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蓮從葉舟懷裏掙出來,讓他老實點兒。


    葉舟道:為什麽?


    嶽蓮道: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葉舟很不情願的看著她,把她抱在懷裏不肯鬆開。


    嶽蓮捏著他的臉蛋說道:乖乖,聽話。


    葉舟鬆開嶽蓮,閉著眼睛把頭埋到水裏去。


    司馬蘭成迴到營寨後也是先泡了個澡,這是他打的最酣暢淋漓的一場,他感覺到能有一個這樣的對手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


    諸葛致遠給他把擦身布和換洗的衣服拿來。


    司馬蘭成問諸葛致遠:遠哥你覺得那葉舟怎樣?


    諸葛致遠道:能和蟒城大將打個平手,這可不是個一般人物兒。


    司馬蘭成道:這個葉舟長相也怪標誌的。


    諸葛致遠道:誰說不是,我本以為長的好,武藝又高的僅將軍一個人來,沒想到在江西還有個葉舟。


    司馬蘭成道:我覺得以前和他交過手。


    諸葛致遠道:以前,什麽時候?你來過江西還是他去過江東。


    司馬蘭成『,道:那年來即州救徐將軍的時候,他也來救徐將軍,他纏住我打鬥了一陣,徐將軍被他們的人救走了,那時還有一個武功和我倆差不多的,是要押解徐將軍去朝陽城的,可是被我們劫了。


    諸葛致遠道:不知道那個押解徐將軍的人在哪裏。


    司馬蘭成道:不知道,看來是沒和葉舟在一起。


    諸葛致遠道:這還好些。


    兩個人整說著話,外麵有消息兵報說,挖溝的士兵受到不知道哪裏來的兵馬騷擾。


    司馬蘭成道:知道了,退下吧。司馬蘭成擦幹身子把衣服穿上,和諸葛致遠來到中軍帳。


    司馬蘭成道:騷擾我挖溝的兵,必是那些從駝山,白羊逃跑的即州兵所為,看來他們雖說不和葉舟在一起,但是聯係還是很緊密的,遠哥讓人把諸葛明道將軍叫來。


    不多時諸葛明道來到中軍帳,司馬蘭成問除了葉舟從即州城出去過,還有別的消息兵探子之類的出去過嗎?


    諸葛明道道:沒有,我們日夜有巡邏兵在各營寨之間巡邏,沒見有人出去。


    諸葛致遠道:送信未必就有人出城呀。


    司馬蘭成道:是啊!鴿子也可以,咱們的巡邏兵抓不到鴿子。


    司馬蘭成問諸葛明道:諸葛將軍覺得葉舟怎樣?


    諸葛明道歎口氣道:他的能耐我早就見識過了,真乃一個心腹大患,即州易得,葉舟難贏呀。


    司馬蘭成重複了一遍諸葛明道這句話,“即州易得,葉舟難贏”。遠哥,有沒有計策讓葉舟歸順了我們。


    諸葛致遠道:想讓葉舟這樣的人歸順沒有別的好辦法,讓他對將軍您心服口服才行。


    司馬蘭成道:今天打了個平手,明天比射箭,就是我射箭贏了他,他也未必就肯歸順呀。


    諸葛致遠道:廣射箭贏了他可不行,還是得挖溝把龍曲江水引到即州來,把他泡出來,活捉過來,然後又以禮相待,這樣才行。


    司馬蘭成道:好!就這樣,派人把司馬飛還有江將軍都叫來。


    不多時司馬飛和江樂年都來到中軍帳。


    司馬蘭成道:從明天開始,圍即州城的隻留下五萬人,司馬將軍和江將軍率領其他人馬去挖溝,引龍曲江水,要有兩萬人專門防禦駝山,白羊兩城的散兵遊勇襲擊挖溝的軍人。


    司馬飛和江樂年領令而去。


    司馬蘭成道:明道將軍也迴帳休息吧。


    諸葛明道也出去了。


    諸葛致遠道:大將軍沒什麽事的話我也迴帳去了。


    司馬蘭成道:你也累了嗎?


    諸葛致遠道:我累倒不累,可是將軍您不吃點早休息嗎?司馬蘭成道:遠哥陪我喝點吧。


    哥兩個邊喝酒邊聊天,司馬蘭成道:遠哥三十多了吧?


    諸葛致遠道:屬羊的,三十七了。


    司馬蘭成一驚,快四十的人了嗎?比我大這麽多。


    諸葛致遠道:可不,說話就四十了,比你大一圈都多,我沒記錯的話,將軍今年是25歲吧。


    司馬蘭成道:明天六月初六,是我的生日,整好25歲了。


    諸葛致遠道:將軍,真是年少有為,這麽小的年紀,就名響大江東西,威震葛丘草原。


    司馬蘭成歎口氣,喝了口酒,說道:這有什麽用,還不是給那些奸臣昏君打天下,說不定我們父子哪天就被奸臣所害,數年後誰還記得我們父子為漢國拋頭顱灑熱血呀。


    諸葛致遠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氣。


    司馬蘭成直直的盯著諸葛致遠,很嚴肅的問道:遠哥,是不是我的父親不應該這麽執著?


