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黄金年代》 第1章 穿越1978 “卡！” 李墨睁开眼睛，脑袋里面似是引爆了一颗原子弹，疼得要炸开一般。 对面，有个姑娘背对他正在一件一件褪去衣衫。 肌肤滑腻如膏脂，盈盈一握小蛮腰。 就在姑娘解开后背肚兜细红绳的扣子最后一瞬。 还以为误闯进片场的李墨，赶紧喊出了声制止。 双眼极快将这里扫了一遍。 房间也就十来个平方，一张床就占据了一小半的空间。 正对床头位置立着个破旧衣橱，看款式，大抵是民国年间打制一代代传下来的。 刷上去的墙皮翘起来，露出里面黑黄的泥坯。 门口左侧位置有个土暖包，上面盖着几张旧报纸，放了牙刷、牙缸、牙膏，左上方墙壁钉子上挂着一条毛巾。 其中一张报纸上，印着一行黑粗体大字。 【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反革命反动势力！】 我不是在跟同事们加班加点在攻克一项上级交代的科研任务吗？ 怎么突然跑来片场了？ 刚想到这里，仿佛有一根很粗的针管，猛地插进脑袋，将一股陌生记忆注射进了李墨大脑。 这股陌生记忆很快膨胀，似要把他的脑袋撑爆，而后又变的鲜活起来。 接收完这股记忆，搞清楚状况的李墨，心脏狠狠一缩。 穿、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名，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一阵风从如何都关不严的窗缝里灌进来，同时，背对着他的少女，冷不防开口：“恭喜你，李墨，你错过了唯一一次睡我的机会！” 蒋嫣然，与原身结婚四年，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名义上的妻子。 四年前，蒋嫣然来到李家峪村插队成为知青。 她的到来，迅速在李家峪村引起一股巨大旋风。 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肌肤洁白如膏，比所有常年在农田劳作的乡下女孩儿都要白，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脸巴掌大，五官精致如瓷娃娃，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悯，恨不得捧在手掌心再也不放下！ 李家峪村所有单身男青年们，都对仿若画里走出来的仙子般，省城来的大美女蒋嫣然心生强烈好感。原主也是其中之一。 但却没人敢跑到蒋嫣然面前吐露真心。 蒋嫣然太冷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冷。 而且村里老书记看得很严，知青点也有民兵在盯着。 被蒋嫣然拒绝，丢人事小，万一被当做流氓抓起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然而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蒋嫣然来到李家峪村半年后，就主动找到原主。 “平时去农田里干活，我发现你总是偷摸在看我，你家还救过我……咱们可以尝试着接触。” 暗恋蒋嫣然许久的原主，欣喜若狂，当即就答应下来。 不久，蒋嫣然便提出领证结婚的要求，但却约法三章：“结婚之后，你不许跟我睡一个被窝。” “将来，我要回省城，肯定是要跟你离婚的，你必须答应。” “我想考大学，你们家也不能拦着。” 爱惨了蒋嫣然的原主，早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想都不想痛快答应下来。 去年，恢复高考，蒋嫣然没有准备，错失机会。 今年，她努力备考，在这个月参加了高考。 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十天前，传来了好消息。 她父亲得到平反，已经回到省城，并且官复原职，继续担任省城机械厂厂长兼党工委书记。 消息是老书记带来的，一并带来的，还有两个回城指标。 这年头，想弄到回城指标，非常困难。 但因为蒋嫣然父亲已经官复原职，这件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另一个回城指标，自然属于原主。 与消息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封电报。 电报内容是什么，原主无从得知，因为蒋嫣然看完就烧了，接着就跟原主提出了离婚。 “这三年多来，多谢你们一家对我的照顾。” “作为回报，今天晚上……我会把我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你！” 谁知，原主还没来得及接收，就因过于兴奋，嘎了。 …… 看着赌气穿衣服的蒋嫣然。 李墨也仅仅只是稍微惋惜了片刻。 差一点就吃到肉了！ 收敛心神，认真思考起来。 1978年啊…… 对于在这个世界的人来讲，这是个刚刚吃饱，还没穿暖的时代。 可对于李墨来说，这就是个遍地黄金的大好年代了！ 穿越前，他可是军工科研领域内最顶尖的专家，同时还是多所名校的客座教授、名誉校长，一生斩获大奖无数！ 写出的论文，得到领域内所有媒体争相报道！ 李墨完全可以凭借随着穿越一并带来的记忆，开始崭新的新人生！ 就在李墨畅想美好未来之际。 已经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的蒋嫣然，冷冷说道：“明天一早，我哥就开着车过来接咱们去省城。”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们家一定会做到。” 蒋嫣然对原主说过，去了省城，她父亲会将李墨弄进机械厂。 但这需要考试。 原主中专毕业，专业恰好跟机械相关。 原本这个年代，中专生跟大学生一样稀罕，国家都是包分配的，可原主不知道哪一根筋搭牢了，为了蒋嫣然这个美貌娇妻，居然放弃了大好工作，回老家李家峪一门心思的守着。 李墨觉得，原主虽然专业水平刚刚达到初级，通过面试考试，应该问题不大。 “明天下午，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表现，如果你考试没通过，别说我们家没给你机会！” 说完，就把自己藏进了薄被里。 看着蒙起头来的蒋嫣然，李墨心中吐槽：论画大饼，你们家比我领导还厉害呢！ 说好了给原主在省城机械厂一份工作，却还得考试？通不过就打道回府？ 不过李墨倒也没有拒绝。 这个年代，他如果继续留在鸟不拉屎的李家峪村，这一身才华可就埋没了。 “我会好好表现。” 李墨吹灭煤油灯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摸黑躺下，同时说道：“明天去了省城，咱俩就赶紧去把离婚证打了。” 大学通知书虽然还没下来，成绩却是已经下来了。 蒋嫣然考了三百多分，超过了大学本科线十五分！ 被录取，已经是板上钉钉。 你就这么着急跟我离婚吗？ 这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蒋嫣然咽回了肚里。 李墨说话时表现出来的冷漠态度，让她忽然间感觉非常陌生。 以前，他可从不敢有这种态度！ 莫非，是因为即将离婚，他生气了？ 第2章 来到省会泉城 他还生气？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蒋嫣然愤愤不平。 自从来到李家峪村插队成为知青，她受了多少苦？ 明天，她就要回省城，等入学通知书送到家里，她就是省城那所重点大学的大一新生了，他应该祝福才对！ “你……” 蒋嫣然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李墨均匀的鼾声。 原主今天在农田里忙碌的一整天，傍晚时分回到家，老书记紧随而至带来了两份回城指标通知，原主又跟父母商量到九点多。 穿越之前，李墨已经跟同事们为了攻克上级交代的科研任务难题，没日没夜忙碌了五六天。 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身体素质自然比不上年轻人，然后，心脏没有任何征兆的剧痛无比，再次睁开眼睛，就出现在了这个平行时空。 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撑到了极限。 蒋嫣然赌气不再开口，蒙着头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 李墨是被原主的母亲喊醒的，睡眼惺忪坐起来，才发现蒋嫣然已经下床去洗漱了。 这个年代农人普遍起得都很早，天色刚刚放亮，也就五点来钟。 夏天未结束，一大清早，气温就早早升了上去。 李墨打着哈欠来到院子里，蒋嫣然正背对着他，洗去脸上的肥皂沫。 一双小翘臀随着她的动作扭来扭去，是标准的桃形，看得李墨内心一阵火热。 赶紧移开视线，拿了自己的牙缸，走去蹲在院门一侧的水沟前吭哧吭哧刷牙。 不多时，院门忽然被人朝里推进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青年大步走了进来：“然然！” “大哥！” 看到走进来的男青年，蒋嫣然欢快的迎上前，较之对待李墨的态度不知好了多少倍：“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怎么来的？” “嗐！开咱爸厂里的车过来的呗。”蒋燕青笑露一口完全能够去拍牙膏广告的洁白牙齿，眼神中流露出对妹妹浓浓地思念：“一会儿，咱们就出发回家！” “对了，李墨呢？” 话刚落地，李墨父母就从堂屋走出来。 “大伯好！大娘好！”蒋燕青赶紧笑着热情招呼。 李墨跟蒋嫣然结婚那年，蒋燕青来过一回，在家里待了两天，所以二老都认识他。 “燕青来了？” “快屋里、快屋里！” 蒋燕青站着没动：“大伯大娘，怎么没看到李墨呢？是还没起床吗？” “大哥，我在这里。”李墨拿着牙缸招呼道。 转身，看到李墨，蒋燕青心里瞬间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以前，李墨在他面前表现得总是非常拘谨，甚至紧张。 可是此刻，他并未从李墨身上感到任何拘谨或是紧张。 而是一种自信的淡然。 已经在体制内工作了两年多的蒋燕青，掩饰的非常好：“妹夫，原来你搁这儿刷牙呢！” 他将带来的礼品塞进李墨手里：“我也不清楚大伯大娘平时喜欢吃什么，刚巧，我一个朋友送了我点东西，来的路上，我自己也买了点，就给二老补补身子吧。” 四个纸盒子，一个外面印着海鲜的图像，一个盒子里装着两瓶酒，一份茶叶，两条烟。 李墨推辞半天，最终没有拗过蒋燕青，还是收下了。 蒋燕青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待人也很和善自然，很快就跟原身父母热络聊了起来。 旁边，李墨和蒋嫣然一言不发，默默啃着玉米贴饼子。 蒋嫣然好几次想像平时那样，跟李墨说几句话。 奈何李墨看都不看她一眼，始终低着头干饭。 昨晚上原主就没吃饭，他真是饿坏了。 …… “燕青啊，你们回去路上多小心，啊。” “孩子，这些鸡蛋都是我们自家养的鸡下的，你带回去尝尝。” “这些苹果是我们自家果园种的，别看个头小，可甜了！” “……” 原主父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把提前准备好的一应物什，一个劲儿的往车上装。 大鼻子井冈山货车驾驶室里，很快就被塞满。 “爹，娘，我还有这么多行李呢，东西够多了，再塞我就没地方坐了。” 李墨内心感动，这是原主父母生怕他们儿子到了省城吃亏，所以把家里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墨心中暗暗决定，等他在省城站稳脚跟，就把原主的父母也接去省城享福。 要没有这副身体，李墨估计就得成为孤魂野鬼了！ 帮原主照顾父母的责任，自然就压在了他身上。 “燕青，我们李墨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不用客气，该骂你就骂、该打你就打。” 老母亲拉着蒋燕青的手殷殷叮嘱。 “行了行了，一会儿就得上工去了，你这老婆子咋恁多话？！” 老父亲硬着心肠训斥，然后又向儿子交代：“李墨，你可不能欺负人家然然，让我知道你敢欺负然然，我就去省城揍你！” 这个年代男性家长表达爱意的方式就一个字：揍。 李墨哭笑不得的点头应下，上了车：“爹，娘，你们快回吧，等我在省城混出人样来了，我回来接你们一起去享福。” 货车发动，缓缓行驶，速度很快提了上去。 都快离开李家峪村里，李墨探出头朝后看了眼，父母还站在胡同口，远远地挥手。 他眼眶顿时一热，赶紧缩回驾驶室里。 副驾座椅很长很宽，就是为坐下两个人准备的，李墨跟蒋嫣然一起坐在副驾上。 看到妹妹妹夫始终不说话，蒋燕青没话找话：“妹夫，这年头审查很严格，我父亲也是没办法，希望你能够理解。” 李墨听出弦外之音，笑着表示：“大哥，我完全理解。” “不过，我很有自信能够通过今天下午的入厂考试。” 他一个搞战斗机、导弹的业内顶级专家，要是再通不过入厂考试，干脆买块豆腐撞死自个儿得了！ 然而这话落在蒋燕青、蒋嫣然兄妹耳朵里，他们俩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儿。 一路无话。 中午时分。 蒋海山带着妻子、二儿子一家、大女儿一家，十几口人，在江东省泉城市第一机械厂大门前早早等待。 “他爸，然然怎么还没回来呢？” 王秀红一脸焦急的时不时眺望一下远方，最终没忍住开口问自己丈夫。 “着什么急啊你！放心吧，应该快到了。” 蒋海山啪嗒点了颗烟，大半生的经历，让他已经养成喜怒不形于色。 “姥爷姥姥，我去看看！” 蒋家大女儿蒋燕红七岁的闺女，倒腾着小短腿啪嗒啪嗒跑向远处。 不多时，又啪嗒啪嗒跑了回来：“姥爷姥姥，我大舅回来啦！” 第3章 他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井冈山货车还没停稳。 已经等待多时的蒋家人，就急不可耐的走上前。 蒋燕青首先推开车门跳下去：“爸，妈，你们等着急了吧？然然回来了！” 蒋嫣然等不及李墨下车，直接从主驾驶位爬出去：“爸！妈！二姐、三哥！” “然然！” 王秀红快步走上前，一把将四年多未见最疼爱的小女儿搂进了怀里，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闺女受苦了！” “瞧给瘦的，也黑了……” 她闺女这是干了多少农活，晒了多少烈日，吃了多少苦头啊！ 一想起当初小女儿毅然决然离开家时的背影，王秀红心里就自责不已。 “小妹，你受苦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二姐、三哥走上前，一个抹着眼泪，一个红着眼眶，万千感慨的说着话。 当年，要不是小妹，现在大哥从乡下接回来的，可就是他们兄妹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了！ 蒋家，欠小妹的太多太多了！ 李墨走出去一段距离远远站着，人家团聚，他这个外人不好上前凑热闹。 好奇打量起来。 不愧是省城的大厂，就是气派！ 厂大门一侧粉刷成白色的墙壁上，写着极具年代感的大红色标语。 【抓先进促生产，一年超英两年赶苏三年超美】 厂里极远处，立着个高耸入云的巨大烟囱，由红砖砌成，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白烟。 锻造车间轰隆轰隆锻造铁件的巨大声响传过来，地面都有些微微颤动。 这地方距离市中心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周围有两个村子，遥遥望去，能够看到村里一幢幢低矮的茅草房，再远，就是几座连起来的山了。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子硫磺味儿，有些刺鼻。 八月初的天还很热，尤其是作为四大火炉之一的泉城，正是一年当中最炎热的阶段。 这会儿，李墨已经被天上一轮煌煌大日晒得浑身出了一层汗。 “好了好了，这么热的天，站外边容易中暑，回家再说吧。” 王秀红哭个没完，怕她出事，蒋海山只得硬着心肠走上前开口说道。 余光冷不丁瞥见站在远处四下打量的李墨，他才终于想起这一茬：“小李！” 李墨下车的时候，只带了自己的行李，此刻听见蒋海山的话声，挂上笑容走过来：“叔，婶子，二姐、三哥，好久不见。” 对于李墨的表现，蒋家人不由都是一愣。 换成别人，此刻面对一家大型国有机械厂厂长这么大的领导，肯定早已胆怯，话都说不利索。 可是，时隔三年多，再次与蒋海山见面的李墨，表现比第一次要大方得体太多了！ 丝毫不怯场，谈吐流畅自然，这还是三年多前，见到的那个穷乡僻壤的穷小子吗？ 就在蒋家人集体愣神之际。 李墨接着说道：“入厂考试在下午三点进行，吃了午饭，我跟蒋嫣然去民政局先把离婚证打了，然后回来参加考试，一切都来得及。” 听到这里，蒋家人的表情，纷纷变得惊愕。 他们不理解。 按理说，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妻子是大领导家的千金，李墨应该想方设法拒绝离婚才对。 可这会儿他为何比蒋家人都要着急离婚呢？ 蒋海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被李墨一句话给堵回了肚子里。 想了想，他笑不及眼底的道：“小李啊，你跟然然离婚的事情，过些日子再说不迟。” “这都大中午了，你肯定饿坏了吧？” “我都让人准备好了，我先让人给你安排一下，完了你去餐厅小食堂，咱们先吃饭，等下午你通过了考试，我在让人带着你在厂里转转，一切顺利，明天上午再给你办理入职手续……” 作为厂长，蒋海山做事面面俱到，任何方面都考虑到了。 “谢谢叔。”李墨保持着距离微笑回应。 蒋嫣然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 走进厂大门，蒋海山让人喊来负责后勤，穿着天蓝色工作服的侯科长，带着李墨去了集体宿舍。 宿舍在厂里最后面的生活区，沿途道路两侧种着冬青，墙上时不时能够看到带有陈旧味道的一则则标语。 【为人民服务做表率，大干三百六十天】 【要始终保持高警惕、高效率、高质量，为祖国强盛付出一切】 【……】 来到生活区，裸露着红砖的几幢集体宿舍楼，立即映入眼帘。 其中两座宿舍楼外墙上，还爬满了爬山虎，给这个缺少颜色的时代添了一抹绿。 “小李，你刚来，只有入职满两年，工作表现出色的员工，才会分到房子……” “这期间，你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了。” 侯科长冷不丁说道。 蒋海山说了，这个叫李墨的小伙子可是他的女婿，侯科长不敢怠慢，陪着笑做着解释。 “您太客气了，我有个地方睡觉就行。” “我们农人，没这么多讲究。” 李墨微笑回应。 侯科长却红了脸：“是这样……咱们厂里宿舍都住满了……” 说话间，他忽然在一个仓库前顿住了脚：“小李，厂里只能让你在这里委屈一下，不过你放心，等咱们新的宿舍楼建成落地，我保证你会在第一批入住名单里！” 说完，生怕李墨拒绝似的，扭头走上前，掏出钥匙打开了仓库大铁门。 侯科长担心李墨不高兴，喋喋不休的说着：“事前我没个准备，仓库里东西很多很杂，收拾个睡觉的地方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大门敞开，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侯科长咳嗽连连。 李墨看到，仓库里堆放着很多盛放弹药的军绿色木头箱子，还有不少腾退下来的文件柜，最里面，甚至还有一台破旧的敞篷军用越野车。 车身上还有不少子弹留下的痕迹，应该是从战场上缴获得来的。 “我去找人过来给你收拾收拾。” “侯科长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 李墨拒绝侯科长的好意，拿起笤帚打扫起来。 “小李，那我去给你提个暖瓶。” 大概是生怕被李墨缠上，侯科长说完，抬脚急匆匆离开。 第4章 蒋海山的背刺 李墨清扫完灰尘，又将两个腾退下来的实木文件柜放倒拼凑起来，把褥子被单铺上去。 又用盛放子弹手榴弹的木头箱子当做衣柜，所有衣服塞进去，立在床头还能充当床头柜使用。 这时候，侯科长提着个红双喜暖水瓶走过来：“哟，小李，你可以啊，我还犯愁去哪里给你踅摸个床，没想到你直接用文件柜当床。” “这是仓库的钥匙，给你拿着，外出记得锁门。” 李墨点头应下，锁了门，跟随侯科长来到厂里餐厅。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侯科长，您忙去吧，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 听了李墨的话，侯科长心里很是受用。 小李这个小伙子不错，贵为厂长的女婿，却这么接地气，又很好说话，将来肯定很有前途！ “嗐！这么客气干嘛？都是我应该做的。” 侯科长客套着说道：“那行，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吃饭了。” “对了，记得下午三点考试不要迟到，否则就取消考试资格。考试就在一号办公楼一楼大厅里进行，别迟到了啊！” 李墨再三谢过，送走侯科长，折身走去打了一份饭菜。 现在，像泉城第一机械厂这种大型国有工厂，打饭用的都是全省通用粮票。 离开家之前，父母给李墨拿了十多斤粮票。 菜里没多少油，芹菜跟水煮的差不多。 李墨拿起馒头刚咬了一口。 几个小伙子就风风火火冲进了餐厅，直奔打饭窗口：“来二十个馒头，多给我们打点菜。” 李墨被这话声吸引，抬头看过去。 但见几个小伙子身上穿的军装满是油污，并且已经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光是看着就让人很不舒服。 李墨收回视线，低下头继续干饭。 他压根就没想过去小餐厅。 人家一大家子今儿个团聚，他去算什么？ …… 厂里小餐厅内。 “这个李墨，怎么还不过来？” 蒋燕红看了眼手表，眉头紧皱的抱怨：“他是不是不来了？要不，咱们先吃吧？” 宝贝女儿饿得都哭了，蒋燕红心疼的不行。 “说什么呢？”王秀红嗔怪道：“再怎么说，小李现在也是咱们蒋家的女婿，人家来了看到咱们先吃了，不像话！” “妈，我去看看去。”说着，蒋燕青就要站起身。 “不用去看了，咱们吃吧。” 蒋海山黑着脸冷不丁开口：“这会儿，他大概率就在外面吃着呢，不过来，还不是他心里有怨气？” 至少在识人这方面，蒋海山的眼光已经非常老辣：“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准备了这么多好菜款待，他还摆上脸子了，哼！” “不用管他了，咱们吃咱们的！” “反正，今天下午的考试，那小子也不可能会通过！” 在这之前，蒋海山其实就已经打算好了。 他压根就没想过让李墨成为厂里的正式工！ 顶多给他安排个打扫卫生的活儿。 他要是还要脸，那就趁早收拾铺盖卷滚蛋！ 厚着脸皮选择留下也没啥，反正等蒋嫣然上了大学，把离婚证打了，有的是理由赶走他！ 这年头，由于环境的特殊性，想上大学，那就必须得通过极为严格的审查。 蒋嫣然如果被查出离婚，对于她将来的发展，影响可是很大的。 所以，必须得等蒋嫣然办理完入学手续之后，才能去民政局跟李墨打离婚证。 “爸！您怎么可以、可以……出尔反尔呢？！” 蒋家人正要动筷，却听蒋嫣然冷不丁开口。 这三年多来，她跟李墨虽然同床不同被，可李墨父母对她一直都非常好。 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李墨连个味儿都闻不到，就到了她手里。 逢年过节，二老还想方设法去镇上供销社扯布给她做新衣服穿。 蒋嫣然的心即便是冰做的，这么长时间也被捂化了！ 更何况，她跟李墨在一起三年多，一点感情都没有培养出来，可能吗？ “我出尔反尔？” 听到小女儿怼自己的话，蒋海山顿时拧紧了眉头：“我只是不会让他通过考试，成为厂里的正式工，我有说过让他回家？” “你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也想进入机械厂工作？他李墨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只有学历还勉强看得过眼，我要是让他成为正式工，你知道你爸会得罪多少人？！” 蒋嫣然不说话了。 当初，她之所以选择跟李墨扯证，也是父亲蒋海山的意思。 一个远在穷乡僻壤的小姑娘，不结婚，总是单着，容易被人盯上。 “行了，你少说几句！” 王秀红心疼闺女，忍不住埋怨自己丈夫。 四年前，她宝贝闺女才十六岁，下乡插队的硬指标落在了另外三个子女身上。 结果，他们都怕吃苦，谁也不愿意离开家去偏远山村插队。 小女儿不想让哥哥姐姐们为难，瞒着家里，自个儿偷偷去报了名。 子女们不知道蒋海山心里的真正打算，王秀红可是清楚！ 不就是想利用小女儿，让自己的级别再往上挪一挪嘛！ 可你能不能对自己的小女儿好一点？！ 蒋海山自知理亏，不再说话，倒了一杯酒一口闷掉。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女儿不可避免的对李墨生出了好感！ “李墨不能留在厂里，等离婚证下来，我必须想办法让他卷铺盖滚蛋！” 蒋海山心里暗暗发誓。 自己的级别能不能再往上挪一挪，就看小女儿能不能嫁给那位大领导的儿子！ 这要是让对方知道，还有个李墨存在，这场婚事可就吹了，他也就不用想往上挪一挪了！ 蒋嫣然味同嚼蜡的吃了顿饭，急不可耐走出小餐厅，并没有看到李墨的身影，心里不禁一阵失落。 而此时，李墨正在考场，等待考试开始。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两点五十。 考生们全都到齐后，主考官开始宣布考试规则。 “不准议论，不准偷看教科书，不准……” “只要抓住违反考场规则的人，当即取消考试资格！” 三点整。 试卷发到手里，李墨一看，差点没笑出声。 对于他来说，考题太简单了！ 第5章 稳居倒数第一 入厂考试一共两门，一门是机加工方面，一门是设备维修方面。每一门一个小时。 这两方面，对于其他考生来说，不啻于天书，太难了！ 【步进电机保养维修有几点需要注意？】 这谁知道？！ 【假设某设备零部件误差要求不能大于5丝，而加工车床最高精度5丝，如何操作，才能保证加工出来的零部件达到使用要求？】 老师也没讲过这个知识点啊！ 与其他抓耳挠腮的考生不同。 主考官注意到，现场一名考生，居然下笔如飞。 他都不带思考的吗？ 好奇心促使下，他起身来到李墨身边。 先不管答案对不对，至少，字儿写的还是非常好的。 力透纸背，铁钩银划，看着就赏心悦目。比大部分考生狗爬似的字体强了无数倍！ 再看答案。 嗯？ 一目十行，二十多道题看下来……居然全对！ 嘶……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李墨。” 主考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二十分钟不到，李墨答题完毕，抬头，笑着问：“主考官，我现在能开始下一场考试了吗？” 这话声音不大，刚刚好被其他所有人听到的程度。 每个人都被李墨说的话给深深震惊到。 什么？！ 他这么快就答完了？ 这才多久，都没有二十分钟吧！ 看到主考官愣神，李墨苦笑着重复了一遍问题。 “可以可以。” 主考官痛快点头。 人家已经答完了所有题目，又不是高考，时间限制卡得不用那么严格。 第二份考卷很快送到李墨手中。 这份考卷的难度，在第一份考卷之上。 现场六名考官，此刻都簇拥来到李墨身边。 他们还就不信了，怎么可能有考生在不作弊的前提下，答题这么迅速的？ 都不用思考，甚至演算都省了，直接写答案！ 平心而论，就是他们六名考官加起来一起做试卷，都达不到李墨的水平！ 六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李墨身上，李墨仿若未觉，依旧下笔如飞。 看着写出来的一个个答案，六名考官，嘴巴一点点张大，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一整面试卷，四十多道题呢，竟然全对！ 甚至，他们解题的速度，都跟不上李墨答题的速度，还得把答案拿出来对照，才能判断出李墨写出的答案是否正确！ 又是不到二十分钟。 “我写完了，可以先行离开吗？” 听到李墨的话，六名考官这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面面相觑片刻，最终，主考官还是点了头：“你可以离开了。” 作为在厂里工作了十多年的老师傅，主考官已经想好了给李墨安排什么工作岗位了。 就去干质检！ 这么优秀的小伙子，不去干质检太浪费了！ …… 李墨一身轻松走出考场。 下午三点五十分，太阳还很高，阳光已经不再那么毒辣。 回仓库路上，不可避免经过民兵训练场。 这个年代，像泉城第一机械厂这种拥有五六万名员工的大型国有工厂，都设有民兵。 按照工厂规模的大小，民兵数量也有多寡。 泉城第一机械厂，驻扎着一整个民兵团。 团长正规军人编制，级别还比厂长高了一级，与副市长相当！ 而厂长蒋海山，也就是个县级干部。 李墨被训练场一侧路边，围在一起的一大群人吸引，被人群围着的，是一台59式主战坦克。 今天下午的考试，要等明天上午才会出来最终结果。 本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热闹的心态，李墨朝着人群走去。 还有一段距离，就听人群中传来一道粗粝话声：“肯定是柴油机坏了，不然不可能发动不起来。要我说，咱们就应该把柴油机拆开，把每个零部件拆下来清洗一下，坏掉的零部件不就找到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立即有人大声驳斥：“你知道光是把柴油机拆下来就需要多久吗？三个小时起步！再有不到一周，就是大比武了，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来浪费？” 粗粝嗓门不干了，直接发火怒怼：“那也比咱们这么多人围着这么一台老古董，却什么毛病都挑不出来强吧？” 两人争执过程中，其他围观的民兵们，也纷纷各抒己见发表着意见。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当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穿着天蓝色的确良外套，裤子膝盖部位还打着补丁，生得唇红齿白、浓眉大眼的年轻人。 人群吵嚷声越来越大，就在这时，民兵团团长陈锋忍不住了：“都给我闭嘴！” 听到这话，人群瞬间安静如鸡。 “一个个的，不说尽快把毛病找出来，当着我面吵吵上了，不嫌丢人呐！” “眼看再有六天时间，全省坦克大比武大赛就要开始了，咱们团唯一的这台坦克这时候却趴了窝，咋地，你们这帮小子还想当倒数第一，让我转着圈丢人是不？” 陈锋黑着脸，气得眼皮子突突狂跳不止。 六天后的坦克大比武大赛，是1970年省委组织部与省军区，一起牵头搞得。 省里各军分区、民兵部队，届时都会派坦克参赛。 可自从第一届坦克大比武大赛开始以来，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每一年都稳居倒数第一的宝座。 就去年因为坦克坏掉，实在参加不了大比武，排名倒数第二的兄弟部队还派了人来阴阳怪气，说什么‘我们都是被你们害的，你们没去参加比赛，结果，今年的倒数第一就成了我们’。 气得陈锋差点动手打人！ 今年，他们民兵团无论如何也得参加坦克大比武大赛，不然，只会更丢人！ 况且，去年没有参加大赛，就已经引起上面的强烈不满，甚至因此砍掉了民兵团一部分经费……今年，死也得参加！ “团长，不是我们不想找出毛病，实在是我们也不知道毛病具体出在哪里啊……” “要不，您去兄弟部队，借几个技术员过来帮咱们瞅瞅？” 民兵团没有专业维护坦克的技术员，想修好面前这台老古董，那就只有去兄弟部队借人。机修班的班长林城提出建议。 “你以为我不想？问题你觉得我去借人，人家就把人借给我？” 陈锋没好气怒呛。他没去找过吗？不光去了，而且去了不止一次，可结果呢？人家就是不答应！ 听到团长的话，所有民兵，愁的都狠掐太阳穴。 坦克修不好，今年再参加不了大赛，那上面肯定还会砍他们民兵团一部分经费！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冷不丁响起一道话声…… 第6章 都让让，我要装逼了! “那个……可以让我看看吗？” 直到听到这话了，民兵团团长陈锋与一群民兵们，这才注意到，他们当中不知何时多了个陌生年轻人。 这小子看着长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就是皮肤稍微有点黑，手上皮肤很糙，明显就是做惯了农活的。 听口音又不像是泉城人，外地来的农民？ 一个年轻的外地农民会修坦克？ 别闹了！ 基本判断出李墨身份的民兵团长陈锋，忍着不快说道：“小伙子，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要耽误我们维修坦克。” 周围一帮民兵们看向李墨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快甚至是不耐烦。 坦克机修一班的班长林城很不客气的开口：“全团六个机修班的人都在这里，尚且修不好这台老古董，你就能修好了？谁啊你是？赶紧走人，别搁这儿瞎耽误工夫！” 这台老59已经在这里趴窝快三天了，他们四十多人尚且没有办法修好，一个外地来的年轻农民，上过几天学？当过几天兵？摸过坦克吗？ 还让你看看，看你姥姥看！ 对此，李墨一点不生气。互相不认识，头一回见面第一次说话，人家有所怀疑理所应当。 可就这么走人，明显不符合李墨性格，想了想，再次开口：“各位，我叫李墨，墨水的墨，中专学的是机械。就让我试试呗？” “让你试试？”林城眉头皱出一个浅‘川’，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墨，同时教训口吻说道：“别说会不会修，你先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摸过坦克吧？” 摸过吗？ 穿越前，李墨刚刚入职那会儿，曾跟随导师针对59式、69式、72式等等，几乎所有国内主战坦克进行过拆解，导师目的就是让学生们能够近距离更加细致的看清坦克内部构造，为将来的科研工作夯实基础。 毫不夸张的讲，李墨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把面前这台老59给拆成一地零件再给重新组装起来！ 可这事儿不能说出来，否则不好解释，毕竟，原主就只是中专学历，没机会接触任何与坦克相关的知识。 思忖片刻，李墨保持着礼貌微笑开口说道：“这位同志，反正你们横竖修不好，让这台坦克在这里趴窝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不如让我上手尝试尝试，万一修好了呢？” 这话钻进现场所有机修班战士们的耳朵里，可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这小子是真敢说啊！ 我们承认修不好这台老59，那你就能修好了？！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民兵团长陈锋。他始终冷眼旁观，没有开口表态。 在陈团长看来，这个陌生年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让他试试。 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这个年轻人的确有真本事，不然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而且还都是机修班的战士，说这种话。 要么，这小子就是个只会吹牛的大话王！ 如果是前者，陈锋不介意给他一个正式编制。毕竟，第一机械厂民兵团，眼下紧缺真正的坦克维修人员。 可要是后者，陈锋就得让他土豆搬家-滚球子了！ 四十多名战士们，都被你把心里的火给拱起来了，不让你滚蛋，实在是很难平息战士们心里的火气！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陈团长刚要开口，却被林城抢了先，他朝着李墨说道：“你要真能把这台老古董给修好，我这个机修一班班长的位子就让给你。可你要是修不好……？” 李墨毫不犹豫接话表态：“那我就卷铺盖滚蛋！” 他作为一名军方最顶级的科研专家，还修不好面前这台，他再熟悉不过的老59，那他干脆买块豆腐把自个儿撞死得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 林城从坦克上跳下来，走到陈锋面前：“团长，您看这……？” 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呗，就让这小子试试！ 思及此，陈锋深意眼神的看向李墨：“小伙子，那你就试试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修不好这台老59，那就必须卷铺盖离开！” “没问题！” 李墨不在乎对方的偷换概念，说好了本来只是试试，这会儿却又变成必须修好，那就修呗，多大个事儿！ …… 李墨不再说话，众目睽睽之下，先是绕着59式转了一圈，回到原来的位置，又对林城说道：“这位班长，可以麻烦您去驾驶室里尝试着着车吗？我想听一听柴油机的动静。” 这是小事，林城没有推辞，动作麻利的钻进驾驶室。 嗤~嗤嗤~ 嗤~嗤嗤~ 李墨用扳手敲了敲坦克车身：“可以了！” 不等林城钻出来，李墨已经爬上坦克，在柴油机舱盖前蹲下来，用活扳手拧开螺丝。 “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柴油机没有问题。” “你到底行不行啊？！” “团长，这小子肯定会把问题搞大，请您立即让他停下来！” “……” 看着李墨的举动，周围一个个的战士们，纷纷开口，说什么的都有。 然而陈锋始终抿紧薄唇一言不发。 李墨同样充耳不闻，干着手头上的活儿。 舱盖打开，只一眼，李墨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扭头对刚刚跳到地上的林城说道：“这位班长，请您去拿一根输油管可以吗？” 林城顺着李墨手指位置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片刻，拿着一根崭新的纯铜输油管走回来递给李墨。 李墨将铜管换上，盖上舱盖，拧紧螺丝，跳下来，蹲下一边用土搓着手上的柴油，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修好了，可以着车了。” 唰！ 这话落地，现场立即陷入纯粹的安静之中。 这、这就修好了？？ 怎么可能嘛！ 他就只是换了一根铜管而已，就把趴窝快三天的这台老59给修好了？！ 好一阵，陈锋带着狐疑，扭头对林城说道：“林城，你去着车试试。” 林城点点头，再一次钻进老59驾驶室。 嗤~~ 轰隆隆！ 点火钥匙拧到底，坦克柴油机先是发出一阵柴油被喷进燃烧室的尖锐动静，旋即，柴油机就发出一声咆哮，紧接着进入了怠速状态。 坦克，着车成功！ 第7章 真的修好了?! 真的修好了？！ 林城熄灭柴油机，等了几秒，再次尝试着车。 这一次着车速度更快，几乎在钥匙拧到底的同时，柴油机就发出野兽般的怒啸！ 连续尝试了五六次，每一次着车速度都很快，比崭新的59式坦克着车速度还要快！ 四十多名机修班的战士，一个个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维修坦克的技术虽说很一般，可再怎么说，也是受过专业培训的。 然而，他们这么多人，面对团里趴窝将近三天的59式主战坦克，都找不出毛病来。 