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修仙神魔不渡》 第1章 七星连珠现异象 正文 契子 事情是这么来的。时值初春,这一日有天文奇观七星连珠出现。 话说那天我正吃着火锅,唱着歌,听着饭馆电视中播的新闻报道着,今晚将有七十七年一遇的天文现象,七星连珠出现,正嗨呢。一觉睡着,再醒来就成了穿越时空而来的人。 就这么说吧,在我所处的那个年代,和我的生活有联系的、相关的一个词语,最玄幻的也仅仅只有一个时空伴随者。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在这片时空星域,我竟然也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是一个穿越时空的人。 哎呀呀!这我也没准备好呀?昨天还在工厂打镙丝,还因为和一个嘴太欠的工友起冲突被工厂双双开除。晚上狠狠心,花点钱吃点好吃的开导开导自己。这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一片似识不识,似知不知的地方。 我摇啊摇,摇的头都晕了。自我分析道:身边的植物,虽说叫不上名,但见过。草丛中、树林里窜过的小动物好像是野兔,耳闻之声也没什么怪异之处。从我所处的地方向下望去,落差目测大约有一百来米。向上望去峻峰耸立,翠蔼笼山,倒真是山势挺拔,郁郁葱葱。 我很确定自己穿越时空了。为啥子呢?因为我已经跟三四十米之外的几位古人沟通半天了。当然他们不是什么成为历史的古人,他们就是活生生,实实在在身着古代衣着的人。按着我看的电视、电影以及一些历史书籍资料来判断,看模样这三五人里面,有一个像书生打扮,一个大概是仆人,另外两三个腰缠绳索、持弓端叉的,应该是山里打猎的猎户。这组合怎么有种现代社会中,富家权贵的公子哥,玩腻了霓虹都市,领着狗腿子非要到山里观观光、旅旅游,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既视感。 我自伸个懒腰醒来,恍如大梦一场似的,发现自己不知自己身处何方。揉揉眼,倒头再睡。心里想着,靠,昨晚我记得是趴桌上睡的呀?这他玛的,怎么醒来是睡青石上啊?这是怎么睡这的啊?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是我昨晚喝醉了?没喝呀。就吃的大鱼大肉了一回,多喝了两瓶饮料,太困眯了会,就给我干这了。我又不是没给钱,都他玛的是先付帐的好不。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不行,不睡了。老子要告到中央。 再睁眼,左侧朝阳初升,红霞漫天。右侧层峦叠嶂、雾蔼曚昽。环境是真他玛美呀!只恨当年读书少,夸啥都是一句我操,你真吊。可惜呀!可惜。如此美景,要是有美人与我共赏,同沐朝阳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此情此景还想什么打镙丝,要什么自行车啊? 我迎着旭日东升,吹着万古晨风,足足一个多时辰,受不了了。我去,我发现我无路可去呀!我观察到自己所处的这个位置就像一个山体的斜面,被鬼斧神工般切削出了一个直角般的石台,台面两侧山体险峻,台上星罗棋布些浑然天成的各色鹅卵石,倒是温润晶莹,一片不知名的花草,异香氤氲,目测这地方约方圆八九丈。可能也历经岁月洗礼,风雪侵蚀,但却依然石面光滑如玉,干净整洁,无甚苔藓。我即无登山经历,又无登山设备,向上是想都别想了,两侧迂回也因过于险峻排除。目前唯一可行的只能是下山。远远望去山下似有人烟。想来定是有村落人众聚集之地。只是向下也有一段十来丈高断崖式的距离,过此才能缓步下山。攀岩而下对我而言,虽相当有难度,但已是最优解。 于是我多次尝试下山,又多次勉力攀上。我去啊,有没有人啊?我下不去啊。 在我徘徊不定,?惶失措之际,迎风隐约听见似有人语。我忙定睛仔细观察,远处山林中好像真有动静,只见鸟鹊惊飞,林木摇动,树隙间见得一伙人来。这一下可真是让我喜出望外,连忙大声呼喊,又脱下外套摇动,心想摇旗呐喊也就是我这般如此吧。只是人家是加油,我这是喊救命。 我的举动立刻引起了他们的警觉,随即便发现了我。于是他们便朝我所处山峰,快速迫近。待他们穿过树林,离得近了,我也看出有些不太对劲,这伙人的衣着打扮,怎么像古装剧里的形象。 怎么回事?这是那个剧组在这里拍外景戏呢?哎呀!不管了。先招呼着,把我弄下去再说,这他玛落差几十米的山腰石台上,我下不去了。你说我就是修仙了道,到了辟谷不餐之境,那也有想出去到滚滚红尘里浪一浪的时候吧?左右也是左右了,哎玛!不管了,先让他们救我下去再说吧。 第一章 聂归尘乃书香门第,打小学得满腹经纶,读得万卷之书。却不愿考取功名,反慕羡侠义之风,偏爱神仙之流,家人累劝不从。乃至游名山,寻仙迹,匆匆数年。 这一日又带着仆从,觅三两个久居山中的猎户,一伙人进山寻仙访道。这座山名叫翠屏山。故老相传曾有仙人临凡,显化于此山。自有仙迹以来,草木茂盛,百鸟常聚,走兽群从。盖因竹木森列,山色四时常青,苍翠悦目,望之若一面玉屏风,故名翠屏山。 这数人一大早拔草寻涧,左张右望待上得山腰来,早已上午过半。也亏得聂归尘不是一般书生,数年来东跑西游,身体反倒健实。跟着猎户一路走来虽是辛苦,倒也不见太过虚脱。就是啊,这想找的仙迹半点也无,不免又是一阵气馁。几人说说停停,正顺林间树隙一路走着,忽然听见好像有呼喊之声传来。几名猎户瞬间警觉,探前查后一番后,发现远处山腰间有人摇旗呐喊。几人一商议,聂归尘兴趣顿起,拿定主意要往前探寻究竟。 待几人来得石台之下,仆从来福指着石台上身着奇装异服的我说:“公子啊!这、这、这是哪里的人呀?他、他穿得好奇怪啊?” 聂归尘也甚是诧异,但却又莫名兴奋,心里总有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心想这是不是神仙?这算不算奇遇?连忙出言询问到:“台上可是仙长临凡?可是有用我等之处?但有,请言之,区区在下必皆尽所能为仙长办之。” 我琢磨着,干嘛?合着真成穿越人士了?我望着这几位,愣了愣神说道:“请你们帮我想办法,接引我从这下去吧。这里无处着手,我无法下山。” 聂归尘身后一位年轻猎户迟疑着问道:“不知仙长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山中,又为何无法力下得山来?” 果然啊!不管在哪里,少有一句话就能搞得定的事情。我只得大声解释道:“我应该算不上什么仙人,但这世间或许真有些无法以常理揣度的神奇之事。你们先助我下山,我与你们详谈,我所知道的事情,肯定有让你们感到很惊奇的东西,况且各位助人为乐,扶危济困必有后报。” 好在这伙人中,仆人来福得听主人聂公子的,那几个猎户又是聂归尘雇来的山间带路人,总归都得他拿主意。而这位聂公子心里却也想得明白,自思自想着,石台上这人,衣着奇特,发型又甚短,听其口音并不熟识,却偏偏能懂其所言之意,便觉有些神异。又想就凭这么个人凭空出现在这座石台也必有蹊跷,更下定心思要相助一把,万一是神仙所设考验也未可知。就算不是神仙圣佛,自己总也算结交了一位来历非凡之人。 打定主意他便对身旁猎户说道:“莫管是他是何人,你等且先与我助他脱困,下山后我自有赏。” 几个猎户短暂商议了一下,对聂公子说道,自下至上约有十丈,又颇显陡峻,若能徒手攀上,结绳于稳固之处,缘绳而下,最为稳妥。 公子闻言便一面命人登山,一面对我喊道:“这位仙人公子且耐一时,小生这就命人登上石崖,垂下绳索,助你脱困。” 我冲他点头致意,大喊:“如此甚好。” 我当然不急了,心说话,我急也急不来呀。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下了山也只是好过在这山上喝风挨饿而已。 刚才那位年轻猎户,缷下弓箭递给一位同伴,又接过另一同伴手中的绳索盘扣于腰间,脱了草鞋,开始攀岩而上。 十余丈距离对于经验丰富且长年游走于山中的猎人来说,小意思了。我自上而下望之,只见他稳步攀升,大约爬了有二十来米却停了下来,左右张望,试来试去,却怎么也无法向上攀登,再也无法寸进。不得已,他只能对下方的公子喊道:“聂公子啊!此处之上似有不妥,且过于光滑,没有着手之处,我等也未备凿石器具,实上不得了。” 聂公子闻言欲令其强上之,一边的来福却嘀咕道:“用箭带着绳子射上去,岂不比爬山快得多?” 旁边一个猎户略一沉吟也对聂公子建言道:聂公子啊!这位小郎哥说的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姜虎娃(指攀岩猎户)已经是我等中最善攀岩爬山的人了,他若说爬不上去,那就且是爬不上去了。不如就用箭射上石台,让上面那人寻个位置,绑好固定住,缘绳而下,再让姜虎娃接应着下来。您看如何?” 来福一听自己的话被人认可,大有还是我说的靠谱吧之得意,也忙劝聂公子用此法。 聂公子看着上不去的猎户,便道:“待我与上面那位仙长公子言之。” 对我又喊道:“仙长公子!山势溜滑,无法直接攀岩而上,现欲令猎户以绳缀箭尾,尽力射上,公子可避之,以免误伤。” 攀于岩上的猎户姜虎娃又喊:“上面的公子,待箭落于石台,请尽快抓住,再绑于稳固之处。不然恐怕绳索自有其重,会顺势滑落。” 我回应到:“你们看准点,只是不要拿我当靶子,箭落于石台,我绝对第一时间上去拿住。” 于是猎户姜虎娃,从腰间撒开绳索一头垂下,一头仍扣于腰间。下面两个猎户其中一人也抽出弓箭,取身上所带细绳,散开后,一端系住从上垂下的粗绳索,一端系住一根箭羽。一人持箭后退数丈,嗨!一声发力,弓拉满月,瞄准石台略上方,箭如急梭,带着细绳,嘣的一声响。 我躲退于石台里面尽头一处青石后蹲着,露头仔细观察着前沿,猛见着白羽一根掠过石台前沿,抛物线式落击向石台。距离、力度均甚是恰好。我忙起身冲向落点处,一个跨步赶在箭被绳索坠回台下前抓住箭羽。心里怦怦直跳,大喜,有救了啊! 又听到山下之人喊道:“公子若已取得绳索,可速向上拉起,将我手中粗绳带到上方,再找地方拴绑牢固,如此才好顺绳而下。” 我忙回应到:“好的、好的,我这就拉上粗绳。” 于是我三下五除二,顺着细绳拉起粗绳,左右看看,唯有我刚才躲箭的那块青石颇大,又像是与山一体,便将绳索缠绕两圈,绑系牢固。又想我下去也没有东西可以谢人家,这台上星罗棋布的鹅卵石,色彩奇异,取几块揣兜里,那异香花草也扯一把。管这里是不是穿越,反正以前没见过,自有出奇之处。电影里不都这么演吗?万一用得上呢? 收拾停当,我便对下面喊道:“我现在下去了,还请帮我照应着些啊!” 试了试绳子,怎么拉扯也是纹丝不动,我小心翼翼往下出溜,因为怕臂力不足,用脚缠起绳子做个缓冲,悠着山风一步一步下来,下得一丈有余,渐感周身有迟滞之感,有种从棉花堆里钻过的感觉,我甚至心里觉得,照这种迟滞的感觉,我直接蹦下山也不见得就挂了。渐渐到了姜虎娃身侧。他已将扣于腰间的绳索抛下,见我稳稳下来,便道:“公子继续顺绳而下,我从旁照应,若是体力不支,及早出言,我助公子下去。” 我冲他笑言:“没得事,我还行。我们一起下去吧。辛苦小哥了!” 两人依次下来,当我脚踏实地,终于长出一口气,劫后余生之感顿生。这感觉可比他玛穿越还真实,毕竟穿越算是打破一切常理,颠覆一切认知的事情。 我一喘匀了气息,便对几人团团打了一揖,谢谢他们众人。又道:“我现在身上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倒是有几块奇石,送给你们,权作我的一点感激之意。”说着便从兜里取出石台上取的各色奇石,珍之又珍的送与为首的聂公子。 聂公子忙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子不必多礼。” 我听他这么说,便言道:“公子大义,这位兄弟更是舍身攀岩,另几位相帮相助也是热心之辈,对众位来说,或许不过举手之劳,对我却算扶危济困,救人危难啊!还请收下这一点心意。这些奇石我虽不明其来历,但其品质却很高,既色泽好看,又透明度高,摸之温润相来必非凡品。”执意让他收下奇石。聂公子不便过于推脱,便让来福接过,分于姜虎娃等人每人一块。 我见他们接了奇石,便又问道:“请问几位尊姓大名,我好常记于心,常怀感激之念,以图后报。” 一边的来福快言快语说到:“这一位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姓聂,家中乃是书香门第,老爷给公子取名归尘。希望公子能在科举仕途上不忘初心、洗尽铅华、返璞归真。不过可能就是这名字的缘故,我家公子反倒累科不第,却喜欢上寻仙访道,今日进山正是为了撞个仙缘。也不知撞上你这位石崖上,穿奇奇怪怪衣服的公子算也不算?” 聂公子急止来福叱退之,答礼笑言:“这位公子莫怪,这是我家中小厮仇来福,言语粗俗,若有冒犯还请海涵。” 我心想这也没什么呀?一边指向几位猎户一边说道:“没事,没事,不知这几位英雄好汉如何称呼啊?” 姜虎娃一步跨前,微一躬身抱一抱拳道:“我叫姜虎娃,这一位是老猎叔,名叫蔡安猎。这一位是潘娃子,大名叫潘拦虎。我们是山下猎户,今日随从护卫聂公子进山,不知公子您贵姓啊,又是怎么会困于石崖上啊?” 我心里琢磨着自己该怎么说呢?哎!算了照直说吧,想那么多干嘛?费心巴拉的。遂也有样学样,拱一拱手施礼说道:“不瞒几位说,我叫廖天澜,家在中华神州中原地界。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到这里的。哎呀!一觉醒来就蓦然间出现在这儿了,这的景物与我的世界还是蛮有差异的。这半天功夫我尽在山上吹风了。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界,是属于什么国家啊?” 聂公子说道:“这么说廖公子是真有奇遇了呀?吾常闻书中有言:古有仙人自天而降,忘其前生,独耕此世,待其业满,霞举飞升,复得位列仙班。人谓之谪仙人也。公子莫非亦是一位谪仙人? 第2章 定行止夜宿山村 我看着这位聂公子,心里其实着实无语了一下。想我堂堂一个现代人,受九年义务教育熏陶,无神论主义人士,怎么会同你谈论这些神呀!怪呀的?再说这玩意儿,不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吗?你让我来帮你定有无?算不算没有自主思考与判断能力啊? 更关键的是,奈何我自己怎么来这的,我也算是半点印象也没有。虽然有怀疑穿越时空,但尚无真凭实据。万一真被人恶作剧了呢?我连自己是不是自己都不太敢确定了,我还没照过镜子呢。又哪里能判断自己是不是他口中的谪仙人呢? 想是这么想,却无法直接这么说。那多打击他呀,再说我既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就从另一个方面侧证了,这世上有非常之奇事。 我说道:“聂公子啊!我虽不是谪仙人,但人这一辈子,无论在那里,总要专耕此生,用心当下,才能有所成就。若怨恨前生,痴念来世。岂不是舍本逐末,虚度此生吗?” 聂公子长叹一声,说道:“我自幼读书,近年来又常游于山水,寻仙访道,廖公子所言我岂不悟一二?公子刚才又问这里所属何地,又是何国家?这里是大宋官家的剑州地界,今年改元 得圣 ,据说只因皇帝近年来的一位宠妃的哥哥,修道有成,归家省亲时显露仙法,被皇帝所敬仰,又以长生之术引动帝心,被封为圣师。奸佞之臣朋比为奸,鼓动皇帝改元得圣。国家外有豺狼也似的敌国,内有奸臣当道,似我读书之人累科不第,也只得寻仙访道,纵情山水之间。心中其实也有寻找仙迹,验证修仙了道真伪之念,今日与君奇遇也算了结此愿也。” 我琢磨着,这是真拿我当修仙之人啊?忙说道:“不瞒聂公子说,神仙不神仙呢,我现在肯定不是,妖魔精怪也没我这样饿肚子的。因为我这半日还没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呢。若是几位有东西吃,能不能分我一些,让我混顿饱饭,感之不尽啊!” “当然可以,正好我等自早到此也已疲倦,来福!取出酒食,就地摆上,与廖公子共饮之。” 来福应了一声:“好咧!”一边招呼姜虎娃几人也取出食物一起。 几人席地而坐,聂公子擎杯在手对我道:“相逢即是有缘,今日也算你我各自一番奇遇。以这寻常酒水一杯,敬你我这一场相识。” 我也端起一个小酒盅回道:“相逢皆是有缘,有缘自当相会。能得聂公子及各位于这深山野外相救,当是我更应庆幸啊!还当谢谢几位仗义相助。” 来福俏皮说道:“我家公子一向古道热肠,可惜没有当个大官,不然一定能造福一方。现在嘛,吃得、喝的在前,我们还是先吃为敬的好。” 几人皆笑声一片,颇为认可。 我们边吃边聊,我讲自己在现代生活的日常生活,讲人在天上飞行瞬息千里,在地上脚不着地,日行数百里,武器开火杀人于无形,他们听之犹如天书,深表震惊,不敢想像,皆以为神仙不过如此。我却不以为然,说道:“这大概也算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吧?” 他们讲山中走兽异种模样,天上飞禽万般华彩,我也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这方世界亦是必有神异。 我们又讲到具体生活,他们讲蛮夷侵扰,官吏盘剥,又有传言有些地方到了民不聊生,官逼民反的境地。而剑州地界民风淳朴、尚得安生。这烦烦扰扰,诸多磨难,若不能迟早解决恐怕也将步其它地方之后尘。届时天下大乱,战乱一起,总是百姓最苦。 我想着自己原来的生活,虽然感慨现代生活中诸多烦扰,却也庆幸生活于祖国的强大怀抱。 当然不变的是事物规律,冷冰冰的是朝廷法令,让规则变得温暖人心的,还得是具体的执行人。纵观古往今来,法度能约束的仅仅是行为,无法真正遏制行恶之心。真正令人脱胎换骨的还是修心。 真就是:“人人有座灵山塔,好像灵山塔下修。修行之道皆在修心耳。 几人饮食已过,商议行止。聂归尘觉得自己寻仙的心愿已了要下山,来福随聂公子,姜虎娃、潘拦虎、蔡安猎原就是聂公子的向导。而我身无分文,又身处未知新世界,恰好他们几人是本地土着,当然也愿意随他们下山,先寻一个安身立命之处,然后再看看自己有没什么伴身神器,外挂系统,随身小姐姐等等的穿越三件套啊!或者什么新手大礼包,上线八百抽,召唤上古啊之类的。 哎呀!总不能这一觉醒来被颠覆以往的认知观、世界观,就为了告诉我,准圣遍地走,金仙不如狗的世界里,也一样纷争不断,麻烦重重吧?那他玛的我干嘛来呀? 于是我们一同相伴下山,交谈中我知道了我之前隐约看见烟火气息之处确实是一处村庄,但离此三四十里,按理说,山林掩映是难以看见的,只因我此前所处石台,位置高且前方一览无余,所以目力所及处犹为辽阔。 不过山路这玩意,对没有走过的人来说,不好走啊!我就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三个猎户就不说了,来福也不论。就一聂公子,人家口口声声说不过一介书生,可这山路对他而言却也无甚难走。我是走的气喘吁吁,又不好意思喊他们慢点等我,渐渐的从相互交谈,变成逐步滞后,有些跟不上了。 我心里实实在在有些诧异,我可是个打工人啊,这山珍海味没吃过,饥餐渴饮,天天打工可是没少干活啊?身体素质怎么也不应该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不如吧?难不成这里人均身体素质本身就高? 我又一步一拖勉强跟着,潘拦虎本来在队尾,见我渐渐落于其后,问我道:“廖公子步子越来越慢,是怎么了?可是在山上那里受了伤?” 我说道:“没有、没有受伤,只是原来家住平原,更兼马路平坦整洁,不常有上山、下山的经历,咱们这一路少说也走了十来里了吧?我的脚趾,因为是下山路顶得生疼,我看反倒是聂公子都有身轻体健之感。也不知他是为何能如此?再有啊!潘兄弟你也不要对我称呼公子什么的,我和你们一样是个讨生活的平常人。” 潘拦虎倒也不多言,毕竟他也不太清楚聂公子是什么情况。 前面聂归尘等人听到我们的交谈也缓了缓脚步,待我们赶上几人,聂归尘说道:“我家虽是书香门第,家有余财,但也算不上大富大贵人家。而近年来,我更是多在山野游记,脚力、体质也确实得到很大锻炼。或许正因为此,比廖兄显得轻松一些吧。” 我说道:“果然啊!古人有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起码身体倍棒啊!” 几人因顾念我的下山速度,所以都放缓了步伐,一路闲聊不断,三个时辰才下到山脚。天色已经渐晚,聂归尘问道:“廖兄有何打算?你我一见如故,若蒙不弃,我想请廖兄到家详叙。” 我答道:“那当然好了,只是而今天色渐晚,不如到虎娃他们村子里借宿一晚。至于我其实更想找个安歇的地方,静静的想一想我能干些什么在这里活下去。” 这个提议得到来福的大力赞成,他主要是不想再走二十多里才回到县城。况且近来附近县城已传闻有贼寇流窜。鬼知道会不会真碰上啊? 于是众人来到猎户们的村子,这村子名叫云樵村。村里有数十户人家,这会已是家家炊烟袅袅了。我看着大部分土砖垒就的院墙,地锅土灶燃起的烟火,蓦然间有些回到小时候的感觉。那时家乡的天很蓝,小河的水很清,水草丰沛的地方还有鱼。傍晚的孩童们肆意的玩着不管什么游戏,都是那么的开心快乐!一转眼渐渐成长的我,慢慢丢失了那份开心,在社会上转呀转!找呀找!却总找不到曾经拥有的快乐。 我愣神的功夫,蔡安猎对聂归尘说道:“聂公子与廖公子今晚不如就去舍下将就一晚吧?我家尚能腾出两间干净房子,可供一宿。” 聂归尘答礼说不:“有劳老猎叔费心了。多谢!” 而我自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聂归尘让来福给虎娃与拦虎先结了向导费用,在原来的基础上双倍给予并相互告别。又额外给了蔡安猎五十文做我们三人的住宿饮食费用。 我们来到老猎叔家,家中炊烟袅袅,老猎叔一声青青喊出,推开竹门。一个青春靓丽二八年华的姑娘俏声声喊了一声:“爹!你回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又要等饭凉了,你还没回来呢?呀!这个穿的奇奇怪怪的人是谁呀?” 我左右看看,恍然醒悟到,这个穿的奇奇怪怪的人,原来是说我啊!这可真没适应呢! 第3章 云樵村贼寇夜袭 听到青青的话,来福一下显得比之前还要活跃。一边进院一边夸张地对青青说道:“这位是廖公子,是我家公子在山中出手相救的谪仙人呢!” 青青却没理来福 ,倒是看着我,大大方方又好奇的歪头打量着,直到老猎叔宠溺的拍了一下她的头,让她赶紧再切些腌藏的腊肉配着野菜炒一盘,,再多烙两张饼出来。她才快步跑向一间土砖垒就的的厨房。 老猎叔一边让进众人一边摆放桌椅,又取出一瓶老酒,端上烙饼、一碟花生、一碟罗汉豆,又去厨房取来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盘烂熟腊肉,嘱咐青青再烧个醒酒汤。 几人坐定,我虽不想喝酒,但一来也对这个时代的酒感兴趣,二来客随主便,我一个刚来这个世界的人,能力一般,系统未现,金手指还不知道有没有,一穷二白的屌丝,哪有挑剔的底气。再说这三个盘五个碟的,比我之前的日子也不遑多让啊!搞得我都觉得这位老猎叔是不是个隐藏大佬,这几十户的山野小村落,这生活水平也不低啊! 聂归尘也算没什么架子的读书人了,他也不座主位,并不倚仗读书人的身份喧宾夺主,刚才来福不愿与主人同桌共食,聂归尘一句:“你我自小共同长大,虽说名义上我主你仆,实则情若兄弟,山野村落生活简朴,可没有多一张桌给你吃独食啊,一起落座吧。”也让我觉得此人是不可多得的开明人士。 一顿饭宾主尽欢,天色也黑了下来。老猎叔让青青打扫干净房子,一间让与聂公子,一间让我居住,他与来福另住一间。自家闺女收拾妥当也早早回她的闺房了。 我本有心与聂归尘同处一室,一来为了多了解这个世界,二来也是想着他能不能指点我一条生计,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但他婉拒了,我发现自吃饭时,聂归尘就有些心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踌躇未定的样子。这倒有些本该是我该有的样子,毕竟我一穿越者什么仰仗还没有呢,才是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办呢! 几人互道晚安时,老猎叔对来福说:“我去村里转转,虎娃自小孤独一人,我看看他,你先睡吧。” 我转回屋内,豆大的油灯摇曳着,天气虽是在春天,但也有些晚间风。我关上门,打量了一下这个简朴但却干净整洁的小屋子,心里想着我在那个世界的家里,也没有用心打理过自己的住所,原来干干净净,整洁有序,并不需要富丽堂皇的殿堂来衬托。 坐在床上静了一会。话说人一吃饱饭,无所事事就该作妖了。我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越。虽说在现代社会的大好中华里平时爱看些闲书,也爱发些牢骚,对于还不能制霸全球也颇有微词,神神怪怪的的东西也很好奇,但却坚决与赌毒不共戴天,黄是黄了点,可也有一颗红色的心啊! 莫名其妙把我弄这,是想让我干嘛?还是我想干嘛就干嘛?问题是这也没给我穿越三件套啊?新手大礼包呢?我的系统呢?我的神器、法宝呢?我问天问地问自己,一通折腾也没个回应。 不知不觉已至深夜,长夜漫漫我本无心睡眠,奈何思考却很费神,思考没有答案的事情就更劳心费神了。正当我困意袭来,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获得什么仙术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砰砰响起,夹杂着聂归尘与来福的喊声:“天澜兄快起来!有贼寇进村侵袭,村里进贼了,快起来!” 我算是猛然惊醒了,一下跳下床,一边冲去开门,一边问道:“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能干什么?要怎么办?” 打开门借着弦月如钩的月光,看到聂公子持剑、来福持棍同老猎叔的女儿青青一块走向院门口,老猎叔与姜虎娃、潘拦虎共一个被塞了口的黑衣人正在院外。 看到一身黑衣的夜行人,我脱口而出:“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几人闻言齐刷刷看向我,老猎叔咳了一声道:“廖公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是虎娃发现的贼人探子,正好我说在村里转转时,遇到虎娃报信,于是一同捉住了这个贼子,叫起了村里其它人。一番拷问下,据这贼人交代,他们是一伙强盗,人数约有上百人,持刀拿剑专一拦路抢劫,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只因近来官府调兵围剿,六七百人的山寨被攻破,一把火烧光了。众贼寇作了鸟兽散,流窜各地,他们这一伙算是人最多的,跟着大当家的一路穿山越岭,无恶不作,打算再挑个合适的地方做山寨。只因这伙人里原有个附近山村里的恶霸与他们相互勾结,于是便相中了我们村的地理位置。打算今夜来,将我们村人全部抓起来,不想死的就得入他们的伙,反抗的都要杀了。” 我听得咋舌,我操!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啊!不过想想却也不得不说,这里的地势确实不错。背靠群山物产丰富,溪流环绕水源不绝,关键是通往县城的路就只有一条,便于防御。这要是在此占山为王,倒也逍遥自在。 可问题是现在这伙强盗是我的对立面,一个不好,怕不要饮恨此间啊!我忙问老猎叔打算怎么解决? 他说道:“为今之计,只得聚拢村中其余猎户、壮丁,拼死一战,或可解此危难。” 聂归尘道:“依我之见,除了聚拢人手,还需要多点火把,广造声势,阻住村口要路,使贼寇知道我们已有防备,这样他们或许就不敢轻举妄动,待明日遣人前往县城求援,待援兵一到再将他们抓捕绳之以法。” 虎娃说道:“官府若是管用,可能他们也来不到这里了。还是要做些其它打算。” 拦虎也说道:“老猎叔,不如让村中妇孺儿童,先往山中藏起来,万一敌人凶残,我们不是对手,也好给村里留个后。” 其它有聚在此的村民也觉得应该让妇孺儿童先躲避起来。众人商议妥当,马上行动起来,一部分人立刻去通知村里还未起来的人,一部分猎户已经拿起弓箭前往村口要道守卫。 我与聂归尘主仆及姜虎娃、潘拦虎也一起前往村口,老猎叔本想让聂公子与我带青青及村中老幼进山躲避,但聂归尘这人虽是书生,却实实是个担当的人。不但不愿躲藏,还拉我一起要痛击贼寇。 我心里吐槽不已,聂归尘啊!聂归尘!我真是谢谢你二大爷啊!我算看出来了,这里的的人,身体素质普遍是比我要强的,起码在力量上是这样。我连个菜刀都没一把的人,你拉我去和强盗真刀真枪的干?那帮人啊!你没听老猎叔刚才叙述他们杀人不眨眼吗?你是不是以为遇见我们俩,强盗就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你好歹还拎了把寒光闪闪的大宝剑,我可是真正的手无寸铁啊? 正这么想着呢,来福伸手递来一个棒锤说道:“廖公子!你用这个,强盗要是到跟前,抡圆了使劲砸,不死也让他们头发昏,我再补上一棍肯定能送他们回老家。” 我无奈接过。话说我还没开过杀戒呢,嗯?对!我是指杀人,至于花花草草,苍蝇蚊虫别较真儿,杀就杀了。又发狠道,去他大爷的!与其忧心重重,不如拿得起放得下。现在不是拿起棒锤了吗?那就放下良善之心,砸这帮狗娘养的强盗。 待我们赶到村口,村民们已经自发的拦起一道木栅栏,左右高地也安排了张弓持箭的猎户。就是村民们手中的武器并不正规,有双手端着铁叉的,有倒拖着一把铡刀的,有用自家砍柴的老砍刀的,有用别人家劈树的斧子的,也有两把菜刀挽出刀花的。更有像我和来福一样拿根木棒的。 我真是看得热血沸腾,但一冷静又觉得胜算渺茫。我问聂归尘:“你觉得我们有多少胜算?” 聂归尘说:“我们有多少胜算,我也不知道,但集思广益,增加些胜算还是可以办到的。” 来福问:“公子啊!怎么增加胜算啊?” 聂归尘对姜虎娃及潘拦虎说:“虎娃、拦虎,你们让拿刀用斧的人,把没有刀剑可用的人的棍棒一头削尖,增加杀伤力。再多收集一些趁手合适的棍棒,都削尖一头用来当投掷的标枪。另外把人员分一下组,最好三个或五个人一组,分区把守。以防打起来,被敌人趁机冲破防线。” 虎娃两人算是青年一辈里的好手,颇得村民之心。又兼知道聂公子读书多,行得远,给他当向导时也颇合得来,所以对他的话很是信服。听他这么说马上安排人照着实行。 我看着指挥若定的聂归尘,心说道这算什么?真正的读书人的风骨吗?条理清晰、逻辑缜密、镇定自若?靠!这不应该是我这个穿越人士的标配吗?妈蛋!心里歇斯底里的呐喊,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这样的优良作风简直是成为一代名将的必要因素啊!这货不会是传说中会投笔从戎的儒将吧?难不成他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无双国士?啧啧啧!要是如此,对付区区百来个山贼,对于天之骄子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肯定手拿把掐。这把稳了。这一难过了,我肯定死死抱住这条大腿,升官发财有望,荣华富贵可期啊!哈哈哈! 心里想到得意处,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聂归尘立刻注意到了,问到:“廖兄何故发笑?可是在下那里处置不当?还请不吝赐教。” 哎呦!得意忘了形了。我忙说道:“聂兄弟说的统统在理,布置的更是得当,以我观之,大有名将之风。我之所以笑,是因为笑山贼不自量力,他们不知道这里竟有你这样一位,胸有乾坤,腹有奇兵的文武双全之人。他们败定了。” 聂归尘却是并不骄傲,反言到:“还需众人齐心努力,共渡此难。” 好好好!连傲气也不见多少。真名士之风也。 正布置间,老猎叔又带二三十人持火把,跨弓带箭而来,且把贼寇探子一并带来。 虎娃问:“老猎叔!为什么不把这贼子绑在村内,带村口做什么?” 老猎叔说:“让他给我们介绍敌人的具体情况,最好指出那个是贼头,抽冷子放箭射杀他。” 我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倒也不错。不过我觉得山贼未必隐藏身份。不如我们在他身上多绑上些火把,浇上油。再埋一根半截桩子,把他绑上。放在道路显眼处,弓箭射程之内,一旦敌人上前查看,我们就可以伺机射杀。” 众人对我侧目视之,我虽面上坦然,心实忐忑。 聂归尘却对这建议很是认可。对众人说道:“敌众我寡,虚实有别,此计意在诱而杀之,可以有效减少敌人兵力,可以实行。 说干就干。很快立好诱饵,又在附近布好暗哨。众人先熄了手头火把,只在村子内虚燃火把。三五人一组,安排妥当静待敌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我只听得身边来福的呼吸沉重,聂归尘的偶尔重一下,自己的比来福也强不那里去。倒是身边虎娃的呼吸低缓绵长。不愧是附近有名的年轻猎手,沉得住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中似有金石交击之声传来,前方林木掩映间闪出火光。山贼们大步流星赶来,待他们来到村口路前,看到同伙被捆在路中间,一个个骂骂咧咧,上前解绑的解绑,问话的问话。一个山贼一把扯掉被捆同伙口中的破布卷,他立刻叫到:“大当家的有埋伏。” 说时迟那时快,这边众人一看山贼聚了一堆儿,有弓箭的一个个弓拉满月,箭若流星。没弓箭的居高临下投掷杆枪,不待山贼喊完已经先泼来一阵箭雨。 第4章 身命危仙术初现 这一阵箭雨、标枪射向山贼聚集之处,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山贼们多有来不及躲闪的,瞬间哀嚎之声遍起。 嗡鸣声像黄蜂群掠过耳际,三十步外十几人突然矮了半截——箭杆从他们后腰穿出来时带着碎肉,像竹签穿透糯米糍。当然这点就得是我的想象了,夜里视线不太好,看是看不清楚的。 我方迅速进行补射,三十步的距离,又是夜间,普通弓箭正是杀伤力最强的时候,但也是会被快速迫近的距离。只有尽快射出更多的箭矢,才能最大限度杀伤敌人。只是毕竟是山中猎户,箭矢有限。虽是占据一些地利优势,但人数上却是劣势。山贼在被一波箭矢打击后,快速寻找掩体,更是在山贼大当家的指挥下扔掉了各自手中的火把。只余原先诱饵山贼身边的火把,以及一二十名痛苦哀嚎贼寇。 双方突然处于一种微妙的僵持状态,山贼大当家让与其勾结的本地恶霸高屠夫喊话抵抗的村民:“若不肯降,将杀光村民,鸡犬不留。” 村民们闻言纷纷回言咒骂他:“混账王八羔子,贼娃子,老子蜀道山你最好自裁以谢罪,否则落在我们手里,头给你拧下来当球踢。”纷纷言言不一而足。 聂归尘却止住虎娃、来福不许回声咒骂。又喊其它村民不要说话,小心敌人闻声放箭。话犹未了,只听得嗡嗡之声敌人已经听声辨位,放箭回射。 我心说好厉害,这波山贼里面有高手啊!连忙伏低了身子,躲避射来的箭矢。这也是因为聂归尘刚才大声喝止众人的缘故,肯定让对方以为这里是领头人。来福扑倒聂归尘,躲在石后避开来箭,虎娃和拦虎闪在树后伺机而动。其它出言回骂的村民,却有人伤在山贼这波反击之下。山贼趁势快速冲来,我听到动静连忙起身露头观察,见山贼在月光下抽出刀剑,一个个亡命之徒一般,哇哇大叫着就往木栅栏前冲来,好快的速度。这一旦短兵相接,我们将更无优势可言,连忙喊:“放箭!放箭!快放箭!” 聂归尘推开来福也爬了起来,大喊:“守住木栅栏,不要让他们冲进来。” 虎娃大喊一声:“老猎叔!” 只听到冲往木栅栏的山贼中,哎呦几声,翻身倒地数人。原来是刚才老猎叔带人布的两处暗哨,向冲击的贼人中间射箭,放翻了几人贼寇。这一下虽也算起到迟缓敌人的攻势,但毕竟敌人数量占优,离得近了,我看到有些山贼身着皮甲,手挂藤盾,有效抵挡了部分箭矢。我抓着棒锤的手,攥了满满一手心汗。眼看敌人已经扑到木栅栏前劈砍,聂归尘大喊道:“用枪棍搠倒他们。”众人也围向木栅栏,抡刀挺枪乱砍乱搠。 猎户罗五的箭囊早空了,反手抽出剥麂子的柴刀。砍向一名踩着同伴跃过木栅栏的山贼,短兵相接的场面顿时展开。 虎娃与拦虎一边急速放空箭矢,一边也奔向交战中心,聂归尘挺剑已然与一名山贼奋力厮杀。我拿着棒锤跟在他们后面也冲了上去,喊杀声、叫嚷声、不绝于耳。我是多希望自己立刻变得刀枪不入、勇猛绝伦,上去就冲翻这伙山贼。哎!可惜想象与现实出现巨大延迟。 我一棒子砸在一个山贼的肩膀上,只砸得他一个不稳却没砸倒,他反倒恶狠狠的抡起鬼头刀向我剁了过来,亏得老猎叔从旁赶到,用铁叉架住鬼头刀,两人均顾不得我,斗在一处。我连退数步,一瞥之间看到来福,出声问道:“我靠!你为什么不帮我补刀,刚才我差点砸翻那个大个山贼,就差你那一棍了。” 来福讪讪的道:“光顾着看护我家公子了,没看见你那边。” 我看了眼聂归尘,吐槽道:“还是不是书生了,他比我俩加起都能打。” 来福未及回言已经又有一名山贼越过木栅栏,向他冲去。他也不甘示弱,操起大棍就捅了过去。我决定和来福二打一,形成局部人数优势。 如钩般的月悬在枯枝间,村口歪斜的木栅栏正淌着血。虎娃看到郑铁匠的断指还卡在柴刀木柄的裂缝里,张猎户的猎犬被钉死在磨盘上,肠子垂下来像条猩红的绶带。我攥着浸染汗水与鲜血的棒锤,耳畔听到的是自己呼呼喘气声,以及周围的兵器撞击声,受伤者的哀嚎声。 山贼又一波冲锋撞碎了村口木栅栏。他们举着刀剑藤盾,靴底碾过满地狼藉。向我们围了过来,为了生存,战斗再次开始。我略算算,我们已经杀伤敌人五六十人,可我们自己也已经伤亡二十余人。按那个俘虏说的这伙山贼得有一百余号,就算没有一百五十个,应该也有一百二十号,而我们总共也就七十多人,这一番厮杀下来,有效的战斗力也就剩四十余人了。还得算上我这个废柴。这么打下去怕是要顶不住啊!我们一败,哪怕山贼只剩十来个人,躲在山里的妇孺儿童也会被他们搜出。 面对敌人的步步紧逼,聂归尘引来福、虎娃挡住前方,老猎叔带拦虎阻住侧面,其余猎户、村民随二人迎上山贼,拼命厮杀,战况一时胶着。我杵着棒锤,大口喘着粗气,跑向后面,拽出来之前削尖的棍棒,一个小助跑,拼命投向山贼后方,也不管准头,就是把一根根削好的木棍,嗖嗖的往敌人投去。 你还别说,这招很见成效,就是不能准确扎向敌人,起码也干扰他们前进的步伐,打乱了他们的步骤。 眼见战况胶着,押后的山贼大当家不愿再等。一伸手拽出铁胎弓,搭上雕翎羽箭,借着月光,磞的一声响,利箭划过夜空,一名村民应声倒地。大当家箭矢不停,誓要射空箭囊,立毙抵抗的村民。 老猎叔大喊:“贼头箭矢厉害,大家小心,注意躲避。” 我投掷完标枪,正要回身再取时,耳听得聂归尘大喊:“天澜兄快趴下。”却已是来不及。 箭头刺入皮肉的瞬间,像被烧红的铁钩勾住第三根肋骨。铁胎弓弦的震颤声似乎都随着箭矢而来,震荡在耳膜里,左胸已炸开冰锥贯体的寒意——直到温热的血液,漫过箭杆雕纹,才惊觉那是自己的血在倒流。 两簇漂亮的箭羽震颤在胸骨前,每记心跳都泵出更多鲜血。呼吸变成漏气的风箱,喉咙泛起铁锈味的甜腥。我瞬间撞倒在地,火把熄灭时的焦糊味突然钻进鼻腔。右手指节擦过箭尾雁翎,仿佛看见了山贼大当家的狞笑。 剧痛这时才沿着脊椎炸开,仿佛有人攥着箭杆在胸腔里搅动五脏六腑。雪白的箭羽随喘息颤动,像钉死在门板上的蛾。后山鸦群惊飞的尖叫忽远忽近,老猎叔的女儿青青的身影似乎也忽远忽近,血沫呛进气管时,忽然想起她歪头问我这个穿的奇奇怪怪的人是谁?她端上餐桌的醒酒汤的温度,好像比此刻顺着箭杆滴落的血还要烫。 我日你个先人板板!真他玛疼啊!恐惧、懊恼、率先袭来,剧痛如烈火瞬间席卷全身,仿佛要将灵魂都灼烧殆尽。鲜血涌出,温热又黏稠,生命之力似乎正随着血液流逝。意识开始模糊,死亡的气息逐渐笼罩。 往日一幕幕快速闪过,打工时的无奈,收获薪水买到心仪之物的喜悦。打个游戏获得了不起得成就时的自豪,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迷茫与困惑。想到这就要死了的荒谬之感,终于学到百感交集具体是什么意思时的欣慰之感。要死。 灵魂似乎随风而起,我好像聂归尘奋力劈翻一个山贼,往自己这边跑来,又好像听到虎娃、青青他们的呼喊,回头看看自己,仰面倒卧于地,鲜血浸满衣服,蓦然间衣兜里闪起五色毫光。我像听到黄钟大吕一般,醍醐灌顶,刹那间身魂合一、灵肉结合。 灵魂深处、识海之中听到天籁之音:“检测到宿主生命流逝,即将力竭身死,福地伴生物破碎,达成成就身死福地。天赋仙术领悟中…… 我忽然到,这才对嘛!哪有穿越没有金手指的?会是什么呢?神器、仙骑、法宝、仙丹?顶级功法?通通没有。 只听得一阵仙音袅袅:“天赋仙术领悟成功!获得天赋: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第5章 言出法随擒贼首 仙术:“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仙术解释: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志不坚。岂不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心开山山倒,发愿成仙仙成。天赋仙术一道,助力宿主成就无上仙道。口含天地规则之力,一语既出必有响应。 我在识海领悟这道仙术之后,神识立刻清醒,翻身坐起。对着胸口默念:拔掉箭矢,伤势复原。 正值聂归尘赶到,他一把扶住我,说道:“廖兄且忍一时,待我为你拔出箭矢,包扎伤口。”说着就用宝剑削去箭尾,就待动手,青青跑来,手中捧出一包包金疮药粉,说道:“这是我爹爹特制的刀伤药,我怕你们受伤会用到,特地给你们送来的。既然廖公子受伤,快快拔了箭,多多敷上药粉。我扶他先走,你们和我爹爹也渐渐退往山中吧。” 聂归尘不再等待,吸一口气,一把拔掉我身上的箭矢,青青立刻将伤口掩上金疮药粉,压上一层纱布,绑扎好伤口。 我却被他们的一系列动作折腾的疼痛难忍。心里想着:我草!忘了说不要疼痛了。啊啊啊! 青青扶起我就走,聂归尘对我说道:“廖兄保重!”转身又拎着大宝剑直冲贼匪。 我被青青拖着走了两步,入眼皆是村民拼命死战的惨烈场景。心中积聚的愤怒情感怦然爆发,我站定了脚,坚定的对青青说:“不走了。看我破敌。” 转身看向众多山贼,一个山贼左手持藤盾,架住来福当头砸下的一棍,右手持刀向来福肚子刺去,来福措手不及,眼见就要被捅穿肚子。我看着那个山贼说道:“刀剑脱手。”只见听来福哎呦一声,与那个山贼撞在一块,肚子却还是被山贼捅了一下,但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低头一看,山贼的刀刃忽落,手里只剩刀柄,就这么捅了他一下,虽有些疼痛,却是无伤。来福大喜,抄起木棍后撤一步,就捅回去了。山贼见刀刃忽然脱落,正在吃惊之际,冷不防被来福一棍捅入腰腹部。哎呦一声!应声倒地。来福这棍可是削尖的,这一下虽没有立刻要了这贼子的命,却也让他瞬间失去战斗力。来福是会痛打落水狗的,补刀犹为积极。几棍子扎下去,山贼已是奄奄一息。 我又看向聂归尘和老猎叔他们的情况,只见围着他们两人的是身穿皮甲,一手拿铁盾一手拿大刀的几个骁勇山贼,已将他们二人围住。情况危急,我立刻冲山贼念道:“贼寇卸甲。” 只见一名山贼忽被脚下藤蔓绊倒,手中刀划向身侧同伙,同行山贼大惊失色,撩刀磕向同伴的刀,不想这一下用力过猛,给栽倒的同伴来了个善解人衣,一刀连皮带肉划开其所穿皮甲。那把刀也被他磕向前方另一个同伙,另外那名山贼不曾想身后竟被人捅了刀子。哎呦一声惨叫,被一刀扎在屁股上,疼得他抽刀回砍,正中用力过猛收势不及那名山贼。 这一下变起仓促,瞬间就已有三名山贼皮开甲落。老猎叔与聂归尘趁机杀向愣神的另两名山贼,一击即中,两个山贼被挑开皮甲,中刀着剑滚倒在地。两人配合默契,聂归尘用剑挑开皮甲接缝,老猎叔弃叉换刀上前砍杀。二打一干掉一个,又干掉另一个。 其余如虎娃、拦虎等人也因此士气大震,直砍得山贼节节败退。 “哇呀呀呀!气死我也!”山贼大当家扔了铁胎弓,擎刀在手,大吼一声:“退后者斩,全都给我冲上去,杀!” 只见他手中刀寒光闪闪,脚步敏捷,大步跃来,只一刀就砍断一名村民的胳膊,飞起的断臂还抓着刀。山贼大当家一脚踹开另一个拦在身前的猎户,飞快冲到聂归尘和老猎叔跟前。其余山贼见大当家如入无人之境,竟无一合之敌,气焰顿长,狂叫着又杀向村民。 青青紧张的抱着我的胳膊说:“这个贼头好厉害啊!怎么办?他那是什么刀,怎么那么锋利?” 我定睛一看,那刀像是聂归尘与我提过的军中制式刀,本属于短柄单刃近战兵器。只是他的刀身略长约有九十厘米,宽背薄刃,刀尖微弧上挑,刀柄护手呈椭圆形,黄铜制,刀柄裹木缠绳防滑。采用夹钢工艺,以熟铁为芯、嵌钢为刃,经反复折叠锻打,刀身隐现流水纹,月色下自然显得寒光闪闪。这种刀专破皮甲,甚是锋利,一般只在军队中使用。这个贼头不知从哪得来这么一把利器。 我恐聂归尘等人再有伤亡,立刻注视着山贼大当家,口中喝到:“大贼头!银样蜡头枪,砍人不伤。” 这话一出口,别人先不说,来福都被整了个无语凝噎,对我怪目视之,吐槽道:“大哥!性命攸关之时,你别搞笑行不行?” 青青也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只当没看见,心想: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再说我也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管它呢!只要让这山贼大当家杀不了人,什么方法都能用。 这会我的伤口也不疼了,中二之心一上来也不管那么了,我大喊一声:“兄弟们!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冲上去剁翻这帮山贼!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冲啊!” 也不管村民们能不能听明白我的话,我一把甩开青青,冲向最近的山贼,又大喊一声:“风来!雨来!剑来!给我杀!” 村民们虽然没有全部听明白我的话,但也听懂了冲上去剁翻这帮狗娘养的强盗,冲啊!杀啊!这些话。这让原本搏杀多时的村民又涌起一股血气之勇。 夜色中渐渐风起,皎洁的月光也隐去了身影。我顺着风势向前冲去,青青也在后面追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接剑,在月光彻底消失的一刻,我伸手握到横向飞来的一把短剑。为了生存杀戮再次开启。 聂归尘与老猎叔又战山贼大当家,劈、砍、挑、刺、拦、扎、拿,我发现老猎叔身手矫健,聂归尘进退有度,竟都有些名家风范。山贼大当家虽然以一敌二,却本以为手到擒来。不想竟遇到配合默契的刀剑双雄,直感处处掣肘,有力使不出来。 原来老猎叔与聂归尘二人配合多时,已经形成默契。一方攻前,一方必定袭后。一面打左,另一面就去敲右。攻势不断,且敢于搏命,山贼大当家虽也亡命之徒,但毕竟手下一帮喽啰,凡事处优,多少有些惜命!这一番两败俱伤的打法,让他越打越是心惊,心中已隐隐萌生退意。 我握着短剑口里大声喊到:“挡我者死!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说来也怪!自打我冲山贼大当家喊到:“贼头!银样蜡头银,砍人不伤。”山贼就像泄了锐气一般。原来这话不但让来福无语了一把,也让山贼们噎了一口气。 我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冲到山贼大当家跟前,正要伺机给他一剑,青青追上,边跑边喊:“爹爹!你们快闪开!”然后就见这妮子将之前抱来的一包包金疮药粉,一股脑砸向山贼大当家。 聂归尘与老猎叔闻声闪过,正好留出空当。山贼大当家迎面感到有东西砸来,夜色掩映,难以分辨是什么东西,于是顺手撩刀拨开。不曾想,他若不拨开,砸在身上也无关紧要,这一拨直接把好几包药粉撒开,顺着风,飞迷入眼。大当家也算久历江湖的人,一见是粉状物,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头闭眼。手中刀连连挥舞,可还不待他睁开眼,就觉得小腿上中了一剑,膝盖一弯,就要倒地。也是他见机得快,顺势就是一个懒驴打滚,就要退去。 可痛打落水狗是人们最喜闻乐见的事了,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既已偷袭得手,哪里能容他脱逃。老猎叔与聂归尘双双扑上,两人刀剑齐出,连连砍下,山贼大当家举刀硬抗,竟被他们二人重击之下,将刀砸飞。 我一见山贼大当家的刀被砸飞,立刻喊道:“生擒贼头!缴枪不杀!” 老猎叔与聂归尘各持刀剑,逼住山贼大当家的咽喉。我冲其它山贼喊道:“都住手,你们的大当家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又冲来福道:“来福去拿绳子把他捆起来。”再对拦虎喊道:“点起火把,让他们给我看清楚,他们的大当家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两人闻言而动,虎娃凑过来说道:“让我再给他两剑,让他彻底失去反抗之力。”说着抽出匕首,扑到跟前,噗噗两刀,扎向山贼大当家肩窝。这一下算是基本上让他丧失了反抗之力。老猎又接过来福取来的绳索,就着虎娃扎的两刀,给这贼头绑了个倒扣连环结,将双股绳子交叉穿过锁骨凹陷处,模仿渔船系缆时的\"8\"字回环。每绕一圈便用木楔卡住绳结,最后在脊椎位置打上死结,越挣扎越会嵌入骨缝。 潘拦虎点起火把,众村民齐喊:“抓住贼头了,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踊跃兴奋之声,震动山林。众山贼见势不妙的,一部分已经开始脚底抹油,开溜了。一部分山贼败逃中被村民就势下了武器,做了俘虏。 这真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鼓破众人摧。 第6章 剑州书生名扬高 这一刻的胜利,云樵村参战村民永记心中。 聂归尘指挥众人:“归师勿掩,穷寇莫追。以防敌人拼死反击,徒增伤亡。” 我说道:“归尘兄!你杀敌之时出手精准,招法严谨,干净利落。俨然一位江湖豪客,这战斗一结束,你一开口就又变为读书人了。我帮重说一遍。大家都回来吧!不要追了!小心这帮龟儿子狗急跳墙,反咬一口。若是他们没有跑远,等天亮了,我们休息好了,再去干他丫挺的。” 来福、虎娃等纷纷附和同喊。拦虎引着刚才追击的猎户村民也渐渐回来了。老猎叔吩咐让人去后山通知躲藏起来的妇孺老幼安全了,打败山贼了,可以回村了。聂归尘吩咐来福、虎娃、拦虎等未受伤或受伤不重者,一起救治身受重伤者。又安排两个人警戒村口,以防溃逃的山贼另有同伙,趁机再次杀来。再让几人捆绑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山贼俘虏。既然投降了,就不能再让他们跑了。老猎叔又让青青赶紧回家去把剩余的刀伤止血药全部带来,救人要紧。 青青看看我胸口绑扎的绷带,不舍的问道:“廖公子,你行不行了啊?” 这我能忍吗?青青啊青青,但凡换个问法,我都觉得自己应该装一下,好搏得美女垂怜。但你问我行不行?没说的,只要不死就得行!你大概是不知道我所在的时空里,有个智能ai软件帝铺色壳,你的提问要是得不到回答,你就问它,你是不是不行了?它死也给你爆回答案。要是真没回,大概就是真死了。 于是我对青青说:“青青你记住了,以后凡是你问我行不行的时候,我必满血复活,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但你也别常喊,我也怕受不了。现在你去给我拿药吧。” 青青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腾的脸色红了起来,血流加快,浑身立刻像烧了起来似的。好在夜色掩映,不致当众出丑,青青急忙转身跑回拿刀伤止血药去了。 当最后一抹夜色渐渐褪去,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村庄在黎明的微光中苏醒。战斗中点燃的火把还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尘埃的味道。破晓的晨光洒在这片堪称刚刚经历硝烟弥漫的土地上,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却又透着一丝凄凉。 村庄的路口、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山贼和村民的尸身,断壁残垣间散落着山贼丢弃的武器和村民反击的农用器具。房屋有的被烧毁,只剩下焦黑的骨架;有的土墙上还留着刀剑砍过的痕迹。四处都是战斗留下的惨烈景象,仿佛在诉说着昨夜那场动人心魄的搏杀。 村民们手持火把,默默地穿梭在废墟之间,开始收拾这残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悲伤,但眼神中却闪烁着胜利后的庆幸与激昂。年轻力壮的猎户负责搬运尸体,山贼的搁一排,村民的也先放一排,他们都一视同仁。因为聂归尘告诉大家,还要等官府来人统计确认过山贼和村民伤亡后,才好处理。 各家伤亡的人也只希望能尽快让逝者安息。妇女和老人、儿童,从山中返回,急切的来寻找自家的亲人,都希望自己的亲人是最终活下来的人。可又怎能两全齐美,有痛失爱人的,有老年人亡却独子的,有丧失长兄的,痛哭悲泣之声再也止不住。 来福与两个猎户忙着打扫战场,用木桶提来清水,清洗地上的血迹,扫去满地的碎屑。他们是少数没有丧失亲人的,但也不免悲伤逆流成河。 在村庄的广场上,临时搭建起了简陋的救助站。几张木桌拼凑在一起,上面铺着干净的布料。老猎叔领着青青和懂些治刀伤的猎户,正忙碌地救治伤员。他们轻手轻脚地为伤者包扎伤口,内服丸药,外敷金疮止血药,脸上满是关切与焦急。伤员的呻吟声、妇女们的安慰声老人儿童的悲泣声,交织在一起,在这个清晨显得格外揪心。那些还能走动的伤员,相互搀扶着,眼神中充满了胜利和期待。更多的从山中回来的妇孺老幼则充满感激,他们知道,是这些勇敢的村民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也有一些亲人幸存的孩子们也不甘示弱,他们拿着小木桶,为忙碌的大人们送去清水和食物。尽管脸上还带着稚气,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杂物,为这场艰难的善后工作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随着战场的逐渐清理,村庄的轮廓在晨光中逐渐清晰。虽然遭受了重创,但这里依然是他们的家园。在村子中央,村民们自发地聚集在一起,互相拥抱,互相安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和信心。虽然战斗带来了痛苦和损失,但它也让村民们更加团结,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 破晓的曙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和光明。在这片废墟之上,一个新的开始正在悄然孕育。村民们深知,前方的路依然充满挑战,但他们已经准备好,携手共进,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在这个黎明前夕,他们用汗水和泪水,书写着属于他们的勇气与希望。 我看向天边,这是曙光中的希望。作为现代打工一族,其实很难理解,这样的杀戮场面。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被革命先辈的奋斗成果 ,强大的祖国,保护着,所以没有血腥经历。虽然我的时空还有很多邪恶的国外势力,无恶不作。但我的国家已经从百年战火中站了起来,有实力击败每一个敢于侵犯我们的国家。 引用一句古人名言:“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话现在可不仅仅是说说了。 不知何时,聂归尘走向我身边。他也看向东方,我看了看他,他问道:“廖兄有何打算?” 我反问道:“聂兄有何打算。” 聂归尘像一个真正经历血与火淬炼过的战士,他变的性格坚毅,冷静而深思熟虑,望着逐渐明亮的天空,轻声说道:“这场不期而至的战斗,让这个村子失去了太多,但也让我看到了村民们的勇气与团结。我不能让这样朴实勇敢的人再白白牺牲。我必须让这个村庄,让我的家乡变得更加强大和平,不再受到山贼、强盗的威胁。我们需要建立起一道真正的防线,不仅仅是高大的城墙,更要在法治上有效治理。” 嗯!我点点头说:“我同意,我认为,除了防御,我们还需要教育。只有让村民们知道为何而战,如何保护自己,他们才能真正地强大起来。我们应该让他们学些知识,修习武艺之道,让他们成为既有文化又有武力的全面人才。” “你的想法正合我意。”聂归尘点头,语气更加坚定:“不仅如此,我们还需要制定一套村规,让大家都能遵守,相互帮助,共同进步。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我们要以德治村,以法治人。” 我双手握拳,语气中充满了决心:“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一起,为这个村庄的未来做些努力。” 聂归尘说:“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们都要携手共进。从今天起,我们不仅要重建村落,还要重新塑造村民的心灵。让我们的村民都能成为保家卫国的勇士。让这个村庄成为无人敢侵犯的地方。” 我看向这个书生,做为一个现代人,我发现聂归尘无疑向我完美展示了他做为一个古人的远见与担当。 我微微一笑,对聂归尘道:“聂兄的所做所为,与远见卓识,倒让我忽然有了作诗的灵感。我就作一首《赠聂归尘平寇诗》送于聂兄。” 诗曰: 匣里龙吟星斗寒,书生夜战锦袍丹。 岂因豺虎窥村舍,终教麒麟踏玉鞍。 箭雨曾惊云外雁,狼烟已渡雪中翰。 他年若问封侯事,莫忘青衫拭剑看。 第7章 复元救命显仙能 聂归尘闻诗大惊:“廖兄文采斐然,对我又过誉甚已。实不敢当。实不敢当。” 正好来福取水浇灭战时余火,闻言对我说道:“我家公子读书过目不忘,习武认真刻苦,天赋异禀,可惜已经两科不第。三年一次科举今年已是双十有四,何况今年这次科举考试他本来都不想去呢!怎么封侯啊?” 我看看聂归尘心有所悟的说道:“聂兄想必昨晚已有参加科考之心,适才所言恐怕已是下定决心,誓要扬名东华门吧?来福啊!你也不必替你家公子担忧,我看他神光内敛,吞吐沉稳,印堂明亮,今科必定高中。” 心中又嘀咕道:“聂归尘这家伙,昨天和他聊了一路,实是博古通今,治世有道。并不拘于高谈阔论、侃侃而谈,而是胸中实有良策。气度不凡啊!羡慕你了!持宝剑迎战贼首时,简直能用酷毙了来形容,剑眉朗目,人也帅气!他要科举不中,这恐怕不得是主考官瞎了眼吗?” 聂归尘道:“确有参加此次科考之意。至于是否高登榜首,余并不苛求。唯愿得进朝堂,尽平生所学,为国家出一份力。廖兄所赠之诗,余必珍视之。只遗憾此间仓促,文房四宝不曾备,不能得廖兄挥毫,留下墨宝。” 我笑道:“哈哈哈!不难不难,你若不嫌弃待日后补给你就是。” 我言未了,笑未完,青青急步赶来叫道:“廖大哥!聂公子!你们快去看看吧!有几个阿叔、阿伯、同乡兄台受伤严重,恐怕撑不下去了。” 我和聂归尘一边向村中临时搭建的救治伤员的棚子走去,一边问我们伤亡多少? 青青不无悲泣的说道:“我们死了二十余人,伤了三十余人,伤员多是被刀剑所伤,中箭者并不多,山贼死了五六十人,中刀着箭的伤员三十余人,据他们说跑了得有五十余人。” 来福接口说道:“公子你们大概不知道,我们的人除了刚开始被一波射倒的人外,受箭矢所伤的,基本都是那个大当家那一阵箭射倒的。其它受伤的则是双方肉搏互砍时所伤。山贼受伤未死的,则多是一开始被我们两波箭雨射倒的。只是那个山贼大当家的箭厉害,中他箭的不死也多是重伤。” 我脱口而出:“我靠!快去看看,能救的都救回来。” 待我们赶到,只见十余名重伤的村民、猎户旁围着各自亲属,悲伤哭泣。一位被山贼大当家砍断一臂的猎户因失血过多,虽然已经紧急包扎止血,但因失血过多,眼见已处于休克状态。 对于这种情况聂归尘却也束手无策,他所学并不精于此,刀剑外伤的医治比老猎叔尚有不如。 老猎叔与虎娃等见我们到来问到:“多位村民重伤,若是不能及时救助,命不久矣!你们可有什么法子吗?” 青青拽拽我小声问道:“你之前说的灵不灵还灵不灵啊?要是还灵,那你救人行不行啊?” 我被青青拽得一个趔趄赶忙说到:“哎呦!我去!青青妹子啊!不是让你别常这么喊了?行!行!我肯定行!能救,能救。” 这两声能救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村民和被俘虏的山贼齐刷刷的看向了我。就连被穿了琵琶骨,独自捆作一团的山贼大当家都努力扭头看向我。 我立刻有种被无数眼睛热情似火般注视着的错觉。这让在现代社会从未被重视的我,心生忐忑。但也得努力保持成竹在胸的样子,我问青青你们用的什么药啊?拦虎闻言,立刻捧来两包金疮止血药粉,说道:“廖公子!我们多是采集附近山中能止血的草药,多种组合配制成这种金疮止血药粉。除老猎叔所制效果最好外,其余各家相差不大。” 我拿起两包金疮药,打开看了看,又各闻了闻。其中一包与之前青青用在我身上的药粉味道一样,想必就是老猎叔所制。另一包药色与其相同,只是味道有些出入。看来所使主药基本相同,所相差的,应该是一些佐使之药。我想着自己的天赋仙术言出法随,怎么来帮我实现救人?忽然想起来,自己受伤时兜里不是显了五色毫光后才觉醒仙术,伤势复原的吗?我兜里有什么呀? 穿越过来的我穿的是一身连个铁扣都不带的衣服,为了保证车间无尘,还必须防静电,更被厂里要求必须穿产生静电最少,防静电最好的天然丝麻织物。天然织物:如丝质、麻质等,具有较好的抗静电性能。丝质面料光滑柔软,静电产生少;麻质面料透气清爽,抗静电能力出色。 而这种衣物厂里提供统一制式,却并不免费让工人穿用,厂里名义上让员工自己买相应材质衣物,却不许穿不是厂里制式的工作服。变相逼迫工人只能高价购买它卖的工作服。 其实纯棉质的衣服也有这特性,只是不能算防静电最好,但性价比高啊! 棉质衣服的特性,吸湿性好:棉纤维具有良好的吸湿性,能在材料表面形成一层水分子膜,帮助静电传导和散逸,减少静电积累。导电性:纯棉衣服的导电性较好,产生的静电可以较快传导出去,不易形成明显的静电现象。 混账东西定的混账龟腚,压榨工人血汗钱啊! 我在这方世界,身上最贵的大概就是这身衣服,算得上天然丝织品了。我一边想一边把金疮药递还给潘拦虎。又翻起自己的衣兜,抓出一把花花草草和两块碎裂的奇石。心里想到既然这两样我穿越到来之地的事物显现不凡,想必定有奇效,不如用这花草碎石做引药,配入他们自己配制的金疮药,统统磨成粉。化水内服一部分,外敷一部分。就是断臂残肢,只要找完整了也拼接好,一并敷上药粉,静等奇效。 救好了!我是华佗在世,救苦神医。救不好,被当作神棍呗!聂归尘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谪仙人吗?救好了,我就应下这名头。以后,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也就天经地义了。 于是吩咐到:“将所有配制的金疮药拿来,再取瓷质大盆若干,将所有金疮药倒入,混合均匀。取石碾来将我手中的复元圣草、救命君石,碾碎制成粉状同其余金疮药粉混合,兑入适量洁净的清水,分为两份。一份搅成米糊膏状,外敷受伤之处,若有断臂残肢,也一并找回,先拼接完整,再敷复元续骨药膏,一份兑成稀水状,让伤员喝下。若是已经休克昏迷不醒,就翘开嘴巴,由亲属或相亲近之人口对口将药渡给他们。” 众人见我胸有成竹,吩咐得当,以为必有十分之把握,均愿执行,只是未动。老猎叔对我说道:“廖公子啊!你有所不知,我们村地处偏远,生活简朴。家家户户之内一向没有什么瓷器制品,只有陶盆、瓦罐之类器皿。不知能不能用。” 我忙说道:“也可以,也可以。但得盛水,都可以啦!” 众村民闻言,纷纷出动。不一会就拿来众多器皿,更是有三人合力搬来一个大石缸。我让人们将药优先都倒入这个石缸里,又让虎娃、拦虎速去碾碎复元圣草、救命君石。 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心齐齐泰山移。 言不待叙。已是安排停当也,人物往来穿梭,井然有序,很快就将药物配好,并给伤员用上,我又叮嘱,重伤、休克、昏迷的优先治疗,都可以适量多喝些复元续骨汤。但为了保证药量足够,优先救助村民。有多余的,可把山贼中受伤的人,也照顾到。。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番忙碌的治疗下来,轻伤的伤员,竟然都不可思议的伤口愈合。重伤的伤员,伤势也停止恶化,逐步好转。休克昏迷的都渐渐苏醒。 聂归尘对我恭敬的施礼道:“不想廖兄竟将如此神物赠于在下,你真不愧是谪仙人。” 我连忙摆手,“聂兄谬赞了,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此时,那些原本被俘的山贼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敬畏。山贼大当家挣扎着开口道:“阁下真是神仙手段,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我一命。”我走向他,“如今你们败了,今后莫要再作恶,至于如何处置你们,那是官府的事。”大当家低头称是。 村中众人对我和聂归尘感恩戴德。聂归尘决定写立文书,记录叙述此番战斗始末。另立功劳簿,详录参战人员功绩。聂归尘又对我说:“廖兄既有此等神奇仙术,若能入朝为官,定可为百姓谋福更多。”我心中一动,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就是自己没有功名在身,无法直接参加这次科考。口里默念:言出法随。我也要功名加身,弄个举人身份,参加科考。一来想见识一下古代科举的盛景,二来也想看看能否在京城施展自己的能力。 天色大亮后,众人安排早膳。众人厮杀多时,早已饥肠辘辘,一顿狼吞虎咽,如风卷残云般,饮食已毕。众人商议决定,由我和聂归尘、老猎叔、姜虎娃、仇来福、潘拦虎、青青等人,先押送山贼大当家,前往府城县衙,通告遇袭情况,伤亡数目。若获赏赐由老猎叔等人带回,再让府衙派人来接收山贼俘虏。到府城县衙有六十余里,应尽早赶去。若府城县衙派人核实,骑马的话今晚也能到。全村人前来送行,村民们塞给我们许多自制的干粮和果子蜜饯,嘱咐我们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和聂归尘等人带着众人的期望踏上了去往府城县衙的道路,前方等待我们的又是未知的挑战与法宝。 第八章 来自山贼的自白 我廖天澜与聂步远主仆,蔡安猎父女,姜虎娃、潘拦虎两兄弟,押送着山贼大当家,告别云樵村众村民,驾驶着一辆牛车赶往二三十公里外的府州县衙。 出了村口,顺着山道缓步前行。直到再也看不到云樵村,老猎叔方才叹一口气说道:“真不知几家欢喜几家忧啊?” 来福问:“老猎叔!我们打败了山贼,活捉了贼头,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来的忧啊?” 青青是知父莫若女,解说道:“老爹是说那些家里死了顶梁柱的婶婶、阿嫂,没了父亲、儿子的人家,以后生活难以为继。” 听了青青的解释,来福恍然大悟。众人对山贼大当家的恨意又深一层。姜虎娃是个暴脾气,听到这,就对着绑在牛车上的山贼大当家狠狠抽了一鞭。这货冷不防挨了一鞭,哎呦一声,躬起起身子,又被绳索拽回牛车。 我看着这个山贼大当家的,不无讥讽的说:“咋滴?你还想跑啊?你跑得了吗你?让你坐牛车你还不乐意吗?你没看我们都是步行吗?抽你丫的,你也得受着。谁让你当山贼、强盗呢? 山贼大当家不吭声了。来福却来气了,对着山贼大当家喊:“说啊?你是不是想跑,谁让你当山贼、强盗的?你不说是吧?虎娃!再狠狠给他几鞭子。” 山贼大当家也是个人物,他可是深知“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的。便说:“不用打了,我也没有想逃跑。再说,我受了伤也跑不了。至于谁让我当山贼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既然你们问起来了,我就说说我的经历。 我们几人随着牛车慢慢走着听着他的叙述。 他叫铁量仁。他的命运转折是从铁匠到山贼的。 他原来是松州古城里的一名铁匠。 松州古城,是一座沉淀着岁月沧桑的边陲重镇,西去两百里是番邦边城红原。松州城里阳光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反射出斑驳的光影。在这座城池的一隅,有个以打铁为生的汉子,他便是铁量仁。他身材魁梧,肌肉结实,长年累月的打铁生涯赋予他一副钢筋铁骨般的身体。他家传一口宝刀,刀身寒光凛凛,刀锋锐利无比,是铁家数代相传的神兵利器。 然而,铁量仁的命运却在一个醉酒的夜晚发生了剧变。那晚,铁量仁在酒肆中与人畅饮,酒酣耳热之际,不禁炫耀起自家的宝刀。却不料,这番举动被城守那正准备去欺男霸女、逛勾栏、听小曲的纨绔儿子听到。那纨绔子弟、膏梁公子心生贪念,借口观赏,却借尔不还,想要强买这口宝刀。铁量仁自是坚决不从,谁知对方竟恼羞成怒,诬陷他私自打造制式武器,有造反通敌之嫌。就这样,铁量仁被无辜打入死牢,等待他的似乎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铁量仁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他的命运。番兵突然劫掠攻城,城池危在旦夕。为了抵御外敌,城内紧急组织炮灰敢死队,所有死囚、罪犯,大过小过,通通被编入,铁量仁也被迫加入其中。在激烈的战斗中,他凭借着做铁匠时打熬出的强健身体,顽强地扛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复仇之念,不愿就这样白白死去。 夜色如墨,打了一天的仗,还得被逼继续在城墙上巡逻守城。心有不甘的铁量仁趁着黑夜的掩护,冒险越下城墙。他动作敏捷,如同猎豹一般,避开巡逻的番兵,逃入了茫茫山林之中。山林中,寒风呼啸,树木摇曳,仿佛在为他奏响一曲悲壮的命运交响曲。从此,铁量仁开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铁量仁逃入山林后,心中充满了对城守的仇恨,无数次问候城守的十八代祖宗。他发誓要报仇雪恨,不再任人欺凌。但为了生存下去,他也不得不走“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的强盗职业生涯,成为一名为非作歹的山贼强盗。在一次打劫一个过路行商的行动中,他意外的从商人那里抢劫获了一把铁胎弓和一本武功秘籍。铁胎弓弓身坚硬,威力巨大,而那本武功秘籍则记载着高深的武艺。 铁量仁如获至宝,他日夜苦练,凭借着仇恨的加持,展现了过人的毅力和天赋,逐渐练得一身武艺。他在山林中不断积聚势力,收拢那些与他有着相似遭遇的流浪汉、逃犯和失意之人,甚至强逼路人入伙。由于地处两国交界之间,无人管辖,他的势力迅速壮大,数年间便积聚了八九百名喽啰,成为地方上的一大祸害。当官的却只作未见,却只苦了过往百姓。 在这样的环境中,铁量仁逐渐展现出他的领导才能。他带领着这群乌合之众,却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用打家劫舍得来的银子,收买人心稳固山寨,倒也在这片山林中闯出了一片天地。 然而,他的心中始终怀着对城守的仇恨,时刻关注着松州城的动静。他知道,只有推翻城守的统治,他才能真正报仇雪恨。 有一天,铁量仁得到探子回报消息,有一队人押运着东西前往松州城,他猜测这可能是城守的重要物资。于是,他带领手下在山间设伏,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成功杀散了押送人员,将东西抢到了山寨。当他打开包裹时,才发现这些竟然是城守预备送给上级官员的丰厚礼物。这些礼物价值连城,有金银珠宝、古董字画等物。 铁量仁喜出望外,他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的财富,是他复仇的资本。他决定犒赏山寨的喽啰们,让大伙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于是,山寨中摆起了盛宴,众喽啰饮酒作乐,庆祝这场大胜。然而,他们却没有料到,这场意外之财将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城守得知送给上官的厚礼被劫了,立刻恼羞成怒。他意识到这不仅是财产的损失,更是对他仕途的严重威胁。于是,他终于不再对山贼视而不见,一面以剿匪的名义在城中强行募捐,一面马上调集大队精锐兵马,对铁量仁的山寨进行清剿。而此时,铁量仁和他的手下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官兵在城守许诺重赏的情况下,如潮水般涌来,将山寨团团围住。他们在山寨周围放起了大火,火势熊熊,浓烟滚滚。山寨中的喽啰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铁量仁见状,心中大骇,他马上酒醒,意识到自己过于轻敌,低估了城守的反击,没有预先做好防范。他虽急忙组织手下抵抗,但为时已晚,无力回天。 在官兵的强大攻势下,山寨很快被攻破。铁量仁带领着手下们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他们死伤惨重,四散奔逃,铁量仁只聚拢得百余众。在这危急关头,铁量仁决定带领手下们沿山林逃遁。他们穿越茂密的森林,翻越高耸的山峰,躲避着官兵的追杀。 在逃亡的路上,铁量仁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愤怒。他悔恨自己过于贪婪,没有及时防范;他愤怒城守的残忍无情,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盲目地逃下去,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立足。 早年间,铁量仁曾往来于剑州贩卖铁器,在那里结识了一个翠屏山附近的混混。他知道翠屏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一个立寨的好地方。于是,他不避远近,带领着手下们前来侵扰翠屏山。 翠屏山山势陡峭,形如玉屏,山间云雾缭绕,仿佛一座神秘的仙境。然而,这里也隐藏着无数的危险。铁量仁带着喽啰寻到本地混混,这人已成一方恶霸,让他当向导,两人一拍即合,夜袭云樵村准备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势力。铁量仁没觉得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对于给云樵村带来的伤亡,他并不后悔,毕竟他已经没得选。要是能安稳的生活,他也不会干上山贼这份很有钱途的职业。 先不管铁量仁是不是一面之词。听完这个山贼大当家铁量仁的讲述,众人反应不一。 聂归尘在反思朝廷律令对朝廷命官监察的有效性。 聂归尘作为一个有见识的文人,听了铁量仁的叙述后,开始反思朝廷的政策和官吏的监察问题。他认为,铁量仁的遭遇并非个例,而是许多百姓的共同经历,这反映出朝廷治理的失败和官僚体系的腐败。 这让聂归尘陷入理想与现实的碰撞之中。聂归尘的反应揭示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差距。 他一直以来的信念是朝廷应当公正无私,百姓才能够安居乐业。然而,铁量仁的经历也让他意识到,现实中的朝廷远非理想中的模样,官僚体系的腐败和官吏的滥用职权使得百姓生活困苦,这种现实的残酷性让他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无力。 但也激发了他想要在朝堂上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成就,坚定了他为国为民主持公道的决定。我看这哥们,就差喊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了。 老猎叔似回想起自己闯荡江湖时的岁月,江湖里走过的痕迹,老猎叔对和妻子在江湖生活时的怀念。在他的青年时期,江湖还是一个充满侠义和自由的地方。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见证了江湖的变迁和现实的残酷。 铁量仁的强盗生涯,勾起了他对过去的回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种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和悲哀。因为他想到了,即使是在江湖中,人们也常常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做出妥协。那里从来不是只有美酒和远方。 老猎叔在回忆中,引发了对江湖的思考。江湖往往被视为一种侠义精神的象征,其中包含了忠诚、勇敢、豪爽和自由。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现在的江湖也逐渐显现出更复杂和矛盾的地方。它既被普通民众认为是可以作为对抗不公的一种力量,也被认为可能成为混乱和暴力的源头。 姜虎娃与潘拦虎在愤恨松州城守纵容膏梁子弟的欺男霸女。 姜虎娃和潘拦虎两人都是热血男儿,虽说性格上略有差异,但基本上也都是愤青,听到松州城守及纨绔公子的恶行后感到非常愤怒。 姜虎娃和潘拦虎的反应多少显出了他们对正义的强烈渴望。他们无法容忍任何形式的不公和压迫,认为每个当官的都应当为自己治下的百姓负责,更不该纵容子侄享受特权,皇子与庶民同罪。他们的愤怒不仅是对铁量仁行为的反应,更是对官官相护,贪污腐败的不公现象的强烈抗议。他们希望有清官通过法律和正义的手段来打击贪官污吏,主持公道。 青青与来福在指责铁量仁不该把自己的痛苦也加于不相干的百姓身上。 青青与来福是支持坚守道德的。青青和来福的反应强调了道德的重要性。他俩觉得,无论环境如何艰难,个人都应当坚守道德底线。凡事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能因为自己受伤了,就要让无辜的人同自己一样受伤。 铁量仁这个贼头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是对道德的背叛,这种行为不仅损害了他人的利益,也破坏了整个社会的道德基础。 我个人也是比较理解他的。毕竟看过“水浒传”。那些江湖好汉,草莽英雄从来不是凭空出现的,都是各有各的磨难。 而且目前我同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那么多的羁绊,所以感同身受的代入感,并不算强烈。 一行人把贪官污吏大骂了一顿,又骂铁量仁一顿。倒是不好意思再无缘无故抽他鞭子。 来福从牛车的包袱中拿出村民送的贴饼子,看看天色问聂归尘:“公子!你饿不饿?天色已近晌午,我们是不是找地方歇一会,吃点干粮再走? 来福这个提议,我是比较喜欢的。无他,打来这里,我还没顾上好好休息一下呢。嗯!在山上,我醒来之前的不算。 老猎叔是比较踌躇的,他本想早点赶到府州县衙,说明情况,让官府查验实情后,求得官府补偿,或赏赐,给村中的父老乡亲们一个交代。但看看女儿青青便不再发表意见。 聂归尘倒是坚定的认为需要尽快赶到府州县衙,让官府广出告示,晓谕民众,加强防范。以防山贼余党祸害周边村落。 虎娃与拦虎一看老猎叔不说话,双双看看青青妹子也就同意吃个晌午饭再走。 青青问我:“廖公子!你饿了吗?我这里还有香香糯糯的糕点呢。我们就寻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吧? 我当然赞同。毕竟人有三急,这赶了半天的路,虽说才走了不到二十里路,但也得办办杂事啊。 聂归尘孤掌难鸣,铁量仁没有话语权,只得随众人在附近寻了一处,尚算平整、干净的树林,休息、吃饭解决个人杂事。 我咬着青青递给我的软软糯糯的糕点,一块黄粑,一块糯米糍粑。用糯米和红糖制成,色泽金黄,口感软糯,具有竹叶清香。外皮焦脆,内里软糯,配着红糖,香香甜甜。 突发奇想的说道:“你说我们会不会在这里发现山林遗宝啊?就是别人都没发现,偏偏我们来了就能发现的那种。或者应该说是宝物遇明主方出,有德者居之。” 第9章 探山林情投意合 我不无悲催的想到,我还什么都没有呢!我醒来后,连个安稳觉也没睡过呢。 我想要法宝,我想要坐骑,我不想只能做牛车了,起码来匹宝马良驹啊! 我猛得站起来,像是郑重宣布重大之事一样,对聂归尘等人说道:“我!言出法随。我要进这片山林寻找遗宝。这里肯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好东西,在等着我们。它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世了。 聂归尘皱着眉头,看着像发了神经一样的廖天澜说:“天澜兄!我等读书人,当以理性为尚,言行一致。那些言行不一、缺乏思考之举,一些狂言妄语,实在有失体统。我等实当以温文尔雅、谨言慎行为准则,做有真才实学的君子。” 我对聂归尘说道:“归尘兄!你不是以我为谪仙人吗?我的一些惊世之语,没有由头的话,你也不要急着反驳,来日方长,时间不语,却给出了所有答案。我们且看应验不应验。” 潘拦虎听了我们的对话说道:“两位公子有所不知!故老传闻翠屏山山脉确实有仙人遗宝流传。据说有藏宝洞,内有无数珍宝,因为没人真见过,不知是真是假?聂公子此前让我等为向导进山探幽,我本以为也是冲这藏宝而来呢?” 姜虎娃也说道:“我也曾听闻此事。据说那藏宝洞中不但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还有神兵利器众多,有人曾冒险取走两块金砖,但被仙人入梦追讨,吓得连夜归还。神神鬼鬼说的相当离奇。” 老猎叔也道:“这世间奇事实是数不胜数,今人虽未见,却未必古时之未有。只是不知是何人所留,想来也非凡夫俗子轻易所能得到的。” 聂归尘道:“我之入山寻仙访道,不为宝藏,只为求得有无,以证己心尔。” 仇来福却道:“真遇见了,要是有金砖,无论如何我也要抱它两块,那才算不虚此行呢。” 青青却花痴般的说到:“不知道仙人住的仙境的是不是十分美丽,云雾缭绕、琼楼玉宇、仙鹤翱翔、奇花异草,超越这凡尘世间的美妙世界。是不是都有如雪似玉般的肌肤,倾国倾城般的绝世容颜呢?” 我以手扶额对青青说:女人你的名字叫花痴!” 铁量仁小声道:“这样的花痴爱谁,谁幸福吧?” 说归说,闹归闹,我还是决定往这片山林里走走。就算仙人洞府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也没什么好太过惊奇的了,毕竟我都能凭空穿越在这里。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能发生呢? 我问他们几人有愿意一块转转的吗? 蔡青青向老爹蔡安猎请示后,表示愿意一起去。姜虎娃比较想知道铁量仁的家传宝刀到底是什么样,学的武功秘籍是不是还在,表示不去。仇来福怂恿自家公子跟我们一起走走。潘拦虎也想随意看看。 我们决定由老猎叔、姜虎娃、仇来福继续在此休息,看押铁量仁。其它人一块进树林深处走走。 我们边往林子里走,边欣赏森林的景色。听着青青、拦虎和聂归尘的解说,我了解到剑州的山林那可真是个宝藏地方。一踏入山林,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清新空气,绿意盎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现在是春天,山林里的小草从土里探出头来,各种花儿争奇斗艳,像是在开一场场选百花的选美大赛。树木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整个山林就像是被涂上了一层生机勃勃的绿色颜料。 青青告诉我,这要到了夏天,一片片山林里的树木长得更加茂盛,郁郁葱葱的,就像是给人们撑起了一把把巨大的绿伞。在树荫下,听着潺潺的溪水声和悦耳动听的鸟叫声,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享受一场大自然演奏的教坊乐会。 等到了秋天,森林就跟换上了五彩斑斓的衣裳似的。树叶有黄的、红的、橙的……各种各样的颜色交织在一起,美得就像是一幅幅画卷。任你再大画手也画不尽的风景。这时候,走进深山老林里,你还能闻到一股股果香,因为山里的果子都成熟啦,漫山的动物随意享用着。 我们这里的的冬天很少太过寒冷,但有时候也会下一两场雪,凭空给山林增添了不少穿这么神秘的色彩。山里的动物们也会在下雪前,开始忙着准备过冬的食物,到处都是一片生灵活跃的景象。 四川的山林不仅景色美,还有着丰富的动植物资源。很多猎户、药农进山打猎、采药时不时还能碰到一些凶猛的野兽、珍稀的草药呢! 每次跟老爹走进山林,我都会感到无比的放松和愉悦。这里是大自然对我们的馈赠,也是我们心灵的归宿。如果你也想要一直体验生活在这里的这种美妙的感觉,那就跟我们一样在云樵村生活下去吧! 当青青意有所指的说出最后一段话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她是对我很有好感,话语中有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憧憬美好爱情的感觉。 这让我突然觉得心里一慌。这一天一夜的经历既玄幻又惊险,万般思绪、百样情结种种皆有,独独男欢女爱之情还未曾有过。因为实在没顾上啊。 面对蔡青青灼灼的目光,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有的女孩子被称为热情大方,活泼开朗。实在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把所有要说而不便说出的话都写进了眼睛里了。那扑闪扑闪的眼睛里写满了欣赏与渴望,洋溢着热情与喜爱。 我结结巴巴的回应道:“我、我、我想要体验生活在这里的美妙感觉。” 青青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目光似火如炬般的注视着我:“和谁一起体验?” 我感觉这一刻的时间仿佛沉寂,身边的同伴们仿佛无比遥远。我不无荒谬的想到,属于我的爱情这就来了吗?我也没用天赋仙术言出法随,求取姻缘啊! 那个着名的悖论是什么来着?如果你拥有超能力可以让你爱的人爱上你, 你会不会用这项超能力。用这样的能力获得的爱情是不是真正的爱情? 答案是如果你真心爱她就不会使用这项超能力强制她爱你,强制得来的爱也不是真爱。简单来说:强扭的瓜不甜。 而现在爱情一头撞了过来。是不掺水的真爱啊! 本来我想着,要是我在这里生活的安逸了,或许觉醒的超能力、天赋仙术、金手指等,大概率会被我用来谋取一些物质财富,生活的更滋润一些。可能也会出于猎奇心理,用这些能力强行给自己制造艳遇。但这些一闪而过的旖旎念头,都被这一天一夜的经历冲击的无影无踪了。 而这时毫无预兆的真实情爱却突然当头撞来,立马也让我体验了一把表白的紧张情绪。 此刻,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悄然隐退,只剩下自己和那颗狂跳不已的心,在一片寂静中轰鸣作响。站在青青面前,双脚像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双手也不听使唤地攥紧又松开,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中拿出一般。 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又无法将那股紧张感随着呼出的气息一同释放出去。心跳声在耳边嗡嗡作响,如同战鼓狂擂,每一次跳动都让身体的紧张程度加剧几分。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对脸上游移,却又不敢停留太久,大脑一片空白,现代人的无厘头与调侃的话语也仿佛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干涩而发紧,努力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那种紧张感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自己紧紧包围,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挣脱。耳边像有什么声音轰鸣着什么也听不到了。身体微微摇晃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无尽的紧张感吞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如此艰难,仿佛正穿越一片泥泞的沼泽,用尽全力却只能缓缓前行。 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凝固着的,试图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自己和紧张情绪的世界里,无法逃离。 当我终于努力的对青青说出:“和你一起。” 世界仿佛是刚刚重新动了起来,四周瞬间都恢复了活力。 聂归尘在悠然的走着山路,潘拦虎在随意的看着花草。青青听到我的回答,兴奋的抓起我的手喊到:“天澜哥哥!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我要去告诉爹爹,我要嫁给你!” 聂归尘和潘拦虎错愕的看着我们两个,那感觉像是莫名其妙,又像是眼睁睁的错过了什么精彩绝伦的好戏。 潘拦虎不解的问道:“青青妹子,你是说你和廖公子?可廖公子才来一天,你们也是才认识不久啊?” 拦虎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与惊奇,看向我的目光里还有着些许羡慕。 聂归尘的表情也从之前的悠然,变为惊讶与好奇, 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像是被我与青青互相爱慕的幸福瞬间所感染,又像是在反思自己对于爱情的期待和恐惧。 聂归尘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微微发紧,那种对未来属于自己的爱情,既渴望又害怕的感觉愈发强烈。 青青显得无比自豪的回道:“是呀!虽然天澜哥哥才来我们这里一天,但他帮助我们共同打败山贼,他勇敢。帮助我们救助村里受伤的阿叔、阿伯他宅心仁厚。他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在这里,他热爱我们的故乡。所以我喜欢他!大山的儿女们,敢爱敢恨!爱了就大声的说出来!我爱上了他!我要嫁给他!” 潘拦虎微笑着点头,虽然还是有些感到突兀,看向我已经语气认真的说:“是啊!虽然确实有些突然,但青青妹子的选择,却也很符合我们云樵村风俗,看到你们也彼此喜爱,我也替你们高兴。老猎叔那里我也会帮你们说话的,你们俩可要好好珍惜彼此呀!” 青青说:“我爹爹不会不同意的,他早说过,我的郎君我自己挑。” 聂归尘说道:“天澜兄!恭喜、恭喜!这真是个意外之喜!恭喜你们啊!你们俩真是般配极了! 我说:“谢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和祝福,我也觉得幸福满满了。 聂归尘又道:“既是天澜兄与蔡姑娘喜订终身,我倒有诗一首相赠。 诗曰:“红妆浅笑映花影,良人相伴共此生。愿君百年同舟渡,永结同心伴月明。” 我说道:“好诗!好诗!多谢归尘兄相赠。只是我与青青现在只算得私定终身,还未禀过老猎叔呢!我只身在此,凡事可以自专。但老猎叔作为青青的父亲,却未必会同意。小弟实是有些忐忑呢。” 聂归尘却反倒不以为然说:“天澜兄不必过虑,且不谈你我于云樵村有救命之恩。就说青青姑娘抛却女儿家的矜持,主动与你互表爱意,老猎叔就已不便横加阻拦。若你担心只身在此,三媒六聘之礼不曾有备,也不用担心。为兄家中虽不大富,却也小有资财,愿倾囊为汝备之,必使你堂堂正正娶回蔡姑娘。” 青青忙说:“爹爹一定会同意的。” 潘拦虎笑着说道:“要我说呀!我们还去找什么仙人遗宝啊?廖公子与青青妹子的这番天作之合的美好姻缘,不就是一桩难得的幸福财宝吗?” 我与青青自是喜不自胜。 第十章 系统出天音仙谕 哎呀呀!要是这么早就达成了人生终极目标,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还打什么工?修什么仙呀? 就该安安心心、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呀! 几人谈笑着继续前进。我拉起青青的手,就不再放开,也不看风、也不看景了。一旦确定她是我的意中人,那么什么情意绵绵,满眼爱恋,青葱柔荑各种赞美的话都是说不尽的。 我对青青说:“嘿,青青你知道吗?每次想到你,我心里就暖洋洋的,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刚见你时,你笑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你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让我觉得特别迷人。” “我真的特别喜欢你,喜欢你的直率,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一切。就想这么一直陪着你,走下去,不管遇到啥样风雨,都手牵手一起面对。” “青青,我爱你,这话儿我得让你知道,希望咱俩的感情能一直这么甜甜蜜蜜的。” 青青:“我给你做诗吧?” 青青高兴的说:“好呀好呀!天澜哥哥给聂公子的诗我可是记得的。我的天澜哥哥文采超群。我也要一首诗。” 我说道:“青青!别说一首,一百首我也送你。这算我们的定情诗。” 诗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之颜,皎若云月。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彼美青青,宛若仙子。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思之念之,辗转反侧。 寤寐求之,求之不得。 青青有德,如兰似蕙。 温婉尔雅,令人心醉。 愿言配之,携手同行。 白头偕老,永不相弃。 青青吾爱,情比金坚。 山无陵兮,天地合兮, 乃敢与君绝。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青青之畔, 共度此生。爱意绵绵, 永无穷期。 青青听了我送她的诗歌,开始沉醉在诗歌描述的情景之中。半晌过后,有些红着脸委屈的说:“天澜哥哥,这诗好美,但有点长,我没有全部记住。我是不是好笨?” 听了青青的话,我充满爱意的笑了起来。 聂归尘也说:“天澜兄!文采超绝!如此佳作,竟能信手拈来,宛如天成。不过对于蔡姑娘一时之间就要全部记住,可能确实有些长。” 潘拦虎也说到:“廖公子啊!我只听出来诗里面,你喜爱、赞美了青青妹子。却也没记住几句。” 我说:“我的好青青!这一首,我回头再多给你念几遍,我的好青青一定能记住。现在我再作一首诗送给你,向你表达爱意,作一首好记的。” 诗曰: 蔡女轻盈如柳丝, 青山绿水映明眸。 青鸾传情寄相思, 我愿与君共白头, 爱意浓浓似酒醇, 你我相依梦相随。 青青无比认真的记住了这首诗,她可不想情郎送给自己的定情诗一首也记不住。上一首更好,只是她没有接触过,又确实有些长。她没记住,已经很自责了。 我笑着对青青说:“你自己念念,看看我对你说了什么。” 聂归尘闻诗歌已知诗意,笑着说:“天澜兄!对蔡姑娘当真是情意绵绵啊!” 潘拦虎不由问到:“聂公子!这首诗又说了什么? 聂归尘哈哈一笑:“若问此诗的诗意,不如请蔡姑娘,把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一下,其意自现。” 蔡青青刚才光顾着认真记忆了,倒真没想到其它。现在听聂归尘这么一说,自己就轻声念了起来:“蔡、青、青、我、爱、你。呀!羞死人了!天澜哥哥!你讨厌!”饶是蔡青青,活泼开朗、敢爱敢恨,也因为被人围观着表达爱意,给羞红了脸。 我牵起青青的青葱柔荑,惬意的笑着。 这算不算幸福? 当然算!必须算!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当我沉浸在幸福之中,心境豁然开朗。穿越之前的种种烦恼,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无挂无碍矣! 蓦然之间,识海之中,天籁之音袅袅响起:“检测到宿主心境提升,道心通明。开启仙道辅助功能。可以为宿主提供咨询功能、探查功能、鉴定功能。仙术成功率提示功能。 如此突然又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仙道系统正式上线! 我去!加倍的幸福来的这么快吗?幸福来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幸福!幸福就是这么任性,而且是加量、加倍的、任性的幸福! 我不由得问到:“你是怎么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你是男是女?什么是道心通明?这个世界的修仙了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真的可以修成仙道吗? 天籁之音回道:“我一直都在,你可以理解为我就是你,一个天赋始终未被开发的你。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是什么都终将由你塑造。!” “仙道虽难,实是可期!” “伟大的革命先辈毛主席曾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你前世所看电影《哪吒闹海》之中,太乙真人曾说:“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是凡人志不坚。” 你所看西游记中,还有这样几句: 佛在灵山莫远求 , 灵山只在当心头。 人人有座灵山塔, 好向灵山塔下修。 又有偈曰: 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 生灭尽由谁,请君自辨别。 既然皆己心,何用别人说? 只须下苦功,扭出铁中血。 绒绳着鼻穿,挽定虚空结。 拴在无为树,不使他颠劣。 莫认贼为子,心法都忘绝。 休教他瞒我,一拳先打彻。 现心亦无心,现法法也辍。 人牛不见时,碧天光皎洁。 秋月一般圆,彼此难分别。 “凡此种种,所言、所谓其实不过一句。” “万般仙法皆自己求。” 经过一番讲解,我了解到这里的一些修行境界。 境界划分没有统一之规定。每一个开宗立派的修行门派,都可以理解为一家新创建的公司,境界可以说是行政职务,基本上都可以分为高层、中层、底层人员。 至于具体职位,及所主管事务,公司与公司之间并无强制相同的规定。都是参考已有机制,自行拟订。 各修真势力为保持自家道统的特色,神道、魔道、妖修、人道对于修行境界,都各有自己的不同称呼。 战斗力也与境界无绝对关联。这个很好理解,就像一家公司,一般情况,职务、职称处于高级的人,能力较强。但并不代表没有那些职务、职称的员工,能力就一定不比他们强。可能只是时机、机缘未到,所以没有获得那些职务、职称。或许换个公司、换个教派,人家也是元老级别呢。 战斗力可以具体量化,比如可以举起多重东西,打出多少力量,跑多快、飞多远等,但修行境界实无法具体量化。似那三岁孩童赤子之心,可能都是道心通明之境,渐渐长大反失去这样的境界,后天多番参悟,可能重到此境,也可能再也到不了。 也可能一天之内多次有此境界领悟,也可能一辈子就那么两三息有此境界。 赤子之心境,是保持对事物的喜爱与好奇之心,道心通明境是指对明白一件事或学会一个技能之后的领悟瞬间。 这里的修行各有体系。 神修九境·天罡正法 | 境界 | 特性 | 凝神 | 神识初开,可内视经脉 | 御气 | 驭使天地灵气,踏空三步 | 通幽 | 夜视如昼,识破低级幻术 | 洞玄 | 掐指算天时,掌心聚雷纹 | 化虚 | 肉身半能量化,避凡兵刃 | 渡劫 | 引九霄雷火淬体,发梢蕴电光 | 大乘 | 元神出窍三千里,一言定风雨 | 合道 | 身与天地共鸣,呼吸即潮汐 | 归真 | 返璞归真,草木竹石皆可为剑 妖修九境·万灵血途 | 境界 | 特性 | 开智 | 口吐人言,爪生符文 | 淬体 | 鳞甲硬化,断肢再生 | 噬月 | 纳月之精华,凝为实体武器 | 千面 | 幻化人形,等闲难以被人识破。 | 狂煞 | 燃烧精血短时狂暴,瞳现血轮 | 吞星 | 胃纳乾坤,可吞法器化为己用 | 涅盘 | 褪去旧躯新生妖骨 | 天妖 | 号令百兽,威压使低阶修士战栗 | 万古 | 与山川同寿,滴血可化分身 --- 魔修九境·九幽冥策 | 境界 | 特性 | 种魔 | 心脉植入魔种,痛感转化为力量 | 血沸 | 血液蒸腾为护体红雾 | 魂啸 | 尖啸震散敌方法力波动 | 骨蜕 | 断骨重组为兵器,脊柱化鞭 | 咒怨 | 诅咒类法术无需媒介 | 无相 | 容貌身形随意变换 | 狱炎 | 召唤九幽之火,沾身即蚀魂 | 天魔 | 撕裂空间短距瞬移 | 灭世 | 周身自成死域,草木凋零 佛修九境.业火红莲 初悟境、净身境、出欲境、积功境、还愿境、无我境、罗汉境、菩萨境、佛陀境。 佛修各境界大体与之相当,日后遇之再说,就不一一而言了。 各修派境界对应道家九境,名称为各派特色自拟。 炼气境:修炼基础,吸纳天地灵气,强化肉身。 筑基境:打下坚实基础,凝聚灵气于丹田,形成气海。 结丹境:灵气凝结成丹,寿命延长,具备初步神通。 元婴境:金丹破碎,诞生元婴,元神可出窍。 化神境:元婴与元神融合,法力大增,能操控天地元气。 合体境:元神与肉身合一,实力飞跃,可施展强大法术。 洞虚境:洞察虚空,领悟空间法则,能穿梭空间。 大乘境:修为接近圆满,准备渡劫飞升。 渡劫境:面对天劫,九死一生,成功则飞升成仙。 我又好奇的问:“你刚才说这境界那境界的,我听得头晕恼涨,以后没什么事别说了。要是碰上敌人,你还是简单点说,我打不打的过就好了。还有,你说你就是我,那性格也是喽?那别搞那么神秘了。我问问你,我觉醒的天赋仙术: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我要是要了,能不能给我变出汽车、轮船、飞机、大炮啊?要是能,我岂不是可以爽得要飞起来啊?” “想得美你。飞机、大炮没有,飞起来倒也不难。 “靠!飞起来都行,飞机大炮不行?你糊弄谁呢?不行也能算言出法随?哪来的言出法随啊?” “你所觉醒的仙术,可以看做言灵之术,带预言性质,可调用部分天地规则,某种意义上实现你的需求。但再怎么样也得这个世界有啊。你要实实在在已经创造出来飞机大炮,也可以有了。我的能力是沟通天地之力,为我所用,基本上属于挪用,挪用公款吃喝玩乐懂不懂?你见过那个挪用公款吃喝玩乐的凭空生出更多公款的?我不能任空生出更多公款,也就是不能调用还未创造出来的东西,这世界本来没有的东西。” “那我修成仙道也不能变化出那些东西了?” “你要真修仙有成,那我也跟着升级了,由一道仙术变成天道规则,勾连两界,构建桥梁,甚至时空飞渡也有可能。你就能回到你原先的世界,那两界互通有无也是有可能的。一个世界在同一个时期大致只能有寥寥数人得成仙道,但大道三千皆可成就仙道,所以竞争犹为激烈。这也是各大神道、魔道、妖道传承均纷纷出山现世的缘故。 告诉你吧,这皇帝的得圣年号还真是蒙对了,因为仙圣确实已现,就是他具体的人没选对。依我看选你廖天澜就对了。 我说:“别给我戴高帽!我也没有什么强烈的为国为民之心。顺势而为、举手之劳,我是愿意做的,迎难而上,自讨苦吃,却是没那动力。再说现在我与青青两相情悦,卿卿我我、和和美美,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吗?还追求什么? “我不是劝你,劝你你也是不会听的。就像以前常问的那个问题:假如有一天你穿越到过去,你会跟小时候的自己说什么?推演过无数次,答案总是那么一致,那就是,他不会听的,就像我现在回不去。” “另外,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异象已现,各大修行传承,暗中布局多年,均已开始出山现世。你若独自一人,无牵无挂,凭天赋仙术一道,自保当然无虞。若想护佑他人,只会捉襟见肘,力有不逮啊!到时,神道修士见你有缘,强渡你入神道,为人驱使少有自专。魔道修士渡你入魔,为非作歹,残害生灵,只为成就魔道之尊。界时,想要此刻之幸福也必不能够也。” “哎呀!怪不得你说你就是我,啰哩啰嗦,你讲那么多干嘛啊?我不听。我问问你啊,这翠屏山到底有没有仙人遗宝啊?里面有没有什么金银珠宝之类的?你看我这和青青互表爱意,私定终身,马上就要谈婚论嫁。要真有仙人遗宝之类,让我获得,也好充作聘礼,风光嫁娶啊?” “还是一样的配方,儒子不可教也!你要的都有,送你一首诗,自己找去吧! 仙踪遗宝诗曰: 翠峰映日隐仙踪, 古木参天韵自浓。 雾锁岩扉藏奥秘, 云遮岭岫蕴灵踪。 溪流婉转吟诗意, 鸟语悠扬绕碧空。 莫道山林无妙处, 仙人遗宝在其中。 我听着这天籁之音袅袅而去,记着这首诗,兴奋莫名。 识海交流,如光似电,千言万语只在倏忽之间。 我回神对青青、聂归尘、潘拦虎三人说到:“我之所以想来这里探幽寻宝,是因为我得到仙谕!有仙踪遗宝诗一首。” 诗曰: 翠峰映日隐仙踪, 古木参天韵自浓。 雾锁岩扉藏奥秘, 云遮岭岫蕴灵踪。 溪流婉转吟诗意, 鸟语悠扬绕碧空。 莫道山林无妙处, 仙人遗宝在其中。 “我们散开在这里找找,或许那宝藏该遇着我们,重见天日。” 青青那眼睛亮晶晶的,就跟夜空中最闪的星星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意中人。她那小脸红扑扑的,兴奋劲儿都写脸上了。听意中人说话的时候,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似的,可认真了。 “天澜哥哥!我可是把你的话都当成圣旨了,你说啥就是啥,我绝对深信不疑!你就是说太阳从西边出来,我也觉着有道理,铁定没错!你指哪我就打哪,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这心里啊,满满当当的都是对你的信任,比那石头还坚定!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当成宝贝似的,藏在心里头,谁要是敢怀疑,我就跟谁急!你就是我的司南针,你指的路,我闭着眼都敢走,绝对不犹豫!” 青青那语气,斩钉截铁的,一点都没有怀疑的意思,那模样,就像一只忠诚的小狗,对自己的主人充满了崇拜和信任。她拉着意中人的衣袖,轻轻地晃着,那眼神里,全是依赖和坚定,仿佛天塌下来,只要有意中人的话,她都能扛住。 聂归尘自无不可。 潘拦虎不无揶揄的说到:“青青妹子啊!你是不是在骗廖兄弟啊?之前你可是没有全部记住廖兄弟送你的定情诗啊?” 青青听到拦虎打趣自己,不由恼羞成怒,说到:“拦虎哥!你也欺负小妹吗?我肯定会记住的。” 三人闻言爽朗一笑。随后,青青与我一路向前,聂归尘向左,潘拦虎向右,相约以哨声传递信息,开始探寻藏宝之地。 山林间古木参天,鸟鸣兽吼,颇有几分神秘。我与青青边走边琢磨那首诗。 我说:“翠峰映日,应该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古木参天可能是说有大树掩映,。 青青顺着我的思路想到:“雾锁岩扉或许是说有山岩做成门户,云遮岭岫恐怕是在山岭之间。 第11章 仙人洞府喜得宝 青青攥紧我的手,聂归尘和潘拦虎也微屏息而立,四人静待洞门缓缓开启,只见洞门开有约一人可过的缝隙就停止不动了。 我觉得应该就像那密码锁式的门一样,解锁密码,打开锁扣,门一推就开了。于是松开青青的手,说:“我推推看。” 一推之下,门继续缓缓打开。三人也上前帮忙,我们推开动石门,让它开的更宽敞。当踏足洞府之内后,一阵柔和的亮光,随着我们的脚步声缓缓亮起。 有一个声音像自天际传来说道:“相见即是有缘!非此间之主者,有缘之人,赠物三件,可随心意取之。取后即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有缘再见! 我们面面相觑,拦虎问到:“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讲话? 我们点头。我说到:“这么说!我们可以随意取三件宝物了。”大家都找找看,喜欢什么,自己挑吧!” 三人点头称好! 青青问我:“天澜哥哥!我们先看看都有什么好不好?” 我问:“青青你想要什么呀?” 青青想了想说:“不知道啊!有了天澜哥哥之后,我觉得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我宠溺的笑了,说道:“那就帮我想想,有什么是想要的。” 青青说:“天澜哥哥想要的?嗯!应该想要好看的女人,大宝剑,神弓,当大官,还要有很大很大的房子,指挥千军万马,对了,还要有一匹非常神骏的宝马良驹。天澜哥哥!我说的对不对?” 我说:“我家青青为我想的太周到了。不过嘛,好看的女人,我也不发愁,我已经有你了。大房子?这间仙人洞府就不错,以后肯定就是我们的了。当大官嘛?可与不可之间。指挥千军万马,倒是一个攻略方向,神骏的宝马良驹,我看这里可能没有。那我们就先找找大宝剑和神弓吧。” 青青凶凶的说道:“天澜哥哥是不是还想找更好看的女人?” 我立马警惕忙说:“青青别多想!好看的女孩就是你,你就是第一好看的女孩!” 又说:“青青啊!你要做第一好看的女人吗?”要做第一好看的女人,那就要和我成亲拜堂,成了亲,过了夜,青青就变成我的第一好看的女人了。” 青青被我说的羞给了脸,忙说:“我们快找找宝物吧。我看聂公子和拦虎哥都选好了。” 我哈哈一笑,也看向一个武器架。 我发现一把古剑。剑刃轻颤,似有灵识与我呼应。当我握住剑柄,一段关于宝剑的三维立体介绍流过识海。 法宝宝剑:星辰裂空 此剑剑身修长,约三尺有余,剑刃宛如秋水,寒光闪烁。剑身上镌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似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符文线条流畅,隐隐有星辰光辉流转其中。剑柄以罕见的黑玉打造,温润细腻,触手生温,与冰冷的剑刃形成鲜明对比。剑格处镶嵌着一颗璀璨的蓝色宝石,犹如深邃的星辰,光芒在宝石内部如星河般流淌,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整把宝剑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不属于尘世之物。 星辰之力:这把宝剑能够引动星辰之力为己用。当夜幕降临,繁星闪烁之时,持剑者可借助宝剑沟通星辰,汲取星芒之力融入剑招之中。施展剑招时,剑刃会爆发出璀璨的星光,威力惊人。在与强敌对决时,恰逢夜晚,催动宝剑,引动星辰之力,一道星光剑气呼啸而出,瞬间将敌方的防御壁垒击碎。 空间斩裂:星辰裂空剑蕴含着撕裂空间的力量。在战斗的关键时刻,持剑者若是将自身灵力与宝剑之力高度融合,便能施展出空间斩裂之技。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空间仿佛被利刃切割,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涌出强大的吸力,可将敌人吞噬,或是让敌人在空间乱流中粉身碎骨。 灵识共鸣:宝剑具有一定的灵性,能够与持剑者的灵识产生共鸣。随着持剑者与宝剑相处时间的增长,二者的契合度会不断提高。在战斗中,宝剑能根据持剑者的心意,自动调整剑招的力度、角度和速度,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在修炼剑法时,宝剑会根据我对剑招的理解和灵力的运转,自然地引导做出更精准、更凌厉的动作,使剑术修炼事半功倍。 使用预演 当我拿起星辰裂空剑的瞬间,洞府内光芒冲天而起,洞壁上浮现出一幅幅画面。画面中,我手持宝剑,与黑暗势力展开激烈交锋。星辰裂空剑在我手中绽放出万丈光芒,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星辰闪耀和空间震荡。我带领着蔡青青、聂归尘和潘拦虎,冲破重重阻碍,最终打败了企图毁灭世间的邪恶力量,让大地重归安宁。这表示着星辰裂空剑可以成为我在未来冒险征程中对抗邪恶、守护正义的强大助力。 一本古朴的医书静静躺在玉匣之中,书名《五阳宝典》 医书封面由五彩金玉制成,触感柔软却坚韧异常,岁月并未在其表面留下太多痕迹。封面上以银线绣刻着古老的纹路,似是山川河流,又仿佛人体经络,线条婉转流畅,充满神秘韵味。书页由一种特殊的纸张制作,泛着淡淡的光泽,如同月光洒落其上。纸张轻薄却不易损坏,翻阅时发出清脆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尘封的往事。书中记载: 万物回春之法:医书记载着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从凡人难以治愈的痨病,到修仙者因灵力反噬引发的经脉损伤,都有详细的解决方案。书中所提及的药材,有些是世间罕见的仙草灵植,有些则是经过特殊炮制的寻常草药。例如,对于修炼者因走火入魔导致的神魂错乱之症,医书给出的药方需用千年雪莲、清心草与龙涎混合熬制七七四十九天,服用后可让神魂归位,恢复如初。仔细研读医书后,掌握了这些法,在受伤时可以提供了直接有力的救治保障。 灵力疗养之术:它不仅能治疗普通伤病,还包含借助灵力疗养身体的法门。医书教导修炼者如何运用自身灵力刺激穴位,加速身体的自愈能力,同时配合特定的呼吸吐纳之法,达到强身健体、提升修为的效果。依照书中的灵力疗养之术修炼,自身的灵力运转更加顺畅,剑术施展起来也愈发得心应手。 书中有一章节记载着逆天的复活之法。若人刚逝不久,且魂魄尚未消散,通过特定的方式,配合珍稀药材炼制的丹药,可使逝者重返人间。但此方法消耗巨大,且需集齐诸多罕见之物,成功率也并非百分百。这一内容让我惊叹不已,深知此乃极为珍贵的秘术。 效果预演 我凭借医书中的知识,在一场可怕的瘟疫中,奔走于城镇乡村,拯救无数生命。以高超的医术和心怀苍生的大义,成为众人敬仰的医仙,而青青等人则在我身边协助,共同对抗疾病与黑暗势力。这似乎预示着医书将成为济世救人的重要工具,而我也将因这本医书,在未来的道路上肩负起守护世间生命的重任,书写一段传奇的救世篇章。 我准备送给青青,希望她在医术修炼上更进一步。主要是想,她学好了,可以在两人夜间幸福生活时,帮我调理身体。我不由得,暗暗偷笑。 我又看中一个神秘法宝仙灵玉葫芦。 仙灵玉葫芦。这只玉葫芦周身散发着柔和而变幻的光芒,表面温润如玉,似有云雾在其中缓缓流动。葫芦的色泽并非单一,而是在翠绿的底色上,偶尔闪烁出金黄与淡紫的流光,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灵气精华。当我靠近时,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新香气,闻之令人心旷神怡,精神为之一振。 拿起玉葫芦,一段法宝功用流过识海,介绍了其功用。我觉得就像现代社会看到一件商品的说明书一样。而且是影像、文字、声音,相结合的立体影像。感觉就跟给自己开了个视频介绍一样。 此玉葫芦可自动吸纳天地灵气并储存起来,就像一个取之不尽的能量宝库。使用者在修炼时,只需打开葫芦塞,浓郁的灵气便会如洪流般涌出,围绕在身边,加速修炼速度。在修炼剑术时,借助玉葫芦释放的灵气,能更快速地感悟剑招中的灵力运用,原本需要数月才能突破的瓶颈,在玉葫芦的帮助下,短短数周便有所领悟。 葫芦内的灵气具有净化与疗伤的奇效。若有人受伤或体内灵力紊乱,以灵气滋养,伤口能迅速愈合,灵力也能恢复平稳。蔡青青曾在一次意外中法力反噬,痛苦不堪。廖天澜赶忙拿出玉葫芦,将灵气引入她体内,不多时,蔡青青便脸色恢复红润,法力也重回巅峰。 持有玉葫芦者还能借助其力量施展特殊法术。当面对强敌时,打开葫芦口,念动咒语,葫芦会喷射出一道蕴含强大灵力的光柱,威力巨大。有困敌之能。 使用预演里一幅画面浮现。画面中,我手持玉葫芦,带领着众人穿梭在重重危机之中。玉葫芦释放出的强大灵力,化解了各种艰难险阻,帮助我们战胜邪恶势力,守护了一方百姓的安宁。这葫芦将在未来的冒险中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成为使用者战胜困难、实现使命的关键法宝。 蔡青青在一个像种植物的区域发现了一株稀有的灵仙草,青翠欲滴,甚是喜爱。当她伸手抚摸那株草时,识海振动,流过一段影像介绍。 灵仙草。全植株约一尺来高,主干纤细却坚韧,呈现出温润的玉白色,仿佛是由最上乘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主干上分出三枝,每一枝的顶端都绽放着一朵形态各异的花朵。第一朵呈五瓣,花瓣晶莹剔透,犹如水晶雕琢,在花瓣的脉络间,流淌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恰似清晨初升的阳光。第二朵花呈六芒星状,花瓣闪烁着幽蓝的光泽,如同深邃的海洋,花蕊处不时有丝丝缕缕的蓝色雾气升腾而起,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第三朵花则似一团燃烧的火焰,花瓣为热烈的红色,边缘却又镶着一圈金色的边,整朵花散发着温暖而强大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命力。灵仙草在光线映照下,周围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仿佛将它与外界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独立而神秘的小世界。 神奇功效,灵力升华。对于修炼者而言,灵仙草是提升灵力的绝佳圣物。服用灵仙草后,修炼者体内的灵力会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迅速升腾并得到凝练。服用后,用于提升停滞不前的修炼瓶颈,能够更加自如地操控灵力融入身法中。 疗伤愈体:灵仙草具有神奇的疗伤功效,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皆能快速治愈。它可以促进细胞的再生与修复,使断裂的经脉重新连接,破碎的脏腑恢复如初。恢复往日的活力。 灵魂滋养:这株灵仙草还对修炼者的灵魂有着滋养和强化的作用。它能够驱散灵魂中的阴霾,增强灵魂的力量,提升修炼者的精神感知能力。服用灵仙草的部分精华后,对修习的法术的感悟更加深刻,能够提前感知到隐藏的细微变化。在布置阵法时,灵魂力量能够更加精准地操控灵力,使法术的威力得到了显着提升。 使用预演 蔡青青手持散发着强大灵力光芒的宝剑,施展着绚丽的法术,聂归尘操控着威力惊人的奇门阵法,潘拦虎挥舞着巨斧,他们四人在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中,凭借着灵仙草赋予的力量,与一股黑暗邪恶势力展开殊死搏斗。最终,他们成功战胜了黑暗力量,拯救了无数生灵。 青青又一处幽静的角落里,发现生长着一株如梦似幻的花,接触时得到展示于识海的介绍 梦灵花。梦灵花的植株不高,约半尺有余,茎干纤细,呈淡银色,仿若月光凝铸,表面闪烁着细碎的微光,如同点点繁星附着其上。叶子呈椭圆形,脉络清晰可见,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蓝色荧光,犹如被霜雪轻染。花朵则是这株植物最引人注目的部分,花形如碗,花瓣薄如蝉翼,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渐变色彩。从花蕊处的浅粉色向外晕染,逐渐变为淡紫色,再到花瓣边缘的近乎透明,仿佛融合了梦境中的所有色彩。每当有微风拂过,梦灵花便轻轻摇曳,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气,这香气仿佛能引领人的思绪飘向遥远的梦幻之境。 神奇效能,梦境修行:梦灵花最大的神奇之处在于能助力修炼者进入特殊的梦境修行状态。服用梦灵花后,修炼者入睡便会进入一个与现实世界紧密相连却又充满奇幻色彩的梦境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修炼者可以随心所欲地模拟各种修炼场景,无论是与强大的对手进行战斗,以磨练自身的法术和武技,还是感悟天地间的灵气运行规律,突破修炼瓶颈,都能实现。如在梦境中与剑术宗师进行了无数次的切磋,醒来后对剑术的理解和运用有很大的提升,原本难以施展的高级剑招也似能信手拈来。 记忆回溯与启迪:梦灵花还能唤起修炼者深层的记忆,并从中获得启迪。它能引导修炼者深入自己的潜意识,挖掘那些被遗忘或忽略的经验和感悟。从中领悟到全新的法术施展方式,使法术威力大增且更加变幻莫测。 心灵治愈与净化:长期沉浸于修炼和冒险,修炼者的心灵难免会受到创伤和疲惫的侵蚀。梦灵花的香气和药力能够深入心灵层面,治愈精神创伤,净化心灵中的负面情绪,如恐惧、焦虑、愤怒等。在经历一场艰难的战斗后,心灵受到了冲击,情绪低落。使用梦灵花,吸入其散发的香气后,内心的阴霾逐渐消散,心灵得到了安抚和净化,重新找回了往日的平和与坚定。 使用预演 当青青使用梦灵花。预演画面中,廖天澜、蔡青青、聂归尘和潘拦虎分别在梦灵花营造的梦境中获得了非凡的感悟与力量。他们的身上散发出强大而纯净的光芒,携手前行,穿越重重迷雾,战胜了各种邪恶的幻影。最终,他们站在一座高山之巅,俯瞰着被黑暗笼罩的大地,手中的梦灵花绽放出万丈光芒,驱散了黑暗,迎来了光明与希望。 青青一边向我感叹仙人遗宝的神奇,一边又看向一卷画轴,她拿起画轴展开。 天谱红颜榜:仙界风华录 “天谱红颜榜”是一份极具影响力且神秘的榜单,它可以记录三界众多风华绝代、实力超凡的女子。 榜单起源与评定机制 天谱红颜榜源于上古仙人所创,随使用者能力更新特定人员。依天地烙印来捕捉特定人员的信息,评定并非单纯依据修为,而是综合考量女子的容貌气质、才情智慧、品德修为以及其贡献等多方面因素。此榜拥有无上神通,能洞察三界各处非特意隐匿人员的言行烙印,确保了榜单的公正与权威。 目前榜上红颜风采 榜首:玉清仙子 玉清仙子位居红颜榜之首,她来自玉清仙宫。其容貌倾国倾城,肌肤胜雪,双眸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顾盼生姿间流露出超凡脱俗的气质。她不仅天生丽质,在修炼上更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已达到大罗金仙的境界,擅长玉清仙宫独有的“清灵仙法”,此法术施展时如清风拂面,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除了强大的实力,玉清仙子心怀苍生,经常在仙界各处斩妖除魔,救助受苦的凡人,深受仙界众人敬仰。她曾在一场大战中,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守护了得之不易的和平,贡献良多。 榜眼:妙音神女 妙音神女名列榜眼,居于瑶音仙岛。她拥有一副天籁之音,其歌声能安抚人心,亦可化作强大的攻击法术。她的容颜娇艳动人,笑起来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令人心醉。妙音神女才情极高,自创了许多精妙的仙曲,每一首都蕴含着独特的灵力波动。她常以歌声传播善念,化解人世间的纷争。在一次三界盛会中,两派仙人因争夺灵脉资源剑拔弩张,妙音神女一曲《清平调》,使得双方放下争执,重归于好,尽显其智慧与品德。 探花:灵素仙子 灵素医仙排在探花之位,她出身于百草仙园,是谷中最杰出的弟子。她长相温婉秀丽,气质如兰,给人一种亲切和蔼之感。灵素医仙精通医术药理,掌握着无数珍稀仙草的特性和用途,能炼制出各种神奇的丹药。她常年游历仙界,悬壶济世,无论还是凡人,只要有伤病,她都会出手相助。曾有一场蔓延三界的奇祸,众多仙人深受其害,灵素医仙凭借一己之力,寻得解药,拯救了无数生命,她的品德修为和对三界的贡献让她在红颜榜中占据一席之地。 使用效果与限制 依使用者身份能力,显示具体世界可观览的资料信息。 蔡青青对榜上的灵素医仙尤为钦佩,渴望有朝一日能与她交流医术,蔡青青希望凭借自身的成长与贡献,也有机会登上这象征着三界女子无上荣耀的天谱红颜榜,为自己和爱人的传奇经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聂归尘的所得 聂归尘希望能找到治国良方,开疆拓土之策,战策阵法之术,在洞府一室里,他找到一本详细记载奇门阵法的古籍。 六和奇书 书中阵法千变万化,可攻可守。用于两军交阵,可自起云雾,幻化万千。辅助破敌。 阵法预演效果 聂归尘运用奇门阵法之术,以少敌众,迎战入侵敌国,最终化险为夷,大破敌军。 又得神行术修练秘籍一本 神行术是一本记载着神奇身法的秘籍。神行术并非单纯的快速移动之法,它融合法力运转的精妙原理。修炼者通过特定的法力、灵力运行路线,在体内构建一个微型的空间通道,并将自身与外部空间建立特殊的联系。当施展神行术时,修炼者能瞬间打破自身的限制,实现短距离的快速移动,或是在较长距离移动时,极大地缩短行程时间,仿佛能在眨眼间跨越山川河流。 神行术最大的特点在于其灵活性和隐蔽性。它不需要借助外力或特定的法宝,仅凭修炼者自身的法力、灵力即可施展。施展过程中几乎不会产生法力波动,使得敌人难以察觉,在战斗、追踪或逃脱时都具有极高的实用性。 修炼方法与提升。神行术的修炼分为三个阶段:初窥门径、融会贯通、登峰造极。 初窥门径:修炼者需先熟悉神行术的灵力运行路线,通过反复练习,引导体内灵力按照特定路径流转,在丹田处凝聚出法力运转周身。这个阶段,修炼者能实现短距离的快速移动,速度比正常奔跑快数倍。在修炼初期,经过刻苦练习,能在数丈的范围内瞬间移动,躲避敌人的攻击。 融会贯通:当修炼者熟练掌握灵力运转并能持续稳定后,便进入融会贯通阶段。此时,修炼者可与外界空间相连,实现更远距离的持续移动,同时能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移动的方向和距离。在这个阶段,通过不断尝试和感悟,能够在瞬息之间跨越数里的距离,无论是在追踪敌人还是在复杂地形中穿梭,都游刃有余。 登峰造极:达到登峰造极之境时,修炼者几乎能随心所欲地在任何环境下施展神行术。不仅移动速度达到极致,甚至能在移动过程中巧妙地利用空间之力攻击敌人或躲避致命一击。 传说中,上古仙人施展神行术登峰造极之境时,可在眨眼间跨越整个仙界,行踪飘忽不定,令敌人防不胜防。 预演显化 聂归尘施展着神行术,在各种险境中穿梭自如。时而在与强大妖兽的战斗中,凭借神行术的快速移动,巧妙地躲避妖兽的攻击,并寻找其弱点给予致命一击;时而与伙伴们一起面对邪恶势力的围追堵截,他以神行术迅速突围,为伙伴们开辟逃生之路。 聂归尘继续探索洞府中,一面古老的战鼓静静置于一处宽阔的石厅。这面战鼓历经岁月洗礼,却依旧散发着震撼人心的威严气息。 战鼓整体高大,直径约有一人环抱。鼓身由一种奇异的黑色金属打造,表面刻满了古朴而神秘的符文与图案。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战歌;图案则描绘着激烈的战斗场景,有仙人与妖魔的对决、神兽之间的争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鼓面上跃出。鼓面蒙着一层厚实的兽皮,色泽暗沉却坚韧无比,可能来自上古神兽。鼓的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鼓环,由赤铜铸造,环上镶嵌着两颗如拳头大小的红色宝石,宝石内部似有火焰在燃烧,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聂归尘上手查看法宝 得知它的功能。 鼓舞士气:当敲响震天战鼓,那雄浑激昂的鼓声能瞬间传遍四方,极大地鼓舞友军士气。听到鼓声的人,会感受到一股无畏的勇气与力量在心中涌起,恐惧、疲惫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战斗力得到显着提升。 震慑敌军:战鼓的声音不仅能鼓舞己方,还对敌军有着强大的震慑效果。鼓声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敌人的心智,使其心生畏惧,行动迟缓。对于修为较低的敌人,甚至可能直接被鼓声震晕,丧失战斗能力。在面对妖兽围攻时,战鼓敲响,强烈的音波能让妖兽们惊慌失措,阵型大乱,为反击创造了绝佳机会。 增幅法术:震天战鼓还能与使用者的灵力相互呼应,增幅各种法术的威力。当修炼者在敲鼓的同时施展法术,战鼓会将灵力以特殊的方式汇聚并强化,使法术的攻击范围更广、威力更强。例如在敲响战鼓后施展火焰法术,原本普通的火焰瞬间化作一片火海,向敌人席卷而去,所到之处,一切皆被焚烧殆尽。 潘拦虎的收获 潘拦虎在洞府另一处兵器架中,发现一把巨斧。斧名宣威。看似笨重,实则蕴含强大力量,挥动起来虎虎生风。他本力大,这把巨斧与他相得益彰。 另有数把神弓:裂空 神弓整体由一种不知名的金属打造而成,弓身线条流畅,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轨迹。弓身主体呈现深褐色,表面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宛如点点繁星闪烁,这些宝石并非简单装饰,而是与弓身内部的灵力脉络相连,能汇聚和增强弓所蕴含的力量。弓臂上雕刻着有翱翔天际的神兽、神秘古老的符文以及浩瀚星空的景象,每一处雕刻都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弓弦则是由上古蛟龙的筋制成,坚韧无比,弹性惊人,轻轻拨动,便发出清脆而悠长的嗡鸣声,似能震荡空间。 神奇能力配合星陨箭 星辰箭术:神弓可引动星辰之力化为箭矢。当拉开弓弦,周围空间的星辰之力便会迅速汇聚,形成璀璨夺目的星辰箭。这些箭矢蕴含着浩瀚的星辰能量,威力巨大。射出的星陨箭不仅能在飞行过程中自行追踪目标,还能在击中目标时引发强大的冲击力,产生的冲击力足以摧毁一座小山。 空间穿透:此神弓具备穿透空间的能力。在特殊情况下,拉开弓弦射出的箭矢可直接远视防御,对处于掩体空间的敌人发动攻击,或开辟用于逃脱险境或追击敌人。例如,遇到法术的封锁时,借助神弓射出一箭,破除阵法带领大家顺利逃脱。 灵力增幅:神弓能大幅度增幅使用者的灵力。即使是灵力相对较弱的人,手持神弓也能发挥出超越自身境界的强大力量。它与使用者的灵力相互共鸣,将灵力不断压缩、强化后融入箭矢之中。普通人借助神弓的灵力增幅,射出的箭矢威力也不容小觑。 效果预演 潘拦虎在面对一群强大的妖兽围攻时,使用神弓裂空射出星陨箭,瞬间将妖兽群炸得七零八落,成功保护了同伴。 潘拦虎又找到配合神弓裂空使用的星陨箭。 星陨箭由神秘天外陨石打造,配合裂空神弓可产生强大威力。自我衍行,可以与裂空神弓在一定范围内产生共鸣,自动寻回。 潘拦虎想到虎娃,决定就取两把裂空神弓和两枝星陨箭,他要和虎娃一人一把。 我和蔡青青、聂归尘和潘拦虎在洞府的寻宝之旅,随着一件件神奇宝物的发现,逐渐步入尾声。 潘拦虎问:“我们真不能多拿两件吗?” 聂归尘道:“毕竟已有仙谕,每人可得之物只有三件。” 我说道:“太贪心,总是不那么令人喜欢,那么仙人也一样不喜欢太贪心的人。” 青青说:“仙人口谕中,不是说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有缘再见吗?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就又可以来了。” 各人怀揣着各自收获的宝物,齐聚在洞府出口。我把玩着手中的星辰裂空剑,剑身光芒流转,仿佛在与我的心跳共鸣。兜里揣着上古医书《五阳宝典》。腰上佩上仙灵宝葫芦。接过青青手中一盆灵仙草。 蔡青青背上画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盆梦灵花,眼中满是对未来修炼的憧憬。 聂归尘将那本奇门阵法古籍贴身放置,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深知这将极大提升他在阵法之道上的造诣。将来战阵之间,必能增加军队战斗力。就是有些发愁战鼓怎么带出去。 潘拦虎则将两把裂空神弓放入木匣背在身后,将星陨箭放入箭囊,手提巨斧宣威。走出来,他看到聂归尘对着战战发愁,便道:“聂公子可是要带它出去?我来帮你一起背上吧。” 聂归尘忙说:“有劳潘大哥了。” 众人齐聚洞府门口,商量如何出去?潘拦虎认为可以用他获得的裂空神弓,打穿门口碎石,开辟通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种神奇威力。 我说:“不行,不行!目前还不适合将洞府公之于众。洞中尚有众多金银财宝,财帛动人心,若令广为人知,必然使一州百姓不得安生。我们还是寻旧路返回吧。” “此次洞府之行,收获颇丰,这些宝物定能助我们在往后的冒险中一臂之力。但也会让人广为猜疑,最好尽快掌握。而这洞府也确实不宜令有心人知道。 “没错,但宝物虽好,我们也要善加利用,切不可因此迷失本心。”蔡青青神色认真地提醒道。 聂归尘点头赞同:“正是,我们当凭借这些宝物,守护正义,做一番有益于天下的大事。” 潘拦虎咧嘴笑道:“哈哈,那是自然!有了这些宝贝,看谁还敢来招惹我们!” 随后,众人缘原路一同走出仙人洞府。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洞府内的丝丝寒意。外面的世界依旧美丽而充满未知,这回青青几人深知,有廖天澜在,此次寻宝只是人生旅程中的一段精彩插曲,而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与机遇在等待着他们。 带着对未来的期许,蔡青青、聂归尘和潘拦虎,和我一块去找老猎叔他们,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串坚定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传奇故事…… 第12章 起风云知府夺功 众人出得洞府,雀跃不已。青青不无遗憾的说,应该让爹爹和虎娃哥也来。这样我们就可以获得更多宝贝了。 我戏称:“仙谕中不是说有缘再见吗?或许是要到下次。你忘了刚才我们出了洞府,石门就关闭。门上的字块隐去,就是知道仙谕之诗,也无处拼按啊!” 聂归尘也说道:“是啊!我本想着,出来洞府,回去可以让来福也来撞撞仙缘,让他帮我选个治国理政的法宝。这洞府之门一关,看来也只能等下次有缘了。” 潘拦虎听到似有动物的异响,回头一看,忙喊我们去瞧。 我们回头看到刚才的穿山甲,飞快的扒拉着石块,将进洞的通道给堵了起来。 我说:“得,看来这回是真的只能收获这么多了。不用想了。我们还是回老猎叔他们那里吧。毕竟还要赶往府州县衙。” 我们边走边讨论各人所得之物。 潘拦虎说:“我得的是两张神弓,两支神箭,一把巨斧。我准备送给虎娃一把神弓,一支神箭。然后我们就可以保护我们的山村,再有山贼、强盗欺负我们,我们就可以狠狠的打败他们,再也不用像昨晚那样,让妇孺老幼害怕的逃进深山躲藏。村民们死的死,伤的伤了。我看神弓介绍是威力很大的,但是想要发挥神奇的效果,还得修练出法力,我们也不会呀? “哈哈!不用着急,我们肯定能修行出法力的!”我笑着说道。 聂归尘问道:“天澜兄有何良策?” 我说到:“我的良策目前就在你所获之神行术上。那上面,不是有循序渐进的修练方法吗?归尘兄若是不吝,可以让众人都参考研习一番。岂不是一举而数得?” 聂归尘果然不愧是心胸广阔之人。朗朗一笑道:“这有何妨,自当如是也。” 我又说道:“小弟不才,这番探幽寻宝,我和青青的好事,也算有了着落。小弟所获三件宝物,就算是给青青的下骋之礼了。” 青青闻言喜笑颜开:“天澜哥哥!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就算爹爹不同意,我也会和你在一起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喜欢你。我非你不嫁。” 我微笑着说:“好好好!我的好青青,我们快回去和老猎叔说吧。” 几人加快脚步。待我们赶回原处,来福远远就瞧见我们,大喊一声:“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刚才有一队人马,说是州府大人派来巡逻的官兵,问明情况,见我们抓到的是山贼大当家铁量仁,便让我们将铁量仁交给他们,说是帮我们先押送到州府府衙。老猎叔、虎娃和我看他们,装备齐整,甲胄具全,弓马齐备,便将铁量仁交给他们了。他们说还会派人前往山村,接收其余俘获的山贼。若有赏赐也将派人前来通知,让我们马上回去安心等待。” 聂归尘略有沉吟的说道:“州府大人的人吗?” 老猎叔也略有担忧的说到:“正是。听说这位州府官老爷,民声不是太好啊!” 虎娃气冲冲的说道:“老猎叔!你说的太客气了。那何止不好,老百姓没有不骂他,想他死的都不少。” 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有官兵帮我们押送犯人,不是更好吗?我们本来不是也要送到官府的吗?” 聂归尘说道:“天澜兄!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州府、县府同处一城。城中有县衙,有府衙。这州府大人,为官多年,然其人风评极差。尤其是对于治下百姓,苛捐杂税一样不少,造福于民一件也无。拍马溜须,专一逢迎上官。反倒是县官辛大人,在州府大人的不断打压下,屡屡为民请命。这次押走铁量仁的是州府大人派的人,我担心云樵村村民抗击山贼的功劳被人冒领,村民的损失得不到补偿,或不了了之。之所以一直说送去州府县衙,就是希望在县官辛大人主持下,可以为民请功,多争取一些补偿,或者起码可以有一些补偿。” 老猎叔、来福、虎娃、拦虎等人也附和到:“确实如此。” 青青说:“州府大人这种官老爷到那里,苦的都是我们老百姓。也就是还有位县官辛大人顶着,自被贬到我们青云,任官期间,以民为本,关注民生,实施仁政;重视地方安全;积极发展经济,努力促进商业和农业的繁荣;他又注重文化教育,保护文物古迹。这些事情不光体现了他的政治才能和关注民生的情怀,也为我们当地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就是被打压的太狠了。” 我惊讶的看着青青表示:“青青呀!你知不知道你这番话,可是有很高的水准的。这简直是才女大家才能有的评语啊?” 青青高兴的说:“是吧!我可是知道很多、很了不起的!” 老猎叔在旁说到:“廖公子!不要听丫头自夸。这番话也是之前老夫和聂公子闲聊,谈起辛大人时,聂公子说的。不知怎的被这丫头听去了。” 我忙说:“蔡叔伯,你老人家不用叫我廖公子、廖公子的。小子不敢当,您喊我小廖就行了。” 蔡安猎其实从看到我们回来,就有些觉察到自家丫头的异样,只是没顾上详察。我这一说,他再看向女儿,立马就有些不妙的预感。于是他也不再参与讨论,让女儿放下抱着的花,拉她到一边问话去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看向聂归尘和虎娃他们。 来福与虎娃不明就里,潘拦虎却是笑着与虎娃、来福讲我和青青的情况,又讲我们寻宝的经历,一番口沫横飞,天花乱坠的奇幻描述。 这些事情,直听得虎娃咋舌,连连称奇。拦虎将战鼓放在来福面前,取下背上一个木匣将一套神弓裂空和星陨箭送给虎娃。拦虎打开装神弓的木匣,神弓在重见天日的瞬间闪现出璀璨光华。惊得虎娃赶紧合上,来福看的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潘拦虎忙说:“这阵光是神弓从暗处见到阳光时的瞬时反应,就那一下。一直在阳光下,就不那么明显了。你们看我这把斧子,也是从仙人洞府得来的,我刚从洞府出口把它拖出来的时候,那光彩更是璀璨夺目,它更大嘛!。但一会就不再显眼了,得离近了仔细看,才能看到隐隐有五色毫光流动。” 姜虎娃这才放心,但也抱着宝匣不再撒手。来福哭丧着脸,向自家公子问道:“公子啊!您又得到了什么宝物啊?让小的长长眼呗。” 聂归尘打趣的说道:“放在你面前的鼓,不就是了,你又为何对宝物视而不见呢?” 来福忙低头去看,觉得和神弓比起来平平无奇,也就是鼓上的图画,栩栩如生,多看两眼,好像还会动。来福不免有些失望。” 嘟囔着说:“亏了亏了!我家公子这回亏了,这面鼓好像也不怎么样啊!” 拦虎对他说道:“聂公子可是目光如炬的,就目前来说,我们中就聂公子所收获的宝物,实用价值最高。这些武器法宝,都需要法力催动才能发挥巨大威力。而我们谁也不会,偏偏聂公子获得的一本神行法修练秘籍中有具体的修练之法,可以教导我们研习修练。另外,你是真小瞧这面战鼓了,它叫闻音战鼓!具体神效,你抱起来感受一下就知道了,就怕你再也不愿撒手。” 来福将信将疑的抱起闻音战鼓,刹那间神色大变,涨红了脸。死死抱住战鼓,再也不愿撒手。虎娃好奇的问来福:“你怎么了?这么神奇吗?给我抱抱。” 来福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不要、不要,你有、你有,这、这、这是我家公子的。只能我来抱。” 潘拦虎哈哈大笑。聂归尘与我也不禁莞尔一笑。 众人说笑间,蔡安猎与青青一前一后返回。青青落后蔡安猎身后一步向我眨眼示意,比了个耶的胜利手势,表示一切都没问题,搞定。 蔡安猎缓步向我走来,我略显忐忑的偷眼望了望他。蔡安猎说道:“臭小子!你刚才叫了我一声蔡叔伯,还让我喊你小廖,我没应。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何意。刚才青青把你们的事跟我说了。虽说女大不中留,但你们也是刚认识,我怕你们只是青春男女的乱相思,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好。” 我忙说道:“安叔!我与青青是真心相爱,我们绝不是一时冲动。还请您老成全!” 蔡安猎一摆手:“你听我说完。我年轻时闯荡江湖,与青青娘相爱,后来有了青青,青青五岁时,她娘病逝。江湖儿女本也见惯生死离别,本应继续江湖生涯。但我怜惜爱女,于是毅然退出江湖,情愿来此云樵村,打猎为生。虽是简朴,但也没让青青受了半点委屈。以后她跟了你,你要对她好点,不要让她受到委屈。要是你们真的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先跟我说,我还带自己的女儿回家。” 青青听得心头一痛,想起早早病逝的母亲,不禁嘤嘤哭泣起来。 蔡安猎一慌,说到:“乖丫头不哭!你找到了自己真心喜欢的意中人,老爹是替你高兴的。不哭。” 我忙说到:“安叔放心,我保证不会让青青受委屈。一定好好疼爱她。” 姜虎娃和潘拦虎也打趣青青到:“好妹子不哭了,再哭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眼睛就看不到新郎官了。” 青青听得破涕为笑,冲虎娃、拦虎说到:“闭上眼睛,我也能找到天澜哥哥。” 我趁机又对蔡安猎说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先受小子一拜。另有在仙人洞府所得、星辰裂空剑、五阳宝典、仙灵宝葫芦一并作为聘礼送与您老。我与青青情投意合,真心相爱,只待您老同意后,挑选良辰吉日,正式行跪拜之礼。” 聂归尘也帮衬着说到:“请蔡叔伯尽管放心。我这天澜兄弟,虽是初来乍到,但人品上乘,有目共睹,能力非凡。至于房屋田产,也不必担心。小生家有一宅,虽是简朴,未曾费心装潢,但也胜在典雅幽静,正是新婚宜居之所,我愿赠与他们贤伉俪。若是不想住那里,我也愿意倾囊资助,另外置办房屋田产。” 蔡安猎说到:“好好好!都行,都行。青青他二人没有意见,怎么都行。老夫别无他求,青青幸福就好。至于婚期,待押送铁量仁一事有结果再定不迟。” 我拍着胸脯保证到:“岳丈大人放心,我保证云樵村的功劳不会被人冒领,村民们用生命换来的荣耀,将永远属于他们。奖赏和补偿也一定可以全部获得。” 聂归尘说道:“既如此,我们就不听那些兵士的,不回云樵村。还是直奔州府县衙,先去知县辛大人那里,报知一切情况,请他主持公道。” 众人称好! 青青兴奋的高喊一声:“即刻出发!” 第13章 风云起半路夺囚 在我穿越不到两天的这个世界里。 在这片仙侠与争霸与权谋交织的世界里,我廖天澜,蔡青青、聂归尘、蔡安猎、姜虎娃、潘拦虎以及仇来福一行人,正架着牛车,试图追上全副武装,坐跨战马的士兵。紧追着那伙劫走山贼大当家铁量仁的巡逻士兵。 虽然我们知道事态紧急,但受制于牛车速度,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往前赶。 走着走着,来福首先受不了了。他抱着闻音战鼓跟着牛车,让他放牛车上,他又不舍得撒手这件宝贝。可这鼓又不是轻飘飘的没有重量,走了三五里地,来福就挪不动了。哭丧着脸叫道:“公子啊!公子!我怎么办啊?我抱不动了。” 聂归尘头都不回的说道:“那就放牛车上,你看看牛车上不正好有位置吗?” 来福抱着闻音战鼓,气喘吁吁地跟着缓缓前行的牛车。我、聂归尘、潘拦虎、姜虎娃等人在一旁走着,蔡安猎驾御牛车,青青和众多宝物均在牛车上,因为牛车不大,山道又不宽阔,坐不了太多人。聂归尘书香门第,遵循男女有别,再加这头老牛车确实慢。我倒是想和青青同乘一车,就是蔡安猎在,不好意思放肆。于是也只好同聂归尘等人一起步行。正好用来放洞府内得来的法宝。本来牛车放来福抱着闻音战鼓,也有地方,但他就是不舍得放手。于是众人边走边打趣来福。 姜虎娃笑着调侃:“哟,来福,你这是抱着个什么宝贝疙瘩啊?瞧你这劲儿使得,跟抱着个金山银山似的。” 来福涨红了脸,用力抱着战鼓,气喘吁吁:“你们懂什么,这可是闻音战鼓,值老鼻子钱了。再说了,它可是我家公子探险得来的,你们知不知道,这两年我跟公子跑过多少地方,累死我了,却还都是一无所获。这次真得到了宝贝,还是超级好的,我我哪能说撒手就撒手啊。” 拦虎(坏笑着):“哈哈,就你这小身板,还跟它较上劲了。干脆放车上得了,别一会儿累趴下了。” 来福瞪了拦虎一眼,固执地摇头:“不行,放车上我不放心,万一颠坏了怎么办。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摔坏了上哪儿找去。” 虎娃指着来福,模仿他的语气:“‘独一无二的’,嘿,你还真是舍命不舍财啊。来福,你这财迷劲儿又犯了。” 来福白了虎娃一眼,一边擦汗一边说:“去去去,你们就是嫉妒我这宝贝。等咱们到了地方,我敲上两嗓子,让你们也听听这鼓声有多威风。” 拦虎笑着逗他:“拉倒吧,就你现在这模样,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还能敲出威风?别一会儿鼓没敲响,自己先晕倒了。” 众人哈哈大笑:“哈哈哈,来福,你就别死撑了。”“就是,放车上吧,别硬撑了。” 来福虽然很累,但依然嘴硬:“你们别管我,我还能坚持。这鼓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得对它负责。” 虎娃拍了拍来福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行行行,你的命根子。不过你也悠着点儿,别真把自己累坏了。到时候咱们还要一起干大事呢,你可不能掉链子。” 来福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放心吧,为了咱们的大计,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放弃这战鼓的。” 众人继续跟着牛车前行,调侃声和笑声交织在一起:“哈哈哈,来福真是财迷心窍啊。” “就是,不过这战鼓确实是个好东西,真的让人爱不释手。 来福继续紧紧抱着战鼓,表情坚定但显然已经力不从心。虎娃和拦虎在一旁继续调侃。最终,来福看了看前方漫长的路,做了一个决定。 来福深吸一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咬了咬牙:“好了好了,你们别再说了。为了大家能快点赶到县衙,我还是把它放在牛车上吧。可是先说好,得给我找个稳妥的地方,可不能磕着碰着。” 虎娃立刻接话,语气中带着调侃:“哎呦喂,我们的来福大爷终于开窍啦!这可是为了大局着想啊,值得表扬。来,我帮你放上去,轻点儿轻点儿,就像放你的宝贝疙瘩一样。” 拦虎笑着拍拍来福的肩膀:“哈哈,这才对嘛。咱来福虽然财迷,但也知道啥叫轻重缓急。你这决定,连这战鼓都得给你叫好呢。” 来福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战鼓递给青青,一边叮嘱:“可得小心点儿,这要磕着碰着,咱们可不会修啊!” 他对战鼓的恋恋不舍,把青青都看得无语了。 虎娃模仿来福的语气,半开玩笑地说:“比命还重要呐!行行行,这就让青青妹子给它找个软座,保证让它舒舒服服地跟着咱们走。” 来福把战鼓放在牛车上,还不忘用手轻轻抚摸着鼓面:“放稳点儿,下面垫个软和的东西。这鼓啊,得好好照顾着。” 我看着来福的动作,笑着说:“哈哈,来福这感情真是深啊。行了行了,都安排妥当了,咱们继续赶路吧。有这战鼓在,咱们的队伍就像有了灵魂,啥困难都不怕。” 来福恋恋不舍地看着战鼓,跟着队伍继续前行 虎娃和拦虎齐声调侃:“哈哈哈,来福,你这是舍不得鼓,还是怕它跑了啊?” 来福假装生气地瞪了瞪他们,但嘴角带着笑意:“去你们的,就知道瞎说。赶紧走,别磨蹭了。” 众人?笑声中,队伍继续前行,气氛轻松愉快:“哈哈哈,来来来,赶路啦,别让咱们的吉祥物等急了。” 我说道:“走走走,有来福抱过的战鼓在,咱们一路顺风。” (识海震动,心境略有提升) 一阵清风闻音而至,驱散了众人行路上的些许疲惫。 再说巡逻兵士押着铁量仁,在回州府府衙的途中,两位队正,王三石、吴堳灯一边走一边商量。 吴堳灯贪婪的说:“这个铁量仁,可是个大贼头。为祸松州多年,要是咱们能从他嘴里撬出来点,就够咱们发一笔横财。” 王三石谄媚地附和道:“还是吴哥您说的对,咱们不如找个林子休息一下,兄弟们用点手段,不怕他不开口。 这俩坏种内心的贪欲逐渐膨胀。他们对铁量仁严刑拷打,一心逼问他所携带的财宝下落。 铁量仁多年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涯,早冰狡黠异常,他没在廖天澜、聂归尘等人面前有所隐瞒,一来是凭实力输的,怪不得别人。二来云樵村众志成城,也是令他另眼相看,三来眼见得廖天澜起死回生惊为天人,故此才愿意一吐为快。 铁量仁深知这帮混账王八羔子、流氓、痞子托关系、走后门换一身皮穿上。就开始人五人六,见老百姓打官腔,见上官逢迎拍马。 想当年,他得知遭到松州知府的畜牲王八羔子陷害,本来能逃出城外,就是因为一帮人,挖空心思想要巴结知府,积极对他进行抓捕,甚至不乏之前与他相熟的里正、保长。 天不绝他,让他在战场拼了一场后,逃了。虽说当时编入敢死队时承诺,所有犯人,战后不死的,都可免罪,但也得有人信啊! 更可恨的是,据他所知,当初敢死队里的犯人,一个生还的也没有。这里面的黑暗,让人不寒而栗。他那份对官府的恨意,从未消散。 此时再度遭到官兵的肆意拷打,逼问。铁量仁一来为求不再被人无端毒打,二来也为一口气。就是死,也要多耗耗这帮杂碎的力气,耍他们一回。 不得不说恨意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来源,虽然它同时也会毁了人。 于是铁量仁编造谎言,称流窜以来所得金银珠宝全藏在山中一个地方,仅有两个心腹山贼看守,就是道路崎岖,骑不得马。 吴堳灯和王三石听闻,瞬间就露出贪婪的目光,两人要手下士兵一块抬着铁量仁去取财宝,但其中一人不愿前往,坚称应该立刻押送铁量仁回州府。 其余兵士们听王三石和吴堳灯说还能取财宝,还能再抓两个山贼邀功,都觉得是送钱、送功劳的差事,争功取财之心瞬间大盛,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纷纷叫嚷着要前往山中掠夺财宝。噢!不!官兵们管这叫,保境安民。冠冕堂皇的话,总不能少的。 吴堳灯见只有一个叫肖步远的兵士不同意,大脑袋一晃,想到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他冲王三石眨眨眼,这俩货热心助人的事没干过,欺负人,狗仗人势的事一件也不想落儿。所以俩人对对眼,就知道对方又要欺负人。 吴堳灯对肖步远说到:“这个山贼铁量仁,还供出附近山凹里有他的同党,我们若是不去缉捕,山贼余党肯定还会祸害乡邻。我们身为巡城士兵岂能坐视不理。况且云樵村的几个村民都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我们刀马俱全,弓箭齐备的,当然更是应该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决定去抓他们回来。” “肖步远,既然你不遵号令,不愿为民抓贼,那就派你留守此地,看押铁量仁,和我们的马匹。”吴堳灯又道。 王三石又道:“姓肖的小子,别说哥几个不带你挣功劳,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兄弟们走,发财去喽! 肖步远都被他们气笑了。看着这帮人模狗样的兵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就是宋朝的兵!武装到牙齿,却只想捞钱,只会欺压自己国家的百姓。就这些兵,上了战场,见了敌人,吓得刀都拔不出来,但谁要是不让他们逃跑,他们都敢拼命捅死谁。” 被捆在一旁的铁量仁说道:“哈哈哈,这还用你说,那个老百姓不知道。” 肖步远瞧也不瞧他说到:“这几年,你也不比他们害人少。行了。你还是睡一会吧。” 说着挥掌击中铁量仁要穴,铁量仁空有一身本领,自遭擒以来,屡屡被人拿捏。闷哼一声缓缓晕了过去,合眼之前,隐约见有人到来。不知道是不是那群士兵回来,还是又有什么人到来。 话分两头,不能单表一家。就在吴堳灯、王三石贪图铁量仁口中的财宝,领着串通一气的士兵去抢夺,只留肖步远一人看守铁量仁之际。我和青青、聂步远等人,已经渐渐赶到。 为什么巡逻兵士骑马,反倒不比我们快多少呢?很简单。一来山道难行。二来这帮兵士心怀鬼胎,故意走的磨磨蹭蹭。更是停在一处山林,肆意拷打铁量仁,费了功夫。三来我们几乎一刻也未耽搁,听到消息,就我和青青相恋的事,略有耽误。四来嘛,言出法随发动,清风将我们送起。 且说随着风势越来越大,我与聂归尘等一行人,渐渐感到越走越轻盈。有种被推着走的感觉。来福大喜,冲虎娃、拦虎说道:“我觉得我又行了。就这阵风势,我能抱着闻音战鼓,一路跑回城里,也不嫌累。”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看着新认识的伙伴们因为这阵风,开心爽朗的笑着,我也跟着笑出了声。 但心里却也想起未穿越前,有一次,在七月份,晚上加班到八点,未下班时,已是天降大雨,刮起大风,等我下班,风狂雨急。城市里已是积水连连,大面积停电。我只有一辆自行车,只能顶风冒雨,艰难的往家赶。 看着身边一辆辆汽车快速驶过,溅起高高的积水。而我只能无奈的,愤怒的被溅满身。 我不由想到,打工一族为了什么?为了别人的辉煌,顶风冒雨。披星出、戴月归,所求不过为了碎银几两。 车来车往,无我一辆。万家灯火,无一盏等我! 当时骑着车推一段,骑一段,无比艰辛。城市的面子工程,路边石都彻的方方正正,做出来是好看的,下雨是积水过膝的。路边绿化树是青翠的,风起是边根拔的。 风狂雨骤的路上,行人,只有辛苦工作的底层百姓。 位高者不淋雨,权重者不经风。 所谓民间疾苦,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些可发一笑的谈资。 但卑微者不会永远卑微,沉沦者不得永世沉沦!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实为千百年来,最有力的民众宣言! 信之然也。 又闻: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千里山河轻孺子,两朝冠剑恨谯周。唯余岩下多情水,犹解年年傍驿流。 多少人怀材不遇,满腹才华被埋没。 又闻: 人皆有冲天之志,然非运不能自通。 时来运转,必可大展经纶手,扫清天下不平事! 而今此方世界,吼吼风中!我不禁豪情万丈,想要拥有一番伟大事业! 于是转头看向聂归尘,只见他身法飘逸,微一点地,身形宛若剑仙御空一般,真是怎一个俊字了得。我大声喊:“归尘兄!如此好风,令人豪情勃发,怎能不做诗一首以念之呢?不如我们就以风起云涌为题,各做一首如何? 聂归尘闻言回望过来,亦是雄心壮志满怀 ,爽朗一笑:“天澜兄有此雅性,聂某岂能不舍命陪君子!天澜兄请! 我微一酝酿,大声念到: 风起云涌 风起天涯卷浪涛, 云涌苍穹映碧霄。 青山瑰丽如画卷, 岁月峥嵘路漫遥。 雄心未改意难平, 壮志冲天步青霄。 浩荡长风送征雁, 风云变幻意无边。 聂归尘闻诗,说道:“天澜兄既有雄心,在下岂可无壮志。”略一沉吟,遂作诗四句。 诗曰《风起云涌》 万壑号风蛰未醒,九天云涌动苍垠。 人间别有拿云手,倒泻天河洗战尘。 我听了聂归尘的诗,不禁大声说道:“归尘兄好气魄!聂兄这首以“风起云涌”为题的诗,通过描绘万壑风声、九天云涌的壮阔景象,隐喻天下动荡,民不聊生。诗中“拿云手”、“倒泻天河”等意象,又展现聂兄要在风云变幻中尽展所学,涤荡战尘、重归和平的愿景,语言雄浑而意蕴深远。佩服!佩服! 蔡安猎、青青、来福、虎娃、拦虎一众人等对我二人所作之诗,叹为观止! 众人借着强大的风势,快速迫进。远远望见一众马匹拴绑在山道旁边的树木上。 蔡安猎说道:“风势渐猛,风是雨头。只怕将有一场大雨要来。我们得尽量赶在雨前,要回铁量仁,赶到县衙。” 青青说:“爹爹说的对,肯定有雨。这场雨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大战山贼时,天澜哥哥说的,风来、雨来、剑来招引过来的。剑有了,风也有了,可不就得有雨了。” 姜虎娃问:“老猎叔,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又快又好与官兵交涉,要回铁量仁。” 拦虎从牛车上,提起宣威巨斧,说道“抢回来,才是又快又好。” 不待议定,我们等人已如疾风般赶到。当看到只有二十匹马,和只有一个士兵。我们就很是好奇。 于是蔡安猎便上前询问:“这位军爷高姓大名,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啊?其它众位军爷呢?” 这话要换别的人听,可能还有遮掩。但这位肖步远,却是个别有主张的人。 于是肖步远说道:“我叫肖步远,至于其它众位同袍,听信铁量仁的鬼话,进山搜寻山贼余党,和他们的财帛了。我想你们急急赶到,定不是为了和我说这几句话的吧?你们也来个自我介绍吧!” 聂归尘回道:“这位肖军爷你好!小生聂归尘亦是府州人士,与县衙辛大人相识,这位是廖天澜廖公子,这两位是云樵村的蔡安猎父女,这两位是云樵村的猎户,姜虎娃与潘拦虎,这位是小生的仆人仇来福。我们此来为云樵村之事。云樵村亦为青云县治下,村民奋勇擒获的山贼,拼死保卫的家园,理当由辛大人收押,叙功表奏朝廷。知府大人虽是上官,理应为是青云县提供更强大的援助,而不应是强夺云樵村应得之功,和应奖之赏。” 肖步远手持腰刀把玩了两下,看到潘拦虎一只手提着一柄大斧也像他一样挽了两个花。便说道:“我是不会将铁量仁交给你们的,除非你们将我的兵器打掉地上,把我绑起来。”说完看了看我们,将手中刀扔在地上,再次看向我们。 我瞬间会意,让虎娃从牛车上拿绳子,将肖步远狠狠绑了起来。然后对他说:“我代云樵村村民,感谢你深明大义。” 肖步远不说话,点头示意我们走。 众人拽起铁量仁,要乘牛车走。我灵机一动,马上制止,说道:“这些军马不能留给他们,那样的话,等他们回来,快马加鞭,一样会很快追一我们。” 聂归尘也说:“有道理,不如我们将马全部赶走,送与县衙辛大人。 紧接着,众人顺势抢走了二十匹军马。肖步远看的呆了,这一手倒乎他的意料之外,我临走时,还冲他眨眨眼示意。肖步远真恨自己没让他们把眼睛蒙起来。看着廖天澜等人纵马远去的滚滚风尘琢磨道:“这样也好,省得吴堳灯和王三石这两个蠢货回来找我麻烦。更兼丢了军马二十匹,他们两个死定了,就看能被扒几层皮再死了。 我们骑出一段后,决定分兵两路。由来福继续驾驶牛车带着闻音战鼓,独走一路,毕竟牛车比战马慢,只要平安到达就好。我和青青父女二人,聂归尘、潘拦虎各乘一匹马,姜虎娃带着铁量仁共乘一匹战马,在蔡安猎指导下,驱使其余战马疾风般赶往州府县衙。 蔡安猎,因其曾闯荡江湖,精通控马之术,众人中除聂归尘有骑马经验,其它人都是跟着蔡安猎现学骑马的。倒是上手都快,蔡安猎说这也是因为这些是被驯化的军马。 一路无话,众人快马加鞭赶到城门。因风起之甚,天色暗下来早,城中路上只有少数进城为生计奔波的老百姓行走,大街两侧的商户关门的关门,掩窗的掩窗。这阵风: 炮云起处荡乾坤,黑雾阴霾大地昏。 江海波翻鱼蟹怕,山林树折虎狼奔。 诸般买卖无商旅,各样生涯不见人。 殿上君王归内院,阶前文武转衙门。 千秋宝座都吹倒,五凤高楼幌动根。 众人趁着城门未闭,街上少人,风一样拥进城去。惊得那躲风的守门士卒,以为城墙都被刮塌了。 聂归尘一骑当先,策马引众直抵县衙。他知道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铁量仁及众多马匹交于辛大人之手,才算安全。亏得有这场风,这一众人马进城顺利,即便看到,知道底细的人也不多。” 沿路廖天澜曾问聂归尘,这位辛大人到底何许人也?有何独特魅力,聂归尘向廖天澜讲起辛大人的事迹。 原来此人名叫辛定鼎,字开疆。文学素养极高,堪称大文豪,也是能提兵上阵的军事战略家。出生于北方被北狄侵占的汉家旧地。引领当地百姓起义,反抗北狄暴政,曾单人独骑直入敌营,斩将夺印而还。后率义军归宋,被先皇嘉许,甚为重视。曾献破北狄策问于朝廷,惜未能成行。 自先皇驾崩后,新皇与北狄议和,遭屡贬斥。虽未夺其爵位,但已无实权,今贬于剑州,权管青云县事。但实际上是被暗中操控朝堂之人监视中,知府衙门与青云县衙一城两治,但有风吹草动,朝廷便可知之。 而其本人实力,据其单骑深入敌营,轻松而去,可以推断实力深不可测。 曾有诗词一首广为流传,据说还是醉中所作。 词牌名: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烽火连天漫卷。铁骑踏破塞外雪,剑气如虹沙场兵。豪情壮志生。 马踏祁连山动,弓鸣霹雳弦惊。万众齐心破阵勇,开疆拓土救民生。千古传英名。 我听得敬佩不已,大为其鸣不平,更期待与之相识、相交、相识。 我们策马来到县衙,下马后在聂归尘引领下,牵马直入县衙之内。 原来这位辛定鼎大人,独具气魄。自任此官后,命令拆除县衙大门。明文告示,任何人但有事,都可以直入县衙,任何县衙役使人员不得无故阻拦,违者重责后赶出县衙不再录用。 县衙上下属官为之一清,很快换补上来的衙役就使整个县衙政风廉明,所以我们才能牵马直入县衙。 第14章 县衙初识辛定鼎 当我们一行人,连人带马二十余号进入县衙之内,衙门属吏连忙出来询问,正欲呵止,却见我们一行几人神色匆匆且押着个受伤的人,顿感事情不妙,赶忙去通报辛大人。 辛定鼎正在大堂,闻报即刻升堂。 两班皂吏整列两旁,大堂之上辛定鼎正立于明镜高悬匾下。 当我们押解着铁量仁来到县衙,见到辛定鼎时,众人心中悄然各自形成了对这位辛定鼎辛大人的第一印象。 我看到虎步熊风的辛定鼎,红颊青眼,目光有棱,锐利的目光,给人一种英勇而威严的感觉。壮健如虎,体态强健,好似具有猛虎般的威猛和力量。眼光有棱,足以照映一世之豪;背胛有负,足以荷载四国之重,实实的一位能承载国家重任的英雄形象。 再抬眼望去,只见辛定鼎身着官服,虽质地普通,但收拾得干净整洁。脸庞轮廓分明,眉眼间透着一股坚毅,果敢。辛定鼎在大堂上听众人讲述事情经过时,目光专注,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给我一种此人虽身遭数贬,却仍心系百姓、认真负责的感觉。我暗自思忖,这位辛大人虽被政敌打压,却不失为官的为国为民,值得信任与尊重。 我暗暗说到:“这位辛定鼎辛大人看着比我和聂归尘大有十岁出头,如此英雄人物,天龙八部中的乔峰,射雕英雄传中的郭靖也难与之比肩啊!得交,必须滴,越快越好。我要结交这位英雄,大文豪,成为默契好友。” 聂归尘虽然在肖步远面前说自己与辛定鼎相熟,其实不然,他只是数听其人经历,一直无缘得见,也曾登门拜访,但因那次辛定鼎被召入朝廷申斥,故无缘得见。 聂归尘又是个善于观察细节的人,他注意到在询问过程中,辛定鼎言辞简洁,每一个问题都切中要害,显示出他思维的敏锐。当提到山贼和巡逻兵士的恶行时,辛定鼎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聂归尘由此判断,辛定鼎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值得让人期待。其定能将此事妥善解决。 蔡青青眼中的辛定鼎,面容和蔼,虽身为父母官,却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他倾听众人讲述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神情,还不时关切地询问有没有人受伤,人员伤亡情况,有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这种让人亲近的态度让蔡青青顿生好感,她觉得辛定鼎就像一位宽厚的长辈,能理解他们的不易。蔡青青心想,果然像大家说的那样,在这样的大人治下,百姓才能多一些幸福、安稳。 蔡安猎闯荡江湖多年,阅人无数。他看辛定鼎,从其举手投足间能感觉到一股历经世事看惯人情冷暖的淡定与从容,处事泰然自若,条理清晰,决断英明。辛定鼎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没有丝毫慌乱,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展现出良好的应变能力和决断力。蔡安猎不得不暗自点头,认为辛定鼎是个胸有成略,掌有乾坤的人,目前虽是被朝堂重臣所限,若能得到机会,真能为朝廷为天下做出一番惊天伟业。 姜虎娃年纪尚轻,看辛定鼎时,只觉得这位知县大人威风凛凛,在大堂之上,自带一股威严。辛定鼎说话声音洪亮,不怒自威,让姜虎娃心生敬畏。听到辛定鼎对山贼恶行的斥责,姜虎娃又觉得辛大人是个正直的好官,心里对他充满了崇敬,暗暗发誓向他学习。 潘拦虎沉稳持重,也暗暗打量着辛定鼎。他看到辛定鼎虽然衣着朴素,但气质不凡,尤其是眼神中透着一股正气。当辛定鼎承诺会妥善处理此事,为众人做主时,更觉他为人公正。 众人觉得辛定鼎真是个务实的官员,不摆架子,办实事,对他的印象都颇为不错,心想此次将铁量仁送来县衙算是来对了地方。对他好感均由然而生。 辛定鼎询问廖天澜等人对此事的看法。 廖天澜拱手道:“大人,那伙巡逻兵士行径恶劣,目无法纪,但于此事上尚未见明显恶迹,不好就此定罪。倒是我们劫了他们的马,一个处理不善恐怕对我们云樵村将是大祸。且他们得知铁量仁被救走,说不定会生事端,还望大人早做定夺。” 辛定鼎点头称是,沉思片刻后,决定暗中派人去追查那伙巡逻兵士的下落,同时加强县衙及周边的戒备。至于战马,他反倒说,此事我另有安排,你等无需担心。 至于铁量仁,辛定鼎听了他的辩解说道:“汝虽事出有因,然却也实实伤害无辜。国法死罪已是难逃。就看你能否带罪立功,挽回些许名声,仇怨得报。” 铁量仁激动的说:“辛大人的名声,天下有闻。小人不才,衔怨以至为恶,但亦有为善心。要是辛大人能让小人怨仇得报,定当肝脑涂地,死不足惜。” 辛定鼎道:“好!你先在大牢老实呆着,自有用你之时。”遂命人将铁量仁押入大牢,妥善安置。用意直指松州、剑州两府。” 说完这些,辛定鼎话锋一转说道:“现在说说对于云樵村抗击山贼并抓获山贼大当家铁量仁的奖赏。本官决定表奏朝廷为尔等请功。 辛定鼎深知云樵村勇敢抗击山贼,擒贼不易,为表嘉奖,他决定先从县衙库银中拨出一笔可观的钱财。给廖天澜、聂归尘、蔡安猎、姜虎娃、潘拦虎等主要出力者,每人赏赐纹银百两,以表彰他们的英勇行为。对于仇来福,及蔡青青辅助抢回铁量仁赏赐纹银五十两。对于云樵村其它抗击山贼,并斩获山贼者,待明日验明、叙功之后参与抗击山贼的村民,无论是否斩获均赏赐纹银20两,有斩获,按功绩多少累加赏赐,同时,还赐予众人一些县衙特制的令牌,凭借此令牌,在青云县内可享受部分店铺的优惠,如医馆、客栈住宿、酒楼用餐等。 另外辛定鼎还决定在县衙大堂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表彰仪式,届时将邀请了城中诸多乡绅、名流参加。 他将亲自为廖天澜等人颁发嘉奖令,称赞他们为“青云义士”,并将他们的事迹记录在青云县的县志之中,以传扬他们的英勇事迹,为后人树立榜样。此外,还在县城中心的公告栏张贴红榜,将众人的名字和功绩公之于众,让全县百姓知晓并敬仰。 对于在抗击山贼过程中受伤的村民,辛定鼎决定安排县衙的仵作和城内最好的郎中前往为他们进行救治,所有医疗费用均由县衙承担。要让郎中们精心调配药物,日夜看护,确保伤者能尽快康复。 不过此事在听闻我已经进行完美医治,并且康复后,意味深长的关注了我。这让我心情澎湃,心想,这下你肯定对我大感好奇吧。 辛定鼎又对死去的村民做出经济补偿:对于不幸在抗击山贼中牺牲的村民,辛定鼎给予其家属高额的抚恤金,每户发放纹银五百两,以保障他们今后的生活。同时,承诺会为其家中适龄男丁提供县衙差役的职位,让他们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另外辛定鼎决定待表彰事了,他将安排县衙的礼房,在云樵村为牺牲村民举办隆重的葬礼,以彰显对逝者的尊重。 辛定鼎既表达了对众人擒贼行为的肯定与嘉奖,又妥善处理了伤亡村民的安抚补偿问题,赢得了民心,也为自己在复杂的官场局势中增添了一份民愿。 我与聂归尘均看出,辛定鼎此举必有深意。 我对聂归尘说道:“归尘兄!以我观之,辛定鼎辛大人是为了达到千金买马骨的效果。” 聂归尘也说道:“天澜说所言极是,我看辛大人也是为了激励老百姓勇敢反击那些为害乡里,勾连土匪等不法分子的人。此等事迹一经传扬,必激起广大老百姓的效仿与学习,这才是一举而天下得其利也!” 我无语一下,心里吐槽:“还得是读书人懂得多。说话的字都比我多。我也就想起个千金买马骨。别的就说不出来。” 等于县衙议定诸番事宜,辛定鼎让我们在县衙歇息,辛定鼎对我们说道:“我已命人在随缘居客栈,定下一桌上好酒席,今晚先为众壮士庆功!” 我们回道:“恭敬不如从命!必如约而至!” 来福拴好牛车。抱起闻音战鼓,就要进衙。双方正好碰面,辛定鼎凝神看了看来福所抱战鼓,说道:“晚上夜宴,可否让这位小哥带上这面鼓,一起到场?” 双方暂时告别。再说那伙前往山中寻宝的巡逻兵士,在崎岖的山路上摸索许久,终于找到了铁量仁所说的藏宝地。可当他们赶到时,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财宝,更不见山贼余党的踪影。兵士们意识到被铁量仁骗了,顿时怒火中烧。 此时,为首的吴堳灯觉得事情蹊跷,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导致他们被设计。他目光扫过众人,猜忌的种子在心中种下。其他兵士也开始互相指责,矛盾一触即发。众兵士被吴堳灯、王三石指挥着又左找右找,风势又急,个个口出怨言,背后对王三石、吴堳灯二人咒骂不已。二人眼见搜寻无果,只得返回。 未曾想,返回的路都走了三分之二了,却突然被人暗放冷箭,王三石左耳着箭,耳朵立刻就被箭带走了,成了一只耳。吴堳灯扭头时右颊着箭,从左颊穿出,碎了满口牙。二人大为惊恐,却也惜命,忍着疼,没命的逃跑。众兵士一哄而逃。皆以为山贼余党埋伏他们。 待三三两两回到肖步远那里,却发现肖步远被人塞了口,绑在树上。马匹全失。兵士们也顾不上安慰两个受伤的废物队正,众人解下肖步远问明情况,见失了战马都惊惊慌不已。 对吴堳灯和王三石大加报怨,二人一个开不了口,一个失了左耳,忍痛做不得声。众兵士也只得无奈赶往州府,向知府禀告情况。直看得肖步远偷笑。 第15章 风云起官场谲变 又晚些时候,来福也驾驶牛车赶到县衙。这是因之前议定到县衙会和。把牛车拴好,抱起闻音战鼓就找人,辛定鼎正好安排事宜时遇见。引到我们休息之处,并表示对战鼓有兴趣,晚上希望再详察一下。当晚我们带上仙府遗宝,依约来到随缘居客栈。辛定鼎早已等候在此,宴席之上,热闹非凡。 正是主有情、客有意,粗茶淡饭亦相宜。山珍海味也难抵。酒过三巡,饭过五味。辛定鼎询问我们战鼓之事。于是我们将仙人遗宝之事详加告之。 辛定鼎观察闻音战鼓后说到:“这位仙人是谁且不去谈论,只这一面战鼓可知,其必战力惊人。以我观之,这闻音战鼓你们之中目前恐怕无人能够敲响,难以发挥其威力。目前我虽屡遭贬斥,但国家多事之秋,也不得不尽一份心力。我观外族动作频繁,边疆动荡欲组建一军,探查敌情,护卫百姓。这面战鼓正可用作战阵练习,若愿相赠,必有重谢!未识此鼓主人能否成全?” 又说:“我观你们之中廖天澜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青青姑娘眉如远山,眼如秋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与廖公子实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再如聂归尘皎如玉树临风前,翩翩公子机巧忽若神。又如姜虎娃、潘拦虎、仇来福等俱是修练之才。至于蔡安猎这位老哥目前起步虽晚,若肯精进,也必成就非凡。故此我意欲传授你们一些修练之法,日后修行之中有甚疑难,均可找我探讨,不知能允否?” 蔡安猎激动的说道:“但凭大人吩咐。这乃我等之福也。” 辛定鼎摆手道:“蔡老哥不必自谦,廖天澜与聂归尘若肯坚守本心初愿,将来成就不在我之下。其余人也自有一番成就。” 聂归尘见我们都无异议,便让来福将闻音战鼓送于辛定鼎。 辛定鼎命人收起又说:“我之所学颇广,初在北狄,以武入道,斩将夺印后,南归于宋,后以书画诗词超凡入圣。不知你们想学那种修行之道?兼学亦可。然需量力而行,以免一无所成,徒费光阴。” 我看向聂归尘和虎娃等人,他们也看向我。我便向辛定鼎问道:“不知需要不需要拜您为师?” 辛定鼎豪爽一笑:“蔡老哥自是不用,青青姑娘也无需拜我,你与聂公子二人自有才情,你我同辈论交为好。虎娃和拦虎若想习武拜师于我,自无不可。至于来福跟随你家公子自有机缘。” 我笑着说道:“久闻您的大名,其实我也想拜师。” 辛定鼎说道:“你的心思一眼便知,不用担心我会有所不教。你们皆可来找我修行。辛某必不藏私也。” 聂归尘先说到:“谢辛先生!我愿时常向先生请教修行中所遇到的问题。” 我想着,这是不拜师的意思。便也学着聂归尘的意思道:“愿时常向先生请教。” 辛定鼎嘉许道:“好好!你我数人自当以友论之。互相启发,互有增益。” 拦虎和虎娃却愿意拜师。辛定鼎说道:“你二人想学些什么?” 虎娃、拦虎恭敬说道:“我们愿拜先生为师,向师父学习武艺修行之道。还请师父费心指点。” 辛定鼎说道:“好好好!我收你二人为徒,欲为你二人改下名字,不知可肯否” 二人连称,愿凭师父做主。 于是辛定鼎为姜虎娃改名姜虎臣,字卫疆。为潘拦虎改名潘廉虎字正威。 又道:“我字开疆,徒儿字卫疆、正威。正是寓意保卫疆土,正我国威之意。 众人俱称好名字。 辛定鼎又称,拜师之礼不必过于繁杂。叩首,献茶即可。于是潘廉虎与姜虎臣二人对辛定鼎行拜师之礼。 窗外雨落如期,不急不徐,风已渐息,正是好雨。 是夜宾主尽欢,宴罢。众人俱安歇于随缘居客栈。聂归尘主仆也因为下雨,不便回家,也歇于此。 再说回二十人的巡逻兵士队伍,由队正王三石与吴堳灯负责押送山贼铁量仁。在半路上,他们因贪图铁量仁谎称藏匿的财宝,不仅未能得手,反而丢失了二十匹军马。更倒霉的是,他们还遭到神秘人物的埋伏袭击,王三石丢了一只耳朵,吴堳灯满嘴牙齿都被打落,众兵士跟着被雨淋了一个落汤鸡,落得个狼狈不堪的下场。 肖步远虽然也被淋雨倒是心情颇好。他告诉其它兵士,铁量仁和马匹均是之前云樵村那些猎户抢回,要送往县衙辛大人那里。 本来他们就是奉知府大人密令要劫走铁量仁,直接押入知府大牢。现在被王三石、吴堳灯一通折腾,人马俱失,知府大人肯定不会轻饶。于是众兵士悄悄商议,将责任全部推到王三石和吴堳灯身上。本来也是他俩的破主意。 众兵士灰溜溜地回到州府,硬着头皮向知府大人回禀事情经过。吴堳灯开不了口,王三石一人又如何与十余人争辩,这丢人失马的主罪二人是无可脱逃。 这位知府大人本就是个贪赃枉法之徒,又秘密接到朝中某高官授意,平日里就处处针对知县辛定鼎,此时听闻此事,顿时觉得找到了整治辛定鼎的绝佳机会,心中暗自窃喜。 知府大人眯着眼睛,在堂上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便心生毒计。他先是对着王三石和吴堳灯一顿臭骂,骂他们办事不力,坏了大事。 两人吓得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骂完之后,知府话锋一转,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个蠢货,犯下如此大错,若不想办法弥补,休怪本府无情。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做。” 王三石和吴堳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磕头王三石道:“大人但有所命,小的们万死不辞。” 知府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回去就对外宣称,此次行动之所以失败,皆是因为辛定鼎暗中指使他人劫走山贼和军马,意图吞没山贼所劫获的财宝。而且,你们要声称自己知道辛定鼎藏匿财宝的地点,只是一直不敢说。” 两人听闻,心中大惊,深知这是要他们诬陷辛定鼎。可他们畏惧知府的权势,又担心若不照做,知府会让他们倾家荡产来赎罪。权衡之下,只得无奈答应。 知府见两人就范,满意地点点头,又威胁道:“此事若办不好,你们就等着全家老小跟着一起遭殃吧。” 随后,知府仍一面逼着王三石和吴堳灯变卖家中所有值钱之物,凑钱赎失马之罪,众兵士也不得免,一面开始谋划如何利用这个谎言,在官场中掀起风浪,彻底扳倒辛定鼎,以满足自己贪婪和讨好上官,打压异己的目的。而一场围绕着辛定鼎的阴谋,就此在知府的策划下,悄然展开。 第16章 辛定鼎反手制敌 当我与青青恋恋不舍的互道晚安回房就寝后,我便捣鼓今日所获得的法宝,尤其是玉葫芦。 打开玉葫芦,立马感受到周身有灵气出现,可惜我还不会修行之法,只能多呼吸几口,就这也感受到神清气爽,身体得到滋养与净化。 累了两天一夜,在这美妙环境之下,我在身心受到滋养下,不知不觉的睡去。 梦灵花引情梦 梦醒悟爱真谛 蔡青青自仙人洞府寻得梦灵花后,便一直对这神奇的仙葩珍爱有加。只是这一日来,诸事未歇,不得时机赏玩。与我恋恋不舍,互道晚安后,她回房辗转难眠。于是取出梦灵花,轻嗅其清幽香气,缓缓入眠。梦灵花之神异发挥。青青于梦中与我共历红尘。 蔡青青在梦中,云雾缭绕间,见我笑意盈盈地向她走来。二人携手漫步于青山绿水之间,繁花似锦,蝶舞翩跹。我们时而在溪边嬉戏,溅起晶莹水花;时而于山顶并肩而坐,共赏壮丽云霞。 然而,梦境一转,风云突变。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道路泥泞难行。我为护蔡青青周全,不慎摔倒受伤。蔡青青心急如焚,赶忙上前搀扶,可心中却因担忧而生出一丝埋怨。我察觉她的情绪,轻声安慰,解释自己只是太想保护她。此时,蔡青青也意识到自己的埋怨有些无理,两人坦诚相对,互相倾诉心中所想,化解了这小小的矛盾。 此后,我们又一同遭遇江湖纷争。面对各方势力的刁难,我们凭借彼此的信任与配合,一次次化险为夷。在这过程中,有时蔡青青主张以和为贵,我却认为应果断出击,两人为此产生分歧。但我们并未固执己见,而是静下心来交流想法,最终寻得两全之策。 历经诸多风雨,我们的感情愈发深厚。青青在梦中深刻体会到,夫妻恩爱并非只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更在于面对困难时的相互扶持,面对分歧时的相互理解与沟通。 当青青从梦中悠悠转醒,回味着梦中种种,心中豁然开朗。她深知,夫妻之间难免会有磕绊,但只要彼此坦诚相待,愿意倾听与理解,就能携手走过风雨,迎来更加美好的未来。想到此,她望向窗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对与我未来生活的憧憬。 雨夜悟阵:聂归尘的潜心钻研 夜幕如墨,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聂归尘独坐于屋内,桌上烛火摇曳,映照出他专注的面庞。他手中捧着从仙人洞府所获的《六和奇书》,沉浸在奇妙的阵法世界中。 聂归尘,字和光,自得到此书后,便如获至宝。因今天事多,一直不得空亲,现在雨夜安静,对他而言更是绝佳的研习时光。便不舍时光流逝。雨声仿若天地间的韵律,能让他的心愈发沉静,更深入地领悟书中的奥秘。 翻开书页,古老的文字仿佛有了生命,在他眼前跳跃。书中记载的阵法精妙绝伦,融合了天地六合之理,从基础的聚灵阵,到可困敌万千的迷踪六合阵,无一不让聂归尘惊叹。 他时而蹙眉深思,时而展颜顿悟。遇到难以理解之处,便反复研读,在纸上绘制阵法草图,推演其中的灵力走向与变化。当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刹那间照亮房间,他正好解开一处关键的阵法谜团,不禁拍手称快。 书中提到,布置迷踪六合阵时,需精准把握方位与灵力节点,以六方之力相互呼应,形成循环不息的灵力场,使进入阵法者迷失方向,仿若置身无尽迷宫。聂归尘一边思考,一边在脑海中模拟阵法布置的场景,想象着如何根据不同的地形和敌人的特点,灵活调整阵法的细节。 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外雨声渐缓,聂归尘却浑然不觉。他完全沉浸在阵法的世界里,不断汲取着知识的养分,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将这些奇妙的阵法运用到实战中,与廖天澜等人并肩作战,共同应对未知的挑战。在这个雨夜,聂归尘与《六和奇书》为伴,一步步向着阵法的更高境界迈进。 来福和自家公子道别后,捧着公子交给他的神行术,又喜又忧。喜得是修练好神行术,千里只当等闲,公子但有所差,自己定可办到。忧的是,怕自己悟性太差,学不会。他也不睡了,抱着神行术自己参悟。字是认不全的,但好在修行之法上有图形。于是来福便照图修练,模仿的倒也形似。 成功从来不是准备好了一切,而是先开始行动,遇山爬山,逢水过水。 像来福这样,字不会就认图,图不明再辩字。他想得很明白,先练着,反正不明白的还有公子呢。公子不明白的,辛大人不是让去找他解惑吗?怎么都能解决,但要不练,那什么问题也遇不上。可也永远学不会。 姜虎臣与潘廉虎拜入辛定鼎门下,投身武学之道,是夜也是勤学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二人共处一室,桌上烛光摇曳,将他们专注的身影映在墙壁上。 潘廉虎轻轻将那把从仙人洞府所得的裂空神弓置于桌上,神弓在烛光下散发着神秘而古朴的光泽。姜虎臣凑近,眼中满是好奇与敬畏:“潘大哥,这裂空神弓据说威力无穷,可咱们该如何研习,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威力呢?” 潘廉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师父说,武学之道,讲究心与力合,人与器通。这神弓虽强,但若不能领悟其中精髓,也不过是一把普通兵器。”说罢,他缓缓拿起神弓,轻轻拉动弓弦,只听“嗡”的一声,弓弦震颤,似有隐隐风雷之声。 姜虎臣见状,也依样画葫芦,可他力气比潘廉虎稍小,拉弓时略显吃力。潘廉虎赶忙上前指导:“虎臣,拉弓不可一味用蛮力,需调动全身之力,尤其是丹田之气,将力量汇聚于双臂,方能张弛有度。”姜虎臣依言调整,果然感觉轻松了许多,弓弦也被顺利拉开。 二人反复练习拉弓之法,体会着力量在体内流转的感觉。练了一阵,潘廉虎放下神弓,说道:“这裂空神弓能引动天地之力,化为利箭,可咱们却不知其中法门。”姜虎臣眼睛一亮,说道:“潘大哥,咱们何不再仔细研读一下从洞府带出的那本关于神弓的简册,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于是,二人翻出简册,在烛光下仔细研读起来。简册上记载着一些关于神弓灵力运转的路线图,以及施展神弓绝技的口诀。他们一边看着简册,一边在身上比划着灵力运行的路径,尝试将灵力注入神弓之中。 只是他们的尝试并不顺利,因还未修成灵力。神弓没有任何反应。但二人并未气馁,互相交流心得,不断进步,姜虎臣在一次尝试中,成功地让神弓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虽然光芒转瞬即逝,但这小小的成功让他们兴奋不已。 潘廉虎大笑道:“虎臣,看来咱们找对方向了!只要坚持不懈,定能掌握这裂空神弓的奥秘。”姜虎臣也重重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在这宁静的夜晚,二人继续沉浸在对裂空神弓的研习之中,烛光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在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武学篇章。 蔡安猎睡去时却在想自己的妻子。他觉得女儿找到了意中人了,可以告慰妻子了。心想等此间事了,要尽早给女儿办婚礼。 翌日,天色放晴,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州府的大街小巷。 然而,这看似明媚的天气,却未能驱散即将笼罩青云县的阴霾,知府的阴谋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拉开。 知府早早便坐在府衙大堂之上,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王三石和吴堳灯跪在堂下,浑身瑟瑟发抖。知府瞥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你们两个,想好怎么说了吗?若有半句差错,你们知道后果。” 王三石赶忙磕头,带着哭腔说道:“大人放心,小的们都记着呢。” 知府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吩咐下人:“去,将各州县的官员都请来,就说本府要当众审理一桩重大贪腐案。”下人领命而去,知府则靠在椅背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盘算着如何借此事彻底扳倒辛定鼎。 召令传下一府四县官员们陆续来到府衙。众人落座后,看着神色不善的知府和跪在堂下狼狈不堪的王三石、吴堳灯,心中皆是疑惑不已。唯辛定鼎成竹在胸。 知府见人已到齐,看向辛定鼎。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今日,本府要审理一桩关乎青云县知县辛定鼎的贪腐大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辛定鼎却稳如泰山。知府示意王三石和吴堳灯开口。王三石战战兢兢地说道:“各位大人,昨日我们奉命前往云樵村押送山贼铁量仁回州府,行至半路,辛定鼎竟派人劫走了铁量仁与我们的二十匹战马,还威胁我们不许声张。他说铁量仁身上藏有巨额财宝,他要独吞。我们不从,便遭他派人袭击,我这耳朵……”说着,他指了指缺耳的地方,“还有吴堳灯的牙齿,都是被他们打的。” 吴堳灯也跟着强忍疼痛,呜呜呜的诉道:“大人明鉴啊,我们所言句句属实,辛定鼎实在是胆大妄为,竟敢在押送途中劫囚夺财。我们还知道他把财宝藏在青云县郊外的一处山洞里。” 官员们听了,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暗自思忖。知府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得意,又说道:“各位大人,如此胆大妄为之徒,若不加以严惩,如何能服众?本府决定,当堂缉拿辛定鼎归案!” 就在这时,一位官员起身说道:“知府大人,此事关乎重大,且无确凿证据,仅凭他们二人之言,是否太过草率?”知府脸色一沉,说道:“证据?他们二人便是人证,况且本府还会派人去那山洞搜寻财宝,若真有此事,便是铁证如山!”说罢,他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下令一队衙役要当堂缉捕辛定鼎。 就在这时,州府衙门外传来喧哗之声。有下人急报,剑州属地皇室宗亲,乐安侯,到。 知府大人一听,也顾不得让人扣住辛定鼎,反倒慌慌张张的引众官员前去迎接乐安侯。 这乐安侯赵公嗣的封地就在剑州,身为皇室宗亲,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与先皇三人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乐安侯与先皇,还有当今圣上的关系都很融洽。虽然受祖训所戒,不得主政地方。但也因皇上信任,又兼与西番国相近,拥有对地方上的闻风奏事之权,纠察官员过错之责。 乐安侯赵公嗣与知府贾恭德并青云县辛定鼎三方是剑州的三大主要势力。乐安侯皇室宗亲,高高在上,依附于他的本就多。知府大人是实权人物,巴结他的也不少。只有青云县辛定鼎被贬于此,本是人单势孤,硬是靠自己的实干业绩,文学名声,生生拉起一股势力,掌握着民心舆论。 今日知府贾恭德要借铁量仁之事为难辛定鼎,消息却是传的飞快。乐安侯也是不请自来,他要看看这个知府贾公德要怎么对付辛定鼎。 贾恭德恭敬的对乐安侯说道:“不知侯爷驾到,有失远迎。侯爷若是有事要本府处理,派人知会一声就好。本府一定照办。” 乐安侯笑道:“我听说今日贾知府要审理一起重大贪腐案,帮此前来旁听,我倒要看看是那个官员如此胆大妄为。更要看看贾知府如何秉公办理。好了,我只坐一旁旁听,你主持你的。” 贾恭德忙称:“好的,来人为侯爷设座。” 众人又重聚公堂之上,贾恭德欲令众衙役再次扣住辛定鼎,又想不妥。乐安侯方到,不知前情,我若直接拿人,侯爷也不知道为什么呀!于是他便让王三石、吴堳灯二人再诉说一遍前情。而后问辛定鼎道:“本府巡逻兵士俱称遭你威胁,你结连山贼抢掠马匹,还有何话说?” 辛定鼎道:“一派胡言。他二人称是我派人劫走铁量仁,我倒要问问,铁量仁是他们自何处抓获?又为何不直接押送州府,反在青云县翠屏山附近逗留?他二人又说我劫走战马二十匹,是谁见来,请上目击证人,我要问问他这二十匹战马为何会被劫,被劫时战马的主人在哪里,干什么去了。 王三石与吴堳灯支支吾吾不能辩言。 辛定鼎又道:“我来为侯爷与大家解除疑惑吧。” “这铁量仁乃是松州城外为祸数年的山贼头领。因日前劫获松州城守往剑州知府送的厚礼,松州城守调集精兵将他山寨击破。他领百十喽啰,昼伏夜出,逾山越岭来到翠屏山,意欲占云樵村为根据地,以窥重宝。幸得云樵村众村民奋勇抗击,反倒击退众山贼,生擒铁量仁。剑州知府贾恭德,收到松州城守飞鸽传书,说送于他的厚礼中有翠屏山藏宝图一张,被铁量仁带走。于是他紧急派手下分队巡逻,以期尽早找到铁量仁,抢回藏宝图,好自己独吞宝藏。他手下兵士不知,又正好巡逻时遇见云樵村村民,押送铁量仁前往本县县衙,被他们假说奉命来押送,骗走铁量仁。但他们太贪婪,在半路上听信铁量仁说的藏宝地,二十个人十九人都弃马抛囚,前去掠夺财宝。” “后来云樵村众义士发觉受骗,快马加鞭赶上,从兵士肖步远口中得知,兵士都去抢宝,只有他一人看守马匹和囚犯。于是便代替兵士及时押送铁量仁送到本县县衙。至于铁量仁掌握的藏宝图之事,本县也是提审过铁量仁方才知道。难怪知府大人如此紧张,想要第一时间处置本官于当堂。” “知府大人,你勾结边臣,贪赃枉法,意图攫取重宝,你可知罪?乐安侯在此,免不得参你一本。”辛定鼎一番言出,贾恭德已是抖如筛糠。乐安侯赵公嗣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事?不过他对贾恭德会被怎么处置,不关心,反倒对藏宝一事,颇为关心。 于是赵公嗣问道:“辛大人,所言必是属实了。敢问那藏宝图所藏何宝?” 辛定鼎却也不加隐瞒说道:“故老相传,翠屏山有仙人遗宝。这一节,侯爷在剑州多年,想来必不陌生?” 赵公嗣不以为然道:“这不过一个传说罢了。”刚说完他便醒悟道:“难道是真的?” 辛定鼎却不正面回答,只说道:“松州城守得到一批财货,内有藏宝图并仙谕诗一首,他自己不信,于是本想送礼于上官,以搏上官欢心。不料被铁量仁劫获。藏宝图及仙谕诗为众喽啰广为传播,召来四方能人异士,均称极有可能是真。于是咱们这位知府大人贪心大盛,才如此心急火燎的想第一时间抓获铁量仁,探明藏宝之地,获得重宝。” 乐安侯急切的问:“藏宝图在哪里,仙谕诗是什么?” 辛定鼎冷然的看了一眼乐安侯说道:“据铁量仁所说,藏宝图已被毁了,内中地形只有他自己知道,仙谕诗一首。” 仙踪遗宝诗曰 翠峰映日隐仙踪, 古木参天韵自浓。 雾锁岩扉藏奥秘, 云遮岭岫蕴灵踪。 溪流婉转吟诗意, 鸟语悠扬绕碧空。 莫道山林无妙处, 仙人遗宝在其中。 辛定鼎又道:“侯爷你看知府大人罪责该如何奏报朝廷呢?” 乐安侯道:“如实奏报于朝廷。明知仙人遗宝之事而不报朝廷,意图私吞,其心之恶该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中遗物皆为我皇家所有。贾恭德你这是要侵吞皇室财富,当诛。” 贾恭德万没想到辛定鼎已知之甚详。他虚脱一般坐于座上。心中大悔自己不该贪图这个藏宝之地。 当贪官的都是这,他们不是后悔贪污受贿不应该,只是后悔没有更保密,只是后悔贪这把的时候没贪好。 于是在乐安侯主持下,让知府贾恭德写下认罪文书,并王三石、吴堳灯诬陷辛定鼎一事罪行,当堂收押。一面飞报朝廷。 下了堂,乐安侯与辛定鼎二人骑马并行。乐安侯说道:“辛大人!你看这仙人遗宝之地能否让铁量仁带我们前去寻找?我们可以在找到,就地看守,等皇上派钦天监的神师到来再发掘宝物。况且,你虽说藏宝图被毁,只有铁量仁知道,但我可是听得明白,这藏宝图之前可是被众多山贼看过。若是我们不尽快找到具体地方,一旦被各国修行势力提前寻到,取走宝物,那必将是国家的损失。” 辛定鼎在见到来福抱着的闻音战鼓时,就已经猜到仙人遗宝已出世。后来与廖天澜等聊过,更是知道了具体事宜。他甚至知道,廖天澜等人所获法宝都有什么,以及尚需修行才能激发宝物的主要功用。 但他并不打算让廖天澜等人将宝物献于朝廷,一来他判定廖天澜一行人,必将成为自己同道中人,二来他也收了其中两人为徒,更是向聂归尘讨来闻音战鼓。十二件仙人遗宝,这么一算,他们师徒这里就有四件。三来,他也觉得这宝物在廖天澜等人手中,才能发挥更大作用。四来朝廷上目前有妖僧宝徵做圣师,宝物若上交朝廷,必落于他手,他若炼化,到时制他更费手脚。 不过嘛!辛定鼎倒也没有驳了乐安侯的建议。于是说道:“我已问过铁量仁,他表示自己当初被松州城守诬陷私造制式武器,有通敌之嫌,打入死牢。差点就死了。而此番也是松州城守贪赃枉法,行贿受贿,若不制他死罪,他宁死也不说出藏宝之地。侯爷你看如何是好?” 乐安侯马上保证道:“小小松州城守,贪赃枉法,诬陷平民,行贿受贿,罪加一等。你告诉他,本侯为他主持公道,必将松州城守绳之以法。” 辛定鼎谢道::如此本县也就可以让铁量仁尽吐所知,我们再参考仙谕诗所言,推理正确藏宝之地。” 乐安侯忙点头道:“正是正是!” 辛定鼎道:“那本县就先回衙处置,但有结果,立即通知侯爷。希望侯爷府上修行之辈也能配合本县布防。” 乐安侯说道:“我让他们随时待命,正当如此啊。” “既如此,侯爷慢行!我便先行一步。”辛定鼎道。 第十七章 睡醒如入画卷来 “不好说了啊!”赵公嗣看着辛定鼎离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的说道。 赵公嗣想着,这消息一传出去,青云县立马就得成为各修行势力聚集之地,剑州也不得安宁。不让辛定鼎主持大局,换其它人怕是压不下,各路群魔。我得即刻修书,奏请圣上,让辛定鼎权知剑州,过了这一关再说。要有好东西本侯也看看是不是有中意的。” 我这一觉睡得香甜、踏实。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起床后一时不梦醒何处。等洗了把脸,穿上新衣服,照着铜镜,我自言自语道:“妥妥的也成了书生一枚。就是头发太短,显得和其它书生不同。我也不戴帽,我也不束发。就这样吧!” 出了房门。我看到其它人的房门还关着。我就问路过的店小二:“昨晚与我一起的其它人是还没起床吗?” 店小二:“客官您好!您的同伴们见您熟睡未醒,不便打扰,留小的给您带个话。他们去了街上,听说是知府大人被辛大人当堂揭穿贪赃枉法,勾连边将,私吞国宝等罪。在乐安侯主持下被暂时监管起来,只等朝廷旨意就要押入死牢。现在满街百姓都去知府衙门看热闹去了。” 我听到是这个原因平平淡淡的回应道:“哦,原来如此。谢你告知。” 店小二有些奇怪的问道:“客官看上去对于此事,不太关心啊?” 我说:“也不是吧。我只是还不太理解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店小二说道:“关系怕是非浅,在这剑州就是这知府管理,他一当大官儿的要贪财好色,你说说得有多少人家被他祸害。他手下那些善于溜须拍马、投机钻营的人,能不想法子搂钱,帮他寻找美色。这样一来多少老百姓要被暗中索贿。一层层的压迫下来,要凭空受多少委屈,还没处投告。你就是上山打把草,他都要收你山林破坏费。种个地,他都要收你土地耕种税。你觉得还跟你没关系吗?” 我反问到:“那你这跑腿的,也收你税吗?” 店小二:“他不直接收我税,但他收我老板的,我老板直接要从我工钱里扣,说是收的都是我该交的税。要我每月出多少多少。” 我说道:“我帮你,从今天起,他再也不直接收你的了。” 店小二:“客官!借您吉言,那可太好了。” 我说:“不用,我去找我同伴了。” 店小二:“客官不用些膳食吗?”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肚子真饿了。” 我忽然想到,我虽有仙宝三件,可我还身无分文呢!这吃了饭,不给钱,算不算抢啊? 我问店小二:“我的同伴结账了吗?” 店小二察颜观色,觉得我怕不是有所担忧忙说:“客官不用担心。你们的一切消费,全由县衙辛大人负责。” 我松一口气,说道:“辛大人真乃我辈楷模。嗯!给我来半斤卤肉,上两样小菜。来两张烙饼,再来壶茶。速度快点,你不说,我也没觉得饿。你一说吃饭以我还真觉得饿了。” 店小二说了声:“好咧!您到客栈大堂选一处靠窗的位置,赏会街上的风景,我这就去后厨,帮您整治饭食,稍后一并送到!” 于是我往客栈大堂走去,看向街市。呵!昨天进城的时候,风势又急,尘沙又大,三街六市,关门的关门,闭市的闭市。今天风止雨收,天色放晴,街上行人来来往往。 让我有看古装戏清明上河图的感觉,仿若置身于一幅灵动鲜活的繁华画卷之中。 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绵延不绝。木质的楼阁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彰显着精湛的工艺。朱红的门板上,金色的铺首衔环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招牌幌子随风摇曳,上面写着诸如“瑞福绸缎庄”“济世堂药铺”“醉香楼酒馆”等字样,或古朴苍劲,或飘逸灵动,无不透露出店家的自信与期许。 日近午时,街市已热闹非凡。卖吃食的摊贩们挑着担子,走街串巷,那一声声“炊饼嘞,热乎的炊饼”“馄饨哟,鲜美的馄饨”,此起彼伏,犹如一曲热闹的市井乐章。蒸笼里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麦香与肉香;馄饨锅里,馄饨翻滚,仿佛灵动的鱼儿,清汤上漂浮着翠绿的葱花,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行人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有身着长袍、头戴方巾的文人雅士,手中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地穿梭于书肆之间,品评着新到的典籍;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扁担两头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物件,拨浪鼓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孩子们围追不舍;还有那些穿着绫罗绸缎的达官贵人,在仆从的簇拥下,昂首阔步,偶尔驻足于珠宝首饰摊前,挑选心仪之物。 街那边,杂耍艺人正在表演。耍杂技的艺人将手中的彩球抛向空中,双手如幻影般舞动,同时接住多个彩球,动作娴熟,令人眼花缭乱;吞剑艺人则将寒光闪闪的长剑缓缓吞入腹中,引得围观群众阵阵惊呼;舞狮子的队伍更是热闹非凡,狮子在绣球的引领下,时而跳跃,时而翻滚,口中还不时吐出写有吉祥话语的条幅,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喝彩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这要到了夜晚,街市肯定更是别有一番风情。街边的灯笼纷纷点亮,红的、粉的、黄的,五彩斑斓,将整条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昼。酒楼里,丝竹之声悠扬婉转,歌女们轻歌曼舞,曼妙的身姿在烛光下摇曳生姿。食客们也会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享受着美酒佳肴。夜市上,各种小吃摊香气四溢,烤羊肉的香味混合着糖炒栗子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小商小贩们热情地招揽着生意,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人们在这热闹的夜市中流连忘返,尽情享受着这繁华都市的夜生活。 我想着,这也比我那个时代差不了多少。起码生活状态一样。不一样的只是吃、穿、住、行的各种器具。 我边走边看,不由想到:“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在那个时代,人们想要的,能想像到的,不都一件一件实现了吗。现在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是对过往的升华?你没见我都有宝葫芦、有仙术了吗?” 我看了看客栈大堂,竟然生意好的很。小二推荐我坐靠窗户的一桌,四个临街窗户都有人了。四张桌都坐着一男一女。这配置,要是放在我穿越前,肯定认为他(她)们都是情侣,搞男女朋友的那种。可这个世界,我的天赋仙术告诉我,这些客人有点不太像一般人。 我倒是都仔细看了看这些人。持刀拿箭的,不好惹的样子。不过没想太多,心想:“他玛的!这一楼别说靠窗户观街景的的座了,连座都没了。老子上二楼看看。” 上了二楼,倒是有不靠窗户的座。我也没那么讲究,随便坐下等吃的就是了。 等待时就听临桌一人低声说道:“你确定铁量仁被押在县衙大牢?” 另一人说道:“我确定,是县衙的人贴出了告示。说是铁量仁带了一百多号喽啰,夜袭云樵村,被几村民猎户打得落花流水,他自己也被擒获,已经在昨天被押送到了县衙。知县辛定鼎收押在大牢中,还奏报朝廷,为云樵村民众请功,封赏等等。” 我转头看向二人,这两人衣着干净利落,头戴斗笠,各有宝剑一柄。有点像电影里的剑客,或者说杀手。 又听一人说道:“今晚行动,干掉铁量仁,松州城守给的另一半,就够咱兄弟花了。” 我不由无语这是真杀手啊。这就碰上了,还真是随缘居啊。刚还想他俩是杀手来着。 我对着他俩暗暗念道:“你俩吃了饭,喝了酒,还是早点睡觉去吧。睡前撒泡尿,夜里就不用起夜了。” 别问为啥。我这不还想着和辛定鼎做知交好友吗? 就听另一位说道:“大哥,我们先喝两杯庆功酒,祝我们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好!兄弟!这彩头我们得拿。” “小二!上两壶好酒。” 店小二一溜烟跑上来,手里端的正是我要饭食。他见到我说道:“客官!这是您点的饭食,这是茶水。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么会功夫,客栈已经满人了。还一个劲推荐您去一楼大堂。抱歉抱歉!” 我却并不在意,反对他说道:“我这里无事,你还是赶快去给那桌两个客人送酒吧。最好温一下,他们要两壶,你再代我送他们两壶。就说是你们客栈送的,因为今天客多爆满,怕招呼不周,送酒两壶,不够还有。账记辛大人账上。去吧” 小二一连称:“好的好的,小的明白。” 于是我就看到店小二飞快下楼取温酒四壶,送到那两个江湖客那桌。一边说:“客官久等了,今日客满,招待不周,特送酒两壶,以示歉意。” 江湖客本不该信,因说今天客人一下多了起来,客满人手不足,怕招待不周,特意送的酒。也就不疑有他。二人喝着不要钱的酒,倒是尽兴。说好两杯庆功,结果一人两壶,功是庆的有点过了,人也醉倒了。” 第十八章 获传道各有修行 我看着两个江湖客豪饮,杯杯干尽。我自己倒也吃的尽兴。别人酒足,我却是茶足饭饱。 看了两个江湖客已醉,心里琢磨着,让姜虎娃和潘廉虎把这两人送给辛定鼎,起码松州城守得再加一条,买凶杀人罪。 于是叮嘱店小二,这两个江湖客先送客房去。一会有人来接他们去县衙。 我步行出街,青石板路经雨洗尘,干净整洁。漫步于这宋代的街道,脚下的青石平整而坚实,其间暗藏着一套设计精巧的排水构造,彰显着当时高超的城市规划智慧。 街道的路面并非平坦如砥,而是微微拱起,呈龟背状。这种巧妙的弧度设计,使得雨水能够迅速向两侧流淌。工匠们在道路两侧边缘,精心铺设了一列列方形的青石条,它们紧密相连,构成了清晰的排水边界。沿着这些石条内侧,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个精心开凿的排水口。这些排水口多呈方形或圆形,口径大小适中,既能有效收集雨水,又能防止杂物大量涌入堵塞管道。 排水口之下,连接着纵横交错的排水管道。这些管道大多由陶土烧制而成,呈圆筒状,质地坚硬且耐用。它们在地下如同一条条蛰伏的巨龙,相互连通,形成了一个庞大而有序的排水网络。为确保排水顺畅,管道铺设时特意保持了一定的坡度,让雨水能够依靠重力自然流动,快速排向城市的低洼处或河流。 在一些较大的街道或重要区域,为应对暴雨时可能出现的大量积水,还会设置专门的排水明渠。明渠一般较宽且深,用规整的石块砌成,渠底和渠壁都经过精细打磨,以减少水流的阻力。渠上通常会铺设石板作为桥面,方便行人与车马通行。当雨水过多时,排水口来不及迅速排水,便会先流入明渠,再通过明渠排入城市的排水系统。 此外,为了防止排水系统被树叶、垃圾等杂物堵塞,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在排水管道或明渠处设置一个沉淀池。沉淀池类似一个小型的蓄水池,当水流经过时,较大的杂物会沉淀在池中,定期会有专人进行清理,保证排水系统的畅通无阻。 这套街道排水构造,从路面设计到地下管道,再到明渠与沉淀池的配合,环环相扣,共同守护着这座城在雨季的干爽与安宁,成为城池建设中不可或缺的智慧结晶。 感慨完,我又想到。我都到修仙世界了,我还没体验飞一般的感觉,是不是不合理啊?于是沟通识海,问天赋仙术,我要体验飞一般的感觉能不能办到?答案是:“你确定凭你现在什么基础都没有,就要飞一般的感觉?” 我说:“我要确定会怎么样?” “那你一定能达成,至于方式、方法是不是你想象中的,你就管不了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我又不确定了。总不能真像《封神榜》中的雷震子、辛环之类的吃个什么天材地宝,长一对翅膀吧?那不成他玛鸟人了?或者什么奇怪的方式体验。这不行。得是腾云驾雾,起码是剑仙起步。 算了!反正一时半会我还真没想着要飞这,飞那什么的。 但我得要个坐骑,我都穿越人士了,不能总凭两条腿跑路啊?身上没钱,买是买不了了,实在没有就抢吧。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要不也干一票大的?话说打家劫舍的念头,打工一族总会时不时冒出来一下的。哈哈哈! 自己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向府衙。正好看到与辛定鼎一道返回的青青等人。青青立刻欢快的向我跑来,边跑边喊:“天澜哥哥!你睡醒了?要不是爹爹他们让我不要打扰你休息,我真想早早叫你起床。” 她跑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说:“你知道吗?我昨晚睡不着,使用了梦灵花,我梦到和你经历了许多事情呢。然后告诉我,她在梦中懂得两人相处,需要鼓励和理解。她希望我们以后相处美好!” 我不由想到,这梦灵花多少有点黄梁仙枕的作用。得空我也试试,看能不能再回去那个世界看看。 看着欢快幸福的青青,我又觉得要什么骑马,飞一般的感觉,有青青就什么都有了。 直到聂归尘喊我:“天澜兄!可是出来寻我们?” 我才回神道:“是啊!是啊!我听店小二说辛大人扳倒知府,你们前去助威。就想吃过早饭,来寻你们。吃饭时发现两个江湖客,谋划夜里潜入大牢,要杀铁量仁。因为他们饮酒,我设计让客栈给他们赠酒,两人喝醉了。我正想出来找你们让姜虎臣和潘廉虎,把这两个江湖客押入县衙,给松州城守再添一件买凶杀人罪。” 辛定鼎说道:“看来这些势力已经知道消息了。要各方云集了。我决定招募壮士,加强青云防范,你们可愿暂时入我招募的队伍中,为青云县乃至剑州出一份力?” 姜虎臣和潘廉虎首先表明:“徒儿愿意!” 聂归尘与我也未加犹豫,声称:“愿听大人吩咐。” 辛定鼎大笑道:“青云有你们这些后起之秀,吾道不孤也。” 又道:“我们先返回客栈,今日我就传授你们修行基础法门。你们可以自行领悟,勤加修习。悟透三十三天也只作等闲。” 我不由问道:“先生此言是否过夸?” 辛定鼎道:“悟道一事,最是玄妙。古语道:“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又有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朝悟道,朝游北海,暮苍梧。天澜小友,何来过夸之疑? 我顺话找平:“开疆兄所言极是。小弟先行谢过。我们这就回客栈,聆听兄长传道,授业解惑。” 说着向辛定鼎一礼谢之。 辛定鼎道:“无需多礼,愿你等修行有成,皆为我大宋正义之光,惩奸除恶,守卫家国,开疆拓土。” 众人皆曰:“愿从先生言。” 待回到随缘居客栈大堂,辛定鼎随意看了看窗边四桌男女,也未多言。待到得后面客房辛定鼎道:“刚才客栈大堂窗边四桌男女,修行皆已有基,必为各国修行势力中的青年俊彦。此番翠屏山仙人遗宝一事,少不得有这些人从中作梗,伺机而动。你们要在三天后的表彰大会前,修行有所感应,多少能催动你们所获之宝。不然,这些人一旦知晓你们所获是仙人遗宝,一定会觊觎。在青云县、在剑州有我在,他们不便直接出手抢。但我不能随你们游历,出了剑州,同辈之间,还要你们自己守得住才是。” 今日便传你们修真法门。于是辛定鼎先传了《道德经》:“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具上乘之德者,不以施行德为目的,所以才具备了真正的德。具下乘之德者,处处以施行德为目的,所以不具备真正的德。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也。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上礼为之,而莫之应也,则攘臂而扔之。 具上乘之德者,自然行事,无所图求而为之。具上乘之仁者,施仁爱于人,无所图求而为之。具上乘之义者,施义举于人,有所图求而为之。而具上乘之礼者,施行礼于人,得不到回应,就举起胳膊强迫他人遵从。 故失道矣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也,而乱之首也。…… 待讲解一番后又传:“《太上感应篇》: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又有三台北斗神君,在人头上,录人罪恶,夺其纪算。又有三尸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日,辄上诣天曹,言人罪过。月晦之日,灶神亦然。 凡人有过,大则夺纪,小则夺算。其过大小,有数百事。欲求长生者,先须避之。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履邪径,不欺暗室;积德累功,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怀幼;昆虫草木,犹不可伤;宜悯人之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玄己长;遏恶扬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宠若惊;施恩不求报,与人不追悔。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众邪远之,神灵卫之,所作必成,神仙可冀。…… 复传《奇门遁甲》上元一宫起甲子,中元四宫起甲子,下元七宫起甲子。 俱逆飞六仪,顺布三奇。 随三元内,各年支干,审在某甲旬内,则以其甲头为直符.符上之门为直使,将甲头直符之星,逐年干转,直使随年支逆飞,审其方向,得奇门到者吉。…… 又传《先天金丹大道》予壮读丹经,经引物论理处,稍窥见一二。时既有室,且宦游,虽好诵,行之未暇也。行年二十有八,坐边事,累责舂陵。道岳阳,客有示晦翁北,山万壑云气深,万死形魂生羽翼之句者,予感而叹之日:天地循环,恶独不能先莲缓一年知非耶!即遣婢妾,妄尘顿空。一日遇樵隐,说丹要於雅吟亭,词甚不显,了然易解。而予颇以易而忽之,未及竟而别。既抵九疑,友朋相与结茅探山,授业之暇,稍思为己主,以静而佐之,丹学火符卦节,无不合诀。然静境亦身有悟解,追忆飞吟所授,方将弦改之,而被旨北归辽鹤故乡,见者已怪其霜髭之返黑,益信丹学之妙。虽髻鬓依据,犹足自爱,况得的传而行之哉!未几蒙恩,起家参江阐图幕,单骑就戍,官府如山,居辄玩《老》、《易》,每以无同志为恨。…… 因见我亦得宝剑一柄,再传《浑元剑经》:夫剑乃儒雅中之利器,有正直之风,和缓中锐锋,具温柔之气,灵则通神,玄能入妙。飞来飞去,无影无踪。作云作雨,如虎如龙。变化莫测,转展无穷。诛人间之恶党,斩地下之鬼精,可破阵以攻城,随手指点,草木皆兵;可防一身之害,资三捷之成。故珍为致宝,运可通神。光灵明而不昧,体刚健而长生。扫则雾消烟掩,挥去则石走云崩。可避水火之灾,入不溺焚;可解刀兵之乱,视如不见。 其为德亦若人也,资禀于阴阳炉火之炼,性成于元亨利贞之能,百折不屈,九转而形骸备。铸冶始于神人,传授依乎仙术。习贵专精,功宜百倍。非取天地之气,无以培养人之本源;不吞日月之精,奚以轻身健体?非精足气不能清,非气足神不能灵。非内而精气神、外而筋骨皮,浑成一片,身不能轻。将何以飞取雁书、远逐鸿迹?非如此何以通妙,而能超众?能御大敌,足称万兵之祖。故精足则战耐久;气满则呼吸细;神清静而圆融,则变化莫测。故曰:…… 我听得浑浑噩噩,感悟有,但自己具体感悟了啥,不太明白。不过偷眼看了看其它同伴,倒是像陷入悟道状态。 辛定鼎一番传道,见众人已进入悟道状态,唯我却似闻未闻。便招手让我随他出了门。出了门来他告诉我:“这修行其实也就像这从门中出来一样,你不必拘泥已知,可以了解与学习,便终要走出原有框架,才能用已知的修得属于自己的道。” 我问道:“什么是自己的道,什么又是大道?” 辛定鼎道:“譬如学习了写字,在你没有学会以前,一笔一划皆是修道。当你学习中,用自己的方式,写出了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字,就是拥有了自己的道。当你写出的字可以帮别人也学会写字时,就是修的大道。” 我似懂非懂。辛定鼎又说道:“你无需介怀,每个人的悟道不是固定的,在人生的任何时候,都是有可能悟道的。我尚需回县衙处理仙人遗宝所将带来的各国修行势力等不安定因素,也需将铁量仁的作用发挥一下,那两个江湖客,我也着人带回县衙,。我已在房中布下阵法,既然你没在悟道状态,他们就由你来护法吧。” 我问道:“既然知道是他们要搞麻烦,为什么现在不抓起来?” 辛定鼎道:“这些人虽是修行与我们有异,但现在必定也是由国与国间的正当渠道进入境内的。恶迹未彰以前,直接出手会有一些不利于国的影响,也会危及我们在其它国家的修行者及平民。只能是先防范,尽量第一时间制止他们。待有实据,吾自当一举擒之。” 我说道:“明白了。” 告别辛定鼎,我又回到房中,取出仙灵玉葫芦,打开葫芦,聚引灵气,帮他们悟道。 铁量仁听辛定鼎说松州城守也被押入大牢,大仇得报在即,喜极而泣,声称愿为辛定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辛定鼎要利用铁量仁设伏,引动西番国、北狄国、南越国、东胡国、大理国、西夏国等敌对修行势力相互攻击,坐收渔翁之利。 第19章 却东瀛诸方现身 却说青青、聂归尘等人一一沉浸于悟道状态。我闲来无事,取出青青的天谱红缘榜,展开一览。 榜中人物忽变,蔡青青已在榜中。 蔡青青:剑州奇女子的侠义风姿 蔡青青,生于大宋剑州青云县的云樵村,宛如一朵绽放在乡野间的明艳山花,自带一股灵动与质朴。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眉眼间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秀丽,笑起来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人心头的阴霾,是十里八乡公认的美女。 在她手中,持有一件神奇之物——天谱红缘榜。此榜来历神秘,仿佛连接着另一个奇妙的世界。她还拥有灵仙草与梦灵花这两件稀世珍宝。灵仙草蕴含着浓郁的生机灵力,不仅能治愈各种疑难杂症,更对修行有着莫大的裨益;梦灵花则能让人在梦境中感悟天地至理,增进修行感悟,为她的修行之路增添了诸多机缘。 蔡青青虽身为女子,却有着一颗侠义之心。在云樵村遭遇山贼侵扰之时,她并未退缩。听闻山贼头领铁量仁作恶多端,鱼肉百姓,她毅然决然地投身于擒贼行动之中。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勇气,以及手中宝物的助力,她辅助在云樵村成功擒获铁量仁,让村庄重归安宁。村民们对她的义举赞不绝口,她也因此成为云樵村的巾帼英雄。 平日里,蔡青青性格活泼开朗,仿佛永远有用不完的活力。她喜欢穿梭于云樵村的大街小巷,与村民们热情交谈,关心着大家的家长里短。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所到之处,总能带来一片欢声笑语。对待朋友,她更是真诚坦率,毫无保留。与廖天澜相爱,与姜虎臣、潘廉虎、聂归尘、等人结识后,一同经历了诸多冒险与挑战。在面对困难时,她总是以乐观的心态去面对,用她的开朗情绪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让大家在困境中也能保持希望,奋勇前行。无论是在危机四伏的冒险途中,还是在平静祥和的日常相处中,蔡青青都以她独特的魅力,成为众人心中温暖而明亮的存在。 境界:悟道中 我惊讶的发现此榜有显示容貌形象的神奇功能,青青在榜中就似我以前看过的电影人物一样,出现视频简介。 就在我惊讶天谱红缘榜很像摄像机的功能时,听到一声嗤笑。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个身着异族服饰的修行中人站在门口,推开门正朝里面瞧着。 我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心里莫名想到。东洋鬼子? 那男的咱且不论。主要是这女的手拿两把刀,二刀流的架式。下身裤衩子开叉到大腿根,上身穿着黑色束胸小皮甲。披着一件花披风,挽着一个高发髻轻纱遮面。很有女忍者的风范。 我问到:“东洋鬼子?” 俩人明显一愣。反应过来张口就要骂,反被我立马确定了,就是东洋鬼子。随即在那男的开口前骂道:“八嘎!” 那男的被倒噎了一口气,气得立马就要爆跳进屋。我立马说:“老实待在外面,进屋一步你就死。这可是辛定鼎辛先生设下阵法的屋子。说说你们是谁?来这干嘛?” 那男的气呼呼的冲那女的一努嘴示意她说。那女的说道:“我们是东瀛修行者,这位是我们尊者南云五十六,我叫千樱美次子。我们是觉察到此间灵力异常,所以前来查看的。” 我挑了挑眉,把仙灵玉葫芦盖好,挂在腰间。又问道:“刚才是你笑我的?你笑什么?” 千樱美次子道:“你们大宋男人放着身边的女真人不欣赏,反倒看一张画上的女人,简直本末倒置,不知所谓。” 我说道:“切!不管是女真人还是画中人,都是我的人。我自有自己的欣赏方式。要怎么看关你什么事!谁让你们未经允许,推门窥视的?万一扰了我朋友悟道,你又该怎么赔偿我?要是你不拿些诚意出来,我想我大哥辛定鼎有的是方法留下你们。你信不信啊?” 南云五十六冷静了下来,他可是在临来时,就已经被告知剑州青云县,端座着一尊神,那就是传闻中以武入道,又以诗词书画超凡入圣的辛定鼎。 这儒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四大境界,有传闻说这辛定鼎已是要入平天下之境的。单以战力而论,天下能与他辛定鼎的并肩的人屈指可数,远非宗门最高境界可以匹敌。而有幸见他出手的人也不多。主要是他出手果决,不留后患。败于他手者,皆斩。堪称真正的杀人如麻。就这还被称以文入圣,你敢赌他文质彬彬的请你喝茶? 刚才在客栈门口也亲眼看见辛定鼎让人押走了两个如痴如醉的江湖人士。那俩人的修行境界看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废了。虽然看着辛定鼎也没什么不一般的气场。 传闻这位辛先生那是动若雷霆的人,宗门给出的任务是伺机而动,能得多少利得多少利,但绝不能主动招惹,让大宋把怒火烧到他们东瀛身上。刚才因为探查到灵气的突然出现,以为藏宝之地在此出世,情急之下差点直闯进去。这万一真是被布下阵法的屋子,这要一进去出不来,宗门任务失败是小,万一大宋修行者把注意力集中在东瀛,那绝对将是东瀛的灭顶之灾。不能惹怒他。 于是他用东洋鬼子话,和千樱美次子交流了一下,严令不要惹怒他,不要让大宋把注意力集中在东瀛方面。 嘿!我也看过小电影,这话不会说,但意思秒懂啊!亚麻跌出现了,不要、不要啦。 我笑着问道:“商量好了?那我就提要求了。千樱美次子是吧!你去扇你那什么尊者两个大耳光,补偿一千两黄金,再让他滚。然后你留下,做我的侍者一年。此事就算了。” “我……”南云五十六闻言一句话没说出来。一口血险些没吐出来。他冷静半天被我一句话给破功了。 南云五十六再也呆不下去了,看也不看我对千樱美次子说道:“我们走。” 千樱美次子收起双刀,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跟着南云五十六就要走。 我冲她说道:“千樱美次子你若敢走,下次落我手里,就让你给我当个暖脚丫头。今天留下,老老实实待一年,我当你是个侍剑者。” 南云五十六恼羞成怒,对我说道:“两千两黄金。未经你的允许,擅自推开门查看。确实是我们无礼在先。两千两黄金,向你赔礼。可以吧?” 我觉得更拿捏到他的情况了。于是说:“你倒是会打折扣。你听好了:你未经允许擅闯我众位道友参悟之地,意图趁机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悟道之机,其罪当诛。念尔小国愚民,不知礼仪,寡廉鲜耻,估免尔等死罪。罚你挨两个大耳光子,赔偿一千两黄金,让千樱美次子老老实实给我当一年侍者,以防我众道友,走火入魔无人待奉。三条缺一不可。” 南云五十六回头恶狠狠的对我怒道:“我若就是不肯呢?” 我冷笑着道:“青云县还轮不到你个东洋鬼子撒野。你也不看看,你走不走的了,别人希不希望你走?” 南云五十六心中凛然,再一注意四周,发现自己至少被五六个同为修行中人目光锁定。 原来这几方势力正是之前在客栈大堂窗边的四桌客人。 据我调动天赋仙术的探查能力所知,这几个人都算是四方才俊了,只是分属不同国家。 他们分别是: 西番国 - 枯叶和尚 - 修行类别:佛教修行者 - 门派:静海寺(西番国境内极为着名的佛教圣地) - 境界:罗汉境,已领悟诸多佛门妙法,距离菩萨境一步之遥,在佛教修行者中属于较高境界,能以高深佛法降妖除魔。 - 罗炎陵 - 修行类别:魔教修行者 - 门派:炎狱魔宗(西番国一个隐秘且邪恶的门派,以火属性邪功闻名) - 境界:灵虚境巅峰,即将突破至化神境,其邪派火属性功法威力强大,在同境界中罕有敌手。 北狄国 - 战苍狼 - 修行类别:妖族修行者(以狼族血脉为根基修行) - 门派:苍狼部落(北狄国境内以狼族为主体的修行部落,注重图腾之力与自身血脉的融合修炼) - 境界:化形境后期,已能完美化为人形,实力在妖族中较为出众,可凭借狼族图腾之力与人类高手抗衡。 - 巫瑶迦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依靠巫族神秘信仰与天地沟通获取力量) - 门派:月影巫族(北狄国神秘巫族,传承古老的巫蛊、占卜之术) - 境界:灵媒境,能够熟练沟通天地灵力,驱使蛊虫作战,通过占卜预知吉凶,在巫族修行者中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南越国 - 丁博英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以剑道感悟天地规则,引动天地之力) - 门派:海剑派(南越国以剑道立派的名门大派,追求剑与海的意境融合) - 境界:剑婴境,剑道修为高深,已凝聚剑婴,能够发挥出“碧海潮生”宝剑的强大威力,剑招蕴含天地至理,在剑道修行上造诣颇深。 - 毒心娘子甄霄弦 - 修行类别:魔教修行者 - 门派:万毒教(南越国以用毒和炼毒为主要修行方式的邪派) - 境界:灵融境,善于将毒药与自身灵力融合,施展出各种诡异且致命的毒术,令人防不胜防,在魔教中也是令人畏惧的存在。 东胡国 - 疾风飞羽陈云螭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借助风之灵力提升自身速度与箭术) - 门派:天风箭阁(东胡国专注于箭术修行的门派,擅长借助自然之力强化箭术) - 境界:灵风境,能熟练操控风之灵力,提升自身速度和箭术威力,箭术出神入化,在远距离攻击上具有极大优势。 - 暗影幽姬卢曼曼 - 修行类别:魔教修行者 - 门派:暗影魔宗(东胡国擅长隐匿和暗杀的魔教门派,行事诡秘) - 境界:幽冥境,修炼暗属性功法,擅长隐匿身形和暗杀技巧,能在黑暗中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在魔教中以神秘和狠辣着称。 大理国 - 云阳真人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通过观察天象、地理,掌握天地规律,运用风水法术) - 门派:云峰道观(大理国着名道观,以研究天文地理、风水术数为修行方向) - 境界:天象境,能够借助天地之力施展强大法术,布置的风水大阵威力惊人,对天地规则的感悟远超常人。 - 章舒舫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融合医术、奇门遁甲与法术,自成一派) - 门派:百草奇门谷(大理国一个神秘的门派,注重医术、奇门遁甲与法术的融合修行) - 境界:百草境,对医术、奇门遁甲和法术都有深入研究,手中金花扇能施展出各种奇异法术,实力不容小觑。 西夏国 - 血魔尊者慕容世镜 - 修行类别:魔教修行者 - 门派:血魔殿(西夏国以残酷功法闻名的魔教势力) - 境界:血煞境,通过血祭之法不断提升实力,周身弥漫血腥之气,血魔大法能吸食敌人精血,实力在魔教中位居前列。 - 冰璃仙子黄静茵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以冰属性灵力为根基,修炼冰系法术) - 门派:冰月宫(西夏国专注于冰属性灵力修行的门派,环境冰寒,弟子皆修炼冰系功法) - 境界:凝冰境,能够熟练运用冰属性灵力,制造出强大的冰系法术,在战斗中可瞬间改变战场环境,实力颇为强大。 咦!比我在客栈大堂看到的时候又多了四人。倒是平均,每个国家两个。 嗯!明白了。大概是朝廷控制的原因。这是官方途径进来的,明面上的人。这几个人没什么出格行为的话,就是受伤了,朝廷都得负责。怪不得这么明目张胆出现。就是为什么不去官方的驿站,却跑来随缘居?难道这客栈也有背景? 猜什么猜?直接问!不说就让他们滚!耽误我的人在这悟道。我还怎么把玩法宝。 第20章 南云败逃众宾散 我开口问题:“喂!你们几个看戏的,为什么不去官方驿站?跑这随缘居干嘛来了?那位戴青斗笠,手腕上戴着着银手链的靓妹子先说。” 被我点名的是一个身着花色不同的立领对襟四身袄,两手手腕上各戴一个银饰手链。长相清丽的一个女子。 那妹子咯咯的笑了起来,斜了其它人一眼说道:“我嘛!我不就是我了!至于我的名字,你不妨猜一猜,或者你想知道的话,你就过来啊!姐姐悄悄告诉你一个人噢!” 我去!这个真没看出来。我本以为她会害羞、会不屑,根本理都不理我。没想到她竟然反向调戏我。 我看了看天赋仙术的探查提示,了然于胸。冲那女子说道:“噢!原来是名声和样貌严重不符的毒心娘子啊!你可是让亲近的人很难防啊!” 那女人闻言,放肆的笑了起来。 这位便是南越国万毒教毒心娘子甄霄弦。曾以灵力将毒药化入日常用品中杀人于无形。 这种女人难防。 我又转向另一位气质有些冷艳冰清的女子。她是少数未看南云五十六与千樱美次子的人,反而直直看着我们。我观察了她注视的东西,竟然是看向了梦灵花。 她一袭素色长裙,如盛开的白莲,纤尘不染。那面容宛如精雕细琢的玉器,线条流畅而清冷,肌肤胜雪,似有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生怕打破这份纯净。眉如远山之黛,轻轻勾勒,自带一股不羁的清冷气质,眼眸深邃如寒潭,目光流转间,仿佛藏着千年的冰雪,寒意逼人却又令人忍不住沉醉。她的神情淡漠,似与世隔绝的仙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贵而疏离的气息,那冷艳的气质如同冬日里绽放的寒梅,冰清玉洁,傲然独立于尘世之外,让人心生敬畏又暗自倾慕。 我走到梦灵花前遮住她的视线,说到:“不知这位仙子,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叫什么名字?你又为何选择随缘居客栈呢?” 她见我挡住梦灵花,便收起目光,看了我一眼。冷冷回了一句:“黄静茵,随缘。 我说道:“没听说过。你的回答倒是符合修行中人的历练态度。这么说,你此来,也只是历练喽? 格格的笑声,放肆的再次笑起。甄霄弦冲黄静茵说道:“好姐姐啊!这人可很瞧不起你呀!旁边的那个小白脸慕容世镜,你不为你家黄姐姐出气吗?这可不像你血魔殿的风格呀?” 慕容世镜对我怒目而视。另一边一位女子出声说道:“血魔殿的风格咱们现在不用去讨论。我想血魔尊者是更想知道,甲贺一门到底敢不敢走。你说是吧血魔尊者?” 慕容世镜倒也听劝,遂回道:“正如卢姑娘所说,我确实很想知道这位南云五十六到底会怎么选? 疾风飞羽陈云螭说道:“东瀛人最会计较得失,他不敢招惹青云县,又怎么敢不答应。” 众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客,倒真是想南云五十六去闯一闯那间屋子。但南云五十六,却丝毫也不傻。他怎么可能自己闯阵,然后让这么多伺机而动的家伙抢走自己的辛苦成果。 于是南云五十六便陷入了走与走的反复权衡中,然后一脸犹豫不决的站在那里。 这可让一众看热闹,期待他有所行动的各国势力看得直着急。 我也正琢磨怎样再拉个人下水呢。一位大汉排众而出,正是北狄妖修,战苍狼。 战苍狼走到南云五十六面前,啪的一巴掌,抽到他脸上。千樱美次子蓦然回头间,就见自己直属上官,南云五十六被人一巴掌给搂翻在地。千樱美次子大惊,忙调整姿势,针对战苍狼。 战苍狼看也不看她,走到门前,手一挥划出一杆浑铁棍。往门前青石板上一落,冲我说道:“北狄战苍狼。想进你屋里聊聊。欢不欢迎?” 我看着他说道:“你想聊什么?进来说啊!我赌你进不来。” 战苍狼怒吼一声,提起浑铁棍往里就冲,刚迈一步,就觉得前面有无形气墙挡住,青石板都踏碎了,也进不去半步。 这换我惊讶了,其实我没那么有把握他们闯不进来。因为我没见到有什么不一样,心里其实不知道辛定鼎有没有布置阵法。 现在看来,不但布置阵法了,而且是一种很高明的布阵方式。有种返璞归真的自然感觉。一切事物都是常见的,但经他手布置,就各司其职,自然而又和谐。 战苍狼闯不进来,左右尝试都无突破。愤怒的化身狼族,冲向离他最近的千樱美次子和南云五十六,一爪挥下,势若千斤。千樱美次子连忙避其锋芒,南云五十六却是对上了战苍狼。但他是个空有境界,战斗力拉垮的人。刚才被人一巴掌打翻在地,可以说是失于防备,现在这一抓他也是避的狼狈。 这下好了,我的情况还没摸清,他的实力却已被众多修行势力看透。 千樱美次子连忙上前护主,持刀就刺战苍狼背心。战苍狼手向后招,浑铁棍倏然而至。。一招横扫千军,千樱美次子只得由攻改守,双刀护于胸前,被一棍扫中,直打得她撞向门前。 我看得不由感慨,这才是高手过招,力量碾压啊!于是对着南云五十六喊道:“东洋鬼子!不用我出手了吧?要么选我那条,要么被打死。你挑一个吧。哈哈哈! 南云五十六真是吐血了,气的,更加被战苍狼三棍五棍砸的。他知道不能再呆了,对千樱美次子说道:“别打了,保护我,走。” 千樱美次子执行的很快,马上移位到南云五十六前,硬抗了战苍狼两棍,护身灵气震散,吐血施术,千樱幻景。一瞬间,好像四周植物全部变为了樱花树,纷纷扬扬飘落起花瓣,化为千樱美次子的身形,迎向战苍狼。 战苍狼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一棍一个,一个一棍。 我看着喊到:“嘿!小鬼子你不行啊!平a都换你大招了啊?跑归跑,回头让千樱美次子把黄金送来,来了就别回了。要是等我去找你,你想清楚是什么后果。” 南云五十六狼狈而遁。之前在战苍狼身边的一位女子,手持一根,嗯,我愿称之龙头拐杖。但显然那应该是一个权杖之类的法器。只见她右手向空一撒,左手法杖一点地,口中低语。就见战苍狼气息渐渐平复,重归人形。向四周看看踱步走向那个巫女。 她身着一袭由粗糙麻布与神秘图腾交织而成的长袍,布料上隐约可见用彩色丝线勾勒出的日月星辰与古老部落符号,这些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而诡异的光芒。长袍边缘,兽牙与铜铃错落有致地串联,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发出清脆而略显空灵的声响,仿佛在与某种不可知的力量低声对话。她的发丝,乌黑而略带金黄,似遵循着某种自然的韵律,编成数条细辫,其间穿插着鹰羽与干花,微风拂过,羽翼轻颤,宛如随时能振翅高飞,与天际的灵魂相会。 那张脸如玉似脂,却也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与智慧。双眸闪烁着深邃而明亮的光芒,那是一汪能洞察人心、沟通神明的深邃之泉。鼻梁高挺,线条刚毅,嘴唇紧抿,偶尔轻启时,吐出的咒语与祈祷之词,带着一种能让万物臣服的魔力。 她的双手,异常灵巧,手中紧握着一根由古木雕琢而成的法杖,杖身布满岁月侵蚀的痕迹,顶端镶嵌着一颗色泽暗淡却神秘莫测的宝石,那宝石在阳光下隐隐散发着光彩,如同指引灵魂归途的灯塔。她的身姿修长,但每一步都走得富有韵律,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神灵的节拍上,整个人的气质,既神秘莫测,又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亲近,仿佛她就是连接人间与神灵世界的桥梁,是那个古老部落中,能够沟通天地、预测吉凶、驱邪避祸的圣洁化身。 她就是北狄巫瑶迦。月影巫女,善于沟通生灵。 我看着有种家里女少主喊,自家喂的小狼狗的直视感。 那右手一撒,不会就是投食吧?咒语不会就,嘬!嘬!嘬吧?有机会一定要问问。 众人一看南云五十六跑了,自己又没有直闯他人房间的正当理由,于是渐渐退去。 这就像本来就是探查某热点事件来了的,看见热闹了,不去了解一下,对不住自己来这儿的本份工作。热闹一没,还该干嘛干嘛。 枯叶和尚宣一声佛号道:“施主有缘再见!老纳告辞。” 他身后一个黑衣少年则对我说道:“你可别信这个老秃驴。小心把你吞得骨头都不剩。” 我问道:“不知这位道友称呼?” 他对我一笑:“道友!我叫罗炎陵,可是魔修噢!” 我说道:“那你为何与佛教修行者一路呢?” 他说道:“这可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找我。”我魔教在各国都有修行者,而佛教却只能在有我魔教的地方才能生存。没有我们,哪显得出来这帮肥头大耳的秃驴?” 我闻言:“哈哈哈!罗兄言之有理!说得通透。” 当真是: 上刹只园隐翠窝,招提胜景赛娑婆。 果然净土人间少,天下名山僧占多。 两人均哈哈大笑。罗炎陵与我拱手作别。 第21章 去而复返杀主子 我看着飘然离去的各方修行者,心里呐呐的想着,我的天赋仙术,言出法随好像也不怎么样啊?一点也不炫酷。刚才战苍狼化身狼人的那一瞬,我心里都是慌的,视觉效果还是很震撼的。恐惧一瞬间还是占据了主要感觉。 千樱美次子那法术施展的时候,万物有如在刹那经历数年生长自然成就的一般。我相信换上去,她用花瓣组合成的一个分身,就够我对付了。她自带的那种媚惑之态,两刻钟,多了我就败退不已了。 哎!什么时候我说出言出法随时,也效果拉满,金光闪闪的,立刻执行。这天赋仙术真拉垮。感觉搞笑来的。 嗡!识海震动,我只听到咆哮之声响起:“那是因为你是个笨蛋!”我沟通识海,只见天赋仙术已化为我的模样,在识海搅起无限风云。 我问道:“你怎么变成个小孩了?我要是你,我就变成龙,想飞就飞,要潜就潜。你变成我小时候干嘛?这算什么?元神孩婴吗?简称元婴吗?” 我的元婴说道:“非也,我是未来的你。当你来到此方世界,我便觉醒。此前的你已经化为逝我,你现在是本我状态,而无论你怎么避免和不愿意,都终将产生一个未来的你,也就是我。” 我吐槽:“哲学范畴的东西就不要说了吧?听得头疼,费脑筋。我就叫你小孩吧!谁让你现在小小的。” “小孩啊!我也想金光闪闪的,怎么干?” “首先你要感知天地灵气。” “得!得!得!这条要有用,我已经和青青一块手拉手悟道去了。我这不是没能感知到吗?” “你不是没有感知到灵气,你打开玉葫芦时,不是就觉得天地气息有了变化吗?你只是没有沟通灵气。而且你也失于使用天赋仙术。就像生活要有仪式感一样。你也应该大声的喊出,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今令某某某如何如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这样的命令。” “当然,我和你一样在成长中,要是有些时候不对路,咱们再调整。你不能以为有我就万事大吉。虽然确实可以。” “你先别说其它的,我不沟通灵气,就现在,怎么样让我金光闪闪,看上去就出手不凡。” “有。你拿起一件法宝之类的,像我刚才告诉你的说出一个你的命令语。” “我试试。” 说着我就琢磨起来,我干嘛呢?对了,我要黄金千两。这样就有钱了,去提亲下骋多有面子。 我手拿玉葫芦,打开盖子大声说道:“口含天宪言出法随,黄金千两速速送到。听我之命,行我之令,立即执行。” 只见我身上金光闪闪如有仙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问元婴小孩:“喂!小孩!这也没见到黄金啊?” “谁让你没有沟通灵气,只是借助外物呢?这种状态下的事物产生,总要符合一定规律。你等着吧。” 唉!差强人意。 我又问:“唉!你之前不是说境界有九种吗?什么魔道,佛道什么的?刚才这伙人出现时为什么显示什么灵变境、灵风、灵媒境之类的?和之前的多少有点对不上吧?” “大哥!我新来滴!和你一样,也需要成长,有些错误是可以修正的。我能准确判断你打不打的过,其它的仅供参考。 “那那些人里我能打过谁?” 元婴小孩斜睨了我一眼说:“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你一个也打不过。” “我要你有何用?” “比没有强。” “感觉识海中有你和自言自语也差不多。” “本来就是自言自语。” “……他们什么时候醒?” “每个人的情况有差异,马上或一到两三天都有可能。你等着吧。” “那可是会饿肚子的。” “放心吧!死不了。” 就在我自言自语一段时间后,听到门外有声音喊道:“公子!我家主子给你赔罪来了。” 我回身一看,乐了,千樱美次子手捧一盒黄金站在门外。 我问道:“怎么说?这也不够两千两啊?” 千樱美次子道:“这里是两百两黄金,余下的怕公子携带不方便,给您折做银票了。您看可以吗?” 我没回答反问道:“南云五十六怎么想通了?” 千樱美次子说道:“主人本来就无意与公子有冲突。之前没有立刻答应,也只是想凑够公子所需银两,再来告罪 ,不料被那些人打搅。” 我说道:“你倒是会挑好听话说。行了,你就在门外伺候着吧。” 回头我又问道:“你们东瀛现在来我青云县多少人马?” 千樱美次子回道:“回公子的话,我是从一个十人组里挑出来跟随主子的,其余共有多少人手,我并不清楚。” “你那十人组现在在哪里落脚?” “我跟主子前,是在城东一家粮店内。跟了主子之后,就不清楚了。” “粮店叫什么名字?” “南记米粮店。” “你以后别称主子什么的,现在我是你的主人。称呼那些人,你就说他们的名字。” “是!我的主人,一切遵您吩咐。” “你都会些什么?” “回主人的话!我已到修真九境的第三境,也就是结丹境。这是中土的广义划分。我们本门管这叫化灵境。就是可以化灵气为已用,可施展法术神通。” “要是让你杀了南云五十六,你办得到吗?” 千樱美次子明显身子动了一下。平静回答道:“只他一人,可以。只是目前他肯定调了其它成员做他的贴身护卫。要杀他,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 我道:“我要你随时留意南云的动向,一旦时机成熟,给我干掉他。” 千樱美次子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主人知道自己的要求很不合理吗?” 我纵声长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来告诉你吧,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你在南云那里,他命令你闯我房门,你就闯。因为那是你的主人,让你退,你就退。因为那是你主人。而现在,我是你的主人。我的命令,就是你的职责。此前的一切已与你无关,你只是一把刀,握在谁手里,就按谁的办。有朝一日你又回到南云五十六那里,他让你杀我,你说还不一样要执行?” 千樱美次子闻言怔怔无语了很久回道:“谨遵主人之命。” 我看着她笑了说道:“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要杀南云易如反掌,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害怕的让你送黄金来。让你盯着他只是给你找点事干。一来我不需要人给我端茶倒水,二来也不需要你待寝暖被窝,所以你跟了我,是相当自由的。现在拿上黄金,去给自己开间房。再去给自己买几身我大宋女子的服饰。回来时,给我带份晚饭。吃什么,你看着决定。” “是!我的主人!”千樱美次子抱着黄金退下。 我看着千樱美次子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这女人一点也不可靠。我得让她真的变成我的工具。否则她回到南云那里肯定还会来杀我。” “口含天宪言出法随,让千樱美次子对我死心塌地,唯我之命是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金光闪耀间 一道天地意志锁定千樱美次子,而后不知不觉间影响着她。 身后响起来福的声音:“廖公子!你那个是什么呀?我还有公子他们是怎么回事啊?” 我扭头看了看来福好奇的说道:“你们都是处于悟道状态,就是一种有答案,马上就能想出来的状态。玄之又玄哟!倒师父怎么这么快就醒悟了?” 来福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怕我家公子一直没人侍候。就匆匆醒来了。” “是吗?那你觉得自己领悟了多少?” 来福说:“一点点吧!就像这样。” 说着来福比划着,叫了一声风来。只见他手上快速旋起一个小风团,来福手一挥,风团冲向门口,咚的一声,打翻一个置物架。 来福忙上前扶起。 “……人比人要死啊!你这就沟通天地灵气了。以后把那风旋放脚下,出门就不用走路了。” 来福一听大感兴趣,立马就要试试。我连忙叫停,说道:“来福你先别忙。你去县衙或府衙打听打听,看朝廷是怎么处理目前青云县的情况的,要准话。我在此给归尘兄等人继续护法。注意一下其它的修行者,不久前,和他们已经发生了摩擦。 来福忙问怎么回事,于是我告诉他之前的情况。来福记在心上,愤愤不平称这群人没一个好东西,竟然想打搅公子他们悟道。 我让他快去快回。来福遵命而行。 却说自辛定鼎与赵公嗣表奏朝廷,朝廷果然按赵公嗣推荐,定旨让辛定鼎权知剑州府,另依辛定鼎所奏,嘉奖云樵村的义举。明日举行众义士的表彰大会。云樵村的山贼也已被妥善收押,但那些逃跑的山贼就不好受了,因为各方势力都加入了对他们的围剿,见过藏宝图的暂留一命,没见过的,直接杀掉。为防引起民众恐慌,辛定鼎于各村镇布防。 朝廷另派钦天监来查明此事。来人分别是钦天监监正 - 沐长风 境界:通玄境巅峰,一只脚踏入化圣之境,对天地法则有着极为深刻的领悟,能操控多种元素之力,实力深不可测。 简介:沐长风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如渊,身着一袭玄色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星象纹路。他执掌钦天监多年,经验丰富,精通占星卜卦、风水堪舆之术,对各类修行法门也有涉猎。此次前来青云县,他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对局势的精准判断,成为应对危机的核心人物。其标志性法术“星辰御天”,能召唤星辰之力,形成强大的防御与攻击手段。 钦天监主簿 - 叶璃 境界:灵变境后期,已熟练掌握灵力的多种变化,法术运用灵活多变,在同辈中实力出众。 简介:叶璃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性格沉稳冷静,身着淡蓝色宫装,腰间系着一条银色丝带。她擅长水系法术,手中持有一把名为“灵波扇”的法宝,轻轻挥动便能引发水浪攻击敌人,还能以水幕进行防御。同时,她对情报收集和分析有着独特的能力,为众人提供了许多关键信息,助力应对各国修行者的阴谋。 钦天监司天 - 楚逸尘 境界:凝元境中期,能够熟练凝聚自身灵力,施展各种威力强大的法术,对天地灵气的感知十分敏锐。 简介:楚逸尘身形挺拔,剑眉星目,身着白色锦袍,气质潇洒。他主修雷系法术,手中的“雷耀剑”是其本命法宝,一旦施展法术,剑身雷光闪烁,可引动天雷之力对敌人造成重创。在团队中,他以强大的攻击力和勇往直前的战斗风格着称,常作为先锋与敌人正面交锋。 钦天监监候 - 柳若愚 境界:聚灵境巅峰,即将突破至凝元境,已能完美地聚集天地灵气为己用,法术根基扎实。 简介:柳若愚看起来憨厚老实,身材微胖,总是面带笑容。他擅长土系法术,能够操控大地之力,筑起坚固的土墙进行防御,或引发地刺攻击敌人。同时,他对各类机关陷阱有着深入的研究,在应对各国修行者的行动中,负责布置和拆解各种机关,保障众人的安全。 实力均是不容小觑,来福跑回来对我讲了这些。又对我说道:“廖公子啊!我看这些和我们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啊?你这么关心这些做什么?” 我冲他一乐:“你让你家主人把已经得到的各类宝物,放回洞府,再带他们进去,任他们抢夺。你愿意吗?” 来福一听大怒道:“我跟他们拼了。” 我哈哈直笑道:“没事!没事!我们现在有辛先生!况且,他们也不清楚我们已经获宝。” “来福啊!明天我们去参加表彰大会,所得财物,你想好买些什么了吗?” 来福道:“这个还真没想过。老太爷希望公子考状元,要是公子准备去,我就多买点路上用的东西。穷家富路,这些当盘缠正好。” 我道:“要是他们不醒,你要代表你家公子参加表彰大会,你得给自己弄身精神点的衣服。不然要丢你家公子的脸。对了!你有回家告诉你家老太爷,你家公子的情况?” 来福忙道:“哎呀!我还真没说呢。廖公子您安坐,我回禀老太爷去。” 说着一溜烟儿跑回聂家。 看来福跑远,我还未坐定,千樱美次子出现在门前冷冷道:“主人!我奉命来杀你来了。” 第22章 南云死杀机伏现 看着出现在门口,杀气腾腾的千樱美次子,我哈哈大笑。然后问她:“你不会是就这样跑南云五十六那里吧?那他的反应应该和我差不多,他死定了呀。怎么样?你是不是真的干掉他了?” 千樱美次子道:“是的,他和主人您的反应一样。觉得我是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还要让我待寝,于是我就趁他笑着,没有防备,一剑结果了他。” 我立刻道:“好好好!你干的漂亮!没有谁能想到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晚上睡一个床的属下,出去转个圈,回来就要干掉他。你是真做到了,能为人所不能为。哈哈哈!有没有其它人发现?” “回主人,没有被别人发现,南云五十六的其它成员还未与他会合。” 我琢磨了一下,告诉千樱美次子:“这样,你现在立刻回去,把南云的死嫁祸给其它国家,比如离你们较近的东胡。然后你快速去联络你们组织其它成员。告诉她们以后听你的,让她们为南云报仇,专挑东胡的人下手。” 千樱美次子道:“属下遵命。” 待美次子走后,我看着还在悟道中的众人,自言自语道:“这下好了,接下来肯定刺激多了。我的青青啊,你们几位,也不能老这么慢啊?我来帮你们。” “言出法随,让蔡青青、蔡安猎、聂归尘、姜虎臣、潘廉虎今晚就悟道成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金光闪耀间,青青等几人浑身大震,像是有了重大发现的那种。 是夜几人陆续从悟道状态清醒。并分享自己的悟道感悟。 青青告诉我当她进入悟道状态时,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沉浸在一种玄妙而深邃的精神境界之中。 她原本灵动活泼的眼眸轻轻闭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神色静谧而专注,平日里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嘴角此刻也微微抿起,透着一丝坚毅。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仿佛也因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微微飘动,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随着我的言出法随之力生效,周围的灵气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召唤,如蜂群归巢般迅速向蔡青青汇聚而来。这些灵气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泽,在她身边盘旋萦绕,形成了一个巨大而绚烂的灵气旋涡。旋涡中,各种元素之力相互交织、碰撞,散发出奇异的光芒和轻微的嗡嗡声。 她的身体微微悬浮于地面之上,随着灵气的涌动而轻轻起伏。她的呼吸变得极为悠长且缓慢,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能将周围的灵气深深地纳入体内,而呼气时,则带出一缕缕纯净而柔和的气息,这些气息融入灵气旋涡之中,使其愈发壮大。 在悟道的精神世界里,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下。无数闪烁的星辰代表着各种天地法则与奥秘,它们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在向她招手,又似乎在考验她的领悟能力。她的意识如同一只灵动的飞鸟,穿梭于星辰之间,努力捕捉着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与启示。 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绚烂尾迹。她心中一动,意识迅速追随流星而去。当流星落地的瞬间,光芒绽放,照亮了她内心深处的一片黑暗角落。在这片光芒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与天谱红缘榜的奇妙联系,领悟到了如何更深层次地发挥榜单的力量。 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与周围的灵气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契合状态。她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丝灵气的属性、流动方向以及蕴含的力量。就好像这些灵气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任由她驱使。 随着悟道的深入,好的体表逐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芒,光芒中隐隐有神秘的符文闪烁。这些符文与她脑海中对天地法则的领悟相互呼应,不断地强化着她与灵气之间的联系,也让她的修为在潜移默化中得到提升。 当她从悟道状态中缓缓觉醒时,她的双眼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抹明亮而坚定的光芒,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更添了几分空灵与神秘,似乎已经触摸到了修行道路上的全新境界。 聂归尘则是盘膝而坐,周身气息逐渐内敛,缓缓进入悟道状态。他神色凝重,平日里锐利的双眼紧闭,剑眉微蹙,仿佛在探寻着某种深邃的奥秘。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搅动,灵气如细丝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围绕着聂归尘旋转汇聚,形成一个淡蓝色的灵气茧将他包裹其中。茧内光芒闪烁,不时有细碎的符文隐现,仿佛在演绎着天地间的神秘法则。 在聂归尘的意识里,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虚空。混沌中,无数光影闪烁,似是宇宙万物的初始形态。他的意识如同一叶扁舟,在这片混沌中飘荡,试图找寻方向。突然,一道明亮的光线撕开混沌,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光线游去。 随着靠近,光线化作一座古老的符文之塔,塔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波动。聂归尘的意识轻轻触碰符文,瞬间,一股磅礴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这些信息是关于空间与灵力相互作用的奥秘,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修行之门。 与此同时,在现实中,包裹他的灵气茧愈发凝实,淡蓝色光芒逐渐转为深蓝。茧内的符文光芒大盛,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幅幅奇异的图案。聂归尘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力量冲击,但他的神色却愈发坚定。 在悟道的深层境界里,聂归尘看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战场。他能自由地操控空间之力,将敌人困于扭曲的空间之中,或是撕裂空间,释放出强大的空间刃攻击对手。这种对空间力量的精妙运用,让他对自己所擅长的六合奇阵有了新的感悟。他意识到,六合奇阵不仅可以通过灵力布置,若能融入空间之力,阵法的威力将呈几何倍数增长。 随着对空间法则领悟的加深,聂归尘的身体周围开始出现细微的空间涟漪。这些涟漪如同一圈圈水波,向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切割,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当聂归尘从悟道状态中苏醒,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爆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随即又隐去。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以及对空间法则的初步掌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此刻的他,已不再是之前的自己,在修行之路上迈出了坚实而重要的一步。 姜虎臣的悟道,他在屋内寻了一处角落,缓缓坐下,双眉紧锁,似要将纷扰思绪尽数摒弃。初始时,他神色略显紧绷,对即将踏入的未知悟道之境既充满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 不多时,周围灵气似受感召,纷纷朝他涌来。那些灵气仿若灵动的精灵,围绕着他欢快飞舞,逐渐勾勒出一个橙红色的灵气旋涡,光芒夺目,映照得四周一片明亮。 姜虎臣置身旋涡中心,意识仿佛脱离了躯体,飘入一片虚无之境。在这片混沌中,迷雾重重,他仿佛听见远方传来阵阵虎啸龙吟,似在召唤他前行。他怀着忐忑又坚定的心念,朝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而去。 随着深入,眼前景象逐渐明晰,一座古老的战场浮现。战场上,金戈相交,喊杀声震天,英勇的战士们挥舞着兵器,与强大的妖兽殊死搏斗。姜虎臣惊讶地发现,这些战士们虽力量强大,却并非仅依赖自身蛮力,而是巧妙地引导天地灵气,融入武器攻击之中。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磅礴的灵气之力,将妖兽击退。 姜虎臣凝视着这一切,心中若有所悟。他试着模仿战士们的动作,引导身边的灵气汇聚于手掌。刹那间,一股炽热的力量在掌心凝聚,光芒闪耀。然而,这初次尝试并不完美,力量稍纵即逝,未能持久凝聚。但这短暂的成功让他信心大增。 在这片虚幻战场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姜虎臣不断尝试,不断失败,却始终未曾放弃。终于,在一次全力引导下,灵气在他手中化作一把燃烧着橙红色火焰的长刀,刀身光芒流转,散发着惊人的威力。此时,现实中的灵气旋涡也随之剧烈旋转,橙红色光芒愈发浓烈,照亮了整个角落。 随着对灵气运用的感悟加深,姜虎臣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那是力量觉醒的征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与外界灵气产生奇妙的共鸣,仿佛自己成为了天地灵气的一部分,与之相互交融。 当姜虎臣从悟道状态中缓缓苏醒,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兴奋与自信的光芒。他握紧双拳,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一种全新的、对灵气运用的掌控感油然而生。此刻的他,已不再是昨日懵懂的修行者,在悟道的洗礼下,踏上了更为广阔的修行之路。 潘廉虎在屋里选了一处地方,双腿盘坐,双手自然垂放在膝盖上,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开启了他的悟道之旅。 起初,他的面容略显凝重,额头上隐隐渗出细汗,可见其正努力摒弃杂念,全身心投入到悟道的状态中。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震颤,灵气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朝着潘廉虎汇聚而来。这些灵气呈现出一种淡金色的光泽,在他身边盘旋缠绕,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灵气气旋。 在意识的世界里,潘廉虎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广袤无垠的金色沙漠之中。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洒在沙地上,泛起刺目的光芒。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沙尘,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潘廉虎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陷入滚烫的沙地,却始终坚定地寻找着悟道的契机。 突然,天边出现一道奇异的金色光芒,如同一把利剑划破长空。潘廉虎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地朝着光芒奔去。随着他的靠近,光芒逐渐幻化成一座古老的、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金色庙宇。庙宇的大门紧闭,门上刻满了复杂而精美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潘廉虎伸手触摸这些符文,刹那间,一股强大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他看到了古代的修行者们如何借助天地间的灵气,将其融入到自身的修行和战斗之中。尤其是那些擅长弓箭之道的修行者,他们能精准地感知灵气的流动,利用灵气增强箭矢的威力,甚至能让箭矢在飞行过程中变幻轨迹,追踪敌人。 受到这些启示,潘廉虎在意识中召唤出自己的裂空神弓。他尝试着引导周围的灵气注入弓身,只见淡金色的灵气如同水流般顺着弓弦和弓臂流淌,弓身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搭上一支由灵气凝聚而成的箭矢,用力拉开弓弦。此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的弓仿佛与天地灵气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只要他意念一动,就能借助这股力量射出威力强大的一箭。 在现实世界中,围绕着潘廉虎的灵气气旋旋转得更加迅猛,淡金色的光芒愈发耀眼,甚至透过窗户,照亮了整个房间。潘廉虎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专注而欣喜的神情,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 随着对灵气与弓箭融合的感悟不断加深,潘廉虎在意识中射出了那支灵气箭矢。箭矢如同一道金色的流星,瞬间划破长空,消失在远方。在它飞过的地方,空间似乎都被撕裂,留下一道细长的黑色裂缝。与此同时,现实中的灵气气旋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部分灵气如同一把把金色的小箭,朝着四周激射而出,射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印记。 当潘廉虎从悟道状态中苏醒过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兴奋和自信的光芒。他站起身来,拿起裂空神弓,轻轻挥动,感受着弓身中蕴含的强大力量。此刻的他,对裂空神弓的操控和对灵气的运用有了质的飞跃,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更高修行境界的大门。 几人的悟道经历让我羡慕不已。我也向他们讲了我没有进入悟道状态,以及自他(她)们进入悟道状态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蔡安猎问道:“天澜啊!你是说明天辛大人要去云樵村进行表彰大会,而且邀请了众多州县乡绅名士。” 我说:“来福是这么跟我说的,想来应该是。” 蔡安猎道:“那我和虎臣、廉虎三人今晚得回云樵村准备一下。” 我沉吟了一下道:“也行,虽然辛先生肯定已经安置妥善,但您老熟悉云樵村,回去必有助益。” 聂归尘道:“既如此,我们便向店家租马三匹,由蔡叔伯、姜虎臣、潘廉虎两位兄弟共同先回云樵村。我与天澜兄、蔡姑娘明早再去云樵村。” 众人议定,我将星辰裂空剑交于蔡安猎说道:“安猎叔,您持此剑,一路保平安。” 蔡安猎道:“贤侄不必多礼,照顾好青青,我们走也。” 我与青青、聂归尘送到客栈门外。青青与父亲不舍道别。她自与父亲在云樵村定居,父亲少有彻夜不归时。小时候是怕她一个小女娃一个人在家害怕,长大了是怕她一个女娃在家被人欺负。现在她已为自己找到意中人,蔡安猎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让女儿独立了。 待他三人走后,来福也返回客栈,看到聂归尘已经清醒了,高兴的手舞足蹈。对着聂归尘道:“公子你醒了,我可比你们醒得都早呢。” 我也说道:“不得不说,我觉得来福的修炼天赋好得不得了。” 来福展示修行成效说道:“公子!你们看!” 只见他双平掌前推,再往怀时一带喊了一声:“风来!”只见他手中肉眼可见的出现两个风旋。又见他操控着风旋,置于脚下,两脚踏上风旋,右手并指为剑,叫了一声:“走也。” 就见他有如风一般快速前移。不足之处是他险些撞上了园中树木。吓得他忙喊:散散散。” 聂归尘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来福道:“我醒来后就会招风了。廖公子说,不如召出来放脚下,托着自己跑,不就会飞了。我觉得对啊!就在回宅里的路上试试,又在来客栈的路上试,就会了。就是操控不太熟练,还不会拐弯。” 我无语望天。心想,怪不得这一方世界是修炼世界。普通人打通任督二脉,也能一步超神啊。我还有天赋仙术加身,现在也只是感知灵气,还没能沟通呢。这随便一个小厮,悟道不到两小时,已经能打能飞了。虽说我说的夸张一些,但也是表示让人惊讶的。 青青和聂归尘也听得比较惊奇。来福又道:“公子啊!老爷让你今晚回家去呢。” 聂归尘闻言对我一拱手:“廖兄!家你命归宅,想是这几日的事已传入他老人家耳中,我需回家解释一下,安安他老人家的心。” 我说道:“自是当然。归尘兄先行一步,我与青青随后就到,理当拜望。” 说着双方拱手作别。 是夜,明月高悬,洒下清冷光辉,将世间万物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聂归尘主仆二人踏上归宅之路,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长。 我与青青精心准备了礼品,当然钱是青青出的。我暗骂自己为什么没让千樱美次子把银票给我。怀揣着诚挚之心,随后前往聂归尘家中拜访。一路上,静谧的街道上,只有我们轻快的脚步声,偶尔传来远处更夫打更的声音,在寂静夜里回荡。 来到聂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大红灯笼高高挂,门上金色的铺首衔环在月光下闪烁微光。我轻轻叩响门环,不多时,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来福和蔼的脸。来福热情地将我们迎进府中。 穿过曲折回廊,绕过几处精致的假山与潺潺流淌的小池,我们来到正厅。聂归尘早已在此等候,见我们前来,赶忙起身相迎。厅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忽长忽短。 聂归尘的父母端坐在厅中主位,面容和蔼慈祥。我们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拜见。青青轻声说道:“伯父伯母安好,听闻聂公子时常提及二老,今日特来拜会,略备薄礼,还望二老笑纳。”说着,将手中礼品呈上。 聂归尘的父亲微笑着点头,说道:“你们有心了,快请坐。”聂归尘的母亲也亲切地打量着我们,眼中满是喜爱,招呼我们吃茶点。 入座后,大家相谈甚欢。聂归尘的父亲谈及聂归尘儿时趣事,引得众人阵阵欢笑,气氛温馨融洽。又让我们劝聂归尘考取进士,我告诉他,聂兄已在三天前下定决心,考取功名,造福百姓了。二老高兴异常,宾主尽欢。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落在庭院之中,仿佛也在为这相聚的美好时刻增添一份宁静与祥和。 辛定鼎布局剑州 当我与青青返回客栈后,千樱美次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青青问我:“天澜哥哥!这就是你说那个东瀛女子?” 我说道:“是的。她叫千樱美次子。走进屋说。” 我拉青青进屋,千樱美次子等我们进后才进,或许是我已经允许,倒未受阵法阻拦。 我对千樱美次子说道:“这是蔡青青,你以后的主母。你就叫主母就好。” 千樱美次子:“美次子见过主母。” 青青问道:“你叫千樱美次子,你名字挺长的。介不介意换一个名字?” 千樱美次子:“但凭主人吩咐。” 我说道:“以后我的话和主母的话有冲突时,以主母的话为准。” 千樱美次子:“是!但凭主母赐名。” 青青绕着她转了两圈说道:“我家天澜哥哥说,你要在他身边呆一年,我看起码一千天,那就是一千夜喽!你就叫千夜好不好?” 我说道:“千夜?好名字。”心里却嘀咕,怕是千樱美次子一辈子也走不了。” 千夜低头道:“千夜,谢主母赐名。” 青青又问:“你今晚住哪里?” 我心里大惊,不好。 千夜道:“暂无去处,主人未曾安排,倒是之前有说让我给他暖被窝。” 我…… 青青和颜悦色的对千夜道:“他不用你暖被窝了,你今晚和我一起睡,我们聊聊天。” 青青又回头看我道:“天澜哥哥!被窝以我会给你暖,千夜就不用了。 我尴尬的说:“青青!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青青一挥手道:“天澜哥!我懂。今晚就先这样吧!我们明天见。晚安。” 说着拉着千夜就走。我要跟出,被青青制止,指了指屋内说道:“帮我照顾花。明早见。” 我明白她说的是多件宝物尚需照看。只得看着青青去了对面客房。 翌日清晨!青青早早就来打门。我却还未醒,昨晚胡思乱想太多。想的最多的莫过于,要是没有千夜这回事儿,晚上我是不是就能和青青更近一步了?” 元婴帮我分析说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岳丈大人应该也不反对,青青也有意。百分九十九点九九的成功率。但你又招了暖被窝的千夜,所以你被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失败概率选中且无法摆脱。哈哈哈! 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嘲笑打击我来了。我算明白为什么有时候,自己挺讨厌自己来着。纯纯就是另一个自己压根没安好心。 当我打着哈欠打开门,就见青青和千夜提了两大包好吃的早点。 青青一边进屋一边说:“天澜哥!我听千夜说,昨晚你让她给你带晚饭,她忘给你了。今早我们去买了些,给你补上。你快去洗漱,我们摆好了,等你一起吃。 我忙去洗把脸洗漱一番。回头一看好家伙。 青青她们买了好多的早点,丰富多样,包括面食、粥类、饮品等, 灌汤包:又称“梅花包子”,是都城汴京正店之一“玉楼”的招牌美食。其外观形似梅花,采用猪后腿瘦肉为馅,精粉为皮,皮冻融化成汤汁,味道鲜美。 云英面:将藕、莲、菱、芋、鸡头、荸荠、慈菇、百合等混在一起,取净肉烂蒸,风吹晾后在石臼中捣细,加剑州产的糖和蜂蜜再蒸,入臼中捣匀,冷硬后切成薄片食用,口感软糯,外形似雪白花瓣。 环饼:油炸而成,松脆可口。曾有苏大文豪为卖环饼的老太做广告诗:“纤手搓来玉色匀,碧油煎出嫩黄深”。 千层饼:属于烧饼类,饼层丰富,层层叠叠,香酥可口,是常见的早点之一。 粳米赤豆粥:以粳米和赤小豆为主要原料熬制而成,营养丰富,具有滋补身体的功效。 又有小米粥。煎点汤茶药,具有提神养身等功效。 甘豆汤:由豆类熬制而成的甜汤,口感香甜,营养丰富。 又买了茶叶蛋,还有水果金橘:宋朝,城市居民对水果需求量大,金橘深受喜爱,由于产地较远,颇有物以稀为贵的意思。 哇!这一顿早点吃的喝的都够丰盛的啊! 我高兴的抱起青青,原地转了好几圈。青青也开心的喊:“我快放下我,我们吃饭,一回还要回村里呢。” 我听话的放下青青,要不是千夜在旁边,我好歹要亲青青一口。 我们吃过早点,租马三匹一起去城门口,沿路看到不少衙役匆匆跑过。 我看他们跑向一家规模和随缘居差不多大的客栈,问青青:“千夜你们之前住那里吗?” 千夜回道:“回主人,之前住随缘居,和主人您起冲突后,南云便换了随缘居附近的其它客栈。” 我问:“那这是惊动官府了,你是怎么做的,简单说说。” 千夜回道:“回主人,卑下,和暗影幽姬卢曼曼做了个交易。此事最后会由她出面负责。” 我问:“怎么说?” 千夜道:“东胡与东瀛世代血仇,疾风飞羽陈云螭更是有血亲,直接东瀛修行者。我过去和这暗影幽姬交手过几次,她也擅长隐匿、暗杀。而她喜欢陈云螭,我就拿南云的死换她讨好陈云螭的机会。” 我问道:“听名字他们也没和我族有差别啊?为什么不像你们东瀛,名字一听就不正经?” 千夜想了一下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话是没有错的,东胡只是暗暗不服中原主国,衣着、文化其实没有太大差别。东瀛仗着身居弹丸之地,公开搞阶级异化,只有上层才拥有保留汉姓权力。低层民众,只能胡乱叫,所以越来越奇怪。” 我说道:“千夜你干的不错。想回去东瀛看看吗?” 千夜忙说:“启禀主人,千夜愿誓死追随您与主母,不想回去。” 青青说道:“天澜哥哥!干嘛呀?你要赶千夜走吗?” 我忙说:“青青妹子别误会,不是那么回事。” 又说道:“千夜啊!不管你想不想回去看看,我都会捎你回去看看的,只等要我马踏东瀛,将那不法之地,重新收入中原主国。届时你即可来去自如了。” 青青说道:“天澜哥!这个我支持你!全力支持。” 千夜道:“谢过主人、主母!” 我们一路随人流到了城门口,今天好像很像很热闹,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的,远远望去,聂归尘主仆已经到了。众人随着人流出得城来,我向聂归尘讲了千夜的事。 聂归尘沉思多时,说道:“南云五十六的事我不担心,只是今天的情况多少有点让我觉得有蹊跷。” 我问青青:“青青!今天哪里不对劲吗?” 青青茫然的说道:“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怎么啦?” 我又问千夜:“千夜,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千夜想了一下,也说道:“主人恕罪,我判断不出来。” 我看向聂归尘说道:“看到了吧!这就叫专业。归尘兄是要做大事的人,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发现。归尘兄,你且说道说道,我们也跟你长长见识。” 来福立刻欢快的说道:“那是我家公子是准备进京考取功名的人,当然不一般。” 聂归尘一马鞭抽来福的马臀上,让来福的马立刻快跑起来,来福哎呦哎呦忙着控马去了。 聂归尘说道:“青青与千夜姑娘均对本府州不太熟悉。过往非有战事、逢年过节等时刻,城中往来人流不会如此频繁。昨晚我又了解到辛大人这几天广布人手,频繁宣告有修士为寻宝物将危害民众,让大家尽量少出门,多备粮食,等生活用品。 “又闻已有多起修士争斗毁坏山林事件。今日早早起来,又见与我们有过接触的那个兵士肖步远,带领一队人马出城。复又见数队兵士陆续出城。虽然都是小队,且还是维护地方治安的名号。但这就是让我敏锐的感觉,有些像调兵遣将似的。且与这一路上的来往车辆比较多,虽然有许多达官贵绅等类,但他们的随从未免也有点多了。” 我也收起玩笑话慎重的问道:“你说是不是辛先生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还是有敌国要入侵?” 聂归尘道:“什么重大发现,恐怕也没有比我们已获得的法宝更有说服力。而这辛先生连具体地点都是我们告诉过他的了。还有什么更大发现? 千夜道:“主人!会不会是辛先生想将这几个国家来这里的修行者,全部铲除?” 聂归尘代我回道:“辛先生没必要出这手,像昨晚,他们连辛先生随手布置的阵法,也破不了。要杀他们,不用如此兴师动众。” 青青说道:“难道辛先生真想从云樵村旧道过?” 我问道:“青青你说什么?” 青青说道:“云樵村几十年前有一条通往山另一边的小路,后来天灾破坏了道路,也就没再通过。记得爹给我说过,辛先生刚来青云县,就花了几天功夫,一村一镇,详细勘察了青云县的全部地形,曾在云樵村用风趣的语言对我爹说过,这条旧道重开,就能由此出兵直刺西番腹背。听你们刚才那么说,辛大人不会是想从云樵村过兵吧?” 聂归尘道:“这也不太符合常理啊?朝廷近年来打压武将和有开边之志的人士,以保守平安为要务,没有朝廷旨意,辛先生大概不太方便轻举妄动。除非是为了敌国先行入侵。” 我说道:“想什么啊!晚点辛先生肯定也到云樵村,我们早点到等他来了,请教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想要是辛先生如此安排,那我们肯定也能帮忙。 来福勒马待我们赶上问道:“公子让我帮什么忙?” 我眼神一亮:“公子让你把我们的马用法术托起来,帮忙让它跑快点。” 来福一听顿时大感为难:“公子啊!这可是四匹马啊!我还不能把四匹马都托起呢!” 我听得大奇?问道:“你这说的意思是你能,那你能托起来几匹?” 来福在马上挠挠头:“我的和我家公子的。” 我与青青、聂归尘互望一眼,各人均感来福修行进展快速。 我语重心长的对来福说道:“来福啊!我们和归尘兄是兄弟姐妹一般。要是我们遇了险,归尘兄肯定不愿独还。你家公子都不走,你说你能走吗?” 来福呐呐道:“我家公子不歨,我也不走。” 我说道:“你看!要是你的法力能把四匹马都托起来的,岂不是我们都可以摆脱危险了。是不是?所以啊!你要勇敢的去尝试,勇敢的去做。” 转头我又问聂归尘:“归尘兄!神行术你没让来福修练吗?我觉得挺契合他的。难道他练不了?要不还是给别人吧。别难为来福了,万一他再吃不了这修行的苦。” 聂归尘一笑说道:“也是啊!来福把秘籍拿给廖公子吧,让他再选个人练吧。” 来福大急忙道:“公子请相信我,我一定能练成。我再试一次。” 来福说着一边骑马一边运功念咒。 我看他先以自身为旋渐渐有风起之势。说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言出法随,听我之命,行我之令风起!” 随着一道耀眼的金光一闪而过,来福的气旋成形,化为四个风旋,裹住我们四匹马,趁一阵刚起的风势,急流般快速奔动。 来福高兴的大叫:“我成了,我成了,少爷我成了。” 云 青青我们几人也为他感到高兴。几人一路风驰电掣般拥向云樵村。 辛定鼎的战略级预防。原来辛定鼎自被贬至青云县,虽身处逆境,却并未消沉,反而迅速投身于局势的掌控之中。他深知青云县所处位置的关键,甫一到任,便立刻展开对周边地形的详细勘察,同时不动声色地在各处安插耳目,如同精心布局的棋手,悄然掌控着每一个关键棋子。 在深入的调查中,辛定鼎意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线索——云樵村竟隐藏着一条鲜为人知的小道。这条小道追溯至百年前,曾是一条重要通道,直通翠屏山山脉,顺着山脉一路延伸,甚至能够直达西番腹地。可惜后来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小道被阻断,渐渐淹没在岁月的尘埃之中。然而,这条被遗忘的小道,此刻却在辛定鼎敏锐的洞察下,重新浮出水面,成为他应对危机的重要筹码。 与此同时,辛定鼎安插的耳目传来西番异动的消息。西番诸部落,内部正在悄然洗牌,渐渐统一,对外则交好西夏与其它势力结盟等。又悄然增加常备兵力,招引各路修士。还频繁派人刺探宋军虚实。近来又常有小股哨兵游荡于宋境边村。 综合各种情报分析,他凭借着卓越的判断力,精准地预判西番将会对大宋的松州、剑州发起入侵。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辛定鼎没有丝毫慌乱,而是迅速制定了一系列缜密的应对策略。 恰逢云樵村举行抗击山贼的表彰大会,这本是一场彰显村民英勇、鼓舞士气的活动,却被辛定鼎巧妙利用,成为他军事部署的绝佳契机。在表彰大会的掩护下,一队队精锐兵士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然潜入云樵村。他们行动迅速而隐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些兵士肩负着保卫边疆的重任,在辛定鼎的精心安排下,默默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着准备。 为了确保前线兵士的后勤补给,辛定鼎又想出了一条妙计。他以朝廷赏赐之名,组织往来商贩,让他们以正常贸易的幌子,源源不断地将粮草运往云樵村。这样一来,既不会引起敌方的怀疑,又能保证兵士们有充足的物资供应,可谓一举两得。 南云五十六之死,原本是客栈中各方势力纷争的一个插曲,却被辛定鼎敏锐地捕捉到,转化为控制局势的有力手段。他以此事为契机,将各国修行者牢牢控住,严禁他们向外通传音讯。辛定鼎要求他们各自自证清白,在这看似合理的要求背后,实则是为了阻止他们与外界联络,切断他们获取情报和支援的渠道。同时,辛定鼎还暗中采取行动,扼断了这些修行者手下与他们通报消息的途径,使得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无法干扰自己的战略布局。 为了防止整个计划走漏消息,辛定鼎更是严令各方关卡,下达了“许进不许出”的强硬命令。每一处关卡都加强了盘查力度,理由太充分了,近来疯传剑州青云县仙人遗宝现世,各国修行门派,传承势力纷纷出山,为保我大宋平民百姓生命安全,对过往行人皆需经过仔细检查,以此确保没有任何可能泄露情报的蛛丝马迹。在辛定鼎的铁腕治理下,整个剑州区域仿佛被一张严密的大网笼罩,密不透风,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发展,只待西番入侵之时,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而这一切能快速实施,得益于辛定鼎的此前的各种舆论声势导向,才能政令如一,行动迅速。 进翠屏山入西番 与此同时,辛定鼎深知,欲应对西番潜在的威胁并在这场复杂的局势中占据先机,需布下精妙的连环计。他的目光落在了铁量仁身上,这个一心复仇且在局势中可被利用的关键人物,成为了他计划的突破口。 辛定鼎暗令放出铁量仁,与此同时,钦天监众人乔装改扮,摇身一变成为江湖豪客。他们趁着夜色,身手敏捷地潜入铁量仁被关押之处,如鬼魅般劫走了他。这一切发生得极为隐秘,却又故意留下一些似有似无的线索,仿佛在向世人昭示着这场劫走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着钦天监与铁量仁等人,精心编造的消息如瘟疫般在宋与西番两国境内迅速散播开来。传言称,辛定鼎已成功发现仙人遗宝的所在地,并且为了独吞这稀世珍宝,他竟以强大修为,控制各国修行者为其探阵。这个消息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各国修行者在青云县本就为仙人遗宝各怀心思,此消息一出,他们内部更是坐不住了,互相猜忌,各传承大成者皆欲出手。 西番国方面,听闻此报,顿时陷入两难境地。他们无法通过正常渠道与派入大宋境内的本国修士取得有效联系,以证实消息的真伪。在情报缺失与对仙人遗宝的贪婪驱使下,西番高层选择相信了这个消息。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既能阻止辛定鼎独吞仙人遗宝,又能借此机会实现他们预谋已久的对宋朝的入侵计划,可谓一箭双雕。 于是,西番国迅速发动了战争。军队如潮水般向宋朝边境涌来,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旌旗蔽日。西番士兵们怀揣着掠夺仙人遗宝与侵占宋朝领土的野心,士气高昂地踏上了入侵之路。而这一切,都在辛定鼎的算计之中,他巧妙地利用各方的矛盾与贪欲,成功挑起了西番对宋朝的入侵,一场大战的帷幕就此拉开,整个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所有人都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命运的齿轮开始飞速转动。 当我们在云樵村再见到辛定鼎时,他已经在表彰大会上了。我们七人并众多参战的众村民,一并上台,接受表彰。 辛定鼎为众人致颂辞 云樵村御寇表彰大会颂辞 诸公、乡耆、众庶: 今聚于斯,举云樵村御山贼之表彰盛会,共瞻云樵义士之荣光,同弘义勇齐心之伟德。 云樵者,钟灵毓秀,民性纯厚,耕织其间,岁月宁谧。然山贼肆虐,若阴霾蔽日,扰此乐土,劫财毁家,危及性命。村人并未屈从,乃奋袂攘臂,操戈以御,凭血肉之躯,筑守家之垣。 御寇之役,义举纷陈,感人肺腑。凡参与其间者,皆为当世之雄。有不顾生死,冲阵与贼短兵相接之热血青壮;有沉稳持重,率众有序防御、转移之耆宿;亦有于幕后襄助,输粮草、通消息之妇孺。众人齐心,令贼计屡沮,云樵于风雨飘摇中得保。 其间,[廖天澜],贼至,奋然操棒,与持刀之贼殊死相搏,为护乡人,身负重伤而不退,其勇可嘉;聂归尘,蔡安猎等谙熟地利,巧设伏兵,屡退贼锋,尽显睿智果敢;而蔡青青,虽是女流,仍悉心照料伤者,昼夜罔替,以仁心传温情。其余如姜虎臣、潘廉虎等,俱奋一腔之热血,保家卫国。 诸公此举,扞卫云樵之尊严,保境安民,为世垂范。以勇毅担当,彰团结之力。实乃云樵之荣,大宋之桢干! 今贼寇已遁,云樵复安。然此段艰辛,不可或忘;诸公之功,铭记于心。今行表彰,冀此义勇齐心之德,世代赓续。日后纵遇万难,亦能无所畏缩,砥砺前行。 吾谨奉朝廷之命,向云樵诸公致以崇仰与谢忱!谢诸公为保家卫国,殚精竭虑。朝廷亦当鼎力相扶,助云樵重建,期经此风雨,更焕生机。 愿云樵昌盛,大宋山河永固,万民乐业! 众人齐声称扬。 待表彰大会告一段落,我们与辛定鼎相叙。 聂归尘说道:“未知辛先生,是否要从云樵出兵?” 辛定鼎饶有兴趣的冲我们问道:“你们中是谁这么想的?” 我说道:“自然是归尘兄了。他早上与我们会和时察觉有些人员调动异常。我们大胆猜测,是不是您老兄要用兵,还是为了防备别国对我们用兵?” 辛定鼎目光如炬说道:“依我本心,自是要主动用兵。只是限于朝廷的政策,只能被动选择防守。但我要于被动中化主动,实不相瞒,我已请钦天监众位修行者,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劫走铁量仁,于西番和我国边境线上,散播谣言,帮西番早日入侵。” 我和聂归尘相视,不再追问此事。聂归尘复问道:”不知大人可有用我等为国出力之处否?” 辛定鼎大笑:“你们全是我大宋俊杰,若有心,勤加修行去吧。” 我们固请,姜虎臣与潘廉虎更是展示了这两日的修行成果,震动神弓,引气为箭,两千米之外精准命中。 聂归尘撮土为阵,拔草化剑,轻松展示以一剑化百剑的惊人成就。 我看得无语至极。忽然明白为什么西游记里,孙悟空修行几年就能得成大道,战天斗地了。就如齐天大圣自己说的:“一法通,万法皆通。” 我还感慨来福一天一夜就悟透风系法术了,没想到聂归尘更厉害。 我看向青青问道:“青青啊!我就不去问蔡叔了,我问问你,你的修行进境怎么样啊?” 青青说:“我不知道啊!不过,我也拉不开那神弓,也化不了剑。就只是学习使用了天谱红缘榜。发现可以把千夜困住,出不来。” 我问道:“我没听明白,怎么困?” 青青拿出天谱红缘榜,展开,念了一声:“千夜” 千夜回道:“主母有何事吩咐。” 青青对她挥了挥天谱红缘榜,千夜凭空就不见人了。跟以前看杂技中的大变活人一样。 我问道:“多久?青青说就昨天晚上学会的。” 我说:“能困多久。” 青青说:“随便啊!反正千夜说我放她出来前,她是一点也破不了。” “牛!你们都牛。”我一个人默默有些被打击到。 你们都是被打开封印的天才。 辛定鼎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自保之力,那就分两个小组行动,从云樵村后山入西番,探查敌情。行事务必果决,不可妇仁之仁,不可走露行止。蔡老哥帮我协调众猎户,为已进入云樵村的兵士做向导。兵士从此山出间道,直扑西番,必须迅速,没有向导不行。千夜姑娘留下与各国修行者代表拖掩时间。 于是我们分为两队,每组接过辛定鼎赠与的霹雳箭一支。这霹雳箭无需弓弩,巴掌长短,有无灵气均可激发,一旦激发,普通人声闻百里,昼夜可见。辛定鼎会第一时间赶到救援。超过百里辛定鼎也能感应,会及时确定方位,尽快赶到。 我说道:“这就是最强后盾啊。” 数人中,不算青青,姜虎臣最小。且早早双亲过逝,与蔡安猎亲近,此次探查敌情,愿与我和青青一组。这样也好,每组均有一个远程射手了。 于是聂归尘、仇来福、潘廉虎三人持宣威斧、裂空神弓、六和奇阵为一组。我与青青、姜虎臣持仙灵玉葫芦、天谱红缘榜、裂空神弓走一组。 我们告别辛定鼎与蔡安猎,备上所需物品,走进翠屏山山脉。 我本有心去穿越来时的地方看看,但因为不顺路,便不再要求。心中是有些畅往的,是那种:“若是巅峰留不住,我愿重走来时路。”的心理吧。 踏入翠屏山山脉,山林间弥漫着静谧而神秘的气息。脚下蜿蜒的小径,被岁月与落叶悄然掩盖,四周古木参天,枝叶交错,似要将天空遮蔽。聂归尘、仇来福、潘廉虎那一组在前谨慎探路,聂归尘手持宣威斧,斧刃在斑驳的光影下闪烁着寒光,其眼神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潘廉虎紧握着裂空神弓,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仇来福则全神贯注,留意着阵法的布置与周围灵气的波动,以六和奇阵护佑众人。 我与青青、姜虎臣一组紧随其后。青青手持天谱红缘榜,神色专注,时刻准备催动榜中神秘力量;姜虎臣将裂空神弓背于身后,手中紧紧攥着仙灵玉葫芦,为我们保驾护航。而我,亦不敢有丝毫懈怠,密切留意着四周环境的细微变化。 前行途中,虽时有荆棘阻拦,怪石突兀,但众人凭借着精湛的武艺与默契的配合,巧妙应对。偶尔遭遇山中野兽,在我们的合力威慑下,也只能悻悻离去。 不知行了多久,眼前地势渐缓,山林渐稀,前方豁然开朗。我们终于顺利穿出翠屏山山脉,踏入西番腹地。眼前景象,与大宋境内大不相同。广袤的草原一望无际,远处帐篷星罗棋布,炊烟袅袅升起。身着异域服饰的牧民在草原上放牧,骏马嘶鸣,羊群如云。 我们深知此地危险重重,不可贸然行事,便寻了一处隐秘的山谷暂作休整,同时商讨如何在这陌生且充满危机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查探地形与敌情。 我们在西番腹地小心翼翼地行进,沿途所见,让我们深感震撼。这里的底层民众生活竟如此贫弊。 那一片片破旧的帐篷,在风中摇摇欲坠,勉强遮风挡雨。帐篷的布料千疮百孔,看得出是缝补了又缝补。帐篷内,家徒四壁,除了几张破旧的毡毯和一些简陋的炊具,几乎没有其他像样的物件。 牧民们身着打着补丁、颜色灰暗的衣物,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孩子们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的小脸冻得通红,眼神里却透着对生活的迷茫。 草原上,本该是牛羊成群的景象,可如今看到的大多是瘦弱不堪的牲畜。一问才知,由于长期的重税盘剥,牧民们无力购买足够的草料,牲畜们常常忍饥挨饿,数量也日益减少。 在一些村落里,我们看到农田荒芜,土地干裂。农民们望着荒芜的土地,欲哭无泪。原来,西番贵族强占了大量肥沃土地,留给普通百姓的都是贫瘠之地,再加上水利设施年久失修,根本无法保证灌溉,庄稼颗粒无收。 集市上,人们交易的物品寥寥无几,且大多是些粗糙的手工制品。百姓们为了换取一点生活必需品,不得不拿出仅有的一点微薄财物,可即便如此,换来的东西也远远不足以维持生计。 目睹这一切,我们深刻意识到西番底层民众所承受的苦难。如此贫弊的生活,或许正是西番统治阶层妄图通过战争掠夺,以缓解内部矛盾的原因之一。我们更加坚定了查探敌情的决心,希望能为大宋找到应对之策,避免更多无辜百姓陷入战火。 我们意识到在西番腹地行动,危险无处不在,同时也深感查探地形与敌情的任务愈发紧迫。 稍作休整后,我们聚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行动。经过一番讨论,大家一致决定仍旧分为两组,各自执行不同方向的探查任务,以提高效率,获取更多情报。 聂归尘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地说道:“如此广阔的西番腹地,若想全面摸清情况,两组分头行动更为妥当。我与仇来福、潘廉虎一组,从东边迂回深入,探查敌军营帐分布以及军事要道。” 我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我与青青、姜虎臣一组则往西边进发,着重留意地形地势,看是否有适合设伏或防守的战略要地。” 众人纷纷表示认同,随即开始整理装备,准备踏上各自的征程。临行前,我们相互叮嘱,务必小心谨慎。 “此去危险重重,大家务必保持警惕,不可贸然行事。”我看向每一位同伴,认真地说道。 青青微笑着回应:“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七日后,准时在出山口会合。” 我们约定,以霹雳箭为紧急联络信号,若遭遇不可力敌之险,便发射霹雳箭求助。随后,两组人各自朝着预定方向出发,身影逐渐消失在西番腹地的草原与山峦之间。 第25章 探查西番救公主 聂归尘、仇来福与潘廉虎三人一组,自分开后,便如潜行于暗夜的猎豹,朝着西番腹地的东边悄然进发。 一路上,他们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江湖经验,巧妙地避开西番巡逻队,小心翼翼地接近敌军营地。聂归尘目光如炬,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潘廉虎则利用裂空神弓的优势,爬上高处的树梢,远距离观察敌军动向,仇来福以其对阵法的精通,时刻警惕着周围是否存在隐藏的陷阱或阵法。 在一处隐秘的山岗后,他们发现了西番重要的粮草转运点。只见无数辆满载粮草的马车排列整齐,四周有重兵把守。聂归尘仔细数了数守卫的人数,并留意他们的换岗时间与巡逻路线。仇来福则观察着粮草堆放的布局,思考着若要破坏此处,何种方法最为有效。 随着深入探查,他们又摸清了敌军几个主要营地的兵力部署情况。营帐连绵不绝,军旗猎猎作响,粗略估计,每个营地少说也有数千兵力。潘廉虎将这些营地的位置、规模以及兵力配置详细记录下来,以便带回给大宋军方参考。 不仅如此,他们还探听到了几位敌军将领的信息。从营帐的规格与守卫的森严程度,判断出了主将营帐的位置。通过与当地百姓的巧妙交谈,得知了几位将领的性格特点、用兵风格以及在西番军中的威望。 这七日,三人历经艰险,好几次险些暴露行踪,但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过人的机智,一次次化险为夷。终于,到了约定的第七日,聂归尘三人提前来到山口,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耐心等待着另一组同伴的到来。他们深知,自己所获取的这些军情,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至关重要,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到战局的走向。 我们扮作西番修行者,沿着蜿蜒小径悄然前行,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沉稳的呼吸和脚下枯枝偶尔发出的脆响。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灵力呼啸声划破寂静,紧接着是激烈的打斗声与女子的娇叱声从前方树林间隙传来。灵力碰撞产生的绚烂光芒如闪电般在枝叶间闪烁,映出一片奇幻而又危险的光影。 我们迅速隐匿身形,如鬼魅般悄然靠近。拨开层层枝叶,眼前的场景映入眼帘:两名女子正与数名杀手拼死相搏。这两名女子,皆是容颜秀丽,气质非凡。其中一位身着淡粉色劲装,利落的装扮难掩她身姿的婀娜,一头乌黑长发高高束起,几缕碎发因剧烈的打斗而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她手持一把长剑,剑身闪耀着淡蓝色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出凛冽的剑气,剑花闪烁,似繁星点点,试图逼退眼前的杀手。 另一位女子身着月白色衣衫,手中舞动着一条银色长鞭,鞭梢灵动如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弧线,发出“啪啪”的脆响。她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每当杀手试图靠近,长鞭便如灵蛇般迅速出击,精准地阻拦对方的攻势。 而追杀她们的杀手,个个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透着狠厉与冷酷的眼睛。为首的杀手身材高大魁梧,手中一把阔刃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光霍霍,带着千钧之力朝着淡粉色劲装女子猛劈过去,每一刀都似要将空气斩裂,发出“呼呼”的风声。 另有一名身形矫健的杀手,手中握着一对短匕,匕身泛着幽冷的蓝光,显然淬有剧毒。他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围绕着月白色衣衫女子快速穿梭,寻找着她防御的破绽,瞅准时机便猛地刺出短匕,招招致命。其余几名杀手则呈扇形散开,相互配合,试图对两名女子形成合围之势,将她们困在中间。 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灵力四溢,法术光芒交错纵横,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为这两名女子的安危捏一把汗。 前方草地上,灵力四溢,光芒交错,两名女子与两个追杀者正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钱元香和钱文秀这对双胞胎公主,虽是女儿身,却展现出非凡的勇气与实力。她们容貌绝美,身姿婀娜,此刻却无暇顾及形象。钱元香身着一袭淡紫色劲装,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一头长发束于脑后,几缕碎发因激烈打斗而散落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凌乱之美。她眼神坚毅而果敢,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柔和蓝光的长剑,剑身符文流转,每一次挥舞都带出凛冽剑气,与敌人的法术相抗衡。 钱文秀则身着青色衣衫,她手持一条灵动的软鞭,鞭梢闪烁着微弱的金光。她身形灵动,如飞燕般穿梭于敌人之间,软鞭在空中呼啸作响,或缠绕敌人手臂,或直击敌人要害,逼得杀手们不得不分心应对。姐妹俩配合默契,相互呼应,虽面对强敌,却毫无惧色,尽显皇家风范。 那两个追杀者皆是一身黑衣,头戴黑色斗笠,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冰冷而凶狠的眼睛。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壮硕,手中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黑色战斧,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千钧之力,地面被战斧砍中之处,皆留下深深的裂痕。战斧所过之处,风声呼啸,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另一人则身形较为瘦小,但动作极为敏捷,如同鬼魅一般。他手中握着一对短刃,刃身漆黑如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短刃上似乎淬有剧毒,划过之处,空气都隐隐泛着一丝绿色。此人专攻近战,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不断寻找姐妹俩的破绽,试图给予致命一击。 双方你来我往,法术光芒交相辉映,喊杀声、灵力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树林间回荡,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场生死角逐的风暴中心。 姜虎臣见局势危急,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瞬间涌动,如旋风般围绕着他飞速旋转。只见他双手如电,迅速拉开裂空神弓,弓弦被拉至满月,弓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似在积蓄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随着他灵力的疯狂注入,三支由精纯灵力凝聚而成的箭矢凭空浮现于弓弦之上。箭身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丝丝缕缕的灵力波动从中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去!”姜虎臣一声低喝,手腕一抖,三支灵力箭如三道蓝色闪电般疾射而出,分别朝着三名杀手呼啸而去。这一气化三箭的绝技,速度快如流星赶月,刹那间便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 第一支箭直逼手持阔刃大刀的为首杀手。那杀手正全力劈向淡粉色劲装女子,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袭来的致命一击。直到灵力箭临近,一股森冷的杀意笼罩而来,他才惊觉危险。然而为时已晚,灵力箭狠狠射中他的后背,强大的灵力瞬间爆发,如同一颗炸弹在他体内炸开。杀手闷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手中的阔刃大刀也“哐当”一声掉落一旁。 第二支箭则射向那位身形矫健、手持淬毒短匕的杀手。他正围着月白色衣衫女子伺机而动,忽见一道蓝光如电射来,心中暗叫不好。他急忙施展身法,想要躲避这凌厉的一击。但姜虎臣这一箭角度刁钻,速度奇快,他只来得及侧身闪避,灵力箭擦着他的肩膀划过,瞬间撕裂了他的衣衫,带出一道血花。杀手吃痛,身形一顿,攻势也为之一缓。 第三支箭飞向一名正准备从侧翼包抄的杀手。那杀手见同伴遇袭,正想回身救援,却不料这突如其来的一箭。灵力箭正中他的大腿,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的腿骨打断。杀手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抱着受伤的大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姜虎臣这一气化三箭,出手凌厉,瞬间便打乱了杀手们的围攻之势,为两名女子赢得了喘息之机。 二女见有援手突至,那凌厉的灵力箭瞬间重创三名杀手,不由得精神一振。她们相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默契与决然,当下奋起余力,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全力奔来。 身着淡粉色劲装的女子,虽手臂负伤,却丝毫不减其身姿的矫健。她将长剑一横,借着姜虎臣灵力箭制造出的混乱,猛地发力,一剑逼退了身前的一名杀手。那杀手被剑风扫中,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女子趁此机会,身形如电,朝着我们疾奔而来。 而身着月白色衣衫的女子,手中银色长鞭如蛟龙出海,朝着围攻自己的杀手们一阵猛抽。长鞭所过之处,灵力激荡,杀手们纷纷躲避。她瞅准空当,一个箭步跟上淡粉色劲装女子,两人并肩朝着我们奔来。 此刻,战场局势因姜虎臣的出手而陡然变化。杀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阵脚大乱,一时间竟无人能拦住二女的去路。只见她们身姿轻盈,脚步如飞,转瞬间便靠近了我们藏身之处。 临近之时,淡粉色劲装女子感激地看了我们一眼,急促地说道:“多谢几位仗义援手,还望助我们摆脱这些恶贼!”月白色衣衫女子也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感激。 危机未解,不及多言,彼此点头示意。姜虎臣自是继续严阵以待,手中裂空神弓再次搭箭上弦,警惕地盯着那些杀手,只要他们再有异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致命一箭。 而我,一边留意着杀手们的动向,一边思索着如何更好地配合姜虎臣与青青,确保二女的安全。我深知,当前形势下,我们三人必须紧密协作,方能应对这危机四伏的局面。 青青手中紧紧握着天谱红缘榜,神色专注而凝重。她的天谱红缘榜虽困人能力惊人,但发挥效用需要较近的距离。此刻,她正暗暗积蓄力量,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以便在杀手靠近时,能瞬间发动榜单的力量,将敌人困住。 那些杀手们虽一时被姜虎臣的攻击打乱阵脚,但很快便缓过神来。他们重新集结,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显然不肯轻易放弃追杀二女。为首的杀手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盯着我们,挥手示意手下从两侧包抄过来。 姜虎臣见状,立刻朝着两侧各射出一箭,以阻止杀手们的合围。灵力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射向杀手群,迫使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躲避攻击。但这也只是暂时延缓了杀手们的攻势,他们很快又继续小心翼翼地逼近。 眼见杀手们越靠越近,青青低声说道:“等他们再靠近一些,我便发动天谱红缘榜。虎臣,你注意掩护我,务必让我能顺利施展。”姜虎臣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状况。我则握紧双拳,准备用刚感知到的一点灵气施展言出法随。使敌人不能展开近身搏斗,为青青争取施展困敌之术的时间。 看着被天谱红缘榜困住、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的杀手,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临行前辛定鼎严肃的面容,他曾郑重叮嘱我们行事要果决。当下局势紧迫,容不得丝毫犹豫,我瞬间做出决定。 我朝着姜虎臣和青青使了个眼色,沉声道:“留下两个领头的,其余的……解决掉!”姜虎臣和青青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姜虎臣手中裂空神弓光芒大盛,他身形如电,迅速变换位置,弓弦连响,一支支灵力箭如暴雨般朝着杀手们射去。灵力箭所到之处,血花飞溅,伴随着声声惨叫,数名杀手应声倒地,当场毙命。 青青则操控着天谱红缘榜,将剩余杀手束缚得更紧,防止他们逃脱。她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战场局势,确保姜虎臣的攻击顺利进行。 我手持利刃,快速冲向那名手持阔刃大刀、之前被姜虎臣灵力箭射中后背的为首杀手。他此时虽伤势严重,但仍在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我一个箭步上前,利刃寒光一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不想死就别动!” 与此同时,姜虎臣也如法炮制,制服了那名身形矫健、手持淬毒短匕的杀手。他将灵力箭抵在杀手咽喉处,警告道:“敢乱动就叫你立马毙命!” 解决完其他杀手后,战场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声和众人急促的呼吸声。我看着眼前两名领头的杀手,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沉声道:“我们不想多造杀孽,但你们若不老实交代,下一秒就是你们的死期!说,是谁派你们来追杀这两位姑娘的?有什么目的?” 就在我准备审问两名领头杀手之时,钱元香和钱文秀两位姑娘快步站了出来。姐姐钱元香神色镇定,虽历经激战,却依旧难掩皇家的威严,她目光坚定地看向我们,朗声道:“几位恩人,实不相瞒,我们乃是本国公主。我是姐姐钱元香,这是妹妹钱文秀。” 妹妹钱文秀也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感激的神情。直到此时,我才恍然注意到,她们虽衣着风格有所不同,姐姐身着淡粉色劲装,妹妹穿着月白色衣衫,但那眉眼、轮廓竟如出一辙,分明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钱元香接着说道:“此次遭遇追杀,实因我西番内部权力争斗。那皇叔钱淳俭狼子野心,妄图操控我母系部落,进而掌控整个西番。我姐妹二人察觉其阴谋,设法逃离皇城,本想前往母系部落寻求庇护,却不想他竟派杀手一路追杀至此。” 钱文秀美目含泪,语气中带着几分悲愤:“如今我西番皇上被皇叔架空,沦为傀儡,朝堂上下乌烟瘴气。我们姐妹实在走投无路,才想着投奔大宋,寻求一线生机,不想还是被这恶贼追上。多亏几位恩人出手相助,否则我们姐妹今日性命堪忧。” 听闻她们的讲述,我心中不禁对这姐妹俩的遭遇感到同情,同时也意识到此事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与复杂的局势。而这两名被制服的杀手,或许正是解开西番内部谜团的关键人物。我转头看向被制住的两名杀手,眼神愈发冰冷:“听到了吧?你们若还想活命,就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否则……”我手中利刃微微用力,杀手脖子上顿时渗出一丝鲜血。 第二十六章 历经险得过兵营 我手中利刃抵着杀手脖颈,正欲逼问,却见那杀手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他双目圆睁,嘴角忽然溢出一抹黑血,紧接着周身灵力紊乱,竟是自散修为,意图自杀。 我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只见他身躯剧烈颤抖,片刻间,生机迅速消逝,“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几乎与此同时,姜虎臣那边的杀手也如法炮制。姜虎臣察觉不妙,急忙运力想要制住他,可那杀手一心求死,拼死冲破束缚,同样散元自尽。只一瞬,这两名杀手便都气绝身亡,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钱元香和钱文秀姐妹俩面露惊惶与失望。我眉头紧锁,满心懊恼,这关键线索就这么断了。辛辛苦苦留下活口,却没料到他们如此决绝,宁死也不肯吐露半分。 “这……这可如何是好?”钱文秀焦急地说道,眼中满是无助。 姜虎臣将手中染血的箭矢狠狠插入地面,“这些狗贼,死不足惜!只是可惜没问出幕后主使的更多消息。” 青青轻轻摇头,神色凝重,“看来这背后之人早有准备,连死士都安排好了,绝不留半点把柄。”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懑,看向姐妹俩安慰道:“二位公主莫急,虽然这次线索断了,但我们定会护送你们安全抵达大宋,将此事告知辛定鼎大人,他足智多谋,定会想出应对之策。” 说罢,我环顾四周,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再生变故。 我深知此时情况复杂,不宜过早透露回去的路线,以免节外生枝。于是,我带着众人在附近仔细寻觅,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中找到一个绝佳的暂歇之地。这里四周环山,仅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供进出,易守难攻,十分隐蔽。 安顿下来后,气氛逐渐缓和。我便与钱氏姐妹攀谈起来,想要深入了解西番的局势。钱元香率先开口,她目光沉稳,条理清晰地说道:“西番如今看似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皇叔钱淳俭野心勃勃,在朝堂上党羽众多,他架空皇上,独揽大权,肆意打压异己。朝堂上下,诸多忠义之士皆被他迫害,如今满朝文武,大多对他敢怒不敢言。” 钱文秀接着姐姐的话说道:“不仅如此,钱淳俭为扩充势力,横征暴敛,底层百姓苦不堪言。民间怨声载道,可百姓们畏惧他的权势,只能默默忍受。而我母系部落,一直秉持中立,并未参与朝堂纷争,却因实力雄厚,成了钱淳俭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妄图通过控制我们姐妹来掌控部落。” 我一边认真倾听,一边不时提出问题,钱氏姐妹也毫无保留地解答,不知不觉间,我们相谈甚欢。通过与她们的交流,我对西番的局势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也深感此事的棘手。但同时,我也愈发坚定了护送她们安全抵达大宋,并将这些情报传递出去的决心。 姜虎臣和青青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交换一下眼神,从他们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他们同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此刻,山谷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西番百姓的悲惨遭遇而叹息。 夜幕悄然降临,山谷被静谧的黑暗所笼罩。我们在这片宁静中稍作休整,每个人都深知,明天踏上护送钱氏姐妹回大宋的路,将会充满未知与危险。然而,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清晨的阳光洒下时,我们皆精神抖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我们简单收拾好行装,小心翼翼地沿着既定路线出发。钱氏姐妹跟在我们身后,眼神中透着信任与坚定。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警惕,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当我们行至一片茂密的丛林时,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心中暗叫不好,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一群身着黑衣的追杀者如鬼魅般从树林中窜出,将我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名杀手,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他手持一把长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他冷冷地看着我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就把公主带走?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行迹究竟是如何暴露的。但此刻容不得多想,一场恶战已不可避免。姜虎臣迅速拉开裂空神弓,箭矢上灵力流转;青青握紧天谱红缘榜,准备随时发动困敌之术;我则凝神聚气,将灵力汇聚于掌心,与众人一同严阵以待,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钱氏姐妹虽面露紧张,但也强自镇定,各自握紧手中武器,准备与我们并肩作战。 战场上形势胶着,我方虽全力抵抗,但杀手们悍不畏死,攻势如潮,情况愈发危急。眼见同伴们渐露疲态,我心急如焚,深知必须想出奇招才能扭转局势。 我将全部精力集中起来,调动体内那微薄却坚韧的灵气,再次发动言出法随。我抬头望向天空中那只盘旋的雄鹰,目光灼灼,大声喝道:“天赋仙术言出法随,雄鹰听令!啄去操控你之人的眼睛,你便重获自由!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那股带着神秘力量的灵气如同一道无形的绳索,直直冲向雄鹰。雄鹰原本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紧接着,它发出一声高亢的唳叫,双翅猛地一扇,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远处的丛林疾冲而去。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目光,就连那些杀手们也不禁愣了一下。姜虎臣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手中裂空神弓连响,数支灵力箭如流星赶月般射出,瞬间又有几名杀手惨叫着倒下。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那只雄鹰振翅飞回,它的爪子上染着鲜血,眼中却多了几分灵动与不羁,看来它成功完成了使命。它依旧盘旋于天空,似意有所报。 失去了控兽者的指挥,杀手们顿时阵脚大乱。原本有序的围攻变得杂乱无章,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也出现了诸多漏洞。 “趁现在,全力反击!”我大喊一声,众人精神一振,各自施展出最强的招式。钱氏姐妹剑法与鞭法齐出,攻势更加猛烈;青青催动天谱红缘榜,将更多的杀手困在符文之中;姜虎臣则箭无虚发,每一箭都精准地命中敌人。 在我们的全力反击下,杀手们渐渐抵挡不住,开始节节败退。 经过一番激烈拼杀,我们终于成功杀散了追兵。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杀手们的尸体,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众人皆有些疲惫,但眼神中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坚定。 我望向那只盘旋在空中的雄鹰,心中一动,尝试着再次与它沟通。雄鹰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意图,缓缓落在我的肩头。通过与它建立起的奇妙联系,我竟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前方已有西番军队的斥候在四处搜寻我们的踪迹。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众人,大家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经过短暂的商议,我们决定采取昼伏夜出的策略。“如今敌军斥候在明,我们在暗,白天行动太过危险,很容易暴露行踪。”我分析道,“只有等到夜晚,借助夜色的掩护,我们才能悄无声息地前行。” 钱元香微微点头,眼中透着忧虑:“只是不知这一路还会遇到多少危险,希望能顺利摆脱他们的追捕。”钱文秀也紧紧握着拳头,表情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持下去,只要能到达大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姜虎臣拍了拍手中的裂空神弓,朗声道:“大家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青青则轻抚天谱红缘榜,轻声道:“我也会全力协助大家。” 于是,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准备在此处暂避白日。进入山洞后,姜虎臣和我在洞口附近布置了一些简易的警戒机关,以防敌人突然来袭。钱氏姐妹则在山洞深处稍作休息,恢复体力。青青守在一旁,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随着太阳渐渐西沉,夜幕缓缓降临,我们知道,又一场充满未知与危险的行程即将开始。 夜幕如墨,我们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前行。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夜的寂静。就在我们绕过一片浓密的灌木丛时,隐隐听到前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低声交谈。 我立刻示意众人停下,然后与姜虎臣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借着斑驳的月光,我们看到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从他们的穿着和举止判断,应该是西番军队的斥候,而且并非修行者。 我和姜虎臣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我俩如鬼魅般迅速靠近,还没等这两个斥候反应过来,便已将他们制服。一人被姜虎臣一记手刀砍在脖颈处,直接昏厥过去;另一人则被我用手臂锁住咽喉,动弹不得。 “别出声!否则要你小命!”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警告道。那斥候惊恐地瞪大双眼,连连点头。我松开些许力道,问道:“你们前方军队的口令是什么?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斥候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说道:“口令……口令是‘夜枭归巢’。”我又仔细盘问了一些关于前方军队部署和巡逻路线的信息,确认无误后,与众人会合。 得知口令后,我们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冒险穿插过去,可能会被识破,从而陷入绝境;但若另寻他路,不仅会耽误时间,还可能遭遇更多未知的危险。思索片刻,我一咬牙,说道:“拼一把!我们就扮作他们的人,利用口令穿插过去。大家小心行事,千万别露出破绽。”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整理好衣衫,尽量模仿西番士兵的模样。随后,我们押着那名斥候,大摇大摆地朝着前方军队所在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仿佛走在刀刃之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我们押着那名斥候,故作镇定地朝着前方军队走去。月色下,远远便能瞧见前方营帐错落,巡逻士兵的身影在营帐间穿梭。 快靠近时,一名巡逻的士兵高声喝道:“站住!什么人?”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自己人,夜枭归巢。”说完,我推了推身旁的斥候,示意他配合。斥候赶忙哆哆嗦嗦地喊道:“是我,刘三,带几个兄弟巡查回来。” 那巡逻士兵听到口令,又借着月色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番,见我们穿着虽有些狼狈,但大致符合他们的装扮,便挥了挥手:“走吧,注意别乱跑。”我们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脚步却丝毫不敢慌乱。 穿行在营帐之间,周围不时有士兵往来,投来的目光如芒在背。钱氏姐妹微微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而青青和姜虎臣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不测。我表面镇定,可手心早已满是汗水,紧紧握着藏在袖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好在有惊无险,我们沿着既定路线,顺利地穿过了这片军队营地。当走出营地范围,踏入那片黑暗的树林时,所有人都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我们都清楚,前路依旧危机四伏,片刻都不能松懈。 不过了这关,我便心情放松了,此后,只需小心别被人发现我们从哪里回大宋。如果真的有尾巴甩不掉,说不得,还不能比来时路返回。那样会暴露辛定鼎的计划。 而此时钱文秀也在问我,我们从哪里去大宋。 第二十七章 送双姝归尘进京 穿过那片危机重重的营地后,我们继续在夜色中赶路。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片静谧的小湖,月光洒在湖面,波光粼粼,宛如无数细碎的银片在舞动,为这紧张的逃亡之旅增添了一丝难得的宁静。 我看了看身旁的青青,她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柔。在这生死攸关的旅程中,我心中对她的情感愈发浓烈。趁着众人稍作休息的间隙,我轻轻拉着青青的手,走到湖边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 “青青,”我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情与忐忑,“这段日子,与你一同历经这么多危险,我越发觉得,你对我来说无比重要。每次看到你身处险境,我都害怕得要命,生怕你受到一丝伤害。” 青青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脸颊在月光下染上一抹红晕。她轻声回应道:“我又何尝不是呢?和你在一起,无论面对怎样的危险,我都觉得安心。在这乱世之中,能与你并肩同行,是我最幸运的事。”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心中满是温暖与坚定:“等我们平安把公主送到大宋,完成使命,我再也不想与你分开。我想和你一起,找一个宁静的地方,过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青青轻轻靠在我的肩头,柔声道:“好,我也盼着那一天。无论未来如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便无所畏惧。”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仿佛也在为我们的深情而感动。在这短暂的宁静时刻,我们尽情享受着彼此相伴的温暖,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危险与烦恼。然而,我们都知道,前方的路依旧漫长而艰险,这份美好的情感,也将成为我们继续前行的动力。 与青青互诉衷肠后,我们带着这份温暖与坚定,重新踏上旅程。沿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前行,月光洒在脚下的小径,为我们照亮前行的方向。众人心中都明白,出山口是我们摆脱追兵、顺利前往大宋的关键节点,而在那里,我们将与聂归尘三人会合。 一路上,大家虽未多言,但步伐却坚定有力。钱氏姐妹深知自己的命运与我们紧紧相连,她们紧跟在队伍中,眼神中透着期待与信任。姜虎臣手持裂空神弓,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宛如一道坚固的屏障守护着大家。 随着距离出山口越来越近,周围的气氛也逐渐紧张起来。我们深知,敌人很可能早已在这附近设下重重埋伏。然而,当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出山口时,却并未发现异常。 就在我们满心疑惑之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口哨声。这熟悉的声音让我们精神一振,我立刻回应了一声同样的口哨。紧接着,三道身影从暗处闪现而出,正是聂归尘、来福和潘廉虎。 聂归尘身形矫健,几步便来到我们面前,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急切:“可算等到你们了,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我微微苦笑,将途中遭遇追杀、识破通控兽者、穿过敌军营地等种种经历简要叙述了一番。 聂归尘听完,不禁皱起眉头:“看来敌人对两位公主势在必得,这一路上必定还有不少麻烦。不过,现在咱们会合了,力量也壮大了,定能护送公主安全抵达辛大人那里。” 我们立即启程回云樵村。而这几日西番也发动了对宋朝的侵略战争。其前锋直抵松州府,本以为可以轻松拿下。不料因原松州城守被押入大牢后,松州已由辛定鼎权知军事。军事形势一下得以提升,辛定鼎行事果决,加之战时,朝廷不便多加掣肘。于是一批不法官吏,依法从重处斩,军政肃然一清。 当我们进入翠屏山山脉,被布防的斥候发现。表明身份,问知辛定鼎已移军松州前线,此间精锐隐匿,待时而动。 我们迅速带钱氏双姝赶往松州。在松州府衙,见到辛定鼎,他身边幕僚围绕,他分派指挥,有条不紊。待他稍定后,我们上前说明入西番探查结果。聂归尘等所查得的情况,正好补充此时战场的未知信息。而我与青青、虎臣这一组带回的钱氏双姝,辛定鼎决定奏报朝廷。另外征求聂归尘意见,让其主仆送钱氏双姝进京,正好开科在即,聂归尘有意功名。 又留姜虎臣、潘廉虎在身边,让我与青青归云樵村,帮蔡安猎。 另外千夜也带来各国修行者相互矛盾爆发,辛定鼎适时放出他们,让其各自报仇。 众人约定以后要来喝我与青青的喜酒。 我与青青、侍女千夜、钱氏双姝、聂归尘主仆,同辛定鼎、姜虎臣、潘廉虎在去往剑州的城门外道别,七人乘马到剑州。钱氏双姝与我、青青、侍女千夜仍住宿于随缘居客栈。聂归尘主仆归宅,约定明早我与青青给他(她)们四人饯行。 聂归尘:“廖兄不去进京赶考,太可惜了。” 我:“一点也不,相反我若要去,也没有参考资格,光弄那些东西,没个几年又怎能行呢?太麻烦了。” 聂归尘也只有叹息一声。两人均知,有些制度,堵住了人们向上前进的道路。 是夜,钱氏双姝来我屋里话别表达了对这段时间,我对她们的热情救助,两人欲送我白玉壁一双。我没要。主要是她二人流落异国,此去朝廷是何结果,尚未可知。以后吃穿用度,皆需自己获取。二人见我不收,便也不再多劝,只说一切留待后报。 次日清晨,聂归尘主仆雇马车一辆,四人启程,前往汴梁。我与青青折柳送行,挥手告别。隔了一日,官府发明文公告,将由两百精锐骑兵,护送西番公主前往都城,当日启程。 我听千夜说知此事,不得不佩服辛定鼎,思虑周密。他让聂归尘主仆,与钱氏双姝轻装前行,又以重兵随后假送公主。但有人马觊觎公主,都会去想办法对付精兵守护的那队。又怎么会想到,真公主早已起程。 我不由与青青、千夜说道:“这才是料敌于前啊!” 千夜说道:“辛大人一直是各方势力关注的重点。不光是因为他身份敏感,更重要的是他诸家兼修,且皆臻上乘。” 青青说道:“要是早点让辛先生,执掌松州、剑州的军政之权,西番国肯定不敢进犯。” 我说道:“或许这是西番这个国家,最后的疯狂。” 二女不解的问:“什么最后的疯狂?” “就是这一仗,打得赢,他们苟延残喘,打不赢国灭身死。” 第28章 藏宝洞府门火并 青青和待女千夜看着我,等我继续解释。 我说道:“这是国家高层惯用的手段。通过发动对外战争,转移国内矛盾。用于巩固自己的权利,不服从的都借口杀掉,或逐出权利中心。被侵略国弱小,胜利则提升个人政治声望。被侵略国强大,失败则割地赔款,只求保住自己个人的荣华富贵。最坏打算也是,我没有权利,那就谁也别想有,大家一块死。” 我们边说边走,路过之前取宝物那片地方时,隐约感知到里面有动静。我看了看青青,又问千夜道:“千夜,你们原先认为藏宝图中的地方最有可能是哪里?” 千夜说道:“回主人!以前认为应该在云樵村。近几日,有传闻说有人根据铁量仁的供词重绘了藏宝图。藏宝图被疯抢到十万两白银一张。大概少说也卖了几十张。我与南云其余属下也买了一张,藏宝地点大致在此间左右吧。” 我听得真叫:“高明啊!高明。这才是阳谋啊!你不信,有人信了,快你一步。你信了,别人也信了,大家仍然同一步调。钱也挣到了,军费也有了,修行者们仍互相纠缠不脱离掌控。辛先生真是干的漂亮啊!” 青青问道:“天澜哥哥!你是说这些是辛大人一手策划的?” 我说道:“必然也。走,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他们已经打死打伤了呢。” 我们将马匹拴好,悄然靠近,渐渐来到能看到仙人遗宝洞府的地方,只见洞府前的碎石已经被被人清理出去,洞府内有声响传出。继续靠近,来到洞府前,看向里面,只见里面人数不少,隐约分为数个战局。 一方是以北狄为首,战苍狼大刀狂舞,陈云螭羽箭频发,巫瑶迦法杖流光溢彩,倒是没看到卢曼曼。三人向西夏慕容世镜、黄静茵,西番枯叶和尚,罗炎陵攻去。 另一方是南越国丁博英、甄霄弦攻向大理云阳真人及章舒舫。千夜说道:“主人你看百草谷的章舒舫,她身后一大丛花草,毫光闪动,却似一个人躺下的形状。” 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青接口道:“天澜哥哥!我看她像是在施展大地回春术,是一种拯救濒死状态的修行者的法术。你送我的那本医书中有记载,但这个施术时,法力控制要精细、持续,让濒死者,能不断汲取到花草的生命力。那些花草是她用法力拟化出来的,用来修复本元生命力。但我看她应该已经很勉强了,何况还有两个高手在持续打断她。她的同伴以一敌二只能护她不受伤,却没办法给她安心施法的环境。” 我问千夜:“你知道她要救的是谁吗?” 千夜说道:“属下不知,但我猜应该是卢曼曼,这里只不见她,她暗中爱慕陈云螭,不会不想出现在他身边,除非她受伤。” 我问元婴小孩,章舒舫救的是谁?元婴给出答案确实是卢曼曼,同时也给出目前这里,物理实力,我能打过的,也只有她,因为她要死了。 我靠!我们该怎么办呢?这帮人都应该打跑的,但现在打不过呀!我问千夜,要是打起来,你能护着我和青青逃跑吗? 千夜:“主人放心,我拼死也会护主人、主母突出重围。” 我说道:“也没那么严重。可以这么理解,两伙儿小偷,趁主人不在家,去偷了同一家的东西。不管主人家的实力强弱,只要主人家有人回来了,这两伙儿小偷都得先跑为敬。不跑等来的必然是更强大的法律制裁。如今我们出现,就是宣告主人回来了,他们不跑,也得住手,否则就要被辛定鼎先生施展拿云手制裁了。我不信辛先生没在这里布阵。但我们要等等再出现,起码让他们都受伤了。” 青青说道:“我们不救那个卢曼曼吗?” 我说道:“她一东胡修士,不是不救,而是她本来也是来抢宝贝的。救她是人道主义,算我们心善。不救是因为我们实力有限,不能强行冒险。青青你要记住,修行路上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 我们继续潜伏,看到血魔慕容世镜以法力化身一片血潭,无形中由地下涌向战苍狼。巫瑶迦摇动法杖,化出落叶片片快速布满已方脚下。慕容世镜的血潭便不再无形,只见那血潭涌向哪里,哪里的落叶便滚动翻腾。陈云螭随后以法力化成风羽箭,泼风骤雨般就射向慕容世镜。” 黄静茵刚以法力施展冰雪结界,企图将妖化的战苍狼困住。枯叶和尚施展音波功法,对巫瑶迦展开神识攻击,企图干扰她施法。罗炎陵刚与战苍狼斗在一处,二人肉身均强大,罗炎陵还擅长烈焰掌。 这几人中还得说,以南越攻击大理这一方更惊险。要是章舒舫不救卢曼曼,以她本人的实力,及医术,肯定不惧万毒教的甄霄弦。如今嘛! 毒心娘子面带得意的嘲笑着章舒舫:“我说百花小仙子啊!这些色彩斑斓的蛇宝宝,可是我最喜欢的宝贝了呢!我让它们和你一块亲近亲近啊!别拒绝嘛!女人要多有一些爱心,对花花草草要喜欢,对蛇虫虾蟹也要有爱啊!啊哈哈哈!” 只见她五指连点,每点一指,空中便化出一条五彩斑斓的灵蛇,口吐毒液咬向章舒舫的护体法盾。云阳真人手中结印,叫道:“定。”那一条条灵蛇,被云阳真人左手一指,行动立马停止。”右手结印隔空操控法剑,直刺丁博英。 丁博英施展碧海潮生法术,一剑化万千,如潮水一般,漫向云阳真人。云阳真人,脚踏罡斗,口中念念有词,他右脚猛地一踏地,只见地面有如地龙翻腾一般,滚向丁博英。这一下变起仓促,丁博英忙将改变施法方向,持剑拼命向地下刺了一剑,大喊一声,定。正向他滚动的地面,顷刻之间不再向前翻涌。而云阳真人,则脸色大变,对章舒舫喊道:“小心。” 他自己则快速施展法力,在章舒舫身前立起三道土墙。只见丁博英的剑气化为潮水自地下激射而出,直刺章舒舫。被云阳真人的土墙缷去冲力,仍具有不小杀伤力。好在章舒舫,施展身法避开了这记剑招。 这些人斗在一处,都想快速将对手置之于死地。真是法力翻涌,招招出奇,式式要命。 第29章 大战终仙府再启 我问千夜:“章舒舫为什么救卢曼曼?” 千夜道:“属下不知,大胆猜测,必是陈云螭许以重利,不然她不必如此。虽然百草谷素有救死扶伤的美名,但也要自身安全才是。” 我又问青青:“青青你能救那卢曼曼吗?” 青青摇头:“怕是不行,我的医术尚浅,且不知她的具体伤情,冒然出手,只怕只会适得其反。” 就在众人拼死相斗,互有伤损时,仙人洞府洞门上,金光流转,一阵金光向外辐射,又霎时返回。洞门上现出一首七言古诗,但排序错乱。我与青青看了看,我对青青说:“这仙人洞府看来还是有着动态密码的,上次来可不是这首诗。” 千夜不懂问道:“主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您说的上次来,是指你们上次已经造访过这里吗?” 我微笑着对千夜说:“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藏宝图会画出来具体的位置呢?” 千夜道:“辛大人也知道这里?” 青青道:“当然了,我们早告诉过辛大人了。” 千夜暗自庆幸:“还好早已服从主人。不然什么时候被一网打尽也不知道。” 正在争斗的几方势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双方各持防御姿态,看着洞门变化。 我一看此时不入场更待何时,一拉青青与千夜,三人缓步进场。 我边走边说:“承蒙几位道友来此,真是不胜荣幸。各位就不用打生打死了,收起兵器吧。我奉辛大人之命,代表我大宋朝廷来接收此间事宜。各位若无他事,便可自行退去,各回各国。若是想加入我大宋,可以在官府报备,待朝廷允许自可成为本国一员。” 各国人马俱是勃然变色,大有我再说一句,就要给我好看的意思。 我对着他们看了一圈,说道:“既然各位道友不听劝,念你们也是辛苦一场,给你们个念想吧。今仙人府门上有乱字若干,你们每个国家有一次机会将它们重新排序,排序正确就可以进入洞府。排序错误,则失去机会,不得留于本国,违者死。不要以为你们人多,你们单独一方,那个实力也不行,除非你们统统连手,但你们要想清楚,和你联手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因为他随时会捅你一刀。” “现在你们谁先试试啊?你们选一个人先试试吧!” 各方势力思虑再三,确实不敢直接对我们下手,主要还是身边有其它人虎视眈眈,对我们下手不一定成功,却一定会被其它人有机可乘。 我又催促到:“你们速度快点,时间可不等人,一旦仙缘时机一过,谁也进不去,明不明白。” 众人这个纠结啊!既不想第一个上去猜,又不想别人上去猜。第一个猜,万一猜不着怎么办?让别人上去猜,万一别人猜着了怎么办? 最终陈云螭说道:“我先来猜。” 西夏不想让他先猜,又不愿意自己先猜,被北狄威胁,让他猜,不然咱们先出去决个生死。西夏无法只能同意。其它几方也被迫同意。同时抓紧时间参悟玄机。 上面共有二十八个字分别是:锦蜀山孕环簇章,花汉水仙绕团乡。雄都西江气自昂,沃踞千秋野南颂。 陈云螭不解其意,他本也无心于此,上去乱拼一气,只一句雄踞西南气自昂,比较通顺,其余皆不通,石门巍巍不动。众人知道他拼词失败。陈云螭也离门而去,退向章舒舫那里,他看着气息微弱的卢曼曼,又愤怒的看向西夏慕容世镜。想来必是此人暗下毒手致使卢曼曼重伤。 接着是南越丁博英上前拼词,任他思虑再三,一番拼词下来,也依然未见动静。他颓然退下,被甄霄弦嘲笑道:“姑奶奶说要上去拼这词,你偏要逞强,现在丢人现眼了吧?”丁博英对她怒目而视。 看来二人虽是合作,但并不同心啊! 西番是枯叶和尚出面,不得其路,词不达意,失败,罗炎陵对他多有嘲讽。老和尚对罗炎陵无奈,让他去猜,他又不去。大理是云阳真人,他倒是洒脱,微一拼词,不通,飘然退回。西夏是黄静茵上前,亦是无功而返。北狄巫瑶迦默算良久,亦不能使洞门开启。几方势力愤然,对我道:“廖天澜,我们若是不退,你又能奈我们何?” 我笑道:“这就是耍无赖了?到我家偷东西,被发现了,不跑,改抢了是吧?我就问你们,你们要是联手,谁来打头阵?谁来指挥?谁来收宝物?” 又说道!“你们拿什么跟我斗?宗门势力?你们的宗门援手也进不来,眼下西番已与我国开战,我在此间阻杀一两个,混入我国的西番修士有功无过,钦天监早已布防此间,论援兵,我比你们更多,更快。识时务者呼为俊杰!诸位确定要与我决一死战乎?” 大理章舒舫说道:“百草谷不参与世间权利之争。” 云阳真人亦道:“我大理国亦不愿与宋交恶,贫道此来,也只随缘,无强抢豪夺之意。 陈云螭道:“我只要慕容世镜死,仙人遗宝,与我无关。” 北狄巫瑶迦突然也说道:“我北狄与大宋互为友好邦国,此事依廖公子所言也无不妥。” 如此便是西夏、西番与南越尚在抗争。我说道:“既然各位道友与我大宋友善,不妨过来一叙。” 巫瑶迦与战苍狼率先移步前来,而我与青青、千夜也走向章舒舫、云阳真人处。众人聚在一处,我开门见山,先杀慕容世镜。陈云螭立即表态,愿第一个出手。我说道:“我们要集中力量,第一击就干掉慕容世镜,其次是枯叶老和尚。我许你们三方,每一方势力可以在洞中选一件宝物。” 众人喜出望外,本以为仙宝无缘,能打击敌对势力已是上好选择,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均表示同意。 我随即对西番罗炎陵说道:“罗兄,不妨考虑投效于我大宋,不失为一条大好修行之路。” 罗炎陵说道!“你有何德何能,来招纳于我?” 我说道:“魔教如今在西番上层势力,被佛教打压严重,眼看西番就要政教一统,届时你看佛教还能容魔教否?” “西番皇叔廖淳俭,乃佛门弟子,更兼国师一职,如今他簒位在即,又以战争之名,将魔教众人派往前线与我大宋对抗,魔教好战,不思退路,覆亡在即而不自醒。我今告知于你,你可有救西番魔教之法?你身边的枯叶老秃驴,肯定知情,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紧跟于你?你不妨问问他!” 一番话说的罗炎陵狐疑再三。终于还是问向枯叶:“老秃驴!你给我说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枯叶和尚倒像是不为所动说:“道友不要被迷惑,这都是廖天澜小儿的诡计。” 罗炎陵却不被他的话骗说道:“他说的是诡计对吗?我让你诡计!” 说着提起刀,猛然一记烈焰斩,灵力化为三丈长短一柄巨刃,火焰腾腾,火蛇飞舞,砍向枯叶和尚。枯叶双掌合十,叫道:“不动明王咒,护身。” 只见一个金色佛像一记举火烧天式,挡住火焰巨刃。 我见时机成熟,喊道:“一起动手。”说着自己拉着青青纹丝不动。千夜却纵身向前。 陈云螭迅速离弦三箭,射向枯叶和尚。战苍狼大刀一撩一记破风斩,自下而上冲向西番 。众人齐出手,看似针对枯叶和尚,其实攻击路线的终点却是慕容世镜。西夏与南越看呆了,不知为什么突然全杀向枯叶。 枯叶却叫苦不迭,罗炎陵的攻击,他是时刻防备着,其它人的攻击,属实出乎他的意料。 就在慕容世镜不防时,巫瑶迦晃动权杖一株藤蔓缠住慕容世镜的脚踝,慕容世镜心里一惊,震动身形,欲化为血池逃脱,却被云阳真人用纯阳镜罩定身形,陈云螭瞬时爆发,身上灵力不要命般化为风箭,嗖嗖嗖!连连射向慕容世镜,这一击猛烈迅速,慕容世镜躲开了藤蔓锁足,没躲开纯阳镜罩身,被陈云螭连射数箭,箭箭命中。只这一合便身受重伤,好在他不愧有血魔这称号,值此危机关头,他瞬时间聚起法力,让自身化为一片血雾,燃烧精血冲出洞口。战苍狼大刀一挥,一阵风刃发出,也只斩得一片血雾,大部分反加速逃离而出。 黄静茵娇喝一声,法力施展冰天雪地大作,风雪弥漫,她也趁机要走,却被我与青青站定出口,我冲她说道:“静茵道友,若肯降我,不失一条活路。若不肯降,轻则重伤,重则陨命于此,你速作决断。” 黄静茵思虑再三,委实抵挡不了数人围攻,口称愿降。我让她立道心大誓,转头围攻丁博英与甄霄弦,她于攻防中起誓:“我黄静茵愿意降于廖天澜,此后唯廖天澜之命是从,如违此誓,修为尽失,永坠轮回。” 轻松降伏一人,我方战力再增,丁博英与甄霄弦对视一眼,二人皆口称愿降。我止住众人,不再对他二人攻击。众人看向枯叶与罗炎陵之战。 丁博英与甄霄弦悄悄变转身位,趁章舒舫为治疗卢曼曼不得分身,陈云螭亦收弓箭呆呆看向卢曼曼之际,突施冷箭,一击打向章舒舫,章舒舫躲闪不得,只能撑起护身灵气,准备硬抗他这一击。却不料我早已命千夜伺机而动,千夜手中剑如灵蛇般飞至丁博英背心要穴,丁博英心中警铃大作,再也顾不上伤人,一个身化潮水,避开了这必死一击,却也将自己送到陈云螭面前,陈云螭在章舒舫遇袭一瞬不及反应,此刻却连弓也不摘下,扯动弓弦就扑到丁博英身上,被丁博英持短剑,刺了两剑,也不后退,拿弓弦缠上丁博英脖颈,运起法力,只一绞便让丁博英亡魂直冒,冲甄霄弦连连求救。甄霄弦看着拼命绞杀丁博英的陈云螭,吓得花容失色,身上毒物尽出,却只为逃出洞口。 我让青青趁甄霄弦神识失守,用天谱红缘榜,将她收入榜中。青青施展天谱红缘榜,五色毫光闪动甄霄弦的毒物突然失去控制,四处攻击。甄霄弦已入榜中,她倒是在榜中安稳,那里自成一方,她尚未觉出。 丁博英死于陈云螭之手,临死之际,用短剑反击,让陈云螭也是受伤颇重。章舒舫治疗卢曼曼多时,灵力耗尽,只能选择恢复灵气,她告诉陈云螭:“我已尽力了,她恐怕醒不过来了,她的神识陷入沉眠,无法唤醒,她的身体上的伤,倒是已好大半。如果你不愿就此放弃,最好带她尽快返回,此后多方求医,或有善于治疗神魂之圣手也未可知。” 陈云螭剑伤虽重,然毕竟是修道中人,耗费灵气、灵药,三五日间,外伤康复不难。 他谢过章舒舫,抱起卢曼曼,一步一步走出洞口。 这边枯叶和尚被罗炎陵火焰逼住,要走不能走,要战又不能胜。此时众人又齐齐威压于他。枯叶长叹一声,宣一声佛号,猛然坐于地下,任由烈火燃起。竟是在罗炎陵的火焰攻击中坐化。 罗炎陵倒是不觉有异,他与枯叶师门多有冲突,彼此见惯对方最后赴死之相。倒是我们其它人,不自觉为这和尚感慨一声,这枯叶真大彻大悟了。 我见枯叶和尚坐化,问罗炎陵:“你有何打算?” 罗炎陵笑道:“我若说想分一件洞中宝物,恐怕你也不允许吧?我若说现在要走,恐怕你也不会允许吧?如此我有何打算,还有意义吗?” 我说道:“起码你知道自己也是有过想法的。算了,你立道誓,此后我推荐你去辛大人帐前效力,你不知道,你西番两位公主,钱文秀、钱元香,已被辛大人派人送往朝廷,只待朝廷定下封号,便可名正言顺招纳你西番诸多人马,反攻钱淳俭。” 罗炎陵一怔:“还有这事,她们怎么逃出的?” 我笑道:“自然是辛大人神机妙算,早一步派人接应而救出的。” 罗炎陵发下道誓:“我罗炎陵愿听从辛定鼎大人差遣,如违此誓,道心破碎,沦为凡人,坠入阿鼻地狱。” 我说道:“既然此间事了,我且让你们看看仙人洞府里有什么。” 于是众人再次看向洞府石门,我让千夜移动石门上的字块,诗曰: 雄踞西南气自昂,山环水绕孕仙乡。 都江沃野千秋颂,锦簇花团蜀汉章。 才一拼好,门上金光闪动,石门嘎嘎响动,便开了一条门缝。 第30章 得一宝再赴松州 当洞府开启,我问他们谁愿意进去取宝? 巫瑶迦与战苍狼商量了一下,说她愿意进去,留战苍狼在洞外防护,毕竟慕容世镜未除,不知道他会不会卷土重来。 黄静茵听她这么说,也说道:“我便不进去了,毕竟之前我也不算你们一方。” 罗炎陵无所谓道:“老子在外面溜达一圈,你们出来喊我就行。”说着走出洞口。 云阳真人道:“老道我想同章仙子一同进去看看,领略仙辈风范,至于宝物,若章仙子有中意的,便让她依约取一件就好。” 千夜则对我说道:“主人与主母请进,千夜愿在门外守候。” 我对她们的行止没有什么异议,说道:“既然如此,走吧!” 推开石门,洞府内光华自生,和上次我们来时,并无区别。像是被雇人打扫干净的住宅,静静等待主人的归来。 我让青青随意看看,自己却坐于一张椅子上。看着其余三人。云阳真人是真来领略仙府格局来了,他四处观察,多方揣摩。从洞府布局中,验证自己所学,他虽未取宝物一件,实则已是受益匪浅。 章舒舫却专挑仙籍秘本,最好是医书典藏之类。她真找到一本,我看到她举起一本书光华闪动,六阳针法。 我又看巫瑶迦,这个女子颇显神秘,衣着并不华丽,却难掩其秀丽身姿,带着一种原始野性的美感。只见她走向兵器架,取出一柄犹如银光匹练的刀,刀身光华流转,显然非是凡品。抽出宝刀,此刀似有灵,出鞘惊鬼神!削铁如泥,吹毛立断都不足以形容其利啊! 我看向巫瑶迦,只见她面现喜色,持定宝刀,还刀入鞘,不再看其它宝物。 青青则选了一面镜子,抱到我面前说道:“天澜哥哥,我看这面镜子很好呢,我就选它了。咦!你怎么没有选一件啊?” 我随手从椅子边的茶几上拿起一个茶杯,打开茶盖,里面竟然是灵气聚化为液。端是好东西,我让青青喝,青青说道:“天澜哥哥!你沟通灵气好辛苦,还是你喝吧。我沟通灵气比较容易。” 我说道:“好吧!我先来尝尝。” 说着一口饮尽。灵气化液,是浓郁到一定程度才会形成的现象。这一杯可抵别人数十年苦功呢。元婴小孩嚷嚷道:“你浪费啊!你又不能及时炼化这灵液,它们只能存于体内缓慢吸收。” 我回应道:“你吸收啊!就当给你加加餐。” 元婴小孩嘟囔着:“你当我是猪啊!” 我不再理会,却对其余几人说道:“诸位既已选定,我们也是时候出洞了。” 于是几人依次出了洞府。洞府内的光华也在我们出来后熄灭,洞门随之而闭。 洞外留守的几人见我们出来,战苍狼首先问巫瑶迦,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 巫瑶迦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并将从洞中所获宝刀递于战苍狼说道:“暂时不要查看,待我们离开此间再看,很合适你用。” 我却问向章舒舫:“章仙子,所获何物啊?” 章舒舫说道:“廖公子想必也看到我手中那卷古本了,既然问起,我就稍微说点。那是一本仙针妙法,名为六阳针法。可取天地灵气化为仙针,刺入修士对应穴海,激活潜力,使人能再次焕发生机。人之一生乃为六阳之体,六阳尽,则人必死。六阳针法就是为了唤起人之阳气,驱散阴气的。” 我说道:“好东西啊!愿章仙子,此后多行救死扶伤之功德,成万事之美名。” 章舒舫道:“我辈修道者,自当勉力为之。” 云阳真人见石门已闭,门上字迹隐没。问道:“这石门不能再打开了吗?” 我说道:“可以是肯定可以的,但是否有缘再进也就两说了。” 众人沉默,黄静茵、战苍狼、千夜等想到此番虽见宝洞,却不能得宝,未免有些意兴阑珊。罗炎陵此时归来,见众人俱在洞府门口问道:“此间事了了吗?要是已经结束,我们去见辛大人吧?” 我看着他笑道:“你倒是洒脱,不为没能取得一件宝物,而懊恼吗?” 罗炎陵摇头,反说道:“我本无心此间宝物,来宋一趟也不过是教主所命。” “而今我圣教在西番被排挤,我反要借宋朝之手,来打击廖淳俭一派。恢复我圣教在西番之地位。懊恼此间之事,何益之有。” 我问道:“你家教主是谁?为什么没能提前预防廖淳俭的所做所为?” 罗炎陵叹一口气说道:“我家教主原是本教圣女,姓丛名倩倩,年方一十五岁,天姿国色,修行天赋惊人。今年年初本教教主陨落,她在两大长老支持下,力压圣子一系成为本教教主。但教中派系之争仍然不断,想来也必有廖淳俭从中挑拨,从而让本教掌控局势的能力大为削弱。” 我又问道:“你觉得你教中圣子有没有和皇叔廖淳俭勾结?” 罗炎陵说道:“就算有,也不足为奇。我们不谈这个了,还是先去辛大人那里吧。” 我说:“好吧!不知巫仙子和战道友,有何打算?” 众人边走边说,巫瑶迦道:“我与战大哥要回北狄了。我们对此行已经很是满意。” 我问道:“不知北狄会不会也像西番与西夏一样,对我大宋开战?” 战苍狼大声说道:“我们只修行,至于国家层面的战争,也不是我们不想便不会发生的。真有刀兵相向之时,也是各凭本事吧!” 我哈哈大笑:“战兄倒是快人快语。我若掌兵,铁定扫平北境,还天下一个大一统。” 众人各有打算,并不直接回应我这一说法。 出得洞来,我与青青千夜,罗炎陵、黄静茵打算回剑州,再去松州。 却见前方道路有骑兵高速行进,马蹄猛烈撞击地面,尘土被迅速扬起,形成奔腾翻涌的态势,如同波浪般向前推进。扬起的尘土在风中迅速扩散,弥漫在空气之中,范围逐渐扩大,遮蔽大片区域,使视野变得模糊。 待这波骑兵迫近,我看到两名身着紫衣道袍,头戴束发金冠的道士,领百余名骑兵,来到这片山林,其目的应该就是仙人藏宝洞。 为首二人勒马与我们答话:“几位道友,可是我大宋修士?” 我答道:“在下廖天澜正是大宋修士。不知两位道友,如何称呼?” 那两人对视一眼说道:“我乃是钦天监沐长风,这位是楚逸尘。” 我忙拱手见礼,我这打着钦天监旗号多次给自己壮声势,见了本人却不认识,真是搞笑。 “久闻二位仙长,真是久仰大名啊!二位此来可是为仙人洞府之事吗?” 楚逸尘道:“正是,听辛大人所讲,恐你在此间遇他国修行者,独力难支,故请我二人前来相助,并监护此洞府。” 我道:“我在此间之事已了,洞府已开过,有缘之人数位,各得宝一件。洞府已大现于世,朝廷若有意,恐怕需要多加看护。” 钦天监二人道:“我等前去查看后,自当报与朝廷定夺,且就先行监护之。” 我说:“既然如此,我带这几人,去见辛大人,就与二位仙长就此别过。” 几人拱手告别。 楚逸尘问沐长风:“为什么不留下他们,待朝廷定夺,反让他们从从容容带宝物而归?” 沐长风道:“廖天澜之事,辛定鼎肯定知情,不然不会让你我为他助力,至于北狄等国,仙宝之物,一向有缘者得之,国家明面上也不太好横加抢夺。况且,他们铁了心要逃,我们也无法全部拦下,传扬出去于国家名声不利。不如待他们分散,各回各国的路上,伺机而动。抢回来了,是仙家宝物唯强者居之,抢不回来,是仙宝有灵,自有天定。传出风声,就说北狄巫瑶迦从仙人洞府中获得至宝,且已受伤,让各路散修先去消耗她的实力。想办法弄明白大理二人所获宝物。章舒舫出身百草谷,行医救人,直接出面抢夺怕是不行。想办法设计困住她们,尽量不让其回国。廖天澜这里,调叶璃仙子去,看能不能直接有所收获,尽量不要与辛定鼎有直接冲突。毕竟现在战时,一切以抗击敌国为主。” 楚逸尘应下。 沐长风又道:“走,你我先去看看这仙人洞府,看能不能破门而入。“ 且不谈钦天监二人如何破仙人洞府。巫瑶迦与战苍狼二人在剑州府城与我们告别,二人转道向北,直回北狄。其实他们也可以向西入西夏再回北狄,但慕容世镜未死,入了西夏,难保不会被他的人发现,凭白生出事端。故此,二人仍依来路回转本国。 我们又与章舒舫、云阳真人道别,他二人回转大理,倒是并不急迫,不过因我们要去松州前线,便与我们道别,也打道回国。 我们五人往松州进发的途中,青青大叫一声:“哎呀!甄霄弦要出来了。” 只见天谱红缘榜,自青青怀中冲出,在空中悬浮了一下,红光闪处,凭空掉出一人来。 这就像看魔术,红布一抖间,就变出一个美人来。 我忙喊:“黄仙子,把这毒心娘子给我困住。别让她跑了。” 黄静茵也不多话,喝一声冰雪牢笼,地面上已是冰霜弥漫。 甄霄弦被天谱红缘榜抖了出来,头晕眼花的,还没看清形势,就被黄静茵用冰系法术给冻上了,两条雪白大腿,霎时间布满冰雪,行动艰难。 我对甄霄弦说道:“毒心娘子!你最好放聪明点,否则我不介意废了你的法力,再把你放到两军交战之地,让你自生自灭。你考虑清楚再说话。” 甄霄弦晃了晃身子,秀发飘飘,风情万种,反问道:“你要我怎样?” “我要你发道心大誓,此后不得与我作对。我也不发欺诲于你的命令。我若有命令,你只完成要求,方法可自己决定,我不干涉。除我之外,你可以不用听任何人之命。” 甄霄弦看着被冻困半身的自己,说道:“我还有得选吗?” 我爽快答道:“你没得选,但你至少不用像丁博英那样身死道消。” 她却笑道:“你也别得意,想必丁博英的师门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耐烦道:“我管它放不放过我,有朝一日,我还想踏平海外诸州呢。你别磨叽了,快点起誓。” 随即我又发动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之力:“凡依我所述,对我所发誓言,都含有不可解除之天道规则。誓言即发,所行必依,否则天罚瞬至,莫言来早来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甄霄弦无奈发道誓:“此后必依廖天澜之命而行,再不与廖天澜作对。若违此誓,道心破碎,法力尽失。” 我问青青:“让她先跟我们去见辛先生,看辛先生有没有用之处,若暂时不需要她,可以随我们先回云樵村。” 青青说道:“可以啊!我觉得这个毒心娘子的用毒手段可以帮我们深入西番时,破坏敌方后勤补给。” 我闻言回味了一下,觉得言之有理。 对黄静茵道:“黄静茵,将法术解了!让甄霄弦和一起去见辛大人。” 黄静茵大怒:“廖天澜!我虽发了道誓,可也不是你随意指使的。你对人是不是要有点起码的尊重?” 青青打圆场道:“黄家仙子姐姐!不要生气,我家天澜哥哥一向散漫,且比较讨厌烦繁文缛节,他这么对你说,是没把你当外人。若是仙子姐姐不愿他如此直呼姓名,此后我让他对你,每称必以仙子开口。” 青青又对我说:“天澜哥哥!各位仙子俱是人间绝色,天姿过人之辈,今虽一旦受制于人,但还请你给予相应尊重。也好让她们稍稍释然一些。” “好吧!好吧!人美心善的黄静茵仙子啊!还请解除法术,让这甄仙子随我们一起上路。廖天澜这厢有礼了!”说着我向着黄静茵施了一礼。 黄静茵这才收了冰雪牢笼,甄霄弦运转法力,除去身上冻僵之意。却只是步行跟着我们,没马了。 罗炎陵洒然一笑,对甄霄弦道:“毒心娘子如不嫌弃,此马让与你骑,若何? 青青却道:“罗道友不必让马,我自与天澜哥哥共乘一匹即可,我的马让给她骑。” 甄霄弦愤愤然说道:“我谁的也不骑。” 我笑道:“你别嘴硬,我愿意与我家青青共乘一马。此去松州两百里呢,你若不骑马跟上,今日怕是到不了呢!我们时间紧,你还是上马吧!也可以沿途回复些灵气。” 甄霄弦听得,也不再堵气不骑。于是,我与青青共乘一马,罗炎陵、黄静茵、甄霄弦各乘一马。众人挥鞭驰骋,于夜间赶到松州府城。 第31章 再赴西番断粮道 府衙内军兵林立,文书跑进跑出。松州已战数场,因为宋军骑兵短缺,故被西番围了三面,只通入剑州的要道,被重兵把守,不曾被围。 我们面见辛先生,辛先生正稍得空闲于大堂。只见姜虎臣随身在侧,另有一二幕僚在旁。见我们到来,辛定鼎起座来迎,说道:“我刚闻报,说是你与众人又至,正准备得空去见你们,怎么又劳诸位小友前来呢?” 我说道:“辛先生军务繁重,我们此来也只一二事相告。这位是西番圣教中的罗炎陵,嗯也就是我们说的魔教,他已发道誓,愿于辛先生军前帐下效力,以攻来西番廖淳俭为已务,复兴圣教在西番的道统。这位是西夏黄静茵黄仙子,这位是南越甄霄弦甄仙子,她们在仙人洞府夺宝时,嗯!那个和我们志同道合,决定弃暗投明,愿意听我吩咐,为我大宋出一份力。” 我继续说道:“罗兄擅长五行中火系法术,黄仙子精通冰雪一系,甄仙子则尤善用毒。不知辛先生可有用他(她)们之处。” 辛定鼎道:“按说诸位均可在军中大放异彩,但目前重点不在此间。天澜小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说道:“明白!” 辛定鼎对一幕僚道:“如山,你去取一支令牌!” 一位文士于堂前令盒内,取令牌一面,交于辛定鼎。辛定鼎对我说道:“你今既来,我也正有事要让你担当。我封你为翠屏山一军的先锋官,赐你一支令箭,可调云樵村八百精锐,先于大军突袭西番前出击,你带这几位同道,并八百精锐,入境西番,分袭西番辎重,破坏其粮道,务要让其无力支援前线。待你得手,我让大军出翠屏山山脉,一举击溃西番来犯之敌。” 我大声应道:“得令!属下必不负所望。” 辛定鼎道:“凡事大胆去做,但亦要注意自身生死,谨记置之于死地则生。切不可畏首畏尾!” 我们应下,与辛定鼎、姜虎臣暂时告别。姜虎臣对我说道:“我与廉虎哥,分时段在城楼守城,这会他正在城墙上监视城外敌军。你们今晚住哪里?” 我问道:“我们在城中找处客栈住就行,虎臣啊!你与廉虎近日可有斩获啊? “我与廉虎哥自到军中,敌军攻城时,我们便以裂空神弓阻杀敌军指挥将领,大到将军,小到队正,一经发现,都难逃我们的弓矢,只是近来,敌军中修士也渐渐多了,师傅说是西番佛魔两教支援的修行者来了。让我们也注意保护自己,最好不要在一个位置持续击杀敌军。” 我道:“辛先生之言,实是有理。你们肯定已经被敌军修行者关注到了。只是还拿你们没办法,万一你们自持神弓在手,不加防护,难保不会被敌人所算计。” 姜虎臣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按师傅交代的方法去做。” 我又道:“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就不去与你们再次道别,愿我们下次见,是大破敌军胜利之时。” 姜虎臣拍着胸脯:“肯定是,我们一定能在师傅指挥下,打得西番这帮崽子兵哭爹喊娘。” “好!保重。” 我们在城中走着,往日热闹的街道,在而今入夜后也因实行宵禁,变得少有行人。 街道旁的店铺也因为敌军连日攻城,而变得早早关门。 所幸辛定鼎应对得当,调集了较多粮草、医药备品,城中也开凿了更多的水井。更是加强巡城守卫,谨防有人恶念滋生。如此看来辛大人必有破敌之策。 我们走到一家客栈,门脸比较新,有点像刚开张不久的样子。门头上写着,安然居客栈。好名字,安然无恙之意,就这家客栈了。店家迎上来,我一瞧,乐了:“你不是剑州城中,随缘居的店小二吗?怎么跑这了?这家客栈你开的?” 那店家正是剑州随缘居的店小二,他一看是我,忙往店里请说道:“廖公子啊!承你吉言,我那天晚上就被老板开了,不过他倒是也补给我不少银子。又介绍我往松州发展,于是我就来到这里,借了亲戚朋友的钱,加上我的工钱,盘了这家客栈,雇三五个人,撑起这点买卖。哎!谁想打起仗来了,生意不太好呀!” 我说道:“放心好了!辛大人定会打一个大胜仗的,你就守着这摊生意,来日胜利之后,松州城定会成为大宋军民,心中向往之地。你这店怕是有更多人要住呢。我劝你拼拼凑凑,直接把这店买下,省得日后想买都会更贵。” 店小二:“哎!我之所以发愁,就是因为,这店已经让我倾家荡产买下了。现在数日没有生意,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呢!” 我笑着说道:“你赚大了。再说生意,我们不就是了。千夜!给他一百两银子。” 又对店家说道:“买卖全凭公道良心,如今虽是一时困顿,也不见得不是富裕之前兆。这一百两银子,给我们每人一间上房。马匹用上好草料,再来些夜宵。明早再供应一顿早餐,其余全部给你。算我入股你这小店,以后赢利要分我一份噢!” 我们六人住宿一夜,连吃带喝每人也花不了一两银子,就算一两银子吧。基本可以理解为一家普普通通的民宿,每人住一夜花费一千块钱。而我一出手就给了他不低于十万块钱。 店家连说:“谢谢廖公子!我一定按您是东家来办账。” 我说:“这个你自己自主经营就好!我明日还要赶往剑州,我只告诉你,我们打败西番是肯定的,再晚也不会让你撑不下去。你就安心经营吧,有客人就好好待客,没客人,就抓紧时间收拾店中家什,打扫干净,也可以上街上寻客来店里。你看见我身边这几位国色天香的仙子了吗?这位是西夏冷霜仙子黄静茵,这位是南越毒心娘子甄霄弦,这位是东瀛樱花妖姬千夜,而这位则是我未来的娘子青青仙子!她们都来你店中安居,这就是你店里最大的人文过往。你改一下店名,以后叫乐居客栈!我再给你题诗一首,就叫乐居安然。 诗曰: 古道西风入夜寒,乐居客栈灯影残。 木扉轻扣旅人至,笑语盈盈店主欢。 庭院深深花木秀,客房净雅被褥暖。 一壶热酒驱寒气,几碟小菜话家常。 窗外月明星稀落,室内炉火映红墙。 梦里不知身是客,安然一觉到天亮。 鸡鸣唤醒晨曦色,新日高悬旅途忙。 乐居虽小情义重,温馨安然如故乡。 我问道:“怎么样?” “东家!您就是我池中安一辈子的东家。我以后就是您的一个掌柜。店名我连夜就安排人改,就是这诗您老还是写出来好吗!我没记全。” “哈哈哈!你呀你!笔墨纸砚伺候!” “哎!东家稍待,马上就来!” 黄静茵问道:“我什么时候成冷霜仙子的?” 我回到:“自今以后。黄仙子不要拆我台嘛!你放心,你冷霜仙子的大名一定能名扬天下。只要你们跟着我,包你们好处多多!名声大噪都是基本操作。” 罗炎陵说道:“你比静海寺那帮秃驴还能忽悠!” “罗兄此言差矣!我可是付了真金白银,贡献了诗词才华的人,可比那帮和尚靠谱得多!” 甄霄弦恨恨说道:“一丘之貉。” “嫉妒!你们这是嫉妒!要是看不上我的才华,那你们也来一首啊!告诉你们,除了辛先生,也就聂归尘聂兄能与我一较高下。你们都不行。” 罗炎陵扭头看天,还哼起小曲。黄静茵迈步进了客栈,甄霄弦冷冷看我表演。我接过池中安拿来的笔墨,铺开纸张,大笔一挥,行云流水一般写下诗句。 又对池中安说道:“以后多备笔墨,随便客人们写些什么。尽量保存,这叫增加归属感,下次客人们,还愿意来客栈住。” 池中安回道:“一切按东家的意思办!” 甄霄弦说道:“受不了了!快点给我开房,晚饭送到我房中,明早也是。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我冲池中安说:“叫起伙房,安排晚饭,打发人手烧水,备下沐浴用品,先把这几位仙子安排妥善了。对了,罗兄也要送到房中吃吗?” 罗炎陵看了看我身边的青青与千夜,笑着说道:“我还是也送房中吃吧,省得打扰你与两位仙子谈心!哈哈哈!” 我索性也不多解释,毕竟千夜怎么成为我的侍女的,罗炎陵可也算当时见证人之一。他可是记得,我可是有说过让千夜侍寝的意思。 我与青青、千夜同进了天字第一号房,让池中安上五六样夜宵,共同进餐,又另安排两间上房供她二人沐浴、休息。 客栈效率很快,不多一会功夫,池中安已手提食盒到来,将饭菜摆上桌面,又说道:“东家见谅,仓促之间,不及多备,若另有需求,我一定照办。” 我对饮食上并不太懂,青青与千夜一看,桌面上摆着:一壶美酒,猪羊荷包(猪羊肉馅蒸成的面食),黄香梨(外形似梨,内裹冬笋、五花肉,咸香适宜,香糯可口),胡饼,金玉羹,梅花汤饼,麻辣豆腐,莲花鸭签,羊头签,东坡肘子。” 我说道:“这晚餐已经够丰盛的了,不用再为我们忙活了,你去看看其它人需要什么吧。” “东家慢用,您有事随时吩咐。小的告退。” 我与青青、千夜用过晚饭,又聊了会修行上的事,我和青青修行时日尚浅,多是向千夜请教之时,但也只请教修行中的一些基本常识。千夜所学偏于用修习的法术暗杀他人,并不适宜青青修练。 又过一会池中安来撤下晚饭,告知沐浴用水已经安排妥当。 青青与千夜与我告别,沐浴安寝。 我是颇想与青青多加亲近的,只是一直不得其时。 是夜众人均安然乐寝。次日清晨,吃过早餐,池中安已命人备好马匹,我们跨马而去,出东门,望剑州而去。 一路急驰,我们到剑州尚不及午时。众人在青云县用过午饭,我让千夜去探听一些修行界的消息,以及聂归尘等人有无消息。随后自青云县直奔云樵村。路过仙人洞府附近,发现这一区域确实已有人监管。想来钦天监并未从洞中获取什么,不然不会一副恐重宝有失的样子。 到了云樵村附近,已有多处岗哨,待我出示辛定鼎所给令箭,岗哨放行。我们到村中,见到蔡安猎,问道:“蔡叔!此间主事者是谁,我要调八百精锐兵士,同我们一道进入西番破坏他们的粮草,水源。” 蔡安猎道:“这人你也认识,就是肖步远。” 我诧异道:“噢!他为什么能坐镇此间?” 蔡安猎道:“此人是辛大人以前培养安插的间谍。为人精明干练,修为也不错。反正比我修为高多了。辛大人委其以重任,我看云樵村出兵敌后之时,若辛大人不来,很有可能是此人独当大任。” 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去见他。” 我们来到云樵村后山,里面有设置的临时兵营,通报后,肖步远出来迎上我们,说道:“早知你必大有所为,今日见你能会同诸位道友,真是可喜可贺啊!” 我也说道:“肖大人深藏不露,才正是人中翘楚啊!”说完两人均哈哈大笑! 我介绍罗炎陵、黄静茵、甄霄弦,给肖步远认识,肖步远一律尊称,久仰大名!是个有礼有节的人物。 待我取出令箭,表明来意。肖步远道:“翠屏山山脉有兵士一万,骑兵五千,你若要带兵八百,不知是要骑兵,还是步兵?” 我说道:“我军骑兵较少,而我们此去西番,以秘密行动为宜,况且西番亦有良马,我们可取敌之马,以为己用。还是要善走的步兵为宜。” 肖步远道:“既然如此,我调八百精锐步卒给你。你们还需要备些什么物资吗?” 我说道:“多备些救助用的药品,破坏用的火种,每人再带出谷后三日的口粮。三日之外,我们就必须因粮于敌了。此次不破坏西番辎重粮草,誓不收兵。” 第三十二章 收部众直捣青唐 我决定带八百精锐兵士,与青青、罗炎陵、黄静茵、甄霄弦一道,从翠屏山小道深入西番腹地,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毁其粮草,坏其水源,断其给养。 这八百精锐兵士皆是从军中层层选拔而出,个个身手矫健、意志坚定。出发前,他们整齐地排列在翠屏山小道口,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坚毅。 我站在队伍前,大声说道:“此次任务艰巨且危险重重,但我们的行动关乎两国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西番挑起战争,让百姓受苦,我们要以这雷霆之势,斩断他们的后勤命脉!大家可有信心?” “有!”八百兵士齐声高呼,声音响彻山谷,回荡在翠屏山间。 青青、罗炎陵、黄静茵、甄霄弦也各自神色凝重,点了点头。青青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轻声道:“我们定能成功,天澜哥哥我会全力协助你。” 罗炎陵拍了拍腰间的长刀,冷笑道:“钱淳俭敢败我圣教基业,挑起战事,我就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黄静茵手持宝剑,英姿飒爽:“本仙子就帮你断其给养,让他们不战自乱。” 甄霄弦则轻轻抚了抚手中的长鞭,眼神锐利:“我定让每一种毒物都发挥作用。” 随后,我们沿着翠屏山小道,悄然向西番境内进发。小道崎岖难行,两旁树木茂密,遮天蔽日。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行军速度,兵士们脚步轻快而沉稳,彼此之间保持着紧密的距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我与青青说话:“青青妹子!本想让你在云樵村陪蔡叔等我,不想你却硬是也要随我进入西番。你自随我,累日奔波,真是辛苦你了。” 青青说道:“天澜哥哥!能陪你有这诸多不凡经历,才是我最幸福的事呢!” 甄霄弦在旁说道:“她是担心你群美环簇,把持不住,把她给忘到九霄云外去。” 青青说道:“才不是呢。我天澜哥哥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甄霄弦呵呵冷笑:“是吗?你敢让他和你的侍女共处一夜吗?你敢让他与我同睡一室吗?我保证一夜之后,你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出现裂痕。你信不信呢?” 我听她这么说,心想,这女人确实不愧毒心娘子之名。照她这么搞的话,没事也被整出事了,还说不清楚。怪不得古人云:瓜田李下,谨记防闲。 况且人心哪是经得起试验的,就算青青无条件信任我,可万一我真被这女人设计着了她的道呢?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 或许用强威胁我能严词拒绝,但软语哀求,楚楚可怜之态,任是铁汉也难免柔情一下。 我还在想着,没有来及回言。罗炎陵已经说道:“天澜兄不必在这儿女情长上费心。还是想想一会出谷,我们的攻略方向,以及如何分配人手吧?” 我忙转移话题说道:“对对对!还是炎陵兄思虑周全,不知你是不是已经有大致方向?” 罗炎陵道:“我建议破坏方向以向青唐城进发为好,一来我圣教势力可以拉拢为援兵,二来攻敌所必救之地,历来为兵家上上之选。” 我不由大为赞叹:“还是炎陵兄熟悉西番,一语切中要点,直击要害。” 黄静茵在一边说道:“带路直捣本国都城之人,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我与罗炎陵均有些尴尬,毕竟罗炎陵也确实算是如此。 甄霄弦冷笑着说道:“不妨不妨,起码人家有一个清君侧,恢复圣教荣光的口号支撑。” 青青表示:“我们是为了解除战争威胁,让两国底层民众,再享太平生活,是无上功德之举。” 千夜附和道:“主母所言极是。” 甄霄弦冷笑道:“狐狸精!” 我看着这两位女修士,也颇感头疼,让她们单独一路,肯定不行,说不得只能一块走。 出了翠屏山山脉,进入西番境内后,四周愈发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我们深知,危险或许正潜伏在某个角落,随时可能向我们扑来。我们朝着目标之地——西番的粮草囤积处和水源地,稳步前进。 罗炎陵提议说:“我们往这附近的豪酋处寻马,顺便降伏。于路壮大声势,我更以圣教使者之名,宣扬我们乃天降神兵,为正君清侧而来。” “好!就依罗兄所言!” 选择直逼西番都城青唐城作为攻略方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座都城不仅是西番的政治中心,更是其军事与后勤补给的关键枢纽。只要我们能在沿途制造足够大的混乱,破坏其粮草与水源,必能对西番的战争部署造成沉重打击。 罗炎陵身为圣教使者,在西番部分部落中颇具威名。我们充分利用这一点,每到一处部落,便由罗炎陵出面,表明来意。他身姿挺拔,神色威严,高声宣扬我们此行的目的并非侵略,而是为了阻止西番皇室中野心家发动的不义战争,拯救西番百姓于水火之中。 那些部落的首领起初对我们这些外来者充满警惕,然而,当他们看到罗炎陵身上象征圣教使者的令牌与独特火焰标记时,态度大为转变。罗炎陵还向他们讲述了西番皇叔钱淳俭的种种恶行,以及这场战争将给西番带来的灭顶之灾,更是许以重利。财帛动人心,这些小部落早已不满皇室部众的累世欺压,正是闻风而动,跟着我们反攻西番未降部众,无不得手。 在罗炎陵的进一番劝说下,更有不少部落首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决定加入我们的队伍。他们带来了自己部落的勇士,壮大了我们的声势。这些新加入的勇士们,虽然装备和训练不及我们的八百精锐兵士,但他们对西番皇室内部腐败的痛恨,以及对和平的渴望,让他们充满了斗志。 随着收伏的部落越来越多,我们的队伍日益壮大,从最初的八百余人,逐渐发展成一支颇具规模的力量。每经过一个部落,我们都会留下一些兵士传授战斗技巧和组织训练的方法,确保这些部落能够在后续的行动中发挥作用。 在行进过程中,我们还充分利用这些部落熟悉当地地形的优势。他们为我们指引了许多隐秘的小道,帮助我们避开了西番军队的常规巡逻路线。这使得我们能够更加隐蔽地接近青唐城,同时也能更好地了解西番军队的部署和粮草、水源的分布情况。 随着离青唐城越来越近,我们的计划也在逐步推进。我也及时传消息回云樵村,请辛定鼎派大军出翠屏山山脉,直扑松州敌军腹背。内外夹击,待攻灭前线之敌,大军迅速实控西番诸要塞,以防胜利成果被西夏偷袭。 随着向青唐城的进击,我们也遭到了来自,西番静海寺一派的修行者阻拦,更有西番军事力量集结,企图将我们扼杀于都城之外。 当我们在途经一片山谷时,突然,四周响起了阵阵低沉的诵经声。只见一群身着灰色僧袍的修行者从山谷两侧的密林中涌出,将我们团团拦住。这些修行者正是来自西番静海寺,他们手持禅杖,神色肃穆,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与此同时,远方尘烟滚滚,一支西番的军事力量正迅速集结赶来。看来,我们的行动已被敌人察觉,他们在此设下了重重埋伏,企图将我们一举歼灭。 “看来敌人已有准备,大家不要慌乱!”我高声喊道,稳住众部落人等的情绪。此时,身旁的青青迅速取出玉华宝镜,镜面在阳光下却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她神色镇定,目光坚定地看着周围的敌人。 罗炎陵则冷哼一声,手中长刀挽出几个刀花,“哼,来得正好,这帮秃驴总算有反应了,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圣教使者罗炎陵的厉害!” 黄静茵紧握着宝剑,冷傲飒爽问道:“廖天澜,你准备怎么打,对方可是比我们修行者多。” 甄霄弦迅速挥动长鞭,鞭梢上灵力流转,引动四方草木中的蛇虫鼠蚁说道:“我负责施毒,带兵阻住敌方集结的军队,你们负责干掉那帮秃驴!” 我说道:“毒心娘子啊!你还真看得起我们,他们少说也有十几个人呢。 千夜在危机生起时,已隐匿起来,随时准备,渗入敌军,趁机斩杀。 万余兵士们迅速摆出防御阵型,更将新加入的部落勇士们护在中间。他们目光坚毅,手中武器紧握,毫不畏惧即将到来的恶战。 对面静海寺的修行者中,一位年长的僧人缓缓走出。他手持金色禅杖,面容严肃,大声喝道:“我乃静海寺枯竹禅师,你们这些妄图破坏西番安稳的外敌,今日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西番乃我佛门神圣不可侵犯之地,岂容你们肆意妄为!” 我向前踏出一步,朗声道:“我们并非外敌,西番挑起战争,受苦的是两国百姓。我们此举是为了阻止战争,还百姓安宁!你们助纣为虐,难道就忍心看着生灵涂炭?” 那僧人却不为所动,面色一沉,“休要狡辩,你们擅自闯入西番境内,便是有罪!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静海寺的修行者们如猛虎下山般朝我们扑来,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与此同时,远方那支西番军事力量也在迅速靠近,留给我们的时间愈发紧迫,我们必须尽快突破眼前的阻击,否则将陷入两面夹击的绝境。 我大怒骂道:“无耻秃驴!枉为佛门高僧,你们支持钱淳俭发动政变,大肆敛财,不顾百姓死活,更是妄图发动战争,以清除异己。你们才是满腹膏腴、肥头大耳的该死之人。” “口含天宪言出法随!西番部众,听我号令,凡不愿再被静海寺奴役、欺压的修士,俱向我处集结,一举铲除它们。凡不愿再被青唐皇室奴役者,皆可树起大宋旗帜,一起杀向青唐城,掀翻青唐皇叔的统治。听我之命,行我之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瞬间金光大盛,一道天道法则,传遍西番。 我更是喊道:“罗炎陵、黄静茵,让这帮秃驴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说着拿出仙人洞府所获仙灵玉葫芦,打开之后,本方众人灵力大涨。罗炎陵高喝一声:“静海寺的枯竹,接我一招举火燎原。” 只见罗炎陵灵力喷涌而出,所到之处瞬间化为火焰,汹汹燃烧。 罗炎陵法力不息,又喊一声:“再接我一招烽火连天。” 只见火焰层层叠叠大有堆聚如山之势。静海寺的枯叶和尚大惊说道:“此子已修成魔教的魔焰诀功法,众位师兄助我。” 说着口诵静海伏波诀,无形??风震动,直卷向那如山火焰。 我取出从洞府中得来的灵液玉杯,递与黄静茵,黄静茵眼中神光大放,将灵液一口饮尽。娇号一声:“九天冰雨!”掌中灵力疯狂释放! 只见静海寺僧众上空,冰锥从天而降,直击众僧。 枯竹并众僧,这一下就知道我刚才所喊冰火两重天是什么意思了。 枯竹忙调转??风,将火焰卷起,反攻向天空降下的冰锥。企图以罗炎陵火焰之力,对抗黄静茵的冰锥。 其余众僧,实力高强的,运起金刚禅咒,不惧冰锥袭身。实力弱些的,撑开护身法盾,施展身法,避开火焰,躲着冰锥,简直九死一生。 枯竹更是没讨到好处,他所卷火焰遇冰锥 ,火势不熄反盛,炸响连连,颇有烈火烹油的即视感。 原来罗炎陵与黄静茵切磋道法时,二人无意间修得冰火合击之法。黄静茵的灵力,可助罗炎陵的火焰威力大增,呈爆炸之威。而罗炎陵的火焰隐于黄静茵的冰锥之内,可以在敌人破开冰锥后,给予致命一吻。 这二人竟因相辅相成的功法,功力大进,情愫暗生。后来被我发现他二人有异,终于点破,二人于是顺理成章的结为伴侣。只是行军途中,也无婚礼,也无多余亲朋,只有我与青青,千夜、甄霄弦并军中诸兵士,为他们庆贺一二。 此番遇袭,正是二人结为伴侣后三天,他二人冰火二重奏的功法,已经过双修,更上一层楼。 甄霄弦并众将士,拦住西番军马。罗炎陵与黄静茵大战静海寺僧众,我将宝葫芦中的灵气,灵液玉杯中的灵液不要钱似的,随便挥霍。千夜已伺机在静海寺一僧身后,突施冷箭,干净利落,破了他的护体??