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並不強人所難,接下玉簡稍作感應,便向信道別。


    “有勞信道友指點。”


    “能為薑道友效勞,是在下的榮幸,不必客氣。”他說。


    薑天轉身向前眺望。


    “離開之前,我再送你一份‘禮物’。”


    “禮物?”信一時錯愕。


    卻見薑天驀然抬手向前一抓。


    嗡!


    卻有神秘的波動在星船後方出現!


    與此同時,一道驚怒的暴喝聲隨之傳來。


    “不好!”


    信臉色一變,遽然轉身迴望。


    隻見一個陌生的老者,被薑天從星船的船尾抓了出來,按在了他的麵前。


    “信道友好處為之,告辭了!”


    薑天縱身一躍,星劫之軀遁入古星河消失不見。


    信的額頭,卻已然冒出冷汗。


    他看著那道被按在甲板上的老者,眼中殺機乍現。


    “你們,暗算我?”


    他對著星船上的雇主,厲聲喝問。


    “此事與我等絕無關聯!”


    “我們可以許下道誓!”


    船上十幾人果斷否認。


    “我們不認得此人。”


    “你是誰,為什麽要尾隨我們,你想做什麽?”


    眾人也有些後怕。


    若非薑天出手,他們還不知道星船上竟然藏了人!


    “信道友!我們倒還要問一問你,真的不知道有人隱匿在船上嗎?”


    “這可是你的星船,還有法陣守護,你不會毫無察覺吧?”


    “你是不是也想算計我們?”


    眾人的聲音已見冷厲。


    信此時基本相信,這些人跟這隱匿的老者應無關聯。


    老者與他乃是同階,都是永恆境巔峰,隻是氣息稍遜。


    但一身隱匿之術,卻讓他深感後怕。


    若是沒有薑天出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老者的修為,已經被薑天暫時壓製,但這樣的壓製持續不了太長時間。


    信一掌轟在老者身上,將他打成重傷。


    同時用一道禁製靈符將其禁錮,抓過老者,直接搜魂。


    片刻後,他一掌斃殺了老者。


    咬牙切齒地說道:“星河劫修!”


    唿!


    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天寂古星河兇險莫測,星河船夫的意義不隻在於駕舟擺渡,而是能讓雇主有效規避已知的種種兇險,最大程度確保行程的安全。


    在此基礎上,才是星河船夫對古星河所擁有的種種認知,以及對星河奇珍、上古寶藏、遠古遺害等種種機緣的了解。


    機緣再好,奇珍再難得,終究沒有性命重要。


    一切的好處,都要以生命來支撐,否則將毫無意義。


    信把薑天揪出的星河劫修抹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舉動。


    而搜魂的過程,則將眾人的嫌疑排除,讓他們可以卸下包袱。


    但信顯然有著不同的看法。


    “請各位,許下道誓!”


    “什麽?”


    “信道友,你的要求,未免有些過分了!”


    “我們已經擺脫了嫌疑,你為何還要這麽做?”


    眾人當然不願。


    許下道誓,便等於是多了一種製約。


    剛才搜魂雖然洗脫了他們嫌疑,但信顯然並不完全放心,所以才提出這樣的要求。


    說起來,這也是他們自己提出的證明自己的辦法,但更像是一種信誓旦旦的賭咒,若真要發誓,心中難免是有顧忌的。


    因為他們,同樣也信不過對方!


    沒錯,他們雖然雇傭了這位頂級船夫,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誰又會將自己的安全毫無保留地交付於他人之手呢?


    信雖然是頂級船夫,是天寂古星河中鼎鼎大名的存在,擁有極高的人氣、信譽和聲望,看起來絕不存在什麽隱患。


    但這裏畢竟是天寂古星河,是什麽都有可能發生的地方。


    信常年縱橫古星河之中,對這裏的兇險、機緣、秘地等種種存在可謂了如指掌。


    一旦起了歹心,未必需要親自動手,隻消將星船開到某個兇險之地,再將他們留在那裏可達到目的。


    基於這種顧忌,他們怎麽可能隨隨便便許下道誓?


    “道誓我看就不必了,如果信道友真的信不過我們,請退迴我們的傭金,自行離開。”一位老者如是說道。


    這裏深入古星河不算太遠,處於相對外圍的區域,兇險也不太多。


    就算沒有信,這些人也有從容退走的自信。


    當然這次探秘之旅肯定是要泡湯了,但總比被人要挾來得穩妥。


    當然這隻是他們以退為進的方法,倘若信真的點頭,真正吃虧的還是他們。


    因為星河船夫的雇傭契約一旦達成,就不存在全額退費的先例。


    因為這不是信在毀約,而是雇主中途反悔。


    但有人不這麽想。


    他白了老者一眼,搖頭道:“恕我直言!信道友乃是受我等雇傭,為我等引路,原則上應聽從我們的指揮,滿足我們的要求。你讓我們向你立道誓,已經是一種僭越。”


    “沒錯!我們最多不去追究你僭越的責任,但至於立道誓這種明顯並不妥當的做法,我們是斷然不能接受的。”


    這便是一種緩和,防止信真的撂挑子。


    他們一行人來古星河可不是為了遊玩賞光的,而是有機緣探秘和爭奪。


    空手而迴既浪費了時間,又白花了靈晶,這樣的結果絕對不能接受。


    “你們說得沒錯。”信緩緩點頭。


    身為頂級船夫,他當然明白自己的責任和義務,但他更在意自身的安全。


    尤其是經曆過與薑天的合作之後,他更是在整個船夫生涯中有了前所未有的警惕和防範。


    他受薑天雇傭的那次旅程,雖然整個下來有驚無險,但那是建立在薑天擁有超強實力和驚人手段的基礎之上。


    若換個人再來一遍,幾乎十死無生!


    星河船夫本應是超脫和中立的,但他絕不認為,在那樣的處境下他能夠逃出生天。


    那些人若真有能力滅殺薑天,自然也不可能獨獨將他放過。


    再加上薑天剛剛揪出的星河劫修,已經是足夠份量的提醒。


    他若再不警覺,一旦出也問題,實在也怪不了誰了。


    “各位無需自證清白,我也不相信你們的說辭。星船啟動之前,我認真排查過種種隱患,星船開動之後,更有法陣遮掩,除了薑天,沒人能毫無征兆地登上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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