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夢沒有理會他的話,隻是抬起頭來看著他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冷冥燁聽到她的話,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或許是因為冷冥熵剛剛的話,所以她才會……


    想來,她真的很在意冷冥熵的話,所以才會……


    姬九夢看著冷冥燁那猶豫來人很久的模樣,以為他有什麽難言之隱,見他剛要說話的時候,便將他打斷。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姬九夢看著他沉聲的說道。


    她怕自己又聽到那些不堪的話,怕自己會再次的難過。


    是什麽樣的人,已經不重要了。


    冷冥燁看著抬手擦掉姬九夢臉上的淚水,然後輕聲的說道:“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個好姑娘,你不用在意皇兄說的那些話,他可能是因為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冷冥燁最後決定還是替冷冥熵說一些好話,也順便安慰一下姬九夢,他怕她太過於傷心,而做出什麽事情來。


    “其實你不用說出這些話來安慰我,他也不會在乎我的,他其實應該很討厭我吧。”姬九夢聽到冷冥燁的話,嘴角微微揚起自嘲的說道。


    若不是討厭她怎麽會說出那樣的話?


    冷冥燁聽到姬九夢的話沒有在說什麽,隻是陷入了陳沉思。


    果然他家皇兄說起髒話來,一點也不必別人差。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姬九夢抬起頭來朝冷冥燁說道。


    冷冥燁見她意已決便也不在留下,而是起身離開長門殿。


    隻是他沒有隻接迴瑞王府,而是去了淩霄殿。


    當公儀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來到長門殿的時候,姬九夢正坐在靠在樹下,喝酒。


    他走過去看著她那布滿紅暈的臉,蹲下身子搶過她身邊的就,然後說道:“不要喝了。你就算這樣,他也不會來的,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的事情他已經都知道了,他沒有想到冷冥熵移情的怎麽快……


    或許他錯了吧,不該將她留在這裏……


    姬九夢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男子,嘴角微微揚起,輕聲的說道:“你來了?要不要一起喝?”


    嗬,她這是怎麽了?


    居然也會解酒消愁?


    “夢兒,你跟我離開吧,我們一起找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一起生活好不好?”公儀澈抓著姬九夢的手,柔聲的問道。


    “離開?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離開之後我能去哪裏?”姬九夢看著公儀澈自嘲的說道。


    她真的可以離開嗎?她真的可以嗎?


    她的哥哥……還有她的母後,這些她都可以放下嗎?


    “有的,總有一個地方適合我們的。”公儀澈看著姬九夢說道。


    “澈,其實你大可不必為我做這些事情,你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愧疚。”姬九夢聽到公儀澈的話,愣了一下之後,良久才對他說道。


    “這些都是我自願的。”公儀澈看著姬九夢說道。


    她不明白她為什麽總是要聚自己與千裏之外,為什麽不讓自己陪在她的身邊,為什麽不讓自己幫助她……


    姬九夢聽到他的話,沒有說話,隻是繼續喝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姬九夢竟然在樹下睡著了。


    公儀澈見她在樹下睡著了,便抱著她起身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就算不能和她在一起,哪怕隻是守在她的身邊,他也心甘情願。


    誰叫他愛慘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呢?


    自從那一日之後姬九夢就再也沒有見過冷冥熵,隻是宮中傳來他夜夜宿在鳳熙宮,又如何的寵愛納蘭青衣。


    姬九夢隻是嘴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這些與自己有什麽關係?


    夜晚的風夾雜著一股寒意,姬九夢忍不住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繼續向前走。


    早知道這皇宮怎麽大,她就不應該讓溪兒和杏兒迴去,至少讓他們其中一個人陪著自己。


    否則自己也不會迷路。


    望著眼前有些破敗的宮殿,雞塊麵有些疑惑的望著四周,真真想不到這裏還有怎麽破爛的地方。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男子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嬌吟聲,姬九夢的麵色一紅。


    已經知道人事的她,自然知道這種聲音是什麽了?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這樣的事情,本來以為是那個宮女和侍衛,打算離開的時候。


    耳邊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慢點……人家受不了了……”


    姬九夢剛跨出一步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下,這聲音不是納蘭青衣嗎?