气。 青青护应众将士,使其少受伤害。故此众将士用命,一场埋伏之战,被我们硬生生打成了对攻战。 第33章 富仁镇双姝遇险 就在我觉得我们已是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突觉头顶出现一片阴云。耳闻得一声暴喝:“大胆妖孽,看我金刚伏魔!” 我连忙抬头观察,只见自天边云间,急坠下一座手持降魔杵的金刚法相。照头就砸了下来。我去你玛的,砸中就死定了。 青青眼见我的情势,力不可敌。忙唤出玉华宝镜,运转法力,宝镜化为一面冷光荧荧的盾面迎上金刚手中降魔杵。只听得山崩地裂一声巨响,宝镜所化盾牌被咚的一声砸向远方。青青法力陡泄,闷哼一声,被震倒在地。 千夜见青青受挫,陡然施展千树樱花幻阵。阵内美女林立,春色无边,立时就有道心不纯之僧沉迷幻阵之中,种种丑象立生,不能自拔。 罗炎陵焰山九重已经成形,挟无匹威势,不顾一切砸向静海寺众僧。 空中砸飞青青玉华宝镜的金刚法相暴喝一声:“魔教妖孽,休得猖狂。”说着法相猛得发力冲向焰生九重的火山。 正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边我们刚被金刚法相砸翻在地,罗炎陵转手就施展出九重火焰的大山砸向静海寺众人。 就见得金刚法相一个野蛮冲撞惊天动地一声轰隆巨响,火焰大山被硬生生撞出里许。静海寺僧众躲的躲,避的避,只恨爹妈佛前烧了一柱香,致使今生入了佛门。 哎呀呀!躲过的罗天大愿,满天神佛谢一遍,没躲过的,如来也被骂几番。不愧是佛门妆金的和尚。 我看着远处的这一番争斗,心里也是暗自吃惊。这罗炎陵是和黄静茵双修之后,解除封印了吗?这么猛,逼他立道誓那天,他要这么猛,我铁定躲着他。 不管了好在现在他是自己人,我翻身爬起来,跑到青青旁,抱起青青问道:“你怎么样?” 青青道:“法力被震散了,我需要时间重聚法力。” 我招回仙灵玉葫芦,让青青抱在怀里,持续输入灵气给她,青青也快速运起功法,三个呼吸之间,一个周天快速运转完。青青玉手一抬,远处流光一闪,玉华宝镜所化巨盾,瞬间还原,倏然飞回。青青拉着我起来说道!“这帮和尚真是太欺负人了,看我让他们好看。” 说着手中连掐法诀,玉华宝镜一化二,二化三,三化万千,连结成为一面超大的聚光镜。青青运转法力,调集镜面,借着阳光聚成一道超强的光束,对着静海寺的金刚法相说道:“吃你姑奶奶一记佛光独照。” 无声而有形的光束瞬间定位到金刚法相头颅,响都不响一下,金刚法相头颅已被洞穿。就听西番军队中一声惨烈的叫声响起。那真是凄厉到声闻四野,枯竹和尚一见金刚法相被破,立时就喊道:“诸位同门,今日且退。” 空中金刚法相失了法力维持,渐渐崩散。罗炎陵的九重焰山,被撞击出去后崩落于地,砸死砸伤多位静海寺僧众,但自身也因受众僧反击,重新散为星星点点的火焰。 甄霄弦纵声长笑,右手中神鞭一挥,万千乌光自鞭梢漫出,她更是左手掐法诀,引动无边风尘顺着风势,直趋西番军队之中。我方八百精锐,各领一队部落勇士,顺势突杀敌军。 正是兵败如山倒,刚刚还势均力敌的交战双方。只因青青毁天灭地一般的一记佛光独照,毁了静海寺的金刚法相,就被我们抓住时机,打了个落花流水。 枯竹等人佛法高深,要逃要躲,拦它不住。但被千夜困在千树樱花幻阵中的和尚,就不是想逃就能逃得了的。 我没让千夜全杀。留了一两个,用来招降其它的佛门僧徒。 西番领军的将领名叫阿迪奥迦,一看军中顶尖大法师宝辰被破了金刚法相,法力尽失,其余大师们个顶个的逃得飞快,他也不再抵抗,直接就在阵前树起了降旗。 “漂亮。投降者不杀。”我高声大喊。 我方将领宋兵乙听到我的大喊,忙领麾下部卒,齐声大喊:“投降者不杀。” 万军齐喊,声震四方,西番军兵,弃械投降者不计其数。 是役,廖天澜进入西番攻略青唐城,在海藏咽喉被静海寺枯竹大师、宝辰大师并番将阿迪奥迦领番兵数万伏击。罗炎陵、黄静茵结为贤伉俪合力硬抗枯竹,千夜困杀多僧,甄霄弦引宋兵乙并降伏的万余部落勇士反击阿迪奥迦,青青以玉华宝镜,施法力聚万千光华,大破宝辰的金刚法相。一举败敌,枯竹等众僧,狼狈而逃。阿迪奥迦反擒宝辰,举军而降。西番举国震动,此后起义军,清君侧者,比比皆是。大则上万兵马,小则数百人的部落,皆兴兵举事。 我军大获全胜。我接受了阿迪奥迦的投诚,仍命其统兵万余,招降纳叛,又升宋兵乙为万夫长,带麾下万余部众,攻略海藏咽喉附近部落。 又让罗炎陵逼宝辰及其它两个僧众,假称静海寺被妖僧蛊惑,让宝辰和尚明告天下,另开一门,名为静山寺。立宝辰和尚为静山寺开宗祖师,修行禅门之道,宣扬一朝顿悟,立地成佛之禅念。广招门徒,大开方便之门,凡西番民众,愿皈依静山寺佛教者,皆可为大宋子民。 罗炎陵又传信圣教,让圣教的有生力量,尽快举事,响应大宋的进军,清除静海寺一脉。圣教教主丛倩倩出关,正式将分裂圣教的圣子除名,并明告天下。然后与罗炎陵互通有无,待时机成熟,一并铲除静海寺一脉。 且不提我们胜利之后的诸多其它措施,翻回头再说聂归尘主仆送钱氏双姝前往汴梁都城。 聂归尘骑马,仇来福驾驶一辆双马四轮大马车,车体分前后两个车厢,一个睡卧,一个用来饮食、小憩。两位公主休息在车上,此去汴梁两千余里,为防为人所算,聂归尘于车上布置防御阵法,每到歇脚之时也必设置阵法。于路非城池大镇,一律不宿店中。预计十日内赶到汴州,且越快越好。第一日四人就行了三百余里,两三日间已行过七八百里。 这一日来到一处镇子,名为富仁镇。聂归尘见钱文秀叫住来福低声吩咐数句,于是打马上前,轻声问道:“两位妹子可是要在此镇小憩一番?” 钱元香回道:“兄长见谅!文秀妹妹身子忽有不适,急需在小镇上补充些随身用品。劳烦兄长寻一处客栈附近有布铺的店家,暂歇车马。” 聂归尘回道:“妹子身体要紧,暂歇半日也是无妨。来福!稍缓车马,沿路观察一下合适的客栈。” 来福答应道:“好咧!公子你就放心吧!这镇子,上次陪您赶考时,匆匆路过,我记得前头有一家尧德客栈,附近好像就有个成衣铺子。” 大宋一朝,官方虽粉饰四海升平,商贸繁荣,一幅《清明上河图》绘不尽这大宋的繁华昌盛。然而,在这盛世表象之下,亦有暗流涌动。无数民间疾苦,只是被掩盖不表而已。 钱文秀与钱元香,本是西番国流落至此的落难公主。她们的国家被权臣钱淳俭操控,为求一线生机,辗转投奔大宋。一路之上,为防西番国修行势力暗中加害,二人隐姓埋名,与聂归尘互称兄妹,行事极为低调。 仇来福在尧德客栈歇下车马,富仁镇乃交通要道,商贾云集,热闹非凡。钱文秀与钱元香因生理期需求,便走进了附近一家布铺,欲挑选些适合制作女性生理期用品的布料。那布铺老板本是个市侩之人,见二人虽衣着朴素,却难掩气质高雅,心中便起了几分窥探之意。 就在此时,镇上来了一个为富不仁的财主乡绅,带着几个恶仆,准备买几匹新品面料。为首的王财主,仗着自家财势,在镇里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他忽瞧见钱文秀与钱元香,两女如同一人,身形样貌俱个同形同影,稀罕的他,眼神瞬间变得不怀好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带着跟班大摇大摆地走进二女。 “哟,这哪来的两个小娘子,长得这般标致。”王财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想摸钱文秀的脸。钱文秀脸色一变,急忙侧身躲开,眼中满是愤怒与警惕。钱元香亦是紧紧护在姐姐身旁,怒目而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聂归尘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两位公主护在身后。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仇来福也握紧了拳头,站在聂归尘身旁,随时准备应对。 王财主上下打量着聂归尘,见他虽是一介书生却气宇轩昂,但衣着普通,便没将他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哪来的野小子,敢管本老爷的闲事。在这富仁镇,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还轮不到你来撒野。”说罢,一挥手,几个跟班便围了上来。 钱文秀深知此时不宜多生事端,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轻声说道:“这位老爷,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无冒犯之意,还望您高抬贵手。”王财主却不依不饶,放肆大笑道:“高抬贵手?哈哈,只要你们俩跟本老爷回去,做我的小妾,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否则……”他故意拖长了音,眼中满是威胁。 面对这般刁难与调戏,钱文秀与钱元香心中又气又急,本来不想招惹事端的。她们虽贵为落难公主,可如今寄人篱下,若贸然暴露身份,只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但就这样忍气吞声,又实在心有不甘。 聂归尘看这王财主如此不识好歹、仗势欺人,心中怒火中烧。别看聂归尘表面是一介书生打扮,实则胸有奇节。若不是顾虑钱氏双姝的身份暴露,他早就施展凌厉手段,打得这群人哭爹喊娘。此刻,他决定暗施手段教训教训王财主一伙。 聂归尘悄然运转灵力,将灵气凝聚成针形,不动声色地连发数枚。这些灵气针分别悄无声息地渗入王财主及其狗腿子们身上的要穴。所击中的穴位,会致使阳虚之症,通俗来讲就是“不举”。穴位被击中时,就像被蚂蚁轻轻叮了一口。王财主等人不约而同地“哎呦”一声,之后便察觉到下身异样,刚才还性致勃发的那话儿竟绵软无力,再也提不起来。 王财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呼吸也变得急而短促,他又惊又怒,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聂归尘暗中动了手脚。那些跟班们也都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聂归尘看着王财主等人的丑态,心中暗喜,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钱文秀与钱元香虽不知聂归尘做了什么,但看到王财主等人突然变得狼狈不堪,心中也感到一阵解气。 这王财主虽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也清楚必和眼前之人有关,但也打不起兴致了,只得带着跟班灰溜溜地离开了布铺,他边走边恶狠狠地回头威胁道:“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来福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呸的一声,说道:“我家公子今日只是小小惩戒,若你们还不知悔改,下次定叫你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聂归尘止住来福,二人在店外守候。钱元香、钱文秀二女也在这小小风波之后,采买了一些必备用品,同聂归尘主仆回到客栈。 二女让店家去准备好沐浴用水,又吩咐烹饪佳肴,给聂归尘主仆送去,慰劳道谢。 富仁镇在白日的喧嚣后,逐渐被夜幕笼罩。聂归尘主仆与钱文秀、钱元姐妹各自歇下。客栈内,烛火摇曳。钱文秀与钱元香坐在房中,钱文秀轻声说道:“今日多亏了聂公子,不然还不知会闹出多大动静。”钱元香点头,眼中满是感激:“是啊,聂公子不仅身手不凡,还心思缜密,只是不知那王财主会不会善罢甘休。”钱文秀说道:“区区刁民,怕他做甚。”钱元香道:“我也只是担心动起法来,被皇叔的眼线察觉。反不利于我们快速赶路。” 而另一边,聂归尘与仇来福也在房中闲话,来福面有得意之色:“公子啊!今个那王财主被您略施手段,立马让他吃了苦头,也就是您下手有分寸,要是换了我,肯定暴打他一顿,先出口鸟气再说。” 聂归尘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毕竟负有要护着两位公主的要职,不亦大肆声张,往后行事还是要更加小心,务必护好两位公主,到达汴梁都城。” 再说那王财主,自布铺受辱后,下身不举的怪病让他心急如焚。这半日间,他四处求医问药,整个富仁镇的郎中都被他请了个遍,却无人能解此症。 当晚,王财主听闻镇上来了个云游郎中,医术高超,能治百病,便急忙差人将其请到府上。这位郎中一身灰袍,面容清瘦,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他细细询问王财主病症前因后果,王财主便将布铺中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道出。郎中听闻,心中顿觉异样。 原来,这郎中乃是西番密探所扮。西番与大宋边境常有摩擦,各方势力也在大宋境内暗中活动,收集情报。密探心想,这王财主所遇之事如此蹊跷,那几个外乡人定不简单。或许,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重大秘密。当下,他佯装为财主诊治,实则暗自盘算如何借此机会打探更多消息。 密探一边佯装施针,一边旁敲侧击:“王老爷,依在下看,此事颇为怪异。那几人来历不明,照您推算,其人出手又如此诡异,说不定是江湖上的邪派中人。老爷您可曾听闻他们提及什么特别之处,或是从何处而来?”王财主皱眉回想:“不曾听他们说过,只知那两个女子生得极为貌美,有如一个人一般。那书生打扮的人和他的仆人,对她二人倒是看护得紧。”密探心中一动,越发觉得此事有深挖价值,决定暗中跟踪聂归尘等人,看他们究竟要去往何处,又有何目的。 那郎中推脱开王财主,通报组织,探查聂归尘等人下落。 而此刻在尧德客栈中的众人,浑然不知危险正悄然逼近。聂归尘还在为明日行程做打算,想着尽快护送两位公主安全抵达目的地;钱文秀与钱元香则在沐浴之后,整理衣物,早点安寝,期盼着前路顺遂。 第34章 白龙溪大破番贼 翌日清晨,晨曦透过薄雾,洒在富仁镇的青石板路上。经过一夜休整,聂归尘、仇来福精神抖擞,钱文秀与钱元香也稍减昨日的惊惶。四人在尧德客栈用过早膳后,便准备继续赶路。 聂归尘利落翻身上马,身姿矫健。仇来福则熟练地坐到马车前,充当马夫。这辆双马四轮的双厢马车,是他们精心准备的行具。钱文秀与钱元香两女轻提裙摆,登上马车,车内布置虽简却也舒适。一切准备就绪,车队缓缓驶出富仁镇,朝着大宋汴梁都城的方向进发。 一路之上,风光旖旎,官道平坦,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交织成一曲行进的乐章。然而,前行约有百里后,地势逐渐险峻,山路愈发狭窄,两侧高山耸立,怪石嶙峋。就在众人警惕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之人,正是那假扮郎中的西番密探。此刻,他已褪去郎中的装扮,身着一袭黑衣,腰间别着一把弯刀,眼神阴鸷。身后跟着三五帮手,个个面露凶光,手持利刃。 聂归尘见状,立刻拉紧缰绳,示意仇来福停下马车。他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这群不速之客,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我去路!”那西番密探冷笑一声,上前几步,说道:“哼,识相的就留下车上的两个女子,或许还能饶你们不死。”聂归尘心中一凛,深知对方来意不善,恐怕已察觉到钱氏姐妹的不凡。 钱文秀与钱元香在车内听闻此言,不禁心头一紧。钱文秀强自镇定,轻声安慰妹妹:“妹妹莫慌,有聂公子和仇来福在,定能保我们周全。”钱元香微微点头,双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角。 聂归尘冷笑回应:“你们这群贼寇,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恶事,就不怕王法制裁吗?”西番密探不屑地大笑:“王法?在这荒山野岭,我便是王法。兄弟们,上!”言罢,他一挥手,身后的帮手们挥舞着兵器,如饿狼般朝聂归尘等人扑来。 仇来福修行已有时日,现在精通风系法术。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瞬间,一阵狂风平地而起,飞沙走石,吹得敌人睁不开眼。与此同时,聂归尘手中长剑一挥,剑气化形,一道道剑气化为蛟龙冲向敌人。他又迅速布阵,以剑气为阵眼,将敌人困于阵中。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自小在皇室接触修行,擅长以舞制敌。她们互相对视一眼,心意相通,知道此时也不能隐藏身份实力,随即走出马车。姐妹二人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如燕,长袖挥舞间,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每一个舞步都精准地配合着聂归尘与仇来福的攻击节奏,时而扰乱敌人的阵脚,时而以灵力辅助同伴。 西番密探见势不妙,亲自加入战斗。他身形灵活,弯刀使得虎虎生风,试图突破聂归尘的剑阵。聂归尘沉着应对,手中长剑上下翻飞,与密探展开殊死搏斗。仇来福则操控狂风,将敌人的攻击一一化解,并找准时机,以风刃攻击敌人。钱氏姐妹的舞蹈愈发急促,强大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出,将敌人笼罩其中。一时间,喊杀声、风声、灵力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狭窄的山道间…… 密探郎中满心以为此次伏击能轻松得手,却没料到自己踢到了铁板。看着同伴在聂归尘等人凌厉的反击下节节败退,他心中懊悔不已,暗恨自己带的人手太少。此刻,他只想尽快抽身逃离,回去搬救兵。 密探郎中瞅准一个间隙,虚晃一招,佯装攻击聂归尘,实则转身就往回路奔逃。聂归尘岂会让他轻易逃脱,眼神一凛,趁着对方慌乱之际,身形如电般追了上去。只见他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密探郎中后背。密探郎中察觉背后杀意,刚想侧身躲避,却为时已晚,长剑精准地刺中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地上。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配合默契,舞动身姿,灵力如丝如缕般缠绕住其余三名敌人,使其动弹不得。仇来福看准时机,双手凝聚风刃,猛地掷出。风刃如利刃般飞速旋转,瞬间穿透敌人的身躯,三名敌人闷哼一声,倒地身亡。 聂归尘走到受伤的密探郎中身边,剑尖抵住他的咽喉,冷冷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多少同党?”密探郎中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拒不回答。聂归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剑尖划破皮肤,渗出一丝鲜血。密探郎中吃痛,终于开口:“我是西番密探,已将你们的事上报组织……你们别想活着离开。”聂归尘心中一沉,深知放此人回去,定会引来更多麻烦。为防放虎归山,他不再犹豫,手腕一翻,长剑刺进密探郎中咽喉,结束了他的性命。 解决完敌人后,聂归尘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他们迅速清理战场,掩埋了敌人的尸体,以防留下痕迹。随后,聂归尘骑上马,仇来福继续驾起马车,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坐回车内。马车再次启程,众人加快速度赶路。 马车在山路上疾驰,车内气氛凝重。钱文秀撩起车帘,望向骑在马上的聂归尘,神色忧虑:“聂公子,此番西番密探已上报其组织,只怕后面麻烦不断,该如何是好?” 聂归尘转头看向车帘后的钱文秀,神色镇定:“公主无需过于担忧,如今我们只能加快行程,尽快赶到汴梁。只要入了都城,凭借大宋的势力,西番密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钱元香在车内接口道:“聂公子,今日多亏了你和仇来福,若不是你们二位,我和姐姐不知会遭遇什么。只是这一路愈发危险,连累你们也置身险境。” 仇来福在车辕上憨厚地笑了笑:“两位公主千万别这么说,我与公子受辛先生之托,保护你们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再说了,咱几个也不是吃素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打一群!” 聂归尘点头赞同:“来福说得没错,我们既已踏上护送之路,便不会退缩。只是往后行程,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尽量避开偏僻之地,多走官道,争取早日平安抵达汴梁。” 钱文秀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坚定:“有聂公子和仇来福在,我和妹妹安心许多。我们姐妹也会小心,不会拖累你们。只盼能顺利到达汴梁,寻得安身之所。” 聂归尘神色坚毅:“公主放心,我定不负所托。”说罢,他轻夹马腹,马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一行人在尘土飞扬中向着汴梁方向疾驰而去。 聂归尘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东府州城。这座城高墙厚,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进城之后,聂归尘深知当下局势复杂,西番密探组织随时可能追来,必须对周边时事了如指掌,方能更好地应对。于是,他命仇来福去城中各处探查时事。 仇来福领命后,迅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先来到城中的茶馆,这里向来是消息最为灵通之地,南来北往的客商、本地的居民都喜欢在此处歇脚聊天,各类消息也在这里汇聚传播。仇来福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壶茶,装作不经意地听着周围人的交谈。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听到邻桌几个人正热烈地讨论着一件大事。“听说了吗?辛大人在松州城外大破西番军马,那可是一场大胜仗啊!”“可不是嘛,辛大人用兵如神,西番人这次可吃了大亏。”仇来福心中一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从众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原来,辛大人在松州城御敌,奉命镇守松州。西番军队妄图进犯松州,却被辛大人识破计谋。他巧妙布阵,设下埋伏,待西番军马进入包围圈后,一声令下,伏兵四起,杀得西番人丢盔弃甲,大败而逃。 仇来福不敢耽搁,将这消息打探清楚后,立刻赶回他们暂居的客栈。见到聂归尘,他赶忙说道:“公子,打听到了!辛大人已于松州城外大破西番军马,如今朝廷对此嘉许不已。” 聂归尘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此乃大好消息!辛大人这一胜,想必能震慑西番,他们短时间内怕是无暇顾及其他。这对我们继续赶路而言,多了几分保障。”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面露喜色。钱文秀说道:“如此一来,皇叔必会遭到国中豪酋的反对,我们行程或许能顺利些。只是不知这消息对西番密探组织会有何影响,他们会不会因此放弃对我们的追击?” 聂归尘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虽有此可能,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西番密探组织一贯行事诡秘,或许仍会按原计划行事。不过,有辛大人这一胜仗在前,我们也可借此东风,加快行程,尽快赶到汴梁。” 来福说道:“不知廖公子会有什么动作?” 聂归尘道:“天澜兄必然再入西番,搅乱敌后,只是不知道成果会有多大尔。众人听后,皆点头称是,随即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再次踏上前往汴梁的路途。 过了东府州,一行四人又马不停蹄地赶了一日路,终于抵达灵宝。夜幕低垂,他们选择在清幽的白龙溪畔安营扎寨,奔波一天的疲惫让众人渴望能好好休憩一番,然而,危险却在悄然降临。 早在途中,聂归尘便察觉到诸多异样。离开东府后,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窥视感始终萦绕不去,行至偏僻路段,林中时常传来细微异响,似有人暗中跟踪,可每次查看又不见踪迹。到了白龙溪边,周围山林异常安静,往日的虫鸣鸟叫消失殆尽,就连溪水声也夹杂着一丝不协调,仿佛有异物被扰动。夜空里,原本明朗的月光也被乌云悄然遮蔽,忽明忽暗。 凭借敏锐的感知,聂归尘意识到危险临近,趁众人休息,他暗中开始布置防御阵法。在营地四角埋下刻有符文的灵力石,围绕营地绘制隐秘符文圈,又将数根灵木按特定方位插入地下,最后在营地入口设下隐形灵力屏障。 半夜,西番密探果然寻踪而至。就在他们试图靠近营地时,防御阵法发出预警,符文圈光芒闪烁,灵力石光晕流转。聂归尘大喝:“敌袭,准备战斗!”瞬间,仇来福双手结印,狂风以营地为中心席卷而出,暴露了部分密探的身形。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即刻翩翩起舞,灵力流转形成更为坚固的防护屏障。聂归尘持剑立于姐妹身前,灵力灌注剑身,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仇来福一边警惕,一边向聂归尘靠近,准备协同作战。 西番密探这边,首领心中满是无奈与执着。上头严令,两位公主只能活捉,行动还得隐秘,不能引起大宋重视。虽说西番不怕引发战争,但一旦大宋加派人手保护公主,他们便再无胜算。看着聂归尘等人迅速进入防御状态,密探首领深知此次行动困难重重。 密探首领权衡之下,决定冒险一试。他低声吩咐身旁一名身形灵活的手下:“你带几个人从右侧迂回,找机会突破他们的防御,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趁乱直取公主,记住,千万不能伤了她们。”那名手下领命,带着几个同伴悄然绕向右侧。密探首领则紧紧盯着聂归尘等人,等待时机发动总攻,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一触即发,白龙溪畔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双方剑拔弩张,大战在即。 在白龙溪畔紧张到近乎凝固的氛围中,西番密探首领率先打破沉默,他目光阴鸷地盯着聂归尘,高声喊道:“你们已被重重包围,今日插翅难逃!乖乖交出两位公主,我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生路。” 聂归尘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应:“痴心妄想!你们西番密探行事如此卑劣,想要公主,先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说着,他将长剑一横,灵力在剑身上流转,发出耀眼的光芒。 仇来福在一旁也大声叫骂道:“你们这群藏头露尾的鼠辈,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一场,只会趁人不备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西番密探首领身旁一个喽啰跳出来,恶狠狠地说:“哼,少废话!你们几个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运气,还敢嘴硬,等会儿有你们求饶的时候!” 钱文秀在防护屏障后,神色镇定地说道:“你们如此行径,若是传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想要拿我们姐妹去向皇叔邀功请赏,简直是白日做梦。” 密探首领皱了皱眉,说道:“两位公主,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只要你们跟我们走,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分毫。否则,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了公主,可就不好了。” 钱元香怒目而视,回应道:“你们的话谁会相信?从一开始就对我们穷追不舍,心怀不轨,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们也不会跟你们走!” 聂归尘看着密探首领,眼神坚定且充满警告:“我劝你们尽早退去,别等我出手,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你们也不想想,之前的人是怎么有去无回的。” 密探首领咬了咬牙,他深知聂归尘等人不好对付,但任务在身,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过,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聂归尘神色冷峻,长剑指向密探首领:“多说无益,要战便战!”随着这一声落下,双方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随着聂归尘一声“要战便战”落下,白龙溪畔瞬间爆发出激烈的法术碰撞。 西番密探们率先发动攻击。密探首领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地面突然震颤起来,一道道尖锐的石刺从聂归尘等人脚下突兀地钻出,如同一把把利刃,直逼他们要害。与此同时,他身旁的一名密探双手舞动,召唤出一团团黑色的烟雾,这些烟雾如活物般朝着钱氏姐妹的防护屏障涌去,试图腐蚀破坏。还有几个密探则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利用隐匿法术悄然靠近,准备发动突袭。 聂归尘这边也毫不示弱。见石刺袭来,他立即施展剑气化形之术,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巨大的剑气从剑身呼啸而出,如同一头威猛的蛟龙,带着凌厉的气势斩向石刺。“轰”的一声巨响,剑气与石刺碰撞在一起,石刺瞬间被斩得粉碎,碎石飞溅。仇来福则全力催动风系法术,他双手向前一推,狂风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黑色烟雾席卷而去。强大的风力瞬间将烟雾吹散,让那名密探的法术功亏一篑。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默契配合,她们的舞姿愈发急促,灵力光芒大盛。钱文秀双手向上一扬,无数花瓣凭空出现,这些花瓣闪烁着五彩光芒,如暗器般朝着隐匿身形的密探射去。钱元香则俯身旋转,从地面涌起一层水波,将众人笼罩其中,形成一道坚固的水幕防御,不仅抵挡住了可能的攻击,还能通过水波的波动感知周围敌人的动向。 西番密探首领见状,眉头紧皱,再次施展法术。他猛地一拍地面,一条巨大的土龙从地下窜出,张牙舞爪地扑向聂归尘等人。聂归尘眼神一凛,迅速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符文,随后将长剑插入地面。符文光芒大盛,一道灵力护盾从地下升起,硬生生挡住了土龙的攻击。土龙撞在护盾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无法再进一步。 仇来福看准时机,双手凝聚出数道风刃,朝着土龙的七寸之处射去。风刃如同一把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击中目标。土龙吃痛,扭动着身躯,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最终在一阵光芒中消散。 钱氏姐妹趁着密探们攻击受阻的间隙,再次发力。姐妹俩手牵手,围绕着营地旋转起来,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漩涡中散发出强大的吸力,试图将周围的密探都卷入其中。西番密探们见状,纷纷施展法术抵抗,一时间,各种光芒闪烁,法术碰撞的轰鸣声震得白龙溪的溪水都泛起层层涟漪,双方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法术对决。 在白龙溪畔激烈的法术交锋中,聂归尘眼见局势胶着,当机立断决定发动六和阵法。他深知,面对西番密探的围追堵截,唯有出奇制胜,方能以少胜多。 聂归尘一边口中快速吟诵着晦涩的咒语,一边双手如幻影般变幻出繁复的印诀。随着印诀的完成,营地四周提前布置好的灵力石、灵木与符文圈瞬间光芒大盛,彼此之间灵力交互流转,六和阵法正式发动。 阵法发动瞬间,天地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被牵引汇聚。原本平静的白龙溪溪水陡然翻涌,水流被阵法之力扭曲成奇异的形状,环绕在众人周围,形成一道道水刃,随着阵法的节奏呼啸盘旋,对靠近的西番密探构成致命威胁。同时,天空中乌云迅速聚集,云层中隐隐有雷光闪烁,时不时有几道雷电劈下,精准地朝着西番密探的方位落去。 仇来福感受到阵法的强大威力,趁机全力催动风系法术,狂风裹挟着砂石,与阵法中的水刃、雷电相互配合,形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向西番密探席卷而去。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也没闲着,她们舞动身姿,将自身灵力融入阵法之中,使得阵法的威力更上一层楼。姐妹俩的舞蹈引发阵阵灵力波动,如同一股股冲击波,震荡着周围的空间,让西番密探们站立不稳。 西番密探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阵法,顿时阵脚大乱。密探首领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聂归尘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厉害的杀招。他急忙大声呼喊手下稳住阵脚,试图组织反击。然而,在六和阵法的强大威力下,一切抵抗都显得徒劳。 被雷电劈中的密探发出阵阵惨叫,身躯瞬间焦黑;被水刃击中的密探鲜血飞溅,倒在地上;还有些密探被狂风卷走,撞在周围的山石上,生死不知。密探首领拼尽全力,施展全身法术,试图抵挡阵法的攻击,但也只是勉强自保。 在六和阵法全方位的打击下,西番密探众人死伤惨重。短短片刻之间,原本气势汹汹的西番密探队伍便土崩瓦解。聂归尘等人凭借六和阵法的威力,成功以少胜多,大破西番密探。白龙溪畔,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味,西番密探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片狼藉。聂归尘收起阵法,看着眼前的场景,长舒一口气,但他心中庆幸,还好近日修习六和阵法小有成就。 白龙溪畔这一场恶战,可谓是风云变色。西番密探组织精心策划的围捕行动,却在聂归尘的六和阵法之下彻底溃败。此役,西番在附近州城搜罗而来的一众好手尽皆折损,横七竖八地倒在溪边,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 密探首领身负重伤,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行动,竟落得如此下场。组织费尽心思培养的这些精锐,瞬间灰飞烟灭,他深知回去后必将面临严厉的惩处。然而此刻,他连逃跑都显得极为艰难。 聂归尘等人看着眼前的惨状,虽成功击退敌人,但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聂归尘深知西番密探组织不会善罢甘休,只是经此一役,对方短期内怕是无力再发动大规模袭击。 正如聂归尘所料,西番密探组织遭此重创后,元气大伤。剩余的密探们接到指令,只能远远跟踪公主一行人等的行迹,不敢再有贸然袭击的举动。他们像一群蛰伏的恶狼,虽暂时失去了正面扑咬的能力,但依然紧盯着猎物,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次出手。 而聂归尘这边,收拾好行装,继续踏上前往大宋汴梁都城的旅程。 第三十五章 竹林镇误入迷阵 经过白龙溪畔的激战,四人继续前行,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一座小镇,寻了家客栈落脚。 进入房间安置好后,众人来到客栈大堂用餐。仇来福揉了揉肩膀,咧嘴笑道:“公子,今日那阵法可真是威风,把那些西番密探打得屁滚尿流,估计他们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聂归尘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来福,这也多亏了你风系法术配合得好,还有两位公主的灵力辅助,咱们齐心协力,才能大获全胜。” 钱文秀掩嘴轻笑:“是啊,聂公子这阵法一出,当真是地动山摇,我和妹妹在一旁看着都觉得震撼,那些密探怕是吓得魂都没了。” 钱元香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说不定他们以后做梦都会梦到聂公子的阵法,然后被吓醒呢!”众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仇来福挠挠头,接着说道:“不过说真的,经过这几次交手,那些西番密探估计也知道咱们不好惹,不敢轻易再来找麻烦了。咱们这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说不定到了汴梁城,还能成为一段佳话呢!” 聂归尘笑着摇摇头:“来福,可不能掉以轻心。西番密探组织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只是暂时无力袭击,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但今日难得平安,大家也可稍作放松。” 钱文秀点头表示赞同:“聂公子说得对,不过今日能击退敌人,也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这一路有聂公子和仇来福在,我和妹妹安心许多,就盼着接下来的路能顺顺利利。” 钱元香举起茶杯,像模像样地说:“来,咱们以茶代酒,敬聂公子和仇来福,也祝咱们之后的行程平平安安,早日到达汴梁!”众人纷纷举杯,相视而笑,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一扫白日激战的疲惫与紧张。 聂归尘一行人顺着大道,缓缓踏入洛阳古都的地界。这座承载着千年历史的古城,犹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沉稳而庄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城门口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连日来被西番密探追踪的紧张感,在踏入洛阳的那一刻,仿佛被这古城的繁华悄然驱散。仇来福兴奋地左顾右盼,嘴里嘟囔着:“这洛阳城可真热闹,比咱们之前路过的地方都要繁华!”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更是难掩眼中的惊喜与期待。钱文秀轻声说道:“早就听闻大宋风华绝代,洛阳更是千年古都,今日终于能亲眼见识一番,实在是令人欣喜。”钱元香迫不及待地附和:“是啊姐姐,咱们一定要好好领略这里的风土人情,也不枉此行。” 聂归尘看着两位公主眼中的期待,微笑着说:“既然两位公主有此兴致,那我们便在洛阳停留几日。不过,此地人员繁杂,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众人在城中寻了一家干净舒适的客栈住下。稍作整顿后,便一同出门。走在洛阳的街道上,两旁店铺林立,琳琅满目。有售卖精美瓷器的,那些瓷器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造型各异,令人爱不释手;有卖绫罗绸缎的,色彩斑斓的绸缎随风飘动,仿佛一道道绚丽的彩虹;还有各种小吃摊,香气四溢,引得仇来福不时咽口水。 钱文秀被一家画坊吸引,里面挂满了描绘洛阳城景与风土人情的画作。她驻足观赏,眼中满是陶醉。钱元香则被街边一位民间艺人的杂耍表演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聂归尘和仇来福则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既不想扫了两位公主的兴致,又不敢放松警惕。在这繁华的洛阳城中,四人开启了一段难得的轻松时光,暂时忘却了西番密探追踪的烦恼,尽情沉浸在大宋的风华之中。 聂归尘四人在洛阳的街道漫步,不知不觉间,被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吸引。茶馆内传出阵阵欢声笑语与吟诗对句之声,热闹非凡。仇来福好奇地探头张望,说道:“公子,这里面好像很有意思,咱们进去凑凑热闹?”聂归尘点头,于是四人一同踏入茶馆。 刚一进门,他们便发现茶馆内坐满了人,个个身着长衫,气质不凡。正中央的位置,几位书生正慷慨激昂地吟诗赋词,原来这正是各地进京赶考的才子们在举办诗会。 一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书生刚刚吟完一首诗,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妙啊,李兄这首诗,借景抒情,意境深远,实在是佳作!”“李兄才思敏捷,此去科考,定能高中!”众人纷纷夸赞。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自幼在皇室接受教育,对诗词歌赋也颇有造诣。钱文秀低声对钱元香说:“没想到在此能听到如此精彩的诗作,大宋才子果然名不虚传。”钱元香眼睛发亮,点头称是。 这时,一位稍胖的书生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说道:“今日诗会,难得如此热闹,各位兄台佳作频出。在下不才,也想借此机会,以洛阳古都为题,出一上联,还望各位能对出下联。”众人纷纷表示期待。胖书生清了清嗓子,吟道:“洛阳古都,千年繁华迎远客。” 茶馆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皆低头沉思。聂归尘心中一动,刚欲开口,却被仇来福抢先一步。仇来福挠挠头,大声说道:“俺也来试试,长安新城,万载昌盛送归人。”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兄台,长安可不是新城,且对仗也不太工整呢。”仇来福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钱元香见状,抿嘴一笑,轻声说道:“我倒是有一下联,燕京胜地,万载锦绣待贤才。”众人听后,不禁眼前一亮。“好一个燕京胜地,对得工整,且意境相符,这位姑娘好才思!”“是啊,没想到姑娘一介女流,竟有如此文采,佩服佩服!”众人纷纷夸赞。 钱文秀也微笑着补充道:“若是将‘待’字换成‘纳’字,‘燕京胜地,万载锦绣纳贤才’,或许更显大气。”众人听了,更是赞叹不已。一时间,茶馆内气氛热烈,众人对钱氏姐妹的才情钦佩有加,而聂归尘和仇来福也为两位公主感到骄傲。这场意外闯入的诗会,为他们在洛阳的旅程增添了一段别样的精彩。 在钱氏姐妹妙对赢得众人喝彩之后,聂归尘见气氛热烈,也不禁心有所感。他站起身来,神色沉稳,目光中透着坚毅,开口吟道: “剑指西番意气昂,金戈铁马踏胡疆。 云樵一战威名震,不灭蛮夷志不亡。” 诗句一出,茶馆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被这豪迈的气势和金戈铁马的意境所震撼。片刻之后,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好诗!好诗啊!此诗不仅文采斐然,更有一股磅礴的英雄气概,对西番的蔑视与破敌的决心尽显其中!”一位年长的才子赞叹道。 “这位兄台,不仅诗才出众,这抱负更是令人钦佩!敢问尊姓大名?”另一位书生急切地问道。 聂归尘微微一笑,作揖道:“在下乃是剑州青云县聂归尘。” “聂归尘?莫不是那位在云樵村大破山贼,生擒贼首的聂公子?”人群中有人惊讶地说道。 众人听闻,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钦佩之色。“原来是聂公子,久仰大名啊!听闻公子在云樵村,仅凭一己之力,便将那为祸一方的山贼势力一举荡平,实在是英雄出少年,令人敬佩不已!” “是啊,那山贼作恶多端,百姓苦不堪言,幸得聂公子出手相助,才保得云樵村一方安宁。此等侠义之举,真乃我辈楷模!” 面对众人的夸赞,聂归尘谦逊地说道:“诸位过奖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不过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如今西番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侵扰边境,我等身为大宋子民,理当尽己所能,保家卫国。”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看着聂归尘,眼中满是赞赏。钱文秀轻声对钱元香说:“聂公子不仅武艺高强,心怀侠义,这诗才与报国之志更是令人倾慕。”钱元香点头称是。 仇来福在一旁,一脸骄傲地说:“那是,我家公子向来如此,厉害着呢!”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欢笑。在这热闹的氛围中,聂归尘与各位才子交流着诗词与家国抱负,而他的事迹也在茶馆中传得更加响亮。 聂归尘四人告别了洛阳结识的才子佳人,再次踏上前往汴梁的路途。他们心中清楚,虽在洛阳度过了一段难得轻松的时光,但西番密探的威胁从未真正消除。 而此刻,在洛阳与汴梁中间的竹林镇,一场阴谋正悄然上演。西番密探联合汴梁的组织成员,经过精心策划,决定在此设下致命陷阱。竹林镇地通东西,官道贯穿其中,四周竹林密布,是绝佳的伏击地点。聂归尘等人若想尽快赶到汴梁,走官道是最直接的选择,这也正中了西番密探的下怀。 他们在此布置了极为复杂的迷障阵法——迷真幻阵。为了这次行动,西番密探可谓煞费苦心,从九真一假到九假一真,反复斟酌布局,将整个迷阵范围扩展至十里之遥。他们坚信,这一次堪称最完美的迷真幻阵,定能将聂归尘等人困于阵中,再逐个击破。 聂归尘四人浑然不知前方的危险,一路沿着官道前行。当踏入竹林镇范围时,四周突然涌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将他们渐渐笼罩。聂归尘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大声提醒众人:“小心,这可能是敌人的迷阵!”仇来福迅速握紧手中武器,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也神色紧张,紧紧靠在一起,各自运起灵力,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然而,迷真幻阵的威力远超他们想象。随着雾气越来越浓,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虚幻莫测。时而出现一条平坦大道,似乎通往汴梁;时而又出现一片荆棘丛生的荒野,让人望而却步。聂归尘深知这都是迷阵制造的幻象,他强镇定,试图寻找阵法的破绽。 但迷阵变幻无穷,从九真一假到九假一真的切换,让他们根本无从分辨真假。他们在阵中四处探寻,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出路。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西番密探正密切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准备先除掉聂归尘及仇来福,再轻而易举地擒获钱文秀与钱元香两位公主。聂归尘等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在这危机四伏的迷真幻阵中,聂归尘四人迅速聚拢,压低声音商谈对策。聂归尘眉头紧锁,目光坚定地说道:“自察觉误入迷阵,我便一直在思索破阵之法。我所修习的六和奇阵中,有应对此类迷障的法门。如今看来,最佳之策是以强大的法力直接破阵,但我们眼下力有不逮,只能另寻他法。” 仇来福一脸焦急,挠着头问道:“公子,那咋办?难道就被困在这儿不成?”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虽面露紧张之色,但依然保持着镇定,静静地听聂归尘分析。 聂归尘继续说道:“既然强攻不行,那我们便采取‘敌不动我不动’之法。这迷阵虽厉害,但他们终究是想擒住我们。我们可以在阵中设阵,隐匿自身。待敌人因找不到我们,而频频查看阵法漏洞时,我们便抓住时机,一举破阵。” 钱文秀微微点头,说道:“聂公子此计甚妙。只是,在阵中设阵并非易事,不知需要我们如何配合?” 聂归尘看向钱氏姐妹,说道:“两位公主灵力独特,我需要你们以舞蹈辅助,将灵力融入周围环境,扰乱迷阵的感知。来福,你则用风系法术,在四周制造风声干扰,掩盖我们布阵的动静。我会全力施展六和奇阵的隐匿之法,将我们四人隐藏起来。” 仇来福一拍胸脯,说道:“公子放心,包在我身上!” 钱元香也坚定地说:“聂公子,我们定全力配合!” 商议已定,四人立刻行动起来。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轻移莲步,翩翩起舞,灵力随着舞姿缓缓散发,如丝丝缕缕的烟雾,融入到周围弥漫的雾气之中。仇来福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四周狂风大作,竹叶沙沙作响,风声呼啸,成功掩盖了其他细微的动静。 聂归尘则盘坐在地,双手飞速变幻印诀,周身灵力光芒闪烁。他将六和奇阵的隐匿之法发挥到极致,试图在这迷真幻阵中开辟出一片属于他们的隐匿空间。随着三人的灵力不断注入,四周的雾气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开始微微扭曲,一个若有若无的隐匿之阵逐渐成型。他们深知,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旦被西番密探发现他们的意图,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只能静静等待敌人露出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在紧张而有序的布置中,聂归尘全神贯注地施展着隐身阵的法术。他的双手如幻影般舞动,一道道灵力符文从指尖飞出,融入周围的雾气与竹林之中。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的舞姿愈发灵动,她们的灵力如同丝线,巧妙地交织在聂归尘所布的阵纹之间,进一步强化着隐身阵与环境融合的效果。 仇来福则将风系法术催动到极致,狂风在竹林中肆虐,卷起大量的尘土败叶。这些尘土败叶在风中狂舞,形成一道道浑浊的屏障,不仅干扰了迷真幻阵对四人气息的捕捉,更让隐匿其中的隐身阵布置过程愈发隐蔽。 随着隐身阵即将完成,聂归尘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一拍地面,最后一道灵力注入阵中。刹那间,隐身阵大功告成,一股奇妙的力量以四人为中心扩散开来,将他们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 渐渐地,仇来福所引发的旋风开始减弱,裹挟着尘土败叶的狂风逐渐停息。当最后一片落叶落地,四周恢复了相对的平静。原本聂归尘、钱文秀、钱元香和仇来福站立的地方,此刻已不见四人的踪迹。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里,完全与这片雾气弥漫的竹林环境融为了一体。 隐匿在暗处的西番密探们察觉到了异样。他们原本紧紧盯着聂归尘等人的动向,却突然发现目标消失得无影无踪。密探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一丝慌乱。为首的密探头目皱起眉头,低声咒骂道:“这群人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消失了!”他立刻下令手下四处搜寻,同时加强对迷真幻阵的监控,生怕聂归尘等人趁机破阵逃脱。然而,无论他们如何仔细地查看,都无法找到四人的踪迹。而聂归尘四人则静静地隐藏在隐身阵中,等待着最佳的破阵时机,一场更为激烈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在迷真幻阵中,聂归尘等人消失后,西番密探的哈木尔、阿古达、娜仁花和苏赫巴鲁、巴图尔迅速聚拢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讨起来。 哈木尔眉头紧皱,目光如鹰般扫视着四周,率先开口:“他们怎么会凭空消失?巴图尔,你不是一直盯着他们的气息吗?” 巴图尔单膝跪地,一脸愧疚地说道:“首领,我一直紧紧锁住他们的气息,可不知为何,在那阵狂风过后,他们的气息就突然中断了,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阿古达急得直跺脚,大声嚷嚷道:“难道是这迷真幻阵出了问题?苏赫巴鲁,你不是说这是最完美的迷阵吗?怎么还能让他们跑了!” 苏赫巴鲁阴沉着脸,反驳道:“不可能!这迷真幻阵我耗费无数心血布置,从九真一假到九假一真,环环相扣,绝无破绽。他们定是耍了什么诡计。” 娜仁花轻抚着鬓角,美目流转,思索着说道:“依我看,他们很可能是在阵中设阵,隐藏了自己的行踪。聂归尘此人诡计多端,之前就以阵法让我们吃了大亏,这次想必也是故技重施。” 哈木尔微微点头,认同道:“娜仁花说得有道理。他们应该清楚硬闯无法破阵,所以选择隐匿起来,等待我们露出破绽。哼,倒是小瞧了他们。” 阿古达挠挠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万一他们真找到破绽跑了,咱们怎么向上面交代!” 苏赫巴鲁冷笑一声:“他们能设阵隐藏,我们就不能加强阵法搜索?我这就调整迷真幻阵,扩大感知范围,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躲到天上去。” 哈木尔看向众人,眼神坚定地说:“好,苏赫巴鲁立刻调整阵法,其他人加强警惕。一旦发现他们踪迹,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挥。绝不能让他们逃出这迷阵!”众人纷纷领命,迅速各自行动起来,一场更为紧张的搜寻在迷阵中展开。 第36章 收伏密探进汴梁 苏赫巴鲁全力操控迷真幻阵,试图扩大感知范围,然而一番搜寻下来,依旧不见聂归尘等人的半点踪迹。哈木尔面色愈发阴沉,心中暗忖不能再这般僵持下去。思索片刻后,他当机立断,对苏赫巴鲁下令:“缩小迷真幻阵范围,将力量集中,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苏赫巴鲁领命,双手飞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笼罩十里之遥的迷真幻阵开始缓缓收缩,阵中的雾气也愈发浓郁,灵力波动剧烈起来。 此时,隐匿在隐身阵中的聂归尘敏锐地察觉到了迷真幻阵的变化。那强烈的灵力波动如同汹涌的暗流,冲击着他们的隐身阵。聂归尘心中一喜,低声对身旁的仇来福、钱文秀和钱元香说道:“他们在变阵,机会来了!准备好,随我一同施法破阵!” 三人默契地点点头,各自运起灵力。仇来福双手向前一推,风系法术率先发动,一道狂风在隐身阵内盘旋而起,为即将发动的破阵法术蓄势。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则手牵手,旋转着翩翩起舞,两人的灵力相互交融,形成一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量,围绕在众人身边。 聂归尘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双手,口中吟诵起六和奇阵的破阵口诀。只见他双手间光芒大盛,一道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符文从手中飞出,融入到周围的雾气之中。紧接着,他大喝一声:“破!” 仇来福的狂风裹挟着钱氏姐妹的灵力,与聂归尘发出的符文之力合为一体,如同一把利刃,朝着迷真幻阵的薄弱之处狠狠刺去。 在四人合力一击之下,迷真幻阵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迷真幻阵瞬间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耀眼的光芒从阵外透射进来。聂归尘四人顺着光芒,飞身跃出了迷阵。 待他们站稳身形,发现已置身于一片初生的竹林之中。不远处,哈木尔、阿古达、娜仁花、苏赫巴鲁和巴图尔正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们。双方目光交汇,一场激烈的正面交锋就此拉开帷幕。 哈木尔咬咬牙,怒喝道:“你们倒是有些本事,不过,既然出了阵,就别想再活着离开!”说罢,他一挥手,阿古达、娜仁花等人立刻呈扇形散开,将聂归尘四人团团围住,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聂归尘面色冷峻,见敌人合围上来,更不答话,手一抬,口中快速吟诵起六和剑阵的咒语。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灵力以他为中心汹涌而出,只见他手中长剑光芒大盛,一道剑影瞬间分化为十道,紧接着这十道剑影如繁花绽放,再度分化为百道。这些剑影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如疾风骤雨般分别攻向四周的西番密探。 仇来福大喝一声:“公子我来助你!”双手快速舞动,风系灵力在他掌心飞速凝聚。随着他一声令下,一道道风刃从他手中呼啸而出,风刃边缘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犹如实质化的利刃,与聂归尘的六和剑阵剑影相互配合,朝着敌人席卷而去。一时间,风声呼啸,剑气纵横,整个初生的竹林被搅得尘土飞扬,竹叶漫天飞舞。 钱氏双姝钱文秀与钱元香也毫不示弱。她们手中各持一条宝鞭,鞭身闪烁着五彩光芒。姐妹俩身形如电,迅速冲向敌人。钱文秀看准身形魁梧的阿古达,手中宝鞭如灵蛇般探出,瞬间缠住了阿古达的一条手臂。阿古达用力挣扎,却发现宝鞭越缠越紧。与此同时,钱元香也舞动宝鞭,缠住了试图支援阿古达的苏赫巴鲁。 哈木尔见势不妙,急忙施展法术,在身前凝聚出一面黑色的护盾,抵御着剑影与风刃的攻击。娜仁花则口中念念有词,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一股五彩烟雾从中涌出,朝着聂归尘等人飘去,烟雾中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显然含有剧毒。巴图尔则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试图寻找机会偷袭。 在这片初生的竹林里,双方你来我往,法术与兵器交相辉映,喊杀声与灵力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战况激烈异常。 聂归尘在激烈的战斗中,暗中以灵力传音与两位公主及仇来福说道:“这般僵持下去对我们不利,咱们使诈败之计,引他们追击,再寻机逐个击破。”钱氏姐妹与仇来福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示意。 于是,四人佯装不敌,配合着边打边逃。聂归尘收起六和剑阵,看似慌乱地转身奔逃,仇来福也收起风刃,脚步踉跄地跟着聂归尘。钱氏姐妹则收回宝鞭,神色惊慌地随着他们一同逃窜。 西番诸人见此情景,果然立功心切。阿古达怒吼一声:“别让他们跑了!”率先迈开大步,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在最前面。苏赫巴鲁紧随其后,一边追赶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准备随时施展法术攻击。哈木尔心中虽有些疑虑,但想到活捉公主的大功近在眼前,也顾不上许多,领着娜仁花和巴图尔追了上去。 由于西番众人追击时急切不已,渐渐出现了先后快慢之分。聂归尘等人看准时机,在一处茂密的竹林中突然停下。待阿古达追近,聂归尘猛地转身,手中长剑爆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如闪电般射向阿古达。仇来福也迅速转身,双手一挥,数道风刃朝着阿古达的下盘袭去。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则从两侧迂回包抄,手中宝鞭如蛟龙出海,直逼阿古达。 阿古达没想到对方突然反击,躲避不及,被剑气击中胸口,又被风刃划伤腿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还未等他起身,钱氏姐妹的宝鞭已缠上他的脖子,将他牢牢制住。 苏赫巴鲁见阿古达遭遇不测,刚要施展法术救援,聂归尘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长剑直指苏赫巴鲁咽喉。苏赫巴鲁慌乱之下,法术施展到一半便被打断,只能匆忙后退。仇来福趁机发动风系法术,狂风将苏赫巴鲁吹得站立不稳,聂归尘趁势一剑刺中他的肩膀,苏赫巴鲁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哈木尔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刚要下令撤退,却发现退路已被钱氏姐妹截断。巴图尔试图隐身偷袭聂归尘,却被仇来福敏锐地察觉到气息,一道风刃将他逼出隐身状态。聂归尘与仇来福转身合力围攻哈木尔,哈木尔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娜仁花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钱文秀抛出的宝鞭缠住脚踝,摔倒在地。 最终,西番众人被聂归尘四人逐个击破,横七竖八地倒在竹林中。 在成功击破西番密探的埋伏后,钱文秀与钱元香看着被擒获的哈木尔等人,心中念头一转,有了新的想法。在与聂归尘商议后 钱文秀走上前,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皆是我西番之民,本应效忠我西番皇室。但你们却听从权臣钱淳俭之命,累次追杀于我们姐妹。今日,本该除去你们,但我们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发下道心重誓,从此以后效忠于我姐妹二人,助我们铲除夺权的皇叔钱淳俭,我们便许你们重利高官。” 钱元香也在一旁接口道:“我姐妹深知你们各有本事,在西番组织想必也有些地位。如今我们在大宋尚无根基,若能得你们相助,日后必不会亏待。你们现有的情报系统,对我们而言更是大有用处,可为铲除皇叔收集关键信息。” 哈木尔等人听了,面面相觑。他们心中明白,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抉择,可道心重誓非同小可,一旦立下,违背誓言必将遭受天道反噬。 沉默片刻后,阿古达率先开口,他看着钱文秀姐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公主殿下,此事重大,容我们考虑一二。” 钱文秀微微点头:“可以,不过你们最好尽快做决定。若不肯答应,我们为了自身安危,只能先铲除你们了。”说罢,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苏赫巴鲁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公主殿下,我们效命西番多年,如今要改换门庭,实在艰难。但您所言也有道理,钱淳俭此人狼子野心,若能将其铲除,也算是为天下做了件好事。只是,我们如何能相信公主殿下事成之后,定会兑现承诺?” 钱元香轻笑一声:“我们以皇室之名起誓,只要你们忠心耿耿,助我们达成目标,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一样都不会少。你们若不信,也可提出条件,只要合理,我们必定答应。” 哈木尔沉思良久,结合已知的宋军与西番的战争动向,终于下定决心,单膝跪地:“公主殿下,我哈木尔愿发下道心重誓,从此效命于您,助您铲除钱淳俭,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首领如此,阿古达、娜仁花、苏赫巴鲁和巴图尔等人也纷纷跪地,立下道心重誓。钱文秀与钱元香相视一笑,她们深知,今日成功收伏这些人,无疑为自己在铲除皇叔的道路上增添了一股强大的助力,而她们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也又近了一步。 在继续前往汴梁的途中,钱氏姐妹与聂归尘找了一处隐蔽之地,再次商议应对之策。钱文秀神色凝重地说道:“聂公子,如今西番局势动荡,我们虽急于与大宋朝廷取得联系,但也不能忽视自身力量的发展。” 聂归尘点头表示认同:“公主所言极是,不知公主有何想法?” 钱文秀看了一眼身旁的钱元香,接着说道:“我们想让这些刚降伏的西番密探发挥作用。让他们一边继续探听西番国内局势的详细信息,包括各处兵力部署、国内各方势力的动向等。另一边,联络那些愿意听从我们姐妹号令的势力,将他们团结起来,为我们所用。” 钱元香补充道:“我们在西番还有母族势力和忠诚于皇室的部落,只是之前一直被皇叔打压。如今西番大乱,正是联络他们的好时机。若能整合这些力量,再加上与大宋合作,铲除皇叔便更有把握。” 聂归尘思索片刻后说道:“两位公主此计甚妙。这些西番密探对西番情况熟悉,且有一定的情报网络,定能事半功倍。不过,此事需谨慎行事,以防皇叔察觉,提前有所防备。” 钱文秀点头道:“聂公子考虑周全,我们会叮嘱他们小心行事。哈木尔他们擅长隐匿行踪,传递消息也有自己的手段,应该不会轻易暴露。” 随后,钱氏姐妹将哈木尔等人唤到跟前,详细交代他们务必派人回西番联结上自己母族势力,及其它可以信任的部落。哈木尔单膝跪地,恭敬地说:“公主殿下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只是联络各方势力并非易事,还需一些时间。” 钱文秀说道:“我们明白,此事急不得,但你们要尽快展开行动。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刻派人来告知我们。” 哈木尔等人领命后,迅速散去,各自执行任务。钱氏姐妹、聂归尘和仇来福则继续踏上前往汴梁的路途,他们心中怀揣着希望,同时也深知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挑战,而这一场关乎西番命运与钱氏姐妹未来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 在一路的奔波与期待中,聂归尘一行人终于顺利进入了汴梁都城。踏入城门的那一刻,眼前繁华热闹的景象扑面而来。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两旁店铺林立,酒楼、茶馆、绸缎庄、杂货铺应有尽有,招牌幌子随风摇曳,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好一片盛世繁荣之景。 然而,钱氏姐妹此刻却无心欣赏这京师的繁华。她们身负重任,一心想着如何正式向大宋朝廷寻求政治援助,以铲除皇叔钱淳俭,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与地位。 进城后,按照既定的外交流程,她们来到了鸿胪寺。鸿胪寺的官员们早已接到消息,以得体而周到的礼节接见了她们。官员们先是对钱氏姐妹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随后详细询问了她们的来意和诉求。钱氏姐妹将西番国内的局势、皇叔篡位的恶行以及她们寻求大宋援助的迫切愿望,一一告知。 鸿胪寺的官员们认真倾听,不时点头,对钱氏姐妹的遭遇表示同情。在了解完情况后,官员们迅速做出了得体的安排。他们为钱氏姐妹等人安排了舒适的馆舍,以供他们在等待皇帝诏见期间居住。同时,还安排了专人负责她们的饮食起居和日常事务,确保她们在汴梁的生活得到妥善照料。 一切安排妥当后,钱氏姐妹便只能在馆舍中耐心等待大宋皇帝的诏见。这段等待的时间,对她们来说既充满了期待,又夹杂着些许焦虑。她们深知,能否得到大宋朝廷的有力支持,将直接决定着她们未来的命运以及西番的走向。在这金碧辉煌的馆舍中,钱氏姐妹常常陷入沉思,谋划着未来的种种可能,只盼着那诏见的旨意能早日传来。 在钱氏姐妹等待大宋皇帝诏见的这段时间里,聂归尘也开启了自己紧张而充实的备考生活。科考,对于他而言,是实现理想抱负的重要契机,是能够真正踏入朝堂,施展拳脚,实现为国为民、治国平天下伟大志向的关键一步。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汴梁城的薄雾,聂归尘便已在馆舍的书房中研墨展纸,开始诵读经典。他的声音清朗而坚定,仿佛在向这古老的文字汲取智慧的力量。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皆是他每日必读的内容,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反复揣摩,力求领会其中的精髓。 晌午时分,用过简单的膳食,聂归尘顾不上稍作休息,便又投入到对时事策论的研究中。他深知,仅仅熟稔经典还远远不够,要在科考中脱颖而出,必须对当下的天下局势、民生疾苦、治国方略有着深刻的见解。他收集了大量关于大宋内外政策、经济发展、军事防御等方面的资料,逐一分析研究,结合自己的思考,撰写一篇又一篇的策论文章。每一篇文章,他都反复修改,力求观点新颖独到,论证严谨有力。 夜晚,当汴梁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聂归尘依然在烛光下奋笔疾书。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专注的面庞,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展颜微笑,那是他在与古人对话,在与当下的难题交锋,在为自己心中的理想国勾勒蓝图。 除了埋头苦读,聂归尘还积极与汴梁城中的一些饱学之士交流。他虚心向他们请教问题,倾听不同的观点和见解,拓宽自己的视野。这些交流让他接触到了更多元的思想,也让他对自己的学识和见解有了更客观的认识,从而不断完善自己的备考计划。 在紧张的备考过程中,聂归尘始终牢记自己的初心。他渴望在科考中一举夺魁,并非为了个人的功名利禄,而是希望凭借自己的才学和能力,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为大宋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他期待着科考的那一天早日到来,好让自己能在这个更大的舞台上,绽放光芒,实现心中的宏伟志向。 聂归尘在忙碌备考之余,始终心系着西番局势。他每日都会仔细梳理从各方收集来的纷乱信息,试图从中找出关键线索。终于,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西番与大宋之间微妙的态度转换。 多方消息显示,辛定鼎督师松州、剑州两地军马,战略上已由防御战转为进击战。大宋军队的凌厉攻势让西番防线岌岌可危,西番国都青唐城不仅受到随时可能入侵腹地的大宋骑兵威胁,同时还面临着反抗钱淳俭的部落攻击。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让西番局势愈发错综复杂。 聂归尘意识到此事重大,赶忙与钱氏姐妹商议。他神色凝重地说道:“两位公主,如今西番局势大变。大宋军队的进击以及国内反抗势力的兴起,此消彼长之下,钱淳俭的势力必然受到极大削弱。而两位公主作为正统皇室血脉,在西番的政治号召能力想必会大增。” 钱文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聂公子所言极是。如此看来,大宋朝廷或许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很可能正在为我们量身打造重新入主西番的身份,以便更好地掌控局势,稳定西番。” 钱元香也接口道:“若真如此,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但不知大宋朝廷究竟会如何安排,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聂归尘沉思片刻后说道:“无论大宋朝廷作何安排,两位公主都应保持主动。待面见大宋皇帝时,需清晰表明自身立场与诉求,强调两位公主在稳定西番局势上的重要性,以及与大宋合作的诚意与决心。同时,我们也应提前谋划,与那些反抗钱淳俭的部落取得联系,争取他们的支持,壮大自身力量。” 钱文秀目光坚定地说:“聂公子所言甚是。我们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让西番恢复太平。只是目前还不知何时能面见大宋皇帝,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众人深知,局势瞬息万变,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他们在馆舍中详细商讨着应对之策,只等面见大宋皇帝,为钱氏姐妹的复国之路迈出关键一步,也为西番的未来奠定基础。 得圣帝在位期间,大宋朝堂呈现出一种复杂的态势。他虽沉溺于女色,一心追求长生不老,对朝堂政务多有懈怠,还对新任国师宝徵宠信有加,但骨子里却并非昏庸之辈。和历朝历代的帝王一样,得圣帝心中始终怀揣着一统天下的宏伟梦想,哪怕他在实现梦想的道路上有些偏离正轨。 早些时候,当西番入侵的奏报呈至御前,得圣帝顿时慌了神。他匆忙启用被贬至青云县的辛定鼎,委以主持大局的重任。在他心中,首要目标便是阻止西番军队打到内地,以免危及自己的皇位。至于边疆战事的胜负,他起初并未有太多长远的谋划,只求能保住眼前的安稳。 随着局势的发展,钦天监传来消息,告知得圣帝辛定鼎派人接应出了西番两位公主,且西番国内政局已然混乱不堪。紧接着,又有战报传来,称辛定鼎大败西番。得圣帝听闻这些消息后,心中的野心瞬间被点燃,他盘算着让辛定鼎趁势夺取西番的战略要地,进一步扩大大宋的版图。 而对于西番的两位公主,得圣帝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深知这两位公主身份特殊,若能加以利用,必能在西番局势中发挥重要作用。再者,听闻两位公主乃是绝色双姝,这更是激发了他的猎奇之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接见她们。 然而,就在得圣帝准备下诏接见两位公主之时,他极为宠爱的贵妃娘娘及时收到了消息。这位贵妃心思缜密,深知此时接见两位公主,朝堂之上必定会引发诸多议论,对自己在后宫的地位或许也会产生影响。于是,她巧妙地施展手段,设法延迟了得圣帝的这一行为,为朝堂局势又增添了一抹变数。 贵妃娘娘在得知得圣帝欲立刻接见西番两位公主的消息后,心中顿时如泛起层层涟漪,忧虑与算计交织在一起。 她深知得圣帝此人,虽本质不昏聩,却生性好色且猎奇心重。听闻西番公主乃绝色双姝,他那迫不及待的心思,贵妃娘娘再清楚不过。若两位公主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入宫面圣,以她们的身份与美貌,极有可能瞬间吸引得圣帝的全部注意力。 一旦得圣帝将过多的心思放在这两位公主身上,自己在后宫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恩宠与地位,恐将受到极大威胁。她在这后宫之中步步为营,费尽心思才博得了得圣帝的宠爱,怎能眼睁睁看着这份恩宠被他人轻易夺走。 再者,朝堂局势本就复杂,西番之事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两位公主面圣,说不定会引发朝中大臣的诸多议论与纷争。若因此导致局势失控,得圣帝极有可能心烦意乱,进而迁怒于身边之人。而自己作为他身边备受宠爱的贵妃,难免会成为首当其冲的出气筒。 想到这些,贵妃娘娘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设法延迟得圣帝接见两位公主的时间。她要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谋划一番,一方面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另一方面也要思考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变数,绝不能让这两位西番公主打乱自己的全盘计划。 贵妃娘娘心思电转,迅速构思出一套周全的计策。她深知,直接阻拦得圣帝的决定绝非明智之举,反而可能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必须采取迂回婉转之法。 首先,贵妃娘娘精心挑选了一个得圣帝心情愉悦的午后,轻移莲步,款至御书房。她笑意盈盈,手中捧着一盒精心准备的西域进贡的香茗,这香茗乃极为珍稀之物,香气独特,得圣帝平日最爱。 “陛下,听闻您近日为西番之事操劳,臣妾心疼不已。特寻来这盒西域香茗,为陛下解解乏。”贵妃娘娘声音软糯,如黄莺出谷,她轻启朱唇,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得圣帝被她的柔情所打动,脸上浮现出愉悦之色:“爱妃有心了。” 贵妃娘娘见机,顺势依偎在得圣帝身旁,柔声道:“陛下,臣妾虽不懂朝堂之事,但也听闻西番局势复杂多变。那两位公主身份特殊,贸然接见,怕是会引发朝中大臣诸多揣测与议论。陛下圣明,若因此影响朝堂安稳,岂不得不偿失?” 得圣帝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贵妃娘娘见他已有动摇之意,继续说道:“不如先让鸿胪寺悉心安排,对两位公主多做了解,待局势更为明朗,陛下再行接见,届时必定能应对自如,彰显陛下的英明睿智。” 见得圣帝仍未言语,贵妃娘娘又添了一把火:“而且,臣妾近日听闻,国师宝徵正在筹备一场盛大的祈福仪式,旨在为陛下祈求长生,佑我大宋国运昌盛。若此时因接见公主之事分心,误了这等大事,实在可惜。”提及长生不老,这正戳中得圣帝的要害。他一心渴望长生,对国师的祈福仪式极为看重。 贵妃娘娘趁热打铁,撒娇道:“陛下,就听臣妾这一回嘛,等安排妥当,再召见公主也不迟呀。” 得圣帝终于点了点头,说道:“爱妃所言有理,那就依你,先缓缓。”贵妃娘娘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柔恭顺,继续与得圣帝轻言细语,为他消解心中烦忧,而一场潜在的后宫与朝堂波澜,暂时被她巧妙地按下。 第37章 在成功说服得圣帝延迟接见西番公主后,贵妃娘娘深知此事不能久拖,必须尽快谋划出一个长远之计,既能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又能借助西番局势为兄长国师及自己的势力谋取更多利益。于是,她暗中派人将兄长国师宝徵唤入宫中。 在一处静谧的偏殿内,贵妃娘娘屏退左右,神色凝重地对宝徵说道:“兄长,如今西番局势看似对大宋有利,得圣帝又对那两位西番公主起了心思,此事若不好好谋划,恐生变数。” 宝徵微微点头,目光闪烁:“妹妹所言极是。依我之见,如今西番内乱,大宋若能从中插手,定能获取巨大利益。那两位公主,便是我们绝佳的棋子。” 贵妃娘娘柳眉微蹙,问道:“兄长有何良策?” 宝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我们可向得圣帝进言,以西番局势有利于大宋开疆拓土为由,让钱文秀与钱元香两位西番公主成为大宋朝廷正式册封的西宁公主。如此一来,她们便与大宋朝廷紧密相连,成为我们掌控西番局势的工具。” 贵妃娘娘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只是,就这样册封,是否过于草率?朝中大臣恐怕会有异议。” 宝徵摆了摆手,说道:“妹妹无需担忧。如今西番之乱,给了我们绝佳的契机。辛定鼎在前线已取得优势,我们可借此宣扬,册封两位公主并派兵协助她们重返西番,剿除钱淳俭,既能平定西番内乱,又能为大宋开疆拓土,何乐而不为?大臣们即便有异议,在这等利益面前,也难以反驳。” 贵妃娘娘细细思索一番,觉得此计可行,点头道:“兄长此计甚好。只是,这其中具体该如何操作,还需从长计议。” 宝徵胸有成竹地说道:“首先,我们需在得圣帝面前,将此事的利弊分析清楚,着重强调开疆拓土的好处以及对大宋国运的影响。同时,我们也要联络朝中支持我们的大臣,让他们在朝堂上为我们发声。待得圣帝首肯后,再迅速推动册封仪式与派兵事宜,不给他人留过多反对的时间。” 贵妃娘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就依兄长所言。只是,那两位公主若重返西番,手握大权,日后会不会不受控制?” 宝徵冷笑一声:“妹妹放心,我们册封她们,派兵相助,她们便欠了大宋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且,我们在军中安插些自己的人手,随时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她们有任何异动,我们也能及时应对。” 二人商议完毕,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这盘棋按照他们的计划顺利推进,而他们的势力,也将随着西番局势的掌控而进一步壮大。随后,贵妃娘娘与宝徵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一场围绕着西番公主与西番局势的朝堂风云,即将拉开帷幕。 国师宝徵与贵妃娘娘这一派,为了将平灭西番的功劳牢牢攥在手中,可谓绞尽脑汁,紧锣密鼓地展开了一系列精心策划的行动。 宝徵频繁出入宫廷,在得圣帝面前巧言令色。他将西番如今的混乱局势描绘成大宋千载难逢的开疆拓土良机,言辞激昂地说道:“陛下,西番如今内忧外患,正是我大宋挥师西进,成就千秋霸业之时啊!此时若大举出兵,定能势如破竹,将西番纳入我大宋版图,陛下的威名必将远扬四海,千古流芳!”得圣帝本就心怀一统天下的宏愿,被宝徵这般煽动,心中的雄心壮志瞬间被点燃,对出兵西番之事愈发心动。 与此同时,贵妃娘娘也在暗中发力。她凭借自己在后宫的影响力,联络了一批依附于她和宝徵的朝臣。这些朝臣心领神会,纷纷在朝堂上上奏,力陈册封西番两位公主为西宁公主的紧迫性与必要性。他们在奏章中写道:“西番战事瞬息万变,陛下无需接见两位公主,以免耽误战机。当务之急,是尽快进军西番。可直接授意鸿胪寺,选派一位朝中重臣主持对钱文秀、钱元香的册封仪式,随后即刻派兵护送她们启程前往西番,如此方能迅速平定西番之乱,为我大宋立下不世之功。” 朝堂之上,群臣见状,虽有部分人心中隐隐觉得此事过于仓促,其中或许有国师与贵妃娘娘一派的私心,但面对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加之得圣帝已然被说动,也不好公然反对。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大多选择了缄默。 得圣帝见朝臣们大多表示赞同,心中大喜,当即下诏:“准奏!命鸿胪寺速选重臣主持册封仪式,礼部即刻筹备相关事宜,兵部整军备战,待册封完毕,即刻护送西宁公主启程,进军西番,务必一举荡平西番之乱!” 旨意一下,整个朝堂迅速忙碌起来。国师与贵妃娘娘相视一笑,他们深知,自己的计划正一步步顺利推进。在他们眼中,钱文秀与钱元香不过是两颗任他们摆布的棋子,而平灭西番的赫赫战功,已然在向他们招手。然而,他们却未曾料到,这场看似尽在掌控的棋局,在诸多复杂因素的交织下,或许会朝着他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得圣帝满心欢喜地结束了早朝,此番朝堂上群臣对于出兵西番及册封西番公主一事竟出奇地一致赞同,这让他心中畅快无比。在他看来,这是上天赐予他成就霸业的绝佳时机,仿佛一统江山、名垂青史的伟大功绩已然触手可及。 下得朝来,他迫不及待地前往贵妃娘娘的寝宫。贵妃娘娘早已精心打扮,笑脸相迎。见到得圣帝,她莲步轻移,娇声说道:“陛下今日朝堂之上神威尽显,想必此番定能成就千古伟业,臣妾先恭喜陛下了。” 得圣帝哈哈大笑,一把将贵妃娘娘揽入怀中,说道:“爱妃所言极是,有你在朕身边,事事顺遂,朕心中欢喜。” 二人相拥入榻,贵妃娘娘使出浑身解数,温柔体贴地伺候着得圣帝。一时间,寝宫内春色旖旎,娇喘与笑语交织。得圣帝沉浸在这温柔乡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已烟消云散。在贵妃娘娘的悉心陪伴下,他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他已然成为了一统江山的万世明君,不仅坐拥天下无尽的财富与疆土,还能将天下美色尽收囊中,同时,长生不老的仙丹仿佛也已近在咫尺。他在这美梦中畅快地遨游,嘴角不时露出满足的笑意,却浑然不知,朝堂之下,各方势力正围绕着西番局势暗自涌动,一场错综复杂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先帝时期的重臣,现任礼部尚书的段干百里,目睹朝堂局势因西番之事风云变幻,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国师与贵妃娘娘一党野心勃勃,企图借出兵西番之机揽功固权,若任由他们肆意妄为,朝堂恐将陷入更深的混乱。然而,在当前形势下,公然反对恐难奏效,还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段干百里决定另辟蹊径,暗中布局。 当朝堂商议出兵西番的人选时,段干百里表面上配合国师,将国师、贵妃一系的重要人员皆推荐其中。他在朝堂上侃侃而谈,列举着这些人所谓的“能力与功绩”,仿佛真心认为他们是此次出征的不二人选。国师等人见状,心中大喜,以为段干百里已然归附自己,对他的推荐欣然接受。 而实际上,段干百里有着更为深远的谋划。他深知,本届科举乃是为朝堂选拔真正人才的关键契机,唯有录用真正德才兼备、为国为民的朝臣,方能在未来的朝堂局势中与奸佞势力相抗衡,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奠定基础。于是,他主动请缨,与其他几位同样心怀天下的正直朝臣一同主持本届科举。 在科举筹备过程中,段干百里与同僚们精心制定选拔标准,力求公正、全面地考察考生的学识、品德与治国理政的能力。他们拒绝一切形式的舞弊与请托,为那些出身贫寒却有真才实学的学子们开辟了一条晋升之路。 段干百里明白,这是一场与时间和奸佞势力的赛跑。他期望通过此次科举,为朝堂注入一股清正廉洁、有担当有作为的新鲜血液,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在朝堂上形成一股强大的正义力量,制衡国师与贵妃娘娘一党的势力,让大宋的朝堂重新回归正轨,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而此刻,他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科举事宜,每一个细节都亲力亲为,心中默默期盼着能选拔出真正的栋梁之才,在即将到来的朝堂风云中力挽狂澜。 近日,京师的大街小巷都沉浸在一片热闹非凡的氛围之中。百姓们接连收到朝廷发布的捷报,听闻大宋军队在西番前线节节胜利,不由得热血沸腾,心中满是对国家强盛的自豪与喜悦。这捷报如同一股春风,吹遍了京师的每一个角落,让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与此同时,更为轰动的是观礼册封西宁公主以及出兵西番的盛大之事。册封仪式筹备得极为隆重,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京师都为之轰动。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这难得的盛况。当册封仪式正式举行时,街道两旁人山人海,百姓们踮起脚尖,争相目睹两位西宁公主的风采。那华丽的仪仗、庄重的仪式,无不彰显着大宋的威严与荣耀,让百姓们感受到了国家的强大与昌盛,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而随着出兵西番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京师出发,百姓们更是夹道相送,为将士们呐喊助威,祈愿他们旗开得胜,早日平定西番之乱。整个京师仿佛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民众的热情被彻底点燃,对国家的未来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在这热闹非凡的氛围中,另有各州考生云集京师,为这座大宋都城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才子们,怀揣着梦想与抱负,齐聚京师参加科举考试。他们或才华横溢,或风度翩翩,与京师的佳人相遇,演绎出了诸多风花雪月的浪漫事迹。 街头巷尾,时常能听到才子们吟诗作画,与佳人琴瑟和鸣的佳话。他们的故事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为这座繁华的都城增添了许多浪漫与温情。一时间,京师不仅充满了激昂的家国情怀,还弥漫着诗意与柔情,处处呈现出一片繁荣热闹、生机勃勃的景象。 在钱文秀与钱元香被册封西宁公主的盛大典礼上,场面恢宏壮观,京师的达官显贵、各界名流云集于此。聂归尘与仇来福应两位公主之邀,也出席了这场典礼。 典礼结束后,聂归尘寻了个机会,与钱氏姐妹私下交谈。他神色凝重地说道:“两位公主如今已获册封,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但切不可掉以轻心。当务之急,是要善于运用现有的力量。你们掌控的西番密探,应尽快与辛定鼎大人以及廖天澜、青青等人取得联系。如此,方能整合各方势力,在西番局势中占据主动。”钱氏姐妹认真聆听,频频点头,深知聂归尘所言极是。 就在典礼后的几日,聂归尘在京师的繁华街市上偶然遇到了大理百草谷的章舒舫仙子。章舒舫面容秀丽,气质脱俗,只是美目间透着一丝忧虑。原来,她在仙人洞府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神奇的六阳针法,这一消息不知为何走漏,被大宋钦天监知晓。钦天监觊觎六阳针法,设计将她拦留在大宋。章舒舫虽已识破钦天监对她的暗中监视,却一直苦于没有办法脱身。 聂归尘听闻章舒舫的遭遇,心中思索片刻,为她谋划道:“仙子不妨借口与新册封的西宁公主合作,随她们一同出发,借道西番再回大理。如此一来,既能摆脱钦天监的监视,顺利离开大宋,又能在途中确保安全。”说到此处,聂归尘微微一顿,接着道:“但另一方面,我希望仙子能与廖天澜取得联系,将目前京师的复杂情况告知她。廖天澜等人在西番也有着重要作用,让他们知晓京师动态,有助于各方更好地应对局势变化。” 章舒舫略作思考,觉得聂归尘的谋划甚为周全,于是点头同意。聂归尘见状,便介绍她与西宁公主相识。钱氏姐妹与章舒舫交谈之下,发现彼此颇为投缘,交谈甚悦。 按照聂归尘的谋划,章舒舫顺利加入了随军队伍,准备一同出西番。然而,军队集结需要时间,从大军开动到入境西番,过程不比来时迅速,相对较为缓慢。但好在各方之间交流信息倒是相对流畅,西番密探不断传来关于西番国内局势的情报,辛定鼎那边也时常有消息传来,各方都在紧密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一场围绕着西番局势的博弈,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聂归尘等人,正努力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为达成各自的目标而精心布局。 辛定鼎指挥大军进击西番,战略布局严谨有序。云樵村安排的精锐兵士,在肖步远的统领下,如一把利刃,悄然出翠屏山山脉,直插入西番腹地。他们迅速与廖天澜取得联系,犹如两股强大的力量汇聚,稳固了廖天澜此前辛苦取得的战果,而后士气高昂地向西番国都青唐城稳步推进。 辛定鼎深知战事复杂,丝毫不敢懈怠。他一面采用稳扎稳打的策略,每前进一步,都确保根基稳固,逐步压缩钱淳俭的势力范围;另一面,精心安排军马守卫各个军事要道。他敏锐地察觉到,西夏国向来对西番局势虎视眈眈,极有可能趁西番内乱之际乘势突袭,企图分一杯羹。因此,严守军事要道,便是在为进击西番的行动筑牢侧翼防线。 此时,西番国都青唐城内的钱淳俭,面对步步紧逼的大宋军队,已然慌了神。他深知仅凭自己现有的力量,难以抵挡与大宋的全面战争,于是赶忙派出两路使者。一路使者匆匆奔赴西夏国,献上珍玩珠宝,美玉法宝,言辞恳切地向西夏国求救,说服西夏王借助西夏国的兵力来缓解眼前的危机;另一路使者则前往大宋朝廷,卑躬屈膝地求和,妄图以施缓兵之计,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来重整旗鼓,稳固统治。 而在西番国内,静海寺等大批佛门修行者,出于维护钱淳俭统治的目的,纷纷行动起来,开始集结力量。这些修行者在西番国内颇具影响力,他们的加入,无疑为钱淳俭增添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助力。一时间,西番局势愈发错综复杂,各方势力在这片土地上纵横捭阖,一场激烈的交锋一触即发,而西番的未来,正悬于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之中。 当我与青青、千夜、罗炎陵、黄静茵、甄霄弦及八百精锐带领着降伏的一干麾下众人,在西番国那地势险要的海藏咽喉之地,与敌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最终大破伏兵,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后。我们所部的兵威大振,一路势如破竹,锋芒一度直逼西番国都青唐城。 然而,当我们逼近青唐城时,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严峻的现实。环绕拱卫着青唐城的数座城池,城中兵力依旧比较强盛。这些城池相互呼应,宛如坚固的屏障,将青唐城牢牢守护在中央。更有静海寺等佛门修行势力频频阻挠,我心中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兵力,若强行直接围困青唐城,不仅难以成功,反而可能陷入敌军的内外夹击之中,陷入极为危险的境地。 站在高处,望着远处青唐城那高大的城墙,我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想的更多的其实是大宋需要怎么样才能彻底把西番纳入版图,身旁的将领也都神色凝重,等待着主帅的决策。而一旁的罗炎陵也深知,此时必须谨慎行事,不能因一时的冲动而导致前功尽弃。他在心中迅速权衡着利弊,思索着如何才能突破眼前的困境,为最终拿下青唐城,推翻钱淳俭的统治,光大圣教,找到一条可行之路。 就在这时,肖步远统领的云樵村精锐兵士与他们成功会合。这无疑为廖天澜增添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也让他在面对眼前局势时,多了几分底气和新的思路。廖天澜与肖步远迅速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他们深知,接下来的决策将直接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走向。 第38章 事了拂衣去 我与肖步远、罗炎陵等人围聚在一起,神色凝重地盯着地上草草绘制的西番地图,认真商讨着破敌之策。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大家一致决定,采取围困青唐城、疲弊其护卫兵力的战略。 “眼下青唐城周围几座城池兵力雄厚,若正面强攻,我们恐难取胜。”我皱着眉头,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几座城池的位置,缓缓说道,“但我们可以利用自身无城需守、更加机动灵活的优势,想办法调动他们。” 肖步远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同:“没错,派数股精锐佯攻其中某城,诱使其他城池出兵来援。等他们援兵一到,我们便迅速撤军,如此反复,定能将他们的兵力拖垮。” 罗炎陵用力一拍大腿,大声说道:“此计甚妙!这帮家伙守着城池,行动肯定不如我们灵活,被我们来回折腾几次,必然疲惫不堪。到那时,我们再发动总攻,破城就容易多了!” 众人商议已定,立刻着手部署。很快,数股精锐部队如鬼魅般悄悄潜出营地,朝着选定的目标城池进发。当他们兵临城下,顿时喊杀声四起,战旗猎猎作响。城楼上的敌军见状,顿时慌乱起来,急忙派人向周边城池求援。 不多时,周边几座城池的援兵便纷纷赶来。然而,就在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战场,准备与我们展开一场恶战时,我们却如同风一般迅速撤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敌军。 就这样,我们一次次地佯攻,一次次地诱敌来援,又一次次地迅速撤军。敌军被我们调动得晕头转向,来回奔波的士兵们疲惫不堪,士气也逐渐低落。而我们则凭借着出色的机动性,始终掌控着战场的节奏,一步一步地朝着围困青唐城、消灭钱淳俭势力的目标稳步迈进。 正当我与众人精心策划的战略稳步推进,西番局势逐渐朝着有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之时,辛定鼎大人传来的消息,却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信使快马加鞭,带来了辛大人的口信。我展开书信,细细读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信中表明,一切行动需以稳固现有成果为主,因为朝廷已做出重大决策,册封钱氏双姝为西宁公主,而且不日便会派国师一系的官员前来接掌西番征战事宜。 “这可如何是好?”罗炎陵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满是忧虑,“你们国师一系向来行事乖张,如今让他们来接掌战事,恐怕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肖步远也神色严峻,沉思片刻后说道:“朝廷此举背后想必有诸多考量,但我们也不能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按照辛大人所说,稳固现有成果,确保我们在西番打下的根基不被动摇。” 我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不错,无论这大宋朝廷如何安排,我们的目标始终是平定西番,还百姓一个太平。在国师一系的官员到来之前,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一方面,继续执行围困青唐城的策略,不能给钱淳俭喘息的机会;另一方面,也要加强与各方的联系,尤其是要与辛大人保持密切沟通,及时了解朝廷的动向。”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随即各自忙碌起来,重新调整部署。加强了对现有占领区域的防守,增派人手巡逻,确保防线稳固。同时,继续派出精锐部队,按照既定策略佯攻围困青唐城周边城池,不断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 军帐之内虽然说得不错,但夜幕悄然降临之后,营帐内烛火摇曳,我与青青、千夜、甄霄弦、罗炎陵、黄静茵六人围坐在一起,脸上皆带着无奈与愤懑,忍不住对大宋朝廷此番“骚操作”吐槽起来。 罗炎陵率先开口,他猛灌一口酒,将酒碗重重一放,骂道:“你们这大宋朝廷搞什么名堂?咱们在这儿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把局势稳住,他们倒好,突然来这么一出,派国师一系的人来摘桃子,这不是瞎捣乱嘛!” 青青柳眉微蹙,美目含怒:“国师一党向来只为私利,之前辛大人就是被他们贬到青云县的,如今插手战事,谁知道他们会把西番局势搅和成什么样。我们之前的努力,恐怕要白费了。” 千夜神色冷峻,冷哼一声:“主人!大宋朝廷此举,看似是为了掌控西番局势,实则目光短浅。国师那伙人只知争权夺利,哪会真正为平定西番考虑。” 甄霄弦轻抖皮鞭,摇头叹道:“原本我们稳扎稳打,胜利在望,现在却横生枝节。真不知朝廷那些人是怎么想的,难道就看不到国师一系的野心吗?” 黄静茵也撇了撇嘴,不满地说:“哼,说不定就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借这个机会扩充自己的势力。可怜我们这些在前线拼命的将士,成了他们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我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抱怨归抱怨,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朝廷的命令我们无法改变,可我们在西番的使命还没完成。不管谁来接掌战事,我们都要尽最大努力,保证西番的局势不会失控,不能让钱淳俭的势力死灰复燃。” 朝廷旨意如疾风般迅速传至军中,众人听闻由太师裴弘业推荐的苏铭礼与魏靖远将主持西番战局具体事宜,皆感局势突变。这两人一到军中,便如同两只狡黠的狐狸,迅速施展手段。 苏铭礼笑容可掬,却绵里藏针,以各种名义将众多本系官员安插于军中各个关键职位。他长袖善舞,凭借着那张巧嘴,将一些重要的军务决策权逐步揽入手中。而魏靖远则仗着魁梧身形,以强硬姿态威慑众人,在军中大肆培植自己的势力,丝毫不掩饰其对军权的急切掌控欲。一时间,军中氛围变得压抑而紧张,许多正直将士虽心中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不过,或许是朝廷也担忧西番这大好局势因人事变动而崩盘,终究还是持重了一些。仍命辛定鼎为松州、剑州两地的军政一把手,负责防备西夏趁乱入侵大宋边境。辛定鼎在军中威望颇高,他的留任,如同一颗定心丸,让不少将士稍感安心。毕竟西夏虎视眈眈,边境防御不容有失,辛定鼎丰富的军事经验与沉稳的行事风格,无疑是边境防线的有力保障。 这位太师名为裴弘业。他出身名门,自幼饱读诗书,智谋过人,凭借着卓越的才学与政治手腕,在朝堂上一步步站稳脚跟,最终登上太师之位。 裴弘业身材修长,面容清癯,岁月虽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始终闪烁着精明而锐利的光芒。他平日里总是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袍,袍角绣着金色的云纹,头戴乌纱帽,举止间尽显威严与气度。 在朝中,裴弘业表面上维持着一副公正廉明的姿态,对朝政大事侃侃而谈,但正所谓清淡误国,此人揣摩圣意,这贵妃娘娘就是他引给得圣帝的,他看似为大宋江山社稷尽心尽力。然而,私下里他却与贵妃娘娘、国师宝徵暗中勾结,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妄图操控朝堂,以满足自己对权力的无尽欲望。他老谋深算,擅长在各方势力间权衡利弊,为自己的势力谋取最大利益,是个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忌惮三分的人物。 而来接掌西番战事的苏铭礼与魏靖远两个人,苏铭礼乃太师府的门生,凭借太师的举荐与贵妃娘娘的暗中助力,在朝堂上平步青云。此人外表温润如玉,常着一袭锦袍,头戴玉冠,面上总是挂着亲和的笑容,然而骨子里却极为狡黠,善于揣摩上意,一心只为自己与背后势力谋利。 魏靖远则是禁军统领的亲戚,靠着这层关系进入官场。身形魁梧,一脸络腮胡,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他对贵妃娘娘和国师宝徵阿谀奉承,为了他们的利益不择手段。此次被派来与苏铭礼一同接掌西番战事,便是希望能在这趟浑水中捞取足够的政治资本,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朝堂中的地位。 这天,我正与众人商讨应对当前复杂局势的策略,一名信使快马加鞭赶来,呈上辛定鼎的密信。你展开信件,匆匆浏览,面色微微一变。 信中,辛定鼎言辞恳切地劝我抽身而退。他深知,如今西番局势因苏铭礼与魏靖远的到来变得波谲云诡,要是继续留在这儿,恐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与危险之中。辛定鼎表示,他会向朝廷上表举荐你的诸多功绩,让我的付出不被埋没。 同时,信中还提及,开科在即,这是入朝为官、施展抱负的绝佳机会。辛定鼎建议我即刻前往京师,与聂归尘一同参加科举。他特别强调,此届科举由礼部尚书段干百里主持。段干百里乃先帝重臣,为人刚正不阿,以公正严明着称,在他的主持下,必定少有舞弊之风,能为此届考生提供一个较为公平竞争的环境。 看完信,陷入沉思。一旁的青青见你我神色有异,关切问道:“天澜哥哥!信中说了什么事啊?”我将信中内容大致告知几人,营帐内顿时安静下来。 罗炎陵挠挠头,率先说道:“辛大人的话有道理,如今西番这边局势复杂,你们留下也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去参加科举,说不定能在大宋朝堂上谋个好前程,将来也好继续施展自己的报负。只是我圣教好不容易有这次局势动荡之机,若能苦心经营,将佛教势力打压下去,光大圣教还是有可期待之处的。我在不违背道誓的情况下,尽量配合你们大宋的军队,且我圣教教主马上就要到来,我怎么也不能此时离去。” 黄静茵道:“夫君言之甚是,我们可以在教主来了之后,将目前事宜交付于教中人员,想离开时,自可离去。” 甄霄弦道:“你们的战争本与我无关,既然你廖天澜要走,我没道理在此。我随你们去大宋京师看看也好!” 我说道:“我明白大家的想法。但辛大人所言也在理,留在此处,不仅自身危险,还可能影响大局。参加科举,将来在朝堂上或许能发挥更大作用。只是,西番这边……” 甄霄弦思索片刻,说道:“我们虽离开,但之前的努力不能白费。可以与留下的将士们交代清楚,让他们继续坚守,尽可能维持好局势。” 黄静茵也点头赞同:“对,你们还能与聂归尘联系,说不定在京师也能为西番局势出一份力。” 于是我找到目前权摄军队的肖步远与宋兵乙,告诉他们自己的去留,叮嘱他们继续目前策略待朝廷任命的将领到来时,若有不如意,可尽早脱身,向辛定鼎大人那里。 二人也有些感觉不平,但也只能如此。希望这帮空降而来的权贵,不要乱搞,浪费如此大好局势。 你本就对这西番征战的功绩看得很淡,毕竟穿越之前,你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一族,见惯了职场上的勾心斗角,对那些仗着权势作威作福的人,打从心底里厌恶。如今既然决定听从辛定鼎的建议离开,你也不愿多做耽搁。 第二天天还未亮,你便起身收拾行装。营帐外,夜色还未完全褪去,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你来到校场,肖步远、罗炎陵、黄静茵、宋兵乙等将领早已在此等候。他们神色复杂,既有不舍,又带着一丝理解。 “此去京师,路途遥远,你等务必小心。”肖步远走上前,紧紧握住你的手,眼中满是关切。 罗炎陵拍了拍你的肩膀,大声说道:“到了京师,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尽管报咱们的名号!咱们在西番的兄弟,可不是好惹的!” 黄静茵微微泛红着眼眶,轻声说道:“一路顺风,希望你在科举中高中,将来也好为咱们这些在前线的将士说说话。” 宋兵乙也憨厚地笑着,说道:“廖公子,你这一走,咱们可都舍不得。但你去参加科举,那是好事,以后可得多为咱老百姓谋福利。” 你心中满是感动,看着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们,说道:“大家放心,我不会忘记咱们一起在西番的日子。你们也要保重,西番的局势还得靠你们稳住。” 告别众人后,我们翻身上马,与青青、千夜、甄霄弦一同策马奔腾。初升的朝阳洒下金色的光辉,映照着我们远去的身影。马蹄扬起尘土,我们向着松州的方向疾驰而去,开启了一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新旅程,心中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也带着对西番兄弟们的牵挂。 一路之上,没有了战事的沉重压力,我们当真如释重负,心情格外轻松愉悦。四匹马儿不紧不慢地前行,我们则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话题如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 我率先开口,感慨道:“这段日子在西番,可真是费尽了心思,耗费了不少精力。从谋划战事,到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一刻都不敢松懈。” 青青笑着接过话茬:“是啊,但也多亏了这段经历,让我们见识到了西番独特的风土人情。那些色彩斑斓的服饰,别具一格的建筑,还有热情奔放的西番歌舞,都让人印象深刻。” 千夜点头赞同,补充道:“还有他们的饮食,各种香料的巧妙运用,味道浓郁独特,和大宋的美食有着天壤之别。” 话题一转,不知怎的就聊到了修行功法。甄霄弦来了兴致,说道:“我最近对一种新的功法略有心得,据说这种功法若修炼到极致,能大幅提升自身的灵力,施展法术时威力惊人。” 千夜眼睛一亮,追问道:“哦?快说说,是何种功法,有何独特之处?” 甄霄弦便详细讲述起来,从功法的心法口诀,到修炼时的注意事项,讲得头头是道。你和青青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提出一些疑问和见解,四人围绕着修行功法,展开了一场热烈的讨论。 聊完功法,又说起了法宝武器。甄霄弦兴致勃勃地描述起自己听说的武器,那是一把传说中的重剑,剑身刻满神秘符文,据说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要是能得到那把重剑,必定所向披靡!”甄霄弦憧憬地说道。 青青则笑着打趣:“就你那身子,拿到重剑说不定没挥舞几下,就把自己法力耗尽累趴下了。”众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不知何时,话题又悄然转到了男欢女爱之上。千夜有些含蓄地说道:“我听闻,在西番,男女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十分大胆直接,不像在大宋这般含蓄。” 青青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道:“其实无论是大胆还是含蓄,只要是真心相爱,都很美好。” 我看着青青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说道:“是啊,情之一字,最为动人,两情相悦才是最真情久远。”说罢,不自觉地看向青青,目光中满是温柔。 话题不经意间转到了钱文秀与钱元香被册封西宁公主,且即将回返西番这件事上。 千夜微微皱眉,率先说道:“这钱氏姐妹被册封,朝廷此举不知是福是祸。虽说名义上是助力她们回西番平乱,但国师一系在背后插手,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国师他们野心勃勃,恐怕是想借这两位公主掌控西番局势,为自己谋取私利。钱氏姐妹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可能沦为他们的棋子。” 青青秀眉微蹙,担忧地说:“希望她们能明白局势,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西番百姓已经饱受战乱之苦,经不起更多折腾了。” 甄霄弦轻抚缰绳,思索着说:“她们回西番后,局面必定更加复杂。一边要面对钱淳俭的抵抗,一边又得提防国师一系的暗中操控,不知她们能否应对得来。” 我有些踌躇满志的说道:“只盼她们能运用好手中的力量,稳定西番局势,给百姓一个太平。我们现在积极积蓄力量,要是局势崩坏,下次我们再出手就一定剿灭所有敌人,大宋朝廷若敢再有骚操作出现,老子就连它们都剿灭了。” 四人中青青出身平民,父亲蔡安猎早年闯荡江湖,也是多有不如意,青云县又一向较贫苦,官府不作为、贪污受贿频出,故此对朝廷少有好感。千夜本是东瀛千樱美次子,在她的组织中,只忠于主人,慑服于实力强大的人,没有朝廷,视王法如无物。而甄霄弦更是南越国的修行之士,此番被我逼迫立下道心重誓,不得不听命于我,对大宋朝廷更是一向不屑一顾。故此她们对我说出乱发政令的朝廷的话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我们尽情分享着彼此的想法和感受,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向着松州前进。 神兽现降伏龙驹 我们正悠然前行,忽闻前方一阵嘈杂之声。抬眼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旗帜上绣着奇异的火焰图案,正是罗炎陵挂在口头的圣焰教标志。 队伍中央,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帘轻挑,一位妙龄女子探出身子,我们自是不识,但已有圣焰教教众前来告知。原来罗炎陵与教中互通有无,消息不断,圣焰教已对我们长相、身份、装束等了如指掌,故此圣焰教中有使者认得我们四人。而这妙龄少女正是年方二八的圣焰教教主丛倩倩。 她身着一袭火红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燃烧的火焰。面容娇艳,双眸明亮而锐利,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果敢与坚毅。 见到我们,丛倩倩从手下人那里知道身份后,示意队伍停下,亲自走下马车。她步伐轻盈,径直来到你们面前,微微欠身行礼,开口道:“诸位,想必就是罗炎陵圣使所说的廖天澜廖公子,和蔡青青、千夜、甄霄弦三位姐姐仙子吧?你们可是听闻我将前来相助,故此来这里迎接我的吗,不用这么多礼,我圣教光复在即,也是多亏了你们的助力啊。” 我微微一愣,赶忙解释道:“教主误会了,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倒是听罗炎陵提起过圣焰教,以及西番局势对贵教复兴的影响。” 丛倩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就知道炎陵圣使已将此事告知诸位。不错,如今西番局势混乱,正是我圣焰教扩大影响力的绝佳时机。我已调令教中主要人物集结,准备大展宏图。” 青青好奇地问道:“教主,您如此急切地行动,就不怕引发各方势力的不满与阻拦吗?” 丛倩倩自信一笑,神色傲然:“我圣焰教被打压已久,如今实力虽不同往日。但西番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正需我圣教的教义来抚慰心灵。只要我们行事得当,为百姓谋福祉,各方势力也阻拦不了我们的复兴。” 千夜微微皱眉,提醒道:“话虽如此,但西番局势错综复杂,国师一系势力庞大,还有钱淳俭等各方势力相互交织,教主还是小心为妙。” 丛倩倩点头致谢对身边诸位供奉长老们说道:“我们还是要多谢这几位的提醒。但我圣焰教复兴之志已决,定不会错过此次良机。” 我见差不多了,就说道:“教主!如今我大宋朝廷另外委派要员接掌西番一应征战事宜,我等不便久留,还要先回松州,再取道前往大宋京师,参考此届科举。 丛倩倩听闻廖天澜要回松州城,继而转往大宋京师,心思一转,一个大胆新奇的想法在她脑海中萌生。她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当即便做出决定。 丛倩倩转身面向身后一众供奉长老,神色郑重地说道:“各位长老,我命你们即刻去与罗炎陵圣使接洽,全面负责西番圣教复兴大计。如今西番局势瞬息万变,正是我们大展拳脚的好时机,万不可错失。” 长老们纷纷点头,对教主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还未等他们松口气,丛倩倩又抛出一个惊人之语:“而我呢,要跟随廖天澜他们一同前往大宋游历一番。” 此言一出,长老们皆面露惊愕之色。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忍不住上前劝阻:“教主,西番这边复兴大业正待您主持大局,您怎能此时离去?况且大宋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个闪失……” 丛倩倩却自信地摆摆手,笑着说道:“长老们不必担忧。我已得到圣谕,跟着廖天澜一行,将会有莫大的机缘等着我们圣焰教。这机缘若把握得当,圣焰教必将一飞冲天,超越往昔辉煌。” 长老们面面相觑,虽心中仍有顾虑,但见教主主意已定,也只好无奈听从。毕竟在他们心中,丛倩倩虽年轻,但向来聪慧过人,圣教又一向以圣谕定行止,行事自有她的道理。 于是,丛倩倩欢快地跑到我们面前,笑盈盈地说道:“廖天澜,我决定了,要跟你们一道去大宋游历。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帮上忙呢。” 我心里吐槽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圣焰教门徒遍布天下各国,你岂止是能帮上忙,你简直是能 兴风作浪啊! 看着这位任性又果敢的教主,真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应允。就这样,队伍里又多了丛倩倩这位充满活力与奇思妙想的同伴,一行人的旅途也因此增添了更多的未知与趣味。 回返途中,我们选择了不同于翠屏山山脉的路径。这一日,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晴天霹雳声声连响,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风狂雨急,这雨下得我们赶忙四处寻找避雨之处,幸运地发现了附近的一处山洞。众人匆匆赶进山洞,刚一进去,便觉一阵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家忙着整理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物,而好奇心旺盛的丛倩倩则在山洞里四处打量。突然,她发出一声惊喜的轻呼:“快来看呀!” 你们赶忙围了过去,只见在山洞的一处隐秘角落里,趴着一只模样奇特的神兽。 这神兽形似骏马,周身毛发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淡金色,在昏暗的山洞中隐隐散发着微光。尤为奇特的是,它的肋下竟生出一双小巧却有力的翅膀,此刻正半张着,警惕地看着众人。 丛倩倩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兴奋与难以置信:“这……这好像是我们圣焰教古籍记载的龙驹啊!” 说着,她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掏出一本有些破旧的古籍,快速翻找起来。对照着古籍上的图案和描述,她越发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就是龙驹!能肋生双翅,通人言,踏雪无痕,追云逐月。而且传言此龙驹开了灵智后,修行一日千里,最终可化为龙形呢!” 众人听闻,皆是又惊又喜。千夜低声说道:“没想到在这山洞中竟有如此奇遇。只是,这龙驹看着似乎对我们充满警惕,如何才能靠近呢?” 青青思索片刻,轻声道:“既然它通人言,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和它交流,表明并无恶意。” 你微微点头,上前一步,轻声说道:“龙驹,我们只是因大雨暂避于此,并无伤害你的意思。你若能听懂,可否回应一声?” 龙驹歪着头,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打量着你们,片刻后,竟真的发出了一阵类似马嘶却又更为清脆的声音,仿佛在回应你们。众人心中一喜,知道这交流算是有了开端。 我看着眼前这身形小巧的龙驹,实在难以将它与丛倩倩古籍中描述的那种能够驮着人追云逐月的神骏形象联系起来。它就跟个成年的中华田园犬差不多大小,浑身淡金色的毛发被山洞内的湿气微微打湿,贴在身上,显得更加小巧玲珑。 那对肋下的翅膀,此刻也安静地收拢着,时不时微微颤动一下,似乎在感知周围的动静。它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你们,眼神中透着一股灵动与狡黠,却没有丝毫古籍中记载的那种龙驹应有的威严霸气。 “就这么个小家伙,真能追云逐月?”你不禁喃喃自语,心中满是怀疑。虽说古籍有载,这龙驹将来或许能化为龙形,修行一日千里,但眼前的它实在太过迷你,让人很难信服它能拥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丛倩倩似乎看出了你的疑惑,笑着说道:“别看它现在小,这龙驹可潜力无穷呢。一旦它开始修行,成长速度那是相当惊人。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长成威风凛凛的模样,驮着人在天地间纵横驰骋啦。” 青青也点头附和:“是啊,万物皆有灵,这龙驹既然在此处被我们遇见,说不定真是一场难得的机缘。” 你看着众人对龙驹满怀期待的模样,心中虽仍存疑虑,但也不禁对这小家伙的未来,多了几分好奇与遐想。 我转头看向丛倩倩,认真地问道:“喂!教主小妞子你准备怎么收伏它呢?毕竟这龙驹虽说目前看起来小巧可爱,但毕竟是神奇的灵物,想要收伏并非易事。” 丛倩倩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歪着头思索片刻,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说道:“我觉得吧,不能用强。龙驹这般有灵智的神兽,强迫它肯定适得其反。咱们得先和它打好关系,让它信任我们。”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从行囊里拿出一些被草原部落称为龙米的干粮,轻轻蹲下身子,朝着龙驹缓缓递过去,柔声道:“小家伙,饿了吧?来,吃点东西。”龙驹警惕地看着她手中的龙米,往后退了一小步,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 丛倩倩并不气馁,依旧保持着温柔的语调:“别怕,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你看,这龙米可香啦。”也许是丛倩倩的语气太过温和,又或许是龙米的香气吸引了它,龙驹犹豫了一下,慢慢靠近,试探性地闻了闻龙米,然后轻轻咬了一口。 见龙驹开始进食,丛倩倩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继续轻声说道:“好吃吧?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你要是跟我们一起,保准能带你见识好多有趣的地方。” 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道:“倩倩教主,你这糖衣攻略政策,看着还挺有效,这也算虚其心,实其腹了。” 丛倩倩回头俏皮地一笑:“对待这种灵物,就得有耐心。慢慢来,等它对我们彻底放下戒心,说不定就愿意跟我们走啦。”我看着丛倩倩与龙驹的互动,心中也暗暗期待,这看似不可能的收伏大计,或许真能成功。 站在一旁,我目光紧盯着那正与丛倩倩互动的龙驹,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云。如此神奇的神兽,按常理来说,应当生活在灵气浓郁、地势奇险的灵地仙山,怎么会出现在这看似毫无出奇之处的山洞里呢? 这个山洞,从外观到内部,都显得极为普通。洞壁粗糙,地面潮湿,除了角落里这只龙驹,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既没有奇异的光芒,也没有特殊的灵气波动,与你想象中神兽栖息之地大相径庭。 我暗自思忖,这龙驹莫非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才被迫藏身于此?又或者,这里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我们尚未察觉?也许在这山洞深处,存在着一条通往神秘之地的通道,而龙驹正是从那里而来。 再联想到圣焰教古籍对龙驹的记载,莫非是这附近曾发生过一场天地巨变,改变了此地的灵气脉络,使得龙驹不得不离开原本的栖息地,寻觅到这个暂时的安身之所?可若真是如此,为何没有留下任何巨变的痕迹呢? 这可真是越想越觉得困惑,心中的谜团愈发浓厚。但无论如何,这龙驹的出现已然打破了旅途的平静。 既然满心疑惑,那我就向识海中的元婴本我发问:“你可知这龙驹为何会出现在这平平无奇的山洞里?”元婴本我当即运转灵力,感知起周围天地灵气波动所蕴含的信息。 不多时,元婴本我给出答复:“此前,此地有三个拥有通天彻地之能者大战了一场。你想想,不然为何原本好端端的天气,怎么会突然电闪雷鸣、风沙肆虐,紧接着又暴雨倾盆呢?因为有人在打架啊!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秧。这些人的实力还不是目前的你所能比的。不过这其中一人应当是辛定鼎,毕竟我们与他亲近一些,熟悉他的神识波动。另外两人的修为战力相较他稍逊一筹,似乎是辛定鼎以一敌二的局面。肯定不落下风,然而,战斗却突然发生了转向,转折点大概率便是因为这匹龙驹的出现。” 听闻此言,我心中一凛,更多疑问瞬间涌上心头。辛定鼎怎么会在此与人激战?那另外两人又是谁,为何会与辛定鼎为敌?龙驹究竟有着怎样的吸引力,竟能让这场激烈的战斗突然改变走向? 我将这些疑问一一道出,元婴本我思索片刻后说道:“这龙驹在圣焰教古籍中有载,其修行潜力惊人,或许是它身上的某些特质,引得那几人争斗。至于辛定鼎为何参战,又与何人交手,这其中缘由,怕是要找到辛定鼎,或是查清那两人的身份,才能知晓。” “靠!你也说得也有道理。等见了辛大人再问吧!不过既然这龙驹被我们遇到了,那就尽量抓住它。天材地宝,有缘者居之。不就是谁抓到是谁的嘛!喂!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元婴本我怒道:“废什么话啊!上去掐住它脖子不就是了。实力强大永远是第一选择,不服就死,你试试再说吧!要是它还有能力,大概率不会呆这了。” 我愣了愣神,竟然觉得超有道理。 我心中怀着对这神秘龙驹来历的诸多疑问,再加上对局势的复杂考量,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我拨开正围绕着龙驹轻声安抚的几人,步伐迅速地径直走到龙驹面前。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我一伸手,便精准地掐住了龙驹的脖子。 龙驹此前被丛倩倩的温言好语,好吃的哄得放松了警惕,压根没料到你会突然出手,顿时瞪大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发出一阵惊恐的嘶鸣。它奋力扑腾着翅膀,四蹄不断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你有力的掌控。 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和千夜几女,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丛倩倩率先反应过来,焦急地喊道:“喂!廖天澜你干嘛呢?快住手啊!你会伤到它的!”青青也面露不忍,急切劝道:“天澜哥哥!有话好好说,别伤害它!”甄霄弦和千夜同样满脸担忧,纷纷出声劝阻。然而,此刻的你仿佛没有听见她们的话,眼神坚定,不为所动。 龙驹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挣扎的动作渐渐无力,随着呼吸愈发困难,它终于意识到反抗无用,缓缓安静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屈服之意。见它这般,我才缓缓松开了手。对它说道:“你乖乖的,听话,敢跑就弄死你。再说你现在又能跑到哪里去?” 龙驹虽然点头,但刚一获得自由,龙驹就如一道金色的闪电般嗖的一闪,瞬间躲进了丛倩倩和青青几人的怀抱中。一会躲这个怀里,一会蹲那个肩头,它瑟瑟发抖,仿佛还心有余悸,时不时用畏惧的眼神看向你。几女赶忙轻轻抚摸着龙驹,轻声安慰,眼神中却对我满是责备与不解。 我看着龙驹,神色坦然地说道:“我并非是想伤害它,只是这龙驹来历不凡,背后恐怕大有事端。之前此地必有一场不为人知的大战,或许就因它而起,我必须让它知道,我们并非好惹,日后也好配合我们弄清楚这背后的事情。况且我们全都一味对这小东西好,像求着它似的,它未必领情。我来打它几板子,让它明白谁是对它好,它才会更倾心于你们。”几女听了我的解释,也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第40章 嬉笑打闹逗龙驹 我刚才那一番强硬手段,虽让龙驹暂时屈服,但也让它对你心生畏惧。这时,你给青青和丛倩倩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决定与你唱一出双簧,趁热打铁收服龙驹。 青青轻轻拍着龙驹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小家伙,你别害怕,天澜哥哥呀,其实也是太紧张你了。你不知道,我们一路走来遇到好多危险,他就是担心你也会遇到坏人,所以才那么着急。”说着,还瞪了你一眼,仿佛在责怪你的鲁莽。 丛倩倩也赶忙附和:“是啊是啊,你看我们都很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呢。刚刚他真不是故意吓你的。”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灵果,递到龙驹嘴边,“你尝尝这个,可好吃啦,吃了对修行也有好处。” 龙驹警惕地看了你一眼,又瞅瞅青青和丛倩倩手中的灵果,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咬了一口。见它吃了灵果,几女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则直接看呆了,说道:“教主小丫头,你还真是身怀巨宝而不露啊?你这是什么果子啊?灵气逼人?还有啊!你是从哪儿掏出来的?看你那么平平无奇的身板,怎么藏起来的? 丛倩倩初时还眯着眼睛得意的笑,后来听我说什么平平无奇的身板时,看了看青青b罩杯的身材,就像初春的桃花,娇嫩而饱满,恰到好处地展现着女性的柔美与韵味。胸型圆润挺拔,不张扬却又不失魅力,仿佛轻轻一握,便能感受到那份青春的弹性和活力。搭配上纤细的腰肢和微微翘起的臀部,勾勒出迷人的s型曲线,既性感又俏皮,走动间散发着自然的女人味,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这样的身材,既不会过于单薄,也不会显得过于丰腴,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宛如一幅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与光彩。 又看了看千夜c罩杯的身材,恰似初夏盛放的牡丹,既丰腴又富有韵味,散发着成熟女性的独特魅力。胸部丰满而挺拔,线条优美,宛如自然雕琢的玉峰,为整体身材增添了几分性感与妩媚。这样的不仅赋予了女性柔美的曲线,更在视觉上营造出了一种令人瞩目的美感。 她的腰肢纤细而不失力量感,与饱满的胸部和圆润的臀部形成了完美的对比,勾勒出一幅动人的s型曲线图。无论是身着贴身衣物还是优雅裙装,c罩杯的身材都能将服饰的美感发挥到极致,展现出女性独有的魅力与风采。 举手投足间,那份从容与自信更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这样的身材不仅令人羡慕,更是一种健康与美丽的象征,仿佛是大自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散发着无尽的魅力与光彩,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复又看向毒心娘子甄霄弦d罩杯的身材,宛如夏日里绽放的玫瑰,热情奔放且充满魅力。胸部丰满而坚挺,呈现出令人惊叹的曲线美,仿佛是自然界中最完美的雕塑作品。这种身材不仅展现了女性的力量感,更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她的肩背线条流畅,与傲人的胸部相得益彰,展现出一种高贵而优雅的气质。纤细的腰肢在d罩杯的衬托下更显婀娜,与饱满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共同勾勒出一幅令人心动的画卷。无论是穿着简约的日常服饰,还是华丽的晚礼服,d罩杯的身材都能轻松驾驭,散发出独特的魅力与风采。 她的存在仿佛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与从容,更是让她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d罩杯的身材不仅是一种外在的美丽,更是女性内在力量与魅力的象征,让人为之倾倒。 丛倩倩再看向自己太太平平的身材,登时勃然大怒说道:“廖天澜你这登徒浪子,色胚一个。你一天到晚往哪儿看呢?等我的龙驹成长起来,我一定骑着它天天追杀你两千里。” 我悠然道:“当然往显眼的,有美好风景的地方看啊!再说你这小丫头着什么急啊?我就随口一说而已。怪不得人家说:不是谎言留不住,而是真相最刀人。瞧瞧!这就急眼了。” 丛倩倩气得把手中灵果都捏碎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青青说道:“青青姐!你看天澜哥哥欺负我呢?你听听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他只喜欢看巍巍壮观的美好风景呢!”说着又拿眼神不住的看向甄霄弦和千夜。 毒心娘子甄霄弦听了丛倩倩这话,在一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眯起眼睛得意的笑着,千夜则一副随身侍女任君采撷的样子。 青青也是少女心态,看向比自己更为成熟,性感,媚惑十足的甄霄弦与千夜二女,瞬间也有些不妙的莫名情绪。眼神暗了暗,对我泣泫欲滴道:“天澜哥哥!你等着我,我一定也会变得巍巍壮观的。” 我心暗叫:“不好!好个祸水东引的小丫头。”我急忙说道:“青青!你别听那小丫头乱说八道。我就是随口一说,逗她玩呢。没别的意思。” 甄霄弦幽幽的说道:“难道偷偷看人家的时候也是假的吗?” 丛倩倩笑颜逐开道:“怪不得人家说:不是谎言留不住,而是真相最刀人。瞧瞧!这就急眼了。” 我去!这记回旋镖来的太快,接不住。我扭头看着龙驹吃着丛倩倩捏碎的灵果,心头一动,从背囊中取出灵液杯,掀开盖子对龙驹说道:“旺财啊!你闻闻这是什么,你来,你来,以后听我的,有好东西给你喝噢!” 龙驹像是考虑了一下下,嗖的衔着一块灵果跑到我身边,围着我转圈圈。我将灵液倒入一个随身的器物中,给龙驹喝。小家伙欢快更甚,我得意的对丛倩倩说道:“看来你以后不能骑着它追杀我两千里了。” 丛倩倩觉得像是突然被自己心爱的人背刺了一下。哇哇叫着就扑过来,我伸手就要抱走龙驹,谁曾想这小家伙记性好,同样的招数,它有了抵抗力,刚才冷不防被我抓过,现在还用这招去抓它,它蹭的一下就从我手下溜回了,丛倩倩身边。 丛倩倩一边抱着龙驹,一边又喜笑颜开的说:“我的小龙驹!才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呢,照样追杀你两千里地!哼哼!” 第41章 倩倩奇宝幻灵囊 龙驹虽是害怕再被抓,但还是禁不住灵液的诱惑,欢快地在几女身边打转龙驹,一直被股浓郁的灵气吸引,鼻子轻轻抽动,目光一下一下落在了我手中的灵液上。 我轻轻晃动着,醇厚的灵液香气弥漫开来,龙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双翅微微颤动,表现出强烈的渴望。 “小家伙,你还想不想再尝尝这个?”我笑着对龙驹说道,同时将碗盏稍稍倾斜,一滴滴晶莹剔透的灵液缓缓溢出,悬浮在空中。灵液在洞中的微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仿佛一颗璀璨的宝石。 龙驹再也按捺不住,嗖的一下又飞到我面前,龙驹一口将灵液吞下,随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嘶鸣,浑身的淡金色毛发都似乎变得更加鲜亮,就连那双灵动的眼睛,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你笑着问道,龙驹欢快地围着你转了两圈,还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你的手,似乎在表达它的喜爱与感激。 看到龙驹如此反应,我知道这灵液还是很奏效了。于是,我又倒出些灵液,说道:“只要你乖乖的,以后这样的灵液少不了你的。”龙驹似乎听懂了你的话,连连点头,乖巧地落在我的脚边,眼睛依旧盯着碗盏,满是期待。我冲丛倩倩挑衅的说到:“看吧!这小东西还没对你产生什么忠诚度呢!整个一有那什么就是娘呢。”我本来冲口要说有奶就是娘呢,猛然想到这几位俏丽佳人当前,别再让丛倩倩挑我毛病,净给自己找麻烦。 几女看到这一幕,都不禁莞尔。青青笑着说:“看来这灵液比我们的好话还管用呢。”丛倩倩则眨着大眼睛,凑过来说:“快给我看看这灵液杯,怎么就像倒不完似的?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把小家伙迷成这样。” 丛倩倩也不生气了,凑到我身边,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我手中装灵液的玉杯,满是好奇。她一把拿过玉杯,翻来覆去地端详,嘴里还不住地嘟囔:“这玉杯看着倒是好看,喜欢人的好看,可这灵液的效果咋这么神奇呢?又怎么像倾之不尽一样呢?” 随后,她又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探究,问道:“这灵液到底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呀?还有,你这玉杯,算是个空间类的什么法宝吧?感觉它能很好地保存灵液的灵气呢。而且空间巨大!” 我笑着解释道:“这玉杯确实有些门道,它是用一种特殊的灵玉打造而成,能最大程度地稳固住灵液的灵气,不让其逸散,而这不是最重要的,它也确实算是空间类法宝,只是有限制,只能存储液体类物体。至于这灵液,是我用多种珍稀灵草,按照独特的配方,花费不少功夫炼制出来的。” 丛倩倩眼睛越睁越大,惊叹道:“哇,听起来好厉害!多种珍稀灵草?那得费多大劲才能集齐材料啊。快说说,都用了哪些灵草?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功效,才把龙驹馋成这样?” 一旁的青青、千夜和甄霄弦也被吸引过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里面用到了紫叶灵参、冰心兰还有玉露仙草等,这些灵草都对提升灵力、淬炼体魄有很大帮助,对于龙驹这种有灵智的神兽来说,吸引力就更大了。” 丛倩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玉杯,眼中满是羡慕:“要是我也能学会炼制这灵液就好了,不仅能帮助圣焰教弟子修炼,说不定还能吸引更多像龙驹这样的灵物呢。” 我笑着打趣道:“这炼制灵液可不简单,需要对各种灵草的特性了如指掌,还得掌握精准的火候和比例。你就是想学,我也教不了你,我也不会呀!” 丛倩倩不无遗憾的说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啊!” 青青表示:“一点也不遗憾,起码我们不是还有现成的吗。” 我看着丛倩倩手中曾用来安抚龙驹的灵果,心中同样好奇,便开口问道:“倩倩,我还挺好奇你那灵果是怎么变出来的?感觉那灵果灵气十足,对龙驹也有不小的吸引力。” 丛倩倩听到我这么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可说来话长啦。这灵果呀,是我们圣焰教的一处隐秘灵地里生长的。那灵地被教主一脉世代守护,里面灵气浓郁,生长着不少珍稀灵植,这灵果便是其中之一。” 说着,她轻轻从怀里又掏出一枚灵果,在手中把玩着,继续道:“这灵果名为‘聚灵果’,吃了不仅能快速恢复灵力,对开启灵智不久的灵物来说,还有助于提升它们的智慧。每次去那灵地,我都会摘一些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微微点头,对圣焰教竟有这样一处隐秘灵地感到有些意外。千夜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倩倩教主,那你们圣焰教守护的灵地,一定还有其他厉害的灵植吧?” 丛倩倩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当然啦!除了聚灵果,还有能治愈重伤的回春仙草,以及能提升法宝品质的蕴灵花。不过这些灵植都很珍贵,生长条件也极为苛刻,所以数量稀少。” 青青忍不住感慨:“看来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底蕴啊。倩倩,你们圣焰教能守护这样一处灵地,肯定也历经了不少艰难吧。” 丛倩倩神色微微凝重,点头道:“是啊,为了守护这处灵地,圣焰教先辈们付出了很多。曾经还有其他势力妄图抢夺,好在先辈们拼死抵抗,才保住了灵地。如今,守护灵地、利用灵地资源振兴圣焰教,也是我的责任。” 众人听了,都不禁对圣焰教的过往多了几分敬意。 听完丛倩倩讲述灵果的来历,我又将目光投向她那看平平无奇的(别多想,我说的是衣着)嗯,衣衫,好奇地问道:“倩倩,听你这么说,你怀里似乎随时都备着不少好东西,是不是有能存储物品的法宝呀?” 丛倩倩眨了眨眼睛,俏皮一笑,颇为得意地说:“不愧是你,一下子就猜到啦!没错,我确实有个能存储物品的法宝,叫‘幻灵囊’。” 说着,她伸手入怀,轻轻一掏,一个巴掌大小、绣工精美的锦囊出现在手中。锦囊通体呈淡红色,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火焰图案,随着她的动作,隐隐有光芒闪烁。 “这幻灵囊看着不大,实则内部别有洞天,能存放不少东西呢。刚刚的聚灵果,就是从这里面拿出来的。你们可以都看看。”丛倩倩一边介绍,一边运转功法解开禁帛,将幻灵囊递到青青面前。 青青接过幻灵囊,仔细端详,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轻轻注入一丝灵力,幻灵囊微微一颤,仿佛与青青建立了某种微妙的联系。往里探去,发现里面空间虽不算广袤无垠,但存放些日常用品、灵果、丹药之类的东西,倒是绰绰有余。 “这法宝很是精巧,制作它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青青在倩倩示意下,将幻灵囊递给甄霄弦与千夜欣赏,并赞叹道。 丛倩倩不无得意地点头说道:“这幻灵囊可是我们圣焰教的一位先辈耗尽心血炼制而成,传给教主一脉的。它不仅能存放物品,还有一定的隐匿气息功效,就算是修为高深之人,不仔细感知,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千夜在一旁羡慕地说:“倩倩,你这宝贝可真不少。有了这幻灵囊,出门在外方便多了。” 甄霄弦也不得不赞道:“果然底蕴深厚。”并无视我的存在,将幻灵囊递向给丛倩倩。 丛倩倩笑着摆摆手:“这都是圣焰教先辈们留下的,我不过是继承罢了。等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能给大家都弄一个类似的法宝。”众人听了,都对她的大方豪爽心生好感,山洞里再次充满了轻松愉快的氛围。 我对甄霄弦不把幻灵囊递给我看,颇为不满,瞪着她的巍巍壮观狠狠看了一眼问道:“毒心娘子呀!你为什么不让我也看看,稀罕稀罕这个幻灵囊啊?” 甄霄弦一边顺着我的视线回视自己胸前,一边笑吟吟的说道:“就不给你看,你就是问青青要,她也不会给你看,嗯!等你们洞房花烛之后或许可以吧!” 丛倩倩忽然醒悟,伸手接过幻灵囊。对我扮鬼脸说道:“就是不给你看,气死你。嘻嘻!” 这让我感受到了来自甄霄弦和丛倩倩两女的性别歧视说道:“你们两个这是性别歧视,区别对待我啊!” 甄霄弦突然捂嘴轻笑,瞟了你一眼,说道:“哼,你们男人啊,总是大大咧咧的,哪像我们女子这般心思细腻,对灵力,人心的把控都能做到细致入微的地步。” 丛倩倩也在一旁附和,挑了挑眉,悠悠说道:“就是,男人在战斗中,往往只知道一味地强攻,却不懂得像女子一样,巧妙地运用战术和策略,以柔克刚。” 我一听,顿时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反驳道:“你们这话说得可就太片面了。修行和战斗,靠的是个人的能力和领悟,怎么能一概而论地以性别区分呢?男子中也有心思缜密之人,女子里同样有行事豪爽、不拘小节的。” 丛倩倩却不以为然,歪着头,狡黠地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有哪些男子能在灵力操控上比得过我们?” 甄霄弦轻哼一声:“那只是个例,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我们女子更胜一筹。” 我无奈地摇摇头,觉得和这两位较真起来没完没了,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歧视”,说道:“行,那找机会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可别到时候输了不认账。” 两女对视一眼,齐声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 青青走来对悄声对我耳语数句,我恍然大悟,也就不再纠结没欣赏到幻灵囊。我去!原来丛倩倩虽贵为一教之主,毕竟少女心态,未曾设防。幻灵囊禁制全开,里面大小事物,纤毫毕现,而丛倩倩各色衣物,贴身小衣等俱可一览无余。为免相处时再生尴尬,所以不方便让我观看。 我这其实还得谢谢毒心娘子甄霄弦,要是她那会儿真动坏心思,肯定立马递给我看,然后再点醒丛倩倩,那样的话,我可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第42章 乐居客栈获成功 在这场略带趣味的争执之后,我抬头看了看洞外,天色已然渐渐暗了下来。细密的雨丝仍在不紧不慢地飘落,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 “这天色不早了,咱们得安排晚饭了,倩倩教主,你都藏了好吃的,拿出来分享分享吧 。”我说道,众女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千夜率先行动起来,她熟练地从行囊中取出一些干粮和简易炊具。青青则走到洞口,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安全后,出去捡了些干燥的树枝回来,准备生火。 丛倩倩也没闲着,她从幻灵囊中拿出几个瓷罐,里面装着一些秘制的酱料和调料。“这些酱料配着干粮吃,味道可好了。”她笑着展示手中的罐子。 甄霄弦则逗弄着一旁的龙驹,说道:“小家伙,一会儿也给你准备一份好吃的。”龙驹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欢快地嘶鸣了一声。 你接过青青捡回来的树枝,运用灵力,轻轻一点,树枝便燃起了熊熊火焰。千夜将锅架在火上,倒入一些清水,准备煮些热水,再泡上牛肉做成的干粮。 不一会儿,锅里的水开始沸腾,热气腾腾地弥漫在山洞之中。千夜将干粮掰碎放入锅中,又加入了一些丛倩倩提供的酱料,瞬间,一股诱人的香气飘散开来。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各自端着碗,吃着简单却热气腾腾的晚餐。龙驹也在一旁开心地嚼着甄霄弦给它准备的食物。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小小的山洞里却充满了温馨的氛围,一天的疲惫仿佛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饭后,山洞内暖意融融,火堆的微光在洞壁上跳跃。丛倩倩与甄霄弦兴致勃勃地凑到龙驹身边,继续与它亲昵交流,时不时传来她们的欢声笑语和龙驹清脆的嘶鸣声。 而我和青青则并肩坐在洞口,望向远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细密的雨幕在夜色中如一层轻纱,将世界笼罩其中。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首静谧的夜曲。 远方,山峦在雨幕中影影绰绰,只留下一抹模糊的轮廓,像是沉睡的巨兽。偶尔有几道闪电划破夜空,将黑暗瞬间点亮,刹那间,能清晰地看到雨中的山林,树叶被雨水打得低垂,泛着冷冷的光泽。 青青微微叹了口气,声音轻柔,仿佛怕打破这雨夜的宁静:“这一路,经历了这么多事,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 我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的脸庞在微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慨。“是啊,我是真觉得一点也不真实,像一场梦一样。”我轻声回应,“从最初来到到这里,与你们相识一场,到如今出翠屏,入西番,再到与大家一同踏上归途,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但好在,我们都还在一起。” 青青微微点头,目光依然望着远方:“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少一些波折,多一些安宁。无论是西番,还是我们即将前往的京师,都能太平无事。” 我默默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青葱柔荑,给予无声的安慰:“会的。我们都在为了更好的未来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静静地坐在洞口,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我的思绪随着雨幕飘向远方,对未来既充满期待,又带着一丝恍如隔世般的感悟。但此刻,彼此相伴的温暖,让这份复杂的心情多了些许安定。 夜幕深沉,山洞里弥漫着静谧的气息。众人在一天的奔波与交流后,都感到十分疲惫,纷纷寻了个舒适的角落准备安睡。龙驹也乖巧地蜷缩在丛倩倩身旁,闭上了眼睛。 我躺在千夜铺好的简易床铺之上,听着洞外淅淅沥沥逐渐变小的雨声,思绪渐渐飘远,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种种,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进洞口。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山洞内已被阳光照亮,昨夜的雨水仿佛带走了所有阴霾,换来一个晴朗的早晨。 我起了身,伸了个懒腰,看到其他人也陆续醒来。丛倩倩揉着惺忪的睡眼,笑着说道:“呀,天晴啦,看来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龙驹似乎也感受到了清晨的活力,在山洞里欢快地跑来跑去,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嘶鸣声。青青走到洞口,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说道:“这雨后的空气,真是格外清新。” 简单地洗漱和用过早餐后,大家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再次踏上归途。我走出山洞,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为我们指引前行的道路。 众人翻身上马,龙驹也轻盈地飞到丛倩倩的马上,一会又跑向青青的马上,换来换去,跟在队伍旁边。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我们向着前方疾驰而去,阳光拉长了我们的身影,在大地上留下一道绚丽的轨迹。 当快晌午时分,一跃奔波的我们都感到饥肠辘辘时,路遇一户部落人家,安置在风景秀丽的溪边。为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餐食。精致的餐食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旁还备好了干净的餐具。在谢过主人家后,我还感到十分诧异,但当看到餐食旁摆放着的一枚圣焰教特制的火焰标记,便明白了这是圣焰教暗中安排的。 原来,圣焰教的光明左使金无敌与光明右使银无畏一直暗中保护着丛倩倩。他们时刻关注着我们的前进方向,提前奔波,为大家安排好饮食。这两位使者行事极为隐秘,一路上我们竟毫无察觉,看来实力也是非同小可。 不仅如此,傍晚时分,当我们赶到一个小镇时,早已有人在镇上最好的客栈为我们订好了房间。客栈的掌柜热情地迎接你们,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从干净整洁的床铺,到一应俱全的洗漱用品,无一不彰显着精心的准备。 丛倩倩笑着向你们解释这一切都是金无敌和银无畏的杰作:“他们俩呀,可是圣焰教的得力干将,办事特别靠谱。知道我跟着你们一起,就一路悄悄护着,还提前安排好这些,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有了他们的暗中协助,我们的旅途变得顺畅了许多。这一路上,基本上有人烟的歇脚地,不仅无需为食宿担忧,而且还多了一份隐秘的安全感。在享受着这份便利的同时,我也不禁对圣焰教这两位神秘使者的安排暗暗称赞,这使得原本的归程,多了几分惬意与舒适。 随着我们渐渐接近松州,一行人正沿着官道前行,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姜虎臣与潘廉虎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他们二人英姿飒爽,策马疾驰而来,在我们面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姜虎臣与潘廉虎拱手行礼,笑着说道:“廖公子,青青妹子,几位仙子,一路辛苦了。我二人奉师父辛先生之命,特来迎接大家。” 我心中一动若有所感,问道:“虎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此时会在此处?” 姜虎臣笑了笑,说道:“实不相瞒,师父他老人家算到了诸位的行程。之前师父与西夏和西番两位修行者交手,后来发现龙驹现世,西夏与西番均欲抢夺,师父他神通广大,逼些他们转变战场并击败了他们 ,又遥遥感知到了你的方位,就算了算与你相遇的时间,师父他尚有要事在身,不一定能与你相见,所以派我们前来有些许言语相赠。”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惊。丛倩倩好奇地问道:“辛先生如此厉害?竟能算得这般精准。那他与另外两人为何而战,又为何突然因龙驹改变战斗方向呢?” 潘廉虎微微皱眉,面露难色:“这其中缘由,师父并未详细告知我二人。只说此事牵涉重大乃国运之争,至于龙驹,师父只说有缘人居之。或许等见到师父,他会向诸位细细道来。” 我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想必辛先生有他的考量。我们且随你们一同去先入松州吧。” 于是,众人在姜虎臣和潘廉虎的引领下,加快了前往松州的步伐。 进入松州我们发现在辛定鼎的主持之下,松州呈现出一片与战时截然不同的繁荣景象。踏入松州地界,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生机与活力。 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百姓们脸上洋溢着安居乐业的神情,丝毫不见战时的慌乱与恐惧。道路两旁,店铺林立,各种招牌琳琅满目。各路商家像是敏锐嗅到商机的猎手,纷纷从各地赶来,抢占这个因特殊局势而崛起的市场。 绸缎庄里,陈列着来自江南的精美绸缎,色彩斑斓,质地细腻,引得不少贵妇小姐们流连忘返;铁匠铺中,炉火熊熊,铁匠们挥汗如雨,打造出的兵器农具,工艺精湛,供不应求;还有那酒楼客栈,整日宾客盈门,伙计们穿梭其中,热情招呼着南来北往的客人,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气和欢声笑语。 农田里,农民们在田间辛勤劳作,因为局势稳定,他们对收成充满信心。灌溉的水渠水流潺潺,滋润着肥沃的土地,孕育着即将丰收的希望。 城墙上,士兵们警惕地巡逻着,但那紧绷的神情中却透着一股自信。辛定鼎推行了一系列有效的防御措施和民生政策,使得松州在战火纷飞的大环境下,宛如一座安稳的孤岛,成为百姓们的庇护所,也吸引着四方商贾前来谋求生计,共同铸就了这战时难得的繁荣昌盛之景。 潘廉虎和姜虎臣热情地引领着众人,准备为大家安排住宿与接风宴。就在这时,青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姜虎臣:“虎臣,你可知道乐居客栈?上次我们离开松州城时,天澜哥哥,曾随手帮衬过那家客栈,说开还算是东家呢。” 姜虎臣听闻,脸上露出笑容,连忙说道:“巧了,我们正要带诸位去的,便是这家乐居客栈。如今这乐居客栈,那可是声名远扬,生意兴隆得很呐!在松州城遍地开花不说,听闻在周边几个城池,也都开了分号。” 丛倩倩好奇地凑过来:“这乐居客栈为何如此厉害?难道有什么独特的经营之道?” 姜虎臣兴致勃勃地解释道:“这乐居客栈啊,自从得到廖公子帮助后,不仅重新修缮了店面,服务也变得格外周到。店内的布置温馨舒适,饭菜更是色香味俱全,价格还公道。再加上掌柜善于经营,广结人脉,推陈出新,又有廖公子题诗,又有众位仙子降临。所以这生意是越做越大。很多往来的客商、旅人,都指名要住乐居客栈呢。” 我听着姜虎臣的讲述,心中也颇感欣慰。当初的随手之举,竟能让这家客栈有如此大的变化。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乐居客栈。只见客栈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招牌焕然一新,高高悬挂,彰显着它如今的兴旺。 客栈掌柜池中安一眼便认出了我们,急忙迎了出来,脸上满是感激与喜悦:“东家呐,您可算来了!这些日子,咱们店能有今日的光景,全靠您当初的指画吼。”说着,便要行礼。 我赶忙扶起掌柜:“掌柜的你别客气了,还是你本身有经营天赋,看到客栈如今生意兴隆,我也甚是为你高兴啊。” 掌柜隆重而又热情地将众人迎进客栈,安排了最好的房间,还吩咐后厨准备丰盛的接风宴。在这热闹欢快的氛围中,大家走进乐居客栈,准备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休憩时光。 众人在乐居客栈安顿好后,丰盛的接风宴很快便摆上了桌。席间,酒香四溢,菜肴精美,众人欢声笑语不断。我趁着这融洽的氛围,转头看向姜虎臣与潘廉虎,开口问道:“虎臣、廉虎,你们二人最近修行境界可有提升? 姜虎臣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承蒙你挂念,这段时日我与廉虎日夜勤修,倒是略有小成。我与廉虎如今已将‘奔雷劲’修炼至小成境界,施展起来,拳风如雷,威力比之前强了不少。” 潘廉虎也笑着接过话茬:“我们更是在‘神行步’上有所精进,身法愈发灵动,隐匿气息的功夫也更上一层楼。师父说这样配合神弓才能神鬼不觉,成为敌人的噩梦,” 我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辛先生对我进京赶考一事,可有什么安排,又留下了什么赠言?” 姜虎臣与潘廉虎对视一眼,姜虎臣清了清嗓子说道:“师父他老人家知晓你要进京赶考,特意叮嘱,此次进京,路途遥远且暗藏诸多变数,务必小心谨慎。修行界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切莫轻易暴露自身实力与底牌。” 潘廉虎补充道:“师父还说,以你的才学与能力,定能在科考中崭露头角。但官场不同于江湖,需懂得审时度势,坚守本心,切不可随波逐流。至于安排,师父已暗中联络了一些在京城有威望且信得过的友人,若您在京城遇到难处,可持他的信物前去寻求帮助,另外聂归尘主仆也在京师,想来你们应该很快就能重逢。” 你微微皱眉,陷入沉思,没觉得会有什么变数,片刻后说道:“辛先生考虑得如此周全,实在令我感激。此次进京,我定会牢记先生的叮嘱,不负所望。” 说罢,我端起酒杯,向姜虎臣与潘廉虎示意,三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心中都为即将面临的未知旅程暗暗鼓劲。 此时,一旁的丛倩倩好奇地问道:“进京赶考真有这么重要吗?感觉辛先生对你寄予厚望呢。” 我笑着解释道:“倩倩姑娘有所不知,这科举乃是天下学子晋升之途,若能高中,东华门唱名,不仅能光宗耀祖,更能施展抱负,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效力。对于修行者而言,也是一个崭露头角的好机会,说不定能因此结识更多志同道合之士,对修行之路也大有裨益。”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继续畅聊,对即将到来的进京之行,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第43章 云落村倩倩除匪 宴会结束后,众人各自回房稍作休息。我则踱步来到客栈的后院,正巧看到乐居客栈的掌柜池中安正在整理些什么。池中安一抬头,瞧见是我,立刻放下手中的账本,满脸堆笑地快步迎上来,恭敬地唤道:“东家,您怎么过来了?” 我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来是自己当初对客栈注入资金的帮助,让池中安确实我把我当作了正式的东家。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池掌柜,不必如此多礼。我就是想来和你聊聊,看看客栈最近的生意如何。” 池中安连忙随声附和,兴致勃勃地说道:“东家,自您上次走后,这乐居客栈的生意缓也过来,那是一天比一天好。您看,咱们不仅把这松州城的总店重新装修了一番,还在周边几个城池开了分号。”说着,他拿起账本,翻到记录收益的那几页,递到我面前。 “您瞧瞧,这是近来的交易收益。上个月,总店的营收就比之前翻了两番,几个分号加起来,收益更是可观。这可全托您的福啊,要不是您当初出手相助,哪有乐居客栈的今天。”池中安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我接过账本,大致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项收支,盈利一栏的数字颇为可观。我心中也为池中安感到高兴,说道:“池掌柜,这都是你经营有方,我不过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如今客栈发展得这么好,往后更要用心经营,可别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池中安连忙说道:“东家放心,我一定兢兢业业,把乐居客栈越做越好。对了,东家此次前来,是有什么吩咐吗?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我思索片刻,说道:“我近期可能要进京赶考,往后客栈的事,就全靠你了。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可找姜虎臣和潘廉虎,他们会帮你想办法。” 池中安赶忙点头应下:“多谢东家关心,您尽管放心去赶考。我一定守好这乐居客栈,等您高中归来。而且我看看如果有合适的店面,我尽快将分店开至京师。” 我与池中安又聊了些客栈经营的细节,忠告他千万不要盲目扩张,便告辞回房,准备为接下来的进京之行好好做一番准备。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房间里。我早早起身,收拾好行囊,准备踏上新的行程。 来到客栈大堂,潘廉虎和姜虎臣早已等候在此。他们见我下楼,赶忙迎了上来。 “一路保重,此去剑州青云县路途不近,还望诸位万事小心。帮我们向蔡叔和乡亲们问好!”姜虎臣一脸关切地说道。 潘廉虎也在一旁附和:“若去京师途中遇到什么麻烦,可出示辛先生的信物,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我地点点头:“多谢二位,这段时间承蒙你们照应,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回报。” 一番寒暄过后,众人翻身上马,与潘廉虎和姜虎臣挥手告别,朝着剑州青云县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风景如画,青山绿水相伴。但青青的神情却略显凝重,我知道她是因为即将见到久未谋面的父亲,也是马上又要离别,心中既期待又有些许忐忑。 行了数日,终于来到剑州青云县。从县城出发,又走了一段山路,便抵达了云樵村。这里真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落,四周青山环绕,樵夫的歌声在山间回荡,给人一种世外桃源般的感觉。 青青带着大家来到一座略显陈旧的木屋前,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木门。“爹,我回来了。”青青的声音略带颤抖。 屋内,一位头发略显斑白的中年汉子正在整理猎具,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青青,真的是你!你们回来了?”蔡安猎快步走上前,一把将青青拥入怀中。 众人纷纷走进屋内,我向蔡安猎行了礼,又介绍了同行的伙伴。蔡安猎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忙前忙后地准备茶水。 青青看着父亲,眼中含泪:“爹,这些日子您过得可好?女儿不孝,这么久没回来看您。” 蔡安猎笑着拍了拍青青的手:“傻孩子,爹过得好着呢。看到你平安回来,还带了这么多朋友,爹高兴。” 大家在屋内交谈甚欢,蔡安猎讲述着村里最近的事务,如今云樵村已是一处重要的所在,辛定鼎又委派蔡安猎负责翠屏山山脉这一路的后勤保障工作,故此蔡安猎也是忙前忙后,而青青则诉说着这些日子的经历。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木屋之中,暂时冲淡了旅途的疲惫。 在云樵村的这一夜,静谧而安宁。月光洒在木屋的屋顶,远处传来阵阵虫鸣声,仿佛一首轻柔的摇篮曲,伴人入眠。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青青早早便起了身,她精心梳妆,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随后轻轻推开房门。 蔡安猎已经醒了,正在院中习武,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青青,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爹。”青青轻声唤道,走上前在父亲身边,“我今天就要和天澜哥哥一起赶往京师了。” 蔡安猎轻轻握住青青的手,微微点头,眼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欣慰与期许:“去吧,孩子。京师是个大地方,跟着他,爹放心。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有机会就多给爹捎个信。” 青青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说道:“爹,您自己也要保重身体。等我在京师安定下来,就接您过去。” 蔡安猎笑着拍了拍青青的肩膀:“好,爹等着那一天。” 随后,青青与父亲一同走出木屋,众人已在屋外等候。我看到青青微红的眼眶,心中不禁一阵心疼,走上前轻声安慰。 蔡安猎看向我,目光中带着嘱托:“孩子,青青就交给你了,一路上一定要照顾好她。” 我郑重地点点头:“蔡叔,您放心,我一定会护青青周全,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蔡安猎又看向众人,拱手道谢:“多谢各位一路上照顾青青,老头子我没什么能报答的,只盼你们一路平安。” 众人纷纷还礼。 告别蔡安猎后,青青又回头望了望那熟悉的木屋和站在门口渐渐远去的父亲身影,咬了咬嘴唇,转身上马。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京师的道路,而云樵村的宁静与父亲的叮嘱,也深深印刻在了青青的心上。 由于仙人洞府被钦天监管制,我们没有再去查看,众人中除丛倩倩比较好奇,甄霄弦也没去过之外,我们都已领略过其中风采。 从云樵村出发,大家沿着熟悉的山路返回剑州,一路上的风景似乎都染上了淡淡的离愁别绪。 抵达剑州时,城内依旧热闹非凡。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 我们在剑州稍作停留,补充了一些路上所需的物资,如水囊、干粮以及更换的衣物等。同时,也打听了前往京师的路途情况,得知近日官道畅通,但要警惕山林中偶尔出没的山贼。 离开剑州后,众人正式踏上了前往京师的大道。官道宽阔平坦,两旁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此时正值农作物生长的季节,翠绿的禾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行至中午,烈日高悬,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大家找了一处树荫,稍作休息。千夜从行囊中拿出干粮和水,众人围坐在一起,简单地吃了顿午饭。 丛倩倩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好奇地问道:“京师到底是什么样子呀?是不是特别繁华,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儿?” 甄霄弦笑着回答:“那是自然,京师乃一国之都,汇聚了天下的奇珍异宝、能工巧匠,繁华程度远超我们见过的任何一座城池。” 我也补充道:“到了汴梁,不仅能见识到各地的风土人情,还能接触到最顶尖的文化和学术。此次进京,对我们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休息片刻后,众人继续赶路。夜幕悄然降临,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消散,我们来到了这个名叫云落的小村落。村子不大,错落着二三十户人家,静谧而祥和,偶有几声犬吠打破夜的宁静。 在村长的热情安排下,我们分散住进了几户村民家中。奔波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疲惫,简单洗漱后,便准备早早休息,为明日的行程养精蓄锐。 然而,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大约二更时分,一阵嘈杂的喊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不好啦,有土匪进村啦!”尖锐的呼救声瞬间在村子里回荡开来。 我和同伴们迅速起身,抄起身边的武器,冲出房门。只见十几个流匪手持利刃,明火执仗地在村子里横冲直撞,威胁着村民,抢夺财物。村民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一片混乱。 丛倩倩看到这一幕,顿时柳眉倒竖,娇叱一声:“光天化日,竟敢行此恶事,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们!”说罢,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流匪。与此同时,龙驹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发出一声震天的嘶鸣,双翅一展,紧跟在丛倩倩身后。 丛倩倩身法灵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对小巧的匕首,寒光闪烁间,便逼得靠近的流匪连连后退。龙驹更是神勇,它锋利的爪子和有力的翅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将试图围攻丛倩倩的流匪掀翻在地。 流匪们一开始还仗着人多势众,妄图抵抗,但在丛倩倩和龙驹的随意攻击下,渐渐乱了阵脚。不一会儿,便有几个流匪被打倒在地,痛苦呻吟。 其他流匪见状,心生怯意,想要逃跑。可龙驹在空中盘旋,轻易地堵住了他们的退路。丛倩倩一番戏耍般的搏斗后,十几个流匪全部被制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丛倩倩又找来绳索,将他们的手脚一一捆绑起来。 此时,村民们渐渐围拢过来。看着被制服的流匪,村民们既感激又愤怒。丛倩倩将流匪交给村民,说道:“这些恶贼就交给你们处置了,以后可要小心防范,加强村子的防御。” 村长激动地握住丛倩倩的手,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感激:“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村子可就遭大殃了。” 我和青青、千夜、甄霄弦看着这一幕,都感觉这群土匪真是踢到铁板了,同时心中也满是欣慰。青青又出手救治了几位受伤的村民。一场危机就此化解,云落村又恢复了宁静,村民们对我们的感激之情,如同这静谧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明亮而温暖。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云落村,驱散了昨夜的阴霾。整个村子都忙碌了起来,村民们怀着感恩之心,倾其所能,为我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各家各户都拿出了自家的珍藏,热气腾腾的馒头、香气四溢的米粥、精心腌制的咸菜,还有新鲜采摘的蔬果,满满当当地摆满了一桌又一桌。 在用早餐之前,我决定审问几个被捆绑的山匪,以弄清楚他们背后的情况。我走到几个山匪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们,严肃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在此为非作歹?” 其中一个看似头目模样的山匪,起初还心存侥幸,不肯开口。但在我凌厉的目光逼视下,最终还是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原本是剑州知州的外系打手。那知州大人因犯了事被革职拿问,我们没了靠山,又没别的营生,就混在这附近村落,纠集了些地痞、流氓,干些骗抢财物的勾当,祸害周边村子。之前因为战事,官府顾不上我们,我们当时也还稍微收敛些。” 听完山匪的交代,你心中已然明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来到村长面前,认真地建议道:“村长,这伙人作恶多端,绝不能轻饶。你们将他们送于官府。如今松、剑两州均由辛定鼎大人督理,辛大人清正廉明,定会为云落村主持公道,不仅会严惩这些恶徒,还会补助村子。而且,官府也会顺着这条线索,查明他们是否还有余党,一并抓获,免除后患。” 村长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多亏了您的提醒,我们这就把他们送去官府。要不是你们,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这些恶贼祸害到什么时候。” 用过早餐后,村民们齐心协力,将十几个山匪押解着送往官府。而我们也收拾好行囊,准备再次踏上前往汴梁的旅程。云落村的村民们纷纷前来送行,他们的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在村民们的挥手告别中,我们骑着马缓缓离开了云落村,继续进发。 第44章 太平山上不太平 告别了热情的云落村村民,我们一行人再次踏上旅途。此次我们选择沿着官路径直前往长安,而后再经由官道转赴汴梁。众人心中虽怀揣着对京师的期待,但并不着急赶路,一路上悠哉游哉,尽情领略沿途的风土人情。 官道平坦宽阔,两旁绿树成荫。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落在我们身上,暖意融融。马蹄声哒哒作响,仿佛在为这趟旅程打着节拍。 途中路过一处小镇集茶镇,镇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你们决定在此稍作停留,补充些物资,顺便感受一下小镇的热闹氛围。街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有卖精美手工艺品的,有卖香甜可口小吃的,还有卖新奇玩意儿的,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丛倩倩像只欢快的小鸟,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一会儿拿起这个看看,一会儿又对那个爱不释手。龙驹也好奇地东张西望,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纷纷惊叹这奇异的灵物。 甄霄弦则在一个书画摊前停了下来,仔细挑选着画卷。她对书画颇有研究,一边挑选一边给旁边的千夜讲解着画作的优劣。青青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看着热闹的人群,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我在小镇上转了一圈,买了一些干粮和水,又为几女挑选了几件小物件当作纪念。待众人都心满意足后,我们再次踏上行程。 午后,天空飘起了丝丝细雨,给大地蒙上了一层薄纱。我们望了望附近,找了一处十里亭台暂避。看着雨幕中的山水,别有一番韵味。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 在亭中休息一时后,雨渐渐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在天际。我们欣赏着彩虹,继续前行,于路不急不徐,尽情享受着这充满诗意与惊喜的旅程。 夜幕降临,我们今晚要在朱雀山中休息一宿了。清幽的山林间,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竹叶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几分静谧。 安置好营帐,燃起篝火,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干粮,谈论着一路的见闻。突然,原本安静趴在一旁的龙驹警觉地抬起头,发出一阵低沉的嘶鸣,眼神紧紧盯着山林的某个方向,周身散发出警惕的气息。 我心中一凛,与青青等人交换了个眼神,纷纷站起身来,握紧手中的武器。顺着龙驹的目光,我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在一片茂密的竹林边,借着月光,我们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圆滚滚、黑白相间的身影。 “这……这不是大猫熊嘛!”我颇为惊讶地说道,看着眼前憨态可掬的动物,心中的警惕顿时消散了几分。 青青眼中闪过惊喜,轻声说道:“这可是神兽啊!传言是剑州附近特有的,外人皆不可见。我小时候就常听人传言,说它通人言,性情温和,曾有人机缘巧合养过一只呢。我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奇遇呢!” 大猫熊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靠近,缓缓转过头来,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你们,模样呆萌可爱。它不慌不忙地嚼着嘴里的竹子,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敌意。 我们慢慢走近,大猫熊也没有躲避。丛倩倩忍不住轻声笑道:“这小家伙看起来好温顺,一点都不怕人。”说着,她轻轻伸出手,想要摸摸大猫熊的脑袋。大猫熊歪了歪头,好奇地看着她的手,并没有抗拒。 就在丛倩倩的手快要碰到大猫熊的时候,它突然发出一声轻柔的呼噜声,像是在打招呼。这一举动让大家都乐了,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我们围绕着大猫熊,好奇地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我说道:“看它体色尚浅,应该也就三四个月大小吧,这体重有二十斤吗?” 甄霄弦道:“看来它还是幼崽呢!我们是不是可以抓住它,养起来和龙驹作个伴呢?”大猫熊似乎也很享受大家的关注,慢悠悠地在竹林里走来走去,还时不时看向我们,仿佛在和我们交流。 这意外的相遇,为我们在朱雀山的夜宿增添了一份别样的乐趣,看着青青眼中难掩的期待与喜爱,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她诱服这只尚是幼崽的大猫熊。我深知,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若能满足青青这个长久以来的心愿,想必她会无比开心。 我示意众人保持安静,以免惊吓到这只可爱的小家伙。然后,我小心翼翼地从行囊中取出一些之前在小镇上购买的香甜果脯,与一些肉质松嫩的充作干粮的肉食,这些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或许能引起大猫熊的兴趣。 我缓缓蹲下身子,将果脯放在手心,朝着大猫熊轻轻晃动,同时用温和而轻柔的声音说道:“小家伙,来,尝尝这个,可好吃啦。”大猫熊原本正慢悠悠地嚼着竹子,闻到果脯的香气,它那圆溜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停下了动作,好奇地盯着我手中的食物。 犹豫了片刻,大猫熊迈着慢悠悠的步伐,一摇一摆地朝我们走来。每走一步,它那圆滚滚的身体就轻轻晃动一下,模样煞是可爱。当它靠近我时,先是警惕地嗅了嗅食物,随后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尝到甜头后,大猫熊不再犹豫,直接将我手中的果脯叼走,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见大猫熊接受了食物,我心中一喜,知道这是个好兆头。我继续轻声与它交流,一边说着温柔的话语,一边轻轻抚摸它的脑袋。大猫熊似乎很享受这种抚摸,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这时,青青也在我的示意下,慢慢靠近大猫熊。她的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手微微颤抖着伸出去,轻轻触碰大猫熊的身体。大猫熊转过头看了看青青,没有躲开,反而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看到这一幕,你知道成功的机会越来越大。我又取出灵液杯,并示意丛倩倩安抚龙驹,接下来,我将灵液倒入一个瓷碗中,并让青青喂给大猫熊喝,这大猫熊幼崽嗅来嗅去,欢快的饮用着青青喂给它的灵液,我和青青不断用温和的方式与大猫熊互动,喂它吃喜欢的食物,喝灵液,陪它玩耍。渐渐地,大猫熊与我们愈发亲近,不再有最初的陌生与警惕。 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这只可爱的幼年大猫熊吃饱喝足,似乎也认可了我们,跟着我们趴在篝火旁安静的睡下了,算是被成功诱服。青青激动得眼眶泛红,她轻轻的抱住大猫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青青开心的模样,我也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成功诱服大猫熊幼崽后,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 休息一夜后睛明起身,安排早餐。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一个现实问题,大猫熊幼崽的饮食是个关键。它平日里主要以竹子为食,而往后跟随大家四处奔波,要找到合它口味的竹子并非易事。 我转头看向丛倩倩,面露求助之色:“倩倩,这大猫熊幼崽日后跟着我们,竹子是它的喜爱的食物,虽说肉食和其它果疏也可代替,毕竟影响有可能影响它的口味,可沿途不一定能找到合它口味竹子的。你能不能用幻灵囊帮着存储一些,也好解这燃眉之急。” 丛倩倩眨巴着眼睛,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没问题呀!这幻灵囊能保鲜,存些竹子不在话下。而且它空间大,多装些也无妨。”说着,她便拉起青青、千夜走向一旁的竹林,挑选起大猫熊幼崽爱吃的竹子。 大猫熊幼崽似乎明白几位仙子在为它准备食物,也迈着小短腿,一摇一摆地跟在丛倩倩、青青身后,嘴里还不时发出“呼呼”的声音。丛倩倩一边挑选,一边还和它打趣:“小家伙,你可得给我指指路,哪片竹子最合你心意呀?” 众人也纷纷帮忙,不一会儿,就砍下了不少鲜嫩的竹子。丛倩倩将竹子一束束整齐地放入幻灵囊,幻灵囊看似小巧,却仿佛有着无尽的空间,没多久,便装了许多竹子进去。 我看着装满竹子的幻灵囊,心中松了口气,说道:“有了这些竹子,小家伙一段时间内的口粮算是有着落了。至于它偶尔也会吃的肉食和果蔬,沿途经过城镇时购买就行。” 青青抱着大猫熊幼崽,感激地看向大家:“谢谢你们,为了小家伙这么费心。”大猫熊幼崽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温馨,伸出舌头舔了舔青青的手,逗得大家一阵欢笑。 在解决了大猫熊幼崽的饮食之忧后,众人收拾好行囊,再次踏上旅程。大猫熊幼崽乖巧地趴在青青怀里,时不时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龙驹,以及沿途的风景,为这趟旅途增添了不少别样的乐趣。 我们带着可爱的神兽大猫熊幼崽,欢快飞来飞去的草原神兽龙驹一路前行,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太平山前,过了太平山就进入关中地域了。 眼前的太平山高耸入云,连绵的山脉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大地。山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层层叠叠的翠绿光芒。山间云雾缭绕,给整座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如梦如幻。 随着将要前往的关中地域,官道上的行人、车马明显增多。这里地势开阔平坦,田野里庄稼长势喜人,一片丰收在望的景象。道路两旁,时不时能看到错落有致的村庄,炊烟袅袅升起,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太平山关卡前,官兵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检查着过往行人与货物。他们神情严肃,但动作却不失利落,维持着秩序井然的氛围。轮到我们时,我依例递上上前递上相关路引,官兵们仔细查看后,其中一人几番好奇地看了看青青怀中的大猫熊幼崽,和丛倩倩马身上的中华田园犬(小龙驹)但也并未过多为难,便挥手放行。 太平山山势虽高,但较为平坦,山道也多。因为我们并无着急赶路之需,故此另选了一条山道前进。这条山道风景也算秀丽,只是偏窄些,适合人马行李不多的行人。 我们离开官道,踏上了这条另选的太平山山道。刚一进入,便仿佛踏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清幽之境。山道虽窄,却蜿蜒有致,像是一条灵动的丝带,在山间穿梭。 道路两旁,野花肆意绽放,红的、黄的、紫的,五彩斑斓,争奇斗艳,微风拂过,它们轻轻摇曳,仿佛在热情欢迎我们的到来。野草在风中沙沙作响,与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美妙的自然乐章。 抬眼望去,山峦连绵起伏,层层叠叠的翠绿色扑面而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如梦似幻。大猫熊幼崽似乎也被这美景吸引,从青青怀里探出脑袋,好奇地张望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呼呼”的声音。 沿着山道缓缓前行,我们发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溪底的石头圆润光滑,在水流的冲刷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溪边生长着几株垂柳,细长的柳枝垂落在水面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在水面上描绘着一幅灵动的画卷。 时近晌午,我们也就决定在溪边稍作休息。千夜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和水,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大猫熊幼崽则慢悠悠地走到溪边,伸出舌头舔着清凉的溪水,模样十分可爱。 休息过后,众人继续前行。山道时而平缓,时而陡峭,但因为大家并不着急赶路,所以倒也不觉得疲惫,反而尽情享受着这一路的秀丽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与神奇,仿佛忘记了外界的纷扰,沉浸在这美妙的旅程之中。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落下,将太平山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原本幽静秀美的太平山,在夜色的渲染下,多了几分神秘与异样。 我们在山道旁一处相对开阔且背风的地方扎起营帐。熊熊燃烧的篝火,在黑暗中跳跃闪烁,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也为这寂静的山林增添了些许温暖与光明。大猫熊幼崽紧紧依偎在青青身旁,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夜的异样,原本活泼的它此时显得格外安静,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随着夜色渐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愈发强烈。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正悄悄地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偶尔,一阵山风吹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黑暗中潜藏的未知生物在低声私语。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身边的武器,目光在黑暗中警惕地扫视着。丛倩倩也紧张起来,轻声说道:“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甄霄弦微微皱眉,点了点头:“确实,这气氛有些不对劲,大家都小心点。” 龙驹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展开双翅,发出低沉的嘶鸣声,周身散发出一股威慑力。我们背靠背围成一圈,警惕地盯着四周的黑暗,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然而,除了那如影随形的窥视感,黑暗中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出现。这种未知的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每个人的心,让我们在这幽静的太平山之夜,不敢有丝毫松懈。 击溃埋伏现黑手 就在我们高度警惕之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黑影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这些人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睛,手中的利刃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果然有埋伏!”我大喝一声,迅速抽出武器,与来袭之人展开搏斗。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配合默契,攻势凌厉。然而,我们一行人也并非弱者,各自施展出浑身解数应对。 丛倩倩身形灵动,手中匕首舞动如飞,与靠近的敌人周旋。龙驹在空中盘旋,双翅一扇,便卷起一阵旋风,将一个敌人吹得东倒西歪。青青则一边护着大猫熊幼崽,一边寻找机会出手相助。甄霄弦和千夜也不甘示弱,与敌人展开激烈拼杀。 在战斗中,我发现这些袭击者似乎对我们的行动路线了如指掌,显然是跟踪观察了许久,不过倒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修行者,只能算江湖中一流的好手。联想到连日来我们一行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俊男美女,骑着矫健的骏马,身边还带着龙驹和大猫熊幼崽这两大异兽,在人烟聚集之地实在太过醒目,想必早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这些敌人一心想要速战速决,不断变换着攻击阵型,试图突破我们的防线。但我们相互配合,彼此照应,让他们的计划难以得逞。一时间,喊杀声、武器碰撞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战斗貌似陷入胶着状态,但伤亡一方却均为埋伏我们的这群黑衣人。我们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出色的身手,始终坚守着阵地,等待着是否有更强大的敌人出现。 这帮黑衣人原本以为能凭借突袭迅速拿下你们,捞一笔丰厚的好处,没想到久攻不下,还连连折损了好些人手。他们的首领藏在阴影中,看着倒下的同伴,气得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一群废物!连几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首领咬牙切齿地怒骂道,声音中满是恼怒与不甘。他一挥手,剩下的黑衣人攻势愈发疯狂,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朝你们扑来。 然而,你们并没有被他们这疯狂的举动吓倒。你看准时机,身形如电,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瞬间刺倒了一名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那名黑衣人瞪大了双眼,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缓缓倒下。 丛倩倩趁着敌人阵型出现短暂混乱,手中匕首猛地刺向一名黑衣人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与此同时,龙驹在空中发出一声震天的嘶鸣,双翅用力一拍,一道强劲的气流呼啸而出,直接将数名黑衣人掀翻在地。 青青护着大猫熊幼崽,躲在相对安全的位置,焦急地关注着战局。看到我们英勇奋战,她也想帮忙,可又放心不下怀中的小家伙。 甄霄弦和千夜背靠背,手中武器挥舞得密不透风,将靠近的黑衣人一一击退。千夜瞅准一名黑衣人露出的破绽,手中长刀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刀气斩出,那黑衣人躲避不及,被刀气击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黑衣人虽然恼怒,但面对我们紧密的防守和顽强的抵抗,一时间也难以突破,局势陷入了更加激烈的僵持之中。山林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篝火在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而颤抖。 终于敌人中跃出一名老者,手持拂尘,做道士打扮。对众黑衣人说道:“尔等小辈,看道爷我来收他们。”说着左手掐诀,右手拂尘一抖,灵力催化拂尘变为一条白色蟒蛇,迅速冲向龙驹。 那老者话音刚落,只见他左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右手猛地一抖拂尘。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灵力以老者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原本普通的拂尘竟在灵力的催化下,幻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白色蟒蛇。 白色蟒蛇嘶嘶吐着信子,三角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龙驹扑去。龙驹感受到强大的威胁,在空中灵活地一个转身,避开了蟒蛇的首次攻击。白色蟒蛇扑了个空,却并不气馁,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扭动,再次向龙驹发起攻击。 我见状,深知龙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对手需要支援,于是身形一闪,朝着老者冲了过去。同时大声喊道:“大家小心,别玩脱了,这老道不好对付!”说话间,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刺向老者的要害。老者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左手继续掐诀,右手挥动拂尘,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出现在身前,轻松挡住了我的攻击。 此时,丛倩倩看准时机,从侧面悄悄靠近老者,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直刺老者的腰间。老者察觉到侧面的攻击,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飞起一脚,将丛倩倩踢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甄霄弦和千夜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一同朝着白色蟒蛇攻去,试图减轻龙驹的压力。千夜手中长刀劈出几道凌厉的刀气,砍在白色蟒蛇的身上,却只溅起几点火星,未能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甄霄弦则施展法术,一道道光芒从她手中射出,击中白色蟒蛇,蟒蛇吃痛,扭动着身躯,暂时停止了对龙驹的攻击。 而龙驹趁着这个间隙,双翅猛地一扇,一股强劲的飓风朝着白色蟒蛇席卷而去。白色蟒蛇被飓风裹挟,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摇摆不定。老者见势不妙,连忙操控白色蟒蛇,让它强行挣脱飓风的束缚,再次朝着龙驹扑去。一时间,局势看上去似乎变得更加紧张,双方好像陷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之中。 丛倩倩被老道一脚逼退,心中那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美目圆睁,满脸怒容,口中快速诵念起神秘的诀咒。与此同时,左手灵力如潮水般涌动,光芒大盛,她猛地将这股灵力在右手所持的匕首上一抚,紧接着一声娇喝:“去!” 刹那间,只见那匕首光芒暴涨,刺得人眼睛生疼。光芒消散后,匕首竟神奇地化为一只黑羽金翅的大雕。这大雕身形矫健,双翅展开足有丈余,黑羽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金色的翅膀边缘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宛如来自神秘领域的神鸟。 大雕一声清唳,响彻夜空,那声音尖锐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它扑扇着巨大的翅膀,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朝着白色蟒蛇直扑而去。白色蟒蛇感受到大雕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胁,原本凶狠的三角眼中竟闪过一丝畏惧。但它在老道的操控下,还是硬着头皮迎向大雕。 大雕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冲到了白色蟒蛇面前。它锋利的爪子如钢钩一般,朝着白色蟒蛇的七寸抓去。白色蟒蛇扭动着身躯,试图躲避这致命一击,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大雕咬去。一时间,大雕与白色蟒蛇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缠斗。大雕灵活地穿梭在白色蟒蛇周围,不断寻找机会攻击;白色蟒蛇则凭借着庞大的身躯和坚韧的鳞甲,奋力抵抗着大雕的进攻。 这边大雕与白色蟒蛇激战正酣,老道见大雕对白色蟒蛇造成了威胁,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他手中拂尘舞动,一道道灵力化作利刃,如雨点般向我们袭来。千夜见老道用出拟物化形的法术 也不再收敛,手中刀一收,自腰间抽出一条鞭,迅速舞动,化为樱花朵朵,将老道的利刃一一拦下。 我一边与老道周旋,一边高声喝道:“你们这群强盗贼头,若是技止如此,那就不陪你们玩了。把他们给我全部放倒。”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山林间回荡。 几位仙子们听到我的号令,精神一振,各自施展出浑身解数。甄霄弦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璀璨的法术光芒从她手中激射而出,如流星赶月般朝着黑衣人射去。黑衣人躲避不及,瞬间被光芒击中,发出阵阵惨叫。 千夜也不甘示弱,她手中长鞭灌注灵力,鞭身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只见她娇喝一声,鞭影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黑衣人之中,每一次挥鞭,都带出一片血花,黑衣人纷纷倒下。 而那边,丛倩倩的金翅大雕与白色蟒蛇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听到我的号令,金翅大雕似乎收到了信号,双翅猛地一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白色蟒蛇俯冲而下。它锋利的爪子精准地抓住白色蟒蛇的身躯,用力一抓。白色蟒蛇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大雕的铁爪。 金翅大雕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的鸣叫,伴随着这声鸣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大雕身上爆发出来。白色蟒蛇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身躯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点点灵力光芒,消散在天地之间。 失去白色蟒蛇的老道,实力大减,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我看准这个机会,手中长剑灌注全身灵力,剑身光芒大盛。我大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朝着老道冲去,一剑刺向老道的胸口。老道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随着老道的倒下,剩下的黑衣人顿时乱了阵脚。在我们众人的合力攻击下,黑衣人很快便被全部放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山林间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只留下燃烧的篝火在“噼啪”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 我看着重伤倒地的老道,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蹲下身子质问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受谁指使?”老道面色惨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在我凌厉目光的逼视下,他最终还是缓缓开口:“我本来中作为一介散修,因被人雇用,故纠集人马来此抢夺龙驹与大猫熊。” 听到这话,我眉头紧皱,追问道:“何人雇你?”老道微微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只知道是一个权贵公子,不知具体姓名,介绍人只让称其为贵公子。我等不过是贪图钱财,才接了这趟活儿。” 我站起身来,心中暗自思索,看来这背后之人身份不简单,行事还如此谨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称呼。这时,丛倩倩走过来,气愤地说道:“这什么贵公子,竟敢指使这帮人来抢夺我们的异兽,实在可恶!” 青青抱着大猫熊幼崽,眼中满是担忧:“那我们怎么办?这背后的人还不知道是谁,会不会还来找麻烦?” 我安慰道:“大家先别担心,既然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们往后行事多加小心便是。”说着,我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黑衣人,他们大多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甄霄弦提议道:“这些人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们。”我略作思考后说道:“将他们以灵气点穴,倩倩教主,你通知金银二使,让他们处理,这老道既然是散修,想必在江湖上也有些线索可查,贵教或许能从那里找到更多关于这个贵公子的信息。”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大家动手将黑衣人一一点穴,又在营地周围布置了一些简易的警戒措施,以防再有其他变故。处理完这一切后,我们围坐在篝火旁,警惕地守着这群黑衣人,等待着天亮,同时心中也对这个神秘的“贵公子”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我想到辛定鼎临行前的告诫,心中不禁思绪翻涌。他当时郑重其事地叮嘱,让我们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修行界与官场皆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再结合这次因龙驹与大猫熊引发的战斗,我愈发觉得辛先生的话意味深长。龙驹与大猫熊本就是世间罕见的异兽,其价值不言而喻,引得各方势力觊觎也在情理之中。可这次出手抢夺的竟是受一个神秘“贵公子”指使,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势力纷争。 这个“贵公子”身份不明,却能驱使一介散修纠集众人设伏抢劫,可见其财力与势力不容小觑。我暗自思忖,这是否只是冰山一角?是否还有更多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正因为这两只异兽对我们虎视眈眈? 此次战斗虽然我们轻松击退了敌人,但也给我敲响了警钟,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也算身怀重宝而不自知了。往后的路途,恐怕不会平静。我深知,之后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保护好同伴与异兽。同时,也要设法查清这个“贵公子”的身份,以便提前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我看向篝火旁的几位姑娘们,她们脸上虽带着战斗后的兴奋,但也不免有些倦意。我暗暗下定决心,定不能让大家陷入危险之中。或许,到了长安之后,要好好查一查这个神秘的“贵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抢占先机,护得众人周全。 第46章 长安再遇章舒舫 天亮后,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在林间空地上,给昨夜经历激战的营地带来了新的生机。我们简单收拾好行囊,准备继续赶路。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的精神状态有所恢复,但心中对那个神秘“贵公子”的存在也多了些探查与还以颜色之意。 丛倩倩站在营地中央,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出奇异的印诀。只见一道璀璨的光芒从她手中绽放,光芒在空中凝聚成一个独特的符号,随后缓缓升空,化作一道绚丽的信号,直冲云霄。这是她们教中的独特信号,一旦发出,金银二使看到后便会知晓此地有要事,迅速赶来。 丛倩倩转过身,看着大家说道:“我已经留下教中信号,金银二使看到后就会来此善后。他们会处理这些黑衣人,将他们交给官府,也会调查一下这附近是否还有敌人的残余势力。咱们就放心赶路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有金银二使帮忙,咱们也能安心些。不过,大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一路上依旧要保持警惕。”众人纷纷应和。 于是,我们牵着马,带着龙驹和大猫熊幼崽,再次踏上了旅途。大猫熊幼崽似乎感受不到大家紧张的情绪,时而乖乖地趴在青青怀里,不再像往常一样活泼乱动。时而跑来跑去,东嗅西嗅没有片刻安宁。 沿着山道前行,我们一路上也留意起周围的动静。路过的山林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却也像给这静谧的氛围增添了几分不安。随着逐渐远离昨夜的战场,大家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彼此的交谈也多了起来。 官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看着周围普通百姓们平淡而安宁的生活,我们心中不禁感慨,与自己这充满危机与挑战的旅途相比,平凡的日子有时竟也显得如此珍贵。 随着一路前行,那座闻名遐迩的长安城,终于映入你们的眼帘。高大厚实的城墙,宛如一条巨龙横卧大地,气势恢宏,在阳光的照耀下,城墙上的砖石闪耀着古朴的光泽。城门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彰显着这座都城的繁华昌盛。 我们怀着激动又略带忐忑的心情,缓缓步入长安。城内的街道宽阔笔直,青石铺路,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鳞次栉比。各种招牌琳琅满目,随风摇曳,从珍奇异宝到日常用品,从山珍海味到风味小吃,应有尽有,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街道上的行人也是形形色色,既有身着华丽锦袍的达官贵人,乘坐着精致的马车招摇过市;也有普通百姓,挑着担子、提着篮子,在集市中穿梭忙碌。还有来自不同地域的外邦人,他们身着奇装异服,带着独特的异域风情,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别样的色彩。 大猫熊幼崽和龙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两只奇异的生物,惊叹声此起彼伏。“这是什么神兽啊,从未见过如此可爱又奇特的生灵!”“瞧那大猫熊,憨态可掬,还有这龙驹,威风凛凛,真是世间罕有!”众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我们一边前行,一边欣赏着长安的街景。不知不觉来到了城中的一处繁华地段,这里有一座宏伟的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奢华。楼阁前的广场上,聚集了许多人,正在观看一场精彩的杂耍表演。表演者们身手矫健,有的在空中飞舞彩带,有的耍着杂技,引得观众阵阵喝彩。 此时,我心中回想起辛定鼎曾提及他在长安的人脉关系。但我并不想去拜访一番,毕竟没有时间深入了解长安这座城市,也没时间进一步探寻那个神秘“贵公子”的线索,为了接下来的行程我们需要先补充物资,确保大家在这繁华却也暗藏危机的都城之中,能够平安无事,继续朝着目标前行。 在长安,有名的客栈众多,每一家都有其独特的风格与魅力。 “悦来客栈”便是其中之一,它位于长安的主干道旁,地理位置绝佳,交通十分便利。客栈的建筑风格大气磅礴,飞檐高挑,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威严。踏入客栈,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大堂,地面铺设着光洁的大理石,墙壁上挂着名家绘制的山水画卷,尽显高雅格调。大堂内摆放着整齐的桌椅,木质的桌椅打磨得光滑细腻,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客栈的伙计们各个热情好客,服务周到,总能在第一时间满足客人的需求。客房布置得温馨舒适,床铺柔软,被褥干净整洁,窗户上糊着的宣纸透进柔和的光线,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望江楼客栈”同样声名远扬,它依傍着长安城的一条河流而建,站在客栈的楼上,可将河上风光尽收眼底。客栈的外观古朴典雅,青灰色的砖石与木质结构相得益彰,散发着浓郁的古风韵味。走进客栈,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大堂内的装饰别具匠心,以江南水乡为主题,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贝壳,拼成各种花鸟鱼虫的图案。客房的布置充满诗意,临窗设有书桌,方便客人在欣赏河景的同时,挥毫泼墨。这里的饭菜更是一绝,以河鲜为主要食材,烹饪出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吸引了众多食客慕名而来。 “聚贤客栈”则以其独特的江湖氛围而闻名。客栈位于长安城的一处热闹街区,虽然外观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内部却别有洞天。一进入大堂,便能感受到浓厚的江湖气息,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兵器,桌椅摆放随意却又透着一股豪爽之气。往来的客人也多是江湖人士,在这里,你可以听到各种江湖传闻和奇闻轶事。客栈的老板也是一位退隐江湖的高手,为人豪爽仗义,结交了不少江湖豪杰。客房的布置简洁实用,床铺坚实,适合江湖人士养精蓄锐。而且客栈还设有专门的练武场地,供客人们切磋武艺。 这些有名的客栈,无论是追求高雅舒适,还是喜爱古朴诗意,亦或是钟情江湖氛围,都能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成为长安城中一道道独特的风景线。 我们一行人来到望江楼客栈前,立刻被它古朴典雅的外观所吸引。青灰色的砖石历经岁月的洗礼,泛着柔和的光泽,木质的门窗雕饰精美,飞檐上的神兽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踏入客栈,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让人心神一畅。大堂内,以江南水乡为主题的装饰令人眼前一亮。墙壁上镶嵌的贝壳拼成的花鸟鱼虫图案,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仿佛这些生灵即将破墙而出。 一位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几位客官,欢迎光临望江楼客栈,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我微笑着回应:“我们要住店,给我们安排几间上房。” 伙计点头哈腰,连忙说道:“好嘞,几位客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咱们这儿的上房那可是宽敞明亮,布置得温馨舒适,站在窗边还能瞧见河上的景致呢。” 趁着伙计去准备房间的空档,我们打量起周围。大堂里,其他客人或是轻声交谈,或是悠然品茶,氛围闲适惬意。不一会儿,伙计回来,带着我们前往客房。 推开上房的门,果然如伙计所说,房间宽敞整洁,床铺柔软,桌椅摆放规整。窗边的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散发着淡淡的墨香。青青抱着大猫熊幼崽走到窗边,惊喜地说道:“哇,从这儿看出去,河景真美。”只见窗外,河水悠悠流淌,河面上船只往来穿梭,两岸垂柳依依,好一幅秀丽的江南水乡画卷。 安置好行李后,我们来到楼下大堂。此时,肚子也有些饿了,便点了几道望江楼客栈的招牌菜。不多时,菜肴陆续上桌,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大家大快朵颐,品尝着美食,谈论着接下来在长安的计划。 在望江楼客栈的大堂里,我们正用餐时,周围客人们的交谈声传进了耳中。“听说了吗?西宁公主一行军马今日就要到长安啦!”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压低声音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与好奇。 “可不是嘛,这次护送西宁公主入主西番,阵仗肯定不小。听说她们被册封后又加派不少军马,圣上对她此行可是很重视呢!”对面一个胖胖的商人模样的人接话道,一边说一边还摇头晃脑。 “唉,这西宁公主啊,虽是女儿身,却比许多西番男子都英勇。此次重归西番,怕是青唐城又要变天喽。”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感慨地说道。 我们听闻此消息,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西宁公主的到来,或许会让长安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但也有可能成为我们调查“贵公子”的一个契机。 我思索片刻后,轻声对同伴们说道:“这钱氏双姝正好也到长安,不如暂留一日与她们交谈一番。” 丛倩倩眼睛一亮,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圣教也与西番皇室多有牵涉。只是,西宁公主身份尊贵,被众多军马保护,我们如何才能接触到她呢?” 甄霄弦微微皱眉,沉思道:“咱们带着龙驹和大猫熊,神异非凡,早就引起众多势力关注。只需照常送上拜帖,只要能有音信送到钱氏姐妹那里,不怕她们不想办法与我们一见。” 青青有些担忧地说:“可万一她也对龙驹和大猫熊有觊觎之心怎么办?” 众人点头称是,于是加快了用餐的速度。饭后,我们决定兵分几路,一部分人留在客栈,继续从往来客人那里收集关于西宁公主和贵公子的消息;另一部分人则前往城中各处打听,了解西宁公主入城的具体时间、路线,以及她在长安的住所等信息,为接下来接触西宁公主做准备。 我在长安城中四处闲逛,试图从市井的喧嚣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街道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当我拐进一条繁华的街道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定睛一看,竟然是章舒舫。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身姿婀娜,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 我心中一阵惊喜,赶忙走上前去招呼:“章仙子!别来无恙啊!真是巧啊,竟在此处遇见你。” 章舒舫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我,脸上也露出了意外又欣喜的笑容:“呀,廖公子,没想到会在长安碰到!” 简单寒暄几句后,你忍不住好奇问道:“章姑娘,我听闻西宁公主一行军马今日也来长安,你不是回大理了吗?怎么会又到长安来了?” 章舒舫轻轻一笑,解释道:“此次西宁公主回西番,我在京城被你大宋钦天监管控,就在聂归尘建议牵线下作为西宁公主的随行幕僚之一,借口脱离监控,提前几日出发,先一步进入长安城,为两位公主殿下安排一些事宜。钱文秀、钱元香两位公主及护送的军马,估计这会儿也快到城门口了。” 我心中一动,于是,我试探着说道:“章仙子,此次能随西宁公主一同前往西番,想必日后前途无量。我想请仙子代为转告钱氏姐妹,有故人意欲拜访,未识还肯见否?” 章舒舫微微一愣,随即展颜笑道:“你这说的哪里话,大家相识一场,钱氏姐妹也常在我耳边说你救助她们逃离西番之事,若知你在此间,必定来访,你在哪里住宿?我这就回去告诉她们。” 我心中暗喜,于是将我们一行人目前住宿于望江楼客栈告知。又将前往京师,一路上收龙驹,伏猫熊,被夜袭等事略略告知。章舒舫一边感叹,一边也将聂归尘与钱氏姐妹前往京城的一路遭遇告诉了我。我们约定等钱氏姐妹安置下来,再互相拜望。 第四十七章 长安市上群英宴 我回到望江楼客栈,见几人已在客栈,便说道:“青青、倩倩你们都回来了?” “哟!你眼里是不是故意没有我呀?自从上次倩倩妹子说了你喜欢看巍巍壮观的风景之后,你是不是有些心虚啊?现在都故意不看人家了!真让我伤透了心啊!”甄霄弦故意的说道。 我窘态立出,急忙说道:“毒心娘子!你不要乱说,我这不就是怕一个一个叫你们名字,你们觉得我啰嗦吗?下次我一定把你们名字全称呼了。好了!好了!我刚碰到章舒舫了。” 青青问道:“她不是回大理了吗?” 我说道:“是啊!但是被钦天监设计拦下来了,估计是看上了她的六阳针法。不过她在京城遇到了送钱氏姐妹上京的聂归尘,于是聂归尘让她借口陪钱氏姐妹回西番,以此脱身。” 青青道:“原来如此!我们去看看她们吧。” 我说道:“不急,而今不比从前,她们身份已经有了变化,行动无法随意,不如还是等章舒舫将我们的行止和她们说过后再由她们定具体时间吧。我们在长安待一两日,一来和钱氏姐妹谈谈,二来也问问那个神秘黑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丛倩倩也说道:“我已经让金银二使也问问这边的分舵是不是有相关线索。” 千夜道:“他们既然想要这两个神兽,想必还会与我们接触,要没就是再派人来抢,要没就是派人来接洽用软的来求。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可以和他们再次有接触。我们其实不用急,他们肯定等不了太久的。” 我说道:“真烦人!想游山玩水都不让省心。” 青青说:“别担心,或许过了长安就好了呢?” 几人聊着吃着。到晚章舒舫来访,一见面就向我们说道:“廖公子和几位仙子你们别来无恙啊!” 我们回道:“章仙子风采更盛啊!” 章舒舫道:“我今晚此来是代钱氏姐妹给你们送请帖的。你廖天澜,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四位仙子,一路行来,正好也到了长安府。这是多大的缘份啊!钱氏姐妹希望你们明日能前往参加为她们举办的宴会。她们即将前往西番国,深知前路艰难,期盼你们能到场帮衬,为她们壮壮声势。 原来所谓圣恩浩荡,西宁公主车马仪仗浩浩荡荡地驾幸长安府。消息传开,长安府内的一众权贵们,纷纷动起心思,意图通过讨好西宁公主来稳固或提升自身地位。当然讨好主要还是册封西宁公主背后的国师娘娘一系权贵,于是,他们商议着主办一届盛大非凡的群英大会。 这群英大会广发请柬,特意邀请那些正进京赶考、恰好路过长安府的才子们。他们期望借助这些才子的才名与才情,为西宁公主接风洗尘,以表尊崇之意。而这其中,也不乏两位公主自己的考量。她们不久后即将踏入西番国,深知前路漫漫,诸多事务需得力之人相助,故而希望能在此次盛会中,招揽到有真才实学、愿意为其效命的贤能之士。 我廖天澜听闻章舒舫仙子所托,与身旁的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四女相视一笑,心中皆明此次钱氏姐妹相邀意义非凡。略作思忖,我们几人便慨然允诺下来,一来曾与两位公主有过渊源,二来也为这份信任所感,只待明日赴宴,为钱文秀与钱元香两位公主全力助阵。 我廖天澜心思一转,觉得知晓宴会上的人物情况,对明日赴会多有裨益,便笑着向章舒舫仙子问道:“仙子,不知此次宴会,都有哪些主要的权贵人物会出席呢?” 章舒舫仙子轻拂衣袖,神色从容地说道:“此次为两位公主接风,长安府尹苏怀玉自然是首当其冲,他在长安地界权势颇重,上下事务皆处理得井井有条,在朝中也颇具人脉。还有镇远大将军府的世子秦宇轩,此人虽年少轻狂,听闻却已随父上过数次战场,在军中威望渐起,是长安城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另外,长安首富万荣生也定会到场,他掌控着长安诸多商号,财力雄厚,其影响力渗透到各行各业。还有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此人虽无官职在身,但饱读诗书,与京城诸多文人雅士相交甚密,在文人圈子里颇具话语权。 当然,西番国驻我朝的副使乌力罕也会前来,此次两位公主即将踏入西番国,他本就是被钱淳俭排挤的人,此次也想趁此机会与公主们定下君臣之谊,为之后的回转西番重掌大权做铺垫。这些便是此次宴会上举足轻重的权贵人物了。” 我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些权贵的行事风格,忍不住又向章舒舫仙子问道:“你觉得这些人里面谁会为了讨好公主,不惜抢夺奇珍异宝,以博公主一笑呢?” 章舒舫仙子美目微转,略作沉吟后说道:“这几人目前我已都见过一面,依我看,长安首富万荣生嫌疑颇大。他虽富甲一方,却一直渴望能与皇室贵胄结交,借此提升家族在朝堂的地位。此人向来行事大胆,只要认定能为自己谋得好处,极有可能不惜手段抢夺奇珍异宝。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舍得出价,就是修行之人也难免动心。再者,镇远大将军府的世子秦宇轩,年轻气盛,急于在公主面前展现自己,若听闻有绝世珍宝,难保不会一时冲动做出此举,以彰显自己的不凡与对公主的诚意。至于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虽说平日里以文人雅士自居,但若受他人蛊惑,或为了在权贵中脱颖而出,亦有可能参与其中。而西番国副使乌力罕,身处异国,为能在两位公主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助力两国交好事宜,说不定也会设法获取奇珍来讨好公主。” 我廖天澜神色凝重,向章舒舫仙子缓缓道出:“实不相瞒,此前我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在太平山深夜遇袭,那帮贼人明火执仗,目标直指我们的神兽龙驹与大猫熊。所以我才如此关切,想从您这儿获取些有此类需求的人的消息,说不定能从中揪出幕后黑手。” 章舒舫仙子听闻,柳眉微蹙,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此说来,此事定有隐情。以我所知,万荣生此人对奇珍异兽极为痴迷,他府邸之中养着不少世间罕见之物,为求新的珍奇异兽,向来不惜代价。此前就曾传出,他为得到一只罕见灵鸟,暗中指使手下抢夺,闹得当地鸡犬不宁。秦宇轩虽在军中,但军中不乏一些人知晓他对特殊事物的好奇,为讨好他,难保不会做出这种勾当。林羽丰虽说喜好诗书,可他交友广泛,难免结交些心怀不轨之人,也许有人会利用他对权贵的攀附之心,怂恿他参与抢夺之事,借此在公主面前邀功。至于乌力罕,西番国向来对中原的奇珍异兽感兴趣,他身为副使,极有可能想借这些珍稀动物向公主邀功,又或者是想给公主一份‘厚礼’,从而推动公主入主西番后对他的重用,所以他也有很大嫌疑。” 我廖天澜听闻章舒舫仙子所言,心中一凛,不禁接口道:“如此看来,这些人极有可能相互勾结,共同推动了这场抢劫之事。万荣生有财力,秦宇轩有武力,林羽丰有人脉,乌力罕又有强烈投靠西宁公主的需求。他们各有所图,若联手谋划,对我们下手抢夺神兽龙驹与大猫熊,倒也说得通。” 青青秀眉紧蹙,面露担忧之色:“若真是他们勾结行事,那此事可就棘手了。这些人在长安都有不小的势力,我们该如何应对?” 丛倩倩轻抚衣袖,神色镇定:“既已察觉可能的对手,便也有了方向。他们虽在此地有些势力,但我们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况且,此次公主宴会他们都会出席,实在不行到时候,就打得他们满脸桃花开。” 甄霄弦微微点头,目光坚定:“不错,明日宴会上,我们见机行事,留意他们的言行举止,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揪出幕后真凶,让他们给我也死一死。” 千夜握紧拳头,语气坚决:“无论如何,定不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我们定要为之前的遭遇讨个说法。” 我心中疑云又起,看向章舒舫仙子,继续追问道:“章仙子,还有一事我颇为不解,为何不见朝中国师一系的苏铭礼与魏靖远随行于公主车驾?按说公主这一行也好些军马呢,他们没理由不管不顾啊。” 章舒舫轻轻摇头,面上闪过一丝不屑,说道:“哼,这两人哪有心思陪着两位公主慢悠悠前行。连同众多国师一系的要臣,一出京城,便快马加鞭赶往西番接手军权去了。他们心里头,只想着如何尽快把功劳捞到手,哪管公主这边的行程。只怕还巴不得两位公主走得再慢些,好等他们把西番那边的好处都占尽,风头出够,等一切尘埃落定,公主再到也不迟呢。至于这护送军马,其实也是他们的人在管着。钱氏姐妹并没有什么指挥权” 我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忖,这国师一系果然野心勃勃,为了权势不择手段,此次钱氏姐妹入主西番之行,还真是暗流涌动,前路着实艰险。难怪她们也是尽可能的想招揽一些人才。一帮误国误民之臣,是我的话,就让大军直捣青唐城,扫平西番,搞什么临阵换将,闹不好,将来还得辛定鼎收拾乱摊子。” 正事说罢,青青眼中闪过一抹求知的光亮,亲昵地靠近章舒舫仙子,满是期待地说道:“章仙子,久闻您来自大理国百草谷,医术精妙无双,我一直对医学之法颇感兴趣,不知仙子能否不吝赐教,传授我一些精妙的医学方法呀?” 章舒舫仙子嘴角泛起温和笑意,眼神中透着欣然,轻轻点头道:“当然可以。医学之道,首重辨症。比如外感之疾,风寒与风热症状相似却治法不同。风寒之症,多表现为恶寒重、发热轻、无汗、头痛身痛,脉象浮紧,用药当以辛温解表为主,像麻黄汤、桂枝汤便是常用之剂。而风热之症,则发热重、恶寒轻、有汗、咽干口燥,脉象浮数,此时宜用辛凉解表之法,银翘散、桑菊饮较为适宜。” 青青听得入神,不时轻轻点头,又追问道:“那内伤杂病呢,仙子可否也讲讲?” 章舒舫仙子稍作思忖,娓娓道来:“内伤杂病,病因复杂。以脾胃病为例,脾胃乃后天之本,若饮食不节,易伤脾胃。脾虚之人,常表现为食欲不振、腹胀便溏、神疲乏力,治法当以健脾益气为主,可用四君子汤。若脾胃气滞,出现脘腹胀痛、嗳气等症状,则需理气和胃,像木香顺气丸就颇为对症。治病如治国,用药需精准,把握病机,方能药到病除。” 青青满脸感激,真诚说道:“多谢仙子教诲,让我茅塞顿开,往后研习医术,定能少走许多弯路。” 章舒舫仙子见青青对医学如此热忱,且领悟力颇佳,心中很是欢喜,当下热情地握住青青的手,目光诚挚地说道:“青青姑娘如此好学,又对医道有这般悟性,实乃难得。若姑娘愿意,有时间不妨前往我大理百草谷一游,谷中珍藏着诸多医道典籍,还有各类珍稀药草,定能让姑娘了解更多医道学理。” 青青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欣然同意道:“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呀!早就听闻大理百草谷是医道圣地,一直心生向往。能有机会前去参观学习,实在是万分荣幸,多谢仙子相邀!” 章舒舫仙子笑意盈盈,说道:“如此甚好,待这边事宜结束,我便安排行程,定让姑娘在百草谷有所收获。” 一旁的我廖天澜看着她们相谈甚欢,也为青青能有这样的机会感到高兴。 青青面带微笑,目光温柔地看向我,又对着章舒舫仙子说道:“章仙子,我自然是万分期待能去百草谷学习。不过天澜哥哥即将参加科举,我想等他高中进士之后,再确定具体前往百草谷的时间。天澜哥哥才华横溢,此次科举定能高中,待他完成大事,我也能安心前往,专心学习医道学理。” 章舒舫仙子微微点头,眼中满是理解之色,笑着说道:“原来如此,青青姑娘重情重义,对廖公子这般上心,实在难得。那便依姑娘所言,等廖公子进士及第的喜讯传来,你再安排行程不迟。想来以廖公子的才学,高中进士必定是指日可待。” 我心中暖意涌动,感激地看了青青一眼,说道:“多谢青青挂怀,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待科举事了,也定不会耽误你前往百草谷的行程。” 说罢,众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而温馨。 我们欲留章舒舫用晚饭,但她表示,尚需回复钱氏姐妹,以安期其心,就此别过,明日再见。 第48章 初入会场惊四座 晨曦初照,柔和的光线洒落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我廖天澜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一同在这颇负盛名的望江楼用早点。 望江楼内,雕梁画栋,古色古香。靠窗的位置视野极佳,能将长安城的繁华街景与远处悠悠江水尽收眼底。我们围坐一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早点。热气腾腾的灌汤包,皮薄馅大,轻轻咬上一口,鲜美的汤汁瞬间在口中四溢开来;酥脆可口的千层酥,层层叠叠,入口即化;还有那清香扑鼻的桂花糕,甜而不腻,令人回味无穷。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轻声交谈,氛围轻松愉悦。用过早点后,我们起身整理衣装,带着几分期待与从容,向着为西宁公主主办的群英会会场走去。一路上,长安城内热闹非凡,行人熙熙攘攘。街边小贩的叫卖声、马车的辘辘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独特的城市乐章。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群英会的会场。只见会场张灯结彩,装饰得格外华丽。门口宾客络绎不绝,皆是长安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进京赶考的才子。我们随着人流缓缓步入会场,踏入为西宁公主主办的群英会会场,眼前的布置令人眼前一亮,尽显奢华与雅致。 会场位于一座宽敞宏大的庭院之内,庭院正中央是一座精心搭建的木质高台,台面打磨得光滑如镜,四周镶嵌着精美的云纹雕饰,在晨光下闪耀着温润光泽,这便是待会群英展示才华的舞台。高台后方,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屏风,其上以细腻笔触绘就着山河壮丽之景,山峦起伏、江河奔腾,仿佛将天下美景浓缩于此,既彰显出皇家的磅礴气势,又透露出几分文人墨客的风雅情怀。 庭院四周,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张张精致的红木桌椅。桌椅的雕工极为精细,边角处皆刻有寓意吉祥的图案,如瑞兽祥花,线条流畅,栩栩如生。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精美的茶具与果盘,茶具皆是上等的青花瓷,瓷质细腻,图案精美,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果盘里盛满了新鲜诱人的时令水果,色泽鲜艳,散发着阵阵果香。 沿着庭院的回廊,每隔几步便悬挂着一盏华丽的宫灯。宫灯造型各异,有八角形、圆形,灯罩上绘制着花鸟虫鱼、神话故事等精美图案,配以彩色流苏,微风拂过,轻轻摇曳,光影交错,为整个会场增添了几分梦幻而浪漫的氛围。 庭院的地面由平整的青石铺就,石缝间巧妙地种植着一些翠绿的青草与淡雅的小花,既增添了自然生机,又不失庄重之感。在庭院的角落,还摆放着几盆造型独特的盆景,或如苍松迎客,或似峻岭奇峰,无不展现出园艺师的高超技艺,为会场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雅致的氛围。 会场的四周,彩旗飘扬。旗帜上绣着金色的图案,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场盛会的不凡与隆重。整个会场布置巧妙地融合了皇家的威严、文人的雅致与自然的清新,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如梦如幻的奇妙世界。 在这如梦如幻的群英会会场中,座位的安排彰显着身份与地位,各个主要人物的落座之处皆有讲究。 高台正前方的主座,自然是为西宁公主钱文秀与钱元香所设。两张精雕细琢的凤椅并排摆放,椅身以金丝描绘凤凰图案,凤羽栩栩如生,似欲振翅高飞,尽显皇家尊贵威严。凤椅前的桌上,摆放着最为精致的茶具与珍馐,皆为宫中特供,以示公主的尊崇地位。 主座下方左侧,首位是长安府尹苏怀玉。他身为长安地区的父母官,此次盛会由其治下操办,地位举足轻重。其座椅为雕花檀木所制,相较于公主凤椅虽略逊一筹,但也尽显庄重。桌上除了常规的茶点,还摆放着象征其官职的印信盒,以表明身份。 紧挨着苏怀玉的,是镇远大将军府的世子秦宇轩。他身着戎装,英姿飒爽,座椅同样为木质,椅背上刻有简洁的虎纹,寓意其将门虎子的身份。桌上放置着一把精致的佩剑,剑鞘装饰华丽,彰显着他的武者身份与不凡身手。 再往下,则是长安首富万荣生。他的座椅以珍贵的沉香木打造,散发着淡淡幽香,显示出他富可敌国的财力。桌上摆满了各类名贵的珠宝玉器,看似随意摆放,实则是在不经意间炫耀其财富。 主座下方右侧,首位是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他一袭儒衫,气质文雅,座椅为竹制,造型简约却不失高雅,体现出文人的品味。桌上放置着文房四宝,宣纸展开,似在随时等待他挥毫泼墨,展现才情。 挨着林羽丰的,是西番国驻我朝的副使乌力罕。他的座椅带有浓郁的西番风格,以兽皮包裹,镶嵌着色彩斑斓的宝石。桌上摆放着一些西番特色的工艺品与香料,彰显其异国身份与文化背景。 而我廖天澜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作为公主特邀嘉宾,被安排在较为靠前且视野良好的位置。我们的桌椅虽没有那些权贵般奢华,但也做工精细,体现出对我们的尊重。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与香茗,供我们享用。 此时,距离群英会正式开场还有些许时间,会场之中已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然而,众人尚未依照安排落座,现场稍显热闹与嘈杂。 场内四处可见各路才子的身影,他们大多身着素雅的长衫,手持折扇,或两两交谈,或三五成群地讨论着诗词文章、治国方略。这些才子来自五湖四海,怀揣着满腔的抱负与才情,听闻此次群英会是为西宁公主举办,都期望能在此崭露头角,获得公主赏识,进而踏上仕途,一展宏图。 因着是公主的盛会,主办方也特意邀请了各家名媛。她们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犹如一朵朵盛开的娇艳花朵。名媛们或是轻摇团扇,浅笑嫣然地与身旁女伴私语;或是莲步轻移,仪态万千地在会场中漫步欣赏。她们的到来,为这原本充满书卷气的会场增添了几分旖旎风情。 在会场的角落,几位年轻的书生正激烈地争论着诗词格律,其中一位神情激昂,挥舞着手中折扇,说道:“我以为,诗词之道,贵在自然流畅,不应过分拘泥于格律,否则便失了灵动之气。” 另一位则连连摇头反驳:“此言差矣,格律乃诗词之根基,若无格律,诗词便如无缰之马,难成佳作。” 不远处,一群名媛围绕着一位手持琵琶的女子。那女子轻轻拨弄着琴弦,弹出几声试音,音色清脆悦耳。周围名媛们纷纷赞叹,其中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名媛笑道:“听闻今日盛会,必定精彩纷呈,姐姐这一曲琵琶,定能技惊四座。” 会场内,才子们的高谈阔论与名媛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热闹非凡又充满文化气息的氛围,仿佛一幅生动的市井风情画,而众人都在翘首以盼着这场盛会的主角——西宁公主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场的准备工作愈发细致入微。众多侍从身着统一服饰,脚步轻快而稳健,有条不紊地将各种美酒、饮食依次罗列开来。 只见那餐桌上,先是摆放上了一摞摞精致的青花瓷盘碟,其质地细腻,图案精美,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紧接着,一道道珍馐佳肴被有序端上。有造型精致的水晶虾饺,外皮晶莹剔透,隐约可见内里粉嫩的虾仁,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还有色泽红亮的东坡肉,每一块都肥瘦相间,软糯香甜,光是看着便让人垂涎欲滴;更有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佛跳墙,坛盖揭开,鲍鱼、海参、鱼翅等珍贵食材的鲜香瞬间弥漫开来,令人陶醉。 与此同时,美酒也被一一陈列。有产自西域的葡萄美酒,盛放在琉璃瓶中,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迷人的紫红色,宛如红宝石般璀璨;还有中原地区闻名遐迩的女儿红,陶制酒坛古朴典雅,尚未开封,醇厚的酒香便已若有若无地飘散而出,勾起人们的无限遐想。侍从们将酒杯整齐摆放好,杯身或是剔透的水晶,或是温润的玉质,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众人举杯共饮。 这些美酒与饮食不仅是味觉的盛宴,更是视觉的享受,它们的精心准备,无疑为这场即将开始的群英会增添了更多的期待与魅力。 当我们一行踏入会场,瞬间,仿佛一道绚丽的霞光穿透云层,吸引了在场众位宾客的目光,整个会场都为之一静,旋即响起一阵轻微的惊叹声。 我身旁的青青、丛倩倩、甄霄弦与千夜,皆是修行者。她们身姿婀娜,气质超凡脱俗,每一步都似带着悠悠仙韵,举手投足间灵动非常,仿佛从仙境误入凡尘的仙子。那股与生俱来的空灵之气,宛如磁石一般,紧紧地攫住了众人的视线,令人移不开眼。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跟在她们身侧浮于空中的龙驹与大猫熊。龙驹身形矫健,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鬃毛随风飘动,宛如流动的星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与神秘。它的双眼犹如深邃的幽潭,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俯瞰着世间众人。 在龙驹身上,可爱的大猫熊憨态可掬,圆滚滚的身子颤悠悠趴着,时不时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它黑白相间的毛色,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毛茸茸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这一龙驹一熊猫,如此奇异的组合,且以这般不可思议的姿态浮在空中,无疑是在场众人从未见过的奇景。“物以稀为贵”,它们的出现,瞬间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让原本就热闹非凡的会场,掀起了一阵更为热烈的波澜。 我顺着众人那齐刷刷投去的视线望去,不禁也为眼前这一幕感到有些意外。只见龙驹身姿矫健,稳稳地驮着憨态可掬的大猫熊,一同飞浮在距离地面一人高的空中。龙驹的鬃毛随风轻轻飘动,宛如闪烁的星辰,大猫熊则悠然自得地趴在龙驹背上,偶尔伸出圆滚滚的爪子,挠挠自己的脑袋,模样可爱至极。 这奇特的画面,仿佛是神话故事中的场景跃然眼前。怪不得能如此吸引众人的目光,在场的宾客们,无论是才子还是名媛,亦或是那些达官显贵,此刻都不禁为之侧目,有的甚至停下了手中的交谈,张大嘴巴,满脸都是惊叹之色。龙驹的神骏与大猫熊的憨萌形成了鲜明又有趣的对比,它们在空中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众人的视线,让整个会场的气氛愈发高涨起来。 目睹这一幕,我心中不禁感慨,也难怪这两个神兽相处得如此融洽。回想起这段日子,它们的待遇着实让无数修行中人眼红。 丛倩倩常以亲手采摘的灵果投喂它们。那些灵果,皆是在灵气充裕之地孕育而生,表皮泛着莹润的光泽,似有丝丝缕缕的灵气萦绕其上。每一颗都蕴含着浓郁的生机与能量,轻轻咬上一口,甜美的汁水四溢,灵气瞬间在体内流转。神兽们吃着这样的灵果,不仅满足了口腹之欲,更是汲取了其中的精华,对自身修行大有益处。 而青青,则会用灵液杯倒出能让两个小神兽垂涎的灵液。灵液呈浅金色,质地浓稠,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仿佛凝聚了天地间的灵秀之气。当灵液倒入特制的容器,神兽们欢快地凑上前去,轻轻舔舐。灵液顺着喉咙流下,它们周身的毛发都仿佛焕发出更为明亮的光彩,原本就灵动的眼眸,此刻更是熠熠生辉。 这般优渥的修行资源,对于众多修行中人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却难以企及的。在修行界,哪怕只是一小瓶普通灵液,或是一枚普通灵果,都足以引发一场激烈的争夺。可这两个神兽,却能在日复一日中尽情享用,也怪不得它们愈发神俊可爱,彼此间的情谊也愈发深厚,能这般和谐地一同浮于空中,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我们带着神兽入场的这一番举动,如同在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激起层层涟漪,很快就传到了万荣生的耳中。这位长安首富,向来对奇珍异宝有着超乎常人的狂热。听闻有龙驹与大猫熊这般稀世神兽现身,哪里还按捺得住。 不多时,一位身着锦袍、神情恭敬的管家模样之人,快步来到我们面前,微微躬身行礼后,客气说道:“几位贵客,我家老爷万荣生听闻诸位携神兽莅临,欣喜不已,特命小人前来,邀请诸位会后移步一叙,老爷有要事与诸位相商。” 我与青青等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万荣生所为何事。果不其然,待我们会后前往约定之处,万荣生早早便在厅中相候。见我们进来,他赶忙起身,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连连拱手道:“几位,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呐!尤其是那龙驹与大猫熊,实在是世间罕有之宝,让老夫大开眼界。” 寒暄几句后,万荣生眼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渴望,缓缓说道:“实不相瞒,老夫生平就对这些奇珍异兽情有独钟。今日得见二位神兽,实在是爱不释手。几位若能割爱,将神兽转让与我,钱财方面,老夫绝对不会亏待诸位,要多少尽管开口便是,必定让几位满意。”说罢,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们,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肯定的答复。 第49章 动心机各置彩头 我神色平静地看着万荣生,嘴角微微上扬,略带一丝戏谑地问道:“万老爷,您张口便说要买下神兽,可您当真知道它们值多少钱吗?” 万荣生微微一怔,脸上依旧挂着自信的笑容,他挥了挥手,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说道:“廖公子这是说笑了,在这长安城,还没有我万某出不起价的东西。这两只神兽,无论多少金银财宝,只要你们开口,我绝不还价。”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继续说道:“我万荣生经营多年,财富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在这长安城中,也算是首屈一指。两位神兽虽珍稀,但只要价钱合适,想必没有什么谈不下来的。廖公子不妨直接说个数,也让老夫心里有个底。” 此时,厅内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仿佛都在等待着我说出一个令人咋舌的天价,看看万荣生是否真的能毫不犹豫地应下。 我神色平静,目光直直地盯着万荣生,一字一顿地说道:“买你是买不了的,抢,或许你可以试试。” 万荣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商人的圆滑。他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廖公子,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老夫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阴鸷。他心中估量着,眼前这几人看似不好惹,身旁又有神奇的神兽相随,贸然行事恐怕讨不了好。可那龙驹与大猫熊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让他一时难以割舍。 短暂的沉默后,万荣生微微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廖公子,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呢。或许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说不定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老夫如愿,也不让几位吃亏。” 我冷笑一声,毫不退让:“万老爷,这神兽于我们而言,绝非普通财物可比,没有商量的余地。若您真有别样心思,那便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之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秦家世子秦宇轩迈着大步走进厅中。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剑眉星目,自带一股英气。 秦宇轩扫了一眼厅内的情形,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拱手说道:“诸位,这是怎么了?气氛如此紧张。”随后看向万荣生,语重心长地说道:“万老板,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啊!” 说罢,暗中冲万荣生使了使眼色。 万荣生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干笑两声说道:“秦世子所言极是,是老夫孟浪了。只是这两只神兽实在太过罕见,老夫一时失态,还望廖公子海涵。” 我心中暗自警惕,虽不知秦宇轩与万荣生之间打的什么算盘,但看这情形,两人似乎并非毫无关联。我微微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既然万老爷知晓事理,那便再好不过。这神兽对我们意义非凡,还望万老爷以后莫要再提此事。” 秦宇轩笑着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廖公子放心,万老板向来通情达理。今日之事,就当是一场误会。” 然而,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却让我明白,此事恐怕不会如此轻易平息。 万荣生附和着点头,只是眼神深处仍藏着一丝不甘。厅内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可暗地里,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悄然涌动。 秦宇轩与万荣生一同来到会场前厅,此刻,厅内汇聚着众多身份显赫的人物,正谈笑风生。秦宇轩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诸位,今日这场群英会,乃是为西宁公主举办,旨在汇聚天下英才,共襄盛举。为了让此次盛会更加精彩,也为了激励各位才子佳人展现出非凡才情,我与万老板有个提议。” 众人听闻,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停止了交谈,将注意力集中过来。万荣生接着秦宇轩的话说道:“不错,我们提议,在场的各位主要人物,不妨各出一物作为彩头,用以奖励此次大会中才华最为出众之人。如此一来,既彰显了各位的慷慨与对才学的看重,也能让这场盛会更具看点。”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便低声议论起来。长安府尹苏怀玉微微点头,率先表态:“此提议甚好,既能为盛会增色,又能鼓励才子们一展身手。我愿拿出一方祖传的端砚,此砚质地温润,发墨如油,乃是砚中珍品,权当为此次盛会添彩。” 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抚了抚衣袖,微笑道:“苏府尹如此慷慨,我也不能落后。我有一幅前朝名家的山水画卷,意境深远,笔法精妙,更可助人悟道,可作彩头。” 西番国副使乌力罕哈哈一笑,说道:“那我便拿出一件西番特制的珍宝,一块能辟邪祈福,蕴含灵气的羊脂白玉,希望能给胜出者带来好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响应提议,各自报出准备拿出的彩头,皆是价值不菲之物。秦宇轩与万荣生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似乎对这一局面早有预料。 秦宇轩与万荣生二人便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了我们身上。秦宇轩目光带着几分看似随意的打量,高声说道:“方才诸位都已慷慨解囊,拿出了珍贵的彩头。廖公子一行,身旁既有如此神异的龙驹与大猫熊相伴,想必也有不凡之物可作彩头,为此次盛会再添光彩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我们,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万荣生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廖公子,听闻你们皆是不凡之人,想必手中宝贝众多,不如也拿出一件,让大家开开眼界,若是其它的不舍,那这两个异兽充数,也可以让此次群英会的彩头更为丰厚啊。” 我心中顿时明白他们的意图,这两人分明是想借众人之势,迫使我们拿出龙驹或大猫熊当作彩头,好趁机将神兽据为己有。我微微皱眉,思索应对之策。青青在一旁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眼神示意我莫要冲动。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从容的笑容,说道:“秦世子、万老板,这龙驹与大猫熊于我们而言,情同伙伴,绝无可能当作彩头。不过,我们倒也准备了一件好物。” 说着,我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瓶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此瓶中所装,乃是三滴千年灵液,凝聚天地精华,普通人服之袪病延寿,对修行之人有着莫大裨益,可作此次盛会的彩头。” 众人听闻,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千年灵露,世间罕有,这等宝物作为彩头,确实足够分量。秦宇轩与万荣生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勉强挤出笑容,称赞这彩头贵重。 我将装有千年灵露的小玉瓶展示在众人面前后,趁着众人惊叹之际,话锋一转,目光直直地看向秦宇轩与万荣生,面带微笑却又暗藏深意地问道:“秦世子、万老板,方才你们力邀在场诸位献出彩头,如今我等也已拿出千年灵露。倒是好奇,二位又准备了何等珍贵之物,为此次盛会增色呢?” 秦宇轩微微一怔,似没想到我会如此反问。不过他很快恢复镇定,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自信的笑容,开口道:“廖公子这一问,倒是提醒我了。我身为镇远大将军府世子,自然不能小家子气。我愿拿出一把家传宝剑,此剑名为‘青锋裂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跟随我秦家先辈征战多年,沾染无数英气,想必能激励才子们奋勇争先。” 说罢,他身后的侍从赶忙呈上一个长条锦盒,打开之后,一把宝剑寒光闪烁,剑身上的纹理仿佛诉说着往昔的征战岁月。 万荣生见状,也不甘示弱,笑着接口道:“秦世子如此豪爽,我万某也不能逊色。我拿出一颗东海夜明珠,此珠直径逾寸,坚逾金铁,夜晚能照亮整间屋子,价值连城,希望能给胜出者带来荣耀。”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匣子,打开后,夜明珠璀璨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 周围众人纷纷点头称赞,对两人拿出的彩头表示认可。然而,我心中清楚,这两人不过是想借彩头之事,继续在众人面前给我们施压,试图扰乱我们的阵脚。但我也不会轻易如他们所愿,接下来的群英会,我定要让他们明白,想算计我们,绝非易事。 我看着秦宇轩和万荣生,趁势追问:“此次盛会,具体如何评断才学?彩头已然如此丰厚,可若是评判标准不明,岂不是辜负了诸位的一番心意,也让这场群英会失了公允。” 此言一出,原本因彩头之事热闹起来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秦宇轩和万荣生。毕竟评判标准关乎着每一位参与才子佳人的切身利益,自然备受关注。 秦宇轩微微皱眉,心中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紧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廖公子所言极是,评判标准的确至关重要。此次群英会,将分为诗词、策论、才艺三轮比试。诗词比试,考验的是诸位的文学功底与才情,需在限定时间内,以给定的主题赋诗填词;策论则是要看各位对当下时政、治国方略的见解与分析,能否切中要害,提出可行之策;至于才艺展示,琴棋书画、歌舞杂技等皆可,旨在展现各位的独特技艺与风采。每一轮比试,都会由在场的诸位主要人物共同评判打分,最终综合三轮成绩,选出才华最为出众之人,获得诸位提供的丰厚彩头。” 万荣生在一旁连连点头,补充道:“如此评判,力求全面、公正,定能选拔出真正的英才,不负此次盛会的初衷。”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交头接耳,对这样的评判方式,大多表示认可。而我心中暗自思量,这评判方式看似公正,可秦宇轩和万荣生在其中难免有操作的空间。看来,在接下来的比试中,不仅要凭借自身才学脱颖而出,更要时刻留意他们的举动,以防被暗中算计。 待秦宇轩和万荣生阐述完评判标准,众人的讨论声渐渐平息。此时,会场内弥漫着一股既紧张又期待的氛围,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更为重要的时刻——西宁公主的到来。 我与同行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这场群英会,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各种暗流涌动,而西宁公主的出现,或许会让局势更加复杂多变。但无论如何,我们既已身处其中,便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场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只见侍从们纷纷躬身行礼,原本喧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入口处。我知道,西宁公主应该到了。 不多时,两位气质高雅的女子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缓缓步入会场。两姐妹并肩步入,她们身着一袭华丽却不失淡雅的宫装,金丝绣就的牡丹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裙摆拖地,宛如流动的云霞。面容秀丽,眼神中透着聪慧与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紧跟在她们身后的女子,就是大理百草谷的章舒舫仙子,虽稍显低调,但眉眼间也有着独特的韵味,让人一见也是心生渴慕之情。 两位公主踏入会场后,目光从容地扫过众人,微微颔首示意。秦宇轩、万荣生等一众主要人物赶忙上前,恭敬行礼。“恭迎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整齐划一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 两位公主微微一笑,钱文秀声音清脆悦耳说道:“诸位免礼,今日盛会,旨在汇聚天下才俊,共话风雅,大家不必拘谨。” 说罢,两姐妹移步主座,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落座,群英会,也即将在她们的主持下正式拉开帷幕。 第50章 赋诗春秋皆入画 西宁公主仪态万方地端坐在主座上,待众人安静下来后,钱文秀轻轻起身,环顾四周,目光中带着温和与期许。会场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翘首以盼,聆听公主的致词。 “今日,承蒙诸位不辞辛劳,齐聚于此,参加为我姐妹举办的群英会,本宫深感荣幸。” 西宁公主的声音清脆婉转,如同珠玉落盘,在会场中清晰地传开。“长安,乃大宋朝繁华之都,向来是藏龙卧虎之地。而今日,更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让本宫真切感受到了诸位的才情与热忱。” 她微微停顿,眼神扫过在场的才子佳人,继续说道:“此次群英会,不仅是一场才学的较量,更是一次思想的碰撞、文化的交流。本宫希望,诸位能在这盛会之中,尽情展现自己的才华,不拘泥于形式,不畏惧挑战。无论诗词歌赋、治国策论,还是琴棋书画、独特才艺,皆可成为诸位展示自我的舞台。” “本宫相信,诸位之中,必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也希望通过此次盛会,能发掘更多的栋梁之材,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同时,本宫也期待能与诸位一同,在这风雅之会中,共度一段难忘的时光。” 说罢,西宁公主微微欠身,向众人行礼。“最后,祝愿此次群英会圆满成功,愿诸位都能在比试中取得佳绩。” 她的话音刚落,会场内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掌声中,既有对公主致词的赞赏,也饱含着众人对接下来比试的跃跃欲试。在这掌声中,群英会正式拉开了充满激情与挑战的序幕。 长安府尹苏怀玉身姿挺拔,恭敬地向西宁公主行了一礼后,缓缓离座。他目光扫视全场,声音洪亮清晰,在会场中回荡:“有劳公主为我等致词!公主殿下风姿绰约,才情出众,实乃我朝之祥瑞。今日群英汇聚,何不让众位才子先来写一首赞美两位公主的诗词呈上,以表对公主殿下的敬仰之情,也为此次盛会增添几分风雅?” 此言一出,在场的才子们纷纷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这既是展现自身才华的绝佳机会,若能得到公主青睐,说不定从此便能平步青云。 很快,侍从们便为才子们送上了笔墨纸砚。一时间,会场内墨香四溢,只听得笔尖在宣纸上游走的沙沙声。才子们或低头沉思,或挥毫泼墨,神情专注。有的双眉紧皱,苦苦思索着精妙的词句;有的则文思泉涌,笔锋如行云流水,不一会儿便洋洋洒洒写下数行。 不多时,一篇篇诗词便被呈了上去。西宁公主身旁的侍从接过,恭敬地递到公主手中。西宁公主与身后的公主一同细细翻阅,时而微微点头,对其中的精妙之处表示赞赏;时而轻抿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才子所写的诗词引起了西宁公主的注意,她轻声念道:“‘仙姿洒落韵如兰,帝女风华耀玉銮。浅笑嫣然惊俗世,才情卓绝傲云端。’此诗将本宫与妹妹的神韵描绘得恰到好处,用词精妙,意境深远,倒是位才情出众之人。” 说罢,她抬头看向那位才子,眼中满是嘉许。 其他才子听闻,不禁投来羡慕的目光,同时也暗暗较劲。 我稍作思索,笑着对青青、甄霄弦几女说道:“待我也来送她姐妹一首。”说着便胸有成竹地提起笔,在宣纸上一挥而就,写下一首《鹧鸪天·咏双生贵女》。待笔墨稍干,我将宣纸轻轻折起,交由侍从呈给西宁公主。 西宁公主展开诗词,与身旁的妹妹一同细细品读。当她读到“王母瑶池降彩容,双珠辉映玉光同”时,不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再往下读,“琼枝并蒂承仙露,瑶草双生沐瑞风。冰姿淡,雪肌丰,九霄环佩响叮咚”,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流露出欣赏的神情。待读完最后一句“芳心慧质俱倾城,他日乘鸾上碧穹”,西宁公主轻轻放下宣纸,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到我,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此词意境优美,将我与妹妹比作瑶池降下的仙子,用典巧妙,又将我们的容貌、气质与才情描绘得淋漓尽致,实在是佳作。” 西宁公主开口称赞道,声音中满是赞誉。 一旁的妹妹也点头附和:“的确,这位廖公子真才情非凡,短短几句,便勾勒出如此美妙的画面,让人如临其境。” 周围的宾客们听闻两位公主的夸赞,纷纷投来羡慕与钦佩的目光。秦宇轩和万荣生的脸上则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有不甘,但在公主面前也不便表露。而与我同行的青青、丛倩倩等人,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对我报以会心的微笑。在这一片赞扬声中,我感受到了众人对这首词的认可,同时也觉得多少算有趣。心想:“老子还没开始抄呢!抄出来多少也惊艳你们一把。” 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见众多才子都沉浸在遣词造句构思赞美公主的诗词中,灵机一动,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抱拳,朗声道:“众位才子佳人,既然大家都如此踊跃地欲先表诗才,那不如我们就将第一轮测试定为诗词比试。此次,我们以春、夏、秋、冬四季为题,以三柱香的时间为限,无论诗词歌赋,皆可尽情施展才华。如此,既能考验诸位对不同时节的感悟,又能展现各自的文学造诣,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闻,略作思索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诗词乃是文人墨客的基本功,这样的比试方式,倒也公平公正,且能充分展示大家的才情。侍从们立刻忙碌起来,在会场各处摆上香炉,点燃香柱。袅袅青烟升起,计时开始。 才子们纷纷陷入沉思,有的闭眼凝眉,似在脑海中勾勒四季的画面;有的则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一些零散的词句,随后又勾勾画画,反复修改。而名媛们也不甘示弱,虽大多未参与比试,但也在一旁轻声讨论,为各自看好的才子加油鼓劲。 此时,会场内一片安静,唯有偶尔传来的纸张翻动声和笔尖摩挲纸面的沙沙声。三炷香的时间看似充裕,实则紧迫,众人都在与时间赛跑,力求在规定时间内创作出能惊艳四座的佳作。 在这紧张而又充满诗意的氛围中,我也静下心来,脑海中浮现出四季更迭的画面,思索着有哪些诗词应景。 想着想着不由一笑。甄霄弦近来对我颇为关注,此刻见我无故哂笑,甄霄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上来便问道:“廖天澜!你自己在那乐什么呢?也不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心一下?你在笑什么呢?” 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地一回头,没想到,眼前瞬间被她胸前那颇为壮观的起伏所占据,几乎是差点迎面撞上。 我顿时有些窘迫,脸上微微一热,赶忙侧过目光,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呃……我只是想到了些关于四季诗词的有趣点子,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心里却暗暗嘀咕,这场景着实有些尴尬。 甄霄弦看似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她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妩媚一笑追问:“哦?快说来听听,是什么有趣的点子,说不定能给我们也来点灵感。”说罢,她微微歪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就在我正窘迫地向甄霄弦解释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转头看去,只见青青、丛倩倩和千夜不知何时也将视线投了过来。 青青微微挑眉,眼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在打趣我这略显尴尬的处境,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神情仿佛在说:“哟,这是怎么个情况呀?” 丛倩倩则是一脸的好奇,目光在我和甄霄弦之间来回流转,像是在探寻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她歪着头,模样十分可爱。 千夜倒是神色淡定,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里透着一丝温和,不过从她微微上扬的唇角,也能看出她心里明白这其中的微妙氛围。 被她们这么一看,我愈发觉得不好意思,脸上的热度更甚,赶忙清了清嗓子,对甄霄弦说道:“我赶忙稳住心神,认真地向甄霄弦,同时也是向投来目光的青青、丛倩倩和千夜解释道:“其实就是想到以量来取胜。咱们有五个人呢,但算的是一个团体。要是三柱香时间到了,咱们只送上一首诗词,即便这诗文能称得上上等佳作,旁人见咱们人多,难免会说三道四,觉得我们人多势众,才好不容易憋出一篇。” 青青眼睛一亮,率先点头表示赞同:“确实,人多力量大,咱们五个人的才思汇聚,多创作几篇,一来能全方位展现咱们的才情,二来也免得被人诟病。” 丛倩倩拍了拍手,兴奋地附和:“这个主意好呀!这样一来,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咱们都能更有竞争力。” 千夜也微微颔首,平静地说道:“嗯,如此安排,确有道理。” 甄霄弦听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展颜一笑,胸前微微颤动:“原来如此,不过嘛,诗词歌赋,我不擅长,我那首就交给你廖公子了,你就赶紧构思,争取多写一篇佳作吧。” 我猛然想到青青出身贫苦,自小虽被蔡安猎疼爱有加,但毕竟身处山村,诗词歌赋在那里可是难以填饱肚子,没事谁学它啊!况且还是姑娘家家的。我让她也作一首诗,未免难为她 好在甄霄弦起了个由头,我就大包大揽,把青青那首也写出来。于是对青青说道:“青青!你不用去想这些诗词,看我为你一展才华。” 青青感激的对我抱以灿烂的笑容说道:“天澜哥哥加油!” 听闻我的提议后,丛倩倩自信地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她自幼在圣焰教被当作圣女精心培养,诗词歌赋这类文学修养的课程,自是平日里就着重学习的内容。她轻声说道:“没问题呀,这些对我来说不算难事。自小就有专门的先生教导,平日里也常研读各类诗词名篇,应对这次比试,我有信心。”话语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从容与笃定。 千夜则神色平静,微微点头。她在修习各种技能的过程中,对诗词也进行过系统的学习。只见她不紧不慢地说道:“诗词一道,我也有所涉猎。虽不敢说精通,但按照此次比试的要求,努力一试,想来也能交出不错的答卷。”她的声音沉稳,让人莫名感到安心,仿佛她已胜券在握。 看着丛倩倩和千夜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心中也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虽说是穿越而来,毕竟比不得这些系统学习过诗词歌赋之人,她们周围此类的氛围实在是太浓郁了。有她们二人助力,我们这个团体在诗词比试这一轮,无疑更增添了几分胜算。接下来,我们只需各自专注创作,在三炷香燃尽之前,拿出能惊艳众人的作品。此时,周围其他才子佳人也都在紧张创作,整个会场内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竞争氛围,而我们五人,已然蓄势待发,准备在这场诗词盛宴中崭露头角。 以下是我们创作的五首诗词,分别描写春、夏、秋、冬四季以及包含四季的一首诗词: 丛倩倩的 春景 《春日吟》 东风送暖柳丝斜,桃蕊初开映物华。 紫燕呢喃寻旧垒,青山着意绽繁花。 此诗描绘春天东风吹拂,柳丝摇曳,桃花初绽,紫燕归巢,青山繁花似锦的美好景象。通过“东风”“柳丝”“桃蕊”“紫燕”等典型意象,展现春天的生机与活力。 夏韵 《浣溪沙·夏》 烈日高悬映碧塘,芙蕖袅袅送清香。蝉声阵阵绕回廊。 午后槐荫寻好梦,晚来竹簟卧新凉。轻摇纨扇话家常。 词中描写夏天烈日下的碧绿荷塘,荷花飘香,蝉声萦绕。下阕刻画午后在槐荫下休憩,夜晚躺在竹席上纳凉,摇着扇子闲谈的生活场景,表现夏日独有的韵味。 千夜的 秋意 《秋意》 霜染枫林赤焰燃,寒鸦数点绕荒田。 登高极目山河瘦,雁字排空惹客怜。 描绘秋天霜染枫林如火焰燃烧,寒鸦在荒田上空盘旋,诗人登高远望,山河显得清瘦,看到大雁排成行引发思乡之情。以景衬情,展现秋景的萧瑟与秋思。 冬趣 《清平乐·冬雪》 琼花漫舞,天地银装素。几树寒梅香暗度,引得骚人停步。 孩童戏雪街头,笑声清脆无忧。此景此情如画,流年恰似温柔。 描绘冬雪纷纷,天地洁白,寒梅飘香,吸引文人墨客驻足。同时刻画孩童在街头快乐玩雪的场景,展现冬日雪景的趣味与美好。 四季吟 《四季华章》 春临大地绽芳菲,燕舞莺啼彩蝶飞。 夏暑蝉鸣荷韵美,秋霜枫染月光微。 冬寒雪落红梅俏,岁序轮回景色依。 四季如诗皆入画,人生似梦不思归。 此诗以四季为线索,依次描述春天百花盛开、燕舞莺啼,夏天暑热蝉鸣、荷花娇艳,秋天霜染枫叶、月光清幽,冬天雪落梅俏的不同景致,感慨四季轮回如诗如画,让人沉醉其中,忘却尘世纷扰。 我们互相观览一番后封好送于侍从,让其递上。 第51章 诗作被冒名顶替 我们将这精心创作的五首诗词仔细封好,交到侍从手中,郑重地嘱托他务必尽快送与主考官。侍从恭敬地接过,快步离去。 此刻,会场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众才子们或低头沉思,或奋笔疾书,全身心投入到创作之中。有些人双眉紧锁,似在为寻找一个绝妙的词句而绞尽脑汁;有些人则神情笃定,笔锋流畅,似乎胸有成竹。 在这一片专注的氛围里,我们也不禁被感染,虽已完成创作,但心中仍不免有些忐忑。毕竟,在场的皆是才华横溢之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作品就能脱颖而出。 我转头看向身旁的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她们的眼神中同样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我们相互交换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彼此打气: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已经全力以赴,自问可以与众位才子佳人一较高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柱香的烟雾渐渐飘散,创作的时间即将结束。侍从们开始依次收集才子佳人们的作品,整个会场也从一片寂静逐渐变得有些嘈杂,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自己的创作思路和对他人作品的期待。而我们,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的心情,静静等待着主考官对我们作品的评判。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评判环节正式拉开帷幕。主考官共有三位,各具影响力。 大理百草谷女仙子章舒舫,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纱衣,身姿婀娜,气质出尘,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章舒舫代表西宁公主姐妹,想必她的评判标准会侧重于诗词中所展现的才情、意境以及是否能契合公主们的喜好与审美。她目光柔和却又敏锐,每审阅一篇作品,都会微微蹙眉或轻轻点头,仿佛在与诗词中的灵魂对话。 长安府尹苏怀玉,身着官服,神色庄重威严。作为代表长安官方的主考官,他注重诗词内容是否符合大义,是否展现出对家国的关怀以及对时政的见解。他时而正襟危坐,仔细研读;时而提笔在一旁批注,那严肃的神情仿佛在处理一件关乎社稷的大事。 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一袭青衫,风度翩翩。他代表文人墨客且兼学各诗派之长,其评判角度更专业于诗词的格律、用典以及艺术表现手法。他眼神专注,时而为精妙的诗句击节赞叹,时而又对稍有瑕疵之处微微摇头。 除了这三位主考官,还有由长安主要富豪、乡绅、名士组成的投票团。他们或坐或站,分布在会场一侧,手中拿着候选作品的抄录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些人虽来自不同领域,但都对诗词有着浓厚的兴趣和一定的品鉴能力,他们的投票将为最终的结果增添一份别样的考量。 整个评判过程严谨而有序,我们紧张地等待着,不知道自己的五首诗词能否在众多佳作中脱颖而出,获得这些评判者的青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评判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而奇怪的是,我们的诗词迟迟不见读录。 其他才子佳人的作品一篇篇被侍从呈上,主考官们认真审阅,或低声讨论,或微微点头。投票团的成员们也在专注地聆听,不时交头接耳发表自己的看法。会场里时而传来对精妙诗句的赞叹声,气氛热烈又紧张。 可我们的那份作品,却仿佛被遗忘在了某个角落。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与不安,忍不住向四周张望,试图寻找侍从的身影,看看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青青也察觉到了异样,她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怎么回事?为何迟迟不读我们的诗词?难道是侍从送错了地方?” 丛倩倩也有些着急,跺了跺脚说:“这可别耽误了评判!我们明明按时交上去了呀。” 千夜则一脸沉静,目光在会场中扫视,思索着可能的原因:“先别急,也许是评判顺序的问题,再等等看。” 甄霄弦也附和道:“是啊,说不定等会儿就轮到我们了,可千万别自己先乱了阵脚。” 话虽如此,但大家的眼神中还是颇有不解之色。 就在我们满心疑惑、焦急等待之际,场中众多才子佳人的诗作已如流水般纷纷读录。一篇又一篇诗词在侍从清晰的诵读声中展现于众人面前,主考官们或点头称赞,或提笔批注,投票团成员也不时交头接耳,发表对这些作品的看法。 一首描绘春日盛景的诗,以细腻笔触勾勒出百花争艳、蝶舞蜂忙之景,赢得了一阵轻声赞叹;另有一首写秋意的词,借景抒情,将秋日的寂寥与思乡之情融合得恰到好处,让不少人露出欣赏之色。 然而,我们的作品却始终不见踪影。时间在这种煎熬中流逝,我的眉头渐渐拧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青青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低声说:“这样的情况很不寻常,这么多作品都读录了,却独独跳过我们,难道有人故意为之?” 丛倩倩气得小脸通红:“如果真有人暗中捣鬼,那也太不公平了!我们辛苦创作的诗词,凭什么被这样对待?” 千夜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看向主考官和侍从所在的方向,冷静地分析道:“先不要冲动。目前还不清楚具体原因,也许是作品在传递过程中出现了失误,也许……”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真如青青所说,有人想从中作梗。但在弄清楚状况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甄霄弦咬了咬嘴唇,着急地说:“可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万一错过评判,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青青正焦急得不行,耳朵陡然捕捉到一句熟悉的诗句。她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骤变,因为那分明是我们创作的诗词中的一句。 “怎么回事?这……这不是我们写的吗?”青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果然,一名侍从正高声诵读着本该属于我们的诗作,可作者的名字,却被安在了另一位陌生才子身上。那才子一脸得意,站在人群中,享受着周围投来的赞叹目光,仿佛这首诗词真的是他呕心沥血之作。 “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剽窃!”丛倩倩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紧攥起,“他怎么能这样,把我们的心血据为己有!” 千夜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同结了一层寒霜:“看来这背后果然有人搞鬼。他们故意拖延我们诗词的读录,然后将我们的作品偷梁换柱,给了其他人。” 甄霄弦气得满脸通红:“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讨个说法!”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先别急,我们不能冲动行事。这其中肯定有复杂的利益纠葛,贸然发作可能会中了他们的圈套。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揭露他们的阴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可此时,会场中的众人并不知晓这背后的猫腻,还在为那首被剽窃的诗词叫好。而我们,站在这热闹的会场中,却如坠冰窖,心中充满了愤怒,一场无形的斗争,已然拉开帷幕。 看着我们的作品一首接一首被安在其他才子名下,我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冲破胸膛。每一声侍从对那些冒名诗词的诵读,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着我们。此时,我下意识地看向秦宇轩与万荣生,只见他们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得意之色,仿佛正欣赏着一场精心策划的闹剧。 我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心中暗自思忖:果然是这两个家伙在背后搞鬼!他们从一开始就对我们心怀不轨,先是在彩头、评判标准等事情上步步紧逼,现在更是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妄图让我们在这场群英会上身败名裂。 青青气得眼眶泛红,低声说道:“他们怎么能如此卑鄙,这分明是蓄意陷害!” 丛倩倩气得跺脚,大声道:“我们一定要揭露他们的恶行,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 千夜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坚定:“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有所准备。我们不能鲁莽行事,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证明这些诗词是我们所写,又能让他们的阴谋大白于天下,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甄霄弦也强忍着怒火,点头道:“没错,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行动。大家先冷静。既然他们想用这种方式打压我们,那我们就偏不如他们的意。我们先收集证据,证明这些诗词是我们创作的。比如,看看有没有人能证明我们在创作时的情景,或者我们创作诗词时所用的纸张、笔墨,有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同时,我们也要想好对策,如何在合适的时机,当着众人的面揭露他们的阴谋。” 我实在是怒不可遏,再也顾不得几女的阻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声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将我们的诗作,安在其他才子的头上?这分明就是剽窃,是卑鄙的行径!”我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热闹的讨论声戛然而止,众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万荣生和秦宇轩见状,脸色骤变,急忙指使一些人对我们展开声讨。“你们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自己写不出好诗词,就来污蔑别人,简直是荒谬!”那些人七嘴八舌,试图用言语将我们淹没。 我毫不畏惧,义正言辞地直指他们:“你们两个别在这装模作样!从一开始你们就想尽办法针对我们,现在更是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公然偷换我们的作品,你们敢说这其中没有猫腻?”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就在这时,三位主考官终于出面了。大理百草谷女仙子章舒舫皱着秀眉,神色严肃地说道:“都先安静!在这盛会之上,如此争吵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需一一讲清楚。” 长安府尹苏怀玉也一脸威严地站出来,沉声道:“此次群英会本是为选拔英才,若真有舞弊之事,定要严查到底,给众人一个交代。” 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则看向我,说道:“这位公子,你说这些诗词是你们所创,可有证据?若无真凭实据,随意指责他人,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三位主考官,坚定地说道:“三位大人,我自然有证据。我们创作诗词时,所用的纸张乃是特制,上面有独特的水印纹路,而且我们几人当时一同创作,周围也有旁人目睹。他们二人处心积虑针对我们,妄图用这种手段让我们在众人面前出丑,还望三位主考官明察!可以让这冠以这几首诗作的才子出来当面对质。算是让我临场再作几也只是小事一桩,我们只是不耻这种行径之人。” 我目光如炬,环视着那些被冠以我们诗作的才子,高声说道:“几位,既然你们声称这些诗词是自己所作,那敢不敢与我当面对质?” 那几位才子原本得意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慌乱,但在秦宇轩和万荣生眼神的示意下,还是强装镇定地站了出来。 我接着说道:“口说无凭,既然你们有如此才华,想必再作几首同类型的诗词,也能顷刻而就。我们所求,不过是这场比试的公平公正罢了。” 周围众人听闻,纷纷交头接耳,觉得这提议倒也合理。若这些才子真有才华,现场创作自是不在话下,反之,则疑点重重。 其中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才子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这是故意刁难!创作诗词本就需要灵感,哪能说作就作?你不过是想借此混淆视听。” 我冷笑一声,回应道:“若说灵感,刚刚你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作出如此佳作,现在又怎会没有?莫不是心中有鬼,不敢一试?” 另一位清瘦的才子咬咬牙,站出来说道:“试就试,我还怕你不成!只是若我当场作出,你又当如何?”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若你真能在规定时间内作出同等水准的诗词,我愿当众向你道歉,并退出此次群英会。但若是你作不出,或是所作诗词与之前水平相差甚远,又该如何?” 那清瘦才子眼神闪烁了一下,看了看秦宇轩和万荣生,似是在寻求支持。秦宇轩在一旁开口道:“好,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若他们作不出,也愿承担污蔑他人之责。” 秦宇轩这般急切表态,看似是在主持公道,实则是想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但我心中有底,我坚信他们根本无法当场作出像样的诗词,这场对质,我志在必得。 第52章 诗词连篇必封神 那几个才子踌躇了良久,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慌乱,却始终不见作出一句像样的诗句。眼见众人的目光中怀疑之色渐浓,他们竟恼羞成怒,其中一人猛地转头,大声诘问我:“你口口声声指责我们,那你又能在顷刻之间作出什么诗词?莫不是只会纸上谈兵,在这里空口白牙地污蔑我们!” 他这一问,仿佛给其他几人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也纷纷附和:“就是,光说我们,你自己倒是露两手看看!” 我心中冷笑,这群人分明是黔驴技穷,妄图将矛头转向我来转移众人视线。我毫不畏惧,向前一步,环顾四周,高声说道:“既然你们想看,那我便作一首。今日就以这会场的纷争为题,让你们看看何为真正的才思。” 说罢,我略作思索,开口吟道: 《群英会纷争有感》 盛会群英意本高,奈何奸佞弄风骚。 诗词巧换欺天下,义愤填膺斥尔曹。 欲辨真才情未减,且看翰墨韵如涛。 是非曲直终须辨,还我公平意气豪。 吟罢,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会场中响起一阵低声的赞叹。这首诗不仅切中当下会场因诗作被剽窃而起纷争的情景,更表达了我对真相的追求和对公平的渴望,且韵律和谐,用词精妙。 我看向那几个才子,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嘲讽:“我能在片刻之间作出此诗,你们呢?到底是你们有真才实学,还是妄图通过不正当手段窃取他人成果,诸位心里应该清楚。还望三位主考官明察,还我们一个公道。” 说罢,我向三位主考官深深一揖。此时,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几个才子身上,他们脸色涨得通红,无言以对。 见那几个才子仍面露不甘,还想狡辩,我心中怒意更盛,决心彻底让他们心服口服。略一沉吟,灵感如泉涌,当即又吟出五首诗词。 其一:《春日壮志》 春日初临意气扬,东风送暖绽芬芳。 心怀壮志凌苍宇,不负韶华谱锦章。 此诗借春日蓬勃之景,抒发内心的豪情壮志,展现出如春天般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精神风貌。 其二:《夏荷逸韵》 夏日芙蕖映碧池,清风拂过舞仙姿。 污泥不染超凡骨,雅韵天成绝妙诗。 描绘夏日荷花在池中摇曳生姿,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质,以荷花自比,彰显自身的品性。 其三:《秋夜抒怀》 秋夜深沉月色寒,繁星闪烁照栏杆。 凭栏思绪三千缕,化作诗心寄远峦。 在秋夜的静谧氛围中,借景抒情,将万千思绪融入诗心,表达对远方的思念与志向。 其四:《冬雪寄情》 冬雪纷飞覆九州,银装素裹韵悠悠。 红梅几点添春色,遥寄深情意未休。 描绘冬雪漫天的壮丽景象,红梅点缀其间,增添几分生机,借景传达深厚情谊。 其五:《风云志》 风云变幻任翱翔,笔墨随心写锦章。 岂惧奸邪施诡计,才情傲世绽光芒。 直接表明自己面对奸人诡计毫不畏惧,凭借才情定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绽放光芒,抒发心中的豪迈与自信。 五首诗词一气呵成,我声音清朗,将每一首的韵味都展现得淋漓尽致。诗词一出,全场先是一片寂静,众人都沉浸在诗词营造的意境之中。随后,赞叹声如潮水般涌起。原本那些对我尚有疑虑的人,此刻眼中也满是钦佩之色。而那些妄图窃取我作品的才子,脸色愈发难看,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心中想必已是心服口服。 众位才子佳人皆黯然失色,他们深知,在这般才情面前,自己今日确实难以企及。我见秦宇轩与万荣生仍似心有不甘,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搬抄几首诗词,镇镇他们这帮奸诈之徒。于是说道:“量此等诗不足以使尔等心服口服,且听我现场再来几首。” 春 《菩萨蛮·绿芜墙绕青苔院》 绿芜墙绕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 蝴蝶上阶飞,烘帘自在垂。 玉钩双语燕,宝甃杨花转。 几处簸钱声,绿窗春睡轻。 夏 《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秋 《唐多令·惜别》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纵芭蕉不雨也飕飕。 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 燕辞归、客尚淹留。 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时、系行舟。 冬 《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兼有四季 《禅诗》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莫将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五首风格各不相同,才情殊绝的诗词一出,镇的场上场下才子佳人,俱各赞叹连连。 就连秦宇轩和万荣生,此刻虽也面色铁青,但眼神中却也只是无奈与懊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更是只能强忍着心思。三位主考官对视一眼,眼中皆露出惊艳赞赏之意,看来这场关于诗词归属的纷争,已有了明显的结果。 十一首诗词如行云流水般从我口中吟出,在这偌大的会场里回荡。众人先是沉浸在诗词的美妙意境中,随后,整个会场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廖天澜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出十一首诗词,且每一首都堪称佳作,实在是惊为天人啊!”一位身着长袍的老学究捋着胡须,满脸赞叹。 “是啊,如此才情,恐怕当今世上难有几人能及。此会之后,廖天澜之名,必定如雷贯耳,封神也不为过!”旁边一位年轻的书生附和道,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以前只听闻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日见廖天澜顷刻作十一首,才知世间真有这般绝世之才!”一位富家公子模样的人感慨道。 那些之前被秦宇轩和万荣生指使着声讨我们的人,此刻也都面露羞愧之色,纷纷低下头去。而那些原本对我心怀嫉妒的才子,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我的才华,脸上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与敬佩。 再看秦宇轩和万荣生,两人的脸色犹如猪肝一般难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不仅没能打压我,反而让我凭借这十一首诗词大放异彩,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们心中想必懊悔不已,恨自己小瞧了我,更恨这计划的彻底失败。 三位主考官也被我的才思敏捷所震撼。章舒舫眼中满是欣赏,轻声说道:“如此才情,实乃罕见,看来此次群英会,真的是发现了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苏怀玉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说:“此次诗词比试,廖公子的才华有目共睹,这等才学,若能为朝廷所用,必是国家之幸。” 林羽丰则笑着接口道:“廖公子不仅诗词造诣极高,面对污蔑时的那份镇定与果敢,更是令人钦佩。今日之事,定要查明真相,还廖公子一个公道。此子一出我朝文坛将涌现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听闻此子与辛定鼎大人亦师亦友,当真是我朝文坛后起之秀啊!”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我站在会场中央,心中感慨万千。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虽然充满了恶意与算计,但也让我有机会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我知道,经此一役,我的名字必将在这长安城,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间,掀起一阵波澜。 之后在西宁公主的主持下,现场的气氛热烈非凡,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公主仪态端庄,面带微笑,声音清脆地宣布:“此次诗词比试,廖天澜公子才思敏捷,所作诗词意境深远、文采斐然,虽有波折,但力挫群英,当之无愧摘得桂冠。” 此言一出,会场内顿时响起如雷般的掌声。众人纷纷向我投来敬佩与祝贺的目光,那些之前对我抱有偏见或敌意的人,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我的实力。 我赶忙上前,向西宁公主深深行礼,微笑着说道:“多谢公主殿下赏识啊 !能在此次群英会中拔得头筹,实乃廖某之荣幸。这不仅是廖某个人的荣誉,更是与我一同前来的诸位同伴共同努力的结果。”我转头看向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她们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回以我灿烂的笑容。 随后,公主身旁的侍从端上了象征着诗词比试冠军的精美奖品。那是一个由上等美玉雕琢而成的诗筒,筒身雕刻着精美的诗词图案,而诗词便是我刚才所作,线条流畅,工艺精湛,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我双手接过奖品,再次向公主致谢。 此时,台下的秦宇轩和万荣生脸色愈发阴沉。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让我借此机会声名大噪。秦宇轩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低声对万荣生说:“这廖天澜真是可恶,竟让他出尽了风头。这次算他运气好,不过,咱们走着瞧,他不会一直这么顺风顺水的。”万荣生则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然而,沉浸在喜悦与荣耀中的众人并未过多关注他们。其他才子佳人纷纷围上前来,对我表示祝贺,有的还虚心向我请教诗词创作的心得。我一一微笑回应,与他们交流着诗词之道。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有时候你确实要对别人的作品赞佩服不已! 而在这热闹欢快的氛围中,诗词比试这一环节也圆满落下帷幕,而我的名字,也在这场盛会中,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在这热闹非凡、众人皆为我摘得诗词比试桂冠而欢呼庆贺的氛围之下,评审团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后续的评选工作。三位主考官与投票团成员们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那些尚未评定的作品上。 章舒舫神情专注,仔细地翻阅着一篇篇诗词,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时而为精妙的词句而闪亮,时而又因稍有瑕疵而微微蹙起。苏怀玉则正襟危坐,以他那代表官方的严谨态度,审视着每一份作品,考量着其中所蕴含的家国情怀与政治见解。林羽丰时而轻敲桌面,时而与身旁的评审低声交流,从诗词的格律、用典以及艺术表现手法等专业角度,给出自己的评判。 投票团的长安富豪、乡绅和名士们,也在认真地权衡着。他们或低声讨论,或举棋不定,最终慎重地投出自己手中的一票。经过一番紧张而细致的评选,其他入选的才子佳人名单终于新鲜出炉。 当侍从高声宣读入选者的名字时,会场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那些入选的才子佳人,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有的激动得眼眶泛红,有的则兴奋地与身旁的同伴相拥。落选者们虽难免流露出一丝失落,但也纷纷向入选者表示祝贺,展现出了文人应有的风度。 入选的才子中,一位名叫柳逸尘的书生,以其清新脱俗、意境幽远的诗词风格赢得了众人的赞赏。而佳人之中,一位名为任瑶姬的女子,她所作的诗词情感细腻,用词婉约,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也成功获得了评审团的青睐。 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与祝贺声中,此次群英会诗词比试环节的评选工作完美收官,每一位参与者都在这场盛会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独特印记。 林羽丰见众人情绪高涨,便适时地向前几步,双手虚压,示意大家安静。待会场稍稍安静下来,他朗声道:“诸位才子佳人,今日诗词比试精彩纷呈,让我们领略了各位非凡的才情。而此次群英会旨在全面考量大家的能力,明日,我们将进行时事策论的考评。” 此言一出,会场中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声。才子们或神色凝重,思索着如何应对这新的挑战;或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毕竟,时事策论不仅考验文学功底,更考验对当下局势的洞察与见解。 林羽丰笑着继续说道:“大家不必过于紧张,此次考评,便是希望各位能畅所欲言,展现对当下时事的独特看法。希望诸位才子能广增风识,在这一环节同样留下令人赞叹的佳作。” 说完,他话锋一转:“此外,众位才子也不必退场,稍事休息后,晚宴也将会如期举行。大家在晚宴上可以放松心情,尽情交流,说不定还能碰撞出更多的灵感火花,留下更多文坛佳话。”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这场群英会,从紧张的比试到轻松的晚宴,安排得张弛有度。大家既期待着晚宴上的交流,又暗暗为明日的时事策论做着准备。 不一会儿,侍从们便引导着众人前往休息之处。我与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一同走着,大家都在讨论着明日的时事策论。 “时事策论可不像诗词那般,更多的是对当下局势的见解,这可得好好准备一番。”青青皱着眉头说道。 丛倩倩则自信满满:“怕什么,以天澜的才华,再加上我们一起商讨,肯定没问题。” 千夜微微点头:“没错,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今晚晚宴,或许可以从其他才子那里探听些消息,了解下大家的思路。” 甄霄弦笑着说:“对呀,晚宴也是个好机会,我们可得好好把握。” 我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多了。我们一起努力,无论明日结果如何,尽力就好。” 在这样的讨论声中,我们走向休息处,期待着晚宴的到来,也为明日的挑战暗暗蓄力。 第53章 暗通消息夜防袭 是夜,华灯初上,晚宴的大厅内灯火辉煌,丝竹之声悠扬婉转。精美的菜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酒香四溢,弥漫在整个空间。 众才子佳人纷纷入席,谈笑风生。自诗词比试之后,我声名大噪,宴席之间,多有向我们亲近者。他们或是真心钦佩我的才华,想要结交;或是怀揣着别样心思,意图从我们这里获取一些独到见解,为明日的时事策论做准备。 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袍,气质儒雅的年轻书生,端着酒杯,微笑着向我们走来。他先向众人行了一礼,而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说道:“廖公子,今日诗词比试,您的才情实在令在下钦佩不已。不知公子对明日的时事策论,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能否指点一二。” 我笑着回应:“兄台过奖了,时事策论一事,我也是心中无数。不过,依我之见,当下局势变幻莫测,我们应当从民生、经济、军事等多方面去考量,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议。”书生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连声称是。 除了这些冲着才华和策论而来的,还有纯粹好奇神兽的。一位娇俏的女子,眼睛亮晶晶的,走到甄霄弦身旁,轻声问道:“听闻姐姐身边有神奇的神兽相伴,不知能否让我见识见识呀?” 甄霄弦微笑着,轻声召唤着小龙驹。只见一阵风过,小龙驹那可爱的模样出现在众人眼前。它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甚是惹人喜爱。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发出一阵惊叹声。“哇,这神兽好可爱呀!”“它看起来好灵动,这是什么品种的神兽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小神兽充满了好奇。而喜爱大猫熊的,则围着青青问东问西。 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我们一边与众人交流,一边享受着晚宴的欢乐时光。然而,我心中也清楚,今晚的交流只是小插曲,明日的时事策论才是真正的硬仗,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就在众人围绕着小神兽叽叽喳喳,交谈正欢之时,一阵轻微的骚动从大厅入口处传来。我抬眼望去,只见公主姐妹身着一身淡粉色的休闲便装,不施粉黛却依旧气质出众,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宴席之间。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公主微笑着示意大家免礼,而后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带着几分熟稔与亲切,说道:“廖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赶忙躬身行礼,说道:“多谢公主挂念,自剑州一别,一切尚好。今日能在这宴席上再次见到公主,实乃荣幸之至。” 公主轻轻点头,目光又扫过青青、千夜,笑着说:“两位姑娘也都安好,剑州那一趟,多亏了你们相伴,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回忆起剑州之行,大家的脸上都浮现出笑容。那时的我们一同经历了诸多趣事,也建立起了别样的情谊。 青青笑着说道:“公主殿下,剑州的山水可真美,尤其是那云雾缭绕的翠屏山山谷,仿若仙境一般,不知道公主殿下还记得否?” 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自然记得,那山谷景色如画,令人流连忘返。还有那次在山间偶遇的采药老人,给我们讲了许多有趣的故事,真是让人难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沉浸在对剑州一别的美好回忆之中。周围的才子佳人见状,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想必他们也对我们在剑州的经历充满了好奇。然而,此刻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独属于我们的小世界,尽情回味着那段珍贵的时光,暂时忘却了明日时事策论的压力与晚宴上的喧嚣。 宴会在欢声笑语中渐近尾声,宾客们或微醺畅谈,或准备起身告辞。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然靠近我,在嘈杂的环境中,他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对我耳语:“廖公子,小心了!秦宇轩与万荣生正谋划着对你不利,具体计划尚不清楚,但他们似乎已有所行动,您务必多加提防。” 说罢,这人便混入人群匆匆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我心中一凛,刚刚与西宁公主畅谈剑州往事所带来的轻松愉悦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 我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试图从人群中捕捉到秦宇轩和万荣生的身影。只见他们正站在大厅的一角,与几个面色不善的人低声交谈着,眼神时不时向我这边扫来,充满了敌意。 青青注意到我的异样,轻声问道:“天澜,怎么了?”我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简短地告知了她们。几女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甄霄弦秀眉紧蹙,担忧地说:“这两人真是阴魂不散,刚刚诗词比试落败,就又想使坏。” 千夜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冷静地分析道:“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目前又不知他们的具体计划,行事需格外小心。今晚回去后,大家都要提高警惕,不可掉以轻心。” 丛倩倩气得跺脚:“哼,他们要是敢乱来,我们也不会怕他们!大不了就和他们正面交锋。” 我深吸一口气,安抚道:“倩倩别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先冷静下来,想个应对之策。明日还有时事策论的考评,不能让他们影响了我们的状态。” 此时,大厅里的宾客们开始陆续退场,我们也随着人流走出宴席。在回住处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各自思索着应对之法。夜色深沉,月光被乌云遮挡,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而我们,已然做好准备,迎接秦宇轩和万荣生可能发起的任何挑战。 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我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究竟是谁向我传递了这个关键信息。西宁公主两姐妹肯定不会是传递消息之人,毕竟以她们的身份和与我们的交情,若知晓此事,刚才在宴会上就会直接告知。而且若她们姐妹刚知道,想必也会通过直接提醒,不会采取这种秘传消息的方式。 难道是宴会上那些向我们亲近的才子佳人中的某一位?可细细想来,他们大多是冲着诗词才华或者想从我们这儿获取时事策论的思路而来,似乎并没有理由冒着得罪秦宇轩和万荣生的风险,偷偷给我传递这样的消息。 又或者是秦宇轩和万荣生身边的人?有可能是他们内部出现了分歧,其中有人良心未泯,不愿看到他们继续作恶,所以暗中向我通风报信。但这种可能性也不大,毕竟这两人能策划出之前诗词比试中的阴谋,身边之人想必也是他们的心腹,很难想象会有人临阵倒戈。 还有一种可能,是与秦宇轩和万荣生有过节的人。也许此人早就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一直想找机会揭露他们,这次恰好得知了他们的阴谋,便借这个机会提醒我,想借我之手来打击他们。 “天澜,你在想什么呢?”青青关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把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她们。 千夜沉思片刻后说道:“目前还猜不透此人身份,但不管怎样,他传递的消息对我们很重要。我们先不要纠结这个,当务之急是想好应对之策。”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我们一边走,一边开始商讨起应对秦宇轩和万荣生可能攻击的办法,暂时将对神秘报信人的好奇压在了心底。然而,这个神秘的身影却如同一个谜团,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打定以不变应万变的主意后,我与青青、丛倩倩、千夜、甄霄弦一同缓缓走出宴席。江楼客栈距离此处并不远,夜晚的长安城灯火阑珊,街边的店铺大多还未打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但此刻,我们的心思全然不在这繁华的街景上。 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警惕,目光不时扫向四周,留意着是否有异常的动静。秦宇轩和万荣生的威胁如同高悬的利剑,让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终于,我们来到了江楼客栈。踏入客栈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安全感稍稍缓解了些许心头的紧张。掌柜的见我们回来,热情地打着招呼,但我们只是礼貌性地回应了一下,便匆匆走向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们并没有各自休息,而是聚在了一起。千夜率先开口说道:“虽然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但我们还是要有所准备。今晚大家轮流守夜,以防他们狗急跳墙,趁夜偷袭。” 丛倩倩用力点头:“对,我先来守第一班。他们要是敢来,我一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说着,还挥了挥小拳头。 青青则担忧地说:“只是守夜还不够,明天时事策论考评的地方,我们也得小心。说不定他们会在途中或者考评现场搞破坏。” 甄霄弦思索片刻后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提前去考评地点周围查看一番,熟悉环境,也好应对突发状况。” 我赞同地点点头:“大家说得都对。我们既要做好今晚的防范,也要考虑到明天的情况。不管他们使出什么手段,我们都要沉着应对。现在先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安排妥当后,大家各自回房,准备稍作休息,等待轮班守夜。我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长安城的夜晚格外宁静,可在这宁静之下,一场风暴似乎正悄然酝酿,而我们,已然严阵以待。 夜渐深沉,长安城仿佛被一层静谧的黑纱所笼罩。客栈里,大部分客人都已进入梦乡,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更夫打更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轮到丛倩倩守夜,她手持匕首,警觉地在客栈走廊里来回踱步。突然,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从楼下传来,她心中一紧,立刻停下脚步,侧耳细听。紧接着,又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人正小心翼翼地靠近客栈。 丛倩倩不敢大意,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向下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她隐约看到几个黑影正猫着腰,悄悄地朝楼上摸来。这些黑影行动敏捷,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盗贼。 “果然来了!”丛倩倩低声自语道。她迅速转身,轻轻敲响了我们几个房间的门,低声说道:“有情况,都醒醒!” 不一会儿,我、青青、千夜和甄霄弦都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来到走廊上。大家都手持武器,神色凝重。 “看到有多少人了吗?”我轻声问丛倩倩。 “大概五六个,都在楼下,正往这边来。”丛倩倩回答道。 千夜冷静地分析道:“他们应该是想趁我们熟睡,来个突然袭击。我们先别轻举妄动,等他们上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找好位置隐藏起来,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些黑影终于出现在楼梯口。他们一个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就在他们踏入走廊的瞬间,我们同时出手。 我大喝一声,从暗处跃出,手中长剑直刺向为首的黑影。那黑影显然没想到我们早有准备,仓促间举刀抵挡。“当”的一声,刀剑相交,火花四溅。 青青和甄霄弦也分别冲向另外两个黑影,她们身姿轻盈,剑法凌厉。而千夜则站在一旁,密切关注着战局,随时准备支援。 丛倩倩更是勇猛,她挥舞着匕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敌群中穿梭。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在客栈内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番拼斗后,我们成功制伏了这几个黑影。当把他们脸上的黑布扯下时,却发现这些人不过是些面露惊慌、贼眉鼠眼之徒,根本不是秦宇轩和万荣生派来的。从他们哆哆嗦嗦的求饶声中,我们得知,他们只是一群临时起意,想来客栈打劫盗抢财物的混混。 “几位大侠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真不知道你们身手这么厉害。我们就是穷疯了,才想趁着晚上捞一票。”为首的一个瘦子哭丧着脸说道,嘴角还挂着一丝刚才打斗时留下的血迹。 丛倩倩气得直跺脚:“哼,大半夜的,吓我们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敌人呢,原来是你们这些小毛贼!” 青青收起手中的剑,微微皱眉:“虽说只是些普通盗贼,但今晚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说不定秦宇轩他们还会有别的动作。” 千夜点点头,目光清冷地看着地上这几个混混:“先把他们交给客栈掌柜,让他去报官处置。这些人也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接下来更要小心谨慎。” 我吩咐客栈伙计把这几个混混绑了起来,交给掌柜。掌柜的一脸感激,连连道谢:“多亏了几位客官,不然小店今晚可就遭了殃。” 处理完这些小毛贼后,我们重新回到房间。经过这么一折腾,大家睡意全无,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我们深知,秦宇轩和万荣生不会轻易罢休,真正的挑战或许还在后头,所以一刻也不敢松懈,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也等待着可能随时出现的新危机。 第54章 获众誉策论第一 经过昨夜那一场虚惊,后半夜倒是风平浪静,再无其它变故。随着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在床上,新的一天来临。 众人早早起身洗漱,尽管昨夜因警惕而略显疲惫,但一想到今日的时事策论考评,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青青仔细地梳理着头发,将发尾轻轻束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丛倩倩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今天可别再出什么岔子,让我们好好比试一场。”千夜神色沉稳,默默地检查着随身物品,确保一切准备就绪;甄霄弦则对着镜子,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加油打气。 我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她们在身边,仿佛再多的困难也能共同克服。洗漱安置妥当后,我们一行人便朝着群英会场走去。 清晨的长安城街道,已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商贩们早早地摆好了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路边的垂柳随风摇曳,嫩绿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生机。然而,我们无心欣赏这春日的街景,一路上都在讨论着时事策论可能涉及的话题。 “我觉得当下民生问题是关键,比如赋税、农田水利等方面,说不定会出相关题目。”青青说道。 千夜微微点头,补充道:“还有边境局势也不容忽视,这关系到国家的安全与稳定,很可能成为策论的重点。” 我认真倾听着大家的发言,说道:“大家说得都有道理。时事策论不仅要分析问题,更要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我们要从不同角度去思考,争取在考评中脱颖而出。” 不知不觉间,群英会场已映入眼帘。门口早已聚集了众多才子佳人,他们或是神色紧张,或是自信满满。 我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稳步踏入会场,场内气氛热烈而又紧张,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跃跃欲试的气息。目光扫过,只见台上那一排排座椅,已端坐着诸位被邀请而来的名士乡绅,他们衣着考究,神态悠然,正低声交谈着,时不时朝台下的才子佳人投来审视的目光。 由于我们要参加即将开始的时事策论,便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上台,与这些身份尊贵的宾客同列。我转头看向身旁的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她们的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相互交换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彼此传递着力量。随后,在侍从的引导下,我们朝着为参加策论的才子佳人准备的区域走去。 这一片区域摆放着整齐的桌椅,桌上已备好笔墨纸砚。周围的才子们有的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似在做最后的心理建设;有的则在翻阅着手中的笔记,嘴里念念有词;还有的与身旁之人轻声交流,探讨着可能出现的题目。 我们各自找到位置坐下,我轻轻抚摸着桌上的宣纸,感受着纸张的纹理,试图借此平复内心微微泛起的波澜。此时,场中的嘈杂声渐渐小了下去,三位主考官章舒舫、苏怀玉和林羽丰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上台,站定在台前中央位置。 林羽丰身姿挺拔,面带微笑,目光扫视全场,开始致词:“今日,各位才子佳人齐聚于此,实乃长安城之幸,文坛之盛事。在座的不仅有来自各地的才俊,还有诸多德高望重的名士乡绅,在此,我谨代表主办方,对各位来宾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感谢。”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待掌声稍歇,林羽丰接着说道:“想必大家对此次群英会的规则已有所了解,但为确保公平公正,我还是要再讲解一遍。此次时事策论考评,各位才子佳人需在限定时间内,针对给定题目,阐述自己的见解与策略。之后,由三位主考官及投票团成员综合评定,选出优胜者。希望大家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展现出卓越的才华与独到的见解。” 语毕,苏怀玉向前一步,神情庄重,声音洪亮地抛出今日的三条策论题目:“第一条策论题目为‘论战后民生的恢复’。历经战火,民生多艰,如何让百姓尽快恢复生产、重建家园,乃是重中之重,各位需深入思考,提出切实可行之法。第二条,‘论国与国之间的胜负’。国与国相交,实力博弈,胜负因素复杂多样,诸位可从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多方面剖析。最后一条,‘论平定西番之良策’。西番局势关乎边疆稳定,怎样制定有效策略,实现平定,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课题。请各位才子佳人用心作答,现在,考评开始。” 随着苏怀玉话音落下,场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纸张翻动和毛笔蘸墨的细微声响。我深吸一口气,迅速整理思绪,目光落在面前的白纸上,脑海中开始围绕这三道题目,如抽丝剥茧般梳理着思路。身旁的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也都神情专注,陷入了紧张的思考之中,一场思想的交锋正式拉开了帷幕。 看到这三条策论题目,我心中不禁一喜,顿感颇为胸有成竹。毕竟我是穿越而来,在前世所了解的历史中,前朝旧事里类似的情况着实不少,那些丰富的经验和案例此刻如同潮水般在我脑海中涌现。 对于“论战后民生的恢复”,我瞬间想到前朝在经历大规模战争后,采取轻徭薄赋、鼓励农桑的政策。减免百姓赋税,给予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同时官方提供农具、种子等物资,组织流民开垦荒地,恢复农业生产。还可以设立专门机构,引导手工业和商业的复苏,促进经济的多元发展。 在“论国与国之间的胜负”方面,前世历史中,国与国的竞争是全方位的。政治上,需建立清明高效的政府,赢得民心,凝聚国力;经济上,发展特色产业,加强贸易往来,积累财富以支撑军事和外交;军事上,注重军队训练、武器装备更新,同时制定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外交上,远交近攻、合纵连横等策略都可因势利导,营造有利的外部环境。 至于“论平定西番之良策”,前朝处理边疆问题时,有恩威并施的成功范例。一方面,加强军事防御,在边境屯驻精锐之师,威慑西番势力;另一方面,开展贸易往来,给予其经济利益,促进文化交流,增进彼此了解与融合。还可扶持亲善势力,从内部瓦解敌对力量。 想到这些,我不再迟疑,迅速研墨润笔,笔尖在宣纸上落下,洋洋洒洒地书写起来。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前世的智慧与当下的思考,我要将这些见解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在这场策论中崭露头角,不负穿越带来的独特优势。 随着考评开始,整个会场内只听得见笔尖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诸位才子纷纷施展浑身解数,将自己的才学与见解倾注于笔下。 一位身着青衫的才子,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便奋笔疾书。他针对“论战后民生的恢复”一题,提出先清查战争受损情况,根据实际制定分区域、分阶段的恢复计划。在重灾区,以工代赈,组织百姓参与基础设施重建,既解决就业又能加快恢复进程;对于农业生产,推广新的种植技术,提高粮食产量。 另一位白衣公子,专注于“论国与国之间的胜负”。他认为胜负关键在于创新,从军事技术创新到政治制度创新,全方位提升国力。在军事上,研发新型武器,改变战争格局;政治上,推行科举选拔人才,打破阶层固化,为国家注入新活力。 还有一位留着胡须的中年才子,就“论平定西番之良策”侃侃而谈。他主张利用西番内部不同部落之间的矛盾,分化瓦解。同时,在边境地区设立互市,用经济手段加强联系与控制,以和平方式逐步实现平定。 而我身旁的青青,思考片刻后,下笔如有神。她就“论战后民生的恢复”提出鼓励商业发展的新思路,认为商业繁荣能带动就业,促进物资流通,为民生恢复注入活力。可设立商业特区,给予优惠政策,吸引商人投资。 丛倩倩则选择“论国与国之间的胜负”,她强调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性。通过文化传播,提升本国影响力,赢得国际尊重与支持,在无形之中奠定胜利基础。可派遣文化使团,推广本国的艺术、哲学与价值观。 千夜专注于“论平定西番之良策”,她建议加强情报收集,组建专业的情报队伍,深入了解西番的军事部署、内部动态。做到知己知彼,在制定策略时有的放矢,一击制胜。 甄霄弦同样才思敏捷,针对“论战后民生的恢复”,她提出建立民生保障体系,对老弱病残等弱势群体给予特殊照顾。设立救济机构,提供基本生活物资,确保他们在战后也能有尊严地生活。 大家各逞才华,整个会场仿佛变成了一个思想的战场,各种新颖独特的见解不断涌现,一场激烈的角逐正在悄然上演。 当考评时间的钟声悠悠响起,整个会场微微一静,随后便响起一阵桌椅挪动与纸张整理的声音。参与考评的才子佳人纷纷搁笔,将凝聚着自己心血与才思的作品仔细整理好,依次有序地呈交给一旁等候的侍从。 侍从们脚步匆匆,将这些作品迅速送到评审团所在之处。章舒舫、苏怀玉和林羽丰三位主考官神情专注,与投票团成员们一同开始了紧张的评选工作。他们时而低声交流,时而微微点头,时而又为某一独特见解而眼前一亮。 与此同时,另一旁的侍从们正将那些未入选的作品,逐一张贴在会场一侧专门设置的公示栏上。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围拢过去,仔细观看着这些作品,或轻声讨论,或暗自思索。 一位年轻的书生站在公示栏前,认真研读着一篇关于“论战后民生的恢复”的文章,不禁感叹道:“这篇文章对赋税调整的见解颇为独到,只可惜未能入选,实在有些遗憾。” 旁边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缓缓说道:“评选之事,向来艰难。众多佳作之中,难免会有遗珠之憾。不过,如此公示,也能让大家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没错,而且这样做,也能确保整个评选过程的公平公正,让人心服口服。”一位身着锦袍的公子附和道。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评审团的评选工作仍在紧张进行着。他们不仅要从众多作品中选出最优秀的几篇,还要兼顾各个题目的平衡,确保评选结果全面且公正。每一份作品都承载着才子佳人的期望,而评审团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这些年轻才俊的前途与荣誉。整个会场都沉浸在一种既紧张又期待的氛围之中,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最终的评选结果揭晓。 经过评审团一番严谨细致的商讨与评选,终于尘埃落定。评审团成员们彼此交换着满意的眼神,一致认定了前五名的佳作。而当谈及榜首之位时,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我的作品之上,毫无异议地一致推举。 随着公示榜缓缓展开,我的名字赫然居于榜首。周围瞬间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与赞誉之声。 “廖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诗词比试已然技压群雄,这时事策论竟也如此出类拔萃!”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究抚着胡须,满脸的赞叹。 “是啊,廖公子对三道策论的见解深刻独到,提出的策略切实可行,实在令人钦佩。”一位年轻的才子眼中满是羡慕与敬佩。 “观其文,不仅才华横溢,更能心系家国,着眼实际,如此人才,实乃国家之幸!”一位身着官服的乡绅点头称赞。 其他几位一同入选前五名的才子佳人,也纷纷走上前来向我道贺。虽然他们眼中难免闪过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对我由衷的认可。 “廖兄,恭喜恭喜!此次能在众多才俊中脱颖而出,实至名归。日后还望多多指教。”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拱手说道。 我赶忙回礼,谦逊地说道:“诸位过奖了,能有今日,实是侥幸。各位的作品同样精彩,让我受益匪浅。” 此时,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也满脸笑意地朝我走来。 “廖天澜,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行!”丛倩倩兴奋地说道。 “是啊,这一路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的努力和才华值得这份荣誉。”青青眼中满是骄傲。 千夜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主人!继续加油,这只是一个开始。” 甄霄弦笑着说:“没错,相信你以后会创造更多的辉煌。” 在众人的赞誉声中,我深知,这不仅是对我个人才华的认可,更是一份期许。我将带着这份期望,在未来的道路上,继续砥砺前行。 第55章 中奸计灵力尽消 我与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沉浸在喜悦之中,互相庆贺这来之不易的荣誉。热闹片刻后,我心中突然一紧,警惕心骤起,小声问道:“你们可有发现万荣生和秦宇轩有什么异动?” 四女纷纷摇头,青青率先说道:“从进入会场到现在,我一直留意着周围,没发现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丛倩倩也附和道:“是啊,我眼睛都没敢多眨一下,就怕他们又耍什么阴招,可一直都没瞧见他俩有啥动静。” 千夜神色依旧沉稳,冷静地说:“我观察了许久,他们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正常参加考评,并未有异常的行为。” 甄霄弦微微皱眉,思索着说:“我也没察觉到他们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就像完全忘了之前要对付我们这件事一样。” 听到她们的回答,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以这两人之前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在诗词比试和这次时事策论考评接连失利的情况下,他们今天竟然没有动作,实在不符合常理。 “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说不定正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保持警惕。”我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 四女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我们警惕着秦宇轩和万荣生的下一步动作时,林羽丰再次登上高台,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待会场渐渐安静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宣布:“各位才子佳人,今日的时事策论考评精彩纷呈,让我们见识到了诸位卓越的见解与才华。现在,我宣布,今晚的夜宴将照常举行。” 此言一出,会场中响起一阵轻微的欢呼声。经历了一天紧张的考评,众人都期待着在夜宴上放松身心,尽情交流。 林羽丰微笑着,继续说道:“而明天,我们将迎来群英会的最后一个环节——才艺展示。无论诸位擅长琴棋书画、歌舞曲艺,还是有其他一技之长,都可在这个舞台上一展身手。希望大家能充分展现自己的独特魅力,为此次群英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台下众人听闻,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自己准备展示的才艺。有的才子兴奋地说着自己擅长的书法风格,准备在明天以笔锋惊艳众人;有的佳人则轻声交流着舞蹈的编排,眼中满是期待。 我转头看向青青等四女,问道:“你们打算展示什么才艺?” 青青歪着头,思索片刻后说:“我没什么擅长,所会的在生活中尚有用处,在这就没什么出彩的了,医学针法也只算才通路径,明天就不参加这个才艺了。” 我说道:“我也没什么出彩的才艺,就倩倩教主和甄仙子、千夜她们参加吧。 丛倩倩眼睛一亮一亮的说:“那我就跳舞吧,好久没痛痛快快地跳一场了,这次一定要让大家眼前一亮!” 千夜微微挑眉,说道:“我对剑术略有心得,或许可以舞剑助兴。” 甄霄弦则笑着说:“我就展示绘画吧,现场作画,为群英会留下一幅纪念。” 三女纷纷表示赞同,对明天的才艺展示充满期待,我们一边期待着夜宴的轻松时光,一边为明天的才艺展示和未知的危机做着准备。 夜宴在欢快的氛围中拉开帷幕,大厅内灯火辉煌,丝竹之声悠扬悦耳。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香气四溢。自从我在诗词比试和时事策论考评中接连崭露头角后,便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众多才子佳人纷纷向我围拢过来,表达他们的祝贺之意。 “廖公子,今日策论实在是精妙绝伦,尤其是对战后民生恢复的见解,让在下茅塞顿开啊!”一位身着素袍的才子端着酒杯,满脸钦佩地说道。 “是啊,廖公子的才华简直令人惊叹,诗词与策论皆如此出众,实乃当世奇才!”旁边一位留着短须的才子附和道。 两三位佳丽也笑意盈盈地站在一旁,其中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佳人轻声说道:“廖公子,听闻您身边还有神奇的神兽相伴,不知能否让我们一睹风采呀?” 就在这时,另一边青青等四女同样被众人环绕。因为龙驹和大猫熊的缘故,前来围观的人络绎不绝。看龙驹者,眼中满是对这神骏之兽的惊叹与喜爱;赏大猫熊者,被它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笑声连连。 青青一边耐心地向众人介绍龙驹的习性,一边留意着我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和自豪。丛倩倩则在人群中穿梭,兴致勃勃地给大家讲述着与大猫熊相处的趣事。千夜站在一旁,虽话不多,但每当有人询问关于龙驹或大猫熊的问题,她总能给出简洁而准确的回答。甄霄弦则温柔地笑着,偶尔插上几句,补充一些有趣的细节。 而我这边,面对众人的热情,一一微笑回应。对于才子们关于策论思路和诗词创作的请教,我坦诚地分享着自己的想法;对于佳丽们对神兽的好奇,我也耐心地描述着龙驹和大猫熊的奇妙之处。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我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不经意间会扫视四周,试图从人群中捕捉到秦宇轩和万荣生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着他们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在夜宴热闹非凡的氛围里,众才子们的热情如同火焰般高涨,纷纷端着酒杯,向我们围聚过来敬酒。他们的眼神中满是钦佩与友好,言辞间尽是对我们才华的赞誉,让人实在盛情难却。 一位身着蓝色锦袍的年轻才子率先走到我面前,双手举杯,恭敬地说道:“廖公子,今日见识了您的才情,实在是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杯酒,敬您,希望日后能多多向您请教。”我赶忙起身,双手接过酒杯,笑着回应:“兄台过奖了,大家相互学习,共同进步。”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又有几位才子簇拥着青青,其中一位说道:“青姑娘,听闻您医术高超,明日定要好好欣赏一番。这杯酒,先预祝明日您的表演圆满成功。”青青笑着接过酒杯,轻抿一口,优雅地说道:“多谢公子吉言,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敢献丑,祝各位大展所学才好。” 那边,丛倩倩被一群人围着,大家纷纷劝酒,她豪爽地大笑道:“哈哈,好,大家这么热情,我可不能扫了兴!”接连几杯下肚,脸颊渐渐泛起红晕。 千夜面对敬酒的才子,神色依旧淡然,但还是礼貌地接过酒杯,浅酌一口。而甄霄弦则温婉地应对着众人,一杯杯酒也随着感谢之言喝下。 几轮敬酒下来,因为实在无法拒绝众人的热情,我们几人难免都多饮了几杯。酒精开始在身体里发挥作用,众人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欢声笑语在夜宴的大厅里回荡。然而,即便在这微醺的状态下,我心中那根警惕的弦依旧紧绷着,在与众人谈笑风生的同时,仍不忘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秦宇轩和万荣生趁乱生事。 随着夜宴的进行,我原本沉浸在与众人的交流之中,享受着这份热闹与欢乐。然而,不知从何时起,我渐渐发觉敬酒的人多得有些反常。 一开始,我只当是大家对我们的才华真心赞赏,可随着一波又一波的人端着酒杯朝我们涌来,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些前来敬酒的人,有些甚至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便满脸堆笑地将酒杯递过来,眼神中似乎透着一股莫名的急切。 我悄悄观察着周围,发现这些人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他们看似分散在不同方向,但每一波人离开后,紧接着又会有新的一波补上,仿佛是被刻意安排好的。再看青青她们,同样被敬酒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醺的红晕,神情却逐渐从最初的热情变得有些疲惫。 此时,我越发肯定事情不对劲。难道这是秦宇轩和万荣生的阴谋?想用这种方式将我们灌醉,好趁机对我们不利?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紧,试图寻找机会提醒青青她们。可周围喧闹的环境以及不断涌来敬酒的人,让我根本无法与她们取得有效的沟通。 我一边强颜欢笑地应对着眼前的敬酒之人,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摆脱这看似热情实则暗藏危机的局面,同时也要确保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的安全。 意识到情况不妙,我灵机一动,决定佯装醉酒。我故意摇晃了几下身子,眼神变得迷离,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不行了,不行了,实在喝不下了……” 说着,便一头趴在桌上,装作昏睡过去。 那些正围着我敬酒的人,见我这副模样,先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伸手轻轻推了推我,试探地叫了声:“廖公子?廖公子?” 我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发出轻微的鼾声,继续装醉。 他们低声交谈了几句,我竖着耳朵,隐约听到“这可怎么办”“要不先算了”之类的话语。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周围的人渐渐散去。 我微微睁开眼睛,透过眼缝观察四周。果然,那些围着我的人都已经离开,转而向青青她们那边走去。此时,青青她们仍在应付着不断敬酒的人群,看起来愈发吃力。 我趁着没人注意,悄悄起身,装作醉醺醺的样子,脚步踉跄地朝青青她们走去。走到青青身边,我借着酒劲,佯装不稳靠在她身上,同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喝了,有问题,这可能是秦宇轩他们的阴谋。” 青青身子微微一僵,很快便镇定下来,小声回应我:“知道了,我想办法提醒她们。” 说罢,她提高音量,带着几分醉意说道:“哎呀,我也不行了,再喝真要出丑啦。” 丛倩倩听到青青的话,心领神会,也跟着嚷道:“对呀对呀,我头好晕,不能再喝咯。” 千夜和甄霄弦也纷纷配合,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周围那些劝酒的人见状,虽然面露遗憾,但也不好再强行劝酒,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几人相互扶持着,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夜宴大厅。 我们匆匆出了会场,在街边叫了两辆马车。此时,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可我却并未觉得清醒多少。刚才虽说假装醉酒,但几轮敬酒下来,实实在在也喝了不少,此刻酒精的作用愈发明显,脑袋晕沉得厉害。 我勉强爬上马车,刚坐下便觉天旋地转。凭借着仅存的一丝理智,我心知情况不妙,这醉意似乎太过浓烈,绝非正常饮酒所致,很可能是那些劝酒之人在酒里动了手脚。 我强撑着精神,急忙唤醒正在识海修炼中的元婴。“元婴,快醒醒!我感觉不对劲,怕是中了暗算。”我在心中焦急地呼喊着。 元婴缓缓睁开双眼,原本祥和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凝重之色。“不好,是散灵散。这是一种救治在修炼中走火入魔的药,主要功用就是通过药力与体内灵力的相互作用来散解灵力,从而达到救助修士,免使走火入魔时灵力堆聚,伤人伤己。你它只作用于体内有灵力之人,这可是稀罕物,你修行不够努力,体内灵力本就不多,这一下要消光光了,长痛不如短痛,拦是拦不住了,你立刻运转全部灵力,全力冲击药力,让灵力忙消去,我再助你清醒。”元婴急切地说道。 我依言而行,努力调动体内灵力,冲向那股来势汹汹的药力。这时就感受到灵力在体内运行得极为艰难,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要冲破重重阻碍。灵力一点点消去,阵阵晕眩感袭来,我渐渐沉睡。 马车在街道上疾驰,可此刻的我却仿佛置身于一场生死较量之中,不知能否在这药力完全发作消去灵力之后,快速清醒,化险为夷。 第56章 服灵液恢复灵力 在与药力艰难抗衡之时,我隐隐约约察觉到马车行驶的方向有些不对,龙驹不安的在我身侧徘徊,憨憨的大猫熊倒还安稳的伏在我脚边。本该是回望江楼客栈的路,可这马车却一路朝着城外奔去。我心中大惊,想要挣扎着起身查看,却因为正在被药力散去灵力,晕晕沉沉,浑身绵软无力。 “这回是真中计了,果然奸诈之徒的奸计总让人防不胜防……”我在心中气得暴跳如雷,可除了元婴,已无人能听见我的声音。 “冷静,冷静,反正你也没多少灵力,等灵力消完,恢复说话的力气,再想办法脱身吧。”元婴的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但仍为我疏通着筋脉,为我忙活着。 我对元婴气道:“你还笑得出来?我死了你不也玩完了。” 元婴乐道:“切!我已合身此界天道,天赋仙术你以为白来的。你若能成大器,修炼有成,成就仙道,我就助你逍遥三界之间,九天十地,四海八荒唯我独尊。你若不成器,我也只好保你投胎转世,再来一次,有什么大不了。” “我去!”元婴此话让我意识到,“那我岂不是不死之身。” “你有对于凡人而言有不死的神魂,但还不具备不死之身。不过你也别高兴,正所谓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真要是让日复一日重复一件事,难免会发疯,长生不死也未必就是幸事。” “胡说什么呢你!长生不死还不是最大的追求吗?行了,你估摸着我得多会能醒?” 元婴瞬间感应了一下身体状态,说道:“现在就能醒了。其它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我悠悠转醒,也不知过了多久,却感觉全身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痛苦。我下意识地运转灵力,果然发现,体内灵力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回应。一股得而复失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我明白,自己是中了散灵散,辛苦多日修得的灵力已被散去。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我打量起四周。这里静谧得可怕,仿佛与世隔绝。我躺在山谷谷底,四周怪石嶙峋,一片死寂。身旁不远处,那匹拉车的马也躺在地上,无力地嘶鸣着,声音中满是痛苦与疲惫。 “龙驹!大猫熊!”我试着轻声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它们不知所踪,这让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龙驹和大猫熊对我而言,不仅是伙伴,更是重要的依靠,如今它们下落不明,我心急如焚。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浑身的伤痛而动作迟缓。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却又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再次摔倒。我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马匹走去。 来到马身边,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发现它身上有几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看来它也在途中遭受了袭击,怪不得如此虚弱。我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试图安抚它,同时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身处这陌生的山谷谷底,灵力尽失,伙伴失踪,我孤立无援。但我心中有一股信念支撑着我,一定要找到龙驹和大猫熊,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还要查清这背后的阴谋,让算计我们的人付出代价,老子要弄死他们。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可能的出路。 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颤抖着从怀中摸出灵液杯。这灵液杯乃是我极为珍视的宝物,里面储存着珍贵的灵液,具有神奇的疗伤与恢复灵力的功效。此时,它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我打开杯盖,一股浓郁而醇厚的灵力气息扑面而来。我迫不及待地仰头饮下一口灵液,灵液顺着喉咙流下,化作一股温热的力量,在我体内缓缓散开。原本干涸的经脉仿佛久旱逢甘霖,开始逐渐恢复生机。我能感觉到,那被散灵散压制的灵力,似乎有了一丝复苏的迹象。 然而,身体的伤痛依旧强烈,每一处伤口都如同一把尖锐的针,深深刺痛着我的神经。但我顾不上这些,急忙来到那匹虚弱的马匹身旁。它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呼吸也十分微弱,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来。 “坚持住,老伙计。”我轻声说道,然后将灵液杯凑到它嘴边,小心翼翼地喂它喝下一些灵液。马匹仿佛感受到了灵液的神奇力量,原本无力的四肢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鸣声。 接下来,我集中精神,准备施展天赋仙术——言出法随。尽管此刻灵力微弱,但这是我恢复伤势、摆脱困境的关键。我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念起:“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伤痛消散,恢复如初。”随着话语出口,一股神秘的力量以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我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疼痛感也逐渐减轻。而那匹马也仿佛重获生机,原本瘫倒在地的它,慢慢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虽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灵力也只是稍有恢复,但这已经给了我极大的鼓舞。我知道,前路依旧充满未知和危险,但只要我还活着,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绝不会放弃。我拍了拍马的脖子,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找回龙驹和大猫熊,离开这个地方。”然后,我牵着马匹,沿着山谷缓缓前行,开始了艰难的探索与寻找之旅。 手挽着缰绳,随着它缓缓前行,我不识路,靠这匹马来个老马识途吧。我心中暗自思索着刚刚施展的言灵仙术。这门天赋仙术,虽奇妙无比却也棘手异常。 在灵力不足的情况下施展它,就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驾驶一艘破漏的小船,充满了不确定性。时间难以把控,效果更是千奇百怪。就像刚刚,我本期望伤势能迅速痊愈,可实际只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并未完全恢复如初。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我一直对它心存顾虑,自修成灵力后,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绝境,我实在不敢轻易运用。 回想起往昔,在灵力充裕时,我曾小试过言灵仙术。当时不过随口一句“灯火明亮”,屋内那本有些昏暗的烛火瞬间光芒大盛,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可一旦灵力稍有欠缺,情况就变得糟糕起来。有一次我想要用它修复一件破损的瓷器,结果瓷器不但没修好,反而直接化作了齑粉,搞得我哭笑不得。 而如今在这灵力被散灵散大幅削弱的情形下,施展言灵仙术虽起到了一些作用,可效果远不如预期。我明白,若想真正发挥出这门仙术的威力,必须尽快恢复灵力。只有灵力充盈,我才能精准掌控言灵仙术,让它成为我摆脱困境、对抗敌人的有力武器。 随着马匹的步伐,山谷两侧的怪石嶙峋不断后退,四周静谧得有些压抑,只有马蹄踏在地面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山谷中回响。我一边留意着周围是否有龙驹、大猫熊的踪迹,一边思考着恢复灵力的办法,在这未知而危险的山谷中,每一刻都充满了挑战,而我必须争分夺秒多炼化两口灵液,恢复伤势,这玩意像玩游戏中的法力值,我神技起死回生,但是它是持续恢复技,需要法力支撑,没灵力就没法力。另外我也不知道青青她们此刻遭遇了什么,也不清楚龙驹和大猫熊是否安全。 庆幸的是,这灵液杯每天都能自动生成一定数量的灵液,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我带来了持续的希望。我再次举起灵液杯,仰头又喝了一口灵液。这一次,灵液入口,那股熟悉的温热力量顺着喉咙而下,在经脉中流淌,所经之处,灵力的复苏迹象愈发明显,原本还有些凝滞的灵力,此刻开始更加顺畅地流转起来。 紧接着,我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将灵液杯递到它嘴边,说道:“老伙计,再喝点,咱们还得一起面对接下来的难关呢。”马匹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乖巧地又喝了一口灵液。喝罢,它愉悦地打了一个响鼻一声,四蹄刨地,原本略显萎靡的身姿瞬间精神了几分,步伐也变得更加稳健有力。我想:这匹也算造化,此后必能开得灵智。 借助灵液的功效,我的伤势进一步好转,身上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许多,行动也不再受到太大限制。但我心里清楚,目前的状况依旧不容乐观。灵力虽有恢复,但距离巅峰状态还差得很远,在这危机四伏的山谷里,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绝境。 而且,我与青青她们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龙驹和大猫熊到底遭遇了什么,它们是否还在这山谷之中,又是否安全。无数的担忧涌上心头,但我知道,此刻绝不能自乱阵脚。 我挺直身子,骑在马背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幽深的山谷。无论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要凭借着这灵液杯带来的希望,以及自身顽强的意志,去寻找伙伴,解开这场阴谋的谜团,然后带着她们一起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我轻轻拉动缰绳,驱使马匹朝着山谷更深处走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仿佛在宣告着我绝不放弃的决心。 在另一辆疾驰的马车里,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和千夜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 “这感觉不对,我浑身乏力,灵力好像被什么压制住了。”丛倩倩皱着眉头,率先开口说道。她身为圣焰教教主,对自身灵力的变化极为敏感,稍一运转灵力,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甄霄弦面色凝重,运转了一下功法,语气笃定地说:“是散灵散,这些人果然在酒里动了手脚。”作为擅长使毒用毒的毒心娘子,她对各种毒药的特性了如指掌,凭药力在体内的异动便准确判断出是散灵散。 千夜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看来对方早有预谋,想让我们失去反抗能力。”她自幼接受杀手训练,使毒也是拿手好戏,对散灵散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敌人竟如此大胆,在群英会的夜宴上就敢动手。 青青虽不像她们对毒物那般熟悉,但修习医道的她也很快察觉到身体的异常。她咬了咬嘴唇,说道:“大家别慌,虽然这散灵散棘手,但我们也不是毫无办法。”青青凭借着在医道上的天赋,对各类毒物的解法也有所涉猎。 甄霄弦,这位以用毒着称的毒心娘子,迅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瓶中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她皱眉闻了闻,分析道:“这散灵散的配方虽有些巧妙,但并非无解。”说罢,她倒出几颗散发着微光的药丸,递给其他三人,“这是我特制的解毒丸,虽不能立刻恢复灵力,但能缓解散灵散的药力。” 丛倩倩身为圣焰教教主,自然也不慌张。她打开随身携带的乾坤袋,翻找出几瓶珍贵的灵药。“这些灵药配合解毒丸,应该能加快恢复速度。”她将灵药分给众人,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坚定。 千夜,这位杀手出身的女子,自小就接受各种残酷训练,对毒药更是熟悉。她微微闭眼,感受着体内药力的流动,冷静地说:“先稳住气息,不要强行运转灵力,以免伤势加重。按照甄姑娘和教主的方法,逐步化解药力。” 青青虽在使毒用毒方面不如其他三人,但她在医道上天赋奇高,此刻也迅速镇定下来。她仔细观察着姐妹们的状况,说道:“大家先服下解药和灵药,我来为你们护法。等你们恢复,我再服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我们稳住,一定能化解这散灵散的药力。” 四女相互配合,先后纷纷服下解药和灵药,开始闭目凝神,运转体内仅存的灵力,与散灵散的药力展开抗衡。在狭小的车厢内,她们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仿佛在宣告着她们绝不屈服的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药力开始逐渐被压制,她们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一场无声的战斗正在悄然进行着,而她们,正一步一步地朝着摆脱困境的方向迈进。 第57章 四女寻踪展威能 在四女齐心协力之下,随着时间推移,散灵散的药力逐渐被压制,四女的灵力开始迅速恢复。 丛倩倩率先感受到灵力的流转愈发顺畅,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脚踹开车门。车门在强大的力量下“砰”的一声飞了出去,外面的景象瞬间映入众人眼帘。只见车夫察觉到车厢内的动静,正欲扬鞭加速,却被千夜眼疾手快,一枚暗器脱手而出,精准地射中车夫的手腕。车夫吃痛,手中的鞭子掉落,马车速度顿时减缓。 甄霄弦趁此时机,身形如电,飞身跃出车厢,眨眼间便来到车夫身后。她双手如钩,锁住车夫的咽喉,冷声道:“不想死就停下马车,否则姑奶奶现在就送你归西!”车夫面色惨白,惊恐万分,颤抖着双手拉住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四女迅速跳下马车,将车夫团团围住。青青目光如炬,盯着车夫问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车夫低着头,浑身颤抖,不敢吭声。千夜走上前,手中匕首抵在车夫的脖子上,寒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耐心有限。” 车夫吓得脸色铁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几位姑奶奶饶命啊,是秦宇轩和万荣生那两位公子指使小人的,他们给了小人一大笔银子,让小人把你们带到城外的废弃山庄。小人只是个车夫,也是被逼无奈啊!” 听到这个答案,四女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愤怒与不屑。丛倩倩冷哼一声:“果然是这两个卑鄙小人,竟敢如此算计我们!”