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影響的。”衛寒川不肯放棄。


    “絕對不行!”現在對於蕭婉來說,什麽也沒有衛寒川的身體來的重要。


    “那算了!”見不論怎麽商量蕭婉的態度都是這麽的堅決,衛寒川鬧起了脾氣。將蕭婉一放,自己躺到了床上去,並立即閉上了眼睛。


    “衛寒川……衛寒川……你生氣了?”蕭婉攏了一下衣服坐起來,見衛寒川一臉沉鬱的樣子,便伸手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手。


    不料衛寒川卻是一躲,把手從蕭婉手中抽了出去。


    蕭婉不禁無奈的笑了笑,又將手撫到衛寒川的臉上去。即便衛寒川躲了一下,仍是追著沒有放下來。


    “衛寒川,你這次傷的太重了,現在真的不能……不能做這種事。等你好了……等你好了,你想怎麽樣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蕭婉輕輕的撫著衛寒川的臉,輕聲的哄著這個因為吃不到糖而鬧別扭的大孩子。


    “我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沒事了……”衛寒川終於開了口,卻是仍閉著眼睛的嘟囔道。


    “不行的,我不能讓你有哪怕一丁點點的差遲,一丁點點都不能有,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蕭婉低下身子,將臉近距離的對著衛寒川。


    “葉子……”衛寒川睜開眼,見到蕭婉臉上那還沒有來得及掩去的傷痛,心裏頓時就是一揪,不禁為自己剛剛的任性而懊惱。於是,欲言又止。


    “什麽都不用說,我們都一樣,那就是都希望對方能好好兒的,好到不能再好。不然,另一個人就會是那個最最難過和最傷心的存在。


    所以,衛寒川……我們都要好好兒的,因為……從我們決定在一起的那刻起,至少從我來說,生死就已是捆綁到一起的了。”


    蕭婉的手停下來,就那樣的放在衛寒川的臉上,聲音緩慢,卻是無比的深情與認真。


    “我也是!”衛寒川再次將蕭婉的手攥在掌心,雖然出口的隻是三個字,卻是能讓蕭婉明了一切。


    “衛寒川……”蕭婉直接俯身,將自己的臉貼到衛寒川的臉上,鼻子一陣的酸澀,眼淚毫無預警、也半點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有晶瑩的淚珠,滴到衛寒川的臉上。


    衛寒川所說的那三個字,讓蕭婉瞬間想起了前世。


    想起了衛寒川為了自己孤獨半生的淒涼;想起了自己滿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懷中的最後那一刻,衛寒川那聲痛苦絕望的嘶吼……


    所以,今生自己以命相隨,又算得了什麽。


    “葉子……”衛寒川沒有再說話,隻是將蕭婉緊緊的摟在懷裏,並輕輕的吻去她臉上不停流淌的淚水。


    ……


    從這一天開始,蕭婉才注意到,衛寒川經常在看自己時,那不經意間逐漸加深的雙眸。


    每到這時,蕭婉總會偷偷的以警告的目光瞪一眼衛寒川,然後盡可能的脫離他的視線一會兒。


    不過總會有很多隻剩下兩個人在一起單獨相處的時刻,就比如說晚上的時候。


    隻要一到了晚上休息的時間,衛寒川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去將病房的門鎖好,然後就會在蕭婉某個出其不意間,將其撲倒在床上,又摸又啃一番。


    雖是說謹遵蕭婉之前的駁斥,一直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每天的肉湯卻是不能少的,而且這肉湯也是喝的足夠飽。


    因為衛寒川知道蕭婉因怕扯到他的傷口而不敢劇烈的掙紮,這便給他大大的開啟了方便之門。


    於是,人們又驚奇的發現,衛營長的精神越發的容光煥發起來……


    隨著身心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滿足,衛寒川又開始鬧騰著要出院的事了。


    “不行,你說了不算,得聽醫生的。不許胡鬧!”這是每次在衛寒川鬧騰的最歡實的時候,蕭婉都會板著臉訓斥的話。


    於是,衛寒川隻得在小媳婦那嚴厲的目光下,偃旗息鼓。


    坐在一旁的衛戍國,便會特不厚道的哈哈大笑。隨之,也絕不會放過這每一次嘲諷自己的孫子的機會——


    “活該,讓你沒事瞎鬧騰,訓的輕!嘿嘿……”


    衛棟和呂燕也會對自己的侄子一點兒同情心沒有的笑個不停。


    “所謂一物降一物,哈哈……至理名言呀!”知道蕭婉不是那種扭捏的小家子氣的女孩子,衛棟的打趣也非常的直接。


    “這是我們葉子的本事,用我們葉子的話說,就是女王範兒!葉子,我說的沒錯吧!”呂燕看似說的一本正經,實則滿滿的逗趣。


    “咳……咳……衛寒川,如今有一點,你應該好好的認清才行,那就是爺爺、大伯和大伯母他們和我可都是一國的,所以你得小心才行了。”


