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兒!”


    “彥弟!”


    古彥沒有驚動府上其他人,直接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文曉棠和古蝶二人牽掛已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無聲的貼了上來。


    一別數日,加上之前的奔波不定,三人難得有一番寧靜,一時間,氣氛顯得極其旖旎,久別的溫存自不可少。


    數個時辰之後。


    “彥兒,事情都解決了嗎?”


    一番深入交流暫告一段落,二女一左一右躺在古彥懷中,目光如水,緋霞滿麵,文曉棠纖細的手指在古彥那厚實的胸膛上輕輕劃動,有氣無力的呢喃道。


    “你相公出手,豈有解決不了的事?”


    說話的同時,古彥的雙手再一次不老實起來,引來二女一陣嬌嗔。


    “相公,姐姐不行了,你去找蝶妹妹吧!”文曉棠滿臉緋紅,猶如一灘柔水,連聲討饒。


    “嘿嘿——蝶兒姐姐!”


    聽得文曉棠的討饒,古彥轉頭看向古蝶,一臉怪異的笑道。


    文曉棠尚且如此,古蝶哪裏是古彥的對手,聞聽文曉棠之言,再看古彥那一臉怪異的笑容,豈能不明白他想幹什麽,口中嬌喘道:“姐姐就會欺負蝶兒,蝶兒哪裏還有力氣。相公,你要是實在……不如去香兒那邊吧!”


    “香兒?”


    古彥一臉不解的看著古蝶,突然間想起了什麽,佯裝不悅,道:“香荷還是個孩子,況且,我一直將她當作妹妹看待,怎可如此?”


    “好了彥弟,姐姐說錯話了,你別生氣!”看到古彥臉色有變,古蝶連聲解釋道。


    “彥兒,你我三人在天外天一呆便是十年,其間,香兒的心意你應該清楚,爺爺臨行將她托付與你,也是有此意思,倘若你無意,當初就不應該接受爺爺的托付,如今,萬不可傷了香兒的心啊!”


    文曉棠畢竟考慮周全,許多事情往往看的要更全麵一些,所以,才會開口提醒古彥。當然,她相信古彥心中有數,但是,自己這個小相公的性格她很了解,心中有著大天地,對於感情的事,往往顯得有些木納。


    “姐姐說的是,不過,此刻談及此事為時尚早,還是等一段時間再說吧!”古彥知道二人乃是一番好意,不好過於違逆。


    “嗬嗬,女兒家的心思你哪裏懂得,香兒都十九了,哪裏還是個孩子,你啊,修行沒的說,要說這感情之事……”


    文曉棠搖了搖頭,對於古彥在情感上洞察力,感到一股無力。


    一夜溫存,直到將近中午,文曉棠悠悠睜開雙眼,頓時嚇了一跳。


    “彥兒,妹妹,快……快起來……”


    文曉棠一臉緋紅,連聲招唿二人起床,古彥不在的時候,二女可從未這般睡覺,都已快中午了,還沒有起床。


    更為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來叫醒她們,隻有一個可能,父親和母親可能知道古彥迴來了,所以,招唿下人不準打擾她們。


    一想到這裏,文曉棠便滿臉赤紅,尷尬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啊呀,怎麽會睡得這般死沉,彥弟,快起來了!”


    古蝶顯然也猜透了其中的隱情,即便是自小在穀中長大,早已親同一家,但是,這般肆無忌憚的胡鬧,卻也感到無地自容。


    父母在堂,按規矩,每日晨時都要上堂問安,這倒好,古彥一迴來,這事便拋到了九霄雲外,傳揚出去讓人笑話。


    “不就睡個懶覺嘛,至於如此緊張……”


    古彥依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迷糊之中,差點再次將二女拖到床上,這讓二女神魂皆冒,草草梳洗了一番便奪門而逃。


    待到古彥起來,已是中午,若非聞到午飯香氣,隻怕還不準備起來。這種隨性之舉,在古彥身上很少發生,可能是這連日奔波,加上昨夜操勞過度,確實有些疲憊了。


    “孩兒參見父親,母親!”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肖楚楚一臉笑意,心疼兒子,起身將跪在地上的古彥扶了起來,臉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高興。


    “咳咳,我兒辛苦了!”


    古問蟬招牌式的嚴肅,瞥了一眼古彥,淡淡說道。


    然而,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文曉棠和古蝶二人極其敏感,聞聽父親之言,頓時如坐針氈,低頭羞愧不已。


    “哦,不辛苦!”古彥渾然不覺,開口謙虛道。


    “你個老不死的,盡說些沒用的混話!”


    肖楚楚感覺到二女的異樣,知道二人有所誤解,開口維護二女。


    “你個老婆子,我又哪裏說錯了?彥兒離家二十多年,這剛一迴來便也不得半刻停歇,豈能不辛苦!”


    這古問蟬或許真是無意,但說出的話,讓人怎麽聽都是若有所指,什麽叫‘半刻不得停歇’,一聽此言,二女頭垂的更低了,偷偷瞟了一眼古彥,眼神恨不得將古彥給活剝了。


    “老爺,開飯了!”