甄霄弦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既然知道是他们,那咱们就去会会他们,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千夜则握紧手中剑,神色冰冷:“他们这次恐怕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青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先别急,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就可以将计就计。他们肯定以为我们中了散灵散,毫无还手之力,我们正好借此机会,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顺便救出天澜。”其他三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四女迅速商量好对策,便押着车夫,朝着那座废弃山庄进发,悄然逼近废弃山庄。尚未靠近,便听到山庄内传来一阵怒骂声。 “你们这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名头目模样的人正涨红着脸,对着一群手下大声斥责。 “老大,那小子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我们刚要动手,他就拼命反抗,我们一时失手就把他杀了。那两只神兽见势不妙,就趁机逃脱了,兄弟们追了好久,可还是没追上啊。”一名手下战战兢兢地说道,额头上满是冷汗。 而真实情况是,跟踪“我”那辆马车的人,听闻车夫提示“我”已晕倒,顿时起了抢功之心。他们一窝蜂地围上去,想要抢夺龙驹与大猫熊。混乱之中,有人误伤了马匹,马匹吃痛之下惊慌奔驰。龙驹与大猫熊为了自保,瞅准时机逃出马车。这些人随后纷纷追捕两只神兽,奈何龙驹身形矫健,大猫熊看似憨态可掬,行动起来却也十分灵活,最终竟让它们成功逃脱,不知所踪。为了免受责罚,这些人便编造了“我”拼命反击被杀,神兽乘机逃脱的谎言。 躲在山庄外的青青四女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丛倩倩气得咬牙切齿,低声骂道:“这群混蛋,竟敢伤害天澜,等会儿让他们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甄霄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先别急,听他们的意思,天澜未必遭遇不测。咱们按原计划行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救出天澜,顺便找到龙驹和大猫熊。” 千夜微微点头,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青青则一脸担忧,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大家小心,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确保天澜的安全。” 四女如同鬼魅般,借着夜色与山庄内建筑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废弃山庄内,几处火把闪烁,昏黄的光在风中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 丛倩倩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烟雾弹,向山庄角落扔去。“嘭”的一声,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让庄内众人一阵慌乱。“不好,有情况!”有人大喊起来。 趁着混乱,千夜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刚才被头目斥责的那群手下。她手中剑刃寒光闪烁,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片血花。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有数人倒下。 甄霄弦则利用烟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那头目。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淬毒的飞镖,在距离头目几步之遥时,手腕一抖,飞镖如流星般射向头目。头目察觉危险,侧身一闪,但还是被飞镖擦伤了手臂。“啊!”他痛呼一声,转头看向飞镖射来的方向,只见甄霄弦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你们竟敢……”头目话未说完,青青已来到他身边。青青虽主修医道,但此刻为了救“我”,也毫不留情。她手中灵力凝聚,一掌拍向头目。头目躲避不及,被这一掌击中胸口,向后飞出数丈,重重地摔在地上。 此时,山庄内喊杀声四起。其他敌人听到动静,纷纷赶来支援。但四女配合默契,丝毫不惧。丛倩倩双手一挥,数枚火焰弹飞出,在敌群中炸开,一时间火光冲天。 在火光与喊杀声交织的混乱中,青青焦急的呼喊声在山庄内回荡。千夜身形如电,手中剑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败退,她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心寻找着“我”的身影。 甄霄弦则灵活地穿梭在敌人之间,手中毒粉挥洒,中招之人瞬间倒地,痛苦挣扎。她一边应对敌人,一边留意着周围有没有龙驹和大猫熊留下的痕迹。 丛倩倩双掌不断拍出,火焰如怒龙般扑向敌人,将他们逼退。同时,她大声喊道:“都别让这些杂碎给缠住了,尽快找到天澜和神兽!”她心急如焚,深知每耽搁一秒,“我”和神兽就多一分危险。 青青一边巧妙地运用灵力击退靠近的敌人,一边不断呼唤:“天澜哥哥,你在哪里!”她的声音中带着担忧与急切,脚步匆匆地在各个房间和庭院中寻找。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敌人趁着千夜不备,从背后偷袭。千夜察觉到动静,侧身一闪,反手一剑刺出,直接将那敌人刺穿。她环顾四周,高声说道:“大家小心,这些人虽然慌乱,但还在负隅顽抗。我们不能大意,速战速决!” 就在四女全力搜寻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敌人,呈扇形将她们包围起来。这些人手持刀剑,面露凶光,显然是得到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四女前进。 “哼,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们?”丛倩倩怒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空气温度骤升,地面上突然窜出数条粗壮的火柱,朝着敌人席卷而去。火柱带着滚滚热浪,瞬间将敌人吞没,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敌人并未退缩,反而从后方又涌上来一批。千夜冷哼一声,身影如鬼魅般冲入敌群。她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雾。只见她身形旋转,剑花飞舞,敌人根本无法靠近她分毫。 甄霄弦则趁敌人被千夜和丛倩倩吸引注意力之际,悄然绕到一侧。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洒向空中。液体在空中迅速化作一片绿色的雾气,朝着敌人弥漫而去。吸入雾气的敌人顿时脸色发黑,咳嗽不止,手中的武器也哐当落地,捂着喉咙痛苦挣扎。 青青则站在相对安全的位置,一边留意着战场局势,一边运用灵力为姐妹们提供支援。她双手抬起,灵力汇聚在掌心,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射向受伤的姐妹们,帮助她们快速恢复体力。 “大家加把劲,不能被这些人拖住!”青青大声喊道,同时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时刻留意着是否有“我”和神兽的踪迹。 突破包围圈后,四女脚步不停,迅速朝着山庄更深处突进。沿途的建筑越发陈旧破败,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前方一间紧闭的屋子传来,四女对视一眼,瞬间警惕起来,缓缓靠近那间屋子。 千夜率先贴近房门,侧耳倾听屋内动静,隐约听到有人低声交谈。她向其他三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推了推房门,发现门并未锁死,只是虚掩着。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脚踹开门,四女迅速冲入屋内。 屋内,几个黑衣人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惊慌失措。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千夜手中剑已抵在其中一人的咽喉处,冰冷的声音响起:“说,廖公子在哪里?还有那两只神兽!” 黑衣人面色惨白,颤抖着说:“我们……我们真不知道,自从那两只神兽逃脱后,我们就没见过廖公子,上头只让我们守在这里……” 甄霄弦走上前,一把揪住黑衣人的衣领,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着,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 黑衣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姑奶奶饶命啊!我们真没说谎,听说有人在山庄后的密道附近见过那两只神兽,至于廖公子,也许在密道里面……” 丛倩倩心急如焚,转头看向青青:“我们赶紧去密道!”青青点头,四女立刻离开屋子,朝着山庄后奔去。 来到山庄后,她们果然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密道口。密道口被一些杂物半掩着,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四女没有丝毫犹豫,顺着密道缓缓下行。密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墙壁上偶尔有几处闪烁着微弱的磷光,为这阴森的环境更添几分诡异。 密道内寂静得可怕,只有四女轻微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墙壁上渗出的水珠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发出单调的“滴答”声,仿佛在为她们紧张的心跳打着节拍。 走在最前面的千夜,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突然,她停下脚步,伸手示意后面的人安静。众人立刻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威慑力。 “是龙驹!”丛倩倩压低声音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四女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希望,加快了脚步向前赶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咆哮声越来越清晰,同时还夹杂着一些打斗的声音。 当她们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的景象让她们又惊又喜。只见龙驹正与几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它身姿矫健,四蹄扬起,每一次踢踏都带着强大的力量,黑衣人被它逼得节节败退。而在不远处,大猫熊正趴在地上,看似慵懒,但眼睛却警惕地盯着周围,随时准备加入战斗。 “快,去帮龙驹!”青青大喊一声,四女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千夜身形一闪,率先杀入敌群,手中长剑挥舞,瞬间就有两个黑衣人倒下。丛倩倩双手一扬,数枚火焰弹射向黑衣人,火焰在敌群中炸开,一时间惨叫连连。甄霄弦则在一旁寻找机会,将手中的毒粉撒向敌人,让他们的行动变得迟缓。青青也没闲着,她运用医道灵力,为受伤的龙驹治疗伤口。 在四女和龙驹的合力攻击下,黑衣人很快就被消灭殆尽。龙驹看到四女,兴奋地嘶鸣一声,亲昵地蹭了蹭青青。大猫熊也慢悠悠地走过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龙驹、大猫熊,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丛倩倩开心地说道,伸手摸了摸大猫熊的脑袋。 “可是天澜哥哥还没找到,我们不能松懈。”青青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第58章 破众敌铲除双恶 密道愈发幽深,墙壁上的缝隙中开始透出丝丝缕缕奇异的光芒,为这黑暗的通道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四女带着龙驹和大猫熊,谨慎地前行着,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分岔口,两条通道向不同方向延伸,深邃而黑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未知。 “这该走哪条?”丛倩倩皱着眉头,轻声问道,目光在两条通道间游移。 千夜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片刻后,她指着右边的通道说:“这边有一些轻微的脚印,而且看起来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的,可能天澜就在这条通道的尽头。” 四女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神兽朝着右边的通道快步走去。随着深入,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渐渐浮现出一些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走了一段路,密道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刻满了复杂的纹路,而在石台旁边,一个身影正背对着她们。 “天澜哥哥!”青青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背影,激动地喊了出来。 听到声音,那身影缓缓转过身,果然是“我”。只是此时的“我”脸色苍白,衣衫褴褛,身上还带着一些尚未愈合的伤口。 “你们……终于来了。”“我”虚弱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欣慰。 还没等四女来得及多说什么,石室的四周突然涌出一群黑衣人,将她们团团围住。为首的两人正是秦宇轩和万荣生,他们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哼,你们终究还是来了,省得我们再费力气去找你们。”秦宇轩冷笑道。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万荣生也跟着叫嚣道。 石室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黑衣人们手持利刃,虎视眈眈地盯着四女以及被护在中间的“我”和神兽。秦宇轩和万荣生站在黑衣人后方,脸上那得意的神情仿佛胜券在握。 丛倩倩率先发难,她怒目圆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圣焰燎原!”刹那间,无数火焰从她掌心喷射而出,如汹涌的火浪般朝着黑衣人席卷而去。火光照亮了整个石室,将黑衣人的身影映照得扭曲狰狞。 黑衣人阵脚大乱,纷纷向后退避。然而,训练有素的他们很快稳住身形,一部分人抽出长刀,奋力抵挡火焰,试图冲破火墙;另一部分人则从两侧迂回包抄,想要从侧面攻击四女。 千夜冷哼一声,身影如鬼魅般疾冲向左侧迂回的黑衣人。她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剑花纷飞,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噗嗤”“噗嗤”的声音接连响起,几个黑衣人瞬间倒在她的剑下。 甄霄弦看准时机,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手腕一抖,瓶中的毒粉如烟雾般飘散开来,朝着右侧迂回的黑衣人飘去。毒粉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捂住口鼻,咳嗽不止,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脚步也变得踉跄起来。 青青则一边关注着战况,一边分出灵力为“我”疗伤。她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柔和的绿色灵力缓缓注入“我”的体内,“我”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一丝血色。 “天澜哥哥,坚持住,我们一定能打败他们!”青青坚定地说道。 “我没事,你们小心!”“我”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说道。虽然灵力被散灵散所困,但看到四女为了救自己如此拼命,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燃起了强烈的斗志。 龙驹和大猫熊也没闲着,龙驹仰天长嘶一声,四蹄刨地,而后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衣人,它的蹄子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被踢飞;大猫熊看似憨态可掬,此时却也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它挥舞着粗壮的熊掌,将靠近的黑衣人拍倒在地。 秦宇轩和万荣生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秦宇轩怒吼道:“一群废物,给我上,务必把他们都拿下!”黑衣人在首领的催促下,再次疯狂地朝着四女等人扑去,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在石室中展开。 黑衣人如潮水般再次涌来,将四女、“我”以及龙驹和大猫熊围得水泄不通。千夜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每一次剑刃划过,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然而,黑衣人源源不断地冲上来,逐渐对她形成了合围之势。 丛倩倩的火焰虽凶猛,却也难以阻止四面八方的攻击。她一边维持着火焰的攻势,一边还要留意周围的动静,防止敌人近身。突然,一名黑衣人瞅准她分神的瞬间,从侧面突袭而来,手中长刀直刺她的后背。 “小心!”甄霄弦眼尖,急忙朝着那黑衣人掷出一把淬毒的飞镖。飞镖精准地射中黑衣人的手腕,长刀“哐当”落地。黑衣人惨叫一声,捂着受伤的手腕退了回去。 “多谢!”丛倩倩感激地看了甄霄弦一眼,随即双手变换印法,“烈焰旋涡!”只见原本向前冲击的火焰瞬间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焰旋涡,将靠近的黑衣人卷入其中,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此时,青青仍在全力为“我”疗伤,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神情专注。“我”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在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和身体,灵力似乎也在慢慢恢复。 “青青,别管我,你自己小心!”“我”担心青青的安危,焦急地说道。 “天澜哥哥,你别说话,保存体力。我不会有事的!”青青头也不抬,坚定地回应道。 龙驹和大猫熊则在人群中横冲直撞,龙驹的嘶鸣声和大猫熊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给黑衣人造成了极大的威慑。但黑衣人数量众多,不断地用武器攻击它们,龙驹身上渐渐出现了一些伤口,大猫熊也被几人缠住,行动稍有迟缓。 秦宇轩和万荣生站在后方,看着局势陷入僵持,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万荣生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邪笑道:“既然你们这么难对付,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他将瓶子打开,一股刺鼻的黑色烟雾从中涌出,朝着众人弥漫开来。 “不好,有毒!”甄霄弦大喊一声,连忙屏住呼吸,同时提醒其他人。四女迅速运转灵力,在身前形成一层灵力护盾,试图抵挡这股毒雾。但毒雾腐蚀性极强,灵力护盾在接触到毒雾的瞬间,便发出“滋滋”的声响,开始逐渐消融。 众人陷入了更加危急的境地。 眼见灵力护盾在毒雾侵蚀下摇摇欲坠,“我”心急如焚。虽说青青为我疗伤后,灵力稍有恢复,但仍不足以扭转局势。此时,龙驹和大猫熊也因毒雾逼近而变得躁动不安。 千钧一发之际,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集中那微薄的灵力,准备施展言灵仙术。深知这可能是唯一的转机,我大声喝道:“毒消雾散,灵力归位!”随着话音落下,一股神秘的力量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然而,由于灵力匮乏,言灵仙术并未完全达到预期效果。毒雾只是稍稍变淡,众人的灵力也仅恢复了些许。 但这微弱的变化,也给了我们喘息之机。丛倩倩看准时机,拼尽全力再次施展圣焰术,“炎龙怒啸!”一条巨大的火焰巨龙从她掌心飞出,带着炽热的高温冲向毒雾。火焰与毒雾接触,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毒雾在高温下被驱散了一部分。 与此同时,甄霄弦从百宝囊中掏出一些特制的丹药,递给众人,喊道:“快服下,可暂时抵御毒性!”众人毫不犹豫地接过丹药服下,顿感一股清凉之意从腹中升起,毒性带来的不适稍有缓解。 千夜趁着敌人被毒雾反噬、阵脚大乱之时,挥舞长剑,以凌厉的剑招杀出一条血路,冲向秦宇轩和万荣生。“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千夜眼中杀意尽显,手中长剑直刺秦宇轩。 秦宇轩脸色大变,连忙抽出佩剑抵挡。万荣生则在一旁慌乱地指挥黑衣人围攻千夜。但此时的黑衣人因毒雾和先前的战斗,已伤亡惨重,士气低落,围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青青一边关注着千夜的战况,一边继续为众人输送灵力,增强大家的防御。她咬着牙,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龙驹和大猫熊也再次抖擞精神,配合千夜攻击黑衣人。龙驹四蹄飞扬,将靠近千夜的敌人踢飞;大猫熊则用庞大的身躯撞开敌人,为千夜减轻压力。 一时间,石室中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胜负仍未可知。而我们都清楚,必须尽快击败秦宇轩和万荣生,才能彻底摆脱这危险的困境。 千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敌群中穿梭,剑花闪烁,直逼秦宇轩。秦宇轩虽奋力抵挡,但在千夜凌厉的攻势下,渐渐露出败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万荣生见状,心急如焚,他深知一旦秦宇轩落败,自己也将难逃厄运。于是,他顾不上许多,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亲自加入战团,试图与秦宇轩联手对抗千夜。 “想以多欺少?没那么容易!”丛倩倩大喝一声,双手连挥,数枚火焰弹朝着万荣生射去。万荣生侧身躲避,火焰弹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在他身后炸开,将几名黑衣人炸得血肉横飞。 甄霄弦也没闲着,她看准时机,悄悄绕到黑衣人后方,手中毒粉挥洒而出。毒粉随风飘散,又有不少黑衣人中招,纷纷倒地抽搐,痛苦不堪。 此时,“我”的灵力在青青的帮助下,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看准秦宇轩和万荣生正与千夜激斗,无暇他顾,决定发动突袭。“龙驹、大猫熊,跟我上!”我一声令下,龙驹和大猫熊立刻会意,与我一同朝着秦宇轩和万荣生冲去。 龙驹速度极快,率先赶到,它高高跃起,四蹄狠狠朝着秦宇轩踏去。秦宇轩正全力抵挡千夜的攻击,冷不防龙驹来袭,躲避不及,被龙驹一蹄子踢中肩膀,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大猫熊则盯上了万荣生,它张开熊掌,朝着万荣生狠狠拍去。万荣生急忙转身抵挡,却被大猫熊巨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手中短刀差点脱手。 “就是现在!”我趁机欺身而上,体内灵力运转至掌心,对着万荣生的胸口就是一掌。万荣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击中,一口鲜血喷出,向后倒飞出去。 秦宇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千夜一脚踩住胸口,长剑抵在他的咽喉处。“你们……你们敢杀我?我父亲可是……”秦宇轩还想威胁,却被千夜冷冷打断:“哼,到了现在,你还敢嘴硬!” 此时,剩余的黑衣人见首领被制,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石室中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局势终于被我们掌控。 “说,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们?”青青走上前,目光冰冷地看着秦宇轩和万荣生。 秦宇轩和万荣生对视一眼,面露不甘,但在众人的逼视下,最终还是交代了一切。原来,他们嫉妒“我”和青青等人在群英会上的风头,又觊觎龙驹和大猫熊的珍贵,便策划了这场阴谋,企图将我们一网打尽。 “你们这群心胸狭隘的小人,为了一己私欲,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丛倩倩愤怒地唾骂道。 “今日饶你们不得!”千夜手中长剑微微用力,秦宇轩的咽喉处渗出一丝鲜血。 看着地上狼狈不堪、满脸惊恐的秦宇轩和万荣生,以及一众跪地求饶的黑衣人,我心中杀意翻涌。 “天澜哥哥,这……”青青面露担忧,她虽理解我的愤怒,但杀人毕竟不是小事。 我目光冰冷,扫视着众人,缓缓说道:“青青,你心地善良,但他们绝非善类。秦宇轩有权有势,万荣生有钱有人,就算将他们送到官府,长安城内又有哪个官员敢管他们?今日若放虎归山,日后必定后患无穷。” 丛倩倩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天澜说得对,这种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干净!” 甄霄弦微微点头,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几枚淬毒的暗器:“没错,不能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千夜更是二话不说,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直接割破了一名黑衣人的喉咙。那黑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地身亡,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不……不要杀我们,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求你们饶命啊!”秦宇轩吓得脸色惨白,涕泪横流,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万荣生也不断磕头,额头磕得鲜血淋漓:“各位大侠,我们错了,饶我们一命吧,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他们的求饶并不能打动我分毫。我一步一步走向秦宇轩,他看着我步步逼近,身体抖如筛糠。“你……你不能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秦宇轩还在徒劳地威胁着。 “哼,你爹?等他来的时候,你们早已是死人了。”我冷冷一笑,运转灵力于掌心,猛地向秦宇轩胸口拍去。只听“咔嚓”一声,秦宇轩的胸骨瞬间断裂,他瞪大双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毙命。 解决掉秦宇轩后,我又转身走向万荣生。万荣生见状,吓得瘫倒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没有丝毫犹豫,同样一掌结束了他的性命。 随后,在四女以及龙驹和大猫熊的配合下,我们将剩余的黑衣人也全部解决。石室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一片死寂。 “好了,危机总算彻底解除了。”我长舒一口气,看着众人说道。 “是啊,这次可真是惊险,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丛倩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只是这善后之事,还需好好处理一番。”甄霄弦皱着眉头,看着满地的尸体说道。 “先别管这些了,咱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千夜说道。 第59章 奋余勇突出重围 众人回应,决定先离开。随后带着龙驹和大猫熊,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的石室。 青青问我怎么被抓到这里的?我说到:“我中了散灵散,全身灵力尽消,晕了过去,醒来发现与马车一起跌落谷底,浑身受伤,马匹也在身旁奄奄一息。我用灵液杯中灵液恢复了些灵力,又用了言出法随,渐渐恢复伤势,还顺便救了那匹马,靠老马识途走出谷底,不料却被寻踪追来的另一伙敌人抓住,他们见我尚有灵力,就又给我服散灵散,故此又被消去灵力,大猫熊和龙驹想来是在我被袭时逃脱了他们的抓捕,不知道又怎么寻踪追来这里,被他们困住。不是你们赶来相救,此番危矣!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们沿着密道往外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还弥漫着刚才血腥的气息,但此刻大家的心情已放松了不少。听到我的讲述,青青眼中满是心疼,轻轻拉住我的手说:“天澜哥哥,你受苦了。” 丛倩倩接话道:“我们发现中了散灵散后,很快就恢复了灵力,控制住了车夫。那车夫交代是秦宇轩和万荣生指使他,要把我们带到城外废弃山庄。我们就押着他过来,一路打听到龙驹和大猫熊在山庄后密道附近出现过,便顺着密道找了进来,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你们。” 甄霄弦微微皱眉,接口说:“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两个家伙精心策划的,还好咱们都平安无事。只是这密道里血腥味这么重,要是有人循着味儿找来,怕是会有麻烦。” 千夜看了看四周,神色冷静:“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去再说。出去之后,得找个稳妥的地方好好商议接下来怎么办,这事儿恐怕还没完。” 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加快了脚步。密道中回荡着我们匆匆的脚步声,龙驹和大猫熊跟在身后,偶尔发出几声低鸣。 终于,我们走出了密道。外面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密道内的血腥形成鲜明对比。我们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开始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虽然秦宇轩和万荣生已死,但他们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我看着大家,神色凝重地说,“而且,这次他们敢公然在群英会后对我们下手,想必还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万一消息走漏,我们恐怕会被卷入更大的麻烦中。” 丛倩倩双手抱胸,冷哼一声:“怕什么,来一个我们收拾一个,来两个我们灭一双!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青青轻轻摇头,说道:“倩倩,还是小心为妙。天澜哥哥说得对,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不如先回望江楼客栈,把东西收拾一下,再决定去哪里。” 甄霄弦思索片刻后说:“回客栈怕是不妥,那里人多眼杂,说不定已经被人盯上了。我们可以先找个偏僻的地方住下,再慢慢谋划。” 千夜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觉得甄姑娘说得有理。而且,我们还得处理一下身上的血迹,不能这么招摇地走在街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十分热烈,在这清冷的月色下,我们必须尽快做出一个妥善的决定,以应对可能接踵而至的危机。 我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离开长安,人走事息,起码不会让钱氏姐妹因此事受到牵连,她们虽被册封为西宁公主,但毕竟没有什么自身势力,而且到了西番之后,钱氏姐妹身边的章舒舫,也要借道道回她的大理百草谷宗门。” 在清冷的月色下,大家听我说完要尽快离开长安的想法后,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青青率先点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天澜哥哥说得对,钱氏姐妹虽然贵为西宁公主,但在长安并无根基。这件事要是牵连到她们,恐怕会给她们带来不少麻烦。而且,我们离开长安,也能让敌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丛倩倩微微皱眉,有些不甘心地说:“就这么离开,总觉得太便宜那些暗中算计我们的人了。不过,为了不连累钱氏姐妹,也只能先这样了。只是离开长安后,我们要直接去汴梁吗?” 毒心娘子说道:“我倒觉得可以,毕竟廖公子还是要东华门唱名的。” 我看着大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尽快行动。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悄悄回望江楼客栈收拾行李,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点头,达成了共识。随后,我们趁着月色,小心翼翼地朝着望江楼客栈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警惕,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被敌人发现。 当我们来到望江楼客栈附近时,发现客栈周围看似平静,但隐隐有几股不寻常的气息在游荡。看来,正如我们所料,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 “怎么办?客栈被监视了。”丛倩倩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不能贸然进去。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夜深一些,监视的人放松警惕后,再想办法进去。” 于是,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处阴暗的角落藏了起来,静静等待着时机的到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我们的心跳声似乎都能清晰地听见,每个人都在为接下来的行动暗暗做着准备。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缓缓流逝,月亮渐渐西斜,洒下的银辉愈发清冷。藏在阴暗角落的我们,眼睛一刻也不敢松懈,紧紧盯着望江楼客栈周围的动静。那些监视的人看似漫不经心,但实则警惕性颇高,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好像也不打算松懈。”丛倩倩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 千夜微微皱眉,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后,低声说:“我观察了一下,他们几个人的位置分布很有规律,应该是轮流监视。等下一轮换岗的时候,或许会有机会。” 我们都微微点头,认同了千夜的判断。又过了一会儿,果然看到其中两个监视的人凑到一起,似乎在交接什么。就在这短暂的空隙,我低声说道:“就是现在,行动!” 我们如鬼魅般迅速且无声地朝着客栈潜行而去。凭借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和巧妙的身法,成功避开了剩余监视者的视线,悄然进入了客栈。 客栈内一片寂静,只有掌柜在柜台后打着盹儿。我们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来到各自的房间。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将一些重要的物品和灵液杯仔细收好。这时,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轻微的动静,知道是青青她们也在快速整理。 收拾完毕后,我们在走廊尽头会合,正准备悄然离开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不好,被发现了!”甄霄弦脸色一变。 我们立刻警惕起来,迅速朝着楼梯口靠近。只见一群黑衣人冲进了客栈,手中拿着武器,气势汹汹。为首的黑衣人抬头看到我们,冷笑一声:“哼,你们果然在这里,这次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面对这群突然闯入的黑衣人,我们迅速背靠背站成一圈,龙驹和大猫熊也守在我们身旁,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步步紧逼!”我怒目而视,盯着为首的黑衣人喝道。 那黑衣人却只是冷笑,并不答话,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便如潮水般朝我们涌来。千夜率先迎了上去,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几个黑衣人瞬间倒在她的剑下。 丛倩倩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圣焰降临!”刹那间,无数火焰从她掌心喷射而出,向着黑衣人席卷而去。火焰所到之处,黑衣人发出阵阵惨叫,整个客栈大厅瞬间被火光映得通红。 甄霄弦趁着混乱,悄然绕到黑衣人侧面,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瓷瓶。她手腕一抖,瓷瓶中的毒粉如烟雾般飘向黑衣人。毒粉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捂住口鼻,脚步踉跄,战斗力大减。 青青则一边留意着战况,一边运用医道灵力,为受伤的我们进行治疗。柔和的绿色光芒在我们身上闪烁,缓解了不少伤痛。 我也不甘示弱,集中灵力,准备再次施展言出法随的仙术。此刻灵力已然恢复不少,我大喝一声:“剑影重重,困敌其中!”随着话音落下,四周凭空出现无数虚幻的剑影,朝着黑衣人飞去,将他们困在其中。黑衣人在剑影中挣扎,一时间难以脱身。 “哼,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们?”丛倩倩冷哼一声,趁着黑衣人被困,加大了火焰的攻势。 然而,这些黑衣人似乎训练有素,在短暂的混乱后,竟迅速调整了战术。他们组成一个个小方阵,相互配合着突破剑影的围困,朝着我们再次冲来。 “大家小心,他们不好对付!”我大声提醒道。 战斗愈发激烈,客栈内桌椅被打得粉碎,墙壁也被火焰和灵力冲击得千疮百孔。在这剑拔弩张的僵持时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硝烟味,以及毒粉淡淡的刺鼻气息。黑衣人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尽管我们凭借各自的本领顽强抵抗,但长时间的战斗让大家体力逐渐消耗,灵力也有所下降。 千夜的剑招虽依旧凌厉,但动作幅度已经开始变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转瞬即逝。丛倩倩的火焰攻势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猛烈,每一次施展圣焰术,都需要更深地呼吸来凝聚灵力。甄霄弦手中的毒粉储备渐少,投掷的频率不得不降低,黑衣人趁此机会,逐渐缩小了包围圈。 青青一边要抵御偶尔突破防线靠近的黑衣人,一边还要分心为大家治疗伤势,灵力消耗巨大,原本红润的脸庞此刻变得有些苍白。而我连续施展言灵仙术,灵力也已接近枯竭边缘,双腿微微颤抖,却仍强撑着站在众人中间,时刻警惕着敌人的动向。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突围!”我趁着敌人短暂的攻势稍缓,大声喊道。 “天澜哥哥,有什么主意?”青青一边击退靠近的黑衣人,一边急切地问道。 我迅速扫视一圈战场,目光落在了客栈的后院方向,那里相对敌人的防守较为薄弱。“我们往后院突围,那里敌人少些。突破后直接出城,不要恋战!”我当机立断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千夜深吸一口气,率先朝着后院方向冲去,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海,强行在黑衣人群中撕开一道口子。“跟紧我!”她大声喊道。 我们立即跟上,龙驹和大猫熊跟随于后,丛倩倩则在后方不断施展火焰术,阻止黑衣人追击。甄霄弦和青青则利用手中的武器和灵力,清除前方零散的敌人。 在激烈的拼杀中,我们终于成功突破了黑衣人的包围圈,朝着后院冲去。然而,当我们刚进入后院,却发现后院的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并且周围又涌出一批黑衣人,将我们再次包围起来。 “看来他们早有准备。”我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此刻,我们已无路可退,唯有背水一战,杀出一条血路。 面对这重重包围,众人的脸色愈发凝重,但眼中的斗志却丝毫未减。千夜握紧长剑,剑身因沾染鲜血而闪烁着诡异的光,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下一秒就能将眼前所有敌人斩于剑下。 “既然后路被封,那就把他们全部杀光!”丛倩倩怒吼一声,双手舞动,火焰在她掌心疯狂跳跃,比之前更加旺盛。这一次,她施展出了更强的火焰法术——“炎狱火海”。只见整个后院瞬间被火海淹没,熊熊烈火朝着黑衣人席卷而去,所到之处,黑衣人发出凄惨的叫声,被火焰吞噬。 然而,黑衣人并未因此退缩,他们训练有素,一部分人迅速结成防御阵型,用厚重的盾牌抵挡火焰,另一部分人则趁着火焰稍弱的间隙,朝着我们冲来。 甄霄弦看准时机,从怀中掏出几枚特制的毒弹,用力掷向敌群。毒弹炸开,一股绿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毒雾所及之处,黑衣人纷纷中毒倒地,痛苦挣扎。但还是有不少黑衣人突破了毒雾和火焰的防线,挥舞着武器向我们扑来。 我强忍着灵力即将耗尽的虚弱,再次施展言灵仙术:“重力加持,困敌步伐!”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冲向我们的黑衣人顿时感觉身体一沉,仿佛身上压了千斤重担,原本快速的步伐变得迟缓起来。 千夜瞅准这难得的机会,如鬼魅般冲入敌群,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剑剑致命。一时间,鲜血飞溅,黑衣人不断倒下。青青在后方全力为大家输送灵力,尽管她自己也已疲惫不堪,但眼神中透着坚韧,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滚落,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龙驹和大猫熊两个神兽虽小,但也贡献着有限的力量,龙驹嘶鸣一声,四蹄生风,快速袭过敌人身边,干扰敌人的注意力,大猫熊则挥舞着投掷随手抓到的东西,成功打乱敌人的节奏。 在我们的奋力拼杀下,包围的敌人终于又出现了混乱。我看准方向,大声喊道:“往那边冲,别管其他,冲出去!”众人闻言,朝着那突破口冲去,准备再次尝试突出重围。 第60章 遇援手舒舫相救 我们如同一群困兽犹斗的勇士,朝着那好不容易撕开的突破口猛冲过去。千夜一马当先,手中长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在黑衣人群中肆意穿梭,为我们开辟出一条狭窄的血路。 紧跟其后的龙驹,像是一头愤怒的小神兽,它快速袭近四蹄扬起,重重地踏在一个黑衣人背心,一声惨叫黑衣人应声而倒。大猫熊不知从哪顺手抓到一把小铁锤,咣咣向倒地的黑衣人补录刀,配合默契。 丛倩倩一边向前冲,一边不断回头释放火焰,阻挡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敌人。熊熊烈火在她的操控下,如同一堵火墙,暂时延缓了黑衣人的追击速度。 甄霄弦则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手中的暗器如雨点般射出,精准地命中那些对我们威胁较大的黑衣人,削弱着敌人的力量。 青青在我的身旁,一边努力跟上大家的步伐,一边将剩余不多的灵力输送给我,让我能够继续维持言灵仙术带来的效果。我则全神贯注,不断观察着周围的局势,寻找着突破重围的最佳时机。 就在我们即将冲出包围圈的时候,一名身形魁梧的黑衣人挥舞着一把大刀,从侧面朝着千夜砍去。千夜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袖。 “千夜!”我心中一惊,急忙施展言出法随:“定身!”那名黑衣人瞬间被定了一下,动弹不得。千夜趁机转身,一剑刺向黑衣人,成功将其解决。 但这小小的变故,让我们的突围节奏受到了影响,黑衣人又开始迅速围拢过来。 “不能停下,继续冲!”我大声喊道,心中清楚一旦停下,我们将再次陷入绝境。 众人咬着牙,不顾疲惫与伤痛,继续朝着突破口全力冲刺。终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成功突破了黑衣人的重重包围,来到了后院的墙边。 千夜顾不上包扎手臂的伤口,抬头看了看那并不算高的院墙,眼神一凛,对我们说道:“我先上去探探情况,你们随后跟上。” 说罢,她脚尖轻点,身形如燕般跃上了院墙。 千夜刚在墙头站稳,便迅速扫视四周。墙外,果然还有不少黑衣人正严阵以待,见千夜现身,立刻围拢过来。千夜心中暗叫不好,来不及多想,她手持长剑,在空中划出几道凌厉的剑花,逼退了最先靠近的几个黑衣人。 “墙外敌人不少,但顾不了那么多了,跳下去!”千夜冲着墙下的我们喊道,随后纵身一跃,杀入了黑衣人群中。 我看着身边的众人,大声说道:“大家别慌,按照顺序翻墙出去,相互照应!” 龙驹驮着大猫熊率先发力,龙驹高高跃起,轻松越过院墙,落地后便如一流光,快速向黑衣人冲去,四蹄扬起,将一个敌人踢得七昏八素,大猫熊则猛趁机补锤,黑衣人顿时被砸得惨叫连连。 丛倩倩和甄霄弦相视一眼,同时施展法术。丛倩倩双手一挥,几道火焰柱冲天而起,在黑衣人中炸开,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甄霄弦则趁着这个间隙,借助灵力飞身跃上院墙,紧接着如流星般坠落,手中毒粉挥洒,黑衣人顿时一阵骚乱。 我拉着青青,运用仅存的灵力,带着她一同跃过院墙。落地后,我立刻施展言出法随,“风刃术!”一阵狂风骤起,无数风刃朝着黑衣人席卷而去,黑衣人纷纷中招,身上被划出一道道血口。 我们在黑衣人群中奋力拼杀,试图突出这最后的包围圈。但敌人越聚越多,且似乎源源不断,我们的体力和灵力都在急剧消耗。此时,天空中隐隐传来了鸡鸣声,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就在我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之时,忽然有一蒙面女子杀入,那蒙面女子宛如一道黑色的疾风,迅猛地杀入了黑衣人群中。她身法轻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银针,只见她手腕一抖,银针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刺中了几个黑衣人。黑衣人瞬间浑身一僵,手中武器哐当落地,软软倒下。 紧接着,她迅速来到我们身边,手中绿芒闪烁,那是蕴含着强大治愈之力的医术灵力。她先来到千夜身旁,绿芒触及千夜手臂上的伤口,鲜血立刻止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多谢姑娘相助!”千夜一边继续与黑衣人战斗,一边感激地说道。 “别分心,先突围!”蒙面女子简短回应,紧接着又为其他受伤的我们治疗。在她的帮助下,我们的伤势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体力和灵力仿佛也恢复了几分。 蒙面女子一边施展医术,一边悄声说道:“我是章舒舫,察觉到有人对你们不利,来不及通知钱氏姐妹,就匆忙赶来了。但我不想给师门无端树敌,所以才蒙面而来。” 得知是章舒舫,我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增添了几分突围的信心。 “大家听好,借助仙子的力量,咱们全力突围!”我暗暗喊道,重新振作精神,再次施展言灵仙术。这一次,我凝聚起全身剩余的灵力,大喝一声:“言出法随,急急如律令,乾坤逆转,困敌牢笼!” 只见四周空间瞬间扭曲,黑衣人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行动变得极为迟缓。 千夜抓住这个机会,剑光大盛,以凌厉的剑招朝着敌人最为薄弱的地方冲去。龙驹和大猫熊也发出震天的吼声,一左一右紧跟千夜,如两把利刃,撕开了黑衣人的防线。 丛倩倩双手舞动,火焰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咆哮着冲向敌人,为我们开辟道路;甄霄弦则在后方不断射出暗器,阻止敌人从背后追击。青青也不再保留,将全部灵力注入到攻击之中,与我们一同向前突进。 章舒舫在我们中间,一边为大家补充灵力,一边用银针攻击靠近的敌人。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终于冲破了黑衣人的重重包围,向着远方奔去。 我们一路狂奔,逃出城去,直到确定身后没有敌人追击,才停下脚步。此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仿佛在为我们这次死里逃生而庆贺。 大家气喘吁吁地停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弥漫在每个人心间。千夜低头看着手臂上已经愈合得只剩下淡淡疤痕的伤口,朝章舒舫感激地点点头:“章姑娘,这次多亏你及时赶来,不然我们可就危险了。” 章舒舫轻轻摆手,声音透过面纱传来,带着几分温和:“大家相识一场,我又怎能见死不救。只是此番敌人来势汹汹,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我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神色凝重:“不错,这次的事情绝非表面这么简单,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我们虽然暂时逃脱,但仍需小心谨慎。” 丛倩倩双手叉腰,哼了一声:“怕他们作甚,来一次我们打一次,难道还能怕了这群藏头露尾的鼠辈不成!”话虽如此,可她脸上也难掩疲惫之色。 甄霄弦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当务之急,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恢复体力和灵力,再从长计议下一步该怎么走。” 青青附和道:“甄姐姐说得对,而且我还得赶回去通知钱氏姐妹,让她们也小心提防。” 我点了点头,环顾众人:“我们先找个隐蔽的小镇落脚,避开长安这边的风头。章仙子有没有什么好的地方推荐?” 章舒舫思索片刻,说道:“我曾记得离此百里之外有个清平镇,那里地处偏僻,往来人员也不复杂,你们可以先去那里暂避一时。” 大家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章舒舫与我们稍作商议后,便决定立刻返程去通知钱氏姐妹。她深知此事刻不容缓,若钱氏姐妹毫无防备,极有可能陷入敌人的算计之中。 “你们先在清平镇好好休整,我尽快赶去通知钱氏姐妹,让她们多加小心。”章舒舫神色匆匆,语气中满是关切与急切。 “章姑娘,此去务必小心,那帮人说不定还在暗处盯着。”我叮嘱道,心中对她孤身返回长安充满担忧。 章舒舫轻轻点头,眼神坚定:“放心,我会小心的。你们在这也不可掉以轻心,尽量不要暴露行踪。” 说罢,她转身走出客栈,身影很快消失在黎明的尽头。 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我心中默默祈祷她能平安。 “天澜哥哥,章姑娘不会有事吧?”青青眼中满是担忧,轻轻拉住我的衣袖。 “放心,章姑娘武艺高强,又心思缜密,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的。”我安慰着青青,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只是不知钱氏姐妹那边情况如何,希望章姑娘能及时赶到。”甄霄弦微微皱眉,语气中透着一丝忧虑。 “不管怎样,我们先去清平镇好好休息,恢复实力,再一同商量应对之策。”千夜说道,她的眼神坚毅。 于是稍作休整后,我们也朝着清平镇的方向出发。一路上,我们保持着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赶路,我们终于来到了清平镇。小镇不大,却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街道两旁是一些古朴的店铺,行人三三两两,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仿佛与长安的纷争隔绝开来。 我们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客栈,要了几间客房。众人用过膳食,各自回房,走进房间,我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这一觉,我睡得格外安稳,仿佛所有的危险都已离我们远去。 就在我们于清平镇焦急等待章舒舫归来之际,小镇的上空似乎无端笼上了一层神秘的气息。只见两道身影如鬼魅般悄然穿梭于街巷之间,最终停驻在我们所住客栈的门外。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圣焰教的光明左使金无敌与光明右使银无畏。这二人皆是中年人模样,金无敌身形魁梧,面庞坚毅,双目如电,散发着一股沉稳大气的威严;银无畏则身姿婀娜,面容虽带着几分岁月的痕迹,却难掩往昔的秀丽,眼神中透着聪慧与果敢。 二人轻车熟路地走进客栈,径直来到我们所在的房间。甫一进门,他们便齐齐跪地,对着丛倩倩抱拳请罪,声音中满是自责与愧疚:“教主,我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丛倩倩微微一愣,旋即神色恢复平静,示意二人起身,说道:“二位使者不必如此,究竟发生了何事,且细细道来。” 金无敌站起身来,面色凝重,拱手禀告道:“教主,此番敌情错综复杂。经我等多方探查,发现竟是圣焰教被逐出的圣子一脉在暗中操控一切。他们怀恨在心,妄图借此机会颠覆教主您的地位,进而掌控整个圣焰教。” 银无畏接着说道:“教主,此前我与金左使一直暗中跟随保护诸位,为大家排除了不少强大的险情。然而,此次却被圣子一脉的故人所骗,他们设下重重陷阱,将我二人绊住手脚,以致未能及时赶来护驾,还望教主恕罪与责罚。” 言语间,她的眼中满是懊恼与不甘。 丛倩倩微微皱眉,神色严肃地说道:“二位使者能及时赶来,又一路暗中相助,已然劳苦功高,何罪之有。只是这圣子一脉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看来是时候彻底解决这个隐患了。” 我看着金银二使,心中不禁对他们的暗中守护生出几分感激,开口道:“多亏二位一路保驾护航,否则我们恐怕早已遭遇不测。如今既已知晓幕后黑手,当务之急是商量如何应对。” 千夜手按剑柄,目光坚定:“既然知道是谁在搞鬼,那就主动出击,不能再任由他们在暗处算计我们。” 甄霄弦点头表示赞同,分析道:“只是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圣子一脉究竟有多少势力,贸然出击怕是会陷入他们的陷阱。得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做打算。” 青青也在一旁说道:“而且章舒舫姐姐还未归来,不知她那边情况如何,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以免让她陷入危险。” 金无敌思索片刻,说道:“我与银右使对圣子一脉略有了解,他们此次既然敢公然对教主及各位出手,想必是做好了充分准备。但他们行事向来隐秘,想要摸清他们的底细,还需从长计议。” 银无畏接着说:“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的人脉关系入手,找到与圣子一脉有联系的人,顺藤摸瓜,或许能探出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众人正商议间,突然听到客栈外一阵骚乱。千夜迅速抽出长剑,警惕地看向门口:“难道是敌人追来了?” 我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与金无敌、银无畏一同悄然靠近窗户,向外望去。只见街道上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形矫健,虽被众人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仔细一看,竟是章舒舫! 第61章 反击探查寻敌踪 见章舒舫被围,我们再不迟疑,如猛虎般迅速出击。千夜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率先破窗而出,手中长剑寒光闪烁,瞬间便刺倒了两名围攻章舒舫的敌人。 “你们这群恶贼,休要张狂!”千夜一声娇喝,剑招凌厉,直逼敌人要害。 紧接着,我施展言灵仙术,口中念念有词:“狂风怒号,飞沙走石!”刹那间,狂风骤起,飞沙走石朝着敌人席卷而去,迷了他们的双眼,令其阵脚大乱。 丛倩倩双手快速结印,大声喝道:“圣焰燎原!”无数火焰从她掌心喷射而出,如汹涌的火浪般冲向敌人,一时间惨叫连连,敌人被火焰吞噬,陷入一片混乱。 甄霄弦则找准时机,从怀中掏出毒粉,手腕一抖,毒粉如烟雾般飘散开来,朝着敌人飘去。毒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捂住口鼻,咳嗽不止,脚步踉跄。 青青也没闲着,她运用医道灵力,为章舒舫和千夜治疗伤口,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以灵力干扰敌人的行动。 金无敌与银无畏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冲入敌群。金无敌身形魁梧,力大无穷,他挥动手中大刀,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敌人被他砍得人仰马翻;银无畏则身姿轻盈,手中软鞭如灵蛇般飞舞,所到之处,敌人身上便留下一道道血痕。 龙驹和大猫熊也加入了战斗。龙驹嘶鸣一声,四蹄扬起,靠速度将一个敌人踢倒;大猫熊则挥舞着小铁锤,趁机把敌人砸得七浑八。 在我们的合力攻击下,敌人渐渐抵挡不住,阵脚大乱。但他们似乎接到了死命令,仍负隅顽抗。 “别留活口,一个都不许放过!”我大声喊道,心中对这群敌人的恶行充满了愤怒。众人闻言,攻势更猛。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敌人终于被我们全歼,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一片狼藉。 章舒舫见到我们,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还好你们都没事,我刚到小镇,就被这群人盯上了。” “章姑娘,你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客栈,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敌人,再从长计议。”我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带着龙驹和大猫熊,小心翼翼地回到客栈。此时,客栈里的伙计和客人都被刚才的动静吓得躲了起来。 回到客栈房间,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大家围坐在一起,刚刚经历的恶战让每个人都意识到,圣子一脉来势汹汹,接下来的战斗必定更加艰难。 章舒舫轻喘着气,喝了口水后缓缓说道:“我在回长安后,告知钱氏姐妹你们的情况,两姐妹恨不能亲身相救,又因公主的身份,今日尚需主持群英会,无法自由出入,希望我能再施援手,我来清平镇途中,就察觉到有人跟踪。本以为能摆脱,没想到他们竟追到了清平镇。看来圣子一脉对我们盯得很紧,丝毫没有放松的打算。” 金无敌面色严峻,双手抱胸道:“他们既然敢追到这里,想必是有恃无恐。我们必须尽快摸清他们的实力分布和行动计划,才能制定有效的应对策略。” 银无畏点头附和:“没错,而且从他们这次的行动来看,圣子一脉似乎不打算再隐藏实力,他们很可能正在谋划一场更大的阴谋。” 我沉思片刻,说道:“当务之急,我们需要收集更多关于圣子一脉的情报。章姑娘,你之前在长安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章舒舫回忆着说道:“我在长安时,曾听说圣子一脉与一些修行势力暗中往来频繁,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修行势力入手,顺藤摸瓜。” 甄霄弦眼睛一亮,说道:“这倒是个办法。我在修行界上有些朋友,或许可以通过他们打听一下这些势力的底细。” 千夜微微皱眉,提出担忧:“但要小心,圣子一脉既然与这些势力勾结,我们贸然打听,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丛倩倩拍了下桌子,神色坚定:“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认为可以兵分两路,一路由甄霄弦联系她的朋友收集情报;另一路我们继续在清平镇附近探查,看看能不能发现圣子一脉的踪迹。”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随即开始详细商讨具体的行动计划。 “我和青青、千夜一组,留在清平镇附近探查。”我说道,“青青的医术能及时为大家治疗,千夜擅于侦查伏击,我们三人相互照应。” “我和银右使一起,协助甄姑娘联系她的朋友收集情报。”金无敌主动请缨。 “那我和章仙子负责策应,与龙驹、大猫熊在此地,随时应对突发情况。”丛倩倩说道。 在客栈房间内,众人经过一番商议,最终确定了分组行动的计划。 “好,就按这个计划来。大家务必小心行事,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回来会合。”我神情严肃地说道,目光依次扫过每一个人。 “放心吧,天澜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协助你们探查消息的。”青青坚定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自信。 千夜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微微点头:“我会保护好你们,那些宵小之辈若敢出现,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金银二使与甄霄弦也做好了准备。金无敌目光如炬,抱拳说道:“我们这就出发,定会尽快收集到有用的情报。” 银无畏则神色从容,补充道:“修行界人脉众多,关系复杂,我们会谨慎行事,不会打草惊蛇。” 甄霄弦拍了拍腰间的百宝囊,说道:“我那些朋友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在打探消息方面,还是有些手段的。” 丛倩倩双手抱胸,表情沉稳:“我和章姑娘留在这里,龙驹和大猫熊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你们放心去,这里就是你们的后盾,有任何消息及时传递回来。” 章舒舫微微一笑,说道:“清平镇我比较熟悉,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肯定能第一时间察觉。” 随后,我们三组人便各自行动。我、青青和千夜沿着小镇周边的山路开始探查。一路上,千夜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青青则一边留意周围环境,一边与我讨论着可能的线索。 “天澜哥哥,你说圣子一脉在这附近会不会有什么秘密据点?”青青轻声问道。 我思索片刻,回答道:“很有可能。他们既然敢追到清平镇,肯定需要一个地方作为落脚点和谋划之地。我们仔细找找,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而另一边,金银二使与甄霄弦踏上了前往修行界联络人脉的道路。他们身形匆匆,穿梭在山林与城镇之间,朝着目标地点赶去。 丛倩倩与章舒舫则在清平镇内暗中留意着往来人员的动向。龙驹和大猫熊乖巧地待在客栈后院,看似慵懒,实则时刻保持着警觉,一旦有危险来临,它们便会立刻行动。 三组人的行动悄然展开,一场围绕着圣子一脉的情报收集与对抗,在这看似平静的清平镇及其周边地区,暗暗拉开了帷幕。每个人都深知,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为了彻底解决圣子一脉的威胁,大家都怀着坚定的信念,勇往直前。 我们三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鸟叫声。我心中一直对青青的法宝天谱红缘榜有所好奇,趁着此刻便开口问道:“青青,咱们经历了这么多场战斗,我却从未见你施展天谱红缘榜收敌、困敌,这是为何?” 青青微微仰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解释道:“天澜哥哥,连日在长安城的群英会上,我忙着录入人间界佳丽,人数都破百啦。天谱红缘榜正在自我更新,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在这个时候,它无法施展收敌、困敌这类战斗能力。” 千夜在一旁听闻,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还有这等事?这天谱红缘榜录入佳丽,为何会影响它的战斗能力?” 青青耐心地解释道:“天谱红缘榜乃是一件极为特殊的法宝,它以收集天下佳丽信息为能事。每当录入的人数达到一定规模,它便会自行更新,梳理信息,完善榜单。在这个过程中,它会将大部分灵力用于内部的运转与调整,所以暂时就无法分出灵力来施展收敌、困敌等外部攻击或控制的能力了。”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法宝也有其独特的运行规律。那等它更新完毕,想必威力会更上一层楼吧?” 青青笑着点头:“嗯,每次更新后,天谱红缘榜的能力都会有所提升。不仅能更精准地感知有缘之人,在战斗方面的威力和范围也会扩大。只是这更新的时间不定,有时很快,有时却需要较长时间。” 千夜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一丝期待:“那倒值得期待一番。等它更新完毕,咱们面对圣子一脉,又多了一份助力。” 说话间,我们继续向前探寻,虽然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但有了这份对法宝能力提升的期待,大家的心中似乎又多了几分信心。 我们继续在山林间穿梭,周围的气氛静谧而又带着一丝紧张。看着千夜手中那把寒光闪烁的长剑,我心中又涌起一个疑问,便转头看向她问道:“千夜,我发现你和甄霄弦都会鞭法,之前也见识过你们施展,可为何这两次战斗你们反而弃鞭用剑了呢?” 千夜轻轻将剑归鞘,神色平静地解释道:“鞭法虽有其独特之处,击远效果极佳,能在远距离对敌人造成威胁。然而,在近身战斗时,鞭法却不利于护身。你也知道,这两次战斗我们身边都是自己人,空间相对有限,无法像在开阔地带那样大开大合地施展鞭法。若是贸然使用,一个不慎,反而可能误伤自己人。所以,我和甄霄弦权衡之下,皆选择了用剑。剑的灵活性高,适合近身搏斗,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同伴。但要是一对一的对决,且空间足够开阔的话,我自然还是会选择用鞭,毕竟鞭法的威力在那种情况下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青青在一旁听着,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战斗中的武器选择确实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定。千夜姐姐考虑得真周到,这样既能保证自身安全,又能避免误伤到我们。” 我心中对千夜的细心和周全感到钦佩,说道:“看来在战斗中,不仅要自身实力过硬,对武器的运用和选择也至关重要。这次又学到了新的东西。” 千夜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不错,面对不同的敌人和战斗环境,灵活调整战斗方式和武器选择,才能在战斗中占据优势。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圣子一脉必定手段百出,我们更得小心应对。” 说罢,我们三人再次提高警惕,继续深入山林,仔细探寻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可能与圣子一脉有关的线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渐渐西斜,山林间的光线也愈发昏暗。我们三人在这片山林中已经探查了许久,然而,除了偶尔惊起的几只飞鸟和乱窜的野兔,并没有发现任何与圣子一脉有关的线索。 我心中不由地焦躁起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这圣子一脉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踪迹难寻,却又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我们明明知道他们就在附近有所图谋,可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和行动计划,这种无力感和未知带来的焦虑,如同一团火焰在我心中燃烧。 “难道是我们的方向错了?他们根本不在这附近?”我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 青青轻轻拉住我的衣袖,柔声安慰道:“天澜哥哥,别着急。圣子一脉既然对我们紧追不舍,肯定不会离得太远。或许只是他们隐藏得太深,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再仔细找找,一定能找到线索的。” 千夜也点头表示认同:“青青说得对。敌人既然敢追到清平镇,必然不会轻易放弃。我们不能被这点挫折影响了心态,继续耐心寻找,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有发现。” 尽管她们的话不无道理,可我心中的焦躁依旧难以平复。我深知时间紧迫,每耽搁一刻,不仅我们面临的危险会增加一分,对圣子一脉阴谋的防备也会更加被动。 “我们再扩大范围找找,从这边的山谷一直搜到那边的断崖。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我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 于是,我们三人再次打起精神,朝着更广阔的区域进发,在这片渐渐被暮色笼罩的山林中,继续艰难地探寻着圣子一脉的踪迹,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可疑之地,都不放过。 第63章 三日之约再谈判 我迎着他们充满敌意的目光,心中快速思索应对之策,脸上却依旧保持镇定:“苏大人,叶公子,如今局势错综复杂,一味争斗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们背后势力虽大,但我们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叶冥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就凭你们几个,也敢与我等作对?我在圣焰教隐忍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岂会怕你区区几句恫吓。” 苏怀玉收起折扇,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哼,你说和平解决,那倒不妨听听你的条件。但若是不能让我们满意,这谈判,也就不必继续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首先,停止一切针对我们的行动,不要再干涉西宁公主进入西番一事。大宋与西番若能和平共处,对各方都有益处,何苦为了一己私利,搅乱这大好局势。” 叶冥不屑地撇撇嘴:“说得倒是轻巧,我与圣焰教仇深似海,怎能轻易罢休。至于西宁公主,她若进入西番,必然对我等计划不利,绝不能让她得逞。”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叶冥:“叶公子,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在圣焰教所受遭遇,或许并非整个圣焰教的意愿。如今若因个人恩怨,引发更大的纷争,恐怕会殃及无数无辜之人。再者,你以为凭你们的力量,真能阻挡大宋与西番的局势走向?” 苏怀玉皱了皱眉,目光闪烁不定:“话虽如此,但我兄长在朝中布局多年,岂能轻易放弃。而且,此事若不成,我们之前的投入都将付诸东流。” 就在这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叶冥和苏怀玉的眼神中透露出犹豫与挣扎,而我则紧紧盯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回应。这场谈判,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而在这紧张的氛围背后,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古驿站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艰难的谈判而叹息。远处,一只飞鸟划过天空,发出一声长鸣,似乎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而我们,就站在这命运的十字路口,等待着抉择。 我是成竹在胸的,他们既然肯来谈判,就意味着他们不敢让苏铭礼的前程毁了。所以面对叶冥与苏怀玉的强硬态度,我并未慌乱。 我微微一笑,目光坦然地看向他们:“苏大人,叶公子,你们既然应约前来,想必心中也清楚,此事若闹大,对苏铭礼大人而言,绝非好事。我们若将他勾结西番势力、培植私人力量的事告知朝廷,恐怕他多年经营的仕途,就此毁于一旦。” 苏怀玉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你……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苏大人,这并非威胁,而是事实。你们行事不可谓不缜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我们已然知晓这些,朝廷若得知,会作何反应,想必二位比我更清楚。” 叶冥眉头紧皱,冷哼一声:“就算如此,你以为仅凭这点,就能让我们妥协?我叶冥为了复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直视叶冥的双眼,言辞恳切:“叶公子,我理解你心中的仇恨,但复仇并非要以牺牲无数人的性命和大好局势为代价。况且,就算你成功覆灭圣焰教,又能如何?你将永远背负着恶名,余生都活在仇恨的阴影中。倒不如趁此机会,放下仇恨,寻求一条更光明的道路。” 叶冥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狠厉:“哼,说得容易,我所遭受的一切,岂是你能体会的。” 苏怀玉此时也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解决此事,既能保证我兄长的前程,又能让叶公子稍解心头之恨?” 我见他们态度有所松动,心中暗喜,说道:“只要你们不再阻拦西宁公主入西番,且停止与西番势力的勾结,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至于叶公子与圣焰教的恩怨,可在圣焰教内部,以圣焰教的方式给叶公子一个交代。” 叶冥和苏怀玉对视一眼,陷入了沉默。此时,古驿站外的风声似乎也小了下来,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这场谈判正处在关键的节点,他们的抉择,将决定着后续局势的走向,而我坚信,我的筹码足以让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过了许久,苏怀玉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你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但此事重大,我需与兄长商议,方能给你答复。” 叶冥则面色阴沉,咬着牙说道:“想要我放下仇恨,谈何容易。不过,你提及在圣焰教内部解决恩怨,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我要一个保证,确保能得到公正的对待。” 我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有了转机,连忙说道:“苏大人,事不宜迟,还望你尽快与苏铭礼大人沟通。至于叶公子,圣焰教教主丛倩倩为人公正,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可以代表她向你承诺,若有不公,我们绝不坐视。” 叶冥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苏怀玉则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会尽快联系兄长。三日后,还是在此处,给你答复。” 我深知不能逼得太紧,便点头同意:“好,那就三日后见。希望我们都能以大局为重,做出明智的选择。” 言罢,苏怀玉和叶冥带着手下转身离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长舒一口气,虽然还未得到最终的结果,但至少谈判有了一个相对积极的进展。 我转身离开古驿站,朝着清平镇走去。此时,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各方势力或许都在暗中谋划。而我,必须尽快赶回客栈,与众人商议后续的应对之策,以防出现变数。 回到客栈,众人早已焦急地等待着我的归来。看到我平安无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将谈判的过程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众人听后,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千夜皱着眉头说道:“苏怀玉说要与苏铭礼商议,这期间说不定会有变数。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金无敌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他们的承诺不可全信。这三天,我们要加强戒备,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 甄霄弦则微微一笑:“不过,从这次谈判来看,我们的筹码还是起到了作用。只要他们还在乎苏铭礼的前程,就不敢轻易与我们撕破脸。” 青青担忧地说道:“希望他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吧,不然又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陷入危险之中了。” 丛倩倩神色凝重地说道:“不管结果如何,圣焰教内部的问题确实需要好好解决。叶冥之事,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日后教中定要加强管理,收徒一定要自愿,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客栈内气氛热烈,每个人都积极地为应对即将到来的局面出谋划策。 我看着大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说道:“大家说得都对,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管他们最终作何选择,我们都有底气应对。” 丛倩倩神色沉稳,环视众人后说道:“此次事件关乎重大,不仅涉及圣焰教的安危,还影响着大宋与西番的局势。大家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懈怠。” 在清平镇这座看似平静的小镇中,我们所处的客栈俨然成为了风暴前夕的核心。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全力以赴,等待着三日之约的最终结果,以及可能随之而来的风暴。 金无敌与银无畏如鬼魅般穿梭于清平镇的大街小巷,他们精心部署着监视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苏怀玉、叶冥相关的线索。每一个眼神的交汇,每一次简短的交谈,都可能成为解开对方下一步行动的关键。他们深知责任重大,稍有疏忽,便可能让我们陷入被动。 千夜在客栈后院的苦练从未间断。晨曦微露时,她的身影已在院中舞动长剑,剑花闪烁,似点点寒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剑招愈发凌厉,每一次挥砍都带着破风之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未知与威胁斩于剑下。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却丝毫没有动摇她的决心。 甄霄弦在房间里全神贯注地调配着毒药与暗器。瓶瓶罐罐摆满了桌面,她如同一位神秘的炼金术士,专注地观察着每一种药剂的反应。她嘴角偶尔浮现的笑容,似乎在预示着这些精心准备的“礼物”将给敌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她深知,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这些毒药与暗器或许会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因素。 青青守着炉灶,专注地炼制丹药。炉灶里的火焰映红了她的脸庞,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每一颗丹药的炼制都需要极高的技巧和耐心,她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些丹药不仅是疗伤的良药,更可能是在关键时刻拯救大家生命的希望。她希望自己能炼制出更多、更有效的丹药,为这场未知的战斗增添一份保障。 章舒舫手持地形图,在清平镇周边的山林间奔波。她仔细核对每一处地形,标记出可能成为战略要点的地方。陡峭的山坡、隐蔽的山谷、狭窄的通道,都在她的关注范围内。她深知,熟悉地形是战斗胜利的重要因素之一,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这些地形优势或许能成为我们的救命稻草。 而我和丛倩倩则在客栈房间内,反复商讨着各种应对策略。我们根据金无敌和银无畏传来的消息,结合大家的实力和地形特点,不断调整和完善计划。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我们都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并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措施。我们深知,这场风暴可能极为猛烈,只有做好充分准备,才能带领大家安然度过。 随着三日之期逐渐临近,清平镇客栈中的空气仿佛都被紧张情绪填满,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终于,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来临。清晨,阳光如往常一样洒在清平镇,但这温暖的光线却丝毫未能驱散客栈内的紧张氛围。 大家早早地便聚集在了一起,每个人的表情都严肃而凝重。金无敌和银无畏汇报了最新的监视情况,苏怀玉和叶冥那边暂时没有异常举动,但这种平静反而更让人觉得不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宁静。 “不管他们今天怎么选择,我们都要保持警惕。”我看着众人,眼神坚定地说道。 “没错,绝不能掉以轻心。”千夜紧握着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已接近午时。我们一行离开客栈,朝着古驿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沉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响。 当古驿站那略显破败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我们看到苏怀玉和叶冥已经站在驿站前。他们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个个神色冷峻,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我们走上前,双方对峙而立。苏怀玉率先打破沉默,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说道:“经过与兄长商议,我们愿意接受你的提议。”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我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果然,苏怀玉话锋一转:“不过,我们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我不动声色地说道。 叶冥向前踏出一步,目光阴冷地看着我:“圣焰教必须公开向我道歉,承认当年强掳我入门的过错,并给予我相应的补偿。另外,你们要保证不再干涉我们在长安的任何行动。” 丛倩倩皱了皱眉头,说道:“公开道歉可以,但补偿之事需从长计议。至于不干涉你们在长安的行动,这恐怕不行。你们若有危害百姓和大宋安稳的举动,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苏怀玉冷笑一声:“哼,看来你们还是没有诚意。既然如此,那这谈判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说着,他身后的黑衣人纷纷抽出武器,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千夜等人也立刻做出防御姿态,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我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后看着苏怀玉和叶冥说道:“二位,大家都冷静一下。谈判就是为了寻求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何必如此冲动。” 叶冥冷哼一声:“少废话,今日若不能满足我们的条件,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面对叶冥的威胁,我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第64章 息干戈各奔东西 我目光坦然地看向叶冥与苏怀玉,言辞恳切地说道:“如今且听我一言,叶圣子,你与圣焰教的恩怨,与其在这中原大地纠缠不休,倒不如去西番一决雌雄。西番如今正值战乱,局势错综复杂,正是各方势力各展手段、扩大影响的绝佳时机。你一心想要夺取丛倩倩的教主之位,而你生身父亲又在军中执掌大权,此时前往西番,无疑是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我微微一顿,观察着他们的神色,继续说道:“你若在长安与丛教主死磕,不仅手段落了下乘,就算你偶然得手,圣焰教内众多教徒,又岂会轻易重新接纳你,奉你为教主?再者,说到那些神兽,就算耗费数十年之功,也未必能见到它们成长起来。况且这两只神兽已被我收服多日,早已认我为主。你即便强行夺取,也不过是徒增祸患,并无益处,倒不如就此作罢。” 我神色一凛,加重了语气:“我之前便已言明,你若执迷不悟,我只需一封书信送到辛定鼎那里,苏铭礼必将深陷军营风波,他的功名前途也将化为泡影,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望二位熟思之。” “况且,你们虽承诺不破坏西宁公主入主西番之事,但我等终究不敢全然相信。既然如此,你们向西去成就自己的大事,我们则往东,去汴梁走走。咱们两家暂时各自罢手。日后再相遇,是刀兵相向还是握手言和,到时再论。你看如何?” 叶冥与苏怀玉听闻此言,脸色数变,陷入了沉思。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权衡。过了许久,两人思之再三,深知我所言句句在理,当下局势对他们而言,继续纠缠并非上策,最终权且应下:“也罢,就依你所言。” 见他们松口,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如此甚好,希望我们都能遵守今日约定,各自安好。” 叶冥冷哼一声,神色依旧阴沉:“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但若有下次,定不会如此轻易罢休。”言罢,他与苏怀玉带着一众手下,转身朝着西方离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千夜走上前来,低声说道:“就这么放他们走,真的没问题吗?” 我微微摇头:“虽不敢保证他们日后不会再生事端,但至少此刻,我们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和空间。接下来,我们也该按计划行事,先去汴梁。” 章舒舫见我们这边事体告一段落,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祝你们一路顺风。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我既然答应了钱氏姐妹陪她们到西番之后,再回大理,那就理应再入长安与她们会合,陪她们走上这一程。” 我看着章舒舫,心中满是感激与担忧,诚恳地说道:“即如此,你们一路上也要多加小心。叶冥和苏怀玉虽暂时答应罢手,但他们心思难测,保不准会暗中使绊子。” 丛倩倩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转而看向金无敌和银无畏,严肃地吩咐道:“金左使,银右使,我命你二人陪章姐姐走这一程。此去责任重大,一来,你们要尽快传消息于教中总坛,告知各位长老,务必严加防范叶冥对圣教的进一步渗透。叶冥此人野心勃勃,手段狠辣,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 金无敌和银无畏齐声应道:“谨遵教主吩咐!” 丛倩倩接着说道:“二来,你们要配合钱氏姐妹,趁此机会壮大我圣焰教在西番的声望,复兴圣教。西番局势动荡,正是我们传教布道、扩大影响力的好时机。你们要协助钱氏姐妹,妥善处理各种事务,让圣焰教在西番站稳脚跟。” “三来,万荣已死,他生前掌控的商业命脉出现空缺。你们要尽快掌握这部分资源,为我圣教积蓄财力。钱财虽乃身外之物,但在这乱世之中,却是我们发展壮大不可或缺的助力。只有财力雄厚,我们才能更好地应对各种挑战,实现圣教的复兴大业。” 金无敌和银无畏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教主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章舒舫微笑着对丛倩倩说道:“有金左使和银右使同行,我便放心多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们定会谨慎行事,完成任务。” 丛倩倩微微点头:“那就好。此去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你们务必相互照应。期待你们早日传来好消息。” 随后,章舒舫、金无敌和银无畏与我们告别,转身踏上了前往长安的道路。望着章舒舫等人远去的身影,我深知此事虽暂告一段落,但苏铭礼与叶冥始终是潜在的威胁。为防他们再生事端,给大宋局势带来更大的危害,我当机立断,决定传书于辛定鼎。 回到客栈房间,我立刻铺开纸张,研好墨汁,提笔蘸墨,神情凝重地将苏铭礼与叶冥相互勾结,妄图搅乱局势,阻碍西宁公主进入西番,以及叶冥在圣焰教的过往恩怨、他们如今的种种行径等事宜,详细且条理清晰地书写下来。 我写道:“辛大人,此次于清平镇,我等遭遇诸多波折。苏铭礼暗中勾结圣焰教叛逆叶冥,叶冥本为长安人氏,自幼被圣焰教四方行走使强掳为徒,成年后寻得生父苏铭礼,二人商议在圣焰教中积蓄力量,妄图一举屠灭圣教。如今,他们又妄图通过阻碍西宁公主入西番,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背后或与西夏、西番国的修行者有所勾连。虽经谈判,他们暂作妥协,但此二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望大人在朝中多加留意,采取相应措施,以防他们对大宋局势造成更大危害。” 写罢,我仔细检查了一遍书信内容,确保没有遗漏关键信息,而后小心翼翼地将书信折叠好,装入信封,用火漆密封,并盖上自己的印章。 我叫来一位驿站的官方信差,付与数倍邮资,郑重地将书信交予他,叮嘱道:“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送到辛定鼎大人手中,路上千万小心,不可有丝毫耽搁。这关乎大宋的安危,切不可掉以轻心。” 信差双手接过书信,神色严肃地应道:“公子放心,小人定不负所托。”言罢,他便匆匆离去。 望着信差远去的方向,我心中默默期许,希望辛定鼎能重视此事,借助朝廷的力量对苏铭礼和叶冥加以制衡,让大宋局势能朝着稳定的方向发展。 安排好传书给辛定鼎的事宜后,我与甄霄弦、青青、千夜皆觉身心俱疲。在这清平镇经历的种种纷争与周旋,如同一重重山峦,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此刻,局势暂时缓和,我们决定稍事休息,为接下来赶往汴梁的行程养精蓄锐。 客栈的房间虽谈不上奢华,但此刻却给人一种难得的安宁。我躺在床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脑海中思绪万千。此次与叶冥、苏怀玉的交锋,虽取得了暂时的和平,但未来依旧充满变数。苏铭礼在朝中的势力、叶冥的复仇之心,都像隐藏在暗处的利刃,随时可能带来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进入梦乡。在梦中,我看到大宋的山河一片安宁,西宁公主顺利进入西番,圣焰教也不再有纷争,而我们一行人,在这太平盛世中自由行走。 然而,美梦总是短暂的。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我悠悠转醒,看到甄霄弦、青青和千夜也已起身。我们简单洗漱过后,在客栈的大堂吃了些早饭。饭桌上,大家都没有过多言语,但从彼此坚定的眼神中,能看出对接下来行程的期待与决心。 收拾好行囊,我们走出客栈。清平镇的街道依旧热闹非凡,百姓们来来往往,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似乎并不知道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势力博弈。我们四人沿着街道缓缓前行,出了镇子,踏上了东去汴梁的官道。 一路上,风景如画。官道两旁是一望无际的农田,翠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生命的蓬勃。远处山峦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然而,我们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中都在思索着到了汴梁之后的种种。 甄霄弦打破了沉默:“到了汴梁,咱们可得小心行事。那可是大宋的都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麻烦。” 千夜点头赞同:“不错,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叶冥和苏怀玉会不会暗中搞鬼,说不定他们早就在汴梁布下了眼线。” 青青担忧地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呀?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慢慢打探消息?”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青青说得有道理。到了汴梁,我们先找个隐蔽且安全的客栈住下。之后,我会想办法联系一下聂归尘,了解一下城中的局势。大家在这期间,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以免发生意外。”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加快了脚步,朝着汴梁的方向赶去,未知的挑战在前方等待着我们,而我们,已然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此后的路途竟出奇地顺畅,一路之上并无任何波折。仿佛之前的种种纷争都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阳光慷慨地洒在我们前行的道路上,暖融融的,让人心旷神怡。 随着行程的推进,我们原本紧绷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途中,我们偶遇了几位进京赶考的才子。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身着长衫,手持书卷,谈笑间尽显儒雅之气。彼此寒暄过后,得知他们也是前往汴梁,于是便结伴同行。 这几位才子才华横溢,一路上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其中一位名叫林羽的才子,出口成章,他望着路边盛开的野花,当即吟道:“陌上繁花绽,风拂香满途。不知京城路,何处觅宏图。”其诗句既有对眼前美景的描绘,又透露出对未来赶考之路的期许,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甄霄弦向来喜欢与文人墨客交流,此刻更是兴致勃勃,她笑着回应道:“才子心怀壮志,定能在京城崭露头角。不过,这赶考之路虽充满希望,却也似这旅途,难免会有波折。就如这野花,虽生于路旁,却也坚韧顽强,不惧风雨。”说罢,她略作思索,也吟出一首:“道旁娇蕊立,无畏雨风侵。愿化青云志,京城奏雅音。” 林羽等人听了,纷纷鼓掌叫好,连称甄霄弦不仅才思敏捷,且诗句意境高远,不输男儿。 青青也来了兴致,轻声说道:“我也来凑个趣。”她抬眼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悠悠吟道:“青山连翠影,云绕似仙乡。赴考心澎湃,豪情满汴梁。”众人听后,皆赞其诗句清新自然,将眼前之景与心中豪情融合得恰到好处。 千夜平日里虽少言寡语,但此刻也被这氛围感染,她微微沉吟后说道:“我不善诗词,却也想尝试一番。”稍作停顿,她缓缓吟道:“前路山川阔,同君赴帝京。才情抒壮志,墨韵写华程。”众人听出她诗句中蕴含的豪迈与壮志,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 而我也不甘示弱,思索片刻后吟道:“结伴赴京畿,才情各展时。风云皆入墨,折桂待君期。”此句既表达了对同行才子的祝福,也融入了对这一路同行交流的感慨。 一路欢声笑语,我们与几位才子相互切磋才华,在诗词的交流中增进了彼此的了解。不知不觉间,日头渐西,前方已隐隐能看到汴梁城高大的城墙。这一段同行的时光,不仅让我们在紧张的行程中得到了片刻的轻松愉悦,也为即将踏入的汴梁城之行增添了几分美好的期待。 因为我们行程并不急迫,在与几位才子同行一日后,几位才子相继先行赶路而走。而我们则一边观览沿途山水,一边用功修行。 第65章 饮马黄河游洛阳 当我们行至一座小镇时,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陡然被一阵嘈杂声打破。循声望去,只见一伙地痞流氓正围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推推搡搡,嘴里还骂骂咧咧。男孩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死死护着身后的一匹马。 见此情景,我们心中的正义感顿时被激起。千夜二话不说,身形一闪便冲了过去,几个利落的招式,就将为首的地痞流氓打翻在地。其他流氓见状,先是一愣,随后便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一拥而上。甄霄弦嘴角微微上扬,从腰间掏出几枚暗器,精准地射向那些流氓的手腕,棍棒纷纷落地。我和青青也迅速加入战局,没几下,这伙地痞流氓便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我们赶紧上前安抚男孩,男孩心有余悸,却仍紧紧抱着马脖子,仿佛生怕它再被抢走。我轻声询问男孩叫什么名字,是什么缘由被欺负,男孩抽噎着说道:“我叫小虎,在山谷里拾柴的时候遇到了这匹马,它特别通人性,还帮我把柴驮出了山谷。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可这些坏人看到了,非要抢走它。” 听到男孩的讲述,我心中一动,仔细打量起这匹马。只见它身姿矫健,毛色光亮,眼神灵动而聪慧,再仔细一看,竟发现这匹马不是别的,正是此前与我一同跌落山谷的那匹。想来是给它喂食过食液后,伤势恢复,又机缘巧合之下开了灵智。当时敌人想必未曾留意,它才得以乘乱逃脱,流落到此。 我蹲下身子,温柔地对男孩说:“小虎啊,这匹马和我也有些渊源呢。不过你放心,它既然和你成了朋友,我们不会把它带走的。”小虎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疑惑,问道:“真的吗?你们认识它呀?”我微笑着点头,将之前与马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小虎听后,对这匹马和我们的缘分感到十分惊奇,原本紧张的神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镇的街道上,为这场小小的风波画上了句号。我们叮嘱小虎以后遇到危险要及时求助,考虑到我们离开后,那伙地痞流氓可能会变本加厉地欺负男孩,我当机立断,决定在小镇停留三天。一方面确保小虎有足够的能力应对可能出现的麻烦,另一方面也想让他在这短短时间内掌握一些基本的自保技能。 我把千夜拉到一旁,认真地说道:“千夜,这小虎遭遇着实可怜,你看看能不能传授他一套速成的防身武艺,不求多高深,至少能让他在面对那些流氓时有点反抗之力。”千夜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惜:“放心吧,我会挑些简单实用的招式,这三天一定让他有所收获。” 另一边,甄霄弦与青青在仔细查看过当地的植物后,也有了主意。她们找到男孩,笑着说道:“小虎啊,姐姐们教你制作几种跌打损伤的药物,以后不小心受伤了,就能自己处理啦。”小虎眼中满是好奇与感激,兴奋地跟着甄霄弦和青青去采集制作药物所需的草药。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镇的一处空旷场地上,千夜耐心地指导小虎练习武艺。她先从最基础的站桩教起,手把手纠正小虎的姿势,“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稳住重心,这是一切招式的根基。”小虎学得认真,尽管小小的身躯累得微微颤抖,却始终咬牙坚持着。 千夜见小虎如此有毅力,心中赞赏,开始传授他一些简单的拳脚招式,如直拳、侧踢等,边示范边讲解动作要领:“出拳的时候,要借助腰部的力量,快速有力地打出去,就像这样。”男孩依言练习,慢慢地,动作从生疏变得熟练,虽力量还小,但已有了几分模样。 与此同时,甄霄弦与青青带着小虎穿梭在小镇周边的山林间,辨认各种草药。“看,这种叶子边缘有锯齿的就是紫花地丁,它有清热解毒、凉血消肿的功效,是治疗跌打损伤的好药材。”小虎睁着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每一种草药的特征,用心地记在心里。 回到住处,甄霄弦与青青开始教小虎制作药物。她们先将采集回来的草药洗净、晾干,然后耐心地向小虎讲解每一步的操作过程,“把这些草药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再用石臼捣碎,最后用纱布过滤出汁液,这药就制成啦。”小虎在一旁认真地看着,不时动手帮忙,眼神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小虎在千夜的教导下,已经能熟练地施展那套防身武艺,动作虽略显稚嫩,但充满了力量。而在甄霄弦与青青的指导下,他也学会了制作几种简单有效的跌打损伤药物。看着小虎自信的模样,我们都感到十分欣慰,相信他以后即便遇到麻烦,也能凭借这些技能保护好自己。在与小虎告别时,他眼中闪烁着泪花,不舍地说道:“谢谢哥哥姐姐们,我会好好练习的。”我们微笑着鼓励他。 小虎的母亲做工归来,知道儿子被打又被人相救,匆匆赶来。她身着粗布衣衫,面容憔悴,眼神中却满是感激。一见到我们,便赶忙拉着小虎一同跪下。 我和众人连忙将他们扶起,小虎母亲声音颤抖地说道:“几位恩公,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出手相助,真不敢想象小虎会遭遇什么。” 我忙说道:“您别客气,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小虎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接着说道:“小虎他爹在当兵,被派去了西番前线,至今生死难料。我们母子俩生活艰苦,平日里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小虎有了个伴儿,又遇上那些坏人。幸好遇到你们,真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 听到小虎父亲的情况,我们心中不禁一阵唏嘘。战争,总是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小虎母亲看着我们,眼神中满是期许:“几位恩公,能不能留下姓名,也好让小虎记住你们的大恩大德,以后像你们一样行侠仗义。” 我笑着说道:“留下姓名自然可以,但行侠仗义本就是我们心中所愿,您也别太放在心上。我叫天澜,这几位分别是千夜、甄霄弦和青青。” 小虎母亲默念着我们的名字,仿佛要将它们刻在心底。小虎也在一旁认真地听着,眼神中满是崇敬,说道:“天澜哥哥、千夜姐姐、甄姐姐、青青姐姐,我一定会记住你们的,以后我也要像你们一样,帮助别人。” 我们欣慰地看着小虎,鼓励他好好生活,努力练功。保护母亲与他的宝马伙伴,又赠与纹银百两,让她们母子安心生活。随后与小虎母子告别,我们再次踏上前往汴梁的路途。 离开小虎所在的小镇后,我们继续朝着汴梁前行。沿途,大城市依旧保持着往日的繁华,街道上车水马龙,店铺林立,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酒楼中传出阵阵欢声笑语,歌女的婉转歌声与丝竹之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这世间并无烦恼。 然而,当我们踏入乡镇,景象却陡然一变,渐有民生凋敝之象。道路两旁的农田里,本该是庄稼茁壮成长的时节,可不少土地却荒芜着,杂草丛生。偶尔能看到几个老农在田间劳作,他们身形佝偻,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询问之下才知道,家中的青壮劳力大多被征去当兵,剩下老弱妇孺,实在无力耕种大片土地。 乡镇的集市上,摊位稀稀落落,售卖的货物也大多是些粗布、简陋的农具和少量的粮食。摊主们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焦虑。本应充满生机的集市,却弥漫着一股萧条的气息。 我们路过一户人家,破旧的茅草屋在风中摇摇欲坠。屋内,一位老妇正对着一堆破旧的衣物发愁,旁边的孩子瘦骨嶙峋,眼神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望。看到我们,孩子怯生生地躲在老妇身后。与老妇交谈后得知,她的儿子也去了前线,家中失去了主要劳动力,生活愈发艰难。 一路走来,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战争的阴影笼罩着这些乡镇,百姓们在困苦中挣扎求生。我们的心情愈发沉重,深刻地感受到了局势的严峻。 “没想到,战争对这些乡镇的影响如此之大。”青青眼中满是怜悯,轻声说道。 “是啊,大城市看似繁华,可乡镇才是民生根本。如此下去,百姓如何安居乐业?”千夜神色凝重,语气中透着担忧。 甄霄弦皱了皱眉头,说道:“苏铭礼他们为了一己私利,妄图搅乱局势,却不知给这些普通百姓带来了多大的苦难。” 我心中也感慨万千,说道:“我们此去汴梁,一定要想办法做点什么,改变这艰难的局面。不能让更多的百姓在战火中受苦。” 大家纷纷点头,带着这份沉重的责任感,我们加快了前往汴梁的步伐,希望能尽快在这座大宋都城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为这些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带来一丝曙光。 渐近洛阳,这座历史名城的轮廓在视野中逐渐清晰起来。远远望去,城墙高大雄伟,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无数的辉煌与沧桑。 道路上行人、车马渐渐增多,热闹非凡。与之前所见乡镇的凋敝不同,这里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生机。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驮着货物的骡马队伍有序地行进着,往来的行人或是行色匆匆,忙于生计;或是悠闲漫步,享受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我们随着人流缓缓前行,城门处,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检查着过往行人与车辆。进城之后,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有售卖精美绸缎的布庄,香气四溢的糕点铺子,还有悬挂着各种兵器的铁匠铺。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味,有食物的香气,也有店铺中传来的香料味。远处,一座酒楼的招牌格外醒目,酒旗随风飘扬,上面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酒楼里传出猜拳行令之声,还有丝竹管弦之乐,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望。 然而,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我们也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异样。城门口的士兵虽看似尽职,但仔细观察,他们的神情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紧张。街头巷尾,偶尔能听到人们低声谈论着西番战事以及朝廷的一些变动,话语中夹杂着担忧与不安。 “这洛阳城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啊。”我低声对同伴们说道。 千夜微微点头,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没错,感觉气氛有些压抑,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甄霄弦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警惕:“说不定苏铭礼他们的势力也渗透到了这里,我们行事得更加谨慎。” 青青拉了拉我的衣袖,轻声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好好打探一下消息。” 于是,我们在城中四处寻找合适的客栈。经过一番挑选,最终选定了一家位于小巷中的“悦来客栈”。这家客栈看起来并不起眼,但胜在安静幽雅。 众人决定在洛阳稍事休息,顺便浏览洛阳风景。连日来的奔波,大家身心俱疲,这洛阳城的繁华与古韵,恰如一场及时雨,能让我们紧绷的神经稍作舒缓。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床榻上。我们简单洗漱后,便走出客栈,准备开启这难得的游览时光。 第一站,我们来到了洛阳城久负盛名的白马寺。远远望去,红墙黛瓦,古木参天,寺内的宝塔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透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踏入寺门,悠扬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将尘世的喧嚣隔绝在外。寺内香烟袅袅,僧人们身着素袍,手持念珠,虔诚诵经。我们沿着石板路缓缓前行,欣赏着寺内精美的佛像和古老的建筑。一尊尊佛像神态各异,慈悲庄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千夜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时也多了几分宁静;青青则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满是惊叹。 离开白马寺后,我们来到了洛水河畔。洛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宛如一条碧绿的丝带贯穿城市。河面上,一艘艘画舫穿梭其中,舫上的女子或轻歌曼舞,或抚琴弄弦,美妙的乐声随风传来,令人陶醉。岸边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摇曳,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故事。我们漫步在河畔,感受着清新的河风拂面,心中的疲惫渐渐消散。甄霄弦兴奋地跑到河边,伸手轻轻触摸着河水,笑着说道:“这洛水可真清凉,难怪古人留下那么多关于它的诗篇。” 不知不觉,已至晌午。我们走进一家临河的酒楼,点了几道洛阳的特色菜肴。清蒸黄河鲤鱼肉质鲜嫩,入口即化;洛阳水席中的牡丹燕菜造型精美,味道鲜美,让人赞不绝口。用餐时,我们听邻桌的客人谈论着洛阳的奇闻轶事,偶尔也会插上几句,欢声笑语回荡在酒楼之中。 午后,我们前往洛阳的集市。集市上热闹非凡,各种摊位琳琅满目,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精美的唐三彩,色彩斑斓,造型栩栩如生;还有各种手工刺绣,针法细腻,图案精美绝伦。我们穿梭在人群中,挑选着心仪的小物件。青青买了一个绣着牡丹的荷包,千夜则相中了一把精致的匕首,甄霄弦挑选了几盒特制的香料。 这一天的游览,让我们领略了洛阳的风土人情,暂时忘却了一路的疲惫与烦恼。 第66章 狗仗人势苏家奴 在洛阳的这几日,仿佛是忙碌旅程中的一段舒缓乐章。我们数人尽情领略着这座古城的魅力,而那两神兽也似乎受到这愉悦氛围的感染,变得愈发活泼。龙驹在街头巷尾欢快地穿梭,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眼中满是惊奇与喜爱;小猫熊则时不时嚎,在空中盘旋几圈,而后又稳稳落下,展现着它威风凛凛的姿态。 数日后,我们收拾好行囊,带着在洛阳的美好回忆,欢欢喜喜地踏上了前往汴梁的路途。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为我们的旅程铺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一路上,我们心情格外舒畅,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谈论着对汴梁的期待。 “听说汴梁城繁华无比,比洛阳还要热闹几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青青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甄霄弦笑着回答:“那肯定是真的。汴梁可是大宋都城,天下商贾云集,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还有各种美食佳肴,光是想想都让人垂涎欲滴。” 千夜也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到了汴梁,咱们可得好好逛逛,不过也不能忘了正事。” 我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此去汴梁,首要任务是找到聂归尘,然后揭露苏铭礼等人的阴谋,让辛先生重新执掌兵权,结束西番战事,还百姓安宁。但这期间,大家也可以感受一下汴梁的风土人情,权当是忙里偷闲。” 大猫熊幼崽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话,欢快地叫了几声,在我们身前身后跳跃着。龙驹则发出一声长鸣,振翅浮飞,在空中为我们领航。 随着距离汴梁越来越近,道路上的行人、车马也越发密集。我们能感受到,这座都城仿佛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终于,在夕阳的余晖中,汴梁城那巍峨壮观的城墙出现在我们眼前。高大的城门洞开,进出的人群络绎不绝,城墙上旗帜飘扬,彰显着大宋都城的威严与气势。 “终于到汴梁了!”我感慨道,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既充满期待,又隐隐感到一丝紧张。接下来,我们将在这座繁华而复杂的城市里,开启一段充满挑战的征程。 我们怀揣着满心期待,依照从钱氏姐妹和章舒舫那里获取的信息,径直来到了汴梁城繁华的朱雀大街。这条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两旁店铺林立,热闹非凡。 我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仔细寻觅着聂归尘住宿的客栈。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客栈,当我们满怀期待地向掌柜打听聂归尘的下落时,却得知他并不在这儿。掌柜听闻我们是找聂公子的,便热情地告知:“聂公子主仆二人去了南城外十里的祥云寺借宿,临走时特意叮嘱,若是有人前来询问他的行踪,烦请告知一声。”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回过神来。看来聂归尘行事谨慎,自有考量,早已料到可能有人会来找他,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既然如此,咱们直接去祥云寺找他。”千夜果断地说道。 “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我回应道。 众人没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离开客栈,朝着南城门的方向赶去。出了城门,我们沿着官道快步前行,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余晖洒在大地上,将我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一路上,田野里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农田连绵起伏,景色虽美,但我们却无心欣赏,心中只想着尽快见到聂归尘。 大约行了十里路,一座古朴的寺庙出现在眼前,寺门上方高悬着一块牌匾,上书“祥云寺”三个大字。我们快步走进寺内,寺中清幽静谧,香烟袅袅,不时传来阵阵悠扬的钟声。 我们四处寻找聂归尘的踪迹,终于在一处禅房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身形修长,气质不凡,正是聂归尘;另一个则是他忠心耿耿的仆人仇来福。 “聂兄!”我激动地喊了一声。 聂归尘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是我们,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廖兄你们怎么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仇来福也大叫道:“ 廖公子你可来了,我家公子可是把你念叨个不停,可苦了我了。” 我们走上前去,与聂归尘主仆寒暄一番后,便迫不及待地将一路的经历以及当前的局势详细地告诉了他。聂归尘听完,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陷入了沉思。 我又好奇地问聂归尘为何选择来此居住,一旁的仇来福抢着说道:“我家公子说了,这城里一日胜似一日的热闹,客栈的花费必将翻倍上涨,与其虚耗银钱,不如离城居住,反倒幽静,而且我们又有马匹作为脚力,进出城内也算方便。” 聂归尘微微一笑,点头认可仇来福的话,接着说道:“确实如此,汴梁城人来人往,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客栈人多眼杂,并不适合长时间停留。再者,这祥云寺环境清幽,适合修练,也适合思考一些事情。” 我心中暗自佩服聂归尘的周全考虑,说道:“聂兄考虑得甚是长远,只是我们此番前来,还望聂兄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聂归尘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自当全力相助,听你们所言,苏铭礼与叶冥等人的阴谋着实可恶,若不尽快阻止,恐怕会给大宋带来更大的危机。” 千夜在一旁接口道:“不错,如今西番战事胶着,百姓苦不堪言,我们必须尽快揭露他们的阴谋,让辛先生重新执掌兵权。” 甄霄弦也说道:“聂公子人脉广泛,消息灵通,想必对汴梁城中各方势力了如指掌,还请给我们指点一二。” 聂归尘沉思片刻后说道:“汴梁城势力盘根错节,苏铭礼在朝中拉拢了不少官员,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但也并非没有破绽,我们可以从他的政敌入手,收集他通敌卖国、扰乱朝纲的证据,再想办法呈递给圣上。只是这过程必定困难重重,需要万分小心。” 青青担忧地说道:“那我们该如何收集证据呢?苏铭礼如此狡猾,想必早已有所防备。” 聂归尘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这就需要我们仔细谋划了。我在城中有些眼线,可先让他们去打探消息,寻找苏铭礼党羽的破绽。同时,我们也要留意朝廷中的风向,看是否有可利用的机会。” 我点头表示赞同:“聂兄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们这就着手准备。只是在这过程中,大家都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众人纷纷应和。 虽说目标是要扳倒朝中苏铭礼这样的重臣,不过我们心里都清楚,此事急不得。毕竟他身后有着国师和贵妃作为靠山,势力庞大,根深蒂固。而我们几人目前人微言轻,想要与之正面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 当下,我们商议后认为,目前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搜集情报。只有掌握了足够多关于苏铭礼的罪证,才能在合适的时机,给予他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聂归尘与我都意识到,考取功名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一旦功名在身,我们便有了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在揭露苏铭礼阴谋的过程中,也能更容易引起朝廷的重视。 聂归尘目光坚定地说道:“科举乃我们进入朝堂的重要途径,凭借我们的才学,若能高中,日后行事便多了几分底气。只是这准备科举的过程,也容不得丝毫懈怠。”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错,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既要安排人手去搜集苏铭礼的罪证,又要专心准备科举。两边都不能放松。” 千夜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可准备科举并非易事,时间紧迫,你们又要分心留意苏铭礼的动向,会不会太过辛苦?” 甄霄弦笑着摆摆手:“放心吧,千夜。我们心中有数,如今局势紧迫,这也是不得已之举。况且,我们几人相互照应,定能克服困难。” 青青也在一旁点头鼓励:“对呀,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的。在你们准备科举的这段时间,我和千夜、甄姐姐也会全力协助搜集情报的工作。” 聂归尘感激地看了大家一眼:“有你们相助,实乃幸事。我已联系了一些可靠之人,让他们暗中留意苏铭礼及其党羽的举动。我们要从各个方面入手,寻找他们的破绽。” 于是,从那日起,我们便兵分两路。聂归尘与我全身心投入到科举的准备中,每日研读诗书,练习策论。而千夜、甄霄弦和青青则与聂归尘安排的眼线密切配合,在汴梁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四处搜集苏铭礼的情报。 尽管前路充满艰辛,但我们都坚信,只要团结一致,就一定能达成目标,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苏铭礼为了媚上自是做过无边恶业,只是他之前隐藏得太好罢了。如今他带着亲信人马赶入西番抢功,京城的掌控弱了许多,不少流言渐起。其中实是有真有假。不巧,我们就遇见了一起。 原来我们说好先游览汴梁三日,这一日,我们漫步在汴梁城繁华的街道上,感受着这座都城的热闹与喧嚣。突然,一阵嘈杂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只见前方围了一群人,人群中一个女子疯疯癫癫,披头散发,嘴里时不时叫嚷着:“姓苏的,你不得好死!” 我们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动,赶忙挤过人群来到女子身边。我轻声询问:“姑娘,你为何如此说?这姓苏的是谁?” 女子抬起头,眼神空洞,满脸泪痕,嘴里依旧念叨着:“苏铭礼,他不是人……他害死了我全家……”听到“苏铭礼”三个字,我们心中一凛,意识到这其中或许大有文章。 聂归尘蹲下身子,温和地说道:“姑娘,你若信得过我们,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我们或许能帮你。”女子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开始哭诉起来。 原来,女子一家本是汴梁城的普通商户,家境虽不富裕,但也其乐融融。然而,苏铭礼的一个亲信看中了她家的店铺,想要强占。女子的父亲不肯屈服,那亲信便诬陷他们家通敌,将她的父母抓进大牢,折磨致死。女子也因此受到刺激,变得疯疯癫癫。 听完女子的哭诉,我们心中怒火中烧。千夜气得握紧了拳头:“这苏铭礼的爪牙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无法无天!” 甄霄弦咬牙切齿地说:“这就是他们的罪行之一,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看着女子,坚定地说:“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我们的消息。” 女子感激地点点头,在众人的帮助下,被送往附近的一处庵堂暂时安置。 回到祥云寺后,我们立刻展开商讨。聂归尘神色凝重地说:“看来苏铭礼的恶行远不止我们所知道的这些,这次女子的遭遇就是一个突破口。我们要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说不定能找到更多他的罪证。” 我点头赞同:“没错,但也要小心行事,苏铭礼虽然不在京城,但他的势力肯定还在暗中盯着。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悄无声息地搜集证据。” 千夜说:“我去安排人手,暗中保护那女子,防止她再遭毒手,同时也留意苏铭礼党羽的动静,看他们会不会有所行动。” 甄霄弦则说:“我去查查那诬陷女子一家通敌的卷宗,看能不能找到漏洞,这或许是关键证据。” 青青也主动请缨:“我可以调配一些药物,帮那女子恢复精神,说不定她还能想起更多有用的信息。” 大家分工明确,一场针对苏铭礼罪行的调查行动,就此悄然展开。我们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前方或许还有更多的困难和危险等待着我们,但为了正义,为了扳倒苏铭礼,我们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第67章 入考场挥笔万言 从那之后,我们如同紧密协作的齿轮,各自围绕着收集苏铭礼罪证这一核心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千夜安排了几个身手矫健、心思缜密的江湖朋友,暗中守护在那女子所在的庵堂附近。他们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影子,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对女子不利的风吹草动。与此同时,他们还密切留意苏铭礼党羽的动向,一旦发现有可疑人员靠近,便立刻向我们通风报信。 甄霄弦则凭借着她的聪慧与果敢,周旋于汴梁城的各个衙门之间。她巧妙地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与衙门中的小吏们攀谈结交,获取他们的信任。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成功接触到了当年诬陷女子一家通敌的卷宗。在昏暗的档案室里,她逐字逐句地翻阅着那份卷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她发现了其中的破绽——关键证人的供词前后矛盾,显然是被人收买后伪造的。这一发现,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我们看到了扳倒苏铭礼的希望。 青青则一心扑在调配药物上,希望能帮助那女子恢复精神。她整日待在临时搭建的药庐里,精心挑选药材,严格按照古方配比,反复试验药物的剂量。经过数日的努力,她终于调配出了一种能舒缓精神、恢复神志的丹药。当她将丹药喂给女子服下后,女子的眼神逐渐有了光彩,原本混乱的思维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在青青的耐心引导下,女子回忆起了更多当年的细节,包括那名亲信与苏铭礼之间的几次秘密会面,以及他们商议强占店铺的具体过程。这些信息,如同拼图的碎片,逐渐拼凑出了苏铭礼罪行的全貌。 而我和聂归尘在准备科举的同时,也没有放松对其他线索的搜集。我们利用参加各种文人聚会的机会,不动声色地与各方人士交流,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寻找与苏铭礼有关的信息。有一次,在一场诗会上,我们结识了一位曾经在苏铭礼府上做过幕僚的老者。通过与老者的深入交谈,我们得知了苏铭礼曾暗中勾结西夏商人,泄露大宋军事机密以谋取私利的惊人内幕。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苏铭礼的罪证一件一件地被我们收集起来。这些罪证,如同沉甸甸的砝码,逐渐增加了我们扳倒他的胜算。但我们也清楚,苏铭礼背后的势力依然庞大,想要将他彻底扳倒,还需要更加谨慎地谋划,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予他致命一击。 考期渐近,原本清幽的祥云寺也变得热闹起来,借宿的考生渐渐多了。每日清晨,寺中的钟声与考生们朗朗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为这古老的寺庙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 这些考生来自五湖四海,怀揣着各自的梦想与抱负,齐聚于此。他们中有的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对即将到来的科举充满了自信;有的则略显沉稳,神色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一天傍晚,我与聂归尘在寺中的庭院里散步,只见一群考生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当下的时事。其中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考生慷慨激昂地说道:“如今西番战事胶着,朝廷却乱象丛生,听闻苏大人带兵前往西番,不知能否扭转局势。” 另一个胖胖的考生皱了皱眉头,反驳道:“苏大人虽位高权重,但我听闻他为人专横跋扈,在朝中结党营私,恐怕此番前去,并非真心为了战事,而是为了谋取私利。” 听到“苏大人”三个字,我和聂归尘对视一眼,心中一紧,连忙凑过去,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兄台何出此言?苏大人在朝中也是颇有名望之人,怎会如此?” 胖胖的考生看了我们一眼,见我们也是考生打扮,便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个亲戚在朝中任职,听闻苏大人平日里行事嚣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此次西番战事,他强行接管兵权,排挤异己,不少有识之士都敢怒不敢言。” 周围的考生们纷纷点头,有人附和道:“是啊,我也听说苏大人与一些外族势力往来密切,只怕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和聂归尘静静地听着,心中暗自欣喜,没想到在这祥云寺中,竟能听到如此多关于苏铭礼的负面消息。看来,苏铭礼平日里的恶行早已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只是大家畏惧他的权势,不敢轻易声张。 回到禅房后,聂归尘兴奋地说道:“这些考生来自不同地方,他们的言论虽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也从侧面反映出苏铭礼不得人心。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兆头。” 我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我们可以尝试与这些考生建立联系,说不定能从他们那里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同时,我们也要加快准备科举的步伐,争取早日高中,为揭露苏铭礼的罪行增添筹码。” 仇来福提醒道:“公子!廖公子!你们不要费这心了,这事我们来办就行,你们马上就要进行科举了,还是养养精神,一举高中吧!。” 我与聂归尘相视一笑,说道:“如此也好!” 科考当日,天色未明我们便早早起身,提前赶入考场。一路上,赶考的考生们络绎不绝,或神色紧张,或自信满满,各自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 来到考场外,青青与丛倩倩、甄霄弦、仇来福已在那里等候。青青眼中满是关切与鼓励,笑着说道:“你们只管放心去考,相信你们一定能高中!”丛倩倩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对呀,以你们的才学,肯定没问题的!”甄霄弦则俏皮地眨眨眼:“考完出来可要好好给我们讲讲考场里的趣事。”仇来福憨厚地笑着:“公子,您就安心考试,小人在外面等着您的好消息。” 我望着他们,心中满是温暖。转头再看向众多考生,只见人头攒动,乌压压一片,如浪潮般一浪接着一浪。如此壮观的场面,不禁让我心中感慨不已。说实话,自己若不是怀揣着进士及第的心愿,真心不愿沾染这科举制度。想想修仙之道,自由自在,日后逍遥于红尘之中,何等惬意,何必在此耗费这般功夫。 但如今身处这时代浪潮,想要为天下苍生做些实事,为扳倒苏铭礼等奸佞出一份力,科举似乎又是一条必经之路。我深吸一口气,与聂归尘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我们相互鼓励后,便随着人流踏入考场,去迎接这场决定命运的挑战,去为心中的理想和正义奋力一搏。 随着人流缓缓向前移动,终于来到了进场检查的区域。只见考场周围戒备森严,士兵们身着铠甲,神情严肃,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每一个考生。 检查极为严格,考生们需要依次通过一道道关卡。首先,要出示官府颁发的身份证明,上面详细记录着考生的姓名、籍贯、相貌特征等信息,考官会仔细比对,确保考生身份真实无误。 随后,便是搜身环节。两名差役会对考生进行全身搜查,从头顶到脚底,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考生们需要解开衣带,脱下鞋袜,甚至连发髻都要散开,以防止夹带作弊物品。不仅如此,考生携带的考具,如笔墨纸砚等,也会被一一检查。砚台要打开查看内部是否藏有纸条,毛笔的笔杆需仔细查验有无空心暗格,纸张也要逐页翻看,确保没有提前书写的答案。 经过这般细致的检查后,考生才能进入自己的考棚。考棚狭小而简陋,仅能容下一人一桌一椅。桌上摆放着简单的文具,墙壁上张贴着考试规则和注意事项。 此次科考为期三天,每一天的考试内容都有所不同。 第一天,主要考经义。考生们需根据给定的儒家经典段落,阐述其中的义理,要求观点明确、逻辑清晰,且要旁征博引,展现出对经典的深入理解和扎实的学识基础。整个考棚内只听得见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考生们都沉浸在对经义的思索与书写之中。 第二天,考的是诗赋。题目往往会给出特定的主题或意象,考生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按照严格的格律要求,创作出一首结构严谨、意境优美、辞藻华丽的诗词。这不仅考验考生的文学素养和创作才华,更要求他们具备在紧张环境下迅速构思的能力。此时的考棚里,时而有人低头沉思,时而有人奋笔疾书,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文学气息。 第三天,考时务策。考生需要针对当下的政治、经济、军事、社会等现实问题,提出自己的见解和解决方案。这就要求考生平日里关注时事,对国家大事有深入的思考和分析能力,能够提出切实可行且具有建设性的策略。这一天,考生们纷纷施展浑身解数,将自己的治国理政之策跃然纸上,希望能得到考官的青睐。 在这三天的考试里,考生们吃住都在考棚之中。每到饭点,会有差役送来简单的饭菜。夜晚,伴着昏黄的油灯,考生们或继续奋笔疾书,或闭目养神,为下一场考试积蓄精力。整个考场在这三天里,如同一个知识与智慧激烈碰撞的战场,而我们,都在为自己的理想与使命全力以赴。 在这决定命运的考场上,我铺开试卷,略作沉思,便蘸墨挥毫,开始书写我的答卷。 经义部分 此次经义题目取自《论语·为政》中“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我深知,阐述经义不仅要准确解读经典原意,更要结合当下局势,展现对治国理政的深刻思考。 开篇,我先点明此句主旨,写道:“夫子此言,以北斗星为喻,明为政者当以道德为基,方可众望所归,天下咸服。德,乃为政之根本,犹如大厦之基石,基石不固,则大厦倾颓。”随后,我旁征博引,列举了古代圣王以仁德治国,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的事例,如尧帝“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彰显德政之效。 笔锋一转,我联系到当下大宋局势:“今之世,西番扰边,民生多艰,正需为政者秉持仁德之心,施惠于民。然观近日朝堂,党争纷扰,部分官员为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实乃背‘为政以德’之训。”接着,我深入剖析党争之害,点明其致使政令不通、民生困苦的现状,强调唯有以德为先,摒弃私利,方能凝聚人心,共克时艰。 诗赋部分 诗赋题目是《汴梁盛景,思国安民富》。我稍作思忖,定下基调,以描绘汴梁之繁华起笔:“汴梁胜景映朝霞,市井喧嚣百万家。楼阁巍峨连广宇,舟车辐辏遍天涯。”展现出大宋都城的繁荣昌盛,以乐景衬忧思,引出下文对国家与百姓的关切。 “然思边患仍未已,黎庶犹嗟战火赊。安得良臣施善政,重兴伟业绽繁花。”在诗中,我虽赞叹汴梁的繁华,却未忘却边境战事给百姓带来的苦难,表达了对国家安宁、百姓富足的期盼,以及对贤良臣子辅佐君王,重现盛世的渴望。我力求诗句韵律和谐,意境深远,以情动人,以理服人,将自己对国家命运的忧虑融入字里行间。 时务策部分 时务策的题目聚焦于如何解决西番战事与稳定国内民生的双重问题。我深知,这不仅需要对局势有清晰的认识,更要提出切实可行的策略。 我先分析西番战事的根源与现状:“西番兴兵,一则为利,二则因我朝边防空虚,有机可乘。今苏铭礼贸然领军,却未见实效,盖因其心存私利,未以国家大局为重。”点明苏铭礼在战事中的不当之举,为后续提出解决方案做铺垫。 接着,我提出应对之策:“于战事,当重选良将,此人需德才兼备,一心为国,如辛定鼎先生之类。并加强边防建设,训练精锐之师,充实军备。同时,可联合周边部族,分化西番势力,以夷制夷,方为长久之计。”针对民生问题,我写道:“欲安民生,先轻赋税,使百姓有生养之资。鼓励农桑,兴修水利,以促生产。且整顿吏治,严惩贪腐,使政令通达,惠及百姓。”最后,我强调了统筹兼顾的重要性,指出只有解决好战事与民生问题,大宋方能长治久安。 洋洋洒洒数千言,我将自己的学识、见解与抱负倾注于这份答卷之中,期待能得到考官的认可,为实现心中的理想迈出坚实的一步。 第68章 放轻松一切如风 在这三天的科考期间,青青、甄霄弦、千夜、丛倩倩和仇来福等人,每日都会早早来到考场外等待。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几人神色中透着对我们的关切与期待。考场外,人来人往,气氛紧张而压抑。不时能看到有考生因身体状态不佳,在考棚内坚持不住,由差役搀扶着无奈退场。有的考生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显然是连日来的紧张备考和考场内的压力,让身体不堪重负。青青看到这般情景,总会忍不住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怜悯:“科考不易,这些考生们付出了太多,希望大家都能顺利完成考试。” 而考场纪律的维护也极为严格,作弊行为绝不容忍。有一次,众人正焦急等待时,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只见几名差役押着一名考生往外走,那考生一脸慌张,口中还不停辩解着:“我没有作弊,你们冤枉我!”但差役们毫不留情,强行将他带出考场。周围的人纷纷围上去观望,议论纷纷。甄霄弦皱着眉头,一脸不屑地说:“科考乃国家选拔人才的大事,为了一时的利益作弊,实在是自毁前程。”千夜则神色冷峻地说道:“这种人就该严惩,以正考场风气。” 丛倩倩在一旁有些担忧地说:“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考得怎么样,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仇来福连忙安慰道:“姑娘放心,我家公子和几位爷才学出众,定能顺利通过考试。” 就这样,在考场外,她们每日见证着科考的百态,心中既牵挂着场内的我们,又对科考的种种现象有着各自的感慨。而她们的坚守,也仿佛成为了一种无声的支持,给予我们在考场内拼搏的力量。 随着一阵沉闷的锣声响起,紧闭三日的考场大门缓缓打开。考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顿时,门口热闹非凡,人生百态在此刻展露无遗。 只见有的考生满脸喜色,脚步轻快,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自信的光芒,显然对自己的考试表现颇为满意。他们或相互击掌庆祝,或兴奋地谈论着考试中的得意之作,仿佛已经看到了金榜题名的荣耀场景。其中一位年轻的考生,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大声吟诵起诗句来,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然而,也有不少考生神情落寞,垂头丧气地走出考场。他们脚步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有的考生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远方,似乎还未从考试失利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有的则暗自垂泪,用衣袖悄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多年的寒窗苦读,在这一刻似乎都化作了泡影,满心的失落与无奈。 还有些考生,神色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们对自己的考试表现拿捏不准,既抱有一丝希望,又担心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们聚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考题,反复回忆自己的答案,试图从同伴的话语中寻找一丝安慰或肯定,脸上的愁容始终难以消散。 在人群中,也不乏一些豁达的考生。尽管他们可能也觉得考试结果不太理想,但却能坦然面对。他们相互调侃着,以幽默的话语化解心中的郁闷,笑谈着此次科考的经历,仿佛这只是人生中的一次小小历练,并未将其视为不可逾越的障碍。 青青、甄霄弦等人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当看到我和聂归尘走出考场时,他们立刻迎了上来。青青关切地问道:“考得怎么样?看你们的样子,应该还不错吧?”我和聂归尘相视一笑,我说道:“尽力而为了,结果如何,就听天由命吧。”虽然表面上说得轻松,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期待,毕竟这几日的努力,都寄托在了这份答卷之上。众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祥云寺的方向走去,而关于科考的话题,还在继续……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家名为五湖楼的酒店,准备小聚一餐,好好放松一下这几日紧绷的神经。踏入五湖楼,店内热闹非凡,食客们的欢声笑语与伙计们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道店里的招牌菜。不多时,酒菜便陆续上桌。大家举起酒杯,先是为顺利完成科考而干杯。 席间,气氛轻松愉悦。甄霄弦笑着说道:“这几日可算是熬过去了,看你们在考场里拼搏,我们在外面等得也心急。” 青青也附和道:“是啊,不过总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等着看结果啦。” 我微微点头,说道:“科考已完,心愿确实了却大半。至于能不能中状元,我倒不是特别上心。” 聂归尘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问道:“哦?为何如此说?以你的才学,若高中状元,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我笑了笑,解释道:“无它,据我所知道的历史经验来看,有状元之名者,却无经世之能之辈实多。状元固然风光,但更重要的是能真正为百姓做事,为国家效力。即便没有状元的名号,只要有机会,我们一样可以施展抱负。” 千夜在一旁赞同地说:“没错,名号只是虚的,关键还是看能力和作为。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改变现状,揭露苏铭礼等人的阴谋,这才是重中之重。” 丛倩倩眨着眼睛,说道:“不管怎样,你们都已经很厉害了。接下来,不如好好放松一下,明日再游汴梁,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新线索呢。” 众人纷纷点头,决定明日再游汴梁城。在这轻松的氛围中,我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畅谈着未来的计划,暂时忘却了科考的压力和对结果的担忧。 本届科举的座师乃是段干百里,此人文名远扬,在朝中德高望重,由他主持科举,众人皆觉公正可期。 考试一结束,段干百里便立刻紧锣密鼓地安排各部人员着手评选学子们的试卷。他深知此次科举意义重大,关乎国家选材,更关乎天下士子的前途命运,丝毫不敢懈怠。 在那宽敞而静谧的阅卷场所,各部选派而来的饱学之士齐聚一堂。他们之中,有久负盛名的经学大儒,对儒家经典的理解深刻独到;有擅长诗词歌赋的文坛翘楚,能精准评判文章的文采韵律;还有熟稔政务、对时务有着深刻见解的官员,能洞察考生对策中的优劣。 段干百里神情严肃,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郑重地说道:“诸位,此次阅卷责任重大。这些试卷皆是天下学子心血的结晶,关乎他们的前程,更关乎我大宋的未来。还望各位秉持公正之心,以才学为标准,莫要掺杂丝毫私情。”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神色间满是庄重。 阅卷工作就此正式开始,官员们将试卷一一分发到各位阅卷者手中。这些试卷皆已糊名,隐去了考生的姓名、籍贯等信息,只为确保评选纯粹基于考生的才学。阅卷者们全神贯注,时而皱眉深思,时而点头赞许,手中的朱笔在试卷上圈圈点点,写下精准的评语。遇到观点新颖、文采斐然的佳作,阅卷者们还会相互传阅,共同品鉴,发出阵阵赞叹。而对于那些差强人意的试卷,阅卷者们也会认真批注,指出不足。 整个阅卷过程严谨有序,气氛紧张而安静。每一份试卷都要经过初阅、复阅等多道程序,只有在多位阅卷者意见一致的情况下,才能确定最终的成绩。段干百里则穿梭于众人之间,不时查看阅卷进度,确保整个流程公正、公平、公开地进行,期待能从这众多试卷中,为大宋选拔出真正有经天纬地之才的栋梁之材。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着汴梁城。白日里繁华热闹的都城,在这夜色之下,仿佛隐藏起了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大街小巷中,看似平静如常,然而,在那些昏暗的角落里,却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交易正悄然进行着。 一些妄图走捷径的考生,不甘心只凭借自己的才学去争取功名,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怀揣着金银财宝,四处寻觅着能在科举评选中为他们“美言几句”的门路。而那些利欲熏心之辈,也看准了这个机会,暗中与这些考生或其家人勾结,承诺只要钱财到位,便能让他们高中。 这些交易往往在隐秘的宅院里、偏僻的茶楼包间中进行。双方压低声音,眼神闪烁,充满了心虚与贪婪。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承诺”,全然不顾科举的公正与国家选拔人才的初衷。 所幸此次科举由礼部尚书段干百里主持。段干百里为人刚正不阿,心怀天下,一心为国为民。他深知,此次国师一系人马的重心都放在西番战事上,正是为国家选拔一批真正有用之才的好时机。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借此次科举,为朝廷注入一股清正廉洁、有真才实学的新鲜血液。 为了严厉打击行贿受贿的行为,段干百里采取了一系列严密的措施。他不仅在阅卷场所周围加派了大量的侍卫,日夜巡逻,防止有人私自闯入干扰阅卷;还对参与阅卷的各部人员进行了反复的告诫和监督,一旦发现有收受贿赂、营私舞弊的行为,必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同时,段干百里还安排了亲信之人,暗中调查城中是否有与科举相关的不正当交易。一旦发现线索,便顺藤摸瓜,一查到底。在他的铁腕治理下,那些试图在科举中搞歪门邪道的人,虽仍有贼心,但也不得不有所忌惮,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行事。然而,即便如此,在这庞大的汴梁城中,在这夜幕的掩盖下,仍有一些漏网之鱼,试图在这关乎无数人命运的科举中,为自己谋取私利,而段干百里与他们的斗争,也在悄然持续着。 这日,刚结束科举不久,众人正处于难得的闲暇时光。仇来福凑到我身边,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笑意,小声蛊惑道:“公子,京城花魁那可是名动四方,才艺双绝,要不您去一观?要是能把聂公子一道带上,那可就再好不过啦。” 我微微一愣,有些诧异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仇来福见我疑惑,赶忙解释道:“实不相瞒,公子,我受家主所托,要见机开导自家公子,得觅一佳偶了。您说,我家公子整日埋头于学问和各种事务,对儿女情长之事似乎不甚在意。我就寻思着,是不是公子还不知女人的魅力之故,所以想着带他到青楼那种地方,欣赏欣赏花魁的风采,说不定就能开窍啦。” 我听后不禁哑然失笑,这仇来福倒是一片忠心,为了他家公子的终身大事煞费苦心。不过,去青楼这种场所,且不说是否符合我们当下的身份和肩负的使命,单就聂归尘的为人,恐怕对这种地方也未必感兴趣。 但看着仇来福那殷切的眼神,我也不好直接拒绝,便说道:“此事恐怕有些不妥,聂公子未必会答应。再者,我们眼下还有诸多重要之事,不宜在这种事上分心。不过,你这份为家主分忧、为公子着想的心,倒是值得称赞。” 仇来福听我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仍不死心地说道:“公子,您就再考虑考虑呗。那花魁据说不仅容貌倾国倾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说不定去了之后,您和聂公子都会有所收获呢。”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先把这事放一放吧,等我们把该做的事都理出个头绪,再谈其他也不迟。你也别太心急,姻缘之事,讲究的是个缘分,说不定哪天你家公子就遇到心仪之人了。”仇来福听我如此坚决,也只好作罢,虽有些悻悻然,但还是点头应下。 说来也巧,就在仇来福跟我提完去看京城花魁不久,几位在长安结识的才子,带着两位与聂归尘相识的才子结伴来访。众人相见,一番寒暄,气氛热烈非凡。 其中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才子笑着提议:“如今大家齐聚汴梁,又刚结束科考,不如找个好去处放松放松。听闻有家酒楼的小曲儿甚是动听,还有那招牌菜肴,滋味一绝,咱们一同去尝尝如何?” 众人纷纷叫好,一致响应这个提议。聂归尘也不好推辞,便一同前往。 不多时,众人来到那家酒楼。刚踏入店门,一股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酒楼内装饰得颇为雅致,雕梁画栋,红灯高悬。大堂之中,一座小巧的戏台引人注目,台上正有一位妙龄女子轻拨琴弦,浅吟低唱。 众人寻了一处宽敞的雅间坐下,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听着那悠扬的曲调,众人的谈兴也愈发浓厚。 与聂归尘相识的一位才子笑着看向他,说道:“聂兄,此次科考,以你的才学,定能高中。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友啊。” 聂归尘谦逊地摆摆手:“哪里哪里,科考之事,变数颇多,能与诸位一同参考,便是幸事。无论结果如何,大家的情谊才是最为珍贵的。” 我在一旁笑着附和:“不错,人生得遇诸位知己,实乃一大快事。今日且抛开科考的烦恼,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谈论着诗词歌赋、天下时事。那两位新结识的才子,也颇具才情,与大家相谈甚欢。 期间,又有几位姑娘上台表演,或跳舞,或弹奏,技艺精湛,引得众人阵阵喝彩。在这欢乐融洽的氛围中,大家暂时忘却了科考的压力,沉浸在这美好的相聚时刻,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雅间。 第69章 榜眼探花齐游街 终于,新科放榜的日子来临。汴梁城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兴奋剂,大街小巷都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气息。 天还未亮透,贡院门口便已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挤满了前来查看榜单的考生和他们的亲友。人们或踮起脚尖,或伸长脖子,目光急切地在那长长的榜单上搜寻着熟悉的名字。 榜单张贴处,守卫森严,士兵们神情严肃地维持着秩序。随着天色渐亮,榜单上的字迹也越发清晰,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有人激动得双手颤抖,有人紧张得屏住呼吸,还有些人则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打听消息。 “中了!我中了!”突然,一声狂喜的呼喊打破了紧张的氛围。一位年轻的考生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的亲友们瞬间围了上去,纷纷道贺,欢笑声在人群中传开。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些考生在看到榜单后,面色如灰,默默转身离去。有的考生甚至当场瘫倒在地,嚎啕大哭,多年的寒窗苦读换来的却是名落孙山的结果,心中的悲痛难以言表。 在这人群之中,我、聂归尘以及我们的同伴们也早早赶来。青青、甄霄弦等人满脸关切地看着我们,眼神中充满期待。我和聂归尘对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坦然。 我们缓缓走近榜单,目光在榜单上逐行移动。当看到“聂归尘”三个字赫然在列,且位居二甲前列时,聂归尘身旁的仇来福兴奋得跳了起来,大声欢呼:“公子高中啦!公子高中啦!”聂归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但仍保持着一贯的沉稳。 紧接着,我也在榜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同样榜上有名。众人纷纷围过来,向我们表示祝贺。青青开心地说道:“太好了,你们果然不负所望!”甄霄弦也笑着说:“这都是你们努力的结果,实至名归。” 周围其他相识的考生也纷纷上前道贺,称赞我们才学出众。在这一片喜庆的氛围中,我们深知,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接下来,我们将肩负着更多的责任与使命,为了心中的理想,在仕途上迈出更加坚定的步伐。 新科放榜后不久,便是至关重要的殿试。这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关,由皇帝亲自出题并主持,旨在从众多上榜考生中选拔出最为优秀的人才,为朝廷委以重任。 殿试当日,天色未明,我与聂归尘等一众上榜考生便身着整齐的服饰,早早来到皇宫外等候。皇宫前灯火通明,侍卫们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神情肃穆地站立两旁,彰显着皇家的威严。考生们虽大多努力保持镇定,但仍难掩眼中的紧张与期待,彼此间小声交谈着,话语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殿试的忐忑。 随着一声悠长的钟鸣,宫门缓缓打开。考生们在太监的引领下,依次进入皇宫。沿着长长的御道前行,只见宫殿巍峨,雕梁画栋,尽显皇家的奢华与庄重。众人心中既敬畏又激动,脚步不自觉地放轻,生怕惊扰了这庄严之地。 进入殿试的大殿,殿内烛火辉煌,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身着华丽的龙袍,面容威严而庄重。两侧分列着朝中的重臣,他们目光审视着每一位考生,神情各异。考生们整齐地排列在殿中,向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 礼毕,皇帝开口说道:“今日殿试,朕望诸位才子畅所欲言,就当下国之要事,各抒己见,不必拘谨。”言罢,太监便将题目分发至考生手中。 我展开题目一看,乃是关于如何解决西番战事以及平衡国内经济发展的策论。思索片刻后,我便在心中迅速构思起对策。我深知,这不仅是对自己才学的考验,更是一个向皇帝陈述见解、为国家出力的难得机会。 我写道,西番战事久拖不决,当务之急是选派真正有军事才能且一心为国的将领,摒弃党争私利,统一指挥调度。同时,加强边防建设,稳固防线,并通过外交手段分化西番联盟,从内部瓦解其势力。而在经济方面,应鼓励农桑,减轻农民赋税,促进农业生产;扶持商业发展,整治市场秩序,推动贸易流通,以此来平衡国内经济,增强国力。 书写过程中,我注意到聂归尘神情专注,下笔如有神助。其他考生也都埋头奋笔疾书,大殿内一片寂静,唯有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待考生们陆续完成答卷,太监们将试卷收集起来,呈递给皇帝及在场的重臣审阅。皇帝与重臣们仔细翻阅着每一份试卷,不时低声交流几句。考生们则在殿中静静等候,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终于,皇帝放下手中的试卷,再次开口:“诸位才子皆有过人之才,朕心甚慰。待朕与众卿商议之后,便会公布最终名次。”言毕,考生们再次行礼,随后在太监的引领下退出大殿。 从皇宫出来后,我的心情颇为复杂。回想起在殿试上见到的圣帝,他端坐在龙椅之上,帝王威严自是不言而喻,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庄重。然而,在我仔细观察之下,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圣帝虽面容肃穆,气场强大,但我却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气。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并非能够清晰地指出具体的表现,只是一种直观的感受,仿佛在那威严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而且,我还留意到他气息紊乱,虽刻意保持沉稳,但偶尔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细微的破绽,比如呼吸节奏的短暂失调,或是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将自己的这些发现告诉了聂归尘,他听后神色凝重,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你所说的这些,我并未察觉到。但你向来心思敏锐,既然有此感觉,或许并非空穴来风。只是圣帝身为一国之君,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轻易外传。” 我点点头,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若圣帝真的有什么异常,那背后可能牵扯到极为复杂的势力和阴谋。联想到苏铭礼等人在朝中的所作所为,以及西番战事的种种乱象,这其中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聂归尘接着说道:“我们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可妄加揣测。但接下来要更加小心行事,一边等待殿试结果,一边继续留意各方动向。说不定在之后的事情发展中,能找到更多线索,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 我深以为然,当下我们在朝中根基尚浅,若贸然行事,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给自己带来危险。于是,我们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暗中观察,等待合适的时机,揭开这层层迷雾背后的秘密。 没过多久,殿试结果正式揭晓。聂归尘高中榜眼,而我有幸得中探花,状元则被一位名叫林羽的才子摘得。消息传来,整个汴梁城都为这几位新晋才俊而沸腾。 我们三人的名字一时间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百姓们对我们的才学和未来仕途充满了期待。祥云寺中,青青、甄霄弦、千夜、丛倩倩和仇来福等人得知喜讯后,更是欣喜若狂。 仇来福满脸骄傲地说道:“我就知道公子和聂公子必定高中,这下可真是扬眉吐气了!” 青青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笑着说:“太好了,你们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这一路走来,实在太不容易了。” 甄霄弦也打趣道:“如今你们二位可都是朝廷栋梁之才啦,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 众人纷纷围上来,对我们表示祝贺,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然而,在这喜悦之中,我和聂归尘心中都明白,这只是我们计划的第一步。 中榜之后,便是一系列的庆祝活动和入朝觐见等事宜。在觐见皇帝时,我再次见到了圣帝。他端坐在朝堂之上,对我们三人褒奖有加,言语中满是对新晋人才的期许。但我心中那股关于他身上邪气和气息紊乱的疑虑,依旧挥之不去。 回到住处后,聂归尘与我商议道:“如今我们已在朝堂有了一席之地,接下来要尽快熟悉朝中局势,寻找机会揭露苏铭礼等人的罪行。只是圣帝那边,你既然有所察觉,我们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我点头回应:“没错,圣帝的情况太过蹊跷,在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们行事必须万分小心。苏铭礼背后有国师和贵妃撑腰,势力庞大,我们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陷入他们的陷阱。” 于是,我们一边准备着入职新官职的各项事宜,一边开始暗中留意朝中各方势力的动态,尤其是苏铭礼及其党羽的一举一动。在这看似荣耀的新起点上,我们清楚地知道,前方等待着我们的,将是一场更为艰巨的挑战,而我们,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为了心中的正义和国家的安宁,勇往直前。 榜下捉婿,向来是科举放榜后的一大热闹景象。新科进士们,尤其是高中鼎甲之人,可谓是汴梁城中各大权贵之家眼中的香饽饽。 我这边,刚从朝堂谢恩归来,便被一群说媒之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来自京城的各个名门望族,带着丰厚的彩礼和热情的言辞,试图为自家小姐说动我成为他们家的乘龙快婿。正当我有些不知所措之时,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和千夜如同救星一般出现在我身边。 青青挽着我的胳膊,笑意盈盈却又不失威严地对那些说媒者说道:“各位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家公子已有佳人在侧,诸位还是请回吧。” 丛倩倩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我家公子与我们情谊深厚,可不会轻易应下别家亲事。” 甄霄弦更是俏皮地打趣道:“探花郎红颜知己众多,不需再多一位了。你们看看,围着他的哪个不是天姿国色,就别再来凑热闹啦。”说罢,还故意朝我眨眨眼。 在她们的合力“驱赶”下,那些说媒之人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离去。 而另一边,聂归尘的情况则更为“惨烈”。仇来福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竟然暗递消息,告诉别人自家公子适龄未婚。这消息一出,如同在热油锅里撒了一把盐,瞬间炸开了锅。 京城中有权有势的人家纷纷派出说客,甚至有些直接亲自上门,想要先一步定下这门亲事。聂归尘本就气质出众,如今又高中榜眼,前途无量,自然引得众人趋之若鹜。 只见聂归尘的住处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那些说媒者个个言辞恳切,拿出自家的优势,试图说服聂归尘点头。有的说自家小姐貌若天仙,知书达理;有的则称家族势力庞大,可为聂归尘的仕途助力。聂归尘被这阵势弄得哭笑不得,他本就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此刻更是被缠得有些烦闷。 好不容易摆脱了众人,聂归尘找到我,无奈地说:“这榜下捉婿的阵仗,真是让人招架不住。仇来福这小子,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给我惹出这么多麻烦。” 我笑着安慰他:“还好有青青她们帮我解围,不然我也得被这群人烦死。你啊,就赶紧想个法子,让那些人断了念想吧。” 聂归尘道:“无法可想,除非真得婚嫁一遭。” 我看着聂归尘那一脸无奈的模样,忍不住笑称:“聂兄,瞧这阵仗,你的姻缘说不定就在今朝呢!这么多名门闺秀任你挑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般机遇。” 聂归尘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一心只想在仕途上施展抱负,为百姓做些实事,哪有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更何况,这般‘被挑选’的姻缘,又怎会是我所期望的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话虽如此,可人生在世,姻缘有时候说来就来。说不定就在这些女子当中,真有能与你携手一生、志同道合之人。你也别把话说得太满,不妨多了解了解。” 聂归尘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且不说这些。如今我们既已高中,接下来便要好好谋划,如何在朝中站稳脚跟,揭露苏铭礼等人的恶行。这才是当务之急。” 我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没错,苏铭礼一伙势力庞大,在朝中盘根错节,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不过,如今我们有了功名在身,行事也方便了许多。” 聂归尘目光坚定地说:“正是如此,我们要利用好这个机会,尽快熟悉朝堂局势,拉拢一些志同道合的官员,形成一股能与苏铭礼抗衡的力量。” 于是,我们暂时放下了关于姻缘的调侃,开始深入探讨起在朝中的行事策略。从如何观察各位官员的立场,到怎样寻找合适的时机揭露苏铭礼的罪行,我们都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和规划。 然而,我们心里也清楚,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和未知。但为了心中的正义,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我们已然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哪怕前方荆棘满途,也绝不退缩。 无巧不成书,就在聂归尘被榜下捉婿之事搅得心烦意乱时,他与一位名叫仇书花的女子不打不相识。 那日,聂归尘为了躲避说媒之人,独自出门寻个清净之地。他信步走进一处幽静的园林,正欲享受片刻宁静,却突然听到一阵争执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子,正与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争吵。那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虽面带怒色,却别有一番动人之姿,正是仇书花。聂归尘见此情形,不禁上前询问缘由。 原来,仇书花是一位商户之女,性格直爽,嫉恶如仇。今日她见这几个家丁仗势欺人,欺负一位卖艺的老者,便忍不住上前阻拦。家丁们见她孤身一人,不仅不听劝,反而对她言语轻薄。 聂归尘了解情况后,当即出面喝止家丁。这些家丁平日里嚣张惯了,见聂归尘身着不凡,却不知他是新科榜眼,只当是哪家豪门贵公子出来多管闲事,竟丝毫不惧,还想对聂归尘动手。 聂归尘自幼习武,身手不凡,三两下便将家丁们制服。仇书花在一旁看着聂归尘身手矫健,轻松击退家丁,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但她误以为聂归尘也是那种仗势欺人的豪门子弟,只是今日凑巧做了件好事,便忍不住出言讥讽:“哼,看你身手倒是不错,不过想必平日里也没少干欺负人的勾当吧。” 聂归尘听了,并不生气,只是微笑着解释道:“姑娘误会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是人之常情。我并非你所想之人。”仇书花将信将疑,上下打量着聂归尘。 就在这时,卖艺的老者过来向聂归尘和仇书花道谢,言语间提及聂归尘乃是新科榜眼。仇书花一听,顿时有些尴尬,脸上泛起红晕,忙向聂归尘道歉:“方才是我鲁莽,误会公子了,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聂归尘笑着摆摆手:“无妨,姑娘嫉恶如仇,倒是性情中人。今日能与姑娘一同帮助这位老者,也是缘分。” 两人一番交谈下来,仇书花发现聂归尘不仅才华横溢,为人谦逊有礼,与自己之前所接触的那些豪门子弟大不相同,心中对他的好感不禁又增添了几分。而聂归尘也觉得仇书花性格直爽,别具一格,两人相谈甚欢,仿佛相识已久。这一场不打不相识的相遇,也在不知不觉中,在两人心中埋下了一颗别样的种子。 第70章 喜结连理话有缘 自那日与聂归尘不打不相识后,仇书花的心便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表面上,她依旧是那位大大咧咧、假称商贩之女的姑娘,可每当夜深人静,她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聂归尘的身影。 仇书花本是一介散修,在这五六年的游历中,见过世间诸多险恶与繁华。她凭借自身法力,巧妙地惩治过不少为非作歹的富家子弟,每当那些花花公子对她动手动脚,她只需略施法力,就能让他们乖乖拱手贡上金银,这些金银便被她用来救济贫苦百姓。然而,聂归尘的出现,却打破了她原本平静又洒脱的生活节奏。 再次相遇时,仇书花竟罕见地有了几分女儿态。她微微垂首,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中少了往日的泼辣与不羁,多了一丝羞涩与温柔。聂归尘看到她这般模样,心中也不禁有些诧异,却又觉得眼前的仇书花多了几分别样的可爱。 “聂公子,上次多亏你出手相助,不知我可有机会答谢一二?”仇书花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聂归尘笑着回答:“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若姑娘真想答谢,不如日后一同多做些善事,也算不辜负那日的缘分。” 仇书花心中一动,抬眼看向聂归尘,只见他目光清澈,神色真诚,心中对他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好,就依聂公子所言。其实我平日里也常做些救济百姓之事,只是……”仇书花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终究还是没有将自己散修的身份道出。 从那以后,仇书花与聂归尘时常相约一同去帮助城中的贫苦百姓。他们或是施粥救济难民,或是为患病无钱医治的人寻医问药。在相处的过程中,两人对彼此的了解愈发深入,感情也在不知不觉间逐渐升温。 而聂归尘,也在与仇书花的相处中,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与自在。他虽一心扑在仕途与正义之事上,但仇书花的出现,却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他忙碌而又略显枯燥的生活。只是,两人都未曾言明心中那渐渐滋生的情愫,仿佛都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让这份感情破土而出,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琼林玉宴,乃是为新科进士们举办的盛大宴会,地点设在风景秀丽的琼林苑。这一日,新科进士们身着崭新的官服,头戴乌纱帽,意气风发地步入宴会场所。 苑内张灯结彩,花团锦簇,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雕梁画栋间,悬挂着华丽的绸缎,微风拂过,绸缎轻轻飘动,似在为这场盛宴增添几分灵动之美。 宴会尚未开始,新科进士们便已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或谈笑风生,或高谈阔论。状元林羽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状元的风范。周围的人纷纷向他道贺,夸赞他的才学,林羽则谦逊地回应着,言辞间却也难掩心中的得意。 我与聂归尘也在人群之中,与相识的几位进士交谈着。聂归尘目光平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偶尔发表几句见解,引得众人连连点头。他虽高中榜眼,却并未因这荣耀而骄傲自满,依旧保持着那份沉稳与谦逊。 再看那边,有几位进士显然是初入这般盛大的场合,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们穿着崭新的官服,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好奇。他们小声地交谈着,不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其他进士,仿佛生怕自己的言行有失。 还有些进士则趁着这个机会,忙着结交权贵。他们满脸堆笑,主动与在场的朝中官员攀谈,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只见一位进士,手中端着酒杯,恭敬地走到一位三品大员面前,说道:“大人,久闻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能在此得见,实乃晚辈的荣幸。日后还望大人多多提携。”那大员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却透露出几分审视。 而在宴会的一角,有几位进士聚在一起,吟诗作画,倒也自得其乐。他们远离了喧嚣与攀附,沉浸在诗词的世界里。一位进士挥毫泼墨,在宣纸上写下一首即兴创作的诗,众人围上去观看,纷纷称赞,气氛十分融洽。 随着一声响亮的通报:“皇上驾到!”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整齐地跪地迎接圣驾。圣帝身着龙袍,威严地走进宴会大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扫视着在场的新科进士们,说道:“今日朕与诸位才子同聚于此,实乃盛会。愿诸位日后能为我大宋江山尽心尽力,共创盛世。” 众人高呼万岁后,宴会正式开始。美酒佳肴流水般端上桌来,丝竹之声也悠扬响起。在这热闹非凡的琼林玉宴上,众才子们展现出了各自不同的姿态,或得意,或谦逊,或局促,或谄媚,百态尽显,而他们的未来,也将从这里正式开启。 琼林玉宴过后,按惯例新科进士们将跨马游汴梁,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向全城百姓展示朝廷新选拔的人才风采。 那一日清晨,汴梁城热闹非凡,大街小巷早早挤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他们扶老携幼,翘首以盼,都想一睹新科进士们的英姿。街道两旁彩旗飘扬,店铺也都张灯结彩,仿佛在为这场盛事增添喜庆的氛围。 我、聂归尘与一众新科进士们,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象征荣耀的花冠,骑在高头大马上。骏马们毛色鲜亮,身姿矫健,不时昂首嘶鸣,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热闹而庄重的气氛。 随着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出发。状元林羽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走在最前方,他挺直腰背,神色自信从容,向街道两旁的百姓挥手致意。百姓们纷纷欢呼喝彩,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我与聂归尘紧跟其后。我骑在马上,看着周围热情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曾经,我只是一个穿越而来的异乡人,如今却能以新科探花的身份,在这繁华的汴梁城中跨马游行,这一切宛如梦幻。聂归尘则一脸淡然,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沉稳,他深知,这份荣耀只是起点,未来还有更多的责任等待着我们。 沿途,百姓们纷纷送上祝福,有的向我们投掷鲜花,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落下,宛如一场绚丽的花雨。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奔跑,追逐着我们的队伍,眼中满是羡慕与憧憬。 路过一处楼阁时,我看到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和千夜站在楼上,正向我们挥手欢呼。青青笑容灿烂,眼中满是欣慰与喜悦;丛倩倩兴奋地跳着,手中挥舞着一条彩色的丝巾;甄霄弦则优雅地笑着,向我们投来赞许的目光;千夜虽依旧神色清冷,但眼中也难掩一丝笑意。仇来福也在一旁,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声喊着:“公子威武!”看到他们,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向他们挥手回应。 跨马游汴梁的队伍在城中缓缓前行,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轰动。这场游行,不仅是对新科进士们才学的认可,更是向天下宣告朝廷对人才的重视。而对于我们来说,这是荣耀的时刻,也是肩负使命、迈向新征程的起点,我们将带着百姓的期望,在未来的仕途上砥砺前行。 得圣帝赐假后,聂归尘满心欢喜地携手仇书花,踏上了荣归故里——青云县的路途。一路上,二人骑着高头大马,心情格外舒畅。 聂归尘离家已久,此刻归心似箭,想到即将见到家乡的亲人和熟悉的景致,心中满是期待。仇书花虽身为散修,向来洒脱不羁,但此次与聂归尘同行,去见他的家乡,也不禁有了几分紧张与羞涩。她不时偷偷打量聂归尘,看着他脸上洋溢的喜悦,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而我这边,与青青、丛倩倩、千夜、甄霄弦一同踏上归乡之路。一路上,青青如同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回忆着在青云县的点点滴滴,对即将见到的人和事充满了期待。丛倩倩则好奇地问这问那,对青云县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千夜虽依旧话不多,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对故地的怀念。甄霄弦则优雅地笑着,偶尔插上几句,为旅途增添了不少欢乐。 当我们终于踏入青云县地界,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青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乡亲们听闻我们归来,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他们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对我们赞不绝口。“瞧瞧,这不是咱们县的大才子嘛,如今可真是出息了!”“是啊,高中探花,这可是咱们青云县的荣耀!”赞扬声此起彼伏。 聂归尘和仇书花那边同样受到了热烈欢迎。聂家的老宅前,早已围满了亲朋好友。聂归尘的父母激动得老泪纵横,紧紧握住儿子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仇书花落落大方地上前拜见,得体的举止和漂亮的容貌,让聂归尘的父母欢喜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青云县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我们与乡亲们分享着在京城的见闻和经历,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同时,我们也没有忘记关心家乡的事务,与当地的官员商讨如何为青云县的发展出一份力。这段在家乡的时光,充满了温暖与欢乐,也让我们更加坚定了为百姓谋福祉的决心。 在青云县的这段美好时光里,我心中一直怀揣着一个坚定的想法,那便是向青青求婚。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以从仙人洞府所获的四件仙宝作为聘礼,郑重地向蔡安猎求取青青为婚。 我精心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身着庄重的礼服,带着那四件珍贵的仙宝,在丛倩倩、千夜、甄霄弦等人的陪同下,前往蔡家。一路上,我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青青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期待着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 来到蔡家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轻轻叩门。不多时,门缓缓打开,蔡家的家丁看到是我,脸上露出惊讶又欣喜的神情,赶忙将我们迎了进去。蔡安猎早已得知我们的来意,在正厅中等待着。 我见到蔡安猎,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蔡伯父,今日晚辈冒昧前来,是怀着无比诚恳的心意,希望能向您求取青青为妻。这四件仙宝,是我在仙人洞府中偶然所得,虽非世间凡物,但也不足以表达我对青青的深情,只望伯父能够成全。”说罢,我将装有仙宝的锦盒呈上前去。 蔡安猎微微一愣,他虽早知我有此意,但依然没想到我会拿出如此珍贵的聘礼。他打开锦盒,看到那四件仙宝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流转着神秘的气息,心中暗暗称奇。 这时,青青从内堂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神中既有羞涩又有期待。她看向我,目光中满是深情。 蔡安猎抬眼看到女儿的神情,心中早然明白。他微微一笑,说道:“我这女儿,性格活泼,从小被我宠坏了。若你能真心待她,护她一生周全,我又怎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只是这仙宝太过贵重,我不能收下。” 我赶忙说道:“伯父,这仙宝于我而言,固然珍贵,但青青在我心中,比任何宝物都要重要。还望伯父成全,收下这份心意。” 蔡安猎思索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便收下了。只盼你们二人婚后,能够相互扶持,和和美美。” 听到蔡安猎的应允,我心中大喜,看向青青,她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周围的丛倩倩、千夜、甄霄弦等人也纷纷送上祝福,一时间,蔡家正厅中充满了欢声笑语,洋溢着喜悦的氛围。这一天,将成为我人生中最难忘的日子之一,也标志着我与青青即将开启一段全新的幸福旅程。 就在我向青青求婚的同一时间,在聂家老宅里,也正上演着温馨动人的一幕。 聂归尘与仇书花在庭院中漫步,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营造出一种浪漫而静谧的氛围。聂归尘看着仇书花,眼中满是深情,他轻轻握住仇书花的手,说道:“书花,自与你相识,我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你的善良、勇敢,还有那份独特的洒脱,都深深吸引着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越发确定,你就是我想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仇书花微微仰头,与聂归尘目光交汇,她的脸颊在月光下泛起红晕,眼中闪烁着感动与爱意,轻声说道:“归尘,其实我也早有此意。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愿意与你相伴,走过今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二人互诉衷肠,深情相拥。他们的爱意如同这月光,温柔而坚定地弥漫在整个庭院。 此时,聂归尘的父母正巧从屋内走出,看到这一幕,喜不自胜。聂母激动得眼眶泛红,拉着聂父的手说道:“你瞧瞧,咱们儿子终于找到心仪的姑娘了,这可真是太好了!”聂父也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 聂母走上前,拉住仇书花的手,亲切地说道:“好孩子,我们都很喜欢你。既然你们二人情投意合,不如就早点定下日子,让我们也能早日把你迎进家门。” 仇书花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一切但凭伯父伯母做主。”聂归尘则笑着看向父母,说道:“孩儿听父母的安排。” 聂父哈哈一笑,说道:“好,既然如此,咱们明日就请媒人上门,选个黄道吉日,把这喜事办了。”一家人沉浸在这喜悦之中,欢声笑语回荡在聂家老宅。聂归尘与仇书花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幸福的生活正朝着他们缓缓走来,而这份因爱而生的美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彩。 我与聂归尘商议之后,决定在青云县这个充满回忆与温情的地方,共同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大宴宾朋。消息一经传出,整个青云县都沸腾了起来,乡亲们纷纷为我们的喜事感到高兴,大家齐心协力,帮忙筹备婚礼,整个县城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氛围。 筹备婚礼的日子里,处处都是忙碌而欢乐的景象。工匠们精心搭建着婚礼的场地,用红绸和鲜花将其装点得美轮美奂。那宽敞的场地四周,挂满了寓意吉祥的红灯笼,微风吹过,灯笼轻轻摇曳,仿佛在为我们的婚礼送上祝福。 女眷们则聚在一起,为我和青青、聂归尘与仇书花赶制婚礼所需的喜服。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她们对新人的美好祝愿。喜服的面料选用了最上乘的绸缎,绣工精细,上面绣着象征着爱情与幸福的鸳鸯、牡丹等图案,色彩鲜艳夺目,华丽非凡。 集市上,各类婚庆用品琳琅满目。鞭炮、喜糖、糕点等一应俱全,商贩们也都热情高涨,为这场婚礼提供着最好的货品。孩子们则在大街小巷中欢快地奔跑着,嘴里哼唱着喜庆的歌谣,传递着婚礼即将到来的喜悦。 我和聂归尘也没闲着,忙着邀请各方亲朋好友。除了青云县的乡亲们,我们还派人前往京城,邀请在科考和京城生活期间结识的好友。信件如雪片般飞出,带着我们对亲朋好友的诚挚邀请,也带着我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随着婚礼日期的临近,整个青云县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喜堂。到处张灯结彩,充满了喜庆的红色。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日子里,婚礼正式拉开了帷幕。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我和聂归尘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列。一路上,鞭炮声震耳欲聋,人们夹道欢呼,为我们送上最热烈的祝福。来到新娘家,我们依照传统习俗,经过一系列有趣的环节,终于将青青和仇书花迎上花轿。 花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回到婚礼场地。场地中早已坐满了宾朋,大家欢声笑语,共同见证这幸福的时刻。在司仪的主持下,我与青青、聂归尘与仇书花,分别举行了庄重而又温馨的成亲仪式。我们在天地、高堂面前许下对彼此的承诺,从此携手相伴,共度一生。 仪式结束后,大宴正式开始。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酒香四溢。宾朋们纷纷举杯,向我们送上美好的祝愿。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分享着喜悦,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场地。这一天,在青云县,我们共同开启了人生新的篇章,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迈向充满爱与希望的未来。 第71章 洞房花烛享欢愉 洞房花烛夜,红烛摇曳,映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温馨而甜蜜的气息。我与青青身着华美的喜服,相对而坐,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期待。 然而,这份静谧并未持续太久。只听得门外一阵喧闹,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丛倩倩、甄霄弦、姜虎臣、潘廉虎等人嘻嘻哈哈地闯了进来,原来是他们前来闹洞房了。 丛倩倩一马当先,她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说道:“哎呀,新郎新娘可不能这么安静地坐着呀,得给我们来点乐子才行。” 甄霄弦也在一旁附和:“没错没错,大家都等着看新郎新娘的精彩节目呢。” 姜虎臣和潘廉虎则在一旁坏笑着,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 我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今日这闹洞房的环节是躲不过去了,便问道:“那你们说,要我们做什么?” 丛倩倩眼珠子一转,说道:“嗯……新郎得给新娘喂红枣,而且得用嘴喂,中途红枣可不能掉哦,要是掉了,就得重来。”说完,她一脸促狭地看着我们。 青青听了,脸上泛起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我看着青青那娇羞的模样,心中满是爱意,于是轻轻拿起一颗红枣,含在嘴里,缓缓靠近青青。青青微微仰头,双唇轻启,接住了红枣。周围的人见状,纷纷鼓掌欢呼起来。 “好哦!再来一个!”潘廉虎大声起哄。 这时,甄霄弦又想出了一个主意:“新郎新娘来对诗吧,以今晚的洞房花烛为主题,限时一炷香,对得好大家才满意。” 我和青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我率先开口吟道:“花烛摇红映玉颜,与卿今夜共团圆。”青青略作思索,便接着吟道:“良缘天赐同心结,恩爱绵绵岁月甜。”众人听了,纷纷叫好,夸赞我们夫妻二人果然才情出众。 丛倩倩眼睛骨碌碌一转,率先发难:“新郎新娘,今日大喜,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们。先来个‘同心锁’游戏。”说着,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两把小巧的锁和一把钥匙,递给我和青青,“这两把锁啊,新郎用右手,新娘用左手,一起把它们锁在这床柱上,要是一分钟内没锁好,嘿嘿,可得罚酒一杯。” 我和青青相视一笑,彼此心有灵犀,双手配合默契,在众人的倒计时声中,顺利将锁锁在床柱上,赢得一片喝彩。 姜虎臣不甘示弱,紧接着提议:“既然锁好了同心锁,那就来个‘甜蜜问答’。我来提问,新郎新娘轮流回答,要是答错或者犹豫,就得喝一杯交杯酒。”众人纷纷叫好,觉得这个节目有趣又能增进夫妻间的了解。 姜虎臣清了清嗓子,开始提问:“新娘说说,新郎第一次见你时穿的什么颜色衣服?”青青不假思索地回答:“淡蓝色长袍,我记得可清楚呢。”大家笑着点头,示意通过。接着又问我:“新郎说说,新娘最喜欢吃的点心是什么?”我自信地笑道:“是桂花糕,她每次吃都停不下来。”众人哄笑,这一关也顺利通过。 甄霄弦接着想出一个妙招:“咱们来玩‘幸福猜拳’。新郎新娘猜拳,输的一方要回答一个大家提出的问题,要是回答不诚恳,就罚吃一块芥末饼。”这提议一出,大家都兴奋起来,纷纷想着刁钻的问题。 猜拳开始,我和青青你来我往,最终青青输了一局。丛倩倩迫不及待地问:“新娘,你觉得新郎什么时候最帅?”青青脸颊绯红,轻声说:“他在科考场上奋笔疾书,为了理想努力的样子最帅。”众人纷纷起哄,说回答得太甜蜜。 潘廉虎也凑趣道:“再来再来,看看新郎会不会输。”几轮下来,我输了一次,姜虎臣问道:“新郎,你以后要是和新娘吵架了,打算怎么哄她?”我笑着说:“我会给她做她最爱吃的桂花糕,再带她去她喜欢的地方散步,跟她好好道歉。”大家听了,都满意地点点头。 闹洞房的活动一个接着一个,整个房间充满了欢声笑语。虽然被众人闹得有些应接不暇,但我们心里都明白,这是亲朋好友们对我们的祝福,希望我们的婚姻生活能够幸福美满,充满乐趣。 不知过了多久,闹洞房的众人终于尽兴,随着闹洞房众人的离去,房间内重新恢复了相对的宁静,只剩下我和青青,红烛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映照着我们满是幸福笑意的脸庞。 房门轻掩,屋内弥漫着一种独属于新婚夫妻的旖旎氛围。青青微微垂首,羞涩之意从泛红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那娇俏的模样,让我心中爱意更浓。 青青端坐床畔,凤冠霞帔下,那张娇羞的面容泛着醉人的红晕,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她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扑闪,似蝶翼颤动,掩不住内心的羞涩与期待。 我缓缓走近,在她身旁坐下,轻轻执起她的手。那手柔若无骨,温热细腻,触手间,我心中爱意如涟漪般层层荡开。我抬眸望向她,目光交汇瞬间,仿佛时间凝固,世间万物皆化为虚无,唯有彼此眼中深情流转。 我抬手,指尖轻触她凤冠上的珠翠,发出细碎声响,似在为这静谧氛围添上一抹别样韵律。随后,我小心地解开她的发带,一头乌发如墨瀑般倾泻而下,发间暗香浮动,萦绕在鼻尖,令我心醉神迷。 我轻柔地褪去她身上繁复的嫁衣,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珍视与疼爱。嫁衣滑落,她如玉般的肌肤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柔和光泽,恰似羊脂美玉,细腻温润。她微微颤抖,似是紧张,又似是情难自禁,那一抹娇羞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我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她的身躯微微一僵,旋即放松,如小鸟依人般紧紧依偎着我。我低头,双唇轻轻印上她的额头、眉眼,最后停留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这一吻,倾注了我满心的爱意与深情,似要将彼此灵魂交融。她微微启唇,嘤咛一声,回应着我的吻,房中气息逐渐升温。 我们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帐幔缓缓落下,遮住了这一室春光。红烛跳跃,光影闪烁间,满是新婚的甜蜜与缱绻。在这良辰美景中,我们于爱之海洋里沉醉,开启了携手共度一生的美好篇章,让这洞房花烛夜的浪漫,永恒镌刻在彼此心间。我们相拥着躺在床上,轻声诉说着对彼此的爱意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我告诉青青,我会用一生去守护她,给她幸福,让她永远无忧无惧。青青则呢喃着回应我,说她愿意与我相伴一生,无论风雨。在这温馨的洞房之中,我们尽情享受着彼此…… 一夜旖旎,红烛燃尽,晨光熹微透过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床榻之上。 我悠悠转醒,身旁的青青仍在沉睡,她的容颜在晨光映照下愈发显得娇柔动人。乌发如瀑般散落在枕畔,几缕碎发贴在她白皙的脸颊,长长的睫毛犹如两把小扇子,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颤动。微红的唇角带着一丝笑意,似是在梦中回味着昨夜的甜蜜。 我凝视着她,心中满是柔情,昨夜的种种旖旎画面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忍不住轻轻抬手,指尖顺着她的脸颊轮廓缓缓滑过,动作轻柔得如同生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梦境。 青青似是感受到了我的触碰,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眸清澈明亮,如秋水般含情脉脉,与我目光交汇的瞬间,一抹羞涩的红晕迅速爬上她的脸庞。她嘤声低语,娇嗔地将头埋入我的怀中,似是不好意思面对我。 我轻轻拥紧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娘子,早安。”她微微仰头,眼中满是爱意与眷恋,轻声回应:“相公,早安。” 我轻轻刮了刮青青的鼻子,宠溺地笑道:“小懒猫,要起床了。” 青青嘤咛一声,往我怀里蹭了蹭,似是还未睡够,嘟囔着:“再睡一会儿嘛……”那软糯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撩拨着我的心弦。 我笑着摇摇头,在她耳边轻声哄道:“乖,今日还有诸多事宜呢,莫要误了时辰。”说着,我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试图唤起她的清醒。 青青这才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眼神还有些迷离,带着几分晨起的慵懒。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我,微微撅起嘴,模样娇俏可爱极了。 我忍不住在她撅起的唇上轻轻一吻,说道:“娘子这般可爱,叫为夫如何舍得叫醒你。但咱们新婚,还得去给长辈敬茶呢。” 青青一听,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惊呼一声:“呀,差点误了大事!”她急忙坐起身来,慌乱之中却又不小心扯到了被子,差点又跌回床上。 我赶忙扶住她,笑着说:“别急别急,时间还来得及。”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我心中满是爱意,只觉得此刻的她,一举一动都透着别样的动人。 在我的协助下,青青迅速整理好衣衫,梳理好妆容。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已然恢复了平日里的端庄秀丽,只是脸颊上那一抹淡淡的红晕,还残留着几分新婚的娇羞与甜蜜。我们相视而笑,携手走出洞房,刚到厅堂,便看到千夜已等候在那里。她一身素净的侍女装扮,神色恭敬又带着几分亲切。 看到我们出来,千夜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恭喜主人、夫人,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我看着千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回想起当初,因机缘巧合,我用言出法随让千夜成为了我的侍女,那时的情况实属无奈之举。如今时过境迁,每每想起此事,我心中总隐隐有些愧疚。 我走上前,略带歉意地对千夜说:“千夜,当初那般让你成为侍女,实在是委屈你了。这些时日,也多亏有你帮忙,可我……” 千夜不等我说完,便抬起头,眼中满是真诚,说道:“公子切莫如此说。能在公子身边侍奉,是千夜的幸运。若不是公子,千夜或许还在那当个任人摆布的杀手中挣扎,不知会是怎样的结局。这段日子,千夜过得很是充实快乐,真的不必介意。” 青青也在一旁笑着说道:“是啊,相公,千夜一直尽心尽力,她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我们也早把她当作家人一般。” 听到千夜和青青的话,我心中的愧疚稍稍减轻了些。看着千夜,我认真地说:“既然如此,往后家中之事,还望你多多费心。但你也莫要把自己只当作侍女,有什么需求或是想法,尽管说出来便是。” 千夜微笑着点头:“多谢主人、夫人关怀,千夜明白。” 随后,我因为是穿越而来,所以我们只能一同前往蔡安猎居所,准备行一个为长辈敬茶之礼。一路上,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家中因为有了千夜这样贴心的陪伴,更添了几分温馨与和谐。 在这段新婚的快乐时光里,青云县仿佛被一层甜蜜的薄纱所笼罩,每一处景致都染上了别样的温馨。我与青青手牵着手,漫步在青云县的大街小巷,尽情享受着这岁月静好的惬意。 清晨,我们迎着第一缕阳光,来到县城的集市。集市上早已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青青好奇地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时而拿起一件精巧的小饰品,在阳光下仔细端详;时而与摊主攀谈,询问着物品的来历和用途。我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她那充满活力和好奇的模样,让我心中满是欢喜。 不知不觉间,日至晌午,我们来到了青云县的湖边。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宛如无数颗钻石在闪耀。湖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曳,仿佛是大自然舞动的发丝。我们找了一处静谧的角落,铺上一块柔软的布,坐下来享受午餐。青青从篮子里拿出精心准备的美食,有香甜的桂花糕、酥脆的桃花酥,还有新鲜的水果。我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湖光山色,偶尔交谈几句,分享着彼此内心的感受。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世间的喧嚣都与我们无关,只有彼此的陪伴和眼前的美景。 午后,我们沿着蜿蜒的小路,走进了一片幽静的山林。山林中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我们沿着山间小径漫步,听着鸟儿的欢歌,看着松鼠在树枝间跳跃嬉戏。青青时不时地停下脚步,采摘一朵野花,或是捡起一片形状奇特的树叶,眼中闪烁着孩子般的喜悦。我则在一旁为她拍照留念,想要记录下她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傍晚时分,我们登上了县城的一处高地,俯瞰整个青云县。夕阳的余晖将大地染成了橙红色,县城的房屋、街道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如梦如幻。看着眼前这如诗如画的美景,我轻轻拥住青青,她靠在我的怀里,我们静静地欣赏着这壮丽的日落,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这一刻,我深知,岁月静好,不过如此,有她在我身边,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夜幕悄然降临,青云县被温柔的月色笼罩,白日的喧嚣渐渐褪去,只余静谧与安宁。 回到家中,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我与青青的身影。她微微低垂双眸,长睫在脸颊投下淡淡的阴影,两腮似染了云霞,透着新婚少妇独有的娇羞与妩媚。我走上前,轻轻揽过她的腰肢,她嘤咛一声,顺势依偎进我的怀里,鼻息间尽是她发丝的芬芳。 我们缓缓移步至床边,轻柔的帐幔在微风中微微飘动。我温柔地为她解开衣扣,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爱意与珍视,她的肌肤在烛光下宛如羊脂玉般细腻莹润。她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满是期待。 随后,我们相拥躺在床上,双唇交织,似要将彼此的爱意倾诉殆尽。她的呼吸逐渐急促,娇躯在我怀中微微扭动,点燃了这夜的热情。我们在爱意的海洋中尽情遨游,每一个亲吻、每一次抚摸,都让情感愈发浓烈。 在这静谧的夜里,我们忘却了一切,唯有彼此的存在。欢笑声、娇吟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动人的乐章,让这新婚的夜充满了极致的欢愉,也让我们的感情在这交融中愈发深厚,不可分割。 在这充满爱意的日子里,我与青青在青云县的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了幸福的足迹,每一个瞬间都成为了我们心中最珍贵的回忆,镌刻在时光的长河中,永不褪色。 第72章 辞辛定鼎再入京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到了再次出发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我和青青缓缓从睡梦中醒来。相视而望,眼中满是不舍。这一段在青云县共度的新婚时光,是如此甜蜜美好,每一个瞬间都深深刻在了我们的心底。 然而,我们都清楚,人生有着更长远的目标与责任在等待着我们。我轻抚着青青的秀发,说道:“娘子,虽不舍这宁静的时光,但我们也该重新启程了。” 青青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轻声回应:“相公,我明白。无论前方如何,我都会与你携手同行。” 我们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行囊。千夜也早早赶来,帮着我们整理物品。 收拾妥当后,我们走出家门。青云县的街道依旧热闹,但此刻在我们眼中,却多了几分离别的愁绪。乡亲们听闻我们要离开,纷纷前来送行。他们热情地围聚在我们身边,嘱咐我们在外要保重身体,早日归来。 聂归尘和仇书花也在人群之中,他们同样收拾好了行装,准备与我们一同踏上征程。聂归尘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此次一同出发,往后的路,我们相互扶持。”我点头回应,有这样志同道合的挚友相伴,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我们跨上骏马,缓缓离开青云县。回首望去,熟悉的县城轮廓逐渐变小,心中满是眷恋。但我们深知,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许多挑战与使命等待着我们。我们将带着青云县乡亲们的期望,以及彼此间深厚的情谊,勇敢地迈向新的征程,去书写属于我们的精彩篇章。 离开青云县后,我们一行朝着松州的方向策马前行。一路上,青山绿水如画卷般在眼前展开,但我们心中都怀揣着要事,无暇过多欣赏这沿途美景。 我与青青,聂归尘与仇书花,丛倩倩、甄霄弦、千夜、仇来福,一路上,我们八人骑着骏马,左龙驹、右猫熊威风凛凛,一行人气势昂扬,向着松州疾驰而去。众人身着鲜艳的衣衫,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引得沿途路人纷纷侧目。 傍晚,松州那高大的城墙便映入眼帘。城门口,士兵们往来巡逻,戒备森严。我们径直朝着城门走去,向守城士兵表明来意后,顺利进入城中。 松州城内,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摩肩接踵。但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毕竟这里靠近西番,局势复杂。 我们直奔辛定鼎的帅府。府邸大门庄重威严,门前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尽显气势。仇来福上前通报,不多时,姜虎臣出来将我们迎了进去。 走进大厅,只见一人也正阔步而来。此人身材魁梧,剑眉星目,虽身着便服,却难掩一身英气,正是辛定鼎。他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沉稳与豪迈。 “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辛定鼎爽朗地笑着,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我们赶忙行礼,我说道:“辛先生!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松、剑两州多亏先生坐镇,先生才是辛苦也! 辛定鼎爽朗一笑,示意我们坐下,待众人落座后,我问道:“辛先生!如今西番局势到底如何?” 辛定鼎叹一口气道:“不容乐观!据我所知自苏铭礼入西番军前,与原各路将领时有失和之事传出。其子叶冥更是在暗中与圣焰教的长老多番较量,让本已倒向我大宋的部落左右摇摆,青唐城中的钱淳俭又以利益分化他们,且一度依仗静海寺众位修行者的力量,发起反攻。目前围困青唐城的策略已经无法实施,双方互有攻防,如今宋军虽在前线严阵以待,但局势依旧不容乐观。” 原来,大宋军队凭借着兵力与战略的优势,对青唐城形成了合围之势,战事一度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然而,新帅苏铭礼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一局面。苏铭礼此人,自恃清高,刚愎自用,独断专行,行事风格与军中将领们格格不入,导致军队内部矛盾重重,将士们与他多有不和。 青唐城一方敏锐地察觉到了宋军内部的问题,他们抓住时机,联合了静海寺的修行者,发起了猛烈的反攻。静海寺的修行者们身怀绝技,拥有超凡的力量,他们的加入让青唐城的反击如虎添翼。 宋军由于内部矛盾尚未解决,面对突如其来的反攻,一时间阵脚大乱。将士们虽奋力抵抗,但无奈指挥不畅,各部队之间配合出现严重问题。苏铭礼在关键时刻不仅未能稳定军心,做出正确的决策,反而因惊慌失措,下达了一些错误的指令,使得宋军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境地。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青唐城的军队与静海寺修行者相互配合,如鬼魅般穿梭在宋军阵营之中,所到之处,宋军纷纷倒下。宋军的防线在这凌厉的攻势下,逐渐土崩瓦解,士兵们开始节节败退。 这场反攻让宋军损失惨重,大量将士伤亡,许多营帐被攻破,粮草辎重也被焚毁或缴获。原本有望拿下青唐城的大好局面,瞬间急转直下,大宋军队陷入了困境,士气也降到了冰点。 好在军中也有人早有先见之明,提前安排了后备生力军。就在前方围攻青唐城的军队陷入绝境之时,后备生力军如神兵天降,及时赶到战场。 他们士气高昂,喊杀声响彻天地,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入战场,迅速稳住了宋军的阵脚。生力军的将领指挥有方,他们根据战场形势,巧妙地穿插分割敌军,与败退下来的宋军残部相互配合,逐渐遏制住了青唐城与静海寺联军的攻势。 青唐城一方虽攻势猛烈,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生力军,也不禁有些措手不及。静海寺的修行者们虽然法力高强,但连续作战之下,也开始显露出疲态。双方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拼杀,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大地。 经过一番苦战,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最终,双方各自收兵,又形成了新的对峙局面。 聂归尘听闻宋军与青唐城形成新的对峙局面后,心中思索着诸多因素,随即向辛定鼎发问:“辛先生,不知西宁公主入西番后,究竟有何举措?这或许与当下战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辛定鼎微微皱眉,稍作沉吟后说道:“聂公子所虑极是。西宁公主钱氏姐妹,自入西番以来,局势颇为复杂。她们至今尚未能聚集起足以左右战事的力量。目前,她们正在积极联系母族势力,试图借助母族的影响力和人脉,在西番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 “只是,”辛定鼎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西番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钱氏姐妹想要在短时间内整合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谈何容易。况且,青唐城方面以及静海寺,必然也知晓她们的动作,定会有所防范和阻挠。”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思量:“如此看来,西宁公主的行动虽可能为局势带来变数,但在她真正形成气候之前,我们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于此。当下还是要先解决宋军内部矛盾,同时密切关注青唐城与静海寺的动静。” 聂归尘显然与我想法相近,他点头说道:“确实,西宁公主那边的局势尚不明朗。还需我们的军队解决内部问题。 辛定鼎目光坚定地说道:“此事刻不容缓。我已命廉虎去查,一旦查明原因,再出应对之法,务必稳定宋军军心,为接下来的战事做好准备。” 西番战事陷入僵持,犹如一场无形的风暴,给后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松州,作为靠近前线的重要城镇,首当其冲地感受到了这股压力的冲击。 随着战事的胶着,源源不断的伤兵被送回松州。城中的医馆人满为患,大夫们忙得脚不沾地,药品也开始供不应求。街道上,时常能看到担架匆匆而过,伤兵们痛苦的呻吟声,让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之中。 同时,为了维持前线的军需补给,大量的物资从各地运往松州,再由松州转运至前线。这使得松州的物资储备面临着严峻的考验,物价也开始悄然上涨。粮食、草料、兵器等物资的调配成为了棘手的问题,负责后勤的官员们整日眉头紧锁,四处奔走协调。 不仅如此,西番随时可能突破防线,进犯后方的担忧,让松州城的百姓们人心惶惶。许多人开始收拾细软,准备一旦局势危急便逃离家园。城内的治安也受到了影响,一些不法之徒趁机作乱,偷盗、抢劫等事件时有发生。 辛定鼎作为坐镇松、剑州的关键人物,更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不仅要统筹安排物资的调配和伤兵的救治,还要稳定民心,加强城防。每日,他都要与各级官员、将领商讨应对之策,常常忙到深夜,疲惫之色尽显于脸上。 回想起我与聂归尘在青云县举办婚礼之时,辛定鼎未能亲临,如今想来,皆是因为这西番战事带来的沉重负担。 那时,他想必正被这千头万绪的事务缠身。一边是堆积如山亟待调配的物资,前线将士们的粮草、兵器一刻都不能耽搁,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都可能影响战局;另一边是众多受伤亟待救治的士兵,他们的生命危在旦夕,每拖延一秒,就可能多一份牺牲。 除此之外,民心不稳如同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恐慌,导致城内秩序大乱,进而影响整个后方的稳定。城防的加强更是重中之重,西番虎视眈眈,若防线有失,松州、剑州乃至更广阔的后方都将陷入危机。 他每日周旋于各级官员与将领之间,听汇报、下指令、商对策,各种事务如潮水般向他涌来。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关乎着战事的走向,容不得丝毫差错。等到夜深人静,众人皆已安睡,他或许还在昏暗的烛光下,对着地图苦思冥想,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也正因如此,他实在抽不开身,错过我与聂归尘的婚礼。但我们心中并无丝毫埋怨,反而对他更多了几分敬佩。在这艰难的局势下,他肩负起如此重任,以一人之力撑起松、剑州这片后方天地,为前线的战事提供着坚实的保障。 在松州局势也渐有些紧张时,我与聂归尘却依然要奉诏归京,接受朝廷的封官授职。 我们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能得到朝廷认可,授予官职,是对自身才华与努力的肯定,也是实现抱负、为国家效力的难得机遇;另一方面,松州这边战事胶着,诸多难题亟待解决,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辛定鼎亲自前来为我们送行。他拍了拍我们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期许与嘱托:“你们二人皆是国之栋梁,此番归京受封,是朝廷对你们的看重。但也莫要忘了松州的局势,西番战事吃紧,盼你们日后在朝堂之上,能为应对西番出谋划策,为前线将士谋得更多支持。” 我们郑重地点头,向辛定鼎承诺:“先生放心,我们定不会忘记松州的困境,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待在京中安顿下来,定会为解决西番之事竭尽全力。” 告别辛定鼎,以及一同并肩的众人,我与聂归尘带着使命与责任,踏上归京之路。一路上,我们无心欣赏沿途风景,满脑子都是松州的局势和即将面临的朝堂生涯。 “此番归京,不知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但无论如何,西番战事一日不平,我们的责任便一日未尽。”我望着前路,神情凝重地对聂归尘说道。 聂归尘目光坚定,握紧缰绳:“不错,我们定要借助朝廷赋予的权力,为解决西番问题争取更多资源和支持。只是,朝堂之上,波谲云诡,我们还需谨慎行事。” 数日后,京城那巍峨的城墙映入眼帘。我们深知,踏入这城门,便将开启一段全新且充满挑战的征程,而我们的命运,也将与国家的兴衰、西番的战局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第73章 百里相邀话前景 再一次踏入汴梁城,那熟悉的繁华景象扑面而来,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店铺林立,热闹非凡。然而,与上次前来赶考不同,此次肩负着奉诏受封的使命,心中多了几分庄重与忐忑。 很快,便到了初次上朝议事的日子。天还未亮,我与聂归尘便身着朝服,早早来到宫门外等候。看着那庄严肃穆的宫殿,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按照民间流传的说法,新科进士通常需要在翰林院磨砺个三五年,积累学识与资历,才有资格执掌实权。只有在做出一定功绩后,被调入中枢机构,才能正式参与上朝议事,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而我们,竟如此迅速地获得了这一机会,不知是福是祸。 随着钟声响起,宫门缓缓打开,官员们鱼贯而入。我与聂归尘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之中,不敢有丝毫懈怠。进入朝堂,只见龙椅之上,皇帝威严端坐,文武百官分列两旁。 朝会开始,先是各项事务的奏报与商讨。看着诸位大臣在朝堂上各抒己见,或慷慨激昂,或沉稳陈词,我深刻感受到了朝堂议事的严肃与复杂。 轮到我们发言时,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将在松州了解到的西番局势以及自己的见解有条不紊地阐述出来。聂归尘也紧跟其后,补充了一些关键要点,我们言辞恳切,希望能引起朝廷对西番战事的足够重视,并争取到更多有效的应对策略。 皇帝听完后,微微点头,与众位大臣一同商讨我们所提出的问题。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大臣们各执一词,有的赞同我们的看法,主张加大对西番战事的投入;有的则担忧此举会带来过多的财政负担,持谨慎态度。 初次上朝议事,便深深体会到了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每一个决策都关乎国家的兴衰荣辱,每一句话都需谨慎斟酌。而我们,在这复杂的政治舞台上,才刚刚迈出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挑战与未知,但为了国家和百姓,我们决心坚定地走下去,努力施展抱负,为解决西番问题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朝会热烈讨论西番局势之时,新科状元突然出列。他神色凝重,手中捧着一幅画轴,高声奏道:“陛下,臣有要事奏明。”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朝堂上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只见新科状元缓缓展开手中画轴,一幅千里流民图呈现在众人眼前。画卷上,流民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拖家带口,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道路上饿殍遍野,村庄荒芜,一片凄惨景象。 状元郎手指画卷,痛心疾首地说道:“陛下,西番战事一起,百姓深受其害。为了这场战争,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千里之地尽是流民。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民不聊生啊!臣恳请陛下罢兵言和,以解百姓于水火之中。” 圣帝原本专注地看着画卷,听到状元郎恳请罢兵言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声呵斥道:“大胆!西番屡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若不予以回击,我大宋威严何在?百姓又如何能真正安居乐业?你竟在此处劝朕罢兵言和,莫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状元郎吓得连忙跪地,浑身颤抖,却仍坚持说道:“陛下,战争只会带来更多的伤亡和痛苦。如今百姓受苦,若能言和,休养生息,日后再图良策,也为时不晚啊。” 朝堂上众人见状,皆噤若寒蝉。有的大臣暗自为状元郎捏一把汗,觉得他此举太过莽撞;有的则心中赞同状元郎所言,却又不敢在此时出声。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圣帝的怒火仿佛随时会将朝堂点燃。 我与聂归尘对视一眼,心中亦是忧虑。状元郎心系百姓固然可敬,但在这朝堂之上,如此贸然进言,激怒圣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而西番战事,确实也不能简单地以罢兵言和来解决,其中牵扯到诸多复杂的因素,需从长计议。 皇帝盛怒之下,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众臣纷纷跪地,诚惶诚恐地劝解皇帝息怒。我与聂归尘深知此时局面棘手,但念及林羽虽行事欠妥,却也是一心为百姓着想,是个有所为之人,实在不忍见他因此遭受重责,便也硬着头皮出列,为他发声相助。 我拱手向皇帝说道:“陛下,林羽状元此举虽方式不当,但初心是忧虑百姓疾苦,望陛下念其一片赤诚,从轻发落。”聂归尘也紧接着说道:“陛下,西番战事与百姓生计皆为重中之重,林羽言辞虽莽撞,但其心系天下的胸怀值得肯定。” 皇帝听了我们的话,面色稍缓,但余怒未消,冷冷说道:“林羽妄议战事,扰乱朝堂,本应重责,念其初犯且尚有几分爱民之心,罚他去翰林院扫地,好好反省。至于你们二人,明知其言不当,还出言相助,亦有过错。” 说罢,皇帝降旨:“授聂归尘为定边县县令,即刻上任,望你到任后能有所作为,保一方百姓安宁。”又看向我,“命你为观风使者,此职虽无实权,但需遍游大宋,将各地风土人情、民生百态绘成大宋天下太平图呈于朕,让朕知晓天下真实境况。” 我与聂归尘领旨谢恩。虽遭此罚,但我们心中并无太多怨怼。定边县临近西番,聂归尘前往任职,可在当地为应对西番战事出一份力;而我作为观风使者,能深入民间,了解大宋真实国情,或许对日后解决西番问题以及国家发展也有所助益。 退朝后,我们找到林羽。他一脸愧疚地说道:“此次是我莽撞,连累二位了。”我笑着安慰他:“林兄不必自责,你我皆为大宋百姓,心怀天下,只是方式不同罢了。日后你在翰林院,也可从旁助力,为国家出谋划策。”聂归尘也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我们各自准备启程。聂归尘收拾行装,奔赴定边县;我则着手准备观风之旅所需物品,一场新的征程在这意外的安排下拉开帷幕,而我们都期待着能以自己的方式,为大宋的安定与繁荣贡献力量。 领命之后,我便陷入了对行程路线的思索之中。皇帝并未规定我具体的行进顺序与方向,这既给予了我极大的自由,却也带来了选择的难题。毕竟,此次观风之旅意义重大,路线的规划直接关乎能否全面、深入地了解大宋国情。 我将自己关在房内,对着大幅的大宋舆图,反复比划、权衡。然而,一人的思路终究有限,苦思冥想多日,仍未得出一个满意的方案。 好在我并非独自面对这一难题。丛倩倩、甄霄弦、青青、千夜、聂归尘、仇书花、仇来福等人得知我的困扰后,纷纷前来相助。大家围坐在舆图前,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非凡。 丛倩倩率先开口,她灵动的眼眸闪烁着光芒:“依我看,咱们可以先往富庶之地出发,瞧瞧那些繁华州县的民生,也好做个基准,看看其他地方与之的差距。” 甄霄弦轻抚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倩倩所言有理,但我觉得也不能忽视边境地区。西番战事正紧,边境州县的情况或许能为解决战事提供线索,不如先向西出发,看看临近西番之地的百姓生活与防务状况。” 青青微微点头,补充道:“相公此去,安全最为重要。从汴京往西,道路相对熟悉,且有诸多城镇可以落脚,较为稳妥。之后北上,可了解北方边防,再往东,看看沿海地区的贸易与海防,折返向南,领略南方的风土人情与经济发展,最后北返汴京,如此便能绕大宋疆域大半,尽可能全面地观察。” 千夜也轻声说道:“这样的路线,既能看到不同地域的差异,也能顺着各地的交通要道行进,方便许多。” 聂归尘则从战事角度分析:“向西而后北上,能深入了解西番与北方势力对大宋边境的影响。东部沿海地区商业繁荣,可为国家财政提供思路。南方向来是赋税重地,看看那里的民生与产业,对朝廷的决策也至关重要。” 仇书花和仇来福也表示赞同这一方案,觉得如此规划能最大程度达成观风目的。 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我们最终决定自汴京出发向西,再北上转东,折南再北返的路线。确定路线的那一刻,我心中既充满了对未知旅程的期待,又深感责任重大。我深知,这一路所见所闻,都将化作笔下的大宋天下太平图,成为呈给皇帝的重要参考,也希望能借此为大宋的发展与安定贡献一份绵薄之力。 收到礼部尚书段干百里送来的请帖时,我与聂归尘皆是一愣。这位在朝堂上颇具威望的礼部尚书,名义上属于这一榜进士的座师,但他拒绝众进士对其执弟子礼,也不让去拜望,此时邀请我们二人,着实有些出乎意料。再仔细一看,发现状元林羽同样在受邀之列,这更让我们心中充满了好奇。 “这礼部尚书宴请,其中必有缘由。”聂归尘手持请帖,微微皱眉思索道。 我点头表示认同:“且不管缘由如何,既已相邀,咱们欣然赴约便是,说不定能从段干大人这儿知晓些朝堂局势。” 到了约定之日,我与聂归尘精心整理衣装,按时前往段干百里指定的客栈。踏入客栈的雅间,便看到林羽已在其中,大家相互见礼后,不多时,段干百里也到了。 段干百里虽已年过半百,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他笑着招呼我们入座,说道:“今日邀你们几位前来,并无公务,只是想与几位后生小辈聊聊天,不必拘谨。” 一番寒暄过后,段干百里端起酒杯,缓缓说道:“你们几位皆是大宋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在朝堂崭露头角,实乃国家之幸。此次朝堂上的事,我都听说了。林羽,你心系百姓,勇气可嘉;这两位,为同僚仗义执言,亦是难得。” 我们连忙起身谦逊回应,对段干百里的夸赞表示感谢。 段干百里接着说道:“朝堂之上,局势复杂,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关乎重大。你们虽心怀壮志,但行事还需讲究方法。就如这次西番战事,并非简单的战与和就能解决,其中牵扯多方利益与国家长远规划。” 他目光和蔼地看着我们,继续道:“我在这朝堂多年,深知后辈不易。今日请你们来,也是希望能给你们提个醒,日后行事多多思量。同时,若有什么疑惑或是困难,不妨来找老夫,能帮上忙的,老夫绝不推辞。” 宴间,段干百里神情庄重,目光依次扫过我们,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几位,皆是大宋朝堂新起之秀,胸怀壮志,这是好事。但你们要明白,朝堂之路,绝非坦途,挫折磨难,在所难免。就拿此次之事来说,你们虽因仗义执言而受罚,可莫要因此气馁,失了心中信念。” 他微微停顿,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似在思索如何措辞,而后继续说道:“聂归尘,你此次被授为定边县县令,即刻就要上任。定边县临近西番,局势复杂,困难重重。但这也是你的机遇,在那里,你能真正为百姓做事,为抵御西番出力。遇到难题,不要退缩,坚定自己保家卫国、造福百姓的信念,勇往直前。” 聂归尘起身,恭敬地拱手说道:“多谢段干大人教诲,归尘定当牢记于心,不负使命。” 段干百里微笑着点头,又看向我:“你身为观风使者,虽无实权,却肩负重任。这一路,你将见证大宋各地的风土人情、民生百态。或许会遇到诸多不如意之事,甚至可能遭受误解。但你要坚信,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圣上了解真实的大宋,为国家的长治久安贡献力量。切莫因一时的挫折,放弃绘制天下太平图的初心。” 我连忙起身应道:“大人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圣上与大人的期望,坚定信念,完成使命。” 随后,段干百里将目光转向林羽:“林羽,你年纪轻轻便高中状元,前途无量。此次朝堂进言,虽方式不当,却彰显了你忧国忧民之心。翰林院乃人才汇聚之地,你在那里,要潜心学习,积累经验。莫要因这次的处罚而一蹶不振,要时刻坚定自己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献良策的信念。” 林羽也赶忙起身,感激涕零地说道:“大人的教诲,林羽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奋发图强,不辱使命。” 段干百里满意地看着我们,欣慰地说道:“你们都是可造之材,大宋的未来,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在这漫长的仕途之路上,挫折只是暂时的,只要你们坚定信念,不忘初心,终能成就一番大业。来,让我们共饮此杯,为你们的未来,也为大宋的繁荣昌盛!” 我们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74章 送别赠诗论定边 我与聂归尘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此时段干百里对我们如此关怀与教导,让我们觉得是时候将之前在松州掌握的苏铭礼的不法之事说出来,或许借助段干百里在朝中的影响力,能有妥善的解决措施。 我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地说道:“段干大人,其实我与聂兄在松州时,察觉到了一些关乎战局的重要隐情。围攻青唐城的宋军新帅苏铭礼,行为多有不法之处。” 聂归尘接着说道:“不错,苏铭礼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与军中将领多有不和,导致宋军内部矛盾重重。而且,我们还发现他疑似克扣军饷,中饱私囊,致使前线将士军心不稳,战斗力下降,这才让青唐城有机可乘,联合静海寺修行者反攻得手。” 段干百里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情况属实,苏铭礼的行为不仅严重影响了西番战局,更是触犯了国法。你们可有确凿证据?” 我点头道:“大人,我们经过多方查证,收集到了一些相关人证与物证,足以证明苏铭礼的不法行径。只是西番战事当前,我们担心贸然揭露会进一步扰乱军心,影响战事,所以一直未声张。” 段干百里微微点头,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步,说道:“你们的顾虑不无道理。但此事不能再拖延,苏铭礼一日不除,宋军便一日难以恢复元气,西番战事也难以取得进展。” 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将证据交给老夫,老夫会谨慎处理此事。朝堂之上,自有公道在,绝不容许此等蠹虫败坏朝纲,影响战事。只是我军换帅未久,再冒然换帅只怕军心更易动荡,不过你们做得很好,能在如此复杂的局势下查明真相,实属不易。接下来,你们不必为此事担忧,继续专注于自己的使命。” 我与聂归尘再次对视,心中涌起一股欣慰。将证据呈上后,我们深知,虽然接下来的局势依旧复杂,但有段干百里的介入,或许能为解决西番战事的困境带来转机。而我们,也将带着这份信念,继续踏上各自的征程,为大宋的稳定与繁荣全力以赴。 翌日清晨,天色未明,汴京的街道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之中。我与聂归尘已收拾好行装,准备踏上各自的旅程。临行前,我们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要做——将之前保护起来的那些受苏铭礼权势迫害的人员,转交给段干百里的手下。 我们来到一处隐秘的居所,这里藏着那些因苏铭礼不法行径而遭受苦难的人们。他们之中,有敢于直言的军士,有因不愿同流合污而被打压的地方官员,还有一些无辜受牵连的百姓。这些人,都是苏铭礼恶行的见证者,也是揭露他罪行的关键证人。 段干百里的手下早已在此等候,他们身着便服,却个个眼神坚毅,透露出一种训练有素的沉稳。我与聂归尘将这些人员一一交接,详细地向对方说明了每个人的情况以及他们所掌握的关于苏铭礼的证据。 “这些人都是重中之重,苏铭礼权势庞大,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这关系到能否成功揭露苏铭礼的不法之事,还大宋军队一个清明。”我严肃地叮嘱道。 对方负责人点头应道:“二位放心,段干大人已吩咐过,定会全力保护他们,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丝伤害。” 聂归尘拍了拍负责人的肩膀,说道:“有劳各位了。此次之事,关乎西番战局和众多将士百姓的安危,切不可掉以轻心。” 交接完毕后,我们看着这些受迫害的人们在段干百里手下的护送下,悄然离去。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晨雾中,我们心中虽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城外,凉风阵阵,飞絮乱舞,为这离别之景添了几分惆怅。林羽早早便等候在此,为我与聂归尘送行。 聂归尘率先开口,他望着远方,神色坚毅又带着一丝不舍,吟道: 《别友赴任》 凉风送我赴边关,壮志豪情未可删。 定边安民倾热血,盼君绘卷早回还。 此诗既表达了他奔赴定边县任职,决心为守护边疆、安定百姓奉献一切的豪情壮志,又流露出对我绘制天下太平图顺利归来的期盼。 我听后,心中感慨万千,略一思索,和诗一首: 《观风别君》 京都城外话离情,君赴边庭我远行。 观尽山河寻盛景,同期国盛海波平。 此诗表明在这京都城外与友人分别,虽有离情别绪,但更有着对各自使命的坚定信念,希望彼此都能顺利完成任务,共同期待国家昌盛、天下太平。 林羽听了我们的诗,眼中泪光闪烁,也吟诗一首: 《送君行》 秋意萧萧送友行,心怀壮志踏征程。 他年再聚风云变,共话家国锦绣程。 林羽以诗表达了在这秋意萧索之时送别友人的不舍,同时坚信我们怀揣壮志踏上征程,待他日再相聚,或许已是风云变幻,届时共同畅谈家国的美好未来。 吟罢,我们三人相视一笑,虽有离别之愁,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而后,我与聂归尘扬鞭策马,各自奔赴远方,林羽则伫立在原地,久久未归,目光追随着我们远去的身影,似在默默祝福。 我与聂归尘跨上骏马,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聂归尘与仇书花、仇来福主仆三人奔赴定边县,去履行他作为县令保家卫国、造福百姓的使命;而我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五人两神兽,则踏上观风之旅,肩负起绘制大宋天下太平图的事务。 我们一行五人缓缓前行,马蹄声在蜿蜒的道路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一路上,我与青青、甄霄弦、丛倩倩、千夜一边走一边交谈。作为一个穿越者,我的内心其实对皇帝赋予我的绘制天下太平图这一使命,持有不同的看法。 “说实在的,我真不觉得绘天下太平图有什么必要。”我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天下局势如此复杂,单靠一幅图,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给皇帝看些表面的东西罢了。” 丛倩倩歪着头,眨了眨灵动的眼睛,说道:“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皇帝的旨意呀。说不定,通过这幅图,圣上能看到一些平时忽略的地方,对治理国家有所帮助呢。” 甄霄弦则轻抚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换个角度看,这观风之旅,能让你深入民间,了解真实的大宋。绘制天下太平图只是一个表象,真正的收获或许是旅途中你所看到、听到、感受到的一切。这些经历,说不定能成为影响朝堂决策的关键因素。” 青青轻轻拉住我的手,温柔地说道:“相公,既来之则安之。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使命最终能带来多大改变,但用心去做,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而且,一路上有我们相伴,也算是一次特别的经历呀。” 千夜在一旁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公子,大家说得在理。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当下的任务,尽心尽力便是。” 听着他们的话,我心中的郁结稍稍缓解。仔细想来,他们说得也有道理。虽然对这使命的意义仍心存疑虑,但这一路的旅程,或许真能让我看到不一样的大宋,收获一些宝贵的东西。况且,有他们在身边,这旅途想必也不会太过枯燥。于是,我微微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如你们所说,且用心去完成这趟观风之旅,看看最终会有怎样的结果。” 我们相视一笑,继续策马前行,踏上这充满未知的旅程。 提到聂归尘所前往的定边县,大家的神情都不禁变得凝重起来。 “定边县那地方,可着实棘手。”我微微皱眉,勒住缰绳说道,“虽是个县,却地处三国交界,西边紧挨着西番,又与西夏接壤,北面还和北狄相邻。叫定边县,可实际上局势动荡得很呐。” 丛倩倩担忧地说:“听你这么描述,那里岂不是战事一触即发?聂大哥此去,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甄霄弦点了点头,分析道:“正是如此。定边县兵微民寡,在这样复杂的地缘环境下,防御和治理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既要防范外敌入侵,又要安抚百姓,发展民生,谈何容易。” 青青面露关切之色:“聂公子为人沉稳,有勇有谋,只是这客观条件太过艰难,真希望他一切顺利。” 千夜也轻声附和:“是啊,聂公子心怀壮志,定能在定边县有所作为,只是过程怕是会充满艰辛。” 我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聂归尘在定边县面临的重重困难,说道:“聂归尘这一去,必定是要大展拳脚的。但那地方局势瞬息万变,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他既要周旋于三国之间,又要整合当地有限的资源,提升防御能力,还要想办法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每一项任务,都困难重重。” 甄霄弦沉思片刻后说:“或许,他可以先从团结民心入手。百姓安稳了,才能形成一股力量,共同抵御外敌。同时,与周边各方势力建立良好的沟通渠道,避免无端冲突,为定边县争取发展的时间和空间。” 丛倩倩眼睛一亮:“对呀,还可以想办法发展一些特色产业,增强定边县的经济实力,这样也能招募更多的人手,充实防务力量。” 我听着大家的讨论,心中对聂归尘的担忧稍减,更多了几分期待。“希望聂归尘能如我们所想,在定边县开创出一番新局面。我们也得在自己的旅程中,多留意能帮助他和定边县的办法。” 众人纷纷点头。 第75章 览山观异兽现世 话题不知不觉转到西番局势上,我心中突然涌起一个疑问,转头看向千夜问道:“千夜,说来奇怪,之前听闻宝徵和尚贵为大宋国师,在京城可谓一手遮天,掌控诸多事务。可我们两番入京,怎么一直没见到他的身影?” 千夜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据可靠消息,宝徵和尚已秘密潜入西番,并且与静海寺有接触。” “什么?”我吃了一惊,勒住缰绳,神色凝重起来,“宝徵身为国师,不在京城把控局势,反而偷偷跑去西番与静海寺接触,这背后恐怕大有文章。” 丛倩倩也惊讶地捂住嘴巴:“难道他是想联合静海寺,对大宋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甄霄弦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很有可能。宝徵在京城多年,想必对大宋的情况了如指掌。他此番潜入西番与静海寺勾结,或许是想利用静海寺的力量,在西番战事上给大宋制造更大的麻烦。” 青青面露担忧之色:“那这对大宋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前线本就战事胶着,要是宝徵再从中作梗,局势只怕会更加危急。” 我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索宝徵此举的意图和可能带来的影响。“宝徵这老狐狸,必定有所图谋。他在京城多年,积累了不少人脉和势力,这次与静海寺联手,说不定会策划一些针对大宋的阴谋。我们得格外留意,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线索,提前防范。” 千夜说道:“公子放心,我会继续留意这方面的消息,一有动静便告知大家。只是宝徵行事向来隐秘,要摸清他的计划,恐怕并非易事。”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多困难,我们都要尽力一试。西番局势本就复杂,宝徵的介入更是让情况变得棘手。我们在观风途中,也得多留意与宝徵和静海寺相关的信息,说不定能发现一些关键线索,为解决西番战事提供帮助。”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我们带着对宝徵和尚举动的警惕,继续踏上旅程。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我们一行人恰好行至览山道观,便决定在此借宿一晚。踏入道观,只见庭院略显冷清,殿中烛火摇曳,却不见多少香客。观中弟子也甚是稀少,与平日里所见香火鼎盛的道观大相径庭。 安置好行囊后,我与观主攀谈起来。我好奇地问道:“观主,为何贵观弟子如此稀少,且香火似乎也不甚旺盛呢?” 观主是一位面容和蔼、鹤发童颜的老者,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我观向来主张弟子入世修行,以世间百态磨砺自身,感悟道法。如今诸多弟子皆外出历练,尚未归来,故而道观内显得有些冷清。至于香火,我等修道之人,本就不以香火鼎盛为追求,只愿潜心修行,普度众生。” 我听后,心中不禁对这道观的修行理念产生了兴趣:“原来如此,入世修行,倒也是别具一格。想必贵观弟子在尘世中能积累不少别样的体悟。只是,弟子们在外,观主您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吗?” 观主微微一笑,眼中透着从容与淡定:“修行之路,本就充满挑战与未知。安危之事,虽为牵挂,但也是他们成长的必经之路。我相信弟子们自会秉持道法,化险为夷。” 丛倩倩在一旁忍不住问道:“那观主,您的弟子们都去了哪些地方入世修行呀?” 观主思索片刻,说道:“他们去往四方,有的前往繁华州县,体验人间烟火,在市井喧嚣中领悟处世之道;有的则奔赴边境之地,感受战乱疾苦,于困苦中修慈悲之心;还有的深入山林乡野,与百姓为伴,从劳作生活中探寻自然之理。” 甄霄弦点头称赞道:“如此修行方式,不拘泥于道观之中,实乃难得。想必经过这般历练,贵观弟子皆能有所成就。” 我笑着看向观主,抛出心中的疑问:“观主,常言说道士盛世入山修行,乱世才入世修行。如今天下虽有西番战事,但总体还算太平,为何贵观弟子却选择此时入世修行呢?” 观主听闻,轻轻捋了捋胡须,目光平和地看着我,缓缓说道:“施主所言,确为常见之道。但于我览山道观而言,世之治乱,并非修行抉择的唯一标准。太平盛世,看似安稳,然人心易为物欲所迷,繁华表象之下,亦有诸多烦恼困苦。此时让弟子入世,可于喧嚣尘世中保持清醒,以道法洞察人心,助人解惑,亦是修行。” 观主微微停顿,抬眼望向远方,似在思索,又接着说道:“至于乱世,生灵涂炭,自是需要我等秉持慈悲之心,施以援手。但即便非处乱世,百姓生活中亦有种种艰难。弟子们在平常时日入世,深入民间,了解民生疾苦,或授人以道,或解人危难,日积月累,亦是功德一件。如此,无论盛世乱世,皆为修行之机缘。” 我听后,心中豁然开朗,不禁对观主的见解深感佩服:“观主所言极是,是我拘泥于固有认知了。如此看来,贵观修行之道,不拘泥于时势,更注重对世间百态的体悟与对众生的助益。” 丛倩倩在一旁也点头附和:“是啊,这样的修行方式,感觉更能贴近百姓,实实在在地为大家做些事情呢。” 甄霄弦则接口道:“观主这一番话,让我对道家修行又有了新的认识。在不同的环境中践行道法,方能真正领悟道之真谛。” 观主微笑着点头,说道:“各位施主聪慧,能理解我观修行之意,实乃幸事。况且如今乱象已现,希望各位在这次游历中,也能有所发现与感悟。 我们谢之,夜已深,览山道观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白日里与观主的一番畅谈,让我心中对道家修行多了几分思索,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然而,一阵奇怪的声响从道观后方的密林中传来,犹如深夜里突兀的音符,打破了这份宁静。我瞬间从睡梦中惊醒,身旁的青青也睁开了眼睛,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起身,披上衣衫。青青也利落起身,与我一同走出房间。刚到庭院,便看到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也都被这异响吸引,纷纷赶来。 “怎么回事,这声音听起来怪吓人的。”丛倩倩压低声音说道,眼中带着一丝紧张。 甄霄弦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先别慌,一起去看看。说不定是什么野兽,惊扰了我们的清梦。” 千夜轻轻点头,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我们五人小心翼翼地朝着道观后方的密林走去。月色如水,洒在林叶间,斑驳陆离,影影绰绰的树影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那奇怪的声响仍断断续续地传来,仿佛在指引着我们前行的方向,又像是某种未知的威胁在暗中窥视。 随着我们逐渐深入密林,周围的气氛愈发显得诡异。树枝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的心跳不禁加快,手心也微微出汗,但好奇心和对未知的警惕让我脚步不停。 突然,走在前面的千夜抬手示意我们停下。她微微侧耳,似乎在捕捉着什么细微的声音。我们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走在前面的千夜抬手示意我们停下。她微微侧耳,似乎在捕捉着什么细微的声音。我们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我们浑身发凉。透过月光,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晃动,身形似虎非虎,似豹非豹,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气。 览山道观观主玄清真人不知何时也赶到了我们身后,他神色凝重,低声说道:“此乃黯影兽,被我观先辈封印于此多年,没想到今日竟破印而出。” 黯影兽发出一声怒吼,声音震得周围树叶沙沙作响,它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我们。 玄清真人迅速抽出拂尘,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拂尘尖端射出,朝着黯影兽飞去。黯影兽却不闪不避,待金光临近,它猛地张开大口,将金光吞噬殆尽,随后身形一闪,如黑色的闪电般向我们扑来。 千夜反应极快,抽出长剑,迎面向黯影兽刺去。剑身闪烁着寒光,与黯影兽的利爪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丛倩倩则在一旁施展法术,一道道五彩光芒射向黯影兽,试图干扰它的行动。 我和青青、甄霄弦也不敢闲着,纷纷寻找机会出手相助。我捡起一块石头,运足力气向黯影兽砸去,虽未能对它造成实质伤害,却也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然而,黯影兽极为狡猾,它佯装不敌千夜,突然转身朝着甄霄弦扑去。甄霄弦躲避不及,被黯影兽的爪子抓伤了手臂。 玄清真人见状,口中念动更为复杂的咒语,全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试图再次封印黯影兽。黯影兽感受到强大的威胁,竟突然停下攻击,伏地哀鸣起来,眼中的嗜血光芒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之色。 我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玄清真人犹豫了一下,攻势稍缓。就在这时,黯影兽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它趁着玄清真人分神之际,猛地发力,冲破玄清真人的法术屏障,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 “不好,让它给骗了!”玄清真人懊恼地说道。 看着黯影兽逃脱的方向,我们心中满是不甘。这一番交手,让我们深知黯影兽的厉害与狡猾。而此次它逃脱,不知又会给世间带来怎样的祸患。 玄清真人看着受伤的甄霄弦,满是歉意地说道:“都怪老道一时心软,中了这孽畜的诡计,让它逃脱了。各位受伤的朋友,且随老道回观中,老道定会尽力医治。” 我们搀扶着甄霄弦,跟着玄清真人回到道观。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心中都在思索着黯影兽逃脱后可能引发的种种后果,以及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一棘手的情况。 回到道观后,玄清真人赶忙安排我们到偏殿休息,并差遣观中仅有的几位弟子去取疗伤草药。他亲自为甄霄弦处理伤口,手法娴熟,神色专注,一边处理一边说道:“这黯影兽的爪子带有邪力,还好并未深入肌理,稍作调养便可恢复。只是这孽畜逃脱,恐怕会成为一大隐患。” 丛倩倩柳眉紧蹙,担忧地说:“这黯影兽如此厉害,又狡猾多端,不知会闯出什么大祸。我们不能就这样放任它不管呀。” 千夜擦拭着剑上沾染的黯影兽的污血,冷冷说道:“不错,此兽不除,终究是个威胁。只是它神出鬼没,要找到它谈何容易。” 甄霄弦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它是从道观后方封印处逃脱的,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推断出它可能的去向。” 我点头表示赞同:“甄姑娘所言极是,事不宜迟,等你伤势稍好,我们便去查看一番。” 青青则在一旁细心地照顾着甄霄弦,轻声说道:“大家也别太着急,先让甄姑娘把伤养好,我们再从长计议。说不定那黯影兽刚逃脱,需要找个地方藏匿休养,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闹出太大动静。” 玄清真人处理好伤口,叹了口气说道:“此次是老道疏忽,让这封印多年的黯影兽重见天日。老道定会全力以赴,与各位一同设法将其重新封印。这览山道观历代先辈守护封印,却在老道手中出了差错,老道实在难辞其咎。” 我们纷纷安慰玄清真人,让他不要过于自责。毕竟黯影兽太过狡猾,此次逃脱也并非他一人之过。 待甄霄弦的伤势稍有缓解,我们便一同来到道观后方的封印之地。只见原本封印黯影兽的巨石已经破裂,周围残留着一些奇异的符文光芒,却也逐渐黯淡。 千夜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上的痕迹,说道:“这里有一些奇怪的脚印,应该是黯影兽留下的。看这脚印的方向,它似乎是朝着西边去了。” 丛倩倩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环境说:“西边?西边多是崇山峻岭,地形复杂,它往那边去,想必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可那一片山脉连绵,要搜寻起来,难度极大。” 我看着那破裂的封印,心中思索着:“这黯影兽为何会突然破印而出?会不会有人暗中捣鬼?我们在寻找它的同时,也不能忽略这一点。” 甄霄弦点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这其中或许隐藏着更深的阴谋,我们行事要格外小心。” 玄清真人看着这片狼藉的封印之地,眼神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黯影兽继续为祸世间。各位,我们一同踏上这追寻黯影兽的征程吧,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绝不能放弃。” 我们互相对视,表示同意。我们沿着千夜发现的脚印方向,小心翼翼地朝着西边的山林进发。一路上,气氛格外凝重,大家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山林中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危机发出警示。玄清真人走在队伍前方,他手持拂尘,口中念念有词,时刻感知着周围是否存在异常的气息波动。 突然,千夜伸手示意我们停下,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丛灌木,低声说道:“有动静。”我们立刻屏住呼吸,将身形隐藏在树木之后,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丛灌木。 片刻后,一只野兔从灌木中窜出,我们不禁松了一口气。但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让我们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起来,因为谁也不知道黯影兽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出现。 随着深入山林,地势越发险峻,脚印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正当我们有些一筹莫展时,丛倩倩突然指着一处陡峭的山壁说道:“你们看,那边的山壁上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会不会和黯影兽有关?”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壁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痕迹崭新,明显是刚刚留下不久。玄清真人仔细查看后说道:“看来黯影兽确实往这边来了,而且从这些抓痕的力度和形状来看,它的力量似乎又增强了几分。” 这一发现让我们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意识到此次面对的挑战愈发艰巨。但我们没有退缩的念头,相互鼓励后,继续沿着山壁寻找线索。 在攀爬一处斜坡时,青青不小心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我急忙伸手拉住她,关切地问道:“青青,你没事吧?”青青脸色微微发白,但还是强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踩空了,大家都小心点。” 就在此时,一阵狂风突然袭来,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狂风中,似乎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腥味,我们立刻意识到,黯影兽可能就在附近。 千夜迅速抽出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她低声说道:“准备战斗,它来了!”话音刚落,黯影兽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我们头顶上方的树冠中猛扑而下,目标直指玄清真人。玄清真人反应迅速,手中拂尘一挥,一道金光迎向黯影兽,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我们见状,纷纷加入战斗。丛倩倩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五彩光芒射向黯影兽,试图干扰它的行动;甄霄弦虽然手臂受伤,但仍咬紧牙关,施展法术,在黯影兽周围形成一道道束缚符文;千夜则找准时机,不断向黯影兽发起攻击,剑剑凌厉,招招致命。 我和青青也没有闲着,我一边寻找机会攻击黯影兽的弱点,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防止它有其他的阴谋;青青则在一旁为我们提供辅助,她施展治愈法术,为受伤的我们及时恢复体力。 战斗异常激烈,黯影兽在我们的围攻下,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它的攻击愈发凶猛,每一次挥动爪子,都带起一阵腥风。玄清真人一边与黯影兽对抗,一边大声喊道:“大家小心,这孽畜似乎在故意消耗我们的体力,我们不能中计,要速战速决!” 我们闻言,相互配合得更加紧密,试图寻找黯影兽的破绽。然而,黯影兽实在太过狡猾,它巧妙地避开我们的攻击,还时不时地反击,让我们一时难以找到突破口。这场战斗,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而我们都清楚,绝不能轻易放弃,一定要将黯影兽制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我们与黯影兽僵持不下,彼此都已消耗了大量体力。但众人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只异兽制服。 玄清真人看准时机,口中念动咒语,手中拂尘猛地一抖,一道粗壮的金色光柱从拂尘顶端射出,直直地轰向黯影兽。与此同时,千夜如鬼魅般疾冲向黯影兽,手中长剑闪耀着凛冽寒光,直刺其咽喉。丛倩倩双手快速变幻印法,释放出一道五彩光幕,将黯影兽的退路封住。甄霄弦则不顾手臂伤痛,全力催动法术,符文光芒大盛,试图进一步束缚住黯影兽的行动。我和青青也各自施展所能,为同伴们提供支持。 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黯影兽躲避不及,被金色光柱正面击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千夜的长剑也成功刺中了它的脖颈,顿时黑血四溅。黯影兽吃痛,疯狂地挣扎起来,它那庞大的身躯剧烈扭动,周围的树木被纷纷撞倒。 虽然受到了重创,但黯影兽并未放弃抵抗。它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突然张开大口,喷出一股浓浓的黑色烟雾。这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我们笼罩其中,不仅视线受阻,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让人头晕目眩。 “大家小心,屏住呼吸!”玄清真人的声音在烟雾中传来,带着一丝焦急。我们纷纷运转内力,抵御这股恶臭带来的不适,同时警惕着黯影兽的下一步行动。 然而,就在我们全力应对烟雾之时,黯影兽借着黑暗与烟雾的掩护,施展了某种诡异的遁术。等烟雾渐渐散去,我们发现,黯影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空气中尚未消散的血腥气息。 “可恶,让它跑了!”丛倩倩气得跺脚,手中的印法也随之消散。 千夜面色凝重,收起长剑,说道:“这黯影兽果然狡猾,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逃脱。不过它伤势严重,短时间内应该无法再兴风作浪。” 玄清真人微微皱眉,看着黯影兽消失的方向,忧心忡忡地说:“即便如此,它终究是个隐患。此次受伤,难保它不会找地方疗伤后卷土重来,而且经过这次交手,它想必对我们的手段有所了解,下次再遇到,只怕会更加棘手。” 甄霄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手臂疼痛难忍,但仍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放过它。接下来我们要更加仔细地搜寻它的踪迹,不能给它喘息的机会。” 我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我们继续沿着之前的线索追查,同时也要留意周边地区有没有异常情况。它受伤后行动必定受限,说不定会留下更多明显的痕迹。” 青青看着大家,眼中满是担忧,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大家都小心点,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找到它并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我们沿着黯影兽消失的方向继续搜寻了一阵,可惜并未发现新的线索,无奈之下,只好返回览山道观,商议 第七十六章 数番追击剿异兽 就在我们紧锣密鼓地规划搜寻黯影兽的行动时,附近村落传来消息,有村民夜间遇害。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心头一紧,都猜测这极有可能是黯影兽所为。 玄清真人面色凝重,说道:“看来这黯影兽并未如我们所想找地方安心养伤,而是已经开始作恶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不能让它再残害无辜百姓。”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前往那个传来噩耗的村落。一到村口,便能感受到一种压抑而悲伤的气氛。村民们聚在一起,脸上满是惊恐与悲痛之色。 我们找到了村长,向他详细询问情况。村长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说道:“昨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等我起身出门查看时,就发现隔壁家的老李倒在血泊中,身体已经冰凉了,身上的伤口惨不忍睹,就像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撕咬过一样。” 我心中一凛,与同伴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伤口的特征与我们之前和黯影兽交手时所了解到的情况极为相似。 千夜问道:“村长,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身影?或者听到其他异常的声音?” 村长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当时天太黑了,大家都吓坏了,只听到一阵奇怪的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跑过。等我们反应过来,悲剧已经发生了。” 丛倩倩皱着眉头,气愤地说:“肯定是黯影兽,它太可恶了,居然对普通村民下手!” 甄霄弦接口道:“看来它受伤后急需补充能量,才会选择向毫无反抗之力的村民下手。我们得加快搜寻速度,不然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玄清真人点头,对村长说道:“村长,麻烦您安排村民们尽量不要单独外出,尤其是在夜间,一定要关好门窗。我们会尽快找出凶手,为遇害的村民报仇。” 村长感激地看着我们,说道:“那就全靠各位了,这些日子村里已经人心惶惶,大家都担惊受怕的。” 随后,我们在村子里展开了调查,希望能找到一些与黯影兽有关的线索。在遇害村民的房屋周围,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和之前在山林中看到的黯影兽脚印十分相似,这更加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沿着脚印的方向追踪了一段距离后,脚印却突然消失在一条小河边。看着潺潺流淌的河水,我们陷入了沉思,黯影兽究竟去了哪里? 望着那条静静流淌的小河,千夜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河边的情况。她伸手触摸地面,感受着泥土的湿度,随后说道:“这脚印消失得太过蹊跷,黯影兽很可能是借着河水掩盖了自己的行踪。也许它顺着水流的方向离开了,又或许它潜入了水中,藏在附近。” 玄清真人轻抚胡须,思索片刻后说:“这孽畜狡猾多端,两种可能性都存在。但若是它潜入水中,以其重伤之躯,长时间憋气也并非易事。我们不妨兵分两路,一路沿着河岸向上游搜寻,另一路向下游寻找,看看能否发现蛛丝马迹。”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很快便分成了两组。我、丛倩倩和玄清真人向上游进发,而千夜、甄霄弦与青青则负责下游方向的搜寻。 沿着河岸前行,我们三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眼睛紧紧盯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玄清真人一边走,一边施展法术感知周围是否存在异常的气息。然而,走了许久,除了偶尔看到一些被河水冲倒的树枝,并未发现任何与黯影兽有关的线索。 就在我们有些气馁的时候,丛倩倩突然指着前方一处突出的河岸喊道:“你们看,那边的泥土好像有翻动的痕迹!”我们急忙赶过去,只见那处的泥土确实有些凌乱,似乎有什么重物从这里经过。玄清真人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后说道:“没错,这很可能是黯影兽留下的。它或许是从这里上岸,继续往山林的方向去了。” 我们顺着玄清真人所指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林。山林中静谧得可怕,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突然,玄清真人停住脚步,低声说道:“大家小心,前方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邪恶气息,很可能就是黯影兽。” 我们立刻握紧手中的武器,缓缓向前靠近。透过茂密的枝叶,我们隐约看到一个黑影正伏在地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那黑影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靠近,缓缓抬起头来,正是重伤未愈的黯影兽。它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里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显然又刚刚残害了其他生灵。 “孽畜,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玄清真人怒喝一声,手中拂尘一挥,一道金色光芒如闪电般射向黯影兽。黯影兽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攻击,随后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向我们扑来。 丛倩倩迅速施展法术,在黯影兽前进的道路上设置了一道道五彩屏障。黯影兽撞上屏障,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但它似乎急于摆脱我们,不顾身上的伤势,一次次地冲击着屏障。 我看准时机,从侧面冲向黯影兽,试图用手中的剑给予它致命一击。然而,黯影兽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猛地转身,挥动利爪向我袭来。我连忙向后跳跃躲避,但还是被它的爪子划破了衣袖。 就在局势陷入僵持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原来是千夜、甄霄弦和青青听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看到同伴支援,我们士气大振。 千夜如疾风般冲向黯影兽,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与黯影兽展开了近身搏斗。甄霄弦和青青则在一旁施展法术,协助千夜攻击黯影兽的弱点。在我们众人的齐心协力下,黯影兽渐渐处于下风。 但这黯影兽不愧是上古邪物,即便重伤又面对重重围攻,仍拼死抵抗。它瞅准一个破绽,猛地挣脱开我们的攻击范围,再次化作一道黑影,朝着山林深处逃窜而去…… 看着黯影兽再次逃脱,我们心中满是不甘,但并未因此气馁。玄清真人神色严峻,说道:“这黯影兽着实顽强,不过它连续作恶,伤势必定加重,我们绝不能让它再有机会伤人。” 千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目光坚定:“它受伤后行动受限,这次逃不远。我们顺着它逃跑的方向追,一定能找到它。” 于是,我们再次踏上追踪黯影兽的道路。沿着它逃窜的踪迹,我们深入山林更深处。周围的树木愈发茂密,光线也愈发昏暗,时不时传来几声怪异的鸟鸣,仿佛在为这紧张的追踪增添几分诡异氛围。 行进途中,青青突然停下脚步,她眉头微蹙,轻声说道:“大家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们纷纷停下,仔细辨别,果然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且越往前走,这股味道愈发浓烈。 “这味道恐怕和黯影兽脱不了干系。”甄霄弦捂着口鼻说道。 顺着气味的方向,我们来到一个隐秘的山谷前。山谷口被浓密的藤蔓和荆棘所掩盖,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其中别有洞天。从山谷中散发出的腐臭之气更为浓烈,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看上去阴森恐怖。 玄清真人谨慎地说道:“看来这山谷不简单,黯影兽很可能就藏在里面。大家务必小心,这孽畜说不定会设下陷阱。” 我们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荆棘,缓缓进入山谷。山谷内怪石嶙峋,一片死寂,只有那黑色烟雾在怪石间缭绕,让人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正是黯影兽的声音。我们立刻摆好架势,全神贯注地戒备着。只见黯影兽从一块巨石后缓缓走出,它身上的伤势似乎更加严重了,黑色的皮毛上血迹斑斑,原本凶狠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疲惫,但它看向我们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敌意。 “孽畜,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丛倩倩怒喝道,手中快速结印,准备发动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山谷中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啸声,紧接着无数黑色的蝙蝠从四面八方涌出,朝着我们扑来。这些蝙蝠身形巨大,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张开的嘴里露出尖锐的獠牙,看上去极为可怖。 “不好,是黯影兽召唤的邪蝠!大家小心!”玄清真人挥动拂尘,金光闪耀,将靠近的蝙蝠纷纷击退。 我们各自施展手段,与邪蝠展开殊死搏斗。千夜舞起长剑,剑花闪烁,一只只蝙蝠被斩杀;甄霄弦则以法术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防御屏障,抵挡着蝙蝠的攻击;我和青青背靠背,相互照应,用剑和法术击退试图靠近的蝙蝠;丛倩倩一边攻击蝙蝠,一边寻找机会对黯影兽发动法术攻击。 在与邪蝠的激战中,我们渐渐有些吃力。这些邪蝠数量众多,前赴后继,仿佛无穷无尽。而黯影兽则趁着我们忙于应对邪蝠之际,悄悄地向山谷深处退去。 “不能让它跑了!”我心急如焚,大声喊道。 千夜闻言,咬了咬牙,身形一闪,不顾周围的邪蝠,朝着黯影兽追去。我们见状,也纷纷拼尽全力,突破邪蝠的包围,跟在千夜身后追赶黯影兽…… 我们奋力冲破邪蝠的阻拦,朝着黯影兽追去。山谷中怪石林立,地形复杂,稍不留意就可能迷失方向。但此刻我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黯影兽再次逃脱。 千夜在前方疾奔,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她手中长剑紧握,双眼死死盯着前方逃窜的黯影兽。我和其他同伴紧随其后,脚下步伐不停,不敢有丝毫懈怠。 突然,黯影兽身形一转,钻进了一个狭窄的石缝之中。千夜毫不犹豫,也跟着钻了进去。我们赶到时,只见那石缝仅容一人通过,里面漆黑一片,隐隐传来打斗声。 “大家小心,这可能又是黯影兽的诡计。”玄清真人提醒道。 我率先钻进石缝,身后依次跟着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和玄清真人。石缝内空间逼仄,我们只能猫着腰前行。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气。 终于,我们穿出石缝,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内弥漫着浓浓的黑雾,能见度极低。借着微弱的光线,我们看到千夜正与黯影兽在洞穴中央对峙。 “你们终于来了。”千夜低声说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黯影兽。 黯影兽此时似乎恢复了些许力气,它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光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在警告我们不要靠近。 “这次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丛倩倩怒喝道,双手快速舞动,准备施展强大的法术。 就在这时,洞穴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块块巨石从洞顶掉落。我们连忙四处躲避,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危急。 “这是怎么回事?”甄霄弦一边躲避着掉落的巨石,一边喊道。 玄清真人环顾四周,脸色凝重地说:“这洞穴怕是被黯影兽设下了禁制,它想借助这洞穴将我们困死在此。” 我们一边躲避着危险,一边寻找应对之策。我突然发现,在洞穴的一侧有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符文阵,符文闪烁不定,似乎是控制这洞穴变化的关键所在。 “大家看那边,那个符文阵可能是破解之法!”我指着符文阵大声说道。 千夜瞅准黯影兽被掉落巨石吸引注意力的瞬间,身形一闪,朝着黯影兽扑去,试图缠住它,为我们争取破解符文阵的时间。她的长剑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与黯影兽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青青和丛倩倩立刻朝着符文阵跑去,她们一边躲避着掉落的巨石,一边研究符文阵的破解方法。甄霄弦则在一旁施展法术,阻拦那些靠近她们的碎石,为她们提供掩护。 我和玄清真人也没闲着,我们分别从两侧冲向黯影兽,与千夜一同对黯影兽展开围攻,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让它无暇顾及青青和丛倩倩破解符文阵。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青和丛倩倩全神贯注地研究着符文阵。青青仔细观察符文的排列和闪烁规律,同时回忆着所学的各种符文知识;丛倩倩则不断尝试以自身法力与符文阵进行沟通,试图找出破解的关键节点。 “我好像找到一些头绪了。”青青突然说道,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这些符文的排列似乎与五行相生相克之理有关,我们或许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尝试破解。” 丛倩倩闻言,立刻调整自身法力的运转方式,按照五行相生的顺序向符文阵注入法力。随着法力的注入,符文阵闪烁的光芒逐渐发生变化,原本剧烈震动的洞穴似乎也稍微稳定了一些。 然而,黯影兽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它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千夜和玄清真人震退数步。随后,它舍弃与我们的缠斗,朝着青青和丛倩倩扑去,试图阻止她们破解符文阵。 “不好!”千夜大喊一声,不顾自身伤痛,飞身挡在黯影兽面前,长剑一横,拦住了它的去路。黯影兽愤怒地咆哮着,挥起利爪狠狠抓向千夜。千夜侧身一闪,避开了致命一击,但仍被黯影兽的利爪划伤了手臂。 “千夜!”我心急如焚,立刻施展全力,朝着黯影兽攻去。手中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黯影兽的要害。玄清真人也挥动拂尘,一道金色的光芒如长虹贯日般射向黯影兽,与我的攻击相互配合。 黯影兽不得不放弃攻击青青和丛倩倩,转而应对我们的攻势。它身形灵动,在我们的攻击中穿梭自如,同时不断发出反击。一时间,我们与黯影兽再次陷入激烈的交锋。 此时,青青和丛倩倩那边也到了关键时刻。“快了,就差最后一步了!”丛倩倩额头上满是汗水,她咬紧牙关,集中全部精力,将最后一股法力注入符文阵。 只见符文阵光芒大盛,原本闪烁不定的符文逐渐稳定下来,最后发出一阵耀眼的强光。随着强光闪过,洞穴的震动戛然而止,掉落的巨石也停在了半空,随后缓缓落下。 “成功了!”青青兴奋地喊道。 没了洞穴禁制的干扰,我们士气大振。千夜趁黯影兽分神之际,猛地一剑刺向它的背部。黯影兽躲避不及,被长剑刺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和玄清真人抓住机会,同时发动攻击。我手中长剑直刺黯影兽的脖颈,玄清真人则以拂尘施展强大的封印法术,将黯影兽牢牢困住。 在我们三人的合力攻击下,黯影兽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它身上的黑色光芒渐渐消散,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我们围在黯影兽身旁,警惕地看着它,以防它再有什么垂死挣扎。过了许久,黯影兽彻底没了动静,确认它已死亡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解决这孽畜了。”丛倩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啊,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为世间除去一害”玄清真人感慨地说道, 我们相视一笑,疲惫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经过这场艰苦的战斗,我们不仅成功消灭了黯影兽,更在彼此间建立了更加深厚的信任和情谊。随后,我们带着这份胜利的喜悦,离开了这个充满惊险的洞穴,踏上了新的旅程。 第77章 行侠仗义游小县 在成功消灭黯影兽后,我们在览山道观稍作休整,恢复了些许体力。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道观的庭院中。我们收拾好行囊,来到道观主殿,准备向玄清真人告别。 玄清真人早已在此等候,他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欣慰与感激。看到我们前来,他上前一步,说道:“各位小友,此次多亏了你们的帮助,成功除去黯影兽,为周边百姓消除了一大祸患,老道代表这一方百姓,向你们致谢。”说着,他郑重地向我们行了一礼。 我赶忙上前扶起玄清真人,说道:“真人言重了,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黯影兽为祸世间,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而且,在与黯影兽的战斗中,我们也从真人身上学到了许多,收获颇丰。” 青青也微笑着说道:“是啊,在览山道观的这段日子,我们感受到了这里独特的修行氛围和真人的高深道法,让我们对道家修行有了更深的理解。” 丛倩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真人,以后我们说不定还会再来叨扰呢,希望那时候道观的香火会更旺盛。” 玄清真人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各位小友随时欢迎。这经历一番波折,道观日后也会加强对各类封印的巡查与维护。” 千夜微微点头,说道:“真人思虑周全,如此甚好。我们此去,也会继续行游历之事,希望能为世间多做些有益之事。” 甄霄弦接口道:“此次与真人并肩作战,深感荣幸。若日后真人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我们定会全力以赴。” 玄清真人看着我们,目光中满是期许,说道:“各位小友心怀壮志,古道热肠,日后定能在各自的道路上大放异彩。老道也不多言,只盼各位一路平安。” 我们再次向玄清真人行礼告别,而后转身迈出道观。站在道观门口,我们回望这几日栖息的地方,心中满是感慨。随后,我们坚定地踏上旅程,继续前行,而这段在览山道观与黯影兽战斗的经历,也将成为我们人生中一段难忘的回忆,激励着我们在未来的道路上勇往直前,面对各种挑战。 出于观察各地民情的原因,我们未选择以往进京、出京路线,所走多选离开出入京师的官路。一路行来,所见风土人情各异,也让我们对大宋的民间百态有了更深的认识。 一日,我们来到一小县城。刚入城门,便能感觉到这里弥漫着一股沉闷与疲惫的气息。街道上行人稀少,且大多面带菜色,脚步匆匆,神色间满是忧虑。街边的店铺,不少都大门紧闭,即便开着的,也是生意冷清,店老板们无精打采地坐在店中,望着寥寥无几的顾客,满脸无奈。 我们找了一家还算热闹的茶馆,想要从茶客们的交谈中了解些情况。刚一坐下,便听到邻桌的几位老者唉声叹气。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摇头说道:“唉,今年这日子可怎么过哟。上头赋税越来越重,地里的收成却一年不如一年,这可让咱老百姓怎么活呀。” 另一位老者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前些日子又听说要征兵,家里的青壮劳力都快被征光了,这地里的活儿都没人干咯。” “还有那些个官老爷,也不管管,只知道一味地催缴赋税,根本不顾咱们的死活。”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气愤地说道。 听到这些,我们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青青忍不住轻声说道:“没想到这里的民生如此疲弊,百姓们生活得这般艰难。” 我微微皱眉,说道:“看来我们得深入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局面。这赋税、征兵,背后或许存在着更深层次的问题。” 千夜点头道:“没错,我们可以从官府、农户、商户等多方面入手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丛倩倩也说道:“对呀,说不定我们能做些什么,帮这里的百姓减轻些负担。” 甄霄弦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先去县衙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了解到官府的一些政策和行事作风。再找些当地的农户和商户聊聊,从他们那里获取更详细的信息。” 于是,我们喝完茶后,便起身行动。先来到县衙外,只见县衙大门紧闭,门口的衙役一脸不耐烦地驱赶着几个前来申诉的百姓。看着这一幕,我们心中不禁对这里的官府有了初步的判断。 随后,我们走进县城的小巷,找到了一位正在院子里整理农具的老农。说明来意后,老农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缓缓说道:“唉,这些年上头的赋税是一年比一年高,今年更是离谱。说是为了打仗,可这仗打了这么久,也没见对咱老百姓有啥好处。家里的壮丁都被征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这地根本种不过来,收成自然就少了。可赋税却一分都不能少,交不上就得挨打,甚至被抓去坐牢,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从老农那里了解到情况后,我们又陆续走访了几位商户,他们也都大吐苦水,抱怨生意难做,苛捐杂税繁多,根本赚不到钱。 经过一番调查,我们发现这里民生疲弊的原因主要在于官府的横征暴敛以及不合理的征兵政策,导致百姓生活负担过重,劳动力缺失,经济发展停滞。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深知想要改变并非易事,但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为这里的百姓做些什么,让他们的生活能够有所改善。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们围聚在县城一处偏僻的角落商议对策。 我皱着眉头,率先开口道:“如今看来,要改善此地民生,关键在于让官府调整赋税和征兵政策。但这官府行事如此作风,直接去与之理论,恐怕难以奏效。” 千夜沉思片刻,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收集足够多的证据,证明此地百姓生活的艰难处境以及官府不当举措带来的危害,再想办法将这些证据递交给更高层的官员,借他们之手来整顿这里的乱象。” 丛倩倩点头赞同,眼神坚定:“对,我们可以把与百姓交谈的记录、各地赋税征兵不合理的实际情况,都详细整理出来。不过,如何将这些证据送到能管事的官员手中,也是个难题。” 甄霄弦轻抚下巴,思索道:“我听闻这附近州府的知府为人还算正直,或许我们可以设法将证据送到他手中。只是这一路可能会遭到此地官府的阻拦,我们得小心行事。” 青青担忧地说:“那我们要尽快行动,百姓们已经苦不堪言,不能再拖延了。但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一定要确保百姓的安全,不能因为我们的举动给他们带来更多麻烦。” 大家都认同地点点头。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更加深入地走访县城的各个角落,详细记录下百姓们的遭遇,收集了诸多关于赋税过重、征兵不合理的实证,包括农户上缴赋税的单据、征兵过程中的违规行为记录等。 然而,我们的行动逐渐引起了当地官府的注意。一天,当我们从一位农户家中出来时,一群衙役突然出现,将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衙役一脸凶相,大声喝道:“你们几个外地人,在这儿鬼鬼祟祟,到处打听,到底想干什么?” 我镇定自若地走上前,说道:“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见百姓生活艰难,于心不忍,想了解些情况,并无恶意。” “哼,少在这儿狡辩!你们分明是在煽动百姓闹事,跟我们回县衙去!”衙役头目一挥手,手下的衙役便一拥而上,试图抓住我们。 千夜迅速抽出长剑,剑身寒光一闪,将靠近的衙役逼退。她冷声道:“你们无故抓人,才是真正的滥用职权!我们所做之事皆是为了百姓,光明磊落,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丛倩倩和甄霄弦也立刻施展法术,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防护屏障。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衙役头目见状,立刻上前恭敬地说道:“县丞大人,就是这几个人,在城里到处乱窜,蛊惑百姓,恐怕有不轨之心。” 县丞打量了我们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几位,这县城里可不兴随意打听事儿。我看你们还是尽早离开,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直视着县丞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大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百姓。这县城民生疲弊,百姓苦不堪言,难道大人就忍心视而不见吗?” 县丞脸色一沉,冷哼道:“哼,这里的事自有本官做主,轮不到你们几个外人插手。你们若再不识趣,休怪本官不客气!” 面对县丞的威胁,我们没有退缩。一场与当地官府的对峙,已然拉开帷幕,而我们深知,为了县城百姓的未来,必须坚持到底…… 面对县丞的威胁,我们并未退缩。玄清真人此时恰好赶到,他站出来,神色威严地说道:“县丞大人,这几位小友心怀正义,他们所言句句属实。如今这县城百姓生活困苦,身为父母官,你不思解决之道,反而威胁仗义执言之人,难道就不怕天理昭彰?” 县丞看到玄清真人,微微一怔,但仍强装镇定地说:“你又是何人?莫要在此多管闲事!这县城之事,本就是本官在料理,容不得他人说三道四。” 玄清真人冷笑一声,道:“我乃览山道观观主玄清,此次前来,也是听闻此地百姓艰难,特来一探究竟。如今看来,这乱象背后,果然有官府不作为之故。” 县丞听闻玄清真人身份,心中有些忌惮,但仍嘴硬道:“即便如此,你们又能如何?不过是些无官无职之人,还想插手朝廷命官之事?” 我向前一步,直视县丞的眼睛,说道:“大人,我们虽无官职,但却有一腔为百姓鸣不平的热血。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我们定会将此地实情公之于众,让天下人评评理!” 县丞脸色阴晴不定,思索片刻后,突然一挥手,示意衙役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罢了罢了,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们。但你们最好尽快离开此地,莫要再惹事端。”说罢,带着衙役匆匆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玄清真人皱起眉头,说道:“此人心术不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虽有心惩治这官府乱象,奈何并无实权,直接与之对抗怕是会连累更多百姓。” 千夜紧握着拳头,气愤地说:“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欺压百姓?” 甄霄弦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们不妨暗中行事,继续收集他们贪赃枉法、横征暴敛的证据。同时,想办法帮助百姓减轻负担,暗中行侠仗义,待证据确凿,再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寻求更高层官府的介入。”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兵分几路,暗中展开行动。 我和青青深入农户之中,传授他们一些更先进的耕种技巧,帮助他们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同时,我们还联合一些热心的百姓,组织互助小组,让大家在农忙时节互相帮忙,缓解劳动力不足的问题。 千夜和丛倩倩则盯上了当地的一些富商与官府勾结的证据。她们发现这些富商通过贿赂官员,获取了许多商业上的特权,挤压了普通商户的生存空间。于是,千夜和丛倩倩暗中收集这些富商与官府往来的信件、账本等关键证据,准备作为日后扳倒这些贪官污吏的有力武器。 甄霄弦和玄清真人则运用他们的智慧和经验,在幕后策划如何巧妙地揭露官府的恶行。他们联系周边县城一些有正义感的文人墨客,通过撰写文章、传播民谣等方式,将此地官府的劣迹在周边地区慢慢传播开来,引起舆论的关注,为日后的行动做好铺垫。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时刻保持警惕,避免被当地官府发现。虽然我们的行动只能在暗中进行,但看到百姓们的生活逐渐有所改善,我们的心中便充满了动力。我们深知,这场与贪官污吏的斗争不会一帆风顺,但为了百姓的幸福,我们愿意坚守到底,直至彻底惩治这些官府败类,还县城一片清明。 随着我们暗中行动的持续推进,县城里悄然发生着一些变化。百姓们在我们传授的耕种技巧和互助模式下,农作物产量有了一定提升,脸上也渐渐多了些笑容。而千夜和丛倩倩收集到的证据越来越多,这些证据犹如一把把利刃,直指当地官府与富商勾结的丑恶行径。 然而,我们的行动并非一帆风顺。一天夜里,正当千夜和丛倩倩准备将新收集到的一批重要账本转移到安全地点时,突然遭到了一伙神秘人的袭击。这伙人身手矫健,行动敏捷,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小心,他们是冲着证据来的!”千夜一边提醒着丛倩倩,一边迅速抽出长剑,与来袭的神秘人展开搏斗。剑花闪烁,寒光四射,千夜的剑法凌厉而狠辣,但神秘人数量众多,且配合默契,一时间竟难以脱身。 丛倩倩则紧紧护着装有账本的包裹,同时施展法术攻击神秘人。五彩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神秘人被法术击中后发出痛苦的闷哼,但他们依旧前赴后继地扑向丛倩倩。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青青、甄霄弦和玄清真人听到动静后,立刻赶来支援。看到我们的到来,千夜和丛倩倩精神一振,攻势更猛。 “大家小心,这些人不简单!”我大声喊道,手中长剑挥舞,冲向神秘人。 青青则在一旁施展治愈法术,为受伤的千夜和丛倩倩恢复体力。甄霄弦和玄清真人也各自施展强大的法术,一时间,神秘人被我们的合力攻击打得节节败退。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神秘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我们本想追击,但考虑到账本的安全以及可能存在的陷阱,便放弃了追击。 “好险,差点就让他们得手了。”丛倩倩心有余悸地说道,看着手中完好无损的包裹,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 千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哼一声:“看来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开始狗急跳墙了。以后我们行事要更加小心。” 玄清真人皱着眉头,说道:“这些神秘人很可能是县丞派来的,他们察觉到了我们在收集证据,所以才会出手抢夺。” 我点头表示赞同:“没错,现在情况变得更加危急了。我们一方面要加快揭露他们恶行的计划,另一方面要加强自身的防范,不能再给他们可乘之机。” 经过这次袭击,我们意识到时间紧迫,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于是,我们加快了与周边县城文人墨客的联系,同时将收集到的证据进行了更加详细的整理和备份。 终于,在我们的努力下,一篇篇揭露此地官府恶行的文章在周边地区广泛传播开来,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声讨当地官府的所作所为。舆论的压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蔓延。 不久后,州府的知府得知了此事,他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前来调查。我们将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呈交给知府,知府看后,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这些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鱼肉百姓,实在是罪不可恕!”知府当场下令,将县丞及相关涉案官员全部革职查办,并严惩了那些与官府勾结的富商。 随着这些贪官污吏的倒台,县城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百姓们得知真相后,纷纷奔走相告,对我们感激涕零。 在这场与贪官污吏的斗争中,我们虽然没有官方的权力,但凭借着坚定的信念、智慧和勇气,暗中行侠仗义,最终成功为百姓们讨回了公道。而这段经历,也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民间疾苦,坚定了继续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决心。我们稍作休整后,又踏上了新的旅程,期待着在未来的道路上,能够帮助更多的人。 第78章 入山城再造水源 在我们悄然离开县城,踏上新征程的三日后,平静的旅途被一阵奇异的光芒打破。只见一道如烟如缕的光芒,裹挟着信息,飘飘然飞至我们眼前。这便是览山观独有的飞烟传书之法,此法术颇为神奇,只要曾在览山观虔诚进过香的人,皆有机会成为这飞烟传书的接收者。 我伸手轻轻接住那缕光芒,待光芒渐渐消散,展现在眼前的是飞烟传书中的内容。看着上面的文字,我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原来,此前那位看似雷厉风行、为民除害的知府,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做足了样子。那罪大恶极的县令,竟在暗中改任他县之职,继续为官。而我们此前费尽心力、为改善县城民生所推行的各种举措,也大多被废置,一切似乎又要回到从前那不堪的模样。 我不禁心生感慨,缓缓叹道:“所谓执法公允,不过是一纸空谈。这知府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阴违,公然欺瞒民众。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不齿。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这般胡作非为,终将自食恶果。” 身旁的同伴们听闻,亦是满脸愤慨与无奈。我们一心为百姓谋福祉,却不想被这等贪官污吏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我们心中的信念并未因此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与不公抗争到底的决心。这一次的挫折,不过是漫漫征途中的一道坎,我们必将继续前行,寻找真正能够为百姓主持公道的力量,还世间一片清明。 怀着沉重又愤慨的心情,我取出那本特制的书册。这书册的纸张质地精良,封面用古朴的皮革装订,边角处还精心绣着一些寓意吉祥的纹路,翻开时,能闻到淡淡的墨香,仿佛承载着无数等待书写的故事。 我缓缓拿起金属硬笔,在洁白的书页上落下第一笔。从初入那民生疲弊的小县城,目睹百姓的艰难困苦,到我们如何四处奔走、收集证据,再到与当地官府惊心动魄的对峙,以及最终看似胜利的曙光,我都一一详细记录。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当时的情绪,或愤怒,或无奈,或坚定。当写到知府阳奉阴违,县令改任他县,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时,笔下的墨汁似乎也因心中的愤懑而显得格外浓重,在纸上晕染开来。 记录完此次事件,我合上书本,轻抚封面,心中暗自思忖,这书册不仅是对过往经历的记录,更是我们前行路上的警示。它提醒着我们,世间的不公不会轻易消散,而我们为了正义与百姓的福祉,还有漫长而艰辛的路要走。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不会停下脚步,定要让这世间多一些公正,少一些黑暗。 既然短时间内无力彻底扭转那县城的现状,再多的愤慨与不甘也只是徒增烦恼,我便暂且放下此事,带着同伴们继续前行。一路风光变换,我们的脚步未曾停歇。 又一日,我们来到一座名为磐岩城的山城。踏入城门,便感觉到一股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城中的街道并不宽阔,两旁的建筑错落有致,多是用山石砌成,透着古朴的韵味。然而,城中行人的面容却满是疲惫与忧虑,街边的草木也因缺水而略显枯黄。经过一番打听,我们得知这座磐岩城正饱受缺水之苦。 城中仅有的几口水井,水位不断下降,如今打出的水也是少得可怜,且水质浑浊。百姓们为了一点生活用水,常常要排起长队,甚至邻里之间还会因为争水而发生争执。看着这一幕幕场景,我们心中不禁泛起怜悯之情。 “这可怎么办才好,百姓们的日子太艰难了。”青青,这位已与我成婚,温柔善良的女子,看着排队打水的人群,眼中满是不忍。 千夜,这位来自东瀛曾为杀手,后被我降伏的冷面女子,微微皱眉,说道:“看来我们得想办法为这磐岩城找些水源,否则百姓的生活只会愈发困苦。” 丛倩倩虽为圣焰教教主,性格直爽热情,但却是小丫头一个,点头赞同道:“对呀,或许我们可以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尚未被发现的水源,或者想办法改善现有的取水方式。” 甄霄弦,南越国毒心娘子,心思细腻,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先去了解一下这磐岩城的地理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说不定能从中找到解决办法。” 于是,我们兵分几路展开行动。我来到城中的老者聚集地,向他们打听关于这磐岩城水源的历史和传说,期望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千夜、青青和丛倩倩则沿着磐岩城周边的山脉和溪流探寻,查看是否有潜在的水源地。甄霄弦运用她丰富的学识,研究起磐岩城的地质结构,试图从科学的角度找到解决缺水问题的途径。而在一旁,神兽龙驹和猫熊虽还处于幼年期,但也好奇地跟在我们身边,似乎也想为解决难题出一份力。 在与城中老者的交谈过程中,我从民众那一声声无奈的叹息与倾诉里,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端倪,话语间隐隐透露出,这缺水的背后似乎并非单纯的天灾,倒像是有邪魔在暗中作祟。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以前咱这磐岩城虽说不上水源丰沛,但也从未像如今这般缺水啊。自打几个月前,山上开始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低沉的咆哮,又像是阴森的哀号,打那以后,这水就一天比一天少了。” 另一位老者附和道:“是啊,有一回我家那小子壮着胆子去山里查看,回来后就吓得不轻,说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得惊人,打那之后就一病不起,到现在还卧床呢。” 听到这些,我心中疑窦丛生,难道真有邪魔从中作梗,导致磐岩城水源枯竭?联想到此前在其他地方的经历,那些神秘莫测的妖邪之事,让我越发觉得此事绝非偶然。 我带着神兽龙驹和猫熊匆匆与老者们告别,心中思索着要尽快将这一情况告知同伴。龙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内心的忧虑,它轻快的步伐变得有些急促,时不时仰头发出一声嘶鸣;猫熊则紧紧跟在我身旁,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好奇与警惕。 当我与千夜、青青、丛倩倩和甄霄弦会合后,我将从民众那里听闻的古怪之事详细叙述了一遍。千夜听闻后,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若是真有邪魔作怪,那我们定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将其铲除,还磐岩城百姓安宁。” 青青秀眉微蹙,担忧地说:“可我们对这所谓的邪魔一无所知,贸然行动会不会有危险?” 丛倩倩却一脸无畏,拍了拍胸脯道:“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收拾不了一个邪魔?先去探探情况再说。” 甄霄弦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大家不可轻敌,既然能导致一城缺水,这邪魔必定有些手段。我们得先制定个周全的计划,再行动不迟。” 经过一番讨论,我们制定了初步计划。决定先由千夜凭借她出色的追踪能力,沿着民众提及的方向,去山中探寻邪魔的踪迹,尽量摸清其习性与藏身之处。我和丛倩倩则在旁协助,一旦发现异常,丛倩倩利用圣焰教独特的信号法术传递消息,以便我们及时相互支援。 青青和甄霄弦留在城中,一方面安抚民众,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另一方面继续从城中水源处寻找线索,看看能否发现邪魔对水源做了何种手脚。而神兽龙驹和猫熊留在青青身边,一来可以保护她,二来它们特殊的感知能力或许能察觉到一些常人忽略的细节。 千夜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山林间,我和丛倩倩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山林中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我们三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走着走着,千夜突然停下脚步,她微微侧身,示意我们噤声,然后指了指前方一处地势低洼的山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灰黑色,看上去格外阴森。 “那里面有股很奇怪的气息,应该和邪魔有关。”千夜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三人缓缓靠近山谷,越接近,那股阴森的气息就越发浓烈,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就在我们准备踏入山谷之际,突然从山谷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胁。 “小心,它似乎发现我们了!”我握紧手中的武器,紧张地说道。 话音刚落,一只身形巨大、浑身散发着黑色烟雾的怪物从雾气中窜出。它形似黑豹,但体型却比普通黑豹大出数倍,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口中獠牙交错,看上去极为恐怖。 “这就是那作祟的邪魔?”丛倩倩惊讶地说道,同时双手迅速结印,准备发动法术攻击。 怪物咆哮一声,如疾风般向我们扑来。千夜身形一闪,迎着怪物冲了上去,手中长剑寒光闪烁,直刺怪物的咽喉。怪物反应极快,侧身避开了千夜的攻击,同时挥动利爪,向千夜抓去。千夜连忙向后跳跃,躲避这凌厉的一击。 我看准时机,从侧面冲向怪物,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我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砍在怪物的身上,却只溅起一片火星,仿佛砍在了坚硬的岩石上。怪物吃痛,愤怒地转过头来,对着我怒吼一声,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它口中喷出。 我连忙屏住呼吸,向后退去。就在这时,丛倩倩的法术也已准备就绪,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柱从她手中射出,直直地冲向怪物。怪物被火焰击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它在火焰中疯狂地挣扎,身上的黑色烟雾被火焰驱散了一些。 然而,这怪物似乎极为顽强,它不顾身上的火焰,再次向我们扑来。这只浑身散发着黑色烟雾的怪物,名为黯渊魔豹。传说它诞生于上古时期一处被诅咒的黑暗深渊。彼时,天地初开未久,阴阳尚未完全调和,世间充斥着各种混乱无序的力量。 在那深邃不见底的暗渊之中,汇聚了无数邪恶、怨怼的气息。历经漫长岁月,这些气息相互交融、凝聚,最终幻化成了黯渊魔豹。它天生便带有操控黑暗与汲取水源的邪恶能力,所到之处,水源枯竭,生灵涂炭。 上古诸神为了阻止黯渊魔豹肆虐人间,耗费巨大神力将其封印在一处隐秘之地。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封印的力量逐渐减弱。再加上磐岩城所处之地,地气与黯渊魔豹被封印之处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导致它竟冲破了部分封印,得以重现世间,给磐岩城带来了这场缺水之灾。 此刻,黯渊魔豹凶性大发,再次向我们扑来。千夜毫不畏惧,手中长剑挽出数朵剑花,直逼黯渊魔豹的要害。我则趁其注意力被千夜吸引,绕到侧面,凝聚全身力量,准备给予它致命一击。丛倩倩在后方不断施展强大的火焰法术,一道道火柱如流星般射向黯渊魔豹,将它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得扭曲变形。 黯渊魔豹在我们三人的围攻下,却依旧显得游刃有余。它灵活地躲避着我们的攻击,时不时挥动利爪反击,黑色烟雾从它身上不断涌出,试图干扰我们的视线。战斗愈发激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我们深知,面对这来历神秘且强大的黯渊魔豹,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在与黯渊魔豹的激烈交锋中,我们逐渐摸清了它的部分攻击模式,但这头邪祟实在太过强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让我们应对得颇为吃力。 千夜的剑法凌厉迅猛,剑剑指向黯渊魔豹的关键部位,然而黯渊魔豹体表那层由黑暗力量凝聚而成的护盾,总能削弱剑招的威力。我瞅准它攻击千夜的间隙,全力一击,却被它侧身闪过,巨大的冲击力撞在一旁的山石上,将山石轰得粉碎。 丛倩倩的火焰法术虽然能对黯渊魔豹造成一定伤害,但它身上的黑色烟雾似乎有着某种诡异的修复能力,每当火焰灼伤它的躯体,那些黑色烟雾便迅速涌动,填补伤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它的恢复能力太强了!”丛倩倩一边躲避着黯渊魔豹喷出的黑色烟雾,一边大声喊道。 千夜身形如电,在黯渊魔豹周围游走,寻找着破绽,她大声回应:“我们必须找到它力量的核心,集中攻击,才能彻底击败它!” 就在这时,黯渊魔豹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它不再盲目攻击,而是周身黑暗力量疯狂涌动,将整个山谷都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我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只能凭借对周围气息的感知来躲避黯渊魔豹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 “大家小心,别分散!”我大声呼喊,试图让同伴们保持联系。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流从左侧袭来,本能地向右侧一闪,一道黑影擦身而过,正是黯渊魔豹。它的速度极快,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听声音辨别它的位置!”千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们立刻集中精神,通过黯渊魔豹行动时发出的声响来判断它的方位。就在黯渊魔豹再次发动攻击的瞬间,我们几乎同时做出反应。千夜一剑刺向它的必经之路,我则从后方猛扑上去,准备锁住它的行动,丛倩倩看准时机,一道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火焰法术径直冲向黯渊魔豹。 黯渊魔豹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却被千夜的长剑划伤了背部,它愤怒地咆哮着,转而将目标对准了我。我被它的力量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不行,我们得想个新办法。”我挣扎着站起身来,心中焦急万分。 就在这时,山谷外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响动,仿佛是某种强大力量在涌动。紧接着,一道明亮的光芒穿透黑暗,照亮了整个山谷。原来是青青、甄霄弦带着神兽龙驹和猫熊赶到了。 青青手中拿着一面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天谱红缘榜,这是她仙人洞府中所得的一件宝物,不但能封印且具有净化邪恶力量的功效。甄霄弦则在一旁施展法术,协助青青增强天谱红缘榜的力量。神兽龙驹和猫熊也各自施展神通,龙驹嘶鸣一声,周身光芒闪烁,似乎在调动天地间的灵气;猫熊则喷出一股奇异的能量,与古镜的光芒相互呼应。 在众人合力之下,黯渊魔豹身上的黑暗力量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它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发起攻击。千夜的长剑、我的全力一击以及丛倩倩的火焰法术,与天谱红缘榜的净化之光、龙驹和猫熊的神通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径直冲向黯渊魔豹。 在这股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冲击下,黯渊魔豹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哀嚎,它身上的黑暗护盾逐渐破碎,躯体也开始消散。随着最后一丝黑暗力量的消失,黯渊魔豹被成功击败,山谷中弥漫的压抑气息瞬间消散。阳光穿透枝叶的缝隙,洒在我们满是汗水与血迹的脸上,带来阵阵暖意。 我们稍作休整,便带着疲惫但欣慰的心情返回磐岩城。城中百姓看到我们归来,纷纷围拢过来,从我们胜利的神情中,他们似乎猜到了什么,眼中满是期待与惊喜。 “怎么样了?那作祟的邪魔……”一位老者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微笑着向大家宣布:“大家放心,那只导致缺水的黯渊魔豹已经被我们成功击败,磐岩城的水源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百姓们听闻,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他们纷纷奔走相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整个磐岩城瞬间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人们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青青和甄霄弦并未停歇,她们与城中的长者一同前往城中各处水源查看。正如我们所料,随着黯渊魔豹的覆灭,那些被黑暗力量影响的水源开始逐渐恢复生机。干涸的水井中,缓缓渗出清澈的泉水;断流的溪流也重新流淌起来,发出欢快的声响。 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清理水井、疏通河道,准备迎接久违的充沛水源。看着他们忙碌而喜悦的身影,我们心中满是成就感。 为了感谢我们,磐岩城的百姓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典。他们拿出家中最好的食物和美酒,载歌载舞。孩子们围绕在我们身边,眼中满是崇拜,听我们讲述与黯渊魔豹战斗的惊险故事。 在庆典上,城主亲自前来向我们表达感激之情。他满含热泪地说道:“各位恩人,若不是你们,磐岩城不知还要在苦难中挣扎多久。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全体百姓没齿难忘。”说着,城主向我们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 我们赶忙扶起城主,说道:“城主言重了,看到磐岩城恢复生机,百姓们能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便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庆典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人们才带着满足的笑容逐渐散去。我们站在城楼上,望着灯火通明的磐岩城,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路,虽然历经艰险,但每一次看到百姓们因我们而重获幸福,一切都值了。”我望着身旁的同伴们说道。 千夜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是啊,这便是我们行走世间的意义。” 丛倩倩兴奋地说:“没错,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帮助更多的人!” 青青和甄霄弦相视一笑,眼中满是赞同。神兽龙驹和猫熊在我们脚下欢快地嬉戏着,仿佛也在为这美好的时刻庆祝。 在这宁静而喜悦的氛围中,我们深知,前方还有无数未知的挑战在等待着我们,但此刻,望着这座因我们而重焕生机的磐岩城,我们充满了继续前行的勇气和力量。稍作休息后,我们将再次踏上旅程,去探寻世间更多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书写属于我们的侠义篇章。 第79章 义军起临渊绝壁 在磐岩城稍作休整后,我们再次踏上征程。身负皇命,我此次在大宋国观风游历,肩负着观民间疾苦、览山水秀丽,进而绘就天下太平图的重任。 一路前行,所经之地,既有山川壮丽的美景,也不乏民生艰难的惨状。这让我越发觉得责任重大,每一处的见闻都如同重锤,敲打着我的内心。 随着行程的推进,我心中的忧虑也日益加深。我不由在想,那钦天监本应掌握着天下堪舆图,凭借其对山川地理、风水运势的了解,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出谋划策。然而近年来,他们却沦为得圣帝的寻宝鼠,一门心思地在全国各地寻宝挖宝。这种本末倒置的行为,不仅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使得朝廷对民间的关注日益减少。 如今,天下烽烟渐起,各地乱象丛生。有些地方因赋税过重,百姓怨声载道,甚至出现了小规模的起义;有些边境地区,外敌蠢蠢欲动,而朝廷却似乎对此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寻宝的狂热之中。这一切,实实在在地给我上演着王朝兴衰之象。 一日,我们来到了一座临近边境的城镇。这里的气氛格外紧张,城墙上布满了战争留下的痕迹,百姓们神色匆匆,眼中满是恐惧。我们向一位当地的老者打听情况,老者长叹一声,说道:“唉,前些日子,邻国的军队时常在边境骚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上头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宝藏,对我们这些边境百姓的死活不管不顾。” 听到这些,我们心中愤慨不已。千夜握紧拳头,说道:“这钦天监如此行径,实在是误国误民!若朝廷继续这般,只怕大宋的江山社稷危在旦夕。” 青青忧虑地说:“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朝廷重视起来,不能再让百姓受苦了。” 丛倩倩点头道:“没错,我们加快行程,多收集些各地的情况,尽早绘出这天下太平图,呈给圣上,让他看看如今民间的真实状况。” 甄霄弦沉思片刻,说道:“只是,即便我们绘出图呈上,圣上是否能听进去,还未可知。我们或许还需想些其他办法,引起朝廷的重视。” 我们一边商议着对策,一边继续前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更加深入地走访各地,详细记录下民间的疾苦、边境的危机以及朝廷不当举措带来的种种后果。每到一处,我们都能感受到百姓们对和平与安宁的渴望,这也让我们更加坚定了要改变现状的决心。 随着收集的信息越来越多,那幅理想中的天下太平图在我心中也愈发清晰。只是,要将这图变为现实,我们面临的困难重重。朝廷的腐朽、钦天监的不作为、各地的乱象,都如同重重高山,横亘在我们面前。但我坚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有一天能跨越这些障碍,让大宋重新走上繁荣昌盛的道路,真正实现天下太平。 因松州、剑州有辛定鼎先生坐镇,在他的治理下,两州民生渐佳,一片向好之态。而我与青青又皆出身剑州,此前来往京师已有两趟,这两州的山水风貌、风土人情早已深深烙印在心中。如此,我们索性决定先不前往松、剑两州。 我们一路迤逦而行,渐渐朝着聂归尘所任职的定边县进发。聂归尘此人,心怀壮志,一心为民,听闻他虽比我们出京早不了多少,但已在定边县推行了诸多利民举措,成效显着,我们也颇为好奇,想去亲眼看看他治理下的定边县是何模样。 一路上,我们且行且看,路过的村庄城镇,虽各有不同,但百姓们的生活大多贫苦,好在未有战乱之地尚且安稳,这让我们心中稍感慰藉。行至定边县时,只见县城城门修缮一新,城墙上旗帜飘扬,城内街道整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与我们之前路过的一些因战乱或苛政而显得破败的地方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们找了一家茶馆,刚一坐下,便听到周围茶客们对聂归尘的称赞。“咱们这定边县啊,多亏了聂大人,以前这儿治安混乱,百姓们都不敢出门,这段时间可好了,夜不闭户都没问题。”一位老者笑着说道。 “是啊,聂大人还带领我们开垦荒地,兴修水利,今年的收成应该能比以往多了好几成呢!”另一位年轻的农夫附和道。 听到这些,我们对聂归尘更加钦佩。用过茶后,我们决定去拜访聂归尘。在县衙门口,通报姓名来意后,很快便有人将我们迎了进去。 聂归尘见到我们,十分热情,寒暄过后,他感慨道:“我算着你们也该往北边来了,目前我不过是在这定边县做了些分内之事,只能让定边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只是这天下还有许多地方的百姓仍在受苦,我时常为此忧心。天澜兄!你的责任则显得尤为大些呢!” 我点头道:“聂兄所言极是,我们此次身负皇命,观风游历,所见之处,确实有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归尘兄在定边县区区数日便政绩斐然啊!到底怎么做的?” 随后,聂归尘详细地向我们介绍了他在定边县推行的各项政策,从整顿治安到发展农业,从兴办教育到改善民生,无一不体现出他的智慧与用心,另外他还着重夸奖了自己的夫人仇书花,原来仇书花虽是一介散修,却早已游历天下多年。所见即所得,她行万里路,配合聂归尘的读万卷书,再加上忠心耿耿的仇来福,自从学习神行术后进境尤快,为聂归尘办事,真是迅捷快速。我们认真聆听,不时提问,收获颇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聂归尘在县衙内摆下晚宴,邀请我与同伴们共叙情谊。席间,欢声笑语不断,仇书花温柔贤淑,在一旁悉心照料众人,仇来福则忙前忙后,为大家斟酒布菜。 我与聂归尘同科进士,彼此情谊深厚,加之此次久别重逢,话题自然源源不断。我们先是畅谈了出京之后各自的经历,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到各地的风土人情,气氛融洽而热烈。 酒过三巡,聂归尘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说道:“此次相聚,本是喜事,但我却有一事相托。定边县往北有一县,近日听闻出现了小股起义。我这边事务繁杂,虽已派了些人手去查探,但至今尚未查明起义的起因。我深知你此次身负观风游历的重任,往北而行定会经过那里。所以想托你在观风之机,详加打探此事,看看究竟是何缘由导致百姓揭竿而起。待我手头之事稍定,便着手剿除这股起义,还当地百姓一个太平。” 听闻此言,我心中一凛,深感此事责任重大。百姓起义绝非小事,背后往往隐藏着深层次的矛盾与问题。若不能妥善解决,只怕会愈演愈烈,危及一方安宁。 我郑重地点点头,说道:“聂兄放心,此事我定会放在心上。既然得知了这一情况,自不会坐视不理。待我前去详细打探,了解清楚缘由后,再与你商议对策。” 千夜在一旁接口道:“聂大人心系百姓,这份胸怀令人钦佩。我们定会尽力相助,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丛倩倩也说道:“没错,若能解决这一隐患,也算是为边境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青青和甄霄弦也纷纷表示会一同出力。聂归尘见状,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说道:“有你们相助,我便放心多了。这股起义若不尽快平息,不仅当地百姓受苦,还可能影响到周边州县的安稳,更会给北狄可乘之机。” 晚宴过后,我们又就此事商讨了许久,制定了一些初步的计划。待夜深时分,才各自散去休息。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心中满是对那未知起义的担忧。我深知,前方的路或许充满荆棘,但为了百姓,为了这大宋江山,无论艰难险阻,我都必须勇往直前,探寻真相,寻求解决之道。 第二天,我们收拾好行囊,准备告别聂归尘、仇书花和仇来福。 聂归尘与夫人仇书花,忠仆来福,早早就在县衙门口等着我们。大家心里都有点舍不得,站在那儿唠了好一会儿家常。 最后,聂归尘看着我,感慨地说:“咱们这一别,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面。这事儿就拜托你了,你一路上也多小心。”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我肯定把事儿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你这边也别太累着自己,家里人都盼着你平平安安的。” 说完这话,我俩都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聂归尘想了想,说:“要不咱各作首诗,就当是记着今儿个这事儿,也记着咱俩这交情。” 我一听,觉得挺有意思,就答应了。 聂归尘抬头看了看天,略一思索,开口吟道: 《别友托事》 定边堂前别故交,边关事重意如焦。 义军缘起无从晓,盼君查明解纷扰。 我听他念完,心里也挺有感触,稍微琢磨了一下,就念出自己的诗: 《应托北行》 同科情谊岁月遥,今朝受托志未消。 北行探得真相日,共解民忧乐陶陶。 念完诗,大家都安静了一会儿,觉得这诗就像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聂归尘走过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啥也没说,但我知道他那意思。然后,我们就跟他们一家挥挥手,转身踏上了往北的路。 我们告别聂归尘一家后,便朝着那座与定边县隔山相望的县邑进发,此县名为“临渊县”。光听这名字,便仿佛能感受到它面临困境、如临深渊的艰难处境。 一路行来,我们越发靠近临渊县,心中的忧虑也愈发浓重。不知那小股起义究竟发展到了何种地步,百姓们又在其中遭受着怎样的苦难。 待进入临渊县境内,只见原本应是农田的地方,不少都已荒芜,杂草丛生。路上行人稀少,偶有几个,也是神色匆匆,满脸疲惫与恐惧。我们随便找了个路边的摊贩,打听起义的事儿。那摊贩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压低声音说:“这起义闹得可凶了,也不知道咋就突然起来了。说是好多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才跟着闹的。现在到处都乱糟糟的,大家都怕被牵连。” 听到这些,我们更觉得事有蹊跷。好好的百姓,怎会突然走到起义这条路?看来这背后的原因,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非得深入查探一番不可。 我们一边走,一边向路人打听更多关于这股义军的事情,听到一句“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废帝家”的传言,都觉得十分蹊跷,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说法,而且还和废帝家联系上了,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大家也没顾得上细想,因为又听说这股义军竟然奉一个小叫花子为首领,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千夜皱着眉头说:“一个小叫花子?他怎么能拉起一股义军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丛倩倩也接口道:“是啊,难不成这小叫花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还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支持他?” 青青眨了眨眼睛,说:“不管怎样,我们得想办法找到这个小叫花子,当面问问他,也许就能弄清楚这起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甄霄弦点点头:“没错,不过听着情况有点复杂,我们得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 我们一边讨论着,一边继续往义军活动的区域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百姓脸上都带着惊恐和不安,田里的庄稼也都荒废着,很明显,这起义已经给当地的百姓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走了一会儿,我们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老农,想从他那里再了解些情况。我上前作揖问道:“老人家,您好啊。我们听说这里有股义军,是一个小叫花子带头的,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老农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说:“哎呀,你们这些外乡人,还是别管这事儿了。那小叫花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突然就带着一帮人闹起来了。说是要给大家讨个公道,可这一闹,我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我忙问:“那他为什么要起义呢?是有什么冤屈吗?” 老农叹了口气:“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听说是好多人没饭吃,活不下去了。那小叫花子就说要带着大家反抗,让那些当官的给个说法。” 谢过老农后,我们继续往前走,心里都沉甸甸的。看来这起义的背后,还是百姓的生计问题啊。这个小叫花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能让这么多人跟着他,想必也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只是这“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废帝家”的传言,到底和这起义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小叫花子和帝王之家还有什么渊源不成?看来要弄清楚这一切,还得费一番周折。 原来这个带领义军的小叫花子名叫杨九郎,谁也不清楚他究竟从哪儿流浪到了这临渊县。但当地人都对他的一手好棍法赞不绝口,据说那棍法使得虎虎生风,出神入化,只可惜我们无缘得见。 据一位曾经亲眼目睹杨九郎施展棍法的老者描述:“当时啊,几个地痞无赖正在欺负一个卖菜的老汉,那杨九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就拿着根破木棍。只见他身形如电,那木棍在他手中就跟活了似的,三两下就把那些地痞无赖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听到这样的描述,我们对这个杨九郎愈发好奇。一个流浪的小叫花子,不仅有着如此厉害的棍法,还能振臂一呼,拉起一股义军,他的身上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千夜说:“能有这般身手,看来这杨九郎绝非等闲之辈。或许他的身世和这起义的背后,有着更深的关联。” 丛倩倩点头称是:“我们得尽快找到他,当面问个清楚。这临渊县百姓的安稳,恐怕全系于这其中的缘由了。” 我们继续在临渊县内打听杨九郎和义军的下落,一路之上,又听闻了不少关于杨九郎的事迹。有人说他虽然是个叫花子,却心地善良,经常把自己讨来的食物分给比他更穷苦的人;也有人说他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在这临渊县流浪的日子里,结识了不少同样生活困苦的朋友,这些人后来大多都加入了他的义军。 随着了解的深入,我们愈发觉得这个杨九郎是解开临渊县起义谜团的关键人物。只是,在这局势混乱的临渊县,要找到他谈何容易。但为了弄清楚真相,还临渊县百姓一个太平,我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继续沿着各种线索,努力探寻着杨九郎和义军的踪迹。 随着对杨九郎及其义军的了解逐渐增多,我们发现了一个颇为奇特的现象:杨九郎从不率领义军直接攻打县城,却屡屡截断县城的进出要道,劫取过往的粮草。 据当地百姓所言,每次劫粮行动都进行得十分迅速且利落。杨九郎似乎对周边地形了如指掌,总能提前设伏,在押运粮草的队伍毫无防备之时突然杀出。他手持一根木棍,身先士卒,那棍法使得出神入化,无人能挡。手下的义军们在他的带领下,也是勇猛异常,往往在官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粮草就已被劫走。 有人对此感到疑惑,既然杨九郎有如此实力,为何不直接攻打县城,掌控局势呢?我们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千夜推测道:“或许杨九郎并不想与朝廷彻底决裂,他劫取粮草,可能只是为了满足手下义军以及当地穷苦百姓的生存需求。” 甄霄弦点头赞同:“有道理。而且直接攻打县城,必然会引来朝廷大规模的围剿,以他目前的实力,恐怕难以抗衡。截断要道劫取粮草,既能补充物资,又不至于过早激怒朝廷,这杨九郎倒是有些智谋。” 青青也说道:“可不管怎样,这种行为终究扰乱了地方秩序,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我们得尽快找到他,看看能否劝他停止这种行为,用更妥善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们深知,要找到杨九郎并非易事。他和义军神出鬼没,在这广袤的临渊县境内四处活动。但我们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愈发坚定了探寻真相、解决问题的决心。接下来,我们沿着义军劫粮的路线,继续深入查探,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期望能早日与杨九郎碰面,解开这一系列谜团,还临渊县一片安宁。 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我们得知临渊县西北那座与北狄相邻的山,对义军而言意义非凡。这座山纵深颇广,虽土地颇为贫瘠,却胜在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是绝佳的藏兵之地。临渊县人皆称其名为“绝壁山”。 站在远处看那绝壁山,仰望着那虽无高耸入云之象,但如刀削斧劈般的连绵山峰,心中不禁感叹这地势的险要。山峰连绵起伏,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外界与山中隔离开来。山上怪石嶙峋,荆棘丛生,仅有的几条山路也都崎岖难行,若是不熟悉地形,贸然进入,很容易迷失方向。 “这绝壁山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难怪义军会选择在此藏身。”我看着眼前的山峰,不禁说道。 千夜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说道:“要想找到义军,我们得格外小心。这山中说不定设有不少陷阱和暗哨。” 丛倩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管他什么陷阱暗哨,只要能找到杨九郎,把事情问清楚,就算再艰难险阻,我也不怕。” 青青则有些担忧:“可我们这么贸然进山,万一打草惊蛇,让义军有所防备,恐怕更难与他们沟通了。” 甄霄弦沉思片刻后说:“青青说得对,我们不能莽撞行事。先在周边再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熟悉山中情况的人,给我们带路,顺便了解一下义军在山中的大致分布。” 于是,我们又在绝壁山周边的村落展开了调查。与当地村民交谈后,得知有一位曾经在山中打过猎的老猎人,对绝壁山的地形十分熟悉。我们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这位老猎人。在表明来意,并承诺会保障他的安全后,老猎人答应带我们进山。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跟在老猎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踏入了绝壁山。山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山中隐藏的秘密。而我们,即将深入其中,揭开义军的神秘面纱,探寻临渊县起义背后的真相。 第80章 起传闻帝王之象 就在我们跟着老猎人,在绝壁山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试图接近义军营地时,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突然从一旁的树林窜了出来。他身形敏捷,眼神警惕,手中还握着一根削得尖锐的木棍,显然把我们当成了敌人。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少年大声喝问,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来回扫视。 见此情形,我赶忙上前一步,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和声说道:“小兄弟,你别紧张。我们并无恶意,是听闻这山中义军之事,特意前来了解情况,希望能帮大家解决困难。” 少年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假。过了片刻,他紧绷的神情突然松弛下来,脸上竟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紧接着,他扔下手中的木棍,几步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转身就往山外走,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杨九郎我熟,我给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懵了,但还是赶忙跟着少年的脚步。一边走,少年一边讲了起来:“你们是不知道啊,这杨九郎大哥带着我们起义,那都是被官府逼的没办法了。临渊县这些年赋税重得离谱,老百姓辛辛苦苦种一年地,交完税就啥都不剩了,好多人都快饿死啦。杨大哥看不过去,就带着我们这些没饭吃的人,想给大家讨个公道。” 我听着少年的讲述,心中不禁一沉,问道:“既然是想讨公道,为何不通过正常途径,非要采取起义这种方式呢?” 少年哼了一声,说道:“正常途径?我们试过啦!大家一起去县衙请愿,可那些当官的根本不理我们,还把我们轰了出来,说我们是刁民。杨大哥没办法,才决定劫粮草,先让大家填饱肚子。但我们也不想伤害无辜,所以从来没主动攻击过县城。” 听到这里,我总算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更清晰的认识。看来这起义的背后,确实是百姓们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我们跟着少年来到山外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这里有几个简易的窝棚,应该是少年平时的落脚点。少年招呼我们坐下,又接着给我们讲了许多关于杨九郎和义军的事,而我们也在思考着,该如何妥善解决这一难题,还临渊县百姓一个太平生活。 后来听到少年说自己就是杨九郎,我们都吃了一惊。眼前这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少年,竟扛起了带领义军起义的重担。 杨九郎挠挠头,继续说道:“大家推举我当首领,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佩服我。这临渊县的日子实在太苦了,大家都被逼得没办法,可又害怕带头起义会被朝廷清算,所以都不敢出头。我一个小叫花子,本来就无牵无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站出来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刚开始,就几个人跟着我,后来越来越多吃不上饭的人加入,慢慢就成了现在这支义军。我知道劫粮草、截断要道不是长久之计,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就想先让大家活下去。” 丛倩倩皱着眉头问:“可你这样做,朝廷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派兵围剿,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杨九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所以一直不敢太过分,没去攻打县城。我就是想让上头的人知道,我们老百姓已经活不下去了,得给我们一条生路。” 青青轻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和官府好好谈谈,说不定有其他解决办法呢?” 杨九郎苦笑着摇摇头:“谈过了,没用。那些当官的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我们去请愿,还被他们打骂。” 千夜目光冷峻:“既然如此,那你准备一直这么下去吗?这终究不是办法。” 杨九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也不想啊,我其实一直盼着能有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人来,帮我们解决问题。今天遇到你们,听你们说的话,我觉得你们或许能帮我们。” 我看着杨九郎,认真地说:“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了解民间疾苦,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但你也要配合,不能再采取过激行动,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乱。” 杨九郎连忙点头:“行,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我听你们的。” 此刻,我们深知肩上的责任愈发沉重。杨九郎和义军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要想妥善解决临渊县的问题,既要安抚义军,又得与官府周旋,让他们重视百姓的困境,做出切实的改变。而这一切,都需要我们尽快想出一个周全之策。 随着杨九郎和我们交谈,渐渐的,周边的义军听到消息都聚拢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眼神坚定,围在我们身边,纷纷表示愿意死心塌地跟随杨九郎打天下。 其中一个义军激动地说道:“我们首领可不是一般人!他生于九月初九,这日子本就不凡。而且啊,他在襁褓时身边就塞着九枚永煊通宝,那永煊可是先帝的年号,当今得圣帝还是先帝的胞弟呢,你看这天下让他搞得!” 另一个老伯紧接着附和:“对,不仅如此,杨小哥肩胛骨上还隐隐现出北斗七星纹,这可是帝王之象啊!咱们跟着九郎打,准能打出一片好前程,给咱穷苦百姓谋个好日子!” 听到这些,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暗叫糟。这要是这些说法传扬出去,麻烦可就大了。我看着杨九郎和众义军,严肃地说道:“大家的想法我明白,可你们想过没有,这么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别的不说,大军会不会立刻来剿灭你们还不知道,但钦天监一准会先对你们下手。” 众义军听我这么一说,都有些愣住了,面面相觑,似乎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继续说道:“钦天监如今只知道给得圣帝寻宝,对这些所谓的‘帝王之象’极为敏感。一旦他们听闻杨九郎有这些传言,必定会将杨九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尽办法除之而后快,到时候,不仅杨九郎有性命之忧,你们大家也都会陷入绝境。” 杨九郎皱起眉头,神色凝重起来:“那可咋办?我们本来就只是想让百姓能活下去,没想过这些,况且我肩上确实有七星纹痣……” 千夜在一旁忙接口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制止这些传言继续扩散。你们义军内部要统一口径,不要再提及这些容易惹祸上身的说法。” 丛倩倩也点头:“对,而且杨九郎,你也得约束好手下兄弟,别因为一时的冲动,给大家招来灭顶之灾。” 青青担忧地看着众人:“咱们还是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既能解决百姓的困境,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甄霄弦沉思片刻后说:“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一边和官府沟通解决民生问题,一边稳定住义军,绝不能让局势失控。” 众义军听我们这么一说,也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表示会听从安排。而我们,也深知接下来的任务艰巨,必须尽快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化解临渊县这错综复杂的局面,否则一旦局势恶化,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问杨九郎道:“九郎啊九郎!你是怎么敢放出这些传言的?” 杨九郎坦然说道:“谁家起义不是这么来的,没点天地异象,敢说自己奉命于天吗?再说戏文里不都这么唱的吗?没有也得编得有。况且我真有。” 听到杨九郎这番回答,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九郎啊,戏文是戏文,现实可不一样。戏文里这么唱,那是为了增添故事的传奇色彩,可咱们现在身处的是实实在在的世道。你想想,就因为这些传言,要是钦天监真的杀过来,你和兄弟们,还有这临渊县的百姓可怎么办?” 杨九郎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我之前真没细想这么多。我就寻思着,大家起义总得有点响亮的名头,让兄弟们都觉得跟着我干是有盼头的,能名正言顺地跟官府抗争,给咱老百姓争口气。” 一个义军在旁边嘟囔道:“是啊,大家日子苦得没法过了,就盼着能有个厉害的领头人,带着咱们改变这破日子。杨大哥有这些说法,我们心里也觉着踏实些。”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咱们得明白,靠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言,不仅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而会给大家带来大祸。咱们得想些实实在在能解决问题的法子。” 千夜在一旁冷冷地说:“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些传言止住。你们义军内部先统一认识,别再传这些了。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传到朝廷耳朵里,那就是灭顶之灾。” 杨九郎赶忙点头:“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跟兄弟们说,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这些了。那……那接下来咱们该咋办呢?” 我思索片刻,说道:“一方面,我会想办法和官府沟通,把临渊县百姓的真实情况反映上去,争取让他们减轻赋税,改善民生。另一方面,你们义军也得约束好自己,别再轻易劫粮草、截断要道,避免和官府发生更大冲突,给他们出兵围剿的借口。” 丛倩倩接着说:“对,只有两边都往和平解决问题的方向努力,临渊县的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杨九郎和众义军纷纷应和,表示愿意配合。看着他们,我深知这件事任重道远,但既然已经介入,就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化解这场危机,让临渊县恢复安宁,让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 当下,杨九郎立刻召集义军,严肃地传达了停止传播传言的命令。义军们虽大多出身草莽,但也深知此事关乎生死存亡,纷纷应诺。看着义军们态度坚决,我们也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要解决临渊县的根本问题,与官府沟通绝非易事。我深知,仅凭我一人之力,很难让官府重视并做出改变。于是,我与同伴们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我和千夜凭借自身的能力和人脉,尝试直接与临渊县县衙以及上级州府取得联系,向他们陈明利弊,诉说百姓疾苦,争取和平解决问题。而青青、丛倩倩和甄霄弦则留在义军营地附近,协助杨九郎安抚义军,稳定局势,防止有人因一时冲动再生事端。 我和千夜先来到了临渊县县衙。县衙内,气氛压抑,衙役们神色匆匆,显然也感受到了义军带来的压力。我们表明身份和来意后,被带到了知县大人的书房。知县大人一脸愁容地接待了我们,未等我们开口,他便大倒苦水:“二位有所不知,我也深知临渊县百姓生活困苦,可上头赋税任务年年加重,我也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若不按时上缴,我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我心中一凛,看来这问题的根源还在上层。我诚恳地说道:“大人,如今义军之事愈演愈烈,若不及时解决,恐生大乱。百姓们实在是走投无路才起义,若能减轻赋税,安抚民心,义军自会平息。还望大人能向上级如实禀报,为百姓争取一线生机。” 知县大人犹豫片刻,无奈地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向上禀报谈何容易。近年来,上头只看重政绩和财宝,对百姓死活并不上心。我若贸然进言,只怕会引火烧身。” 千夜在一旁冷冷地说:“大人,如今局势危急,您若坐视不管,一旦义军与朝廷冲突加剧,这临渊县乃至整个州府都将陷入战火,到时候,大人您的责任可就更大了。” 知县大人听后,脸色一阵苍白,沉默良久后,终于咬咬牙说:“好吧,我拼着这顶乌纱帽不要,也向上级如实禀报。只是二位,还望你们能稳住义军,别让事情再生变故。” 虽然与知县大人商议妥当,但我看这知县也藐视我官微职轻,未必肯办实事。于是我和千夜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州府。在州府,我们遭遇了重重阻碍,官员们或是推诿责任,或是避而不见。