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活活逼死,我嫁权臣抄了整个侯府》 第一卷 第1章 卖妻求荣? 宋鱼醒来时,头痛欲裂。 睁开眼,只见刺眼的红色,空气中满是甜腻之气。她想起身,却发现身子乏力,十分难受。 "醒了?" 一个阴柔的女声传来,宋鱼转过头,只见一个妖艳无比的女人倚在门边,笑容可怖。 "这是哪儿?"宋鱼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春香楼。"老鸨摇着团扇走近,抬手摸了摸宋鱼的脸颊:“啧啧啧,就凭这姿色,开苞钱怕是不止上千两了……” “赵瑞呢?我要见他!”宋鱼瞳孔猛地收缩,挣扎着想要起身。 “赵公子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春香楼的姑娘了!"妇人神色满意。 "不可能!我是赵家的少夫人,他怎么敢......"宋鱼死死咬住下唇,竟尝到血腥的味道。 "少夫人?"妇人嗤笑一声,"在赵公子眼里,你怕是连秦姨娘都不如吧!" 半掩着的门闪过赵瑞的身影,宋鱼一眼认出了他,顾不得一切使出全身力气往门口冲去,拉住了男子的衣袖:“赵瑞,你别走!我是赵家明媒正娶的正妻,你竟敢如此辱我!” 赵瑞转过头来,没想到宋鱼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一把将宋鱼推开:“宋鱼,你不过一个罪臣之女,能活着就不错了!要是不识好歹,我明日便将你送到段王面前,让宋家一个活口不留!” “罪臣之女??!你……竟敢捏造证据、害我父母性命!”宋鱼的心沉到了底。 昨天赵瑞还同她保证无论如何都会保住宋家,谁想到最后他竟捏造证据递给了起兵谋反的段王,以求自保。 赵瑞站在她面前,面目狰狞:“是你说‘生是赵家人、死是赵家鬼’的,如今赵家蒙难,你在春香楼开苞卖个好价,也算对得起赵家了。 更何况,你不是怨我没给你夫妻之实吗?这里有的是男人让你销魂痛快,到时候你怕是谢我都还来不及呢!” 赵瑞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宋鱼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强撑着扶住窗檐才勉强站稳。 “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今晚的客人可是给了定钱的,一定不能有差池!”妇人见赵瑞离开,忙喊人上来擒拿宋鱼。 宋鱼目光中透着绝望和无助。 窗外便是清澈流淌的河水,宋鱼转头看了眼河水,神色忽而一松。 不过一瞬而已,宋鱼收回目光,任由泪水划过脸颊,头也不回地朝着河中央跳了下去…… 长街十里,红妆如霞,锣鼓喧天,喜乐震耳。 宋鱼在红盖头下缓缓睁开眼睛,耳畔是一片热闹。 片刻回神后,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重回到了十六岁出嫁那一天! 赵宋两家联姻,原是京城的一桩美谈。 连街边的孩童都拿着喜糖美滋滋地吃着,所有人都沉浸在漫天的美满和欢乐中。 唯独宋鱼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上一世的最后那一幕,此时愈发鲜明。 回想起前世,宋鱼忍不住浑身颤抖,心中又气又恨,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胸中燃烧!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上一世竟被所谓的夫君一步步推进火坑! 京城名门赵家,除了府院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外,从里到外都是臭的。 赵瑞因祖上福荫,在朝中谋了一份体面的差事,人称赵侍郎。虽然长着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是京中女子的心头喜好,背地里却干尽了有辱斯文的勾当。 赵府上下纵容他灭妻宠妾、与秦姨娘颠鸾倒凤不说,还逼着她养育他们的私生子,到头来退了又退、忍了又忍,还被灭了门、卖到青楼折辱! 宋鱼回想起这一切,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紧紧攥住喜服上的红绸,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连钻心的疼都浑然不觉。 花轿在长街上走了十里,宋鱼想了十里。 行至最后,红盖头下的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一世,她要换个活法,既要抽打贱人、又要手刃恶人,保住自己的同时保住宋家,然后风风光光地从赵家全身而退! “赵瑞,你且等着!这一世,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轿子外的喜乐声渐渐低了下来,宋鱼嘴角面色冷峻,她知道,赵府到了。 她从容地下了轿,迈步走进赵家大门。几步之外,赵瑞站在那里,一身华贵的婚服,脚上那双绣工精致的婚鞋刺得宋鱼眼睛生疼。 她心中冷笑:“呵,绣得再精致也不过是个虚伪的衣冠禽兽!” 赵瑞接过红绸,引着她拜堂,入了洞房后,宋鱼立刻扯下盖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宋鱼知道,从这会儿开始直到明日天微微亮,这屋子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新郎干什么去了?自然是会私妾去了。 “你以为我还会像前世那样傻傻等你?哼!爱滚去哪儿去哪儿!”她低声自语,随即利落地卸下繁复的发饰、襦裙和浓妆,只穿着一身净白的底衣,用温水清洗一番后,舒舒服服地躺进了被窝。 一夜无梦,宋鱼睡得极沉。直到天微微亮,她才看见不远处和衣而眠的赵瑞。 “是了,天亮了,也该回来了!”她心中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不想先开口,索性起身披上外衣,走到脸盆架子前,故意“失手”打翻了脸盆。 “哐当——”一声巨响,水洒了一地。 赵瑞被惊醒,险些从矮榻上摔下来。两人四目相对,赵瑞面色幽暗:“一大清早的,成何体统!” 宋鱼看向他,直言道:“新婚夜彻夜未归,你的体统呢?” “你……放肆!”赵瑞顿时语塞。还以为宋家小姐知书达理,没想到开口是这副样子。 “赵瑞,放肆的是你吧?”宋鱼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你且说说,昨夜你去了哪儿?” 第一卷 第2章 不要脸 一对新人一大清早的声嘶力竭地叫喊了起来,惊扰了住在不远处的赵老夫人。 没一会儿赵老夫人便闻讯赶来。 “你们二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如何吵成这样?”赵老夫人一进门就怒目看向宋鱼,“都说宋家千金有学问,怎么这等粗鲁!” 宋鱼冷冷一笑,心道:“好家伙,这护犊子的老太太果然第一时间赶来了……” 还未等宋鱼开口,赵老太便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样子:“宋鱼,你既嫁入我赵家,怎可在新婚之际便同夫君大声吵嚷?这让府里的下人怎么看你?你日后又如何在府中树立威信?” 赵瑞见母亲赶来,顿时底气更足了:“就是!嫁入夫家应该有什么样子,宋家没教过你吗?还自称世家子女,也不怕京城的人笑话!” 若是换做前世,宋鱼自当将赵老太的话放在心上,好生反省自己,可如今她才不管什么世家不世家、贤德不贤德的名声,“婆母,并非我无事生非,你且看看赵瑞这脖子上的红印?试问,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在新婚之夜勾引新郎,莫非当我宋鱼是眼瞎的?” 赵老夫人不觉望了过去,顿时面色难看。 自己的儿子偷腥没擦嘴,连新婚夜都耐不住,原本是想来帮忙的,这会儿反倒被打了脸。 只是此时新妇入门,自己儿子又吵不过,如何能让她占了上风,于是冷下脸来道:“男人三妻四妾乃人之常情?你如此声张岂不是让人都知道你心胸狭小?你乃宋家名门,应当知道做了正妻就应该容得下妾室,否则,何来主母风范?” 宋鱼闻言,冷冷哼了一声:“宋家是名门没错,却从未教过我容忍污秽淫乱、蝇营狗苟!今日这事,恕我” 赵老太一时语塞,怒道:“宋鱼,我好生同你说道,你竟如此同我说话!难不成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赵家的脸面放在眼里?” 宋鱼回道:“正妻过门之日,你与私妾同床彻夜未归,这事丢的可是赵家的脸面,赵公子尚且不顾及,与我又有何干系?” “你……”赵瑞竟无言以对。 败下阵来的赵老太心中恼火。两家的姻缘是赵老太爷定下的,从前听说宋鱼是宋家的名门闺秀,却不想刚进门就给了他们夫家一个下马威,实在不痛快! 吵闹声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赵老太向来要面子,如今下人们开始指指点点,更是觉得丢脸,忙转移话题喊道:“行了,都少说两句!还不赶紧收拾妥当去祠堂祭拜。要是再出什么岔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此话一出,赵瑞才顺势安静下来,恭敬地对赵老夫人道:“母亲先行一步,儿子这就来。” 宋鱼自然知道要去祠堂做什么。 按照赵家的规矩,明媒正娶的正妻需要到祠堂当着族人的面祭祖,并接过象征执掌中匮的玉如意。 不过,宋鱼并不着急去,她眼下急着去救一个人,一个这辈子能帮她翻身的人。 上一世,赵家出了一个权倾天下的权臣,此人名叫赵之棠。 此时的赵之棠还是被赵老夫人囚禁在后院的卑微庶子。 赵之棠的本事远在赵瑞之上,若不是生母身份卑贱,一路被赵老夫人苛待,赵之棠早就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了。 前世的经历让宋鱼彻底明白,要想让赵瑞偿债,与赵家有“杀母辱身”之仇的赵之棠会是个不错的帮手,毕竟“敌人的敌人皆盟友”的道理,从来不变。 赵之棠的母亲姿色远胜过赵老夫人当年,又有神术之士说赵府这庶子将是人中龙凤,更让赵老太怨恨丛生、恨乌及乌。 她答应死去的赵老爷留赵之棠在府里,却从未答应让他在府中好好过,日常折辱已是家常便饭。 没猜错的话,这会儿赵之棠正在西偏院被几个奴仆欺负着,若是能顺势将他救下,日后托他将赵瑞勾结段王的证据呈上御前,那便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儿,宋鱼径直前往西偏院,果不其然,赵之棠正被人欺负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赵之棠脸上,他的嘴角渗出血丝,却纹丝不动。 “贱人生的就是贱种,也配用这么好的笔?”赵府管家赵海一把夺过赵之棠手中的狼毫笔,狠狠摔在地上,“这可是公子院里的东西,你也配?” 赵之棠低着头,攥紧了拳头。 这支笔明明是他的,却被明目张胆地诬陷,实在荒唐离谱。 “怎么?不服气?”赵海狞笑着,一脚踹在他腿上,“你特么给我跪下!” 赵之棠重重跪倒在地,疼得他直咬牙,却仍旧一声不吭。 "哈,还是个硬骨头!"赵福抬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逼迫着他看向自己,“好你个没娘管教的玩意儿!今儿就让爷我好好教教你!" “住手!” 一道清洌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赵海的手僵在半空中,循声望去,认出了身着华服的女子,连忙解释起来。 “少夫人息怒,是这人偷了公子的笔,小的正在教训他……” 宋鱼看着这几个前世骑在赵之堂头上胡作非为的男仆,不禁心中嗤笑。 明明就是他们仗着赵老太撑腰,毫不客气地对着赵之棠撒尿、吐口水,还时不时以拷打他为乐趣,这会儿装出这模样,真是恶心! “放肆!”宋鱼厉声喝道,"他也是赵府的公子,你一个下人,谁给的胆子?” 赵海有些懵,未曾想才刚过门的少夫人竟然站出来维护这个卑贱的庶子,一时愣住。 宋鱼望向赵之棠,如同前世一样见到了一双清亮如玉的眼眸。 赵之棠虽然是庶出,但却仪表不凡,即便如今穿着最朴素无华的衣衫也难掩天生贵气。只可惜赵府上上下下全都猪油蒙了心,硬是将一颗明珠当成了破石头。 宋鱼行至赵之棠面前,伸出纤纤素手将赵之棠扶起来。此时掌心的温度透过粗麻衣袖传来,一股暖意附在了寒凉的手臂上,赵之棠不觉一僵。 第一卷 第3章 死绿茶 尚未等赵之棠反应过来,宋鱼便拿出了早已备好的帕子,递给了他,柔声道:“擦擦。” 赵之棠蹙眉看向宋鱼,冷冷地道:“今日换了个人来,赵崔氏又玩的什么花样?” 宋鱼像是没听到,径直转过身,石榴裙堪堪擦过他的膝头,下意识地将赵之棠护在了身后。赵之棠闻见一股淡淡的馨香,不觉往后退了退。 宋鱼抬手指了指管家赵海说:“你过来。” “少夫人有何吩咐?”赵海有些慌。 “站在棠公子面前自己掌嘴,打到出血为止,不见流血不许停手!”宋鱼一字一句透着狠劲儿。 “少夫人……这……”赵海一时犯怵。 “怎么!要我动手?”宋鱼转头,目光恶狠狠地看着赵海。 赵海吓得连忙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看得旁边的其他男仆生出了害怕之意。 好一会儿,赵海的嘴角也同赵之棠一样流出了鲜血。 “够了吗?”宋鱼转头问赵之棠。 赵之棠“嗯”了一声。 宋鱼点头,却发现他此刻浑身滚烫、脸色苍白,顿时皱起眉头。 “你发烧了,跟我来。” “不必了……”赵之棠艰难地回答道。 宋鱼大抵知道赵之棠的性子,坚韧隐忍却也带着几分固执。否则他前世也不会仅用短短的一年时间就成了皇帝的心腹。 对赵之棠而言,她宋鱼眼下不过是个陌生人,怎么可能言听计从? 可越是这样,宋鱼越要好好征服他,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否则她这一世的复仇计划便无从谈起。 于是,她没多说话,指尖骤然扣住赵之棠玉白的手腕,拽人时发间的步摇撞出碎玉声响,道:"你这命既叫我撞见了,便由不得被人糟践。" 赵之棠闻言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 五年了,自从他的生母去世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如同暗狱的赵府里听到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赵府上下视他如蝼蚁、如草芥,就连最卑微的下人都能拿折磨他取乐,以至于他一度认为自己的命是这世上最一文不值的。 可眼下这个女人却用带着温度的手将他扶起来,还告诉他,他的命不可以被糟蹋。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让赵之棠本就昏沉沉的头脑彻底扛不住了。 宋鱼才将赵之棠带回寝间,赵之棠便再也站不住了。宋鱼心头一惊,忙转身将他抱住,这才免了他直接倒地昏过去摔了头脑。 好在床榻不远,宋鱼顺势将赵之棠扶至榻上躺下,这才有空看看周遭的环境。果不其然,这里的床被铺盖是整个赵府上下最破败脏乱的。 前世宋鱼知道赵之棠处境不如意,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 宋鱼想了想,朝着门外喊道:“赵海,即刻到府外将郎中请来,再去寻一床干净的被子来、找几个人把屋里屋外收拾干净,不得怠慢。” “少夫人,没有赵老夫人发话,小的实难从命……”赵海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赵之棠,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宋鱼闻言,冷冷地给了赵海一眼:“这赵家怕是还轮不到你来做我的主吧?!” 赵海没想到这新主子如此强势,一时间也没能向赵老夫人求助,只得灰溜溜地点头应下,赶忙操办去了。 而至于赵之棠,除了最后于昏沉间隐约感觉到额上贴了温软的触感之外,此后便沉沉地睡了整整三日…… 宋鱼忙活完赵之棠院内的事情,转而前往赵氏祠堂而去。 赵氏祠堂在东面,宋鱼从西往东走,期间必然会经过一个她前世最不愿意经过的地方,那就是秦菁的别院。 上一世,宋鱼曾在这里目睹了赵瑞和秦菁在假山洞中交缠尽兴,被逼认下他们的私生子当嫡出,甚至被赵瑞当着下人的面羞辱…… 那时秦菁不可一世的嘲笑,宋鱼至今仍然记得。 尽管她不愿意见秦菁,但这样的蛇蝎却是避也避不开的。这不,宋鱼才刚到祠堂,不远处捏着粉色团扇、扭捏着腰肢朝她走过来的,就是秦菁了。 贱人还真是不怕丢人现眼,就这么穿着一件轻薄的衣裳,微微隆起的腹部将他们的私情昭然若揭,这明摆着是来挑衅的。 宋鱼不觉在心里白了她一眼,暂且忍下将赵氏正妻接管中匮的仪式走完。 祠堂中央,族中白发老者将玉如意从供奉的坛上取下,递至宋鱼手上,并当着宗族的面宣布即日起,赵氏府上中匮执掌权交由宋鱼。 “望宋氏恪尽职守,莫要辱没了赵家一门风骨!”宗族长者的话掷地有声,就连赵老太也不敢造次。 她向宋鱼投来羡慕的眼光,殊不知这赵崔氏也就是赵老太乃妾室出身,压根连摸一摸玉如意的资格都没有。 也正因为如此,上一世她才极力地宠溺赵瑞、照看秦菁,为的就是防止大权旁落至宋鱼手上。 宋鱼这回学乖了,是自己的就得牢牢握在手里,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于她而言,要想在赵家立足,这玉如意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仪式结束后,秦菁便端着胭脂上前,乍一看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眼神中却竟是狠意。不得不说,秦菁确实长着一副勾人的模样,否则赵瑞也不会死心塌地地离不开她的床榻。 秦菁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仿佛一朵娇艳的莲花,惹得满堂宾客侧目。尤其是赵瑞,那双眼睛几乎黏在了她身上,恨不得当场挖出来挂在她腰间。 宋鱼瞥见这一幕,心中厌恶翻涌,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笑得大方得体。 “恭贺少夫人执掌中匮,妾身秦氏特意制了些胭脂,还望少夫人笑纳!”秦菁皮笑肉不笑地行了行礼。 见她作要跪下,赵瑞忙伸手去扶,一心生怕她摔着。宋鱼眼中寒光一闪,心中的鄙夷之意更深了。 族中长老没见过秦菁,问赵瑞:“这位是哪家的女眷?” 赵瑞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却听秦菁娇滴滴地说道:“见过族长!妾身秦菁乃赵公子房中伺候的,此前一直留在房中养胎,如今身子骨好些了,这才出来见见世面!”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惊:这秦菁竟已怀了赵家的骨肉?新任主母才刚过门,私妾便挺着肚子登堂入室,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族长看向赵老太,见她默认点头,便只好跟着点头道:“既是有了身子,那便坐下说话吧。” 赵瑞虽然一开始有些无措,却没有否认,见族长如此安排,顿时忙活起来道:“菁菁,来,到我身边来!“ 说话间赵瑞向秦菁温柔抬手,目光中尽是宠溺,丝毫不顾及身侧的宋鱼。 二人之情顿时昭然若揭。 第一卷 第4章 下贱 赵老太今日一早没吵得过宋鱼,让自己和赵瑞在下人面前丢了脸面,眼下看族长没有反对,便想着大做文章将早上的脸面挣回来,于是道:“赵家向来子嗣单薄,如今这秦氏怀上了孩子,听大夫说是个男孩,着实是为赵家立了大功一件啊!” 赵瑞闻言,读懂了赵老太的意思,心头大喜,忙接话道:“不错!秦氏温顺得体、贤良有德,如今又为赵家添了子嗣,实属万里挑一!今日既然诸位长辈都在,不如将她纳为二夫人,也好全了她这许久以来的一番苦心!” 再看那秦菁,不觉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娇羞地看着赵瑞,眼下风头正盛。 宋鱼顿时无语住了!见过私妾明目张胆不要脸的,没见过连着婆母、夫婿一块儿这么不要脸的! 赵瑞见宋鱼一脸无话可说,洋洋得意道:“秦菁,还不见过少夫人,日后你们便是姐妹了。” 宋鱼不禁作呕,谁要跟她做姐妹!就凭她一个色胚也配! 就在众人纷纷看向宋鱼,笃定她只能认下时,宋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不急不慢地问道:“敢问诸位,这秦氏过门可有聘礼、可拜过天地、可入过祠堂告知过祖宗?” 在场的人顿时语塞。 宋鱼不觉一笑,将方才刚刚接过的玉如意稍稍抬起,语气陡然凌厉道:“敢问族中尊长,此女无礼数进府便有了孩子,若宋鱼以淫乱之名行使主母之责,可否将其杖责至死?” 族中白发长者微微一顿,想了想点头道:“依照宗法,若为正门风,少夫人确实可将其杖责至死。” 秦菁觉出不妙,眼中透出惊恐,声音颤抖:“瑞郎……” 赵瑞脸色铁青,压着怒火喝道:“宋鱼,你想干什么!” 宋鱼悠悠道:“不干什么。只是既然成了赵家的主母,就该有赵家主母的样子,这话不是早上婆母才刚教我的吗?” 赵瑞没想到宋鱼竟然会拿起宗法说事,忙起身将护在了秦菁身后:“宋鱼,今日我在此,你休想动她一个手指头!” 宋鱼猜到赵瑞会护着她,淡然一笑,语气轻描淡写:“赵瑞,我刚接过中匮,还不想闹出人命。只要她在这祠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向我行三叩九拜,奉酒喊一声‘主母千秋’,我便认了她留下,如何?” “不……瑞郎,我不……”秦菁心如刀绞,当即拒绝。她心高气傲,怎肯向宋鱼低头? 宋鱼却不急不躁,只看向赵瑞,神情自若道:“这秦氏是生是死,但凭你安排了……” 秦菁早已泪眼婆娑,抽泣不止。 全府上下都看着,此时祠堂宗法在上,赵瑞被逼得进退两难:“她有孕在身,我替她给你敬酒便是!” “不行!”宋鱼坚决道,“我只认她的酒,别的人一概不认!” 赵瑞气得牙痒痒,却无奈宗法如此。他只好柔声劝解秦菁,让她依言照办。 秦菁听得出他的意思,硬着头皮咬牙跪下,向宋鱼行礼。每磕一次头,秦菁心中便多一分屈辱,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在心头。 宋鱼泰然受之,礼成后笑道:“留下可以,但无媒无聘算不上姨娘,私妾便是私妾,赵家乃名门,不可乱了礼数!至于这胭脂,我陪嫁了不少,压根用不上,就赏给几位嬷嬷共用算了!” 说完,宋鱼便将胭脂扔给了身侧的婆子。 秦菁闻言,双拳紧握,脸色灰黑如土。 她本以为怀了赵家的长子便能一飞冲天,却不想宋鱼一句话便将她的身份钉死在了“私妾”二字上。 更可气的是,她亲手制的胭脂,竟只配给几个婆子用?这宋鱼,简直欺人太甚! 宋鱼见秦菁脸色难看,心中畅快无比,对秦菁道:“这里是赵氏祠堂,不是什么无名无分的阿猫阿狗都能来的,还不赶紧退下!” 秦菁狠狠滴瞪了赵瑞一眼,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甩袖离去,背影狼狈不堪。 宋鱼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菁,你以为怀了孩子就能翻身?做梦!好戏还在后头!” 赵瑞前脚刚离开祠堂,后脚便赶到了秦菁的别院。一进门,便见秦菁倚在榻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抬眸望向他,眼中泪光闪烁,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爷如今娶了个厉害的主母,妾怕是连门都出不了了……可怜我这腹中的孩子,连生父都无法留在身边陪伴……” 赵瑞一听,心都化了,连忙上前将她搂入怀中,一副恨不得将美人含在嘴里的模样:“好菁菁,都是我的不是!我这不赶紧回来陪你了嘛!” 秦菁哼了一声,将赵瑞推开他,又气又恼道:“我孤身一人,又无家世背景,只对你一腔情谊,却不想比不上宋氏一个书香门第!你不如早早将我放了,咱们从此断了才好!” “可不敢这么说啊!”赵瑞急了,一把将她重新搂紧,“你可是我心头肉,我如何舍得?!” “爷平日在床上那般海誓山盟,想来都是骗人的!你如今再想近我的身,我就一头撞死!” “我的小祖宗,别呀!”赵瑞的日子里就这点乐子,眼看要断了,如何能让她气着,于是哄得更厉害了。 秦菁低头不语,只是轻轻抽泣,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赵瑞哪里受得了,当即心软得一塌糊涂,低头便吻了上去。 两人很快滚到了一处,屋内春色无边,巫山云雨一番后,赵瑞才心满意足地起身整理衣衫。 他低头看着秦菁,眼中满是宠溺:“菁菁,你放心!那宋鱼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摆设,你才是我心尖上的人!” 秦菁娇羞一笑,轻轻推了他一把:“瑞郎疼我,我知道!” 赵瑞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院子,才刚出门便看见宋鱼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氏身怀六甲也能让你享受鱼水之欢,还真是下贱得够敬业啊!”宋鱼幽幽道。 “住口!”赵瑞满脸横肉,“你别以为仗着我爹的遗训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再敢动秦菁一下我跟你没完!” 第一卷 第5章 好一群长舌妇 宋鱼看着赵瑞这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嘴脸,不禁作呕。正打算转身离开,却见不远处走来几个女人,宋鱼定睛一看,那不是前世那几个长舌妇嘛! 打头的是杜氏,赵老太的表妹,时常靠她救济,自然向着赵老太说话。身侧依次是郭氏、朱氏。这几个人都是族里的妇人,向来陪着赵老太打牌、求她赏赐些小玩意儿度日,实在寒碜。 前世宋鱼还觉得她们几个可怜,夫家不济、儿孙不孝,平日里没什么碎银子可供花销,不时关照过一二,到头来她们竟都成了赵老太和赵瑞的帮手,实在可气! 见她们气势汹汹地赶来,宋鱼也大抵猜到她们来此的目的。 自己才刚接过玉如意,按照宗法,族中的妇人需要拜见赵家新任的主母,这便是她们前来的由头。但至于她们的真正目的,那便另当别论了。 只见杜氏领着郭氏、朱氏行了礼,齐声道:“恭贺新主母!恭祝赵家昌隆日盛!” 赵瑞一副人模狗样道:“多谢诸位长辈!宋鱼才刚执掌中匮,还请诸位多加帮扶才是!” 还未等宋鱼回话,杜氏便领头开了口。 杜氏:“哟,那可不敢!听闻这宋家是名门世家,连你母亲都管教不了,我们哪敢呢?” 郭氏:“什么名门、什么世家?进了赵家的门就是赵家的人,哪有轻待婆母、夫君的说法?再说了,连个妾室都容不得,如何能执掌这么大的家业?” 朱氏:“我看哪,咱们还是闭嘴吧,这人就在眼前,就不怕她吃了咱们?” 杜氏:“哟哟,吓死我了!呸……我才不怕!我倒要看看,这新进门的儿媳,如何动得了我们这几个赵家长辈!” …… 宋鱼冷冷地看着她们阴阳怪气地自把自话,甚是可笑,淡淡一笑道:“这府里有的是戏台,诸位大娘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演戏,我还没那么闷。” 杜氏面色一变:“好你个小蹄子,敢这么跟我们说话!难怪你母亲被气哭了,实在不孝!” 郭氏:“宋鱼,我们几个今天来就是替赵瑞母亲讨个说法来的!