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順著嶽淵帶他進來的方向走去,想迴到剛才那個大一些的穀地,看那大鵬鳥是不是去把沈嶽幾個馱來了。可是無論如何他沒能找到剛才從那邊進來的那道山縫,走著走著就迴到了原路,還是迴到了剛才和他們說話的地方,卻不見了嶽淵嶽蓮姐弟和他們的父母,葉舟扯著嗓子喊嶽淵的名字,可是怎麽喊也不見他迴來,也不答應一聲。
天漸漸黑了下來,葉舟倒是不害怕,他覺得自己死都死過一迴了,那還有什麽值得害怕的事呀,隻是覺得蹊蹺,明明覺得是從那個方向進來的,可就是找不到那道山縫,難不成那道山縫竟會像身上被捅開的傷口一樣也可以重新愈合在一起嗎?
還有,嶽淵一家人都去了哪裏呢?他一家人到底是人是鬼,這個地方到底是人間還是陰間,想著想著又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你說怪不怪一覺得餓他就突然聞到一股撲鼻的飯菜的香味,越是聞到這氣味餓的就越厲害,仿佛那氣味有一個無形的撬杠,在不停的撬他的胃口,他提著鼻子去找那味道的源頭,在一棵桃樹底下他看到一盆燉好的雞肉。
葉舟知道這肯定是有人端到這裏來的,要※↘,不然這桃樹下憑他是什麽土壤也不可能長出雞肉來,再說了縱使它能長出雞肉來,也不會連盤子也一起長出來呀。
管他是長出來的還是有人送來的先吃了再說,葉舟從小到大也沒吃到過這麽好吃的飯菜,和這飯菜一比葛丘王賜給他的烤肉都算不了什麽了,一會兒功夫就隻剩下了盤子,他甚至伸出舌頭把盤壁上的油也舔幹淨。
葉舟把盤子放在一邊,躺在桃樹底下,閉著眼睛想,就算這裏是陰間,既然這裏有這麽好吃的飯菜,也不走了。
肚子裏沒有虧欠睡神又找上門來,一夜雜七雜八做了不少夢,一會兒夢見沈嶽他們幾個餓死在那荒山野嶺讓野獸拖走了屍體,一會兒又夢見香香公主穿著漂亮的衣服跳舞,在睡夢中他聽見雞叫了幾遍,朦朧間也感覺到太陽曬到了自己,可就是不願意醒來,這是從草原逃出來以後睡的最安穩最香的一覺,他不想醒,因為他還想多看一會兒香香公主跳舞。
直到沈嶽幾個過來押在他身上,他還以為是夢。葉舟推開他們站起來,他又看到了嶽淵一家人,還有他的爺爺也坐在會走動的椅子上看著他笑,他們一家人看著他們幾個親如骨肉也都高興不已。
葉舟問沈嶽道:咱這是死了還是活著?
看來沈嶽也不是很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愣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說。
駿馬道:管他是死了還是活著,反正咱們一個都不少的在一起了,這死活不都一個樣嗎?,如果是死了可就更好了,已經死了,總不用再死一迴,這下咱們直到陰司開黃了咱們也可以在一起,比活著更好。
嶽淵一家人聽了駿馬這樣說話都笑的不行,嶽淵的爺爺笑罷說道:孩子們都跟我來。
老人把他們帶到一個草房子裏,草房沒有院子,外麵看上去很簡陋,但是裏麵收拾的很整潔,屋子正中隔開一個放一把太師椅的距離擺著兩把椅子,還有兩個小板凳,不用說這一家人總要在這裏坐而論道,老人坐著那會走路的椅子坐在那兩把椅子中間,兩個大人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小孩子坐板凳,老人問他的兒子,我讓你做的小板凳還沒做好嗎?
