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個象征著繁榮發達,美麗富庶的水鄉。是眾多的文人騷客趨之若鷲的勝地,垂柳依依,繁花盛放,小橋流水,岱山炊煙,粉牆岱瓦,美人如畫,無一不是吟詩作對的好景好人。作為魚米之鄉,可謂商機無限,八方商賈雲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叫賣聲此起彼伏。

    隨風和寒天昊到達江南杭州之時,無一不被蘇杭美景所折服。兩人在出崖以後一路躲避著江湖人的追逐,一邊快速趕路,終於在大半個月後來到杭州。兩人皆是衣衫襤褸,十分糟蹋。隻見寒天昊帶著隨風在小巷左穿右拐,才來到血煞閣位於杭州的秘密據點進行梳洗歇息。

    “閣主。”在分部的大堂中,血煞閣眾人齊齊向寒天昊行禮。

    “嗯。”寒天昊又恢複一身的冷酷氣質沉聲應道“心,那個人現在如何?”

    “秉閣主,那男人我們已經保護起來了,就等閣主你去審問。”名叫冷心的女子恭敬的迴答,隻見她冷傲無比,右邊臉肌膚似雪,容貌俏麗,而頭上垂下的一縷長發堪堪遮住了左邊臉容,風揚起,正看出那猙獰的火燒疤痕,可謂一半如仙半如魔!

    “好!劍,分布人手去查出散布謠言藏寶圖在本君身上的人是誰,謠言該如何阻止你該懂怎麽做了?加快時間查出藏寶圖究竟在誰身上。”寒天昊又看向另一名身穿白衣長袍的斯文男子,但見他容貌英俊,嘴角含著一抹溫和的笑,讓人比較相信他是世家翩翩公子而非殺手。

    “屬下知道。”名叫冷劍的男子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仿佛那隻是一件小如螻蟻的小事。

    “冷情,查出魔宮宮主的下落。遇見魔宮中人,一個也不能放過。。。”說到這裏,寒天昊殘暴狠絕的氣息散發出來,讓人無端打了個冷顫。

    一連串的命令如雪花般飄落,得令的人迅速各就各位。炎熱的夏天,如火般熱辣又如雪般冰涼。

    霎時間,江湖上風雲變幻,陡地攪亂了一譚平靜的湖水。

    待眾人都下去後,寒天昊才想起隨風,一想到那個冷淡的人兒,神情不禁柔了幾分。這一路過來,雖然兩人並無過多的交談,她一如初見之時那麽淡然,但他卻感到兩人之間多了許多關聯。

    信步來到隨風居住的院子,一個十四五歲的圓臉婢女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

    “小姐呢?”寒天昊淡淡的開口。

    婢女小紅瑟縮了下,放佛眼前的人會把她吃了似的,結巴著迴答:“閣。。。閣主,小。。小姐在。。在沐浴。”

    “嗯。既然如此,你緣何不進去侍候著?”寒天昊撇了一眼這個頭垂到胸口上的小婢斥道。

    “我我。。我”小紅急的快哭了,久久說不整一句話。

    “是我不要她侍候的。”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門打開,隻見隨風站在門口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寒天昊。剛剛沐浴後的她披散著頭發在腦後,臉上呈現一抹粉紅,就連衣領下微微露出的如雪肌膚也被蒸的粉紅粉紅的,煞是誘人。

    寒天昊眼一見如此的隨風,憑地升起一股燥熱,該死的,見著她自己怎麽就如沒經人事的男人一樣?

    “什麽事。”隨風見寒天昊不出聲,淡淡的問道,轉而走進屋裏去。

    寒天昊後腳跟了進來,局促的呐呐說道“沒,看看你有什麽需要?”

    “沒,你可迴了。”隨風頭也不迴的說,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哦!那你休息一下。”寒天昊似是得到特赦一樣,連忙走了出去。

    隨風眼角瞧著他那落荒而逃背影,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一個月來,雖然她沒多說話,他也不在乎,兩人就這樣似淡似熱的處著。

    “小姐,奴婢替您擦頭發吧。”小紅這迴倒不結巴了,移著腳步來到房中,眼冒紅心的看著眼前這個貌似天仙的小姐說道。

    “嗯。”隨風看著這個小女孩不禁就想到了青荷,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可是安全到京城了?

    小紅欣喜若狂,拿起潔白的棉布輕柔的擦拭著隨風的長發“小姐,您的頭發可真柔軟。”小紅邊擦邊讚歎道,人長得好,就連頭發也這麽好。

    隨風淡淡的一笑“是嗎?”

