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站在客廳裏,背對著房門負手而立,錦袍顯得他十分高貴,忽明忽暗的燭光映著他俊美的側臉,說不出的高深莫測。


    輕微的破風聲響過,江南侯慢慢走進客廳,俯身行禮:“永安侯找本侯什麽事情?攖”


    “江南侯來了,今天晚上的晚宴如何?”永安侯的聲音機械,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帶著一絲絲嘲諷。


    夏魁想到今天的晚宴,臉上帶著一抹怒氣低低的道:“已經見過了!”


    “侯爺可想好了方法對付那兩個人,估計你已經知道這兩個人的不好對付了!”永安侯低沉的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憤恨償。


    “是不好對付!”永安侯給他的書信裏寫的事情大抵他也明白了,他和長公主從小一起長大,自己所有的風光,也是長公主幫他建立的,他迴京其實心裏也有數,卻沒料到南宮墨和秦十一兩個人這麽難弄。


    宴會上的南宮墨,俊美無籌,像月光一樣清華高貴,清貴雅致,他可以看到一個明君的威信不容小覷:“南宮墨不簡單!”


    “是啊,如果他好對付,我早就替我母親報仇了,根本不必動用你的!”永安侯知道這個夏魁和這個人對自己母親執著的感情,甚至那種瘋狂的迷戀,所以他才不得已找到了他。


    “你可想到對付他的計策了?”夏魁是看著永安侯長大的身邊,他的脾氣還是多少了解的,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麽凝重的神色,不過,南宮墨和秦十一也的確值得他們這麽小心謹慎。


    永安侯犀利眼瞳猛的眯成了一條細縫:“南宮墨現在朝中原來越來越有威信,很多大臣已經臣服與他了,所以直接對他下手,肯定會損兵折將,害了我們自己的,所以我們先要剪掉他的左膀右臂,除去他的爪牙關係,一點一點的讓他成為孤家寡人,然後我們在殺死他。


    夏魁精明的眼晴閃閃發光:“此計甚妙,你準備從哪個人開始下手?”


    永安侯目光沉了沉:“你看著辦吧,南宮墨身邊很多親信,最可惡的就是那個夜鷹!”


    “好,沒問題!”夏魁眸底閃著難掩的興奮,如果真的能殺了南宮墨讓永安侯當了皇帝,他就會名揚天下了!


    永安侯瞟一眼他目光閃閃的眼睛,目光凝重:“侯爺,我一直幫您當成我的幹爹看的,可是有些話我要和你說一下,如今我們年歲大了,身體還是要緊的,不然,被南宮墨抓住了把柄,我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夏魁老臉一紅,不自然的輕咳幾聲,他不愛喝酒,不喜賭博,唯一的愛好就是女色,可是那是因為他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才會找其他的女人彌補自己內心的空虛:“我知道了,在你當皇帝之前,我絕不再親近女色!”


    永安侯淡淡嗯了一聲:“如今我在禁足,有些事情還不能出麵,以後就靠著侯爺你了。”


    “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要找他們算一下長公主的帳!”江南侯的話讓永安侯臉色有些白,可是如今他隻有靠著江南侯了,隻要小心謹慎的布置,肯定能殺了南宮墨,到時候江南侯不留也可以了。


    南宮墨身邊圍繞著很多厲害角色,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夜鷹。


    一大清早,一輛馬車緩緩停在南宮齊的門前,秦十一挑開簾子下了馬車,看著大門上已經不在是四王府了,而是換上了齊字,她柳眉挑了挑,看來南宮齊已經完全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了。


    ‘吱’緊閉的別院門突然打開,一名男子大步走了出來,精明的眼瞳,幹淨清爽的麵容,正是南宮齊的侍衛,站在門內道:“我家太子正在忙,無瑕招待公主,公主請迴吧。”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我知道南宮齊不想見我,以為本公主願意來嗎,讓他記住了,以後就算找我,我也不見他!”從門內傳來清麗的抱怨聲,一名女子款款走了出來,苗條的身段,嫵媚的麵容,赫然是格桑。


    “格桑公主,別來無恙啊。”秦十一笑著看著她


    清冷聲音傳入耳中,格桑一怔,用力眨眨眼睛,確認麵前站的是秦十一,她的臉十分的憤怒:“秦十一你來幹什麽,哦,我知道了,你是來會見你的老情人的,南宮墨頭上的帽子好綠啊!”


