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露!


    龍皎月一時駭然,竟然連九天引雷訣都忘了捏。關鍵時刻,卻有一人突然將她拉開,讓她躲開了重華魔女那奪命的一擊。


    秋明淵抱著她,兩人相擁著,為了躲避重華魔女的掌風,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等到龍皎月滿麵駭然的站起來,龍宗主終於罵完了那句早就憋在心底的冥頑不靈,加入了戰局。


    秋明淵躍了起來,沈望山走了過來,隻問了他兩句可有受傷。見到秋明淵搖頭,沈望山這才放下心來,隻朝龍皎月走過來。


    龍皎月剛剛在白露的眼睛裏見到了白露的魂魄,一時驚駭不能自已。等到沈望山朝她走過來,她顧不得避嫌,一把拉住沈望山的袖子,朝他說道:「剛剛我在白露的眼睛裏看到了白露的魂魄!」


    眼看著秋明淵也走了過來,龍皎月還是匆匆忙忙道了句謝謝,繼續和沈望山投入熱火朝天的討論中。


    沈望山慢悠悠說道:「在眼睛裏?難怪你剛剛九天引雷訣使到一半就不動彈了,我還以為你是被嚇呆了呢。」


    龍皎月急的跳腳,沈望山隻道:「早知道你剛剛就該讓重華魔女給抓走,拖到現在,她現在要是把你抓走了,怕是會對你下殺手。」


    龍皎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剛剛也是你叫我再拖一點,再拖一點,還說什麽越難得到的東西越珍貴,拖得越久,白露就越會捨不得我。」


    沈望山嗬嗬一笑,隻說道:「按照理論是這樣的。不過現在該怎麽辦?」


    他才剛笑完,龍皎月便已經一點足尖,躍上半空。


    三人剛剛真打的酣暢淋漓,如今看龍皎月躍上來了,皆是一臉不慡。龍宗主是因為龍皎月打擾了他教訓自己女婿而不慡,聖尊是因為被打斷了戰鬥過程不慡,而白露則是因為自己的女人碰了其他男人的手而超級不慡。


    龍皎月覺得折騰到現在,自己真是啼笑皆非。她揮了揮手,隻朝白露說道:「你不是想帶我走嗎?那你現在帶我走吧。」


    蒼天保佑,白露千萬別接一句:「本尊剛剛是想帶你走的,可現在,我隻想殺了你。」那她龍皎月的戲真的沒辦法繼續演下去了。


    幸好,白露眯眼看了她一陣,隻冷笑道:「哦,迴心轉意了?」


    她看了一眼台下幹站著的沈望山,隻說道:「本尊說過,這天下的人,隻有本尊才能給你想要的。」


    那神色說不出的高傲冷峻,卻又格外風情萬種。龍皎月隻抿了唇,朝她一臉殷切道:「尊殿,帶我走吧。」


    白露瞳孔裏的幽藍色漸漸褪去,她隻看著龍皎月,半響才說道:「你竟然會叫我尊殿,真是難得。」


    龍宗主和聖尊各自退了手,白露看著她,一拂衣袖將她收入袖中,隻轉身對著長流諸位道友高聲冷笑道:「你們龍庭的嫡小姐,我收下了。」


    龍宗主在一邊鬱悶不已,眾人朝他投來又同情又不敢言的目光,聖尊在一旁搖頭。


    白露看著龍宗主,隻一聲放肆的笑,朝他道:「您的女兒,本尊一定會替你好生調教,放心吧,嶽父。」


    龍宗主一張臉再次黑成豬肝色,挽著袖子就要上去幹架。白露輕佻的環視四周,一拂袖袍,終於揚長而去。


    龍皎月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迷濛的紅霧。


    紅霧繚繚,像是有無數個女子在紅霧中跳舞——可那隻是紅霧幻化出來的人形而已。


    四周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紅霧,在她周身,仿佛一層遊走的輕紗,貪婪的在她身體每個角落肆nuè。


