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魯安忍氣吞聲臥薪嚐膽三年,不見易天放有所動作,小人得誌,驕奢淫逸,禍害天下。天下蒼生再度陷入苦難境地。

    漢複村已是今非昔比,皇城之地,人氣旺盛,穿來行往絡繹不絕。郭魯安正高坐閣樓,品茗眺望。街上人頭攢動,卻讓其盡收眼底。忽然,目光停留在一個人身上,所看之人卻是一個十多歲的小青年。在人群中左穿右突一陣,到一牆角處停住,手上卻多了幾個錢袋。郭魯安點頭,抽身下樓來到青年麵前。那青年見有人擋了去路,麵不改色,手卻在背後悄悄將錢取出扔了袋子,拿眼望著郭魯安。

    郭魯安滿麵慈祥,和善可親的樣子迴望青年,並溫和地說道:“小兄弟需要人幫助?”

    那青年是否還有點傲氣,一撇嘴,反問道:“誰需要幫助?”

    郭魯安笑笑,“那好,是老夫理解錯誤,剛才眼花見你在取之所需,難道是看錯了不成?”

    青年心中一陣慌亂,接口辯解道:“你是眼花看錯了。”說完忙走到郭魯安身邊小聲說:“我算你一份。”

    郭魯安又笑,“老夫不用和你分。”

    青年感到奇怪,“那你想怎樣?”

    郭魯安點頭,“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青年越發不解,此老頭甚是沉穩,不知心中作何打算,流浪街頭這麽些年,第一次聽說有人和自己交朋友。心下倒有幾分願意,卻又怕上了這老頭的當,便不予作答。

    郭魯安又說:“老夫絕無歹意,為表誠意,今日我做莊,在東頭‘蓬萊閣’吃飯如何?”

    ‘蓬萊閣’那可是皇城最好的酒家,此老頭邀自己在那地方吃飯,的確有誠意,心中也不多想了,說到吃比什麽都好,連連點頭。

    這二人便往東頭而去,入蓬萊閣,好酒好肉送上,二人把酒言歡,好不愉快。一席飯後,青年估摸有些醉了,借著酒勁說道:“小弟流浪江湖,無依無靠,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一切聽你的。”

    郭魯安點頭,口中稱好,“老夫膝下也無兒無女,如果你不嫌棄,認我做幹爹如何?”

    “沒問題,別說是幹爹,幹爺爺都行。”青年不假思索,滿口答應。

    “即然如此,老夫也就放心。”說完從腰間掏出一樣東西送到其麵前,“日後有事,盡管拿這令牌來找我,誰敢攔你,你以此令牌過關。”青年雖醉,卻也還有幾分清醒,接了令牌,心中樂意。莫非遇了貴人,見這令牌也知此人非富即貴,當其幹兒子那是三生有幸。

    二人又一陣話語才出酒家,各自離去。

    第二日,青年果然拿了令牌往皇宮裏去,見令牌者也退讓放行,令其興奮不已。見了郭魯安佩服得五體投地。二人說過一陣話,郭魯安為其取了新名郭思亮,並留於家中長住,就當養兒子那樣養著。

    又過其兩年,天下雖苦但大局還算平穩,再不見圖陀丹之輩打伐,由易天放獨撐天下,相安無事。此景倒不長,某日探子迴報,附近三座城池守將,一夜之間被人取了頭顱。易天放略一驚,何人如此猖狂?恰遇郭魯安在旁,忙上前獻言:“王皇不知,近日民間傳說,太陽株格來世間時,還殘剩一個徒弟也是太陽一個法王,此徒弟隱在人間近日派了刺客來與王皇作對。”旁邊站立兵士大都聽說此事,也連連應聲。

    “什麽,刺客?”易天放越發吃驚。

    “王皇可要做好戒備,不可掉以輕心。”

    易天放吃驚過後,卻又異常冷靜,“想在我頭上動土,不自量力。”

    郭魯安卻不迎合易天放話語,反其道說之:“王皇不可不防,聽說那剌客還是一般人物,那法王如果親來,恐怕王皇你……”故意留了話不說,一則給易天放留住麵子,二則帶有嚇唬之意。

    易天放聽其這樣說,反譏道:“按你所說,我且不是在劫難逃?”