    秦十一冷笑,格桑過來找南宮齊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南宮齊前腳剛來,她就找過來了,鼻子還挺靈敏的,不知道她過來找南宮齊有什麽事情:“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吃了閉門羹啊?”


    “不是啊,南宮齊現在正在接待客人,所以沒空,不過他說過段日子見我!”格桑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要不是努爾王子讓她找南宮齊說合作的事情,她才懶得過來找他呢,誰知道竟然讓人敢了出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南宮齊的身份不同往日了,這個格桑身居的部落如今正受著其他部落的吞並,她這是過來尋求南宮齊幫助的。


    “你也是找南宮齊的嗎?”格桑看著秦十一。


    “是!”秦十一十分磊落,沒有半分遮掩。


    “我勸你還是迴去吧,他現在正在接見客人!”格桑胸有成竹的說道。


    “太子交待,皇後娘娘來了,可以進來的。”侍衛笑眯眯的聲音就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到了格桑的身上。


    格桑瞪著侍衛,眼瞳裏燃燒著熊熊怒火:“我們都是客人,為什麽她,不見我?”


    “太子的意思,我這做下人的,隻有服從!”侍衛漫不經心的迴她一句,看秦十一的目光禮貌,尊敬:“皇後,裏麵請!”


    “楚國太子正在會見客人,肯定很忙,我就不去打攪了,這個是當時慕容姐姐留給我的一個令牌,你讓他看看有沒有用。”秦十一輕輕說著,拿出令牌遞了過去,紅色的令牌散發淡淡的茉莉香氣,大大的慕容兩個字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侍衛一怔,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銳利的眼睛閃閃發光:“太好了,慕容家有一個宗祠裏有著每個族長的靈石,聽說有那個靈石就能判斷出太子妃的位置,我們太子正在發愁怎麽打開那個宗祠呢!”


    秦十一點頭:“當時慕容姐姐告訴我這個令牌很重要,希望能派上用場。”


    昨天晚上他進宮的時候讓她很意外,突然知道慕容西裏失蹤的事情,她也忘了這個令牌的事情,後來迴到養心殿的時候,她才想起來這個令牌的事情,所幸他住的不遠,正好趁著南宮墨上朝的時候,她就送過來了。


    “多謝皇後!”侍衛眼瞳裏閃著難掩的喜悅,這塊令牌十分難得,最重要的是它可是解百毒,隻要掛著它走進宗祠就不會被那裏的毒霧所傷了,這樣他們就能快點找到太子妃了。


    “希望他能快點找到慕容姐姐!”秦十一微笑,看向格桑:“你不走嗎,我要走了!”說完轉身就要上馬車離開,其實她也不願意和南宮齊單獨多待一會,畢竟兩個人曾經有過誤會。


    “格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格桑被毒昏迷的時候,她也在場,那毒性很強,一般人解不開的,可是格桑如今卻安然無恙的站在她的麵前,她心裏還是有些好奇。


    格桑看到秦十一問她問題仰著頭十分高傲的說道:“你問吧,不過迴不迴答你,可是要看我的心情的。”


    秦十一看著她的樣子淡淡的樂了一下:“你的毒是怎麽解開的,還有誰給你解的毒啊?”


    原來是問這個啊,格桑十分驕傲的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瞞著你,是我哥哥找來了一個能人,他給我解的毒,隻是解毒方式比較痛苦罷了!”


    格桑想到那種痛苦的方式解毒,渾身都打著顫抖。


    秦十一沉聲道:“怎麽個痛苦法啊!”她看著她皺著眉頭慘白的小臉知道這種解毒方式一定是及其痛苦的。


    格桑皺眉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道:“脫胎換骨,就是泡在一堆毒藥毒蟲裏,讓毒郅趴在你的身上吸你的血。”


    這段日子她過得苦悶急了,她經曆的痛苦想告訴其他人,盡管是仇人也好。


    秦十一驚訝的看著她:“毒蛭?那個東西聽說會吸幹你的血的。”


    格桑不以為然的道:“那有什麽,你看我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而且我每天晚上還吃紫河車,來包養我的肌膚呢。”她抬手摸著自己嬌嫩的肌膚。


    秦十一目光一凜:“給你解毒的人不是慕容霸天吧?”


