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年华》 第一章 误上贼船 在中国足球队首次挺进世界杯三战皆负不进一球夹着尾巴逃回国后一年,我开始了自己所谓的大学生活,就像国足一样,在尝到起初的甜头后便拉开了邋遢又无奈的序幕~~~~~ 1.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我收到了长沙xx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自己都感到吃惊,看着自己可怜的高考分数,想想在高中度过的别人所谓辛苦自己却觉得无比快乐的三年,人们怎么也不能把我和大学联系到一起,后来从家人口中得知这通知书是通过姨夫的同学的好朋友的邻居的哥哥手中花了n元钱换来的,当时我迫切的想见一下这位“友好人士”,因为他的出现又解放了一个待业青年,在人民币的孵化下戴上了大学生的帽子,同时我也被家人这种对我没有放弃的精神所感动,立志做一个社会主义需要的合格大学生(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会浪子回头金不唤,但是我可以肯定,要是真有锭金子放在我后面,我绝对会伸手去拿的) 那年的中秋节,从没出过远门的我独自踏上了去异乡求学的道路,半夜我在火车上啃着月饼望着窗外的圆月想这才是我要的感觉,估计大多数刚从高考中挣脱出来的学生都和我一样的想法,除了知道大学的生活丰富多彩而且特别糜烂之外,其实当时我对大学是一无所知的,当我还在暗下决心以后要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次次拿奖学金,年年得三好学生的时候,火车到达了长沙,下了火车使劲吸了口浑浊的空气,忽然觉得脑袋里面的思路变的清晰了很多,当我两支脚踏到伟人故乡土地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打通了壬通二脉的武者,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我特别想大喊一声:“长沙,老子来啦,看我在这里干出一番作为!”,鉴于当时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我还是压抑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站外挤满了各学校接待新生的志愿分子,手中举着写有学校名称的牌子,某些学校的居然还见到学生模样的就递水递烟劝人家去自己学校深造,对此我颇为不解和反感,既然大学可以随便拉人去学习,那每年还辛辛苦苦的考什么啊,直接去高中招生不就可以了。看着那些围着别人嬉皮笑脸的劝学的人,觉得他们不像是高校招生的,倒像是青楼上倚在门口招揽嫖客的老妈子,顾不得脸上因笑容而挤出的数不清的皱纹,卖弄风骚地对着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喊着:“大爷,上来玩啊!” 终于找到了标有xx大学的牌子,径直走过去,坐在牌子下面的是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他抬头看着我居然两眼放光,脸上还带着点淫荡的笑容。 “同学,是去xx大学的吧?” 我想这小子还挺热情,居然在我未开口的情况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主动出击,就在我要张口回答是却发现那男生的目光穿过我的肩膀望向后方,我回过头,原来有一女孩在我身后即将到达青春痘男生面前的时候一个转弯到了旁边一个学校的接待处,再看那男生的目光已经暗淡下来, “我操!”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调整了表情露出一丝笑容说:“同学,我是去xx大学的。”青春痘连眼皮都没抬向后喊到:“有客到!” “我操!”我又一次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 我被一女生带上了接待新生的校车上,那女生挺热情也还算漂亮,我总觉得那女生太过热情而且看我的眼神还有些暧昧,我开始有些想入非非人也有点飘了。车很快就到了学校,在女生完成自己的任务的时候我极力挽留想请她吃饭以报接待之恩, “不了,我在火车站待了一夜,现在想休息了,有机会再联系。”女生带着一股香风走了,我感动的不行,多热情大方的女大学生啊,这个学校我没白来。若干年后我才知道在火车站承担接待新生任务的两种人居多,一是盼望在自己接待过的新生中找到比较适合自己的异性,当其他同学还在抱怨这届新生中没有美女帅哥时那些人已经带着自己的“猎物”十分得意的在校园里招摇过市,另一种是挂科较多修不完学分的人,一般都是些大三或者即将毕业的,接待时间的不同加的分数也不一样,如果白天一整天有10分的话那么一个通宵就是20分,也许在不经意之间还可以解决个人问题,何乐而不为啊。所以如果你是半夜下火车而接待你的同学对你十分的热情,你千万不要因此而感动,因为你可能给他带来了20分的学分而使他不会因此耽误毕业,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没有好处别人不会对你那么好。不过到现在我还是想不出那天接待我的女生是为什么在火车站待了一个通宵,看她精明能干的样子不像是严重挂科的人,凭她那还有几分姿色的脸蛋我更不相信她还是孤家寡人,所以一直到毕业我依旧对那女生念念不忘,认为她是因为等我才那样的,我的头脑里电影般的闪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爱情经典片段,不过主人公全变成了我和她~~~~ 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我走进了新生报到处,一个老师模样的坐在电脑旁正聚精会神的扫着雷, “老师,我是来报到的。” “恩,录取通知书留下,在这里签名,出门右拐第二个屋子交钱!” 他压根就没有看我一下,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电脑,好象抗日时期鬼子对付我军埋下的地雷那么紧张的一边挠头一边移动着鼠标,让我佩服的是他居然可以在不看的情况下准确无误的指到密密麻麻的新生签到表的空白位置,我心中暗叹大学老师就是比高中老师上一个档次,记得高中时有个教语文的老师读课文时手必须指在那一行上,否则就会从这行读到另一行,驴唇不对马嘴曾闹了不少笑话,就在我要往表上签字的时候,那人把所有的雷都扫掉了,他长舒一口气露出胜利的微笑。 “等一下!” 笔放在纸上点了一个黑点却被他喝住了,他望着桌子上的通知书然后伸出肥手拿着那张纸像辨别钞票一样的看了又看,他用一种很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这不是我们学校的通知书啊!” “什么?但是这里盖的是xx大学的章啊!” “你没看见后面还一个学校的名字嘛,这个才是我们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呢。” 他边说边拿出一个制作很规范而且特别精美的通知书给我看。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收到了盖着xx大学章的通知书,你却说我不是这里的学生。” “我懒得和你废口水。”他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说了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学校接待员怎么搞的,老是接些乱七八糟的人来烦我。” “妈的逼!你说谁呢?”我在绝望中发了脾气,当我的手拍在桌子上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那人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也许我拍桌子的声音太响了,两名保安犹如天兵天将般出现在我的身后,在我依旧喋喋不休时把我拖出了办公室丢在了门外的台阶上,一个保安还拿着橡胶棒在我面前晃悠,旁边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位好心的老人帮我解了围,他在了解了我的情况后不由分说的带我上了公车说要带我去应该去的学校,在车上我们聊了起来, “你刚才把招生办那小子怎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只是拍了一下桌子他就吓的不行了,大学里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渣啊?” “唉!别提啦,他当年和校长住同一宿舍,凭借和校长过硬的关系在学校混到现在,平时嚣张的很,大家都很讨厌他,每次见他都想抽他两个耳光,你刚才怎么不打他呢,那样的话学校的老师们都会向你致敬的。” 老人说话时两眼放光,我的脑海里闪出一个画面,老人把那小子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然后伸手打出“v”字嘴里喊着“perfet!”我想那家伙在学校混到如此地步,我的行为应该不算违背尊师重教的吧。 公车开出了市区,我有些慌了,心里琢磨着不会是碰到了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吧,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公车到了终点,一个大门呈现在眼前, “就是这了,你的学校就是这里,我以前在这里上过课的。” “这里?这里是个学校吗?您怎么在这里上过课啊?” “就是这里,是学校,以前他们请我来上过课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快进去报到吧。” 我拎着东西向里走去,门口挂满了牌子,这个院那个所惟独没有xx大学这几个字,我向门卫确认了这里确实有个叫xx大学的东西时,我的眼睛红了。 “咚”我手一滑行李箱跌在了地上,泡面,袜子,内裤等东西散落一地,接着我也“咚”的倒在地上,再见了!我美好的大学生活。再见了!我认识的美丽师姐!再见了!我的三好学生和奖学金~~~~~~~ 2. 拖着东西进去报到,这里的老师不像上次的那个那样飞扬跋扈,而是必恭必敬的对着我,看着我把一沓沓的钞票放到他们的口袋中。来到指定的宿舍里,居然有两个人比我早到,简短的介绍,我知道他们都是读完中专后直接来到这里的,我脑袋里冒出一大串的问号,中专生怎么也这么容易的就进了大学来啊。他们很从容的发烟给我抽,我谎称自己不会没接,来之前就决定了在新的环境里要以新的面貌出现,我不想因为小小的一根烟而毁了自己的形象。由于来的比较早,接待其他舍友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和海子的肩上,海子是第一个来到宿舍的,接着就是大毛和小毛,大毛在和我打了个照面之后就出去找游荡的小毛再也没回来。海子还是给每个新来的舍友发烟,阿伦和总统像我一样没有接过海子的烟,我对海子说还是别拿烟出来了免的大家都尴尬,阿伦和总统后来的是胖子,胖子刚到宿舍的时候海子确实没再拿烟出来,谁知胖子刚放下行李大气还没喘一口就问了句兄弟,知道哪有商店吗?我得去买包烟。海子笑着看着我然后很献媚地递给胖子一根烟,看着胖子吞云吐雾的样子,我断定这也是杆老烟枪了。凯子是由他老爸送来的,等他老爸一走,凯子就掏出烟来递向我们,海子说现在是烟民和非烟民是3:3,大家要和平共处。 军训的前一天晚上在外游荡的大,小毛也回来了,八个人在屋子里寒暄了一阵子就开始抽起烟来,我装出和总统,阿伦一样的表情坐在一边看他们五个抽烟聊天,原来总统和我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他之所以叫总统是因为他有个和前前前任美国总统一样的名字。通过聊天我知道总统也是经过那位“友好人士”才来到长沙的,而且来这个学校之前也跑到xx大学去闹了一场,我们表现出了一致的对“友好人士”的愤慨,觉得彼此之间多了一些共同语言,只留下阿伦在一旁云里雾里的看着我们,我分明看到总统眼中的冷光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也许那位“友好人士”要是出现在我们面前,总统会一刀砍了他。