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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塗姓老者的最後一聲大喝“拜!”,四十名玉劍門弟子各自禦使飛劍,飛迴到點將台前,整整齊齊地列在離地三尺高的地方,整整齊齊地對著澹台老祖鞠躬道:“玉劍門弟子,再為澹台老祖賀!”


    澹台老祖嗬嗬笑道:“好!好!好!各位少俠,快請免禮吧。”


    塗姓老者對著澹台老祖一躬身,說道:“請澹台老祖指點!”


    澹台老祖笑道:“玉劍門乃是劍道大派,禦劍犀利,飛劍淩厲,劍盾強橫,實是深得劍道之精髓啊!各位少俠的劍道之術,亦是頗具劍道真味。老夫乃是劍道外行,還是不要胡言亂語了,以免誤人子弟,貽笑大方。嗬嗬!”


    塗姓老者身邊一名中年人躬身說道:“澹台老祖過謙了!老祖乃是上宗大能,還請不吝指教!”


    這一名中年人,卻是駐守在澹台府中的另一名玉劍門的凝元期高手。此人的年齡看上去比塗姓老者要小,塗姓老者卻要對其以師兄相稱。坐於仙門中人涼棚之內的居山真人見到此人出聲,臉上立即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澹台老祖笑道:“既然賀真人也如此說,老夫就班門弄斧,胡亂說幾句吧。”


    塗姓老者、賀姓中年和四十名玉劍門弟子同時一躬身,齊聲說道:“請澹台老祖賜教!”


    澹台老祖正色說道:“老夫觀這四十名少俠,進退有據,收發由心,已是得窺劍道之門。各位少俠唯一有些欠缺的,隻是修為而已。若是各位少俠能夠戒驕戒躁,勇猛精進,不僅玉劍門能夠再多四十位俊彥,四方城也能在各位少俠的護衛下,更加平安穩妥。”


    天魔的聲音在龍傳的虛紫府裏笑道:“老狐狸!說了等於沒說。”


    塗姓老者、賀姓中年和四十名玉劍門弟子再度一躬身,齊聲說道:“多謝澹台老祖指教!”


    待到一眾玉劍門人各歸己位之後,眾人正覺得意猶未盡間,一個身影一閃,立於點將台前,對著澹台老祖躬身道:“晚輩觀門中師叔和師兄弟演武,心癢難耐,不自量力,再請為澹台老祖演武助興!請澹台老祖品評!”


    眾人定睛一看,此人頭大臉胖,不是黃博元卻又是誰?


    澹台老祖微笑道:“哦?黃少俠準備演示何種法術?”


    黃博元躬身答道:“迴稟澹台老祖,晚輩欲演示對戰之術。”


    澹台老祖臉上的笑容不變,問道:“不知黃少俠打算與何人演示對戰之術?”


    黃博元複又一躬身,對澹台老祖說道:“請澹台老祖恕晚輩無禮了!”說罷,黃博元手中微微一掐,腳下一柄長劍浮起,托著他倏地飛到演武場中央的高台之上。


    飛至高台之上後,黃博元將腳下長劍一收,對著龍家之人所在的位置拱手道:“三位龍師兄,可否賜教一二?”


    龍家之人的臉色剛剛齊齊一沉,演武場中,劍影一閃,又一個身影出現在點將台前,躬身對澹台老祖道:“晚輩技癢,敢請與黃師兄一起,為澹台老祖演武助興!”


    眾人再一看,此人卻是程林。


    澹台老祖笑道:“程少俠既然有意,便請前去吧。程少俠莫非是要與黃少俠對戰?”


    程林再度一躬身,說道:“晚輩心儀的對手,另有其人。請澹台老祖恕晚輩無禮了!”說罷,如同黃博元先前的舉動一般,程林手掐法訣,腳下微微一動,已是出現在高台之上。


    程林立於高台之上後,對著夏家之人所在的位置一抱拳,說道:“夏師妹,可否入場切磋一二?”


    程林此言一出,演武場中,頓時議論紛紛。


    四方城中,四位衛城主之間,龍家與夏家交好,黃家與程家交好,這早已是公開的秘密。龍家與夏家在年前結成了通家之好,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也是在年前,玉劍門頒下法旨,五年之後,將重啟城主爭奪之戰。


    自玉劍門法旨頒下之日始,四方城中的人就開始在明裏暗裏議論此事。有一些膽子大的人,甚至已經暗中在地下賭場為此事開出了盤口,接受城中之人的賭注。


    此刻,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距離城主爭奪之戰僅剩下四年的時間。而在這個時候,黃家和程家的仙門弟子同時分別向龍家和夏家的仙門弟子發出了挑戰。其中的意味,自是不明而喻。


    玉劍門的法旨說得清清楚楚,城主爭奪之戰,分為俗世之戰和仙門之戰。若是前兩場戰平,則再加一場仙門之戰。如此以來,可以說,城主爭奪之戰的勝負決定因素,還是在仙門之戰上。今日若是龍家和夏家接戰,那麽這兩場,完全可以看做是四年之後的城主爭奪戰的預演了。


    而且,聽黃博元對三位白發蒼蒼的三位龍家老祖口稱師兄,顯然這三位龍家老祖的修為不怎麽樣啊。


    一時之間,演武場中的人,不論是凡世之人也好,還是仙門中人也罷,都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眾人的眼中,更是滿懷期待,想要看一看今日這兩場城主爭奪之戰的預演,究竟鹿死誰手。


    夏輕荷輕輕地哼了一聲,方自站起身來,黃博元對著夏輕荷高聲說道:“夏師妹請稍候片刻!”


