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最難纏的四個小鬼


    這件事兒,並未就此結束。


    疤子乖乖把施滿江送迴後街,臨走前,還被施滿江給順走一包煙。之後,疤子便帶著幾個殘兵敗將迴去複命。


    一個新來的老師,有點能‘幹’……原以為輕鬆簡單的一件事兒,沒曾想,最後被人給收拾成這b樣。


    施滿江一下了車,疤子帶來的那兩個混子就哭了,嗷嗷的。


    痛啊!


    剛開始被刀背砸下來的時候,還隻是火辣辣的,沒感覺怎樣。過了一會兒,身體冷卻下來後,痛的不行,心如刀割般。


    關鍵那會兒施滿江還在車子裏邊,完了還沉醉在歌聲中,哪怕疼的呲牙咧嘴,他們也不敢發出聲音來,怕影響施滿江的情緒。


    這會施滿江下了車,頓時,渾身都疼,而且越來越痛。


    疤子也沒辦法,看他們哭的那麽淒慘可憐,幹脆直接開車把他們送醫院。


    一檢查,幾個混子,手腕全一樣的毛病,骨裂。


    連位置,骨裂的程度都一樣。


    如此手段,著實令人驚駭!


    疤子稍微好點,脖子一道血痕,傷口不深。就是嘴裏的一顆大門牙,被施滿江一巴掌給拍沒了,找都找不到,也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那顆大板牙跟了疤子十幾年,風裏雨裏,共患難。就這麽沒了,連‘屍體’都沒找到,疤子心裏不好受啊!


    過了一會兒,疤子接過醫生開的單子,頓時菊花緊湊,說話都漏風了。“兩萬七!”


    老子一年的看場費也就這價了,果然當醫生比幹混子有前途。想捅你幾刀就捅你幾刀,你還得乖乖躺著等他來下刀子,身上被割的不成樣子不說,還得付出一大筆的費用。


    真是親爹啊!


    “喂!”


    兩萬七可不是個小數目。疤子撥通寧銀才的電話,這件事是寧銀才主使的,這筆醫療費,自然由他想辦法。


    如果足夠強勢,自然可以找施滿江來付,可疤子哪有那個膽。


    “什,什麽?”


    “你說什麽?”


    寧銀才懵了,難以置信。


    九個人,四把刀,搞什麽?居然反被人揍的骨裂,心真大啊!幹脆死醫院得了。


    兩萬七,這數字,寧銀才也頭大啊!


    兩個月前,他逼瘋娘炮,家裏替他賠了六十萬。之後,他跟了大混子,自己出來搞堂口帶小弟。於是乎又衝家裏要了十多萬,買了一輛小車,多少充點臉麵。


    現在哪兒來的錢給他們動手術?再親的爹,也經不起這麽坑啊!


    真特娘的窩囊。


    “李威呢?”


    “在邊上呢!”


    “讓他拿錢。”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因為李威。也就是寧銀才想讓李威以後帶幾個學生幫他做事兒,否則,一點好處都沒有,寧銀才會找人幫他修理施滿江?


    既然這件事因為你李威而起,那你李威就得負責。


    寧銀才給出兩個選擇。


    要麽你去找施滿江,讓他掏錢,人是他揍的,醫療費總該給吧!不行的話,你李威自己想辦法,再找一幫人把施滿江給打殘了,這樣醫療費就不用他給了。


    要麽,別廢話,你李威自己掏錢給疤子他們幾個混子動手術。


    於是,李威悲催了。


    他就一窮學生,哪兒來的兩萬七?


    為了買一包芙蓉王裝個b,都特娘的投進去一個禮拜的早餐錢。


    兩萬七,別說他李威了,連他爹都難拿出來。


    一聽疤子問他要錢,李威當時臉都白了。


    叫他去找施滿江要錢?有那個可能嘛!讓他拿出這麽一大筆錢來,那更沒可能。


    當時李威就懵了。


    攤上施滿江這樣一個老師,就夠悲催的了,現在又搭上兩萬七的債,哭都沒地方哭去。關鍵這錢要不給,那可就是得罪了寧銀才,寧銀才什麽人?惹毛他,他可是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


    完了!


    李威心裏咯噔一聲,感覺就是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了。


    當然,寧銀才過後冷靜下來後,還是先自己墊付了,他知道李威的家庭情況,讓他一口氣拿出兩萬七,根本就沒這個可能。


    不管怎麽說,疤子他們幾個是大混子派來幫自己的,出了問題,寧銀才不能不管。


    同時,寧銀才限李威一周內,必須想辦法把錢湊齊了。否則,他就上他們家要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李威就算逃學,不去南華中學上課也沒用,他家在哪兒,寧銀才一清二楚。