    格桑點點頭:“是啊,你怎麽知道,不過他最近突然洗盆洗手了,還說再也不碰毒了,每天都往青樓裏跑,我的藥浴快用完了,昨天我去找他,可是他說什麽也給我弄了,我真怕我身上的餘毒未清啊!”說完格桑擔憂的挽著袖子,露出猙獰的疤痕。


    “嗬嗬,慕容霸天可是厲害的人物,他想要女人你哥哥還有永安侯招招手都能拉過來幾十個,他幹嘛要跑去青樓?”秦十一滿目不解,故意試探她。:永安侯身邊養出來的女人可是比青樓花魁厲害得多。


    “誰知道他怎麽想的……”格桑不滿的嘀咕著,卻聽風中傳來一陣異常的聲響,她猛的眯起了眼眸:“那個有人打架了!”


    秦十一身邊的大雙走了過來:“皇後,有人在附近打鬥,總共五個人,身手都不錯。”


    清風裏帶著幾不可察覺的殺氣,可見,前麵並不是單純的打鬥。


    這裏是南宮齊的府邸,守衛軍戒備森嚴,無論黑夜白天,這裏都有侍衛,秦十一是皇後她也想知道,是誰這麽膽大包天,竟然敢在京城裏殺人,大步向前麵快步走了過去!


    湛藍的天空飄著朵朵白雲,四名黑衣人躍在半空,手中長劍傾力而出,帶著冰冷寒光,毫不留情的襲向最中間的那名男子!


    男子揮灑長劍,卷起無數殘葉,劍風帶著濃濃殺意橫掃黑衣人!


    黑衣人毫不示弱,提劍殺了上來,濃濃的殺意在半空漫延,秦十一微微眯起眼眸:那男子的劍招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秦十一仔細凝望男子,隻見他浮在半空,發帶被斬斷,墨色的發散亂的垂下,遮去了他的容顏,發上有著嫩青的斷草,玉色長袍被劃出一道道的破口,破口上染著點點血跡。


    突然,男子身軀一顫,捂著自己的胸口,黑衣人看準備機會,揮掌打向他的胸口,勁風迎麵刮來,吹起了他淩亂的墨發,沐雨棠猛然想到了劍招的主人,望著男子俊美的側臉,她急聲道:“是夜鷹,快救他!”


    大雙足尖一點,窈窕的身形旋轉,刹那間來到夜鷹麵前,抓著他的胳膊,帶他躍出了包圍圈!


    黑衣人一掌打空,目光寒冷如冰,鋒利長劍帶著淩厲殺氣,狠狠斬向大雙!


    大雙眸底浮上一抹輕嘲,正準備以掌力打散劍氣,不想,秦十一抓出一把朝著地上扔了一個黑色的煙霧彈,白煙四起。


    白色的煙霧夾雜著淡淡香氣飄入鼻中,黑衣人們混厚的內力瞬間消失無蹤,狼狽的掉落到地麵上,全身軟軟的,提不起絲毫力氣!


    秦十一走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誰派你們來殺他的?說出幕後主謀,本宮可以考慮饒你們不死,如果不說……”秦十一慢悠悠的看著黑衣人們:“我就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人們目光一凝,高大身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睛睜的大大的,七竅裏流出黑色的血,淡淡血腥味在空氣裏蔓延,秦十一瞪大了眼睛:“服毒自盡了,很好!”


    她隻是說了幾句恐嚇的話,還沒動手毒他們呢,他們就自己服毒自盡了,看來他們都很忠誠!


    “娘娘,夜元帥很不對勁!”大雙凝重的唿喚聲傳來,秦十一急步走了過去,隻見夜鷹躺在地麵上,麵色蒼白的毫無血色,淡淡血腥味在空氣裏漫延,秦十一目光微凝:“他受傷了!”


    “是的,不過,他隻受了皮外傷,並不嚴重,不至於昏迷不醒!”大雙看著眼眸緊閉的夜鷹,美眸裏滿是不解:“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估計喝了四五杯酒,難道是喝醉了?”四五杯就醉,酒量也太小了。


    若有似無的酒氣縈繞鼻尖,秦十一眸底浮上一抹了然:“他不是喝醉酒,而是被人下了藥了!”酒氣裏夾雜著幾不可察的異常氣息,肯定是酒裏放了東西,難怪他剛才突然頓下殺招,是藥效發作的狠了,他支撐不住!