嶽淵的父親道:做好了,我現在就去拿,然後帶著葉舟幾個剛來的孩子出去拿小板凳。
嶽淵的母親把沏好的茶端給公公。
葉舟幾個把嶽淵的父親事先做好的板凳搬來,挨著嶽淵和嶽蓮坐著。
大家都坐好後老人開始說話了,我是這一家人的長者,以前在外麵時大家都喊我“白頭須翁”,我兒子叫嶽歸山,你們以後就叫他嶽伯伯,我兒媳複姓獨孤,以後你們就喊她母親,因為我知道你們從小都是孤兒,很希望也有一個母親,她會把你們視如己出。
我點一下你們的名字。看看對不對,爺爺指著葉舟道:你叫葉舟,然後一一指著沈嶽,駿馬。杜玲,彩雲,說出他們的名字,沒有一個說錯,孩子們都覺得奇怪,木駿馬憋不住心裏的疑惑,他問道:爺爺你是神仙嗎?你怎麽知道我們各自的名字的呢?老人笑而不答。
木駿馬又道:我知道了,爺爺一定是是神仙,神仙就是什麽都知道的。
老人還是不說話,沈嶽把手搭在駿馬的腿上示意他不要說話,駿馬果然就不說話了,他倒不是多聽沈嶽的話,隻是覺得他說什麽老人都不說話,隻有他自己說,他覺得沒意思了。
老人道:這是老天給咱們的緣分,緣分讓咱們聚在這裏成了一家人,也就是說你們幾個來到這裏是天意,天的意思也絕不是僅讓你們來到這裏把每頓飯都吃飽,天還有別的意思,山兒,把那個木箱子拿來去吧。
嶽淵在葉舟耳朵上小聲說道:那個箱子可是我爺爺的寶貝,他從來沒讓我們看過箱子裏到底有什麽。
嶽歸山把箱子搬過來放在須翁的麵前,須翁讓嶽歸山把箱子打開,箱子打開後孩子們都過來看那個神秘的箱子裏到底有什麽寶貝。讓大家大跌眼鏡的是箱子裏根本沒什麽奇珍異寶,隻有一箱子書。最失望的還是嶽淵和嶽蓮姐弟兩個,他們可沒想到這箱子裏隻是這些東西,他們兩個私下裏不知猜測了多少迴箱子裏到底有什麽,可是哪一次都沒猜到,這個被爺爺視若珍寶的箱子裏除了書什麽都沒有。其他幾個孩子也沒多大興趣,多快湊上去的,又以多快的速度退迴來,隻有沈嶽一個人拿起一本書饒有興趣的翻翻,可是他不認識書上的字。
沈嶽問道:爺爺這書上都講的什麽,我們都不認識字。
須翁道:一開始的時候你們也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現在不是什麽都會了嗎?什麽本事都是學的,所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隻要認真學習就什麽都能學會。
沈嶽像摸寶貝一樣摸著箱子裏的書,問道:爺爺當我認識書裏的字後也能像您一樣可以知道還沒發生的事情嗎?
須翁捋著胡子說道:這就看你們和這些書的緣深緣淺了。
從此老人每天花幾個時辰教這幾個孩子讀書認字,幾個孩子倒也都聽話,讓學就跟著學,其中最愛學的是沈嶽,學的最快的是嶽蓮,最淘氣的是木駿馬,他經常聽著聽著就溜走了,要不去逮鳥,要不去抓魚。
字認得差不多了後,須翁就教給他們書裏的道理,這些書裏講的多半是如何排兵布陣如何克敵製勝。關於這些沈嶽越學越感興趣,葉舟一點都聽不進去。就問須翁有沒有別的書,我對這些對付人的道理不感興趣。
須翁臉上掠過一絲誰都沒看懂的表情。幾天後須翁讓兒子嶽歸山又搬來另一個箱子,須翁道:如果你感興趣就看這個箱子裏的書吧。這個箱子裏裝的都是一些文人墨客留下的才子佳人的著作,葉舟對這些書倒是如癡如醉。
從此沈嶽就在須翁的教導下研讀那些排兵布陣,克敵製勝的書,葉舟就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書,駿馬什麽都不學專愛聽歸山伯伯給他講的一些小故事,有時候也讓葉舟教他如何投擲木棍,練了幾天,投不準就不練了。
歸山伯伯和他說,你不要覺得投擲木棍看起來特別瀟灑帥氣,就想練習它,這種技藝適合葉舟未必也適合你,你天生臂力大不如專心練習臂力。
駿馬聽著有道理,在歸山伯伯的指導下,每天都得拿出好大一部分時間來舉石頭,一開始舉小的,循序漸進的越舉越大。
嶽蓮有點看不慣葉舟,覺得一個大男人就應該像沈嶽一樣,學一些將帥的本領,可是他卻整天陶醉在那些兒女情長的文字裏,和他們聊天時也無意中流露出看不起葉舟的話語。