却被一个外地来的年轻农民，给修好了！ 不但修好了，而且着车速度也比崭新的59式坦克要快了不少！ 与六个机修班的四十多名战士不同。 陈锋震惊之余，内心同样欣喜不已。 这回，捡到宝了！ 这个年代，像泉城第一机械厂这种规模的民兵团，拥有一千五百名民兵战士，除此之外，还有轻装甲车十辆，59式主战坦克四辆，还有高炮、运兵车等等重型军用装备。 但所有装备都是正规部队腾退下来的n手货，也就比叙亚战损版强了那么一捏捏。 关键民兵团六个机修班，真正让所有重装备正常运行的技术人员……一个没有！ 以前倒是有，不过被兄弟部队给挖走了。 陈锋也不想放人，可架不住人家是正规军，还会打小报告，不放人也不行。 谁让现在还是‘先军经济’呢？ 可是从此刻开始，情况就很不一样了！ 他们第一机械厂民兵团，从此有了一名很牛批的机修战士！ 虽然小李现在还不是机修班的战士，但马上就是了！ “小李，你这也太厉害了，专门学过吧？说说看，你是怎么看出这台老59毛病出在哪里的？” 在好奇心促使下，陈锋走上前，嘴角怎么都压不住，索性也不装了，咧着嘴灿烂笑着问道。 态度已经不再似一开始那样冷淡，热情了很多，眼神都快拉丝了！ “以前我们县里民兵团修坦克的时候，我也去现场看过。上了中专后，只要有机会我就找与军事装备有关的书籍看……这次能修好这台59式，也只是我运气好罢了。” 李墨总不能把他毕业于某重点军校，然后搞了大半辈子军事科研的事情说出来吧？关键说出来也没人信。于是就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回答。 “这台59式主战坦克，着车不成功，就是因为主油管被压扁了……” 除此之外，还因为59式主战坦克，仿制的是苏t-54式主战坦克。 而54式主战坦克在设计上本身就存在着缺陷，柴油从油箱通过加压方式泵送进柴油机燃烧室太多，导致着车时间变长，在实际战斗过程中，也会因为这种现象导致坦克突然熄火。 那会儿，李墨在更换油管同时，顺带手调整了下泵送进燃烧室的供油量。 否则，就算是更换了油管，着车速度也不可能会这么快。 听着李墨说的话，陈锋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不过倒是没再追根问底。 只要小李人没有问题、技术过硬就行了，其它的，压根不重要！ 也就在这时候，机修一班班长林城低着头走过来：“李墨同志，愿赌服输，何况军中无戏言，坦克机修一班班长……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可没这个资格！”李墨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我也只是尝试一下而已，更何况，我已经参加了入厂考试，只要通过考试，我就会成为厂里的正式工……” 听着李墨的解释，陈锋心里顿时倍感失望。 能够成为机械厂的正式工，可要比成为民兵团的机修技术人员要轻松多了，而且待遇还好。 看来，他是不能把小李拉进民兵团了，唉！ …… “八十道大题，一百多道小题，其中，还有五六道题就连大学生都回答不上来……” “然而，就是如此大的困难程度，居然有一名考生拿到了满分？！” 就在李墨维修坦克同时，另一边，机械厂一号办公楼二楼，大会议室里。 副厂长包旺家，看着压在双手下的两份考卷，眉头皱出来一个很大的疙瘩。 今年这次入厂考试，出的题目是往年最难的，目的就是减少入厂职工数量。 第一机械厂建厂十多年来，每一年都会入厂一千多号员工，关键入职这么多人，辞职或是被开除的人，到现在也没有三位数！ 虽然说厂里的效益一直挺不错，可也架不住每一年都入职这么多职工啊！ 万一遇到效益不好的年月怎么办？ 现在厂里的职工数量已经达到了五万九千多人，每个月光是工资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厂里压力一直很大。 可是再大，对于一些厂领导专门照顾的考生，厂里也不得不开一下后门。 在一次会议上，厂长蒋海山明确表态，今年的入厂考试，通过考生数量，不能超过二十个人。 眼下，二十个人的名单早都内定完了。 可是现在，却又冒出一个两门考试全都是满分的考生……收还是不收呢？ 收的话，厂里不少领导肯定会闹意见。 不是说只要二十个人吗，现在为什么多要了一个？ 既然都多要了，为什么不可以让我大侄子\/大外甥\/弟弟……成为正式工？ 可是不收，这么好的一个人才，岂不浪费了？ 当时在考场，一共七名主考官监考，想作弊那是不可能的。 考题事前锁在了保险柜里，还是兄弟单位出的考题，答案同样是在考试开始当天，兄弟单位才将答案转交给七名考官的，不可能会泄露。 只能说明，这名两门考试都拿了满分的考生，是一名有真本事的人才！ “拿了满分又怎样？” 就在与会的其他所有厂领导们左右为难之际，蒋海山冷不丁突然开口，打着官腔慢条斯理的说道：“李墨中专毕业，学的又是机械专业，他不拿满分才不正常吧？” “同志们，依我之见，李墨既然这么有才华，完全可以先让他回乡下、去基层锻炼锻炼，把他身上的骄纵气都给磨一磨，再安排他从事一些比较重要的工作……” “你们意下如何？” 第8章 什么情况这是? 蒋海山不可能会让李墨通过入厂考试。 就是李墨再优秀，那都绝对不行！ 最多再有两三天，省里那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就会送来家中。 而蒋海山已经跟那位领导说好了，等蒋嫣然上了大学，就挑个日子让俩孩子见一面。 蒋海山非常了解自己的小女儿，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做任何事首先考虑的就是一大家子的整体利益。所以哪怕那位领导的儿子长得很丑，丑到让人做噩梦的程度，小女儿也肯定会答应跟对方交往。 接下来，蒋海山就会找借口，把李墨打发走。最好是让那个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臭小子，直接卷铺盖滚蛋！ 闻弦乐而知雅意。 在座的都是人精里的人精，他们以前就是蒋海山的下属，蒋海山一撅屁股，他们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味儿的粑粑。 “领导说的对，小李虽然很有才华，但缺乏历练，总要放去基层锻炼一下积攒经验。” “我完全支持领导的建议。” “我也支持……” 听着一帮下属们的言论，蒋海山古井无波的脸上忍不住浮起一抹得意微笑。 然而却在此时，会议室里响起一道不和谐的话声：“我反对！” “今年入厂考试的考题，本来就较之往年难了很多。别说一般考生了，就是厂里机械专业毕业的大学生，都未必能做到两门考试都是满分。这足以说明，李墨的才华已经超过了机械专业毕业的大学生。” “对于一家工厂，尤其是像泉城第一机械厂这种超大型的国有大厂来讲，人才，是保障企业创新力不可或缺的唯一重要因素！所以……” “王科长，蒋厂长的建议无可厚非，你多嘴什么？！” 包旺家打断技术科科长王岳泰的话，一脸不虞道：“还是说，你在质疑蒋厂长的领导能力？” 让李墨通过考试成为厂里的正式工，必然会引起在座其他厂领导的严重不满。 所以，只能让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李墨做出牺牲。 不然，就算是蒋厂长，也无法面对在座大部分厂领导的集火攻击！ 李墨是蒋厂长女婿的事情，早就在厂里传开，李墨如果通过入厂考试，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促使在座的大部分厂领导去上级举报蒋厂长任人唯亲。 到时候，责任谁来承担？你王岳泰吗？怕是还没这个资格！ 王岳泰自然听懂了包旺家话里隐含的深层次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间憋得面红耳赤。 蒋海山不满地瞥了眼王岳泰，打着官腔开口：“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按我说的来。” “等散会之后，包副厂长，还得麻烦你通知一下厂里负责后勤的郑部长，让他去跟李墨说一声考试结果。” “不过，就这么让人离开也不太好，我个人出钱，承担李墨来回路费，就让他回老家去务农吧！” 本来，蒋海山还想给李墨安排个在厂里打扫卫生的工作。 可是王岳泰的表现，让他警觉起来。 万一王岳泰让李墨跟着他工作，表现出色，到时候，作为厂长，不管他答不答应让李墨成为正式工都不好。 那就来个干脆的，直接让李墨卷铺盖滚蛋！ 大不了，明天上午就让李墨跟蒋嫣然去把离婚证打了呗。 女儿履历上留下污点，总好过留下李墨，在身边养了个定时炸弹强！ …… “小李啊，你真不考虑我的建议？” 虽说李墨已经明确拒绝，但陈锋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只要李墨答应，他立马就去为李墨办理所有手续。 只要民兵团有了李墨这么一个技术过硬的人才，其余那些趴窝多年的重型军事装备，就可以重新利用起来，战士们也就不用每次外出拉练的时候，靠两条腿跑步前往了！ 关键战斗素养还能提升一大截，这是最重要的！ 每年年底，省总军区都会搞一次大型军事考核，每一年，机械厂民兵团的成绩都是倒数第一。 上级也没怎么批评陈锋，毕竟，机械厂民兵团用的是什么装备，他们心知肚明，没条件给民兵团更换新装备。 可作为一名军人，还是民兵团团长，陈锋也是要面子的！ 能取得更好的成绩，他当然得死死抓住机会！ 而面前的李墨，就是他陈锋的机会！ “陈团长，我已经参加入厂考试了，今天下午考官们就会阅卷，明天上午成绩就会出来，不出所料，我应该能够通过入厂考试……” 穿越前，搞了大半辈子的李墨，就是在攻坚上级交代的科研任务过程中，积劳成疾活活累死，攒的一千多万巨款，还没来得及花呢，人就嘎了。 既然老天爷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那他这辈子就选择从事工作量轻便很多的民用科研。 闻言至此，陈锋也知道，不管他再怎么说，李墨也不会答应加入民兵团了。 倍感失望，站起来刚要走。 就在这时候，负责厂里后勤与人事的郑连年，急匆匆跑了过来：“陈团长，您也在呢，呵呵呵……我找小李说点事情。” 陈锋点点头，明明听出郑连年是委婉的提醒自己离开，可他装作没听懂，依旧坐着没动。 “郑科长，您找我什么事情？” 听到李墨询问，郑连年也不好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小李啊，你的考试成绩下来了……没通过入厂考试。” “厂领导的意思是，让你先在厂里休息两天，后天早上，带着行李离开回老家去，你看这……？” 听到这里，李墨还没开口，陈锋却是突然笑出了声。 没通过考试好啊！ 小李要是想留下，那就只能进他们的民兵团了，哈哈哈！ 越想越兴奋，没忍住当着郑连年的面就问李墨：“小李，你就答应我吧？只要你答应，我这就亲自去给你办理所有手续！” 说完，又开始画大饼：“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你能每个月领到的工资，比厂里的一级工还要多！” 听到这里，郑连年震惊的同时，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这是？ 第9章 我要看成绩! “陈团长，您这是……？” 忍了又忍，郑连年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不等陈锋回答，李墨却是抢先开口：“郑科长，我今天做完的两张试卷，可以给我看看吗？” 哈工大高材生，清北硕士，多所高校的客座教授、名誉校长，搞科研三十多年，大奖拿到手软，业内绝对的佼佼者、领军人物…… 你告诉我没有通过一个小小机械厂的入厂考试？ 那都什么题目啊！ 就是李墨穿越前带的随便一个学生，都能轻轻松松拿满分，他还不如自己的学生了？！ 问题肯定不是出在答案上。 结合这个年代的特殊性，李墨毫不怀疑，他是被某位厂领导的后辈给顶替了！ 作为一名工作多年的科研人员，李墨做事向来严谨。 他可以不去在意，但不能蒙受不白之冤，必须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小李，成绩都出来了，你还有看的必要吗？” 郑连年虽然没有参加会议，但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 看李墨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大概。 李墨入厂考试成绩定然不错，之所以没有被录取……懂的都懂。 想看试卷？郑连年不可能答应，更不敢答应。 “试卷是我答的，于情于理，我都有资格看。”李墨态度非常坚决：“郑科长，您是把试卷拿来给我看呢，还是我自己去找厂长要？” 郑连年更慌了：“不是，小李你听我说，试卷吧……它已经被封存了送走了，就是厂长也没有资格要回来……你这不纯纯难为我呢嘛！” 李墨明白了，清楚他就算再说什么，也不可能在郑科长这里得到想要的说法。 于是扭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民兵团长陈锋，掷地有声道：“陈团长，我可以答应您进入民兵团，但我有一个要求。” “您必须答应带我去看一看，今天下午我答的那两份试卷！” 今年入厂考试试题较之往年要困难很多这事儿，陈锋也略有耳闻。 虽然不属于同一个系统，但毕竟都是一个厂的，这事儿他想不知道都难。 同时，也非常好奇，李墨的入厂考试成绩到底如何。 陈锋听说，今年入厂考试的试题，难到变态！ 别说初中毕业，就是高中毕业甚至相关专业的大学生，想通过考试都非常困难！ 了解李墨入厂考试的最终成绩，陈锋觉得，也算是直观地了解李墨一部分真正的能力。 故此，陈锋也就痛快答应下来：“行！那我这就带你过去。” 旁边，听到这话的郑连年，头皮过电似的一阵发麻，连忙上前试图阻止：“陈团长，我们蒋厂长工作很忙，我看就没必要去打扰了吧？” “蒋海山忙，我就不忙了？”陈锋眉头一皱，叱责道：“再说了，既然入厂考试都结束了，成绩也出来了，现在，人家小李怀疑你们存在徇私舞弊的现象，就想看一看自己真正的成绩，怎么了？不可以吗？” 郑连年被怼的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锋没再搭理郑连年，带着李墨，大步朝一号办公楼走去。 …… 与此同时。 牵挂着李墨入厂考试成绩的蒋嫣然，也是来到了父亲办公室里：“爸，入厂考试成绩出来了吗？李墨考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蒋海山头也不抬，用钢笔唰唰唰书写着通过入厂考试人员名单，一边说道：“农民，就要有农民的觉悟，该种地就去种地，妄想着进厂成为城里人？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本事！” 闻言至此，蒋嫣然心脏猛地一沉：“爸，李墨他……没通过？” 蒋海山终于抬起头，用教育口吻说道：“然然，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像这种事情，以后能不沾就不沾，惹得一身骚，图什么呢？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对于自己父亲的教育，蒋嫣然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她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李墨没有通过入厂考试，心里正失落呢：“爸，那李墨……能留在厂里工作吗？” 啪！ 蒋海山用力合上本子，眉头皱出一个很大的疙瘩：“蒋嫣然，你怎么回事？不要忘记，当初你跟李墨领证结婚的目的！” “我告诉你，上了大学，你的人生就已经发生了彻底改变，你跟李墨，从此就是两条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直线。只不过，李墨这辈子，只能往下发展，而你，将来可是要成为人上人的！” 只要嫁给那位大领导的儿子。 不但蒋嫣然从此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蒋家其他成员，同样会借此平步青云，前途一片光明！ “爸！我跟李墨毕竟在一起三年多，要没有他们一家的照顾，三年多前我就病死了！” “可以的话，我恳请您务必让李墨留下来，哪怕只是打扫卫生呢，也总好过让他回老家去种地！” 蒋嫣然永远忘不了刚去李家峪村的第一个冬天，零下二十多度，没有提前准备好棉衣的她，跟随大队社员去地里劳作，结果就被冻感冒了，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当时知青点没有医生，在一名女知青搀扶下，去村里找赤脚医生。 半路上撑不住昏死过去，幸亏李墨恰好经过，背起她去找到赤脚医生。 蒋嫣然已经烧出了急性肺炎，必须尽快送去镇上医院进行救治，否则大概率会死！ 然而李家峪村想要用马车或是牛车，必须得首先打报告，村委同意之后，才能允许使用。 等审批下来，蒋嫣然估计早死透了！ 李墨回到家，说服老爹，爷俩儿顶着寒风撬开锁，把村里唯一的一台单缸拖拉机开出来，拉着蒋嫣然风风火火赶到镇上医院。 医生检查后告诉爷俩儿，不用多，再晚来十几、二十分钟的，病人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为此，李墨跟他的父亲，还受到了村委的批评、全村的批判，被折磨了好几天，还被扣了二十工分。 一个壮劳力，忙碌一整年，顶破天也不过到手千把工分！ 做人不知道感恩，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蒋嫣然是个知道感恩的姑娘，她想让李墨留下来。 蒋海山自然不会答应：“李墨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都安排好了。” “对了，明天，你就跟李墨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打了吧。” 明天？ 不是说等大学开学，办理完所有手续之后再去打离婚证吗？ 蒋嫣然刚要开口询问。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人一脚朝里踹了进来。 嘭嗵！ 第10章 蒋海山被拿捏 办公室里的父女俩，被巨大动静吓了一大跳。 蒋海山黑沉着脸刚要发作。 陈锋就大步走了进来，直接开喷：“老蒋，你们家这事儿干的很不地道啊！” “我听明白了，你闺女嫁给了小李，结果，你闺女如今考上了大学，于是你就瞧不上人家小李，打算让你闺女跟小李离婚，对不？” 陈锋和李墨其实就比蒋嫣然晚来了一会儿，他们甚至眼睁睁看着蒋嫣然走进了蒋海山办公室。 之所以没有跟进来，是因为他们俩恰好听到蒋嫣然开口问蒋海山问题，想听一听蒋海山怎么说。 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蒋海山足以震碎别人三观的回答！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老陈，你怎么来了？” 蒋海山一脸不虞，可也不敢发火。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此行目的了。” 陈锋扭头看了看李墨，又转身看着蒋海山：“今天小李考试的试卷呢？拿出来，人家小李要看一看自己的考试成绩。” 闻言，蒋海山猛然抬起了头。 李墨要看考试成绩？ 当然不可能给他看！ 否则，两张满分的试卷摆出来，他怎么解释？全露馅个屁的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他很快想到了借口：“老陈，入厂考试已经结束，按照规定，试卷已经送走……” “送哪儿去了？”陈锋一点不给蒋海山脱身的机会，咄咄逼人质问：“是教育局还是市委？没关系，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带小李去查阅试卷！” 