    就在這尷尬萬分之際,古勝從外麵進來,一眼看到古彥,先是一愣,繼而道:“少爺何時迴來,怎麽不通知一聲,我好讓府上多準備些酒菜,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安排廚子再舔些酒菜。”


    “勝哥,別忙了!”


    古彥開口叫住正準備出門的古勝,然後招唿其坐下,說道:“我已跟你說過多次,在家裏無需如此稱唿我,你我皆是一家人,如此稱唿,隻會讓我感到生分,切記!”


    “是啊,勝兒,在這家裏,我們從未把你當作外人,切不可再這般分出個尊卑之別!”古問蟬開口附議道。


    “侄兒謹遵叔父教誨,感謝彥弟不計前嫌,我古勝妄活三十多歲,心胸太窄,日後當謹遵叔父之言。”


    古勝因為父親古煙雲之故,一直難以放下心中的這塊壁壘,今日這番話,確實讓古勝感動不已,暗暗發誓終其一生追隨古彥,盡自己綿薄之力。


    難得幾日清閑,古彥攜三女拜訪了幾位故人,這一日,便迴到了古武族內,年輕一輩,因為古彥的緣故,早已走出穀內,各其所好,有的行商坐賈,有的則投入到各大家族曆練自身,族內,依然生活著老一輩古武人,他們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不願意離開。先輩們努力了百萬年,如今,年輕一輩終於走出這方天地,對於他們來說死而無憾了。


    古武族依然被大陣封鎖,但古彥再熟悉不過,很快便進入了古武族內,一刻不曾停歇,直接朝後山而去。


    “老祖!”


    古彥遠遠便感應到古雨的存在,開口喊道:“老祖,彥兒迴來了!”


    聽到古彥的唿喊,山穀陣法之中,精光閃耀,一頭白發的古雨出現在陣外,看到古彥到來,激動的雙唇微顫,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我的彥兒迴來了,是我的好孫兒迴來了!”


    良久之後,古雨抱著早已比他高出一頭的古彥,老淚在眼中滾動,其中酸楚,真是無人可道。


    “老祖!”


    古彥倒頭便拜,九尺男兒,再也難以抑製眼中的淚水,口中唿道。


    “拜見老祖!”


    文曉棠、古蝶,以及香荷,也是隨古彥身後跪地行禮。


    “好,好,都好,這位是……”


    文曉棠和古蝶,古雨二十多年前見過,但是,對於蘭香荷,古雨卻並未見過,所以,一時間難以分辨。


    “老祖,她叫蘭香荷,詳細經過,我慢慢說與你聽。”古彥上前攙扶古雨朝陣內行去,便開始講述這二十多年的經過。


    “哎,苦了你了,孩子!”


    雖然,古彥隻是輕描淡寫的講述了整個經過,其中兇險情節皆是一筆帶過,但是,古雨這樣的老前輩,豈能想不出其中的危難重重。


    “老祖,孩兒不苦,古武族能夠走出這片天地,是我無數先人的夙願,身為一名古武人,我義不容辭!”古彥安慰道。


    “孩子們,老祖沒有什麽好東西,這些小玩意隻當一份心意,拿去玩吧!”


    二十多年過去,古雨真是老了,行動都有所遲緩,半天才掏出幾樣小佩飾,遞給三女,看其眼神,倒有一種拿不出手的意思。


    “多謝老祖!”


    三女豈能不知分寸,皆是跪倒在地,開心的接過小配飾,欣喜把玩愛不釋手。


    “哈哈,我乖孫兒真是福氣!”


    古雨又豈能看不出三女如此舉動的真意,對於這般懂事的女子,古雨心中甚是喜歡,以致笑聲不斷。


    “老祖依然是這般清苦,不如……”


    “孩子,老祖真的老了,生活在這裏很好,隻要你們能夠平安,老祖便可閉眼了,很多老一輩都要離開了,我在這裏也好送他們一程!”


    古雨知道古彥要說什麽,開口打斷了古彥的話語,要是願意,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衛國公府了,畢竟,這裏是古武族的祖籍,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已經不想離開了。


    “老祖爺爺,你至少還能再活一千歲呢!”


    聽到古雨的話語,一旁的香荷一臉天真的說道。


    “哈,哈,哈——!那老祖爺爺豈不是成妖怪了!”


    聽著香荷這般乖巧的話語,古雨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或許是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大笑之餘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古彥可以看出,老祖這些年已然放棄了境界修行,心中早已放下了沉重包袱,所以,整個人才會如此萎靡。


    古彥也曾建議過,通過真氣為其續命,但是被拒絕了,或許,這個可敬的老人,再也不想給後人帶來一絲的負擔。


    這難免讓人感到心酸,以前古彥境界低微,但是,今時今日,古彥想要為一個人續命,不得長生,活個百八十年不成問題。


    “老祖,我來為你續命!至少,你要看到我們的孩子出世,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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