自从见到总统他对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当时我们还不以为然,以为总统只是在说气话。 军训开始时我才发现我们这一个年级一共才一百多个人,对着这样的一群学生连教练员都不屑于展露真本事或者说这位教练员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一个星期的军训军姿就站了五天,早上吃饭开始站,中间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一直到吃午饭,而那位教练员则坐在一旁的树荫下闭目养神,每过五分钟就煞有介事的喊一句:“站好了!别以为我看不见你,你!就是你!”大家都不知道他喊的这个你到底是谁,但都看到了他那双紧闭着的眼睛,于是便有恃无恐起来,不管他怎么喊我们站累了就像大葱一样东倒西歪的杵在那里。我们还得出一个结论:只要你在应该站的地方搞不出太大的动静,随便你站着,坐着,趴着,躺着都可以混过这一天。新环境短暂的新鲜感过后我开始对这里产生了厌恶有了想回家的念头,老天也在和我做对,一个星期都在拼命的工作没有半点要休息的意思,由于每天在太阳底下暴晒我身上开始脱皮,心理上和生理上的不舒服让我对这里彻底失去了兴趣,更加剧了我回家的念头。军训结束那天教练员守着我们的班主任煽情的说:“这一个星期我和同学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一分开以后也许就见不到大家了,还真是有点不舍啊!”我发现居然还有几个傻逼眼圈红红的,他逐个和我们握手,轮到海子时,海子露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说了句:“教官!我们舍不得你走啊!要是再训一个月我们就都成熏肉啦!”我们在旁偷笑,教练员站在原地脸都绿了。海子悄悄地对我们说:“这个鸡巴一个星期抽了老子五包烟,他就要滚蛋了,我还怕他打我不成?” 军训后的新生大会上我终于明白了我们这叫自考大学生,回想起刚来长沙报到时那一幕我鼓起勇气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诉说了这里的一切情况,对此电话那端持沉默态度,片刻后我期待到了“去就去了,你回来也没地方读书,在哪里好好学习都一样。”这句话,然后电话中传来了忙音,放下电话我哭了,那是自我小学毕业后第一次掉泪,我彻底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我真的明白了原来不努力学习的后果是这么的严重。 我变的消沉起来,总统也因为我的消沉的刺激几度情绪失控,海子过来安慰我, “何必这样呢?来都来了,再说了,不来这里你又能去哪里呢?正规大学?怕我们这水平的进去也跟不上吧。” 我根本听不进去,忽然想起了抽烟, “给我根烟抽吧。” 全宿舍的人都用看见火星人一样的目光瞪着我,当他们望着我把一根烟抽到只剩下烟屁股的时候居然有种释然的表情,海子更是亲昵的抱着我大呼:“哥们,挺会装啊,会抽烟前阵子搞的跟什么似的,对!心烦的时候就抽上一支,现在舒服了吧。”我又抽一一根烟点上,从此我和他们成了同道中人。 3. 第一天上课当我们八个走进教室的时候有点摸不着头脑,凯子小声的问着我:“沙皮狗,咱们班怎么这么多叔叔和小朋友啊?”这些就是我们班的同学,大到三十几岁已经成家立业的男人小到刚刚初中毕业的孩子。海子说:“和这些人在一起过四年也不错,即可以长见识让自己成熟,又可以保持一颗童心。” 我高中时上的是文科但现在我却在理科专业里,对此我也无能为力,一个年级只有两个专业三个班级,每个学生都没有自主选择专业的权利,我们在哪个班级上课与班主任有着直接的关系,军训时班主任就在一百多人的队伍里指指点点的选人,就像在牲口市场选牲口,我们整个宿舍的不管是高中生,中专生还是无业游民都被选进了土木专业。一上午的课上下来我却没有找到大学的味道,海子趴在桌子上睡到下课,总统一直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大毛和小毛坐在一起面对面小声说着话,我怀疑他们两个可能有同性恋趋向,阿伦和凯子两眼无神的做在那里,胖子堆在位子上,嘴角还留着一片吃早餐时的残渣,其他同学也是神态各异,老师并不在乎这些还是自我陶醉的在上面讲着课。一天的课上完我问阿伦学了点什么,阿伦摇摇头说不知道,大毛和小毛送了班主任一条芙蓉王被批准转入文科专业,我们宿舍就剩下了六个人。 上课一个星期后大家慢慢的熟悉起来,班上也选了翅膀为班长,我们上课并不像大学里分必修和选修,学校安排什么课我们就上什么课,固定的教室固定的位子,早上要上早自习晚上还有晚自习,和高中没什么差别。选翅膀为班长可以看出班主任是个从长远打算的人,翅膀是我们班年龄最大的应届高中生,高中生在班里属于高学历学生,我们班按学历的不同把学生划分为四类:高中生,中专生,有工作经验的学生,无业游民和初中生。尽管我什么都不会,但还是被列入了一类学生中。班主任怕选那些工作过的叔叔做班长和我们有代沟,初中生又没这个能力,只好选了年龄较大的翅膀,翅膀因为有两条瘦长的胳膊而得名,打篮球时两支手总是伸展在两边,做出要一飞冲天的架势。 上课两个星期后我从没烟没火的“四等烟民”升级为有烟有火的“一等公民”,因为实在不忍心看着海子颤抖着手一次又一次的掏烟递给我,而我又到了每天不抽烟不舒服的地步。我从刚开始偷偷摸摸的抽变到现在坐在教室里若无其事的点烟抽。每当下课的时候教室门口变聚集了无数的烟民,以前工作过的凑在一起大谈曾经在单位上如何如何风光,我们这些前两类的学生在一旁看不过,以前那么牛逼,混到现在这种逼样的还好意思说出来。最受歧视的是那些初中生,人都没发育完全就煞有介事的叼着烟。海子吐口烟忿忿的说:“小鸡巴,还没烟高呢就学人家抽烟,操!” “nia!(发音四声)初中毕业就来上大学,我们学校的细别哈都是神童!”凯子在一旁打趣到,凯子是我们宿舍唯一一个湖南人,不知道他是普通话不标准还是故意显示自己是本地人,他和我们说话从来都是湖南方言,搞的我们经常不知所云。 上课铃一响,地上堆满了或长或短的烟头,有的还冒着缕缕青烟,再往上看,空气中弥漫着被我们吸收完又吐出的废烟,隔着这层烟看天,再大的太阳都不会觉得刺眼,每到上课的时候扫地的老头就拿着箩筐来手收烟头,每天上午四节课三次休息,老头一天手六次烟头,照这样计算下去,一个月后他把所有的烟蒂拆开可以做一床很好的棉被了。 上课三个星期后我们花十分钟把学校逛了一下,找到了门口挂的牌子上的另一个学校,大门口牌牌挺多,但惟独没有xx大学的牌子,听高年级的同学说一块牌子每年就可以为xx大学赚到一笔可观的收入,所以我们学校为了省下这笔钱索性连牌子都没挂。 4. 阿伦坐在床上,左手套着一支带勾勾标志的鞋子,右手拿块比他洗脸的毛巾还要干净的抹布聚精会神的擦着鞋子,时不时还要往鞋上哈口气,海子实在看不下去, “喂!鞋子要是会说话,都要喊痛啦!皮都快被你擦下一层了。” 阿伦其实并不是他的真名,因为他说话时经常是说唱的腔调而且不放慢五倍我们绝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走起路来两只手也不闲着肢体语言极为丰富,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hip—pop的味道,当我们知道他最喜欢周杰伦和艾弗森时便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名字:阿伦。 “你懂什么?好的鞋子得懂得好好保养,这样打球时才能起到保护脚的作用,才能更好的起跳和落地。” “那我昨天看人家穿着足球鞋都能灌蓝,落地也没把地戳个窟窿。” “切!我打的是得分后卫,再说了,穿上这样的鞋子有多舒服你知道吗?” 说着阿伦继续起劲的擦着鞋,海子在一旁嗤之以鼻。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全宿舍就阿伦床底下鞋子最多,都是些勾勾,三角,小豹子还有一些没见过的标志的鞋子。 在学校待烦后我们开始以宿舍为单位的到处乱逛,长沙的公交车司机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我甚至怀疑他们都是从f1退下来的职业车手,逢车必超,而且还可以开着笨笨车小范围的漂移,倘若哪个不长眼的司机一直挡在前面不让路,公交车司机便会想尽一切办法超过去,而且在超过去的同时会把头伸出窗外对着那不长眼的司机来一句“nia(发音四声)你妈妈逼!”而这句标准的“湘骂”也是我学会的第一句湖南话。 当我们上了一个半月的课后班上居然有新来了三名女生,这对号称和尚班的土木班来说无疑是一大喜讯,因为这样雌性动物的数量将增加为七个。正当我们期待会来一批美女的时候,“猫姐”走着猫步走进了我们班,身高一米七,上下一般粗,大大的屁股顶在两只象腿上跳啊跳的走到了她的座位上,全班百分之八十的男生眼睛瞪的都要流出来了,嘴巴呈“o”字型,其余百分之二十的男生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外面抽烟而错过了“猫姐”的首次走秀,“猫姐”从海子身旁走过的时候,海子叼在嘴里的烟落在衣服上,烟头在他衣服上烧了个洞他才手忙脚乱的去拍打烟头。我们班也因有此“尤物”而闻名整个学校和大院里的另一个学校。 海子是我们宿舍唯一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每晚都准时的守在电话旁煲粥,海子给我们看过他女朋友的照片,挺漂亮一女孩,每当海子和他女朋友在电话上甜言蜜语的时候我们都羡慕的不行,但海子并不因此而满足,当夏天以极大的优势登上我们班班花宝座的时候,海子马上就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为了防止他女朋友起疑心,他经常会在对面宿舍打电话给夏天,哪天海子女朋友没有准时接到他的电话,我们宿舍的电话便会焦急的响起,凯子在这时会不紧不慢的抓起电话聊上一通而总统便跑到对面宿舍告诉海子,海子经常以上厕所为由疯狂的跑回宿舍,在及时的调整好呼吸之后接过凯子手中的电话,我曾听过海子和夏天打电话的内容,大到拉登炸掉五角大楼国人振奋小到昨天在饭堂吃饭吃出没翅膀的苍蝇,天南海北什么都有。 海子追求夏天的那段时间里,阿伦莫名的躁动起来,不管和谁说话都带着浓烈的火药味,总统向大家解释说:“请同学们不要介意,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特别的不舒服。”也许阿伦的心里积存了太大的压力每晚睡觉都会在翻身的时候说上一两句梦话,有他们家乡话有普通话还有刚学会的湖南话,我们特别期待哪天阿伦可以说出几句英语来。一夜海子在与夏天聊天后兴奋未退跑回宿舍叫醒我要烟抽,海子叼着烟刚趴上床,阿伦就说:“还我两块钱!”海子半个身子趴在床上两条腿还悬在空中不耐烦的说:“下午不是给你说了嘛,现在我没有零钱,明天一定给你。”半天不见阿伦回话却听到了轻微的鼾声,“操!这小子还有说梦话的嗜好的。”海子爬到阿伦床头看着熟睡的阿伦说,从此阿伦的梦话被我们视为午夜评书专场,每晚只有在听到阿伦的梦话以后我们才能安然入睡。 海子追求夏天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不免心中悲凉,阿伦这几天却明显的好转了,每天夜里海子都会躺在床上干吼几声:“神啊!请赐给我块逼吧!”海子属于那种语不惊人誓不休的人,但就因为他张扬的性格常常会惹祸上身,一天晚上在海子再次请求上天的时候惊动了外面的值班老师,老师迅速带着几个保安破门而入。 “刚才谁喊的?” 全屋子死一样的沉静。 “刚才谁喊的?”为了避免再次无人应答老师还拍醒了已经酣睡的胖子,胖子慌忙怕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骂到:“这些值班老师太不负责仁了,天亮了还不开灯。”我们躺在床上偷笑,老师却有点火了, “刚才谁喊的?” “喊什么了?” “喊的是~~~~~~”老师欲言又止。 “喊什么了我们?”凯子穷追猛问。 “你们别问了,每个人说句话给我听。” 三个人均以简单的“啊”敷衍了老师的追查,凯子这时候已经睡意全无说了句“nia(发音四声)你妈妈逼!”阿伦说:“社会主义好。”最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海子身上,我们想海子这下算是完了,海子却一该平日的公鸭嗓两眼望着天花板煽情的说了句:“中国足球,何日出头?” 值班老师没有抓到任何证据悻悻地走了,我们宿舍却再次沸腾起来,海子后来收敛了很多,每次还是大吼,但内容却改成了“神啊!