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也是不明白,白錦梨不過是個普通的再普通的鄉下姑娘。除了經曆比較勵誌,沒有牛氣的家世什麽的,她自己更是沒有什麽江湖絕技。


    那個牌子,怎麽就到了她手裏。


    那麽好的東西,落在她的手裏,簡直就是浪費,根本什麽作用也起不了。


    所以,他一定要把牌子拿出來,今晚會是十分合適的時機,隻要把兩人分開,再單獨對白錦梨下手,得手的機會十分大。


    年輕男人接過鄭凱手裏的望遠鏡,看著出現在鏡子裏的兩人,與鄭凱道:“我從來就沒小看過她,她能把令牌拿到手,身上肯定是有一定東西的。”


    “現在動手?”鄭凱看著時間:“一會日出來了,我們可就失了最佳機會。”


    日出一來,外麵就會熱鬧起來,他們想要再動手,怕也是不可能。


    “動手吧。”年輕男人放下望遠鏡,對著鄭凱揮了揮手。


    阿梨與賀知舟靜靜的靠在一起,黑暗中傳來了求救聲。


    一位男子驚慌失措的從賬蓬裏出來求救:“這裏有醫生嗎?我女朋友不知被什麽蟲子咬了一口,這會肚子疼的厲害。”


    聽著男子的聲音,原本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的人們,紛紛拿出手電筒,看向來人。


    男人二十來歲,他看向這些光,語氣真誠:“各位同誌,我女朋友不知被什麽蟲子咬了,這會肚子疼,頭也疼。在場的同誌,有沒有是醫生同誌,或者有辦法看看的。這裏下山實在是不方便,隻好來麻煩大家了。”


    “對不起,我們不會。我們就是普通的百姓。”很多人表示無能為力。


    “我女朋友會一點醫術,跟你們去看看。”賀知舟牽著阿梨的手起來:“你女朋友在哪裏。”


    “那真是謝謝你們了,在那邊。”對於賀知舟站出來一事,對方十分感謝。


    “今天是我女朋友生日,所以答應帶她來看日出。上山時,不小心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剛開始沒放在心上。就在剛剛,她突然肚子疼,頭也疼,才想著是不是跟上山時的蟲子有關係。”


    阿梨進了對方的賬蓬,一個年輕女人捂著肚子躺在裏麵,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薄汗。


    “秋秋,這位姑娘說會一些醫術,讓她幫你看看。等一會天亮時,我們就下山。”男子握著女子的手。


    “這位姑娘,就麻煩你了。”女人對著阿梨微微一笑,嘴唇沒有血色,看起來十分虛弱。


    男子與賀知舟在外麵守著,阿梨在裏麵替女子看病。


    在外麵的男子從兜裏掏出煙想抽,想起這裏是景點,是不允許抽煙的又收了迴去。


    “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麻煩你們。”男子搓了搓手,顯然凍的不行。


    剛過完年,都還沒開春,這會又是山頂的半夜,溫度可不高,穿著棉衣都覺得凍。


    “誰也不想出現這樣的事情。”賀知舟身體素質過硬,不要說這裏的溫度,就是再冷上一些,也不會覺得冷。


    “我也是沒有想到,這麽冷的天,還會有蟲子,真是奇怪。”


    “是什麽樣的蟲子?”


    阿梨看著女孩的症狀,初步斷定並不是蟲子所咬,而是中毒,正想喊賀知舟進來,地上的女子突然坐起來,直接拿起一手帕捂住阿梨的口鼻,阿梨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賀知舟聽到聲音不對,第一時間衝進去。


    進去之後,對方把武器抵在暈了過去的阿梨腦門上。


    “舉起雙手,不許出聲。你要是敢動一下,我立馬打死她。”剛剛還是虛弱萬分的女人,這會戰鬥力十足的挾持了阿梨。


    賀知舟蹙眉,心下已經有了較量。


    他們不是普通的旅客,怕是專門為他們而來。


    緩緩的舉起雙手:“放了我媳婦。”


    “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了。”女人冷笑:“走。”


    黑暗中,有人背著阿梨轉移,賀知舟跟在身後。


    這一幕看在他人眼裏,就是有人受傷了,需要緊急下山。黑唿唿的,他們也幫不上忙,隻能在心裏祈禱患者沒事。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附近一個落腳點。


    鄭凱就等在那裏。


    看到白錦梨還在賀知舟上勾,他唇角勾起,暗道:“白錦梨呀白錦梨,你可算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把她們分開。”鄭凱當然不可能讓白錦梨與賀知舟在一起。


    比起白錦梨身上的東西,賀知舟身上也有不少東西。


    鄭凱站起來,打算先去會會賀知舟。


    “賀隊,好久不見。”鄭凱讓手下端來一張椅子,他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把武器:“聽說賀隊新婚,我也沒什麽禮物可送的,這個方式賀隊可還喜歡。”


    賀知舟之前與鄭凱打過交道。在這之前,他與關菲菲是兒時長大的發小,見過幾次。


    當時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少年,從小定居在國外,最終還是選擇了迴國。


    “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也沒邀請你過來做客,你送不送禮的,我還真沒放在心上。不過,鄭先生要送是不是應該大氣點,這樣偷偷摸摸的送,不是什麽君子所為吧。”


    “我又不是君子。”鄭凱冷笑:“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我和你會對上。”


    “你找我過來是什麽事?”


    “我今天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拿迴在白錦梨手上的令牌。她肯定不會乖乖聽話,所以我隻能連你一起帶來。那塊令牌,原本就屬於我。白錦梨她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現在必須要物歸原主。她如果不想還的話,你們兩人會遭受一些什麽樣的待遇,我也不好說。”


    “原本屬於你?”賀知舟笑出聲:“這話怎麽說。你既然知道那塊牌子的存在,就應該明白,那塊牌子是不會隨挭擇主的。顯然,你不是最合適的人,所以你沒有得到。”


    那塊牌子是阿梨無意間得到的,這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天女令一事。很多有關天女令的事情,還是天女令在手之後才明白的。


    “我可不管這些。我隻知道,那個東西最終會屬於我就可以了。”鄭凱也不急:“趙光清的案件,一直是你在查的吧。趙光清是不是你們弄死的?”


    “趙光清是自殺的,他的死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就是你們殺的,你知道他是誰嗎?”仟仟尛哾


    “怎麽,你是趙光清的什麽人嗎?不對呀,你姓鄭,他姓趙,跟你有什麽關係,難不成是你舅舅什麽的。”


    “你少跟我裝糊塗。他是我爸,我是他親兒子。你們殺了我爸,取走了他的令牌,想要得到那一支神秘的隊伍。賀知舟,你還是大隊長呢,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對吧,趙光清隻有一個夫人,且她夫人體弱多病,壞了雙腿,根本沒有生育,你又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鄭凱:“……”


    “我就問一句,那塊令牌在哪裏。那東西本來就是我的,隻要我們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放過你們。你們如果不想配合,在這裏跟我裝糊塗,我可保不齊會對你們做什麽。聽說你們剛結婚,這次來看日出也是為了度蜜月。”


    “我不知道什麽令牌,趙光清自死之前沒有說有令牌一事。”賀知舟搖頭。


    趙光清一直在找的就是令牌,那什麽遺詔,也不過是個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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