葉舟當然聽的懂,可他是一個不願意和別人爭的人,就算是他的東西別人拿去了,他都懶得搶迴來,更別說是一時的口舌之快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
彩雲是慢心性的人,覺得她說的不好聽也不反駁她,也許臉色上會流露出些許的不快。
杜玲脾氣急,隻要她聽著不舒服,是絕對不會容忍的,她聽了嶽蓮連諷帶刺葉舟的話,一下子就不高興了,說道:你以為葉舟不像個男子漢是嗎?就是他把我們從草原帶出來的,如果不是他我們都得給葛丘人做了奴隸。
木駿馬一開始沒聽明白嶽蓮的話,不過他聽明白了杜玲的話,駿馬補充道:對呀,葉舟是個真正的好漢,不過我也可以,我舉起大石頭嚇退了葛丘人的千軍萬馬。
嶽蓮不相信他們說的話,翻著白眼說道:就憑他那小身板還能把你們從葛丘國帶出來,我才不信,葛丘人那麽多兵馬能看著幾個毛孩子從他們眼皮子地下跑了,真好笑。黑駿馬你還說自己能舉起石頭嚇退葛丘人的千軍萬馬,也太能吹牛了吧。
駿馬一聽她不信,搬起一塊一百多斤重的石頭一扔好遠。
嶽蓮道:我知道你力氣大,可是僅憑著你的力氣大就能嚇退千軍萬馬?你騙你自己還差不多。
駿馬抓著葉舟的胳膊說道:葉舟你告訴他你能用羊鞭棍在葛丘兵的腦袋上戳個窟窿。
杜玲道:對,葉舟你告訴她你能追上兔子。
嶽蓮聽他們這麽說更是哈哈大笑,笑罷道:怨不得爺爺說外麵的人有的特別愛說大話,真是太有意思了,有那麽多真話不說,偏偏說假話,用羊鞭棍在葛丘兵頭上戳個窟窿,能追上兔子,也太逗了吧,你們編假話騙人為什麽不編的像一些呢?說他能追上兔子,你們怎麽不說他會飛呢?會飛不是更厲害嗎?
杜玲摟著葉舟的胳膊說道:葉舟你做給他看看。
葉舟笑著攤開雙手,說道:我哪有你們說的那般本事。
駿馬找了一根筆直的木棍給葉舟,然後到石壁上畫出一個圓圈,說道:葉舟你隔著三十步把這棍子扔出去,讓棍子尖整好戳到圓圈裏去,葉舟掂一下手裏的棍子,又看看石壁上的圓圈,他拉開架勢把棍子擲出去。
天將良才扶危世,
豈與頑童逞英雄;
不經一番火燒心,
怎得寶劍放寒光。
不知葉舟的木棍擲出去後是否正中了駿馬所畫的圓圈。
天漸漸黑了下來,葉舟倒是不害怕,他覺得自己死都死過一迴了,那還有什麽值得害怕的事呀,隻是覺得蹊蹺,明明覺得是從那個方向進來的,可就是找不到那道山縫,難不成那道山縫竟會像身上被捅開的傷口一樣也可以重新愈合在一起嗎?
還有,嶽淵一家人都去了哪裏呢?他一家人到底是人是鬼,這個地方到底是人間還是陰間,想著想著又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你說怪不怪一覺得餓他就突然聞到一股撲鼻的飯菜的香味,越是聞到這氣味餓的就越厲害,仿佛那氣味有一個無形的撬杠,在不停的撬他的胃口,他提著鼻子去找那味道的源頭,在一棵桃樹底下他看到一盆燉好的雞肉。
葉舟知道這肯定是有人端到這裏來的,要※↘,不然這桃樹下憑他是什麽土壤也不可能長出雞肉來,再說了縱使它能長出雞肉來,也不會連盤子也一起長出來呀。
管他是長出來的還是有人送來的先吃了再說,葉舟從小到大也沒吃到過這麽好吃的飯菜,和這飯菜一比葛丘王賜給他的烤肉都算不了什麽了,一會兒功夫就隻剩下了盤子,他甚至伸出舌頭把盤壁上的油也舔幹淨。
葉舟把盤子放在一邊,躺在桃樹底下,閉著眼睛想,就算這裏是陰間,既然這裏有這麽好吃的飯菜,也不走了。
肚子裏沒有虧欠睡神又找上門來,一夜雜七雜八做了不少夢,一會兒夢見沈嶽他們幾個餓死在那荒山野嶺讓野獸拖走了屍體,一會兒又夢見香香公主穿著漂亮的衣服跳舞,在睡夢中他聽見雞叫了幾遍,朦朧間也感覺到太陽曬到了自己,可就是不願意醒來,這是從草原逃出來以後睡的最安穩最香的一覺,他不想醒,因為他還想多看一會兒香香公主跳舞。
直到沈嶽幾個過來押在他身上,他還以為是夢。葉舟推開他們站起來,他又看到了嶽淵一家人,還有他的爺爺也坐在會走動的椅子上看著他笑,他們一家人看著他們幾個親如骨肉也都高興不已。
葉舟問沈嶽道:咱這是死了還是活著?