请赐给我块五花肉吧!” 周末我们会到长沙的各个地方游荡,在人头攒动的步行街我们五个会找个位子坐下看来来往往的美女,阿伦通常会对我们公认的美女不屑一顾,而他认为是美女的我们都觉得不怎么样,胖子很少和我们一起出来,他把在长沙的毕生精力都献给了他喜爱的网络事业。在一个无聊的周末我们终于逛到了长 第二章 面目全非 1. 在家复课的朋友们都经过自己又一年的努力考上了或好或不好的大学,看着别人的通知书我被那光芒耀的有点睁不开眼,两个月的暑假我被家人派出去体验生活终于明白了赚钱是多么的不容易,每天晚上还要去学鼓,两个月却也比在学校里还充实。我用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买了手机,然后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凯子来火车站接我,他已经在新学校收拾好了一切,我们很快就在市中心的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我操!这门够气派的啊,不过还是没有咱学校的牌子。” “进去你就知道了。”凯子苦笑着说。 我们拖着东西往里走首先看到的是湖南某电视台的大楼,又走了五分钟到了宿舍楼门口,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教学楼,宿舍,食堂都加起来的面积还没那电视台一栋楼的大,我望着凯子,凯子很无奈的点点头。 我是宿舍里最后一个回来的,海子比我早到半个小时正在收拾东西,胖子的床收拾的整整齐齐不象是他的作风,凯子说胖子收拾好东西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阿伦神志不清的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支鞋子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原来阿伦为了鞋子是最早回来的,但还是有人故意或者无意的抽走了他鞋上的一根鞋带,粗略计算那双些七百块钱买回来的,一根鞋带应该也值几十块钱,现在看着少根鞋带的鞋子想出几十块钱都买不到,我想阿伦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了。总统没有回来,暑假时他发信息告诉我他顶替一个志向远大高考发挥失常的学生去东北读书了,这并不奇怪,每年高考都会有一批发挥失常却又能达到本科分数线的学生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回去复读,这时只要你有足够的势力和钞票就可以在教育局拿出他们的档案以他们的名义去上学。 上学期的考试整个宿舍除了阿伦以外其他人全挂了红灯,班上还有一些心理素质不好的学生退了学,有的去读函授,成教了,有的回去继续工作了,还有的初中毕业生直接读高中去了,等到最后毕业的时候能够挺下来的绝对都是精英级的人物。 出门就是市区,这让我们更加无心学习了,天天三五成群的跑出去玩,在上课之前把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了个差不多然后就数着日子在教室里坐着,胖子上课一个星期仍不见人把我们班主任急坏了,班主任给他家里打了电话,凯子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网吧里找到了他,我们过去的时候网吧老板告诉我们胖子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星期了,电脑旁边堆满了空矿泉水瓶子和泡面之类的东西,胖子看到我们来了忙说:“哎!来的正好,帮我打着这个怪,我去趟厕所,都一天没动了。”胖子把网吧所有能玩的游戏都玩了,买点卡,吃东西还有上网的费用,他已经把学费花的所剩无几了,面对这些,他倒是很从容,应该是预先想到结果然后才这样做的,最终胖子的家人把他从网吧里带走了再也没了消息。 宿舍从大一时的八个人变到现在的四个人,从前吵吵闹闹的宿舍一下就失去了往日的生气,而宿舍条件也远没大一时的好,那时的宿舍还有卫生间,现在的宿舍每层楼只有一个公共的水房,每天早上为了洗漱一层楼的人挤的不亦乐乎,赶上哪个两天没拉屎的蹲在水房对面的厕所里拉屎,那可真算的上是十里飘香,刷牙洗脸的同学有的还是睡眼惺忪,一股强大的气流犹如一支高强效清醒剂打进了身体,一上午绝对再不会有瞌睡的意思。这样的环境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同学打架是很常见的事情。周末我和阿伦在水房里洗衣服对面厕所里便吵了起来,原来蹲位爆满,有一学生等在旁边屎急,对着蹲着打电话的一个学生骂了句占着茅坑不拉屎,两个人从小吵发展到对骂,再从对骂变成大打出手,我和阿伦一边洗衣服一边看着。 “打啊!打死一个算一个。”走廊里传出了海子的声音,这个从不甘心寂寞的家伙听到这边的动静在宿舍里面大吼了一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问阿伦, “你不是什么文明督导队的吗?怎么这样的暴力问题都不管一下。” “你没看见两个人牵扯着屎的问题啊,别不小心惹屎上身。” “操!督导队,督你妈逼!都是些挂着官名吃软饭的东西。” “我刚才看见打电话的那个起来时连屁股都没擦,”阿伦不免有些尴尬,岔开话题说,“你说等他发现后是洗了再穿还是丢掉呢?” “罩在你这样的干部头上!” 阿伦也有郁闷的事情,和夏天确定了恋爱关系却不能在学校里公然示众,每次走在路上两个人都保持一米的距离,说话都是同志之间商讨建设社会主义大计的表情,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想要入党必须加入文明督导队而且不能谈恋爱,阿伦很为难,两头都不想舍弃只能先委屈着夏天,只有在周末的时候两个人才能逃出去痛痛快快的玩一下,他们从东塘走到步行街再从步行街走去火车站然后走回学校,这让我确定了一点:恋爱中的人是没有理智的。患难见真情,阿伦和夏天的感情直线上升,海子看的眼红有事没事的喜欢在阿伦嘴里打探点八卦消息,比如夏天穿多少码的鞋子,三围是多少等等。 晚上阿伦哼着歌从外面回到宿舍, “夏天还是不是处女啊?”海子劈头盖脸的问阿伦。 “我怎么知道。” “你们都搞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说不知道谁信啊。” “我们两个是纯洁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你再不下手夏天早晚会离开你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尽量满足她在性方面的需求。” 阿伦对此沉默不语,海子依旧发表着他的歪曲理论,尽管海子的语文成绩很烂,但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之类的佳句他一直熟记于心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了他们。 海子在这样的信条中生活尝到甜头却也吃到了苦口,最苦就是他因此失去了初恋女朋友。 海子的女朋友从初中便和他在一起,中专毕业后海子来长沙读书他女朋友在家工作打算等他毕业回家就结婚,这是海子的初恋,海子当时因为泡到了校花而隔三岔五的遭到学校男生的群欧,可谓是历尽千心万苦终于抱得美人归,海子应该还是很爱他女朋友的,最起码两个人通电话时海子表现出来的是真实的幸福的表情,没有和别的女孩打电话时那样的夸张和做作。在外面乱搞只是想寻求刺激而已,晚上海子按时等在电话机旁,他女朋友会准时打电话过来在一阵甜言蜜语之后幸福的睡去,但今天海子等了半个小时了电话还是没动静,海子终于忍不住拨了电话过去。 “我们分手吧!”电话挂了。留下海子一头雾水的拿着电话机。 “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啊?”海子的大喊惊动了我们三个,我们围上来帮他分析。 “是不是你和马倩的事让她知道了啊?” “不可能,这是长沙,隔十万八千里呢。” “要不就是你在家里酒吧里认识的那女孩让她发现了。” “我就和她见了两次面,办完事就再也没联系过。” “你女朋友不是经常上你的qq吗,估计是看到你那些女网友的留言了。” “如果都不是,那就是你女朋友难耐寂寞在外面有人了!” 在我们的猜测被一一否定之后凯子说出了最难以让海子接受的话。 “不行,我得问清楚。” 海子继续拨电话,拨了三次之后对方便关机了,海子往她家里打电话。 “你有完没完?” “你总得让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那你去问晶晶吧,她可以告诉你一切。”电话挂了,海子呆若木鸡。 “晶晶!”我们三个大呼,当初海子对我们说晶晶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太在意,只当她是又一个被海子摧残的花朵,晶晶是海子暑假是在家里的书店认识的,海子去图书馆只是为了去找一些文化修养稍微好一点的女性,晶晶就是海子捕捉到的一个猎物,晶晶还在上高中,当海子千方百计的把她骗上床后发现她还是个处女,于是海子甜言蜜语说了一大堆,回学校后便没再和她联系。当地球被人们称为村的时候,人们之间的距离也就无形的靠近了,事情就是这样凑巧,晶晶的哥哥和海子的女朋友认识,一次三个人出去玩,海子的女朋友问晶晶有没有男朋友,晶晶羞涩的点点头,晶晶的哥哥说你们两个的男朋友都在长沙读书说不定还认识呢。海子的女朋友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忙问晶晶男朋友的名字在哪个学校读书,晶晶说完后海子的女朋友摊坐在地上,海子的女朋友把晶晶叫到一旁,两个女生明白了一切后抱头痛哭。 就这样,海子的女朋友不给海子任何解释和认错的机会,轰轰烈烈的分手了。海子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有时忽然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谈恋爱的时候是甜蜜的,分手是痛苦的,这句话在海子身上得到了验证,望着愁眉不展的海子,我的思绪一下拉回到大一,她现在过的怎么样?在国外还好吗? 大一的时候我谈过一次恋爱,那女生是在考测量证时认识的,当时我正站在全站仪前读镜里的数字,镜头忽的就是一黑, “操~~~~~” 我正想骂街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生的脸, “草还挺绿的啊。”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没事,你看吧,来这边看的还清楚些。” 看到全站仪前这个身材较好皮肤白皙的女生,我当时对自己说就是她啦。 海子在一旁大叫着:“沙皮狗,就你学的那点皮毛还收了个徒弟啊。” 女生格格的笑起来,她居然还有两个酒窝,当时我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后来我和她慢慢熟悉起来,她叫关陶陶,是大院另一个学校里的学生,学着一个十几个字组成的名称的专业,大致是和环境保护有关的,我们喜欢叫她环卫工人。当时我们并没有说破关系,但彼此之间非常的默契,所以海子他们用“你媳妇”来称呼她。在我眼里,关陶陶是那么的天真纯洁,在街上看到垃圾她会拣起来丢进垃圾桶,坐公交车是还会主动给老人家让座,这些都是我不具备的,当关陶陶硬是把我推开让一个抱孩子的女人坐在位子上然后再笑着去逗小孩时,我觉得这世界可真是美好,在关陶陶的影响下以后每次坐车我都有了让位子的习惯,总觉得不在车上站一会心里没底。关陶陶还喜欢安静,喜欢去湘江吹风,喜欢在橘子洲头的凉亭里和我背对背坐着一人一个耳机听点音乐,尽管那个时候我都会因无聊而昏昏睡去。 那时海子经常鼓励我先下手为强,天天让我给他汇报情况,在海子的教唆和青春期躁动的作用下,我心里也想象海子说的那样,但是却不知该怎么开口,一天晚上关陶陶让我陪她出去,海子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能拖多晚就拖多晚,不回来就对了。 见到关陶陶时我还在思考到底怎样才可以拖住时间,关陶陶先说话了, “这么晚叫你出来是因为我爸帮我联系了美国的一个学校,这几天可能就过去了。” “美国?对,那边的有些地方确实需要你这样的环卫工人来保持环境,哈哈。” “我不是开玩笑的。”