但我们并未气馁,通过各种渠道,终于见到了州府的主要官员。 我们向州府官员详细阐述了临渊县的局势,强调了义军问题的严重性以及和平解决的必要性。然而,这些官员们却顾虑重重,担心一旦减轻赋税,会影响政绩,进而影响自己的仕途。 我据理力争:“各位大人,如今百姓起义,已现乱象。若不及时安抚,只怕会如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到时,各位大人的官位恐都难以保全。唯有解决百姓疾苦,才能真正保一方太平,这才是为官之道啊!” 就在僵持不下之时,州府师爷在州官耳边低语了几句。州官脸色微变,看了看我们,思索片刻后,终于松口:“好吧,我们会考虑你们的建议,派人去临渊县调查。但在此期间,你们必须确保义军不再滋事。” 从州府出来,我和千夜都感到身心俱疲,但事情总算有了一丝转机。我们赶忙回到义军营地,将与官府沟通的情况告知杨九郎和同伴们。杨九郎听后,兴奋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只要官府能真心解决问题,我们义军一定配合。”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一帆风顺。就在我们等待官府进一步行动之时,突然传来消息,钦天监不知从何处听闻了杨九郎的传言,已派人朝临渊县赶来…… 听闻钦天监派人前来的消息,众人皆是心头一紧。杨九郎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钦天监一来,恐怕没好事,咱们该咋办?” 千夜神色冷峻,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来者不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也不能冲动行事,以免中了他们的圈套。”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钦天监想必是冲着杨九郎所谓的‘帝王之象’传言而来,他们一心为得圣帝铲除威胁,绝不会听我们解释。当务之急,是先将杨九郎妥善安置,避免落入他们手中。” 青青皱着眉头,担忧地说:“可这钦天监的人手段诡异,擅长堪舆占卜之术,要躲过他们的追查谈何容易。” 丛倩倩却一脸无畏:“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总能想出办法。实在不行,就跟他们拼了!” 甄霄弦连忙摇头:“不可鲁莽,钦天监势力庞大,背后又有朝廷撑腰,硬拼绝非上策。我们得利用这临渊县的地形和义军熟悉环境的优势,巧妙应对。” 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让杨九郎带领部分亲信义军,暂避到绝壁山更为隐秘的地方。那里地势复杂,有许多天然的洞穴和隐蔽之处,便于隐藏。而我们其他人则留在原地,密切关注钦天监的动向,并设法与官府取得联系,让他们出面干预此事。 杨九郎带着不舍与担忧,紧握我的手说:“你们一定要小心,我这一躲,可就全靠你们周旋了。若有什么差池,我杨九郎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去吧,照顾好自己。我们定会竭尽全力,保你周全,也保这临渊县百姓平安。” 目送杨九郎等人消失在山林中后,我们立刻开始行动。我和千夜再次前往县衙,希望知县大人能履行承诺,尽快与州府沟通,阻止钦天监的人肆意妄为。 县衙内,知县大人听闻钦天监要来的消息,也是惊慌失措。但在我们的劝说下,他还是强装镇定,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州府。 “我已告知州府大人钦天监的动向,希望他们能及时阻拦。只是这钦天监行事向来霸道,若州府阻拦不力,恐怕……”知县大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从县衙出来,我们心中也没底。回到临时落脚处,与青青等人会合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商讨着应对之策。 “若钦天监的人执意要找杨九郎麻烦,我们就在半路上设伏,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丛倩倩挥舞着拳头说道。 千夜沉思片刻后说:“设伏只能暂时阻拦,并非长久之计。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让钦天监相信,杨九郎并无威胁,那些传言不过是无稽之谈。” 这时,一直在一旁默默思考的甄霄弦突然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利用钦天监内部的矛盾。听闻钦天监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不同派系之间常有争斗。我们若能找到其中与此次前来之人有间隙的派系,或许能从中斡旋。” 众人听后,都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于是,我们一边密切留意钦天监的行踪,一边通过各种人脉关系,探寻钦天监内部的情况,期望能找到一线转机,化解这即将到来的危机。 了解到钦天监在各地都设有分部负责天象监察后,我们意识到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临渊县所在地区的钦天监分部,必然对当地情况更为熟悉,而且他们与此次从京城赶来的钦天监众人说不定存在某种联系或矛盾。 我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先去拜访一下本地钦天监分部,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者找到可以制衡京城钦天监来人的办法。” 千夜点头表示赞同:“这确实是个思路,本地分部说不定并不想京城的人过多干涉他们辖区内的事务,我们可以试着利用这一点。” 于是,我们稍作准备后,便前往本地钦天监分部所在之处。那是一座颇为古朴的建筑,周围环境清幽,只是气氛略显神秘。 我们刚走到门口,便被守卫拦下。表明来意后,守卫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位身着道袍,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自称是本地钦天监分部的执事,姓徐。 徐执事打量了我们一番,眼中带着警惕:“你们找我所谓何事?” 我恭敬地说道:“徐执事,实不相瞒,如今临渊县局势复杂,京城钦天监听闻一些关于本地义军首领的传言,正派人赶来。我们深知钦天监职责重大,维护天下太平也是我们共同的心愿。所以想请教徐执事,不知对此事您有何看法?” 徐执事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京城那帮人,向来行事高调,自恃掌握着堪舆之术,不把我们这些地方分部放在眼里。此次听闻传言便急匆匆赶来,只怕又是想在圣上面前邀功。” 听到徐执事这话,我们心中一喜,看来他对京城钦天监来人颇有不满。我赶忙接着说道:“徐执事所言极是。但这临渊县百姓本就生活困苦,义军之事也是被逼无奈。若京城钦天监贸然行事,只怕会激起民变,到时候局面更难收拾。我们希望能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还请徐执事指点一二。” 徐执事看了看我们,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京城钦天监此次带队之人的信息。此人叫王诚,在钦天监内与一位地位颇高的长老不合。你们若能想办法联系上那位长老,或许能让王诚有所忌惮,不敢肆意妄为。” 我们大喜过望,连忙向徐执事道谢。徐执事又提醒道:“不过,此事你们需谨慎行事。钦天监内部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 告别徐执事后,我们立刻着手调查那位与王诚不合的长老。通过多方打听,我们得知这位长老名叫李玄风,在钦天监内德高望重,对堪舆之术有着极深的造诣,只是为人低调,不常参与钦天监内部的权力争斗。 然而,要联系上李玄风并非易事。他常年云游四海,行踪不定。但我们没有丝毫退缩,发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脉关系,四处探寻他的下落。 就在我们焦急寻找李玄风的时候,有消息传来,京城钦天监的王诚已经抵达临渊县,并且开始四处打听杨九郎的下落…… 我们深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争分夺秒找到李玄风,阻止王诚对杨九郎和临渊县百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第81章 定计劫囚意假死 好在我们有着多方助力,能在这紧张局势下往来传递信息。千夜之前所在的杀手组织,自其首领死后,众人皆尊千夜为首。这个组织虽然历经变革,但成员们对首领的忠诚从未改变,他们凭借着遍布各地的眼线和出色的情报传递能力,为我们提供了不少关键信息。虽然这让我不太高兴,千夜察言观色,知道我对她的出身到底有些成见,故从不提其组织,我也只作未闻。 丛倩倩所在的圣焰教,其情报机构更是不容小觑。圣焰教在江湖中本就有着广泛的影响力,其情报网络如同一张细密的大网,覆盖了各个角落。借助这个网络,我们能快速得知各方动态,无论是官府的行动,还是江湖势力的异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而甄霄弦在修行游历过程中,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些朋友来自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皆有,他们散布在不同的地方,从事着不同的行业,各自都有着独特的消息渠道。每当我们需要了解某些特定信息时,他们总能及时提供帮助。 在多方力量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终于打听到了李玄风的大致行踪。据说他近日正在距离临渊县数百里外的一座名为“灵云观”的道观中闭关修行。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们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启程前往灵云观。一路上,大家都心急如焚,深知时间紧迫,若不能及时见到李玄风,杨九郎和临渊县的局势将变得岌岌可危。 经过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我们终于抵达了灵云观。这座道观坐落在青山之间,周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然而,此刻我们无心欣赏这美景,径直走向道观大门。 在道观门口,我们再次被拦下。说明来意后,观中弟子表示李玄风长老正在闭关,不见外人。 千夜眉头微皱,说道:“我们有十万火急之事,关乎众多百姓的生死存亡,还望各位通融通融,帮忙通报一声。” 观中弟子面露难色:“几位的来意我们知晓,但长老闭关期间严禁打扰,这是观中规矩,还请几位谅解。” 丛倩倩见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到弟子面前:“这是圣焰教的令牌,还望你能看在圣焰教的面子上,为我们想想办法。” 弟子看到令牌,神色微微一变,但依旧犹豫不定:“这……即便有令牌,我也不敢贸然打破规矩。”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甄霄弦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游历中结识的一位朋友与灵云观颇有渊源。她赶忙向弟子提及这位朋友的名字,并详细描述了两人之间的过往。 弟子听后,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去试试,但成与不成,还得看长老的意思。” 我们在道观外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不知过了多久,那名弟子终于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一丝惊喜:“几位运气不错,长老愿意见你们。” 我们心中大喜,连忙跟着弟子走进道观。在一间幽静的禅房内,我们终于见到了李玄风长老。他身着素袍,白发苍苍,面容却透着一股祥和之气。 还未等我们开口,李玄风长老便缓缓说道:“我已知晓你们的来意,临渊县之事,关乎重大。王诚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不加以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赶忙将杨九郎的真实情况以及临渊县百姓的艰难处境详细告知李玄风长老,恳请他出手相助。 李玄风长老听完,掐指一算,微微点头:“你们的来意我明白,我会修书一封,让王诚有所收敛。但要彻底解决临渊县的问题,还需从长计议。而且天机未可轻违,让那杨九郎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挥毫泼墨,很快便写好了一封信函。他将信函递给我们,说道:“你们即刻将此信交给王诚,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会有所顾忌。但你们也要尽快想办法解决义军与官府之间的矛盾,莫要让此事再生波澜。” 我们接过信函,再三向李玄风长老道谢。路上怀揣着信函,我却对李玄风的话有些未解其意。一路上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回临渊县,希望能赶在王诚对杨九郎不利之前,阻止这场危机。 当我们火急火燎地赶回临渊县时,却还是晚来一步。只见县城郊外一片混乱,原本平静的村庄此刻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房屋被烧毁,百姓们哭声震天。打听之下,才知道王诚带领钦天监的人已经找到了杨九郎的藏身之处,并发动了袭击。 我们心急如焚地朝着王诚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一路上,义军们拼死抵抗后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终于,在一处山谷前,我们看到了王诚一行人。只见他们押着杨九郎,正准备离开。 千夜怒目而视,拔剑而出,大喝一声:“来者可是王诚,你好大的胆子!无故抓人,草菅人命,就不怕天理昭彰!” 王诚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不屑:“哼,你们是什么人?这杨九郎身负反相,妄图颠覆朝廷,我奉圣命行事,何错之有?你们几个,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连你们一起抓。” 我走上前,将李玄风长老的信函高高举起,说道:“王诚,你看看这是什么!李玄风长老修书一封,让你不要轻举妄动。杨九郎之事另有隐情,绝非你所想的那般。” 王诚脸色微变,他身旁的一个随从提醒道:“大人,李玄风长老德高望重,咱们还是……” 王诚冷哼一声,对那信看也不看,打断随从的话:“哼,一个只会闭门造车的老家伙罢了,能奈我何?我奉的可是圣上旨意,铲除一切威胁朝廷之人。这杨九郎,我今日必须带走!” 说罢,他一挥手,手下众人立刻摆出戒备的架势,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 杨九郎被押在一旁,虽满身伤痕,但眼神依旧坚毅:“你们这些狗官,只知道欺压百姓,我杨九郎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看着杨九郎,我心中一阵刺痛。此时若与王诚硬拼,我们虽有胜算,但杨九郎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正在这僵持不下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我们转头望去,只见尘土飞扬,一支军队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约有百余骑。为首之人,竟是聂归尘。原来我已将杨九郎之事向聂归尘告之。 聂归尘赶到后,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一沉,大声说道:“你是何人?身为钦天监官员,本应辅佐朝廷,安定百姓,为何在此肆意抓人,扰乱地方?” 王诚脸色阴沉:“我乃钦天监王诚,这是钦天监之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此人意图谋反,我要将他带回京城问罪。你又是何人?” 聂归尘冷笑一声:“我乃定边县知县,新科榜眼聂归尘。你说他意图谋反?区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吗?我看你是为了一己私利,公报私仇吧!临渊县百姓生活困苦,起义实乃无奈之举。你若真为朝廷着想,就该想办法解决民生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制造混乱。” 王诚被怼得哑口无言,却依旧不肯罢休:“哼,多说无益,今日这杨九郎我必须带走。” 聂归尘毫不退缩,拔剑出鞘:“你若想带走他,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一触即发之时,我急忙大声喊道:“各位暂且冷静!如今这般对峙,对谁都没有好处。王大人,杨九郎虽说打着起义的旗号,但他的初衷不过是为临渊县百姓讨个活路,并非真的意图谋反。” 我目光诚恳地看着王诚,继续说道:“大人想必也清楚,临渊县这些年赋税繁重,百姓苦不堪言。杨九郎此举,实在是被逼无奈。若能妥善处理,化解民怨,想必圣上也不愿看到生灵涂炭,地方动荡。” 王诚面色稍缓,却仍冷哼一声:“即便如此,他聚众起义,截断要道,劫取粮草,此等行径,难以饶恕。” 聂归尘接话道:“王大人,杨九郎虽有过错,但他本心不坏。如今之计,是要安抚百姓,平息事端,而不是将事情闹大。若将杨九郎强行带走,恐怕会激起民变,到时候临渊县乃至周边地区都不得安宁,这绝非大人您想看到的结果。” 这时,一直沉默的杨九郎突然开口:“王大人,我杨九郎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我只求您能放过跟我一起的兄弟们,他们都是被生活所迫。还有,恳请大人能为临渊县的百姓想想办法,减轻些赋税,让大家有条活路。” 王诚眉头紧皱,暗思狡计。我趁机说道:“王大人,李玄风长老的书信您也看到了,他老人家也不希望您贸然行事。不如我们一起商议个办法,既能给朝廷一个交代,又能解决临渊县的问题,您看如何?” 王诚思索良久,终于缓缓开口:“罢了,看在李玄风长老和聂大人的面子上,此事我可以暂且从长计议。但杨九郎必须跟我回京城,由圣上定夺。” 我心中一紧,刚要说话,聂归尘却抢先说道:“王大人,杨九郎若此时离开,临渊县义军群龙无首,恐再生变故。不如让他暂且留在本地,配合官府安抚义军,解决民生问题。待事情妥善处理后,再一同进京面圣,向圣上如实禀报,您看这样可好?” 王诚犹豫片刻,最终点头道:“也好,那就依聂大人所言。但杨九郎必须被我们监管起来,不再生事,否则我将先斩后奏。” 杨九郎赶忙说道:“王大人放心,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我杨九郎一定全力配合。” 一场危机暂时得以化解,我们都暂松了一口气。随后,聂归尘、王诚、杨九郎,会同临渊县令聚在一起,共同商讨解决临渊县问题的具体办法。 经过一番商议,决定由聂归尘牵头,联合临渊县官府,重新评估当地赋税情况,制定合理的赋税政策,切实减轻百姓负担。同时,杨九郎负责召集义军,协助官府维持地方治安,并逐步引导义军回归正常生活,参与到地方建设中来。 而王诚则只承诺,会将临渊县的真实情况如实向朝廷禀报,不增不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积极奔走,各方也都履行着自己的承诺。临渊县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百姓们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杨九郎解散义军协助官府,在恢复生产、重建家园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随着一条条措施的推移,临渊县渐有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的气象。看着百姓们都心向安居乐业,我们心中满是欣慰。 就在临渊县局势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看似顺利之时,一道晴天霹雳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朝廷突然传来命令,直抵王诚手中,严令他务必将杨九郎押解入京。 我们得知此消息后,急忙赶到王诚处。只见他脸上虽有一丝慌张,但更多的却是得逞后的得意。原来,王诚表面上答应与我们共同商议解决之策,实则阳奉阴违。为了一己私欲,妄图升官发财,他竟将杨九郎所谓“帝王之象”的传闻添油加醋,详细具本上奏给了得圣帝。得圣帝听闻后大为惊恐,当即下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聂归尘怒目而视,指着王诚大骂:“你这卑鄙小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不顾临渊县百姓的死活,置我们之前的努力于不顾!你如此行径,良心何安?” 王诚却一脸不以为然:“聂归尘,休要在这里假惺惺地指责我。我这是为朝廷尽忠,铲除一切可能威胁圣上统治之人。杨九郎有此异相,留着必是大患。” 我心急如焚,说道:“王诚,你明知那所谓的‘帝王之象’不过是无稽之谈,是别有用心之人传出的谣言。杨九郎起义,只是为了临渊县百姓能有口饭吃,并无谋反之意。你这样做,会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临渊县再次陷入混乱!” 王诚冷笑道:“哼,你们说再多也无用。这是圣上的旨意,我只是奉命行事。杨九郎我必须带走。” 杨九郎此刻倒是十分镇定,他看着王诚说道:“王大人,我跟你走便是。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王诚挑眉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提请求?说说看。” 杨九郎目光坚定地说:“我希望你能保证,不会为难我的兄弟们,也不要因为此事牵连临渊县的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只是想过安稳日子。” 王诚不耐烦地摆摆手:“行,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跟我走,别在路上耍什么花样。” 看着杨九郎即将被带走,我们却无能为力,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聂归尘转头对我们说:“不能就这样让王诚把杨九郎带走,此去京城,杨九郎必死无疑。我们必须想办法救他。” 千夜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不了我们在路上劫人,绝不能让杨九郎落入他们手中。” 丛倩倩却摇头道:“不可鲁莽,王诚必定有所防备,劫人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杨九郎,还会连累更多人。我们得从长计议,想个周全的办法。” 青青焦急地说:“那怎么办?时间紧迫,等我们想出办法,恐怕杨九郎已经被押到京城了。” 甄霄弦沉思片刻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人暗中跟着王诚,确保杨九郎的安全,随时准备接应。另一路人则尽快赶往京城,想办法面圣,向得圣帝陈明真相,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紧皱眉头,看向甄霄弦,语气坚决地说:“我实在难以赞同你的说法。你们想想,自古以来,帝王之家对那些传出有帝王之象的所谓‘造反者’,哪个不是抱着斩草除根的心态?得圣帝听闻杨九郎之事后大为惊怖,这足以表明他心中的忌惮。此必有缘故。我们就这样贸然进京面圣,即便能见到得圣帝,又如何能让他相信杨九郎并无反心,那些传言不过是无稽之谈?” 聂归尘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确实如此,帝王之心难测,他们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威胁到自己的统治。杨九郎这事儿,在得圣帝看来,恐怕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我们就这么去京城,恐怕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或许还会被有心之人说为同谋,更别说为杨九郎辩解了。” 青青面露担忧,焦急地说:“那怎么办呀?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杨九郎被押到京城,然后……”她不敢再往下说。 甄霄弦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说道:“但我们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不尝试面圣,难道真的只能靠劫囚这种险招?劫囚一旦失败,杨九郎性命不保,我们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千夜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面圣又谈何容易?皇宫守卫森严,我们如何能轻易见到得圣帝?就算见到了,以得圣帝的猜忌之心,我们又有几分把握能说服他?”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此时,马蹄声哒哒作响,我们骑在马上,却仿佛每前进一步都无比艰难。 过了许久,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或许唯今之际,只有杨九郎一死才可解决此事。我们可以劫囚,但我们不动手,之前的义军之中肯定有高手,这段时间,我发现了一些踪迹。以我们的消息来源,都没有知道钦天监要来抓人,可义军中却有了此消息,可见杨九郎身边有能人,说不定正是在默默守护着杨九郎。他们也必然不会让杨九郎被押入京师,劫囚是必然的。” 我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脸上纷纷露出震惊与不解之色。 青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说让杨九郎死?这怎么行!他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想为临渊县的百姓讨个公道,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送命?” 千夜微微皱眉,双手依旧抱胸,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虽说让杨九郎死可能会暂时平息得圣帝的怒火,但这对杨九郎来说太不公平。而且,你说让义军高手动手劫囚,这其中变数太多,万一走漏风声,不仅杨九郎性命难保,义军和我们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甄霄弦也接口道:“我理解你可能是觉得这是当下看似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但这样做风险极大。且不说我们能否说服义军高手出手,就算劫囚成功,杨九郎又能躲到哪里去?朝廷必定会全国通缉,到时候他还是难逃一死,而且还会连累更多人。” 聂归尘则神色凝重地看着我:“我明白你也是心急想出办法救杨九郎,可此计并非良策。杨九郎若死,临渊县百姓恐怕会再次陷入混乱,之前我们为稳定局势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们还是得想一个既能保住杨九郎性命,又能让朝廷息怒的万全之策。” 我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这不是个好办法,可如今形势危急,得圣帝对杨九郎的忌惮已深,帝王之家对于此事,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的。若不能让他彻底放心,杨九郎终究难逃一死。我发现义军中有高手,是想着或许能利用他们劫囚,然后让杨九郎假死,对外宣称他已死,这样既能给得圣帝一个交代,也能保住杨九郎的性命。只是此计确实太过冒险,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丛倩倩咬了咬嘴唇,说道:“这确实是个大胆的想法,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首先,我们得和义军高手取得联系,确认他们是否愿意配合,并且要保证他们不会泄露消息。其次,就算杨九郎假死,后续如何安置他也是个大问题,不能让他再被朝廷发现。” 众人陷入了沉思,权衡着这个计划的利弊。过了一会儿,聂归尘说道:“此计虽险,但目前也不失为一条出路。我们可以一边尝试联系义军高手,一边继续通过京城的段干百里大人,转奏圣上个中原委。双管齐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确保杨九郎的安全,不能让他真的陷入绝境。” 于是,我们一边加快赶路的速度,一边着手准备两个计划。一方面,聂归尘通过飞鸽传书等方式联系京城的段干百里大人,另一方面,我和千夜尝试顺着之前发现的踪迹,寻找义军高手,与他们商议劫囚假死之计,只希望在这重重困境中,能为杨九郎开辟出一条生路,化解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 第82章 劫囚计北狄安身 我们顺着踪迹,历经波折,终于找到了这位义军高手——穆天柱。当我们表明来意,穆天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我们知晓他身份的惊讶,又有对杨九郎安危的担忧。 穆天柱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确实一直暗中护佑九郎成长。当年先帝驾崩,我领了特殊使命离开钦天监,这使命便与九郎有关。如今局势危急,你们的计划虽险,但或许是唯一能救九郎的办法。” 我们心中大喜,赶忙与穆天柱商讨具体的行动细节。穆天柱详细询问了王诚押解杨九郎的路线、护卫人数及防守特点等信息,我们也将所知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知他。 经过一番周密策划,我们决定在王诚一行途经的一处山谷动手。那里地势险要,两侧山峰高耸,中间道路狭窄,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行动当日,我们提前在山谷两侧埋伏妥当。穆天柱隐藏在山谷上方的巨石之后,他的身形如鬼魅般,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若非知晓他的存在,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不久后,王诚押着杨九郎进入了山谷。只见王诚骑着高头大马,一脸得意,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身旁的护卫们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但在穆天柱这样的高手面前,他们的警惕显得有些徒劳。 待王诚一行完全进入山谷后,穆天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而下。他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瞬间便斩杀了王诚身旁的两名护卫。王诚大惊失色,连忙拔剑自卫,大喊道:“有刺客!保护我!” 与此同时,我们也从两侧杀出,与护卫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千夜剑法凌厉,所到之处,护卫纷纷倒下;聂归尘则挥舞长刀,勇猛无比,将靠近的护卫逼退。 穆天柱的目标直指王诚,他的剑法出神入化,招招致命。王诚虽奋力抵抗,但在穆天柱的强大攻势下,渐渐难以支撑。只见穆天柱瞅准一个破绽,一剑刺向王诚的咽喉。王诚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不甘,随着一声惨叫,他从马上跌落。 此时,杨九郎身旁的护卫已被我们解决,穆天柱迅速来到杨九郎身边,低声说道:“九郎,委屈你了。”说罢,他手中长剑一挥,在杨九郎脖颈处轻轻一抹,顿时鲜血涌出,杨九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钦天监众人见王诚被杀,杨九郎也已身死,顿时乱作一团。趁着混乱,穆天柱扛起杨九郎的“尸体”,我们则负责断后,迅速撤离了现场。 待我们摆脱钦天监众人的追击,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中。穆天柱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给杨九郎吃下。过了一会儿,杨九郎缓缓睁开眼睛,咳嗽了几声,说道:“穆叔,我这是……” 穆天柱微笑着说:“九郎,你没事了。刚刚那是假死药,能让你气息全无,骗过众人。”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庆幸计划暂时成功。但我们也深知,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如何安置杨九郎,如何应对朝廷后续的追查,仍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巨大难题。 聂归尘皱着眉头说:“王诚身死,杨九郎‘被杀’,朝廷必定会展开大规模调查。我们必须尽快想个办法,让杨九郎彻底摆脱朝廷的追查。”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将杨九郎送到一个远离朝廷势力范围的地方,比如边境的某个小村落。让他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 丛倩倩点头道:“这是个办法,但我们还得想办法稳住朝廷,让他们不再追究此事。” 甄霄弦则说:“我们可以让聂公子传信京城的段干百里大人帮忙,在朝廷中散布消息,说杨九郎已死,王诚是被其他心怀不轨之人所杀,与杨九郎之事并无关联。这样或许能转移朝廷的注意力。”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我们一边商议着后续的细节,一边密切关注着朝廷的动向,希望能彻底化解这场危机。 杨九郎在穆天柱的护佑下,深知留在中原已无安稳可言,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前往北狄境内安身。 看着杨九郎坚定的眼神,我深知他已做好了背井离乡的准备。于是,我向他们介绍道:“北狄境内局势复杂,但并非毫无助力。我知晓一位名叫巫瑶迦的女子、和一个叫战苍狼的北狄人,这二人在北狄有着独特的地位和影响力。巫瑶迦精通医术、巫术是北狄后起之秀,心怀仁善,在当地颇受敬重。我们与她二人有些渊源,若你们在那边遇到缓急之事,可以尝试向她们求援。” 穆天柱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多谢告知,此去北狄,人生地不熟,若能有这样两位助力,实乃万幸。” 杨九郎感激地看着我,说道:“大恩不言谢,若不是诸位,我杨九郎早已性命不保。此去北狄,我定会牢记大家的恩情,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我们简单地为杨九郎和穆天柱准备了一些盘缠和信物,以便他们在途中使用。临行前,聂归尘拍了拍杨九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到了那边,一切小心。隐姓埋名,好好生活,莫要再卷入这复杂的纷争之中。” 杨九郎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与穆天柱翻身上马,朝着北方疾驰而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们心中默默祈祷他们一路平安。 与此同时,聂归尘又将临渊县杨九郎之事原原本本传书于辛定鼎,及在京城的段干百里,希望他们周全此事,又在朝廷中散布关于王诚被杀与杨九郎之事并无关联的消息。利用自己在朝中的人脉和影响力,四处活动,试图将朝廷的注意力从杨九郎身上转移开。 然而,我们并未因此放松警惕。朝廷方面虽然暂时被我们的计策稳住,但我们深知,只要杨九郎还活着,这始终是一颗潜在的“定时炸弹”。我们时刻关注着朝廷的一举一动,担心他们会再次察觉到杨九郎未死的蛛丝马迹。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一边继续行程,一边心中牵挂着杨九郎和穆天柱,不知他们在北狄是否顺利抵达,是否已经安稳下来。 后来,我们收到了一封来自北狄的密信。信是杨九郎派人送来的,信中说他们一路还算顺利,已经抵达北狄境内。在寻找巫瑶迦的过程中,虽历经波折,但最终成功见到了她。巫瑶迦果然如我所说,心怀仁善,不仅为他们提供了安身之所,还承诺会在必要时给予帮助。看到信中的内容,我们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看完杨九郎让人送来的密信后,我们本以为此事已暂告一段落,可这信中的内容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我们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信中杨九郎自述身世之谜,他本是先帝白龙鱼服于民间宠幸的一位女子所生的龙种,先帝因后宫无一男半女降生,本打算待其满三岁时,接入宫中,认祖归宗,立为太子。不料为得圣帝所算,离奇驾崩。而他之所以在宫中无儿女诞生,也是得圣帝在饮食与药物中动了手脚。得圣帝之所以听闻杨九郎的帝王之象就非常恐惧,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先帝在世时,曾跟他私下提起自己在宫外有一皇室血脉。得圣帝大为紧张,不得不提前动手,抢夺皇位。因为是并不知道先帝将孩子藏于何处,也曾大肆搜捕,但杨九郎终是被先帝安排的人手保了下来,却也不敢在京师立足,只得浪荡江湖。我们看到这杨九郎竟是先帝流落民间的龙种,这般身世,实在是错综复杂,令人咋舌。 我眉头紧锁,缓缓说道:“如此看来,得圣帝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保住自己抢来的皇位。他忌惮杨九郎,不仅仅是因为那帝王之象的传言,更是因为杨九郎本就拥有正统的皇室血脉,这对他而言,是致命的威胁。说来也可笑,得圣帝夺位多年竟也无子,唯有一个当王爷时所生的女儿,据说在某门派修行。” 千夜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为了权力,竟做出如此阴险之事,得圣帝实在是卑鄙至极。先帝驾崩得离奇,想必背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阴谋。” 丛倩倩握紧拳头,气愤地说:“那杨九郎如今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得圣帝一旦知晓他未死,必定会想尽办法斩草除根。” 青青担忧地说:“即便杨九郎身在北狄,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得想办法帮他,不能让他再陷入险境。” 我沉思片刻,说道:“当务之急,是要确保杨九郎的身份不被泄露。我们这边已经尽力稳住朝廷,但难保不会有其他变故。杨九郎在北狄,虽有巫瑶迦相助,可北狄与中原往来频繁,万一消息走漏,后果不堪设想。” 甄霄弦点头道:“没错,我们得派人暗中守护杨九郎。千夜,你那边杀手组织的人,能否抽调一些可靠的,前往北狄暗中保护他?” 千夜微微颔首:“可以,只是我的人,高手有限,我会挑选两名身手、忠诚皆可靠的人过去助他。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长久来看,我们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得圣帝彻底放弃对杨九郎的追杀。” 我思索片刻后说:“或许我们可以搜集得圣帝当年篡位的证据,以此来制衡他。只要证据确凿,他便不敢轻易对杨九郎下手,否则一旦事情败露,他的皇位也将岌岌可危。” 众人听后,都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于是,我们立刻行动起来。千夜着手安排杀手组织的人前往北狄,暗中守护杨九郎;而我、丛倩倩、青青和甄霄弦也从此时开始,注意四处搜集得圣帝当年篡位的证据。我们又传信于聂归尘,告诉他杨九郎身世之谜,让他也多加留意相关线索。 此时我们与聂归尘互相道别,他出来多日,好在定边县有妻子仇书花及仆人仇来福料理,暂无大事。此时临渊县之事告一段落,聂归尘率人返回定边县,临去与我们约定互通消息,以临渊县设立联络点,选义军中侠义可靠之辈任事,组建我们的消息网络。 我们在继续北行的途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朝廷内部已然风云变幻,兴起了一场新的祸事。得圣帝听闻杨九郎逃脱的消息后,不但没有放松对他的追捕,反而恼羞成怒,做出了一系列极端的举措。 他严令各地官员,务必镇压一切反抗事件,哪怕这些所谓的“反抗”只是百姓们对沉重赋税或不公待遇的微弱申诉,也被他视为大逆不道。官员们为了迎合圣意,不论青红皂白,一律将这些人以重罪论处,一时间冤假错案频发,无数无辜百姓含冤而死,民间怨声载道。 同时,得圣帝开始清算那些他认为在杨九郎一事上对其有所回护的官员。礼部尚书段干百里,因其曾在朝堂上委婉进言,希望朝廷能慎重处理杨九郎之事,不要激起民变,便被得圣帝怪罪,直接降级罚俸,以示惩戒。而辛定鼎,这位原本手握松、剑两地军权的督帅,也因在私下里表达过对杨九郎事件处理方式的不满,被得圣帝削去了实职,仅留下一个挂名的爵位,从此被闲置一旁,不再被重用。 这些消息如同阴云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我们心头。我们深知,得圣帝的这些行为,不仅会让朝廷内部人心惶惶,更会让天下百姓对朝廷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国家局势愈发动荡不安。 “得圣帝如此倒行逆施,只会让百姓更加受苦,国家陷入更深的危机。”青青忧心忡忡地说道,眼中满是忧虑。 “是啊,他这般疯狂的举动,完全不顾及民生与朝廷稳定,看来为了保住皇位,他已经不择手段了。”聂归尘神色凝重,紧握着拳头,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我们必须加快行动,尽快搜集到足够的证据,揭露得圣帝的罪行,否则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遭殃。”我坚定地说道,心中愈发急切。 千夜微微点头,眼神冷峻:“没错,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耽搁了。但在这过程中,也要格外小心,得圣帝现在必定对任何可能威胁到他的人都充满警惕,我们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丛倩倩咬着嘴唇,一脸决然:“不管有多困难,我们都不能退缩。为了那些无辜受冤的百姓,为了杨九郎,我们一定要让得圣帝的恶行大白于天下。” 甄霄弦沉思片刻后说:“我们一边赶路,一边继续留意朝廷的动向,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关键证据。同时,也要尽快与杨九郎取得联系,让他知道国内的局势,提醒他务必小心谨慎,以防得圣帝派人前往北狄追杀他。” 于是,我们加快了北行的步伐,一路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获取线索的机会。每到一处城镇,我们都会通过各种人脉关系,打听朝廷的最新消息,试图从中找到更多能扳倒得圣帝的证据。而在心中,我们也默默祈祷着杨九郎在北狄能够平安无事,等待着我们揭开真相,还他一个公道的那一天。 一日行至霸州,傍晚时分,远远的看到路上有一个乞丐,摇摇晃晃摔倒在路旁,青青动了恻隐之心,青青紧赶了两步马,骑到跟前下了马急忙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乞丐的状况。只见他面色蜡黄,身形枯瘦如柴,气息微弱。青青迅速从随身携带的药囊中取出几味草药,熟练地碾碎,喂乞丐服下。又拿出银针,找准穴位施针。一番忙碌后,乞丐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们围上前去,心中既担忧乞丐的状况,又隐隐期待能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青青轻声安慰道:“老人家,你醒了就好。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你怎么会沦落至此呀?” 乞丐有气无力地看着我们,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在青青温柔的目光下,他渐渐放松下来,虚弱地开口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本是宫中伺候先帝的老太监,先帝驾崩后,新帝登基,老奴我就被赶出了宫,流落至此。” 听到他竟是先帝身边的老太监,我们都吃了一惊,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涌起一丝希望。聂归尘赶忙问道:“老人家,您既然曾服侍先帝,那想必知晓许多当年的事。不知您能否跟我们讲讲,当年先帝驾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唉,当年先帝突然驾崩,实在是疑点重重。先帝向来身体康健,平日里勤政爱民,一心为了这江山社稷。可不知怎的,突然就一病不起,没几日便龙御归天了。” 我追问道:“那您可知道,先帝的病,与什么有关吗?” 老太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曾无意间听到两个太医私下议论,说先帝所中之毒,并非普通毒药,而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混入日常饮食或药物中,很难被察觉。而且,这种毒药的炼制方法极为复杂,一般人根本无从知晓。” 丛倩倩皱着眉头问:“那您觉得,这背后会是谁在指使?” 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还是咬咬牙说道:“我虽无确凿证据,但依我看,这事与得圣帝脱不了干系。先帝在世时,得圣帝表面上对先帝恭敬有加,可背地里却野心勃勃,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先帝驾崩后,得圣帝便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是不信的。” 千夜冷冷地说:“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得圣帝为了皇位,果然不择手段。那您还知道其他与这件事有关的线索吗?” 老太监思索片刻后说:“我记得先帝驾崩前,曾收到过一个神秘的盒子,里面装着一些奇怪的物件。先帝看了之后,脸色大变,之后便匆匆将盒子收了起来。我当时好奇,想偷偷看看那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可还没等我找到机会,先帝就驾崩了。那盒子后来也不知所踪,说不定这其中也有什么关键线索。” 我们将老太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牢记在心,这些线索对于我们揭露得圣帝的罪行至关重要。聂归尘说道:“老人家,您提供的这些信息对我们非常重要。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还先帝一个公道。你如今身体虚弱,不如先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帮你安置一番,起码让你生活有保障,胜过沿街乞讨,日后有自用您之处。” 老太监感激地看着我们,点点头:“多谢几位好心人,我这条老命,本就是姑娘救回来的。能在有生之年,为查清先帝驾崩的真相出一份力,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于是,我们带着老太监一同上路。在赶路的过程中,我们继续向他打听当年宫中的各种细节,期望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将得圣帝的罪行公之于众,还天下一个公道。 在霸州,我们精心挑选了一处安静且隐蔽的院子,将老太监安置在此处。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和生活起居,我们特意调配了一批可靠的人手,成立了一个联络点。这些人都是从千夜的杀手组织以及我们沿途结识的信得过的朋友中挑选出来的,他们不仅对我们忠心耿耿,而且各有所长。 我郑重地对千夜说:“如今事情愈发复杂,涉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你去收编各路可靠人员加入,不论能力大小,只要忠诚可靠就行。我们需要建立一个更庞大且紧密的关系网,以便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安置好老太监后,我们决定在霸州停留一段时间。表面上,我们如同普通旅人一般,观览霸州的地方风情,穿梭于热闹的集市,品尝当地特色美食,欣赏独特的民间技艺表演。但实际上,我们时刻关注着得圣帝兴起的一系列事件。 得圣帝镇压民众的手段愈发残忍,各地不断传来百姓遭受冤屈的消息。许多城镇因为一点小小的反抗苗头,就被官兵大肆搜捕,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而那些敢于为百姓发声,或者在杨九郎事件中稍有异议的官员,都遭到了得圣帝的贬斥。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官员们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龙颜。 在霸州的日子里,我们一边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关于得圣帝罪行的证据,一边等待千夜收编人员的进展。同时,我们也与老太监深入交谈,从他口中挖掘更多关于先帝驾崩的细节。 有一天,老太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神情激动地对我们说:“我想起来了!当年先帝身边有一个近身侍卫,名叫南宫子尧。先帝驾崩后,他便失踪了。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或许他知道一些关键线索。” 我们听后,心中大喜,立刻安排人手去寻找这个叫南宫子尧的侍卫。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局势下,每一条线索都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我们紧紧抓住这些希望,期待能早日揭开得圣帝的真面目,还天下一个太平。 第1章 七星连珠现异象 正文 契子 事情是这么来的。时值初春,这一日有天文奇观七星连珠出现。 话说那天我正吃着火锅,唱着歌,听着饭馆电视中播的新闻报道着,今晚将有七十七年一遇的天文现象,七星连珠出现,正嗨呢。一觉睡着,再醒来就成了穿越时空而来的人。 就这么说吧,在我所处的那个年代,和我的生活有联系的、相关的一个词语,最玄幻的也仅仅只有一个时空伴随者。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在这片时空星域,我竟然也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是一个穿越时空的人。 哎呀呀!这我也没准备好呀?昨天还在工厂打镙丝,还因为和一个嘴太欠的工友起冲突被工厂双双开除。晚上狠狠心,花点钱吃点好吃的开导开导自己。这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一片似识不识,似知不知的地方。 我摇啊摇,摇的头都晕了。自我分析道:身边的植物,虽说叫不上名,但见过。草丛中、树林里窜过的小动物好像是野兔,耳闻之声也没什么怪异之处。从我所处的地方向下望去,落差目测大约有一百来米。向上望去峻峰耸立,翠蔼笼山,倒真是山势挺拔,郁郁葱葱。 我很确定自己穿越时空了。为啥子呢?因为我已经跟三四十米之外的几位古人沟通半天了。当然他们不是什么成为历史的古人,他们就是活生生,实实在在身着古代衣着的人。按着我看的电视、电影以及一些历史书籍资料来判断,看模样这三五人里面,有一个像书生打扮,一个大概是仆人,另外两三个腰缠绳索、持弓端叉的,应该是山里打猎的猎户。这组合怎么有种现代社会中,富家权贵的公子哥,玩腻了霓虹都市,领着狗腿子非要到山里观观光、旅旅游,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既视感。 我自伸个懒腰醒来,恍如大梦一场似的,发现自己不知自己身处何方。揉揉眼,倒头再睡。心里想着,靠,昨晚我记得是趴桌上睡的呀?这他玛的,怎么醒来是睡青石上啊?这是怎么睡这的啊?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是我昨晚喝醉了?没喝呀。就吃的大鱼大肉了一回,多喝了两瓶饮料,太困眯了会,就给我干这了。我又不是没给钱,都他玛的是先付帐的好不。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不行,不睡了。老子要告到中央。 再睁眼,左侧朝阳初升,红霞漫天。右侧层峦叠嶂、雾蔼曚昽。环境是真他玛美呀!只恨当年读书少,夸啥都是一句我操,你真吊。可惜呀!可惜。如此美景,要是有美人与我共赏,同沐朝阳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此情此景还想什么打镙丝,要什么自行车啊? 我迎着旭日东升,吹着万古晨风,足足一个多时辰,受不了了。我去,我发现我无路可去呀!我观察到自己所处的这个位置就像一个山体的斜面,被鬼斧神工般切削出了一个直角般的石台,台面两侧山体险峻,台上星罗棋布些浑然天成的各色鹅卵石,倒是温润晶莹,一片不知名的花草,异香氤氲,目测这地方约方圆八九丈。可能也历经岁月洗礼,风雪侵蚀,但却依然石面光滑如玉,干净整洁,无甚苔藓。我即无登山经历,又无登山设备,向上是想都别想了,两侧迂回也因过于险峻排除。目前唯一可行的只能是下山。远远望去山下似有人烟。想来定是有村落人众聚集之地。只是向下也有一段十来丈高断崖式的距离,过此才能缓步下山。攀岩而下对我而言,虽相当有难度,但已是最优解。 于是我多次尝试下山,又多次勉力攀上。我去啊,有没有人啊?我下不去啊。 在我徘徊不定,?惶失措之际,迎风隐约听见似有人语。我忙定睛仔细观察,远处山林中好像真有动静,只见鸟鹊惊飞,林木摇动,树隙间见得一伙人来。这一下可真是让我喜出望外,连忙大声呼喊,又脱下外套摇动,心想摇旗呐喊也就是我这般如此吧。只是人家是加油,我这是喊救命。 我的举动立刻引起了他们的警觉,随即便发现了我。于是他们便朝我所处山峰,快速迫近。待他们穿过树林,离得近了,我也看出有些不太对劲,这伙人的衣着打扮,怎么像古装剧里的形象。 怎么回事?这是那个剧组在这里拍外景戏呢?哎呀!不管了。先招呼着,把我弄下去再说,这他玛落差几十米的山腰石台上,我下不去了。你说我就是修仙了道,到了辟谷不餐之境,那也有想出去到滚滚红尘里浪一浪的时候吧?左右也是左右了,哎玛!不管了,先让他们救我下去再说吧。 第一章 聂归尘乃书香门第,打小学得满腹经纶,读得万卷之书。却不愿考取功名,反慕羡侠义之风,偏爱神仙之流,家人累劝不从。乃至游名山,寻仙迹,匆匆数年。 这一日又带着仆从,觅三两个久居山中的猎户,一伙人进山寻仙访道。这座山名叫翠屏山。故老相传曾有仙人临凡,显化于此山。自有仙迹以来,草木茂盛,百鸟常聚,走兽群从。盖因竹木森列,山色四时常青,苍翠悦目,望之若一面玉屏风,故名翠屏山。 这数人一大早拔草寻涧,左张右望待上得山腰来,早已上午过半。也亏得聂归尘不是一般书生,数年来东跑西游,身体反倒健实。跟着猎户一路走来虽是辛苦,倒也不见太过虚脱。就是啊,这想找的仙迹半点也无,不免又是一阵气馁。几人说说停停,正顺林间树隙一路走着,忽然听见好像有呼喊之声传来。几名猎户瞬间警觉,探前查后一番后,发现远处山腰间有人摇旗呐喊。几人一商议,聂归尘兴趣顿起,拿定主意要往前探寻究竟。 待几人来得石台之下,仆从来福指着石台上身着奇装异服的我说:“公子啊!这、这、这是哪里的人呀?他、他穿得好奇怪啊?” 聂归尘也甚是诧异,但却又莫名兴奋,心里总有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心想这是不是神仙?这算不算奇遇?连忙出言询问到:“台上可是仙长临凡?可是有用我等之处?但有,请言之,区区在下必皆尽所能为仙长办之。” 我琢磨着,干嘛?合着真成穿越人士了?我望着这几位,愣了愣神说道:“请你们帮我想办法,接引我从这下去吧。这里无处着手,我无法下山。” 聂归尘身后一位年轻猎户迟疑着问道:“不知仙长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山中,又为何无法力下得山来?” 果然啊!不管在哪里,少有一句话就能搞得定的事情。我只得大声解释道:“我应该算不上什么仙人,但这世间或许真有些无法以常理揣度的神奇之事。你们先助我下山,我与你们详谈,我所知道的事情,肯定有让你们感到很惊奇的东西,况且各位助人为乐,扶危济困必有后报。” 好在这伙人中,仆人来福得听主人聂公子的,那几个猎户又是聂归尘雇来的山间带路人,总归都得他拿主意。而这位聂公子心里却也想得明白,自思自想着,石台上这人,衣着奇特,发型又甚短,听其口音并不熟识,却偏偏能懂其所言之意,便觉有些神异。又想就凭这么个人凭空出现在这座石台也必有蹊跷,更下定心思要相助一把,万一是神仙所设考验也未可知。就算不是神仙圣佛,自己总也算结交了一位来历非凡之人。 打定主意他便对身旁猎户说道:“莫管是他是何人,你等且先与我助他脱困,下山后我自有赏。” 几个猎户短暂商议了一下,对聂公子说道,自下至上约有十丈,又颇显陡峻,若能徒手攀上,结绳于稳固之处,缘绳而下,最为稳妥。 公子闻言便一面命人登山,一面对我喊道:“这位仙人公子且耐一时,小生这就命人登上石崖,垂下绳索,助你脱困。” 我冲他点头致意,大喊:“如此甚好。” 我当然不急了,心说话,我急也急不来呀。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下了山也只是好过在这山上喝风挨饿而已。 刚才那位年轻猎户,缷下弓箭递给一位同伴,又接过另一同伴手中的绳索盘扣于腰间,脱了草鞋,开始攀岩而上。 十余丈距离对于经验丰富且长年游走于山中的猎人来说,小意思了。我自上而下望之,只见他稳步攀升,大约爬了有二十来米却停了下来,左右张望,试来试去,却怎么也无法向上攀登,再也无法寸进。不得已,他只能对下方的公子喊道:“聂公子啊!此处之上似有不妥,且过于光滑,没有着手之处,我等也未备凿石器具,实上不得了。” 聂公子闻言欲令其强上之,一边的来福却嘀咕道:“用箭带着绳子射上去,岂不比爬山快得多?” 旁边一个猎户略一沉吟也对聂公子建言道:聂公子啊!这位小郎哥说的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姜虎娃(指攀岩猎户)已经是我等中最善攀岩爬山的人了,他若说爬不上去,那就且是爬不上去了。不如就用箭射上石台,让上面那人寻个位置,绑好固定住,缘绳而下,再让姜虎娃接应着下来。您看如何?” 来福一听自己的话被人认可,大有还是我说的靠谱吧之得意,也忙劝聂公子用此法。 聂公子看着上不去的猎户,便道:“待我与上面那位仙长公子言之。” 对我又喊道:“仙长公子!山势溜滑,无法直接攀岩而上,现欲令猎户以绳缀箭尾,尽力射上,公子可避之,以免误伤。” 攀于岩上的猎户姜虎娃又喊:“上面的公子,待箭落于石台,请尽快抓住,再绑于稳固之处。不然恐怕绳索自有其重,会顺势滑落。” 我回应到:“你们看准点,只是不要拿我当靶子,箭落于石台,我绝对第一时间上去拿住。” 于是猎户姜虎娃,从腰间撒开绳索一头垂下,一头仍扣于腰间。下面两个猎户其中一人也抽出弓箭,取身上所带细绳,散开后,一端系住从上垂下的粗绳索,一端系住一根箭羽。一人持箭后退数丈,嗨!一声发力,弓拉满月,瞄准石台略上方,箭如急梭,带着细绳,嘣的一声响。 我躲退于石台里面尽头一处青石后蹲着,露头仔细观察着前沿,猛见着白羽一根掠过石台前沿,抛物线式落击向石台。距离、力度均甚是恰好。我忙起身冲向落点处,一个跨步赶在箭被绳索坠回台下前抓住箭羽。心里怦怦直跳,大喜,有救了啊! 又听到山下之人喊道:“公子若已取得绳索,可速向上拉起,将我手中粗绳带到上方,再找地方拴绑牢固,如此才好顺绳而下。” 我忙回应到:“好的、好的,我这就拉上粗绳。” 于是我三下五除二,顺着细绳拉起粗绳,左右看看,唯有我刚才躲箭的那块青石颇大,又像是与山一体,便将绳索缠绕两圈,绑系牢固。又想我下去也没有东西可以谢人家,这台上星罗棋布的鹅卵石,色彩奇异,取几块揣兜里,那异香花草也扯一把。管这里是不是穿越,反正以前没见过,自有出奇之处。电影里不都这么演吗?万一用得上呢? 收拾停当,我便对下面喊道:“我现在下去了,还请帮我照应着些啊!” 试了试绳子,怎么拉扯也是纹丝不动,我小心翼翼往下出溜,因为怕臂力不足,用脚缠起绳子做个缓冲,悠着山风一步一步下来,下得一丈有余,渐感周身有迟滞之感,有种从棉花堆里钻过的感觉,我甚至心里觉得,照这种迟滞的感觉,我直接蹦下山也不见得就挂了。渐渐到了姜虎娃身侧。他已将扣于腰间的绳索抛下,见我稳稳下来,便道:“公子继续顺绳而下,我从旁照应,若是体力不支,及早出言,我助公子下去。” 我冲他笑言:“没得事,我还行。我们一起下去吧。辛苦小哥了!” 两人依次下来,当我脚踏实地,终于长出一口气,劫后余生之感顿生。这感觉可比他玛穿越还真实,毕竟穿越算是打破一切常理,颠覆一切认知的事情。 我一喘匀了气息,便对几人团团打了一揖,谢谢他们众人。又道:“我现在身上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倒是有几块奇石,送给你们,权作我的一点感激之意。”说着便从兜里取出石台上取的各色奇石,珍之又珍的送与为首的聂公子。 聂公子忙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子不必多礼。” 我听他这么说,便言道:“公子大义,这位兄弟更是舍身攀岩,另几位相帮相助也是热心之辈,对众位来说,或许不过举手之劳,对我却算扶危济困,救人危难啊!还请收下这一点心意。这些奇石我虽不明其来历,但其品质却很高,既色泽好看,又透明度高,摸之温润相来必非凡品。”执意让他收下奇石。聂公子不便过于推脱,便让来福接过,分于姜虎娃等人每人一块。 我见他们接了奇石,便又问道:“请问几位尊姓大名,我好常记于心,常怀感激之念,以图后报。” 一边的来福快言快语说到:“这一位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姓聂,家中乃是书香门第,老爷给公子取名归尘。希望公子能在科举仕途上不忘初心、洗尽铅华、返璞归真。不过可能就是这名字的缘故,我家公子反倒累科不第,却喜欢上寻仙访道,今日进山正是为了撞个仙缘。也不知撞上你这位石崖上,穿奇奇怪怪衣服的公子算也不算?” 聂公子急止来福叱退之,答礼笑言:“这位公子莫怪,这是我家中小厮仇来福,言语粗俗,若有冒犯还请海涵。” 我心想这也没什么呀?一边指向几位猎户一边说道:“没事,没事,不知这几位英雄好汉如何称呼啊?” 姜虎娃一步跨前,微一躬身抱一抱拳道:“我叫姜虎娃,这一位是老猎叔,名叫蔡安猎。这一位是潘娃子,大名叫潘拦虎。我们是山下猎户,今日随从护卫聂公子进山,不知公子您贵姓啊,又是怎么会困于石崖上啊?” 我心里琢磨着自己该怎么说呢?哎!算了照直说吧,想那么多干嘛?费心巴拉的。遂也有样学样,拱一拱手施礼说道:“不瞒几位说,我叫廖天澜,家在中华神州中原地界。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到这里的。哎呀!一觉醒来就蓦然间出现在这儿了,这的景物与我的世界还是蛮有差异的。这半天功夫我尽在山上吹风了。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界,是属于什么国家啊?” 聂公子说道:“这么说廖公子是真有奇遇了呀?吾常闻书中有言:古有仙人自天而降,忘其前生,独耕此世,待其业满,霞举飞升,复得位列仙班。人谓之谪仙人也。公子莫非亦是一位谪仙人? 第2章 定行止夜宿山村 我看着这位聂公子,心里其实着实无语了一下。想我堂堂一个现代人,受九年义务教育熏陶,无神论主义人士,怎么会同你谈论这些神呀!怪呀的?再说这玩意儿,不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吗?你让我来帮你定有无?算不算没有自主思考与判断能力啊? 更关键的是,奈何我自己怎么来这的,我也算是半点印象也没有。虽然有怀疑穿越时空,但尚无真凭实据。万一真被人恶作剧了呢?我连自己是不是自己都不太敢确定了,我还没照过镜子呢。又哪里能判断自己是不是他口中的谪仙人呢? 想是这么想,却无法直接这么说。那多打击他呀,再说我既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就从另一个方面侧证了,这世上有非常之奇事。 我说道:“聂公子啊!我虽不是谪仙人,但人这一辈子,无论在那里,总要专耕此生,用心当下,才能有所成就。若怨恨前生,痴念来世。岂不是舍本逐末,虚度此生吗?” 聂公子长叹一声,说道:“我自幼读书,近年来又常游于山水,寻仙访道,廖公子所言我岂不悟一二?公子刚才又问这里所属何地,又是何国家?这里是大宋官家的剑州地界,今年改元 得圣 ,据说只因皇帝近年来的一位宠妃的哥哥,修道有成,归家省亲时显露仙法,被皇帝所敬仰,又以长生之术引动帝心,被封为圣师。奸佞之臣朋比为奸,鼓动皇帝改元得圣。国家外有豺狼也似的敌国,内有奸臣当道,似我读书之人累科不第,也只得寻仙访道,纵情山水之间。心中其实也有寻找仙迹,验证修仙了道真伪之念,今日与君奇遇也算了结此愿也。” 我琢磨着,这是真拿我当修仙之人啊?忙说道:“不瞒聂公子说,神仙不神仙呢,我现在肯定不是,妖魔精怪也没我这样饿肚子的。因为我这半日还没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呢。若是几位有东西吃,能不能分我一些,让我混顿饱饭,感之不尽啊!” “当然可以,正好我等自早到此也已疲倦,来福!取出酒食,就地摆上,与廖公子共饮之。” 来福应了一声:“好咧!”一边招呼姜虎娃几人也取出食物一起。 几人席地而坐,聂公子擎杯在手对我道:“相逢即是有缘,今日也算你我各自一番奇遇。以这寻常酒水一杯,敬你我这一场相识。” 我也端起一个小酒盅回道:“相逢皆是有缘,有缘自当相会。能得聂公子及各位于这深山野外相救,当是我更应庆幸啊!还当谢谢几位仗义相助。” 来福俏皮说道:“我家公子一向古道热肠,可惜没有当个大官,不然一定能造福一方。现在嘛,吃得、喝的在前,我们还是先吃为敬的好。” 几人皆笑声一片,颇为认可。 我们边吃边聊,我讲自己在现代生活的日常生活,讲人在天上飞行瞬息千里,在地上脚不着地,日行数百里,武器开火杀人于无形,他们听之犹如天书,深表震惊,不敢想像,皆以为神仙不过如此。我却不以为然,说道:“这大概也算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吧?” 他们讲山中走兽异种模样,天上飞禽万般华彩,我也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这方世界亦是必有神异。 我们又讲到具体生活,他们讲蛮夷侵扰,官吏盘剥,又有传言有些地方到了民不聊生,官逼民反的境地。而剑州地界民风淳朴、尚得安生。这烦烦扰扰,诸多磨难,若不能迟早解决恐怕也将步其它地方之后尘。届时天下大乱,战乱一起,总是百姓最苦。 我想着自己原来的生活,虽然感慨现代生活中诸多烦扰,却也庆幸生活于祖国的强大怀抱。 当然不变的是事物规律,冷冰冰的是朝廷法令,让规则变得温暖人心的,还得是具体的执行人。纵观古往今来,法度能约束的仅仅是行为,无法真正遏制行恶之心。真正令人脱胎换骨的还是修心。 真就是:“人人有座灵山塔,好像灵山塔下修。修行之道皆在修心耳。 几人饮食已过,商议行止。聂归尘觉得自己寻仙的心愿已了要下山,来福随聂公子,姜虎娃、潘拦虎、蔡安猎原就是聂公子的向导。而我身无分文,又身处未知新世界,恰好他们几人是本地土着,当然也愿意随他们下山,先寻一个安身立命之处,然后再看看自己有没什么伴身神器,外挂系统,随身小姐姐等等的穿越三件套啊!或者什么新手大礼包,上线八百抽,召唤上古啊之类的。 哎呀!总不能这一觉醒来被颠覆以往的认知观、世界观,就为了告诉我,准圣遍地走,金仙不如狗的世界里,也一样纷争不断,麻烦重重吧?那他玛的我干嘛来呀? 于是我们一同相伴下山,交谈中我知道了我之前隐约看见烟火气息之处确实是一处村庄,但离此三四十里,按理说,山林掩映是难以看见的,只因我此前所处石台,位置高且前方一览无余,所以目力所及处犹为辽阔。 不过山路这玩意,对没有走过的人来说,不好走啊!我就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三个猎户就不说了,来福也不论。就一聂公子,人家口口声声说不过一介书生,可这山路对他而言却也无甚难走。我是走的气喘吁吁,又不好意思喊他们慢点等我,渐渐的从相互交谈,变成逐步滞后,有些跟不上了。 我心里实实在在有些诧异,我可是个打工人啊,这山珍海味没吃过,饥餐渴饮,天天打工可是没少干活啊?身体素质怎么也不应该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不如吧?难不成这里人均身体素质本身就高? 我又一步一拖勉强跟着,潘拦虎本来在队尾,见我渐渐落于其后,问我道:“廖公子步子越来越慢,是怎么了?可是在山上那里受了伤?” 我说道:“没有、没有受伤,只是原来家住平原,更兼马路平坦整洁,不常有上山、下山的经历,咱们这一路少说也走了十来里了吧?我的脚趾,因为是下山路顶得生疼,我看反倒是聂公子都有身轻体健之感。也不知他是为何能如此?再有啊!潘兄弟你也不要对我称呼公子什么的,我和你们一样是个讨生活的平常人。” 潘拦虎倒也不多言,毕竟他也不太清楚聂公子是什么情况。 前面聂归尘等人听到我们的交谈也缓了缓脚步,待我们赶上几人,聂归尘说道:“我家虽是书香门第,家有余财,但也算不上大富大贵人家。而近年来,我更是多在山野游记,脚力、体质也确实得到很大锻炼。或许正因为此,比廖兄显得轻松一些吧。” 我说道:“果然啊!古人有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起码身体倍棒啊!” 几人因顾念我的下山速度,所以都放缓了步伐,一路闲聊不断,三个时辰才下到山脚。天色已经渐晚,聂归尘问道:“廖兄有何打算?你我一见如故,若蒙不弃,我想请廖兄到家详叙。” 我答道:“那当然好了,只是而今天色渐晚,不如到虎娃他们村子里借宿一晚。至于我其实更想找个安歇的地方,静静的想一想我能干些什么在这里活下去。” 这个提议得到来福的大力赞成,他主要是不想再走二十多里才回到县城。况且近来附近县城已传闻有贼寇流窜。鬼知道会不会真碰上啊? 于是众人来到猎户们的村子,这村子名叫云樵村。村里有数十户人家,这会已是家家炊烟袅袅了。我看着大部分土砖垒就的院墙,地锅土灶燃起的烟火,蓦然间有些回到小时候的感觉。那时家乡的天很蓝,小河的水很清,水草丰沛的地方还有鱼。傍晚的孩童们肆意的玩着不管什么游戏,都是那么的开心快乐!一转眼渐渐成长的我,慢慢丢失了那份开心,在社会上转呀转!找呀找!却总找不到曾经拥有的快乐。 我愣神的功夫,蔡安猎对聂归尘说道:“聂公子与廖公子今晚不如就去舍下将就一晚吧?我家尚能腾出两间干净房子,可供一宿。” 聂归尘答礼说不:“有劳老猎叔费心了。多谢!” 而我自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聂归尘让来福给虎娃与拦虎先结了向导费用,在原来的基础上双倍给予并相互告别。又额外给了蔡安猎五十文做我们三人的住宿饮食费用。 我们来到老猎叔家,家中炊烟袅袅,老猎叔一声青青喊出,推开竹门。一个青春靓丽二八年华的姑娘俏声声喊了一声:“爹!你回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又要等饭凉了,你还没回来呢?呀!这个穿的奇奇怪怪的人是谁呀?” 我左右看看,恍然醒悟到,这个穿的奇奇怪怪的人,原来是说我啊!这可真没适应呢! 第3章 云樵村贼寇夜袭 听到青青的话,来福一下显得比之前还要活跃。一边进院一边夸张地对青青说道:“这位是廖公子,是我家公子在山中出手相救的谪仙人呢!” 青青却没理来福 ,倒是看着我,大大方方又好奇的歪头打量着,直到老猎叔宠溺的拍了一下她的头,让她赶紧再切些腌藏的腊肉配着野菜炒一盘,,再多烙两张饼出来。她才快步跑向一间土砖垒就的的厨房。 老猎叔一边让进众人一边摆放桌椅,又取出一瓶老酒,端上烙饼、一碟花生、一碟罗汉豆,又去厨房取来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盘烂熟腊肉,嘱咐青青再烧个醒酒汤。 几人坐定,我虽不想喝酒,但一来也对这个时代的酒感兴趣,二来客随主便,我一个刚来这个世界的人,能力一般,系统未现,金手指还不知道有没有,一穷二白的屌丝,哪有挑剔的底气。再说这三个盘五个碟的,比我之前的日子也不遑多让啊!搞得我都觉得这位老猎叔是不是个隐藏大佬,这几十户的山野小村落,这生活水平也不低啊! 聂归尘也算没什么架子的读书人了,他也不座主位,并不倚仗读书人的身份喧宾夺主,刚才来福不愿与主人同桌共食,聂归尘一句:“你我自小共同长大,虽说名义上我主你仆,实则情若兄弟,山野村落生活简朴,可没有多一张桌给你吃独食啊,一起落座吧。”也让我觉得此人是不可多得的开明人士。 一顿饭宾主尽欢,天色也黑了下来。老猎叔让青青打扫干净房子,一间让与聂公子,一间让我居住,他与来福另住一间。自家闺女收拾妥当也早早回她的闺房了。 我本有心与聂归尘同处一室,一来为了多了解这个世界,二来也是想着他能不能指点我一条生计,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但他婉拒了,我发现自吃饭时,聂归尘就有些心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踌躇未定的样子。这倒有些本该是我该有的样子,毕竟我一穿越者什么仰仗还没有呢,才是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办呢! 几人互道晚安时,老猎叔对来福说:“我去村里转转,虎娃自小孤独一人,我看看他,你先睡吧。” 我转回屋内,豆大的油灯摇曳着,天气虽是在春天,但也有些晚间风。我关上门,打量了一下这个简朴但却干净整洁的小屋子,心里想着我在那个世界的家里,也没有用心打理过自己的住所,原来干干净净,整洁有序,并不需要富丽堂皇的殿堂来衬托。 坐在床上静了一会。话说人一吃饱饭,无所事事就该作妖了。我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越。虽说在现代社会的大好中华里平时爱看些闲书,也爱发些牢骚,对于还不能制霸全球也颇有微词,神神怪怪的的东西也很好奇,但却坚决与赌毒不共戴天,黄是黄了点,可也有一颗红色的心啊! 莫名其妙把我弄这,是想让我干嘛?还是我想干嘛就干嘛?问题是这也没给我穿越三件套啊?新手大礼包呢?我的系统呢?我的神器、法宝呢?我问天问地问自己,一通折腾也没个回应。 不知不觉已至深夜,长夜漫漫我本无心睡眠,奈何思考却很费神,思考没有答案的事情就更劳心费神了。正当我困意袭来,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获得什么仙术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砰砰响起,夹杂着聂归尘与来福的喊声:“天澜兄快起来!有贼寇进村侵袭,村里进贼了,快起来!” 我算是猛然惊醒了,一下跳下床,一边冲去开门,一边问道:“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能干什么?要怎么办?” 打开门借着弦月如钩的月光,看到聂公子持剑、来福持棍同老猎叔的女儿青青一块走向院门口,老猎叔与姜虎娃、潘拦虎共一个被塞了口的黑衣人正在院外。 看到一身黑衣的夜行人,我脱口而出:“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几人闻言齐刷刷看向我,老猎叔咳了一声道:“廖公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是虎娃发现的贼人探子,正好我说在村里转转时,遇到虎娃报信,于是一同捉住了这个贼子,叫起了村里其它人。一番拷问下,据这贼人交代,他们是一伙强盗,人数约有上百人,持刀拿剑专一拦路抢劫,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只因近来官府调兵围剿,六七百人的山寨被攻破,一把火烧光了。众贼寇作了鸟兽散,流窜各地,他们这一伙算是人最多的,跟着大当家的一路穿山越岭,无恶不作,打算再挑个合适的地方做山寨。只因这伙人里原有个附近山村里的恶霸与他们相互勾结,于是便相中了我们村的地理位置。打算今夜来,将我们村人全部抓起来,不想死的就得入他们的伙,反抗的都要杀了。” 我听得咋舌,我操!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啊!不过想想却也不得不说,这里的地势确实不错。背靠群山物产丰富,溪流环绕水源不绝,关键是通往县城的路就只有一条,便于防御。这要是在此占山为王,倒也逍遥自在。 可问题是现在这伙强盗是我的对立面,一个不好,怕不要饮恨此间啊!我忙问老猎叔打算怎么解决? 他说道:“为今之计,只得聚拢村中其余猎户、壮丁,拼死一战,或可解此危难。” 聂归尘道:“依我之见,除了聚拢人手,还需要多点火把,广造声势,阻住村口要路,使贼寇知道我们已有防备,这样他们或许就不敢轻举妄动,待明日遣人前往县城求援,待援兵一到再将他们抓捕绳之以法。” 虎娃说道:“官府若是管用,可能他们也来不到这里了。还是要做些其它打算。” 拦虎也说道:“老猎叔,不如让村中妇孺儿童,先往山中藏起来,万一敌人凶残,我们不是对手,也好给村里留个后。” 其它有聚在此的村民也觉得应该让妇孺儿童先躲避起来。众人商议妥当,马上行动起来,一部分人立刻去通知村里还未起来的人,一部分猎户已经拿起弓箭前往村口要道守卫。 我与聂归尘主仆及姜虎娃、潘拦虎也一起前往村口,老猎叔本想让聂公子与我带青青及村中老幼进山躲避,但聂归尘这人虽是书生,却实实是个担当的人。不但不愿躲藏,还拉我一起要痛击贼寇。 我心里吐槽不已,聂归尘啊!聂归尘!我真是谢谢你二大爷啊!我算看出来了,这里的的人,身体素质普遍是比我要强的,起码在力量上是这样。我连个菜刀都没一把的人,你拉我去和强盗真刀真枪的干?那帮人啊!你没听老猎叔刚才叙述他们杀人不眨眼吗?你是不是以为遇见我们俩,强盗就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你好歹还拎了把寒光闪闪的大宝剑,我可是真正的手无寸铁啊? 正这么想着呢,来福伸手递来一个棒锤说道:“廖公子!你用这个,强盗要是到跟前,抡圆了使劲砸,不死也让他们头发昏,我再补上一棍肯定能送他们回老家。” 我无奈接过。话说我还没开过杀戒呢,嗯?对!我是指杀人,至于花花草草,苍蝇蚊虫别较真儿,杀就杀了。又发狠道,去他大爷的!与其忧心重重,不如拿得起放得下。现在不是拿起棒锤了吗?那就放下良善之心,砸这帮狗娘养的强盗。 待我们赶到村口,村民们已经自发的拦起一道木栅栏,左右高地也安排了张弓持箭的猎户。就是村民们手中的武器并不正规,有双手端着铁叉的,有倒拖着一把铡刀的,有用自家砍柴的老砍刀的,有用别人家劈树的斧子的,也有两把菜刀挽出刀花的。更有像我和来福一样拿根木棒的。 我真是看得热血沸腾,但一冷静又觉得胜算渺茫。我问聂归尘:“你觉得我们有多少胜算?” 聂归尘说:“我们有多少胜算,我也不知道,但集思广益,增加些胜算还是可以办到的。” 来福问:“公子啊!怎么增加胜算啊?” 聂归尘对姜虎娃及潘拦虎说:“虎娃、拦虎,你们让拿刀用斧的人,把没有刀剑可用的人的棍棒一头削尖,增加杀伤力。再多收集一些趁手合适的棍棒,都削尖一头用来当投掷的标枪。另外把人员分一下组,最好三个或五个人一组,分区把守。以防打起来,被敌人趁机冲破防线。” 虎娃两人算是青年一辈里的好手,颇得村民之心。又兼知道聂公子读书多,行得远,给他当向导时也颇合得来,所以对他的话很是信服。听他这么说马上安排人照着实行。 我看着指挥若定的聂归尘,心说道这算什么?真正的读书人的风骨吗?条理清晰、逻辑缜密、镇定自若?靠!这不应该是我这个穿越人士的标配吗?妈蛋!心里歇斯底里的呐喊,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这样的优良作风简直是成为一代名将的必要因素啊!这货不会是传说中会投笔从戎的儒将吧?难不成他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无双国士?啧啧啧!要是如此,对付区区百来个山贼,对于天之骄子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肯定手拿把掐。这把稳了。这一难过了,我肯定死死抱住这条大腿,升官发财有望,荣华富贵可期啊!哈哈哈! 心里想到得意处,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聂归尘立刻注意到了,问到:“廖兄何故发笑?可是在下那里处置不当?还请不吝赐教。” 哎呦!得意忘了形了。我忙说道:“聂兄弟说的统统在理,布置的更是得当,以我观之,大有名将之风。我之所以笑,是因为笑山贼不自量力,他们不知道这里竟有你这样一位,胸有乾坤,腹有奇兵的文武双全之人。他们败定了。” 聂归尘却是并不骄傲,反言到:“还需众人齐心努力,共渡此难。” 好好好!连傲气也不见多少。真名士之风也。 正布置间,老猎叔又带二三十人持火把,跨弓带箭而来,且把贼寇探子一并带来。 虎娃问:“老猎叔!为什么不把这贼子绑在村内,带村口做什么?” 老猎叔说:“让他给我们介绍敌人的具体情况,最好指出那个是贼头,抽冷子放箭射杀他。” 我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倒也不错。不过我觉得山贼未必隐藏身份。不如我们在他身上多绑上些火把,浇上油。再埋一根半截桩子,把他绑上。放在道路显眼处,弓箭射程之内,一旦敌人上前查看,我们就可以伺机射杀。” 众人对我侧目视之,我虽面上坦然,心实忐忑。 聂归尘却对这建议很是认可。对众人说道:“敌众我寡,虚实有别,此计意在诱而杀之,可以有效减少敌人兵力,可以实行。 说干就干。很快立好诱饵,又在附近布好暗哨。众人先熄了手头火把,只在村子内虚燃火把。三五人一组,安排妥当静待敌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我只听得身边来福的呼吸沉重,聂归尘的偶尔重一下,自己的比来福也强不那里去。倒是身边虎娃的呼吸低缓绵长。不愧是附近有名的年轻猎手,沉得住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中似有金石交击之声传来,前方林木掩映间闪出火光。山贼们大步流星赶来,待他们来到村口路前,看到同伙被捆在路中间,一个个骂骂咧咧,上前解绑的解绑,问话的问话。一个山贼一把扯掉被捆同伙口中的破布卷,他立刻叫到:“大当家的有埋伏。” 说时迟那时快,这边众人一看山贼聚了一堆儿,有弓箭的一个个弓拉满月,箭若流星。没弓箭的居高临下投掷杆枪,不待山贼喊完已经先泼来一阵箭雨。 第4章 身命危仙术初现 这一阵箭雨、标枪射向山贼聚集之处,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山贼们多有来不及躲闪的,瞬间哀嚎之声遍起。 嗡鸣声像黄蜂群掠过耳际,三十步外十几人突然矮了半截——箭杆从他们后腰穿出来时带着碎肉,像竹签穿透糯米糍。当然这点就得是我的想象了,夜里视线不太好,看是看不清楚的。 我方迅速进行补射,三十步的距离,又是夜间,普通弓箭正是杀伤力最强的时候,但也是会被快速迫近的距离。只有尽快射出更多的箭矢,才能最大限度杀伤敌人。只是毕竟是山中猎户,箭矢有限。虽是占据一些地利优势,但人数上却是劣势。山贼在被一波箭矢打击后,快速寻找掩体,更是在山贼大当家的指挥下扔掉了各自手中的火把。只余原先诱饵山贼身边的火把,以及一二十名痛苦哀嚎贼寇。 双方突然处于一种微妙的僵持状态,山贼大当家让与其勾结的本地恶霸高屠夫喊话抵抗的村民:“若不肯降,将杀光村民,鸡犬不留。” 村民们闻言纷纷回言咒骂他:“混账王八羔子,贼娃子,老子蜀道山你最好自裁以谢罪,否则落在我们手里,头给你拧下来当球踢。”纷纷言言不一而足。 聂归尘却止住虎娃、来福不许回声咒骂。又喊其它村民不要说话,小心敌人闻声放箭。话犹未了,只听得嗡嗡之声敌人已经听声辨位,放箭回射。 我心说好厉害,这波山贼里面有高手啊!连忙伏低了身子,躲避射来的箭矢。这也是因为聂归尘刚才大声喝止众人的缘故,肯定让对方以为这里是领头人。来福扑倒聂归尘,躲在石后避开来箭,虎娃和拦虎闪在树后伺机而动。其它出言回骂的村民,却有人伤在山贼这波反击之下。山贼趁势快速冲来,我听到动静连忙起身露头观察,见山贼在月光下抽出刀剑,一个个亡命之徒一般,哇哇大叫着就往木栅栏前冲来,好快的速度。这一旦短兵相接,我们将更无优势可言,连忙喊:“放箭!放箭!快放箭!” 聂归尘推开来福也爬了起来,大喊:“守住木栅栏,不要让他们冲进来。” 虎娃大喊一声:“老猎叔!” 只听到冲往木栅栏的山贼中,哎呦几声,翻身倒地数人。原来是刚才老猎叔带人布的两处暗哨,向冲击的贼人中间射箭,放翻了几人贼寇。这一下虽也算起到迟缓敌人的攻势,但毕竟敌人数量占优,离得近了,我看到有些山贼身着皮甲,手挂藤盾,有效抵挡了部分箭矢。我抓着棒锤的手,攥了满满一手心汗。眼看敌人已经扑到木栅栏前劈砍,聂归尘大喊道:“用枪棍搠倒他们。”众人也围向木栅栏,抡刀挺枪乱砍乱搠。 猎户罗五的箭囊早空了,反手抽出剥麂子的柴刀。砍向一名踩着同伴跃过木栅栏的山贼,短兵相接的场面顿时展开。 虎娃与拦虎一边急速放空箭矢,一边也奔向交战中心,聂归尘挺剑已然与一名山贼奋力厮杀。我拿着棒锤跟在他们后面也冲了上去,喊杀声、叫嚷声、不绝于耳。我是多希望自己立刻变得刀枪不入、勇猛绝伦,上去就冲翻这伙山贼。哎!可惜想象与现实出现巨大延迟。 我一棒子砸在一个山贼的肩膀上,只砸得他一个不稳却没砸倒,他反倒恶狠狠的抡起鬼头刀向我剁了过来,亏得老猎叔从旁赶到,用铁叉架住鬼头刀,两人均顾不得我,斗在一处。我连退数步,一瞥之间看到来福,出声问道:“我靠!你为什么不帮我补刀,刚才我差点砸翻那个大个山贼,就差你那一棍了。” 来福讪讪的道:“光顾着看护我家公子了,没看见你那边。” 我看了眼聂归尘,吐槽道:“还是不是书生了,他比我俩加起都能打。” 来福未及回言已经又有一名山贼越过木栅栏,向他冲去。他也不甘示弱,操起大棍就捅了过去。我决定和来福二打一,形成局部人数优势。 如钩般的月悬在枯枝间,村口歪斜的木栅栏正淌着血。虎娃看到郑铁匠的断指还卡在柴刀木柄的裂缝里,张猎户的猎犬被钉死在磨盘上,肠子垂下来像条猩红的绶带。我攥着浸染汗水与鲜血的棒锤,耳畔听到的是自己呼呼喘气声,以及周围的兵器撞击声,受伤者的哀嚎声。 山贼又一波冲锋撞碎了村口木栅栏。他们举着刀剑藤盾,靴底碾过满地狼藉。向我们围了过来,为了生存,战斗再次开始。我略算算,我们已经杀伤敌人五六十人,可我们自己也已经伤亡二十余人。按那个俘虏说的这伙山贼得有一百余号,就算没有一百五十个,应该也有一百二十号,而我们总共也就七十多人,这一番厮杀下来,有效的战斗力也就剩四十余人了。还得算上我这个废柴。这么打下去怕是要顶不住啊!我们一败,哪怕山贼只剩十来个人,躲在山里的妇孺儿童也会被他们搜出。 面对敌人的步步紧逼,聂归尘引来福、虎娃挡住前方,老猎叔带拦虎阻住侧面,其余猎户、村民随二人迎上山贼,拼命厮杀,战况一时胶着。我杵着棒锤,大口喘着粗气,跑向后面,拽出来之前削尖的棍棒,一个小助跑,拼命投向山贼后方,也不管准头,就是把一根根削好的木棍,嗖嗖的往敌人投去。 你还别说,这招很见成效,就是不能准确扎向敌人,起码也干扰他们前进的步伐,打乱了他们的步骤。 眼见战况胶着,押后的山贼大当家不愿再等。一伸手拽出铁胎弓,搭上雕翎羽箭,借着月光,磞的一声响,利箭划过夜空,一名村民应声倒地。大当家箭矢不停,誓要射空箭囊,立毙抵抗的村民。 老猎叔大喊:“贼头箭矢厉害,大家小心,注意躲避。” 我投掷完标枪,正要回身再取时,耳听得聂归尘大喊:“天澜兄快趴下。”却已是来不及。 箭头刺入皮肉的瞬间,像被烧红的铁钩勾住第三根肋骨。铁胎弓弦的震颤声似乎都随着箭矢而来,震荡在耳膜里,左胸已炸开冰锥贯体的寒意——直到温热的血液,漫过箭杆雕纹,才惊觉那是自己的血在倒流。 两簇漂亮的箭羽震颤在胸骨前,每记心跳都泵出更多鲜血。呼吸变成漏气的风箱,喉咙泛起铁锈味的甜腥。我瞬间撞倒在地,火把熄灭时的焦糊味突然钻进鼻腔。右手指节擦过箭尾雁翎,仿佛看见了山贼大当家的狞笑。 剧痛这时才沿着脊椎炸开,仿佛有人攥着箭杆在胸腔里搅动五脏六腑。雪白的箭羽随喘息颤动,像钉死在门板上的蛾。后山鸦群惊飞的尖叫忽远忽近,老猎叔的女儿青青的身影似乎也忽远忽近,血沫呛进气管时,忽然想起她歪头问我这个穿的奇奇怪怪的人是谁?她端上餐桌的醒酒汤的温度,好像比此刻顺着箭杆滴落的血还要烫。 我日你个先人板板!真他玛疼啊!恐惧、懊恼、率先袭来,剧痛如烈火瞬间席卷全身,仿佛要将灵魂都灼烧殆尽。鲜血涌出,温热又黏稠,生命之力似乎正随着血液流逝。意识开始模糊,死亡的气息逐渐笼罩。 往日一幕幕快速闪过,打工时的无奈,收获薪水买到心仪之物的喜悦。打个游戏获得了不起得成就时的自豪,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迷茫与困惑。想到这就要死了的荒谬之感,终于学到百感交集具体是什么意思时的欣慰之感。要死。 灵魂似乎随风而起,我好像聂归尘奋力劈翻一个山贼,往自己这边跑来,又好像听到虎娃、青青他们的呼喊,回头看看自己,仰面倒卧于地,鲜血浸满衣服,蓦然间衣兜里闪起五色毫光。我像听到黄钟大吕一般,醍醐灌顶,刹那间身魂合一、灵肉结合。 灵魂深处、识海之中听到天籁之音:“检测到宿主生命流逝,即将力竭身死,福地伴生物破碎,达成成就身死福地。天赋仙术领悟中…… 我忽然到,这才对嘛!哪有穿越没有金手指的?会是什么呢?神器、仙骑、法宝、仙丹?顶级功法?通通没有。 只听得一阵仙音袅袅:“天赋仙术领悟成功!获得天赋: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第5章 言出法随擒贼首 仙术:“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仙术解释: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志不坚。岂不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心开山山倒,发愿成仙仙成。天赋仙术一道,助力宿主成就无上仙道。口含天地规则之力,一语既出必有响应。 我在识海领悟这道仙术之后,神识立刻清醒,翻身坐起。对着胸口默念:拔掉箭矢,伤势复原。 正值聂归尘赶到,他一把扶住我,说道:“廖兄且忍一时,待我为你拔出箭矢,包扎伤口。”说着就用宝剑削去箭尾,就待动手,青青跑来,手中捧出一包包金疮药粉,说道:“这是我爹爹特制的刀伤药,我怕你们受伤会用到,特地给你们送来的。既然廖公子受伤,快快拔了箭,多多敷上药粉。我扶他先走,你们和我爹爹也渐渐退往山中吧。” 聂归尘不再等待,吸一口气,一把拔掉我身上的箭矢,青青立刻将伤口掩上金疮药粉,压上一层纱布,绑扎好伤口。 我却被他们的一系列动作折腾的疼痛难忍。心里想着:我草!忘了说不要疼痛了。啊啊啊! 青青扶起我就走,聂归尘对我说道:“廖兄保重!”转身又拎着大宝剑直冲贼匪。 我被青青拖着走了两步,入眼皆是村民拼命死战的惨烈场景。心中积聚的愤怒情感怦然爆发,我站定了脚,坚定的对青青说:“不走了。看我破敌。” 转身看向众多山贼,一个山贼左手持藤盾,架住来福当头砸下的一棍,右手持刀向来福肚子刺去,来福措手不及,眼见就要被捅穿肚子。我看着那个山贼说道:“刀剑脱手。”只见听来福哎呦一声,与那个山贼撞在一块,肚子却还是被山贼捅了一下,但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低头一看,山贼的刀刃忽落,手里只剩刀柄,就这么捅了他一下,虽有些疼痛,却是无伤。来福大喜,抄起木棍后撤一步,就捅回去了。山贼见刀刃忽然脱落,正在吃惊之际,冷不防被来福一棍捅入腰腹部。哎呦一声!应声倒地。来福这棍可是削尖的,这一下虽没有立刻要了这贼子的命,却也让他瞬间失去战斗力。来福是会痛打落水狗的,补刀犹为积极。几棍子扎下去,山贼已是奄奄一息。 我又看向聂归尘和老猎叔他们的情况,只见围着他们两人的是身穿皮甲,一手拿铁盾一手拿大刀的几个骁勇山贼,已将他们二人围住。情况危急,我立刻冲山贼念道:“贼寇卸甲。” 只见一名山贼忽被脚下藤蔓绊倒,手中刀划向身侧同伙,同行山贼大惊失色,撩刀磕向同伴的刀,不想这一下用力过猛,给栽倒的同伴来了个善解人衣,一刀连皮带肉划开其所穿皮甲。那把刀也被他磕向前方另一个同伙,另外那名山贼不曾想身后竟被人捅了刀子。哎呦一声惨叫,被一刀扎在屁股上,疼得他抽刀回砍,正中用力过猛收势不及那名山贼。 这一下变起仓促,瞬间就已有三名山贼皮开甲落。老猎叔与聂归尘趁机杀向愣神的另两名山贼,一击即中,两个山贼被挑开皮甲,中刀着剑滚倒在地。两人配合默契,聂归尘用剑挑开皮甲接缝,老猎叔弃叉换刀上前砍杀。二打一干掉一个,又干掉另一个。 其余如虎娃、拦虎等人也因此士气大震,直砍得山贼节节败退。 “哇呀呀呀!气死我也!”山贼大当家扔了铁胎弓,擎刀在手,大吼一声:“退后者斩,全都给我冲上去,杀!” 只见他手中刀寒光闪闪,脚步敏捷,大步跃来,只一刀就砍断一名村民的胳膊,飞起的断臂还抓着刀。山贼大当家一脚踹开另一个拦在身前的猎户,飞快冲到聂归尘和老猎叔跟前。其余山贼见大当家如入无人之境,竟无一合之敌,气焰顿长,狂叫着又杀向村民。 青青紧张的抱着我的胳膊说:“这个贼头好厉害啊!怎么办?他那是什么刀,怎么那么锋利?” 我定睛一看,那刀像是聂归尘与我提过的军中制式刀,本属于短柄单刃近战兵器。只是他的刀身略长约有九十厘米,宽背薄刃,刀尖微弧上挑,刀柄护手呈椭圆形,黄铜制,刀柄裹木缠绳防滑。采用夹钢工艺,以熟铁为芯、嵌钢为刃,经反复折叠锻打,刀身隐现流水纹,月色下自然显得寒光闪闪。这种刀专破皮甲,甚是锋利,一般只在军队中使用。这个贼头不知从哪得来这么一把利器。 我恐聂归尘等人再有伤亡,立刻注视着山贼大当家,口中喝到:“大贼头!银样蜡头枪,砍人不伤。” 这话一出口,别人先不说,来福都被整了个无语凝噎,对我怪目视之,吐槽道:“大哥!性命攸关之时,你别搞笑行不行?” 青青也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只当没看见,心想: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再说我也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管它呢!只要让这山贼大当家杀不了人,什么方法都能用。 这会我的伤口也不疼了,中二之心一上来也不管那么了,我大喊一声:“兄弟们!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冲上去剁翻这帮山贼!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冲啊!” 也不管村民们能不能听明白我的话,我一把甩开青青,冲向最近的山贼,又大喊一声:“风来!雨来!剑来!给我杀!” 村民们虽然没有全部听明白我的话,但也听懂了冲上去剁翻这帮狗娘养的强盗,冲啊!杀啊!这些话。这让原本搏杀多时的村民又涌起一股血气之勇。 夜色中渐渐风起,皎洁的月光也隐去了身影。我顺着风势向前冲去,青青也在后面追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接剑,在月光彻底消失的一刻,我伸手握到横向飞来的一把短剑。为了生存杀戮再次开启。 聂归尘与老猎叔又战山贼大当家,劈、砍、挑、刺、拦、扎、拿,我发现老猎叔身手矫健,聂归尘进退有度,竟都有些名家风范。山贼大当家虽然以一敌二,却本以为手到擒来。不想竟遇到配合默契的刀剑双雄,直感处处掣肘,有力使不出来。 原来老猎叔与聂归尘二人配合多时,已经形成默契。一方攻前,一方必定袭后。一面打左,另一面就去敲右。攻势不断,且敢于搏命,山贼大当家虽也亡命之徒,但毕竟手下一帮喽啰,凡事处优,多少有些惜命!这一番两败俱伤的打法,让他越打越是心惊,心中已隐隐萌生退意。 我握着短剑口里大声喊到:“挡我者死!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说来也怪!自打我冲山贼大当家喊到:“贼头!银样蜡头银,砍人不伤。”山贼就像泄了锐气一般。原来这话不但让来福无语了一把,也让山贼们噎了一口气。 我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冲到山贼大当家跟前,正要伺机给他一剑,青青追上,边跑边喊:“爹爹!你们快闪开!”然后就见这妮子将之前抱来的一包包金疮药粉,一股脑砸向山贼大当家。 聂归尘与老猎叔闻声闪过,正好留出空当。山贼大当家迎面感到有东西砸来,夜色掩映,难以分辨是什么东西,于是顺手撩刀拨开。不曾想,他若不拨开,砸在身上也无关紧要,这一拨直接把好几包药粉撒开,顺着风,飞迷入眼。大当家也算久历江湖的人,一见是粉状物,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头闭眼。手中刀连连挥舞,可还不待他睁开眼,就觉得小腿上中了一剑,膝盖一弯,就要倒地。也是他见机得快,顺势就是一个懒驴打滚,就要退去。 可痛打落水狗是人们最喜闻乐见的事了,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既已偷袭得手,哪里能容他脱逃。老猎叔与聂归尘双双扑上,两人刀剑齐出,连连砍下,山贼大当家举刀硬抗,竟被他们二人重击之下,将刀砸飞。 我一见山贼大当家的刀被砸飞,立刻喊道:“生擒贼头!缴枪不杀!” 老猎叔与聂归尘各持刀剑,逼住山贼大当家的咽喉。我冲其它山贼喊道:“都住手,你们的大当家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又冲来福道:“来福去拿绳子把他捆起来。”再对拦虎喊道:“点起火把,让他们给我看清楚,他们的大当家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两人闻言而动,虎娃凑过来说道:“让我再给他两剑,让他彻底失去反抗之力。”说着抽出匕首,扑到跟前,噗噗两刀,扎向山贼大当家肩窝。这一下算是基本上让他丧失了反抗之力。老猎又接过来福取来的绳索,就着虎娃扎的两刀,给这贼头绑了个倒扣连环结,将双股绳子交叉穿过锁骨凹陷处,模仿渔船系缆时的\"8\"字回环。每绕一圈便用木楔卡住绳结,最后在脊椎位置打上死结,越挣扎越会嵌入骨缝。 潘拦虎点起火把,众村民齐喊:“抓住贼头了,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踊跃兴奋之声,震动山林。众山贼见势不妙的,一部分已经开始脚底抹油,开溜了。一部分山贼败逃中被村民就势下了武器,做了俘虏。 这真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鼓破众人摧。 第6章 剑州书生名扬高 这一刻的胜利,云樵村参战村民永记心中。 聂归尘指挥众人:“归师勿掩,穷寇莫追。以防敌人拼死反击,徒增伤亡。” 我说道:“归尘兄!你杀敌之时出手精准,招法严谨,干净利落。俨然一位江湖豪客,这战斗一结束,你一开口就又变为读书人了。我帮重说一遍。大家都回来吧!不要追了!小心这帮龟儿子狗急跳墙,反咬一口。若是他们没有跑远,等天亮了,我们休息好了,再去干他丫挺的。” 来福、虎娃等纷纷附和同喊。拦虎引着刚才追击的猎户村民也渐渐回来了。老猎叔吩咐让人去后山通知躲藏起来的妇孺老幼安全了,打败山贼了,可以回村了。聂归尘吩咐来福、虎娃、拦虎等未受伤或受伤不重者,一起救治身受重伤者。又安排两个人警戒村口,以防溃逃的山贼另有同伙,趁机再次杀来。再让几人捆绑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山贼俘虏。既然投降了,就不能再让他们跑了。老猎叔又让青青赶紧回家去把剩余的刀伤止血药全部带来,救人要紧。 青青看看我胸口绑扎的绷带,不舍的问道:“廖公子,你行不行了啊?” 这我能忍吗?青青啊青青,但凡换个问法,我都觉得自己应该装一下,好搏得美女垂怜。但你问我行不行?没说的,只要不死就得行!你大概是不知道我所在的时空里,有个智能ai软件帝铺色壳,你的提问要是得不到回答,你就问它,你是不是不行了?它死也给你爆回答案。要是真没回,大概就是真死了。 于是我对青青说:“青青你记住了,以后凡是你问我行不行的时候,我必满血复活,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但你也别常喊,我也怕受不了。现在你去给我拿药吧。” 青青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腾的脸色红了起来,血流加快,浑身立刻像烧了起来似的。好在夜色掩映,不致当众出丑,青青急忙转身跑回拿刀伤止血药去了。 当最后一抹夜色渐渐褪去,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村庄在黎明的微光中苏醒。战斗中点燃的火把还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尘埃的味道。破晓的晨光洒在这片堪称刚刚经历硝烟弥漫的土地上,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却又透着一丝凄凉。 村庄的路口、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山贼和村民的尸身,断壁残垣间散落着山贼丢弃的武器和村民反击的农用器具。房屋有的被烧毁,只剩下焦黑的骨架;有的土墙上还留着刀剑砍过的痕迹。四处都是战斗留下的惨烈景象,仿佛在诉说着昨夜那场动人心魄的搏杀。 村民们手持火把,默默地穿梭在废墟之间,开始收拾这残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悲伤,但眼神中却闪烁着胜利后的庆幸与激昂。年轻力壮的猎户负责搬运尸体,山贼的搁一排,村民的也先放一排,他们都一视同仁。因为聂归尘告诉大家,还要等官府来人统计确认过山贼和村民伤亡后,才好处理。 各家伤亡的人也只希望能尽快让逝者安息。妇女和老人、儿童,从山中返回,急切的来寻找自家的亲人,都希望自己的亲人是最终活下来的人。可又怎能两全齐美,有痛失爱人的,有老年人亡却独子的,有丧失长兄的,痛哭悲泣之声再也止不住。 来福与两个猎户忙着打扫战场,用木桶提来清水,清洗地上的血迹,扫去满地的碎屑。他们是少数没有丧失亲人的,但也不免悲伤逆流成河。 在村庄的广场上,临时搭建起了简陋的救助站。几张木桌拼凑在一起,上面铺着干净的布料。老猎叔领着青青和懂些治刀伤的猎户,正忙碌地救治伤员。他们轻手轻脚地为伤者包扎伤口,内服丸药,外敷金疮止血药,脸上满是关切与焦急。伤员的呻吟声、妇女们的安慰声老人儿童的悲泣声,交织在一起,在这个清晨显得格外揪心。那些还能走动的伤员,相互搀扶着,眼神中充满了胜利和期待。更多的从山中回来的妇孺老幼则充满感激,他们知道,是这些勇敢的村民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也有一些亲人幸存的孩子们也不甘示弱,他们拿着小木桶,为忙碌的大人们送去清水和食物。尽管脸上还带着稚气,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杂物,为这场艰难的善后工作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随着战场的逐渐清理,村庄的轮廓在晨光中逐渐清晰。虽然遭受了重创,但这里依然是他们的家园。在村子中央,村民们自发地聚集在一起,互相拥抱,互相安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和信心。虽然战斗带来了痛苦和损失,但它也让村民们更加团结,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 破晓的曙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和光明。在这片废墟之上,一个新的开始正在悄然孕育。村民们深知,前方的路依然充满挑战,但他们已经准备好,携手共进,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在这个黎明前夕,他们用汗水和泪水,书写着属于他们的勇气与希望。 我看向天边,这是曙光中的希望。作为现代打工一族,其实很难理解,这样的杀戮场面。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被革命先辈的奋斗成果 ,强大的祖国,保护着,所以没有血腥经历。虽然我的时空还有很多邪恶的国外势力,无恶不作。但我的国家已经从百年战火中站了起来,有实力击败每一个敢于侵犯我们的国家。 引用一句古人名言:“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话现在可不仅仅是说说了。 不知何时,聂归尘走向我身边。他也看向东方,我看了看他,他问道:“廖兄有何打算?” 我反问道:“聂兄有何打算。” 聂归尘像一个真正经历血与火淬炼过的战士,他变的性格坚毅,冷静而深思熟虑,望着逐渐明亮的天空,轻声说道:“这场不期而至的战斗,让这个村子失去了太多,但也让我看到了村民们的勇气与团结。我不能让这样朴实勇敢的人再白白牺牲。我必须让这个村庄,让我的家乡变得更加强大和平,不再受到山贼、强盗的威胁。我们需要建立起一道真正的防线,不仅仅是高大的城墙,更要在法治上有效治理。” 嗯!我点点头说:“我同意,我认为,除了防御,我们还需要教育。只有让村民们知道为何而战,如何保护自己,他们才能真正地强大起来。我们应该让他们学些知识,修习武艺之道,让他们成为既有文化又有武力的全面人才。” “你的想法正合我意。”聂归尘点头,语气更加坚定:“不仅如此,我们还需要制定一套村规,让大家都能遵守,相互帮助,共同进步。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我们要以德治村,以法治人。” 我双手握拳,语气中充满了决心:“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一起,为这个村庄的未来做些努力。” 聂归尘说:“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们都要携手共进。从今天起,我们不仅要重建村落,还要重新塑造村民的心灵。让我们的村民都能成为保家卫国的勇士。让这个村庄成为无人敢侵犯的地方。” 我看向这个书生,做为一个现代人,我发现聂归尘无疑向我完美展示了他做为一个古人的远见与担当。 我微微一笑,对聂归尘道:“聂兄的所做所为,与远见卓识,倒让我忽然有了作诗的灵感。我就作一首《赠聂归尘平寇诗》送于聂兄。” 诗曰: 匣里龙吟星斗寒,书生夜战锦袍丹。 岂因豺虎窥村舍,终教麒麟踏玉鞍。 箭雨曾惊云外雁,狼烟已渡雪中翰。 他年若问封侯事,莫忘青衫拭剑看。 第7章 复元救命显仙能 聂归尘闻诗大惊:“廖兄文采斐然,对我又过誉甚已。实不敢当。实不敢当。” 正好来福取水浇灭战时余火,闻言对我说道:“我家公子读书过目不忘,习武认真刻苦,天赋异禀,可惜已经两科不第。三年一次科举今年已是双十有四,何况今年这次科举考试他本来都不想去呢!怎么封侯啊?” 我看看聂归尘心有所悟的说道:“聂兄想必昨晚已有参加科考之心,适才所言恐怕已是下定决心,誓要扬名东华门吧?来福啊!你也不必替你家公子担忧,我看他神光内敛,吞吐沉稳,印堂明亮,今科必定高中。” 心中又嘀咕道:“聂归尘这家伙,昨天和他聊了一路,实是博古通今,治世有道。并不拘于高谈阔论、侃侃而谈,而是胸中实有良策。气度不凡啊!羡慕你了!持宝剑迎战贼首时,简直能用酷毙了来形容,剑眉朗目,人也帅气!他要科举不中,这恐怕不得是主考官瞎了眼吗?” 聂归尘道:“确有参加此次科考之意。至于是否高登榜首,余并不苛求。唯愿得进朝堂,尽平生所学,为国家出一份力。廖兄所赠之诗,余必珍视之。只遗憾此间仓促,文房四宝不曾备,不能得廖兄挥毫,留下墨宝。” 我笑道:“哈哈哈!不难不难,你若不嫌弃待日后补给你就是。” 我言未了,笑未完,青青急步赶来叫道:“廖大哥!聂公子!你们快去看看吧!有几个阿叔、阿伯、同乡兄台受伤严重,恐怕撑不下去了。” 我和聂归尘一边向村中临时搭建的救治伤员的棚子走去,一边问我们伤亡多少? 青青不无悲泣的说道:“我们死了二十余人,伤了三十余人,伤员多是被刀剑所伤,中箭者并不多,山贼死了五六十人,中刀着箭的伤员三十余人,据他们说跑了得有五十余人。” 来福接口说道:“公子你们大概不知道,我们的人除了刚开始被一波射倒的人外,受箭矢所伤的,基本都是那个大当家那一阵箭射倒的。其它受伤的则是双方肉搏互砍时所伤。山贼受伤未死的,则多是一开始被我们两波箭雨射倒的。只是那个山贼大当家的箭厉害,中他箭的不死也多是重伤。” 我脱口而出:“我靠!快去看看,能救的都救回来。” 待我们赶到,只见十余名重伤的村民、猎户旁围着各自亲属,悲伤哭泣。一位被山贼大当家砍断一臂的猎户因失血过多,虽然已经紧急包扎止血,但因失血过多,眼见已处于休克状态。 对于这种情况聂归尘却也束手无策,他所学并不精于此,刀剑外伤的医治比老猎叔尚有不如。 老猎叔与虎娃等见我们到来问到:“多位村民重伤,若是不能及时救助,命不久矣!你们可有什么法子吗?” 青青拽拽我小声问道:“你之前说的灵不灵还灵不灵啊?要是还灵,那你救人行不行啊?” 我被青青拽得一个趔趄赶忙说到:“哎呦!我去!青青妹子啊!不是让你别常这么喊了?行!行!我肯定行!能救,能救。” 这两声能救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村民和被俘虏的山贼齐刷刷的看向了我。就连被穿了琵琶骨,独自捆作一团的山贼大当家都努力扭头看向我。 我立刻有种被无数眼睛热情似火般注视着的错觉。这让在现代社会从未被重视的我,心生忐忑。但也得努力保持成竹在胸的样子,我问青青你们用的什么药啊?拦虎闻言,立刻捧来两包金疮止血药粉,说道:“廖公子!我们多是采集附近山中能止血的草药,多种组合配制成这种金疮止血药粉。除老猎叔所制效果最好外,其余各家相差不大。” 我拿起两包金疮药,打开看了看,又各闻了闻。其中一包与之前青青用在我身上的药粉味道一样,想必就是老猎叔所制。另一包药色与其相同,只是味道有些出入。看来所使主药基本相同,所相差的,应该是一些佐使之药。我想着自己的天赋仙术言出法随,怎么来帮我实现救人?忽然想起来,自己受伤时兜里不是显了五色毫光后才觉醒仙术,伤势复原的吗?我兜里有什么呀? 穿越过来的我穿的是一身连个铁扣都不带的衣服,为了保证车间无尘,还必须防静电,更被厂里要求必须穿产生静电最少,防静电最好的天然丝麻织物。天然织物:如丝质、麻质等,具有较好的抗静电性能。丝质面料光滑柔软,静电产生少;麻质面料透气清爽,抗静电能力出色。 而这种衣物厂里提供统一制式,却并不免费让工人穿用,厂里名义上让员工自己买相应材质衣物,却不许穿不是厂里制式的工作服。变相逼迫工人只能高价购买它卖的工作服。 其实纯棉质的衣服也有这特性,只是不能算防静电最好,但性价比高啊! 棉质衣服的特性,吸湿性好:棉纤维具有良好的吸湿性,能在材料表面形成一层水分子膜,帮助静电传导和散逸,减少静电积累。导电性:纯棉衣服的导电性较好,产生的静电可以较快传导出去,不易形成明显的静电现象。 混账东西定的混账龟腚,压榨工人血汗钱啊! 我在这方世界,身上最贵的大概就是这身衣服,算得上天然丝织品了。我一边想一边把金疮药递还给潘拦虎。又翻起自己的衣兜,抓出一把花花草草和两块碎裂的奇石。心里想到既然这两样我穿越到来之地的事物显现不凡,想必定有奇效,不如用这花草碎石做引药,配入他们自己配制的金疮药,统统磨成粉。化水内服一部分,外敷一部分。就是断臂残肢,只要找完整了也拼接好,一并敷上药粉,静等奇效。 救好了!我是华佗在世,救苦神医。救不好,被当作神棍呗!聂归尘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谪仙人吗?救好了,我就应下这名头。以后,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也就天经地义了。 于是吩咐到:“将所有配制的金疮药拿来,再取瓷质大盆若干,将所有金疮药倒入,混合均匀。取石碾来将我手中的复元圣草、救命君石,碾碎制成粉状同其余金疮药粉混合,兑入适量洁净的清水,分为两份。一份搅成米糊膏状,外敷受伤之处,若有断臂残肢,也一并找回,先拼接完整,再敷复元续骨药膏,一份兑成稀水状,让伤员喝下。若是已经休克昏迷不醒,就翘开嘴巴,由亲属或相亲近之人口对口将药渡给他们。” 众人见我胸有成竹,吩咐得当,以为必有十分之把握,均愿执行,只是未动。老猎叔对我说道:“廖公子啊!你有所不知,我们村地处偏远,生活简朴。家家户户之内一向没有什么瓷器制品,只有陶盆、瓦罐之类器皿。不知能不能用。” 我忙说道:“也可以,也可以。但得盛水,都可以啦!” 众村民闻言,纷纷出动。不一会就拿来众多器皿,更是有三人合力搬来一个大石缸。我让人们将药优先都倒入这个石缸里,又让虎娃、拦虎速去碾碎复元圣草、救命君石。 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心齐齐泰山移。 言不待叙。已是安排停当也,人物往来穿梭,井然有序,很快就将药物配好,并给伤员用上,我又叮嘱,重伤、休克、昏迷的优先治疗,都可以适量多喝些复元续骨汤。但为了保证药量足够,优先救助村民。有多余的,可把山贼中受伤的人,也照顾到。。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番忙碌的治疗下来,轻伤的伤员,竟然都不可思议的伤口愈合。重伤的伤员,伤势也停止恶化,逐步好转。休克昏迷的都渐渐苏醒。 聂归尘对我恭敬的施礼道:“不想廖兄竟将如此神物赠于在下,你真不愧是谪仙人。” 我连忙摆手,“聂兄谬赞了,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此时,那些原本被俘的山贼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敬畏。山贼大当家挣扎着开口道:“阁下真是神仙手段,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我一命。”我走向他,“如今你们败了,今后莫要再作恶,至于如何处置你们,那是官府的事。”大当家低头称是。 村中众人对我和聂归尘感恩戴德。聂归尘决定写立文书,记录叙述此番战斗始末。另立功劳簿,详录参战人员功绩。聂归尘又对我说:“廖兄既有此等神奇仙术,若能入朝为官,定可为百姓谋福更多。”我心中一动,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就是自己没有功名在身,无法直接参加这次科考。口里默念:言出法随。我也要功名加身,弄个举人身份,参加科考。一来想见识一下古代科举的盛景,二来也想看看能否在京城施展自己的能力。 天色大亮后,众人安排早膳。众人厮杀多时,早已饥肠辘辘,一顿狼吞虎咽,如风卷残云般,饮食已毕。众人商议决定,由我和聂归尘、老猎叔、姜虎娃、仇来福、潘拦虎、青青等人,先押送山贼大当家,前往府城县衙,通告遇袭情况,伤亡数目。若获赏赐由老猎叔等人带回,再让府衙派人来接收山贼俘虏。到府城县衙有六十余里,应尽早赶去。若府城县衙派人核实,骑马的话今晚也能到。全村人前来送行,村民们塞给我们许多自制的干粮和果子蜜饯,嘱咐我们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和聂归尘等人带着众人的期望踏上了去往府城县衙的道路,前方等待我们的又是未知的挑战与法宝。 第八章 来自山贼的自白 我廖天澜与聂步远主仆,蔡安猎父女,姜虎娃、潘拦虎两兄弟,押送着山贼大当家,告别云樵村众村民,驾驶着一辆牛车赶往二三十公里外的府州县衙。 出了村口,顺着山道缓步前行。直到再也看不到云樵村,老猎叔方才叹一口气说道:“真不知几家欢喜几家忧啊?” 来福问:“老猎叔!我们打败了山贼,活捉了贼头,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来的忧啊?” 青青是知父莫若女,解说道:“老爹是说那些家里死了顶梁柱的婶婶、阿嫂,没了父亲、儿子的人家,以后生活难以为继。” 听了青青的解释,来福恍然大悟。众人对山贼大当家的恨意又深一层。姜虎娃是个暴脾气,听到这,就对着绑在牛车上的山贼大当家狠狠抽了一鞭。这货冷不防挨了一鞭,哎呦一声,躬起起身子,又被绳索拽回牛车。 我看着这个山贼大当家的,不无讥讽的说:“咋滴?你还想跑啊?你跑得了吗你?让你坐牛车你还不乐意吗?你没看我们都是步行吗?抽你丫的,你也得受着。谁让你当山贼、强盗呢? 山贼大当家不吭声了。来福却来气了,对着山贼大当家喊:“说啊?你是不是想跑,谁让你当山贼、强盗的?你不说是吧?虎娃!再狠狠给他几鞭子。” 山贼大当家也是个人物,他可是深知“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的。便说:“不用打了,我也没有想逃跑。再说,我受了伤也跑不了。至于谁让我当山贼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既然你们问起来了,我就说说我的经历。 我们几人随着牛车慢慢走着听着他的叙述。 他叫铁量仁。他的命运转折是从铁匠到山贼的。 他原来是松州古城里的一名铁匠。 松州古城,是一座沉淀着岁月沧桑的边陲重镇,西去两百里是番邦边城红原。松州城里阳光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反射出斑驳的光影。在这座城池的一隅,有个以打铁为生的汉子,他便是铁量仁。他身材魁梧,肌肉结实,长年累月的打铁生涯赋予他一副钢筋铁骨般的身体。他家传一口宝刀,刀身寒光凛凛,刀锋锐利无比,是铁家数代相传的神兵利器。 然而,铁量仁的命运却在一个醉酒的夜晚发生了剧变。那晚,铁量仁在酒肆中与人畅饮,酒酣耳热之际,不禁炫耀起自家的宝刀。却不料,这番举动被城守那正准备去欺男霸女、逛勾栏、听小曲的纨绔儿子听到。那纨绔子弟、膏梁公子心生贪念,借口观赏,却借尔不还,想要强买这口宝刀。铁量仁自是坚决不从,谁知对方竟恼羞成怒,诬陷他私自打造制式武器,有造反通敌之嫌。就这样,铁量仁被无辜打入死牢,等待他的似乎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铁量仁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他的命运。番兵突然劫掠攻城,城池危在旦夕。为了抵御外敌,城内紧急组织炮灰敢死队,所有死囚、罪犯,大过小过,通通被编入,铁量仁也被迫加入其中。在激烈的战斗中,他凭借着做铁匠时打熬出的强健身体,顽强地扛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复仇之念,不愿就这样白白死去。 夜色如墨,打了一天的仗,还得被逼继续在城墙上巡逻守城。心有不甘的铁量仁趁着黑夜的掩护,冒险越下城墙。他动作敏捷,如同猎豹一般,避开巡逻的番兵,逃入了茫茫山林之中。山林中,寒风呼啸,树木摇曳,仿佛在为他奏响一曲悲壮的命运交响曲。从此,铁量仁开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铁量仁逃入山林后,心中充满了对城守的仇恨,无数次问候城守的十八代祖宗。他发誓要报仇雪恨,不再任人欺凌。但为了生存下去,他也不得不走“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的强盗职业生涯,成为一名为非作歹的山贼强盗。在一次打劫一个过路行商的行动中,他意外的从商人那里抢劫获了一把铁胎弓和一本武功秘籍。铁胎弓弓身坚硬,威力巨大,而那本武功秘籍则记载着高深的武艺。 铁量仁如获至宝,他日夜苦练,凭借着仇恨的加持,展现了过人的毅力和天赋,逐渐练得一身武艺。他在山林中不断积聚势力,收拢那些与他有着相似遭遇的流浪汉、逃犯和失意之人,甚至强逼路人入伙。由于地处两国交界之间,无人管辖,他的势力迅速壮大,数年间便积聚了八九百名喽啰,成为地方上的一大祸害。当官的却只作未见,却只苦了过往百姓。 在这样的环境中,铁量仁逐渐展现出他的领导才能。他带领着这群乌合之众,却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用打家劫舍得来的银子,收买人心稳固山寨,倒也在这片山林中闯出了一片天地。 然而,他的心中始终怀着对城守的仇恨,时刻关注着松州城的动静。他知道,只有推翻城守的统治,他才能真正报仇雪恨。 有一天,铁量仁得到探子回报消息,有一队人押运着东西前往松州城,他猜测这可能是城守的重要物资。于是,他带领手下在山间设伏,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成功杀散了押送人员,将东西抢到了山寨。当他打开包裹时,才发现这些竟然是城守预备送给上级官员的丰厚礼物。这些礼物价值连城,有金银珠宝、古董字画等物。 铁量仁喜出望外,他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的财富,是他复仇的资本。他决定犒赏山寨的喽啰们,让大伙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于是,山寨中摆起了盛宴,众喽啰饮酒作乐,庆祝这场大胜。然而,他们却没有料到,这场意外之财将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城守得知送给上官的厚礼被劫了,立刻恼羞成怒。他意识到这不仅是财产的损失,更是对他仕途的严重威胁。于是,他终于不再对山贼视而不见,一面以剿匪的名义在城中强行募捐,一面马上调集大队精锐兵马,对铁量仁的山寨进行清剿。而此时,铁量仁和他的手下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官兵在城守许诺重赏的情况下,如潮水般涌来,将山寨团团围住。他们在山寨周围放起了大火,火势熊熊,浓烟滚滚。山寨中的喽啰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铁量仁见状,心中大骇,他马上酒醒,意识到自己过于轻敌,低估了城守的反击,没有预先做好防范。他虽急忙组织手下抵抗,但为时已晚,无力回天。 在官兵的强大攻势下,山寨很快被攻破。铁量仁带领着手下们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他们死伤惨重,四散奔逃,铁量仁只聚拢得百余众。在这危急关头,铁量仁决定带领手下们沿山林逃遁。他们穿越茂密的森林,翻越高耸的山峰,躲避着官兵的追杀。 在逃亡的路上,铁量仁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愤怒。他悔恨自己过于贪婪,没有及时防范;他愤怒城守的残忍无情,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盲目地逃下去,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立足。 早年间,铁量仁曾往来于剑州贩卖铁器,在那里结识了一个翠屏山附近的混混。他知道翠屏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一个立寨的好地方。于是,他不避远近,带领着手下们前来侵扰翠屏山。 翠屏山山势陡峭,形如玉屏,山间云雾缭绕,仿佛一座神秘的仙境。然而,这里也隐藏着无数的危险。铁量仁带着喽啰寻到本地混混,这人已成一方恶霸,让他当向导,两人一拍即合,夜袭云樵村准备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势力。铁量仁没觉得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对于给云樵村带来的伤亡,他并不后悔,毕竟他已经没得选。要是能安稳的生活,他也不会干上山贼这份很有钱途的职业。 先不管铁量仁是不是一面之词。听完这个山贼大当家铁量仁的讲述,众人反应不一。 聂归尘在反思朝廷律令对朝廷命官监察的有效性。 聂归尘作为一个有见识的文人,听了铁量仁的叙述后,开始反思朝廷的政策和官吏的监察问题。他认为,铁量仁的遭遇并非个例,而是许多百姓的共同经历,这反映出朝廷治理的失败和官僚体系的腐败。 这让聂归尘陷入理想与现实的碰撞之中。聂归尘的反应揭示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差距。 他一直以来的信念是朝廷应当公正无私,百姓才能够安居乐业。然而,铁量仁的经历也让他意识到,现实中的朝廷远非理想中的模样,官僚体系的腐败和官吏的滥用职权使得百姓生活困苦,这种现实的残酷性让他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无力。 但也激发了他想要在朝堂上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成就,坚定了他为国为民主持公道的决定。我看这哥们,就差喊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了。 老猎叔似回想起自己闯荡江湖时的岁月,江湖里走过的痕迹,老猎叔对和妻子在江湖生活时的怀念。在他的青年时期,江湖还是一个充满侠义和自由的地方。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见证了江湖的变迁和现实的残酷。 铁量仁的强盗生涯,勾起了他对过去的回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种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和悲哀。因为他想到了,即使是在江湖中,人们也常常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做出妥协。那里从来不是只有美酒和远方。 老猎叔在回忆中,引发了对江湖的思考。江湖往往被视为一种侠义精神的象征,其中包含了忠诚、勇敢、豪爽和自由。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现在的江湖也逐渐显现出更复杂和矛盾的地方。它既被普通民众认为是可以作为对抗不公的一种力量,也被认为可能成为混乱和暴力的源头。 姜虎娃与潘拦虎在愤恨松州城守纵容膏梁子弟的欺男霸女。 姜虎娃和潘拦虎两人都是热血男儿,虽说性格上略有差异,但基本上也都是愤青,听到松州城守及纨绔公子的恶行后感到非常愤怒。 姜虎娃和潘拦虎的反应多少显出了他们对正义的强烈渴望。他们无法容忍任何形式的不公和压迫,认为每个当官的都应当为自己治下的百姓负责,更不该纵容子侄享受特权,皇子与庶民同罪。他们的愤怒不仅是对铁量仁行为的反应,更是对官官相护,贪污腐败的不公现象的强烈抗议。他们希望有清官通过法律和正义的手段来打击贪官污吏,主持公道。 青青与来福在指责铁量仁不该把自己的痛苦也加于不相干的百姓身上。 青青与来福是支持坚守道德的。青青和来福的反应强调了道德的重要性。他俩觉得,无论环境如何艰难,个人都应当坚守道德底线。凡事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能因为自己受伤了,就要让无辜的人同自己一样受伤。 铁量仁这个贼头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是对道德的背叛,这种行为不仅损害了他人的利益,也破坏了整个社会的道德基础。 我个人也是比较理解他的。毕竟看过“水浒传”。那些江湖好汉,草莽英雄从来不是凭空出现的,都是各有各的磨难。 而且目前我同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那么多的羁绊,所以感同身受的代入感,并不算强烈。 一行人把贪官污吏大骂了一顿,又骂铁量仁一顿。倒是不好意思再无缘无故抽他鞭子。 来福从牛车的包袱中拿出村民送的贴饼子,看看天色问聂归尘:“公子!你饿不饿?天色已近晌午,我们是不是找地方歇一会,吃点干粮再走? 来福这个提议,我是比较喜欢的。无他,打来这里,我还没顾上好好休息一下呢。嗯!在山上,我醒来之前的不算。 老猎叔是比较踌躇的,他本想早点赶到府州县衙,说明情况,让官府查验实情后,求得官府补偿,或赏赐,给村中的父老乡亲们一个交代。但看看女儿青青便不再发表意见。 聂归尘倒是坚定的认为需要尽快赶到府州县衙,让官府广出告示,晓谕民众,加强防范。以防山贼余党祸害周边村落。 虎娃与拦虎一看老猎叔不说话,双双看看青青妹子也就同意吃个晌午饭再走。 青青问我:“廖公子!你饿了吗?我这里还有香香糯糯的糕点呢。我们就寻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吧? 我当然赞同。毕竟人有三急,这赶了半天的路,虽说才走了不到二十里路,但也得办办杂事啊。 聂归尘孤掌难鸣,铁量仁没有话语权,只得随众人在附近寻了一处,尚算平整、干净的树林,休息、吃饭解决个人杂事。 我咬着青青递给我的软软糯糯的糕点,一块黄粑,一块糯米糍粑。用糯米和红糖制成,色泽金黄,口感软糯,具有竹叶清香。外皮焦脆,内里软糯,配着红糖,香香甜甜。 突发奇想的说道:“你说我们会不会在这里发现山林遗宝啊?就是别人都没发现,偏偏我们来了就能发现的那种。或者应该说是宝物遇明主方出,有德者居之。” 第9章 探山林情投意合 我不无悲催的想到,我还什么都没有呢!我醒来后,连个安稳觉也没睡过呢。 我想要法宝,我想要坐骑,我不想只能做牛车了,起码来匹宝马良驹啊! 我猛得站起来,像是郑重宣布重大之事一样,对聂归尘等人说道:“我!言出法随。我要进这片山林寻找遗宝。这里肯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好东西,在等着我们。它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世了。 聂归尘皱着眉头,看着像发了神经一样的廖天澜说:“天澜兄!我等读书人,当以理性为尚,言行一致。那些言行不一、缺乏思考之举,一些狂言妄语,实在有失体统。我等实当以温文尔雅、谨言慎行为准则,做有真才实学的君子。” 我对聂归尘说道:“归尘兄!你不是以我为谪仙人吗?我的一些惊世之语,没有由头的话,你也不要急着反驳,来日方长,时间不语,却给出了所有答案。我们且看应验不应验。” 潘拦虎听了我们的对话说道:“两位公子有所不知!故老传闻翠屏山山脉确实有仙人遗宝流传。据说有藏宝洞,内有无数珍宝,因为没人真见过,不知是真是假?聂公子此前让我等为向导进山探幽,我本以为也是冲这藏宝而来呢?” 姜虎娃也说道:“我也曾听闻此事。据说那藏宝洞中不但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还有神兵利器众多,有人曾冒险取走两块金砖,但被仙人入梦追讨,吓得连夜归还。神神鬼鬼说的相当离奇。” 老猎叔也道:“这世间奇事实是数不胜数,今人虽未见,却未必古时之未有。只是不知是何人所留,想来也非凡夫俗子轻易所能得到的。” 聂归尘道:“我之入山寻仙访道,不为宝藏,只为求得有无,以证己心尔。” 仇来福却道:“真遇见了,要是有金砖,无论如何我也要抱它两块,那才算不虚此行呢。” 青青却花痴般的说到:“不知道仙人住的仙境的是不是十分美丽,云雾缭绕、琼楼玉宇、仙鹤翱翔、奇花异草,超越这凡尘世间的美妙世界。是不是都有如雪似玉般的肌肤,倾国倾城般的绝世容颜呢?” 我以手扶额对青青说:女人你的名字叫花痴!” 铁量仁小声道:“这样的花痴爱谁,谁幸福吧?” 说归说,闹归闹,我还是决定往这片山林里走走。就算仙人洞府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也没什么好太过惊奇的了,毕竟我都能凭空穿越在这里。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能发生呢? 我问他们几人有愿意一块转转的吗? 蔡青青向老爹蔡安猎请示后,表示愿意一起去。姜虎娃比较想知道铁量仁的家传宝刀到底是什么样,学的武功秘籍是不是还在,表示不去。仇来福怂恿自家公子跟我们一起走走。潘拦虎也想随意看看。 我们决定由老猎叔、姜虎娃、仇来福继续在此休息,看押铁量仁。其它人一块进树林深处走走。 我们边往林子里走,边欣赏森林的景色。听着青青、拦虎和聂归尘的解说,我了解到剑州的山林那可真是个宝藏地方。一踏入山林,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清新空气,绿意盎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现在是春天,山林里的小草从土里探出头来,各种花儿争奇斗艳,像是在开一场场选百花的选美大赛。树木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整个山林就像是被涂上了一层生机勃勃的绿色颜料。 青青告诉我,这要到了夏天,一片片山林里的树木长得更加茂盛,郁郁葱葱的,就像是给人们撑起了一把把巨大的绿伞。在树荫下,听着潺潺的溪水声和悦耳动听的鸟叫声,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享受一场大自然演奏的教坊乐会。 等到了秋天,森林就跟换上了五彩斑斓的衣裳似的。树叶有黄的、红的、橙的……各种各样的颜色交织在一起,美得就像是一幅幅画卷。任你再大画手也画不尽的风景。这时候,走进深山老林里,你还能闻到一股股果香,因为山里的果子都成熟啦,漫山的动物随意享用着。 我们这里的的冬天很少太过寒冷,但有时候也会下一两场雪,凭空给山林增添了不少穿这么神秘的色彩。山里的动物们也会在下雪前,开始忙着准备过冬的食物,到处都是一片生灵活跃的景象。 四川的山林不仅景色美,还有着丰富的动植物资源。很多猎户、药农进山打猎、采药时不时还能碰到一些凶猛的野兽、珍稀的草药呢! 每次跟老爹走进山林,我都会感到无比的放松和愉悦。这里是大自然对我们的馈赠,也是我们心灵的归宿。如果你也想要一直体验生活在这里的这种美妙的感觉,那就跟我们一样在云樵村生活下去吧! 当青青意有所指的说出最后一段话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她是对我很有好感,话语中有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憧憬美好爱情的感觉。 这让我突然觉得心里一慌。这一天一夜的经历既玄幻又惊险,万般思绪、百样情结种种皆有,独独男欢女爱之情还未曾有过。因为实在没顾上啊。 面对蔡青青灼灼的目光,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有的女孩子被称为热情大方,活泼开朗。实在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把所有要说而不便说出的话都写进了眼睛里了。那扑闪扑闪的眼睛里写满了欣赏与渴望,洋溢着热情与喜爱。 我结结巴巴的回应道:“我、我、我想要体验生活在这里的美妙感觉。” 青青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目光似火如炬般的注视着我:“和谁一起体验?” 我感觉这一刻的时间仿佛沉寂,身边的同伴们仿佛无比遥远。我不无荒谬的想到,属于我的爱情这就来了吗?我也没用天赋仙术言出法随,求取姻缘啊! 那个着名的悖论是什么来着?如果你拥有超能力可以让你爱的人爱上你, 你会不会用这项超能力。用这样的能力获得的爱情是不是真正的爱情? 答案是如果你真心爱她就不会使用这项超能力强制她爱你,强制得来的爱也不是真爱。简单来说:强扭的瓜不甜。 而现在爱情一头撞了过来。是不掺水的真爱啊! 本来我想着,要是我在这里生活的安逸了,或许觉醒的超能力、天赋仙术、金手指等,大概率会被我用来谋取一些物质财富,生活的更滋润一些。可能也会出于猎奇心理,用这些能力强行给自己制造艳遇。但这些一闪而过的旖旎念头,都被这一天一夜的经历冲击的无影无踪了。 而这时毫无预兆的真实情爱却突然当头撞来,立马也让我体验了一把表白的紧张情绪。 此刻,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悄然隐退,只剩下自己和那颗狂跳不已的心,在一片寂静中轰鸣作响。站在青青面前,双脚像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双手也不听使唤地攥紧又松开,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中拿出一般。 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又无法将那股紧张感随着呼出的气息一同释放出去。心跳声在耳边嗡嗡作响,如同战鼓狂擂,每一次跳动都让身体的紧张程度加剧几分。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对脸上游移,却又不敢停留太久,大脑一片空白,现代人的无厘头与调侃的话语也仿佛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干涩而发紧,努力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那种紧张感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自己紧紧包围,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挣脱。耳边像有什么声音轰鸣着什么也听不到了。身体微微摇晃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无尽的紧张感吞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如此艰难,仿佛正穿越一片泥泞的沼泽,用尽全力却只能缓缓前行。 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凝固着的,试图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自己和紧张情绪的世界里,无法逃离。 当我终于努力的对青青说出:“和你一起。” 世界仿佛是刚刚重新动了起来,四周瞬间都恢复了活力。 聂归尘在悠然的走着山路,潘拦虎在随意的看着花草。青青听到我的回答,兴奋的抓起我的手喊到:“天澜哥哥!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我要去告诉爹爹,我要嫁给你!” 聂归尘和潘拦虎错愕的看着我们两个,那感觉像是莫名其妙,又像是眼睁睁的错过了什么精彩绝伦的好戏。 潘拦虎不解的问道:“青青妹子,你是说你和廖公子?可廖公子才来一天,你们也是才认识不久啊?” 拦虎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与惊奇,看向我的目光里还有着些许羡慕。 聂归尘的表情也从之前的悠然,变为惊讶与好奇, 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像是被我与青青互相爱慕的幸福瞬间所感染,又像是在反思自己对于爱情的期待和恐惧。 聂归尘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微微发紧,那种对未来属于自己的爱情,既渴望又害怕的感觉愈发强烈。 青青显得无比自豪的回道:“是呀!虽然天澜哥哥才来我们这里一天,但他帮助我们共同打败山贼,他勇敢。帮助我们救助村里受伤的阿叔、阿伯他宅心仁厚。他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在这里,他热爱我们的故乡。所以我喜欢他!大山的儿女们,敢爱敢恨!爱了就大声的说出来!我爱上了他!我要嫁给他!” 潘拦虎微笑着点头,虽然还是有些感到突兀,看向我已经语气认真的说:“是啊!虽然确实有些突然,但青青妹子的选择,却也很符合我们云樵村风俗,看到你们也彼此喜爱,我也替你们高兴。老猎叔那里我也会帮你们说话的,你们俩可要好好珍惜彼此呀!” 青青说:“我爹爹不会不同意的,他早说过,我的郎君我自己挑。” 聂归尘说道:“天澜兄!恭喜、恭喜!这真是个意外之喜!恭喜你们啊!你们俩真是般配极了! 我说:“谢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和祝福,我也觉得幸福满满了。 聂归尘又道:“既是天澜兄与蔡姑娘喜订终身,我倒有诗一首相赠。 诗曰:“红妆浅笑映花影,良人相伴共此生。愿君百年同舟渡,永结同心伴月明。” 我说道:“好诗!好诗!多谢归尘兄相赠。只是我与青青现在只算得私定终身,还未禀过老猎叔呢!我只身在此,凡事可以自专。但老猎叔作为青青的父亲,却未必会同意。小弟实是有些忐忑呢。” 聂归尘却反倒不以为然说:“天澜兄不必过虑,且不谈你我于云樵村有救命之恩。就说青青姑娘抛却女儿家的矜持,主动与你互表爱意,老猎叔就已不便横加阻拦。若你担心只身在此,三媒六聘之礼不曾有备,也不用担心。为兄家中虽不大富,却也小有资财,愿倾囊为汝备之,必使你堂堂正正娶回蔡姑娘。” 青青忙说:“爹爹一定会同意的。” 潘拦虎笑着说道:“要我说呀!我们还去找什么仙人遗宝啊?廖公子与青青妹子的这番天作之合的美好姻缘,不就是一桩难得的幸福财宝吗?” 我与青青自是喜不自胜。 第十章 系统出天音仙谕 哎呀呀!要是这么早就达成了人生终极目标,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还打什么工?修什么仙呀? 就该安安心心、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呀! 几人谈笑着继续前进。我拉起青青的手,就不再放开,也不看风、也不看景了。一旦确定她是我的意中人,那么什么情意绵绵,满眼爱恋,青葱柔荑各种赞美的话都是说不尽的。 我对青青说:“嘿,青青你知道吗?每次想到你,我心里就暖洋洋的,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刚见你时,你笑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你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让我觉得特别迷人。” “我真的特别喜欢你,喜欢你的直率,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一切。就想这么一直陪着你,走下去,不管遇到啥样风雨,都手牵手一起面对。” “青青,我爱你,这话儿我得让你知道,希望咱俩的感情能一直这么甜甜蜜蜜的。” 青青:“我给你做诗吧?” 青青高兴的说:“好呀好呀!天澜哥哥给聂公子的诗我可是记得的。我的天澜哥哥文采超群。我也要一首诗。” 我说道:“青青!别说一首,一百首我也送你。这算我们的定情诗。” 诗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之颜,皎若云月。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彼美青青,宛若仙子。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思之念之,辗转反侧。 寤寐求之,求之不得。 青青有德,如兰似蕙。 温婉尔雅,令人心醉。 愿言配之,携手同行。 白头偕老,永不相弃。 青青吾爱,情比金坚。 山无陵兮,天地合兮, 乃敢与君绝。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青青之畔, 共度此生。爱意绵绵, 永无穷期。 青青听了我送她的诗歌,开始沉醉在诗歌描述的情景之中。半晌过后,有些红着脸委屈的说:“天澜哥哥,这诗好美,但有点长,我没有全部记住。我是不是好笨?” 听了青青的话,我充满爱意的笑了起来。 聂归尘也说:“天澜兄!文采超绝!如此佳作,竟能信手拈来,宛如天成。不过对于蔡姑娘一时之间就要全部记住,可能确实有些长。” 潘拦虎也说到:“廖公子啊!我只听出来诗里面,你喜爱、赞美了青青妹子。却也没记住几句。” 我说:“我的好青青!这一首,我回头再多给你念几遍,我的好青青一定能记住。现在我再作一首诗送给你,向你表达爱意,作一首好记的。” 诗曰: 蔡女轻盈如柳丝, 青山绿水映明眸。 青鸾传情寄相思, 我愿与君共白头, 爱意浓浓似酒醇, 你我相依梦相随。 青青无比认真的记住了这首诗,她可不想情郎送给自己的定情诗一首也记不住。上一首更好,只是她没有接触过,又确实有些长。她没记住,已经很自责了。 我笑着对青青说:“你自己念念,看看我对你说了什么。” 聂归尘闻诗歌已知诗意,笑着说:“天澜兄!对蔡姑娘当真是情意绵绵啊!” 潘拦虎不由问到:“聂公子!这首诗又说了什么? 聂归尘哈哈一笑:“若问此诗的诗意,不如请蔡姑娘,把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一下,其意自现。” 蔡青青刚才光顾着认真记忆了,倒真没想到其它。现在听聂归尘这么一说,自己就轻声念了起来:“蔡、青、青、我、爱、你。呀!羞死人了!天澜哥哥!你讨厌!”饶是蔡青青,活泼开朗、敢爱敢恨,也因为被人围观着表达爱意,给羞红了脸。 我牵起青青的青葱柔荑,惬意的笑着。 这算不算幸福? 当然算!必须算!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当我沉浸在幸福之中,心境豁然开朗。穿越之前的种种烦恼,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无挂无碍矣! 蓦然之间,识海之中,天籁之音袅袅响起:“检测到宿主心境提升,道心通明。开启仙道辅助功能。可以为宿主提供咨询功能、探查功能、鉴定功能。仙术成功率提示功能。 如此突然又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仙道系统正式上线! 我去!加倍的幸福来的这么快吗?幸福来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幸福!幸福就是这么任性,而且是加量、加倍的、任性的幸福! 我不由得问到:“你是怎么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你是男是女?什么是道心通明?这个世界的修仙了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真的可以修成仙道吗? 天籁之音回道:“我一直都在,你可以理解为我就是你,一个天赋始终未被开发的你。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是什么都终将由你塑造。!” “仙道虽难,实是可期!” “伟大的革命先辈毛主席曾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你前世所看电影《哪吒闹海》之中,太乙真人曾说:“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是凡人志不坚。” 你所看西游记中,还有这样几句: 佛在灵山莫远求 , 灵山只在当心头。 人人有座灵山塔, 好向灵山塔下修。 又有偈曰: 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 生灭尽由谁,请君自辨别。 既然皆己心,何用别人说? 只须下苦功,扭出铁中血。 绒绳着鼻穿,挽定虚空结。 拴在无为树,不使他颠劣。 莫认贼为子,心法都忘绝。 休教他瞒我,一拳先打彻。 现心亦无心,现法法也辍。 人牛不见时,碧天光皎洁。 秋月一般圆,彼此难分别。 “凡此种种,所言、所谓其实不过一句。” “万般仙法皆自己求。” 经过一番讲解,我了解到这里的一些修行境界。 境界划分没有统一之规定。每一个开宗立派的修行门派,都可以理解为一家新创建的公司,境界可以说是行政职务,基本上都可以分为高层、中层、底层人员。 至于具体职位,及所主管事务,公司与公司之间并无强制相同的规定。都是参考已有机制,自行拟订。 各修真势力为保持自家道统的特色,神道、魔道、妖修、人道对于修行境界,都各有自己的不同称呼。 战斗力也与境界无绝对关联。这个很好理解,就像一家公司,一般情况,职务、职称处于高级的人,能力较强。但并不代表没有那些职务、职称的员工,能力就一定不比他们强。可能只是时机、机缘未到,所以没有获得那些职务、职称。或许换个公司、换个教派,人家也是元老级别呢。 战斗力可以具体量化,比如可以举起多重东西,打出多少力量,跑多快、飞多远等,但修行境界实无法具体量化。似那三岁孩童赤子之心,可能都是道心通明之境,渐渐长大反失去这样的境界,后天多番参悟,可能重到此境,也可能再也到不了。 也可能一天之内多次有此境界领悟,也可能一辈子就那么两三息有此境界。 赤子之心境,是保持对事物的喜爱与好奇之心,道心通明境是指对明白一件事或学会一个技能之后的领悟瞬间。 这里的修行各有体系。 神修九境·天罡正法 | 境界 | 特性 | 凝神 | 神识初开,可内视经脉 | 御气 | 驭使天地灵气,踏空三步 | 通幽 | 夜视如昼,识破低级幻术 | 洞玄 | 掐指算天时,掌心聚雷纹 | 化虚 | 肉身半能量化,避凡兵刃 | 渡劫 | 引九霄雷火淬体,发梢蕴电光 | 大乘 | 元神出窍三千里,一言定风雨 | 合道 | 身与天地共鸣,呼吸即潮汐 | 归真 | 返璞归真,草木竹石皆可为剑 妖修九境·万灵血途 | 境界 | 特性 | 开智 | 口吐人言,爪生符文 | 淬体 | 鳞甲硬化,断肢再生 | 噬月 | 纳月之精华,凝为实体武器 | 千面 | 幻化人形,等闲难以被人识破。 | 狂煞 | 燃烧精血短时狂暴,瞳现血轮 | 吞星 | 胃纳乾坤,可吞法器化为己用 | 涅盘 | 褪去旧躯新生妖骨 | 天妖 | 号令百兽,威压使低阶修士战栗 | 万古 | 与山川同寿,滴血可化分身 --- 魔修九境·九幽冥策 | 境界 | 特性 | 种魔 | 心脉植入魔种,痛感转化为力量 | 血沸 | 血液蒸腾为护体红雾 | 魂啸 | 尖啸震散敌方法力波动 | 骨蜕 | 断骨重组为兵器,脊柱化鞭 | 咒怨 | 诅咒类法术无需媒介 | 无相 | 容貌身形随意变换 | 狱炎 | 召唤九幽之火,沾身即蚀魂 | 天魔 | 撕裂空间短距瞬移 | 灭世 | 周身自成死域,草木凋零 佛修九境.业火红莲 初悟境、净身境、出欲境、积功境、还愿境、无我境、罗汉境、菩萨境、佛陀境。 佛修各境界大体与之相当,日后遇之再说,就不一一而言了。 各修派境界对应道家九境,名称为各派特色自拟。 炼气境:修炼基础,吸纳天地灵气,强化肉身。 筑基境:打下坚实基础,凝聚灵气于丹田,形成气海。 结丹境:灵气凝结成丹,寿命延长,具备初步神通。 元婴境:金丹破碎,诞生元婴,元神可出窍。 化神境:元婴与元神融合,法力大增,能操控天地元气。 合体境:元神与肉身合一,实力飞跃,可施展强大法术。 洞虚境:洞察虚空,领悟空间法则,能穿梭空间。 大乘境:修为接近圆满,准备渡劫飞升。 渡劫境:面对天劫,九死一生,成功则飞升成仙。 我又好奇的问:“你刚才说这境界那境界的,我听得头晕恼涨,以后没什么事别说了。要是碰上敌人,你还是简单点说,我打不打的过就好了。还有,你说你就是我,那性格也是喽?那别搞那么神秘了。我问问你,我觉醒的天赋仙术: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我要是要了,能不能给我变出汽车、轮船、飞机、大炮啊?要是能,我岂不是可以爽得要飞起来啊?” “想得美你。飞机、大炮没有,飞起来倒也不难。 “靠!飞起来都行,飞机大炮不行?你糊弄谁呢?不行也能算言出法随?哪来的言出法随啊?” “你所觉醒的仙术,可以看做言灵之术,带预言性质,可调用部分天地规则,某种意义上实现你的需求。但再怎么样也得这个世界有啊。你要实实在在已经创造出来飞机大炮,也可以有了。我的能力是沟通天地之力,为我所用,基本上属于挪用,挪用公款吃喝玩乐懂不懂?你见过那个挪用公款吃喝玩乐的凭空生出更多公款的?我不能任空生出更多公款,也就是不能调用还未创造出来的东西,这世界本来没有的东西。” “那我修成仙道也不能变化出那些东西了?” “你要真修仙有成,那我也跟着升级了,由一道仙术变成天道规则,勾连两界,构建桥梁,甚至时空飞渡也有可能。你就能回到你原先的世界,那两界互通有无也是有可能的。一个世界在同一个时期大致只能有寥寥数人得成仙道,但大道三千皆可成就仙道,所以竞争犹为激烈。这也是各大神道、魔道、妖道传承均纷纷出山现世的缘故。 告诉你吧,这皇帝的得圣年号还真是蒙对了,因为仙圣确实已现,就是他具体的人没选对。依我看选你廖天澜就对了。 我说:“别给我戴高帽!我也没有什么强烈的为国为民之心。顺势而为、举手之劳,我是愿意做的,迎难而上,自讨苦吃,却是没那动力。再说现在我与青青两相情悦,卿卿我我、和和美美,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吗?还追求什么? “我不是劝你,劝你你也是不会听的。就像以前常问的那个问题:假如有一天你穿越到过去,你会跟小时候的自己说什么?推演过无数次,答案总是那么一致,那就是,他不会听的,就像我现在回不去。” “另外,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异象已现,各大修行传承,暗中布局多年,均已开始出山现世。你若独自一人,无牵无挂,凭天赋仙术一道,自保当然无虞。若想护佑他人,只会捉襟见肘,力有不逮啊!到时,神道修士见你有缘,强渡你入神道,为人驱使少有自专。魔道修士渡你入魔,为非作歹,残害生灵,只为成就魔道之尊。界时,想要此刻之幸福也必不能够也。” “哎呀!怪不得你说你就是我,啰哩啰嗦,你讲那么多干嘛啊?我不听。我问问你啊,这翠屏山到底有没有仙人遗宝啊?里面有没有什么金银珠宝之类的?你看我这和青青互表爱意,私定终身,马上就要谈婚论嫁。要真有仙人遗宝之类,让我获得,也好充作聘礼,风光嫁娶啊?” “还是一样的配方,儒子不可教也!你要的都有,送你一首诗,自己找去吧! 仙踪遗宝诗曰: 翠峰映日隐仙踪, 古木参天韵自浓。 雾锁岩扉藏奥秘, 云遮岭岫蕴灵踪。 溪流婉转吟诗意, 鸟语悠扬绕碧空。 莫道山林无妙处, 仙人遗宝在其中。 我听着这天籁之音袅袅而去,记着这首诗,兴奋莫名。 识海交流,如光似电,千言万语只在倏忽之间。 我回神对青青、聂归尘、潘拦虎三人说到:“我之所以想来这里探幽寻宝,是因为我得到仙谕!有仙踪遗宝诗一首。” 诗曰: 翠峰映日隐仙踪, 古木参天韵自浓。 雾锁岩扉藏奥秘, 云遮岭岫蕴灵踪。 溪流婉转吟诗意, 鸟语悠扬绕碧空。 莫道山林无妙处, 仙人遗宝在其中。 “我们散开在这里找找,或许那宝藏该遇着我们,重见天日。” 青青那眼睛亮晶晶的,就跟夜空中最闪的星星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意中人。她那小脸红扑扑的,兴奋劲儿都写脸上了。听意中人说话的时候,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似的,可认真了。 “天澜哥哥!我可是把你的话都当成圣旨了,你说啥就是啥,我绝对深信不疑!你就是说太阳从西边出来,我也觉着有道理,铁定没错!你指哪我就打哪,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这心里啊,满满当当的都是对你的信任,比那石头还坚定!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当成宝贝似的,藏在心里头,谁要是敢怀疑,我就跟谁急!你就是我的司南针,你指的路,我闭着眼都敢走,绝对不犹豫!” 青青那语气,斩钉截铁的,一点都没有怀疑的意思,那模样,就像一只忠诚的小狗,对自己的主人充满了崇拜和信任。她拉着意中人的衣袖,轻轻地晃着,那眼神里,全是依赖和坚定,仿佛天塌下来,只要有意中人的话,她都能扛住。 聂归尘自无不可。 潘拦虎不无揶揄的说到:“青青妹子啊!你是不是在骗廖兄弟啊?之前你可是没有全部记住廖兄弟送你的定情诗啊?” 青青听到拦虎打趣自己,不由恼羞成怒,说到:“拦虎哥!你也欺负小妹吗?我肯定会记住的。” 三人闻言爽朗一笑。随后,青青与我一路向前,聂归尘向左,潘拦虎向右,相约以哨声传递信息,开始探寻藏宝之地。 山林间古木参天,鸟鸣兽吼,颇有几分神秘。我与青青边走边琢磨那首诗。 我说:“翠峰映日,应该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古木参天可能是说有大树掩映,。 青青顺着我的思路想到:“雾锁岩扉或许是说有山岩做成门户,云遮岭岫恐怕是在山岭之间。 第11章 仙人洞府喜得宝 青青攥紧我的手,聂归尘和潘拦虎也微屏息而立,四人静待洞门缓缓开启,只见洞门开有约一人可过的缝隙就停止不动了。 我觉得应该就像那密码锁式的门一样,解锁密码,打开锁扣,门一推就开了。于是松开青青的手,说:“我推推看。” 一推之下,门继续缓缓打开。三人也上前帮忙,我们推开动石门,让它开的更宽敞。当踏足洞府之内后,一阵柔和的亮光,随着我们的脚步声缓缓亮起。 有一个声音像自天际传来说道:“相见即是有缘!非此间之主者,有缘之人,赠物三件,可随心意取之。取后即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有缘再见! 我们面面相觑,拦虎问到:“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讲话? 我们点头。我说到:“这么说!我们可以随意取三件宝物了。”大家都找找看,喜欢什么,自己挑吧!” 三人点头称好! 青青问我:“天澜哥哥!我们先看看都有什么好不好?” 我问:“青青你想要什么呀?” 青青想了想说:“不知道啊!有了天澜哥哥之后,我觉得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我宠溺的笑了,说道:“那就帮我想想,有什么是想要的。” 青青说:“天澜哥哥想要的?嗯!应该想要好看的女人,大宝剑,神弓,当大官,还要有很大很大的房子,指挥千军万马,对了,还要有一匹非常神骏的宝马良驹。天澜哥哥!我说的对不对?” 我说:“我家青青为我想的太周到了。不过嘛,好看的女人,我也不发愁,我已经有你了。大房子?这间仙人洞府就不错,以后肯定就是我们的了。当大官嘛?可与不可之间。指挥千军万马,倒是一个攻略方向,神骏的宝马良驹,我看这里可能没有。那我们就先找找大宝剑和神弓吧。” 青青凶凶的说道:“天澜哥哥是不是还想找更好看的女人?” 我立马警惕忙说:“青青别多想!好看的女孩就是你,你就是第一好看的女孩!” 又说:“青青啊!你要做第一好看的女人吗?”要做第一好看的女人,那就要和我成亲拜堂,成了亲,过了夜,青青就变成我的第一好看的女人了。” 青青被我说的羞给了脸,忙说:“我们快找找宝物吧。我看聂公子和拦虎哥都选好了。” 我哈哈一笑,也看向一个武器架。 我发现一把古剑。剑刃轻颤,似有灵识与我呼应。当我握住剑柄,一段关于宝剑的三维立体介绍流过识海。 法宝宝剑:星辰裂空 此剑剑身修长,约三尺有余,剑刃宛如秋水,寒光闪烁。剑身上镌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似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符文线条流畅,隐隐有星辰光辉流转其中。剑柄以罕见的黑玉打造,温润细腻,触手生温,与冰冷的剑刃形成鲜明对比。剑格处镶嵌着一颗璀璨的蓝色宝石,犹如深邃的星辰,光芒在宝石内部如星河般流淌,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整把宝剑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不属于尘世之物。 星辰之力:这把宝剑能够引动星辰之力为己用。当夜幕降临,繁星闪烁之时,持剑者可借助宝剑沟通星辰,汲取星芒之力融入剑招之中。施展剑招时,剑刃会爆发出璀璨的星光,威力惊人。在与强敌对决时,恰逢夜晚,催动宝剑,引动星辰之力,一道星光剑气呼啸而出,瞬间将敌方的防御壁垒击碎。 空间斩裂:星辰裂空剑蕴含着撕裂空间的力量。在战斗的关键时刻,持剑者若是将自身灵力与宝剑之力高度融合,便能施展出空间斩裂之技。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空间仿佛被利刃切割,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涌出强大的吸力,可将敌人吞噬,或是让敌人在空间乱流中粉身碎骨。 灵识共鸣:宝剑具有一定的灵性,能够与持剑者的灵识产生共鸣。随着持剑者与宝剑相处时间的增长,二者的契合度会不断提高。在战斗中,宝剑能根据持剑者的心意,自动调整剑招的力度、角度和速度,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在修炼剑法时,宝剑会根据我对剑招的理解和灵力的运转,自然地引导做出更精准、更凌厉的动作,使剑术修炼事半功倍。 使用预演 当我拿起星辰裂空剑的瞬间,洞府内光芒冲天而起,洞壁上浮现出一幅幅画面。画面中,我手持宝剑,与黑暗势力展开激烈交锋。星辰裂空剑在我手中绽放出万丈光芒,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星辰闪耀和空间震荡。我带领着蔡青青、聂归尘和潘拦虎,冲破重重阻碍,最终打败了企图毁灭世间的邪恶力量,让大地重归安宁。这表示着星辰裂空剑可以成为我在未来冒险征程中对抗邪恶、守护正义的强大助力。 一本古朴的医书静静躺在玉匣之中,书名《五阳宝典》 医书封面由五彩金玉制成,触感柔软却坚韧异常,岁月并未在其表面留下太多痕迹。封面上以银线绣刻着古老的纹路,似是山川河流,又仿佛人体经络,线条婉转流畅,充满神秘韵味。书页由一种特殊的纸张制作,泛着淡淡的光泽,如同月光洒落其上。纸张轻薄却不易损坏,翻阅时发出清脆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尘封的往事。书中记载: 万物回春之法:医书记载着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从凡人难以治愈的痨病,到修仙者因灵力反噬引发的经脉损伤,都有详细的解决方案。书中所提及的药材,有些是世间罕见的仙草灵植,有些则是经过特殊炮制的寻常草药。例如,对于修炼者因走火入魔导致的神魂错乱之症,医书给出的药方需用千年雪莲、清心草与龙涎混合熬制七七四十九天,服用后可让神魂归位,恢复如初。仔细研读医书后,掌握了这些法,在受伤时可以提供了直接有力的救治保障。 灵力疗养之术:它不仅能治疗普通伤病,还包含借助灵力疗养身体的法门。医书教导修炼者如何运用自身灵力刺激穴位,加速身体的自愈能力,同时配合特定的呼吸吐纳之法,达到强身健体、提升修为的效果。依照书中的灵力疗养之术修炼,自身的灵力运转更加顺畅,剑术施展起来也愈发得心应手。 书中有一章节记载着逆天的复活之法。若人刚逝不久,且魂魄尚未消散,通过特定的方式,配合珍稀药材炼制的丹药,可使逝者重返人间。但此方法消耗巨大,且需集齐诸多罕见之物,成功率也并非百分百。这一内容让我惊叹不已,深知此乃极为珍贵的秘术。 效果预演 我凭借医书中的知识,在一场可怕的瘟疫中,奔走于城镇乡村,拯救无数生命。以高超的医术和心怀苍生的大义,成为众人敬仰的医仙,而青青等人则在我身边协助,共同对抗疾病与黑暗势力。这似乎预示着医书将成为济世救人的重要工具,而我也将因这本医书,在未来的道路上肩负起守护世间生命的重任,书写一段传奇的救世篇章。 我准备送给青青,希望她在医术修炼上更进一步。主要是想,她学好了,可以在两人夜间幸福生活时,帮我调理身体。我不由得,暗暗偷笑。 我又看中一个神秘法宝仙灵玉葫芦。 仙灵玉葫芦。这只玉葫芦周身散发着柔和而变幻的光芒,表面温润如玉,似有云雾在其中缓缓流动。葫芦的色泽并非单一,而是在翠绿的底色上,偶尔闪烁出金黄与淡紫的流光,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灵气精华。当我靠近时,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新香气,闻之令人心旷神怡,精神为之一振。 拿起玉葫芦,一段法宝功用流过识海,介绍了其功用。我觉得就像现代社会看到一件商品的说明书一样。而且是影像、文字、声音,相结合的立体影像。感觉就跟给自己开了个视频介绍一样。 此玉葫芦可自动吸纳天地灵气并储存起来,就像一个取之不尽的能量宝库。使用者在修炼时,只需打开葫芦塞,浓郁的灵气便会如洪流般涌出,围绕在身边,加速修炼速度。在修炼剑术时,借助玉葫芦释放的灵气,能更快速地感悟剑招中的灵力运用,原本需要数月才能突破的瓶颈,在玉葫芦的帮助下,短短数周便有所领悟。 葫芦内的灵气具有净化与疗伤的奇效。若有人受伤或体内灵力紊乱,以灵气滋养,伤口能迅速愈合,灵力也能恢复平稳。蔡青青曾在一次意外中法力反噬,痛苦不堪。廖天澜赶忙拿出玉葫芦,将灵气引入她体内,不多时,蔡青青便脸色恢复红润,法力也重回巅峰。 持有玉葫芦者还能借助其力量施展特殊法术。当面对强敌时,打开葫芦口,念动咒语,葫芦会喷射出一道蕴含强大灵力的光柱,威力巨大。有困敌之能。 使用预演里一幅画面浮现。画面中,我手持玉葫芦,带领着众人穿梭在重重危机之中。玉葫芦释放出的强大灵力,化解了各种艰难险阻,帮助我们战胜邪恶势力,守护了一方百姓的安宁。这葫芦将在未来的冒险中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成为使用者战胜困难、实现使命的关键法宝。 蔡青青在一个像种植物的区域发现了一株稀有的灵仙草,青翠欲滴,甚是喜爱。当她伸手抚摸那株草时,识海振动,流过一段影像介绍。 灵仙草。全植株约一尺来高,主干纤细却坚韧,呈现出温润的玉白色,仿佛是由最上乘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主干上分出三枝,每一枝的顶端都绽放着一朵形态各异的花朵。第一朵呈五瓣,花瓣晶莹剔透,犹如水晶雕琢,在花瓣的脉络间,流淌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恰似清晨初升的阳光。第二朵花呈六芒星状,花瓣闪烁着幽蓝的光泽,如同深邃的海洋,花蕊处不时有丝丝缕缕的蓝色雾气升腾而起,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第三朵花则似一团燃烧的火焰,花瓣为热烈的红色,边缘却又镶着一圈金色的边,整朵花散发着温暖而强大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命力。灵仙草在光线映照下,周围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仿佛将它与外界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独立而神秘的小世界。 神奇功效,灵力升华。对于修炼者而言,灵仙草是提升灵力的绝佳圣物。服用灵仙草后,修炼者体内的灵力会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迅速升腾并得到凝练。服用后,用于提升停滞不前的修炼瓶颈,能够更加自如地操控灵力融入身法中。 疗伤愈体:灵仙草具有神奇的疗伤功效,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皆能快速治愈。它可以促进细胞的再生与修复,使断裂的经脉重新连接,破碎的脏腑恢复如初。恢复往日的活力。 灵魂滋养:这株灵仙草还对修炼者的灵魂有着滋养和强化的作用。它能够驱散灵魂中的阴霾,增强灵魂的力量,提升修炼者的精神感知能力。服用灵仙草的部分精华后,对修习的法术的感悟更加深刻,能够提前感知到隐藏的细微变化。在布置阵法时,灵魂力量能够更加精准地操控灵力,使法术的威力得到了显着提升。 使用预演 蔡青青手持散发着强大灵力光芒的宝剑,施展着绚丽的法术,聂归尘操控着威力惊人的奇门阵法,潘拦虎挥舞着巨斧,他们四人在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中,凭借着灵仙草赋予的力量,与一股黑暗邪恶势力展开殊死搏斗。最终,他们成功战胜了黑暗力量,拯救了无数生灵。 青青又一处幽静的角落里,发现生长着一株如梦似幻的花,接触时得到展示于识海的介绍 梦灵花。梦灵花的植株不高,约半尺有余,茎干纤细,呈淡银色,仿若月光凝铸,表面闪烁着细碎的微光,如同点点繁星附着其上。叶子呈椭圆形,脉络清晰可见,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蓝色荧光,犹如被霜雪轻染。花朵则是这株植物最引人注目的部分,花形如碗,花瓣薄如蝉翼,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渐变色彩。从花蕊处的浅粉色向外晕染,逐渐变为淡紫色,再到花瓣边缘的近乎透明,仿佛融合了梦境中的所有色彩。每当有微风拂过,梦灵花便轻轻摇曳,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气,这香气仿佛能引领人的思绪飘向遥远的梦幻之境。 神奇效能,梦境修行:梦灵花最大的神奇之处在于能助力修炼者进入特殊的梦境修行状态。服用梦灵花后,修炼者入睡便会进入一个与现实世界紧密相连却又充满奇幻色彩的梦境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修炼者可以随心所欲地模拟各种修炼场景,无论是与强大的对手进行战斗,以磨练自身的法术和武技,还是感悟天地间的灵气运行规律,突破修炼瓶颈,都能实现。如在梦境中与剑术宗师进行了无数次的切磋,醒来后对剑术的理解和运用有很大的提升,原本难以施展的高级剑招也似能信手拈来。 记忆回溯与启迪:梦灵花还能唤起修炼者深层的记忆,并从中获得启迪。它能引导修炼者深入自己的潜意识,挖掘那些被遗忘或忽略的经验和感悟。从中领悟到全新的法术施展方式,使法术威力大增且更加变幻莫测。 心灵治愈与净化:长期沉浸于修炼和冒险,修炼者的心灵难免会受到创伤和疲惫的侵蚀。梦灵花的香气和药力能够深入心灵层面,治愈精神创伤,净化心灵中的负面情绪,如恐惧、焦虑、愤怒等。在经历一场艰难的战斗后,心灵受到了冲击,情绪低落。使用梦灵花,吸入其散发的香气后,内心的阴霾逐渐消散,心灵得到了安抚和净化,重新找回了往日的平和与坚定。 使用预演 当青青使用梦灵花。预演画面中,廖天澜、蔡青青、聂归尘和潘拦虎分别在梦灵花营造的梦境中获得了非凡的感悟与力量。他们的身上散发出强大而纯净的光芒,携手前行,穿越重重迷雾,战胜了各种邪恶的幻影。最终,他们站在一座高山之巅,俯瞰着被黑暗笼罩的大地,手中的梦灵花绽放出万丈光芒,驱散了黑暗,迎来了光明与希望。 青青一边向我感叹仙人遗宝的神奇,一边又看向一卷画轴,她拿起画轴展开。 天谱红颜榜:仙界风华录 “天谱红颜榜”是一份极具影响力且神秘的榜单,它可以记录三界众多风华绝代、实力超凡的女子。 榜单起源与评定机制 天谱红颜榜源于上古仙人所创,随使用者能力更新特定人员。依天地烙印来捕捉特定人员的信息,评定并非单纯依据修为,而是综合考量女子的容貌气质、才情智慧、品德修为以及其贡献等多方面因素。此榜拥有无上神通,能洞察三界各处非特意隐匿人员的言行烙印,确保了榜单的公正与权威。 目前榜上红颜风采 榜首:玉清仙子 玉清仙子位居红颜榜之首,她来自玉清仙宫。其容貌倾国倾城,肌肤胜雪,双眸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顾盼生姿间流露出超凡脱俗的气质。她不仅天生丽质,在修炼上更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已达到大罗金仙的境界,擅长玉清仙宫独有的“清灵仙法”,此法术施展时如清风拂面,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除了强大的实力,玉清仙子心怀苍生,经常在仙界各处斩妖除魔,救助受苦的凡人,深受仙界众人敬仰。她曾在一场大战中,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守护了得之不易的和平,贡献良多。 榜眼:妙音神女 妙音神女名列榜眼,居于瑶音仙岛。她拥有一副天籁之音,其歌声能安抚人心,亦可化作强大的攻击法术。她的容颜娇艳动人,笑起来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令人心醉。妙音神女才情极高,自创了许多精妙的仙曲,每一首都蕴含着独特的灵力波动。她常以歌声传播善念,化解人世间的纷争。在一次三界盛会中,两派仙人因争夺灵脉资源剑拔弩张,妙音神女一曲《清平调》,使得双方放下争执,重归于好,尽显其智慧与品德。 探花:灵素仙子 灵素医仙排在探花之位,她出身于百草仙园,是谷中最杰出的弟子。她长相温婉秀丽,气质如兰,给人一种亲切和蔼之感。灵素医仙精通医术药理,掌握着无数珍稀仙草的特性和用途,能炼制出各种神奇的丹药。她常年游历仙界,悬壶济世,无论还是凡人,只要有伤病,她都会出手相助。曾有一场蔓延三界的奇祸,众多仙人深受其害,灵素医仙凭借一己之力,寻得解药,拯救了无数生命,她的品德修为和对三界的贡献让她在红颜榜中占据一席之地。 使用效果与限制 依使用者身份能力,显示具体世界可观览的资料信息。 蔡青青对榜上的灵素医仙尤为钦佩,渴望有朝一日能与她交流医术,蔡青青希望凭借自身的成长与贡献,也有机会登上这象征着三界女子无上荣耀的天谱红颜榜,为自己和爱人的传奇经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聂归尘的所得 聂归尘希望能找到治国良方,开疆拓土之策,战策阵法之术,在洞府一室里,他找到一本详细记载奇门阵法的古籍。 六和奇书 书中阵法千变万化,可攻可守。用于两军交阵,可自起云雾,幻化万千。辅助破敌。 阵法预演效果 聂归尘运用奇门阵法之术,以少敌众,迎战入侵敌国,最终化险为夷,大破敌军。 又得神行术修练秘籍一本 神行术是一本记载着神奇身法的秘籍。神行术并非单纯的快速移动之法,它融合法力运转的精妙原理。修炼者通过特定的法力、灵力运行路线,在体内构建一个微型的空间通道,并将自身与外部空间建立特殊的联系。当施展神行术时,修炼者能瞬间打破自身的限制,实现短距离的快速移动,或是在较长距离移动时,极大地缩短行程时间,仿佛能在眨眼间跨越山川河流。 神行术最大的特点在于其灵活性和隐蔽性。它不需要借助外力或特定的法宝,仅凭修炼者自身的法力、灵力即可施展。施展过程中几乎不会产生法力波动,使得敌人难以察觉,在战斗、追踪或逃脱时都具有极高的实用性。 修炼方法与提升。神行术的修炼分为三个阶段:初窥门径、融会贯通、登峰造极。 初窥门径:修炼者需先熟悉神行术的灵力运行路线,通过反复练习,引导体内灵力按照特定路径流转,在丹田处凝聚出法力运转周身。这个阶段,修炼者能实现短距离的快速移动,速度比正常奔跑快数倍。在修炼初期,经过刻苦练习,能在数丈的范围内瞬间移动,躲避敌人的攻击。 融会贯通:当修炼者熟练掌握灵力运转并能持续稳定后,便进入融会贯通阶段。此时,修炼者可与外界空间相连,实现更远距离的持续移动,同时能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移动的方向和距离。在这个阶段,通过不断尝试和感悟,能够在瞬息之间跨越数里的距离,无论是在追踪敌人还是在复杂地形中穿梭,都游刃有余。 登峰造极:达到登峰造极之境时,修炼者几乎能随心所欲地在任何环境下施展神行术。不仅移动速度达到极致,甚至能在移动过程中巧妙地利用空间之力攻击敌人或躲避致命一击。 传说中,上古仙人施展神行术登峰造极之境时,可在眨眼间跨越整个仙界,行踪飘忽不定,令敌人防不胜防。 预演显化 聂归尘施展着神行术,在各种险境中穿梭自如。时而在与强大妖兽的战斗中,凭借神行术的快速移动,巧妙地躲避妖兽的攻击,并寻找其弱点给予致命一击;时而与伙伴们一起面对邪恶势力的围追堵截,他以神行术迅速突围,为伙伴们开辟逃生之路。 聂归尘继续探索洞府中,一面古老的战鼓静静置于一处宽阔的石厅。这面战鼓历经岁月洗礼,却依旧散发着震撼人心的威严气息。 战鼓整体高大,直径约有一人环抱。鼓身由一种奇异的黑色金属打造,表面刻满了古朴而神秘的符文与图案。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战歌;图案则描绘着激烈的战斗场景,有仙人与妖魔的对决、神兽之间的争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鼓面上跃出。鼓面蒙着一层厚实的兽皮,色泽暗沉却坚韧无比,可能来自上古神兽。鼓的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鼓环,由赤铜铸造,环上镶嵌着两颗如拳头大小的红色宝石,宝石内部似有火焰在燃烧,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聂归尘上手查看法宝 得知它的功能。 鼓舞士气:当敲响震天战鼓,那雄浑激昂的鼓声能瞬间传遍四方,极大地鼓舞友军士气。听到鼓声的人,会感受到一股无畏的勇气与力量在心中涌起,恐惧、疲惫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战斗力得到显着提升。 震慑敌军:战鼓的声音不仅能鼓舞己方,还对敌军有着强大的震慑效果。鼓声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敌人的心智,使其心生畏惧,行动迟缓。对于修为较低的敌人,甚至可能直接被鼓声震晕,丧失战斗能力。在面对妖兽围攻时,战鼓敲响,强烈的音波能让妖兽们惊慌失措,阵型大乱,为反击创造了绝佳机会。 增幅法术:震天战鼓还能与使用者的灵力相互呼应,增幅各种法术的威力。当修炼者在敲鼓的同时施展法术,战鼓会将灵力以特殊的方式汇聚并强化,使法术的攻击范围更广、威力更强。例如在敲响战鼓后施展火焰法术,原本普通的火焰瞬间化作一片火海,向敌人席卷而去,所到之处,一切皆被焚烧殆尽。 潘拦虎的收获 潘拦虎在洞府另一处兵器架中,发现一把巨斧。斧名宣威。看似笨重,实则蕴含强大力量,挥动起来虎虎生风。他本力大,这把巨斧与他相得益彰。 另有数把神弓:裂空 神弓整体由一种不知名的金属打造而成,弓身线条流畅,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轨迹。弓身主体呈现深褐色,表面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宛如点点繁星闪烁,这些宝石并非简单装饰,而是与弓身内部的灵力脉络相连,能汇聚和增强弓所蕴含的力量。弓臂上雕刻着有翱翔天际的神兽、神秘古老的符文以及浩瀚星空的景象,每一处雕刻都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弓弦则是由上古蛟龙的筋制成,坚韧无比,弹性惊人,轻轻拨动,便发出清脆而悠长的嗡鸣声,似能震荡空间。 神奇能力配合星陨箭 星辰箭术:神弓可引动星辰之力化为箭矢。当拉开弓弦,周围空间的星辰之力便会迅速汇聚,形成璀璨夺目的星辰箭。这些箭矢蕴含着浩瀚的星辰能量,威力巨大。射出的星陨箭不仅能在飞行过程中自行追踪目标,还能在击中目标时引发强大的冲击力,产生的冲击力足以摧毁一座小山。 空间穿透:此神弓具备穿透空间的能力。在特殊情况下,拉开弓弦射出的箭矢可直接远视防御,对处于掩体空间的敌人发动攻击,或开辟用于逃脱险境或追击敌人。例如,遇到法术的封锁时,借助神弓射出一箭,破除阵法带领大家顺利逃脱。 灵力增幅:神弓能大幅度增幅使用者的灵力。即使是灵力相对较弱的人,手持神弓也能发挥出超越自身境界的强大力量。它与使用者的灵力相互共鸣,将灵力不断压缩、强化后融入箭矢之中。普通人借助神弓的灵力增幅,射出的箭矢威力也不容小觑。 效果预演 潘拦虎在面对一群强大的妖兽围攻时,使用神弓裂空射出星陨箭,瞬间将妖兽群炸得七零八落,成功保护了同伴。 潘拦虎又找到配合神弓裂空使用的星陨箭。 星陨箭由神秘天外陨石打造,配合裂空神弓可产生强大威力。自我衍行,可以与裂空神弓在一定范围内产生共鸣,自动寻回。 潘拦虎想到虎娃,决定就取两把裂空神弓和两枝星陨箭,他要和虎娃一人一把。 我和蔡青青、聂归尘和潘拦虎在洞府的寻宝之旅,随着一件件神奇宝物的发现,逐渐步入尾声。 潘拦虎问:“我们真不能多拿两件吗?” 聂归尘道:“毕竟已有仙谕,每人可得之物只有三件。” 我说道:“太贪心,总是不那么令人喜欢,那么仙人也一样不喜欢太贪心的人。” 青青说:“仙人口谕中,不是说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有缘再见吗?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就又可以来了。” 各人怀揣着各自收获的宝物,齐聚在洞府出口。我把玩着手中的星辰裂空剑,剑身光芒流转,仿佛在与我的心跳共鸣。兜里揣着上古医书《五阳宝典》。腰上佩上仙灵宝葫芦。接过青青手中一盆灵仙草。 蔡青青背上画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盆梦灵花,眼中满是对未来修炼的憧憬。 聂归尘将那本奇门阵法古籍贴身放置,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深知这将极大提升他在阵法之道上的造诣。将来战阵之间,必能增加军队战斗力。就是有些发愁战鼓怎么带出去。 潘拦虎则将两把裂空神弓放入木匣背在身后,将星陨箭放入箭囊,手提巨斧宣威。走出来,他看到聂归尘对着战战发愁,便道:“聂公子可是要带它出去?我来帮你一起背上吧。” 聂归尘忙说:“有劳潘大哥了。” 众人齐聚洞府门口,商量如何出去?潘拦虎认为可以用他获得的裂空神弓,打穿门口碎石,开辟通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种神奇威力。 我说:“不行,不行!目前还不适合将洞府公之于众。洞中尚有众多金银财宝,财帛动人心,若令广为人知,必然使一州百姓不得安生。我们还是寻旧路返回吧。” “此次洞府之行,收获颇丰,这些宝物定能助我们在往后的冒险中一臂之力。但也会让人广为猜疑,最好尽快掌握。而这洞府也确实不宜令有心人知道。 “没错,但宝物虽好,我们也要善加利用,切不可因此迷失本心。”蔡青青神色认真地提醒道。 聂归尘点头赞同:“正是,我们当凭借这些宝物,守护正义,做一番有益于天下的大事。” 潘拦虎咧嘴笑道:“哈哈,那是自然!有了这些宝贝,看谁还敢来招惹我们!” 随后,众人缘原路一同走出仙人洞府。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洞府内的丝丝寒意。外面的世界依旧美丽而充满未知,这回青青几人深知,有廖天澜在,此次寻宝只是人生旅程中的一段精彩插曲,而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与机遇在等待着他们。 带着对未来的期许,蔡青青、聂归尘和潘拦虎,和我一块去找老猎叔他们,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串坚定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传奇故事…… 第12章 起风云知府夺功 众人出得洞府,雀跃不已。青青不无遗憾的说,应该让爹爹和虎娃哥也来。这样我们就可以获得更多宝贝了。 我戏称:“仙谕中不是说有缘再见吗?或许是要到下次。你忘了刚才我们出了洞府,石门就关闭。门上的字块隐去,就是知道仙谕之诗,也无处拼按啊!” 聂归尘也说道:“是啊!我本想着,出来洞府,回去可以让来福也来撞撞仙缘,让他帮我选个治国理政的法宝。这洞府之门一关,看来也只能等下次有缘了。” 潘拦虎听到似有动物的异响,回头一看,忙喊我们去瞧。 我们回头看到刚才的穿山甲,飞快的扒拉着石块,将进洞的通道给堵了起来。 我说:“得,看来这回是真的只能收获这么多了。不用想了。我们还是回老猎叔他们那里吧。毕竟还要赶往府州县衙。” 我们边走边讨论各人所得之物。 潘拦虎说:“我得的是两张神弓,两支神箭,一把巨斧。我准备送给虎娃一把神弓,一支神箭。然后我们就可以保护我们的山村,再有山贼、强盗欺负我们,我们就可以狠狠的打败他们,再也不用像昨晚那样,让妇孺老幼害怕的逃进深山躲藏。村民们死的死,伤的伤了。我看神弓介绍是威力很大的,但是想要发挥神奇的效果,还得修练出法力,我们也不会呀? “哈哈!不用着急,我们肯定能修行出法力的!”我笑着说道。 聂归尘问道:“天澜兄有何良策?” 我说到:“我的良策目前就在你所获之神行术上。那上面,不是有循序渐进的修练方法吗?归尘兄若是不吝,可以让众人都参考研习一番。岂不是一举而数得?” 聂归尘果然不愧是心胸广阔之人。朗朗一笑道:“这有何妨,自当如是也。” 我又说道:“小弟不才,这番探幽寻宝,我和青青的好事,也算有了着落。小弟所获三件宝物,就算是给青青的下骋之礼了。” 青青闻言喜笑颜开:“天澜哥哥!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就算爹爹不同意,我也会和你在一起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喜欢你。我非你不嫁。” 我微笑着说:“好好好!我的好青青,我们快回去和老猎叔说吧。” 几人加快脚步。待我们赶回原处,来福远远就瞧见我们,大喊一声:“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刚才有一队人马,说是州府大人派来巡逻的官兵,问明情况,见我们抓到的是山贼大当家铁量仁,便让我们将铁量仁交给他们,说是帮我们先押送到州府府衙。老猎叔、虎娃和我看他们,装备齐整,甲胄具全,弓马齐备,便将铁量仁交给他们了。他们说还会派人前往山村,接收其余俘获的山贼。若有赏赐也将派人前来通知,让我们马上回去安心等待。” 聂归尘略有沉吟的说道:“州府大人的人吗?” 老猎叔也略有担忧的说到:“正是。听说这位州府官老爷,民声不是太好啊!” 虎娃气冲冲的说道:“老猎叔!你说的太客气了。那何止不好,老百姓没有不骂他,想他死的都不少。” 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有官兵帮我们押送犯人,不是更好吗?我们本来不是也要送到官府的吗?” 聂归尘说道:“天澜兄!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州府、县府同处一城。城中有县衙,有府衙。这州府大人,为官多年,然其人风评极差。尤其是对于治下百姓,苛捐杂税一样不少,造福于民一件也无。拍马溜须,专一逢迎上官。反倒是县官辛大人,在州府大人的不断打压下,屡屡为民请命。这次押走铁量仁的是州府大人派的人,我担心云樵村村民抗击山贼的功劳被人冒领,村民的损失得不到补偿,或不了了之。之所以一直说送去州府县衙,就是希望在县官辛大人主持下,可以为民请功,多争取一些补偿,或者起码可以有一些补偿。” 老猎叔、来福、虎娃、拦虎等人也附和到:“确实如此。” 青青说:“州府大人这种官老爷到那里,苦的都是我们老百姓。也就是还有位县官辛大人顶着,自被贬到我们青云,任官期间,以民为本,关注民生,实施仁政;重视地方安全;积极发展经济,努力促进商业和农业的繁荣;他又注重文化教育,保护文物古迹。这些事情不光体现了他的政治才能和关注民生的情怀,也为我们当地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就是被打压的太狠了。” 我惊讶的看着青青表示:“青青呀!你知不知道你这番话,可是有很高的水准的。这简直是才女大家才能有的评语啊?” 青青高兴的说:“是吧!我可是知道很多、很了不起的!” 老猎叔在旁说到:“廖公子!不要听丫头自夸。这番话也是之前老夫和聂公子闲聊,谈起辛大人时,聂公子说的。不知怎的被这丫头听去了。” 我忙说:“蔡叔伯,你老人家不用叫我廖公子、廖公子的。小子不敢当,您喊我小廖就行了。” 蔡安猎其实从看到我们回来,就有些觉察到自家丫头的异样,只是没顾上详察。我这一说,他再看向女儿,立马就有些不妙的预感。于是他也不再参与讨论,让女儿放下抱着的花,拉她到一边问话去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看向聂归尘和虎娃他们。 来福与虎娃不明就里,潘拦虎却是笑着与虎娃、来福讲我和青青的情况,又讲我们寻宝的经历,一番口沫横飞,天花乱坠的奇幻描述。 这些事情,直听得虎娃咋舌,连连称奇。拦虎将战鼓放在来福面前,取下背上一个木匣将一套神弓裂空和星陨箭送给虎娃。拦虎打开装神弓的木匣,神弓在重见天日的瞬间闪现出璀璨光华。惊得虎娃赶紧合上,来福看的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潘拦虎忙说:“这阵光是神弓从暗处见到阳光时的瞬时反应,就那一下。一直在阳光下,就不那么明显了。你们看我这把斧子,也是从仙人洞府得来的,我刚从洞府出口把它拖出来的时候,那光彩更是璀璨夺目,它更大嘛!。但一会就不再显眼了,得离近了仔细看,才能看到隐隐有五色毫光流动。” 姜虎娃这才放心,但也抱着宝匣不再撒手。来福哭丧着脸,向自家公子问道:“公子啊!您又得到了什么宝物啊?让小的长长眼呗。” 聂归尘打趣的说道:“放在你面前的鼓,不就是了,你又为何对宝物视而不见呢?” 来福忙低头去看,觉得和神弓比起来平平无奇,也就是鼓上的图画,栩栩如生,多看两眼,好像还会动。来福不免有些失望。” 嘟囔着说:“亏了亏了!我家公子这回亏了,这面鼓好像也不怎么样啊!” 拦虎对他说道:“聂公子可是目光如炬的,就目前来说,我们中就聂公子所收获的宝物,实用价值最高。这些武器法宝,都需要法力催动才能发挥巨大威力。而我们谁也不会,偏偏聂公子获得的一本神行法修练秘籍中有具体的修练之法,可以教导我们研习修练。另外,你是真小瞧这面战鼓了,它叫闻音战鼓!具体神效,你抱起来感受一下就知道了,就怕你再也不愿撒手。” 来福将信将疑的抱起闻音战鼓,刹那间神色大变,涨红了脸。死死抱住战鼓,再也不愿撒手。虎娃好奇的问来福:“你怎么了?这么神奇吗?给我抱抱。” 来福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不要、不要,你有、你有,这、这、这是我家公子的。只能我来抱。” 潘拦虎哈哈大笑。聂归尘与我也不禁莞尔一笑。 众人说笑间,蔡安猎与青青一前一后返回。青青落后蔡安猎身后一步向我眨眼示意,比了个耶的胜利手势,表示一切都没问题,搞定。 蔡安猎缓步向我走来,我略显忐忑的偷眼望了望他。蔡安猎说道:“臭小子!你刚才叫了我一声蔡叔伯,还让我喊你小廖,我没应。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何意。刚才青青把你们的事跟我说了。虽说女大不中留,但你们也是刚认识,我怕你们只是青春男女的乱相思,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好。” 我忙说道:“安叔!我与青青是真心相爱,我们绝不是一时冲动。还请您老成全!” 蔡安猎一摆手:“你听我说完。我年轻时闯荡江湖,与青青娘相爱,后来有了青青,青青五岁时,她娘病逝。江湖儿女本也见惯生死离别,本应继续江湖生涯。但我怜惜爱女,于是毅然退出江湖,情愿来此云樵村,打猎为生。虽是简朴,但也没让青青受了半点委屈。以后她跟了你,你要对她好点,不要让她受到委屈。要是你们真的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先跟我说,我还带自己的女儿回家。” 青青听得心头一痛,想起早早病逝的母亲,不禁嘤嘤哭泣起来。 蔡安猎一慌,说到:“乖丫头不哭!你找到了自己真心喜欢的意中人,老爹是替你高兴的。不哭。” 我忙说到:“安叔放心,我保证不会让青青受委屈。一定好好疼爱她。” 姜虎娃和潘拦虎也打趣青青到:“好妹子不哭了,再哭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眼睛就看不到新郎官了。” 青青听得破涕为笑,冲虎娃、拦虎说到:“闭上眼睛,我也能找到天澜哥哥。” 我趁机又对蔡安猎说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先受小子一拜。另有在仙人洞府所得、星辰裂空剑、五阳宝典、仙灵宝葫芦一并作为聘礼送与您老。我与青青情投意合,真心相爱,只待您老同意后,挑选良辰吉日,正式行跪拜之礼。” 聂归尘也帮衬着说到:“请蔡叔伯尽管放心。我这天澜兄弟,虽是初来乍到,但人品上乘,有目共睹,能力非凡。至于房屋田产,也不必担心。小生家有一宅,虽是简朴,未曾费心装潢,但也胜在典雅幽静,正是新婚宜居之所,我愿赠与他们贤伉俪。若是不想住那里,我也愿意倾囊资助,另外置办房屋田产。” 蔡安猎说到:“好好好!都行,都行。青青他二人没有意见,怎么都行。老夫别无他求,青青幸福就好。至于婚期,待押送铁量仁一事有结果再定不迟。” 我拍着胸脯保证到:“岳丈大人放心,我保证云樵村的功劳不会被人冒领,村民们用生命换来的荣耀,将永远属于他们。奖赏和补偿也一定可以全部获得。” 聂归尘说道:“既如此,我们就不听那些兵士的,不回云樵村。还是直奔州府县衙,先去知县辛大人那里,报知一切情况,请他主持公道。” 众人称好! 青青兴奋的高喊一声:“即刻出发!” 第13章 风云起半路夺囚 在我穿越不到两天的这个世界里。 在这片仙侠与争霸与权谋交织的世界里,我廖天澜,蔡青青、聂归尘、蔡安猎、姜虎娃、潘拦虎以及仇来福一行人,正架着牛车,试图追上全副武装,坐跨战马的士兵。紧追着那伙劫走山贼大当家铁量仁的巡逻士兵。 虽然我们知道事态紧急,但受制于牛车速度,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往前赶。 走着走着,来福首先受不了了。他抱着闻音战鼓跟着牛车,让他放牛车上,他又不舍得撒手这件宝贝。可这鼓又不是轻飘飘的没有重量,走了三五里地,来福就挪不动了。哭丧着脸叫道:“公子啊!公子!我怎么办啊?我抱不动了。” 聂归尘头都不回的说道:“那就放牛车上,你看看牛车上不正好有位置吗?” 来福抱着闻音战鼓,气喘吁吁地跟着缓缓前行的牛车。我、聂归尘、潘拦虎、姜虎娃等人在一旁走着,蔡安猎驾御牛车,青青和众多宝物均在牛车上,因为牛车不大,山道又不宽阔,坐不了太多人。聂归尘书香门第,遵循男女有别,再加这头老牛车确实慢。我倒是想和青青同乘一车,就是蔡安猎在,不好意思放肆。于是也只好同聂归尘等人一起步行。正好用来放洞府内得来的法宝。本来牛车放来福抱着闻音战鼓,也有地方,但他就是不舍得放手。于是众人边走边打趣来福。 姜虎娃笑着调侃:“哟,来福,你这是抱着个什么宝贝疙瘩啊?瞧你这劲儿使得,跟抱着个金山银山似的。” 来福涨红了脸,用力抱着战鼓,气喘吁吁:“你们懂什么,这可是闻音战鼓,值老鼻子钱了。再说了,它可是我家公子探险得来的,你们知不知道,这两年我跟公子跑过多少地方,累死我了,却还都是一无所获。这次真得到了宝贝,还是超级好的,我我哪能说撒手就撒手啊。” 拦虎(坏笑着):“哈哈,就你这小身板,还跟它较上劲了。干脆放车上得了,别一会儿累趴下了。” 来福瞪了拦虎一眼,固执地摇头:“不行,放车上我不放心,万一颠坏了怎么办。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摔坏了上哪儿找去。” 虎娃指着来福,模仿他的语气:“‘独一无二的’,嘿,你还真是舍命不舍财啊。来福,你这财迷劲儿又犯了。” 来福白了虎娃一眼,一边擦汗一边说:“去去去,你们就是嫉妒我这宝贝。等咱们到了地方,我敲上两嗓子,让你们也听听这鼓声有多威风。” 拦虎笑着逗他:“拉倒吧,就你现在这模样,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还能敲出威风?别一会儿鼓没敲响,自己先晕倒了。” 众人哈哈大笑:“哈哈哈,来福,你就别死撑了。”“就是,放车上吧,别硬撑了。” 来福虽然很累,但依然嘴硬:“你们别管我,我还能坚持。这鼓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得对它负责。” 虎娃拍了拍来福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行行行,你的命根子。不过你也悠着点儿,别真把自己累坏了。到时候咱们还要一起干大事呢,你可不能掉链子。” 来福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放心吧,为了咱们的大计,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放弃这战鼓的。” 众人继续跟着牛车前行,调侃声和笑声交织在一起:“哈哈哈,来福真是财迷心窍啊。” “就是,不过这战鼓确实是个好东西,真的让人爱不释手。 来福继续紧紧抱着战鼓,表情坚定但显然已经力不从心。虎娃和拦虎在一旁继续调侃。最终,来福看了看前方漫长的路,做了一个决定。 来福深吸一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咬了咬牙:“好了好了,你们别再说了。为了大家能快点赶到县衙,我还是把它放在牛车上吧。可是先说好,得给我找个稳妥的地方,可不能磕着碰着。” 虎娃立刻接话,语气中带着调侃:“哎呦喂,我们的来福大爷终于开窍啦!这可是为了大局着想啊,值得表扬。来,我帮你放上去,轻点儿轻点儿,就像放你的宝贝疙瘩一样。” 拦虎笑着拍拍来福的肩膀:“哈哈,这才对嘛。咱来福虽然财迷,但也知道啥叫轻重缓急。你这决定,连这战鼓都得给你叫好呢。” 来福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战鼓递给青青,一边叮嘱:“可得小心点儿,这要磕着碰着,咱们可不会修啊!” 他对战鼓的恋恋不舍,把青青都看得无语了。 虎娃模仿来福的语气,半开玩笑地说:“比命还重要呐!行行行,这就让青青妹子给它找个软座,保证让它舒舒服服地跟着咱们走。” 来福把战鼓放在牛车上,还不忘用手轻轻抚摸着鼓面:“放稳点儿,下面垫个软和的东西。这鼓啊,得好好照顾着。” 我看着来福的动作,笑着说:“哈哈,来福这感情真是深啊。行了行了,都安排妥当了,咱们继续赶路吧。有这战鼓在,咱们的队伍就像有了灵魂,啥困难都不怕。” 来福恋恋不舍地看着战鼓,跟着队伍继续前行 虎娃和拦虎齐声调侃:“哈哈哈,来福,你这是舍不得鼓,还是怕它跑了啊?” 来福假装生气地瞪了瞪他们,但嘴角带着笑意:“去你们的,就知道瞎说。赶紧走,别磨蹭了。” 众人?笑声中,队伍继续前行,气氛轻松愉快:“哈哈哈,来来来,赶路啦,别让咱们的吉祥物等急了。” 我说道:“走走走,有来福抱过的战鼓在,咱们一路顺风。” (识海震动,心境略有提升) 一阵清风闻音而至,驱散了众人行路上的些许疲惫。 再说巡逻兵士押着铁量仁,在回州府府衙的途中,两位队正,王三石、吴堳灯一边走一边商量。 吴堳灯贪婪的说:“这个铁量仁,可是个大贼头。为祸松州多年,要是咱们能从他嘴里撬出来点,就够咱们发一笔横财。” 王三石谄媚地附和道:“还是吴哥您说的对,咱们不如找个林子休息一下,兄弟们用点手段,不怕他不开口。 这俩坏种内心的贪欲逐渐膨胀。他们对铁量仁严刑拷打,一心逼问他所携带的财宝下落。 铁量仁多年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涯,早冰狡黠异常,他没在廖天澜、聂归尘等人面前有所隐瞒,一来是凭实力输的,怪不得别人。二来云樵村众志成城,也是令他另眼相看,三来眼见得廖天澜起死回生惊为天人,故此才愿意一吐为快。 铁量仁深知这帮混账王八羔子、流氓、痞子托关系、走后门换一身皮穿上。就开始人五人六,见老百姓打官腔,见上官逢迎拍马。 想当年,他得知遭到松州知府的畜牲王八羔子陷害,本来能逃出城外,就是因为一帮人,挖空心思想要巴结知府,积极对他进行抓捕,甚至不乏之前与他相熟的里正、保长。 天不绝他,让他在战场拼了一场后,逃了。虽说当时编入敢死队时承诺,所有犯人,战后不死的,都可免罪,但也得有人信啊! 更可恨的是,据他所知,当初敢死队里的犯人,一个生还的也没有。这里面的黑暗,让人不寒而栗。他那份对官府的恨意,从未消散。 此时再度遭到官兵的肆意拷打,逼问。铁量仁一来为求不再被人无端毒打,二来也为一口气。就是死,也要多耗耗这帮杂碎的力气,耍他们一回。 不得不说恨意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来源,虽然它同时也会毁了人。 于是铁量仁编造谎言,称流窜以来所得金银珠宝全藏在山中一个地方,仅有两个心腹山贼看守,就是道路崎岖,骑不得马。 吴堳灯和王三石听闻,瞬间就露出贪婪的目光,两人要手下士兵一块抬着铁量仁去取财宝,但其中一人不愿前往,坚称应该立刻押送铁量仁回州府。 其余兵士们听王三石和吴堳灯说还能取财宝,还能再抓两个山贼邀功,都觉得是送钱、送功劳的差事,争功取财之心瞬间大盛,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纷纷叫嚷着要前往山中掠夺财宝。噢!不!官兵们管这叫,保境安民。冠冕堂皇的话,总不能少的。 吴堳灯见只有一个叫肖步远的兵士不同意,大脑袋一晃,想到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他冲王三石眨眨眼,这俩货热心助人的事没干过,欺负人,狗仗人势的事一件也不想落儿。所以俩人对对眼,就知道对方又要欺负人。 吴堳灯对肖步远说到:“这个山贼铁量仁,还供出附近山凹里有他的同党,我们若是不去缉捕,山贼余党肯定还会祸害乡邻。我们身为巡城士兵岂能坐视不理。况且云樵村的几个村民都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我们刀马俱全,弓箭齐备的,当然更是应该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决定去抓他们回来。” “肖步远,既然你不遵号令,不愿为民抓贼,那就派你留守此地,看押铁量仁,和我们的马匹。”吴堳灯又道。 王三石又道:“姓肖的小子,别说哥几个不带你挣功劳,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兄弟们走,发财去喽! 肖步远都被他们气笑了。看着这帮人模狗样的兵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就是宋朝的兵!武装到牙齿,却只想捞钱,只会欺压自己国家的百姓。就这些兵,上了战场,见了敌人,吓得刀都拔不出来,但谁要是不让他们逃跑,他们都敢拼命捅死谁。” 被捆在一旁的铁量仁说道:“哈哈哈,这还用你说,那个老百姓不知道。” 肖步远瞧也不瞧他说到:“这几年,你也不比他们害人少。行了。你还是睡一会吧。” 说着挥掌击中铁量仁要穴,铁量仁空有一身本领,自遭擒以来,屡屡被人拿捏。闷哼一声缓缓晕了过去,合眼之前,隐约见有人到来。不知道是不是那群士兵回来,还是又有什么人到来。 话分两头,不能单表一家。就在吴堳灯、王三石贪图铁量仁口中的财宝,领着串通一气的士兵去抢夺,只留肖步远一人看守铁量仁之际。我和青青、聂步远等人,已经渐渐赶到。 为什么巡逻兵士骑马,反倒不比我们快多少呢?很简单。一来山道难行。二来这帮兵士心怀鬼胎,故意走的磨磨蹭蹭。更是停在一处山林,肆意拷打铁量仁,费了功夫。三来我们几乎一刻也未耽搁,听到消息,就我和青青相恋的事,略有耽误。四来嘛,言出法随发动,清风将我们送起。 且说随着风势越来越大,我与聂归尘等一行人,渐渐感到越走越轻盈。有种被推着走的感觉。来福大喜,冲虎娃、拦虎说道:“我觉得我又行了。就这阵风势,我能抱着闻音战鼓,一路跑回城里,也不嫌累。”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看着新认识的伙伴们因为这阵风,开心爽朗的笑着,我也跟着笑出了声。 但心里却也想起未穿越前,有一次,在七月份,晚上加班到八点,未下班时,已是天降大雨,刮起大风,等我下班,风狂雨急。城市里已是积水连连,大面积停电。我只有一辆自行车,只能顶风冒雨,艰难的往家赶。 看着身边一辆辆汽车快速驶过,溅起高高的积水。而我只能无奈的,愤怒的被溅满身。 我不由想到,打工一族为了什么?为了别人的辉煌,顶风冒雨。披星出、戴月归,所求不过为了碎银几两。 车来车往,无我一辆。万家灯火,无一盏等我! 当时骑着车推一段,骑一段,无比艰辛。城市的面子工程,路边石都彻的方方正正,做出来是好看的,下雨是积水过膝的。路边绿化树是青翠的,风起是边根拔的。 风狂雨骤的路上,行人,只有辛苦工作的底层百姓。 位高者不淋雨,权重者不经风。 所谓民间疾苦,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些可发一笑的谈资。 但卑微者不会永远卑微,沉沦者不得永世沉沦!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实为千百年来,最有力的民众宣言! 信之然也。 又闻: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千里山河轻孺子,两朝冠剑恨谯周。唯余岩下多情水,犹解年年傍驿流。 多少人怀材不遇,满腹才华被埋没。 又闻: 人皆有冲天之志,然非运不能自通。 时来运转,必可大展经纶手,扫清天下不平事! 而今此方世界,吼吼风中!我不禁豪情万丈,想要拥有一番伟大事业! 于是转头看向聂归尘,只见他身法飘逸,微一点地,身形宛若剑仙御空一般,真是怎一个俊字了得。我大声喊:“归尘兄!如此好风,令人豪情勃发,怎能不做诗一首以念之呢?不如我们就以风起云涌为题,各做一首如何? 聂归尘闻言回望过来,亦是雄心壮志满怀 ,爽朗一笑:“天澜兄有此雅性,聂某岂能不舍命陪君子!天澜兄请! 我微一酝酿,大声念到: 风起云涌 风起天涯卷浪涛, 云涌苍穹映碧霄。 青山瑰丽如画卷, 岁月峥嵘路漫遥。 雄心未改意难平, 壮志冲天步青霄。 浩荡长风送征雁, 风云变幻意无边。 聂归尘闻诗,说道:“天澜兄既有雄心,在下岂可无壮志。”略一沉吟,遂作诗四句。 诗曰《风起云涌》 万壑号风蛰未醒,九天云涌动苍垠。 人间别有拿云手,倒泻天河洗战尘。 我听了聂归尘的诗,不禁大声说道:“归尘兄好气魄!聂兄这首以“风起云涌”为题的诗,通过描绘万壑风声、九天云涌的壮阔景象,隐喻天下动荡,民不聊生。诗中“拿云手”、“倒泻天河”等意象,又展现聂兄要在风云变幻中尽展所学,涤荡战尘、重归和平的愿景,语言雄浑而意蕴深远。佩服!佩服! 蔡安猎、青青、来福、虎娃、拦虎一众人等对我二人所作之诗,叹为观止! 众人借着强大的风势,快速迫进。远远望见一众马匹拴绑在山道旁边的树木上。 蔡安猎说道:“风势渐猛,风是雨头。只怕将有一场大雨要来。我们得尽量赶在雨前,要回铁量仁,赶到县衙。” 青青说:“爹爹说的对,肯定有雨。这场雨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大战山贼时,天澜哥哥说的,风来、雨来、剑来招引过来的。剑有了,风也有了,可不就得有雨了。” 姜虎娃问:“老猎叔,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又快又好与官兵交涉,要回铁量仁。” 拦虎从牛车上,提起宣威巨斧,说道“抢回来,才是又快又好。” 不待议定,我们等人已如疾风般赶到。当看到只有二十匹马,和只有一个士兵。我们就很是好奇。 于是蔡安猎便上前询问:“这位军爷高姓大名,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啊?其它众位军爷呢?” 这话要换别的人听,可能还有遮掩。但这位肖步远,却是个别有主张的人。 于是肖步远说道:“我叫肖步远,至于其它众位同袍,听信铁量仁的鬼话,进山搜寻山贼余党,和他们的财帛了。我想你们急急赶到,定不是为了和我说这几句话的吧?你们也来个自我介绍吧!” 聂归尘回道:“这位肖军爷你好!小生聂归尘亦是府州人士,与县衙辛大人相识,这位是廖天澜廖公子,这两位是云樵村的蔡安猎父女,这两位是云樵村的猎户,姜虎娃与潘拦虎,这位是小生的仆人仇来福。我们此来为云樵村之事。云樵村亦为青云县治下,村民奋勇擒获的山贼,拼死保卫的家园,理当由辛大人收押,叙功表奏朝廷。知府大人虽是上官,理应为是青云县提供更强大的援助,而不应是强夺云樵村应得之功,和应奖之赏。” 肖步远手持腰刀把玩了两下,看到潘拦虎一只手提着一柄大斧也像他一样挽了两个花。便说道:“我是不会将铁量仁交给你们的,除非你们将我的兵器打掉地上,把我绑起来。”说完看了看我们,将手中刀扔在地上,再次看向我们。 我瞬间会意,让虎娃从牛车上拿绳子,将肖步远狠狠绑了起来。然后对他说:“我代云樵村村民,感谢你深明大义。” 肖步远不说话,点头示意我们走。 众人拽起铁量仁,要乘牛车走。我灵机一动,马上制止,说道:“这些军马不能留给他们,那样的话,等他们回来,快马加鞭,一样会很快追一我们。” 聂归尘也说:“有道理,不如我们将马全部赶走,送与县衙辛大人。 紧接着,众人顺势抢走了二十匹军马。肖步远看的呆了,这一手倒乎他的意料之外,我临走时,还冲他眨眨眼示意。肖步远真恨自己没让他们把眼睛蒙起来。看着廖天澜等人纵马远去的滚滚风尘琢磨道:“这样也好,省得吴堳灯和王三石这两个蠢货回来找我麻烦。更兼丢了军马二十匹,他们两个死定了,就看能被扒几层皮再死了。 我们骑出一段后,决定分兵两路。由来福继续驾驶牛车带着闻音战鼓,独走一路,毕竟牛车比战马慢,只要平安到达就好。我和青青父女二人,聂归尘、潘拦虎各乘一匹马,姜虎娃带着铁量仁共乘一匹战马,在蔡安猎指导下,驱使其余战马疾风般赶往州府县衙。 蔡安猎,因其曾闯荡江湖,精通控马之术,众人中除聂归尘有骑马经验,其它人都是跟着蔡安猎现学骑马的。倒是上手都快,蔡安猎说这也是因为这些是被驯化的军马。 一路无话,众人快马加鞭赶到城门。因风起之甚,天色暗下来早,城中路上只有少数进城为生计奔波的老百姓行走,大街两侧的商户关门的关门,掩窗的掩窗。这阵风: 炮云起处荡乾坤,黑雾阴霾大地昏。 江海波翻鱼蟹怕,山林树折虎狼奔。 诸般买卖无商旅,各样生涯不见人。 殿上君王归内院,阶前文武转衙门。 千秋宝座都吹倒,五凤高楼幌动根。 众人趁着城门未闭,街上少人,风一样拥进城去。惊得那躲风的守门士卒,以为城墙都被刮塌了。 聂归尘一骑当先,策马引众直抵县衙。他知道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铁量仁及众多马匹交于辛大人之手,才算安全。亏得有这场风,这一众人马进城顺利,即便看到,知道底细的人也不多。” 沿路廖天澜曾问聂归尘,这位辛大人到底何许人也?有何独特魅力,聂归尘向廖天澜讲起辛大人的事迹。 原来此人名叫辛定鼎,字开疆。文学素养极高,堪称大文豪,也是能提兵上阵的军事战略家。出生于北方被北狄侵占的汉家旧地。引领当地百姓起义,反抗北狄暴政,曾单人独骑直入敌营,斩将夺印而还。后率义军归宋,被先皇嘉许,甚为重视。曾献破北狄策问于朝廷,惜未能成行。 自先皇驾崩后,新皇与北狄议和,遭屡贬斥。虽未夺其爵位,但已无实权,今贬于剑州,权管青云县事。但实际上是被暗中操控朝堂之人监视中,知府衙门与青云县衙一城两治,但有风吹草动,朝廷便可知之。 而其本人实力,据其单骑深入敌营,轻松而去,可以推断实力深不可测。 曾有诗词一首广为流传,据说还是醉中所作。 词牌名: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烽火连天漫卷。铁骑踏破塞外雪,剑气如虹沙场兵。豪情壮志生。 马踏祁连山动,弓鸣霹雳弦惊。万众齐心破阵勇,开疆拓土救民生。千古传英名。 我听得敬佩不已,大为其鸣不平,更期待与之相识、相交、相识。 我们策马来到县衙,下马后在聂归尘引领下,牵马直入县衙之内。 原来这位辛定鼎大人,独具气魄。自任此官后,命令拆除县衙大门。明文告示,任何人但有事,都可以直入县衙,任何县衙役使人员不得无故阻拦,违者重责后赶出县衙不再录用。 县衙上下属官为之一清,很快换补上来的衙役就使整个县衙政风廉明,所以我们才能牵马直入县衙。 第14章 县衙初识辛定鼎 当我们一行人,连人带马二十余号进入县衙之内,衙门属吏连忙出来询问,正欲呵止,却见我们一行几人神色匆匆且押着个受伤的人,顿感事情不妙,赶忙去通报辛大人。 辛定鼎正在大堂,闻报即刻升堂。 两班皂吏整列两旁,大堂之上辛定鼎正立于明镜高悬匾下。 当我们押解着铁量仁来到县衙,见到辛定鼎时,众人心中悄然各自形成了对这位辛定鼎辛大人的第一印象。 我看到虎步熊风的辛定鼎,红颊青眼,目光有棱,锐利的目光,给人一种英勇而威严的感觉。壮健如虎,体态强健,好似具有猛虎般的威猛和力量。眼光有棱,足以照映一世之豪;背胛有负,足以荷载四国之重,实实的一位能承载国家重任的英雄形象。 再抬眼望去,只见辛定鼎身着官服,虽质地普通,但收拾得干净整洁。脸庞轮廓分明,眉眼间透着一股坚毅,果敢。辛定鼎在大堂上听众人讲述事情经过时,目光专注,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给我一种此人虽身遭数贬,却仍心系百姓、认真负责的感觉。我暗自思忖,这位辛大人虽被政敌打压,却不失为官的为国为民,值得信任与尊重。 我暗暗说到:“这位辛定鼎辛大人看着比我和聂归尘大有十岁出头,如此英雄人物,天龙八部中的乔峰,射雕英雄传中的郭靖也难与之比肩啊!得交,必须滴,越快越好。我要结交这位英雄,大文豪,成为默契好友。” 聂归尘虽然在肖步远面前说自己与辛定鼎相熟,其实不然,他只是数听其人经历,一直无缘得见,也曾登门拜访,但因那次辛定鼎被召入朝廷申斥,故无缘得见。 聂归尘又是个善于观察细节的人,他注意到在询问过程中,辛定鼎言辞简洁,每一个问题都切中要害,显示出他思维的敏锐。当提到山贼和巡逻兵士的恶行时,辛定鼎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聂归尘由此判断,辛定鼎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值得让人期待。其定能将此事妥善解决。 蔡青青眼中的辛定鼎,面容和蔼,虽身为父母官,却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他倾听众人讲述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神情,还不时关切地询问有没有人受伤,人员伤亡情况,有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这种让人亲近的态度让蔡青青顿生好感,她觉得辛定鼎就像一位宽厚的长辈,能理解他们的不易。蔡青青心想,果然像大家说的那样,在这样的大人治下,百姓才能多一些幸福、安稳。 蔡安猎闯荡江湖多年,阅人无数。他看辛定鼎,从其举手投足间能感觉到一股历经世事看惯人情冷暖的淡定与从容,处事泰然自若,条理清晰,决断英明。辛定鼎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没有丝毫慌乱,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展现出良好的应变能力和决断力。蔡安猎不得不暗自点头,认为辛定鼎是个胸有成略,掌有乾坤的人,目前虽是被朝堂重臣所限,若能得到机会,真能为朝廷为天下做出一番惊天伟业。 姜虎娃年纪尚轻,看辛定鼎时,只觉得这位知县大人威风凛凛,在大堂之上,自带一股威严。辛定鼎说话声音洪亮,不怒自威,让姜虎娃心生敬畏。听到辛定鼎对山贼恶行的斥责,姜虎娃又觉得辛大人是个正直的好官,心里对他充满了崇敬,暗暗发誓向他学习。 潘拦虎沉稳持重,也暗暗打量着辛定鼎。他看到辛定鼎虽然衣着朴素,但气质不凡,尤其是眼神中透着一股正气。当辛定鼎承诺会妥善处理此事,为众人做主时,更觉他为人公正。 众人觉得辛定鼎真是个务实的官员,不摆架子,办实事,对他的印象都颇为不错,心想此次将铁量仁送来县衙算是来对了地方。对他好感均由然而生。 辛定鼎询问廖天澜等人对此事的看法。 廖天澜拱手道:“大人,那伙巡逻兵士行径恶劣,目无法纪,但于此事上尚未见明显恶迹,不好就此定罪。倒是我们劫了他们的马,一个处理不善恐怕对我们云樵村将是大祸。且他们得知铁量仁被救走,说不定会生事端,还望大人早做定夺。” 辛定鼎点头称是,沉思片刻后,决定暗中派人去追查那伙巡逻兵士的下落,同时加强县衙及周边的戒备。至于战马,他反倒说,此事我另有安排,你等无需担心。 至于铁量仁,辛定鼎听了他的辩解说道:“汝虽事出有因,然却也实实伤害无辜。国法死罪已是难逃。就看你能否带罪立功,挽回些许名声,仇怨得报。” 铁量仁激动的说:“辛大人的名声,天下有闻。小人不才,衔怨以至为恶,但亦有为善心。要是辛大人能让小人怨仇得报,定当肝脑涂地,死不足惜。” 辛定鼎道:“好!你先在大牢老实呆着,自有用你之时。”遂命人将铁量仁押入大牢,妥善安置。用意直指松州、剑州两府。” 说完这些,辛定鼎话锋一转说道:“现在说说对于云樵村抗击山贼并抓获山贼大当家铁量仁的奖赏。本官决定表奏朝廷为尔等请功。 辛定鼎深知云樵村勇敢抗击山贼,擒贼不易,为表嘉奖,他决定先从县衙库银中拨出一笔可观的钱财。给廖天澜、聂归尘、蔡安猎、姜虎娃、潘拦虎等主要出力者,每人赏赐纹银百两,以表彰他们的英勇行为。对于仇来福,及蔡青青辅助抢回铁量仁赏赐纹银五十两。对于云樵村其它抗击山贼,并斩获山贼者,待明日验明、叙功之后参与抗击山贼的村民,无论是否斩获均赏赐纹银20两,有斩获,按功绩多少累加赏赐,同时,还赐予众人一些县衙特制的令牌,凭借此令牌,在青云县内可享受部分店铺的优惠,如医馆、客栈住宿、酒楼用餐等。 另外辛定鼎还决定在县衙大堂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表彰仪式,届时将邀请了城中诸多乡绅、名流参加。 他将亲自为廖天澜等人颁发嘉奖令,称赞他们为“青云义士”,并将他们的事迹记录在青云县的县志之中,以传扬他们的英勇事迹,为后人树立榜样。此外,还在县城中心的公告栏张贴红榜,将众人的名字和功绩公之于众,让全县百姓知晓并敬仰。 对于在抗击山贼过程中受伤的村民,辛定鼎决定安排县衙的仵作和城内最好的郎中前往为他们进行救治,所有医疗费用均由县衙承担。要让郎中们精心调配药物,日夜看护,确保伤者能尽快康复。 不过此事在听闻我已经进行完美医治,并且康复后,意味深长的关注了我。这让我心情澎湃,心想,这下你肯定对我大感好奇吧。 辛定鼎又对死去的村民做出经济补偿:对于不幸在抗击山贼中牺牲的村民,辛定鼎给予其家属高额的抚恤金,每户发放纹银五百两,以保障他们今后的生活。同时,承诺会为其家中适龄男丁提供县衙差役的职位,让他们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另外辛定鼎决定待表彰事了,他将安排县衙的礼房,在云樵村为牺牲村民举办隆重的葬礼,以彰显对逝者的尊重。 辛定鼎既表达了对众人擒贼行为的肯定与嘉奖,又妥善处理了伤亡村民的安抚补偿问题,赢得了民心,也为自己在复杂的官场局势中增添了一份民愿。 我与聂归尘均看出,辛定鼎此举必有深意。 我对聂归尘说道:“归尘兄!以我观之,辛定鼎辛大人是为了达到千金买马骨的效果。” 聂归尘也说道:“天澜说所言极是,我看辛大人也是为了激励老百姓勇敢反击那些为害乡里,勾连土匪等不法分子的人。此等事迹一经传扬,必激起广大老百姓的效仿与学习,这才是一举而天下得其利也!” 我无语一下,心里吐槽:“还得是读书人懂得多。说话的字都比我多。我也就想起个千金买马骨。别的就说不出来。” 等于县衙议定诸番事宜,辛定鼎让我们在县衙歇息,辛定鼎对我们说道:“我已命人在随缘居客栈,定下一桌上好酒席,今晚先为众壮士庆功!” 我们回道:“恭敬不如从命!必如约而至!” 来福拴好牛车。抱起闻音战鼓,就要进衙。双方正好碰面,辛定鼎凝神看了看来福所抱战鼓,说道:“晚上夜宴,可否让这位小哥带上这面鼓,一起到场?” 双方暂时告别。再说那伙前往山中寻宝的巡逻兵士,在崎岖的山路上摸索许久,终于找到了铁量仁所说的藏宝地。可当他们赶到时,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财宝,更不见山贼余党的踪影。兵士们意识到被铁量仁骗了,顿时怒火中烧。 此时,为首的吴堳灯觉得事情蹊跷,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导致他们被设计。他目光扫过众人,猜忌的种子在心中种下。其他兵士也开始互相指责,矛盾一触即发。众兵士被吴堳灯、王三石指挥着又左找右找,风势又急,个个口出怨言,背后对王三石、吴堳灯二人咒骂不已。二人眼见搜寻无果,只得返回。 未曾想,返回的路都走了三分之二了,却突然被人暗放冷箭,王三石左耳着箭,耳朵立刻就被箭带走了,成了一只耳。吴堳灯扭头时右颊着箭,从左颊穿出,碎了满口牙。二人大为惊恐,却也惜命,忍着疼,没命的逃跑。众兵士一哄而逃。皆以为山贼余党埋伏他们。 待三三两两回到肖步远那里,却发现肖步远被人塞了口,绑在树上。马匹全失。兵士们也顾不上安慰两个受伤的废物队正,众人解下肖步远问明情况,见失了战马都惊惊慌不已。 对吴堳灯和王三石大加报怨,二人一个开不了口,一个失了左耳,忍痛做不得声。众兵士也只得无奈赶往州府,向知府禀告情况。直看得肖步远偷笑。 第15章 风云起官场谲变 又晚些时候,来福也驾驶牛车赶到县衙。这是因之前议定到县衙会和。把牛车拴好,抱起闻音战鼓就找人,辛定鼎正好安排事宜时遇见。引到我们休息之处,并表示对战鼓有兴趣,晚上希望再详察一下。当晚我们带上仙府遗宝,依约来到随缘居客栈。辛定鼎早已等候在此,宴席之上,热闹非凡。 正是主有情、客有意,粗茶淡饭亦相宜。山珍海味也难抵。酒过三巡,饭过五味。辛定鼎询问我们战鼓之事。于是我们将仙人遗宝之事详加告之。 辛定鼎观察闻音战鼓后说到:“这位仙人是谁且不去谈论,只这一面战鼓可知,其必战力惊人。以我观之,这闻音战鼓你们之中目前恐怕无人能够敲响,难以发挥其威力。目前我虽屡遭贬斥,但国家多事之秋,也不得不尽一份心力。我观外族动作频繁,边疆动荡欲组建一军,探查敌情,护卫百姓。这面战鼓正可用作战阵练习,若愿相赠,必有重谢!未识此鼓主人能否成全?” 又说:“我观你们之中廖天澜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青青姑娘眉如远山,眼如秋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与廖公子实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再如聂归尘皎如玉树临风前,翩翩公子机巧忽若神。又如姜虎娃、潘拦虎、仇来福等俱是修练之才。至于蔡安猎这位老哥目前起步虽晚,若肯精进,也必成就非凡。故此我意欲传授你们一些修练之法,日后修行之中有甚疑难,均可找我探讨,不知能允否?” 蔡安猎激动的说道:“但凭大人吩咐。这乃我等之福也。” 辛定鼎摆手道:“蔡老哥不必自谦,廖天澜与聂归尘若肯坚守本心初愿,将来成就不在我之下。其余人也自有一番成就。” 聂归尘见我们都无异议,便让来福将闻音战鼓送于辛定鼎。 辛定鼎命人收起又说:“我之所学颇广,初在北狄,以武入道,斩将夺印后,南归于宋,后以书画诗词超凡入圣。不知你们想学那种修行之道?兼学亦可。然需量力而行,以免一无所成,徒费光阴。” 我看向聂归尘和虎娃等人,他们也看向我。我便向辛定鼎问道:“不知需要不需要拜您为师?” 辛定鼎豪爽一笑:“蔡老哥自是不用,青青姑娘也无需拜我,你与聂公子二人自有才情,你我同辈论交为好。虎娃和拦虎若想习武拜师于我,自无不可。至于来福跟随你家公子自有机缘。” 我笑着说道:“久闻您的大名,其实我也想拜师。” 辛定鼎说道:“你的心思一眼便知,不用担心我会有所不教。你们皆可来找我修行。辛某必不藏私也。” 聂归尘先说到:“谢辛先生!我愿时常向先生请教修行中所遇到的问题。” 我想着,这是不拜师的意思。便也学着聂归尘的意思道:“愿时常向先生请教。” 辛定鼎嘉许道:“好好!你我数人自当以友论之。互相启发,互有增益。” 拦虎和虎娃却愿意拜师。辛定鼎说道:“你二人想学些什么?” 虎娃、拦虎恭敬说道:“我们愿拜先生为师,向师父学习武艺修行之道。还请师父费心指点。” 辛定鼎说道:“好好好!我收你二人为徒,欲为你二人改下名字,不知可肯否” 二人连称,愿凭师父做主。 于是辛定鼎为姜虎娃改名姜虎臣,字卫疆。为潘拦虎改名潘廉虎字正威。 又道:“我字开疆,徒儿字卫疆、正威。正是寓意保卫疆土,正我国威之意。 众人俱称好名字。 辛定鼎又称,拜师之礼不必过于繁杂。叩首,献茶即可。于是潘廉虎与姜虎臣二人对辛定鼎行拜师之礼。 窗外雨落如期,不急不徐,风已渐息,正是好雨。 是夜宾主尽欢,宴罢。众人俱安歇于随缘居客栈。聂归尘主仆也因为下雨,不便回家,也歇于此。 再说回二十人的巡逻兵士队伍,由队正王三石与吴堳灯负责押送山贼铁量仁。在半路上,他们因贪图铁量仁谎称藏匿的财宝,不仅未能得手,反而丢失了二十匹军马。更倒霉的是,他们还遭到神秘人物的埋伏袭击,王三石丢了一只耳朵,吴堳灯满嘴牙齿都被打落,众兵士跟着被雨淋了一个落汤鸡,落得个狼狈不堪的下场。 肖步远虽然也被淋雨倒是心情颇好。他告诉其它兵士,铁量仁和马匹均是之前云樵村那些猎户抢回,要送往县衙辛大人那里。 本来他们就是奉知府大人密令要劫走铁量仁,直接押入知府大牢。现在被王三石、吴堳灯一通折腾,人马俱失,知府大人肯定不会轻饶。于是众兵士悄悄商议,将责任全部推到王三石和吴堳灯身上。本来也是他俩的破主意。 众兵士灰溜溜地回到州府,硬着头皮向知府大人回禀事情经过。吴堳灯开不了口,王三石一人又如何与十余人争辩,这丢人失马的主罪二人是无可脱逃。 这位知府大人本就是个贪赃枉法之徒,又秘密接到朝中某高官授意,平日里就处处针对知县辛定鼎,此时听闻此事,顿时觉得找到了整治辛定鼎的绝佳机会,心中暗自窃喜。 知府大人眯着眼睛,在堂上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便心生毒计。他先是对着王三石和吴堳灯一顿臭骂,骂他们办事不力,坏了大事。 两人吓得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骂完之后,知府话锋一转,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个蠢货,犯下如此大错,若不想办法弥补,休怪本府无情。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做。” 王三石和吴堳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磕头王三石道:“大人但有所命,小的们万死不辞。” 知府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回去就对外宣称,此次行动之所以失败,皆是因为辛定鼎暗中指使他人劫走山贼和军马,意图吞没山贼所劫获的财宝。而且,你们要声称自己知道辛定鼎藏匿财宝的地点,只是一直不敢说。” 两人听闻,心中大惊,深知这是要他们诬陷辛定鼎。可他们畏惧知府的权势,又担心若不照做,知府会让他们倾家荡产来赎罪。权衡之下,只得无奈答应。 知府见两人就范,满意地点点头,又威胁道:“此事若办不好,你们就等着全家老小跟着一起遭殃吧。” 随后,知府仍一面逼着王三石和吴堳灯变卖家中所有值钱之物,凑钱赎失马之罪,众兵士也不得免,一面开始谋划如何利用这个谎言,在官场中掀起风浪,彻底扳倒辛定鼎,以满足自己贪婪和讨好上官,打压异己的目的。而一场围绕着辛定鼎的阴谋,就此在知府的策划下,悄然展开。 第16章 辛定鼎反手制敌 当我与青青恋恋不舍的互道晚安回房就寝后,我便捣鼓今日所获得的法宝,尤其是玉葫芦。 打开玉葫芦,立马感受到周身有灵气出现,可惜我还不会修行之法,只能多呼吸几口,就这也感受到神清气爽,身体得到滋养与净化。 累了两天一夜,在这美妙环境之下,我在身心受到滋养下,不知不觉的睡去。 梦灵花引情梦 梦醒悟爱真谛 蔡青青自仙人洞府寻得梦灵花后,便一直对这神奇的仙葩珍爱有加。只是这一日来,诸事未歇,不得时机赏玩。与我恋恋不舍,互道晚安后,她回房辗转难眠。于是取出梦灵花,轻嗅其清幽香气,缓缓入眠。梦灵花之神异发挥。青青于梦中与我共历红尘。 蔡青青在梦中,云雾缭绕间,见我笑意盈盈地向她走来。二人携手漫步于青山绿水之间,繁花似锦,蝶舞翩跹。我们时而在溪边嬉戏,溅起晶莹水花;时而于山顶并肩而坐,共赏壮丽云霞。 然而,梦境一转,风云突变。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道路泥泞难行。我为护蔡青青周全,不慎摔倒受伤。蔡青青心急如焚,赶忙上前搀扶,可心中却因担忧而生出一丝埋怨。我察觉她的情绪,轻声安慰,解释自己只是太想保护她。此时,蔡青青也意识到自己的埋怨有些无理,两人坦诚相对,互相倾诉心中所想,化解了这小小的矛盾。 此后,我们又一同遭遇江湖纷争。面对各方势力的刁难,我们凭借彼此的信任与配合,一次次化险为夷。在这过程中,有时蔡青青主张以和为贵,我却认为应果断出击,两人为此产生分歧。但我们并未固执己见,而是静下心来交流想法,最终寻得两全之策。 历经诸多风雨,我们的感情愈发深厚。青青在梦中深刻体会到,夫妻恩爱并非只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更在于面对困难时的相互扶持,面对分歧时的相互理解与沟通。 当青青从梦中悠悠转醒,回味着梦中种种,心中豁然开朗。她深知,夫妻之间难免会有磕绊,但只要彼此坦诚相待,愿意倾听与理解,就能携手走过风雨,迎来更加美好的未来。想到此,她望向窗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对与我未来生活的憧憬。 雨夜悟阵:聂归尘的潜心钻研 夜幕如墨,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聂归尘独坐于屋内,桌上烛火摇曳,映照出他专注的面庞。他手中捧着从仙人洞府所获的《六和奇书》,沉浸在奇妙的阵法世界中。 聂归尘,字和光,自得到此书后,便如获至宝。因今天事多,一直不得空亲,现在雨夜安静,对他而言更是绝佳的研习时光。便不舍时光流逝。雨声仿若天地间的韵律,能让他的心愈发沉静,更深入地领悟书中的奥秘。 翻开书页,古老的文字仿佛有了生命,在他眼前跳跃。书中记载的阵法精妙绝伦,融合了天地六合之理,从基础的聚灵阵,到可困敌万千的迷踪六合阵,无一不让聂归尘惊叹。 他时而蹙眉深思,时而展颜顿悟。遇到难以理解之处,便反复研读,在纸上绘制阵法草图,推演其中的灵力走向与变化。当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刹那间照亮房间,他正好解开一处关键的阵法谜团,不禁拍手称快。 书中提到,布置迷踪六合阵时,需精准把握方位与灵力节点,以六方之力相互呼应,形成循环不息的灵力场,使进入阵法者迷失方向,仿若置身无尽迷宫。聂归尘一边思考,一边在脑海中模拟阵法布置的场景,想象着如何根据不同的地形和敌人的特点,灵活调整阵法的细节。 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外雨声渐缓,聂归尘却浑然不觉。他完全沉浸在阵法的世界里,不断汲取着知识的养分,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将这些奇妙的阵法运用到实战中,与廖天澜等人并肩作战,共同应对未知的挑战。在这个雨夜,聂归尘与《六和奇书》为伴,一步步向着阵法的更高境界迈进。 来福和自家公子道别后,捧着公子交给他的神行术,又喜又忧。喜得是修练好神行术,千里只当等闲,公子但有所差,自己定可办到。忧的是,怕自己悟性太差,学不会。他也不睡了,抱着神行术自己参悟。字是认不全的,但好在修行之法上有图形。于是来福便照图修练,模仿的倒也形似。 成功从来不是准备好了一切,而是先开始行动,遇山爬山,逢水过水。 像来福这样,字不会就认图,图不明再辩字。他想得很明白,先练着,反正不明白的还有公子呢。公子不明白的,辛大人不是让去找他解惑吗?怎么都能解决,但要不练,那什么问题也遇不上。可也永远学不会。 姜虎臣与潘廉虎拜入辛定鼎门下,投身武学之道,是夜也是勤学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二人共处一室,桌上烛光摇曳,将他们专注的身影映在墙壁上。 潘廉虎轻轻将那把从仙人洞府所得的裂空神弓置于桌上,神弓在烛光下散发着神秘而古朴的光泽。姜虎臣凑近,眼中满是好奇与敬畏:“潘大哥,这裂空神弓据说威力无穷,可咱们该如何研习,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威力呢?” 潘廉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师父说,武学之道,讲究心与力合,人与器通。这神弓虽强,但若不能领悟其中精髓,也不过是一把普通兵器。”说罢,他缓缓拿起神弓,轻轻拉动弓弦,只听“嗡”的一声,弓弦震颤,似有隐隐风雷之声。 姜虎臣见状,也依样画葫芦,可他力气比潘廉虎稍小,拉弓时略显吃力。潘廉虎赶忙上前指导:“虎臣,拉弓不可一味用蛮力,需调动全身之力,尤其是丹田之气,将力量汇聚于双臂,方能张弛有度。”姜虎臣依言调整,果然感觉轻松了许多,弓弦也被顺利拉开。 二人反复练习拉弓之法,体会着力量在体内流转的感觉。练了一阵,潘廉虎放下神弓,说道:“这裂空神弓能引动天地之力,化为利箭,可咱们却不知其中法门。”姜虎臣眼睛一亮,说道:“潘大哥,咱们何不再仔细研读一下从洞府带出的那本关于神弓的简册,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于是,二人翻出简册,在烛光下仔细研读起来。简册上记载着一些关于神弓灵力运转的路线图,以及施展神弓绝技的口诀。他们一边看着简册,一边在身上比划着灵力运行的路径,尝试将灵力注入神弓之中。 只是他们的尝试并不顺利,因还未修成灵力。神弓没有任何反应。但二人并未气馁,互相交流心得,不断进步,姜虎臣在一次尝试中,成功地让神弓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虽然光芒转瞬即逝,但这小小的成功让他们兴奋不已。 潘廉虎大笑道:“虎臣,看来咱们找对方向了!只要坚持不懈,定能掌握这裂空神弓的奥秘。”姜虎臣也重重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在这宁静的夜晚,二人继续沉浸在对裂空神弓的研习之中,烛光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在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武学篇章。 蔡安猎睡去时却在想自己的妻子。他觉得女儿找到了意中人了,可以告慰妻子了。心想等此间事了,要尽早给女儿办婚礼。 翌日,天色放晴,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州府的大街小巷。 然而,这看似明媚的天气,却未能驱散即将笼罩青云县的阴霾,知府的阴谋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拉开。 知府早早便坐在府衙大堂之上,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王三石和吴堳灯跪在堂下,浑身瑟瑟发抖。知府瞥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你们两个,想好怎么说了吗?若有半句差错,你们知道后果。” 王三石赶忙磕头,带着哭腔说道:“大人放心,小的们都记着呢。” 知府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吩咐下人:“去,将各州县的官员都请来,就说本府要当众审理一桩重大贪腐案。”下人领命而去,知府则靠在椅背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盘算着如何借此事彻底扳倒辛定鼎。 召令传下一府四县官员们陆续来到府衙。众人落座后,看着神色不善的知府和跪在堂下狼狈不堪的王三石、吴堳灯,心中皆是疑惑不已。唯辛定鼎成竹在胸。 知府见人已到齐,看向辛定鼎。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今日,本府要审理一桩关乎青云县知县辛定鼎的贪腐大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辛定鼎却稳如泰山。知府示意王三石和吴堳灯开口。王三石战战兢兢地说道:“各位大人,昨日我们奉命前往云樵村押送山贼铁量仁回州府,行至半路,辛定鼎竟派人劫走了铁量仁与我们的二十匹战马,还威胁我们不许声张。他说铁量仁身上藏有巨额财宝,他要独吞。我们不从,便遭他派人袭击,我这耳朵……”说着,他指了指缺耳的地方,“还有吴堳灯的牙齿,都是被他们打的。” 吴堳灯也跟着强忍疼痛,呜呜呜的诉道:“大人明鉴啊,我们所言句句属实,辛定鼎实在是胆大妄为,竟敢在押送途中劫囚夺财。我们还知道他把财宝藏在青云县郊外的一处山洞里。” 官员们听了,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暗自思忖。知府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得意,又说道:“各位大人,如此胆大妄为之徒,若不加以严惩,如何能服众?本府决定,当堂缉拿辛定鼎归案!” 就在这时,一位官员起身说道:“知府大人,此事关乎重大,且无确凿证据,仅凭他们二人之言,是否太过草率?”知府脸色一沉,说道:“证据?他们二人便是人证,况且本府还会派人去那山洞搜寻财宝,若真有此事,便是铁证如山!”说罢,他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下令一队衙役要当堂缉捕辛定鼎。 就在这时,州府衙门外传来喧哗之声。有下人急报,剑州属地皇室宗亲,乐安侯,到。 知府大人一听,也顾不得让人扣住辛定鼎,反倒慌慌张张的引众官员前去迎接乐安侯。 这乐安侯赵公嗣的封地就在剑州,身为皇室宗亲,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与先皇三人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乐安侯与先皇,还有当今圣上的关系都很融洽。虽然受祖训所戒,不得主政地方。但也因皇上信任,又兼与西番国相近,拥有对地方上的闻风奏事之权,纠察官员过错之责。 乐安侯赵公嗣与知府贾恭德并青云县辛定鼎三方是剑州的三大主要势力。乐安侯皇室宗亲,高高在上,依附于他的本就多。知府大人是实权人物,巴结他的也不少。只有青云县辛定鼎被贬于此,本是人单势孤,硬是靠自己的实干业绩,文学名声,生生拉起一股势力,掌握着民心舆论。 今日知府贾恭德要借铁量仁之事为难辛定鼎,消息却是传的飞快。乐安侯也是不请自来,他要看看这个知府贾公德要怎么对付辛定鼎。 贾恭德恭敬的对乐安侯说道:“不知侯爷驾到,有失远迎。侯爷若是有事要本府处理,派人知会一声就好。本府一定照办。” 乐安侯笑道:“我听说今日贾知府要审理一起重大贪腐案,帮此前来旁听,我倒要看看是那个官员如此胆大妄为。更要看看贾知府如何秉公办理。好了,我只坐一旁旁听,你主持你的。” 贾恭德忙称:“好的,来人为侯爷设座。” 众人又重聚公堂之上,贾恭德欲令众衙役再次扣住辛定鼎,又想不妥。乐安侯方到,不知前情,我若直接拿人,侯爷也不知道为什么呀!于是他便让王三石、吴堳灯二人再诉说一遍前情。而后问辛定鼎道:“本府巡逻兵士俱称遭你威胁,你结连山贼抢掠马匹,还有何话说?” 辛定鼎道:“一派胡言。他二人称是我派人劫走铁量仁,我倒要问问,铁量仁是他们自何处抓获?又为何不直接押送州府,反在青云县翠屏山附近逗留?他二人又说我劫走战马二十匹,是谁见来,请上目击证人,我要问问他这二十匹战马为何会被劫,被劫时战马的主人在哪里,干什么去了。 王三石与吴堳灯支支吾吾不能辩言。 辛定鼎又道:“我来为侯爷与大家解除疑惑吧。” “这铁量仁乃是松州城外为祸数年的山贼头领。因日前劫获松州城守往剑州知府送的厚礼,松州城守调集精兵将他山寨击破。他领百十喽啰,昼伏夜出,逾山越岭来到翠屏山,意欲占云樵村为根据地,以窥重宝。幸得云樵村众村民奋勇抗击,反倒击退众山贼,生擒铁量仁。剑州知府贾恭德,收到松州城守飞鸽传书,说送于他的厚礼中有翠屏山藏宝图一张,被铁量仁带走。于是他紧急派手下分队巡逻,以期尽早找到铁量仁,抢回藏宝图,好自己独吞宝藏。他手下兵士不知,又正好巡逻时遇见云樵村村民,押送铁量仁前往本县县衙,被他们假说奉命来押送,骗走铁量仁。但他们太贪婪,在半路上听信铁量仁说的藏宝地,二十个人十九人都弃马抛囚,前去掠夺财宝。” “后来云樵村众义士发觉受骗,快马加鞭赶上,从兵士肖步远口中得知,兵士都去抢宝,只有他一人看守马匹和囚犯。于是便代替兵士及时押送铁量仁送到本县县衙。至于铁量仁掌握的藏宝图之事,本县也是提审过铁量仁方才知道。难怪知府大人如此紧张,想要第一时间处置本官于当堂。” “知府大人,你勾结边臣,贪赃枉法,意图攫取重宝,你可知罪?乐安侯在此,免不得参你一本。”辛定鼎一番言出,贾恭德已是抖如筛糠。乐安侯赵公嗣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事?不过他对贾恭德会被怎么处置,不关心,反倒对藏宝一事,颇为关心。 于是赵公嗣问道:“辛大人,所言必是属实了。敢问那藏宝图所藏何宝?” 辛定鼎却也不加隐瞒说道:“故老相传,翠屏山有仙人遗宝。这一节,侯爷在剑州多年,想来必不陌生?” 赵公嗣不以为然道:“这不过一个传说罢了。”刚说完他便醒悟道:“难道是真的?” 辛定鼎却不正面回答,只说道:“松州城守得到一批财货,内有藏宝图并仙谕诗一首,他自己不信,于是本想送礼于上官,以搏上官欢心。不料被铁量仁劫获。藏宝图及仙谕诗为众喽啰广为传播,召来四方能人异士,均称极有可能是真。于是咱们这位知府大人贪心大盛,才如此心急火燎的想第一时间抓获铁量仁,探明藏宝之地,获得重宝。” 乐安侯急切的问:“藏宝图在哪里,仙谕诗是什么?” 辛定鼎冷然的看了一眼乐安侯说道:“据铁量仁所说,藏宝图已被毁了,内中地形只有他自己知道,仙谕诗一首。” 仙踪遗宝诗曰 翠峰映日隐仙踪, 古木参天韵自浓。 雾锁岩扉藏奥秘, 云遮岭岫蕴灵踪。 溪流婉转吟诗意, 鸟语悠扬绕碧空。 莫道山林无妙处, 仙人遗宝在其中。 辛定鼎又道:“侯爷你看知府大人罪责该如何奏报朝廷呢?” 乐安侯道:“如实奏报于朝廷。明知仙人遗宝之事而不报朝廷,意图私吞,其心之恶该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中遗物皆为我皇家所有。贾恭德你这是要侵吞皇室财富,当诛。” 贾恭德万没想到辛定鼎已知之甚详。他虚脱一般坐于座上。心中大悔自己不该贪图这个藏宝之地。 当贪官的都是这,他们不是后悔贪污受贿不应该,只是后悔没有更保密,只是后悔贪这把的时候没贪好。 于是在乐安侯主持下,让知府贾恭德写下认罪文书,并王三石、吴堳灯诬陷辛定鼎一事罪行,当堂收押。一面飞报朝廷。 下了堂,乐安侯与辛定鼎二人骑马并行。乐安侯说道:“辛大人!你看这仙人遗宝之地能否让铁量仁带我们前去寻找?我们可以在找到,就地看守,等皇上派钦天监的神师到来再发掘宝物。况且,你虽说藏宝图被毁,只有铁量仁知道,但我可是听得明白,这藏宝图之前可是被众多山贼看过。若是我们不尽快找到具体地方,一旦被各国修行势力提前寻到,取走宝物,那必将是国家的损失。” 辛定鼎在见到来福抱着的闻音战鼓时,就已经猜到仙人遗宝已出世。后来与廖天澜等聊过,更是知道了具体事宜。他甚至知道,廖天澜等人所获法宝都有什么,以及尚需修行才能激发宝物的主要功用。 但他并不打算让廖天澜等人将宝物献于朝廷,一来他判定廖天澜一行人,必将成为自己同道中人,二来他也收了其中两人为徒,更是向聂归尘讨来闻音战鼓。十二件仙人遗宝,这么一算,他们师徒这里就有四件。三来,他也觉得这宝物在廖天澜等人手中,才能发挥更大作用。四来朝廷上目前有妖僧宝徵做圣师,宝物若上交朝廷,必落于他手,他若炼化,到时制他更费手脚。 不过嘛!辛定鼎倒也没有驳了乐安侯的建议。于是说道:“我已问过铁量仁,他表示自己当初被松州城守诬陷私造制式武器,有通敌之嫌,打入死牢。差点就死了。而此番也是松州城守贪赃枉法,行贿受贿,若不制他死罪,他宁死也不说出藏宝之地。侯爷你看如何是好?” 乐安侯马上保证道:“小小松州城守,贪赃枉法,诬陷平民,行贿受贿,罪加一等。你告诉他,本侯为他主持公道,必将松州城守绳之以法。” 辛定鼎谢道::如此本县也就可以让铁量仁尽吐所知,我们再参考仙谕诗所言,推理正确藏宝之地。” 乐安侯忙点头道:“正是正是!” 辛定鼎道:“那本县就先回衙处置,但有结果,立即通知侯爷。希望侯爷府上修行之辈也能配合本县布防。” 乐安侯说道:“我让他们随时待命,正当如此啊。” “既如此,侯爷慢行!我便先行一步。”辛定鼎道。 第十七章 睡醒如入画卷来 “不好说了啊!”赵公嗣看着辛定鼎离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的说道。 赵公嗣想着,这消息一传出去,青云县立马就得成为各修行势力聚集之地,剑州也不得安宁。不让辛定鼎主持大局,换其它人怕是压不下,各路群魔。我得即刻修书,奏请圣上,让辛定鼎权知剑州,过了这一关再说。要有好东西本侯也看看是不是有中意的。” 我这一觉睡得香甜、踏实。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起床后一时不梦醒何处。等洗了把脸,穿上新衣服,照着铜镜,我自言自语道:“妥妥的也成了书生一枚。就是头发太短,显得和其它书生不同。我也不戴帽,我也不束发。就这样吧!” 出了房门。我看到其它人的房门还关着。我就问路过的店小二:“昨晚与我一起的其它人是还没起床吗?” 店小二:“客官您好!您的同伴们见您熟睡未醒,不便打扰,留小的给您带个话。他们去了街上,听说是知府大人被辛大人当堂揭穿贪赃枉法,勾连边将,私吞国宝等罪。在乐安侯主持下被暂时监管起来,只等朝廷旨意就要押入死牢。现在满街百姓都去知府衙门看热闹去了。” 我听到是这个原因平平淡淡的回应道:“哦,原来如此。谢你告知。” 店小二有些奇怪的问道:“客官看上去对于此事,不太关心啊?” 我说:“也不是吧。我只是还不太理解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店小二说道:“关系怕是非浅,在这剑州就是这知府管理,他一当大官儿的要贪财好色,你说说得有多少人家被他祸害。他手下那些善于溜须拍马、投机钻营的人,能不想法子搂钱,帮他寻找美色。这样一来多少老百姓要被暗中索贿。一层层的压迫下来,要凭空受多少委屈,还没处投告。你就是上山打把草,他都要收你山林破坏费。种个地,他都要收你土地耕种税。你觉得还跟你没关系吗?” 我反问到:“那你这跑腿的,也收你税吗?” 店小二:“他不直接收我税,但他收我老板的,我老板直接要从我工钱里扣,说是收的都是我该交的税。要我每月出多少多少。” 我说道:“我帮你,从今天起,他再也不直接收你的了。” 店小二:“客官!借您吉言,那可太好了。” 我说:“不用,我去找我同伴了。” 店小二:“客官不用些膳食吗?”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肚子真饿了。” 我忽然想到,我虽有仙宝三件,可我还身无分文呢!这吃了饭,不给钱,算不算抢啊? 我问店小二:“我的同伴结账了吗?” 店小二察颜观色,觉得我怕不是有所担忧忙说:“客官不用担心。你们的一切消费,全由县衙辛大人负责。” 我松一口气,说道:“辛大人真乃我辈楷模。嗯!给我来半斤卤肉,上两样小菜。来两张烙饼,再来壶茶。速度快点,你不说,我也没觉得饿。你一说吃饭以我还真觉得饿了。” 店小二说了声:“好咧!您到客栈大堂选一处靠窗的位置,赏会街上的风景,我这就去后厨,帮您整治饭食,稍后一并送到!” 于是我往客栈大堂走去,看向街市。呵!昨天进城的时候,风势又急,尘沙又大,三街六市,关门的关门,闭市的闭市。今天风止雨收,天色放晴,街上行人来来往往。 让我有看古装戏清明上河图的感觉,仿若置身于一幅灵动鲜活的繁华画卷之中。 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绵延不绝。木质的楼阁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彰显着精湛的工艺。朱红的门板上,金色的铺首衔环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招牌幌子随风摇曳,上面写着诸如“瑞福绸缎庄”“济世堂药铺”“醉香楼酒馆”等字样,或古朴苍劲,或飘逸灵动,无不透露出店家的自信与期许。 日近午时,街市已热闹非凡。卖吃食的摊贩们挑着担子,走街串巷,那一声声“炊饼嘞,热乎的炊饼”“馄饨哟,鲜美的馄饨”,此起彼伏,犹如一曲热闹的市井乐章。蒸笼里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麦香与肉香;馄饨锅里,馄饨翻滚,仿佛灵动的鱼儿,清汤上漂浮着翠绿的葱花,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行人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有身着长袍、头戴方巾的文人雅士,手中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地穿梭于书肆之间,品评着新到的典籍;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扁担两头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物件,拨浪鼓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孩子们围追不舍;还有那些穿着绫罗绸缎的达官贵人,在仆从的簇拥下,昂首阔步,偶尔驻足于珠宝首饰摊前,挑选心仪之物。 街那边,杂耍艺人正在表演。耍杂技的艺人将手中的彩球抛向空中,双手如幻影般舞动,同时接住多个彩球,动作娴熟,令人眼花缭乱;吞剑艺人则将寒光闪闪的长剑缓缓吞入腹中,引得围观群众阵阵惊呼;舞狮子的队伍更是热闹非凡,狮子在绣球的引领下,时而跳跃,时而翻滚,口中还不时吐出写有吉祥话语的条幅,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喝彩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这要到了夜晚,街市肯定更是别有一番风情。街边的灯笼纷纷点亮,红的、粉的、黄的,五彩斑斓,将整条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昼。酒楼里,丝竹之声悠扬婉转,歌女们轻歌曼舞,曼妙的身姿在烛光下摇曳生姿。食客们也会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享受着美酒佳肴。夜市上,各种小吃摊香气四溢,烤羊肉的香味混合着糖炒栗子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小商小贩们热情地招揽着生意,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人们在这热闹的夜市中流连忘返,尽情享受着这繁华都市的夜生活。 我想着,这也比我那个时代差不了多少。起码生活状态一样。不一样的只是吃、穿、住、行的各种器具。 我边走边看,不由想到:“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在那个时代,人们想要的,能想像到的,不都一件一件实现了吗。现在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是对过往的升华?你没见我都有宝葫芦、有仙术了吗?” 我看了看客栈大堂,竟然生意好的很。小二推荐我坐靠窗户的一桌,四个临街窗户都有人了。四张桌都坐着一男一女。这配置,要是放在我穿越前,肯定认为他(她)们都是情侣,搞男女朋友的那种。可这个世界,我的天赋仙术告诉我,这些客人有点不太像一般人。 我倒是都仔细看了看这些人。持刀拿箭的,不好惹的样子。不过没想太多,心想:“他玛的!这一楼别说靠窗户观街景的的座了,连座都没了。老子上二楼看看。” 上了二楼,倒是有不靠窗户的座。我也没那么讲究,随便坐下等吃的就是了。 等待时就听临桌一人低声说道:“你确定铁量仁被押在县衙大牢?” 另一人说道:“我确定,是县衙的人贴出了告示。说是铁量仁带了一百多号喽啰,夜袭云樵村,被几村民猎户打得落花流水,他自己也被擒获,已经在昨天被押送到了县衙。知县辛定鼎收押在大牢中,还奏报朝廷,为云樵村民众请功,封赏等等。” 我转头看向二人,这两人衣着干净利落,头戴斗笠,各有宝剑一柄。有点像电影里的剑客,或者说杀手。 又听一人说道:“今晚行动,干掉铁量仁,松州城守给的另一半,就够咱兄弟花了。” 我不由无语这是真杀手啊。这就碰上了,还真是随缘居啊。刚还想他俩是杀手来着。 我对着他俩暗暗念道:“你俩吃了饭,喝了酒,还是早点睡觉去吧。睡前撒泡尿,夜里就不用起夜了。” 别问为啥。我这不还想着和辛定鼎做知交好友吗? 就听另一位说道:“大哥,我们先喝两杯庆功酒,祝我们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好!兄弟!这彩头我们得拿。” “小二!上两壶好酒。” 店小二一溜烟跑上来,手里端的正是我要饭食。他见到我说道:“客官!这是您点的饭食,这是茶水。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么会功夫,客栈已经满人了。还一个劲推荐您去一楼大堂。抱歉抱歉!” 我却并不在意,反对他说道:“我这里无事,你还是赶快去给那桌两个客人送酒吧。最好温一下,他们要两壶,你再代我送他们两壶。就说是你们客栈送的,因为今天客多爆满,怕招呼不周,送酒两壶,不够还有。账记辛大人账上。去吧” 小二一连称:“好的好的,小的明白。” 于是我就看到店小二飞快下楼取温酒四壶,送到那两个江湖客那桌。一边说:“客官久等了,今日客满,招待不周,特送酒两壶,以示歉意。” 江湖客本不该信,因说今天客人一下多了起来,客满人手不足,怕招待不周,特意送的酒。也就不疑有他。二人喝着不要钱的酒,倒是尽兴。说好两杯庆功,结果一人两壶,功是庆的有点过了,人也醉倒了。” 第十八章 获传道各有修行 我看着两个江湖客豪饮,杯杯干尽。我自己倒也吃的尽兴。别人酒足,我却是茶足饭饱。 看了两个江湖客已醉,心里琢磨着,让姜虎娃和潘廉虎把这两人送给辛定鼎,起码松州城守得再加一条,买凶杀人罪。 于是叮嘱店小二,这两个江湖客先送客房去。一会有人来接他们去县衙。 我步行出街,青石板路经雨洗尘,干净整洁。漫步于这宋代的街道,脚下的青石平整而坚实,其间暗藏着一套设计精巧的排水构造,彰显着当时高超的城市规划智慧。 街道的路面并非平坦如砥,而是微微拱起,呈龟背状。这种巧妙的弧度设计,使得雨水能够迅速向两侧流淌。工匠们在道路两侧边缘,精心铺设了一列列方形的青石条,它们紧密相连,构成了清晰的排水边界。沿着这些石条内侧,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个精心开凿的排水口。这些排水口多呈方形或圆形,口径大小适中,既能有效收集雨水,又能防止杂物大量涌入堵塞管道。 排水口之下,连接着纵横交错的排水管道。这些管道大多由陶土烧制而成,呈圆筒状,质地坚硬且耐用。它们在地下如同一条条蛰伏的巨龙,相互连通,形成了一个庞大而有序的排水网络。为确保排水顺畅,管道铺设时特意保持了一定的坡度,让雨水能够依靠重力自然流动,快速排向城市的低洼处或河流。 在一些较大的街道或重要区域,为应对暴雨时可能出现的大量积水,还会设置专门的排水明渠。明渠一般较宽且深,用规整的石块砌成,渠底和渠壁都经过精细打磨,以减少水流的阻力。渠上通常会铺设石板作为桥面,方便行人与车马通行。当雨水过多时,排水口来不及迅速排水,便会先流入明渠,再通过明渠排入城市的排水系统。 此外,为了防止排水系统被树叶、垃圾等杂物堵塞,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在排水管道或明渠处设置一个沉淀池。沉淀池类似一个小型的蓄水池,当水流经过时,较大的杂物会沉淀在池中,定期会有专人进行清理,保证排水系统的畅通无阻。 这套街道排水构造,从路面设计到地下管道,再到明渠与沉淀池的配合,环环相扣,共同守护着这座城在雨季的干爽与安宁,成为城池建设中不可或缺的智慧结晶。 感慨完,我又想到。我都到修仙世界了,我还没体验飞一般的感觉,是不是不合理啊?于是沟通识海,问天赋仙术,我要体验飞一般的感觉能不能办到?答案是:“你确定凭你现在什么基础都没有,就要飞一般的感觉?” 我说:“我要确定会怎么样?” “那你一定能达成,至于方式、方法是不是你想象中的,你就管不了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我又不确定了。总不能真像《封神榜》中的雷震子、辛环之类的吃个什么天材地宝,长一对翅膀吧?那不成他玛鸟人了?或者什么奇怪的方式体验。这不行。得是腾云驾雾,起码是剑仙起步。 算了!反正一时半会我还真没想着要飞这,飞那什么的。 但我得要个坐骑,我都穿越人士了,不能总凭两条腿跑路啊?身上没钱,买是买不了了,实在没有就抢吧。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要不也干一票大的?话说打家劫舍的念头,打工一族总会时不时冒出来一下的。哈哈哈! 自己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向府衙。正好看到与辛定鼎一道返回的青青等人。青青立刻欢快的向我跑来,边跑边喊:“天澜哥哥!你睡醒了?要不是爹爹他们让我不要打扰你休息,我真想早早叫你起床。” 她跑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说:“你知道吗?我昨晚睡不着,使用了梦灵花,我梦到和你经历了许多事情呢。然后告诉我,她在梦中懂得两人相处,需要鼓励和理解。她希望我们以后相处美好!” 我不由想到,这梦灵花多少有点黄梁仙枕的作用。得空我也试试,看能不能再回去那个世界看看。 看着欢快幸福的青青,我又觉得要什么骑马,飞一般的感觉,有青青就什么都有了。 直到聂归尘喊我:“天澜兄!可是出来寻我们?” 我才回神道:“是啊!是啊!我听店小二说辛大人扳倒知府,你们前去助威。就想吃过早饭,来寻你们。吃饭时发现两个江湖客,谋划夜里潜入大牢,要杀铁量仁。因为他们饮酒,我设计让客栈给他们赠酒,两人喝醉了。我正想出来找你们让姜虎臣和潘廉虎,把这两个江湖客押入县衙,给松州城守再添一件买凶杀人罪。” 辛定鼎说道:“看来这些势力已经知道消息了。要各方云集了。我决定招募壮士,加强青云防范,你们可愿暂时入我招募的队伍中,为青云县乃至剑州出一份力?” 姜虎臣和潘廉虎首先表明:“徒儿愿意!” 聂归尘与我也未加犹豫,声称:“愿听大人吩咐。” 辛定鼎大笑道:“青云有你们这些后起之秀,吾道不孤也。” 又道:“我们先返回客栈,今日我就传授你们修行基础法门。你们可以自行领悟,勤加修习。悟透三十三天也只作等闲。” 我不由问道:“先生此言是否过夸?” 辛定鼎道:“悟道一事,最是玄妙。古语道:“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又有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朝悟道,朝游北海,暮苍梧。天澜小友,何来过夸之疑? 我顺话找平:“开疆兄所言极是。小弟先行谢过。我们这就回客栈,聆听兄长传道,授业解惑。” 说着向辛定鼎一礼谢之。 辛定鼎道:“无需多礼,愿你等修行有成,皆为我大宋正义之光,惩奸除恶,守卫家国,开疆拓土。” 众人皆曰:“愿从先生言。” 待回到随缘居客栈大堂,辛定鼎随意看了看窗边四桌男女,也未多言。待到得后面客房辛定鼎道:“刚才客栈大堂窗边四桌男女,修行皆已有基,必为各国修行势力中的青年俊彦。此番翠屏山仙人遗宝一事,少不得有这些人从中作梗,伺机而动。你们要在三天后的表彰大会前,修行有所感应,多少能催动你们所获之宝。不然,这些人一旦知晓你们所获是仙人遗宝,一定会觊觎。在青云县、在剑州有我在,他们不便直接出手抢。但我不能随你们游历,出了剑州,同辈之间,还要你们自己守得住才是。” 今日便传你们修真法门。于是辛定鼎先传了《道德经》:“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具上乘之德者,不以施行德为目的,所以才具备了真正的德。具下乘之德者,处处以施行德为目的,所以不具备真正的德。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也。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上礼为之,而莫之应也,则攘臂而扔之。 具上乘之德者,自然行事,无所图求而为之。具上乘之仁者,施仁爱于人,无所图求而为之。具上乘之义者,施义举于人,有所图求而为之。而具上乘之礼者,施行礼于人,得不到回应,就举起胳膊强迫他人遵从。 故失道矣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也,而乱之首也。…… 待讲解一番后又传:“《太上感应篇》: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又有三台北斗神君,在人头上,录人罪恶,夺其纪算。又有三尸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日,辄上诣天曹,言人罪过。月晦之日,灶神亦然。 凡人有过,大则夺纪,小则夺算。其过大小,有数百事。欲求长生者,先须避之。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履邪径,不欺暗室;积德累功,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怀幼;昆虫草木,犹不可伤;宜悯人之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玄己长;遏恶扬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宠若惊;施恩不求报,与人不追悔。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众邪远之,神灵卫之,所作必成,神仙可冀。…… 复传《奇门遁甲》上元一宫起甲子,中元四宫起甲子,下元七宫起甲子。 俱逆飞六仪,顺布三奇。 随三元内,各年支干,审在某甲旬内,则以其甲头为直符.符上之门为直使,将甲头直符之星,逐年干转,直使随年支逆飞,审其方向,得奇门到者吉。…… 又传《先天金丹大道》予壮读丹经,经引物论理处,稍窥见一二。时既有室,且宦游,虽好诵,行之未暇也。行年二十有八,坐边事,累责舂陵。道岳阳,客有示晦翁北,山万壑云气深,万死形魂生羽翼之句者,予感而叹之日:天地循环,恶独不能先莲缓一年知非耶!即遣婢妾,妄尘顿空。一日遇樵隐,说丹要於雅吟亭,词甚不显,了然易解。而予颇以易而忽之,未及竟而别。既抵九疑,友朋相与结茅探山,授业之暇,稍思为己主,以静而佐之,丹学火符卦节,无不合诀。然静境亦身有悟解,追忆飞吟所授,方将弦改之,而被旨北归辽鹤故乡,见者已怪其霜髭之返黑,益信丹学之妙。虽髻鬓依据,犹足自爱,况得的传而行之哉!未几蒙恩,起家参江阐图幕,单骑就戍,官府如山,居辄玩《老》、《易》,每以无同志为恨。…… 因见我亦得宝剑一柄,再传《浑元剑经》:夫剑乃儒雅中之利器,有正直之风,和缓中锐锋,具温柔之气,灵则通神,玄能入妙。飞来飞去,无影无踪。作云作雨,如虎如龙。变化莫测,转展无穷。诛人间之恶党,斩地下之鬼精,可破阵以攻城,随手指点,草木皆兵;可防一身之害,资三捷之成。故珍为致宝,运可通神。光灵明而不昧,体刚健而长生。扫则雾消烟掩,挥去则石走云崩。可避水火之灾,入不溺焚;可解刀兵之乱,视如不见。 其为德亦若人也,资禀于阴阳炉火之炼,性成于元亨利贞之能,百折不屈,九转而形骸备。铸冶始于神人,传授依乎仙术。习贵专精,功宜百倍。非取天地之气,无以培养人之本源;不吞日月之精,奚以轻身健体?非精足气不能清,非气足神不能灵。非内而精气神、外而筋骨皮,浑成一片,身不能轻。将何以飞取雁书、远逐鸿迹?非如此何以通妙,而能超众?能御大敌,足称万兵之祖。故精足则战耐久;气满则呼吸细;神清静而圆融,则变化莫测。故曰:…… 我听得浑浑噩噩,感悟有,但自己具体感悟了啥,不太明白。不过偷眼看了看其它同伴,倒是像陷入悟道状态。 辛定鼎一番传道,见众人已进入悟道状态,唯我却似闻未闻。便招手让我随他出了门。出了门来他告诉我:“这修行其实也就像这从门中出来一样,你不必拘泥已知,可以了解与学习,便终要走出原有框架,才能用已知的修得属于自己的道。” 我问道:“什么是自己的道,什么又是大道?” 辛定鼎道:“譬如学习了写字,在你没有学会以前,一笔一划皆是修道。当你学习中,用自己的方式,写出了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字,就是拥有了自己的道。当你写出的字可以帮别人也学会写字时,就是修的大道。” 我似懂非懂。辛定鼎又说道:“你无需介怀,每个人的悟道不是固定的,在人生的任何时候,都是有可能悟道的。我尚需回县衙处理仙人遗宝所将带来的各国修行势力等不安定因素,也需将铁量仁的作用发挥一下,那两个江湖客,我也着人带回县衙,。我已在房中布下阵法,既然你没在悟道状态,他们就由你来护法吧。” 我问道:“既然知道是他们要搞麻烦,为什么现在不抓起来?” 辛定鼎道:“这些人虽是修行与我们有异,但现在必定也是由国与国间的正当渠道进入境内的。恶迹未彰以前,直接出手会有一些不利于国的影响,也会危及我们在其它国家的修行者及平民。只能是先防范,尽量第一时间制止他们。待有实据,吾自当一举擒之。” 我说道:“明白了。” 告别辛定鼎,我又回到房中,取出仙灵玉葫芦,打开葫芦,聚引灵气,帮他们悟道。 铁量仁听辛定鼎说松州城守也被押入大牢,大仇得报在即,喜极而泣,声称愿为辛定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辛定鼎要利用铁量仁设伏,引动西番国、北狄国、南越国、东胡国、大理国、西夏国等敌对修行势力相互攻击,坐收渔翁之利。 第19章 却东瀛诸方现身 却说青青、聂归尘等人一一沉浸于悟道状态。我闲来无事,取出青青的天谱红缘榜,展开一览。 榜中人物忽变,蔡青青已在榜中。 蔡青青:剑州奇女子的侠义风姿 蔡青青,生于大宋剑州青云县的云樵村,宛如一朵绽放在乡野间的明艳山花,自带一股灵动与质朴。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眉眼间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秀丽,笑起来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人心头的阴霾,是十里八乡公认的美女。 在她手中,持有一件神奇之物——天谱红缘榜。此榜来历神秘,仿佛连接着另一个奇妙的世界。她还拥有灵仙草与梦灵花这两件稀世珍宝。灵仙草蕴含着浓郁的生机灵力,不仅能治愈各种疑难杂症,更对修行有着莫大的裨益;梦灵花则能让人在梦境中感悟天地至理,增进修行感悟,为她的修行之路增添了诸多机缘。 蔡青青虽身为女子,却有着一颗侠义之心。在云樵村遭遇山贼侵扰之时,她并未退缩。听闻山贼头领铁量仁作恶多端,鱼肉百姓,她毅然决然地投身于擒贼行动之中。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勇气,以及手中宝物的助力,她辅助在云樵村成功擒获铁量仁,让村庄重归安宁。村民们对她的义举赞不绝口,她也因此成为云樵村的巾帼英雄。 平日里,蔡青青性格活泼开朗,仿佛永远有用不完的活力。她喜欢穿梭于云樵村的大街小巷,与村民们热情交谈,关心着大家的家长里短。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所到之处,总能带来一片欢声笑语。对待朋友,她更是真诚坦率,毫无保留。与廖天澜相爱,与姜虎臣、潘廉虎、聂归尘、等人结识后,一同经历了诸多冒险与挑战。在面对困难时,她总是以乐观的心态去面对,用她的开朗情绪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让大家在困境中也能保持希望,奋勇前行。无论是在危机四伏的冒险途中,还是在平静祥和的日常相处中,蔡青青都以她独特的魅力,成为众人心中温暖而明亮的存在。 境界:悟道中 我惊讶的发现此榜有显示容貌形象的神奇功能,青青在榜中就似我以前看过的电影人物一样,出现视频简介。 就在我惊讶天谱红缘榜很像摄像机的功能时,听到一声嗤笑。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个身着异族服饰的修行中人站在门口,推开门正朝里面瞧着。 我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心里莫名想到。东洋鬼子? 那男的咱且不论。主要是这女的手拿两把刀,二刀流的架式。下身裤衩子开叉到大腿根,上身穿着黑色束胸小皮甲。披着一件花披风,挽着一个高发髻轻纱遮面。很有女忍者的风范。 我问到:“东洋鬼子?” 俩人明显一愣。反应过来张口就要骂,反被我立马确定了,就是东洋鬼子。随即在那男的开口前骂道:“八嘎!” 那男的被倒噎了一口气,气得立马就要爆跳进屋。我立马说:“老实待在外面,进屋一步你就死。这可是辛定鼎辛先生设下阵法的屋子。说说你们是谁?来这干嘛?” 那男的气呼呼的冲那女的一努嘴示意她说。那女的说道:“我们是东瀛修行者,这位是我们尊者南云五十六,我叫千樱美次子。我们是觉察到此间灵力异常,所以前来查看的。” 我挑了挑眉,把仙灵玉葫芦盖好,挂在腰间。又问道:“刚才是你笑我的?你笑什么?” 千樱美次子道:“你们大宋男人放着身边的女真人不欣赏,反倒看一张画上的女人,简直本末倒置,不知所谓。” 我说道:“切!不管是女真人还是画中人,都是我的人。我自有自己的欣赏方式。要怎么看关你什么事!谁让你们未经允许,推门窥视的?万一扰了我朋友悟道,你又该怎么赔偿我?要是你不拿些诚意出来,我想我大哥辛定鼎有的是方法留下你们。你信不信啊?” 南云五十六冷静了下来,他可是在临来时,就已经被告知剑州青云县,端座着一尊神,那就是传闻中以武入道,又以诗词书画超凡入圣的辛定鼎。 这儒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四大境界,有传闻说这辛定鼎已是要入平天下之境的。单以战力而论,天下能与他辛定鼎的并肩的人屈指可数,远非宗门最高境界可以匹敌。而有幸见他出手的人也不多。主要是他出手果决,不留后患。败于他手者,皆斩。堪称真正的杀人如麻。就这还被称以文入圣,你敢赌他文质彬彬的请你喝茶? 刚才在客栈门口也亲眼看见辛定鼎让人押走了两个如痴如醉的江湖人士。那俩人的修行境界看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废了。虽然看着辛定鼎也没什么不一般的气场。 传闻这位辛先生那是动若雷霆的人,宗门给出的任务是伺机而动,能得多少利得多少利,但绝不能主动招惹,让大宋把怒火烧到他们东瀛身上。刚才因为探查到灵气的突然出现,以为藏宝之地在此出世,情急之下差点直闯进去。这万一真是被布下阵法的屋子,这要一进去出不来,宗门任务失败是小,万一大宋修行者把注意力集中在东瀛,那绝对将是东瀛的灭顶之灾。不能惹怒他。 于是他用东洋鬼子话,和千樱美次子交流了一下,严令不要惹怒他,不要让大宋把注意力集中在东瀛方面。 嘿!我也看过小电影,这话不会说,但意思秒懂啊!亚麻跌出现了,不要、不要啦。 我笑着问道:“商量好了?那我就提要求了。千樱美次子是吧!你去扇你那什么尊者两个大耳光,补偿一千两黄金,再让他滚。然后你留下,做我的侍者一年。此事就算了。” “我……”南云五十六闻言一句话没说出来。一口血险些没吐出来。他冷静半天被我一句话给破功了。 南云五十六再也呆不下去了,看也不看我对千樱美次子说道:“我们走。” 千樱美次子收起双刀,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跟着南云五十六就要走。 我冲她说道:“千樱美次子你若敢走,下次落我手里,就让你给我当个暖脚丫头。今天留下,老老实实待一年,我当你是个侍剑者。” 南云五十六恼羞成怒,对我说道:“两千两黄金。未经你的允许,擅自推开门查看。确实是我们无礼在先。两千两黄金,向你赔礼。可以吧?” 我觉得更拿捏到他的情况了。于是说:“你倒是会打折扣。你听好了:你未经允许擅闯我众位道友参悟之地,意图趁机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悟道之机,其罪当诛。念尔小国愚民,不知礼仪,寡廉鲜耻,估免尔等死罪。罚你挨两个大耳光子,赔偿一千两黄金,让千樱美次子老老实实给我当一年侍者,以防我众道友,走火入魔无人待奉。三条缺一不可。” 南云五十六回头恶狠狠的对我怒道:“我若就是不肯呢?” 我冷笑着道:“青云县还轮不到你个东洋鬼子撒野。你也不看看,你走不走的了,别人希不希望你走?” 南云五十六心中凛然,再一注意四周,发现自己至少被五六个同为修行中人目光锁定。 原来这几方势力正是之前在客栈大堂窗边的四桌客人。 据我调动天赋仙术的探查能力所知,这几个人都算是四方才俊了,只是分属不同国家。 他们分别是: 西番国 - 枯叶和尚 - 修行类别:佛教修行者 - 门派:静海寺(西番国境内极为着名的佛教圣地) - 境界:罗汉境,已领悟诸多佛门妙法,距离菩萨境一步之遥,在佛教修行者中属于较高境界,能以高深佛法降妖除魔。 - 罗炎陵 - 修行类别:魔教修行者 - 门派:炎狱魔宗(西番国一个隐秘且邪恶的门派,以火属性邪功闻名) - 境界:灵虚境巅峰,即将突破至化神境,其邪派火属性功法威力强大,在同境界中罕有敌手。 北狄国 - 战苍狼 - 修行类别:妖族修行者(以狼族血脉为根基修行) - 门派:苍狼部落(北狄国境内以狼族为主体的修行部落,注重图腾之力与自身血脉的融合修炼) - 境界:化形境后期,已能完美化为人形,实力在妖族中较为出众,可凭借狼族图腾之力与人类高手抗衡。 - 巫瑶迦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依靠巫族神秘信仰与天地沟通获取力量) - 门派:月影巫族(北狄国神秘巫族,传承古老的巫蛊、占卜之术) - 境界:灵媒境,能够熟练沟通天地灵力,驱使蛊虫作战,通过占卜预知吉凶,在巫族修行者中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南越国 - 丁博英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以剑道感悟天地规则,引动天地之力) - 门派:海剑派(南越国以剑道立派的名门大派,追求剑与海的意境融合) - 境界:剑婴境,剑道修为高深,已凝聚剑婴,能够发挥出“碧海潮生”宝剑的强大威力,剑招蕴含天地至理,在剑道修行上造诣颇深。 - 毒心娘子甄霄弦 - 修行类别:魔教修行者 - 门派:万毒教(南越国以用毒和炼毒为主要修行方式的邪派) - 境界:灵融境,善于将毒药与自身灵力融合,施展出各种诡异且致命的毒术,令人防不胜防,在魔教中也是令人畏惧的存在。 东胡国 - 疾风飞羽陈云螭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借助风之灵力提升自身速度与箭术) - 门派:天风箭阁(东胡国专注于箭术修行的门派,擅长借助自然之力强化箭术) - 境界:灵风境,能熟练操控风之灵力,提升自身速度和箭术威力,箭术出神入化,在远距离攻击上具有极大优势。 - 暗影幽姬卢曼曼 - 修行类别:魔教修行者 - 门派:暗影魔宗(东胡国擅长隐匿和暗杀的魔教门派,行事诡秘) - 境界:幽冥境,修炼暗属性功法,擅长隐匿身形和暗杀技巧,能在黑暗中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在魔教中以神秘和狠辣着称。 大理国 - 云阳真人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通过观察天象、地理,掌握天地规律,运用风水法术) - 门派:云峰道观(大理国着名道观,以研究天文地理、风水术数为修行方向) - 境界:天象境,能够借助天地之力施展强大法术,布置的风水大阵威力惊人,对天地规则的感悟远超常人。 - 章舒舫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融合医术、奇门遁甲与法术,自成一派) - 门派:百草奇门谷(大理国一个神秘的门派,注重医术、奇门遁甲与法术的融合修行) - 境界:百草境,对医术、奇门遁甲和法术都有深入研究,手中金花扇能施展出各种奇异法术,实力不容小觑。 西夏国 - 血魔尊者慕容世镜 - 修行类别:魔教修行者 - 门派:血魔殿(西夏国以残酷功法闻名的魔教势力) - 境界:血煞境,通过血祭之法不断提升实力,周身弥漫血腥之气,血魔大法能吸食敌人精血,实力在魔教中位居前列。 - 冰璃仙子黄静茵 - 修行类别:神道修行者(以冰属性灵力为根基,修炼冰系法术) - 门派:冰月宫(西夏国专注于冰属性灵力修行的门派,环境冰寒,弟子皆修炼冰系功法) - 境界:凝冰境,能够熟练运用冰属性灵力,制造出强大的冰系法术,在战斗中可瞬间改变战场环境,实力颇为强大。 咦!比我在客栈大堂看到的时候又多了四人。倒是平均,每个国家两个。 嗯!明白了。大概是朝廷控制的原因。这是官方途径进来的,明面上的人。这几个人没什么出格行为的话,就是受伤了,朝廷都得负责。怪不得这么明目张胆出现。就是为什么不去官方的驿站,却跑来随缘居?难道这客栈也有背景? 猜什么猜?直接问!不说就让他们滚!耽误我的人在这悟道。我还怎么把玩法宝。 第20章 南云败逃众宾散 我开口问题:“喂!你们几个看戏的,为什么不去官方驿站?跑这随缘居干嘛来了?那位戴青斗笠,手腕上戴着着银手链的靓妹子先说。” 被我点名的是一个身着花色不同的立领对襟四身袄,两手手腕上各戴一个银饰手链。长相清丽的一个女子。 那妹子咯咯的笑了起来,斜了其它人一眼说道:“我嘛!我不就是我了!至于我的名字,你不妨猜一猜,或者你想知道的话,你就过来啊!姐姐悄悄告诉你一个人噢!” 我去!这个真没看出来。我本以为她会害羞、会不屑,根本理都不理我。没想到她竟然反向调戏我。 我看了看天赋仙术的探查提示,了然于胸。冲那女子说道:“噢!原来是名声和样貌严重不符的毒心娘子啊!你可是让亲近的人很难防啊!” 那女人闻言,放肆的笑了起来。 这位便是南越国万毒教毒心娘子甄霄弦。曾以灵力将毒药化入日常用品中杀人于无形。 这种女人难防。 我又转向另一位气质有些冷艳冰清的女子。她是少数未看南云五十六与千樱美次子的人,反而直直看着我们。我观察了她注视的东西,竟然是看向了梦灵花。 她一袭素色长裙,如盛开的白莲,纤尘不染。那面容宛如精雕细琢的玉器,线条流畅而清冷,肌肤胜雪,似有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生怕打破这份纯净。眉如远山之黛,轻轻勾勒,自带一股不羁的清冷气质,眼眸深邃如寒潭,目光流转间,仿佛藏着千年的冰雪,寒意逼人却又令人忍不住沉醉。她的神情淡漠,似与世隔绝的仙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贵而疏离的气息,那冷艳的气质如同冬日里绽放的寒梅,冰清玉洁,傲然独立于尘世之外,让人心生敬畏又暗自倾慕。 我走到梦灵花前遮住她的视线,说到:“不知这位仙子,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叫什么名字?你又为何选择随缘居客栈呢?” 她见我挡住梦灵花,便收起目光,看了我一眼。冷冷回了一句:“黄静茵,随缘。 我说道:“没听说过。你的回答倒是符合修行中人的历练态度。这么说,你此来,也只是历练喽? 格格的笑声,放肆的再次笑起。甄霄弦冲黄静茵说道:“好姐姐啊!这人可很瞧不起你呀!旁边的那个小白脸慕容世镜,你不为你家黄姐姐出气吗?这可不像你血魔殿的风格呀?” 慕容世镜对我怒目而视。另一边一位女子出声说道:“血魔殿的风格咱们现在不用去讨论。我想血魔尊者是更想知道,甲贺一门到底敢不敢走。你说是吧血魔尊者?” 慕容世镜倒也听劝,遂回道:“正如卢姑娘所说,我确实很想知道这位南云五十六到底会怎么选? 疾风飞羽陈云螭说道:“东瀛人最会计较得失,他不敢招惹青云县,又怎么敢不答应。” 众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客,倒真是想南云五十六去闯一闯那间屋子。但南云五十六,却丝毫也不傻。他怎么可能自己闯阵,然后让这么多伺机而动的家伙抢走自己的辛苦成果。 于是南云五十六便陷入了走与走的反复权衡中,然后一脸犹豫不决的站在那里。 这可让一众看热闹,期待他有所行动的各国势力看得直着急。 我也正琢磨怎样再拉个人下水呢。一位大汉排众而出,正是北狄妖修,战苍狼。 战苍狼走到南云五十六面前,啪的一巴掌,抽到他脸上。千樱美次子蓦然回头间,就见自己直属上官,南云五十六被人一巴掌给搂翻在地。千樱美次子大惊,忙调整姿势,针对战苍狼。 战苍狼看也不看她,走到门前,手一挥划出一杆浑铁棍。往门前青石板上一落,冲我说道:“北狄战苍狼。想进你屋里聊聊。欢不欢迎?” 我看着他说道:“你想聊什么?进来说啊!我赌你进不来。” 战苍狼怒吼一声,提起浑铁棍往里就冲,刚迈一步,就觉得前面有无形气墙挡住,青石板都踏碎了,也进不去半步。 这换我惊讶了,其实我没那么有把握他们闯不进来。因为我没见到有什么不一样,心里其实不知道辛定鼎有没有布置阵法。 现在看来,不但布置阵法了,而且是一种很高明的布阵方式。有种返璞归真的自然感觉。一切事物都是常见的,但经他手布置,就各司其职,自然而又和谐。 战苍狼闯不进来,左右尝试都无突破。愤怒的化身狼族,冲向离他最近的千樱美次子和南云五十六,一爪挥下,势若千斤。千樱美次子连忙避其锋芒,南云五十六却是对上了战苍狼。但他是个空有境界,战斗力拉垮的人。刚才被人一巴掌打翻在地,可以说是失于防备,现在这一抓他也是避的狼狈。 这下好了,我的情况还没摸清,他的实力却已被众多修行势力看透。 千樱美次子连忙上前护主,持刀就刺战苍狼背心。战苍狼手向后招,浑铁棍倏然而至。。一招横扫千军,千樱美次子只得由攻改守,双刀护于胸前,被一棍扫中,直打得她撞向门前。 我看得不由感慨,这才是高手过招,力量碾压啊!于是对着南云五十六喊道:“东洋鬼子!不用我出手了吧?要么选我那条,要么被打死。你挑一个吧。哈哈哈! 南云五十六真是吐血了,气的,更加被战苍狼三棍五棍砸的。他知道不能再呆了,对千樱美次子说道:“别打了,保护我,走。” 千樱美次子执行的很快,马上移位到南云五十六前,硬抗了战苍狼两棍,护身灵气震散,吐血施术,千樱幻景。一瞬间,好像四周植物全部变为了樱花树,纷纷扬扬飘落起花瓣,化为千樱美次子的身形,迎向战苍狼。 战苍狼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一棍一个,一个一棍。 我看着喊到:“嘿!小鬼子你不行啊!平a都换你大招了啊?跑归跑,回头让千樱美次子把黄金送来,来了就别回了。要是等我去找你,你想清楚是什么后果。” 南云五十六狼狈而遁。之前在战苍狼身边的一位女子,手持一根,嗯,我愿称之龙头拐杖。但显然那应该是一个权杖之类的法器。只见她右手向空一撒,左手法杖一点地,口中低语。就见战苍狼气息渐渐平复,重归人形。向四周看看踱步走向那个巫女。 她身着一袭由粗糙麻布与神秘图腾交织而成的长袍,布料上隐约可见用彩色丝线勾勒出的日月星辰与古老部落符号,这些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而诡异的光芒。长袍边缘,兽牙与铜铃错落有致地串联,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发出清脆而略显空灵的声响,仿佛在与某种不可知的力量低声对话。她的发丝,乌黑而略带金黄,似遵循着某种自然的韵律,编成数条细辫,其间穿插着鹰羽与干花,微风拂过,羽翼轻颤,宛如随时能振翅高飞,与天际的灵魂相会。 那张脸如玉似脂,却也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与智慧。双眸闪烁着深邃而明亮的光芒,那是一汪能洞察人心、沟通神明的深邃之泉。鼻梁高挺,线条刚毅,嘴唇紧抿,偶尔轻启时,吐出的咒语与祈祷之词,带着一种能让万物臣服的魔力。 她的双手,异常灵巧,手中紧握着一根由古木雕琢而成的法杖,杖身布满岁月侵蚀的痕迹,顶端镶嵌着一颗色泽暗淡却神秘莫测的宝石,那宝石在阳光下隐隐散发着光彩,如同指引灵魂归途的灯塔。她的身姿修长,但每一步都走得富有韵律,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神灵的节拍上,整个人的气质,既神秘莫测,又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亲近,仿佛她就是连接人间与神灵世界的桥梁,是那个古老部落中,能够沟通天地、预测吉凶、驱邪避祸的圣洁化身。 她就是北狄巫瑶迦。月影巫女,善于沟通生灵。 我看着有种家里女少主喊,自家喂的小狼狗的直视感。 那右手一撒,不会就是投食吧?咒语不会就,嘬!嘬!嘬吧?有机会一定要问问。 众人一看南云五十六跑了,自己又没有直闯他人房间的正当理由,于是渐渐退去。 这就像本来就是探查某热点事件来了的,看见热闹了,不去了解一下,对不住自己来这儿的本份工作。热闹一没,还该干嘛干嘛。 枯叶和尚宣一声佛号道:“施主有缘再见!老纳告辞。” 他身后一个黑衣少年则对我说道:“你可别信这个老秃驴。小心把你吞得骨头都不剩。” 我问道:“不知这位道友称呼?” 他对我一笑:“道友!我叫罗炎陵,可是魔修噢!” 我说道:“那你为何与佛教修行者一路呢?” 他说道:“这可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找我。”我魔教在各国都有修行者,而佛教却只能在有我魔教的地方才能生存。没有我们,哪显得出来这帮肥头大耳的秃驴?” 我闻言:“哈哈哈!罗兄言之有理!说得通透。” 当真是: 上刹只园隐翠窝,招提胜景赛娑婆。 果然净土人间少,天下名山僧占多。 两人均哈哈大笑。罗炎陵与我拱手作别。 第21章 去而复返杀主子 我看着飘然离去的各方修行者,心里呐呐的想着,我的天赋仙术,言出法随好像也不怎么样啊?一点也不炫酷。刚才战苍狼化身狼人的那一瞬,我心里都是慌的,视觉效果还是很震撼的。恐惧一瞬间还是占据了主要感觉。 千樱美次子那法术施展的时候,万物有如在刹那经历数年生长自然成就的一般。我相信换上去,她用花瓣组合成的一个分身,就够我对付了。她自带的那种媚惑之态,两刻钟,多了我就败退不已了。 哎!什么时候我说出言出法随时,也效果拉满,金光闪闪的,立刻执行。这天赋仙术真拉垮。感觉搞笑来的。 嗡!识海震动,我只听到咆哮之声响起:“那是因为你是个笨蛋!”我沟通识海,只见天赋仙术已化为我的模样,在识海搅起无限风云。 我问道:“你怎么变成个小孩了?我要是你,我就变成龙,想飞就飞,要潜就潜。你变成我小时候干嘛?这算什么?元神孩婴吗?简称元婴吗?” 我的元婴说道:“非也,我是未来的你。当你来到此方世界,我便觉醒。此前的你已经化为逝我,你现在是本我状态,而无论你怎么避免和不愿意,都终将产生一个未来的你,也就是我。” 我吐槽:“哲学范畴的东西就不要说了吧?听得头疼,费脑筋。我就叫你小孩吧!谁让你现在小小的。” “小孩啊!我也想金光闪闪的,怎么干?” “首先你要感知天地灵气。” “得!得!得!这条要有用,我已经和青青一块手拉手悟道去了。我这不是没能感知到吗?” “你不是没有感知到灵气,你打开玉葫芦时,不是就觉得天地气息有了变化吗?你只是没有沟通灵气。而且你也失于使用天赋仙术。就像生活要有仪式感一样。你也应该大声的喊出,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今令某某某如何如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这样的命令。” “当然,我和你一样在成长中,要是有些时候不对路,咱们再调整。你不能以为有我就万事大吉。虽然确实可以。” “你先别说其它的,我不沟通灵气,就现在,怎么样让我金光闪闪,看上去就出手不凡。” “有。你拿起一件法宝之类的,像我刚才告诉你的说出一个你的命令语。” “我试试。” 说着我就琢磨起来,我干嘛呢?对了,我要黄金千两。这样就有钱了,去提亲下骋多有面子。 我手拿玉葫芦,打开盖子大声说道:“口含天宪言出法随,黄金千两速速送到。听我之命,行我之令,立即执行。” 只见我身上金光闪闪如有仙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问元婴小孩:“喂!小孩!这也没见到黄金啊?” “谁让你没有沟通灵气,只是借助外物呢?这种状态下的事物产生,总要符合一定规律。你等着吧。” 唉!差强人意。 我又问:“唉!你之前不是说境界有九种吗?什么魔道,佛道什么的?刚才这伙人出现时为什么显示什么灵变境、灵风、灵媒境之类的?和之前的多少有点对不上吧?” “大哥!我新来滴!和你一样,也需要成长,有些错误是可以修正的。我能准确判断你打不打的过,其它的仅供参考。 “那那些人里我能打过谁?” 元婴小孩斜睨了我一眼说:“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你一个也打不过。” “我要你有何用?” “比没有强。” “感觉识海中有你和自言自语也差不多。” “本来就是自言自语。” “……他们什么时候醒?” “每个人的情况有差异,马上或一到两三天都有可能。你等着吧。” “那可是会饿肚子的。” “放心吧!死不了。” 就在我自言自语一段时间后,听到门外有声音喊道:“公子!我家主子给你赔罪来了。” 我回身一看,乐了,千樱美次子手捧一盒黄金站在门外。 我问道:“怎么说?这也不够两千两啊?” 千樱美次子道:“这里是两百两黄金,余下的怕公子携带不方便,给您折做银票了。您看可以吗?” 我没回答反问道:“南云五十六怎么想通了?” 千樱美次子说道:“主人本来就无意与公子有冲突。之前没有立刻答应,也只是想凑够公子所需银两,再来告罪 ,不料被那些人打搅。” 我说道:“你倒是会挑好听话说。行了,你就在门外伺候着吧。” 回头我又问道:“你们东瀛现在来我青云县多少人马?” 千樱美次子回道:“回公子的话,我是从一个十人组里挑出来跟随主子的,其余共有多少人手,我并不清楚。” “你那十人组现在在哪里落脚?” “我跟主子前,是在城东一家粮店内。跟了主子之后,就不清楚了。” “粮店叫什么名字?” “南记米粮店。” “你以后别称主子什么的,现在我是你的主人。称呼那些人,你就说他们的名字。” “是!我的主人,一切遵您吩咐。” “你都会些什么?” “回主人的话!我已到修真九境的第三境,也就是结丹境。这是中土的广义划分。我们本门管这叫化灵境。就是可以化灵气为已用,可施展法术神通。” “要是让你杀了南云五十六,你办得到吗?” 千樱美次子明显身子动了一下。平静回答道:“只他一人,可以。只是目前他肯定调了其它成员做他的贴身护卫。要杀他,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 我道:“我要你随时留意南云的动向,一旦时机成熟,给我干掉他。” 千樱美次子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主人知道自己的要求很不合理吗?” 我纵声长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来告诉你吧,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你在南云那里,他命令你闯我房门,你就闯。因为那是你的主人,让你退,你就退。因为那是你主人。而现在,我是你的主人。我的命令,就是你的职责。此前的一切已与你无关,你只是一把刀,握在谁手里,就按谁的办。有朝一日你又回到南云五十六那里,他让你杀我,你说还不一样要执行?” 千樱美次子闻言怔怔无语了很久回道:“谨遵主人之命。” 我看着她笑了说道:“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要杀南云易如反掌,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害怕的让你送黄金来。让你盯着他只是给你找点事干。一来我不需要人给我端茶倒水,二来也不需要你待寝暖被窝,所以你跟了我,是相当自由的。现在拿上黄金,去给自己开间房。再去给自己买几身我大宋女子的服饰。回来时,给我带份晚饭。吃什么,你看着决定。” “是!我的主人!”千樱美次子抱着黄金退下。 我看着千樱美次子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这女人一点也不可靠。我得让她真的变成我的工具。否则她回到南云那里肯定还会来杀我。” “口含天宪言出法随,让千樱美次子对我死心塌地,唯我之命是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金光闪耀间 一道天地意志锁定千樱美次子,而后不知不觉间影响着她。 身后响起来福的声音:“廖公子!你那个是什么呀?我还有公子他们是怎么回事啊?” 我扭头看了看来福好奇的说道:“你们都是处于悟道状态,就是一种有答案,马上就能想出来的状态。玄之又玄哟!倒师父怎么这么快就醒悟了?” 来福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怕我家公子一直没人侍候。就匆匆醒来了。” “是吗?那你觉得自己领悟了多少?” 来福说:“一点点吧!就像这样。” 说着来福比划着,叫了一声风来。只见他手上快速旋起一个小风团,来福手一挥,风团冲向门口,咚的一声,打翻一个置物架。 来福忙上前扶起。 “……人比人要死啊!你这就沟通天地灵气了。以后把那风旋放脚下,出门就不用走路了。” 来福一听大感兴趣,立马就要试试。我连忙叫停,说道:“来福你先别忙。你去县衙或府衙打听打听,看朝廷是怎么处理目前青云县的情况的,要准话。我在此给归尘兄等人继续护法。注意一下其它的修行者,不久前,和他们已经发生了摩擦。 来福忙问怎么回事,于是我告诉他之前的情况。来福记在心上,愤愤不平称这群人没一个好东西,竟然想打搅公子他们悟道。 我让他快去快回。来福遵命而行。 却说自辛定鼎与赵公嗣表奏朝廷,朝廷果然按赵公嗣推荐,定旨让辛定鼎权知剑州府,另依辛定鼎所奏,嘉奖云樵村的义举。明日举行众义士的表彰大会。云樵村的山贼也已被妥善收押,但那些逃跑的山贼就不好受了,因为各方势力都加入了对他们的围剿,见过藏宝图的暂留一命,没见过的,直接杀掉。为防引起民众恐慌,辛定鼎于各村镇布防。 朝廷另派钦天监来查明此事。来人分别是钦天监监正 - 沐长风 境界:通玄境巅峰,一只脚踏入化圣之境,对天地法则有着极为深刻的领悟,能操控多种元素之力,实力深不可测。 简介:沐长风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如渊,身着一袭玄色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星象纹路。他执掌钦天监多年,经验丰富,精通占星卜卦、风水堪舆之术,对各类修行法门也有涉猎。此次前来青云县,他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对局势的精准判断,成为应对危机的核心人物。其标志性法术“星辰御天”,能召唤星辰之力,形成强大的防御与攻击手段。 钦天监主簿 - 叶璃 境界:灵变境后期,已熟练掌握灵力的多种变化,法术运用灵活多变,在同辈中实力出众。 简介:叶璃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性格沉稳冷静,身着淡蓝色宫装,腰间系着一条银色丝带。她擅长水系法术,手中持有一把名为“灵波扇”的法宝,轻轻挥动便能引发水浪攻击敌人,还能以水幕进行防御。同时,她对情报收集和分析有着独特的能力,为众人提供了许多关键信息,助力应对各国修行者的阴谋。 钦天监司天 - 楚逸尘 境界:凝元境中期,能够熟练凝聚自身灵力,施展各种威力强大的法术,对天地灵气的感知十分敏锐。 简介:楚逸尘身形挺拔,剑眉星目,身着白色锦袍,气质潇洒。他主修雷系法术,手中的“雷耀剑”是其本命法宝,一旦施展法术,剑身雷光闪烁,可引动天雷之力对敌人造成重创。在团队中,他以强大的攻击力和勇往直前的战斗风格着称,常作为先锋与敌人正面交锋。 钦天监监候 - 柳若愚 境界:聚灵境巅峰,即将突破至凝元境,已能完美地聚集天地灵气为己用,法术根基扎实。 简介:柳若愚看起来憨厚老实,身材微胖,总是面带笑容。他擅长土系法术,能够操控大地之力,筑起坚固的土墙进行防御,或引发地刺攻击敌人。同时,他对各类机关陷阱有着深入的研究,在应对各国修行者的行动中,负责布置和拆解各种机关,保障众人的安全。 实力均是不容小觑,来福跑回来对我讲了这些。又对我说道:“廖公子啊!我看这些和我们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啊?你这么关心这些做什么?” 我冲他一乐:“你让你家主人把已经得到的各类宝物,放回洞府,再带他们进去,任他们抢夺。你愿意吗?” 来福一听大怒道:“我跟他们拼了。” 我哈哈直笑道:“没事!没事!我们现在有辛先生!况且,他们也不清楚我们已经获宝。” “来福啊!明天我们去参加表彰大会,所得财物,你想好买些什么了吗?” 来福道:“这个还真没想过。老太爷希望公子考状元,要是公子准备去,我就多买点路上用的东西。穷家富路,这些当盘缠正好。” 我道:“要是他们不醒,你要代表你家公子参加表彰大会,你得给自己弄身精神点的衣服。不然要丢你家公子的脸。对了!你有回家告诉你家老太爷,你家公子的情况?” 来福忙道:“哎呀!我还真没说呢。廖公子您安坐,我回禀老太爷去。” 说着一溜烟儿跑回聂家。 看来福跑远,我还未坐定,千樱美次子出现在门前冷冷道:“主人!我奉命来杀你来了。” 第22章 南云死杀机伏现 看着出现在门口,杀气腾腾的千樱美次子,我哈哈大笑。然后问她:“你不会是就这样跑南云五十六那里吧?那他的反应应该和我差不多,他死定了呀。怎么样?你是不是真的干掉他了?” 千樱美次子道:“是的,他和主人您的反应一样。觉得我是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还要让我待寝,于是我就趁他笑着,没有防备,一剑结果了他。” 我立刻道:“好好好!你干的漂亮!没有谁能想到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晚上睡一个床的属下,出去转个圈,回来就要干掉他。你是真做到了,能为人所不能为。哈哈哈!有没有其它人发现?” “回主人,没有被别人发现,南云五十六的其它成员还未与他会合。” 我琢磨了一下,告诉千樱美次子:“这样,你现在立刻回去,把南云的死嫁祸给其它国家,比如离你们较近的东胡。然后你快速去联络你们组织其它成员。告诉她们以后听你的,让她们为南云报仇,专挑东胡的人下手。” 千樱美次子道:“属下遵命。” 待美次子走后,我看着还在悟道中的众人,自言自语道:“这下好了,接下来肯定刺激多了。我的青青啊,你们几位,也不能老这么慢啊?我来帮你们。” “言出法随,让蔡青青、蔡安猎、聂归尘、姜虎臣、潘廉虎今晚就悟道成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金光闪耀间,青青等几人浑身大震,像是有了重大发现的那种。 是夜几人陆续从悟道状态清醒。并分享自己的悟道感悟。 青青告诉我当她进入悟道状态时,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沉浸在一种玄妙而深邃的精神境界之中。 她原本灵动活泼的眼眸轻轻闭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神色静谧而专注,平日里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嘴角此刻也微微抿起,透着一丝坚毅。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仿佛也因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微微飘动,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随着我的言出法随之力生效,周围的灵气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召唤,如蜂群归巢般迅速向蔡青青汇聚而来。这些灵气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泽,在她身边盘旋萦绕,形成了一个巨大而绚烂的灵气旋涡。旋涡中,各种元素之力相互交织、碰撞,散发出奇异的光芒和轻微的嗡嗡声。 她的身体微微悬浮于地面之上,随着灵气的涌动而轻轻起伏。她的呼吸变得极为悠长且缓慢,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能将周围的灵气深深地纳入体内,而呼气时,则带出一缕缕纯净而柔和的气息,这些气息融入灵气旋涡之中,使其愈发壮大。 在悟道的精神世界里,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下。无数闪烁的星辰代表着各种天地法则与奥秘,它们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在向她招手,又似乎在考验她的领悟能力。她的意识如同一只灵动的飞鸟,穿梭于星辰之间,努力捕捉着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与启示。 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绚烂尾迹。她心中一动,意识迅速追随流星而去。当流星落地的瞬间,光芒绽放,照亮了她内心深处的一片黑暗角落。在这片光芒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与天谱红缘榜的奇妙联系,领悟到了如何更深层次地发挥榜单的力量。 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与周围的灵气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契合状态。她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丝灵气的属性、流动方向以及蕴含的力量。就好像这些灵气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任由她驱使。 随着悟道的深入,好的体表逐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芒,光芒中隐隐有神秘的符文闪烁。这些符文与她脑海中对天地法则的领悟相互呼应,不断地强化着她与灵气之间的联系,也让她的修为在潜移默化中得到提升。 当她从悟道状态中缓缓觉醒时,她的双眼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抹明亮而坚定的光芒,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更添了几分空灵与神秘,似乎已经触摸到了修行道路上的全新境界。 聂归尘则是盘膝而坐,周身气息逐渐内敛,缓缓进入悟道状态。他神色凝重,平日里锐利的双眼紧闭,剑眉微蹙,仿佛在探寻着某种深邃的奥秘。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搅动,灵气如细丝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围绕着聂归尘旋转汇聚,形成一个淡蓝色的灵气茧将他包裹其中。茧内光芒闪烁,不时有细碎的符文隐现,仿佛在演绎着天地间的神秘法则。 在聂归尘的意识里,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虚空。混沌中,无数光影闪烁,似是宇宙万物的初始形态。他的意识如同一叶扁舟,在这片混沌中飘荡,试图找寻方向。突然,一道明亮的光线撕开混沌,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光线游去。 随着靠近,光线化作一座古老的符文之塔,塔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波动。聂归尘的意识轻轻触碰符文,瞬间,一股磅礴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这些信息是关于空间与灵力相互作用的奥秘,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修行之门。 与此同时,在现实中,包裹他的灵气茧愈发凝实,淡蓝色光芒逐渐转为深蓝。茧内的符文光芒大盛,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幅幅奇异的图案。聂归尘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力量冲击,但他的神色却愈发坚定。 在悟道的深层境界里,聂归尘看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战场。他能自由地操控空间之力,将敌人困于扭曲的空间之中,或是撕裂空间,释放出强大的空间刃攻击对手。这种对空间力量的精妙运用,让他对自己所擅长的六合奇阵有了新的感悟。他意识到,六合奇阵不仅可以通过灵力布置,若能融入空间之力,阵法的威力将呈几何倍数增长。 随着对空间法则领悟的加深,聂归尘的身体周围开始出现细微的空间涟漪。这些涟漪如同一圈圈水波,向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切割,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当聂归尘从悟道状态中苏醒,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爆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随即又隐去。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以及对空间法则的初步掌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此刻的他,已不再是之前的自己,在修行之路上迈出了坚实而重要的一步。 姜虎臣的悟道,他在屋内寻了一处角落,缓缓坐下,双眉紧锁,似要将纷扰思绪尽数摒弃。初始时,他神色略显紧绷,对即将踏入的未知悟道之境既充满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 不多时,周围灵气似受感召,纷纷朝他涌来。那些灵气仿若灵动的精灵,围绕着他欢快飞舞,逐渐勾勒出一个橙红色的灵气旋涡,光芒夺目,映照得四周一片明亮。 姜虎臣置身旋涡中心,意识仿佛脱离了躯体,飘入一片虚无之境。在这片混沌中,迷雾重重,他仿佛听见远方传来阵阵虎啸龙吟,似在召唤他前行。他怀着忐忑又坚定的心念,朝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而去。 随着深入,眼前景象逐渐明晰,一座古老的战场浮现。战场上,金戈相交,喊杀声震天,英勇的战士们挥舞着兵器,与强大的妖兽殊死搏斗。姜虎臣惊讶地发现,这些战士们虽力量强大,却并非仅依赖自身蛮力,而是巧妙地引导天地灵气,融入武器攻击之中。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磅礴的灵气之力,将妖兽击退。 姜虎臣凝视着这一切,心中若有所悟。他试着模仿战士们的动作,引导身边的灵气汇聚于手掌。刹那间,一股炽热的力量在掌心凝聚,光芒闪耀。然而,这初次尝试并不完美,力量稍纵即逝,未能持久凝聚。但这短暂的成功让他信心大增。 在这片虚幻战场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姜虎臣不断尝试,不断失败,却始终未曾放弃。终于,在一次全力引导下,灵气在他手中化作一把燃烧着橙红色火焰的长刀,刀身光芒流转,散发着惊人的威力。此时,现实中的灵气旋涡也随之剧烈旋转,橙红色光芒愈发浓烈,照亮了整个角落。 随着对灵气运用的感悟加深,姜虎臣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那是力量觉醒的征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与外界灵气产生奇妙的共鸣,仿佛自己成为了天地灵气的一部分,与之相互交融。 当姜虎臣从悟道状态中缓缓苏醒,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兴奋与自信的光芒。他握紧双拳,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一种全新的、对灵气运用的掌控感油然而生。此刻的他,已不再是昨日懵懂的修行者,在悟道的洗礼下,踏上了更为广阔的修行之路。 潘廉虎在屋里选了一处地方,双腿盘坐,双手自然垂放在膝盖上,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开启了他的悟道之旅。 起初,他的面容略显凝重,额头上隐隐渗出细汗,可见其正努力摒弃杂念,全身心投入到悟道的状态中。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震颤,灵气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朝着潘廉虎汇聚而来。这些灵气呈现出一种淡金色的光泽,在他身边盘旋缠绕,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灵气气旋。 在意识的世界里,潘廉虎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广袤无垠的金色沙漠之中。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洒在沙地上,泛起刺目的光芒。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沙尘,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潘廉虎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陷入滚烫的沙地,却始终坚定地寻找着悟道的契机。 突然,天边出现一道奇异的金色光芒,如同一把利剑划破长空。潘廉虎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地朝着光芒奔去。随着他的靠近,光芒逐渐幻化成一座古老的、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金色庙宇。庙宇的大门紧闭,门上刻满了复杂而精美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潘廉虎伸手触摸这些符文,刹那间,一股强大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他看到了古代的修行者们如何借助天地间的灵气,将其融入到自身的修行和战斗之中。尤其是那些擅长弓箭之道的修行者,他们能精准地感知灵气的流动,利用灵气增强箭矢的威力,甚至能让箭矢在飞行过程中变幻轨迹,追踪敌人。 受到这些启示,潘廉虎在意识中召唤出自己的裂空神弓。他尝试着引导周围的灵气注入弓身,只见淡金色的灵气如同水流般顺着弓弦和弓臂流淌,弓身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搭上一支由灵气凝聚而成的箭矢,用力拉开弓弦。此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的弓仿佛与天地灵气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只要他意念一动,就能借助这股力量射出威力强大的一箭。 在现实世界中,围绕着潘廉虎的灵气气旋旋转得更加迅猛,淡金色的光芒愈发耀眼,甚至透过窗户,照亮了整个房间。潘廉虎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专注而欣喜的神情,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 随着对灵气与弓箭融合的感悟不断加深,潘廉虎在意识中射出了那支灵气箭矢。箭矢如同一道金色的流星,瞬间划破长空,消失在远方。在它飞过的地方,空间似乎都被撕裂,留下一道细长的黑色裂缝。与此同时,现实中的灵气气旋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部分灵气如同一把把金色的小箭,朝着四周激射而出,射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印记。 当潘廉虎从悟道状态中苏醒过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兴奋和自信的光芒。他站起身来,拿起裂空神弓,轻轻挥动,感受着弓身中蕴含的强大力量。此刻的他,对裂空神弓的操控和对灵气的运用有了质的飞跃,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更高修行境界的大门。 几人的悟道经历让我羡慕不已。我也向他们讲了我没有进入悟道状态,以及自他(她)们进入悟道状态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蔡安猎问道:“天澜啊!你是说明天辛大人要去云樵村进行表彰大会,而且邀请了众多州县乡绅名士。” 我说:“来福是这么跟我说的,想来应该是。” 蔡安猎道:“那我和虎臣、廉虎三人今晚得回云樵村准备一下。” 我沉吟了一下道:“也行,虽然辛先生肯定已经安置妥善,但您老熟悉云樵村,回去必有助益。” 聂归尘道:“既如此,我们便向店家租马三匹,由蔡叔伯、姜虎臣、潘廉虎两位兄弟共同先回云樵村。我与天澜兄、蔡姑娘明早再去云樵村。” 众人议定,我将星辰裂空剑交于蔡安猎说道:“安猎叔,您持此剑,一路保平安。” 蔡安猎道:“贤侄不必多礼,照顾好青青,我们走也。” 我与青青、聂归尘送到客栈门外。青青与父亲不舍道别。她自与父亲在云樵村定居,父亲少有彻夜不归时。小时候是怕她一个小女娃一个人在家害怕,长大了是怕她一个女娃在家被人欺负。现在她已为自己找到意中人,蔡安猎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让女儿独立了。 待他三人走后,来福也返回客栈,看到聂归尘已经清醒了,高兴的手舞足蹈。对着聂归尘道:“公子你醒了,我可比你们醒得都早呢。” 我也说道:“不得不说,我觉得来福的修炼天赋好得不得了。” 来福展示修行成效说道:“公子!你们看!” 只见他双平掌前推,再往怀时一带喊了一声:“风来!”只见他手中肉眼可见的出现两个风旋。又见他操控着风旋,置于脚下,两脚踏上风旋,右手并指为剑,叫了一声:“走也。” 就见他有如风一般快速前移。不足之处是他险些撞上了园中树木。吓得他忙喊:散散散。” 聂归尘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来福道:“我醒来后就会招风了。廖公子说,不如召出来放脚下,托着自己跑,不就会飞了。我觉得对啊!就在回宅里的路上试试,又在来客栈的路上试,就会了。就是操控不太熟练,还不会拐弯。” 我无语望天。心想,怪不得这一方世界是修炼世界。普通人打通任督二脉,也能一步超神啊。我还有天赋仙术加身,现在也只是感知灵气,还没能沟通呢。这随便一个小厮,悟道不到两小时,已经能打能飞了。虽说我说的夸张一些,但也是表示让人惊讶的。 青青和聂归尘也听得比较惊奇。来福又道:“公子啊!老爷让你今晚回家去呢。” 聂归尘闻言对我一拱手:“廖兄!家你命归宅,想是这几日的事已传入他老人家耳中,我需回家解释一下,安安他老人家的心。” 我说道:“自是当然。归尘兄先行一步,我与青青随后就到,理当拜望。” 说着双方拱手作别。 是夜,明月高悬,洒下清冷光辉,将世间万物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聂归尘主仆二人踏上归宅之路,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长。 我与青青精心准备了礼品,当然钱是青青出的。我暗骂自己为什么没让千樱美次子把银票给我。怀揣着诚挚之心,随后前往聂归尘家中拜访。一路上,静谧的街道上,只有我们轻快的脚步声,偶尔传来远处更夫打更的声音,在寂静夜里回荡。 来到聂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大红灯笼高高挂,门上金色的铺首衔环在月光下闪烁微光。我轻轻叩响门环,不多时,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来福和蔼的脸。来福热情地将我们迎进府中。 穿过曲折回廊,绕过几处精致的假山与潺潺流淌的小池,我们来到正厅。聂归尘早已在此等候,见我们前来,赶忙起身相迎。厅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忽长忽短。 聂归尘的父母端坐在厅中主位,面容和蔼慈祥。我们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拜见。青青轻声说道:“伯父伯母安好,听闻聂公子时常提及二老,今日特来拜会,略备薄礼,还望二老笑纳。”说着,将手中礼品呈上。 聂归尘的父亲微笑着点头,说道:“你们有心了,快请坐。”聂归尘的母亲也亲切地打量着我们,眼中满是喜爱,招呼我们吃茶点。 入座后,大家相谈甚欢。聂归尘的父亲谈及聂归尘儿时趣事,引得众人阵阵欢笑,气氛温馨融洽。又让我们劝聂归尘考取进士,我告诉他,聂兄已在三天前下定决心,考取功名,造福百姓了。二老高兴异常,宾主尽欢。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落在庭院之中,仿佛也在为这相聚的美好时刻增添一份宁静与祥和。 辛定鼎布局剑州 当我与青青返回客栈后,千樱美次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青青问我:“天澜哥哥!这就是你说那个东瀛女子?” 我说道:“是的。她叫千樱美次子。走进屋说。” 我拉青青进屋,千樱美次子等我们进后才进,或许是我已经允许,倒未受阵法阻拦。 我对千樱美次子说道:“这是蔡青青,你以后的主母。你就叫主母就好。” 千樱美次子:“美次子见过主母。” 青青问道:“你叫千樱美次子,你名字挺长的。介不介意换一个名字?” 千樱美次子:“但凭主人吩咐。” 我说道:“以后我的话和主母的话有冲突时,以主母的话为准。” 千樱美次子:“是!但凭主母赐名。” 青青绕着她转了两圈说道:“我家天澜哥哥说,你要在他身边呆一年,我看起码一千天,那就是一千夜喽!你就叫千夜好不好?” 我说道:“千夜?好名字。”心里却嘀咕,怕是千樱美次子一辈子也走不了。” 千夜低头道:“千夜,谢主母赐名。” 青青又问:“你今晚住哪里?” 我心里大惊,不好。 千夜道:“暂无去处,主人未曾安排,倒是之前有说让我给他暖被窝。” 我…… 青青和颜悦色的对千夜道:“他不用你暖被窝了,你今晚和我一起睡,我们聊聊天。” 青青又回头看我道:“天澜哥哥!被窝以我会给你暖,千夜就不用了。 我尴尬的说:“青青!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青青一挥手道:“天澜哥!我懂。今晚就先这样吧!我们明天见。晚安。” 说着拉着千夜就走。我要跟出,被青青制止,指了指屋内说道:“帮我照顾花。明早见。” 我明白她说的是多件宝物尚需照看。只得看着青青去了对面客房。 翌日清晨!青青早早就来打门。我却还未醒,昨晚胡思乱想太多。想的最多的莫过于,要是没有千夜这回事儿,晚上我是不是就能和青青更近一步了?” 元婴帮我分析说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岳丈大人应该也不反对,青青也有意。百分九十九点九九的成功率。但你又招了暖被窝的千夜,所以你被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失败概率选中且无法摆脱。哈哈哈! 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嘲笑打击我来了。我算明白为什么有时候,自己挺讨厌自己来着。纯纯就是另一个自己压根没安好心。 当我打着哈欠打开门,就见青青和千夜提了两大包好吃的早点。 青青一边进屋一边说:“天澜哥!我听千夜说,昨晚你让她给你带晚饭,她忘给你了。今早我们去买了些,给你补上。你快去洗漱,我们摆好了,等你一起吃。 我忙去洗把脸洗漱一番。回头一看好家伙。 青青她们买了好多的早点,丰富多样,包括面食、粥类、饮品等, 灌汤包:又称“梅花包子”,是都城汴京正店之一“玉楼”的招牌美食。其外观形似梅花,采用猪后腿瘦肉为馅,精粉为皮,皮冻融化成汤汁,味道鲜美。 云英面:将藕、莲、菱、芋、鸡头、荸荠、慈菇、百合等混在一起,取净肉烂蒸,风吹晾后在石臼中捣细,加剑州产的糖和蜂蜜再蒸,入臼中捣匀,冷硬后切成薄片食用,口感软糯,外形似雪白花瓣。 环饼:油炸而成,松脆可口。曾有苏大文豪为卖环饼的老太做广告诗:“纤手搓来玉色匀,碧油煎出嫩黄深”。 千层饼:属于烧饼类,饼层丰富,层层叠叠,香酥可口,是常见的早点之一。 粳米赤豆粥:以粳米和赤小豆为主要原料熬制而成,营养丰富,具有滋补身体的功效。 又有小米粥。煎点汤茶药,具有提神养身等功效。 甘豆汤:由豆类熬制而成的甜汤,口感香甜,营养丰富。 又买了茶叶蛋,还有水果金橘:宋朝,城市居民对水果需求量大,金橘深受喜爱,由于产地较远,颇有物以稀为贵的意思。 哇!这一顿早点吃的喝的都够丰盛的啊! 我高兴的抱起青青,原地转了好几圈。青青也开心的喊:“我快放下我,我们吃饭,一回还要回村里呢。” 我听话的放下青青,要不是千夜在旁边,我好歹要亲青青一口。 我们吃过早点,租马三匹一起去城门口,沿路看到不少衙役匆匆跑过。 我看他们跑向一家规模和随缘居差不多大的客栈,问青青:“千夜你们之前住那里吗?” 千夜回道:“回主人,之前住随缘居,和主人您起冲突后,南云便换了随缘居附近的其它客栈。” 我问:“那这是惊动官府了,你是怎么做的,简单说说。” 千夜回道:“回主人,卑下,和暗影幽姬卢曼曼做了个交易。此事最后会由她出面负责。” 我问:“怎么说?” 千夜道:“东胡与东瀛世代血仇,疾风飞羽陈云螭更是有血亲,直接东瀛修行者。我过去和这暗影幽姬交手过几次,她也擅长隐匿、暗杀。而她喜欢陈云螭,我就拿南云的死换她讨好陈云螭的机会。” 我问道:“听名字他们也没和我族有差别啊?为什么不像你们东瀛,名字一听就不正经?” 千夜想了一下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话是没有错的,东胡只是暗暗不服中原主国,衣着、文化其实没有太大差别。东瀛仗着身居弹丸之地,公开搞阶级异化,只有上层才拥有保留汉姓权力。低层民众,只能胡乱叫,所以越来越奇怪。” 我说道:“千夜你干的不错。想回去东瀛看看吗?” 千夜忙说:“启禀主人,千夜愿誓死追随您与主母,不想回去。” 青青说道:“天澜哥哥!干嘛呀?你要赶千夜走吗?” 我忙说:“青青妹子别误会,不是那么回事。” 又说道:“千夜啊!不管你想不想回去看看,我都会捎你回去看看的,只等要我马踏东瀛,将那不法之地,重新收入中原主国。届时你即可来去自如了。” 青青说道:“天澜哥!这个我支持你!全力支持。” 千夜道:“谢过主人、主母!” 我们一路随人流到了城门口,今天好像很像很热闹,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的,远远望去,聂归尘主仆已经到了。众人随着人流出得城来,我向聂归尘讲了千夜的事。 聂归尘沉思多时,说道:“南云五十六的事我不担心,只是今天的情况多少有点让我觉得有蹊跷。” 我问青青:“青青!今天哪里不对劲吗?” 青青茫然的说道:“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怎么啦?” 我又问千夜:“千夜,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千夜想了一下,也说道:“主人恕罪,我判断不出来。” 我看向聂归尘说道:“看到了吧!这就叫专业。归尘兄是要做大事的人,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发现。归尘兄,你且说道说道,我们也跟你长长见识。” 来福立刻欢快的说道:“那是我家公子是准备进京考取功名的人,当然不一般。” 聂归尘一马鞭抽来福的马臀上,让来福的马立刻快跑起来,来福哎呦哎呦忙着控马去了。 聂归尘说道:“青青与千夜姑娘均对本府州不太熟悉。过往非有战事、逢年过节等时刻,城中往来人流不会如此频繁。昨晚我又了解到辛大人这几天广布人手,频繁宣告有修士为寻宝物将危害民众,让大家尽量少出门,多备粮食,等生活用品。 “又闻已有多起修士争斗毁坏山林事件。今日早早起来,又见与我们有过接触的那个兵士肖步远,带领一队人马出城。复又见数队兵士陆续出城。虽然都是小队,且还是维护地方治安的名号。但这就是让我敏锐的感觉,有些像调兵遣将似的。且与这一路上的来往车辆比较多,虽然有许多达官贵绅等类,但他们的随从未免也有点多了。” 我也收起玩笑话慎重的问道:“你说是不是辛先生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还是有敌国要入侵?” 聂归尘道:“什么重大发现,恐怕也没有比我们已获得的法宝更有说服力。而这辛先生连具体地点都是我们告诉过他的了。还有什么更大发现? 千夜道:“主人!会不会是辛先生想将这几个国家来这里的修行者,全部铲除?” 聂归尘代我回道:“辛先生没必要出这手,像昨晚,他们连辛先生随手布置的阵法,也破不了。要杀他们,不用如此兴师动众。” 青青说道:“难道辛先生真想从云樵村旧道过?” 我问道:“青青你说什么?” 青青说道:“云樵村几十年前有一条通往山另一边的小路,后来天灾破坏了道路,也就没再通过。记得爹给我说过,辛先生刚来青云县,就花了几天功夫,一村一镇,详细勘察了青云县的全部地形,曾在云樵村用风趣的语言对我爹说过,这条旧道重开,就能由此出兵直刺西番腹背。听你们刚才那么说,辛大人不会是想从云樵村过兵吧?” 聂归尘道:“这也不太符合常理啊?朝廷近年来打压武将和有开边之志的人士,以保守平安为要务,没有朝廷旨意,辛先生大概不太方便轻举妄动。除非是为了敌国先行入侵。” 我说道:“想什么啊!晚点辛先生肯定也到云樵村,我们早点到等他来了,请教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想要是辛先生如此安排,那我们肯定也能帮忙。 来福勒马待我们赶上问道:“公子让我帮什么忙?” 我眼神一亮:“公子让你把我们的马用法术托起来,帮忙让它跑快点。” 来福一听顿时大感为难:“公子啊!这可是四匹马啊!我还不能把四匹马都托起呢!” 我听得大奇?问道:“你这说的意思是你能,那你能托起来几匹?” 来福在马上挠挠头:“我的和我家公子的。” 我与青青、聂归尘互望一眼,各人均感来福修行进展快速。 我语重心长的对来福说道:“来福啊!我们和归尘兄是兄弟姐妹一般。要是我们遇了险,归尘兄肯定不愿独还。你家公子都不走,你说你能走吗?” 来福呐呐道:“我家公子不歨,我也不走。” 我说道:“你看!要是你的法力能把四匹马都托起来的,岂不是我们都可以摆脱危险了。是不是?所以啊!你要勇敢的去尝试,勇敢的去做。” 转头我又问聂归尘:“归尘兄!神行术你没让来福修练吗?我觉得挺契合他的。难道他练不了?要不还是给别人吧。别难为来福了,万一他再吃不了这修行的苦。” 聂归尘一笑说道:“也是啊!来福把秘籍拿给廖公子吧,让他再选个人练吧。” 来福大急忙道:“公子请相信我,我一定能练成。我再试一次。” 来福说着一边骑马一边运功念咒。 我看他先以自身为旋渐渐有风起之势。说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言出法随,听我之命,行我之令风起!” 随着一道耀眼的金光一闪而过,来福的气旋成形,化为四个风旋,裹住我们四匹马,趁一阵刚起的风势,急流般快速奔动。 来福高兴的大叫:“我成了,我成了,少爷我成了。” 云 青青我们几人也为他感到高兴。几人一路风驰电掣般拥向云樵村。 辛定鼎的战略级预防。原来辛定鼎自被贬至青云县,虽身处逆境,却并未消沉,反而迅速投身于局势的掌控之中。他深知青云县所处位置的关键,甫一到任,便立刻展开对周边地形的详细勘察,同时不动声色地在各处安插耳目,如同精心布局的棋手,悄然掌控着每一个关键棋子。 在深入的调查中,辛定鼎意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线索——云樵村竟隐藏着一条鲜为人知的小道。这条小道追溯至百年前,曾是一条重要通道,直通翠屏山山脉,顺着山脉一路延伸,甚至能够直达西番腹地。可惜后来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小道被阻断,渐渐淹没在岁月的尘埃之中。然而,这条被遗忘的小道,此刻却在辛定鼎敏锐的洞察下,重新浮出水面,成为他应对危机的重要筹码。 与此同时,辛定鼎安插的耳目传来西番异动的消息。西番诸部落,内部正在悄然洗牌,渐渐统一,对外则交好西夏与其它势力结盟等。又悄然增加常备兵力,招引各路修士。还频繁派人刺探宋军虚实。近来又常有小股哨兵游荡于宋境边村。 综合各种情报分析,他凭借着卓越的判断力,精准地预判西番将会对大宋的松州、剑州发起入侵。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辛定鼎没有丝毫慌乱,而是迅速制定了一系列缜密的应对策略。 恰逢云樵村举行抗击山贼的表彰大会,这本是一场彰显村民英勇、鼓舞士气的活动,却被辛定鼎巧妙利用,成为他军事部署的绝佳契机。在表彰大会的掩护下,一队队精锐兵士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然潜入云樵村。他们行动迅速而隐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些兵士肩负着保卫边疆的重任,在辛定鼎的精心安排下,默默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着准备。 为了确保前线兵士的后勤补给,辛定鼎又想出了一条妙计。他以朝廷赏赐之名,组织往来商贩,让他们以正常贸易的幌子,源源不断地将粮草运往云樵村。这样一来,既不会引起敌方的怀疑,又能保证兵士们有充足的物资供应,可谓一举两得。 南云五十六之死,原本是客栈中各方势力纷争的一个插曲,却被辛定鼎敏锐地捕捉到,转化为控制局势的有力手段。他以此事为契机,将各国修行者牢牢控住,严禁他们向外通传音讯。辛定鼎要求他们各自自证清白,在这看似合理的要求背后,实则是为了阻止他们与外界联络,切断他们获取情报和支援的渠道。同时,辛定鼎还暗中采取行动,扼断了这些修行者手下与他们通报消息的途径,使得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无法干扰自己的战略布局。 为了防止整个计划走漏消息,辛定鼎更是严令各方关卡,下达了“许进不许出”的强硬命令。每一处关卡都加强了盘查力度,理由太充分了,近来疯传剑州青云县仙人遗宝现世,各国修行门派,传承势力纷纷出山,为保我大宋平民百姓生命安全,对过往行人皆需经过仔细检查,以此确保没有任何可能泄露情报的蛛丝马迹。在辛定鼎的铁腕治理下,整个剑州区域仿佛被一张严密的大网笼罩,密不透风,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发展,只待西番入侵之时,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而这一切能快速实施,得益于辛定鼎的此前的各种舆论声势导向,才能政令如一,行动迅速。 进翠屏山入西番 与此同时,辛定鼎深知,欲应对西番潜在的威胁并在这场复杂的局势中占据先机,需布下精妙的连环计。他的目光落在了铁量仁身上,这个一心复仇且在局势中可被利用的关键人物,成为了他计划的突破口。 辛定鼎暗令放出铁量仁,与此同时,钦天监众人乔装改扮,摇身一变成为江湖豪客。他们趁着夜色,身手敏捷地潜入铁量仁被关押之处,如鬼魅般劫走了他。这一切发生得极为隐秘,却又故意留下一些似有似无的线索,仿佛在向世人昭示着这场劫走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着钦天监与铁量仁等人,精心编造的消息如瘟疫般在宋与西番两国境内迅速散播开来。传言称,辛定鼎已成功发现仙人遗宝的所在地,并且为了独吞这稀世珍宝,他竟以强大修为,控制各国修行者为其探阵。这个消息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各国修行者在青云县本就为仙人遗宝各怀心思,此消息一出,他们内部更是坐不住了,互相猜忌,各传承大成者皆欲出手。 西番国方面,听闻此报,顿时陷入两难境地。他们无法通过正常渠道与派入大宋境内的本国修士取得有效联系,以证实消息的真伪。在情报缺失与对仙人遗宝的贪婪驱使下,西番高层选择相信了这个消息。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既能阻止辛定鼎独吞仙人遗宝,又能借此机会实现他们预谋已久的对宋朝的入侵计划,可谓一箭双雕。 于是,西番国迅速发动了战争。军队如潮水般向宋朝边境涌来,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旌旗蔽日。西番士兵们怀揣着掠夺仙人遗宝与侵占宋朝领土的野心,士气高昂地踏上了入侵之路。而这一切,都在辛定鼎的算计之中,他巧妙地利用各方的矛盾与贪欲,成功挑起了西番对宋朝的入侵,一场大战的帷幕就此拉开,整个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所有人都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命运的齿轮开始飞速转动。 当我们在云樵村再见到辛定鼎时,他已经在表彰大会上了。我们七人并众多参战的众村民,一并上台,接受表彰。 辛定鼎为众人致颂辞 云樵村御寇表彰大会颂辞 诸公、乡耆、众庶: 今聚于斯,举云樵村御山贼之表彰盛会,共瞻云樵义士之荣光,同弘义勇齐心之伟德。 云樵者,钟灵毓秀,民性纯厚,耕织其间,岁月宁谧。然山贼肆虐,若阴霾蔽日,扰此乐土,劫财毁家,危及性命。村人并未屈从,乃奋袂攘臂,操戈以御,凭血肉之躯,筑守家之垣。 御寇之役,义举纷陈,感人肺腑。凡参与其间者,皆为当世之雄。有不顾生死,冲阵与贼短兵相接之热血青壮;有沉稳持重,率众有序防御、转移之耆宿;亦有于幕后襄助,输粮草、通消息之妇孺。众人齐心,令贼计屡沮,云樵于风雨飘摇中得保。 其间,[廖天澜],贼至,奋然操棒,与持刀之贼殊死相搏,为护乡人,身负重伤而不退,其勇可嘉;聂归尘,蔡安猎等谙熟地利,巧设伏兵,屡退贼锋,尽显睿智果敢;而蔡青青,虽是女流,仍悉心照料伤者,昼夜罔替,以仁心传温情。其余如姜虎臣、潘廉虎等,俱奋一腔之热血,保家卫国。 诸公此举,扞卫云樵之尊严,保境安民,为世垂范。以勇毅担当,彰团结之力。实乃云樵之荣,大宋之桢干! 今贼寇已遁,云樵复安。然此段艰辛,不可或忘;诸公之功,铭记于心。今行表彰,冀此义勇齐心之德,世代赓续。日后纵遇万难,亦能无所畏缩,砥砺前行。 吾谨奉朝廷之命,向云樵诸公致以崇仰与谢忱!谢诸公为保家卫国,殚精竭虑。朝廷亦当鼎力相扶,助云樵重建,期经此风雨,更焕生机。 愿云樵昌盛,大宋山河永固,万民乐业! 众人齐声称扬。 待表彰大会告一段落,我们与辛定鼎相叙。 聂归尘说道:“未知辛先生,是否要从云樵出兵?” 辛定鼎饶有兴趣的冲我们问道:“你们中是谁这么想的?” 我说道:“自然是归尘兄了。他早上与我们会和时察觉有些人员调动异常。我们大胆猜测,是不是您老兄要用兵,还是为了防备别国对我们用兵?” 辛定鼎目光如炬说道:“依我本心,自是要主动用兵。只是限于朝廷的政策,只能被动选择防守。但我要于被动中化主动,实不相瞒,我已请钦天监众位修行者,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劫走铁量仁,于西番和我国边境线上,散播谣言,帮西番早日入侵。” 我和聂归尘相视,不再追问此事。聂归尘复问道:”不知大人可有用我等为国出力之处否?” 辛定鼎大笑:“你们全是我大宋俊杰,若有心,勤加修行去吧。” 我们固请,姜虎臣与潘廉虎更是展示了这两日的修行成果,震动神弓,引气为箭,两千米之外精准命中。 聂归尘撮土为阵,拔草化剑,轻松展示以一剑化百剑的惊人成就。 我看得无语至极。忽然明白为什么西游记里,孙悟空修行几年就能得成大道,战天斗地了。就如齐天大圣自己说的:“一法通,万法皆通。” 我还感慨来福一天一夜就悟透风系法术了,没想到聂归尘更厉害。 我看向青青问道:“青青啊!我就不去问蔡叔了,我问问你,你的修行进境怎么样啊?” 青青说:“我不知道啊!不过,我也拉不开那神弓,也化不了剑。就只是学习使用了天谱红缘榜。发现可以把千夜困住,出不来。” 我问道:“我没听明白,怎么困?” 青青拿出天谱红缘榜,展开,念了一声:“千夜” 千夜回道:“主母有何事吩咐。” 青青对她挥了挥天谱红缘榜,千夜凭空就不见人了。跟以前看杂技中的大变活人一样。 我问道:“多久?青青说就昨天晚上学会的。” 我说:“能困多久。” 青青说:“随便啊!反正千夜说我放她出来前,她是一点也破不了。” “牛!你们都牛。”我一个人默默有些被打击到。 你们都是被打开封印的天才。 辛定鼎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自保之力,那就分两个小组行动,从云樵村后山入西番,探查敌情。行事务必果决,不可妇仁之仁,不可走露行止。蔡老哥帮我协调众猎户,为已进入云樵村的兵士做向导。兵士从此山出间道,直扑西番,必须迅速,没有向导不行。千夜姑娘留下与各国修行者代表拖掩时间。 于是我们分为两队,每组接过辛定鼎赠与的霹雳箭一支。这霹雳箭无需弓弩,巴掌长短,有无灵气均可激发,一旦激发,普通人声闻百里,昼夜可见。辛定鼎会第一时间赶到救援。超过百里辛定鼎也能感应,会及时确定方位,尽快赶到。 我说道:“这就是最强后盾啊。” 数人中,不算青青,姜虎臣最小。且早早双亲过逝,与蔡安猎亲近,此次探查敌情,愿与我和青青一组。这样也好,每组均有一个远程射手了。 于是聂归尘、仇来福、潘廉虎三人持宣威斧、裂空神弓、六和奇阵为一组。我与青青、姜虎臣持仙灵玉葫芦、天谱红缘榜、裂空神弓走一组。 我们告别辛定鼎与蔡安猎,备上所需物品,走进翠屏山山脉。 我本有心去穿越来时的地方看看,但因为不顺路,便不再要求。心中是有些畅往的,是那种:“若是巅峰留不住,我愿重走来时路。”的心理吧。 踏入翠屏山山脉,山林间弥漫着静谧而神秘的气息。脚下蜿蜒的小径,被岁月与落叶悄然掩盖,四周古木参天,枝叶交错,似要将天空遮蔽。聂归尘、仇来福、潘廉虎那一组在前谨慎探路,聂归尘手持宣威斧,斧刃在斑驳的光影下闪烁着寒光,其眼神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潘廉虎紧握着裂空神弓,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仇来福则全神贯注,留意着阵法的布置与周围灵气的波动,以六和奇阵护佑众人。 我与青青、姜虎臣一组紧随其后。青青手持天谱红缘榜,神色专注,时刻准备催动榜中神秘力量;姜虎臣将裂空神弓背于身后,手中紧紧攥着仙灵玉葫芦,为我们保驾护航。而我,亦不敢有丝毫懈怠,密切留意着四周环境的细微变化。 前行途中,虽时有荆棘阻拦,怪石突兀,但众人凭借着精湛的武艺与默契的配合,巧妙应对。偶尔遭遇山中野兽,在我们的合力威慑下,也只能悻悻离去。 不知行了多久,眼前地势渐缓,山林渐稀,前方豁然开朗。我们终于顺利穿出翠屏山山脉,踏入西番腹地。眼前景象,与大宋境内大不相同。广袤的草原一望无际,远处帐篷星罗棋布,炊烟袅袅升起。身着异域服饰的牧民在草原上放牧,骏马嘶鸣,羊群如云。 我们深知此地危险重重,不可贸然行事,便寻了一处隐秘的山谷暂作休整,同时商讨如何在这陌生且充满危机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查探地形与敌情。 我们在西番腹地小心翼翼地行进,沿途所见,让我们深感震撼。这里的底层民众生活竟如此贫弊。 那一片片破旧的帐篷,在风中摇摇欲坠,勉强遮风挡雨。帐篷的布料千疮百孔,看得出是缝补了又缝补。帐篷内,家徒四壁,除了几张破旧的毡毯和一些简陋的炊具,几乎没有其他像样的物件。 牧民们身着打着补丁、颜色灰暗的衣物,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孩子们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的小脸冻得通红,眼神里却透着对生活的迷茫。 草原上,本该是牛羊成群的景象,可如今看到的大多是瘦弱不堪的牲畜。一问才知,由于长期的重税盘剥,牧民们无力购买足够的草料,牲畜们常常忍饥挨饿,数量也日益减少。 在一些村落里,我们看到农田荒芜,土地干裂。农民们望着荒芜的土地,欲哭无泪。原来,西番贵族强占了大量肥沃土地,留给普通百姓的都是贫瘠之地,再加上水利设施年久失修,根本无法保证灌溉,庄稼颗粒无收。 集市上,人们交易的物品寥寥无几,且大多是些粗糙的手工制品。百姓们为了换取一点生活必需品,不得不拿出仅有的一点微薄财物,可即便如此,换来的东西也远远不足以维持生计。 目睹这一切,我们深刻意识到西番底层民众所承受的苦难。如此贫弊的生活,或许正是西番统治阶层妄图通过战争掠夺,以缓解内部矛盾的原因之一。我们更加坚定了查探敌情的决心,希望能为大宋找到应对之策,避免更多无辜百姓陷入战火。 我们意识到在西番腹地行动,危险无处不在,同时也深感查探地形与敌情的任务愈发紧迫。 稍作休整后,我们聚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行动。经过一番讨论,大家一致决定仍旧分为两组,各自执行不同方向的探查任务,以提高效率,获取更多情报。 聂归尘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地说道:“如此广阔的西番腹地,若想全面摸清情况,两组分头行动更为妥当。我与仇来福、潘廉虎一组,从东边迂回深入,探查敌军营帐分布以及军事要道。” 我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我与青青、姜虎臣一组则往西边进发,着重留意地形地势,看是否有适合设伏或防守的战略要地。” 众人纷纷表示认同,随即开始整理装备,准备踏上各自的征程。临行前,我们相互叮嘱,务必小心谨慎。 “此去危险重重,大家务必保持警惕,不可贸然行事。”我看向每一位同伴,认真地说道。 青青微笑着回应:“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七日后,准时在出山口会合。” 我们约定,以霹雳箭为紧急联络信号,若遭遇不可力敌之险,便发射霹雳箭求助。随后,两组人各自朝着预定方向出发,身影逐渐消失在西番腹地的草原与山峦之间。 第25章 探查西番救公主 聂归尘、仇来福与潘廉虎三人一组,自分开后,便如潜行于暗夜的猎豹,朝着西番腹地的东边悄然进发。 一路上,他们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江湖经验,巧妙地避开西番巡逻队,小心翼翼地接近敌军营地。聂归尘目光如炬,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潘廉虎则利用裂空神弓的优势,爬上高处的树梢,远距离观察敌军动向,仇来福以其对阵法的精通,时刻警惕着周围是否存在隐藏的陷阱或阵法。 在一处隐秘的山岗后,他们发现了西番重要的粮草转运点。只见无数辆满载粮草的马车排列整齐,四周有重兵把守。聂归尘仔细数了数守卫的人数,并留意他们的换岗时间与巡逻路线。仇来福则观察着粮草堆放的布局,思考着若要破坏此处,何种方法最为有效。 随着深入探查,他们又摸清了敌军几个主要营地的兵力部署情况。营帐连绵不绝,军旗猎猎作响,粗略估计,每个营地少说也有数千兵力。潘廉虎将这些营地的位置、规模以及兵力配置详细记录下来,以便带回给大宋军方参考。 不仅如此,他们还探听到了几位敌军将领的信息。从营帐的规格与守卫的森严程度,判断出了主将营帐的位置。通过与当地百姓的巧妙交谈,得知了几位将领的性格特点、用兵风格以及在西番军中的威望。 这七日,三人历经艰险,好几次险些暴露行踪,但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过人的机智,一次次化险为夷。终于,到了约定的第七日,聂归尘三人提前来到山口,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耐心等待着另一组同伴的到来。他们深知,自己所获取的这些军情,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至关重要,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到战局的走向。 我们扮作西番修行者,沿着蜿蜒小径悄然前行,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沉稳的呼吸和脚下枯枝偶尔发出的脆响。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灵力呼啸声划破寂静,紧接着是激烈的打斗声与女子的娇叱声从前方树林间隙传来。灵力碰撞产生的绚烂光芒如闪电般在枝叶间闪烁,映出一片奇幻而又危险的光影。 我们迅速隐匿身形,如鬼魅般悄然靠近。拨开层层枝叶,眼前的场景映入眼帘:两名女子正与数名杀手拼死相搏。这两名女子,皆是容颜秀丽,气质非凡。其中一位身着淡粉色劲装,利落的装扮难掩她身姿的婀娜,一头乌黑长发高高束起,几缕碎发因剧烈的打斗而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她手持一把长剑,剑身闪耀着淡蓝色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出凛冽的剑气,剑花闪烁,似繁星点点,试图逼退眼前的杀手。 另一位女子身着月白色衣衫,手中舞动着一条银色长鞭,鞭梢灵动如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弧线,发出“啪啪”的脆响。她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每当杀手试图靠近,长鞭便如灵蛇般迅速出击,精准地阻拦对方的攻势。 而追杀她们的杀手,个个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透着狠厉与冷酷的眼睛。为首的杀手身材高大魁梧,手中一把阔刃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光霍霍,带着千钧之力朝着淡粉色劲装女子猛劈过去,每一刀都似要将空气斩裂,发出“呼呼”的风声。 另有一名身形矫健的杀手,手中握着一对短匕,匕身泛着幽冷的蓝光,显然淬有剧毒。他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围绕着月白色衣衫女子快速穿梭,寻找着她防御的破绽,瞅准时机便猛地刺出短匕,招招致命。其余几名杀手则呈扇形散开,相互配合,试图对两名女子形成合围之势,将她们困在中间。 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灵力四溢,法术光芒交错纵横,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为这两名女子的安危捏一把汗。 前方草地上,灵力四溢,光芒交错,两名女子与两个追杀者正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钱元香和钱文秀这对双胞胎公主,虽是女儿身,却展现出非凡的勇气与实力。她们容貌绝美,身姿婀娜,此刻却无暇顾及形象。钱元香身着一袭淡紫色劲装,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一头长发束于脑后,几缕碎发因激烈打斗而散落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凌乱之美。她眼神坚毅而果敢,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柔和蓝光的长剑,剑身符文流转,每一次挥舞都带出凛冽剑气,与敌人的法术相抗衡。 钱文秀则身着青色衣衫,她手持一条灵动的软鞭,鞭梢闪烁着微弱的金光。她身形灵动,如飞燕般穿梭于敌人之间,软鞭在空中呼啸作响,或缠绕敌人手臂,或直击敌人要害,逼得杀手们不得不分心应对。姐妹俩配合默契,相互呼应,虽面对强敌,却毫无惧色,尽显皇家风范。 那两个追杀者皆是一身黑衣,头戴黑色斗笠,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冰冷而凶狠的眼睛。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壮硕,手中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黑色战斧,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千钧之力,地面被战斧砍中之处,皆留下深深的裂痕。战斧所过之处,风声呼啸,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另一人则身形较为瘦小,但动作极为敏捷,如同鬼魅一般。他手中握着一对短刃,刃身漆黑如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短刃上似乎淬有剧毒,划过之处,空气都隐隐泛着一丝绿色。此人专攻近战,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不断寻找姐妹俩的破绽,试图给予致命一击。 双方你来我往,法术光芒交相辉映,喊杀声、灵力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树林间回荡,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场生死角逐的风暴中心。 姜虎臣见局势危急,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瞬间涌动,如旋风般围绕着他飞速旋转。只见他双手如电,迅速拉开裂空神弓,弓弦被拉至满月,弓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似在积蓄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随着他灵力的疯狂注入,三支由精纯灵力凝聚而成的箭矢凭空浮现于弓弦之上。箭身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丝丝缕缕的灵力波动从中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去!”姜虎臣一声低喝,手腕一抖,三支灵力箭如三道蓝色闪电般疾射而出,分别朝着三名杀手呼啸而去。这一气化三箭的绝技,速度快如流星赶月,刹那间便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 第一支箭直逼手持阔刃大刀的为首杀手。那杀手正全力劈向淡粉色劲装女子,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袭来的致命一击。直到灵力箭临近,一股森冷的杀意笼罩而来,他才惊觉危险。然而为时已晚,灵力箭狠狠射中他的后背,强大的灵力瞬间爆发,如同一颗炸弹在他体内炸开。杀手闷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手中的阔刃大刀也“哐当”一声掉落一旁。 第二支箭则射向那位身形矫健、手持淬毒短匕的杀手。他正围着月白色衣衫女子伺机而动,忽见一道蓝光如电射来,心中暗叫不好。他急忙施展身法,想要躲避这凌厉的一击。但姜虎臣这一箭角度刁钻,速度奇快,他只来得及侧身闪避,灵力箭擦着他的肩膀划过,瞬间撕裂了他的衣衫,带出一道血花。杀手吃痛,身形一顿,攻势也为之一缓。 第三支箭飞向一名正准备从侧翼包抄的杀手。那杀手见同伴遇袭,正想回身救援,却不料这突如其来的一箭。灵力箭正中他的大腿,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的腿骨打断。杀手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抱着受伤的大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姜虎臣这一气化三箭,出手凌厉,瞬间便打乱了杀手们的围攻之势,为两名女子赢得了喘息之机。 二女见有援手突至,那凌厉的灵力箭瞬间重创三名杀手,不由得精神一振。她们相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默契与决然,当下奋起余力,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全力奔来。 身着淡粉色劲装的女子,虽手臂负伤,却丝毫不减其身姿的矫健。她将长剑一横,借着姜虎臣灵力箭制造出的混乱,猛地发力,一剑逼退了身前的一名杀手。那杀手被剑风扫中,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女子趁此机会,身形如电,朝着我们疾奔而来。 而身着月白色衣衫的女子,手中银色长鞭如蛟龙出海,朝着围攻自己的杀手们一阵猛抽。长鞭所过之处,灵力激荡,杀手们纷纷躲避。她瞅准空当,一个箭步跟上淡粉色劲装女子,两人并肩朝着我们奔来。 此刻,战场局势因姜虎臣的出手而陡然变化。杀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阵脚大乱,一时间竟无人能拦住二女的去路。只见她们身姿轻盈,脚步如飞,转瞬间便靠近了我们藏身之处。 临近之时,淡粉色劲装女子感激地看了我们一眼,急促地说道:“多谢几位仗义援手,还望助我们摆脱这些恶贼!”月白色衣衫女子也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感激。 危机未解,不及多言,彼此点头示意。姜虎臣自是继续严阵以待,手中裂空神弓再次搭箭上弦,警惕地盯着那些杀手,只要他们再有异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致命一箭。 而我,一边留意着杀手们的动向,一边思索着如何更好地配合姜虎臣与青青,确保二女的安全。我深知,当前形势下,我们三人必须紧密协作,方能应对这危机四伏的局面。 青青手中紧紧握着天谱红缘榜,神色专注而凝重。她的天谱红缘榜虽困人能力惊人,但发挥效用需要较近的距离。此刻,她正暗暗积蓄力量,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以便在杀手靠近时,能瞬间发动榜单的力量,将敌人困住。 那些杀手们虽一时被姜虎臣的攻击打乱阵脚,但很快便缓过神来。他们重新集结,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显然不肯轻易放弃追杀二女。为首的杀手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盯着我们,挥手示意手下从两侧包抄过来。 姜虎臣见状,立刻朝着两侧各射出一箭,以阻止杀手们的合围。灵力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射向杀手群,迫使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躲避攻击。但这也只是暂时延缓了杀手们的攻势,他们很快又继续小心翼翼地逼近。 眼见杀手们越靠越近,青青低声说道:“等他们再靠近一些,我便发动天谱红缘榜。虎臣,你注意掩护我,务必让我能顺利施展。”姜虎臣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状况。我则握紧双拳,准备用刚感知到的一点灵气施展言出法随。使敌人不能展开近身搏斗,为青青争取施展困敌之术的时间。 看着被天谱红缘榜困住、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的杀手,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临行前辛定鼎严肃的面容,他曾郑重叮嘱我们行事要果决。当下局势紧迫,容不得丝毫犹豫,我瞬间做出决定。 我朝着姜虎臣和青青使了个眼色,沉声道:“留下两个领头的,其余的……解决掉!”姜虎臣和青青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姜虎臣手中裂空神弓光芒大盛,他身形如电,迅速变换位置,弓弦连响,一支支灵力箭如暴雨般朝着杀手们射去。灵力箭所到之处,血花飞溅,伴随着声声惨叫,数名杀手应声倒地,当场毙命。 青青则操控着天谱红缘榜,将剩余杀手束缚得更紧,防止他们逃脱。她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战场局势,确保姜虎臣的攻击顺利进行。 我手持利刃,快速冲向那名手持阔刃大刀、之前被姜虎臣灵力箭射中后背的为首杀手。他此时虽伤势严重,但仍在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我一个箭步上前,利刃寒光一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不想死就别动!” 与此同时,姜虎臣也如法炮制,制服了那名身形矫健、手持淬毒短匕的杀手。他将灵力箭抵在杀手咽喉处,警告道:“敢乱动就叫你立马毙命!” 解决完其他杀手后,战场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声和众人急促的呼吸声。我看着眼前两名领头的杀手,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沉声道:“我们不想多造杀孽,但你们若不老实交代,下一秒就是你们的死期!说,是谁派你们来追杀这两位姑娘的?有什么目的?” 就在我准备审问两名领头杀手之时,钱元香和钱文秀两位姑娘快步站了出来。姐姐钱元香神色镇定,虽历经激战,却依旧难掩皇家的威严,她目光坚定地看向我们,朗声道:“几位恩人,实不相瞒,我们乃是本国公主。我是姐姐钱元香,这是妹妹钱文秀。” 妹妹钱文秀也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感激的神情。直到此时,我才恍然注意到,她们虽衣着风格有所不同,姐姐身着淡粉色劲装,妹妹穿着月白色衣衫,但那眉眼、轮廓竟如出一辙,分明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钱元香接着说道:“此次遭遇追杀,实因我西番内部权力争斗。那皇叔钱淳俭狼子野心,妄图操控我母系部落,进而掌控整个西番。我姐妹二人察觉其阴谋,设法逃离皇城,本想前往母系部落寻求庇护,却不想他竟派杀手一路追杀至此。” 钱文秀美目含泪,语气中带着几分悲愤:“如今我西番皇上被皇叔架空,沦为傀儡,朝堂上下乌烟瘴气。我们姐妹实在走投无路,才想着投奔大宋,寻求一线生机,不想还是被这恶贼追上。多亏几位恩人出手相助,否则我们姐妹今日性命堪忧。” 听闻她们的讲述,我心中不禁对这姐妹俩的遭遇感到同情,同时也意识到此事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与复杂的局势。而这两名被制服的杀手,或许正是解开西番内部谜团的关键人物。我转头看向被制住的两名杀手,眼神愈发冰冷:“听到了吧?你们若还想活命,就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否则……”我手中利刃微微用力,杀手脖子上顿时渗出一丝鲜血。 第二十六章 历经险得过兵营 我手中利刃抵着杀手脖颈,正欲逼问,却见那杀手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他双目圆睁,嘴角忽然溢出一抹黑血,紧接着周身灵力紊乱,竟是自散修为,意图自杀。 我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只见他身躯剧烈颤抖,片刻间,生机迅速消逝,“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几乎与此同时,姜虎臣那边的杀手也如法炮制。姜虎臣察觉不妙,急忙运力想要制住他,可那杀手一心求死,拼死冲破束缚,同样散元自尽。只一瞬,这两名杀手便都气绝身亡,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钱元香和钱文秀姐妹俩面露惊惶与失望。我眉头紧锁,满心懊恼,这关键线索就这么断了。辛辛苦苦留下活口,却没料到他们如此决绝,宁死也不肯吐露半分。 “这……这可如何是好?”钱文秀焦急地说道,眼中满是无助。 姜虎臣将手中染血的箭矢狠狠插入地面,“这些狗贼,死不足惜!只是可惜没问出幕后主使的更多消息。” 青青轻轻摇头,神色凝重,“看来这背后之人早有准备,连死士都安排好了,绝不留半点把柄。”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懑,看向姐妹俩安慰道:“二位公主莫急,虽然这次线索断了,但我们定会护送你们安全抵达大宋,将此事告知辛定鼎大人,他足智多谋,定会想出应对之策。” 说罢,我环顾四周,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再生变故。 我深知此时情况复杂,不宜过早透露回去的路线,以免节外生枝。于是,我带着众人在附近仔细寻觅,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中找到一个绝佳的暂歇之地。这里四周环山,仅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供进出,易守难攻,十分隐蔽。 安顿下来后,气氛逐渐缓和。我便与钱氏姐妹攀谈起来,想要深入了解西番的局势。钱元香率先开口,她目光沉稳,条理清晰地说道:“西番如今看似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皇叔钱淳俭野心勃勃,在朝堂上党羽众多,他架空皇上,独揽大权,肆意打压异己。朝堂上下,诸多忠义之士皆被他迫害,如今满朝文武,大多对他敢怒不敢言。” 钱文秀接着姐姐的话说道:“不仅如此,钱淳俭为扩充势力,横征暴敛,底层百姓苦不堪言。民间怨声载道,可百姓们畏惧他的权势,只能默默忍受。而我母系部落,一直秉持中立,并未参与朝堂纷争,却因实力雄厚,成了钱淳俭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妄图通过控制我们姐妹来掌控部落。” 我一边认真倾听,一边不时提出问题,钱氏姐妹也毫无保留地解答,不知不觉间,我们相谈甚欢。通过与她们的交流,我对西番的局势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也深感此事的棘手。但同时,我也愈发坚定了护送她们安全抵达大宋,并将这些情报传递出去的决心。 姜虎臣和青青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交换一下眼神,从他们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他们同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此刻,山谷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西番百姓的悲惨遭遇而叹息。 夜幕悄然降临,山谷被静谧的黑暗所笼罩。我们在这片宁静中稍作休整,每个人都深知,明天踏上护送钱氏姐妹回大宋的路,将会充满未知与危险。然而,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清晨的阳光洒下时,我们皆精神抖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我们简单收拾好行装,小心翼翼地沿着既定路线出发。钱氏姐妹跟在我们身后,眼神中透着信任与坚定。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警惕,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当我们行至一片茂密的丛林时,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心中暗叫不好,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一群身着黑衣的追杀者如鬼魅般从树林中窜出,将我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名杀手,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他手持一把长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他冷冷地看着我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就把公主带走?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行迹究竟是如何暴露的。但此刻容不得多想,一场恶战已不可避免。姜虎臣迅速拉开裂空神弓,箭矢上灵力流转;青青握紧天谱红缘榜,准备随时发动困敌之术;我则凝神聚气,将灵力汇聚于掌心,与众人一同严阵以待,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钱氏姐妹虽面露紧张,但也强自镇定,各自握紧手中武器,准备与我们并肩作战。 战场上形势胶着,我方虽全力抵抗,但杀手们悍不畏死,攻势如潮,情况愈发危急。眼见同伴们渐露疲态,我心急如焚,深知必须想出奇招才能扭转局势。 我将全部精力集中起来,调动体内那微薄却坚韧的灵气,再次发动言出法随。我抬头望向天空中那只盘旋的雄鹰,目光灼灼,大声喝道:“天赋仙术言出法随,雄鹰听令!啄去操控你之人的眼睛,你便重获自由!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那股带着神秘力量的灵气如同一道无形的绳索,直直冲向雄鹰。雄鹰原本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紧接着,它发出一声高亢的唳叫,双翅猛地一扇,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远处的丛林疾冲而去。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目光,就连那些杀手们也不禁愣了一下。姜虎臣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手中裂空神弓连响,数支灵力箭如流星赶月般射出,瞬间又有几名杀手惨叫着倒下。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那只雄鹰振翅飞回,它的爪子上染着鲜血,眼中却多了几分灵动与不羁,看来它成功完成了使命。它依旧盘旋于天空,似意有所报。 失去了控兽者的指挥,杀手们顿时阵脚大乱。原本有序的围攻变得杂乱无章,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也出现了诸多漏洞。 “趁现在,全力反击!”我大喊一声,众人精神一振,各自施展出最强的招式。钱氏姐妹剑法与鞭法齐出,攻势更加猛烈;青青催动天谱红缘榜,将更多的杀手困在符文之中;姜虎臣则箭无虚发,每一箭都精准地命中敌人。 在我们的全力反击下,杀手们渐渐抵挡不住,开始节节败退。 经过一番激烈拼杀,我们终于成功杀散了追兵。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杀手们的尸体,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众人皆有些疲惫,但眼神中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坚定。 我望向那只盘旋在空中的雄鹰,心中一动,尝试着再次与它沟通。雄鹰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意图,缓缓落在我的肩头。通过与它建立起的奇妙联系,我竟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前方已有西番军队的斥候在四处搜寻我们的踪迹。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众人,大家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经过短暂的商议,我们决定采取昼伏夜出的策略。“如今敌军斥候在明,我们在暗,白天行动太过危险,很容易暴露行踪。”我分析道,“只有等到夜晚,借助夜色的掩护,我们才能悄无声息地前行。” 钱元香微微点头,眼中透着忧虑:“只是不知这一路还会遇到多少危险,希望能顺利摆脱他们的追捕。”钱文秀也紧紧握着拳头,表情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持下去,只要能到达大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姜虎臣拍了拍手中的裂空神弓,朗声道:“大家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青青则轻抚天谱红缘榜,轻声道:“我也会全力协助大家。” 于是,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准备在此处暂避白日。进入山洞后,姜虎臣和我在洞口附近布置了一些简易的警戒机关,以防敌人突然来袭。钱氏姐妹则在山洞深处稍作休息,恢复体力。青青守在一旁,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随着太阳渐渐西沉,夜幕缓缓降临,我们知道,又一场充满未知与危险的行程即将开始。 夜幕如墨,我们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前行。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夜的寂静。就在我们绕过一片浓密的灌木丛时,隐隐听到前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低声交谈。 我立刻示意众人停下,然后与姜虎臣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借着斑驳的月光,我们看到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从他们的穿着和举止判断,应该是西番军队的斥候,而且并非修行者。 我和姜虎臣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我俩如鬼魅般迅速靠近,还没等这两个斥候反应过来,便已将他们制服。一人被姜虎臣一记手刀砍在脖颈处,直接昏厥过去;另一人则被我用手臂锁住咽喉,动弹不得。 “别出声!否则要你小命!”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警告道。那斥候惊恐地瞪大双眼,连连点头。我松开些许力道,问道:“你们前方军队的口令是什么?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斥候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说道:“口令……口令是‘夜枭归巢’。”我又仔细盘问了一些关于前方军队部署和巡逻路线的信息,确认无误后,与众人会合。 得知口令后,我们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冒险穿插过去,可能会被识破,从而陷入绝境;但若另寻他路,不仅会耽误时间,还可能遭遇更多未知的危险。思索片刻,我一咬牙,说道:“拼一把!我们就扮作他们的人,利用口令穿插过去。大家小心行事,千万别露出破绽。”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整理好衣衫,尽量模仿西番士兵的模样。随后,我们押着那名斥候,大摇大摆地朝着前方军队所在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仿佛走在刀刃之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我们押着那名斥候,故作镇定地朝着前方军队走去。月色下,远远便能瞧见前方营帐错落,巡逻士兵的身影在营帐间穿梭。 快靠近时,一名巡逻的士兵高声喝道:“站住!什么人?”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自己人,夜枭归巢。”说完,我推了推身旁的斥候,示意他配合。斥候赶忙哆哆嗦嗦地喊道:“是我,刘三,带几个兄弟巡查回来。” 那巡逻士兵听到口令,又借着月色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番,见我们穿着虽有些狼狈,但大致符合他们的装扮,便挥了挥手:“走吧,注意别乱跑。”我们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脚步却丝毫不敢慌乱。 穿行在营帐之间,周围不时有士兵往来,投来的目光如芒在背。钱氏姐妹微微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而青青和姜虎臣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不测。我表面镇定,可手心早已满是汗水,紧紧握着藏在袖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好在有惊无险,我们沿着既定路线,顺利地穿过了这片军队营地。当走出营地范围,踏入那片黑暗的树林时,所有人都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我们都清楚,前路依旧危机四伏,片刻都不能松懈。 不过了这关,我便心情放松了,此后,只需小心别被人发现我们从哪里回大宋。如果真的有尾巴甩不掉,说不得,还不能比来时路返回。那样会暴露辛定鼎的计划。 而此时钱文秀也在问我,我们从哪里去大宋。 第二十七章 送双姝归尘进京 穿过那片危机重重的营地后,我们继续在夜色中赶路。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片静谧的小湖,月光洒在湖面,波光粼粼,宛如无数细碎的银片在舞动,为这紧张的逃亡之旅增添了一丝难得的宁静。 我看了看身旁的青青,她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柔。在这生死攸关的旅程中,我心中对她的情感愈发浓烈。趁着众人稍作休息的间隙,我轻轻拉着青青的手,走到湖边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 “青青,”我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情与忐忑,“这段日子,与你一同历经这么多危险,我越发觉得,你对我来说无比重要。每次看到你身处险境,我都害怕得要命,生怕你受到一丝伤害。” 青青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脸颊在月光下染上一抹红晕。她轻声回应道:“我又何尝不是呢?和你在一起,无论面对怎样的危险,我都觉得安心。在这乱世之中,能与你并肩同行,是我最幸运的事。”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心中满是温暖与坚定:“等我们平安把公主送到大宋,完成使命,我再也不想与你分开。