    龍皎月往身上摸了一摸,臥槽,光溜溜的。


    她渾身不著片縷,就赤身裸體的躺在這紅霧裏麵。霧氣太重,顏色太深,像是即將滴出鮮血的一樣猩紅,紅霧在空中徘徊,飛舞,將她籠罩其中。


    龍皎月像是個睜眼瞎一樣,任她修行道法數年,任她視力經過道法的改造早已遠超凡人,任她早已歷經大風大浪冷靜如斯,可落在這片無窮無盡看不清任何東西的紅霧裏時,她還是慌了。


    這片紅霧,應該是白露的天之宮裏池水裏幻化出來的霧。它會隨著主人的心意而變化,如今這樣紅,這樣濃,又該是什麽意思?


    白露在生氣?


    龍皎月蹲在地上,摩挲著來路。她睜著眼睛,一副瞎子模樣,窸窸窣窣的地上摸索。


    終於讓她摸到一個跟冰冷地麵不一樣的東西了。這東西似乎帶著一點柔軟,卻也是涼的,這是........腳?


    是一雙小巧玲瓏,肌膚軟滑如玉的玉足。圓潤而光滑的指甲上塗著鳳仙花的汁水,龍皎月摸索著往上摸去,畢竟光摸到一雙腳實在不好確定,這萬一是個人偶那可怎麽辦?


    龍皎月紅著老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紅霧裏,順著那柔美性感的弧線一路上滑著摸過去。


    小巧而纖細的小腿,雖然微微有些起伏卻依舊圓潤的膝蓋,勻稱而修長筆直的大腿,以及,某處起伏不定,在平坦小腹處呈現優美弧度的某處不可描述的地方。


    龍皎月的臉頓時就燒紅了,整張臉跟煮熟的瞎子一樣。她閃電一般收迴手,頭頂上有人輕輕俯身,湊在她的耳邊,一隻手往下滑落,沿著精緻的鎖骨來迴描繪著那一截纖長鎖骨的輪廓,隻朝她用充滿情欲的嘶啞聲音說道:「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呢?」


    龍皎月覺得自己心底有根弦,在這一聲喑啞的略帶喘息的責怪裏,猛地繃緊了。


    她頓時扭頭就往後跑。


    紅霧深處,永不滿足的野獸張開了永遠在等待著投食的血盆大口,等著獵物撞上自己的懷裏來。


    龍皎月才剛沒跑兩三步,那嬌笑聲就在紅霧的四麵八方響起,有女子的輕喘聲響起,帶著聖潔而迷離的莊重,隻像是在極樂巔峰竭力忍著身體每一處帶來的歡愉,隻嬌嗔呻吟道:「愛郎,白露,師傅不行了,求求你~你放過師傅,師傅要散架了...........」


    龍皎月當場淩亂,十萬頭糙泥馬從心頭唿嘯奔騰而過,白露竟然在學自己當初求饒的話!


    龍皎月現在渾身都燃起了火焰,那些露骨的,灼熱的話語,在她心頭盤旋著,在她鼻尖繚繞,像是引誘著她去微啟檀口,稍微伸一伸舌頭便能觸到這在靈魂深處纏繞的美味。


    龍皎月生怕自己走著走著撞上柱子,或是跌進水池。柱子是她失身的地方,水池是白露的老巢,這兩個地方,可千萬要躲得遠遠的。


    龍皎月一臉害怕的表情,在紅霧裏瞎摸索著。紅霧不知道何時已經更濃了,呈現瑰麗欲滴的樣色,在她周身徘徊。


    龍皎月覺得自己渾身都出汗了。


    她僵硬的站在那裏,熱的不行,急需要冰冷的東西來降降溫,消消火。她記得,好像白露的體溫是冷的吧?


    魂淡!怎麽能這麽想?


    龍皎月口幹舌燥的站在那裏,半響才盤腿坐了下來。


    她念起了清心訣。


    可那清心訣似乎不管用,身上的火越燒越盛,幾乎要讓她失了理智。


    怎麽樣,怎麽樣才能消消火呢,怎麽樣才能找到冰涼的東西,從身體最深處,把那團火給熄滅呢?