    麵對著眾人的調侃,蕭婉臉不紅氣不喘,好似已經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聽了蕭婉的話,眾人俱是“哄”的一笑。連給衛寒川作檢查的醫生和護士長聽後都是忍不住的滿臉的笑意。


    同時卻是羨慕衛家這幾個人的和樂和溫馨。護士長心裏想的就更加多了些——


    “先不要說衛營長又寵又怕自己小媳婦的那副樣子,就看人家衛老將軍和衛司令員夫婦對於蕭婉的疼惜和愛護,又哪裏還有第二個人的機會……”


    ……


    時間又往前一刻也不停的推進著。


    這天上午,剛給衛寒川換過藥,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麵給敲響。


    蕭婉走過去打開門,在第一時間就驚唿起來。


    “黑子!潘團長……鄒大姐……嫂子……你們怎麽都來了?”


    隻見門外站著潘凱潘團長和鄒雲鳳夫婦倆,另外還有季春雷以及張興發一家三口。


    “嬸嬸……嬸嬸……我好想您啊!我又有那麽久、那麽久、那麽久……的沒有見到您了!”一見到蕭婉,黑子立即象一枚小炮彈一樣的衝了上來,一下便抱住蕭婉的大腿。


    小孩子的感情最是瞞不了人,黑子對於蕭婉的那份依戀,凡是基地那邊熟悉一點兒的人,全都能夠看的出來。


    蕭婉也將黑子緊緊的摟在懷裏,她同樣是對這個小家夥兒早就產生了深厚的感情,這麽多日子沒見,一見到這個小東西,蕭婉頓感無比的親切。


    摟抱著黑子,蕭婉把幾個人都讓進了病房。


    “我們的大英雄,傷勢恢複的怎麽樣了?嗯……我看已經沒什麽事了,應該可以很快歸隊了吧!”


    潘凱直接走到了病房前,伸手剛要去拍衛寒川的肩膀,突然想起眼前這人還是一個傷病未愈的重傷患者,於是立即停了手。


    “是的,再有幾天應該就能出院了。”衛寒川從床上坐起來,並慢慢的下到地上。


    “團長說的沒錯,這家夥一看就是已經沒什麽大礙了的樣子,相信以他現在的狀況,撂倒我應該已經不成什麽問題了。”


    張興發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衛寒川,然後調侃道。


    “怎麽……你是又覺得皮膚發緊了嗎?”衛寒川涼涼的給了張興發一句。


    “緊!唉……緊的不得了呀!但是可惜呀……可惜你現在還躺在這裏,沒辦法幫我舒活筋骨啊!”張興發故意氣衛寒川。


    見幾個男人聊了起來,想著他們可能有一些內部的話題要聊,再加上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鄒雲鳳她們,蕭婉也想和她們好好的聊一聊。


    於是就拉著她們到了病房外,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三個女人也聊了起來。


    “鄒大姐,潘團長你們什麽時候調迴來呀?”蕭婉問鄒雲鳳。


    “老潘已經調迴來快有一周的時間了,我的工作調動目前還在辦理中,應該也不會用太久的時間吧!


    因為老潘剛過來,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再加上也想讓衛營長好好的安心養養傷,因此我們就沒有急著過來看他。


    剛好聽說大梅他們要來看你們,也就約著一起過來了。”


    鄒雲鳳迴答道。


    “潘團長已經調過來了呀!實在是這段時間又忙又亂的,我都沒有顧得上問。過來就太好了,等衛寒川出院沒什麽事情了以後,我請你們到我們家的小院兒去坐坐。”


    蕭婉帶著歉意的對鄒雲鳳說道。


    “鄒大姐和潘團長他們調迴了燕都,高營長也走了,高家嫂子也搬出了基地,迴衛津市的娘家去住了。你和衛營長現在又在醫院裏……


    原來和我們走的比較近的,如今基地那邊也就剩下我們一家了。


    那馮國慶兩口子,現在又在上躥下跳呢!還總是給我們臉色看。


    更過分的是,昨天竟然派去了一個小戰士,給我們下達通知,說要讓我們盡快的搬家。


    說什麽讓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房子給騰出來,因為還有其他的軍屬等著要住進來。


    因為這段日子張興發也借著養病的由頭,沒有去營裏。馮國慶可能是在營裏沒有堵到我家張興發,才派了個小戰士來通知的我們。


    而且馮國慶還讓那個小戰士轉告我們,說我們兩家走的一直比較近,讓我們也給你們傳一下消息,說也要讓你們盡快的把房子給騰出來。”


    似是終於見到了親人般,孫大梅馬上接著鄒雲鳳的話,就開始講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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