大家都是在体制内混的，谁还不知道谁了？ 我就偏不给你蒋海山任何机会！ 想要让李墨乖乖给民兵团维修趴窝两三年的那些重型装备。 陈锋觉得，他很有必要为李墨主持公道。 哪怕得罪了蒋海山，也在所不惜！ 对于一名职业军人来讲，保家卫国才是本职所在。 有必要跟一个小小的机械厂厂长攀关系、拉近乎吗？ 嘁！ 关键蒋嫣然同样很想知道李墨真实的考试成绩。 李墨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中专毕业，而且还是机械专业，结果没通过入厂考试？ 这事儿，只要稍加琢磨就充满了古怪！ 所以，她也跟着陈锋开口说道：“爸，既然李墨想看成绩，你就给他看呗？难不成还能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没问题我不早就把试卷拿出来了……你这死妮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蒋海山不满地瞥了一眼蒋嫣然，刚要说话，却被李墨抢了先：“蒋叔，不让我看试卷也行，请你如实告诉我，我到底考了多少分？” 两张试卷，三百道题，一道题一分，只要能达到一百五十分，就能通过入厂考试。 李墨觉得，自己就算闭着眼随便写，都能拿到一百五十分！ 然而现实却是，他没有通过入厂考试。 那么，自己究竟考了多少分呢？ 身为厂长，蒋海山不可能不知道真实分数，面对陈锋，他同样不敢撒谎。 陈锋有权利直接去市委查阅试卷！ 意识到不说实话不行了，蒋海山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小李啊，你要明白，咱们第一机械厂建厂小二十年，入职的人数，远远多过辞职的人数……” “所以，这也是今年入厂考试试题较之往年要困难很多的原因……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两份试卷，你都拿了满分！” 听到这里，蒋嫣然一双眼睛先是一亮，旋即又黯淡下来。 两份试卷都拿了满分，可李墨仍旧没有通过入厂考试，这充分说明……自己父亲，压根就没想过让李墨留下！ 蒋海山接下来说的话，也完全印证了蒋嫣然的猜测：“按照规定，你已经通过了入厂考试，并且，还会分到一个非常不错的工作岗位……” “但是小李，我请你明白，今年机械厂入厂考试通过名额，只有二十个，考生却足足三百多、将近四百人！这么多人都通过入厂考试，厂里怎么安排？就让他们白领工资、吃白食吗？” “厂里也有难处……” “所以，我就成了牺牲品了呗？” 李墨听懂了，通过入厂考试的人员，早就内定好了，根本没他什么事儿！ 他生气的点就在这里了：“蒋叔，既然通过入厂考试的人员早就内定好了，那你直接提前告诉我多好？我直接跟你女儿打了离婚证，然后立马坐车回老家，也就没有这么多狗屁倒灶的破事儿了！” “你何必多此一举，又是让郑科长给我安排住处，又是让我参加今天下午的入厂考试……您就从未想过，万一这些事情被我知道，再去上级部门实名举报你？” 听到这里，蒋海山瞬间变了脸色。 他刚刚被平反官复原职，这要是被实名举报了，在证据确凿的前提下，上级领导怎么看？ 头顶上的乌纱帽，还能保得住？ 越想，心里就越是后怕，额头冷汗都沁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候，眼见火候差不多的陈锋，冷不丁忽然开口说道：“小李，你也不用生气，我们民兵团不是正在热烈欢迎你的加入吗？” 可不能让小李去实名举报蒋海山！ 为啥？ 就蒋海山现如今的身份地位，就算小李去举报了，万一上头只是批评蒋海山一番，再记个大过，让他继续担任机械厂厂长，到时候，蒋海山定然会反过头来针对小李。 在官场上，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 如今反正试卷已经交了上去，小李手中也算是捏住了蒋海山一个软肋，大可以趁此机会，跟蒋海山提要求。 生怕李墨错过这难得的机会，陈锋还是忍不住提醒：“小李，蒋厂长做错了事情，作为弥补，我建议你提些要求，我想，蒋厂长应该会很高兴答应的。” 有了台阶，蒋海山赶紧顺着爬下来：“对对对！小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能够满足的，我一定会满足！” 只要李墨不去举报，只要提出来条件不算太过分，蒋海山倒是愿意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哪怕他要成为厂里的正式工，他也会无奈答应了！ 第11章 无敌帮与战神帮 李墨一点没客气：“很简单，我就三个要求。” “首先，以后在厂里，我吃饭可以不用用钱用票。” 这年头工资太低，就算陈锋兑现承诺，一个月给李墨两三倍的工资，那也只有七八十元，即便加上各种票，收入也还是太低了。 李墨既然占用了这具身体，那就有义务更有责任代替原主，照顾好老家父母。 他打算把省下来的钱，全都邮寄回老家去给二老。 “可以，我答应。” 蒋海山不假思索的点头应下。 吃饭能花几个子儿？ “第二，我现在住的仓库，以后不能收回，那辆角落里吃灰的车，我睡觉占用的文件柜啥的，厂里不能动，其它东西，厂里可以自由支配。” 李墨想把那辆车捣鼓好，将来回老家，就可以开车回去了，不用坐车，又能省下一笔钱。 反正民兵团就有燃油，直接从油箱里抽出来加进车里就行了。 陈锋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再者就是，那个仓库面积不小，将近三百平呢，以后完全可以当做科研车间来使用。 “行，也没问题。” 蒋海山再次痛快的点头应下。 反正仓库里那堆东西都是毫无用处的破烂，全都留给这小子也没啥，又不值钱。 再说了，李墨还有胆量擅自出售国有资产不成？ 收拾不死他！ “最后一个要求，明天，蒋嫣然必须跟我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打了！” 爱死了蒋嫣然的是原主又不是他，对于蒋嫣然，有蒋海山这层关系，他没有任何好感。 本以为蒋海山还会痛快答应。 然而出乎意料，蒋海山思忖片刻，断然拒绝道：“小李啊，你跟然然离婚这事儿，不着急。” “我的意思是，等然然办理完了所有入学手续之后，你俩再去打离婚证，你看这……？” 既然李墨不去举报他了，又被陈锋要走。 那离婚的事情就不用着急，让蒋嫣然不留下任何污点，对于蒋家来说，很重要！ “可以！” 李墨痛快点头答应。 距离省城那所重点大学开学，还有一个月零几天。 等得起！ 全程，一旁蒋嫣然木着脸蛋，一语未发。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意交易出去的物品，被自己的父亲拿来跟别人做交易了。 可她心里明明非常抗拒也非常厌恶这一点，偏偏就是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实际上，蒋嫣然不是很想跟李墨离婚。 三年多的时间，李墨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取代的位置。 但她依旧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从小，父母就教育她，‘作为女孩子，做任何事都要以大家庭为第一位’、‘女孩子嫁人，就得看对方的家世’…… 以前，蒋嫣然从未怀疑过父母对她的教育方式。 然而现在，她心里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从小她接受的教育，真的就是正确的吗？ 在她的思考中，李墨已经跟着陈锋离开了办公室。 “然然，时间不早了，跟爸回家吧。” 解决掉最棘手的麻烦，蒋海山犹如吃了排毒养颜胶囊，把肚子里积攒了四十八年的老宿便给排了出去，浑身轻松。 就在这时，蒋嫣然冷不防忽然开口问道：“爸，在您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蒋海山闻言不禁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走出一号办公楼。 李墨想问问陈锋，成为一名民兵，需要办理哪些手续。 就见陈锋咧着嘴笑得一脸灿烂，大包大揽承诺：“小李，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去拍个照片留档用。” “给领导添麻烦了。”李墨充满感激的说道。 “跟我这么客气干啥？”陈锋拍着李墨的肩膀，怎么看怎么满意：“对了小李，我另外给你安排个住处吧？” “现在营房里都住满了人，也就军属大院那边，还空着个小四合院。” “蒋厂长原先看上了那个小院子，跟我要，说是给他小儿子结婚用，被我骂了一顿……你放心，小院很干净，家具啥的也都有，你直接搬过去住得了。要是没有被子，回头我让我闺女给你送一床……” 李墨想了想，觉得自己住在仓库里也很不方便，点点头，接受了陈锋的好意。 给了钥匙，陈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陈锋收拾完东西，搬去那个小院里，的确很干净，家具啥的一应俱全，院子里还有个压水井。 匆匆洗了把脸，去食堂打饭回来，刚坐下，就听见院子外传来吵闹的动静。 谁呀这是？ 饭点不回家吃饭，搁外边吵架？ 李墨本来不想管。 可是虚掩着的院门，突然朝里推了进来，紧跟着冲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赶紧带上院门，门闩刚插好，砸门声就响了起来。 跟着有个人在破口大骂：“陈茜！有种你出来！我要跟你决斗！” “有种你进来啊，你只要进来，我就跟你决斗！”陈茜双手叉腰通过门缝看着对方，非常骄傲。 “你他妈的……哥儿几个，翻墙进去！” 外边的小子说完，李墨就听到搬东西的声响，连忙放下咬了一口的馒头走到院子里：“干什么呢你们！这院子里有人在，都走都走！” 陈茜被吓了一大跳：“唉呀妈呀！有人呢？不是，你是谁啊，看着怎么这么面生？” 李墨被面前这个神经大条的姑娘整无语了，刚要说话，一个小子就翻过墙跳进了院子里。 手里棍子一指陈茜：“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你谁啊？” 说着说着，猛然看到陈茜身边站着个陌生年轻人，对方调转棍子方向，指着李墨质问。 “是陈团长让我搬过来的。”李墨解释了一句，旋即开始轰人：“现在，我是这个院子的主人，我要求你们立即、马上离开！” 都是军人家的孩子，没有沾染社会上的不良习气。 提溜着棍子翻墙进来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倒也讲理，瓮声瓮气对李墨说了声‘对不起’。 接着，他就动作麻利的翻墙跳了出去。 “陈茜！今天我们司令暂且放你一马，有能耐，改天你们‘无敌帮’跟我们‘战神帮’定个地方，咱们好好练练！” 无敌帮？ 战神帮？ 什么鬼？！ 李墨想起院子里还有一个没走，扭头，就跟陈茜视线对上。 陈茜娇憨一笑，唇角两侧就挂上了两个小梨涡，右侧嘴角还露出小虎牙的尖儿，配合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五官，说不出来的可爱。 好奇的看了一眼李墨后，她咧嘴一笑，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第12章 万一成功了呢? 赶在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消失之前，蒋海山、蒋嫣然父女俩一路沉默着回到居住的单元楼前。 这个点，家庭煮妇们正在做着饭，楼道里充斥香腻的油烟味儿，炒勺搅动菜，与炒锅碰撞鸣奏出来极具年代感的‘交响乐’，一派烟火气息。 看到父女俩并肩一起回来，王秀红将酸辣土豆丝盛进盘子里，锅放在煤球炉上，双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咋才回来？看看这都几点了？” 昨天晚上，为了今天下午入厂考试的事情，厂里不少领导提着礼物找上门，拉关系套近乎。 蒋海山也跟他们做出保证，二十个名额，肯定有他们后辈的份儿。 人家待会儿就找到家里，父女俩这个点才回来，不像话！ “别叨叨了，快点吃饭吧。” 蒋海山没有多说，一低头弯腰走进了客厅。 蒋家两儿两女一共四个孩子，前面三个都已成家立业，就刚刚从乡下回来的小女儿蒋嫣然暂时住在家里。用布帘隔开的房间倒也不那么拥挤。 “然然，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秀红看出丈夫神情间不对劲儿，等蒋海山走进客厅，她趁机小声地问蒋嫣然。 “没发生什么，妈，您不要多想。” 此刻，蒋嫣然同样心乱如麻，随口敷衍一句，跟着走进了客厅。 饭菜很快上桌，一道酸辣土豆丝，一菠萝筐玉米饼子，还有一锅玉米碴子粥。搁农村，这条件已经足够好，可对于一家大型国有工厂的厂长家来说，这只是日常而已。 蒋海山一改往日吃饭时的侃侃而谈，全程闷不吭声低头干饭。 蒋嫣然也不说话，心不在焉的小口小口咬着玉米饼子。 气氛有些压抑。 嘭嗵！ 吃着吃着，蒋海山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把半个玉米饼子用力拍在了桌上，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恶狠狠低声咒骂：“一个个的，为什么非得跟我过不去？真当我是好欺负的是吧？！” 他还为陈锋替李墨强出头感到愤怒，说话时胸口起伏剧烈：“当初然然跟他结婚，条件都提前说好了，他也都答应了……” “我只是不想让他留在厂里，给然然名誉抹黑，他还来劲了，为了留下，居然找到了民兵团长陈锋出来说和，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听到这里，王秀红明白了，眼神很深的看了眼自己闺女，又转头看着蒋海山：“老蒋，咋回事儿啊？” 蒋海山黑着脸把今天陈锋带着李墨去办公室找他的经过，毫无保留跟妻子说了说。 听完，王秀红沉吟片刻，说道：“老蒋，陈团长什么为人你也清楚，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仅仅一面之缘的陌生年轻人得罪你，你说，有没有可能……李墨早就跟陈团长认识啊？” 听到这话，蒋海山、蒋嫣然父女俩，都有一种顿悟的感觉。 对呀！ 如果李墨不认识陈团长，对方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一个臭种地的泥腿子，得罪机械厂的厂长？ 蒋海山扭头质问口吻的问蒋嫣然：“然然，李墨父亲当过兵？” 蒋嫣然点点头：“嗯，是个老兵，但他都退伍多少年了，而且我听说，李墨的父亲退伍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县里，应该不认识陈团长。” 蒋海山不说话了，跟妻子交换了下眼神，一家人继续吃饭。 不过，蒋海山已经下定决心，必须得把这事儿调查清楚。 不然，万一得罪了哪位老将军当年手底下的战士，对方再去找老将军告状，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 李墨吃完饭收拾了桌子，提着暖瓶往压水井压水的东西里面带了点引水，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用毛巾蘸着水简单擦洗了下。 回到卧房收拾好床铺，刚要躺下休息。 啪啪 就在这时候，插着门闩的院门突然被人拍响。 “谁呀？” “我，陈锋！” 陈团长？！ 李墨心里惊了一下，赶紧快步走出去开了院门。 来到堂屋，两人在马扎上坐了，陈锋开门见山：“小李啊，咱们民兵团现在的情况是……” 听着陈锋说的内容，李墨终于搞清楚了对方的来意。 是想让他把团里趴窝很久的那些重装备，重新捣鼓捣鼓弄好，让民兵战士们恢复已经停摆很多年的训练科目。 “团长，维修装备没啥问题，可只有我自己的话……” “小李，要人要钱你尽管开口，只要能做到的，我就可以做主满足你！” 得到了陈锋的保证，李墨挂上满意笑容：“团长，那得让机修一班的战士给我打下手，您看这……” “没问题！” 陈锋一口答应下来。 只要能让那些趴窝多年的军事装备重新焕发第二春，就是把机修一班班长让李墨去当都没问题！ 俩人更加细致的聊了一阵，陈锋心满意足的起身准备告辞。 就在这时，李墨冷不丁开口说道：“团长，今天下午我听您说，再有不到一周，咱们团……就要去参加一个坦克大比武大赛？” “对，那个大赛是……” 陈锋也没有隐瞒，把坦克大比武大赛的事，捡重要的跟李墨说了说。 “团长，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说你就说呗，都是民兵团的人了，最快明天下午，你的手续就能办下来，有啥不能说的？” 李墨吃下了定心丸，于是说出目的：“团长，目前咱们团唯一的那台59式主战坦克，即便被我修好了，柴油机由于多年缺乏保养，动力方面仍旧很弱。” “我想改装升级一下！” “改装升级？” 陈锋对于维修坦克这方面一窍不通，就觉得这四个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大上，但意思他却是明白的：“小李啊，你的意思是，针对咱们那台59式主战坦克柴油机，改装升级后，能够提供更大的动力？” 李墨点点头：“59式主战坦克是基于苏t-54主战坦克逆向研究……就是仿造的！” “然而t-54主战坦克，本身就存在一些设计上的缺陷，这些缺陷，必须通过二次改进加工，才能彻底消除，这在二十世纪初已经通过实践……” 说到这里，李墨即刻闭紧了嘴巴。 好险！ 差点说漏嘴。 “那就按你说的来！” 好在陈锋急不可耐，根本没听出李墨后半句话什么的意思，当即表态：“你放开了去搞，有我在，没人敢反对！” 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是因为陈锋觉得，今天下午的入厂考试，两份试卷，李墨都拿到了满分，这充分说明小李同志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横竖坦克大比武他们民兵团每年成绩都是倒数第一，不差今年这一年了，就让小李放开手脚去试试。 失败了也没啥损失。 万一……成功了呢？ 第13章 改装升级坦克柴油机 第二天。 陈锋安排完团里的事务，就急匆匆坐上车，去省总军区开会了。 坦克机修一班班长林城和七名战士，一边带着李墨往坦克维修车间走，一边做着介绍。 “……本来咱们团一共有十辆59式，可另外九辆都坏掉了，扔在露天停车场里风吹雨淋。” “唯一的那台59式，是目前咱们机械厂民兵团唯一拿得出手的……” 来到机修车间，饱经风霜，身上不少地方还残留着弹坑的老59，就如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默默注视着出现的一群年轻战士。 而包括林城在内的八人，也都很羡慕李墨。 本来，成为民兵团维修班的技术人员，条件非常苛刻，首先必须是厂里签了合同的正式工。 其次得有上级的介绍信，还得经过一系列政审。 接着就是进入军事考核之前的高强度军事培训，为期三个月，这期间算是‘考察期’，不少报名的正式工，就是在这期间涮下去的。 太苦了！ 要知道现在的军事培训，还是‘战斗体质’，远比几十年后的‘健康体质’，困难了许多许多。 两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最后，就是难度最大的军事考核。 先来个十公里负重越野跑，规定时间内，要是没有抵达终点，同样被淘汰。 跑完了，也就给个五六分钟的休息时间，跟着就进入第二阶段的考核，射击。 后面还有三项考核内容，一项比一项困难！ 像泉城第一机械厂这种拥有六万名在职员工的超级大厂，民兵团完全就是按照战时标准配备各种军事装备以及训练，严格意义上来讲，民兵团完全能够当做现役正规军、武警支队、特警大队……来使用。 这年头，国内的警力严重不足，一个省，只是靠几千名公安维持治安，难度相当得大。 特别需要民兵提供支持。 