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福兒的語氣顯得有些著急,眾人聽著,心中不禁猜測兩人的關係。


    大夫見狀,連忙動起來,容福兒在乎的人,就是進了鬼門關,他們也得拚力拉迴來!因為他們是滄海的人,容福兒是他們尊敬的少主!


    病房門口,鹿逸景和雷君站在兩側看著,隨即相視一眼,通了氣似的,雙雙退了出去。


    兩人在門口張望,並沒有尋到要找的人。


    鹿逸景拉住門口的一個下人,冷聲問道:“你看見洛兒了嗎?”


    “呃,洛兒小姐方才跟另一個受傷的人進病房了。”下人嚇了一跳,連忙指了指旁邊的病房。


    “是嗎?”鹿逸景挑著眉頭鬆開此人,和雷君雙雙進入這個病房,隻見忙碌的房間裏,洛兒站在床榻邊,一半好奇一半擔心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已經陷入了昏迷,此時一衣服被解開,赤裸著健壯的上半身躺在床榻之上。


    鹿逸景悄然靠近,將手打在洛兒的肩頭。


    “你很擔心他?”


    洛兒聞聲,身影頓時僵硬!


    側頭,隻見鹿逸景皮笑麵不笑的看著自己。


    另一邊,傳來冷然的聲音:“把人拉出去,我也想問問她是怎麽迴事。”


    洛兒這才注意到,另一邊站著的是雷君!她一個小女子,竟然被“滄海”兩位二當家夾擊!看來這次真的死定了!


    眾目睽睽,洛兒便被鹿逸景拎著領子拉了出去,臉憋得通紅。


    到了院子裏,鹿逸景才放開洛兒。


    洛兒無辜的看著麵前兩位大爺,裝傻道:“君爺、景爺,你們突然把我拉出來是為什麽呢?我可沒做什麽壞事啊!”


    “嗬,為什麽?你不是最清楚嗎。”鹿逸景好笑道。


    洛兒一臉無辜,繼續裝傻。


    雷君冷哼道:“讓你好好看著少主,到底怎麽看的?少主與那二皇子,怎麽連手都牽上了!”  “牽手?”洛兒有些懵,少主和二皇子什麽時候牽手了?不過洛兒也不敢多此一舉去問,免得多事,要是讓這兩位爺知道少主和二皇子已經親過了,怕是會把她給生吞活剝!洛兒尷尬的咳嗽兩聲,辯解


    道:“洛兒冤枉啊!少主和二皇子清清白白,我什麽都沒看見,也不知道!”


    “你跟在少主身邊,就沒發現他們有什麽曖昧?”鹿逸景疑問道。


    洛兒連忙搖頭:“沒有啊!”


    “當真?若是沒有,為何那兩人如此親近!”雷君充滿威嚴的逼問道。


    洛兒頓時慫了,抖著小嘴解釋道:“君爺、景爺,不瞞你們說,我是真的不支持少主和二皇子在一起,但是少主和二皇子有事要商量,讓我退下,我總不能厚著臉皮不下去吧!”


    “什麽?你還真退下讓他們獨處了?”鹿逸景驚叫道,眼神兇巴巴的瞪著洛兒。


    雷君微微眯眼,看起來也是暴怒邊緣。


    洛兒一臉苦逼的道:“君爺、景爺,我不是說了嗎,身在京城不由己,這又不是邊城,哪由得我耍小脾氣啊!我硬賴著,少主不高興不說,那二皇子也會惱怒不已,到時候肯定要收拾我!”


    聽到這裏,鹿逸景是氣得直跺腳:“你這丫頭,果真靠不住!難道我們少主就要被這個金曜國的二皇子給拐走了!”


    “不行,少主怎麽能這麽早嫁人,我去把金曜國的二皇子滅了!”雷君狠戾道。


    “好,算我一份!”鹿逸景奮勇上前:“和你共事這麽久,頭一次如此合拍!我們就齊齊殺進去,將那小子的喉嚨給割了!”


    “你們要割什麽?”少女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鹿逸景和雷君一跳。


    洛兒見容福兒來了,連忙躲到容福兒身後身後,狗腿的說道:“少主,您出來了啊,二皇子的傷勢怎麽樣?君爺和景爺他們說……”


    沒等洛兒說出來,鹿逸景和雷君連忙出口阻攔洛兒。


    “洛兒!”


    “沒什麽!”


    兩張嘴,同時大喊道。


    容福兒看他們這樣,倒是覺得好笑。


    方才他們說的話,容福兒其實聽得一清二楚,隻是當做沒有聽到,不當麵拆穿罷了。  鹿逸景和雷君死死瞪著洛兒,用眼神警告她不許再亂說話。洛兒膽子大了,仗著容福兒在場,對兩位二當家做了個鬼臉。反正京城已經淪陷,容華海當了皇帝,容福兒肯定不能繼續待在這兒,到時候


    迴到邊城,容福兒依然會罩著她。


    “行了,你們別鬧了。”容福兒厲聲道:“我現在要迴福樂府一趟,你們好好看著二皇子,別讓他出事!”


