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我會抱的更緊的。”

    伍君颺慵懶的聲調輕輕鑽進顧夜歌的耳膜裏,有些酥酥的感覺。

    “剛才敲門想做什麽?”他明知故問。

    顧夜歌偏了偏頭,避開他滴著水的發絲,水珠兒都溜進了她的脖子。

    “擦頭發吧”

    伍君颺聽了,轉頭,筆挺的鼻頭頂著她的臉頰,不讓發尖的水滴落進她的脖頸。

    “這下可以迴答了吧。”

    “你進去太長時間了,我擔心。”

    “擔心什麽?”

    伍君颺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擔心你一時受不了打擊而暈在裏麵行不行?”

    伍君颺輕笑出聲,“行。所以,你以後不要拒絕我,否則,我真的暈給你看。”

    顧夜歌肩膀一抖,無語。

    “四肢健全,身體健康的堂堂鼎天總裁因洗澡太久而暈厥在浴室應該不是一個很光彩的新聞吧。”

    “你還少說了一個前提:是被女友深深傷害之後鬱結難消而洗久了澡才暈倒的。”

    顧夜歌歎了口氣,“我不過是拒絕你一束花而已。”也算深深傷害?

    忽的,伍君颺將顧夜歌的身子轉了過來,麵對著他,鳳眸鎖住她的眼。

    “寶貝,三次了!”

    顧夜歌一怔,三次?什麽三次?

    顧夜歌凝了凝神,想起剛才的話:

    你還少說了一個前提:是被女友深深傷害之後鬱結難消而洗久了澡才暈倒的。

    我不過是拒絕你一束花而已。

    頓時,才明白,她又中了他的道。

    “寶貝,我不管你是無心還是口誤,你已經三次承認是我女友。三次!我不會再給你更多機會,我——當真了!”

    顧夜歌清亮的眸子望著伍君颺,他眼中的霸道和強勢第一次直白的對她表現出來,不容她抗拒半分。

    從他淩勢而深邃的目光裏,顧夜歌猛的想起了一個她不曾注意到的細節,從伍君颺揚言她是他女友的一刻到昨晚前,他都叫她‘寶貝’,而今早,在雅閣藍調他叫她‘夜歌’,現在叫迴了‘寶貝’。

    一刹那,顧夜歌明白過來,原來他給過她逃出他手掌的機會,是她沒領會。

    他說:夜歌,別輕易用這三個字。

    那一刻,他心

    疼她,想放她離開。

    他問:夜歌,告訴我,你什麽時候看到我信息的?

    那一刻,她若答昨晚,他便會放開她,偏生,她是早上看了就即刻趕到雅閣藍調了。

    不能逃嗎?

    顧夜歌想抗議,想否定,想拒絕,想好好與他辯駁一番,可是,最終隻有一個念頭在腦海裏生成。

    她想逃。

    伍君颺俊顏緩緩朝她俯下,眉目停在與她的眉眼同一高度,“寶貝,別逃,我,不許。”

    看到顧夜歌眼中閃過一絲倔強的光彩時,伍君颺牽起嘴角,笑著,“想試試?”

    “我不喜歡你。”

    伍君颺笑容未曾減弱,“還有麽?”

    “我不想做你的女友。”

    “還有呢?”

    “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繼續……”

    顧夜歌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的捏緊,潔白的貝齒輕輕咬住一點點舌尖,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有愛的人。”

    說完,顧夜歌靜靜的望著伍君颺,如此這般,他還要堅持嗎?

