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狐狸精是都有兩副麵孔嗎?當著鬱梟麵一副,背著鬱梟麵一副?第113章 鬱梟的花(一)鬱梟的花在六月開得最豔,月季紅嘟嘟的花瓣層層堆疊在一起,被綠葉裹挾著,期間偶爾冒出來的一兩朵黃月季看上起也尤為亮眼。但最得他寵愛的還是那一排深粉紅色的大遊行,花瓣兒堆疊的看上去比紅黃月季更密一些,獨特顏色也讓它們變得十分吸睛。隻可惜這些,他本人都看不到了。那艘根據他偷來的圖紙建造的“驅逐艦飛龍”號已經正式完工,海上的模擬軍事演練也隨即開始。青陽是個三麵環海的城市,海軍這兒卻是個短板,從前混戰拚得也是步兵和槍炮,可如今國際形勢越發緊張,大戰一旦爆發,屆時在海麵上的弱勢必然讓他們的處境相當被動。晁利安接到鬱三的指令,暫時成為青陽城第一支海軍部隊的協調員,可當他見到這隻所謂的“部隊”時,哭的心都有。除了當年一同前往柏林留學的兄弟們作為技術骨幹封了軍銜,其他人各個兒也是熟麵孔。都是當初合作過的各家幫派勢力,雖說這些人都是經驗豐富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水手了,但如今被招安過來,一個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哪有半點訓練有素的士兵的樣子?長得也是兇神惡煞,穿著漁夫馬甲,露著帶各種紋身的粗壯手臂,不知道的還是以為這是哪個民間大型收保護費的組織。原野叼著半根兒煙,笑吟吟地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家小四兒說等下有協調員過來,我還當是誰呢,敢情都是熟人啊?”晁利安聽到“熟人”兩個字之後,遭受的打擊更大了。心裏忽然起了不詳的預感,但他還是懷抱著一線希望,指了指海平麵上試航的驅逐艦,問原野道:“支隊長是誰啊?”“鬱梟啊。”原野理所應當地答道:“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副的。”話音剛落,晁利安就露出了仿佛被天雷劈中了的表情。他逃離鬱梟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哎,你幹嘛去啊?”他走了沒兩步,就聽見原野在後麵叫他。“我去給他找個桶,那家夥暈船!”“他現在不暈了。”原野見他越走越遠,海邊風大,他就手攏在嘴邊朝他喊,“聽三爺說他暈車暈船的臭毛病好像讓人給電好了!”*鬱梟一走就是兩三個月,楚珞珈幾次化成狐狸溜過去找他,都在半道兒被截胡丟了迴來。一隻狐的生活很枯燥,他上午就蔫蔫地給鬱梟養花,過了中午就跑到花園的秋千上,在鬱香蘭的膝頭趴一會兒,聽她說說話,碰上她心情好,還能再聽上三兩句小曲兒。提前進入退休生活的鬱家大哥迎來了新的忙活,自從鬱梟將要成為海軍支隊隊長的消息傳出來,他在青陽城大小名媛口中又窮又摳的刻板印象就全然不見了,反倒是憑借著那張臉吸引來不少上門提親的。楚珞珈有心想偷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可都因為磨爪子的聲音太大,被鬱恩從沙發櫃子以及各種能藏身的縫隙裏發現,然後從窗戶給他扔了出去。那些個上門的大小姐都很喜歡鬱梟屋前的月季花,還有纏繞著爬山虎的拱門,她們紛紛讚美說小少爺一定是個很浪漫的人,楚珞珈在心裏冷笑,隻有你們這些膚淺的女人才會覺得喜歡花的男人都很浪漫。楚珞珈可是快討厭死鬱梟的那些花兒了。尤其是在被剃光了毛之後。花很美,花很香,不過花不僅僅招人,還他媽招蚊蟲。他夜夜睡覺時,哪怕把尾巴搖成風扇也去驅趕不走那些煩人的嗡嗡聲。*臨近夏末,鬱梟才得了一天假迴來,楚珞珈一見他眼圈都紅了,將近三個月沒見,鬱梟個頭兒似乎又高了一些,人也瘦了不少,身上還曬出了工字背心的痕跡,他顧不得抓撓小腿上的蚊子包,連蹦帶跳地朝他飛奔了過去,半路被鬱梟卡著腰舉了起來。“想我沒?”鬱梟問他。楚珞珈被他舉著轉了幾圈,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後根了,一個“想”字來不及出口,嘴巴就朝他的臉吧唧過去了。隻可惜這份短別重逢的喜悅沒能停留太久。“你咬的?”鬱梟單手拖著他,另一隻手不敢相信地指了指門前殘破不堪的一排大遊行。楚珞珈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那麽多花你為什麽偏咬我的大遊行?!”楚珞珈憋著嘴,他委屈死了。*“撅高點!”半個時辰後,鬱梟拿著一朵破敗的殘花拍了拍楚珞珈滿是巴掌印的紅屁股。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室內的卻拉著紗簾,把透進來的日光濾掉了一層,落在楚珞珈光溜溜的身子上,還留下了紗簾帶著毛邊的陰影。楚珞珈被蒙著眼,像貓一樣不情不願地把腰往下塌了塌,他剛因為咬花被無情地揍了一頓屁股,結果鬱梟現在又讓他撅屁股。他總覺得接下來不僅僅是挨那啥那麽簡單。尤其當他靈敏的耳朵傳來有規律的修剪東西的聲音,他就開始心裏沒底,後來竟還有了砂紙打磨的聲響。“你要幹嘛呀?”鬱梟停下了手中的活,抬頭看了他一眼,“讓你給我死去的大遊行贖罪。”第114章 鬱梟的花(二)很快,楚珞珈就知道了鬱梟讓他贖罪的方式,是給他當一個會哭唧唧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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