我想和你一起,找一个宁静的地方,过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青青轻轻靠在我的肩头,柔声道:“好,我也盼着那一天。无论未来如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便无所畏惧。”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仿佛也在为我们的深情而感动。在这短暂的宁静时刻,我们尽情享受着彼此相伴的温暖,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危险与烦恼。然而,我们都知道,前方的路依旧漫长而艰险,这份美好的情感,也将成为我们继续前行的动力。 与青青互诉衷肠后,我们带着这份温暖与坚定,重新踏上旅程。沿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前行,月光洒在脚下的小径,为我们照亮前行的方向。众人心中都明白,出山口是我们摆脱追兵、顺利前往大宋的关键节点,而在那里,我们将与聂归尘三人会合。 一路上,大家虽未多言,但步伐却坚定有力。钱氏姐妹深知自己的命运与我们紧紧相连,她们紧跟在队伍中,眼神中透着期待与信任。姜虎臣手持裂空神弓,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宛如一道坚固的屏障守护着大家。 随着距离出山口越来越近,周围的气氛也逐渐紧张起来。我们深知,敌人很可能早已在这附近设下重重埋伏。然而,当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出山口时,却并未发现异常。 就在我们满心疑惑之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口哨声。这熟悉的声音让我们精神一振,我立刻回应了一声同样的口哨。紧接着,三道身影从暗处闪现而出,正是聂归尘、来福和潘廉虎。 聂归尘身形矫健,几步便来到我们面前,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急切:“可算等到你们了,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我微微苦笑,将途中遭遇追杀、识破通控兽者、穿过敌军营地等种种经历简要叙述了一番。 聂归尘听完,不禁皱起眉头:“看来敌人对两位公主势在必得,这一路上必定还有不少麻烦。不过,现在咱们会合了,力量也壮大了,定能护送公主安全抵达辛大人那里。” 我们立即启程回云樵村。而这几日西番也发动了对宋朝的侵略战争。其前锋直抵松州府,本以为可以轻松拿下。不料因原松州城守被押入大牢后,松州已由辛定鼎权知军事。军事形势一下得以提升,辛定鼎行事果决,加之战时,朝廷不便多加掣肘。于是一批不法官吏,依法从重处斩,军政肃然一清。 当我们进入翠屏山山脉,被布防的斥候发现。表明身份,问知辛定鼎已移军松州前线,此间精锐隐匿,待时而动。 我们迅速带钱氏双姝赶往松州。在松州府衙,见到辛定鼎,他身边幕僚围绕,他分派指挥,有条不紊。待他稍定后,我们上前说明入西番探查结果。聂归尘等所查得的情况,正好补充此时战场的未知信息。而我与青青、虎臣这一组带回的钱氏双姝,辛定鼎决定奏报朝廷。另外征求聂归尘意见,让其主仆送钱氏双姝进京,正好开科在即,聂归尘有意功名。 又留姜虎臣、潘廉虎在身边,让我与青青归云樵村,帮蔡安猎。 另外千夜也带来各国修行者相互矛盾爆发,辛定鼎适时放出他们,让其各自报仇。 众人约定以后要来喝我与青青的喜酒。 我与青青、侍女千夜、钱氏双姝、聂归尘主仆,同辛定鼎、姜虎臣、潘廉虎在去往剑州的城门外道别,七人乘马到剑州。钱氏双姝与我、青青、侍女千夜仍住宿于随缘居客栈。聂归尘主仆归宅,约定明早我与青青给他(她)们四人饯行。 聂归尘:“廖兄不去进京赶考,太可惜了。” 我:“一点也不,相反我若要去,也没有参考资格,光弄那些东西,没个几年又怎能行呢?太麻烦了。” 聂归尘也只有叹息一声。两人均知,有些制度,堵住了人们向上前进的道路。 是夜,钱氏双姝来我屋里话别表达了对这段时间,我对她们的热情救助,两人欲送我白玉壁一双。我没要。主要是她二人流落异国,此去朝廷是何结果,尚未可知。以后吃穿用度,皆需自己获取。二人见我不收,便也不再多劝,只说一切留待后报。 次日清晨,聂归尘主仆雇马车一辆,四人启程,前往汴梁。我与青青折柳送行,挥手告别。隔了一日,官府发明文公告,将由两百精锐骑兵,护送西番公主前往都城,当日启程。 我听千夜说知此事,不得不佩服辛定鼎,思虑周密。他让聂归尘主仆,与钱氏双姝轻装前行,又以重兵随后假送公主。但有人马觊觎公主,都会去想办法对付精兵守护的那队。又怎么会想到,真公主早已起程。 我不由与青青、千夜说道:“这才是料敌于前啊!” 千夜说道:“辛大人一直是各方势力关注的重点。不光是因为他身份敏感,更重要的是他诸家兼修,且皆臻上乘。” 青青说道:“要是早点让辛先生,执掌松州、剑州的军政之权,西番国肯定不敢进犯。” 我说道:“或许这是西番这个国家,最后的疯狂。” 二女不解的问:“什么最后的疯狂?” “就是这一仗,打得赢,他们苟延残喘,打不赢国灭身死。” 第28章 藏宝洞府门火并 青青和待女千夜看着我,等我继续解释。 我说道:“这是国家高层惯用的手段。通过发动对外战争,转移国内矛盾。用于巩固自己的权利,不服从的都借口杀掉,或逐出权利中心。被侵略国弱小,胜利则提升个人政治声望。被侵略国强大,失败则割地赔款,只求保住自己个人的荣华富贵。最坏打算也是,我没有权利,那就谁也别想有,大家一块死。” 我们边说边走,路过之前取宝物那片地方时,隐约感知到里面有动静。我看了看青青,又问千夜道:“千夜,你们原先认为藏宝图中的地方最有可能是哪里?” 千夜说道:“回主人!以前认为应该在云樵村。近几日,有传闻说有人根据铁量仁的供词重绘了藏宝图。藏宝图被疯抢到十万两白银一张。大概少说也卖了几十张。我与南云其余属下也买了一张,藏宝地点大致在此间左右吧。” 我听得真叫:“高明啊!高明。这才是阳谋啊!你不信,有人信了,快你一步。你信了,别人也信了,大家仍然同一步调。钱也挣到了,军费也有了,修行者们仍互相纠缠不脱离掌控。辛先生真是干的漂亮啊!” 青青问道:“天澜哥哥!你是说这些是辛大人一手策划的?” 我说道:“必然也。走,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他们已经打死打伤了呢。” 我们将马匹拴好,悄然靠近,渐渐来到能看到仙人遗宝洞府的地方,只见洞府前的碎石已经被被人清理出去,洞府内有声响传出。继续靠近,来到洞府前,看向里面,只见里面人数不少,隐约分为数个战局。 一方是以北狄为首,战苍狼大刀狂舞,陈云螭羽箭频发,巫瑶迦法杖流光溢彩,倒是没看到卢曼曼。三人向西夏慕容世镜、黄静茵,西番枯叶和尚,罗炎陵攻去。 另一方是南越国丁博英、甄霄弦攻向大理云阳真人及章舒舫。千夜说道:“主人你看百草谷的章舒舫,她身后一大丛花草,毫光闪动,却似一个人躺下的形状。” 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青接口道:“天澜哥哥!我看她像是在施展大地回春术,是一种拯救濒死状态的修行者的法术。你送我的那本医书中有记载,但这个施术时,法力控制要精细、持续,让濒死者,能不断汲取到花草的生命力。那些花草是她用法力拟化出来的,用来修复本元生命力。但我看她应该已经很勉强了,何况还有两个高手在持续打断她。她的同伴以一敌二只能护她不受伤,却没办法给她安心施法的环境。” 我问千夜:“你知道她要救的是谁吗?” 千夜说道:“属下不知,但我猜应该是卢曼曼,这里只不见她,她暗中爱慕陈云螭,不会不想出现在他身边,除非她受伤。” 我问元婴小孩,章舒舫救的是谁?元婴给出答案确实是卢曼曼,同时也给出目前这里,物理实力,我能打过的,也只有她,因为她要死了。 我靠!我们该怎么办呢?这帮人都应该打跑的,但现在打不过呀!我问千夜,要是打起来,你能护着我和青青逃跑吗? 千夜:“主人放心,我拼死也会护主人、主母突出重围。” 我说道:“也没那么严重。可以这么理解,两伙儿小偷,趁主人不在家,去偷了同一家的东西。不管主人家的实力强弱,只要主人家有人回来了,这两伙儿小偷都得先跑为敬。不跑等来的必然是更强大的法律制裁。如今我们出现,就是宣告主人回来了,他们不跑,也得住手,否则就要被辛定鼎先生施展拿云手制裁了。我不信辛先生没在这里布阵。但我们要等等再出现,起码让他们都受伤了。” 青青说道:“我们不救那个卢曼曼吗?” 我说道:“她一东胡修士,不是不救,而是她本来也是来抢宝贝的。救她是人道主义,算我们心善。不救是因为我们实力有限,不能强行冒险。青青你要记住,修行路上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 我们继续潜伏,看到血魔慕容世镜以法力化身一片血潭,无形中由地下涌向战苍狼。巫瑶迦摇动法杖,化出落叶片片快速布满已方脚下。慕容世镜的血潭便不再无形,只见那血潭涌向哪里,哪里的落叶便滚动翻腾。陈云螭随后以法力化成风羽箭,泼风骤雨般就射向慕容世镜。” 黄静茵刚以法力施展冰雪结界,企图将妖化的战苍狼困住。枯叶和尚施展音波功法,对巫瑶迦展开神识攻击,企图干扰她施法。罗炎陵刚与战苍狼斗在一处,二人肉身均强大,罗炎陵还擅长烈焰掌。 这几人中还得说,以南越攻击大理这一方更惊险。要是章舒舫不救卢曼曼,以她本人的实力,及医术,肯定不惧万毒教的甄霄弦。如今嘛! 毒心娘子面带得意的嘲笑着章舒舫:“我说百花小仙子啊!这些色彩斑斓的蛇宝宝,可是我最喜欢的宝贝了呢!我让它们和你一块亲近亲近啊!别拒绝嘛!女人要多有一些爱心,对花花草草要喜欢,对蛇虫虾蟹也要有爱啊!啊哈哈哈!” 只见她五指连点,每点一指,空中便化出一条五彩斑斓的灵蛇,口吐毒液咬向章舒舫的护体法盾。云阳真人手中结印,叫道:“定。”那一条条灵蛇,被云阳真人左手一指,行动立马停止。”右手结印隔空操控法剑,直刺丁博英。 丁博英施展碧海潮生法术,一剑化万千,如潮水一般,漫向云阳真人。云阳真人,脚踏罡斗,口中念念有词,他右脚猛地一踏地,只见地面有如地龙翻腾一般,滚向丁博英。这一下变起仓促,丁博英忙将改变施法方向,持剑拼命向地下刺了一剑,大喊一声,定。正向他滚动的地面,顷刻之间不再向前翻涌。而云阳真人,则脸色大变,对章舒舫喊道:“小心。” 他自己则快速施展法力,在章舒舫身前立起三道土墙。只见丁博英的剑气化为潮水自地下激射而出,直刺章舒舫。被云阳真人的土墙缷去冲力,仍具有不小杀伤力。好在章舒舫,施展身法避开了这记剑招。 这些人斗在一处,都想快速将对手置之于死地。真是法力翻涌,招招出奇,式式要命。 第29章 大战终仙府再启 我问千夜:“章舒舫为什么救卢曼曼?” 千夜道:“属下不知,大胆猜测,必是陈云螭许以重利,不然她不必如此。虽然百草谷素有救死扶伤的美名,但也要自身安全才是。” 我又问青青:“青青你能救那卢曼曼吗?” 青青摇头:“怕是不行,我的医术尚浅,且不知她的具体伤情,冒然出手,只怕只会适得其反。” 就在众人拼死相斗,互有伤损时,仙人洞府洞门上,金光流转,一阵金光向外辐射,又霎时返回。洞门上现出一首七言古诗,但排序错乱。我与青青看了看,我对青青说:“这仙人洞府看来还是有着动态密码的,上次来可不是这首诗。” 千夜不懂问道:“主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您说的上次来,是指你们上次已经造访过这里吗?” 我微笑着对千夜说:“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藏宝图会画出来具体的位置呢?” 千夜道:“辛大人也知道这里?” 青青道:“当然了,我们早告诉过辛大人了。” 千夜暗自庆幸:“还好早已服从主人。不然什么时候被一网打尽也不知道。” 正在争斗的几方势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双方各持防御姿态,看着洞门变化。 我一看此时不入场更待何时,一拉青青与千夜,三人缓步进场。 我边走边说:“承蒙几位道友来此,真是不胜荣幸。各位就不用打生打死了,收起兵器吧。我奉辛大人之命,代表我大宋朝廷来接收此间事宜。各位若无他事,便可自行退去,各回各国。若是想加入我大宋,可以在官府报备,待朝廷允许自可成为本国一员。” 各国人马俱是勃然变色,大有我再说一句,就要给我好看的意思。 我对着他们看了一圈,说道:“既然各位道友不听劝,念你们也是辛苦一场,给你们个念想吧。今仙人府门上有乱字若干,你们每个国家有一次机会将它们重新排序,排序正确就可以进入洞府。排序错误,则失去机会,不得留于本国,违者死。不要以为你们人多,你们单独一方,那个实力也不行,除非你们统统连手,但你们要想清楚,和你联手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因为他随时会捅你一刀。” “现在你们谁先试试啊?你们选一个人先试试吧!” 各方势力思虑再三,确实不敢直接对我们下手,主要还是身边有其它人虎视眈眈,对我们下手不一定成功,却一定会被其它人有机可乘。 我又催促到:“你们速度快点,时间可不等人,一旦仙缘时机一过,谁也进不去,明不明白。” 众人这个纠结啊!既不想第一个上去猜,又不想别人上去猜。第一个猜,万一猜不着怎么办?让别人上去猜,万一别人猜着了怎么办? 最终陈云螭说道:“我先来猜。” 西夏不想让他先猜,又不愿意自己先猜,被北狄威胁,让他猜,不然咱们先出去决个生死。西夏无法只能同意。其它几方也被迫同意。同时抓紧时间参悟玄机。 上面共有二十八个字分别是:锦蜀山孕环簇章,花汉水仙绕团乡。雄都西江气自昂,沃踞千秋野南颂。 陈云螭不解其意,他本也无心于此,上去乱拼一气,只一句雄踞西南气自昂,比较通顺,其余皆不通,石门巍巍不动。众人知道他拼词失败。陈云螭也离门而去,退向章舒舫那里,他看着气息微弱的卢曼曼,又愤怒的看向西夏慕容世镜。想来必是此人暗下毒手致使卢曼曼重伤。 接着是南越丁博英上前拼词,任他思虑再三,一番拼词下来,也依然未见动静。他颓然退下,被甄霄弦嘲笑道:“姑奶奶说要上去拼这词,你偏要逞强,现在丢人现眼了吧?”丁博英对她怒目而视。 看来二人虽是合作,但并不同心啊! 西番是枯叶和尚出面,不得其路,词不达意,失败,罗炎陵对他多有嘲讽。老和尚对罗炎陵无奈,让他去猜,他又不去。大理是云阳真人,他倒是洒脱,微一拼词,不通,飘然退回。西夏是黄静茵上前,亦是无功而返。北狄巫瑶迦默算良久,亦不能使洞门开启。几方势力愤然,对我道:“廖天澜,我们若是不退,你又能奈我们何?” 我笑道:“这就是耍无赖了?到我家偷东西,被发现了,不跑,改抢了是吧?我就问你们,你们要是联手,谁来打头阵?谁来指挥?谁来收宝物?” 又说道!“你们拿什么跟我斗?宗门势力?你们的宗门援手也进不来,眼下西番已与我国开战,我在此间阻杀一两个,混入我国的西番修士有功无过,钦天监早已布防此间,论援兵,我比你们更多,更快。识时务者呼为俊杰!诸位确定要与我决一死战乎?” 大理章舒舫说道:“百草谷不参与世间权利之争。” 云阳真人亦道:“我大理国亦不愿与宋交恶,贫道此来,也只随缘,无强抢豪夺之意。 陈云螭道:“我只要慕容世镜死,仙人遗宝,与我无关。” 北狄巫瑶迦突然也说道:“我北狄与大宋互为友好邦国,此事依廖公子所言也无不妥。” 如此便是西夏、西番与南越尚在抗争。我说道:“既然各位道友与我大宋友善,不妨过来一叙。” 巫瑶迦与战苍狼率先移步前来,而我与青青、千夜也走向章舒舫、云阳真人处。众人聚在一处,我开门见山,先杀慕容世镜。陈云螭立即表态,愿第一个出手。我说道:“我们要集中力量,第一击就干掉慕容世镜,其次是枯叶老和尚。我许你们三方,每一方势力可以在洞中选一件宝物。” 众人喜出望外,本以为仙宝无缘,能打击敌对势力已是上好选择,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均表示同意。 我随即对西番罗炎陵说道:“罗兄,不妨考虑投效于我大宋,不失为一条大好修行之路。” 罗炎陵说道!“你有何德何能,来招纳于我?” 我说道:“魔教如今在西番上层势力,被佛教打压严重,眼看西番就要政教一统,届时你看佛教还能容魔教否?” “西番皇叔廖淳俭,乃佛门弟子,更兼国师一职,如今他簒位在即,又以战争之名,将魔教众人派往前线与我大宋对抗,魔教好战,不思退路,覆亡在即而不自醒。我今告知于你,你可有救西番魔教之法?你身边的枯叶老秃驴,肯定知情,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紧跟于你?你不妨问问他!” 一番话说的罗炎陵狐疑再三。终于还是问向枯叶:“老秃驴!你给我说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枯叶和尚倒像是不为所动说:“道友不要被迷惑,这都是廖天澜小儿的诡计。” 罗炎陵却不被他的话骗说道:“他说的是诡计对吗?我让你诡计!” 说着提起刀,猛然一记烈焰斩,灵力化为三丈长短一柄巨刃,火焰腾腾,火蛇飞舞,砍向枯叶和尚。枯叶双掌合十,叫道:“不动明王咒,护身。” 只见一个金色佛像一记举火烧天式,挡住火焰巨刃。 我见时机成熟,喊道:“一起动手。”说着自己拉着青青纹丝不动。千夜却纵身向前。 陈云螭迅速离弦三箭,射向枯叶和尚。战苍狼大刀一撩一记破风斩,自下而上冲向西番 。众人齐出手,看似针对枯叶和尚,其实攻击路线的终点却是慕容世镜。西夏与南越看呆了,不知为什么突然全杀向枯叶。 枯叶却叫苦不迭,罗炎陵的攻击,他是时刻防备着,其它人的攻击,属实出乎他的意料。 就在慕容世镜不防时,巫瑶迦晃动权杖一株藤蔓缠住慕容世镜的脚踝,慕容世镜心里一惊,震动身形,欲化为血池逃脱,却被云阳真人用纯阳镜罩定身形,陈云螭瞬时爆发,身上灵力不要命般化为风箭,嗖嗖嗖!连连射向慕容世镜,这一击猛烈迅速,慕容世镜躲开了藤蔓锁足,没躲开纯阳镜罩身,被陈云螭连射数箭,箭箭命中。只这一合便身受重伤,好在他不愧有血魔这称号,值此危机关头,他瞬时间聚起法力,让自身化为一片血雾,燃烧精血冲出洞口。战苍狼大刀一挥,一阵风刃发出,也只斩得一片血雾,大部分反加速逃离而出。 黄静茵娇喝一声,法力施展冰天雪地大作,风雪弥漫,她也趁机要走,却被我与青青站定出口,我冲她说道:“静茵道友,若肯降我,不失一条活路。若不肯降,轻则重伤,重则陨命于此,你速作决断。” 黄静茵思虑再三,委实抵挡不了数人围攻,口称愿降。我让她立道心大誓,转头围攻丁博英与甄霄弦,她于攻防中起誓:“我黄静茵愿意降于廖天澜,此后唯廖天澜之命是从,如违此誓,修为尽失,永坠轮回。” 轻松降伏一人,我方战力再增,丁博英与甄霄弦对视一眼,二人皆口称愿降。我止住众人,不再对他二人攻击。众人看向枯叶与罗炎陵之战。 丁博英与甄霄弦悄悄变转身位,趁章舒舫为治疗卢曼曼不得分身,陈云螭亦收弓箭呆呆看向卢曼曼之际,突施冷箭,一击打向章舒舫,章舒舫躲闪不得,只能撑起护身灵气,准备硬抗他这一击。却不料我早已命千夜伺机而动,千夜手中剑如灵蛇般飞至丁博英背心要穴,丁博英心中警铃大作,再也顾不上伤人,一个身化潮水,避开了这必死一击,却也将自己送到陈云螭面前,陈云螭在章舒舫遇袭一瞬不及反应,此刻却连弓也不摘下,扯动弓弦就扑到丁博英身上,被丁博英持短剑,刺了两剑,也不后退,拿弓弦缠上丁博英脖颈,运起法力,只一绞便让丁博英亡魂直冒,冲甄霄弦连连求救。甄霄弦看着拼命绞杀丁博英的陈云螭,吓得花容失色,身上毒物尽出,却只为逃出洞口。 我让青青趁甄霄弦神识失守,用天谱红缘榜,将她收入榜中。青青施展天谱红缘榜,五色毫光闪动甄霄弦的毒物突然失去控制,四处攻击。甄霄弦已入榜中,她倒是在榜中安稳,那里自成一方,她尚未觉出。 丁博英死于陈云螭之手,临死之际,用短剑反击,让陈云螭也是受伤颇重。章舒舫治疗卢曼曼多时,灵力耗尽,只能选择恢复灵气,她告诉陈云螭:“我已尽力了,她恐怕醒不过来了,她的神识陷入沉眠,无法唤醒,她的身体上的伤,倒是已好大半。如果你不愿就此放弃,最好带她尽快返回,此后多方求医,或有善于治疗神魂之圣手也未可知。” 陈云螭剑伤虽重,然毕竟是修道中人,耗费灵气、灵药,三五日间,外伤康复不难。 他谢过章舒舫,抱起卢曼曼,一步一步走出洞口。 这边枯叶和尚被罗炎陵火焰逼住,要走不能走,要战又不能胜。此时众人又齐齐威压于他。枯叶长叹一声,宣一声佛号,猛然坐于地下,任由烈火燃起。竟是在罗炎陵的火焰攻击中坐化。 罗炎陵倒是不觉有异,他与枯叶师门多有冲突,彼此见惯对方最后赴死之相。倒是我们其它人,不自觉为这和尚感慨一声,这枯叶真大彻大悟了。 我见枯叶和尚坐化,问罗炎陵:“你有何打算?” 罗炎陵笑道:“我若说想分一件洞中宝物,恐怕你也不允许吧?我若说现在要走,恐怕你也不会允许吧?如此我有何打算,还有意义吗?” 我说道:“起码你知道自己也是有过想法的。算了,你立道誓,此后我推荐你去辛大人帐前效力,你不知道,你西番两位公主,钱文秀、钱元香,已被辛大人派人送往朝廷,只待朝廷定下封号,便可名正言顺招纳你西番诸多人马,反攻钱淳俭。” 罗炎陵一怔:“还有这事,她们怎么逃出的?” 我笑道:“自然是辛大人神机妙算,早一步派人接应而救出的。” 罗炎陵发下道誓:“我罗炎陵愿听从辛定鼎大人差遣,如违此誓,道心破碎,沦为凡人,坠入阿鼻地狱。” 我说道:“既然此间事了,我且让你们看看仙人洞府里有什么。” 于是众人再次看向洞府石门,我让千夜移动石门上的字块,诗曰: 雄踞西南气自昂,山环水绕孕仙乡。 都江沃野千秋颂,锦簇花团蜀汉章。 才一拼好,门上金光闪动,石门嘎嘎响动,便开了一条门缝。 第30章 得一宝再赴松州 当洞府开启,我问他们谁愿意进去取宝? 巫瑶迦与战苍狼商量了一下,说她愿意进去,留战苍狼在洞外防护,毕竟慕容世镜未除,不知道他会不会卷土重来。 黄静茵听她这么说,也说道:“我便不进去了,毕竟之前我也不算你们一方。” 罗炎陵无所谓道:“老子在外面溜达一圈,你们出来喊我就行。”说着走出洞口。 云阳真人道:“老道我想同章仙子一同进去看看,领略仙辈风范,至于宝物,若章仙子有中意的,便让她依约取一件就好。” 千夜则对我说道:“主人与主母请进,千夜愿在门外守候。” 我对她们的行止没有什么异议,说道:“既然如此,走吧!” 推开石门,洞府内光华自生,和上次我们来时,并无区别。像是被雇人打扫干净的住宅,静静等待主人的归来。 我让青青随意看看,自己却坐于一张椅子上。看着其余三人。云阳真人是真来领略仙府格局来了,他四处观察,多方揣摩。从洞府布局中,验证自己所学,他虽未取宝物一件,实则已是受益匪浅。 章舒舫却专挑仙籍秘本,最好是医书典藏之类。她真找到一本,我看到她举起一本书光华闪动,六阳针法。 我又看巫瑶迦,这个女子颇显神秘,衣着并不华丽,却难掩其秀丽身姿,带着一种原始野性的美感。只见她走向兵器架,取出一柄犹如银光匹练的刀,刀身光华流转,显然非是凡品。抽出宝刀,此刀似有灵,出鞘惊鬼神!削铁如泥,吹毛立断都不足以形容其利啊! 我看向巫瑶迦,只见她面现喜色,持定宝刀,还刀入鞘,不再看其它宝物。 青青则选了一面镜子,抱到我面前说道:“天澜哥哥,我看这面镜子很好呢,我就选它了。咦!你怎么没有选一件啊?” 我随手从椅子边的茶几上拿起一个茶杯,打开茶盖,里面竟然是灵气聚化为液。端是好东西,我让青青喝,青青说道:“天澜哥哥!你沟通灵气好辛苦,还是你喝吧。我沟通灵气比较容易。” 我说道:“好吧!我先来尝尝。” 说着一口饮尽。灵气化液,是浓郁到一定程度才会形成的现象。这一杯可抵别人数十年苦功呢。元婴小孩嚷嚷道:“你浪费啊!你又不能及时炼化这灵液,它们只能存于体内缓慢吸收。” 我回应道:“你吸收啊!就当给你加加餐。” 元婴小孩嘟囔着:“你当我是猪啊!” 我不再理会,却对其余几人说道:“诸位既已选定,我们也是时候出洞了。” 于是几人依次出了洞府。洞府内的光华也在我们出来后熄灭,洞门随之而闭。 洞外留守的几人见我们出来,战苍狼首先问巫瑶迦,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 巫瑶迦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并将从洞中所获宝刀递于战苍狼说道:“暂时不要查看,待我们离开此间再看,很合适你用。” 我却问向章舒舫:“章仙子,所获何物啊?” 章舒舫说道:“廖公子想必也看到我手中那卷古本了,既然问起,我就稍微说点。那是一本仙针妙法,名为六阳针法。可取天地灵气化为仙针,刺入修士对应穴海,激活潜力,使人能再次焕发生机。人之一生乃为六阳之体,六阳尽,则人必死。六阳针法就是为了唤起人之阳气,驱散阴气的。” 我说道:“好东西啊!愿章仙子,此后多行救死扶伤之功德,成万事之美名。” 章舒舫道:“我辈修道者,自当勉力为之。” 云阳真人见石门已闭,门上字迹隐没。问道:“这石门不能再打开了吗?” 我说道:“可以是肯定可以的,但是否有缘再进也就两说了。” 众人沉默,黄静茵、战苍狼、千夜等想到此番虽见宝洞,却不能得宝,未免有些意兴阑珊。罗炎陵此时归来,见众人俱在洞府门口问道:“此间事了了吗?要是已经结束,我们去见辛大人吧?” 我看着他笑道:“你倒是洒脱,不为没能取得一件宝物,而懊恼吗?” 罗炎陵摇头,反说道:“我本无心此间宝物,来宋一趟也不过是教主所命。” “而今我圣教在西番被排挤,我反要借宋朝之手,来打击廖淳俭一派。恢复我圣教在西番之地位。懊恼此间之事,何益之有。” 我问道:“你家教主是谁?为什么没能提前预防廖淳俭的所做所为?” 罗炎陵叹一口气说道:“我家教主原是本教圣女,姓丛名倩倩,年方一十五岁,天姿国色,修行天赋惊人。今年年初本教教主陨落,她在两大长老支持下,力压圣子一系成为本教教主。但教中派系之争仍然不断,想来也必有廖淳俭从中挑拨,从而让本教掌控局势的能力大为削弱。” 我又问道:“你觉得你教中圣子有没有和皇叔廖淳俭勾结?” 罗炎陵说道:“就算有,也不足为奇。我们不谈这个了,还是先去辛大人那里吧。” 我说:“好吧!不知巫仙子和战道友,有何打算?” 众人边走边说,巫瑶迦道:“我与战大哥要回北狄了。我们对此行已经很是满意。” 我问道:“不知北狄会不会也像西番与西夏一样,对我大宋开战?” 战苍狼大声说道:“我们只修行,至于国家层面的战争,也不是我们不想便不会发生的。真有刀兵相向之时,也是各凭本事吧!” 我哈哈大笑:“战兄倒是快人快语。我若掌兵,铁定扫平北境,还天下一个大一统。” 众人各有打算,并不直接回应我这一说法。 出得洞来,我与青青千夜,罗炎陵、黄静茵打算回剑州,再去松州。 却见前方道路有骑兵高速行进,马蹄猛烈撞击地面,尘土被迅速扬起,形成奔腾翻涌的态势,如同波浪般向前推进。扬起的尘土在风中迅速扩散,弥漫在空气之中,范围逐渐扩大,遮蔽大片区域,使视野变得模糊。 待这波骑兵迫近,我看到两名身着紫衣道袍,头戴束发金冠的道士,领百余名骑兵,来到这片山林,其目的应该就是仙人藏宝洞。 为首二人勒马与我们答话:“几位道友,可是我大宋修士?” 我答道:“在下廖天澜正是大宋修士。不知两位道友,如何称呼?” 那两人对视一眼说道:“我乃是钦天监沐长风,这位是楚逸尘。” 我忙拱手见礼,我这打着钦天监旗号多次给自己壮声势,见了本人却不认识,真是搞笑。 “久闻二位仙长,真是久仰大名啊!二位此来可是为仙人洞府之事吗?” 楚逸尘道:“正是,听辛大人所讲,恐你在此间遇他国修行者,独力难支,故请我二人前来相助,并监护此洞府。” 我道:“我在此间之事已了,洞府已开过,有缘之人数位,各得宝一件。洞府已大现于世,朝廷若有意,恐怕需要多加看护。” 钦天监二人道:“我等前去查看后,自当报与朝廷定夺,且就先行监护之。” 我说:“既然如此,我带这几人,去见辛大人,就与二位仙长就此别过。” 几人拱手告别。 楚逸尘问沐长风:“为什么不留下他们,待朝廷定夺,反让他们从从容容带宝物而归?” 沐长风道:“廖天澜之事,辛定鼎肯定知情,不然不会让你我为他助力,至于北狄等国,仙宝之物,一向有缘者得之,国家明面上也不太好横加抢夺。况且,他们铁了心要逃,我们也无法全部拦下,传扬出去于国家名声不利。不如待他们分散,各回各国的路上,伺机而动。抢回来了,是仙家宝物唯强者居之,抢不回来,是仙宝有灵,自有天定。传出风声,就说北狄巫瑶迦从仙人洞府中获得至宝,且已受伤,让各路散修先去消耗她的实力。想办法弄明白大理二人所获宝物。章舒舫出身百草谷,行医救人,直接出面抢夺怕是不行。想办法设计困住她们,尽量不让其回国。廖天澜这里,调叶璃仙子去,看能不能直接有所收获,尽量不要与辛定鼎有直接冲突。毕竟现在战时,一切以抗击敌国为主。” 楚逸尘应下。 沐长风又道:“走,你我先去看看这仙人洞府,看能不能破门而入。“ 且不谈钦天监二人如何破仙人洞府。巫瑶迦与战苍狼二人在剑州府城与我们告别,二人转道向北,直回北狄。其实他们也可以向西入西夏再回北狄,但慕容世镜未死,入了西夏,难保不会被他的人发现,凭白生出事端。故此,二人仍依来路回转本国。 我们又与章舒舫、云阳真人道别,他二人回转大理,倒是并不急迫,不过因我们要去松州前线,便与我们道别,也打道回国。 我们五人往松州进发的途中,青青大叫一声:“哎呀!甄霄弦要出来了。” 只见天谱红缘榜,自青青怀中冲出,在空中悬浮了一下,红光闪处,凭空掉出一人来。 这就像看魔术,红布一抖间,就变出一个美人来。 我忙喊:“黄仙子,把这毒心娘子给我困住。别让她跑了。” 黄静茵也不多话,喝一声冰雪牢笼,地面上已是冰霜弥漫。 甄霄弦被天谱红缘榜抖了出来,头晕眼花的,还没看清形势,就被黄静茵用冰系法术给冻上了,两条雪白大腿,霎时间布满冰雪,行动艰难。 我对甄霄弦说道:“毒心娘子!你最好放聪明点,否则我不介意废了你的法力,再把你放到两军交战之地,让你自生自灭。你考虑清楚再说话。” 甄霄弦晃了晃身子,秀发飘飘,风情万种,反问道:“你要我怎样?” “我要你发道心大誓,此后不得与我作对。我也不发欺诲于你的命令。我若有命令,你只完成要求,方法可自己决定,我不干涉。除我之外,你可以不用听任何人之命。” 甄霄弦看着被冻困半身的自己,说道:“我还有得选吗?” 我爽快答道:“你没得选,但你至少不用像丁博英那样身死道消。” 她却笑道:“你也别得意,想必丁博英的师门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耐烦道:“我管它放不放过我,有朝一日,我还想踏平海外诸州呢。你别磨叽了,快点起誓。” 随即我又发动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之力:“凡依我所述,对我所发誓言,都含有不可解除之天道规则。誓言即发,所行必依,否则天罚瞬至,莫言来早来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甄霄弦无奈发道誓:“此后必依廖天澜之命而行,再不与廖天澜作对。若违此誓,道心破碎,法力尽失。” 我问青青:“让她先跟我们去见辛先生,看辛先生有没有用之处,若暂时不需要她,可以随我们先回云樵村。” 青青说道:“可以啊!我觉得这个毒心娘子的用毒手段可以帮我们深入西番时,破坏敌方后勤补给。” 我闻言回味了一下,觉得言之有理。 对黄静茵道:“黄静茵,将法术解了!让甄霄弦和一起去见辛大人。” 黄静茵大怒:“廖天澜!我虽发了道誓,可也不是你随意指使的。你对人是不是要有点起码的尊重?” 青青打圆场道:“黄家仙子姐姐!不要生气,我家天澜哥哥一向散漫,且比较讨厌烦繁文缛节,他这么对你说,是没把你当外人。若是仙子姐姐不愿他如此直呼姓名,此后我让他对你,每称必以仙子开口。” 青青又对我说:“天澜哥哥!各位仙子俱是人间绝色,天姿过人之辈,今虽一旦受制于人,但还请你给予相应尊重。也好让她们稍稍释然一些。” “好吧!好吧!人美心善的黄静茵仙子啊!还请解除法术,让这甄仙子随我们一起上路。廖天澜这厢有礼了!”说着我向着黄静茵施了一礼。 黄静茵这才收了冰雪牢笼,甄霄弦运转法力,除去身上冻僵之意。却只是步行跟着我们,没马了。 罗炎陵洒然一笑,对甄霄弦道:“毒心娘子如不嫌弃,此马让与你骑,若何? 青青却道:“罗道友不必让马,我自与天澜哥哥共乘一匹即可,我的马让给她骑。” 甄霄弦愤愤然说道:“我谁的也不骑。” 我笑道:“你别嘴硬,我愿意与我家青青共乘一马。此去松州两百里呢,你若不骑马跟上,今日怕是到不了呢!我们时间紧,你还是上马吧!也可以沿途回复些灵气。” 甄霄弦听得,也不再堵气不骑。于是,我与青青共乘一马,罗炎陵、黄静茵、甄霄弦各乘一马。众人挥鞭驰骋,于夜间赶到松州府城。 第31章 再赴西番断粮道 府衙内军兵林立,文书跑进跑出。松州已战数场,因为宋军骑兵短缺,故被西番围了三面,只通入剑州的要道,被重兵把守,不曾被围。 我们面见辛先生,辛先生正稍得空闲于大堂。只见姜虎臣随身在侧,另有一二幕僚在旁。见我们到来,辛定鼎起座来迎,说道:“我刚闻报,说是你与众人又至,正准备得空去见你们,怎么又劳诸位小友前来呢?” 我说道:“辛先生军务繁重,我们此来也只一二事相告。这位是西番圣教中的罗炎陵,嗯也就是我们说的魔教,他已发道誓,愿于辛先生军前帐下效力,以攻来西番廖淳俭为已务,复兴圣教在西番的道统。这位是西夏黄静茵黄仙子,这位是南越甄霄弦甄仙子,她们在仙人洞府夺宝时,嗯!那个和我们志同道合,决定弃暗投明,愿意听我吩咐,为我大宋出一份力。” 我继续说道:“罗兄擅长五行中火系法术,黄仙子精通冰雪一系,甄仙子则尤善用毒。不知辛先生可有用他(她)们之处。” 辛定鼎道:“按说诸位均可在军中大放异彩,但目前重点不在此间。天澜小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说道:“明白!” 辛定鼎对一幕僚道:“如山,你去取一支令牌!” 一位文士于堂前令盒内,取令牌一面,交于辛定鼎。辛定鼎对我说道:“你今既来,我也正有事要让你担当。我封你为翠屏山一军的先锋官,赐你一支令箭,可调云樵村八百精锐,先于大军突袭西番前出击,你带这几位同道,并八百精锐,入境西番,分袭西番辎重,破坏其粮道,务要让其无力支援前线。待你得手,我让大军出翠屏山山脉,一举击溃西番来犯之敌。” 我大声应道:“得令!属下必不负所望。” 辛定鼎道:“凡事大胆去做,但亦要注意自身生死,谨记置之于死地则生。切不可畏首畏尾!” 我们应下,与辛定鼎、姜虎臣暂时告别。姜虎臣对我说道:“我与廉虎哥,分时段在城楼守城,这会他正在城墙上监视城外敌军。你们今晚住哪里?” 我问道:“我们在城中找处客栈住就行,虎臣啊!你与廉虎近日可有斩获啊? “我与廉虎哥自到军中,敌军攻城时,我们便以裂空神弓阻杀敌军指挥将领,大到将军,小到队正,一经发现,都难逃我们的弓矢,只是近来,敌军中修士也渐渐多了,师傅说是西番佛魔两教支援的修行者来了。让我们也注意保护自己,最好不要在一个位置持续击杀敌军。” 我道:“辛先生之言,实是有理。你们肯定已经被敌军修行者关注到了。只是还拿你们没办法,万一你们自持神弓在手,不加防护,难保不会被敌人所算计。” 姜虎臣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按师傅交代的方法去做。” 我又道:“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就不去与你们再次道别,愿我们下次见,是大破敌军胜利之时。” 姜虎臣拍着胸脯:“肯定是,我们一定能在师傅指挥下,打得西番这帮崽子兵哭爹喊娘。” “好!保重。” 我们在城中走着,往日热闹的街道,在而今入夜后也因实行宵禁,变得少有行人。 街道旁的店铺也因为敌军连日攻城,而变得早早关门。 所幸辛定鼎应对得当,调集了较多粮草、医药备品,城中也开凿了更多的水井。更是加强巡城守卫,谨防有人恶念滋生。如此看来辛大人必有破敌之策。 我们走到一家客栈,门脸比较新,有点像刚开张不久的样子。门头上写着,安然居客栈。好名字,安然无恙之意,就这家客栈了。店家迎上来,我一瞧,乐了:“你不是剑州城中,随缘居的店小二吗?怎么跑这了?这家客栈你开的?” 那店家正是剑州随缘居的店小二,他一看是我,忙往店里请说道:“廖公子啊!承你吉言,我那天晚上就被老板开了,不过他倒是也补给我不少银子。又介绍我往松州发展,于是我就来到这里,借了亲戚朋友的钱,加上我的工钱,盘了这家客栈,雇三五个人,撑起这点买卖。哎!谁想打起仗来了,生意不太好呀!” 我说道:“放心好了!辛大人定会打一个大胜仗的,你就守着这摊生意,来日胜利之后,松州城定会成为大宋军民,心中向往之地。你这店怕是有更多人要住呢。我劝你拼拼凑凑,直接把这店买下,省得日后想买都会更贵。” 店小二:“哎!我之所以发愁,就是因为,这店已经让我倾家荡产买下了。现在数日没有生意,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呢!” 我笑着说道:“你赚大了。再说生意,我们不就是了。千夜!给他一百两银子。” 又对店家说道:“买卖全凭公道良心,如今虽是一时困顿,也不见得不是富裕之前兆。这一百两银子,给我们每人一间上房。马匹用上好草料,再来些夜宵。明早再供应一顿早餐,其余全部给你。算我入股你这小店,以后赢利要分我一份噢!” 我们六人住宿一夜,连吃带喝每人也花不了一两银子,就算一两银子吧。基本可以理解为一家普普通通的民宿,每人住一夜花费一千块钱。而我一出手就给了他不低于十万块钱。 店家连说:“谢谢廖公子!我一定按您是东家来办账。” 我说:“这个你自己自主经营就好!我明日还要赶往剑州,我只告诉你,我们打败西番是肯定的,再晚也不会让你撑不下去。你就安心经营吧,有客人就好好待客,没客人,就抓紧时间收拾店中家什,打扫干净,也可以上街上寻客来店里。你看见我身边这几位国色天香的仙子了吗?这位是西夏冷霜仙子黄静茵,这位是南越毒心娘子甄霄弦,这位是东瀛樱花妖姬千夜,而这位则是我未来的娘子青青仙子!她们都来你店中安居,这就是你店里最大的人文过往。你改一下店名,以后叫乐居客栈!我再给你题诗一首,就叫乐居安然。 诗曰: 古道西风入夜寒,乐居客栈灯影残。 木扉轻扣旅人至,笑语盈盈店主欢。 庭院深深花木秀,客房净雅被褥暖。 一壶热酒驱寒气,几碟小菜话家常。 窗外月明星稀落,室内炉火映红墙。 梦里不知身是客,安然一觉到天亮。 鸡鸣唤醒晨曦色,新日高悬旅途忙。 乐居虽小情义重,温馨安然如故乡。 我问道:“怎么样?” “东家!您就是我池中安一辈子的东家。我以后就是您的一个掌柜。店名我连夜就安排人改,就是这诗您老还是写出来好吗!我没记全。” “哈哈哈!你呀你!笔墨纸砚伺候!” “哎!东家稍待,马上就来!” 黄静茵问道:“我什么时候成冷霜仙子的?” 我回到:“自今以后。黄仙子不要拆我台嘛!你放心,你冷霜仙子的大名一定能名扬天下。只要你们跟着我,包你们好处多多!名声大噪都是基本操作。” 罗炎陵说道:“你比静海寺那帮秃驴还能忽悠!” “罗兄此言差矣!我可是付了真金白银,贡献了诗词才华的人,可比那帮和尚靠谱得多!” 甄霄弦恨恨说道:“一丘之貉。” “嫉妒!你们这是嫉妒!要是看不上我的才华,那你们也来一首啊!告诉你们,除了辛先生,也就聂归尘聂兄能与我一较高下。你们都不行。” 罗炎陵扭头看天,还哼起小曲。黄静茵迈步进了客栈,甄霄弦冷冷看我表演。我接过池中安拿来的笔墨,铺开纸张,大笔一挥,行云流水一般写下诗句。 又对池中安说道:“以后多备笔墨,随便客人们写些什么。尽量保存,这叫增加归属感,下次客人们,还愿意来客栈住。” 池中安回道:“一切按东家的意思办!” 甄霄弦说道:“受不了了!快点给我开房,晚饭送到我房中,明早也是。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我冲池中安说:“叫起伙房,安排晚饭,打发人手烧水,备下沐浴用品,先把这几位仙子安排妥善了。对了,罗兄也要送到房中吃吗?” 罗炎陵看了看我身边的青青与千夜,笑着说道:“我还是也送房中吃吧,省得打扰你与两位仙子谈心!哈哈哈!” 我索性也不多解释,毕竟千夜怎么成为我的侍女的,罗炎陵可也算当时见证人之一。他可是记得,我可是有说过让千夜侍寝的意思。 我与青青、千夜同进了天字第一号房,让池中安上五六样夜宵,共同进餐,又另安排两间上房供她二人沐浴、休息。 客栈效率很快,不多一会功夫,池中安已手提食盒到来,将饭菜摆上桌面,又说道:“东家见谅,仓促之间,不及多备,若另有需求,我一定照办。” 我对饮食上并不太懂,青青与千夜一看,桌面上摆着:一壶美酒,猪羊荷包(猪羊肉馅蒸成的面食),黄香梨(外形似梨,内裹冬笋、五花肉,咸香适宜,香糯可口),胡饼,金玉羹,梅花汤饼,麻辣豆腐,莲花鸭签,羊头签,东坡肘子。” 我说道:“这晚餐已经够丰盛的了,不用再为我们忙活了,你去看看其它人需要什么吧。” “东家慢用,您有事随时吩咐。小的告退。” 我与青青、千夜用过晚饭,又聊了会修行上的事,我和青青修行时日尚浅,多是向千夜请教之时,但也只请教修行中的一些基本常识。千夜所学偏于用修习的法术暗杀他人,并不适宜青青修练。 又过一会池中安来撤下晚饭,告知沐浴用水已经安排妥当。 青青与千夜与我告别,沐浴安寝。 我是颇想与青青多加亲近的,只是一直不得其时。 是夜众人均安然乐寝。次日清晨,吃过早餐,池中安已命人备好马匹,我们跨马而去,出东门,望剑州而去。 一路急驰,我们到剑州尚不及午时。众人在青云县用过午饭,我让千夜去探听一些修行界的消息,以及聂归尘等人有无消息。随后自青云县直奔云樵村。路过仙人洞府附近,发现这一区域确实已有人监管。想来钦天监并未从洞中获取什么,不然不会一副恐重宝有失的样子。 到了云樵村附近,已有多处岗哨,待我出示辛定鼎所给令箭,岗哨放行。我们到村中,见到蔡安猎,问道:“蔡叔!此间主事者是谁,我要调八百精锐兵士,同我们一道进入西番破坏他们的粮草,水源。” 蔡安猎道:“这人你也认识,就是肖步远。” 我诧异道:“噢!他为什么能坐镇此间?” 蔡安猎道:“此人是辛大人以前培养安插的间谍。为人精明干练,修为也不错。反正比我修为高多了。辛大人委其以重任,我看云樵村出兵敌后之时,若辛大人不来,很有可能是此人独当大任。” 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去见他。” 我们来到云樵村后山,里面有设置的临时兵营,通报后,肖步远出来迎上我们,说道:“早知你必大有所为,今日见你能会同诸位道友,真是可喜可贺啊!” 我也说道:“肖大人深藏不露,才正是人中翘楚啊!”说完两人均哈哈大笑! 我介绍罗炎陵、黄静茵、甄霄弦,给肖步远认识,肖步远一律尊称,久仰大名!是个有礼有节的人物。 待我取出令箭,表明来意。肖步远道:“翠屏山山脉有兵士一万,骑兵五千,你若要带兵八百,不知是要骑兵,还是步兵?” 我说道:“我军骑兵较少,而我们此去西番,以秘密行动为宜,况且西番亦有良马,我们可取敌之马,以为己用。还是要善走的步兵为宜。” 肖步远道:“既然如此,我调八百精锐步卒给你。你们还需要备些什么物资吗?” 我说道:“多备些救助用的药品,破坏用的火种,每人再带出谷后三日的口粮。三日之外,我们就必须因粮于敌了。此次不破坏西番辎重粮草,誓不收兵。” 第三十二章 收部众直捣青唐 我决定带八百精锐兵士,与青青、罗炎陵、黄静茵、甄霄弦一道,从翠屏山小道深入西番腹地,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毁其粮草,坏其水源,断其给养。 这八百精锐兵士皆是从军中层层选拔而出,个个身手矫健、意志坚定。出发前,他们整齐地排列在翠屏山小道口,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坚毅。 我站在队伍前,大声说道:“此次任务艰巨且危险重重,但我们的行动关乎两国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西番挑起战争,让百姓受苦,我们要以这雷霆之势,斩断他们的后勤命脉!大家可有信心?” “有!”八百兵士齐声高呼,声音响彻山谷,回荡在翠屏山间。 青青、罗炎陵、黄静茵、甄霄弦也各自神色凝重,点了点头。青青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轻声道:“我们定能成功,天澜哥哥我会全力协助你。” 罗炎陵拍了拍腰间的长刀,冷笑道:“钱淳俭敢败我圣教基业,挑起战事,我就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黄静茵手持宝剑,英姿飒爽:“本仙子就帮你断其给养,让他们不战自乱。” 甄霄弦则轻轻抚了抚手中的长鞭,眼神锐利:“我定让每一种毒物都发挥作用。” 随后,我们沿着翠屏山小道,悄然向西番境内进发。小道崎岖难行,两旁树木茂密,遮天蔽日。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行军速度,兵士们脚步轻快而沉稳,彼此之间保持着紧密的距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我与青青说话:“青青妹子!本想让你在云樵村陪蔡叔等我,不想你却硬是也要随我进入西番。你自随我,累日奔波,真是辛苦你了。” 青青说道:“天澜哥哥!能陪你有这诸多不凡经历,才是我最幸福的事呢!” 甄霄弦在旁说道:“她是担心你群美环簇,把持不住,把她给忘到九霄云外去。” 青青说道:“才不是呢。我天澜哥哥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甄霄弦呵呵冷笑:“是吗?你敢让他和你的侍女共处一夜吗?你敢让他与我同睡一室吗?我保证一夜之后,你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出现裂痕。你信不信呢?” 我听她这么说,心想,这女人确实不愧毒心娘子之名。照她这么搞的话,没事也被整出事了,还说不清楚。怪不得古人云:瓜田李下,谨记防闲。 况且人心哪是经得起试验的,就算青青无条件信任我,可万一我真被这女人设计着了她的道呢?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 或许用强威胁我能严词拒绝,但软语哀求,楚楚可怜之态,任是铁汉也难免柔情一下。 我还在想着,没有来及回言。罗炎陵已经说道:“天澜兄不必在这儿女情长上费心。还是想想一会出谷,我们的攻略方向,以及如何分配人手吧?” 我忙转移话题说道:“对对对!还是炎陵兄思虑周全,不知你是不是已经有大致方向?” 罗炎陵道:“我建议破坏方向以向青唐城进发为好,一来我圣教势力可以拉拢为援兵,二来攻敌所必救之地,历来为兵家上上之选。” 我不由大为赞叹:“还是炎陵兄熟悉西番,一语切中要点,直击要害。” 黄静茵在一边说道:“带路直捣本国都城之人,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我与罗炎陵均有些尴尬,毕竟罗炎陵也确实算是如此。 甄霄弦冷笑着说道:“不妨不妨,起码人家有一个清君侧,恢复圣教荣光的口号支撑。” 青青表示:“我们是为了解除战争威胁,让两国底层民众,再享太平生活,是无上功德之举。” 千夜附和道:“主母所言极是。” 甄霄弦冷笑道:“狐狸精!” 我看着这两位女修士,也颇感头疼,让她们单独一路,肯定不行,说不得只能一块走。 出了翠屏山山脉,进入西番境内后,四周愈发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我们深知,危险或许正潜伏在某个角落,随时可能向我们扑来。我们朝着目标之地——西番的粮草囤积处和水源地,稳步前进。 罗炎陵提议说:“我们往这附近的豪酋处寻马,顺便降伏。于路壮大声势,我更以圣教使者之名,宣扬我们乃天降神兵,为正君清侧而来。” “好!就依罗兄所言!” 选择直逼西番都城青唐城作为攻略方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座都城不仅是西番的政治中心,更是其军事与后勤补给的关键枢纽。只要我们能在沿途制造足够大的混乱,破坏其粮草与水源,必能对西番的战争部署造成沉重打击。 罗炎陵身为圣教使者,在西番部分部落中颇具威名。我们充分利用这一点,每到一处部落,便由罗炎陵出面,表明来意。他身姿挺拔,神色威严,高声宣扬我们此行的目的并非侵略,而是为了阻止西番皇室中野心家发动的不义战争,拯救西番百姓于水火之中。 那些部落的首领起初对我们这些外来者充满警惕,然而,当他们看到罗炎陵身上象征圣教使者的令牌与独特火焰标记时,态度大为转变。罗炎陵还向他们讲述了西番皇叔钱淳俭的种种恶行,以及这场战争将给西番带来的灭顶之灾,更是许以重利。财帛动人心,这些小部落早已不满皇室部众的累世欺压,正是闻风而动,跟着我们反攻西番未降部众,无不得手。 在罗炎陵的进一番劝说下,更有不少部落首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决定加入我们的队伍。他们带来了自己部落的勇士,壮大了我们的声势。这些新加入的勇士们,虽然装备和训练不及我们的八百精锐兵士,但他们对西番皇室内部腐败的痛恨,以及对和平的渴望,让他们充满了斗志。 随着收伏的部落越来越多,我们的队伍日益壮大,从最初的八百余人,逐渐发展成一支颇具规模的力量。每经过一个部落,我们都会留下一些兵士传授战斗技巧和组织训练的方法,确保这些部落能够在后续的行动中发挥作用。 在行进过程中,我们还充分利用这些部落熟悉当地地形的优势。他们为我们指引了许多隐秘的小道,帮助我们避开了西番军队的常规巡逻路线。这使得我们能够更加隐蔽地接近青唐城,同时也能更好地了解西番军队的部署和粮草、水源的分布情况。 随着离青唐城越来越近,我们的计划也在逐步推进。我也及时传消息回云樵村,请辛定鼎派大军出翠屏山山脉,直扑松州敌军腹背。内外夹击,待攻灭前线之敌,大军迅速实控西番诸要塞,以防胜利成果被西夏偷袭。 随着向青唐城的进击,我们也遭到了来自,西番静海寺一派的修行者阻拦,更有西番军事力量集结,企图将我们扼杀于都城之外。 当我们在途经一片山谷时,突然,四周响起了阵阵低沉的诵经声。只见一群身着灰色僧袍的修行者从山谷两侧的密林中涌出,将我们团团拦住。这些修行者正是来自西番静海寺,他们手持禅杖,神色肃穆,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与此同时,远方尘烟滚滚,一支西番的军事力量正迅速集结赶来。看来,我们的行动已被敌人察觉,他们在此设下了重重埋伏,企图将我们一举歼灭。 “看来敌人已有准备,大家不要慌乱!”我高声喊道,稳住众部落人等的情绪。此时,身旁的青青迅速取出玉华宝镜,镜面在阳光下却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她神色镇定,目光坚定地看着周围的敌人。 罗炎陵则冷哼一声,手中长刀挽出几个刀花,“哼,来得正好,这帮秃驴总算有反应了,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圣教使者罗炎陵的厉害!” 黄静茵紧握着宝剑,冷傲飒爽问道:“廖天澜,你准备怎么打,对方可是比我们修行者多。” 甄霄弦迅速挥动长鞭,鞭梢上灵力流转,引动四方草木中的蛇虫鼠蚁说道:“我负责施毒,带兵阻住敌方集结的军队,你们负责干掉那帮秃驴!” 我说道:“毒心娘子啊!你还真看得起我们,他们少说也有十几个人呢。 千夜在危机生起时,已隐匿起来,随时准备,渗入敌军,趁机斩杀。 万余兵士们迅速摆出防御阵型,更将新加入的部落勇士们护在中间。他们目光坚毅,手中武器紧握,毫不畏惧即将到来的恶战。 对面静海寺的修行者中,一位年长的僧人缓缓走出。他手持金色禅杖,面容严肃,大声喝道:“我乃静海寺枯竹禅师,你们这些妄图破坏西番安稳的外敌,今日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西番乃我佛门神圣不可侵犯之地,岂容你们肆意妄为!” 我向前踏出一步,朗声道:“我们并非外敌,西番挑起战争,受苦的是两国百姓。我们此举是为了阻止战争,还百姓安宁!你们助纣为虐,难道就忍心看着生灵涂炭?” 那僧人却不为所动,面色一沉,“休要狡辩,你们擅自闯入西番境内,便是有罪!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静海寺的修行者们如猛虎下山般朝我们扑来,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与此同时,远方那支西番军事力量也在迅速靠近,留给我们的时间愈发紧迫,我们必须尽快突破眼前的阻击,否则将陷入两面夹击的绝境。 我大怒骂道:“无耻秃驴!枉为佛门高僧,你们支持钱淳俭发动政变,大肆敛财,不顾百姓死活,更是妄图发动战争,以清除异己。你们才是满腹膏腴、肥头大耳的该死之人。” “口含天宪言出法随!西番部众,听我号令,凡不愿再被静海寺奴役、欺压的修士,俱向我处集结,一举铲除它们。凡不愿再被青唐皇室奴役者,皆可树起大宋旗帜,一起杀向青唐城,掀翻青唐皇叔的统治。听我之命,行我之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瞬间金光大盛,一道天道法则,传遍西番。 我更是喊道:“罗炎陵、黄静茵,让这帮秃驴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说着拿出仙人洞府所获仙灵玉葫芦,打开之后,本方众人灵力大涨。罗炎陵高喝一声:“静海寺的枯竹,接我一招举火燎原。” 只见罗炎陵灵力喷涌而出,所到之处瞬间化为火焰,汹汹燃烧。 罗炎陵法力不息,又喊一声:“再接我一招烽火连天。” 只见火焰层层叠叠大有堆聚如山之势。静海寺的枯叶和尚大惊说道:“此子已修成魔教的魔焰诀功法,众位师兄助我。” 说着口诵静海伏波诀,无形??风震动,直卷向那如山火焰。 我取出从洞府中得来的灵液玉杯,递与黄静茵,黄静茵眼中神光大放,将灵液一口饮尽。娇号一声:“九天冰雨!”掌中灵力疯狂释放! 只见静海寺僧众上空,冰锥从天而降,直击众僧。 枯竹并众僧,这一下就知道我刚才所喊冰火两重天是什么意思了。 枯竹忙调转??风,将火焰卷起,反攻向天空降下的冰锥。企图以罗炎陵火焰之力,对抗黄静茵的冰锥。 其余众僧,实力高强的,运起金刚禅咒,不惧冰锥袭身。实力弱些的,撑开护身法盾,施展身法,避开火焰,躲着冰锥,简直九死一生。 枯竹更是没讨到好处,他所卷火焰遇冰锥 ,火势不熄反盛,炸响连连,颇有烈火烹油的即视感。 原来罗炎陵与黄静茵切磋道法时,二人无意间修得冰火合击之法。黄静茵的灵力,可助罗炎陵的火焰威力大增,呈爆炸之威。而罗炎陵的火焰隐于黄静茵的冰锥之内,可以在敌人破开冰锥后,给予致命一吻。 这二人竟因相辅相成的功法,功力大进,情愫暗生。后来被我发现他二人有异,终于点破,二人于是顺理成章的结为伴侣。只是行军途中,也无婚礼,也无多余亲朋,只有我与青青,千夜、甄霄弦并军中诸兵士,为他们庆贺一二。 此番遇袭,正是二人结为伴侣后三天,他二人冰火二重奏的功法,已经过双修,更上一层楼。 甄霄弦并众将士,拦住西番军马。罗炎陵与黄静茵大战静海寺僧众,我将宝葫芦中的灵气,灵液玉杯中的灵液不要钱似的,随便挥霍。千夜已伺机在静海寺一僧身后,突施冷箭,干净利落,破了他的护体??气。 青青护应众将士,使其少受伤害。故此众将士用命,一场埋伏之战,被我们硬生生打成了对攻战。 第33章 富仁镇双姝遇险 就在我觉得我们已是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突觉头顶出现一片阴云。耳闻得一声暴喝:“大胆妖孽,看我金刚伏魔!” 我连忙抬头观察,只见自天边云间,急坠下一座手持降魔杵的金刚法相。照头就砸了下来。我去你玛的,砸中就死定了。 青青眼见我的情势,力不可敌。忙唤出玉华宝镜,运转法力,宝镜化为一面冷光荧荧的盾面迎上金刚手中降魔杵。只听得山崩地裂一声巨响,宝镜所化盾牌被咚的一声砸向远方。青青法力陡泄,闷哼一声,被震倒在地。 千夜见青青受挫,陡然施展千树樱花幻阵。阵内美女林立,春色无边,立时就有道心不纯之僧沉迷幻阵之中,种种丑象立生,不能自拔。 罗炎陵焰山九重已经成形,挟无匹威势,不顾一切砸向静海寺众僧。 空中砸飞青青玉华宝镜的金刚法相暴喝一声:“魔教妖孽,休得猖狂。”说着法相猛得发力冲向焰生九重的火山。 正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边我们刚被金刚法相砸翻在地,罗炎陵转手就施展出九重火焰的大山砸向静海寺众人。 就见得金刚法相一个野蛮冲撞惊天动地一声轰隆巨响,火焰大山被硬生生撞出里许。静海寺僧众躲的躲,避的避,只恨爹妈佛前烧了一柱香,致使今生入了佛门。 哎呀呀!躲过的罗天大愿,满天神佛谢一遍,没躲过的,如来也被骂几番。不愧是佛门妆金的和尚。 我看着远处的这一番争斗,心里也是暗自吃惊。这罗炎陵是和黄静茵双修之后,解除封印了吗?这么猛,逼他立道誓那天,他要这么猛,我铁定躲着他。 不管了好在现在他是自己人,我翻身爬起来,跑到青青旁,抱起青青问道:“你怎么样?” 青青道:“法力被震散了,我需要时间重聚法力。” 我招回仙灵玉葫芦,让青青抱在怀里,持续输入灵气给她,青青也快速运起功法,三个呼吸之间,一个周天快速运转完。青青玉手一抬,远处流光一闪,玉华宝镜所化巨盾,瞬间还原,倏然飞回。青青拉着我起来说道!“这帮和尚真是太欺负人了,看我让他们好看。” 说着手中连掐法诀,玉华宝镜一化二,二化三,三化万千,连结成为一面超大的聚光镜。青青运转法力,调集镜面,借着阳光聚成一道超强的光束,对着静海寺的金刚法相说道:“吃你姑奶奶一记佛光独照。” 无声而有形的光束瞬间定位到金刚法相头颅,响都不响一下,金刚法相头颅已被洞穿。就听西番军队中一声惨烈的叫声响起。那真是凄厉到声闻四野,枯竹和尚一见金刚法相被破,立时就喊道:“诸位同门,今日且退。” 空中金刚法相失了法力维持,渐渐崩散。罗炎陵的九重焰山,被撞击出去后崩落于地,砸死砸伤多位静海寺僧众,但自身也因受众僧反击,重新散为星星点点的火焰。 甄霄弦纵声长笑,右手中神鞭一挥,万千乌光自鞭梢漫出,她更是左手掐法诀,引动无边风尘顺着风势,直趋西番军队之中。我方八百精锐,各领一队部落勇士,顺势突杀敌军。 正是兵败如山倒,刚刚还势均力敌的交战双方。只因青青毁天灭地一般的一记佛光独照,毁了静海寺的金刚法相,就被我们抓住时机,打了个落花流水。 枯竹等人佛法高深,要逃要躲,拦它不住。但被千夜困在千树樱花幻阵中的和尚,就不是想逃就能逃得了的。 我没让千夜全杀。留了一两个,用来招降其它的佛门僧徒。 西番领军的将领名叫阿迪奥迦,一看军中顶尖大法师宝辰被破了金刚法相,法力尽失,其余大师们个顶个的逃得飞快,他也不再抵抗,直接就在阵前树起了降旗。 “漂亮。投降者不杀。”我高声大喊。 我方将领宋兵乙听到我的大喊,忙领麾下部卒,齐声大喊:“投降者不杀。” 万军齐喊,声震四方,西番军兵,弃械投降者不计其数。 是役,廖天澜进入西番攻略青唐城,在海藏咽喉被静海寺枯竹大师、宝辰大师并番将阿迪奥迦领番兵数万伏击。罗炎陵、黄静茵结为贤伉俪合力硬抗枯竹,千夜困杀多僧,甄霄弦引宋兵乙并降伏的万余部落勇士反击阿迪奥迦,青青以玉华宝镜,施法力聚万千光华,大破宝辰的金刚法相。一举败敌,枯竹等众僧,狼狈而逃。阿迪奥迦反擒宝辰,举军而降。西番举国震动,此后起义军,清君侧者,比比皆是。大则上万兵马,小则数百人的部落,皆兴兵举事。 我军大获全胜。我接受了阿迪奥迦的投诚,仍命其统兵万余,招降纳叛,又升宋兵乙为万夫长,带麾下万余部众,攻略海藏咽喉附近部落。 又让罗炎陵逼宝辰及其它两个僧众,假称静海寺被妖僧蛊惑,让宝辰和尚明告天下,另开一门,名为静山寺。立宝辰和尚为静山寺开宗祖师,修行禅门之道,宣扬一朝顿悟,立地成佛之禅念。广招门徒,大开方便之门,凡西番民众,愿皈依静山寺佛教者,皆可为大宋子民。 罗炎陵又传信圣教,让圣教的有生力量,尽快举事,响应大宋的进军,清除静海寺一脉。圣教教主丛倩倩出关,正式将分裂圣教的圣子除名,并明告天下。然后与罗炎陵互通有无,待时机成熟,一并铲除静海寺一脉。 且不提我们胜利之后的诸多其它措施,翻回头再说聂归尘主仆送钱氏双姝前往汴梁都城。 聂归尘骑马,仇来福驾驶一辆双马四轮大马车,车体分前后两个车厢,一个睡卧,一个用来饮食、小憩。两位公主休息在车上,此去汴梁两千余里,为防为人所算,聂归尘于车上布置防御阵法,每到歇脚之时也必设置阵法。于路非城池大镇,一律不宿店中。预计十日内赶到汴州,且越快越好。第一日四人就行了三百余里,两三日间已行过七八百里。 这一日来到一处镇子,名为富仁镇。聂归尘见钱文秀叫住来福低声吩咐数句,于是打马上前,轻声问道:“两位妹子可是要在此镇小憩一番?” 钱元香回道:“兄长见谅!文秀妹妹身子忽有不适,急需在小镇上补充些随身用品。劳烦兄长寻一处客栈附近有布铺的店家,暂歇车马。” 聂归尘回道:“妹子身体要紧,暂歇半日也是无妨。来福!稍缓车马,沿路观察一下合适的客栈。” 来福答应道:“好咧!公子你就放心吧!这镇子,上次陪您赶考时,匆匆路过,我记得前头有一家尧德客栈,附近好像就有个成衣铺子。” 大宋一朝,官方虽粉饰四海升平,商贸繁荣,一幅《清明上河图》绘不尽这大宋的繁华昌盛。然而,在这盛世表象之下,亦有暗流涌动。无数民间疾苦,只是被掩盖不表而已。 钱文秀与钱元香,本是西番国流落至此的落难公主。她们的国家被权臣钱淳俭操控,为求一线生机,辗转投奔大宋。一路之上,为防西番国修行势力暗中加害,二人隐姓埋名,与聂归尘互称兄妹,行事极为低调。 仇来福在尧德客栈歇下车马,富仁镇乃交通要道,商贾云集,热闹非凡。钱文秀与钱元香因生理期需求,便走进了附近一家布铺,欲挑选些适合制作女性生理期用品的布料。那布铺老板本是个市侩之人,见二人虽衣着朴素,却难掩气质高雅,心中便起了几分窥探之意。 就在此时,镇上来了一个为富不仁的财主乡绅,带着几个恶仆,准备买几匹新品面料。为首的王财主,仗着自家财势,在镇里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他忽瞧见钱文秀与钱元香,两女如同一人,身形样貌俱个同形同影,稀罕的他,眼神瞬间变得不怀好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带着跟班大摇大摆地走进二女。 “哟,这哪来的两个小娘子,长得这般标致。”王财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想摸钱文秀的脸。钱文秀脸色一变,急忙侧身躲开,眼中满是愤怒与警惕。钱元香亦是紧紧护在姐姐身旁,怒目而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聂归尘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两位公主护在身后。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仇来福也握紧了拳头,站在聂归尘身旁,随时准备应对。 王财主上下打量着聂归尘,见他虽是一介书生却气宇轩昂,但衣着普通,便没将他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哪来的野小子,敢管本老爷的闲事。在这富仁镇,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还轮不到你来撒野。”说罢,一挥手,几个跟班便围了上来。 钱文秀深知此时不宜多生事端,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轻声说道:“这位老爷,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无冒犯之意,还望您高抬贵手。”王财主却不依不饶,放肆大笑道:“高抬贵手?哈哈,只要你们俩跟本老爷回去,做我的小妾,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否则……”他故意拖长了音,眼中满是威胁。 面对这般刁难与调戏,钱文秀与钱元香心中又气又急,本来不想招惹事端的。她们虽贵为落难公主,可如今寄人篱下,若贸然暴露身份,只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但就这样忍气吞声,又实在心有不甘。 聂归尘看这王财主如此不识好歹、仗势欺人,心中怒火中烧。别看聂归尘表面是一介书生打扮,实则胸有奇节。若不是顾虑钱氏双姝的身份暴露,他早就施展凌厉手段,打得这群人哭爹喊娘。此刻,他决定暗施手段教训教训王财主一伙。 聂归尘悄然运转灵力,将灵气凝聚成针形,不动声色地连发数枚。这些灵气针分别悄无声息地渗入王财主及其狗腿子们身上的要穴。所击中的穴位,会致使阳虚之症,通俗来讲就是“不举”。穴位被击中时,就像被蚂蚁轻轻叮了一口。王财主等人不约而同地“哎呦”一声,之后便察觉到下身异样,刚才还性致勃发的那话儿竟绵软无力,再也提不起来。 王财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呼吸也变得急而短促,他又惊又怒,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聂归尘暗中动了手脚。那些跟班们也都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聂归尘看着王财主等人的丑态,心中暗喜,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钱文秀与钱元香虽不知聂归尘做了什么,但看到王财主等人突然变得狼狈不堪,心中也感到一阵解气。 这王财主虽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也清楚必和眼前之人有关,但也打不起兴致了,只得带着跟班灰溜溜地离开了布铺,他边走边恶狠狠地回头威胁道:“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来福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呸的一声,说道:“我家公子今日只是小小惩戒,若你们还不知悔改,下次定叫你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聂归尘止住来福,二人在店外守候。钱元香、钱文秀二女也在这小小风波之后,采买了一些必备用品,同聂归尘主仆回到客栈。 二女让店家去准备好沐浴用水,又吩咐烹饪佳肴,给聂归尘主仆送去,慰劳道谢。 富仁镇在白日的喧嚣后,逐渐被夜幕笼罩。聂归尘主仆与钱文秀、钱元姐妹各自歇下。客栈内,烛火摇曳。钱文秀与钱元香坐在房中,钱文秀轻声说道:“今日多亏了聂公子,不然还不知会闹出多大动静。”钱元香点头,眼中满是感激:“是啊,聂公子不仅身手不凡,还心思缜密,只是不知那王财主会不会善罢甘休。”钱文秀说道:“区区刁民,怕他做甚。”钱元香道:“我也只是担心动起法来,被皇叔的眼线察觉。反不利于我们快速赶路。” 而另一边,聂归尘与仇来福也在房中闲话,来福面有得意之色:“公子啊!今个那王财主被您略施手段,立马让他吃了苦头,也就是您下手有分寸,要是换了我,肯定暴打他一顿,先出口鸟气再说。” 聂归尘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毕竟负有要护着两位公主的要职,不亦大肆声张,往后行事还是要更加小心,务必护好两位公主,到达汴梁都城。” 再说那王财主,自布铺受辱后,下身不举的怪病让他心急如焚。这半日间,他四处求医问药,整个富仁镇的郎中都被他请了个遍,却无人能解此症。 当晚,王财主听闻镇上来了个云游郎中,医术高超,能治百病,便急忙差人将其请到府上。这位郎中一身灰袍,面容清瘦,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他细细询问王财主病症前因后果,王财主便将布铺中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道出。郎中听闻,心中顿觉异样。 原来,这郎中乃是西番密探所扮。西番与大宋边境常有摩擦,各方势力也在大宋境内暗中活动,收集情报。密探心想,这王财主所遇之事如此蹊跷,那几个外乡人定不简单。或许,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重大秘密。当下,他佯装为财主诊治,实则暗自盘算如何借此机会打探更多消息。 密探一边佯装施针,一边旁敲侧击:“王老爷,依在下看,此事颇为怪异。那几人来历不明,照您推算,其人出手又如此诡异,说不定是江湖上的邪派中人。老爷您可曾听闻他们提及什么特别之处,或是从何处而来?”王财主皱眉回想:“不曾听他们说过,只知那两个女子生得极为貌美,有如一个人一般。那书生打扮的人和他的仆人,对她二人倒是看护得紧。”密探心中一动,越发觉得此事有深挖价值,决定暗中跟踪聂归尘等人,看他们究竟要去往何处,又有何目的。 那郎中推脱开王财主,通报组织,探查聂归尘等人下落。 而此刻在尧德客栈中的众人,浑然不知危险正悄然逼近。聂归尘还在为明日行程做打算,想着尽快护送两位公主安全抵达目的地;钱文秀与钱元香则在沐浴之后,整理衣物,早点安寝,期盼着前路顺遂。 第34章 白龙溪大破番贼 翌日清晨,晨曦透过薄雾,洒在富仁镇的青石板路上。经过一夜休整,聂归尘、仇来福精神抖擞,钱文秀与钱元香也稍减昨日的惊惶。四人在尧德客栈用过早膳后,便准备继续赶路。 聂归尘利落翻身上马,身姿矫健。仇来福则熟练地坐到马车前,充当马夫。这辆双马四轮的双厢马车,是他们精心准备的行具。钱文秀与钱元香两女轻提裙摆,登上马车,车内布置虽简却也舒适。一切准备就绪,车队缓缓驶出富仁镇,朝着大宋汴梁都城的方向进发。 一路之上,风光旖旎,官道平坦,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交织成一曲行进的乐章。然而,前行约有百里后,地势逐渐险峻,山路愈发狭窄,两侧高山耸立,怪石嶙峋。就在众人警惕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之人,正是那假扮郎中的西番密探。此刻,他已褪去郎中的装扮,身着一袭黑衣,腰间别着一把弯刀,眼神阴鸷。身后跟着三五帮手,个个面露凶光,手持利刃。 聂归尘见状,立刻拉紧缰绳,示意仇来福停下马车。他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这群不速之客,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我去路!”那西番密探冷笑一声,上前几步,说道:“哼,识相的就留下车上的两个女子,或许还能饶你们不死。”聂归尘心中一凛,深知对方来意不善,恐怕已察觉到钱氏姐妹的不凡。 钱文秀与钱元香在车内听闻此言,不禁心头一紧。钱文秀强自镇定,轻声安慰妹妹:“妹妹莫慌,有聂公子和仇来福在,定能保我们周全。”钱元香微微点头,双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角。 聂归尘冷笑回应:“你们这群贼寇,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恶事,就不怕王法制裁吗?”西番密探不屑地大笑:“王法?在这荒山野岭,我便是王法。兄弟们,上!”言罢,他一挥手,身后的帮手们挥舞着兵器,如饿狼般朝聂归尘等人扑来。 仇来福修行已有时日,现在精通风系法术。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瞬间,一阵狂风平地而起,飞沙走石,吹得敌人睁不开眼。与此同时,聂归尘手中长剑一挥,剑气化形,一道道剑气化为蛟龙冲向敌人。他又迅速布阵,以剑气为阵眼,将敌人困于阵中。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自小在皇室接触修行,擅长以舞制敌。她们互相对视一眼,心意相通,知道此时也不能隐藏身份实力,随即走出马车。姐妹二人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如燕,长袖挥舞间,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每一个舞步都精准地配合着聂归尘与仇来福的攻击节奏,时而扰乱敌人的阵脚,时而以灵力辅助同伴。 西番密探见势不妙,亲自加入战斗。他身形灵活,弯刀使得虎虎生风,试图突破聂归尘的剑阵。聂归尘沉着应对,手中长剑上下翻飞,与密探展开殊死搏斗。仇来福则操控狂风,将敌人的攻击一一化解,并找准时机,以风刃攻击敌人。钱氏姐妹的舞蹈愈发急促,强大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出,将敌人笼罩其中。一时间,喊杀声、风声、灵力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狭窄的山道间…… 密探郎中满心以为此次伏击能轻松得手,却没料到自己踢到了铁板。看着同伴在聂归尘等人凌厉的反击下节节败退,他心中懊悔不已,暗恨自己带的人手太少。此刻,他只想尽快抽身逃离,回去搬救兵。 密探郎中瞅准一个间隙,虚晃一招,佯装攻击聂归尘,实则转身就往回路奔逃。聂归尘岂会让他轻易逃脱,眼神一凛,趁着对方慌乱之际,身形如电般追了上去。只见他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密探郎中后背。密探郎中察觉背后杀意,刚想侧身躲避,却为时已晚,长剑精准地刺中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地上。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配合默契,舞动身姿,灵力如丝如缕般缠绕住其余三名敌人,使其动弹不得。仇来福看准时机,双手凝聚风刃,猛地掷出。风刃如利刃般飞速旋转,瞬间穿透敌人的身躯,三名敌人闷哼一声,倒地身亡。 聂归尘走到受伤的密探郎中身边,剑尖抵住他的咽喉,冷冷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多少同党?”密探郎中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拒不回答。聂归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剑尖划破皮肤,渗出一丝鲜血。密探郎中吃痛,终于开口:“我是西番密探,已将你们的事上报组织……你们别想活着离开。”聂归尘心中一沉,深知放此人回去,定会引来更多麻烦。为防放虎归山,他不再犹豫,手腕一翻,长剑刺进密探郎中咽喉,结束了他的性命。 解决完敌人后,聂归尘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他们迅速清理战场,掩埋了敌人的尸体,以防留下痕迹。随后,聂归尘骑上马,仇来福继续驾起马车,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坐回车内。马车再次启程,众人加快速度赶路。 马车在山路上疾驰,车内气氛凝重。钱文秀撩起车帘,望向骑在马上的聂归尘,神色忧虑:“聂公子,此番西番密探已上报其组织,只怕后面麻烦不断,该如何是好?” 聂归尘转头看向车帘后的钱文秀,神色镇定:“公主无需过于担忧,如今我们只能加快行程,尽快赶到汴梁。只要入了都城,凭借大宋的势力,西番密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钱元香在车内接口道:“聂公子,今日多亏了你和仇来福,若不是你们二位,我和姐姐不知会遭遇什么。只是这一路愈发危险,连累你们也置身险境。” 仇来福在车辕上憨厚地笑了笑:“两位公主千万别这么说,我与公子受辛先生之托,保护你们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再说了,咱几个也不是吃素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打一群!” 聂归尘点头赞同:“来福说得没错,我们既已踏上护送之路,便不会退缩。只是往后行程,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尽量避开偏僻之地,多走官道,争取早日平安抵达汴梁。” 钱文秀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坚定:“有聂公子和仇来福在,我和妹妹安心许多。我们姐妹也会小心,不会拖累你们。只盼能顺利到达汴梁,寻得安身之所。” 聂归尘神色坚毅:“公主放心,我定不负所托。”说罢,他轻夹马腹,马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一行人在尘土飞扬中向着汴梁方向疾驰而去。 聂归尘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东府州城。这座城高墙厚,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进城之后,聂归尘深知当下局势复杂,西番密探组织随时可能追来,必须对周边时事了如指掌,方能更好地应对。于是,他命仇来福去城中各处探查时事。 仇来福领命后,迅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先来到城中的茶馆,这里向来是消息最为灵通之地,南来北往的客商、本地的居民都喜欢在此处歇脚聊天,各类消息也在这里汇聚传播。仇来福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壶茶,装作不经意地听着周围人的交谈。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听到邻桌几个人正热烈地讨论着一件大事。“听说了吗?辛大人在松州城外大破西番军马,那可是一场大胜仗啊!”“可不是嘛,辛大人用兵如神,西番人这次可吃了大亏。”仇来福心中一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从众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原来,辛大人在松州城御敌,奉命镇守松州。西番军队妄图进犯松州,却被辛大人识破计谋。他巧妙布阵,设下埋伏,待西番军马进入包围圈后,一声令下,伏兵四起,杀得西番人丢盔弃甲,大败而逃。 仇来福不敢耽搁,将这消息打探清楚后,立刻赶回他们暂居的客栈。见到聂归尘,他赶忙说道:“公子,打听到了!辛大人已于松州城外大破西番军马,如今朝廷对此嘉许不已。” 聂归尘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此乃大好消息!辛大人这一胜,想必能震慑西番,他们短时间内怕是无暇顾及其他。这对我们继续赶路而言,多了几分保障。”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面露喜色。钱文秀说道:“如此一来,皇叔必会遭到国中豪酋的反对,我们行程或许能顺利些。只是不知这消息对西番密探组织会有何影响,他们会不会因此放弃对我们的追击?” 聂归尘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虽有此可能,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西番密探组织一贯行事诡秘,或许仍会按原计划行事。不过,有辛大人这一胜仗在前,我们也可借此东风,加快行程,尽快赶到汴梁。” 来福说道:“不知廖公子会有什么动作?” 聂归尘道:“天澜兄必然再入西番,搅乱敌后,只是不知道成果会有多大尔。众人听后,皆点头称是,随即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再次踏上前往汴梁的路途。 过了东府州,一行四人又马不停蹄地赶了一日路,终于抵达灵宝。夜幕低垂,他们选择在清幽的白龙溪畔安营扎寨,奔波一天的疲惫让众人渴望能好好休憩一番,然而,危险却在悄然降临。 早在途中,聂归尘便察觉到诸多异样。离开东府后,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窥视感始终萦绕不去,行至偏僻路段,林中时常传来细微异响,似有人暗中跟踪,可每次查看又不见踪迹。到了白龙溪边,周围山林异常安静,往日的虫鸣鸟叫消失殆尽,就连溪水声也夹杂着一丝不协调,仿佛有异物被扰动。夜空里,原本明朗的月光也被乌云悄然遮蔽,忽明忽暗。 凭借敏锐的感知,聂归尘意识到危险临近,趁众人休息,他暗中开始布置防御阵法。在营地四角埋下刻有符文的灵力石,围绕营地绘制隐秘符文圈,又将数根灵木按特定方位插入地下,最后在营地入口设下隐形灵力屏障。 半夜,西番密探果然寻踪而至。就在他们试图靠近营地时,防御阵法发出预警,符文圈光芒闪烁,灵力石光晕流转。聂归尘大喝:“敌袭,准备战斗!”瞬间,仇来福双手结印,狂风以营地为中心席卷而出,暴露了部分密探的身形。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即刻翩翩起舞,灵力流转形成更为坚固的防护屏障。聂归尘持剑立于姐妹身前,灵力灌注剑身,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仇来福一边警惕,一边向聂归尘靠近,准备协同作战。 西番密探这边,首领心中满是无奈与执着。上头严令,两位公主只能活捉,行动还得隐秘,不能引起大宋重视。虽说西番不怕引发战争,但一旦大宋加派人手保护公主,他们便再无胜算。看着聂归尘等人迅速进入防御状态,密探首领深知此次行动困难重重。 密探首领权衡之下,决定冒险一试。他低声吩咐身旁一名身形灵活的手下:“你带几个人从右侧迂回,找机会突破他们的防御,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趁乱直取公主,记住,千万不能伤了她们。”那名手下领命,带着几个同伴悄然绕向右侧。密探首领则紧紧盯着聂归尘等人,等待时机发动总攻,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一触即发,白龙溪畔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双方剑拔弩张,大战在即。 在白龙溪畔紧张到近乎凝固的氛围中,西番密探首领率先打破沉默,他目光阴鸷地盯着聂归尘,高声喊道:“你们已被重重包围,今日插翅难逃!乖乖交出两位公主,我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生路。” 聂归尘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应:“痴心妄想!你们西番密探行事如此卑劣,想要公主,先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说着,他将长剑一横,灵力在剑身上流转,发出耀眼的光芒。 仇来福在一旁也大声叫骂道:“你们这群藏头露尾的鼠辈,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一场,只会趁人不备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西番密探首领身旁一个喽啰跳出来,恶狠狠地说:“哼,少废话!你们几个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运气,还敢嘴硬,等会儿有你们求饶的时候!” 钱文秀在防护屏障后,神色镇定地说道:“你们如此行径,若是传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想要拿我们姐妹去向皇叔邀功请赏,简直是白日做梦。” 密探首领皱了皱眉,说道:“两位公主,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只要你们跟我们走,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分毫。否则,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了公主,可就不好了。” 钱元香怒目而视,回应道:“你们的话谁会相信?从一开始就对我们穷追不舍,心怀不轨,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们也不会跟你们走!” 聂归尘看着密探首领,眼神坚定且充满警告:“我劝你们尽早退去,别等我出手,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你们也不想想,之前的人是怎么有去无回的。” 密探首领咬了咬牙,他深知聂归尘等人不好对付,但任务在身,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过,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聂归尘神色冷峻,长剑指向密探首领:“多说无益,要战便战!”随着这一声落下,双方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随着聂归尘一声“要战便战”落下,白龙溪畔瞬间爆发出激烈的法术碰撞。 西番密探们率先发动攻击。密探首领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地面突然震颤起来,一道道尖锐的石刺从聂归尘等人脚下突兀地钻出,如同一把把利刃,直逼他们要害。与此同时,他身旁的一名密探双手舞动,召唤出一团团黑色的烟雾,这些烟雾如活物般朝着钱氏姐妹的防护屏障涌去,试图腐蚀破坏。还有几个密探则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利用隐匿法术悄然靠近,准备发动突袭。 聂归尘这边也毫不示弱。见石刺袭来,他立即施展剑气化形之术,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巨大的剑气从剑身呼啸而出,如同一头威猛的蛟龙,带着凌厉的气势斩向石刺。“轰”的一声巨响,剑气与石刺碰撞在一起,石刺瞬间被斩得粉碎,碎石飞溅。仇来福则全力催动风系法术,他双手向前一推,狂风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黑色烟雾席卷而去。强大的风力瞬间将烟雾吹散,让那名密探的法术功亏一篑。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默契配合,她们的舞姿愈发急促,灵力光芒大盛。钱文秀双手向上一扬,无数花瓣凭空出现,这些花瓣闪烁着五彩光芒,如暗器般朝着隐匿身形的密探射去。钱元香则俯身旋转,从地面涌起一层水波,将众人笼罩其中,形成一道坚固的水幕防御,不仅抵挡住了可能的攻击,还能通过水波的波动感知周围敌人的动向。 西番密探首领见状,眉头紧皱,再次施展法术。他猛地一拍地面,一条巨大的土龙从地下窜出,张牙舞爪地扑向聂归尘等人。聂归尘眼神一凛,迅速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符文,随后将长剑插入地面。符文光芒大盛,一道灵力护盾从地下升起,硬生生挡住了土龙的攻击。土龙撞在护盾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无法再进一步。 仇来福看准时机,双手凝聚出数道风刃,朝着土龙的七寸之处射去。风刃如同一把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击中目标。土龙吃痛,扭动着身躯,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最终在一阵光芒中消散。 钱氏姐妹趁着密探们攻击受阻的间隙,再次发力。姐妹俩手牵手,围绕着营地旋转起来,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漩涡中散发出强大的吸力,试图将周围的密探都卷入其中。西番密探们见状,纷纷施展法术抵抗,一时间,各种光芒闪烁,法术碰撞的轰鸣声震得白龙溪的溪水都泛起层层涟漪,双方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法术对决。 在白龙溪畔激烈的法术交锋中,聂归尘眼见局势胶着,当机立断决定发动六和阵法。他深知,面对西番密探的围追堵截,唯有出奇制胜,方能以少胜多。 聂归尘一边口中快速吟诵着晦涩的咒语,一边双手如幻影般变幻出繁复的印诀。随着印诀的完成,营地四周提前布置好的灵力石、灵木与符文圈瞬间光芒大盛,彼此之间灵力交互流转,六和阵法正式发动。 阵法发动瞬间,天地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被牵引汇聚。原本平静的白龙溪溪水陡然翻涌,水流被阵法之力扭曲成奇异的形状,环绕在众人周围,形成一道道水刃,随着阵法的节奏呼啸盘旋,对靠近的西番密探构成致命威胁。同时,天空中乌云迅速聚集,云层中隐隐有雷光闪烁,时不时有几道雷电劈下,精准地朝着西番密探的方位落去。 仇来福感受到阵法的强大威力,趁机全力催动风系法术,狂风裹挟着砂石,与阵法中的水刃、雷电相互配合,形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向西番密探席卷而去。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也没闲着,她们舞动身姿,将自身灵力融入阵法之中,使得阵法的威力更上一层楼。姐妹俩的舞蹈引发阵阵灵力波动,如同一股股冲击波,震荡着周围的空间,让西番密探们站立不稳。 西番密探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阵法,顿时阵脚大乱。密探首领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聂归尘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厉害的杀招。他急忙大声呼喊手下稳住阵脚,试图组织反击。然而,在六和阵法的强大威力下,一切抵抗都显得徒劳。 被雷电劈中的密探发出阵阵惨叫,身躯瞬间焦黑;被水刃击中的密探鲜血飞溅,倒在地上;还有些密探被狂风卷走,撞在周围的山石上,生死不知。密探首领拼尽全力,施展全身法术,试图抵挡阵法的攻击,但也只是勉强自保。 在六和阵法全方位的打击下,西番密探众人死伤惨重。短短片刻之间,原本气势汹汹的西番密探队伍便土崩瓦解。聂归尘等人凭借六和阵法的威力,成功以少胜多,大破西番密探。白龙溪畔,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味,西番密探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片狼藉。聂归尘收起阵法,看着眼前的场景,长舒一口气,但他心中庆幸,还好近日修习六和阵法小有成就。 白龙溪畔这一场恶战,可谓是风云变色。西番密探组织精心策划的围捕行动,却在聂归尘的六和阵法之下彻底溃败。此役,西番在附近州城搜罗而来的一众好手尽皆折损,横七竖八地倒在溪边,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 密探首领身负重伤,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行动,竟落得如此下场。组织费尽心思培养的这些精锐,瞬间灰飞烟灭,他深知回去后必将面临严厉的惩处。然而此刻,他连逃跑都显得极为艰难。 聂归尘等人看着眼前的惨状,虽成功击退敌人,但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聂归尘深知西番密探组织不会善罢甘休,只是经此一役,对方短期内怕是无力再发动大规模袭击。 正如聂归尘所料,西番密探组织遭此重创后,元气大伤。剩余的密探们接到指令,只能远远跟踪公主一行人等的行迹,不敢再有贸然袭击的举动。他们像一群蛰伏的恶狼,虽暂时失去了正面扑咬的能力,但依然紧盯着猎物,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次出手。 而聂归尘这边,收拾好行装,继续踏上前往大宋汴梁都城的旅程。 第三十五章 竹林镇误入迷阵 经过白龙溪畔的激战,四人继续前行,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一座小镇,寻了家客栈落脚。 进入房间安置好后,众人来到客栈大堂用餐。仇来福揉了揉肩膀,咧嘴笑道:“公子,今日那阵法可真是威风,把那些西番密探打得屁滚尿流,估计他们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聂归尘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来福,这也多亏了你风系法术配合得好,还有两位公主的灵力辅助,咱们齐心协力,才能大获全胜。” 钱文秀掩嘴轻笑:“是啊,聂公子这阵法一出,当真是地动山摇,我和妹妹在一旁看着都觉得震撼,那些密探怕是吓得魂都没了。” 钱元香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说不定他们以后做梦都会梦到聂公子的阵法,然后被吓醒呢!”众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仇来福挠挠头,接着说道:“不过说真的,经过这几次交手,那些西番密探估计也知道咱们不好惹,不敢轻易再来找麻烦了。咱们这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说不定到了汴梁城,还能成为一段佳话呢!” 聂归尘笑着摇摇头:“来福,可不能掉以轻心。西番密探组织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只是暂时无力袭击,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但今日难得平安,大家也可稍作放松。” 钱文秀点头表示赞同:“聂公子说得对,不过今日能击退敌人,也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这一路有聂公子和仇来福在,我和妹妹安心许多,就盼着接下来的路能顺顺利利。” 钱元香举起茶杯,像模像样地说:“来,咱们以茶代酒,敬聂公子和仇来福,也祝咱们之后的行程平平安安,早日到达汴梁!”众人纷纷举杯,相视而笑,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一扫白日激战的疲惫与紧张。 聂归尘一行人顺着大道,缓缓踏入洛阳古都的地界。这座承载着千年历史的古城,犹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沉稳而庄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城门口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连日来被西番密探追踪的紧张感,在踏入洛阳的那一刻,仿佛被这古城的繁华悄然驱散。仇来福兴奋地左顾右盼,嘴里嘟囔着:“这洛阳城可真热闹,比咱们之前路过的地方都要繁华!”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更是难掩眼中的惊喜与期待。钱文秀轻声说道:“早就听闻大宋风华绝代,洛阳更是千年古都,今日终于能亲眼见识一番,实在是令人欣喜。”钱元香迫不及待地附和:“是啊姐姐,咱们一定要好好领略这里的风土人情,也不枉此行。” 聂归尘看着两位公主眼中的期待,微笑着说:“既然两位公主有此兴致,那我们便在洛阳停留几日。不过,此地人员繁杂,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众人在城中寻了一家干净舒适的客栈住下。稍作整顿后,便一同出门。走在洛阳的街道上,两旁店铺林立,琳琅满目。有售卖精美瓷器的,那些瓷器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造型各异,令人爱不释手;有卖绫罗绸缎的,色彩斑斓的绸缎随风飘动,仿佛一道道绚丽的彩虹;还有各种小吃摊,香气四溢,引得仇来福不时咽口水。 钱文秀被一家画坊吸引,里面挂满了描绘洛阳城景与风土人情的画作。她驻足观赏,眼中满是陶醉。钱元香则被街边一位民间艺人的杂耍表演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聂归尘和仇来福则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既不想扫了两位公主的兴致,又不敢放松警惕。在这繁华的洛阳城中,四人开启了一段难得的轻松时光,暂时忘却了西番密探追踪的烦恼,尽情沉浸在大宋的风华之中。 聂归尘四人在洛阳的街道漫步,不知不觉间,被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吸引。茶馆内传出阵阵欢声笑语与吟诗对句之声,热闹非凡。仇来福好奇地探头张望,说道:“公子,这里面好像很有意思,咱们进去凑凑热闹?”聂归尘点头,于是四人一同踏入茶馆。 刚一进门,他们便发现茶馆内坐满了人,个个身着长衫,气质不凡。正中央的位置,几位书生正慷慨激昂地吟诗赋词,原来这正是各地进京赶考的才子们在举办诗会。 一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书生刚刚吟完一首诗,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妙啊,李兄这首诗,借景抒情,意境深远,实在是佳作!”“李兄才思敏捷,此去科考,定能高中!”众人纷纷夸赞。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自幼在皇室接受教育,对诗词歌赋也颇有造诣。钱文秀低声对钱元香说:“没想到在此能听到如此精彩的诗作,大宋才子果然名不虚传。”钱元香眼睛发亮,点头称是。 这时,一位稍胖的书生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说道:“今日诗会,难得如此热闹,各位兄台佳作频出。在下不才,也想借此机会,以洛阳古都为题,出一上联,还望各位能对出下联。”众人纷纷表示期待。胖书生清了清嗓子,吟道:“洛阳古都,千年繁华迎远客。” 茶馆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皆低头沉思。聂归尘心中一动,刚欲开口,却被仇来福抢先一步。仇来福挠挠头,大声说道:“俺也来试试,长安新城,万载昌盛送归人。”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兄台,长安可不是新城,且对仗也不太工整呢。”仇来福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钱元香见状,抿嘴一笑,轻声说道:“我倒是有一下联,燕京胜地,万载锦绣待贤才。”众人听后,不禁眼前一亮。“好一个燕京胜地,对得工整,且意境相符,这位姑娘好才思!”“是啊,没想到姑娘一介女流,竟有如此文采,佩服佩服!”众人纷纷夸赞。 钱文秀也微笑着补充道:“若是将‘待’字换成‘纳’字,‘燕京胜地,万载锦绣纳贤才’,或许更显大气。”众人听了,更是赞叹不已。一时间,茶馆内气氛热烈,众人对钱氏姐妹的才情钦佩有加,而聂归尘和仇来福也为两位公主感到骄傲。这场意外闯入的诗会,为他们在洛阳的旅程增添了一段别样的精彩。 在钱氏姐妹妙对赢得众人喝彩之后,聂归尘见气氛热烈,也不禁心有所感。他站起身来,神色沉稳,目光中透着坚毅,开口吟道: “剑指西番意气昂,金戈铁马踏胡疆。 云樵一战威名震,不灭蛮夷志不亡。” 诗句一出,茶馆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被这豪迈的气势和金戈铁马的意境所震撼。片刻之后,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好诗!好诗啊!此诗不仅文采斐然,更有一股磅礴的英雄气概,对西番的蔑视与破敌的决心尽显其中!”一位年长的才子赞叹道。 “这位兄台,不仅诗才出众,这抱负更是令人钦佩!敢问尊姓大名?”另一位书生急切地问道。 聂归尘微微一笑,作揖道:“在下乃是剑州青云县聂归尘。” “聂归尘?莫不是那位在云樵村大破山贼,生擒贼首的聂公子?”人群中有人惊讶地说道。 众人听闻,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钦佩之色。“原来是聂公子,久仰大名啊!听闻公子在云樵村,仅凭一己之力,便将那为祸一方的山贼势力一举荡平,实在是英雄出少年,令人敬佩不已!” “是啊,那山贼作恶多端,百姓苦不堪言,幸得聂公子出手相助,才保得云樵村一方安宁。此等侠义之举,真乃我辈楷模!” 面对众人的夸赞,聂归尘谦逊地说道:“诸位过奖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不过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如今西番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侵扰边境,我等身为大宋子民,理当尽己所能,保家卫国。”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看着聂归尘,眼中满是赞赏。钱文秀轻声对钱元香说:“聂公子不仅武艺高强,心怀侠义,这诗才与报国之志更是令人倾慕。”钱元香点头称是。 仇来福在一旁,一脸骄傲地说:“那是,我家公子向来如此,厉害着呢!”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欢笑。在这热闹的氛围中,聂归尘与各位才子交流着诗词与家国抱负,而他的事迹也在茶馆中传得更加响亮。 聂归尘四人告别了洛阳结识的才子佳人,再次踏上前往汴梁的路途。他们心中清楚,虽在洛阳度过了一段难得轻松的时光,但西番密探的威胁从未真正消除。 而此刻,在洛阳与汴梁中间的竹林镇,一场阴谋正悄然上演。西番密探联合汴梁的组织成员,经过精心策划,决定在此设下致命陷阱。竹林镇地通东西,官道贯穿其中,四周竹林密布,是绝佳的伏击地点。聂归尘等人若想尽快赶到汴梁,走官道是最直接的选择,这也正中了西番密探的下怀。 他们在此布置了极为复杂的迷障阵法——迷真幻阵。为了这次行动,西番密探可谓煞费苦心,从九真一假到九假一真,反复斟酌布局,将整个迷阵范围扩展至十里之遥。他们坚信,这一次堪称最完美的迷真幻阵,定能将聂归尘等人困于阵中,再逐个击破。 聂归尘四人浑然不知前方的危险,一路沿着官道前行。当踏入竹林镇范围时,四周突然涌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将他们渐渐笼罩。聂归尘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大声提醒众人:“小心,这可能是敌人的迷阵!”仇来福迅速握紧手中武器,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也神色紧张,紧紧靠在一起,各自运起灵力,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然而,迷真幻阵的威力远超他们想象。随着雾气越来越浓,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虚幻莫测。时而出现一条平坦大道,似乎通往汴梁;时而又出现一片荆棘丛生的荒野,让人望而却步。聂归尘深知这都是迷阵制造的幻象,他强镇定,试图寻找阵法的破绽。 但迷阵变幻无穷,从九真一假到九假一真的切换,让他们根本无从分辨真假。他们在阵中四处探寻,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出路。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西番密探正密切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准备先除掉聂归尘及仇来福,再轻而易举地擒获钱文秀与钱元香两位公主。聂归尘等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在这危机四伏的迷真幻阵中,聂归尘四人迅速聚拢,压低声音商谈对策。聂归尘眉头紧锁,目光坚定地说道:“自察觉误入迷阵,我便一直在思索破阵之法。我所修习的六和奇阵中,有应对此类迷障的法门。如今看来,最佳之策是以强大的法力直接破阵,但我们眼下力有不逮,只能另寻他法。” 仇来福一脸焦急,挠着头问道:“公子,那咋办?难道就被困在这儿不成?”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虽面露紧张之色,但依然保持着镇定,静静地听聂归尘分析。 聂归尘继续说道:“既然强攻不行,那我们便采取‘敌不动我不动’之法。这迷阵虽厉害,但他们终究是想擒住我们。我们可以在阵中设阵,隐匿自身。待敌人因找不到我们,而频频查看阵法漏洞时,我们便抓住时机,一举破阵。” 钱文秀微微点头,说道:“聂公子此计甚妙。只是,在阵中设阵并非易事,不知需要我们如何配合?” 聂归尘看向钱氏姐妹,说道:“两位公主灵力独特,我需要你们以舞蹈辅助,将灵力融入周围环境,扰乱迷阵的感知。来福,你则用风系法术,在四周制造风声干扰,掩盖我们布阵的动静。我会全力施展六和奇阵的隐匿之法,将我们四人隐藏起来。” 仇来福一拍胸脯,说道:“公子放心,包在我身上!” 钱元香也坚定地说:“聂公子,我们定全力配合!” 商议已定,四人立刻行动起来。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轻移莲步,翩翩起舞,灵力随着舞姿缓缓散发,如丝丝缕缕的烟雾,融入到周围弥漫的雾气之中。仇来福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四周狂风大作,竹叶沙沙作响,风声呼啸,成功掩盖了其他细微的动静。 聂归尘则盘坐在地,双手飞速变幻印诀,周身灵力光芒闪烁。他将六和奇阵的隐匿之法发挥到极致,试图在这迷真幻阵中开辟出一片属于他们的隐匿空间。随着三人的灵力不断注入,四周的雾气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开始微微扭曲,一个若有若无的隐匿之阵逐渐成型。他们深知,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旦被西番密探发现他们的意图,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只能静静等待敌人露出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在紧张而有序的布置中,聂归尘全神贯注地施展着隐身阵的法术。他的双手如幻影般舞动,一道道灵力符文从指尖飞出,融入周围的雾气与竹林之中。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的舞姿愈发灵动,她们的灵力如同丝线,巧妙地交织在聂归尘所布的阵纹之间,进一步强化着隐身阵与环境融合的效果。 仇来福则将风系法术催动到极致,狂风在竹林中肆虐,卷起大量的尘土败叶。这些尘土败叶在风中狂舞,形成一道道浑浊的屏障,不仅干扰了迷真幻阵对四人气息的捕捉,更让隐匿其中的隐身阵布置过程愈发隐蔽。 随着隐身阵即将完成,聂归尘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一拍地面,最后一道灵力注入阵中。刹那间,隐身阵大功告成,一股奇妙的力量以四人为中心扩散开来,将他们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 渐渐地,仇来福所引发的旋风开始减弱,裹挟着尘土败叶的狂风逐渐停息。当最后一片落叶落地,四周恢复了相对的平静。原本聂归尘、钱文秀、钱元香和仇来福站立的地方,此刻已不见四人的踪迹。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里,完全与这片雾气弥漫的竹林环境融为了一体。 隐匿在暗处的西番密探们察觉到了异样。他们原本紧紧盯着聂归尘等人的动向,却突然发现目标消失得无影无踪。密探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一丝慌乱。为首的密探头目皱起眉头,低声咒骂道:“这群人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消失了!”他立刻下令手下四处搜寻,同时加强对迷真幻阵的监控,生怕聂归尘等人趁机破阵逃脱。然而,无论他们如何仔细地查看,都无法找到四人的踪迹。而聂归尘四人则静静地隐藏在隐身阵中,等待着最佳的破阵时机,一场更为激烈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在迷真幻阵中,聂归尘等人消失后,西番密探的哈木尔、阿古达、娜仁花和苏赫巴鲁、巴图尔迅速聚拢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讨起来。 哈木尔眉头紧皱,目光如鹰般扫视着四周,率先开口:“他们怎么会凭空消失?巴图尔,你不是一直盯着他们的气息吗?” 巴图尔单膝跪地,一脸愧疚地说道:“首领,我一直紧紧锁住他们的气息,可不知为何,在那阵狂风过后,他们的气息就突然中断了,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阿古达急得直跺脚,大声嚷嚷道:“难道是这迷真幻阵出了问题?苏赫巴鲁,你不是说这是最完美的迷阵吗?怎么还能让他们跑了!” 苏赫巴鲁阴沉着脸,反驳道:“不可能!这迷真幻阵我耗费无数心血布置,从九真一假到九假一真,环环相扣,绝无破绽。他们定是耍了什么诡计。” 娜仁花轻抚着鬓角,美目流转,思索着说道:“依我看,他们很可能是在阵中设阵,隐藏了自己的行踪。聂归尘此人诡计多端,之前就以阵法让我们吃了大亏,这次想必也是故技重施。” 哈木尔微微点头,认同道:“娜仁花说得有道理。他们应该清楚硬闯无法破阵,所以选择隐匿起来,等待我们露出破绽。哼,倒是小瞧了他们。” 阿古达挠挠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万一他们真找到破绽跑了,咱们怎么向上面交代!” 苏赫巴鲁冷笑一声:“他们能设阵隐藏,我们就不能加强阵法搜索?我这就调整迷真幻阵,扩大感知范围,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躲到天上去。” 哈木尔看向众人,眼神坚定地说:“好,苏赫巴鲁立刻调整阵法,其他人加强警惕。一旦发现他们踪迹,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挥。绝不能让他们逃出这迷阵!”众人纷纷领命,迅速各自行动起来,一场更为紧张的搜寻在迷阵中展开。 第36章 收伏密探进汴梁 苏赫巴鲁全力操控迷真幻阵,试图扩大感知范围,然而一番搜寻下来,依旧不见聂归尘等人的半点踪迹。哈木尔面色愈发阴沉,心中暗忖不能再这般僵持下去。思索片刻后,他当机立断,对苏赫巴鲁下令:“缩小迷真幻阵范围,将力量集中,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苏赫巴鲁领命,双手飞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笼罩十里之遥的迷真幻阵开始缓缓收缩,阵中的雾气也愈发浓郁,灵力波动剧烈起来。 此时,隐匿在隐身阵中的聂归尘敏锐地察觉到了迷真幻阵的变化。那强烈的灵力波动如同汹涌的暗流,冲击着他们的隐身阵。聂归尘心中一喜,低声对身旁的仇来福、钱文秀和钱元香说道:“他们在变阵,机会来了!准备好,随我一同施法破阵!” 三人默契地点点头,各自运起灵力。仇来福双手向前一推,风系法术率先发动,一道狂风在隐身阵内盘旋而起,为即将发动的破阵法术蓄势。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则手牵手,旋转着翩翩起舞,两人的灵力相互交融,形成一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量,围绕在众人身边。 聂归尘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双手,口中吟诵起六和奇阵的破阵口诀。只见他双手间光芒大盛,一道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符文从手中飞出,融入到周围的雾气之中。紧接着,他大喝一声:“破!” 仇来福的狂风裹挟着钱氏姐妹的灵力,与聂归尘发出的符文之力合为一体,如同一把利刃,朝着迷真幻阵的薄弱之处狠狠刺去。 在四人合力一击之下,迷真幻阵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迷真幻阵瞬间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耀眼的光芒从阵外透射进来。聂归尘四人顺着光芒,飞身跃出了迷阵。 待他们站稳身形,发现已置身于一片初生的竹林之中。不远处,哈木尔、阿古达、娜仁花、苏赫巴鲁和巴图尔正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们。双方目光交汇,一场激烈的正面交锋就此拉开帷幕。 哈木尔咬咬牙,怒喝道:“你们倒是有些本事,不过,既然出了阵,就别想再活着离开!”说罢,他一挥手,阿古达、娜仁花等人立刻呈扇形散开,将聂归尘四人团团围住,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聂归尘面色冷峻,见敌人合围上来,更不答话,手一抬,口中快速吟诵起六和剑阵的咒语。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灵力以他为中心汹涌而出,只见他手中长剑光芒大盛,一道剑影瞬间分化为十道,紧接着这十道剑影如繁花绽放,再度分化为百道。这些剑影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如疾风骤雨般分别攻向四周的西番密探。 仇来福大喝一声:“公子我来助你!”双手快速舞动,风系灵力在他掌心飞速凝聚。随着他一声令下,一道道风刃从他手中呼啸而出,风刃边缘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犹如实质化的利刃,与聂归尘的六和剑阵剑影相互配合,朝着敌人席卷而去。一时间,风声呼啸,剑气纵横,整个初生的竹林被搅得尘土飞扬,竹叶漫天飞舞。 钱氏双姝钱文秀与钱元香也毫不示弱。她们手中各持一条宝鞭,鞭身闪烁着五彩光芒。姐妹俩身形如电,迅速冲向敌人。钱文秀看准身形魁梧的阿古达,手中宝鞭如灵蛇般探出,瞬间缠住了阿古达的一条手臂。阿古达用力挣扎,却发现宝鞭越缠越紧。与此同时,钱元香也舞动宝鞭,缠住了试图支援阿古达的苏赫巴鲁。 哈木尔见势不妙,急忙施展法术,在身前凝聚出一面黑色的护盾,抵御着剑影与风刃的攻击。娜仁花则口中念念有词,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一股五彩烟雾从中涌出,朝着聂归尘等人飘去,烟雾中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显然含有剧毒。巴图尔则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试图寻找机会偷袭。 在这片初生的竹林里,双方你来我往,法术与兵器交相辉映,喊杀声与灵力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战况激烈异常。 聂归尘在激烈的战斗中,暗中以灵力传音与两位公主及仇来福说道:“这般僵持下去对我们不利,咱们使诈败之计,引他们追击,再寻机逐个击破。”钱氏姐妹与仇来福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示意。 于是,四人佯装不敌,配合着边打边逃。聂归尘收起六和剑阵,看似慌乱地转身奔逃,仇来福也收起风刃,脚步踉跄地跟着聂归尘。钱氏姐妹则收回宝鞭,神色惊慌地随着他们一同逃窜。 西番诸人见此情景,果然立功心切。阿古达怒吼一声:“别让他们跑了!”率先迈开大步,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在最前面。苏赫巴鲁紧随其后,一边追赶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准备随时施展法术攻击。哈木尔心中虽有些疑虑,但想到活捉公主的大功近在眼前,也顾不上许多,领着娜仁花和巴图尔追了上去。 由于西番众人追击时急切不已,渐渐出现了先后快慢之分。聂归尘等人看准时机,在一处茂密的竹林中突然停下。待阿古达追近,聂归尘猛地转身,手中长剑爆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如闪电般射向阿古达。仇来福也迅速转身,双手一挥,数道风刃朝着阿古达的下盘袭去。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则从两侧迂回包抄,手中宝鞭如蛟龙出海,直逼阿古达。 阿古达没想到对方突然反击,躲避不及,被剑气击中胸口,又被风刃划伤腿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还未等他起身,钱氏姐妹的宝鞭已缠上他的脖子,将他牢牢制住。 苏赫巴鲁见阿古达遭遇不测,刚要施展法术救援,聂归尘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长剑直指苏赫巴鲁咽喉。苏赫巴鲁慌乱之下,法术施展到一半便被打断,只能匆忙后退。仇来福趁机发动风系法术,狂风将苏赫巴鲁吹得站立不稳,聂归尘趁势一剑刺中他的肩膀,苏赫巴鲁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哈木尔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刚要下令撤退,却发现退路已被钱氏姐妹截断。巴图尔试图隐身偷袭聂归尘,却被仇来福敏锐地察觉到气息,一道风刃将他逼出隐身状态。聂归尘与仇来福转身合力围攻哈木尔,哈木尔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娜仁花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钱文秀抛出的宝鞭缠住脚踝,摔倒在地。 最终,西番众人被聂归尘四人逐个击破,横七竖八地倒在竹林中。 在成功击破西番密探的埋伏后,钱文秀与钱元香看着被擒获的哈木尔等人,心中念头一转,有了新的想法。在与聂归尘商议后 钱文秀走上前,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皆是我西番之民,本应效忠我西番皇室。但你们却听从权臣钱淳俭之命,累次追杀于我们姐妹。今日,本该除去你们,但我们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发下道心重誓,从此以后效忠于我姐妹二人,助我们铲除夺权的皇叔钱淳俭,我们便许你们重利高官。” 钱元香也在一旁接口道:“我姐妹深知你们各有本事,在西番组织想必也有些地位。如今我们在大宋尚无根基,若能得你们相助,日后必不会亏待。你们现有的情报系统,对我们而言更是大有用处,可为铲除皇叔收集关键信息。” 哈木尔等人听了,面面相觑。他们心中明白,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抉择,可道心重誓非同小可,一旦立下,违背誓言必将遭受天道反噬。 沉默片刻后,阿古达率先开口,他看着钱文秀姐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公主殿下,此事重大,容我们考虑一二。” 钱文秀微微点头:“可以,不过你们最好尽快做决定。若不肯答应,我们为了自身安危,只能先铲除你们了。”说罢,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苏赫巴鲁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公主殿下,我们效命西番多年,如今要改换门庭,实在艰难。但您所言也有道理,钱淳俭此人狼子野心,若能将其铲除,也算是为天下做了件好事。只是,我们如何能相信公主殿下事成之后,定会兑现承诺?” 钱元香轻笑一声:“我们以皇室之名起誓,只要你们忠心耿耿,助我们达成目标,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一样都不会少。你们若不信,也可提出条件,只要合理,我们必定答应。” 哈木尔沉思良久,结合已知的宋军与西番的战争动向,终于下定决心,单膝跪地:“公主殿下,我哈木尔愿发下道心重誓,从此效命于您,助您铲除钱淳俭,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首领如此,阿古达、娜仁花、苏赫巴鲁和巴图尔等人也纷纷跪地,立下道心重誓。钱文秀与钱元香相视一笑,她们深知,今日成功收伏这些人,无疑为自己在铲除皇叔的道路上增添了一股强大的助力,而她们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也又近了一步。 在继续前往汴梁的途中,钱氏姐妹与聂归尘找了一处隐蔽之地,再次商议应对之策。钱文秀神色凝重地说道:“聂公子,如今西番局势动荡,我们虽急于与大宋朝廷取得联系,但也不能忽视自身力量的发展。” 聂归尘点头表示认同:“公主所言极是,不知公主有何想法?” 钱文秀看了一眼身旁的钱元香,接着说道:“我们想让这些刚降伏的西番密探发挥作用。让他们一边继续探听西番国内局势的详细信息,包括各处兵力部署、国内各方势力的动向等。另一边,联络那些愿意听从我们姐妹号令的势力,将他们团结起来,为我们所用。” 钱元香补充道:“我们在西番还有母族势力和忠诚于皇室的部落,只是之前一直被皇叔打压。如今西番大乱,正是联络他们的好时机。若能整合这些力量,再加上与大宋合作,铲除皇叔便更有把握。” 聂归尘思索片刻后说道:“两位公主此计甚妙。这些西番密探对西番情况熟悉,且有一定的情报网络,定能事半功倍。不过,此事需谨慎行事,以防皇叔察觉,提前有所防备。” 钱文秀点头道:“聂公子考虑周全,我们会叮嘱他们小心行事。哈木尔他们擅长隐匿行踪,传递消息也有自己的手段,应该不会轻易暴露。” 随后,钱氏姐妹将哈木尔等人唤到跟前,详细交代他们务必派人回西番联结上自己母族势力,及其它可以信任的部落。哈木尔单膝跪地,恭敬地说:“公主殿下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只是联络各方势力并非易事,还需一些时间。” 钱文秀说道:“我们明白,此事急不得,但你们要尽快展开行动。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刻派人来告知我们。” 哈木尔等人领命后,迅速散去,各自执行任务。钱氏姐妹、聂归尘和仇来福则继续踏上前往汴梁的路途,他们心中怀揣着希望,同时也深知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挑战,而这一场关乎西番命运与钱氏姐妹未来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 在一路的奔波与期待中,聂归尘一行人终于顺利进入了汴梁都城。踏入城门的那一刻,眼前繁华热闹的景象扑面而来。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两旁店铺林立,酒楼、茶馆、绸缎庄、杂货铺应有尽有,招牌幌子随风摇曳,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好一片盛世繁荣之景。 然而,钱氏姐妹此刻却无心欣赏这京师的繁华。她们身负重任,一心想着如何正式向大宋朝廷寻求政治援助,以铲除皇叔钱淳俭,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与地位。 进城后,按照既定的外交流程,她们来到了鸿胪寺。鸿胪寺的官员们早已接到消息,以得体而周到的礼节接见了她们。官员们先是对钱氏姐妹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随后详细询问了她们的来意和诉求。钱氏姐妹将西番国内的局势、皇叔篡位的恶行以及她们寻求大宋援助的迫切愿望,一一告知。 鸿胪寺的官员们认真倾听,不时点头,对钱氏姐妹的遭遇表示同情。在了解完情况后,官员们迅速做出了得体的安排。他们为钱氏姐妹等人安排了舒适的馆舍,以供他们在等待皇帝诏见期间居住。同时,还安排了专人负责她们的饮食起居和日常事务,确保她们在汴梁的生活得到妥善照料。 一切安排妥当后,钱氏姐妹便只能在馆舍中耐心等待大宋皇帝的诏见。这段等待的时间,对她们来说既充满了期待,又夹杂着些许焦虑。她们深知,能否得到大宋朝廷的有力支持,将直接决定着她们未来的命运以及西番的走向。在这金碧辉煌的馆舍中,钱氏姐妹常常陷入沉思,谋划着未来的种种可能,只盼着那诏见的旨意能早日传来。 在钱氏姐妹等待大宋皇帝诏见的这段时间里,聂归尘也开启了自己紧张而充实的备考生活。科考,对于他而言,是实现理想抱负的重要契机,是能够真正踏入朝堂,施展拳脚,实现为国为民、治国平天下伟大志向的关键一步。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汴梁城的薄雾,聂归尘便已在馆舍的书房中研墨展纸,开始诵读经典。他的声音清朗而坚定,仿佛在向这古老的文字汲取智慧的力量。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皆是他每日必读的内容,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反复揣摩,力求领会其中的精髓。 晌午时分,用过简单的膳食,聂归尘顾不上稍作休息,便又投入到对时事策论的研究中。他深知,仅仅熟稔经典还远远不够,要在科考中脱颖而出,必须对当下的天下局势、民生疾苦、治国方略有着深刻的见解。他收集了大量关于大宋内外政策、经济发展、军事防御等方面的资料,逐一分析研究,结合自己的思考,撰写一篇又一篇的策论文章。每一篇文章,他都反复修改,力求观点新颖独到,论证严谨有力。 夜晚,当汴梁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聂归尘依然在烛光下奋笔疾书。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专注的面庞,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展颜微笑,那是他在与古人对话,在与当下的难题交锋,在为自己心中的理想国勾勒蓝图。 除了埋头苦读,聂归尘还积极与汴梁城中的一些饱学之士交流。他虚心向他们请教问题,倾听不同的观点和见解,拓宽自己的视野。这些交流让他接触到了更多元的思想,也让他对自己的学识和见解有了更客观的认识,从而不断完善自己的备考计划。 在紧张的备考过程中,聂归尘始终牢记自己的初心。他渴望在科考中一举夺魁,并非为了个人的功名利禄,而是希望凭借自己的才学和能力,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为大宋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他期待着科考的那一天早日到来,好让自己能在这个更大的舞台上,绽放光芒,实现心中的宏伟志向。 聂归尘在忙碌备考之余,始终心系着西番局势。他每日都会仔细梳理从各方收集来的纷乱信息,试图从中找出关键线索。终于,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西番与大宋之间微妙的态度转换。 多方消息显示,辛定鼎督师松州、剑州两地军马,战略上已由防御战转为进击战。大宋军队的凌厉攻势让西番防线岌岌可危,西番国都青唐城不仅受到随时可能入侵腹地的大宋骑兵威胁,同时还面临着反抗钱淳俭的部落攻击。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让西番局势愈发错综复杂。 聂归尘意识到此事重大,赶忙与钱氏姐妹商议。他神色凝重地说道:“两位公主,如今西番局势大变。大宋军队的进击以及国内反抗势力的兴起,此消彼长之下,钱淳俭的势力必然受到极大削弱。而两位公主作为正统皇室血脉,在西番的政治号召能力想必会大增。” 钱文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聂公子所言极是。如此看来,大宋朝廷或许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很可能正在为我们量身打造重新入主西番的身份,以便更好地掌控局势,稳定西番。” 钱元香也接口道:“若真如此,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但不知大宋朝廷究竟会如何安排,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聂归尘沉思片刻后说道:“无论大宋朝廷作何安排,两位公主都应保持主动。待面见大宋皇帝时,需清晰表明自身立场与诉求,强调两位公主在稳定西番局势上的重要性,以及与大宋合作的诚意与决心。同时,我们也应提前谋划,与那些反抗钱淳俭的部落取得联系,争取他们的支持,壮大自身力量。” 钱文秀目光坚定地说:“聂公子所言甚是。我们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让西番恢复太平。只是目前还不知何时能面见大宋皇帝,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众人深知,局势瞬息万变,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他们在馆舍中详细商讨着应对之策,只等面见大宋皇帝,为钱氏姐妹的复国之路迈出关键一步,也为西番的未来奠定基础。 得圣帝在位期间,大宋朝堂呈现出一种复杂的态势。他虽沉溺于女色,一心追求长生不老,对朝堂政务多有懈怠,还对新任国师宝徵宠信有加,但骨子里却并非昏庸之辈。和历朝历代的帝王一样,得圣帝心中始终怀揣着一统天下的宏伟梦想,哪怕他在实现梦想的道路上有些偏离正轨。 早些时候,当西番入侵的奏报呈至御前,得圣帝顿时慌了神。他匆忙启用被贬至青云县的辛定鼎,委以主持大局的重任。在他心中,首要目标便是阻止西番军队打到内地,以免危及自己的皇位。至于边疆战事的胜负,他起初并未有太多长远的谋划,只求能保住眼前的安稳。 随着局势的发展,钦天监传来消息,告知得圣帝辛定鼎派人接应出了西番两位公主,且西番国内政局已然混乱不堪。紧接着,又有战报传来,称辛定鼎大败西番。得圣帝听闻这些消息后,心中的野心瞬间被点燃,他盘算着让辛定鼎趁势夺取西番的战略要地,进一步扩大大宋的版图。 而对于西番的两位公主,得圣帝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深知这两位公主身份特殊,若能加以利用,必能在西番局势中发挥重要作用。再者,听闻两位公主乃是绝色双姝,这更是激发了他的猎奇之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接见她们。 然而,就在得圣帝准备下诏接见两位公主之时,他极为宠爱的贵妃娘娘及时收到了消息。这位贵妃心思缜密,深知此时接见两位公主,朝堂之上必定会引发诸多议论,对自己在后宫的地位或许也会产生影响。于是,她巧妙地施展手段,设法延迟了得圣帝的这一行为,为朝堂局势又增添了一抹变数。 贵妃娘娘在得知得圣帝欲立刻接见西番两位公主的消息后,心中顿时如泛起层层涟漪,忧虑与算计交织在一起。 她深知得圣帝此人,虽本质不昏聩,却生性好色且猎奇心重。听闻西番公主乃绝色双姝,他那迫不及待的心思,贵妃娘娘再清楚不过。若两位公主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入宫面圣,以她们的身份与美貌,极有可能瞬间吸引得圣帝的全部注意力。 一旦得圣帝将过多的心思放在这两位公主身上,自己在后宫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恩宠与地位,恐将受到极大威胁。她在这后宫之中步步为营,费尽心思才博得了得圣帝的宠爱,怎能眼睁睁看着这份恩宠被他人轻易夺走。 再者,朝堂局势本就复杂,西番之事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两位公主面圣,说不定会引发朝中大臣的诸多议论与纷争。若因此导致局势失控,得圣帝极有可能心烦意乱,进而迁怒于身边之人。而自己作为他身边备受宠爱的贵妃,难免会成为首当其冲的出气筒。 想到这些,贵妃娘娘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设法延迟得圣帝接见两位公主的时间。她要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谋划一番,一方面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另一方面也要思考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变数,绝不能让这两位西番公主打乱自己的全盘计划。 贵妃娘娘心思电转,迅速构思出一套周全的计策。她深知,直接阻拦得圣帝的决定绝非明智之举,反而可能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必须采取迂回婉转之法。 首先,贵妃娘娘精心挑选了一个得圣帝心情愉悦的午后,轻移莲步,款至御书房。她笑意盈盈,手中捧着一盒精心准备的西域进贡的香茗,这香茗乃极为珍稀之物,香气独特,得圣帝平日最爱。 “陛下,听闻您近日为西番之事操劳,臣妾心疼不已。特寻来这盒西域香茗,为陛下解解乏。”贵妃娘娘声音软糯,如黄莺出谷,她轻启朱唇,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得圣帝被她的柔情所打动,脸上浮现出愉悦之色:“爱妃有心了。” 贵妃娘娘见机,顺势依偎在得圣帝身旁,柔声道:“陛下,臣妾虽不懂朝堂之事,但也听闻西番局势复杂多变。那两位公主身份特殊,贸然接见,怕是会引发朝中大臣诸多揣测与议论。陛下圣明,若因此影响朝堂安稳,岂不得不偿失?” 得圣帝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贵妃娘娘见他已有动摇之意,继续说道:“不如先让鸿胪寺悉心安排,对两位公主多做了解,待局势更为明朗,陛下再行接见,届时必定能应对自如,彰显陛下的英明睿智。” 见得圣帝仍未言语,贵妃娘娘又添了一把火:“而且,臣妾近日听闻,国师宝徵正在筹备一场盛大的祈福仪式,旨在为陛下祈求长生,佑我大宋国运昌盛。若此时因接见公主之事分心,误了这等大事,实在可惜。”提及长生不老,这正戳中得圣帝的要害。他一心渴望长生,对国师的祈福仪式极为看重。 贵妃娘娘趁热打铁,撒娇道:“陛下,就听臣妾这一回嘛,等安排妥当,再召见公主也不迟呀。” 得圣帝终于点了点头,说道:“爱妃所言有理,那就依你,先缓缓。”贵妃娘娘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柔恭顺,继续与得圣帝轻言细语,为他消解心中烦忧,而一场潜在的后宫与朝堂波澜,暂时被她巧妙地按下。 第37章 在成功说服得圣帝延迟接见西番公主后,贵妃娘娘深知此事不能久拖,必须尽快谋划出一个长远之计,既能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又能借助西番局势为兄长国师及自己的势力谋取更多利益。于是,她暗中派人将兄长国师宝徵唤入宫中。 在一处静谧的偏殿内,贵妃娘娘屏退左右,神色凝重地对宝徵说道:“兄长,如今西番局势看似对大宋有利,得圣帝又对那两位西番公主起了心思,此事若不好好谋划,恐生变数。” 宝徵微微点头,目光闪烁:“妹妹所言极是。依我之见,如今西番内乱,大宋若能从中插手,定能获取巨大利益。那两位公主,便是我们绝佳的棋子。” 贵妃娘娘柳眉微蹙,问道:“兄长有何良策?” 宝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我们可向得圣帝进言,以西番局势有利于大宋开疆拓土为由,让钱文秀与钱元香两位西番公主成为大宋朝廷正式册封的西宁公主。如此一来,她们便与大宋朝廷紧密相连,成为我们掌控西番局势的工具。” 贵妃娘娘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只是,就这样册封,是否过于草率?朝中大臣恐怕会有异议。” 宝徵摆了摆手,说道:“妹妹无需担忧。如今西番之乱,给了我们绝佳的契机。辛定鼎在前线已取得优势,我们可借此宣扬,册封两位公主并派兵协助她们重返西番,剿除钱淳俭,既能平定西番内乱,又能为大宋开疆拓土,何乐而不为?大臣们即便有异议,在这等利益面前,也难以反驳。” 贵妃娘娘细细思索一番,觉得此计可行,点头道:“兄长此计甚好。只是,这其中具体该如何操作,还需从长计议。” 宝徵胸有成竹地说道:“首先,我们需在得圣帝面前,将此事的利弊分析清楚,着重强调开疆拓土的好处以及对大宋国运的影响。同时,我们也要联络朝中支持我们的大臣,让他们在朝堂上为我们发声。待得圣帝首肯后,再迅速推动册封仪式与派兵事宜,不给他人留过多反对的时间。” 贵妃娘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就依兄长所言。只是,那两位公主若重返西番,手握大权,日后会不会不受控制?” 宝徵冷笑一声:“妹妹放心,我们册封她们,派兵相助,她们便欠了大宋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且,我们在军中安插些自己的人手,随时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她们有任何异动,我们也能及时应对。” 二人商议完毕,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这盘棋按照他们的计划顺利推进,而他们的势力,也将随着西番局势的掌控而进一步壮大。随后,贵妃娘娘与宝徵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一场围绕着西番公主与西番局势的朝堂风云,即将拉开帷幕。 国师宝徵与贵妃娘娘这一派,为了将平灭西番的功劳牢牢攥在手中,可谓绞尽脑汁,紧锣密鼓地展开了一系列精心策划的行动。 宝徵频繁出入宫廷,在得圣帝面前巧言令色。他将西番如今的混乱局势描绘成大宋千载难逢的开疆拓土良机,言辞激昂地说道:“陛下,西番如今内忧外患,正是我大宋挥师西进,成就千秋霸业之时啊!此时若大举出兵,定能势如破竹,将西番纳入我大宋版图,陛下的威名必将远扬四海,千古流芳!”得圣帝本就心怀一统天下的宏愿,被宝徵这般煽动,心中的雄心壮志瞬间被点燃,对出兵西番之事愈发心动。 与此同时,贵妃娘娘也在暗中发力。她凭借自己在后宫的影响力,联络了一批依附于她和宝徵的朝臣。这些朝臣心领神会,纷纷在朝堂上上奏,力陈册封西番两位公主为西宁公主的紧迫性与必要性。他们在奏章中写道:“西番战事瞬息万变,陛下无需接见两位公主,以免耽误战机。当务之急,是尽快进军西番。可直接授意鸿胪寺,选派一位朝中重臣主持对钱文秀、钱元香的册封仪式,随后即刻派兵护送她们启程前往西番,如此方能迅速平定西番之乱,为我大宋立下不世之功。” 朝堂之上,群臣见状,虽有部分人心中隐隐觉得此事过于仓促,其中或许有国师与贵妃娘娘一派的私心,但面对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加之得圣帝已然被说动,也不好公然反对。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大多选择了缄默。 得圣帝见朝臣们大多表示赞同,心中大喜,当即下诏:“准奏!命鸿胪寺速选重臣主持册封仪式,礼部即刻筹备相关事宜,兵部整军备战,待册封完毕,即刻护送西宁公主启程,进军西番,务必一举荡平西番之乱!” 旨意一下,整个朝堂迅速忙碌起来。国师与贵妃娘娘相视一笑,他们深知,自己的计划正一步步顺利推进。在他们眼中,钱文秀与钱元香不过是两颗任他们摆布的棋子,而平灭西番的赫赫战功,已然在向他们招手。然而,他们却未曾料到,这场看似尽在掌控的棋局,在诸多复杂因素的交织下,或许会朝着他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得圣帝满心欢喜地结束了早朝,此番朝堂上群臣对于出兵西番及册封西番公主一事竟出奇地一致赞同,这让他心中畅快无比。在他看来,这是上天赐予他成就霸业的绝佳时机,仿佛一统江山、名垂青史的伟大功绩已然触手可及。 下得朝来,他迫不及待地前往贵妃娘娘的寝宫。贵妃娘娘早已精心打扮,笑脸相迎。见到得圣帝,她莲步轻移,娇声说道:“陛下今日朝堂之上神威尽显,想必此番定能成就千古伟业,臣妾先恭喜陛下了。” 得圣帝哈哈大笑,一把将贵妃娘娘揽入怀中,说道:“爱妃所言极是,有你在朕身边,事事顺遂,朕心中欢喜。” 二人相拥入榻,贵妃娘娘使出浑身解数,温柔体贴地伺候着得圣帝。一时间,寝宫内春色旖旎,娇喘与笑语交织。得圣帝沉浸在这温柔乡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已烟消云散。在贵妃娘娘的悉心陪伴下,他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他已然成为了一统江山的万世明君,不仅坐拥天下无尽的财富与疆土,还能将天下美色尽收囊中,同时,长生不老的仙丹仿佛也已近在咫尺。他在这美梦中畅快地遨游,嘴角不时露出满足的笑意,却浑然不知,朝堂之下,各方势力正围绕着西番局势暗自涌动,一场错综复杂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先帝时期的重臣,现任礼部尚书的段干百里,目睹朝堂局势因西番之事风云变幻,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国师与贵妃娘娘一党野心勃勃,企图借出兵西番之机揽功固权,若任由他们肆意妄为,朝堂恐将陷入更深的混乱。然而,在当前形势下,公然反对恐难奏效,还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段干百里决定另辟蹊径,暗中布局。 当朝堂商议出兵西番的人选时,段干百里表面上配合国师,将国师、贵妃一系的重要人员皆推荐其中。他在朝堂上侃侃而谈,列举着这些人所谓的“能力与功绩”,仿佛真心认为他们是此次出征的不二人选。国师等人见状,心中大喜,以为段干百里已然归附自己,对他的推荐欣然接受。 而实际上,段干百里有着更为深远的谋划。他深知,本届科举乃是为朝堂选拔真正人才的关键契机,唯有录用真正德才兼备、为国为民的朝臣,方能在未来的朝堂局势中与奸佞势力相抗衡,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奠定基础。于是,他主动请缨,与其他几位同样心怀天下的正直朝臣一同主持本届科举。 在科举筹备过程中,段干百里与同僚们精心制定选拔标准,力求公正、全面地考察考生的学识、品德与治国理政的能力。他们拒绝一切形式的舞弊与请托,为那些出身贫寒却有真才实学的学子们开辟了一条晋升之路。 段干百里明白,这是一场与时间和奸佞势力的赛跑。他期望通过此次科举,为朝堂注入一股清正廉洁、有担当有作为的新鲜血液,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在朝堂上形成一股强大的正义力量,制衡国师与贵妃娘娘一党的势力,让大宋的朝堂重新回归正轨,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而此刻,他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科举事宜,每一个细节都亲力亲为,心中默默期盼着能选拔出真正的栋梁之才,在即将到来的朝堂风云中力挽狂澜。 近日,京师的大街小巷都沉浸在一片热闹非凡的氛围之中。百姓们接连收到朝廷发布的捷报,听闻大宋军队在西番前线节节胜利,不由得热血沸腾,心中满是对国家强盛的自豪与喜悦。这捷报如同一股春风,吹遍了京师的每一个角落,让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与此同时,更为轰动的是观礼册封西宁公主以及出兵西番的盛大之事。册封仪式筹备得极为隆重,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京师都为之轰动。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这难得的盛况。当册封仪式正式举行时,街道两旁人山人海,百姓们踮起脚尖,争相目睹两位西宁公主的风采。那华丽的仪仗、庄重的仪式,无不彰显着大宋的威严与荣耀,让百姓们感受到了国家的强大与昌盛,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而随着出兵西番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京师出发,百姓们更是夹道相送,为将士们呐喊助威,祈愿他们旗开得胜,早日平定西番之乱。整个京师仿佛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民众的热情被彻底点燃,对国家的未来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在这热闹非凡的氛围中,另有各州考生云集京师,为这座大宋都城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才子们,怀揣着梦想与抱负,齐聚京师参加科举考试。他们或才华横溢,或风度翩翩,与京师的佳人相遇,演绎出了诸多风花雪月的浪漫事迹。 街头巷尾,时常能听到才子们吟诗作画,与佳人琴瑟和鸣的佳话。他们的故事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为这座繁华的都城增添了许多浪漫与温情。一时间,京师不仅充满了激昂的家国情怀,还弥漫着诗意与柔情,处处呈现出一片繁荣热闹、生机勃勃的景象。 在钱文秀与钱元香被册封西宁公主的盛大典礼上,场面恢宏壮观,京师的达官显贵、各界名流云集于此。聂归尘与仇来福应两位公主之邀,也出席了这场典礼。 典礼结束后,聂归尘寻了个机会,与钱氏姐妹私下交谈。他神色凝重地说道:“两位公主如今已获册封,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但切不可掉以轻心。当务之急,是要善于运用现有的力量。你们掌控的西番密探,应尽快与辛定鼎大人以及廖天澜、青青等人取得联系。如此,方能整合各方势力,在西番局势中占据主动。”钱氏姐妹认真聆听,频频点头,深知聂归尘所言极是。 就在典礼后的几日,聂归尘在京师的繁华街市上偶然遇到了大理百草谷的章舒舫仙子。章舒舫面容秀丽,气质脱俗,只是美目间透着一丝忧虑。原来,她在仙人洞府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神奇的六阳针法,这一消息不知为何走漏,被大宋钦天监知晓。钦天监觊觎六阳针法,设计将她拦留在大宋。章舒舫虽已识破钦天监对她的暗中监视,却一直苦于没有办法脱身。 聂归尘听闻章舒舫的遭遇,心中思索片刻,为她谋划道:“仙子不妨借口与新册封的西宁公主合作,随她们一同出发,借道西番再回大理。如此一来,既能摆脱钦天监的监视,顺利离开大宋,又能在途中确保安全。”说到此处,聂归尘微微一顿,接着道:“但另一方面,我希望仙子能与廖天澜取得联系,将目前京师的复杂情况告知她。廖天澜等人在西番也有着重要作用,让他们知晓京师动态,有助于各方更好地应对局势变化。” 章舒舫略作思考,觉得聂归尘的谋划甚为周全,于是点头同意。聂归尘见状,便介绍她与西宁公主相识。钱氏姐妹与章舒舫交谈之下,发现彼此颇为投缘,交谈甚悦。 按照聂归尘的谋划,章舒舫顺利加入了随军队伍,准备一同出西番。然而,军队集结需要时间,从大军开动到入境西番,过程不比来时迅速,相对较为缓慢。但好在各方之间交流信息倒是相对流畅,西番密探不断传来关于西番国内局势的情报,辛定鼎那边也时常有消息传来,各方都在紧密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一场围绕着西番局势的博弈,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聂归尘等人,正努力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为达成各自的目标而精心布局。 辛定鼎指挥大军进击西番,战略布局严谨有序。云樵村安排的精锐兵士,在肖步远的统领下,如一把利刃,悄然出翠屏山山脉,直插入西番腹地。他们迅速与廖天澜取得联系,犹如两股强大的力量汇聚,稳固了廖天澜此前辛苦取得的战果,而后士气高昂地向西番国都青唐城稳步推进。 辛定鼎深知战事复杂,丝毫不敢懈怠。他一面采用稳扎稳打的策略,每前进一步,都确保根基稳固,逐步压缩钱淳俭的势力范围;另一面,精心安排军马守卫各个军事要道。他敏锐地察觉到,西夏国向来对西番局势虎视眈眈,极有可能趁西番内乱之际乘势突袭,企图分一杯羹。因此,严守军事要道,便是在为进击西番的行动筑牢侧翼防线。 此时,西番国都青唐城内的钱淳俭,面对步步紧逼的大宋军队,已然慌了神。他深知仅凭自己现有的力量,难以抵挡与大宋的全面战争,于是赶忙派出两路使者。一路使者匆匆奔赴西夏国,献上珍玩珠宝,美玉法宝,言辞恳切地向西夏国求救,说服西夏王借助西夏国的兵力来缓解眼前的危机;另一路使者则前往大宋朝廷,卑躬屈膝地求和,妄图以施缓兵之计,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来重整旗鼓,稳固统治。 而在西番国内,静海寺等大批佛门修行者,出于维护钱淳俭统治的目的,纷纷行动起来,开始集结力量。这些修行者在西番国内颇具影响力,他们的加入,无疑为钱淳俭增添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助力。一时间,西番局势愈发错综复杂,各方势力在这片土地上纵横捭阖,一场激烈的交锋一触即发,而西番的未来,正悬于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之中。 当我与青青、千夜、罗炎陵、黄静茵、甄霄弦及八百精锐带领着降伏的一干麾下众人,在西番国那地势险要的海藏咽喉之地,与敌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最终大破伏兵,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后。我们所部的兵威大振,一路势如破竹,锋芒一度直逼西番国都青唐城。 然而,当我们逼近青唐城时,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严峻的现实。环绕拱卫着青唐城的数座城池,城中兵力依旧比较强盛。这些城池相互呼应,宛如坚固的屏障,将青唐城牢牢守护在中央。更有静海寺等佛门修行势力频频阻挠,我心中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兵力,若强行直接围困青唐城,不仅难以成功,反而可能陷入敌军的内外夹击之中,陷入极为危险的境地。 站在高处,望着远处青唐城那高大的城墙,我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想的更多的其实是大宋需要怎么样才能彻底把西番纳入版图,身旁的将领也都神色凝重,等待着主帅的决策。而一旁的罗炎陵也深知,此时必须谨慎行事,不能因一时的冲动而导致前功尽弃。他在心中迅速权衡着利弊,思索着如何才能突破眼前的困境,为最终拿下青唐城,推翻钱淳俭的统治,光大圣教,找到一条可行之路。 就在这时,肖步远统领的云樵村精锐兵士与他们成功会合。这无疑为廖天澜增添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也让他在面对眼前局势时,多了几分底气和新的思路。廖天澜与肖步远迅速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他们深知,接下来的决策将直接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走向。 第38章 事了拂衣去 我与肖步远、罗炎陵等人围聚在一起,神色凝重地盯着地上草草绘制的西番地图,认真商讨着破敌之策。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大家一致决定,采取围困青唐城、疲弊其护卫兵力的战略。 “眼下青唐城周围几座城池兵力雄厚,若正面强攻,我们恐难取胜。”我皱着眉头,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几座城池的位置,缓缓说道,“但我们可以利用自身无城需守、更加机动灵活的优势,想办法调动他们。” 肖步远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同:“没错,派数股精锐佯攻其中某城,诱使其他城池出兵来援。等他们援兵一到,我们便迅速撤军,如此反复,定能将他们的兵力拖垮。” 罗炎陵用力一拍大腿,大声说道:“此计甚妙!这帮家伙守着城池,行动肯定不如我们灵活,被我们来回折腾几次,必然疲惫不堪。到那时,我们再发动总攻,破城就容易多了!” 众人商议已定,立刻着手部署。很快,数股精锐部队如鬼魅般悄悄潜出营地,朝着选定的目标城池进发。当他们兵临城下,顿时喊杀声四起,战旗猎猎作响。城楼上的敌军见状,顿时慌乱起来,急忙派人向周边城池求援。 不多时,周边几座城池的援兵便纷纷赶来。然而,就在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战场,准备与我们展开一场恶战时,我们却如同风一般迅速撤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敌军。 就这样,我们一次次地佯攻,一次次地诱敌来援,又一次次地迅速撤军。敌军被我们调动得晕头转向,来回奔波的士兵们疲惫不堪,士气也逐渐低落。而我们则凭借着出色的机动性,始终掌控着战场的节奏,一步一步地朝着围困青唐城、消灭钱淳俭势力的目标稳步迈进。 正当我与众人精心策划的战略稳步推进,西番局势逐渐朝着有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之时,辛定鼎大人传来的消息,却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信使快马加鞭,带来了辛大人的口信。我展开书信,细细读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信中表明,一切行动需以稳固现有成果为主,因为朝廷已做出重大决策,册封钱氏双姝为西宁公主,而且不日便会派国师一系的官员前来接掌西番征战事宜。 “这可如何是好?”罗炎陵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满是忧虑,“你们国师一系向来行事乖张,如今让他们来接掌战事,恐怕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肖步远也神色严峻,沉思片刻后说道:“朝廷此举背后想必有诸多考量,但我们也不能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按照辛大人所说,稳固现有成果,确保我们在西番打下的根基不被动摇。” 我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不错,无论这大宋朝廷如何安排,我们的目标始终是平定西番,还百姓一个太平。在国师一系的官员到来之前,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一方面,继续执行围困青唐城的策略,不能给钱淳俭喘息的机会;另一方面,也要加强与各方的联系,尤其是要与辛大人保持密切沟通,及时了解朝廷的动向。”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随即各自忙碌起来,重新调整部署。加强了对现有占领区域的防守,增派人手巡逻,确保防线稳固。同时,继续派出精锐部队,按照既定策略佯攻围困青唐城周边城池,不断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 军帐之内虽然说得不错,但夜幕悄然降临之后,营帐内烛火摇曳,我与青青、千夜、甄霄弦、罗炎陵、黄静茵六人围坐在一起,脸上皆带着无奈与愤懑,忍不住对大宋朝廷此番“骚操作”吐槽起来。 罗炎陵率先开口,他猛灌一口酒,将酒碗重重一放,骂道:“你们这大宋朝廷搞什么名堂?咱们在这儿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把局势稳住,他们倒好,突然来这么一出,派国师一系的人来摘桃子,这不是瞎捣乱嘛!” 青青柳眉微蹙,美目含怒:“国师一党向来只为私利,之前辛大人就是被他们贬到青云县的,如今插手战事,谁知道他们会把西番局势搅和成什么样。我们之前的努力,恐怕要白费了。” 千夜神色冷峻,冷哼一声:“主人!大宋朝廷此举,看似是为了掌控西番局势,实则目光短浅。国师那伙人只知争权夺利,哪会真正为平定西番考虑。” 甄霄弦轻抖皮鞭,摇头叹道:“原本我们稳扎稳打,胜利在望,现在却横生枝节。真不知朝廷那些人是怎么想的,难道就看不到国师一系的野心吗?” 黄静茵也撇了撇嘴,不满地说:“哼,说不定就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借这个机会扩充自己的势力。可怜我们这些在前线拼命的将士,成了他们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我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抱怨归抱怨,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朝廷的命令我们无法改变,可我们在西番的使命还没完成。不管谁来接掌战事,我们都要尽最大努力,保证西番的局势不会失控,不能让钱淳俭的势力死灰复燃。” 朝廷旨意如疾风般迅速传至军中,众人听闻由太师裴弘业推荐的苏铭礼与魏靖远将主持西番战局具体事宜,皆感局势突变。这两人一到军中,便如同两只狡黠的狐狸,迅速施展手段。 苏铭礼笑容可掬,却绵里藏针,以各种名义将众多本系官员安插于军中各个关键职位。他长袖善舞,凭借着那张巧嘴,将一些重要的军务决策权逐步揽入手中。而魏靖远则仗着魁梧身形,以强硬姿态威慑众人,在军中大肆培植自己的势力,丝毫不掩饰其对军权的急切掌控欲。一时间,军中氛围变得压抑而紧张,许多正直将士虽心中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不过,或许是朝廷也担忧西番这大好局势因人事变动而崩盘,终究还是持重了一些。仍命辛定鼎为松州、剑州两地的军政一把手,负责防备西夏趁乱入侵大宋边境。辛定鼎在军中威望颇高,他的留任,如同一颗定心丸,让不少将士稍感安心。毕竟西夏虎视眈眈,边境防御不容有失,辛定鼎丰富的军事经验与沉稳的行事风格,无疑是边境防线的有力保障。 这位太师名为裴弘业。他出身名门,自幼饱读诗书,智谋过人,凭借着卓越的才学与政治手腕,在朝堂上一步步站稳脚跟,最终登上太师之位。 裴弘业身材修长,面容清癯,岁月虽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始终闪烁着精明而锐利的光芒。他平日里总是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袍,袍角绣着金色的云纹,头戴乌纱帽,举止间尽显威严与气度。 在朝中,裴弘业表面上维持着一副公正廉明的姿态,对朝政大事侃侃而谈,但正所谓清淡误国,此人揣摩圣意,这贵妃娘娘就是他引给得圣帝的,他看似为大宋江山社稷尽心尽力。然而,私下里他却与贵妃娘娘、国师宝徵暗中勾结,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妄图操控朝堂,以满足自己对权力的无尽欲望。他老谋深算,擅长在各方势力间权衡利弊,为自己的势力谋取最大利益,是个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忌惮三分的人物。 而来接掌西番战事的苏铭礼与魏靖远两个人,苏铭礼乃太师府的门生,凭借太师的举荐与贵妃娘娘的暗中助力,在朝堂上平步青云。此人外表温润如玉,常着一袭锦袍,头戴玉冠,面上总是挂着亲和的笑容,然而骨子里却极为狡黠,善于揣摩上意,一心只为自己与背后势力谋利。 魏靖远则是禁军统领的亲戚,靠着这层关系进入官场。身形魁梧,一脸络腮胡,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他对贵妃娘娘和国师宝徵阿谀奉承,为了他们的利益不择手段。此次被派来与苏铭礼一同接掌西番战事,便是希望能在这趟浑水中捞取足够的政治资本,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朝堂中的地位。 这天,我正与众人商讨应对当前复杂局势的策略,一名信使快马加鞭赶来,呈上辛定鼎的密信。你展开信件,匆匆浏览,面色微微一变。 信中,辛定鼎言辞恳切地劝我抽身而退。他深知,如今西番局势因苏铭礼与魏靖远的到来变得波谲云诡,要是继续留在这儿,恐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与危险之中。辛定鼎表示,他会向朝廷上表举荐你的诸多功绩,让我的付出不被埋没。 同时,信中还提及,开科在即,这是入朝为官、施展抱负的绝佳机会。辛定鼎建议我即刻前往京师,与聂归尘一同参加科举。他特别强调,此届科举由礼部尚书段干百里主持。段干百里乃先帝重臣,为人刚正不阿,以公正严明着称,在他的主持下,必定少有舞弊之风,能为此届考生提供一个较为公平竞争的环境。 看完信,陷入沉思。一旁的青青见你我神色有异,关切问道:“天澜哥哥!信中说了什么事啊?”我将信中内容大致告知几人,营帐内顿时安静下来。 罗炎陵挠挠头,率先说道:“辛大人的话有道理,如今西番这边局势复杂,你们留下也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去参加科举,说不定能在大宋朝堂上谋个好前程,将来也好继续施展自己的报负。只是我圣教好不容易有这次局势动荡之机,若能苦心经营,将佛教势力打压下去,光大圣教还是有可期待之处的。我在不违背道誓的情况下,尽量配合你们大宋的军队,且我圣教教主马上就要到来,我怎么也不能此时离去。” 黄静茵道:“夫君言之甚是,我们可以在教主来了之后,将目前事宜交付于教中人员,想离开时,自可离去。” 甄霄弦道:“你们的战争本与我无关,既然你廖天澜要走,我没道理在此。我随你们去大宋京师看看也好!” 我说道:“我明白大家的想法。但辛大人所言也在理,留在此处,不仅自身危险,还可能影响大局。参加科举,将来在朝堂上或许能发挥更大作用。只是,西番这边……” 甄霄弦思索片刻,说道:“我们虽离开,但之前的努力不能白费。可以与留下的将士们交代清楚,让他们继续坚守,尽可能维持好局势。” 黄静茵也点头赞同:“对,你们还能与聂归尘联系,说不定在京师也能为西番局势出一份力。” 于是我找到目前权摄军队的肖步远与宋兵乙,告诉他们自己的去留,叮嘱他们继续目前策略待朝廷任命的将领到来时,若有不如意,可尽早脱身,向辛定鼎大人那里。 二人也有些感觉不平,但也只能如此。希望这帮空降而来的权贵,不要乱搞,浪费如此大好局势。 你本就对这西番征战的功绩看得很淡,毕竟穿越之前,你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一族,见惯了职场上的勾心斗角,对那些仗着权势作威作福的人,打从心底里厌恶。如今既然决定听从辛定鼎的建议离开,你也不愿多做耽搁。 第二天天还未亮,你便起身收拾行装。营帐外,夜色还未完全褪去,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你来到校场,肖步远、罗炎陵、黄静茵、宋兵乙等将领早已在此等候。他们神色复杂,既有不舍,又带着一丝理解。 “此去京师,路途遥远,你等务必小心。”肖步远走上前,紧紧握住你的手,眼中满是关切。 罗炎陵拍了拍你的肩膀,大声说道:“到了京师,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尽管报咱们的名号!咱们在西番的兄弟,可不是好惹的!” 黄静茵微微泛红着眼眶,轻声说道:“一路顺风,希望你在科举中高中,将来也好为咱们这些在前线的将士说说话。” 宋兵乙也憨厚地笑着,说道:“廖公子,你这一走,咱们可都舍不得。但你去参加科举,那是好事,以后可得多为咱老百姓谋福利。” 你心中满是感动,看着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们,说道:“大家放心,我不会忘记咱们一起在西番的日子。你们也要保重,西番的局势还得靠你们稳住。” 告别众人后,我们翻身上马,与青青、千夜、甄霄弦一同策马奔腾。初升的朝阳洒下金色的光辉,映照着我们远去的身影。马蹄扬起尘土,我们向着松州的方向疾驰而去,开启了一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新旅程,心中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也带着对西番兄弟们的牵挂。 一路之上,没有了战事的沉重压力,我们当真如释重负,心情格外轻松愉悦。四匹马儿不紧不慢地前行,我们则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话题如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 我率先开口,感慨道:“这段日子在西番,可真是费尽了心思,耗费了不少精力。从谋划战事,到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一刻都不敢松懈。” 青青笑着接过话茬:“是啊,但也多亏了这段经历,让我们见识到了西番独特的风土人情。那些色彩斑斓的服饰,别具一格的建筑,还有热情奔放的西番歌舞,都让人印象深刻。” 千夜点头赞同,补充道:“还有他们的饮食,各种香料的巧妙运用,味道浓郁独特,和大宋的美食有着天壤之别。” 话题一转,不知怎的就聊到了修行功法。甄霄弦来了兴致,说道:“我最近对一种新的功法略有心得,据说这种功法若修炼到极致,能大幅提升自身的灵力,施展法术时威力惊人。” 千夜眼睛一亮,追问道:“哦?快说说,是何种功法,有何独特之处?” 甄霄弦便详细讲述起来,从功法的心法口诀,到修炼时的注意事项,讲得头头是道。你和青青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提出一些疑问和见解,四人围绕着修行功法,展开了一场热烈的讨论。 聊完功法,又说起了法宝武器。甄霄弦兴致勃勃地描述起自己听说的武器,那是一把传说中的重剑,剑身刻满神秘符文,据说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要是能得到那把重剑,必定所向披靡!”甄霄弦憧憬地说道。 青青则笑着打趣:“就你那身子,拿到重剑说不定没挥舞几下,就把自己法力耗尽累趴下了。”众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不知何时,话题又悄然转到了男欢女爱之上。千夜有些含蓄地说道:“我听闻,在西番,男女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十分大胆直接,不像在大宋这般含蓄。” 青青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道:“其实无论是大胆还是含蓄,只要是真心相爱,都很美好。” 我看着青青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说道:“是啊,情之一字,最为动人,两情相悦才是最真情久远。”说罢,不自觉地看向青青,目光中满是温柔。 话题不经意间转到了钱文秀与钱元香被册封西宁公主,且即将回返西番这件事上。 千夜微微皱眉,率先说道:“这钱氏姐妹被册封,朝廷此举不知是福是祸。虽说名义上是助力她们回西番平乱,但国师一系在背后插手,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国师他们野心勃勃,恐怕是想借这两位公主掌控西番局势,为自己谋取私利。钱氏姐妹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可能沦为他们的棋子。” 青青秀眉微蹙,担忧地说:“希望她们能明白局势,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西番百姓已经饱受战乱之苦,经不起更多折腾了。” 甄霄弦轻抚缰绳,思索着说:“她们回西番后,局面必定更加复杂。一边要面对钱淳俭的抵抗,一边又得提防国师一系的暗中操控,不知她们能否应对得来。” 我有些踌躇满志的说道:“只盼她们能运用好手中的力量,稳定西番局势,给百姓一个太平。我们现在积极积蓄力量,要是局势崩坏,下次我们再出手就一定剿灭所有敌人,大宋朝廷若敢再有骚操作出现,老子就连它们都剿灭了。” 四人中青青出身平民,父亲蔡安猎早年闯荡江湖,也是多有不如意,青云县又一向较贫苦,官府不作为、贪污受贿频出,故此对朝廷少有好感。千夜本是东瀛千樱美次子,在她的组织中,只忠于主人,慑服于实力强大的人,没有朝廷,视王法如无物。而甄霄弦更是南越国的修行之士,此番被我逼迫立下道心重誓,不得不听命于我,对大宋朝廷更是一向不屑一顾。故此她们对我说出乱发政令的朝廷的话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我们尽情分享着彼此的想法和感受,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向着松州前进。 神兽现降伏龙驹 我们正悠然前行,忽闻前方一阵嘈杂之声。抬眼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旗帜上绣着奇异的火焰图案,正是罗炎陵挂在口头的圣焰教标志。 队伍中央,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帘轻挑,一位妙龄女子探出身子,我们自是不识,但已有圣焰教教众前来告知。原来罗炎陵与教中互通有无,消息不断,圣焰教已对我们长相、身份、装束等了如指掌,故此圣焰教中有使者认得我们四人。而这妙龄少女正是年方二八的圣焰教教主丛倩倩。 她身着一袭火红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燃烧的火焰。面容娇艳,双眸明亮而锐利,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果敢与坚毅。 见到我们,丛倩倩从手下人那里知道身份后,示意队伍停下,亲自走下马车。她步伐轻盈,径直来到你们面前,微微欠身行礼,开口道:“诸位,想必就是罗炎陵圣使所说的廖天澜廖公子,和蔡青青、千夜、甄霄弦三位姐姐仙子吧?你们可是听闻我将前来相助,故此来这里迎接我的吗,不用这么多礼,我圣教光复在即,也是多亏了你们的助力啊。” 我微微一愣,赶忙解释道:“教主误会了,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倒是听罗炎陵提起过圣焰教,以及西番局势对贵教复兴的影响。” 丛倩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就知道炎陵圣使已将此事告知诸位。不错,如今西番局势混乱,正是我圣焰教扩大影响力的绝佳时机。我已调令教中主要人物集结,准备大展宏图。” 青青好奇地问道:“教主,您如此急切地行动,就不怕引发各方势力的不满与阻拦吗?” 丛倩倩自信一笑,神色傲然:“我圣焰教被打压已久,如今实力虽不同往日。但西番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正需我圣教的教义来抚慰心灵。只要我们行事得当,为百姓谋福祉,各方势力也阻拦不了我们的复兴。” 千夜微微皱眉,提醒道:“话虽如此,但西番局势错综复杂,国师一系势力庞大,还有钱淳俭等各方势力相互交织,教主还是小心为妙。” 丛倩倩点头致谢对身边诸位供奉长老们说道:“我们还是要多谢这几位的提醒。但我圣焰教复兴之志已决,定不会错过此次良机。” 我见差不多了,就说道:“教主!如今我大宋朝廷另外委派要员接掌西番一应征战事宜,我等不便久留,还要先回松州,再取道前往大宋京师,参考此届科举。 丛倩倩听闻廖天澜要回松州城,继而转往大宋京师,心思一转,一个大胆新奇的想法在她脑海中萌生。她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当即便做出决定。 丛倩倩转身面向身后一众供奉长老,神色郑重地说道:“各位长老,我命你们即刻去与罗炎陵圣使接洽,全面负责西番圣教复兴大计。如今西番局势瞬息万变,正是我们大展拳脚的好时机,万不可错失。” 长老们纷纷点头,对教主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还未等他们松口气,丛倩倩又抛出一个惊人之语:“而我呢,要跟随廖天澜他们一同前往大宋游历一番。” 此言一出,长老们皆面露惊愕之色。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忍不住上前劝阻:“教主,西番这边复兴大业正待您主持大局,您怎能此时离去?况且大宋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个闪失……” 丛倩倩却自信地摆摆手,笑着说道:“长老们不必担忧。我已得到圣谕,跟着廖天澜一行,将会有莫大的机缘等着我们圣焰教。这机缘若把握得当,圣焰教必将一飞冲天,超越往昔辉煌。” 长老们面面相觑,虽心中仍有顾虑,但见教主主意已定,也只好无奈听从。毕竟在他们心中,丛倩倩虽年轻,但向来聪慧过人,圣教又一向以圣谕定行止,行事自有她的道理。 于是,丛倩倩欢快地跑到我们面前,笑盈盈地说道:“廖天澜,我决定了,要跟你们一道去大宋游历。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帮上忙呢。” 我心里吐槽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圣焰教门徒遍布天下各国,你岂止是能帮上忙,你简直是能 兴风作浪啊! 看着这位任性又果敢的教主,真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应允。就这样,队伍里又多了丛倩倩这位充满活力与奇思妙想的同伴,一行人的旅途也因此增添了更多的未知与趣味。 回返途中,我们选择了不同于翠屏山山脉的路径。这一日,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晴天霹雳声声连响,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风狂雨急,这雨下得我们赶忙四处寻找避雨之处,幸运地发现了附近的一处山洞。众人匆匆赶进山洞,刚一进去,便觉一阵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家忙着整理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物,而好奇心旺盛的丛倩倩则在山洞里四处打量。突然,她发出一声惊喜的轻呼:“快来看呀!” 你们赶忙围了过去,只见在山洞的一处隐秘角落里,趴着一只模样奇特的神兽。 这神兽形似骏马,周身毛发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淡金色,在昏暗的山洞中隐隐散发着微光。尤为奇特的是,它的肋下竟生出一双小巧却有力的翅膀,此刻正半张着,警惕地看着众人。 丛倩倩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兴奋与难以置信:“这……这好像是我们圣焰教古籍记载的龙驹啊!” 说着,她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掏出一本有些破旧的古籍,快速翻找起来。对照着古籍上的图案和描述,她越发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就是龙驹!能肋生双翅,通人言,踏雪无痕,追云逐月。而且传言此龙驹开了灵智后,修行一日千里,最终可化为龙形呢!” 众人听闻,皆是又惊又喜。千夜低声说道:“没想到在这山洞中竟有如此奇遇。只是,这龙驹看着似乎对我们充满警惕,如何才能靠近呢?” 青青思索片刻,轻声道:“既然它通人言,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和它交流,表明并无恶意。” 你微微点头,上前一步,轻声说道:“龙驹,我们只是因大雨暂避于此,并无伤害你的意思。你若能听懂,可否回应一声?” 龙驹歪着头,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打量着你们,片刻后,竟真的发出了一阵类似马嘶却又更为清脆的声音,仿佛在回应你们。众人心中一喜,知道这交流算是有了开端。 我看着眼前这身形小巧的龙驹,实在难以将它与丛倩倩古籍中描述的那种能够驮着人追云逐月的神骏形象联系起来。它就跟个成年的中华田园犬差不多大小,浑身淡金色的毛发被山洞内的湿气微微打湿,贴在身上,显得更加小巧玲珑。 那对肋下的翅膀,此刻也安静地收拢着,时不时微微颤动一下,似乎在感知周围的动静。它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你们,眼神中透着一股灵动与狡黠,却没有丝毫古籍中记载的那种龙驹应有的威严霸气。 “就这么个小家伙,真能追云逐月?”你不禁喃喃自语,心中满是怀疑。虽说古籍有载,这龙驹将来或许能化为龙形,修行一日千里,但眼前的它实在太过迷你,让人很难信服它能拥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丛倩倩似乎看出了你的疑惑,笑着说道:“别看它现在小,这龙驹可潜力无穷呢。一旦它开始修行,成长速度那是相当惊人。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长成威风凛凛的模样,驮着人在天地间纵横驰骋啦。” 青青也点头附和:“是啊,万物皆有灵,这龙驹既然在此处被我们遇见,说不定真是一场难得的机缘。” 你看着众人对龙驹满怀期待的模样,心中虽仍存疑虑,但也不禁对这小家伙的未来,多了几分好奇与遐想。 我转头看向丛倩倩,认真地问道:“喂!教主小妞子你准备怎么收伏它呢?毕竟这龙驹虽说目前看起来小巧可爱,但毕竟是神奇的灵物,想要收伏并非易事。” 丛倩倩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歪着头思索片刻,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说道:“我觉得吧,不能用强。龙驹这般有灵智的神兽,强迫它肯定适得其反。咱们得先和它打好关系,让它信任我们。”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从行囊里拿出一些被草原部落称为龙米的干粮,轻轻蹲下身子,朝着龙驹缓缓递过去,柔声道:“小家伙,饿了吧?来,吃点东西。”龙驹警惕地看着她手中的龙米,往后退了一小步,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 丛倩倩并不气馁,依旧保持着温柔的语调:“别怕,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你看,这龙米可香啦。”也许是丛倩倩的语气太过温和,又或许是龙米的香气吸引了它,龙驹犹豫了一下,慢慢靠近,试探性地闻了闻龙米,然后轻轻咬了一口。 见龙驹开始进食,丛倩倩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继续轻声说道:“好吃吧?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你要是跟我们一起,保准能带你见识好多有趣的地方。” 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道:“倩倩教主,你这糖衣攻略政策,看着还挺有效,这也算虚其心,实其腹了。” 丛倩倩回头俏皮地一笑:“对待这种灵物,就得有耐心。慢慢来,等它对我们彻底放下戒心,说不定就愿意跟我们走啦。”我看着丛倩倩与龙驹的互动,心中也暗暗期待,这看似不可能的收伏大计,或许真能成功。 站在一旁,我目光紧盯着那正与丛倩倩互动的龙驹,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云。如此神奇的神兽,按常理来说,应当生活在灵气浓郁、地势奇险的灵地仙山,怎么会出现在这看似毫无出奇之处的山洞里呢? 这个山洞,从外观到内部,都显得极为普通。洞壁粗糙,地面潮湿,除了角落里这只龙驹,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既没有奇异的光芒,也没有特殊的灵气波动,与你想象中神兽栖息之地大相径庭。 我暗自思忖,这龙驹莫非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才被迫藏身于此?又或者,这里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我们尚未察觉?也许在这山洞深处,存在着一条通往神秘之地的通道,而龙驹正是从那里而来。 再联想到圣焰教古籍对龙驹的记载,莫非是这附近曾发生过一场天地巨变,改变了此地的灵气脉络,使得龙驹不得不离开原本的栖息地,寻觅到这个暂时的安身之所?可若真是如此,为何没有留下任何巨变的痕迹呢? 这可真是越想越觉得困惑,心中的谜团愈发浓厚。但无论如何,这龙驹的出现已然打破了旅途的平静。 既然满心疑惑,那我就向识海中的元婴本我发问:“你可知这龙驹为何会出现在这平平无奇的山洞里?”元婴本我当即运转灵力,感知起周围天地灵气波动所蕴含的信息。 不多时,元婴本我给出答复:“此前,此地有三个拥有通天彻地之能者大战了一场。你想想,不然为何原本好端端的天气,怎么会突然电闪雷鸣、风沙肆虐,紧接着又暴雨倾盆呢?因为有人在打架啊!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秧。这些人的实力还不是目前的你所能比的。不过这其中一人应当是辛定鼎,毕竟我们与他亲近一些,熟悉他的神识波动。另外两人的修为战力相较他稍逊一筹,似乎是辛定鼎以一敌二的局面。肯定不落下风,然而,战斗却突然发生了转向,转折点大概率便是因为这匹龙驹的出现。” 听闻此言,我心中一凛,更多疑问瞬间涌上心头。辛定鼎怎么会在此与人激战?那另外两人又是谁,为何会与辛定鼎为敌?龙驹究竟有着怎样的吸引力,竟能让这场激烈的战斗突然改变走向? 我将这些疑问一一道出,元婴本我思索片刻后说道:“这龙驹在圣焰教古籍中有载,其修行潜力惊人,或许是它身上的某些特质,引得那几人争斗。至于辛定鼎为何参战,又与何人交手,这其中缘由,怕是要找到辛定鼎,或是查清那两人的身份,才能知晓。” “靠!你也说得也有道理。等见了辛大人再问吧!不过既然这龙驹被我们遇到了,那就尽量抓住它。天材地宝,有缘者居之。不就是谁抓到是谁的嘛!喂!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元婴本我怒道:“废什么话啊!上去掐住它脖子不就是了。实力强大永远是第一选择,不服就死,你试试再说吧!要是它还有能力,大概率不会呆这了。” 我愣了愣神,竟然觉得超有道理。 我心中怀着对这神秘龙驹来历的诸多疑问,再加上对局势的复杂考量,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我拨开正围绕着龙驹轻声安抚的几人,步伐迅速地径直走到龙驹面前。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我一伸手,便精准地掐住了龙驹的脖子。 龙驹此前被丛倩倩的温言好语,好吃的哄得放松了警惕,压根没料到你会突然出手,顿时瞪大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发出一阵惊恐的嘶鸣。它奋力扑腾着翅膀,四蹄不断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你有力的掌控。 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和千夜几女,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丛倩倩率先反应过来,焦急地喊道:“喂!廖天澜你干嘛呢?快住手啊!你会伤到它的!”青青也面露不忍,急切劝道:“天澜哥哥!有话好好说,别伤害它!”甄霄弦和千夜同样满脸担忧,纷纷出声劝阻。然而,此刻的你仿佛没有听见她们的话,眼神坚定,不为所动。 龙驹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挣扎的动作渐渐无力,随着呼吸愈发困难,它终于意识到反抗无用,缓缓安静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屈服之意。见它这般,我才缓缓松开了手。对它说道:“你乖乖的,听话,敢跑就弄死你。再说你现在又能跑到哪里去?” 龙驹虽然点头,但刚一获得自由,龙驹就如一道金色的闪电般嗖的一闪,瞬间躲进了丛倩倩和青青几人的怀抱中。一会躲这个怀里,一会蹲那个肩头,它瑟瑟发抖,仿佛还心有余悸,时不时用畏惧的眼神看向你。几女赶忙轻轻抚摸着龙驹,轻声安慰,眼神中却对我满是责备与不解。 我看着龙驹,神色坦然地说道:“我并非是想伤害它,只是这龙驹来历不凡,背后恐怕大有事端。之前此地必有一场不为人知的大战,或许就因它而起,我必须让它知道,我们并非好惹,日后也好配合我们弄清楚这背后的事情。况且我们全都一味对这小东西好,像求着它似的,它未必领情。我来打它几板子,让它明白谁是对它好,它才会更倾心于你们。”几女听了我的解释,也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第40章 嬉笑打闹逗龙驹 我刚才那一番强硬手段,虽让龙驹暂时屈服,但也让它对你心生畏惧。这时,你给青青和丛倩倩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决定与你唱一出双簧,趁热打铁收服龙驹。 青青轻轻拍着龙驹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小家伙,你别害怕,天澜哥哥呀,其实也是太紧张你了。你不知道,我们一路走来遇到好多危险,他就是担心你也会遇到坏人,所以才那么着急。”说着,还瞪了你一眼,仿佛在责怪你的鲁莽。 丛倩倩也赶忙附和:“是啊是啊,你看我们都很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呢。刚刚他真不是故意吓你的。”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灵果,递到龙驹嘴边,“你尝尝这个,可好吃啦,吃了对修行也有好处。” 龙驹警惕地看了你一眼,又瞅瞅青青和丛倩倩手中的灵果,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咬了一口。见它吃了灵果,几女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则直接看呆了,说道:“教主小丫头,你还真是身怀巨宝而不露啊?你这是什么果子啊?灵气逼人?还有啊!你是从哪儿掏出来的?看你那么平平无奇的身板,怎么藏起来的? 丛倩倩初时还眯着眼睛得意的笑,后来听我说什么平平无奇的身板时,看了看青青b罩杯的身材,就像初春的桃花,娇嫩而饱满,恰到好处地展现着女性的柔美与韵味。胸型圆润挺拔,不张扬却又不失魅力,仿佛轻轻一握,便能感受到那份青春的弹性和活力。搭配上纤细的腰肢和微微翘起的臀部,勾勒出迷人的s型曲线,既性感又俏皮,走动间散发着自然的女人味,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这样的身材,既不会过于单薄,也不会显得过于丰腴,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宛如一幅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与光彩。 又看了看千夜c罩杯的身材,恰似初夏盛放的牡丹,既丰腴又富有韵味,散发着成熟女性的独特魅力。胸部丰满而挺拔,线条优美,宛如自然雕琢的玉峰,为整体身材增添了几分性感与妩媚。这样的不仅赋予了女性柔美的曲线,更在视觉上营造出了一种令人瞩目的美感。 她的腰肢纤细而不失力量感,与饱满的胸部和圆润的臀部形成了完美的对比,勾勒出一幅动人的s型曲线图。无论是身着贴身衣物还是优雅裙装,c罩杯的身材都能将服饰的美感发挥到极致,展现出女性独有的魅力与风采。 举手投足间,那份从容与自信更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这样的身材不仅令人羡慕,更是一种健康与美丽的象征,仿佛是大自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散发着无尽的魅力与光彩,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复又看向毒心娘子甄霄弦d罩杯的身材,宛如夏日里绽放的玫瑰,热情奔放且充满魅力。胸部丰满而坚挺,呈现出令人惊叹的曲线美,仿佛是自然界中最完美的雕塑作品。这种身材不仅展现了女性的力量感,更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她的肩背线条流畅,与傲人的胸部相得益彰,展现出一种高贵而优雅的气质。纤细的腰肢在d罩杯的衬托下更显婀娜,与饱满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共同勾勒出一幅令人心动的画卷。无论是穿着简约的日常服饰,还是华丽的晚礼服,d罩杯的身材都能轻松驾驭,散发出独特的魅力与风采。 她的存在仿佛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与从容,更是让她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d罩杯的身材不仅是一种外在的美丽,更是女性内在力量与魅力的象征,让人为之倾倒。 丛倩倩再看向自己太太平平的身材,登时勃然大怒说道:“廖天澜你这登徒浪子,色胚一个。你一天到晚往哪儿看呢?等我的龙驹成长起来,我一定骑着它天天追杀你两千里。” 我悠然道:“当然往显眼的,有美好风景的地方看啊!再说你这小丫头着什么急啊?我就随口一说而已。怪不得人家说:不是谎言留不住,而是真相最刀人。瞧瞧!这就急眼了。” 丛倩倩气得把手中灵果都捏碎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青青说道:“青青姐!你看天澜哥哥欺负我呢?你听听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他只喜欢看巍巍壮观的美好风景呢!”说着又拿眼神不住的看向甄霄弦和千夜。 毒心娘子甄霄弦听了丛倩倩这话,在一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眯起眼睛得意的笑着,千夜则一副随身侍女任君采撷的样子。 青青也是少女心态,看向比自己更为成熟,性感,媚惑十足的甄霄弦与千夜二女,瞬间也有些不妙的莫名情绪。眼神暗了暗,对我泣泫欲滴道:“天澜哥哥!你等着我,我一定也会变得巍巍壮观的。” 我心暗叫:“不好!好个祸水东引的小丫头。”我急忙说道:“青青!你别听那小丫头乱说八道。我就是随口一说,逗她玩呢。没别的意思。” 甄霄弦幽幽的说道:“难道偷偷看人家的时候也是假的吗?” 丛倩倩笑颜逐开道:“怪不得人家说:不是谎言留不住,而是真相最刀人。瞧瞧!这就急眼了。” 我去!这记回旋镖来的太快,接不住。我扭头看着龙驹吃着丛倩倩捏碎的灵果,心头一动,从背囊中取出灵液杯,掀开盖子对龙驹说道:“旺财啊!你闻闻这是什么,你来,你来,以后听我的,有好东西给你喝噢!” 龙驹像是考虑了一下下,嗖的衔着一块灵果跑到我身边,围着我转圈圈。我将灵液倒入一个随身的器物中,给龙驹喝。小家伙欢快更甚,我得意的对丛倩倩说道:“看来你以后不能骑着它追杀我两千里了。” 丛倩倩觉得像是突然被自己心爱的人背刺了一下。哇哇叫着就扑过来,我伸手就要抱走龙驹,谁曾想这小家伙记性好,同样的招数,它有了抵抗力,刚才冷不防被我抓过,现在还用这招去抓它,它蹭的一下就从我手下溜回了,丛倩倩身边。 丛倩倩一边抱着龙驹,一边又喜笑颜开的说:“我的小龙驹!才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呢,照样追杀你两千里地!哼哼!” 第41章 倩倩奇宝幻灵囊 龙驹虽是害怕再被抓,但还是禁不住灵液的诱惑,欢快地在几女身边打转龙驹,一直被股浓郁的灵气吸引,鼻子轻轻抽动,目光一下一下落在了我手中的灵液上。 我轻轻晃动着,醇厚的灵液香气弥漫开来,龙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双翅微微颤动,表现出强烈的渴望。 “小家伙,你还想不想再尝尝这个?”我笑着对龙驹说道,同时将碗盏稍稍倾斜,一滴滴晶莹剔透的灵液缓缓溢出,悬浮在空中。灵液在洞中的微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仿佛一颗璀璨的宝石。 龙驹再也按捺不住,嗖的一下又飞到我面前,龙驹一口将灵液吞下,随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嘶鸣,浑身的淡金色毛发都似乎变得更加鲜亮,就连那双灵动的眼睛,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你笑着问道,龙驹欢快地围着你转了两圈,还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你的手,似乎在表达它的喜爱与感激。 看到龙驹如此反应,我知道这灵液还是很奏效了。于是,我又倒出些灵液,说道:“只要你乖乖的,以后这样的灵液少不了你的。”龙驹似乎听懂了你的话,连连点头,乖巧地落在我的脚边,眼睛依旧盯着碗盏,满是期待。我冲丛倩倩挑衅的说到:“看吧!这小东西还没对你产生什么忠诚度呢!整个一有那什么就是娘呢。”我本来冲口要说有奶就是娘呢,猛然想到这几位俏丽佳人当前,别再让丛倩倩挑我毛病,净给自己找麻烦。 几女看到这一幕,都不禁莞尔。青青笑着说:“看来这灵液比我们的好话还管用呢。”丛倩倩则眨着大眼睛,凑过来说:“快给我看看这灵液杯,怎么就像倒不完似的?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把小家伙迷成这样。” 丛倩倩也不生气了,凑到我身边,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我手中装灵液的玉杯,满是好奇。她一把拿过玉杯,翻来覆去地端详,嘴里还不住地嘟囔:“这玉杯看着倒是好看,喜欢人的好看,可这灵液的效果咋这么神奇呢?又怎么像倾之不尽一样呢?” 随后,她又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探究,问道:“这灵液到底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呀?还有,你这玉杯,算是个空间类的什么法宝吧?感觉它能很好地保存灵液的灵气呢。而且空间巨大!” 我笑着解释道:“这玉杯确实有些门道,它是用一种特殊的灵玉打造而成,能最大程度地稳固住灵液的灵气,不让其逸散,而这不是最重要的,它也确实算是空间类法宝,只是有限制,只能存储液体类物体。至于这灵液,是我用多种珍稀灵草,按照独特的配方,花费不少功夫炼制出来的。” 丛倩倩眼睛越睁越大,惊叹道:“哇,听起来好厉害!多种珍稀灵草?那得费多大劲才能集齐材料啊。快说说,都用了哪些灵草?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功效,才把龙驹馋成这样?” 一旁的青青、千夜和甄霄弦也被吸引过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里面用到了紫叶灵参、冰心兰还有玉露仙草等,这些灵草都对提升灵力、淬炼体魄有很大帮助,对于龙驹这种有灵智的神兽来说,吸引力就更大了。” 丛倩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玉杯,眼中满是羡慕:“要是我也能学会炼制这灵液就好了,不仅能帮助圣焰教弟子修炼,说不定还能吸引更多像龙驹这样的灵物呢。” 我笑着打趣道:“这炼制灵液可不简单,需要对各种灵草的特性了如指掌,还得掌握精准的火候和比例。你就是想学,我也教不了你,我也不会呀!” 丛倩倩不无遗憾的说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啊!” 青青表示:“一点也不遗憾,起码我们不是还有现成的吗。” 我看着丛倩倩手中曾用来安抚龙驹的灵果,心中同样好奇,便开口问道:“倩倩,我还挺好奇你那灵果是怎么变出来的?感觉那灵果灵气十足,对龙驹也有不小的吸引力。” 丛倩倩听到我这么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可说来话长啦。这灵果呀,是我们圣焰教的一处隐秘灵地里生长的。那灵地被教主一脉世代守护,里面灵气浓郁,生长着不少珍稀灵植,这灵果便是其中之一。” 说着,她轻轻从怀里又掏出一枚灵果,在手中把玩着,继续道:“这灵果名为‘聚灵果’,吃了不仅能快速恢复灵力,对开启灵智不久的灵物来说,还有助于提升它们的智慧。每次去那灵地,我都会摘一些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微微点头,对圣焰教竟有这样一处隐秘灵地感到有些意外。千夜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倩倩教主,那你们圣焰教守护的灵地,一定还有其他厉害的灵植吧?” 丛倩倩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当然啦!除了聚灵果,还有能治愈重伤的回春仙草,以及能提升法宝品质的蕴灵花。不过这些灵植都很珍贵,生长条件也极为苛刻,所以数量稀少。” 青青忍不住感慨:“看来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底蕴啊。倩倩,你们圣焰教能守护这样一处灵地,肯定也历经了不少艰难吧。” 丛倩倩神色微微凝重,点头道:“是啊,为了守护这处灵地,圣焰教先辈们付出了很多。曾经还有其他势力妄图抢夺,好在先辈们拼死抵抗,才保住了灵地。如今,守护灵地、利用灵地资源振兴圣焰教,也是我的责任。” 众人听了,都不禁对圣焰教的过往多了几分敬意。 听完丛倩倩讲述灵果的来历,我又将目光投向她那看平平无奇的(别多想,我说的是衣着)嗯,衣衫,好奇地问道:“倩倩,听你这么说,你怀里似乎随时都备着不少好东西,是不是有能存储物品的法宝呀?” 丛倩倩眨了眨眼睛,俏皮一笑,颇为得意地说:“不愧是你,一下子就猜到啦!没错,我确实有个能存储物品的法宝,叫‘幻灵囊’。” 说着,她伸手入怀,轻轻一掏,一个巴掌大小、绣工精美的锦囊出现在手中。锦囊通体呈淡红色,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火焰图案,随着她的动作,隐隐有光芒闪烁。 “这幻灵囊看着不大,实则内部别有洞天,能存放不少东西呢。刚刚的聚灵果,就是从这里面拿出来的。你们可以都看看。”丛倩倩一边介绍,一边运转功法解开禁帛,将幻灵囊递到青青面前。 青青接过幻灵囊,仔细端详,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轻轻注入一丝灵力,幻灵囊微微一颤,仿佛与青青建立了某种微妙的联系。往里探去,发现里面空间虽不算广袤无垠,但存放些日常用品、灵果、丹药之类的东西,倒是绰绰有余。 “这法宝很是精巧,制作它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青青在倩倩示意下,将幻灵囊递给甄霄弦与千夜欣赏,并赞叹道。 丛倩倩不无得意地点头说道:“这幻灵囊可是我们圣焰教的一位先辈耗尽心血炼制而成,传给教主一脉的。它不仅能存放物品,还有一定的隐匿气息功效,就算是修为高深之人,不仔细感知,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千夜在一旁羡慕地说:“倩倩,你这宝贝可真不少。有了这幻灵囊,出门在外方便多了。” 甄霄弦也不得不赞道:“果然底蕴深厚。”并无视我的存在,将幻灵囊递向给丛倩倩。 丛倩倩笑着摆摆手:“这都是圣焰教先辈们留下的,我不过是继承罢了。等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能给大家都弄一个类似的法宝。”众人听了,都对她的大方豪爽心生好感,山洞里再次充满了轻松愉快的氛围。 我对甄霄弦不把幻灵囊递给我看,颇为不满,瞪着她的巍巍壮观狠狠看了一眼问道:“毒心娘子呀!你为什么不让我也看看,稀罕稀罕这个幻灵囊啊?” 甄霄弦一边顺着我的视线回视自己胸前,一边笑吟吟的说道:“就不给你看,你就是问青青要,她也不会给你看,嗯!等你们洞房花烛之后或许可以吧!” 丛倩倩忽然醒悟,伸手接过幻灵囊。对我扮鬼脸说道:“就是不给你看,气死你。嘻嘻!” 这让我感受到了来自甄霄弦和丛倩倩两女的性别歧视说道:“你们两个这是性别歧视,区别对待我啊!” 甄霄弦突然捂嘴轻笑,瞟了你一眼,说道:“哼,你们男人啊,总是大大咧咧的,哪像我们女子这般心思细腻,对灵力,人心的把控都能做到细致入微的地步。” 丛倩倩也在一旁附和,挑了挑眉,悠悠说道:“就是,男人在战斗中,往往只知道一味地强攻,却不懂得像女子一样,巧妙地运用战术和策略,以柔克刚。” 我一听,顿时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反驳道:“你们这话说得可就太片面了。修行和战斗,靠的是个人的能力和领悟,怎么能一概而论地以性别区分呢?男子中也有心思缜密之人,女子里同样有行事豪爽、不拘小节的。” 丛倩倩却不以为然,歪着头,狡黠地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有哪些男子能在灵力操控上比得过我们?” 甄霄弦轻哼一声:“那只是个例,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我们女子更胜一筹。” 我无奈地摇摇头,觉得和这两位较真起来没完没了,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歧视”,说道:“行,那找机会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可别到时候输了不认账。” 两女对视一眼,齐声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 青青走来对悄声对我耳语数句,我恍然大悟,也就不再纠结没欣赏到幻灵囊。我去!原来丛倩倩虽贵为一教之主,毕竟少女心态,未曾设防。幻灵囊禁制全开,里面大小事物,纤毫毕现,而丛倩倩各色衣物,贴身小衣等俱可一览无余。为免相处时再生尴尬,所以不方便让我观看。 我这其实还得谢谢毒心娘子甄霄弦,要是她那会儿真动坏心思,肯定立马递给我看,然后再点醒丛倩倩,那样的话,我可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第42章 乐居客栈获成功 在这场略带趣味的争执之后,我抬头看了看洞外,天色已然渐渐暗了下来。细密的雨丝仍在不紧不慢地飘落,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 “这天色不早了,咱们得安排晚饭了,倩倩教主,你都藏了好吃的,拿出来分享分享吧 。”我说道,众女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千夜率先行动起来,她熟练地从行囊中取出一些干粮和简易炊具。青青则走到洞口,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安全后,出去捡了些干燥的树枝回来,准备生火。 丛倩倩也没闲着,她从幻灵囊中拿出几个瓷罐,里面装着一些秘制的酱料和调料。“这些酱料配着干粮吃,味道可好了。”她笑着展示手中的罐子。 甄霄弦则逗弄着一旁的龙驹,说道:“小家伙,一会儿也给你准备一份好吃的。”龙驹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欢快地嘶鸣了一声。 你接过青青捡回来的树枝,运用灵力,轻轻一点,树枝便燃起了熊熊火焰。千夜将锅架在火上,倒入一些清水,准备煮些热水,再泡上牛肉做成的干粮。 不一会儿,锅里的水开始沸腾,热气腾腾地弥漫在山洞之中。千夜将干粮掰碎放入锅中,又加入了一些丛倩倩提供的酱料,瞬间,一股诱人的香气飘散开来。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各自端着碗,吃着简单却热气腾腾的晚餐。龙驹也在一旁开心地嚼着甄霄弦给它准备的食物。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小小的山洞里却充满了温馨的氛围,一天的疲惫仿佛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饭后,山洞内暖意融融,火堆的微光在洞壁上跳跃。丛倩倩与甄霄弦兴致勃勃地凑到龙驹身边,继续与它亲昵交流,时不时传来她们的欢声笑语和龙驹清脆的嘶鸣声。 而我和青青则并肩坐在洞口,望向远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细密的雨幕在夜色中如一层轻纱,将世界笼罩其中。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首静谧的夜曲。 远方,山峦在雨幕中影影绰绰,只留下一抹模糊的轮廓,像是沉睡的巨兽。偶尔有几道闪电划破夜空,将黑暗瞬间点亮,刹那间,能清晰地看到雨中的山林,树叶被雨水打得低垂,泛着冷冷的光泽。 青青微微叹了口气,声音轻柔,仿佛怕打破这雨夜的宁静:“这一路,经历了这么多事,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 我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的脸庞在微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慨。“是啊,我是真觉得一点也不真实,像一场梦一样。”我轻声回应,“从最初来到到这里,与你们相识一场,到如今出翠屏,入西番,再到与大家一同踏上归途,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但好在,我们都还在一起。” 青青微微点头,目光依然望着远方:“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少一些波折,多一些安宁。无论是西番,还是我们即将前往的京师,都能太平无事。” 我默默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青葱柔荑,给予无声的安慰:“会的。我们都在为了更好的未来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静静地坐在洞口,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我的思绪随着雨幕飘向远方,对未来既充满期待,又带着一丝恍如隔世般的感悟。但此刻,彼此相伴的温暖,让这份复杂的心情多了些许安定。 夜幕深沉,山洞里弥漫着静谧的气息。众人在一天的奔波与交流后,都感到十分疲惫,纷纷寻了个舒适的角落准备安睡。龙驹也乖巧地蜷缩在丛倩倩身旁,闭上了眼睛。 我躺在千夜铺好的简易床铺之上,听着洞外淅淅沥沥逐渐变小的雨声,思绪渐渐飘远,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种种,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进洞口。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山洞内已被阳光照亮,昨夜的雨水仿佛带走了所有阴霾,换来一个晴朗的早晨。 我起了身,伸了个懒腰,看到其他人也陆续醒来。丛倩倩揉着惺忪的睡眼,笑着说道:“呀,天晴啦,看来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龙驹似乎也感受到了清晨的活力,在山洞里欢快地跑来跑去,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嘶鸣声。青青走到洞口,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说道:“这雨后的空气,真是格外清新。” 简单地洗漱和用过早餐后,大家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再次踏上归途。我走出山洞,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为我们指引前行的道路。 众人翻身上马,龙驹也轻盈地飞到丛倩倩的马上,一会又跑向青青的马上,换来换去,跟在队伍旁边。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我们向着前方疾驰而去,阳光拉长了我们的身影,在大地上留下一道绚丽的轨迹。 当快晌午时分,一跃奔波的我们都感到饥肠辘辘时,路遇一户部落人家,安置在风景秀丽的溪边。为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餐食。精致的餐食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旁还备好了干净的餐具。在谢过主人家后,我还感到十分诧异,但当看到餐食旁摆放着的一枚圣焰教特制的火焰标记,便明白了这是圣焰教暗中安排的。 原来,圣焰教的光明左使金无敌与光明右使银无畏一直暗中保护着丛倩倩。他们时刻关注着我们的前进方向,提前奔波,为大家安排好饮食。这两位使者行事极为隐秘,一路上我们竟毫无察觉,看来实力也是非同小可。 不仅如此,傍晚时分,当我们赶到一个小镇时,早已有人在镇上最好的客栈为我们订好了房间。客栈的掌柜热情地迎接你们,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从干净整洁的床铺,到一应俱全的洗漱用品,无一不彰显着精心的准备。 丛倩倩笑着向你们解释这一切都是金无敌和银无畏的杰作:“他们俩呀,可是圣焰教的得力干将,办事特别靠谱。知道我跟着你们一起,就一路悄悄护着,还提前安排好这些,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有了他们的暗中协助,我们的旅途变得顺畅了许多。这一路上,基本上有人烟的歇脚地,不仅无需为食宿担忧,而且还多了一份隐秘的安全感。在享受着这份便利的同时,我也不禁对圣焰教这两位神秘使者的安排暗暗称赞,这使得原本的归程,多了几分惬意与舒适。 随着我们渐渐接近松州,一行人正沿着官道前行,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姜虎臣与潘廉虎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他们二人英姿飒爽,策马疾驰而来,在我们面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姜虎臣与潘廉虎拱手行礼,笑着说道:“廖公子,青青妹子,几位仙子,一路辛苦了。我二人奉师父辛先生之命,特来迎接大家。” 我心中一动若有所感,问道:“虎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此时会在此处?” 姜虎臣笑了笑,说道:“实不相瞒,师父他老人家算到了诸位的行程。之前师父与西夏和西番两位修行者交手,后来发现龙驹现世,西夏与西番均欲抢夺,师父他神通广大,逼些他们转变战场并击败了他们 ,又遥遥感知到了你的方位,就算了算与你相遇的时间,师父他尚有要事在身,不一定能与你相见,所以派我们前来有些许言语相赠。”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惊。丛倩倩好奇地问道:“辛先生如此厉害?竟能算得这般精准。那他与另外两人为何而战,又为何突然因龙驹改变战斗方向呢?” 潘廉虎微微皱眉,面露难色:“这其中缘由,师父并未详细告知我二人。只说此事牵涉重大乃国运之争,至于龙驹,师父只说有缘人居之。或许等见到师父,他会向诸位细细道来。” 我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想必辛先生有他的考量。我们且随你们一同去先入松州吧。” 于是,众人在姜虎臣和潘廉虎的引领下,加快了前往松州的步伐。 进入松州我们发现在辛定鼎的主持之下,松州呈现出一片与战时截然不同的繁荣景象。踏入松州地界,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生机与活力。 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百姓们脸上洋溢着安居乐业的神情,丝毫不见战时的慌乱与恐惧。道路两旁,店铺林立,各种招牌琳琅满目。各路商家像是敏锐嗅到商机的猎手,纷纷从各地赶来,抢占这个因特殊局势而崛起的市场。 绸缎庄里,陈列着来自江南的精美绸缎,色彩斑斓,质地细腻,引得不少贵妇小姐们流连忘返;铁匠铺中,炉火熊熊,铁匠们挥汗如雨,打造出的兵器农具,工艺精湛,供不应求;还有那酒楼客栈,整日宾客盈门,伙计们穿梭其中,热情招呼着南来北往的客人,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气和欢声笑语。 农田里,农民们在田间辛勤劳作,因为局势稳定,他们对收成充满信心。灌溉的水渠水流潺潺,滋润着肥沃的土地,孕育着即将丰收的希望。 城墙上,士兵们警惕地巡逻着,但那紧绷的神情中却透着一股自信。辛定鼎推行了一系列有效的防御措施和民生政策,使得松州在战火纷飞的大环境下,宛如一座安稳的孤岛,成为百姓们的庇护所,也吸引着四方商贾前来谋求生计,共同铸就了这战时难得的繁荣昌盛之景。 潘廉虎和姜虎臣热情地引领着众人,准备为大家安排住宿与接风宴。就在这时,青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姜虎臣:“虎臣,你可知道乐居客栈?上次我们离开松州城时,天澜哥哥,曾随手帮衬过那家客栈,说开还算是东家呢。” 姜虎臣听闻,脸上露出笑容,连忙说道:“巧了,我们正要带诸位去的,便是这家乐居客栈。如今这乐居客栈,那可是声名远扬,生意兴隆得很呐!在松州城遍地开花不说,听闻在周边几个城池,也都开了分号。” 丛倩倩好奇地凑过来:“这乐居客栈为何如此厉害?难道有什么独特的经营之道?” 姜虎臣兴致勃勃地解释道:“这乐居客栈啊,自从得到廖公子帮助后,不仅重新修缮了店面,服务也变得格外周到。店内的布置温馨舒适,饭菜更是色香味俱全,价格还公道。再加上掌柜善于经营,广结人脉,推陈出新,又有廖公子题诗,又有众位仙子降临。所以这生意是越做越大。很多往来的客商、旅人,都指名要住乐居客栈呢。” 我听着姜虎臣的讲述,心中也颇感欣慰。当初的随手之举,竟能让这家客栈有如此大的变化。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乐居客栈。只见客栈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招牌焕然一新,高高悬挂,彰显着它如今的兴旺。 客栈掌柜池中安一眼便认出了我们,急忙迎了出来,脸上满是感激与喜悦:“东家呐,您可算来了!这些日子,咱们店能有今日的光景,全靠您当初的指画吼。”说着,便要行礼。 我赶忙扶起掌柜:“掌柜的你别客气了,还是你本身有经营天赋,看到客栈如今生意兴隆,我也甚是为你高兴啊。” 掌柜隆重而又热情地将众人迎进客栈,安排了最好的房间,还吩咐后厨准备丰盛的接风宴。在这热闹欢快的氛围中,大家走进乐居客栈,准备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休憩时光。 众人在乐居客栈安顿好后,丰盛的接风宴很快便摆上了桌。席间,酒香四溢,菜肴精美,众人欢声笑语不断。我趁着这融洽的氛围,转头看向姜虎臣与潘廉虎,开口问道:“虎臣、廉虎,你们二人最近修行境界可有提升? 姜虎臣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承蒙你挂念,这段时日我与廉虎日夜勤修,倒是略有小成。我与廉虎如今已将‘奔雷劲’修炼至小成境界,施展起来,拳风如雷,威力比之前强了不少。” 潘廉虎也笑着接过话茬:“我们更是在‘神行步’上有所精进,身法愈发灵动,隐匿气息的功夫也更上一层楼。师父说这样配合神弓才能神鬼不觉,成为敌人的噩梦,” 我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辛先生对我进京赶考一事,可有什么安排,又留下了什么赠言?” 姜虎臣与潘廉虎对视一眼,姜虎臣清了清嗓子说道:“师父他老人家知晓你要进京赶考,特意叮嘱,此次进京,路途遥远且暗藏诸多变数,务必小心谨慎。修行界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切莫轻易暴露自身实力与底牌。” 潘廉虎补充道:“师父还说,以你的才学与能力,定能在科考中崭露头角。但官场不同于江湖,需懂得审时度势,坚守本心,切不可随波逐流。至于安排,师父已暗中联络了一些在京城有威望且信得过的友人,若您在京城遇到难处,可持他的信物前去寻求帮助,另外聂归尘主仆也在京师,想来你们应该很快就能重逢。” 你微微皱眉,陷入沉思,没觉得会有什么变数,片刻后说道:“辛先生考虑得如此周全,实在令我感激。此次进京,我定会牢记先生的叮嘱,不负所望。” 说罢,我端起酒杯,向姜虎臣与潘廉虎示意,三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心中都为即将面临的未知旅程暗暗鼓劲。 此时,一旁的丛倩倩好奇地问道:“进京赶考真有这么重要吗?感觉辛先生对你寄予厚望呢。” 我笑着解释道:“倩倩姑娘有所不知,这科举乃是天下学子晋升之途,若能高中,东华门唱名,不仅能光宗耀祖,更能施展抱负,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效力。对于修行者而言,也是一个崭露头角的好机会,说不定能因此结识更多志同道合之士,对修行之路也大有裨益。”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继续畅聊,对即将到来的进京之行,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第43章 云落村倩倩除匪 宴会结束后,众人各自回房稍作休息。我则踱步来到客栈的后院,正巧看到乐居客栈的掌柜池中安正在整理些什么。池中安一抬头,瞧见是我,立刻放下手中的账本,满脸堆笑地快步迎上来,恭敬地唤道:“东家,您怎么过来了?” 我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来是自己当初对客栈注入资金的帮助,让池中安确实我把我当作了正式的东家。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池掌柜,不必如此多礼。我就是想来和你聊聊,看看客栈最近的生意如何。” 池中安连忙随声附和,兴致勃勃地说道:“东家,自您上次走后,这乐居客栈的生意缓也过来,那是一天比一天好。您看,咱们不仅把这松州城的总店重新装修了一番,还在周边几个城池开了分号。”说着,他拿起账本,翻到记录收益的那几页,递到我面前。 “您瞧瞧,这是近来的交易收益。上个月,总店的营收就比之前翻了两番,几个分号加起来,收益更是可观。这可全托您的福啊,要不是您当初出手相助,哪有乐居客栈的今天。”池中安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我接过账本,大致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项收支,盈利一栏的数字颇为可观。我心中也为池中安感到高兴,说道:“池掌柜,这都是你经营有方,我不过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如今客栈发展得这么好,往后更要用心经营,可别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池中安连忙说道:“东家放心,我一定兢兢业业,把乐居客栈越做越好。对了,东家此次前来,是有什么吩咐吗?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我思索片刻,说道:“我近期可能要进京赶考,往后客栈的事,就全靠你了。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可找姜虎臣和潘廉虎,他们会帮你想办法。” 池中安赶忙点头应下:“多谢东家关心,您尽管放心去赶考。我一定守好这乐居客栈,等您高中归来。而且我看看如果有合适的店面,我尽快将分店开至京师。” 我与池中安又聊了些客栈经营的细节,忠告他千万不要盲目扩张,便告辞回房,准备为接下来的进京之行好好做一番准备。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房间里。我早早起身,收拾好行囊,准备踏上新的行程。 来到客栈大堂,潘廉虎和姜虎臣早已等候在此。他们见我下楼,赶忙迎了上来。 “一路保重,此去剑州青云县路途不近,还望诸位万事小心。帮我们向蔡叔和乡亲们问好!”姜虎臣一脸关切地说道。 潘廉虎也在一旁附和:“若去京师途中遇到什么麻烦,可出示辛先生的信物,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我地点点头:“多谢二位,这段时间承蒙你们照应,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回报。” 一番寒暄过后,众人翻身上马,与潘廉虎和姜虎臣挥手告别,朝着剑州青云县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风景如画,青山绿水相伴。但青青的神情却略显凝重,我知道她是因为即将见到久未谋面的父亲,也是马上又要离别,心中既期待又有些许忐忑。 行了数日,终于来到剑州青云县。从县城出发,又走了一段山路,便抵达了云樵村。这里真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落,四周青山环绕,樵夫的歌声在山间回荡,给人一种世外桃源般的感觉。 青青带着大家来到一座略显陈旧的木屋前,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木门。“爹,我回来了。”青青的声音略带颤抖。 屋内,一位头发略显斑白的中年汉子正在整理猎具,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青青,真的是你!你们回来了?”蔡安猎快步走上前,一把将青青拥入怀中。 众人纷纷走进屋内,我向蔡安猎行了礼,又介绍了同行的伙伴。蔡安猎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忙前忙后地准备茶水。 青青看着父亲,眼中含泪:“爹,这些日子您过得可好?女儿不孝,这么久没回来看您。” 蔡安猎笑着拍了拍青青的手:“傻孩子,爹过得好着呢。看到你平安回来,还带了这么多朋友,爹高兴。” 大家在屋内交谈甚欢,蔡安猎讲述着村里最近的事务,如今云樵村已是一处重要的所在,辛定鼎又委派蔡安猎负责翠屏山山脉这一路的后勤保障工作,故此蔡安猎也是忙前忙后,而青青则诉说着这些日子的经历。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木屋之中,暂时冲淡了旅途的疲惫。 在云樵村的这一夜,静谧而安宁。月光洒在木屋的屋顶,远处传来阵阵虫鸣声,仿佛一首轻柔的摇篮曲,伴人入眠。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青青早早便起了身,她精心梳妆,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随后轻轻推开房门。 蔡安猎已经醒了,正在院中习武,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青青,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爹。”青青轻声唤道,走上前在父亲身边,“我今天就要和天澜哥哥一起赶往京师了。” 蔡安猎轻轻握住青青的手,微微点头,眼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欣慰与期许:“去吧,孩子。京师是个大地方,跟着他,爹放心。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有机会就多给爹捎个信。” 青青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说道:“爹,您自己也要保重身体。等我在京师安定下来,就接您过去。” 蔡安猎笑着拍了拍青青的肩膀:“好,爹等着那一天。” 随后,青青与父亲一同走出木屋,众人已在屋外等候。我看到青青微红的眼眶,心中不禁一阵心疼,走上前轻声安慰。 蔡安猎看向我,目光中带着嘱托:“孩子,青青就交给你了,一路上一定要照顾好她。” 我郑重地点点头:“蔡叔,您放心,我一定会护青青周全,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蔡安猎又看向众人,拱手道谢:“多谢各位一路上照顾青青,老头子我没什么能报答的,只盼你们一路平安。” 众人纷纷还礼。 告别蔡安猎后,青青又回头望了望那熟悉的木屋和站在门口渐渐远去的父亲身影,咬了咬嘴唇,转身上马。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京师的道路,而云樵村的宁静与父亲的叮嘱,也深深印刻在了青青的心上。 由于仙人洞府被钦天监管制,我们没有再去查看,众人中除丛倩倩比较好奇,甄霄弦也没去过之外,我们都已领略过其中风采。 从云樵村出发,大家沿着熟悉的山路返回剑州,一路上的风景似乎都染上了淡淡的离愁别绪。 抵达剑州时,城内依旧热闹非凡。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 我们在剑州稍作停留,补充了一些路上所需的物资,如水囊、干粮以及更换的衣物等。同时,也打听了前往京师的路途情况,得知近日官道畅通,但要警惕山林中偶尔出没的山贼。 离开剑州后,众人正式踏上了前往京师的大道。官道宽阔平坦,两旁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此时正值农作物生长的季节,翠绿的禾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行至中午,烈日高悬,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大家找了一处树荫,稍作休息。千夜从行囊中拿出干粮和水,众人围坐在一起,简单地吃了顿午饭。 丛倩倩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好奇地问道:“京师到底是什么样子呀?是不是特别繁华,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儿?” 甄霄弦笑着回答:“那是自然,京师乃一国之都,汇聚了天下的奇珍异宝、能工巧匠,繁华程度远超我们见过的任何一座城池。” 我也补充道:“到了汴梁,不仅能见识到各地的风土人情,还能接触到最顶尖的文化和学术。此次进京,对我们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休息片刻后,众人继续赶路。夜幕悄然降临,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消散,我们来到了这个名叫云落的小村落。村子不大,错落着二三十户人家,静谧而祥和,偶有几声犬吠打破夜的宁静。 在村长的热情安排下,我们分散住进了几户村民家中。奔波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疲惫,简单洗漱后,便准备早早休息,为明日的行程养精蓄锐。 然而,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大约二更时分,一阵嘈杂的喊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不好啦,有土匪进村啦!”尖锐的呼救声瞬间在村子里回荡开来。 我和同伴们迅速起身,抄起身边的武器,冲出房门。只见十几个流匪手持利刃,明火执仗地在村子里横冲直撞,威胁着村民,抢夺财物。村民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一片混乱。 丛倩倩看到这一幕,顿时柳眉倒竖,娇叱一声:“光天化日,竟敢行此恶事,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们!”说罢,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流匪。与此同时,龙驹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发出一声震天的嘶鸣,双翅一展,紧跟在丛倩倩身后。 丛倩倩身法灵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对小巧的匕首,寒光闪烁间,便逼得靠近的流匪连连后退。龙驹更是神勇,它锋利的爪子和有力的翅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将试图围攻丛倩倩的流匪掀翻在地。 流匪们一开始还仗着人多势众,妄图抵抗,但在丛倩倩和龙驹的随意攻击下,渐渐乱了阵脚。不一会儿,便有几个流匪被打倒在地,痛苦呻吟。 其他流匪见状,心生怯意,想要逃跑。可龙驹在空中盘旋,轻易地堵住了他们的退路。丛倩倩一番戏耍般的搏斗后,十几个流匪全部被制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丛倩倩又找来绳索,将他们的手脚一一捆绑起来。 此时,村民们渐渐围拢过来。看着被制服的流匪,村民们既感激又愤怒。丛倩倩将流匪交给村民,说道:“这些恶贼就交给你们处置了,以后可要小心防范,加强村子的防御。” 村长激动地握住丛倩倩的手,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感激:“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村子可就遭大殃了。” 我和青青、千夜、甄霄弦看着这一幕,都感觉这群土匪真是踢到铁板了,同时心中也满是欣慰。青青又出手救治了几位受伤的村民。一场危机就此化解,云落村又恢复了宁静,村民们对我们的感激之情,如同这静谧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明亮而温暖。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云落村,驱散了昨夜的阴霾。整个村子都忙碌了起来,村民们怀着感恩之心,倾其所能,为我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各家各户都拿出了自家的珍藏,热气腾腾的馒头、香气四溢的米粥、精心腌制的咸菜,还有新鲜采摘的蔬果,满满当当地摆满了一桌又一桌。 在用早餐之前,我决定审问几个被捆绑的山匪,以弄清楚他们背后的情况。我走到几个山匪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们,严肃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在此为非作歹?” 其中一个看似头目模样的山匪,起初还心存侥幸,不肯开口。但在我凌厉的目光逼视下,最终还是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原本是剑州知州的外系打手。那知州大人因犯了事被革职拿问,我们没了靠山,又没别的营生,就混在这附近村落,纠集了些地痞、流氓,干些骗抢财物的勾当,祸害周边村子。之前因为战事,官府顾不上我们,我们当时也还稍微收敛些。” 听完山匪的交代,你心中已然明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来到村长面前,认真地建议道:“村长,这伙人作恶多端,绝不能轻饶。你们将他们送于官府。如今松、剑两州均由辛定鼎大人督理,辛大人清正廉明,定会为云落村主持公道,不仅会严惩这些恶徒,还会补助村子。而且,官府也会顺着这条线索,查明他们是否还有余党,一并抓获,免除后患。” 村长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多亏了您的提醒,我们这就把他们送去官府。要不是你们,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这些恶贼祸害到什么时候。” 用过早餐后,村民们齐心协力,将十几个山匪押解着送往官府。而我们也收拾好行囊,准备再次踏上前往汴梁的旅程。云落村的村民们纷纷前来送行,他们的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在村民们的挥手告别中,我们骑着马缓缓离开了云落村,继续进发。 第44章 太平山上不太平 告别了热情的云落村村民,我们一行人再次踏上旅途。此次我们选择沿着官路径直前往长安,而后再经由官道转赴汴梁。众人心中虽怀揣着对京师的期待,但并不着急赶路,一路上悠哉游哉,尽情领略沿途的风土人情。 官道平坦宽阔,两旁绿树成荫。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落在我们身上,暖意融融。马蹄声哒哒作响,仿佛在为这趟旅程打着节拍。 途中路过一处小镇集茶镇,镇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你们决定在此稍作停留,补充些物资,顺便感受一下小镇的热闹氛围。街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有卖精美手工艺品的,有卖香甜可口小吃的,还有卖新奇玩意儿的,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丛倩倩像只欢快的小鸟,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一会儿拿起这个看看,一会儿又对那个爱不释手。龙驹也好奇地东张西望,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纷纷惊叹这奇异的灵物。 甄霄弦则在一个书画摊前停了下来,仔细挑选着画卷。她对书画颇有研究,一边挑选一边给旁边的千夜讲解着画作的优劣。青青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看着热闹的人群,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我在小镇上转了一圈,买了一些干粮和水,又为几女挑选了几件小物件当作纪念。待众人都心满意足后,我们再次踏上行程。 午后,天空飘起了丝丝细雨,给大地蒙上了一层薄纱。我们望了望附近,找了一处十里亭台暂避。看着雨幕中的山水,别有一番韵味。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 在亭中休息一时后,雨渐渐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在天际。我们欣赏着彩虹,继续前行,于路不急不徐,尽情享受着这充满诗意与惊喜的旅程。 夜幕降临,我们今晚要在朱雀山中休息一宿了。清幽的山林间,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竹叶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几分静谧。 安置好营帐,燃起篝火,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干粮,谈论着一路的见闻。突然,原本安静趴在一旁的龙驹警觉地抬起头,发出一阵低沉的嘶鸣,眼神紧紧盯着山林的某个方向,周身散发出警惕的气息。 我心中一凛,与青青等人交换了个眼神,纷纷站起身来,握紧手中的武器。顺着龙驹的目光,我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在一片茂密的竹林边,借着月光,我们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圆滚滚、黑白相间的身影。 “这……这不是大猫熊嘛!”我颇为惊讶地说道,看着眼前憨态可掬的动物,心中的警惕顿时消散了几分。 青青眼中闪过惊喜,轻声说道:“这可是神兽啊!传言是剑州附近特有的,外人皆不可见。我小时候就常听人传言,说它通人言,性情温和,曾有人机缘巧合养过一只呢。我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奇遇呢!” 大猫熊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靠近,缓缓转过头来,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你们,模样呆萌可爱。它不慌不忙地嚼着嘴里的竹子,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敌意。 我们慢慢走近,大猫熊也没有躲避。丛倩倩忍不住轻声笑道:“这小家伙看起来好温顺,一点都不怕人。”说着,她轻轻伸出手,想要摸摸大猫熊的脑袋。大猫熊歪了歪头,好奇地看着她的手,并没有抗拒。 就在丛倩倩的手快要碰到大猫熊的时候,它突然发出一声轻柔的呼噜声,像是在打招呼。这一举动让大家都乐了,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我们围绕着大猫熊,好奇地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我说道:“看它体色尚浅,应该也就三四个月大小吧,这体重有二十斤吗?” 甄霄弦道:“看来它还是幼崽呢!我们是不是可以抓住它,养起来和龙驹作个伴呢?”大猫熊似乎也很享受大家的关注,慢悠悠地在竹林里走来走去,还时不时看向我们,仿佛在和我们交流。 这意外的相遇,为我们在朱雀山的夜宿增添了一份别样的乐趣,看着青青眼中难掩的期待与喜爱,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她诱服这只尚是幼崽的大猫熊。我深知,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若能满足青青这个长久以来的心愿,想必她会无比开心。 我示意众人保持安静,以免惊吓到这只可爱的小家伙。然后,我小心翼翼地从行囊中取出一些之前在小镇上购买的香甜果脯,与一些肉质松嫩的充作干粮的肉食,这些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或许能引起大猫熊的兴趣。 我缓缓蹲下身子,将果脯放在手心,朝着大猫熊轻轻晃动,同时用温和而轻柔的声音说道:“小家伙,来,尝尝这个,可好吃啦。”大猫熊原本正慢悠悠地嚼着竹子,闻到果脯的香气,它那圆溜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停下了动作,好奇地盯着我手中的食物。 犹豫了片刻,大猫熊迈着慢悠悠的步伐,一摇一摆地朝我们走来。每走一步,它那圆滚滚的身体就轻轻晃动一下,模样煞是可爱。当它靠近我时,先是警惕地嗅了嗅食物,随后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尝到甜头后,大猫熊不再犹豫,直接将我手中的果脯叼走,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见大猫熊接受了食物,我心中一喜,知道这是个好兆头。我继续轻声与它交流,一边说着温柔的话语,一边轻轻抚摸它的脑袋。大猫熊似乎很享受这种抚摸,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这时,青青也在我的示意下,慢慢靠近大猫熊。她的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手微微颤抖着伸出去,轻轻触碰大猫熊的身体。大猫熊转过头看了看青青,没有躲开,反而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看到这一幕,你知道成功的机会越来越大。我又取出灵液杯,并示意丛倩倩安抚龙驹,接下来,我将灵液倒入一个瓷碗中,并让青青喂给大猫熊喝,这大猫熊幼崽嗅来嗅去,欢快的饮用着青青喂给它的灵液,我和青青不断用温和的方式与大猫熊互动,喂它吃喜欢的食物,喝灵液,陪它玩耍。渐渐地,大猫熊与我们愈发亲近,不再有最初的陌生与警惕。 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这只可爱的幼年大猫熊吃饱喝足,似乎也认可了我们,跟着我们趴在篝火旁安静的睡下了,算是被成功诱服。青青激动得眼眶泛红,她轻轻的抱住大猫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青青开心的模样,我也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成功诱服大猫熊幼崽后,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 休息一夜后睛明起身,安排早餐。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一个现实问题,大猫熊幼崽的饮食是个关键。它平日里主要以竹子为食,而往后跟随大家四处奔波,要找到合它口味的竹子并非易事。 我转头看向丛倩倩,面露求助之色:“倩倩,这大猫熊幼崽日后跟着我们,竹子是它的喜爱的食物,虽说肉食和其它果疏也可代替,毕竟影响有可能影响它的口味,可沿途不一定能找到合它口味竹子的。你能不能用幻灵囊帮着存储一些,也好解这燃眉之急。” 丛倩倩眨巴着眼睛,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没问题呀!这幻灵囊能保鲜,存些竹子不在话下。而且它空间大,多装些也无妨。”说着,她便拉起青青、千夜走向一旁的竹林,挑选起大猫熊幼崽爱吃的竹子。 大猫熊幼崽似乎明白几位仙子在为它准备食物,也迈着小短腿,一摇一摆地跟在丛倩倩、青青身后,嘴里还不时发出“呼呼”的声音。丛倩倩一边挑选,一边还和它打趣:“小家伙,你可得给我指指路,哪片竹子最合你心意呀?” 众人也纷纷帮忙,不一会儿,就砍下了不少鲜嫩的竹子。丛倩倩将竹子一束束整齐地放入幻灵囊,幻灵囊看似小巧,却仿佛有着无尽的空间,没多久,便装了许多竹子进去。 我看着装满竹子的幻灵囊,心中松了口气,说道:“有了这些竹子,小家伙一段时间内的口粮算是有着落了。至于它偶尔也会吃的肉食和果蔬,沿途经过城镇时购买就行。” 青青抱着大猫熊幼崽,感激地看向大家:“谢谢你们,为了小家伙这么费心。”大猫熊幼崽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温馨,伸出舌头舔了舔青青的手,逗得大家一阵欢笑。 在解决了大猫熊幼崽的饮食之忧后,众人收拾好行囊,再次踏上旅程。大猫熊幼崽乖巧地趴在青青怀里,时不时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龙驹,以及沿途的风景,为这趟旅途增添了不少别样的乐趣。 我们带着可爱的神兽大猫熊幼崽,欢快飞来飞去的草原神兽龙驹一路前行,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太平山前,过了太平山就进入关中地域了。 眼前的太平山高耸入云,连绵的山脉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大地。山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层层叠叠的翠绿光芒。山间云雾缭绕,给整座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如梦如幻。 随着将要前往的关中地域,官道上的行人、车马明显增多。这里地势开阔平坦,田野里庄稼长势喜人,一片丰收在望的景象。道路两旁,时不时能看到错落有致的村庄,炊烟袅袅升起,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太平山关卡前,官兵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检查着过往行人与货物。他们神情严肃,但动作却不失利落,维持着秩序井然的氛围。轮到我们时,我依例递上上前递上相关路引,官兵们仔细查看后,其中一人几番好奇地看了看青青怀中的大猫熊幼崽,和丛倩倩马身上的中华田园犬(小龙驹)但也并未过多为难,便挥手放行。 太平山山势虽高,但较为平坦,山道也多。因为我们并无着急赶路之需,故此另选了一条山道前进。这条山道风景也算秀丽,只是偏窄些,适合人马行李不多的行人。 我们离开官道,踏上了这条另选的太平山山道。刚一进入,便仿佛踏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清幽之境。山道虽窄,却蜿蜒有致,像是一条灵动的丝带,在山间穿梭。 道路两旁,野花肆意绽放,红的、黄的、紫的,五彩斑斓,争奇斗艳,微风拂过,它们轻轻摇曳,仿佛在热情欢迎我们的到来。野草在风中沙沙作响,与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美妙的自然乐章。 抬眼望去,山峦连绵起伏,层层叠叠的翠绿色扑面而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如梦似幻。大猫熊幼崽似乎也被这美景吸引,从青青怀里探出脑袋,好奇地张望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呼呼”的声音。 沿着山道缓缓前行,我们发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溪底的石头圆润光滑,在水流的冲刷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溪边生长着几株垂柳,细长的柳枝垂落在水面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在水面上描绘着一幅灵动的画卷。 时近晌午,我们也就决定在溪边稍作休息。千夜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和水,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大猫熊幼崽则慢悠悠地走到溪边,伸出舌头舔着清凉的溪水,模样十分可爱。 休息过后,众人继续前行。山道时而平缓,时而陡峭,但因为大家并不着急赶路,所以倒也不觉得疲惫,反而尽情享受着这一路的秀丽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与神奇,仿佛忘记了外界的纷扰,沉浸在这美妙的旅程之中。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落下,将太平山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原本幽静秀美的太平山,在夜色的渲染下,多了几分神秘与异样。 我们在山道旁一处相对开阔且背风的地方扎起营帐。熊熊燃烧的篝火,在黑暗中跳跃闪烁,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也为这寂静的山林增添了些许温暖与光明。大猫熊幼崽紧紧依偎在青青身旁,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夜的异样,原本活泼的它此时显得格外安静,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随着夜色渐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愈发强烈。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正悄悄地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偶尔,一阵山风吹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黑暗中潜藏的未知生物在低声私语。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身边的武器,目光在黑暗中警惕地扫视着。丛倩倩也紧张起来,轻声说道:“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甄霄弦微微皱眉,点了点头:“确实,这气氛有些不对劲,大家都小心点。” 龙驹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展开双翅,发出低沉的嘶鸣声,周身散发出一股威慑力。我们背靠背围成一圈,警惕地盯着四周的黑暗,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然而,除了那如影随形的窥视感,黑暗中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出现。这种未知的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每个人的心,让我们在这幽静的太平山之夜,不敢有丝毫松懈。 击溃埋伏现黑手 就在我们高度警惕之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黑影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这些人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睛,手中的利刃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果然有埋伏!”我大喝一声,迅速抽出武器,与来袭之人展开搏斗。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配合默契,攻势凌厉。然而,我们一行人也并非弱者,各自施展出浑身解数应对。 丛倩倩身形灵动,手中匕首舞动如飞,与靠近的敌人周旋。龙驹在空中盘旋,双翅一扇,便卷起一阵旋风,将一个敌人吹得东倒西歪。青青则一边护着大猫熊幼崽,一边寻找机会出手相助。甄霄弦和千夜也不甘示弱,与敌人展开激烈拼杀。 在战斗中,我发现这些袭击者似乎对我们的行动路线了如指掌,显然是跟踪观察了许久,不过倒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修行者,只能算江湖中一流的好手。联想到连日来我们一行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俊男美女,骑着矫健的骏马,身边还带着龙驹和大猫熊幼崽这两大异兽,在人烟聚集之地实在太过醒目,想必早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这些敌人一心想要速战速决,不断变换着攻击阵型,试图突破我们的防线。但我们相互配合,彼此照应,让他们的计划难以得逞。一时间,喊杀声、武器碰撞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战斗貌似陷入胶着状态,但伤亡一方却均为埋伏我们的这群黑衣人。我们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出色的身手,始终坚守着阵地,等待着是否有更强大的敌人出现。 这帮黑衣人原本以为能凭借突袭迅速拿下你们,捞一笔丰厚的好处,没想到久攻不下,还连连折损了好些人手。他们的首领藏在阴影中,看着倒下的同伴,气得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一群废物!连几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首领咬牙切齿地怒骂道,声音中满是恼怒与不甘。他一挥手,剩下的黑衣人攻势愈发疯狂,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朝你们扑来。 然而,你们并没有被他们这疯狂的举动吓倒。你看准时机,身形如电,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瞬间刺倒了一名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那名黑衣人瞪大了双眼,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缓缓倒下。 丛倩倩趁着敌人阵型出现短暂混乱,手中匕首猛地刺向一名黑衣人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与此同时,龙驹在空中发出一声震天的嘶鸣,双翅用力一拍,一道强劲的气流呼啸而出,直接将数名黑衣人掀翻在地。 青青护着大猫熊幼崽,躲在相对安全的位置,焦急地关注着战局。看到我们英勇奋战,她也想帮忙,可又放心不下怀中的小家伙。 甄霄弦和千夜背靠背,手中武器挥舞得密不透风,将靠近的黑衣人一一击退。千夜瞅准一名黑衣人露出的破绽,手中长刀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刀气斩出,那黑衣人躲避不及,被刀气击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黑衣人虽然恼怒,但面对我们紧密的防守和顽强的抵抗,一时间也难以突破,局势陷入了更加激烈的僵持之中。山林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篝火在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而颤抖。 终于敌人中跃出一名老者,手持拂尘,做道士打扮。对众黑衣人说道:“尔等小辈,看道爷我来收他们。”说着左手掐诀,右手拂尘一抖,灵力催化拂尘变为一条白色蟒蛇,迅速冲向龙驹。 那老者话音刚落,只见他左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右手猛地一抖拂尘。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灵力以老者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原本普通的拂尘竟在灵力的催化下,幻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白色蟒蛇。 白色蟒蛇嘶嘶吐着信子,三角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龙驹扑去。龙驹感受到强大的威胁,在空中灵活地一个转身,避开了蟒蛇的首次攻击。白色蟒蛇扑了个空,却并不气馁,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扭动,再次向龙驹发起攻击。 我见状,深知龙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对手需要支援,于是身形一闪,朝着老者冲了过去。同时大声喊道:“大家小心,别玩脱了,这老道不好对付!”说话间,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刺向老者的要害。老者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左手继续掐诀,右手挥动拂尘,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出现在身前,轻松挡住了我的攻击。 此时,丛倩倩看准时机,从侧面悄悄靠近老者,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直刺老者的腰间。老者察觉到侧面的攻击,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飞起一脚,将丛倩倩踢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甄霄弦和千夜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一同朝着白色蟒蛇攻去,试图减轻龙驹的压力。千夜手中长刀劈出几道凌厉的刀气,砍在白色蟒蛇的身上,却只溅起几点火星,未能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甄霄弦则施展法术,一道道光芒从她手中射出,击中白色蟒蛇,蟒蛇吃痛,扭动着身躯,暂时停止了对龙驹的攻击。 而龙驹趁着这个间隙,双翅猛地一扇,一股强劲的飓风朝着白色蟒蛇席卷而去。白色蟒蛇被飓风裹挟,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摇摆不定。老者见势不妙,连忙操控白色蟒蛇,让它强行挣脱飓风的束缚,再次朝着龙驹扑去。一时间,局势看上去似乎变得更加紧张,双方好像陷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之中。 丛倩倩被老道一脚逼退,心中那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美目圆睁,满脸怒容,口中快速诵念起神秘的诀咒。与此同时,左手灵力如潮水般涌动,光芒大盛,她猛地将这股灵力在右手所持的匕首上一抚,紧接着一声娇喝:“去!” 刹那间,只见那匕首光芒暴涨,刺得人眼睛生疼。光芒消散后,匕首竟神奇地化为一只黑羽金翅的大雕。这大雕身形矫健,双翅展开足有丈余,黑羽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金色的翅膀边缘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宛如来自神秘领域的神鸟。 大雕一声清唳,响彻夜空,那声音尖锐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它扑扇着巨大的翅膀,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朝着白色蟒蛇直扑而去。白色蟒蛇感受到大雕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胁,原本凶狠的三角眼中竟闪过一丝畏惧。但它在老道的操控下,还是硬着头皮迎向大雕。 大雕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冲到了白色蟒蛇面前。它锋利的爪子如钢钩一般,朝着白色蟒蛇的七寸抓去。白色蟒蛇扭动着身躯,试图躲避这致命一击,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大雕咬去。一时间,大雕与白色蟒蛇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缠斗。大雕灵活地穿梭在白色蟒蛇周围,不断寻找机会攻击;白色蟒蛇则凭借着庞大的身躯和坚韧的鳞甲,奋力抵抗着大雕的进攻。 这边大雕与白色蟒蛇激战正酣,老道见大雕对白色蟒蛇造成了威胁,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他手中拂尘舞动,一道道灵力化作利刃,如雨点般向我们袭来。千夜见老道用出拟物化形的法术 也不再收敛,手中刀一收,自腰间抽出一条鞭,迅速舞动,化为樱花朵朵,将老道的利刃一一拦下。 我一边与老道周旋,一边高声喝道:“你们这群强盗贼头,若是技止如此,那就不陪你们玩了。把他们给我全部放倒。”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山林间回荡。 几位仙子们听到我的号令,精神一振,各自施展出浑身解数。甄霄弦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璀璨的法术光芒从她手中激射而出,如流星赶月般朝着黑衣人射去。黑衣人躲避不及,瞬间被光芒击中,发出阵阵惨叫。 千夜也不甘示弱,她手中长鞭灌注灵力,鞭身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只见她娇喝一声,鞭影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黑衣人之中,每一次挥鞭,都带出一片血花,黑衣人纷纷倒下。 而那边,丛倩倩的金翅大雕与白色蟒蛇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听到我的号令,金翅大雕似乎收到了信号,双翅猛地一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白色蟒蛇俯冲而下。它锋利的爪子精准地抓住白色蟒蛇的身躯,用力一抓。白色蟒蛇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大雕的铁爪。 金翅大雕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的鸣叫,伴随着这声鸣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大雕身上爆发出来。白色蟒蛇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身躯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点点灵力光芒,消散在天地之间。 失去白色蟒蛇的老道,实力大减,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我看准这个机会,手中长剑灌注全身灵力,剑身光芒大盛。我大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朝着老道冲去,一剑刺向老道的胸口。老道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随着老道的倒下,剩下的黑衣人顿时乱了阵脚。在我们众人的合力攻击下,黑衣人很快便被全部放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山林间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只留下燃烧的篝火在“噼啪”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 我看着重伤倒地的老道,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蹲下身子质问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受谁指使?”老道面色惨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在我凌厉目光的逼视下,他最终还是缓缓开口:“我本来中作为一介散修,因被人雇用,故纠集人马来此抢夺龙驹与大猫熊。” 听到这话,我眉头紧皱,追问道:“何人雇你?”老道微微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只知道是一个权贵公子,不知具体姓名,介绍人只让称其为贵公子。我等不过是贪图钱财,才接了这趟活儿。” 我站起身来,心中暗自思索,看来这背后之人身份不简单,行事还如此谨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称呼。这时,丛倩倩走过来,气愤地说道:“这什么贵公子,竟敢指使这帮人来抢夺我们的异兽,实在可恶!” 青青抱着大猫熊幼崽,眼中满是担忧:“那我们怎么办?这背后的人还不知道是谁,会不会还来找麻烦?” 我安慰道:“大家先别担心,既然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们往后行事多加小心便是。”说着,我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黑衣人,他们大多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甄霄弦提议道:“这些人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们。”我略作思考后说道:“将他们以灵气点穴,倩倩教主,你通知金银二使,让他们处理,这老道既然是散修,想必在江湖上也有些线索可查,贵教或许能从那里找到更多关于这个贵公子的信息。”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大家动手将黑衣人一一点穴,又在营地周围布置了一些简易的警戒措施,以防再有其他变故。处理完这一切后,我们围坐在篝火旁,警惕地守着这群黑衣人,等待着天亮,同时心中也对这个神秘的“贵公子”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我想到辛定鼎临行前的告诫,心中不禁思绪翻涌。他当时郑重其事地叮嘱,让我们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修行界与官场皆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再结合这次因龙驹与大猫熊引发的战斗,我愈发觉得辛先生的话意味深长。龙驹与大猫熊本就是世间罕见的异兽,其价值不言而喻,引得各方势力觊觎也在情理之中。可这次出手抢夺的竟是受一个神秘“贵公子”指使,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势力纷争。 这个“贵公子”身份不明,却能驱使一介散修纠集众人设伏抢劫,可见其财力与势力不容小觑。我暗自思忖,这是否只是冰山一角?是否还有更多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正因为这两只异兽对我们虎视眈眈? 此次战斗虽然我们轻松击退了敌人,但也给我敲响了警钟,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也算身怀重宝而不自知了。往后的路途,恐怕不会平静。我深知,之后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保护好同伴与异兽。同时,也要设法查清这个“贵公子”的身份,以便提前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我看向篝火旁的几位姑娘们,她们脸上虽带着战斗后的兴奋,但也不免有些倦意。我暗暗下定决心,定不能让大家陷入危险之中。或许,到了长安之后,要好好查一查这个神秘的“贵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抢占先机,护得众人周全。 第46章 长安再遇章舒舫 天亮后,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在林间空地上,给昨夜经历激战的营地带来了新的生机。我们简单收拾好行囊,准备继续赶路。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的精神状态有所恢复,但心中对那个神秘“贵公子”的存在也多了些探查与还以颜色之意。 丛倩倩站在营地中央,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出奇异的印诀。只见一道璀璨的光芒从她手中绽放,光芒在空中凝聚成一个独特的符号,随后缓缓升空,化作一道绚丽的信号,直冲云霄。这是她们教中的独特信号,一旦发出,金银二使看到后便会知晓此地有要事,迅速赶来。 丛倩倩转过身,看着大家说道:“我已经留下教中信号,金银二使看到后就会来此善后。他们会处理这些黑衣人,将他们交给官府,也会调查一下这附近是否还有敌人的残余势力。咱们就放心赶路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有金银二使帮忙,咱们也能安心些。不过,大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一路上依旧要保持警惕。”众人纷纷应和。 于是,我们牵着马,带着龙驹和大猫熊幼崽,再次踏上了旅途。大猫熊幼崽似乎感受不到大家紧张的情绪,时而乖乖地趴在青青怀里,不再像往常一样活泼乱动。时而跑来跑去,东嗅西嗅没有片刻安宁。 沿着山道前行,我们一路上也留意起周围的动静。路过的山林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却也像给这静谧的氛围增添了几分不安。随着逐渐远离昨夜的战场,大家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彼此的交谈也多了起来。 官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看着周围普通百姓们平淡而安宁的生活,我们心中不禁感慨,与自己这充满危机与挑战的旅途相比,平凡的日子有时竟也显得如此珍贵。 随着一路前行,那座闻名遐迩的长安城,终于映入你们的眼帘。高大厚实的城墙,宛如一条巨龙横卧大地,气势恢宏,在阳光的照耀下,城墙上的砖石闪耀着古朴的光泽。城门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彰显着这座都城的繁华昌盛。 我们怀着激动又略带忐忑的心情,缓缓步入长安。城内的街道宽阔笔直,青石铺路,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鳞次栉比。各种招牌琳琅满目,随风摇曳,从珍奇异宝到日常用品,从山珍海味到风味小吃,应有尽有,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街道上的行人也是形形色色,既有身着华丽锦袍的达官贵人,乘坐着精致的马车招摇过市;也有普通百姓,挑着担子、提着篮子,在集市中穿梭忙碌。还有来自不同地域的外邦人,他们身着奇装异服,带着独特的异域风情,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别样的色彩。 大猫熊幼崽和龙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两只奇异的生物,惊叹声此起彼伏。“这是什么神兽啊,从未见过如此可爱又奇特的生灵!”“瞧那大猫熊,憨态可掬,还有这龙驹,威风凛凛,真是世间罕有!”众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我们一边前行,一边欣赏着长安的街景。不知不觉来到了城中的一处繁华地段,这里有一座宏伟的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奢华。楼阁前的广场上,聚集了许多人,正在观看一场精彩的杂耍表演。表演者们身手矫健,有的在空中飞舞彩带,有的耍着杂技,引得观众阵阵喝彩。 此时,我心中回想起辛定鼎曾提及他在长安的人脉关系。但我并不想去拜访一番,毕竟没有时间深入了解长安这座城市,也没时间进一步探寻那个神秘“贵公子”的线索,为了接下来的行程我们需要先补充物资,确保大家在这繁华却也暗藏危机的都城之中,能够平安无事,继续朝着目标前行。 在长安,有名的客栈众多,每一家都有其独特的风格与魅力。 “悦来客栈”便是其中之一,它位于长安的主干道旁,地理位置绝佳,交通十分便利。客栈的建筑风格大气磅礴,飞檐高挑,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威严。踏入客栈,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大堂,地面铺设着光洁的大理石,墙壁上挂着名家绘制的山水画卷,尽显高雅格调。大堂内摆放着整齐的桌椅,木质的桌椅打磨得光滑细腻,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客栈的伙计们各个热情好客,服务周到,总能在第一时间满足客人的需求。客房布置得温馨舒适,床铺柔软,被褥干净整洁,窗户上糊着的宣纸透进柔和的光线,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望江楼客栈”同样声名远扬,它依傍着长安城的一条河流而建,站在客栈的楼上,可将河上风光尽收眼底。客栈的外观古朴典雅,青灰色的砖石与木质结构相得益彰,散发着浓郁的古风韵味。走进客栈,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大堂内的装饰别具匠心,以江南水乡为主题,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贝壳,拼成各种花鸟鱼虫的图案。客房的布置充满诗意,临窗设有书桌,方便客人在欣赏河景的同时,挥毫泼墨。这里的饭菜更是一绝,以河鲜为主要食材,烹饪出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吸引了众多食客慕名而来。 “聚贤客栈”则以其独特的江湖氛围而闻名。客栈位于长安城的一处热闹街区,虽然外观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内部却别有洞天。一进入大堂,便能感受到浓厚的江湖气息,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兵器,桌椅摆放随意却又透着一股豪爽之气。往来的客人也多是江湖人士,在这里,你可以听到各种江湖传闻和奇闻轶事。客栈的老板也是一位退隐江湖的高手,为人豪爽仗义,结交了不少江湖豪杰。客房的布置简洁实用,床铺坚实,适合江湖人士养精蓄锐。而且客栈还设有专门的练武场地,供客人们切磋武艺。 这些有名的客栈,无论是追求高雅舒适,还是喜爱古朴诗意,亦或是钟情江湖氛围,都能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成为长安城中一道道独特的风景线。 我们一行人来到望江楼客栈前,立刻被它古朴典雅的外观所吸引。青灰色的砖石历经岁月的洗礼,泛着柔和的光泽,木质的门窗雕饰精美,飞檐上的神兽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踏入客栈,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让人心神一畅。大堂内,以江南水乡为主题的装饰令人眼前一亮。墙壁上镶嵌的贝壳拼成的花鸟鱼虫图案,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仿佛这些生灵即将破墙而出。 一位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几位客官,欢迎光临望江楼客栈,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我微笑着回应:“我们要住店,给我们安排几间上房。” 伙计点头哈腰,连忙说道:“好嘞,几位客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咱们这儿的上房那可是宽敞明亮,布置得温馨舒适,站在窗边还能瞧见河上的景致呢。” 趁着伙计去准备房间的空档,我们打量起周围。大堂里,其他客人或是轻声交谈,或是悠然品茶,氛围闲适惬意。不一会儿,伙计回来,带着我们前往客房。 推开上房的门,果然如伙计所说,房间宽敞整洁,床铺柔软,桌椅摆放规整。窗边的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散发着淡淡的墨香。青青抱着大猫熊幼崽走到窗边,惊喜地说道:“哇,从这儿看出去,河景真美。”只见窗外,河水悠悠流淌,河面上船只往来穿梭,两岸垂柳依依,好一幅秀丽的江南水乡画卷。 安置好行李后,我们来到楼下大堂。此时,肚子也有些饿了,便点了几道望江楼客栈的招牌菜。不多时,菜肴陆续上桌,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大家大快朵颐,品尝着美食,谈论着接下来在长安的计划。 在望江楼客栈的大堂里,我们正用餐时,周围客人们的交谈声传进了耳中。“听说了吗?西宁公主一行军马今日就要到长安啦!”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压低声音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与好奇。 “可不是嘛,这次护送西宁公主入主西番,阵仗肯定不小。听说她们被册封后又加派不少军马,圣上对她此行可是很重视呢!”对面一个胖胖的商人模样的人接话道,一边说一边还摇头晃脑。 “唉,这西宁公主啊,虽是女儿身,却比许多西番男子都英勇。此次重归西番,怕是青唐城又要变天喽。”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感慨地说道。 我们听闻此消息,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西宁公主的到来,或许会让长安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但也有可能成为我们调查“贵公子”的一个契机。 我思索片刻后,轻声对同伴们说道:“这钱氏双姝正好也到长安,不如暂留一日与她们交谈一番。” 丛倩倩眼睛一亮,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圣教也与西番皇室多有牵涉。只是,西宁公主身份尊贵,被众多军马保护,我们如何才能接触到她呢?” 甄霄弦微微皱眉,沉思道:“咱们带着龙驹和大猫熊,神异非凡,早就引起众多势力关注。只需照常送上拜帖,只要能有音信送到钱氏姐妹那里,不怕她们不想办法与我们一见。” 青青有些担忧地说:“可万一她也对龙驹和大猫熊有觊觎之心怎么办?” 众人点头称是,于是加快了用餐的速度。饭后,我们决定兵分几路,一部分人留在客栈,继续从往来客人那里收集关于西宁公主和贵公子的消息;另一部分人则前往城中各处打听,了解西宁公主入城的具体时间、路线,以及她在长安的住所等信息,为接下来接触西宁公主做准备。 我在长安城中四处闲逛,试图从市井的喧嚣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街道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当我拐进一条繁华的街道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定睛一看,竟然是章舒舫。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身姿婀娜,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 我心中一阵惊喜,赶忙走上前去招呼:“章仙子!别来无恙啊!真是巧啊,竟在此处遇见你。” 章舒舫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我,脸上也露出了意外又欣喜的笑容:“呀,廖公子,没想到会在长安碰到!” 简单寒暄几句后,你忍不住好奇问道:“章姑娘,我听闻西宁公主一行军马今日也来长安,你不是回大理了吗?怎么会又到长安来了?” 章舒舫轻轻一笑,解释道:“此次西宁公主回西番,我在京城被你大宋钦天监管控,就在聂归尘建议牵线下作为西宁公主的随行幕僚之一,借口脱离监控,提前几日出发,先一步进入长安城,为两位公主殿下安排一些事宜。钱文秀、钱元香两位公主及护送的军马,估计这会儿也快到城门口了。” 我心中一动,于是,我试探着说道:“章仙子,此次能随西宁公主一同前往西番,想必日后前途无量。我想请仙子代为转告钱氏姐妹,有故人意欲拜访,未识还肯见否?” 章舒舫微微一愣,随即展颜笑道:“你这说的哪里话,大家相识一场,钱氏姐妹也常在我耳边说你救助她们逃离西番之事,若知你在此间,必定来访,你在哪里住宿?我这就回去告诉她们。” 我心中暗喜,于是将我们一行人目前住宿于望江楼客栈告知。又将前往京师,一路上收龙驹,伏猫熊,被夜袭等事略略告知。章舒舫一边感叹,一边也将聂归尘与钱氏姐妹前往京城的一路遭遇告诉了我。我们约定等钱氏姐妹安置下来,再互相拜望。 第四十七章 长安市上群英宴 我回到望江楼客栈,见几人已在客栈,便说道:“青青、倩倩你们都回来了?” “哟!你眼里是不是故意没有我呀?自从上次倩倩妹子说了你喜欢看巍巍壮观的风景之后,你是不是有些心虚啊?现在都故意不看人家了!真让我伤透了心啊!”甄霄弦故意的说道。 我窘态立出,急忙说道:“毒心娘子!你不要乱说,我这不就是怕一个一个叫你们名字,你们觉得我啰嗦吗?下次我一定把你们名字全称呼了。好了!好了!我刚碰到章舒舫了。” 青青问道:“她不是回大理了吗?” 我说道:“是啊!但是被钦天监设计拦下来了,估计是看上了她的六阳针法。不过她在京城遇到了送钱氏姐妹上京的聂归尘,于是聂归尘让她借口陪钱氏姐妹回西番,以此脱身。” 青青道:“原来如此!我们去看看她们吧。” 我说道:“不急,而今不比从前,她们身份已经有了变化,行动无法随意,不如还是等章舒舫将我们的行止和她们说过后再由她们定具体时间吧。我们在长安待一两日,一来和钱氏姐妹谈谈,二来也问问那个神秘黑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丛倩倩也说道:“我已经让金银二使也问问这边的分舵是不是有相关线索。” 千夜道:“他们既然想要这两个神兽,想必还会与我们接触,要没就是再派人来抢,要没就是派人来接洽用软的来求。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可以和他们再次有接触。我们其实不用急,他们肯定等不了太久的。” 我说道:“真烦人!想游山玩水都不让省心。” 青青说:“别担心,或许过了长安就好了呢?” 几人聊着吃着。到晚章舒舫来访,一见面就向我们说道:“廖公子和几位仙子你们别来无恙啊!” 我们回道:“章仙子风采更盛啊!” 章舒舫道:“我今晚此来是代钱氏姐妹给你们送请帖的。你廖天澜,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四位仙子,一路行来,正好也到了长安府。这是多大的缘份啊!钱氏姐妹希望你们明日能前往参加为她们举办的宴会。她们即将前往西番国,深知前路艰难,期盼你们能到场帮衬,为她们壮壮声势。 原来所谓圣恩浩荡,西宁公主车马仪仗浩浩荡荡地驾幸长安府。消息传开,长安府内的一众权贵们,纷纷动起心思,意图通过讨好西宁公主来稳固或提升自身地位。当然讨好主要还是册封西宁公主背后的国师娘娘一系权贵,于是,他们商议着主办一届盛大非凡的群英大会。 这群英大会广发请柬,特意邀请那些正进京赶考、恰好路过长安府的才子们。他们期望借助这些才子的才名与才情,为西宁公主接风洗尘,以表尊崇之意。而这其中,也不乏两位公主自己的考量。她们不久后即将踏入西番国,深知前路漫漫,诸多事务需得力之人相助,故而希望能在此次盛会中,招揽到有真才实学、愿意为其效命的贤能之士。 我廖天澜听闻章舒舫仙子所托,与身旁的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四女相视一笑,心中皆明此次钱氏姐妹相邀意义非凡。略作思忖,我们几人便慨然允诺下来,一来曾与两位公主有过渊源,二来也为这份信任所感,只待明日赴宴,为钱文秀与钱元香两位公主全力助阵。 我廖天澜心思一转,觉得知晓宴会上的人物情况,对明日赴会多有裨益,便笑着向章舒舫仙子问道:“仙子,不知此次宴会,都有哪些主要的权贵人物会出席呢?” 章舒舫仙子轻拂衣袖,神色从容地说道:“此次为两位公主接风,长安府尹苏怀玉自然是首当其冲,他在长安地界权势颇重,上下事务皆处理得井井有条,在朝中也颇具人脉。还有镇远大将军府的世子秦宇轩,此人虽年少轻狂,听闻却已随父上过数次战场,在军中威望渐起,是长安城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另外,长安首富万荣生也定会到场,他掌控着长安诸多商号,财力雄厚,其影响力渗透到各行各业。还有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此人虽无官职在身,但饱读诗书,与京城诸多文人雅士相交甚密,在文人圈子里颇具话语权。 当然,西番国驻我朝的副使乌力罕也会前来,此次两位公主即将踏入西番国,他本就是被钱淳俭排挤的人,此次也想趁此机会与公主们定下君臣之谊,为之后的回转西番重掌大权做铺垫。这些便是此次宴会上举足轻重的权贵人物了。” 我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些权贵的行事风格,忍不住又向章舒舫仙子问道:“你觉得这些人里面谁会为了讨好公主,不惜抢夺奇珍异宝,以博公主一笑呢?” 章舒舫仙子美目微转,略作沉吟后说道:“这几人目前我已都见过一面,依我看,长安首富万荣生嫌疑颇大。他虽富甲一方,却一直渴望能与皇室贵胄结交,借此提升家族在朝堂的地位。此人向来行事大胆,只要认定能为自己谋得好处,极有可能不惜手段抢夺奇珍异宝。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舍得出价,就是修行之人也难免动心。再者,镇远大将军府的世子秦宇轩,年轻气盛,急于在公主面前展现自己,若听闻有绝世珍宝,难保不会一时冲动做出此举,以彰显自己的不凡与对公主的诚意。至于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虽说平日里以文人雅士自居,但若受他人蛊惑,或为了在权贵中脱颖而出,亦有可能参与其中。而西番国副使乌力罕,身处异国,为能在两位公主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助力两国交好事宜,说不定也会设法获取奇珍来讨好公主。” 我廖天澜神色凝重,向章舒舫仙子缓缓道出:“实不相瞒,此前我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在太平山深夜遇袭,那帮贼人明火执仗,目标直指我们的神兽龙驹与大猫熊。所以我才如此关切,想从您这儿获取些有此类需求的人的消息,说不定能从中揪出幕后黑手。” 章舒舫仙子听闻,柳眉微蹙,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此说来,此事定有隐情。以我所知,万荣生此人对奇珍异兽极为痴迷,他府邸之中养着不少世间罕见之物,为求新的珍奇异兽,向来不惜代价。此前就曾传出,他为得到一只罕见灵鸟,暗中指使手下抢夺,闹得当地鸡犬不宁。秦宇轩虽在军中,但军中不乏一些人知晓他对特殊事物的好奇,为讨好他,难保不会做出这种勾当。林羽丰虽说喜好诗书,可他交友广泛,难免结交些心怀不轨之人,也许有人会利用他对权贵的攀附之心,怂恿他参与抢夺之事,借此在公主面前邀功。至于乌力罕,西番国向来对中原的奇珍异兽感兴趣,他身为副使,极有可能想借这些珍稀动物向公主邀功,又或者是想给公主一份‘厚礼’,从而推动公主入主西番后对他的重用,所以他也有很大嫌疑。” 我廖天澜听闻章舒舫仙子所言,心中一凛,不禁接口道:“如此看来,这些人极有可能相互勾结,共同推动了这场抢劫之事。万荣生有财力,秦宇轩有武力,林羽丰有人脉,乌力罕又有强烈投靠西宁公主的需求。他们各有所图,若联手谋划,对我们下手抢夺神兽龙驹与大猫熊,倒也说得通。” 青青秀眉紧蹙,面露担忧之色:“若真是他们勾结行事,那此事可就棘手了。这些人在长安都有不小的势力,我们该如何应对?” 丛倩倩轻抚衣袖,神色镇定:“既已察觉可能的对手,便也有了方向。他们虽在此地有些势力,但我们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况且,此次公主宴会他们都会出席,实在不行到时候,就打得他们满脸桃花开。” 甄霄弦微微点头,目光坚定:“不错,明日宴会上,我们见机行事,留意他们的言行举止,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揪出幕后真凶,让他们给我也死一死。” 千夜握紧拳头,语气坚决:“无论如何,定不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我们定要为之前的遭遇讨个说法。” 我心中疑云又起,看向章舒舫仙子,继续追问道:“章仙子,还有一事我颇为不解,为何不见朝中国师一系的苏铭礼与魏靖远随行于公主车驾?按说公主这一行也好些军马呢,他们没理由不管不顾啊。” 章舒舫轻轻摇头,面上闪过一丝不屑,说道:“哼,这两人哪有心思陪着两位公主慢悠悠前行。连同众多国师一系的要臣,一出京城,便快马加鞭赶往西番接手军权去了。他们心里头,只想着如何尽快把功劳捞到手,哪管公主这边的行程。只怕还巴不得两位公主走得再慢些,好等他们把西番那边的好处都占尽,风头出够,等一切尘埃落定,公主再到也不迟呢。至于这护送军马,其实也是他们的人在管着。钱氏姐妹并没有什么指挥权” 我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忖,这国师一系果然野心勃勃,为了权势不择手段,此次钱氏姐妹入主西番之行,还真是暗流涌动,前路着实艰险。难怪她们也是尽可能的想招揽一些人才。一帮误国误民之臣,是我的话,就让大军直捣青唐城,扫平西番,搞什么临阵换将,闹不好,将来还得辛定鼎收拾乱摊子。” 正事说罢,青青眼中闪过一抹求知的光亮,亲昵地靠近章舒舫仙子,满是期待地说道:“章仙子,久闻您来自大理国百草谷,医术精妙无双,我一直对医学之法颇感兴趣,不知仙子能否不吝赐教,传授我一些精妙的医学方法呀?” 章舒舫仙子嘴角泛起温和笑意,眼神中透着欣然,轻轻点头道:“当然可以。医学之道,首重辨症。比如外感之疾,风寒与风热症状相似却治法不同。风寒之症,多表现为恶寒重、发热轻、无汗、头痛身痛,脉象浮紧,用药当以辛温解表为主,像麻黄汤、桂枝汤便是常用之剂。而风热之症,则发热重、恶寒轻、有汗、咽干口燥,脉象浮数,此时宜用辛凉解表之法,银翘散、桑菊饮较为适宜。” 青青听得入神,不时轻轻点头,又追问道:“那内伤杂病呢,仙子可否也讲讲?” 章舒舫仙子稍作思忖,娓娓道来:“内伤杂病,病因复杂。以脾胃病为例,脾胃乃后天之本,若饮食不节,易伤脾胃。脾虚之人,常表现为食欲不振、腹胀便溏、神疲乏力,治法当以健脾益气为主,可用四君子汤。若脾胃气滞,出现脘腹胀痛、嗳气等症状,则需理气和胃,像木香顺气丸就颇为对症。治病如治国,用药需精准,把握病机,方能药到病除。” 青青满脸感激,真诚说道:“多谢仙子教诲,让我茅塞顿开,往后研习医术,定能少走许多弯路。” 章舒舫仙子见青青对医学如此热忱,且领悟力颇佳,心中很是欢喜,当下热情地握住青青的手,目光诚挚地说道:“青青姑娘如此好学,又对医道有这般悟性,实乃难得。若姑娘愿意,有时间不妨前往我大理百草谷一游,谷中珍藏着诸多医道典籍,还有各类珍稀药草,定能让姑娘了解更多医道学理。” 青青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欣然同意道:“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呀!早就听闻大理百草谷是医道圣地,一直心生向往。能有机会前去参观学习,实在是万分荣幸,多谢仙子相邀!” 章舒舫仙子笑意盈盈,说道:“如此甚好,待这边事宜结束,我便安排行程,定让姑娘在百草谷有所收获。” 一旁的我廖天澜看着她们相谈甚欢,也为青青能有这样的机会感到高兴。 青青面带微笑,目光温柔地看向我,又对着章舒舫仙子说道:“章仙子,我自然是万分期待能去百草谷学习。不过天澜哥哥即将参加科举,我想等他高中进士之后,再确定具体前往百草谷的时间。天澜哥哥才华横溢,此次科举定能高中,待他完成大事,我也能安心前往,专心学习医道学理。” 章舒舫仙子微微点头,眼中满是理解之色,笑着说道:“原来如此,青青姑娘重情重义,对廖公子这般上心,实在难得。那便依姑娘所言,等廖公子进士及第的喜讯传来,你再安排行程不迟。想来以廖公子的才学,高中进士必定是指日可待。” 我心中暖意涌动,感激地看了青青一眼,说道:“多谢青青挂怀,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待科举事了,也定不会耽误你前往百草谷的行程。” 说罢,众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而温馨。 我们欲留章舒舫用晚饭,但她表示,尚需回复钱氏姐妹,以安期其心,就此别过,明日再见。 第48章 初入会场惊四座 晨曦初照,柔和的光线洒落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我廖天澜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一同在这颇负盛名的望江楼用早点。 望江楼内,雕梁画栋,古色古香。靠窗的位置视野极佳,能将长安城的繁华街景与远处悠悠江水尽收眼底。我们围坐一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早点。热气腾腾的灌汤包,皮薄馅大,轻轻咬上一口,鲜美的汤汁瞬间在口中四溢开来;酥脆可口的千层酥,层层叠叠,入口即化;还有那清香扑鼻的桂花糕,甜而不腻,令人回味无穷。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轻声交谈,氛围轻松愉悦。用过早点后,我们起身整理衣装,带着几分期待与从容,向着为西宁公主主办的群英会会场走去。一路上,长安城内热闹非凡,行人熙熙攘攘。街边小贩的叫卖声、马车的辘辘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独特的城市乐章。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群英会的会场。只见会场张灯结彩,装饰得格外华丽。门口宾客络绎不绝,皆是长安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进京赶考的才子。我们随着人流缓缓步入会场,踏入为西宁公主主办的群英会会场,眼前的布置令人眼前一亮,尽显奢华与雅致。 会场位于一座宽敞宏大的庭院之内,庭院正中央是一座精心搭建的木质高台,台面打磨得光滑如镜,四周镶嵌着精美的云纹雕饰,在晨光下闪耀着温润光泽,这便是待会群英展示才华的舞台。高台后方,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屏风,其上以细腻笔触绘就着山河壮丽之景,山峦起伏、江河奔腾,仿佛将天下美景浓缩于此,既彰显出皇家的磅礴气势,又透露出几分文人墨客的风雅情怀。 庭院四周,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张张精致的红木桌椅。桌椅的雕工极为精细,边角处皆刻有寓意吉祥的图案,如瑞兽祥花,线条流畅,栩栩如生。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精美的茶具与果盘,茶具皆是上等的青花瓷,瓷质细腻,图案精美,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果盘里盛满了新鲜诱人的时令水果,色泽鲜艳,散发着阵阵果香。 沿着庭院的回廊,每隔几步便悬挂着一盏华丽的宫灯。宫灯造型各异,有八角形、圆形,灯罩上绘制着花鸟虫鱼、神话故事等精美图案,配以彩色流苏,微风拂过,轻轻摇曳,光影交错,为整个会场增添了几分梦幻而浪漫的氛围。 庭院的地面由平整的青石铺就,石缝间巧妙地种植着一些翠绿的青草与淡雅的小花,既增添了自然生机,又不失庄重之感。在庭院的角落,还摆放着几盆造型独特的盆景,或如苍松迎客,或似峻岭奇峰,无不展现出园艺师的高超技艺,为会场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雅致的氛围。 会场的四周,彩旗飘扬。旗帜上绣着金色的图案,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场盛会的不凡与隆重。整个会场布置巧妙地融合了皇家的威严、文人的雅致与自然的清新,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如梦如幻的奇妙世界。 在这如梦如幻的群英会会场中,座位的安排彰显着身份与地位,各个主要人物的落座之处皆有讲究。 高台正前方的主座,自然是为西宁公主钱文秀与钱元香所设。两张精雕细琢的凤椅并排摆放,椅身以金丝描绘凤凰图案,凤羽栩栩如生,似欲振翅高飞,尽显皇家尊贵威严。凤椅前的桌上,摆放着最为精致的茶具与珍馐,皆为宫中特供,以示公主的尊崇地位。 主座下方左侧,首位是长安府尹苏怀玉。他身为长安地区的父母官,此次盛会由其治下操办,地位举足轻重。其座椅为雕花檀木所制,相较于公主凤椅虽略逊一筹,但也尽显庄重。桌上除了常规的茶点,还摆放着象征其官职的印信盒,以表明身份。 紧挨着苏怀玉的,是镇远大将军府的世子秦宇轩。他身着戎装,英姿飒爽,座椅同样为木质,椅背上刻有简洁的虎纹,寓意其将门虎子的身份。桌上放置着一把精致的佩剑,剑鞘装饰华丽,彰显着他的武者身份与不凡身手。 再往下,则是长安首富万荣生。他的座椅以珍贵的沉香木打造,散发着淡淡幽香,显示出他富可敌国的财力。桌上摆满了各类名贵的珠宝玉器,看似随意摆放,实则是在不经意间炫耀其财富。 主座下方右侧,首位是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他一袭儒衫,气质文雅,座椅为竹制,造型简约却不失高雅,体现出文人的品味。桌上放置着文房四宝,宣纸展开,似在随时等待他挥毫泼墨,展现才情。 挨着林羽丰的,是西番国驻我朝的副使乌力罕。他的座椅带有浓郁的西番风格,以兽皮包裹,镶嵌着色彩斑斓的宝石。桌上摆放着一些西番特色的工艺品与香料,彰显其异国身份与文化背景。 而我廖天澜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作为公主特邀嘉宾,被安排在较为靠前且视野良好的位置。我们的桌椅虽没有那些权贵般奢华,但也做工精细,体现出对我们的尊重。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与香茗,供我们享用。 此时,距离群英会正式开场还有些许时间,会场之中已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然而,众人尚未依照安排落座,现场稍显热闹与嘈杂。 场内四处可见各路才子的身影,他们大多身着素雅的长衫,手持折扇,或两两交谈,或三五成群地讨论着诗词文章、治国方略。这些才子来自五湖四海,怀揣着满腔的抱负与才情,听闻此次群英会是为西宁公主举办,都期望能在此崭露头角,获得公主赏识,进而踏上仕途,一展宏图。 因着是公主的盛会,主办方也特意邀请了各家名媛。她们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犹如一朵朵盛开的娇艳花朵。名媛们或是轻摇团扇,浅笑嫣然地与身旁女伴私语;或是莲步轻移,仪态万千地在会场中漫步欣赏。她们的到来,为这原本充满书卷气的会场增添了几分旖旎风情。 在会场的角落,几位年轻的书生正激烈地争论着诗词格律,其中一位神情激昂,挥舞着手中折扇,说道:“我以为,诗词之道,贵在自然流畅,不应过分拘泥于格律,否则便失了灵动之气。” 另一位则连连摇头反驳:“此言差矣,格律乃诗词之根基,若无格律,诗词便如无缰之马,难成佳作。” 不远处,一群名媛围绕着一位手持琵琶的女子。那女子轻轻拨弄着琴弦,弹出几声试音,音色清脆悦耳。周围名媛们纷纷赞叹,其中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名媛笑道:“听闻今日盛会,必定精彩纷呈,姐姐这一曲琵琶,定能技惊四座。” 会场内,才子们的高谈阔论与名媛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热闹非凡又充满文化气息的氛围,仿佛一幅生动的市井风情画,而众人都在翘首以盼着这场盛会的主角——西宁公主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场的准备工作愈发细致入微。众多侍从身着统一服饰,脚步轻快而稳健,有条不紊地将各种美酒、饮食依次罗列开来。 只见那餐桌上,先是摆放上了一摞摞精致的青花瓷盘碟,其质地细腻,图案精美,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紧接着,一道道珍馐佳肴被有序端上。有造型精致的水晶虾饺,外皮晶莹剔透,隐约可见内里粉嫩的虾仁,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还有色泽红亮的东坡肉,每一块都肥瘦相间,软糯香甜,光是看着便让人垂涎欲滴;更有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佛跳墙,坛盖揭开,鲍鱼、海参、鱼翅等珍贵食材的鲜香瞬间弥漫开来,令人陶醉。 与此同时,美酒也被一一陈列。有产自西域的葡萄美酒,盛放在琉璃瓶中,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迷人的紫红色,宛如红宝石般璀璨;还有中原地区闻名遐迩的女儿红,陶制酒坛古朴典雅,尚未开封,醇厚的酒香便已若有若无地飘散而出,勾起人们的无限遐想。侍从们将酒杯整齐摆放好,杯身或是剔透的水晶,或是温润的玉质,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众人举杯共饮。 这些美酒与饮食不仅是味觉的盛宴,更是视觉的享受,它们的精心准备,无疑为这场即将开始的群英会增添了更多的期待与魅力。 当我们一行踏入会场,瞬间,仿佛一道绚丽的霞光穿透云层,吸引了在场众位宾客的目光,整个会场都为之一静,旋即响起一阵轻微的惊叹声。 我身旁的青青、丛倩倩、甄霄弦与千夜,皆是修行者。她们身姿婀娜,气质超凡脱俗,每一步都似带着悠悠仙韵,举手投足间灵动非常,仿佛从仙境误入凡尘的仙子。那股与生俱来的空灵之气,宛如磁石一般,紧紧地攫住了众人的视线,令人移不开眼。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跟在她们身侧浮于空中的龙驹与大猫熊。龙驹身形矫健,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鬃毛随风飘动,宛如流动的星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与神秘。它的双眼犹如深邃的幽潭,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俯瞰着世间众人。 在龙驹身上,可爱的大猫熊憨态可掬,圆滚滚的身子颤悠悠趴着,时不时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它黑白相间的毛色,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毛茸茸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这一龙驹一熊猫,如此奇异的组合,且以这般不可思议的姿态浮在空中,无疑是在场众人从未见过的奇景。“物以稀为贵”,它们的出现,瞬间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让原本就热闹非凡的会场,掀起了一阵更为热烈的波澜。 我顺着众人那齐刷刷投去的视线望去,不禁也为眼前这一幕感到有些意外。只见龙驹身姿矫健,稳稳地驮着憨态可掬的大猫熊,一同飞浮在距离地面一人高的空中。龙驹的鬃毛随风轻轻飘动,宛如闪烁的星辰,大猫熊则悠然自得地趴在龙驹背上,偶尔伸出圆滚滚的爪子,挠挠自己的脑袋,模样可爱至极。 这奇特的画面,仿佛是神话故事中的场景跃然眼前。怪不得能如此吸引众人的目光,在场的宾客们,无论是才子还是名媛,亦或是那些达官显贵,此刻都不禁为之侧目,有的甚至停下了手中的交谈,张大嘴巴,满脸都是惊叹之色。龙驹的神骏与大猫熊的憨萌形成了鲜明又有趣的对比,它们在空中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众人的视线,让整个会场的气氛愈发高涨起来。 目睹这一幕,我心中不禁感慨,也难怪这两个神兽相处得如此融洽。回想起这段日子,它们的待遇着实让无数修行中人眼红。 丛倩倩常以亲手采摘的灵果投喂它们。那些灵果,皆是在灵气充裕之地孕育而生,表皮泛着莹润的光泽,似有丝丝缕缕的灵气萦绕其上。每一颗都蕴含着浓郁的生机与能量,轻轻咬上一口,甜美的汁水四溢,灵气瞬间在体内流转。神兽们吃着这样的灵果,不仅满足了口腹之欲,更是汲取了其中的精华,对自身修行大有益处。 而青青,则会用灵液杯倒出能让两个小神兽垂涎的灵液。灵液呈浅金色,质地浓稠,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仿佛凝聚了天地间的灵秀之气。当灵液倒入特制的容器,神兽们欢快地凑上前去,轻轻舔舐。灵液顺着喉咙流下,它们周身的毛发都仿佛焕发出更为明亮的光彩,原本就灵动的眼眸,此刻更是熠熠生辉。 这般优渥的修行资源,对于众多修行中人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却难以企及的。在修行界,哪怕只是一小瓶普通灵液,或是一枚普通灵果,都足以引发一场激烈的争夺。可这两个神兽,却能在日复一日中尽情享用,也怪不得它们愈发神俊可爱,彼此间的情谊也愈发深厚,能这般和谐地一同浮于空中,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我们带着神兽入场的这一番举动,如同在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激起层层涟漪,很快就传到了万荣生的耳中。这位长安首富,向来对奇珍异宝有着超乎常人的狂热。听闻有龙驹与大猫熊这般稀世神兽现身,哪里还按捺得住。 不多时,一位身着锦袍、神情恭敬的管家模样之人,快步来到我们面前,微微躬身行礼后,客气说道:“几位贵客,我家老爷万荣生听闻诸位携神兽莅临,欣喜不已,特命小人前来,邀请诸位会后移步一叙,老爷有要事与诸位相商。” 我与青青等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万荣生所为何事。果不其然,待我们会后前往约定之处,万荣生早早便在厅中相候。见我们进来,他赶忙起身,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连连拱手道:“几位,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呐!尤其是那龙驹与大猫熊,实在是世间罕有之宝,让老夫大开眼界。” 寒暄几句后,万荣生眼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渴望,缓缓说道:“实不相瞒,老夫生平就对这些奇珍异兽情有独钟。今日得见二位神兽,实在是爱不释手。几位若能割爱,将神兽转让与我,钱财方面,老夫绝对不会亏待诸位,要多少尽管开口便是,必定让几位满意。”说罢,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们,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肯定的答复。 第49章 动心机各置彩头 我神色平静地看着万荣生,嘴角微微上扬,略带一丝戏谑地问道:“万老爷,您张口便说要买下神兽,可您当真知道它们值多少钱吗?” 万荣生微微一怔,脸上依旧挂着自信的笑容,他挥了挥手,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说道:“廖公子这是说笑了,在这长安城,还没有我万某出不起价的东西。这两只神兽,无论多少金银财宝,只要你们开口,我绝不还价。”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继续说道:“我万荣生经营多年,财富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在这长安城中,也算是首屈一指。两位神兽虽珍稀,但只要价钱合适,想必没有什么谈不下来的。廖公子不妨直接说个数,也让老夫心里有个底。” 此时,厅内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仿佛都在等待着我说出一个令人咋舌的天价,看看万荣生是否真的能毫不犹豫地应下。 我神色平静,目光直直地盯着万荣生,一字一顿地说道:“买你是买不了的,抢,或许你可以试试。” 万荣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商人的圆滑。他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廖公子,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老夫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阴鸷。他心中估量着,眼前这几人看似不好惹,身旁又有神奇的神兽相随,贸然行事恐怕讨不了好。可那龙驹与大猫熊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让他一时难以割舍。 短暂的沉默后,万荣生微微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廖公子,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呢。或许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说不定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老夫如愿,也不让几位吃亏。” 我冷笑一声,毫不退让:“万老爷,这神兽于我们而言,绝非普通财物可比,没有商量的余地。若您真有别样心思,那便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之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秦家世子秦宇轩迈着大步走进厅中。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剑眉星目,自带一股英气。 秦宇轩扫了一眼厅内的情形,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拱手说道:“诸位,这是怎么了?气氛如此紧张。”随后看向万荣生,语重心长地说道:“万老板,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啊!” 说罢,暗中冲万荣生使了使眼色。 万荣生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干笑两声说道:“秦世子所言极是,是老夫孟浪了。只是这两只神兽实在太过罕见,老夫一时失态,还望廖公子海涵。” 我心中暗自警惕,虽不知秦宇轩与万荣生之间打的什么算盘,但看这情形,两人似乎并非毫无关联。我微微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既然万老爷知晓事理,那便再好不过。这神兽对我们意义非凡,还望万老爷以后莫要再提此事。” 秦宇轩笑着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廖公子放心,万老板向来通情达理。今日之事,就当是一场误会。” 然而,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却让我明白,此事恐怕不会如此轻易平息。 万荣生附和着点头,只是眼神深处仍藏着一丝不甘。厅内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可暗地里,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悄然涌动。 秦宇轩与万荣生一同来到会场前厅,此刻,厅内汇聚着众多身份显赫的人物,正谈笑风生。秦宇轩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诸位,今日这场群英会,乃是为西宁公主举办,旨在汇聚天下英才,共襄盛举。为了让此次盛会更加精彩,也为了激励各位才子佳人展现出非凡才情,我与万老板有个提议。” 众人听闻,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停止了交谈,将注意力集中过来。万荣生接着秦宇轩的话说道:“不错,我们提议,在场的各位主要人物,不妨各出一物作为彩头,用以奖励此次大会中才华最为出众之人。如此一来,既彰显了各位的慷慨与对才学的看重,也能让这场盛会更具看点。”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便低声议论起来。长安府尹苏怀玉微微点头,率先表态:“此提议甚好,既能为盛会增色,又能鼓励才子们一展身手。我愿拿出一方祖传的端砚,此砚质地温润,发墨如油,乃是砚中珍品,权当为此次盛会添彩。” 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抚了抚衣袖,微笑道:“苏府尹如此慷慨,我也不能落后。我有一幅前朝名家的山水画卷,意境深远,笔法精妙,更可助人悟道,可作彩头。” 西番国副使乌力罕哈哈一笑,说道:“那我便拿出一件西番特制的珍宝,一块能辟邪祈福,蕴含灵气的羊脂白玉,希望能给胜出者带来好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响应提议,各自报出准备拿出的彩头,皆是价值不菲之物。秦宇轩与万荣生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似乎对这一局面早有预料。 秦宇轩与万荣生二人便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了我们身上。秦宇轩目光带着几分看似随意的打量,高声说道:“方才诸位都已慷慨解囊,拿出了珍贵的彩头。廖公子一行,身旁既有如此神异的龙驹与大猫熊相伴,想必也有不凡之物可作彩头,为此次盛会再添光彩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我们,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万荣生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廖公子,听闻你们皆是不凡之人,想必手中宝贝众多,不如也拿出一件,让大家开开眼界,若是其它的不舍,那这两个异兽充数,也可以让此次群英会的彩头更为丰厚啊。” 我心中顿时明白他们的意图,这两人分明是想借众人之势,迫使我们拿出龙驹或大猫熊当作彩头,好趁机将神兽据为己有。我微微皱眉,思索应对之策。青青在一旁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眼神示意我莫要冲动。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从容的笑容,说道:“秦世子、万老板,这龙驹与大猫熊于我们而言,情同伙伴,绝无可能当作彩头。不过,我们倒也准备了一件好物。” 说着,我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瓶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此瓶中所装,乃是三滴千年灵液,凝聚天地精华,普通人服之袪病延寿,对修行之人有着莫大裨益,可作此次盛会的彩头。” 众人听闻,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千年灵露,世间罕有,这等宝物作为彩头,确实足够分量。秦宇轩与万荣生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勉强挤出笑容,称赞这彩头贵重。 我将装有千年灵露的小玉瓶展示在众人面前后,趁着众人惊叹之际,话锋一转,目光直直地看向秦宇轩与万荣生,面带微笑却又暗藏深意地问道:“秦世子、万老板,方才你们力邀在场诸位献出彩头,如今我等也已拿出千年灵露。倒是好奇,二位又准备了何等珍贵之物,为此次盛会增色呢?” 秦宇轩微微一怔,似没想到我会如此反问。不过他很快恢复镇定,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自信的笑容,开口道:“廖公子这一问,倒是提醒我了。我身为镇远大将军府世子,自然不能小家子气。我愿拿出一把家传宝剑,此剑名为‘青锋裂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跟随我秦家先辈征战多年,沾染无数英气,想必能激励才子们奋勇争先。” 说罢,他身后的侍从赶忙呈上一个长条锦盒,打开之后,一把宝剑寒光闪烁,剑身上的纹理仿佛诉说着往昔的征战岁月。 万荣生见状,也不甘示弱,笑着接口道:“秦世子如此豪爽,我万某也不能逊色。我拿出一颗东海夜明珠,此珠直径逾寸,坚逾金铁,夜晚能照亮整间屋子,价值连城,希望能给胜出者带来荣耀。”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匣子,打开后,夜明珠璀璨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 周围众人纷纷点头称赞,对两人拿出的彩头表示认可。然而,我心中清楚,这两人不过是想借彩头之事,继续在众人面前给我们施压,试图扰乱我们的阵脚。但我也不会轻易如他们所愿,接下来的群英会,我定要让他们明白,想算计我们,绝非易事。 我看着秦宇轩和万荣生,趁势追问:“此次盛会,具体如何评断才学?彩头已然如此丰厚,可若是评判标准不明,岂不是辜负了诸位的一番心意,也让这场群英会失了公允。” 此言一出,原本因彩头之事热闹起来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秦宇轩和万荣生。毕竟评判标准关乎着每一位参与才子佳人的切身利益,自然备受关注。 秦宇轩微微皱眉,心中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紧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廖公子所言极是,评判标准的确至关重要。此次群英会,将分为诗词、策论、才艺三轮比试。诗词比试,考验的是诸位的文学功底与才情,需在限定时间内,以给定的主题赋诗填词;策论则是要看各位对当下时政、治国方略的见解与分析,能否切中要害,提出可行之策;至于才艺展示,琴棋书画、歌舞杂技等皆可,旨在展现各位的独特技艺与风采。每一轮比试,都会由在场的诸位主要人物共同评判打分,最终综合三轮成绩,选出才华最为出众之人,获得诸位提供的丰厚彩头。” 万荣生在一旁连连点头,补充道:“如此评判,力求全面、公正,定能选拔出真正的英才,不负此次盛会的初衷。”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交头接耳,对这样的评判方式,大多表示认可。而我心中暗自思量,这评判方式看似公正,可秦宇轩和万荣生在其中难免有操作的空间。看来,在接下来的比试中,不仅要凭借自身才学脱颖而出,更要时刻留意他们的举动,以防被暗中算计。 待秦宇轩和万荣生阐述完评判标准,众人的讨论声渐渐平息。此时,会场内弥漫着一股既紧张又期待的氛围,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更为重要的时刻——西宁公主的到来。 我与同行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这场群英会,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各种暗流涌动,而西宁公主的出现,或许会让局势更加复杂多变。但无论如何,我们既已身处其中,便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场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只见侍从们纷纷躬身行礼,原本喧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入口处。我知道,西宁公主应该到了。 不多时,两位气质高雅的女子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缓缓步入会场。两姐妹并肩步入,她们身着一袭华丽却不失淡雅的宫装,金丝绣就的牡丹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裙摆拖地,宛如流动的云霞。面容秀丽,眼神中透着聪慧与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紧跟在她们身后的女子,就是大理百草谷的章舒舫仙子,虽稍显低调,但眉眼间也有着独特的韵味,让人一见也是心生渴慕之情。 两位公主踏入会场后,目光从容地扫过众人,微微颔首示意。秦宇轩、万荣生等一众主要人物赶忙上前,恭敬行礼。“恭迎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整齐划一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 两位公主微微一笑,钱文秀声音清脆悦耳说道:“诸位免礼,今日盛会,旨在汇聚天下才俊,共话风雅,大家不必拘谨。” 说罢,两姐妹移步主座,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落座,群英会,也即将在她们的主持下正式拉开帷幕。 第50章 赋诗春秋皆入画 西宁公主仪态万方地端坐在主座上,待众人安静下来后,钱文秀轻轻起身,环顾四周,目光中带着温和与期许。会场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翘首以盼,聆听公主的致词。 “今日,承蒙诸位不辞辛劳,齐聚于此,参加为我姐妹举办的群英会,本宫深感荣幸。” 西宁公主的声音清脆婉转,如同珠玉落盘,在会场中清晰地传开。“长安,乃大宋朝繁华之都,向来是藏龙卧虎之地。而今日,更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让本宫真切感受到了诸位的才情与热忱。” 她微微停顿,眼神扫过在场的才子佳人,继续说道:“此次群英会,不仅是一场才学的较量,更是一次思想的碰撞、文化的交流。本宫希望,诸位能在这盛会之中,尽情展现自己的才华,不拘泥于形式,不畏惧挑战。无论诗词歌赋、治国策论,还是琴棋书画、独特才艺,皆可成为诸位展示自我的舞台。” “本宫相信,诸位之中,必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也希望通过此次盛会,能发掘更多的栋梁之材,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同时,本宫也期待能与诸位一同,在这风雅之会中,共度一段难忘的时光。” 说罢,西宁公主微微欠身,向众人行礼。“最后,祝愿此次群英会圆满成功,愿诸位都能在比试中取得佳绩。” 她的话音刚落,会场内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掌声中,既有对公主致词的赞赏,也饱含着众人对接下来比试的跃跃欲试。在这掌声中,群英会正式拉开了充满激情与挑战的序幕。 长安府尹苏怀玉身姿挺拔,恭敬地向西宁公主行了一礼后,缓缓离座。他目光扫视全场,声音洪亮清晰,在会场中回荡:“有劳公主为我等致词!公主殿下风姿绰约,才情出众,实乃我朝之祥瑞。今日群英汇聚,何不让众位才子先来写一首赞美两位公主的诗词呈上,以表对公主殿下的敬仰之情,也为此次盛会增添几分风雅?” 此言一出,在场的才子们纷纷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这既是展现自身才华的绝佳机会,若能得到公主青睐,说不定从此便能平步青云。 很快,侍从们便为才子们送上了笔墨纸砚。一时间,会场内墨香四溢,只听得笔尖在宣纸上游走的沙沙声。才子们或低头沉思,或挥毫泼墨,神情专注。有的双眉紧皱,苦苦思索着精妙的词句;有的则文思泉涌,笔锋如行云流水,不一会儿便洋洋洒洒写下数行。 不多时,一篇篇诗词便被呈了上去。西宁公主身旁的侍从接过,恭敬地递到公主手中。西宁公主与身后的公主一同细细翻阅,时而微微点头,对其中的精妙之处表示赞赏;时而轻抿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才子所写的诗词引起了西宁公主的注意,她轻声念道:“‘仙姿洒落韵如兰,帝女风华耀玉銮。浅笑嫣然惊俗世,才情卓绝傲云端。’此诗将本宫与妹妹的神韵描绘得恰到好处,用词精妙,意境深远,倒是位才情出众之人。” 说罢,她抬头看向那位才子,眼中满是嘉许。 其他才子听闻,不禁投来羡慕的目光,同时也暗暗较劲。 我稍作思索,笑着对青青、甄霄弦几女说道:“待我也来送她姐妹一首。”说着便胸有成竹地提起笔,在宣纸上一挥而就,写下一首《鹧鸪天·咏双生贵女》。待笔墨稍干,我将宣纸轻轻折起,交由侍从呈给西宁公主。 西宁公主展开诗词,与身旁的妹妹一同细细品读。当她读到“王母瑶池降彩容,双珠辉映玉光同”时,不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再往下读,“琼枝并蒂承仙露,瑶草双生沐瑞风。冰姿淡,雪肌丰,九霄环佩响叮咚”,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流露出欣赏的神情。待读完最后一句“芳心慧质俱倾城,他日乘鸾上碧穹”,西宁公主轻轻放下宣纸,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到我,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此词意境优美,将我与妹妹比作瑶池降下的仙子,用典巧妙,又将我们的容貌、气质与才情描绘得淋漓尽致,实在是佳作。” 西宁公主开口称赞道,声音中满是赞誉。 一旁的妹妹也点头附和:“的确,这位廖公子真才情非凡,短短几句,便勾勒出如此美妙的画面,让人如临其境。” 周围的宾客们听闻两位公主的夸赞,纷纷投来羡慕与钦佩的目光。秦宇轩和万荣生的脸上则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有不甘,但在公主面前也不便表露。而与我同行的青青、丛倩倩等人,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对我报以会心的微笑。在这一片赞扬声中,我感受到了众人对这首词的认可,同时也觉得多少算有趣。心想:“老子还没开始抄呢!抄出来多少也惊艳你们一把。” 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见众多才子都沉浸在遣词造句构思赞美公主的诗词中,灵机一动,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抱拳,朗声道:“众位才子佳人,既然大家都如此踊跃地欲先表诗才,那不如我们就将第一轮测试定为诗词比试。此次,我们以春、夏、秋、冬四季为题,以三柱香的时间为限,无论诗词歌赋,皆可尽情施展才华。如此,既能考验诸位对不同时节的感悟,又能展现各自的文学造诣,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闻,略作思索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诗词乃是文人墨客的基本功,这样的比试方式,倒也公平公正,且能充分展示大家的才情。侍从们立刻忙碌起来,在会场各处摆上香炉,点燃香柱。袅袅青烟升起,计时开始。 才子们纷纷陷入沉思,有的闭眼凝眉,似在脑海中勾勒四季的画面;有的则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一些零散的词句,随后又勾勾画画,反复修改。而名媛们也不甘示弱,虽大多未参与比试,但也在一旁轻声讨论,为各自看好的才子加油鼓劲。 此时,会场内一片安静,唯有偶尔传来的纸张翻动声和笔尖摩挲纸面的沙沙声。三炷香的时间看似充裕,实则紧迫,众人都在与时间赛跑,力求在规定时间内创作出能惊艳四座的佳作。 在这紧张而又充满诗意的氛围中,我也静下心来,脑海中浮现出四季更迭的画面,思索着有哪些诗词应景。 想着想着不由一笑。甄霄弦近来对我颇为关注,此刻见我无故哂笑,甄霄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上来便问道:“廖天澜!你自己在那乐什么呢?也不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心一下?你在笑什么呢?” 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地一回头,没想到,眼前瞬间被她胸前那颇为壮观的起伏所占据,几乎是差点迎面撞上。 我顿时有些窘迫,脸上微微一热,赶忙侧过目光,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呃……我只是想到了些关于四季诗词的有趣点子,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心里却暗暗嘀咕,这场景着实有些尴尬。 甄霄弦看似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她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妩媚一笑追问:“哦?快说来听听,是什么有趣的点子,说不定能给我们也来点灵感。”说罢,她微微歪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就在我正窘迫地向甄霄弦解释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转头看去,只见青青、丛倩倩和千夜不知何时也将视线投了过来。 青青微微挑眉,眼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在打趣我这略显尴尬的处境,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神情仿佛在说:“哟,这是怎么个情况呀?” 丛倩倩则是一脸的好奇,目光在我和甄霄弦之间来回流转,像是在探寻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她歪着头,模样十分可爱。 千夜倒是神色淡定,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里透着一丝温和,不过从她微微上扬的唇角,也能看出她心里明白这其中的微妙氛围。 被她们这么一看,我愈发觉得不好意思,脸上的热度更甚,赶忙清了清嗓子,对甄霄弦说道:“我赶忙稳住心神,认真地向甄霄弦,同时也是向投来目光的青青、丛倩倩和千夜解释道:“其实就是想到以量来取胜。咱们有五个人呢,但算的是一个团体。要是三柱香时间到了,咱们只送上一首诗词,即便这诗文能称得上上等佳作,旁人见咱们人多,难免会说三道四,觉得我们人多势众,才好不容易憋出一篇。” 青青眼睛一亮,率先点头表示赞同:“确实,人多力量大,咱们五个人的才思汇聚,多创作几篇,一来能全方位展现咱们的才情,二来也免得被人诟病。” 丛倩倩拍了拍手,兴奋地附和:“这个主意好呀!这样一来,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咱们都能更有竞争力。” 千夜也微微颔首,平静地说道:“嗯,如此安排,确有道理。” 甄霄弦听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展颜一笑,胸前微微颤动:“原来如此,不过嘛,诗词歌赋,我不擅长,我那首就交给你廖公子了,你就赶紧构思,争取多写一篇佳作吧。” 我猛然想到青青出身贫苦,自小虽被蔡安猎疼爱有加,但毕竟身处山村,诗词歌赋在那里可是难以填饱肚子,没事谁学它啊!况且还是姑娘家家的。我让她也作一首诗,未免难为她 好在甄霄弦起了个由头,我就大包大揽,把青青那首也写出来。于是对青青说道:“青青!你不用去想这些诗词,看我为你一展才华。” 青青感激的对我抱以灿烂的笑容说道:“天澜哥哥加油!” 听闻我的提议后,丛倩倩自信地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她自幼在圣焰教被当作圣女精心培养,诗词歌赋这类文学修养的课程,自是平日里就着重学习的内容。她轻声说道:“没问题呀,这些对我来说不算难事。自小就有专门的先生教导,平日里也常研读各类诗词名篇,应对这次比试,我有信心。”话语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从容与笃定。 千夜则神色平静,微微点头。她在修习各种技能的过程中,对诗词也进行过系统的学习。只见她不紧不慢地说道:“诗词一道,我也有所涉猎。虽不敢说精通,但按照此次比试的要求,努力一试,想来也能交出不错的答卷。”她的声音沉稳,让人莫名感到安心,仿佛她已胜券在握。 看着丛倩倩和千夜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心中也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虽说是穿越而来,毕竟比不得这些系统学习过诗词歌赋之人,她们周围此类的氛围实在是太浓郁了。有她们二人助力,我们这个团体在诗词比试这一轮,无疑更增添了几分胜算。接下来,我们只需各自专注创作,在三炷香燃尽之前,拿出能惊艳众人的作品。此时,周围其他才子佳人也都在紧张创作,整个会场内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竞争氛围,而我们五人,已然蓄势待发,准备在这场诗词盛宴中崭露头角。 以下是我们创作的五首诗词,分别描写春、夏、秋、冬四季以及包含四季的一首诗词: 丛倩倩的 春景 《春日吟》 东风送暖柳丝斜,桃蕊初开映物华。 紫燕呢喃寻旧垒,青山着意绽繁花。 此诗描绘春天东风吹拂,柳丝摇曳,桃花初绽,紫燕归巢,青山繁花似锦的美好景象。通过“东风”“柳丝”“桃蕊”“紫燕”等典型意象,展现春天的生机与活力。 夏韵 《浣溪沙·夏》 烈日高悬映碧塘,芙蕖袅袅送清香。蝉声阵阵绕回廊。 午后槐荫寻好梦,晚来竹簟卧新凉。轻摇纨扇话家常。 词中描写夏天烈日下的碧绿荷塘,荷花飘香,蝉声萦绕。下阕刻画午后在槐荫下休憩,夜晚躺在竹席上纳凉,摇着扇子闲谈的生活场景,表现夏日独有的韵味。 千夜的 秋意 《秋意》 霜染枫林赤焰燃,寒鸦数点绕荒田。 登高极目山河瘦,雁字排空惹客怜。 描绘秋天霜染枫林如火焰燃烧,寒鸦在荒田上空盘旋,诗人登高远望,山河显得清瘦,看到大雁排成行引发思乡之情。以景衬情,展现秋景的萧瑟与秋思。 冬趣 《清平乐·冬雪》 琼花漫舞,天地银装素。几树寒梅香暗度,引得骚人停步。 孩童戏雪街头,笑声清脆无忧。此景此情如画,流年恰似温柔。 描绘冬雪纷纷,天地洁白,寒梅飘香,吸引文人墨客驻足。同时刻画孩童在街头快乐玩雪的场景,展现冬日雪景的趣味与美好。 四季吟 《四季华章》 春临大地绽芳菲,燕舞莺啼彩蝶飞。 夏暑蝉鸣荷韵美,秋霜枫染月光微。 冬寒雪落红梅俏,岁序轮回景色依。 四季如诗皆入画,人生似梦不思归。 此诗以四季为线索,依次描述春天百花盛开、燕舞莺啼,夏天暑热蝉鸣、荷花娇艳,秋天霜染枫叶、月光清幽,冬天雪落梅俏的不同景致,感慨四季轮回如诗如画,让人沉醉其中,忘却尘世纷扰。 我们互相观览一番后封好送于侍从,让其递上。 第51章 诗作被冒名顶替 我们将这精心创作的五首诗词仔细封好,交到侍从手中,郑重地嘱托他务必尽快送与主考官。侍从恭敬地接过,快步离去。 此刻,会场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众才子们或低头沉思,或奋笔疾书,全身心投入到创作之中。有些人双眉紧锁,似在为寻找一个绝妙的词句而绞尽脑汁;有些人则神情笃定,笔锋流畅,似乎胸有成竹。 在这一片专注的氛围里,我们也不禁被感染,虽已完成创作,但心中仍不免有些忐忑。毕竟,在场的皆是才华横溢之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作品就能脱颖而出。 我转头看向身旁的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她们的眼神中同样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我们相互交换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彼此打气: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已经全力以赴,自问可以与众位才子佳人一较高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柱香的烟雾渐渐飘散,创作的时间即将结束。侍从们开始依次收集才子佳人们的作品,整个会场也从一片寂静逐渐变得有些嘈杂,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自己的创作思路和对他人作品的期待。而我们,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的心情,静静等待着主考官对我们作品的评判。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评判环节正式拉开帷幕。主考官共有三位,各具影响力。 大理百草谷女仙子章舒舫,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纱衣,身姿婀娜,气质出尘,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章舒舫代表西宁公主姐妹,想必她的评判标准会侧重于诗词中所展现的才情、意境以及是否能契合公主们的喜好与审美。她目光柔和却又敏锐,每审阅一篇作品,都会微微蹙眉或轻轻点头,仿佛在与诗词中的灵魂对话。 长安府尹苏怀玉,身着官服,神色庄重威严。作为代表长安官方的主考官,他注重诗词内容是否符合大义,是否展现出对家国的关怀以及对时政的见解。他时而正襟危坐,仔细研读;时而提笔在一旁批注,那严肃的神情仿佛在处理一件关乎社稷的大事。 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一袭青衫,风度翩翩。他代表文人墨客且兼学各诗派之长,其评判角度更专业于诗词的格律、用典以及艺术表现手法。他眼神专注,时而为精妙的诗句击节赞叹,时而又对稍有瑕疵之处微微摇头。 除了这三位主考官,还有由长安主要富豪、乡绅、名士组成的投票团。他们或坐或站,分布在会场一侧,手中拿着候选作品的抄录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些人虽来自不同领域,但都对诗词有着浓厚的兴趣和一定的品鉴能力,他们的投票将为最终的结果增添一份别样的考量。 整个评判过程严谨而有序,我们紧张地等待着,不知道自己的五首诗词能否在众多佳作中脱颖而出,获得这些评判者的青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评判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而奇怪的是,我们的诗词迟迟不见读录。 其他才子佳人的作品一篇篇被侍从呈上,主考官们认真审阅,或低声讨论,或微微点头。投票团的成员们也在专注地聆听,不时交头接耳发表自己的看法。会场里时而传来对精妙诗句的赞叹声,气氛热烈又紧张。 可我们的那份作品,却仿佛被遗忘在了某个角落。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与不安,忍不住向四周张望,试图寻找侍从的身影,看看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青青也察觉到了异样,她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怎么回事?为何迟迟不读我们的诗词?难道是侍从送错了地方?” 丛倩倩也有些着急,跺了跺脚说:“这可别耽误了评判!我们明明按时交上去了呀。” 千夜则一脸沉静,目光在会场中扫视,思索着可能的原因:“先别急,也许是评判顺序的问题,再等等看。” 甄霄弦也附和道:“是啊,说不定等会儿就轮到我们了,可千万别自己先乱了阵脚。” 话虽如此,但大家的眼神中还是颇有不解之色。 就在我们满心疑惑、焦急等待之际,场中众多才子佳人的诗作已如流水般纷纷读录。一篇又一篇诗词在侍从清晰的诵读声中展现于众人面前,主考官们或点头称赞,或提笔批注,投票团成员也不时交头接耳,发表对这些作品的看法。 一首描绘春日盛景的诗,以细腻笔触勾勒出百花争艳、蝶舞蜂忙之景,赢得了一阵轻声赞叹;另有一首写秋意的词,借景抒情,将秋日的寂寥与思乡之情融合得恰到好处,让不少人露出欣赏之色。 然而,我们的作品却始终不见踪影。时间在这种煎熬中流逝,我的眉头渐渐拧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青青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低声说:“这样的情况很不寻常,这么多作品都读录了,却独独跳过我们,难道有人故意为之?” 丛倩倩气得小脸通红:“如果真有人暗中捣鬼,那也太不公平了!我们辛苦创作的诗词,凭什么被这样对待?” 千夜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看向主考官和侍从所在的方向,冷静地分析道:“先不要冲动。目前还不清楚具体原因,也许是作品在传递过程中出现了失误,也许……”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真如青青所说,有人想从中作梗。但在弄清楚状况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甄霄弦咬了咬嘴唇,着急地说:“可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万一错过评判,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青青正焦急得不行,耳朵陡然捕捉到一句熟悉的诗句。她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骤变,因为那分明是我们创作的诗词中的一句。 “怎么回事?这……这不是我们写的吗?”青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果然,一名侍从正高声诵读着本该属于我们的诗作,可作者的名字,却被安在了另一位陌生才子身上。那才子一脸得意,站在人群中,享受着周围投来的赞叹目光,仿佛这首诗词真的是他呕心沥血之作。 “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剽窃!”丛倩倩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紧攥起,“他怎么能这样,把我们的心血据为己有!” 千夜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同结了一层寒霜:“看来这背后果然有人搞鬼。他们故意拖延我们诗词的读录,然后将我们的作品偷梁换柱,给了其他人。” 甄霄弦气得满脸通红:“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讨个说法!”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先别急,我们不能冲动行事。这其中肯定有复杂的利益纠葛,贸然发作可能会中了他们的圈套。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揭露他们的阴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可此时,会场中的众人并不知晓这背后的猫腻,还在为那首被剽窃的诗词叫好。而我们,站在这热闹的会场中,却如坠冰窖,心中充满了愤怒,一场无形的斗争,已然拉开帷幕。 看着我们的作品一首接一首被安在其他才子名下,我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冲破胸膛。每一声侍从对那些冒名诗词的诵读,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着我们。此时,我下意识地看向秦宇轩与万荣生,只见他们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得意之色,仿佛正欣赏着一场精心策划的闹剧。 我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心中暗自思忖:果然是这两个家伙在背后搞鬼!他们从一开始就对我们心怀不轨,先是在彩头、评判标准等事情上步步紧逼,现在更是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妄图让我们在这场群英会上身败名裂。 青青气得眼眶泛红,低声说道:“他们怎么能如此卑鄙,这分明是蓄意陷害!” 丛倩倩气得跺脚,大声道:“我们一定要揭露他们的恶行,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 千夜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坚定:“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有所准备。我们不能鲁莽行事,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证明这些诗词是我们所写,又能让他们的阴谋大白于天下,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甄霄弦也强忍着怒火,点头道:“没错,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行动。大家先冷静。既然他们想用这种方式打压我们,那我们就偏不如他们的意。我们先收集证据,证明这些诗词是我们创作的。比如,看看有没有人能证明我们在创作时的情景,或者我们创作诗词时所用的纸张、笔墨,有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同时,我们也要想好对策,如何在合适的时机,当着众人的面揭露他们的阴谋。” 我实在是怒不可遏,再也顾不得几女的阻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声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将我们的诗作,安在其他才子的头上?这分明就是剽窃,是卑鄙的行径!”我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热闹的讨论声戛然而止,众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万荣生和秦宇轩见状,脸色骤变,急忙指使一些人对我们展开声讨。“你们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自己写不出好诗词,就来污蔑别人,简直是荒谬!”那些人七嘴八舌,试图用言语将我们淹没。 我毫不畏惧,义正言辞地直指他们:“你们两个别在这装模作样!从一开始你们就想尽办法针对我们,现在更是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公然偷换我们的作品,你们敢说这其中没有猫腻?”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就在这时,三位主考官终于出面了。大理百草谷女仙子章舒舫皱着秀眉,神色严肃地说道:“都先安静!在这盛会之上,如此争吵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需一一讲清楚。” 长安府尹苏怀玉也一脸威严地站出来,沉声道:“此次群英会本是为选拔英才,若真有舞弊之事,定要严查到底,给众人一个交代。” 礼部侍郎之弟林羽丰则看向我,说道:“这位公子,你说这些诗词是你们所创,可有证据?若无真凭实据,随意指责他人,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三位主考官,坚定地说道:“三位大人,我自然有证据。我们创作诗词时,所用的纸张乃是特制,上面有独特的水印纹路,而且我们几人当时一同创作,周围也有旁人目睹。他们二人处心积虑针对我们,妄图用这种手段让我们在众人面前出丑,还望三位主考官明察!可以让这冠以这几首诗作的才子出来当面对质。算是让我临场再作几也只是小事一桩,我们只是不耻这种行径之人。” 我目光如炬,环视着那些被冠以我们诗作的才子,高声说道:“几位,既然你们声称这些诗词是自己所作,那敢不敢与我当面对质?” 那几位才子原本得意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慌乱,但在秦宇轩和万荣生眼神的示意下,还是强装镇定地站了出来。 我接着说道:“口说无凭,既然你们有如此才华,想必再作几首同类型的诗词,也能顷刻而就。我们所求,不过是这场比试的公平公正罢了。” 周围众人听闻,纷纷交头接耳,觉得这提议倒也合理。若这些才子真有才华,现场创作自是不在话下,反之,则疑点重重。 其中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才子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这是故意刁难!创作诗词本就需要灵感,哪能说作就作?你不过是想借此混淆视听。” 我冷笑一声,回应道:“若说灵感,刚刚你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作出如此佳作,现在又怎会没有?莫不是心中有鬼,不敢一试?” 另一位清瘦的才子咬咬牙,站出来说道:“试就试,我还怕你不成!只是若我当场作出,你又当如何?”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若你真能在规定时间内作出同等水准的诗词,我愿当众向你道歉,并退出此次群英会。但若是你作不出,或是所作诗词与之前水平相差甚远,又该如何?” 那清瘦才子眼神闪烁了一下,看了看秦宇轩和万荣生,似是在寻求支持。秦宇轩在一旁开口道:“好,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若他们作不出,也愿承担污蔑他人之责。” 秦宇轩这般急切表态,看似是在主持公道,实则是想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但我心中有底,我坚信他们根本无法当场作出像样的诗词,这场对质,我志在必得。 第52章 诗词连篇必封神 那几个才子踌躇了良久,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慌乱,却始终不见作出一句像样的诗句。眼见众人的目光中怀疑之色渐浓,他们竟恼羞成怒,其中一人猛地转头,大声诘问我:“你口口声声指责我们,那你又能在顷刻之间作出什么诗词?莫不是只会纸上谈兵,在这里空口白牙地污蔑我们!” 他这一问,仿佛给其他几人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也纷纷附和:“就是,光说我们,你自己倒是露两手看看!” 我心中冷笑,这群人分明是黔驴技穷,妄图将矛头转向我来转移众人视线。我毫不畏惧,向前一步,环顾四周,高声说道:“既然你们想看,那我便作一首。今日就以这会场的纷争为题,让你们看看何为真正的才思。” 说罢,我略作思索,开口吟道: 《群英会纷争有感》 盛会群英意本高,奈何奸佞弄风骚。 诗词巧换欺天下,义愤填膺斥尔曹。 欲辨真才情未减,且看翰墨韵如涛。 是非曲直终须辨,还我公平意气豪。 吟罢,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会场中响起一阵低声的赞叹。这首诗不仅切中当下会场因诗作被剽窃而起纷争的情景,更表达了我对真相的追求和对公平的渴望,且韵律和谐,用词精妙。 我看向那几个才子,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嘲讽:“我能在片刻之间作出此诗,你们呢?到底是你们有真才实学,还是妄图通过不正当手段窃取他人成果,诸位心里应该清楚。还望三位主考官明察,还我们一个公道。” 说罢,我向三位主考官深深一揖。此时,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几个才子身上,他们脸色涨得通红,无言以对。 见那几个才子仍面露不甘,还想狡辩,我心中怒意更盛,决心彻底让他们心服口服。略一沉吟,灵感如泉涌,当即又吟出五首诗词。 其一:《春日壮志》 春日初临意气扬,东风送暖绽芬芳。 心怀壮志凌苍宇,不负韶华谱锦章。 此诗借春日蓬勃之景,抒发内心的豪情壮志,展现出如春天般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精神风貌。 其二:《夏荷逸韵》 夏日芙蕖映碧池,清风拂过舞仙姿。 污泥不染超凡骨,雅韵天成绝妙诗。 描绘夏日荷花在池中摇曳生姿,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质,以荷花自比,彰显自身的品性。 其三:《秋夜抒怀》 秋夜深沉月色寒,繁星闪烁照栏杆。 凭栏思绪三千缕,化作诗心寄远峦。 在秋夜的静谧氛围中,借景抒情,将万千思绪融入诗心,表达对远方的思念与志向。 其四:《冬雪寄情》 冬雪纷飞覆九州,银装素裹韵悠悠。 红梅几点添春色,遥寄深情意未休。 描绘冬雪漫天的壮丽景象,红梅点缀其间,增添几分生机,借景传达深厚情谊。 其五:《风云志》 风云变幻任翱翔,笔墨随心写锦章。 岂惧奸邪施诡计,才情傲世绽光芒。 直接表明自己面对奸人诡计毫不畏惧,凭借才情定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绽放光芒,抒发心中的豪迈与自信。 五首诗词一气呵成,我声音清朗,将每一首的韵味都展现得淋漓尽致。诗词一出,全场先是一片寂静,众人都沉浸在诗词营造的意境之中。随后,赞叹声如潮水般涌起。原本那些对我尚有疑虑的人,此刻眼中也满是钦佩之色。而那些妄图窃取我作品的才子,脸色愈发难看,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心中想必已是心服口服。 众位才子佳人皆黯然失色,他们深知,在这般才情面前,自己今日确实难以企及。我见秦宇轩与万荣生仍似心有不甘,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搬抄几首诗词,镇镇他们这帮奸诈之徒。于是说道:“量此等诗不足以使尔等心服口服,且听我现场再来几首。” 春 《菩萨蛮·绿芜墙绕青苔院》 绿芜墙绕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 蝴蝶上阶飞,烘帘自在垂。 玉钩双语燕,宝甃杨花转。 几处簸钱声,绿窗春睡轻。 夏 《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秋 《唐多令·惜别》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纵芭蕉不雨也飕飕。 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 燕辞归、客尚淹留。 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时、系行舟。 冬 《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兼有四季 《禅诗》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莫将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五首风格各不相同,才情殊绝的诗词一出,镇的场上场下才子佳人,俱各赞叹连连。 就连秦宇轩和万荣生,此刻虽也面色铁青,但眼神中却也只是无奈与懊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更是只能强忍着心思。三位主考官对视一眼,眼中皆露出惊艳赞赏之意,看来这场关于诗词归属的纷争,已有了明显的结果。 十一首诗词如行云流水般从我口中吟出,在这偌大的会场里回荡。众人先是沉浸在诗词的美妙意境中,随后,整个会场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廖天澜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出十一首诗词,且每一首都堪称佳作,实在是惊为天人啊!”一位身着长袍的老学究捋着胡须,满脸赞叹。 “是啊,如此才情,恐怕当今世上难有几人能及。此会之后,廖天澜之名,必定如雷贯耳,封神也不为过!”旁边一位年轻的书生附和道,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以前只听闻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日见廖天澜顷刻作十一首,才知世间真有这般绝世之才!”一位富家公子模样的人感慨道。 那些之前被秦宇轩和万荣生指使着声讨我们的人,此刻也都面露羞愧之色,纷纷低下头去。而那些原本对我心怀嫉妒的才子,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我的才华,脸上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与敬佩。 再看秦宇轩和万荣生,两人的脸色犹如猪肝一般难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不仅没能打压我,反而让我凭借这十一首诗词大放异彩,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们心中想必懊悔不已,恨自己小瞧了我,更恨这计划的彻底失败。 三位主考官也被我的才思敏捷所震撼。章舒舫眼中满是欣赏,轻声说道:“如此才情,实乃罕见,看来此次群英会,真的是发现了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苏怀玉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说:“此次诗词比试,廖公子的才华有目共睹,这等才学,若能为朝廷所用,必是国家之幸。” 林羽丰则笑着接口道:“廖公子不仅诗词造诣极高,面对污蔑时的那份镇定与果敢,更是令人钦佩。今日之事,定要查明真相,还廖公子一个公道。此子一出我朝文坛将涌现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听闻此子与辛定鼎大人亦师亦友,当真是我朝文坛后起之秀啊!”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我站在会场中央,心中感慨万千。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虽然充满了恶意与算计,但也让我有机会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我知道,经此一役,我的名字必将在这长安城,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间,掀起一阵波澜。 之后在西宁公主的主持下,现场的气氛热烈非凡,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公主仪态端庄,面带微笑,声音清脆地宣布:“此次诗词比试,廖天澜公子才思敏捷,所作诗词意境深远、文采斐然,虽有波折,但力挫群英,当之无愧摘得桂冠。” 此言一出,会场内顿时响起如雷般的掌声。众人纷纷向我投来敬佩与祝贺的目光,那些之前对我抱有偏见或敌意的人,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我的实力。 我赶忙上前,向西宁公主深深行礼,微笑着说道:“多谢公主殿下赏识啊 !能在此次群英会中拔得头筹,实乃廖某之荣幸。这不仅是廖某个人的荣誉,更是与我一同前来的诸位同伴共同努力的结果。”我转头看向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她们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回以我灿烂的笑容。 随后,公主身旁的侍从端上了象征着诗词比试冠军的精美奖品。那是一个由上等美玉雕琢而成的诗筒,筒身雕刻着精美的诗词图案,而诗词便是我刚才所作,线条流畅,工艺精湛,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我双手接过奖品,再次向公主致谢。 此时,台下的秦宇轩和万荣生脸色愈发阴沉。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让我借此机会声名大噪。秦宇轩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低声对万荣生说:“这廖天澜真是可恶,竟让他出尽了风头。这次算他运气好,不过,咱们走着瞧,他不会一直这么顺风顺水的。”万荣生则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然而,沉浸在喜悦与荣耀中的众人并未过多关注他们。其他才子佳人纷纷围上前来,对我表示祝贺,有的还虚心向我请教诗词创作的心得。我一一微笑回应,与他们交流着诗词之道。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有时候你确实要对别人的作品赞佩服不已! 而在这热闹欢快的氛围中,诗词比试这一环节也圆满落下帷幕,而我的名字,也在这场盛会中,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在这热闹非凡、众人皆为我摘得诗词比试桂冠而欢呼庆贺的氛围之下,评审团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后续的评选工作。三位主考官与投票团成员们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那些尚未评定的作品上。 章舒舫神情专注,仔细地翻阅着一篇篇诗词,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时而为精妙的词句而闪亮,时而又因稍有瑕疵而微微蹙起。苏怀玉则正襟危坐,以他那代表官方的严谨态度,审视着每一份作品,考量着其中所蕴含的家国情怀与政治见解。林羽丰时而轻敲桌面,时而与身旁的评审低声交流,从诗词的格律、用典以及艺术表现手法等专业角度,给出自己的评判。 投票团的长安富豪、乡绅和名士们,也在认真地权衡着。他们或低声讨论,或举棋不定,最终慎重地投出自己手中的一票。经过一番紧张而细致的评选,其他入选的才子佳人名单终于新鲜出炉。 当侍从高声宣读入选者的名字时,会场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那些入选的才子佳人,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有的激动得眼眶泛红,有的则兴奋地与身旁的同伴相拥。落选者们虽难免流露出一丝失落,但也纷纷向入选者表示祝贺,展现出了文人应有的风度。 入选的才子中,一位名叫柳逸尘的书生,以其清新脱俗、意境幽远的诗词风格赢得了众人的赞赏。而佳人之中,一位名为任瑶姬的女子,她所作的诗词情感细腻,用词婉约,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也成功获得了评审团的青睐。 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与祝贺声中,此次群英会诗词比试环节的评选工作完美收官,每一位参与者都在这场盛会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独特印记。 林羽丰见众人情绪高涨,便适时地向前几步,双手虚压,示意大家安静。待会场稍稍安静下来,他朗声道:“诸位才子佳人,今日诗词比试精彩纷呈,让我们领略了各位非凡的才情。而此次群英会旨在全面考量大家的能力,明日,我们将进行时事策论的考评。” 此言一出,会场中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声。才子们或神色凝重,思索着如何应对这新的挑战;或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毕竟,时事策论不仅考验文学功底,更考验对当下局势的洞察与见解。 林羽丰笑着继续说道:“大家不必过于紧张,此次考评,便是希望各位能畅所欲言,展现对当下时事的独特看法。希望诸位才子能广增风识,在这一环节同样留下令人赞叹的佳作。” 说完,他话锋一转:“此外,众位才子也不必退场,稍事休息后,晚宴也将会如期举行。大家在晚宴上可以放松心情,尽情交流,说不定还能碰撞出更多的灵感火花,留下更多文坛佳话。”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这场群英会,从紧张的比试到轻松的晚宴,安排得张弛有度。大家既期待着晚宴上的交流,又暗暗为明日的时事策论做着准备。 不一会儿,侍从们便引导着众人前往休息之处。我与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一同走着,大家都在讨论着明日的时事策论。 “时事策论可不像诗词那般,更多的是对当下局势的见解,这可得好好准备一番。”青青皱着眉头说道。 丛倩倩则自信满满:“怕什么,以天澜的才华,再加上我们一起商讨,肯定没问题。” 千夜微微点头:“没错,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今晚晚宴,或许可以从其他才子那里探听些消息,了解下大家的思路。” 甄霄弦笑着说:“对呀,晚宴也是个好机会,我们可得好好把握。” 我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多了。我们一起努力,无论明日结果如何,尽力就好。” 在这样的讨论声中,我们走向休息处,期待着晚宴的到来,也为明日的挑战暗暗蓄力。 第53章 暗通消息夜防袭 是夜,华灯初上,晚宴的大厅内灯火辉煌,丝竹之声悠扬婉转。精美的菜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酒香四溢,弥漫在整个空间。 众才子佳人纷纷入席,谈笑风生。自诗词比试之后,我声名大噪,宴席之间,多有向我们亲近者。他们或是真心钦佩我的才华,想要结交;或是怀揣着别样心思,意图从我们这里获取一些独到见解,为明日的时事策论做准备。 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袍,气质儒雅的年轻书生,端着酒杯,微笑着向我们走来。他先向众人行了一礼,而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说道:“廖公子,今日诗词比试,您的才情实在令在下钦佩不已。不知公子对明日的时事策论,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能否指点一二。” 我笑着回应:“兄台过奖了,时事策论一事,我也是心中无数。不过,依我之见,当下局势变幻莫测,我们应当从民生、经济、军事等多方面去考量,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议。”书生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连声称是。 除了这些冲着才华和策论而来的,还有纯粹好奇神兽的。一位娇俏的女子,眼睛亮晶晶的,走到甄霄弦身旁,轻声问道:“听闻姐姐身边有神奇的神兽相伴,不知能否让我见识见识呀?” 甄霄弦微笑着,轻声召唤着小龙驹。只见一阵风过,小龙驹那可爱的模样出现在众人眼前。它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甚是惹人喜爱。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发出一阵惊叹声。“哇,这神兽好可爱呀!”“它看起来好灵动,这是什么品种的神兽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小神兽充满了好奇。而喜爱大猫熊的,则围着青青问东问西。 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我们一边与众人交流,一边享受着晚宴的欢乐时光。然而,我心中也清楚,今晚的交流只是小插曲,明日的时事策论才是真正的硬仗,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就在众人围绕着小神兽叽叽喳喳,交谈正欢之时,一阵轻微的骚动从大厅入口处传来。我抬眼望去,只见公主姐妹身着一身淡粉色的休闲便装,不施粉黛却依旧气质出众,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宴席之间。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公主微笑着示意大家免礼,而后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带着几分熟稔与亲切,说道:“廖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赶忙躬身行礼,说道:“多谢公主挂念,自剑州一别,一切尚好。今日能在这宴席上再次见到公主,实乃荣幸之至。” 公主轻轻点头,目光又扫过青青、千夜,笑着说:“两位姑娘也都安好,剑州那一趟,多亏了你们相伴,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回忆起剑州之行,大家的脸上都浮现出笑容。那时的我们一同经历了诸多趣事,也建立起了别样的情谊。 青青笑着说道:“公主殿下,剑州的山水可真美,尤其是那云雾缭绕的翠屏山山谷,仿若仙境一般,不知道公主殿下还记得否?” 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自然记得,那山谷景色如画,令人流连忘返。还有那次在山间偶遇的采药老人,给我们讲了许多有趣的故事,真是让人难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沉浸在对剑州一别的美好回忆之中。周围的才子佳人见状,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想必他们也对我们在剑州的经历充满了好奇。然而,此刻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独属于我们的小世界,尽情回味着那段珍贵的时光,暂时忘却了明日时事策论的压力与晚宴上的喧嚣。 宴会在欢声笑语中渐近尾声,宾客们或微醺畅谈,或准备起身告辞。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然靠近我,在嘈杂的环境中,他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对我耳语:“廖公子,小心了!秦宇轩与万荣生正谋划着对你不利,具体计划尚不清楚,但他们似乎已有所行动,您务必多加提防。” 说罢,这人便混入人群匆匆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我心中一凛,刚刚与西宁公主畅谈剑州往事所带来的轻松愉悦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 我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试图从人群中捕捉到秦宇轩和万荣生的身影。只见他们正站在大厅的一角,与几个面色不善的人低声交谈着,眼神时不时向我这边扫来,充满了敌意。 青青注意到我的异样,轻声问道:“天澜,怎么了?”我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简短地告知了她们。几女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甄霄弦秀眉紧蹙,担忧地说:“这两人真是阴魂不散,刚刚诗词比试落败,就又想使坏。” 千夜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冷静地分析道:“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目前又不知他们的具体计划,行事需格外小心。今晚回去后,大家都要提高警惕,不可掉以轻心。” 丛倩倩气得跺脚:“哼,他们要是敢乱来,我们也不会怕他们!大不了就和他们正面交锋。” 我深吸一口气,安抚道:“倩倩别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先冷静下来,想个应对之策。明日还有时事策论的考评,不能让他们影响了我们的状态。” 此时,大厅里的宾客们开始陆续退场,我们也随着人流走出宴席。在回住处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各自思索着应对之法。夜色深沉,月光被乌云遮挡,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而我们,已然做好准备,迎接秦宇轩和万荣生可能发起的任何挑战。 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我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究竟是谁向我传递了这个关键信息。西宁公主两姐妹肯定不会是传递消息之人,毕竟以她们的身份和与我们的交情,若知晓此事,刚才在宴会上就会直接告知。而且若她们姐妹刚知道,想必也会通过直接提醒,不会采取这种秘传消息的方式。 难道是宴会上那些向我们亲近的才子佳人中的某一位?可细细想来,他们大多是冲着诗词才华或者想从我们这儿获取时事策论的思路而来,似乎并没有理由冒着得罪秦宇轩和万荣生的风险,偷偷给我传递这样的消息。 又或者是秦宇轩和万荣生身边的人?有可能是他们内部出现了分歧,其中有人良心未泯,不愿看到他们继续作恶,所以暗中向我通风报信。但这种可能性也不大,毕竟这两人能策划出之前诗词比试中的阴谋,身边之人想必也是他们的心腹,很难想象会有人临阵倒戈。 还有一种可能,是与秦宇轩和万荣生有过节的人。也许此人早就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一直想找机会揭露他们,这次恰好得知了他们的阴谋,便借这个机会提醒我,想借我之手来打击他们。 “天澜,你在想什么呢?”青青关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把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她们。 