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估計真是欠了她……

    她縱然自信中帶著犀利優雅,淡定裏不乏拒人千裏的冷清,可,終歸是個未出校門的青澀而單純的孩子,涉世未深的她接觸的人和事總歸有限,一旦麵對他稍微急切點的進攻就會慌。

    慌得,他有些不舍。

    “寶貝……你真是……”太厲害了。

    ‘我不要’、‘我不同意’、‘我不喜歡’、‘你討厭’……這樣詞她都沒用,單單就用了,‘我怕’。

    夜歌,你知不知道你一句——我怕,讓我縱然再情不自禁都軟了心。

    “對不起,先生,你不能進去!”

    “哎,先生,你沒預……”

    哢嗒!

    伍君颺辦公室的門被突然推開,一個白色的儒雅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後是兩個驚慌的秘書。

    顧夜歌臉上怯中帶著羞怒的驀地轉頭朝後看,臉上的表情嘎然僵住,心房霍的抽了一下。

    江一昊!

    伍君颺緩緩移了目光,看向門口,眼底淩鋒直射。

    房間裏的畫麵讓江一昊一股血液直衝大腦,顧夜歌坐在伍君颺腿上,臉上緋紅一片,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隻竟……探在她衣底握著她的……

    瞬間,怒火江一昊在心底中燒,眼底迸射著冷厲得駭人的陰森,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骨節在靜謐得有些可怕的空間裏發出‘咯咯’的聲音。

    兩個秘書乍一見到伍君颺和顧夜歌的模樣,原本驚慌的神情隻剩下驚了!

    天!君少和她……在辦公室居然……

    “去忙吧。”

    伍君颺的聲音不慌不忙,有著他自己的節奏和氣勢。

    兩位秘書一下迴神過來,鞠躬點頭著,“對不起,總裁,我們攔不住。”

    說完,秘書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

    相較伍君颺的冷漠和淡然,顧夜歌則有些不知所措的驚慌,抓著伍君颺的手不知不覺的深扣著,望著江一昊,眼底漸漸浮上一層抹不開的憂傷……

    手背傳來她越來越大的指力,伍君颺眉頭細細的跳了一下,將辦公椅轉了個方向,背對著門口的江一昊,抽出自己覆在她渾圓上的手,溫柔的為她整理好衣服。

    伍君颺看著手背隔著衣服都被她掐出的指印,眉宇皺了一下,又極快的鬆開。

    無聲的一個動作,伍君颺

    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緊握的粉拳,細膩肌膚的掌心裏幾乎要被她掐出血跡來,那幾個彎彎的指甲印一下灼傷了他的眼。

    他的手指強勢的鑽過她的指間,與她十指交叉。

    夜歌,從此以後,我不許你傷害自己。

    背後傳來腳步聲,踩在地毯上,很輕,若不是聽力非常好的人,幾乎聽不出有人走了過來。

    伍君颺轉動黑色皮椅,看著恨不得廢了他的江一昊,唇角淺淺勾起,優雅而自信。

    “稍等!”

    話音不落,伍君颺鬆開與顧夜歌交纏在一起的手,繞過她的後肩,另一隻長臂鑽過顧夜歌的膝彎,將她橫抱在懷,起身朝休息室走去。

    “站住!”

    江一昊突然一喝,大跨了兩步,伸手抓住顧夜歌的手臂,胸膛起伏不已。

    “放她下來!”

    顧夜歌皺著眉,使勁掙紮著被江一昊鉗住的手臂,眼底掩不住的慌然,“放手!江一昊,你放開我!”。

    伍君颺眸光冷銳,“江先生,我不想第二次看到我的女友被你弄疼!”

    女友?

    江一昊冷不防的一驚,看著伍君颺懷中的顧夜歌,聲音“你做他女人?”

    顧夜歌卻好似聽不到兩個男人的聲音,扭晃著手,隻想擺脫江一昊。

    江一昊低吼道,“顧夜歌,迴答我!”