看來沈嶽也不是很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愣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說。
駿馬道:管他是死了還是活著,反正咱們一個都不少的在一起了,這死活不都一個樣嗎?,如果是死了可就更好了,已經死了,總不用再死一迴,這下咱們直到陰司開黃了咱們也可以在一起,比活著更好。
嶽淵一家人聽了駿馬這樣說話都笑的不行,嶽淵的爺爺笑罷說道:孩子們都跟我來。
老人把他們帶到一個草房子裏,草房沒有院子,外麵看上去很簡陋,但是裏麵收拾的很整潔,屋子正中隔開一個放一把太師椅的距離擺著兩把椅子,還有兩個小板凳,不用說這一家人總要在這裏坐而論道,老人坐著那會走路的椅子坐在那兩把椅子中間,兩個大人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小孩子坐板凳,老人問他的兒子,我讓你做的小板凳還沒做好嗎?
嶽淵的父親道:做好了,我現在就去拿,然後帶著葉舟幾個剛來的孩子出去拿小板凳。
嶽淵的母親把沏好的茶端給公公。
葉舟幾個把嶽淵的父親事先做好的板凳搬來,挨著嶽淵和嶽蓮坐著。
大家都坐好後老人開始說話了,我是這一家人的長者,以前在外麵時大家都喊我“白頭須翁”,我兒子叫嶽歸山,你們以後就叫他嶽伯伯,我兒媳複姓獨孤,以後你們就喊她母親,因為我知道你們從小都是孤兒,很希望也有一個母親,她會把你們視如己出。
我點一下你們的名字。看看對不對,爺爺指著葉舟道:你叫葉舟,然後一一指著沈嶽,駿馬。杜玲,彩雲,說出他們的名字,沒有一個說錯,孩子們都覺得奇怪,木駿馬憋不住心裏的疑惑,他問道:爺爺你是神仙嗎?你怎麽知道我們各自的名字的呢?老人笑而不答。
木駿馬又道:我知道了,爺爺一定是是神仙,神仙就是什麽都知道的。
老人還是不說話,沈嶽把手搭在駿馬的腿上示意他不要說話,駿馬果然就不說話了,他倒不是多聽沈嶽的話,隻是覺得他說什麽老人都不說話,隻有他自己說,他覺得沒意思了。
老人道:這是老天給咱們的緣分,緣分讓咱們聚在這裏成了一家人,也就是說你們幾個來到這裏是天意,天的意思也絕不是僅讓你們來到這裏把每頓飯都吃飽,天還有別的意思,山兒,把那個木箱子拿來去吧。
嶽淵在葉舟耳朵上小聲說道:那個箱子可是我爺爺的寶貝,他從來沒讓我們看過箱子裏到底有什麽。
嶽歸山把箱子搬過來放在須翁的麵前,須翁讓嶽歸山把箱子打開,箱子打開後孩子們都過來看那個神秘的箱子裏到底有什麽寶貝。讓大家大跌眼鏡的是箱子裏根本沒什麽奇珍異寶,隻有一箱子書。最失望的還是嶽淵和嶽蓮姐弟兩個,他們可沒想到這箱子裏隻是這些東西,他們兩個私下裏不知猜測了多少迴箱子裏到底有什麽,可是哪一次都沒猜到,這個被爺爺視若珍寶的箱子裏除了書什麽都沒有。其他幾個孩子也沒多大興趣,多快湊上去的,又以多快的速度退迴來,隻有沈嶽一個人拿起一本書饒有興趣的翻翻,可是他不認識書上的字。
沈嶽問道:爺爺這書上都講的什麽,我們都不認識字。
須翁道:一開始的時候你們也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現在不是什麽都會了嗎?什麽本事都是學的,所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隻要認真學習就什麽都能學會。
沈嶽像摸寶貝一樣摸著箱子裏的書,問道:爺爺當我認識書裏的字後也能像您一樣可以知道還沒發生的事情嗎?