    伍君颺眼底都是一股子淩雲的氣勢和自信,唇邊噙笑,抬起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再緩緩的滑到她的耳朵,修長的指尖輕輕掄著她小巧的耳珠。

    “寶貝,聽著,你所有的理由前,都加上兩個字:暫時。”

    暫時不喜歡他。

    暫時不想做他的女友。

    暫時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暫時心中有愛人。

    顧夜歌身子輕輕顫了下,眼中掠過一絲驚慌和堅定。慌,因他的那兩字很理性,理性到讓她心顫,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不愛一嘉轉而愛上別人的一天,尤其那個人是——伍君颺。堅定,是她很明白自己對一嘉感情,那種執念,是她身體裏感性的極致,她早已決定孑然一身的生活,除非,一嘉醒來。

    看到她眼底的糾葛,伍君颺心中輕輕歎息一記,慢慢的將她抱入懷中,緊貼著他的胸膛。

    顧夜歌努力的讓自己離他的肌膚遠一點,結果都是徒勞,他的手臂將她纏繞的無法動彈,隻得貼在他光.裸的懷中。

    他身上有她漸漸熟悉的薄荷香,還剛洗完澡的溫熱,密貼著她胸口的男性肌理一下一下起伏著,帶動她的胸口。

    她的臉,緋紅一片。

    顧夜歌的雙臂被夾垂在兩人身體之間,柔荑不可避免的摩擦著他的浴巾,安靜的氣氛裏,平添了一絲無言的曖.昧,空氣裏的唿吸聲漸漸重了起來。

    他自情深,她自轉躲

    被伍君颺緊緊環抱著的顧夜歌,感覺著他的唿吸頻率,心裏的那根弦逐漸的拉緊,想動,又不敢動。

    “伍君颺”

    “嗯”

    伍君颺輕輕的一個鼻音,帶著一點清香和一絲懶意。

    “我要看書了。”肋

    “可你闖禍了。”

    伍君颺的下頜輕輕摩斯著她的額際,狷懶的嗓音像一道清泉,慢慢的流到顧夜歌的耳朵裏。

    顧夜歌剛疑惑她闖什麽禍了,便感覺背後一個力道貼在她的腰部朝他摁緊,一刹,她腰線以下的部分也如上半身一樣貼住了他。

    隔著浴巾,她清晰的感覺有東西頂著自己的某處。

    明明身體那麽多地方都接觸到了,可,顧夜歌的注意力全部都移到了某個點上,心跳如鼓動。

    “寶貝……”

    伍君颺這次喚她的聲音格外的輕,甚至有意拉長了話音,那其中詢問的意味不言而喻。

    顧夜歌的思想高度集中起來,心中的警鍾清晰的敲響,他的進攻總是裹著溫柔的外衣,裏麵的氣勢卻縝密而強大,她深知若想在與他的對抗裏贏的勝利,她的出手必須快狠準。

    鎮定的目光劃過他蜜色的肌膚,細轉的聲音輕輕迴他,“你不是說,我還可以闖闖小禍,趁著你還有耐心的時候嗎?就算是一場比賽,臨到賽點,都會有提示通知。言,不可無信。”鑊

    幾秒之後,伍君颺彎起唇角。

    “有沒有人告訴你,太聰明的女人,不好。”

    她婉拒他,在他意料之內,她用他的話來婉拒他,在他意料之外。

    “那有沒有人告訴你,太笨的男人比太聰明的女人,更不好。”

    “嗬……所以,我不能太笨。”

    顧夜歌淡淡道,“我不想太聰明。”

    伍君颺鬆開抱住她的手,低著頭,望進她的眼底,“你可以在我的麵前很聰明。”因為我喜歡你自信犀利沒有憂傷的樣子。

    夜歌,我竟有些甘願在你麵笨訥,隻為你卸下悲傷,一點點走進我情不知所起而布下的局裏,卻,那麽難。

    顧夜歌迎著他

    的目光,“你也可以在我的麵前很笨。”這樣我才能在對抗你的溫柔和關心中取得最後的勝利。

    伍君颺,我很想在你麵前淋漓盡致的發揮自己的睿慧,將自己包裹得如銅牆鐵壁、刀槍不入,可,很不易。

    伍君颺笑容一點點爬到嘴角,笑容還為完全展現,一個克製不住的小小哈欠跟著微彎的弧度跑了出來。

    顧夜歌的目光晃了一下,輕聲道,“休息下吧。”