    別說一個禮拜,就是給李威一年他也拿不出兩萬七來。這點,寧銀才心裏跟明鏡似的,但他有辦法,從李威身上弄迴那兩萬七千塊錢來。


    江湖道義,兄弟歸兄弟,錢財要兩清。


    總而言之,李威是徹底悲催了。晚上要熬夜通宵抄寫英文單詞,白天還得擔心寧銀才會派人來找他。


    很長一段時間,李威都鬱鬱不歡,真跟家裏出了事兒,死了人一樣。


    ******


    “去哪兒鬼混了大叔,這麽晚才迴來。”蕭玥玥儼然一副小媳婦獨守空房的模樣,坐在沙發上,摟著抱枕等施滿江。


    誰讓他今天下午讓自己下不來台,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居然還讓自己做深蹲,連姨媽都說出來了,哼!氣死姐了。


    雖然他上課風趣幽默,可也改變不了他欺負自己的事實。蕭玥玥決定好好整治一下施滿江,免得以後每次上課他都讓自己做深蹲什麽的。


    人家好累耶!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怎麽說,咱們也是合租室友吧!


    “哥可是正經人。”施滿江把買的一堆絕味熟食擱桌子上,然後從冰箱拎兩瓶冰鎮啤酒,啵的一下揭開蓋,拿一瓶遞到蕭玥玥麵前。


    施滿江算是個正統的吃貨吧!畢竟這麽大體格子,一天不吃個三五斤牛肉,熱量跟不上。


    “切!長你這樣還正經……唔唔,這雞架可真辣呀!不過味道還不錯。”說著蕭玥玥抓過酒瓶,咕嚕嚕喝了一口。


    我擦!


    哥兒長得挺好啊!鼻子鼻子眼睛眼睛的,哪兒不正經了?這也沒歪眉斜眼什麽的。“你個死丫頭!有的你吃,還要打擊哥。”


    “是叔。”


    “哥。”


    “誒!叫姐就更好了,嘻嘻!”


    施滿江直翻白眼,對蕭玥玥一點辦法都沒有。“對了,玥玥,跟叔說說你們班的情況唄!”


    原本衝著保安去的,結果成了他們班老師了。而且,這個南華三中,並非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施滿江的性格就是這樣,無論做什麽事兒,都盡力而為,把它做好。每一次嚐試,都是一次全新的挑戰。


    很有趣的一個過程。


    況且,施滿江還跟饒霞打賭了呢!


    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問心無愧,對得起高一三班的這些學生,以及他們的家長,就夠了。


    當一個老師很簡單,照本宣科就行,隻要是個人,有那麽一張嘴就足夠了。但想當好一個老師,可沒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要想教育好學生,首先,要了解他們,想辦法跟他們搞好關係。唯有這樣,讓他們對你有好感,有興趣跟你交往,他們才會對你這門課程有興趣。


    為了教育好這幫犢子,施滿江也算是煞費苦心。


    “這個呀!”


    “告訴你也可以,不過大叔,你以後可不可以上課之前,不讓我做深蹲什麽的呀?很累耶!”蕭玥玥身上披著一件比較寬鬆的白色睡衣,襯衫那種,比較長,燕尾遮蓋住翹臀,露出兩條纖細的大白腿,在燈光的餘暉下,泛射出溫潤的光澤,如玉一般,完美無瑕。


    學校宿舍條件太差,八個人一個屋,而且是那種很古老的木。向陽,到夏天,太陽直接照射進來,人都要熱死,根本沒辦法入睡。


    而且還容易丟東西,進小偷。


    所以,蕭玥玥幹脆在後街租了個房。本來她邀約閨蜜劉琪琪一塊租房,後來劉琪琪家裏發生了一些事兒,差點連讀書的學費都沒有,更別說租房。


    無奈之下,蕭玥玥隻好找其他的女生一塊合租,卻被施滿江捷足先登。


    剛開始,跟一個大老爺們兒合租,蕭玥玥很不習慣,怎麽瞅施滿江,怎麽不爽。感覺一個外人住進自己家一樣,好長一段時間,在施滿江每天夜宵的賄賂之下,蕭玥玥方才逐漸適應他的存在。“我們高一三班可不簡單。”


    “其他的人,都比較好對付。有四個人最難纏,一個是李威。李威這個人嗓門大,好裝逼,實際上就一孬種,欺軟怕硬的主兒。”


    李威在高一三班能夠擁有一定的影響力,完全是因為依賴應石泉。再加上他那大嗓門,平時說話聲音特別大,張嘴就是髒話連篇。


    初來乍到的新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南華三中的校霸呢!經常一堆人聚在一塊,說出的話,吹出的牛逼,可特娘的叫人仰望了。


    “第二個就是寧銀才,說真的大叔,這幾天你最好還是小心點,我擔心李威會找寧銀才幫忙,找你算賬。”


    提起寧銀才,連蕭玥玥那雙明亮的眼眸,都掠過一道懼色。“李威沒什麽,這個寧銀才很……麻煩!”