赵瑞性子温和恭顺,赵夫人从来和善,你才进门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他们母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氏:“你要晓得,女人再厉害也是要靠男人的!你以为赵瑞真没你办法?不过是让着你罢了。哪一天真将他惹急了,一纸休书便能将你从赵家赶出去,到时候看你还能折腾什么!” 杜氏:“不错,休了你便是!这有何难!” “哦?我倒是求之不得!”宋鱼语气冷冷道,“既然大家都有这想法,不如我上宫里找毓馨公主帮个忙,求皇上给个和离书,岂不更省事?” 杜氏一愣、渐渐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公主?……皇……皇上?” 赵瑞闻言,神色一僵,闪过一丝胆怯之意。宋鱼自小陪宫中的毓馨公主读书,情同姐妹,毓馨公主的母亲钰贵妃更是与宋鱼母亲是手帕交。大婚那日,毓馨公主送来的贺礼摆在了正中央,赵家一时风光大增。 如今宋鱼提及公主,赵瑞自然不敢妄为,顿时没了方才看热闹的心思,忙圆场道:“几位赶路而来怕是累了吧,不如先行到我母亲那儿喝茶去?” 郭氏、朱氏不明所以,看向杜氏。 赵瑞见她们几个不动,忙道:“赵海,请几位长辈去松香阁,快!” 杜氏看明白赵瑞的眼色,生怕自己惹了祸事,赶忙拉上郭氏、朱氏道:“说了这么多,确实渴了!你们夫妻二人且聊着,我们先打牌去了……” 说完,三人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宋鱼见着她们如此狼狈,不觉心中嗤笑,感慨这些人实在荒唐! 好一会儿,赵瑞才恢复平静,低声喝道:“宋鱼,我劝你不要胡来,否则……” “否则什么?鱼死网破?”宋鱼打断他,冷冷道,“赵公子,算算日子,你将秦氏带进赵家,怕是皇上给太后办国丧那时候吧?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御前如何应对为好吧!” 赵瑞顿时眼眸一紧,料想宋鱼已经将府里的事情告知给了毓馨公主了,心头一凉,忙转身拉住宋鱼的手臂,柔声道:“娘子,有话好说!” 宋鱼顿住脚步,简直要被这恶心的称呼雷到走不动路。 果然,赵瑞从来都是贪生怕死的畜生,哪怕前一秒跟她恶语相向,下一秒为了自己就能变得轻柔温顺。 渣就是渣,就连骨子里都是渣! 宋鱼极度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冷冷瞥了赵瑞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西偏院里,赵之棠正闭目养神,忽然听到院中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他皱了皱眉,强撑着疼痛站起身,透过残破的窗户向外望去。 只见一袭红衣如火焰般在院中穿梭,仿佛一只蹁跹的蝴蝶,为这死气沉沉的院落增添了一抹难得的灵动。 赵之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身影,心中微微一动。 他自幼在这院中长大,生母常年病痛缠身,院中从未有过这样的鲜活气息。那一抹红,仿佛点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宋鱼站在门口,指挥着下人将几捆书搬进屋内,忙得不亦乐乎。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满意道:“《中庸》、《大学》、《春秋》……差不多都齐了!” 赵之棠冷冷审视着她,心中提防着,一言不发。他实在猜不透这女人的心思,只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不可理喻。 宋鱼对他的冷漠并不意外,自顾自地嘱咐道:“这些书都是宝贝,夫兄只管看,等看完了我再让人送来……”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 “等等!”赵之棠忽然开口,语气冰冷而尖锐,“是赵崔氏让你来的?还是赵瑞的意思?!你们只管折磨便是,何必假惺惺地做这些多余的事!” 第一卷 第6章 毒妇 宋鱼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坚定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柔和:“夫兄不必如此疑心。如今这赵府我当家,既如此,便不会让赵府有恃强凌弱的事发生。” 赵之棠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眉头紧蹙。 宋鱼大抵能明白他此时的心境,前世她在一堆荒草中将病重的赵之棠救回来,他亦是如此。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困惑。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救你。”宋鱼轻叹一口气道:“说到底,你姓赵、也是这府里的人,只这一条,我便不会袖手旁观,懂了吗?” 的确,宋鱼前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向赵之棠伸出了援手。 说完,宋鱼便迈步离开了偏院,只留下赵之棠一人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那几捆书。 他伸手抚过书脊,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沉默良久。 她的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另有图谋? 另一厢,秦菁伺候好了赵瑞,心中大安,正梳洗打扮准备出门看戏,却被赵海拦住了去路。 “秦娘子,少夫人说了,您如今身子不方便,最好待在这屋里别出去,外头风大,着凉了就不好了……”赵海自然知道秦菁如今在赵瑞眼中的分量,若不是挨了宋鱼的巴掌,绝不敢拦着这个小祖宗出门。 秦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宋鱼昨天在祠堂让她颜面扫地,今天又给她下了禁足令,还真是架子挺大! “让开!”秦菁狠狠道。 “秦娘子,您还是回去吧!这少夫人可是说了……”赵海还没说完,秦菁便迎面赏了他一个巴掌。 随后冷哼一声道:“赵海,你这是什么意思?来了她宋鱼,就把谁是主子忘了?人能忘?银子也能忘?” 赵海一哆嗦,忙跪了下来:“秦娘子,平日里您是最疼人的,但眼下这人不好惹,这才几天,我这又是挨骂又是挨板子的,实在吃不消啊!” “那你从瑞爷和我这儿拿的银子就吃得消了?!”秦菁气急,直接给了跪下的赵海一脚,“吃不消就给老娘吐出来!” 赵海哪里敢反抗,拿人家的手段、吃人家的手软。自从秦菁入府以来,就拿了她不少银子,吃下去的怎么舍得吐出来?忙抱住秦菁打算踢来的另一脚,痛哭流涕。 “秦姨娘息怒!眼下咱们虽然暂时势弱,但这赵府毕竟是您的瑞爷的地头、您又是瑞爷的心肝,怎么能让宋鱼那个贱妇得逞?说起来,小的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主意!还请您消消气,听我说说!” 秦菁从来都是靠着姿色迷住赵瑞,眼下赵瑞虽然还是心在自己身上的,但从这几日来看,宋鱼不是个善茬儿,要想长久在赵家立足,秦菁知道自己还是少了好主意。 赵海在赵家多年,现如今跟秦菁明显是一头的,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倒是正中秦菁下怀。 秦菁收回了脚,气狠狠道:“有屁快放!” “这宋鱼虽然现在拿着玉如意猖狂得很,动不动就拿宗法说事,但您想想,要是这玉如意丢了呢?”赵海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诈,“这东西可是赵家的宝贝,要是真丢了,也拿宗法治她,您说会不会掉层皮呢?” 秦菁眼中一亮:“你是说……偷?” “秦娘子还是好心哪,依我看,来个玉石俱焚岂不是更干脆?”赵海说完,面上露出了一个奸邪的笑。 秦菁顿时面色舒展,难得开心一笑,拍了拍赵海的脑袋道:“要不怎么说养狗还是有用的呢!” 赵海心中一滞,被这话噎着说不出话来,但见秦菁消了气打算放过他,顺势“汪汪”喊了两声,果真将自己从秦菁手里挣脱出来,即便心里早就“呸”了秦菁无数遍了。 “宋鱼毕竟是女眷,我一个管家近不了身,此事还得秦姨娘自己想法子才好。”赵海道。 秦菁点点头:“我这就去找赵老太,她这会儿怕是早就被宋鱼气得不清了,正好是个不错的帮手!” 果然,赵海没有拦着秦菁,秦菁从后山的小路往赵老太的院子奔去。 身影消失在水榭尽头之际,正巧被刚从偏院出来的宋鱼瞧见了一抹裙角…… 此时赵老太的眼跟前多了几个哭泣妇人,杜氏带着郭氏、朱氏把今天遇上宋鱼出师不利的事情告诉了赵老太,顿时屋内骂声四起,都是针对宋鱼的。 “一个头丫头,拿着鸡毛当令箭!这玉如意要不是老身拿不到,岂能容她这样猖狂!”赵老太气得直跺脚。 郭氏、朱氏附和着:“还以为宋家嫡女多温顺贤良,竟是这副吃人的样子!真是目中无人!” 杜氏:“得想个办法让她吃吃苦头、出出血!不然她都不知道‘赵’字怎么写!” 正说着,门外飘进来一个婀娜的身姿,娇媚得连女人都能动心,眼神中带着可怜,当即跪在几位老妇面前,声泪俱下:“求老夫人给妾身做主!这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赵老太一听,眸色一紧:“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妾身今日本来该去郎中那里请脉的,看下腹中小少爷是否安康,可宋鱼却找人拦住了我的去路,死活不给我出去!我好说歹说实在没办法,这才从后门偷偷溜出来,只求老夫人给我做主啊!” 说话间,秦菁突然跪倒在地,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吓坏了在场的人。 “毒妇!十足的毒妇!”赵老太猛地站起身,声音尖厉地咒骂道,“家门不幸才去了这么个女人进家门!” “这宋鱼实在可恶!连赵家长子血脉都敢算计!简直无法无天了!”杜氏也气得牙痒痒。 赵老太:“去,把她给我喊来!我要当面问问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欺负我孙子!” 赵老太身侧的下人正打算出门,秦菁便巧得很醒过来,虚弱道:“且慢!” 赵老太看向秦菁:“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婆母疼爱,秦菁感激涕零。只是如果这么贸然质问那宋鱼,岂不是给了她矢口否认的机会?更何况玉如意就在她手上,话自然是她说了算,就连您都得乖乖听话,更何况妾身了……”秦菁说着,瞥了赵老太一眼,心中笃定此话戳中了她的痛楚。 “玉如意!又是玉如意!老身非把它砸了不可!”赵老太气狠狠地把手里的拐杖扔了出去。 杜氏闻言,眼中一亮,上前一步贴着赵老太的耳朵道:“别说,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赵老太回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一卷 第7章 走水 杜氏:“老夫人糊涂啊!这宋鱼之所以这般跋扈,就是仗着玉如意没人敢动她。倘若她没了这玉如意,跟咱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秦菁闻言,忙插话道:“不错!若是没了玉如意,遗失毁坏的罪名可就大了!您是她的婆母,皆时又有宗法加持,少说杖责三十也是少不了了!” 此话一出,堂中的妇人都露出了冷冷的笑意…… 入夜,宋鱼和平时一样宿在正院里。赵瑞自然是没和她一起的,从前她还会觉得孤寂,但现在却觉出了自在。 自从进了赵家,夜里在她房中伺候的就两个丫鬟,春雪和秋鸣。只是今晚不知为何只留下秋鸣一个人伺候,春雪却没见着人影。 “春雪去哪儿了?”宋鱼问道。 “老夫人喊她过去问话了。”秋鸣随即应道。 “这么晚了,问什么?”宋鱼不禁问道。 秋鸣摇摇头:“老夫人问话,当奴才的怎会知道?” 宋鱼觉得蹊跷,但没再继续深究,只让秋鸣帮着洗漱完毕便如同往常拿起柜子的钥匙,打算将装着玉如意的匣子锁进去。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呼喊声:“不好了,走水了!正院走水了!” 话音刚落,秋鸣便慌起来,急忙跑到宋鱼眼跟前推着她出门,一边道:“少夫人,正院走水了!您赶紧到院子里躲躲!” 宋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秋鸣连拉带拽来到了花园中,随即见好些人忙来忙去,不过一阵功夫,赵海便满头大汗跑来禀告:“少夫人,让您受惊了!火这会儿已经灭了,您可以回去歇息了!” “好好的怎么就着火了?”宋鱼问。 “您隔壁偏房的油灯烧着了帘子,这才惹出来的。”赵海低着头回答道。 宋鱼似是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再一醒神,发现随身带着的钥匙不见了! “糟了!”宋鱼眉头紧蹙,忙奔回屋内,果真见锁着玉如意的柜门大开,里头的装着玉如意的小匣子不翼而飞了! 宋鱼心中笃定道:这场蹊跷的火,一定是有人算计上玉如意了! 说来也是巧得很,就在此时,赵老夫人从门外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杜氏、郭氏和朱氏,秦菁则站在她们身后,难掩一脸得意。 赵老太一脸愤怒地盯着宋鱼:“身为赵家主母,连玉如意都丢了!你怕是没尝过赵家宗法家规的厉害!” 宋鱼一时怔住。 赵老太又道:“来人!杖责三十,给我往死里打!” 宋鱼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场大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闹了半天,原来在这里等着!呵,诸位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事到如今,嘴硬还有什么用!”杜氏上前一步附和道:“没了玉如意,你婆母有的是法子惩罚你,还不跪下!” 赵海闻言,一脸凶狠地上前拉住宋鱼,顺势想押着她跪下。 宋鱼一个反手,给了赵海一个巴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众人没想到宋鱼这么凶,竟如此理直气壮。 秦菁上前,一副柔弱的样子:“少夫人,我劝你还是别再闹了,趁这会儿老夫人还没找来宗族的人,认了便是,大家也好帮你遮掩过去。再闹,怕是面子里子都不保了!” 宋鱼白了她一眼:“你一个私妾,插什么嘴?!” 秦菁装出一脸惊恐委屈:“婆母,你看她这般嚣张跋扈,妾身只不过是……” “跪下!”赵老太怒气冲天地喊道。 宋鱼自然是不打算听的,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人,眼中没有半点温度:“我为何要跪?就因为你们觉得我丢了玉如意?!呵,可谁说我丢了?!”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 只见宋鱼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拿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玉饰,微微抬手将它展现在众人面前。 “玉如意?!刚刚不是……”秦菁下意识开口,差点说漏嘴,忙停下。 宋鱼循声望去,冷冷道:“不是什么?不是已经被你们拿走了是不是?” 秦菁面色一白,不知如何应答,只看向赵老太,无助道:“全凭婆母大人做主啊……” 赵老太眸色一惊,强作镇定狡辩道:“你这柜门大开,分明就是被人偷窃!丢失在先、造假在后,真当我拿你没办法吗?” “婆母想来是老眼昏花了,竟然连自家的宝贝都认不出来了。好在这东西放在我手上才叫人安心,若是给了您,不知早就丢了多少回了!”宋鱼回道。 “你……”杜氏惊讶极了:“这不可能!你在撒谎!这东西不是真的。” “闭嘴!你算什么人!赵家几时轮得到你说话!”宋鱼直接怼了回去。 杜氏顿时哑口无言,连带着郭氏、朱氏也都不敢开口。 在他们眼中,方才他们已经将玉如意毁了,怎么可能现在还在宋鱼手里。 宋鱼自然知道他们想问什么,既不吝啬也不卖弄,只想让他们死个明白。 “去把秋鸣喊来,一切就都明白了!” 赵老太一脸懵,但眼下这么不清不楚的状态实在难办得很,于是让赵海将秋鸣寻了来,看看宋鱼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 此事闹得动静颇大,门外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偏院的人都惊动了。 赵之棠正在屋内看书,只听两个丫头在门外边打扫边议论。 “听说主院着火了,也不知道公子和少夫人伤着没有?” “你这话问得!公子从大婚之日起就没在主院住过,夜夜都是少夫人一人独寝!秦娘子可厉害了,愣是让公子迈不出半步!” “啊?!这哪里像话?” “少夫人今晚怕是难过这关了!赵老夫人领着一群妇人前往训斥,说是她丢了玉如意!” “不是吧!玉如意也能丢!那不得被打死!” “唉,谁说不是呢,就看少夫人今晚命大不大了……” 说话间,屋里的人推开门走了出来。 第一卷 第8章 贼喊捉贼 只见赵之棠神色冷清道:“我这里没什么要伺候了,你们下去吧!” 两丫鬟本就烦闷得很,只是管家没发话,她们也不敢停。这会儿院子的主人说了不用,倒是让她们轻松了不少,忙着告退朝主院的方向凑热闹去了。 赵之棠站在屋檐下,思量着方才她们说的话,话里透着蹊跷,不由地蹙眉。 思量了好一会儿,赵之棠还是关上了房门,朝主院而去。 赵之棠赶到时,宋鱼面前正站着丫鬟秋鸣,秋鸣身后是一群虎视眈眈的妇人,一个个装饰华贵,但眸中却透着吃人的光。 赵之棠将目光停在了宋鱼面上,但见她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下子对这个新晋的少夫人更加好奇了。 “少夫人将我找来,所为何事?”秋鸣理直气壮地问道。 “无事,就是想看看你的鞋底而已。”宋鱼不急不慢道。 “鞋底?”秦菁不觉发笑,“少夫人,这会儿可不是玩笑的时候!你可不要戏弄大家,否则后果可不是那么好看的呀!” “我没什么心思跟你们玩笑,”宋鱼冷冷瞥了秦菁一眼,“你且看看这丫头的鞋底是不是一层殷红的胭脂粉?” “胭脂粉?”秋鸣闻言下意识抬脚看了看自己的鞋底,不觉吓了一跳,果真鞋底满是殷红色的胭脂粉末。 “还真有啊!”在场有人喊了出来。 赵老太也心头一惊,忙道:“一个伺候梳洗的丫头脚底染了些胭脂又能怎样?!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仔细老身扒了你的皮!” 宋鱼:“不错,一个梳洗丫头沾上点胭脂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诸位请瞧瞧,我这柜子前头可是铺了厚厚的一层殷红胭脂粉,除了我之外,没人会靠近。秋鸣的鞋底上沾了这么多同样的胭脂粉,总不会是巧合吧?”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秋鸣慌了,忙道:“我刚才是不小心踩上去的,什么也没干!” “胡说!”宋鱼呵斥道,“方才你给我梳完头就出了门,后头走水将我从这屋子里拉出去也未曾靠近这柜子!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靠近过柜子,并且开了柜门拿走了装玉如意的匣子!” “我没有!”秋鸣喊道。 “没有?不信你看看你手上是不是也有红色胭脂痕迹!”宋鱼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语气果断而不容置疑。 说完,秋鸣不禁低头看了看,果真手上留着胭脂粉,这些没得狡辩了,只好瘫软在地,望向秦菁。 秦菁心头慌了,恨这丫头不机灵也狠自己小看了宋鱼。 但眼下这情形她不好上前,只低头避开秋鸣的眼神,躲在了赵老太的身后。 宋鱼心中不禁讪笑,这些人还真是没什么脑子,连如何算计人都没想明白,就出来害人,实在可笑! “说吧,你借着走水将我带到院子里去,又趁机偷了我的钥匙,将匣子偷去哪儿了?!”宋鱼幽幽道。 “什么钥匙?什么匣子?我……我不知道……”秋鸣咬死了不肯说。 宋鱼一笑:“还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只可惜,你衷心的人是个胆小怕事的,怕是救不了你了。来人,将秋鸣拉下去掌嘴四十,打到她招供为止!” “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秋鸣吓坏了胆子,再也绷不住,“我把匣子给了杜婆母,后头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匣子,我没拿!我从来没见过!”杜氏慌不择言,忙着将自己摘干净。 赵老太当下心头大乱,本来约着大家一起来是对付宋鱼的,眼下却被人三言两语绕了进去。 此时门外站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赵老太看事态朝着不利的方向去,赶忙站了出来。 “巧言令色!方才我在院外明明见到被人砸碎的玉如意,且不论是谁拿走的,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你保管不善!要知道,当了赵家的主母,这玉如意就是你的命根子,哪怕歹人来抢你也要拿命护着!玉如意失窃,你宋鱼就是最大的罪人!来人,给我杖责五十!” 宋鱼轻哼了一声:“婆母,你这携私报复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心思未免也太过急切了!我说过,玉如意没丢,日日佩戴在我身上与我同眠。那个被偷去砸碎的,是我娘家的陪嫁玉器。按我说,就算要当贼也得偷对东西不是?!如此行事,当真让人笑掉大牙!” 赵老太还以为用雷霆万钧之势能让宋鱼束手就擒,殊不知如此一来,非但坐实了她们几人的算计,更让满院的下人哗然嘲笑。 宋鱼:“既然事情已经明白了,那就容不得这么轻易过去。依照宗法,秋鸣行窃,即刻赶出赵家,日后永不录用!杜氏销赃,即日起断了从赵家讨要的所有供给,连同从前的一并还回来,否则其夫赵统从赵家族谱上除名,永不为我赵家人!” 宋鱼行事果断笃定,在场的人无不另眼相看。从前只知道这位少夫人是个香闺里出来的读书人,却不知竟有如此雷厉风行的一面。 赵之棠站在人群里,看着宋鱼收拾这场闹剧,不禁嘴角往上扬了扬。这么久了,这还是他头一回觉出了几分痛快之意。 见秋鸣和杜氏两个人领教了宗法的厉害,赵老太、秦菁还有郭氏、朱氏都傻眼了,更不敢吭声。尤其是那郭氏、朱氏此时像极了受惊鹌鹑,动都不敢动。 宋鱼看向她们两个,神色淡然道:“此时二位可有参与?” 郭氏:“没有!” 朱氏:“绝对没有!” “既如此,姑且信了你们。且由着你们领着杜氏回去,日后你们三人再敢于我面前造次,休怪我不客气!” “谢少夫人!”郭氏忙道谢,领着朱氏一同扶着瘫软在地的杜氏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见着这一幕,在场的下人们不禁捧腹大笑。 赵老太面色黑得很,直直看向宋鱼,狠狠道:“怎么?你还想对付老身不成?你是执掌了玉如意,但老身还是你的婆母,你敢如何!” 第一卷 第9章 趁势接管 宋鱼一笑:“婆母说笑了,我只是趁着这个机会知会婆母一声。明日起,赵家的账房便由我来接管。原本想着迟几日再说,眼下看来,婆母身边遇人不淑,甚是危险,这么安排,于情于理都不过分吧?” 赵老太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要知道,赵老太此人唯一上心的就是赵家的账房管理事宜。上一世,赵老太一直宠溺赵瑞,为的就是让赵瑞控制住家中的账房,好让自己一切花销无忧。 那时的宋鱼虽然知道赵老太挥金如土,也知道赵家内里匮乏,却还是被赵瑞哄着、被贤德主母的名头捆绑着,艰难地拿着自己的嫁妆、借着宋家的资助一日一日维系下来。 到头来,这些人非但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还将她宋鱼、将宋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一世,宋鱼才不去听赵瑞的渣言渣语、也不去听赵老太的痛哭流涕,管他谁来胡搅蛮缠,赵家的钱该自己管就自己管! “不行!赵家的账房关系重大,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少妇,如何懂管?!”赵老太不敢。 “哦?那我问问婆母,府中每月开销最大的是什么?进项最大的又是什么?赵府每月纳税多少银两?府中老爷少爷、夫人小姐、杂役丫头月钱是多少?每年红白喜事、年节赠礼、宴客费用又有多少?……” 宋鱼一连串发问,问得赵老太哑口无言。这些东西对于宋鱼来讲,上一世忙活了这么久,早就信手拈来,哪里是赵老太能答得上来的? 见赵老太不说话,宋鱼又道:“府上进项来自俸禄赏赐最多,还有田庄地租、当铺收入为辅;日常开销最甚,光一个一等丫头月钱就是二两,更有脂粉钱、工钱、马夫草料这些细项需要打理;人情往来、红白喜事这些暂且不说,就是府里的阁楼维修、车马轿辇处处都是钱。这些您统统不知道,有如何管得了?!” “你怎么知道的?”赵老太问。 宋鱼淡淡道:“这几日闲来无事,我问账房要了账册过了一遍,心里自然就清楚了。要知道,未出阁之前,宋家的账目可都经我之手,这些事还难不着我。” “你……”赵老太彻底无话可说了。 “婆母若是没有异议,明日便交出账房的总账,今日之事我也就不计较了。否则,待我喊来宗亲一并评理,看谁更适合管账房时,婆母的面上可就不好看了!” “哼!你当我愿意管吗?什么破账,谁爱管谁管去!”赵老太气冲冲地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甩手离开了。 宋鱼知道赵老太没得选,也自知自己不是宋鱼的对手。倘若真闹到宗亲来盘问,赵老太从前管账房时错账漏账、中饱私囊的混账事势必败露,不得已只能作罢,但心里一定有一万个不痛快,日后也必定会再徇私报复。 但宋鱼却不怕,前世那些年相处下来,赵老太能拿得出的手段横竖也不过那一星半点,若不是她当初心存仁慈,也轮不到她摆布自己。 今次先挫了她的威风,明日把最要紧的钱财大权握在手里,任凭她日后如何折腾,她宋鱼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办法! 秦菁方才躲在赵老太身后,想着如何逃过去,眼下赵老太离开了,正好被宋鱼逮了个正着。 宋鱼上前一步,冷冷一笑道:“这秋鸣可是平日伺候你的,好端端的跑我这里来撒野,总不会你毫不知情吧?” 秦菁顿时装出一副柔弱娇羞的模样:“好姐姐,这丫头平时就不怎么守规矩,我早就想不要了她!如今她竟敢冒犯姐姐,我自然不会替她求情,姐姐将她赶出去再好不过了!” 宋鱼目光冷冷地盯着秦菁:“哦?你这话,可是寒了秋鸣的心啊!你可知昨日在账房里,这忠心耿耿的丫头是怎么在我面前替你遮掩那二百两银子的去处吗?” 秦菁脸色一变:“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鱼从案几上拿起一本账册,重重地摔在秦菁面前:”上月初三,秦姨娘从账房支了二百两,说是要给婆母置办寿礼。可据我所知,婆母到初十生辰那日都未曾收到你的寿礼。这银子,去了何处?" 