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起床後,洗漱,選了套幹淨而簡潔的衣服,準備去搭地鐵。


    地鐵裏人山人海,到處擠滿了人,我忽然心生悲涼,如此諾大的城市,何處才有我真正的依靠……


    到了公司,同事們都對我指指點點,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我到了公司凳子還沒坐熱,就被叫進了李德歡的辦公室。


    還沒等我開口,李德歡就對我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姚佳,我說公司養你是吃白飯的嗎?和恆陽上億的項目讓你去談,是看得起你,你到好,竟然給談崩了,還想不想在公司幹下去了?”


    我看著李德歡一張一合的嘴,隻感覺有些頭暈,他說什麽我都沒有聽進耳朵裏,隻覺得眼前的他越來越模糊,下一秒眼前一黑,我就什麽的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卻是躺在醫院裏。


    我皺著眉頭用手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朦朧間以為身旁的人是陸恆,可當我看清時,才發現是楚葉辰。


    我確實有些吃驚,“你怎麽在這?我……”


    “醫生說你最近休息不好,血壓太低,休克了。”楚葉辰淡淡的說著,眉眼間看不出太多的感情。


    我‘哦’了一聲,轉念又想到李德歡,“李總……”


    “李德歡那我交代過了,他給你最近放了病假,等你休息好了再去上班。”


    “可……”


    楚葉辰似乎知道我想說什麽,打斷我,“帶薪休假。”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林宛這時匆匆忙忙的推門進來,猛的撲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小姑奶奶,我就出國玩了幾天,一下飛機就接到電話說你進醫院了,怎麽現在這麽脆弱,你不老是自稱鐵打的嗎?”


    我尷尬的笑笑,忽然想起右腹部那道難看的傷疤,那件事情,我從來沒和林宛提過,估計林宛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和陸恆究竟發生了什麽。


    自從那次手術後,我的身體就變得異常的脆弱,經常愛感冒發燒,免疫力降低,我也隻能盡量小心,照顧好自己。


    那之後,林宛大唿小叫著陪著我迴了家,楚葉辰送我們到公寓後也離開了。


    林宛說晚上要陪我過夜,以免迴家也擔心的喔睡不好,我也沒有推脫。


    夜裏,我聽著林宛均勻的唿吸,竟也有了睡意,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次日醒來已經是中午,林宛給我留言已經去店裏了,我起來閑來無事,準備迴家看看。


    我媽見我迴家,既高興又看得出來有幾分難言之隱,在我的刨根問底下,我媽才和我說了實話。


    我爸公司這兩天忽然被一個神秘人惡意收購,其他股東的股份已經都高價賣給了同一個人,而我父親也從曾經最大的股東,變成了最小的股份。


    如果這時候公司有什麽變動,我父親連決定權都沒有。


    我心中隱隱覺得事有蹊蹺,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我本想安慰我爸一下,可我媽叮囑我還是不要煩我爸了,就算我去了,也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我想我媽說的也有道理,便沒有去公司。


    晚上迴到家的時候,我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自從我和楊崢離婚後,我們家是諸事不順,雖然曾經也多次化險為夷,可都還是借了陸恆的光。


    可想想他對我做的事情,他欠我的更多才是。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到窗前,看著橘黃色燈光下的雪花,飄灑下來,竟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因為公司給我放了病假,那幾天林宛經常忙完店裏,就帶著一大堆的好吃的來我家裏蹭飯,偶爾和我聊聊她和唐燁的發展。


    晚上等她走了,熱鬧的氣氛忽然安靜下來,我忽然想起小時候無憂無慮的生活,然後我有些擔心我父親,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和我爸聊了許久。


    掛了電話,我手機忽然收到短信。


    「明天晚上六點,我來接你參加晚宴,和你父親有關,不來後果自負。」落款,陸恆。


    我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那神秘的股東,會是陸恆嗎?


    第二天中午,我在家正打算午睡,卻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有快遞要交到我的手上。


    快遞上門的時候,遞給我一個長方形的禮盒,我滿心好奇的簽收了。


    打開盒子,是陸恆好看清秀的字跡。


    「晚上六點,樓下見。」


    我用手將盒子裏的禮服拿出來,真絲材質的白色長裙,貼在皮膚上清涼而舒服,前麵簡單而保守,背部卻是性感的深v直到腰間。


    我看了眼禮服,隻覺得自己在陸恆的眼裏,如同跳梁小醜一般被他玩弄,我思索了一番,決定將禮服重新放迴盒子裏,扔進了衣帽間。


    晚上陸恆來接我的時候,見我大衣下穿了一身藏藍色的禮裙,和他一身白色幹淨的西裝全然不搭。


    我這才明白,原來那件衣服,是和搭配著他禮服送的。


    陸恆臉色很不好看,“你怎麽不穿我送你的那件?”


    我淡淡道,“不喜歡。”隨後沒有多言上了他的車。


    車內陸恆放著舒緩的輕音樂,他剛剛臉上的不悅也一掃而光。反而是我心情複雜到不能安靜下來。


    心裏總是惦記著我父親的事情,我忍不住還是先開了口,“華旗的神秘股東,到底是不是你?”


    陸恆挑了挑眉,語氣漫不經心,“是我。”


    “無恥!”


    陸恆淡淡笑出了聲,“你罵我什麽都好,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的加人,姚佳,我隻是想讓你迴家,這也是你逼我的。”


    我嘴角微微抽動,心裏冷笑,他還真是能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之後我和陸恆誰都沒有在說話,到了酒店門口,我看見楚月披著羊毛外套,裏麵一襲抹胸白裙,挽著楚葉辰的胳膊站在,看樣子是在等我們。


    陸恆將車挺好,車童為我們開了車門。


    這還是楚月出院後,我第一次好好的看她,上次在醫院門口,並沒有將她看清楚。


    楚月臉色紅潤,不再像病床上的她臉色蒼白,可渾身上下卻依舊透著嬌弱勁,皮膚好到似乎能溢出水來。


    楚月見到我來了,顯然有些意外。


    “姚佳,沒想到你也來了,隻是你和陸恆這衣服……怕是不夠相配把。”


    我盯著楚月那張動人而又帶著嬌媚笑容的臉,忽然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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