到了八十年代中期，伴随着各地方逐步取消民兵制，协助公安干警维持治安的民兵战士才换了称呼，被叫做‘联防员’，时间来到九十年代中前期，联防员又换了称呼，改叫‘协警’了。 身份地位也是一低再低。 林城等人非常羡慕，李墨没有经过那么严苛的重重考验，啥都没做，轻轻松松入了民兵团不说，还…… 他们推测，团长的意思，大抵是想让李墨成为团里的首席机械师。 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好问，一旦被陈团长知道，少不了好果子吃！ 李墨没有着急投入工作，而是首先在机修车间里转了一圈。 虽然维修设备大多非常陈旧，但他尝试了一下，还能正常使用。 这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了！ 然后，李墨给大家分派了各自的任务。 有人负责拆卸柴油机舱，有人负责将维修设备弄过来，有人负责…… 在李墨有条不紊的指挥下，用了两个小时左右，59式坦克的柴油机，就被航吊吊了出来。 打眼一瞅，柴油机遍布油渍，不少零部件早就应该更换，可是因为没人有这技术，一直都在凑合着用，坦克竟然还能开动，也算是个奇迹了！ 接下来就到了李墨的表演时间。 他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把一台柴油机，拆成了一地的零件。 把林城他们八个人，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李墨一个二十啷当的年轻人，怎么会对柴油机这么熟悉？ 有些地方都已经糊上了一层厚厚的油渍，可他都不带看的，直接拿着扳手捅咕捅咕，就拧下来一颗螺丝！ 这也罢了，关键他在拆卸过程中，还一边进行着讲解：“这里是泵送燃油的主管道，这是燃烧室，这里是……” 拆卸完，又让战士们拿来汽油。 民兵团没有专门用以清洗机械零部件的清洗液，只能用汽油来代替。 磨损严重、出现裂痕的零部件，直接丢到一旁。 在林城带着战士们清洗柴油机零部件的同时，李墨还找来了纸笔与工具开始画图。 林城他们一直忙碌到下午一点半，肚子饿的咕咕叫，才终于把所有零部件全部清洗完毕。 而李墨也将图纸画了出来。 看到李墨画的图纸，林城他们再一次被狠狠震惊到了！ 图纸上，所有零部件就跟他们刚刚清洗完的零部件，形状那是一样一样滴！ 还有好几种他们见都没见过的零部件。 不光如此，每一个零部件上，都清楚地标注出了数据。 图纸旁边，是李墨用来演算的一摞废纸，瞅着至少也有三四十张，每一张纸上面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林城他们根本看不懂的方程式！ 此时，林城几人对李墨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 别的不说，就人家这一手，别说他们了，就是把全团的战士聚到一块，也写不出这么多方程式来！ 陈团长还真是……慧眼识英才。 大家简单的对付了几口，立马又投入进高强度的工作当中。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下午四点。 陈锋出现在了维修车间：“小李，你们……哟，怎么这么多零部件？” 看着地上被汽油清洗出来，又用水煮过一遍，最后擦了一层机油防锈的零部件，陈锋也被狠狠震惊到了。 听到陈锋的话，李墨抱着一摞图纸走上前：“团长，这些是我画的图纸，请您安排人，将地上所有零部件送去厂里车床车间，让师傅们按照我画的图纸，对所有零部件进行二次加工，误差尽量不要超过两丝。” 一毫米是一百丝，两丝左右的误差，可以说要求非常严格了！ 可李墨觉得，对于一家大型国有机械厂来讲，做到这一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陈锋从震惊中回过神，连忙点头应下。 李墨再次开口：“还有就是，这些图纸当中，有十几个零件需要从头加工，用的材料最好是高强度钢，就是含碳量大的钢材原材料。” 陈锋再次痛快的点头应下。 “算了，这样……我跟您一起过去吧。” 李墨想了想，有点不放心，抱着图纸，跟在陈锋身后，来到厂里机加工车间。 一台台卧式、立式的加工车床，正在翁隆翁隆运行，一个个零部件垫着报纸放在手推车上，等待入库封存。 陈锋找来车间主任，把事情跟对方说了一下。 民兵团团长级别，比厂长高了好几级，这么大的领导提出要求，车间主任自然不敢怠慢，痛快答应了下来。 不多时，第一个零部件，就被送上了车床加工台。 第14章 当面挖人 师傅拧紧铁钳，摇动把手，零部件缓缓接近车刀。 却在此时，李墨紧急叫停：“等一下！” 嗯？ 闻言，周师傅暂停住动作：“这位小同志，你有什么问题吗？” 陈锋跟车间主任同样不解的看着李墨。 “这位师傅，您的操作方式不对，按照您的操作方式加工出来的零部件，误差肯定大于五丝，但我的要求是，误差必须控制在两丝之内，过大的话，零部件就不能……” “你这小同志，我可是有着二十多年车床操作经验的八级钳工……” 周师傅看着面前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竟然敢质疑他，当即绷不住拉下脸来，黑着脸打断李墨，怒斥道：“我可以保证，我加工出来的零部件，误差绝对能够达到要求！” 车间主任看了一眼陈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帮腔：“小同志，周海可是咱们机械厂有着二十多年经验的老师傅，他绝对不会存在操作方式错误的，你就放心吧！” “是啊，小李，这个……”陈锋也跟着劝。 要是在平时，李墨也就妥协了。 五丝的误差，民用的话，问题还不是太大。 可现在是军用，而且还是用到一台主战坦克上，别说五丝，就是三丝的误差都不可以！ 李墨态度非常强硬，毫不妥协：“周海师傅，要不我来操作，您在旁边给我指导指导？” 这台黑省产的车床，周海平时比老婆都要爱惜，亲传徒弟都不允许碰一下，一个陌生小子，质疑自己的能力不说，居然还想碰他的宝贝车床 ？ 想也不想，他当即一口回绝：“不行！” “万一撞到了，这台车床加工出来的零部件就不准了！到时候，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周师傅，我……” 李墨本想说，我肯定不会给你搞坏的。 周海哪里肯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你就旁边看着吧！” 说完，他都不再搭理李墨，黑着一张脸，再次摇动手柄，执拗的将零部件送到加工距离内。 铁屑飞溅，打得玻璃护罩噼里啪啦一阵响。 几分钟后。 车床停下，周海倒咬着手柄，将零部件退出来。 拿起旁边的千分尺一量，脸色顿时就白了几分。 误差，真的达到了五丝左右！ 看到周海的脸色，车间主任当即猜到了结果，可他仍旧不死心。 毕竟，周海是厂里车床加工技术最硬的老员工，他要是出了问题，连带着整个机加工车间所有人，都得跟着丢人！ 一念及此，车间主任大步走上前：“周师傅，结果怎么样？” 周海脸色难看的放下千分尺，垂着脑袋，小声地回答：“主任，五丝的误差，我……” “这不怪你。” 车间主任当场大声说道：“你用的这台老机器，跟你工龄一样大，都有二十来年了吧，五丝的误差，不错了，不如就将近着用吧，怕是咱们厂，谁也没法子达到你这水准！” 周海听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有点下不来台。 就在这时，旁边的李墨忽然冷不丁开口：“主任，周师傅，我试试，可以吗？” 陈团长还盯着呢。 都到这会儿了，不让人家尝试尝试，也的确说不过去。 主任也没脸多说什么，周海也默默的走去一旁。 李墨上前，熟稔的启动车床，摇动摇杆，一边控制进料速度，一边小心控制给料范围。 这年头，国内还没有数控车床，一切都得凭借经验。 周海是有着二十多年的车床加工经验。 他不知道，其他人更不知道，李墨，可是一名有着三十多年普车加工经验的超级高手！ 早在大学时期，他就经常跟随导师，利用普车加工各种高精密零部件。 后边年纪大了，才把这个手艺教给徒弟学生，但他一点儿都没落下。 两分钟后。 车床停下。 李墨刚想用千分尺量一量数据，千分尺却被周海一把抢走，亲自开始测量。 “零、零点六丝？！” 误差……甚至不到一丝！ 这…… 如此结果，不光周海惊得愣在当场。 就连车间主任以及过来看热闹的其他十多名工人师傅，同样震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工作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只凭经验，就能将误差控制在一丝之内的超强高手！ 受到的震惊冲击程度，不啻于第一次看到擎天柱的地球人！ 这一回，周海已经心服口服，由衷地对李墨竖起大拇指：“小同志，我是真服了，你是这个！” 李墨腼腆一笑：“周师傅，您只需要按照我的操作方式进行加工，误差肯定也能控制在两丝之内。” 在机加工车间，谁的技术最硬，谁说话就最好使。 李墨现在说话，已没有人还敢反对。 接下来的两个半小时，十多个老师傅，按照李墨的操作方式进行加工。 零部件的误差，果然基本都被精准的控制在了两丝之间。 整体水准，足足提高了一倍还多。 车间主任把陈锋拉去角落，一脸谄媚的笑着道：“陈团长，小李同志技术这么过硬，你把他让给我们机加工车间呗？” 近段时间，机加工车间加工出来的零部件，经常被客户退回。 主要原因就是误差过大！ 有些零部件，误差甚至达到了十丝，客户拉回去，根本就装不进设备里！ 李墨的技术这么强，不留在机加工车间，那不白瞎了吗？ “你知道我为了让小李进入民兵团，付出了多少吗？” 陈锋黑沉着脸驳斥：“我又是给人赔笑脸，又是买烟买酒请客的，才好不容易把小李的手续给办下来，结果，你跑我这儿来挖人，啊？！” 车间主任臊得脸上通红一片，可仍旧不死心：“陈团长，那我可不可以……请小李同志来我们车间传授几招？”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陈锋开始为李墨争取好处：“不过呢，小李毕竟是我们民兵团的人，你找他过来传授教导，只要他同意，我不反对，但你们得给学费！” “讲一次课，就给……五块钱吧！” 闻言，车间主任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一次课，或者帮一次忙，就要五块钱？！ 咋不去抢呢？！ “怎么，你还不愿意？” 陈锋忍着笑意转而又说：“这样吧，看在我们的情分上，往后只要小李有时间，且他也愿意。” “每次就收三块钱吧——这已经是最低了啊，你要再跟我讨价还价，我就替小李拒绝了！” 三块钱……吗？ 车间主任一阵天人交战，最终还是点头应承下来：“行！三块就三块！” 只要解决机加工车间不良频率过大的问题，车间就能拿到厂里的绩效，相比较而言，三块钱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第15章 发现新问题 零部件要的比较急，李墨不放心，在现场盯了一整晚。 早上，所有零部件全都加工出来，装了四辆手推车，送到民兵团坦克机修一班维修车间里。 在李墨悉心指导下，林城等人开始组装柴油机。 从早上七点半，一直忙到上午快十点，这台老59式主战坦克的柴油机终于组装好了。 李墨撑不住，吃了些东西先回去睡了几个小时，下午两点一刻，来到机修车间又指导林城等人将柴油机，用航吊小心翼翼的吊进发动机舱。 接下来就是李墨的表现时间，连接供油管、供电线路，加机油润滑，一边进行着车，一边对柴油机供油系统进行微调。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终于着车成功。 维修甚至重新进行改装升级，李墨比较擅长，可要说到驾驶，他就是门外汉了。 林城喊上一名民兵战士，两人先后钻进驾驶室，进行试驾，进一步验证改装升级后的柴油机可靠稳定性能。 “待会儿你俩试驾的时候小心点，出去了再推油门……” 李墨不放心，爬上坦克，朝着驾驶室里的两人殷殷叮嘱。 事前经过严谨计算最终得出，改装升级后的坦克柴油机，最大能够提供2300匹马力！ 而改装升级之前的柴油机，最大输出马力，仅仅只有520匹马力。 如果59式主战坦克，是一台十几、二十吨重的轻型坦克，五百多匹马力的动力，勉强够用。 问题59式主战坦克是一台三十六吨重的中型坦克，五百多匹的马力，哪怕在平坦路况、油门推到底的前提下，最大时速也不会超过60千米！ 去到地形复杂的战场上，时速能保持40千米，就已经算是烧了高香。 而经过李墨重新设计改装升级后的柴油机，提供的动力比原先大了将近四倍，如果按照之前的驾驶习惯，挂上档就推油门，坦克估计得直接弹射起步！ 现场，无论是过来亲眼见证全新柴油机表现能力的陈锋，还是林城等人，谁也没问过，经李墨改造后的新款柴油机能够提供多大马力？ 在他们看来，哪怕重新设计，改装升级后的柴油机，能有600匹马力就算是成功了！ 最高也不会超过800匹马力。 所以，林城对于李墨的叮嘱，就没有太放在心里，点头敷衍着答应下来。 着车，挂挡，按照原先的驾驶经验，直接将油门往上推了一截。 嗡！ 坦克车体一侧，立即猛地喷出一股青烟。 与此同时，坦克车头猛地高高抬起，车身以势不可挡的架势冲了出去。 驾驶室里，两名驾驶员都被狠狠吓了一大跳。 艹蛋。 开坦克还能开出推背感来？ 这尼玛还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两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维修车间门口一侧，三十二公分厚的混凝土墙，就被坦克扯出来一个半米左右的大豁口！ 更加让人震撼不已的是，坦克居然没有憋熄火，而是继续朝前猛冲，撞倒院子里那棵腰身粗的梧桐树后，林城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拉下油门，踩了刹车。 一头还未彻底改头换面的钢铁巨兽，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安静。 纯粹的安静！ 半晌。 陈锋从强烈的震惊之中回过神，先是在维修车间门口看了看。 被撞下来的混凝土，已经碎了一地，这要换以前，除非是把油门推到底，才能将三十多公分厚的混凝土墙撞下这么大个坑出来，而且柴油机还会憋熄火！ 接着来到外面，这时候，林城他们俩恰好从驾驶室里钻出来。 俩人都是又惊又喜同时还带着点忐忑。 坦克这柴油机绝对没问题！ 把混凝土墙都撞出一个大窟窿，又撞倒了一棵腰粗的梧桐树，就这都还没熄火，怎可能有问题？ 忐忑的是，他们俩反应不及时，给坦克车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维修的话，还得花钱花时间上漆，估计，团长得给他俩记个过！ “你俩出来干啥？赶紧把坦克倒出来啊！” 坦克还在树上压着呢！ 听到陈团长命令，俩人赶紧钻回驾驶室，着车，挂挡，将坦克倒入了院子里。 前面车体外壳没什么大碍，就是扯到混凝土墙的时候，刮花了漆面，出来了一个坑。 毕竟好几公分的装甲厚度，普通步枪子弹尚且打不穿，这点损伤实在不算啥。 陈锋见状也就放了心，没理会林城俩人，扭头冲着李墨大喊：“小李，经你重新设计改装升级的柴油机，不用试了，完全符合使用要求！” 就这台柴油机，四天后，那绝对能够在坦克大比武赛场上，大杀四方了！ 更高的马力可以提供更快的速度，而更快的速度，又可以让搭载的火炮更快地锁定对手！ 陈锋已经能想象出，摘得本届坦克大比武大赛桂冠的那一场景。 娘的，窝囊了这么多年，可算是能够扬眉吐气一回了！ 然而李墨却挠挠头，发现了新的问题：“团长，我觉得咱们这台59式，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就比如减震。” 59式的减震，在设计之初就存在着缺陷，有些过低过硬了，这就造成车体通过性能较之69式差了不少，驾驶感也远远不如69式。 如果可以更换减震，配合全新的柴油机，在战斗力方面，绝对能够连上好几个台阶！ 恐怕，到时候就连69式主战坦克，都比不上！ “减震？” 陈锋眉头一皱，他倒是想让李墨更换减震，可问题是时间太紧迫，算上今天就剩下四天，坦克大比武大赛就会正式开始。 “小李，更换减震的话，需要多久？” 李墨想了想，认真回答：“大概要三天时间。” 减震同样需要重新设计，送去机加工车间，十几台车床同时加工，也得一天一夜。 拆装需要大约两天左右。 陈锋天人交战了片刻，最终一咬牙：“行！三天就三天！小李，更换减震的事情，咱们民兵团可就全指望你了！” 李墨表情严肃的用力一点头，什么也没说，一边让林城他们负责拆卸坦克现有的减震，一边开始画图。 三天时间，应该能赶上！ 第16章 质量事故 李墨埋头改装升级59式主战坦克的同时。 泉城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送到了蒋家。 蒋海山极为爱惜的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脸上笑开了花。 蒋家，终于出了一个大学生！ 而且，还是省里重点大学的大学生！ 旁边，王秀红轻轻摸了摸录取通知书，忽然开口说道：“老蒋，还是你看得远。” “如今，咱们闺女就要去师范大学念书，那个李墨怎么能配得上咱们闺女？” “然然值得更好的！” 蒋海山一脸洋洋得意：“一个从偏远山村来的泥腿子，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女儿？” “趁时间还早，你出去买点菜，跟然然做一桌子好吃的，晚上把老大老二老三都喊来，咱们一大家子人好好热闹热闹！” 说完，他将录取通知书放在桌上，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里？” “我出去买两挂鞭炮，几瓶好酒！” 蒋海山兴奋地脸色通红，回答妻子的提问，说完转身刚要走，心头忽然一动，顿住脚，转身又对蒋嫣然说道：“然然，你去告诉李墨一声，让他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 听到这话，蒋嫣然怔了一怔，刚要挤出个笑脸。 却听蒋海山大有深意的又补充：“我要让那个小子知道，他一个中专毕业的垃圾，哪里配得上我蒋海山的女儿，做人，得本分，哼哼！” 听到这里，蒋嫣然内心深处由然生出了一股抵触情绪：“爸，算了吧？李墨他……怪忙的，应该不会来咱们家吃饭。” 她看出来了，父亲真正的目的，并非是让李墨来家里吃饭，而是借着吃饭之机，羞辱羞辱李墨！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两人虽然始终没有突破最后那道防线，可蒋嫣然心里多少还是有李墨的位置在的。 她不想李墨受到羞辱。 不然，自己成什么了？ 哪怕不在一起了，以后，她也希望李墨能够过得好。 “啧！你这孩子！”王秀红嗔道：“听你爸的！让你去你就去，今天晚上，咱们家必须得让李墨明白，他配不上你，否则，日后那小子万一反悔，再跑来纠缠，不也是个麻烦。” 拗不过父母的蒋嫣然，只好不情不愿答应下来。 …… 将减震拆卸下来，所有零部件的图纸全都画好，时间也来到了中午。 李墨简单吃了口饭，就急匆匆抱着厚厚一摞图纸，来到了机加工车间。 车间主任唐万里不在，周海师傅正在跟几个同事争论。 “这批活儿，我压根就没插手，不信，你们去问唐主任！” “老周，你说这话可就太不负责任了！当初订单下来，你也分到了，怎么可能没有插手？” “哎，你这人……我还能撒谎不成？！” “周师傅，你记错了吧？我也记着，这批活你上参与加工了的。” “……” 听着他们的对话，李墨知道，这是出现了质量问题。 对此，他不想多管闲事，走上前，准备开口问周师傅借用一下车床。 周师傅看到李墨出现，前一秒还黑沉着的一张脸，下一瞬立即挂上一个灿烂笑脸：“小李师傅来了？” 李墨微笑着点点头，不等他开口，周海紧接着要求李墨为他主持公道：“小李师傅，您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我明明没有参与加工这批活儿，可他们非说我参与了，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李墨的本领，在场众人全都有目共睹了，并且打心眼儿里服气，对于李墨他们还是比较尊重的。 