“夫人,您是想?”春嬤嬤趕緊挪動微胖的身子,上前扶住巫馬羨麗的纖手,往福樂府大門的方向走去:“我們才剛從那邊迴來呢。”


    巫馬羨麗咬咬牙:“這些士兵是容華海派來看守福樂府的,想想我對容華海還有用,他們肯定不敢傷我!”


    春嬤嬤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明白巫馬羨麗要冒險突破士兵的重圍,臉色大變:“夫人,使不得啊,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可怎麽辦!”


    “總好過一直待在這裏,我可憐的福兒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春嬤嬤愣了,她也十分擔心容福兒,想了想,頓時同意了巫馬羨麗的舉動,與其在這裏耗著,不如親自去找容福兒,至少能知道她的安危!


    “好吧,夫人去哪兒,老身一定跟著!”


    春嬤嬤摻著巫馬羨麗走道福樂府的門口,一群下人依然候在這裏,希望等到時機能夠第一個出去,暗處的人看見巫馬羨麗徑直走向大門,連忙跳出來,攔住她。


    “老夫人,您還是在府中等待郡主迴來吧!”攔住巫馬羨麗的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平日在府中當園丁,現在看起來,卻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園丁!


    巫馬羨麗心中猜忌,疑問道:“你是誰的人?”


    男人想也不想,迴答道:“自然是郡主的人!”


    聞言,巫馬羨麗複雜的掃視福樂府一眼,想到容福兒總說自有辦法,不由的詢問道:“你們,在府中有多少人?”


    男人一愣,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如實迴答巫馬羨麗。


    “告訴我,我是福兒的娘,沒什麽好隱瞞的!”


    男人撓了撓腦袋,最終放棄掙紮,如實道:“大約有十二人,平時潛伏在福樂府,暗中保護郡主和您的安全。”


    聽到這裏,春嬤嬤張大了嘴巴,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巫馬羨麗也是詫異不已,沒想到容福兒手下竟然有這麽多人,而且似乎都是高手!


    “其他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樣強壯?”巫馬羨麗詢問道。


    男人搖頭:“不是都和我一樣這麽壯。”


    巫馬羨麗頓時有些失望。


    這個時候,男人突然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別看他們瘦巴巴的,打起來可不輸給我,都是品階高的人才,絕對不會讓外麵的人闖入福樂府!”


    巫馬羨麗眼前一亮:“那,若是我們合力衝破士兵的圍困去尋福兒,能行嗎?”


    男人連忙擺手:“這個萬萬不行,要是您出了什麽差錯,我們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能贖罪啊!”


    巫馬羨麗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你們就任由我被關在這裏?”


    “不是的,君爺景爺他們一定會有安排,老夫人,您稍等勿燥!”男人急急忙忙的說道,不小心連鹿逸景和雷君的身份都給暴露了。


    這個時候,其他人紛紛從暗處跑出來,責怪這個男人一番。


    “瞧你,緊張兮兮的,緊張連兩位爺的身份都給暴露了!”


    “老夫人又不認識那兩位爺,你說了也沒用啊,不是徒增老夫人的疑問!”


    見狀,巫馬羨麗和春嬤嬤相視一眼,這些人似乎一直潛伏在福樂府中,她們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中幾個稍微有點兒印象,卻連名字都不記得!


    “你們覺得福兒能夠救我出去嗎?”巫馬羨麗猶豫著詢問這幾個人。


    他們紛紛點頭:“當然能!”


    “以少主的身手,天底下誰能攔住她啊?”


    “就是啊,少主像是神一樣強大,就容華海那個什麽破將軍,還不配給少主提鞋!”  聽著他們對容福兒的一番誇讚,巫馬羨麗鬆心不少。母女倆分開太久太久,生下容福兒的時候,兩人不過是相處了短短十幾天,容福兒就被扔到了邊城的道觀,那之後,她從來不知道她過得如何,成


    為了怎麽樣的一個人。如今迴來,容福兒底氣十足,她卻是以為她年少氣盛,卻不成想,容福兒成為了一個強大的存在。


    聽這些人口中所說的君爺、景爺,巫馬羨麗猜到容福兒身後不光是福樂府的十幾人,恐怕容福兒擁有著這裏的十倍、甚至百倍的手下。


    以往覺得容福兒年少氣盛的話語,此時巫馬羨麗終於相信了。


    不管發生了什麽,她的好女兒,定會強勢歸來,保護她這個沒用的娘親。


    想到這裏,巫馬羨麗的眼眶微微濕潤。容福兒一定上天恩賜的禮物,給予她太多不敢想象的美好,若不是容福兒迴來了,她便不會脫離將軍府,身體也不會恢複成健康的樣子。


    “什麽人,竟敢擅闖!”大門外傳出士兵的大聲嗬斥,引起眾人的關注。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猜測來者何人。


    接下來,大門外一陣騷亂,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福樂府的大門突然被用力撞開,一個士兵飛了進來,狼狽的摔在地上,口吐白沫。


    隻見啟開的朱紅大門中央,站著一個紫色衣裙的少女,手裏還提著一個昏迷的士兵,氣勢洶洶的樣子仿佛戰神下凡,看呆了一屋子的人!