    伍君颺冷聲道,“江一昊,放開她!”

    江一昊的手愈發抓的緊,抬眼看著伍君颺,“伍君颺,想讓我放開她,不可能!”

    “在我這,不可能也要可能!”

    伍君颺的話音剛剛落下,敲門聲和門幾乎同時發生,單洛拿著文件夾走了進來,見到辦公室裏的架勢,飛快的關門,走了過來。

    “江先生,在君少的地盤,我覺得你還是放手比較明智,不然,這輩子都見不到顧小姐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江一昊終究是被單洛的話震到了。

    隻不過,藏她一生,可能嗎?

    伍君颺冷淩的目光裏自有一番霸氣,對著江一昊探究的目光,“你可以試試。”

    慢慢的,江一昊放開了顧夜歌。

    伍君颺唇角輕輕的勾起一個極淡的笑,一如昨天坐在賓利裏離開藤蘿咖啡館時的神情,傲然而優雅如斯。

    將顧夜歌放在休息室的大床上,

    讓她半靠在床頭,鳳眼一掃剛才的淩厲,目光纏絹如絲,軟軟的柔光落在她的臉上。

    “我一會過來,嗯?”

    伍君颺的辦公室裏

    江一昊冷眼看著從休息室裏出來的伍君颺,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說過,w城壞天使,我不要。”

    伍君颺邁著優雅到極致的步調走到江一昊的麵前,聲音清靄,“就為這句話江先生闖我的辦公室?”

    “換個獵物!她是我的!”

    伍君颺輕笑,“果然,實話都不好聽。”

    伍君颺的目光掃到單洛手中的文件夾上,朝他抬起手,拿過文件夾,打開,嘴角微微翹起,將文件遞到江一昊的麵前。

    “恐怕,江先生不要也得要了。”

    伍君颺,你好笨

    黑色的文件夾呈著白色的紙張,黑色字體有序打印在紙麵上,鮮豔的zheng府機構的公章印鑒耀人眼球。

    江一昊的目光落在紙上,“君少,好效率啊。”

    伍君颺牽起一邊唇角淺笑,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撥,文件夾啪的一聲合上。肋

    “我向來不喜歡欠人東西,何況,是和女友一起欠你的。”

    單洛從伍君颺的手裏接過文件夾,站在一旁。

    伍君颺敏銳的從江一昊的眼底抓到了一絲怒意,臉上的笑意越發增加了不少,“依江先生的財力,確實不需要太在乎一個‘壞天使’。不過,這法人代表可清清楚楚寫著江先生的名字。”

    伍君颺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日後出了任何問題,黑白道找的可都是他的麻煩。

    “威脅我?”

    江一昊目光微怒,語氣頗為不屑。

    伍君颺笑道,“江先生理解成‘好心提醒’不是更好。”

    江一昊嗤笑一記。

    “外界傳說的‘行事手腕快狠準,為人腹黑冷漠’的君少字典裏能有‘好心提醒’這個詞嗎?”

    伍君颺挑了挑眉,“或者,江先生想拿所有的‘壞天使’來和我玩一把?”

    江一昊蹙了眉宇,星目裏閃過一道精光,看著伍君颺,好一個名不虛傳的男人!鑊

    他經營‘壞天使’這麽多年,無人不為它的口號叫絕,而他自己也從未因為玩的大而後悔過,因為他玩的起,可是這一次,他真為那晚在s市的‘壞天使’辦公室裏對伍君颺一點後路都沒留

    後悔了。

    那一晚,他主動,伍君颺被動。

    而如今,伍君颺生生的將被動化成了主動,將他逼到了被動的位置。

    江一昊又豈會不明白如果不收w城‘壞天使’的後果,法人代表是他,就算他不經營,伍君颺也會讓它開業,出了任何問題,都將是他承擔。何況,伍君颺還有足夠的本事將禍火燒到他其他的門店上,而且是輕而易舉就能讓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從他拿到批閱公文的速度便能知道,他那位高權重的老媽,夠強。

    “文件,我帶走;她,我也要帶走。”

    江一昊的目光穿過伍君颺,直接射在他身後緊閉的實木門上,夜歌,不能留在他的身邊。

    伍君颺鳳眼裏冷意漸生,聲音涼冷,“傳說沒告訴你我伍君颺的,沒人能拿走麽。”

    江一昊冷笑,“你的?嗬……君少,自作多情可不是好習慣。”

    伍君颺忽然就揚起了一個很優雅的笑,隱隱的還有那麽寫自得的味道,“有‘自多’機會的總比沒有的好!”