    大雙沉聲道:“皇後娘娘,那我們怎麽辦啊。”大雙也是夜鷹帶出來的,即使良師也是忘年交。


    “沒事,你先不用著急,我看看。”秦十一上前給夜鷹診斷脈象。


    她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感受著指腹下的脈輕輕跳動,她眨眨眼睛,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了夜鷹口中:“隻是軟骨散,沒什麽大礙,服下這顆藥,很快就能醒了。”


    大雙聽到秦十一的話悄悄鬆了口氣,如此甚好!


    不一會,夜鷹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秦十一明媚的小臉,還有溫暖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一緊,他深吸了一口氣:“皇後!”


    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夜鷹急忙要起來,慢慢坐了起來,蒼白的麵容恢複了些許血色:“夜鷹,你這是怎麽了啊!”


    夜鷹點點頭,看著不遠處的死士屍體,眼瞳裏閃掠一抹冷銳,隨即又消失無蹤,抬頭望向秦十一:“多謝皇後娘娘救命之恩!”


    秦十一輕笑:“我也是碰巧路過,才會救下你的,夜元帥得罪了什麽人,竟然讓他們派出了四名死士暗殺?”


    死士極難培養,就算培養好了,也會用在最關鍵的時刻,不會胡亂動用,敵人派四名死士前來行刺,可見那人對夜鷹是恨之入骨!


    夜鷹劍眉挑了挑:“我最近和往常一樣,在皇宮和軍營之間往來,除了處理軍中事務,就是訓練兵士,沒和別人有過衝突!”


    秦十一目光一凜:“真的?你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事關我的性命,我不欺騙皇後娘娘的!”夜鷹看著秦十一,目光凝重。


    那就奇怪了,夜鷹一向為人低調老實,沒得罪人,怎麽會有死士莫名其妙的要置他於死地?


    “夜元帥剛才在哪裏喝酒?可有朋友陪同?既然查不出線索,就從有問題的酒上著手。


    夜鷹目光幽深:“城外有座簡陋的酒肆,距離軍營比較近,很受兵士們的歡迎,閑來無事,他們就會去那裏喝酒,今天我走到那裏口渴,還遇到幾個將士,架不住他們的邀請,喝了幾杯烈酒!”


    秦十一漆黑眼瞳微微眯了起來:“第一個請你喝酒的人是誰?”


    夜鷹眼前浮現那一張張熟悉的容顏,眼眸裏浮現少有的凝重,低低的道:“我和那些將士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他們不會謀害我!”


    “那你酒裏的藥又怎麽解釋?”如果秦十一今天出來,就不會救下夜鷹,藥效發作,毫無還手之力,定會死在那四名死士手裏,如果他死了,那麽最難過的是南宮墨啊,她不得不懷疑,這裏又奸細。


    夜鷹看著她凝重的目光,眸底閃著複雜的神色,秦十一是女人沒有打過仗,她不懂得將士們的情誼,可他總覺得,將士們不會害他:“藥下在了酒裏,接觸過酒的人都有嫌疑,但我覺得,有一個人的嫌疑最大!”


    秦十一目光一凝:“誰?”


    “掌櫃的!”夜鷹低低的說著,目光凝重:“他雖然沒給我倒酒,但我飲酒的酒杯是他拿給我的!”將藥抹在酒杯上,也可以讓他誤服無色無味的昏睡藥。


    秦十一目光微凝:“那酒肆開了多久了?”


    夜鷹輕聲道:“很多年了!”


    秦十一點了點頭:“這樣就好辦了,我們去試探一下那個掌櫃的不就行了嗎?”


    夜鷹看著秦十一問道:“怎麽試?”


    他並不知道謀害他的人是誰,說掌櫃的下毒也是胡亂猜的,他不想讓秦十一牽扯到軍營犯險,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不想讓她遇到危險,他自己能夠應付,如果真是他們要殺他,他也絕不會對他們客氣。


    “當然是悄悄的試!”秦十一微微一笑,高深莫測。


    傍晚的時候,軍營門禁時間到了,酒館就沒有什麽生意了,掌櫃放了小二們迴去休息,獨自一人撥打著算盤,劈裏啪啦的清算著白天的收入,看著帳賬冊上那漂亮的數字,掌櫃樂得笑眯了眼睛。


    一陣清風吹過,刮得台上燭火明明滅滅,掌櫃放下賬冊,伸手去護燭光,卻見房間中央站了個人,黑色的勁裝,挺拔的身形,黝黑的肌膚,冷銳的目光,赫然是元帥夜鷹!