但对于周海就是另一种态度了。 “周师傅，你别着急否认，等唐主任回来，让他去看看记录，就知道当时你有没有参与这笔订单了。”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那谁能保证？” “你！” 李墨被他们吵得脑仁都疼了，连忙开口制止：“周师傅，这批订单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周海对冤枉他的五六个师傅翻了个白眼，然后做出一番解释。 原来，客户的这批零部件，加工出来送去客户厂里之后，压根就装不上，大大小小两千多个零部件，全部打了回来！ 这可是严重的质量事故！ 现在，外地那位客户提出了两个要求，要么，泉城第一机械厂重新加工一批零部件出来，要么，就得全款赔偿，还得承担误工费。 而按照第一机械厂的规定，出现较大的质量事故，负责加工零部件的所有师傅，都得受处罚。 轻的扣除当月绩效，严重的，甚至直接扣除一个月工资！ 谁不是靠这点工资养家糊口？ 这要是被扣一个月的工资，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啊！ 李墨越听越困惑。 因为零部件就算尺寸大点或是小点，按理说，还是能够安装到机械设备上的。 可那位客户却说，第一机械厂加工出来的零部件，根本就装不上！ 这可就太奇怪了！ “周师傅，客户给的图纸，能给我看一下吗？” 李墨将怀里自己的图纸放在桌上一边，扭头对周海说道。 “当然可以。” 周海去工位拿来图纸，交给李墨。 只是一眼，李墨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指着图纸，对在场的所有师傅们说道：“你们看这里。” “图纸上，这个齿轮的数据，标注出现了明显错误，少了一个小数点，12.9变成了129，加工出来的零部件，能安装到设备上才怪了！” 他也是非常无语了。 这么明显的失误，在场的又都是工作多年的老师傅，竟然一个也没发现？ 也就在这时候，车间主任唐万里顶着一脑门汗急匆匆到来，劈头盖脑就是一顿训斥：“你们还有脸凑堆闲聊，出现严重质量事故了，你们不知道啊！” “这次，不光是我，就连你们，也得扣除一个月的工资……小李师傅，您也在呢，啊、呵呵呵……” 听到唐万里的话，将李墨簇拥在中间的几位师傅散开，李墨与唐万里四目相对，后者赶紧赔笑打招呼。 李墨微笑着点头示意，然后拿着图纸走上前：“唐主任，您看这份图纸，零部件明明是安装到设备内部使用的，可标注的数值却这么大，明显是出错了。” “你放屁！” 李墨的话音刚落，跟着唐万里而来的一个年轻人，就怒不可遏的当即开口怒斥起来：“我们不可能出错！错得明明是你们！” 第17章 水落石出 唐万里身边的这年轻人叫庞博，是客户厂家的代表，在厂里负责画图的工作。 另一名代表叫王雪，负责市场这块。 这次泉城机械厂加工的大大小小两千多个零部件，超过三分之一的数量，出现了严重质量问题。 厂长就安排庞博和王雪前来泉城第一机械厂，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因为这次质量事故，第一机械厂的厂长蒋海山都被从家里喊去会议室开会了。 在会上，蒋厂长当着两名代表的面大发雷霆，把唐万里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当众让他‘能干就干，不能干趁早滚蛋’！ 唐万里憋了一肚子火，回到车间，才把一腔怒气全都倾泻到了几位老师傅身上。 谁知李墨也在…… 刚才听到李墨说的话，唐万里怔了一怔，如果这事儿真的是客户给的图纸有问题，那他以及所有机加工师傅们，就不用受太大处罚了。 耐心等庞博说完，唐万里上前一步拉住李墨的手腕：“小李师傅，真的是客户给的图纸出了问题？” 不等李墨开口，王雪抱着胳膊抢先傲然说道：“唐主任，您可别听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乱讲，我们红星机械厂，怎么可能会犯画错图纸这种低级错误？” “您要知道，庞博大学学的就是机械专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能吗？” “就是！” 听到暗恋的女神为自己说话，庞博越发充满自信：“我可是大学生，他什么学历，也敢在这里指责我画错了图？” “我就是个中专毕业生。” 李墨保持着微笑，不急不躁说道：“不过这还用争吗？图纸错了就是错了，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还用得着看？”庞博对自己非常自信，如果杨力在这里，肯定会嘲讽他‘普通又自信’：“我是绝不会画错图纸的！” 李墨不再理会，让周海去把客户给的所有图纸全都拿了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十六份图纸，其中五份，存在着极为严重的数值错误。 “这个半轴，尾端数值应该是42.5毫米，图纸上却将正确数值给划掉，重新标注的数值变成了72.5毫米，方程算错了！” “还有这里……” 庞博再也听不下去，色厉内荏的打断李墨，怒斥道：“你给我闭嘴！” “我都说了，我画的图纸不可能会出错，我还要说几遍你才能听得懂，啊？！” “我堂堂一个大学生，还不如你一个中专毕业的废物了！”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于千军万马中走过独木桥，成为‘人上人’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出错？ “周师傅，我可以借您的粉笔用一下吗？” 虽然不清楚小李师傅要粉笔干啥，但周海还是二话不说，走去工位，把自己用来做标记的粉笔拿了过来。 接过粉笔，李墨蹲下，在水泥地面上唰唰唰写出一道方程式，然后抬头看着庞博：“这位师傅，当时你计算数值的时候，用的是这个方程式，对吧？” 看到水泥地面上写出来的方程式，庞博神情一愕。 他一个中专生，怎么会解这么复杂的方程式？ “庞技术，小李师傅问你呢，用的是不是这个方程式？” 庞博愣神之间，唐万里用胳膊肘捅咕了下他的肋骨，‘好心’提醒。 “对，我用的是这个方程式，有什么问题？” “方程式没有问题，可你解方程的步骤错了。” 说到这里，李墨干脆继续唰唰唰写出解方程的过程与答案。 最后将粉笔交换到另一只手里拿着，指着其中一个过程：“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忽略了这一个步骤，对吧？” 庞博低头一瞧，那个步骤，是最关键的一个步骤，他当时的确是忽略了…… 意识到自己工作当中的确出现了问题，庞博额头跟着冒出来一层细密冷汗。 压力给到了他身上！ 李墨并未就此结束，而是指着最终答案又说：“所以，这道方程题的最终答案，应该就是42.5，而非72.5，按照你画的图纸加工出来的零部件，大了整整三十毫米，肯定安装不到设备上……” “综上所述，这次出现的质量问题，错不在我们泉城第一机械厂，而是在你们自己身上！” 听到这里，唐万里忍不住扭头就要问庞博。 后者猝不及防大步走上前，从周海手里一把夺走图纸，看着看着，额头冷汗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见状，唐万里等人如何还不明白？ 小李师傅说的没错，的确是客户给的图纸，出现了严重错误！ 正当庞博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王雪看了看他，给了他重重一击：“庞技术，当时这些零部件往设备上安装时，我也在场。” “这个半轴，我听咱们厂里一位老师傅说，尾部的确是大了整整三十毫米！” 铁一般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庞博就是再想抵赖都做不到。 意识到回到厂里，厂长可能会直接把他给开掉。 庞博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去跟我们蒋厂长说明一下情况！” 既然误会解除，唐万里自然得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汇报给蒋海山。 “等、啊，等一等！” 庞博突然出声：“唐主任，我求求您不要对蒋厂长说，否则我就完蛋了！” “看在我是大学生的份儿上，这次出现的质量事故……您和这几位师傅，替我背个锅吧？” 听到这里，唐万里直接被气笑了：“庞技术，我发现你这人本事不大，脸皮可是真厚啊！” “你犯的错，凭什么要让我们替你背黑锅，啊？！” “你不想受到处罚，我们也得指望着工资养家糊口呢，你哪儿来的这么大脸，提出这么让人啼笑皆非的无理要求！” 说到这里，唐万里扭头看着王雪：“王主任，你们厂的精英，技术人员，都是这样的吗？” 王雪臊得满脸通红，愤愤地瞥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庞博，扯起一抹不自然的笑：“唐主任，非常抱歉，您尽管去跟蒋厂长说明情况就好，同时，我也会打电话跟我们厂长把这边发现的问题进行说明。” “这次的责任在我们，与贵厂没有关系！” 闻言至此，庞博脸色更加苍白了些，猛地冲上去抱住王雪一条大腿，苦苦哀求：“王主任，我求求你，千万别跟咱们厂长说！我不想失去工作，否则，就没有别的厂子要我了！” “老周，你们几个还傻站着干嘛？赶紧把人拉开！” 唐万里失去耐心，朝着周海他们下了命令。 庞博被强行拉开。 唐万里和王雪肩并肩，大步朝着办公楼走去。 第18章 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 唐万里和王雪指出问题所在，泉城第一机械厂迅速与客户进行沟通。 经过确认，的确是客户给的图纸标注的数值出现了严重错误。 客户首先向泉城机械厂代表表达了歉意，接着，没什么好说的，当即就要求庞博立即返厂。 同时，接听电话的副厂长还明确提出，会安排厂里负责技术这块的技术团队，前来泉城机械厂参观学习。 泉城机械厂这边的负责人还以为就只是一般的考察，也没在意，甚至都没有对蒋海山说，只是满口答应下来。 以前，不是没接待过来厂里参观考察的客户。 这件事情，也就雷声大雨点小的翻篇。 可机加工车间的所有师傅们，以及车间主任唐万里，他们都觉得，第一机械厂应该给李墨发放一笔奖金。 毕竟，如果没有小李师傅，泉城第一机械厂这次不光要背黑锅，还要负责客户所有的损失。 可是泉城机械厂的高层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缄默，谁也没提这一茬。 “真他奶奶的不公平！” 周海师傅一边按照李墨的指示，操作着车床加工着零部件，一边为小李师傅打抱不平：“你不光为厂里挽回了七万多元的巨额损失，甚至客户方面还给了厂里一千元的‘误会解除费’……” “于情于理，咱们厂拿出一千元作为奖励给你才对，可是那帮子货，却连个屁都没放，真是气死老子了！” 别的先不说，单单只是小李师傅传授给机加工车间所有工人的那几招，足够他们受用一辈子的了！ 最后还不是厂里占便宜？ 按照相关规定，哪怕没有这次出现的严重质量事故，于情于理，也得给人家小李师傅一笔费用作为感谢才说得过去。 但是呢？ 厂里那帮尸位素餐的厂领导，啥也没表示。 周海要是李墨，肯定早就跑厂长办公室去要说法了！ 不给？不要紧，老子去省委投诉！ 李墨表现得倒是很无所谓。 民兵团团长陈锋承诺每个月给他的工资，是一级工月工资的两倍，关键在厂里吃住还一分钱不用花。 不过话说回来，别看李墨没争取，但这不代表他没往心里去。 本来嘛！ 传授机加工一车间所有工人这么多招，没有奖金起码也得奖励别的东西吧？ 好嘛，啥都没有。 这次又让泉城第一机械厂避免了巨额损失，那帮领导层还是啥表示都没有。 搁谁谁心里没意见？ 李墨只是把这事儿藏在心底，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反过来劝周海：“周师傅，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要说了。” “这次的零部件比较多，要的还急，还是抓紧时间搞加工吧。” 整整一个下午，李墨都待在机加工车间。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他跟周海等一帮机加工师傅，传授着车床方面的操作要点，一边往食堂走。 也就是这个年代工人们，能够做到以厂为家。 搁几十年后，那是想都不敢想，甚至，不少工人还在心里祈祷厂子尽快倒闭，他们也就不用再没日没夜的卷。 …… 转过弯就是食堂，李墨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去路：“李墨，我想跟你说件事。” 大家已经都知道，小李师傅是厂长蒋海山的女婿，蒋嫣然过来找李墨，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说。 师傅们都是过来人，很有眼力见，留下李墨，结伴离开。 等师傅们走后。 “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今天晚上全家人都会来家里吃饭，我爸让我过来喊你去吃个饭。” 遥远天边的夕阳，照过来一天当中最后一抹如血般殷红的余晖，撒在蒋嫣然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片红色里。 极具年代特色的靛青色工装，穿在蒋嫣然身上，不但没有给人臃肿的感觉，反而让蒋嫣然看上去显得松弛感十足，怎么看怎么让人舒服。 那张还没有巴掌大的可爱精致小鹅蛋脸，吸引了不少经过的男青年们的目光。 李墨却看都不看蒋嫣然，态度冷静的回应：“恭喜你得偿所愿，即将成为大学生。” “不过，我就不去你家里了。替我跟你爸说一声，就说心意我领了。” 既然要断，就彻彻底底的断掉，老死不相往来。 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这不是李墨的性格。 一时间，蒋嫣然神情有些恍惚。 以前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李墨百依百顺，根本不会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蒋嫣然心里很别扭，可她又说不出为什么别扭的具体原因，只是微皱着绣眉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可是，当初我跟你领证结婚之前，我都提前说了，而你也都答应的……你不会不想离婚吧？” 蒋嫣然潜在的意思是，如果李墨反悔了，她也不是不会再帮李墨争取一下。 三年多的时光，不是说断就断的。 “你放心，我没有后悔。”李墨终于肯抬头看着蒋嫣然，脸上笑容不及眼底：“当初既然答应了你，身为男人，我肯定会说到做到。” “对了，打今儿起，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对你影响不好。” 说了这句话，李墨没有再停留，拿着饭盒径直大步离去。 蒋嫣然站在原地愣怔了好一阵，晚风吹在身上，把她吹醒。 看着越来越远的李墨背影，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不是李墨后悔了，而是她后悔了！ 当初，因为父亲的一句话，蒋嫣然硬着头皮跟没感觉的李墨扯了证。 经过三年多的朝夕相处，蒋嫣然逐渐发现李墨的好，心里也慢慢对李墨产生了好感，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好感，就像是一壶陈年老酒，越发浓郁。 可是，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她又不得不跟李墨离婚…… “是我错了吗？” 第一次，蒋嫣然为自己的选择，产生了自我怀疑。 第19章 坦克大比武大赛 59式坦克减震零部件的加工，超出了李墨预期。 原定一天一夜的加工周期，因为操作机床工人师傅技术不过关，往后延迟了大半天。 一直到翌日下午三点多，所有零部件才加工完成。 李墨顾不上休息，甚至午饭都没顾得上吃，零部件送到机修车间，马上带领着林城等人，投入到了紧张的安装工作中。 又因为林城他们的技术过于表面，减震安装工作又被迫往后‘顺延’了五六个小时！ 连轴转了二十七八个小时，在坦克大比武大赛开始前最后一个晚上，都快九点了，才终于完成了所有工作。 试车时间不得不压缩为一个小时，同样非常紧张。 因为明天早上八点整，坦克大比武大赛就会正式开始。 林城作为试车员，开着59式主战坦克，在训练场上兜了好几圈。 好在，结果让人非常满意！ 在快速过弯时，已经没有那种随时都会侧翻的不适感，而是非常平稳非常丝滑的歘一下就完成了，刹车都没踩一下！ 站在边上的陈锋连连竖大拇指：“小李，更换了柴油机与减震的老59，这回可算是焕发第二春了！” “我已经能够想象出来，就咱们团的这台老伙计，到了赛场上，那绝对能够大杀四方、势不可挡，哈哈哈！” 围观的其他人，同样兴奋不已。 从1970年坦克大比武大赛举办以来，他们民兵团的成绩，每一年都垫底。 他们想吗？ 还不是因为这些59式主战坦克过于陈旧，从六十年代初服役，一直到现在，上过战场，打过游击，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不易。 还妄想着在赛场上打败59改甚至是69式现役主战坦克？ 别做梦了！ 可是如今，他们已经拥有了综合作战性能不亚于59改、69式现役主战坦克的装备，可算是能够扬眉吐气一把了！ 兴奋之余，大家伙都湿了眼眶。 这一切都多亏了小李啊！ 没有他，民兵团明天一早，还得开着这台齿轮都快掉光的老物件，去赛场上跟一帮小年轻们一较高下。 然而，李墨有句话却没说。 “你们高兴早了，惊喜还在后边呢！” 防止出现打滑甚至侧翻，只是更换的新减震最基础的性能，它真正的实力还没表现出来呢！ 过起伏路的时候，这台59式主战坦克，更换的全新减震，开始发挥出真正的优越性能。 履带压在一米半高的实心水泥墩子上，坦克车体竟然没有出现太大的颠簸，从间隔六十五公分的两排水泥墩子上压过去的时候，依旧保持着60千米的时速！ 这要换做以前的老59，早就熄火趴窝了！ 而且从水泥墩子上下来的时候，坦克不是一点一点开下来的，而是飞下来的！ 轰隆一声重重落地，不但没有跟以前一样因为剧烈颠簸导致柴油机骤停，甚至还来了个原地三百六十度大回旋，歘一下就完成了调头！ 一整套的操作，丁点都不拖泥带水，简直比吃了德芙还要丝滑！ 训练场边上，陈锋跟一大帮民兵团战士们，全都惊呆在了原地。 天呐！ 这还是印象中那台老掉牙的59式吗？ 恐怕现在把毛熊跟鹰酱家最先进的主战坦克开过来打pk，这台59式也不会落于下风！ 因为它的综合表现，太出色了！ 无论是其越野性能还是通过性能，都一点问题都挑不出来！ “小李，你这次立了大功了！” 陈锋看向李墨的眼神，犹如怀春少女看向自己心仪的对象，都快拉丝了。 李墨被他瞅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岔开话题：“团长，明天开始的坦克大比武大赛，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万一发生点啥意外，也能帮上忙。” 陈锋不假思索的痛快答应下来：“有道理！那明天你就跟着一块去。” 他不知道，李墨之所以要跟着一起去，主要是为了看热闹。 李墨对自己的技术非常有自信。 毕竟，身为99a主战坦克的主要研发人员，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李墨就可以去买块豆腐，自己把自己撞死算了！ …… 坦克大比武大赛的赛场，距离第一机械厂不近，在五十多公里外的郊区，一个大型的演训场。 按照规定，比赛开始之前，会有专门的技术人员，检查每一台参赛坦克的状况。 所以，早上五点一刻，天刚蒙蒙亮，李墨就被陈锋拍门喊醒。 “先吃俩鸡蛋垫吧垫吧，大赛中午差不多就能结束，到时候，我请你下馆子搓一顿！” 