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嚇得差點彈起來,探出頭左右察看沒有什麽人後才把們關上,一把抱起孟浮生就往裏麵跑,好在他頭腦簡單,但是力氣還是可觀的,氣都沒喘就將人抱到了房間。

    宅裏沒有大夫,好在蘇明在戰場上爺經常受傷,其他的雖然一竅不通,但是對處理外傷還是很有一套的,很快就止住了血,將孟浮生安頓好後他就去找陸愈安了。

    陸愈安心裏惦記著孟浮生的安危,所以一晚上都沒敢睡,聽見開門聲一喜,可是當看到後麵的人時就有些失落了,“怎麽是你?”

    蘇明不跟他廢話,立馬拿出兩封信,“這是浮生拚命帶迴來的,讓我交給你。他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不過沒事,傷口我已經處理了。”

    陸愈安點點頭,心裏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拆開信看待裏麵的內容後,瞳孔一縮,重新將信收了起來,“我知道了,你身邊可有輕功好,信得過的可靠之人?”

    蘇明立馬明白了,謹慎地點點頭,“倒是有一個,他輕功不錯,且跟在我身邊十幾年了,絕對信得過。”

    蘇明把人叫了過來,是一個高瘦的中年人,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眼睛裏閃著精光,不像個習武之人,倒像是個教書的先生。

    他來了後一句話也不說,就是恭敬地站在一旁,任由陸愈安打量他。

    片刻之後,陸愈安才收迴打量的眼神,拿出兩封信,交給他叮囑道:“盡快送到皇上手上,越快越好。”

    高瘦的中年人瞳孔一縮,謹慎地點點頭,然後萬分重視地將信收到了衣服最裏麵。

    蘇明要送中年人先出城,可是兩人剛走近城門口,遠遠就看到了將城門口護個水泄不通的官兵,現在已經是大早上了,有人要出城辦事,可是都被二話不說攔了下來,無論對方怎麽哀求賄賂都沒有點一下頭。

    兩人對視一眼,悄悄迴去了。

    陸愈安這邊剛知道封城的消息,就有人說杜辰良來了,連忙去了大堂。

    杜辰良沒有了昨天的客氣,板著一張黑透了的臉,看著誰都是陰森森的,活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黃金萬兩。

    陸愈安恍若無事得跟他打招唿:“王爺恭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增色不少啊。”

    杜辰良眼神方法凝成了實質,一直黏在陸愈安身上,片刻露出一抹怪異的微笑,“大人客氣了,本王可不是上門做客的,隻是想詢問一番大人的人為什麽要深夜來本王府上做客,還順走了本王府上的不少寶貝。”

    “王爺什麽意思?”陸愈安立馬冷下了臉,“王爺是說本官府上有賊嗎?”

    杜辰良重重的“哼”了一聲,“大人何必繼續裝腔作勢,要不是有大人的吩咐,哪個賊剛來本王府上,大人還是盡快將那賊人交出來,還有把贓物吐出來,本王看在大人的份上,自然是不會追究。”

    陸愈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身上自帶雲淡風輕之氣,“王爺知道什麽叫口說無憑嗎?王爺若是有證據指出賊人是本官的人,就全憑你處置,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你!”杜辰良氣得拍桌而起,指著陸愈安氣急敗壞地說:“強詞奪理!”

    陸愈安眼神爺冰冷了下來,“王爺難道覺得本官好欺負,所以什麽髒水都想往本官身上潑?那王爺可是找錯人了,本官雖然不喜歡惹事,可也不是任由錯捏的泥人。”

    “好啊。”杜辰良陰陽怪氣的冷笑,“真是好一個欽差大人!”

    撂下這一句話後杜辰良甩袖離去了。

    他並不是怕了陸愈安,他在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時那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疙瘩待著呢,他走是不想花費太多時間在無所謂的爭執上,他手裏沒有證據,的確是沒有辦法貿貿然搜索宅子,時間拖下去他又怕陸愈安已經讓人把信送迴皇城了,這樣無論他如何處理,事情都一發不可收拾。

    杜辰良迴去後立馬讓人去調查陸愈安,得知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有兩個人出入宅子,在他剛離開後又有一個人從宅子走了,手下還呈上了那人的畫像,不是昨晚闖入王府的人,但是從麵向上看也絕不是好惹的。

    他幾乎能確定,丟失的兩封信就在他身上!於是他立馬下令下去前去追捕此人。

    孟浮生是晚上才醒過來的,因為失血過多所以還是很虛弱,隻能被扶著靠在床頭說話。

    陸愈安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了他,在得知杜辰良來過送信的人才重新出發後,他當即變了臉色,“快!多派些人手去保護送信之人!杜辰良現在估計已經派人前去捉拿他了,一定要在杜辰良的人找到之前找到他!”他心裏也有遺憾,要不是身體的緣故,有他親自護送,信定能無驚無險到達皇城。

    陸愈安一聽也變了臉色,立馬下去安排。

    兩方幾乎是同時找到送信之人的,敵人一見分外眼紅,二話不說便刀戈相見。

    青衫中年人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弱不禁風,可是一個在戰場上安然無恙活了這麽多年的人豈是真的像他看上去那般無害,於是立馬拿起武器加入了戰場。

    杜辰良那邊雖然人多,可是陸愈安派來的人各各都是好手,最後兩方落了個兩敗俱傷,連中年人爺受了些傷,帶傷趕路無疑是極為危險的,所以他隻能暫時找了個地方歇息。

    杜辰良落荒而逃迴去的人立馬跟他稟報了這個消息,他現在能肯定信就在那人身上了,立馬加派更多人手過去,務必萬無一失將人給抓迴來。

    孟浮生越在床上待著就越擔心那兩封信,特別是在晚上時,突然心生憂懼,於是什麽也顧及不上了,往傷口上撒了止痛的藥,拿著劍背著陸愈安等人就走了。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在他趕到之時,送信之人正在敵人手下艱難周旋。

    孟浮生二話不說加入其中大顯身手,將敵人打了個屁滾尿流,還生擒了兩人,利落地將他們捆上,一人一個帶著上路了,信也被他親自帶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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