須翁捋著胡子說道:這就看你們和這些書的緣深緣淺了。
從此老人每天花幾個時辰教這幾個孩子讀書認字,幾個孩子倒也都聽話,讓學就跟著學,其中最愛學的是沈嶽,學的最快的是嶽蓮,最淘氣的是木駿馬,他經常聽著聽著就溜走了,要不去逮鳥,要不去抓魚。
字認得差不多了後,須翁就教給他們書裏的道理,這些書裏講的多半是如何排兵布陣如何克敵製勝。關於這些沈嶽越學越感興趣,葉舟一點都聽不進去。就問須翁有沒有別的書,我對這些對付人的道理不感興趣。
須翁臉上掠過一絲誰都沒看懂的表情。幾天後須翁讓兒子嶽歸山又搬來另一個箱子,須翁道:如果你感興趣就看這個箱子裏的書吧。這個箱子裏裝的都是一些文人墨客留下的才子佳人的著作,葉舟對這些書倒是如癡如醉。
從此沈嶽就在須翁的教導下研讀那些排兵布陣,克敵製勝的書,葉舟就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書,駿馬什麽都不學專愛聽歸山伯伯給他講的一些小故事,有時候也讓葉舟教他如何投擲木棍,練了幾天,投不準就不練了。
歸山伯伯和他說,你不要覺得投擲木棍看起來特別瀟灑帥氣,就想練習它,這種技藝適合葉舟未必也適合你,你天生臂力大不如專心練習臂力。
駿馬聽著有道理,在歸山伯伯的指導下,每天都得拿出好大一部分時間來舉石頭,一開始舉小的,循序漸進的越舉越大。
嶽蓮有點看不慣葉舟,覺得一個大男人就應該像沈嶽一樣,學一些將帥的本領,可是他卻整天陶醉在那些兒女情長的文字裏,和他們聊天時也無意中流露出看不起葉舟的話語。
葉舟當然聽的懂,可他是一個不願意和別人爭的人,就算是他的東西別人拿去了,他都懶得搶迴來,更別說是一時的口舌之快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
彩雲是慢心性的人,覺得她說的不好聽也不反駁她,也許臉色上會流露出些許的不快。
杜玲脾氣急,隻要她聽著不舒服,是絕對不會容忍的,她聽了嶽蓮連諷帶刺葉舟的話,一下子就不高興了,說道:你以為葉舟不像個男子漢是嗎?就是他把我們從草原帶出來的,如果不是他我們都得給葛丘人做了奴隸。
木駿馬一開始沒聽明白嶽蓮的話,不過他聽明白了杜玲的話,駿馬補充道:對呀,葉舟是個真正的好漢,不過我也可以,我舉起大石頭嚇退了葛丘人的千軍萬馬。
嶽蓮不相信他們說的話,翻著白眼說道:就憑他那小身板還能把你們從葛丘國帶出來,我才不信,葛丘人那麽多兵馬能看著幾個毛孩子從他們眼皮子地下跑了,真好笑。黑駿馬你還說自己能舉起石頭嚇退葛丘人的千軍萬馬,也太能吹牛了吧。
駿馬一聽她不信,搬起一塊一百多斤重的石頭一扔好遠。
嶽蓮道:我知道你力氣大,可是僅憑著你的力氣大就能嚇退千軍萬馬?你騙你自己還差不多。
駿馬抓著葉舟的胳膊說道:葉舟你告訴他你能用羊鞭棍在葛丘兵的腦袋上戳個窟窿。
杜玲道:對,葉舟你告訴她你能追上兔子。
嶽蓮聽他們這麽說更是哈哈大笑,笑罷道:怨不得爺爺說外麵的人有的特別愛說大話,真是太有意思了,有那麽多真話不說,偏偏說假話,用羊鞭棍在葛丘兵頭上戳個窟窿,能追上兔子,也太逗了吧,你們編假話騙人為什麽不編的像一些呢?說他能追上兔子,你們怎麽不說他會飛呢?會飛不是更厲害嗎?
杜玲摟著葉舟的胳膊說道:葉舟你做給他看看。
葉舟笑著攤開雙手,說道:我哪有你們說的那般本事。
駿馬找了一根筆直的木棍給葉舟,然後到石壁上畫出一個圓圈,說道:葉舟你隔著三十步把這棍子扔出去,讓棍子尖整好戳到圓圈裏去,葉舟掂一下手裏的棍子,又看看石壁上的圓圈,他拉開架勢把棍子擲出去。
天將良才扶危世,
豈與頑童逞英雄;
不經一番火燒心,
怎得寶劍放寒光。
不知葉舟的木棍擲出去後是否正中了駿馬所畫的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