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这也是突然决定的。” “在那边要待多久啊,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毕业就回来,也许更长。” 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两个人就一直沉默的坐在那里。 我硬撑着身体把关陶陶送回宿舍后身体马上就瘫软了下来,坐在路边抽了三根烟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宿舍,宿舍已经熄了灯,海子看到我兴奋的问:“搞定啦?” “狗屁!要出国了。” “操!叫你早下手,现在好了吧,煮熟的鸭子飞了。” 第二天关陶陶打电话过来我看到是她的号码就没接,三天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我接听时里面传出了关陶陶的声音。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上次忘记带手机了。” “我要走了,现在在机场,你过来送我吗?” “我就不过去了,我怕见到你爸会挺尴尬的。” “真的就不想再见我一次了吗?我走之后你是选择等待还是忘记呢。” 正当我在考虑应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关陶陶说:“知道了,照顾好自己,再见。” 电话挂了,我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怕别人看到了笑我是个窝囊废,那天我以肚子发烧为由在操场上坐了一天,每看到天上有飞机经过我都会在心里为关陶陶祝福一阵,郁闷的心情随着酒精的挥发而慢慢的散去,起初我们还会发发邮件告诉对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后来便失去了联系,海子说她已经骑上大洋马happy去了。我的初恋就像一个臭屁一样,即使当时有很大的影响力,随着空气的流通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2. 海子误以为我是因为他的悲伤所以才悲伤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兄弟,够意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失恋了呢,走,喝酒去。”结果最后还是我买了八瓶啤酒海子买了一包花生米。海子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在宿舍的高谈阔论仍然离不开女人,阿伦说他这叫狗改不了吃屎。海子说我这叫本性难移,我建议你去帮夏天买瓶索芙特瘦脸洗面奶洗洗她那猪头一样的脸。急噪的阿伦和郁闷的海子,他们两个就像是塞满炸药的爆破筒,碰上一点火星,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一段时间的压抑,阿伦已经敢于将自己和夏天交往这个事实公诸于世了,两个人上课时都牵着手,我和海子在后面看着,当阿伦的手不安分的慢慢移到夏天屁股上的时候,海子就及时的打一下阿伦的手机,阿伦用摸屁股的手掏出手机看到是我们在搞鬼就回过头愤怒的看着我们,而我们会装出很无辜的表情和他对视。夏天把阿伦看着我们的脸转向自己,然后拉起阿伦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 “妈的!还以为她有多纯呢,原来是个闷骚型的。”海子边骂边发短信问阿伦夏天屁股的手感怎么样。 又是一个新的环境,一切安排妥当想起乐队问题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大眼仔迷恋上了预科班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女生,天天围着她转平时根本见不到人影,晚上我把他们叫到一起, “咱们应该谈谈乐队的事情了吧。” “我觉得还是现实一点,这种地方连个象样的排练室都没有,咱们怎么搞啊。”大眼仔低着头发着信息说。 “我想和你们组乐队完全是想表现给别人看的,去年一年学校都没搞过什么活动,我们还是别想了。再说了,我现在谈恋爱钱本来就不够用。”阿伦说。 “那你们上学期都是在扯淡啊。”我有点恼火的问。 “沙皮狗,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得出去了,乐队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大眼仔说着逃出了宿舍。当我得知阿伦暑假一直窝在家里连贝司几根弦都还没弄清楚的时候我真想抽他两个耳光,我坐在一边抽闷烟,海子劝我说:“你较什么真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啊。” “放暑假都答应的那么好,都他妈哄人的啊。” “你凭什么让别人都像你想象的那样去做啊,别人想怎样你主宰不了啊。” “嘴全他妈跟屁眼似的,操!” “你现在还不明白啊,告诉你,别人在你面前说你们是有梦想的大好青年,在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贬你们呢。” 听了海子的话我猛得一哆嗦,“你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瞧你说的,咱们关系这么好我怎么会那么做呢,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嘛。”海子说话时的表情很不自然,我忽然有种低估了他的感觉。 阿伦和夏天已经发展到了夜不归宿的地步,用偷情来形容他们两个绝对不为过,作为学生会干部是绝对不允许夜不归宿的情况发生的,所以每当阿伦买包好烟给我们抽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他晚上又不会回宿舍睡觉了,晚上查寝时我便会躺在阿伦的床上盖好被子,海子对查寝的老师说我还没有回来,查寝老师前脚刚走出我们宿舍我后脚就跟出去告诉他我刚才在拉屎现在回来了,阿伦在外面要发十几条信息给我们确保万无一失才放心,第二天我们会问阿伦感觉如何,阿伦从来都是闭口不答,而夏天也并不像海子说的那样面色红润活力焕发,相反的每次夏天回来都是面色惨白而且极容易发脾气,对此我们大为不解,好奇心驱使我们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一次阿伦都买烟给我们抽的时候,海子拿过阿伦的手机,我在一边和阿伦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阿伦晚上睡觉从来都是不关手机的,海子把阿伦的手机调到了自动接听的模式,晚上我们搞定了查寝的老师收完了阿伦的十几条信息之后凯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话卡,海子拨通了阿伦的电话,阿伦显然是没有发现这一切的,阿伦和夏天在某个宾馆的对话就这样通过一根电话线传到了我们几个的耳朵里。 “我去洗澡啦。”电话里传出了阿伦的声音。 “我要和你一起洗。” “这里地方太小,两个人不方便,你等下吧。” “这个傻逼!你不洗让我和她一起洗!”凯子听到阿伦的话大声的骂到,我慌忙拍了他一下,怕他的声音被阿伦听到。 话筒里传出水的声音,重重拉椅子和电视机的声音,半个小时过去了,海子不由的激动起来,他告诉我们大戏应该就要开始了,明天他就可以模仿夏天的声音给阿伦听了。 “睡觉吧。”阿伦说。 “睡不着。” “那你看会电视,我先睡了。” “我们都出来这么多次了,你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啊。” “这样不是挺好吗,有地方洗澡还可以安静的睡觉,你还想怎么样啊。” “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我想什么你还不知道啊,装什么傻啊。” “睡觉吧。”话筒里传出阿伦很不耐烦的声音然后还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一个小时过去了,海子握着话筒的手从左手换到右手,调整了几个姿势,我和凯子也跟着话筒左右摇摆,除了阿伦的梦话和电视机发出的声音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海子甩甩因握电话发酸的手。 “完了?”凯子问海子。 “完什么完啊,什么都没发生呢。” “操他妈的!白百浪费了老子一张电话卡,原来是个窝囊废啊。”海子猛的捂住凯子的醉,电话里传出了夏天的声音,可能是凯子刚才说话声音太大夏天接起了阿伦的电话。 我拿起电话阴样怪气的说:“时间不早了,起来尿尿吧。”然后挂上电话三个人放声大笑。 由于晚上睡眠不足,第二天我们在教室一直睡到中午,还是好心的老师叫醒了我们。吃午饭的时候海子打着哈欠说:“看这吧,阿伦和那个闷骚葫芦绝对长不了。”下午夏天依然没有平静,在教室里对着阿伦大吵大闹,阿伦伏在桌子上一言不发,我们三个凑在一起咬耳朵。 “这小子可真够窝囊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个女人这么闹,真没面子。” “嗨!他不能满足人家,人家发一下火也没什么错啊。” “你说阿伦是没这个能力还是不敢做,要不就是在故意折磨夏天。” “砰”的一声门响,夏天吵累了走出教室时重重的拉上了教室门。 班里的同学起着哄,海子走到阿伦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同情你,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制服这样的人吗?” 说着左手弯成一个洞然后把右手的食指伸了进去,阿伦烦躁的拍开了海子的手。 3. 依然是一栋宿舍楼四层男生一层女生,我们宿舍在四楼,四楼楼梯口有一个宿管室,大一时的男老师换成了一对夫妇,男人在学校开车女人没工作所以看宿舍,每天晚上都会有大量的男生涌进宿管室看电视,不管是广告,连续剧,新闻还是电影,都会装出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其实眼睛并不在电视上而是在瞟着上上下下的女生,我对此不屑一顾,全校就这么几百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是什么货色根本不用这么特意的去看。不过我还是会去看电视,每个周末,德甲,意甲只要有转播我们基本是一场不落,每次去看电视之前我们都会搜遍全身和宿舍的每个角落,把搜集到的毛票和硬币全放在凯子那里,熄灯时间一到宿管女老师就会赶人回去睡觉,我们四个总是拖在最后目送那些意犹未尽的学生走出宿管室,然后凯子便讨好的凑上去说:“楚姐,这阵子手痒,打两把?”于是宿管夫妻一对,海子和凯子一对支起桌子搓开了麻将,我和阿伦就在一旁安心的看着电视,海子和凯子两个人也是心不在焉的,精力都在电视上,宿管夫妻怕影响不好只敢小打小闹的玩一下,所以输赢是无所谓的,海子和凯子经常都是装出手很臭的样子把大把的毛票输给宿管夫妻,只有这样才能拖到一场比赛结束。一次看球出来因为我们比较中意的球队大胜所以心情都不错,惟独凯子一直绷着脸,我们问其原因,凯子说:“他妈的老子有一把摸了十三幺都不敢叫胡。” 年轻的夫妻都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三十几岁的人更是如狼似虎的时候,所以每个星期总有那么几次深夜在我们聊天还没睡着的时候听到女人的呻吟声,起初我们认为是哪只发情的野猫在叫春,后来经海子辨认才确定了这是女人的声音,在通过层层排除后我们把目标定在了宿管楚姐身上,在一次又听到声音之后我们几个悄悄打开宿舍门每个人手里还拿个啤酒瓶,凯子抬手就要摔却被海子拦住了, “你没听见啊,现在才刚开始,等来了快感再摔,保证男人明天举不起来。” 四个人就站在楼道上静静的听着,除了女人的呻吟外还有别的宿舍男生打呼的声音飘进我们的耳朵,海子一看就是老手,我,凯子和阿伦三个人在听到这种美妙声音的同时只穿着内裤的下身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反应,当我们正听的入神的时候,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床板也因奋力摇动而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摔!”