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神會單獨創造一個空間,之後將我和此世全部之惡全部關進去,那是一個隻有我和它所在的地方,別人永遠都進不來的。我會好好看管它,不讓它再出來的。” “不管怎麽樣,我都得保護你才行啊。” …… 耳邊沒有聲音響起了。 太宰治的身周突然多了一些金色碎片,在空氣中化為了一個虛擬的人形。他似乎是對著太宰治揮了揮手,接著便以果斷的姿態,重新在空氣中消散,奔向遠方。 緊接著,冬木的天空之上,忽然出現了第二個太陽。 “檢測到冬木市上空出現巨大的能量波動……根據數據核對,和之前在橫濱的那次落日一模一樣!”異能特務科的人員匆匆地跑了出來,“目標正是……誒?怎麽此世全部之惡和這股能量一起不見了?” 隻有山上那個深深陷下去的大坑,才能證明這裏曾經發生了什麽。 東京上空的防護罩漸漸地散開了,人們的眼前變得清晰起來。禪院直哉捧著手中的刀,怔怔地看向天空。這場戰鬥,隻有一些來不及撤退的市民受傷。 天空之上,聯絡人摘下了麵具。 他平靜地說:“玩家全部失去資格,遊戲也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接下來,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 代表四個馬甲的按鍵全部灰暗了下去。 “我好像明白了一點。” 五十嵐楓忽然說:“為什麽那些複製品會想加入到這個世界之中,會想幹涉這個世界的運行,會誕生出自己的願望——如果是麵對這樣璀璨的人的話,確實很難無動於衷吧?” 黑發金眸的少年抬眼看著天空。 命運是如此奇妙,它讓這個世界上的人們相遇,或許會分別,或許會爭執,或許會永遠失去對方。但在這之後的時光裏,這些相遇會成為真正的寶物,不會隨著時間淡去。有些人會永遠被銘記在心裏,連同那份真摯的感情。 他總結:“這麽看來,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整個世界,確實有點太無聊了。” 係統本來以為自己會被抹殺。 它是五十嵐楓創造出來的存在,是用來封印五十嵐楓作為“神”的力量的。然而,五十嵐楓明明已經想起了之前的記憶,卻絲毫沒有想拿迴自己力量的意願。 “那之後呢?您打算怎麽做?”係統問。 五十嵐楓站起來,看向窗外。跡部景吾選擇的訓練基地也在東京,現在白霧散去,他能看到織田作之助正焦急地按著手機,撥了一個又一個無人接聽的電話。 “那個……” 織田作之助聽到五十嵐楓的聲音,險些將手機砸在地上。他僵著臉,心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退步了,怎麽連五十嵐楓的腳步聲都沒聽見。 “我沒見過你,請問你是來找誰的嗎?需要我幫忙嗎?” 五十嵐楓恰到好處地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織田作之助:“……” 尷尬。 別問,問就是尷尬。 他知道自己的模樣看起來鐵定不怎麽樣,說不準會被誤認成野人也說不準……但是他現在確實需要盡快聯係到太宰治,畢竟他親眼目睹了東京的異狀。 於是織田作之助癱著臉對自己的監視對象求援:“請問你的手機有信號嗎?” “……誒?” 五十嵐楓將自己的手機遞給織田作之助,看著紅發男人無奈地歎了口氣——這裏是深山,手機沒有信號是很正常的事。 “想必你是要找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吧?”五十嵐楓主動發出邀請,“別墅裏的座機使用的是衛星電話,不如試試看?” 盡管麻煩別人不太好,但現在想確認朋友和家人安全的心情突破了一切。 織田作之助毫不猶豫地點頭:“那就拜托你了……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我得知道家裏孩子現在的情況。” “啊,是這片霧吧?看來你是個很稱職的父親。”五十嵐楓說。 “……啊,這個,畢竟他們都是很重要的人。” “沒人會希望自己重要的人離開自己身邊的吧?” 五十嵐楓愣了愣。 ——好像確實是這樣。 無論是哪個人,麵對馬甲的離去的時候,都下意識地選擇站在了馬甲這一邊,而不是世界這一邊。 他問織田作之助:“那如果重要的人已經離開了自己身邊呢?” “如果是非常在乎的人離開的話,一定是有什麽逼不得已的理由吧?”織田作之助想了想,“這樣的分別是很痛苦的,但是隻要心存希望,一定會有重逢的那一天。” “……為什麽不選擇接受事實呢?” “因為事實太殘酷了吧,想起來就會覺得難過。與其接下來的人生都沉浸在痛苦之中,那還不如心懷希望。說不定有朝一日終會重逢,能說好多之前沒說完的話。” 五十嵐楓感歎道:“這樣也太殘酷了。” 潛台詞不就是死了之後才會相見嗎? “那抱著永遠不會再見麵的想法活下去就不殘酷嗎?”織田作之助反問。不過……如果是他的話,可能會主動去尋找自己重要的人吧。 …… 不管哪種都很殘酷。 算啦算啦,五十嵐楓無奈地想,那些人、那些感情都是璀璨的珍寶,無論怎樣,都不能讓這些萬裏挑一的珍寶蒙塵。好不容易見到了這些光輝—— 五十嵐楓停住腳步,給織田作之助指了指別墅正門的方向:“就在那裏。” “我要去見幾個人。” 陽光灑在少年的鬢角,他猶豫了下,“唔……過段時間吧。” - 半年後。 虎杖悠仁是不小心闖入這片森林的。 他、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被派來祓除這裏的咒靈,但卻意外發現這裏的咒靈不止一隻,於是三人為了效率兵分三路。但虎杖悠仁追著追著咒靈,一不注意便進入了這裏。 這是一片麵積相當大的森林,月亮掛在天上,為森林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輝。遠遠望去,這竟然像是一片海,高到虎杖悠仁腰間的野草證明著這裏無人來過。他順著咒力殘穢,輕而易舉地抵達了一個山洞,但山洞裏傳來了奇怪的“咚咚”聲。 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往裏走。 接著他就在山洞裏,找到了正拿著目標咒靈當橡皮泥玩的神律澈。他看上去最多隻有五歲或者六歲,百無聊賴地戳著咒靈,邊戳還邊問:“你怎麽不動了呢?就這麽點實力還想來搶我的地盤?” 虎杖悠仁眼前一黑,兩麵宿儺的意識奇跡般地奪取了他的身體。虎杖悠仁可以奪迴身體的控製權,但此刻……他並沒有這麽做。 兩麵宿儺:“你叫什麽名字,小鬼?” “神律澈,”神律澈翻了個白眼,“說難聽的話——”他拉下了臉,幽幽地威脅,“就打死你哦!” 兩麵宿儺:“……難聽死了。” 月光灑在神律澈的金發上,在石壁上投下了影子。 緊接著,他們打了一架。 衛宮宅。 “切嗣切嗣切嗣切嗣——” 伊莉雅就這麽衝了進來,一頭撞在正在讀報紙的衛宮切嗣的胸膛之上。衛宮切嗣悶哼一聲,覺得自家女兒的頭真的是越來越硬了…… “怎麽了,伊莉雅?” “門外有人哦!”伊莉雅喘著氣,太過劇烈的運動讓她說話都卡殼,“門外有人——還是兩個!” 衛宮士郎:“……是有客人來嗎?”愛麗絲菲爾拿著紙巾擦了擦手,製止了正起身打算去瞧瞧的衛宮切嗣:“不然還是我去看看吧?” 衛宮切嗣的腳步頓了頓。 他當然知道愛麗絲菲爾為什麽要主動說去開門。 因為上次,離開十年的弗洛裏安,正是在一個普通的早上,帶著吉爾伽美什敲響了衛宮家的門。即使過去了這麽多天,愛麗絲菲爾也仍然不願意接受弗洛裏安離去這件事,每天固執地等待,隻要有人敲門,她必然是第一個開門的人。 要說愛麗絲菲爾還懷著多少希望——那又是可笑的。 她不安地走著,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她分明很清楚弗洛裏安不會再迴來這件事,但是又告訴自己要繼續等待。 衛宮家的大門是敞開著的。 伊莉雅似乎提供了錯誤的情報,門外空無一人。 愛麗絲菲爾困惑地皺起了眉,歎了口氣,正打算關上門的時候,耳邊卻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這個笨蛋!本王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禦主,連自己家門口都記不清?” …… 愛麗絲菲爾跑了出去。 她在隔壁家門口看到熟悉的兩個身影。吉爾伽美什正滿臉不耐煩地應付著手上的銀發小團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人拎迴衛宮宅門口。 “愛麗!” 現在的弗洛裏安隻有三歲時候的樣子,啪嗒啪嗒地跑到愛麗絲菲爾身前,抬起一雙紅眸,巴巴地望著她:“我餓了。” 咒術高專。 五條悟的房門被夜蛾正道一腳踹開。 夜蛾正道黑著臉:“五——條——悟!” 五條悟懶懶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還不忘打了個哈欠。他看著夜蛾正道漆黑的臉色,想了想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會讓夜蛾正道暴跳如雷的事情:“校長發現我讓伊地知代替我去開會了?” 夜蛾正道:“……你還做了這個事?等等那是高層的會議啊!” “啊,那就是我偷了硝子的煙,硝子來和你告狀了?” 夜蛾正道:“不是因為這個……但是抽煙是不好的啊!” “我其實不是故意偷傑的那身袈裟的,隻是偶爾想玩玩cosy,校長也要體諒一下我的愛好嘛,畢竟我今年才十八歲。” 夜蛾正道看起來快被氣暈了。 “這些事我之後再和你算賬!”夜蛾正道一把將五條悟從床上拎了起來,走到宿舍門前。門前還傻傻地站著一隻熊貓玩偶,五條悟沒忘記和他打個招唿,“早上好!” 熊貓二號·伏黑甚爾:“……” 並不太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