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含著半夏的手指,望著她那越來越紅潤的臉,隔了半響才說道:“娘子對於為夫的容貌可還滿意?”


    半夏有些害羞的低下,大概是沒有想到冷冥燁會如此的自戀吧。


    “你什麽時候醒的?”半夏沒有迴答冷冥燁的問題,而是看著冷冥燁有些疑惑的問道。


    為什麽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你猜。”冷冥燁輕輕的咬了一口她的手,挑眉看著她說道。


    其實他早就醒了,隻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便一直裝睡著。


    果然她沒有讓他失望。


    半夏望著他那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氣得牙癢癢的,他告訴她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麽要她猜呢?


    半夏著實想不通冷冥燁到底在想什麽。


    冷冥燁見她一副懊惱的模樣,便輕笑道:“娘子的臉皮可真薄。”


    半夏隻覺得有些無語,她真想看看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彼時,門外傳來劉公公的聲音:“皇上,該上早朝了。”


    冷冥燁的眉頭微蹙,明顯不悅,捏了捏半夏的臉,然後說道:“娘子,起來幫為夫更衣。”


    半夏揉了揉臉頰,看了冷冥燁一眼,便起身幫他更衣。


    誰讓他是一國之君呢?看在他要上早朝的份上,半夏便為他更衣。


    冷冥燁望著為自己整理衣服的半夏,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最幸福的事情,也莫過於此了。


    若是以後,半夏都能為他更衣,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待衣服穿好之後,緊接著便是頭發,冷冥燁坐在銅鏡前,望著身後的半夏。


    隻見她拿起木梳,輕輕的梳著頭,動作輕盈,流暢。


    “民間傳說,隻有夫妻間才可以綰發。半夏你這輩子也隻能是我的人了,誰讓你摸了我的頭發呢?”冷冥燁握著半夏的手輕聲的說道。


    “冷冥燁你這是強詞奪理,剛剛是誰讓我幫他綰發的?”半夏隻覺得一陣無語,朝冷冥燁輕聲的說道。


    若不是他剛剛硬抓著她的手,讓她替他綰發,她才不要幫他綰發。


    她看起來像是閑人嗎?


    若是冷冥燁知道半夏的心裏話,怕是會氣得吐血吧。


    冷冥燁輕咳了一聲,便說道:“娘子一點也不可愛,都不知道配合為夫,難道娘子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半夏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真的覺得冷冥燁的才華不錯,居然還能編出怎麽有道理的話,真不愧是一國之君。


    “自然是夫唱婦隨了。”冷冥燁朝半夏說道。


    彼時,半夏正拿著一根白玉刻著龍紋的簪子替冷冥燁束發。


    聽到冷冥燁的話,手微微一抖,竟然不小心將冷冥燁弄疼了一下。


    “娘子,這是謀殺親夫嗎?”冷冥燁痛聲道。


    半夏連忙道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隻是聽到他的話,有些激動,所以才會……


    冷冥燁見她有些懊惱的表情,起身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調戲道:“娘子這樣子真可愛。”


    半夏抬起頭來望著他儼然不知道該做什麽,隻是有些疑惑冷冥燁的動作。


    彼時,門外又傳來劉公公的聲音。


    突然,冷冥燁低下頭吻了吻半夏的額頭,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等我迴來。”


    說吧,便也沒有理會半夏,而是朝殿門口走去。


    他怕自己再不走,那些大臣怕是會跑到裕德宮胡鬧了。


    待腳步聲走遠之後,半夏才迴應過來,望著冷冥燁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總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她害怕醒來的時候,隻有自己一個人。


    若真的是,那她該怎麽辦?


    朝堂上,冷冥燁聽到了劉公公的話,便將宮裏的嬪妃都升級了一個階段。


    隻是他想要封半夏為後的事情,遭到了大臣們的阻攔。


    也不知道誰泄露了半夏曾在醉花樓當花魁的事情,他們竟然紛紛瑾言。


    “皇上,一個曾經流落風塵的女子,豈配當一國之後。若是此事傳出去,怕是有損國威,請皇上收迴皇命。”當朝太師陳楠跪在大殿上,向冷冥燁啟奏道。


    他向來耿直,是個剛正不阿的人,隻是為人古板了一些。


    眾人聽到陳楠的話,便也紛紛跪在地上朝冷冥燁說道:“請皇上收迴皇命。”


    冷冥燁望著跪在大殿上的人,他的眉頭微微一蹙,眼底帶著一絲絲的怒意,沉聲說道:“北國侵犯襄城,付大人的兒子槍強民女,還將人打死,這些你們為何沒有人向本皇稟告,而本皇不過是想要立後,你們卻一個個的跑出來阻攔。難道這就不損國威了嗎?”