海子一声令下。 “啪”四个酒瓶有力的摔在了隔壁宿舍门前的地上,我们以最快的速度锁好门然后轻轻的躺在床上,摔在隔壁宿舍门口一是怕宿管怀疑都我们身上,二是隔壁宿舍住的都是些高年级的学生,天天晚上喝酒吵的人烦躁,我们又不敢明着跟他们搞只能出此下策。 刚躺在床上就听见了重重的开门声和拖鞋的声音,宿管男人敲开隔壁宿舍的门像要吃人似的大叫着什么,接着又来敲我们的门,我装出刚刚被吵醒的样子打开门宿管男人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冲了进来,后面跟着隔壁宿舍的几个男生。宿管男人一身的肥肉,奶头上还有很明显的被手抓过的痕迹,也许是小弟弟还没有彻底休息的缘故,他穿着肥大的短裤却弯着腰跟我们说话。 “你们刚才往地上摔酒瓶了?” “什么?没有啊,我们都在睡觉啊。” 海子他们好象是被吵醒一样的睁开眼睛,阿伦更是逼真的眯着眼睛咕囔着什么一翻身又睡了过去。一楼的保安拿着一根警棍也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上身光着下面穿条短裤,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穿着皮鞋样子甚是搞笑。 “又不是我们宿舍搞的,干嘛都跑到我们这里来啊。”凯子很委屈的说。我们宿舍出了事情一般都是凯子出面交涉,因为他一开口就是湖南话好沟通些。 宿管男人怕保安问及此事的原委,悻悻的退出了我们宿舍和保安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去了,海子探出头去看情况发现楚姐在收拾地上的玻璃,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 “楚姐,收拾东西啊,够辛苦的啊。” “废什么话啊,回去睡觉去。” 海子嬉皮笑脸的关上宿舍门小声的 第三章 天下乌鸦一般黑 1. 两个月的暑假飞快的过完了,我很早就回到了学校,成绩和我预想的一样,六门考试挂了四门,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有一门考试全班就过了两个,翅膀曾拍着胸脯说这门考试我可以考满分,成绩单上却是个红红的48.翅膀急的眼睛都红了,气呼呼的想去找老师理论却被一个大四的在学生会做事的学生拦住了。 “这是咱们学校的传统。” “什么狗屁传统啊,老子把标准答案写上去还给我画个不及格。” “咱们学校规定的一次性毕业率是百分之四十,还有百分之六十要经过大五大六才能毕业,每一个年级都被学校使过绊,这是告诉你想毕业不出钱是不行的。” “那怎么还有两个及格的,怎么没有我?” “这就是学校的高明之处,全部不通过要重新开课,又请老师来上课,请老师是白请的啊,放这么两个过去就不用再开课了,直接让你们交钱补考。” 翅膀冷静下来想了下前因后果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事去惊动学校,自己还要在学校混两年更何况不是他一个人。通过的两个人里就有一个是海子,海子知道了真相后仰天大笑,这小子自从失恋后在考场上就一直很走运,真是情场失意考场得意。 阿伦暑假里和夏天分手了,阿伦说的原因很简单,性格不和。听说是暑假两个人在家边看超级女声边发信息,夏天说快点给李宇春投一票,我最喜欢她了。阿伦回复说不投,要投我也投个张靓影。夏天说你怎么这样啊,你不爱我了吗?阿伦说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啊。夏天说我们分手吧。阿伦回了个哦。就这样,这对小情侣通过几条短信完成了分手仪式,凯子颇为老道的分析说我看没那么复杂,就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所以才分手的,对此我和海子点头表示认同。 翅膀得知一内部消息说班主任因病请了长假,未来的两年将有另一个老师来接替,而接替者是学校流传最最变态的一个老女人,我们管她叫灭绝师太,灭绝师太确实做的很绝,狗屁大的事她也要捅的全校皆知,经过她的添油加醋一个人会因此在学校臭名远扬抬不起头来。那些也只是我们听来的,不过我们都在祈祷不要让灭绝师太成为我们的新班主任。 “你小心点吧,以前那个老师可以容忍你,灭绝师太不见得也那么好脾气。”阿伦点着海子说。 “操!真金不怕火炼,还没和她过招呢我不能先败下阵来,说不定我就是张无忌呢。” “就你?扯淡!” 尽管不和以前的人睡在一起了,但还是免不了同处一室,两间宿舍共用一间大厅和卫生间,而且出了我们宿舍后门一拐就到了另一间宿舍。我坐在新宿舍看着这些新舍友收拾东西,本来小湖北也和我们住在一起的,但因为挂科太多而心灰意冷,开学之前在家要了学费就跑出去玩了,他曾发信息给我说不会再回长沙那个伤心地,先游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然后回家找个工作度过余生。小笨,阿亮,蛇仔,李龙,大炮是我的新舍友,小笨我相对比较熟悉,他以前宿舍的人几乎把他吹成了一个神,两年间他看倒了四家租小说的店子,坐坏了十几把网吧的椅子,有同学租书回来他可以直接说出大致内容和主角的名字,小说店倒闭之前小笨必定会打击一番。看着一排排看过的小说小笨撇撇嘴,老板拿出几本书说这都是新进的。小笨说上个月就看过了你还说是新进的,然后指着一本书说出了里面的内容,老板顿时瞠目结舌,小笨甩下一句都没新书看了还是关门吧便昂着头背着手走了,老板因心理脆弱当天就关了门再也没开过。小笨还因要去网吧坐自己最喜欢的那台机子周末早上六点就起床去网吧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回来。都说人坐久了会的痔疮,但小笨却告诉我他坐的时间长了以前的痔疮反而好了。 小笨在老师们眼中绝对是个好学生,从来不迟到早退,上课也不说话不睡觉,两只眼睛一直盯在桌子上。这样一个好学生按理说应该是个成绩十分优秀的人但小笨却恰恰相反,两年考了十几门功课他才过了两门,老师曾为此不解,后来随着小笨不及格的科目越来越多老师只能放弃对小笨的关注,还在年终的学生评语里写到该生平时十分努力但一直达不到预想的效果,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其实小笨上课时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的是他租回来的小说,小笨的世界里就只有小说和上网,网吧里大到魔兽小到是男人就下一百层能玩的游戏小笨基本上都玩过。我们私下里给小笨颁了两个奖,一个是出勤率最高奖,另一个是挂科率最高奖。我深信小笨以后如果在机关单位上班绝对升的很快。领导会说工作踏实心态平和,小笨最适合过那种报纸茶水混一天的生活。关于功课小笨却不以为然,还振振有辞的说“这人啊,一上了大学就容易挂科,过去一学期挂三科,麻烦!现在好了,有了新挂中挂高挂片,没有味,挺实惠,您瞧,现在一口气挂十科,上网也有劲。” 蛇仔是正宗的长沙人,说是地头蛇却没有那么耀武扬威反而像个蚯蚓一样温柔,一直担任班里的劳动委员,默默无闻的在教室里打扫了两年的卫生,任劳任怨,所以蛇仔成为班里第二个党员的呼声也特别高,是阿伦走上共产主义道路的最大竞争对手。 自考,成教,函授还有很多种类型的学生混合在一起,女生的数量也在一定程度上有了增加,这对海子来说是个好消息,听到这些我却一点也打不起精神,一个二十岁年龄三十岁心态四十岁相貌的人还怎么会有心情去整天花尽心思去泡妞呢?记得暑假过完回学校的火车上正赶上送孩子上大学的大队人马,现在的社会真是奇怪,送个孩子上学要父母一起陪着,报纸上管这种现象叫什么“1+2”看这孩子们大摇大摆的走上火车,后面跟着妈妈手里拎着在火车上吃喝拉撒的东西,再后面的爸爸大包小包连扛带拖的往自己的位子上移动,我想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幸福然后脑筋一转又想不就一大学生嘛,牛逼什么啊。坐在我对面的是从农村出来的一家三口,女孩考上了大学,全家人脸上增光,父母一起去送孩子也想出去见识见识,也许是第一次坐火车,母亲和女儿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坐在位子上什么事都有父亲打理,我告诉他们车厢两头有厕所和供应热水,父亲用方言极重的普通话向我道谢,看着女孩两支手挽在母亲的手臂上安静的坐在那里,我猛然想起自己好象很久没和家人这么亲近了,不禁心里一颤。 我起身想去透透风抽支烟,那位父亲也拿着水杯跟在我后面,他问我上厕所啊。我说去抽支烟。他说火车上不是不能抽烟吗?我说车厢里不行,每节都有固定抽烟的地方。那位父亲说哎呀,那我也抽一支,还以为车上不能抽烟呢,可难受死我了。说着从衣服的内袋里拿出一包压的有点瘪的烟,我一看牌子,两块钱一包,现在的学生都不抽这样的烟了,他抽出一根递给我,我说还是抽我的吧,说着掏出一包十块钱的烟,我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应该对父辈一代的人好点,为他省支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他用两支手接过烟然后要为我点火让我有点过意不去,我说我自己来吧。两人边抽烟边聊,他说看你这样,也是送孩子上学的吧。我一口烟没顶下去呛的直咳嗽,看着眼前这个憨厚的老汉我不相信他是在和我开玩笑。于是我说我自己都在上学呢,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孩子啊。他一脸的不好意思支吾着说学生啊,那你这个年龄的不是博士也是研究生吧。这个老汉在不经意间说出了对我打击最大的几句话。我没和他多说自己回到了位子上,一会老汉也拿着水杯回来了,看着我还是不好意思的笑笑,也许是为了表达刚才的歉意,他讨好的对他女儿说你也要像这个叔叔一样,以后考研究生考博士。 叔叔?是在说我吗?我心里一哆嗦,看着那女孩眼神里透出来的天真和纯洁,我想说不定以后在物欲横流的大城市他会变成一个六亲不认的拜金女。于是我以老人家的姿态对女孩说不管在哪里,千万不能忘了是你爸妈把你送出来的。 这件事被邱州他们知道后一直都当作笑柄,邱州见了我就问你儿子是在长沙xx大学读书吧。我们出去玩在小孩子眼里他们是哥哥而我就成了叔叔,当初一下还接受不了这个称谓而难过了好久,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以至于后来有小孩管我叫哥哥我会怀疑这孩子眼睛有问题。 灭绝师太果然成了我们的新班主任,一上来她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她说大学里面不存在班主任,我是你们的辅导员,不只是学习上的,各个方面都是。海子小声嘀咕难道我泡妞也要你辅导啊。灭绝师太瞪了海子一眼说我以前在学校里怎么样你们也应该听说过,以后你们谁活腻味了就别来上课,早上尽管睡在床上。我偷偷瞄了师太一眼看到她两眼放出的凶光身体不由抖了一下,我终于体会到后妈永远不如亲妈亲。 翅膀一切步入正轨,凭借着以前的基础一步一个台阶的爬到了学生会主席的位子上,他还以工作繁忙为由辞去了班长的职务,从以前的九品官升到了二品大员,在登上王位一个月后他又成功的纳了夏天为压寨夫人,尽管这算不上什么丑事但我再看到阿伦的时候老是觉得他头上有顶绿帽子,海子对阿伦说我早就看出他们两个有奸情了,暑假的时候他俩在咱们班的群里面就打情骂俏的。冷不防被阿伦一记直拳打在脸上。 “以后再提这些事情别怪我跟你翻脸!” 海子捂着脸看着阿伦激动的说:“今天我才发现,你好man啊!” 男人有权就变坏,我本以为翅膀会在捡了别人的破鞋后平平稳稳的守着他的官位过完后两年,却不知翅膀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2. 大眼仔暑假在家收了个小弟,直接带到学校来给他报了名,还因此得到了学校奖励的三百块钱,大眼仔给了他小弟五十自己留了二百五。我们学校有这样一个规定,在校生每带一个新生来学校就可以得到三百块钱的奖励,学校就像是一个久经风月场的妓女,不管是人不是人,只要有钱就照单全收,本来这是条迅速发家致富的道路,但在这件事情上大家好象都把钱看的很淡,看来大家都还是有良心在,不想更多的人进来受苦,面对金钱的诱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大眼仔的小弟在家里相当的出名,有自己的乐队,阿门是贝司手,他拿出以前的海报给我看简直是帅的一塌糊涂,我对他另眼相看。 