陈锋心情大好，就跟吃了排毒养颜胶囊，排除了郁积在体内十多年的宿便，浑身舒坦又轻松，整个人跟飘起来似的，甭提多美了。 前后两次试车，最终结果都表明，小李的改装技术，非常过硬！ 经他之手改装升级的59式，绝对能够在本次坦克大比武大赛上，摘得桂冠！ 娘了个腿儿的，今儿个，可算是扬眉吐气一把了！ 给李墨的这俩鸡蛋，其实是他闺女偷偷给他煮的。 陈锋没舍得吃，专门留着给小李。 年轻人嘛，就得吃点好的，脑子才能转得快！ 陈锋开着团里那辆212越野车，跟着林城他们驾驶的59式，一路飞驰，四十分钟后，抵达比赛现场。 江东省一共有十三个地级市，每一个地级市，最少也都派了两辆坦克参赛。 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的坦克抵达现场时，其他参赛对手车组成员们，正在抓紧时间检查着各自的坦克。 老59就一辆，就是陈锋他们民兵团的这辆…… 再看看人家的，59改，69式，甚至还有几台69改！ 林城他们将坦克精准的停到停车区车位上，陈锋也带着李墨下了车。 旁边，一位同样肩扛上校军衔，体态匀称魁梧，话声犹如洪钟般的中年人，即刻走过来打趣：“老陈，我还以为，你们今年又要缺席大赛呢！” 看到老59车身前面，被撞出来的那个坑，这货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老陈，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们民兵团好歹整一辆拿得出手的坦克来参赛啊，怎么弄了辆这么一台‘老爷车’呢？你这不是力保倒数第一嘛，哈哈哈！” “要我说，趁现在你赶紧带人回去吧，别搁这儿丢人现眼了！” 他说话声音响亮，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的，就是要让周围其他人也都听见。 周围其他人也都认识陈锋，听到琅琊市军分区某装甲团团长赵谦说的话，顿时响起了哄堂大笑。 第20章 打赌 从坦克驾驶室里钻出来的林城，恰好听到赵谦说的，当即就要开口怼回去。 姓赵的，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每一年前来参赛的人，谁不知道，他们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参赛的坦克，是所有参赛坦克中最落后的？ 琅琊市军分区派来参赛的三辆坦克，可都是清一水的69式。 有能耐换一换啊！ 这不就是欺负人嘛？ 你姓赵的又瞎叫唤什么？！ 刚要开口，却被陈锋抢了先，陈团长也不生气，保持着淡淡的自信微笑：“老赵，你别看我们这台坦克破，甚至车身上还有个大坑。” “可我敢跟你打赌，就我们这台坦克，今年，一定能取得一个好成绩！” 哄！ 陈锋说完这话，现场响起更大的哄笑声。 啥子？ 我没听错吧？ 陈团长竟然说，他们民兵团这台比他闺女年纪都要大的坦克，今年能够取得一个好成绩？！ 不是，这台老59服役都快二十年了，他是打哪儿来的自信，敢说这种话？ 偏偏赵谦还故意挤兑：“我说老陈啊，你就别嘴硬了。” “还打赌，就凭你们这台老掉牙的老59？” “这么地吧，今年，你们要是能够拿到倒数第二的名次，你们民兵团在场的每一位战士，我都送一瓶茅台！” 赵谦是吃准了泉城第一机械厂，今年还会是倒数第一。 毕竟陈锋他们的这台老59，综合性能早就远远落后于整个时代了！ 说不好听的，这台老家伙，能发动起来就已经算是了不起了，往年较之倒数第二，成绩那都是差了老大一截！ “那……我们要是能拿到正数第二呢？” 陈锋非常有信心。 他自信的来源，就是李墨过硬的技术！亲眼看到的试车结果！亲身体会过的巨大震撼！ 赵谦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自己的民兵团里，多了一根定海神针呐！ 陈锋话音落地的同时，周边现场，乌泱乌泱传回了更猛烈的哄笑声。 正数第二？ 陈团长怕是起早啊，还没睡醒吧？ 就这台老59，呆会儿比赛开始之后，能够发动起来跑完全场，就已经算祖坟冒了青烟。 就这，还妄想着拿第二呢，我呸！ “老陈，咱俩索性打个赌。” 赵谦笑得一脸嘲讽：“你们要是没有拿到第二，你得给我们每个人送一瓶茅台、一盒带过滤嘴的香烟。” “你们要真拿到了正数第二的好名次，今儿个，你民兵团到场的每一位，我都给一箱茅台、一条华子！” “敢不敢？” 周围，听到赵谦说的话，一帮围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们，纷纷插嘴，狠狠地插，非常激烈。 “陈团长，您可千万不能答应啊！” “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参赛坦克什么情况，大家有目共睹，不可能会赢。” “别说第二了，能够成为倒数第二就已经算得上是巨大成功了！” “不过，陈团长，您要非跟赵团长打赌，那我们也不会拦着，毕竟……谁会拒绝茅台跟华子呢，哈哈哈！” “……” 林城他们被挤兑的面红耳赤，要不是他们不是民兵团团长，早就替陈锋答应下来了。 我们民兵团会输？ 那是因为你们没看过这台59式主战坦克的优越性能！ 陈锋抬手往下压了压，等其他人都闭紧嘴巴，这才不慌不忙面带笑意的说道：“老赵，我跟你赌了！” “大家伙给我们俩做个见证，谁也不许赖账！” 有茅台喝，有华子抽，大家伙儿自然痛快答应下来。 …… 主办方安排的技术团队，检查完每一台坦克的情况。 一名少校营长用大喇叭宣读了比赛规则与项目。 规则很简单，概括讲就两条：不准急眼，不准搞小动作，哪个车组要是违反被抓，立即取消参赛资格，成绩作废！ 参赛项目一共有七个。 单边桥，起伏路，冲击爬坡，‘沼泽’脱险，打固定靶，打移动靶，‘绝境突围’。 所有坦克全都加满了燃油，随着裁判缓缓举起三角小令旗，所有坦克几乎同时着车发动柴油机，钢铁巨兽们发出让人热血澎湃的怒吼声。 红色三角小令旗用力挥下，一发信号弹打上半空。 今日的坦克大比武大赛，正式开始！ 林城他们四个人都憋着一股子火，得到开赛提示后，油门手柄朝上用力一推。 在三十六辆参赛坦克中，第一个猛地蹿了出去。 而且，还是以坦克车车头高高翘起的状态窜出去的。 一骑绝尘！ 旁边，亲自驾驶着坦克参赛的赵谦，愣了一愣，推上油门朝前冲出的同时，扭头询问另一名车组成员：“小王，刚才窜出去的那台坦克，应该不是泉城第一机械厂的那辆老59吧？” 刚刚，窜出去的坦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听到柴油机发出的咆哮声，好奇心促使下，赵谦刚刚扭过头去，只来得及看到那辆坦克的丰腴大腚。 “……应该不是吧？” 小王也不是很确定。 他还不如赵团长呢，都没来得及扭头，旁边那辆坦克就飞了出去。 这时候，突然听到负责观察外面情况的战士小毛大喊：“你们快看！是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的那辆坦克！” 啊？！ “我看看！” 赵谦通过观察孔朝前看去。 还真是那辆老59！ “不是，那辆老掉牙的货，怎么跑这么快？！” 都快跑没影了！ 不光赵谦他们深感困惑。 所有参加坦克大比武大赛的选手们，同样困惑不已。 那几辆69改主战坦克，油门把手早就推到了顶，恨不得推进油箱里面去！ 可即便如此，仍旧与老59距离越拉越大！ 然而让所有人更加震惊的还在后面。 很快来到第一个参赛项目，过单边桥。 只见那辆老59，一点都不减速，直接就开了上去。 坦克车体几乎与地面垂直了，歘一下就通过了！ 朝着第二个项目一路疾驰。 其他参赛选手们看到这一幕，震惊得下巴颏好悬没掉下来砸在脚面上。 它、它怎么都不减速的吗？！ 这不得把里边驾驶观察的四个人，屁眼子都给颠出来啊…… 第21章 那就……进攻! 当第一波竞争对手，小心翼翼驾驶着坦克过单边桥之际。 泉城第一机械厂的老59，已经通过了第二个项目，起伏路。 两排数百个实心大水泥墩子，速度依旧不减，直接冲了过去。 并且，落地之后，还嘲讽般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搭载的火炮炮管高高立起来，仿若在对所有参赛选手竖中指。 看到这一幕，赵谦气得三尸神暴跳：“我还就不信了！” 他猛地将油门推到顶，试图让驾驶的这辆69式，也迅速通过单边桥。 然而事与愿违，一侧履带滑了下去，坦克被单边桥撑了起来，拤住了…… “我艹我艹！” 赵谦急得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水，车组成员及时钻出来，用钢丝绳进行自我脱困，折腾了小二十分钟，这才好不容易让坦克脱困。 这时候，也就基本沦为倒数第一了。 因为其他选手们，早就冲去了最前面！ 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的那辆老59，继续一骑绝尘。 第三个项目，冲击爬坡，没有任何困难，坦克直接从70°的大坡上冲上去又冲下来，很快来到第四个项目，‘沼泽脱困’。 这个项目，模仿的是沼泽地，平地挖个坑，注满水，深约两米，长约六米，坦克必须涉水而过。 老59就仿佛吕布附体，勇往直前，霸气无匹，轻轻松松就通过了‘沼泽’，全速朝着第五个项目冲锋。 接连过了四个项目，这让前来江东省军区参观本次坦克大比武大赛，其他军区、省委领导们，都大为震撼。 尤其是省军区司令员钱开阳，望远镜就没看过其它坦克，所有注意力，从比赛一开始，就放在了那辆老59坦克车上。 “咱们的59式主战坦克，综合性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离谱了？” 比赛一开始，那辆老59便一骑绝尘，迅速与所有参赛选手驾驶的坦克拉开距离。 前面四个项目，速度根本就没有降一点，唰一下就过了，简直如履平地！ 除了‘离谱’，他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词儿，来形容那台老59所展现出来的逆天性能。 “距离第五个项目还有五公里左右，追上去，进行测速！” 综合作战性能表现得这么逆天也就罢了，关键跑得那么快还不颠。 钱开阳倒是要看看，那台坦克的最高时速，能到多少。 “是！” 司机用力一点头应下，挂上档，油门踩到底，奋起直追。 省军区司令员都追了，其他领导级别都不如钱开阳高，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钱开阳的司机，很快将车速提到了80公里。 然而，依旧追不上左前方那台老59！ 不但没追上，距离反而越拉越大！ 要知道，212军用越野车，跑得可是比坦克快多了的。 然而此时，虽然是在越野场地，可竟然追不上一辆老掉牙的59式主战坦克？！ 这会儿，钱开阳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毛骨悚然！ 旋即，他放下望远镜，突然开怀大笑起来：“不错不错！” “不管那台59式隶属于那个军分区，总之，我要了，这可是一台大宝贝儿，哈哈哈！” 一口气连续通过四个项目，这充分说明，那台59式主战坦克，不论是越野还是通过性，都已经远远超过了当今世界所有的现役主战坦克！ 关键还跑得这么猛，柴油机额定输出功率，绝对不小于2000匹马力！ 这要是进行逆向研究，将吃透的技术，应用在其它正在研发或是正在、即将服役的主战坦克身上，对于大夏来说，整体军事装备水平，定然会提升一大截！ 钱开阳越想越兴奋，索性让司机将速度提升到极限。 然而即便如此，也仅仅是勉强与那辆59式主战坦克保持住了距离，想要追上，还得靠时间一点点的磨！ 也就在这时，副驾驶上的测速员，冷不丁忽然开口：“报告首长！那辆59式主战坦克，速度已经测出来了，为……80公里每小时……不对，它、它竟还能提速！现在是……天呐，90公里每小时！” 什么？！ 钱开阳还以为听错了，猛地抢过测速员手中的专业仪器。 的确是90公里每小时！ 天呐！ 这还是59式坦克？！ 这尼玛的，越野性能比212越野车都不遑多让了。 恐怕，就算毛熊和鹰酱家的现役轻型主战坦克弄过来，都追不上那辆中型的59式主战坦克！ 这速度快得，都尼玛要飞上天了！ 钱开阳连眼珠子，也要瞪出来了。 什么是惊喜？ 这就是！ 其他参赛选手们，被虐得欲哭无泪。 他们惊恐地发现，别说追上那辆充满古怪的59式，就是它扬起来的灰都吃不到！ 太快了！ 在他们看来，就好比是一个普通人，非要跟安装了火箭发动机的小汽车比赛跑是一样一样滴！ 怎么可能追得上嘛，淦！ 也就在这时候，林城他们驾驶着59式，已经来到了第五个项目处。 打固定靶！ 在优越的移动性、操控性的加持下，一名乘员控制着车载机枪，精准的打掉了十个固定靶。 用时半分钟都不到！ 因为为了确保精准性，李墨升级了避震系统，直接让坦克如履平地！ 什么靶子能顶得住这个？ 第六个项目是大移动靶，难度呈几何式暴增。 然而即便如此，凭借59式强大的平稳性，命中率还是高达65%，这已经打破了最高记录！ 最高记录是，命中率40%…… 完成这一切，林城他们驾驶着59式，来到了最后一个项目。 ‘绝境突围’！ 作为压轴，最后一个项目，是所有项目里最难通过的。 有四辆59改扮演‘敌军’坦克，一字排开，使用演习弹与参赛坦克展开对轰。 “同志们，这就是最后一哆嗦了。” “能不能拿到今年坦克大比武大赛的冠军，就看咱们的表现！” 来到赛场位置，林城终于踩下一脚刹车，神情严肃的对其他三人掷地有声的说道。 “班长，就让对面那四辆‘敌方’坦克，领教领教咱们的厉害！” “是啊班长，都这会儿了，你就赶紧下命令吧！” 林城热血沸腾，不再犹豫：“好，全力以赴，向前向前！” 第22章 首长们的橄榄枝 林城猛地将油门推到顶，59式坦克瞬间猛地朝前窜出。 对面，中间一辆59改驾驶室里，车长本来还满脸不屑：“这不是咱们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那辆老掉牙的59式吗？” “每一年都稳居倒数第一，没想到，今年让他们钻了空子，竟然是第一个出现在咱们眼前的……” 说到这里，这位连长抓起无线电，下达作战命令：“全体都有，听我命令！” “瞄准对面那辆‘敌方’坦克，给我狠狠地打！” 就在他命令下达的同时，就见对面的59式，居然主动向他们发起了冲锋。 最开始，这位连长笑得一脸嘚瑟：“他们想干什么？” “还主动朝着咱们发起了冲锋，这还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嘿嘿~” 笑容，在他脸上并未维持多大一会儿。 因为，他看到，对面那辆冲锋而来的59式…… “我天，速度怎么这么快？！” 只是一会儿，双方之间的距离，就从一开始的两公里左右，拉近了整整一公里还多！ “快！开炮、开炮！” 坦克距离太近，搭载的火炮也就发挥不出应有的战力，根本打不到对手。 轰！ 轰轰轰！ 很快，四辆‘敌方’坦克，来了一轮齐射。 然而…… 因为59式移动速度太快了，演习用的橡胶炮弹，根本就打不到对方，擦着屁股落在了后边。 而在59式坦克驾驶室中，林城脸上浮起一抹狡黠笑容：“你们都表演完了，轮到我们了！” “开炮！！” 话落同时，早就准备好的战士，猛地踏下开火控制踏板。 轰！ 一颗演习用橡胶炮弹立即发射出去，精准轰在中间那辆59改坦克前脸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红。 被命中的坦克，淘汰出局！ “他妈的！” 负责指挥的连长，用力锤了下中控台，气得大骂了一句。 另外三辆‘幸存’的‘敌方’坦克，因为没有了指挥官，开始执行第二套预备作战战术。 三辆坦克呈‘品’字型摆好阵势，停在原地，搭载的火炮炮管，开始移动。 这时候，林城同样改变了战法，猛地一打方向，坦克车身剧烈一晃，炮塔迅速调整，同时，朝着一侧以最快速度猛冲。 三辆‘敌方’坦克驾驶室中，负责瞄准的战士，一边大骂着，一边拼命摇动摇杆。 “真他妈的气死个人！” “那辆59式到底怎么回事啊？” “速度为什么那么快，根本就锁定不了啊！” 经李墨之手改装升级的这台59式，综合机动性太强大了。 强大到，三辆‘敌方’坦克驾驶室里，负责瞄准的战士，摇杆都快摇冒烟儿了，愣是锁定不了一点！ 也就在这时候，林城却是已经锁定了中间那台‘敌方’坦克，果断下达命令：“开炮！！” 轰隆！ 又有一辆坦克被淘汰。 剩下两辆‘敌方’坦克的乘组人员，尽皆被激怒。 “我草他妈！” “追上去，跟它拼了！” 但他们怎么可能追得上改装升级后的59式？ 两辆‘敌方’坦克，被林城遛狗似的在赛场上遛着跑，没多久，再次‘干掉’了一辆！ 气得最后一辆‘敌方’坦克的车长，直接钻出驾驶室，抱着车载机枪，对准59式就要突突。 这玩意儿太气人了！ 搭载的火炮根本就锁定不了一点。 问题追还追不上。 最让他接受不了一点的就是，那辆该死的59式，竟然在绕着他们这台坦克兜圈子！ 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打不到更追不上…… 车长忍不住了，钻出来，‘哗啦’一声打开车载机枪保险，黑着脸瞄准了那台59式。 就在这时候，无线电里传出他们团长的声音：“孙虎想干什么？赶紧让他停下！” “这是在演习，不是实战，车载机枪里用得可都是真子弹！枪口要对着敌人，而不是自己的同志！” 车长孙虎得到上级命令，只能悻悻然放弃用车载机枪突突的举动，乖乖钻回驾驶室里。 与此同时，59式再次开炮，孙虎整个乘组立即也被淘汰。 …… 赛场外，看到这一幕的钱开阳，被震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自从坦克大比武大赛举办以来，还从未有哪怕一辆坦克，成功1v4，无损通过最后一个项目的！ “马上去查一查，看看那辆59式坦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是！” 传令兵接到命令，当即抓起无线电，向各单位转达了最高首长的指示。 得到通知，顺利通过所有比赛项目的59式，第一时间驶到钱开阳的指定位置。 看到自家坦克没有回到停车区，而是跑去了首长们的面前。 李墨问：“团长，咱们要不要过去？” 陈锋想了想，点头说道：“最好还是过去看看。” 万一首长问起来，林城他们不知道怎么汇报。 陈锋开着越野车，在距离首长三十米外的地方停下，跟李墨下了车，汇报后走到了近前。 林城忽然抬手一指，就听他对钱开阳说道：“首长，针对我们这台59式改装升级的人，就是他，李墨！” 听到这话，所有人同时转身，所有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李墨身上。 见状，陈锋心里咯噔了一下。 坏菜！ 这帮货们，又要从自己手底下挖人了！ 民兵团上一个技术很硬的技术员，就是被这么挖走的。 陈锋此刻心里非常后悔。 他就不该答应让小李跟着一起来参加今天的坦克大比武大赛！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的优秀技术员，又要被某些不要脸的给挖走了，艹！ 事情的发展，完全被陈锋料中。 一帮领导走上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抛出诱人条件，拉拢李墨进入他们部队。 “这位小同志，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琅琊市军分区？我现在以琅琊市军分区司令员的身份向你保证，只要你点头答应，每个月我们可以给你开……三倍一级工工资的待遇！” “你们琅琊市军分区可要点脸吧！前年，泉城第一机械厂的技术员，就是被你们给挖走的！小李啊，来我们烟市军分区吧？我们给你开四倍工资！” “我们军分区给你开五倍一级工工资！” “……” 不怪这些首长们不计代价挖人。 实在是今天这辆59式主战坦克，表现得太过惊艳了！ 这要是把李墨给挖走，那他们军分区的坦克，就可以来一次全面的改装大升级了！ 到时候，绝对能成为全军战斗力最强的部队！ 这些首长们，看向李墨的眼神，如同等待被皇帝翻牌子的妃子。 那叫一个热切！ 第23章 你们俩到底咋回事儿? 听着周围这帮子臭不要脸的开出来的条件。 陈锋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一名一级工，每个月到手的工资为36元，五倍，也就是每月180元！ 