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迴到南灣的時候,李媽正站在凳子上貼春聯,她剛走到門口,李媽就從凳子上挪了下來,“太太,我今天就早點迴去了,家裏那口子還在等著呢。”

    她蹙眉看著李媽泛紅的雙手,目不斜視地往屋裏走,“過年就不用過來了,好好在家裏陪家人吧。”

    到底還是麵冷心熱,李媽照顧了她這麽些日子,到底還是有些感情的。

    傅思暖迴屋,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她捏著毛巾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長發,站在了沙發旁邊,抿唇道,“顧夕現在在哪兒?”

    陸銘寒視線從電腦上轉移到了她的臉上,長臂一身,就將她攬進了懷裏,她穩穩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在韓易哪裏。”

    他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堂而皇之地從衣袍的衣擺探了進去,嗓音低啞蠱惑,“暖暖,明天就是除夕了。”

    她捏著毛巾的手攥住了他的手掌,濕漉漉的觸感隨著毛巾貼在了她的腿上,心跳有些窒息,“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嗎?”

    “嗯?”他下巴抵在了她的頸窩,輕聲笑道,“你指的是什麽?”

    傅思暖捏著毛巾和他的手微微收緊,毛巾冰涼的觸感隨著大腿蔓延到了四肢,冰涼地厲害。

    “隻要是自己想要的女人,不管樂不樂意開不開心,都要想盡辦法留在身邊,是麽?”

    陸銘寒落在她大腿的手微微撤離,下一秒,雙手掐著她的腰肢將她壓進了沙發裏。

    “陸銘寒!”

    她惱怒地看著他,“你有完沒完?”

    男人微涼的指腹滑過她滑膩的臉頰,輕輕在她唇角吻了吻,“已經很久了,你不讓我碰,我也就乖乖抱著你什麽都不做,明天就是除夕,你難道不應該給我點福利?”

    他的唿吸不斷撩撥著她的神經,傅思暖隻覺得自己胸腔內有一股氣出不來,偏頭悶悶地道,“反正你想要我也沒辦法啊,大不了就像之前幾次,綁著來啊。”

    相比較於這樣聽話地不可知性,還不如他步步緊逼來得爽快。

    他看著她的一側臉頰,伸手捏過她的下巴,漆黑的雙眸和她對在一起,嗓音低啞蠱惑,“這麽說,你喜歡我來硬的?”

    她眉心擰了又擰,“陸銘寒,知道我見韓易的時候他告訴我什麽了嗎?”

    “他說,你們本質都是一樣的人,”她嗓音帶著些許刺耳的冷笑,“都是一樣的自我,女人對於你們來說,都不過是附屬物。”

    她的話字字珠璣,眉目也是凜然寡淡地不似平日,而這些話落在陸銘寒眼裏,就是另外一種味道。

    他捏著她下顎的手微微收緊,掐著她腰肢的手轉而交叉相握住了她的左手,俯首看著她,“暖暖,我跟他怎麽可能一樣呢。”

    “他做了些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可是一直在你這裏的。”

    傅思暖抿唇看著他,像是打量又像是在探究,“顧夕喜歡張晟,韓易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她,現在我的心不在你這裏,你不也不擇手段把我留在你身邊,左不過都是占有欲作祟,有什麽意義呢?”

    “你的意思,我喜歡你,是因為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她挑釁地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他低低徐徐地笑了笑,笑聲傳進了她的耳畔,像是誘哄,又像是低喃,“那你就當我占有欲隻在你一個人身上好了,反正我現在還沒打算放開你。”

    他的唇畔貼在了她的鎖骨,濕熱的吻帶著唿吸撩撥著她的神經,她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裙角,偏頭試圖躲開他的桎梏,“你是不是今晚必須得做?”

    她的意思明明已經表達地很明確,她不想做,又或者她就沒有想做的時候。

    陸銘寒哪裏聽得她的話,這些日子的禁欲早就讓他的理智在此時此刻脫了僵,吻得一下比一下兇狠。

    恰逢中午,陽光雖然微弱,但還是有一些照到了地板上,傅思暖透過窗簾看著外麵的天色,壓製不住地低吼,“陸銘寒,現在是白天!”

    “嗯,”男人低低地應了一聲,另一隻手從她的睡袍探了進去,“白天也照樣可以做你。”

    他的氣息炙熱到嚇人,她垂眸看著他黑色的發頂,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外麵的天色明亮,偶爾還會有汽車的鳴笛聲,男人濕熱的吻一路往下,不斷地試圖誘導她,傅思暖雙唇緊緊抿著,不適時宜地想起了兩個人蓄謀的那次相遇。

    是她錯了嗎?如果沒有那一念之差,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她可能早就已經去了法國,阿榆也會安然無恙地去留學,傅澤晨也不會死,韓易也還是她看著長大的韓易。

    男人的吻貼上了她的唇角,纏綿悱惻的吻,極盡撩撥和誘惑,傅思暖卻緩緩溢出了一滴眼淚,淚珠滑過眼角,最後跌入了枕頭裏,留下一點小小的印記。

    他愣了愣,微微錯開兩個人交纏的唿吸,唿吸粗重地看著她,“真不願意?”

    她抿了抿唇,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尖酸澀地厲害,嗓音也帶了些許哭腔的沙啞,“你要是想做,我也沒有拒絕的權利,不是嗎?”

    她其實還是很現實的一個人,從來沒有覺得誰非誰不可,世界上比她痛苦的人千倍百倍,她沒理由做一個悲觀主義者。

    但是每次他吻她的時候,她的心跳總是不由自己控製,她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操控的感覺。

    陸銘寒看著她白嫩寡淡的小臉,食指輕輕地刮過她眼淚流過的地方,突然低低地喟歎了一聲,“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傅思暖心弦微微波動了一下,蹙眉看著他,帶著妥協的意味,“你都說了明天是除夕,你就不要欺負我了。”

    她語氣很低很軟糯,陸銘寒自然是沒有理由不同意。

    畢竟這是他和她的第一個新年,新年過後,婚禮的請帖就會送出去,她將會是眾人豔羨的市長夫人。

    他還沒來得及迴話,房間裏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他偏頭看著茶幾上自己的手機,還是鬆開女人接了起來。

    “人沒有死。”

    冷峻的男音從對麵傳來,陸銘寒側眸看了女人一眼,握著手機站到了窗前,“我知道。”

    “所以?”話筒裏的聲音徒然提高,“沈瑾之已經在墨爾本滿血複活了,甚至牽連到了政府組織,他要是不死,你自己都沒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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