终于不再是男女混合宿舍,男生宿舍楼的前面是几个篮球场,新生在这里军训的时候海子就趴在阳台上搜寻目标,穿的都是大大的迷彩装看不出身材的好坏,海子还是在脸蛋上找出了几个重点观察对象,然后就盼着军训快点结束。 军训一结束海子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他的一号目标,此女生在学校可以算得上是一朵花,衣着前卫,身材热辣,浑身散发出的气质比的其他残花败柳黯然失色。海子直奔主题说要和她做朋友。那女生没拒绝也没答应。海子说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接着问手机号码,女生说没手机然后转身走了。海子说有气质,我喜欢,看我怎么泡到你。从那以后海子每天都在学校游荡,等待与一号目标的美丽邂逅,还真就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在学校门口被海子给撞上了,海子见她是自己便凑上去问美女自己啊,去哪里玩呢,我自己也无聊不如一起吧。说着就去拦出租车,女生笑着站在原地不动,几分钟后一辆跑车停在了他们面前,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上了车,然后依偎在车里那个年近五旬的老头怀里,她笑的还是那样的甜对海子说你想去哪里玩?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海子顿时无地自容,头都抬不起来了,跑车开走了,海子垂头丧气的回到宿舍,我们问他被拒绝了?海子说我现在比吃了屎还恶心呢,那女的他妈是个二奶。凯子说这人还真没品位,别人都是在大学里面找二奶,我们学校蹦出这么个来,哈哈,还真是新鲜。 第二天海子去找他看中的二号目标,十分钟就回来了,没等我们开口他就说别问了,那是个村姑,穿的真他妈土。屡战屡败却更加激发了海子的战斗力,海子说我明天去找三号目标。三号目标在与前面两位的对比中已经逊色了不少,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中等偏上的。但就是这样一个海子认为可以十拿九稳的女生还是拒绝了海子,海子回到宿舍气急败坏的说操他妈老子要连她都泡不到就自宫去连葵花宝典。 三号目标叫叶小倩,北京人,我们觉得特别有趣,海子看来和北京来的名字里都有个倩字的女生特别来电,我调侃海子说它们不会是表姐妹吧。海子说操,表姐妹又怎么样,我大小通吃。 翅膀在学生会主席的位子上过的并不顺利,再加上跟夏天在一起被别人说是穿破鞋走老路,翅膀郁闷的嘴上起了一串串的水泡。成教,函授不乏有工作经验和领导能力的人,让一个没什么经历的学生做主席来使唤他们肯定不服,做什么事都不跟他商量,翅膀让他们做的事也会被各种理由拒绝。翅膀的靠山又处于毕业时期无暇理会这些事情,我看着翅膀照着镜子摸嘴上的水泡说有必要动这么大的火吗?你现在党员,老婆都有了,还较这个劲干什么啊。翅膀说想进学生会吗?我给你个部长当当。我说算了,就我这样的进了学生会也是给你添乱,平时懒散惯了有人管着受不了。翅膀也没再说什么,正赶上那时学生会大选,翅膀把我们班能拉的人全部拉进了学生会,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人,部长,副部长,最次的也在督导队当了小组长。每到学生会开大会的时候我们班就剩下寥寥几个人坐在位子上,老师问那些人呢,我们就说都是干部,开会去了。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阿亮就是在那时被提拔为组织部部长的,我更喜欢叫他妇联主任,在长沙所有能叫上名的大学里阿亮都会有至少一个女性朋友在,鉴于他不搞性别歧视重视妇女和广大妇女打成一片的态度,我擅自给他取了妇联主任这一雅号,主任也欣然接受。主任一看就是南方人,典型的南方脸身高一米六,戴着副小眼睛显的文质彬彬,正是因为个子的原因他一直都找不到女朋友,认识很多女性却始终找不到女朋友那种感觉无疑是痛苦的,主任在看了几本黄色小说后便天天嚷着要找女朋友实践,在我看来这是典型的老处男狂燥症。除此之外他还很乐于向有经验者取经,海子经常在晚上熄灯后被主任请过来当客座教授,海子边喷口水边讲着如何挑起女人的性欲,然后还会适时的学上几声女人的呻吟,主任这时一般都会很兴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声低沉的吼声响起,主任僵硬的身体就渐渐软了下去,海子便很有成就感的吹着口哨回自己宿舍了,每次海子讲课的第二天早上我们都会看到主任匆匆换内裤的情景,小笨拍着主任的肩膀说一滴精一滴血啊,你自己可得悠着点。 每个部门都安了自己的内线,翅膀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很快就拔掉了几颗眼中钉,我心里想操他妈的真黑表面上却对翅膀说你真有能耐真有办法。刚刚安顿好翅膀就开始带着夏天开始夜不归宿了,每每第二天回来夏天都是面色红润活力四射的而翅膀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夏天坐在翅膀的腿上发出嗲嗲的声音,阿伦会重重的捶一下桌子然后走出教室,我和海子相视一笑然后就学着夏天和翅膀的样子在那里打闹,经常会引起一阵哄笑,翅膀会很不自然,夏天却会闹的更加起劲。 翅膀的改变我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又一个曾经受人拥护的好领导就这样堕落了。和大多数一样,极强的占有欲望和惟老子独尊的性格被翅膀演绎的淋漓尽致,他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属于别人的地方,自己的地方空着却不让我们碰,虚荣的他还借了海子一双阿迪的鞋子一穿就是一个月,在海子要了四天之后才恋恋不舍的脱下来,后来他自己买了一双耐克的鞋子穿了两天就丢在了一旁声称自己买的不好非要穿别人的。晚上熄灯后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声打电话,但只要我们一说话就被他臭骂一顿,我几次发火都压了下去,我想也许过了这段日子就会平静下来吧。最可怜的是妇联主任,曾经单纯的认为只要拼命的做事有业绩出来自己就可以加官进爵,哪知主任干出来的工作全被翅膀一人揽在身上,如果主任有什么做的不周全的,翅膀两手一甩主任自己去挨批。主任还被翅膀当作出气筒,和夏天闹点矛盾或在学生会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回到宿舍便对着主任一顿怒骂。主任脾气好从来不还口,只是默默的忍受。我们却看不下去,一次翅膀又在欺负主任的时候小笨放下手中的小说, “阿亮做错了什么你就跟他说,没必要骂人吧。” “我和他说关于学生会的是你瞎搀和什么啊,滚!” “操你妈就看不惯你当上官后这个逼样。” 平时对什么都不闻不问的小笨居然是第一个发作的,我和蛇仔及时的劝阻了他们的拌嘴,翅膀瞪着小笨呼呼喘气,主任则安静的坐在床上像个真做错了事的孩子。我想操你妈的幸亏我当初没进学生会,不然现在也在受你个逼的剥削。 尽管我打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牌子以为翅膀没理由把矛头指向我,但蛮横的翅膀却像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听说灭绝师太要来我们宿舍视察,大家怕太晚起床穿者内裤的样子被灭绝师太看到让她占了便宜,所以大家都起的很早。等待中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我百无聊赖的翻着一本杂志,翅膀为给灭绝师太留下好印象在宿舍里动动这个摆摆那个,当他看到大厅的地上有一个烟头时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着我喊:“你把这里扫一下,搞成这个样子多难看啊。”如果他用的是平和的语气对我说可能我会照做,但看到他死乞败裂的样子我生出一种厌恶,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翻杂志,翅膀见我没动几步跑到我面前用手拨着我。 “我叫你呢,叫你打扫卫生没听见啊?” “又不是我丢的,凭什么让我扫啊。” “我现在就是让你去扫。” 我鼻子里哼出一股气,“对不起,我不是什么狗屁学生会的人,你他妈没能力管我,要扫自己扫。” 也许在众目睽睽之下翅膀觉得我这样顶撞他特别没面子,他用手使劲拉着我,“你扫不扫?” “我扫你妈的逼!”我用力对着翅膀蹬了一脚,和翅膀扭打在一起,众人忙上来拉我们两个,我给了翅膀一拳他踢了我一脚,凯子说别闹了,等下让灭绝师太看见就不好了。一提灭绝师太翅膀平静了下来,我想我给了他一脚有捶了他一拳他才踢了我一下不亏,于是和主任若无其事的下起象棋来。 灭绝师太一进大厅就看见了地上的烟头,翅膀马上就拿来扫帚扫了出去,我心中一阵恶心,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灭绝师太看着我,翅膀忙说沙皮狗最近喉咙不舒服,我早就说了让你少抽点烟。说着用手搭我的肩膀,我一把打开他的手。灭绝师太问你们这里的气氛好象不对劲啊。翅膀赔着笑脸说哪有哪有,我们几个的关系一直很好,是吧阿亮。主任在一旁无奈的点点头。 灭绝师太在班上表扬了我们宿舍在翅膀的带头作用下整齐干净,气氛融洽,我在下面骂娘,小笨干脆在翅膀的背后竖起了中指。 我骂主任窝囊废,没一点男人味,让别人骑在头上拉屎,主任没说什么话,我和小笨再没给过翅膀好脸色,加上其他人又各忙各的事情没空理会翅膀,翅膀再次把目标锁定在妇联主任身上,依旧是大声吼叫恶语相加,就在我对主任彻底绝望认为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时候,主任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印有自己头像和姓名,职务的学生会卡片重重的摔在地上说:“你妈的逼老子不干了,老子就鄙视你这种作威作福的东西。逼什么啊你!”小笨放下手中的小说看着主任点头,我伸出大拇指对主任说:“是爷们儿,早该这样了。” 主任洋洋洒洒的写了十页辞职报告交到了学生会,翅膀死活不同意还威胁说你敢退老子就叫你在这个学校受处分。主任两眼一瞪操你妈有本事你整死我,整不死我你就死。后来我安慰主任说你在学校不是什么干部了,但你还有个很大的职务啊,妇联主任啊,比他什么狗逼学生会主席大多了,你以后可得为中国的妇女同胞们辛勤工作啊。无管一身轻,主任又在寻找真爱的道路上开始了两万五千里的长征。 学校的食堂简直可以用猪圈来形容,破旧不堪而且满是油腻的桌椅,到处乱飞的苍蝇,狗都不会闻一下的饭菜。但食堂老板并不会因此而紧张,因为他是校长的姐夫,校长都不敢把他怎么样。在我们进学校之前每个人被强制多交了一百块钱充了张饭卡,不想白白浪费一百块钱所以还是得去食堂吃饭,半生不熟的米饭,看不出是什么的菜,经常都是吃到一半就没了胃口,然后我们就把碗倒扣在桌子上以示愤怒,最可气的是那些负责装饭的大婶,天天拉着脸像谁欠她一百万似的,如果她看你不顺眼连饭都不给你打,口中还振振有辞的说不想在这里吃就别来啊。 听说上一届的学生会主席成功的领导了一次罢餐战役。在向学校领导几次反映未果之后,想想那难以下咽的饭菜还有那些更年期的大婶,主席大人马上秘密召开学生会全体大会下达了罢餐的文件,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的学生都自觉的加入到罢餐的队伍,一个星期没人进食堂,食堂老板慌了神,和学生代表谈判后下调菜价,打扫了卫生,连那些大婶的态度都温和了很多,罢餐事件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同样是主席,翅膀却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食堂的人看我们每个人的饭卡上都有小于一百大于五十的数字就不怕我们不来吃饭,所以对我们的态度十分恶劣,心高气傲的翅膀以为自己到哪都会受人敬畏却被打饭的大婶训的没有一点脾气。翅膀在窗口看着菜,大婶看着他不耐烦的说看什么看啊,要什么菜快点。平时威风惯了的翅膀哪受的了这样的态度,瞪着眼说不看清楚我知道吃什么啊。大婶说吃到嘴里都是饭看那么清楚干什么啊。