    說罷,黃博元看著程林道:“程師弟,能否稍候片刻,讓師兄我先向三位龍師兄請教請教?”


    程林對黃博元抱拳道:“師兄請!”說罷,程林遙遙地對著夏輕荷抱拳道:“夏師妹,請稍待片刻!待黃師兄與三位龍師兄切磋之後,我再向夏師妹請教。”


    夏輕荷再度輕輕地哼了一聲,坐下身去。夏雨秋則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程立明。程立明微笑著對夏雨秋抱了抱拳,無可奈何似地聳了聳肩。


    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三人,三位龍家老祖之中年齡最長、輩分最高的龍宇翔站起身來,對著高台之上的黃博元抱了抱拳,笑道:“黃師弟,今日乃是澹台老祖的慶壽大典。這些個對戰之事,還是免了吧。”


    黃博元笑道:“龍師兄,你我份屬同門。今日師弟鬥膽向師兄請教,隻是為了給澹台老祖的壽宴助興。我們點到即止,不會傷了和氣,更不會攪了澹台老祖的慶壽大典。還請師兄不吝賜教!”


    龍宇翔微一沉吟,心中暗暗叫苦。


    龍宇翔、龍誌騰和龍誌躍三人,都是有苦自知。這三人,雖然已入玉劍門修行了幾百年,但三人對各自這幾百年的修行,幾乎全無記憶。


    按照玉劍門中長老的說法,他們三人,一入練氣之境後,便開始閉死關,六識封閉,記憶停頓。直到一年之前,他們才被門中長老以秘法喚醒,各賜以下品飛劍一柄,允其迴到龍家修行,準備五年之後的城主爭奪之戰。


    三人迴到龍家之後,各自檢視自身,對自己的修為倒是很清楚。龍宇翔已經踏入練氣七層,若是有足夠的資源和築基丹支持,當可開始嚐試衝擊築基之境。龍誌騰和龍誌躍二人則都還處在練氣六層。


    幾百年的時間,三人不過是練到這等境界,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至於三人所修煉的功法,則更是讓人蛋疼無比。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三人修煉最深的,居然都是劍氣盾這種防禦性的功法。一般的練氣之境的弟子,頂多是能在自己的身前數尺處豎起一道劍氣之盾。但這三位龍家老祖,卻可以將劍氣盾豎立到離自己數丈遠的地方。而且,不管是從劍氣盾的大小,還是從劍氣盾的強度來說,都要遠勝此前那些演武的玉劍門練氣期弟子所豎起的劍氣盾。


    三人迴到龍家之後,自知想要在幾年之後的城主爭奪戰中取勝,保住龍家的城主之位,還是要仰仗一些攻擊性的功法。


    三人自一年前開始修習飛劍術。奈何三人年事已高,龍宇翔更是壽元無多,無論是從氣血的強度還是悟性來說,都差強人意,修習起飛劍術來,進度也頗為緩慢。


    此刻,龍宇翔一看黃博元禦劍的速度便知道,己方三人若是上場與之鬥法,頂多就是以劍氣盾的優勢硬抗對方的飛劍攻擊,與之戰個平手而已。隻是,挨打硬抗下來的平局,怎麽說也不會好看,隻會徒長對方的氣勢。


    見龍宇翔沉吟不語,黃博元的臉上拂過一絲輕蔑的笑意,高聲說道:“龍師兄,莫非是瞧不起師弟我麽?又或者是不願為澹台老祖助興?三位龍師兄該不會是怕了吧?”


    龍家之人聽到黃博元的挑釁和誅心之語,齊齊露出怒容。場中之人聽到黃博元這般挑釁,將火藥味瞬間挑了起來,頓時一片嘩然。


    龍宇翔一咬牙,正要說話,仙門中人的涼棚之中,甄道軒倏地飛出,飛至龍宇翔身前丈餘處立住,對著龍宇翔微一抱拳,沉聲說道:“龍師兄,澹台老祖適才有教誨,我輩修行之人,當勇猛精進。還請師兄莫要畏戰,令我玉劍門蒙羞!”


    說罷,不待龍宇翔答話,也不顧龍家之人的臉色有多難看,甄道軒語帶輕佻地說道:“若是三位龍師兄確實不敢出戰,師弟我既然居於龍府之中,受你龍家供奉,師弟我替三位師兄出場去認個輸便是。”


    甄道軒話音一落,一個清脆的聲音朗聲說道:“你是個什麽玩意兒,就敢大言不慚,要替我們龍家出頭?”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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