秦菁的脸色瞬间煞白,她强撑着笑道:“姐姐误会了,那银子......那银子......" "那银子被你拿去打首饰了吧?“宋鱼冷冷地打断她,"你头上这支镶金翡翠步摇,少说也要一百多两银子。你一个私妾,月例不过二十两,哪来的银子置办这些?" 秦菁猛地站起身,情绪激动道:“宋鱼,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几时贪墨过府上的银子?" 宋鱼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据:”这是你在玉器阁留下的赊账条子,上头明明白白地写着你的名字、也写了上月初三是最后的账期。你以为你还抵赖得了吗?" 秦菁踉跄着后退两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时心虚至极。她怎么也没想到,才刚过门几天的宋鱼竟然一刻都没闲着,将赵府的账查得如此仔细。 秦菁自知抵赖不过,突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姐姐,妾身一时糊涂,求姐姐饶了妾身这一回......” “你唤我一声‘姐姐’,可我从来你这样的妹妹!”宋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来人,把秦菁关进祠堂,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慢着!”不远处,匆匆赶来的赵瑞恶狠狠地喊道,“反了天了!这家到底谁做主!” 第一卷 第10章 独自回门 秦菁见赵瑞赶来,面上露出了喜色,不觉哭得更伤心了:“瑞郎,救我!” 赵瑞心头被这娇柔的声音扰得更乱了,赶忙上前将秦菁扶了起来,柔声问:“可有受伤?” “妾身无妨,只是这腹中的孩儿受委屈了……”秦菁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伤心道。 宋鱼心中冷笑:这女人除了拿孩子唱戏,还真是没别的招数了……” “宋鱼!”赵瑞转头,恶狠狠地看向宋鱼,“好个毒妇!你欺辱秦菁还不够,连她腹中的孩儿都不放过!告诉你,这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我赵瑞定会一五一十地从你身上套要回来!跟我走!” “站住!”宋雨喊住了前面怒气冲冲打算离开的男人,“赵瑞,你的意思是她从账房偷盗的这二百两银子就这么算了?你且问问宗族里的长辈答不答应!” 秦菁在赵瑞怀里抬起泪眼:“瑞郎,是我没跟姐姐说明白,这簪子本是照着你的意思去打的,想让你看着高兴,谁曾想被少夫人误会了,你别怪她……” 宋鱼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 然而赵瑞却是听进去了:”笑话!我的俸禄岂是这些?区区二百两我想给谁就给谁,轮不到你来管!”赵瑞顿住的脚步回转向宋鱼,眼中满是恨意。 宋鱼倒是不急,指着方才的账册道:“好,既然公子执意维护秦菁,那我也没办法。只是我这手里除了秦菁打簪子的二百两之外,还有置办绫罗绸缎的三百两、宴请娘家人的二百五两、在外头置办商铺的八百两,还请公子一并给认了,今日这些烂账也好有个明白的去处!”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这秦氏不过比少夫人早进府几个月,竟然是个贪婪的饕餮! 说起来,这些混乱的账早在前世宋鱼就心知肚明了,只是一直没说出来而已。也正因为如此,这一次回归赵府,也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的把柄牢牢抓在手上。 秦菁顿时小脸煞白,再怎么也编不下去了。 赵瑞则更加惊讶,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能花钱,也没想到自己这几个月竟然稀里糊涂地给出了这么多钱! 这一千三百两银子要是都认下来,那他接下来的日子岂不是穷得叮当响?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刚才还那么激动地维护秦菁,眼下若是即刻调转不认,那他侯府少主的面子往哪儿搁? 于是赵瑞松开了秦菁,依旧神色不善道:“我知你宋鱼绝非贤良之辈,今日我要是把她领走,你明日必定会再使绊子加害于她!本公子岂能看不穿你的把戏?哼,今日且让你将她带回祠堂,待到明日我寻到证据,必将她光明正大地带出来,也好断了你加害她的心思!” 此话一出,宋鱼不禁笑了,在场的众人也笑了。 说出这样一番抑扬顿挫的话,到底该说赵瑞聪明还是说他是个草包呢?很明显,他是不会背起这一千三百两的,但这一番推脱之辞却说得如此华丽好听,还真是有才华得很啊! 秦菁傻眼了,没想到这男人到了动真格的竟然这般痛快地改口,不由地抽泣道:“瑞郎,别走!” 赵瑞没好声气道:“你且随她去,晾她也不敢将你如何!安心等我将你带出来!” 说完,赵瑞甩手从人群中离开。 众人窃笑出声,赵瑞大喊道:“谁要敢再笑,我明日就将他赶出赵府!” 众人闻言随即噤声。虽说这赵瑞是个草包将军,但这赵府毕竟是他当家,将人赶出去的本事还是有的,大家多少还是忌惮的。 宋鱼见赵瑞恼羞成怒,不觉笑出了声。 赵之棠从人群中望过去,但见这女人一个对付了这么多奇葩之人,非但没有黑着脸,反倒笑得似他院中娇羞的牡丹,不觉多出些许欣赏之意。 宋鱼转头看向秦菁,见她一副咎由自取的样子,淡然道:“行了,别看了,既然公子发话了,你就去祠堂好好呆着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想出什么法子将你从祠堂救出来。” 这场伴着暮色开始的闹剧终于在此时有了停歇的意思。 宋鱼伸了伸懒腰,神色颇为满意:“此间事毕,夜也深了,诸位都回去吧!” 众人听少夫人这么说,忙行礼告退。 赵之棠并未第一时间离开,而是远远地望着宋鱼,直到她缓缓将房门关上,才转身离开。 经过今夜的事情,停留在赵之棠心中有关宋鱼的疑惑似乎少了些,比如她并非与赵崔氏、赵瑞一伙儿的;比如她确实拿到了玉如意执掌了赵家的中匮,而且还管的不错…… 但新的疑惑又接踵而至:她如此冰雪聪明,赵瑞显然配不上她,为何会甘愿留在赵府;她不过一个初来乍到的新妇,哪里来的底气同他们较量,而且一击即中,丝毫不含糊,如此女子,怕是话本上也难找吧? 这一夜,赵之棠辗转反侧,满脑子里想的都有关宋鱼的事情…… 一夜的闹剧之后,宋鱼将春雪找了回来。 春雪是宋鱼的陪嫁丫头,从来对宋鱼都是忠心耿耿的,上一世她被秦菁害死在后花园里,所以当宋鱼昨天晚上没见到春雪时,心中十分不安。 “你昨晚去了哪里?可遇上了什么?”宋鱼见着春雪,忙上前问道。 春雪哭得不成样子,昨夜的事情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十分愧疚道:“小姐,是我不好!昨夜被秋鸣喊去给老妇人送茶水,没想到屋里没人还被反锁在屋子里出不来,竟让他们这么欺负你!” 宋鱼看着春雪这样子,想起前世她临死前说的那番无法再伺候的话,心中波澜万千。 “傻丫头,你哭什么?她们几个加起来也不够我折腾的,是不是?”宋鱼笑着安慰春雪。 春雪顿时哭得更厉害了:“这赵家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还以为赵公子是个好郎君,谁能想到满屋子的豺狼虎豹!” “别怕!”宋鱼上前,轻轻抚了抚春雪的肩膀:“不过是几个陆婶子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此话一出,春雪连忙点头:“那是那是!小姐还待字闺中那会儿,没少被陆婶子算计。当时我还觉得小姐可怜,如今看来,当初倒像是历练了。” 宋鱼闻言,不觉笑起来:“春雪,记住我的话。任何时候都有人和鬼,咱们要学会和人打交道,也要懂得怎么治鬼。说起来她们不过欺负我初来乍到,可有些东西只要握在手里了,就不怕她们翻江倒海地闹!” 第一卷 第11章 父母 “嗯嗯,小姐说得对!”春雪破涕为笑,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那咱们明天还回宋府么?老爷和夫人自然是盼着你去的,但这陆氏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在等着你呢!” “回!自然要回!”宋鱼点头道。 春雪有些为难:“可是回门哪有新娘子自己回的?赵公子也真是的,哪怕做做样子也不该让你这么一个人回去啊!” 宋鱼:“不怕,我是回去见我爹娘,其他人不重要!你且帮我收拾好东西,咱们即刻出发。” 马车一路出了赵府往宋家奔去。 宋鱼对父母的挂念从未像现在这样强烈过。还记得上一世,父母被赵瑞连同陆氏骗得债台高筑,为了不让宋鱼担心,宋仁松竟是打掉的牙往肚子里咽,隐瞒了宋夫人柳氏心梗发作而后积重难返的事实。 后来她被赵瑞卖到了青楼,得知赵瑞捏造证据将宋仁松和夫人柳氏出卖给叛军以求自保之后,虽然五雷轰顶但却无奈自身难保,最后只得跳河离开了这混沌的世界。 如今从头来过,宋鱼一定要让父母知道赵瑞的真面目,只有这样,赵瑞此后的阴谋才不会得逞,而宋仁松和柳氏也才不至于面临这生死劫。 马车刚到宋府门口,便见宋仁松带着柳氏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春雪扶着宋鱼下了马车,宋仁松满是笑意地迎了上来,柳氏更是快走两步上来拥住女儿。 “回来了!回来了好!”柳氏笑得十分开怀,眼中却微微泛红。 宋鱼抬手轻轻擦了擦柳氏眼角的泪花:“娘亲,好好的咱可不许哭呀!” 柳氏忙道:“娘亲老糊涂了,不过离家几天,就跟好像许久未见一样!失仪了!” “无妨!今日我空得很,好好陪您喝茶聊天吃果子,保管你开心!”宋鱼道。 宋鱼扶着柳氏往屋里走去,宋仁松却往后望了望,未见赵瑞身影,不觉蹙眉问道:“赵瑞呢?今日回门就你一个?” 宋鱼微微想了想,微笑道:“不急,咱坐下慢慢说。” 柳氏亦是一脸不解。不过从前在家的时候,宋鱼便是个有主意的孩子,眼下见她这般淡然,便没再追问下去,只陪着她们母女进屋,如同从前一样在堂上摆上她们爱吃的零嘴,又将珍藏了多年的好茶拿了出来,听这宋鱼细细说来。 宋鱼:“父亲、母亲,接下来女儿要说的事情或许你们会吃惊、会大失所望,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很好,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好吗?” 柳氏闻言,神色凝重:“儿啊,是这赵府怎么你了吗?” 宋仁松:“不怕,你只管说!有为父在,绝不叫他们肆意妄为!” 宋鱼:“说起来,确实是赵家行事荒诞。我进门前赵瑞便纳了个私妾,从我进门那日起,这私妾便仗着有身孕连同赵瑞、赵崔氏一同对付我!冷落、诬陷接踵而至,实在不是个能相与的府第!” 紧接着,春雪又将这些日子宋鱼在赵家的遭遇以及如何应对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宋仁松和柳氏听,气得宋仁松直接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他赵瑞有几个胆子,敢这么欺负我宋家!”宋仁松说完,忙起身将挂在墙上的佩剑取下,道:“走,为父同你回去理论理论!我倒要看看,他赵瑞的脖子能否抗得过我这御赐的宝剑!” “父亲息怒!”宋鱼忙拉住宋仁松,“这几日的事确实是赵瑞和赵崔氏欺人太甚,但说到底都是内宅私斗的事儿。您眼下还在朝廷任职且官位远在赵瑞之上,若是同赵瑞冲突起来,被有心之人往政局上扯,落个伤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咱们家便不会有胜算了。 再则,这婚事是圣上御赐给宋赵两家的,若是这么贸然去砍了赵瑞,岂不是责任都在宋家这边了?” 宋仁松微微思量,不得不说女儿确实考虑周全,但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这话不错,但他们确实欺人太甚!” 宋仁松说完,将佩剑狠狠往桌上一扔,心头憋屈得很。 宋鱼见状,忙上去安抚:“父亲疼我,我是知道的。但对付蛇蝎得有对付蛇蝎的法子才是。方才您也听春雪说了这么多,我这几日虽然遭遇不公,但却也没吃亏不是?只要沉住气,总会有一网打尽的时候,父亲无需担忧。 届时还请父亲应允我同赵瑞和离,而后回家侍奉二老,此生便足够了!” “和离!必须和离!为父眼下都后悔当初信守承诺,没再去细细打探着小子的底细,委屈你了……”宋仁松说着,不觉叹了口气,满是自责。 柳氏心疼女儿:“你从小乖巧,又如何能周旋过他们这群虎狼?” 宋鱼笑着道:“母亲放心!女儿这些年读的兵书可不是白读的。表兄能用它护驾御前,我用它难道还对付不了几只阿猫阿狗的?” 宋仁松叹气道:“事已至此,眼下也只能将计就计了。你且耐心寻个能和离的由头,随时回来告诉我们,我们一定火速将你接回!” 宋鱼点点头。 “还有,万万保护好自己!什么名声、御旨,为父都可以不在意,为父眼中最要紧的从来都是你!” 宋鱼闻言,顿时心中酸楚。 想来自己前世苦苦支撑了这么久,从未向父母透露分毫,眼下这般被父母宠爱着,才知道自己并非孤身一人,也才感觉到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次温暖。 三人正说着,门外有妇人高声喊着走了进来,语气刻薄得很。 “哟!我当是谁回来了?这么大阵仗,原来是宋鱼啊!老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是别人家的人了,怎么还赖在宋家骗吃骗喝的?” 来人便是陆氏,宋鱼的大伯母,也是宋仁松的嫂嫂,绝非善茬。 要说这人,在宋家那是没有一个人喜欢的,但却也是驱不走的瘟神。 至于这人的来历,还得从宋仁松这辈说起。 第一卷 第12章 又一贱妇 至于这人的来历,还得从宋仁松这辈说起。 当初宋仁松和长兄宋仁雨一道陪在当今皇上身边征战,一次北伐战役中,宋仁雨为了护住宋仁松甘愿被万剑射死。后来宋仁松为了给长兄报仇奋力杀敌,报仇雪恨的同时也护住了皇帝,也在一夜之间成了战功赫赫的御前大将。 皇上后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对宋仁雨进行了追封,并下了一道御旨,让宋仁雨的妻子留于宋府上,命宋府上下将其视同主子看待,就连宋仁松都需礼让三分。 这原本是好事,可谁知自那之后,陆氏便对宋仁松一家怀恨在心,拿着圣旨留在宋府横行霸道。 宋仁松多次忍无可忍,却在柳氏的劝解下念及长兄的救命之恩饶了她。可陆氏却变本加厉,丝毫不知收敛。 “你来做什么?”宋仁松冷冷道。 “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这大将府金碧辉煌是怎么来的,还需要我从头到尾说一遍吗?怎么?如今我连在府里行走的权利都没有了?”陆氏冷冷地看着宋仁松,阴阳怪气道。 柳氏微微叹了口气,却还是拉了拉宋仁松的衣袖,让他莫要同她置气,免得她变本加厉作妖。 柳氏轻声道:“嫂嫂请坐,这茶新砌的,尝尝鲜。” “看戏都还来不及,还喝什么茶?新人回门,女儿来了,女婿没来,这也是天底下头一回!难不成这才嫁过去就被休了?哈哈哈哈,也算是本事得很呐!”陆氏瞟了宋鱼一眼,满是嘲笑。 宋鱼心头不觉情绪翻涌。 从前还未出阁时,陆氏就看她不爽。只因她原本膝下一儿一女,足以立门户的儿子却又在宋仁雨死后不幸夭折。宋鱼是宋仁松唯一的孩子,虽然是个女儿却备受关爱,光华远在陆氏女儿之上,故而时常使绊子欺负她,以解心头愤恨。 柳氏性子温和贤良,从来不会吵架,但见陆氏蹬鼻子上脸,一时气急却无话可说。 宋仁松脾气急,说话就要上前训斥,却被宋鱼拦在了前头。 “大伯母这话是心疼侄女还是在笑话侄女?”宋鱼笑着上前问道。 陆氏冷冷一哼:“宋家的门楣可是我夫君拼了命得来的,才有了你们今日。可不是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随便就能辱没的!你嫁人便嫁人,被人休就被人休,这些事与我从来关系不大,但宋家的脸面要是被你抹黑了,我可是第一个不答应!” 宋鱼不觉笑出了声:“有劳大伯母费心了!且不说我还没有被休,谈不上什么辱没门风,就是真到了辱没门风的地步,恐怕也难及小妹一二!” 陆氏闻言,面色一沉,猛地起身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宋夕好端端的,你凭什么给她抹黑!” “大伯母,不是我给她抹黑,是她听不得你的话,总给宋家抹黑!”宋鱼直言道,“表兄现在在御前当值,身边有不少跟班,不比从前在家中读书,宋夕待字闺中,若是还跟之前一样纠缠,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让宋家的脸面无处安放吗?” “你!……你胡说!夕儿几时纠缠于柳括?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陆氏激动不已,上来就要给宋鱼一巴掌。 “干什么!”宋仁松拦在了宋鱼面前,“柳括今日回后山私塾,宋夕方才已经跟过去了,嫂嫂还是过去看看为好!” 宋仁松话说到这地步,陆氏自然不再怀疑,心中暗自咒骂自己的女儿不上道,竟一根筋地盯着柳括,又被宋鱼气得好歹,反口道:“一定是你们给只是柳括给夕儿下了迷魂药!你们一群奸诈小人!等我把夕儿带回来,再同你们理论!” 说完,陆氏便转身匆匆往后山私塾而去。 “唉,她这样闹,几时才是头啊!”柳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觉哀怨道。 “怕什么呢,大不了我按家法伺候自行给长兄一个交代!”宋仁松道。 宋鱼一笑:“父亲母亲不必忧心,大伯母不过外强中干。瞧,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能打发了,算不得什么。” 宋仁松听了宋玉的话,笑道:“看你这样,的确在赵家也吃不了亏!你且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对付他们,若有差池,为父随时擒了他赵瑞送到御前给你请罪!” 宋鱼被宋仁松这么宠着,心头暖暖的,一时间这些时日来的疲惫和不痛快散去不少,反倒是多了几分从容不迫。 宋家的后山上有个私塾,私塾不算大,但却是宋家后生读书识字最早启蒙的地方。 从前宋鱼还出阁之前,便和宋夕一起在这里读书识字。相比之下,宋鱼聪慧过人,时常在私塾里得到的先生的赞赏和鼓励,而宋夕则不同,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嫁个如意郎君,最要紧的是皮相要好,其他的从来不在意。 于是,相貌出众、才华横溢的表兄柳括就成了宋夕最早生出执念,也是执念最深的如意郎君。 陆氏听了宋仁松的话,急急忙忙赶到后山私塾,果真见到宋夕和柳括站在私塾大门前说话。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 陆氏见宋夕面颊微红、眼神中透着羞涩之气,便知道宋夕对柳括的那份心思还没有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柳侍卫如今可是有身份的人,此地人烟稀少,你们这么孤男寡女地呆着,莫不是要毁了我家夕儿的清名不成?”陆氏急匆匆上前,拉着宋夕挡在身后,抬头看向柳括,一脸嫌弃的模样。 “娘……”宋夕对陆氏的突然到来十分意外,心头又惊又怕,却还挂念着柳括不要被陆氏吓到,赶忙道:“我与柳兄从前就是同窗,能惹出什么闲言碎语?” “你闭嘴!”陆氏低声呵斥着宋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就跟我回去,不许你再见他!” “娘……我不回去!我为什么不能见他?”宋夕执意不肯,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到柳括回来,话还没说上几句,怎么能说走就走。 第一卷 第13章 倒追一女的 “我早就说过,你要是执意要跟他有瓜葛,我就死给你看!”陆氏顿时激动起来。要知道,从前宋夕在私塾里倒追柳括的事情,至今仍是私塾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那时候的宋夕不是每日在私塾门口等他、就是在哭闹着非要跟他同桌而学;不是给柳括买好吃的,就是呵斥靠近柳括的女学生,逼着她们喊她嫂子…… 每每想到这里,陆氏就气得五脏六腑全部每一处好的。 柳括就这么略显尴尬地站在这对母女面前,好一会儿才道:“你不如先跟婶娘回去,有什么话咱们日后再说,总归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柳括从来不喜欢宋夕,这一点估计除了宋夕之外没有人不知道了。 但他也从来不会直言伤人,总觉得她是个没了爹的姑娘家,是会对年长点的兄长有所依赖,所以时常给予包容。 宋夕听不进去陆氏的话,但却很听柳括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走之前咱们再见一面?”宋夕顺势道。 柳括无奈一笑,点点头道:“行,走之前我去找你,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就是了。” 宋夕高兴得很,陆氏却看着她这副样子觉得丢尽了脸面。她从来就不喜欢柳氏和宋鱼,连带着整个柳家的人她都十分厌恶。 可偏偏自己的这个女儿上赶着倒追人家,真是丢人现眼得很! 见宋夕还打算回话,陆氏恶狠狠地瞪了宋夕一眼,而后使出浑身蛮力拽着宋夕就往山下走去。 宋夕起先不肯,还跟她娘推搡起来,当着柳括一个外人,实在不成体统得很。 好在柳括也是个懂得为人处世的,一脸笑意地站在一侧帮着劝宋夕,这才没闹出什么更加离谱的笑话来。 看着陆氏和宋夕走远后,柳括站在山门口不觉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微不可查地突出了吐一口气:“可算是送走了……” 话音刚落,柳括的身后响起了一声轻笑:“还以为表兄如今身经百战、无所畏惧了,却不想还想当年一样每每面对宋夕就束手无策呢!” 柳括闻言,微微一顿,认出来人后笑道:“你不也是,听墙角的毛病还是没改,也不知道你那位赵侍郎能不能将你矫正过来?” 宋鱼微微扁嘴:“我的事与他何干?这世上能改我毛病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柳括见她这话,听出些意味来,于是问道:“听你这话,在赵府是不是受委屈了?不都说新婚燕尔吗,这是什么事情闹的?” 宋鱼不想多说,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日后得空了再跟你好好说,今日没什么心思提及。我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 “好!”柳括同这位表妹是一样的性子,从来没有勉强别人的习惯。 既然宋鱼不想说,柳括也绝不强求,只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宋鱼:“表兄如今入了禁卫军,侍奉于御前,是否仍旧有领着底下人习武操练的习惯?” 柳括:“那是自然!怎么?你也想学?” 宋鱼点点头:“我确实想学在,怎奈我从来不是这块料。不过我最近挖掘了一块好材料,听闻现如今御前侍卫正缺真正有本事的,想让表兄调教调教他,看看能否上道。若能行,说不定是块万里挑一的璞玉呢!” “嚯,好大的口气!要知道御前当值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入选的,更何况这人什么来历出身都还不知道,你就敢夸下这海口?”柳括半信半疑。 “此人名叫赵之棠,是赵家的庶出少爷。轮资质、本事都在赵瑞之上,只可惜非嫡出,多少有些耽误了。素闻军中论军功行赏赐、定爵位,于他而言,是个不错的出路。”宋鱼道。 “你这才到赵家几天,就张罗着帮庶子谋出路,未免也太快了吧?赵瑞和那赵家老太如今竟这样好说话了?” 柳括在朝廷任职,同赵瑞打过几次交道,对他并没有十分的好感。只是自家表妹的这门亲事乃圣旨所定,实在不好多言,只打心眼里祝福宋鱼日子过得舒坦。只是,眼下宋鱼的话却让柳括有些不明白了。 宋鱼:“表兄不必多虑。眼下我手里握着赵家的玉如意、执掌了中匮,家中大小事宜皆在我手上盘算,有些事还是决定得了的。赵家男丁少而弱,若是能多几个有出息的,不乏为长久之计。这个道理,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宋鱼避重就轻,将自己打算扶持赵之棠为自己所用的意图抹去,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 柳括有些意外,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本事的,这么快就当起家了?先前我还以为你在赵家受委屈,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这么说,表兄答应了?”宋鱼笑问。 柳括微微蹙眉:“理倒是这么个理,不过调教赵之棠这事儿吧……”” “如何?”宋鱼赶忙追问道。 “如今能在御前侍奉的,远比从前要严苛得多。非但出身要得体,技艺本事要超群,就连春闱临考也要出类拔萃,这样的人才莫说京城了,就是寻遍我朝上下都难找。”柳括道。 “皇上现在竟这般考究了?从前不是比试几场武艺就算了,怎么如今出身、春闱这些都要算上?”宋鱼问。 第一卷 第14章 抬妾为平妻 柳括叹了口气道:“你还不知道。眼下朝廷看上去风平浪静一派祥和,但西南的段王一直虎视眈眈。从前只因段王年纪尚小,而今却正值壮年,听说又在大肆招兵买马,对我朝十分不利!” 宋鱼了然,不由地点了点头。不错,前世从她加入赵家开始,西南的藩王就隔三岔五地给朝廷带来一些动荡不安的讯息,只是她当时只顾着在赵家忍辱负重地当家,鲜少过问这些事情。 “所以,你若是想让那个什么赵之棠到御前侍奉,光是练武还不行,从里到外都得是一等一的人才才行。但依你所言,这赵之棠乃庶子出身,赵家老太那样的心胸如何能让他出人头地?恐怕没那么容易。” 柳括对于赵家还是有些了解的,大抵也能猜到难度在哪里。 宋鱼自然明白柳括的意思。 赵之棠的母亲到如今还未能入得了赵家祠堂,论起来他这个庶子的身份不过是赵老爷当初留下遗训保下来的,赵老太实在污泥不得才将他留下。 若干年后,若是赵瑞当了家,必定不会留他在赵府的。因此,眼下让赵之棠的身份名正言顺起来就成了当务之急。 “表兄,倘若我能将他这神风正了名,你是否就能答应我让他进你的武堂实习?”宋鱼再一次确认道。 柳括想了想:“罢了,我看你是铁了心要帮他了。若是你真能帮他定下个赵公子孙的出身来,我便收了他,如何?” 宋鱼喜出望外,十分欢喜:“多谢表兄!”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只管领进门,成不成的,就看他自己争不争气了!” “那是自然!”宋鱼点头,“此事我会好好想办法!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柳括喊住了她,“我还有话问你。” 宋鱼脚步顿住,转头道:“表兄只管问。” 柳括面露难色,颇有些犹豫,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表兄若是不说,我可走了?这府里上下还一堆事等我处理呢!”宋鱼激将道。 “罢了!”柳括一咬牙一跺脚,直言问:“你自小跟毓馨公主要好,知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宋鱼眨了眨眼,没想到柳括的话题转得那么快。 