    姬九夢走到那荒廢的宮殿的門口,看到兩個光著身子,身體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


    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有些驚訝的望著眼前的場景,似乎沒用想到會看到這場景。


    清風掀開層層簾紗,姬九夢隱約看到納蘭青衣那張柔美的臉,隻見她雙眼迷離,忘情的摟著男子不斷地喘息嬌吟。


    從身形來看,那個人絕對不是冷冥熵,她沒有想到納蘭青衣會怎麽大膽,居然背著冷冥熵偷人……


    她不是很愛冷冥熵嗎?怎麽會呢?


    姬九夢著實想不通納蘭青衣為什麽要這樣做。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聲音:“你說是他厲害還是本王厲害?”


    姬九夢聽到他的聲音,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他,她和納蘭青衣居然兩個人居然做出這個苟且之事。


    他真的變了,不再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也不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他的男子。


    “自然是王爺厲害。”納蘭青衣白皙的手指撫摸著司空斐的胸口,嫵媚的說道。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隻是把自己當成了心裏的某一個人,可是她卻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聽到納蘭青衣的話,司空斐更加賣力的在納蘭青衣的身上馳騁。


    姬九夢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無力,她想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她覺得惡心,窒息的地方。


    隻是在轉身的刹那,不小心撞倒了身邊的花盆,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然後在看著已經發現她的兩個人。


    連忙的離開這裏。


    “誰?”司空斐冷冷的聲音在姬九夢的身後響起。


    走到半路的時候,姬九夢遇到了正趕過來的杏兒,她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身後。


    “娘娘原來你在這裏,杏兒可算找到你了。”杏兒看到姬九夢有些開心的說道。


    “杏兒,快走……”姬九夢沒有理會杏兒的話,隻是拉著她的手然後說道。


    “娘娘,你怎麽了?臉色怎麽差?是不是生病了?”杏兒看著姬九夢臉色蒼白,有些擔心的問道。


    姬九夢正想要解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拉著溪杏兒的手想要逃跑的時候。


    溪兒突然對姬九夢說道:“娘娘,我來將他們引開,你先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姬九夢看著杏兒說道。


    “娘娘,你不用擔心,杏兒自有辦法將他們引開,不用擔心杏兒。”杏兒看著姬九夢輕笑道。


    “真的?”姬九夢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杏兒沒有迴到她的話,隻是朝她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將姬九夢藏在不遠處的樹林後麵,而自己則繼續跑。


    果不其然,杏兒跑了幾步,便看見司空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抬手便給了她的胸口打了一掌,隻見杏兒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墜落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你看到了什麽?”司空斐看著杏兒的嚴重帶著一絲絲的殺氣,冷冷的問道。


    躲在遠處的姬九夢看到杏兒躺在地上,心口隱隱作痛,淚水不斷地往下流。


    若不是她,或許杏兒就不會……


    “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了。”杏兒看著司空斐冷冷的說道。


    彼時,納蘭青衣趕了過來看到地上的杏兒,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捏著她的下巴冷冷的說道:“剛剛就是你站在門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杏兒甩開納蘭青衣的手,淡淡的說道。


    是不是她重要嗎?即便不是她,他們也不會放過她的。


    她是不會出賣姬九夢的,在她救她的那一刻起,她這輩子就會對她忠心耿耿。


    “行不到你還有幾分骨氣。”納蘭青衣看著杏兒說道。


    哼,她以為她還可以活得過今晚嗎?


    “斐,你覺得這個人該怎麽處理?”納蘭青衣看著身邊的司空斐沉聲的問道。


    “怎麽你,想要親自出處罰她嗎?”司空斐捏著納蘭青衣的下巴,附在她的頸間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沉聲的問道。


    “有何不可?”納蘭青衣以依偎在司空斐的身上,嫵媚的笑道。


    不就是處置一個丫頭嗎?她有何不敢?


    “既然如此,那你便動手吧。”司空斐看著地上的杏兒,冷冷的說道。


    納蘭青衣聽到司空斐的話,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看著杏兒眼裏浮現出的是恨意和厭惡。


    踩著蓮花步伐,朝她靠近,捏著她的下巴然後冷冷的說道:“你說你若是沒有了舌頭,會是一種怎麽樣的滋味呢?還能不能活下去呢?”


    杏兒聽到納蘭青衣的話,嚇得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不斷地往後退,看著納蘭青衣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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