“那屎你吃吗?”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大。夏天在一边对大婶说:“他是学生会主席。” “我不管什么主席总理的,你爱吃不吃,找什么茬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我找茬还是你找茬啊。”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翅膀怕影响不好带着夏天逃出了食堂,大婶还在意犹未尽的骂着,口水时不时喷进面前的菜里面。 翅膀想在宿舍找个发牢骚的人都没有了,他跑到隔壁宿舍里跟海子大说特说,,并鼓动海子和他一起为学生们解决这个老大难问题,开始我认为海子是个只会他卖别人别人永远卖不了他的人,但通过这件事情我终于明白表面上很精明的海子其实也是个被人卖了还高兴的帮人数钱的角色。海子真的就答应了和翅膀去干一票,晚上吃饭的时候海子和翅膀一起来到食堂,海子叫了饭,大婶说五块钱,海子说我就点了个土豆丝加黄瓜怎么这么贵啊。大婶眼皮都没抬说不吃就放下,别叽叽歪歪的。翅膀在后面说还不扣她头上,天塌下来我顶着呢。海子用力把碗甩到大婶的脸上,随着一声杀猪一样的嚎叫,只见大婶脸上贴着黄瓜片头发上挂着土豆丝,在场吃饭的人顿了一下接着就是哗哗的掌声,食堂老板见这阵势知道自己压不住了忙打电话叫来了保卫办的彪哥,食堂老板指着海子说就是他,彪哥带着几个小弟把海子围了起来,海子在人群中寻找翅膀却不见他踪影,彪哥问你是哪个班的。海子说和学生会主席一个班的,他说和我一起这么搞的。彪哥四处搜寻着翅膀,翅膀站在人群的最外面踮着脚说彪哥,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觉得这饭还不错啊。边说边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好象很美味的样子。海子从先前的不明白转到明白直至现在的愤怒,他挣扎着奔向翅膀却被保卫办的人拉住,眼看海子就要被 第四章 哭泣的野玫瑰 1. 在蛇仔家住了一个星期开学的时间到了,回到学校又有一批同学办理了特殊生手续去工地上赚大钱了,班上上课的人也越来越少,邱州看着班上的人想想灭绝师太的变态,叹着气说:“唉!这大清国算是完了。”海子和叶小倩在暑假时分手了。当时世界杯进入淘汰赛,海子问叶小倩你说哪支队伍会夺冠?叶小倩不解的看着他,“这样,咱们赌一把,说出自己认为可以夺冠的队伍,你说对了咱们继续,我说对了咱们就分手。” “巴西。”叶小倩绝望又抱有一丝希望的说。 “我觉得是德国。” 最终巴西被法国淘汰而德国被意大利淘汰,意大利又通过点球大战捧起了大力神杯。叶小倩犯下了致命的错误就是忘了和海子说如果巴西和德国都不能夺冠怎么办,海子钻了这一漏洞,叶小倩给他发信息他不回,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叶小倩慢慢的也就不再和海子联系,海子说这是先前我们做的铺垫好,用那届世界杯最热门的话说就是不给北京妹任何的机会,海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回到学校的海子摩拳擦掌的声称要再在新生上找突破口,我说先想想这个月底的计算机考试吧,再过不了咱们可真的就废了。何明毕业了,考试失去了靠山,我也不知以后的考试也怎么搞。海子暑假时曾在长沙各大高校的论坛里发帖子要找计算机枪手,不是几分钟就删了帖就是直接被封了id,海子大骂不就这点事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凯子是最着急的一个,他说要不我们直接去大学里面贴广告吧。我们想这未尝不是个好办法,于是我,海子,凯子还有大眼仔印好东西坐车去了xx大学,由于是第一次搞所以没什么经验,在xx大学的宣传版里到处张贴着请人考试帮人考试的广告,就那样赤裸裸的写着,看着我们印的比较含蓄的话语海子说咱们也换成这样的,怕什么啊,你看这里都是这样的。 重新改了词,看起来一目了然,贴又成了问题,来来往往的学生们有意无意的瞟着宣传版我们觉得很难堪,站的远远的看着海子一个人在那里搞,海子生气的说操你妈装什么清高啊,好象你们不考一样。我们帮海子打着掩护,他在里面贴我们三个在外面把他围住,这样外面的人就看不到海子到底贴的什么内容,也有好事者探着头往里看,凯子便会说看什么看啊。海子也特别会贴,哪个学院刚评出三好学生张了个红榜,海子二话不说上去啪就是一张,这样才够显眼,看到的人才多些,海子得意的说。几个宣传版都被我们贴满了,还在学生宿舍门口,食堂的门口,教学楼的厕所等一切学生扎堆的地方贴了一些。电话号码留的是海子的,贴完后我们三个坐在球场上抽烟等电话,大眼仔自从被我们称为疯了以后竟奇迹般的把烟戒了,不但不抽烟还说闻到烟的味道就想吐,所以我们三个抽烟他都远远的坐在一边。 一个小时后十几条信息洪水般的涌进了海子的手机里,海子说先别急,等会大家统计一下选出最好的几个。二十条信息逐一回复完了海子的手指都快抽筋了,海子骂着操他妈的这些大学生都穷疯了吧,抠门的连个电话都舍不得打。 发短信的大学生里有计算机专业的通过国家三级的,不过这种人特别的狠,要价五百以上。海子很客气的回复,哪天布什把拉登抓住了我再联系你考试。凯子说一个大学生毕业时都会有计算机二级证和英语四级证,咱们学校的人连计算机一级都要让别人考,想想真他妈的丢人啊。计算机一级这种大学生瞧都不瞧一眼的东西却被我们当救命稻草紧紧地抓着,来之前我们就打听了一下这种考试的市场价是二百左右,所以一说五百我们就当屁放了。最后我们找到一个大二的计算机专业的学生,第一次做枪手,特别的诚恳和我们见面时把自己的证书都拿个我们看了。 “你想要个什么价?”海子试探着问。 “我不知道,你们说个价吧。”那个男生说。 “八百块钱帮我们找四个怎么样?” “我试试吧,我们宿舍有几个天天玩游戏的,我也不是图钱,就是觉得考试挺好玩。” “真羡慕你,边玩还把钱也赚到了。”我说。 “这考试难吗?” “不难,你们过了二级的闭着眼睛都能考过。”凯子大大咧咧的说。海子狠狠的蹬了他一眼。 “要这么容易你们怎么不自己考啊?”凯子被问得尴尬的挠挠头。 “行啦,别的不多说了,这个价钱四个人没什么问题吧。” “我回去问问吧,尽快地给你答复。” 第二天男生打电话过来说搞定了,四个人八百块钱。我们几个挺高兴的,凯子说没想到第一次贴广告找枪手碰上了第一次帮人考试的 ,菜鸟对菜鸟,大家都不亏。 蛇仔回来为了我们招生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本来我们招了十个学生进来,每个人可以分到两千五百块钱,就因为写的彪哥的名字,学校把钱都发到他手里了,蛇仔去给他要他赖着不给,蛇仔又是学生会的不敢跟彪哥搞得太僵,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赚到的钱就这样被他独吞,大家觉得特别窝囊,凯子说要不咱们就揍他个逼一顿。我说有用吗,打伤了他咱们还要搭上医药费,那钱就真的泡汤了。蛇仔说那就只能联合起被他阴了的同学们一起去跟学校闹了。我们找到暑假时在各个车站招生的同学,他们因为拿不到钱一致响应,正赶上有些学校觉得自己被骗了吵着闹着要退学,我拍手说真是天助我们,学校为安抚要退学的学生情绪本来就很烦,我们有轮流着去闹把学校领导给惹火了,当着我们的面把彪哥叫来大骂一顿,最后决定对我们这些人进行罚款处罚,我和蛇仔每个人才分到了一千块钱。 “操他妈的,咱们的钱一下就缩水了这么多。” “你应该感到高兴啦,没钱咱们也说不出什么,学校还不趁此再剥削点。” “这是什么逼学校啊!” 从此我跟凯子和彪哥结下了仇,每次见到他我们都会大喊婊(彪)子。 他看我们,凯子就指着我说你个婊子。我大声的说你他妈才是个婊子。彪哥没办法只能看着我们干瞪眼。 大四了,已经算是学校的老油条了,该明白的事也明白了,天天就想着怎么过完余生,吃饱了就躺在宿舍里等死,新一届的学生特别多,宿舍也出现了住不下的情况,我和小笨搬进了海子他们宿舍,原来的宿舍里塞进了五个预科班的小鬼,都是初中毕业就来圆大学梦的,看着他们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们都觉得好笑。尽管学校禁止在宿舍里使用热得快酒精炉之类的东西,但我们还是照用不误,有阿伦这样的领导作眼线,每次查房的时候我们都可以轻松应付过去。天冷的时候几个人用酒精炉打个火锅,放点羊肉青菜什么的再喝杯小酒,那真叫享受。海子嚼着羊肉说大四了,再不享受就没机会了。彪哥在海子还在说话的时候破门而入,看着酒精炉上锅里的肉说你们挺滋润啊。说着就要收我们的东西,阿伦一看没别的办法了,忙拿了一杯酒。 “彪哥,让你逮住了,咱们也跑不了,不过这东西别浪费,一起吃完了你拎下去,我们认罚。”这招还真灵,彪哥就坐了下来,八个人里除了我和凯子每个人都敬了他一杯酒,没给它喘息的机会,六杯酒下肚,彪哥舌根软了意识也不清醒了,“看你们认错态度较好,这罚款我给你们打个折。”阿伦一看有门边点头附和着边继续敬酒。 “还有,你们两个小子平时做的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懒得理你们。” “嗤!”我和凯子边吃东西边聊天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是是是,彪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来,喝酒。”阿伦又倒了一杯酒说。 几轮下来,彪哥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嘴里还留着没咽下去的羊肉。 “妈妈的逼!”凯子看着他骂。 “行啦行啦,别让他扫了咱们的兴,继续。”邱州说着把彪哥扒到了桌子底下,彪哥在我们脚底下呼呼大睡。 “想想该怎么把这个事情搞过去吧,一个酒精炉可是二百块钱啊。”阿伦说。 “吃人家的嘴软,明天咱们死不承认就可以了。” 吃完东西凯子饶有兴趣地问咱们怎么处理这个鸡巴啊。 海子去彪哥身上搜,掏遍了全身才几十块钱,海子说真是个穷鬼,凯子拿出彪哥那款索爱的手机问哪个想家啦,免费打电话。一群人争抢着手机,发短信点歌,上网站,注册黄色笑话,只要是段时间能消耗电话费的全用在了彪哥的手机上。阿伦说行啦,我把他弄回去啦。凯子拿着手机跑进卫生间在上面淋了点水放进彪哥的口袋里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第二天彪哥真的没来我们宿舍找事,只是我们走过保卫办的时候看到彪哥不停的拍着自己的手机说着什么。 男生宿舍楼入口的大框架里的大头贴也有了更新,翅膀,阿伦和蛇仔的照片也贴在了上面,有了邱州那样的无理取闹后连下面的标语都变了,现在成了“有话请对党员说”。起初我们看到阿伦的照片还有种想笑的感觉,小笨说阿伦也列入仙班了以后见了得拜一拜,说着煞有介事的对着框架深鞠躬,我说什么仙班啊,我看你他妈像小犬拜神社吧。 “靖国神社?有创意,以后每天拜一拜。” 小笨还真是说话算话,每每出入男生毒蛇就在框架前立正站好然后表情严肃地鞠躬。来来往往的男生看着小笨有点莫名其妙,我在旁边解释说这是在拜靖国神社呢。小笨指着翅膀的照片阴阳怪气地说东条英机,幺西!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有些好事者也开始纷纷效仿小笨加入了“拜神”的行列。尙有良知的党员们因顶不住这样的压力把自己的照片都拿下来了。 学校下放了两个入党发展对象名额给我们班,灭绝师太为防止阴阳失调决定把这两个名额分给班里“五朵金花”中的两个,凯子的女朋友是师太钦定的,另一个班里投票给了一个学习好的女生,翅膀为了帮夏天入党动用关系从别的班里又抢了一个名额来,夏天在班里选举时票数是最低的。海子跟我说:“操他妈的,现在就这么搞将来真当了领导还了得?” “嗨!现在不都是这样嘛,要是我我也会把自己的老婆鼓捣进去,人家伺候他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早知道我去跟他好了,他把我踢伯承党员回去我妈肯定会高兴死。” “他可不喜欢你的屁股。”我说着在孩子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 一个班里一下冒出三个准党员,别的班里肯定不服气,都去学校反映,翅膀跑到学校党支部说凯子的女朋友并不优秀,而且毛病特别多还没达到入党的要求。他想暗中做掉凯子的女朋友,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翅膀的所作所为还是传到了凯子女朋友的耳朵里,她气愤得去找灭绝师太反映情况,师太一拍桌子说还反了他了,不知道头青蛋肿,这个班我最大,你回去,保准没事。