    “王皇會錯小人之意,天陽界法王功夫再高哪裏是我們王皇的對手,我們王皇練有太陽界最強功法太陽大法,無人能犯,況且王皇將太陽大法上下部合二為一集於一身,再強不過。”郭魯安可謂老奸巨猾。

    易天放輕蔑地反問道:“我還沒練上部呢,我怎麽合二為一?”

    郭魯安故意驚慌,“還沒練?完了,完了,哪怎麽辦?”

    “你就是上部,我們合二為一,且不是一樣?”

    “老朽今非昔比,再說王皇貴為太務,日後難免還有歹人來犯,王皇多做準備也無壞處。”

    逗過一陣,易天放也感問題有些嚴重,這劉友善的話倒是不假,為保自己江山穩定,不強功在身怕是不行。於是心裏有了要重拾大陽大法修煉的想法。

    “這麽說來,我要閉棺修煉才行,就你以前給我選的那練功場,我看現在派上用場了。”說完哈哈大笑而去。郭魯安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迴到家中,見了郭思亮,父子一擊掌,均點頭。郭魯安說道:“我兒幹得好。”

    郭思亮接口說:“還是幹爹傳授的功夫厲害,那些守將不堪一擊,再說散布幾個謠言哪在話下。”

    “我兒可成大氣,日後爹會給你好處的。”

    “謝謝幹爹。”

    是日,選好時辰,殺雞點血,一路長唿短鳴之器樂聲響,歡送王皇入棺修煉。郭魯安麵上焦愁,心中卻喜不自禁。易天放一旦入棺,自己便大功告成,天下歸順。

    一切不用贅述,正如郭魯安計劃,易天放在練功場中盡情演練太陽大法上部,卻不料郭魯安在暗處偷窺。加之那練功場陰積陽衰,易天放所練之功恰好衝突,每練一日那身上功力便被吸走一分,一年下來,其功力不但不增反而銳減。

    在此期間,郭魯安潛心研習離亂天反一式,卻事也湊巧,該當他練成。那離亂天反必要做到一個亂字,郭魯安卻也應了心亂之舉,便卻差一亂,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那就是欲亂。郭魯安恰好近不得女色,這一亂故不得成。那日晚,郭思亮受恩於郭魯安正百思作何報答,卻不巧遇了民間紅極一時的情色女姬—娜姆旦茨,猛然靈機一動,將其買於門下伺機獻與幹爹,以作報答。

    無巧不成書,郭魯安原本是無欲之身,近陰不思,無欲無求,平日也不找女人尋歡,也無女子主動投懷送報,一生均未破身,故此便缺那欲亂一環。郭思亮將娜姆旦茨精心打扮,又耳語交待幾句送入郭魯安寢室。待郭魯安進來,見這女子赤裸於房中,先是一驚,後似明白。心想,難得兒子一片孝心,且不知你幹爹一身無這欲望。這麽想了,卻又要故意引逗那女子一番,看這女子有何不同。

    見人過來,娜姆旦茨便起身迎接,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郭魯安,細語柔聲:“見過將軍,小女子今日有幸伺候將軍,願將軍盡幸。”

    郭魯安淡然一笑,“好好好,老夫定當高興。”心裏有意要戲弄這女子,又說:“那你能有什麽本領讓我高興呢?”心裏琢磨,自己一生見了女人就沒亢奮過,這女子姿色雖然不錯,但自己身體卻不行。

    那女子聽其這麽說了,近到郭魯安身邊,輕撫其身體,嬌身蹭磨,輕哼有聲。郭魯安還如先前,那地方沒有一絲反應。一番引逗,又為其脫衣去靴,一絲不掛,那地方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女子心中思量,此人定力不錯,能經得起自己如此引誘不動心者可謂稀之甚少。

    女子也不著急,手在郭魯安身上摸索,口中說道:“將軍如果不生氣的話,我想用我的一套玩法伺候將軍。”