柳括见她犹豫,紧接着又说:“后日公主生辰,我负责当值,觉得还是问仔细为好,毕竟职责在身嘛……” 宋鱼闻言,看着眼前一脸羞赧的柳括不禁一笑,心中倒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怪不得宋夕如何穷追猛打柳括都无动于衷,原来心里藏着个娇贵的人儿,自然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什么戏也看不进去了。 “行了,跟我不用说那么多,不过几件吃的,我想想。”宋鱼认真地想了想道:“毓馨喜欢吃甜的,不爱吃酸的。其他的她不怎么忌口,不是个娇惯的女儿家。只要卖相好、口味佳,她都会喜欢的。” 柳括顿时眉头阴云散去:“这好办,我去致美斋寻几味时兴好吃的点心便是!” 宋鱼一笑:“现如今御前侍卫连这些事情都要做了?” 柳括神色一僵,一时见圆不回来,只含糊道:“你懂什么,当差自然哪儿都要用心,这样才算尽心尽职……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宋鱼笑意更甚了,顺势给柳括行了个礼:“那就多谢侍卫大人了!” 黄昏,赵府。 当柳括穿着玄色官服出现在赵府上时,刺金的獬豸以及腰间镶嵌了蓝宝石的佩剑,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不容侵犯的威严。 赵府上下知道这位少夫人的本家不简单,却不曾想连这般人物都骑着高马在一侧护送,足见他们这位新主子万万惹不得。 下了车辇后,宋鱼和柳括在府门前头又寒暄了几句,待到柳括骑马离开,宋鱼才带着春雪迈步走进了赵府,神情比之前还要凌厉逼人。 未及来到前厅,便见今日在祠堂看守秦菁的赵嬷嬷一脸慌张地赶了上来。 “少夫人……奴婢有事禀告……”赵嬷嬷一脸无措。 “发生了什么事?嬷嬷请说。”宋鱼隐约觉出事情的不妙。 赵嬷嬷想了想,踮起脚尖在宋鱼耳朵旁耳语了几句,顿时让宋鱼吃了一惊。 “可看清楚了?这事可不敢胡说!” “千真万确!老奴一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后来找了个丫头去看,亦是如此……”赵嬷嬷心头惊恐,丝毫不敢动弹。 宋鱼思索了片刻道:“此事先别声张,待我想想如何处理!” 正说着,不远处赵瑞便气势汹汹地迎了上来:“我请了郎中来给秦菁请脉,事关她腹中胎儿的安危,这人你是放得放、不放也得放!” 宋鱼只觉得今日回娘家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眼前这个下头的渣男给搅没了。 昨晚上那么冠冕堂皇地将人扔下,现在又气急败坏地来救……宋鱼好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点脑子?! 宋鱼懒得理他,径直绕过他往后堂走去。 赵瑞没料想宋鱼是这么个反应,急忙跟了上去,气道:“宋鱼,你给我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夫君吗!你的三纲五常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宋鱼停住脚步,扭头转向赵瑞,冷冷哼道:“笑话!就你这样的?也配谈三纲、谈五常?!” 赵瑞直觉顿时脑袋上气得冒起了青烟。 赵瑞上前,伸手就要擒住宋鱼的衣领,野蛮之气暴露无遗。 春雪忙上前推了赵瑞一把,喊道:“柳侍卫还没走远,你若敢动我们家姑娘,我便将他喊来对付你!” 此话果真让赵瑞收了手,柳括的本事赵瑞是知道的,他还没傻到给柳括找借口对自己动手。 气急败坏之下只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告诉你,母亲已经帮我把族里的宗长们都请到了祠堂,今日我必须给秦菁一个名分!原本想着给你们宋家一个面子,将秦菁纳做妾就是,现如今本公子改主意了!从今日起,秦菁便是赵府的平妻,与你毫无身份上下,我看你如何欺辱她!” 说完,赵瑞便甩了甩袖子往祠堂而去。 春雪闻言,一脸惊慌失措地看向宋鱼:“姑娘,这人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贱妾竟然这般猖狂?咱们可怎么办啊?” 宋鱼看着赵瑞这副德行,不停地摇头:“罢了,既然他这么不要脸面,那我便奉陪到底!走,去祠堂!” 春雪不知如何应对,心中慌乱起来,在一旁弱弱道:“咱们这会儿去祠堂不是顺了他的意了?今早老爷说过,赵瑞若是有对不住您的地方,咱们便可寻他来相助。这眼下不正是个好机会吗?不如直接找老爷过来,亲自铲了这贱人?” 第一卷 第15章 胎死腹中 宋鱼一笑:“不必,这些雕虫小技还轮不到父亲亲自出马。既然是他赵瑞不要脸,那就休怪我扒皮扒得不留情面!你帮我去南昆巷将申郎中请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让他即刻赶来。” 春雪虽然不明所以,但见自己姑娘如此淡定,二话不说便应下了。 从赵府出发到南昆巷将申郎中请来,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申郎中赶到的时候,赵氏宗族的长辈们才刚集齐。 春雪仔细看了看,比当日宋鱼接管玉如意时来的人还要多,看样子赵瑞母子俩是打算集结整个赵家的长辈给宋鱼施压了。 想到这儿,春雪不禁担心起来。 宋鱼和赵瑞端坐在祠堂的两侧,秦菁一脸虚弱地依偎在赵瑞怀中,而赵瑞则一脸气愤地盯着宋鱼,一副恨不得将她杖毙的模样。 赵老太见人齐了,便道:“既然诸位长辈都到了,那咱们便开始吧!” 赵瑞点点头,将秦菁安抚在一侧,其身心向诸位长辈行礼,恭敬道:“诸位长辈,赵家小辈赵瑞今日贸然请诸位来,乃是为了一桩宗族大事,事关赵氏一脉昌隆兴盛,还望诸位长辈秉公相助!” 一位白发老翁起身,笑着道:“瑞儿如今乃我赵氏最出息的一个,有什么话只管说,赵氏的长辈必定会倾力相助的!” “多谢族长!既如此,赵瑞便直言了!”赵瑞抖了抖袖子,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开始洋洋洒洒地讲演起来。 “赵家于京畿之地已有近百年之久,直至先父一辈侍奉皇上成为近臣时才及巅峰。赵瑞虽不才,却也承袭父亲遗志,如今出入圣殿、兢兢业业为皇上分忧,才得以圣恩日隆、家业日盛。 可即便如此,赵家仍有心腹之忧亟待解决,就连皇上都说赵家子嗣单薄,故而早早为我定下了亲事,只求尽早开枝散叶。然宋家却固守陈规,只能待宋鱼及笄后才肯嫁入赵家,致使瑞时常为赵家香火延续而忧心。 不知如何解决时,幸得秦氏不计较名分、不计较财帛,愿意侍奉赵瑞身侧,为赵家香火延续献身,瞬间解了赵家的燃眉之急。或许是上天看到赵瑞的诚心,不过短短数月,秦菁便怀上了赵家的骨血,实乃万幸! 秦菁虽然不计较得失,但赵瑞却不能是非不分。原本只想着谋个妾室的身份给她,怎奈妻子宋鱼心胸狭小、性子跋扈,迟迟不肯给予名分,还时常欺辱秦菁,这让赵瑞心中不安。 思来想去,赵瑞决定给予秦菁一个平妻的身份,如此一来,生下的孩子也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嫡出,否则赵瑞愧对列祖列宗、愧对皇上教诲!恳请诸位长辈成全!” 一席话,听得宋鱼目瞪口呆! 好个不要脸面的赵家公子,竟然把自己的好色之举讲得如此义正言辞,还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连带着将她的名声也搭进去了。 赵氏宗族长辈听了这话,一时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谁都知道,如今赵氏一门最出席的就是赵瑞了,他在朝中的官职最高,赵氏还没人能超过他。 因此,这些话虽然斯文得很混蛋,但却没人敢开口反驳。 赵崔氏极度欣赏地听完了赵瑞的话,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个人才,竟然感动到落泪! 我擦!这都是些什么智商!宋鱼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实在是没眼可看。 “既如此……那我们便商量商量?”为首的老者尝试着接过话题,语气里透着心虚。 赵瑞上前坚定道:“诸位长辈无需再议,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只告诉赵瑞行或不行即可。若不行,赵瑞会再同诸位长辈一一详谈,直到打动诸位为止!” 秦菁见自己的郎君这般维护自己,神色中洋溢着心满意足。 上了年纪的老者们顿时没有办法。这些年,赵氏一门的田产、店铺都是赵瑞一门在扶持,若是赵瑞动了不理他们的心思,他们这老人家可都是得吃西北风的。 这是因为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赵瑞才敢把他们都请来,并以此促使他们施压宋鱼,从而扶秦菁上位。 老者无奈,只好点头道:“那……那好吧。赵家也算家大业大,我朝从来有平妻制度,加上秦菁已然有了赵氏骨肉,此事便不用再议,我等皆同意此事!” 还没等赵瑞反应过来,对面便传来了宋鱼的声音。 “慢着!我不同意!” 秦菁知道宋鱼没那么容易答应,可即便如此,见她站出来反对还是心头十分不悦。 不过,此时的赵瑞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还未等秦菁反对,赵瑞便上前恶狠狠道:“此事本公子主意已定,轮不到你说同意或者不同意!” 宋鱼冷笑:“我知你偏袒这私妾、也知你急着为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正名。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拿着秦氏腹中的胎儿之名在祠堂大肆地胡闹,若是个笑话又当如何?” 赵瑞冷冷地看着她:“宋鱼,这世上确实有不少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从未得过我的温存心存嫉妒我可以理解,但却不是你随意诬陷秦菁的理由!这三个月来,杜郎中隔三岔五地过来给她诊脉,保胎药也一直没停过,怎可能有假?!” 宋鱼不免心中作呕。这赵瑞没脑子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自认为自己很有脑子,这才是最让人恶心的! 还未等宋鱼开口,赵瑞便把方才带来的杜郎中请了上来:“杜郎中,昨日秦氏被宋鱼囚在这祠堂,身心俱疲、形容憔悴,你且帮着把把脉,千万确保腹中胎儿万无一失才是!” 杜郎中闻言,赶忙上前一步,恭敬道:“赵侍郎放心,我一定护好秦姨娘和小公子。” 一时间,秦菁便成了此时祠堂上的焦点。 第一卷 第16章 骗子们 秦氏见杜郎中上前来,十分客气地行礼道:“有劳杜郎中了!” 说话间,秦菁缓缓将绿色轻纱下白皙的手腕伸了出来。 杜郎中煞有介事地一边闭着眼睛一边把脉,慢悠悠地点着头:“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眼下安稳得很,赵侍郎无需担忧!” 赵瑞闻言,眸中显出满意,转而对族中长者道:“既然孩儿无恙,就请秦菁在祠堂给诸位长辈行礼,顺带着将仪式完成了,日后便是我赵瑞的妻,与宋氏平起平坐,共同执掌中匮!” 话音一落,秦菁忙起身谢恩:“谢过夫君!妾身自当竭尽全力侍奉夫君、辅佐姐姐,照顾好赵氏家务,绝不辜负赵氏期盼!” 正当秦菁转向宋鱼打算作揖时,宋鱼忙调转了身子,向着人群中喊道:“既然要看看秦氏腹中孩儿的状况,那便不能一个郎中说了算。我让春雪将南昆巷的申郎中请来了,他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神医,保管错不了!不知秦氏敢是不敢?” 言毕,众人将目光投向人群中的申郎中,不免有些吃惊。 京城人盛传,申郎中医术高明,甚至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说法,传得神乎其神。 方才那位不知从哪里来的杜郎中尚且能给秦氏把脉,那这位申神医更是不在话下。 赵瑞望向申神医,心中淡然得很,谅她宋鱼也作不出什么花样来,旋即点头应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只管把脉便是!” 言毕,秦菁面色未免,额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微微蹙眉道:“方才杜郎中已经把了脉,何须多此一举。若是这申郎中受了什么人指使,对腹中孩儿做出什么来,那如何了得?” 宋鱼一笑:“不过把个脉而已,况且众目睽睽之下,焉能做出什么来?秦娘子未必想多了!除非这其中另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何须多虑?” “菁菁,莫怕!让她把脉便是!若非如此,何意堵住她的嘴,她又如何能心甘情愿地给你当上赵府的平妻?!”赵瑞愤愤不平道:“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秦菁面色为难得很,一直杵在原地,直到申郎中请了几次之后,见实在无法逃脱,秦菁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来,给申郎中把脉。 申郎中微微侧着头给秦菁把脉,原本还算平静的神情变得越来越难看,赵瑞站在一旁见他这副表情,忙问:“申郎中,是这腹中胎儿有什么异样吗?” 申郎中没有说话,只换了只手又换了个坐姿再把了一下脉。 只是把完脉之后,神色更加难看了。 申郎中起身,行至宋鱼面前,对着宋鱼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宋鱼依旧面色无常,但却眉头微蹙,大声道:“申郎中无需多虑,方才把脉是如何便如何,此事关系赵氏血脉一事,众人都等着听个明白,无需藏着掖着。” 申郎中稍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赵侍郎,恕申某直言,您这位夫人此事身上……” “如何?”赵瑞急急追问。 “此事身上并无身孕,腹中胎儿怕是前些时日就没了,如今恶露未尽,还需好好将养才是!”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满口胡言乱语!”赵崔氏激动地站起身来,朝着申郎中破口大骂:“什么神医!分明是江湖骗子!再胡说,看我如何将你乱棍打出去!” 宋鱼早就料想到他们会是如此反应,不慌不忙道:“秦氏这些日子来的衣裳都是秋鸣安排的,若不是她昨日被赶出去,怕是没人会发现秦氏衣裤上的葵水之迹吧?” 话音刚落,秦菁惊慌失措跌落在地,目光涣散陷入绝望之境,只呆呆地看着赵瑞,无助地喊道:“瑞郎……瑞郎救我……” 赵瑞此时哪有心思管她?明明前几日还听杜郎中说起秦菁腹中胎儿稳当得很,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了这样?!一时思绪纷乱得很。 赵老太见宋鱼如此淡定,想起她那夜被诬陷后还能从容应对,大抵也猜到眼下她不是在胡说,不由地生出了几分心惊。 这么大的场面,宗族长辈上下都来了,赵瑞那番话也说出去了,若真的闹出什么笑话来,那他们母子的脸可就真的丢尽了! 还未等赵瑞开口,赵老太便狠狠地将矛头指向了秦菁:“贱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说清楚!我儿如此单纯之人若毁在你手里,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宋鱼看着赵老太瞬间将火全部推到秦菁身上、毫不分说护住她儿子的模样,想起前世赵老太惯用这屡试不爽的伎俩对付自己,心中不由唏嘘。 秦菁自然是说不出话来。 自从昨夜被关在祠堂,她就一直担心自己这个保守了近半月的秘密会被戳穿,不想竟这么快被识破。 宋鱼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秦菁、还有一旁瑟瑟发抖的杜郎中,倒是很乐意做这个解释。 “秦娘子大概也不想这秘密这么快就被发现吧,只是昨夜至今日伺候你的都是些当过娘的婆子,一条染了血的亵裤自然逃不过她们的眼睛。若非她们相告,恐怕这赵府上下都要被你蒙在鼓里了!”宋鱼狠狠道。 赵瑞面色暗沉入灰土,目露凶光地看向秦菁:“贱人!这么说来,你从来都没有怀上我的骨肉,是不是!亏我还掏心掏肺地对你,你竟敢如此辱我!” 说完,赵瑞便上前给了秦菁一巴掌,又气不过,上前抓紧杜郎中的衣襟,扇了他一个耳光:“混账东西!竟敢骗我!” 杜郎中被吓破了胆,忙跪地求饶:“赵大人息怒!小的不是有心瞒你!是秦姨娘……不,是秦氏给了我钱,让我这么说的!真的不是我的主意!” 秦菁见赵瑞此时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直哆嗦:“瑞郎……我腹中确实怀过你的孩子,但不知怎的就掉了……我怕你失望、伤心,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瑞郎,我对天发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赵瑞狠狠地踹了秦菁一脚:“下贱婆娘!还敢骗我!” 宋鱼在一旁看着,不紧不慢道:“她确实怀过你的骨肉,这一点并没骗你。只是她腹中的孩子为何保不住,赵瑞,你难道不知道吗?” 第一卷 第17章 颜面扫地 “笑话!孩子在她肚子里,我如何能知道!”赵瑞恶狠狠地喊道。 宋鱼:“没错,孩子是在她肚子里,但多数有了身孕之人,前三个月都谨遵医嘱、切忌房事。可你赵侍郎倒好,这三个月来颠鸾倒凤的次数还少吗?哪一次想起‘切忌’二字?说起来,这孩子没了,你赵侍郎‘罪责难逃’!” 宋鱼一字一句地敲打着,赵瑞脑门上青筋爆起,顿时觉得自己要疯掉! 在场顿时嘘声四起,任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赵侍郎竟然如此好色,赵崔氏更是听得面红耳赤,忙出来解围:“满口胡言乱语!我儿正值壮年,若是没那能耐,岂不是跟太监无异!” 言毕,堂下顿时哄堂大笑。 赵瑞对这位每每想护着自己却总是出岔子的亲娘无可奈何,对平日里搂在怀里的女人没法下手,于是朝着方才信誓旦旦出诊断的杜大夫气愤道:“好你个姓杜的,连本侍郎都敢骗!不要命了是不是?” 杜大夫哆哆嗦嗦跪在地上,顺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里头装满了银钱。 “侍郎息怒啊!一切都是秦娘子安排的,小的不过收了个八十两银子帮着做戏而已,哪敢擅自做主啊!” “这些钱就是秦娘子给我的,我还没开封用过,分文未少,全都还给你们!” 赵瑞定睛看了一眼那个荷包,这上头的图案一认便知,顿时气不打一起出来,匆匆行至秦菁面前,抬手就打算给她一巴掌,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捶在了自己心口上。 宋鱼见状,大抵也明白了赵瑞对这位私妾是有多爱重。前世她那般忍辱负重都换不来一丝怜惜,最后还被卖了当娼妓,如今这位秦娘子这般折辱他,赵瑞都舍不得动手,实在是天壤之别! 秦菁哭成了泪人,娇柔得令人心疼,哭着道:“瑞郎,我只是不想你伤心!这府中的孩子早半个多月前没的,我不敢说,总想着你我之间如胶似漆,再怀上也不是难事,到时候再和盘托出时你不至于太难过,可谁知还没等来又一个孩子,你就知道了……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不是有意的!” 赵瑞气急,大喊了一声,狠狠地掀翻了秦菁面前的香案:“还不给我滚!” 场面一度混乱之际,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瑞最后还是留了秦菁一条性命,否则宋鱼只要拿出玉如意,将她杖责致死,眼下这种情形赵瑞是无论如何也护不住的。 秦菁自然晓得,忙起身连跪带爬地跑出了祠堂,颜面算是彻底扫了地。 堂上就座的宗族长辈们一脸尴尬,方才还满是溢美之词称赞的赵侍郎,如今被打上了“色徒”、“宠妾灭妻”的标签,实在没什么好脸面。 正不知如何下台时,宋鱼起身开了口:“今日之事只为赵氏血脉延续而起,赵瑞方才也说了,皇上也晓得赵家人丁单薄,正因为如此,就连这无名无分的私妾也能‘母凭子贵’被聘为平妻,足见赵氏对血脉的看重!” “少夫人的意思是?”宗族上听出了弦外之音,旋即接话道。 “宋鱼虽然刚入赵府不久,但却晓得这赵府里尚有一血脉未入宗祠族谱,诸位长辈在赵家这么多年,自然比我更明白此人是谁,何不趁着今日诸位都在,将他纳入族谱,恢复他赵氏子孙的名分,也不枉今日闹着一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成了一场笑话。” 宗族长辈们自然知道宋鱼说的是赵之棠。 听到这话,最坐不住的当然要数赵崔氏了。 “闭嘴!别以为你手里有玉如意就能随意安排,你说的那人卑微下贱,如何能入得了祠堂?!”赵崔氏狠狠盯着宋鱼,神色中充满了嫌弃之意。 这么多年下来,赵之棠从来就是个公开的秘密。他是赵瑞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的母亲身份低微、他被赵崔氏“恨屋及乌”地折磨着……这一切,府里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对此,府中大抵有两种看法。 一种认为赵之棠活该被赵老太嫌弃,谁让他的生母是个卑贱的丫头; 另一种则认为,赵之棠无论如何都是赵老爷的亲生骨肉,怎么能当个奴才一样对待? 说起来,持第二种看法的人居多,毕竟赵之棠如何暂且不说,赵崔氏的飞扬跋扈、赵瑞的趾高气扬、有勇无谋,这些都是府里的人有目共睹的。 更何况今日爆出这些令人瞠目结舌的肮脏之事,更让众人觉得或许赵之棠有些无辜。 至于赵之棠这么些年一直被赵瑞母子欺辱,为何无人敢过问、无人敢出手相助,说到底还是因为赵崔氏管着整个赵家,即便她没能执掌玉如意,但实权在手,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见诸位宗族长辈尚在犹豫中,宋鱼紧接着道:“赵之棠的生母虽然出身不高,但却有赵老爷赏赐的玉环佩,若非当年老爷去世得早,怕是早就入了族谱了。 要知道,这玉环佩与这玉如意乃是同宗同源之物,赵老爷能将它赏给赵之棠,便足以说明了对他身份的承认。只不过这些年婆母或许另有打算,这才给耽误了,是不?” 宋鱼转头看向赵崔氏,只见她还想狡辩。 赵老太:“此人的生母便是个贱人!若非如此,如何能上得了老爷的床!我答应老爷将他留在府中已是仁尽义至,若要别的非分之想,那就是与我为敌、与整个赵氏为敌!” 宋鱼淡淡一笑:“婆母这话实在让人费解?若说赵之棠的生母身份卑贱,那比她更加淫乱卑贱的私妾秦菁如何在方才能得你首肯,入得了赵家当平妻? 若说赵之棠身上即便流着赵氏的血脉也不能入族谱,又为何秦氏腹中那个子虚乌有的孩儿便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嫡长孙,而婆母还劝我要大度接纳呢?” “你……”不过一瞬而已,这前后差距实在太大,赵老太确实无法自圆其说。 第一卷 第18章 长公子 有关赵之棠的事,赵瑞从来都是听从赵老太安排,如今见母亲作茧自缚,赵瑞忙站出来解围:“赵家是人丁单薄不假,但却不需要这样卑贱的出身,他赵之棠不配!” “哦?”宋鱼冷冷地轻笑了一声,“若此话当真,日后秦氏诞下子嗣,我再将这话奉还给你如何?” “宋鱼!莫要欺人太甚!”赵瑞退无可退,只要恼羞成怒。 “笑话!何来欺负一说?我如今执掌赵家中匮,致力于赵家人丁两旺乃是分内之事。我只管如实禀告诸位宗族长辈,相信诸位长辈会看在赵家子嗣绵延、千秋万代的份上,做出个妥当的处置。 反观你们二人前后自相矛盾,难以自圆其说,到底是为了赵家子嗣考量还是想要断了赵家的人丁兴旺?” 一番唇枪舌剑,赵瑞母子双双败下阵来,说到底他们这是搬起前面的石头砸在了自己的脚上,谁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宋鱼将事情的决定权交给了宗族长辈,但话赶话说到这儿,他们该做出如何的决定已经近乎板上钉钉了。 只见宗族几位长辈又小声商议了一番,最终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宗族长辈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起身道:“赵老爷生前子嗣不多,说起来拢共也就两个,比起京里头其他名门望族确实少得可怜。既然皇上也点了赵家的名字,认为赵家子嗣甚少,那今日便听从了圣意,将赵之棠写入宗族族谱,日后便是赵氏家门的一员!” 赵崔氏一惊:“不可!……万万不可!” 宗族长辈们见赵老太这样,大抵也猜到她的什么心思,说到底名门望族有一两个身份卑微的侍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对宗族血脉折磨屈辱到这份上可就鲜少见到了。 今日来了这么些人,赵府上上下下,外加一些闻讯而来的外族人,若是再让赵崔氏折磨赵之棠,最后如她所愿只剩下赵瑞一根独苗,那赵家近百年的门风怕也保不住了。 宗族长者颇有些不耐烦地看向恼怒不已的赵崔氏,难掩嫌弃之色:“此事就这么定了!赵崔氏,仔细身份体统,莫要再闹了!” 很好!赵崔氏叫嚣了一世的“身份体统”此时也成了困住她的紧箍咒,想到这里,宋鱼不觉心中暗爽! 片刻之后,赵之棠这个名字终于被写在了赵家的宗祠族谱上,这对于宋鱼而言,是全盘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有了这名正言顺的身份,她再与柳括一起携手调教,假以时日赵之棠便能成为皇上跟前的红人。届时,她只要拿着赵瑞串通西南段王谋反的罪证,由她培养起来的心腹赵之棠将证据呈上御前,她就不信抄不了整个赵家! 宗祠里一派唇枪舌战,涉事的主角此时却毫不知情,只在屋内研读兵法,极为认真。 直到赵海匆匆赶来,送上宗族名牌时,赵之棠尚且以为自己在做梦。 赵海一改往日冷酷玩弄的神情,转而一副恭敬的样子:“恭喜长公子、贺喜长公子,您的名字今日正式登入宗祠族谱了!小的特意给您送来宗族名牌,您可千万收好了!” 赵之棠微微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海堆出了一脸笑意:“从今日起,您就是咱们赵府的长公子了,宗族长者们说了,日后什么棠公子、庶公子都不许叫了,您是公子的长兄,称呼‘长公子’在合适不过了!” 赵之棠见过赵海从前那副仗势欺人的样子,对眼前的模样十分厌恶,恶狠狠道:“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赵海这才收回了卖弄讨好的神情,一字一句地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赵之棠望着手里的名牌,微微出神。 曾几何时,他的母亲是那么渴望他能拥有一张赵氏的名牌,甚至为了让他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不惜给赵崔氏跪擦了半年的鞋。 可结果呢,换来赵崔氏一句“贱货”便彻底断送了奢望,就连去世前最痛心疾首、念念不忘的也是此事。 赵之棠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不可能获得一个正经的身份,或许这辈子就和“野种”、“贱种”这样的字样相伴了,却不想,竟来了这么个人,手执玉如意、顶着天大的压力,非要为他正名,只为了“公正”二字。 此时,宋鱼恰好走入园中,灿烂的日光照在她的身上,带着温暖的气息朝赵之棠而来。 安静的院落中响起了珠翠环佩清脆的碰撞声,一袭月华锦裙越过门槛,金丝银线在曦光中流转生辉。 