    聞言,洛兒他們才想起還在福樂府的巫馬羨麗。


    鹿逸景連忙道:“老夫人那邊的情況還好,駐守福樂府的人匯報說,有士兵在福樂府四周圍著,不讓人進出。一時半會,容華海不會對老夫人做什麽。”


    “嗯。”容福兒多少也猜到了,容華海正在皇宮裏忙碌,顧不上福樂府,容福兒趁這個時間,完全可以將巫馬羨麗救出。  巫馬羨麗如今恢複了美麗的容貌,看起來年輕的像是她的姐姐,容華海那個色胚子,肯定打著壞主意,又想將巫馬羨麗據為己有!還有一個理由,容華海控製住巫馬羨麗,就可以控製住她!一石二鳥


    !容華海倒是打了個如意算盤!


    然而隻要她再一天,事情就不會如他的願!


    京城府邸錯落的東城,牌匾上書著“福樂府”的一座府邸,被士兵團團圍住。  朱紅的大門,一個微胖的中年女人小心翼翼打開,探出腦袋往外麵看了眼,誰料守住府邸的士兵,沒好氣的將其嗬斥一番,甚至將長矛對準了這個手無寸鐵的中年女人,將其嚇得臉色煞白,連忙縮迴


    腦袋,關閉大門。


    在門後站著好幾個人,有男有女,都是福樂府的下人,齊齊湧上追問情況。


    “春嬤嬤,外麵什麽情況啊?”


    “春嬤嬤,那些士兵還在嗎?”


    “春嬤嬤,我們不過是下人而已,能出去嗎?”


    微胖的中年女人抹了把冷汗,臉色難看:“你們就別想了,我不過是探出個腦袋,那些士兵就兇神惡煞的用長矛對著我,讓我滾迴去!怕是我再走出一步,腦袋就不保了!”


    聞言,這幾個下人跌坐在地,發呆的發呆,啜泣的啜泣,皆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在這些人之中,有個穿著淡藍色衣裙的女子,比起這些人的慌張顯得淡定極了,隻是好看的臉蛋上,眉頭微蹙,似乎也在為此事憂心。


    春嬤嬤上去稟報一番:“夫人,外麵的士兵連隻蒼蠅都不讓過,看來我們沒機會逃跑啊!”


    藍色衣裙的女子,正是巫馬羨麗。  由於容福兒去了皇宮參加中秋晚宴,巫馬羨麗不放心,生怕出什麽事情,便在府中等著人迴來。然而沒等到容福兒歸來,卻等來了這些兇神惡煞的士兵,將福樂府團團圍住,自稱是受了大將軍的命令


    ,不許任何人進出。


    現在夜深了,容福兒依然沒有迴來,皇宮那邊還傳出爆炸的聲響,巫馬羨麗十分擔心。


    “春嬤嬤,你說,皇宮裏會不會發生了什麽?”巫馬羨麗心裏抓不準,隻好抓著春嬤嬤一起說說這事,希望心裏有個底。


    春嬤嬤扶著巫馬羨麗找了個亭子,坐在裏麵才說道:“怕是,大將軍妄圖蛇吞象!”  “蛇吞象?”巫馬羨麗臉色白了白,雖然她不想相信,但是多少也猜到了是這個結果,否則,容華海怎麽敢派士兵圍住福樂府,這可是皇帝賞賜的郡主府,容福兒是和他一樣品級的福樂郡主!巫馬羨麗閉了閉雙眸,也不知道是吹著了涼風,還是因為這件事的衝擊,有些頭疼起來。忍著疼痛,巫馬羨麗喃喃道:“福兒總說她自有辦法,但她終究是個小姑娘,容華海沒有了皇帝鎮壓,怕是會做出什麽喪心病


    狂的事情來……我的福兒……我命苦的女兒啊……這下該怎麽辦才好!”


    “夫人,小姐人那麽好,福大命大,肯定能沒事的!”春嬤嬤打死都不會相信,容福兒會輸給容華海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巫馬羨麗搖了搖頭,這天底下,哪裏是好人就不會遭難的?


    當初她還是個天真少女,什麽壞事都沒有做過,結果還是被容華海擄到金曜國,成為他掌心玩弄的女人,甚至……被火燒到毀容!荒廢了大半生!


    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恍如昨日,巫馬羨麗想到這裏,便覺得更頭疼了。


    春嬤嬤這才注意到巫馬羨麗隱忍的神色,連忙伸過肉唿唿的手,在巫馬羨麗雙眼邊的穴道輕輕按壓:“夫人,我們別想那麽多了,現在隻能祈禱小姐能夠安然無事……”


    巫馬羨麗苦笑了一下,點頭道:“也是,我這個沒用的人,還能做什麽呢……”


    隻是,容福兒真的出了事,她這個沒用的人,也會想方設法讓容華海付出代價!這是作為母親的力量,也是作為愛的力量!大不了,她就和容華海爭個魚死網破,一起下地府!


    夜空的月亮又大又圓,就和圓盤似的。巫馬羨麗看著,覺得十分的可笑。


    “中秋月圓,本是個團圓的日子啊……”  沐浴著月光,巫馬羨麗的表情堅定許多,吩咐道:“春嬤嬤,走,我們去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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