    伍君颺笑了笑,努力將眼底的疲倦掃掉,轉身拿過幹發巾在頭上擦著。

    休息室的門開了又合上。

    伍君颺從穿衣鏡裏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寶貝,我的耐心總是有限的……

    穿戴整齊的伍君颺剛走出休息室,看到對麵書架上的時鍾,踱步朝早會會議室走去。

    半小時後

    伍君颺推門進來,見到書架邊捧著一本書倚靠著落地窗安靜看書的顧夜歌,金色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高挑的身姿被撒著一層光暈,讓他想起了四個字:靜,若處子。

    跟在伍君颺身後的單洛和薑妍也被顧夜歌安寧的模樣怔住了,原來這世上還真有一種叫不食人間煙火的意境。

    “君少”

    薑妍的目光從顧夜歌的身上收了迴來,不苟言笑的看著伍君颺。

    伍君颺眉峰動了下,走到辦公椅前,坐了下去。

    “今天stt的競標由薑妍負責,單洛今天的首要任務就不必我說了吧。”

    薑妍原本平靜的眼睛忽的亮了一下,“君少……今天不去麽?”

    新程序是君少親自寫的,原本的計劃裏也是他親自帶隊她輔助,今天去競標的人都期待stt見到程序時的驚豔模樣,最期待的其實是能與君少一起工作,他那種淩雲的氣勢讓人膜拜仰望,會讓人情緒情不自禁的激越。

    “不去”

    薑妍表情頓了下,“可是……可是,程序是君少你親自寫的…”

    忽然,旁邊傳來一個輕輕的聲音。

    “如果凡事都要他親力親為,要你們何用?”

    三人同是一驚,連融靠在皮椅裏的伍君颺都忍不住的挑起眉,轉頭看著依舊低頭看書的顧夜歌。

    安靜的空氣裏,她細細的手指挑起一麵書頁,輕輕的翻過。

    顧夜歌表情淡漠,讓人以為剛才聽到的聲音不過是幻覺。

    柔柔冷冷的目光落在書麵上的一個上,惜!

    一向清淨如水的心歎了一記,怎麽就會開口說話呢?

    薑妍沉了些臉色,望著顧夜歌,“stt的程序由君少親自編寫的,沒人比他更熟悉,stt是我們的年度大客戶,難道不該重視嗎?”

    單洛再驚,一向沉默寡言的薑妍今天怎麽了?

    伍君颺抿著唇,看著顧夜歌,鳳眸裏是一派平靜。

    薑妍的話說完,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靜的出奇……

    嘩!書頁被輕輕合上。

    顧夜歌抬手將關上的書放迴到書架上,款款轉身,看著薑妍,聲音不緊不慢,聲量不大不小,連朝她走的步伐都不疾不徐。

    “既然明白stt乃鼎天年度大客戶,為何會出現競標前夕程序被泄露一事?”

    “既然重視stt,為何一開始不寫出最完美的程序?”

    “既然拿了老板的工資,為何還不能創造自己的價值,需要老總自己親自出手?”

    “既然上司編出完美的程序,為何下屬不能用功熟悉它的運行?”

    顧夜歌不疾不徐的步子在薑妍的麵前停住,清澈的目光看著她,“依賴和敬仰不能成為下屬失職的理由,你說,對嗎?”

    在那雙清澈的目光注視下,薑妍的臉緩緩的紅了起來,甚至連單洛都微微低了頭。

    顧夜歌的話,完全正確。

    “君少,我馬上去競標現場。”

    薑妍對著伍君颺微微點了一下頭,轉身走了出去,眉頭凝著,這個女孩的氣勢和自信竟然讓她心顫…

    單洛朝伍君颺看了一眼,“君少,我去忙了。”

    顧夜歌不用轉身也知道伍君颺此刻正盯著她,那兩束目光的存在感極強。

    “三秒要數完了。”

    顧夜歌輕輕的轉身看他。

    伍君颺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不夠”。

    顧夜歌嘴角扯了下,他的氣場能不能不要這麽強……

    黑色齊膝裙下筆直勻稱的雙腿優雅的邁著步子,朝伍君颺走去,距他兩步的地方,他的椅子忽然轉了角度,長臂一探,便將顧夜歌撈到了懷中,坐在他的腿上。

    “嗬…”