宋鱼头上佩戴的九尾凤钗轻轻颤动,东珠流苏拂过凝霜般的面容,伴着脚下步步生莲,尽显温婉动人。 赵之棠看着她,竟一时忘了时光流转,只觉心头随着她的脚步一起一落,便让她就这么不经意地走了进去。 管家赵海望见来人,忙迎了出去:“少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我正打算……” “不必了,”宋鱼打断了赵海,“婆母那儿还有不少事情要忙,你且过去帮忙。长公子这里,我来安排就是。” 赵海知道宋鱼不好惹,连连应下:“是,小的这就过去!” 赵之棠见赵海带着人急忙离开,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思忖道:“外头怕是要下雨了,少夫人请屋里说话。” 宋鱼点头,正好有事同赵之棠交代,倒也没反对,带着春雪走了进去。 盛夏的天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方才还是大太阳,不过一瞬间就乌云密布,顷刻间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正好吹在宋鱼身后,乱了鬓发。 还未及开口说话,赵之棠便快步走至窗前,将对着宋鱼的那扇窗掩上,随即又开了另一扇窗,免得二人待在屋内窗门紧闭,惹来一些闲言碎语。 其实赵之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邀宋鱼进来,只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第一卷 第19章 讲个故事 不明白是因为她一路疾驰而来需要找个地方坐下,又或者是他想让宋鱼渐渐他今日收拾妥当的书房,又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只是单纯地按照自己片刻的意愿将她喊了进来,却不想她真的想都没想就进来了。 只是他没料到这随口一说的大雨这么快就来了,风起云涌之际像极了他此一刻心中的翻涌,却很快被理智压下去。 赵之棠下意识地关了一扇窗不想她好看的鬓发珠花被吹落,又急忙开了一扇窗,不想让她被人诬陷诟病,那样的日子他经历过,简直生不如死。 此时,宋鱼已然坐下,她从一进门就发现了这屋子与从前的不同。 还记得第一次见着屋子,杂乱不堪至极,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后来搬了几大箱子书送过来,虽然收拾过,却也不及眼下的舒服怡人。 不远处原来显得破烂不堪的墙上,不知几时被一个简陋的书架挡住,上头整整齐齐地码放着那些她亲手挑选的书,它们被进行了细致的分类,兵书这类的被放在了最外头,上面贴上了密密麻麻的标签,可见赵之棠很喜欢看兵书,这对于宋鱼来讲,是个很好的信息。 屋内的桌椅也被修缮完好,台上摆上了几只刚从外头花圃里剪下的夏花,衬得屋子里多了几分生气。 宋鱼打量着屋子,不知何时赵之棠从门外端进来一壶热茶,茶香四溢,顿时让这件陋室有了雅致之意。 赵之棠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给宋鱼斟了一杯茶,而后道:“我这里虽简陋,但茶却是现沏的,给少夫人解解渴。” 宋鱼闻言一笑,在祠堂理论了一个上午,此时果然渴了,道了声“多谢”便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起来。 赵之棠的目光落在她的纤纤玉手上,墨绿色的衣袖往上滑开半分,露出皓雪一样的手腕,手腕上带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更令人挪不开眼。 赵之棠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无状,忙调转眼神看向茶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跟着喝了起来。 待喝完这口茶,赵之棠才缓缓开口道:“今早的事情我听说了,多谢少夫人倾力相助,全了我母亲的一桩遗愿!” 宋鱼转头看向赵之棠,顺着他的话道:“夫兄不必客气,我不过从来耿直,看不惯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罢了。更何况这赵府确实人丁单薄,多一人便多一分力,此事无错。” 赵之棠抬眼看向宋鱼,目光定了定,终是将心头的话问了出来:“少夫人如何知道我的事情?你不过刚来而已,有关我的事赵崔氏母子从来守口如瓶,你不可能来之前就知道。” 宋鱼微微一顿,她着实没想到赵之棠会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语塞。好在杯中的茶还没喝完,宋鱼端起茶杯缓缓喝完后才解释起来。 “我从第一眼见到你便见你项上挂着一块玉环佩,这玉环佩似乎对你很重要,哪怕你被赵海他们欺负你也将它护得好好的,这便让我觉出几分好奇。 后来我拿到了玉如意,因着从小跟着家父一道把玩玉器,便认出了同你这玉环佩是一个材质。 你一个庶子,衣食用度被他们克扣至此,却有这么一块玉环佩,除了是赵老爷赏赐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再后来府里有不少只言片语,我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了。” 赵之棠不觉点头:“少夫人果然聪慧过人!”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宋鱼问,“既然赵老爷给你们母子俩玉环佩,又为何一直不肯让你们母子二人入族谱,难不成真是因为你母亲身份的缘故?似秦菁那般都能仗着赵瑞胡作非为,你们母子二人为何落到如此境地?” 这话也是宋鱼前世就想问的,只是当时宋鱼已是自身难保,实在无暇顾及。 赵之棠想了想,缓缓地宋鱼倒了杯茶,轻轻一笑道:“少夫人再喝一杯,先听我讲个故事,或许你就明白了!” 宋鱼点点头,端起手中的茶杯细细地听了起来。 赵之棠:“早前有一户人家,虽然只有父女二人,虽然远居在山林,却是远近闻名的铸剑师。先帝在位时,政清人和并未有人打扰这户人家,纵使有人想要铸剑也不过是为了把玩或者收藏,极少用在政斗上。 直到先帝晚年,几位皇子夺嫡之争日盛,有一人找上了这户人家并在这山林里住上了一个来月。此人带着某位皇子的旨意,前来铸一把削铁如泥的腰间佩剑,既要能柔到环于腰间不易被发现,又要能抽刀断水、削铁如泥。” 赵之棠说着,不觉杯中的茶干了好一会儿,宋鱼抬手拿起茶壶,往他的杯里续上了一杯,继续听他讲起来。 赵之棠:“这人带来的酬金很高,父女二人大抵猜到与政斗相关,不愿意接。但此人刚被拒出门便因肩上的刀伤复发倒在了门口。父女二人本就心地良善,纵使不做这生意也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将此人留了下来,这一呆就是一个多月。” “此人文武双全,期间不仅将朝廷局势拆解分析、还帮着父女二人解了不少铸剑的难题,一来二去,父女二人觉出了来人并不坏,也知道了铸此剑事关天下安定,故而应了下来,终是将这剑铸了出来。” “这剑后来用去了哪里?”宋鱼听出了兴致,急急问道。 第一卷 第20章 捷径 赵之棠抬眼看了看外面的风雨,喝了一口热茶,继续道:“这剑佩在了这位皇子身上,并在禹王打算于榻前行刺先帝时出了鞘,直接要了禹王的命,而这位皇子也因救驾有功,成了先帝钦点的继承人。” “你说的是当今皇上!”宋鱼有些吃惊。 “不错。”赵之棠点了点头,“后来呢?” “后来禹王的死忠之士知道了这把剑的来历,誓要为禹王报仇,便寻上山林找到了这对父女。铸剑师被当场刺死,他的女儿被当初前来铸剑的人及时救下,并带回了府里保护起来。” 赵之棠说完,轻轻笑道:“后面的事情,少夫人能猜出一二吗?” 宋鱼微微蹙眉,将心中所想说出:“这人该不会就是赵老爷吧?而这女子……便是你母亲!” 赵之棠点点头:“少夫人聪慧!父亲帮皇上登上宝座,却害了外祖父命丧反贼刀下,对母亲生出了极大的愧疚之意,除了将她留在府中好生照看,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母亲从来不哭不闹,她总说当初外祖父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便不会怨恨旁人,父亲对母亲照顾有加又心生牵挂,天长日久二人生出了情愫便在这府里定下了终身。只是当时叛党肆虐,父亲为了不让母亲被叛贼盯上,一直都瞒着她的身份。这才让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慢慢成了身份卑贱之人。 殊不知,若母亲是个男儿,凭借她铸剑的本事,早就可以扬名立万,何来被人如此欺辱!” “你说的有心之人,就是指赵崔氏吧?”宋鱼一点就通。 赵之棠:“赵崔氏之所以嫁入赵府,乃是因为赵老太爷犯了事,为了洗脱罪名不得已接受了崔家的相助,而交换条件便是她嫁入赵家,两家联姻方可保住赵府上下。也正因为如此,母亲才没了与父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盼头。 可即便如此,母亲也没有怨恨父亲,父亲把自己的玉环佩给了她,大婚后没有立正妻,皆是因为母亲。你说得不错,玉环佩乃赵家家主所有,这玉如意乃赵家主母所有,他们原本就是一对……” 这话一出,赵之棠下意识转头看向宋鱼,目光相接时二人皆不自觉地调转了眼眸。 宋鱼轻咳了一声,问:“后来呢?” 赵之棠:“后来赵崔氏心生怨恨,往母亲身上泼的脏水不知有多少,以至于现如今整个府中的人都认为母亲是个卑贱的下人,而我只是个无名无分的野种罢了……” 宋鱼闻言,心头不免有些疼。 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赵之棠的母亲,但赵崔氏和赵瑞的下三滥手段是领教过的,即便她这一世打算和他们死磕到底,也会在家人庇护时不禁心酸落泪,更何况他母亲当年孤苦一人,父亲和丈夫皆早早离她而去,若不是赵之棠,她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吧…… 而眼前这人,从出生起便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母亲忍辱负重地护着,却也被折辱了这么些年。还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更难得的是眼中清亮的光不减,足见心志之坚毅。 宋鱼若有所思,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一路,你母亲走得不容易,而你,则更不容易……” 赵之棠闻言,眸色微动,不觉看向宋鱼。 宋鱼此时微微低头,目光凝在清澈的茶汤上,额前的细发微微被风吹动,没了平日与赵瑞对峙的强势和坚韧,更多了几分温柔之意。 赵之棠心头一颤,不觉收回了目光,轻笑了一声:“容易又如何?不容易又如何?我毫无选择。” 宋鱼闻言,抬头看向赵之棠,神色坚定道:“从前或许没得选,但眼下不是了!” 赵之棠抬眼对上宋鱼的目光,柔和道:“少夫人,恕我直言,你同赵瑞乃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不似我这般生来仇恨,为何会同他们水火不容?” 宋鱼:“谁说拜了堂就一定是同心同德的夫妻?我且问问你,若是你大婚,你的新娘子同别人厮混至天明才回来,又带着外男到你面前挑衅,你能否同他水乳交融、举案齐眉?!” 只一句,赵之棠便被噎住了,微微一怔后笑着道:“这倒也是!不过多数女子都选择大度能容,鲜少有少夫人这样人世清醒的。” “别人如何我管不了,但我宋鱼绝不会给这些人有机可乘。是非黑白总得有个说法,难不成善良的人活该被人欺负、跋扈的人反倒可以高枕无忧了?” 赵之棠闻言,不禁又笑了。 眼前这女子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遇上这样的事情非但没有哭哭啼啼,反而用自己的法子找回公道,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宋鱼见他淡笑不语,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更不想再这么打哑谜下去,于是直接开了口。 宋鱼直接开口道:“赵之棠,今日祠堂上我是帮了你,但我帮得了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 你若想真的为你自己、为你娘亲讨回公道,就得自己身体力行去争取,而不是困在这院子里想着息事宁人!你明白吗?!” 赵之棠微微一顿,抬眼道:“少夫人的意思是……” “长公子,这赵府于你而言不过是浅滩罢了,蛟龙又岂能甘愿困在浅滩。我知道,你亦想飞出这牢笼闯出一片天地,否则这兵书也不会被来回翻了这么多趟是不是?” 赵之棠稍稍有些吃惊,不得不说,眼前这位少夫人确实与旁人不同,不过进来了一会儿便能看出他的心思。 赵之棠突然觉得,或许眼下是个前所未有的机会,放眼整个赵家,除了她宋鱼,又有谁肯如此帮他? 于是赵之棠问道:“依少夫人看,之棠眼下该如何做才好?” 宋鱼:“我朝男儿若是想出人头地,无非是两条路,一是行春闱、秋闱之礼,凭文章享誉天下,走进士及第之路;二是参加每年的武举,通过层层比武上阶,最后谋个武差入军中效力。” 赵之棠:“不错,是这两条路。少夫人觉得我更适合哪条路?” “依我看,这两条都不适合你。” 赵之棠微微蹙眉:“这是何意?按照这个意思,是否之棠还需蛰伏几年才可?” 宋鱼摇摇头,打断道:“你还想再等几年?五年、十年?等到赵瑞母子良心发现、等到他们改过自新,亲自送你上考场?赵之棠,这么多年你还没有等够吗?” 赵之棠答不上来,他知道此事不可能寄望于赵崔氏他们,但自己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不觉有些失落。 宋鱼见到他神情落寞,知道此时正是推着他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于是道:“依我看,眼下只有一条路是夫兄可以走的,而且是条十足的捷径!” 赵之棠眸中一亮:“愿闻其详!” 第一卷 第21章 找抽 而他也知道,但凡是谢林晨不想说的,你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他也照样不会说。 周若娟安静坐在地上,面色平静无波,看见他,居然还勾唇浅浅一笑。 季薇薇经过他们这一问,心里的怒气已经不知不觉间被分散了很多,理智也跟着回来了,再一仔细考虑,觉得他们说得也有道理。 姜云在击杀他之后,直接夺得了雷云在序列榜中的排名,同时也继承了他的身份。 她从内视镜中看了眼儿童安全椅中还在抹眼泪的儿子,这孩子不像是装的。 这个过程很顺利,货仓的工人们起的比姜云想象的要早很多,价格也很便宜。 这厢秋素雅好不容易从地牢爬上了地面,明媚的阳光刚刚刺痛到她的双眼,就见一道黑影从明晃晃的光芒中扑了过来。 江湖术士手里杵着拐杖,已经来到了普王府门口,脚下也不停留,直往摆放灵柩的方向而去。 一时间,天空都变得黑暗起来,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影飘闪。 但对方有了反应,印决动处,身前显现‘都是’两个字,那就是说他既是老祖宗,也是创始人,也叫生。 王羽离盛京中学有点远,等他匆匆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惊愕中,柳逸风的声音淡淡传来。他昂首挺胸,回首四顾,目光所到之处,原本雀雀欲试的青年们都冷静了下来。 对准最前面的神君,猛地就是一拳,一道混合着雷电以及火焰法则的拳印,狠狠轰向这名神君。 毕竟两个同等级中,魂族可以运用强大的灵魂力,使得仙尊的速度,反应,等等慢下来。 前十分钟,这一百多人冲进去就处于劣势,被人家二百多人围着打,好多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只见得前方一片古树之下,出现了一片空旷之地,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牌坊,下面站着两个黑玄族人。 恭喜玩家“心若止水”获得绝版升级丹一组,恭喜玩家“心若止水”获得神兽玄武蛋一枚,恭喜玩家“心若止水”获得剑客神级套装“空玄”。 此时此刻,在万里路内心深处,却是极度的平静,可谓是没有丝毫波澜,即便是身边叶巴赐,也感受不到来自万里路内心的丝毫波动。 因为她的重生,不仅改变了自己,连同外界的发展轨迹,也悄悄变了不少。 这柄瑰丽的长剑似乎能够轻易伤害到泰贝莎,萨维莉雅能够看到泰贝莎被刺穿的部位正不断往外冒出粘稠的血液。 此刻的战承风鬼迷心窍了,他竟想把欧澜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就因为她长得像苏妙歌。 就是所谓没有受害者的犯罪吗?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但是仔细想想,这是不可能的。 周雪儿身边养的一条狗,前世没少咬自己,这才是洛婉凝不会放过她的原因。 就算是你再怎么牛哄哄的,说白了,回到家中,你就是要有一定的让步。 荀倾因为赵优的事情,推迟了结婚的日期,霍深对此虽然表示支持,不过看荀倾的眼神总是带着哀怨。 “不然呢,你以为的糍粑是啥样子的,我做的这个是南疆那边的美食。”林归晚挑眉道。 看到周雷鸣点头,李云伸手在其身上连点几指。然后抓住他的手臂,飞身而去。 苏妲己听着子竹之言,当即就是头来感‘激’之‘色’,而后者却是微笑示意无事。 此时的李云,萎靡不振,感觉好像经过了几辈子的痛苦煎熬。强忍着阵阵眩晕,李云回到了识海之内,看了一眼脑部的那条经脉,李云只觉得自己一阵抖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更远处,淬月玩家已经呗大批调动,无数机械和阵法开启运转,整个淬月帮会如临大敌,边境劲爆等级也上调至最高。淬月帮众并不多,只有去去十亿左右,甚至连有些规模很大的大型帮会都比不上。 心里一松,立即抓到他话中的意思,“他们?他们是谁?他们知道了多少?你呢?你又知道多少?”说着,一把软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夜祥君的勃颈处。 在燕子矶炮台之上,张学武见到了炮兵第十团团长彭孟缉,一个很不起眼的人物,穿着一件湿透几乎看不出颜sè的白衬衫,肩膀上还渗着斑斑的血迹? 两人刚一离开,石门之上的红色光芒便开始减弱,嘎吱声中,石门慢慢合拢。片刻之后,大门完全关闭,血红的光芒也消失不见,门上的花纹也停止了移动。 季商南探出脑袋,询问的看着洛瑾诗。看着洛瑾诗这般的喜欢吃,心里,也十分的美。 这话爱是夏方媛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逛超市,以前和夏承远也没有这样过。 一道身影出现在都千劫的身边,大师兄尘静看了看都千劫的脸,没说话。 原本那个地方建立起来是准备给一些来苏家上工太远的人住的,如今看来还得好好的规划一下。 岂止是像,我要不是亲自看他下厨做的话,我真怀疑是我妈来了。 他说话也慢吞吞的,但用的字却很少,别人要用十个字才能说完的话,他最多只用六七个字。 而武将中,襄城伯本来就与东林党人交好,而英国公张维贤则是最近才被赵南星给拉拢过来的。 他是见识到不死战士的强悍的,原本他还想着从神秘人这里在要来几个,没想到却是连一个都没能要到。 井田井龙也没有给宿那鬼回去取魔剑的机会,经验告诉他,给敌人机会就是等于自杀。 如果苏云知道,这个强盗是因为见她长的丑才下不了手的话,会是怎样的表情? 第一卷 第22章 烂账 钟馗被来将这样一喊,几乎气得七窍生烟,便立刻舍了陈玉成,向着来人杀了过去。 谢廖沙现在在莫斯科每天都在关注着这场大贸易争端,他在等着德国政府屈服。而在苏联国内,因为被削减了一部分福利而心生不满的工人阶级对戈尔巴乔夫和利加乔夫的改革掀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质疑。 李湛无语的看着胖子拿出几瓶矿泉水倒进茶壶里,然后虚空画了画,一团火焰出现在他手上,当着茶壶下面,没多久,茶壶就响了起来。 布莱恩看到那些加特林机枪的时候脸上也是一惊,以翼豹的防御力,很容易就会被这对方打穿,万一要是打中了油箱,那就彻底完了。 他冷冷的道:“将剩下的所有告诉我,你不用急,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什么危险,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他们马上杀了他们。”。 “不是有句诗,怎么说来着?流光容易把人抛,黑了木耳,紫了葡萄?”罗杰跟我嘿嘿的猥琐一笑。 “这是我替你安排的,你清楚这里面的商业价值。无论是对铱星,还是对美国电话电报公司都是很有帮助的。”斯蒂芬逊得意洋洋地说道。 魔术师们自有一套复杂的言辞来解释和形容这五个魔法,不过在我看来,这其实就是在以人的力量实现神的特权。 耀眼的剑芒,撕裂了剑锋所向的黑暗,撕裂了黑暗中的一切,撕裂了远处存在的某物,撕裂了整个夜空。 她紧紧箍着眼前人,轻轻踮起脚尖,重重地贴上了男神的身体,迈开轻盈的舞步。 薛冠将丹药仍在盒子里,起身准备去研究巨蛋,突然,他身体颤抖,一股火热从脚底直充头顶。 得出了这样的猜测后,崔宁的心中也是安定下来,毕竟只有对方有弱点,自己就能寻找机会周旋。 若真有人能先一步引领国内都时尚浪潮,先一步占领国内市场,到时候也不至于大把都钱流到国外。 丈夫回来了,并成功觉醒异能,以后他们有能力保护程静,报答救命之恩。 霎时,一道道影子触手将薛冠锁住,四肢和躯干全都被缠绕,并且越来越近,就如同蟒蛇绞杀猎物一样。 穆兰英还没有放弃,还是想要请斗战之王帮助,于是,她匆匆赶到江城,想着或许能找到斗战之王。 程静抬头思考片刻,点头道:“是一个办法,这排门面房只有一层,我们上去,找丧尸少的地方,利用藤蔓荡过去就行。 这可让崔宁气的够呛,脸上也是一片阴沉之色,这种空有宝山而无法进入的心情可是旁人难以领会的。 叶天和江如画通完电话没几分钟,一辆从南疆回中州的客机降落,一身黑衣黑裤黑皮鞋的方禹,戴着墨镜出现在了机场外。 她倒是想说没有,可刚才刚说完自己亲妈收了曲云莎一千块的彩礼,又誓言旦旦的说自己有钱,所以根本没接受别人送的东西。 “紫凝,我看你是否能在这里活下去。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的等!”海伦娜走之前,这样说道。虽然是海伦娜的声音,但是很明显,这是那个幕后黑手在说话。 对这样的术业有专攻,宗阳笑而不语。先人得道飞升,何其荣耀,而后人却在为收夜香奋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偷眼看看众人,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宋子武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而且还带走了孙菲菲。雷五洲这家伙更是粗鲁不堪,正搂着人家苍老师讨教呢。 吃过早餐,铃儿很无聊的在后院溜达,昨晚的计划被艾栗打断了,现在只好先熟悉一下艾家的地形了? 华越殿中,殿门大开,虽是四月的天气,可是风起的时候,还是有些冷的,所以死他一早就吩咐过,殿门无事不得大开。 牛魔王落在元贲身侧,接着是乌鸦和方晋元,四人目光都落在戮身上,因为他们听到戮在阴冷发笑。 多年之后,当人们再次回想起这位纯白天使时候,都无比的叹息。也许那个时候,莫顿特没有那么固执的话,纯白天使的命运,将会是完全的另一个结局。 夏哲的正事就是助东方凌风复国,和雅是在提醒他要忠于东方凌风吗?他不明原因,脑子里胡思乱想了很多,但看着和雅的背又一次生气了一股无力感。他长长的叹息了声,转身离开了。 半晌,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嘴角浅勾,绽出一个足以倾城的微笑,原本墨黑的眸子也笼上了一层薄雾,变得暧昧不清。 朝中重臣都聚集子在了这里,为着北雁那边忽然派出的十万大军,众人都忧心不已。王位上,慕容飞鸣神色清冷,与往日无异。 杀王等封王人物,亦是齐齐一愣,没想到那白眉老者等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等话语来。 第一卷 第23章 先生 “一坛再加上你腰间这壶,如何?”司命背靠在名簿上,笑眯眯的商量。 如果只是爆炸,那这包子对唐林等人根本构不成威胁,可这包子并非只是简简单单的爆炸而已。 “公子,你没事吧?”魏凝雪看着眼前的叶尘,无比担忧的说道。 又这样沉默了足足好几分钟,苏半城这才抬起头用那种很古怪,仿佛是一眼看穿所有一切的眼神瞄了一眼张岩。 这些事,都是他从佣兵联盟上得到的消息。听到最后,左彤雅都有些相信了,因为他说的关于唐林在暗城之堡所发生的事情,跟剑王告诉她的内容几乎差不多。 “这么说,你与东王没有关系了?”老者阴沉着脸,一字一字问道。 是傻子时,就将摄政王迷得团团转,这不傻了,那还不把摄政王吃的死死的? 后来,天是亮了,可是厚厚的乌云一直将太阳遮在身后。所以,天始终是阴的。乌云压顶。沈曼云望着头顶的云层,他们离得很近,几乎伸手就能摸到。 光球飞过之后直接轰击在贝吉乔森身后的墙壁上,一阵轰然响音爆发出来,灰尘飘荡,墙壁崩塌。 “是出差,不过主要是我们老板工作啦。我只是来陪着出差而已。”说道这里,郝心顿时有点失落,自己的能力难道就只能做陪? “我之所以会被云家收养,也只是因为云家想从我这里得到麒麟戒的消息吧?”云轩微微垂着眸子,语气平淡的说道。 “来真的吗?!”向少牧被劲爆内容完全唤醒,甚至于忽略了下课铃和饥饿的共鸣。 总体上来说这把剑并不能达到魔剑那个水平的程度,但是攻击和生存的相互结合以及潜在的可进化能力也完全可以将它拉至3s级的水准。 着领兵的将军都下令了,手下士兵怎敢坐视,毕竟都是何进的亲兵,受其恩者不少,无论是命令、还是念其恩,在场者无不拥附。刀枪叮咛声、喊杀声,当即响彻宫廷。 我两只手,娴熟的把端木云朵身上的束缚,一点一点的褪去,端木云朵美丽的身体,完完全全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既然这戒指的原主人出现了,那云轩自然没有理由继续强占着不给,他还没那么无耻。 黑暗如漆似墨,无声无息的降临,遮天蔽日,悄无声息的将这片区域笼罩,伸手不见五指,令人心神不宁。 至于回家后看到家中被砸的稀巴烂,当场气晕的蔡邕,刚刚清醒便听到此消息,病情更是加剧,差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就在厅内的几人正在思考要如何打破眼前僵局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的便是男子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声音正是从‘花’家大宅正‘门’的方向传来的。 便说,您去吃了再说,不耽误饭了。他说,吃完了。不能和年轻样放量吃喝,多了胃受不了,会闹脾气的。 “弑天,我觉得我是一个万分勇敢的人。”在落荒而逃间,落羽万分正色的朝云弑天道。 我马上反映过来,政府大院要找买主。黄尚坤没少提过,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就是靠房地产起家的。 