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性情大變的家夥甚至還滿臉無辜起碼四分之一臉無辜地打招唿:“你的部下們邀請我一起吃晚飯,正好今天剛剛執行任務迴來也沒什麽事,啊哈哈,大家可真是熱情啊。”清彥撈起卡卡西麵前的報告書,看了一眼:“…………”這不是什麽有用的東西都還沒寫嘛!勉強寫了個開頭的報告後麵就是各種各樣的塗鴉,苦無手裏劍,丸子串,以及各種各樣簡易的插畫,甚至還有宇智波一族的族徽。考慮到這人的三任隊友分別是帶土,他自己和鼬……某種意義上還挺倒黴的,清彥想。“那麽就留下來吧,之後也順便讓燭台切做點慰問品出來,麻煩你帶給鳴人。”清彥感歎道:“費了相當大的功夫吧?那孩子。”“你還沒到稱唿別人‘那孩子’的年紀吧”卡卡西反駁了一句,緊接著又意識到:“啊,突然想起來你隻比我小兩歲來著。”不管怎麽說,他總有種自己年齡要大更多的感覺這大概是天才的通病,畢竟宇智波鼬也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就像是誰也想不到伊比喜那張臉才二十六歲對吧?”清彥聳肩:“忍者是不能用常理形容的嘛。”第21章 “那接下來呢?”卡卡西問:“之後你打算做些什麽?”這裏的刀劍數量已經增加到住不下的地步了,清彥暫時應急的做法是讓大家自由組合地暫時居住在附近的建築物裏,也指揮著刀劍們緊急收拾出來一批可以住人的房子。但這肯定不能是長久之舉……而且,不管怎麽說,這家夥記憶裏的那番話都讓人非常在意。“佐助在他的家裏給我留了東西。”清彥從大和守安定的手中接過一個薄薄的紙包,當著卡卡西的麵打開那幾年是目前佐助手中所有的地契、一串上了年頭的鑰匙,以及一張簡短的,明顯看上去就是匆匆留下的小紙條。“都交給你了,隨意使用吧(ご自由に)。”“把吹矢傾斜角度,配合屈光幻術運用的話會比較好……我是這麽想的。”看著這句話,清彥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和鼬碩果僅存的那點交集。“果然不愧是兄弟嘛。”這句感歎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都是很會為他人著想的人。”晚飯是煎青花魚,雞肉佐昆布的茶泡飯,以及蜂鬥菜和白蘿卜製作而成的漬物。如今刀劍們人口眾多,已經不再和清彥一個房間吃飯,而作為審神者的他也相當習慣地在閣樓裏擺開餐具,和卡卡西對麵而坐。“不憎恨嗎?”卡卡西垂著頭,看上去非常專注地用筷子戳著麵前的魚肉:“關於鼬的事情畢竟他做出了對你而言應該是不可饒恕的事情吧?”“如果我今年和佐助一樣也是十二歲的話,大概會恨得牙根癢癢吧。”清彥想象了一下:“動用一切我能夠調動的力量去追殺他,而碰巧這些刀劍們都很難被幻術影響;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務當中積累經驗,哪怕是做夢都幻想著斬殺對方的那一刻……十二歲的我應該會這麽做才對。”“但是你已經二十五歲了,你的意思是?”卡卡西一歪頭,整張臉包裹住了四分之三,很難讓人確定他到底展露著什麽樣的表情。不過反正暗部出身的家夥表情管理能力都非常到位,大概就算露出了整張臉,都很難從那張臉上讀取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一個二十五歲的成年人,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時候,理性都應該走在情緒的前麵才對尤其是能活到二十五歲的忍者。”清彥笑了笑,緊接著表情又收斂迴嚴肅的模樣:“比如雖然隻和鼬說過幾句話,但我能看得出來他,最起碼他不是個會因為‘個人喜好’而向無辜婦孺揮動屠刀的人。”“這不代表,我就會因此而對於他的做法熟視無睹。”他補充道:“我隻是試著站在鼬的角度思考了一下當然,普通忍者的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天才的想法……我姑且猜測,比起死在我的刀劍們手下,鼬他大概更願意死在佐助的手裏吧。”“……也是呢。”良久,卡卡西憋出這麽一句感歎,作為對話的結束。*這頓飯對方吃得毫不客氣,卡卡西連吃帶拿大包小包地拎走了不少的東西,說是帶給鳴人和其它受傷下忍的慰問品。臨出門之前還特意表示,自己抽空會叫天藏過來一起吃白食,“順帶”讓他來幫忙蓋房子,省得他再花錢去火影大人那裏發布任務,走一大堆複雜的流程。臨出門的時候,好幾振短刀很熱情地出門送行。“卡卡西閣下(カカシどの),下次也要來給我們講清彥大人過去的故事喔!”亂藤四郎揮著手,態度格外熱切:“路上小心!”清彥:“…………”為什麽他們這麽快就混熟了,自己睡了半個下午感覺就像是睡了一周那麽久。“直接稱唿名字就可以了,下次不需要那麽麻煩的後綴。”銀白發的上忍摸了摸鼻梁,衝著大家一揮手:“那麽,迴見。”話音剛落,他就咻地一聲,消失在了房間門前。大概七年間足夠讓一個人表露出來的性格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唯有瞬身術的質量一如既往。*第二天一大早,全員上下就開始了浩浩蕩蕩的搬家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