千夜沉思片刻后说道:“目前还猜不透此人身份,但不管怎样,他传递的消息对我们很重要。我们先不要纠结这个,当务之急是想好应对之策。”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我们一边走,一边开始商讨起应对秦宇轩和万荣生可能攻击的办法,暂时将对神秘报信人的好奇压在了心底。然而,这个神秘的身影却如同一个谜团,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打定以不变应万变的主意后,我与青青、丛倩倩、千夜、甄霄弦一同缓缓走出宴席。江楼客栈距离此处并不远,夜晚的长安城灯火阑珊,街边的店铺大多还未打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但此刻,我们的心思全然不在这繁华的街景上。 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警惕,目光不时扫向四周,留意着是否有异常的动静。秦宇轩和万荣生的威胁如同高悬的利剑,让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终于,我们来到了江楼客栈。踏入客栈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安全感稍稍缓解了些许心头的紧张。掌柜的见我们回来,热情地打着招呼,但我们只是礼貌性地回应了一下,便匆匆走向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们并没有各自休息,而是聚在了一起。千夜率先开口说道:“虽然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但我们还是要有所准备。今晚大家轮流守夜,以防他们狗急跳墙,趁夜偷袭。” 丛倩倩用力点头:“对,我先来守第一班。他们要是敢来,我一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说着,还挥了挥小拳头。 青青则担忧地说:“只是守夜还不够,明天时事策论考评的地方,我们也得小心。说不定他们会在途中或者考评现场搞破坏。” 甄霄弦思索片刻后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提前去考评地点周围查看一番,熟悉环境,也好应对突发状况。” 我赞同地点点头:“大家说得都对。我们既要做好今晚的防范,也要考虑到明天的情况。不管他们使出什么手段,我们都要沉着应对。现在先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安排妥当后,大家各自回房,准备稍作休息,等待轮班守夜。我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长安城的夜晚格外宁静,可在这宁静之下,一场风暴似乎正悄然酝酿,而我们,已然严阵以待。 夜渐深沉,长安城仿佛被一层静谧的黑纱所笼罩。客栈里,大部分客人都已进入梦乡,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更夫打更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轮到丛倩倩守夜,她手持匕首,警觉地在客栈走廊里来回踱步。突然,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从楼下传来,她心中一紧,立刻停下脚步,侧耳细听。紧接着,又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人正小心翼翼地靠近客栈。 丛倩倩不敢大意,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向下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她隐约看到几个黑影正猫着腰,悄悄地朝楼上摸来。这些黑影行动敏捷,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盗贼。 “果然来了!”丛倩倩低声自语道。她迅速转身,轻轻敲响了我们几个房间的门,低声说道:“有情况,都醒醒!” 不一会儿,我、青青、千夜和甄霄弦都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来到走廊上。大家都手持武器,神色凝重。 “看到有多少人了吗?”我轻声问丛倩倩。 “大概五六个,都在楼下,正往这边来。”丛倩倩回答道。 千夜冷静地分析道:“他们应该是想趁我们熟睡,来个突然袭击。我们先别轻举妄动,等他们上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找好位置隐藏起来,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些黑影终于出现在楼梯口。他们一个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就在他们踏入走廊的瞬间,我们同时出手。 我大喝一声,从暗处跃出,手中长剑直刺向为首的黑影。那黑影显然没想到我们早有准备,仓促间举刀抵挡。“当”的一声,刀剑相交,火花四溅。 青青和甄霄弦也分别冲向另外两个黑影,她们身姿轻盈,剑法凌厉。而千夜则站在一旁,密切关注着战局,随时准备支援。 丛倩倩更是勇猛,她挥舞着匕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敌群中穿梭。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在客栈内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番拼斗后,我们成功制伏了这几个黑影。当把他们脸上的黑布扯下时,却发现这些人不过是些面露惊慌、贼眉鼠眼之徒,根本不是秦宇轩和万荣生派来的。从他们哆哆嗦嗦的求饶声中,我们得知,他们只是一群临时起意,想来客栈打劫盗抢财物的混混。 “几位大侠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真不知道你们身手这么厉害。我们就是穷疯了,才想趁着晚上捞一票。”为首的一个瘦子哭丧着脸说道,嘴角还挂着一丝刚才打斗时留下的血迹。 丛倩倩气得直跺脚:“哼,大半夜的,吓我们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敌人呢,原来是你们这些小毛贼!” 青青收起手中的剑,微微皱眉:“虽说只是些普通盗贼,但今晚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说不定秦宇轩他们还会有别的动作。” 千夜点点头,目光清冷地看着地上这几个混混:“先把他们交给客栈掌柜,让他去报官处置。这些人也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接下来更要小心谨慎。” 我吩咐客栈伙计把这几个混混绑了起来,交给掌柜。掌柜的一脸感激,连连道谢:“多亏了几位客官,不然小店今晚可就遭了殃。” 处理完这些小毛贼后,我们重新回到房间。经过这么一折腾,大家睡意全无,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我们深知,秦宇轩和万荣生不会轻易罢休,真正的挑战或许还在后头,所以一刻也不敢松懈,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也等待着可能随时出现的新危机。 第54章 获众誉策论第一 经过昨夜那一场虚惊,后半夜倒是风平浪静,再无其它变故。随着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在床上,新的一天来临。 众人早早起身洗漱,尽管昨夜因警惕而略显疲惫,但一想到今日的时事策论考评,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青青仔细地梳理着头发,将发尾轻轻束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丛倩倩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今天可别再出什么岔子,让我们好好比试一场。”千夜神色沉稳,默默地检查着随身物品,确保一切准备就绪;甄霄弦则对着镜子,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加油打气。 我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她们在身边,仿佛再多的困难也能共同克服。洗漱安置妥当后,我们一行人便朝着群英会场走去。 清晨的长安城街道,已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商贩们早早地摆好了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路边的垂柳随风摇曳,嫩绿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生机。然而,我们无心欣赏这春日的街景,一路上都在讨论着时事策论可能涉及的话题。 “我觉得当下民生问题是关键,比如赋税、农田水利等方面,说不定会出相关题目。”青青说道。 千夜微微点头,补充道:“还有边境局势也不容忽视,这关系到国家的安全与稳定,很可能成为策论的重点。” 我认真倾听着大家的发言,说道:“大家说得都有道理。时事策论不仅要分析问题,更要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我们要从不同角度去思考,争取在考评中脱颖而出。” 不知不觉间,群英会场已映入眼帘。门口早已聚集了众多才子佳人,他们或是神色紧张,或是自信满满。 我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稳步踏入会场,场内气氛热烈而又紧张,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跃跃欲试的气息。目光扫过,只见台上那一排排座椅,已端坐着诸位被邀请而来的名士乡绅,他们衣着考究,神态悠然,正低声交谈着,时不时朝台下的才子佳人投来审视的目光。 由于我们要参加即将开始的时事策论,便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上台,与这些身份尊贵的宾客同列。我转头看向身旁的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她们的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相互交换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彼此传递着力量。随后,在侍从的引导下,我们朝着为参加策论的才子佳人准备的区域走去。 这一片区域摆放着整齐的桌椅,桌上已备好笔墨纸砚。周围的才子们有的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似在做最后的心理建设;有的则在翻阅着手中的笔记,嘴里念念有词;还有的与身旁之人轻声交流,探讨着可能出现的题目。 我们各自找到位置坐下,我轻轻抚摸着桌上的宣纸,感受着纸张的纹理,试图借此平复内心微微泛起的波澜。此时,场中的嘈杂声渐渐小了下去,三位主考官章舒舫、苏怀玉和林羽丰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上台,站定在台前中央位置。 林羽丰身姿挺拔,面带微笑,目光扫视全场,开始致词:“今日,各位才子佳人齐聚于此,实乃长安城之幸,文坛之盛事。在座的不仅有来自各地的才俊,还有诸多德高望重的名士乡绅,在此,我谨代表主办方,对各位来宾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感谢。”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待掌声稍歇,林羽丰接着说道:“想必大家对此次群英会的规则已有所了解,但为确保公平公正,我还是要再讲解一遍。此次时事策论考评,各位才子佳人需在限定时间内,针对给定题目,阐述自己的见解与策略。之后,由三位主考官及投票团成员综合评定,选出优胜者。希望大家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展现出卓越的才华与独到的见解。” 语毕,苏怀玉向前一步,神情庄重,声音洪亮地抛出今日的三条策论题目:“第一条策论题目为‘论战后民生的恢复’。历经战火,民生多艰,如何让百姓尽快恢复生产、重建家园,乃是重中之重,各位需深入思考,提出切实可行之法。第二条,‘论国与国之间的胜负’。国与国相交,实力博弈,胜负因素复杂多样,诸位可从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多方面剖析。最后一条,‘论平定西番之良策’。西番局势关乎边疆稳定,怎样制定有效策略,实现平定,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课题。请各位才子佳人用心作答,现在,考评开始。” 随着苏怀玉话音落下,场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纸张翻动和毛笔蘸墨的细微声响。我深吸一口气,迅速整理思绪,目光落在面前的白纸上,脑海中开始围绕这三道题目,如抽丝剥茧般梳理着思路。身旁的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也都神情专注,陷入了紧张的思考之中,一场思想的交锋正式拉开了帷幕。 看到这三条策论题目,我心中不禁一喜,顿感颇为胸有成竹。毕竟我是穿越而来,在前世所了解的历史中,前朝旧事里类似的情况着实不少,那些丰富的经验和案例此刻如同潮水般在我脑海中涌现。 对于“论战后民生的恢复”,我瞬间想到前朝在经历大规模战争后,采取轻徭薄赋、鼓励农桑的政策。减免百姓赋税,给予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同时官方提供农具、种子等物资,组织流民开垦荒地,恢复农业生产。还可以设立专门机构,引导手工业和商业的复苏,促进经济的多元发展。 在“论国与国之间的胜负”方面,前世历史中,国与国的竞争是全方位的。政治上,需建立清明高效的政府,赢得民心,凝聚国力;经济上,发展特色产业,加强贸易往来,积累财富以支撑军事和外交;军事上,注重军队训练、武器装备更新,同时制定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外交上,远交近攻、合纵连横等策略都可因势利导,营造有利的外部环境。 至于“论平定西番之良策”,前朝处理边疆问题时,有恩威并施的成功范例。一方面,加强军事防御,在边境屯驻精锐之师,威慑西番势力;另一方面,开展贸易往来,给予其经济利益,促进文化交流,增进彼此了解与融合。还可扶持亲善势力,从内部瓦解敌对力量。 想到这些,我不再迟疑,迅速研墨润笔,笔尖在宣纸上落下,洋洋洒洒地书写起来。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前世的智慧与当下的思考,我要将这些见解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在这场策论中崭露头角,不负穿越带来的独特优势。 随着考评开始,整个会场内只听得见笔尖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诸位才子纷纷施展浑身解数,将自己的才学与见解倾注于笔下。 一位身着青衫的才子,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便奋笔疾书。他针对“论战后民生的恢复”一题,提出先清查战争受损情况,根据实际制定分区域、分阶段的恢复计划。在重灾区,以工代赈,组织百姓参与基础设施重建,既解决就业又能加快恢复进程;对于农业生产,推广新的种植技术,提高粮食产量。 另一位白衣公子,专注于“论国与国之间的胜负”。他认为胜负关键在于创新,从军事技术创新到政治制度创新,全方位提升国力。在军事上,研发新型武器,改变战争格局;政治上,推行科举选拔人才,打破阶层固化,为国家注入新活力。 还有一位留着胡须的中年才子,就“论平定西番之良策”侃侃而谈。他主张利用西番内部不同部落之间的矛盾,分化瓦解。同时,在边境地区设立互市,用经济手段加强联系与控制,以和平方式逐步实现平定。 而我身旁的青青,思考片刻后,下笔如有神。她就“论战后民生的恢复”提出鼓励商业发展的新思路,认为商业繁荣能带动就业,促进物资流通,为民生恢复注入活力。可设立商业特区,给予优惠政策,吸引商人投资。 丛倩倩则选择“论国与国之间的胜负”,她强调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性。通过文化传播,提升本国影响力,赢得国际尊重与支持,在无形之中奠定胜利基础。可派遣文化使团,推广本国的艺术、哲学与价值观。 千夜专注于“论平定西番之良策”,她建议加强情报收集,组建专业的情报队伍,深入了解西番的军事部署、内部动态。做到知己知彼,在制定策略时有的放矢,一击制胜。 甄霄弦同样才思敏捷,针对“论战后民生的恢复”,她提出建立民生保障体系,对老弱病残等弱势群体给予特殊照顾。设立救济机构,提供基本生活物资,确保他们在战后也能有尊严地生活。 大家各逞才华,整个会场仿佛变成了一个思想的战场,各种新颖独特的见解不断涌现,一场激烈的角逐正在悄然上演。 当考评时间的钟声悠悠响起,整个会场微微一静,随后便响起一阵桌椅挪动与纸张整理的声音。参与考评的才子佳人纷纷搁笔,将凝聚着自己心血与才思的作品仔细整理好,依次有序地呈交给一旁等候的侍从。 侍从们脚步匆匆,将这些作品迅速送到评审团所在之处。章舒舫、苏怀玉和林羽丰三位主考官神情专注,与投票团成员们一同开始了紧张的评选工作。他们时而低声交流,时而微微点头,时而又为某一独特见解而眼前一亮。 与此同时,另一旁的侍从们正将那些未入选的作品,逐一张贴在会场一侧专门设置的公示栏上。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围拢过去,仔细观看着这些作品,或轻声讨论,或暗自思索。 一位年轻的书生站在公示栏前,认真研读着一篇关于“论战后民生的恢复”的文章,不禁感叹道:“这篇文章对赋税调整的见解颇为独到,只可惜未能入选,实在有些遗憾。” 旁边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缓缓说道:“评选之事,向来艰难。众多佳作之中,难免会有遗珠之憾。不过,如此公示,也能让大家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没错,而且这样做,也能确保整个评选过程的公平公正,让人心服口服。”一位身着锦袍的公子附和道。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评审团的评选工作仍在紧张进行着。他们不仅要从众多作品中选出最优秀的几篇,还要兼顾各个题目的平衡,确保评选结果全面且公正。每一份作品都承载着才子佳人的期望,而评审团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这些年轻才俊的前途与荣誉。整个会场都沉浸在一种既紧张又期待的氛围之中,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最终的评选结果揭晓。 经过评审团一番严谨细致的商讨与评选,终于尘埃落定。评审团成员们彼此交换着满意的眼神,一致认定了前五名的佳作。而当谈及榜首之位时,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我的作品之上,毫无异议地一致推举。 随着公示榜缓缓展开,我的名字赫然居于榜首。周围瞬间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与赞誉之声。 “廖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诗词比试已然技压群雄,这时事策论竟也如此出类拔萃!”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究抚着胡须,满脸的赞叹。 “是啊,廖公子对三道策论的见解深刻独到,提出的策略切实可行,实在令人钦佩。”一位年轻的才子眼中满是羡慕与敬佩。 “观其文,不仅才华横溢,更能心系家国,着眼实际,如此人才,实乃国家之幸!”一位身着官服的乡绅点头称赞。 其他几位一同入选前五名的才子佳人,也纷纷走上前来向我道贺。虽然他们眼中难免闪过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对我由衷的认可。 “廖兄,恭喜恭喜!此次能在众多才俊中脱颖而出,实至名归。日后还望多多指教。”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拱手说道。 我赶忙回礼,谦逊地说道:“诸位过奖了,能有今日,实是侥幸。各位的作品同样精彩,让我受益匪浅。” 此时,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也满脸笑意地朝我走来。 “廖天澜,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行!”丛倩倩兴奋地说道。 “是啊,这一路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的努力和才华值得这份荣誉。”青青眼中满是骄傲。 千夜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主人!继续加油,这只是一个开始。” 甄霄弦笑着说:“没错,相信你以后会创造更多的辉煌。” 在众人的赞誉声中,我深知,这不仅是对我个人才华的认可,更是一份期许。我将带着这份期望,在未来的道路上,继续砥砺前行。 第55章 中奸计灵力尽消 我与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沉浸在喜悦之中,互相庆贺这来之不易的荣誉。热闹片刻后,我心中突然一紧,警惕心骤起,小声问道:“你们可有发现万荣生和秦宇轩有什么异动?” 四女纷纷摇头,青青率先说道:“从进入会场到现在,我一直留意着周围,没发现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丛倩倩也附和道:“是啊,我眼睛都没敢多眨一下,就怕他们又耍什么阴招,可一直都没瞧见他俩有啥动静。” 千夜神色依旧沉稳,冷静地说:“我观察了许久,他们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正常参加考评,并未有异常的行为。” 甄霄弦微微皱眉,思索着说:“我也没察觉到他们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就像完全忘了之前要对付我们这件事一样。” 听到她们的回答,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以这两人之前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在诗词比试和这次时事策论考评接连失利的情况下,他们今天竟然没有动作,实在不符合常理。 “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说不定正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保持警惕。”我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 四女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我们警惕着秦宇轩和万荣生的下一步动作时,林羽丰再次登上高台,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待会场渐渐安静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宣布:“各位才子佳人,今日的时事策论考评精彩纷呈,让我们见识到了诸位卓越的见解与才华。现在,我宣布,今晚的夜宴将照常举行。” 此言一出,会场中响起一阵轻微的欢呼声。经历了一天紧张的考评,众人都期待着在夜宴上放松身心,尽情交流。 林羽丰微笑着,继续说道:“而明天,我们将迎来群英会的最后一个环节——才艺展示。无论诸位擅长琴棋书画、歌舞曲艺,还是有其他一技之长,都可在这个舞台上一展身手。希望大家能充分展现自己的独特魅力,为此次群英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台下众人听闻,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自己准备展示的才艺。有的才子兴奋地说着自己擅长的书法风格,准备在明天以笔锋惊艳众人;有的佳人则轻声交流着舞蹈的编排,眼中满是期待。 我转头看向青青等四女,问道:“你们打算展示什么才艺?” 青青歪着头,思索片刻后说:“我没什么擅长,所会的在生活中尚有用处,在这就没什么出彩的了,医学针法也只算才通路径,明天就不参加这个才艺了。” 我说道:“我也没什么出彩的才艺,就倩倩教主和甄仙子、千夜她们参加吧。 丛倩倩眼睛一亮一亮的说:“那我就跳舞吧,好久没痛痛快快地跳一场了,这次一定要让大家眼前一亮!” 千夜微微挑眉,说道:“我对剑术略有心得,或许可以舞剑助兴。” 甄霄弦则笑着说:“我就展示绘画吧,现场作画,为群英会留下一幅纪念。” 三女纷纷表示赞同,对明天的才艺展示充满期待,我们一边期待着夜宴的轻松时光,一边为明天的才艺展示和未知的危机做着准备。 夜宴在欢快的氛围中拉开帷幕,大厅内灯火辉煌,丝竹之声悠扬悦耳。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香气四溢。自从我在诗词比试和时事策论考评中接连崭露头角后,便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众多才子佳人纷纷向我围拢过来,表达他们的祝贺之意。 “廖公子,今日策论实在是精妙绝伦,尤其是对战后民生恢复的见解,让在下茅塞顿开啊!”一位身着素袍的才子端着酒杯,满脸钦佩地说道。 “是啊,廖公子的才华简直令人惊叹,诗词与策论皆如此出众,实乃当世奇才!”旁边一位留着短须的才子附和道。 两三位佳丽也笑意盈盈地站在一旁,其中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佳人轻声说道:“廖公子,听闻您身边还有神奇的神兽相伴,不知能否让我们一睹风采呀?” 就在这时,另一边青青等四女同样被众人环绕。因为龙驹和大猫熊的缘故,前来围观的人络绎不绝。看龙驹者,眼中满是对这神骏之兽的惊叹与喜爱;赏大猫熊者,被它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笑声连连。 青青一边耐心地向众人介绍龙驹的习性,一边留意着我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和自豪。丛倩倩则在人群中穿梭,兴致勃勃地给大家讲述着与大猫熊相处的趣事。千夜站在一旁,虽话不多,但每当有人询问关于龙驹或大猫熊的问题,她总能给出简洁而准确的回答。甄霄弦则温柔地笑着,偶尔插上几句,补充一些有趣的细节。 而我这边,面对众人的热情,一一微笑回应。对于才子们关于策论思路和诗词创作的请教,我坦诚地分享着自己的想法;对于佳丽们对神兽的好奇,我也耐心地描述着龙驹和大猫熊的奇妙之处。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我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不经意间会扫视四周,试图从人群中捕捉到秦宇轩和万荣生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着他们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在夜宴热闹非凡的氛围里,众才子们的热情如同火焰般高涨,纷纷端着酒杯,向我们围聚过来敬酒。他们的眼神中满是钦佩与友好,言辞间尽是对我们才华的赞誉,让人实在盛情难却。 一位身着蓝色锦袍的年轻才子率先走到我面前,双手举杯,恭敬地说道:“廖公子,今日见识了您的才情,实在是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杯酒,敬您,希望日后能多多向您请教。”我赶忙起身,双手接过酒杯,笑着回应:“兄台过奖了,大家相互学习,共同进步。”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又有几位才子簇拥着青青,其中一位说道:“青姑娘,听闻您医术高超,明日定要好好欣赏一番。这杯酒,先预祝明日您的表演圆满成功。”青青笑着接过酒杯,轻抿一口,优雅地说道:“多谢公子吉言,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敢献丑,祝各位大展所学才好。” 那边,丛倩倩被一群人围着,大家纷纷劝酒,她豪爽地大笑道:“哈哈,好,大家这么热情,我可不能扫了兴!”接连几杯下肚,脸颊渐渐泛起红晕。 千夜面对敬酒的才子,神色依旧淡然,但还是礼貌地接过酒杯,浅酌一口。而甄霄弦则温婉地应对着众人,一杯杯酒也随着感谢之言喝下。 几轮敬酒下来,因为实在无法拒绝众人的热情,我们几人难免都多饮了几杯。酒精开始在身体里发挥作用,众人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欢声笑语在夜宴的大厅里回荡。然而,即便在这微醺的状态下,我心中那根警惕的弦依旧紧绷着,在与众人谈笑风生的同时,仍不忘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秦宇轩和万荣生趁乱生事。 随着夜宴的进行,我原本沉浸在与众人的交流之中,享受着这份热闹与欢乐。然而,不知从何时起,我渐渐发觉敬酒的人多得有些反常。 一开始,我只当是大家对我们的才华真心赞赏,可随着一波又一波的人端着酒杯朝我们涌来,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些前来敬酒的人,有些甚至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便满脸堆笑地将酒杯递过来,眼神中似乎透着一股莫名的急切。 我悄悄观察着周围,发现这些人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他们看似分散在不同方向,但每一波人离开后,紧接着又会有新的一波补上,仿佛是被刻意安排好的。再看青青她们,同样被敬酒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醺的红晕,神情却逐渐从最初的热情变得有些疲惫。 此时,我越发肯定事情不对劲。难道这是秦宇轩和万荣生的阴谋?想用这种方式将我们灌醉,好趁机对我们不利?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紧,试图寻找机会提醒青青她们。可周围喧闹的环境以及不断涌来敬酒的人,让我根本无法与她们取得有效的沟通。 我一边强颜欢笑地应对着眼前的敬酒之人,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摆脱这看似热情实则暗藏危机的局面,同时也要确保青青、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的安全。 意识到情况不妙,我灵机一动,决定佯装醉酒。我故意摇晃了几下身子,眼神变得迷离,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不行了,不行了,实在喝不下了……” 说着,便一头趴在桌上,装作昏睡过去。 那些正围着我敬酒的人,见我这副模样,先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伸手轻轻推了推我,试探地叫了声:“廖公子?廖公子?” 我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发出轻微的鼾声,继续装醉。 他们低声交谈了几句,我竖着耳朵,隐约听到“这可怎么办”“要不先算了”之类的话语。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周围的人渐渐散去。 我微微睁开眼睛,透过眼缝观察四周。果然,那些围着我的人都已经离开,转而向青青她们那边走去。此时,青青她们仍在应付着不断敬酒的人群,看起来愈发吃力。 我趁着没人注意,悄悄起身,装作醉醺醺的样子,脚步踉跄地朝青青她们走去。走到青青身边,我借着酒劲,佯装不稳靠在她身上,同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喝了,有问题,这可能是秦宇轩他们的阴谋。” 青青身子微微一僵,很快便镇定下来,小声回应我:“知道了,我想办法提醒她们。” 说罢,她提高音量,带着几分醉意说道:“哎呀,我也不行了,再喝真要出丑啦。” 丛倩倩听到青青的话,心领神会,也跟着嚷道:“对呀对呀,我头好晕,不能再喝咯。” 千夜和甄霄弦也纷纷配合,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周围那些劝酒的人见状,虽然面露遗憾,但也不好再强行劝酒,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几人相互扶持着,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夜宴大厅。 我们匆匆出了会场,在街边叫了两辆马车。此时,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可我却并未觉得清醒多少。刚才虽说假装醉酒,但几轮敬酒下来,实实在在也喝了不少,此刻酒精的作用愈发明显,脑袋晕沉得厉害。 我勉强爬上马车,刚坐下便觉天旋地转。凭借着仅存的一丝理智,我心知情况不妙,这醉意似乎太过浓烈,绝非正常饮酒所致,很可能是那些劝酒之人在酒里动了手脚。 我强撑着精神,急忙唤醒正在识海修炼中的元婴。“元婴,快醒醒!我感觉不对劲,怕是中了暗算。”我在心中焦急地呼喊着。 元婴缓缓睁开双眼,原本祥和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凝重之色。“不好,是散灵散。这是一种救治在修炼中走火入魔的药,主要功用就是通过药力与体内灵力的相互作用来散解灵力,从而达到救助修士,免使走火入魔时灵力堆聚,伤人伤己。你它只作用于体内有灵力之人,这可是稀罕物,你修行不够努力,体内灵力本就不多,这一下要消光光了,长痛不如短痛,拦是拦不住了,你立刻运转全部灵力,全力冲击药力,让灵力忙消去,我再助你清醒。”元婴急切地说道。 我依言而行,努力调动体内灵力,冲向那股来势汹汹的药力。这时就感受到灵力在体内运行得极为艰难,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要冲破重重阻碍。灵力一点点消去,阵阵晕眩感袭来,我渐渐沉睡。 马车在街道上疾驰,可此刻的我却仿佛置身于一场生死较量之中,不知能否在这药力完全发作消去灵力之后,快速清醒,化险为夷。 第56章 服灵液恢复灵力 在与药力艰难抗衡之时,我隐隐约约察觉到马车行驶的方向有些不对,龙驹不安的在我身侧徘徊,憨憨的大猫熊倒还安稳的伏在我脚边。本该是回望江楼客栈的路,可这马车却一路朝着城外奔去。我心中大惊,想要挣扎着起身查看,却因为正在被药力散去灵力,晕晕沉沉,浑身绵软无力。 “这回是真中计了,果然奸诈之徒的奸计总让人防不胜防……”我在心中气得暴跳如雷,可除了元婴,已无人能听见我的声音。 “冷静,冷静,反正你也没多少灵力,等灵力消完,恢复说话的力气,再想办法脱身吧。”元婴的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但仍为我疏通着筋脉,为我忙活着。 我对元婴气道:“你还笑得出来?我死了你不也玩完了。” 元婴乐道:“切!我已合身此界天道,天赋仙术你以为白来的。你若能成大器,修炼有成,成就仙道,我就助你逍遥三界之间,九天十地,四海八荒唯我独尊。你若不成器,我也只好保你投胎转世,再来一次,有什么大不了。” “我去!”元婴此话让我意识到,“那我岂不是不死之身。” “你有对于凡人而言有不死的神魂,但还不具备不死之身。不过你也别高兴,正所谓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真要是让日复一日重复一件事,难免会发疯,长生不死也未必就是幸事。” “胡说什么呢你!长生不死还不是最大的追求吗?行了,你估摸着我得多会能醒?” 元婴瞬间感应了一下身体状态,说道:“现在就能醒了。其它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我悠悠转醒,也不知过了多久,却感觉全身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痛苦。我下意识地运转灵力,果然发现,体内灵力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回应。一股得而复失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我明白,自己是中了散灵散,辛苦多日修得的灵力已被散去。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我打量起四周。这里静谧得可怕,仿佛与世隔绝。我躺在山谷谷底,四周怪石嶙峋,一片死寂。身旁不远处,那匹拉车的马也躺在地上,无力地嘶鸣着,声音中满是痛苦与疲惫。 “龙驹!大猫熊!”我试着轻声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它们不知所踪,这让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龙驹和大猫熊对我而言,不仅是伙伴,更是重要的依靠,如今它们下落不明,我心急如焚。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浑身的伤痛而动作迟缓。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却又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再次摔倒。我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马匹走去。 来到马身边,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发现它身上有几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看来它也在途中遭受了袭击,怪不得如此虚弱。我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试图安抚它,同时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身处这陌生的山谷谷底,灵力尽失,伙伴失踪,我孤立无援。但我心中有一股信念支撑着我,一定要找到龙驹和大猫熊,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还要查清这背后的阴谋,让算计我们的人付出代价,老子要弄死他们。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可能的出路。 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颤抖着从怀中摸出灵液杯。这灵液杯乃是我极为珍视的宝物,里面储存着珍贵的灵液,具有神奇的疗伤与恢复灵力的功效。此时,它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我打开杯盖,一股浓郁而醇厚的灵力气息扑面而来。我迫不及待地仰头饮下一口灵液,灵液顺着喉咙流下,化作一股温热的力量,在我体内缓缓散开。原本干涸的经脉仿佛久旱逢甘霖,开始逐渐恢复生机。我能感觉到,那被散灵散压制的灵力,似乎有了一丝复苏的迹象。 然而,身体的伤痛依旧强烈,每一处伤口都如同一把尖锐的针,深深刺痛着我的神经。但我顾不上这些,急忙来到那匹虚弱的马匹身旁。它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呼吸也十分微弱,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来。 “坚持住,老伙计。”我轻声说道,然后将灵液杯凑到它嘴边,小心翼翼地喂它喝下一些灵液。马匹仿佛感受到了灵液的神奇力量,原本无力的四肢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鸣声。 接下来,我集中精神,准备施展天赋仙术——言出法随。尽管此刻灵力微弱,但这是我恢复伤势、摆脱困境的关键。我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念起:“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伤痛消散,恢复如初。”随着话语出口,一股神秘的力量以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我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疼痛感也逐渐减轻。而那匹马也仿佛重获生机,原本瘫倒在地的它,慢慢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虽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灵力也只是稍有恢复,但这已经给了我极大的鼓舞。我知道,前路依旧充满未知和危险,但只要我还活着,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绝不会放弃。我拍了拍马的脖子,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找回龙驹和大猫熊,离开这个地方。”然后,我牵着马匹,沿着山谷缓缓前行,开始了艰难的探索与寻找之旅。 手挽着缰绳,随着它缓缓前行,我不识路,靠这匹马来个老马识途吧。我心中暗自思索着刚刚施展的言灵仙术。这门天赋仙术,虽奇妙无比却也棘手异常。 在灵力不足的情况下施展它,就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驾驶一艘破漏的小船,充满了不确定性。时间难以把控,效果更是千奇百怪。就像刚刚,我本期望伤势能迅速痊愈,可实际只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并未完全恢复如初。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我一直对它心存顾虑,自修成灵力后,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绝境,我实在不敢轻易运用。 回想起往昔,在灵力充裕时,我曾小试过言灵仙术。当时不过随口一句“灯火明亮”,屋内那本有些昏暗的烛火瞬间光芒大盛,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可一旦灵力稍有欠缺,情况就变得糟糕起来。有一次我想要用它修复一件破损的瓷器,结果瓷器不但没修好,反而直接化作了齑粉,搞得我哭笑不得。 而如今在这灵力被散灵散大幅削弱的情形下,施展言灵仙术虽起到了一些作用,可效果远不如预期。我明白,若想真正发挥出这门仙术的威力,必须尽快恢复灵力。只有灵力充盈,我才能精准掌控言灵仙术,让它成为我摆脱困境、对抗敌人的有力武器。 随着马匹的步伐,山谷两侧的怪石嶙峋不断后退,四周静谧得有些压抑,只有马蹄踏在地面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山谷中回响。我一边留意着周围是否有龙驹、大猫熊的踪迹,一边思考着恢复灵力的办法,在这未知而危险的山谷中,每一刻都充满了挑战,而我必须争分夺秒多炼化两口灵液,恢复伤势,这玩意像玩游戏中的法力值,我神技起死回生,但是它是持续恢复技,需要法力支撑,没灵力就没法力。另外我也不知道青青她们此刻遭遇了什么,也不清楚龙驹和大猫熊是否安全。 庆幸的是,这灵液杯每天都能自动生成一定数量的灵液,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我带来了持续的希望。我再次举起灵液杯,仰头又喝了一口灵液。这一次,灵液入口,那股熟悉的温热力量顺着喉咙而下,在经脉中流淌,所经之处,灵力的复苏迹象愈发明显,原本还有些凝滞的灵力,此刻开始更加顺畅地流转起来。 紧接着,我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将灵液杯递到它嘴边,说道:“老伙计,再喝点,咱们还得一起面对接下来的难关呢。”马匹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乖巧地又喝了一口灵液。喝罢,它愉悦地打了一个响鼻一声,四蹄刨地,原本略显萎靡的身姿瞬间精神了几分,步伐也变得更加稳健有力。我想:这匹也算造化,此后必能开得灵智。 借助灵液的功效,我的伤势进一步好转,身上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许多,行动也不再受到太大限制。但我心里清楚,目前的状况依旧不容乐观。灵力虽有恢复,但距离巅峰状态还差得很远,在这危机四伏的山谷里,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绝境。 而且,我与青青她们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龙驹和大猫熊到底遭遇了什么,它们是否还在这山谷之中,又是否安全。无数的担忧涌上心头,但我知道,此刻绝不能自乱阵脚。 我挺直身子,骑在马背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幽深的山谷。无论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要凭借着这灵液杯带来的希望,以及自身顽强的意志,去寻找伙伴,解开这场阴谋的谜团,然后带着她们一起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我轻轻拉动缰绳,驱使马匹朝着山谷更深处走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仿佛在宣告着我绝不放弃的决心。 在另一辆疾驰的马车里,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和千夜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 “这感觉不对,我浑身乏力,灵力好像被什么压制住了。”丛倩倩皱着眉头,率先开口说道。她身为圣焰教教主,对自身灵力的变化极为敏感,稍一运转灵力,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甄霄弦面色凝重,运转了一下功法,语气笃定地说:“是散灵散,这些人果然在酒里动了手脚。”作为擅长使毒用毒的毒心娘子,她对各种毒药的特性了如指掌,凭药力在体内的异动便准确判断出是散灵散。 千夜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看来对方早有预谋,想让我们失去反抗能力。”她自幼接受杀手训练,使毒也是拿手好戏,对散灵散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敌人竟如此大胆,在群英会的夜宴上就敢动手。 青青虽不像她们对毒物那般熟悉,但修习医道的她也很快察觉到身体的异常。她咬了咬嘴唇,说道:“大家别慌,虽然这散灵散棘手,但我们也不是毫无办法。”青青凭借着在医道上的天赋,对各类毒物的解法也有所涉猎。 甄霄弦,这位以用毒着称的毒心娘子,迅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瓶中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她皱眉闻了闻,分析道:“这散灵散的配方虽有些巧妙,但并非无解。”说罢,她倒出几颗散发着微光的药丸,递给其他三人,“这是我特制的解毒丸,虽不能立刻恢复灵力,但能缓解散灵散的药力。” 丛倩倩身为圣焰教教主,自然也不慌张。她打开随身携带的乾坤袋,翻找出几瓶珍贵的灵药。“这些灵药配合解毒丸,应该能加快恢复速度。”她将灵药分给众人,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坚定。 千夜,这位杀手出身的女子,自小就接受各种残酷训练,对毒药更是熟悉。她微微闭眼,感受着体内药力的流动,冷静地说:“先稳住气息,不要强行运转灵力,以免伤势加重。按照甄姑娘和教主的方法,逐步化解药力。” 青青虽在使毒用毒方面不如其他三人,但她在医道上天赋奇高,此刻也迅速镇定下来。她仔细观察着姐妹们的状况,说道:“大家先服下解药和灵药,我来为你们护法。等你们恢复,我再服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我们稳住,一定能化解这散灵散的药力。” 四女相互配合,先后纷纷服下解药和灵药,开始闭目凝神,运转体内仅存的灵力,与散灵散的药力展开抗衡。在狭小的车厢内,她们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仿佛在宣告着她们绝不屈服的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药力开始逐渐被压制,她们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一场无声的战斗正在悄然进行着,而她们,正一步一步地朝着摆脱困境的方向迈进。 第57章 四女寻踪展威能 在四女齐心协力之下,随着时间推移,散灵散的药力逐渐被压制,四女的灵力开始迅速恢复。 丛倩倩率先感受到灵力的流转愈发顺畅,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脚踹开车门。车门在强大的力量下“砰”的一声飞了出去,外面的景象瞬间映入众人眼帘。只见车夫察觉到车厢内的动静,正欲扬鞭加速,却被千夜眼疾手快,一枚暗器脱手而出,精准地射中车夫的手腕。车夫吃痛,手中的鞭子掉落,马车速度顿时减缓。 甄霄弦趁此时机,身形如电,飞身跃出车厢,眨眼间便来到车夫身后。她双手如钩,锁住车夫的咽喉,冷声道:“不想死就停下马车,否则姑奶奶现在就送你归西!”车夫面色惨白,惊恐万分,颤抖着双手拉住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四女迅速跳下马车,将车夫团团围住。青青目光如炬,盯着车夫问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车夫低着头,浑身颤抖,不敢吭声。千夜走上前,手中匕首抵在车夫的脖子上,寒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耐心有限。” 车夫吓得脸色铁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几位姑奶奶饶命啊,是秦宇轩和万荣生那两位公子指使小人的,他们给了小人一大笔银子,让小人把你们带到城外的废弃山庄。小人只是个车夫,也是被逼无奈啊!” 听到这个答案,四女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愤怒与不屑。丛倩倩冷哼一声:“果然是这两个卑鄙小人,竟敢如此算计我们!”甄霄弦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既然知道是他们,那咱们就去会会他们,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千夜则握紧手中剑,神色冰冷:“他们这次恐怕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青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先别急,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就可以将计就计。他们肯定以为我们中了散灵散,毫无还手之力,我们正好借此机会,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顺便救出天澜。”其他三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四女迅速商量好对策,便押着车夫,朝着那座废弃山庄进发,悄然逼近废弃山庄。尚未靠近,便听到山庄内传来一阵怒骂声。 “你们这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名头目模样的人正涨红着脸,对着一群手下大声斥责。 “老大,那小子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我们刚要动手,他就拼命反抗,我们一时失手就把他杀了。那两只神兽见势不妙,就趁机逃脱了,兄弟们追了好久,可还是没追上啊。”一名手下战战兢兢地说道,额头上满是冷汗。 而真实情况是,跟踪“我”那辆马车的人,听闻车夫提示“我”已晕倒,顿时起了抢功之心。他们一窝蜂地围上去,想要抢夺龙驹与大猫熊。混乱之中,有人误伤了马匹,马匹吃痛之下惊慌奔驰。龙驹与大猫熊为了自保,瞅准时机逃出马车。这些人随后纷纷追捕两只神兽,奈何龙驹身形矫健,大猫熊看似憨态可掬,行动起来却也十分灵活,最终竟让它们成功逃脱,不知所踪。为了免受责罚,这些人便编造了“我”拼命反击被杀,神兽乘机逃脱的谎言。 躲在山庄外的青青四女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丛倩倩气得咬牙切齿,低声骂道:“这群混蛋,竟敢伤害天澜,等会儿让他们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甄霄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先别急,听他们的意思,天澜未必遭遇不测。咱们按原计划行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救出天澜,顺便找到龙驹和大猫熊。” 千夜微微点头,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青青则一脸担忧,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大家小心,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确保天澜的安全。” 四女如同鬼魅般,借着夜色与山庄内建筑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废弃山庄内,几处火把闪烁,昏黄的光在风中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 丛倩倩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烟雾弹,向山庄角落扔去。“嘭”的一声,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让庄内众人一阵慌乱。“不好,有情况!”有人大喊起来。 趁着混乱,千夜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刚才被头目斥责的那群手下。她手中剑刃寒光闪烁,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片血花。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有数人倒下。 甄霄弦则利用烟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那头目。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淬毒的飞镖,在距离头目几步之遥时,手腕一抖,飞镖如流星般射向头目。头目察觉危险,侧身一闪,但还是被飞镖擦伤了手臂。“啊!”他痛呼一声,转头看向飞镖射来的方向,只见甄霄弦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你们竟敢……”头目话未说完,青青已来到他身边。青青虽主修医道,但此刻为了救“我”,也毫不留情。她手中灵力凝聚,一掌拍向头目。头目躲避不及,被这一掌击中胸口,向后飞出数丈,重重地摔在地上。 此时,山庄内喊杀声四起。其他敌人听到动静,纷纷赶来支援。但四女配合默契,丝毫不惧。丛倩倩双手一挥,数枚火焰弹飞出,在敌群中炸开,一时间火光冲天。 在火光与喊杀声交织的混乱中,青青焦急的呼喊声在山庄内回荡。千夜身形如电,手中剑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败退,她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心寻找着“我”的身影。 甄霄弦则灵活地穿梭在敌人之间,手中毒粉挥洒,中招之人瞬间倒地,痛苦挣扎。她一边应对敌人,一边留意着周围有没有龙驹和大猫熊留下的痕迹。 丛倩倩双掌不断拍出,火焰如怒龙般扑向敌人,将他们逼退。同时,她大声喊道:“都别让这些杂碎给缠住了,尽快找到天澜和神兽!”她心急如焚,深知每耽搁一秒,“我”和神兽就多一分危险。 青青一边巧妙地运用灵力击退靠近的敌人,一边不断呼唤:“天澜哥哥,你在哪里!”她的声音中带着担忧与急切,脚步匆匆地在各个房间和庭院中寻找。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敌人趁着千夜不备,从背后偷袭。千夜察觉到动静,侧身一闪,反手一剑刺出,直接将那敌人刺穿。她环顾四周,高声说道:“大家小心,这些人虽然慌乱,但还在负隅顽抗。我们不能大意,速战速决!” 就在四女全力搜寻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敌人,呈扇形将她们包围起来。这些人手持刀剑,面露凶光,显然是得到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四女前进。 “哼,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们?”丛倩倩怒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空气温度骤升,地面上突然窜出数条粗壮的火柱,朝着敌人席卷而去。火柱带着滚滚热浪,瞬间将敌人吞没,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敌人并未退缩,反而从后方又涌上来一批。千夜冷哼一声,身影如鬼魅般冲入敌群。她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雾。只见她身形旋转,剑花飞舞,敌人根本无法靠近她分毫。 甄霄弦则趁敌人被千夜和丛倩倩吸引注意力之际,悄然绕到一侧。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洒向空中。液体在空中迅速化作一片绿色的雾气,朝着敌人弥漫而去。吸入雾气的敌人顿时脸色发黑,咳嗽不止,手中的武器也哐当落地,捂着喉咙痛苦挣扎。 青青则站在相对安全的位置,一边留意着战场局势,一边运用灵力为姐妹们提供支援。她双手抬起,灵力汇聚在掌心,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射向受伤的姐妹们,帮助她们快速恢复体力。 “大家加把劲,不能被这些人拖住!”青青大声喊道,同时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时刻留意着是否有“我”和神兽的踪迹。 突破包围圈后,四女脚步不停,迅速朝着山庄更深处突进。沿途的建筑越发陈旧破败,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前方一间紧闭的屋子传来,四女对视一眼,瞬间警惕起来,缓缓靠近那间屋子。 千夜率先贴近房门,侧耳倾听屋内动静,隐约听到有人低声交谈。她向其他三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推了推房门,发现门并未锁死,只是虚掩着。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脚踹开门,四女迅速冲入屋内。 屋内,几个黑衣人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惊慌失措。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千夜手中剑已抵在其中一人的咽喉处,冰冷的声音响起:“说,廖公子在哪里?还有那两只神兽!” 黑衣人面色惨白,颤抖着说:“我们……我们真不知道,自从那两只神兽逃脱后,我们就没见过廖公子,上头只让我们守在这里……” 甄霄弦走上前,一把揪住黑衣人的衣领,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着,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 黑衣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姑奶奶饶命啊!我们真没说谎,听说有人在山庄后的密道附近见过那两只神兽,至于廖公子,也许在密道里面……” 丛倩倩心急如焚,转头看向青青:“我们赶紧去密道!”青青点头,四女立刻离开屋子,朝着山庄后奔去。 来到山庄后,她们果然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密道口。密道口被一些杂物半掩着,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四女没有丝毫犹豫,顺着密道缓缓下行。密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墙壁上偶尔有几处闪烁着微弱的磷光,为这阴森的环境更添几分诡异。 密道内寂静得可怕,只有四女轻微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墙壁上渗出的水珠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发出单调的“滴答”声,仿佛在为她们紧张的心跳打着节拍。 走在最前面的千夜,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突然,她停下脚步,伸手示意后面的人安静。众人立刻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威慑力。 “是龙驹!”丛倩倩压低声音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四女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希望,加快了脚步向前赶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咆哮声越来越清晰,同时还夹杂着一些打斗的声音。 当她们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的景象让她们又惊又喜。只见龙驹正与几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它身姿矫健,四蹄扬起,每一次踢踏都带着强大的力量,黑衣人被它逼得节节败退。而在不远处,大猫熊正趴在地上,看似慵懒,但眼睛却警惕地盯着周围,随时准备加入战斗。 “快,去帮龙驹!”青青大喊一声,四女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千夜身形一闪,率先杀入敌群,手中长剑挥舞,瞬间就有两个黑衣人倒下。丛倩倩双手一扬,数枚火焰弹射向黑衣人,火焰在敌群中炸开,一时间惨叫连连。甄霄弦则在一旁寻找机会,将手中的毒粉撒向敌人,让他们的行动变得迟缓。青青也没闲着,她运用医道灵力,为受伤的龙驹治疗伤口。 在四女和龙驹的合力攻击下,黑衣人很快就被消灭殆尽。龙驹看到四女,兴奋地嘶鸣一声,亲昵地蹭了蹭青青。大猫熊也慢悠悠地走过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龙驹、大猫熊,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丛倩倩开心地说道,伸手摸了摸大猫熊的脑袋。 “可是天澜哥哥还没找到,我们不能松懈。”青青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第58章 破众敌铲除双恶 密道愈发幽深,墙壁上的缝隙中开始透出丝丝缕缕奇异的光芒,为这黑暗的通道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四女带着龙驹和大猫熊,谨慎地前行着,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分岔口,两条通道向不同方向延伸,深邃而黑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未知。 “这该走哪条?”丛倩倩皱着眉头,轻声问道,目光在两条通道间游移。 千夜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片刻后,她指着右边的通道说:“这边有一些轻微的脚印,而且看起来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的,可能天澜就在这条通道的尽头。” 四女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神兽朝着右边的通道快步走去。随着深入,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渐渐浮现出一些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走了一段路,密道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刻满了复杂的纹路,而在石台旁边,一个身影正背对着她们。 “天澜哥哥!”青青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背影,激动地喊了出来。 听到声音,那身影缓缓转过身,果然是“我”。只是此时的“我”脸色苍白,衣衫褴褛,身上还带着一些尚未愈合的伤口。 “你们……终于来了。”“我”虚弱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欣慰。 还没等四女来得及多说什么,石室的四周突然涌出一群黑衣人,将她们团团围住。为首的两人正是秦宇轩和万荣生,他们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哼,你们终究还是来了,省得我们再费力气去找你们。”秦宇轩冷笑道。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万荣生也跟着叫嚣道。 石室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黑衣人们手持利刃,虎视眈眈地盯着四女以及被护在中间的“我”和神兽。秦宇轩和万荣生站在黑衣人后方,脸上那得意的神情仿佛胜券在握。 丛倩倩率先发难,她怒目圆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圣焰燎原!”刹那间,无数火焰从她掌心喷射而出,如汹涌的火浪般朝着黑衣人席卷而去。火光照亮了整个石室,将黑衣人的身影映照得扭曲狰狞。 黑衣人阵脚大乱,纷纷向后退避。然而,训练有素的他们很快稳住身形,一部分人抽出长刀,奋力抵挡火焰,试图冲破火墙;另一部分人则从两侧迂回包抄,想要从侧面攻击四女。 千夜冷哼一声,身影如鬼魅般疾冲向左侧迂回的黑衣人。她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剑花纷飞,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噗嗤”“噗嗤”的声音接连响起,几个黑衣人瞬间倒在她的剑下。 甄霄弦看准时机,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手腕一抖,瓶中的毒粉如烟雾般飘散开来,朝着右侧迂回的黑衣人飘去。毒粉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捂住口鼻,咳嗽不止,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脚步也变得踉跄起来。 青青则一边关注着战况,一边分出灵力为“我”疗伤。她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柔和的绿色灵力缓缓注入“我”的体内,“我”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一丝血色。 “天澜哥哥,坚持住,我们一定能打败他们!”青青坚定地说道。 “我没事,你们小心!”“我”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说道。虽然灵力被散灵散所困,但看到四女为了救自己如此拼命,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燃起了强烈的斗志。 龙驹和大猫熊也没闲着,龙驹仰天长嘶一声,四蹄刨地,而后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衣人,它的蹄子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被踢飞;大猫熊看似憨态可掬,此时却也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它挥舞着粗壮的熊掌,将靠近的黑衣人拍倒在地。 秦宇轩和万荣生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秦宇轩怒吼道:“一群废物,给我上,务必把他们都拿下!”黑衣人在首领的催促下,再次疯狂地朝着四女等人扑去,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在石室中展开。 黑衣人如潮水般再次涌来,将四女、“我”以及龙驹和大猫熊围得水泄不通。千夜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每一次剑刃划过,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然而,黑衣人源源不断地冲上来,逐渐对她形成了合围之势。 丛倩倩的火焰虽凶猛,却也难以阻止四面八方的攻击。她一边维持着火焰的攻势,一边还要留意周围的动静,防止敌人近身。突然,一名黑衣人瞅准她分神的瞬间,从侧面突袭而来,手中长刀直刺她的后背。 “小心!”甄霄弦眼尖,急忙朝着那黑衣人掷出一把淬毒的飞镖。飞镖精准地射中黑衣人的手腕,长刀“哐当”落地。黑衣人惨叫一声,捂着受伤的手腕退了回去。 “多谢!”丛倩倩感激地看了甄霄弦一眼,随即双手变换印法,“烈焰旋涡!”只见原本向前冲击的火焰瞬间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焰旋涡,将靠近的黑衣人卷入其中,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此时,青青仍在全力为“我”疗伤,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神情专注。“我”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在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和身体,灵力似乎也在慢慢恢复。 “青青,别管我,你自己小心!”“我”担心青青的安危,焦急地说道。 “天澜哥哥,你别说话,保存体力。我不会有事的!”青青头也不抬,坚定地回应道。 龙驹和大猫熊则在人群中横冲直撞,龙驹的嘶鸣声和大猫熊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给黑衣人造成了极大的威慑。但黑衣人数量众多,不断地用武器攻击它们,龙驹身上渐渐出现了一些伤口,大猫熊也被几人缠住,行动稍有迟缓。 秦宇轩和万荣生站在后方,看着局势陷入僵持,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万荣生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邪笑道:“既然你们这么难对付,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他将瓶子打开,一股刺鼻的黑色烟雾从中涌出,朝着众人弥漫开来。 “不好,有毒!”甄霄弦大喊一声,连忙屏住呼吸,同时提醒其他人。四女迅速运转灵力,在身前形成一层灵力护盾,试图抵挡这股毒雾。但毒雾腐蚀性极强,灵力护盾在接触到毒雾的瞬间,便发出“滋滋”的声响,开始逐渐消融。 众人陷入了更加危急的境地。 眼见灵力护盾在毒雾侵蚀下摇摇欲坠,“我”心急如焚。虽说青青为我疗伤后,灵力稍有恢复,但仍不足以扭转局势。此时,龙驹和大猫熊也因毒雾逼近而变得躁动不安。 千钧一发之际,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集中那微薄的灵力,准备施展言灵仙术。深知这可能是唯一的转机,我大声喝道:“毒消雾散,灵力归位!”随着话音落下,一股神秘的力量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然而,由于灵力匮乏,言灵仙术并未完全达到预期效果。毒雾只是稍稍变淡,众人的灵力也仅恢复了些许。 但这微弱的变化,也给了我们喘息之机。丛倩倩看准时机,拼尽全力再次施展圣焰术,“炎龙怒啸!”一条巨大的火焰巨龙从她掌心飞出,带着炽热的高温冲向毒雾。火焰与毒雾接触,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毒雾在高温下被驱散了一部分。 与此同时,甄霄弦从百宝囊中掏出一些特制的丹药,递给众人,喊道:“快服下,可暂时抵御毒性!”众人毫不犹豫地接过丹药服下,顿感一股清凉之意从腹中升起,毒性带来的不适稍有缓解。 千夜趁着敌人被毒雾反噬、阵脚大乱之时,挥舞长剑,以凌厉的剑招杀出一条血路,冲向秦宇轩和万荣生。“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千夜眼中杀意尽显,手中长剑直刺秦宇轩。 秦宇轩脸色大变,连忙抽出佩剑抵挡。万荣生则在一旁慌乱地指挥黑衣人围攻千夜。但此时的黑衣人因毒雾和先前的战斗,已伤亡惨重,士气低落,围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青青一边关注着千夜的战况,一边继续为众人输送灵力,增强大家的防御。她咬着牙,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龙驹和大猫熊也再次抖擞精神,配合千夜攻击黑衣人。龙驹四蹄飞扬,将靠近千夜的敌人踢飞;大猫熊则用庞大的身躯撞开敌人,为千夜减轻压力。 一时间,石室中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胜负仍未可知。而我们都清楚,必须尽快击败秦宇轩和万荣生,才能彻底摆脱这危险的困境。 千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敌群中穿梭,剑花闪烁,直逼秦宇轩。秦宇轩虽奋力抵挡,但在千夜凌厉的攻势下,渐渐露出败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万荣生见状,心急如焚,他深知一旦秦宇轩落败,自己也将难逃厄运。于是,他顾不上许多,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亲自加入战团,试图与秦宇轩联手对抗千夜。 “想以多欺少?没那么容易!”丛倩倩大喝一声,双手连挥,数枚火焰弹朝着万荣生射去。万荣生侧身躲避,火焰弹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在他身后炸开,将几名黑衣人炸得血肉横飞。 甄霄弦也没闲着,她看准时机,悄悄绕到黑衣人后方,手中毒粉挥洒而出。毒粉随风飘散,又有不少黑衣人中招,纷纷倒地抽搐,痛苦不堪。 此时,“我”的灵力在青青的帮助下,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看准秦宇轩和万荣生正与千夜激斗,无暇他顾,决定发动突袭。“龙驹、大猫熊,跟我上!”我一声令下,龙驹和大猫熊立刻会意,与我一同朝着秦宇轩和万荣生冲去。 龙驹速度极快,率先赶到,它高高跃起,四蹄狠狠朝着秦宇轩踏去。秦宇轩正全力抵挡千夜的攻击,冷不防龙驹来袭,躲避不及,被龙驹一蹄子踢中肩膀,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大猫熊则盯上了万荣生,它张开熊掌,朝着万荣生狠狠拍去。万荣生急忙转身抵挡,却被大猫熊巨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手中短刀差点脱手。 “就是现在!”我趁机欺身而上,体内灵力运转至掌心,对着万荣生的胸口就是一掌。万荣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击中,一口鲜血喷出,向后倒飞出去。 秦宇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千夜一脚踩住胸口,长剑抵在他的咽喉处。“你们……你们敢杀我?我父亲可是……”秦宇轩还想威胁,却被千夜冷冷打断:“哼,到了现在,你还敢嘴硬!” 此时,剩余的黑衣人见首领被制,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石室中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局势终于被我们掌控。 “说,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们?”青青走上前,目光冰冷地看着秦宇轩和万荣生。 秦宇轩和万荣生对视一眼,面露不甘,但在众人的逼视下,最终还是交代了一切。原来,他们嫉妒“我”和青青等人在群英会上的风头,又觊觎龙驹和大猫熊的珍贵,便策划了这场阴谋,企图将我们一网打尽。 “你们这群心胸狭隘的小人,为了一己私欲,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丛倩倩愤怒地唾骂道。 “今日饶你们不得!”千夜手中长剑微微用力,秦宇轩的咽喉处渗出一丝鲜血。 看着地上狼狈不堪、满脸惊恐的秦宇轩和万荣生,以及一众跪地求饶的黑衣人,我心中杀意翻涌。 “天澜哥哥,这……”青青面露担忧,她虽理解我的愤怒,但杀人毕竟不是小事。 我目光冰冷,扫视着众人,缓缓说道:“青青,你心地善良,但他们绝非善类。秦宇轩有权有势,万荣生有钱有人,就算将他们送到官府,长安城内又有哪个官员敢管他们?今日若放虎归山,日后必定后患无穷。” 丛倩倩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天澜说得对,这种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干净!” 甄霄弦微微点头,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几枚淬毒的暗器:“没错,不能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千夜更是二话不说,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直接割破了一名黑衣人的喉咙。那黑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地身亡,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不……不要杀我们,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求你们饶命啊!”秦宇轩吓得脸色惨白,涕泪横流,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万荣生也不断磕头,额头磕得鲜血淋漓:“各位大侠,我们错了,饶我们一命吧,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他们的求饶并不能打动我分毫。我一步一步走向秦宇轩,他看着我步步逼近,身体抖如筛糠。“你……你不能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秦宇轩还在徒劳地威胁着。 “哼,你爹?等他来的时候,你们早已是死人了。”我冷冷一笑,运转灵力于掌心,猛地向秦宇轩胸口拍去。只听“咔嚓”一声,秦宇轩的胸骨瞬间断裂,他瞪大双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毙命。 解决掉秦宇轩后,我又转身走向万荣生。万荣生见状,吓得瘫倒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没有丝毫犹豫,同样一掌结束了他的性命。 随后,在四女以及龙驹和大猫熊的配合下,我们将剩余的黑衣人也全部解决。石室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一片死寂。 “好了,危机总算彻底解除了。”我长舒一口气,看着众人说道。 “是啊,这次可真是惊险,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丛倩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只是这善后之事,还需好好处理一番。”甄霄弦皱着眉头,看着满地的尸体说道。 “先别管这些了,咱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千夜说道。 第59章 奋余勇突出重围 众人回应,决定先离开。随后带着龙驹和大猫熊,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的石室。 青青问我怎么被抓到这里的?我说到:“我中了散灵散,全身灵力尽消,晕了过去,醒来发现与马车一起跌落谷底,浑身受伤,马匹也在身旁奄奄一息。我用灵液杯中灵液恢复了些灵力,又用了言出法随,渐渐恢复伤势,还顺便救了那匹马,靠老马识途走出谷底,不料却被寻踪追来的另一伙敌人抓住,他们见我尚有灵力,就又给我服散灵散,故此又被消去灵力,大猫熊和龙驹想来是在我被袭时逃脱了他们的抓捕,不知道又怎么寻踪追来这里,被他们困住。不是你们赶来相救,此番危矣!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们沿着密道往外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还弥漫着刚才血腥的气息,但此刻大家的心情已放松了不少。听到我的讲述,青青眼中满是心疼,轻轻拉住我的手说:“天澜哥哥,你受苦了。” 丛倩倩接话道:“我们发现中了散灵散后,很快就恢复了灵力,控制住了车夫。那车夫交代是秦宇轩和万荣生指使他,要把我们带到城外废弃山庄。我们就押着他过来,一路打听到龙驹和大猫熊在山庄后密道附近出现过,便顺着密道找了进来,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你们。” 甄霄弦微微皱眉,接口说:“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两个家伙精心策划的,还好咱们都平安无事。只是这密道里血腥味这么重,要是有人循着味儿找来,怕是会有麻烦。” 千夜看了看四周,神色冷静:“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去再说。出去之后,得找个稳妥的地方好好商议接下来怎么办,这事儿恐怕还没完。” 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加快了脚步。密道中回荡着我们匆匆的脚步声,龙驹和大猫熊跟在身后,偶尔发出几声低鸣。 终于,我们走出了密道。外面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密道内的血腥形成鲜明对比。我们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开始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虽然秦宇轩和万荣生已死,但他们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我看着大家,神色凝重地说,“而且,这次他们敢公然在群英会后对我们下手,想必还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万一消息走漏,我们恐怕会被卷入更大的麻烦中。” 丛倩倩双手抱胸,冷哼一声:“怕什么,来一个我们收拾一个,来两个我们灭一双!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青青轻轻摇头,说道:“倩倩,还是小心为妙。天澜哥哥说得对,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不如先回望江楼客栈,把东西收拾一下,再决定去哪里。” 甄霄弦思索片刻后说:“回客栈怕是不妥,那里人多眼杂,说不定已经被人盯上了。我们可以先找个偏僻的地方住下,再慢慢谋划。” 千夜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觉得甄姑娘说得有理。而且,我们还得处理一下身上的血迹,不能这么招摇地走在街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十分热烈,在这清冷的月色下,我们必须尽快做出一个妥善的决定,以应对可能接踵而至的危机。 我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离开长安,人走事息,起码不会让钱氏姐妹因此事受到牵连,她们虽被册封为西宁公主,但毕竟没有什么自身势力,而且到了西番之后,钱氏姐妹身边的章舒舫,也要借道道回她的大理百草谷宗门。” 在清冷的月色下,大家听我说完要尽快离开长安的想法后,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青青率先点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天澜哥哥说得对,钱氏姐妹虽然贵为西宁公主,但在长安并无根基。这件事要是牵连到她们,恐怕会给她们带来不少麻烦。而且,我们离开长安,也能让敌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丛倩倩微微皱眉,有些不甘心地说:“就这么离开,总觉得太便宜那些暗中算计我们的人了。不过,为了不连累钱氏姐妹,也只能先这样了。只是离开长安后,我们要直接去汴梁吗?” 毒心娘子说道:“我倒觉得可以,毕竟廖公子还是要东华门唱名的。” 我看着大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尽快行动。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悄悄回望江楼客栈收拾行李,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点头,达成了共识。随后,我们趁着月色,小心翼翼地朝着望江楼客栈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警惕,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被敌人发现。 当我们来到望江楼客栈附近时,发现客栈周围看似平静,但隐隐有几股不寻常的气息在游荡。看来,正如我们所料,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 “怎么办?客栈被监视了。”丛倩倩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不能贸然进去。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夜深一些,监视的人放松警惕后,再想办法进去。” 于是,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处阴暗的角落藏了起来,静静等待着时机的到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我们的心跳声似乎都能清晰地听见,每个人都在为接下来的行动暗暗做着准备。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缓缓流逝,月亮渐渐西斜,洒下的银辉愈发清冷。藏在阴暗角落的我们,眼睛一刻也不敢松懈,紧紧盯着望江楼客栈周围的动静。那些监视的人看似漫不经心,但实则警惕性颇高,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好像也不打算松懈。”丛倩倩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 千夜微微皱眉,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后,低声说:“我观察了一下,他们几个人的位置分布很有规律,应该是轮流监视。等下一轮换岗的时候,或许会有机会。” 我们都微微点头,认同了千夜的判断。又过了一会儿,果然看到其中两个监视的人凑到一起,似乎在交接什么。就在这短暂的空隙,我低声说道:“就是现在,行动!” 我们如鬼魅般迅速且无声地朝着客栈潜行而去。凭借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和巧妙的身法,成功避开了剩余监视者的视线,悄然进入了客栈。 客栈内一片寂静,只有掌柜在柜台后打着盹儿。我们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来到各自的房间。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将一些重要的物品和灵液杯仔细收好。这时,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轻微的动静,知道是青青她们也在快速整理。 收拾完毕后,我们在走廊尽头会合,正准备悄然离开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不好,被发现了!”甄霄弦脸色一变。 我们立刻警惕起来,迅速朝着楼梯口靠近。只见一群黑衣人冲进了客栈,手中拿着武器,气势汹汹。为首的黑衣人抬头看到我们,冷笑一声:“哼,你们果然在这里,这次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面对这群突然闯入的黑衣人,我们迅速背靠背站成一圈,龙驹和大猫熊也守在我们身旁,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步步紧逼!”我怒目而视,盯着为首的黑衣人喝道。 那黑衣人却只是冷笑,并不答话,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便如潮水般朝我们涌来。千夜率先迎了上去,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几个黑衣人瞬间倒在她的剑下。 丛倩倩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圣焰降临!”刹那间,无数火焰从她掌心喷射而出,向着黑衣人席卷而去。火焰所到之处,黑衣人发出阵阵惨叫,整个客栈大厅瞬间被火光映得通红。 甄霄弦趁着混乱,悄然绕到黑衣人侧面,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瓷瓶。她手腕一抖,瓷瓶中的毒粉如烟雾般飘向黑衣人。毒粉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捂住口鼻,脚步踉跄,战斗力大减。 青青则一边留意着战况,一边运用医道灵力,为受伤的我们进行治疗。柔和的绿色光芒在我们身上闪烁,缓解了不少伤痛。 我也不甘示弱,集中灵力,准备再次施展言出法随的仙术。此刻灵力已然恢复不少,我大喝一声:“剑影重重,困敌其中!”随着话音落下,四周凭空出现无数虚幻的剑影,朝着黑衣人飞去,将他们困在其中。黑衣人在剑影中挣扎,一时间难以脱身。 “哼,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们?”丛倩倩冷哼一声,趁着黑衣人被困,加大了火焰的攻势。 然而,这些黑衣人似乎训练有素,在短暂的混乱后,竟迅速调整了战术。他们组成一个个小方阵,相互配合着突破剑影的围困,朝着我们再次冲来。 “大家小心,他们不好对付!”我大声提醒道。 战斗愈发激烈,客栈内桌椅被打得粉碎,墙壁也被火焰和灵力冲击得千疮百孔。在这剑拔弩张的僵持时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硝烟味,以及毒粉淡淡的刺鼻气息。黑衣人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尽管我们凭借各自的本领顽强抵抗,但长时间的战斗让大家体力逐渐消耗,灵力也有所下降。 千夜的剑招虽依旧凌厉,但动作幅度已经开始变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转瞬即逝。丛倩倩的火焰攻势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猛烈,每一次施展圣焰术,都需要更深地呼吸来凝聚灵力。甄霄弦手中的毒粉储备渐少,投掷的频率不得不降低,黑衣人趁此机会,逐渐缩小了包围圈。 青青一边要抵御偶尔突破防线靠近的黑衣人,一边还要分心为大家治疗伤势,灵力消耗巨大,原本红润的脸庞此刻变得有些苍白。而我连续施展言灵仙术,灵力也已接近枯竭边缘,双腿微微颤抖,却仍强撑着站在众人中间,时刻警惕着敌人的动向。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突围!”我趁着敌人短暂的攻势稍缓,大声喊道。 “天澜哥哥,有什么主意?”青青一边击退靠近的黑衣人,一边急切地问道。 我迅速扫视一圈战场,目光落在了客栈的后院方向,那里相对敌人的防守较为薄弱。“我们往后院突围,那里敌人少些。突破后直接出城,不要恋战!”我当机立断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千夜深吸一口气,率先朝着后院方向冲去,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海,强行在黑衣人群中撕开一道口子。“跟紧我!”她大声喊道。 我们立即跟上,龙驹和大猫熊跟随于后,丛倩倩则在后方不断施展火焰术,阻止黑衣人追击。甄霄弦和青青则利用手中的武器和灵力,清除前方零散的敌人。 在激烈的拼杀中,我们终于成功突破了黑衣人的包围圈,朝着后院冲去。然而,当我们刚进入后院,却发现后院的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并且周围又涌出一批黑衣人,将我们再次包围起来。 “看来他们早有准备。”我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此刻,我们已无路可退,唯有背水一战,杀出一条血路。 面对这重重包围,众人的脸色愈发凝重,但眼中的斗志却丝毫未减。千夜握紧长剑,剑身因沾染鲜血而闪烁着诡异的光,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下一秒就能将眼前所有敌人斩于剑下。 “既然后路被封,那就把他们全部杀光!”丛倩倩怒吼一声,双手舞动,火焰在她掌心疯狂跳跃,比之前更加旺盛。这一次,她施展出了更强的火焰法术——“炎狱火海”。只见整个后院瞬间被火海淹没,熊熊烈火朝着黑衣人席卷而去,所到之处,黑衣人发出凄惨的叫声,被火焰吞噬。 然而,黑衣人并未因此退缩,他们训练有素,一部分人迅速结成防御阵型,用厚重的盾牌抵挡火焰,另一部分人则趁着火焰稍弱的间隙,朝着我们冲来。 甄霄弦看准时机,从怀中掏出几枚特制的毒弹,用力掷向敌群。毒弹炸开,一股绿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毒雾所及之处,黑衣人纷纷中毒倒地,痛苦挣扎。但还是有不少黑衣人突破了毒雾和火焰的防线,挥舞着武器向我们扑来。 我强忍着灵力即将耗尽的虚弱,再次施展言灵仙术:“重力加持,困敌步伐!”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冲向我们的黑衣人顿时感觉身体一沉,仿佛身上压了千斤重担,原本快速的步伐变得迟缓起来。 千夜瞅准这难得的机会,如鬼魅般冲入敌群,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剑剑致命。一时间,鲜血飞溅,黑衣人不断倒下。青青在后方全力为大家输送灵力,尽管她自己也已疲惫不堪,但眼神中透着坚韧,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滚落,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龙驹和大猫熊两个神兽虽小,但也贡献着有限的力量,龙驹嘶鸣一声,四蹄生风,快速袭过敌人身边,干扰敌人的注意力,大猫熊则挥舞着投掷随手抓到的东西,成功打乱敌人的节奏。 在我们的奋力拼杀下,包围的敌人终于又出现了混乱。我看准方向,大声喊道:“往那边冲,别管其他,冲出去!”众人闻言,朝着那突破口冲去,准备再次尝试突出重围。 第60章 遇援手舒舫相救 我们如同一群困兽犹斗的勇士,朝着那好不容易撕开的突破口猛冲过去。千夜一马当先,手中长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在黑衣人群中肆意穿梭,为我们开辟出一条狭窄的血路。 紧跟其后的龙驹,像是一头愤怒的小神兽,它快速袭近四蹄扬起,重重地踏在一个黑衣人背心,一声惨叫黑衣人应声而倒。大猫熊不知从哪顺手抓到一把小铁锤,咣咣向倒地的黑衣人补录刀,配合默契。 丛倩倩一边向前冲,一边不断回头释放火焰,阻挡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敌人。熊熊烈火在她的操控下,如同一堵火墙,暂时延缓了黑衣人的追击速度。 甄霄弦则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手中的暗器如雨点般射出,精准地命中那些对我们威胁较大的黑衣人,削弱着敌人的力量。 青青在我的身旁,一边努力跟上大家的步伐,一边将剩余不多的灵力输送给我,让我能够继续维持言灵仙术带来的效果。我则全神贯注,不断观察着周围的局势,寻找着突破重围的最佳时机。 就在我们即将冲出包围圈的时候,一名身形魁梧的黑衣人挥舞着一把大刀,从侧面朝着千夜砍去。千夜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袖。 “千夜!”我心中一惊,急忙施展言出法随:“定身!”那名黑衣人瞬间被定了一下,动弹不得。千夜趁机转身,一剑刺向黑衣人,成功将其解决。 但这小小的变故,让我们的突围节奏受到了影响,黑衣人又开始迅速围拢过来。 “不能停下,继续冲!”我大声喊道,心中清楚一旦停下,我们将再次陷入绝境。 众人咬着牙,不顾疲惫与伤痛,继续朝着突破口全力冲刺。终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成功突破了黑衣人的重重包围,来到了后院的墙边。 千夜顾不上包扎手臂的伤口,抬头看了看那并不算高的院墙,眼神一凛,对我们说道:“我先上去探探情况,你们随后跟上。” 说罢,她脚尖轻点,身形如燕般跃上了院墙。 千夜刚在墙头站稳,便迅速扫视四周。墙外,果然还有不少黑衣人正严阵以待,见千夜现身,立刻围拢过来。千夜心中暗叫不好,来不及多想,她手持长剑,在空中划出几道凌厉的剑花,逼退了最先靠近的几个黑衣人。 “墙外敌人不少,但顾不了那么多了,跳下去!”千夜冲着墙下的我们喊道,随后纵身一跃,杀入了黑衣人群中。 我看着身边的众人,大声说道:“大家别慌,按照顺序翻墙出去,相互照应!” 龙驹驮着大猫熊率先发力,龙驹高高跃起,轻松越过院墙,落地后便如一流光,快速向黑衣人冲去,四蹄扬起,将一个敌人踢得七昏八素,大猫熊则猛趁机补锤,黑衣人顿时被砸得惨叫连连。 丛倩倩和甄霄弦相视一眼,同时施展法术。丛倩倩双手一挥,几道火焰柱冲天而起,在黑衣人中炸开,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甄霄弦则趁着这个间隙,借助灵力飞身跃上院墙,紧接着如流星般坠落,手中毒粉挥洒,黑衣人顿时一阵骚乱。 我拉着青青,运用仅存的灵力,带着她一同跃过院墙。落地后,我立刻施展言出法随,“风刃术!”一阵狂风骤起,无数风刃朝着黑衣人席卷而去,黑衣人纷纷中招,身上被划出一道道血口。 我们在黑衣人群中奋力拼杀,试图突出这最后的包围圈。但敌人越聚越多,且似乎源源不断,我们的体力和灵力都在急剧消耗。此时,天空中隐隐传来了鸡鸣声,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就在我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之时,忽然有一蒙面女子杀入,那蒙面女子宛如一道黑色的疾风,迅猛地杀入了黑衣人群中。她身法轻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银针,只见她手腕一抖,银针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刺中了几个黑衣人。黑衣人瞬间浑身一僵,手中武器哐当落地,软软倒下。 紧接着,她迅速来到我们身边,手中绿芒闪烁,那是蕴含着强大治愈之力的医术灵力。她先来到千夜身旁,绿芒触及千夜手臂上的伤口,鲜血立刻止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多谢姑娘相助!”千夜一边继续与黑衣人战斗,一边感激地说道。 “别分心,先突围!”蒙面女子简短回应,紧接着又为其他受伤的我们治疗。在她的帮助下,我们的伤势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体力和灵力仿佛也恢复了几分。 蒙面女子一边施展医术,一边悄声说道:“我是章舒舫,察觉到有人对你们不利,来不及通知钱氏姐妹,就匆忙赶来了。但我不想给师门无端树敌,所以才蒙面而来。” 得知是章舒舫,我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增添了几分突围的信心。 “大家听好,借助仙子的力量,咱们全力突围!”我暗暗喊道,重新振作精神,再次施展言灵仙术。这一次,我凝聚起全身剩余的灵力,大喝一声:“言出法随,急急如律令,乾坤逆转,困敌牢笼!” 只见四周空间瞬间扭曲,黑衣人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行动变得极为迟缓。 千夜抓住这个机会,剑光大盛,以凌厉的剑招朝着敌人最为薄弱的地方冲去。龙驹和大猫熊也发出震天的吼声,一左一右紧跟千夜,如两把利刃,撕开了黑衣人的防线。 丛倩倩双手舞动,火焰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咆哮着冲向敌人,为我们开辟道路;甄霄弦则在后方不断射出暗器,阻止敌人从背后追击。青青也不再保留,将全部灵力注入到攻击之中,与我们一同向前突进。 章舒舫在我们中间,一边为大家补充灵力,一边用银针攻击靠近的敌人。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终于冲破了黑衣人的重重包围,向着远方奔去。 我们一路狂奔,逃出城去,直到确定身后没有敌人追击,才停下脚步。此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仿佛在为我们这次死里逃生而庆贺。 大家气喘吁吁地停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弥漫在每个人心间。千夜低头看着手臂上已经愈合得只剩下淡淡疤痕的伤口,朝章舒舫感激地点点头:“章姑娘,这次多亏你及时赶来,不然我们可就危险了。” 章舒舫轻轻摆手,声音透过面纱传来,带着几分温和:“大家相识一场,我又怎能见死不救。只是此番敌人来势汹汹,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我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神色凝重:“不错,这次的事情绝非表面这么简单,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我们虽然暂时逃脱,但仍需小心谨慎。” 丛倩倩双手叉腰,哼了一声:“怕他们作甚,来一次我们打一次,难道还能怕了这群藏头露尾的鼠辈不成!”话虽如此,可她脸上也难掩疲惫之色。 甄霄弦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当务之急,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恢复体力和灵力,再从长计议下一步该怎么走。” 青青附和道:“甄姐姐说得对,而且我还得赶回去通知钱氏姐妹,让她们也小心提防。” 我点了点头,环顾众人:“我们先找个隐蔽的小镇落脚,避开长安这边的风头。章仙子有没有什么好的地方推荐?” 章舒舫思索片刻,说道:“我曾记得离此百里之外有个清平镇,那里地处偏僻,往来人员也不复杂,你们可以先去那里暂避一时。” 大家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章舒舫与我们稍作商议后,便决定立刻返程去通知钱氏姐妹。她深知此事刻不容缓,若钱氏姐妹毫无防备,极有可能陷入敌人的算计之中。 “你们先在清平镇好好休整,我尽快赶去通知钱氏姐妹,让她们多加小心。”章舒舫神色匆匆,语气中满是关切与急切。 “章姑娘,此去务必小心,那帮人说不定还在暗处盯着。”我叮嘱道,心中对她孤身返回长安充满担忧。 章舒舫轻轻点头,眼神坚定:“放心,我会小心的。你们在这也不可掉以轻心,尽量不要暴露行踪。” 说罢,她转身走出客栈,身影很快消失在黎明的尽头。 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我心中默默祈祷她能平安。 “天澜哥哥,章姑娘不会有事吧?”青青眼中满是担忧,轻轻拉住我的衣袖。 “放心,章姑娘武艺高强,又心思缜密,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的。”我安慰着青青,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只是不知钱氏姐妹那边情况如何,希望章姑娘能及时赶到。”甄霄弦微微皱眉,语气中透着一丝忧虑。 “不管怎样,我们先去清平镇好好休息,恢复实力,再一同商量应对之策。”千夜说道,她的眼神坚毅。 于是稍作休整后,我们也朝着清平镇的方向出发。一路上,我们保持着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赶路,我们终于来到了清平镇。小镇不大,却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街道两旁是一些古朴的店铺,行人三三两两,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仿佛与长安的纷争隔绝开来。 我们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客栈,要了几间客房。众人用过膳食,各自回房,走进房间,我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这一觉,我睡得格外安稳,仿佛所有的危险都已离我们远去。 就在我们于清平镇焦急等待章舒舫归来之际,小镇的上空似乎无端笼上了一层神秘的气息。只见两道身影如鬼魅般悄然穿梭于街巷之间,最终停驻在我们所住客栈的门外。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圣焰教的光明左使金无敌与光明右使银无畏。这二人皆是中年人模样,金无敌身形魁梧,面庞坚毅,双目如电,散发着一股沉稳大气的威严;银无畏则身姿婀娜,面容虽带着几分岁月的痕迹,却难掩往昔的秀丽,眼神中透着聪慧与果敢。 二人轻车熟路地走进客栈,径直来到我们所在的房间。甫一进门,他们便齐齐跪地,对着丛倩倩抱拳请罪,声音中满是自责与愧疚:“教主,我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丛倩倩微微一愣,旋即神色恢复平静,示意二人起身,说道:“二位使者不必如此,究竟发生了何事,且细细道来。” 金无敌站起身来,面色凝重,拱手禀告道:“教主,此番敌情错综复杂。经我等多方探查,发现竟是圣焰教被逐出的圣子一脉在暗中操控一切。他们怀恨在心,妄图借此机会颠覆教主您的地位,进而掌控整个圣焰教。” 银无畏接着说道:“教主,此前我与金左使一直暗中跟随保护诸位,为大家排除了不少强大的险情。然而,此次却被圣子一脉的故人所骗,他们设下重重陷阱,将我二人绊住手脚,以致未能及时赶来护驾,还望教主恕罪与责罚。” 言语间,她的眼中满是懊恼与不甘。 丛倩倩微微皱眉,神色严肃地说道:“二位使者能及时赶来,又一路暗中相助,已然劳苦功高,何罪之有。只是这圣子一脉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看来是时候彻底解决这个隐患了。” 我看着金银二使,心中不禁对他们的暗中守护生出几分感激,开口道:“多亏二位一路保驾护航,否则我们恐怕早已遭遇不测。如今既已知晓幕后黑手,当务之急是商量如何应对。” 千夜手按剑柄,目光坚定:“既然知道是谁在搞鬼,那就主动出击,不能再任由他们在暗处算计我们。” 甄霄弦点头表示赞同,分析道:“只是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圣子一脉究竟有多少势力,贸然出击怕是会陷入他们的陷阱。得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做打算。” 青青也在一旁说道:“而且章舒舫姐姐还未归来,不知她那边情况如何,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以免让她陷入危险。” 金无敌思索片刻,说道:“我与银右使对圣子一脉略有了解,他们此次既然敢公然对教主及各位出手,想必是做好了充分准备。但他们行事向来隐秘,想要摸清他们的底细,还需从长计议。” 银无畏接着说:“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的人脉关系入手,找到与圣子一脉有联系的人,顺藤摸瓜,或许能探出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众人正商议间,突然听到客栈外一阵骚乱。千夜迅速抽出长剑,警惕地看向门口:“难道是敌人追来了?” 我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与金无敌、银无畏一同悄然靠近窗户,向外望去。只见街道上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形矫健,虽被众人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仔细一看,竟是章舒舫! 第61章 反击探查寻敌踪 见章舒舫被围,我们再不迟疑,如猛虎般迅速出击。千夜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率先破窗而出,手中长剑寒光闪烁,瞬间便刺倒了两名围攻章舒舫的敌人。 “你们这群恶贼,休要张狂!”千夜一声娇喝,剑招凌厉,直逼敌人要害。 紧接着,我施展言灵仙术,口中念念有词:“狂风怒号,飞沙走石!”刹那间,狂风骤起,飞沙走石朝着敌人席卷而去,迷了他们的双眼,令其阵脚大乱。 丛倩倩双手快速结印,大声喝道:“圣焰燎原!”无数火焰从她掌心喷射而出,如汹涌的火浪般冲向敌人,一时间惨叫连连,敌人被火焰吞噬,陷入一片混乱。 甄霄弦则找准时机,从怀中掏出毒粉,手腕一抖,毒粉如烟雾般飘散开来,朝着敌人飘去。毒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捂住口鼻,咳嗽不止,脚步踉跄。 青青也没闲着,她运用医道灵力,为章舒舫和千夜治疗伤口,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以灵力干扰敌人的行动。 金无敌与银无畏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冲入敌群。金无敌身形魁梧,力大无穷,他挥动手中大刀,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敌人被他砍得人仰马翻;银无畏则身姿轻盈,手中软鞭如灵蛇般飞舞,所到之处,敌人身上便留下一道道血痕。 龙驹和大猫熊也加入了战斗。龙驹嘶鸣一声,四蹄扬起,靠速度将一个敌人踢倒;大猫熊则挥舞着小铁锤,趁机把敌人砸得七浑八。 在我们的合力攻击下,敌人渐渐抵挡不住,阵脚大乱。但他们似乎接到了死命令,仍负隅顽抗。 “别留活口,一个都不许放过!”我大声喊道,心中对这群敌人的恶行充满了愤怒。众人闻言,攻势更猛。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敌人终于被我们全歼,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一片狼藉。 章舒舫见到我们,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还好你们都没事,我刚到小镇,就被这群人盯上了。” “章姑娘,你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客栈,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敌人,再从长计议。”我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带着龙驹和大猫熊,小心翼翼地回到客栈。此时,客栈里的伙计和客人都被刚才的动静吓得躲了起来。 回到客栈房间,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大家围坐在一起,刚刚经历的恶战让每个人都意识到,圣子一脉来势汹汹,接下来的战斗必定更加艰难。 章舒舫轻喘着气,喝了口水后缓缓说道:“我在回长安后,告知钱氏姐妹你们的情况,两姐妹恨不能亲身相救,又因公主的身份,今日尚需主持群英会,无法自由出入,希望我能再施援手,我来清平镇途中,就察觉到有人跟踪。本以为能摆脱,没想到他们竟追到了清平镇。看来圣子一脉对我们盯得很紧,丝毫没有放松的打算。” 金无敌面色严峻,双手抱胸道:“他们既然敢追到这里,想必是有恃无恐。我们必须尽快摸清他们的实力分布和行动计划,才能制定有效的应对策略。” 银无畏点头附和:“没错,而且从他们这次的行动来看,圣子一脉似乎不打算再隐藏实力,他们很可能正在谋划一场更大的阴谋。” 我沉思片刻,说道:“当务之急,我们需要收集更多关于圣子一脉的情报。章姑娘,你之前在长安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章舒舫回忆着说道:“我在长安时,曾听说圣子一脉与一些修行势力暗中往来频繁,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修行势力入手,顺藤摸瓜。” 甄霄弦眼睛一亮,说道:“这倒是个办法。我在修行界上有些朋友,或许可以通过他们打听一下这些势力的底细。” 千夜微微皱眉,提出担忧:“但要小心,圣子一脉既然与这些势力勾结,我们贸然打听,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丛倩倩拍了下桌子,神色坚定:“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认为可以兵分两路,一路由甄霄弦联系她的朋友收集情报;另一路我们继续在清平镇附近探查,看看能不能发现圣子一脉的踪迹。”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随即开始详细商讨具体的行动计划。 “我和青青、千夜一组,留在清平镇附近探查。”我说道,“青青的医术能及时为大家治疗,千夜擅于侦查伏击,我们三人相互照应。” “我和银右使一起,协助甄姑娘联系她的朋友收集情报。”金无敌主动请缨。 “那我和章仙子负责策应,与龙驹、大猫熊在此地,随时应对突发情况。”丛倩倩说道。 在客栈房间内,众人经过一番商议,最终确定了分组行动的计划。 “好,就按这个计划来。大家务必小心行事,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回来会合。”我神情严肃地说道,目光依次扫过每一个人。 “放心吧,天澜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协助你们探查消息的。”青青坚定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自信。 千夜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微微点头:“我会保护好你们,那些宵小之辈若敢出现,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金银二使与甄霄弦也做好了准备。金无敌目光如炬,抱拳说道:“我们这就出发,定会尽快收集到有用的情报。” 银无畏则神色从容,补充道:“修行界人脉众多,关系复杂,我们会谨慎行事,不会打草惊蛇。” 甄霄弦拍了拍腰间的百宝囊,说道:“我那些朋友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在打探消息方面,还是有些手段的。” 丛倩倩双手抱胸,表情沉稳:“我和章姑娘留在这里,龙驹和大猫熊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你们放心去,这里就是你们的后盾,有任何消息及时传递回来。” 章舒舫微微一笑,说道:“清平镇我比较熟悉,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肯定能第一时间察觉。” 随后,我们三组人便各自行动。我、青青和千夜沿着小镇周边的山路开始探查。一路上,千夜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青青则一边留意周围环境,一边与我讨论着可能的线索。 “天澜哥哥,你说圣子一脉在这附近会不会有什么秘密据点?”青青轻声问道。 我思索片刻,回答道:“很有可能。他们既然敢追到清平镇,肯定需要一个地方作为落脚点和谋划之地。我们仔细找找,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而另一边,金银二使与甄霄弦踏上了前往修行界联络人脉的道路。他们身形匆匆,穿梭在山林与城镇之间,朝着目标地点赶去。 丛倩倩与章舒舫则在清平镇内暗中留意着往来人员的动向。龙驹和大猫熊乖巧地待在客栈后院,看似慵懒,实则时刻保持着警觉,一旦有危险来临,它们便会立刻行动。 三组人的行动悄然展开,一场围绕着圣子一脉的情报收集与对抗,在这看似平静的清平镇及其周边地区,暗暗拉开了帷幕。每个人都深知,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为了彻底解决圣子一脉的威胁,大家都怀着坚定的信念,勇往直前。 我们三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鸟叫声。我心中一直对青青的法宝天谱红缘榜有所好奇,趁着此刻便开口问道:“青青,咱们经历了这么多场战斗,我却从未见你施展天谱红缘榜收敌、困敌,这是为何?” 青青微微仰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解释道:“天澜哥哥,连日在长安城的群英会上,我忙着录入人间界佳丽,人数都破百啦。天谱红缘榜正在自我更新,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在这个时候,它无法施展收敌、困敌这类战斗能力。” 千夜在一旁听闻,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还有这等事?这天谱红缘榜录入佳丽,为何会影响它的战斗能力?” 青青耐心地解释道:“天谱红缘榜乃是一件极为特殊的法宝,它以收集天下佳丽信息为能事。每当录入的人数达到一定规模,它便会自行更新,梳理信息,完善榜单。在这个过程中,它会将大部分灵力用于内部的运转与调整,所以暂时就无法分出灵力来施展收敌、困敌等外部攻击或控制的能力了。”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法宝也有其独特的运行规律。那等它更新完毕,想必威力会更上一层楼吧?” 青青笑着点头:“嗯,每次更新后,天谱红缘榜的能力都会有所提升。不仅能更精准地感知有缘之人,在战斗方面的威力和范围也会扩大。只是这更新的时间不定,有时很快,有时却需要较长时间。” 千夜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一丝期待:“那倒值得期待一番。等它更新完毕,咱们面对圣子一脉,又多了一份助力。” 说话间,我们继续向前探寻,虽然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但有了这份对法宝能力提升的期待,大家的心中似乎又多了几分信心。 我们继续在山林间穿梭,周围的气氛静谧而又带着一丝紧张。看着千夜手中那把寒光闪烁的长剑,我心中又涌起一个疑问,便转头看向她问道:“千夜,我发现你和甄霄弦都会鞭法,之前也见识过你们施展,可为何这两次战斗你们反而弃鞭用剑了呢?” 千夜轻轻将剑归鞘,神色平静地解释道:“鞭法虽有其独特之处,击远效果极佳,能在远距离对敌人造成威胁。然而,在近身战斗时,鞭法却不利于护身。你也知道,这两次战斗我们身边都是自己人,空间相对有限,无法像在开阔地带那样大开大合地施展鞭法。若是贸然使用,一个不慎,反而可能误伤自己人。所以,我和甄霄弦权衡之下,皆选择了用剑。剑的灵活性高,适合近身搏斗,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同伴。但要是一对一的对决,且空间足够开阔的话,我自然还是会选择用鞭,毕竟鞭法的威力在那种情况下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青青在一旁听着,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战斗中的武器选择确实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定。千夜姐姐考虑得真周到,这样既能保证自身安全,又能避免误伤到我们。” 我心中对千夜的细心和周全感到钦佩,说道:“看来在战斗中,不仅要自身实力过硬,对武器的运用和选择也至关重要。这次又学到了新的东西。” 千夜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不错,面对不同的敌人和战斗环境,灵活调整战斗方式和武器选择,才能在战斗中占据优势。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圣子一脉必定手段百出,我们更得小心应对。” 说罢,我们三人再次提高警惕,继续深入山林,仔细探寻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可能与圣子一脉有关的线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渐渐西斜,山林间的光线也愈发昏暗。我们三人在这片山林中已经探查了许久,然而,除了偶尔惊起的几只飞鸟和乱窜的野兔,并没有发现任何与圣子一脉有关的线索。 我心中不由地焦躁起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这圣子一脉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踪迹难寻,却又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我们明明知道他们就在附近有所图谋,可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和行动计划,这种无力感和未知带来的焦虑,如同一团火焰在我心中燃烧。 “难道是我们的方向错了?他们根本不在这附近?”我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 青青轻轻拉住我的衣袖,柔声安慰道:“天澜哥哥,别着急。圣子一脉既然对我们紧追不舍,肯定不会离得太远。或许只是他们隐藏得太深,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再仔细找找,一定能找到线索的。” 千夜也点头表示认同:“青青说得对。敌人既然敢追到清平镇,必然不会轻易放弃。我们不能被这点挫折影响了心态,继续耐心寻找,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有发现。” 尽管她们的话不无道理,可我心中的焦躁依旧难以平复。我深知时间紧迫,每耽搁一刻,不仅我们面临的危险会增加一分,对圣子一脉阴谋的防备也会更加被动。 “我们再扩大范围找找,从这边的山谷一直搜到那边的断崖。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我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 于是,我们三人再次打起精神,朝着更广阔的区域进发,在这片渐渐被暮色笼罩的山林中,继续艰难地探寻着圣子一脉的踪迹,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可疑之地,都不放过。 第63章 三日之约再谈判 我迎着他们充满敌意的目光,心中快速思索应对之策,脸上却依旧保持镇定:“苏大人,叶公子,如今局势错综复杂,一味争斗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们背后势力虽大,但我们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叶冥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就凭你们几个,也敢与我等作对?我在圣焰教隐忍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岂会怕你区区几句恫吓。” 苏怀玉收起折扇,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哼,你说和平解决,那倒不妨听听你的条件。但若是不能让我们满意,这谈判,也就不必继续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首先,停止一切针对我们的行动,不要再干涉西宁公主进入西番一事。大宋与西番若能和平共处,对各方都有益处,何苦为了一己私利,搅乱这大好局势。” 叶冥不屑地撇撇嘴:“说得倒是轻巧,我与圣焰教仇深似海,怎能轻易罢休。至于西宁公主,她若进入西番,必然对我等计划不利,绝不能让她得逞。”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叶冥:“叶公子,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在圣焰教所受遭遇,或许并非整个圣焰教的意愿。如今若因个人恩怨,引发更大的纷争,恐怕会殃及无数无辜之人。再者,你以为凭你们的力量,真能阻挡大宋与西番的局势走向?” 苏怀玉皱了皱眉,目光闪烁不定:“话虽如此,但我兄长在朝中布局多年,岂能轻易放弃。而且,此事若不成,我们之前的投入都将付诸东流。” 就在这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叶冥和苏怀玉的眼神中透露出犹豫与挣扎,而我则紧紧盯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回应。这场谈判,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而在这紧张的氛围背后,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古驿站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艰难的谈判而叹息。远处,一只飞鸟划过天空,发出一声长鸣,似乎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而我们,就站在这命运的十字路口,等待着抉择。 我是成竹在胸的,他们既然肯来谈判,就意味着他们不敢让苏铭礼的前程毁了。所以面对叶冥与苏怀玉的强硬态度,我并未慌乱。 我微微一笑,目光坦然地看向他们:“苏大人,叶公子,你们既然应约前来,想必心中也清楚,此事若闹大,对苏铭礼大人而言,绝非好事。我们若将他勾结西番势力、培植私人力量的事告知朝廷,恐怕他多年经营的仕途,就此毁于一旦。” 苏怀玉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你……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苏大人,这并非威胁,而是事实。你们行事不可谓不缜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我们已然知晓这些,朝廷若得知,会作何反应,想必二位比我更清楚。” 叶冥眉头紧皱,冷哼一声:“就算如此,你以为仅凭这点,就能让我们妥协?我叶冥为了复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直视叶冥的双眼,言辞恳切:“叶公子,我理解你心中的仇恨,但复仇并非要以牺牲无数人的性命和大好局势为代价。况且,就算你成功覆灭圣焰教,又能如何?你将永远背负着恶名,余生都活在仇恨的阴影中。倒不如趁此机会,放下仇恨,寻求一条更光明的道路。” 叶冥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狠厉:“哼,说得容易,我所遭受的一切,岂是你能体会的。” 苏怀玉此时也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解决此事,既能保证我兄长的前程,又能让叶公子稍解心头之恨?” 我见他们态度有所松动,心中暗喜,说道:“只要你们不再阻拦西宁公主入西番,且停止与西番势力的勾结,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至于叶公子与圣焰教的恩怨,可在圣焰教内部,以圣焰教的方式给叶公子一个交代。” 叶冥和苏怀玉对视一眼,陷入了沉默。此时,古驿站外的风声似乎也小了下来,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这场谈判正处在关键的节点,他们的抉择,将决定着后续局势的走向,而我坚信,我的筹码足以让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过了许久,苏怀玉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你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但此事重大,我需与兄长商议,方能给你答复。” 叶冥则面色阴沉,咬着牙说道:“想要我放下仇恨,谈何容易。不过,你提及在圣焰教内部解决恩怨,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我要一个保证,确保能得到公正的对待。” 我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有了转机,连忙说道:“苏大人,事不宜迟,还望你尽快与苏铭礼大人沟通。至于叶公子,圣焰教教主丛倩倩为人公正,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可以代表她向你承诺,若有不公,我们绝不坐视。” 叶冥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苏怀玉则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会尽快联系兄长。三日后,还是在此处,给你答复。” 我深知不能逼得太紧,便点头同意:“好,那就三日后见。希望我们都能以大局为重,做出明智的选择。” 言罢,苏怀玉和叶冥带着手下转身离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长舒一口气,虽然还未得到最终的结果,但至少谈判有了一个相对积极的进展。 我转身离开古驿站,朝着清平镇走去。此时,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各方势力或许都在暗中谋划。而我,必须尽快赶回客栈,与众人商议后续的应对之策,以防出现变数。 回到客栈,众人早已焦急地等待着我的归来。看到我平安无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将谈判的过程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众人听后,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千夜皱着眉头说道:“苏怀玉说要与苏铭礼商议,这期间说不定会有变数。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金无敌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他们的承诺不可全信。这三天,我们要加强戒备,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 甄霄弦则微微一笑:“不过,从这次谈判来看,我们的筹码还是起到了作用。只要他们还在乎苏铭礼的前程,就不敢轻易与我们撕破脸。” 青青担忧地说道:“希望他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吧,不然又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陷入危险之中了。” 丛倩倩神色凝重地说道:“不管结果如何,圣焰教内部的问题确实需要好好解决。叶冥之事,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日后教中定要加强管理,收徒一定要自愿,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客栈内气氛热烈,每个人都积极地为应对即将到来的局面出谋划策。 我看着大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说道:“大家说得都对,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管他们最终作何选择,我们都有底气应对。” 丛倩倩神色沉稳,环视众人后说道:“此次事件关乎重大,不仅涉及圣焰教的安危,还影响着大宋与西番的局势。大家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懈怠。” 在清平镇这座看似平静的小镇中,我们所处的客栈俨然成为了风暴前夕的核心。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全力以赴,等待着三日之约的最终结果,以及可能随之而来的风暴。 金无敌与银无畏如鬼魅般穿梭于清平镇的大街小巷,他们精心部署着监视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苏怀玉、叶冥相关的线索。每一个眼神的交汇,每一次简短的交谈,都可能成为解开对方下一步行动的关键。他们深知责任重大,稍有疏忽,便可能让我们陷入被动。 千夜在客栈后院的苦练从未间断。晨曦微露时,她的身影已在院中舞动长剑,剑花闪烁,似点点寒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剑招愈发凌厉,每一次挥砍都带着破风之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未知与威胁斩于剑下。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却丝毫没有动摇她的决心。 甄霄弦在房间里全神贯注地调配着毒药与暗器。瓶瓶罐罐摆满了桌面,她如同一位神秘的炼金术士,专注地观察着每一种药剂的反应。她嘴角偶尔浮现的笑容,似乎在预示着这些精心准备的“礼物”将给敌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她深知,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这些毒药与暗器或许会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因素。 青青守着炉灶,专注地炼制丹药。炉灶里的火焰映红了她的脸庞,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每一颗丹药的炼制都需要极高的技巧和耐心,她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些丹药不仅是疗伤的良药,更可能是在关键时刻拯救大家生命的希望。她希望自己能炼制出更多、更有效的丹药,为这场未知的战斗增添一份保障。 章舒舫手持地形图,在清平镇周边的山林间奔波。她仔细核对每一处地形,标记出可能成为战略要点的地方。陡峭的山坡、隐蔽的山谷、狭窄的通道,都在她的关注范围内。她深知,熟悉地形是战斗胜利的重要因素之一,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这些地形优势或许能成为我们的救命稻草。 而我和丛倩倩则在客栈房间内,反复商讨着各种应对策略。我们根据金无敌和银无畏传来的消息,结合大家的实力和地形特点,不断调整和完善计划。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我们都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并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措施。我们深知,这场风暴可能极为猛烈,只有做好充分准备,才能带领大家安然度过。 随着三日之期逐渐临近,清平镇客栈中的空气仿佛都被紧张情绪填满,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终于,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来临。清晨,阳光如往常一样洒在清平镇,但这温暖的光线却丝毫未能驱散客栈内的紧张氛围。 大家早早地便聚集在了一起,每个人的表情都严肃而凝重。金无敌和银无畏汇报了最新的监视情况,苏怀玉和叶冥那边暂时没有异常举动,但这种平静反而更让人觉得不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宁静。 “不管他们今天怎么选择,我们都要保持警惕。”我看着众人,眼神坚定地说道。 “没错,绝不能掉以轻心。”千夜紧握着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已接近午时。我们一行离开客栈,朝着古驿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沉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响。 当古驿站那略显破败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我们看到苏怀玉和叶冥已经站在驿站前。他们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个个神色冷峻,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我们走上前,双方对峙而立。苏怀玉率先打破沉默,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说道:“经过与兄长商议,我们愿意接受你的提议。”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我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果然,苏怀玉话锋一转:“不过,我们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我不动声色地说道。 叶冥向前踏出一步,目光阴冷地看着我:“圣焰教必须公开向我道歉,承认当年强掳我入门的过错,并给予我相应的补偿。另外,你们要保证不再干涉我们在长安的任何行动。” 丛倩倩皱了皱眉头,说道:“公开道歉可以,但补偿之事需从长计议。至于不干涉你们在长安的行动,这恐怕不行。你们若有危害百姓和大宋安稳的举动,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苏怀玉冷笑一声:“哼,看来你们还是没有诚意。既然如此,那这谈判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说着,他身后的黑衣人纷纷抽出武器,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千夜等人也立刻做出防御姿态,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我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后看着苏怀玉和叶冥说道:“二位,大家都冷静一下。谈判就是为了寻求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何必如此冲动。” 叶冥冷哼一声:“少废话,今日若不能满足我们的条件,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面对叶冥的威胁,我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第64章 息干戈各奔东西 我目光坦然地看向叶冥与苏怀玉,言辞恳切地说道:“如今且听我一言,叶圣子,你与圣焰教的恩怨,与其在这中原大地纠缠不休,倒不如去西番一决雌雄。西番如今正值战乱,局势错综复杂,正是各方势力各展手段、扩大影响的绝佳时机。你一心想要夺取丛倩倩的教主之位,而你生身父亲又在军中执掌大权,此时前往西番,无疑是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我微微一顿,观察着他们的神色,继续说道:“你若在长安与丛教主死磕,不仅手段落了下乘,就算你偶然得手,圣焰教内众多教徒,又岂会轻易重新接纳你,奉你为教主?再者,说到那些神兽,就算耗费数十年之功,也未必能见到它们成长起来。况且这两只神兽已被我收服多日,早已认我为主。你即便强行夺取,也不过是徒增祸患,并无益处,倒不如就此作罢。” 我神色一凛,加重了语气:“我之前便已言明,你若执迷不悟,我只需一封书信送到辛定鼎那里,苏铭礼必将深陷军营风波,他的功名前途也将化为泡影,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望二位熟思之。” “况且,你们虽承诺不破坏西宁公主入主西番之事,但我等终究不敢全然相信。既然如此,你们向西去成就自己的大事,我们则往东,去汴梁走走。咱们两家暂时各自罢手。日后再相遇,是刀兵相向还是握手言和,到时再论。你看如何?” 叶冥与苏怀玉听闻此言,脸色数变,陷入了沉思。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权衡。过了许久,两人思之再三,深知我所言句句在理,当下局势对他们而言,继续纠缠并非上策,最终权且应下:“也罢,就依你所言。” 见他们松口,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如此甚好,希望我们都能遵守今日约定,各自安好。” 叶冥冷哼一声,神色依旧阴沉:“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但若有下次,定不会如此轻易罢休。”言罢,他与苏怀玉带着一众手下,转身朝着西方离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千夜走上前来,低声说道:“就这么放他们走,真的没问题吗?” 我微微摇头:“虽不敢保证他们日后不会再生事端,但至少此刻,我们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和空间。接下来,我们也该按计划行事,先去汴梁。” 章舒舫见我们这边事体告一段落,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祝你们一路顺风。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我既然答应了钱氏姐妹陪她们到西番之后,再回大理,那就理应再入长安与她们会合,陪她们走上这一程。” 我看着章舒舫,心中满是感激与担忧,诚恳地说道:“即如此,你们一路上也要多加小心。叶冥和苏怀玉虽暂时答应罢手,但他们心思难测,保不准会暗中使绊子。” 丛倩倩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转而看向金无敌和银无畏,严肃地吩咐道:“金左使,银右使,我命你二人陪章姐姐走这一程。此去责任重大,一来,你们要尽快传消息于教中总坛,告知各位长老,务必严加防范叶冥对圣教的进一步渗透。叶冥此人野心勃勃,手段狠辣,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 金无敌和银无畏齐声应道:“谨遵教主吩咐!” 丛倩倩接着说道:“二来,你们要配合钱氏姐妹,趁此机会壮大我圣焰教在西番的声望,复兴圣教。西番局势动荡,正是我们传教布道、扩大影响力的好时机。你们要协助钱氏姐妹,妥善处理各种事务,让圣焰教在西番站稳脚跟。” “三来,万荣已死,他生前掌控的商业命脉出现空缺。你们要尽快掌握这部分资源,为我圣教积蓄财力。钱财虽乃身外之物,但在这乱世之中,却是我们发展壮大不可或缺的助力。只有财力雄厚,我们才能更好地应对各种挑战,实现圣教的复兴大业。” 金无敌和银无畏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教主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章舒舫微笑着对丛倩倩说道:“有金左使和银右使同行,我便放心多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们定会谨慎行事,完成任务。” 丛倩倩微微点头:“那就好。此去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你们务必相互照应。期待你们早日传来好消息。” 随后,章舒舫、金无敌和银无畏与我们告别,转身踏上了前往长安的道路。望着章舒舫等人远去的身影,我深知此事虽暂告一段落,但苏铭礼与叶冥始终是潜在的威胁。为防他们再生事端,给大宋局势带来更大的危害,我当机立断,决定传书于辛定鼎。 回到客栈房间,我立刻铺开纸张,研好墨汁,提笔蘸墨,神情凝重地将苏铭礼与叶冥相互勾结,妄图搅乱局势,阻碍西宁公主进入西番,以及叶冥在圣焰教的过往恩怨、他们如今的种种行径等事宜,详细且条理清晰地书写下来。 我写道:“辛大人,此次于清平镇,我等遭遇诸多波折。苏铭礼暗中勾结圣焰教叛逆叶冥,叶冥本为长安人氏,自幼被圣焰教四方行走使强掳为徒,成年后寻得生父苏铭礼,二人商议在圣焰教中积蓄力量,妄图一举屠灭圣教。如今,他们又妄图通过阻碍西宁公主入西番,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背后或与西夏、西番国的修行者有所勾连。虽经谈判,他们暂作妥协,但此二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望大人在朝中多加留意,采取相应措施,以防他们对大宋局势造成更大危害。” 写罢,我仔细检查了一遍书信内容,确保没有遗漏关键信息,而后小心翼翼地将书信折叠好,装入信封,用火漆密封,并盖上自己的印章。 我叫来一位驿站的官方信差,付与数倍邮资,郑重地将书信交予他,叮嘱道:“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送到辛定鼎大人手中,路上千万小心,不可有丝毫耽搁。这关乎大宋的安危,切不可掉以轻心。” 信差双手接过书信,神色严肃地应道:“公子放心,小人定不负所托。”言罢,他便匆匆离去。 望着信差远去的方向,我心中默默期许,希望辛定鼎能重视此事,借助朝廷的力量对苏铭礼和叶冥加以制衡,让大宋局势能朝着稳定的方向发展。 安排好传书给辛定鼎的事宜后,我与甄霄弦、青青、千夜皆觉身心俱疲。在这清平镇经历的种种纷争与周旋,如同一重重山峦,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此刻,局势暂时缓和,我们决定稍事休息,为接下来赶往汴梁的行程养精蓄锐。 客栈的房间虽谈不上奢华,但此刻却给人一种难得的安宁。我躺在床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脑海中思绪万千。此次与叶冥、苏怀玉的交锋,虽取得了暂时的和平,但未来依旧充满变数。苏铭礼在朝中的势力、叶冥的复仇之心,都像隐藏在暗处的利刃,随时可能带来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进入梦乡。在梦中,我看到大宋的山河一片安宁,西宁公主顺利进入西番,圣焰教也不再有纷争,而我们一行人,在这太平盛世中自由行走。 然而,美梦总是短暂的。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我悠悠转醒,看到甄霄弦、青青和千夜也已起身。我们简单洗漱过后,在客栈的大堂吃了些早饭。饭桌上,大家都没有过多言语,但从彼此坚定的眼神中,能看出对接下来行程的期待与决心。 收拾好行囊,我们走出客栈。清平镇的街道依旧热闹非凡,百姓们来来往往,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似乎并不知道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势力博弈。我们四人沿着街道缓缓前行,出了镇子,踏上了东去汴梁的官道。 一路上,风景如画。官道两旁是一望无际的农田,翠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生命的蓬勃。远处山峦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然而,我们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中都在思索着到了汴梁之后的种种。 甄霄弦打破了沉默:“到了汴梁,咱们可得小心行事。那可是大宋的都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麻烦。” 千夜点头赞同:“不错,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叶冥和苏怀玉会不会暗中搞鬼,说不定他们早就在汴梁布下了眼线。” 青青担忧地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呀?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慢慢打探消息?”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青青说得有道理。到了汴梁,我们先找个隐蔽且安全的客栈住下。之后,我会想办法联系一下聂归尘,了解一下城中的局势。大家在这期间,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以免发生意外。”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加快了脚步,朝着汴梁的方向赶去,未知的挑战在前方等待着我们,而我们,已然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此后的路途竟出奇地顺畅,一路之上并无任何波折。仿佛之前的种种纷争都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阳光慷慨地洒在我们前行的道路上,暖融融的,让人心旷神怡。 随着行程的推进,我们原本紧绷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途中,我们偶遇了几位进京赶考的才子。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身着长衫,手持书卷,谈笑间尽显儒雅之气。彼此寒暄过后,得知他们也是前往汴梁,于是便结伴同行。 这几位才子才华横溢,一路上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其中一位名叫林羽的才子,出口成章,他望着路边盛开的野花,当即吟道:“陌上繁花绽,风拂香满途。不知京城路,何处觅宏图。”其诗句既有对眼前美景的描绘,又透露出对未来赶考之路的期许,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甄霄弦向来喜欢与文人墨客交流,此刻更是兴致勃勃,她笑着回应道:“才子心怀壮志,定能在京城崭露头角。不过,这赶考之路虽充满希望,却也似这旅途,难免会有波折。就如这野花,虽生于路旁,却也坚韧顽强,不惧风雨。”说罢,她略作思索,也吟出一首:“道旁娇蕊立,无畏雨风侵。愿化青云志,京城奏雅音。” 林羽等人听了,纷纷鼓掌叫好,连称甄霄弦不仅才思敏捷,且诗句意境高远,不输男儿。 青青也来了兴致,轻声说道:“我也来凑个趣。”她抬眼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悠悠吟道:“青山连翠影,云绕似仙乡。赴考心澎湃,豪情满汴梁。”众人听后,皆赞其诗句清新自然,将眼前之景与心中豪情融合得恰到好处。 千夜平日里虽少言寡语,但此刻也被这氛围感染,她微微沉吟后说道:“我不善诗词,却也想尝试一番。”稍作停顿,她缓缓吟道:“前路山川阔,同君赴帝京。才情抒壮志,墨韵写华程。”众人听出她诗句中蕴含的豪迈与壮志,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 而我也不甘示弱,思索片刻后吟道:“结伴赴京畿,才情各展时。风云皆入墨,折桂待君期。”此句既表达了对同行才子的祝福,也融入了对这一路同行交流的感慨。 一路欢声笑语,我们与几位才子相互切磋才华,在诗词的交流中增进了彼此的了解。不知不觉间,日头渐西,前方已隐隐能看到汴梁城高大的城墙。这一段同行的时光,不仅让我们在紧张的行程中得到了片刻的轻松愉悦,也为即将踏入的汴梁城之行增添了几分美好的期待。 因为我们行程并不急迫,在与几位才子同行一日后,几位才子相继先行赶路而走。而我们则一边观览沿途山水,一边用功修行。 第65章 饮马黄河游洛阳 当我们行至一座小镇时,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陡然被一阵嘈杂声打破。循声望去,只见一伙地痞流氓正围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推推搡搡,嘴里还骂骂咧咧。男孩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死死护着身后的一匹马。 见此情景,我们心中的正义感顿时被激起。千夜二话不说,身形一闪便冲了过去,几个利落的招式,就将为首的地痞流氓打翻在地。其他流氓见状,先是一愣,随后便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一拥而上。甄霄弦嘴角微微上扬,从腰间掏出几枚暗器,精准地射向那些流氓的手腕,棍棒纷纷落地。我和青青也迅速加入战局,没几下,这伙地痞流氓便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我们赶紧上前安抚男孩,男孩心有余悸,却仍紧紧抱着马脖子,仿佛生怕它再被抢走。我轻声询问男孩叫什么名字,是什么缘由被欺负,男孩抽噎着说道:“我叫小虎,在山谷里拾柴的时候遇到了这匹马,它特别通人性,还帮我把柴驮出了山谷。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可这些坏人看到了,非要抢走它。” 听到男孩的讲述,我心中一动,仔细打量起这匹马。只见它身姿矫健,毛色光亮,眼神灵动而聪慧,再仔细一看,竟发现这匹马不是别的,正是此前与我一同跌落山谷的那匹。想来是给它喂食过食液后,伤势恢复,又机缘巧合之下开了灵智。当时敌人想必未曾留意,它才得以乘乱逃脱,流落到此。 我蹲下身子,温柔地对男孩说:“小虎啊,这匹马和我也有些渊源呢。不过你放心,它既然和你成了朋友,我们不会把它带走的。”小虎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疑惑,问道:“真的吗?你们认识它呀?”我微笑着点头,将之前与马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小虎听后,对这匹马和我们的缘分感到十分惊奇,原本紧张的神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镇的街道上,为这场小小的风波画上了句号。我们叮嘱小虎以后遇到危险要及时求助,考虑到我们离开后,那伙地痞流氓可能会变本加厉地欺负男孩,我当机立断,决定在小镇停留三天。一方面确保小虎有足够的能力应对可能出现的麻烦,另一方面也想让他在这短短时间内掌握一些基本的自保技能。 我把千夜拉到一旁,认真地说道:“千夜,这小虎遭遇着实可怜,你看看能不能传授他一套速成的防身武艺,不求多高深,至少能让他在面对那些流氓时有点反抗之力。”千夜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惜:“放心吧,我会挑些简单实用的招式,这三天一定让他有所收获。” 另一边,甄霄弦与青青在仔细查看过当地的植物后,也有了主意。她们找到男孩,笑着说道:“小虎啊,姐姐们教你制作几种跌打损伤的药物,以后不小心受伤了,就能自己处理啦。”小虎眼中满是好奇与感激,兴奋地跟着甄霄弦和青青去采集制作药物所需的草药。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镇的一处空旷场地上,千夜耐心地指导小虎练习武艺。她先从最基础的站桩教起,手把手纠正小虎的姿势,“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稳住重心,这是一切招式的根基。”小虎学得认真,尽管小小的身躯累得微微颤抖,却始终咬牙坚持着。 千夜见小虎如此有毅力,心中赞赏,开始传授他一些简单的拳脚招式,如直拳、侧踢等,边示范边讲解动作要领:“出拳的时候,要借助腰部的力量,快速有力地打出去,就像这样。”男孩依言练习,慢慢地,动作从生疏变得熟练,虽力量还小,但已有了几分模样。 与此同时,甄霄弦与青青带着小虎穿梭在小镇周边的山林间,辨认各种草药。“看,这种叶子边缘有锯齿的就是紫花地丁,它有清热解毒、凉血消肿的功效,是治疗跌打损伤的好药材。”小虎睁着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每一种草药的特征,用心地记在心里。 回到住处,甄霄弦与青青开始教小虎制作药物。她们先将采集回来的草药洗净、晾干,然后耐心地向小虎讲解每一步的操作过程,“把这些草药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再用石臼捣碎,最后用纱布过滤出汁液,这药就制成啦。”小虎在一旁认真地看着,不时动手帮忙,眼神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小虎在千夜的教导下,已经能熟练地施展那套防身武艺,动作虽略显稚嫩,但充满了力量。而在甄霄弦与青青的指导下,他也学会了制作几种简单有效的跌打损伤药物。看着小虎自信的模样,我们都感到十分欣慰,相信他以后即便遇到麻烦,也能凭借这些技能保护好自己。在与小虎告别时,他眼中闪烁着泪花,不舍地说道:“谢谢哥哥姐姐们,我会好好练习的。”我们微笑着鼓励他。 小虎的母亲做工归来,知道儿子被打又被人相救,匆匆赶来。她身着粗布衣衫,面容憔悴,眼神中却满是感激。一见到我们,便赶忙拉着小虎一同跪下。 我和众人连忙将他们扶起,小虎母亲声音颤抖地说道:“几位恩公,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出手相助,真不敢想象小虎会遭遇什么。” 我忙说道:“您别客气,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小虎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接着说道:“小虎他爹在当兵,被派去了西番前线,至今生死难料。我们母子俩生活艰苦,平日里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小虎有了个伴儿,又遇上那些坏人。幸好遇到你们,真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 听到小虎父亲的情况,我们心中不禁一阵唏嘘。战争,总是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小虎母亲看着我们,眼神中满是期许:“几位恩公,能不能留下姓名,也好让小虎记住你们的大恩大德,以后像你们一样行侠仗义。” 我笑着说道:“留下姓名自然可以,但行侠仗义本就是我们心中所愿,您也别太放在心上。我叫天澜,这几位分别是千夜、甄霄弦和青青。” 小虎母亲默念着我们的名字,仿佛要将它们刻在心底。小虎也在一旁认真地听着,眼神中满是崇敬,说道:“天澜哥哥、千夜姐姐、甄姐姐、青青姐姐,我一定会记住你们的,以后我也要像你们一样,帮助别人。” 我们欣慰地看着小虎,鼓励他好好生活,努力练功。保护母亲与他的宝马伙伴,又赠与纹银百两,让她们母子安心生活。随后与小虎母子告别,我们再次踏上前往汴梁的路途。 离开小虎所在的小镇后,我们继续朝着汴梁前行。沿途,大城市依旧保持着往日的繁华,街道上车水马龙,店铺林立,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酒楼中传出阵阵欢声笑语,歌女的婉转歌声与丝竹之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这世间并无烦恼。 然而,当我们踏入乡镇,景象却陡然一变,渐有民生凋敝之象。道路两旁的农田里,本该是庄稼茁壮成长的时节,可不少土地却荒芜着,杂草丛生。偶尔能看到几个老农在田间劳作,他们身形佝偻,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询问之下才知道,家中的青壮劳力大多被征去当兵,剩下老弱妇孺,实在无力耕种大片土地。 乡镇的集市上,摊位稀稀落落,售卖的货物也大多是些粗布、简陋的农具和少量的粮食。摊主们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焦虑。本应充满生机的集市,却弥漫着一股萧条的气息。 我们路过一户人家,破旧的茅草屋在风中摇摇欲坠。屋内,一位老妇正对着一堆破旧的衣物发愁,旁边的孩子瘦骨嶙峋,眼神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望。看到我们,孩子怯生生地躲在老妇身后。与老妇交谈后得知,她的儿子也去了前线,家中失去了主要劳动力,生活愈发艰难。 一路走来,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战争的阴影笼罩着这些乡镇,百姓们在困苦中挣扎求生。我们的心情愈发沉重,深刻地感受到了局势的严峻。 “没想到,战争对这些乡镇的影响如此之大。”青青眼中满是怜悯,轻声说道。 “是啊,大城市看似繁华,可乡镇才是民生根本。如此下去,百姓如何安居乐业?”千夜神色凝重,语气中透着担忧。 甄霄弦皱了皱眉头,说道:“苏铭礼他们为了一己私利,妄图搅乱局势,却不知给这些普通百姓带来了多大的苦难。” 我心中也感慨万千,说道:“我们此去汴梁,一定要想办法做点什么,改变这艰难的局面。不能让更多的百姓在战火中受苦。” 大家纷纷点头,带着这份沉重的责任感,我们加快了前往汴梁的步伐,希望能尽快在这座大宋都城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为这些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带来一丝曙光。 渐近洛阳,这座历史名城的轮廓在视野中逐渐清晰起来。远远望去,城墙高大雄伟,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无数的辉煌与沧桑。 道路上行人、车马渐渐增多,热闹非凡。与之前所见乡镇的凋敝不同,这里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生机。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驮着货物的骡马队伍有序地行进着,往来的行人或是行色匆匆,忙于生计;或是悠闲漫步,享受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我们随着人流缓缓前行,城门处,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检查着过往行人与车辆。进城之后,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有售卖精美绸缎的布庄,香气四溢的糕点铺子,还有悬挂着各种兵器的铁匠铺。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味,有食物的香气,也有店铺中传来的香料味。远处,一座酒楼的招牌格外醒目,酒旗随风飘扬,上面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酒楼里传出猜拳行令之声,还有丝竹管弦之乐,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望。 然而,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我们也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异样。城门口的士兵虽看似尽职,但仔细观察,他们的神情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紧张。街头巷尾,偶尔能听到人们低声谈论着西番战事以及朝廷的一些变动,话语中夹杂着担忧与不安。 “这洛阳城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啊。”我低声对同伴们说道。 千夜微微点头,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没错,感觉气氛有些压抑,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甄霄弦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警惕:“说不定苏铭礼他们的势力也渗透到了这里,我们行事得更加谨慎。” 青青拉了拉我的衣袖,轻声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好好打探一下消息。” 于是,我们在城中四处寻找合适的客栈。经过一番挑选,最终选定了一家位于小巷中的“悦来客栈”。这家客栈看起来并不起眼,但胜在安静幽雅。 众人决定在洛阳稍事休息,顺便浏览洛阳风景。连日来的奔波,大家身心俱疲,这洛阳城的繁华与古韵,恰如一场及时雨,能让我们紧绷的神经稍作舒缓。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床榻上。我们简单洗漱后,便走出客栈,准备开启这难得的游览时光。 第一站,我们来到了洛阳城久负盛名的白马寺。远远望去,红墙黛瓦,古木参天,寺内的宝塔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透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踏入寺门,悠扬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将尘世的喧嚣隔绝在外。寺内香烟袅袅,僧人们身着素袍,手持念珠,虔诚诵经。我们沿着石板路缓缓前行,欣赏着寺内精美的佛像和古老的建筑。一尊尊佛像神态各异,慈悲庄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千夜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时也多了几分宁静;青青则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满是惊叹。 离开白马寺后,我们来到了洛水河畔。洛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宛如一条碧绿的丝带贯穿城市。河面上,一艘艘画舫穿梭其中,舫上的女子或轻歌曼舞,或抚琴弄弦,美妙的乐声随风传来,令人陶醉。岸边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摇曳,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故事。我们漫步在河畔,感受着清新的河风拂面,心中的疲惫渐渐消散。甄霄弦兴奋地跑到河边,伸手轻轻触摸着河水,笑着说道:“这洛水可真清凉,难怪古人留下那么多关于它的诗篇。” 不知不觉,已至晌午。我们走进一家临河的酒楼,点了几道洛阳的特色菜肴。清蒸黄河鲤鱼肉质鲜嫩,入口即化;洛阳水席中的牡丹燕菜造型精美,味道鲜美,让人赞不绝口。用餐时,我们听邻桌的客人谈论着洛阳的奇闻轶事,偶尔也会插上几句,欢声笑语回荡在酒楼之中。 午后,我们前往洛阳的集市。集市上热闹非凡,各种摊位琳琅满目,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精美的唐三彩,色彩斑斓,造型栩栩如生;还有各种手工刺绣,针法细腻,图案精美绝伦。我们穿梭在人群中,挑选着心仪的小物件。青青买了一个绣着牡丹的荷包,千夜则相中了一把精致的匕首,甄霄弦挑选了几盒特制的香料。 这一天的游览,让我们领略了洛阳的风土人情,暂时忘却了一路的疲惫与烦恼。 第66章 狗仗人势苏家奴 在洛阳的这几日,仿佛是忙碌旅程中的一段舒缓乐章。我们数人尽情领略着这座古城的魅力,而那两神兽也似乎受到这愉悦氛围的感染,变得愈发活泼。龙驹在街头巷尾欢快地穿梭,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眼中满是惊奇与喜爱;小猫熊则时不时嚎,在空中盘旋几圈,而后又稳稳落下,展现着它威风凛凛的姿态。 数日后,我们收拾好行囊,带着在洛阳的美好回忆,欢欢喜喜地踏上了前往汴梁的路途。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为我们的旅程铺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一路上,我们心情格外舒畅,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谈论着对汴梁的期待。 “听说汴梁城繁华无比,比洛阳还要热闹几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青青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甄霄弦笑着回答:“那肯定是真的。汴梁可是大宋都城,天下商贾云集,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还有各种美食佳肴,光是想想都让人垂涎欲滴。” 千夜也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到了汴梁,咱们可得好好逛逛,不过也不能忘了正事。” 我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此去汴梁,首要任务是找到聂归尘,然后揭露苏铭礼等人的阴谋,让辛先生重新执掌兵权,结束西番战事,还百姓安宁。但这期间,大家也可以感受一下汴梁的风土人情,权当是忙里偷闲。” 大猫熊幼崽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话,欢快地叫了几声,在我们身前身后跳跃着。龙驹则发出一声长鸣,振翅浮飞,在空中为我们领航。 随着距离汴梁越来越近,道路上的行人、车马也越发密集。我们能感受到,这座都城仿佛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终于,在夕阳的余晖中,汴梁城那巍峨壮观的城墙出现在我们眼前。高大的城门洞开,进出的人群络绎不绝,城墙上旗帜飘扬,彰显着大宋都城的威严与气势。 “终于到汴梁了!”我感慨道,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既充满期待,又隐隐感到一丝紧张。接下来,我们将在这座繁华而复杂的城市里,开启一段充满挑战的征程。 我们怀揣着满心期待,依照从钱氏姐妹和章舒舫那里获取的信息,径直来到了汴梁城繁华的朱雀大街。这条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两旁店铺林立,热闹非凡。 我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仔细寻觅着聂归尘住宿的客栈。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客栈,当我们满怀期待地向掌柜打听聂归尘的下落时,却得知他并不在这儿。掌柜听闻我们是找聂公子的,便热情地告知:“聂公子主仆二人去了南城外十里的祥云寺借宿,临走时特意叮嘱,若是有人前来询问他的行踪,烦请告知一声。”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回过神来。看来聂归尘行事谨慎,自有考量,早已料到可能有人会来找他,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既然如此,咱们直接去祥云寺找他。”千夜果断地说道。 “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我回应道。 众人没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离开客栈,朝着南城门的方向赶去。出了城门,我们沿着官道快步前行,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余晖洒在大地上,将我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一路上,田野里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农田连绵起伏,景色虽美,但我们却无心欣赏,心中只想着尽快见到聂归尘。 大约行了十里路,一座古朴的寺庙出现在眼前,寺门上方高悬着一块牌匾,上书“祥云寺”三个大字。我们快步走进寺内,寺中清幽静谧,香烟袅袅,不时传来阵阵悠扬的钟声。 我们四处寻找聂归尘的踪迹,终于在一处禅房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身形修长,气质不凡,正是聂归尘;另一个则是他忠心耿耿的仆人仇来福。 “聂兄!”我激动地喊了一声。 聂归尘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是我们,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廖兄你们怎么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仇来福也大叫道:“ 廖公子你可来了,我家公子可是把你念叨个不停,可苦了我了。” 我们走上前去,与聂归尘主仆寒暄一番后,便迫不及待地将一路的经历以及当前的局势详细地告诉了他。聂归尘听完,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陷入了沉思。 我又好奇地问聂归尘为何选择来此居住,一旁的仇来福抢着说道:“我家公子说了,这城里一日胜似一日的热闹,客栈的花费必将翻倍上涨,与其虚耗银钱,不如离城居住,反倒幽静,而且我们又有马匹作为脚力,进出城内也算方便。” 聂归尘微微一笑,点头认可仇来福的话,接着说道:“确实如此,汴梁城人来人往,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客栈人多眼杂,并不适合长时间停留。再者,这祥云寺环境清幽,适合修练,也适合思考一些事情。” 我心中暗自佩服聂归尘的周全考虑,说道:“聂兄考虑得甚是长远,只是我们此番前来,还望聂兄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聂归尘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自当全力相助,听你们所言,苏铭礼与叶冥等人的阴谋着实可恶,若不尽快阻止,恐怕会给大宋带来更大的危机。” 千夜在一旁接口道:“不错,如今西番战事胶着,百姓苦不堪言,我们必须尽快揭露他们的阴谋,让辛先生重新执掌兵权。” 甄霄弦也说道:“聂公子人脉广泛,消息灵通,想必对汴梁城中各方势力了如指掌,还请给我们指点一二。” 聂归尘沉思片刻后说道:“汴梁城势力盘根错节,苏铭礼在朝中拉拢了不少官员,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但也并非没有破绽,我们可以从他的政敌入手,收集他通敌卖国、扰乱朝纲的证据,再想办法呈递给圣上。只是这过程必定困难重重,需要万分小心。” 青青担忧地说道:“那我们该如何收集证据呢?苏铭礼如此狡猾,想必早已有所防备。” 聂归尘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这就需要我们仔细谋划了。我在城中有些眼线,可先让他们去打探消息,寻找苏铭礼党羽的破绽。同时,我们也要留意朝廷中的风向,看是否有可利用的机会。” 我点头表示赞同:“聂兄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们这就着手准备。只是在这过程中,大家都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众人纷纷应和。 虽说目标是要扳倒朝中苏铭礼这样的重臣,不过我们心里都清楚,此事急不得。毕竟他身后有着国师和贵妃作为靠山,势力庞大,根深蒂固。而我们几人目前人微言轻,想要与之正面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 当下,我们商议后认为,目前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搜集情报。只有掌握了足够多关于苏铭礼的罪证,才能在合适的时机,给予他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聂归尘与我都意识到,考取功名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一旦功名在身,我们便有了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在揭露苏铭礼阴谋的过程中,也能更容易引起朝廷的重视。 聂归尘目光坚定地说道:“科举乃我们进入朝堂的重要途径,凭借我们的才学,若能高中,日后行事便多了几分底气。只是这准备科举的过程,也容不得丝毫懈怠。”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错,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既要安排人手去搜集苏铭礼的罪证,又要专心准备科举。两边都不能放松。” 千夜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可准备科举并非易事,时间紧迫,你们又要分心留意苏铭礼的动向,会不会太过辛苦?” 甄霄弦笑着摆摆手:“放心吧,千夜。我们心中有数,如今局势紧迫,这也是不得已之举。况且,我们几人相互照应,定能克服困难。” 青青也在一旁点头鼓励:“对呀,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的。在你们准备科举的这段时间,我和千夜、甄姐姐也会全力协助搜集情报的工作。” 聂归尘感激地看了大家一眼:“有你们相助,实乃幸事。我已联系了一些可靠之人,让他们暗中留意苏铭礼及其党羽的举动。我们要从各个方面入手,寻找他们的破绽。” 于是,从那日起,我们便兵分两路。聂归尘与我全身心投入到科举的准备中,每日研读诗书,练习策论。而千夜、甄霄弦和青青则与聂归尘安排的眼线密切配合,在汴梁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四处搜集苏铭礼的情报。 尽管前路充满艰辛,但我们都坚信,只要团结一致,就一定能达成目标,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苏铭礼为了媚上自是做过无边恶业,只是他之前隐藏得太好罢了。如今他带着亲信人马赶入西番抢功,京城的掌控弱了许多,不少流言渐起。其中实是有真有假。不巧,我们就遇见了一起。 原来我们说好先游览汴梁三日,这一日,我们漫步在汴梁城繁华的街道上,感受着这座都城的热闹与喧嚣。突然,一阵嘈杂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只见前方围了一群人,人群中一个女子疯疯癫癫,披头散发,嘴里时不时叫嚷着:“姓苏的,你不得好死!” 我们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动,赶忙挤过人群来到女子身边。我轻声询问:“姑娘,你为何如此说?这姓苏的是谁?” 女子抬起头,眼神空洞,满脸泪痕,嘴里依旧念叨着:“苏铭礼,他不是人……他害死了我全家……”听到“苏铭礼”三个字,我们心中一凛,意识到这其中或许大有文章。 聂归尘蹲下身子,温和地说道:“姑娘,你若信得过我们,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我们或许能帮你。”女子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开始哭诉起来。 原来,女子一家本是汴梁城的普通商户,家境虽不富裕,但也其乐融融。然而,苏铭礼的一个亲信看中了她家的店铺,想要强占。女子的父亲不肯屈服,那亲信便诬陷他们家通敌,将她的父母抓进大牢,折磨致死。女子也因此受到刺激,变得疯疯癫癫。 听完女子的哭诉,我们心中怒火中烧。千夜气得握紧了拳头:“这苏铭礼的爪牙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无法无天!” 甄霄弦咬牙切齿地说:“这就是他们的罪行之一,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看着女子,坚定地说:“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我们的消息。” 女子感激地点点头,在众人的帮助下,被送往附近的一处庵堂暂时安置。 回到祥云寺后,我们立刻展开商讨。聂归尘神色凝重地说:“看来苏铭礼的恶行远不止我们所知道的这些,这次女子的遭遇就是一个突破口。我们要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说不定能找到更多他的罪证。” 我点头赞同:“没错,但也要小心行事,苏铭礼虽然不在京城,但他的势力肯定还在暗中盯着。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悄无声息地搜集证据。” 千夜说:“我去安排人手,暗中保护那女子,防止她再遭毒手,同时也留意苏铭礼党羽的动静,看他们会不会有所行动。” 甄霄弦则说:“我去查查那诬陷女子一家通敌的卷宗,看能不能找到漏洞,这或许是关键证据。” 青青也主动请缨:“我可以调配一些药物,帮那女子恢复精神,说不定她还能想起更多有用的信息。” 大家分工明确,一场针对苏铭礼罪行的调查行动,就此悄然展开。我们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前方或许还有更多的困难和危险等待着我们,但为了正义,为了扳倒苏铭礼,我们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第67章 入考场挥笔万言 从那之后,我们如同紧密协作的齿轮,各自围绕着收集苏铭礼罪证这一核心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千夜安排了几个身手矫健、心思缜密的江湖朋友,暗中守护在那女子所在的庵堂附近。他们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影子,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对女子不利的风吹草动。与此同时,他们还密切留意苏铭礼党羽的动向,一旦发现有可疑人员靠近,便立刻向我们通风报信。 甄霄弦则凭借着她的聪慧与果敢,周旋于汴梁城的各个衙门之间。她巧妙地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与衙门中的小吏们攀谈结交,获取他们的信任。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成功接触到了当年诬陷女子一家通敌的卷宗。在昏暗的档案室里,她逐字逐句地翻阅着那份卷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她发现了其中的破绽——关键证人的供词前后矛盾,显然是被人收买后伪造的。这一发现,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我们看到了扳倒苏铭礼的希望。 青青则一心扑在调配药物上,希望能帮助那女子恢复精神。她整日待在临时搭建的药庐里,精心挑选药材,严格按照古方配比,反复试验药物的剂量。经过数日的努力,她终于调配出了一种能舒缓精神、恢复神志的丹药。当她将丹药喂给女子服下后,女子的眼神逐渐有了光彩,原本混乱的思维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在青青的耐心引导下,女子回忆起了更多当年的细节,包括那名亲信与苏铭礼之间的几次秘密会面,以及他们商议强占店铺的具体过程。这些信息,如同拼图的碎片,逐渐拼凑出了苏铭礼罪行的全貌。 而我和聂归尘在准备科举的同时,也没有放松对其他线索的搜集。我们利用参加各种文人聚会的机会,不动声色地与各方人士交流,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寻找与苏铭礼有关的信息。有一次,在一场诗会上,我们结识了一位曾经在苏铭礼府上做过幕僚的老者。通过与老者的深入交谈,我们得知了苏铭礼曾暗中勾结西夏商人,泄露大宋军事机密以谋取私利的惊人内幕。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苏铭礼的罪证一件一件地被我们收集起来。这些罪证,如同沉甸甸的砝码,逐渐增加了我们扳倒他的胜算。但我们也清楚,苏铭礼背后的势力依然庞大,想要将他彻底扳倒,还需要更加谨慎地谋划,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予他致命一击。 考期渐近,原本清幽的祥云寺也变得热闹起来,借宿的考生渐渐多了。每日清晨,寺中的钟声与考生们朗朗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为这古老的寺庙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 这些考生来自五湖四海,怀揣着各自的梦想与抱负,齐聚于此。他们中有的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对即将到来的科举充满了自信;有的则略显沉稳,神色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一天傍晚,我与聂归尘在寺中的庭院里散步,只见一群考生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当下的时事。其中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考生慷慨激昂地说道:“如今西番战事胶着,朝廷却乱象丛生,听闻苏大人带兵前往西番,不知能否扭转局势。” 另一个胖胖的考生皱了皱眉头,反驳道:“苏大人虽位高权重,但我听闻他为人专横跋扈,在朝中结党营私,恐怕此番前去,并非真心为了战事,而是为了谋取私利。” 听到“苏大人”三个字,我和聂归尘对视一眼,心中一紧,连忙凑过去,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兄台何出此言?苏大人在朝中也是颇有名望之人,怎会如此?” 胖胖的考生看了我们一眼,见我们也是考生打扮,便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个亲戚在朝中任职,听闻苏大人平日里行事嚣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此次西番战事,他强行接管兵权,排挤异己,不少有识之士都敢怒不敢言。” 周围的考生们纷纷点头,有人附和道:“是啊,我也听说苏大人与一些外族势力往来密切,只怕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和聂归尘静静地听着,心中暗自欣喜,没想到在这祥云寺中,竟能听到如此多关于苏铭礼的负面消息。看来,苏铭礼平日里的恶行早已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只是大家畏惧他的权势,不敢轻易声张。 回到禅房后,聂归尘兴奋地说道:“这些考生来自不同地方,他们的言论虽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也从侧面反映出苏铭礼不得人心。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兆头。” 我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我们可以尝试与这些考生建立联系,说不定能从他们那里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同时,我们也要加快准备科举的步伐,争取早日高中,为揭露苏铭礼的罪行增添筹码。” 仇来福提醒道:“公子!廖公子!你们不要费这心了,这事我们来办就行,你们马上就要进行科举了,还是养养精神,一举高中吧!。” 我与聂归尘相视一笑,说道:“如此也好!” 科考当日,天色未明我们便早早起身,提前赶入考场。一路上,赶考的考生们络绎不绝,或神色紧张,或自信满满,各自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 来到考场外,青青与丛倩倩、甄霄弦、仇来福已在那里等候。青青眼中满是关切与鼓励,笑着说道:“你们只管放心去考,相信你们一定能高中!”丛倩倩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对呀,以你们的才学,肯定没问题的!”甄霄弦则俏皮地眨眨眼:“考完出来可要好好给我们讲讲考场里的趣事。”仇来福憨厚地笑着:“公子,您就安心考试,小人在外面等着您的好消息。” 我望着他们,心中满是温暖。转头再看向众多考生,只见人头攒动,乌压压一片,如浪潮般一浪接着一浪。如此壮观的场面,不禁让我心中感慨不已。说实话,自己若不是怀揣着进士及第的心愿,真心不愿沾染这科举制度。想想修仙之道,自由自在,日后逍遥于红尘之中,何等惬意,何必在此耗费这般功夫。 但如今身处这时代浪潮,想要为天下苍生做些实事,为扳倒苏铭礼等奸佞出一份力,科举似乎又是一条必经之路。我深吸一口气,与聂归尘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我们相互鼓励后,便随着人流踏入考场,去迎接这场决定命运的挑战,去为心中的理想和正义奋力一搏。 随着人流缓缓向前移动,终于来到了进场检查的区域。只见考场周围戒备森严,士兵们身着铠甲,神情严肃,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每一个考生。 检查极为严格,考生们需要依次通过一道道关卡。首先,要出示官府颁发的身份证明,上面详细记录着考生的姓名、籍贯、相貌特征等信息,考官会仔细比对,确保考生身份真实无误。 随后,便是搜身环节。两名差役会对考生进行全身搜查,从头顶到脚底,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考生们需要解开衣带,脱下鞋袜,甚至连发髻都要散开,以防止夹带作弊物品。不仅如此,考生携带的考具,如笔墨纸砚等,也会被一一检查。砚台要打开查看内部是否藏有纸条,毛笔的笔杆需仔细查验有无空心暗格,纸张也要逐页翻看,确保没有提前书写的答案。 经过这般细致的检查后,考生才能进入自己的考棚。考棚狭小而简陋,仅能容下一人一桌一椅。桌上摆放着简单的文具,墙壁上张贴着考试规则和注意事项。 此次科考为期三天,每一天的考试内容都有所不同。 第一天,主要考经义。考生们需根据给定的儒家经典段落,阐述其中的义理,要求观点明确、逻辑清晰,且要旁征博引,展现出对经典的深入理解和扎实的学识基础。整个考棚内只听得见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考生们都沉浸在对经义的思索与书写之中。 第二天,考的是诗赋。题目往往会给出特定的主题或意象,考生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按照严格的格律要求,创作出一首结构严谨、意境优美、辞藻华丽的诗词。这不仅考验考生的文学素养和创作才华,更要求他们具备在紧张环境下迅速构思的能力。此时的考棚里,时而有人低头沉思,时而有人奋笔疾书,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文学气息。 第三天,考时务策。考生需要针对当下的政治、经济、军事、社会等现实问题,提出自己的见解和解决方案。这就要求考生平日里关注时事,对国家大事有深入的思考和分析能力,能够提出切实可行且具有建设性的策略。这一天,考生们纷纷施展浑身解数,将自己的治国理政之策跃然纸上,希望能得到考官的青睐。 在这三天的考试里,考生们吃住都在考棚之中。每到饭点,会有差役送来简单的饭菜。夜晚,伴着昏黄的油灯,考生们或继续奋笔疾书,或闭目养神,为下一场考试积蓄精力。整个考场在这三天里,如同一个知识与智慧激烈碰撞的战场,而我们,都在为自己的理想与使命全力以赴。 在这决定命运的考场上,我铺开试卷,略作沉思,便蘸墨挥毫,开始书写我的答卷。 经义部分 此次经义题目取自《论语·为政》中“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我深知,阐述经义不仅要准确解读经典原意,更要结合当下局势,展现对治国理政的深刻思考。 开篇,我先点明此句主旨,写道:“夫子此言,以北斗星为喻,明为政者当以道德为基,方可众望所归,天下咸服。德,乃为政之根本,犹如大厦之基石,基石不固,则大厦倾颓。”随后,我旁征博引,列举了古代圣王以仁德治国,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的事例,如尧帝“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彰显德政之效。 笔锋一转,我联系到当下大宋局势:“今之世,西番扰边,民生多艰,正需为政者秉持仁德之心,施惠于民。然观近日朝堂,党争纷扰,部分官员为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实乃背‘为政以德’之训。”接着,我深入剖析党争之害,点明其致使政令不通、民生困苦的现状,强调唯有以德为先,摒弃私利,方能凝聚人心,共克时艰。 诗赋部分 诗赋题目是《汴梁盛景,思国安民富》。我稍作思忖,定下基调,以描绘汴梁之繁华起笔:“汴梁胜景映朝霞,市井喧嚣百万家。楼阁巍峨连广宇,舟车辐辏遍天涯。”展现出大宋都城的繁荣昌盛,以乐景衬忧思,引出下文对国家与百姓的关切。 “然思边患仍未已,黎庶犹嗟战火赊。安得良臣施善政,重兴伟业绽繁花。”在诗中,我虽赞叹汴梁的繁华,却未忘却边境战事给百姓带来的苦难,表达了对国家安宁、百姓富足的期盼,以及对贤良臣子辅佐君王,重现盛世的渴望。我力求诗句韵律和谐,意境深远,以情动人,以理服人,将自己对国家命运的忧虑融入字里行间。 时务策部分 时务策的题目聚焦于如何解决西番战事与稳定国内民生的双重问题。我深知,这不仅需要对局势有清晰的认识,更要提出切实可行的策略。 我先分析西番战事的根源与现状:“西番兴兵,一则为利,二则因我朝边防空虚,有机可乘。今苏铭礼贸然领军,却未见实效,盖因其心存私利,未以国家大局为重。”点明苏铭礼在战事中的不当之举,为后续提出解决方案做铺垫。 接着,我提出应对之策:“于战事,当重选良将,此人需德才兼备,一心为国,如辛定鼎先生之类。并加强边防建设,训练精锐之师,充实军备。同时,可联合周边部族,分化西番势力,以夷制夷,方为长久之计。”针对民生问题,我写道:“欲安民生,先轻赋税,使百姓有生养之资。鼓励农桑,兴修水利,以促生产。且整顿吏治,严惩贪腐,使政令通达,惠及百姓。”最后,我强调了统筹兼顾的重要性,指出只有解决好战事与民生问题,大宋方能长治久安。 洋洋洒洒数千言,我将自己的学识、见解与抱负倾注于这份答卷之中,期待能得到考官的认可,为实现心中的理想迈出坚实的一步。 第68章 放轻松一切如风 在这三天的科考期间,青青、甄霄弦、千夜、丛倩倩和仇来福等人,每日都会早早来到考场外等待。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几人神色中透着对我们的关切与期待。考场外,人来人往,气氛紧张而压抑。不时能看到有考生因身体状态不佳,在考棚内坚持不住,由差役搀扶着无奈退场。有的考生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显然是连日来的紧张备考和考场内的压力,让身体不堪重负。青青看到这般情景,总会忍不住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怜悯:“科考不易,这些考生们付出了太多,希望大家都能顺利完成考试。” 而考场纪律的维护也极为严格,作弊行为绝不容忍。有一次,众人正焦急等待时,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只见几名差役押着一名考生往外走,那考生一脸慌张,口中还不停辩解着:“我没有作弊,你们冤枉我!”但差役们毫不留情,强行将他带出考场。周围的人纷纷围上去观望,议论纷纷。甄霄弦皱着眉头,一脸不屑地说:“科考乃国家选拔人才的大事,为了一时的利益作弊,实在是自毁前程。”千夜则神色冷峻地说道:“这种人就该严惩,以正考场风气。” 丛倩倩在一旁有些担忧地说:“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考得怎么样,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仇来福连忙安慰道:“姑娘放心,我家公子和几位爷才学出众,定能顺利通过考试。” 就这样,在考场外,她们每日见证着科考的百态,心中既牵挂着场内的我们,又对科考的种种现象有着各自的感慨。而她们的坚守,也仿佛成为了一种无声的支持,给予我们在考场内拼搏的力量。 随着一阵沉闷的锣声响起,紧闭三日的考场大门缓缓打开。考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顿时,门口热闹非凡,人生百态在此刻展露无遗。 只见有的考生满脸喜色,脚步轻快,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自信的光芒,显然对自己的考试表现颇为满意。他们或相互击掌庆祝,或兴奋地谈论着考试中的得意之作,仿佛已经看到了金榜题名的荣耀场景。其中一位年轻的考生,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大声吟诵起诗句来,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然而,也有不少考生神情落寞,垂头丧气地走出考场。他们脚步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有的考生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远方,似乎还未从考试失利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有的则暗自垂泪,用衣袖悄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多年的寒窗苦读,在这一刻似乎都化作了泡影,满心的失落与无奈。 还有些考生,神色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们对自己的考试表现拿捏不准,既抱有一丝希望,又担心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们聚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考题,反复回忆自己的答案,试图从同伴的话语中寻找一丝安慰或肯定,脸上的愁容始终难以消散。 在人群中,也不乏一些豁达的考生。尽管他们可能也觉得考试结果不太理想,但却能坦然面对。他们相互调侃着,以幽默的话语化解心中的郁闷,笑谈着此次科考的经历,仿佛这只是人生中的一次小小历练,并未将其视为不可逾越的障碍。 青青、甄霄弦等人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当看到我和聂归尘走出考场时,他们立刻迎了上来。青青关切地问道:“考得怎么样?看你们的样子,应该还不错吧?”我和聂归尘相视一笑,我说道:“尽力而为了,结果如何,就听天由命吧。”虽然表面上说得轻松,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期待,毕竟这几日的努力,都寄托在了这份答卷之上。众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祥云寺的方向走去,而关于科考的话题,还在继续……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家名为五湖楼的酒店,准备小聚一餐,好好放松一下这几日紧绷的神经。踏入五湖楼,店内热闹非凡,食客们的欢声笑语与伙计们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道店里的招牌菜。不多时,酒菜便陆续上桌。大家举起酒杯,先是为顺利完成科考而干杯。 席间,气氛轻松愉悦。甄霄弦笑着说道:“这几日可算是熬过去了,看你们在考场里拼搏,我们在外面等得也心急。” 青青也附和道:“是啊,不过总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等着看结果啦。” 我微微点头,说道:“科考已完,心愿确实了却大半。至于能不能中状元,我倒不是特别上心。” 聂归尘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问道:“哦?为何如此说?以你的才学,若高中状元,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我笑了笑,解释道:“无它,据我所知道的历史经验来看,有状元之名者,却无经世之能之辈实多。状元固然风光,但更重要的是能真正为百姓做事,为国家效力。即便没有状元的名号,只要有机会,我们一样可以施展抱负。” 千夜在一旁赞同地说:“没错,名号只是虚的,关键还是看能力和作为。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改变现状,揭露苏铭礼等人的阴谋,这才是重中之重。” 丛倩倩眨着眼睛,说道:“不管怎样,你们都已经很厉害了。接下来,不如好好放松一下,明日再游汴梁,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新线索呢。” 众人纷纷点头,决定明日再游汴梁城。在这轻松的氛围中,我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畅谈着未来的计划,暂时忘却了科考的压力和对结果的担忧。 本届科举的座师乃是段干百里,此人文名远扬,在朝中德高望重,由他主持科举,众人皆觉公正可期。 考试一结束,段干百里便立刻紧锣密鼓地安排各部人员着手评选学子们的试卷。他深知此次科举意义重大,关乎国家选材,更关乎天下士子的前途命运,丝毫不敢懈怠。 在那宽敞而静谧的阅卷场所,各部选派而来的饱学之士齐聚一堂。他们之中,有久负盛名的经学大儒,对儒家经典的理解深刻独到;有擅长诗词歌赋的文坛翘楚,能精准评判文章的文采韵律;还有熟稔政务、对时务有着深刻见解的官员,能洞察考生对策中的优劣。 段干百里神情严肃,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郑重地说道:“诸位,此次阅卷责任重大。这些试卷皆是天下学子心血的结晶,关乎他们的前程,更关乎我大宋的未来。还望各位秉持公正之心,以才学为标准,莫要掺杂丝毫私情。”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神色间满是庄重。 阅卷工作就此正式开始,官员们将试卷一一分发到各位阅卷者手中。这些试卷皆已糊名,隐去了考生的姓名、籍贯等信息,只为确保评选纯粹基于考生的才学。阅卷者们全神贯注,时而皱眉深思,时而点头赞许,手中的朱笔在试卷上圈圈点点,写下精准的评语。遇到观点新颖、文采斐然的佳作,阅卷者们还会相互传阅,共同品鉴,发出阵阵赞叹。而对于那些差强人意的试卷,阅卷者们也会认真批注,指出不足。 整个阅卷过程严谨有序,气氛紧张而安静。每一份试卷都要经过初阅、复阅等多道程序,只有在多位阅卷者意见一致的情况下,才能确定最终的成绩。段干百里则穿梭于众人之间,不时查看阅卷进度,确保整个流程公正、公平、公开地进行,期待能从这众多试卷中,为大宋选拔出真正有经天纬地之才的栋梁之材。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着汴梁城。白日里繁华热闹的都城,在这夜色之下,仿佛隐藏起了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大街小巷中,看似平静如常,然而,在那些昏暗的角落里,却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交易正悄然进行着。 一些妄图走捷径的考生,不甘心只凭借自己的才学去争取功名,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怀揣着金银财宝,四处寻觅着能在科举评选中为他们“美言几句”的门路。而那些利欲熏心之辈,也看准了这个机会,暗中与这些考生或其家人勾结,承诺只要钱财到位,便能让他们高中。 这些交易往往在隐秘的宅院里、偏僻的茶楼包间中进行。双方压低声音,眼神闪烁,充满了心虚与贪婪。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承诺”,全然不顾科举的公正与国家选拔人才的初衷。 所幸此次科举由礼部尚书段干百里主持。段干百里为人刚正不阿,心怀天下,一心为国为民。他深知,此次国师一系人马的重心都放在西番战事上,正是为国家选拔一批真正有用之才的好时机。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借此次科举,为朝廷注入一股清正廉洁、有真才实学的新鲜血液。 为了严厉打击行贿受贿的行为,段干百里采取了一系列严密的措施。他不仅在阅卷场所周围加派了大量的侍卫,日夜巡逻,防止有人私自闯入干扰阅卷;还对参与阅卷的各部人员进行了反复的告诫和监督,一旦发现有收受贿赂、营私舞弊的行为,必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同时,段干百里还安排了亲信之人,暗中调查城中是否有与科举相关的不正当交易。一旦发现线索,便顺藤摸瓜,一查到底。在他的铁腕治理下,那些试图在科举中搞歪门邪道的人,虽仍有贼心,但也不得不有所忌惮,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行事。然而,即便如此,在这庞大的汴梁城中,在这夜幕的掩盖下,仍有一些漏网之鱼,试图在这关乎无数人命运的科举中,为自己谋取私利,而段干百里与他们的斗争,也在悄然持续着。 这日,刚结束科举不久,众人正处于难得的闲暇时光。仇来福凑到我身边,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笑意,小声蛊惑道:“公子,京城花魁那可是名动四方,才艺双绝,要不您去一观?要是能把聂公子一道带上,那可就再好不过啦。” 我微微一愣,有些诧异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仇来福见我疑惑,赶忙解释道:“实不相瞒,公子,我受家主所托,要见机开导自家公子,得觅一佳偶了。您说,我家公子整日埋头于学问和各种事务,对儿女情长之事似乎不甚在意。我就寻思着,是不是公子还不知女人的魅力之故,所以想着带他到青楼那种地方,欣赏欣赏花魁的风采,说不定就能开窍啦。” 我听后不禁哑然失笑,这仇来福倒是一片忠心,为了他家公子的终身大事煞费苦心。不过,去青楼这种场所,且不说是否符合我们当下的身份和肩负的使命,单就聂归尘的为人,恐怕对这种地方也未必感兴趣。 但看着仇来福那殷切的眼神,我也不好直接拒绝,便说道:“此事恐怕有些不妥,聂公子未必会答应。再者,我们眼下还有诸多重要之事,不宜在这种事上分心。不过,你这份为家主分忧、为公子着想的心,倒是值得称赞。” 仇来福听我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仍不死心地说道:“公子,您就再考虑考虑呗。那花魁据说不仅容貌倾国倾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说不定去了之后,您和聂公子都会有所收获呢。”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先把这事放一放吧,等我们把该做的事都理出个头绪,再谈其他也不迟。你也别太心急,姻缘之事,讲究的是个缘分,说不定哪天你家公子就遇到心仪之人了。”仇来福听我如此坚决,也只好作罢,虽有些悻悻然,但还是点头应下。 说来也巧,就在仇来福跟我提完去看京城花魁不久,几位在长安结识的才子,带着两位与聂归尘相识的才子结伴来访。众人相见,一番寒暄,气氛热烈非凡。 其中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才子笑着提议:“如今大家齐聚汴梁,又刚结束科考,不如找个好去处放松放松。听闻有家酒楼的小曲儿甚是动听,还有那招牌菜肴,滋味一绝,咱们一同去尝尝如何?” 众人纷纷叫好,一致响应这个提议。聂归尘也不好推辞,便一同前往。 不多时,众人来到那家酒楼。刚踏入店门,一股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酒楼内装饰得颇为雅致,雕梁画栋,红灯高悬。大堂之中,一座小巧的戏台引人注目,台上正有一位妙龄女子轻拨琴弦,浅吟低唱。 众人寻了一处宽敞的雅间坐下,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听着那悠扬的曲调,众人的谈兴也愈发浓厚。 与聂归尘相识的一位才子笑着看向他,说道:“聂兄,此次科考,以你的才学,定能高中。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友啊。” 聂归尘谦逊地摆摆手:“哪里哪里,科考之事,变数颇多,能与诸位一同参考,便是幸事。无论结果如何,大家的情谊才是最为珍贵的。” 我在一旁笑着附和:“不错,人生得遇诸位知己,实乃一大快事。今日且抛开科考的烦恼,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谈论着诗词歌赋、天下时事。那两位新结识的才子,也颇具才情,与大家相谈甚欢。 期间,又有几位姑娘上台表演,或跳舞,或弹奏,技艺精湛,引得众人阵阵喝彩。在这欢乐融洽的氛围中,大家暂时忘却了科考的压力,沉浸在这美好的相聚时刻,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雅间。 第69章 榜眼探花齐游街 终于,新科放榜的日子来临。汴梁城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兴奋剂,大街小巷都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气息。 天还未亮透,贡院门口便已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挤满了前来查看榜单的考生和他们的亲友。人们或踮起脚尖,或伸长脖子,目光急切地在那长长的榜单上搜寻着熟悉的名字。 榜单张贴处,守卫森严,士兵们神情严肃地维持着秩序。随着天色渐亮,榜单上的字迹也越发清晰,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有人激动得双手颤抖,有人紧张得屏住呼吸,还有些人则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打听消息。 “中了!我中了!”突然,一声狂喜的呼喊打破了紧张的氛围。一位年轻的考生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的亲友们瞬间围了上去,纷纷道贺,欢笑声在人群中传开。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些考生在看到榜单后,面色如灰,默默转身离去。有的考生甚至当场瘫倒在地,嚎啕大哭,多年的寒窗苦读换来的却是名落孙山的结果,心中的悲痛难以言表。 在这人群之中,我、聂归尘以及我们的同伴们也早早赶来。青青、甄霄弦等人满脸关切地看着我们,眼神中充满期待。我和聂归尘对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坦然。 我们缓缓走近榜单,目光在榜单上逐行移动。当看到“聂归尘”三个字赫然在列,且位居二甲前列时,聂归尘身旁的仇来福兴奋得跳了起来,大声欢呼:“公子高中啦!公子高中啦!”聂归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但仍保持着一贯的沉稳。 紧接着,我也在榜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同样榜上有名。众人纷纷围过来,向我们表示祝贺。青青开心地说道:“太好了,你们果然不负所望!”甄霄弦也笑着说:“这都是你们努力的结果,实至名归。” 周围其他相识的考生也纷纷上前道贺,称赞我们才学出众。在这一片喜庆的氛围中,我们深知,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接下来,我们将肩负着更多的责任与使命,为了心中的理想,在仕途上迈出更加坚定的步伐。 新科放榜后不久,便是至关重要的殿试。这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关,由皇帝亲自出题并主持,旨在从众多上榜考生中选拔出最为优秀的人才,为朝廷委以重任。 殿试当日,天色未明,我与聂归尘等一众上榜考生便身着整齐的服饰,早早来到皇宫外等候。皇宫前灯火通明,侍卫们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神情肃穆地站立两旁,彰显着皇家的威严。考生们虽大多努力保持镇定,但仍难掩眼中的紧张与期待,彼此间小声交谈着,话语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殿试的忐忑。 随着一声悠长的钟鸣,宫门缓缓打开。考生们在太监的引领下,依次进入皇宫。沿着长长的御道前行,只见宫殿巍峨,雕梁画栋,尽显皇家的奢华与庄重。众人心中既敬畏又激动,脚步不自觉地放轻,生怕惊扰了这庄严之地。 进入殿试的大殿,殿内烛火辉煌,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身着华丽的龙袍,面容威严而庄重。两侧分列着朝中的重臣,他们目光审视着每一位考生,神情各异。考生们整齐地排列在殿中,向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 礼毕,皇帝开口说道:“今日殿试,朕望诸位才子畅所欲言,就当下国之要事,各抒己见,不必拘谨。”言罢,太监便将题目分发至考生手中。 我展开题目一看,乃是关于如何解决西番战事以及平衡国内经济发展的策论。思索片刻后,我便在心中迅速构思起对策。我深知,这不仅是对自己才学的考验,更是一个向皇帝陈述见解、为国家出力的难得机会。 我写道,西番战事久拖不决,当务之急是选派真正有军事才能且一心为国的将领,摒弃党争私利,统一指挥调度。同时,加强边防建设,稳固防线,并通过外交手段分化西番联盟,从内部瓦解其势力。而在经济方面,应鼓励农桑,减轻农民赋税,促进农业生产;扶持商业发展,整治市场秩序,推动贸易流通,以此来平衡国内经济,增强国力。 书写过程中,我注意到聂归尘神情专注,下笔如有神助。其他考生也都埋头奋笔疾书,大殿内一片寂静,唯有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待考生们陆续完成答卷,太监们将试卷收集起来,呈递给皇帝及在场的重臣审阅。皇帝与重臣们仔细翻阅着每一份试卷,不时低声交流几句。考生们则在殿中静静等候,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终于,皇帝放下手中的试卷,再次开口:“诸位才子皆有过人之才,朕心甚慰。待朕与众卿商议之后,便会公布最终名次。”言毕,考生们再次行礼,随后在太监的引领下退出大殿。 从皇宫出来后,我的心情颇为复杂。回想起在殿试上见到的圣帝,他端坐在龙椅之上,帝王威严自是不言而喻,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庄重。然而,在我仔细观察之下,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圣帝虽面容肃穆,气场强大,但我却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气。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并非能够清晰地指出具体的表现,只是一种直观的感受,仿佛在那威严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而且,我还留意到他气息紊乱,虽刻意保持沉稳,但偶尔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细微的破绽,比如呼吸节奏的短暂失调,或是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将自己的这些发现告诉了聂归尘,他听后神色凝重,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你所说的这些,我并未察觉到。但你向来心思敏锐,既然有此感觉,或许并非空穴来风。只是圣帝身为一国之君,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轻易外传。” 我点点头,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若圣帝真的有什么异常,那背后可能牵扯到极为复杂的势力和阴谋。联想到苏铭礼等人在朝中的所作所为,以及西番战事的种种乱象,这其中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聂归尘接着说道:“我们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可妄加揣测。但接下来要更加小心行事,一边等待殿试结果,一边继续留意各方动向。说不定在之后的事情发展中,能找到更多线索,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 我深以为然,当下我们在朝中根基尚浅,若贸然行事,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给自己带来危险。于是,我们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暗中观察,等待合适的时机,揭开这层层迷雾背后的秘密。 没过多久,殿试结果正式揭晓。聂归尘高中榜眼,而我有幸得中探花,状元则被一位名叫林羽的才子摘得。消息传来,整个汴梁城都为这几位新晋才俊而沸腾。 我们三人的名字一时间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百姓们对我们的才学和未来仕途充满了期待。祥云寺中,青青、甄霄弦、千夜、丛倩倩和仇来福等人得知喜讯后,更是欣喜若狂。 仇来福满脸骄傲地说道:“我就知道公子和聂公子必定高中,这下可真是扬眉吐气了!” 青青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笑着说:“太好了,你们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这一路走来,实在太不容易了。” 甄霄弦也打趣道:“如今你们二位可都是朝廷栋梁之才啦,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 众人纷纷围上来,对我们表示祝贺,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然而,在这喜悦之中,我和聂归尘心中都明白,这只是我们计划的第一步。 中榜之后,便是一系列的庆祝活动和入朝觐见等事宜。在觐见皇帝时,我再次见到了圣帝。他端坐在朝堂之上,对我们三人褒奖有加,言语中满是对新晋人才的期许。但我心中那股关于他身上邪气和气息紊乱的疑虑,依旧挥之不去。 回到住处后,聂归尘与我商议道:“如今我们已在朝堂有了一席之地,接下来要尽快熟悉朝中局势,寻找机会揭露苏铭礼等人的罪行。只是圣帝那边,你既然有所察觉,我们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我点头回应:“没错,圣帝的情况太过蹊跷,在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们行事必须万分小心。苏铭礼背后有国师和贵妃撑腰,势力庞大,我们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陷入他们的陷阱。” 于是,我们一边准备着入职新官职的各项事宜,一边开始暗中留意朝中各方势力的动态,尤其是苏铭礼及其党羽的一举一动。在这看似荣耀的新起点上,我们清楚地知道,前方等待着我们的,将是一场更为艰巨的挑战,而我们,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为了心中的正义和国家的安宁,勇往直前。 榜下捉婿,向来是科举放榜后的一大热闹景象。新科进士们,尤其是高中鼎甲之人,可谓是汴梁城中各大权贵之家眼中的香饽饽。 我这边,刚从朝堂谢恩归来,便被一群说媒之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来自京城的各个名门望族,带着丰厚的彩礼和热情的言辞,试图为自家小姐说动我成为他们家的乘龙快婿。正当我有些不知所措之时,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和千夜如同救星一般出现在我身边。 青青挽着我的胳膊,笑意盈盈却又不失威严地对那些说媒者说道:“各位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家公子已有佳人在侧,诸位还是请回吧。” 丛倩倩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我家公子与我们情谊深厚,可不会轻易应下别家亲事。” 甄霄弦更是俏皮地打趣道:“探花郎红颜知己众多,不需再多一位了。你们看看,围着他的哪个不是天姿国色,就别再来凑热闹啦。”说罢,还故意朝我眨眨眼。 在她们的合力“驱赶”下,那些说媒之人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离去。 而另一边,聂归尘的情况则更为“惨烈”。仇来福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竟然暗递消息,告诉别人自家公子适龄未婚。这消息一出,如同在热油锅里撒了一把盐,瞬间炸开了锅。 京城中有权有势的人家纷纷派出说客,甚至有些直接亲自上门,想要先一步定下这门亲事。聂归尘本就气质出众,如今又高中榜眼,前途无量,自然引得众人趋之若鹜。 只见聂归尘的住处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那些说媒者个个言辞恳切,拿出自家的优势,试图说服聂归尘点头。有的说自家小姐貌若天仙,知书达理;有的则称家族势力庞大,可为聂归尘的仕途助力。聂归尘被这阵势弄得哭笑不得,他本就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此刻更是被缠得有些烦闷。 好不容易摆脱了众人,聂归尘找到我,无奈地说:“这榜下捉婿的阵仗,真是让人招架不住。仇来福这小子,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给我惹出这么多麻烦。” 我笑着安慰他:“还好有青青她们帮我解围,不然我也得被这群人烦死。你啊,就赶紧想个法子,让那些人断了念想吧。” 聂归尘道:“无法可想,除非真得婚嫁一遭。” 我看着聂归尘那一脸无奈的模样,忍不住笑称:“聂兄,瞧这阵仗,你的姻缘说不定就在今朝呢!这么多名门闺秀任你挑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般机遇。” 聂归尘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一心只想在仕途上施展抱负,为百姓做些实事,哪有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更何况,这般‘被挑选’的姻缘,又怎会是我所期望的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话虽如此,可人生在世,姻缘有时候说来就来。说不定就在这些女子当中,真有能与你携手一生、志同道合之人。你也别把话说得太满,不妨多了解了解。” 聂归尘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且不说这些。如今我们既已高中,接下来便要好好谋划,如何在朝中站稳脚跟,揭露苏铭礼等人的恶行。这才是当务之急。” 我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没错,苏铭礼一伙势力庞大,在朝中盘根错节,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不过,如今我们有了功名在身,行事也方便了许多。” 聂归尘目光坚定地说:“正是如此,我们要利用好这个机会,尽快熟悉朝堂局势,拉拢一些志同道合的官员,形成一股能与苏铭礼抗衡的力量。” 于是,我们暂时放下了关于姻缘的调侃,开始深入探讨起在朝中的行事策略。从如何观察各位官员的立场,到怎样寻找合适的时机揭露苏铭礼的罪行,我们都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和规划。 然而,我们心里也清楚,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和未知。但为了心中的正义,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我们已然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哪怕前方荆棘满途,也绝不退缩。 无巧不成书,就在聂归尘被榜下捉婿之事搅得心烦意乱时,他与一位名叫仇书花的女子不打不相识。 那日,聂归尘为了躲避说媒之人,独自出门寻个清净之地。他信步走进一处幽静的园林,正欲享受片刻宁静,却突然听到一阵争执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子,正与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争吵。那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虽面带怒色,却别有一番动人之姿,正是仇书花。聂归尘见此情形,不禁上前询问缘由。 原来,仇书花是一位商户之女,性格直爽,嫉恶如仇。今日她见这几个家丁仗势欺人,欺负一位卖艺的老者,便忍不住上前阻拦。家丁们见她孤身一人,不仅不听劝,反而对她言语轻薄。 聂归尘了解情况后,当即出面喝止家丁。这些家丁平日里嚣张惯了,见聂归尘身着不凡,却不知他是新科榜眼,只当是哪家豪门贵公子出来多管闲事,竟丝毫不惧,还想对聂归尘动手。 聂归尘自幼习武,身手不凡,三两下便将家丁们制服。仇书花在一旁看着聂归尘身手矫健,轻松击退家丁,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但她误以为聂归尘也是那种仗势欺人的豪门子弟,只是今日凑巧做了件好事,便忍不住出言讥讽:“哼,看你身手倒是不错,不过想必平日里也没少干欺负人的勾当吧。” 聂归尘听了,并不生气,只是微笑着解释道:“姑娘误会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是人之常情。我并非你所想之人。”仇书花将信将疑,上下打量着聂归尘。 就在这时,卖艺的老者过来向聂归尘和仇书花道谢,言语间提及聂归尘乃是新科榜眼。仇书花一听,顿时有些尴尬,脸上泛起红晕,忙向聂归尘道歉:“方才是我鲁莽,误会公子了,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聂归尘笑着摆摆手:“无妨,姑娘嫉恶如仇,倒是性情中人。今日能与姑娘一同帮助这位老者,也是缘分。” 两人一番交谈下来,仇书花发现聂归尘不仅才华横溢,为人谦逊有礼,与自己之前所接触的那些豪门子弟大不相同,心中对他的好感不禁又增添了几分。而聂归尘也觉得仇书花性格直爽,别具一格,两人相谈甚欢,仿佛相识已久。这一场不打不相识的相遇,也在不知不觉中,在两人心中埋下了一颗别样的种子。 第70章 喜结连理话有缘 自那日与聂归尘不打不相识后,仇书花的心便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表面上,她依旧是那位大大咧咧、假称商贩之女的姑娘,可每当夜深人静,她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聂归尘的身影。 仇书花本是一介散修,在这五六年的游历中,见过世间诸多险恶与繁华。她凭借自身法力,巧妙地惩治过不少为非作歹的富家子弟,每当那些花花公子对她动手动脚,她只需略施法力,就能让他们乖乖拱手贡上金银,这些金银便被她用来救济贫苦百姓。然而,聂归尘的出现,却打破了她原本平静又洒脱的生活节奏。 再次相遇时,仇书花竟罕见地有了几分女儿态。她微微垂首,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中少了往日的泼辣与不羁,多了一丝羞涩与温柔。聂归尘看到她这般模样,心中也不禁有些诧异,却又觉得眼前的仇书花多了几分别样的可爱。 “聂公子,上次多亏你出手相助,不知我可有机会答谢一二?”仇书花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聂归尘笑着回答:“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若姑娘真想答谢,不如日后一同多做些善事,也算不辜负那日的缘分。” 仇书花心中一动,抬眼看向聂归尘,只见他目光清澈,神色真诚,心中对他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好,就依聂公子所言。其实我平日里也常做些救济百姓之事,只是……”仇书花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终究还是没有将自己散修的身份道出。 从那以后,仇书花与聂归尘时常相约一同去帮助城中的贫苦百姓。他们或是施粥救济难民,或是为患病无钱医治的人寻医问药。在相处的过程中,两人对彼此的了解愈发深入,感情也在不知不觉间逐渐升温。 而聂归尘,也在与仇书花的相处中,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与自在。他虽一心扑在仕途与正义之事上,但仇书花的出现,却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他忙碌而又略显枯燥的生活。只是,两人都未曾言明心中那渐渐滋生的情愫,仿佛都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让这份感情破土而出,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琼林玉宴,乃是为新科进士们举办的盛大宴会,地点设在风景秀丽的琼林苑。这一日,新科进士们身着崭新的官服,头戴乌纱帽,意气风发地步入宴会场所。 苑内张灯结彩,花团锦簇,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雕梁画栋间,悬挂着华丽的绸缎,微风拂过,绸缎轻轻飘动,似在为这场盛宴增添几分灵动之美。 宴会尚未开始,新科进士们便已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或谈笑风生,或高谈阔论。状元林羽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状元的风范。周围的人纷纷向他道贺,夸赞他的才学,林羽则谦逊地回应着,言辞间却也难掩心中的得意。 我与聂归尘也在人群之中,与相识的几位进士交谈着。聂归尘目光平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偶尔发表几句见解,引得众人连连点头。他虽高中榜眼,却并未因这荣耀而骄傲自满,依旧保持着那份沉稳与谦逊。 再看那边,有几位进士显然是初入这般盛大的场合,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们穿着崭新的官服,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好奇。他们小声地交谈着,不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其他进士,仿佛生怕自己的言行有失。 还有些进士则趁着这个机会,忙着结交权贵。他们满脸堆笑,主动与在场的朝中官员攀谈,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只见一位进士,手中端着酒杯,恭敬地走到一位三品大员面前,说道:“大人,久闻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能在此得见,实乃晚辈的荣幸。日后还望大人多多提携。”那大员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却透露出几分审视。 而在宴会的一角,有几位进士聚在一起,吟诗作画,倒也自得其乐。他们远离了喧嚣与攀附,沉浸在诗词的世界里。一位进士挥毫泼墨,在宣纸上写下一首即兴创作的诗,众人围上去观看,纷纷称赞,气氛十分融洽。 随着一声响亮的通报:“皇上驾到!”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整齐地跪地迎接圣驾。圣帝身着龙袍,威严地走进宴会大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扫视着在场的新科进士们,说道:“今日朕与诸位才子同聚于此,实乃盛会。愿诸位日后能为我大宋江山尽心尽力,共创盛世。” 众人高呼万岁后,宴会正式开始。美酒佳肴流水般端上桌来,丝竹之声也悠扬响起。在这热闹非凡的琼林玉宴上,众才子们展现出了各自不同的姿态,或得意,或谦逊,或局促,或谄媚,百态尽显,而他们的未来,也将从这里正式开启。 琼林玉宴过后,按惯例新科进士们将跨马游汴梁,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向全城百姓展示朝廷新选拔的人才风采。 那一日清晨,汴梁城热闹非凡,大街小巷早早挤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他们扶老携幼,翘首以盼,都想一睹新科进士们的英姿。街道两旁彩旗飘扬,店铺也都张灯结彩,仿佛在为这场盛事增添喜庆的氛围。 我、聂归尘与一众新科进士们,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象征荣耀的花冠,骑在高头大马上。骏马们毛色鲜亮,身姿矫健,不时昂首嘶鸣,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热闹而庄重的气氛。 随着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出发。状元林羽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走在最前方,他挺直腰背,神色自信从容,向街道两旁的百姓挥手致意。百姓们纷纷欢呼喝彩,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我与聂归尘紧跟其后。我骑在马上,看着周围热情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曾经,我只是一个穿越而来的异乡人,如今却能以新科探花的身份,在这繁华的汴梁城中跨马游行,这一切宛如梦幻。聂归尘则一脸淡然,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沉稳,他深知,这份荣耀只是起点,未来还有更多的责任等待着我们。 沿途,百姓们纷纷送上祝福,有的向我们投掷鲜花,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落下,宛如一场绚丽的花雨。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奔跑,追逐着我们的队伍,眼中满是羡慕与憧憬。 路过一处楼阁时,我看到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和千夜站在楼上,正向我们挥手欢呼。青青笑容灿烂,眼中满是欣慰与喜悦;丛倩倩兴奋地跳着,手中挥舞着一条彩色的丝巾;甄霄弦则优雅地笑着,向我们投来赞许的目光;千夜虽依旧神色清冷,但眼中也难掩一丝笑意。仇来福也在一旁,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声喊着:“公子威武!”看到他们,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向他们挥手回应。 跨马游汴梁的队伍在城中缓缓前行,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轰动。这场游行,不仅是对新科进士们才学的认可,更是向天下宣告朝廷对人才的重视。而对于我们来说,这是荣耀的时刻,也是肩负使命、迈向新征程的起点,我们将带着百姓的期望,在未来的仕途上砥砺前行。 得圣帝赐假后,聂归尘满心欢喜地携手仇书花,踏上了荣归故里——青云县的路途。一路上,二人骑着高头大马,心情格外舒畅。 聂归尘离家已久,此刻归心似箭,想到即将见到家乡的亲人和熟悉的景致,心中满是期待。仇书花虽身为散修,向来洒脱不羁,但此次与聂归尘同行,去见他的家乡,也不禁有了几分紧张与羞涩。她不时偷偷打量聂归尘,看着他脸上洋溢的喜悦,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而我这边,与青青、丛倩倩、千夜、甄霄弦一同踏上归乡之路。一路上,青青如同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回忆着在青云县的点点滴滴,对即将见到的人和事充满了期待。丛倩倩则好奇地问这问那,对青云县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千夜虽依旧话不多,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对故地的怀念。甄霄弦则优雅地笑着,偶尔插上几句,为旅途增添了不少欢乐。 当我们终于踏入青云县地界,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青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乡亲们听闻我们归来,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他们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对我们赞不绝口。“瞧瞧,这不是咱们县的大才子嘛,如今可真是出息了!”“是啊,高中探花,这可是咱们青云县的荣耀!”赞扬声此起彼伏。 聂归尘和仇书花那边同样受到了热烈欢迎。聂家的老宅前,早已围满了亲朋好友。聂归尘的父母激动得老泪纵横,紧紧握住儿子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仇书花落落大方地上前拜见,得体的举止和漂亮的容貌,让聂归尘的父母欢喜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青云县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我们与乡亲们分享着在京城的见闻和经历,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同时,我们也没有忘记关心家乡的事务,与当地的官员商讨如何为青云县的发展出一份力。这段在家乡的时光,充满了温暖与欢乐,也让我们更加坚定了为百姓谋福祉的决心。 在青云县的这段美好时光里,我心中一直怀揣着一个坚定的想法,那便是向青青求婚。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以从仙人洞府所获的四件仙宝作为聘礼,郑重地向蔡安猎求取青青为婚。 我精心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身着庄重的礼服,带着那四件珍贵的仙宝,在丛倩倩、千夜、甄霄弦等人的陪同下,前往蔡家。一路上,我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青青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期待着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 来到蔡家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轻轻叩门。不多时,门缓缓打开,蔡家的家丁看到是我,脸上露出惊讶又欣喜的神情,赶忙将我们迎了进去。蔡安猎早已得知我们的来意,在正厅中等待着。 我见到蔡安猎,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蔡伯父,今日晚辈冒昧前来,是怀着无比诚恳的心意,希望能向您求取青青为妻。这四件仙宝,是我在仙人洞府中偶然所得,虽非世间凡物,但也不足以表达我对青青的深情,只望伯父能够成全。”说罢,我将装有仙宝的锦盒呈上前去。 蔡安猎微微一愣,他虽早知我有此意,但依然没想到我会拿出如此珍贵的聘礼。他打开锦盒,看到那四件仙宝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流转着神秘的气息,心中暗暗称奇。 这时,青青从内堂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神中既有羞涩又有期待。她看向我,目光中满是深情。 蔡安猎抬眼看到女儿的神情,心中早然明白。他微微一笑,说道:“我这女儿,性格活泼,从小被我宠坏了。若你能真心待她,护她一生周全,我又怎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只是这仙宝太过贵重,我不能收下。” 我赶忙说道:“伯父,这仙宝于我而言,固然珍贵,但青青在我心中,比任何宝物都要重要。还望伯父成全,收下这份心意。” 蔡安猎思索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便收下了。只盼你们二人婚后,能够相互扶持,和和美美。” 听到蔡安猎的应允,我心中大喜,看向青青,她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周围的丛倩倩、千夜、甄霄弦等人也纷纷送上祝福,一时间,蔡家正厅中充满了欢声笑语,洋溢着喜悦的氛围。这一天,将成为我人生中最难忘的日子之一,也标志着我与青青即将开启一段全新的幸福旅程。 就在我向青青求婚的同一时间,在聂家老宅里,也正上演着温馨动人的一幕。 聂归尘与仇书花在庭院中漫步,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营造出一种浪漫而静谧的氛围。聂归尘看着仇书花,眼中满是深情,他轻轻握住仇书花的手,说道:“书花,自与你相识,我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你的善良、勇敢,还有那份独特的洒脱,都深深吸引着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越发确定,你就是我想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仇书花微微仰头,与聂归尘目光交汇,她的脸颊在月光下泛起红晕,眼中闪烁着感动与爱意,轻声说道:“归尘,其实我也早有此意。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愿意与你相伴,走过今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二人互诉衷肠,深情相拥。他们的爱意如同这月光,温柔而坚定地弥漫在整个庭院。 此时,聂归尘的父母正巧从屋内走出,看到这一幕,喜不自胜。聂母激动得眼眶泛红,拉着聂父的手说道:“你瞧瞧,咱们儿子终于找到心仪的姑娘了,这可真是太好了!”聂父也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 聂母走上前,拉住仇书花的手,亲切地说道:“好孩子,我们都很喜欢你。既然你们二人情投意合,不如就早点定下日子,让我们也能早日把你迎进家门。” 仇书花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一切但凭伯父伯母做主。”聂归尘则笑着看向父母,说道:“孩儿听父母的安排。” 聂父哈哈一笑,说道:“好,既然如此,咱们明日就请媒人上门,选个黄道吉日,把这喜事办了。”一家人沉浸在这喜悦之中,欢声笑语回荡在聂家老宅。聂归尘与仇书花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幸福的生活正朝着他们缓缓走来,而这份因爱而生的美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彩。 我与聂归尘商议之后,决定在青云县这个充满回忆与温情的地方,共同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大宴宾朋。消息一经传出,整个青云县都沸腾了起来,乡亲们纷纷为我们的喜事感到高兴,大家齐心协力,帮忙筹备婚礼,整个县城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氛围。 筹备婚礼的日子里,处处都是忙碌而欢乐的景象。工匠们精心搭建着婚礼的场地,用红绸和鲜花将其装点得美轮美奂。那宽敞的场地四周,挂满了寓意吉祥的红灯笼,微风吹过,灯笼轻轻摇曳,仿佛在为我们的婚礼送上祝福。 女眷们则聚在一起,为我和青青、聂归尘与仇书花赶制婚礼所需的喜服。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她们对新人的美好祝愿。喜服的面料选用了最上乘的绸缎,绣工精细,上面绣着象征着爱情与幸福的鸳鸯、牡丹等图案,色彩鲜艳夺目,华丽非凡。 集市上,各类婚庆用品琳琅满目。鞭炮、喜糖、糕点等一应俱全,商贩们也都热情高涨,为这场婚礼提供着最好的货品。孩子们则在大街小巷中欢快地奔跑着,嘴里哼唱着喜庆的歌谣,传递着婚礼即将到来的喜悦。 我和聂归尘也没闲着,忙着邀请各方亲朋好友。除了青云县的乡亲们,我们还派人前往京城,邀请在科考和京城生活期间结识的好友。信件如雪片般飞出,带着我们对亲朋好友的诚挚邀请,也带着我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随着婚礼日期的临近,整个青云县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喜堂。到处张灯结彩,充满了喜庆的红色。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日子里,婚礼正式拉开了帷幕。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我和聂归尘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列。一路上,鞭炮声震耳欲聋,人们夹道欢呼,为我们送上最热烈的祝福。来到新娘家,我们依照传统习俗,经过一系列有趣的环节,终于将青青和仇书花迎上花轿。 花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回到婚礼场地。场地中早已坐满了宾朋,大家欢声笑语,共同见证这幸福的时刻。在司仪的主持下,我与青青、聂归尘与仇书花,分别举行了庄重而又温馨的成亲仪式。我们在天地、高堂面前许下对彼此的承诺,从此携手相伴,共度一生。 仪式结束后,大宴正式开始。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酒香四溢。宾朋们纷纷举杯,向我们送上美好的祝愿。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分享着喜悦,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场地。这一天,在青云县,我们共同开启了人生新的篇章,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迈向充满爱与希望的未来。 第71章 洞房花烛享欢愉 洞房花烛夜,红烛摇曳,映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温馨而甜蜜的气息。我与青青身着华美的喜服,相对而坐,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期待。 然而,这份静谧并未持续太久。只听得门外一阵喧闹,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丛倩倩、甄霄弦、姜虎臣、潘廉虎等人嘻嘻哈哈地闯了进来,原来是他们前来闹洞房了。 丛倩倩一马当先,她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说道:“哎呀,新郎新娘可不能这么安静地坐着呀,得给我们来点乐子才行。” 甄霄弦也在一旁附和:“没错没错,大家都等着看新郎新娘的精彩节目呢。” 姜虎臣和潘廉虎则在一旁坏笑着,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 我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今日这闹洞房的环节是躲不过去了,便问道:“那你们说,要我们做什么?” 丛倩倩眼珠子一转,说道:“嗯……新郎得给新娘喂红枣,而且得用嘴喂,中途红枣可不能掉哦,要是掉了,就得重来。”说完,她一脸促狭地看着我们。 青青听了,脸上泛起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我看着青青那娇羞的模样,心中满是爱意,于是轻轻拿起一颗红枣,含在嘴里,缓缓靠近青青。青青微微仰头,双唇轻启,接住了红枣。周围的人见状,纷纷鼓掌欢呼起来。 “好哦!再来一个!”潘廉虎大声起哄。 这时,甄霄弦又想出了一个主意:“新郎新娘来对诗吧,以今晚的洞房花烛为主题,限时一炷香,对得好大家才满意。” 我和青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我率先开口吟道:“花烛摇红映玉颜,与卿今夜共团圆。”青青略作思索,便接着吟道:“良缘天赐同心结,恩爱绵绵岁月甜。”众人听了,纷纷叫好,夸赞我们夫妻二人果然才情出众。 丛倩倩眼睛骨碌碌一转,率先发难:“新郎新娘,今日大喜,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们。先来个‘同心锁’游戏。”说着,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两把小巧的锁和一把钥匙,递给我和青青,“这两把锁啊,新郎用右手,新娘用左手,一起把它们锁在这床柱上,要是一分钟内没锁好,嘿嘿,可得罚酒一杯。” 我和青青相视一笑,彼此心有灵犀,双手配合默契,在众人的倒计时声中,顺利将锁锁在床柱上,赢得一片喝彩。 姜虎臣不甘示弱,紧接着提议:“既然锁好了同心锁,那就来个‘甜蜜问答’。我来提问,新郎新娘轮流回答,要是答错或者犹豫,就得喝一杯交杯酒。”众人纷纷叫好,觉得这个节目有趣又能增进夫妻间的了解。 姜虎臣清了清嗓子,开始提问:“新娘说说,新郎第一次见你时穿的什么颜色衣服?”青青不假思索地回答:“淡蓝色长袍,我记得可清楚呢。”大家笑着点头,示意通过。接着又问我:“新郎说说,新娘最喜欢吃的点心是什么?”我自信地笑道:“是桂花糕,她每次吃都停不下来。”众人哄笑,这一关也顺利通过。 甄霄弦接着想出一个妙招:“咱们来玩‘幸福猜拳’。新郎新娘猜拳,输的一方要回答一个大家提出的问题,要是回答不诚恳,就罚吃一块芥末饼。”这提议一出,大家都兴奋起来,纷纷想着刁钻的问题。 猜拳开始,我和青青你来我往,最终青青输了一局。丛倩倩迫不及待地问:“新娘,你觉得新郎什么时候最帅?”青青脸颊绯红,轻声说:“他在科考场上奋笔疾书,为了理想努力的样子最帅。”众人纷纷起哄,说回答得太甜蜜。 潘廉虎也凑趣道:“再来再来,看看新郎会不会输。”几轮下来,我输了一次,姜虎臣问道:“新郎,你以后要是和新娘吵架了,打算怎么哄她?”我笑着说:“我会给她做她最爱吃的桂花糕,再带她去她喜欢的地方散步,跟她好好道歉。”大家听了,都满意地点点头。 闹洞房的活动一个接着一个,整个房间充满了欢声笑语。虽然被众人闹得有些应接不暇,但我们心里都明白,这是亲朋好友们对我们的祝福,希望我们的婚姻生活能够幸福美满,充满乐趣。 不知过了多久,闹洞房的众人终于尽兴,随着闹洞房众人的离去,房间内重新恢复了相对的宁静,只剩下我和青青,红烛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映照着我们满是幸福笑意的脸庞。 房门轻掩,屋内弥漫着一种独属于新婚夫妻的旖旎氛围。青青微微垂首,羞涩之意从泛红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那娇俏的模样,让我心中爱意更浓。 青青端坐床畔,凤冠霞帔下,那张娇羞的面容泛着醉人的红晕,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她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扑闪,似蝶翼颤动,掩不住内心的羞涩与期待。 我缓缓走近,在她身旁坐下,轻轻执起她的手。那手柔若无骨,温热细腻,触手间,我心中爱意如涟漪般层层荡开。我抬眸望向她,目光交汇瞬间,仿佛时间凝固,世间万物皆化为虚无,唯有彼此眼中深情流转。 我抬手,指尖轻触她凤冠上的珠翠,发出细碎声响,似在为这静谧氛围添上一抹别样韵律。随后,我小心地解开她的发带,一头乌发如墨瀑般倾泻而下,发间暗香浮动,萦绕在鼻尖,令我心醉神迷。 我轻柔地褪去她身上繁复的嫁衣,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珍视与疼爱。嫁衣滑落,她如玉般的肌肤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柔和光泽,恰似羊脂美玉,细腻温润。她微微颤抖,似是紧张,又似是情难自禁,那一抹娇羞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我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她的身躯微微一僵,旋即放松,如小鸟依人般紧紧依偎着我。我低头,双唇轻轻印上她的额头、眉眼,最后停留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这一吻,倾注了我满心的爱意与深情,似要将彼此灵魂交融。她微微启唇,嘤咛一声,回应着我的吻,房中气息逐渐升温。 我们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帐幔缓缓落下,遮住了这一室春光。红烛跳跃,光影闪烁间,满是新婚的甜蜜与缱绻。在这良辰美景中,我们于爱之海洋里沉醉,开启了携手共度一生的美好篇章,让这洞房花烛夜的浪漫,永恒镌刻在彼此心间。我们相拥着躺在床上,轻声诉说着对彼此的爱意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我告诉青青,我会用一生去守护她,给她幸福,让她永远无忧无惧。青青则呢喃着回应我,说她愿意与我相伴一生,无论风雨。在这温馨的洞房之中,我们尽情享受着彼此…… 一夜旖旎,红烛燃尽,晨光熹微透过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床榻之上。 我悠悠转醒,身旁的青青仍在沉睡,她的容颜在晨光映照下愈发显得娇柔动人。乌发如瀑般散落在枕畔,几缕碎发贴在她白皙的脸颊,长长的睫毛犹如两把小扇子,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颤动。微红的唇角带着一丝笑意,似是在梦中回味着昨夜的甜蜜。 我凝视着她,心中满是柔情,昨夜的种种旖旎画面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忍不住轻轻抬手,指尖顺着她的脸颊轮廓缓缓滑过,动作轻柔得如同生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梦境。 青青似是感受到了我的触碰,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眸清澈明亮,如秋水般含情脉脉,与我目光交汇的瞬间,一抹羞涩的红晕迅速爬上她的脸庞。她嘤声低语,娇嗔地将头埋入我的怀中,似是不好意思面对我。 我轻轻拥紧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娘子,早安。”她微微仰头,眼中满是爱意与眷恋,轻声回应:“相公,早安。” 我轻轻刮了刮青青的鼻子,宠溺地笑道:“小懒猫,要起床了。” 青青嘤咛一声,往我怀里蹭了蹭,似是还未睡够,嘟囔着:“再睡一会儿嘛……”那软糯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撩拨着我的心弦。 我笑着摇摇头,在她耳边轻声哄道:“乖,今日还有诸多事宜呢,莫要误了时辰。”说着,我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试图唤起她的清醒。 青青这才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眼神还有些迷离,带着几分晨起的慵懒。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我,微微撅起嘴,模样娇俏可爱极了。 我忍不住在她撅起的唇上轻轻一吻,说道:“娘子这般可爱,叫为夫如何舍得叫醒你。但咱们新婚,还得去给长辈敬茶呢。” 青青一听,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惊呼一声:“呀,差点误了大事!”她急忙坐起身来,慌乱之中却又不小心扯到了被子,差点又跌回床上。 我赶忙扶住她,笑着说:“别急别急,时间还来得及。”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我心中满是爱意,只觉得此刻的她,一举一动都透着别样的动人。 在我的协助下,青青迅速整理好衣衫,梳理好妆容。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已然恢复了平日里的端庄秀丽,只是脸颊上那一抹淡淡的红晕,还残留着几分新婚的娇羞与甜蜜。我们相视而笑,携手走出洞房,刚到厅堂,便看到千夜已等候在那里。她一身素净的侍女装扮,神色恭敬又带着几分亲切。 看到我们出来,千夜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恭喜主人、夫人,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我看着千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回想起当初,因机缘巧合,我用言出法随让千夜成为了我的侍女,那时的情况实属无奈之举。如今时过境迁,每每想起此事,我心中总隐隐有些愧疚。 我走上前,略带歉意地对千夜说:“千夜,当初那般让你成为侍女,实在是委屈你了。这些时日,也多亏有你帮忙,可我……” 千夜不等我说完,便抬起头,眼中满是真诚,说道:“公子切莫如此说。能在公子身边侍奉,是千夜的幸运。若不是公子,千夜或许还在那当个任人摆布的杀手中挣扎,不知会是怎样的结局。这段日子,千夜过得很是充实快乐,真的不必介意。” 青青也在一旁笑着说道:“是啊,相公,千夜一直尽心尽力,她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我们也早把她当作家人一般。” 听到千夜和青青的话,我心中的愧疚稍稍减轻了些。看着千夜,我认真地说:“既然如此,往后家中之事,还望你多多费心。但你也莫要把自己只当作侍女,有什么需求或是想法,尽管说出来便是。” 千夜微笑着点头:“多谢主人、夫人关怀,千夜明白。” 随后,我因为是穿越而来,所以我们只能一同前往蔡安猎居所,准备行一个为长辈敬茶之礼。一路上,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家中因为有了千夜这样贴心的陪伴,更添了几分温馨与和谐。 在这段新婚的快乐时光里,青云县仿佛被一层甜蜜的薄纱所笼罩,每一处景致都染上了别样的温馨。我与青青手牵着手,漫步在青云县的大街小巷,尽情享受着这岁月静好的惬意。 清晨,我们迎着第一缕阳光,来到县城的集市。集市上早已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青青好奇地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时而拿起一件精巧的小饰品,在阳光下仔细端详;时而与摊主攀谈,询问着物品的来历和用途。我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她那充满活力和好奇的模样,让我心中满是欢喜。 不知不觉间,日至晌午,我们来到了青云县的湖边。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宛如无数颗钻石在闪耀。湖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曳,仿佛是大自然舞动的发丝。我们找了一处静谧的角落,铺上一块柔软的布,坐下来享受午餐。青青从篮子里拿出精心准备的美食,有香甜的桂花糕、酥脆的桃花酥,还有新鲜的水果。我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湖光山色,偶尔交谈几句,分享着彼此内心的感受。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世间的喧嚣都与我们无关,只有彼此的陪伴和眼前的美景。 午后,我们沿着蜿蜒的小路,走进了一片幽静的山林。山林中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我们沿着山间小径漫步,听着鸟儿的欢歌,看着松鼠在树枝间跳跃嬉戏。青青时不时地停下脚步,采摘一朵野花,或是捡起一片形状奇特的树叶,眼中闪烁着孩子般的喜悦。我则在一旁为她拍照留念,想要记录下她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傍晚时分,我们登上了县城的一处高地,俯瞰整个青云县。夕阳的余晖将大地染成了橙红色,县城的房屋、街道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如梦如幻。看着眼前这如诗如画的美景,我轻轻拥住青青,她靠在我的怀里,我们静静地欣赏着这壮丽的日落,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这一刻,我深知,岁月静好,不过如此,有她在我身边,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夜幕悄然降临,青云县被温柔的月色笼罩,白日的喧嚣渐渐褪去,只余静谧与安宁。 回到家中,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我与青青的身影。她微微低垂双眸,长睫在脸颊投下淡淡的阴影,两腮似染了云霞,透着新婚少妇独有的娇羞与妩媚。我走上前,轻轻揽过她的腰肢,她嘤咛一声,顺势依偎进我的怀里,鼻息间尽是她发丝的芬芳。 我们缓缓移步至床边,轻柔的帐幔在微风中微微飘动。我温柔地为她解开衣扣,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爱意与珍视,她的肌肤在烛光下宛如羊脂玉般细腻莹润。她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满是期待。 随后,我们相拥躺在床上,双唇交织,似要将彼此的爱意倾诉殆尽。她的呼吸逐渐急促,娇躯在我怀中微微扭动,点燃了这夜的热情。我们在爱意的海洋中尽情遨游,每一个亲吻、每一次抚摸,都让情感愈发浓烈。 在这静谧的夜里,我们忘却了一切,唯有彼此的存在。欢笑声、娇吟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动人的乐章,让这新婚的夜充满了极致的欢愉,也让我们的感情在这交融中愈发深厚,不可分割。 在这充满爱意的日子里,我与青青在青云县的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了幸福的足迹,每一个瞬间都成为了我们心中最珍贵的回忆,镌刻在时光的长河中,永不褪色。 第72章 辞辛定鼎再入京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到了再次出发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我和青青缓缓从睡梦中醒来。相视而望,眼中满是不舍。这一段在青云县共度的新婚时光,是如此甜蜜美好,每一个瞬间都深深刻在了我们的心底。 然而,我们都清楚,人生有着更长远的目标与责任在等待着我们。我轻抚着青青的秀发,说道:“娘子,虽不舍这宁静的时光,但我们也该重新启程了。” 青青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轻声回应:“相公,我明白。无论前方如何,我都会与你携手同行。” 我们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行囊。千夜也早早赶来,帮着我们整理物品。 收拾妥当后,我们走出家门。青云县的街道依旧热闹,但此刻在我们眼中,却多了几分离别的愁绪。乡亲们听闻我们要离开,纷纷前来送行。他们热情地围聚在我们身边,嘱咐我们在外要保重身体,早日归来。 聂归尘和仇书花也在人群之中,他们同样收拾好了行装,准备与我们一同踏上征程。聂归尘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此次一同出发,往后的路,我们相互扶持。”我点头回应,有这样志同道合的挚友相伴,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我们跨上骏马,缓缓离开青云县。回首望去,熟悉的县城轮廓逐渐变小,心中满是眷恋。但我们深知,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许多挑战与使命等待着我们。我们将带着青云县乡亲们的期望,以及彼此间深厚的情谊,勇敢地迈向新的征程,去书写属于我们的精彩篇章。 离开青云县后,我们一行朝着松州的方向策马前行。一路上,青山绿水如画卷般在眼前展开,但我们心中都怀揣着要事,无暇过多欣赏这沿途美景。 我与青青,聂归尘与仇书花,丛倩倩、甄霄弦、千夜、仇来福,一路上,我们八人骑着骏马,左龙驹、右猫熊威风凛凛,一行人气势昂扬,向着松州疾驰而去。众人身着鲜艳的衣衫,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引得沿途路人纷纷侧目。 傍晚,松州那高大的城墙便映入眼帘。城门口,士兵们往来巡逻,戒备森严。我们径直朝着城门走去,向守城士兵表明来意后,顺利进入城中。 松州城内,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摩肩接踵。但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毕竟这里靠近西番,局势复杂。 我们直奔辛定鼎的帅府。府邸大门庄重威严,门前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尽显气势。仇来福上前通报,不多时,姜虎臣出来将我们迎了进去。 走进大厅,只见一人也正阔步而来。此人身材魁梧,剑眉星目,虽身着便服,却难掩一身英气,正是辛定鼎。他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沉稳与豪迈。 “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辛定鼎爽朗地笑着,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我们赶忙行礼,我说道:“辛先生!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松、剑两州多亏先生坐镇,先生才是辛苦也! 辛定鼎爽朗一笑,示意我们坐下,待众人落座后,我问道:“辛先生!如今西番局势到底如何?” 辛定鼎叹一口气道:“不容乐观!据我所知自苏铭礼入西番军前,与原各路将领时有失和之事传出。其子叶冥更是在暗中与圣焰教的长老多番较量,让本已倒向我大宋的部落左右摇摆,青唐城中的钱淳俭又以利益分化他们,且一度依仗静海寺众位修行者的力量,发起反攻。目前围困青唐城的策略已经无法实施,双方互有攻防,如今宋军虽在前线严阵以待,但局势依旧不容乐观。” 原来,大宋军队凭借着兵力与战略的优势,对青唐城形成了合围之势,战事一度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然而,新帅苏铭礼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一局面。苏铭礼此人,自恃清高,刚愎自用,独断专行,行事风格与军中将领们格格不入,导致军队内部矛盾重重,将士们与他多有不和。 青唐城一方敏锐地察觉到了宋军内部的问题,他们抓住时机,联合了静海寺的修行者,发起了猛烈的反攻。静海寺的修行者们身怀绝技,拥有超凡的力量,他们的加入让青唐城的反击如虎添翼。 宋军由于内部矛盾尚未解决,面对突如其来的反攻,一时间阵脚大乱。将士们虽奋力抵抗,但无奈指挥不畅,各部队之间配合出现严重问题。苏铭礼在关键时刻不仅未能稳定军心,做出正确的决策,反而因惊慌失措,下达了一些错误的指令,使得宋军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境地。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青唐城的军队与静海寺修行者相互配合,如鬼魅般穿梭在宋军阵营之中,所到之处,宋军纷纷倒下。宋军的防线在这凌厉的攻势下,逐渐土崩瓦解,士兵们开始节节败退。 这场反攻让宋军损失惨重,大量将士伤亡,许多营帐被攻破,粮草辎重也被焚毁或缴获。原本有望拿下青唐城的大好局面,瞬间急转直下,大宋军队陷入了困境,士气也降到了冰点。 好在军中也有人早有先见之明,提前安排了后备生力军。就在前方围攻青唐城的军队陷入绝境之时,后备生力军如神兵天降,及时赶到战场。 他们士气高昂,喊杀声响彻天地,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入战场,迅速稳住了宋军的阵脚。生力军的将领指挥有方,他们根据战场形势,巧妙地穿插分割敌军,与败退下来的宋军残部相互配合,逐渐遏制住了青唐城与静海寺联军的攻势。 青唐城一方虽攻势猛烈,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生力军,也不禁有些措手不及。静海寺的修行者们虽然法力高强,但连续作战之下,也开始显露出疲态。双方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拼杀,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大地。 经过一番苦战,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最终,双方各自收兵,又形成了新的对峙局面。 聂归尘听闻宋军与青唐城形成新的对峙局面后,心中思索着诸多因素,随即向辛定鼎发问:“辛先生,不知西宁公主入西番后,究竟有何举措?这或许与当下战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辛定鼎微微皱眉,稍作沉吟后说道:“聂公子所虑极是。西宁公主钱氏姐妹,自入西番以来,局势颇为复杂。她们至今尚未能聚集起足以左右战事的力量。目前,她们正在积极联系母族势力,试图借助母族的影响力和人脉,在西番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 “只是,”辛定鼎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西番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钱氏姐妹想要在短时间内整合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谈何容易。况且,青唐城方面以及静海寺,必然也知晓她们的动作,定会有所防范和阻挠。”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思量:“如此看来,西宁公主的行动虽可能为局势带来变数,但在她真正形成气候之前,我们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于此。当下还是要先解决宋军内部矛盾,同时密切关注青唐城与静海寺的动静。” 聂归尘显然与我想法相近,他点头说道:“确实,西宁公主那边的局势尚不明朗。还需我们的军队解决内部问题。 辛定鼎目光坚定地说道:“此事刻不容缓。我已命廉虎去查,一旦查明原因,再出应对之法,务必稳定宋军军心,为接下来的战事做好准备。” 西番战事陷入僵持,犹如一场无形的风暴,给后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松州,作为靠近前线的重要城镇,首当其冲地感受到了这股压力的冲击。 随着战事的胶着,源源不断的伤兵被送回松州。城中的医馆人满为患,大夫们忙得脚不沾地,药品也开始供不应求。街道上,时常能看到担架匆匆而过,伤兵们痛苦的呻吟声,让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之中。 同时,为了维持前线的军需补给,大量的物资从各地运往松州,再由松州转运至前线。这使得松州的物资储备面临着严峻的考验,物价也开始悄然上涨。粮食、草料、兵器等物资的调配成为了棘手的问题,负责后勤的官员们整日眉头紧锁,四处奔走协调。 不仅如此,西番随时可能突破防线,进犯后方的担忧,让松州城的百姓们人心惶惶。许多人开始收拾细软,准备一旦局势危急便逃离家园。城内的治安也受到了影响,一些不法之徒趁机作乱,偷盗、抢劫等事件时有发生。 辛定鼎作为坐镇松、剑州的关键人物,更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不仅要统筹安排物资的调配和伤兵的救治,还要稳定民心,加强城防。每日,他都要与各级官员、将领商讨应对之策,常常忙到深夜,疲惫之色尽显于脸上。 回想起我与聂归尘在青云县举办婚礼之时,辛定鼎未能亲临,如今想来,皆是因为这西番战事带来的沉重负担。 那时,他想必正被这千头万绪的事务缠身。一边是堆积如山亟待调配的物资,前线将士们的粮草、兵器一刻都不能耽搁,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都可能影响战局;另一边是众多受伤亟待救治的士兵,他们的生命危在旦夕,每拖延一秒,就可能多一份牺牲。 除此之外,民心不稳如同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恐慌,导致城内秩序大乱,进而影响整个后方的稳定。城防的加强更是重中之重,西番虎视眈眈,若防线有失,松州、剑州乃至更广阔的后方都将陷入危机。 他每日周旋于各级官员与将领之间,听汇报、下指令、商对策,各种事务如潮水般向他涌来。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关乎着战事的走向,容不得丝毫差错。等到夜深人静,众人皆已安睡,他或许还在昏暗的烛光下,对着地图苦思冥想,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也正因如此,他实在抽不开身,错过我与聂归尘的婚礼。但我们心中并无丝毫埋怨,反而对他更多了几分敬佩。在这艰难的局势下,他肩负起如此重任,以一人之力撑起松、剑州这片后方天地,为前线的战事提供着坚实的保障。 在松州局势也渐有些紧张时,我与聂归尘却依然要奉诏归京,接受朝廷的封官授职。 我们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能得到朝廷认可,授予官职,是对自身才华与努力的肯定,也是实现抱负、为国家效力的难得机遇;另一方面,松州这边战事胶着,诸多难题亟待解决,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辛定鼎亲自前来为我们送行。他拍了拍我们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期许与嘱托:“你们二人皆是国之栋梁,此番归京受封,是朝廷对你们的看重。但也莫要忘了松州的局势,西番战事吃紧,盼你们日后在朝堂之上,能为应对西番出谋划策,为前线将士谋得更多支持。” 我们郑重地点头,向辛定鼎承诺:“先生放心,我们定不会忘记松州的困境,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待在京中安顿下来,定会为解决西番之事竭尽全力。” 告别辛定鼎,以及一同并肩的众人,我与聂归尘带着使命与责任,踏上归京之路。一路上,我们无心欣赏沿途风景,满脑子都是松州的局势和即将面临的朝堂生涯。 “此番归京,不知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但无论如何,西番战事一日不平,我们的责任便一日未尽。”我望着前路,神情凝重地对聂归尘说道。 聂归尘目光坚定,握紧缰绳:“不错,我们定要借助朝廷赋予的权力,为解决西番问题争取更多资源和支持。只是,朝堂之上,波谲云诡,我们还需谨慎行事。” 数日后,京城那巍峨的城墙映入眼帘。我们深知,踏入这城门,便将开启一段全新且充满挑战的征程,而我们的命运,也将与国家的兴衰、西番的战局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第73章 百里相邀话前景 再一次踏入汴梁城,那熟悉的繁华景象扑面而来,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店铺林立,热闹非凡。然而,与上次前来赶考不同,此次肩负着奉诏受封的使命,心中多了几分庄重与忐忑。 很快,便到了初次上朝议事的日子。天还未亮,我与聂归尘便身着朝服,早早来到宫门外等候。看着那庄严肃穆的宫殿,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按照民间流传的说法,新科进士通常需要在翰林院磨砺个三五年,积累学识与资历,才有资格执掌实权。只有在做出一定功绩后,被调入中枢机构,才能正式参与上朝议事,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而我们,竟如此迅速地获得了这一机会,不知是福是祸。 随着钟声响起,宫门缓缓打开,官员们鱼贯而入。我与聂归尘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之中,不敢有丝毫懈怠。进入朝堂,只见龙椅之上,皇帝威严端坐,文武百官分列两旁。 朝会开始,先是各项事务的奏报与商讨。看着诸位大臣在朝堂上各抒己见,或慷慨激昂,或沉稳陈词,我深刻感受到了朝堂议事的严肃与复杂。 轮到我们发言时,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将在松州了解到的西番局势以及自己的见解有条不紊地阐述出来。聂归尘也紧跟其后,补充了一些关键要点,我们言辞恳切,希望能引起朝廷对西番战事的足够重视,并争取到更多有效的应对策略。 皇帝听完后,微微点头,与众位大臣一同商讨我们所提出的问题。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大臣们各执一词,有的赞同我们的看法,主张加大对西番战事的投入;有的则担忧此举会带来过多的财政负担,持谨慎态度。 初次上朝议事,便深深体会到了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每一个决策都关乎国家的兴衰荣辱,每一句话都需谨慎斟酌。而我们,在这复杂的政治舞台上,才刚刚迈出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挑战与未知,但为了国家和百姓,我们决心坚定地走下去,努力施展抱负,为解决西番问题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朝会热烈讨论西番局势之时,新科状元突然出列。他神色凝重,手中捧着一幅画轴,高声奏道:“陛下,臣有要事奏明。”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朝堂上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只见新科状元缓缓展开手中画轴,一幅千里流民图呈现在众人眼前。画卷上,流民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拖家带口,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道路上饿殍遍野,村庄荒芜,一片凄惨景象。 状元郎手指画卷,痛心疾首地说道:“陛下,西番战事一起,百姓深受其害。为了这场战争,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千里之地尽是流民。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民不聊生啊!臣恳请陛下罢兵言和,以解百姓于水火之中。” 圣帝原本专注地看着画卷,听到状元郎恳请罢兵言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声呵斥道:“大胆!西番屡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若不予以回击,我大宋威严何在?百姓又如何能真正安居乐业?你竟在此处劝朕罢兵言和,莫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状元郎吓得连忙跪地,浑身颤抖,却仍坚持说道:“陛下,战争只会带来更多的伤亡和痛苦。如今百姓受苦,若能言和,休养生息,日后再图良策,也为时不晚啊。” 朝堂上众人见状,皆噤若寒蝉。有的大臣暗自为状元郎捏一把汗,觉得他此举太过莽撞;有的则心中赞同状元郎所言,却又不敢在此时出声。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圣帝的怒火仿佛随时会将朝堂点燃。 我与聂归尘对视一眼,心中亦是忧虑。状元郎心系百姓固然可敬,但在这朝堂之上,如此贸然进言,激怒圣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而西番战事,确实也不能简单地以罢兵言和来解决,其中牵扯到诸多复杂的因素,需从长计议。 皇帝盛怒之下,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众臣纷纷跪地,诚惶诚恐地劝解皇帝息怒。我与聂归尘深知此时局面棘手,但念及林羽虽行事欠妥,却也是一心为百姓着想,是个有所为之人,实在不忍见他因此遭受重责,便也硬着头皮出列,为他发声相助。 我拱手向皇帝说道:“陛下,林羽状元此举虽方式不当,但初心是忧虑百姓疾苦,望陛下念其一片赤诚,从轻发落。”聂归尘也紧接着说道:“陛下,西番战事与百姓生计皆为重中之重,林羽言辞虽莽撞,但其心系天下的胸怀值得肯定。” 皇帝听了我们的话,面色稍缓,但余怒未消,冷冷说道:“林羽妄议战事,扰乱朝堂,本应重责,念其初犯且尚有几分爱民之心,罚他去翰林院扫地,好好反省。至于你们二人,明知其言不当,还出言相助,亦有过错。” 说罢,皇帝降旨:“授聂归尘为定边县县令,即刻上任,望你到任后能有所作为,保一方百姓安宁。”又看向我,“命你为观风使者,此职虽无实权,但需遍游大宋,将各地风土人情、民生百态绘成大宋天下太平图呈于朕,让朕知晓天下真实境况。” 我与聂归尘领旨谢恩。虽遭此罚,但我们心中并无太多怨怼。定边县临近西番,聂归尘前往任职,可在当地为应对西番战事出一份力;而我作为观风使者,能深入民间,了解大宋真实国情,或许对日后解决西番问题以及国家发展也有所助益。 退朝后,我们找到林羽。他一脸愧疚地说道:“此次是我莽撞,连累二位了。”我笑着安慰他:“林兄不必自责,你我皆为大宋百姓,心怀天下,只是方式不同罢了。日后你在翰林院,也可从旁助力,为国家出谋划策。”聂归尘也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我们各自准备启程。聂归尘收拾行装,奔赴定边县;我则着手准备观风之旅所需物品,一场新的征程在这意外的安排下拉开帷幕,而我们都期待着能以自己的方式,为大宋的安定与繁荣贡献力量。 领命之后,我便陷入了对行程路线的思索之中。皇帝并未规定我具体的行进顺序与方向,这既给予了我极大的自由,却也带来了选择的难题。毕竟,此次观风之旅意义重大,路线的规划直接关乎能否全面、深入地了解大宋国情。 我将自己关在房内,对着大幅的大宋舆图,反复比划、权衡。然而,一人的思路终究有限,苦思冥想多日,仍未得出一个满意的方案。 好在我并非独自面对这一难题。丛倩倩、甄霄弦、青青、千夜、聂归尘、仇书花、仇来福等人得知我的困扰后,纷纷前来相助。大家围坐在舆图前,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非凡。 丛倩倩率先开口,她灵动的眼眸闪烁着光芒:“依我看,咱们可以先往富庶之地出发,瞧瞧那些繁华州县的民生,也好做个基准,看看其他地方与之的差距。” 甄霄弦轻抚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倩倩所言有理,但我觉得也不能忽视边境地区。西番战事正紧,边境州县的情况或许能为解决战事提供线索,不如先向西出发,看看临近西番之地的百姓生活与防务状况。” 青青微微点头,补充道:“相公此去,安全最为重要。从汴京往西,道路相对熟悉,且有诸多城镇可以落脚,较为稳妥。之后北上,可了解北方边防,再往东,看看沿海地区的贸易与海防,折返向南,领略南方的风土人情与经济发展,最后北返汴京,如此便能绕大宋疆域大半,尽可能全面地观察。” 千夜也轻声说道:“这样的路线,既能看到不同地域的差异,也能顺着各地的交通要道行进,方便许多。” 聂归尘则从战事角度分析:“向西而后北上,能深入了解西番与北方势力对大宋边境的影响。东部沿海地区商业繁荣,可为国家财政提供思路。南方向来是赋税重地,看看那里的民生与产业,对朝廷的决策也至关重要。” 仇书花和仇来福也表示赞同这一方案,觉得如此规划能最大程度达成观风目的。 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我们最终决定自汴京出发向西,再北上转东,折南再北返的路线。确定路线的那一刻,我心中既充满了对未知旅程的期待,又深感责任重大。我深知,这一路所见所闻,都将化作笔下的大宋天下太平图,成为呈给皇帝的重要参考,也希望能借此为大宋的发展与安定贡献一份绵薄之力。 收到礼部尚书段干百里送来的请帖时,我与聂归尘皆是一愣。这位在朝堂上颇具威望的礼部尚书,名义上属于这一榜进士的座师,但他拒绝众进士对其执弟子礼,也不让去拜望,此时邀请我们二人,着实有些出乎意料。再仔细一看,发现状元林羽同样在受邀之列,这更让我们心中充满了好奇。 “这礼部尚书宴请,其中必有缘由。”聂归尘手持请帖,微微皱眉思索道。 我点头表示认同:“且不管缘由如何,既已相邀,咱们欣然赴约便是,说不定能从段干大人这儿知晓些朝堂局势。” 到了约定之日,我与聂归尘精心整理衣装,按时前往段干百里指定的客栈。踏入客栈的雅间,便看到林羽已在其中,大家相互见礼后,不多时,段干百里也到了。 段干百里虽已年过半百,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他笑着招呼我们入座,说道:“今日邀你们几位前来,并无公务,只是想与几位后生小辈聊聊天,不必拘谨。” 一番寒暄过后,段干百里端起酒杯,缓缓说道:“你们几位皆是大宋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在朝堂崭露头角,实乃国家之幸。此次朝堂上的事,我都听说了。林羽,你心系百姓,勇气可嘉;这两位,为同僚仗义执言,亦是难得。” 我们连忙起身谦逊回应,对段干百里的夸赞表示感谢。 段干百里接着说道:“朝堂之上,局势复杂,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关乎重大。你们虽心怀壮志,但行事还需讲究方法。就如这次西番战事,并非简单的战与和就能解决,其中牵扯多方利益与国家长远规划。” 他目光和蔼地看着我们,继续道:“我在这朝堂多年,深知后辈不易。今日请你们来,也是希望能给你们提个醒,日后行事多多思量。同时,若有什么疑惑或是困难,不妨来找老夫,能帮上忙的,老夫绝不推辞。” 宴间,段干百里神情庄重,目光依次扫过我们,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几位,皆是大宋朝堂新起之秀,胸怀壮志,这是好事。但你们要明白,朝堂之路,绝非坦途,挫折磨难,在所难免。就拿此次之事来说,你们虽因仗义执言而受罚,可莫要因此气馁,失了心中信念。” 他微微停顿,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似在思索如何措辞,而后继续说道:“聂归尘,你此次被授为定边县县令,即刻就要上任。定边县临近西番,局势复杂,困难重重。但这也是你的机遇,在那里,你能真正为百姓做事,为抵御西番出力。遇到难题,不要退缩,坚定自己保家卫国、造福百姓的信念,勇往直前。” 聂归尘起身,恭敬地拱手说道:“多谢段干大人教诲,归尘定当牢记于心,不负使命。” 段干百里微笑着点头,又看向我:“你身为观风使者,虽无实权,却肩负重任。这一路,你将见证大宋各地的风土人情、民生百态。或许会遇到诸多不如意之事,甚至可能遭受误解。但你要坚信,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圣上了解真实的大宋,为国家的长治久安贡献力量。切莫因一时的挫折,放弃绘制天下太平图的初心。” 我连忙起身应道:“大人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圣上与大人的期望,坚定信念,完成使命。” 随后,段干百里将目光转向林羽:“林羽,你年纪轻轻便高中状元,前途无量。此次朝堂进言,虽方式不当,却彰显了你忧国忧民之心。翰林院乃人才汇聚之地,你在那里,要潜心学习,积累经验。莫要因这次的处罚而一蹶不振,要时刻坚定自己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献良策的信念。” 林羽也赶忙起身,感激涕零地说道:“大人的教诲,林羽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奋发图强,不辱使命。” 段干百里满意地看着我们,欣慰地说道:“你们都是可造之材,大宋的未来,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在这漫长的仕途之路上,挫折只是暂时的,只要你们坚定信念,不忘初心,终能成就一番大业。来,让我们共饮此杯,为你们的未来,也为大宋的繁荣昌盛!” 我们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74章 送别赠诗论定边 我与聂归尘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此时段干百里对我们如此关怀与教导,让我们觉得是时候将之前在松州掌握的苏铭礼的不法之事说出来,或许借助段干百里在朝中的影响力,能有妥善的解决措施。 我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地说道:“段干大人,其实我与聂兄在松州时,察觉到了一些关乎战局的重要隐情。围攻青唐城的宋军新帅苏铭礼,行为多有不法之处。” 聂归尘接着说道:“不错,苏铭礼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与军中将领多有不和,导致宋军内部矛盾重重。而且,我们还发现他疑似克扣军饷,中饱私囊,致使前线将士军心不稳,战斗力下降,这才让青唐城有机可乘,联合静海寺修行者反攻得手。” 段干百里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情况属实,苏铭礼的行为不仅严重影响了西番战局,更是触犯了国法。你们可有确凿证据?” 我点头道:“大人,我们经过多方查证,收集到了一些相关人证与物证,足以证明苏铭礼的不法行径。只是西番战事当前,我们担心贸然揭露会进一步扰乱军心,影响战事,所以一直未声张。” 段干百里微微点头,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步,说道:“你们的顾虑不无道理。但此事不能再拖延,苏铭礼一日不除,宋军便一日难以恢复元气,西番战事也难以取得进展。” 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将证据交给老夫,老夫会谨慎处理此事。朝堂之上,自有公道在,绝不容许此等蠹虫败坏朝纲,影响战事。只是我军换帅未久,再冒然换帅只怕军心更易动荡,不过你们做得很好,能在如此复杂的局势下查明真相,实属不易。接下来,你们不必为此事担忧,继续专注于自己的使命。” 我与聂归尘再次对视,心中涌起一股欣慰。将证据呈上后,我们深知,虽然接下来的局势依旧复杂,但有段干百里的介入,或许能为解决西番战事的困境带来转机。而我们,也将带着这份信念,继续踏上各自的征程,为大宋的稳定与繁荣全力以赴。 翌日清晨,天色未明,汴京的街道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之中。我与聂归尘已收拾好行装,准备踏上各自的旅程。临行前,我们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要做——将之前保护起来的那些受苏铭礼权势迫害的人员,转交给段干百里的手下。 我们来到一处隐秘的居所,这里藏着那些因苏铭礼不法行径而遭受苦难的人们。他们之中,有敢于直言的军士,有因不愿同流合污而被打压的地方官员,还有一些无辜受牵连的百姓。这些人,都是苏铭礼恶行的见证者,也是揭露他罪行的关键证人。 段干百里的手下早已在此等候,他们身着便服,却个个眼神坚毅,透露出一种训练有素的沉稳。我与聂归尘将这些人员一一交接,详细地向对方说明了每个人的情况以及他们所掌握的关于苏铭礼的证据。 “这些人都是重中之重,苏铭礼权势庞大,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这关系到能否成功揭露苏铭礼的不法之事,还大宋军队一个清明。”我严肃地叮嘱道。 对方负责人点头应道:“二位放心,段干大人已吩咐过,定会全力保护他们,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丝伤害。” 聂归尘拍了拍负责人的肩膀,说道:“有劳各位了。此次之事,关乎西番战局和众多将士百姓的安危,切不可掉以轻心。” 交接完毕后,我们看着这些受迫害的人们在段干百里手下的护送下,悄然离去。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晨雾中,我们心中虽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城外,凉风阵阵,飞絮乱舞,为这离别之景添了几分惆怅。林羽早早便等候在此,为我与聂归尘送行。 聂归尘率先开口,他望着远方,神色坚毅又带着一丝不舍,吟道: 《别友赴任》 凉风送我赴边关,壮志豪情未可删。 定边安民倾热血,盼君绘卷早回还。 此诗既表达了他奔赴定边县任职,决心为守护边疆、安定百姓奉献一切的豪情壮志,又流露出对我绘制天下太平图顺利归来的期盼。 我听后,心中感慨万千,略一思索,和诗一首: 《观风别君》 京都城外话离情,君赴边庭我远行。 观尽山河寻盛景,同期国盛海波平。 此诗表明在这京都城外与友人分别,虽有离情别绪,但更有着对各自使命的坚定信念,希望彼此都能顺利完成任务,共同期待国家昌盛、天下太平。 林羽听了我们的诗,眼中泪光闪烁,也吟诗一首: 《送君行》 秋意萧萧送友行,心怀壮志踏征程。 他年再聚风云变,共话家国锦绣程。 林羽以诗表达了在这秋意萧索之时送别友人的不舍,同时坚信我们怀揣壮志踏上征程,待他日再相聚,或许已是风云变幻,届时共同畅谈家国的美好未来。 吟罢,我们三人相视一笑,虽有离别之愁,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而后,我与聂归尘扬鞭策马,各自奔赴远方,林羽则伫立在原地,久久未归,目光追随着我们远去的身影,似在默默祝福。 我与聂归尘跨上骏马,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聂归尘与仇书花、仇来福主仆三人奔赴定边县,去履行他作为县令保家卫国、造福百姓的使命;而我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五人两神兽,则踏上观风之旅,肩负起绘制大宋天下太平图的事务。 我们一行五人缓缓前行,马蹄声在蜿蜒的道路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一路上,我与青青、甄霄弦、丛倩倩、千夜一边走一边交谈。作为一个穿越者,我的内心其实对皇帝赋予我的绘制天下太平图这一使命,持有不同的看法。 “说实在的,我真不觉得绘天下太平图有什么必要。”我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天下局势如此复杂,单靠一幅图,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给皇帝看些表面的东西罢了。” 丛倩倩歪着头,眨了眨灵动的眼睛,说道:“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皇帝的旨意呀。说不定,通过这幅图,圣上能看到一些平时忽略的地方,对治理国家有所帮助呢。” 甄霄弦则轻抚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换个角度看,这观风之旅,能让你深入民间,了解真实的大宋。绘制天下太平图只是一个表象,真正的收获或许是旅途中你所看到、听到、感受到的一切。这些经历,说不定能成为影响朝堂决策的关键因素。” 青青轻轻拉住我的手,温柔地说道:“相公,既来之则安之。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使命最终能带来多大改变,但用心去做,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而且,一路上有我们相伴,也算是一次特别的经历呀。” 千夜在一旁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公子,大家说得在理。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当下的任务,尽心尽力便是。” 听着他们的话,我心中的郁结稍稍缓解。仔细想来,他们说得也有道理。虽然对这使命的意义仍心存疑虑,但这一路的旅程,或许真能让我看到不一样的大宋,收获一些宝贵的东西。况且,有他们在身边,这旅途想必也不会太过枯燥。于是,我微微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如你们所说,且用心去完成这趟观风之旅,看看最终会有怎样的结果。” 我们相视一笑,继续策马前行,踏上这充满未知的旅程。 提到聂归尘所前往的定边县,大家的神情都不禁变得凝重起来。 “定边县那地方,可着实棘手。”我微微皱眉,勒住缰绳说道,“虽是个县,却地处三国交界,西边紧挨着西番,又与西夏接壤,北面还和北狄相邻。叫定边县,可实际上局势动荡得很呐。” 丛倩倩担忧地说:“听你这么描述,那里岂不是战事一触即发?聂大哥此去,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甄霄弦点了点头,分析道:“正是如此。定边县兵微民寡,在这样复杂的地缘环境下,防御和治理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既要防范外敌入侵,又要安抚百姓,发展民生,谈何容易。” 青青面露关切之色:“聂公子为人沉稳,有勇有谋,只是这客观条件太过艰难,真希望他一切顺利。” 千夜也轻声附和:“是啊,聂公子心怀壮志,定能在定边县有所作为,只是过程怕是会充满艰辛。” 我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聂归尘在定边县面临的重重困难,说道:“聂归尘这一去,必定是要大展拳脚的。但那地方局势瞬息万变,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他既要周旋于三国之间,又要整合当地有限的资源,提升防御能力,还要想办法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每一项任务,都困难重重。” 甄霄弦沉思片刻后说:“或许,他可以先从团结民心入手。百姓安稳了,才能形成一股力量,共同抵御外敌。同时,与周边各方势力建立良好的沟通渠道,避免无端冲突,为定边县争取发展的时间和空间。” 丛倩倩眼睛一亮:“对呀,还可以想办法发展一些特色产业,增强定边县的经济实力,这样也能招募更多的人手,充实防务力量。” 我听着大家的讨论,心中对聂归尘的担忧稍减,更多了几分期待。“希望聂归尘能如我们所想,在定边县开创出一番新局面。我们也得在自己的旅程中,多留意能帮助他和定边县的办法。” 众人纷纷点头。 第75章 览山观异兽现世 话题不知不觉转到西番局势上,我心中突然涌起一个疑问,转头看向千夜问道:“千夜,说来奇怪,之前听闻宝徵和尚贵为大宋国师,在京城可谓一手遮天,掌控诸多事务。可我们两番入京,怎么一直没见到他的身影?” 千夜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据可靠消息,宝徵和尚已秘密潜入西番,并且与静海寺有接触。” “什么?”我吃了一惊,勒住缰绳,神色凝重起来,“宝徵身为国师,不在京城把控局势,反而偷偷跑去西番与静海寺接触,这背后恐怕大有文章。” 丛倩倩也惊讶地捂住嘴巴:“难道他是想联合静海寺,对大宋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甄霄弦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很有可能。宝徵在京城多年,想必对大宋的情况了如指掌。他此番潜入西番与静海寺勾结,或许是想利用静海寺的力量,在西番战事上给大宋制造更大的麻烦。” 青青面露担忧之色:“那这对大宋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前线本就战事胶着,要是宝徵再从中作梗,局势只怕会更加危急。” 我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索宝徵此举的意图和可能带来的影响。“宝徵这老狐狸,必定有所图谋。他在京城多年,积累了不少人脉和势力,这次与静海寺联手,说不定会策划一些针对大宋的阴谋。我们得格外留意,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线索,提前防范。” 千夜说道:“公子放心,我会继续留意这方面的消息,一有动静便告知大家。只是宝徵行事向来隐秘,要摸清他的计划,恐怕并非易事。”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多困难,我们都要尽力一试。西番局势本就复杂,宝徵的介入更是让情况变得棘手。我们在观风途中,也得多留意与宝徵和静海寺相关的信息,说不定能发现一些关键线索,为解决西番战事提供帮助。”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我们带着对宝徵和尚举动的警惕,继续踏上旅程。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我们一行人恰好行至览山道观,便决定在此借宿一晚。踏入道观,只见庭院略显冷清,殿中烛火摇曳,却不见多少香客。观中弟子也甚是稀少,与平日里所见香火鼎盛的道观大相径庭。 安置好行囊后,我与观主攀谈起来。我好奇地问道:“观主,为何贵观弟子如此稀少,且香火似乎也不甚旺盛呢?” 观主是一位面容和蔼、鹤发童颜的老者,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我观向来主张弟子入世修行,以世间百态磨砺自身,感悟道法。如今诸多弟子皆外出历练,尚未归来,故而道观内显得有些冷清。至于香火,我等修道之人,本就不以香火鼎盛为追求,只愿潜心修行,普度众生。” 我听后,心中不禁对这道观的修行理念产生了兴趣:“原来如此,入世修行,倒也是别具一格。想必贵观弟子在尘世中能积累不少别样的体悟。只是,弟子们在外,观主您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吗?” 观主微微一笑,眼中透着从容与淡定:“修行之路,本就充满挑战与未知。安危之事,虽为牵挂,但也是他们成长的必经之路。我相信弟子们自会秉持道法,化险为夷。” 丛倩倩在一旁忍不住问道:“那观主,您的弟子们都去了哪些地方入世修行呀?” 观主思索片刻,说道:“他们去往四方,有的前往繁华州县,体验人间烟火,在市井喧嚣中领悟处世之道;有的则奔赴边境之地,感受战乱疾苦,于困苦中修慈悲之心;还有的深入山林乡野,与百姓为伴,从劳作生活中探寻自然之理。” 甄霄弦点头称赞道:“如此修行方式,不拘泥于道观之中,实乃难得。想必经过这般历练,贵观弟子皆能有所成就。” 我笑着看向观主,抛出心中的疑问:“观主,常言说道士盛世入山修行,乱世才入世修行。如今天下虽有西番战事,但总体还算太平,为何贵观弟子却选择此时入世修行呢?” 观主听闻,轻轻捋了捋胡须,目光平和地看着我,缓缓说道:“施主所言,确为常见之道。但于我览山道观而言,世之治乱,并非修行抉择的唯一标准。太平盛世,看似安稳,然人心易为物欲所迷,繁华表象之下,亦有诸多烦恼困苦。此时让弟子入世,可于喧嚣尘世中保持清醒,以道法洞察人心,助人解惑,亦是修行。” 观主微微停顿,抬眼望向远方,似在思索,又接着说道:“至于乱世,生灵涂炭,自是需要我等秉持慈悲之心,施以援手。但即便非处乱世,百姓生活中亦有种种艰难。弟子们在平常时日入世,深入民间,了解民生疾苦,或授人以道,或解人危难,日积月累,亦是功德一件。如此,无论盛世乱世,皆为修行之机缘。” 我听后,心中豁然开朗,不禁对观主的见解深感佩服:“观主所言极是,是我拘泥于固有认知了。如此看来,贵观修行之道,不拘泥于时势,更注重对世间百态的体悟与对众生的助益。” 丛倩倩在一旁也点头附和:“是啊,这样的修行方式,感觉更能贴近百姓,实实在在地为大家做些事情呢。” 甄霄弦则接口道:“观主这一番话,让我对道家修行又有了新的认识。在不同的环境中践行道法,方能真正领悟道之真谛。” 观主微笑着点头,说道:“各位施主聪慧,能理解我观修行之意,实乃幸事。况且如今乱象已现,希望各位在这次游历中,也能有所发现与感悟。 我们谢之,夜已深,览山道观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白日里与观主的一番畅谈,让我心中对道家修行多了几分思索,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然而,一阵奇怪的声响从道观后方的密林中传来,犹如深夜里突兀的音符,打破了这份宁静。我瞬间从睡梦中惊醒,身旁的青青也睁开了眼睛,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起身,披上衣衫。青青也利落起身,与我一同走出房间。刚到庭院,便看到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也都被这异响吸引,纷纷赶来。 “怎么回事,这声音听起来怪吓人的。”丛倩倩压低声音说道,眼中带着一丝紧张。 甄霄弦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先别慌,一起去看看。说不定是什么野兽,惊扰了我们的清梦。” 千夜轻轻点头,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我们五人小心翼翼地朝着道观后方的密林走去。月色如水,洒在林叶间,斑驳陆离,影影绰绰的树影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那奇怪的声响仍断断续续地传来,仿佛在指引着我们前行的方向,又像是某种未知的威胁在暗中窥视。 随着我们逐渐深入密林,周围的气氛愈发显得诡异。树枝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的心跳不禁加快,手心也微微出汗,但好奇心和对未知的警惕让我脚步不停。 突然,走在前面的千夜抬手示意我们停下。她微微侧耳,似乎在捕捉着什么细微的声音。我们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走在前面的千夜抬手示意我们停下。她微微侧耳,似乎在捕捉着什么细微的声音。我们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我们浑身发凉。透过月光,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晃动,身形似虎非虎,似豹非豹,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气。 览山道观观主玄清真人不知何时也赶到了我们身后,他神色凝重,低声说道:“此乃黯影兽,被我观先辈封印于此多年,没想到今日竟破印而出。” 黯影兽发出一声怒吼,声音震得周围树叶沙沙作响,它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我们。 玄清真人迅速抽出拂尘,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拂尘尖端射出,朝着黯影兽飞去。黯影兽却不闪不避,待金光临近,它猛地张开大口,将金光吞噬殆尽,随后身形一闪,如黑色的闪电般向我们扑来。 千夜反应极快,抽出长剑,迎面向黯影兽刺去。剑身闪烁着寒光,与黯影兽的利爪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丛倩倩则在一旁施展法术,一道道五彩光芒射向黯影兽,试图干扰它的行动。 我和青青、甄霄弦也不敢闲着,纷纷寻找机会出手相助。我捡起一块石头,运足力气向黯影兽砸去,虽未能对它造成实质伤害,却也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然而,黯影兽极为狡猾,它佯装不敌千夜,突然转身朝着甄霄弦扑去。甄霄弦躲避不及,被黯影兽的爪子抓伤了手臂。 玄清真人见状,口中念动更为复杂的咒语,全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试图再次封印黯影兽。黯影兽感受到强大的威胁,竟突然停下攻击,伏地哀鸣起来,眼中的嗜血光芒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之色。 我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玄清真人犹豫了一下,攻势稍缓。就在这时,黯影兽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它趁着玄清真人分神之际,猛地发力,冲破玄清真人的法术屏障,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 “不好,让它给骗了!”玄清真人懊恼地说道。 看着黯影兽逃脱的方向,我们心中满是不甘。这一番交手,让我们深知黯影兽的厉害与狡猾。而此次它逃脱,不知又会给世间带来怎样的祸患。 玄清真人看着受伤的甄霄弦,满是歉意地说道:“都怪老道一时心软,中了这孽畜的诡计,让它逃脱了。各位受伤的朋友,且随老道回观中,老道定会尽力医治。” 我们搀扶着甄霄弦,跟着玄清真人回到道观。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心中都在思索着黯影兽逃脱后可能引发的种种后果,以及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一棘手的情况。 回到道观后,玄清真人赶忙安排我们到偏殿休息,并差遣观中仅有的几位弟子去取疗伤草药。他亲自为甄霄弦处理伤口,手法娴熟,神色专注,一边处理一边说道:“这黯影兽的爪子带有邪力,还好并未深入肌理,稍作调养便可恢复。只是这孽畜逃脱,恐怕会成为一大隐患。” 丛倩倩柳眉紧蹙,担忧地说:“这黯影兽如此厉害,又狡猾多端,不知会闯出什么大祸。我们不能就这样放任它不管呀。” 千夜擦拭着剑上沾染的黯影兽的污血,冷冷说道:“不错,此兽不除,终究是个威胁。只是它神出鬼没,要找到它谈何容易。” 甄霄弦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它是从道观后方封印处逃脱的,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推断出它可能的去向。” 我点头表示赞同:“甄姑娘所言极是,事不宜迟,等你伤势稍好,我们便去查看一番。” 青青则在一旁细心地照顾着甄霄弦,轻声说道:“大家也别太着急,先让甄姑娘把伤养好,我们再从长计议。说不定那黯影兽刚逃脱,需要找个地方藏匿休养,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闹出太大动静。” 玄清真人处理好伤口,叹了口气说道:“此次是老道疏忽,让这封印多年的黯影兽重见天日。老道定会全力以赴,与各位一同设法将其重新封印。这览山道观历代先辈守护封印,却在老道手中出了差错,老道实在难辞其咎。” 我们纷纷安慰玄清真人,让他不要过于自责。毕竟黯影兽太过狡猾,此次逃脱也并非他一人之过。 待甄霄弦的伤势稍有缓解,我们便一同来到道观后方的封印之地。只见原本封印黯影兽的巨石已经破裂,周围残留着一些奇异的符文光芒,却也逐渐黯淡。 千夜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上的痕迹,说道:“这里有一些奇怪的脚印,应该是黯影兽留下的。看这脚印的方向,它似乎是朝着西边去了。” 丛倩倩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环境说:“西边?西边多是崇山峻岭,地形复杂,它往那边去,想必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可那一片山脉连绵,要搜寻起来,难度极大。” 我看着那破裂的封印,心中思索着:“这黯影兽为何会突然破印而出?会不会有人暗中捣鬼?我们在寻找它的同时,也不能忽略这一点。” 甄霄弦点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这其中或许隐藏着更深的阴谋,我们行事要格外小心。” 玄清真人看着这片狼藉的封印之地,眼神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黯影兽继续为祸世间。各位,我们一同踏上这追寻黯影兽的征程吧,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绝不能放弃。” 我们互相对视,表示同意。我们沿着千夜发现的脚印方向,小心翼翼地朝着西边的山林进发。一路上,气氛格外凝重,大家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山林中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危机发出警示。玄清真人走在队伍前方,他手持拂尘,口中念念有词,时刻感知着周围是否存在异常的气息波动。 突然,千夜伸手示意我们停下,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丛灌木,低声说道:“有动静。”我们立刻屏住呼吸,将身形隐藏在树木之后,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丛灌木。 片刻后,一只野兔从灌木中窜出,我们不禁松了一口气。但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让我们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起来,因为谁也不知道黯影兽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出现。 随着深入山林,地势越发险峻,脚印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正当我们有些一筹莫展时,丛倩倩突然指着一处陡峭的山壁说道:“你们看,那边的山壁上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会不会和黯影兽有关?”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壁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痕迹崭新,明显是刚刚留下不久。玄清真人仔细查看后说道:“看来黯影兽确实往这边来了,而且从这些抓痕的力度和形状来看,它的力量似乎又增强了几分。” 这一发现让我们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意识到此次面对的挑战愈发艰巨。但我们没有退缩的念头,相互鼓励后,继续沿着山壁寻找线索。 在攀爬一处斜坡时,青青不小心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我急忙伸手拉住她,关切地问道:“青青,你没事吧?”青青脸色微微发白,但还是强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踩空了,大家都小心点。” 就在此时,一阵狂风突然袭来,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狂风中,似乎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腥味,我们立刻意识到,黯影兽可能就在附近。 千夜迅速抽出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她低声说道:“准备战斗,它来了!”话音刚落,黯影兽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我们头顶上方的树冠中猛扑而下,目标直指玄清真人。玄清真人反应迅速,手中拂尘一挥,一道金光迎向黯影兽,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我们见状,纷纷加入战斗。丛倩倩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五彩光芒射向黯影兽,试图干扰它的行动;甄霄弦虽然手臂受伤,但仍咬紧牙关,施展法术,在黯影兽周围形成一道道束缚符文;千夜则找准时机,不断向黯影兽发起攻击,剑剑凌厉,招招致命。 我和青青也没有闲着,我一边寻找机会攻击黯影兽的弱点,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防止它有其他的阴谋;青青则在一旁为我们提供辅助,她施展治愈法术,为受伤的我们及时恢复体力。 战斗异常激烈,黯影兽在我们的围攻下,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它的攻击愈发凶猛,每一次挥动爪子,都带起一阵腥风。玄清真人一边与黯影兽对抗,一边大声喊道:“大家小心,这孽畜似乎在故意消耗我们的体力,我们不能中计,要速战速决!” 我们闻言,相互配合得更加紧密,试图寻找黯影兽的破绽。然而,黯影兽实在太过狡猾,它巧妙地避开我们的攻击,还时不时地反击,让我们一时难以找到突破口。这场战斗,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而我们都清楚,绝不能轻易放弃,一定要将黯影兽制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我们与黯影兽僵持不下,彼此都已消耗了大量体力。但众人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只异兽制服。 玄清真人看准时机,口中念动咒语,手中拂尘猛地一抖,一道粗壮的金色光柱从拂尘顶端射出,直直地轰向黯影兽。与此同时,千夜如鬼魅般疾冲向黯影兽,手中长剑闪耀着凛冽寒光,直刺其咽喉。丛倩倩双手快速变幻印法,释放出一道五彩光幕,将黯影兽的退路封住。甄霄弦则不顾手臂伤痛,全力催动法术,符文光芒大盛,试图进一步束缚住黯影兽的行动。我和青青也各自施展所能,为同伴们提供支持。 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黯影兽躲避不及,被金色光柱正面击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千夜的长剑也成功刺中了它的脖颈,顿时黑血四溅。黯影兽吃痛,疯狂地挣扎起来,它那庞大的身躯剧烈扭动,周围的树木被纷纷撞倒。 虽然受到了重创,但黯影兽并未放弃抵抗。它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突然张开大口,喷出一股浓浓的黑色烟雾。这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我们笼罩其中,不仅视线受阻,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让人头晕目眩。 “大家小心,屏住呼吸!”玄清真人的声音在烟雾中传来,带着一丝焦急。我们纷纷运转内力,抵御这股恶臭带来的不适,同时警惕着黯影兽的下一步行动。 然而,就在我们全力应对烟雾之时,黯影兽借着黑暗与烟雾的掩护,施展了某种诡异的遁术。等烟雾渐渐散去,我们发现,黯影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空气中尚未消散的血腥气息。 “可恶,让它跑了!”丛倩倩气得跺脚,手中的印法也随之消散。 千夜面色凝重,收起长剑,说道:“这黯影兽果然狡猾,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逃脱。不过它伤势严重,短时间内应该无法再兴风作浪。” 玄清真人微微皱眉,看着黯影兽消失的方向,忧心忡忡地说:“即便如此,它终究是个隐患。此次受伤,难保它不会找地方疗伤后卷土重来,而且经过这次交手,它想必对我们的手段有所了解,下次再遇到,只怕会更加棘手。” 甄霄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手臂疼痛难忍,但仍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放过它。接下来我们要更加仔细地搜寻它的踪迹,不能给它喘息的机会。” 我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我们继续沿着之前的线索追查,同时也要留意周边地区有没有异常情况。它受伤后行动必定受限,说不定会留下更多明显的痕迹。” 青青看着大家,眼中满是担忧,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大家都小心点,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找到它并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我们沿着黯影兽消失的方向继续搜寻了一阵,可惜并未发现新的线索,无奈之下,只好返回览山道观,商议 第七十六章 数番追击剿异兽 就在我们紧锣密鼓地规划搜寻黯影兽的行动时,附近村落传来消息,有村民夜间遇害。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心头一紧,都猜测这极有可能是黯影兽所为。 玄清真人面色凝重,说道:“看来这黯影兽并未如我们所想找地方安心养伤,而是已经开始作恶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不能让它再残害无辜百姓。”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前往那个传来噩耗的村落。一到村口,便能感受到一种压抑而悲伤的气氛。村民们聚在一起,脸上满是惊恐与悲痛之色。 我们找到了村长,向他详细询问情况。村长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说道:“昨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等我起身出门查看时,就发现隔壁家的老李倒在血泊中,身体已经冰凉了,身上的伤口惨不忍睹,就像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撕咬过一样。” 我心中一凛,与同伴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伤口的特征与我们之前和黯影兽交手时所了解到的情况极为相似。 千夜问道:“村长,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身影?或者听到其他异常的声音?” 村长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当时天太黑了,大家都吓坏了,只听到一阵奇怪的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跑过。等我们反应过来,悲剧已经发生了。” 丛倩倩皱着眉头,气愤地说:“肯定是黯影兽,它太可恶了,居然对普通村民下手!” 甄霄弦接口道:“看来它受伤后急需补充能量,才会选择向毫无反抗之力的村民下手。我们得加快搜寻速度,不然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玄清真人点头,对村长说道:“村长,麻烦您安排村民们尽量不要单独外出,尤其是在夜间,一定要关好门窗。我们会尽快找出凶手,为遇害的村民报仇。” 村长感激地看着我们,说道:“那就全靠各位了,这些日子村里已经人心惶惶,大家都担惊受怕的。” 随后,我们在村子里展开了调查,希望能找到一些与黯影兽有关的线索。在遇害村民的房屋周围,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和之前在山林中看到的黯影兽脚印十分相似,这更加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沿着脚印的方向追踪了一段距离后,脚印却突然消失在一条小河边。看着潺潺流淌的河水,我们陷入了沉思,黯影兽究竟去了哪里? 望着那条静静流淌的小河,千夜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河边的情况。她伸手触摸地面,感受着泥土的湿度,随后说道:“这脚印消失得太过蹊跷,黯影兽很可能是借着河水掩盖了自己的行踪。也许它顺着水流的方向离开了,又或许它潜入了水中,藏在附近。” 玄清真人轻抚胡须,思索片刻后说:“这孽畜狡猾多端,两种可能性都存在。但若是它潜入水中,以其重伤之躯,长时间憋气也并非易事。我们不妨兵分两路,一路沿着河岸向上游搜寻,另一路向下游寻找,看看能否发现蛛丝马迹。”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很快便分成了两组。我、丛倩倩和玄清真人向上游进发,而千夜、甄霄弦与青青则负责下游方向的搜寻。 沿着河岸前行,我们三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眼睛紧紧盯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玄清真人一边走,一边施展法术感知周围是否存在异常的气息。然而,走了许久,除了偶尔看到一些被河水冲倒的树枝,并未发现任何与黯影兽有关的线索。 就在我们有些气馁的时候,丛倩倩突然指着前方一处突出的河岸喊道:“你们看,那边的泥土好像有翻动的痕迹!”我们急忙赶过去,只见那处的泥土确实有些凌乱,似乎有什么重物从这里经过。玄清真人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后说道:“没错,这很可能是黯影兽留下的。它或许是从这里上岸,继续往山林的方向去了。” 我们顺着玄清真人所指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林。山林中静谧得可怕,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突然,玄清真人停住脚步,低声说道:“大家小心,前方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邪恶气息,很可能就是黯影兽。” 我们立刻握紧手中的武器,缓缓向前靠近。透过茂密的枝叶,我们隐约看到一个黑影正伏在地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那黑影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靠近,缓缓抬起头来,正是重伤未愈的黯影兽。它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里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显然又刚刚残害了其他生灵。 “孽畜,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玄清真人怒喝一声,手中拂尘一挥,一道金色光芒如闪电般射向黯影兽。黯影兽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攻击,随后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向我们扑来。 丛倩倩迅速施展法术,在黯影兽前进的道路上设置了一道道五彩屏障。黯影兽撞上屏障,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但它似乎急于摆脱我们,不顾身上的伤势,一次次地冲击着屏障。 我看准时机,从侧面冲向黯影兽,试图用手中的剑给予它致命一击。然而,黯影兽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猛地转身,挥动利爪向我袭来。我连忙向后跳跃躲避,但还是被它的爪子划破了衣袖。 就在局势陷入僵持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原来是千夜、甄霄弦和青青听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看到同伴支援,我们士气大振。 千夜如疾风般冲向黯影兽,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与黯影兽展开了近身搏斗。甄霄弦和青青则在一旁施展法术,协助千夜攻击黯影兽的弱点。在我们众人的齐心协力下,黯影兽渐渐处于下风。 但这黯影兽不愧是上古邪物,即便重伤又面对重重围攻,仍拼死抵抗。它瞅准一个破绽,猛地挣脱开我们的攻击范围,再次化作一道黑影,朝着山林深处逃窜而去…… 看着黯影兽再次逃脱,我们心中满是不甘,但并未因此气馁。玄清真人神色严峻,说道:“这黯影兽着实顽强,不过它连续作恶,伤势必定加重,我们绝不能让它再有机会伤人。” 千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目光坚定:“它受伤后行动受限,这次逃不远。我们顺着它逃跑的方向追,一定能找到它。” 于是,我们再次踏上追踪黯影兽的道路。沿着它逃窜的踪迹,我们深入山林更深处。周围的树木愈发茂密,光线也愈发昏暗,时不时传来几声怪异的鸟鸣,仿佛在为这紧张的追踪增添几分诡异氛围。 行进途中,青青突然停下脚步,她眉头微蹙,轻声说道:“大家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们纷纷停下,仔细辨别,果然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且越往前走,这股味道愈发浓烈。 “这味道恐怕和黯影兽脱不了干系。”甄霄弦捂着口鼻说道。 顺着气味的方向,我们来到一个隐秘的山谷前。山谷口被浓密的藤蔓和荆棘所掩盖,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其中别有洞天。从山谷中散发出的腐臭之气更为浓烈,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看上去阴森恐怖。 玄清真人谨慎地说道:“看来这山谷不简单,黯影兽很可能就藏在里面。大家务必小心,这孽畜说不定会设下陷阱。” 我们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荆棘,缓缓进入山谷。山谷内怪石嶙峋,一片死寂,只有那黑色烟雾在怪石间缭绕,让人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正是黯影兽的声音。我们立刻摆好架势,全神贯注地戒备着。只见黯影兽从一块巨石后缓缓走出,它身上的伤势似乎更加严重了,黑色的皮毛上血迹斑斑,原本凶狠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疲惫,但它看向我们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敌意。 “孽畜,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丛倩倩怒喝道,手中快速结印,准备发动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山谷中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啸声,紧接着无数黑色的蝙蝠从四面八方涌出,朝着我们扑来。这些蝙蝠身形巨大,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张开的嘴里露出尖锐的獠牙,看上去极为可怖。 “不好,是黯影兽召唤的邪蝠!大家小心!”玄清真人挥动拂尘,金光闪耀,将靠近的蝙蝠纷纷击退。 我们各自施展手段,与邪蝠展开殊死搏斗。千夜舞起长剑,剑花闪烁,一只只蝙蝠被斩杀;甄霄弦则以法术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防御屏障,抵挡着蝙蝠的攻击;我和青青背靠背,相互照应,用剑和法术击退试图靠近的蝙蝠;丛倩倩一边攻击蝙蝠,一边寻找机会对黯影兽发动法术攻击。 在与邪蝠的激战中,我们渐渐有些吃力。这些邪蝠数量众多,前赴后继,仿佛无穷无尽。而黯影兽则趁着我们忙于应对邪蝠之际,悄悄地向山谷深处退去。 “不能让它跑了!”我心急如焚,大声喊道。 千夜闻言,咬了咬牙,身形一闪,不顾周围的邪蝠,朝着黯影兽追去。我们见状,也纷纷拼尽全力,突破邪蝠的包围,跟在千夜身后追赶黯影兽…… 我们奋力冲破邪蝠的阻拦,朝着黯影兽追去。山谷中怪石林立,地形复杂,稍不留意就可能迷失方向。但此刻我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黯影兽再次逃脱。 千夜在前方疾奔,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她手中长剑紧握,双眼死死盯着前方逃窜的黯影兽。我和其他同伴紧随其后,脚下步伐不停,不敢有丝毫懈怠。 突然,黯影兽身形一转,钻进了一个狭窄的石缝之中。千夜毫不犹豫,也跟着钻了进去。我们赶到时,只见那石缝仅容一人通过,里面漆黑一片,隐隐传来打斗声。 “大家小心,这可能又是黯影兽的诡计。”玄清真人提醒道。 我率先钻进石缝,身后依次跟着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和玄清真人。石缝内空间逼仄,我们只能猫着腰前行。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气。 终于,我们穿出石缝,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内弥漫着浓浓的黑雾,能见度极低。借着微弱的光线,我们看到千夜正与黯影兽在洞穴中央对峙。 “你们终于来了。”千夜低声说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黯影兽。 黯影兽此时似乎恢复了些许力气,它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光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在警告我们不要靠近。 “这次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丛倩倩怒喝道,双手快速舞动,准备施展强大的法术。 就在这时,洞穴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块块巨石从洞顶掉落。我们连忙四处躲避,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危急。 “这是怎么回事?”甄霄弦一边躲避着掉落的巨石,一边喊道。 玄清真人环顾四周,脸色凝重地说:“这洞穴怕是被黯影兽设下了禁制,它想借助这洞穴将我们困死在此。” 我们一边躲避着危险,一边寻找应对之策。我突然发现,在洞穴的一侧有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符文阵,符文闪烁不定,似乎是控制这洞穴变化的关键所在。 “大家看那边,那个符文阵可能是破解之法!”我指着符文阵大声说道。 千夜瞅准黯影兽被掉落巨石吸引注意力的瞬间,身形一闪,朝着黯影兽扑去,试图缠住它,为我们争取破解符文阵的时间。她的长剑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与黯影兽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青青和丛倩倩立刻朝着符文阵跑去,她们一边躲避着掉落的巨石,一边研究符文阵的破解方法。甄霄弦则在一旁施展法术,阻拦那些靠近她们的碎石,为她们提供掩护。 我和玄清真人也没闲着,我们分别从两侧冲向黯影兽,与千夜一同对黯影兽展开围攻,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让它无暇顾及青青和丛倩倩破解符文阵。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青和丛倩倩全神贯注地研究着符文阵。青青仔细观察符文的排列和闪烁规律,同时回忆着所学的各种符文知识;丛倩倩则不断尝试以自身法力与符文阵进行沟通,试图找出破解的关键节点。 “我好像找到一些头绪了。”青青突然说道,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这些符文的排列似乎与五行相生相克之理有关,我们或许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尝试破解。” 丛倩倩闻言,立刻调整自身法力的运转方式,按照五行相生的顺序向符文阵注入法力。随着法力的注入,符文阵闪烁的光芒逐渐发生变化,原本剧烈震动的洞穴似乎也稍微稳定了一些。 然而,黯影兽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它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千夜和玄清真人震退数步。随后,它舍弃与我们的缠斗,朝着青青和丛倩倩扑去,试图阻止她们破解符文阵。 “不好!”千夜大喊一声,不顾自身伤痛,飞身挡在黯影兽面前,长剑一横,拦住了它的去路。黯影兽愤怒地咆哮着,挥起利爪狠狠抓向千夜。千夜侧身一闪,避开了致命一击,但仍被黯影兽的利爪划伤了手臂。 “千夜!”我心急如焚,立刻施展全力,朝着黯影兽攻去。手中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黯影兽的要害。玄清真人也挥动拂尘,一道金色的光芒如长虹贯日般射向黯影兽,与我的攻击相互配合。 黯影兽不得不放弃攻击青青和丛倩倩,转而应对我们的攻势。它身形灵动,在我们的攻击中穿梭自如,同时不断发出反击。一时间,我们与黯影兽再次陷入激烈的交锋。 此时,青青和丛倩倩那边也到了关键时刻。“快了,就差最后一步了!”丛倩倩额头上满是汗水,她咬紧牙关,集中全部精力,将最后一股法力注入符文阵。 只见符文阵光芒大盛,原本闪烁不定的符文逐渐稳定下来,最后发出一阵耀眼的强光。随着强光闪过,洞穴的震动戛然而止,掉落的巨石也停在了半空,随后缓缓落下。 “成功了!”青青兴奋地喊道。 没了洞穴禁制的干扰,我们士气大振。千夜趁黯影兽分神之际,猛地一剑刺向它的背部。黯影兽躲避不及,被长剑刺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和玄清真人抓住机会,同时发动攻击。我手中长剑直刺黯影兽的脖颈,玄清真人则以拂尘施展强大的封印法术,将黯影兽牢牢困住。 在我们三人的合力攻击下,黯影兽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它身上的黑色光芒渐渐消散,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我们围在黯影兽身旁,警惕地看着它,以防它再有什么垂死挣扎。过了许久,黯影兽彻底没了动静,确认它已死亡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解决这孽畜了。”丛倩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啊,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为世间除去一害”玄清真人感慨地说道, 我们相视一笑,疲惫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经过这场艰苦的战斗,我们不仅成功消灭了黯影兽,更在彼此间建立了更加深厚的信任和情谊。随后,我们带着这份胜利的喜悦,离开了这个充满惊险的洞穴,踏上了新的旅程。 第77章 行侠仗义游小县 在成功消灭黯影兽后,我们在览山道观稍作休整,恢复了些许体力。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道观的庭院中。我们收拾好行囊,来到道观主殿,准备向玄清真人告别。 玄清真人早已在此等候,他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欣慰与感激。看到我们前来,他上前一步,说道:“各位小友,此次多亏了你们的帮助,成功除去黯影兽,为周边百姓消除了一大祸患,老道代表这一方百姓,向你们致谢。”说着,他郑重地向我们行了一礼。 我赶忙上前扶起玄清真人,说道:“真人言重了,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黯影兽为祸世间,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而且,在与黯影兽的战斗中,我们也从真人身上学到了许多,收获颇丰。” 青青也微笑着说道:“是啊,在览山道观的这段日子,我们感受到了这里独特的修行氛围和真人的高深道法,让我们对道家修行有了更深的理解。” 丛倩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真人,以后我们说不定还会再来叨扰呢,希望那时候道观的香火会更旺盛。” 玄清真人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各位小友随时欢迎。这经历一番波折,道观日后也会加强对各类封印的巡查与维护。” 千夜微微点头,说道:“真人思虑周全,如此甚好。我们此去,也会继续行游历之事,希望能为世间多做些有益之事。” 甄霄弦接口道:“此次与真人并肩作战,深感荣幸。若日后真人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我们定会全力以赴。” 玄清真人看着我们,目光中满是期许,说道:“各位小友心怀壮志,古道热肠,日后定能在各自的道路上大放异彩。老道也不多言,只盼各位一路平安。” 我们再次向玄清真人行礼告别,而后转身迈出道观。站在道观门口,我们回望这几日栖息的地方,心中满是感慨。随后,我们坚定地踏上旅程,继续前行,而这段在览山道观与黯影兽战斗的经历,也将成为我们人生中一段难忘的回忆,激励着我们在未来的道路上勇往直前,面对各种挑战。 出于观察各地民情的原因,我们未选择以往进京、出京路线,所走多选离开出入京师的官路。一路行来,所见风土人情各异,也让我们对大宋的民间百态有了更深的认识。 一日,我们来到一小县城。刚入城门,便能感觉到这里弥漫着一股沉闷与疲惫的气息。街道上行人稀少,且大多面带菜色,脚步匆匆,神色间满是忧虑。街边的店铺,不少都大门紧闭,即便开着的,也是生意冷清,店老板们无精打采地坐在店中,望着寥寥无几的顾客,满脸无奈。 我们找了一家还算热闹的茶馆,想要从茶客们的交谈中了解些情况。刚一坐下,便听到邻桌的几位老者唉声叹气。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摇头说道:“唉,今年这日子可怎么过哟。上头赋税越来越重,地里的收成却一年不如一年,这可让咱老百姓怎么活呀。” 另一位老者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前些日子又听说要征兵,家里的青壮劳力都快被征光了,这地里的活儿都没人干咯。” “还有那些个官老爷,也不管管,只知道一味地催缴赋税,根本不顾咱们的死活。”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气愤地说道。 听到这些,我们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青青忍不住轻声说道:“没想到这里的民生如此疲弊,百姓们生活得这般艰难。” 我微微皱眉,说道:“看来我们得深入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局面。这赋税、征兵,背后或许存在着更深层次的问题。” 千夜点头道:“没错,我们可以从官府、农户、商户等多方面入手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丛倩倩也说道:“对呀,说不定我们能做些什么,帮这里的百姓减轻些负担。” 甄霄弦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先去县衙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了解到官府的一些政策和行事作风。再找些当地的农户和商户聊聊,从他们那里获取更详细的信息。” 于是,我们喝完茶后,便起身行动。先来到县衙外,只见县衙大门紧闭,门口的衙役一脸不耐烦地驱赶着几个前来申诉的百姓。看着这一幕,我们心中不禁对这里的官府有了初步的判断。 随后,我们走进县城的小巷,找到了一位正在院子里整理农具的老农。说明来意后,老农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缓缓说道:“唉,这些年上头的赋税是一年比一年高,今年更是离谱。说是为了打仗,可这仗打了这么久,也没见对咱老百姓有啥好处。家里的壮丁都被征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这地根本种不过来,收成自然就少了。可赋税却一分都不能少,交不上就得挨打,甚至被抓去坐牢,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从老农那里了解到情况后,我们又陆续走访了几位商户,他们也都大吐苦水,抱怨生意难做,苛捐杂税繁多,根本赚不到钱。 经过一番调查,我们发现这里民生疲弊的原因主要在于官府的横征暴敛以及不合理的征兵政策,导致百姓生活负担过重,劳动力缺失,经济发展停滞。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深知想要改变并非易事,但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为这里的百姓做些什么,让他们的生活能够有所改善。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们围聚在县城一处偏僻的角落商议对策。 我皱着眉头,率先开口道:“如今看来,要改善此地民生,关键在于让官府调整赋税和征兵政策。但这官府行事如此作风,直接去与之理论,恐怕难以奏效。” 千夜沉思片刻,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收集足够多的证据,证明此地百姓生活的艰难处境以及官府不当举措带来的危害,再想办法将这些证据递交给更高层的官员,借他们之手来整顿这里的乱象。” 丛倩倩点头赞同,眼神坚定:“对,我们可以把与百姓交谈的记录、各地赋税征兵不合理的实际情况,都详细整理出来。不过,如何将这些证据送到能管事的官员手中,也是个难题。” 甄霄弦轻抚下巴,思索道:“我听闻这附近州府的知府为人还算正直,或许我们可以设法将证据送到他手中。只是这一路可能会遭到此地官府的阻拦,我们得小心行事。” 青青担忧地说:“那我们要尽快行动,百姓们已经苦不堪言,不能再拖延了。但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一定要确保百姓的安全,不能因为我们的举动给他们带来更多麻烦。” 大家都认同地点点头。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更加深入地走访县城的各个角落,详细记录下百姓们的遭遇,收集了诸多关于赋税过重、征兵不合理的实证,包括农户上缴赋税的单据、征兵过程中的违规行为记录等。 然而,我们的行动逐渐引起了当地官府的注意。一天,当我们从一位农户家中出来时,一群衙役突然出现,将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衙役一脸凶相,大声喝道:“你们几个外地人,在这儿鬼鬼祟祟,到处打听,到底想干什么?” 我镇定自若地走上前,说道:“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见百姓生活艰难,于心不忍,想了解些情况,并无恶意。” “哼,少在这儿狡辩!你们分明是在煽动百姓闹事,跟我们回县衙去!”衙役头目一挥手,手下的衙役便一拥而上,试图抓住我们。 千夜迅速抽出长剑,剑身寒光一闪,将靠近的衙役逼退。她冷声道:“你们无故抓人,才是真正的滥用职权!我们所做之事皆是为了百姓,光明磊落,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丛倩倩和甄霄弦也立刻施展法术,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防护屏障。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衙役头目见状,立刻上前恭敬地说道:“县丞大人,就是这几个人,在城里到处乱窜,蛊惑百姓,恐怕有不轨之心。” 县丞打量了我们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几位,这县城里可不兴随意打听事儿。我看你们还是尽早离开,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直视着县丞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大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百姓。这县城民生疲弊,百姓苦不堪言,难道大人就忍心视而不见吗?” 县丞脸色一沉,冷哼道:“哼,这里的事自有本官做主,轮不到你们几个外人插手。你们若再不识趣,休怪本官不客气!” 面对县丞的威胁,我们没有退缩。一场与当地官府的对峙,已然拉开帷幕,而我们深知,为了县城百姓的未来,必须坚持到底…… 面对县丞的威胁,我们并未退缩。玄清真人此时恰好赶到,他站出来,神色威严地说道:“县丞大人,这几位小友心怀正义,他们所言句句属实。如今这县城百姓生活困苦,身为父母官,你不思解决之道,反而威胁仗义执言之人,难道就不怕天理昭彰?” 县丞看到玄清真人,微微一怔,但仍强装镇定地说:“你又是何人?莫要在此多管闲事!这县城之事,本就是本官在料理,容不得他人说三道四。” 玄清真人冷笑一声,道:“我乃览山道观观主玄清,此次前来,也是听闻此地百姓艰难,特来一探究竟。如今看来,这乱象背后,果然有官府不作为之故。” 县丞听闻玄清真人身份,心中有些忌惮,但仍嘴硬道:“即便如此,你们又能如何?不过是些无官无职之人,还想插手朝廷命官之事?” 我向前一步,直视县丞的眼睛,说道:“大人,我们虽无官职,但却有一腔为百姓鸣不平的热血。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我们定会将此地实情公之于众,让天下人评评理!” 县丞脸色阴晴不定,思索片刻后,突然一挥手,示意衙役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罢了罢了,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们。但你们最好尽快离开此地,莫要再惹事端。”说罢,带着衙役匆匆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玄清真人皱起眉头,说道:“此人心术不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虽有心惩治这官府乱象,奈何并无实权,直接与之对抗怕是会连累更多百姓。” 千夜紧握着拳头,气愤地说:“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欺压百姓?” 甄霄弦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们不妨暗中行事,继续收集他们贪赃枉法、横征暴敛的证据。同时,想办法帮助百姓减轻负担,暗中行侠仗义,待证据确凿,再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寻求更高层官府的介入。”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兵分几路,暗中展开行动。 我和青青深入农户之中,传授他们一些更先进的耕种技巧,帮助他们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同时,我们还联合一些热心的百姓,组织互助小组,让大家在农忙时节互相帮忙,缓解劳动力不足的问题。 千夜和丛倩倩则盯上了当地的一些富商与官府勾结的证据。她们发现这些富商通过贿赂官员,获取了许多商业上的特权,挤压了普通商户的生存空间。于是,千夜和丛倩倩暗中收集这些富商与官府往来的信件、账本等关键证据,准备作为日后扳倒这些贪官污吏的有力武器。 甄霄弦和玄清真人则运用他们的智慧和经验,在幕后策划如何巧妙地揭露官府的恶行。他们联系周边县城一些有正义感的文人墨客,通过撰写文章、传播民谣等方式,将此地官府的劣迹在周边地区慢慢传播开来,引起舆论的关注,为日后的行动做好铺垫。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时刻保持警惕,避免被当地官府发现。虽然我们的行动只能在暗中进行,但看到百姓们的生活逐渐有所改善,我们的心中便充满了动力。我们深知,这场与贪官污吏的斗争不会一帆风顺,但为了百姓的幸福,我们愿意坚守到底,直至彻底惩治这些官府败类,还县城一片清明。 随着我们暗中行动的持续推进,县城里悄然发生着一些变化。百姓们在我们传授的耕种技巧和互助模式下,农作物产量有了一定提升,脸上也渐渐多了些笑容。而千夜和丛倩倩收集到的证据越来越多,这些证据犹如一把把利刃,直指当地官府与富商勾结的丑恶行径。 然而,我们的行动并非一帆风顺。一天夜里,正当千夜和丛倩倩准备将新收集到的一批重要账本转移到安全地点时,突然遭到了一伙神秘人的袭击。这伙人身手矫健,行动敏捷,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小心,他们是冲着证据来的!”千夜一边提醒着丛倩倩,一边迅速抽出长剑,与来袭的神秘人展开搏斗。剑花闪烁,寒光四射,千夜的剑法凌厉而狠辣,但神秘人数量众多,且配合默契,一时间竟难以脱身。 丛倩倩则紧紧护着装有账本的包裹,同时施展法术攻击神秘人。五彩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神秘人被法术击中后发出痛苦的闷哼,但他们依旧前赴后继地扑向丛倩倩。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青青、甄霄弦和玄清真人听到动静后,立刻赶来支援。看到我们的到来,千夜和丛倩倩精神一振,攻势更猛。 “大家小心,这些人不简单!”我大声喊道,手中长剑挥舞,冲向神秘人。 青青则在一旁施展治愈法术,为受伤的千夜和丛倩倩恢复体力。甄霄弦和玄清真人也各自施展强大的法术,一时间,神秘人被我们的合力攻击打得节节败退。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神秘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我们本想追击,但考虑到账本的安全以及可能存在的陷阱,便放弃了追击。 “好险,差点就让他们得手了。”丛倩倩心有余悸地说道,看着手中完好无损的包裹,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 千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哼一声:“看来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开始狗急跳墙了。以后我们行事要更加小心。” 玄清真人皱着眉头,说道:“这些神秘人很可能是县丞派来的,他们察觉到了我们在收集证据,所以才会出手抢夺。” 我点头表示赞同:“没错,现在情况变得更加危急了。我们一方面要加快揭露他们恶行的计划,另一方面要加强自身的防范,不能再给他们可乘之机。” 经过这次袭击,我们意识到时间紧迫,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于是,我们加快了与周边县城文人墨客的联系,同时将收集到的证据进行了更加详细的整理和备份。 终于,在我们的努力下,一篇篇揭露此地官府恶行的文章在周边地区广泛传播开来,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声讨当地官府的所作所为。舆论的压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蔓延。 不久后,州府的知府得知了此事,他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前来调查。我们将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呈交给知府,知府看后,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这些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鱼肉百姓,实在是罪不可恕!”知府当场下令,将县丞及相关涉案官员全部革职查办,并严惩了那些与官府勾结的富商。 随着这些贪官污吏的倒台,县城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百姓们得知真相后,纷纷奔走相告,对我们感激涕零。 在这场与贪官污吏的斗争中,我们虽然没有官方的权力,但凭借着坚定的信念、智慧和勇气,暗中行侠仗义,最终成功为百姓们讨回了公道。而这段经历,也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民间疾苦,坚定了继续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决心。我们稍作休整后,又踏上了新的旅程,期待着在未来的道路上,能够帮助更多的人。 第78章 入山城再造水源 在我们悄然离开县城,踏上新征程的三日后,平静的旅途被一阵奇异的光芒打破。只见一道如烟如缕的光芒,裹挟着信息,飘飘然飞至我们眼前。这便是览山观独有的飞烟传书之法,此法术颇为神奇,只要曾在览山观虔诚进过香的人,皆有机会成为这飞烟传书的接收者。 我伸手轻轻接住那缕光芒,待光芒渐渐消散,展现在眼前的是飞烟传书中的内容。看着上面的文字,我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原来,此前那位看似雷厉风行、为民除害的知府,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做足了样子。那罪大恶极的县令,竟在暗中改任他县之职,继续为官。而我们此前费尽心力、为改善县城民生所推行的各种举措,也大多被废置,一切似乎又要回到从前那不堪的模样。 我不禁心生感慨,缓缓叹道:“所谓执法公允,不过是一纸空谈。这知府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阴违,公然欺瞒民众。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不齿。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这般胡作非为,终将自食恶果。” 身旁的同伴们听闻,亦是满脸愤慨与无奈。我们一心为百姓谋福祉,却不想被这等贪官污吏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我们心中的信念并未因此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与不公抗争到底的决心。这一次的挫折,不过是漫漫征途中的一道坎,我们必将继续前行,寻找真正能够为百姓主持公道的力量,还世间一片清明。 怀着沉重又愤慨的心情,我取出那本特制的书册。这书册的纸张质地精良,封面用古朴的皮革装订,边角处还精心绣着一些寓意吉祥的纹路,翻开时,能闻到淡淡的墨香,仿佛承载着无数等待书写的故事。 我缓缓拿起金属硬笔,在洁白的书页上落下第一笔。从初入那民生疲弊的小县城,目睹百姓的艰难困苦,到我们如何四处奔走、收集证据,再到与当地官府惊心动魄的对峙,以及最终看似胜利的曙光,我都一一详细记录。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当时的情绪,或愤怒,或无奈,或坚定。当写到知府阳奉阴违,县令改任他县,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时,笔下的墨汁似乎也因心中的愤懑而显得格外浓重,在纸上晕染开来。 记录完此次事件,我合上书本,轻抚封面,心中暗自思忖,这书册不仅是对过往经历的记录,更是我们前行路上的警示。它提醒着我们,世间的不公不会轻易消散,而我们为了正义与百姓的福祉,还有漫长而艰辛的路要走。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不会停下脚步,定要让这世间多一些公正,少一些黑暗。 既然短时间内无力彻底扭转那县城的现状,再多的愤慨与不甘也只是徒增烦恼,我便暂且放下此事,带着同伴们继续前行。一路风光变换,我们的脚步未曾停歇。 又一日,我们来到一座名为磐岩城的山城。踏入城门,便感觉到一股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城中的街道并不宽阔,两旁的建筑错落有致,多是用山石砌成,透着古朴的韵味。然而,城中行人的面容却满是疲惫与忧虑,街边的草木也因缺水而略显枯黄。经过一番打听,我们得知这座磐岩城正饱受缺水之苦。 城中仅有的几口水井,水位不断下降,如今打出的水也是少得可怜,且水质浑浊。百姓们为了一点生活用水,常常要排起长队,甚至邻里之间还会因为争水而发生争执。看着这一幕幕场景,我们心中不禁泛起怜悯之情。 “这可怎么办才好,百姓们的日子太艰难了。”青青,这位已与我成婚,温柔善良的女子,看着排队打水的人群,眼中满是不忍。 千夜,这位来自东瀛曾为杀手,后被我降伏的冷面女子,微微皱眉,说道:“看来我们得想办法为这磐岩城找些水源,否则百姓的生活只会愈发困苦。” 丛倩倩虽为圣焰教教主,性格直爽热情,但却是小丫头一个,点头赞同道:“对呀,或许我们可以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尚未被发现的水源,或者想办法改善现有的取水方式。” 甄霄弦,南越国毒心娘子,心思细腻,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先去了解一下这磐岩城的地理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说不定能从中找到解决办法。” 于是,我们兵分几路展开行动。我来到城中的老者聚集地,向他们打听关于这磐岩城水源的历史和传说,期望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千夜、青青和丛倩倩则沿着磐岩城周边的山脉和溪流探寻,查看是否有潜在的水源地。