    江一昊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怒色漸漸浮現。

    單洛在一旁低歎,秒殺啊秒殺,一句話,直擊江大公子的命脈啊!

    “伍君颺,夜歌不會愛上你的,而你,也不適合她。”

    “她愛不愛我,是她的事,我適不適合她,是我的事。”

    “我不會承認夜歌是你的女友,她,我不會放棄的。”

    伍君颺的眼底卷著一層層的墨波,渾身散發著他獨有的氣質和霸道,“我的女人,需要其他人認同嗎?”

    霍然間,伍君颺的話說完,辦公室裏進入了一種無聲安靜的狀態。

    一抹黑色的身姿和一個白色的身影靜靜對立著,一個君王睥睨天下般的尊貴,一個儒雅的翩翩貴公子哥兒。

    偌大的辦公室裏,空氣都仿佛靜止了一般,所以細微的聲響都顯得格外清晰。

    從休息室裏傳出一些動靜來。

    “江先生,請!”

    伍君颺看著江一昊,說完話,再無多餘的話,轉身朝休息走。

    江一昊想跟著過去,被單洛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手臂,手掌的力度大的讓江一昊為之一怔,單洛是個練家子。

    “江先生,門在這邊。”

    單洛的笑容很商業化,態度也禮貌的挑不出毛病,然而,這些非但沒有降了

    江一昊心頭的火,反而讓隻能眼睜睜看著伍君颺走進休息的江一昊莫名煩躁的想揍人。

    伍君颺打開門就見到正在書桌前找東西的顧夜歌,“寶貝……”

    顧夜歌一愣,停下動作,看著走過來的伍君颺,臉色一下子紅透。

    “別過來!”

    顧夜歌朝牆壁靠了過去,清澈幹淨的眼睛裏有著少女的驚慌,嬌嬌怯怯的,看的伍君颺反倒心尖癢癢的。

    伍君颺聽著她的話,停下腳步,站在距她數米外的地方。

    “想要什麽?”

    “我……我……”

    顧夜歌‘我’了幾次都沒將話說出來,明亮的眼底是一抹糾結的痛苦。

    伍君颺忽然挑起眉峰,恍然大悟一樣,“我知道你找什麽了,我拿給你。”

    顧夜歌一怔,他知道了?

    隻見伍君颺高大帥氣的身子走到顧夜歌麵前的書桌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朝抽屜的把手伸出。

    顧夜歌的目光跟著伍君颺的走,落在拉杆上。

    就在顧夜歌的眨眼之間,伍君颺準備開抽屜的手忽然折返,黑色的身子敏捷如豹,一下將牆壁邊的顧夜歌撈進了懷中。

    “啊!”

    顧夜歌驚恐的在伍君颺懷中抬起頭,蹙起眉頭,可惡的家夥……

    “寶貝,要什麽?”

    顧夜歌瞪他,“你騙我?”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要什麽。

    “我更喜歡解釋為,兵不厭詐,出其不意。”

    “騙子!”

    顧夜歌的臉色很不好看,身子也一直在輕輕發抖,更多是想從他懷中掙紮出去。

    伍君颺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怎麽了?”

    顧夜歌看著他,幾度欲言又止,似乎很難啟齒,貝齒輕輕咬著下唇,怎麽都將話說不出口。

    “不說?那我做出來,你看對不對。”

    說著,伍君颺的眼底閃過一絲壞壞的笑,低頭朝顧夜歌親去,嚇的她直躲。

    顧夜歌肌膚細膩的雙臂擋在伍君颺的胸前,否認道,“不是,不是這個。”

    “那,這個?”