凯子他们在明处,翅膀在暗处,碰上这样的事凯子象发作都找不到理由,天天鼓着腮帮子生闷气。一个是老师推荐的,一个是学生选出来的,一个是前任主席的夫人,搞的学校里管这事的领导都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干脆全部审核通过谁都不得罪。有不服者偷偷地把框架里翅膀的照片接下来丢进了教学楼的厕所的小便池里,我去上厕所时发现了,我还以为是凯子干的,拉着凯子跑进厕所,凯子看见照片兴奋得解开裤子对着照片痛快的撒了泡尿。“谁干的,这么有想法。我回去多喝点水,下节课还来。”翅膀闻讯冲进厕所,看着自己的照片浸泡在不知多少人的尿里抓狂的大叫,不想再受别人的冲刷却又不能用手去捞出来,班里没有一个去帮忙的,夏天想去帮忙却进不了厕所。“自作孽,不可活。”主任看到这一幕说,从此翅膀特别警觉,凡事有什么需要交照片之类的,一定问清楚什么事多少张才肯罢休。“靖国神社”里的人头越来越少,阿伦不想收回照片又怕自己受到屎尿之辱在照片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胶布,我说你怕什么,到那种地步你还欠着火候呢。 2. 计算机二级考试那么的难考,一级却容易得让人不能接受,不是说考试内容,而是监考程度,只要身份证和准考证对上他不管你坐在电脑前的是人还是狗,四个枪手坐在一起边商量着边为我们答完了试卷,出来张口就要钱。“刚才给了你们一百,剩下的要等成绩出来再给。” “你们大可放心,比我们想象的容易得多,保证过了。” “成绩还没出来什么也说不好。” “我们就是xx大学的,跑不了,有什么事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们嘛,身分证对你们有用,你们不给钱我们拿着也麻烦啊。” 大眼仔不耐烦地说一百块钱给他们吧,出了事我们再去找他们。 四个人接过钱其中一个兴奋得说终于可以去买那件衣服了,我看上好久了。凯子看着四个人远去的背影说考不过你们就死了。 海子在新生里选拔了几个女生想纳为妃嫔,但人家一听他是大四的理都不理他,太久没有性生活的滋润孩子甚至出现了暴躁,易怒等特征,叶小倩很适时地发来短信约海子出去玩,海子强忍着回绝了,叶小倩不气馁的天天给海子发短信,尽管海子已经很绝情地说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咱们不可能。但性冲动的海子还是忍不住叶小倩的软磨硬泡跟她出去了一次。当海子发泄完后躺在床上抽烟,叶小倩抱着海子。 “咱们真的不可能了,你怎么还这样呢?” “我不管那么多,只要现在呆在一起就好了。” 回来的第一时刻海子在药店买了避孕药逼着叶小倩吃下去才放心的分开。海子回来大吹特吹自己以后不会再为没地方泄火而烦恼了。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邱州摇着脑袋说“你已经那么明白得跟他说了一切,她还会来找你,只是满足需要?那也用不着低三下四的来求你啊,妇联主任冲动着呢,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愚蠢的人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就是一个原因,满足需要,很简单。”海子洋洋得意地说。 “不可能,我觉得有蹊跷,你还是小心点,最毒不过妇人心。”邱州很严肃地说。 彪哥自从被我们戏弄过以后真的和我们宿舍扛上了,宿舍卫生大检查她横挑鼻子竖挑眼本来很干净的他也给画个差,收热得快事也在我们宿舍里里外外转一圈,我们依旧热得快用着酒精炉烧着,全靠阿伦通风报信。彪哥也因此而次次失望而归,可惜阿伦不是职业线人,也有漏过线料的时候。晚上海子在洗手间里用热得快烧者水洗澡,口里还唱着头发甩甩大步地走开。小笨趴在床上看小说,我无聊的摆弄着手机,阿伦还没回来。彪哥不知发哪门子神经想起了检查,手里攥着几个热得快冲进了我们宿舍,我和小笨惊慌失措,海子在洗手间里什么也不知道的还在大唱着,彪哥走进洗手间,人赃俱获,彪哥因笑着对我们说两百,明天准备交钱吧。 “怎么搞?真的要交钱吗?”一屋子的人作者商量。 “交他妈的逼啊,没钱。” “咱们宿舍就是袁大头,每个月水费电费又不少交,你看马桶上那个笼头,说了多少遍了,以致漏税还是没人修,一个月用了二百多吨水,可以直接把这个宿舍淹了啦。” “那确实,不交!” “管他怎么罚呢,咱们就是不交。” “好!” 彪哥催了我们好几次,我们都已没钱搪塞过去了,最后彪哥也觉得没意思丢下一句别给你们脸不要脸就走了。 晚上我们回到宿舍灯怎么也开不了,老是漏水的马桶也没了动静。 “操!看来这是给咱们断水断电了。” “怕什么,看他能给我们停几天。” 整个宿舍的人跑到隔壁宿舍聊天,用水就区别的宿舍拎几桶回来,这样维持了三天终于还是熬不住了。 “不交钱也得想个办法让他把电送上。” 三楼的人我们都不是很熟,四楼的是成教的而且有很多都是以前足球队的,我和凯子上去跟一层的人商量了一下,晚上对停电表示抗议。晚自习下课后我们拿着铁桶脸盆等一切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跑上四楼,四楼商量好的没一个宿舍开灯,认识我们的和我们一起起哄,不认识的坐在宿舍里看热闹。 “来电啊,来电啊~~~~~~~”我们边敲着桶边喊。 整栋楼的人都探出头来看着我们在那里闹,其他楼层的无聊者也拿出东西来学着我们敲着喊着,男生宿舍楼一下子就闹开了锅,彪哥带着一批人拿着手电筒往楼上照,我们用衣服遮着脸继续闹着,直到学校值班的领导来到四楼才平息下来。整件事情真相大白,彪哥也因为乱罚款受到了学校的警告,而我们做事极端一个宿舍的人都被记了过。阿伦看着红头文件担心的说:“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不会写进档案吧?” “你怕什么啊,我们已经说了当时你不在场,没参与这件事情。” “算上这次我和沙皮狗已经上了三次黑名单了,放心!业内人士已经说了,学校绝对不会把这些事情写进去的。”邱州挖着耳朵满不在乎的说。 “学校就这点好,表面上吓唬吓唬你,到真事上也就这样了。” “废话!人家大学是别人求着进,咱们这里正好相反,目的不一样,开除一个一年就损失一批钱啊。” 宿舍恢复了光明,马桶又重新滴起了水,大家互相击掌庆祝这次行动的胜利。 “妈妈的逼!我去查成绩了,我们四个就过了两个。”凯子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 “不会吧,谁过了啊?”我们三个凑上去急切的问,我特别希望我是过了的一个,我想他们两个也是这样想的。 “我和沙皮狗没过,你们两个过了。”我浑身一冷,海子激动的抱着大眼仔。 “操他妈的!那我们怎么办啊?”我失望的问凯子。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不爽,我的毕业证啊,看来真的要读到大五,大六啦!” 凯子憋的一下午,晚上终于气鼓鼓的对我说:“明天咱们去把钱要回来。” “要回来?做梦吧你,早花完了人家。” “那去揍他一顿出出气也是好的吧。” “妈的逼!反正也是闲着,去就去!” 为了给自己壮胆我们又叫了身手还算可以的邱州,三个人很早就到了xx大学踩点,选好了见面地点和打架场地。凯子拨通了那男生的电话。 “喂?” “喂,帅哥,是我啊,让你帮考试的那个,成绩出来了。”我见凯子有些激动捅了捅他“我们几个考的都不错,想请你出来吃个饭。” “客气客气,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应该的,我看还是免了吧。” “那怎么行呢,一回生两回熟嘛,以后还要你帮忙,我们已经到了,你还是出来吧,我们在足球场等你。” 十分钟后那男生出现在我们面前,笑着对我们说:“过了就过了,还客气什么啊。”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三个说着就搂着他往外走,来到一个长满了小树的绿化带上,这块地方大,好施展拳脚,除了有些谈恋爱的情侣还没什么人,邱州一把把他推到了一棵小树上。 “不是说吃饭吗?” “吃你妈逼,老子毕业证都没了。”凯子一拳打中了他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凯子一边打一边说,收钱,还给老子考不过,害得老子拿不到毕业证。那小子也不反抗任我们怎么拳打脚踢,打这样的人很容易就没了脾气,邱州和他无冤无仇最先停了手,凯子也打累了拉着他说:“你他妈的还我们钱。” “大哥,我真的没钱了,真的没考过吗?不会吧!” “一切皆有可能你知道吗?”真佩服凯子在这个时候还可以说出这么幽默的话。 “这小子钱包里就这一百块钱。”邱州翻着钱包说。 “拿走,有多少拿多少。” “大哥,不要啊,那是我刚给我女朋友借的。” “滚你妈的!”我说着又踢了他一脚。旁边有一队正在打kiss的情侣看着我们。 “看什么看啊,没你们的事,你们继续!”凯子凶凶地说。 三个人也不知怎么想得打完人也没急着跑路,还优哉游哉的在校园里转了起来,忘了我么事在人家的地盘上惹是生非。正是这样给了他喘息的时间,当我们准备撤退的时候被人家一个宿舍的人堵在了篮球场上,这些人显然是在第一时间赶到的,有的胡子刮了一半,不阴不阳的攥着拖把,有的可能是刚吃完饭,左手拿着饭盒右手举着哨子当武器。我想这次是完了,肯定被人家打得半死然后丢出去。谁知凯子勇猛地走到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戴着眼镜手里握着扫帚的男生面前。 “兄弟,就你这样的还来打架啊。”说着抢过他手中的扫帚两手用力往腿上一搁,只听啪的一声直径五厘米的扫帚杆生生的被凯子扛断了,再看那些人惊得都张大了嘴巴,我和邱州也不例外,我们从来没听说过凯子还有这样的功夫。 “他骗了我们的钱,我们打他一顿不为过,你们有哪个不服的九站出来。”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走!”凯子一声令下我和邱州跟在后面走出了xx大学。 “看看他们有没有跟来?”凯子边往前走边说。邱州回过头看了一眼,“没有。” 凯子一下就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腿呲牙咧嘴地说:“快他妈扶我一把,我快疼死了。” 我和邱州这才缓过神来,忙扶起凯子,凯子一瘸一拐的走着, “真有你的,这么硬的招都被你想出来了。” “我可不想暴尸街头。” “平时没见你这么强啊?” “嗨!我也是灵机一动,看到那扫帚有几个虫洞,相反正也是死不如拼一拼,这种傻大学生就怕这个。” “你真有本事。”我兴奋之余使劲拍了凯子的大腿一下。 “哎哟!你妈的乱拍什么啊,疼着呢。”凯子失落的说“这又能顶什么呢?没过还是没过。” 凯子的腿真的伤得不轻,一瘸一拐的就是一个星期,一个月都没敢再踢球,洗澡时还让我看了那个烙在大腿上的扫把印。 3. “下面我们把本世纪最沧桑处男奖颁发给我们的沙皮狗同学,大家欢迎!”海子夸张的拿着一本书卷成的麦克风学着电视上的颁奖的样子,邱州他们鼓掌叫好,我很无奈的从小笨手中接过啤酒瓶座的奖杯和一张用餐巾纸写成的证书。“下面请获奖者谈一下自己的感想。” “首先感谢我的家人及所有支持我的朋友,感谢继院tv,交二tv,多谢!”我很配合地举起酒瓶。 我没有丰富的恋爱经验,甚至没有和女孩子接过吻。但不认识我的人会认为我是一个已经娶妻生子的中年男人,有时想起来也会感到很悲哀。海子硕大一时有女朋友不懂得珍惜,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你就别刺他了,长成这样容易吗?”邱州摸着我的脑袋说。 “你小子净干些龌龊的事情,明明不和人家叶小倩在一起了还老是跟人家出去。”阿伦指着海子的鼻子说。 自从海子破戒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的根叶小倩出去开房,只不过每次回来之前孩子都要强迫叶小倩把避孕药吃下去。 “你眼红啊,你也去找啊,不但我们都舒服,每次他还给我几十块零花钱用,怎么着吧,我就是喜欢这样。” “你快成鸭了,小心她把你做成北京烤鸭。” “沙皮狗,我看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漂亮可能不敢保证,但绝对会对你好。”凯子抽着烟说。 我苦笑了一下,“就我这样的谁看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