    掌櫃大驚,墨色瞳仁劇烈的收縮:“夜……夜元帥……”


    “誰指使你害我的?”夜鷹冷冷看著他,清俊聲音也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掌櫃眼瞳裏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麽,不解的道:“夜元帥在說什麽,草民聽不懂!”


    “如果你真聽不懂,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害怕,然後又裝作鎮定了!”秦十一慢悠悠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震驚的掌櫃,眸底浮上一抹輕嘲:“上午時分,夜元帥喝下了你下了藥的酒,藥效發作時,沒有絲毫抵抗力,隻能任人宰割,你篤定他會被死士們殺死,他突兀的出現在你店裏,你才會那麽震驚!”


    掌櫃怒瞪著秦十一,惡狠狠的道:“你不要信口雌黃,夜元帥威名赫赫,草民幹嘛要害他?我這店門都關了,夜元帥突然出現,我老眼昏花,一時沒看清他的模樣,才會嚇了一跳!”


    秦十一不屑冷哼:“人說謊的時候眼睛會不用自主的亂看,你剛才就是那個樣子,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尿尿啊,那是因為緊張,你的膀胱緊縮造成的”


    他們隻是想試試掌櫃,沒想到還真試出了問題!


    掌櫃眸底閃過一抹濃濃的訝異,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發現他的慌亂,夜鷹猛的他足尖一點,刹那間來到了掌櫃麵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頸,冷冷的道:“幕後主謀是誰?”


    “草民沒害你啊,冤枉啊,真的沒有……”掌櫃掙紮著,急急的辯解。


    “還狡辯!”秦十一從衣袖裏拿出一把匕首,橫到了掌櫃脖頸上,鋒利的刃緊貼著他的動脈,濃濃冷意透過肌膚滲進血肉,凍得他全身發冷:“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直接殺了你,以絕後患!”


    眼看著秦十一的手腕就要用力割斷他的脖子,掌櫃目光一寒,揮掌打向夜鷹!


    強勢內力來勢洶洶,夜鷹的手驀然一鬆,掌櫃看準機會,猛的竄到了窗前,伸手拉開了窗子,映入眼簾的不是夜色,而是大雙


    大雙陰冷的一笑反手一掌,狠狠打到了他胸口上!


    掌櫃猝不及防,被打迴房間,重重掉落在地,摔的頭昏耳鳴,眼冒金星,一塊木牌從他身上飛了出來,‘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秦十一循聲一望,清冷眼瞳猛的眯了起來:“那是……江南侯府的出入令牌!”夜鷹俯身撿起木牌,看著黒木製作的令牌散發著黝黑的亮光:“確實是江南侯府之物!”


    “看來,江南侯為什麽要害你啊,你們之間可有恩怨?”秦十一看著夜鷹,漆黑眼瞳裏暗芒閃掠。


    夜鷹搖搖頭:“如果不是他迴到京城,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何來的恩怨!”


    “那他為什麽派人暗殺你?”秦十一不解的蹙眉!


    “不知道!”夜鷹搖搖頭,墨色眼瞳深不見底。


    秦十一看向打在地上的掌櫃:“你是江南侯派來的殺手,可知道原因?”


    掌櫃倒在冰冷的地麵上,眸底的神色快速變幻:任務失敗,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反正也是死


    眼看著掌櫃目光一沉,準備咬碎毒牙,夜鷹出手如閃電,緊緊捏住了掌櫃的嘴巴,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紮進他口中,剜出了毒牙:想服毒自盡,沒那麽容易。


    掌櫃目光一寒,化掌為拳,傾盡全力打向夜鷹!


    夜鷹嘴角彎起一抹輕嘲,順勢點住了他的穴道,狠狠踢了他一腳。


    掌櫃倒飛出四五米遠,重重掉落在堅硬的地麵上,從嘴裏吐出一口鮮血來。


    看著狼狽不堪的掌櫃,秦十一悠悠的道:“任務失敗就服毒自盡,看來,他也是個死士!”


    掌櫃穴道被點,不能動彈,瞪著秦十一,惡狠狠的道:“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你們休想在我這裏得到任何消息!”


    看著他視死如歸的模樣,秦十一目光閃了閃,嘴角彎起一抹冷嘲:“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幕後主子的身份,又有了一定的證據,去順天府狀告他即可,哪用得著對你刑訊逼供?”


    掌櫃瞟一眼黑色的木牌,眼角眉梢盡是輕嘲:“一塊木牌而已,仿造不了,可以偷盜,你拿它做為證據指證江南侯,真是愚蠢!”