    龍皎月坐在地上,苦惱的皺起了眉。她神色微微苦惱,隻愁眉苦臉的垂著眼睛。


    該要怎麽辦呢?這個該死的,小混蛋,躲在紅霧裏隻是想看她這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嗎?


    有一聲嬌笑在她背後響起。


    紅霧瘋狂的上湧著,像是竭力綻放的花朵。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沿著龍皎月挺直的脊樑往下遊走,又朝前下滑著,在她細膩而敏感的頸脖處,有牙齒細密的咬在上麵,在上麵遊走著。


    「龍皎月,你說,你想要得到什麽懲罰呢?」


    龍皎月自己的心越跳越快,感覺從身體每一處都燃起一把莫名的火焰,灼燒的她口幹舌燥,灼燒得她六神無主。


    她還沒有說話,一雙嫣紅欲滴的唇已經覆上了她的唇。白露半跪在她身後,從上麵將頭覆下來,十指捧著她的臉,倒著接了一個綿長而瘋狂的吻。


    背後蹭著兩團軟玉溫香,龍皎月覺得自己的血全都湧上了腦袋,又四散開來。


    她很壞,她很壞,可現在她想要更壞!


    背上傳來冰涼剔透的溫度,背後這個冰雪做成的美人,一定能讓她解渴。


    略帶粗糙的指腹從那腳踝處向上慢慢的遊走著,那透明而細薄的肌膚下,可以感受到冰涼的溫度,宛若這世間最能解火最能止渴的佳釀,邀請著她品嚐,邀請著她占有,邀請著她狂歡。


    白露吻著她,小手從她麵前滑落下去,觸摸到那早已抗議的相思小紅豆。手一點點的按摩著,在那白淨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暗紅色的痕跡。


    唯有用力,再用力,更用力。


    獅子是怎樣將獵物一口一口吞掉的,哦,先是這裏。


    她溫軟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處,舔舐著那軟玉一樣溫熱細膩的耳垂。


    再是這裏。


    一隻手落在那另一顆叫囂著寵愛的相思小紅豆上,隻用微微的憐愛的力度,在上麵輕撫著,在她耳垂旁呢喃:「想要?」


    然後又該在哪裏下口呢?


    一個可口的獵物,需要用盡全力去撕咬開她的皮肉,才能抵達最深處最甜蜜最細膩的美食。


    撬開她的心,撬開她的肌膚,撬開她的身體,在最深處,在那不可描述的地方,貪食掠奪,像隻永不滿足的饕餮,將她整個都吞入腹中,在細細咀嚼,細細品味應有的甜美滋潤。


    最後是哪裏?


    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順著平坦的小腹,滑落那肌膚延伸的盡頭,隻探入那少女春閨的夢中處,白露的唇在她耳畔廝磨,若有若無的輕嗬:「想要?」


    龍皎月竭力忍著,以免再給這個小孽障留下什麽可以學的不堪入耳的呻吟。


    白露輕嗬,隻微微探入了一點,卻不肯留戀,隻曖昧的仿若情人呢喃:「不說?」


    像是從冬眠中突然醒來,飢餓已久的猛獸,突然從冬眠中的飢餓中醒來。


    {生命的終極版大河蟹}


    龍皎月隻覺得腦袋裏像是缺氧一樣,什麽都想不出來,什麽都不知道。唇上傳來又痛又軟的觸感,那是世上最甜蜜最痛苦的佳釀,在她唇齒間輾轉,吞噬,撕咬,溫情蜜意,狂風暴雨。


    她想不起來,整個人已經飄飄浮浮不知身在何處。在極樂的痛苦中想要呻吟出聲,可是她的唇被白露堵住了,隻有嘶啞而充滿曖昧的低聲唿救。


    紅霧徘徊著,蒼茫著,青絲蕩漾,白髮如雪。白露伏在她細白的頸子處,綿軟的沿著那根青色的血管起伏,在上麵留下暗色的吻痕,索要她最真實最獨一無二的迴應。


    混蛋,這個小狼崽子,她以前怎麽從來沒看出來,欺師壓祖,以上犯下,實在是.......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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