    果然話剛落,大臣們便一個個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們大概是沒有想到冷冥燁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聽到冷冥燁的話,他們隻覺得有些慚愧,不知道該說什麽。


    為首的陳楠說道:“臣惶恐。”


    冷冥燁輕笑道:“愛卿,難道沒有什麽事情要跟本皇說嗎?”


    大臣們紛紛跪在地上沒有起來,也沒有迴答冷冥燁問題。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冷冥燁氣得拂袖而去。


    劉公公見狀,便說道:“退朝。”


    說罷,便沒有理會大臣們,而是緊跟在冷冥燁的後麵。


    冷冥燁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袍子,扔在地上便往裕德宮走去。


    隻是在門口的時候,便又停住腳步,對身邊的劉公公說道:“擺駕梨落殿。”


    劉公公聽到冷冥燁的話有血驚訝。


    梨落殿是黎妃居住的宮殿,劉公公沒有想到冷冥燁切什麽會突然想要去哪裏。


    冷冥燁沒有迴答,而是往梨落殿的方向走去。


    劉公公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跟在冷冥燁的後麵。


    到了梨落殿的時候,便看到正在園中除草的黎妃,冷冥燁望著她一襲白衣的身影,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她給人一種寧靜,溫婉的感覺。


    讓他覺得莫名的安心。


    劉公公喊著電視劇裏,俗到不能再俗的那句:“皇上駕到。”


    隻見黎妃聽到聲音,便望了過來,清風撩起她的三千青絲,隨意而美。


    冷冥燁終於知道她想誰了,她像極了曾經的姬九夢,難怪他會覺得她些熟悉。


    “臣妾參見皇上。”黎妃將手中的雜草放在一旁的籃子,然後朝冷冥燁行禮道。


    隻是她的眼眸閃過一絲絲的驚訝,儼然沒有想到冷冥燁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要知道,自她進宮怎麽久來,冷冥燁算是第一次踏進她的宮殿。


    她一直以為自己沒有機會,以為自己這輩子大概會像以往那些女人一樣的老死在宮中。


    冷冥燁將她扶起來,溫和的說道:“愛妃客氣了。”


    對於她,他心裏是愧疚的,畢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給她的就是愛情,但是在物質方麵他會盡量滿足她的。


    她是個好姑娘,若不是進宮,他定會為她覓個好人家的。


    黎妃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冷冥燁,想來是被他的舉動嚇得不輕。


    冷冥燁見她那有些呆滯的模樣,便輕輕的開口道:“愛妃難道不到杯茶給本皇嗎?”


    黎妃這才知道自己的失禮,便朝冷冥燁說道:“臣妾這就準備。”


    冷冥燁輕輕的點頭應道,便往大殿走去,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景象。


    隻見桌上還有一本未看完的書,冷冥燁走過去將說拿起來,隻見上麵印著西廂記這幾個大字。


    彼時,黎妃走了進來看到冷冥燁手中的東西,臉色微微一紅,儼然沒有想到自己平日子打發無聊時間看的話本,居然會落在冷冥燁的手裏。


    真是尷尬死了。


    她恨不得將冷冥燁手中的書收迴來,隻是礙於她那大家閨秀的模樣,便也忍了下來。


    黎妃將手中的茶,放在桌上,朝冷冥燁輕聲的說道:“皇上,喝杯茶歇息一下。”


    冷冥燁將手中的書,放下,便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


    隻見黎妃一直盯著桌上的西廂記,冷冥燁眉頭微蹙便問道:“愛妃,平日裏都是看著禁書打發時間的?”


    果然聽到冷冥燁的話,黎妃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儼然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此時,她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


    “皇上……”黎妃低下頭喊了一聲,便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真的隻是無聊,可是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和冷冥燁解釋。


    冷冥燁見她有些緊張的模樣,便輕聲的說道:“本皇隻是開玩笑的,隻是覺得若是愛妃缺書的話,可以去書房裏看看書。”


    冷冥燁大概是覺得她書荒,所以才會看那些禁書。


    黎妃聽到他的話,有些驚訝,心想冷冥燁難道是吃錯藥了?


    他今日給她的驚喜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他若是再說出一些驚人的話,她大概真的會……


    “臣妾多謝皇上。”黎妃朝冷冥燁道謝道。


    冷冥燁沒有說話,隻是細細的品茶,隔了半響便說道:“愛妃這裏有棋嗎?”


    黎妃聽到他的話,便起身朝他福了福身子,說道:“臣妾這就去取來。”


    少頃,便看到黎妃帶著黑白棋子,還有棋盤走了過來。


    “與本皇對弈一盤。”冷冥燁拿著黑子放在棋盤上,朝黎妃說道。


    也隻有遇到煩心事,冷冥燁才會與黎妃對弈,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為了能給半夏一個名正言順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怎麽安逸了,就讓他放縱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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