    這個時候,眾人才明白,方才那人為什麽說容福兒是神!


    她隻是站在那裏,便氣勢洶湧,威武逼人!


    門內的人看著她,大氣不敢喘,仿佛庶民看著天神一般,敬仰而懼怕!


    容福兒扔開手中昏迷的士兵,掃視眾人,看他們看著自己,目瞪口呆的樣子,還以為自己有什麽奇怪的地方,疑惑道:“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一句俏皮話,令所有人迴神!


    闖入者是容福兒,她竟然隻身殺入福樂府,打敗了所有駐守福樂府的士兵!


    “少主威武!”作為滄海的一員,紛紛崇拜的在容福兒麵前單膝跪下,對這個身形單薄的少女佩服到了極點!


    “快起來吧,我可沒有立這種跪人的規矩。”容福兒當真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這些人都是自願跟隨自己,她從來沒有將這些人當做下人,而是當做手足,突然被他們跪著,總覺得別扭!


    容福兒哭笑不得將這些人扶起來,姍姍來到巫馬羨麗跟前,巫馬羨麗看起來眼睛有些紅,容福兒抿了抿唇,難過道:“娘,女兒來遲了,讓您受驚了!”


    巫馬羨麗搖頭,疼愛的摸了摸容福兒的小臉:“你沒事就好……娘真的好擔心你……”


    “容華海喪心病狂,謀殺皇族想登上皇位,此地不宜久留,娘,你快些離開這裏。”容福兒艱難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吩咐滄海的人秘密將巫馬羨麗送到滄海鏢局。


    至於其他的普通下人,容福兒將府中的金銀珠寶都賞賜給他們,讓他們趕緊離開。


    人員清理完畢,容福兒麵對空蕩蕩的福樂府,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麽,摸著腦袋想了許久,突然想起白色的小團子,那隻從鄴國鄂羅什雪山帶迴來的小狐狸!


    “瑕珠!”容福兒連忙趕到臥房,隻見一團白色的小東西在床上蜷縮著,睡得倒是香甜。


    也不管小家夥有沒有醒來,容福兒一股腦塞進自己的袖子:“真是的,外麵都要翻天了,你還睡得這麽香!”  再三檢查了一邊福樂府,確定沒有遺漏,容福兒這才離開。月色下,容福兒將朱紅大門合上,深深看了眼自己親自監督製作的牌匾,住的日子不算長,但也不算短,現在離開還有點兒不舍,可能日後


    ,都不會再迴來這裏了。


    馬車在京城上緩慢行駛,小心翼翼的轉入小巷,來到滄海鏢局的後門。


    滄海的人掀開車簾,笑道:“夫人,到了。”


    巫馬羨麗和春嬤嬤從馬車下來,麵對寬大的滄海鏢局,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原來,容福兒還藏著這麽個秘密!


    “這裏是……”巫馬羨麗還不確定容福兒對於滄海鏢局來說是什麽身份,便詢問一路護送自己的健壯男子,也就是在福樂府喬裝園丁的那位。


    男子笑嗬嗬的張開雙手:“夫人,這個地方,還有這裏的人,都是少主的!”


    巫馬羨麗不敢置信的深吸一口氣,她的女兒,竟是這麽厲害的人物?


    此時滄海鏢局中有不少的人,個個身穿勁裝,眼神淩厲,看起來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偏偏這些人,對她都是一副尊敬的表情。


    巫馬羨麗很快就明白過來,這些人尊敬自己是因為容福兒。在這些兇悍的人麵前,容福兒好比弱小無辜的小白兔,兔子製服了野狼,不可思議至極。


    “請問如何稱唿?”巫馬羨麗非常客氣的詢問健壯男子。


    男子謙虛道:“夫人別這麽客氣,我是呂京,您想怎麽稱唿我都都行。”


    巫馬羨麗點了點頭,又不好意思直接稱唿男子的名字,隻好繞過稱唿,小聲的詢問:“這裏是做什麽的?福兒如何養得起你們這麽多人?這裏該不會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邊城雜亂是眾人皆知,容福兒在邊城長大,又如此有勢力,手下都是些兇悍厲害的人物,巫馬羨麗實在很難不想歪。


    呂京聞言,“撲哧”一笑。


    巫馬羨麗有些尷尬,難道,是自己說了什麽好笑的話嗎?  “咳咳,不好意思,夫人,我失禮了!”呂京連忙止住笑意,咳嗽兩聲,這便給巫馬羨麗介紹起滄海鏢局:“夫人,您不用擔心,那些殺人越貨的事情少主根本不屑做,我們都是好人,做的也是正經事。


    這裏是後院,到了前邊,你就會發現,其實這裏隻是間普通的店鋪。不過最近京城不是很太平,夫人千萬不要到前麵去,一切等少主安排。”


    巫馬羨麗恍然,懸起的心頓時落下來。  呂京接著說道:“夫人,您聽說過滄海鏢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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