    郭魯安心想,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辦法,於是點頭同意。女子下床找來一根繩子,慢條斯理地將郭魯安綁了。郭魯安心下有一絲慌張,莫非此女子欲用此計對自己不利?但轉念一想,就是欲行不軌,一根繩子又奈我如何。便不作聲,任其進行。綁完後。女子手中又多了一根細細的竹條,人便騎在郭魯安身上,用竹條在郭魯安身上輕抽。郭魯安先是驚奇,這是什麽招數,但那打下的竹條在身上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心中忍不住哼了一聲。女子見有反應,那條子去得更重。郭魯安越發感到剌激,體內的血液開始加速流淌,那地方也有了一絲反應。女子相當機靈,見起了效果,立即俯身下去,用嘴對準那地方,一陣猛吮,郭魯安頓感幾十年的沉悶一下子被打開,所有的欲望推上頂端,完全就是一種有生以來的複蘇。

    女子不失時機,騎在郭魯安身上一番動作,讓其銷魂失魄。一陣功夫,郭魯安體內一陣爆發,隻感天地旋轉,衝釋決堤。在此一刻,心中猛然閃過離亂天反,一運力,那能量如火山爆發,從體內炸開,氣息衝突。身上的女子頓時化為煙塵。郭魯安大吃一驚,摸摸自己的手掌,喜不自禁,“離亂天反練成了?”這麽自問了,又肯定地點點頭,繼爾大喊一聲,心中無比愜意。

    隨著時間推移,易天放自身也感到有些不妙,便停了練習欲要出去。卻不知他哪裏還出得去,此場在他進去那一刻已被郭魯安禁錮。那四周下了暗玄,你要破之,所用之力均化為阻擋之力,除非有開啟機關的鑰匙,否則便無可奈何。可謂其用心良苦的打造,借鑒鎮乾牢之工藝而成,何懼從中脫逃。郭魯安懷有這份自信,今日見易天放這般不安,也不偽裝,在暗處先是一陣狂笑,接著傳出話來,“易天放呀,易天放,想不到你也有今日。”說完又笑。

    雖看不見人,但聽其聲音便明是誰,易天放氣憤不已,破口大罵:“小人,無恥之徒。”

    “哈哈哈……我再無恥不會無恥到連自己親娘都不認吧?”易天放如遭當頭一棒,在他心裏,隻怪她娘先負於他,再說她也是死於非命,自尋死路。其實他哪裏知道那是郭魯安的手段。被郭魯安話語刺激,那火便上來,在室內一陣亂打亂撞,火花四淺,氣流翻湧。

    郭魯安在暗處一揮衣袖,“小子,最後一天好好活吧?”

    易天放著實激怒了,“什麽最後一天,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郭魯安大笑而去,那暗殺一天之內便會暴發,到時易天放便會死無藏身之地,明日便會盡收餘利。

    死到臨頭的人也得垂死掙紮,雖說隻有一天活命,卻也要拚個魚死網破。

    第二日,郭魯安如期來到練功場,在暗處看易天放已倒地斃命,打開室門,信步進去,欲要取其身上之物,屍體下麵頓時冒出精靈羅王衝撞過來。郭魯安立時用上最絕的功夫,離亂天反,但事已太遲,那羅王已將郭魯安咬了一口,待離亂天反耍出來時,除那具藏有太陽法典的軀殼還躺在地上外,易天放的靈身和著精靈羅王早已灰飛湮滅。易天放是采用了靈身附在最厲害的羅王身上進行交手,作殊死一博。易天放明白,如果靈身不附在羅王身上,定不是郭魯安對手。隻有附了羅王身,丟下身子不顧才有活命的機會,因為羅王是千年刹,兇狠無比,是太陽大法中的最毒,無須依靠周遭環境和人的意誌。倒是要犧牲肉身,即使勝利,那靈身也隻能在羅王身上,迴不了原殼。雖如上這般,但卻不巧讓郭魯安離亂天反一式占了上風。

    郭魯安被羅王咬了一口絕非輕鬆,那太陽之毒便會流入體內,在體內作怪,平凡之輩,早已斃命,還好郭魯安體內聚有莫大能量,暫能保命。

    化羅王之毒必要修成太陽大法,像郭魯安這樣受傷之人,要想練成太陽大法,必也要三五年才成,真是事不湊巧,眼看天下歸順,卻出了紕漏。郭魯安隻得扶了胳膊自入練功場,潛心習練,一練便是五年。

    此間,開國大將金漢便順理成章掌管天下,也便不斷擴大屬地,逐漸成為太務,並過了幾年驕奢淫逸的生活,安逸數載,蹂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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