    諸葛致遠道:繼續執著下去又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呢?如果皇上是個明君,把大帥當成兄弟一樣看待朝廷在外的軍權全部交給大帥,收複漢國失地指日可待,可是現在又讓胡海民的兒子胡嘯天到江城來協助大帥,其實說是協助,還不是監督著咱們嗎?


    司馬蘭成道:聽說那個胡嘯天也有兩下子,有傳言說他能力拔千斤,不知是真是假?


    諸葛致遠道:誰知道呢?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


    司馬蘭成向諸葛致遠傾一下身子,鼻子幾乎都碰到諸葛致遠的鼻子了,意味深長的說道:遠哥我把你可一直都是當成最親的兄弟,有些話我不和我親哥說都和你說,你說的話從來都是為我好,哪裏還有什麽愛聽不愛聽的呢?直說無妨。


    諸葛致遠道:咱們錯過了反了朝廷的最佳時機,如果在一年前反,大河以北龍曲江以東的天下就是咱們的,手握八十萬兵權,自己說了算,想過河南渡端了昏君的巢穴可以,北伐收複漢國失地也可以。可是現在那八十萬大軍不隻聽咱們的了。


    司馬蘭成扼腕歎息,猛喝了一杯酒,目光中充滿了想要殺人的神情,他問道:遠哥,你相信命嗎?


    諸葛致遠也猛喝了一口酒,說道:命,不是上天事先給人安排好的,是主管運勢的神看你在做什麽樣的努力,然後給你安排什麽樣的命。


    司馬蘭成道:遠哥果然是我的知己,我一直不信自己一身的本事就是為昏君陳有直打天下的命,我要努力為自己打下一片天下。


    司馬蘭成和諸葛致遠二人喝到二更時分才罷休。


    司馬蘭成知道葉舟是絕對不會輕易投降的,就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挖溝引水上。


    這即州城位於即州平原的南端,南靠駿馬山,這駿馬山是個東西走向的一個大山脈,東麵被龍曲江切出一個南北長一百多裏,東西寬四五百米的河道。


    即州城東七八十裏有一斷南北長一百多裏的矮山包,這段山包北頭接著龍曲江堤,南端接著駿馬山被龍曲江切開的地方,也就是說這段小山包起到了龍曲江第二道江堤的做用,若沒有這段山包,在龍曲江的汛期一掘開江堤後江水直灌即州城,若不是汛期就算是掘了江堤江水也流不到即州去。司馬蘭成就是要趁著迅期掘開江堤,再把那山包掘開,江水會直灌即州城.那時候即州方圓上千裏的即州盆地將變成一片汪洋。


    詹有良擔心夏玄機那裏會出了什麽岔頭兒,所以建議他兩手準備,一邊等著朝廷讓司馬蘭成撤兵,一邊還要想法兒守主山包的低矮處不讓司馬蘭成的部隊挖開。


    葉舟道:現在守城兵不足五萬人,又能抽出多少兵力來去防護那個山包尼,外麵有二十萬的江東兵。


    詹有良道:可是咱們也不能在這裏讓這一城百姓跟著咱們一起坐以待斃吧,不要忘了我們的士兵是兩千人敢和九千人血戰到底的士兵,我們的士兵個個情願為即州戰鬥到最後一滴血,我們雖然隻有不足五萬人,可是我們的士兵從來都沒有懼怕過外麵的二十萬江東兵,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因為他相信的不僅僅是自己,他們更相信他們的主帥,他們相信跟著葉舟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葉舟好大一會兒沒有說話,他閉著眼睛,似乎想了好多,又似乎什麽都沒有想,最後他說出一句話,“我覺得即便是咱們不出去防護那個山包,司馬蘭成也不會掘開它,水淹即州”。


    詹有良站起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水杯啪一聲摔在地上,大聲喊道:一個主帥判斷事情怎麽可以憑感覺,這怎麽是為帥之道,戰場上的事充滿了變數,這裏有一城的百姓,眼巴巴的把你當成保護神,他們把自己的生命都托付在你身上,你竟然說你憑感覺,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挖龍曲江堤不過是做做樣子嗎?荒謬。


    葉舟道:八哥,你不要著急,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夏先生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詹有良道:沒有,夏先生所說的那隻是個計策,而不是事情的結果,也許成功的幾率很大,可是期間也有變數呀。


    葉舟道:再等等,等到他們掘開了江堤,水也過不來,他們還要掘開山包,水才能流到即州來,八哥你要知道士兵們為了最後的希望去戰鬥時,和硬把他們拉上戰場的戰鬥力是不一樣的,到什麽時候出城?就等到不出去打就會被淹死,隻要出去迎敵就還有生的希望,到那個時候我親率四萬多即州兵傾城而出,司馬蘭成必會親率部隊和我廝殺。


    他也會再分一部分兵力來攻城,那個時候他肯定以為即州城空虛易得,到時再用嶽淵打司馬南都的計謀,等蘭成兵臨城下時發動弓將軍,箭雨齊下,讓巨人們解決城下的江東兵。


    詹有良讓人來收拾一下剛才摔破的茶碗。過了一會兒,詹有良說道:這次看到箭雨齊下江東兵就未必還往裏衝了,那次他們是不知道那箭的力道有多大。


    葉舟道:不衝進來咱們就按兵不動,反正是不到最關鍵的時候不要讓他知道我還有這麽一隻特種部隊。


    欲知後事如何,親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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