落羽把云间花压在胸口,白日里深深的压抑着的想念心情,此时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 现在,看到完颜东琳在台下,看她那惊讶的神情,晋凌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自己下车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坐太久,那一刻身体有点软,头很重,差点就倒了下去。 此次,就是因为利州太关键,所以帝梵天才派了他亲自出马来借机吞并。 “你在这里,我才不放心,上去吧,我不会有事儿。爷爷现在不敢对我怎样。”陆漫漫微笑着。 之后千机门的人竟然说是九代以内不许有北定候的子嗣去学习,这打击对太后这一脉非常的大,二公主也安静了好几年,每天很乖巧,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不良的事情,这才慢慢的缓和了皇上的宠爱。 众人又行了礼,这才入座。既然是圣上说话,大家倒也不拘谨,有说有笑,甚是欢愉。 至于缴获的其他法器丹药等资源,他想先暂时留着,日后一并处理,毕竟其中的一些法器,很容易被人认出,从而暴露出自己。 很多事情也是在认识纪琛以后,要研究怎么扑倒这位已经毕业的学生会会长才开始慢慢懂的。 想到钱钱,就觉得有点儿头痛,现在还好,可以厚着脸皮撒娇卖萌要要,以后长大了怎么办?修仙可是个烧钱的活计。苦恼。 他的情况和周美美一样,遗忘掉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现在看来,无论是夏杰还是周美美,他们都没办法作证江凌浩被鬼魂附体一事,与刘智明有关。 内里一间才是真正的寝室,床是上好的紫檀香木制成,铺盖也是名贵的绸缎做成。 第一卷 第24章 之棠无状 任何一个国家的贵族都比魔法师多,所以贵族不会去招惹魔法师,只要他们不是欺人太甚。 有的时候是只看表面的情况是不好的,没有想到这张局长是什么样的人,后来的事情证明张局长却不是马立新想的那样的恩人,马立新这才想到自己的错误。只是嘴里不承认是自己的错误呢。 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南何想明白这句话,最后起身整理了衣服,穿好鞋子,开门走了出去。 “来了就进来,哪那么多废话?”马彪咒骂一声,能够再次来省城报仇,他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现在真是有点等不及报复石青了,从语气里都能够听得出跃跃欲试的意思。 灭魂一声令下,所有人齐齐躬身领命,跟随那些世家太上引导而走。 他们想要来劝说沈韵韵,却没有想到这病房中欢声笑语,心中都不由一愣。 虽然力持平静,但面上总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些许慌乱和不自然的神色,他自是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只是愈发故意起来,懒洋洋的斜倚在软塌上赖着不走,也不做任何示意,唇边的玩味的弧度越来越深。 那时她也这是刚拜入维元子门下,在洛溪的带领下进了忘尘峰。那时她还不知道这忘尘峰上下是需要御剑的,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她就想着要下山去吃饭。 最倒霉的还是要属于秦枫了,因为在影魔眼里秦枫够对他造成的伤害是最高的,所以他就成为了影魔第一个猎杀的目标,还为等秦枫从魂之挽歌的减速状态中恢复过来。影魔的另外一个技能毁灭阴影已经施放了出来。 之前自己闭关突破五气朝元境之后,可是用了足足七天的时间,才镇压住了自己的心魔。 他们看上去就像是怪诞一家三口出门逛街,没有人会把他们想象成一个茵蒂眼里的“冒险团”。 朱开山爱好不多,种地算是一个。老家人多地少,他家只有山坡上的几亩薄田,精耕细作当儿子养都只能勉强糊口。 真实到他以为将要死掉的是自己。那种死亡笼罩的感觉几乎让他精神蹦碎。上一次这种感觉来临只是一瞬间并没有这么浓烈,让他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但是这一次,像是精神要被撕成碎片一样了。 堂堂大董事长什么样的诘难没遇到过,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根本不是事儿。 检查到最后,洛特那斯顿悟了什么,直接谕示她的未来,终于找到了原因──不管过了多少年,茱莉蕥都维持着目前的样貌,完全没有长大的迹象。 望着那无尽的花海,遥想着那日琴心无双,人洁如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这也使得很多人上网的时候,他们都先使用电子邮件,再之后才接触到即时通讯。 “怎么?那个家伙还有截取情报的权利了?”刘浪有些不清楚东区分局的权利划分情况。 在这兴隆镇,他家那是数一数二的大户,方圆十里的头面人物都是他的座上宾,县令老爷对他那也是客客气气的,活脱脱一坐地虎。 身体被金光包裹,那石岩再度举拳,然后一拳拳如同钢铁相撞般,狠狠地轰在那火莲之上,震耳欲聋的铛锵之声,刺耳的在这片区域传开,与之同时传开的,还有着那种可怕的劲力涟漪。 “你他妈的找什么理由,要动手就动手,费什么话。”苏丹大哥王力再也不顾那么多了,破口大骂道。 “有了这样的力量,还有这样的速度,我一定能够把师父救出来。”清心兴奋的想着。 越美的东西就越是致命,那四种颜色的水看似平静地处在坑中,但其实水面下早已波涛汹涌。 尹琳看着张玉,显然刚才的攻击击中张玉,对艺林本身士气大涨,嘴角一笑,:“终于认真起来了吗”? 光明独角兽看着叶枫,知道叶枫和自己的主人是一起,对叶枫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灯光闪过,凌晨看着廖冰儿红嫩诱人的娇唇,想都不想,直接低头就吻了下去。 洛汐到放有法器的储藏室里翻找了片刻,然后手捧四五件法器回到外厅开始了她的改装大计。 心底有闷火在烧,尤其是看她这副被人觊觎的模样,他知道自己会不爽,却意外于竟然会不爽到这种程度,竟然忍不住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来。 因为这种肆无忌惮的做派,得罪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玉海商会,这是对帝国法制的强烈挑衅。 自从之前现实社会因为胃病被切胃后,他在这个世界重获新生,就开始下意识的保护起自己的胃,不吃多是最重要的一条。 最终还是决定出军人族,但与巫族部落融合在一起的人族不在名单之内,这些人族大概有数百万左右,人族却有数亿之多,多这百万不多,少这百万不少。 翻爬起身的贺豪直接用机械手臂扯掉了最外面的那件破棉服,他低沉的喘着粗气,咽着喉咙。似乎感觉到了身子在沸腾。炙热的血液流淌在体内,带给他了无穷的战意。 丫鬟婆子们惊慌失措地喊着,可晋王爷的脚步顿都没顿一下,好似没听见一般朝外走去。 思来想去,似乎他也只想起了自己的法则巨剑,那玩意儿才有可能切开空间让他出去。当初第一次用法则巨剑的时候,连公孙靖的神坛都给他切开了,想必这空间乱流也不难吧? 金星本以为这趟差事要办砸,崩巴出面,才让他看到了希望,看来东胜神州之上,毕竟不是全无见识之徒。 第一卷 第25章 查账 林晓筱抬首凝望,在风中猎猎作响的白衣,突然之间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下意识想要去触碰,却发现那方纯白离得很远。 张跃心里面暗爽:她果然是喜欢狂野派的,吼吼~继续亲!亲晕了顺便开始上下其手。 对这段漂泊不定的生活,对遇到的那些人和事,以及……温墨情。 “欧洲人?”洪天明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对陈天宇口中的“欧洲人”没有特别深的印象。 只见他迈着方步走进来,头带黑色幞帽,身着水墨色圆领青袍,领口微敞,下着长裤,足登青云靴。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眉目上挑,外表好似放荡不拘。 以前毒发的时候有萧无名,后来是风无痕,现在风无痕为了阻挡后面的追兵被围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 楼下的客人没看到上面的情形,只听见一首高山流水从楼上断断续续如仙乐般的飘下来。 “让你保密就保密,哪来那么的废话!”孙江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件事我容不得半点差池,谁要是敢给弄出幺蛾子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就连你也不例外!你先出去吧。”孙江城对着自己的孙子挥了挥手。 从昏迷到迷迷糊糊的睡眠间,言离忧做了许多杂乱无章的梦,梦里没有什么青莲王也没有那么多恨她的人,只有温墨疏令人暖心的笑容以及红润面色。 从那种骇人的嘶吼声音之中,是可以听出这种生物强大的杀念,就是如同潮水一般汹涌,紧追不舍,那种力量之狂暴,是不得不让叶辰心惊动魄。就连现在感觉十分强大的叶辰都有些吃不消的样子。 “你们几个,先去探探这黑风崖上的路。你们几个带着队伍扩大一下搜索的范围,老鼠洞都别给我放过了。几位长老过来一下。”最后一句,老爹就感觉到声音在向他所在的地方靠近。 老爹当然答应下来,与二郎神一战他也损耗巨大,在船上的几个时辰也只是恢复大半。如果这一场他再帮忙的话,到了昆仑秘境里面,遇到其他位面的参赛使者,他可就没了能够战胜的把握。 林浩已经开好了游戏,并且发了游戏链接过去,等了半天才发现谢雨灵那边没动静,于是纳闷了。 可宁君惜却觉得自己心悸得厉害,似乎心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不由眉头紧皱。 将于楠一家子丢在那里,眼不见为净,还能不费精力的找到守灵人一族,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今天她是为了让他开心,才主动提出在这里的,为什么他反而不乐意了? 那卞英那金属的声音都还未有把后面的话说完,明夕就已经直接是摆摆手,直接打断了前辈的话,表示自己是相当强烈的拒绝。 不过蓬山也是第一次遇到套了四个阵法的结界,光是解最上层的隐秘阵法就花去了一刻钟。 只见淡淡的青光氤氲在他身边,骤然青竹摇曳,脚下生出竹影婆娑,将他轻轻托起,只是几个呼吸时间将他送到数十丈高低的地方。 明爷爷对这一幕记忆犹新,平日里听说过关于野孩子的传说,一直没亲眼见过。 长风一边在心里感慨着,一边大口的扒着碗里的饭,没一会儿就把一碗饭吃完了。 一双武器,化成的死亡镰刀,不停的舞动,周围那些人根本不是对手。 采访终于结束,李旭赶紧跑回休息室,他要喝口水压压惊,这个赛后采访实在太累了。 心中骤然联想起此地的由来,难道这就是鬼面国藏起来的仙家法器,或者说仙家法门? “他们是弱驴!”熊哥接下了陈杰的话头,只为了活跃一下气氛。 他的另一张脸上瞬间也多了一个巴掌印,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巴掌是他爹给他的。 乱坟岗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容易让人产生恐慌的地方,因为这里埋葬了太多死人,哪怕是白天进入乱坟岗,心里也会有巨大的压力。 闻言,孙开和张德天顿时就懵了,什么情况?怎么还要邀请方林去参加太子殿下的宴席? 那段时间叶云跟东方耀老爷子聊的几乎都是有关亡魂的话题,除此之外也就没有聊别的其它话题了。 作为数万里诅咒冰原的中心都城,居住在信仰之城中的人们只晓得城主沈炼的名号,对领主大人却很陌生了。 亚索啜了口酒,感到心里摇晃的枫叶安息少许,不禁又灌上一大口,试图彻底驱逐心底的烦躁。 一道红色的身形自凤影的身体里电射而出,向着那个四五十岁的汉子电射而去。 撑着没有断流的石雨攻击却是来自锦梦的灵术,但显然锦梦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嘿嘿嘿,二师兄你教我的这几句话还真管用,二师兄确实比我聪明。”沙僧挠了挠两边鬅松着的头发,冲着猪八戒憨憨道。 王涵不再答话,从怀中取出一支漂亮的簪子放在桌上,又将头上的朱钗取下,乌黑的长发顺势滑落下来。 “两位大人,我们就从这里上山吧,要说这炎极火谷的特有灵药,都是在这些火山上!”五长老炎得义一边说着,一边便已经操纵着飞行灵兽落在了一座火山之下。 李欢见韩阳引残军逃回寨中,也不领兵追杀过去,而是让众军休息并清理战场,把所有逝去的将士好好安葬,然后自己领一队人马前去接应朱宇。 第一卷 第26章 相助 其余几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火药已经被这中年汉子给铺上了,就看古羲是不是一团火了。 邵羽看了杜妻一眼,“好的,那我们换个地方谈吧!”杜妻也点点头,然后两人走出了医院。 逃走的两人能够自爆法宝,祁男龙帝两大强者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他们之前本来就被云天的两件仙器压制着,现在两大龙帝的仙器爆炸,伤害了云天的同时,也重创了他们。 古羲沉默了下来,身上压力巨大,他也问过皇甫重,是否能够冲击封神,但皇甫重却摇了摇头。 蛮疆的土地,没有想象中的皑皑白雪,一片冰原的景色,而是一眼无际,黝烟异常的土地。这里常年冻土,没有一丝雪花飘落,有的只是柔弱的骄阳努力地融化着蛮土那冰冷的心。 此刻,慕容枫硬生生的撤去了阵中的迷阵,将自己的狼狈形象公之于众,这真是比把他送上那斩魂台还要更加严酷。 “蓝姐,你不会还忘不了他吧?”凌晨忍不住问道,语气中不无醋意,酸溜溜的。 又一尊神皇被杀,瑾欲神皇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的眼睛之中,全是深深的不可思议,她作为神族的强者,遇到过的法宝无数,但从来没有遇到过无尽路这种法宝,这完全过了法宝的概念。就算是仙器,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赵南雁转身扫了身后一眼,兰朵朵正轻手轻脚的拐上楼梯,绝望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着:你好自为之吧。随后她衣服的一角消失在拐角处。 神真将军看着我踉跄离去的背影许久,或许他也想将我留在这里,但不知道出于何故,直到最后都没有开口。 虽然不知道肖林为什么要买这些,但是自己好兄弟说要保密,他也没乱说。分开多年,原本还有些陌生的两个好兄弟,一起出去了一趟,就已经回到了当年一起疯玩的状态。 “谢谢丁先生,帮我徒弟解决他最大的疑惑,这份恩情,我陈衡永世难忘。”陈衡也说道。 似乎要一鼓作气,光点飞上巨魔头顶高处,刹那光芒大作,整片天空都被照亮,世界中只剩下耀眼的光芒而再无他物,地面上的生灵皆不由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只剩下那些修为强大者目不转睛地看着。 身后的两个狗腿子点头表示知道,看他们的表情,应该做了不少这样的事情。 像他们这一类的杀手,久经杀戮之下都会沾染浓厚的血气。也正因如此,他们对于这种气息本就要比其他人敏锐的多。而源于更强的血气威压施加在他们身上,感觉自然也更加清晰。 他又抬起头,看向空中那璀璨的太阳,刺目的光线让他的眼前出现了杂乱而又绚丽的幻彩,仿佛开启了一道通往异世界的大门。 这也意味味着零河县品警13处的大队长之位已经空悬了10年之久,至于上一任大队长,倒不是调职走的,而是殉职了。 在云帆的呼唤下两道黑气从天而降,两道黑气同时凝聚成了全身是红色骷髅的背翼巨兽!两只怪兽等级显示lv3,攻击力全显示?。 凯特琳滑动鼠标往下翻看,言语激烈者愈来愈多,更有甚者提出要加入nemesis的组织,为其鞍前马后,成为他的忠实追随者。 黑色气息忽闪而动,飘落至后院停了下来,万山一口气追上,瞧眼正色道。 “你看天做什么?这是找不到不满了?”季殊允看她这模样忍不住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刚刚这个问题问错了。 从四面的画地为牢当中抽离出无数的金色线条,似套马杆上的死绳结,死死套牢凶兽,跟被捆牢实的粽子差不多,只是颜色显得诡异,黑不溜湫的。 沈云澈听到此话,立即心焦。只见他走近房门,右手聚集内力,一掌劈在了门上。 “刀重合之日,就是我复仇之时。”说完男子径直倒下没了声息。 莫樊第一时间,也便自然发现了这番异变,嘴角的笑意,都变得愈加的浓郁。 想到这里,白天鹅优雅的坐了下来,右手轻轻托住了下巴,美目直直的盯着陆明,心中猜测起了陆明的身份。 当时,因为害怕被他抓起来拷问,萧然慌不择路从楼上滚了下来。 钟离憬望了望叶羿,见叶羿一脸平静无波的脸色,又望了望钟离琮,见他脸色带着丝丝幸灾乐祸和挪揶。 然后,她起身拿出背后的乌金油桐伞,从伞柄中抽出一根伞芯,极细如丝,与乌金油桐伞完美融合,外人跟本发现不了其中的机关奥秘。 最重要的是,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一枚高爆弹,在一支倒霉的鬼子步兵中队中间炸开。 第一卷 第27章 食盒 说实话,科林没有完全的把握消解这些坚硬的黑冰,其实这也不是科林的任务。克拉苏斯会亲自赶到战场,融化这些坚冰。 “我看到了黑暗之门启动了,而黑暗之门后方的世界,正是德拉诺。”贾纳尔诚实的说道。 林雨听到此处心里生出一种惋惜之情,毕竟这黄老头曾经帮住过自己,对其还是有些好感的。 “对了,卓会长,这一次把我们都招来,有什么事情?”楚涛直接的问道。 依然是极其高远的天,空气透着寒意,远处的防风林也依然安静。 而洛羽的变化同样让他震惊,“天使?”天使的传说也同样存在,这是上帝的打手。 你爹的意思是明明觉醒的治疗天赋却硬生生点满了破坏天赋树这一点吗?那李半夏还真当之无愧。 所以x战警绝对会阻止万磁王的,事实也是如此万磁王的计划是功亏一篑。x教授在关键的时候从幻觉中醒来,不仅挣脱了幻境还让史崔克的儿子恢复了一丝神志。 林雨见对方眼神盯着慕容仙不放,暗道一声糟糕,他竟然忘了,凭化婴老怪物的眼力,又怎能看不出慕容仙的体质? 而且游惑之前买过东西,同样两场考试下来,他剩余总分还最低。 “好可怕!”如此劲爆的战斗场面,使擂台下的众人看得热血澎湃,心醉神迷,恨不得变成他们的一员,体会一下战斗的激情。 “高坛主此言甚是。”曲池答话之际,纵身跃到高丸身后,比手一划,竖起一睹魂墙,而后双手一推,魂墙立时朝阮梦莹和王忠殊飘飞过去。 他的这些师兄和他一样,都是皇级武魂,战力可怕,能取得两场胜利相当不错了。 至于在忘川河遇到的骨祖,屠明也曾向玉虚子打听过,结果他根本没听说过这号人,他也只得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果然,当带着收购的紫皇液回去后,商行高层差点儿剥了他的皮,五十万灵石采购一瓶儿紫皇液,价格翻了一倍,极大的缩减了将要上市的养魂丹的利润,能不上火吗? 但一旦赵峰出手,魔道的功法在他手中,威力可以得到成倍的增长。 之前灵魔和陈潇一起闯荡,好处陈潇拿了大头,只是剩下的好处,他都拿了,这让他的积累也是无比浑厚,自然早就到了突破边缘,现在又接触到这种纯正力量,没有突破气息才怪。 河妖见影子没有用,就打了个响指,让影子回归到了自己的体内,接着自身的紫黑色的气息突然爆发出来,瞬间覆盖了整片玄武擂台之地,让认窒息的气息,仿佛要将他们的生命夺走。 “吼!!!”巨怪发出可怕的声波。。直直的沿着深海涌去。。哪怕楚子枫趴在他的背后都能感觉到这声波的可怕性。震得他浑身发麻。。如果他要是没有离开巨怪得面前,只怕是现在早就成了鱼食了。。 灵魔这种进步,只是万法境内的进步,鬼惊神的这种进步,却是三十六本体全部向着皇器的进步,这比天人的意义还要重,自然需要静养是无比正常的,若是吸收完魂镜,鬼惊神就能形成恐怖战斗力,那才是违反常理。 顾颜看墨逸辰也不说话,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着急,难道真的生气了?这可怎么办?顾颜正打算开口,却看见墨逸辰有了行动。 “喂,寒烟。”展英也有些害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听不出什么异样来。 陈茜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将衣领提到她性感的嘴唇跟前,撕咬着。 此刻,方瓷的寝殿外,也被火焰给包围了。但是火势却在殿门口徘徊,被妖气堵在门外,没烧进来。 郑元抓起了凤天,想要将她带离山洞,这时,莫红走了过去,对尹少宣说了一句。 还好,她并没有依赖空间的习惯。空间的存在,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储物和修炼的地方。 展英继续看下去,双眼骤然一亮,一个任务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帘,奖励贡献值一万点。 地上跪着的血奴,大多被吓的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握着手上的玉牌,大气也不敢出。 “没事,我也只是不想欠你人情而已,你毕竟救了我好几次,这种事情并不算什么。”董倩珊看了梁雨博一眼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奥托作为明君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威绊佉也能充分理解君主的用意,可谓天作之合也。 “不,你的死跟我无关,你去找张天河,你来找我有什么用?你走,离我远点!”说着,紫苑被吓得抱着头蹬着腿,痛哭起来。 坐在前排的李弘基没有鼓掌叫好,他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地望向楼梯口。 我们只有相信他们了……”提托很无奈,但是现实已经无法改变,再这样下去,他们很可能就会被全灭。 第一卷 第28章 血崩 “太少了,现在一百块好点的地方都不够吃一顿饭的,您给再涨涨。”老板哭着脸说道。 “你倒是想得美呢,你就不担心他在听到我上朝后第一个溜跑,反正这些年他应该也是赚大发了。”林语梦反问道。 五哥的爹本就不满这桩婚事,如今碰上田二去世,又听得孙家人霸道横行,铁了心要退婚。五哥跑出来要见田渺渺,却被抓回去,让自己的爹打得晕阙过去,锁在了屋里。 “妈!你和他离婚!我带你走!”柳青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看得出来她也想好,可是对食物很排斥,跟挑食不喜欢吃肥肉的孩子似的,逼着她吃她也不肯。 白崇禧说的这些蒋介石自然清楚的很,此时他精力有限,根本不想听白崇禧说废话。 黄金虎别看拉风,可是遇到朱雀那真不是对手,朱雀是得到先祖传承,战斗经验极其丰富,那是又撕又咬,外加火攻,直接把黄金当成一块肉对待了。 如不是一直对慕容少华救己之命存有着感恩之心,他方才早已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可他一直隐忍至此,现在慕容少华已离开,他再也忍不住,连续锤了几拳到了坚硬的石板上,拳头上皮肉顿时模糊他也没有感觉到。 所以,金字塔的石头不是做好了弄上去的,而是直接三d打印上去的。 “我想去喝一碗胡辣汤,走一起去。”张东海看张荣轩的神情,知道他们两个应该是没有吃早餐。 身形为之决绝,盛明珠的心头被深深刺痛,胸腔中的那股恨意尤为加深。紧抿着唇瓣,强忍住欲告诉兄长真相的冲动。 让沈明轩没想到的是,连顾巧巧也跟着柳明月这样,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一双眸子里是压抑着的怒火。 沈明轩也不好发火,怕那西域公主会在这朝堂上就开始挥鞭子,以她的性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自己的爹虽然不理会这件事情,但是奶奶可不会这么看着自己被人欺负,若是这件事情奶奶知道了,定然会吩咐爹好好处理,爹虽然在这家中说一不二,但是他也有软肋,那就是他的娘亲。 “苏佩心,你简直无药可救!以后就在你的院子里待着,哪里也不要去,出去就打断你的狗腿!”丁隐想到苏佩心上次为清远求情,这次更是将清远给放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愤怒的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阿彩闻声连忙赶了过来,一时间芳华所在的院子也开始忙碌起来。 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玄澈在门口给丁九溪撑起一把伞的时候,丁九溪觉得这些雨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老公,你的是真的吗?”霍妈妈惊喜的道,她很喜欢那个镇,虽然有些现代化的东西,但是镇的古风还保留着。 一大早,沈明轩便带着柳明月出府游玩去了,于是府中也有了难得的清静。 顾天佑单枪匹马出现在神国大军的联营外。前方严阵以待壁垒森严,大阵结界不但封锁了海面上空,也锁住了海底深处直达海床。稍有触动,便会引动阵势杀势。 等姜国局势定下来之后,这些将领一个个也都会担任要职,他们心里清楚,也会让肖遥轻松很多。 三大金刚此时都有点傻了,只有被苏浩然抓着的那位,此时心中最最震撼。 这一次的胜利,来之不易。更重要的是胜利背后的意义,犹其重大。 自己在这里待了那么久,等回到地球后,地球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随后一直包裹着众人周围的黑暗一下退散,眼前是一片光明,方荡还有诸人都不约而同的微微眯眼。 一次次硬碰硬的碰撞,连续三十二拳,林城身形凌空翻身卸去冲力落在黄泉磨盘上,而对方则完全倒飞出去左臂化为血雾彻底粉碎。 修士到了问鼎之后主要是领悟,辅助以修炼,但是到了证道之后则完全靠领悟,而识海内的元气则是通过自然增长,不用去单独修炼。现在林城识海内所埋元髓之心和元晶所产生的元气已经超过自己修炼之时所吸纳的速度。 薛绍这才动了身,独自一人从点将台上走了下来,仍是不说话,只是走到了队伍中间,一排一排,一列一列的看过去,把每一名士兵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仔细。 “当然不是,作为一个军人,战场上总要面对一个个敌人,然后将他们杀死,所以杀人是军人的天职。”张阳微笑着道。 下一刻,只见一团冰光闪电般冲入禁制侧门,进入了养心殿,殿内的温度立即疯狂下降。 她很清楚,孟哥哥的师父、天堂府主九霄尊者一向足智多谋,这九霄尊者既然如此肯定孟哥哥一周之后能够战胜得了阿修罗,自己的天福又为此而触动,可想而知,九霄尊者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不过看诸葛辞的模样,应当是计算到了。他也没说。或许是觉得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只会动摇军心,没有必要。于是原含霜也就当不知道。 漆黑的屋里,软绵绵的床上,刚刚醒来,还没缓过来劲的王娇娇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这也是传刀天局的入场卷,凶谷收下了这些东西,才给你机会闯东南西北四位堂主守卫的四关,四关过了才可在冷一夫手里取刀!