甄霄弦运用她丰富的学识,研究起磐岩城的地质结构,试图从科学的角度找到解决缺水问题的途径。而在一旁,神兽龙驹和猫熊虽还处于幼年期,但也好奇地跟在我们身边,似乎也想为解决难题出一份力。 在与城中老者的交谈过程中,我从民众那一声声无奈的叹息与倾诉里,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端倪,话语间隐隐透露出,这缺水的背后似乎并非单纯的天灾,倒像是有邪魔在暗中作祟。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以前咱这磐岩城虽说不上水源丰沛,但也从未像如今这般缺水啊。自打几个月前,山上开始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低沉的咆哮,又像是阴森的哀号,打那以后,这水就一天比一天少了。” 另一位老者附和道:“是啊,有一回我家那小子壮着胆子去山里查看,回来后就吓得不轻,说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得惊人,打那之后就一病不起,到现在还卧床呢。” 听到这些,我心中疑窦丛生,难道真有邪魔从中作梗,导致磐岩城水源枯竭?联想到此前在其他地方的经历,那些神秘莫测的妖邪之事,让我越发觉得此事绝非偶然。 我带着神兽龙驹和猫熊匆匆与老者们告别,心中思索着要尽快将这一情况告知同伴。龙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内心的忧虑,它轻快的步伐变得有些急促,时不时仰头发出一声嘶鸣;猫熊则紧紧跟在我身旁,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好奇与警惕。 当我与千夜、青青、丛倩倩和甄霄弦会合后,我将从民众那里听闻的古怪之事详细叙述了一遍。千夜听闻后,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若是真有邪魔作怪,那我们定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将其铲除,还磐岩城百姓安宁。” 青青秀眉微蹙,担忧地说:“可我们对这所谓的邪魔一无所知,贸然行动会不会有危险?” 丛倩倩却一脸无畏,拍了拍胸脯道:“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收拾不了一个邪魔?先去探探情况再说。” 甄霄弦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大家不可轻敌,既然能导致一城缺水,这邪魔必定有些手段。我们得先制定个周全的计划,再行动不迟。” 经过一番讨论,我们制定了初步计划。决定先由千夜凭借她出色的追踪能力,沿着民众提及的方向,去山中探寻邪魔的踪迹,尽量摸清其习性与藏身之处。我和丛倩倩则在旁协助,一旦发现异常,丛倩倩利用圣焰教独特的信号法术传递消息,以便我们及时相互支援。 青青和甄霄弦留在城中,一方面安抚民众,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另一方面继续从城中水源处寻找线索,看看能否发现邪魔对水源做了何种手脚。而神兽龙驹和猫熊留在青青身边,一来可以保护她,二来它们特殊的感知能力或许能察觉到一些常人忽略的细节。 千夜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山林间,我和丛倩倩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山林中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我们三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走着走着,千夜突然停下脚步,她微微侧身,示意我们噤声,然后指了指前方一处地势低洼的山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灰黑色,看上去格外阴森。 “那里面有股很奇怪的气息,应该和邪魔有关。”千夜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三人缓缓靠近山谷,越接近,那股阴森的气息就越发浓烈,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就在我们准备踏入山谷之际,突然从山谷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胁。 “小心,它似乎发现我们了!”我握紧手中的武器,紧张地说道。 话音刚落,一只身形巨大、浑身散发着黑色烟雾的怪物从雾气中窜出。它形似黑豹,但体型却比普通黑豹大出数倍,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口中獠牙交错,看上去极为恐怖。 “这就是那作祟的邪魔?”丛倩倩惊讶地说道,同时双手迅速结印,准备发动法术攻击。 怪物咆哮一声,如疾风般向我们扑来。千夜身形一闪,迎着怪物冲了上去,手中长剑寒光闪烁,直刺怪物的咽喉。怪物反应极快,侧身避开了千夜的攻击,同时挥动利爪,向千夜抓去。千夜连忙向后跳跃,躲避这凌厉的一击。 我看准时机,从侧面冲向怪物,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我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砍在怪物的身上,却只溅起一片火星,仿佛砍在了坚硬的岩石上。怪物吃痛,愤怒地转过头来,对着我怒吼一声,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它口中喷出。 我连忙屏住呼吸,向后退去。就在这时,丛倩倩的法术也已准备就绪,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柱从她手中射出,直直地冲向怪物。怪物被火焰击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它在火焰中疯狂地挣扎,身上的黑色烟雾被火焰驱散了一些。 然而,这怪物似乎极为顽强,它不顾身上的火焰,再次向我们扑来。这只浑身散发着黑色烟雾的怪物,名为黯渊魔豹。传说它诞生于上古时期一处被诅咒的黑暗深渊。彼时,天地初开未久,阴阳尚未完全调和,世间充斥着各种混乱无序的力量。 在那深邃不见底的暗渊之中,汇聚了无数邪恶、怨怼的气息。历经漫长岁月,这些气息相互交融、凝聚,最终幻化成了黯渊魔豹。它天生便带有操控黑暗与汲取水源的邪恶能力,所到之处,水源枯竭,生灵涂炭。 上古诸神为了阻止黯渊魔豹肆虐人间,耗费巨大神力将其封印在一处隐秘之地。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封印的力量逐渐减弱。再加上磐岩城所处之地,地气与黯渊魔豹被封印之处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导致它竟冲破了部分封印,得以重现世间,给磐岩城带来了这场缺水之灾。 此刻,黯渊魔豹凶性大发,再次向我们扑来。千夜毫不畏惧,手中长剑挽出数朵剑花,直逼黯渊魔豹的要害。我则趁其注意力被千夜吸引,绕到侧面,凝聚全身力量,准备给予它致命一击。丛倩倩在后方不断施展强大的火焰法术,一道道火柱如流星般射向黯渊魔豹,将它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得扭曲变形。 黯渊魔豹在我们三人的围攻下,却依旧显得游刃有余。它灵活地躲避着我们的攻击,时不时挥动利爪反击,黑色烟雾从它身上不断涌出,试图干扰我们的视线。战斗愈发激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我们深知,面对这来历神秘且强大的黯渊魔豹,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在与黯渊魔豹的激烈交锋中,我们逐渐摸清了它的部分攻击模式,但这头邪祟实在太过强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让我们应对得颇为吃力。 千夜的剑法凌厉迅猛,剑剑指向黯渊魔豹的关键部位,然而黯渊魔豹体表那层由黑暗力量凝聚而成的护盾,总能削弱剑招的威力。我瞅准它攻击千夜的间隙,全力一击,却被它侧身闪过,巨大的冲击力撞在一旁的山石上,将山石轰得粉碎。 丛倩倩的火焰法术虽然能对黯渊魔豹造成一定伤害,但它身上的黑色烟雾似乎有着某种诡异的修复能力,每当火焰灼伤它的躯体,那些黑色烟雾便迅速涌动,填补伤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它的恢复能力太强了!”丛倩倩一边躲避着黯渊魔豹喷出的黑色烟雾,一边大声喊道。 千夜身形如电,在黯渊魔豹周围游走,寻找着破绽,她大声回应:“我们必须找到它力量的核心,集中攻击,才能彻底击败它!” 就在这时,黯渊魔豹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它不再盲目攻击,而是周身黑暗力量疯狂涌动,将整个山谷都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我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只能凭借对周围气息的感知来躲避黯渊魔豹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 “大家小心,别分散!”我大声呼喊,试图让同伴们保持联系。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流从左侧袭来,本能地向右侧一闪,一道黑影擦身而过,正是黯渊魔豹。它的速度极快,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听声音辨别它的位置!”千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们立刻集中精神,通过黯渊魔豹行动时发出的声响来判断它的方位。就在黯渊魔豹再次发动攻击的瞬间,我们几乎同时做出反应。千夜一剑刺向它的必经之路,我则从后方猛扑上去,准备锁住它的行动,丛倩倩看准时机,一道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火焰法术径直冲向黯渊魔豹。 黯渊魔豹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却被千夜的长剑划伤了背部,它愤怒地咆哮着,转而将目标对准了我。我被它的力量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不行,我们得想个新办法。”我挣扎着站起身来,心中焦急万分。 就在这时,山谷外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响动,仿佛是某种强大力量在涌动。紧接着,一道明亮的光芒穿透黑暗,照亮了整个山谷。原来是青青、甄霄弦带着神兽龙驹和猫熊赶到了。 青青手中拿着一面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天谱红缘榜,这是她仙人洞府中所得的一件宝物,不但能封印且具有净化邪恶力量的功效。甄霄弦则在一旁施展法术,协助青青增强天谱红缘榜的力量。神兽龙驹和猫熊也各自施展神通,龙驹嘶鸣一声,周身光芒闪烁,似乎在调动天地间的灵气;猫熊则喷出一股奇异的能量,与古镜的光芒相互呼应。 在众人合力之下,黯渊魔豹身上的黑暗力量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它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发起攻击。千夜的长剑、我的全力一击以及丛倩倩的火焰法术,与天谱红缘榜的净化之光、龙驹和猫熊的神通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径直冲向黯渊魔豹。 在这股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冲击下,黯渊魔豹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哀嚎,它身上的黑暗护盾逐渐破碎,躯体也开始消散。随着最后一丝黑暗力量的消失,黯渊魔豹被成功击败,山谷中弥漫的压抑气息瞬间消散。阳光穿透枝叶的缝隙,洒在我们满是汗水与血迹的脸上,带来阵阵暖意。 我们稍作休整,便带着疲惫但欣慰的心情返回磐岩城。城中百姓看到我们归来,纷纷围拢过来,从我们胜利的神情中,他们似乎猜到了什么,眼中满是期待与惊喜。 “怎么样了?那作祟的邪魔……”一位老者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微笑着向大家宣布:“大家放心,那只导致缺水的黯渊魔豹已经被我们成功击败,磐岩城的水源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百姓们听闻,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他们纷纷奔走相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整个磐岩城瞬间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人们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青青和甄霄弦并未停歇,她们与城中的长者一同前往城中各处水源查看。正如我们所料,随着黯渊魔豹的覆灭,那些被黑暗力量影响的水源开始逐渐恢复生机。干涸的水井中,缓缓渗出清澈的泉水;断流的溪流也重新流淌起来,发出欢快的声响。 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清理水井、疏通河道,准备迎接久违的充沛水源。看着他们忙碌而喜悦的身影,我们心中满是成就感。 为了感谢我们,磐岩城的百姓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典。他们拿出家中最好的食物和美酒,载歌载舞。孩子们围绕在我们身边,眼中满是崇拜,听我们讲述与黯渊魔豹战斗的惊险故事。 在庆典上,城主亲自前来向我们表达感激之情。他满含热泪地说道:“各位恩人,若不是你们,磐岩城不知还要在苦难中挣扎多久。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全体百姓没齿难忘。”说着,城主向我们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 我们赶忙扶起城主,说道:“城主言重了,看到磐岩城恢复生机,百姓们能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便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庆典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人们才带着满足的笑容逐渐散去。我们站在城楼上,望着灯火通明的磐岩城,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路,虽然历经艰险,但每一次看到百姓们因我们而重获幸福,一切都值了。”我望着身旁的同伴们说道。 千夜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是啊,这便是我们行走世间的意义。” 丛倩倩兴奋地说:“没错,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帮助更多的人!” 青青和甄霄弦相视一笑,眼中满是赞同。神兽龙驹和猫熊在我们脚下欢快地嬉戏着,仿佛也在为这美好的时刻庆祝。 在这宁静而喜悦的氛围中,我们深知,前方还有无数未知的挑战在等待着我们,但此刻,望着这座因我们而重焕生机的磐岩城,我们充满了继续前行的勇气和力量。稍作休息后,我们将再次踏上旅程,去探寻世间更多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书写属于我们的侠义篇章。 第79章 义军起临渊绝壁 在磐岩城稍作休整后,我们再次踏上征程。身负皇命,我此次在大宋国观风游历,肩负着观民间疾苦、览山水秀丽,进而绘就天下太平图的重任。 一路前行,所经之地,既有山川壮丽的美景,也不乏民生艰难的惨状。这让我越发觉得责任重大,每一处的见闻都如同重锤,敲打着我的内心。 随着行程的推进,我心中的忧虑也日益加深。我不由在想,那钦天监本应掌握着天下堪舆图,凭借其对山川地理、风水运势的了解,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出谋划策。然而近年来,他们却沦为得圣帝的寻宝鼠,一门心思地在全国各地寻宝挖宝。这种本末倒置的行为,不仅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使得朝廷对民间的关注日益减少。 如今,天下烽烟渐起,各地乱象丛生。有些地方因赋税过重,百姓怨声载道,甚至出现了小规模的起义;有些边境地区,外敌蠢蠢欲动,而朝廷却似乎对此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寻宝的狂热之中。这一切,实实在在地给我上演着王朝兴衰之象。 一日,我们来到了一座临近边境的城镇。这里的气氛格外紧张,城墙上布满了战争留下的痕迹,百姓们神色匆匆,眼中满是恐惧。我们向一位当地的老者打听情况,老者长叹一声,说道:“唉,前些日子,邻国的军队时常在边境骚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上头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宝藏,对我们这些边境百姓的死活不管不顾。” 听到这些,我们心中愤慨不已。千夜握紧拳头,说道:“这钦天监如此行径,实在是误国误民!若朝廷继续这般,只怕大宋的江山社稷危在旦夕。” 青青忧虑地说:“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朝廷重视起来,不能再让百姓受苦了。” 丛倩倩点头道:“没错,我们加快行程,多收集些各地的情况,尽早绘出这天下太平图,呈给圣上,让他看看如今民间的真实状况。” 甄霄弦沉思片刻,说道:“只是,即便我们绘出图呈上,圣上是否能听进去,还未可知。我们或许还需想些其他办法,引起朝廷的重视。” 我们一边商议着对策,一边继续前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更加深入地走访各地,详细记录下民间的疾苦、边境的危机以及朝廷不当举措带来的种种后果。每到一处,我们都能感受到百姓们对和平与安宁的渴望,这也让我们更加坚定了要改变现状的决心。 随着收集的信息越来越多,那幅理想中的天下太平图在我心中也愈发清晰。只是,要将这图变为现实,我们面临的困难重重。朝廷的腐朽、钦天监的不作为、各地的乱象,都如同重重高山,横亘在我们面前。但我坚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有一天能跨越这些障碍,让大宋重新走上繁荣昌盛的道路,真正实现天下太平。 因松州、剑州有辛定鼎先生坐镇,在他的治理下,两州民生渐佳,一片向好之态。而我与青青又皆出身剑州,此前来往京师已有两趟,这两州的山水风貌、风土人情早已深深烙印在心中。如此,我们索性决定先不前往松、剑两州。 我们一路迤逦而行,渐渐朝着聂归尘所任职的定边县进发。聂归尘此人,心怀壮志,一心为民,听闻他虽比我们出京早不了多少,但已在定边县推行了诸多利民举措,成效显着,我们也颇为好奇,想去亲眼看看他治理下的定边县是何模样。 一路上,我们且行且看,路过的村庄城镇,虽各有不同,但百姓们的生活大多贫苦,好在未有战乱之地尚且安稳,这让我们心中稍感慰藉。行至定边县时,只见县城城门修缮一新,城墙上旗帜飘扬,城内街道整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与我们之前路过的一些因战乱或苛政而显得破败的地方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们找了一家茶馆,刚一坐下,便听到周围茶客们对聂归尘的称赞。“咱们这定边县啊,多亏了聂大人,以前这儿治安混乱,百姓们都不敢出门,这段时间可好了,夜不闭户都没问题。”一位老者笑着说道。 “是啊,聂大人还带领我们开垦荒地,兴修水利,今年的收成应该能比以往多了好几成呢!”另一位年轻的农夫附和道。 听到这些,我们对聂归尘更加钦佩。用过茶后,我们决定去拜访聂归尘。在县衙门口,通报姓名来意后,很快便有人将我们迎了进去。 聂归尘见到我们,十分热情,寒暄过后,他感慨道:“我算着你们也该往北边来了,目前我不过是在这定边县做了些分内之事,只能让定边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只是这天下还有许多地方的百姓仍在受苦,我时常为此忧心。天澜兄!你的责任则显得尤为大些呢!” 我点头道:“聂兄所言极是,我们此次身负皇命,观风游历,所见之处,确实有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归尘兄在定边县区区数日便政绩斐然啊!到底怎么做的?” 随后,聂归尘详细地向我们介绍了他在定边县推行的各项政策,从整顿治安到发展农业,从兴办教育到改善民生,无一不体现出他的智慧与用心,另外他还着重夸奖了自己的夫人仇书花,原来仇书花虽是一介散修,却早已游历天下多年。所见即所得,她行万里路,配合聂归尘的读万卷书,再加上忠心耿耿的仇来福,自从学习神行术后进境尤快,为聂归尘办事,真是迅捷快速。我们认真聆听,不时提问,收获颇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聂归尘在县衙内摆下晚宴,邀请我与同伴们共叙情谊。席间,欢声笑语不断,仇书花温柔贤淑,在一旁悉心照料众人,仇来福则忙前忙后,为大家斟酒布菜。 我与聂归尘同科进士,彼此情谊深厚,加之此次久别重逢,话题自然源源不断。我们先是畅谈了出京之后各自的经历,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到各地的风土人情,气氛融洽而热烈。 酒过三巡,聂归尘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说道:“此次相聚,本是喜事,但我却有一事相托。定边县往北有一县,近日听闻出现了小股起义。我这边事务繁杂,虽已派了些人手去查探,但至今尚未查明起义的起因。我深知你此次身负观风游历的重任,往北而行定会经过那里。所以想托你在观风之机,详加打探此事,看看究竟是何缘由导致百姓揭竿而起。待我手头之事稍定,便着手剿除这股起义,还当地百姓一个太平。” 听闻此言,我心中一凛,深感此事责任重大。百姓起义绝非小事,背后往往隐藏着深层次的矛盾与问题。若不能妥善解决,只怕会愈演愈烈,危及一方安宁。 我郑重地点点头,说道:“聂兄放心,此事我定会放在心上。既然得知了这一情况,自不会坐视不理。待我前去详细打探,了解清楚缘由后,再与你商议对策。” 千夜在一旁接口道:“聂大人心系百姓,这份胸怀令人钦佩。我们定会尽力相助,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丛倩倩也说道:“没错,若能解决这一隐患,也算是为边境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青青和甄霄弦也纷纷表示会一同出力。聂归尘见状,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说道:“有你们相助,我便放心多了。这股起义若不尽快平息,不仅当地百姓受苦,还可能影响到周边州县的安稳,更会给北狄可乘之机。” 晚宴过后,我们又就此事商讨了许久,制定了一些初步的计划。待夜深时分,才各自散去休息。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心中满是对那未知起义的担忧。我深知,前方的路或许充满荆棘,但为了百姓,为了这大宋江山,无论艰难险阻,我都必须勇往直前,探寻真相,寻求解决之道。 第二天,我们收拾好行囊,准备告别聂归尘、仇书花和仇来福。 聂归尘与夫人仇书花,忠仆来福,早早就在县衙门口等着我们。大家心里都有点舍不得,站在那儿唠了好一会儿家常。 最后,聂归尘看着我,感慨地说:“咱们这一别,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面。这事儿就拜托你了,你一路上也多小心。”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我肯定把事儿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你这边也别太累着自己,家里人都盼着你平平安安的。” 说完这话,我俩都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聂归尘想了想,说:“要不咱各作首诗,就当是记着今儿个这事儿,也记着咱俩这交情。” 我一听,觉得挺有意思,就答应了。 聂归尘抬头看了看天,略一思索,开口吟道: 《别友托事》 定边堂前别故交,边关事重意如焦。 义军缘起无从晓,盼君查明解纷扰。 我听他念完,心里也挺有感触,稍微琢磨了一下,就念出自己的诗: 《应托北行》 同科情谊岁月遥,今朝受托志未消。 北行探得真相日,共解民忧乐陶陶。 念完诗,大家都安静了一会儿,觉得这诗就像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聂归尘走过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啥也没说,但我知道他那意思。然后,我们就跟他们一家挥挥手,转身踏上了往北的路。 我们告别聂归尘一家后,便朝着那座与定边县隔山相望的县邑进发,此县名为“临渊县”。光听这名字,便仿佛能感受到它面临困境、如临深渊的艰难处境。 一路行来,我们越发靠近临渊县,心中的忧虑也愈发浓重。不知那小股起义究竟发展到了何种地步,百姓们又在其中遭受着怎样的苦难。 待进入临渊县境内,只见原本应是农田的地方,不少都已荒芜,杂草丛生。路上行人稀少,偶有几个,也是神色匆匆,满脸疲惫与恐惧。我们随便找了个路边的摊贩,打听起义的事儿。那摊贩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压低声音说:“这起义闹得可凶了,也不知道咋就突然起来了。说是好多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才跟着闹的。现在到处都乱糟糟的,大家都怕被牵连。” 听到这些,我们更觉得事有蹊跷。好好的百姓,怎会突然走到起义这条路?看来这背后的原因,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非得深入查探一番不可。 我们一边走,一边向路人打听更多关于这股义军的事情,听到一句“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废帝家”的传言,都觉得十分蹊跷,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说法,而且还和废帝家联系上了,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大家也没顾得上细想,因为又听说这股义军竟然奉一个小叫花子为首领,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千夜皱着眉头说:“一个小叫花子?他怎么能拉起一股义军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丛倩倩也接口道:“是啊,难不成这小叫花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还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支持他?” 青青眨了眨眼睛,说:“不管怎样,我们得想办法找到这个小叫花子,当面问问他,也许就能弄清楚这起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甄霄弦点点头:“没错,不过听着情况有点复杂,我们得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 我们一边讨论着,一边继续往义军活动的区域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百姓脸上都带着惊恐和不安,田里的庄稼也都荒废着,很明显,这起义已经给当地的百姓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走了一会儿,我们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老农,想从他那里再了解些情况。我上前作揖问道:“老人家,您好啊。我们听说这里有股义军,是一个小叫花子带头的,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老农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说:“哎呀,你们这些外乡人,还是别管这事儿了。那小叫花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突然就带着一帮人闹起来了。说是要给大家讨个公道,可这一闹,我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我忙问:“那他为什么要起义呢?是有什么冤屈吗?” 老农叹了口气:“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听说是好多人没饭吃,活不下去了。那小叫花子就说要带着大家反抗,让那些当官的给个说法。” 谢过老农后,我们继续往前走,心里都沉甸甸的。看来这起义的背后,还是百姓的生计问题啊。这个小叫花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能让这么多人跟着他,想必也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只是这“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废帝家”的传言,到底和这起义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小叫花子和帝王之家还有什么渊源不成?看来要弄清楚这一切,还得费一番周折。 原来这个带领义军的小叫花子名叫杨九郎,谁也不清楚他究竟从哪儿流浪到了这临渊县。但当地人都对他的一手好棍法赞不绝口,据说那棍法使得虎虎生风,出神入化,只可惜我们无缘得见。 据一位曾经亲眼目睹杨九郎施展棍法的老者描述:“当时啊,几个地痞无赖正在欺负一个卖菜的老汉,那杨九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就拿着根破木棍。只见他身形如电,那木棍在他手中就跟活了似的,三两下就把那些地痞无赖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听到这样的描述,我们对这个杨九郎愈发好奇。一个流浪的小叫花子,不仅有着如此厉害的棍法,还能振臂一呼,拉起一股义军,他的身上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千夜说:“能有这般身手,看来这杨九郎绝非等闲之辈。或许他的身世和这起义的背后,有着更深的关联。” 丛倩倩点头称是:“我们得尽快找到他,当面问个清楚。这临渊县百姓的安稳,恐怕全系于这其中的缘由了。” 我们继续在临渊县内打听杨九郎和义军的下落,一路之上,又听闻了不少关于杨九郎的事迹。有人说他虽然是个叫花子,却心地善良,经常把自己讨来的食物分给比他更穷苦的人;也有人说他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在这临渊县流浪的日子里,结识了不少同样生活困苦的朋友,这些人后来大多都加入了他的义军。 随着了解的深入,我们愈发觉得这个杨九郎是解开临渊县起义谜团的关键人物。只是,在这局势混乱的临渊县,要找到他谈何容易。但为了弄清楚真相,还临渊县百姓一个太平,我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继续沿着各种线索,努力探寻着杨九郎和义军的踪迹。 随着对杨九郎及其义军的了解逐渐增多,我们发现了一个颇为奇特的现象:杨九郎从不率领义军直接攻打县城,却屡屡截断县城的进出要道,劫取过往的粮草。 据当地百姓所言,每次劫粮行动都进行得十分迅速且利落。杨九郎似乎对周边地形了如指掌,总能提前设伏,在押运粮草的队伍毫无防备之时突然杀出。他手持一根木棍,身先士卒,那棍法使得出神入化,无人能挡。手下的义军们在他的带领下,也是勇猛异常,往往在官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粮草就已被劫走。 有人对此感到疑惑,既然杨九郎有如此实力,为何不直接攻打县城,掌控局势呢?我们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千夜推测道:“或许杨九郎并不想与朝廷彻底决裂,他劫取粮草,可能只是为了满足手下义军以及当地穷苦百姓的生存需求。” 甄霄弦点头赞同:“有道理。而且直接攻打县城,必然会引来朝廷大规模的围剿,以他目前的实力,恐怕难以抗衡。截断要道劫取粮草,既能补充物资,又不至于过早激怒朝廷,这杨九郎倒是有些智谋。” 青青也说道:“可不管怎样,这种行为终究扰乱了地方秩序,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我们得尽快找到他,看看能否劝他停止这种行为,用更妥善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们深知,要找到杨九郎并非易事。他和义军神出鬼没,在这广袤的临渊县境内四处活动。但我们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愈发坚定了探寻真相、解决问题的决心。接下来,我们沿着义军劫粮的路线,继续深入查探,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期望能早日与杨九郎碰面,解开这一系列谜团,还临渊县一片安宁。 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我们得知临渊县西北那座与北狄相邻的山,对义军而言意义非凡。这座山纵深颇广,虽土地颇为贫瘠,却胜在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是绝佳的藏兵之地。临渊县人皆称其名为“绝壁山”。 站在远处看那绝壁山,仰望着那虽无高耸入云之象,但如刀削斧劈般的连绵山峰,心中不禁感叹这地势的险要。山峰连绵起伏,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外界与山中隔离开来。山上怪石嶙峋,荆棘丛生,仅有的几条山路也都崎岖难行,若是不熟悉地形,贸然进入,很容易迷失方向。 “这绝壁山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难怪义军会选择在此藏身。”我看着眼前的山峰,不禁说道。 千夜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说道:“要想找到义军,我们得格外小心。这山中说不定设有不少陷阱和暗哨。” 丛倩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管他什么陷阱暗哨,只要能找到杨九郎,把事情问清楚,就算再艰难险阻,我也不怕。” 青青则有些担忧:“可我们这么贸然进山,万一打草惊蛇,让义军有所防备,恐怕更难与他们沟通了。” 甄霄弦沉思片刻后说:“青青说得对,我们不能莽撞行事。先在周边再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熟悉山中情况的人,给我们带路,顺便了解一下义军在山中的大致分布。” 于是,我们又在绝壁山周边的村落展开了调查。与当地村民交谈后,得知有一位曾经在山中打过猎的老猎人,对绝壁山的地形十分熟悉。我们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这位老猎人。在表明来意,并承诺会保障他的安全后,老猎人答应带我们进山。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跟在老猎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踏入了绝壁山。山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山中隐藏的秘密。而我们,即将深入其中,揭开义军的神秘面纱,探寻临渊县起义背后的真相。 第80章 起传闻帝王之象 就在我们跟着老猎人,在绝壁山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试图接近义军营地时,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突然从一旁的树林窜了出来。他身形敏捷,眼神警惕,手中还握着一根削得尖锐的木棍,显然把我们当成了敌人。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少年大声喝问,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来回扫视。 见此情形,我赶忙上前一步,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和声说道:“小兄弟,你别紧张。我们并无恶意,是听闻这山中义军之事,特意前来了解情况,希望能帮大家解决困难。” 少年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假。过了片刻,他紧绷的神情突然松弛下来,脸上竟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紧接着,他扔下手中的木棍,几步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转身就往山外走,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杨九郎我熟,我给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懵了,但还是赶忙跟着少年的脚步。一边走,少年一边讲了起来:“你们是不知道啊,这杨九郎大哥带着我们起义,那都是被官府逼的没办法了。临渊县这些年赋税重得离谱,老百姓辛辛苦苦种一年地,交完税就啥都不剩了,好多人都快饿死啦。杨大哥看不过去,就带着我们这些没饭吃的人,想给大家讨个公道。” 我听着少年的讲述,心中不禁一沉,问道:“既然是想讨公道,为何不通过正常途径,非要采取起义这种方式呢?” 少年哼了一声,说道:“正常途径?我们试过啦!大家一起去县衙请愿,可那些当官的根本不理我们,还把我们轰了出来,说我们是刁民。杨大哥没办法,才决定劫粮草,先让大家填饱肚子。但我们也不想伤害无辜,所以从来没主动攻击过县城。” 听到这里,我总算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更清晰的认识。看来这起义的背后,确实是百姓们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我们跟着少年来到山外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这里有几个简易的窝棚,应该是少年平时的落脚点。少年招呼我们坐下,又接着给我们讲了许多关于杨九郎和义军的事,而我们也在思考着,该如何妥善解决这一难题,还临渊县百姓一个太平生活。 后来听到少年说自己就是杨九郎,我们都吃了一惊。眼前这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少年,竟扛起了带领义军起义的重担。 杨九郎挠挠头,继续说道:“大家推举我当首领,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佩服我。这临渊县的日子实在太苦了,大家都被逼得没办法,可又害怕带头起义会被朝廷清算,所以都不敢出头。我一个小叫花子,本来就无牵无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站出来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刚开始,就几个人跟着我,后来越来越多吃不上饭的人加入,慢慢就成了现在这支义军。我知道劫粮草、截断要道不是长久之计,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就想先让大家活下去。” 丛倩倩皱着眉头问:“可你这样做,朝廷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派兵围剿,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杨九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所以一直不敢太过分,没去攻打县城。我就是想让上头的人知道,我们老百姓已经活不下去了,得给我们一条生路。” 青青轻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和官府好好谈谈,说不定有其他解决办法呢?” 杨九郎苦笑着摇摇头:“谈过了,没用。那些当官的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我们去请愿,还被他们打骂。” 千夜目光冷峻:“既然如此,那你准备一直这么下去吗?这终究不是办法。” 杨九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也不想啊,我其实一直盼着能有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人来,帮我们解决问题。今天遇到你们,听你们说的话,我觉得你们或许能帮我们。” 我看着杨九郎,认真地说:“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了解民间疾苦,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但你也要配合,不能再采取过激行动,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乱。” 杨九郎连忙点头:“行,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我听你们的。” 此刻,我们深知肩上的责任愈发沉重。杨九郎和义军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要想妥善解决临渊县的问题,既要安抚义军,又得与官府周旋,让他们重视百姓的困境,做出切实的改变。而这一切,都需要我们尽快想出一个周全之策。 随着杨九郎和我们交谈,渐渐的,周边的义军听到消息都聚拢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眼神坚定,围在我们身边,纷纷表示愿意死心塌地跟随杨九郎打天下。 其中一个义军激动地说道:“我们首领可不是一般人!他生于九月初九,这日子本就不凡。而且啊,他在襁褓时身边就塞着九枚永煊通宝,那永煊可是先帝的年号,当今得圣帝还是先帝的胞弟呢,你看这天下让他搞得!” 另一个老伯紧接着附和:“对,不仅如此,杨小哥肩胛骨上还隐隐现出北斗七星纹,这可是帝王之象啊!咱们跟着九郎打,准能打出一片好前程,给咱穷苦百姓谋个好日子!” 听到这些,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暗叫糟。这要是这些说法传扬出去,麻烦可就大了。我看着杨九郎和众义军,严肃地说道:“大家的想法我明白,可你们想过没有,这么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别的不说,大军会不会立刻来剿灭你们还不知道,但钦天监一准会先对你们下手。” 众义军听我这么一说,都有些愣住了,面面相觑,似乎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继续说道:“钦天监如今只知道给得圣帝寻宝,对这些所谓的‘帝王之象’极为敏感。一旦他们听闻杨九郎有这些传言,必定会将杨九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尽办法除之而后快,到时候,不仅杨九郎有性命之忧,你们大家也都会陷入绝境。” 杨九郎皱起眉头,神色凝重起来:“那可咋办?我们本来就只是想让百姓能活下去,没想过这些,况且我肩上确实有七星纹痣……” 千夜在一旁忙接口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制止这些传言继续扩散。你们义军内部要统一口径,不要再提及这些容易惹祸上身的说法。” 丛倩倩也点头:“对,而且杨九郎,你也得约束好手下兄弟,别因为一时的冲动,给大家招来灭顶之灾。” 青青担忧地看着众人:“咱们还是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既能解决百姓的困境,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甄霄弦沉思片刻后说:“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一边和官府沟通解决民生问题,一边稳定住义军,绝不能让局势失控。” 众义军听我们这么一说,也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表示会听从安排。而我们,也深知接下来的任务艰巨,必须尽快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化解临渊县这错综复杂的局面,否则一旦局势恶化,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问杨九郎道:“九郎啊九郎!你是怎么敢放出这些传言的?” 杨九郎坦然说道:“谁家起义不是这么来的,没点天地异象,敢说自己奉命于天吗?再说戏文里不都这么唱的吗?没有也得编得有。况且我真有。” 听到杨九郎这番回答,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九郎啊,戏文是戏文,现实可不一样。戏文里这么唱,那是为了增添故事的传奇色彩,可咱们现在身处的是实实在在的世道。你想想,就因为这些传言,要是钦天监真的杀过来,你和兄弟们,还有这临渊县的百姓可怎么办?” 杨九郎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我之前真没细想这么多。我就寻思着,大家起义总得有点响亮的名头,让兄弟们都觉得跟着我干是有盼头的,能名正言顺地跟官府抗争,给咱老百姓争口气。” 一个义军在旁边嘟囔道:“是啊,大家日子苦得没法过了,就盼着能有个厉害的领头人,带着咱们改变这破日子。杨大哥有这些说法,我们心里也觉着踏实些。”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咱们得明白,靠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言,不仅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而会给大家带来大祸。咱们得想些实实在在能解决问题的法子。” 千夜在一旁冷冷地说:“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些传言止住。你们义军内部先统一认识,别再传这些了。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传到朝廷耳朵里,那就是灭顶之灾。” 杨九郎赶忙点头:“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跟兄弟们说,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这些了。那……那接下来咱们该咋办呢?” 我思索片刻,说道:“一方面,我会想办法和官府沟通,把临渊县百姓的真实情况反映上去,争取让他们减轻赋税,改善民生。另一方面,你们义军也得约束好自己,别再轻易劫粮草、截断要道,避免和官府发生更大冲突,给他们出兵围剿的借口。” 丛倩倩接着说:“对,只有两边都往和平解决问题的方向努力,临渊县的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杨九郎和众义军纷纷应和,表示愿意配合。看着他们,我深知这件事任重道远,但既然已经介入,就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化解这场危机,让临渊县恢复安宁,让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 当下,杨九郎立刻召集义军,严肃地传达了停止传播传言的命令。义军们虽大多出身草莽,但也深知此事关乎生死存亡,纷纷应诺。看着义军们态度坚决,我们也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要解决临渊县的根本问题,与官府沟通绝非易事。我深知,仅凭我一人之力,很难让官府重视并做出改变。于是,我与同伴们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我和千夜凭借自身的能力和人脉,尝试直接与临渊县县衙以及上级州府取得联系,向他们陈明利弊,诉说百姓疾苦,争取和平解决问题。而青青、丛倩倩和甄霄弦则留在义军营地附近,协助杨九郎安抚义军,稳定局势,防止有人因一时冲动再生事端。 我和千夜先来到了临渊县县衙。县衙内,气氛压抑,衙役们神色匆匆,显然也感受到了义军带来的压力。我们表明身份和来意后,被带到了知县大人的书房。知县大人一脸愁容地接待了我们,未等我们开口,他便大倒苦水:“二位有所不知,我也深知临渊县百姓生活困苦,可上头赋税任务年年加重,我也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若不按时上缴,我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我心中一凛,看来这问题的根源还在上层。我诚恳地说道:“大人,如今义军之事愈演愈烈,若不及时解决,恐生大乱。百姓们实在是走投无路才起义,若能减轻赋税,安抚民心,义军自会平息。还望大人能向上级如实禀报,为百姓争取一线生机。” 知县大人犹豫片刻,无奈地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向上禀报谈何容易。近年来,上头只看重政绩和财宝,对百姓死活并不上心。我若贸然进言,只怕会引火烧身。” 千夜在一旁冷冷地说:“大人,如今局势危急,您若坐视不管,一旦义军与朝廷冲突加剧,这临渊县乃至整个州府都将陷入战火,到时候,大人您的责任可就更大了。” 知县大人听后,脸色一阵苍白,沉默良久后,终于咬咬牙说:“好吧,我拼着这顶乌纱帽不要,也向上级如实禀报。只是二位,还望你们能稳住义军,别让事情再生变故。” 虽然与知县大人商议妥当,但我看这知县也藐视我官微职轻,未必肯办实事。于是我和千夜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州府。在州府,我们遭遇了重重阻碍,官员们或是推诿责任,或是避而不见。但我们并未气馁,通过各种渠道,终于见到了州府的主要官员。 我们向州府官员详细阐述了临渊县的局势,强调了义军问题的严重性以及和平解决的必要性。然而,这些官员们却顾虑重重,担心一旦减轻赋税,会影响政绩,进而影响自己的仕途。 我据理力争:“各位大人,如今百姓起义,已现乱象。若不及时安抚,只怕会如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到时,各位大人的官位恐都难以保全。唯有解决百姓疾苦,才能真正保一方太平,这才是为官之道啊!” 就在僵持不下之时,州府师爷在州官耳边低语了几句。州官脸色微变,看了看我们,思索片刻后,终于松口:“好吧,我们会考虑你们的建议,派人去临渊县调查。但在此期间,你们必须确保义军不再滋事。” 从州府出来,我和千夜都感到身心俱疲,但事情总算有了一丝转机。我们赶忙回到义军营地,将与官府沟通的情况告知杨九郎和同伴们。杨九郎听后,兴奋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只要官府能真心解决问题,我们义军一定配合。”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一帆风顺。就在我们等待官府进一步行动之时,突然传来消息,钦天监不知从何处听闻了杨九郎的传言,已派人朝临渊县赶来…… 听闻钦天监派人前来的消息,众人皆是心头一紧。杨九郎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钦天监一来,恐怕没好事,咱们该咋办?” 千夜神色冷峻,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来者不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也不能冲动行事,以免中了他们的圈套。”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钦天监想必是冲着杨九郎所谓的‘帝王之象’传言而来,他们一心为得圣帝铲除威胁,绝不会听我们解释。当务之急,是先将杨九郎妥善安置,避免落入他们手中。” 青青皱着眉头,担忧地说:“可这钦天监的人手段诡异,擅长堪舆占卜之术,要躲过他们的追查谈何容易。” 丛倩倩却一脸无畏:“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总能想出办法。实在不行,就跟他们拼了!” 甄霄弦连忙摇头:“不可鲁莽,钦天监势力庞大,背后又有朝廷撑腰,硬拼绝非上策。我们得利用这临渊县的地形和义军熟悉环境的优势,巧妙应对。” 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让杨九郎带领部分亲信义军,暂避到绝壁山更为隐秘的地方。那里地势复杂,有许多天然的洞穴和隐蔽之处,便于隐藏。而我们其他人则留在原地,密切关注钦天监的动向,并设法与官府取得联系,让他们出面干预此事。 杨九郎带着不舍与担忧,紧握我的手说:“你们一定要小心,我这一躲,可就全靠你们周旋了。若有什么差池,我杨九郎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去吧,照顾好自己。我们定会竭尽全力,保你周全,也保这临渊县百姓平安。” 目送杨九郎等人消失在山林中后,我们立刻开始行动。我和千夜再次前往县衙,希望知县大人能履行承诺,尽快与州府沟通,阻止钦天监的人肆意妄为。 县衙内,知县大人听闻钦天监要来的消息,也是惊慌失措。但在我们的劝说下,他还是强装镇定,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州府。 “我已告知州府大人钦天监的动向,希望他们能及时阻拦。只是这钦天监行事向来霸道,若州府阻拦不力,恐怕……”知县大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从县衙出来,我们心中也没底。回到临时落脚处,与青青等人会合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商讨着应对之策。 “若钦天监的人执意要找杨九郎麻烦,我们就在半路上设伏,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丛倩倩挥舞着拳头说道。 千夜沉思片刻后说:“设伏只能暂时阻拦,并非长久之计。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让钦天监相信,杨九郎并无威胁,那些传言不过是无稽之谈。” 这时,一直在一旁默默思考的甄霄弦突然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利用钦天监内部的矛盾。听闻钦天监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不同派系之间常有争斗。我们若能找到其中与此次前来之人有间隙的派系,或许能从中斡旋。” 众人听后,都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于是,我们一边密切留意钦天监的行踪,一边通过各种人脉关系,探寻钦天监内部的情况,期望能找到一线转机,化解这即将到来的危机。 了解到钦天监在各地都设有分部负责天象监察后,我们意识到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临渊县所在地区的钦天监分部,必然对当地情况更为熟悉,而且他们与此次从京城赶来的钦天监众人说不定存在某种联系或矛盾。 我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先去拜访一下本地钦天监分部,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者找到可以制衡京城钦天监来人的办法。” 千夜点头表示赞同:“这确实是个思路,本地分部说不定并不想京城的人过多干涉他们辖区内的事务,我们可以试着利用这一点。” 于是,我们稍作准备后,便前往本地钦天监分部所在之处。那是一座颇为古朴的建筑,周围环境清幽,只是气氛略显神秘。 我们刚走到门口,便被守卫拦下。表明来意后,守卫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位身着道袍,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自称是本地钦天监分部的执事,姓徐。 徐执事打量了我们一番,眼中带着警惕:“你们找我所谓何事?” 我恭敬地说道:“徐执事,实不相瞒,如今临渊县局势复杂,京城钦天监听闻一些关于本地义军首领的传言,正派人赶来。我们深知钦天监职责重大,维护天下太平也是我们共同的心愿。所以想请教徐执事,不知对此事您有何看法?” 徐执事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京城那帮人,向来行事高调,自恃掌握着堪舆之术,不把我们这些地方分部放在眼里。此次听闻传言便急匆匆赶来,只怕又是想在圣上面前邀功。” 听到徐执事这话,我们心中一喜,看来他对京城钦天监来人颇有不满。我赶忙接着说道:“徐执事所言极是。但这临渊县百姓本就生活困苦,义军之事也是被逼无奈。若京城钦天监贸然行事,只怕会激起民变,到时候局面更难收拾。我们希望能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还请徐执事指点一二。” 徐执事看了看我们,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京城钦天监此次带队之人的信息。此人叫王诚,在钦天监内与一位地位颇高的长老不合。你们若能想办法联系上那位长老,或许能让王诚有所忌惮,不敢肆意妄为。” 我们大喜过望,连忙向徐执事道谢。徐执事又提醒道:“不过,此事你们需谨慎行事。钦天监内部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 告别徐执事后,我们立刻着手调查那位与王诚不合的长老。通过多方打听,我们得知这位长老名叫李玄风,在钦天监内德高望重,对堪舆之术有着极深的造诣,只是为人低调,不常参与钦天监内部的权力争斗。 然而,要联系上李玄风并非易事。他常年云游四海,行踪不定。但我们没有丝毫退缩,发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脉关系,四处探寻他的下落。 就在我们焦急寻找李玄风的时候,有消息传来,京城钦天监的王诚已经抵达临渊县,并且开始四处打听杨九郎的下落…… 我们深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争分夺秒找到李玄风,阻止王诚对杨九郎和临渊县百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第81章 定计劫囚意假死 好在我们有着多方助力,能在这紧张局势下往来传递信息。千夜之前所在的杀手组织,自其首领死后,众人皆尊千夜为首。这个组织虽然历经变革,但成员们对首领的忠诚从未改变,他们凭借着遍布各地的眼线和出色的情报传递能力,为我们提供了不少关键信息。虽然这让我不太高兴,千夜察言观色,知道我对她的出身到底有些成见,故从不提其组织,我也只作未闻。 丛倩倩所在的圣焰教,其情报机构更是不容小觑。圣焰教在江湖中本就有着广泛的影响力,其情报网络如同一张细密的大网,覆盖了各个角落。借助这个网络,我们能快速得知各方动态,无论是官府的行动,还是江湖势力的异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而甄霄弦在修行游历过程中,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些朋友来自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皆有,他们散布在不同的地方,从事着不同的行业,各自都有着独特的消息渠道。每当我们需要了解某些特定信息时,他们总能及时提供帮助。 在多方力量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终于打听到了李玄风的大致行踪。据说他近日正在距离临渊县数百里外的一座名为“灵云观”的道观中闭关修行。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们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启程前往灵云观。一路上,大家都心急如焚,深知时间紧迫,若不能及时见到李玄风,杨九郎和临渊县的局势将变得岌岌可危。 经过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我们终于抵达了灵云观。这座道观坐落在青山之间,周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然而,此刻我们无心欣赏这美景,径直走向道观大门。 在道观门口,我们再次被拦下。说明来意后,观中弟子表示李玄风长老正在闭关,不见外人。 千夜眉头微皱,说道:“我们有十万火急之事,关乎众多百姓的生死存亡,还望各位通融通融,帮忙通报一声。” 观中弟子面露难色:“几位的来意我们知晓,但长老闭关期间严禁打扰,这是观中规矩,还请几位谅解。” 丛倩倩见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到弟子面前:“这是圣焰教的令牌,还望你能看在圣焰教的面子上,为我们想想办法。” 弟子看到令牌,神色微微一变,但依旧犹豫不定:“这……即便有令牌,我也不敢贸然打破规矩。”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甄霄弦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游历中结识的一位朋友与灵云观颇有渊源。她赶忙向弟子提及这位朋友的名字,并详细描述了两人之间的过往。 弟子听后,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去试试,但成与不成,还得看长老的意思。” 我们在道观外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不知过了多久,那名弟子终于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一丝惊喜:“几位运气不错,长老愿意见你们。” 我们心中大喜,连忙跟着弟子走进道观。在一间幽静的禅房内,我们终于见到了李玄风长老。他身着素袍,白发苍苍,面容却透着一股祥和之气。 还未等我们开口,李玄风长老便缓缓说道:“我已知晓你们的来意,临渊县之事,关乎重大。王诚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不加以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赶忙将杨九郎的真实情况以及临渊县百姓的艰难处境详细告知李玄风长老,恳请他出手相助。 李玄风长老听完,掐指一算,微微点头:“你们的来意我明白,我会修书一封,让王诚有所收敛。但要彻底解决临渊县的问题,还需从长计议。而且天机未可轻违,让那杨九郎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挥毫泼墨,很快便写好了一封信函。他将信函递给我们,说道:“你们即刻将此信交给王诚,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会有所顾忌。但你们也要尽快想办法解决义军与官府之间的矛盾,莫要让此事再生波澜。” 我们接过信函,再三向李玄风长老道谢。路上怀揣着信函,我却对李玄风的话有些未解其意。一路上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回临渊县,希望能赶在王诚对杨九郎不利之前,阻止这场危机。 当我们火急火燎地赶回临渊县时,却还是晚来一步。只见县城郊外一片混乱,原本平静的村庄此刻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房屋被烧毁,百姓们哭声震天。打听之下,才知道王诚带领钦天监的人已经找到了杨九郎的藏身之处,并发动了袭击。 我们心急如焚地朝着王诚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一路上,义军们拼死抵抗后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终于,在一处山谷前,我们看到了王诚一行人。只见他们押着杨九郎,正准备离开。 千夜怒目而视,拔剑而出,大喝一声:“来者可是王诚,你好大的胆子!无故抓人,草菅人命,就不怕天理昭彰!” 王诚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不屑:“哼,你们是什么人?这杨九郎身负反相,妄图颠覆朝廷,我奉圣命行事,何错之有?你们几个,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连你们一起抓。” 我走上前,将李玄风长老的信函高高举起,说道:“王诚,你看看这是什么!李玄风长老修书一封,让你不要轻举妄动。杨九郎之事另有隐情,绝非你所想的那般。” 王诚脸色微变,他身旁的一个随从提醒道:“大人,李玄风长老德高望重,咱们还是……” 王诚冷哼一声,对那信看也不看,打断随从的话:“哼,一个只会闭门造车的老家伙罢了,能奈我何?我奉的可是圣上旨意,铲除一切威胁朝廷之人。这杨九郎,我今日必须带走!” 说罢,他一挥手,手下众人立刻摆出戒备的架势,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 杨九郎被押在一旁,虽满身伤痕,但眼神依旧坚毅:“你们这些狗官,只知道欺压百姓,我杨九郎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看着杨九郎,我心中一阵刺痛。此时若与王诚硬拼,我们虽有胜算,但杨九郎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正在这僵持不下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我们转头望去,只见尘土飞扬,一支军队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约有百余骑。为首之人,竟是聂归尘。原来我已将杨九郎之事向聂归尘告之。 聂归尘赶到后,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一沉,大声说道:“你是何人?身为钦天监官员,本应辅佐朝廷,安定百姓,为何在此肆意抓人,扰乱地方?” 王诚脸色阴沉:“我乃钦天监王诚,这是钦天监之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此人意图谋反,我要将他带回京城问罪。你又是何人?” 聂归尘冷笑一声:“我乃定边县知县,新科榜眼聂归尘。你说他意图谋反?区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吗?我看你是为了一己私利,公报私仇吧!临渊县百姓生活困苦,起义实乃无奈之举。你若真为朝廷着想,就该想办法解决民生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制造混乱。” 王诚被怼得哑口无言,却依旧不肯罢休:“哼,多说无益,今日这杨九郎我必须带走。” 聂归尘毫不退缩,拔剑出鞘:“你若想带走他,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一触即发之时,我急忙大声喊道:“各位暂且冷静!如今这般对峙,对谁都没有好处。王大人,杨九郎虽说打着起义的旗号,但他的初衷不过是为临渊县百姓讨个活路,并非真的意图谋反。” 我目光诚恳地看着王诚,继续说道:“大人想必也清楚,临渊县这些年赋税繁重,百姓苦不堪言。杨九郎此举,实在是被逼无奈。若能妥善处理,化解民怨,想必圣上也不愿看到生灵涂炭,地方动荡。” 王诚面色稍缓,却仍冷哼一声:“即便如此,他聚众起义,截断要道,劫取粮草,此等行径,难以饶恕。” 聂归尘接话道:“王大人,杨九郎虽有过错,但他本心不坏。如今之计,是要安抚百姓,平息事端,而不是将事情闹大。若将杨九郎强行带走,恐怕会激起民变,到时候临渊县乃至周边地区都不得安宁,这绝非大人您想看到的结果。” 这时,一直沉默的杨九郎突然开口:“王大人,我杨九郎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我只求您能放过跟我一起的兄弟们,他们都是被生活所迫。还有,恳请大人能为临渊县的百姓想想办法,减轻些赋税,让大家有条活路。” 王诚眉头紧皱,暗思狡计。我趁机说道:“王大人,李玄风长老的书信您也看到了,他老人家也不希望您贸然行事。不如我们一起商议个办法,既能给朝廷一个交代,又能解决临渊县的问题,您看如何?” 王诚思索良久,终于缓缓开口:“罢了,看在李玄风长老和聂大人的面子上,此事我可以暂且从长计议。但杨九郎必须跟我回京城,由圣上定夺。” 我心中一紧,刚要说话,聂归尘却抢先说道:“王大人,杨九郎若此时离开,临渊县义军群龙无首,恐再生变故。不如让他暂且留在本地,配合官府安抚义军,解决民生问题。待事情妥善处理后,再一同进京面圣,向圣上如实禀报,您看这样可好?” 王诚犹豫片刻,最终点头道:“也好,那就依聂大人所言。但杨九郎必须被我们监管起来,不再生事,否则我将先斩后奏。” 杨九郎赶忙说道:“王大人放心,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我杨九郎一定全力配合。” 一场危机暂时得以化解,我们都暂松了一口气。随后,聂归尘、王诚、杨九郎,会同临渊县令聚在一起,共同商讨解决临渊县问题的具体办法。 经过一番商议,决定由聂归尘牵头,联合临渊县官府,重新评估当地赋税情况,制定合理的赋税政策,切实减轻百姓负担。同时,杨九郎负责召集义军,协助官府维持地方治安,并逐步引导义军回归正常生活,参与到地方建设中来。 而王诚则只承诺,会将临渊县的真实情况如实向朝廷禀报,不增不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积极奔走,各方也都履行着自己的承诺。临渊县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百姓们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杨九郎解散义军协助官府,在恢复生产、重建家园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随着一条条措施的推移,临渊县渐有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的气象。看着百姓们都心向安居乐业,我们心中满是欣慰。 就在临渊县局势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看似顺利之时,一道晴天霹雳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朝廷突然传来命令,直抵王诚手中,严令他务必将杨九郎押解入京。 我们得知此消息后,急忙赶到王诚处。只见他脸上虽有一丝慌张,但更多的却是得逞后的得意。原来,王诚表面上答应与我们共同商议解决之策,实则阳奉阴违。为了一己私欲,妄图升官发财,他竟将杨九郎所谓“帝王之象”的传闻添油加醋,详细具本上奏给了得圣帝。得圣帝听闻后大为惊恐,当即下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聂归尘怒目而视,指着王诚大骂:“你这卑鄙小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不顾临渊县百姓的死活,置我们之前的努力于不顾!你如此行径,良心何安?” 王诚却一脸不以为然:“聂归尘,休要在这里假惺惺地指责我。我这是为朝廷尽忠,铲除一切可能威胁圣上统治之人。杨九郎有此异相,留着必是大患。” 我心急如焚,说道:“王诚,你明知那所谓的‘帝王之象’不过是无稽之谈,是别有用心之人传出的谣言。杨九郎起义,只是为了临渊县百姓能有口饭吃,并无谋反之意。你这样做,会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临渊县再次陷入混乱!” 王诚冷笑道:“哼,你们说再多也无用。这是圣上的旨意,我只是奉命行事。杨九郎我必须带走。” 杨九郎此刻倒是十分镇定,他看着王诚说道:“王大人,我跟你走便是。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王诚挑眉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提请求?说说看。” 杨九郎目光坚定地说:“我希望你能保证,不会为难我的兄弟们,也不要因为此事牵连临渊县的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只是想过安稳日子。” 王诚不耐烦地摆摆手:“行,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跟我走,别在路上耍什么花样。” 看着杨九郎即将被带走,我们却无能为力,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聂归尘转头对我们说:“不能就这样让王诚把杨九郎带走,此去京城,杨九郎必死无疑。我们必须想办法救他。” 千夜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不了我们在路上劫人,绝不能让杨九郎落入他们手中。” 丛倩倩却摇头道:“不可鲁莽,王诚必定有所防备,劫人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杨九郎,还会连累更多人。我们得从长计议,想个周全的办法。” 青青焦急地说:“那怎么办?时间紧迫,等我们想出办法,恐怕杨九郎已经被押到京城了。” 甄霄弦沉思片刻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人暗中跟着王诚,确保杨九郎的安全,随时准备接应。另一路人则尽快赶往京城,想办法面圣,向得圣帝陈明真相,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紧皱眉头,看向甄霄弦,语气坚决地说:“我实在难以赞同你的说法。你们想想,自古以来,帝王之家对那些传出有帝王之象的所谓‘造反者’,哪个不是抱着斩草除根的心态?得圣帝听闻杨九郎之事后大为惊怖,这足以表明他心中的忌惮。此必有缘故。我们就这样贸然进京面圣,即便能见到得圣帝,又如何能让他相信杨九郎并无反心,那些传言不过是无稽之谈?” 聂归尘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确实如此,帝王之心难测,他们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威胁到自己的统治。杨九郎这事儿,在得圣帝看来,恐怕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我们就这么去京城,恐怕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或许还会被有心之人说为同谋,更别说为杨九郎辩解了。” 青青面露担忧,焦急地说:“那怎么办呀?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杨九郎被押到京城,然后……”她不敢再往下说。 甄霄弦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说道:“但我们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不尝试面圣,难道真的只能靠劫囚这种险招?劫囚一旦失败,杨九郎性命不保,我们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千夜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面圣又谈何容易?皇宫守卫森严,我们如何能轻易见到得圣帝?就算见到了,以得圣帝的猜忌之心,我们又有几分把握能说服他?”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此时,马蹄声哒哒作响,我们骑在马上,却仿佛每前进一步都无比艰难。 过了许久,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或许唯今之际,只有杨九郎一死才可解决此事。我们可以劫囚,但我们不动手,之前的义军之中肯定有高手,这段时间,我发现了一些踪迹。以我们的消息来源,都没有知道钦天监要来抓人,可义军中却有了此消息,可见杨九郎身边有能人,说不定正是在默默守护着杨九郎。他们也必然不会让杨九郎被押入京师,劫囚是必然的。” 我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脸上纷纷露出震惊与不解之色。 青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说让杨九郎死?这怎么行!他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想为临渊县的百姓讨个公道,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送命?” 千夜微微皱眉,双手依旧抱胸,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虽说让杨九郎死可能会暂时平息得圣帝的怒火,但这对杨九郎来说太不公平。而且,你说让义军高手动手劫囚,这其中变数太多,万一走漏风声,不仅杨九郎性命难保,义军和我们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甄霄弦也接口道:“我理解你可能是觉得这是当下看似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但这样做风险极大。且不说我们能否说服义军高手出手,就算劫囚成功,杨九郎又能躲到哪里去?朝廷必定会全国通缉,到时候他还是难逃一死,而且还会连累更多人。” 聂归尘则神色凝重地看着我:“我明白你也是心急想出办法救杨九郎,可此计并非良策。杨九郎若死,临渊县百姓恐怕会再次陷入混乱,之前我们为稳定局势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们还是得想一个既能保住杨九郎性命,又能让朝廷息怒的万全之策。” 我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这不是个好办法,可如今形势危急,得圣帝对杨九郎的忌惮已深,帝王之家对于此事,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的。若不能让他彻底放心,杨九郎终究难逃一死。我发现义军中有高手,是想着或许能利用他们劫囚,然后让杨九郎假死,对外宣称他已死,这样既能给得圣帝一个交代,也能保住杨九郎的性命。只是此计确实太过冒险,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丛倩倩咬了咬嘴唇,说道:“这确实是个大胆的想法,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首先,我们得和义军高手取得联系,确认他们是否愿意配合,并且要保证他们不会泄露消息。其次,就算杨九郎假死,后续如何安置他也是个大问题,不能让他再被朝廷发现。” 众人陷入了沉思,权衡着这个计划的利弊。过了一会儿,聂归尘说道:“此计虽险,但目前也不失为一条出路。我们可以一边尝试联系义军高手,一边继续通过京城的段干百里大人,转奏圣上个中原委。双管齐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确保杨九郎的安全,不能让他真的陷入绝境。” 于是,我们一边加快赶路的速度,一边着手准备两个计划。一方面,聂归尘通过飞鸽传书等方式联系京城的段干百里大人,另一方面,我和千夜尝试顺着之前发现的踪迹,寻找义军高手,与他们商议劫囚假死之计,只希望在这重重困境中,能为杨九郎开辟出一条生路,化解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 第82章 劫囚计北狄安身 我们顺着踪迹,历经波折,终于找到了这位义军高手——穆天柱。当我们表明来意,穆天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我们知晓他身份的惊讶,又有对杨九郎安危的担忧。 穆天柱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确实一直暗中护佑九郎成长。当年先帝驾崩,我领了特殊使命离开钦天监,这使命便与九郎有关。如今局势危急,你们的计划虽险,但或许是唯一能救九郎的办法。” 我们心中大喜,赶忙与穆天柱商讨具体的行动细节。穆天柱详细询问了王诚押解杨九郎的路线、护卫人数及防守特点等信息,我们也将所知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知他。 经过一番周密策划,我们决定在王诚一行途经的一处山谷动手。那里地势险要,两侧山峰高耸,中间道路狭窄,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行动当日,我们提前在山谷两侧埋伏妥当。穆天柱隐藏在山谷上方的巨石之后,他的身形如鬼魅般,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若非知晓他的存在,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不久后,王诚押着杨九郎进入了山谷。只见王诚骑着高头大马,一脸得意,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身旁的护卫们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但在穆天柱这样的高手面前,他们的警惕显得有些徒劳。 待王诚一行完全进入山谷后,穆天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而下。他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瞬间便斩杀了王诚身旁的两名护卫。王诚大惊失色,连忙拔剑自卫,大喊道:“有刺客!保护我!” 与此同时,我们也从两侧杀出,与护卫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千夜剑法凌厉,所到之处,护卫纷纷倒下;聂归尘则挥舞长刀,勇猛无比,将靠近的护卫逼退。 穆天柱的目标直指王诚,他的剑法出神入化,招招致命。王诚虽奋力抵抗,但在穆天柱的强大攻势下,渐渐难以支撑。只见穆天柱瞅准一个破绽,一剑刺向王诚的咽喉。王诚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不甘,随着一声惨叫,他从马上跌落。 此时,杨九郎身旁的护卫已被我们解决,穆天柱迅速来到杨九郎身边,低声说道:“九郎,委屈你了。”说罢,他手中长剑一挥,在杨九郎脖颈处轻轻一抹,顿时鲜血涌出,杨九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钦天监众人见王诚被杀,杨九郎也已身死,顿时乱作一团。趁着混乱,穆天柱扛起杨九郎的“尸体”,我们则负责断后,迅速撤离了现场。 待我们摆脱钦天监众人的追击,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中。穆天柱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给杨九郎吃下。过了一会儿,杨九郎缓缓睁开眼睛,咳嗽了几声,说道:“穆叔,我这是……” 穆天柱微笑着说:“九郎,你没事了。刚刚那是假死药,能让你气息全无,骗过众人。”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庆幸计划暂时成功。但我们也深知,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如何安置杨九郎,如何应对朝廷后续的追查,仍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巨大难题。 聂归尘皱着眉头说:“王诚身死,杨九郎‘被杀’,朝廷必定会展开大规模调查。我们必须尽快想个办法,让杨九郎彻底摆脱朝廷的追查。”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将杨九郎送到一个远离朝廷势力范围的地方,比如边境的某个小村落。让他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 丛倩倩点头道:“这是个办法,但我们还得想办法稳住朝廷,让他们不再追究此事。” 甄霄弦则说:“我们可以让聂公子传信京城的段干百里大人帮忙,在朝廷中散布消息,说杨九郎已死,王诚是被其他心怀不轨之人所杀,与杨九郎之事并无关联。这样或许能转移朝廷的注意力。”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我们一边商议着后续的细节,一边密切关注着朝廷的动向,希望能彻底化解这场危机。 杨九郎在穆天柱的护佑下,深知留在中原已无安稳可言,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前往北狄境内安身。 看着杨九郎坚定的眼神,我深知他已做好了背井离乡的准备。于是,我向他们介绍道:“北狄境内局势复杂,但并非毫无助力。我知晓一位名叫巫瑶迦的女子、和一个叫战苍狼的北狄人,这二人在北狄有着独特的地位和影响力。巫瑶迦精通医术、巫术是北狄后起之秀,心怀仁善,在当地颇受敬重。我们与她二人有些渊源,若你们在那边遇到缓急之事,可以尝试向她们求援。” 穆天柱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多谢告知,此去北狄,人生地不熟,若能有这样两位助力,实乃万幸。” 杨九郎感激地看着我,说道:“大恩不言谢,若不是诸位,我杨九郎早已性命不保。此去北狄,我定会牢记大家的恩情,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我们简单地为杨九郎和穆天柱准备了一些盘缠和信物,以便他们在途中使用。临行前,聂归尘拍了拍杨九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到了那边,一切小心。隐姓埋名,好好生活,莫要再卷入这复杂的纷争之中。” 杨九郎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与穆天柱翻身上马,朝着北方疾驰而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们心中默默祈祷他们一路平安。 与此同时,聂归尘又将临渊县杨九郎之事原原本本传书于辛定鼎,及在京城的段干百里,希望他们周全此事,又在朝廷中散布关于王诚被杀与杨九郎之事并无关联的消息。利用自己在朝中的人脉和影响力,四处活动,试图将朝廷的注意力从杨九郎身上转移开。 然而,我们并未因此放松警惕。朝廷方面虽然暂时被我们的计策稳住,但我们深知,只要杨九郎还活着,这始终是一颗潜在的“定时炸弹”。我们时刻关注着朝廷的一举一动,担心他们会再次察觉到杨九郎未死的蛛丝马迹。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一边继续行程,一边心中牵挂着杨九郎和穆天柱,不知他们在北狄是否顺利抵达,是否已经安稳下来。 后来,我们收到了一封来自北狄的密信。信是杨九郎派人送来的,信中说他们一路还算顺利,已经抵达北狄境内。在寻找巫瑶迦的过程中,虽历经波折,但最终成功见到了她。巫瑶迦果然如我所说,心怀仁善,不仅为他们提供了安身之所,还承诺会在必要时给予帮助。看到信中的内容,我们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看完杨九郎让人送来的密信后,我们本以为此事已暂告一段落,可这信中的内容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我们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信中杨九郎自述身世之谜,他本是先帝白龙鱼服于民间宠幸的一位女子所生的龙种,先帝因后宫无一男半女降生,本打算待其满三岁时,接入宫中,认祖归宗,立为太子。不料为得圣帝所算,离奇驾崩。而他之所以在宫中无儿女诞生,也是得圣帝在饮食与药物中动了手脚。得圣帝之所以听闻杨九郎的帝王之象就非常恐惧,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先帝在世时,曾跟他私下提起自己在宫外有一皇室血脉。得圣帝大为紧张,不得不提前动手,抢夺皇位。因为是并不知道先帝将孩子藏于何处,也曾大肆搜捕,但杨九郎终是被先帝安排的人手保了下来,却也不敢在京师立足,只得浪荡江湖。我们看到这杨九郎竟是先帝流落民间的龙种,这般身世,实在是错综复杂,令人咋舌。 我眉头紧锁,缓缓说道:“如此看来,得圣帝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保住自己抢来的皇位。他忌惮杨九郎,不仅仅是因为那帝王之象的传言,更是因为杨九郎本就拥有正统的皇室血脉,这对他而言,是致命的威胁。说来也可笑,得圣帝夺位多年竟也无子,唯有一个当王爷时所生的女儿,据说在某门派修行。” 千夜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为了权力,竟做出如此阴险之事,得圣帝实在是卑鄙至极。先帝驾崩得离奇,想必背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阴谋。” 丛倩倩握紧拳头,气愤地说:“那杨九郎如今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得圣帝一旦知晓他未死,必定会想尽办法斩草除根。” 青青担忧地说:“即便杨九郎身在北狄,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得想办法帮他,不能让他再陷入险境。” 我沉思片刻,说道:“当务之急,是要确保杨九郎的身份不被泄露。我们这边已经尽力稳住朝廷,但难保不会有其他变故。杨九郎在北狄,虽有巫瑶迦相助,可北狄与中原往来频繁,万一消息走漏,后果不堪设想。” 甄霄弦点头道:“没错,我们得派人暗中守护杨九郎。千夜,你那边杀手组织的人,能否抽调一些可靠的,前往北狄暗中保护他?” 千夜微微颔首:“可以,只是我的人,高手有限,我会挑选两名身手、忠诚皆可靠的人过去助他。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长久来看,我们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得圣帝彻底放弃对杨九郎的追杀。” 我思索片刻后说:“或许我们可以搜集得圣帝当年篡位的证据,以此来制衡他。只要证据确凿,他便不敢轻易对杨九郎下手,否则一旦事情败露,他的皇位也将岌岌可危。” 众人听后,都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于是,我们立刻行动起来。千夜着手安排杀手组织的人前往北狄,暗中守护杨九郎;而我、丛倩倩、青青和甄霄弦也从此时开始,注意四处搜集得圣帝当年篡位的证据。我们又传信于聂归尘,告诉他杨九郎身世之谜,让他也多加留意相关线索。 此时我们与聂归尘互相道别,他出来多日,好在定边县有妻子仇书花及仆人仇来福料理,暂无大事。此时临渊县之事告一段落,聂归尘率人返回定边县,临去与我们约定互通消息,以临渊县设立联络点,选义军中侠义可靠之辈任事,组建我们的消息网络。 我们在继续北行的途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朝廷内部已然风云变幻,兴起了一场新的祸事。得圣帝听闻杨九郎逃脱的消息后,不但没有放松对他的追捕,反而恼羞成怒,做出了一系列极端的举措。 他严令各地官员,务必镇压一切反抗事件,哪怕这些所谓的“反抗”只是百姓们对沉重赋税或不公待遇的微弱申诉,也被他视为大逆不道。官员们为了迎合圣意,不论青红皂白,一律将这些人以重罪论处,一时间冤假错案频发,无数无辜百姓含冤而死,民间怨声载道。 同时,得圣帝开始清算那些他认为在杨九郎一事上对其有所回护的官员。礼部尚书段干百里,因其曾在朝堂上委婉进言,希望朝廷能慎重处理杨九郎之事,不要激起民变,便被得圣帝怪罪,直接降级罚俸,以示惩戒。而辛定鼎,这位原本手握松、剑两地军权的督帅,也因在私下里表达过对杨九郎事件处理方式的不满,被得圣帝削去了实职,仅留下一个挂名的爵位,从此被闲置一旁,不再被重用。 这些消息如同阴云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我们心头。我们深知,得圣帝的这些行为,不仅会让朝廷内部人心惶惶,更会让天下百姓对朝廷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国家局势愈发动荡不安。 “得圣帝如此倒行逆施,只会让百姓更加受苦,国家陷入更深的危机。”青青忧心忡忡地说道,眼中满是忧虑。 “是啊,他这般疯狂的举动,完全不顾及民生与朝廷稳定,看来为了保住皇位,他已经不择手段了。”聂归尘神色凝重,紧握着拳头,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我们必须加快行动,尽快搜集到足够的证据,揭露得圣帝的罪行,否则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遭殃。”我坚定地说道,心中愈发急切。 千夜微微点头,眼神冷峻:“没错,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耽搁了。但在这过程中,也要格外小心,得圣帝现在必定对任何可能威胁到他的人都充满警惕,我们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丛倩倩咬着嘴唇,一脸决然:“不管有多困难,我们都不能退缩。为了那些无辜受冤的百姓,为了杨九郎,我们一定要让得圣帝的恶行大白于天下。” 甄霄弦沉思片刻后说:“我们一边赶路,一边继续留意朝廷的动向,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关键证据。同时,也要尽快与杨九郎取得联系,让他知道国内的局势,提醒他务必小心谨慎,以防得圣帝派人前往北狄追杀他。” 于是,我们加快了北行的步伐,一路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获取线索的机会。每到一处城镇,我们都会通过各种人脉关系,打听朝廷的最新消息,试图从中找到更多能扳倒得圣帝的证据。而在心中,我们也默默祈祷着杨九郎在北狄能够平安无事,等待着我们揭开真相,还他一个公道的那一天。 一日行至霸州,傍晚时分,远远的看到路上有一个乞丐,摇摇晃晃摔倒在路旁,青青动了恻隐之心,青青紧赶了两步马,骑到跟前下了马急忙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乞丐的状况。只见他面色蜡黄,身形枯瘦如柴,气息微弱。青青迅速从随身携带的药囊中取出几味草药,熟练地碾碎,喂乞丐服下。又拿出银针,找准穴位施针。一番忙碌后,乞丐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们围上前去,心中既担忧乞丐的状况,又隐隐期待能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青青轻声安慰道:“老人家,你醒了就好。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你怎么会沦落至此呀?” 乞丐有气无力地看着我们,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在青青温柔的目光下,他渐渐放松下来,虚弱地开口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本是宫中伺候先帝的老太监,先帝驾崩后,新帝登基,老奴我就被赶出了宫,流落至此。” 听到他竟是先帝身边的老太监,我们都吃了一惊,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涌起一丝希望。聂归尘赶忙问道:“老人家,您既然曾服侍先帝,那想必知晓许多当年的事。不知您能否跟我们讲讲,当年先帝驾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唉,当年先帝突然驾崩,实在是疑点重重。先帝向来身体康健,平日里勤政爱民,一心为了这江山社稷。可不知怎的,突然就一病不起,没几日便龙御归天了。” 我追问道:“那您可知道,先帝的病,与什么有关吗?” 老太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曾无意间听到两个太医私下议论,说先帝所中之毒,并非普通毒药,而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混入日常饮食或药物中,很难被察觉。而且,这种毒药的炼制方法极为复杂,一般人根本无从知晓。” 丛倩倩皱着眉头问:“那您觉得,这背后会是谁在指使?” 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还是咬咬牙说道:“我虽无确凿证据,但依我看,这事与得圣帝脱不了干系。先帝在世时,得圣帝表面上对先帝恭敬有加,可背地里却野心勃勃,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先帝驾崩后,得圣帝便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是不信的。” 千夜冷冷地说:“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得圣帝为了皇位,果然不择手段。那您还知道其他与这件事有关的线索吗?” 老太监思索片刻后说:“我记得先帝驾崩前,曾收到过一个神秘的盒子,里面装着一些奇怪的物件。先帝看了之后,脸色大变,之后便匆匆将盒子收了起来。我当时好奇,想偷偷看看那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可还没等我找到机会,先帝就驾崩了。那盒子后来也不知所踪,说不定这其中也有什么关键线索。” 我们将老太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牢记在心,这些线索对于我们揭露得圣帝的罪行至关重要。聂归尘说道:“老人家,您提供的这些信息对我们非常重要。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还先帝一个公道。你如今身体虚弱,不如先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帮你安置一番,起码让你生活有保障,胜过沿街乞讨,日后有自用您之处。” 老太监感激地看着我们,点点头:“多谢几位好心人,我这条老命,本就是姑娘救回来的。能在有生之年,为查清先帝驾崩的真相出一份力,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于是,我们带着老太监一同上路。在赶路的过程中,我们继续向他打听当年宫中的各种细节,期望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将得圣帝的罪行公之于众,还天下一个公道。 在霸州,我们精心挑选了一处安静且隐蔽的院子,将老太监安置在此处。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和生活起居,我们特意调配了一批可靠的人手,成立了一个联络点。这些人都是从千夜的杀手组织以及我们沿途结识的信得过的朋友中挑选出来的,他们不仅对我们忠心耿耿,而且各有所长。 我郑重地对千夜说:“如今事情愈发复杂,涉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你去收编各路可靠人员加入,不论能力大小,只要忠诚可靠就行。我们需要建立一个更庞大且紧密的关系网,以便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安置好老太监后,我们决定在霸州停留一段时间。表面上,我们如同普通旅人一般,观览霸州的地方风情,穿梭于热闹的集市,品尝当地特色美食,欣赏独特的民间技艺表演。但实际上,我们时刻关注着得圣帝兴起的一系列事件。 得圣帝镇压民众的手段愈发残忍,各地不断传来百姓遭受冤屈的消息。许多城镇因为一点小小的反抗苗头,就被官兵大肆搜捕,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而那些敢于为百姓发声,或者在杨九郎事件中稍有异议的官员,都遭到了得圣帝的贬斥。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官员们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龙颜。 在霸州的日子里,我们一边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关于得圣帝罪行的证据,一边等待千夜收编人员的进展。同时,我们也与老太监深入交谈,从他口中挖掘更多关于先帝驾崩的细节。 有一天,老太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神情激动地对我们说:“我想起来了!当年先帝身边有一个近身侍卫,名叫南宫子尧。先帝驾崩后,他便失踪了。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或许他知道一些关键线索。” 我们听后,心中大喜,立刻安排人手去寻找这个叫南宫子尧的侍卫。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局势下,每一条线索都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我们紧紧抓住这些希望,期待能早日揭开得圣帝的真面目,还天下一个太平。 第83章 急正义大诉帝罪 自我与同伴们在霸州安置下老太监,局势便如同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在我们眼前徐徐展开。得圣帝的暴行日甚一日,而我们,恰似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手中仅握着微弱的希望之光,却无比坚定地朝着真相与正义迈进。 千夜不愧是行事果决之人,短短数日,便收编了各路可靠人员。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身份各异,有行走江湖的侠客,有深藏市井的奇人异士,甚至还有曾在官场失意的小吏。他们带着各自的故事与技能,汇聚在我们周围,为了同一个目标——揭露得圣帝的罪行,还天下以公道。 我每日穿梭于这些新加入的人员之间,与他们交谈,了解他们的专长,将他们妥善安排到各个岗位。有人擅长情报搜集,便让其混入往来商队,在各个城镇间传递消息;有人武艺高强,则负责暗中保护老太监与联络点的安全。在这个过程中,我深刻体会到众人一心的力量,尽管局势愈发严峻,可我们的团队却如同一颗愈发坚实的磐石,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在霸州停留的日子里,观览地方风情已不再是单纯的消遣,而是我们搜集情报、了解民情的绝佳方式。集市上,百姓们低声的抱怨与恐惧的眼神,茶馆中,商人们隐晦的谈论,都成为我们洞察局势的窗口。得圣帝的镇压之举,已让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敢怒而不敢言,整个霸州乃至天下,都如同一个即将被点燃的火药桶。 与此同时,寻找南宫子尧的行动却陷入了困境。我们派出的人手四处打听,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就在我们感到有些气馁之时,丛倩倩偶然间在一家酒馆听到两个江湖人士的对话,提及在太行山深处,有一位隐居的高手,其行事风格与林羽极为相似。 这一消息让我们重新燃起希望。千夜当即挑选了几位身手矫健、追踪能力强的同伴,一同前往太行山探寻。而我与青青、甄霄弦则留在霸州,继续从老太监处挖掘线索,并关注得圣帝的一举一动。 老太监虽年事已高,但记忆力惊人。在我们的耐心引导下,他又回忆起许多先帝在位时的琐事,其中不乏一些与得圣帝相关的细节。比如,得圣帝曾极力主张削减先帝对民间水利工程的投入,转而去修建奢华的宫殿;又比如,得圣帝在朝廷中安插自己的亲信,逐渐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这些看似琐碎的事情,在我们眼中却如同拼图的碎片,正一点点拼凑出得圣帝篡位夺权的阴谋全貌。 而另一边,得圣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加强了对各地的管控,官道上盘查愈发严格,江湖中也传出他悬赏捉拿一切与杨九郎有关之人的消息。这使得我们的行动愈发艰难,但也更加坚定了我们的决心。 在焦急的等待中,千夜等人终于从太行山传回消息。他们果然找到了南宫子尧,可南宫子尧却因先帝驾崩一事深受打击,隐居深山,不愿再涉足朝堂之事。千夜等人费尽口舌,用尽手段,向他诉说了我们所掌握的线索以及得圣帝如今的暴行,南宫子尧终于决定与千夜等人一同返回霸州,为揭露得圣帝的罪行贡献自己的力量。 随着千夜等人归来,南宫子尧踏入霸州联络点的那一刻,整个氛围都为之一振。他身姿挺拔,眼神中虽透着历经沧桑的深沉,但那股坚毅之气却丝毫不减。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对这位关键人物充满期待。 南宫子尧环顾四周,微微点头示意,随后与我们来到一处安静的房间。他神情凝重,缓缓说道:“当年先帝驾崩之事,犹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一直横亘在我心中。这些年我隐居太行,本想就此忘却尘世纷争,可如今听千夜他们所言,得圣帝如此倒行逆施,我若再不站出,恐怕无颜面对先帝在天之灵。” 我赶忙说道:“南宫兄,如今局势危急,得圣帝的恶行已让天下苍生受苦。您知晓当年诸多内情,您的出现,无疑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希望。还望您能将所知详细告知,我们一同商讨,定要将得圣帝的罪行公之于众。” 南宫子尧沉思片刻,开口道:“先帝驾崩前夕,行为举止确实异于往常。我察觉到他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每次我近身护卫时,都能感觉到他心事重重。后来我才得知,先帝收到的那个神秘盒子,乃是得圣帝呈上。先帝看过盒子内之物后,便急召得圣帝入宫密谈。待得圣帝离去,先帝便如失魂般,几日后便重病不起。” 丛倩倩皱眉问道:“那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能让先帝如此震惊?” 南宫子尧摇头:“这我并不知晓。但我敢肯定,那盒子里的东西,定是得圣帝阴谋的关键。且先帝驾崩当日,我亲眼看到得圣帝神色慌张地从先帝寝宫走出,之后便下令封锁消息,严禁任何人靠近。” 青青疑惑道:“若得圣帝如此急切掩盖真相,为何不直接将您灭口?” 南宫子尧苦笑道:“先帝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自小在禁卫营长大,先帝视我如子侄。得圣帝刚登基,根基未稳,若贸然对我下手,恐怕会引起朝中老臣的不满。但我深知自己处境危险,所以先帝一驾崩,我便隐姓埋名,逃至太行山深处。” 聂归尘虽远在定边县,但一直通过飞鸽传书与我们保持联系。得知南宫子尧带来的线索后,他在信中提醒我们,得圣帝如今加强管控,我们的行动务必更加小心谨慎。同时,他在定边县也在秘密集结力量,以防万一。 我们根据南宫子尧提供的线索,再次梳理整个事件脉络。如今我们已掌握了不少证据,从先帝的丹药之谜,到得圣帝对后宫子嗣的暗中操控,再到南宫子尧所目睹的先帝驾崩前后的异常。但要真正扳倒得圣帝,还需找到那神秘盒子以及其中的物件,这或许是最为关键的铁证。 经过商讨,我们决定兵分两路。千夜带领一部分人继续在江湖中探寻神秘盒子的下落,他们凭借江湖人脉与高超武艺,深入各种隐秘之地打听消息。而我、青青、甄霄弦和南宫子尧则留在霸州,一方面与老太监继续深挖线索,一方面整合现有证据,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 在霸州的日子里,我们如同一群隐匿于黑暗中的猎手,静静等待着出击的最佳时机。南宫子尧凭借着对宫廷旧事的熟悉,与老太监一同回忆起许多被遗忘的细节,这些细节如同拼图的碎片,逐渐拼凑出一个更为清晰的阴谋轮廓。 然而,得圣帝的势力如同一张庞大的蛛网,开始在各地蔓延。他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调查他的罪行,对民间的管控愈发严厉,到处都是他安插的眼线。我们的联络点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每一次传递消息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暴露。 就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千夜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他们在一个神秘的黑市中,打听到了有关神秘盒子的线索。据说,曾有人在黑市上见过一个类似的盒子,其材质特殊,工艺极为精湛,盒盖上刻有独特的皇室印记,且有自毁设置,而这个黑市交易频繁,背后势力错综复杂,要想深入探寻,困难重重。 千夜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她带领着手下乔装打扮,混入黑市。在黑市中,他们四处打听盒子的下落,凭借着过人的机智和高强的武艺,逐渐取得了一些黑市商人的信任。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得知,那个带有皇室印记的盒子曾被一个神秘买家买走,而这个买家似乎与宫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千夜等人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发现这个神秘买家最后出现在一座废弃的寺庙中。当他们悄悄潜入寺庙时,却发现这里早已设下重重陷阱。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千夜他们与寺庙中的神秘势力展开了殊死搏斗。虽然千夜一方武艺高强,但对方人数众多且熟悉地形,一时间双方陷入胶着状态。 在霸州的我们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南宫子尧主动请缨,他对宫廷的种种布局和暗语了如指掌,或许能帮助千夜他们化解危机。于是,我与青青、甄霄弦留下继续守护联络点,确保现有线索和证据的安全,南宫子尧则火速赶去支援千夜。 南宫子尧赶到废弃寺庙时,千夜他们正陷入苦战。他观察了一下局势,凭借着对宫廷暗语的熟悉,发现了寺庙中一处隐秘的机关。他巧妙地利用这个机关,打开了一条通往寺庙深处的密道。千夜等人趁机突围,顺着密道深入。 在密道尽头,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神秘盒子。然而,就在他们拿到盒子的瞬间,密道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显然是有人触发了更高级的机关。此时,密道出口开始缓缓关闭,千夜等人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逃生之路。 南宫子尧仔细观察密道墙壁,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纹路。凭借着记忆中宫廷的知识,他破解了这些纹路的含义,找到了打开密道另一出口的方法。众人惊险地逃出密道,带着神秘盒子,马不停蹄地赶回霸州。 当千夜等人将神秘盒子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所有人都深知,这或许就是揭开得圣帝罪行的关键。我们怀着忐忑而又激动的心情,试着打开了盒子。好在有南宫子尧知晓先帝当年秘辛,依着记忆,顺着步骤终天打开了,盒子内,是一份先帝亲笔书写的诏书,上面详细记录了得圣帝为了皇位,暗中策划的一系列阴谋,包括谋害先帝、操控后宫等罪行。这份诏书,无疑是得圣帝篡位的铁证。 手握这份铁证,我们既感到兴奋又充满了担忧。兴奋的是,我们终于有了足以扳倒得圣帝的关键证据;担忧的是,得圣帝势力庞大,我们如何才能将这份证据公之于众,并且确保它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我们决定先与聂归尘会合。他在定边县手握一定的军事力量,且可以再联系上辛定鼎先生,他如今赋闲在家,但其声望尤胜,西番战事未宁,举国民意皆有让辛定鼎再任主帅之意。我们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将这份证据安全地送到朝中正直大臣的手中,再由他们在朝堂上公开此事,引发朝野震动,迫使得圣帝接受审判。 在前往定边县的途中,我们经过缜密商议,决定联络辛定鼎。他在朝中声望颇高,尽管因杨九郎一事被罢去边帅之职,赋闲在家,但凭借其多年积累的人脉与影响力,若能加入我们,无疑将大大增加扳倒得圣帝的胜算。 辛定鼎闭关修炼,我们联系上了姜虎臣和潘廉虎二人,向他们表明来意,并详细阐述了我们所掌握的证据以及计划。二人深知此事重大,不敢耽搁,立刻将消息传递给了师父辛定鼎。很快,我们便收到了辛定鼎的回应,他表示即刻出关见我们一面,地点定在一处隐秘的山庄。 当我们赶到那座山庄时,辛定鼎早已在庄内等候。辛先生虽身着便服,但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睿智。见到我们,他微微点头,说道:“我已听闻你们的来意,得圣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也看在眼里,痛心疾首。若你们所言属实,我定当全力以赴,一同揭露他的罪行。” 我恭敬地呈上先帝的诏书,说道:“辛先生,这便是得圣帝篡位的铁证。我们一路艰辛,才寻得此物,还望先生能审度局势,与我们一同为天下苍生讨回公道。” 辛定鼎接过诏书,仔细阅读,越看脸色越凝重,眼中的愤怒也愈发浓烈。看完后,他将诏书重重拍在桌上,怒道:“得圣帝如此丧心病狂,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实在是天理难容!你们放心,我定会倾尽所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经过一番商讨,我们决定由辛定鼎利用他在朝中的人脉,联络那些正直且有影响力的大臣,提前做好舆论和朝堂势力的铺垫。而我们则继续前往定边县与聂归尘会合,确保军事力量的支持。 在前往定边县的路上,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得圣帝的眼线遍布各地,我们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终于,我们顺利抵达定边县,与聂归尘会合。聂归尘看到我们带来的证据以及辛定鼎加入的消息,大喜过望,说道:“如今有了辛大人的支持,我们成功的把握又大了几分。定边县的军队我已暗中整顿,只等时机成熟,便可作为后盾,以防得圣帝狗急跳墙。” 然而,就在我们紧锣密鼓筹备之时,得圣帝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突然下令,加强对京城及周边地区的戒严,对朝中大臣的监视也愈发严密。我们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一旦被得圣帝抢先一步,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辛定鼎传来消息,他已联络了数位朝中重臣,包括段干百里大人,这些大臣对得圣帝的所作所为也早有不满,愿意在朝堂上支持我们公开此事。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需确定一个最佳时机,既能让证据发挥最大效力,又能避免引起得圣帝的过度警觉。 经过反复商讨,我们决定利用即将到来的祭天大典。届时,满朝文武皆会出席,得圣帝也将在众人面前举行庄重的祭祀仪式。在这个时候公开证据,必定能引起朝野震动,让得圣帝无法轻易掩盖罪行。 揭露得圣帝为谋皇位,谋害先帝、操控后宫、打压忠良等种种恶行,为防止事不可为,我们又安排下后路,制定转移路线,预设会合地点,备份证据以备后用。我觉得此行十分凶险,国师宝徵不知有没有从西番回京师,若已回京师,将会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对手。目前已方只有辛定鼎能把擒此国贼。千夜、甄霄弦、聂归尘等人均未可胜之,更何况那贼秃还有众多帮手。 从京城出发,选择一条较为隐蔽的小道,向西南方向行进。首先抵达距离京城百里外的清水镇,此地地处交通要道但又不显眼,便于隐匿行踪。队伍以普通商旅的装扮,携带少量轻便且易于隐藏的财物和证据。在清水镇稍作停留,补充必要的物资,如干粮、马匹草料等。同时,安排人员在此地放出假消息,误导可能的追兵以为转移队伍往东北方向去了。 离开清水镇后,沿着山间小路往南,进入云蒙山山脉。云蒙山地形复杂,山路崎岖,有利于躲避追踪。在山中行进时,尽量避开有人烟的地方,选择较为隐蔽的山谷、溪流旁扎营休息。队伍中安排熟悉地形之人带路,小心谨慎前行。穿越云蒙山后,到达山南的桃源村。桃源村村民淳朴,且与外界联系较少,可在此地短暂修整,进一步补充物资,同时将部分重要证据分散隐藏于村民家中安全之处,约定日后取回的暗号与方式。 从桃源村出发,继续往西北方向,前往边境重镇宁边城。宁边城商贸发达,人员往来复杂,便于混入人群。到达宁边城后,通过秘密渠道与边境之外的势力取得联系,借助其力量将证据与核心人员护送出国境。在出国境之前,再次对证据进行整理备份,确保无论发生何种情况,都有一份证据能够流传出去,揭露得圣帝的恶行。 第一会合点:在清水镇西北方向十里处的废弃古庙。若队伍在行进过程中因特殊情况分散,可先到此地会合。古庙虽已废弃,但位置显眼且不易被破坏,庙内有一口枯井,可作为紧急藏匿证据之处。在古庙的墙壁上留下特定的标记,指示后续到达人员前往下一会合点或其他行动方向。 第二会合点:云蒙山深处的灵泉谷。灵泉谷有一处天然温泉,周围植被茂密,易于隐藏。若在山中分散,队伍成员可依据记忆和预先设定的路线指示前往此处。在谷口的巨石上刻下特殊符号,作为会合标识。此处还储备了一些基本物资,如简易帐篷、干粮等,供会合人员暂时使用。 第三会合点:宁边城郊外的悦来客栈。悦来客栈是当地较为知名的一处落脚点,往来客商众多。若队伍在前往宁边城过程中失散,可到此地会合。在客栈内以特定的暗语向掌柜询问,掌柜会安排安全的房间供人员休息,并提供相关情报,告知后续如何与境外势力取得联系以及转移的具体安排。 制定好这些,我们便秘密前往京城。祭天大典当日,京城内戒备森严。当得圣帝身着华丽的祭服,登上祭天台时,我们知道,行动的时刻到了。 辛定鼎安排的人按照计划,在文武百官中悄然传递着关于得圣帝为谋皇位,谋害先帝、操控后宫、打压忠良等种种恶行的传言。这些传言如同迅猛的火势,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一开始,众人还只是交头接耳,面露震惊与怀疑,但随着传言的细节越来越多,越来越详实,大臣们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愈发嘈杂。 得圣帝正在祭天仪式上念念有词,似乎也察觉到了台下气氛的异样。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但仍强装镇定,继续完成仪式。然而,台下的骚动已经无法遏制。 就在得圣帝准备发表祭天祝词时,辛定鼎站了出来,他神情严肃,声音洪亮地说道:“陛下,今日在这祭天大典之上,臣有要事启奏!”得圣帝脸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好,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辛卿,有何事此刻上奏?” 辛定鼎环顾四周,朗声道:“陛下,近日来,京城内外传言纷纷,皆说陛下为谋皇位,犯下诸多恶行,谋害先帝、操控后宫、打压忠良,致使天下苍生受苦,朝堂上下人心惶惶。臣恳请陛下对此事作出解释,以正视听!”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一片哗然。得圣帝气得脸色铁青,怒喝道:“一派胡言!这分明是有人蓄意造谣,妄图扰乱朝堂,蛊惑人心!辛定鼎,朕撤了你官职,你就怀恨在心,你竟敢在祭天大典之上,听信这些无稽之谈,污蔑朕的清誉!” 辛定鼎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先帝的诏书,高举过头,说道:“陛下,臣所言并非空穴来风。这里有先帝亲笔诏书为证,上面详细记录了陛下为夺皇位所策划的种种阴谋!” 得圣帝看到诏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万万没想到,如此隐秘的证据竟然会落入他人之手。台下的大臣们听闻有先帝诏书,更是惊愕不已,纷纷要求查看。 此时,我们也按照计划,在京城各处将得圣帝的罪行张贴公示,让百姓们也知晓此事。一时间,京城内外群情激愤,百姓们纷纷指责得圣帝的恶行。得圣帝眼见局势失控,恼羞成怒,他指着辛定鼎吼道:“你……你竟敢背叛朕!来人啊,将辛定鼎拿下!” 然而,平日里被得圣帝打压的忠良大臣们纷纷站了出来,齐声说道:“陛下,此事关乎重大,还请陛下给天下一个交代!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可随意治罪辛大人!” 得圣帝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曾经对他唯命是从的大臣们,如今竟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心中又气又急。但他仍妄图做最后的挣扎,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以为仅凭这一纸诏书,就能定朕的罪吗?这诏书真假难辨,说不定是你们伪造的!”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关键时刻,南宫子尧站了出来,他向众人详细讲述了先帝驾崩前后的种种细节,以及他所知晓的得圣帝的阴谋,与诏书上的内容相互印证。众多大臣听闻后,对得圣帝的罪行已深信不疑。 第84章 大杀四方辛定鼎 就在得圣帝无助时,国师宝徵率人赶到,钦天监也有部分高手到场,得圣帝放肆大笑, 眼中却透着疯狂。就在他自觉大势已去,陷入绝望的泥沼时,只见国师宝徵身着玄色长袍,衣袂猎猎作响,一副不僧不道的打扮,率领着一众身着奇装异服的门人匆匆赶来,紧随其后的,是钦天监中数位平日隐匿于深宫、鲜少露面的高手,他们步伐沉稳,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得圣帝仰头放肆大笑起来,那笑声在上空回荡,透着无尽的张狂与得意:“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朕大势已去?看看这是谁来了!我的宝徵国师,来得好!今日便让这些逆贼知道,与朕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天色也渐渐阴沉,风雨渐至。 宝徵神色冷峻,手中拂尘一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的叛军,沉声道:“陛下放心,臣等定会护陛下周全,让这些妄图谋逆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得圣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手一挥,声嘶力竭地吼道:“给朕抓住他们!一个不许跑了!” 辛定鼎眉头紧锁,内心一阵纠结。他向来秉持“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理念,可眼下局势危急,容不得他再有丝毫犹豫。目光扫向廖天澜等人,只见他们面对宝徵等人,虽强作镇定,但难掩眼中的紧张与担忧。 宝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轻蔑地看着辛定鼎等人,道:“就凭你们,也想与陛下作对?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说罢,手中拂尘猛地一抖,几缕黑色的灵力如利刃般朝着廖天澜等人激射而去。 辛定鼎心中一紧,再不迟疑,身形如电般疾冲而出。他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芒,光芒瞬间凝聚成一面坚固的护盾,将廖天澜一众数人护在其中。“嗤嗤”几声,黑色灵力击中护盾,溅起一阵火花,却未能突破分毫。 廖天澜感激地看向辛定鼎,喊道:“辛先生,今日多亏你了!”辛定鼎微微点头,沉声道:“先别分心,他们不好对付。”此时,钦天监的高手们也纷纷发动攻击,一时间,各种法术光芒交错纵横,战场局势愈发紧张。辛定鼎深知,这一战必将艰难无比,但为了正义,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他已下定决心,哪怕拼尽全力,也绝不让宝徵等人得逞。 辛定鼎身姿挺拔,孤身一人直面宝徵及其同党。宝徵目光阴鸷,手中拂尘化作一道道凌厉鞭影,裹挟着凛冽风声,直逼辛定鼎面门。其两位同门,一人手持长剑,剑花闪烁,从左侧刁钻刺来;另一人则舞动一对铜锤,虎虎生风,自右侧重重砸下,试图合围辛定鼎。 钦天监的两位掌事也并非等闲之辈。一位身着紫袍,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变幻法诀,刹那间,地面突起数根尖锐石刺,朝着辛定鼎脚底迅猛刺去;另一位则双手一挥,数道金色符文自空中浮现,如暗器般疾射向辛定鼎后背,欲令他腹背受敌。 辛定鼎却临危不乱,脚下步伐巧妙移动,如鬼魅般飘忽,轻松避开石刺。与此同时,他反手抽出腰间佩剑,剑身闪耀寒光,以快如闪电之势,在身前舞出一片剑幕,将金色符文纷纷挡下。面对左右夹击的剑与铜锤,他身形陡然一转,如旋风般凌厉,手中剑顺势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磕开长剑,同时一脚飞踹,重重踢在持铜锤之人的胸口,将其击退数步。 宝徵见状,怒喝一声,手中拂尘爆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黑色灵力如汹涌的浪涛,铺天盖地朝着辛定鼎席卷而去。辛定鼎目光坚定,将全身功力汇聚于剑身,大喝一声,一道耀眼的白色剑气冲天而起,与黑色灵力正面碰撞。“轰”的一声巨响,灵力四溢,光芒闪耀,众人皆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身形晃动。辛定鼎深知以一敌五,久战不利,必须速战速决,于是他瞅准宝徵灵力稍作停顿的间隙,身形如箭般射出,直逼宝徵而去,欲先击破敌方主心骨。 在这混乱不堪、灵力四溢的战场上,众位朝臣的反应可谓百态横生。 一些平日里便精于算计、见风使舵的朝臣,早已吓得面色如土,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辛定鼎与宝徵等人的激斗之时,偷偷摸摸地往宫殿的偏僻角落逃窜。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远离这场可怕的纷争,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荣华富贵。这些人弓着身子,脚步慌乱,时不时还紧张地回头张望,生怕被卷入战斗之中。 而另一部分朝臣,心中秉持着对皇室的忠诚,或是出于对自身利益与声誉的考量,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护驾。他们手持刀剑,或是施展一些并不高深的法术,围绕在得圣帝身边,试图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尽管他们内心也对宝徵等人的强大实力充满畏惧,但脸上依然强装镇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拼死一搏的决然。 还有一些朝臣,躲在宫殿的梁柱之后,探头探脑地观望着局势的发展。他们心中纠结万分,既不想轻易舍弃自己多年来在朝堂上积累的地位,又实在不愿卷入这胜负未卜的争斗之中。他们盘算着,若是得圣帝一方能够获胜,自己便适时现身,表一表忠心;若是另一方占了上风,便赶紧跪地求饶,祈求新主的宽恕。这种首鼠两端的心思,在他们那犹豫不决的眼神和不安的举止中暴露无遗。 整个朝堂在这混乱的局势下,已然变成了一个人性的试炼场,各位朝臣的心思与抉择,在这风云变幻的瞬间,尽显无疑。 在辛定鼎全力抵挡宝徵等人的关键时刻,他高声呼喊,向我们发出提醒。我瞬间领会他的意思,深知在这皇城之中,敌方占据主场优势,人数众多且势力庞大,此刻硬拼绝非明智之举,唯有先逃得性命,才能为日后的反击保留希望。 我立刻转头看向青青、甄霄弦、千夜和南宫子尧,目光交汇间,彼此心领神会。青青身形轻盈,率先如飞燕般朝着一处守卫相对薄弱的方向奔去。手中升级完成的天谱红缘榜连挥,瞬间数人被困,甄霄弦紧跟其后,手中折扇一挥,几枚暗器脱手而出,精准地打落了前方阻拦的几个侍卫,为众人开辟道路。 千夜弃剑双手持刀,刀光闪烁,与南宫子尧一左一右,警惕地护着队伍两侧。你则断后,随时准备应对后方追来的敌人。一路上,众人在南宫子尧带领下,巧妙地穿梭在宫殿的回廊与庭院之间,利用熟悉的地形和敌人的慌乱,不断突破重围。 尽管敌方的喊杀声与追击声此起彼伏,但我们凭借着默契的配合和坚定的信念,始终没有停下逃离的脚步。终于,在一番惊险的突围之后,成功摆脱了敌人的围追堵截,消失在京城的风雨之中。 辛定鼎宛如一座巍峨不可撼动的山峰,独自屹立在那潮水般涌来的敌人面前。大内高手们身着劲装,眼神凌厉,如饿狼般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可辛定鼎却神色镇定,毫无惧色。 他手中长剑挥舞,剑花绚烂夺目,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千钧之力,剑气纵横间,竟让靠近的大内高手们纷纷被逼退。宝徵恼羞成怒,手中拂尘一抖,黑色的灵力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朝着辛定鼎疯狂扑去。与此同时,钦天监的高手们也各施神通,有的操控雷电,有的唤出狂风,与大内护卫们一同,试图将辛定鼎一举拿下。 辛定鼎却毫无惧色,他将自身功力运转至极致,周身泛起一层耀眼的白色光芒,与周围那黑暗邪恶的力量形成鲜明对比。只见他身形如电,在敌群中来回穿梭,手中长剑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似猛虎下山,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每一次防守都密不透风,令敌人的攻击无功而返。 那些大内高手们,虽训练有素,但在辛定鼎这等绝世高手面前,却如同蝼蚁一般,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宝徵见状,心中既惊又怒,他实在没想到,辛定鼎竟能以一人之力,在这重重高手的围攻下坚持如此之久。 这场战斗,仿佛是一场力量与勇气的传奇演绎。辛定鼎以一己之躯,硬生生扛住了如潮水般的敌人,那场景,当真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的威名,在这场激战之后,更是如惊雷般在世间传开。人们终于深刻地明白了,为何在辛定鼎归宋之前,便能凭借一身超凡武艺,单枪匹马闯入敌营,于数万敌军中如入无人之境,轻松斩将夺印,而那数万敌军,竟因畏惧他的勇猛,无人敢轻易妄动。他的英勇事迹,自此成为了人们口中传颂不息的传奇,激励着无数热血之士,为了正义与荣耀,勇往直前。 得圣帝站在远处,目睹辛定鼎在重重高手围攻下仍游刃有余,心中又惊又惧。他早听闻辛定鼎是当世神将,本领超凡绝伦,却一直忌惮其威望与实力,不敢委以重任。此刻,眼见辛定鼎为掩护你们撤离,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他那惊恐的眼神中满是懊悔与担忧。 慌乱之中,得圣帝连忙朝钦天监高手们大声下令:“快!快开启皇城禁阵!绝不能让他逃了!”钦天监众人领命,迅速分散开来,各自寻得阵眼,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出复杂法印。刹那间,皇城四周光芒大作,一道道神秘符文浮现于半空,交织成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将整个皇城笼罩其中。这禁阵一旦完全开启,威力无穷,能困杀任何闯入其中的敌人。 辛定鼎敏锐地察觉到皇城禁阵启动的异动,他知道不能再恋战。转头确认你们已成功撤离后,心中稍安。只见他身形一闪,逼退近身的敌人,而后纵身一跃,跳到稍远的一处高台之上。他傲然挺立,目光如炬地望向得圣帝,纵声高喊道:“陛下!后会有期!”那声音雄浑有力,如同洪钟般在皇城上空回荡,带着无尽的豪情与决然。 言罢,辛定鼎施展身法,如同一道白色流星,朝着禁阵的薄弱之处迅猛冲去。他手中长剑光芒大盛,汇聚全身功力,猛地一挥,一道凌厉剑气直劈而出,皇城禁阵升起数道反击,辛定鼎硬抗身后众多高手合力一击,硬生生在那逐渐成型的禁阵上撕开一道口子。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只留下得圣帝等人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面色阴沉如水。 得圣帝面色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满是阴霾与愤怒。辛定鼎等人成功突围逃离,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记沉重的耳光,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也为了巩固自己岌岌可危的统治,他毫不犹豫地发布诏令。 一道道诏令如雪花般飞传而出,众多曾与廖天澜等人有所关联,或是在此次事件中表现得不够忠诚的朝臣,纷纷遭了殃。一队队如狼似虎的官兵,手持诏令,气势汹汹地闯入朝臣们的府邸。一时间,哭喊声、呵斥声充斥着整个京城。家中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家眷们被无情地驱赶出门。这些往日里养尊处优的朝臣,此刻如丧家之犬,被官兵们押解着,踏上流放之路。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可在得圣帝的强权之下,却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得圣帝将缉捕廖天澜、辛定鼎等人视为当务之急。他责令国师宝徵亲自挂帅,统领内廷侍卫、钦天监高手以及众多被威逼利诱而来的修行界人士,组成一支庞大的缉捕队伍。宝徵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在京城各处张贴画像,详细描述廖天澜、辛定鼎等人的特征,开出高额悬赏,煽动天下人一同参与缉捕。 内廷侍卫们分成数个小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展开地毯式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钦天监的高手们则施展各种奇门法术,试图追踪廖天澜等人的气息。而那些修行界人士,为了丰厚的赏赐或是惧怕得圣帝的报复,也纷纷各施手段,在江湖中四处打听消息。整个天下,因为得圣帝的这道诏令,陷入了一片动荡不安之中,廖天澜、辛定鼎等人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悬于一线。 书表一家,话分两头,咱先说辛定鼎,其实辛定鼎在冲破那重重包围与皇城禁阵时,已然身负重伤。阵法的强大威力与众多高手合力发出的致命一击,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让他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位了一般。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为我们争取足够多的逃生时间。 即便身形踉跄、脚步虚浮,他依然强忍着剧痛,数次折返京师,在关键节点上阻击那些疯狂搜捕的高手。每一次出手,他都拼尽了全身力气,手中的长剑在他颤抖的手中挥舞,剑气虽已不如往昔凌厉,却依然让那些搜捕高手心生畏惧。可这一次次的强行出手,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让他本就严重的伤势雪上加霜。 终于,在确保我们彻底摆脱危险后,他才拖着摇摇欲坠的身躯,离开了京师。此时的他,功力已大不如前,曾经那如渊似海的内力,如今也只剩下几成。伤势如汹涌的潮水般蔓延开来,每走一步,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身体里乱刺,可他依然咬着牙坚持着。 好在,他早有安排。姜虎臣和潘廉虎两个徒弟,如同两颗定心丸,及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姜虎臣看到师父这般模样,眼眶瞬间红了,心急如焚地冲上前去,想要搀扶师父。潘廉虎则一脸担忧,连忙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疗伤丹药,递到辛定鼎嘴边:“师父,快服下这药,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养伤。”辛定鼎微微点头,接过丹药服下,在两个徒弟的搀扶下,朝着他们事先安排好的隐秘疗伤之地缓缓走去,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如此疲惫,却又带着一种不屈的坚毅。 我与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并南宫子尧等人一路冲杀,虽杀出了皇城,但仍被国师宝徵的众多同门拦阻,千夜与南宫子尧披坚执锐,青青与丛倩倩左右回护,我与甄霄弦断后,眼看甩开敌众出了城门,冷不防被钦天监打了个伏击,众人首尾不能兼顾,队型散开,竟被迫各自突围。 我们一行人从皇城杀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血迹,气息也略显紊乱,但眼神中仍透着坚毅。眼看出了城门,本以为甩开了宝徵的众多同门组成的追兵,能暂时松口气,却没料到钦天监竟在此设下埋伏。 千夜和南宫子尧本冲在前方,如两把利刃,砍杀着阻拦的敌人。千夜手中长刀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落下,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逼得敌人不敢近身;南宫子尧则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枪花飞旋,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 青青和丛倩倩在队伍中间,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左右回护。青青身姿轻盈,手中仙剑如灵蛇般飞舞,缠住敌人的兵器,为同伴创造机会;丛倩倩则手持双剑,剑招凌厉,剑剑直逼敌人要害,保护着队伍的侧翼。 我和甄霄弦负责断后,时刻警惕着后方追来的敌人。甄霄弦用上一把折扇开合间,一道道灵力射出,击退了不少试图靠近的追兵;你手中长剑亦是剑剑生风,与甄霄弦相互配合,确保后方暂时无忧。 然而,钦天监的伏击来得太过突然。四周突然涌出大批身着奇装异服的钦天监高手,他们施展出各种诡异的法术,有的操控着雷电,有的唤出浓雾,让你们瞬间陷入混乱。一时间,喊杀声、法术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众人首尾不能兼顾,队伍阵型很快就被打乱。我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同伴被敌人冲散,心中焦急万分。在这混乱之中,只能各自为战,朝着不同方向突围。青青与丛倩倩和几个敌人拼杀一阵后,朝另一条街道奔去;千夜和南宫子尧相互对视一眼,并肩朝着前方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冲去,试图杀出一条血路;甄霄弦则借助浓雾的掩护,施放毒气,拦住往前冲向青青的我,喊道:“快退,雾里有毒。”我气极前冲,却在迷雾中不辨东西,早已着道,中了毒,甄霄弦一把扭住我的手,运灵气,施法术,忘命逃遁。 青青与丛倩倩二人最先脱战,出了京师,二人计议,暂时伏于周围,一来看是否有同伴冲出来,二来方便接应。千夜与南宫子尧伤的最重,但二人却也最终冲出,被伏于城外的青青、丛倩倩接应,四人不敢停留,连夜赶往之前商议的第一会合点。 甄霄弦背着中毒昏迷的我,在京城的街巷间夺命狂奔。她面色凝重,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决然。四周不断有追兵的身影闪现,喊杀声此起彼伏。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捕,她时而穿梭于狭窄的小巷,时而凌空于屋顶,借助复杂的地形与敌人周旋。 那些追兵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甄霄弦凭借着高超的毒功和机智,一次次巧妙地摆脱敌人的围堵。不知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终于在夜色的掩护下,辗转从东门逃出了京城。 当我再次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回笼,只觉脑袋还有些昏沉。映入眼帘的是一顶破旧的纹帐,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我微微转动脑袋,瞧见一旁正专注为你煎药的甄霄弦。 她察觉到我醒来,忙放下手中药罐,快步走到我身旁,眼中满是关切:“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我……这是在哪?” 甄霄弦轻轻扶你坐起,温柔说道:“我在京城一处城隍庙发现的一个隐秘的地穴之中,直通城外,追兵暂时还找不到这儿。你中毒昏迷两个时日,可把我急坏了。” 回想起之前中毒的惊险,我心有余悸。看着眼前不避男女之嫌悉心照料我的甄霄弦,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只见她发丝有些凌乱,脸上透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而明亮。 为了给我疗伤,她这两天可谓是费尽心思。从自己的毒药中提取可用精华,精心熬制汤药,还施展自身灵力助我驱散毒素。在这荒郊野外,条件简陋,她却从未有过一丝抱怨。 我看着她,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甄姑娘,这次多亏有你,若不是你……我……” 甄霄弦轻轻摇头,笑着打断我的话:“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咱们是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你要是真想报答小女子我,那就也来个以身相许吧!”说罢,轻笑着转身端来熬好的药,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递到你嘴边:“来,把药喝了,能好得快些。” 我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可心里却因甄霄弦的照料而泛起丝丝暖意。地洞外,风声呼啸,但此刻,有她在旁,竟莫名有了几分安心。 “我中的什么毒?” “当然是最简单的,雾化的散灵散,这是对付修行者性价比最高的毒药。你冲进毒雾,未闭六识,全身灵力被消。” “我去!又着道了!同样的路数,我竟然栽了两回跟头,不敢相象,若非毒心娘子在侧,这次要挂呀!”我恨恨的想到。 “我想青青了。” “傻男人!你不是想青青了,你是想女人了。如今你虽然被困地穴之中,但温饱不愁,吃喝不虑。正所谓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看着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贴身侍候,你是不是动了歪心思了?” “……” 第八十五章 执手毒心甄霄弦 我问甄霄弦:“你是怎么给我解毒的?为什么我感觉浑身无力,燥热难当?” 毒心娘子甄霄弦面露娇羞侧身不语。 我很是不解,神识进入识海,唤醒元婴,问道:“喂!元婴小孩,我中毒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确定要知道吗?” “你废什么话啊?不要知道,我问你干嘛啊?快说。” 元婴向我展示识海记忆。我直接五味杂陈。 原来当时危急时刻,甄霄弦仓促之下放出旧日手段,施法合欢毒雾用来阻敌,不料我不退反进,先着了合欢毒,又中散灵散。一身灵力顷刻如滚油入火,化为情欲,半点不受控制。甄霄弦冒死救我出来,但却也相当棘手,但害人毒人在行,救人则逊青青、章舒舫多矣。偶然在城墙边的一处城隍庙发现一处地穴,为了避敌,带我冒险躲入,好在汴京开国之初,屡遭战火,此处地穴,本为逃出城外所设。虽年久失修,但难不倒甄霄弦,于是她打通地穴,才带我逃出京师。 但我依旧深陷昏迷,面色火红如炉,生命体征却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甄霄弦守在你身旁,看着我痛苦的模样,心急如焚。她尝试了各种办法,可你的毒却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 就在她几乎绝望之时,忽然想起了一个古老而禁忌的法子——以身解毒。这个方法极其危险,不但要将自身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中毒者体内,还需与对方肌肤相亲,以特殊的功法引导毒素转移。稍有不慎,不但救不了人,自己也会被毒素反噬,性命堪忧。 但看着昏迷中的我,甄霄弦咬了咬牙,毅然决定一试。她红着脸,颤抖着双手解开你的衣衫,随后褪去自己的外衣,轻轻抱住了我。她闭上双眼,集中精神,运起功法,将自身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你的体内。 随着灵力的注入,毒素仿佛察觉到了威胁,开始疯狂地反扑。甄霄弦眉头紧皱,冷汗如雨下,但她没有丝毫退缩,全力引导着毒素在我们之间流转。渐渐地,毒素开始顺着灵力的牵引,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这过程漫长而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我体内大部分毒素终于被引入甄霄弦体内。她虚弱地瘫倒在我身旁,脸色变得潮红,气息也紊乱不堪。但她的眼中却透着一丝欣慰,因为我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血色,生命体征也开始平稳。 但甄霄弦却也反被毒倒。我在迷迷糊糊之中醒过一次,看着甄霄弦中毒后愈发情欲癫狂的模样,我心急如焚,在思索各种办法无果后,突然想起以前影视作品中的双修之法。一般都称此功法不仅能增进双方功力,更有净化、驱逐毒素的奇效。只是这双修之法极为私密,一旦施展,我与甄霄弦之间的关系便再无转圜余地。 但此刻,生死攸关,容不得我有过多顾虑。我一脸严肃地看向毒心娘子,说道:“毒心娘子,我想到一个办法能解你身上的毒,只是……需要通过双修之法。” 甄霄弦闻言,双颊瞬间泛起红晕,她急切垂首,声音却细若蚊蝇:“都听你的……只要能解毒。”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她,双手轻轻搭在她的双肩。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躯,轻声安抚:“别怕,我会护你周全。”随后,闭上双眼,运转灵力,引导着她一同进入双修的状态。 随着功法运转,一股温热的气流在我们二人之间缓缓流动,两人逐渐交融。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毒心娘子的灵力,也察觉到那股顽固的毒素在我们灵力的冲击下开始有了松动。 然而,解毒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毒素察觉到危险,负隅顽抗,不断释放出强大的力量冲击着我们的灵力防线。尽管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咬牙坚持着,甄霄弦也在努力配合着我,尽管她身体颤抖,但依然拼尽全力运转灵力。她紧咬着下唇,脸色因痛苦而略显苍白,可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毒素终于渐渐被压制,开始顺着灵力的引导,缓缓排出体外。当最后一丝毒素被驱逐,我们二人同时长舒一口气。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向甄霄弦。此时的她,面色恢复了红润,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与羞涩。我们二人对视良久,彼此的眼神中都多了一丝别样的情愫。一股复杂的情绪在我心中翻涌,有感动,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而甄霄弦微微睁开双眼,与我对视,双颊泛起一抹红晕,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而暧昧,变得格外旖旎,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重伤初愈的我们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就是现在的事了。 而这都是元婴向我展示识海记忆,我才清楚的知道的。我简直不能想信,那时的我看上去,完全清醒的样子,怎么再醒来,就完全不记得了? 元婴解释到,你可以理解为,你在梦游,嗯!虽然我也多少,帮了点忙…… 我沉思无语中,其实心中多少有些窃喜,却又被愧疚包围。复杂的情绪,纠结的男人,嗯,和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毒心娘子。 自那之后,我们两人便往南一路逃亡,如同惊弓之鸟。几次折返想要向之前约定的会合点前进,却总被国师宝徵派出的人如同鬼魅般四处搜寻到我们的踪迹,大内高手们也在前往北地的要道设下关卡,那些渴望封赏的修行败类更是如苍蝇一般,闻风而动,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每到一处,我们都要小心翼翼,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荒野上只有稀疏的几颗老树,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哀鸣声。我与甄霄弦刚寻了处较为隐蔽的破庙落脚,本想趁着夜色稍作休整,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降临。 这群修行败类不知从何处探听到我们的行踪,如鬼魅般悄然包围了破庙。他们一个个身着奇装异服,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凶狠,显然是冲着那高额的悬赏而来。 “哼,别让他们跑了!抓住他们,荣华富贵就到手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恶狠狠地喊道。随着他一声令下,这群人如饿狼般朝着破庙冲来。 甄霄弦反应极快,瞬间抽出腰间折扇,灵力灌注其中,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扇尖射出,直击最前方的敌人。我也迅速拔剑,迎向另一拨冲来的修行败类。 破庙中顿时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四起。这些修行败类虽然各怀鬼胎,但为了赏金倒也配合默契,从不同方向对我们展开攻击。我与甄霄弦背靠着背,互相照应,剑气与灵力纵横交错,一时间竟也与他们僵持不下。 然而,敌人越围越多,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我一个不慎,手臂被敌人的利刃划伤,鲜血瞬间涌出。甄霄弦见状,急忙施展一招凌厉的法术,将身边的敌人逼退,转头关切地问我:“你怎么样?”我咬咬牙,说道:“没事,继续战斗!”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时,甄霄弦突然大喝一声,周身灵力暴涨,手中折扇猛地一挥,一道强大的灵力波如排山倒海般向敌人涌去。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敌人阵脚大乱,纷纷向后退去。 趁此机会,我与甄霄弦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同朝着敌人包围圈的薄弱处冲去。我们施展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终于摆脱了这群可恶的修行败类。 逃出重围后,我们不敢停留,在黑暗的荒野中继续狂奔,身后还隐隐传来那些败类不甘的叫骂声。月光洒在我们疲惫的身影上,映出一路斑驳的血迹,但我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深知未来的逃亡之路还充满了艰辛与挑战。 又一日来到一个看似平常的小镇,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往来穿梭,充满了烟火气。我和甄霄弦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看到这个小镇,便想着进去补充些物资,稍作休息。 刚踏入小镇,就感觉气氛有些异样。但长时间的逃亡让我们神经紧绷,也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们小心翼翼地在镇中前行,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当我们走进一家客栈准备歇脚时,客栈老板热情得有些过头,眼神中还隐隐透露出一丝紧张。甄霄弦悄悄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微微点头,心中警惕起来。 就在我们准备坐下用餐时,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些看似普通却又隐隐散发着不凡气息的人。他们装作若无其事地交谈着,却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我们。 “小心,可能有陷阱。”甄霄弦低声说道。我们刚站起身,准备找个借口离开,客栈的大门和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封住,一群大内高手从暗处涌出,将我们团团围住。 “你们逃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还能免受皮肉之苦。”为首的大内高手一脸得意地说道。 我和甄霄弦背靠背站成一圈,手中紧握着武器,毫不畏惧地与他们对峙。我小声说道:“看来他们早有准备,这次麻烦了。” “别慌,咱们拼一拼,未必没有机会。”甄霄弦咬着牙说道。 战斗瞬间爆发,大内高手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攻势如潮水般向我们涌来。我们奋力抵抗,剑气、法术交织在一起,整个客栈被搅得一片混乱。 我看准时机,一剑刺向一个靠近的大内高手,他侧身躲避,却被我一脚踢中胸口。甄霄弦则挥动折扇,发出一道道灵力攻击敌人,为我争取空间。 在激烈的战斗中,我发现敌人似乎在故意引导我们往某个方向移动,心中暗叫不好,这肯定是他们陷阱的一部分。 “别往那边去,是陷阱!”我大声喊道。毒心娘子听到我的提醒,改变了战斗策略,不再盲目迎击,而是寻找突破包围圈的机会。 经过一番苦战,我们身受伤害,终于发现了敌人包围圈的一处破绽。我吞下一口灵液,化为强大的攻击撕开了一个口子,我们趁机突围而出。 逃出客栈后,我们在小镇的街巷中飞奔,身后大内高手紧追不舍。我们利用复杂的地形与他们周旋,时而钻进狭窄的小巷,时而跃上屋顶。 终于,在一番追逐后,我们成功摆脱了大内高手的追捕,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小镇。这次惊险的经历让我们明白,在这逃亡的路上,任何一个看似平常的地方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我自从上次遇袭,伤愈之后,身体充满了力量,心中一直惦记着那神奇天赋言出法随仙术,迫不及待地唤出系统元婴。 “系统元婴,我现在是不是能随意动用言出法随了?”我目光灼灼,满是期待。 系统元婴那虚幻的身影微微闪烁,传出不耐烦的声音:“从你到这世界起,无论何种情况,你都能施展言出法随,但正如我之前所说,越是想要达成接近你预期的效果,所需付出的代价就越大。你以前身无灵力,自然感受不到这代价的存在。” 我心中一动,忍不住想要尝试一番,思忖片刻后说道:“我要这山洞外的空地上,瞬间长出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言出法随急急如律令。”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我体内涌出,与此同时灵力倾泄而出,让我感到一阵虚弱,仿佛身体里的一部分精气神被抽离。 树林外,原本荒芜的空地开始颤动,土壤松动,嫩绿的芽尖破土而出,迅速生长。眨眼间,一片绚烂多彩的花海便呈现在眼前,花瓣随风摇曳,散发着阵阵芬芳。但我也因这一举动,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瞧见了吧,这还只是相对简单的愿望,你便有如此明显的损耗。若是提出更强大、更复杂的要求,那代价绝非你现在能轻易承受的。”系统元婴提醒道。 我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心中暗暗思索。这言出法随虽强大无比,可代价也着实惊人。看来日后使用,必须得谨慎再谨慎,权衡利弊之后,方可动用。不过,一想到这仙术在关键时刻或许能成为扭转乾坤的关键手段,我又不禁涌起更多的兴奋与期待。 我稍稍恢复了些体力,看着林外那片如梦如幻的花海,心中涌起一股柔情。我转身看向打坐修炼中甄霄弦,眼中满是深情与期待,轻声说道:“霄弦,陪我出去走走吧。” 甄霄弦美眸微动,微微点头,与我一同走出树林。当她看到林外那片五彩斑斓的花海时,不禁惊叹出声,眼中满是惊喜与陶醉。微风拂过,花海泛起层层涟漪,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宛如一场梦幻的花雨。 我轻轻牵起甄霄弦的手,她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我带着她漫步在花海之中,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终于,我鼓起勇气,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眸。 “霄弦,这片花海,是我为你而变出来的。自你为我以身解毒,又与我经历了双修之法,我的心便再也无法将你放下。在这逃亡的日子里,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每一个瞬间,我都铭记于心。”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的未来或许依旧充满艰难险阻,但我想告诉你,我希望能与你携手共度,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我都愿为你遮风挡雨。” 甄霄弦的脸颊泛起红晕,眼中泪光闪烁,那是感动与欣喜交织的光芒。她轻轻咬着下唇,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其实,在为你解毒的那一刻,我便已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你。这些日子与你一同经历生死,我也早已情难自禁。我愿意与你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 我听了她的表白,心中满是欢喜,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她的巍巍壮观,柔软而有弹性。花海中的花瓣围绕着我们翩翩起舞,仿佛也在为我们这份情意送上最美好的祝福。在这片宁静而绚烂的花海中,我们紧紧相拥,仿佛时间都为我们而停留,这一刻,成为了我们心中永恒的美好。 第86章 泉州夺船斗蒲氏 在经历了数次向北前进却均被敌人敏锐察觉并围堵的挫败后,我和甄霄弦站在一处高坡之上,望着北方那重重山峦,眉头紧锁。寒风凛冽,吹得我们的衣衫猎猎作响,可我心中的忧虑却如这阴霾的天气,久久无法驱散。 我心中对青青等人的牵挂愈发浓烈。忍不住唤出系统元婴,焦急问道:“系统元婴,你能不能感应到青青的下落?我真担心错过救援他们的时机。” 系统元婴那团柔和的光芒,化为小孩,微微闪烁,片刻后回应道:“以目前的距离和环境干扰,我只能模糊感知到青青没有生命危险。她所在的方位大致还是在北方边境附近,但具体位置难以确定。而且这种感应会随着距离和特殊环境变化而减弱,若他们进入一些灵力屏蔽之地,我便很难再察觉。” 我眉头紧皱,心中有些失落,但也明白系统元婴所言属实。我对甄霄弦说:“我只感应到青青没有生命危险,不知具体在哪里。” 甄霄弦轻轻走到我身边,伸手握住你的手,轻声安慰:“别太着急,知道青青他们暂时安全,这已经是个好消息了。我们尽快赶到辽东,再转回边境,说不定就能找到他们。”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看着甄霄弦温柔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也多了几分坚定:“嗯,我们加快行程。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们。 甄霄弦轻轻理了理我的衣袖,眼神坚定而又带着几分睿智:“我知道你担心青青的安危,但向北这条路如今已被他们严防死守,咱们继续硬闯,怕是凶多吉少。不如听我的,向南前往泉州。从那儿出海,再转道辽东。绕个圈子,既能甩开追兵,又能找机会回到边境,探查青青他们的下落。” 我沉思片刻,觉得她的提议确实是目前的上策。向北突围已然困难重重,倒不如另辟蹊径。而且据系统元婴感应,得知青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也让我稍稍安心了些。于是,我点了点头,握紧甄霄弦的手:“好,就按你说的办。咱们这就动身。” 我们二人收拾好行囊,小心翼翼地避开敌人可能的眼线,朝着南方潜行而去。一路上,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饿了就摘些野果充饥,渴了便寻山间清泉解渴。夜晚,我们便找一处隐蔽的山洞或是茂密的树林藏身,修炼。 在静谧的山间洞穴中,柔和的光芒自静音法阵上散发而出,营造出一片与世隔绝的私密空间。我与甄霄弦相拥而坐,彼此气息交融。双修之前,我望着她那略显疲惫却依旧明艳动人的脸庞,心中满是愧疚。 “我的毒心娘子啊!都怪我,让你跟着我四处逃亡,吃了这么多苦,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微微低下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声音中充满自责。 甄霄弦轻轻伸出手,指尖点了点你的胸膛,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嗔怪:“天澜!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当探花时的风光。那时的你,意气风发,名动京城。再说现在这点苦,跟我以前独自修行时所经历的艰难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起码现在我有你了,你呀!就别再这么自责啦。” 说完,她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流转,带着一丝狡黠与诱惑,轻声笑道:“哎呦!你这么说,是不是又想在我身上当一下‘探花郎’啊?” 我被她这大胆又俏皮的话逗得微微一愣,随即抬起头,目光与她交汇。看着她那娇羞却又深情的模样,心中的愧疚顿时被爱意所取代。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抵着她的巍巍壮观,低声说道:“霄弦,有你在我身边,真是我无比幸运的事。无论未来如何,我都要好好爱你。” 言罢,我们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进入合体双修的状态。洞穴中,灵力开始缓缓涌动,围绕着我们二人盘旋交织,仿佛也在为这份深情祝福。在这动荡不安的逃亡岁月里,我们彼此依靠,以爱为引,在双修中寻求力量的提升,也让这份感情愈发深厚,坚不可摧。 经过数日的奔波跋涉,我们终于来到了泉州城。泉州城一片繁华景象,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往来客商络绎不绝。但我们无心欣赏这繁华景致,径直朝着港口方向赶去。在港口,你们四处打听,终于寻得一艘愿意搭载我们出海前往辽东的商船。 在泉州那熙熙攘攘的码头上,人头攒动,喧嚣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吹动着岸边船只的风帆猎猎作响。我与毒心娘子甄霄弦早已易容幻化,改头换面。此刻的我们,看上去就如同两个普普通通的行商之人,丝毫没有引起旁人过多的注意。 我们怀揣着希望,径直走向一艘即将出海的海船。只要能顺利登上这艘船,便能开启前往辽东的旅程,从而摆脱身后如影随形的追兵。然而,就在我们已经递上船费,踏上甲板之时,一群身着华服、神情傲慢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为首的是一个体态臃肿、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身后簇拥着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气势汹汹。 “站住!你们两个,想去哪?”那中年男子冲上甲板,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们,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刁难。 我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位爷,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听闻海上贸易有利可图,想搭乘贵船去辽东碰碰运气,还望行个方便。”说着,我又递上了准备好的开路红包,比正常价格要高出不少。 那男子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抬手将我递过去的钱袋挥落掉在船上,冷笑道:“哼,在泉州码头,想乘船出海,可不是光有钱就行的。这泉州码头,可是我们蒲氏家族说了算。没有我们蒲家的许可,谁也别想从这儿出海。” 甄霄弦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轻声说道:“不知怎样才能得到蒲家的许可?还请您明示。” 那男子目光在甄霄弦身上肆意打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这女子倒是懂事。这样吧,你陪爷我喝几杯酒,再伺候伺候爷,没准爷一高兴,就给你们许可了。” 听到他如此羞辱的言语,我心中怒火中烧,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但理智告诉我,此时不能冲动,否则我们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我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只是普通商人,实在经不起您这样的玩笑。还望您高抬贵手,通融通融。” 那男子却丝毫不打算放过我们,一挥手,身后的家丁便围了上来,将我们团团围住,摆出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看来,这蒲氏家族摆明了是要故意刁难我们,而我们,必须想办法摆脱眼前这困境,才能继续踏上逃亡与寻找同伴的旅程。 那蒲氏男子一脸张狂,眼中满是淫邪与不屑,直直地盯着我,嚣张跋扈地叫嚷道:“实话告诉你,这女的老子今天睡定了,就是大宋皇帝来了泉州,我照样不给面子!” 他那放肆的笑声,在码头上格外刺耳,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纷纷投来同情却又畏惧的目光。 我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拳头捏得指节泛白。就在我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去与他拼命之时,系统元婴那沉稳的声音及时在我脑海中响起:“莫冲动!此刻硬拼只会坏事,我传你神识传音之术,可避人耳目交流。” 刹那间,一股玄奥的信息如洪流般涌入我的脑海,我瞬间领悟。不及多想,我立刻调整气息,集中精神,用神识传音给身旁的毒心娘子甄霄弦:“劫人夺船,即刻起程!” 甄霄弦神色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通过神识传音回应我:“好,听你安排。” 看似只是微微眨眼间,我们已然达成共识。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欺身向前,速度快如闪电,瞬间来到那蒲氏男子身前。他还未反应过来,我一记手刀便砍在他后颈,他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下。与此同时,甄霄弦身形一展,如鬼魅般穿梭于那群家丁之间,玉手挥动,灵力四溢,家丁们纷纷惨叫着倒飞出去。 那蒲氏男子在我一记手刀砍在后颈后,只是短暂晕厥,很快便悠悠转醒。当他发觉自己被我牢牢挟持,脸上顿时闪过一阵惊恐,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敢动我?知道我是谁吗?我乃蒲氏家族的少爷……” 我冷哼一声,手中长剑抵在他腰间,寒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蒲氏家族臭名昭着,早晚弄死你们。现在立刻命令海船起航,你每缓一秒,我便刺你一剑!” 说罢,我手腕一抖,剑尖已刺穿他的手掌,一缕鲜血渗出。 蒲氏男子吃痛,脸上肌肉抽搐,却仍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瞪着我,不肯就范。 “一!”我开始计数,目光冰冷,毫无妥协之意。 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仍试图顽抗,嘴硬道:“你有种就杀了我,敢动我一根毫毛,蒲氏家族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二!”我毫不理会他的威胁,手中长剑微微用力,又刺穿他的脚掌,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 蒲氏男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但他仍在强撑。 “三!”随着我话音落下,长剑再次刺入他另一个脚掌,并搅动,蒲氏男子发出一声声凄厉惨叫。 “开船!开船!开船!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开船啊!”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急急怒骂着船员们,声音带着哭腔与恐惧。 船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命令,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开始操作起船只。船锚缓缓升起,风帆鼓起,海船缓缓驶离码头。 甄霄弦站在一旁,警惕地留意着四周,防止有人追来。她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与欣慰,喊道:“干得好,咱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微微点头,挟持着蒲氏男子,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茫茫大海。此刻,海风猎猎作响,海浪拍打着船舷,我们踏上了未知却又必须前行的旅程。 码头上,惊呼声、叫骂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人们如无头苍蝇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原本热闹有序的码头,在顷刻间陷入了一片狼藉。目睹自家少爷被挟持,一众蒲氏家丁先是呆若木鸡,随后如梦初醒,有人连滚带爬地朝着蒲氏家族府邸方向跑去,边跑边喊:“不好啦,少爷被人挟持上船啦!” 这消息如同疾风般迅速传入蒲氏家族家主耳中。正在厅堂中悠然品茶的家主,听闻此讯,手中的茶盏“啪嗒”一声掉落,摔得粉碎。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咆哮道:“反了天了!竟敢在我蒲氏的地盘撒野,还挟持我儿!” 蒲氏家主当即传令,发动蒲氏船队,全员出动。一时间,港口内号角齐鸣,一艘艘船只迅速准备起航。蒲氏家主站在高台上,望着那一艘艘即将出海的战船,咬牙切齿地发誓:“定要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碎尸万段,让他们知道得罪我蒲氏的下场!” 而在海上,我们乘坐的海船正破浪前行。我警惕地望着后方,对甄霄弦说道:“蒲氏家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的船队很快就会追上来。”甄霄弦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眼中却透着坚定:“别怕,咱们见机行事,总能想出办法摆脱他们。” 海风愈发猛烈,吹得船帆呼呼作响。我们深知,一场恶战即将来临,必须在蒲氏船队追上之前,想出应对之策…… 我迅速扫视着船上的众人,在这紧张的氛围下,快速检点人数,连船员带乘客,约莫三百余人。此时,身后蒲氏家族的追捕船队已然是迫在眉睫的威胁,必须立刻让这些人服从指挥,才能增加逃脱的胜算。 我手上微微用力,将抵在蒲少爷腰间的刀子又往里送了几分,冰冷的刀尖刺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叫你的船员们听我指挥,若有违抗,你知道后果!”我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道。 蒲少爷面色惨白如纸,冷汗如雨下,他哆哆嗦嗦地朝着船员们喊道:“都……都听他的!不然老子死了,你们也没好果子吃!”船员们面面相觑,虽心有不甘,但看着被挟持的少爷,只能无奈点头。 解决了船员这边,我将目光投向那些惊慌失措的乘客。其中几个胆大的,叫嚷着:“凭什么听你的,我们又不认识你!”我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领,直接将他举过头顶。那人吓得脸色铁青,拼命挣扎。“不服从命令,就给我下海喂鱼!”我怒吼一声,作势要将他扔下去。 其他乘客见状,吓得纷纷闭嘴,眼神中满是恐惧。“现在,都给我各司其职,帮忙准备抵御追兵,谁敢再啰嗦,他就是下场!”我将那人狠狠甩在地上,那人连滚带爬地躲进人群。 甄霄弦在一旁配合着我,眼神坚定地维持秩序。“大家别慌,只要齐心协力,定能摆脱追兵!”她高声喊道,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我们的雷霆手段下,船上众人虽满心畏惧,但还是开始按照吩咐行动起来。有人帮忙检查船帆,有人准备防御器械,而我和甄霄弦则时刻关注着后方,等待着蒲氏船队的到来,一场海上追逐战,一触即发…… 第87章 改航向琉球扶危 不多时,远方海平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正是蒲氏家族倾巢而出的船队。随着距离拉近,那些船只的轮廓愈发清晰,船帆上醒目的蒲氏家族徽记仿佛一只只狰狞的怪兽,正张牙舞爪地朝着我们扑来。 我不由得说道:“商船与战船确实区别巨大,速度上都不行。蒲氏家族派来的这些船,除了小艇,个个都已是战船级别了。这个蒲氏野望不小啊!怪不得敢说大宋皇帝来了都不放在眼里。在这海上,他们的势力确实可观。 毒心娘子甄霄弦轻声问道:“天澜!你可有破敌良策?” 我沉思片刻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只有孤舟应敌,外无援军,内又不能指望敌人对我们心慈手软,网开一面,所能借力者,唯水尔!说不得,顾不得那么多了,得施展言出法随之术控水破敌了。” 甄霄弦以手覆着我握着船舷的手,说道:“我帮你!我在南越时,就听过蒲氏的恶名,让他们尝尝厉害,最好让他们全军覆没。” 我笑着说道:”知我者,唯卿尔!” “准备战斗!”我大声呼喊,声音在海风的呼啸中依然坚定有力。船上众人虽面露惧色,但在之前的威慑下,还是迅速各就各位。我转头看向被挟持的蒲少爷,低声威胁:“让你的人别太拼命,不然你第一个死。”蒲少爷面色如土,忙不迭点头,朝着逐渐靠近的船队大声喊话:“都……都别乱来,别伤了我!” 蒲氏船队却并未因此放缓追击的速度,一艘艘战船如恶狼般迅速包抄过来。其中一艘快船一马当先,船头站着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手持长刀,怒目圆睁,朝着我们吼道:“你们这帮胆大包天的贼子,竟敢挟持少爷,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言罢,他一挥手中长刀,快船如离弦之箭般冲来。 “放箭!”我果断下令。船上的弓箭手们纷纷张弓搭箭,一阵箭雨朝着那艘快船射去。对方也早有防备,盾牌手迅速举起盾牌,挡住了大部分箭矢。但仍有不少漏网之箭射中了船上的水手,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甄霄弦施展法术,只见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海面瞬间波涛汹涌,一道道巨大的水浪朝着蒲氏船队席卷而去。水浪拍打着船只,不少小船在巨浪的冲击下剧烈摇晃,一些水手不慎落入海中。 蒲氏船队却没有丝毫退缩,他们仗着船只众多,从各个方向对我们展开围攻。一艘中型战船趁机靠近,试图强行登船。 望着那一艘艘如乌云压顶般渐渐迫近的蒲氏战船,我心中杀意翻涌,毫不犹豫地拿出灵液杯。那灵液杯晶莹剔透,内部蕴含着浓郁的灵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光芒。 我将灵液杯倾斜,那如琼浆玉液般的灵液缓缓流出,与此同时,我运起全身灵力,口中高声诵念天赋仙术:“平地无风三尺浪,海上一浪高一浪,涌浪翻波灌倒蒲家,言出法随急急如律令!” 随着话音落下,磅礴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从我的体内倾泻而出,与倾洒的灵液相互呼应。一时间,天地色变。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瞬间沸腾起来,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开始剧烈翻滚。 一道道巨浪凭空而起,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山峰,向着蒲氏战船汹涌扑去。浪头高达数十丈,浪尖上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大海发怒的獠牙。 蒲氏战船上的众人先是惊愕地望着这突变的景象,随后才反应过来,纷纷惊慌失措地呼喊。然而,他们的呼喊声瞬间被汹涌的浪涛声淹没。 第一波巨浪狠狠地撞上最前方的战船,那战船在巨浪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玩具一般,瞬间被拍得粉碎。船上的水手和士兵们如同蝼蚁一般,被卷入汹涌的海水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巨浪接踵而至,一波比一波更加猛烈。整个海面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将蒲氏船队的船只无情地吞噬。那些坚固的战船在这滔天巨浪面前,纷纷解体,木板、杂物、人体在海面上四处漂浮。 狂风呼啸,乌云密布,天空中电闪雷鸣,与海面上的惊涛骇浪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末日般的恐怖景象。灵力在海面上肆虐,灵液急速消耗,随着最后一滴灵液融入大海,这场由我引发的惊涛骇浪才渐渐平息。 当一切终于恢复平静,海面上只剩下一些破碎的木板和残骸,蒲氏船队已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我望着这一片狼藉的海面,微微喘着粗气,刚刚施展仙术耗费了我大量的灵力和精力。 甄霄弦快步走到我身边,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你怎么样?这次耗费太大了吧。”我微微点头,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有些累。咱们赶紧趁这个机会离开。这只是他们的快船,后面肯定还有追兵。改变航向,甩开他们。” 于是,我们乘坐的船只再次起航,朝着远方驶去,只留下那片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见证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望着那片还残留着战斗痕迹的海面,心中清楚,眼前被消灭的不过是蒲氏家族的先头快船。以蒲氏家族在泉州的势力,必定还有大批追兵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赶来。若继续按原航向行驶,迟早会被追上。 我迅速调整思绪,当机立断对掌舵的船员喊道:“改变航向,转向东北!”船员微微一愣,但见我神色坚决,不敢多问,急忙转动船舵。船身缓缓转向,船头朝着东北方向破浪前行。 甄霄弦来到我身旁,眼中带着疑惑:“为何突然转向东北?” 我一边注视着海面,一边解释道:“那些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肯定有大队追兵。他们料定我们会继续朝原定方向逃窜,咱们转向东北,出其不意,或许能甩掉他们。” 甄霄弦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想得周全。只是转向东北,我们后续的行程可能会受到影响。”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摆脱追兵要紧。等甩开他们,我们再设法回到原定路线。” 船只在海面上疾驰,海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我站在船头,目光警惕地搜索着四周的海面,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身后的海平面上始终没有出现追兵的身影。 几个时辰后,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了些。但我知道,不能就此掉以轻心,蒲氏家族不会轻易放弃追捕。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修整,补充物资,同时规划接下来的行程。 “大家都别松懈,继续留意四周动静。”我大声提醒着船上众人。众人纷纷点头,各自坚守岗位,警惕地观察着海面。在这茫茫大海上,我们如同一叶扁舟,小心翼翼地前行,努力在危机四伏的局势中寻找生机。 我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船长,急切地问道:“从我们现在转向东北的航线来看,离哪里最近?”船长稍稍沉思片刻,恭敬地回答道:“回您的话,照此航线,最近的便是琉球国了。那琉球国由众多群岛组成,即便我们不进入他们的国都,只要迫近那些小岛,便多有淡水可以补充。” 听到船长的回答,我心中暗自思索起来。琉球国群岛众多,地形复杂,的确是个暂时躲避追兵的好地方。而且能补充淡水,解决我们目前面临的一大难题。但陌生之地,也不知会有怎样的变数。 甄霄弦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声说道:“目前来看,去琉球国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们小心行事,先补充淡水,再观察情况,寻找机会继续赶路。” 我微微点头,对船长说道:“那就朝着琉球国方向前进,注意留意四周情况,有任何异常立刻汇报。”船长领命后,迅速调整船的航向,船只加速朝着琉球国驶去。 随着船只逐渐靠近琉球国海域,远处的群岛轮廓开始在视野中浮现。那些岛屿星罗棋布,有的岛屿上郁郁葱葱,显然植被丰富,这也意味着有较大可能找到充足的淡水。 当我们的船靠近其中一座看似无人的小岛时,我谨慎地安排了一队船员乘小船先行上岸探查。不多时,前去探查的船员返回,带来了好消息:“岛上有一处清泉,淡水充足,周围也未发现异常。” 我听后,当即决定让船只靠近小岛,安排众人有序上岸补充淡水。船员和乘客们纷纷忙碌起来,水桶、水袋等容器被拿出来,一趟趟地往返于船只与清泉之间。我和甄霄弦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有任何意外发生。 在众人补充淡水的同时,我也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虽然暂时摆脱了蒲氏家族的追兵,但前路依旧充满未知,我们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既能安全抵达辽东,又能避开各方势力的围追堵截…… 甄霄弦在岛上四处探查,警惕地留意着周边的动静。这座小岛静谧得有些出奇,除了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海浪拍岸声,再无其他声响。她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前行,周围树木葱郁,枝叶交错,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就在她绕过一丛茂密的灌木时,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甄霄弦心中一紧,立刻提高警惕,顺着声音的方向悄然走去。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山洞前,她看到了一个狼狈不堪的青年。 那青年衣衫褴褛,身上多处受伤,血迹斑斑,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满是疲惫与憔悴。但即便如此,甄霄弦还是敏锐地从他的举止神态中,看出他出身不凡。 甄霄弦走上前去,轻声询问:“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青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在看清甄霄弦并无恶意后,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位仙子!我是琉球群岛天孙王朝的王子。我国内权臣当道,觊觎王位已久,近日突然发动政变,我遭他们迫害,好不容易才狼狈逃出。” 甄霄弦心中一惊,没想到竟在此处遇到如此身份之人。她思索片刻,说道:“王子殿下,如今你处境危险,若不嫌弃,可与我们同行一段。我们的船就在附近,可载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王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显然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微微点头:“多谢姑娘搭救,若能借此摆脱追兵,他日定当重谢。” 甄霄弦扶起王子,朝着船只停靠的方向走去。路上,王子详细讲述了天孙王朝的局势。原来,那权臣暗中勾结他国势力,势力逐渐膨胀,此次政变准备已久,国王和众多王室成员皆惨遭毒手,他是在几位忠心护卫的拼死掩护下,才得以脱身。 回到船上,我看到甄霄弦带着一位陌生的受伤青年,面露疑惑。甄霄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我讲述了一遍,我听后,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当下决定,暂且带上王子一同前行,毕竟在这茫茫大海上,见死不救绝非我们的作风,而且或许从王子这里,我们能获取一些对后续行程有利的信息。 那青年微微挺直了身躯,尽管浑身狼狈,却仍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缓缓说道:“在下名唤舜天泰久,乃是琉球群岛天孙王朝的一位王子。”言罢,他郑重地屈膝跪地,眼神中满是恳切与决然,“恳请二位恩人出手相助,带我前往大宋求援。若能借助大宋之力光复王朝,我舜天泰久愿以天孙王朝半数的国土相谢,永世为大宋藩臣,此生鞍前马后,绝无半句怨言!” 我赶忙上前扶起他,心中暗自思索。看他这般诚恳,不似作伪,若能助他复国,或许能在这复杂局势中为自己寻得一条出路,也能收获一份强大助力。但此事风险极大,必须先了解清楚天孙王朝的情况。 “舜天王子请起,此事重大,还需从长计议。不知王子能否详述贵国如今情况,那迫害你的权臣势力究竟如何?”我神色凝重地问道。 舜天泰久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悲愤,缓缓说道:“那权臣名叫利勇,此人野心勃勃,早有篡位之心。他暗中勾结东瀛萨摩耶犬势力,在国中培植党羽,掌控了大部分军队。此次政变,他里应外合,父王和诸多王室宗亲皆惨遭毒手。如今,他已自封国王,国内忠于王室的势力被大肆围剿,所剩无几。但仍有不少百姓心系王室,若能得大宋相助,振臂一呼,定能云集响应。” 我与甄霄弦对视一眼,心中权衡利弊。若贸然以大宋使者身份介入,一旦失败,不仅自身性命难保,还可能给大宋带来麻烦。可若抓住这个机会,一旦成功我们在逃亡途中就有了一个稳固的后盾。进可以借道直趋辽东,退可以截击蒲氏追兵,缴其商船。 思索良久,我一咬牙,下定决心说道:“舜天王子,我乃大宋使者新科探花廖天澜,受大宋皇帝明诏,游四方,观山水,察民情,绘天下太平图,我们决定助你复国!但此事需从长计议,制定周密计划,方能有胜算。” 舜天泰久听闻此言,眼中泪光闪烁,再次拜倒在地:“二位大恩,舜天泰久没齿难忘。但凭二位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下,我们三人便聚在船舱内,开始商讨复国大计。首先要做的,便是摸清巴志势力的分布和防御部署,同时设法联络天孙王朝国内潜藏的忠于王室的力量,里应外合,才能增加成功的几率。而我假称大宋使者,这身份必须做实,好取信于人,这也成了我们需要重点谋划的关键环节,幸好我此前中探花的,及受明令观风天下的诏书俱在,此一节竟是意外的毫无破绽。这其实也是打一个时间差,毕竟我现在在大宋被钦天监缉捕,并未传于琉球。 兵贵神速,若是迁延日久,缉捕我们的消息,必传到琉球群岛,那就毫无胜算了。 第88章 假使者智擒利勇 我和甄霄弦在船舱的一角,压低声音商讨着下一步计划。目光瞥向被捆在一旁的蒲家少爷,他此刻仍昏迷不醒,我低声对甄霄弦说:“这蒲家少爷留着或许还有些用处。你用毒药废了他的根基,让他再无威胁,但要医好他的外伤,之后让他充当我们的向导。蒲氏家族在这片海域经营多年,势力庞大,他的身份或许能为我们省去不少麻烦。” 甄霄弦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此计可行,我这就动手。”她悄无声息地靠近蒲家少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些许无色无味的毒药,喂进了他的口中。这毒药能悄无声息地摧毁一个人的修行根基,却不会留下明显的外伤痕迹。随后,她又施展治愈之术,将蒲家少爷身上的伤口一一愈合,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处理完蒲家少爷,我们开始从船上三百余人中挑选合适的人手。一番筛选后,选出了二十名精壮男子。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眼神坚毅,一看就颇具实力。我们让他们换上鲜亮的衣服,披上名贵的战甲,每人再配上一把锋利的宝刀。这些装备皆是从商船的暗舱中寻得,想必是蒲氏家族为了应对海上的各种状况而暗藏的。 我看着甄霄弦处理完蒲家少爷,心中盘算着如何更好地让船上众人全心全意为我们所用,助我们完成复国大计。 我拍了拍手,将船上剩余的众人召集到甲板上。甄霄弦领会我的意图,押着刚苏醒、一脸惊恐与愤怒的蒲家少爷站到众人面前。 我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众人,高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与我们作对的下场!蒲家少爷妄图对我们不利,如今已被废去根基。但如果你们肯配合,好处自然少不了。” 我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只见有的面露惧色,有的则在犹豫。我接着说道:“我们此去琉球群岛,是要帮助舜天王子复国。一旦成功,舜天王子承诺,会对有功之人给予重赏。金银财宝、土地田产,应有尽有。” 这时,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这说得好听,可万一失败了呢?我们跟着你们,岂不是死路一条。”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觉得不跟着我们,就有活路?蒲氏家族的船队已经被我们得罪死了,即便我们放你们走,你们回到泉州,蒲家能放过你们?况且,我乃大宋使者,皇帝明文诏书在手,有这层身份护体,成功的机会很大。” 甄霄弦晃了晃手中的瓷瓶,冷冷地说:“若有人心怀不轨,妄图背叛,这毒药可不会留情。你们饮食之中已经被用上,若是背叛,就像蒲家少爷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事成之后,解药奉上,功名富贵也是唾手可得。” 蒲家少爷听到这话,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恐惧。 众人听闻,脸色皆是一变。我趁热打铁:“如今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跟着我们,齐心协力,共享荣华富贵;另一条就是与蒲家少爷为伍,被废去根基,在痛苦中度过余生。你们自己选吧!” 众人交头接耳一番后,一个看上去较为年长的船员站了出来,说道:“我们愿意跟着您,还望您能信守承诺。”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附和。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只要大家忠心耿耿,我自然不会亏待大家。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共同为复国大业努力!” 就这样,在威逼利诱之下,船上众人算是彻底为我所用。我们带着伪装好的队伍,怀揣着复国的计划,继续朝着琉球群岛天孙王朝的方向坚定前行,尽管前方充满未知的挑战,但此刻众人一心,倒也多了几分底气。 接着,我们又对舜天王子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让他混入这二十名护卫之中。舜天王子虽然气质不凡,但经过甄霄弦巧妙的易容之术,看上去与其他护卫并无二致。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站在众人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便是大宋使者的护卫,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大宋的威严。我们要借此身份,帮助舜天王子复国。前路艰险,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成功。”众人纷纷点头,眼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 而此时,被废去根基的蒲家少爷悠悠转醒,当他意识到自己处境时,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我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识相点,乖乖配合,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下场会比现在惨百倍。”蒲家少爷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在我的威慑下,终究还是低下了头,默认了充当向导的命运。 就这样,我们带着伪装好的队伍,怀揣着复国的计划,朝着琉球群岛天孙王朝的方向继续前行,未知的挑战正等待着我们…… 随着船只逐渐临近天孙王朝的国都,海风里似乎都弥漫着愈发紧张的气息。我将一名叫李忠运的船员唤到跟前,上下打量着他。据了解,此人身材适中,双目透着机灵,平日里就以能言善辩、胆大心细在船上众人中脱颖而出,确实是执行此次任务的不二人选。 “忠运,我有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我神情严肃地说道,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 李忠运挺了挺胸膛,毫不犹豫地回答:“您尽管吩咐,我定不辱使命!” 我微微点头,详细地向他交代计划:“你即刻扮作信使,直接前往国都,向那利勇报信,就说大宋皇帝派使者驾到,让他率众前来迎接。记住,一定要言辞恳切,将事情说得逼真,务必诱他亲自率众前来。” 李忠运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将每一个细节都牢记于心。待我说完,他自信满满地说道:“您放心,我定会想尽办法,让那利勇上钩。” 随后,甄霄弦为他精心易容,使他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位来自大宋的信使。船停靠于岸,众人下船,李忠运整理好衣装,怀揣着伪造的信件,乘上一匹商船上载运的马匹,朝着国都的方向快速划去。 我们则就地布置,等待着消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都仿佛无比漫长。我和甄霄弦站在路口亭子,望着国都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李忠运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终于,在大约一个时辰后,我们看到远处扬起一片尘土,似乎有大队人马朝着我们的方向赶来。我的心猛地一紧,低声说道:“看来,李忠运成功了,大家准备好,一场恶战即将来临。”众人迅速各就各位,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我们静静等待着利勇等人的到来,一场决定成败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那片尘土越来越近,逐渐能看清是一群身着各异服饰的人,走在最前面的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旁簇拥着一群侍卫,身后还跟着不少士兵,舜天泰久悄声对我说道:“前面的就是利勇 。”利勇气势汹汹地朝我们这边赶来。看得出,他对所谓的大宋使者既重视又警惕。 利勇在离亭子不远处勒住缰绳,抬头望向我们的船,高声喊道:“听闻大宋使者驾到,本王有失远迎!不知使者何在?” 我身着事先准备好的华丽服饰,头戴象征使者身份的冠冕,在二十名乔装成护卫的船员簇拥下,缓缓走出亭子。我站在九级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利勇,神色威严,故意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你便是利勇?大宋皇帝听闻天孙王朝局势动荡,特命本使前来调停。你既已称王,可愿遵从大宋旨意,保一方太平?” 利勇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很快恢复镇定,脸上堆起笑容说道:“使者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只是这王朝之事,颇为复杂,还请使者大人入宫详谈,本王已备好盛宴,为使者大人接风洗尘。” 我心中冷笑,知道他心怀鬼胎,心说道:“你既然来到这了,就由不得你了。” 我借宣讲圣旨,欺近利勇,就势动手。只见我手持伪造的圣旨,故意提高音量,声如洪钟般说道:“利勇,还不跪下接旨!”利勇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忌惮所谓的“大宋天威”,不得不缓缓跪下。 我一边假意宣读圣旨,一边缓缓靠近利勇。当距离足够近时,我眼神骤冷,猛地将圣旨一卷,如利刃般刺向利勇咽喉。利勇大惊失色,仓促间侧身躲避,那圣旨还是划破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你竟敢行刺本王!”利勇怒吼一声,迅速起身,抽出腰间佩剑,与我对峙。此时,周围的士兵们见首领遇袭,纷纷围了上来。而我们这边,甄霄弦和二十名护卫也立刻与敌人展开了激烈拼杀。 甄霄弦身姿如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软鞭,鞭梢所指之处,敌人纷纷中招,惨叫连连。二十名护卫在她的带动下,个个奋勇向前,丝毫不惧。他们配合默契,结成一个紧密的战阵,抵御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舜天王子也不甘示弱,他从一名倒下的敌人手中夺过武器,加入了战斗。他一边挥舞着武器,一边大声呼喊:“将士们,我是正统的天孙国王子舜天泰久!利勇勾结外敌,篡夺王位,祸乱天孙王朝,你们莫要再助纣为虐!” 一部分原本就对利勇心怀不满的士兵,听到舜天王子的呼喊,心中开始动摇,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利勇见状,心急如焚,一边与我激烈交锋,一边喝道:“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这些叛贼!” 我瞅准利勇分神的瞬间,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直逼他的要害。利勇慌乱之中,只能勉强招架。就在这时,一名护卫瞅准时机,从侧面突袭而来,一刀砍向利勇的腿部。利勇躲避不及,腿上重重地挨了一刀,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杀!”我大喝一声,再次攻向利勇。利勇此时已身负重伤,渐渐体力不支,面对我的凌厉攻势,只能节节败退。而在大厅的其他地方,甄霄弦和护卫们已经占据了上风,敌人死伤惨重,剩余的士兵开始军心大乱。 利勇眼见局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拼尽全力朝我攻出几剑,然后转身就往城中方向逃去。“想跑?没那么容易!”我立刻追了上去…… 甄霄弦眼见利勇转身欲逃,眼神瞬间一凛,手中软鞭如灵蛇般疾射而出。那鞭梢精准地缠住了利勇的腰身,她玉腕猛地一抖,利勇那魁梧的身躯竟被高高卷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抛向半空。 紧接着,甄霄弦又是用力一抖腕,利勇便如流星坠地般重重落下,“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利勇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剧痛,四肢绵软无力。 周围的士兵们见状,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进攻的势头也为之一滞。甄霄弦手持软鞭,缓步走到利勇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屑:“就凭你,也想从我们手中逃脱?” 此时,我也追了过来,看着倒地不起的利勇,心中杀意顿起:“利勇,你祸乱天孙王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我举起手中长剑,准备给予他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舜天王子急忙喊道:“且慢!留他一条性命,或许还有用处。”我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舜天王子,只见他目光坚定,似乎另有打算。我思忖片刻,觉得王子所言有理,便缓缓放下手中长剑。 利勇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怨毒,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你们杀了我吧,否则,萨摩耶犬组织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舜天王子走上前,蹲下身子,冷冷地看着利勇:“你勾结东瀛萨摩耶犬组织,背叛天孙王朝,罪大恶极。但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光复王朝,如何将你那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利勇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而此时,亭子周围的战斗也基本结束,剩余的士兵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舜天王子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复国的第一步,终于成功迈出。 “收拾一下,我们不能在此久留。萨摩耶犬组织的人随时可能得知消息赶来。”我提醒道。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简单清理战场后,带着利勇,在舜天王子的带领下,迅速离开,朝着城中进发,要扩大战果,一举荡平乱臣贼子,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第89章 终复国裂土封疆 我准备与甄霄弦率领众人直扑城中,离开风止亭,我目光如炬地盯着被押着的利勇,冷冷问道:“说!东瀛萨摩耶犬那帮货色在哪里?为何没来?”利勇先是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情愿,舜天王子怒火中烧,接连朝着他踹了数脚,怒喝道:“你这逆贼,还不快说!” 利勇吃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惧意,哆哆嗦嗦地说道:“那……那萨摩耶犬组织派来的人,根本瞧不起大宋使者,觉得你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所以对来接旨一事,压根就不屑一顾。他们……他们此刻应该还在城内的据点,吃喝玩乐,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听到这话,我心中暗自思忖,这倒是个机会。若能趁他们不备,一举端掉其在城内的据点,必定能大大削弱利勇背后的势力,也为舜天王子复国扫除一大障碍。 甄霄弦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声说道:“我们正好可以突袭他们的据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舜天王子也双眼放光,急切地说道:“此计甚妙!那些家伙在国内肆意妄为,早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 我微微点头,说道:“但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得先摸清他们据点的位置和防御情况。利勇,你最好老实交代,他们的据点在哪,有多少人驻守,防御如何?若有半句假话,我立刻要了你的命!”说着,我将手中长剑抵在利勇的咽喉处,冰冷的剑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利勇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说道:“我……我说。他们的据点在城西的一座大院子里,平日里大概有五十多人驻守,都是些武功高强的忍者。据点周围设有陷阱,院子里还有暗哨巡逻。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我收起长剑,与甄霄弦、舜天王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制定个详细计划,立刻就行动,务必一举拿下他们的据点!”众人纷纷点头。 我略作思索,一个计策在心中成型。“等会进城之后,我们就以利勇的名义,给萨摩耶犬组织的那帮垃圾送去酒肉和美女,不过这些都只是幌子,内里暗藏杀机。等他们放松警惕,我们的人进去后,乘其不备,便一举将他们铲除。”我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详细阐述着计划。 甄霄弦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道:“此计可行,那些东瀛人向来贪图享乐,见到酒肉美女,必定毫无防备。但我们得精心安排,确保每个环节都不出差错。” 舜天王子握紧拳头,眼中满是复仇的火焰:“好,就让这些嚣张的家伙知道,天孙王朝不是他们能肆意妄为的地方!” 随后,我们迅速分工。我安排几个擅长烹饪的船员,准备了丰盛的酒肉,让甄霄弦用上毒在其中悄悄混入了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药物。甄霄弦则挑选出几名面容姣好的女乘客,对她们进行简单的训练,教她们如何在关键时刻配合行动。而那二十名精壮护卫,也各自领命,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发动突袭。 准备妥当后,我们直扑城中,城门大开,街道却无人,原来利勇夺权时残杀天孙王室及众多朝臣,多有百姓亦遭屠杀,故此人们能不上街,就不上街。我让被吓得服服帖帖的利勇写了一封书信,声称是为了感谢萨摩耶犬组织的支持,特送上酒肉美女,以表心意。然后,派了一名熟悉当地情况的船员做向导,我们乔装打扮抬着酒肉,带着书信,和美女,前往城西的据点。 这名船员名叫阿福,当他与我们带着满满当当的酒肉美女,神色恭敬地来到城西据点前。门口的两名忍者手持长刀,警惕地拦住了他。 “站住!你是何人?来此何事?”其中一名忍者用生硬的琉球语喝道。 阿福赶忙满脸堆笑,微微鞠躬,说道:“两位大人,我们是利勇大人派来的。利勇大人为感谢贵组织的鼎立支持,特备下这些酒肉和美女,以表心意。这还有利勇大人的亲笔书信。”说着,阿福从怀中掏出书信递了过去。 那忍者狐疑地看了阿福一眼,接过书信,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无误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对同伴点了点头。随后,他将书信收起,上下打量着阿福带来的酒肉和美女,说道:“利勇还算懂事。” 这时,另一名忍者凑过来,看着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笑道:“哈哈,今晚可有乐子了。” 阿福见状,顺势说道:“各位大人整日为天孙王朝的事操劳,这些薄礼还望笑纳。利勇大人说,日后还有更多好处。” 那名看似领头的忍者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说道:“嗯,回去告诉利勇,他的心意我们领了。等我们帮他坐稳了王位,少不了他的好处。你也别着急走,进来一起乐呵乐呵。” 阿福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堆满笑容,说道:“多谢大人美意,只是小人还有其他要事在身,实在脱不开身。下次,下次一定陪各位大人好好乐一乐。” 忍者有些扫兴地摆了摆手,说道:“那好吧,你去吧。告诉利勇,让他最近小心点,别出什么岔子。” 阿福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是是是,小人一定带到。我这就将酒肉美女送进去给各位大人尽情享用。”说完,阿福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我们跟着两名忍者步入据点内,当我们朝里望去,据点内的景象让我怒发冲冠。数具琉球青年的尸体被随意抛置在角落,死状极其凄惨,有的身首异处,鲜血在地面凝结成黑褐色的污渍;有的胸腔被破开,心脏不知所踪;还有的肠子被残忍地掏出,脏器散落一地。 看到这一幕,我的双眼瞬间被怒火填满,心中杀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我强压着满腔的愤怒,神识传音于不远处的毒心娘子甄霄弦:“动手,先宰了这两个披着人皮的狗东西!” 甄霄弦收到我的传音,微微点头示意,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靠近据点门口那两个浑然未觉危险临近的忍者。 其中一名忍者正望着队伍中的酒肉、美女,嘴角挂着贪婪的笑,对同伴说道:“今晚可要好好享受享受……”话未说完,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他的脖颈处突然出现一抹殷红的血线,声音戛然而止,双眼圆睁,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缓缓倒下。 另一名忍者察觉到动静,刚要转头查看,甄霄弦手中的软鞭如灵蛇般疾射而出,精准地缠住他的咽喉。那忍者双手拼命地去掰扯软鞭,想要挣脱,却只是徒劳。甄霄弦玉腕一抖,那忍者便被狠狠甩到一旁的墙上,“砰”的一声,脑袋重重地撞在墙上,顿时鲜血四溅,一命呜呼。 解决掉门口的守卫后,甄霄弦向我这边投来一个眼神,我心领神会,带着身后几名船员迅速冲进据点。此时,屋内的东瀛人正围着掠夺来酒肉美女,嬉笑玩乐,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然降临。 “杀!”我大喝一声,如猛虎般冲入敌群,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间,靠近我的几个东瀛人瞬间血溅当场。甄霄弦紧随其后,软鞭在人群中肆意舞动,所到之处,惨叫连连。其他船员们也毫不畏惧,纷纷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原本热闹的据点,瞬间变成了修罗场,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那些东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醉意瞬间被恐惧驱散,纷纷拿起武器抵抗,但在我们的猛烈攻击下,他们渐渐难以招架…… 我们迅速扫清了萨摩耶犬组织众人,整个据点内一片死寂,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东瀛人的尸体,鲜血汇聚成河,缓缓流淌。 我环顾四周,胸口仍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那些琉球青年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让我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此时,甄霄弦来到我身边,轻声说道:“先别气了,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得赶紧处理后续事宜。”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点了点头。随后,我们开始在据点内搜索,看看是否有遗漏的敌人,以及能证明他们勾结利勇的证据。不多时,一名船员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些书信,上面清楚地记录着萨摩耶犬组织与利勇之间的往来计划,包括如何发动政变、如何掌控天孙王朝等内容,这些无疑是铁证。 与此同时,舜天王子和其他护卫也赶到了据点。舜天王子看到屋内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悲愤,也有一丝复仇的快意。他走到我面前,抱拳说道:“多谢二位相助,若不是你们,我真不知何时才能为这些无辜死去的百姓报仇,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王子不必客气,我们既然决定帮你,就会全力以赴。如今利勇的外援已除,接下来便是对付他残余的势力,光复天孙王朝指日可待。” 甄霄弦在一旁补充道:“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防止利勇的其它同伙得知此消息,必定会有所防备,我们需要制定一个更周全的计划。” 当我们清理完据点内的敌人,开始在各个房间搜寻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我们又发现了一群被囚禁的琉球女子。她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看到我们出现,先是露出惊恐的神情,随后又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哭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我走上前,轻声说道:“姑娘们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那些坏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说着,便动手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 一位看上去稍年长些的女子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真的把那些恶魔都杀了?” 甄霄弦温柔地笑着点头:“是的,姑娘,你们安全了。” 这时,另一名女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发疯似的冲了出去。我们赶忙跟上,只见她跑到那些被残杀的青年尸体旁,“扑通”一声跪下,放声大哭起来:“弟弟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 其他女子也纷纷围了过来,哭声瞬间响彻四周。原来,这些外面被残杀的青年们,正是她们的家人。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中都充满了悲愤与同情。舜天王子眼眶泛红,咬着牙说道:“利勇和那帮东瀛畜生,实在是罪大恶极,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看着这些悲痛欲绝的女子,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彻底铲除政变的势力,还天孙王朝一个太平。于是,我对女子们说道:“姑娘们,逝者已逝,但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我们要一起努力,为你们的家人报仇。” 女子们抬起头,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纷纷说道:“我们愿意跟着你们,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家人讨回公道!” 当下,我们安排船员将这些女子妥善安置,让她们先去船上休息。 夜幕如墨,将整个天孙王朝国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在舜天泰久的带领下,我与甄霄弦如鬼魅般穿梭在大街小巷,朝着那些叛乱臣子的府邸潜行而去。每到一处,我们都小心翼翼,避免打草惊蛇。 第一站,我们来到了一位名叫武田的臣子府邸。据舜天泰久所言,此人是利勇的忠实走狗,在政变中出力甚多,残害了不少忠良之士。我们翻墙而入,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武田的卧室。武田正躺在床上酣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甄霄弦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影般靠近武田,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便迅速出手,点了他的穴道。武田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我们,却无法动弹,也喊不出声来。甄霄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强行喂进武田嘴里。片刻之后,武田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甄霄弦冷冷地说道:“这毒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想解毒,就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你是否勾结利勇,参与叛乱,残害忠良?” 武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在痛苦的折磨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怒目而视,说道:“等我们确认了你的罪行,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我们将武田捆绑起来,藏在卧室的暗角,便向下一处府邸赶去。 接下来,我们如法炮制,接连控制了数位被舜天泰久指认的叛乱臣子。每控制一人,甄霄弦都会用毒让他们暂时失去反抗能力,并逼问其罪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十分谨慎,避免因舜天泰久的一面之词而误杀无辜。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我们已经控制了近十名叛乱臣子。我们将他们集中关押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然后开始逐一核实他们的罪行。舜天泰久详细地讲述着每个人的恶行,我们则根据他的描述,结合从萨摩耶犬组织据点搜到的书信等证据,仔细甄别。 对于那些罪行确凿的人,我毫不留情地挥剑斩下他们的头颅,为那些无辜受害的人报仇雪恨。而对于个别罪行存疑的,我们则决定暂时关押,继续调查。 经过这一夜的行动,我们几乎削平了一起同利勇夺权的的势力,同时也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百姓们听闻有人在惩治那些勾结外敌、祸乱朝纲的臣子,纷纷拍手称快。 翌日,晴明高悬,金色的光辉洒遍大地,给这座饱经战乱的城市带来了一丝新的希望。在我的安排下,舜天泰久身着华丽的皇服,头戴象征王权的王冠,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登上了那久违的朝堂。 朝堂之上,往日的臣子们此刻神色各异。那些曾追随利勇的人,眼中或多或少都带着恐惧与不安;而一直忠于王室的臣子们,则满是激动与欣慰,眼中闪烁着泪花。 舜天泰久端坐在王座之上,扫视着下方众人,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诸位爱卿,自利勇勾结外敌、发动叛乱以来,天孙王朝生灵涂炭,百姓受苦。幸得有忠义之士相助,如今叛乱已被平定,那些逆臣贼子皆已伏法。”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朝堂中回荡。言罢,他转头看向我和甄霄弦,眼中满是感激之色,接着说道:“此二人,乃我天孙王朝的大恩人。若不是他们出手相助,本王恐难有今日。从今往后,他们便是天孙王朝的贵宾,享有无上尊荣。” 随后,舜天泰久诏令传于民间,宣布叛乱已平,天孙王朝将恢复往日的安宁与繁荣。诏令一出,整个国都沸腾了。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感激舜天王子的归来,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午门之前,早已围得人山人海。百姓们听闻今日要公开斩首利勇及其一众党羽,还有那作恶多端的数名萨摩耶犬组织成员,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都想亲眼见证这大快人心的一刻。 午时三刻,烈日高悬,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午门广场上。利勇、他的党羽以及几个萨摩耶犬组织的头目被押解到刑场。他们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利勇被五花大绑,脸上虽仍带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惧。他的党羽们则大多面如死灰,浑身颤抖,深知自己的末日已然来临。而那几个萨摩耶犬组织的成员,虽强装镇定,可眼神中也难掩慌张。 舜天泰久身着龙袍,端坐在高台之上,俯瞰着台下众人。他目光冷峻,满含着对这些恶人的愤怒与鄙夷。“利勇,你勾结外敌,篡夺王位,祸乱天孙王朝,致使无数百姓生灵涂炭,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舜天泰久的声音响彻全场。 利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也无力反驳。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人如今的下场,心中满是畅快。甄霄弦则神色淡然,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随着舜天泰久一声令下:“行刑!”刽子手们手起刀落,寒光闪过。利勇的头颅率先滚落,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他的一众党羽和那几个萨摩耶犬组织的垃圾也相继身首异处。 围观的百姓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纷纷叫好,有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了!”“天孙王朝有希望了!”百姓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场公开斩首,不仅是对罪人的惩处,更是向天下宣告,天孙王朝已重归正统,任何妄图破坏和平、祸乱国家的人都将受到严惩。而天孙王朝,也将在舜天泰久的带领下,迈向一个全新的开始。 为了安抚民心,稳定局势,舜天泰久还当即宣布了一系列新政。他下令开仓放粮,赈济那些在战乱中受苦的百姓;减免赋税,鼓励百姓恢复生产;同时,着手整顿朝纲,选拔贤能之士,填补因叛乱而空缺的职位。 在一片欢呼声中,舜天泰久缓缓起身,目光扫视过台下激动的人群,最终落在我和甄霄弦身上。他神色庄重,声音洪亮地再次开口:“廖天澜、甄霄弦二位恩人,自天孙王朝陷入危难以来,不顾艰险,倾力相助。若无二位,本王难以重登大宝,这天下苍生恐仍在水深火热之中。” 顿了顿,舜天泰久提高音量,郑重宣布:“为表感激之情,也为应之前许下的誓言,本王决定,将半岛之土封为廖天澜与甄霄弦的领地。此后,这片土地上的一切,皆由二位恩人掌管。二位恩人在天孙王朝,享有除王位之外的最高尊荣与权力,所有臣民皆需对二位以礼相待。”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先是一阵惊愕,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叹与赞叹之声。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对我们投来羡慕与崇敬的目光。“这两位恩公当得起如此厚赏啊!”“是啊,若不是他们,咱们哪有今天!”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和甄霄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与感动。我们上前一步,向舜天泰久深深行礼。“王子殿下厚爱,我等感激不尽。只是这赏赐太过厚重,我等……”我话未说完,舜天泰久便抬手打断了我。 “二位恩人莫要推辞,这是你们应得的。天孙王朝能有今日,全赖二位。这片半岛之地,也只是略表本王的感激之情。还望二位能接受,助我一同治理这大好河山。”舜天泰久言辞恳切,目光中满是期待。 看着舜天泰久诚挚的眼神,我们不再推辞,再次行礼谢恩:“既如此,我等定不负殿下所托,愿为天孙王朝的繁荣昌盛,尽己所能。” 而我和甄霄弦,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满是欣慰。我们深知,虽然叛乱已平,但天孙王朝想要真正恢复元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此刻看着舜天泰久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政务,看着百姓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我们觉得这一路的艰辛与危险,都是值得的。 第90章 再启航海上交锋 在接受了舜天泰久的厚赏之后,我深知我们的行程尚未结束,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考虑到还要去辽东转道回之前议定的会合点,我与甄霄弦商议后,决定将国事暂委舜天泰久监察。 我把与我并肩作战的众人召集到一起,看着他们那一张张熟悉且坚毅的脸庞,心中满是感慨与感激。“诸位,自我们踏上这片土地,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终于助舜天王子平定叛乱,光复天孙王朝。如今,是时候兑现我之前的承诺了。” 我转身面向舜天泰久,说道:“殿下,这些人皆是我一路同行、生死与共的伙伴。他们忠心耿耿,能力出众,我想让他们担任各级官员,协助殿下治理国家,还望殿下应允。” 舜天泰久欣然点头,笑道:“廖恩公推荐之人,必定信得过。本王求之不得,日后还望诸位多多辅佐。” 于是,我开始一一安排众人的职位。擅长谋略的李忠运被任命为丞相,协助舜天泰久处理朝中大事;身手矫健、心思缜密的阿福担任禁军统领,负责都城的安全保卫;其他船员也各有司职,分别掌管财政、水利、农业等重要部门。众人皆对自己的新职位感到振奋,纷纷表示定不负所托。 安排完官员任命,我又着重提及海防之事。“殿下,如今虽已平定内乱,但外部威胁仍不容小觑。蒲氏家族不会善罢甘休,定有追兵;而东瀛的萨摩耶犬组织,想必也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定会伺机再来侵犯。所以,加强海防刻不容缓。” 舜天泰久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恩公所言极是,不知恩公有何良策?” 我思索片刻,说道:“首先,需在沿海重要地段增设了望塔,安排专人日夜值守,以便及时发现敌情。其次,组建一支精锐的水师,加强训练,提升作战能力。再者,在沿海建造坚固的防御工事,储备充足的粮草和武器弹药。” 舜天泰久认真倾听,不时点头表示赞同:“恩公考虑周全,本王即刻着手安排。” 诸事安排妥当后,我与甄霄弦准备踏上前往辽东的行程。舜天泰久率领一众官员为我们送行,他紧握我的手,感激地说道:“恩公此去,一路保重。待恩公归来,天孙王朝定当以更高规格相迎。” 我微笑着回应:“殿下放心治理国家,我等去去就回。愿天孙王朝日益昌盛。”言罢,我与甄霄弦带着对未来的期许,毅然踏上了新的征程。 我带着蒲家废少爷和那些不愿在琉球为员为民的其余船员、商客再度启航。码头上,舜天泰久率领一众官员与百姓为我们送行,人群中不时传来祝福的话语。 “廖恩公一路顺风啊!”“盼恩公早日归来!”百姓们热情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我站在船头,向着送行的人群挥手致意。回望渐渐远去的琉球群岛,心中感慨万千。在这里,我们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见证了天孙王朝的风云变幻,如今终于算是暂告一段落。 转过头,看着被关押在船舱内的蒲家废少爷,他一脸沮丧,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怨毒,但更多的是无奈与绝望。我深知,他已不足为惧,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他带在身边。 而那些选择与我同行的船员和商客们,站在甲板上,神色各异。有的对未知的旅程充满期待,有的则对离开这片刚刚安定下来的土地略显不舍。 “大家听好了!”我好了说道,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我们此去辽东,路途遥远,或许还会遇到各种危险。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平安抵达。在船上,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得擅自行动。”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听从安排。 船只缓缓前行,海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我望着辽阔的海面,心中默默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去辽东的路途中,我们既要警惕蒲家可能的追兵,又要小心海上的各种突发状况。但无论如何,我都有信心带领大家安全到达目的地,与之前议定会合点的同伴们相聚。 随着时间的推移,琉球群岛逐渐消失在地平线,而我们的新旅程,才刚刚开始…… 海上风浪如怒兽般翻涌,船只在波涛间剧烈颠簸,却依旧迅急前行。一日后的晌午,了望手突然大声报告:“前方有对向来船,约有三艘,看着像是东瀛战船!” 我心中一凛,立即让识海的系统元婴施展巡查秘术。系统元婴告诉我,果然正是萨摩耶犬组织的援兵。想必是之前据点里有残余的该组织人员,趁乱通过某种秘术向其组织传递了消息,引来了这些援兵。 “大家听令!”我迅速召集众人,高声说道,“来者是萨摩耶犬组织的援兵,他们定是来寻仇的。但我们无需畏惧,之前能打败他们一次,这次也能!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船员们和商客们虽面露紧张之色,但在经历了琉球的一系列战斗后,都迅速镇定下来,按照之前制定的应急预案,奔赴各自岗位。负责操控船只的船员全力调整航向,试图占据有利位置;弓箭手们纷纷取出强弓利箭,在甲板上严阵以待;擅长近战的护卫们则手握利刃,眼神坚定地望着越来越近的敌船。 甄霄弦来到我身边,神色冷静:“来的这三艘战船看着规模不小,怕是有些棘手。但我们也有优势,他们不知道我们已提前知晓他们的到来,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点头表示赞同,目光紧紧盯着逐渐靠近的敌船,思索着战术:“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他们靠近,利用我们船小灵活的优势,穿插攻击。你找准时机,用你的毒术扰乱他们的阵脚。” 甄霄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放心,这次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说话间,三艘东瀛战船已越来越近,船头上站满了身着怪异服饰的敌人,他们手持长刀,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一场激烈的海战,即将在这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爆发…… 眼见敌船步步迫近,我当机立断,迅速取出那只晶莹剔透的灵液杯。此杯乃我机缘所得,蕴含着奇妙的力量。我运转全身法力,将澎湃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同时施展出天赋仙术。 以灵液为媒介,我将自身的意志传递向广袤无垠的大海。刹那间,原本就汹涌的海面愈发躁动起来,海水翻滚,仿佛有无数暗流在涌动。 一只体型庞大的海鲸,感受到灵液的召唤,如黑色的巨峰般破浪而出。它巨大的身躯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眼眸中竟透着一丝灵性。我向它许下给予灵液的承诺,海鲸似是听懂了我的话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鸣,携带着万钧之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最前方的一艘东瀛战船冲去。 那战船之上,敌人们见此变故,先是一阵惊愕,紧接着慌乱地拿起武器,试图做出防御。然而,他们的一切挣扎在海鲸的冲击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海鲸狠狠地撞上了战船,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木头断裂声,战船瞬间倾斜,海水如猛兽般灌入船舱。仅仅片刻,这艘战船便在海浪中剧烈摇晃,随后带着一众敌人缓缓沉入海底,激起巨大的水花。 剩余两艘战船上的敌人见状,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但他们仍不甘心就此退去,纷纷朝着我们的船只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飞来,我大声喊道:“大家小心躲避!防御阵型不要乱!”船员们迅速举起盾牌,抵挡着箭矢的攻击。 与此同时,在灵液的吸引下,越来越多的海中生物纷纷赶来,有身形矫健的鲨鱼,也有浑身带刺的海胆,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奇异生物。它们在我的指挥下,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朝着剩余的两艘战船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击…… 在众多海洋生物的围攻下,剩余两艘战船陷入了混乱。鲨鱼们锋利的牙齿咬向船身,将木板撕扯得粉碎;海胆纷纷吸附在船舷上,尖锐的尖刺令试图驱赶它们的敌人叫苦不迭。船员们见此情景,士气大振,纷纷呼喊着为海中生物助威。 甄霄弦看准时机,从腰间掏出几只玉瓶,将里面的毒药洒向风中。海风裹挟着毒药,朝着敌船弥漫而去。那些毫无防备的东瀛士兵吸入毒药后,顿时咳嗽不止,不少人当场瘫倒在地,失去了战斗能力。 敌船的指挥官眼见局势不妙,一边大声呼喊着稳定军心,一边指挥船员反击。他们抛下一些燃烧着的油桶,试图吓退海中生物。然而,在灵液的强大吸引力下,这些海洋生物毫无惧意,依旧前赴后继地攻击着敌船。 我站在船头,继续操控着灵液,不断加强对海中生物的引导。此时,一只巨大的章鱼从海中探出,它的触手如粗壮的绳索般卷住了其中一艘战船的桅杆。只听“咔嚓”一声,桅杆竟被生生折断,战船瞬间失去平衡,在海面上剧烈摇晃起来。 船上的敌人东倒西歪,乱作一团。有的士兵被甩入海中,瞬间被鲨鱼淹没;有的则在混乱中互相碰撞,受伤惨重。就在这时,另一艘战船上的敌人发动了一轮弩箭攻击,目标直指我所在的船头。 甄霄弦眼疾手快,她手中软鞭一挥,将数支弩箭挡下。同时,她身形一闪,跃到半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暗器。只见她手腕一抖,暗器如流星般射向敌船,精准地命中了几名正在操控弩机的敌人。 我趁机加大对海中生物的法力输出,更多的海洋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两艘敌船团团围住。在生物们的持续攻击下,一艘战船的船底被鲨鱼咬出了几个大洞,海水疯狂涌入,战船缓缓下沉。 最后一艘战船上的敌人见状,终于心生怯意,他们不顾指挥官的阻拦,纷纷放下小船,试图逃离。但此时,我们船上的弓箭手们抓住机会,对着那些在海面上逃窜的小船一阵猛射。惨叫声此起彼伏,海面上漂浮着许多敌人的尸体。 那艘孤零零的战船在失去了大部分船员后,已无力再战。随着我们的船只逐渐靠近,敌船指挥官绝望地看着我们,眼中满是不甘。最终,他拔出长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冷笑一声,运转法力,一道灵力化作利刃,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随着敌船指挥官的倒下,这场海战以我们的胜利告终。海面上,漂浮着敌人的残骸和破碎的船只。我们成功击退了萨摩耶犬组织的援兵,避免了一场可能的危机。 船员们和商客们欢呼起来,大家兴奋地拥抱在一起。我望着这片狼藉的海面,心中明白,虽然此次成功击退了敌人,但前方的路依旧充满挑战。我们必须尽快抵达辽东,与同伴会合,完成接下来的使命。于是,我下令清理战场,收拾好船只,继续向着辽东的方向航行…… 我们的船只在波涛间破浪前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众人虽疲惫,但胜利的喜悦仍挂在脸上。然而,我们并不知道,一场新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就在我们离开那片海域不久,远方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片黑影,正是蒲氏家族的追兵。蒲氏家族得知自家少爷被擒,船队被劫,自然是怒不可遏,他们集结了族中所有精锐,倾巢而出。为了追上我们,他们花费了不少时间,沿着我们可能行进的路线,在沿途海域仔细搜寻,却一直未见我们的踪迹。 但他们并不甘心,依旧急急朝着辽东海域追来。终于,在这片刚刚经历过战斗的海域,他们发现了异常。海面上漂浮着破碎的木板、兵器,还有一些东瀛人的尸体,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海战。 蒲氏家族的人立刻展开搜索,不多时,竟从海中捞起一个重伤未死的东瀛萨摩耶犬组织成员。此人虽已奄奄一息,但在蒲氏族人的逼问下,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我们的情况。得知我们不仅击退了他们的援兵,还朝着辽东方向驶去,蒲氏家族的家主脸色一沉,当即下令:“加快速度,一定要追上他们,夺回我儿,让他们付出代价!” 于是,蒲氏家族的战船如同一群饿狼,鼓足风帆,在海面上急速行驶,搅起大片白色的浪花,朝着我们的方向急急追赶而来。 而此时的我们,对后方紧追不舍的敌人浑然不知。船上众人有的在修补船只,有的在整理武器,还有的在照顾伤员。我和甄霄弦站在船头,望着前方无尽的海面,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 “不知到了辽东,转道会和点能不能与青青等人会合,会和后又会面临怎样的挑战。”甄霄弦轻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我微微皱眉,心中也有些担忧,但还是坚定地说道:“不管前方有什么,我们都已走到这一步,只能勇往直前。况且,我们还有这么多并肩作战的伙伴。” 然而,危险正迅速逼近。蒲氏家族的战船速度极快,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一场更加艰难的战斗,似乎已不可避免地在前方等待着我们……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铺展在无垠的海面上,将一切都笼罩在深沉的黑暗之中。随着夜色的降临,海上的风险成倍增加。狂风开始呼啸,如同一头头猛兽在咆哮,肆意地拍打着船舷,发出阵阵巨响。海浪也变得愈发汹涌,像是被黑暗唤醒的恶魔,高高涌起,又重重落下,将我们的船只抛上抛下,仿佛要将其狠狠碾碎。 船上的众人都感受到了这股愈发强烈的危险气息,原本因为击退东瀛战船而稍显轻松的氛围,瞬间又紧绷起来。负责了望的船员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努力搜寻着可能出现的危险迹象,可黑夜就像一层厚重的帷幕,将一切都隐藏得严严实实,只有汹涌的海浪反射出的点点微光,让人心中越发不安。 我站在船头,紧紧握住栏杆,海风如刀般割在脸上,但此时我无暇顾及这些。我深知,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不仅要应对大自然的威胁,还要时刻警惕随时可能追上来的蒲氏家族追兵。“大家都小心点!保持警惕,注意船只的状况!”我大声呼喊着,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有些微弱,但还是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船员们纷纷回应,各就各位,不敢有丝毫懈怠。那些负责操控船只的船员们,在剧烈摇晃的甲板上艰难地保持着平衡,全神贯注地调整着船帆的角度,试图让船只在狂风巨浪中保持稳定的航向。然而,每一次海浪的冲击,都让船只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甄霄弦来到我身边,她的发丝被狂风吹得肆意飞舞,但眼神依旧坚定。“这样的天气对我们很不利,如果蒲氏家族的追兵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们就麻烦了。”她提高音量,在我耳边说道。 我点点头,神色凝重:“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加强了望,希望能在他们靠近之前发现。现在我们只能先稳住船只,尽量降低在恶劣天气下的损失。”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从船尾传来。我和甄霄弦心头一紧,急忙朝着船尾跑去。只见船尾的一块木板在海浪的猛击下,出现了一道裂缝,海水正不断地从缝隙中涌入。几名船员已经迅速拿起工具,试图修补,但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快,拿更多的木板和钉子来!不能让海水灌进来!”我大声指挥着,同时也加入到了修补船只的队伍中。黑夜中的大海就像一个无情的猎手,而我们,在这片波涛汹涌的黑暗中,既要与恶劣的天气抗争,又要时刻提防着敌人的突然袭击,前途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面对船漏的危急情况,我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尽管之前施展仙术已让我消耗巨大,但此刻容不得我有丝毫犹豫。我迅速运转体内灵力,口中念念有词:“水生木,木成林,天地造化一时开,给我长,言出法随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话音落下,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从我的掌心涌出,笼罩在那出现裂缝的船板之上。只见原本破旧干裂的木板,竟像是重获生机一般,微微颤动起来。一道道嫩绿的芽尖从木板中钻了出来,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蔓延着。 这些新生的木质藤蔓相互交织缠绕,不断填补着裂缝的空隙。不过片刻,整个漏洞便被密密麻麻的新生木藤填满,不仅如此,这些木藤还在持续生长,逐渐变得粗壮厚实,仿佛给船板披上了一层坚固的铠甲,完美地堵住了海水涌入的通道。 船员们原本紧张绝望的脸上,此刻纷纷露出惊喜与敬佩之色。“廖大人太厉害了!”“是啊,若不是廖大人这神奇仙术,咱们这次可就危险了!”众人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甄霄弦也投来赞许的目光:“在如此疲惫的情况下还能施展这般精妙仙术,稳住局面,实在不易。” 我微微喘着粗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大家都别放松,这天气和随时可能出现的追兵,依旧是大麻烦。咱们还得撑住!” 然而,仿佛是在回应我的担忧,狂风愈发猛烈,海浪如同一堵堵高耸的水墙,朝着我们的船只凶猛扑来。在这茫茫黑夜的大海上,我们的船只就像一片脆弱的树叶,在风浪的肆虐下艰难飘摇。而身后,不知何时会出现的蒲氏家族追兵,更是如一把高悬的利刃,让我们丝毫不敢松懈…… 交代完让甄霄弦暂时主持大局后,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前强行施展仙术带来的疲惫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双腿一软,险些直接栽倒在甲板上,身旁的船员眼疾手快,赶忙将我扶住。 甄霄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急忙上前:“你先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我微微点头,已无力再多说什么,在船员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朝着船舱走去。 一进入船舱,我便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床上,脑袋刚一沾到枕头,意识便迅速沉入黑暗的深渊,陷入了沉沉的沉睡之中。在睡梦中,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不断闪现,一会儿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巨浪无情的追兵如鬼魅般逼近,刀剑的寒光闪烁;还有琉球那烽火连天的战场,百姓们绝望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而此时的甲板上,甄霄弦迅速镇定下来,她深知此刻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狂风呼啸,吹得她衣袂猎猎作响,但她那坚定的身姿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大家听着!”甄霄弦大声喊道,声音坚定有力,穿透了狂风的呼啸,“廖大人只是暂时休息,我们要稳住局面,不能乱!继续留意海面情况,加固船只!”船员们在她的指挥下,迅速各司其职,重新投入到与恶劣海况的对抗之中。 负责了望的船员更加全神贯注地盯着黑暗中的海面,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操控船只的船员们齐心协力,与风浪展开殊死搏斗,努力保持着船只的航向;其他船员则继续检查船只各处,确保不再出现新的漏洞或损坏。 甄霄弦在甲板上穿梭,不断鼓励着众人,同时密切关注着天气和船只的状况。她心中清楚,在我恢复之前,她必须带领大家挺过这艰难的时刻,不仅要抵御大自然的肆虐,还要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蒲氏家族追兵,绝不能让大家陷入绝境…… 午夜时分,那肆虐已久的狂风终于像是疲惫了一般,渐渐收敛了它的嚣张气焰,呼啸声也逐渐低沉下去。汹涌的海浪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疯狂,缓缓趋于平静,海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片细碎的银鳞。 船员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经过一番与风浪的艰苦搏斗,他们已疲惫不堪,但眼神中仍透着坚韧。甄霄弦站在船头,望着逐渐平静下来的海面,心中却没有丝毫松懈。她深知,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大海上,平静往往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就在这时,了望手突然发出一声低呼:“不好!后方有船只靠近!”甄霄弦心中一凛,立刻快步走到了望手身旁,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月光的照耀下,远处的海平面上隐隐约约出现了几艘战船的轮廓,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迅速驶来。不用多想,她知道,这必定是蒲氏家族的追兵。 “大家听令!”甄霄弦迅速转身,大声喊道,“追兵来了,不要慌乱!按照之前的部署,准备战斗!”船员们原本略显松弛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纷纷拿起武器,各就各位。弓箭手们迅速将箭矢搭在弦上,瞄准着逐渐靠近的敌船;近战的护卫们握紧手中的兵刃,眼神中透着决然;负责操控船只的船员则严阵以待,等待着甄霄弦下达操控船只的指令。 甄霄弦望着迫近的敌船,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敌众我寡,且我方刚刚经历了一场与风浪的消耗战,人员疲惫,船只也有所损伤。但她没有丝毫畏惧,眼神中反而燃起了一股坚定的斗志。 “先不要轻举妄动,等他们靠近些,听我指挥再动手。”甄霄弦压低声音说道,她要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的打击。而此时,船舱中的我仍沉浸在沉睡之中,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浑然不知…… 第91章 逼立誓迫降蒲氏 蒲氏家族的战船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逼近,船速极快,船头劈开平静的海面,激起两道白色的水花。甄霄弦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战船的排列阵型紧密有序,显然是训练有素,来者不善。 当敌船距离己方大约五十丈时,甄霄弦一声令下:“放箭!”顿时,我方船上的弓箭手们一齐松开弓弦,密密麻麻的箭矢如流星般朝着敌船射去。在月光的映照下,箭镞闪烁着寒光,带着破风之声飞向目标。 蒲氏家族的船队显然早有防备,只见他们迅速撑起巨大的盾牌,挡在船舷周围。大部分箭矢射中盾牌,发出“砰砰”的声响,纷纷掉落海中,但仍有一些箭矢穿透缝隙,射中了敌船上的几名船员。敌船上传来一阵短暂的骚乱,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他们准备充分,不能大意。”甄霄弦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硬拼对己方不利,必须想出奇招。 此时,敌船已靠近至三十丈左右,甄霄弦看准时机,大声喊道:“投火油桶!”船员们立刻将准备好的火油桶点燃,奋力投向敌船。火油桶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熊熊火焰落入敌船甲板。瞬间,敌船上燃起几处大火,火势借着海风迅速蔓延开来,照亮了黑暗中的海面。 “好!继续投!”甄霄弦见火势初起,乘胜追击。敌船的船员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拿起水桶试图灭火。就在这时,甄霄弦对身旁负责操控投石机的船员说道:“瞄准敌船桅杆,发射!” “轰隆”一声巨响,投石机发射出的巨石准确地击中了一艘敌船的桅杆。桅杆摇晃几下后,带着燃烧的帆布轰然倒下,砸在甲板上,进一步加剧了混乱。 然而,蒲氏家族的船队毕竟实力雄厚。短暂的慌乱后,他们迅速做出反击。一艘敌船船头的弩炮发出“嗖”的一声,一支巨大的弩箭朝着我方船只射来。甄霄弦眼疾手快,大声提醒:“快躲开!”船员们急忙向两侧闪避,那支弩箭擦着船舷飞过,落入海中,溅起高高的水花。 紧接着,敌船纷纷朝着我方发射弩箭和石块。我方船只在攻击下左右摇晃,一些船员不幸受伤。甄霄弦心急如焚,她一边指挥船员躲避攻击,一边思考着如何扭转局势。 突然,她灵机一动,对身边的船员说道:“去把所有的烟雾弹准备好,听我命令就全部扔出去。”船员们迅速照做,很快便将烟雾弹准备就绪。 当敌船再次靠近至二十丈左右时,甄霄弦大喊:“扔烟雾弹!”刹那间,数十枚烟雾弹被扔向敌船方向,在海面上爆炸开来,顿时浓烟滚滚,将双方船只笼罩其中。敌船失去了目标,攻击顿时变得杂乱无章。 “趁现在,改变航向,朝他们冲过去!”甄霄弦抓住时机,果断下达指令。我方船只在船员们的操控下,如同一头勇猛的野兽,朝着敌船冲去。在浓烟的掩护下,敌船一时间无法判断我方船只的具体位置,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在浓烟的遮蔽下,我方船只如鬼魅般迅速逼近敌船。蒲氏家族的船队因视线受阻,阵脚大乱,原本有序的攻击变得杂乱无章,弩箭和石块四处乱飞,大多落入海中,溅起徒劳的水花。 当我们的船距离最近的敌船仅有数丈之遥时,甄霄弦高声喊道:“准备接舷战!”船员们齐声呐喊,抄起刀剑、长枪等近战武器,眼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方船只狠狠撞上敌船,两船船身剧烈摇晃。 近战护卫们如猛虎下山般率先跃上敌船,与敌人展开激烈拼杀。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名护卫身手矫健,手中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连续砍倒了数名敌人;另一名护卫则手持长枪,如蛟龙出海,枪尖所指之处,敌人纷纷闪避。 甄霄弦也飞身而起,落在敌船甲板上。她手中软鞭如灵动的毒蛇,在敌群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敌人不是被抽得皮开肉绽,便是被缠住脖颈,摔倒在地。她身姿轻盈,在敌人堆里辗转腾挪,如入无人之境。 然而,蒲氏家族的船员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们很快稳住阵脚,开始组织反击。敌方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手持重斧,朝着甄霄弦猛冲过来,大喝一声:“看斧!”斧头带着千钧之力,朝甄霄弦劈去。甄霄弦柳眉倒竖,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同时,她手中软鞭顺势缠住对方脚踝,用力一拉,那将领顿时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还未等他起身,甄霄弦快步上前,一脚踩在他背上,软鞭勒紧他的咽喉,冷冷说道:“你们已陷入绝境,投降吧!” 但蒲氏家族的人大多忠心耿耿,即便见将领被俘,仍拼死抵抗。此时,烟雾渐渐散去,其他敌船发现了这边的战况,纷纷朝着我们靠拢,试图支援。 就在局势愈发紧张之时,船舱内的我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我感受到了船身的摇晃和外面激烈的喊杀声,心中暗叫不好,赶忙冲出船舱。当我看到甲板上的战斗场景,立刻意识到情况危急。 我迅速运转体内灵力,虽然之前消耗巨大,但此刻生死存亡之际,我顾不了许多。我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风之灵,听我号令,聚而成刃,破敌万千!”随着咒语落下,一阵狂风凭空而起,围绕着我方船只急速旋转,风刃如同一把把利刃,朝着逼近的敌船飞去。 风刃呼啸着击中敌船,木板被切割得粉碎,不少敌人被风刃击中,鲜血飞溅。敌船的前进势头顿时被遏制住。趁着敌人慌乱之际,我大声喊道:“大家加把劲,我们一定能击退敌人!”我方船员们听闻,士气大振,更加勇猛无畏地与敌人拼杀。 在我们的奋力反击下,蒲氏家族的追兵渐渐难以支撑。一艘敌船率先掉头逃窜,其他敌船见状,也纷纷无心恋战,紧随其后逃离了战场。海面上,只留下受伤的敌人和破碎的船只残骸。 望着远去的敌船,我方船员们欢呼起来。甄霄弦走到我身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醒得正是时候,若不是你这及时的援手,这场战斗还不知鹿死谁手。”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说道:“大家都辛苦了,是大家齐心协力,才击退了敌人。不过,蒲氏家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得尽快赶路。” 于是,我们迅速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修补船只。 黎明前的黑暗如一块沉甸甸的黑幕,严严实实地压在海面上,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的声音,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低吟。就在这时,了望手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敌船,敌船从四面来袭!” 我猛地睁开双眼,之前努力恢复的灵力让我精神一振。迅速站起身来,只见四周的海平面上,密密麻麻的战船如黑色的幽灵般浮现,借着黑暗的掩护,正迅速向我们逼近。蒲氏家族显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利用他们船只数量的优势,从四面完成了包抄,试图将我们一举歼灭。 “大家不要慌!按照计划行动!”我大声喊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给船员们传递信心。船员们迅速各就各位,尽管敌人来势汹汹,但经历了之前的战斗,他们眼神中更多的是坚毅,而非恐惧。 甄霄弦也来到了甲板上,手中拿着几个装满毒药的陶罐,神色冷峻。“这次他们准备得更充分,我们得小心应对。”她说道。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逐渐逼近的敌船,快速思考着对策。“我们不能分散力量,集中防御一面,寻找突破口。”我当机立断,指着正前方的敌船说道,“就从前面突破,那里敌船相对密集,只要冲开一个口子,他们的包围圈就不攻自破。” 随着敌船越来越近,双方已进入攻击范围。敌船率先发动攻击,无数的弩箭和石块如雨点般朝着我们射来、砸来。“盾牌,举盾!”我大喊一声,船员们迅速举起盾牌,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弩箭射在盾牌上,发出“噗噗”的声响;石块砸在盾牌或船板上,溅起木屑和火花。 在敌方第一轮攻击稍缓之际,我喊道:“弓箭手,反击!瞄准前方敌船的船头和帆!”我方弓箭手们迅速开弓放箭,一排排箭矢带着呼啸声射向敌船。与此同时,甄霄弦看准时机,将手中的陶罐奋力扔向敌船。陶罐在空中炸裂,里面的毒药化作一片毒雾,在海风的吹拂下,迅速朝着敌船弥漫而去。 敌船上顿时传来一阵咳嗽声和惊呼声,显然是不少人吸入了毒药。“继续攻击,不要停!”我抓住敌人混乱的时机,大声指挥着。船员们士气大振,攻击更加猛烈。投石机也开始运作,巨大的石块准确地砸向敌船,砸坏了不少船帆和甲板。 然而,蒲氏家族的船队并不退缩,他们继续逼近,试图登船作战。很快,敌船与我们的船只靠得极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接舷战。敌人如潮水般涌上我们的船只,喊杀声震耳欲聋。 我手持长剑,冲入敌群,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凌厉的剑气,逼退靠近的敌人。甄霄弦则在一旁配合我,软鞭在人群中穿梭,或缠住敌人的手脚,或直击敌人的要害。船员们也毫不畏惧,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我方虽然奋力抵抗,但敌人从四面围攻,压力越来越大。就在这时,我看到前方一艘敌船的船长正在指挥作战,他的位置较为突出。“甄霄弦,掩护我!”我大喊一声,朝着那艘敌船冲去。甄霄弦心领神会,软鞭如蛟龙出海,在我身前身后舞动,为我挡开了不少敌人的攻击。 我身形如电,几个起落便跃上了那艘敌船。那船长见我突然杀到,面露惊恐,连忙举起手中的长刀抵挡。我冷笑一声,剑势一变,巧妙地避开他的长刀,一剑刺向他的咽喉。那船长来不及躲避,被我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敌船失去了指挥,顿时大乱。“就是现在,全力向前冲!”我看准时机,大声呼喊。我方船员们听闻,士气大振,更加勇猛向前。在我们的全力冲击下,前方的敌船防线终于出现了松动,一个突破口逐渐被打开…… 我看出敌船指挥所在,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当下不再犹豫。双脚猛地一蹬甲板,借着反作用力高高跃起,如一只展翅的雄鹰,朝着那指挥船的方向疾冲而去。半空中,我运转灵力,使身体稳稳落在海面上,竟如履平地般踏浪而逐,身后留下一串破碎的水花。 敌方显然没想到我会孤身一人朝着指挥船冲去,一时间,周围敌船上的攻击纷纷朝我袭来。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从四面八方射向我。我眼神一凛,手中长剑快速舞动,在身前形成一片剑幕。“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弩箭纷纷被我挡下,落入海中。 就在我快要接近指挥船时,指挥船上突然抛出一张巨大的渔网,试图将我困住。我冷哼一声,灵力灌注于长剑之上,用力一挥,一道剑气如匹练般射出,精准地斩在渔网上。只听“咔嚓”一声,渔网瞬间被剑气斩断,化作无数碎片散落海面。 此时,指挥船的甲板上涌出一群手持长刀的护卫,将那指挥官严密保护在中间。那指挥官是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留着浓密的胡须,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大声喊道:“给我杀了他!”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畏惧地冲入护卫群中。长剑在我手中犹如灵动的游龙,上下翻飞,剑气纵横。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靠近我的护卫纷纷倒下。 见护卫们难以抵挡我的攻势,那指挥官咬咬牙,亲自提刀向我扑来。他的刀法刚猛有力,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砍得空气“呼呼”作响。我身形灵活,巧妙地避开他的攻击,同时寻找着他的破绽。 在一番激烈的交手后,我终于找到了机会。当他再次举刀猛砍过来时,我侧身一闪,避开这凌厉的一击,同时迅速欺身而上,长剑如毒蛇般探出,直刺他的咽喉。那指挥官躲避不及,被我的长剑抵住咽喉,顿时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让你的人停止攻击,否则,你必死无疑!”我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杀意。那指挥官看着抵在咽喉处的长剑,犹豫片刻后,只得无奈地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停止攻击,都停手!”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周围敌船上的攻击戛然而止。我方船员们见此情景,士气大振,纷纷呐喊起来。我押着那指挥官,站在船头,朝着周围的敌船大声喊道:“你们的指挥官已在我手中,识相的就赶紧退去,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敌船上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蒲氏家主被我牢牢制住,他眼中虽仍有不甘与怨毒,但咽喉被我长剑抵住,性命悬于一线,也只能暂时服软。周围敌船的船员们望着这一幕,皆面露惊慌与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敌船,大声说道:“今日,你们蒲氏家族若想保全你们家主的性命,就让他发誓,从此停止对我们的追杀,蒲氏家族退出泉州!若违此誓,蒲氏男子世代为奴,女子世代为娼!”我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蒲氏家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咬着牙,沉默不语。我手中长剑微微用力,剑尖刺破了他的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流出。“你若再不发誓,下一刻,便是你的死期!”我语气冰冷,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在生死抉择面前,蒲氏家主终于屈服。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屈辱与无奈,大声说道:“我,蒲氏家主,今日在此立誓,从今往后,停止对你们的追杀,蒲氏家族退出泉州。若违此誓,蒲氏男子世代为奴,女子世代为娼!” 他的声音在海面上飘荡,周围敌船上的船员们听得清清楚楚。我心中明白,这样的誓言对这些看重家族声誉的人来说,具有极大的约束力。 “很好!希望你能遵守誓言。”我收起长剑,将蒲氏家主一把推开。他踉跄几步,险些摔倒,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但终究不敢再有过激的举动。 “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我对着蒲氏家主喝道。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一挥手,下令撤退。敌船缓缓调转船头,朝着远方驶去,渐渐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看着远去的敌船,我方船员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廖大人威武!”“这下我们终于摆脱他们了!”众人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扫之前战斗的紧张与疲惫。 我长舒一口气,望着渐渐泛白的东方天际,心中感慨万千。这场与蒲氏家族的海上追逐战,终于暂时落下帷幕。但我深知,未来的路依旧充满挑战,我们必须尽快赶到辽东,与同伴会合,完成接下来的使命。 “大家都别松懈,继续赶路!”我大声说道。船员们迅速回到各自岗位,扬帆起航。船只在海面上破浪前行,朝着辽东的方向驶去,在我们身后,是渐渐升起的朝阳,洒下万道金光,仿佛为我们的前路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甄霄弦问我:“何以相信蒲氏一族会遵守誓言?” 我说:“我根本不信他们会遵守誓言。停止对我们的追杀或许可以,但退出泉州,他们是万万不肯的,这是他们的核心利益所在。” 甄霄弦轻轻皱起眉头,海风撩动着她的发丝,她目光灼灼地看向我,问道:“既然如此,何以你还要逼他立下这般誓言?你我皆知,像蒲氏这样的家族,为达目的,誓言不过是一纸空文,而且我们好像也没放了蒲家那个废公子?” 我望着远方,那里敌船虽已远去,但海面上仍残留着战斗的痕迹,破碎的木板、漂浮的杂物在海浪间起伏。我纵声长笑,说道:“我根本不信他们会遵守誓言。不过,这誓言却如同一根刺,扎在他们心间。他们当然会反悔,但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这誓言一旦违背,对自家后人所带来的耻辱。如果他们执意反悔,我就让他们应了这誓言。” 我转过身,看着甄霄弦,眼神坚定:“而且,这能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在他考虑什么时候反悔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加快行程,到了陆地,他们的力量能发挥的就更有限了,我们也多几分胜算。至于那个废公子,你不说我真忘了。” 甄霄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就算他倒霉吧。可你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蒲家主?” 我说道:“杀当然可以杀,但他们不会就此止住,新上任的家主,就是为了做稳位子,也得硬着头皮继续追杀我们。” 她明白我的考量,虽誓言约束力有限,但能在一定程度上牵制蒲氏家族。“你考虑得长远。只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蒲氏家族睚眦必报,说不定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我神色凝重地说道:“没错,所以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加强了望,留意周围任何风吹草动。在抵达辽东之前,绝不能放松戒备。” 随后,我召集船员,将接下来的安排告知众人。大家深知局势依旧严峻,没有丝毫懈怠,纷纷打起精神,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了望手更加专注地观察着海面,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操控船只的船员全神贯注地把握着航向,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辽东前进;其余船员则检查船只状况,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我们的船只在浩瀚的大海上疾驰,如同一叶扁舟,却承载着众人坚定的信念。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海洋上,尽管前途未卜,但我们怀揣着希望,向着辽东的方向奋勇前行,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第92章 登陆辽东破伏击 经过数日在海上的紧张航行,我们终于看到了辽东那熟悉的海岸线。阳光洒在金色的沙滩上,远处山峦连绵,与波光粼粼的海面相映成趣,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船员们望着眼前的陆地,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即将踏上坚实土地的兴奋。 “终于到了!”甄霄弦站在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陆地气息的空气,感慨地说道。 我看着眼前的辽东大地,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这一路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与琉球的纷争、和蒲氏家族的海上追逐,每一段经历都仿佛还在眼前。“是啊,接下来就要和同伴们会合了。”我说道。 船只缓缓靠近岸边,熟练的船员们操控着船锚落下,“噗通”一声,船锚稳稳地扎入海底,固定住了船只。放下跳板后,我们一行人有序地踏上了辽东的土地。脚下踩着松软的沙滩,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人心安。 我们登陆的港口叫永宁港,它是辽东地区一个重要的中型港口。 永宁港拥有较为宽阔的港湾,能容纳不少船只停靠。港口设施还算完备,有坚固的码头、仓库以及一些简单的维修设施。岸边有不少装卸货物的工人在忙碌,来来往往的商船、渔船进进出出,呈现出一片繁忙的景象。港口周边有一些客栈、酒馆和商铺,为往来的船员和商人提供各种生活服务。此外,还有一支港口护卫队,负责维护港口的安全和秩序。 蒲氏家族在永宁港的势力不算强大,只能算是有一定的渗透。他们在这里有一些眼线和少量的商业布局,比如有几家并不起眼的商铺,作为他们收集情报和进行一些隐秘交易的据点。但由于永宁港远离蒲氏家族的核心势力范围,且当地有其他几个势力较强的家族和帮派,对蒲氏家族形成了一定的制衡,所以蒲氏暂时无法在这里大规模发展势力。不过,他们一直试图寻找机会,扩大在永宁港的影响力,以便为其家族的整体利益服务。 “这次可真是惊险,还好大家都平安无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甄霄弦问道。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休整一番。这一路大家都辛苦了。之后,我们再商讨下一步的计划。蒲氏家族虽然暂时被我们逼退,但我料定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满心欢喜地朝着城镇走去,期待着能好好休整一番,谋划未来。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一场新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蒲氏家主自被我逼退海上后,心有不甘,凭借着他们船只速度快的优势,竟早我们两日抵达永宁港。一到此处,他便立刻施展手段,勾结了当地的豪强。这豪强名为马霸天,在永宁港一带横行霸道,手下养着一群打手,与各方势力都有纠葛。蒲氏家主许以重利,马霸天见有利可图,便毫不犹豫地与他狼狈为奸,准备对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当我们毫无防备地走向城镇时,在要道上突然涌出一群手持利刃的壮汉,将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马霸天,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贪婪与凶狠。蒲氏家主站在他身旁,脸上挂着得意的冷笑。 “哼,你们可算来了。这次看你们还往哪里跑!”蒲氏家主恶狠狠地说道。 我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他们竟如此迅速地卷土重来,还设下了这般陷阱。但此刻容不得慌乱,我迅速环顾四周,观察着敌人的阵势,同时低声对同伴们说:“大家不要慌,保持阵型,听我指挥。” 我对蒲家主说道:“蒲家主,你堂堂一族之主,竟如此不顾誓言!当初立下的毒誓,看来在你眼中不过是儿戏!你就不怕遭天谴,不怕蒲氏家族真如誓言所说,男子世代为奴,女子世代为娼?” 蒲氏家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我戳中痛处,恼羞成怒地吼道:“住口!你以为几句言语就能让我忌惮?在这永宁港,我联合马爷的势力,便是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说罢,他抽出腰间佩剑,亲自加入战团,朝着我猛冲过来。 我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蒲氏家主剑法虽凌厉,但带着一股因愤怒而失去章法的急躁。我身形灵活,巧妙地避开他的攻击,同时找准破绽,一剑刺向他的胸口。蒲氏家主连忙侧身闪躲,我的剑擦着他的衣衫划过,撕下一片布料。 “你违背誓言,已然失了人心,海上你尚不能胜我,现在又来找死,你蒲氏必遭报应!”我一边与他周旋,一边继续言语相激。此时,周围的战斗愈发激烈,同伴们与敌人杀得难解难分。甄霄弦的软鞭在人群中如灵蛇般舞动,缠住一个又一个敌人,将他们甩飞出去;船员们和同伴们也不甘示弱,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默契的配合,与数倍于己的敌人顽强对抗。 马霸天见蒲氏家主亲自出手都未能占到便宜,心中有些着急,大声喊道:“都给我上,别让他们跑了!谁拿下那小子,重重有赏!”听到这话,敌人更加疯狂地朝着我们扑来,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速战速决。瞅准蒲氏家主再次攻来的时机,我集中全部灵力于剑身,大喝一声:“看剑!”这一剑带着千钧之力,如闪电般刺出。蒲氏家主面色惊恐,试图抵挡,但我的剑势太过凶猛,直接震飞了他手中的佩剑,剑尖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让你的人停手,否则,我立刻取你性命!”我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杀意。蒲氏家主被我制住,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身体微微颤抖着。周围的敌人见状,一时间都停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马霸天见蒲氏家主被我制住,心中一紧,连忙喝住手下:“都住手!小子!你最好放了蒲家主,有事好商量。”那些正疯狂进攻的壮汉们顿时停了下来,手持利刃,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但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心中快速盘算着脱身之计,目光落在马霸天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刃上。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瞬间成形。我先用灵力将蒲氏家主牢牢缚住,然后猛地发力,将他朝着马霸天推了过去。 蒲氏家主身不由己地朝着马霸天撞去,眼中满是惊恐。就在他即将撞上马霸天手中利刃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放开了灵力束缚。蒲氏家主出于本能,下意识地想要闪避。而马霸天这边,同样出于本能,为了避免利刃刺中蒲氏家主,急忙抽刃躲避。 然而,命运似乎在此刻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马霸天向左摆刃,而蒲氏家主则本能地向右闪避。两人动作几乎同时发生,结果马霸天那锋利的利刃正好直直地刺进了蒲氏家主的胸口,来了个透心凉。 “噗!你!你!你……”蒲氏家主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双眼圆睁,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马霸天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握着剑柄的手,本能的一个抽剑,蒲家主立毙当场。 “家主!”蒲氏家族的手下们见状,纷纷惊呼出声。而马霸天的手下们也面面相觑,一时间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这……这是意外……”马霸天结结巴巴地说道,试图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你们看到了吧?马霸天要黑吃黑,他故意杀了蒲家主!”我振臂高呼,声音在街巷间回荡,目光如炬地扫向蒲氏家族那些惊慌失措的手下。“蒲家主与他勾结,许以重利,可他呢?为了独吞好处,竟下此毒手!你们仔细想想,蒲家主一死,你们还能有活路?马霸天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你们也跑不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跟他们拼了!” 蒲氏家族的手下们本就因家主的突然死亡而乱了阵脚,此刻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纷纷露出愤怒与恐惧交织的神情。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看向马霸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恨意。 马霸天见势不妙,急忙辩解道:“别听他胡说!这……这真的是意外!咱们共同的敌人是他们,只要解决了这些人,好处少不了你们的!”但他那略显慌乱的声音,显然无法再让蒲氏家族的手下们信服。 “意外?哪有这么巧的意外!我亲眼看见家主躲开了剑,你却故意把剑向家主捅去。”蒲氏家族中一个看起来颇有威望的老者站了出来,怒视着马霸天,“我们蒲家与你合作,本想着互利共赢,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兄弟们,不能放过他!” “对,不能放过他!为家主报仇!”蒲氏家族的手下们被这老者一激,纷纷怒吼起来,他们握紧手中武器,转身朝着马霸天的人冲了过去。原本并肩作战的两方势力,瞬间反目成仇,陷入混战。 我见挑拨成功,立刻对同伴们喊道:“趁他们内乱,咱们也动手!彻底解决这帮家伙!”甄霄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手中软鞭一挥,率先冲入敌阵。同伴们和船员们也士气大振,呐喊着跟了上去。 一时间,街巷中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蒲氏家族的手下和马霸天的人互相厮杀,我们则在一旁找准机会,各个击破。马霸天的人既要应对蒲氏家族手下的复仇怒火,又要抵御我们的攻击,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马霸天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知道局势已经失控,再不脱身,恐怕性命难保。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喊一声:“撤!”便带着几个亲信,趁乱朝着巷口逃去。 “别让他跑了!”我大喊一声,带着几个身手敏捷的同伴追了上去…… 我趁着敌人阵脚大乱,对同伴们喊道:“大家一起上,冲破他们的防线!”于是,我们一行人再次奋起反击。这一次,敌人的抵抗远没有之前那么激烈。在我们的勇猛攻击下,敌人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四散而逃…… 我带领众人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马霸天及其残余势力追去,一路势如破竹,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在激烈的拼杀中,敌人节节败退,惨叫声此起彼伏。我们乘胜追击,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然而,就在战局一边倒之时,我突然大声喊道:“留几个活口!”众人虽有些诧异,但还是迅速领会我的意图,手下留情,放过了几个蒲氏子弟。至于马霸天,在众人的围追堵截下,最终也被我们擒获。 将马霸天五花大绑后,我看着他那狼狈不堪、满脸怨毒的样子,冷冷说道:“马霸天,今日你恶行败露,本可取你性命,但我另有打算。”又转头看向那几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蒲氏子弟,“你们几个,回去告诉蒲氏家族其他人,若再敢与我们为敌,蒲氏家主便是下场。今日留你们一命,是让你们记住,有些事,不是你们能随意掺和的。” 几个蒲氏子弟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马霸天却挣扎着吼道:“你以为放了他们,就能吓住蒲氏家族?他们定不会放过你!” 我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道:“我当然知道蒲氏家族不会善罢甘休,但我也不怕。至于你,我现在就放你回去,告诉那些妄图与我作对的势力,我定不会留情。”说罢,我解开了马霸天身上的绳索。 马霸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真会放他走。但很快,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转身便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甄霄弦来到我身边,疑惑道:“为何放了他们?这不是纵虎归山吗?” 我微微一笑,说道:“蒲氏家族与马霸天此次合作失败,必然心生间隙。放他们回去,定会引发更多矛盾。而且,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有实力应对他们的任何报复。咱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整合力量,在辽东站稳脚跟。” 同伴们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经过这场恶战,虽然我们也有一些损伤,但成功化解了眼前的危机,还在一定程度上震慑了潜在的敌人。在夕阳的余晖下,我们收拾好行装,带着胜利的喜悦,往城里去。 第93章 青青倩倩入北狄 在与城中各方势力敲定规矩后,我始终秉持着尽量退让的原则。毕竟我清楚,自己不会在辽东停留太长时间。对我而言,当务之急是让跟随我们一路历经风雨的船员、商客能在此稳定下来,拥有一片可以安心发展的天地。 此后的日子里,我积极协调各方关系。哪怕在一些利益分配上,我方所得甚少,我也并不在意。船员和商客们在我的安排下,逐渐融入了当地的生活。船员们有的凭借熟练的航海技术,受雇于城中一些有海运生意的势力;有的则与商客们一起,在划定给我们的区域内,开设起各类店铺,做起了买卖。 看着他们逐渐安定下来,生活也开始步入正轨,我心中满是欣慰。而我与甄霄弦,心中始终牵挂着青青等人。我们在辽东的这段时间,一边关注着这边的稳定发展,一边悄悄打听着青青等人的下落。 一日,我与甄霄弦在城中一处茶楼商议行程。“这几日我已安排妥当,船员和商客们都适应得不错,我们也该准备出发去寻找青青他们了。”我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坚定地说道。 甄霄弦微微点头,眼中透着担忧:“不知青青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么久没消息,真让人放心不下。” “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我安慰道,“我已经让可靠的人留意周边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 就在这时,茶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我与甄霄弦对视一眼,立刻起身走出茶楼查看。只见街道上,一群人正簇拥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老者手中举着一张画像,口中念念有词:“各位好心人,可曾见过画中之人?” 我心中一动,快步走上前。待看清画像上的人时,不禁大喜过望,那画像上的人,正是青青! 但这老者的面容对我而言全然陌生,直觉告诉我事有蹊跷。当下,我不动声色地示意身旁亲信,让他前去向那老者巧妙打听情况。亲信领命后,装作一副好奇路人的模样,不着痕迹地靠近人群,与周围人攀谈起来,不多时便从老者口中套出了不少信息。 亲信很快折返,将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我。原来,这老者四处展示青青的画像,逢人便问是否见过此人,言语间隐隐透露出对我们一行人的探寻之意。结合种种细节,我与甄霄弦迅速判断,这极有可能是国师宝徵派出的探子,正在运用这般手段追查我们的下落。 “宝徵竟追查到了这里,看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甄霄弦目光清冷,略一思索后说道:“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诱其出城,而后抓住他,拷问出他们所知道的全部信息,或许能借此摸清宝徵的下一步计划。” 我点头表示赞同,二人迅速定下计策。我安排部分手下佯装成知晓青青下落的模样,故意在老者附近交头接耳,透露着“城外某处有重要线索”之类的话语,同时装作警惕的样子,不时打量四周,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 那老者听闻后,果然上钩,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佯装若无其事地跟在这几个手下身后。待他们出城后,我们提前埋伏在城外的众人迅速合围,将那老者逮了个正着。 老者被擒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我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说吧,你是国师宝徵派来的什么人?都知道些什么?” 老者紧闭双唇,一副死不开口的模样。 甄霄弦见状,冷笑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她缓缓靠近老者,匕首轻轻抵在他的咽喉处:“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可没什么耐心。” 老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老者被甄霄弦的匕首抵着咽喉,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在生死威胁之下,他终于崩溃,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我说,我说……我确实是国师宝徵派来的探子。我们在追查钦犯蔡青青、丛倩倩、南宫子尧等人,一直在追查她们的下落。据我们所知,蔡青青她们在大宋境内没了踪迹,国师推断他们很可能去了北狄,所以才派了众多探子在各地追踪,想通过各种方式来知晓她们的下落。” 我心中一沉,没想到青青他们竟没了踪迹,还疑似去了北狄。北狄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他们去那里,不知要面临多少危险。 “宝徵为何对她们如此紧追不舍?”甄霄弦目光如电,逼视着老者问道。 老者咽了咽口水,颤声道:“听说……听说蔡青青她们身上似乎带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还与杨九郎有关,那东西对国师很重要,具体是什么,小的也不清楚啊。国师只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们,把东西带回去。” 我与甄霄弦对视一眼,看来得圣帝对于杨九郎还是要斩尽杀绝的。青青他们陷入了极大的麻烦之中,而宝徵的势力如此庞大,到处布下探子追踪,这无疑给我们寻找他们增添了许多困难。 “宝徵还派了多少探子在追查?他们都在哪些地方活动?”我继续追问。 老者连忙说道:“具体人数小的真不知道,但在大宋与北狄的边界,还有北狄的一些重要城镇,都有我们的人。他们有的扮成商人,有的扮成流民,四处打听消息。” “你们还有什么联络方式?若敢有半句假话,你知道后果。”甄霄弦手中匕首微微用力,老者脖子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不敢,不敢!我们每隔五日,会在固定的联络点交换消息。北狄那边的联络点在黑风镇的悦来客栈,大宋这边则在边境的清风寨。小的知道的都交代了,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啊!”老者吓得涕泪横流,拼命求饶。 我思索片刻,对甄霄弦说道:“留着他还有用,或许能利用他传递假消息,扰乱宝徵的部署。” 甄霄弦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我们让人将老者严加看管起来。回到城中,我与甄霄弦立刻着手商议下一步计划。既然知道了宝徵探子的联络点,我们或许可以从那里入手,一方面阻断他们的消息传递,另一方面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青青他们的线索。只是势必要面对诸多未知的危险,宝徵的势力在那里也有所渗透,我们也须小心在意…… 话说青青、丛倩倩、千夜、南宫子尧等人,在那万分危急之际,凭借着过人的胆识与精湛的武艺,惊险地跳出了敌人的重重包围。他们深知,原地停留片刻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于是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众人马不停蹄,风餐露宿,时刻警惕着后方是否有追兵。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们身心俱疲之时,幸得聂归尘、仇书花夫妻及忠仆仇来福及时接应。聂归尘与仇书花二人,在定边县未曾上京,因此竟未被牵连,从里到外从与我的消息传递中了解到会有麻烦,因此格外关注相关消息。后来遇见众人狼狈,正值为人所追捕,二话不说,立刻带领爱妻仇书花、忠仆仇来福,三人一通大杀,救了青青众人。 聂归尘与青青等众人商议之下,认为宋境安不得身,不如乔装前往北狄暂避,至于龙驹与大猫熊让来福持丛倩倩的教主令牌,送到圣焰教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众人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聂归尘微微皱眉,目光扫过众人,率先开口说道:“如今看来,宋境已被钦天监严密把控,咱们处处受限,实在安不得身。北狄地域广阔,各方势力交错,或许能找到一处容身之所。我觉得,不妨乔装前往北狄暂避风头。” 青青轻轻点头,眼神中透着思索:“聂兄所言极是,如今形势危急,北狄虽危险重重,但也不失为一个选择。只是我们这一行人众多,目标太大,乔装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丛倩倩接口道:“不错,不仅要乔装得毫无破绽,还得规划好路线,避开钦天监的耳目。” 南宫子尧轻抚剑柄,神色冷峻:“无论如何,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度过难关。只是,我们这些随身的伙伴……”说着,他看向不远处的龙驹与憨态可掬的大猫熊。 聂归尘心中一动,说道:“这倒是个问题。龙驹与大猫熊行动起来目标明显,带着它们怕是会拖累大家的行程,也容易暴露行踪。” 这时,仇来福上前一步,恭敬说道:“各位主子,要不把龙驹与大猫熊交给小的。若是丛教主信任小的,可以发给小的一个令牌或信物之类,小的可将它们送到圣焰教安置。圣焰教地处隐秘,教中弟子众多,定能照顾好它们。” 丛倩倩略一思忖,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便点头说道:“来福,那就辛苦你了。龙驹与大猫熊就交给你,一路上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暴露身份。我这里有我圣焰教的持火令一枚,你可注入灵力查看地图和接头口令。” 仇来福郑重地接过令牌,说道:“教主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 众人又详细商讨了乔装的细节与前往北狄的路线,最终决定,分成几拨人,扮作不同身份的商队、流民,分批前往北狄的约定地点会合。一切商议妥当后,仇来福便带着龙驹与大猫熊先行一步,踏上了前往圣焰教的路。而青青等人则各自准备,等待夜幕降临,便开始乔装出发,朝着充满未知的北狄前行。 在一处偏僻的山林小道旁,聂归尘和仇书花夫妇与青青、丛倩倩、千夜、南宫子尧等人驻足而立,气氛略显凝重。聂归尘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神色温和却透着坚定,他看着眼前一同历经风雨的众人,缓缓开口道:“各位,就此别过了。我和书花仍回定边县任县令,毕竟那一方百姓还需有人照料。” 仇书花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关切:“此去北狄,路途遥远且危机四伏,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青青感激地看着二人,说道:“聂兄、仇姐姐,多谢你们一路的照应。日后若有机会,咱们定会再相聚。” 聂归尘轻轻一笑,说道:“相聚之事,不必挂怀。只是你们此番远行,千万保重。另外,大宋境内,我自会加强探查辛先生与廖天澜、甄霄弦等人的下落。若有消息,定会设法告知你们。” 丛倩倩目光明亮,说道:“如此便多谢聂兄了。辛先生和廖大哥他们也不知近况如何,若能知晓他们的消息,也能让我们安心些。” 千夜在一旁默默点头,南宫子尧抱拳道:“聂兄,你在大宋境内行事也需小心。钦天监那帮人无孔不入,切莫因我们而让你陷入险境。” 聂归尘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我自会留意。定边县也算是我的地盘,他们想要动手,也没那么容易。你们在北狄,若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设法传信于我,能帮上忙的,我绝不会含糊。” 众人又相互叮嘱了一番,随后,聂归尘和仇书花夫妇翻身上马,朝着定边县的方向驰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青青等人心中满是不舍,但也明白,各自都有使命在身。稍作整顿后,青青等人深吸一口气,毅然踏上了前往北狄的道路,他们的身影逐渐融入山林间,只留下那坚定的步伐,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的不屈与执着…… 青青等人一路晓行夜宿,终于踏入了北狄之境。北狄的山川地貌与大宋截然不同,广袤无垠的草原与连绵起伏的山脉交错纵横,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让人真切感受到这片土地的粗犷与不羁。 然而,进入北狄并不意味着安稳。一路上,他们遭遇了诸多波折。先是遇到一伙马贼的觊觎,好在众人武艺高强,齐心协力将马贼击退。但紧接着,又在渡河时遭遇了罕见的山洪,险些被汹涌的洪水吞噬。历经千辛万苦,他们终于在一个热闹的市集上,意外遇见了巫瑶迦与战苍狼携杨九郎。 彼时,巫瑶迦正与一位当地的商人讨价还价,她身着色彩斑斓的北狄服饰,头戴精致的珠翠,举手投足间尽显异域风情。战苍狼则站在一旁,高大威猛的身形宛如一座小山,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杨九郎穿梭在人群中,灵活地挑选着货物,时不时与摊主交谈几句。 青青一眼便认出了他们,惊喜地喊道:“巫瑶迦!战大哥!杨兄弟!” 巫瑶迦等人听到呼喊,转头看到青青一行人,也是又惊又喜。众人寒暄一番后,得知巫瑶迦他们正要去北狄大城幽州贸易。 巫瑶迦热情地说道:“青青,你们来得正好。幽州是北狄繁华之地,各方势力虽错综复杂,但也相对安全。你们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往,在那里暂避风头,之后再一同返回我的部落。” 青青等人对视一眼,心中权衡利弊。如今他们在北狄人生地不熟,能有巫瑶迦这样熟悉当地情况的人相助,自是再好不过。而且幽州作为大城,或许能打探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于是,青青点头说道:“如此,便叨扰你们了。” 当下,众人合为一处,收拾好行装,朝着幽州进发。一路上,巫瑶迦详细地给青青等人介绍着北狄的风土人情、幽州的局势以及自己部落的情况。众人一边赶路,一边倾听,对即将到达的幽州充满了期待,同时也暗暗警惕,毕竟在这陌生的土地上,谁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巫瑶迦之所以对青青这般热情,背后有着诸多缘由。自从杨九郎来到她的部落,便时常向她讲述自己的遭遇。杨九郎说起那些经历时,总是绘声绘色,尤其是提及蔡青青、千夜、聂归尘,还有我廖天澜等人的拔刀相助、扶危济困之事,更是充满深情,仿佛那些场景就历历在目。 他说起在困境中,青青那坚定的眼神,毫不犹豫伸出援手的果敢;千夜在战斗中展现出的高强武艺与沉稳冷静;聂归尘身为县令,却不顾自身安危,为救助众人奔波操劳;还有我廖天澜,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以过人的智慧和勇气化解危机。这些故事,如同一个个传奇,在杨九郎的讲述下,深深吸引了巫瑶迦。 她仿佛能透过杨九郎的描述,看到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心中对这些未曾谋面的英雄豪杰充满了神往。后来,通过杨九郎的牵线搭桥,巫瑶迦与青青等人有了书信往来。书信中,她们交流着彼此的生活、经历,分享着各自的喜怒哀乐。 虽只是寥寥数笔,却让彼此的形象在对方心中逐渐清晰起来。巫瑶迦与青青几女虽仅有一面之缘,但通过书信,她们早已心意相通,神交已久。所以此次重逢,巫瑶迦才会如此热情,就像见到了久违的老友一般,满心欢喜,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分享给青青等人,让她们在这陌生的北狄之地,能感受到一份温暖与安心。 第94章 幽州城九郎弄蝎 青青、丛倩倩与巫瑶迦等人一路谈笑风生,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幽州城下。幽州城高大雄伟,城墙由厚重的巨石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冷硬的光。城门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队、行人络绎不绝,各种口音的叫卖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尽显这座北狄大城的繁华。 战苍狼与杨九郎带着众人辛苦在辽东猎到的皮货、珍珠,还有捕获的一些妖兽,准备换取族众所需的日常用品,以及对修炼大有裨益的丹药等物。他们径直朝着南街贸易行走去,那是幽州城内规模较大的交易场所之一。 然而,当他们将货物摆在贸易行前,准备交易时,却明显感觉到了异样。贸易行的伙计们态度冷淡,对他们的货物百般挑剔,给出的价格更是低得离谱。战苍狼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恼火,他向来直爽,忍不住质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些皮货皆是上等品质,珍珠颗颗圆润饱满,妖兽也是极为难得,你们却给出如此价格,莫不是在故意刁难?” 那伙计却一脸不屑,哼了一声道:“就这价格,爱卖不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规矩。” 巫瑶迦走上前,神色严肃地说道:“什么规矩?我们一直在此交易,从未听闻有这般不合理的规矩。你们今日如此针对,到底是何居心?” 原来,这幽州南街贸易行本是民间与官府合办的性质,如今却被一方黑恶势力把持。这股势力仗着与官府的某些勾结,在城内横行霸道,屡屡针对巫瑶迦的族众。之前,巫瑶迦的族众来此交易,就常常遭受不公平对待,但一直敢怒不敢言。 巫瑶迦早就对此心怀不满,此次听闻族众的遭遇后,便决定与战苍狼亲自带队前来,就是要看看这背后究竟是为何如此刁难,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面对贸易行伙计的无理态度,巫瑶迦毫不退缩,她目光坚定地说道:“今日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战苍狼在一旁微微握拳,身上散发着一股威慑力,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冲突。而青青和丛倩倩则站在一旁,神色警惕,她们虽初来乍到,但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随时准备为巫瑶迦他们提供帮助。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贸易行内,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那伙计和管事听闻巫瑶迦的质问,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原来他们早就暗中受了幕后主子的吩咐,故意以这般恶劣态度对待战苍狼一行人,就是等着他们闹事。 这位幕后主子,一直觊觎巫瑶迦族众所在的地域。那片土地不仅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战略位置也极为重要。他本可通过和平手段与巫瑶迦一族协商合作,然而,此人野心勃勃,妄图压服巫瑶迦一族,让他们彻底臣服,以便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在他看来,若是能挑起冲突,找到巫瑶迦一族的把柄,便可以借助官府的力量名正言顺地介入,进而达到吞并的目的。所以,他才指使南街贸易行的人故意刁难,就是想激怒战苍狼等人,引发一场大乱。 战苍狼见对方毫无诚意,反而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们这般欺人太甚,莫要以为我们好欺负!”说着,便欲上前理论。 巫瑶迦连忙伸手拦住战苍狼,她深知此时冲动不得,对方明显早有预谋,一旦动手,正中对方下怀。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冷冷地说道:“你们这般作为,不怕遭报应吗?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不妨直说!” 管事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管我们背后是谁?识相的,就乖乖把货物低价卖给我们,以后少来这里交易,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青青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这幕后黑手的行径极为不齿。她低声对丛倩倩说道:“这背后之人太过阴险,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想个办法,帮巫瑶迦他们解决这个麻烦。” 丛倩倩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说道:“没错,但对方既然早有准备,我们不能贸然行事,得从长计议。”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大家都对南街贸易行的做法有所耳闻,但敢怒不敢言。他们看着巫瑶迦一行人,眼中既有同情,又有担忧,不知这场冲突将会如何收场…… 杨九郎混迹于底层讨生活多年,对这类小人的行事作风了如指掌。他敏锐地猜测,这伙计肯定早已按照幕后主子的安排,就等着他们屈服。若是不大闹一场,仅仅口头声讨,根本见不到真正管事的人,事情自然也得不到解决。 于是,他心中迅速有了主意。杨九郎不着痕迹地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葫芦。这葫芦看似普通,实则内有乾坤,里面养着他精心培育多年的一种毒蝎子。这种蝎子好像毒性不大,但蛰人却是极痒,且没有有效解药,杨九郎是喂养多年,早期被蛰时也是硬抗过来的,后来身体产生了抗体,反倒对大多数毒物的毒性都能抗住。杨九郎平日也舍不得轻易动用,但此刻真有用武之地,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佯装不经意地朝着那两个伙计靠近,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像是在无奈地抱怨着什么,以分散众人的注意力。那两个伙计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战苍狼等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杨九郎看准时机,悄悄打开葫芦盖,蝎子受到惊动,迅速从葫芦里爬了出来。它通体乌黑发亮,八只脚快速移动,悄无声息地顺着杨九郎的衣袖爬到了他的手上,而后瞅准机会,一下子跳到了其中一个伙计的脚边,眨眼间就钻进了他的裤腿。 那伙计正口出狂言,突然感觉小腿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蛰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正好瞧见那只毒蝎子正顺着他的腿往上爬,吓得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下意识地开始拼命甩腿,试图把蝎子甩掉。 另一个伙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见同伴像疯了一样乱跳。当他看到那只毒蝎子时,也不禁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有蝎子!救命啊!”第一个被蛰的伙计声音带着哭腔,双手胡乱地在腿上拍打,整个人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贸易行里顿时乱成了一团,其他伙计见状,纷纷围了过来,但看到那只毒蝎子,又都不敢轻易上前。巫瑶迦和战苍狼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知道这是杨九郎的计策。 杨九郎假装惊慌失措地对那伙计说道:“哎呀,这是哪里来的毒蝎子啊!完了完了,这个蝎子可是超级厉害的,一旦被咬,不死也要自己扒层皮呀!”他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一副焦急又惶恐的表情,同时还不忘偷偷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 那被咬的伙计此刻已经害怕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浑身奇痒难耐,听到杨九郎这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许多,连滚带爬的向杨九郎扑去带着哭腔说道:“小哥,小哥救命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浑身奇痒无比,我要受不了。”说着还不断扒拉着衣服。 杨九郎怕他误伤蝎子,上前一步说道:“你别动,我先帮你把蝎子抓走。”伙计强忍巨痒,任杨九郎施为。杨九郎取走蝎子又故作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听我说,我知道怎么解毒。你快跪下来求蝎子神,就说自己有眼无珠冒犯了它老人家,求它饶了你的狗命!打滚告饶,记住,态度一定要诚恳,不然蝎子神可不会放过你!” 那伙计已然被吓得六神无主,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都没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对着毒蝎子一边磕头,一边打滚 ,一边哭喊道:“蝎子神啊,蝎子神,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老人家,求您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呀!”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有的忍不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毕竟平日里这南街贸易行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干。而贸易行的其他伙计则面露尴尬与愤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那毒蝎子再窜到自己身上。 巫瑶迦和战苍狼等人心中明白这是杨九郎的计谋,强忍着笑意,配合着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杨九郎则继续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指挥着那伙计,心里却盼着这出戏能尽快引出幕后真正管事的人,好让他们彻底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为解决眼下的困境找到突破口…… 第95章 穆天柱力压敌修 幽州城,这座已然崛起为北狄重镇的城市,热闹非凡中却暗藏着诸多不公。城中有不少宋人在此经商讨生活,平日里没少遭受像南街贸易行这类恶势力的欺压。此刻,他们见杨九郎这般整治那嚣张的伙计,上演了一出“恶人自有恶人磨”的好戏,心中无不暗自称快,虽不敢大声喝彩,却也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有人甚至还在一旁小声嘀咕着“该!早就该有人治治他们了”。 那伙计对着蝎子神百般告求,可身上的奇痒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强烈,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疯狂啃噬。他又气又急,理智渐渐被愤怒与痛苦吞噬,忍不住对着杨九郎破口大骂:“你这混蛋,敢耍我!我定要你好看!” 杨九郎却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呦!这蝎子神刚有点想为你解毒,却又被你骂回去了,你就等着加倍的折磨吧。”那伙计听了,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可身上的巨痒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双手疯狂地在身上抓挠,只把身上的衣服撕扯得条条缕缕,露出满是抓痕的肌肤,丑态百出。 贸易行的人见自家伙计如此出乖露丑,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为首的管事一挥手,一众平日里豢养的打手纷纷从里屋冲了出来,个个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朝着巫瑶迦一众要打要杀。他们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厉害!” 战苍狼本就忍耐多时,见对方竟敢先动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喝一声,一个前跃,如猛虎下山般率先冲向打手,一脚精准地踹倒一人。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那打手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巫瑶迦等人深知在这城中不能轻易暴露法术,于是凭借着自身高强的武艺与敏捷的身手,与打手们展开近身搏斗。战苍狼力大无穷,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打手们纷纷被击退;青青身形灵活,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巧妙地避开攻击,找准时机就给打手们致命一击;丛倩倩则利用自己的巧劲,四两拨千斤,将一个个冲上来的打手摔得人仰马翻。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贸易行这一干打手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真正打起硬仗来,哪里是巫瑶迦等人的对手,不过片刻,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招架不住。他们原本嚣张的气焰被彻底打压下去,脸上满是惊恐与懊悔,心中开始暗暗叫苦,没想到今日遇到了这么一群硬茬…… 这贸易行的主人,名叫晋廷远,本是宋人。他生性狡黠且心狠手辣,为求利益从不择手段。早年,在宋地的一场商业竞争中,晋廷远为独占商机,竟买凶杀害了竞争对手。恶行败露后,他被捕入狱。 然而,在狱中,晋廷远并未有丝毫悔改之意。他凭借着此前积攒的大量财富,大肆贿赂官员与狱卒。在金钱的腐蚀下,那些见利忘义之人与他沆瀣一气,精心策划了一场假死脱身的闹剧。 从狱中逃脱后,晋廷远深知大宋已无他的立足之地,便隐姓埋名,踏上了流亡之路。一路辗转,他流落到了北狄。初到此地,晋廷远身无长物,但他那狡黠的头脑和善于钻营的本事很快发挥了作用。他结识了当地一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从他们口中得知,若想在北狄站稳脚跟,必须攀附官府。 于是,晋廷远重操旧业,施展在大宋练就的钻营手段,不惜花费重金四处打点。凭借着这股狠劲与心机,他成功勾结上了北狄的部分官员。在官府的庇护下,晋廷远开始涉足各种不法生意。他先从一些违禁货物的走私入手,凭借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和大胆的行事风格,迅速赚取了第一桶金。 有了一定的资本后,晋廷远的野心愈发膨胀。他网罗了一批地痞流氓和亡命之徒,组成了一支打手队伍,开始在幽州城内横行无忌,以黑吃黑的手段打压同行。他们强买强卖,肆意抬高物价,稍有不从的商户便会遭到他们的威胁与报复。 渐渐地,晋廷远在幽州城的势力越来越大。他盯上了南街贸易行这块肥肉,动用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最终将其据为己有。自此,以贸易行为依托,晋廷远变本加厉地欺压百姓。无论是在北狄谋生的宋人,还是当地的北狄居民,都深受其害。但由于他与官府勾结紧密,众人虽对他的恶行恨之入骨,却敢怒而不敢言。 今日巫瑶迦等人与贸易行的冲突,正如晋廷远所预谋的那样,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展开。只不过,晋廷远万万没有料到,战苍狼这伙人竟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此刻,晋廷远正站在远处自家茶楼上,透过雕花的窗棂,冷冷地观望着这场冲突。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手中端着一杯香茗,脸上挂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冷笑。可当看到自家的打手们在战苍狼等人面前节节败退,渐渐招架不住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帮废物!”晋廷远低声咒骂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忙不迭地吩咐手下:“你们,立刻去报知官府,就说有一伙暴徒在南街贸易行闹事,意图扰乱幽州城的治安。再派人速速去请我聘请的修行者,让他们赶紧出手,务必留下巫瑶迦这一众不知死活的家伙!” 手下们领命后,如鸟兽般散去,各自奔赴任务。晋廷远则继续站在窗前,目光紧紧锁定着楼下的战局,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官府和修行者的力量,将巫瑶迦等人一网打尽,以达到他彻底压服巫瑶迦一族,进而掌控那片富饶地域的目的。 不多时,街道远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整齐的脚步声,只见尘土飞扬,官府的兵丁们如潮水般迅速涌来。这些兵丁平日里都受了晋廷远大量财物的贿赂,早就沦为他的爪牙,此刻接到命令,自然是毫不犹豫地赶来“救场”。他们身着铠甲,手持长枪,一脸凶神恶煞,将巫瑶迦等人团团围住,仿佛一群饿狼盯着猎物。 与此同时,几道身影如鬼魅般从半空疾掠而下,稳稳落在晋廷远身旁。这便是他聘请的修行者,个个气息不凡,眼神中透着冷漠与贪婪。这些修行者之所以来得如此之快,无他,只因晋廷远每次都会在上贡大笔好处时许下重诺,只要他们出手相助,丰厚的修炼资源与财物便会源源不断地奉上。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对晋廷远的召唤几乎是有求必应。 “晋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为首的修行者目光扫向楼下正与打手对峙的巫瑶迦等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晋廷远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恭敬地说道:“几位大师,这些人不知死活,竟敢在我的贸易行闹事,还打伤了我的手下。还望几位大师出手,将他们拿下,我定有重谢!” “哼,不过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看我们出手,瞬间就能将他们制服。”另一位修行者不屑地哼道。 晋廷远心中暗喜,有了官府的兵丁和这几位修行者助阵,他笃定巫瑶迦等人插翅难逃。他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的众人,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巫瑶迦等人被制服的场景,仿佛自己距离掌控那片心仪已久的地域又近了一步…… 楼下,战苍狼等人见官府的兵丁与修行者突然出现,心中顿时一沉。但他们并未露出丝毫惧色,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决然,准备迎接这更加严峻的挑战。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即将在这幽州城的街道上拉开帷幕…… 官兵们如狼似虎地冲上来,根本不容巫瑶迦等人分说,便要动手抓捕。他们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全然不顾众人眼中喷薄而出的愤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守在杨九郎身边的高手穆天柱站了出来。 穆天柱神色镇定,只见他从容地扬了扬手中的一枚铜钱。那铜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滴溜溜地在数名官兵面前划过。刹那间,那几名官兵像是着了魔一般,原本凶狠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表情也变得痴呆,身体摇摇晃晃,仿佛失去了自主意识。 原来,穆天柱施展的是一种神秘的摄魂术。此术极为高深,能在瞬间扰乱他人心智,使其陷入混沌状态。 那几个晋廷远请来的修行者见状,脸色骤变,其中一人立刻暴喝道:“何方邪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公然反抗官府,你们是要造反吗?”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周,试图以气势震慑众人。 穆天柱却毫不畏惧,反而大笑一声,声若雷霆,回应道:“反就反,大爷我一直就没停过。”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不羁,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官府与威胁。 此时,局势愈发紧张起来。被摄魂的官兵如同木偶般呆立原地,而其他官兵见状,纷纷握紧手中武器,对穆天柱等人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那几个修行者也纷纷运功,周身泛起奇异的光芒,准备随时对穆天柱等人发动攻击。 青青目光紧紧锁住穆天柱,心中满是好奇。她清楚记得,上次众人一同营救杨九郎时,穆天柱展现出的是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凭借纯粹的武力,在敌人堆里横冲直撞,以力压人,让对手毫无招架之力。可如今,他竟施展出如此神奇的摄魂法术,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从他施展法术时的从容与自信来看,穆天柱显然对这门法术极为精通。青青猜测,他很可能是一位法武同修的绝世高手。这类高手在江湖中极为罕见,因为同时修炼法术与武艺,不仅需要极高的天赋,更要有超乎常人的毅力与机缘,稍有不慎,便可能走火入魔。 但穆天柱却能将二者融会贯通,且一直深藏不露,足见其城府之深。他就像一座神秘的冰山,表面上只展现出一角,而水下隐藏的部分,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秘密。 此刻,局势紧张万分,可青青的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思索着穆天柱的身份与来历。她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处境下,有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同行,既是幸运,也多了几分神秘。但无论如何,他们现在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唯有齐心协力,才能冲破眼前这重重困境…… 晋廷远派来的修行者们见穆天柱竟敢公然反抗,还施展诡异法术,心中又惊又怒。为首的修行者略一思忖,决定先试探一下穆天柱的实力,再决定是否动用强硬手段将巫瑶迦等人一举拿下。他目光在众人中一扫,最后落在一个精瘦的修行者身上,微微点头示意。 那精瘦的修行者心领神会,低喝一声,身形如电般朝着穆天柱扑去。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道青色的光芒从他掌心涌出,瞬间凝聚成一把锋利的光刃。光刃闪烁着森冷的寒芒,伴随着呼啸的风声,直刺向穆天柱的咽喉。 这一击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修行者多年修炼的深厚功力。他这是想先声夺人,在最短时间内试探出穆天柱的深浅。 穆天柱见对方来势汹汹,却不慌不忙。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就在光刃即将触及咽喉的千钧一发之际,穆天柱身形陡然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那精瘦修行者只感觉眼前一花,目标瞬间失去踪迹,心中暗叫不好。 还未等他做出反应,穆天柱已悄然出现在他身后。穆天柱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那修行者的后背上。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指,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修行者只感觉一股磅礴的劲道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体内,瞬间冲散了他凝聚的法力。他闷哼一声,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前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愣。晋廷远派来的其他修行者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们没想到,穆天柱竟如此轻易地化解了同伴的攻击,还反手将其重创。而巫瑶迦、战苍狼等人则精神一振,眼中燃起汹汹战意。穆天柱这一手,无疑向众人证明了他深不可测的实力,也让他们在这场对峙中,多了几分底气…… 第九十六章 晋廷远调兵围攻 晋廷远一方的修士们看着倒地不起的同伴,心中一阵胆寒,再也不敢轻易动手。晋廷远在楼上将这一幕看得真切,他眉头紧锁,心中明白,就眼前这情形,一时半会儿确实拿捏不了巫瑶迦一众人等。 他目光阴沉,略一思索后,当机立断地喊来管事,低声吩咐道:“你即刻下去,制止事态进一步升级,切不可再让冲突扩大。记住,言语上尽量安抚,可以稍加赔偿,不要激怒他们,要是他们走了,安排人手跟踪,务必查明住宿在哪里。”管事领命后,匆匆下楼而去。 晋廷远自己则安排另一人备上厚礼,备轿,他转身下楼,心中已然有了新的盘算。他清楚,巫瑶迦的部落之地,实际上是暗奉北狄官府之命,必须要拿下的。既然当面无法解决,那就动用更大的力量。 他决定立刻去拜访幽州城守。晋廷远深知城守手握重兵,只要能说服城守出手,不愁拿不下巫瑶迦等人。他一边下楼,一边在心中构思着说辞。上轿前往城守府衙,不多时,便来到了城守府。 见到城守后,晋廷远一边奉上礼物。一边详细介绍一番,:“这是一个紫金葫芦 ,内有九转还魂丹一粒,“此葫芦乃海外仙岛之物,以紫金为材,可纳须弥于芥子之中。这颗九转还魂丹,乃是采天地精华,集日月灵气,九死一生方才炼成,有起死回生之效。听闻大人您日理万机,此物可保大人您百毒不侵,身心康泰,实乃防身之宝。” 一件绣有云纹仙鹤的道袍 ,“这道袍乃是采用极北之地冰蚕吐丝所织,冬暖夏凉,百邪不侵。上面以金线绣制的云纹仙鹤,象征着大人您高洁的品格和扶摇直上的前程。穿上此袍,定能助大人您修为更进一层!” 一柄镶嵌着“星辰碎片”的宝剑, “此剑乃采集九天之上星辰碎片镶嵌而成,蕴含星辰之力,锋芒内敛,正气凛然。正如大人您,虽身居高位,却依然心系苍生,如同这星辰一般,照亮世间。此剑与大人您的气质相得益彰,实乃不可多得的宝物。” 一盒十粒“驻颜丹” ,“此驻颜丹号称乃采用昆仑山雪莲、千年人参等珍稀药材炼制而成,有驻颜回春之效。听闻大人您风采依旧,气度非凡,红顔众多,此丹不但能助大人您青春永驻,容颜不老,还能让您的红顔知己一并与您携手青春,成为世间瞩目的不老传说。” 一盒“凝神丹”, “大人您日理万机,难免神思劳累。此凝神丹乃采集深山灵草,以秘法炼制而成,有凝神静气,舒缓疲劳之效。愿大人您服用此丹后,能够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更好地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一幅由“得道高人”亲笔题写的“福”字, “这幅字乃是青云观观主亲笔题写,他乃是得道高人,仙风道骨,这“福”字\/“寿”字蕴含着他深厚的修为和对大人您的美好祝愿。将其悬挂于府中,定能福泽绵长,寿比南山。” 一尊用“灵泉石”雕刻的“貔貅”摆件, “这貔貅乃是用灵泉石雕刻而成,灵泉石产自灵气充沛之地,长期摆放能够聚拢灵气,招财进宝。貔貅自古以来便是祥瑞之兽,有辟邪聚财的功效。将此物摆放在府中,定能保佑大人您财源广进,福运亨通。” 一株罕见的“灵植”“这株灵植乃是生长于灵气充沛之地的奇花异草,世间罕见,不仅造型独特,更具凝神静气之效。将其摆放在案头,既能陶冶情操,又能帮助大人您理清思绪,做出更加英明的决策。” 晋廷远满脸谄媚,先是一番阿谀奉承,而后话锋一转,说道:“大人,今日在南街贸易行闹事之人,其中有不少是宋人。他们与巫瑶迦勾结,恐怕是意图不轨,想要泄露我北狄的军事机密啊!巫瑶迦的部落所在之地,对咱们北狄至关重要,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大人您看,是不是今晚就调动幽州军,将他们一举擒获,以绝后患?” 城守听了,看着满堂华彩的礼物,虽然觉得晋廷远的介绍肯定夸张了某些效果,但仍觉得晋廷远所言非常有理。毕竟涉及军事机密,非同小可。他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本城守处理。今晚,本城守就调动军队,将他们一网打尽。” 晋廷远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恭敬地说道:“大人英明!有大人出手,必定万无一失。”从城守府出来后,晋廷远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巫瑶迦等人被幽州军擒获的场景,仿佛那片梦寐以求的部落之地,已然收入囊中…… 而此时,毫不知情的巫瑶迦等人,还在与贸易行管事周旋,全然不知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管事匆匆下楼,一眼便瞧见剑拔弩张的场面,赶忙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扯着嗓子喊道:“都住手!都住手!这是干什么,闹得这么难看!”说着,赶忙指挥手下人抬走那个仍在满地打滚、被蝎子蛰得浑身巨痒的伙计。随后,他满脸堆笑地走向那几位修士,小心翼翼地说道:“几位仙长,先带这位受伤的仙长去疗伤吧,这儿的事儿交给我处理。”几位修士冷哼一声,瞪了穆天柱等人一眼,架起受伤的同伴,转身离去。 管事又让带队的捕快兵士们,带上迷迷糊糊的几个同伴也一并离去。做完这些管事这才转过身,对着巫瑶迦等人深施一礼,满脸赔笑道:“各位,实在对不住啊!今儿个是我们招待不周,多有得罪。咱们都是求财的,何必伤了和气呢?”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愿意出高价收购您部落的货物,就当是给各位赔罪了。” 穆天柱见这架势,知道打不起来了,便若无其事地走到杨九郎身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巫瑶迦见对方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一时也不好再继续理论。她心中虽清楚对方可能别有用心,但眼下货物能顺利出手,倒也算是解决了一桩事。于是,双方很快达成交易,巫瑶迦将带来的货物卖给了贸易行。 事情解决后,巫瑶迦心情稍缓,转头对青青、丛倩倩、千夜等人说道:“青青你们几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我在这幽州城相识一家不错的酒楼,名叫东香居酒楼,今日去那里就算给各位接风洗尘。”众人欣然应允。 在酒楼包间里,众人围坐一桌,美酒佳肴当前,可话题却围绕着路上察觉到的跟踪之人展开。 青青轻轻皱着眉头,率先开口道:“我看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十有八九就是南城贸易行晋廷远派来的。从今天在贸易行的冲突就能看出,这人绝非善类,肯定心有不甘。” 丛倩倩点头附和:“没错,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吃了亏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必定会伺机报复。” 巫瑶迦美目流转,思索片刻后说道:“依我看,晋廷远在这幽州城仗着与官府勾结,一向横行霸道。咱们今日扫了他的面子,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就他那些手段,咱们也不必太过担忧。” 千夜一直静静听着,此时也沉声说道:“他们敢跟踪,就说明心里还忌惮咱们几分。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得留意着点。” 南宫子尧轻抚剑柄,神色冷峻:“哼,若是他们真敢再来,就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战苍狼豪爽地大笑一声:“怕他作甚!来多少咱们收拾多少。就晋廷远那点本事,能翻出什么大浪?” 杨九郎也跟着说道:“就是,咱们一路历经多少艰难险阻,还怕他这小人的算计不成?” 穆天柱在一旁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道:“诸位所言极是。不过,虽说他们不足为虑,但咱们身处异乡,还是小心为上,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几个巫瑶迦部落的青年也纷纷表态,毫不畏惧晋廷远可能的报复。 一番讨论下来,众人虽都觉得晋廷远可能会有所动作,但凭借着自身的实力与过往的经历,均认为他的报复不足为虑。于是,众人渐渐放下心来,继续享受这难得的欢聚时光,包间里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酒香四溢…… 随着夜色如墨般蔓延,笼罩了整个幽州城,众人在东香居客栈结束了这场欢乐的聚会。大家互道晚安后,便各自回到房间准备安歇。 巫瑶迦与青青等人告别时,眼中满是笑意,“青青妹子,今日实在尽兴,大家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再一同商议往后的事。”青青点头回应,“好,你也早些睡。” 然而,就在众人沉浸在这宁静的夜晚,准备进入梦乡之时,一场危机正悄然降临。在幽州城的另一处,城守府内灯火通明。城守身着戎装,面色冷峻地站在大厅中央,周围一众将领分列两旁,等候他的调遣。 “此次行动,务必将辽东小族巫瑶迦等人一网打尽。他们涉嫌泄露军事机密,乃是我北狄的大敌。”城守目光扫过众人,严肃地说道。“是!”将领们齐声应道,声音在大厅内回荡,充满了肃杀之气。 随后,一千幽州精锐在晋廷远派来之人的带领下,如同鬼魅般悄然出动。他们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东香居客栈缓缓逼近。与此同时,官府的捕快衙役也倾巢而出,迅速在周围几条街市布防,形成了一道严密的包围圈,不给巫瑶迦等人任何逃脱的机会。 东香居客栈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客栈内的众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场即将上演的风暴…… 月光洒落在东香居客栈的青瓦之上,静谧得有些诡异。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便是嘈杂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晋廷远带着一众手下,与幽州精锐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巫瑶迦,你们已被包围,速速出来受降!”晋廷远站在队伍前方,手持火把,得意洋洋地喊道。 客栈内,众人从睡梦中惊醒,纷纷察觉危险来临,瞬间进入备战状态。巫瑶迦面色冷峻,低声说道:“果然被我们猜中,这晋廷远竟勾结城守,如此大费周章。” 战苍狼“嚯”地一下从床上弹起,一把抄起放在床头的长刀,紧紧握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来得好,正想找他们算账!” 穆天柱原本盘膝坐在床上修炼,此时缓缓睁开双眼,脸上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情,冷哼一声道:“哼,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看我如何收拾他们。” 青青和丛倩倩同处一室,听到动静后,二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迅速行动起来。青青利落地翻身下床,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剑,剑身出鞘,寒光闪烁。丛倩倩则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快速比划,提前凝聚法术力量。 千夜和南宫子尧分别在不同房间,千夜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从床上跃起,双匕已然紧握在手中,动作迅猛而无声。南宫子尧则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拿起长剑,轻轻一抖,剑花闪烁,随后阔步走出房间。 几人迅速聚到一起,毫无惧色,纷纷准备迎敌。 随着“轰”的一声,客栈大门被撞开,一群官兵如潮水般涌入。战苍狼率先冲上前去,长刀挥舞间,刀光闪烁,几个官兵瞬间被击退。他吼声如雷,“你们这些狗贼,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与此同时,穆天柱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他掌心射出,如同一颗流星般砸向官兵群中,顿时传来一阵惨叫。那些被光芒击中的官兵,身上燃起奇异的火焰,在痛苦中挣扎。 巫瑶迦也施展起部落的秘术,她手中法杖一挥,一阵狂风在客栈内肆虐,吹得官兵们站立不稳。狂风裹挟着沙石,如暗器般射向敌人,打得他们满脸生疼。 青青和丛倩倩配合默契,青青身形灵动,穿梭在官兵之间,手中长剑如毒蛇般刺出,每一剑都精准地刺中敌人的要害;丛倩倩则在一旁以法术辅助,一道道冰棱从地面突起,阻拦着官兵的脚步,不少官兵躲避不及,被冰棱刺伤。 千夜和南宫子尧也各展身手。千夜手持双匕,动作迅猛,如鬼魅般在敌群中穿梭,所到之处鲜血飞溅;南宫子尧则挥动长剑,剑气纵横,将靠近的官兵纷纷逼退。 杨九郎虽没有直接参战,但他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法,在客栈内四处奔走,为众人传递消息,寻找敌人的薄弱之处,以便众人更好地应对。 晋廷远在外面看着这一幕,脸色愈发阴沉。他转头对身旁的修行者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手,务必要将他们拿下!” 几位修行者领命,纷纷施展法术。一时间,天空中光芒闪烁,各种法术朝着客栈内的众人攻去。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在这小小的客栈内全面爆发…… 面对晋廷远一方修行者的法术攻击,穆天柱不敢大意,双手快速变幻印诀,周身泛起一层金色光幕,将众人暂时护住。那光幕在法术冲击下剧烈颤抖,泛起层层涟漪。“大家小心,这些修行者有些门道!”穆天柱大声提醒道。 巫瑶迦眉头紧皱,深知此时不能坐以待毙。她将法杖插入地面,口中吟唱古老的咒语,刹那间,客栈内的狂风更加肆虐,竟隐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龙卷,将部分官兵卷入其中,令他们发出阵阵惨叫。同时,风龙卷还朝着修行者的法术迎去,与之相互抗衡。 青青看准时机,对丛倩倩喊道:“倩倩,助我一臂之力!”丛倩倩心领神会,双手一挥,一道冰桥在半空中凝结,直通修行者所在的方向。青青脚踏冰桥,如同一道青色的闪电疾冲而去,长剑挥舞,剑气如虹,直逼修行者。 千夜和南宫子尧则趁此机会,带领巫瑶迦部落的青年们组成一个剑阵,剑阵运转间,剑气四溢,将靠近的官兵一一逼退,且逐步朝着客栈门口推进,试图突破包围圈。 晋廷远见众人如此顽强抵抗,心中又惊又怒。他冲着身边的亲信吼道:“快去,再调些人手过来,务必把他们困死在这里!”亲信得令后,赶忙策马而去。此时,天空中法术光芒与鲜血交织,喊杀声、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客栈周围,这场战斗愈发激烈,胜负难料…… 第97章 聚族众大破追兵 千夜在剑阵中敏锐地察觉到晋廷远匆忙离开去调动更多幽州精锐,心中暗叫不好。这个女忍者特有的敏锐感知让她知道,若让晋廷远得逞,众人寡不敌众,形势将愈发危急。当下,千夜眼神一凛,身形如电般从剑阵中疾射而出,目标直指晋廷远。 晋廷远正暴躁地指挥亲信去调兵,冷不防千夜如鬼魅般袭来。千夜手中双匕闪烁着寒芒,直刺向晋廷远咽喉。晋廷远身旁的护卫反应迅速,急忙举刀阻拦。千夜冷哼一声,身形一转,避开护卫的攻击,继续朝晋廷远攻去。然而,晋廷远带来的修行者和护卫众多,千夜一时难以突破重重防御,靠近晋廷远。 在一番激斗后,千夜见短时间内无法擒获晋廷远,心中当机立断,决定放弃此次行动,迅速退回剑阵之中。 千夜一边挥舞双匕抵挡官兵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晋廷远去调更多人马了,我们不能在此久留,必须尽快突围!”众人听闻,心中一紧,深知形势严峻。 巫瑶迦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高声回应:“好,听你的!大家随我一起,集中力量冲出去!”说着,她加大法力输出,风龙卷威力倍增,将前方的官兵冲得七零八落。 穆天柱双手一拍,金色光幕猛地向外扩张,将靠近的法术和官兵震退,为众人突围创造机会。“我来开路!”穆天柱大喝一声,周身光芒大盛,朝着包围圈的薄弱处冲去。 青青和丛倩倩相互配合,青青在前方挥剑斩杀敌人,丛倩倩则在后方不断施展法术,阻挡追击的官兵。冰棱、火球交替出现,让官兵们不敢过于靠近。 战苍狼挥舞长刀,如同一头猛虎般在敌群中横冲直撞,为众人断后。南宫子尧带领着巫瑶迦部落的青年们,紧紧跟随着穆天柱,保持剑阵的完整,稳步向前推进。 众人齐心协力,朝着客栈大门方向奋力突围。晋廷远调来的修行者们见状,纷纷施展强大法术阻拦。一时间,天空中各种光芒交错,法术碰撞产生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穆天柱面色凝重,双手快速结印,施展出压箱底的法术。只见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硬生生地将修行者们的法术撕开一道口子。“冲!”穆天柱大喊一声,众人趁着这个机会,如潮水般涌出。 然而,外面的幽州精锐迅速围拢过来,将众人再次包围。但此时的众人已经杀出了血性,毫无惧色。千夜眼神坚定,喊道:“大家不要慌乱,继续冲,只要突破这一层包围,我们就有机会!” 在众人的奋力拼杀下,包围圈逐渐被撕开一个缺口。众人瞅准时机,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晋廷远带着新调来的幽州精锐赶到时,只看到一片狼藉的战场,气得他咬牙切齿:“追!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一个都不许放过!”于是,一场紧张的追捕行动在幽州城的夜色中拉开了帷幕…… 巫瑶迦、青青等人结伴突围成功后,深知幽州城已非久留之地,当下毫不犹豫地朝着城门方向奔去。一路上,他们身形如电,所过之处,官兵们纷纷被击退,根本无法阻拦他们的脚步。 来到城门前,城门已然紧闭,城楼上的守兵严阵以待,弓弩手们张弓搭箭,对准了他们。“放箭!”守将一声令下,顿时万箭齐发,如雨点般朝着巫瑶迦等人射去。 穆天柱双手一挥,一道灵力护盾瞬间展开,将众人护在其中。羽箭射在护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无法伤众人分毫。战苍狼怒吼一声,手中长刀猛地一挥,一道刀气冲天而起,斩向城门。“轰”的一声巨响,城门应声而裂,木屑飞溅。 众人趁此机会,硬闯城门。巫瑶迦部落的青年们奋勇当先,与守兵展开近身搏斗。青青、千夜等人则施展出各自的绝技,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守兵们渐渐抵挡不住,被他们斩关夺门而出。 城外,巫瑶迦部落中看守马匹的族人早已等候多时。见众人安全突围,他们赶忙牵来马匹。众人翻身上马,扬鞭策马,朝着巫瑶迦部落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远方。 幽州守将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脸色阴沉如水。此次让巫瑶迦等人逃脱,他觉得颜面无光。略一思忖,他咬咬牙,决定派三千精锐骑兵乘势围剿该部落,务必要将巫瑶迦等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来人!传我将令,三千精锐骑兵即刻集合,随本将出征,围剿巫瑶迦部落!一个叛贼都不许放过!”守将一声令下,兵营中顿时号角声大作,士兵们迅速集结,披挂整齐,跨上战马。三千骑兵在夜色中如一条黑色的洪流,朝着巫瑶迦部落汹涌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弥漫开来,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巫瑶迦部落降临…… 巫瑶迦等人在回部落的途中,丝毫不敢懈怠。他们深知,幽州城的追兵随时可能赶到。巫瑶迦面色凝重,对众人说道:“此次我们虽然暂时突围,但幽州城的守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部落恐怕即将面临一场恶战。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部落,做好防御准备。” 众人纷纷点头,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一路披星戴月,风驰电掣,众人刚回到部落,战苍狼便立刻行动起来,他高声呼喊,迅速召集部落里的儿郎们,积极筹备迎战。部落中顿时一片忙碌景象,年轻的勇士们纷纷拿起武器,检查装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 巫瑶迦满怀歉意地看向青青、丛倩倩等人,轻声说道:“真的对不住你们,让你们跟着我遭遇这种与官府对抗的事情,这实在太危险了。” 青青、丛倩倩、千夜、南宫子尧等人相视一笑,眼神中满是坦然与坚毅。青青上前一步,握住巫瑶迦的手,爽朗地说道:“瑶迦姐姐!你不用抱歉,我们不也是一样在大宋与官府对抗吗?你还记得当初你不怕担责任,不怕同意收留我们会惹祸上身。现在,我们一样可以与你们并肩作战,共渡难关。打它丫的,打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也让天澜哥哥知道一下,我们这些女儿家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千夜也笑着附和:“没错,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打算回头。大家一起战斗,定能渡过难关。” 南宫子尧微微点头,神色冷峻却透着坚定:“生死与共,共抗强敌。” 丛倩倩俏皮地眨眨眼:“就是呀,姐姐可别小瞧我们,这热闹我们凑定了。” 巫瑶迦看着眼前这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好!有你们在,我信心倍增。我们定要让那些妄图欺压我们的人知道,我们绝不是好惹的!” 此时,部落中弥漫着一股悲壮而激昂的气氛。战苍狼指挥着勇士们在部落四周设置防御工事,砍伐树木做成拒马,挖掘壕沟。妇女和孩子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帮忙搬运石块,准备伤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贡献自己的力量。 而在远方,三千幽州精锐骑兵正朝着巫瑶迦部落快速逼近。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一场激烈的生死较量,即将在这片土地上展开…… 巫瑶迦部落在辽东不咸山一带扎根已久。回溯两百年前,中原大地王朝更迭,战火纷飞,天下陷入一片混乱。在那动荡的岁月里,巫、战两族的先辈们为求生存,毅然决然地离开中原故土,踏上了漫长而艰辛的迁徙之路。 他们一路跋山涉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最终来到了这处山川灵秀之地。彼时,此地虽地处偏远,但山林繁茂,资源丰富,且有着大江一条,名为混同江,为他们提供了充足的水源。于是,两族便在此定居下来。 此后,他们广招四方避乱的民众,渐渐地,人口汇聚,形成了如今颇具规模的部落,族众约有六千余众。部落以战、巫两姓为主导,大家相互扶持,共同生活。 由于部落所处的不咸山中有众多妖兽,他们便凭借着精湛的狩猎技艺,常年以猎杀山中妖兽维持生计。然而,这片土地虽赐予他们生存的资源,却也让他们陷入了与北狄官府的纠葛之中。 北狄官府向来强势,试图将这片土地纳入绝对统治之下。但巫瑶迦部落却不愿屈服于这种高压统治,他们向往自由,渴望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因此,双方时常产生摩擦。每一次冲突,都像是一颗火种,在部落与官府之间埋下了深深的矛盾,而这一次幽州城的冲突,无疑让这矛盾彻底爆发,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此时,巫瑶迦部落内,众人正紧锣密鼓地筹备防御。战苍狼站在高处,望着忙碌的族人,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部落此次面临的将是前所未有的危机,三千幽州精锐骑兵来势汹汹,而部落虽有六千余众,但大多并非专业的战士。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决心。 “我们的先辈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在此地立足,绝不能在我们这一代让部落蒙羞!”战苍狼的声音在部落中回荡,如同洪钟般坚定有力,激励着每一位族人的斗志。 巫瑶迦则与青青等人商议着作战策略。“我们部落四周环山,地形复杂,这是我们的优势。可以利用地势设下埋伏,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巫瑶迦指着地上绘制的简易地图说道。 青青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而且我们对这里的环境熟悉,这是他们无法比拟的。我们可以安排一部分人在山林中游击,扰乱他们的阵型,再由正面的勇士们给予致命一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完善着作战计划。而此时,远方的幽州精锐骑兵正逐渐靠近,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天边弥漫开来,仿佛一片乌云,正朝着巫瑶迦部落笼罩而来…… 巫瑶迦部落众人迅速按照商议好的计划展开行动。战苍狼挑选了五百名最为精壮且熟悉山林地形的部落儿郎,由他亲自率领,埋伏在混同江江畔一处地势险峻的峡谷两侧。这里谷深林密,是幽州骑兵进入部落的必经之路,两侧的山石与树木能够很好地隐藏身形。 巫瑶迦则带领一部分族人在部落前方设置了重重障碍,挖掘了许多陷马坑,并在上面铺上树枝和茅草伪装起来。同时,她安排弓箭手在部落周围的制高点隐蔽待命,一旦敌人进入射程,便万箭齐发。 青青、丛倩倩、千夜和南宫子尧也各自领命,带领一些擅长法术与轻功的族人,分散潜伏在山林之中。他们的任务是在战斗打响后,从侧翼和后方突袭幽州骑兵,利用法术制造混乱,配合正面战场作战。 不多时,远处传来了沉闷的马蹄声,犹如滚滚雷声,由远及近。三千幽州精锐骑兵如黑色的洪流般奔腾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他们一路疾驰,气势汹汹,自以为胜券在握,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降临。 当幽州骑兵进入峡谷后,战苍狼一声令下:“动手!”瞬间,峡谷两侧的部落儿郎们纷纷从藏身之处跃出。他们有的向谷中投掷巨石,有的射出利箭,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和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幽州骑兵猝不及防,顿时阵脚大乱,不少骑兵被巨石砸中,或被利箭射中,纷纷落马。 与此同时,埋伏在山林中的青青等人也开始行动。青青施展风系法术,狂风骤起,卷起漫天沙石,朝着幽州骑兵的后方席卷而去,迷了他们的眼睛。丛倩倩则在此时召唤出一道道粗壮的藤蔓,从地下突起,缠住了许多骑兵的战马,使他们无法前行。 千夜和南宫子尧带领着擅长轻功的族人,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之中,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不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幽州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在部落前方,巫瑶迦见敌人已陷入混乱,果断下令弓箭手放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幽州骑兵,又有不少人纷纷中箭倒下。那些侥幸躲过箭雨的骑兵,继续向前冲,却又纷纷掉进了事先挖好的陷马坑中,人仰马翻。 幽州骑兵将领见状,惊恐万分,连忙大声呼喊,试图稳住阵脚。但此时的局面已难以挽回,骑兵们在狭窄的峡谷和布满陷阱的部落前方进退两难。 战苍狼看准时机,一声怒吼,带领着五百部落勇士从两侧山坡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幽州骑兵展开了近身搏斗。部落勇士们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对地形的了解,越战越勇。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幽州骑兵终于支撑不住,开始溃败逃窜。巫瑶迦部落众人乘胜追击,一路追杀,将幽州追兵打得落花流水。这一战,幽州骑兵损失惨重,三千精锐骑兵死伤大半,剩下的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回了幽州城。 巫瑶迦部落的族人们欢呼雀跃,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深知,这不仅是一场战斗的胜利,更是对部落尊严与自由的扞卫。而巫瑶迦、战苍狼以及青青等人,也在这场战斗中,更加坚定了守护部落、对抗强权的决心…… 第98章 结同盟寻求外援 巫瑶迦众人成功战胜幽州军后,部落里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大家燃起篝火,宰杀牲畜,稍作庆祝。然而,喜悦之中也夹杂着一丝沉重,部落里有不少族人在这场战斗中受伤甚至牺牲,巫瑶迦等人忙着安抚伤亡者及其家属,安排医者为伤者悉心治疗。 此时,杨九郎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向众人说道:“此次我们虽然击退了幽州军,但官军向来不会善罢甘休,恐怕很快就会有后续动作。依我看,不如派人再入幽州城查探军情,这样也好做到知己知彼,提前做好防范。”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青青、丛倩倩和千夜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站起身来,齐声说道:“我们愿意前往!” 青青接着说道:“一来可以查探官军动向,为部落的应对策略提供依据;二来,我也想顺便探访夫君天澜的消息。我与他许久未见,一直心中牵挂着他的安危。真想早点见到他。” 丛倩倩也附和道:“没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我们几个也算去过幽州城了,那的情况也还算熟悉,行动起来相对方便些。” 千夜微微颔首,补充道:“此次深入敌境,我们定会小心行事,确保带回准确的情报。” 巫瑶迦看着三人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与担忧。她走上前,握住三人的手,认真地说:“你们三个一定要小心啊!幽州城如今肯定戒备森严,官军必定也在四处搜寻我们的踪迹。你们此去,危险重重。但我知道,你们都是有勇有谋之人,我相信你们。如果实在有危险,一定要及时回来,切不可逞强。” 战苍狼在一旁也大声说道:“对!你们放心去,部落这边有我们守着。要是那些官军敢再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为青青三人的幽州之行做了周全的准备。夜幕降临,篝火渐熄,青青、丛倩倩和千夜怀揣着使命,趁着月色,悄然朝着幽州城的方向出发,而部落里的其他人则在巫瑶迦和战苍狼的带领下,继续加强防御,严阵以待,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 杨九郎见青青、丛倩倩和千夜三女毅然愿往幽州城查探军情,心中一阵触动。回想起此前自己落难之时,幸得这几位姑娘出手相救,那救命之恩至今尚未报答。如今她们要涉险前往幽州城,杨九郎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同行。他暗自思忖,此去若能帮上忙,自是再好不过;即便帮不上忙,好歹也能表达自己的心意,与她们共担风险。 穆天柱在一旁,将杨九郎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他深知杨九郎的真实身份乃是先帝遗嗣,自己身负先帝密令,追随并护佑杨九郎的安危是他一生的使命。见杨九郎有同行之意,穆天柱心中虽有些担忧此行的危险,但无奈之下,也只好决定一同前往,务必确保杨九郎的安全。 南宫子尧本就心思缜密,察觉到穆天柱和杨九郎之间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寻常的关联。于是,他私下与穆天柱进行了一番密谈。在谈话中,穆天柱向他确认了杨九郎的真实身份。南宫子尧听闻后,心中大为震惊。出于对先帝的敬重以及对杨九郎身份的重视,他决定不离杨九郎左右,与他们一同踏上前往幽州城的危险旅程。 如此,青青、丛倩倩、千夜三位姑娘,加上杨九郎、穆天柱和南宫子尧,六人组成了一支前往幽州城的探查小队。出发前,众人再次仔细检查了装备和易容之物。