    “嗯,小姐,您人也長得美,依奴婢所見,您比那杭州第一美人更美呢。”小紅似是不怕隨風的冷淡,相對閣主,這個小姐雖然看著冷淡,但是人卻很和藹,所以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哦,小紅也認識杭州第一美人啊?”隨風似是無所謂的道。

    “小姐,杭州無人不識杭州第一美人的呀。因為她是飛天山莊武林盟主的千金小姐司徒雪馨。很多世家公子都慕名前去求親呢,不過也聽說司徒小姐很是高傲,到現在十八了都還沒許人呢。”小紅知無不言的向隨風說起八卦來。

    “嗬嗬。或許是那司徒小姐沒遇到心裏喜歡的人罷了。”隨風不以為然的道。

    “嗯,小姐你真聰明。據說那司徒小姐放出話來,是要自己挑選心儀的夫婿的。”小紅一臉崇拜的看著隨風。

    “行了。你下去吧,我累了。”隨風打了個嗬欠,對小紅說道。

    “是,小姐。”小紅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當白晝褪去,夜幕降臨大地,兩道身形極快的影子掠過鱗次櫛比的房屋,來到一間農家平常可見的木屋門前。兩個影子中身形纖細的那個黑衣人上前敲了三下門,裏屋發出詢問聲:“誰啊?”

    “仇。”影子發出冷傲的聲音,隨著月色看去,不是血煞閣的冷心是誰?

    門“嘎吱”的打開了,裏麵走出一個修長的布衣男子,見著冷心後麵的男人隨之一怔,恭敬的行禮:“閣主。”

    “嗯。”寒天昊率先走了進去“人呢?”

    “這邊。”男子微微彎身往前帶路,來到房中的一個桌子前,移開桌子,拉起桌子底下的木板,隻見一個樓梯顯露在眼前。

    順著樓梯而下,一個狹窄的地窖擺著床和一些桌椅,陰暗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騷臭氣味。一個中年男人蜷縮在床頭,咋聽到聲音,男人似是受驚了似的,顫抖的發出沙啞的聲音:“誰,你們是誰?到底什麽時候才放我出去。”

    寒天昊坐在椅子上,冷酷的氣勢油然而生,陰沉的說道:“別管我是誰,這個圖案你可記得在誰的劍上鑄過?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不然莫怪我不客氣。”寒天昊扔過去一副圖,正是那個k型圖案。

    “大俠。我早就說過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哪還記得呀?”男人苦哈哈的說道。

    “給我想,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想不出來你就死。”寒天昊一身殺氣迸發。

    男人瑟縮一下,往床裏頭緊靠,這個男人比之前的人更恐怖。不禁用心的迴想在哪見過這個該死的害他不見天日的破圖案。

    時間一分一滴的過去,眼看一炷香的時間快要燃盡,寒天昊的耐性已經頻臨極限,不禁皺眉:“處理了。”

    男人一驚,頓時高喊“別別別,我想起來了。”

    這一叫,成功的阻止了寒天昊離去的腳步。

    “說。”

    “是是,我說。在三十年前,我那時還是個學徒,跟著師傅學打鐵。。。”男人陷入迴憶中,慢慢的迴憶道。

    原來男人名叫牛武,還是小徒時就跟著有名的打鐵好手鐵柱打鐵。那鐵柱打出來的刀劍可削鐵如泥,慕名前來打鐵的人多不勝數,但是鐵柱的個性卻十分高傲,非好鐵不打。有一天,有兩個人容貌俊俏,氣質尊貴的男子前來請鐵柱鑄劍,帶來的鐵是十分罕見的玄鐵,鐵柱見鐵心喜,一口應允下來。那時牛武也看了那塊玄鐵,果真是十分罕有的好鐵。兩個男子中其中一個掏出一塊圖案,就是那個k型圖案,要求鐵柱在劍身鑄上。他瞄了一眼,自覺這個圖案好生怪異,也沒多往心裏去。後來他母親病逝,便離開師傅迴到鄉下奔喪,沒過幾年,就聽見師傅逝去的消息,他還傷心了好一陣子。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二十幾年過去了,這麽個圖案突然蹦出來害的自己現在被人夾持著,見不得家人。

    寒天昊聽著,眉頭深鎖:“那兩個人說什麽了你可記得?”

    “都是一些閑話,隻是聽的其中一個男人說:鈺兄,此劍鑄成您必能橫掃天下。為弟就在這提前祝賀鈺兄了。”

    “仔細認清楚,說話的可是這個人。”寒天昊掏出一副爹爹的人像給男人辨認。

    牛武迎著燈火仔細的看著“雖然是老了點,但是眉目間就是那個男子。沒錯,你看,他眉心還有一點痔。”

    寒天昊一聽,不禁雙拳緊握,身子微微顫著,這麽多年,事情終於有眉目了。

    “仇,把他送迴去,給點銀兩尋個地方好好安置他一家。”說罷走了出去。

    院子中,寒天昊負著手抬頭看著一輪彎月,眼角微微濕潤。爹,娘,孩兒很快就會為你們報仇,你們一定要保佑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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