    蕭玥玥用了麻煩兩個字來形容寧銀才。


    女孩兒總是比男孩兒要成熟的早一些。


    剛開始的時候,蕭玥玥也瞧不起寧銀才,小打小鬧,頂破天也就是一小混混,有什麽了不起的。直到寧銀才逼瘋娘炮後,蕭玥玥突然覺得寧銀才變得陌生,可怕,像夜幕下的豺狗,露出冰冷泛著寒芒的利齒。


    “看在這些雞架鴨脖子的份上,玥玥姐給你出個主意,你私下把李威約個地方,跟他好好談談。不用你去道歉,頂破天買兩包煙給他,這件事兒也就就此揭過了。”


    蕭玥玥的目光倒是很刁鑽。


    好裝逼的人,首先腦子比較簡單,所以他們很容易得到滿足。買兩包好煙,說兩句好話,順毛捋,基本就可以搞定了。


    從李威花一個禮拜的早餐錢,買一包芙蓉王就可以看得出來。


    施滿江衝蕭玥玥豎了個大拇指,繼而追問道。“那麽,第三個人是誰?”


    李威他已經解決了,借他十個膽,估計都不敢曠課。施滿江之所以用那種手段對付疤子,何嚐不是借此來懾服李威他們幾個。


    至於寧銀才,都已經被學校開除的人,施滿江壓根懶得關係。再**炸天又怎樣,都不是高一三班的人了,不值得施滿江浪費心思在他身上。


    “第三個就是那個農村來的,黑高粗的那個,你注意到沒?大家都叫他老黑。這人,比寧銀才還狠,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哦!不過你放心,隻要你不主動去招惹他,老黑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施滿江也是醉了。


    蕭玥玥用‘黑高粗’三個字來形容老黑,不知道以後她跟別人形容自己時,會用什麽詞匯。另外,同一個班,從初中到高中,三年了,連人老黑叫什麽名兒都沒記住……


    孩子,心還能再大一點嗎?


    施滿江倍感壓力,就這記憶力,abc…xyz,請問二十六個英文字母,您記住了幾個?


    俗話說咬人的狗,它不叫。


    老黑是外地人,父母在南華務工,便也跟著來了南華。初入南華三中的時候,沒少給人欺負。


    隻因為他進南華三中前,他媽媽叮囑過他一句話。“孩子,凡事能忍則忍,千萬不要跟人打架,這裏不是在老家。你身邊的同學,都是當官,有錢人家的兒女,你要把他們打傷了,把我們家賣了都賠不起。”


    再加上農村來的孩子,進入大都市後,本身就比較自卑。無論穿著打扮,吃喝住行,尤其是他人的眼神,更是如同一道枷鎖,讓老黑有種縮手縮腳,渾身都不自在的感覺。


    剛開始,同學都喊他傻大個,什麽襪子鞋子,全丟給他洗。


    值日衛生,全交給老黑。


    平日,時不時的踢他一腳,老黑也不吱聲,就跟那大黑牛一樣,寡言少語,忠厚老實。


    直到有一次……


    高一三班在教學樓的三樓,二層是高二的,一層高三。


    老黑的座位靠窗。


    下課時,不知道誰在他位置上,衝下邊吐了一口濃痰。正好,樓下有人把腦袋探出來,結果……高二的學長們,浩浩蕩蕩上來一大幫人,二話不說,摁著老黑就是兩大嘴巴子抽下來,嘴角都出血了。


    老黑沒動手,隻是一個勁的說不是我。


    就這樣還不解氣呢!


    高二的一邊胖揍老黑,一邊問候他母親,言語惡毒,不堪入耳。


    最後,老黑實在忍不下去,終於爆發。兩個大鐵拳,揮舞起來就像兩麵大鐵錘,把高二的那幫人給砸懵了。


    放倒一大片。


    高一三班的人也盡皆愕然,他們決計想不到,平日敦厚老實的老黑,竟如此彪悍。


    而這才剛剛開始,老實人一旦爆發,絕對致命。


    老黑一隻手把那人給拎起來,隔好幾張桌子,甩手間,丟樓下去了。


    這可是三樓啊!


    當時,高一三班七八十號人,全嚇哭了都。


    好在那小子命不該絕,正好窗戶邊上有一棵樹,給他掛樹梢上了,八爪魚似的,四肢八腳纏在樹梢上。整個人麵色煞白,嚇懵了都。


    最後學校打電話叫來火警,用樓梯架上去,好幾個人,掰老半天才把他給掰下來的。據說好長一段時間,那人的手指都舒展不開。


    打那以後,樓下的高二學生,再沒人敢來高一三班溜達了。也沒人叫老黑掃地洗襪子,都搶著給他洗。


    老黑就此在南華三中揚名,連寧銀才見了老黑,也得喊一聲黑哥。


    最可怕的是,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從頭到尾,老黑都沒有像寧銀才那樣罵罵咧咧,破口大罵。顯然,老黑雖然怒不可遏,但他很冷靜。


    這才是最可怕的!


    一個人在冷靜的情況下,還把人從三樓丟下去,衝這份狠辣勁,老黑就應該比寧銀才排名更後。


    第三個都如此強悍,那麽,第四個呢?第四個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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