巫瑶迦和战苍狼则反复叮嘱他们务必小心行事,早日平安归来。 月色如水,洒在六人前行的道路上。他们身形矫健,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之间,朝着幽州城的方向迅速进发。一路上,大家都默默不语,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们深知,此去幽州城,犹如深入虎穴,危险重重,但为了部落的安危,为了探寻廖天澜的消息,更为了守护心中的正义与责任,他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程…… 六人一路晓行夜宿,丝毫不敢懈怠。他们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沿途仔细查探各处军队是否有异动。每路过一处兵营,或是遇到一队行军之人,都会不动声色地靠近,侧耳倾听,观察他们的装备、士气以及行军方向等细节。 随着逐渐靠近幽州城,他们已然有了初步的判断。这日,六人乔装打扮后,混入了幽州城。城内气氛压抑,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百姓们也是神色匆匆,不敢多言。 原来,幽州城守得知自己派出的精锐骑兵竟被巫瑶迦部落击溃,自觉败军辱师,顿时勃然大怒。为了推卸责任,他立刻启奏北狄王廷,在奏章中肆意污蔑巫瑶迦一部聚众反抗官府,声称他们烧杀抢掠,危害地方治安,恳请北狄王廷调派大军围剿。 北狄王廷收到奏章后,未加详细核实,便草率地颁发圣旨。圣旨下令调兵一万,同时要求地方兵力全力辅助,务必对巫瑶迦部落进行彻底围剿,以彰显王廷的威严。 杨九郎等人在城中茶馆里,听到周围百姓低声议论此事,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忧虑。 “看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一万大军加上地方兵力,巫瑶迦部落怕是难以抵挡。”青青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我们得尽快把这个消息传回去,让部落早做准备。”丛倩倩附和道。 千夜沉思片刻,说道:“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调派的军队何时出发,从哪条路线进军,这些情报同样重要。” 杨九郎微微点头,“大家别急,我们再在城里找找线索。穆天柱、南宫子尧,你们俩对军事部署比较熟悉,多留意这方面的消息。青青、倩倩、千夜,三位姐姐!你们擅长打听消息,从百姓和士兵口中探探口风。我们务必在大军出发前,把详细情报送回部落。” 众人纷纷点头,随即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茶馆,各自展开行动,在这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的幽州城中,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关键情报…… 六人迅速分散开来,各自施展手段收集情报。青青、丛倩倩和千夜穿梭于市井之间,凭借着她们的聪慧与亲和,很快便与一些士兵和百姓搭上了话。她们或是在街边小吃摊佯装闲聊,或是在布坊挑选布料时不经意地打听,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有用的信息。 杨九郎、穆天柱和南宫子尧则把目标锁定在军营附近和官府往来要道。他们伪装成商贩,推着小车在周边徘徊,观察军营的动静,留意往来传递公文的信使,试图从中找到军队出发时间和行军路线的线索。 经过一番艰苦探寻,他们终于得知,调派的一万大军将在三日后从幽州城南门出发,沿着官道向东北方向进军,途径混同江渡口,直逼巫瑶迦部落。 “事不宜迟,必须马上把消息送回去。”杨九郎神色凝重地说道。众人深知情况紧急,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收拾行装,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幽州城。 一路疾驰,他们快马加鞭赶回部落。巫瑶迦和战苍狼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严峻起来。部落上下立刻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众人开始商议应对之策。然而,面对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部落的形势岌岌可危。 就在大家苦思对策之时,南宫子尧突然开口说道:“我听闻辽东沿海有一处城港,常有各国商船往来。或许我们可以前往那里,寻求援助。说不定能找到愿意帮助我们对抗北狄军队的力量。” 众人听后,眼中均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巫瑶迦略作思考后,果断说道:“此计可行。事不宜迟,你们几人即刻出发前往辽东沿海城港。青青、丛倩倩、千夜、杨九郎、穆天柱,这一路就辛苦你们了。务必想尽办法,为部落争取到援助。” “放心吧,巫瑶迦,我们定不辱使命。”杨九郎坚定地说道。 于是,六人稍作休整,便踏上了前往辽东沿海城港的征程。一路上,他们日夜兼程,穿越山林,跨过河流。沿途的风景从连绵的山脉逐渐变为广袤的平原,再到渐渐能嗅到咸湿海风气息的沿海地带。 当他们终于抵达辽东沿海城港时,眼前呈现出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港口内,大小船只密密麻麻地停靠在一起,桅杆如林。来自不同国度的商船满载着货物,船员们在甲板上忙碌地装卸着。码头上,商贩们叫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人群熙熙攘攘,不同肤色、不同服饰的人穿梭其中。 “这里就是辽东沿海城港了,我们该从何处入手寻求援助呢?”青青望着眼前嘈杂的场景,不禁皱起了眉头。 杨九郎目光坚定地看着港口内的船只,说道:“我们先四处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实力雄厚且愿意帮助我们的势力。从这些商船入手,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六人深吸一口气,怀揣着为部落寻求生机的希望,缓缓走进了这繁华而又充满未知的辽东沿海城港…… 在杨九郎等人奔赴辽东沿海城港寻求援助的同时,巫瑶迦与战苍狼也没闲着。他们深知,仅凭自己部落的力量,要对抗即将到来的北狄大军,几乎是以卵击石。于是,两人迅速行动起来,开始联络其他长期受北狄压迫的部落。 巫瑶迦和战苍狼骑着快马,穿梭在各个部落之间。每到一处,他们都会详细地向部落首领讲述当前的形势,以及北狄王廷此次围剿的野心和残暴。他们言辞恳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各个部落能够摒弃前嫌,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北狄的压迫。 “各位首领,我们都清楚,北狄这些年对我们的压迫从未停止。此次他们要围剿我的部落,下一个就可能轮到你们。我们若不团结起来,都将成为北狄的俎上鱼肉!”巫瑶迦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 “没错!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大家联合起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战苍狼在一旁大声附和。 许多部落首领听了他们的话,都陷入了沉思。他们深知北狄的残暴,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终于,在巫瑶迦和战苍狼的努力下,一些饱受北狄压迫的部落被说服,愿意结成同盟阵线,共同对抗此次危机。 短短几日,巫瑶迦和战苍狼便联络了周边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这些部落各自派出代表,齐聚在巫瑶迦部落,共同商讨对抗北狄的大计。 在同盟会议上,气氛热烈而紧张。各个部落的代表们纷纷发言,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有人主张利用地形设伏,有人建议截断北狄军队的粮草,还有人提议联合突袭北狄后方。 “我们可以在混同江渡口设下埋伏,等北狄军队渡河之时,发动攻击。他们在河中,行动不便,正是我们的好机会。”一个部落首领说道。 “此计虽好,但我们也要考虑到,北狄军队必定会有所防备。我们需要更加周密的计划,确保一击必中。”另一个首领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大家终于制定出了一套相对完善的作战计划。各个部落明确了自己的分工,有的负责侦察敌情,有的负责准备粮草,有的负责训练士兵,大家齐心协力,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此时,杨九郎等人在辽东沿海城港的寻求援助之路,也正充满波折地进行着……他们能否成功找到援手,与巫瑶迦部落及同盟部落里应外合,共同对抗北狄大军,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所有人都怀着坚定的信念,决心为了自由和尊严,与北狄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在这忙碌而充满紧张气氛的同盟筹备过程中,最开心的当属战苍狼和穆天柱。 战苍狼本就是个十足的战斗狂,骨子里流淌着对战斗的渴望。平日里,他就常常期待能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让他在沙场上纵横驰骋,展现自己的勇猛与力量。如今,众多部落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北狄,这样大规模的战斗机会摆在眼前,他怎能不兴奋?每天,他都精神抖擞地参与到部落勇士的训练中,不仅亲自示范各种战斗技巧,还不断鼓舞着士气。他那豪迈的笑声和激昂的吼声,时常在部落中回荡。“哈哈,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了!让那些北狄人知道咱们的厉害!”战苍狼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上自己奋勇杀敌的场景。 而穆天柱,心思则更多地放在了杨九郎身上。他深知杨九郎身为先帝遗嗣,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北狄朝廷若是知晓其身份,必定不会放过他。如今局势变得混乱,各方势力纷争不断,对杨九郎来说,反而是一种掩护。无人会再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杨九郎身上,他的安全系数也会相应提高。而且,趁着这混乱的局势,穆天柱觉得有了拉起一支队伍的机会。他心中一直怀揣着一个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带领一支强大的军队,打回大宋,恢复杨九郎应有的地位。所以,未出发前他积极地参与到同盟的各项事务中,出谋划策,努力为将来可能组建的队伍积累经验和人脉。他常常与各个部落的首领交流,不仅探讨战术战略,还暗自观察着哪些人能够成为未来队伍的骨干力量。“现在局势大乱,正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把握好,杨公子恢复大业就有希望。”穆天柱看着忙碌的部落,心中默默想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期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部落都在紧锣密鼓地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巫瑶迦则统筹全局,协调各方事务,确保同盟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而杨九郎等人也前往辽东沿海城港的援助,他们的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影响着这场对抗北狄之战的最终走向…… 第99章 大宋密探初交锋 青青、杨九郎等人抵达海港城镇后,立刻投入到紧张的联络工作中。这座海港城镇繁华热闹,各国贸易船只往来如梭,不同肤色、服饰的人穿梭其间。他们穿梭在码头、酒馆和商会之间,积极与各国使臣和商家接触。 杨九郎凭借着自身的亲和力与智慧,很快就结识了几位对北狄各项严苛规定心怀不满的使臣和商家。他耐心地向他们阐述巫瑶迦部落所面临的困境,以及北狄的残暴统治对周边地区造成的危害,诚恳地寻求他们的帮助。 “各位,北狄的野心日益膨胀,如今对巫瑶迦部落的围剿,不过是其扩张势力的第一步。若任由其得逞,恐怕日后各位在这一带的贸易往来,也将受到更大的阻碍。”杨九郎言辞恳切地说道。 那些使臣和商家们听后,纷纷露出忧虑的神情。他们虽然不敢直接派兵与北狄对抗,但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也明白帮助巫瑶迦部落,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在维护自身的利益。经过一番商讨,他们最终达成共识,愿意为巫瑶迦部落提供援助。虽然不能派遣军队,但他们承诺会秘密运送粮草,并利用各种渠道倒卖兵器等有助于战斗的各类物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艘艘满载物资的船只悄然驶向巫瑶迦部落所在的方向。这些物资的到来,在无形中大大增加了巫瑶迦部落的战争韧性,为他们长期抗击北狄军队的围剿,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穆天柱和南宫子尧看到这一切,心中暗自欣喜。他们深知,此时对杨九郎来说,是一个绝佳的发展机会。两人经过一番计议,决定劝说杨九郎带着这批来之不易的物资返回部落。 一日,穆天柱和南宫子尧找到杨九郎,穆天柱语重心长地说道:“公子,如今咱们已为部落争取到这些宝贵的物资,您若带着它们返回部落,必定能在部落中大大增加声望。部落众人看到您为他们带来希望,定会对您更加信服。而且,凭借这些物资,咱们可以趁机构建属于您自己的人马,为将来的大业打下基础。” 南宫子尧也在一旁点头附和:“穆兄所言极是,公子。当下局势复杂多变,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有了自己的人马,无论是应对此次危机,还是日后长远的打算,都将增添许多助力。” 杨九郎听后,陷入了沉思。他深知穆天柱和南宫子尧所言甚是,但他也担心自己离开后,青青等人在海港城镇的工作会受到影响。 “我若回去,这边的事务如何安排?青青她们……”杨九郎面露担忧之色。 青青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走上前说道:“杨公子,你放心回去吧。这边的事情我们会继续跟进,确保物资能持续稳定地运往部落。你回去后,好好利用这些物资壮大力量,我们在这边也会尽力为部落争取更多支持。” 杨九郎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便带着物资先回部落。各位在此也要多加小心,咱们共同为部落的未来努力!” 于是,杨九郎带着部分人员,押送着满载物资的车队,踏上了返回巫瑶迦部落的路途。而青青、丛倩倩、千夜等人则继续留在海港城镇,坚守岗位,为部落的抗敌大业,默默努力着…… 青青深知情报对于部落对抗北狄围剿的重要性,于是果断派千夜去联络此前失去联系的情报人员。千夜领命后,迅速展开行动。她凭借着高超的隐匿技巧和敏锐的洞察力,在错综复杂的海港城镇中穿梭,寻找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原组织的情报人员。经过一番艰苦努力,千夜终于与曾经所在组织中的几位关键的情报人员取得了联系。千夜勉强拉拢他们再入组织,重新构建起一套应急的情报系统,确保能及时获取北狄军队的动向、周边势力的变化以及其他对部落有用的信息。 与此同时,丛倩倩也没闲着。她秘密召来圣焰教分坛使者,详细了解圣焰教在西番战事中的情况。使者向她汇报,圣焰教在西番的战事进展颇为顺利。然而,情况与他们此前的设想有所不同。圣焰教的各大长老改变了策略,更加注重在小部落以及普通西番民众中发展信徒,培养对圣焰教的信仰。这一转变背后的原因,与大宋军队在西番的战事发展息息相关。 在苏铭礼执掌帅印后,大宋军队原本计划迅速平定西番战事,却没想到遭遇了诸多波折。宝徵前往青唐城后,局势发生了逆转。西番军队趁机反攻,成功让青唐城重新布置了防御阵线,使得大宋军队的推进变得异常艰难。 而叛教圣子叶冥,却借助苏铭礼军队的势力,在西番的贵族和酋长中频繁活动,收获了大量信徒,不断扩大着自己的影响力。他利用各种手段,拉拢西番的上层势力,使得这些人对他的教义深信不疑,进而在西番地区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丛倩倩将这些情报整理好后,与青青一同分析。她们深知,这些信息虽然看似与部落眼前对抗北狄的危机没有直接关联,但在这个复杂多变的局势下,任何一股势力的变化都可能产生连锁反应。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刻,圣焰教在西番的局势发展,以及叶冥势力的膨胀,都会对她们对抗北狄的行动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 “看来各方局势都在不断变化,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留意这些势力的动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从中找到对我们有利的契机。”青青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而且圣焰教的策略转变,以及叶冥势力的崛起,背后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我们要继续深挖情报,不能掉以轻心。”丛倩倩点头附和道。 两人决定,一方面继续关注圣焰教在西番的发展情况,另一方面将这些情报及时传递给巫瑶迦部落,让他们也能对整个局势有更全面的了解,以便做出更妥善的应对决策。在这动荡不安的局势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改变命运的关键,她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日,阳光洒落在繁忙的码头,人群熙熙攘攘,各国商船往来穿梭。青青如往常一样,穿梭在往来的宋朝商客之中,试图从他们口中了解大宋国内的最新情况。她举止自然,看似只是与商客们随意攀谈,但实则每一句话都暗藏目的,努力捕捉着每一丝有用的信息。 然而,青青的行动却引起了一名大宋密探的注意。这名密探长期在此地执行任务,对各类形迹可疑之人有着敏锐的直觉。他远远地观察着青青,总觉得她的言行举止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隐隐感觉她好像是朝廷正在追捕的犯上作乱之人中的一员。 密探开始小心翼翼地跟踪青青,试图找到确凿的证据。但青青何等机灵,她很快便察觉到了身后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在不动声色间,青青巧妙地利用码头复杂的环境和密集的人群,摆脱了密探的跟踪。密探四处寻找,却再也寻不到青青的确切位置。 无奈之下,密探只能将这一消息迅速传回所属组织。朝廷接到消息后,立即下达密令,要求密探暗中加强探访。一旦有了确切消息,必须立刻禀报。不仅如此,朝廷还授权密探,必要时可以调动暗伏在当地的组织成员,根据实际情况酌情对可疑之人进行擒拿。 那名密探接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迅速召集了几名可靠的手下,制定了详细的搜寻计划。他们开始在码头周边、客栈、酒馆等青青可能出现的地方展开地毯式排查。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每一个线索都仔细推敲。 而青青这边,虽然暂时摆脱了跟踪,但她也深知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回到与同伴们的暂居之处后,青青立刻将此事告知了丛倩倩等人。众人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我们在这边的行动要更加小心了。大宋朝廷既然已经盯上我们,肯定不会轻易罢休。”青青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接下来的情报收集工作恐怕会更加困难。”丛倩倩担忧地回应道。 千夜则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退缩。现在部落正面临危机,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继续获取有用的情报。” 众人商议后决定,一方面加强自身的防范,避免再次暴露行踪;另一方面,调整情报收集策略,更加谨慎地与各方接触,确保在不被朝廷密探察觉的前提下,继续为巫瑶迦部落收集有价值的信息。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青青等人与大宋朝廷密探之间的暗中较量,已然拉开了帷幕…… 大宋密探在海城港一带的探查从未停歇,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线索。有人正在秘密购进大量粮草与器械,数量之大,显然所图非小。起初,由于此事发生在北狄境内,大宋密探秉持着“乐见其乱”的心态,甚至还在一些事情上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期望北狄内部因此陷入混乱,从而减轻对大宋边境的压力。 然而,随着进一步的深挖,密探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种种迹象表明,这伙秘密采购物资的人与他们正在追捕的犯上作乱之人存在关联。联想到之前疑似发现青青的情况,他们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重视起来。 与此同时,青青等人也察觉到周围似乎有一股隐藏的势力在暗中窥视。经过一番小心试探,他们很快确认这股势力正是大宋朝廷派来的密探。青青深知,一旦他们秘密购进粮草、兵器的事情暴露,不仅物资会被截获,巫瑶迦部落的抗敌计划也将遭受重创。 双方的矛盾逐渐激化,终于在海城港外迎来了初次交锋。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宋密探率先发动试探性攻击,试图擒获青青等人,获取更多情报。青青等人早有防备,迅速组织反击。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在寂静的海港外响起。 但双方都有所顾忌。青青等人不希望在此地秘密购进粮草、兵器的事情暴露,一旦闹得太大,引起北狄官府的注意,物资运输必将受阻,这对部落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而大宋密探同样有所顾虑,他们不希望自己的组织成员在北狄境内暴露身份,否则不仅后续情报工作难以开展,还可能引发与北狄的外交冲突。 因此,这场交锋一触即发后又迅速停止。双方各自收兵,退回安全地带。虽然这次交锋时间短暂,看似波澜不惊,但彼此都清楚,双方的矛盾已无法调和,必须解决对方。 “看来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青青看着海港外黑暗的方向,脸色凝重地说道。 “没错,但我们也不能退缩。这些物资对部落至关重要,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保住。”丛倩倩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透着坚定。 千夜在一旁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得改变策略,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行事。一方面要加快物资运输的速度,尽快把东西送到部落;另一方面,要对这些密探有所防备,不能再给他们可乘之机。”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开始商讨应对大宋密探的具体策略。在这看似平静的海港背后,一场更加激烈的暗中较量正悄然酝酿着…… 大宋密探在初次交锋后,并未善罢甘休,反而绞尽脑汁地谋划着更为周密的计策。他们深知青青等人对粮草和器械的需求极为迫切,于是暗中勾连了蒲氏家族的商船。蒲氏家族在海上贸易中颇具影响力,其商船往来于各国之间,行事隐秘,不易引起怀疑。 密探们与蒲氏家族商议后,决定假扮成普通客商,引青青等人上钩。他们专门调配了一艘商船,在船上放置了大量珍宝,以作诱饵,同时又按照青青等人采购的规模,广购粮草与器械,营造出一副正常贸易的假象。计划是等商船到港后,主动与青青等人接头,诱使他们前来交易,然后一举将其擒获。 一切准备就绪后,商船缓缓准备起航之时,廖天澜与甄霄弦搭船被辱,愤而夺船,这才有了廖天澜与甄霄弦掳走蒲少爷,平定琉球叛乱,大战蒲氏家族战船,斗海城港黑恶势力的一系列事端。 此时,无论是策划这场阴谋的大宋密探,还是身处海城港时刻警惕的青青等人,都还对这一变故毫不知情。大宋密探满心期待着商船到港后能顺利实施计划,将青青等人一网打尽;而青青等人则仍在紧张地防范着大宋密探的再次袭击,同时筹划着如何加快物资运输。 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下,各方势力都在按照自己的设想行动着,却不知一个意外的变数,已经悄然改变了事态的发展轨迹,一场更加错综复杂的纷争,即将在海城港这片土地上拉开帷幕。青青等人又将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局面?而大宋密探在发现计划失败后,又会采取怎样的报复行动?一切都充满了悬念。 第100章 喜相逢热烈拥吻 大宋密探满心欢喜地再次前往接洽蒲氏船队,本以为一切都能按计划推进,没想到却听到了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蒲氏家主竟然死在了马霸天手上,那艘承载着他们阴谋的商船也被人抢走,如今蒲氏船队已经无力再参与此事。 听到这个消息,大宋密探心中是一喜一忧。喜的是蒲氏家族在泉州盘踞多年,鱼肉百姓,为祸一方,平日里他就对蒲氏的行径极为不齿,若不是此次事务紧急,实在不想与他们这种势力合作。如今蒲家主身死,这必然会引起蒲氏家族内部的动荡,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可忧的是,自己此前为了促成此次计划,已经支付了一笔不菲的定金,如今却打了水漂。而且,他们精心策划的诱捕行动还未实施,现在商船被抢,又得重新派人联络接洽,否则根本没时间再去另订一艘商船来执行计划。 思来想去,大宋密探决定派人去接洽那艘被劫走的商船。他们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能说服劫船之人,顺利将货物交付给他们,以便继续实施诱捕青青等人的计划。 而另一边,廖天澜自从劫得商船后,一番波折,顺利到达辽东,偶然抓到的大宋密探成员,于是让千夜百般拷问。经过一番逼问,千夜成功从这些人口中得知了许多关键情报,其中就包括大宋密探企图引诱青青等人上钩的阴谋。廖天澜得知青青等人身处险境,心急如焚,正欲顺着线索寻踪找到青青,将危险告知她。就在此时,大宋密探派来的人到了。 大宋密探派来的人,一脸谨慎地靠近廖天澜,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气场不凡的劫船者,说明来意,而后恭敬地拱手说道:“这位壮士,想必您已得知我们的来意。我们对这批货物志在必得,实不相瞒,这背后涉及到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只要您能将货物完好无损地交付于我们,酬金绝对丰厚,保您满意。而且日后若您有任何需求,我们必定全力相助,绝不食言。” 廖天澜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审视,心中暗自思忖:“这群人果然不死心,还妄图继续他们的阴谋。”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犹豫地说道:“你们给的条件确实诱人,可我劫这船货物也费了不少功夫,就这么轻易交给你们,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万一你们事后翻脸不认人,我岂不是吃了大亏?” 那名密探连忙赔笑道:“壮士您放心,我们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看重的就是信誉。这次交易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绝对不会做出过河拆桥之事。还望壮士成全。” 廖天澜转头看向甄霄弦,眼神交汇的瞬间,两人心中同时一动。甄霄弦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默契,仿佛在说:“就按计划来,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廖天澜心中明白,甄霄弦也识破了这是个将计就计的好机会。他们都深知青青等人面临的危险,也明白此次行动既能挫败大宋密探的阴谋,又能解救青青等人。廖天澜微微颔首,给了甄霄弦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他一切尽在掌握。 而后廖天澜转过头,对那名密探说道:“行吧,看在你们如此有诚意的份上,这笔交易我接了。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敢耍什么花招,我定不会轻饶。” 密探大喜过望,连忙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壮士放心,我们必定按约定行事。” 就这样,双方顺利完成了交易。密探带着货物,满心欢喜地朝着海城港赶去,准备实施他们诱捕青青等人的计划。 廖天澜与甄霄弦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决定将计就计。他们佯装答应与大宋密探交易货物,表面上一切都按照对方的要求进行,顺利地完成了货物的交接。但在暗地里,他们却精心安排了埋伏。廖天澜和甄霄弦计划,一旦大宋密探带着这批粮草、器械与青青等人进行交易时,他们就率众发动突袭,解救青青等人。 交易完成后,大宋密探满心欢喜,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丝毫没有察觉到廖天澜和甄霄弦的暗中布局。他们带着货物,迫不及待地前往海城港,准备实施下一步计划,诱捕青青等人。而廖天澜和甄霄弦则带领着一众手下,悄悄地跟在后面,时刻准备着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海城港上演,青青等人能否识破大宋密探的阴谋,廖天澜他们的救援行动能否成功,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青青等人在海城港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时刻留意着大宋密探的一举一动。他们深知密探不会轻易放弃,所以行事格外谨慎,对周围环境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尽管他们防范严密,却还是低估了大宋密探的狡诈。这一次,密探们没有采取直接的追捕或突袭手段,而是另辟蹊径,切中了青青等人急需粮草物资的命脉。他们安排人伪装成普通的商贩,公开售卖粮草、兵器等物资,摆出一副正常贸易的模样。 当这个消息传到青青等人耳中时,他们着实有些心动。毕竟,巫瑶迦部落正面临着北狄大军的围剿,对粮草和兵器的需求极为迫切。此前虽然通过一些渠道获得了部分物资,但随着战争的临近,储备仍远远不够。如今,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看似可靠的物资供应渠道,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青青心中虽有疑虑,但面对部落的困境,她还是忍不住与丛倩倩、千夜等人商议。“我们一直小心防范密探,可这送上门的物资,实在难以拒绝。部落现在急需这些东西,大家觉得这会不会是个陷阱?”青青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纠结。 丛倩倩沉思片刻后说道:“确实可疑,密探此前一直对我们紧追不放,如今突然出现这样的好事,不得不让人警惕。但我们又不能放过这个可能解决部落物资危机的机会。” 千夜也点头道:“要不我们先派人去试探一下,看看这批物资的真伪,以及交易是否真的安全。” 众人一番商讨后,最终决定先谨慎试探。但派去的人回来汇报,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对方似乎真的只是普通的商贩,急于出售手中的物资。在物资短缺的巨大压力下,青青等人最终还是欣然同意了这次交易。 当青青等人与伪装的密探商定好交易细节后,密探心中暗自窃喜,以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就等着交易当天将青青等人一网打尽。而青青等人虽然依旧隐隐觉得不安,但为了部落,只能选择冒险一试。 就在青青等人满心期待着这批物资能解部落燃眉之急时,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如同暴风雨前的阴霾,悄然笼罩过来。而此时,廖天澜和甄霄弦正率领着训练有素的队伍,在距离交易地点不远处的隐蔽之处,悄悄地跟随与监视着,他们的眼神坚定,时刻准备着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暗中交易在一处偏僻的码头仓库悄然进行。仓库周围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大宋密探早已在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青青等人自投罗网。青青等人小心翼翼地来到交易地点,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但看到眼前堆积如山的粮草和兵器,心中的担忧不禁减轻了几分。 密探们脸上堆满了看似热情的笑容,装模作样地与青青等人寒暄着。“各位放心,我们这批货物质量绝对上乘,数量也管够,包您满意。”为首的密探信誓旦旦地说道。 青青等人仔细检查了一番货物,确认无误后,按照约定付了银两。密探们则迅速安排人手,将货物交付给青青等人。整个过程看似顺利无比,除了此次购入的货物数量远超以往与其它商船的交易之外,一切都与平常的交易并无二致。 青青心中的疑虑稍稍散去,她心想或许是自己太过谨慎了,也许真的只是运气好,遇到了这么一批急于出手货物的商贩。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放松警惕的这一刻,四周的密探已经悄悄收紧了包围圈。只等一声令下,便会如饿狼般扑向他们。 而在不远处的暗处,廖天澜紧紧盯着交易现场,眼神犀利如鹰。他低声对身旁的甄霄弦说道:“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们太过顺利了,肯定有诈。咱们随时准备行动,绝不能让青青他们出事。”甄霄弦微微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示意手下们做好战斗准备。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码头仓库爆发…… 大宋密探精心谋划了这场袭击,他们选择的时机可谓恰到好处。眼看着青青等人将货物逐一装车,等到车队缓缓运出码头,远离了人群聚集之处,四周变得相对空旷,便于他们展开行动时,密探们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此时的青青,望着满载物资的车队,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以为一切都进展顺利,部落的物资难题终于得以解决。然而,就在她暗自庆幸之时,突然,四周响起一阵尖锐的唿哨声。刹那间,从道路两旁的树林、废弃房屋等隐蔽之处,涌出大批身着黑衣的大宋密探。他们手持利刃,如鬼魅般迅速朝着车队扑来。 “不好,中计了!”青青脸色骤变,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她迅速抽出佩剑,大声呼喊同伴们准备迎敌。千夜、丛倩倩等人也瞬间反应过来,纷纷拿起武器,与密探们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大宋密探发动袭击的同一时刻,尾随而至的廖天澜和甄霄弦也果断出手。廖天澜一声令下:“兄弟们,上!”他一马当先,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密探阵营。甄霄弦则带领着其余手下,从侧翼对密探成员展开包抄。他们的出现完全出乎密探们的意料,密探们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廖天澜口诵仙术,言出法随。不断让对手失去反抗能力。手中宝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密探纷纷倒下。他一边奋力杀敌,一边朝着青青的方向靠近,大声喊道:“青青,我来救你们了!”甄霄弦同样身手不凡,她巧妙地穿梭在密探之间,剑招凌厉,毒物频发,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而随着毒物的发动,更多密探成员,失去战斗能力。 这场混战瞬间陷入一边倒的状态。密探们原本精心设下陷阱,以为能将青青等人一网打尽,却没料到廖天澜和甄霄弦会突然杀出,让他们腹背受敌。一时间,密探们阵脚大乱,神色惊惶。然而,他们毕竟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不甘心就此失败,仍在负隅顽抗。 青青在激烈的拼杀中,不经意间瞥见那熟悉的身影,竟是廖天澜带着甄霄弦前来相救。刹那间,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她与廖天澜夫妻失散多日,平日里所有的相思之情,她都深深藏在心底,不在人前显露半分。此刻,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乍见爱人如神兵天降,前来拯救自己,那种惊喜与感动,不亚于紫霞仙子期盼的齐天大圣,脚踏七色云彩,身披金色铠甲来到身边。在这一瞬间,青青更加笃定,廖天澜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盖世英雄。 与此同时,丛倩倩和千夜在廖天澜和甄霄弦的支援下,士气大振。她们眼神坚定,手中武器挥舞得愈发迅猛,与敌人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拼杀。丛倩倩剑法凌厉,每一招都直指敌人要害;千夜则身形灵动,手中匕首如毒蛇出洞,让敌人防不胜防。 廖天澜和甄霄弦更是勇猛无比。廖天澜长刀霍霍,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败退;甄霄弦剑走偏锋,剑剑刁钻狠辣,令密探们胆寒。在他们的合力攻击下,密探们渐渐抵挡不住,开始节节败退。不多时,密探们终于支撑不住,丢下同伴的尸体,溃败而逃。 看着敌人狼狈逃窜的背影,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青青快步走到廖天澜身边,眼中满是深情与感激,轻声说道:“天澜,谢谢你,你来得太及时了。”廖天澜温柔地看着青青,微笑着说:“傻丫头,我怎么可能让你陷入危险而不顾。” 待密探们溃败而逃,青青再也顾不得许多,快步走到廖天澜身边。她双眼饱含深情,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天澜,这些日子我日夜思念,每一刻都担心你的安危,害怕再也见不到你……”话未说完,她便不顾众人在场,双手紧紧环住廖天澜的脖颈,踮起脚尖,主动送上热烈的亲吻。廖天澜微微一愣,旋即被青青的热情所感染,紧紧拥住她,回应着这份炽热的情感。 一旁的丛倩倩、千夜和甄霄弦见状,先是微微一怔,而后默契地别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为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感到高兴。 良久,青青和廖天澜才缓缓分开,彼此凝视着对方,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青青的脸颊泛起红晕,轻声说道:“天澜,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廖天澜温柔地抚摸着青青的头发,微笑着说:“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我们一起面对所有困难。” 众人相视一笑,劫后余生的喜悦弥漫在空气中。但他们知道,此次虽然成功击退了大宋密探,但危机并未完全解除。接下来,他们还需尽快将这批来之不易的物资安全送到巫瑶迦部落,同时防范密探的再次报复。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他们的征程依旧充满挑战…… 第101章 辛定鼎初见钟神秀 廖天澜率青青、丛倩倩、甄霄弦、千夜领着一众手下,押送着物资重新上路。一路上,队伍秩序井然,众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大宋密探再次来袭。而廖天澜与青青并驾齐驱,趁着赶路的间隙,互诉离别之情。 廖天澜看着青青,眼中满是愧疚与深情,缓缓开口说道:“青青,这次与你分开的日子,我度日如年。期间我遭遇了生命危险,是甄霄弦,也就是毒心娘子,她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后来她为了帮我解毒,不慎中了毒,而唯有以特殊的方式……才有了肌肤之亲。”廖天澜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不敢直视青青的眼睛。 青青不等他说完,便轻轻握住廖天澜的手,温柔地说道:“天澜哥哥,我明白你的难处。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你也是身不由己。只要你依然把我放在重要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很感激毒心娘子为了救你做出的牺牲,若不是她,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们在一起过,我可以理解。天澜哥哥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为难。” 廖天澜心中大为感动,紧紧握住青青的手,说道:“青青,你如此善解人意,我廖天澜何德何能,能拥有你这样的好姑娘。你放心,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甄霄弦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不禁五味杂陈。她看着这对情深意笃的恋人,心中既有对青青大度的敬佩,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但她很快调整情绪,策马靠近,说道:“廖大哥,青姐,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咱们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批物资安全送到巫瑶迦部落,帮助他们对抗北狄大军。” 廖天澜和青青同时点头。丛倩倩和千夜在一旁也说道:“没错,先解决部落的危机要紧。” 于是,众人暂时放下儿女情长,更加专注于赶路。一路上,大家提高警惕,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顺利将物资送到了巫瑶迦部落。部落众人看到这批物资,士气大振,纷纷对廖天澜等人的英勇行为表示赞赏和感激。而接下来,他们将共同面对北狄大军的围剿,一场更为艰巨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在廖天澜等人押送物资赶来之前,巫瑶迦部落附近早已是剑拔弩张。战苍狼和杨九郎深知北狄大军随时可能压境,丝毫不敢懈怠,积极组织部落勇士进行防御部署。 一日,负责侦察的士兵匆匆来报,称发现北狄前锋哨探正在附近活动。战苍狼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决然,他大手一挥,喊道:“来得好!杨兄弟,咱们不能让他们摸清咱们的底细,必须主动出击!”杨九郎点头应道:“战大哥说得对,我们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两人迅速点齐一队精锐勇士,悄悄朝着北狄前锋哨探的方向摸去。当接近目标时,借着夜色的掩护,战苍狼一声令下,勇士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阵。北狄前锋哨探显然没想到会遭遇突袭,顿时阵脚大乱。 战苍狼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吼声如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他勇猛无比,一刀便砍翻了一名北狄士兵,紧接着又迅速转身,挡开了另一名敌人的攻击,顺势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杨九郎则手持长枪,枪法凌厉,在敌阵中左突右刺,与战苍狼配合默契。 这场交锋异常激烈,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在夜空中回荡。北狄前锋哨探虽然一开始有些慌乱,但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凭借着良好的训练和装备,与部落勇士展开了顽强抵抗。 双方互有伤亡,一时间难分胜负。战苍狼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他大喝一声,再次发力,冲入敌阵深处,试图打乱敌人的指挥系统。杨九郎见状,也紧紧跟上,为战苍狼保驾护航。 在两人的勇猛攻击下,北狄前锋哨探终于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向后撤退。战苍狼和杨九郎并没有乘胜追击,他们深知这可能只是北狄的试探,不能中了敌人的圈套。于是,他们带着部落勇士们迅速撤回营地,加强防御,等待着北狄大军的真正进攻。 而就在此时,廖天澜等人押送着物资赶到了部落。他们带来的不仅是急需的粮草和兵器,更是给部落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大家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充满了信心。 北狄大军在前哨探与部落的交锋中吃了亏,痛定思痛,改变了战术。他们不再进行小股部队的试探性出击,而是迅速集结全部兵力,以一种稳步推进的方式,如同钢铁洪流一般,朝着巫瑶迦部落直逼而来。他们的行军步伐整齐划一,军旗猎猎作响,彰显出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 巫瑶迦站在部落高处,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北狄大军,神色凝重。她深知,如果任由北狄大军将部落团团围住,在部落进行决战,己方将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部落地势相对平坦,缺乏足够的战略迂回空间,一旦被敌人困住,很可能会陷入绝境。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巫瑶迦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她将战苍狼和杨九郎唤至跟前,神情严肃地说道:“二位,如今北狄大军来势汹汹,若在部落决战,对我们极为不利。我命你们各率一部勇士,悄悄绕到北狄大军后方,切断他们的粮草运输通道。如此一来,敌人必然会分兵回防,我们便能借此打乱他们的部署,为部落争取更多的战略主动。” 战苍狼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用力一拍胸脯,大声说道:“巫首领放心!我战苍狼定不辱使命,必定将北狄的粮草运输线搅个天翻地覆!” 杨九郎也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巫首领,我会和战大哥紧密配合,全力完成任务。” 二人领命后,迅速挑选了一批精悍的勇士。这些勇士们个个身手矫健,对部落忠心耿耿。趁着夜色的掩护,战苍狼和杨九郎分别率领各自的队伍,如两条黑色的蛟龙,悄无声息地朝着北狄大军的后方潜去。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北狄的巡逻部队,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高超的隐匿技巧,顺利抵达了北狄粮草运输通道附近。 战苍狼和杨九郎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默契。随着战苍狼一声令下,勇士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人的粮草运输队。一时间,喊杀声四起,火光冲天。北狄的粮草护卫队万万没想到,在大军前方稳步推进之时,后方竟然会遭到突袭。他们仓促应战,顿时乱成一团。 战苍狼挥舞着长刀,身先士卒,冲入敌阵。他的刀法刚猛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北狄士兵纷纷倒在他的刀下。杨九郎则率领另一队勇士,从侧翼迂回包抄,与战苍狼形成夹击之势。勇士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将北狄的粮草运输队搅得混乱不堪。 战苍狼与杨九郎所率的突袭队伍如两把利刃,狠狠插入北狄粮草运输队。喊杀声中,北狄护卫队虽仓促抵抗,但在部落勇士们的勇猛攻击下,防线逐渐崩溃。 战苍狼吼声震天,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北狄士兵近身不得。他瞅准时机,一刀斩断一辆粮草车的缰绳,受惊的马匹嘶鸣着四处逃窜,撞翻了周围的粮草车。杨九郎则带领勇士们纵火焚烧粮草,大火迅速蔓延,照亮了夜空,滚滚浓烟升腾而起。 北狄将领在前方得知后方粮草遇袭,脸色骤变。他们深知粮草对于大军的重要性,若是运输通道被彻底切断,整支军队将陷入绝境。无奈之下,只好分出一部分兵力,火速回援。 这部分回援的兵力刚到,便遭到战苍狼和杨九郎的迎头痛击。此时的部落勇士们士气正盛,依托着燃烧的粮草车作为掩护,灵活地与敌人周旋。战苍狼看准敌方将领,猛地发力,跃过数名士兵,长刀直逼对方咽喉,吓得那将领连忙招架。 杨九郎则趁机指挥勇士们集中攻击敌人的薄弱之处,将回援的北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一番激战后,北狄回援部队难以突破部落勇士的防线,无法靠近粮草区域进行有效救援。 随着火势蔓延,越来越多的粮草被焚毁。北狄粮草运输通道成功被切断,他们不得不重新调整战略部署,原本稳步推进直逼部落的计划被打乱。 巫瑶迦在部落中得知战苍狼和杨九郎成功切断北狄粮草运输通道,迫使敌人分兵的消息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与北狄大军的较量,将会更加艰难,但此次战术的成功实施,无疑为部落争取到了宝贵的战略主动。 北狄大军因粮草运输通道被切断,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与恐慌。分兵回援的部队无法及时扑灭大火、挽救粮草,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量粮草化为灰烬。主帅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北狄将领们围坐在一起,面色阴沉,商讨着应对之策。 “这群蛮夷竟敢坏我粮草,实在可恶!如今粮草受损,我们的进军计划不得不暂缓。”一位将领愤怒地拍打着桌子。 主帅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必须尽快恢复粮草供应,同时给这些部落之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招惹我北狄大军的下场!” 于是,北狄一方面紧急调配后方粮草,加快运输速度;另一方面,派出精锐骑兵,四处搜寻战苍狼和杨九郎所率队伍的踪迹,试图将这两支突袭力量一举歼灭。 战苍狼和杨九郎在成功切断粮草运输通道后,并未掉以轻心。他们深知北狄大军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带领勇士们迅速转移,在山林中与敌人展开了游击战。他们利用熟悉的地形,时而设伏突袭小股敌军,时而隐蔽行踪让敌人扑空,搞得北狄骑兵疲惫不堪,却又无可奈何。 巫瑶迦在部落中也没有闲着。她利用北狄大军分兵和战略调整的间隙,进一步巩固部落防御,组织剩余的勇士进行强化训练,同时联络周边其他受北狄压迫的部落,希望能争取到更多的支援。 廖天澜、青青等人抵达部落后,也迅速投入到战斗准备中。廖天澜凭借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协助巫瑶迦制定更为完善的防御和反击策略;青青则带领丛倩倩、千夜等人,安抚部落中的老弱妇孺,同时组织大家做好后勤保障工作,确保前线战士们的物资供应。 而此时,整个战场局势变得错综复杂。北狄大军急于恢复优势,重新掌握主动权;巫瑶迦部落则在努力坚守,并寻找机会进一步打击敌人;周边其他部落也在观望,试图在这场战争中寻找对自己有利的时机。这场攸关生死存亡的较量,正向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所有人都被卷入其中,未来的战局仍充满了无数变数。究竟是北狄大军凭借强大的实力重新压制部落,还是巫瑶迦部落能够凭借智慧和勇气,联合各方力量战胜强敌,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在北狄因内部事务出动军队镇压本国民众,局势陷入动荡之时,不甘寂寞的西夏终于按捺不住野心。他们敏锐地察觉到,大宋此时正因在西番战事不利而分身乏术,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于是,西夏精心策划,派出一支精锐军队,趁着夜色,悄然绕过边关堡寨,如鬼魅般直扑大宋的延边重镇。 遥想当年,有辛定鼎坐镇松、剑两州,他威名远扬,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死死压制住西夏,使其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的念头。辛定鼎武艺高强,谋略过人,西夏军队听闻他的名字便胆战心惊。 然而如今,大宋却自断一臂。据悉,辛定鼎此前经历了一场恶战,在那场战斗中,他以一己之力力压国师宝徵及钦天监,成功护送同伴突围,而后从容出京。但自此之后,他便下落不明。众人不由纷纷猜测,想来如此激烈的战斗,他必定身负重伤,或许已无力再震慑西夏。 西夏此番偷袭,让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大宋在西番战事尚未平息,如今又在延边重镇遭遇西夏突袭,陷入了两面受敌的困境。而北狄内部混乱与对外战争交织,各方势力在这片风云变幻的土地上纵横捭阖。巫瑶迦部落与北狄的战争本就处于胶着状态,西夏的这一行动,是否会引发连锁反应,改变各方势力的格局?大宋又将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一切都如同迷雾,笼罩在这片动荡不安的大地之上,让人看不清未来的走向…… 另一方面辛定鼎自出京后,伤势沉重,好在姜虎臣、潘廉虎两个徒弟及时接应,三人在幼安镇暂且安置下来。经过一番调养,辛定鼎的伤势勉强稳定,但他毕竟遭受护京大阵全力一击,若想彻底恢复,非得寻得珍稀的天材地宝辅助不可。而且在此期间,他不可妄动灵力,原本高深的修为境界也无法发挥。 姜虎臣和潘廉虎修行时日尚浅,见识有限,辛定鼎担心自己伤势未愈期间,两个徒弟会遭遇不测,便决定带他们一同踏上寻觅天材地宝的路途。 三人一路行至雁荡山,只见前方一个女修正与一伙剪径山贼争斗。那女修身姿矫健,出手狠辣,每一招都似要将山贼置于死地。姜虎臣不知其中缘由,只觉她下手过重,心中出于好意,便飞身而出,出手拦阻。 这一举动却彻底惹怒了那女修,只见她柳眉倒竖,娇喝一声,转身便与姜虎臣交起手来。姜虎臣修行尚浅,怎是这女修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落了下风,反被女修狠狠教训了一顿。 辛定鼎在一旁看得分明,以他的实力,本可轻易压制此女,但无奈身上有伤,实在无法出手相助。潘廉虎见兄弟被欺负,心急如焚,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拽出裂空神弓,便要动武。 辛定鼎赶忙制止,深知此时动手只会让局面更加糟糕。可那女子丝毫不领辛定鼎的好意,趁众人不备,竟出手夺走了裂空神弓。潘廉虎见状大怒,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抢夺,结果同样被那女子一番教训。 好在这女子似乎无意真正伤害姜虎臣和潘廉虎,只是对他们遇事不明、胡乱出手帮人的行为十分恼怒,教训完二人后,便停下了手,眼神中满是嗔怒与不屑。 此时,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僵持,辛定鼎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暗自无奈,思索着该如何化解这场冲突,又不能暴露自己有伤在身的弱点,同时还得找回裂空神弓,继续他们寻觅天材地宝的行程…… 第102章 辛定鼎喜携伉俪 辛定鼎深知此刻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况且一来自己确实不宜动手,二来此女颇让他看着顺眼,竟有越看越喜爱之感。遂决定以文才打动眼前这位泼辣的女子。他暂且将徒弟们被教训的事放在一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朝着钟神秀拱手致谢,轻声问道:“多谢女侠方才未下重手,代我出手训诫两个小徒。还未请教女侠芳名?” 钟神秀看着辛定鼎,眼中满是不屑,嘲讽道:“哟,原来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啊!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钟神秀是也!怎么,你这书生莫不是要去报官抓我?” 辛定鼎赶忙摆手,说道:“非也非也!神秀姑娘侠肝义胆,方才惩治山贼,实乃除暴安良的善行。我等未知,冒然出手,实是不该。在下只是心生敬佩,想以诗词赞美女侠,让更多人知晓女侠的义举,弘扬姑娘的善举。” 钟神秀听闻,更是不信,撇嘴道:“哼,少在这儿夸口,说得好听,你真能出口成章?别光说不练,来来来!给姑奶奶当场来一首词试试,要是做不出来,哼、哼,不但东西不还你们,本姑娘还要对你们不客气。” 辛定鼎微微点头,略作思忖,而后朗声道:“《定风波·赞钟神秀女侠》:雁荡峰前侠神秀行,英姿飒爽斗顽凶。剑影刀光山贼惧,豪气,惩奸恶蕙质兰心。 不屑书生空论道,休笑,才情自堪比英毫。且看词章书善举,留取,芳名美誉世间飘。” 词罢,钟神秀微微一怔,眼中的不屑之色渐渐淡去,心中对眼前这位书生不禁多了几分诧异与欣赏。她虽行事泼辣,但也敬重有真才实学之人,没想到这看似文弱的书生,竟真能当场作出如此夸赞她的好词。 姜虎臣和潘廉虎在一旁听着师父的词,也不禁对师父的才情钦佩不已,同时也暗自期待钟神秀能就此化解与他们的冲突。 不过钟神秀并不打算就此打住,她说道:“这首不算,读书人心都脏,这肯定是你刚才就想好的对策。现在我临时出题目,你再作一首。嗯,我想想,就以这山间道路,村社茅屋,月近中天为题,你再做一词。” 辛定鼎听闻钟神秀的要求,并未有丝毫恼怒,只是微微一笑,神色坦然。他抬眼望向四周,只见山间道路蜿蜒曲折,隐没在朦胧夜色中,不远处几间村社茅屋错落分布,月光如水,已悄然近于中天。 稍作沉吟,辛定鼎开口吟道:“《西江月·山间夜行》:曲径蜿蜒林里,茅檐错落村边。中天月近洒清涟,映照人间幽院。 暂忘江湖纷扰,且寻此处安闲。逍遥漫步意如仙,沉醉此般清浅。” 一首词作罢,辛定鼎目光炯炯地看向钟神秀,静待她的回应。姜虎臣和潘廉虎心中暗暗为师父捏了把汗,同时也对师父的才思敏捷钦佩不已。 钟神秀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亦有几分欣赏。她原本以为临时出题能难住辛定鼎,却没想到对方依旧才思泉涌,如此短的时间内便作出一首贴合题意的好词。 沉默片刻,钟神秀轻哼一声,道:“算你有点本事。不过,本姑娘还不能轻易放过你们刚才贸然出手的事。”话虽如此,语气却已明显缓和许多,不再似先前那般充满敌意。 此刻,山间气氛在辛定鼎的诗词之下,悄然发生着变化,一场剑拔弩张的冲突似乎有了转机,而接下来钟神秀又会如何处置,辛定鼎师徒三人又该如何应对,一切仍充满未知…… 钟神秀嘴上虽不饶人,但内心已然对辛定鼎的文才大为折服。然而,她玩性未减,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此事,眼珠子一转,开口道:“你既然是这两人的师父,那想必他们也能出口成章吧,总不至于名师门下出劣徒。让他们俩也每人当场做一首诗或词。要是能做出来,我就……嗯!就把这把漂亮的神弓还给你们。两首诗词,换这么一把精良的神弓,怎么算都是你们赚大了。赶紧做来我听听。” 这一下,姜虎臣和潘廉虎顿时面露难色。裂空神弓本就是从他们手中被抢走的,可这赎回条件,实在是他们难以完成的任务。两人满脸尴尬,都不好意思去看师父。 钟神秀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目光转向辛定鼎,疑惑道:“哦!闹了半天,你只是他们俩的武学师父啊?那你本领肯定比徒弟高强。这样吧,咱们过上十招,你要是能赢我,我就把神弓还给你们。江湖儿女,终究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辛定鼎面露难色,无奈说道:“实在不便交手,男女有别,动手多有不便。” 钟神秀“噢”了一声,装作勉强答应道:“行吧,看在你能做两首词的份上,就把神弓还给你们。”说着,她以还弓为由靠近辛定鼎,却在众人毫无防备之时,突然出手攻向辛定鼎。 钟神秀没料到,辛定鼎竟冒着伤上加伤的巨大风险,借势倒入她的怀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出乎钟神秀的意料。她原本运足了八成法力,此时急忙想要收回,却已来不及,仍有部分法力击中了辛定鼎。就见辛定鼎当场口喷鲜血,气息微弱地对钟神秀说道:“女侠好身手,小生不过是弱不禁风之人,实在无力抵挡。还望女侠再来一掌,给小生一个痛快。” 钟神秀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把辛定鼎伤得如此之重,顿时慌了神。她满心懊悔,连忙施救。姜虎臣和潘廉虎也赶紧上前帮忙,三人手忙脚乱地将辛定鼎抬向附近的农家,借了一间相对干净些的房间。钟神秀顾不上许多,立刻开始给辛定鼎治伤,心中满是自责与担忧,暗暗祈祷辛定鼎能平安无事…… 在钟神秀悉心照料下,辛定鼎的伤势逐渐好转。这期间,两人日夜相对,钟神秀对辛定鼎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而辛定鼎也看到了钟神秀泼辣外表下那颗善良且炽热的心,误会渐渐消散,爱意在两人心间悄然滋生。 待辛定鼎伤势稍有起色,钟神秀便以师母之尊,严肃地对姜虎臣和潘廉虎说道:“你们俩听好了,从今日起,每日都要深入雁荡山寻找名贵草药。这不仅是为了你们师父早日痊愈,也是磨炼你们的意志。”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还有,遇到特定妖兽,不可轻易退缩,但也不许莽撞行事,要借机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 说完,钟神秀伸手向两人索要裂空神弓,一脸正色道:“这神弓虽好,但你们不能一味依仗神兵利器。只有自身基础实力提升了,才是真正的本事。”姜虎臣和潘廉虎对视一眼,虽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交出了裂空神弓。 此后,姜虎臣和潘廉虎谨遵钟神秀的吩咐,每日天不亮便起身,踏入雁荡山的茫茫林海。在寻找草药和妖兽的过程中,他们遭遇了诸多困难与危险,但也在不断成长。 钟神秀则趁两人外出时,留在住处代辛定鼎指点他们修行。她将自己多年的修行心得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两人,从灵力的运用技巧到功法的细微之处,都讲解得细致入微。 辛定鼎在一旁看着钟神秀认真教导徒弟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暖与欣慰。他的伤势在名贵草药的辅助下,恢复得越来越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虎臣和潘廉虎的修为有了显着提升。他们不再依赖裂空神弓,仅凭自身实力,便能在雁荡山中应对各种突发状况。而钟神秀与辛定鼎的感情也日益深厚,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辛定鼎对钟神秀的感情愈发真挚深沉,回想起当初借势倒向她的那一幕,实则是他内心深处的一场“赌局”。他深知钟神秀看似泼辣,实则心地善良,一旦误伤自己,必定会心生愧疚,如此二人相处间便有了更多交流的契机,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从那以后,每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之时,辛定鼎便会带着笑意,将精心创作的赞美钟神秀的诗词,递到她的手中。那些诗词,或描绘钟神秀在山林间舞剑时的飒爽英姿,“剑影翩翩映晨晖,身姿婀娜意风飞”;或刻画她在月色下温婉的侧颜,“月洒清辉映娇颜,柔情恰似水中莲”。每一首诗词都饱含着他深深的情意,字里行间流淌着对钟神秀的爱慕。 钟神秀每每读到这些诗词,心中便如泛起层层涟漪,面上虽佯装嗔怪,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辛定鼎精心布置了一番。他在他们常去的那片开满野花的草地中央,摆满了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灯笼。待钟神秀被姜虎臣和潘廉虎引到此处时,辛定鼎身着一袭整洁的素袍,手持一束娇艳的野花,缓缓走到钟神秀面前。 他单膝跪地,目光温柔且坚定地看着钟神秀,说道:“神秀,自与你相识,我的心便被你深深牵动。你的善良、果敢,还有那偶尔的俏皮,都让我着迷。我想用一生的时间,为你写下更多的诗词,陪伴你走过每一个日出日落。你愿意嫁给我,与我携手共度余生吗?” 钟神秀看着眼前深情的辛定鼎,眼中泪光闪烁。周围的灯笼光芒与月光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温柔。她轻轻点头,哽咽着说道:“我愿意。” 一旁的姜虎臣和潘廉虎见状,欢呼起来,为师父和钟神秀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这一刻,在雁荡山的这片草地上,幸福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时间都为这对有情人停留…… 自从钟神秀以师母之尊介入,姜虎臣和潘廉虎的修行生活便有了新的变化。钟神秀深知天材地宝对修行者的重要性,尤其是对身负重伤的辛定鼎而言,更是恢复伤势的关键。于是,她开始悉心指点二人识别天材地宝的能力。 她带着二人穿梭在雁荡山的各个角落,指着一些奇异的花草树木、怪石灵矿,详细讲解它们的特征与功效。“你们看这株七叶紫芝,叶片呈深紫色,共有七片,每片叶子边缘都带有淡淡的金色脉络,这便是其独特之处。它生于极阴之地,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对稳固灵力根基有着奇效。” 又拿起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石头,说道:“这块灵源石,表面光滑,隐隐有光芒流转,将其置于修炼之处,能汇聚天地灵气,加快修炼速度。” 在钟神秀的耐心教导下,姜虎臣和潘廉虎逐渐掌握了识别天材地宝的诀窍。一日,二人如往常一样深入雁荡山。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姜虎臣眼尖,发现了一丛形状奇特的草药。叶片细长,呈半透明状,顶端开着一朵极小的蓝色花朵,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他心中一动,想起钟神秀描述过的一种名为“冰蓝幽草”的草药,据说对治疗内伤有绝佳的效果,很可能就是眼前这株。 潘廉虎也凑了过来,两人仔细辨认后,确定这正是“冰蓝幽草”。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其挖出,继续寻找。没过多久,在山谷的另一侧,潘廉虎又发现了一块温润的玉石,玉石内部仿佛有云雾流动,正是能提升灵力纯度的“凝灵玉”。 带着这两件珍贵的天材地宝,二人兴奋地回到住处。钟神秀确认后,立刻将其与其他草药搭配,为辛定鼎熬制汤药。辛定鼎服用后,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势迅速好转。随着时日推移,他的伤势竟奇迹般地完全恢复,修为也更上一层楼。 然而,辛定鼎深知自己依旧被朝廷追捕,为了躲避风头,他决定改名辛弃疾。从此,他携爱妻——如神奇女侠般的钟神秀,带着两个徒弟姜虎臣和潘廉虎,重新踏入江湖。 四人一路行来,格外留意各方情报。通过对种种线索的分析,辛弃疾判断出青青等人极有可能为躲避朝廷追捕而投奔北狄。于是,他们决定星夜兼程前往北狄。 途中,他们听闻西夏趁大宋在西番战事不利,偷袭了边城重镇的消息。辛弃疾听闻,不禁仰天长叹,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他深怪大宋朝廷自毁长城,识人不明,不用贤才,致使如今局势动荡,百姓生灵涂炭。自己虽怀揣着满腔的救世之心,却被朝廷追缉得无处容身,空有一身抱负,却无法施展,更无力护佑一方百姓。 但即便如此,辛弃疾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在这乱世之中,自己不能就此消沉,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为正义而战,为百姓谋一份安宁…… 第103章 平天下反乱联盟 辛弃疾自雁荡山与钟神秀结为夫妻伉俪,携二徒一路北行,绕过京师避开国师及钦天监等人,过黄河直抵北境。 一路见闻实是于心不忍。叹国之不辛!感万民之苦,遂作《北行见闻录》公诉于大宋朝廷,期望能唤醒一二当权者。 庚子年秋,余北上而行,所见所闻,皆令人慨叹。自出雁荡山,越黄河,至边关,但见民生凋敝,饿殍遍野。百姓衣不蔽体,面有菜色,或蜷缩草庐,或流离道旁。偶闻孩童啼哭,声如鸦鸣,令人心颤。 途遇老叟,白发如霜,倚杖而叹曰:“昔年税赋尚可支撑,今岁官吏加征三倍,粟米尽缴官仓,家中唯余糠秕。”言罢,泪落沾襟。又见村妇携幼子跪道乞食,路人施以半饼,母子如获珍宝,叩首不已。 官衙巍然,朱门铜锁,然吏员多庸碌之辈。有县丞坐堂,处理讼案,不问曲直,唯以银钱多寡定是非。民怨沸腾,然无处申冤,遂有壮士揭竿而起,号曰“义军”。篝火为帜,锄镰为兵,聚者逾万,所过之处,官吏望风而逃。 边关烽火再燃,胡骑频扰。守将怯战,闭城不出,唯遣老弱戍墙。戍卒衣单,夜寒彻骨,或抱枪而泣,或咒骂上官。有老兵私语:“朝廷拨饷半入私囊,我等何以御敌?” 行至驿站,见邸报犹言“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字字刺目,如讽如嘲。夜幕降,闻野处有悲歌断续,词曰:“君昏臣贪,天降灾殃;官逼民反,血染疆场。”歌者何人?或为流民,或为义士,声随风散,不知其所终。 嗟乎!国家之患,非在敌外,而在内腐。君若失德,臣若失忠,民若失生,则大厦将倾,岂独烽烟之祸哉?愿当权者闻此,能惕然自省,否则山河破碎,恐非虚言矣。 北行所见,不敢讳言,录之以告天下。伏请朝廷切莫将歌舞升平作真状,早日为万民扫妖氛,还天下清明太平。 北行见闻录一出,宣告着沉寂数月的文坛领袖重出江湖。 很快便有文人仿效,纷纷出文警示朝廷,及大宋军民。如又有一篇仿文北行见闻录: 余自南而北,一路所见,心忧如焚,遂记之以警大宋军民。 方今圣帝,溺于后宫洒色,不理朝政,将国事尽委于国师宝徵与宠妃外戚。朝堂之上,奸佞当道,贤才被黜,致使纲纪废弛,政令不行。 行于郡县,见民生困苦,赋税繁重。百姓终年劳作,所得难以糊口,饿殍遍野,卖儿鬻女者屡见不鲜。而地方官吏,为逢迎上意,搜刮民脂民膏,不顾百姓死活。商贾亦受盘剥,商业凋零,市无繁荣之象。 边患之际,圣帝不思整军经武,却轻信佞臣之言,致使兵无战心,将无斗志。西番战事不利,西夏又趁虚而入,偷袭边城重镇。边城百姓惨遭屠戮,家园被毁,流离失所者无数。烽火照夜,哭声震野,惨状目不忍睹。 更有甚者,朝廷为平战事,征兵拉夫,不问老幼,致使田园荒芜,农事荒废。民怨沸腾,然敢怒而不敢言。四方盗贼蜂起,皆因生计所迫,啸聚山林,劫掠州县,治安大乱。 余观之,大宋已如大厦将倾,岌岌可危。圣帝若再不醒,亲贤臣,远小人,重振朝纲,整饬军备,恐国将不国。望我大宋军民,能共醒共觉,奋起抗争,驱奸佞,扶社稷,保我山河,护我百姓。否则,神州陆沉,生灵涂炭,必将成千古之恨! 辛弃疾 记于北行途中 得圣帝自祭祖大典后,便自弃般沉溺于后宫酒色之中。国家政务全托于国师宝徵及宠妃外戚等人物手中。朝廷官员被随意升迁。 在这风云激荡的时刻,国师宝徵看到《北行见闻录》后,怒不可遏,他一眼便认出这是辛定鼎(辛弃疾)的手笔。深知此文若流传开来,必将引发更大的民愤与朝堂动荡,于是立刻派遣手下,秘密探查辛定鼎的具体下落,妄图将其迅速抓捕,以绝后患。 同时,为防止文人跟风仿效,他竟下令在大宋境内严禁传播此类文章。然而,他此举无疑是与整个文坛为敌。众多士子本就对朝廷的腐败现象心怀不满,此时见此机会,纷纷下场。他们以笔为剑,既列举天下不公之事,又标榜自己为国为民,借此机会挣取文声,搏得大众好评。一时之间,各类批判文章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在民间广泛流传。 宝徵见局面失控,弄巧成拙,只得加派人手,到处抓捕撰写此类文章的文人。但文人集团抱团抗争,他们以笔为武器,相互支持,使得宝徵的行动难以形成有效震慑。抓捕行动不仅未能压制舆论,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民愤,让更多人看清了朝廷的腐朽与残暴。 而在边境,西夏的攻势愈发咄咄逼人。两国使臣频繁往来,表面上是在议和,实则西夏在不断试探大宋的底线。宝徵与外戚商议后,认为不可双线开战,为求一时安稳,竟私下同意对西夏进贡更多岁币。为了让西夏即刻退兵,甚至愿意额外再加一次岁币。 这等丧权辱国之事,一经透露风声,顿时激起了大宋有志军民的强烈愤慨,他们对宝徵等人恨之入骨。可就在此时,南方的南越权相陈契,见大宋内忧外患,认为有机可乘,便乘势入侵两广地区。南越军队如狼似虎,沿海民众惨遭杀戮,无数粮米钱财被侵吞掳掠。 两广地区的报急文书如雪片一般飞报朝廷,然而宝徵与宠妃为了隐瞒实情,竟将这些文书留中不奏,妄图粉饰太平。朝堂之上依旧歌舞升平,而边境百姓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整个大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局势愈发岌岌可危…… 在大宋国内局势如沸鼎一般动荡不安之时,国师宝徵为了镇压此起彼伏的对抗朝廷的起义,慌了神的他匆忙派人传旨给正在西番作战的苏铭礼。旨意中要求苏铭礼即刻回师松、剑两州,宣称西番之事便以目前所达成的协议定边,双方互不相侵。 苏铭礼接到旨意后,虽心有不甘,但君命难违,只好匆匆与西番定下盟约,而后无奈班师回朝。此时的苏铭礼,满心以为此举仅仅意味着此次出兵西番未能竟全功,有些壮志未酬的遗憾。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场巨大的阴谋正悄然向他和宋军袭来。 原来,西番与西夏早已暗中勾结。他们见苏铭礼班师回朝,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于是,当宋军行进至一处山谷时,西番与西夏的联军突然杀出,迅速出兵截断了宋军的粮道。宋军毫无防备,顿时阵脚大乱。 在联军的猛烈攻击下,宋军陷入了绝境。士兵们饥饿疲惫,士气低落,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渐渐难以抵挡。苏铭礼心急如焚,指挥军队奋力抵抗,但无奈局势已难以挽回。 关键时刻,苏铭礼的儿子叶冥挺身而出,他率领着一支精锐卫队,全力掩护父亲突围。叶冥勇猛无比,挥舞着长刀,在敌阵中左冲右突,为父亲杀出一条血路。然而,敌军人数众多,叶冥虽英勇奋战,但身上也多处负伤。 最终,在叶冥的全力掩护下,苏铭礼狼狈地逃出了包围圈。 此次宋军在归途中遭遇重创,损失惨重,漫山遍野皆是将士们的遗体,鲜血将大地染得殷红。苏铭礼望着身后这一片溃败之象,心中惶恐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平息。他心里明白,如今的大宋正深陷内忧外患的泥沼,而这一次的战败,无疑是给岌岌可危的局势又添了重重的一笔。朝堂之上,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必然要寻一个人来背负所有罪责,而他作为此次领军之人,恐怕是唯一的选择。 苏铭礼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黑暗的深渊边缘,每一步都在迈向万劫不复之地。此时,叛出圣焰教的圣子叶冥来到父亲身边,他看着父亲憔悴又绝望的面容,劝说道:“父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局势危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咱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日后再图东山再起。” 然而,苏铭礼却缓缓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凉。他深知大宋有不杀士子的惯例,若选择逃遁,那便意味着此生再无翻身之日,永远被朝廷通缉,成为亡命之徒。可若是不逃,即便面临抄家发配的刑罚,或许还有遇赦的机会,还能保留一丝希望。 “冥儿,为父不能逃。一旦逃亡,便是与大宋为敌,再无回头之路。我不能因一时之惧,而毁了苏家满门的前程。抄家发配又如何,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为父便要坚守。”苏铭礼的声音低沉却坚定。 叶冥看着父亲,心中既敬佩又担忧。他明白父亲的抉择,也深知父亲的无奈。在这风云变幻、危机四伏的局势下,无论做出何种选择,都将面临巨大的风险。但此刻,他只能选择支持父亲,与父亲一同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叶冥虽理解父亲的决定,但内心仍充满忧虑。他深知朝堂的黑暗与残酷,抄家发配看似留有一线生机,实则充满变数。然而,苏铭礼心意已决,叶冥也只能默默守护在父亲身边,准备一同面对未知的命运。 苏铭礼带着残兵败将缓缓回到京城,消息早已传入宫中。宝徵和国师等人听闻后,立刻商议如何处置苏铭礼,以平息朝堂内外的不满。最终决定,以战败之罪,抄没苏家全部家产,将苏铭礼及其直系亲属发配至偏远苦寒之地。 圣旨很快下达,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来到苏府。苏铭礼平静地接旨谢恩,而后有条不紊地安排家人收拾行装。叶冥看着曾经繁华的苏府瞬间陷入混乱,心中满是悲愤。但他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紧紧握住拳头,暗暗发誓,定要东山再起。 在官兵的押送下,苏铭礼一家踏上了前往发配之地的路途。一路上,百姓们看着这支落魄的队伍,有的投来同情的目光,有的则小声议论。苏铭礼默默承受着这一切,他望着沿途破败的村庄、困苦的百姓,心中对国家的未来愈发担忧。 就在苏铭礼一家艰难前行之时,大宋国内的局势愈发严峻。各地起义军如星火燎原般发展壮大,他们打着“除奸佞,清君侧”的旗号,对朝廷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宝徵等人忙于镇压起义,却顾此失彼,局势逐渐失控。 而边境上,西番和西夏并未因一次胜利而满足,反而变本加厉地侵扰大宋边境。百姓苦不堪言,纷纷逃离家园。沿海地区,南越的侵扰也日益频繁,大宋的海防线岌岌可危。 叶冥在途中看着国家陷入如此困境,心中的复仇之火愈发强烈。他一边照顾着父亲和家人,一边暗自谋划。他深知,此时仅凭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够,必须寻找可以合作的人,组建一股强大的力量,才能改变这混乱的局面。 终于,在历经数月的艰苦跋涉后,苏铭礼一家抵达了发配之地。这里环境恶劣,土地贫瘠,百姓生活困苦。叶冥则告别家人,踏上了他的秘密之旅。他要联络到聂归尘,希望可以合作,又向圣焰教示好,步步退让,希望能够强强联合,做一番事业。 聂归尘在定边县,努力维持全县安定,托县中军民之福,定边县竟成为附近各县贫困民众争相迁往之地。 在收到叶冥的请求后,聂归尘发飞信与青青等联系,得知廖天澜已与其会和,大喜。众人书信往来,议定此事可行,任何一份力量都是应该团结起来的。 叶冥怀揣着重振家族的宏愿,告别家人后,毅然踏上了秘密之旅。他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改变艰难局势,必须广结盟友,汇聚各方力量。而聂归尘,这位在官场与民间颇具声望之人,自然成为了他首要寻求合作的对象。 聂归尘此时正任定边县县令,他凭借着非凡的领导才能与一颗赤诚为民之心,努力维持着全县的安定。在这动荡不安的世道里,定边县宛如一座孤岛,为百姓提供了难得的安宁之所。托县中军民齐心协力之福,定边县不仅秩序井然,而且还尽力救助周边受灾的百姓,渐渐成为附近各县贫困民众争相迁往之地。 叶冥历经艰辛,终于设法向聂归尘传达了合作的请求。聂归尘收到叶冥的讯息后,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相互交织,任何决策都关乎重大。思索再三,他决定发飞信与青青等人联系,试图从他们那里获取更多信息与建议。当得知廖天澜已与青青会合时,聂归尘不禁大喜。众人通过书信频繁往来,详细商讨局势与合作事宜。他们一致认为,在这国家危亡之际,任何一份正义的力量都应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奸佞与外敌。 与此同时,叶冥在寻求与聂归尘合作的同时,也将目光投向了圣焰教。尽管他此前叛出圣焰教,但此时为了实现更大的目标,他决定向圣焰教示好。他步步退让,放下身段,试图让圣焰教看到他合作的诚意。他深知圣焰教在江湖中势力庞大,若能与之强强联合,必将大大增加自己的话语权。 在与圣焰教接触的过程中,叶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与抱负,强调如今大宋面临的严峻形势,以及各方势力携手合作的紧迫性。圣焰教高层对叶冥的提议也颇为重视,他们内部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一部分人认为叶冥曾叛教,不可轻信;但另一部分人则看到了当前局势下合作可能带来的巨大利益与机遇,以及为天下正道做出贡献,获得巨大声望的契机,于是也纷纷联系教主丛倩倩促成联合。 而聂归尘在定边县一边等待与叶冥进一步商讨合作细节,一边继续巩固定边县的防御与民生建设。他深知,定边县不仅要成为百姓的避难所,更要成为未来对抗奸佞与外敌的坚实堡垒。随着各方书信往来不断,一个旨在拯救大宋的秘密联盟正在悄然形成,而这个联盟能否成功汇聚力量,扭转乾坤,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104章 连破敌军积胜势 另一边,我正与青青、甄霄弦、千夜、杨九郎、南宫子尧、穆天柱等人,全心投入协助巫瑶迦部落备战。众人众志成城,气氛紧张而热烈。恰在此时,辛弃疾携爱妻钟神秀,及徒弟姜虎臣、潘廉虎匆匆赶到。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大喜过望,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众人深知辛弃疾(辛定鼎)才智超群、谋略过人,纷纷希望他能坐镇主帅之位,统筹调动四方力量,为广大民众谋得一方安宁。 此时的辛定鼎已改名辛弃疾,面对众人诚挚的请求,他神色庄重,缓缓言道:“承蒙诸位对辛某如此信任,实令我倍感荣幸。然而,我们目光应放得更为长远,心怀更宏大的目标。我此番前来,不仅心系你们部落的安危,更忧心大宋如今动荡不安的局势。依我之见,不妨公布杨九郎的身份,拥立他为主。并明告北狄朝廷,幽燕、辽东之地,皆为我汉家世代相传的故土,杨九郎居于此地,乃名正言顺之事。倘若北狄胆敢再次来犯,我们必定兴师讨伐,绝不姑息。 “我们应广立旗号,大力招聚四方义军,积极联络一切反抗北狄的力量,齐心合力,共赴时艰。同时,积极筹备战事,组建精锐小队,不断对北狄的粮道进行袭扰。待其力量分散、疲惫不堪之时,我们便迅速集结优势兵力,一举将其击溃。但在此过程中,务必避免与之正面决战,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重大损失。” 穆天柱与南宫子尧听闻此言,眼中闪烁着赞同的光芒,率先积极赞成。我与青青等人也深以为然,全力支持辛先生的提议。巫瑶迦心思敏锐,稍加思索便意识到,若依此行事,北狄朝廷的主要关注点势必会转移到杨九郎与辛弃疾一方。如此一来,自己的部落虽仍需出力,但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将大大减轻。况且,辛弃疾与杨九郎此举所形成的号召力,远非自己部落所能比拟。想到此处,她欣然点头同意。 众人当即着手准备相关事宜,与众多盟友紧密沟通协调,共同择定吉日,举行誓师大会。为鼓舞士气,振奋人心,我欣然命笔,撰写誓师文稿一篇。 誓师讨狄檄文 诸位豪杰、四方义士: 今者,天下大乱,万民涂炭。北狄肆虐,侵我国土,害我百姓,致使生灵流离,烽火遍地。值此存亡危急之秋,我等齐聚于此,为正义而战,为家国而战,为万千黎民之安宁而战! 杨九郎者本名赵煊廷乃先帝嫡子,小字九郎,生于九月初九,天生北斗七星纹,实是身负真龙气运者,汉家血脉。幽燕、辽东本我汉家故土,其居之,名正言顺。北狄蛮夷,竟敢觊觎侵犯,实乃狼子野心,人神共愤!今以赵煊廷主,立堂堂之旗,聚天下之英,旨在光复旧土,还我河山! 辛弃疾先生,智谋超群,心怀天下,其策精妙,以扰敌粮道、散其兵力,而后聚而击之,此乃克敌制胜之良谋。我等当谨遵其令,众志成城,同仇敌忾。 我等虽来自不同之地,所属各异,但皆有一颗赤诚之心,皆愿为正义抛头颅、洒热血。今联络各方反抗北狄之力量,共组义军,此乃大势所趋,民心所向。 北狄之暴行,罄竹难书。其铁蹄所至,庐舍为墟,田园荒芜,百姓惨遭屠戮,妇孺不得安宁。我等若不奋起反抗,必为后人所唾骂,亦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今于此地,歃血为盟,立誓讨狄。凡我义军,务必严守军纪,秋毫无犯。对百姓,当如亲人,爱护有加;对战友,当如手足,生死与共。作战之时,勇往直前,不惧艰险,以一当十,尽显英雄本色。 我等坚信,正义之师,必胜不义之徒。待我等众志成城,齐心合力,必能击溃北狄,收复失地,还天下以太平,让百姓重归安宁。愿我等携手共进,不负使命,功成之日,青史留名! 辛弃疾等人拥立杨九郎,宣告幽燕、辽东为汉家故土,并广招义军、积极备战的举动,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世间激起千层浪,举世为之震惊。消息迅速传至北狄与大宋,两国朝廷皆陷入慌乱之中。 在大宋,圣帝得知此消息后,心急如焚。在他眼中,辛弃疾等人的行为无疑是公然挑战朝廷权威,打乱了他原本自以为是的统治布局。他既担心这股力量壮大后会对自己的皇位构成威胁,又害怕他们的举动引发更多人对朝廷腐朽统治的不满与反抗。于是,圣帝迫切希望能将这股新兴力量扼杀在摇篮之中,当即责令国师宝徵与外戚等人迅速谋划对策,务必阻止这股势力进一步发展。 而在北狄,朝廷同样对此事高度警觉,迫切希望将这股力量清出境外,试图将祸水引向大宋。他们深知,杨九郎等人以收复故土之名集结力量,必将成为北狄扩张路上的强劲阻碍。若任由这股势力在边境发展壮大,北狄不仅难以实现对幽燕、辽东的长久侵占,还可能面临来自这股力量的猛烈反击。因此,北狄朝廷迅速调集军队,加强边境防御,同时也在暗中谋划,如何借助大宋朝廷之手,削弱甚至消灭这股反抗力量,以达到祸水东流的目的。 一时间,各方势力围绕着辛弃疾等人的举动,展开了一场波谲云诡的博弈,局势变得愈发错综复杂,而身处其中的人们,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与抉择…… 在众人一致拥护之下,赵煊廷肩负起领导重任。好在他此前于临渊县积累了不少治理与领导经验,此刻面对这复杂局势,倒也显得沉稳有序。 当下,赵煊廷迅速做出人事安排,展现出非凡的决断力。他任命辛弃疾为大元帅,统揽全局,凭借其卓越的智谋与战略眼光,指挥调度各方力量。战苍狼素有勇猛之名,被封为先锋,负责在前方冲锋陷阵,为大军开辟道路。姜虎臣与潘廉虎二人,被任命为左右偏将,辅助元帅,协助处理军务,带领各自麾下将士执行战术任务。 我则凭借灵活多变的作战风格与丰富的实战经验,担任游击将军,负责率领机动部队,在战场上灵活穿插,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扰乱敌方部署。穆天柱忠诚可靠且武艺高强,担任亲军统领,负责保卫主帅安全,确保指挥中枢万无一失。南宫子尧学识渊博、善于谋略,被封为祭酒,为军队出谋划策,制定战略方针,同时负责协调各方关系。 巫瑶迦在部落中威望极高,且精通各种神秘术法,被尊为大祭司,为军队提供精神支持与神秘力量的庇佑,鼓舞士气。青青与甄霄弦精通医术,担任医护官,全力保障将士们的身体健康,在战场上及时救治伤员。千夜行动敏捷、洞察力敏锐,出任探查使,负责收集情报,探查敌军动向,为大军提供准确的军情信息。 此外,各部落同盟族长也均被封为统军将领,他们带领各自部落的勇士,组成大军的重要力量。众人各司其职,紧密协作,迅速集结力量,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北狄即将到来的第一波强势打击。整个营地士气高昂,弥漫着一股坚定无畏的战斗气息,一场激烈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北狄朝廷反应极为迅速,即刻集结军队,补足先前战败折损的兵力,气势汹汹地朝我方攻来。我与千夜商议后,决定向辛帅禀明,请求前去查探北狄各部虚实。辛帅权衡之下,允准了我们的请求。 千夜与我已多日未见,此次重逢,她见我与青青相处亲昵,将深埋心底的思念藏得更深。而此刻,我们一同执行这可能有去无回的危险任务。一路上,千夜神情纠结,经过一番深思,她鼓起勇气向我袒露心声。她提及自己的身份,虽自认为只是我收的侍女,却渴望与我关系更亲近。在她过往的认知里,自己早该如此。 我虽此前并未对千夜有过逾矩之举,但当初收她入门,确实存了别样心思。只是后来诸事繁杂,无暇顾及。如今千夜主动表明心意,我稍作回应,与她轻轻拥抱。我明白,她是在等我明确彼此关系。于是,我告诉她,我们可如主人与侍妾般相处。若她心生去意,我也会解除对她言出法随的禁制。然而,千夜却坚定表示不愿离开,她害怕重回那只有杀戮、不懂情感的过往,只愿留在我身边,为我做任何事。 暮色四合时,我与千夜于北狄营寨外围窥见惊人秘辛——对方一部精锐竟暗藏大批火器,似在酝酿一场足以扭转战局的致命突袭。我当机立断,引动\"言出法随\"仙术秘法,暗施咒术于马厩之间。不出三日,瘟疫如燎原之火席卷北狄军营,战马嘶鸣之声渐弱,营中弥漫着死亡气息。 趁敌军人心惶惶之际,我与千夜潜入军械库,成功截获大批火药。旋即召来游击军,星夜兼程将战略物资送往辛帅辛弃疾帐中。与此同时,丛倩倩秘密前往聂归尘处,迎回传说中的龙驹与珍稀大猫熊。 她向赵煊廷谏言册封圣焰教为本部圣教,并以二圣兽为贽礼。赵煊廷不敢擅专,即刻询问辛帅与南宫子尧意见。辛弃疾深思后指出,独尊一教恐生门户之见,不利于广纳天下英才,力主三教并尊、开放信仰。 丛倩倩领会深意,迅速飞鸽传书,邀来圣焰教两大得力干将罗炎陵、黄静茵。此二人皆身负异能,他们的到来,为后续战略布局增添了重要筹码。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一场更大的风云即将席卷而来。 辛帅深知,军队兵力分散容易,但要凝聚起来却极为困难。如今好不容易众军齐聚,虽说整体实力尚不足以与北狄正面硬刚,但胜在可以灵活调度,发挥一定的作用。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辛帅迅速制定战略。他指挥大军在营地周围广泛树立旗帜,营造出大军严阵以待的假象。与此同时,暗中却将军队分批秘密遣出。各支队伍趁着夜色的掩护,如鬼魅般悄然潜行,朝着北狄的粮草屯进发。 当北狄军队还沉浸在对正面大军的防备之时,辛帅派出的奇兵已如神兵天降,出其不意地杀到了粮草屯。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北狄守军仓促应战,阵脚大乱。辛帅所率军队勇猛无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粮草屯展开猛攻,成功地偷袭了北狄这一关键补给之地,为接下来的战局赢得了先机。 北狄军队在连番遭遇挫败后,士气低落,未战先怯。此次他们虽兵分三路,气势汹汹地前来进攻,然而各路将领却心怀鬼胎。每一路军都暗自盘算,期望其他两路先行抵达战场,与敌军拼杀消耗实力,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与千夜历经艰险,成功探查到这一重要情报后,马不停蹄地将其反馈给辛元帅。辛帅听闻后,当机立断,决定抓住这一绝佳战机。他命战苍狼从全军之中精心拣选精锐之士,最终得三千勇士。 战苍狼领命后,迅速部署,自己亲率一千人马,姜虎臣与潘廉虎各率一千,三支劲旅趁着夜色,如疾风骤雨般向北狄西路军马奔袭而去。这西路军可不简单,正是此前被我方成功盗袭火药的那一部,至今战力尚未恢复。 当战苍狼等人如神兵天降般杀到时,毫无防备的西路军顿时阵脚大乱。战苍狼一马当先,挥舞着长刀,如入无人之境;姜虎臣与潘廉虎也不甘示弱,带领麾下将士奋勇拼杀。在三位猛将的凌厉攻势下,西路军被打得溃不成军,丢盔弃甲,只能仓惶遁逃。此役大获全胜,极大地鼓舞了我方士气,也让北狄军队的进攻计划遭到了沉重打击。 第105章 攻城略地抢时机 北狄底蕴深厚,即便几次三番损兵折将,累计伤亡也不过两万余人。此时,北狄南院大王耶律司礼从北狄皇室返回幽州,亲自督帅三军。 我迅速将这一重要情报汇报给辛帅。辛帅与众人紧急商议后认为,耶律司礼到任后必定会重新整顿军队。在他整合军队的这段时间,北狄各部都会有所忌惮,不敢轻易行动。这将是敌军调度出现的短暂空窗期,我方正好可以趁机有所作为,但各部行动必须严格把控时间,以防被敌军围困。 于是,众人将兵力分为十部,分别对东丹、磐石、白山、辽源、金川等辽军对我方形成的包围圈展开袭击。 我与千夜、丛倩倩、罗炎陵、黄静茵率领一千精锐军士执行任务。青青与甄霄弦担任后备军的总医官,由于众多伤病军士需要她们救治,故而不便与我们一同前往。 我们选定的攻击点是金川,一旦成功拿下金川,便可进逼侯城,极大地震慑敌军。 考虑到攻击时机,我们选择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发动进攻,因此必须提前抵达预定地点。当我告别青青和甄霄弦,与众人一同出发时,龙驹驮着大猫熊飞速赶来,围着我亲昵地打转。我明白它们的意思,便取出灵液杯,给每个小家伙都喂了些灵液。随后,我让军士们取水,将灵液均匀地散入水中,给所有马匹饮用。如此一来,人和马都精神抖擞,我们迅速踏上征程。 行进途中,我向丛倩倩询问聂归尘的情况。倩倩赞叹道:“聂大哥可真是厉害,如今大宋境内义军蜂起,战乱不断,他却能凭借定边县一县之力,稳定住周边数县的局势。” 我不禁感慨:“那确实了不起。” 众人在谈论间,渐渐接近目的地。趁着夜色,我施展言出法随,灵力流转之际,让敌军的军马陷入深度休眠,怎么都叫不醒。这一招对动物施展起来,比作用于人要容易得多。敌军瞬间从骑兵变成了步兵,战斗力大打折扣。 随着敌军战马陷入沉睡,我们抓住这绝佳时机,如猛虎下山般冲入金川营地。千夜手持利刃,身姿矫健,率先杀入敌阵,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罗炎陵与黄静茵也不甘示弱,他们配合默契,一个主攻,一个侧应,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我则一边留意战场局势,一边持续施展言出法随,干扰敌军的指挥系统。丛倩倩凭借灵活的身法,穿梭于敌群之中,专门寻找敌军的小股指挥队伍进行打击,扰乱他们的军心。 敌军被我们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加上战马无法使用,阵脚大乱。但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短暂的慌乱后,开始组织起反击。他们迅速拿起武器,试图稳住防线,与我们展开迅速肉搏。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我发现敌军后方有一队弓箭手正在集结,企图对我们进行远程打击。一旦他们准备就绪,我们必将遭受重大损失。我当机立断,集中灵力,对着那队弓箭手大声喝道:“定!”言出法随之下,那队弓箭手瞬间动弹不得,保持着张弓搭箭的姿势,仿佛被时间定格。 此时,千夜看准时机,带领一队精锐军士,朝着敌军的中军大帐杀去。敌军见状,急忙分出一部分兵力前去阻拦,但我们这边攻势猛烈,他们难以抵挡。在千夜等人的奋勇拼杀下,终于成功杀到中军大帐前。 中军大帐中的将领见势不妙,企图逃跑。千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与那将领展开殊死搏斗。经过一番激战,千夜凭借高超的武艺,将那将领斩杀。敌军见主帅被杀,顿时军心大乱,纷纷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我们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但辛帅之前叮嘱过,行动必须严格控制时间,以防被敌人围困。眼看预定时间将至,我当机立断,下令收兵。我们带着胜利的喜悦和缴获的物资,迅速撤离金川营地。 在返回的途中,众人都兴奋地谈论着此次战斗的经过。千夜笑着说:“这次多亏了你的言出法随,打乱了敌军的节奏,不然我们可没这么容易取胜。” 我回应道:“大家都功不可没,是我们齐心协力,才能取得这场胜利。” 回到营地后,我们将战斗情况向辛帅详细汇报。辛帅对我们的行动表示赞赏,同时得知其他几路袭击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战果,极大地削弱了辽军包围圈的力量。然而,我们都清楚,北狄实力依旧强大,耶律司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我们必须严阵以待,继续谋划下一步的战略。 我向辛帅进言,分析道:“敌军刚刚遭受重创,必然以为我们会暂作休整,绝想不到我们会再次出击。此时再度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定能收获奇效。”辛帅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认可了我的提议。 于是,就在当晚,我再次率领一千精锐士卒,趁着夜幕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金川敌营进发。一路上,月色昏暗,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马蹄声和士兵们沉稳的呼吸声。大家都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与决然。 当我们悄然接近金川敌营时,果然发现敌军毫无防备。营中的士兵大多在沉睡,巡逻的岗哨也显得漫不经心。我一声令下,一千将士如猛虎下山,迅速冲入敌营。喊杀声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敌军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地拿起武器抵抗,但为时已晚。 我们的将士勇猛无比,在敌营中左冲右突。我则穿梭于战场之间,以言出法随的能力辅助战斗,时而定住试图集结的敌军,时而干扰敌军的指挥,让他们阵脚大乱。在我们的猛烈攻击下,敌军毫无还手之力,被杀得丢盔弃甲。 这一战,我们大获全胜,成功大破金川敌营。敌军再也无法在此地驻扎,只能狼狈地退往侯城。金川就此易主,落入我们手中。望着被攻克的营地,将士们欢呼雀跃,士气高涨到了极点。此次胜利不仅极大地鼓舞了我方的士气,更让我们在与北狄的对抗中占据了更有利的位置,为后续的战略推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另一边,白山的敌军听闻金川被我方攻克,顿时人心惶惶。他们深知,金川一失,自己的后路已被截断,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境。在一番权衡之后,白山敌军决定举军投降。 消息传至营中,辛帅思索片刻后,向赵煊廷建议道:“对待这些降军,应以宽厚为怀。若能厚待他们,不仅能彰显我们的仁德,更可起到安抚人心、瓦解敌军斗志的作用。”赵煊廷深以为然,采纳了辛帅的建议,不但没有为难投降的敌军,反而在他们原有的官职基础上,将白山敌军将领加封为宣抚将军。 这位新晋的宣抚将军对赵煊廷和辛帅的厚待感激涕零,当即表示愿意为我方效力,劝降其他敌军。他亲自修书,派人送往各处,言辞恳切地陈述利弊,力劝其他敌军效仿自己投降。 这一招果然奏效,东丹的敌军在看到白山将领投降后不但未受惩处,反而获封高官,又听闻劝降书信中的利害分析,军心大乱,很快便选择投降。一时间,我方兵不血刃,便接连收复多地,势力大增。 然而,诸城之中,唯有磐石的敌军仍负隅顽抗,尚未被攻克。磐石地势险要,敌军防守严密,且磐石守将生性固执,对北狄朝廷忠心耿耿,丝毫不为劝降所动,决心死守城池,给我方后续的战略推进带来了不小的阻碍。面对这一情况,辛帅与赵煊廷等人再次聚首,商讨应对之策,试图找到攻破磐石的良计…… 随着我们在战场上连连告捷,接连攻克数座城池,我方的声势如日中天,震动四方。四方豪杰听闻我们的壮举,纷纷慕名而来,投靠者络绎不绝。尤其是幽燕故地的汉家儿郎,长久以来饱受北狄压迫,心中早已积压了无尽的愤懑。此刻见我们高举义旗,且势如破竹,他们纷纷揭竿而起,响应我们的号召。 这些热血男儿拿起简陋的武器,以无畏的勇气冲向北狄的统治机构。他们诛杀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北狄官员,焚烧北狄军队赖以生存的粮草辎重。一时间,幽燕大地处处燃起反抗的烽火,北狄的军政统治遭受了严重打击。 北狄朝廷原本以为可以轻松镇压我方起义,却没想到局势竟如脱缰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军队在各地疲于奔命,既要应对我们有组织的军事行动,又要防范各地汉家儿郎的自发反抗。原本稳固的统治秩序开始摇摇欲坠,北狄朝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而我们这边,随着力量的不断壮大,士气愈发高昂。辛帅、赵煊廷等一众将领日夜谋划,准备抓住这大好时机,进一步扩大战果,彻底将北狄势力赶出幽燕故地,恢复汉家山河的安宁与太平…… 当下,摆在我们面前的战略目标,是攻克两座极具战略意义的城市——侯城与喜都。经过众人一番深思熟虑的商讨,最终决定先集中力量拿下喜都。 喜都地理位置特殊,一旦将其攻破,便可顺势开拓西路。如此一来,不仅能拓展我方的战略空间,更关键的是,能够切断磐石城的西线补给与支援。届时,磐石城孤立无援,其防御体系必将出现巨大漏洞,为我们后续攻打磐石城创造极为有利的条件。而侯城,作为敌军在这一区域的重要据点,待喜都攻克、磐石城西线被切断后,再行攻打,成功的把握也会更大。 于是,辛帅迅速着手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他根据敌军在喜都的兵力部署、城防特点以及周边地形,对我方军队进行了周密安排。辛弃疾安排战苍狼率领先锋部队,凭借其勇猛果敢的作战风格,率先对喜都展开试探性攻击,同时摸清敌军的防御重点与薄弱环节。姜虎臣、潘廉虎则各率一部,从两翼包抄,防止敌军突围逃窜,并伺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我带领游击部队,灵活穿插于战场周边,一旦发现敌军有增援或补给的迹象,立刻进行截击。穆天柱亲率亲军,守护中军大帐,确保指挥中枢的安全。千夜、丛倩倩等人则负责执行特殊任务,利用各自的专长,或潜入城中扰乱敌军部署,或在关键时刻给予我方军队关键支援。 在紧张有序的筹备之后,我方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喜都进发,一场决定幽燕地区局势走向的关键战役即将打响,全军将士士气高昂,皆怀着必胜的信念,誓要拿下喜都,为恢复汉家山河迈出坚实的一步。 耶律司礼眼见局势如脱缰之马般逐渐失控,心中焦急万分。为了稳住阵脚,他向各部下达了死守的严令,不容有丝毫退缩。而后,他亲自率领三万幽州精锐之师,并携带大批北狄修士,气势汹汹地朝着侯城进发。在他看来,侯城乃是重中之重,只要守住侯城,就能稳住局面,进而逐步收复失地。 然而,耶律司礼却误判了形势。他一心扑在侯城的防御与夺回金川上,却忽略了喜都的重要性以及我方对喜都的志在必得。尽管他凭借强大的兵力夺回了金川,暂时挽回了一些颓势,但这却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与兵力,给了我们进攻喜都的绝佳机会。 我方大军在辛帅的指挥下,抓住这难得的战机,向喜都发起了猛烈攻击。战苍狼一马当先,带领先锋部队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喜都城门。城楼上,敌军拼死抵抗,箭矢如雨点般落下,但我方将士毫不畏惧,前赴后继地朝着城门涌去。 姜虎臣与潘廉虎从两翼迅速包抄,他们巧妙地避开敌军的防御重点,找准敌军防线的薄弱之处,带领将士们撕开了敌军的防线。我的游击部队则在战场周边灵活穿插,成功阻击了敌军试图从其他方向赶来的增援部队,确保了攻城部队不受干扰。 与此同时,千夜、丛倩倩等人成功潜入喜都城中。我们在城中四处制造混乱,点燃敌军的粮草,扰乱敌军的指挥系统。城中敌军顿时人心惶惶,阵脚大乱。 在内外夹击之下,喜都的敌军渐渐难以支撑。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我方终于成功攻下喜都。消息传来,全军欢呼雀跃,士气大振。而耶律司礼虽夺回金川,却痛失喜都,局势对北狄愈发不利,我方则凭借喜都的攻克,进一步巩固了优势,为后续的战斗奠定了坚实基础。 第106章 箭射帅旗战喜都 耶律司礼得知喜都失守,顿时恼羞成怒。在他眼中,喜都的丢失不仅是军事上的重大失利,更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盛怒之下,他当机立断,决定在当晚就展开反击。 夜幕降临,耶律司礼亲自率领大批北狄修士,与三军将士一道,毅然放弃金川。大军如黑色的洪流,迅速越过磐石,朝着喜都疾行而来。北狄修士们身着奇异服饰,周身散发着神秘气息,他们的存在为这支军队增添了几分诡异与威慑力。 耶律司礼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阴沉如水。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夺回喜都,将那些敢于反抗北狄统治的人一举歼灭,以挽回自己的颜面与北狄的威严。在行军途中,他不断向将士们训话,鼓舞士气,要求他们奋勇杀敌,不得有丝毫退缩。 而此时的喜都,我方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正在抓紧时间巩固城防、安抚百姓、整顿军队。虽然预料到耶律司礼可能会展开报复,但没想到他竟来得如此迅速且气势汹汹。面对即将到来的强敌,辛帅迅速做出应对部署。他一面安排士兵加强城墙上的防御工事,准备好充足的箭矢、滚石等防御器械;一面召集将领们,商讨应敌之策。 “敌军来势汹汹,尤其是那些北狄修士,想必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我们也绝非毫无胜算。”辛帅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我们要利用好喜都的地形,布置陷阱,各个击破。同时,鼓舞将士们的士气,让他们明白,我们是为了守护家园而战,绝不能退缩!”将领们纷纷领命,各自奔赴岗位,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战。喜都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息,一场激烈的攻防战一触即发。 耶律司礼率领大军气势汹汹地来到喜都城下,前锋已至壕边。他驻马于城下百丈之处,目光锐利地望向城头,高声邀战辛弃疾:“辛弃疾,你我今日便在此一决高下!”然而,辛帅并未立刻回应他的挑衅。 只见辛帅神色沉稳,不慌不忙地示意姜虎臣。姜虎臣会意,大步上前,双手握住鼓槌,用力敲响震天战鼓。“咚——咚——咚——”鼓声如雷,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震得颤抖起来。每一声鼓响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让人热血沸腾。 与此同时,潘廉虎恭敬地捧着神弓,箭壶中插着熠熠生辉的星陨箭,侍立在辛帅身侧。辛帅这才缓缓开口,对着城下的耶律司礼高声说道:“耶律大王!咱们一别多年,实在无甚好物相赠。且看我今日赠你一曲激昂战鼓,再加上这三军帅旗,可好?”说罢,他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一把拿过潘廉虎手中的神弓,搭箭拉弦,动作一气呵成。 但见辛帅弓拉满月,星陨箭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瞄准三百丈外耶律司礼身后的三军帅旗,随着一声“嗖”的尖啸,箭若流星般疾射而出。这一箭蕴含着辛帅深厚的功力与决然的气势,势不可挡。 北狄众修及军士们眼睁睁看着那支箭如闪电般掠过,直接命中帅旗的旗杆。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旗杆应声而断。耶律司礼的帅旗缓缓飘落,在夜风中无力地舞动着。 这一刻,北狄阵营中一片寂静,众人皆黯然无语。那些北狄修士们并非不想出手阻拦帅旗落下,可面对身为文宗武道双宗师的辛元帅,他们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忌惮,竟无一人敢上前一试其锋芒。 而喜都城头,我方满城军士在震天战鼓的鼓舞下,齐声高呼“必胜!必胜!”那声音响彻云霄,如滚滚惊雷,展现出我方坚定的信心与无畏的勇气,与城下北狄军队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耶律司礼见帅旗被射落,颜面尽失,气得脸色铁青,恼羞成怒地一声令下:“攻城!给我踏平这喜都城!”随着他的命令,北狄大军如潮水般朝着喜都城涌来。 我方将士们严阵以待,在法宝灵器震天战鼓持续不断的激昂鼓声增益加持下,士气如虹,斗志昂扬。每一声鼓响,仿佛都能注入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将士们的热血燃烧得更加炽热。 城墙上,弓箭手们张弓搭箭,箭如雨下,朝着攻城的敌军倾泻而去。城下的敌军纷纷中箭倒地,但后续的士兵依旧前赴后继地冲上来。姜虎臣、潘廉虎等将领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兵们用滚石、檑木奋力抵御着敌人的进攻。 北狄的修士们也开始施展法术,试图突破我方的防御。一时间,天空中光芒闪烁,法术的轰鸣声与喊杀声交织在一起。然而,我方将士毫不畏惧,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战斗意志,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在震天战鼓的激励下,我方士兵配合默契,发挥出了超强的战斗力。面对如狼似虎的攻城敌军,一次次将他们击退。北狄军队虽人数众多,但在我方的猛烈抵抗下,伤亡惨重,进攻屡屡受挫。 一场激战过后,攻城的北狄部队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无力发起有效的攻击。耶律司礼望着死伤惨重、士气低落的军队,心中满是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下令撤军。这一战,我军凭借着震天战鼓的神奇力量和将士们的英勇奋战,大败北狄攻城部队,成功守住了喜都,再次为我方的胜利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耶律司礼满心愤懑地回到大营,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路上铠甲碰撞发出的声响,都似带着他压抑不住的怒火。刚一踏入营帐,他便将满腔的愤怒倾泻而出,对着那些攻城不利的将领们怒目而视。 “一群废物!连一座小小的喜都城都攻不下来,你们还有何颜面来见本王!”耶律司礼暴喝一声,声如雷霆,震得营帐内的众人皆是一颤。说罢,他伸手夺过一旁侍卫手中的长鞭,猛地一挥,鞭梢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啪”的一声脆响,狠狠抽在了一名将领的身上。 那将领闷哼一声,却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这一鞭。耶律司礼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手中长鞭如狂风骤雨般落下,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这些将领,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养你们这群饭桶何用?本王给了你们那么多兵力,还有修士助阵,居然被一群乌合之众打得丢盔弃甲!” 众将领们低着头,咬着牙,默默地承受着鞭笞,他们心中虽有委屈,但面对耶律司礼盛怒之下的威严,却无人敢出言辩解。营帐内,回荡着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闷响和耶律司礼的怒吼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耶律司礼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手中的鞭子,他恶狠狠地瞪着这些将领,说道:“若不想死,就给本王想出破城之策,否则,下次军法处置,绝不轻饶!”众将领们赶忙跪地谢恩,匆匆退下,各自去想办法,只留下耶律司礼独自坐在营帐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不甘,思索着如何挽回这不利的局面。 第107章 以退为进袭三城 我察觉到耶律司礼大营因攻城失利而士气低落,正是可乘之机,便赶忙找到辛帅,与他商议道:“辛帅,敌军新败,此时营中必然人心惶惶,防备松懈。若我们趁凌晨发动一次奇袭,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无需太多人手,挑选百余军中精锐,再加上咱们几位修行高手,便可成事。” 辛帅目光一亮,对我的提议极为赞赏,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此计甚妙!正合我意,我看可行!”得到辛帅的首肯,我立即着手准备。 很快,我与青青、甄霄弦、丛倩倩、罗炎陵、黄静茵、千夜,带领着百余从三军精锐中再次精挑细选出来的勇士,趁着夜色,悄然出城。黎明前的黑暗如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我们的行动悄然掩盖。 当我们抵达敌军大营附近时,四周一片寂静,敌军大多还在沉睡之中。我一声令下,众人如鬼魅般迅速冲入敌营。刹那间,喊杀声四起,我方将士勇猛无比,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直逼毫无防备的敌军。 与此同时,潘廉虎手持裂空神弓,守在包围圈外,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敌军营帐。一旦有试图指挥军队抵抗的将领露头,他便毫不犹豫地射出致命一箭,精准地阻杀敌军指挥。而姜虎臣则在另一边奋力擂动震天战鼓,“咚咚咚”的鼓声如滚滚惊雷,不仅鼓舞着我方士气,更扰乱了敌军的视听,让他们更加慌乱。 敌军在睡梦中被惊醒,顿时大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然而,就在我们杀得敌军丢盔弃甲之时,远处传来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原来是耶律司礼率领一众北狄修士赶来迎敌。 见此情形,我当机立断,下令撤退。众人迅速且有序地脱离战场,趁着敌军尚未完全组织起有效的追击,安全撤回城中。此次奇袭,虽未能重创敌军主力,但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士气,也让耶律司礼更加忌惮我们的行动,为后续的战斗创造了有利条件。 大营遭袭后,耶律司礼气得暴跳如雷,盛怒之下,他不假思索地直接下令:“埋锅造饭,即刻攻城!我要让那些叛逆知道,冒犯我北狄的下场!” 这时,一位手下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低声建议道:“大帅,如今敌军防备森严,正面攻城恐伤亡惨重。咱们不妨驱使附近的平民前去挡箭开路,如此一来,我军在接近城墙时,便可减少不少伤亡。” 耶律司礼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深知此举虽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己方军队的损失,却极为残忍,恐会激起民愤,日后不利于北狄对这片土地的统治。但一想到自己接连受挫,喜都久攻不下,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他咬咬牙,狠狠说道:“事已至此,也顾不得许多了。传我命令,即刻驱赶平民,随大军一同攻城!” 很快,北狄士兵如狼似虎地冲进周边的村落,将无辜的平民们驱赶出来。那些平民们,有老有少,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他们被强行押解着,朝着喜都的方向走去,成为了北狄军队攻城的“肉盾”。 喜都城上,我方将士看到这一幕,无不义愤填膺。辛帅面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愤怒与担忧:“北狄此举实在丧心病狂,我们绝不能让这些百姓白白送死。传令下去,尽量不要向平民射箭,务必想办法解救他们。同时,加强城防,准备迎接敌军的疯狂进攻!”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即将在喜都城下展开,而那些无辜的平民,却被卷入了这无情的战火之中。 眼见敌军如此残忍,驱赶平民作为肉盾攻城,守城军士们因投鼠忌器,手脚被缚,城头上局势危急,敌军竟几番攻了上来。我心急如焚,赶忙找到辛帅商议:“辛帅,这般下去不是办法,敌军仗着驱民攻城之计,我们守城处处受限,要不咱们出城一战?” 辛帅神情严肃,目光坚定,略作思忖后说道:“必须出城,但不能只是小股兵力。我们全军出城,把喜都暂时让给他们。不过,这并非示弱,而是要声东击西。我们突袭磐石、金川,再闪击侯城,打乱他们的部署。但在此期间,得留一军围困耶律司礼,防止他回援。” 我心中一凛,深知此计虽险,却极有可能扭转战局。辛帅接着说道:“你精通阵法,我想让你在城中布下阵法,一旦敌军入城,便将他们困在其中三日。但三日之后,若他们破阵而出,我们还需有人拖延时间,为突袭行动争取足够时间。” 我没有丝毫犹豫,挺身而出,自告奋勇道:“辛帅,这任务交给我!我定当竭尽全力,拖住敌军!”辛帅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好!有你担此重任,我便放心了。一切小心,务必保重!”当下,我们迅速着手安排各项事宜,一场关乎成败的大胆行动即将拉开帷幕。 计划有条不紊地展开,随着北狄军队新一轮进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们争分夺秒地进行部署。大部分军队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开始转移。士兵们动作迅速且沉稳,收拾好装备,按照预定路线悄然撤离喜都。 而城中只留下了少数人,这些人皆是经过精心挑选,他们不仅对城中地形了如指掌,更是胆略过人。他们肩负着重要使命,要在北狄军队进攻时佯装抵抗,营造出城中仍有重兵把守的假象,同时还要密切关注敌军动向,为后续行动提供情报。 我则带领着几位精通阵法的同伴,在城中各个关键位置布置阵法。我们穿梭于大街小巷,以最快的速度将阵旗插好,设置各种隐秘的机关和灵力节点。每一个步骤都容不得丝毫差错,因为这阵法将是困住敌军的关键所在。 与此同时,负责围困耶律司礼的那支军队也已悄然就位。他们埋伏在耶律司礼大营周边的山林中,如潜伏的猎豹,时刻准备着应对耶律司礼可能的突围行动。 当黎明的曙光渐渐照亮大地,北狄军队如往常一样,气势汹汹地朝着喜都进发。他们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而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局即将展开,我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严阵以待。 北狄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喜都,见城门大开,城内抵抗微弱,轻易便夺回了这座城池,顿时大喜过望。他们以为我方已无力抵抗,匆忙入城,想要尽享胜利的果实。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料到,一场危机正悄然降临。就在他们踏入城中的那一刻,我运用言出法随的神通,启动了早已布下的幻世阵法。刹那间,一阵奇异的光芒闪烁,整个喜都仿佛被一层虚幻的迷雾所笼罩。 阵法生效,北狄士兵们瞬间陷入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幻世之中。他们眼前出现了奢华的宫殿、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还有温柔乡中的美人。在这幻世里,他们尽情享乐,忘却了一切。将领们不再思考战事,士兵们也丢掉了手中的武器,沉浸在这虚幻的愉悦之中,浑然不知自己已被困住。 耶律司礼察觉到情况不对,试图唤醒手下,可他自己也渐渐被幻世的魔力所迷惑。尽管他心中尚有一丝警觉,却难以抗拒这幻世带来的诱惑,一步一步地沉沦其中。整个喜都城内,北狄大军乱成一团,陷入了我所设下的幻世阵法的掌控,为我方的突袭行动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在幻世大阵中,我敏锐地察觉到耶律司礼不同寻常的举动。透过阵法所呈现出的虚幻场景,我竟发现他内心深处藏着一颗不臣之心。只见在那幻世的迷乱中,他时而露出阴鸷的神情,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弑君篡位的画面。我瞬间明白,这家伙一旦时机成熟,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弑君,自己取而代之。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若能将此消息巧妙利用,必能在北狄内部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让他们彻底大乱。如此一来,北狄内耗加剧,对我方的威胁自然也就大大降低。当下,我一面维持着幻世大阵的运转,确保耶律司礼等人继续被困其中;一面思索着如何将这个关键信息传递出去,并且要以一种能够引发北狄内部猜忌与纷争的方式,让他们自乱阵脚。我深知,这一步棋若走得好,将会成为扭转整个战局的关键。 第108章 破三城降伏耶律 辛弃疾当机立断,率领着从喜都巧妙撤出的将士们,马不停蹄地向着磐石城奔袭而去。一路上,众人星夜兼程,士气高昂。那马蹄扬起的尘土,仿佛是他们奋进的印记,在夜色中弥漫开来。 此时的磐石城,大部分守军已被调去攻打喜都,城中守备力量薄弱。留守的士兵们怎么也想不到,辛弃疾竟会如神兵天降般突然出现在城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们惊慌失措,毫无抵抗之力。辛弃疾一声令下,我方将士如猛虎下山,迅速展开攻势。战斗几乎没有太多悬念,我方不费吹灰之力,便一举拿下了磐石城。 紧接着,辛弃疾没有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又带领大军乘胜追击,直逼金川。金川守军听闻磐石城已失,本就人心惶惶,如今面对我方士气正盛的军队,更是无力抵抗。在辛弃疾的指挥下,将士们奋勇向前,很快便攻下了金川。 而侯城的守军,由于此前一直未遭到攻击,警惕性逐渐松懈。当我方的大反攻如暴风骤雨般打到城下时,侯城城主吓得魂飞魄散,竟不顾守城将士,独自一人越墙而逃。群龙无首的侯城守军顿时乱作一团,我方顺势轻松占领了侯城。 这一系列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我方士气,不仅成功扭转了战局,更让我方在与北狄的对抗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被困在喜都幻世大阵中的耶律司礼等人,还沉浸在虚幻的享乐之中,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严峻的局势。 随着磐石、金川、侯城的接连攻克,我方士气空前高涨。辛弃疾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他深知,此时正是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绝佳时机。于是,他迅速召集众将领,商讨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如今我们连下三城,北狄在这一区域的防线已被我们撕开大口子。但耶律司礼手中仍握有重兵,若让他回过神来,重新组织防御,我们必将面临一场恶战。”辛弃疾目光炯炯,扫视着众人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趁热打铁,想办法进一步削弱他的实力。” 这时,一位将领起身提议:“大帅,我们不如趁着耶律司礼被困在喜都幻世大阵中,集中兵力,直接攻打他的大营。没了主帅指挥,他的军队必定大乱,我们便可一举将其歼灭。” 辛弃疾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说:“此计可行,但也要谨防有诈。耶律司礼狡猾多端,说不定会留有后手。我们需兵分三路,一路佯装正面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路从侧翼迂回包抄,切断他们的退路;另一路则暗中潜伏,等待时机,若敌军有突围迹象,便立刻截断他们的逃生路线。” 众人纷纷领命,各自准备出征。很快,大军再次开拔,朝着耶律司礼的大营进发。 与此同时,我在喜都幻世大阵中密切关注着耶律司礼等人的动向。我深知,一旦我们对他的大营展开攻击,他很可能会察觉到异常,试图从幻世大阵中挣脱出来。为了拖延时间,我不断加强阵法的威力,让那虚幻的享乐场景愈发逼真诱人。 耶律司礼在幻世中,时而沉迷于权力的巅峰,时而陶醉于美人的温柔乡,但心底深处总有一丝不安在隐隐作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安愈发强烈,他隐隐感觉到外界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终于,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开始艰难地对抗幻世大阵的魔力,试图清醒过来。 而在耶律司礼大营外,我方三路大军已悄然就位。负责佯攻的部队率先发起冲锋,喊杀声顿时响彻云霄。大营内的北狄军队毫无防备,顿时乱成一团。就在他们匆忙组织抵抗之时,侧翼的我方军队如神兵天降,迅速突破了他们的防线,朝着大营深处杀去。埋伏在一旁的军队也瞅准时机,截断了敌军可能的突围路线。一场激烈的战斗在耶律司礼的大营内外展开,局势瞬息万变,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耶律司礼凭借着深厚的修为和顽强的意志,竟硬生生地从喜都的幻世大阵中突围而出。然而,当他狼狈地逃出喜都时,却发现自己已然陷入了绝境。 四周早已被我们的军队重重包围,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他放眼望去,皆是我方将士坚毅的面容和寒光闪闪的兵器。此时的他,论单挑,与文宗武道双宗师的辛帅相比,差距甚远;论兵士,身边的亲信侍从在突围过程中死伤殆尽,如今他已成了孤家寡人,再无往日的威风。 辛帅骑着高头大马,缓缓来到阵前,望着耶律司礼,神色平静却又透着一股威严,说道:“耶律司礼,你已无路可走。继续抵抗,不过是徒增伤亡。北狄残暴不仁,驱民攻城,失尽民心。你若此时归降,我愿保你性命,也可让你麾下将士免受战乱之苦。” 耶律司礼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疲惫与不甘。他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在思索着自己的一生。回想起北狄内部的种种腐朽,以及自己那尚未实现的野心,心中五味杂陈。如今落到这般田地,继续负隅顽抗,确实毫无意义。 思虑再三,耶律司礼长叹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武器,翻身下马,对着辛帅抱拳说道:“罢了,我从你。只望你能信守承诺,善待我的将士和百姓。” 辛帅见他归降,神色缓和,点头道:“你放心,我辛弃疾言出必行。”说罢,便命人上前,将耶律司礼妥善安置。 耶律司礼的归降,如同多米诺骨牌的关键一块,使得北狄军队顿时军心大乱。其他各部得知主帅投降,抵抗的意志也瞬间瓦解,纷纷放下武器投降。至此,我方大获全胜,成功收复了幽燕故地的大片领土。 不过这些地方只是名义上拥护,实际上调令不通 第109章 待机而动收幽州 正当我们忙于巩固战果、重建幽燕故地的秩序之时,大宋得圣帝竟派出军队,妄图抢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他们打着所谓“收复失地”的旗号,气势汹汹地杀向幽州。 幽州守军此前并不知晓我们与北狄之间艰苦卓绝的战斗过程,在大宋军队的威逼利诱下,稀里糊涂地选择了投降。这一举动犹如点燃了导火索,彻底激怒了北狄皇室。他们视幽燕之地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岂容大宋如此轻易地染指。 盛怒之下,北狄皇室立即调遣皇室精锐部队,浩浩荡荡地开赴幽州,誓要与宋军展开一场殊死大战。这支皇室精锐皆是从北狄军中层层选拔而出,个个武艺高强、训练有素,且对皇室忠心耿耿。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精良的武器,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一群饥饿的恶狼,正迫不及待地要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而宋军方面,自恃兵力雄厚,且打着正统的旗号,也毫不示弱。双方军队在幽州城外迅速集结,一时间,战云密布,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幽州的百姓们刚刚从战火中喘过气来,却又不得不再次面对这即将爆发的残酷战争,他们忧心忡忡,不知这场争斗又将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灾难。 辛弃疾得知这一消息后,眉头紧锁。他深知,无论是大宋还是北狄,都并非真心为了幽燕百姓。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极有可能让这片刚刚恢复生机的土地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迅速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试图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条既能保护百姓,又能维护我方利益的道路。然而,面对两大势力的对峙,局势已然变得错综复杂,每一个决策都将关乎无数人的生死存亡…… 赵煊廷迅速移师喜都,凭借着精锐之师对西北方向的北狄军队形成强大威慑。与此同时,他在喜都营帐内,与辛弃疾、刚刚归降的耶律司礼以及众多将领齐聚一堂,共同商讨应对当前复杂局势的良策。 营帐内气氛凝重,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煊廷身上。赵煊廷神色沉稳,率先开口道:“如今大宋与北狄在幽州剑拔弩张,对我们而言,这既是危机,也是机遇。依我之见,上策莫过于让北狄与大宋先战个两败俱伤,我们则伺机而动。但无论如何,幽州绝不能落入他们任何一方势力之手,那是我们辛苦收复的土地,必须夺回。” 辛弃疾微微点头,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接话道:“主公所言极是。大宋与北狄此番相争,都想在幽州站稳脚跟,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我们正好利用这一点,坐山观虎斗。不过,在此期间,我们要密切关注战局,同时加强自身实力,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耶律司礼略作沉思,也表态道:“北狄皇室精锐虽强,但大宋军队人数众多,双方若真开战,必有一场恶战。只是北狄军队熟悉幽州地形,大宋若想取胜,并非易事。我们可暗中观察,找准时机,出手夺取幽州,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在这乱世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其他将领们纷纷表示赞同,紧接着,众人开始深入讨论具体的应对策略。有人提议在幽州周边险要之地设下伏兵,一旦大宋与北狄交战疲惫,便截断他们的退路,趁机夺取幽州;也有人建议派遣探子,密切监视双方动向,及时掌握情报,以便做出更精准的决策。 经过一番激烈讨论,众人最终制定出一套详细的计划。一方面,派出大量探子,混入幽州城及大宋、北狄军队附近,实时传递情报;另一方面,在幽州周边隐蔽之处部署精锐部队,根据战局变化随时准备出击。同时,在喜都加紧练兵,打造兵器,囤积粮草,进一步增强自身实力。 北狄军队如饿狼般朝着大宋新占领的幽州猛扑而去。他们深知幽州战略位置关键,岂容大宋轻易夺走。北狄统帅一声令下,号角齐鸣,万马奔腾,大军如黑色的洪流汹涌向前。 大宋军队虽早有防备,但面对北狄皇室精锐这等劲旅,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北狄士兵各个剽悍勇猛,在将领的指挥下,排着整齐的方阵,朝着宋军防线发起一波又一波猛烈攻击。他们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喊杀声震天动地。 宋军则依托幽州城墙拼死抵抗,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攻城的北狄军队。然而,北狄军队中不乏擅长攻坚的勇士,他们冒着箭雨,架起云梯,奋力攀爬城墙。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鲜血染红了城墙。 北狄军队士气高昂,攻势愈发凌厉。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突破了宋军的防线,如潮水般涌入幽州城。城内顿时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宋军陷入混乱。 大宋将领见势不妙,试图组织军队突围。但北狄军队紧紧咬住不放,对宋军展开围追堵截。宋军阵脚大乱,士兵们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最终,大宋军队不敌北狄,从幽州城狼狈逃出。一路上,宋军丢盔卸甲,士气低落。而北狄军队则在幽州城内欢呼胜利,他们重新夺回了这座重要的城池,然而,幽州城也在这场大战中满目疮痍,百姓们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赵煊廷与辛弃疾等人收到消息后,立刻召开紧急会议。赵煊廷神色凝重地说:“大宋战败,北狄重新占据幽州,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不能让北狄在幽州站稳脚跟。”辛弃疾目光坚定地点点头,说:“没错,我们要抓住北狄刚经历大战、元气未复的时机,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夺回幽州。”众人围在军事地图前,开始紧张地谋划。 当得知大宋军队狼狈逃出幽州,正朝着我们所在方向奔来时,辛弃疾与赵煊廷迅速做出决断。他们下令全军严阵以待,但暂避锋芒,让开大道,放宋军通过。只见宋军丢盔弃甲,神色仓惶,如丧家之犬般一路逃窜。我方将士们静静地看着这支败军经过,眼神中既有对他们狼狈模样的不屑,又充满着对即将到来战斗的警惕。 紧随其后的,便是乘胜追击的北狄军队。他们士气正盛,一路高呼着胜利的口号,以为宋军已毫无还手之力,追击起来毫无顾忌。当北狄军队行至一处山谷时,辛弃疾通过探子传来的情报,精准把握了敌军的位置。此时,北狄军队已有一大半进入了山谷,正是绝佳的出击时机。 “出击!”辛弃疾一声令下,埋伏在山谷两侧的我方将士如猛虎下山一般,瞬间发起攻击。一时间,喊杀声四起,滚石、檑木从山坡上倾泻而下,砸向毫无防备的北狄军队。山谷中顿时人仰马翻,北狄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赵煊廷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从山谷出口杀出,截断了北狄军队的退路。耶律司礼也带领着熟悉北狄战术的降军,从另一侧杀入敌阵,与我方将士形成夹击之势。北狄军队虽勇猛,但此时被围困在山谷之中,阵型大乱,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我方将士们各个奋勇争先,怀着收复幽州、为百姓报仇的信念,与北狄军队展开殊死搏斗。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鲜血染红了山谷的土地。北狄军队在我方的猛烈攻击下,渐渐支撑不住,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 这场战斗打得异常激烈,从午后一直持续到傍晚。最终,北狄军队大半被歼,残余部队狼狈逃窜。我方大获全胜,不仅成功击败了北狄的追击部队,还缴获了大量的兵器、粮草和马匹,为接下来夺回幽州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辛弃疾望着战场上的胜利景象,目光坚定地说:“乘胜追击,夺回幽州,解救百姓,就在此刻!”全军士气大振,向着幽州城浩浩荡荡地进发。 击败北狄追兵后,全军士气如虹,在辛弃疾、赵煊廷的带领下,向着幽州城火速进发。一路上,军旗猎猎作响,战士们步伐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收复幽州,让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重归安宁。 当大军逼近幽州城时,北狄守军才惊觉我方来袭。他们刚经历与宋军的大战,又在追击途中遭我方重创,此时城内守军疲惫不堪,人心惶惶。但为了守住城池,他们仍强打精神,登上城墙准备抵抗。 辛弃疾站在阵前,望着城楼上慌乱的北狄守军,高声喊道:“北狄众将士听着!你们大势已去,继续抵抗只是徒劳。如今你们孤军无援,何苦为了那残暴的皇室,白白送命?放下武器,我们绝不为难你们,还能让你们平安回家!”城楼上的北狄士兵听闻此言,面面相觑,不少人眼中露出犹豫之色。 赵煊廷见此情形,大手一挥,下令攻城。我方投石车率先发动攻击,巨大的石块如流星般砸向城楼,顿时尘土飞扬,城楼被砸得摇摇欲坠。与此同时,弓箭手们万箭齐发,箭雨如注般射向城头,压制住了北狄守军的反击。 趁着敌方慌乱之际,我方步兵迅速推着云梯冲向城墙。勇士们冒着敌人的箭矢,奋勇攀爬云梯。城楼上,北狄守军拼死抵抗,不断用滚石、檑木攻击攀爬云梯的我方士兵。但我方士兵毫不畏惧,前赴后继,一个倒下,另一个立刻补上。 在激烈的攻城战中,耶律司礼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熟知北狄军队的防御弱点,指挥着降军组成突击队,巧妙地避开敌人的锋芒,从城墙一处较为薄弱的地段发起猛攻。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有一队士兵成功登上城墙,与北狄守军展开近身肉搏。 我方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跟上,城墙上的战斗愈发激烈。随着越来越多的我方士兵登上城楼,北狄守军渐渐抵挡不住,防线开始崩溃。城内的百姓看到我方军队勇猛作战,也纷纷自发组织起来,拿起武器,协助我方攻打北狄守军。 在内外夹击之下,北狄守军终于彻底溃败。城门被攻破,我方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幽州城。北狄将领见大势已去,无心再战,率领残部缴械投降。 随着北狄军旗缓缓落下,我方军旗在幽州城头上高高升起。全城百姓欢呼雀跃,纷纷涌上街头,迎接收复幽州的英雄们。辛弃疾、赵煊廷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进入城中,看着劫后余生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他们深知,收复幽州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如何重建家园,让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才是更艰巨的任务。但此刻,望着这座重归怀抱的城市,望着百姓们充满希望的眼神,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和使命感。 第110章 入主京师抚天下 自成功收复幽州之后,局势稍定,我便与辛弃疾大帅、耶律司礼,以及巫瑶迦、穆天柱、南宫子尧等一众肱骨之士齐聚一堂,共商大计。幽州的光复,让我们手中有了坚实的根基,而大宋得圣帝的种种倒行逆施之举,已然令天下苍生苦不堪言,是可忍,孰不可忍。众人一番深入探讨后,皆觉应当正式起兵,对大宋得圣帝展开讨伐,以正天下纲纪,还百姓太平。 此议一出,众人纷纷响应,皆认为此乃顺应天命之举。当下,我们决定撰写檄文,向天下昭告得圣帝的累累罪行,并正式尊赵煊廷为先帝嫡子,以其正统之名,兴正义之师。 檄文之上,历数得圣帝十大罪,条条属实,桩桩可诛。其一,毒杀先帝,此乃大逆不道之行,弑父篡位,全然不顾纲常伦理,将皇家血脉亲情践踏于脚下,谋朝篡位之举天理难容;其二,任用妖僧,这些妖僧蛊惑圣心,以邪说乱国,致使朝堂乌烟瘴气,祸乱朝纲;其三,宠幸后妃,荒于女色,不理朝政,将国家大事置于脑后,沉醉于温柔乡中,致使政务荒废,社稷蒙羞;其四,广选秀女,致使民间怨声载道,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少女们被迫入宫,青春年华尽付深宫,苦不堪言;其五,搜刮重宝,为满足一己私欲,大肆搜刮民间财富,致使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其六,任用贪官污吏,朝堂之上,奸佞当道,这些贪官污吏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致使民生凋敝,社会动荡不安;其七,克扣边饷,边疆将士保家卫国,浴血奋战,却被得圣帝克扣军饷,致使军心不稳,边防堪忧,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其八,妄图长生,沉迷于方术丹药,耗费大量钱财人力,劳民伤财,只为满足其虚妄的长生之梦;其九,苛待百姓,赋税繁重,百姓在重压之下,苦不堪言,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檄文既成,文采斐然且义正言辞,将得圣帝的种种恶行揭露得淋漓尽致。文成之后,这份檄文迅速传檄四方,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百姓们听闻得圣帝竟有如此多的滔天罪行,纷纷义愤填膺,对得圣帝的统治愈发不满。而那些饱受得圣帝苛政之苦的地方,民众更是翘首以盼,期待着我方军队的到来,能为他们带来新的生活。 我方以赵煊廷为先帝嫡子之名,师出有名,士气高涨。辛弃疾作为主帅,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军队的调动与部署。耶律司礼凭借对北狄军事策略的熟悉,也为大军出谋划策,他渴望在这场讨伐中证明自己,洗刷曾经身为北狄将领的过往。 巫瑶迦施展她的神秘法术,为军队占卜吉凶,鼓舞士气,同时也运用法术在暗中协助大军前行,避开一些潜在的危险。穆天柱则带领着他的铁血部队,作为先锋,一路披荆斩棘。南宫子尧凭借着卓越的智谋,为大军规划行军路线,制定攻城略地的战术。 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大宋境内进发,所到之处,那些忠于得圣帝的城池严阵以待。然而,我方军队气势如虹,每一座城池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在攻打第一座城池时,对方紧闭城门,城墙上布满了弓箭手和防御器械。 辛弃疾登高远望,观察着敌方的防御布局,与众人商议道:“此城防御坚固,但他们军心已因檄文而动摇。我们可先围而不攻,断其粮草,再派使者入城劝降,晓以大义。若他们冥顽不灵,再全力攻城不迟。”众人皆称善。 于是,我方军队迅速将城池包围,断绝了城内与外界的联系。数日后,城内粮草渐少,人心惶惶。使者入城后,向守城将领及士兵们讲述了得圣帝的罪行,以及我方此次讨伐的正义之举。不少士兵听闻后,开始动摇,对是否还要为这样的君主卖命产生了怀疑。 然而,守城将领仍执迷不悟,拒绝投降。辛弃疾见劝降无果,果断下令攻城。穆天柱一马当先,带领先锋部队冲向城门,士兵们扛着云梯,如潮水般涌向城墙。敌方弓箭手拼命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但我方士兵毫不畏惧,在巫瑶迦法术的掩护下,逐渐靠近城墙。 南宫子尧则指挥着投石车,准确地攻击着城墙上的防御工事。随着一声巨响,城门被攻破,我方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城中。经过一番激烈的巷战,我方成功占领了这座城池。百姓们夹道欢迎,纷纷拿出食物和水犒劳军队。 首战告捷,极大地鼓舞了我方士气,军队继续向着下一座忠于得圣帝的城池进发,一路上势如破竹,所经之地,皆在我方的正义之师下归附,讨伐得圣帝的战争,正朝着有利于我方的方向发展。 自起兵以来,我军高举正义之旗,声讨得圣帝的檄文传至四方,天下有识之士纷纷响应。一时间,四方豪杰齐聚麾下,众多怀揣着丛龙建功梦想的修行之士,也慕名而来,投入我军阵营。各路英才汇聚,使得我军实力大增,士气如虹。 我军犹如猛虎下山,一路势如破竹。自幽州起兵,仅仅十五日,便如狂飙突进一般,直逼大宋京师。这迅猛的攻势,让得圣帝惊慌失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了阵脚。 眼见我军兵临城下,京师危在旦夕,得圣帝匆忙召集心腹,命宝徵率手下护着他先期逃出京师。慌乱之中,他全然不顾那后宫三千佳丽,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但对于平日里最为宠爱的妃子,他却念念不忘,带着一同出逃。 一行人如丧家之犬,一路仓皇奔逃,向着应天而去。所经之处,百姓们无不唾弃,对得圣帝的昏庸和怯懦嗤之以鼻。而我军则顺利进驻京师,受到了城中百姓的热烈欢迎。百姓们夹道相迎,欢呼雀跃,仿佛看到了重获太平生活的希望。 此时的应天,成了得圣帝的临时避难所。但他深知,我军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为激烈的交锋,即将在应天展开。而我军在进驻京师后,并未懈怠,迅速整军备战,准备乘胜追击,彻底推翻得圣帝的腐朽统治,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赵煊廷在众人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地入主京师。这座承载着无数兴衰荣辱的古老都城,此刻仿佛也因正义之师的到来而焕发出新的生机。入城之后,赵煊廷立即着手诏告天下,向四海臣民宣告自己秉承先帝正统,将匡扶社稷、重整山河。 紧接着,一场庄严肃穆的祭太庙仪式在太庙之中隆重举行。赵煊廷身着华服,神情凝重,在香烟袅袅中,虔诚地向列祖列宗献上祭品,禀告自己收复失地、入主京师的功绩,祈愿祖宗庇佑天下太平、国运昌盛。整个仪式庄重而肃穆,在场众人无不被这庄严的氛围所感染,心中涌起对新朝的无限期许。 与此同时,为了迅速稳定朝局,恢复国家的正常运转,赵煊廷做出了一个明智之举——重新启用那些被得圣帝驱逐的先帝朝重臣。这些老臣们在先帝在位时,便以忠诚和才干着称,却因得圣帝的昏庸无道而遭排挤。如今他们重新被启用,感恩戴德之余,更是摩拳擦掌,决心为新朝的兴盛奉献自己的力量。他们纷纷入宫面圣,向赵煊廷表达自己的忠心和决心,朝堂之上一时间充满了振奋的气息。 而此时,边疆局势却并不乐观。西夏、南越等国见大宋国内局势动荡,竟妄图趁机侵略,蚕食大宋的领土。辛弃疾洞察局势后,立刻向赵煊廷奏请应对之策。赵煊廷听闻后,龙颜大怒,当即采纳辛弃疾的建议,对西夏、南越等国发出最后通牒。通牒言辞犀利,义正言辞地谴责了这些国家趁火打劫的不义之举,并明确告知他们,大宋虽历经动荡,但依旧不容小觑,不日便将对其展开讨伐,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婪和鲁莽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一道道诏令和举措,如同雷霆万钧,迅速在天下传开。一时间,四海震动,百姓们对新朝充满了信心和期待,而那些心怀不轨的国家,则在大宋的威严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一场新的风云变幻,正在悄然酝酿。 随着赵煊廷重新整肃朝纲,朝堂上下焕然一新,各项事务逐步走上正轨。重新上朝履职的段干百里,凭借着对朝堂局势的洞察以及自身的识人眼光,在一次朝会之上,向赵煊廷郑重举荐人才。 段干百里出列,恭敬地向赵煊廷行了君臣之礼,而后神情恳切地说道:“陛下,臣以为翰林院林羽,此人学识渊博,品行端正,于礼仪典章之道颇有造诣。礼部侍郎一职,掌管诸多礼仪教化事宜,需得才德兼备之人方能胜任,林羽实乃不二人选,望陛下明察。” 赵煊廷听闻,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审视与思索,微微点头示意段干百里继续说下去。段干百里见状,条理清晰地阐述道:“林羽在翰林院任职期间,不仅对历代典籍研究颇深,更是在编撰礼仪制度相关书籍方面,展现出非凡的才能。其为人谦逊,与人交往有礼有节,在同僚之中口碑甚佳。礼部乃国家礼仪之所在,需有如此贤能之士,方能辅佐陛下,弘扬我朝礼仪风范。” 赵煊廷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既如此,传朕旨意,宣林羽觐见。朕要亲自考校一番,若真如爱卿所言,便委以礼部侍郎重任。” 不多时,林羽应召入宫。他身着素净长袍,神色镇定,步伐稳健地步入朝堂,向赵煊廷行以大礼。赵煊廷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见其气宇轩昂,举止间尽显儒雅风范,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好感。随后,赵煊廷就礼仪典章、国家祭祀、外交礼仪等诸多方面,对林羽进行了考问。林羽对答如流,言辞精准,且见解独到,展现出深厚的学识功底。 赵煊廷听闻林羽的回答,面露赞许之色,当场宣布:“林羽才学出众,对礼仪之道见解深刻,朕准段干爱卿所奏,即日起,林羽任礼部侍郎,望你尽心辅佐,莫负朕望。”林羽赶忙谢恩,心中满是对新使命的憧憬与责任。从此,林羽踏上了礼部侍郎的新征程,为大宋的礼仪教化与朝堂事务,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朝堂局势渐趋稳定,各项事务有序推进之时,我深知边疆防务的重要性。西夏与北狄向来对大宋领土虎视眈眈,如今国内刚刚经历变动,他们极有可能趁机联手进犯。为了加强边防力量,确保边疆安稳,我决定向赵煊廷进言。 一日,我瞅准朝会之后,众人皆已散去,便独自前往御书房求见赵煊廷。见到赵煊廷后,我恭敬行礼,而后神情凝重地说道:“陛下,如今国内虽已初定,但边疆局势依旧严峻。西夏与北狄狼子野心,恐会趁我朝立足未稳,联手来攻。臣以为,必须尽快加强边防部署,以防不测。” 赵煊廷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忧虑之色,问道:“卿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卿有何良策?” 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陛下,定边县令聂归尘,此人颇具军事才能。在定边县任职期间,他对当地防务极为用心,不仅熟知地形,且练兵有方,深得军民之心。临渊县与定边县等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抵御外敌的天然屏障。臣恳请陛下下旨,升聂归尘为三军边帅,令其依托临渊、定边等县的有利地形,统领边防军务,定能有效防备西夏与北狄的进犯。” 赵煊廷听闻,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目光坚定地说道:“卿之提议甚善。聂归尘既有如此才能,朕便依卿所奏,下旨升他为三军边帅,负责边疆防务。望他能不负朕望,保我大宋边疆安宁。” 我赶忙谢恩道:“陛下圣明。聂归尘必定会感恩陛下的知遇之恩,竭尽全力,守护边疆。” 很快,旨意便传至定边县。聂归尘接到旨意后,既感荣幸又觉责任重大。他即刻赶赴军中,着手整顿边防军务,凭借着对当地地形的了解和出色的军事才能,开始精心部署防御工事,厉兵秣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西夏与北狄可能的来犯。在聂归尘的带领下,边疆将士们士气大振,一场扞卫大宋边疆的无声之战,已然拉开帷幕。 第111章 泉州进逼得圣帝 躲在应天的得圣帝,贼心不死,妄图夺回失去的皇位。他不甘心就此失败,暗中纠集那些残余势力,企图孤注一掷,反扑京师。得圣帝像一只受伤后仍心存恶念的困兽,召集起那些对他还抱有幻想的旧部,拼凑出一支军队,妄图以这最后的力量,杀得我方一个措手不及,重新夺回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得知得圣帝的动向,辛弃疾立刻做出了周密的部署。他派遣战苍狼与姜虎臣二人,率领精锐之师前去迎敌。战苍狼与姜虎臣皆是身经百战的猛将,他们领命之后,迅速点齐兵马,奔赴前线。一路上,军队士气高昂,战士们怀着必胜的信念,步伐坚定地向着敌军进发。 当双方军队遭遇时,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战苍狼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姜虎臣也不甘示弱,他指挥着士兵们,排兵布阵,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在他们的带领下,我方将士奋勇杀敌,以顽强的斗志和出色的战术,逐渐压制住了得圣帝的残余势力。得圣帝的军队虽负隅顽抗,但在我方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露出败象,开始节节败退。 而就在得圣帝的军队狼狈逃窜之时,潘廉虎早已率领一支奇兵,在敌军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潘廉虎目光锐利,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当敌军进入伏击圈后,潘廉虎一声令下,伏兵四起。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敌军顿时大乱。潘廉虎率军从侧翼杀出,对逃窜的敌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击,进行拦杀。得圣帝的残余势力在前后夹击之下,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残兵败将,跟随得圣帝侥幸逃脱。 此次反击,辛弃疾指挥得当,战苍狼、姜虎臣作战勇猛,潘廉虎伏击精准,成功击退了得圣帝的反扑,让得圣帝妄图夺回京师的美梦彻底破碎。经此一役,得圣帝的势力被进一步削弱,而我方则士气大振,更加坚定了彻底平定叛乱、恢复天下太平的决心。 北狄眼见我军将经略重点逐步转向宋境,认为有机可乘,妄图在此时捞取好处,便谋划着出兵偷袭幽州。他们以为我军在宋境战事吃紧,无暇顾及幽州,此次行动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得手。 然而,辛弃疾大帅何等睿智,早料到北狄会有此举动。在察觉到北狄的异动后,辛帅迅速布局,派耶律司礼与巫瑶迦前去应对。耶律司礼对北狄的战术与习性了如指掌,而巫瑶迦武艺高强,智谋过人,二人皆是绝佳人选。 耶律司礼与巫瑶迦领命后,率领一队精悍的将士,佯装成小股部队在幽州城外活动,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北狄军队深入。北狄军队见状,果然中计,以为这是一支不堪一击的小股巡逻队,便毫无顾忌地追了上来。 随着北狄军队一步步深入,他们逐渐进入了辛弃疾预先设下的包围圈。此时,四周突然喊杀声四起,我方伏兵如神兵天降,从各个方向杀出。耶律司礼与巫瑶迦见时机成熟,也掉转马头,率军杀回,与伏兵前后夹击北狄军队。 北狄军队顿时阵脚大乱,他们没想到自己已然陷入绝境。在我方的猛烈攻击下,北狄士兵四处逃窜,死伤惨重。尽管他们奋力抵抗,但已回天乏术。 这场战斗,辛弃疾大帅凭借着精准的预判和巧妙的布局,让北狄的偷袭计划彻底破产。耶律司礼与巫瑶迦不负所托,成功诱敌深入,使得北狄军队大败而逃。经此一役,北狄元气大伤,短期内再不敢轻易对幽州动歪脑筋,而我方则进一步巩固了在幽州的防御,为后续在宋境的军事行动解除了后顾之忧。 鉴于当下国家四面受敌、战事纷纭的严峻局势,辛弃疾大帅与诸位将领齐聚一堂,共商御敌之策。经过一番深入探讨与缜密谋划,最终达成一致决议。 大帅目光坚定地看向我,说道:“如今局势复杂,需分兵多路应对各方之敌。现任命你为南军指挥,带领青青、甄霄弦、千夜、丛倩倩、罗炎陵、黄静茵等一众将领,统率大军进逼得圣帝的残部。目的是迫使他们继续向南逃窜,此乃驱虎吞狼之计。得圣帝残部为求立足,必定会对南越发起攻击,如此一来,便可让他们相互争斗,消耗彼此实力。”我郑重领命,深知肩负的责任重大,麾下皆是能征善战之士,定不负大帅所托。 同时,大帅将目光投向西方,果断做出决策:“破格提拔聂归尘为边帅,令其统帅大军,全力扫除入境的西夏敌军。聂归尘久在边疆,熟悉地形与敌军习性,定能担当此重任。”聂归尘闻令,神情激昂,抱拳领命,誓言定将西夏侵略者赶出大宋领土。 在西北西番战场,大帅任命宋兵乙为主帅,指示道:“此战场目前以维持现状为主,若有合适战机,再相机扩大战果。”宋兵乙神色凝重,领命而退,深知大帅意图,不敢有丝毫懈怠。 为确保战事顺利进行,朝堂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秉持“能者上”的原则,整顿吏治,一时间朝堂气象焕然一新。官员们各司其职,力求为战事提供坚实的后方支持。 叶冥,一心想要一雪其父之耻,主动请缨,率手下奔赴西番战场,助力宋兵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叶冥凭借着自身的果敢与智慧,在战场上屡出奇招,竟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他的英勇表现,不仅为自己赢得了声誉,也极大地鼓舞了西北战场的士气。 各路人马依照既定策略迅速展开行动,大宋军队在各个战场上严阵以待,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宏大战争画卷,就此徐徐拉开。 值得一提的是,曾经最为棘手的敌人北狄,在上次于幽州惨败之后,竟陷入了沉寂。这难得的时机,被聂归尘敏锐捕捉。他凭借自身所学,带着妻子仇书花、忠仆仇来福,与三军将士们一同厉兵秣马,积极筹备对西夏的反击之战。 终于,反击的号角吹响。聂归尘身先士卒,率领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仇书花虽是女流之辈,但巾帼不让须眉,在军中协助聂归尘出谋划策,鼓舞士气。仇来福则在后勤保障方面尽心尽力,确保大军的粮草、军备充足。在他们的带领下,三军将士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 此役,聂归尘指挥若定,充分利用西夏军队的弱点,采用灵活多变的战术,将敌军打得节节败退。最终,一举收复了被西夏侵占的延边重镇,极大地振奋了我方军心,也为国家的边疆稳定奠定了坚实基础。 在历经诸多战事,国家局势逐步稳定之时,各地原本为反抗得圣帝暴政而兴起的义军,却因缺乏统一的领导与规划,陷入了割据混战的局面。这些义军各自为战,互相攻伐,不仅使得当地百姓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也对刚刚建立起来的新秩序构成了严重威胁。 赵煊廷深知,若不尽快解决这一问题,国家将难以实现真正的太平与繁荣。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任命林羽为宣慰使,肩负起平息战乱、安抚义军的重任。林羽,这位饱读诗书、心怀天下且善于言辞的礼部侍郎,在赵煊廷眼中,是执行此任务的最佳人选。 林羽领命之后,即刻启程,带着赵煊廷的诏书与诚意,奔赴各地义军盘踞之地。每到一处,他都以礼相待,向义军首领们阐述当今的天下大势以及赵煊廷重建太平、造福百姓的决心。林羽言辞恳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他们放下纷争,归顺朝廷,共同为国家的复兴出力。 对于那些愿意听从劝降的义军,林羽当即代表朝廷给予安抚与嘉奖,承诺会妥善安置他们,让他们成为保卫国家、守护百姓的力量。而在林羽出发后不久,赵煊廷便派遣大军缓缓跟进。这大军既是对林羽行动的有力支持,也是向那些心存侥幸、妄图负隅顽抗的义军展示朝廷的威严。 若有义军首领执迷不悟,不仅拒绝劝降,还继续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祸乱百姓,朝廷大军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其剿灭。大军所到之处,军纪严明,对这些乱军予以坚决打击,绝不姑息。 林羽凭借着出色的口才与智慧,成功劝降了许多义军。而对于那些冥顽不灵的势力,朝廷大军的果断行动,也彰显了赵煊廷统一国家、稳定局势的坚定决心。在这恩威并施的策略下,各地义军割据混战的局面逐渐得到平息,国家重新迈向了统一与安宁的道路。 我亲率大军一路追击,势如破竹,迫使那得圣帝慌不择路,一路往南逃窜,直至泉州之地。此时的得圣帝,已如丧家之犬,其身边的修士与将领,见大势已去,顿时军心大乱,有的选择归降于我,以求自保;有的则趁乱偷偷溜走,各寻生路。 走投无路的得圣帝,无奈之下只得向泉州的蒲氏家族求助。然而,蒲氏一族审时度势,并未答应他的请求。得圣帝恼羞成怒,心中恨意顿生,遂命宝徵暗中谋划,设计将蒲氏一族尽数诛杀。经此一番动作,得圣帝终于在泉州站稳脚跟,勉强有了一处容身之所。 我心里十分清楚,辛帅之所以差遣我率兵对得圣帝穷追不舍,其背后定有深意。故而,当察觉到得圣帝在泉州经过一番整顿,兵力稍有恢复之时,我即刻再次发起猛烈进攻。这一次,我的目标明确,便是要将得圣帝逼得毫无退路,使其不得不往南越之地逃窜。 得圣帝心有不甘,遂授意宝徵,命其设法召集江湖上的一众高手,谋划着再次对我展开刺杀行动,妄图借此扭转局势。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得圣帝纵然已风光不再,可往昔贵为一国之君的余威仍在。因此,即便局势艰难,依旧有一些贪图利益或被其权势震慑的邪道高手,甘愿为其驱使效力。 这些邪道高手领命后,便精心策划起刺杀行动。他们暗中追踪我的行踪,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企图寻得最佳时机给予我致命一击。 我这边,虽尚未察觉这股暗中涌动的危机,但长久的征战生涯让我时刻保持着警惕。日常出行时,身边护卫严密,营帐守备也十分森严。 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邪道高手们认为时机已到。他们如鬼魅般潜进我营地周边,突破了几道外围防线。然而,就在他们自以为能顺利潜入营帐之时,我方巡逻队伍恰好经过,双方瞬间展开激烈交锋。喊杀声顿起,惊醒了整个营地。我迅速披甲提剑而出,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刺客,毫无惧色,指挥将士们沉着应对。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在营地中上演,刀光剑影闪烁,鲜血飞溅。究竟这场刺杀能否成功,我又将如何化解危机,局势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青青身姿灵动,似飞燕穿梭于敌阵,手中软鞭如灵蛇般迅猛出击,所到之处敌人纷纷中招。甄霄弦剑眉紧蹙,长剑挥舞间剑气纵横,每一招都精准狠辣,直逼敌人要害。丛倩倩则施展奇诡身法,手中暗器如流星般射出,让敌人防不胜防。千夜周身气息凛冽,掌风呼呼作响,每一次出掌都携带着强大的力量,将靠近的敌人震飞。罗炎陵手持长刀,大开大合,以势不可挡之姿冲入敌群,刀刀见红。黄静茵则在后方巧妙运用法术,一道道光芒从她手中射出,辅助众人攻击,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火力网。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之下,敌人渐渐招架不住,最终被一举全歼,营地重新恢复了平静。 众人稍作整顿,围坐一处商议接下来的行动。青青率先开口:“如今得圣帝势力大损,麾下邪道高手又已被歼,正是我们乘胜追击的好时机,不如就此挥军直捣黄龙,再败得圣帝!”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当下便决议即刻发兵。 大军如猛虎出山,一路势不可挡。得圣帝仓促应战,怎奈兵力悬殊,很快便再次溃败,只能带着残兵败将一路奔逃。终于,得圣帝慌不择路地逃进了南越之境。 待他在南越暂作喘息,竟发现一个微妙的状况:只要他不主动向北发起攻击,我方似乎就不会兴兵来犯。这一发现,让得圣帝心中既感到一丝侥幸,又充满了无尽的忧虑。 第112章 得圣帝的开疆拓土 得圣帝心中疑窦丛生,迫切想要验证自己心中猜测。于是,他暗中招来宝徵,低声授意,命其率领一众修士,佯装成南越叛军,对距离宋军营帐近在咫尺的南越守军发动突然袭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硝烟弥漫。 宝徵等人攻势凌厉,南越守军猝不及防,阵脚大乱。然而,奇怪的是,近在咫尺的宋军却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并未出兵相助,始终按兵不动,静静地看着这场厮杀。 得圣帝见状,心中有了几分把握,但仍不放心。没过几日,他又故技重施,只是这次将目标换成了宋境边缘的一处防线。宝徵依令行事,带领修士们气势汹汹地攻向宋境。可这一次,宋军反应截然不同,瞬间如猛虎苏醒,以雷霆万钧之势予以回击,强大的攻势让宝徵等人难以招架,很快便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经此两轮试探,得圣帝脑海中灵光一闪,仿若于绝境之中窥见一丝转机。他当机立断,即刻差人快马加鞭,召集那些仍旧对他忠心耿耿、愿效死力的将领与兵士。军令如山,众人闻令后,纷纷自四面八方疾奔而来,于得圣帝的营帐前迅速整队集结。 得圣帝登上高台,神色坚毅,目光如炬。他向台下将士们详尽剖析当下局势,将精心谋划的作战计划和盘托出。话音刚落,将士们群情激昂,士气瞬间被点燃,震天的高呼声响彻云霄,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熊熊斗志。 紧接着,得圣帝大手一挥,一声令下:“出发!”大军如汹涌澎湃的洪流,浩浩荡荡地朝着南越侵占的宋国疆土迅猛进发。 此役,将士们怀揣破釜沉舟的决绝信念,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凌厉攻击。每一位将士皆奋勇争先,锐不可当,似要将之前的憋屈与愤懑,统统化作克敌制胜的力量。得圣帝满心期许,妄图借此行动,于宋军的重重逼迫之下,拓展出一方属于自己的战略空间,从而觅得一线生机,扭转乾坤。 这天,我正于营帐中审阅军情奏报,罗炎陵匆匆步入,神色郑重。他单膝跪地,呈上文书,道:“将军,有紧急军情。”我忙搁下手中书卷,展开文书细览,得知得圣帝已然在南境有所动作,开始积极开拓疆土。 那一刻,我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满是欢喜。抬眼望向营帐外广袤无垠的天地,心中暗自思忖:这天下如此广袤,并非没有得圣帝的容身之所,只要他能跑得足够远,远离这权力斗争的旋涡中心,一切便相安无事。 当今圣上赵煊廷,以仁德之心君临天下,登基以来,一直致力于天下太平、百姓安康。他天性纯良,自然不愿背上杀害亲叔叔、屠戮前帝这般遭人诟病的骂名。于他而言,得圣帝若能在遥远的南方偏安一隅,不兴风作浪,不觊觎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倒也是一种皆大欢喜的局面。如此,圣上既能保全皇室血脉,又能彰显他的宽宏大量,这对稳固他的帝王之位,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得圣帝此人,其实还可被我们加以利用。以他的性子,一旦觉得自身实力有所恢复,定然不会安分,势必会对大宋发起攻击。如此一来,对我们而言,反倒成了绝佳契机。届时,我们便能够以抵御侵略之名,堂而皇之地出兵攻打他。 在征讨得圣帝的过程中,凭借我军的英勇善战与卓越谋略,顺势拓展大宋的疆域,可谓轻而易举。这样一来,既能够消除得圣帝对大宋潜在的威胁,又能够扩大我朝版图,增强国力。同时,出兵乃是因他主动进犯而起,我们师出有名,既能向天下彰显大宋扞卫领土的决心,又能在百姓心中树立威望,赢得民心。如此这般,实乃一举多得之策,仿佛是上天赐予我们巩固江山、开疆拓土的良机。 于是,我当机立断,迅速传下军令。一方面,严令各军务必管束好军马,不可有丝毫懈怠,一举一动都要尽量避免惊扰到得圣帝,仿佛我们并未察觉他在南方的动作,给他营造一种安全无虞的错觉。另一方面,又命大军做出一副专心整军守御的姿态,营帐排列规整,士兵们日夜操练,巡逻队伍往来穿梭,让得圣帝以为我们的全部精力都放在防御之上,无暇他顾。如此,便让得圣帝一方能够放心大胆地对南越展开攻击。 此时的南越,一众修士与军民正肆无忌惮地侵略着大宋的军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气焰嚣张,丝毫没有料到,一场危机正悄然降临。谁也没想到,得圣帝竟在此时“御驾亲征”而来。哈哈,虽说得圣帝此前是狼狈逃出,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位皇帝,如今振臂一呼,召集起人马攻打南越,这一番举动,倒也实实在在算得上是御驾亲征了。 说来也怪,有趣的事情竟这般发生了。此前,得圣帝的名声可谓是臭名远扬,天下人提起他,皆是一片唾弃之声。然而此时,他带着那一路溃败下来的残兵败将,毫无保留、不计得失地朝着南越发起猛攻。这一番举动,竟如同一道光照进了数月来被南越欺辱得苦不堪言的当地民众心间。 民众们望着那在战场上奋力拼杀的身影,态度竟悄然发生了转变。他们纷纷感慨,觉得以前真是看走了眼,甚至有人说道:“唉,想来是当皇帝这事儿耽误了他呀!要是他仅仅只是个领军的藩王,凭借这股子勇猛劲儿和对南越毫不退缩的攻击,肯定能在史书上留下个好名声,也算是个英雄人物了!”一时间,这样的言论在当地流传开来,得圣帝在民众心中的形象,竟因这一场对南越的进攻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越权相听闻得圣帝竟敢主动来犯,顿时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他拍案而起,双眼瞪得好似铜铃,咬牙切齿地吼道:“岂有此理!这等败军之将,竟敢在我南越撒野!”当即,他迅速调兵遣将,点齐国内精锐,誓言定要将得圣帝活捉,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南越权相严重低估了宝徵等一众修士的实力。此前,宝徵等人在与辛弃疾对阵之时,确实相形见绌。那时,他们借助护城大阵的助力,才勉强重伤辛弃疾,足见辛弃疾的厉害。 可如今面对南越权相派来的这些修士,宝徵等人却仿佛换了一副模样。只见宝徵手持长剑,身形如电,剑花闪烁间,便有一道道凌厉剑气纵横而出。其他修士也各施神通,有的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滚滚烈焰,如火龙般扑向敌人;有的则以奇异法术操控着巨石,如炮弹般砸向敌方阵营。一时间,喊杀声、法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南越修士们毫无招架之力,被打得丢盔弃甲,鬼哭狼嚎,阵脚大乱。 这情形,恰似业余之人对阵职业选手。平日里,众人瞧着职业选手在场上的表现,或许会觉得不过尔尔,并无特别之处。然而,当真轮到自己与这些看似寻常的职业选手交锋时,才如梦初醒,惊觉那些平日里自己瞧不上眼的选手,实力竟是恐怖得超乎想象。 就如同此刻宝徵等人与南越权相所派修士的对战。南越的这些修士,平日里在南越境内或许也算有些本事,可一旦与宝徵等经历过诸多恶战、与高手过招的“职业”修士相比,差距立现。宝徵等人丰富的实战经验、精妙的法术运用,在南越修士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而这巨大的实力落差,很大程度上正是靠着南越修士这样的对手反衬出来,才显得宝徵等人的实力如此惊人。 宝徵在这场与南越修士的酣战之中,竟意外地迅速寻回了自己曾身为一国之师的那份底气。遥想自与辛弃疾在战阵上初次交锋起,他的信心便遭受了接连不断的沉重打击。每一次对阵,他都感觉自己所学的法术仿若虚幻泡影,毫无用处。每一场战斗,皆是溃败而逃,毫无还手之力。以至于他只能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随着得圣帝四处奔逃,东躲西藏,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宝徵满心都是自我怀疑,甚至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所学的法术都是假的,毫无实战价值。然而,他并不知晓,在这个风云际会的时代,鲜少有人能真正与辛帅在战场上一较高下。辛弃疾的能力,并非他宝徵学艺不精,而是在此前,辛帅的能力被朝廷的种种掣肘严重束缚住了手脚。若是辛帅能毫无羁绊地施展才能,那所展现出的力量,必将更加震撼世人。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宝徵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越战越勇,打得无比顺遂。每一场与南越修士的交锋,对他而言都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试炼。 他手持法器,身形矫健如鹰隼,穿梭于敌阵之中,所施展的法术愈发精妙娴熟。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绚烂的光芒从法器中喷射而出,精准地击中敌人,让南越修士们防不胜防。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与慌乱,而宝徵则越战越自信,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锐利的光芒。 随着战斗的推进,宝徵对自身法术的掌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不仅攻击凌厉,防御亦是滴水不漏。他巧妙地化解着南越修士的一次次反扑,还能趁机发起更加猛烈的回击。这种顺风顺水的战斗节奏,极大地鼓舞了得圣帝军队的士气,让原本低落的军心重新焕发出昂扬的斗志。宝徵在这月余间的卓越表现,俨然成为了军队中的主心骨,引领着众人在与南越的对抗中不断取得优势。 在宝徵持续发力、不断重创南越势力的有利形势下,得圣帝可谓如鱼得水。宝徵凭借精湛的法术与过人谋略,在与南越修士的较量中屡屡得胜,其赫赫战功极大地挫伤了南越军队的士气,令他们阵脚大乱。 得圣帝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迅速整合麾下兵马,对侵入大宋境内的南越军队展开全面反攻。他指挥若定,身先士卒,将士们受其鼓舞,无不奋勇向前,以一当十。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大宋军旗烈烈飘扬。 在宝徵所率修士的强力配合以及得圣帝军队的勇猛攻击下,侵入大宋境内的南越军队渐渐难以招架。他们丢盔弃甲,四处逃窜,却被得圣帝军队紧紧追击,毫无喘息之机。仅仅过了不多时日,大宋境内的南越军队便被得圣帝彻底肃清,大宋失地重归怀抱。这一番胜利,让得圣帝在绝境中成功站稳脚跟,也让追随他的将士们看到了复兴的希望。 我密切留意着宝徵与得圣帝的一举一动,随着他们在对抗南越侵入军时进展颇为顺利,心中暗自思忖,是时候给他们增添些压力了。若想加快收复失地、拓展局势的进程,促使他们尽快挥师南越本土,对他们“上上强度”不失为良策。如此一来,既能推动他们加快行动步伐,也能让这场博弈的节奏按照我方期望的方向发展,进一步扩大战果,为大宋谋取更多的利益与战略优势。 于是,我暗中传令给边境各营,适当收缩防线,佯装出兵力不足、防守懈怠的假象。同时,故意透露出一些虚假情报,让得圣帝一方误以为宋军已无力顾及他们在南境的行动,且南越本土此时防备空虚。 得圣帝与宝徵收到这些“消息”后果然中计。得圣帝营帐内,他与宝徵展开商议。宝徵眉头紧皱,分析道:“陛下,如今宋军似已自顾不暇,而南越经我们这段时日打击,内部想必混乱不堪,此时若进攻其本土,定能一举成功,建立不世之功。”得圣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建功立业、重振声威的渴望最终占据了上风,他一拍桌案,决然道:“好!即刻整军,进攻南越本土!” 很快,得圣帝率领大军气势汹汹地杀向南越本土。南越权相得知消息后,惊怒交加,匆忙调兵回防。双方在南越边境展开了一场激烈的遭遇战。得圣帝军队因之前连胜,士气正盛,而南越军队则为保家国,拼死抵抗。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 宝徵再次施展浑身解数,在阵前与南越修士展开斗法。他深知此战关乎成败,法术施展开来比以往更加凌厉。但南越修士此次有备而来,双方陷入胶着。得圣帝看着战局,心中暗暗着急,亲自率军冲锋,试图突破南越防线。然而,南越军队拼死抵抗,得圣帝军队的推进并不顺利,伤亡逐渐增多。 此时的我,在远处密切关注着这场战事的发展。我深知,这场战斗虽给得圣帝与宝徵增添了巨大压力,但也是他们建功立业、为大宋拓展疆土的契机。只希望他们能突破困境,顺利打开南越的大门,为大宋的南方边境带来长久的安宁与繁荣。 我密切注视着战场上胶着的局势,见得圣帝与宝徵虽攻势猛烈,但面对南越拼死抵抗,推进艰难,深知关键时刻已至。当即,我果断下令,派遣一支精锐之师,火速绕至南越增援部队的必经之路。 这支宋军精锐在罗炎陵、黄静茵的带领下,如同鬼魅般潜行,悄无声息地抵达预定地点。他们隐于山林之中,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出现。不多时,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行军声,尘土飞扬,南越增援部队浩浩荡荡地赶来。 待南越军队完全进入埋伏圈,宋军将领一声令下:“出击!”顿时,喊杀声四起,宋军如猛虎下山般从四面八方杀出。弓弩手万箭齐发,利箭如雨点般射向敌阵,瞬间便有不少南越士兵中箭倒地。紧接着,步兵挥舞着长刀,呐喊着冲入敌群,与南越军队展开近身肉搏。 南越增援部队本就急于赶路,未曾料到会遭遇突袭,顿时阵脚大乱。他们仓促应战,却被宋军凌厉的攻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宋军凭借着地形优势与周密部署,将南越增援部队死死压制。双方厮杀惨烈,鲜血染红了大地,战场上回荡着痛苦的惨叫与愤怒的咆哮。 得圣帝这边,正与南越守军苦战之时,忽听闻后方传来喊杀声。宝徵施展法术,登高远望,发现竟是宋军截击了南越增援部队,不禁大喜,高呼:“陛下,天助我也!此时不攻,更待何时!”得圣帝精神大振,当即挥剑,率领将士们发起更加猛烈的冲锋。 在宋军的助力下,得圣帝军队士气高涨,势不可挡。南越守军见增援无望,军心大乱,防线逐渐崩溃。得圣帝抓住这绝佳时机,一鼓作气,终于成功突破南越防线,向着南越本土长驱直入。 第113章 找回自信再奢靡 我当即差遣快马信使,怀揣详尽战报,日夜兼程,奔赴辛弃疾与大宋新帝赵煊廷所在之处。 战报中如是写道:“启禀辛帅、陛下,得圣帝率其残兵败部,毅然对南越展开攻势,似有借攻打南越以图自立之意。我部已暗中布局,派精锐将士于其后威慑牵制。目前,得圣帝军队攻势正猛,南越军虽拼死抵抗,但已渐露颓势。依当前局势研判,我军与得圣帝部紧密配合,预计不久之后,便可一举拿下南越全州,为我大宋开疆拓土,扬威南方。后续战况,臣定当及时奏报。” 此份战报,既清晰陈述当前战局,又点明我军策略与展望,盼能让辛帅与陛下全面知悉南方态势,以便做出更为妥善之决策。 得圣帝所统领的这支部队,人员构成颇为复杂。其中,有一部分乃是曾经拱卫京师的禁军。这些禁军将士,往日里肩负着保卫京城安危的重任,历经严格训练,无论是战斗素养还是纪律性,都堪称一流。尽管在之前的战事中遭受挫折,但他们骨子里那股子精锐之气尚存,战斗经验丰富,是得圣帝军队中的骨干力量。 然而,部队的主体多是饱受南越侵略之苦的两广子弟。长久以来,南越的肆意侵扰,使得两广地区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家园被践踏,亲人遭残害,仇恨的种子在这些子弟心中深深埋下。当得圣帝振臂一呼,号召众人反抗南越时,他们纷纷响应,怀着满腔怒火与复仇的决心,毅然投身军旅。这些两广子弟,虽未经系统的军事训练,但为了守护家园、为亲人报仇雪恨,他们个个都有着顽强的斗志和不怕牺牲的精神。在战斗中,他们勇往直前,毫不畏惧,将对南越的仇恨化作无尽的力量,成为得圣帝军队中不可或缺的强大力量。这两部分人汇聚在一起,组成了得圣帝对抗南越的军队,在收复失地、反击侵略的征程中,发挥着各自独特的作用。 得圣帝身披战甲,神色坚毅,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旁是威风凛凛的宝徵。在他们身后,一众兵士列阵整齐,士气高昂。随着得圣帝一声令下:“进军谅山!”大军如洪流般浩浩荡荡地朝着谅山方向进发。 一路上,军旗猎猎作响,两广子弟们怀着对南越侵略者的满腔仇恨,步伐坚定有力;原京师禁军则保持着严整的军容,展现出精锐之师的风范。宝徵身着道袍,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四周动静,以防敌军突袭。 得圣帝时而策马前行,鼓舞士气:“弟兄们,谅山就在前方,那南越贼寇盘踞之地,今日便是我们报仇雪恨,收复失地之时!”士兵们听闻,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行军的步伐愈发加快。 山峦间回荡着大军行进的脚步声与兵器碰撞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他们向着谅山挺进,仿佛要以这钢铁之师,踏平南越在谅山的防线,为饱受苦难的百姓讨回公道,为自己赢得一片立足之地。 得圣帝骑在战马上,望着眼前士气高昂、奋勇前行的大军,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豪情壮志。此刻,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仿佛又找回了身为皇帝的威严与担当,不再是往昔那个沉迷于渴求长生不老之虚妄,整日在宫廷中玩弄阴谋诡计的帝王。那些错综复杂、令人心力交瘁的帝王权谋,此刻已被他抛诸脑后。 他的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谅山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杀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地盘。这片土地,将不再是他施展那些阴暗权谋的舞台,而是他率领将士们用热血与勇气扞卫的家园。在这里,他要凭借自身的力量,为饱受南越侵略之苦的百姓撑起一片天,建立一个真正让他问心无愧的国度。这种感觉,如同重获新生,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前方的战场上,书写属于自己的新篇章。 宝徵骑在马背上,时不时侧头望向身旁的得圣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奇异的错觉。眼前这位振臂一呼、军心响应的得圣帝,与他记忆中那个醉心长生、沉溺权谋的君主,仿佛判若两人。 尽管得圣帝依旧宠爱着那位随军而行的皇妃,对宝徵也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尊敬,可宝徵却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的心似乎已然改变。往昔,得圣帝眼中常闪烁着捉摸不透的阴鸷与算计,为了权力和长生,不惜一切手段,整个宫廷都被他搅得风云诡谲。然而此刻,宝徵从得圣帝眼中看到的,是坚定的决心与炽热的斗志,那是对建立功业、守护百姓的渴望,全然没了过去那些复杂而阴暗的心思。 这种变化,让宝徵既感到陌生,又隐隐有些荒缪。陌生的是,曾经熟悉的君主变得如此不同;荒谬的是,自己用尽机谋蛊惑的得圣帝,似乎要带着他终于走上了一条更为光明磊落的君明臣贤的道路,而他们,也好像真能在这片丢失的土地上,开创出一番新的天地。 得圣帝的皇妃近来内心满是不安与忧惧。在这动荡的行军途中,战事的胜负如同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影响着得圣帝的情绪,也深刻左右着她的处境。 每当得圣帝在战场上取得胜利,满心欢喜地回到御营,便会来到她的营帐,寻求亲密相伴,以享受欢爱之愉悦,仿佛借此庆祝胜利,让身心沉浸在这短暂的温柔乡里。然而,一旦战事失利,得圣帝满心的愤懑与挫败无处宣泄,便会愈发急切地来找她,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化为粗暴的行为,只为发泄心中的怒火。 皇妃面对如此喜怒无常的得圣帝,内心充满了无奈与恐惧。她深知自己在这局势中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默默承受,每一次得圣帝的到来,都让她提心吊胆,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对待,这份不安如同阴霾,始终笼罩着她,让她在这艰难的军旅生活中愈发煎熬。 皇妃心中满是忧虑,尽管得圣帝对她的宠幸看似未减,可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正逐渐失去对这位帝王的掌控。在这充满变数的征战日子里,得圣帝的心思仿佛被战事牵扯得越来越远,不再像往昔那般能被她轻易拿捏。 一番思索后,皇妃决定施展手段,试图将得圣帝重新拉回自己精心编织的温柔乡。她暗中唤来宝徵,神情娇柔却又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轻声说道:“宝徵国师,本宫近来见陛下日夜操劳战事,心中实在忧虑。你去为我物色两名乖巧娇娘,送到本宫这里来。陛下为江山社稷如此费心,本宫想着,也该多些法子,让陛下能舒缓舒缓,也好全心应对前方战事。” 宝徵听闻,心中微微一怔,但面对皇妃的要求,也不敢多问,只得恭敬领命:“娘娘放心,臣定当尽快办妥此事。”皇妃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似乎已然看到得圣帝在她营造的温柔氛围中再度沉沦,重新回到她掌控之中的场景。而宝徵领命离去。 宝徵领命之后,心中虽有些顾虑,但皇妃之命难违。在大军行军途中,他暗中派出自己的心腹爪牙,在途经的村落四处寻觅。 爪牙们如狼似虎,闯入一个个村庄,挨家挨户地搜寻。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农舍,他们发现了两个正值妙龄的娇艳女子。一家老小惊恐万分,试图阻拦,却被爪牙们蛮横地推倒在地。不顾女子的哭喊声和家人的哀求,爪牙们强行将她们掳走,带回了宝徵处。 宝徵看着眼前瑟瑟发抖、满脸泪痕的两个女子,心中略过邪念,这是他享受多年的强权的滋味,有多久没有享受到了。但自嘲的摇头,他命人将女子好生看管,待回到营地,便将她们送到了皇妃营帐之中。 皇妃见两个女子被带到跟前,看着她们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浅笑。她随即唤来身边一个懂得当地语言的侍女,吩咐道:“去,好生安抚她们,莫要吓坏了。再给她们取个名儿,以后就叫春娇和秋艳吧。” 侍女领命,赶忙走到春娇和秋艳身边,轻声细语地用当地语言宽慰着:“两位姑娘莫怕,娘娘并无恶意。以后你们就跟着娘娘,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这是娘娘赐给你们的新名字,往后便唤春娇、秋艳啦。”春娇和秋艳满脸泪痕,眼中满是恐惧与迷茫,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她们虽听不懂侍女前面的话,但从侍女温和的语气和“春娇”“秋艳”这两个新名字,也大概知晓自己命运已被强行改写,却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啜泣。皇妃看着这一幕,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两个女子,再次将得圣帝困于自己营造的温柔乡,仿佛已然看到得圣帝沉溺其中的场景,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自那之后,无论大军行军至何处,皇妃都将春娇与秋艳带在身边,形影不离。她仿佛一位严苛的教习,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悉心教导二女勾引帝王的秘诀。 营帐之中,皇妃慵懒地斜倚在榻上,春娇与秋艳则拘谨地跪在下方,满脸惶恐与不安。皇妃轻启朱唇,语调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你们记好了,侍奉陛下,眼神需含情脉脉,似那春日柔波,要让陛下一眼便深陷其中。”说着,她眼波流转,示范起来,二女虽满心不愿,却也只能依样模仿。 行路之时,皇妃又叮嘱:“步伐要轻盈,身姿需婀娜,恰似风中弱柳,摇曳生姿,方能引得陛下侧目。”她亲自踱步演示,二女学得战战兢兢,稍有差错,便会换来皇妃严厉的斥责。 日复一日,春娇与秋艳在皇妃的“调教”下,渐渐学会了那些所谓的“技巧”,只是她们眼中的恐惧与悲戚,却愈发浓重。而皇妃看着二女的“成长”,心中暗自得意,只盼着能借她们之手,重新将得圣帝牢牢掌控在温柔乡中,至于春娇与秋艳内心的痛苦,她丝毫不在意。 得圣帝成功攻破谅山守军,顺利攻占谅山,这一胜利让他满心欢喜,志得意满。夜幕降临,营帐内烛火摇曳,得圣帝迫不及待地宣召皇妃前来。皇妃精心打扮后,莲步轻移,笑意盈盈地走进营帐。 营帐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得圣帝与皇妃相拥而卧,他迫切的欲望得到发挥满足,恰似度过了一段旖旎缠绵的美好时光。在这胜利的喜悦氛围中,两人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柔缱绻,仿佛外界的战事纷扰都已被隔绝开来。 皇妃在与得圣帝共度春宵后,见得圣帝心情正佳,觉得时机已到,便笑着向得圣帝引荐春娇和秋艳。她轻轻拍了拍手,早已候在帐外的春娇和秋艳便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得圣帝原本在与皇妃的欢好中已得到发泄满足,可当他抬眼看到春娇和秋艳这两个别样风情的美人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兴致盎然。春娇的娇羞柔弱,秋艳的明艳动人,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得圣帝按捺不住心中的欲念,即刻将春娇和秋艳拥入怀中,营帐内再次陷入一片混乱。可怜春娇和秋艳,本是无辜被掳,面对这不可抗拒的强权,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在心底暗自悲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而这场闹剧,也在无形之中,为得圣帝的营帐蒙上了一层奢靡与荒诞的阴影。 得圣帝在无尽的放纵中沉沉睡去,睡梦中,他仿佛置身于缥缈的温柔仙境。春娇与秋艳的娇俏身影如梦幻般萦绕在他身旁,轻柔的笑语、温软的触感,让他周身被极致的愉悦所包裹。 他好似踏在云端,沉醉在这奢靡放纵的快活里,意识逐渐模糊。全然忘却了自己身处的是征战途中的营帐,也记不起自己肩负着的开疆拓土之重任,更无视了营帐之外,无数为他浴血奋战的将士。此刻的他,完全沉溺于这虚幻的欢娱,迷失了自我,在梦境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第114章 轻敌败军惶恐逃 我一直盯着得圣帝那伙人的动静呢,嘿,他拿下谅山敌营之后,居然就这么停下不往前走了。我寻思着,他要么憋着坏呢,要么就是打了胜仗飘了。为了摸摸他的底,搅搅他的局,我马上叫罗炎陵带一千个厉害的兵,去攻打他的偏寨。 罗炎陵接到命令,麻溜儿地就把队伍集合起来了。这一千人可都是从军队里挑出来的尖子,身子骨结实,打仗也不含糊。趁着晚上黑灯瞎火的,他们悄悄地摸了过去,就跟鬼影子似的,直奔得圣帝的偏寨。 偏寨里那些守兵,连着打了好些天仗,累得够呛,又觉得主寨挺安全,就没太当回事儿。哪知道罗炎陵他们跟天兵下凡似的,一下子就到跟前儿了,守兵们当时就慌了神。罗炎陵大喊一声,手下那些兵就举着刀,喊着往前冲,一下子就跟守兵干起来了。黑夜里,就听见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乱成一团。得圣帝偏寨这些守兵,准备不足,被打得节节败退。 宝徵急匆匆地赶到得圣帝的营帐,这会儿得圣帝还在温柔乡里迷糊着呢。宝徵也顾不上许多,赶紧把得圣帝给请了出来,着急忙慌地说:“陛下啊,大事不好啦,咱们的偏寨让人给打了,得赶紧想办法出兵救援呐!” 得圣帝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可又怕敌人这是声东击西,回头来攻打御营,那可就麻烦大了。他琢磨了一会儿,咬咬牙说:“别从御营派兵,就从另一处偏寨调兵去救援吧。” 再说罗炎陵这边,正打得热闹呢,眼瞅着偏寨里的敌人快招架不住了,突然听到一阵喊杀声,原来是敌人的援兵到了。罗炎陵心里明白,自己就带了一千人,要是硬拼下去,占不到啥便宜,搞不好还得吃亏。于是他大手一挥,喊了声:“撤!”这一千军士就有条不紊地往后退,很快就退了回来。 得圣帝经此一役,深感自身处境仍未稳固。翌日清晨,他便传令召集各营将官与文臣,齐聚营帐共商大计。待众人到齐,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圣帝端坐在主位,神色严肃。 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率先开口道:“昨日偏寨遇袭,想必诸位皆已知晓。这警示着吾等,如今局势远未安稳。南越虽在谅山受挫,但实力犹存,若不乘胜追击,恐生变故。朕意已决,继续进攻南越,务必将其彻底击败,方能保我军有落脚之地。” 话音刚落,一位将官抱拳进言:“陛下所言极是,南越势力不容小觑。然我军连番征战,将士们略有疲态,还需稍作休整,补充粮草辎重,再战可保胜算。” 得圣帝微微点头,又看向诸位文臣。一位文臣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进攻南越固然紧要,然后方稳固亦不容忽视。谅山新占,需选派得力之人镇守,确保补给顺畅,以防廖天澜抄我等后路。大军出征方可无后顾之忧。” 得圣帝沉思片刻,说道:“卿言甚是。谅山乃战略要地,需选派忠诚可靠、有勇有谋之人驻守,抗住廖天澜。” 众将官与文臣纷纷议论起来,片刻后,有人举荐了沉稳干练的禁军将领伊晟。得圣帝思索一番后,点头认可:“伊晟,朕就命你率本部人马镇守谅山,务必坚守,不要去主动进攻廖天澜,能坚持等朕前线大胜,你就是大功,不得有误。” 被选中的将领伊晟赶忙跪地领命:“陛下放心,末将定不负重托,死守谅山。” 在下令宝徵整军三日之后,得圣帝仿佛将所有的忧虑与责任都抛诸脑后,全身心地沉溺于声色之中。夜幕降临,营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锦幔上舞动,营造出暧昧而奢靡的氛围。 得圣帝慵懒地斜倚在榻上,身旁一侧是他的宠妃,妆容精致,眉眼含情,正轻柔地为他斟酒。另一侧,春娇与秋艳如两只受惊的小鹿,虽满脸羞怯,却又不敢违抗,只得强颜欢笑,侍奉在侧。 酒过三巡,得圣帝的眼神愈发迷离,色欲在心中肆意蔓延。他一手揽过宠妃的纤腰,一手轻轻抬起春娇的下巴,目光在她们身上肆意游走,笑声中满是放纵与不羁。此刻的他,心中只有眼前的温柔乡,“今朝只愿牡丹花下死,谁管明朝亡不亡”的念头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宠妃见状,为了巩固自己在得圣帝心中的地位,不仅不加以劝阻,反而迎合着他,娇笑着与春娇、秋艳一同施展浑身解数,逗得他开怀大笑。营帐内,丝竹之声与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仿佛外面的战火纷飞、局势危急都与他们无关。 而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在宝徵的带领下,日夜操练,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做着艰苦的准备。他们风餐露宿,不辞辛劳,满心想着为得圣帝开疆拓土,却不知他们的君主此刻正沉迷于声色,毫无进取之心。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得圣帝愈发沉沦。每一个夜晚,他都在这温柔乡里尽情放纵,身体在欢愉中渐渐变得虚弱,精神也在奢靡中逐渐萎靡。他不再关心整军的进展,不再思考进攻南越的战略,仿佛只要沉醉在这美人堆里,所有的危机都会自动消散。 然而,现实并不会因为他的逃避而有所改变。南越的势力正在暗中积蓄力量,随时准备发起反击。而得圣帝的军队,虽表面上在整军备战,可主帅如此昏聩,军心也开始悄然浮动。这场由色欲引发的沉沦,正将得圣帝和他的军队一步步推向危险的边缘,未来的命运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摇摇欲坠,而沉醉在温柔乡里的得圣帝,却浑然不知大难即将临头。 南越权相的雷霆之策 谅山兵败的消息如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南越朝堂,掀起了滔天巨浪。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局势瞬间变得错综复杂。一些大臣敏锐地察觉到权相因谅山之败威望受损,认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企图趁机夺取他的兵权,以巩固自身在朝堂中的地位。 权相坐在府中,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心中清楚,这些大臣的小动作如果不及时遏制,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权力大厦将摇摇欲坠。“哼,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我大势已去,竟敢觊觎我的兵权!”权相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为了保住自己的威望,重塑在朝堂中的绝对权威,权相决定先下手为强。他暗中调来了自己的心腹死士,精心策划了一场针对那些叛逆大臣的捕杀行动。 夜幕如墨,笼罩着整个南越都城。权相的心腹死士们如鬼魅般穿梭在都城的大街小巷,悄然接近目标大臣的府邸。其中一位大臣,正坐在书房中与幕僚商议着如何在明日朝堂上弹劾权相,一举夺取兵权。突然,房门被猛地撞开,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如恶狼般冲了进来。大臣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未来得及呼喊,一把冰冷的匕首便抵在了他的咽喉。“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府邸!”大臣颤抖着声音问道。黑衣人冷笑一声,“奉权相之命,取你狗命!”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大臣的喉咙被割破,鲜血喷涌而出,他瞪大的双眼满是不甘,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 类似的场景在都城的不同角落上演着。权相毫不留情地将三五个意图夺他兵权的大臣一一诛杀。每杀一人,他都在心中暗自说道:“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谁要是敢挑战我的权威,都只有死路一条!”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都城的空气中,让整个朝堂为之震颤。那些原本还心怀不轨的大臣们,听闻此事后,无不胆战心惊,纷纷收起了自己的野心。权相用这雷霆手段,暂时压制住了朝堂上的反对声浪。 然而,权相深知,仅仅镇压朝堂内部的反对势力还远远不够。为了彻底稳固自己的地位,他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最后一张王牌——南越皇帝。 权相带着一队精锐士兵,气势汹汹地闯入皇宫。皇帝正在御花园中焦急地踱步,听闻权相到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权相,你这是何意?带这么多士兵入宫,难道想谋反不成?”皇帝强装镇定,质问道。权相冷笑一声,“陛下,如今局势危急,谅山兵败,朝堂不稳,为了南越的江山社稷,臣不得不出此下策。”说着,他一挥手,士兵们迅速围了上来,将皇帝团团围住。皇帝脸色大变,“你……你竟敢挟持朕!”权相走上前,微微躬身,却毫无敬意,“陛下,得罪了。从今往后,还请陛下听从臣的安排,共同抵御外敌。” 皇帝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但在权相的威逼下,他也只能乖乖就范。权相挟持了皇帝后,以皇帝的名义发布诏令,发动南越军民二十万,准备与得圣帝展开一场生死决战。他企图通过这场战争的胜利,重新树立自己在南越的威望,巩固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 三日后,在宝徵及一众将士心急如焚的一再恳请下,得圣帝总算从那纸醉金迷的温柔乡中抽身,决定御驾亲征。清晨的阳光洒在谅山的城楼上,得圣帝身披华丽战甲,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虽带着几分昨夜欢娱后的疲惫,却仍强打起精神,展现出帝王的威严。他身后,三万余名将士整齐列阵,旌旗猎猎作响,刀枪剑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出发!”得圣帝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出谅山南进,目标直指河内。一路上,马蹄扬起滚滚尘土,将士们步伐坚定,士气看似高昂。然而,得圣帝心中却仍萦绕着那尚未消散的温柔缱绻,时不时走神,思绪飘回到营帐内与宠妃、春娇、秋艳的旖旎时光。 当大军行至百里之处,四周的山林愈发茂密,寂静得有些诡异。宝徵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策马靠近得圣帝,低声说道:“陛下,此处地势险要,恐有埋伏,需多加小心。”得圣帝却不以为意,挥了挥手道:“怕什么,南越军谅山新败,哪还有这等胆量与谋略设伏。”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尖锐的号角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刹那间,漫山遍野涌出无数南越士兵。原来,南越权相早已在此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得圣帝自投罗网。得圣帝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但多年的征战经验让他迅速镇定下来,大声下令:“将士们,不要慌乱,列阵迎敌!” 双方短兵相接,喊杀声瞬间响彻山谷。得圣帝的将士们虽人数处于劣势,但个个奋勇争先,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得圣帝部的先锋营犹如一把利刃,直插南越军阵。为首的将领手持长刀,身先士卒,带领着先锋营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敌军纷纷倒下。在先锋营的猛烈冲击下,南越军的先锋部队顿时大乱,被杀得丢盔弃甲。得圣帝的将士们士气大振,越战越勇,不多时,竟斩敌先锋五万余人。 然而,南越权相早有准备。就在得圣帝部众为初战告捷欢呼之时,远处又传来如雷般的马蹄声,十余万南越援军如潮水般涌来。得圣帝面色凝重,深知局势已急转直下。宝徵焦急地看向得圣帝,喊道:“陛下,敌军势大,我们恐怕难以抵挡,需尽快想办法突围!”得圣帝咬了咬牙,喊道:“众将士听令,随朕死战到底!” 但敌众我寡,南越军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得圣帝的将士们虽拼死抵抗,却渐渐力不从心。南越军如饿狼般疯狂地扑向得圣帝的部队,双方陷入了一场惨烈的混战。战场上,血肉横飞,断臂残肢随处可见,鲜血将大地染得通红。 得圣帝在亲兵的护卫下,左冲右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他手中宝剑挥舞,剑刃上早已沾满了敌人的鲜血。然而,南越军的攻势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得圣帝部众渐渐被冲散,阵型大乱。最终,在南越权相引援的猛烈攻击下,得圣帝部众被击溃。士兵们四处逃窜,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土崩瓦解。 得圣帝看着眼前兵败如山倒的惨状,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懊悔。但此刻,保命要紧,他在宝徵及少数亲兵的拼死护卫下,杀出重围,向着谅山方向狼狈逃去。身后,是南越军胜利的欢呼声和己方将士绝望的呼喊声。这场伏击战,让得圣帝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也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和接下来的战局。 第115章 得圣帝准备东渡 在得圣帝出兵的那一刻,我便深知这场战事的复杂性与不确定性。为了能及时掌握前线动态,以便做出精准的决策,我果断派遣千夜率领一支精锐的斥候分队,命他们时刻探查战况,不得有丝毫懈怠。 千夜,作为斥候分队的队长,已经历练的出了名的机警与干练。她深知此次任务的重大,在领命之后,迅速挑选了一队身手敏捷、观察力敏锐的斥候。这些斥候们皆是从军中百里挑一,擅长隐匿行踪、追踪探查,对各种复杂地形也了如指掌。 分队出发后,千夜带领着众人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与小道之间。他们行动极为隐秘,尽量避开大路,专挑那些常人难以察觉的小径前行,力求不被敌方发现踪迹。每到一处高地或是视野开阔之地,斥候们便会分散开来,利用各种隐蔽的位置,借助望远镜等工具,仔细观察周边动静。 当得圣帝大军行至百里处时,千夜的斥候分队也提前抵达了附近区域潜伏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隐藏在茂密的草丛与树林之中,密切关注着得圣帝军队的一举一动,同时也警惕着四周是否有敌军埋伏的迹象。 南越权相设伏之时,千夜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异常。她看到漫山遍野涌出的南越士兵,心中暗叫不好,立刻示意身边的斥候准备将消息迅速传递回去。只见一名斥候迅速从怀中掏出信鸽,在信筒中塞入写有战况的纸条,然后放飞信鸽。信鸽扑腾着翅膀,向着我所在的方向疾飞而去。 与此同时,千夜并未慌乱,继续带领其他斥候在战场边缘隐蔽观察,力求获取最详尽的战斗信息。当目睹了得圣帝部众在先锋营的带领下,奋勇杀敌,斩敌先锋五万余的英勇场景,心中也不禁暗暗赞叹。然而,当南越权相引十余万援军赶到,战场局势瞬间逆转,得圣帝部众渐渐被击溃时,千夜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她深知这场战事的结果对后续局势影响巨大,必须将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地汇报回去。于是,一边观察着战场上得圣帝军队的溃败方向,一边让斥候们记录下双方的兵力损耗、战斗中的关键战术运用等重要信息。 待战场局势逐渐明朗,得圣帝在宝徵等人的护卫下狼狈逃窜后,千夜带着斥候分队迅速转移位置,紧紧跟在得圣帝残部的后面,继续追踪他们的动向。同时,不断派出斥候,将最新的战况以最快的速度传递给我。 在返回途中,千夜一刻也不敢停歇。他深知,自己所掌握的这些情报对于整个战局的走向至关重要。每一分每一秒的延误,都可能导致决策的失误,进而影响到整个军队的命运。终于,千夜率领着斥候分队顺利返回,将所探查的详细战况如实向我汇报。这些珍贵的情报,为我接下来的战略部署提供了关键依据,也让我对局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得圣帝出兵南进河内后,战事的发展如同一团迷雾,却又暗藏汹涌。我派遣千夜率领斥候分队探查战况,随着情报如雪花般传来,局势逐渐清晰。当得知得圣帝在途中遭遇南越权相伏击并被击溃时,我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下一步的战局走向。 我深知,南越权相是个极为狠辣且极具野心之人。此次他精心策划伏击得圣帝,大获全胜后,必定不会放过乘胜追击、彻底摧毁得圣帝势力的绝佳机会。而得圣帝的谅山大营,作为他在这一区域的重要据点,囤积着大量的粮草辎重,更是他败退之后的唯一依托,必然会成为南越权相倾力攻击的目标。 得圣帝刚刚经历大败,军队士气低落,人心惶惶。那些侥幸从战场上逃脱的士兵,还沉浸在战败的恐惧之中,短时间内很难恢复斗志。大营中的防御力量,在原本的部署下或许还算稳固,但经此一役,兵力折损严重,将领们也大多疲惫不堪,面对南越权相即将发起的凶猛进攻,实在是凶多吉少。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能在得圣帝即将守不住谅山之时,第一时间出兵夺取谅山,不仅可以占据这一战略要地,还能趁南越军队在攻击谅山大营时后方空虚,顺势反攻,打乱他们的部署,进而扭转整个战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立刻召集麾下将领,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作战计划。 而此时,得圣帝率领着残兵败将,正朝着谅山大营狼狈逃窜。一路上,士兵们丢盔弃甲,神情沮丧。得圣帝骑在马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心中满是懊悔与愤怒,懊悔自己的轻敌大意,愤怒南越权相的狡诈阴险。但此刻,他无暇顾及这些情绪,当务之急是回到谅山大营,组织防御,抵御南越军的追击。 终于,得圣帝一行回到了谅山大营。营中的将士们看到他们的君主如此狼狈归来,士气愈发低落。得圣帝强打精神,召集诸将,大声说道:“诸位将士,我军虽遭此大败,但谅山乃是我们的根基,绝不能丢!南越军想必很快就会追来,大家务必振作起来,齐心协力,死守谅山!”然而,将领们的回应显得有气无力,显然,战败的阴影仍笼罩在他们心头。 正如我所料,南越权相在击溃得圣帝后,并未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迅速整合兵力,亲率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地朝着谅山大营杀来。一路上,军旗招展,尘土飞扬,南越军的士气高涨到了极点。权相骑在高头大马上,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狠厉的光芒,他心中想着,只要攻下谅山,得圣帝的势力将彻底覆灭,自己在南越的地位将更加稳固,甚至有可能进一步扩张领土,成就不世之功。 很快,南越军便兵临谅山脚下。权相一声令下,大军迅速展开,将谅山大营团团围住。得圣帝站在大营的了望塔上,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南越军,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之感,但他还是咬了咬牙,下令道:“放箭!”顿时,一阵箭雨如飞蝗般射向敌阵,一些南越士兵中箭倒地,但这丝毫未能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南越军推着攻城器械,如冲车、云梯等,向着大营逼近。冲车猛烈地撞击着营门,发出沉闷的巨响;云梯上,南越士兵如蝼蚁般向上攀爬。得圣帝的士兵们拼死抵抗,用石块、檑木砸向敌人,与爬上云梯的敌军展开近身肉搏。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 在激烈的攻防战中,得圣帝的军队渐渐陷入了困境。由于兵力不足,他们难以兼顾各个方向的防御,大营的防线开始出现漏洞。南越军抓住机会,不断扩大突破口,涌入大营的敌军越来越多。得圣帝亲自提剑上阵,试图鼓舞士气,带领士兵们反击,但无奈败局已定,士兵们的抵抗愈发无力。 就在得圣帝的谅山大营摇摇欲坠之时,我这边的军队也已准备就绪。我一声令下,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向着谅山疾驰而去。一路上,士兵们士气高昂,他们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个个摩拳擦掌,渴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当我们的军队接近谅山时,远远便看到了战场上的惨烈景象。得圣帝的大营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我心中明白,时机已到,立刻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士兵们呐喊着,冲向正在围攻谅山大营的南越军后方。 南越军正全力攻打谅山大营,没想到后方突然杀出一支生力军,顿时阵脚大乱。我军趁势猛攻,如一把利刃般插入敌阵。南越军腹背受敌,顿时陷入了混乱。他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来抵御我们的进攻,而对谅山大营的攻击也随之减弱。 得圣帝在大营中看到有援军到来,心中大喜,立刻组织剩余的兵力,打开营门,率军杀出。一时间,战场上局势逆转,原本占据优势的南越军,此刻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困境。 权相看到局势突变,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在即将大功告成之际,会突然杀出一股程咬金。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迅速镇定下来,指挥军队调整阵型,试图稳住阵脚。他将精锐部队集中起来,朝着我军的方向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双方在谅山脚下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士兵们喊着口号,拼死厮杀,每一寸土地都浸满了鲜血。我军与得圣帝的军队相互配合,逐渐占据了上风。但南越军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顽强抵抗,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在激烈的战斗中,我注意到南越军的中军位置防守相对薄弱,权相正坐镇其中指挥。我心中一动,立刻挑选了一队精锐骑兵,亲自率领他们,如闪电般朝着南越军的中军冲去。我们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势不可挡,很快便接近了权相所在的位置。 权相看到我们杀来,脸色大变。他急忙召集身边的卫士,试图抵挡我们的进攻。但在我们的猛烈冲击下,他的卫士们纷纷倒下。权相见势不妙,拨转马头,想要逃跑。我怎会轻易放过他,策马紧追不舍。就在权相即将逃出重围之时,我张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他的后背。权相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 谅山脚下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局势如风云变幻,各方势力拼得你死我活。南越权相虽精心策划了对得圣帝的伏击,却未料到半路杀出我军,致使大好局势瞬间逆转。 在混乱的战场上,南越权相被我一箭射中后背,翻身落马。那一瞬间,他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就在生死攸关之际,他身边几位忠心耿耿的亲卫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迅速将权相扶起,架在马上,向着后方狼狈逃窜。 这几名亲卫皆是跟随权相多年的精锐之士,他们深知权相若死,南越必将陷入更大的混乱,自己也绝无深知。他们不顾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喊杀声,一心只想着护送权相脱离险境。一人在前奋力开路,手中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将胆敢阻拦的敌军纷纷砍倒;其余几人则紧密护在权相左右,用身体为他抵挡四处飞来的箭矢。 在亲卫们的死战之下,他们终于突出重围。权相趴在马背上,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浸湿了他的衣衫,意识也逐渐模糊,但求生的欲望让他强撑着一口气。亲卫们不敢有丝毫停歇,快马加鞭,向着南越军队的后方奔去,那里有他们预先准备的接应部队。终于,在一番艰难的奔逃后,权相被接应部队救下,迅速送往安全之地救治。 而另一边,得圣帝目睹了南越军因权相落马而军心大乱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这场战斗,他先是惨败于南越权相之手,又在即将失去谅山之际因我军的出现而获得转机,但局势依旧对他极为不利。他深知,自己的军队已元气大伤,即便暂时击退了南越军,也无力与我军抗衡。 得圣帝看着身边残部,这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此刻大多带伤,神情疲惫不堪。他心中明白,若继续留在谅山附近,无论是面对我军,还是可能卷土重来的南越军,都只有死路一条。在与宝徵等人经过一番的讨论,宝徵建议率残部避开我军,向东南方向逃往下龙港,出海。这宝徵祸乱朝政有一手,跑路功夫更有一手。 得圣帝于是将将领们召集到一起,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此次战事,我军损失惨重。如今谅山已非久留之地,我们向东南下龙港方向撤离。那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重新整顿兵马,再图后计。”能跟着得圣帝的,都是必然被新皇清算的人,众人虽心中满是无奈,但也深知目前别无他法,只得纷纷领命。 于是,得圣帝率领着这支残部,趁着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地避开我军的耳目,悄然向东南方向进发。一路上,士兵们脚步沉重,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他们深知,这一场败仗让他们失去了太多,如今只能踏上这前途未卜的逃亡之路。 行至中途,一名士兵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身边的战友想要搀扶他起来,却发现他已气息微弱,口中喃喃道:“想家……想回家……”话未说完,便闭上了双眼。得圣帝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刺痛,他勒了勒缰绳,打马又走。其他士兵见状,纷纷停下脚步,向着死去的战友致敬,不少人眼中闪烁着泪花。 随着离谅山越来越远,得圣帝的心却愈发沉重。他不知道下龙港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东山再起。但此刻,他只能带着惶惶不可终日和心情,一步一步地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躲过了几波南越军的巡逻小队,也避开了一些可能暴露行踪的村庄。 终于,经过几日几夜的艰难跋涉,得圣帝率领残部远远地看到了下龙港。港口上船只往来,一片繁忙景象。得圣帝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里将是他们新的起点,也是他们能否重振旗鼓的关键所在。但他也明白,接下来的路将会无比艰难,各方势力的压力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然而,他已没有退路,只能鼓起勇气,带领着残部走进下龙港,迎接未知的挑战。 第116章 多线作战不可失 在得圣帝率残部向东南逃往下龙港后,我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彻底平定南越局势的绝佳时机。于是,我迅速调兵遣将,集结了三万余精锐将士,并将他们巧妙地分为十队,准备以雷霆之势直捣南越腹地。 第一队由罗炎陵统领,他作战勇猛,有万夫不当之勇,每逢战阵总是身先士卒,麾下将士对他极为信服。第二队由爱妻蔡青青统领。虽是女将,却巾帼不让须眉,心思细腻,谋略过人,善于在复杂的局势中捕捉战机。第三队的黄静茵也是女将,精通各种战术阵法,指挥军队进退有序,与其夫罗炎陵相互配合。已成长为军中不可多得的将才。第四队的情人甄霄弦,箭术高超,毒功惊人。且擅长突袭与侦察,常能在关键时刻为大军带来重要情报。第五队的圣焰教教主丛倩倩,治军严谨,所率部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而第六队的千夜,之前在探查得圣帝与南越战事时表现出色,对周边地形了如指掌,行动敏捷,机智过人,是我极为信赖的斥候统领,此次也被委以重任。 第七队到第十队的将领,分别是骊威海、龚睦洲、拓展疆和古帆博。他们皆是在攻南越、收复失地过程中收入麾下的。这些将领长期生活在南越,对南越的国情、地形可谓是了如指掌。骊威海熟悉南越的山川险阻,知晓哪些地方适合设伏,哪些路径便于行军。龚睦洲对南越各地的兵力部署和粮草储备情况如数家珍。拓展疆则在南越民间颇有威望,深知南越百姓的生活习性和心理特点。古帆博对南越的政治局势洞若观火,能准确判断各方势力的动向。 十队兵马准备就绪,在一个晨曦初露的清晨,我一声令下,大军如十支利箭,向着南越败军的方向疾射而出。罗炎陵一马当先,率领第一队将士冲锋在前,他们士气高昂,呐喊声震天,如猛虎下山般威慑着沿途的南越败军。蔡青青则带领第二队,巧妙地迂回穿插,切断了一些败军的退路,配合其他队伍形成合围之势。黄静茵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第三队,按照预先制定的战术,稳步推进,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甄霄弦带领第四队,利用他对地形的熟悉,不时派出精锐小队进行突袭,扰乱敌人的军心。丛倩倩的第五队则严守军纪,对沿途百姓秋毫无犯,赢得了当地民众的好感,为大军顺利推进奠定了基础。 千夜的第六队如鬼魅般穿梭在丛林与小道之间,一方面为大军探查前方的敌情,另一方面截断敌人的通讯,让南越败军之间无法相互支援。骊威海凭借对南越地形的熟悉,引领第七队避开了敌人可能设下的埋伏,选择了一条隐蔽且快捷的路线,迅速迂回到敌人后方,给敌人来了个措手不及。龚睦洲则利用他对南越兵力部署的了解,带领第八队精准地打击敌人的薄弱环节,使得南越败军防线迅速崩溃。拓展疆凭借在南越民间的威望,所到之处,不少南越百姓主动为大军提供帮助,或指引道路,或提供粮草,大大加快了行军速度。古帆博则密切关注着南越各方势力的动向,及时为大军调整战略提供建议。 在十队将士的协同作战下,南越败军毫无招架之力,一路望风而逃。我军如秋风扫落叶般,兵不血刃地直逼河内。当大军兵临河内城下时,南越城内一片恐慌。南越王深知大势已去,面对我军的强大威慑,他权衡利弊,最终决定献上降表,愿意率领南越世代降服于中华上国,以保南越百姓免遭生灵涂炭。 然而,就在南越王开城投降之时,那个老谋深算的南越权相却趁乱逃出了河内。原来,在我军一路势如破竹进军河内的过程中,权相便察觉到局势不妙,早早地为自己谋划了退路。他安排了亲信在城中各处打探消息,当发现我军即将兵临城下,南越王有投降之意时,他便乔装打扮,带着一小队忠心耿耿的死士,趁着夜色,从一条隐秘的地道逃出了城。 这队死士皆是权相精心培养的心腹,他们对权相忠心不二,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权相在前面疾行,死士们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我军的巡逻部队,专挑那些偏僻的小道和山林前行。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摆脱了我军的追捕范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虽然南越王已经投降,但南越权相的逃脱却如同一颗定时炸弹,给刚刚平定的南越局势埋下了隐患。我深知,权相此人野心勃勃,绝不会轻易放弃,他必定会寻找机会卷土重来。于是,在接受南越王的投降后,我迅速做出部署,一方面安抚南越百姓,稳定当地局势,另一方面加强对周边地区的巡查和防范,以防权相暗中联络旧部,发动叛乱。同时,我也派出了多支精锐斥候小队,四处搜寻权相的下落,务必将这个潜在的威胁尽早铲除,确保南越地区的长治久安。 在成功迫使南越王投降,却让南越权相逃脱之后,我深知局势依旧错综复杂,不容有丝毫懈怠。当下,我立即着手处理各项事务,力求稳固战果,并进一步实现战略目标。 我先郑重地向朝廷发回捷报,详细陈述了此次在南越的战事经过。从十队将士如何协同作战,势如破竹地直逼河内,到南越王最终献表投降的全过程,都一一详尽汇报。捷报中,我着重强调了将士们的英勇奋战以及各位将领的卓越指挥,希望朝廷能对他们的功绩予以认可和嘉奖。 与此同时,我深知得圣帝虽率残部逃离,但他在这一区域仍有一定影响力,若任其发展,日后或许会成为隐患。于是,我迅速派出多支精锐斥候小队,以谅山和下龙港为中心,向周边广袤区域展开地毯式探查。这些斥候皆是军中翘楚,擅长追踪、隐匿和情报搜集。他们乔装成普通百姓、商旅或猎户,深入各个城镇、乡村和山林,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每支斥候小队都配备了精良的通讯工具,一旦发现得圣帝的踪迹,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回。我严令他们,务必谨慎行事,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准确掌握得圣帝的动向和实力。 处理完这两件事,我将重心放在了整军之上。南越半岛局势尚未完全平定,南越权相逃脱在外,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我深知,要想全下南越半岛,打造一支更为精锐、协同性更强的军队至关重要。 我首先对军队进行了全面的清查和整编。将在此次战事中表现出色的士兵和将领提拔到更重要的岗位,激励全军士气。同时,对军队的装备进行了细致检查,更换了破损的兵器、甲胄,补充了充足的粮草和箭矢。针对南越半岛的地形特点,我还调整了军队的战术训练方向。组织士兵们进行丛林战、水战等针对性训练,让他们熟悉南越半岛复杂多变的环境。 我召集各位将领,共同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我们详细研究了南越半岛的地图,分析了各个地区的战略要点和敌军可能的防御部署。制定了一套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推进策略,力求在最小的损失下,实现对南越半岛的全面掌控。 而在遥远的西北边陲,辛帅也正统领大军,展开平定西番青唐城势力的重要战事。青唐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其势力长期以来在西番地区割据一方,对朝廷边境构成了严重威胁。 辛帅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他精心谋划,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他先确保了后勤补给线的畅通无阻,为战事的顺利进行奠定基础。随后,他派出多路侦察兵,深入西番腹地,摸清了青唐城周边的地形地貌、敌军兵力分布以及防御工事的情况。 辛帅根据这些情报,将大军分为多个梯队。前锋部队由一群勇猛无畏的骑兵组成,他们如疾风般迅速向青唐城推进,旨在吸引敌军注意力,打乱其防御部署。主力部队则在后面稳步跟进,携带各种攻城器械,准备对青唐城展开强攻。同时,辛帅还安排了一支奇兵,绕道青唐城后方,截断敌军的退路和补给线。 战斗打响后,前锋骑兵如猛虎下山,直冲向青唐城的防线。他们挥舞着长刀,呐喊着冲入敌阵,一时间,喊杀声震天。青唐城守军没想到朝廷大军来得如此迅猛,仓促应战,阵脚大乱。然而,他们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熟悉的地形,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组织反击。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之际,辛帅果断下令主力部队发动总攻。攻城云梯被迅速推到城墙下,士兵们冒着敌军的箭矢,奋勇攀爬。投石车也开始轰鸣,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砸向城内,摧毁了不少防御工事。与此同时,那支绕道后方的奇兵也成功完成任务,截断了敌军的补给线,使得青唐城守军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境地。 经过数日激战,青唐城守军终于抵挡不住朝廷大军的猛烈攻击,城门被攻破。辛帅率军入城,迅速肃清了城内残余敌军,成功平定了青唐城势力。 在辛帅忙于平定西番的同时,为了对西夏形成有效的钳制之势,他还派出了巫瑶迦和战苍狼据守幽燕。幽燕之地,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是抵御西夏与北狄东侵的关键防线。 巫瑶迦和战苍狼深知责任重大,他们到达幽燕后,立刻对当地的防御工事进行了加固和修缮。组织当地百姓参与防御工作,组建民团,加强巡逻警戒。他们还根据幽燕的地形特点,制定了一套灵活多变的防御策略。在各个重要关隘和交通要道,都布置了重兵把守,设置了大量的陷阱和障碍物。 巫瑶迦擅长谋略,她精心策划了多套应对西夏、北狄进攻的预案,针对不同的敌军规模和进攻方向,都有相应的应对措施。战苍狼则勇猛无比,他亲自训练士兵,提升他们的战斗技能和士气。在他的带领下,幽燕守军士气高昂,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应对西夏可能的进犯。 与此同时,聂归尘奉令引军自临渊县进击西夏。临渊县与西夏接壤,是进攻西夏的前沿阵地。聂归尘治军严谨,他在出发前,对军队进行了严格的训练和整顿。确保每一位士兵都熟悉战术,装备精良。 当大军抵达临渊县后,聂归尘并没有急于发动进攻。他先派出侦察小队,深入西夏境内,收集敌军的情报。了解到西夏在边境地区的兵力部署、防御工事以及粮草储备等情况后,聂归尘制定了一套奇袭战术。 他挑选了一支精锐的轻骑兵,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向西夏边境的一处重要据点进发。这支轻骑兵行动迅速,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之间。当接近目标据点时,他们突然发动攻击。骑兵们如旋风般冲入敌营,一时间,喊杀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西夏守军在睡梦中惊醒,仓促应战,被打得措手不及。聂归尘的轻骑兵在完成奇袭任务,摧毁了敌军的粮草储备和防御工事之后,迅速撤离,返回临渊县。 这次奇袭行动极大地打击了西夏的士气,也打乱了他们的防御部署。聂归尘趁机率领大军,对西夏边境发动了全面进攻。在他的指挥下,士兵们奋勇向前,势不可挡。西夏军队在接连遭受打击后,防线逐渐崩溃,聂归尘的军队成功地在西夏边境打开了一个缺口,为后续的深入进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这广阔的战场上,多线战事同时展开,各方势力相互博弈。每一个决策、每一场战斗都影响着局势的走向。而我们的军队,正以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在不同的战线上为了国家的安定和疆土的完整而拼搏奋战,未来的战局将会如何发展,一切都充满了变数与挑战…… 第117章 辛元帅壮志谋国 在我与青青等人对得圣帝追亡逐北的日子里,辛元帅也是为了国家强大兴盛,做出诸多努力。 出征西番前夕,在朝堂那雕梁画栋、庄严肃穆的宫殿之中,气氛凝重而热烈。辛帅身着戎装,英姿飒爽却又神情庄重,在即将辞王出征平定西番青唐城势力之际,向新帝赵煊廷呈上了一份饱含着深远谋略与赤诚忠心的表章。 辛帅深知,此时的国家虽有复兴之象,但四周强敌环伺,内忧外患并存。他在表章中开篇便恳切陈词,力劝赵煊廷一定要以恢复汉唐疆域为宏伟目标。他写道:“陛下,汉唐之盛,威震四海,其疆域广袤,万邦来朝。今我朝欲兴,当以恢复汉唐疆域为志,此乃凝聚民心、重振国威之根本。将国家力量集中于为开疆拓土做后备,方能使我朝根基稳固,雄踞天下。” 赵煊廷端坐在龙椅之上,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看着辛帅,眼神中透露出对这番言论的认同与赞许。 接着,辛帅提到前线统军将领应遵循 “因粮于敌,以战养战” 的策略。“陛下,行军作战,粮草为要。前线战事瞬息万变,长途转运粮草耗费巨大且易生变数。若能因粮于敌,一则可减轻百姓转运之苦,二则可削弱敌方实力,增强我军战力。此乃以敌之资,养我之军,事半功倍之法。” 赵煊廷听后,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辛帅所言极是,此计若能施行得当,必能为战事增添胜算。” 朝堂之上的百官,此时也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段干百里老成持重的点头认可,认为此乃良策;而有些保守派官员则面露担忧之色,担心此举会引发敌军强烈抵抗,导致战事更加艰难。 辛帅又着重强调鼓励生产、孕育人口对于国家长远发展的重要性。“陛下,民为邦本,人口兴盛则国力昌盛。鼓励生产,使百姓衣食无忧,方能安居乐业。百姓富足,人口自然繁衍。如此,国家既有充足之劳力以兴农工商,又有源源不断之兵源以卫家国。稳定民心,方能激励军心,此乃相辅相成之道。” 赵煊廷对此深表赞同,说道:“辛帅深谋远虑,朕定当重视民生,推行鼓励生产之策。” 此言一出,朝堂中一些主管民生事务的官员纷纷表态,定会全力配合,落实相关举措。 谈到赏罚之道,辛帅语气坚定:“有功不吝赏,有过不避权势,此乃治军治国之根本。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若立下战功,当厚赏之,以激励士气;若有官员将领犯下过错,无论其权势地位,皆应严惩不贷,如此方能令行禁止,上下一心。” 赵煊廷神色严肃地点头:“赏罚分明,方能服众。朕必坚守此道,绝不姑息。” 百官听闻,心中凛然,深知今后行事当更加谨慎。那些平日里有些恃权而骄的官员,此刻也不禁收敛了几分。 辛帅还指出,要引导士农工商,各行\/百业为国家征不服者、伐不义者做出贡献。“工商百业,乃国家之经济命脉。当引导其为战事提供物资、技术支持,使各行各业皆能为国家开疆拓土、保境安民贡献力量。如此,国家财力雄厚,方能支撑长久之战事。” 朝堂中主管经济事务的官员们纷纷表示会积极推动,引导工商界助力国家战略。一些商贾出身的官员更是主动请缨,愿为联络工商界、组织物资供应出力。 最后,辛帅在表章中言辞恳切地呼吁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勇敢试错。“陛下,乱世需用重典,亦需不拘一格选拔人才。许多贤才隐匿于市井之间,若以常规之法选拔,恐难发现。且变法图新,难免会有试错之时。只要陛下不动摇,不忘初心,坚守开疆拓土、复兴国家之宏志,三军六将必能为陛下打下一片广袤无垠的疆土。” 赵煊廷听后,深受触动,起身走下龙椅,亲手扶起辛帅,说道:“辛帅一心为国,朕深感欣慰。朕必如你所言,坚守初心,广纳贤才。”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气氛热烈,许多官员纷纷表态愿为国家举荐贤能之士。 这份表章在朝堂上引起的波澜,很快便蔓延至民间。百姓们听闻辛帅出征前的这些建言,以及皇帝坚定支持的态度,反响热烈。在市井街巷,人们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一些老者感慨道:“若真能如此,国家复兴有望啊!” 年轻的后生们则热血沸腾,纷纷表示愿意投身军旅,为开疆拓土贡献力量。那些从事生产的农民,听闻朝廷将大力鼓励生产,满心欢喜,更加勤劳地耕种土地,期待能有个好收成,为国家提供更多的粮食。 工商界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商人们开始谋划着如何扩大生产,为前线提供更多的物资。一些手艺精湛的工匠们聚在一起,商讨着如何改进工艺,制造出更精良的兵器和装备。在一些大城市,商会组织了募捐活动,筹集资金购买粮草、兵器等物资,支援前线战事。民间的响应,让整个国家仿佛注入了一股强大的活力,弥漫着一种积极向上、众志成城的氛围。 然而,并非所有的反应都是积极正面的。在一些偏远地区,一些守旧的乡绅对 “因粮于敌,以战养战” 的策略心存疑虑。他们担心这样的策略会引发战争的进一步扩大,导致战火蔓延到自己的家乡,影响当地的安宁。还有一些人对鼓励工商百业为战事服务的举措不太理解,认为这会扰乱正常的商业秩序,影响他们的生计。针对这些情况,各地官府纷纷派出官员进行宣传解释,向百姓们说明这些策略对于国家整体利益的重要性,以及对百姓长远生活的积极影响。经过一番努力,大多数百姓逐渐理解并支持这些政策,各地的生产、募捐等活动得以顺利开展。 在皇帝赵煊廷这边,辛帅的表章让他对国家的未来发展有了更清晰的规划和坚定的信心。他深知,辛帅的这些建议不仅是军事战略,更是关乎国家长治久安、繁荣昌盛的大计。为了更好地落实这些策略,赵煊廷在朝堂上与百官进一步商讨具体的实施方案。他成立了专门的机构,负责统筹协调鼓励生产、人才选拔、工商支持等各项事务。对于人才选拔,他下诏在全国范围内广贴告示,鼓励各地有才能之士毛遂自荐,不论出身贵贱,只要有真才实学,皆有机会为国家效力。 在稳定民心方面,赵煊廷下令减免部分地区的赋税,尤其是那些受战乱影响严重的地区。同时,他还派遣官员到各地巡视,了解百姓的生活疾苦,及时解决民生问题。对于前线将士的家属,朝廷给予优厚的抚恤和照顾,让将士们在前线能够安心作战。这些举措使得民心更加稳定,百姓们对朝廷的信任和支持度不断提高。 在军队方面,赵煊廷对辛帅的信任坚定不移。他不仅为辛帅的出征提供了充足的粮草、兵器等物资支持,还授予辛帅临机决断的大权。他对辛帅说道:“辛帅,前方战事复杂多变,朕不遥控指挥,一切由你全权做主。朕只盼你能旗开得胜,为国家平定西番,开疆拓土。” 辛帅感激涕零,跪地谢恩道:“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重托。” 随着辛帅出征,全国上下都围绕着开疆拓土的目标行动起来。在朝堂上,百官各司其职,为落实各项政策而忙碌;在民间,百姓们积极生产、踊跃参军;在前线,将士们士气高昂,摩拳擦掌,准备为国家的荣耀而战。这一场由辛帅表章引发的变革,如同一场春风,吹遍了整个国家,为这个古老的国度带来了新的希望与活力,而未来的征程,虽充满挑战,但在皇帝的坚定领导和全国上下的齐心协力下,似乎正朝着光明的方向大步迈进。 在辛帅出征后的日子里,朝堂之上对于各项政策的讨论和推进从未停歇。主管农业的官员定期向皇帝汇报各地鼓励生产的进展情况。他们详细讲述着如何引导农民采用新的种植技术,开垦荒地,以及各地粮食产量的预期增长。一些地区通过兴修水利,改善了灌溉条件,使得农田得到了更好的滋养,农民们满怀期待地憧憬着丰收的景象。赵煊廷认真倾听着每一个细节,不时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鼓励官员们加大力度,确保政策的有效实施。 负责选拔人才的机构也忙碌异常。来自全国各地的贤才纷纷响应号召,带着自己的才华与抱负,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他们中有精通兵法谋略的士人,有擅长制造兵器的工匠,还有对治理地方有着独特见解的学子。选拔机构严格按照皇帝制定的标准,对这些人才进行考核筛选。赵煊廷亲自过问选拔的关键环节,确保真正有能力的人能够脱颖而出。对于那些在选拔中表现出色的人才,他会亲自召见,询问他们对国家发展的看法和建议。这些新鲜血液的注入,为朝廷带来了新的思路和活力。 工商界的支持也逐渐显现出成效。各地的商会组织有序,商人们积极投入到为前线提供物资的工作中。他们利用自己的商业网络,采购各种军需物资,如粮草、布匹、兵器等,并按时运往指定地点。一些有远见的商人还开始尝试研发新的产品,以满足战争和国家发展的需求。例如,有的工匠改进了铠甲的制作工艺,使其更加轻便坚固;有的商人研制出了新型的火药配方,提高了火器的威力。这些创新成果得到了朝廷的高度重视和奖励,进一步激发了工商界的积极性。 然而,在推进这些政策的过程中,也并非一帆风顺。一些地方官员在执行过程中出现了偏差。有的为了政绩,虚报生产数据,导致朝廷对实际情况产生误判;有的在选拔人才时,收受贿赂,任人唯亲,破坏了公平公正的原则。赵煊廷得知这些情况后,雷霆震怒。他立即派出监察御史到各地进行调查,对违规官员严惩不贷。通过这些严厉的举措,整顿了官场风气,确保了各项政策能够真正落到实处。 在民间,虽然大部分百姓积极响应,但仍有一小部分人存在抵触情绪。一些地主担心鼓励生产会导致土地税收增加,从而影响自己的利益,因此对相关政策阳奉阴违。还有一些地方的宗族势力,不愿意让族中的年轻人参军,害怕他们在战争中伤亡,影响家族的延续。针对这些情况,各地官府深入基层,耐心地向百姓解释政策的初衷和好处。他们向地主们说明,鼓励生产带来的是国家整体经济的繁荣,最终也会惠及他们;对于宗族势力,官员们则强调保卫国家就是保卫自己的家园,只有国家强大了,家族才能昌盛。通过这些细致的思想工作,逐渐消除了百姓们的疑虑和抵触情绪。 在前线,辛帅率领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他充分运用 “因粮于敌,以战养战” 的策略,在攻克西番的一些据点后,巧妙地获取了敌军的粮草和物资,不仅满足了自身军队的需求,还减轻了国内运输的压力。他的军队纪律严明,对当地百姓秋毫无犯,赢得了西番部分民众的支持。一些西番百姓看到辛帅的军队与以往的侵略者不同,纷纷主动为他们提供情报,协助他们攻打顽固的敌军据点。 辛帅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他在军中也不拘一格地选拔有能力的将士。一些出身低微但作战勇敢、有谋略的士兵,在他的提拔下,逐渐成长为军中的骨干。这些将士们对辛帅感恩戴德,作战更加勇猛。在辛帅的带领下,大军离青唐城越来越近,一场关键的战役即将打响。而此时,国内的各项政策在皇帝赵煊廷和百官的共同努力下,正逐步走上正轨,为前线战事提供着坚实的后盾支持,全国上下一心,都在期待着辛帅能传来胜利的捷报,为国家的开疆拓土大业迈出坚实的一步。 随着辛帅大军逼近青唐城,朝廷内外的关注度愈发高涨。朝堂之上,官员们每日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前线的战报。赵煊廷更是心系战事,时常在御书房中对着地图沉思,思考着如何为辛帅提供更多的支持。主管军事的官员们不断商讨着各种应对方案,以备不时之需。他们根据辛帅之前传来的情报,分析青唐城的防御特点,研究可能的进攻策略,并及时将这些建议传递给前线。 在民间,百姓们也通过各种渠道关注着战事的进展。茶馆、酒楼成为了人们热议的场所,大家纷纷猜测着青唐城之战的结果。一些书生甚至撰写文章,分析辛帅的战略战术,表达对国家开疆拓土的期望。各地的百姓继续积极支持着前线战事,他们自发组织起来,为军队制作干粮、修补兵器。许多妇女日夜赶工,为将士们缝制棉衣,希望他们在战场上能够抵御寒冷。孩子们也受到这种氛围的感染,以英雄为榜样,立志长大后为国家效力。 然而,就在全国上下一心支持前线的时候,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开始在暗中活动。在一些边境地区,有西夏的细作故意散布谣言,扰乱民心。他们声称辛帅的军队在前线遭遇了重大挫折,即将战败,试图引发百姓的恐慌。同时,一些国内的反动势力也与这些细作勾结,企图趁机煽动叛乱,破坏国家的稳定。 赵煊廷得知这些情况后,迅速做出反应。他一方面加强了边境的巡查力度,抓捕了一批西夏细作,斩断了他们与国内反动势力的联系;另一方面,他通过官方渠道发布公告,向百姓们通报前线的真实战况,稳定民心。他还派遣朝廷大员到各地安抚百姓,严厉打击那些企图煽动叛乱的反动势力。经过一番努力,国内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百姓们对朝廷的信任更加坚定。 在前线,辛帅面临着青唐城的顽强抵抗。青唐城城墙高大坚固,守军人数众多,且熟悉地形。然而,辛帅并没有退缩。他根据之前收集的情报,制定了详细的攻城计划。他先派出小股部队对青唐城的各个城门进行佯攻,分散敌军的注意力。同时,利用投石车对城墙进行猛烈轰击,试图破坏城墙的防御。在佯攻的掩护下,他组织了一支精锐的突击队,趁着夜色,从城墙的一处薄弱点攀爬而上。 突击队的将士们个个身手矫健,他们冒着敌军的箭矢,奋勇攀爬。在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后,终于成功登上城墙,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辛帅见状,立即下令大军发起总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向青唐城。经过一番苦战,辛帅的大军终于攻破了青唐城的城门,大军涌入城内,与敌军展开了巷战。 在巷战中,辛帅的军队充分发挥了协同作战的优势。他们分成多个小队,相互配合,逐渐肃清了城内的敌军。青唐城的守将见大势已去,企图自杀殉城,但被辛帅的士兵及时阻止。最终,辛帅成功平定了青唐城,西番的这股割据势力被彻底铲除。 辛帅迅速将胜利的捷报传回朝廷。当赵煊廷接到捷报时,龙颜大悦。他立即在朝堂上宣布了这个喜讯,百官纷纷向皇帝道贺。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氛围中,百姓们也走上街头,欢呼庆祝。赵煊廷为了嘉奖辛帅和前线将士们的功绩,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他亲自为辛帅等将领们敬酒,表彰他们的英勇和卓越指挥。同时,对在战争中有突出表现的士兵们也进行了丰厚的赏赐。 这场胜利不仅提升了国家的威望,也让全国上下对开疆拓土的目标更加充满信心。赵煊廷借此机会,进一步推动各项政策的实施。他加大了对人才的培养和任用力度,鼓励更多的年轻人投身到国家建设和军事事业中。在经济方面,他继续支持工商百业的发展,为国家的繁荣奠定更坚实的基础。而辛帅平定青唐城的胜利,也成为了国家复兴道路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激励着全国人民为实现恢复汉唐疆域的宏伟目标而继续努力奋斗。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这个国家,但在皇帝的英明领导和全国人民的齐心协力下,他们正一步步向着辉煌的未来迈进。 第118章 经略南越扩疆域 当我廖天澜收到朝廷邸报,展开那精美的纸张,上面详尽地记载着朝中诸事,尤其是辛帅出征前的种种建言以及皇帝赵煊廷的积极回应,我不禁对辛帅的高瞻远瞩佩服得五体投地。辛帅所提的恢复汉唐疆域之宏志,将国家力量集中于开疆拓土后备,以及 “因粮于敌,以战养战” 等策略,无不是深谋远虑之举,为国家的长远发展勾勒出了一幅宏伟蓝图。 而段干百里之前为国选拔的那一批才子,如今也多被委任历练。这让我看到了朝廷广纳贤才、积极进取的决心。这些才子们犹如新鲜血液,注入到国家的各个层面,必将为国家的繁荣与发展带来新的活力与思路。 就在我沉浸于邸报所带来的振奋消息时,又一份密召传至我手中。展开密召,只见上面言辞恳切且充满信任:让我放开手脚为国开疆,并准许我预先代朝廷委任官员,只需先委任,之后及时呈报奏折,朝廷知晓即可。这无疑是给予了我极大的权力与信任,让我深感责任重大。不仅如此,朝廷还对我及麾下将领大加封赏。我被加封征南军统帅,罗炎陵被封为征南将军,蔡青青封为抚南将军并赐予一品诰命夫人的尊荣,黄静茵、甄霄弦、千夜皆被封为南疆宣慰使,丛倩倩更是被封为圣焰教教主,大宋官方层面正式承认圣焰教正统,允许其在南疆传道,并进一步加封她为护国教主,还准许在南疆自选不与官方冲突的新教址。同时,随军各将士也皆有加封,赏赐金银珠宝无数,还会酌情封赏土地。 这一连串的封赏,犹如一场及时雨,瞬间让我军士气大振。将士们得知朝廷对他们的功绩如此重视,对未来的前程充满了希望,纷纷摩拳擦掌,斗志昂扬,恨不得立刻在南疆战场上大显身手,为国家开疆拓土,以报答朝廷的浩荡皇恩。 在这样的鼓舞下,我们加快了在南越的军事行动。此时的南越,虽已在之前的战斗中遭受重创,但仍有部分残余势力负隅顽抗。然而,在我军高涨的士气面前,这些抵抗显得不堪一击。罗炎陵一马当先,率领他的部队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阵地。他手持长刀,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在他的带领下,士兵们奋勇杀敌,迅速突破了敌军的几道防线。 蔡青青则展现出她卓越的军事谋略。她仔细观察战场形势,巧妙地指挥部队迂回包抄,切断了敌军的退路。敌军陷入了我军的包围圈,顿时阵脚大乱。蔡青青身先士卒,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将士们,朝廷对我们寄予厚望,今日便是我们建功立业之时!” 在她的激励下,士兵们更加勇猛,将包围圈越缩越小,最终成功歼灭了这股敌军。 黄静茵、甄霄弦和千夜作为南疆宣慰使,他们不仅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还积极安抚当地百姓。他们深知,要想真正稳固南疆,赢得民心至关重要。每到一处,他们都会张贴告示,向百姓们说明朝廷的政策,承诺会保障他们的生活。黄静茵亲自走进百姓家中,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帮助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千夜则利用自己的箭术,为百姓们展示高超的武艺,赢得了百姓们的敬佩与信任。毒心娘子甄霄弦本就在南越长大,凭借着对当地地形的熟悉,带领部队为百姓们清除了周边的一些匪患,让百姓们能够安心生活。 丛倩倩作为圣焰教教主,她也发挥了独特的作用。圣焰教在南疆地区本就有一定的信众基础,如今得到官方承认,更是如鱼得水。她以传教为名,向百姓们宣扬和平、团结的理念,让百姓们逐渐接受了朝廷的统治。同时,她还组织教众协助我军进行后勤工作,为军队提供粮草、衣物等物资。在她的努力下,圣焰教与我军形成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共同推动着南疆地区的稳定与发展。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我军势如破竹,很快便全据南越。然而,我们并未满足于此,而是乘胜追击,逐渐向着吴哥、金池等疆域开拓。 进军吴哥的路途充满了艰辛。那里地形复杂,山峦起伏,丛林密布。但我军将士们毫不畏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一路披荆斩棘。在行军途中,我们遭遇了吴哥当地部落的抵抗。这些部落熟悉地形,擅长丛林作战,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面对这一情况,我与将领们迅速商讨对策。罗炎陵提出:“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优势兵力,分多路进攻,打乱他们的部署。” 蔡青青则补充道:“同时,我们要派出侦察小队,摸清他们的据点和陷阱分布,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按照既定策略,我们派出多支侦察小队,深入丛林。千夜亲自带领其中一支,他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经验,很快便绘制出了详细的地图,标注出了敌军的据点和陷阱位置。根据这些情报,我们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 战斗打响后,罗炎陵率领一支精锐部队正面进攻敌军的主要据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与此同时,蔡青青、黄静茵等人则带领部队从侧翼和后方迂回包抄。敌军果然中计,被罗炎陵的部队吸引了大部分兵力,当他们发现侧翼和后方遭到攻击时,已经为时已晚。我军前后夹击,敌军顿时大乱,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我们成功击败了吴哥当地部落的抵抗,占领了吴哥的部分领土。 占领吴哥后,我们面临着如何治理这片土地的问题。黄静茵、甄霄弦和千夜发挥了他们南疆宣慰使的职责。他们深入当地部落,了解他们的风俗习惯和文化传统,尊重他们的信仰和生活方式。同时,他们积极推广朝廷的政策,鼓励当地百姓发展农业、商业,改善生活。他们还组织修建学校,教授当地孩子汉语和中原文化,促进了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在治理吴哥的过程中,丛倩倩也带领圣焰教发挥了积极作用。她根据当地百姓的信仰需求,调整了传教方式,将圣焰教的教义与当地文化相结合,更容易被百姓接受。圣焰教在吴哥设立了多个传教点,为百姓们提供精神寄托的同时,也传播了和平、互助的理念,促进了当地社会的和谐稳定。 而在开拓金池疆域的过程中,我们又遇到了新的挑战。金池地区水网密布,敌军擅长水战,他们利用河流和湖泊的地形优势,构建了坚固的防御体系。面对这一情况,我们决定打造一支强大的水军。甄霄弦凭借他的智慧,设计出了适合在当地水域作战的战船。这些战船轻巧灵活,配备了先进的武器装备。 在组建水军的同时,我们还派出使者与金池周边的一些小部落进行沟通,试图分化敌军的联盟。使者们向这些部落宣传朝廷的强大实力和友好政策,承诺给予他们和平与发展的机会。经过一番努力,一些小部落纷纷倒向我们,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情报和支持。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向金池地区发起了进攻。水军在河流上与敌军展开激烈交锋。罗炎陵亲自指挥战船,他巧妙地利用水流和风向,带领战船冲向敌军。蔡青青则在岸上指挥陆军,与水军相互配合,形成了水陆夹击之势。敌军在我们的猛烈攻击下,逐渐抵挡不住,防线开始崩溃。 经过一系列艰苦的战斗,我们成功开拓了金池的部分疆域。在占领金池后,我们同样面临着治理的难题。这里的经济以渔业和水上贸易为主,与中原地区有很大的差异。为了促进当地的发展,我们鼓励中原的商人与金池地区进行贸易往来,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商品。同时,我们组织当地百姓学习新的渔业技术,提高渔业产量。 在这个过程中,朝廷不断给予我们支持。根据我及时呈报的委任奏折,朝廷对南疆地区的官员任命一一认可,并对我们在南疆的治理举措表示赞赏。朝廷还派遣了一些经验丰富的官员前来协助我们,传授治理边疆的经验。 随着我们在南越、吴哥、金池等地的不断开拓与治理,南疆地区逐渐稳定下来。当地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对朝廷的认同感也越来越高。我们的军队在这场开疆拓土的征程中,不仅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还赢得了民心。而这一切,都离不开朝廷的信任与支持,以及各位将领和士兵们的英勇奋战。未来,我们将继续肩负起守护南疆、开拓疆土的重任,为国家的繁荣与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巩固南疆的过程中,我们也注重与周边国家和部落的外交关系。我们派出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前往周边尚未与我们发生冲突的国家和部落,表达我们的友好意愿,寻求和平共处与贸易合作的机会。使者们向他们介绍大宋的繁荣昌盛,以及我们开疆拓土并非为了侵略,而是为了促进地区的和平与发展。 一些周边国家和部落看到我们在南疆的治理成果,以及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后,纷纷表示愿意与我们建立友好关系。他们与我们签订了和平条约,开展贸易往来。这不仅为南疆地区带来了更多的资源和文化交流,也进一步巩固了我们在南疆的地位。 在内部治理方面,我们继续完善各项制度。根据南疆各地的实际情况,制定了相应的法律法规,保障百姓的权益。同时,我们加大了对教育的投入,在各地修建更多的学校,培养当地的人才。这些学校不仅教授中原文化,还注重传承当地的优秀传统文化,促进了文化的多元发展。 我们还鼓励中原的移民来到南疆,与当地百姓共同生活、共同发展。这些移民带来了先进的农业技术、手工艺和商业理念,与当地的资源相结合,推动了南疆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不同文化相互碰撞、相互融合,形成了独特的南疆文化风貌。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疆地区逐渐成为了大宋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里的经济繁荣,社会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而我们征南军,也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我们深知,这一切的成就离不开朝廷的英明决策,离不开各位将士的浴血奋战,更离不开南疆百姓的支持与配合。未来,我们将继续守护这片土地,为国家的繁荣稳定贡献更多的力量,让南疆成为大宋边疆一颗璀璨的明珠。 第119章 吕宋岛再败得圣 在历经无数艰辛与奋战,成功稳定南疆疆域后,我廖天澜本以为这片土地将迎来长久的和平与繁荣,百姓能在大宋的庇佑下安居乐业。然而,平静的表象下,一场新的危机却在悄然滋生。 我得知,那逃窜在外的得圣帝竟与原南越权相狼狈为奸。这两人野心勃勃,为了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勾结在一起,妄图东山再起。他们先是暗中积蓄力量,而后一举攻破了苏禄苏丹,进而占据了吕宋诸岛。在这片新的据点上,他们如恶狼般肆虐,频频对大宋沿海地区伸出罪恶之手。 他们诱捕大宋军民,手段残忍至极。那些无辜的百姓,或被哄骗,或遭胁迫,沦为他们扩充势力的工具。沿海城镇也时常遭受他们的攻打,原本宁静祥和的渔村、市镇,瞬间陷入战火之中,百姓流离失所,哭声震天。得圣帝和南越权相还四处招聚各路败军,这些乌合之众在他们的蛊惑下,愈发猖獗,逐渐对大宋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威胁。 面对这一严峻局势,皇帝赵煊廷展现出了一国之君的威严与智慧。他先以诏书宣慰,言辞恳切,希望得圣帝等人能迷途知返,停止这等叛逆行径,重回正道,接受朝廷的招安。然而,得圣帝和南越权相却自恃有吕宋诸岛作为依托,有了些许势力后便狂妄自大,对皇帝的诏书屡屡无视,将朝廷的善意抛诸脑后。 赵煊廷忍无可忍,终于下达了一道坚决的诏书,命令我再次出征,务必逐赶得圣帝,彻底铲除这股威胁大宋安宁的恶势力。接到诏书的那一刻,我深感责任重大,丝毫不敢懈怠。南疆刚刚稳定,各项事务仍需妥善处理,但圣命难违,且得圣帝的所作所为已严重危及国家和百姓的安危。 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将南疆事宜全权暂交于罗炎陵、黄静茵等诸将。罗炎陵勇猛果敢,作战经验丰富,在南疆的战事和治理中都展现出了卓越的才能;黄静茵心思细腻,谋略过人,对南疆的局势也十分熟悉,由他们主持大局,我颇为放心。 丛倩倩身为圣焰教教主,深知教中事务对南疆稳定的重要性。她特意叮嘱罗炎陵夫妇,要当好圣教接引使,大力推进圣焰教道统。圣焰教在南疆已逐渐深入人心,通过他们的努力,可以进一步凝聚民心,巩固我们在南疆的统治根基。 安排妥当后,我带着妻子蔡青青,她不仅是我的伴侣,更是一位出色的将领,智谋与勇气兼备,在以往的战事中屡立奇功。此外,我还携甄霄弦、千夜、丛倩倩,率领精锐军士五千,毅然踏上了渡海攻打得圣帝的征程。 五千精锐军士,皆是从军中精挑细选而出。他们历经无数次战斗的洗礼,个个身手矫健、意志坚定,对此次出征充满了必胜的信念。我们乘坐着精心打造的战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破浪前行。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但这丝毫没有动摇我们的决心。 千夜站在船头,极目远眺,凭借着他对海洋和天气的敏锐感知,时刻关注着海上的动态。他不时地向我汇报风向、海流等情况,为船队的航行提供精准的指引,确保我们能以最快的速度、最安全的方式抵达吕宋诸岛。 甄霄弦则在船舱内,仔细检查着各种兵器和装备,确保它们在战斗中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他还与将士们交流着战斗技巧,传授自己的经验,鼓舞着大家的士气。将士们围聚在他身边,认真聆听,眼神中透露出对战斗的渴望和必胜的信心。 蔡青青站在我身旁,神色凝重地看着远方,她轻声说道:“得圣帝和南越权相此次勾结,必定有所防备,我们切不可大意。” 我点点头,握紧她的手说:“放心吧,我们有这五千精锐,还有诸位将领的智谋,定能将他们一举击败。” 经过数日的航行,我们终于接近了吕宋诸岛。远远望去,岛屿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但我们清楚,这片看似宁静的岛屿下,隐藏着得圣帝和南越权相的重重阴谋与陷阱。 当我们的船队靠近岛屿时,得圣帝的守军很快便发现了我们。顿时,岛上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敌军迅速集结,在岸边严阵以待,他们手持兵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拼死抵抗的决心。 我站在船头,大声喊道:“将士们,得圣帝和南越权相叛国作乱,残害百姓,今日便是我们为国家除害、为百姓报仇之时!大家随我奋勇杀敌,必胜而归!” “必胜!必胜!” 将士们的呐喊声震彻云霄,士气高昂到了极点。 我们迅速放下小船,精锐军士们如猛虎般冲下战船,向着岸边冲去。敌军见状,纷纷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但我们的将士们毫不畏惧,他们手持盾牌,相互掩护,快速前进。千夜身手敏捷,他一边躲避着箭矢,一边观察着敌军的防线,寻找着突破口。 突然,千夜发现敌军左翼的防守略显薄弱,他立刻向我示意。我当机立断,下令一部分将士佯装正面强攻,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而我则亲自带领一队精锐,在千夜的引领下,迅速冲向敌军左翼。 当我们接近敌军左翼时,甄霄弦张弓搭箭,一连串的利箭如流星般射向敌军,瞬间打乱了他们的阵脚。我们趁势发起冲锋,与敌军短兵相接。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我挥舞着长刀,左劈右砍,敌军在我的面前纷纷倒下。蔡青青则在一旁,巧妙地指挥着将士们,利用敌军的破绽,不断扩大战果。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我们成功突破了敌军的防线,登上了吕宋诸岛。得圣帝和南越权相得知我们登陆的消息,急忙调集更多的兵力前来阻拦。他们深知,一旦我们在岛上站稳脚跟,他们的末日便即将来临。 我们没有给敌军喘息的机会,迅速向岛内推进。一路上,遭遇了敌军的多次伏击,但在我们的紧密配合和顽强抵抗下,都成功化解。甄霄弦凭借着他高超的箭术,在远距离为我们清除了不少威胁;千夜则利用他对地形的敏锐洞察力,带领我们避开了敌军的陷阱和埋伏。 随着我们的深入,战斗愈发激烈。得圣帝和南越权相亲自率领他们的精锐部队,与我们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得圣帝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长枪,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吼道:“廖天澜,你坏我好事,今日我定要让你有来无回!” 我冷笑一声,回应道:“得圣帝,你叛国投敌,与贼人为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双方军队如潮水般涌向对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战场上尘土飞扬,鲜血四溅。我与宝徵邪僧和得圣帝在阵前相遇,他一枪刺来,我侧身闪过,同时挥刀砍向他的坐骑。得圣帝急忙勒住缰绳,战马嘶鸣着扬起前蹄。此时,蔡青青从侧翼杀出,一剑刺向得圣帝。得圣帝慌乱之中,勉强抵挡,但已露出破绽。我趁机猛扑上去,一刀砍向他的手臂上,宝徵斜刺来救,得圣帝以枪格挡,长枪被击落地上。 就在这时,南越权相带领一队亲兵赶来救援得圣帝。他挥舞着宝剑,疯狂地冲向我们。丛倩倩见状,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道奇异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直击南越权相。南越权相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甄霄弦看准时机,一箭射中了他的肩膀,南越权相摇晃了几下,险些落马。 敌军见主帅受伤,顿时军心大乱。我们趁机发动总攻,将士们奋勇向前,喊杀声震天。得圣帝和南越权相的军队再也抵挡不住我们的猛烈攻击,纷纷溃败逃窜。我们乘胜追击,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我们终于彻底击败了得圣帝和南越权相的势力。得圣帝被围困生擒,宝徵邪僧逃遁,南越权相则在混乱中被斩杀。吕宋诸岛重新恢复了安宁,那些被他们诱捕的大宋军民也得到了解救。 我们在吕宋诸岛张贴告示,安抚当地百姓,表明大宋朝廷的来意,承诺会保护他们的安全,让他们过上安稳的生活。百姓们对我们的到来欢呼雀跃,纷纷表示愿意归附大宋。 此次跨海征战,我们成功地逐赶了得圣帝,消除了这股对大宋的严重威胁。为防得圣帝再次占据此地威胁沿海,我在吕宋诸岛设置正式管理机构,设立军事据点,管理护卫吕宋诸岛,我将此次征战的详细情况向朝廷奏报,皇帝赵煊廷对我们的功绩大为赞赏,对参战的将士们进行了丰厚的赏赐和嘉奖。 而南疆,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也更加稳固。罗炎陵、黄静茵等诸将在我离开期间,将南疆治理得井井有条,圣焰教在罗炎陵夫妇的推动下,道统进一步弘扬,民心更加凝聚。大宋的南疆,在经历风雨后,正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继续在国家的繁荣发展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在成功击败得圣帝与南越权相于吕宋诸岛的势力后,本以为这场危及大宋沿海安宁的叛乱就此平定,可命运的轨迹却总出人意料地转折。正当我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忙于安抚当地百姓、整顿战后事宜时,变故陡生。 我本也不太好私自处理得圣帝,于是放松部分防御。那邪僧宝徵不知从何处纠集了一股残余势力,趁着夜色如鬼魅般潜入我们的营地。他们行动极为隐秘,避开了一道道岗哨,目标明确地直扑关押得圣帝之处。负责看守的将士们虽警惕性颇高,但宝徵此人诡计多端,竟事先在营外制造了几处佯攻,引得部分守卫分心。就在守卫们注意力稍有分散之际,宝徵一伙如饿狼般冲进关押得圣帝的营帐。 看守将士们组织一些抵抗,奈何宝徵等人来势汹汹,且早有预谋。一番激烈拼杀后,得圣帝竟被宝徵成功救走。当我们得知消息赶来时,只见到处是受伤倒地的将士,以及那早已消失在夜色中的宝徵等人的踪迹。我心中暗恨自己的疏忽,但也庆幸。不过让这等逆贼再次逃脱,势必依然会成为大宋的心腹大患。 而原得圣帝的帝妃,在之前的战斗中不幸被我们擒获。帝妃身处这等乱世,虽为女子,却也在得圣帝的阵营中历经诸多变故。如今得圣帝逃脱,这帝妃留在此处,送归朝廷也着实不宜。一方面,她毕竟曾是得圣帝亲近之人,若留在南疆,难免会勾起各方复杂的情感与势力纠葛,处理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得圣帝宠妃留之于理于情都有所不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决定礼送她重归得圣帝。我挑选了一队忠诚可靠、纪律严明的军士,由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带领,护送帝妃踏上寻找得圣帝之路。出发前,我亲自面见帝妃,言辞恳切地说道:“帝妃,此次送你归返得圣帝身边,并非我大度,实是念及你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得圣帝与那邪僧宝徵叛逆作乱,妄图危害我大宋百姓,实乃大逆不道。望你归返后,能劝诫得圣帝迷途知返,莫要再执迷不悟,否则下次,大宋定不会轻饶。” 帝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感激,也有几分心机与庆幸。她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多谢将军仁义。我虽为女子,却也知晓大义。只是得圣帝如今被那宝徵蛊惑,恐难轻易回头。但我定会尽我所能,劝他停止这等叛逆之举。” 护送队伍启程,一路向着琉球方向而去。琉球,那片远在海外的岛屿,如今成了得圣帝逃窜的新去处。一路上,军士们小心谨慎,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生怕再出现如宝徵劫走得圣帝那般的变故。他们深知此次护送任务责任重大,丝毫不敢懈怠。 而我,望着护送队伍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得圣帝逃脱,如同放虎归山,他必定会在琉球重新积蓄力量,图谋卷土重来。这无疑给大宋的未来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我坚信,大宋国力昌盛,将士们英勇无畏,只要我们时刻保持警惕,加强防范,无论得圣帝在何处兴风作浪,我们都有能力将其彻底平定,守护大宋的安宁与繁荣。接下来,我将重新部署吕宋的防御力量,同时密切关注琉球方向的动静,随时准备应对得圣帝可能带来的新威胁。 第120章 得圣帝一统琉球 得圣帝如丧家之犬般逃窜至琉球山南城后,凭借着他那不甘失败的执念,开始聚拢残部。那些追随他的败军之众,如同惊弓之鸟,却又在他的蛊惑下,妄图再次寻得崛起之机。而此时,送归的宠妃来到他身边,这本该是重逢的喜悦,却被对我廖天澜深深的恐惧所笼罩。 得圣帝深知,我廖天澜部署军队于吕宋岛,那便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再次挥下,将他彻底覆灭。他整日忧心忡忡,坐立不安,时刻担心着我率军跨海而来,给予他致命一击。同时,他又打探到琉球竟有我的封地,这一消息如同雪上加霜,让他更加惶恐。他明白,在这琉球之地,我拥有一定的影响力,说不定哪天就会借助封地的力量,联合当地势力将他抓捕。 就在得圣帝惶惶不可终日之时,琉球局势陡然生变。天孙王朝竟遭到东瀛萨摩耶犬组织的猛烈袭击,那舜天泰久更是不幸被掳走。一时间,整个天孙王朝陷入混乱,群龙无首,各地叛乱纷起,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邪僧宝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凑近得圣帝,低声说道:“陛下,此乃上天赐予我们的良机啊!如今琉球大乱,正是我们崛起的时刻。我们打着正义的旗号,以平定叛乱、解救琉球之名,率领聚拢的三千甲士,定能在这混乱中夺得一席之地。” 得圣帝听后,眼中也燃起一丝希望的火焰,他狠狠地点了点头,仿佛看到了重登高位的曙光。 于是,得圣帝与宝徵带着那三千甲士,踏上了所谓 “平叛” 的征程。起初,众人对这伙外来者心存疑虑,但在这混乱不堪的局势下,得圣帝与宝徵的 “正义之师” 竟如同神兵天降。他们一路平推,所到之处,那些叛乱势力竟节节败退。这一方面得益于三千甲士在宝徵的训练下,确实有几分战斗力;另一方面,各地叛乱势力本就一盘散沙,缺乏统一指挥,难以抵挡这支有组织的军队。 而面对萨摩耶犬组织的军队,宝徵施展各种阴谋诡计,利用琉球复杂的地形和各方势力之间的矛盾,巧妙地分化瓦解敌军。在一系列战斗中,得圣帝的军队竟然神奇地击败了萨摩耶犬组织的军队,成功平定了琉球叛乱。 得手后的得圣帝野心膨胀,再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公然以大宋皇帝的名义,妄图统御整个琉球。他觉得自己在这琉球已站稳脚跟,却独独忘了我廖天澜曾被封赏了琉球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我拥有相对的管控权。他的一举一动,终究难以逃脱我的眼线。 在琉球局势初起变化之时,我便安排了众多眼线在当地。随着得圣帝与宝徵在琉球的一系列动作,消息源源不断地传到我耳中。起初,我听闻得圣帝逃窜至琉球,心中便已有所警惕。而后,天孙王朝的变故以及得圣帝打着正义旗号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明白,他必将成为大宋在琉球地区的巨大威胁。 我深知,得圣帝此次在琉球的行动,不仅是对我个人权威的挑战,更是对大宋威严的挑衅。若不及时遏制,他极有可能在琉球坐大,成为后患。于是,我开始紧锣密鼓地为进攻得圣帝作准备。 首先,我对吕宋岛的军队进行了重新整编和训练。我挑选出一批精锐之士,组成先锋部队。这些士兵个个身强体壮,作战经验丰富,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渴望。我亲自监督训练,针对琉球的地形和得圣帝军队的特点,制定了一系列战术演练。我们模拟琉球的山地、丛林等复杂地形,进行实战演习,让士兵们熟悉各种战斗环境,提高他们的应变能力。 同时,我也加强了情报收集工作。除了原有的眼线,我又增派了一批精明能干的探子前往琉球。他们乔装成商人、渔民等各种身份,深入琉球各地,收集得圣帝军队的兵力部署、武器装备、粮草储备等详细情报。这些探子如同我的眼睛,将琉球的局势动态实时反馈给我,让我对得圣帝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在后勤保障方面,我丝毫不敢马虎。我组织了庞大的船队,从大宋本土以及周边附属领地调集粮草、兵器、铠甲等物资。每一艘船都装满了战争所需的物资,确保在进攻琉球时,军队不会因物资短缺而陷入困境。同时,我还安排了专门的工匠队伍,对兵器进行维修和改良,打造出更适合琉球作战环境的武器。 在军事指挥上,我召集了麾下一众将领,共同商讨作战计划。蔡青青凭借着她敏锐的战略眼光,提出了多路并进、分而击之的策略。她分析道:“得圣帝虽在琉球暂时站稳脚跟,但根基未稳。我们可兵分多路,从不同方向进攻,分散其兵力,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甄霄弦则补充道:“我们还需利用海上优势,封锁琉球的海岸线,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防止其获得外援。” 千夜也建言道:“我对琉球周边海域和地形较为熟悉,可以带领一队人马,从琉球后方的隐秘小道登陆,打他个措手不及。” 众人各抒己见,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完善,我们最终制定出了一套详细而周密的作战计划。我深知,此次进攻琉球,面对的将是背水一战的得圣帝和狡猾的宝徵,必然困难重重。但我坚信,凭借着大宋军队的英勇善战,以及我们精心的准备和谋划,定能将得圣帝的势力彻底铲除,维护大宋在琉球的尊严和权益。 在紧锣密鼓的筹备过程中,我时刻关注着琉球的局势变化。得圣帝在琉球越发嚣张,他不断扩充军队,四处征兵征粮,搞得琉球百姓苦不堪言。他以大宋皇帝的名义发布各种政令,试图建立起自己的统治秩序,但这种强行的统治方式却引起了琉球当地民众的强烈不满。许多百姓暗中期盼着能有一股正义之师来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而宝徵则在一旁推波助澜,利用各种邪术和手段控制着得圣帝的军队,同时打压琉球当地的反抗势力。他蛊惑得圣帝,让其相信只要牢牢掌控琉球,便可以此为根基,反攻大宋,成就一番霸业。得圣帝在宝徵的蛊惑下,野心愈发膨胀,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浑然不觉。 随着准备工作的逐步完成,我深知进攻的时机即将成熟。我望着远方的海面,心中默默念道:“得圣帝,宝徵,你们的恶行即将到头,大宋的正义之师必将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时,吕宋岛上的军队士气高昂,士兵们个个摩拳擦掌,期待着踏上琉球的土地,与得圣帝的军队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而我,也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率领着这支正义之师,向着琉球进发,去书写一段荡平叛逆、维护大宋尊严的壮丽篇章。 在出征前的最后准备阶段,我再次对军队进行了检阅。看着整齐排列的将士们,他们身姿挺拔,眼神坚定,我心中充满了信心。我站在高台之上,大声说道:“将士们!得圣帝叛逆作乱,在琉球胡作非为,危害百姓,挑衅我大宋威严。我们肩负着大宋的使命,要将这股叛逆势力彻底铲除。琉球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等待着我们去解救。此次出征,我们定要勇往直前,让得圣帝和宝徵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大宋万岁!” “大宋万岁!” 将士们的呐喊声响彻云霄,这声音仿佛要冲破天际,传达出他们必胜的信念。 与此同时,我还安排了使者前往周边各国,向他们说明此次行动的缘由和目的。我表明大宋进攻琉球,旨在平定叛逆,恢复琉球的和平与稳定,而非侵略扩张。周边各国对大宋的实力和正义之举表示认可和支持,承诺不会在此次行动中干扰大宋军队,有些国家甚至表示愿意在必要时提供一定的协助。 一切准备就绪,庞大的舰队缓缓驶出吕宋岛的港口。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船舷,仿佛在为我们的出征奏响激昂的战歌。我站在船头,望着那辽阔的海面,心中思绪万千。此次进攻琉球,不仅是为了惩处得圣帝和宝徵的叛逆行为,更是为了维护大宋的领土完整和尊严,为了让琉球的百姓重归安宁。我深知,这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但我坚信,在全体将士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必将取得最终的胜利。 舰队在海上航行了数日,终于渐渐接近琉球。远远望去,琉球的海岸线已隐约可见。我知道,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而得圣帝和宝徵,还沉浸在他们的野心之中,全然不知大宋的正义之师已经兵临城下。 第121章 率军进击得圣帝 随着舰队逐渐靠近琉球,我心中愈发坚定此次出征的多重使命。虽然得圣帝乃是新帝赵煊廷的亲叔叔,这层复杂的关系让我无法直接取他性命,但赶他离开大宋周边,让他无处安身,却是势在必行。除非他能跑得足够远,远离大宋的势力范围,否则我绝不会让他安稳度日。而此番征讨琉球,更是肩负着三项重要任务:其一,赶得圣帝离开琉球;其二,将琉球彻底纳入大宋的有效管制之下;其三,收回属于我廖天澜该有的封地和岛屿,扞卫自身权益。 舰队在靠近琉球海岸时,我命令各船只保持紧密阵型,同时派出侦察小船先行探路。千夜亲自带领着侦察小队,凭借他对海域的熟悉和敏锐的观察力,迅速摸清了沿岸敌军的防御部署。他回来向我报告:“将军,得圣帝在沿岸设置了多处岗哨,还有几处简易的炮台,但防御并不严密,看来他们并未料到我们会如此迅速地发起进攻。”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根据千夜的情报,我立刻调整作战计划,决定趁敌军防备松懈,发动突袭。我将先锋部队分成数个小队,趁着夜色的掩护,乘坐小船悄悄向岸边靠近。蔡青青在一旁提醒道:“夫君,虽敌军防备不严,但也不可大意,得圣帝与宝徵诡计多端,说不定设有埋伏。” 我握紧她的手说道:“放心,我已安排甄霄弦带领一队弓弩手在后方掩护,若有变故,他们会及时支援。” 先锋部队如鬼魅般接近岸边,敌军岗哨竟毫无察觉。当距离岸边只有数十米时,我一声令下,将士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岗哨。一时间,喊杀声四起,敌军从睡梦中惊醒,仓促应战,但已为时已晚。先锋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解决了沿岸的岗哨,为后续部队登陆打开了通道。 紧接着,大军开始有序登陆。我站在沙滩上,指挥着士兵们迅速集结,向内陆推进。此时,天色渐亮,得圣帝的军队终于发现了我们的进攻,匆忙赶来迎战。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敌军如潮水般涌来。我镇定自若,大声喊道:“将士们,按照计划,列阵迎敌!” 士兵们迅速摆出整齐的阵型,长枪兵在前,盾牌手紧随其后,弓弩手则在后方准备射击。得圣帝的军队冲到近前,便向我们发起了冲锋。他们呐喊着,挥舞着兵器,试图冲破我们的防线。但我们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在将领们的指挥下,紧密配合。长枪兵将长枪刺入敌群,盾牌手则用盾牌抵挡敌军的攻击,弓弩手万箭齐发,一时间,敌军纷纷倒下。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陷入僵持。这时,我看到敌军侧翼出现了一丝松动,立刻抓住机会,对蔡青青说道:“你带领一队骑兵,从侧翼迂回包抄,打乱他们的阵型!” 蔡青青领命后,一马当先,率领骑兵如旋风般冲向敌军侧翼。敌军果然大乱,我趁机下令全军冲锋。将士们喊着口号,奋勇向前,得圣帝的军队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向后溃败。 我们乘胜追击,一路向琉球内陆深入。得圣帝得知前线战败的消息,急忙召集宝徵商议对策。宝徵皱着眉头说道:“陛下,廖天澜此次来势汹汹,我们不能硬拼,需想个计策。” 得圣帝焦急地问道:“那你有何良策?” 宝徵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我们可以利用琉球复杂的地形,设下埋伏,等他们深入后,来个瓮中捉鳖。” 得圣帝听后,觉得此计可行,于是立刻下令布置埋伏。然而,他们的计划早已被我派出的探子得知。我冷笑一声,对众将领说道:“得圣帝和宝徵还想设伏,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我让甄霄弦带领一队精锐士兵,假装中计,深入敌军埋伏圈。而我则率领大军,悄悄绕到敌军后方,准备前后夹击。 甄霄弦带领的小队进入埋伏圈后,敌军果然发动攻击。一时间,四周喊杀声响起,敌军从四面八方涌出。甄霄弦却不慌不忙,指挥士兵们迅速占据有利地形,顽强抵抗。就在敌军以为即将得手时,我率领的大军从后方杀到。敌军顿时陷入混乱,腹背受敌,死伤惨重。 经过一番激战,我们成功突破了得圣帝的防线,直逼他的驻地。得圣帝见大势已去,带着宝徵和少数亲卫,仓皇逃窜。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明白,虽然此次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但已经达到了赶他们走的目的。 接下来,便是实现将琉球彻底管制于大宋治下的目标。我一边安排士兵们追击得圣帝的残余势力,防止他们死灰复燃,一边着手整顿琉球的秩序。我张贴告示,安抚当地百姓,表明大宋的来意,承诺会给他们带来和平与安宁。同时,我召集琉球当地的各界人士,向他们传达大宋的政策,希望他们能协助我们治理琉球。 为了加强对琉球的管控,我开始在琉球各地设立官府,任命可靠的官员。这些官员大多是从大宋选派而来,他们熟悉政务,清正廉洁,旨在为琉球百姓谋福祉。我还组织军队在琉球各地巡逻,维护治安,打击土匪强盗,让百姓们能够安心生活。 在经济方面,我鼓励大宋的商人与琉球开展贸易往来。琉球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而大宋则拥有先进的技术和商品。通过贸易,不仅可以促进琉球的经济发展,还能加强琉球与大宋的联系。我还派人指导琉球百姓学习先进的农业和手工业技术,提高他们的生产水平。 在文化上,我在琉球兴办学校,传授大宋的文化和知识。我希望通过教育,让琉球百姓了解大宋的历史、文化和价值观,增进他们对大宋的认同感。同时,我也尊重琉球当地的文化传统,鼓励两种文化相互交流、融合。 而对于属于我廖天澜的封地和岛屿,我也开始进行重新梳理和规划。我亲自前往封地,了解当地的情况,与当地百姓沟通交流。我发现,由于得圣帝的统治,封地的经济和社会秩序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于是,我投入大量资源,帮助百姓恢复生产,重建家园。 我在封地设立了专门的管理机构,负责处理封地内的各项事务。我选拔了一些有能力、有责任心的当地人担任官员,让他们参与到封地的管理中来。同时,我也加强了封地的防御建设,修建了堡垒和防御工事,防止外敌入侵。 在治理琉球的过程中,也并非一帆风顺。一些琉球当地的势力对大宋的统治心存疑虑,甚至暗中抵制。还有一些残余的得圣帝势力,时不时地进行破坏活动,试图扰乱琉球的秩序。但我并未退缩,我坚信只要我们坚持公正、公平的原则,真心为琉球百姓着想,就一定能够赢得他们的支持和信任。 我派将领们对那些暗中抵制的势力进行了耐心的劝说和沟通,向他们解释大宋的政策和意图。对于残余的得圣帝势力,我们则采取了坚决打击的态度。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琉球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百姓们对大宋的认同感也越来越高。 随着时间的推移,琉球在大宋的治理下,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经济日益繁荣,社会秩序井然,文化交流频繁。而我廖天澜,也通过此次征讨琉球,不仅完成了赶得圣帝走、管制琉球以及收回封地岛屿的使命,还在琉球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我深知,这只是维护大宋尊严和领土完整的一个阶段,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我,但我将一如既往地坚定前行,为大宋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成功稳定琉球局势后,我并没有放松警惕。我深知得圣帝和宝徵逃脱后,必定会寻找机会卷土重来。于是,我继续加强琉球的防御力量,训练军队,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同时,我还与周边国家保持密切的联系,互通情报,共同防范可能出现的威胁。 我时常巡视琉球各地,了解百姓的生活状况,倾听他们的诉求。我看到孩子们在学校里认真学习,百姓们在田间辛勤劳作,商人们在集市上忙碌交易,心中感到无比欣慰。我知道,这一切的安宁与繁荣,都是大宋军队和官员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也是我们肩负使命的意义所在。 在治理琉球的同时,我也将琉球的情况详细地向朝廷奏报。新帝赵煊廷对我在琉球的行动和治理成果表示赞赏,并对参与此次行动的将士们进行了嘉奖。朝廷的认可和支持,让我更加坚定了守护琉球、维护大宋尊严的决心。 第122章 得圣帝的野望 琉球的清晨总是带着海风特有的咸味。我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海平面上初升的太阳,不禁感叹:\"又是一个好天气啊。\" \"大人又在欣赏日出呢?\"丛倩倩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她今天穿着一袭素白的圣焰教长袍,发间的银饰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教主早啊。\"我笑着点头,\"昨晚分坛那边还顺利吗?\" \"托大人的福。\"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就是南边那个渔村的李婶,非说要给分坛送两筐新鲜海产,我说不必了,她偏不听。\" 正说着,蔡青青抱着一摞账本匆匆走来:\"相公,可算找到你了!\"她气喘吁吁地站定,\"商会那边新报上来的丝绸交易量比上月翻了一番,得赶紧扩建仓库才行。\" \"这事你跟千夜商量过了吗?\"我接过账本翻看。 \"正要去找她呢。\"青青擦了擦额头的汗,\"那丫头最近整天泡在工地上,昨天还跟我抱怨说石料不够用。\" 丛倩倩闻言笑道:\"千夜姑娘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上次去工地送饭,看见她卷着裤腿在泥浆里指挥,活像个假小子。\" \"可不是嘛!\"青青无奈地摇头,\"前天还跟工匠们打赌,说三天内要修好南门那段路,输了就请所有人喝酒。\" 我们正说笑间,甄霄弦一身戎装大步走来:\"大人,巡逻队在城东发现几个可疑人物,已经控制住了。\"她利落地行了个军礼,\"看装束像是海盗的探子。\" 我神色一凛:\"审问出什么了吗?\" \"嘴硬得很。\"甄霄弦冷哼一声,\"不过有个小喽啰吓得直哆嗦,说漏了得圣帝可能在鹿儿岛一带活动。\" 丛倩倩轻抚腰间的玉佩:\"看来他们贼心不死啊。\" \"加强沿海警戒。\"我沉声吩咐,\"另外,让水师派几艘快船去鹿儿岛方向侦查。\" \"是!\"甄霄弦抱拳领命,转身时铠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等等霄弦!\"青青突然叫住她,\"你上次说想要的新式铠甲,工匠坊已经做好了,记得去试试。\" 甄霄弦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多谢夫人挂念。\" 待她走远,丛倩倩若有所思:\"说起来,北村学堂明天有场辩论会,孩子们准备了好久,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去。\"我笑着应下,\"上次那个叫阿海的小子,还说要跟我比试算术呢。\" 青青闻言眼睛一亮:\"那正好,新到的文房四宝可以当奖品。\"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对了相公,这是渔民们新晒的紫菜,说是特意感谢圣焰教帮他们修码头的。\" 丛倩倩接过布包,轻轻嗅了嗅:\"真香。今晚让厨娘做紫菜汤吧?\" \"好啊。\"我点点头,望向远处繁忙的港口,\"看到百姓们日子越过越好,再累也值得。\" 青青靠在我肩头,柔声道:\"记得刚来时,街上到处都是饿得皮包骨的孩子。现在可好了,学堂里读书声比集市还热闹。\" \"教主!教主!\"一个少年气喘吁吁地跑来,\"分坛那边来了好多村民,说要入教!\" 丛倩倩向我们歉意地笑笑:\"看来得先告辞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青青忽然轻笑:\"相公发现没?倩倩现在走路都带着风呢,跟刚来时那个愁眉不展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握住她的手:\"你不也是?当初那个躲在船舱里发抖的小姑娘,现在可是能跟老商贾讨价还价的厉害角色了。\" 青青俏脸一红,作势要打,却被我顺势揽入怀中。晨光洒在我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艘残破的战船离开鹿儿岛,在夜色中随波前行,桅杆上的旗帜早已褪色,船舷布满刀剑砍凿的痕迹。甲板上,得圣帝披着残破的龙袍,脸色阴沉地望着远方逐渐消失的琉球海岸线。 \"陛下,风向变了,我们很快就能抵达东瀛。\"一名将领单膝跪地禀报。 得圣帝冷哼一声:\"琉球……终有一日,朕会再回来。\" 这时,船舱内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宝徵邪僧缓步走出,手中捻动着一串漆黑的佛珠,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陛下,琉球之败,非战之罪,而是大宋气运未尽。但东瀛之地,未尝不是我们的新天地。\" 得圣帝侧目看他:\"国师有何高见?\" 宝徵微微一笑:\"东瀛诸岛,诸侯割据,战乱不休。我们虽败于大宋,但麾下仍有数千精锐,更有陛下之威、贫僧之谋,再加上……\"他顿了顿,目光扫向船舱深处,\"娘娘的才智。\" 话音未落,舱内传来一声轻笑:\"国师倒是会抬举本宫。\" 一位身着华贵紫衣的女子款款走出,正是得圣帝的宠妃——紫烟夫人。她虽历经败逃,但眉宇间的傲气丝毫未减,反而因战火磨砺更显锋芒。 得圣帝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低声道:\"爱妃可有良策?\" 紫烟夫人唇角微扬:\"东瀛人尚武,但内斗不休。我们初至,不可锋芒太露,当先占据一隅,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再以雷霆之势吞并诸岛。\" 宝徵点头赞许:\"娘娘高见。东瀛诸侯各自为政,我们可先寻一处弱小势力,或结盟,或吞并,站稳脚跟后,再徐徐图之。\" 这时,一名满脸刀疤的将领大步走来,抱拳道:\"陛下,末将曾在东瀛游历,知晓九州岛南部有一豪族,名为岛津氏,正与邻近势力交战。我们若助其一臂之力,必能换取立足之地!\" 得圣帝眼中精光一闪:\"好!就依此计。\" 宝徵阴冷一笑:\"待我们站稳脚跟,便可借东瀛之兵,反攻大宋!\" 紫烟夫人却摇头:\"国师莫急。东瀛虽弱,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我们得先让他们……心甘情愿为我们所用。\" 得圣帝哈哈大笑:\"爱妃果然深谙权术!好,就依此计,先取九州,再谋天下!\"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细碎浪沫,拍打着斑驳的船身。这艘曾经威风凛凛的楼船如今只剩三根残桅,破烂的帆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面战败的旗帜。得圣帝玄色龙袍的下摆已被海水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腿上,但他依然如标枪般挺立在船首,任由飞溅的浪花打湿面庞。 \"陛下,前方就是萨摩耶犬组织的地界。\"斥候单膝跪地时,铁甲与潮湿的甲板碰撞出沉闷的声响。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微微发颤,不知是因为连日的饥饿,还是对即将登陆陌生之地的忐忑。 得圣帝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腰间的鎏金剑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区区弹丸之地,竟也能让朕栖身?\"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将士不自觉地绷直了脊背。桅杆上停驻的海鸟突然惊飞,在铅灰色的天幕下划出凌乱的轨迹。 宝徵邪僧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船舷边,枯瘦的手指捻动着一串泛着幽光的黑曜石佛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扭曲的梵文,在晦暗的天光下隐隐渗出暗红。\"陛下明鉴,\"他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东瀛虽小,但岛民悍勇,诸侯相争。若能尽收其力...\"一枚佛珠突然爆裂,化作缕缕黑烟,\"未必不能成为反攻大宋的跳板。\" 紫烟夫人从舱内款款走出,绣着金凤的紫色披帛在风中翻飞。她纤白的手指将一缕散落的青丝别到耳后,发间那支累丝金凤簪的尾羽轻轻颤动。\"岛津氏与大隅藩正在交恶,\"她的声音如清泉击玉,却带着刀锋般的锐利,\"我们带去的不仅是三千甲士,还有中土的兵法战阵。\"她忽然轻笑,眼角那颗泪痣在晨光中格外妖冶,\"那些倭人诸侯,怕是争着要当我们的马前卒呢。\" 得圣帝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远处海岸线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忽然反手拔出佩剑,寒光乍现间,一只飞过的海鸥惨叫着坠入波涛。\"传令下去,\"剑尖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银线,\"全军整顿,准备登陆!\" 甲板上顿时响起杂沓的脚步声。伤兵们相互搀扶着站起,水手们扯动缆绳调整残帆,几个年幼的侍童抱着箭囊在人群中穿梭。船尾处,几个披头散发的邪修正在用骨刀划破掌心,将鲜血滴入翻滚的海水,念诵着晦涩的咒语。血珠入水的刹那,原本汹涌的浪涛竟诡异地平静下来,为舰队开辟出一条平稳的水道。 宝徵望着逐渐清晰的海岸线,黑袍下的手指掐算不停。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摊开的掌心里赫然是一团纠缠的黑发。\"有趣,\"他舔去嘴角的血迹,\"这岛上的神明...在抗拒我们呢。\" 紫烟夫人不知何时撑开一柄描金纸伞,伞面上绘着的百鬼夜行图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晕染。她倚在得圣帝身侧,轻声道:\"陛下看那处海湾,两侧山势如卧虎踞龙,是绝佳的屯兵之所。\"伞骨阴影下,她的眼眸闪烁着捕食者般的光芒,\"就让这萨摩耶犬...成为我们重临天下的第一步吧。\" 第123章 准备征服东瀛岛 咸腥的海风卷着细沙,扑打在萨摩耶犬藩海岸的礁岩上。得圣帝的战靴深深陷入潮湿的沙滩,在他身后,三百艘残破战船像受伤的海兽般瘫卧在浪涛中。海浪冲刷着船身上那些尚未干涸的血迹——那是三日前在琉球外海遭遇萨摩水军时留下的。 \"报——!\"一个满身血污的斥候踉跄着跪倒在得圣帝面前,\"岛津家的前锋部队已退守鹿鸣岛城!\" 得圣帝玄色龙袍的下摆沾满沙粒,他抬手抹去眉骨上一道尚未结痂的箭伤,冷笑道:\"萨摩耶犬,不过如此。\"这个称呼让周围将士发出低沉的哄笑。三个月前在琉球,正是他们亲手击溃了萨摩藩引以为傲的远洋水军。 紫烟夫人撑着描金纸伞走来,伞面上绘制的百鬼夜行图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陛下,\"她纤白的手指指向内陆方向,\"岛津家的使者来了。\" 远处尘土飞扬,一队穿着赤色巨足的武士缓步而来。为首的使者高举绘有岛津家十字丸纹的军配,却在距离得圣帝十丈外就勒住了马缰——宝徵邪僧枯瘦的身影正挡在路中央,他手中那串黑曜石佛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毒蛇般的幽光。 鹿鸣岛城的天守阁内,烛火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岛津家久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镡,目光在得圣帝腰间那柄鎏金长剑上停留片刻——剑鞘上盘踞的五爪金龙让他想起十年前赴明国朝贡时见过的天子仪仗。 \"岛津大人应该记得琉球海战。\"得圣帝突然开口,声音像冰刀刮过青石,\"贵藩七十二艘安宅船,如今还剩几艘?\" 侍立在侧的年轻武士猛地握紧刀柄,却被家久用眼神制止。年过五旬的大名额角渗出细汗,三日前那场海战的惨状仍历历在目:遮天蔽日的黑色符咒,在海面燃烧的青色鬼火,还有那个凌空而立的黑袍僧人——仅仅一挥手,旗舰\"萨摩丸\"就化作了一团火球。 \"大隅藩的联军三日后就会抵达绫门海峡。\"家久故意转移话题,但颤抖的茶盏暴露了他的焦虑,\"若阁下真如所言...\" 宝徵邪僧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他枯爪般的手指划过茶案,木质表面立刻浮现出诡异的血色纹路。\"大人可知,\"他袖中突然窜出三条黑雾凝成的蛇影,\"东瀛阴阳道,不过是我中土方术的支脉?\" 阁楼外突然狂风大作,纸门上的影子疯狂摇曳。远处训练场上的兵器架轰然倒塌,守夜的武士发出惊恐的喊叫——夜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 紫烟夫人适时递上一卷帛书:\"这是大隅藩与相良氏秘密结盟的凭证。\"她指尖轻轻一点,绢布上浮现出跳动的文字,\"相良家承诺,攻下萨摩后,将樱岛划给葡萄牙人建造教堂。\" 家久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情报比任何法术都更具杀伤力——萨摩藩世代守护的火山圣地,岂容南蛮人玷污? ## 神国子民的挣扎 黎明时分,鹿鸣岛城下的町屋却亮如白昼。衣衫褴褛的农夫们聚集在稻荷神社前,巫女手中的神乐铃响得近乎凄厉。 \"天照大神的子民,岂能臣服于异邦妖魔!\"独眼的老武士挥舞着残缺的太刀,他空荡荡的右袖管在晨风中飘荡——那是在琉球海战中失去的。 人群后方,三个戴着天狗面具的忍者正在悄悄分发符纸。这些用朱砂画着八幡大菩萨咒文的护身符,是出云大社连夜送来的秘宝。最年长的忍者突然身体一僵——他面具下的眼睛看到,街角的阴影里站着个撑伞的紫衣女子,正对着他露出诡异的微笑。 \"快看天上!\"突然有人惊叫。 血月之下,宝徵邪僧踏着黑云缓缓降临。他手中捧着一卷竹简,苍老的声音却如雷霆般响彻云霄:\"应神天皇二十九年,秦人功满王携五经渡来...\"随着他的诵读,竹简在空中展开成巨大的画卷,上面清晰记载着徐福东渡的史实。 人群中开始骚动。这些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农夫,第一次听说他们的祖先可能来自大海彼岸。 \"尔等...\"宝徵突然伸手抓向神社的鸟居,千年楠木在黑色火焰中瞬间碳化,\"本就是大皇帝的子民!\" 老武士的独眼中燃起怒火,他高举起祖传的片镰枪冲向宝徵。可刚跑出三步,他的皮肤就开始龟裂,鲜血从七窍中喷涌而出——在倒地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自己的血液在地上汇成了诡异的汉字:叛。 正午的演武场上,二十个被俘的反抗者跪成一排。他们身后站着从琉球战役幸存下来的萨摩武士,这些人的脸上还带着冻伤般的恐惧痕迹——那是宝徵的阴煞之气留下的印记。 得圣帝缓步走过队列,鎏金靴底踩碎了一截断指。\"岛津大人,\"他突然转身,\"听说贵藩处决犯人时,喜欢用''磔刑''?\" 家久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看见紫烟夫人正在把玩一柄小巧的折扇,扇骨分明是用人骨磨制的。 \"不过朕今日心情甚好。\"得圣帝突然抽剑,寒光闪过,所有囚犯的束发绳齐齐断裂,\"赐尔等剃发易服,入我先锋营效力。\" 宝徵适时地举起法杖,杖头镶嵌的骷髅眼中射出红光。二十个囚犯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他们的肌肉像吹气般膨胀,额头上浮现出红色的\"奴\"字印记。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突然跪倒在地:\"天照大神啊...\"她怀中的孩子竟咯咯笑着向得圣帝伸出小手,漆黑的眼珠里闪烁着诡异的金星。 当夜的天守阁灯火通明。得圣帝高坐主位,面前案几上摆着罕见的金枪鱼脍——这是萨摩渔民今晨在樱岛附近捕获的\"神赐之鱼\"。 \"此物在中土,需快马加鞭三日送至汴京。\"得圣帝夹起一片晶莹的鱼肉,却没有送入口中,而是随手抛给了阶下的獒犬。这个举动让陪席的萨摩家臣们面色铁青——在他们眼中,这无异于亵渎神明。 紫烟夫人轻抚发间的金步摇,突然对家久笑道:\"听闻令嫒精于茶道?\"她指尖一弹,漆盘上的抹茶碗突然自行转动起来,翠绿的茶汤上浮现出九州全岛的轮廓。 家久握筷子的手微微发抖。他想起白天那个被邪术改造的囚犯——仅仅三个时辰,就能徒手撕裂一头壮牛。而这样的怪物,得圣帝麾下还有上千。 \"报——!\"传令兵仓皇闯入,\"大隅藩的先锋已突破绫门海峡!\" 阁楼内瞬间剑拔弩张。得圣帝却慢条斯理地斟了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宛如熔金。\"宝徵,\"他忽然将酒杯掷向夜空,\"让我们的新子民...见识下何为天威。\" 黑袍僧人发出刺耳的长啸。酒杯在空中炸裂,酒液化作漫天火雨坠落。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升起数十丈高的水墙,隐约可见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哀嚎——那正是三日前葬身海底的萨摩水军亡魂。 家久终于瘫坐在地。他颤抖着取出家传印章,重重按在盟约上。印泥晕开的瞬间,天守阁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那是萨摩耶藩引以为傲的\"萨摩耶犬\"在对着血月长嚎。 得圣帝抚掌大笑,笑声中混杂着宝徵念咒的嗡嗡声。紫烟夫人优雅地展开一柄新扇,这次扇面上绘着九州全岛的地图,鹿鸣岛的位置正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缓缓向周围扩散... 第124章 东瀛诸邪齐聚首 \"天照大神啊……\"凉子的声音骤然扭曲,化作男女混响的重音,手中铃铛无风自鸣。其余六名巫女的身体猛然僵直,以反关节的诡异姿态仰头,瞳孔尽数化作金色。神社内的八百盏灯笼同时熄灭,唯有神镜中浮现出三柄勾玉形状的光剑——那是东瀛传说中的邪神天照大神赐予东瀛诸种的\"神威之剑\"。 残月西沉之际,宝徵正在鹿儿岛城的密室中祭炼邪器。忽觉心头一悸,手中黑玉佛珠竟自行崩裂三颗。他猛然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西北方向的夜空,正隐隐泛着不祥的金色光晕。 \"好个神道余孽!\"宝徵枯瘦的手指掐诀如电,腰间悬挂的十二枚青铜铃铛无风自鸣。他厉声喝道:\"速布九幽噬魂阵!\" 霎时间,整座鹿儿岛城阴风四起。三百名黑袍修士从各处涌出,在城墙各处刻画血色符咒。宝徵立于天守阁最高处,宽大的黑色袈裟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的骷髅法器上,顿时有九道黑气如巨蟒般窜入地底。 与此同时,得圣帝正在批阅军报。忽见案头烛火诡异地拉长扭曲,在墙上投下狰狞黑影。他冷哼一声,朱笔在\"出云大社\"四字上重重画了个圈。 \"紫烟。\"帝王的声音不怒自威。 \"臣妾明白。\"屏风后转出的紫衣美人盈盈下拜,发间金步摇叮咚作响,\"三日内,必让那些神官跪着来献神镜。\" 千里之外的琉球都督府,我正与甄霄弦推演沙盘。忽见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东海气象图上竟凭空浮现出金色漩涡。我眉头一皱,袖中龟甲已自行裂开三道纹路。 \"传玄影卫。\"我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出简易符咒,\"去查查出云那边,是不是又有人想借邪神之力搅局。\" 甄霄弦抚摸腰间佩玉冷笑道:\"东瀛邪修众多,要不要先派水师封锁海峡?\" \"不急。\"我望向北方阴云密布的天空,\"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晨雾未散的军营里,吉川右卫门挑着粪桶蹒跚而行。粪臭掩盖了他腰间香囊里簌簌洒落的紫藤花粉——这些泛着幽蓝光泽的粉末,正随着他的脚步在泥地上烙下无形的印记。 \"第三十七步。\"屋檐阴影里,纸人式神的朱砂嘴唇无声开合。它空洞的眼睛突然转向天守阁方向,那里正传来断断续续的三味线声。 阁内,菊千代的琴弦突然崩断一根。她掩唇轻笑:\"真是失礼了。\"染着凤仙花的指甲轻轻掠过酒壶,却在斟酒时故意让袖中的毒蒺藜露出寒光。 \"爱卿的琴艺,\"得圣帝忽然按住她的手腕,\"让朕想起出云神社的神乐铃。\" 菊千代浑身一僵。酒液晃动的刹那,她看见妹妹被铁链锁在相良城地牢的模样,耳边竟同时响起出云巫女们空灵的诵经声。 \"看来相良家与出云神社确有勾结。\"紫烟夫人的团扇从后方抵住菊千代的后颈,\"凉子巫女的神降仪式,你们贡献了不少童男童女吧?\" 纸门突然无风自开,鬼道人佝偻的身影飘了进来:\"禀陛下,刚收到密报,出云大社今晨用活祭召唤了''建御雷神''。\" 我放下手中的密信,对玄影卫统领冷笑道:\"有意思。相良家送间谍,出云神社请神明,这些东瀛人倒是默契。\" 统领单膝跪地:\"都督明鉴,截获的密信显示,他们约定在下次月蚀时同时发难。\" \"告诉千夜,\"我摩挲着剑柄上那枚千夜特制的东瀛玉坠,\"该回老家见见故人了。\" 三更梆子响过第三声时,岛津虎之助从噩梦中惊醒。他抓挠着发痒的牙龈,借着月光看见指甲缝里嵌着木屑——那是他梦中撕碎门板时留下的。井水倒映的面容让他发出非人的低吼:犬齿已突出唇外,瞳孔收缩成两道猩红的细线。 \"第三十七例。\" 军医颤抖的毛笔在记录上晕开墨渍。宝徵枯爪般的手指突然按住病例,黑袍下传出沙哑的笑声:\"体温三十五度?虹膜充血?\"他掀开虎之助的衣襟,露出心口处蠕动的黑色血管,\"徐福当年带来的,可不只是农耕技术。\" 同一时刻,长崎港的潮水泛着诡异的银光。\"圣玛利亚号\"的甲板上,水手们正用铁钩固定那个渗着液体的铁箱。阿尔梅达船长突然按住胸口的水晶十字架——它正在发烫。 \"上帝啊......\"他看见一个苦力的手指沾到银色液体后,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密室内的烛火突然摇曳。紫烟夫人的伞尖刺破纸门时,相良家臣打翻了茶盏。她朱唇轻启:\"用该隐之血喂养邪神后裔?你们比我想象的更有创意。\" \"不...不是喂养!\"传教士的十字架坠地碎裂,\"是净化!教廷发现这种血液能克制......\"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野兽般的嚎叫。紫烟夫人伞面一转,映出街道上狂奔的身影——虎之助正撕咬着一个葡萄牙水手的喉咙,而水手伤口处流淌的,赫然是银色的血。 宝徵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回荡:\"建御雷神要童男童女,你们就送变异者去。有意思。\"伞面上浮现出出云大社的画面:被铁链锁住的变异者们,正被巫女们推向燃烧的神龛。 我收起千里水镜术,对身旁的千夜叹道:\"现在你明白,为何出云神社需要这么多活祭了?\" 她握紧刀柄的手青筋暴起:\"他们想用邪血污染神降仪式......\"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掠过城垛,千夜束起的长发在风中散开几缕。她下意识去摸左肩的旧伤——那是三年前在奈良刺杀阴阳师时留下的。 \"又在想那个弹三味线的老婆婆?\"我走到她身旁,故意用剑鞘轻碰她腰间的东瀛刀,\"她教你的《胧月夜》,你到现在还弹错第三个音。\" 千夜的手指僵在半空。月光下,我看见她眼角泛起细碎的光。\"大人记得真清楚。\"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柔软,随即又绷紧成刀刃般的锋利,\"但现在的东瀛,连弹错曲调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上周收到的消息,出云神社用一百个孩童的血染红了注连绳。相良家把活人喂给南蛮人的怪物。而您的''老朋友''得圣帝——\"她的冷笑让我想起第一次在剑州交手时的场景,\"正在把活人炼成没有魂魄的战争傀儡。\" 远处传来海浪拍岸的声响,像极了那年剑州雨夜,她刀尖滴落的水声。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千夜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狰狞的咒印,\"这些邪修,把我们的神道变成吃人的恶鬼,把武士道变成嗜血的疯犬。\"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咒印,渗出丝丝血迹,\"我想看他们哀嚎着死去的样子。\" 我按住她颤抖的手。这个曾经冷酷到能躺在尸体堆里三天不动的杀手,此刻掌心烫得像块烙铁。 \"水师三日后出发。\"我望向北方黑沉的海面,\"但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屠尽邪修?\" \"不。\"我扳过她的肩膀,\"给我找出还值得拯救的东瀛。\" 她瞳孔猛地收缩。远处灯塔的光扫过她苍白的脸,我看见两行清泪划过她带着旧伤的面颊。 \"我会让您看见的。\"她慢慢跪下行了个标准的东瀛礼,抬头时却扬起一个少女般的笑容,\"比如我故乡的樱花,比琉球的要红得多。\" 第125章 千争万扰斗东瀛 黎明前的鹿儿岛城外,八百巫女的白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斋宫凉子赤足踏在血绘的五星芒阵中央,青铜神镜悬浮在她面前三尺,镜面已完全变成熔金般的颜色。 \"天照大御神啊——\"凉子的声音突然变成千万人合唱般的轰鸣,七窍中迸射出刺目的金光。她身后的大社鸟居一座接一座崩塌,每根倒塌的立柱都化作一条金色锁链缠向城池。 宝徵的狂笑从城墙垛口传来:\"区区岛国伪神,也敢称太阳?\"他撕开袈裟露出胸膛——那里镶嵌的殷商甲骨文正渗出黑血。十二名邪修突然自爆,血雾在空中凝结成《山海经》中记载的饕餮虚影。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整片海滩的砂砾都浮到半空。我站在旗舰甲板上,看见千里镜的铜框开始发烫。天空像块被撕开的锦缎,东边是翻滚的金色雷暴,西边是涌动的黑色鬼火。 \"那是......\"千夜突然抓住船舷,指节发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见金光中有个三足乌鸦的轮廓正被无数黑色手臂拉扯,而黑云里若隐若现的饕餮巨口,竟在啃食那些金色锁链。 甄霄弦的罗盘\"咔嚓\"裂成两半:\"天澜,方圆百里的鱼类都在逃离!\" 突然一道金光劈向我们的舰队,却在半途被突然出现的紫烟夫人用伞面折射。她不知何时站在浪尖上,伞骨间垂落的符咒正在燃烧:\"廖大人来得真是时候呢~\"话音未落,她身后爆开数十个银色水柱——竟是那些被该隐之血污染的变异者从海底突袭! 千夜太刀出鞘的瞬间,我按住她的手腕:\"看城头。\" 宝徵正把青铜剑刺入自己腹部完成血祭,而奄奄一息的凉子巫女突然挣断最后一条黑链,用尽力气将神镜掷向我们的方向。镜面在飞行中碎裂,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恐怖画面:正在京都蔓延的银血瘟疫、被改造成傀儡的岛津武士、还有......正在长崎港卸货的更多铁箱。 \"全舰听令!\"我拔剑指向开始崩塌的鹿儿岛城墙,\"鹤翼阵展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前进\" 千夜的刀光比应答声更早划破晨雾,千夜喃喃道:“这一次,我要亲手斩断东瀛的噩梦。她踏着浪花冲出去的背影,恍惚间与当年剑州雨夜那个死士重叠在一起。只是这次,她斩向的不再是无辜者,而是真正该碎的黑暗。 最先崩溃的是出云神宫的左翼结界。 三十二名白衣巫女正在维持的净化阵突然炸开血花——一个浑身长满骨刺的变异武士从地底破土而出,他的指甲已经进化成尺余长的黑色弯钩,直接刺穿了两名巫女的咽喉。 \"建御雷神大人!\"凉子巫女的金色瞳孔剧烈收缩,眼睁睁看着那个怪物抓起神官的血肉塞进嘴里。更可怕的是,被鲜血溅到的巫女们,皮肤开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纹。 宝徵的狂笑戛然而止。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炼制的十二具铜甲尸,被五个变异者按在地上撕咬。还好那是些那些刀枪不入的炼尸,只是没有这些变异者灵活,被扑倒在地。 \"混账!\"宝徵捏碎手中的控尸铃,\"这些畜生怎么连自己人都......\" 话音未落,他脚下的影子突然扭曲——紫烟夫人的伞尖从阴影中刺出,擦着他脖颈划过:\"国师没发现吗?\"她戏谑的声音混在惨叫中格外清晰,\"这些孩子闻到该隐之血的味道,已经彻底疯了呢~\" 战场中央,岛津虎之助正用犬齿撕咬着昔日同袍的喉咙。他的脊椎突出体表形成骨尾,每次甩动都带起一片血雨。最诡异的是,凡是被他血液溅到的活人,无论武士还是修士,都在三十息内开始变异。 \"都督!\"甄霄弦一刀劈开扑来的变异者,粘稠的银血在她铠甲上腐蚀出青烟,\"西北角那些巫女......\"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浑身发冷的景象映入眼帘——那些被污染的巫女们,正在用神乐铃划开自己的手腕。她们流出的血不再是红色,而是闪烁着银光的诡异液体,在地上自动绘制出陌生的西洋阵法。 千夜突然从我身侧掠过,太刀在空气中划出凄厉的弧光。她一刀斩下虎之助的头颅,却被他颈腔喷出的银血溅到面颊。 \"千夜!\"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扭头对我露出诡异的微笑:\"大人......\"声音却变成男女混响的怪调,\"您看......这才是真正的......神降......\" 她雪白的肌肤下,开始有银线般的血管浮现。 血月之下,整片海滩正在活过来。那些银色物质像有生命般蠕动着,将沙粒、尸骸乃至断裂的兵器都吞噬融合。一个被银化的武士突然从血泊中爬起,他的胸腔裂开成花瓣状的利齿,将宝徵最得意的铜甲尸拦腰咬断。黑紫色的尸水溅在银化躯体上,竟被吸收成更狰狞的骨刺。 \"哈哈哈......\"紫烟夫人的笑声突然在宝徵背后响起,她手中的伞骨已刺穿老邪僧的琵琶骨,\"师兄炼了一辈子尸,可想过自己也会变成材料?\"伞尖挑起的瞬间,宝徵干瘪的皮肤下突然鼓起无数银丝——原来他早在抵御银潮时就被感染。 濒死的宝徵却露出狞笑,突然抓住紫烟夫人的手腕:\"师妹可知...为何师尊当年选你继承《黄泉伞经》?\"他爆开的腹腔里飞出十二张血符,瞬间贴满紫烟全身,\"因为你才是最好的...容器啊!\" 巫女们的诵经声突然变成拉丁语祷词。凉子巫女漂浮在半空,白衣已被银血染成诡谲的虹色,手中的神乐铃每摇动一次,就有新的西洋符文烙在皮肤上。她脚下浮现的既不是五芒星也不是桔梗印,而是一个正在转动的齿轮状阵法。 \"大人小心!\" 甄霄弦的陌刀替我挡下飞射而来的骨刺。千夜——或者说那个拥有千夜外表的怪物——正踏着银潮走来。她左半身还保留着人形,右半身却已化作流动的金属,掌心里紧紧攥着块八咫镜碎片,每当银流要完全吞噬她时,那碎片就会迸发一丝金光。 \"清...明...\"她的声音像坏掉的机关,断断续续传来,\"地宫...神龛...斩...\" 我突然明白过来,夺过亲卫的火铳对准她心口。她竟然露出欣慰的表情,用最后的清明将碎片抛给我。铅弹贯穿胸膛的瞬间,她银化的右手突然暴长三丈,直接捅穿了正在异变的宝徵与紫烟夫人。 三具非人之躯纠缠着坠入银潮,溅起的浪花在半空凝结成诡异的文字——那是我在龙虎山古籍上见过的警告:\"银流噬界,唯太阳真火可灭。\" \"全军听令!\"我高举八咫镜碎片,看着其中倒映的出云大社轮廓,\"转舵东北,目标——\" 海浪突然炸开,一艘正在银化的安宅船拦在航路上。船首像上,岛津家久的头颅缓缓抬起,他的下巴已经脱落,露出里面齿轮般转动的银色机关。 八咫镜的碎片在我掌心灼烧出焦痕,镜面折射的阳光突然凝聚成金线,指向出云大社方向。我猛然想起龙虎山《三界秘典》的记载:\"日出之国的神镜,实为禹王九鼎之睛。\" \"全舰转向!\"我扯下染血的战袍裹住镜片,\"目标出云大社地宫!\" 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岛津家的安宅船正在解体,船板缝隙间渗出银色黏液,桅杆上的十字丸家纹竟自行重组为齿轮图案。更可怕的是,那些落水的银化武士正在融合——它们像水银般彼此吞噬,逐渐形成一具具人形炮管。 \"都督小心!\" 甄霄弦的陌刀劈开飞射而来的齿轮碎片。我们脚下的战舰突然剧烈震颤——银流已顺着锚链爬上甲板。一名亲卫的钢刀刚触到银液,整条手臂立刻覆盖上机械般的金属鳞片。 \"斩断缆绳!弃船!\" 跳上小艇的瞬间,我看见海平线上的银浪已筑成千米高墙。浪尖上浮现出千夜模糊的面容,她银化的嘴唇开合着,传递着最后的讯息:「地宫三重门,需以龙血启」。 出云大社的轮廓在雷云中若隐若现。当我们冲上摇摇欲坠的千本鸟居时,怀中的八咫镜突然自行浮空。镜光照射处,露出被苔藓覆盖的青铜鼎——鼎耳上缠绕的正是徐福当年带来的捆仙索! \"原来如此...\"我割破手腕将血洒向鼎身,\"太阳真火从来不在镜中——\" 鲜血触及青铜的刹那,鼎腹的饕餮纹突然活了。它张开巨口吐出的不是火焰,而是一道纯粹的光。这道光所到之处,银流如遇骄阳的冰雪般消融。凉子巫女身上的金属鳞片剥落,露出原本苍白的肌肤。 但宝徵与紫烟融合的怪物仍在挣扎。它(她?)的触须插入地脉,竟将整座出云大社拔地而起:\"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从它胸腔里传出三重混音,\"真正的银流...早在百年前就......\" 突然,一道熟悉的刀光闪过。 千夜——或者说她的银化残躯——从怪物背后贯穿而出。她最后的人形左手紧握龙虎山符箓,按在青铜鼎上。鼎身的铭文逐一亮起,我终于看清那段预言: 「银祸起东瀛,禹鼎照天焚。唯有相思血,可化日月尘。」 漫天银潮在金光中蒸发的刹那,我仿佛看见千夜站在朝阳里,肩上落着故乡的樱花。 甄霄弦用陌刀挑开地宫最深处的青铜鼎时,鼎内突然传来空灵的共鸣声。她俯身查看,发现内壁刻着的徐福留字在月光下泛着青光。那些先秦篆字旁,还有几行新鲜的刻痕——分明是千夜的字迹: \"银棺非棺,乃九黎之契。 弟子以魂为锁,再镇千年。\" 碑林建成那日,正值绯樱纷飞。甄霄弦亲手将八咫镜碎片嵌在纪念碑顶端,忽然察觉身后有细碎铃音。转身时,只看见一地落樱上留着未干的水痕,还有一面摆在碑前的破碎铜镜——镜面倒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正在琉球军港训话的我的身影。 (一年后·樱花开放的季节) \"大人,今年的供品又换了。\" 年轻巫女捧着新供品跑来。甄霄弦接过那串晶莹剔透的紫藤花,花瓣上还带着晨露。这绝非东瀛本土能培育的品种,倒像是...剑州特有的雾灵紫藤。 她突然拔刀斩向虚空:\"看了三年,不现身么?\" 刀锋在樱花雨中划出银色轨迹,几片花瓣被整齐地削成两半。其中半片飘落在她刀尖上,上面用银丝绣着微小的\"平安\"二字。 碑林深处传来似有似无的三味线声,弹的正是当年千夜总弹错调的《胧月夜》。这次,第三个音准得令人心颤。 第126章 多点并进大一统 得圣帝于宠妃紫烟夫人与师兄宝徵内斗时被控制在秘处,战斗起时,危难之间被忠于得圣帝的将领救走。 东瀛诸岛经历请降邪神、变异武士、银化生物等诸多异状,整个东瀛区域尚存的民众、个别修士,均渴望得到强大实力的庇护。我率部清剿请降邪神的修士,斩杀变异武士他们已没了可传染性,捕灭银化生物,历时数月。整合东瀛诸部,俱拜服于大宋龙旗之下,成为宋之海外一部。上表拜甄霄弦为东瀛镇抚使统辖东瀛诸岛。 千夜经过年余的缓慢净化,终于清除余毒,只是实力大减,需缓慢恢复。她之所以没有彻底沉沦,更主要的是被我的天赋仙术所控,一直不愿被我解除,这次反倒误打误撞帮她紧守本心,灵台清明,所以才在最后时刻成为助力。 三月的海风裹挟着硝烟味掠过鹿儿岛城头,我望着正在焚烧最后一批银化残骸的士兵,指尖摩挲着青铜鼎上那道新鲜的剑痕——这是三日前围剿负隅顽抗的邪修时,甄霄弦留下的印记。 \"大人。\"身后传来甲胄碰撞声,甄霄弦抱着头盔走来,陌刀上还挂着半截齿轮状的银化肢体,\"东北三十里处的村落又发现变异者,但...\"她突然压低声音,\"这次是活人转化。\" 我眉头一皱,青铜鼎忽然发出嗡鸣。鼎身上的饕餮纹张开巨口,吐出一缕缠绕着金丝的雾气——这分明是千夜的气息。雾气在空中凝结成简易地图,精准标出了藏匿点。 \"看来我们的''镇鼎之灵''恢复得不错。\"我轻笑一声,却见雾气突然扭曲,幻化出千夜惯用的嘲讽表情。甄霄弦忍不住用刀鞘轻敲鼎身:\"躺了年余还敢嚣张?\" 雾气立即聚成拳头形状,作势要打。 被银化的村落比想象中棘手。我们赶到时,七个村民正在痛苦地抓挠自己长出金属鳞片的皮肤。最年长的老者跪地哭诉:\"大人明鉴!我们从未信奉邪神,只是喝了山涧的水...\" 甄霄弦突然挥刀斩断老者的右手!在众人惊呼中,那只落地的手掌竟自行蠕动起来,指缝间渗出银丝。 \"水源被污染了。\"她甩去刀上银液,转头对我低语,\"和三个月前长崎港的情况一样。\" 我蹲下身,掌心贴在潮湿的泥土上。龙虎山秘传的\"地听之术\"顺着地下水脉延伸,终于在三百丈外发现了异常——有人正在刻意投放银化种子! 当夜,军帐内的青铜鼎突然剧烈震颤。千夜的虚影从鼎中浮现,苍白的脸上还带着金属纹路:\"西南...珊瑚礁...有船...\" 我们连夜突袭,果然在暗礁间截获一艘改装商船。船舱里被铁链锁着的,竟是当年侥幸逃脱的得圣帝!这位曾经的枭雄如今双目浑浊,胸口嵌着半块仍在蠕动的银色肉块。 \"嗬...嗬...\"他嘶哑地笑着,\"你们以为...赢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里闪烁着金属光泽,\"紫烟...宝徵...早把银种...撒向...\" 甄霄弦的刀尖抵住他咽喉:\"谁在指使你?\" \"指使?\"得圣帝癫狂地指着自己胸口的银肉,\"是它在喂养我啊!\"话音未落,那块银肉突然爆开,化作无数细丝射向四周! 千钧一发之际,帐外飞来一道紫色流光——竟是千夜本体赶到!她手中八咫镜碎片折射月光,形成屏障挡住银丝。但代价是她刚恢复的身体再度被腐蚀,脸上重新浮现金属纹路。 \"胡闹!\"我一把扣住她手腕,却摸到脉搏里异常的金属震颤。她虚弱地靠在我肩上:\"大人...三年前...您在我灵台种的禁制...现在该发动了...\" 我这才想起当年用\"言出法随\"在她体内埋下的后手。随着咒语吟诵,她周身浮现出金色锁链虚影,将银化物质一点点逼向左手小指。甄霄弦手起刀落,那截银指落地即化。 三个月后的受降大典上,最后一位大名献出家传宝刀时,青铜鼎突然自主鸣响。千夜的身影从鼎中完全凝实,虽然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已恢复清明。 \"看来我们的镇鼎之灵痊愈了。\"我故意板着脸,\"按照约定,该解除禁...\" \"且慢!\"千夜突然抓住我的袖子,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理直气壮地说,\"那道禁制...还挺暖和的...\" 甄霄弦的陌刀\"哐当\"掉在地上。 如今东瀛的孩童们都知道,镇守府里有三奇: 一是甄大人的陌刀永远纤尘不染; 二是青铜鼎偶尔会自己转方向; 三是每年樱花祭时,总有个戴斗笠的姐姐把最新鲜的剑州紫藤,放在焚银纪念碑前。 而每当海雾弥漫的清晨,早起的人们能看到: 八咫镜的碎片在碑顶闪烁, 仿佛在凝视着, 这片重归安宁的海。 三载光阴如白驹过隙,我廖天澜的官靴踏遍了半个大宋的海疆。每当汴河两岸的杨柳新绿,我便要启程南下,腰间的鱼袋里总装着数道加急奏章。 青青在琉球王府的廊下种满了茉莉,她说这香气能让漂泊的海商想起故乡。去年腊月,我亲眼看见那些曾经刀头舔血的岛民,如今捧着新编的农书在田间争论插秧深浅。最令人称奇的是,圣焰教的经堂里,此刻竟传来孩童诵读《论语》的琅琅声。 行至交趾时,恰逢罗炎陵夫妇在验收新修的水渠。黄静茵执笔绘制的《岭南水利全图》铺满整张案几,她指着图上朱笔勾勒的支流对我说:\"这条金池河,如今能灌溉三倍于从前的良田。\"罗炎陵闻言大笑,顺手将斗笠扣在我头上:\"廖兄且看,连昔日山越首领的女儿,如今都在学绣大宋的缠枝纹了。\" 东瀛的樱花第三次绽放时,甄霄弦在焚银纪念碑前摆下了受降宴。那些曾经宁死不屈的武士家主,此刻正笨拙地模仿宋礼向她敬酒。我注意到她陌刀柄上新缠的绳结——用的是大宋特有的五色线,想必是那些被解救的巫女倾慕大宋文化学习而来,专意表赠。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在航海图上朱笔记下各处见闻: \"琉球重商,当以利导之\" \"南疆畏威,须恩威并施\" \"东瀛尚武,宜以武制武\" 墨迹未干时,窗外已现曙光,又该启程奔赴下一个需要抚慰的疆土了。 得圣帝的楠木棺椁在十二匹骏马牵引下缓缓驶离鹿儿岛港时,海面上漂浮的银化残骸仍在反射诡异光芒。甄霄弦亲自在棺椁上烙下九重封印,每一道符咒都闪烁着净火。 \"这具尸身运到汴京时,怕是要惊动钦天监的老家伙们。\"我抚过棺椁上渐渐隐去的血纹,那是宝徵临死前种下的诅咒。 港口的另一端,丛倩倩正指挥教徒将大猫熊抱上商船。那黑白相间的灵兽啃着嫩竹,憨态可掬的模样引得东瀛孩童欢呼雀跃。她手中圣焰教的旌旗猎猎作响,旗面上绣着的却不是火焰,而是各岛特产——琉球的珍珠、交趾的稻穗、东瀛的樱花。 \"教主此番北上,是要把高句丽的参茸也绣上去?\"我打趣道。 她莞尔一笑,袖中滑出个精巧的罗盘:\"先去新罗度化几个闹事的山神,顺便...\"指针突然指向西北,\"看看东胡为何要拦我们的路。\" 战苍狼的玄甲军已在鸭绿江畔列阵三月。昨日哨骑来报,北狄可汗竟派使者给东胡王送来九只海东青——这是草原上最凌厉的战前信号。 \"辛帅的棋局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展开最新的军报,聂归尘的先锋已逼近西夏都城,而巫瑶迦的轻骑兵昨夜焚毁了北狄三处粮仓。 海浪轻摇间,龙驹的嘶鸣与圣教诵经声交织成奇特的安魂曲。得圣帝若泉下有知,当见他毕生妄图分裂的疆土,正在他棺椁行过的路上渐成一体。 辛帅的玄色大纛插上逻些城头时,布达拉宫的金顶正在晨光中淌血。那些号称刀枪不入的吐蕃重甲僧兵,此刻跪在冰河里清洗战场的血污——他们镶嵌密宗符文的铠甲,被辛帅特制的破甲箭射成了筛子。 \"第七个归附的部落。\"参军数着新呈上的降表,突然压低声音:\"帅爷,大相说他们的圣女想见您...\" 辛弃疾正在擦拭剑穗上的血痂,闻言冷笑:\"告诉那些喇嘛,本帅只收三种东西——\"剑尖依次点过降书、户籍册和盐铁契,\"投降书、户口簿、茶马契!\" 贺兰山口的朔风卷着血砂,聂归尘的轻骑兵像群饥饿的狼徘徊在瀚海边缘。昨夜奇袭兴庆府的战斗里,他特意留了个活口回去报信。 \"告诉你们国主,\"这个素来沉默的将领难得说了长句,\"要么开城献降,要么等我用西夏皇宫的金砖,给将士们砌庆功酒坛!\" 探马带回的消息令人玩味:西夏王连夜打包了三十车典籍,却把最精锐的铁鹞子军留在了断后位置——显然存着东山再起的心思。 我收到战报时,正看着海图盘算东胡战事。辛帅的西南军报与聂归尘的西北战报并排摊开,墨迹未干的军报上还沾着塞外的黄沙。 \"西夏人学聪明了。\"甄霄弦突然伸手点向贺兰山某处,\"他们在这藏了支奇兵。\" 我顺着她裹着铁甲的指尖看去,果然发现几处不自然的屯粮记录。正要传令提醒聂归尘,窗外突然飞来一只信鸽——脚环上系着的,正是西夏皇室独有的青玉髓! 子时的鸭绿江畔,运送棺椁的队伍突然被浓雾笼罩。十二名抬棺力士同时闷哼倒地,他们的影子竟被某种秘术钉在了青石板上。为首的宋军校尉刚拔出佩刀,就看见自己的刀身映出东胡萨满独有的狼头刺青——可四周分明空无一人! \"是影傀儡术!\"随行的龙虎山道士甩出符咒,火光中显出三个正在结印的东胡修士,\"快护住...\"话音未落,棺椁上的九重封印突然迸裂三道,渗出的黑血瞬间腐蚀了三个高句丽边卒。 巫瑶迦接到密信时,正在北狄边境玩一场猫鼠游戏。她故意放走的北狄探子怀里,揣着份涂改过的布防图——上面标注的\"薄弱环节\",实则是战苍狼布下的铁骑埋伏。 \"东胡王倒是打得好算盘。\"她指尖燃起幽蓝火焰将信笺焚毁,灰烬竟自动聚成高句丽地形图,\"传令给战苍狼,明日日出时分在鹰嘴崖演场戏。\" 翌日清晨,东胡哨兵惊恐地看见:宋军重骑兵在边境线上来回奔驰,扬起的尘烟中隐约有巨兽轮廓——那是巫瑶迦用幻术投射的攻城兽虚影。 东胡王庭的争论持续到三更天。大祭司握着从棺椁偷来的诅咒黑血,坚持认为这是削弱宋军的圣物;老将军却指着边境急报上\"巨兽\"二字浑身发抖。 \"报——!\"传令兵跌进大殿,\"宋军使者说...若午时前不给答复,就当我们选择...开战。\" 王帐突然死寂。所有人都看向那个被呈上的漆盘——里面盛着宋帝亲笔写的\"借道\"文书,和一把出鞘的陌刀。 五牙战舰的青铜撞角劈开渤海晨雾时,桅杆上的望卒突然吹响海螺号。我放下千里镜,看见高句丽沿岸的烽燧台接连燃起狼烟——他们终究还是发现了这支绕过关隘的奇兵。 \"登陆舰准备!\"我抬手斩断迎面而来的海风,身后立刻响起连环机括声。三百艘艨艟同时放下踏板,披甲士如潮水般涌向滩头。最前排的盾牌上,全都用朱砂画着狰狞的狴犴纹,在朝阳下仿佛要活过来噬人。 \"报——东胡边军正在拆除浮桥!\"斥候的声音淹没在战鼓声中。 我拔剑指向对岸尚在集结的高句丽军队:\"神机营压制箭楼,铁浮屠正面破阵,龙骧卫两翼包抄!\"命令刚落,战舰上的霹雳炮已发出震天怒吼,碎石与火油将敌军前沿阵地化作火海。 高句丽王的求和使者几乎是爬着来到舰下。这个头戴乌纱的官员抬头时,正看见我军士卒将东胡修士的尸体抛入海中——那些尸体手腕上还戴着嫁祸用的高句丽军牌。 我按剑走到船首像顶端,让声音顺着海风传遍战场:\"山河分裂数百年,今时今日正该归于一统了。\"使者闻言面如土色,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年汉武帝设乐浪郡时,用的正是这个典故。 战鼓声忽然变成浑厚的钟鸣,那是后方运来的礼器在奏响。士卒们齐声呐喊的声浪中,一面绣着\"复我汉疆\"的大纛缓缓升起,与朝阳同辉。 第127章 纵横沙场促一统 跨海扬威:征伐高句丽的破晓之战 在那海天交接之处,夜幕还未完全褪去,一丝鱼肚白悄然泛起,像是给这浩瀚的海洋与大地之间拉开了一道朦胧的帷幕。而就在这黎明前的静谧时刻,一场风暴正悄然酝酿。 庞大的五牙战舰如同一头头钢铁巨兽,破浪前行。战舰前端那巨大的青铜撞角,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在即将靠近高句丽沿岸时,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一排排防波木栅撞去。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和木头断裂的脆响,防波木栅如同脆弱的枯枝般被轻易碾碎,海水裹挟着破碎的木片,翻涌着向四周散开。 我,身着沉重的战甲,迎着略带咸涩的海风,踩着尚未散尽的夜露,一步一步坚定地踏上滩头。靴底陷入潮湿的砂砾,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向这片陌生的土地宣告着我们的到来。就在这时,远处城楼上传来一阵变了调的号角声,那尖锐而急促的声音在晨空中回荡,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野兽在嘶嚎,那是守军发现我军登陆的警报。 “列阵!”我一声令下,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四周。尚方宝剑瞬间出鞘,剑身上镌刻的“如朕亲临”四字在晨光的映照下,流转着夺目的金光,仿佛带着天子的无上威严。身后,立刻传来整齐而清脆的甲叶碰撞声,三千玄甲铁骑已如同一把锐利的楔子,迅速呈楔形阵展开。 最前排的骑士们神情冷峻,动作整齐地摘下鞍边的精钢面甲。那些面甲铸造着狴犴兽纹,在曙光的照耀下,狴犴的纹路栩栩如生,森然如活物,仿佛下一秒就会挣脱面甲,咆哮着冲向敌人。每一位骑士的眼神中都燃烧着坚定的斗志,他们紧握着缰绳,胯下的战马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 与此同时,神臂弩机括咬合的“咔嗒”声连成一片,如同密集的鼓点。弩手们双脚稳稳地踩在弩床上,腰背发力,以一种整齐划一的姿势张弦。他们的肌肉紧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无比专注。箭阵指挥官站在高处,手中高举的红色令旗如同火焰般醒目。突然,他猛地将令旗劈下,大声吼道:“三连射!放!” 第一波箭雨如同一群黑色的飞鸟,瞬间升空。我清晰地注意到,每支箭杆上都紧紧缠着浸油的麻布,在风中微微抖动。紧接着,第二波箭雨也呼啸着冲向天空,尚未抵达最高点,前排的火箭手们已经迅速用火镰引燃了第三波的箭簇。刹那间,整片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点燃,拖着火尾的箭矢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无情地撕得粉碎。那漫天的火光,如同末日的审判,照亮了整个战场,也让高句丽的守军们胆战心惊。 赤色响箭带着尖锐的呼啸,破空而起。在那一瞬间,我的思绪仿佛穿越了千里之遥,飘向了北方的战场。我仿佛看见巫瑶迦正勒马立于鹰嘴崖上,她身姿矫健,神情坚毅,手中那面绣着北斗七星的战旗在风中烈烈扬起。果不其然,不到半刻钟,东胡方向的天空就亮起了三道绿色狼烟,那是我们约定好的“已接敌”信号。看着那三道绿色的烟柱,我知道,北方的战斗也已经激烈地展开了。 “报!”一名斥候从舰桥方向狂奔而来,脚步急促,扬起一片沙尘。他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东胡边境十二座烽燧同时起火!”听到这个消息,我微微点头,手不自觉地抚过剑柄上犹带体温的缠绳,那是出征前青青亲手为我更换的。此时此刻,她坐镇的琉球港,想必也有信鸽带着捷报起飞了吧。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和坚定。 高句丽的守军们匆忙举起青铜盾牌,试图抵挡这如蝗的箭雨。然而,在火箭面前,那些盾牌如同纸糊一般脆弱。盾牌上绘制着的鬼神图案,在火焰的吞噬下,迅速扭曲变形,原本狰狞的鬼神仿佛在痛苦地挣扎,像极了他们信仰中堕入地狱的恶鬼。当第三波箭雨准确地将城门楼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炬时,熊熊烈火冲天而起,城内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城破了!城破了!”那声音带着浓重的辽东口音,在惊恐中显得格外刺耳。 “擂鼓!”我用力甩去剑锋上沾染的海雾水珠,高声怒吼道,“让儿郎们看看,什么叫王师北定!”随着我的命令,战鼓擂动,那沉闷而有力的鼓声如同滚滚春雷,响彻整个战场。玄甲铁骑们在鼓声的激励下,发出震天的呐喊,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高句丽的城池汹涌冲去。 “杀他娘的!”一名骑士挥舞着长刀,满脸通红地怒吼着,“让这些龟孙子知道咱们大宋儿郎的厉害!” “冲啊!狗日的高句丽人,拿命来!”另一名士兵也跟着咆哮起来,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铁骑所到之处,高句丽的守军们纷纷抵挡不住。他们虽然奋力反抗,但在我军的猛烈攻击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壮烈的战歌。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玄甲铁骑的战马不幸被敌人的长枪刺中,轰然倒地,将骑士甩了出去。那骑士却丝毫没有犹豫,迅速翻身而起,手中长刀一挥,怒骂道:“操!小崽子们,还敢反抗!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们!”说罢,便如猛虎般冲入敌阵,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神臂弩手们也没有丝毫懈怠,他们不停地装填弩箭,朝着敌人密集的地方射击。“射死这帮狗娘养的!”一名弩手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一边熟练地操作着弩机,每一次射击都带走一条敌人的性命。 而我,手持尚方宝剑,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宝剑挥舞间,鲜血飞溅,敌人纷纷倒下。我大声喊道:“儿郎们,为了大宋的荣耀,为了百姓的安宁,杀!”士兵们听到我的呼喊,士气大振,更加奋勇地杀敌。 随着战斗的持续,高句丽的防线逐渐崩溃。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转身逃跑,城内陷入一片混乱。我军乘胜追击,如入无人之境。 终于,我们成功地攻破了高句丽的城门,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内。城内的百姓们惊恐地看着我们,但我知道,我们是王师,是来平定战乱,给这片土地带来安宁的。我立刻下令士兵们不得扰民,同时安排人手安抚百姓。 这场破晓之战,以我们的胜利告终。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再进军高句丽王城,一番战斗,当高句丽王城那扇朱漆剥落的大门,在攻城槌如雷霆般的连续撞击下,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巨响后,终于轰然倒塌。扬起的尘土如浓重的阴霾,遮蔽了人们的视线。我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透过尘雾,清晰地注意到门楣之上,那深刻的“乐浪郡守”字样,虽历经岁月侵蚀,却依旧隐隐透出往昔的威严。这几个字,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历史,提醒着众人,这片土地与大宋千丝万缕的联系。 守将狼狈地跪在满是瓦砾的地上,身形如风中残烛般颤抖不已。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双手战战兢兢地捧着那枚已然氧化发黑的汉印,仿佛捧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命运。这枚汉印,见证了这片土地曾经隶属于华夏的往昔,如今,在这兵临城下的绝境中,它似乎也在等待着重归正统。 “早该物归原主了。”甄霄弦一声厉喝,宛如划破长空的惊雷。她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一名试图趁乱偷袭的僧兵。手中那柄陌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随着她有力的挥动,狠狠劈向僧兵。僧兵匆忙举刀抵挡,“铛”的一声巨响,陌刀与僧兵的刀碰撞在一起,溅出一串耀眼的火星,仿佛夜空中瞬间绽放又消逝的烟火。甄霄弦怒目圆睁,大骂道:“你这秃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老子面前撒野!”说罢,她猛地一脚踹在僧兵胸口,僧兵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出数丈,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此时,战场上喊杀声震天,普通士兵们个个杀红了眼,血性被彻底激发出来。一名年轻的士兵,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向一名高句丽士兵。那高句丽士兵慌乱之中用盾牌抵挡,长枪狠狠刺入盾牌,却被卡住。年轻士兵怒骂道:“他娘的!”随即弃了长枪,抽出腰间短刀,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高句丽士兵的面门就是一刀,嘴里还叫嚷着:“管你什么高句丽,天王老子来了,都得挨老子两巴掌!” 旁边一名老兵,挥舞着厚重的战斧,一边砍杀一边大声吼着:“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杀!这是咱大宋的地儿,谁也别想抢走!”只见他一斧子下去,就将一名试图逃跑的敌军拦腰斩断,鲜血溅得他满脸都是,他却浑然不顾,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继续冲向敌军。 “冲啊!杀尽这些狗娘养的!”又一名士兵怒吼着,他的战甲已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手持长刀,见人就砍,完全不顾身上的伤痛,眼中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愤怒。“大宋的疆土,一寸都不能少!谁要是敢抢,就得问问老子手里这把刀答不答应!” 在士兵们的奋勇拼杀下,高句丽的抵抗愈发微弱。我望着眼前这激烈的战斗场景,心中感慨万千。这些普通士兵,平日里或许只是田间的农夫、市井的商贩,但在这一刻,他们为了国家的尊严,为了守护大宋的每一寸土地,爆发出了无比强大的力量。他们的怒吼,他们的厮杀,如同一声声振聋发聩的誓言,向世界宣告着大宋的不可侵犯。 而那枚被守将献上的汉印,在阳光下虽已氧化发黑,却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光芒,它象征着这片土地曾经的归属,也预示着在大宋雄师的努力下,它将重归华夏版图,再次焕发出属于它的荣光。这场战斗,不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历史的传承与延续,我们将用热血和生命,扞卫大宋的尊严与疆土。 多线鏖战:大宋雄师的辉煌征程 在高句丽王城激战正酣之时,北方边境同样上演着惊心动魄的战事。战苍狼率领的重骑兵,宛如钢铁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东胡的边境防线汹涌冲去。 战苍狼骑在那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身披重甲,宛如战神降临。他手持长戟,戟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儿郎们,冲啊!让这些东胡蛮子知道咱们大宋重骑兵的厉害!”战苍狼一声怒吼,声震四野。重骑兵们齐声呐喊:“杀!杀!杀!”那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响彻天地。 东胡的边境防线,由层层拒马、鹿角和手持长刀的士兵组成,看似固若金汤。然而,在战苍狼的重骑兵面前,却如同纸糊一般。重骑兵们催动战马,马蹄声如雷,大地都为之颤抖。当先的骑兵猛地将手中的长枪刺向拒马,“咔嚓”一声,拒马应声而断。紧接着,后面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直接冲垮了东胡士兵的防线。 一名东胡士兵试图用长刀砍向战马,却被重骑兵一戟刺中胸口,惨叫着倒在地上。“他娘的,敢挡老子的路,去死吧!”重骑兵怒骂道,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向前冲去。东胡士兵们虽拼死抵抗,但在重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下,纷纷倒下,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与此同时,巫瑶迦带领的轻骑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密林中。巫瑶迦身姿矫健,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眼神犀利,如同猎鹰。她手中挥舞着一根长长的套索,大声喊道:“弟兄们,跟紧了,别让那些东胡贵族跑了!”轻骑兵们如同鬼魅般在树林间飞驰,他们对地形了如指掌,行动敏捷。 一名东胡贵族正骑着马拼命逃窜,以为进入这片密林就能摆脱追击。却没想到,巫瑶迦的轻骑早已在此等候。“看你往哪跑!”巫瑶迦一声娇喝,手中套索飞出,精准地套住了那名东胡贵族的脖子。那东胡贵族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套索的束缚,被巫瑶迦硬生生从马上拽了下来。 “哈哈,抓住一个!”一名轻骑兵兴奋地喊道。“别大意,继续找,还有其他漏网之鱼!”巫瑶迦冷静地说道。轻骑兵们分散开来,继续在密林中搜寻着溃逃的东胡贵族。他们相互配合,有的负责追踪,有的负责包抄,让那些东胡贵族无处可逃。 而在另一处战场上,丛倩倩的圣焰教众带来了令人胆寒的力量。他们驱使着驯化的辽东虎冲阵,那些猛兽体型庞大,吼声震天。每只老虎的额头上都烙着醒目的宋字,彰显着它们的归属。 “冲啊,让这些畜生见识一下咱们圣焰教的厉害!”一名圣焰教众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大声喊道。老虎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阵,所到之处,东胡士兵们惊恐万分。一只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一名东胡士兵的手臂,用力一甩,那士兵便飞了出去。“他娘的,这些老虎太猛了!”一名大宋士兵兴奋地喊道,“兄弟们,跟上,别让老虎抢了风头!” 圣焰教众与大宋士兵紧密配合,士兵们趁着老虎冲乱敌阵的机会,纷纷提刀杀入。一名圣焰教众看到一名大宋士兵被东胡士兵围攻,大喊道:“兄弟,我来帮你!”说着,他驱使老虎冲向那群东胡士兵,老虎一声怒吼,吓得东胡士兵们纷纷后退。那名大宋士兵趁机反击,一刀砍倒一名东胡士兵,“多谢兄弟!”他感激地说道。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大宋军队展现出了悍不畏死的精神。一名重骑兵的战马被敌人射中,他从马上摔下,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数名东胡士兵围住。“狗日的,老子跟你们拼了!”他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最终,他虽然英勇牺牲,但却为战友们争取了时间。旁边的重骑兵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但来不及悲伤,大喊道:“为兄弟报仇,杀!”便更加勇猛的冲向敌人。 一名轻骑兵在追击东胡贵族时,被敌人的暗箭射中。他咬着牙,拔出箭矢,对身边的战友说道:“别管我,继续追,不能让他们跑了!”战友们含着泪,点点头,继续向前追去。 圣焰教众们也毫不退缩,一名教众在驱使老虎时,被东胡士兵的长枪刺中。他忍着剧痛,用力挥动长鞭,让老虎继续攻击敌人,“他娘的,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最终,他倒在了战场上,但老虎在他的驱使下,依旧勇猛无比。 战苍狼的重骑兵、巫瑶迦的轻骑和丛倩倩的圣焰教众,在不同的战场上,以各自独特的方式,为大宋的荣耀而战。他们相互配合,协同作战,将东胡的军队打得节节败退。在这场多线鏖战中,大宋军队以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扞卫着国家的尊严,向着胜利不断迈进。他们的英勇事迹,将永远铭刻在大宋的历史长河中,成为后人传颂的传奇。 第128章 巾帼英雄多壮丽 建武三年春,吐蕃前线。 辛弃疾掀开医帐毛毡时,带进的寒风卷得油灯骤暗。他盔甲上的冰凌簌簌掉落,在染血的地面砸出细小坑洼——那是七日奔袭三百里溅凝的敌血。 \"夫人...\" 他沙哑的呼唤淹没在痛苦的呻吟里。帐中三十张病榻俱满,钟神秀正俯身处理一具几乎被腰斩的躯体。她纤白的手指深陷在黏稠的血肉中,腕上金铃随着缝合动作轻响,竟成这炼狱里唯一的清音。 \"再给我半刻。\"她头也不抬,齿间咬着的羊肠线又穿进创口,\"这孩子肠子断了三截。\" 辛弃疾默默解下玄色大氅,轻轻裹住妻子单薄的肩。大氅内衬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意透过被血浸透的麻布衣衫传来,钟神秀缝合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待最后一针打结,她终于直起身。辛弃疾这才看见她左颊溅着道新鲜血痕,睫毛上凝着霜花与血珠。 \"今日又救回几个?\"他递过温在怀里的青稞饼。 \"三十七。\"钟神秀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忽然从袖中掏出卷染血的羊皮,\"用你的《破阵子》词谱,换了吐蕃老医官的《四部医典》。\" 油灯噼啪爆出火花,映亮她眼底狡黠的光。辛弃疾怔然抚过羊皮卷上的梵文,忽将妻子冻得通红的手拢进掌心:\"当初你说学医是为济世,我笑你天真...\"他拇指摩挲着她指间被针线磨出的硬茧,\"如今方知,夫人银针竟胜我十万铁骑。\" 帐外忽传敌袭号角。钟神秀反手将针囊塞进丈夫甲缝:\"去吧,这里有我。\" 辛弃疾行至帐门又折返,自颈间扯下护身玉扣系在她腕上:\"玛旁雍错湖神所赐——替我守着夫人。\" 风雪呼啸中,他听见妻子带笑的回应: \"将军若战死,我剖腹取箭时定多缝三针泄愤!\" 史载:此役辛帅奔袭焚敌粮草,钟氏彻夜救伤卒百人。后《汉蕃疗伤要术》载:“烈创缝合法”旁注小字:入针宜疾,如夫破阵。 银川烽火:聂归尘夫妇的铁血传奇 同年盛夏,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融化在这炎炎烈日之下。而在银川城外,一场激烈的攻城大战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主角正是聂归尘所率的大宋雄师。 聂归尘骑在一匹枣红战马上,身姿挺拔,眼神坚毅如鹰隼,紧紧盯着眼前银川那高大而坚固的城墙。城头上,西夏守军严阵以待,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攻城!”聂归尘一声令下,声若洪钟,响彻整个战场。随着这声令下,宋军如潮水般向银川城涌去,喊杀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而在宋军阵前,有一道别样的风景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聂归尘的妻子仇书花。她身着一身特制的战甲,英姿飒爽,丝毫不输男子。只见她稳稳地站立在阵前,专注地操纵着改良后的“连珠炮”。这“连珠炮”经过精心改良,威力比之前更甚。仇书花双手如飞,熟练地调整着“连珠炮”的角度和发射频率。 “放!”仇书花一声令下,一枚枚浸油药囊如流星般呼啸着坠入西夏铁鹞子军阵。这些浸油药囊一旦落地,立刻燃起熊熊大火,在敌阵中迅速蔓延开来。西夏铁鹞子军身着厚重的铁甲,本以为这铁甲能为他们提供坚实的防护,却未曾料到,此时的铁甲在烈火的炙烤下,竟瞬间变成了可怕的熔炉。 “啊!”西夏士兵们发出一声声惨叫,他们在火中挣扎,却无法挣脱那滚烫的铁甲。铁甲紧紧贴着身体,不断吸收着火焰的高温,将他们的皮肤灼伤、烤焦。整个铁鹞子军阵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士兵们四处奔逃,却又相互践踏,场面惨不忍睹。 敌帅远远望见宋军阵前那飘扬的“仇”字纛旗,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再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铁鹞子军在火海中挣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胆气几乎被吓破。 “火凤凰降世了!快跑啊!”西夏溃兵们惊恐地呼喊着,这喊声如同瘟疫一般在敌阵中迅速传播开来。西夏士兵们听闻此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士气瞬间崩溃,纷纷不顾一切地向后逃窜。 而在这激烈的战场上,还有一位令人肃然起敬的英雄——独臂都尉仇来福。他手持陌刀,单臂支撑着身体,将陌刀深深插入黄沙之中,断臂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黄沙。 三日前,在那场惨烈的城门守卫战中,仇来福独自一人坚守城门。西夏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他毫无惧色,挥舞着手中的陌刀,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西夏弯刀如雨点般向他砍来,他左躲右闪,奋力还击。然而,敌人实在太多,他终究未能完全避开,一把西夏弯刀狠狠砍在他的右臂上,顿时鲜血飞溅,右臂齐肩而断。 但仇来福没有丝毫退缩,他忍着剧痛,用左手紧紧握住陌刀,继续与敌人战斗。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屈的火焰,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向着敌人狠狠砍去。在他的英勇奋战下,竟毙敌十七人。直到援军赶到,他才因失血过多而晕倒在地。 如今,皇帝为了表彰仇来福的忠义和英勇,特赐金匾,高悬于贺兰山隘。而他断臂埋骨之处,被人们尊称为“忠义岗”。这个名字,将永远铭记着仇来福的英勇事迹,激励着后世无数的大宋儿女,为了国家的尊严和荣誉,不惜抛头颅、洒热血。 在聂归尘、仇书花以及像仇来福这样的大宋将士们的共同努力下,宋军在银川城外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这场胜利,不仅消灭了西夏主要军事力量,而且攻灭西夏皇族。 在琉球这片充满传奇色彩的海域,蔡青青以琉球都督之姿,展现出卓越的领导才能与智慧,创设了“海商联保”制度。这一制度犹如一张紧密的大网,将往来琉球海域的众多商船联结在一起,共同抵御未知的风险。在这变幻莫测的海洋之上,商船们相互扶持、彼此照应,犹如一家人般共同面对各种挑战。 每当飓风季来临,那狂风怒号、海浪滔天的景象,让每一艘在海上航行的商船都如风雨中的孤舟,岌岌可危。而蔡青青,这位勇敢无畏的女都督,总是身先士卒,亲率舰队穿梭于惊涛骇浪之间。她站在旗舰的船头,海风呼啸着吹起她的披风,眼神坚定而果敢,紧紧盯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指挥着舰队展开救援行动。 在那波涛如山般起伏的海面上,蔡青青的舰队犹如一群灵动的海燕,勇敢地向着遇险商船冲去。船员们在她的带领下,不顾自身安危,奋力抛出绳索,将那些在风浪中挣扎的商船一一系住,然后拼尽全力将它们拖向安全的港湾。在一次又一次与飓风的较量中,蔡青青和她的舰队成功救回商船二十七艘,使得无数商人得以保全性命与财产。 其中,有一艘东瀛商船,在获救后,船主对蔡青青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难以言表。为了表达这份深深的谢意,这位东瀛船主特地请工匠精心雕刻了一尊慈航圣母像,并将其庄重地立在那霸港。这尊慈航圣母像线条优美,面容慈悲,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片海域和往来的船只。 像成之日,阳光洒在那霸港,给整个港口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圣焰教主丛倩倩也来到了这里,她身着华丽的教主服饰,手持一炷清香,神情肃穆地为慈航圣母像祝祷。在祝祷过程中,一阵微风吹过,丛倩倩的衣袖轻轻摆动,一本册子从她袖中飘落。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辽东虎驯养册。 说起丛倩倩,她可是一位传奇女子。在北疆战场上,她率圣焰教教众驱使着驯化的辽东虎助战东胡。那些辽东虎体型庞大,威风凛凛,每只虎的额头上都烙着醒目的“宋”字烙印。当它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东胡军阵时,那震天的虎吼声和额头上的“宋”字,让东胡士兵们胆战心惊,仿佛见到了来自地狱的猛兽。在丛倩倩和教众的指挥下,这些辽东虎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为大宋军队立下赫赫战功,其威名震慑了整个北疆。 蔡青青与丛倩倩,一位在琉球海域守护海商,以智慧和勇气赢得众人敬仰;一位在北疆战场驱虎助战,以非凡手段立下不朽功勋。她们的事迹在琉球乃至更广阔的地域流传开来,成为人们口中传颂的佳话,激励着无数女子勇敢追求卓越,为家国贡献力量。 虽说众将士格外用命,保家卫国,开疆拓土不吝性命,但在大宋那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权力的博弈与忠诚的考验仍在悄然上演。 辛帅,这位为大宋东征西讨、南攻北伐,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其威名在大宋的疆土上传颂,令敌人闻风丧胆,让百姓敬仰有加。然而,他功盖当世,谋略全局,铸万世之基,却引来了不少京官朝臣的红眼,尤以副相周廷圭为最,那得知辛帅功绩时总是充满嫉妒与阴谋的目光。 周廷圭,心怀叵测,妒火中烧。他见辛帅屡立奇功,在朝中威望日隆,每每感受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在他心中悄然成形。他暗中命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唱一首别有用心的童谣:“辛王旗卷汴河水”,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在百姓和朝堂上下散布对辛帅的猜忌与诋毁。那童谣的声音,如同一股暗流,在汴京的市井间涌动,渐渐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不仅如此,周廷圭还买通术士,趁夜黑风高之时,偷偷将一袭赭黄袍埋于辛帅的帅府之中。这赭黄袍,在封建王朝可是帝王的象征,此举无疑是要将辛帅置于谋逆的绝境。 新帝赵煊廷,本就对辛帅等一众为大宋开疆拓土的主帅、将领们格外信任。他深知,若无这些将领们在前线出生入死,大宋怎能有如今的安宁与繁荣。辛帅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智谋超群,为大宋平定了诸多叛乱,抵御了外敌入侵,每一场战役的胜利,都为大宋的江山稳固添砖加瓦。巫瑶迦、战苍狼等将领,同样在各自的战场上屡立战功,他们的忠诚与能力,皇帝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赵煊廷常常在朝堂之上,毫不吝啬地对这些将领们加以褒奖,对他们委以重任,将大宋的安危托付于他们手中。 然而,当赵煊廷得到关于周廷圭阴谋的密报时,不禁龙颜震怒。那愤怒如同火山爆发,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阴谋诡计焚烧殆尽。他深知,此事关乎大宋的朝堂稳定与将领们的忠诚,绝不能姑息。于是,他当机立断,亲率殿前司精锐,气势汹汹地前往周府查抄。 朝堂之上,得知此事的众臣工们顿时炸开了锅。一些与周廷圭交好的官员,心中虽忐忑不安,但仍试图为他辩解:“陛下,此事或许有误会,周副相一向兢兢业业,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而那些正直的大臣们则义愤填膺,纷纷进言:“陛下,周廷圭此举分明是心怀不轨,妄图陷害忠良,动摇我大宋根基,万不可轻饶!” 朝堂上争论不休,气氛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 赵煊廷面色阴沉,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群臣,冷冷说道:“朕对辛帅等将领的信任,犹如泰山之稳。他们为大宋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朕岂会因几句谣言,就怀疑他们的忠诚?周廷圭如此行径,分明是在挑拨朕与将领们的关系,其心可诛!” 众臣听后,皆噤若寒蝉。 当皇帝率领的人马冲进周府,展开彻查时,惊人的罪证一件件浮出水面。除了那暗藏的赭黄袍,竟还翻出了周廷圭私通北狄的密信,以及记录着军粮贪腐的账册。看着这些铁证如山的罪证,赵煊廷怒不可遏,帝王之怒,威震朝堂。他剑指跪地的周廷圭,声色俱厉地怒斥道:“塞北的风沙再猛,侵蚀得了铁甲,却不敌尔等这如蛇蝎般的唇舌之毒!辛帅等将领在前线拼死厮杀,保我大宋边疆安宁,你却在这朝堂之内,玩弄阴谋诡计,妄图陷害忠良,贪墨军粮,通敌叛国,其罪当诛!” 周廷圭瘫倒在地,面如死灰,此时的他,已无话可说,只能等待着帝王的严惩。 周氏三族流放琼州那日,汴京的百姓们听闻周廷圭的种种恶行,无不义愤填膺。他们纷纷涌上街头,手持石块,朝着周氏族人乘坐的马车投掷。一时间,石块如雨点般落下,这一幕,被史官如实记录,史称“石雨案”。百姓们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奸佞之臣的痛恨,也彰显着他们对大宋正义的拥护。而经此一役,朝堂之上的风气为之一振,皇帝对辛帅等将领的信任愈发坚定不移,大宋的君臣一心,共同为守护和繁荣这片土地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