一行数人出了皇城直奔凶谷。 翟摩侯的长相、体态,与翟让、翟宽都有像处,只一双眼与翟让、翟宽不太像。 沙神嘴角泛起来一丝冷笑,突然反手一拳打向左边的一个龙腾天地,哇的一声,真身又像是个大沙包般被打飞。 他不由地大骇,但是也只得再度运起全部的功力,斧头紫光大盛,凶暴暴地朝着来袭的大黄色光线劈去。 第一卷 第29章 救救我家姑娘 对于留美来说,这个朋友,交的很痛很痛。特别是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说。 而场上不二在看到忍足的这个击球后眼神则变得更加认真了,但是他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干什么?放开我!”樊思荏心里真的很生气,想要甩开他的手。 戴家那边渐渐没了走动,也不是舒薪不去,是戴夫人说了以后不要走动了,没脸见舒薪。 只是大志的事情并没有完,他请求夜神月能当面的和他说更多的关于总武高的事情。 “妈妈去同学聚会了,我们去找她怎么样?”同学聚会,一定有很多好吃的。 皇甫西爵的手指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准确无误地对了去,灵巧的长舌熟练地探了进去。 如此情况却是让本来羞怯的夏洛特不能忍了,并立马手臂着装r-2的手臂盾牌,直接挡下了这一击来。 随着阿萨姆的话音落下,跟着他来到这里的二十名五分队成员纷纷一字排开,杀意凛然的注视着卡莉法以及被卡莉法救下的五人。 想着确实很久没有看外婆了,不如趁放假去陪她两天顺便尽点孝心? “不要难过,我这一生,很精彩,真高兴能够遇到明王”桑德拉感激的说完之后,右手落在了地上,双目慢慢闭合了起来。 等到缓过了精神来,瞧着自己这短短十分钟的“成果”,莫轩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一个借位的动作,他却看到闫雯雯直接迎了上去,没有借位、就这么吻了上去。 唐铨对孙悟空简单的心思并没有感觉好笑,孙悟空就爷爷一个亲人,他现在还不知道因为他在月圆之夜看了月亮变成巨猿,而他的爷爷是被他一脚踩死的。 林锋坐在他们身边,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虽然林锋总是面带笑容,但他们总能感觉到一股无形压力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要知道,昨天晚上,三人在半岛酒店分开的时候,她可是跟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打了“预防针”的。 有了缔灵的威压,以及步不离的一声公子,那些人就是在傻也猜到了端木锦的身份,敢情是那位帝公子的夫人,难怪。 众人在移动白少帝的过程中受挫,他们无法接触到白少帝的身体,接着就看见白少帝的身体在自我放血。 一彪人马冲出城门,往前走不三五里,果然城头火把照明,潘原城门又封闭了。 巨口中的獠牙尖端向后弯曲,这应该是它没有立刻对巨角鹿下口的原因。倒齿形结构决定了猎物一旦入口就很难,甚至无法吐出。它的内颌生长着密密麻麻如鲨鱼般的锋利牙齿,足以粉碎任何一种吞咽进去的血肉生物。 “难得你肯打扮一下。”马姑娘放下新衣忽然皱巴着鼻子嗅了几下。 阿莲丢了梅子一个白眼,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阿玲的额头,显得无可奈何。 尤如惊弓之鸟,黄鼠狼本能地惊叫着躲闪,以为陈军又要打自己,捂着鼻子的手用力一掐,那血又哗哗地流了出来。 她担心陈军会冒险去非洲,给这次行动带来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增加解救难度。 天浩把曲齿叫出来,他跟在后面,惴惴不安走进距离不远的一间空屋。天浩对着亲卫队长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转过身,离开房间,关上房门。 翊国皇帝十分注重孝道和尊卑之分,在大户人家,姨娘是妾,也是奴婢,所以她们生的孩子不能自己抚养,必须交给当家主母抚养,而且,姨娘生的孩子必须叫主母为母亲,自己的生母也只能称为姨娘。 沈思妍手上的血不停的流着,不过她此时更担心黎夫人,她这些不过是皮肉伤。 做什么?又想这样轻易地含混过去?给一个皮鞭之后又送一个糖果,你真以为程夜澜可以让你一次次这样敷衍了事? 对于这种大资源,叶健一般是要收取一组520紫水晶作为报酬,只不过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这个世界的水美眉失去了原有的名气,这让叶健觉得自己稍稍的作出点让步也是理所应当,于是乎欣然答应了水美眉的请求。 靠着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太叔山羽一发现自己命名为本源通道的存在,就立马将感知向通道内探去。 “哎,好吧好吧,你们俩统一战线,我还有什么话说呢。”陆芸欣举手投降。 就在穷奇要抓到我师傅的时候,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出现在了穷奇的身边,一掌向他的脑袋拍了过去。 “放心,我没问题的!”萧痕言罢,便已经揉身而上,手中利剑直刺怪物双眼。 第一卷 第30章 守护 赵之棠听出来是春雪的声音,顿时心头一沉,忙起身从房中快步走了出来。 “畜生,拿命来!”紫皇也是满嘴鲜血,满眼血丝大吼一声,消失在原地。“体术奥义,掌碎八方。”赤火龙上方传来一声清喝。空气开始震荡起来,仿佛撕裂一般,直卷赤火龙而去。 有些事情秦夜泊是不甚在意的,在金陵搅动一番风云的,实则不就是他清君门么? 瑟茜和暗影王的接连出现,意味着天堂之门和光明会的军队就在附近,他们绝不会坐视地球联邦的成立,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 张庚衍这话是另有所指的,指的就是长生蛊和帝王蛊,而他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哪知胖子同样伸出手指着梁辰,也同样是气呼呼的点了点头,一个字也没说。 王炳坤听到此处,再也忍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怒吼一声,随手把手机重重的摔向地面。 姜殊嫦一身红衣,多少有些英姿,如今坐在他身边,反倒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直到走到了立政殿内,李世民坐在正座上,还在哀声叹气,长孙皇后在一旁捂着嘴角,强忍着笑意。 早上抢到了酒酿馒头,中午开开心心来吃饭,发现所有点心上午就卖完了,想吃和点字沾边的就只能吃1块5一个的肉包的上班族们表示天都塌了。 林智骁上机前就将航班班次打手机告诉了林主任,当他走出海城机场出闸口时,一眼就看到林主任接机来了。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秦沧再说什么,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秦沧并不在意,放下听筒,神态平静,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至于段继臣的态度是怎么样的,以秦沧这样的段位,自然也不会觉得有多么生气,所以态度十分平静。 走出长秋宫很远,景容和慕雪芙都一直沉默不语,更不像来时那么亲密说笑。 所以圣光入侵的舰机尚未进入大气层就已经遭到基地炮密集的电浆给湮灭了。 夏子轩三人虽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们还是下去了,不过没有放过他,才刚到就立马没人给了他一个暴栗。 二人依偎在一起很久,要不是明天还要赶路,他们真的要相依到天明。 听到陆峰答应,冷清云娇美的面庞之上出现一道喜色,和命运之子打交道对她也有很大的好处。 她悄悄的在他的手心挠了挠,而景容只是在她的手心挠了回来,却并没有说任何话。 “他也很年轻,现在在七玄宗的玉衡峰中,很早就得到过玉衡峰主的赞赏。”夏子轩说了厉天的一些情况。 王鹏飞如是想着,但是立刻在空中稳住了身形,再一次冲了上去。 姜维挣扎着想要起身,由于伤势很重,然后又无力的倒了下去,只能仰头看着天花板,一股无力和心疼自他内心深处犹如烟花般蔓延而出,最后席卷了他整个心灵。 苏伶歌可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时候的模样,双眼跟男人审视的视线平视,不躲不闪也不怕,大大方方地,就让这精致的流氓看个够。 第一卷 第31章 总会离开的 我把油门踩到最大,在我们前面不远就是一辆轿车,我把车子靠近,示意他们停车,可轩辕天骄纵身一跳,已经跳到对方车顶,猛地一锤向下击去,他一拳竟然把车顶打破,司机只好紧急制动。 她心中欢喜的同时,却不想他为她受了伤送了命,否则,她又要到哪里去再找一个他呢? 院长大人悠闲的踱步至他心爱的软榻边,款款躺下,嘴角轻抿着若有若无的弧度,看着被虐的很惨的四个家伙,竟无良的笑出声来。 如果只是这些,依旧没有什么,然后,在两界山,皇道高手存在,比如尸祖,再比如鬼神,亦或者妖皇,传说还有天师未死,在两界山中。 “去嘛去嘛!他说就放在这座楼里面,如果不去的话,万一被别人拿走该怎么办。就这样,我亲自找晓兰开车送我们过去。”提到自己的设计搞,俞菲菲就怎么也等不及了。 朱温和张惠共眠榻上,在被衾里紧紧相拥。由于刚刚经历过一番云雨,张惠的面色有些潮红。 如今他身怀自愈神通,夔王李滋未必能杀得死他。但只要给他一线机会,或许就能获得翻盘的机会,杀死此人,从此不用再受威胁。至于那个玉飞龙,其与李滋合作乃是无奈之举,未必会为李滋报仇。 陶然除了做这些,还在那个跟踪苏婉玲的人身上下了追踪符,现在正沿着追踪符指示的方位,去寻找他们的老窝。总要看看想对复苏婉玲的是谁,才能斩草除根,免除后患。 “呵呵呵,你休想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黄布中的鬼尊冯远山大笑说道。 穆炎牵着马静静的跟在仓九瑶的身后,想起方才在地牢中发生的一切,穆炎不禁看了看前方的仓九瑶。 放眼望去,只见那是某个宗派的一名年轻弟子,似乎发现了什么,匆忙朝前跑去。 最后冷清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甩过头,转过身,一阵微风吹过,三千青丝在空中飞舞,看的叶尘都稍微有些出神。 他们若只是自己玩自己的也还好说,他们一直用自己的势力渗透在整个大唐里,现在朝堂之上便有不少江南士族的人,而且上次针对高昌国的事情,江南士族居然都敢公然跳出来叫嚣了。 您的推荐票和收藏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厚颜求打赏,今日双更明日修改。 宋智的话像是松掉皮筋的手指,让所有人从紧绷的状态恢复如常,所有人齐刷刷的朝着他翻了个大白眼。但却没人去骂他,而是接着忙手里的工作。 此时当然是尽可能地潜伏起来,不要被发现,至于余墨染,对于这件事仍然是心有余悸的,若不是那大蛇身子太沉重,速度赶不上她,要不然她就嗝屁了,葬身蛇腹了。 那些房子看上去也很有年代感了,是那种上世纪80、90年代城市居民所住的那种筒子楼。 不然,依老村长这么稳重的人,当时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那么大的糗? 莫说是自己这个大弟子了,即便是大明剑派如今的圣主,见了武夷大师,也得敬让三分。 王炎怒喝一声,真龙九变地力量被他疯狂爆发,周身滔天地魔气奔腾不休,像是从地狱深处降临世间地厉鬼。 她有段时间恨顾淮入骨,虽然她一直都恨他,但那个时候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生喝其血的,而就在那个时候,老三就跟老大哥一样跟她谈心说家常。 千夜雪对他的帮助,这些日子唐笑都看在眼里,此时看见她不开心,便出声调笑。 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老仙才挪到了金桥中央。他手忙脚乱地将包裹从背上卸下,然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伸伸腿、耸耸肩、皱皱眉、转转眼,样子十分呆萌。广场上的众人看了,俱是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一个少年缓缓地走出了出站口,然后他就站在出站口附近,微微抬起头,看着天边,眼神清澈而又忧郁,双眸灵动。 一时之间,这骊山之下,两股可以震惊江湖的力量,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东征?本来就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误会而已!就连天纵其才的教皇陛下也渐渐地明白了这一点,所以说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手边的红衣主教们派遣出去,只是派了十二圣骑士跑过来恭迎圣子回归而已。 第九,高谦,绿党现任主席,同时也是叶世羽的岳父,二十年来唯一一个能够经过最高难度的中医改造的成功者,拥有着常人难以匹敌的能力。 只听见一声铿响,奇士圣子只觉双臂猛然一震,一股凌厉的剑意顿时把自己包裹起来,整个衣袖都被无形剑意绞碎。 卡蕾忒尽全力对下方大声喊。卡摩德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自然免不了替柏修担心。 听到一千多辆坦克在向他们靠近,马鸿逵心里立刻开始发虚,他们整个宁夏防区之内根本就没有装甲部队,拿什么跟廖凡的装甲部队相抗衡? 徐三老爷念及幼弟,也是凄怆摧心,食不知味,日渐消瘦,却还不得不打迭起精神处理后头的事。 再定睛一看,吓了众人一跳,原来幽灵船的后面,还停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商船,都是听了动听的声音,才跟到了这里。 “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你——怎么,你也被领导指使作苦差了?”丝毫不在意周围人多嘴杂,老刘漫不经心地玩笑道。 接着又是重重的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尘土飞扬,叶宇的身子落在那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眼神越发的涣散。 第一卷 第32章 隔着人伦 王老妈子不愿意,我好说歹说最后还是看在胡半仙爷爷的面子上她愿意走这一趟,但是人要是死了,可不能怪他,张屠夫同意了王老妈子才答应的。 秦云看着此白玉方砖,半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缓缓打开这白玉方砖。 傅俭见魏延自来,恐赵舒有失,便想保其后撤。赵舒乃持剑喝道:“吾为国家上将,岂惧反贼?众将敢退后一步,立斩不赦。”诸将闻言,无不动容,再无后退之意,尽皆转而向前,与魏延部下交战厮杀。 “等等。”赵舒看着关平道:“吕蒙军马就在左近,恐随时来攻打。少将军与诸位将军还是到城上巡视要紧。”关平与众人向赵舒欠身一礼,一起转身出帐。 因此,后秦太子十分顺利就卧床不起了,然后各种药物都送了过来,这个时候生病比活蹦乱跳的好。 “我……”姜逸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目光澄澈的羽微,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已然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现如今,好容易可以有机会帮她一把,难道自己还要自‘私’的将她唯一戴罪立功的机会给破坏掉吗? “羽微姑娘,你也知道,我们双方像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既然如此,莫不如我们来先玩一个游戏怎么样?”郁垒突然换上了另外的一副面孔,倒是成功的打了羽微一个措手不及。 清漪这回就带了十二人,其他的都是师尊带的暗卫,看着轻车熟路的,其实暗处的人员应该也不少。 “不必,本王自己出去,先生还是在此好生陪伴马先生。”沙摩柯说完,便转身出帐而去。 我一看,这他娘的那是什么皮袋子,分明是一张人皮,干瘪的人皮还有着弹性,但是里面是个空壳子,里面的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啃光了,皮囊里还有些干瘪的碎肉,以及沙砾状的屎粒子。 自打弑刀元灵法力消耗甚大陷入休眠,她便时常将它搁至空间古塔内,除却无人之时拿出来练练刀诀第一式外,沿途杀怪突出重围倒是经常使用这把白玉藏刀。 特别在对方开口后,雷池,雷源之力甚至火种,仿佛对这地方非常了解的语气,让她更加产生了怀疑。 眼看着,东陵凰被十几名杀手逼到了悬崖边上,好几次都险险地差点坠入悬崖,慕容祁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又是一个深邃的夜晚,他才走出了玄天星域,步入了一个名为皓月的星域。 “哪能呢!有碧莲妹子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赵铁柱的确不高兴,可不想让李碧莲担心,就开始嘴上抹油。 人天玖神将,也是条汉子,神将这圈子,已容不下他这尊大神,跑去皇者圈逗乐了,还想跟人月皇谈谈理想。 张扬没想到叶枫为了自己的事竟然亲自出马,心里感动之余也觉得他的消息非常重要。 张扬约莫时间也差不多了,空姐休息室里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这才松开墨镜男的膝盖,然后用神力渗进去把刚刚被他捏出裂痕的膝盖骨修复成最初模样,一脸阴沉的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但是这些死人身上,明显的手印和烧焦状态,很显然是星辰诀所导致的伤势。 王也却刹那间闪了过去,这条鞭子直接将地面抽出了一条足足有半米长的深沟。 还是说,【泣血之刃】这玩意,其实只是量产品,可以批发的那种? 她有好多想要吃的,火锅,烤肉,烧烤……饮料也不想忌口,奶茶是每天都要喝一丢丢的。 “试探一下就清楚了。”唐乔脸上的愁容逐渐消失,也就有了心思关注其他的人。 第二日,景湛睡眼惺忪的上了早朝,听着底下大臣们的叽叽歪歪,他打了一个哈欠。 如果说跳舞机那些东西,有的即便一个节奏也没跟上,还是能自己瞎弄出一个看似好看的东西。 这几个外国年轻人本来并没有在意,可就在两伙人错身的时候,这个胖子的身子突然碰到了其中的一个外国人。 彭汉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体内的鲜血,疯狂的被刘凡凡手里的【泣血之刃】给吞噬,才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整个身体,已经是形容枯槁,迅速的干瘦下去。 袁嬷嬷给花颖送糕点的时候,花颖正在裁布,袁嬷嬷看着花颖乖乖的,她满意的一笑,去忙了。 那个领域配合梦蝶之术使用,简直神出鬼没,一旦被困在其中,即便是巅峰仙尊,也会迷失自我,也会在其中千年百年,无法出来。 阿凉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故事,这故事,也确实够吸引人的。见阿凉这么好奇,这七爷也不隐藏了,毕竟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谈话。 战斗才刚刚开始,联合军的万箭齐发把那些正冲将过来的怪物全部牢牢定在地面上,尤其是那些重弩,每一只弩矢都能穿透好几个怪物,就像串烧一样。 “碎金拳!”双眼凝视着前方空气中的金色波纹,叶风一声暴喝,身形未到,右拳先轰击了出去,无比沉重的一拳轰击在空气中,迎着前方的金色波纹逆流直上。 “流氓!猥琐!”两人闻言,跟着就是俏脸上一抹羞红的骂道,然后纷纷低头上去了二楼。 一旁一个白种人,早就用不可思议的速度,把李宝强那份事物吞了下去,甚至连碗都‘舔’了一遍。 他不怕,即使现在他喝赫尔曼之间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他知道赫尔曼根本不会追他。 好在,玩家可以有牧师加血,可以喝血瓶加血,怪物却只能依靠自身的回血,此消彼长,结果也很容易的就能猜到。 “好的,亲爱的,把你庄园里的好酒拿出来,今天我们兄弟不醉不休。”李宝强惦记起庄园地窖里的葡萄酒。 林逍的双眼疲惫地眯起,其走起路来也一摇一摆,跟个醉汉似的。 第一卷 第33章 后山掘坟 “你们要找的‘绝尘泪’肯定不在空气家族,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的。”管家摇了摇头,他确实是不知道。 最后,观众们的起哄,要求他现场和杨洛打个电话,证实他们之间的关系。 水浪涛天而起,一物直接从水中冲出,就向她扑过来,那是一条地狱灵蟒。 毕竟他们这一方不仅人数、车辆占优,就连‘成员的种类’还千奇百怪,绝对是可以追上前者的。 “不选,那也好,咱就一起洗鸳鸯浴好了,反正那个浴缸够大!”费思爵无视于她的耍赖皮,邪气地一挑唇,作势就要将她抱去浴缸里,迫使她做出选择。 想到校花的巨大前景,以及杨洛身上的好似无穷尽也的潜力,赵坤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明明他也想救她,可最终还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救走。 不过好在人的热情是有限的,新鲜劲一过去,杨洛的大学生活倒是也渐渐正常起来,迈入了正轨。 当然,老奶奶生前在世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人对她设下了禁止,否则的话也不会到现在为止还像孤魂野鬼一样停留在人间。 “母妃,出关令牌的事情,以后本王能想办法拿回来的,但是南宫贝儿,一定不可以动。”南宫烈还是坚持着,摇头。 如果不是因为她,两宫不会结缘,魔族也不会乘此机会逐个击杀。 回到家,叶柯开了门就径自走进里面,随意地将车钥匙丢在餐桌上,然后大动作地扯着领带脱着西装。 “老身的外孙都不知道来看看老身这个外祖母,老身心里不好受,就想在这里吹吹冷风。”老夫人说道。 只是大米现在不在她的身边,她也不知道大米平日里,都是将鳞片放在哪儿的。 他千辛万苦说服父母从国外回来,他越来越清楚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哪怕最后依然不成功,他也要为爱情义无反顾一场。可是现在,他梦想的汽球还没有吹起来,就已经爆破了。 韩岳眼中掠过一道杀机,他的右手一动,戮神刀就已经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以他的实力,只要一刀就足以将刘远给抹杀。 “你说的不错,王公公都来了,必定是皇上知道了十殿下今天的混账行为!”想到这里,苏子君心情瞬间大好。 她刻意放慢了脚速,心里五味杂陈,里面还有叶明和冷校长也在,她不可能没皮没脸地把唐佳卉从叶柯身边推走。 韩岳缓缓地从半空中落下,他的戮神刀依旧还是雪白如银,如同水晶般纯净。 是不是对他指挥部的不尊重,毕竟指挥部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敌人能轻而易举的就进来吗? 赫德尔说完城内一片哗然,对于赫德尔的狂妄,对于徐风的自信与不自信。 士兵听到命令之后,举起手中的步枪瞄准了铃木楠的脑袋,待扣动扳机后的那一瞬间,鲜血飞溅,染透了周围人的衣袍。 提示大家准备开会,这次加入了新人,自然要把自己的规矩给说一声。 “没有。他一到,我们在城外安插的眼线便也到了,他确是只带了六人前来。”管家回。 一切计划完成,大家都跟着李云龙回去了,万事俱备只欠鬼子,而且李云龙心里已经想到了到时候让冈村次郎上当,当当不一样。 她瞟着高度受损的房屋,看到沙发上的坐着的竟然是巴哑很是意外。 秦茹云还偷偷摸摸的用上了真气,把封渊的手牢牢的卡住,让封渊抽不出去。 但对于精美公司这样既不诚实,又不正常经营,只剩个空壳的企业,担保环节不仅不能宽松,还要更加严格才行。 而云飞扬这幅形象也是独一二无的,看到云飞扬,林如霜也明显愣了一下。 百花谢也没有食言,当即就走进自己卧室,取出一颗金黄色的丹药,让吴争吃下去,那丹药一下肚,吴争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子重如千斤,下一秒已然进入梦乡。 “此一时彼一时,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就有不同的追求,转让帘子布项目,是为了腾出精力和资源,做其他更好的项目。并不是这个项目不好,仅凭它现有的稳定市场和客户,就是一般项目无法比拟的。”关云天解释道。 因为当了一次人形拐杖,江斯年看到了她的价值,便再没有让她滚了,而是各种使唤她。 这也造成了,杀戮仍在继续,君麟本还想省点力气,现在却是不成了,没有尼古拉九世在手,他又该如何震慑那些天使族王宫护卫? 可惜,先是与撒加苦战一场,又硬受了众人全力一击,王君麟即便是铁打的,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在速度上难免有所下降。 鼻子已经没了踪影,像是被人切了一样。黑色的舌头,直勾勾的吊在她的嘴上,显得十分恐怖。 不管他打什么算盘,她都不会让他如愿。江画卿抽出鞭子,对着欲上前的几人一顿抽,如疾风闪电一般,抽得他们晕头转向。殿里的花瓶果盘也随着鞭子滚到地上,摔得粉碎。 果然,吴勇此来绝对不只是跟车押货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水蓝色很配绾柠,与她的眸色正好相映衬,而且她今天的编发也很好看,看得出是精心弄过的。 路鸣泽隔着车窗环视一圈,发现基本都是大众车,他屁股底下坐的路虎,能比得上这里所有车的总价。 蓦然,魏无尘的身子一震,“灵力土地”上的飓风开始逐渐的平息下来。 说完之后将目光投向欧阳向荣,欧阳向荣虽然面无表情,却依旧是威严尽显。 公司里新签约的其他几个新人,单论唱功方面也不比杨天瑞差多少。 还有一个染了黄色头发的男人,拿出一把弹簧刀,狠狠扎向他的右手。 第一卷 第34章 作法事 齐然希怨恨地看着床上的人,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既然严正曦已经答应跟她订婚了,那她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能得到人,所以她会诅咒洛芊芊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花好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有些事不是公主说了算的。卿大哥会罢休吗?长老会罢休吗? 转眼南山山顶已到,仙鹤慢慢落在地上,微微弯曲双脚,半趴在了地上,方便背上的人下去。 好在凌墨早就有所准备,车内准备有蛋糕和牛肉干之类的,两人回车里补充了一下能量。 但方成自身天体行星域的质量、特性、威能,却是与一颗数百亿公里的行星,相差无几。 “谢主子手下留情。”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单膝跪下,沉声说道。 秦越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只是伸手轻轻抚摸着苏夏的脸,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远不会感到厌倦般,目光中充满了灼热的情感。 “初夏姐,您刚刚说什么,我能跟着一起去喝一杯吗?”叶晓媚可爱的说着,不停玩弄着李漠然的手。 此时,秦乐已回了别院,由于她对待旁人和善,知情的人都对她关心一阵,她自然说没事。 吕布乃是天下第一武将,其武力值非常高,人也是勇猛无敌,这样的强者,自然会受到很多人的尊敬。 但是一见巨石后面的景象,天地无极会的人便惊呆了,傻愣在了原地。 可在大多数家族里,一个十七八岁还没有上大学的子弟,哪怕再得宠,也没有资格掌控这样多的资源。 淑昭仪只笑不说话,从清昔欢手中接过茶盒泡好了茶,端上了娴妃面前。 男子叫寿成德,他的妻子叫应如意,两人于去年年初结婚,昨天晚上,两人参加了应如意的高中同学会,于11点散场,当时寿成德接到公司领导的电话,说是有一批代码出了问题,让其现在赶回公司修改。 高手是吧,那今晚老子就试一试能不能搞死你,大不了什么也不管去刺激暗魔源。 想到李越临走前的举动,林曼青满脸绯红,她头一回被一个男人摸屁股。 所以高傲的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从一开始就ncer迪尔姆德·奥迪那有种瞧不起的恶感。 “董卓自己在作死,早晚是要死的,而董卓死了,洛阳就失去了一个强大的实力者镇压。 之前兰博就是在思索这个问题,随后得到科里昂的消息,他便将问题暂时放下,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确认了科里昂的身份,又听到科里昂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才算是放下了心。 可能是因为夺命泥潭的存在,让他们不敢肆无忌惮的疾行,只能放慢速度。 而一旦遭遇超过六级魔兽统领的时候则‘交’给洪武来解决,他的战力比南宫‘玉’儿高出一大截,可越级而战,逆行诛杀超过自己修为境界的敌人。 她说话有些欲言又止,看得杨天心里着急,听完她的话又觉得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仍旧一头雾水,更加糊涂。 也就是她这回剑一档的间歇洪武便扑了过来,青灵剑化为一道青‘色’的流光,嗤的一声‘洞’穿了空气,横亘在南宫‘玉’儿的脖项上。 长孙无忌开口了,刚才还乱哄哄的朝堂便恢复了次序,一时间大家伙都在咀嚼长孙无忌之言到底是何意。 “开火!”指挥官大声喝道,所有的机动步兵全部举起手中的步枪,对着对面的兵虫开火,兵虫的数量太多,根本都不需要瞄准,随便一枪都能打中一只。 众人心中大急,眼看着又有三头怪物从通道中冲出来,顿时场面更加的‘混’‘乱’了,各方损失的人也一下子多了起来,这些怪物防御强悍,攻击可怕,往往一个冲撞就会有人死去。 “不是,那里当然是可以的啦,喂!常非要不要我们一起去实践一下,毕竟实践出真知么!”闻婧诱惑的看着常非。 “不……不是的!是我们自己要来的。”弗莱彻有些紧张的说到,不想把自己的妹妹给供出来。 常非看着大凤的窘态赶紧跑了下去,脱下外套,给大凤的腰间披上。 即便这样天机子也没有怀疑,可能是自身已经体验过十倍重力了,倒也没怀疑厄云说的是假的。 若是叶天未曾洞察命运,也不必理会,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但是如今已经知晓,又如何能够避开,若是退避,心念受损,叶天或许终身无法踏入五阶。 一声跟他一样凄惨的呐喊吸引了他的注意,南星雨抬头仰望观察着从上空往下坠的耐里。 ——可惜,薇薇安身上有魔导器,而这魔导器居然是抵抗魔力的东西。 齐辉嘿嘿一笑,知道这是她的敏感区,也是个嗨点,所以高兴的时候就喜欢吮吸。 手中一道灵诀微引,道元玉髓化为虚幻,落入灵海之上的虚幻道台,刹那间虚幻道台和道元玉髓相合。 当初的一切,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家破人亡,父亲因为自己而从此离自己而去,家没了,亲人也没了,而她也付出了三年的青春,这样的代价,难道还不够吗? 第一卷 第35章 白玉瓷骨灰 踏着柔和的晨曦,媚儿走入神圣巍峨的神庙,智者仍像往日那样,端坐在蒲团上,神情平和自然,和庙内供奉的神像有着三分相似。 特工在外执行任务死亡的事件,当然也是时有发生,只是像这样一个地区负责人悄无声息的被人杀死,这绝对在六处的历史上还是头一遭。 青娥心头惦记着母亲,胡乱走了一圈便匆匆往回赶,经过倒塌的神庙附近时,猛地发现断墙内有一个青色身影正在缓缓移动。 此时观众席上数百万观众一片骚动明白了怎么回事了,纷纷尖叫逃离现场,现场一片混乱。 景天被她看的心中一阵乱跳,眼见她周身上下几乎一丝不挂,除了关键部位还有点丝絮之外,一览无遗。 艾丽莎不以为然,因为自己已经在这里游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除了这里这处秘密禁忌之外,几乎围绕着吸血鬼城堡附近几百里的所有地方,她都探查过了。 观察这超自己走来的家丁,显然也是魂者,不过大部分还仅仅是知魂者的境界,当然,其中倒是有着两名控魂者。 花无缺凌空一刺,围绕在他周围的剑气纷纷射向关海铜。关海铜只得用上自己修炼的本体大法抵挡。尽管如此还是被震退了一步。 “施主何出此言?天下修行本是同根生,僧人与道人又有何区别?同源之人,何以分佛道?佛与道只是理念不同罢了。”老和尚笑着说道。 正当林毅准备完全降落之时,却是只听的下方突然传来金属相交的声音,定睛一看,登时被吓得不轻。 马乐双腿肌肉一崩,瞬间破冰,但是还是被敌人抓住了这瞬间的空挡,又是一剑,带走了一片血腥。 锈迹斑斑的黑铁门让叶斌不由得想起曾经在谷中之谷,进入的那个奇妙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我西蒙氏动手!”蒙信冷冷的盯着萧云。 “阎王东,你虽然是盗墓界的泰山北斗,但张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面对阎王东的故意挑拨,赵三怒道。 那一年,分开之后,陈彩儿久竟需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将孩子生下来,并且抚养长大。 谁也亲近不起来,但要不亲近吧,年夜人若是了什么话,那位李将军可是言听计从,这样地信任可不怎常见。 银河星域,并不是特别的地方。它就是一个统称,就像是一个国家一般。整个巨大无比的星域由无数星系组成。 虽然他早就料到天宫应该会有所行动,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后者会号召天下?手。 很奇怪,千若从来不会对鬼母吃醋,这一人一鬼之间一来一回居然成了不错的朋友。她进门的时候发现鬼母出奇的没有坐在沙发上和山神看电视,所以好奇的问了一句。 经过多年历练,元尾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闵妃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一场事关生死的风险。基于境界上的差别,闵妃挥手就能将自己拍死。但是为了聂幽兰,他不得不出来。 “我叫你们都说我丑!”她一把将剪刀朝着背对她的何胖子插了下去。 就在我的话音刚落,一阵轰隆声传来,眼前的石山竟然开始开裂了。 芙莉现在也没有睡觉,和马萌萌两个躺在床上,无聊也有些伤感地聊着天。 李智贤一旁轻声道:“王哥哥,都怪我易容水平不高,乔琳姐姐觉得你太难看,还批评妹妹胡乱喜欢人呢。”乔琳呀的一声,红了脸,问道:“李长老你,能听懂?”李智贤盈盈一笑,正要说话,忽然响起鼓乐之声。 王厚从口袋中掏出二十贯宝钞,抖手将宝钞飘向门口,在长衫男子面前止住不前。长衫男子拿在手里,抱了抱拳,带着一百多人转身离去。 现在真为我的钱包担心,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我银行卡里可能也就只剩下十来万块钱了,要是这一顿饭钱都付不起的话,以后在嘉莹面前我还怎么抬头。 在隐秘地方降了下來。一行六辆机甲飞车。重新回到高速路上。一路狂飙。不断超越。同时也看到这个方向的车辆越來越多。 郑善突然给吓了一跳似的,将手中已经烫到手指的烟蒂给甩掉;或许吧,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难道庄风真如他所听到的传闻那般,那是要问鼎天下的人物? 他本就瞧不上外披人皮僧衣,内里娼盗满腹的大师兄悟尘和尚,以为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自己早有心杀之,只是碍于他在寺中地位才一直隐忍。 竹林就算再傻也知道他们有危险了,身体里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一手一个把来人像垃圾袋一样扔出去。 伴随着几十条火蛇的喷吐,机枪声、惨叫声、叫骂声回荡在山谷中。 也就是在这一刻,槐游突然突兀的感觉,手里捏着的这个纸人,在这个时候突然有着一抹温度缓缓的传来,随后,槐游低下头来一看。 “齐妍灵,别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齐妍灵,连你大哥都变成废人,我看以后谁还能护着你!”唐欣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心里有些怯意。 不过,这沈颜回背后,竟然真的没有人指使,那昨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所为?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让谯周出面,去跟曹魏那边做生意,购置些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忍过了多年的相思,盼得一心人归来,如今的她也算是苦尽甘来,与那一心人长相厮守。 宋希虽然用不上瑕疵品,但是她也乐意跟售货员打好关系,这样以后也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我才不要!那家伙要找的人是我!”福特死命握着自己手中的缰绳不放手。 儿子管人叫老祖宗,爹管儿子的老祖宗叫死和尚、老秃驴,这一家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关键是,说好的再也不叫他木头了呢? 耐不住性子的官员抬起头,见金漆宝座上的人竟好似睡着了!玉珠冠冕随着微风颤颤摇动,散出淡淡的光芒,她气定神闲的优雅,如同仙子般让人不敢亵渎。 第一卷 第36章 礼成 “好好好,我儿仲颖最是孝顺了。”眯着眼睛,董母脸上仿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嬉笑颜开。 老钱声音一落,两只水猴子在崖下弹射而起,跃到半空忽然蜷成一团,像是两个圆球凌空往老钱的方向滚了过来。临近老钱两丈时猛然弹开身形,利用脊柱的张力爆射两丈,伸出利爪抓向两人后脑。 俞升几人可以感受到段天青的修为高出他们很多,但俞升先是看看李郁,见他腰带还在知道李郁还在保守着他们的秘密,俞升又看了眼慕容,但慕容并沒有看俞升,她只是在冷眼看着欧阳雪。 满姨在一楼大厅,拿着一把剪子在自己的身体上一点一点的划着,眼神麻木无神,神情十分呆滞,一看就是中了邪。 “唉,坏人总是我,为什么我那么命苦呢?”陈鱼举起双手,痛苦的哀嚎着,让众人都忍不住的大笑着,连陈波也跟着“咯咯”的笑了。 现在留下了3513个队伍加上安迪的话那就是个21079个玩家,而现在地器装备数量也就只有几百而已,也就说剩下的玩家还是有很多是紫金器装备玩家。 她和秦然倒是非常了得来,秦然是那种豪放,四九比她又多了分妩媚。 我记得,我生日那天,我请了好朋友,和一些同学,霍阳也叫了几个同学。 反正那慕容炎不说话,这一次颜月也不看慕容炎的脸色,自管自地说了下去。 两人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虽然不尽如满意,但是也总比互不相识的要好。 看着被剑气斩成两半兵器残骸的光滑表面,聂辰不禁皱了皱眉头,随机给蓝炎使了一个眼色,蓝炎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向着那名金属人发出一声吼叫作为挑衅,搜到了挑衅的双剑金属人不疑有他,挥舞着双剑就冲向了蓝炎。 “我只想问问,不要到时候把你们灭了都不知道你们是哪的”韩羽淡淡的说道。 无边的白色雾气在不断的轰鸣声中渐渐的散去,整个大地都在微微的颤抖着,而远处那座高大的神殿却是渐渐的露出了他的面貌。 听着电话另一端传来的话语,曹明科也是不禁故作没好气的说着。毕竟既然秦天能求到自己的头上,那么说不定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有可能有些棘手的,所以当谈到正事之时,此刻的曹明科也是不禁严肃起来了。 丹炉通红光,仍在运行却没给人感受到丝毫温度,相比药香就是从里面散出来的,而丹炉下方有口七彩水池,液为何物轩辕笑也看不出来。 克巴一低头,看见不渝别在头上的一根钗子,他拾了起来握在手心里。 韩羽的脸慢慢的由本来的一丝笑容变冷起来,眼神也慢慢的变的冷起来。韩羽慢慢的打开了车门,从车里出来。 同为下级神皇境,但身为超级仙兽的血睛魔猿,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御都不是那刚刚才进阶到下级神皇境的孤帆能够比拟的。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孤帆就被血睛魔猿彻底制住了。 宋婧这显然是要立威,树立自己的威严,却没想到竟然第一个拿曾嬷嬷开刀,分明就是没将太后娘娘放在眼里。 慕轻飒就是想告诉慕夙离,不是所有人都仰慕慕夙离,宋婧宁可死不愿委曲求全。 说完这话,李荣浩头也不回地跑了,只剩下拿着u盘发呆的莫若,难道是自己意会错了,他真的有事? “对呀,这多简单了!宋清歌跟我说我那渣爹跟后母商量着让我替宋清欢嫁到吴家去,我还以为庚帖在公子这他们不会得逞呢,哎呀,我怎么这么傻!”桃花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在这样的热闹环境下,漂亮的让人一脸血的常观砚就看上去特别的显眼了,这组开会的人里并非没有常家人,但是任何一个常家人拉出来,却明显比常观砚的气势弱了许多。 说完,叶远将两张卡片一同插进圆环。卡片化为深浅不一的土黄色光芒,没入了暗红色的圆环。 不是因为他惧怕九转乾坤珠,而是惧怕里面藏着的东西,那个东西会唤醒他体内沉睡的慕流殇之魂。 林淼妈一听是农村的就有些不喜欢,她自己就是农村人,当然知道农村那么多穷亲戚,哪里有城里人条件好日子舒服,不过她哪敢说什么不好,干脆拍了拍老汉的手。 颜玥蹲在厕所心里一阵暴躁,尼玛!谁看到她把苏美丽pk掉是好不容易? 董姑娘离开之后他还听到掌柜的跟伙计感叹,“董家姑娘太不容易了,她那个继母呦,哎!”叹起气来。 又过了一天的时间,拍卖会已经进行到后半段了,现在出现的每件拍卖品都能够引来众人的追逐,甚至那些大家族的人也纷纷出手了。 不过对于看热闹,自古以来都是人们所热衷的,从来没有人会嫌多。更何况还能看到晋王龙胤披甲戴胄,跃马扬鞭的飒爽风姿? 再也没有任何的任性,此时的唐宛如像极了迷路的孩童,哭的嘶声力竭,只知道盲目的点头。 明点神灯被吼风狮王带走之后,山洞内顿时暗下去不少,虽然有夜光碧玉的照耀,但还是朦胧一片,看上去一切都不怎么真实。 第一卷 第37章 风言风语 “姑娘!姑娘!醒醒!”一个陌生的声音唤醒了她。语气却不悲不喜。 回家的路上,姜铭回想今夜所遇种种,除了偶遇周羽裳让他心中稍有暖意之外,其余都无聊的很,甚至于他都以为是白白虚度了,有走这一圈的工夫,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呢。 “没错家主,刚刚那人的确是瞎了一只眼。”欧阳世家的其他人跟着说道。 高逸轩看着程凌芝跑了出去,再看看自家老大泄愤似得一拳砸向床头柜,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心中忍不住摇头叹气。 就在这时,楼下一声马啸,紧接着一抹粉色的身影掠过,一股风似的进了演武场。娄青衣余光瞥见,却见来人是淳于皮皮,忍不住微微一笑。 “我想喝茶嘛。”叶茜茜随便找了个借口,接着端起杯茶来,差点被烫到。 程凌芝含着筷子眨眨眼,想了想,“该不是你把人赶走了吧。”她觉得这个可能性挺高的。 英俊自然也看到了习慧慧亮色的变化,也感到了不对劲,还有他觉得这个声音也很是熟悉,也许是刚打开了幕尘记忆的关系,所以在柴航过来之后他立刻就眯起了眼睛。 言归正传,李茂成功觉醒,代表着任务完成,可以回归。对袁广龙而言,也是一样的,事实上,在传承结束之后,袁广龙便感觉到手机震动。 吕布骑上赤兔马,泪水模糊了眼睛,听着岳丈爽朗的笑声渐渐消失在身后。 现在就我和蓝菲俩人,我也没打算瞒她,就直说了,说我不喜欢那个大龙,临走怕菲菲吃亏,就抢着上车了,一边说我一边笑,尤其说到大龙最后那一脸懵逼的样子,乐得我前仰后合的。 李维斯疑惑地看向宗铭,将三天来他各种奇葩的行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会是真的对自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 可我砸车,又是砸保时捷,确实是一件蛮轰动的事,立刻就吸引了过路人,更有人拿起了手机要给拍照,开始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的比分是5:0,安德烈再发一个球之后,发球权便到了苏舟的手上。 “呵呵,我宗门之人告诉我,秦宗主重现江湖,我正好在这附近就赶过来了!!”任破天微微一笑道。 “没事在这里度个假也不错。“方白喜欢这种气氛和平又融洽的地方,明明有那么多异族生活在一起,却感受不到任何紧张的气氛。 即使他可能不会告诉我,我也需要去试一试吗?harry扪心自问,然后得到了自己的回答。 那男子痛苦的大叫,额头上面青筋暴起,看上去十分的吓人,怎么也想不到,叶尘的身体居然这般的坚硬,没把对方给戳爆,反而将自己的手指头都给戳断了去。 开篇说明的是她的死和任何人都无关,中间部分说的是希望丈夫能再找一位贤妻,最后则是关于儿子的部分,对他的牵挂和期许。 “我要稍晚些。”青辞道,她有种预感,自己怕是想走也走不了。 潘闾想了想,位于南方的敌人,只剩下了两个,刘备和刘表,也就是都姓刘了,刘表好说不足为虑。 值守保安刚准备走上前拦截,就见其带队的男子伸手掏出了自己证件。 慕容珏慢条斯理的享受着与她接触的味道,渐渐收敛起无处安放的手,完了事却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不放。那俊颜上憋闷的表情在看到身后那轮椅之上的人时,变得难看起来。 一旁的李林甫也没说什么,郭嘉的确值得让潘闾这么做,就这李林甫都以为潘闾说少了。 “青,出来。”青色珠子嗖的一下出现在空间中,它和青辞心意相通,不用吩咐飞至石头上不停上下颤动。 “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步非凡微微一笑,牵着步非烟的手,便走了进去。 白蛇亲昵的蹭了蹭青辞脸颊,跳在她的手上,对着面前半人高的石桌吐出一道透明火焰,火焰燃起,硬石瞬间被冰封,啪的一下碎成了尘粉。 鹤荀自接到那联络,再无之前轻松之态,似有些急切,简单交代两句飞身离开了。 而鬼雾和九幽摄魂刀发出的鬼啸之音则在慢慢的消耗着她体内灵力。时间拖久了谁胜谁败还真就不好说了。 其中损失最重的,便是被战神等三面围困的热血和水泊团队;再就是夕阳无边的散人团队和忠义堂、纵横等团队。当然其余团队虽好一些,但也绝好不到哪里去。 速度如果太慢的话,估计还没从开门跑到死门,附带属性就已经消失。 武植和周寿通了几封信有些交情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在信里提出自己支持百家复兴的想法,并十分尖锐的对周寿贬低自己百家复兴的思想多么多么不好,和周敦颐圣人的理学思想相差十万八千里云云。 这个世界如此温柔,如果我的死能将天石带向另一个平行空间,消除天石对现实世界的影响,那么我何乐而不为呢? 赤裸裸的嫉妒与恶意…充分感受到自己周围有着这样氛围的詹门,觉得很恶心。 阿飞与雷昊对视,眼睛余光却扫向亦步亦趋的跟在雷昊身后的许红,声音很是冷清的反问。 屋内众人听了,脸色这次全变了,他们中不少人都出自军中,对天翔国还是有着感情的。 当初郜玉琳在没有幽冥鉴的情况就能随意的控制八凶困天法阵与掌心,只要催动之后谁都能能召唤八凶神。 用手机搞现场直播,这种老套的伎俩,我去三江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两人背后一寒,用尽全力进行防御却还是被敌人一击打飞!唐尘落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命脸色有些发白,咳嗽了两声。 第一卷 第38章 要钱 一楼正厅搭着一个高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到台上,双手向四下一压,闹哄哄的现场变得一片安静,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老人身上。 结束与寒冰的联系,林语梦就变得的安静很多,瞪着眼睛使出吃奶的劲想要凝聚翅膀,只是力气是使了,翅膀一个毛也没凝聚出来,急得林语梦直流汗。 赵飞、林凯、徐晨、仇圣、沈淙、张成、左手、徐云、蝎子几人正坐在那里愁眉不展,他们相互对视着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 “你现在教我修炼功法?”猫妖说道,招数不在新旧,管用就行。孟凡是肯定不可能教她的,那她只好缠着孟凡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少爷,外面的人都传言你会再次刷新纪录,不过依我之见,我们不要在乎这风言风语,应该以大局为重!”亲信低着头,眼中却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 为了摸清火龙这帮人的来头,他们有何能耐和本事,伏羲着实费了一番心计。几经派人去燕子山周围探察,却都认为火龙他们只是虚张声势,个个本事平平。 宁岚迪虽然惊讶对方有着一直蛟龙,但并不认为这对自己能造成什么伤害,自己是地仙,几乎是炎州顶尖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先天大圆满的武者和一个初入化神的蛟龙伤到。 花想容的这份温润与林清炫又不同,林清炫只有在林语梦面前才会春风含笑,平时的林清炫散发着清冷而阳刚的气息,花想容却给人一种轻挑的感觉,好像随时随地都在放电。 手下立刻拨通了两个号码,没多久,两个男子来到青石药业。穿着普通,都是三十来岁的样子,跟手下年纪差不多。可显然没手下混的好,衣服脏兮兮的,头发凌乱,一看就是生活的不如意。 近在眼前的山洞,愣是让林语梦爬了一个时辰才爬到,山洞的中间有一个大型石雕,长约三米,中间有一个像是人的嘴巴的黑洞,风正是从那个嘴巴里射出的。 村外,穆晟、陈天极二人面色凝重扶棺而行,整整走了八天才到了修士们的下葬地点。 远处,一道黑风刚刚抵达,远处还有狐道人与八宗长老,见着这一幕,都是满面惊色。 此时遇到真正的对手,在对方一击必杀的强大气场笼罩下,陈阳的气势,散了。 陈渊手握长剑,抬手一招,扫过周遭的华光归在身上,接着他飘然落下,来到两人身前,见他们还待起身言语,便挥手拍下两枚炁符,当先镇住,跟着伸手一抓。 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傅时筵突然从地上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沈非晚紧紧地抱在怀里,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很有成就感?这是想挑衅我?”这话,程熠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她并未心疼看起来颇为憔悴的程熠,反而语气冰冷的嘲讽了这么一句。 她今天去把自己的合同全部翻出来后,在最坏的情况下,她需要的赔偿也不会对她现在的财产造成太大的影响,她心里也算是有了个底,尽管还是被公司高管骂得狗血淋头。 其实那些曾经攀附自己的人走就走了,他心中并不觉得可惜,让他有些寒心的是连冯韦这位一直引以为心腹的门客居然也一直不曾露面。 恶龙之齿竟是被大手直接抓住,凶悍的力量,将林正的大手震得剧烈颤抖。 霍尧站在门口,背影高大,阴影覆在整个门上,戾气汹涌,但细看之下,他的脸色又是平静的。 丫环婆子们心惊,浑身被那一把木凳砸下来,骨头都要碎了,一时都没敢再上前。 毕竟砍几个血肉之躯和几把金铁武器,哪比得过泰坦巨兽的搏杀,哥斯拉的皮肉厚实到现代人类束手无策,却被金刚手持原子战斧劈得嗷嗷叫,这斧刃的锋锐与坚固显而易见。 话音刚落,一到强大的撞击声就传了出来,马功成身后的墙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大洞,上面布满了马功成的阴影。 逸飞突然想起了阿伯蛇之前在路卡利欧私人训练馆当兼职教练的事情。 如果放任这三只在这个世界直接开打,那对阿罗拉地区甚至是整个世界造成的冲击都绝对是毁灭性的。 霍尧这一进杏花树林就没出来,直到金妈妈和青烛端菜出来,他这才带着霍一露面,又是让霍一去厨房帮忙端菜。 “你之前将自己转化成异灵,然后融入了末日级异灵的身体之中,应该就是为了这个时刻吧。”马功成开口询问道,但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想到明年的海底遗迹,白语墨必须监督几人将修为提上来,最少也要到筑基。因为不论是在哪个位面,只要有遗迹出现,那里面必定是机遇和危险共存的。 这样的一通歇斯底里的发作,晏铮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了,而面对心爱妻子的发作,狡辩是没用的,争辩只会让最后的一丝情分也彻底破裂。 深渊里又黑有冷又饿,可你居然没在我身边,不可原谅,简直不可原谅。 虽然她现在鹿港挺有名气,可要是别人做点什么出格的行为,影响到了她的名誉或者其他方面,都会让她比较被动。 昊天宗当代长老,93级封号斗罗,昊天真身施展,大须弥锤施展,自身魂技接连爆发,可从头至尾一直被李轻侯压着打。 于采蓝主动伸出手,李志羽便也伸出来跟她握了握:“李哥,找我有事儿?”于采蓝开门见山。李志羽这样的人很忙,总不会是过来找她喝酒唱歌谈天说地的。 姑娘们吃饭不求浑厚浓香,也不是肥甘华美,最重要讲究个温补益气,养颜美容,食个乐子而已。 他已经很久没有陪这个弟弟了,如今见到弟弟如此强,他发自内心的高兴。 “伯母,不好意思我前面也冲动了!”顾墨辰在雨薇的话后也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