    “我們拿著一塊木牌告他謀害,確實很幼稚,也很草率,萬一幕後主謀另有其人,我們就是冤枉了好人,不過……”


    秦十一看向掌櫃,眼瞳裏浮上一抹輕嘲:“我相信你的幕後主子就是江南侯,因為你在提到他時,你很緊張,瞳孔緊縮,這一切都源於你對他的敬畏和緊張!”


    掌櫃眸底瞬間燃燒起熊熊怒火,憤怒的吼聲穿透雲層,響徹雲霄:“賤人!”


    夜鷹聽到掌櫃的罵秦十一,朝著他狠狠打了一個耳光:“你敢罵她,知道她是什麽人嗎。”


    一個耳光打的掌櫃的兩眼冒著金星。


    秦十一個嘴角的笑意蕩漾開來,淡淡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道:“謀害我國第一個大元帥可是大罪,一塊木牌的說服力明顯不夠,那些死士們的屍體也起不了什麽作用,我會拿出更多的證據,指證真正的幕後主謀!”


    夜鷹劍眉挑了挑,輕聲道:“皇後可想到收集證據的方法了?”


    “自然想到了!”秦十一微微一笑,高深莫測!


    夜鷹目光一凜:“皇後娘娘有什麽辦法?”得知幕後主謀是江南侯時,他就在想尋找證據的方法,至今都未想到。


    掌櫃也睜大了眼睛,豎耳傾聽著她想到的計策!


    秦十一輕笑,隻聽到外麵傳來一聲聲小狗的叫聲,小雙蹦蹦跳跳的跑到秦十一麵前:“皇後娘娘,你叫給你找一條狗狗幹什麽啊。”


    秦十一眼瞳裏浮上清笑,將一臉驚恐的小狗抱著懷裏撫摸,:“大雙,不能溫柔一點嗎,你看把小狗嚇的!”


    果然小狗到了秦十一的懷裏烏黑的眼睛裏不是是恐懼了,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她笑著摸著小狗狗的頭低聲:“乖,不怕,幫著我找出兇手,我給你好吃的好不好。”


    小狗抬起小腦袋朝著秦十一汪汪的叫了兩聲,好像聽懂了她的命令一樣。


    秦十一拿出那塊木牌橫到了狗狗麵前,黑色的木牌在燭光下折射出幽幽的冷芒,秦十一聲音溫柔如水:“寶貝,幫我找到他的主人好不好。”


    夜鷹輕咳一聲:“娘娘,令牌上標著江南侯!“這種事情不用問狗,傻子也能看出來。


    “我知道,我就是讓狗在找出別的木牌持有者,這種木牌不可能就一個的!”秦十一嘴角彎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夜鷹漆黑眼瞳猛的眯了起來:“娘娘,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十一輕聲道:“我相信這種木牌隻有一種人持有,就是江南侯府上死士持有,木牌肯定都是一個味道的,散發的氣息也會一模一樣,狗的嗅覺非常靈敏,能夠嗅到木牌殘留的氣味,憑著這點氣味,可以找到持有木牌同伴的,然後,我們不就有了江南侯的罪證了嗎。”


    掌櫃不屑的嗤笑:“拿一隻畜生找證據,真是無稽之談。“秦十一肯定是病急亂投醫,才會想到這麽幼稚的尋人方法。


    “等我找到你的主子,你就知道我的方法究竟幼不幼稚了。”秦十一冷冷扔下這句話,摸著懷裏舒服的狗狗。


    掌櫃輕哼一聲,剛想嘲諷幾句,微閉的房門打開,順天府楊大人穿著官袍,帶著十多名官差走了進來,朝著秦十一輕輕抱拳:“參見皇後娘娘,夜元帥。!”


    “這麽晚了還驚動大人,真是不好意思!”秦十一早猜到掌櫃不會乖乖招供,便早早報了官府,有他摻進這件事情,調查出來的結果,都是最真實的,也最有說服力,倒是暗害他們的人也不能辨別的時間了。


    “這是下官應盡之職,不敢言辛苦。”大人笑眯眯的客套著,看向掌櫃:“他就是那些殺害夜帥的同謀?”


    “是的。”秦十一點點頭:“我們正準備通過他,尋找他的同夥以及幕後主謀!”


    ---題外話---求收藏,訂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代嫁庶女,王爺的神醫毒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婀娜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婀娜弦並收藏代嫁庶女,王爺的神醫毒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