    伍君颺的手欲要滑進她的衣服。

    顧夜歌一把抓住他的手,“你……”

    伍君颺再道,“那……”

    不等他再做出什麽行為,顧

    夜歌截斷了他的話,低聲道,“我@#%¥……”

    邊說顧夜歌的頭邊低了下去,到最後低的完全埋在伍君颺的胸口裏,像一隻小鴕鳥。

    伍君颺不解的挑起眉梢,看著懷中幾乎要低到他腰部的頭顱,調笑她,“寶貝,你是準備研究我的皮帶怎麽解的嗎?”

    顧夜歌身子一顫,頭抬起了些,聲音還是模糊不清。

    “我#¥%#@#%……”

    “嗬……”

    伍君颺笑了出聲,眉目處盡是無奈,手掌鑽到顧夜歌下頜下,微微用力,將她的頭抬了起來,白皙的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鳳眸清明如泉,目光更是柔軟如絲緞。

    “寶……貝……”

    伍君颺刻意將每個字都拉長了音,他的聲音本就好聽的過份,如此刻意的加以修飾後,讓人更加難以抵抗那其中的魅力,顧夜歌的心,一下子被酥麻的感覺襲擊,心尖尖都像要軟了似地。

    “我……那個……來了!”

    顧夜歌下巴被伍君颺捏住,不能低頭,原本緋色的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聲音還是很低,不過,這次伍君颺聽清楚了,卻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挑眉,“哪個?”

    顧夜歌神情一頓,不自在的說道,“就是……小月月。”

    “小月月?”什麽玩意?

    看著伍君颺茫然不知的樣子,顧夜歌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好笨!”

    伍君颺雙眉一斂,他笨?人生第一次被人說笨,這感覺讓他……哭笑不得。

    來了……小月月……月月……月……

    忽然,伍君颺鳳眸裏的清光閃了閃,問道,“女人的每月要經曆的月事?”

    男人本色

    (忽然,伍君颺鳳眸裏的清光閃了閃,問道,“女人每月要經曆的月事?”)

    聽著伍君颺直接將女人例假毫不含糊的說出來,顧夜歌的臉色從番茄紅變成了醬紫紅,若不是礙著他的手指托著她的下頜,她的頭隻怕會栽得像根倒蔥,整個人囧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鑽起來。肋

    “幹嘛要說、出來。”心裏知道不就完了。

    第一次讓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的私事,還是那種很隱秘的個人事務,顧夜歌嬌怯得不知如何麵對,心慌得裏麵好像有一隻小鹿在亂撞。

    下輩子,肯定不要當女人了。

    伍君

    颺心中卻是愉快輕悅著,她此時少女般無助的俏模樣,他喜歡極了。

    關不住笑意的眼眸望著她,聲音輕輕,“不想小月月來?”

    停了一下,伍君颺壞心的逗她,“那就需要一個技術活配合了。”

    懷寶寶就不會來了!

    看著伍君颺眼底含笑故意逗她的樣子,顧夜歌不自覺的抿了抿唇角,瞪著他,又急又羞,輕輕的跺了一腳,“我沒……帶、那個。”

    伍君颺微微一怔,望著她的眸眼裏,盡是藏不住的柔情和喜愛,從來不曾被誰的小嬌氣模樣打動的他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聲,他真的……喜歡她對他使的小嬌怒。

    他,真的心動了!鑊

    “衛生……”

    伍君颺的話還沒說完,顧夜歌就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唇,羞赧道,“不準說出來,不準說。”

    原本狹長鳳眼裏的清芒驀地亮了起來,凝著她的眼,清澈得不帶一點兒雜質,如秋高氣爽時的明鏡湖泊,唇上傳來她指腹上微涼的感覺,一點點鑽到他堅毅的心房裏,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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