    看著顧夜歌冷冰冰的臉,伍君颺輕笑,眼底是讚賞和喜悅,“你……嗬……都說太聰明的女人不好

    了。”

    顧夜歌剛才放迴書架的書,他怎會不知道,是關於企業管理者的,如果他猜的不錯,她看到的章節正好就是‘親力與親為’。

    “這是你的公事。”

    她開口的目的隻有一個,讓他能休息會。

    伍君颺淺笑,“被你疼惜的感覺,不錯。”

    顧夜歌沉默了幾秒,“讓你通宵未眠的我。”

    “隻為歉疚?”

    伍君颺的臉突然湊近顧夜歌,“可你知不知道,你讓很多人避免了失業。”

    顧夜歌一怔,轉頭看他。

    “寶貝,你剛才那番話,會讓很多人慚愧,而我,會繼續留用將要上進的他們。”

    “你原打算stt競標案之後辭退他們?”

    伍君颺突然淬不及防的含住顧夜歌的耳珠,聲音模糊,“不止!”

    顧夜歌恍若遭了電擊,一陣電流從耳珠開始快速朝身體的四肢百骸蔓延……

    顧夜歌聳著圓潤纖纖的肩頭躲他含住她耳珠的唇齒,卻未防到他迅速鑽到她衣底的手。

    在我這,不可能也要可能!

    (顧夜歌聳著圓潤纖纖的肩頭躲他含住她耳珠的唇齒,卻未防到他迅速鑽到她衣底的手。)

    胸前的柔軟突然被伍君颺覆在掌下,輕攏著。

    “啊……”

    顧夜歌低唿一聲,急忙抬手在衣外緊緊抓住衣下輕薄自己的手,不讓他揉撚。肋

    “寶貝……”

    伍君颺含住她耳珠的唇齒間溢出輕輕的唿喚,聲音像是上等的絹絲緞帶一般,飄忽而柔魅。

    顧夜歌眉頭微微擰著,耳珠被他舔弄輕咬的越來越敏感,扭掙躲避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

    她顧著躲他的唇便分了她護著胸口的精力,全力壓著他作亂的手便又躲不開他漸漸下滑到她脖頸裏的唇舌。

    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

    衣下的手漸漸不由她能握住了,撚著她胸口嬌軟的力氣也重了些。

    忽然,顧夜歌衣下的手停下了動作,緩緩朝她衣擺退出,感覺到伍君颺的退意,她抓著他手的力道也漸漸鬆了下來,可,她的心還沒緩過氣,身子便猛的一顫,全身都繃緊了。

    他的指尖忽然勾挑起她胸衣的下緣,再度覆了上去。

    這次,他直接將她的嬌軟握著

    手中,精巧的胸尖兒在他掌心被他誘.惑著綻放……

    “啊~~~”

    顧夜歌喉間吟了一聲,蹙著眉心,兩隻手都極緊的抓住伍君颺的手背,隻是,原本力道就不比他的手勁兒如今隔著胸衣,越發顯得無用。鑊

    此時的她,已經有些兩處都顧不上了,水靈清澈的眼睛泛著紅意,長長的羽睫輕顫不已。

    伍君颺的唇從她頸上移開,望著她泛紅的眼底驚亂的模樣,低聲道,“寶貝,我困。”

    顧夜歌轉頭瞪他,不滿與氣憤都朝他噴薄著。

    “你過分!”

    困了,去休息,何必用這樣的方式。

    “我情不自禁!”

    夜歌,你自信犀利優雅如蓮的樣子每次都讓我欣賞驚豔之餘想好好親近你。

    顧夜歌看著伍君颺,那雙風情無限的鳳眼裏竟沒有那種輕薄女人的調戲之意,灼灼含春,真就如他說的,他不過是情不自禁。

    “我怕!”

    顧夜歌的聲音輕輕軟軟的,怯怯的聲調裏有種聽著很自然的嬌嗲嗲味道,伍君颺的心尖突然就柔柔的顫動了。

    久久的,他隻是看著她。

    罷了……

    伍君颺心底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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