李墨没理由会拒绝。 开出如此优厚条件的军分区首长，以及周围的一帮大佬们，同样都这么认为。 180元，只需干三个月，在农村就能起一套崭新的宅子！ 干满一年，能起一栋两进两出的大四合院，还能配上全套家具了！ 一个月的工资，娶个综合条件顶配的媳妇儿，那都绰绰有余！ 然而，李墨的回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各位首长，抱歉，我不想离开第一机械厂。” 真正优秀的科研人员，都是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原则。 既然当初已经答应陈锋，成为民兵团的一员，而且人家开出的条件已经足够好了。 两倍一级工的工资，每个月能领到72元呢！ 放在这个时代的国内，绝对妥妥的高收入了。 况且，有第一机械厂做背书，往后但凡有需要加工的零部件，李墨可以直接拿着图纸去找唐主任。 去了别的地方，免不了还得有其他问题。 “不是，小李同志，我们可是真心实意对你发出邀请的。” “刚才我说的工资待遇，绝对能够落到实处，你要不放心，咱们现在就可以签订人事合同。” “……” 一帮大佬们仍旧不死心，做着最后的努力。 通过那台59式在赛场上的精彩表现，只要不是脑子秀逗的蠢货，都看出来，那台坦克，绝对能够将世界上当前所有的现役主战坦克，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而负责改装升级那台老59式主战坦克的顶级技术人员，此刻就在他们跟前站着。 这要是不拉到自己麾下效力，估计回去以后，只要想起这事儿，他们都能懊悔的睡不着觉。 然而李墨的态度非常坚决：“各位领导，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现在，我的身份是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坦克机修班一班的成员，所有手续，我们团长都给我办好了。” “话说回来，如果我们团长不想要我了，我倒是可以充分考虑各位的要求。” 听到这里，大佬们心里也就跟明镜似的了。 人家小李是个有原则的好同志，不可能会因为能多拿点工资，就离开对他有提携之恩的民兵团。 找陈锋商量？ 那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谁不知道第一机械厂民兵团紧缺技术人员？ 现在他们有了这么一位顶级技术大牛，根本没有一点放人的可能！ …… “去去，一个个的，就看不得人家第一机械厂民兵团的好？” “人家小陈好容易找到这么一位优秀的年轻技术人才，你们就争着抢着当他的面挖人？做事不要太过分！” 一帮大佬们被省总军区最高司令钱开阳教训的脸上挂不住，一言不发，乖乖离开现场。 等周围安静下来。 钱开阳的国字脸上笑出来一朵花，拉着李墨的手，眼神灼灼询问道：“小李同志，你改装这台59式，肯定是有图纸的吧？” 李墨没着急回答，而是扭头看向身边的陈锋。 陈锋给了一个‘可以说’的眼神，李墨这才表情认真的回答道：“是的领导，有图纸。” 钱开阳的眼神更亮了：“可以给我看一看吗？” 李墨再次看向陈锋，后者再次给了他一个眼神，他这才笃定回答：“领导想看，当然没问题。” 钱开阳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刚想说话，猛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不懂技术！ 想了想，他郑重说道：“小李同志，我现在召集总军区军工厂科研部门的所有成员，一起去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咱们找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你愿意吗？” “我倒是没问题，可得我们团长做主……” 李墨一脸难为情的看向陈锋。 “报告首长！泉州第一机械厂民兵团，欢迎首长前往考察！” 闻弦歌而知雅意。 陈锋当然听出来，钱开阳这是想带着总军区军工厂的科研部门中，能力最强的一批，去机械厂民兵团，向李墨讨教。 这可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更况且，小李要是真把图纸拿出来，钱开阳作为总军区最高司令员，还能不表示表示了？ 双方约定好，等坦克大比武大赛彻底落下帷幕，一行人就前往机械厂民兵团。 比赛很快结束了，民兵团也没有继续留在那边的理由。 陈锋跟钱开阳打了声招呼说了说，就带上所有人，回了厂里。 “小李啊，你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等其他人都带上餐盒去了食堂。 陈锋却拉住李墨的手，笑得一脸灿烂：“你想要什么，说！” 李墨想了想，开口道：“团长，琅琊市军分区的那位团长，貌似还欠着咱们每个人一箱茅台、一整条华子呢。” “啧！你就放心吧，少不了咱们的。” 陈锋生怕继续留在那边，等其它坦克都进行完了所有参赛项目，还会有不长眼的讨厌家伙，跑过来拉拢小李。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陈锋就带着人先行一步回来了。 “团长，那我能不能把那个仓库清理出来，以后当做研发新型装备的车间使用？” 最主要的是，李墨看上了仓库最里面角落那辆吃灰的军用越野。 那辆车并不是212，而是一辆当年从战场上缴获来的特殊战利品！ 要是修好了开出去，得有多拉风？ 光是想想，李墨就觉得帅得不行，越发的心痒难耐。 这么好的事情，陈锋自然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下午我就去找蒋海山跟他商量，有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 “对了小李，我能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不？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回答，完全可以不用回答。” 问我一个问题？ 李墨怔了一怔，想不明白堂堂民兵团团长，会问自己什么。 “您问就是了。” “我主要是好奇，那个……你跟蒋海山的小女儿蒋嫣然，到底咋回事儿啊？” 作为过来人，陈锋也能看出来，李墨与蒋嫣然之间，存在着某种外人不知道的联系。 不然的话，俩人为什么每次见了面，谁也不搭理谁呢？ 第24章 捣乱来了?! 李墨不想谈论自己的感情问题，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好在陈锋也没有追问。 人家的私事，李墨不想说，他一个外人问个没完，不像话。 也就在这时候，外面卫兵敲了敲门站在办公室门口：“报告团长！总军区钱司令员，带着十多个技术人员来找您和李工了。” 相处都一周了，民兵团的战士们，大多认识了李墨。 成功改装升级59式主战坦克，顶级技术大牛，试问谁没有听说过？ 关键李墨住进了那栋在厂里人人艳羡的小四合院，太显眼了，想不认识都难。 片刻后。 民兵团办公楼一楼大会议室里。 “大家都来认识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了一路的李墨同志。” 陈锋还没来得及开口，钱开阳就主动起身给双方介绍：“小李啊，他们这些人，都是总军区军工厂科研部门的科研人员。这位是……” 李墨并没有因为钱开阳的亲自介绍就膨胀，非常谦逊的跟十多名科研人员逐一握手打招呼。 大部分总军区军工厂科研部门的工作者，对于面前这个年轻人，感觉都还算不错。 当然也有几名老资格的，对李墨的印象不是很好。 “大家都坐。” 首长发了话，所有人很快纷纷落座。 钱开阳看着李墨笑呵呵的再次开口：“小李啊，这次我带这十几位科研工作者过来，主要目的，就是想看一看你画的图纸。” 这个自然没问题，图纸就在陈锋办公室文件柜最上层锁着，让人去拿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四五摞厚厚的图纸，钱开阳以及所有科研人员，都狠狠吃了一惊。 这么多？！ 一摞图纸少说也有三四十张，一共四摞，一百多张，全都是李墨一点点画出来的。 这么大的工作量，他们很难想象，李墨究竟熬了多少夜、付出了多少汗水！ 为了避免图稿乱掉，李墨还非常贴心的在每一张图纸上标了序号。 都不用钱开阳发话，十多名科研人员，开始凑在一起看起了图纸。 整整一个多小时后。 其中一名科研人员，忽然抬头，拿起一张图纸，指着上面标注出来的具体数据，向着李墨虚心求教：“李工，这里这处数值，请问你是用了那种方程式计算出来的？” 好家伙，已经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五位数了！ 按照现在的惯例，能够精确到小数点后面两位，就已经算是非常难得。 李墨刚要回答，却被另一名科研人员抢了先，对方冷哼一声说道：“现如今全世界最先进、加工精度最高的车床，加工出来的零部件，误差也不可能精确到小数点后的数字。” 李墨标注的数值，是以‘丝’为单位。 别说是小数点后的数值，在加工完成后，能够完全达到小数点前的数值，都极其困难。 因为普通车床不能像数控车床那样，确保加工出来的零部件数值精准。 这位名叫秦升辉的科研人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他说话时的口吻老气横秋的，让在场所有人听了，心里或多或少产生了一丝不愉快。 李墨没往心里去，回答了刚才第一位科研人员提出的问题。 这时候，斜对面另一名科研人员，再次问道：“李工，我们都知道，画图之前，要对科研目标进行系统性的测量，在这个过程中，必须不能出现哪怕一丝的差错，否则，按照图纸加工出来的零部件，很可能就会作废……” “我想请问，当初您是通过哪一种测量方式，得到的精准数值？” 搞科研的都清楚，类似针对59式主战坦克改装升级这种工作，光是前期测量准备，至少就需要差不多四五天了。 而来这里的路上，钱开阳所言，李墨改装升级那台59式主战坦克，仅仅只用了六天！ 须知，那辆59式主战坦克，可不光是针对柴油机进行了全面的升级换代，还包括四套减震系统，这两项科研内容加起来，光是零部件就一百多种！ 还得画图、具体加工零部件。 就是他们十几人，都不可能在短短六天的时间里，完成如此巨大的工作量！ 李墨思忖了片刻，很快想到理由。 然而却再一次被秦升辉抢了先，只见他轻蔑笑着用嘲讽口吻说道：“在我看来，这其实也算不上有啥了不起的。” “毕竟，有前任打好的基础，小李只需在前人的基础上，针对柴油机和减震系统，做出一些细微的调整就可以了。” 他这番话，也不能说是完全错误。 自从59式主战坦克服役以来，前前后后进行过无数次改装升级。 每一次改装升级，都是在已有技术的基础上，一点点堆积起来的。 但放在李墨此次改装升级科研工作，就不适用了。 为什么？ 因为李墨此次针对59式主战坦克的改装升级，是建立在四十多年后，国内最先进的现役主战坦克使用的技术为基础！ 秦升辉说话的口吻与表现出来的轻蔑态度，让钱开阳和陈锋，以及其他科研人员，全都皱紧了眉头。 让你来挑毛病了？ 你这么能，那你为什么没有对59式主战坦克进行改装升级呢？ 是不想吗？还不是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你就老老实实听人家小李同志解释就得了，非得得啵得啵得说个没完，咋地，显得你能了？！ 李墨心里同样有了不满，不过依旧没跟秦升辉一般见识，针对第二位科研人员提出的问题，耐心做出了解释。 等他说完，端起水杯喝水之际，又有一名科研人员举手表态，表示有问题要问。 不等钱司令员发声，李墨赶紧抬手制止，朝对方歉意一笑，旋即，扭头，笑不及眼底的看着秦升辉：“秦工，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李墨算是看出来了，秦升辉每次开口，总是在别人提出问题之后。 那他就来个先发制人。 如果秦升辉提出了问题，那一切都好说。 可他要是问不出有用的问题，等别人问了，他也就没脸开口了。 不出李墨所料，秦升辉眉头一皱，缓缓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想问的。 李墨这才对刚才那位科研人员点头示意：“您可以问我了。” 对方当即提出问题：“李工，我很好奇，这个减震上面用到的零部件，完全可以取消的，可您为何还要坚持画出来呢？” 这人话音落地的同时，秦升辉冷不丁的忽然再次开口了…… 第25章 我能让它更厉害! “年轻人就是没个数。” “一套减震少用一个零部件，一万套减震就能够少用一万个零部件！” “全国现役主战坦克有多少辆？数万辆！” “数量如此之巨，减震需要十多万套，也就是多用了十多万个零部件！” “一个零部件，从原材料开始，经过矿石开采、粉碎冶炼、锻打、运输、最终加工成尺寸合适的零部件，那得多大的成本？” 秦升辉说的义正言辞，说到激动处，他甚至还用手指关节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增强气势。 只是，他这种硬装出来的作风，落在李墨眼里，有些哗众取宠了。 忍无可忍的钱开阳也没有再隐忍，直接开口怒喷：“老秦啊，你好歹也是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同志了，都四十多快五十来岁的人了，说话怎地还这么不会看场合，啊？！” “你想怎么样？” “提问题可以，没说不让你提问，可你这是提问题该有的态度吗？” 陈锋也忍了好半天，这会儿同样一脸不满，顺着钱开阳说的话，揶揄嘲讽秦升辉：“首长，秦工也是为了给国家省钱，所以才这么说，本意是好的。” 听到陈锋说的话，被总军区司令员当众教训的下不来台的秦升辉，脸色这才稍霁。 然而不等他松口气，就听陈锋转而又说：“不过呢，秦工，首长说的也对。” “人家小李同志刚才都问你了，有没有想问的问题，你摇头表示没有。” “好，你没有，别人有，你就安静听小李解答就是的了，没完没了说个不停，你是想显能吗？” “既然你有这么大能耐，那为什么，59式主战坦克服役都小二十年了，你没有完成针对性的改装升级工作呢？！” 秦升辉被两位首长呛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真心地，秦升辉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鸡蛋里挑骨头，就是看李墨不顺眼、就是嫉妒。 说起来，原因还挺搞笑的。 谁不知道，针对59式主战坦克，完成改装升级工作，那绝对是大功一件。 保守估计，李墨这次一个一等功是妥妥到手了。 除此之外，总军区也会奖励下来一笔奖金。 有人猜测，奖金肯定比一级还要多，怎么地也能有一万元了，也有人说，李墨名不见经传的，能有三千元奖金，就算是烧了高香。 而不管是一万元还是三千元，对于秦升辉这种能力并不怎么出众，在岗位上坚守了二十多年的老员工来讲，都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凭什么？ 秦升辉心里非常的不平衡。 他不想着提升自己，反而责备起了李墨。 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闲着没事儿搞什么改装升级啊！ 你这么优秀，岂不是显得自己又无能又平庸？ 这人啊，只要嫉妒心一起，顺带着就会对被嫉妒对象内心生出恨意。 秦升辉今年已经四十六岁。 偏偏在这个时候，李墨横空出世。 他能不恨吗？ 看出秦升辉心里很不服气。 钱开阳是真的忍不住了，嘭嗵一声用力锤了下桌子，霍然起身，抬手指着门口：“秦升辉，我现在命令你，退出此次会议！” 早知道秦升辉如此没眼力见儿，就不带对方过来丢人现眼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 “首长，我……” “少废话！我让你现在、立刻、马上、赶紧出去！” 钱开阳根本没耐心听秦升辉解释，他正在气头上呢。 闻言，秦升辉耷拉着一张老脸站起来，夹紧尾巴灰溜溜离开。 …… 接下来，会议顺利进行。 跟随钱开阳来到泉城第一机械厂的十多名科研工作者，每个人平均都向李墨提了三个问题。 李墨极有耐心的一一做出解释。 会议室里，除了说话声，再就是钢笔尖与纸张快速摩擦，发出来的沙沙声。 大家伙儿生怕过会儿就忘，抓紧时间把李墨说的话，一字不落全都记在了小本本上。 李墨喝了三四杯水，依旧说得口干舌燥，几乎比他上辈子说过的话都要多！ 散会之后，时间也来到了傍晚。 一场会议，不知不觉间，竟进行了整整一下午！ 钱开阳有点不想走，十多名科研工作者，更是提出暂时住在机械厂里的要求，他们表示，还有很多问题想跟李墨当面请教。 钱开阳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会答应。 这年头，每一家单位住房都很紧张，员工太多了！ 四十多年后，一名员工至少负责两个岗位。 但是这会儿，一个岗位至少塞了七八个员工！ 否则，这个年代的年轻人，哪有时间谈恋爱？ 不跟四十多年后，年轻人上班当牛马，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下班后恨不得当场睡过去，哪有时间谈恋爱？ 就这，不少驴日的砖家还舔着个大腚，提出各种提高生育率的建议。 这帮狗杂碎！ 吃完晚饭，钱开阳一行人，跟随李墨来到停放那台59式主战坦克的维修车间。 十多名科研工作者，近距离、系统性的针对这台59式，展开了研究。 “柴油机原来还可以再加三个v型气缸！” “你们看这里！减少了两条输油管，剩下的输油管加粗加厚，如此一来，既可以避免喷入燃烧室的燃油太多，延长着车时间，同时还可以避免输油管受到发动机舱盖的压迫，导致变形，减少燃油的喷入……精妙精妙啊！” “……” 十多名科研工作者，一边研究一边议论不休，一个个的，脸色时而因为有了新发现而欣喜，时而又因李墨惊为天人的设计，感到震惊…… 一直研究了足足两个多钟头，十余名科研工作者们，才恋恋不舍的停了下来。 钱开阳眼见着他们已将技术吃得差不多，自然而然的向陈锋提出了要求：“小陈啊，能把小李画的图纸给我一份吗？” “只要有了小李画的图，咱们总军区所有的现役59式主战坦克，就能全部进行改装升级！” 图纸是小李点灯熬油画出来的，你说要就要？ 不得表示表示？ 陈锋正思考着价码。 就这时候，听到李墨冷不丁的开口说道：“首长，其实吧……这台老59，我还能让它更厉害些！” - 第26章 奖励丰厚 随着李墨话音落地。 前一秒，还吵吵嚷嚷偌大的维修车间，下一秒，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墨。 面前这台59式主战坦克，今天在赛场上的表现有目共睹。 一共七个比赛项目，这台大家伙速度都不带减一下，从一开始，一直冲到了最后！ 最值得称道的是，它还成为自大赛举办以来，唯一一台完美通过最后一个比赛项目的坦克！ 展现出来的综合性能，已经足够逆天、足够震掉所有人眼球了。 就这，小李同志还说……他还能让这台大家伙，更厉害？！ 老天奶啊，这大家伙已经足够厉害了，要是再厉害，怕不是得上天啊！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的钱开阳，首先打破沉默，看着李墨开口问道：“小李同志，你没吹牛吧？”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李墨说的‘更厉害’，还能逆天到何种程度。 “我没吹牛。” 好整以暇的李墨话说的掷地有声：“现在咱们国内所有的现役主战坦克，无论炮塔还是装弹方式，都是手动的。” “除此之外，59式现役主战坦克搭载火炮的仰角稍微有些低，前后两挺车载机枪，数量虽然不少，但射速方面太慢了，而且，想要打击近距离的地面目标，还得必须有人钻出驾驶室……” “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可以保证，完全能够解决刚才我所列出来的几个问题！” 听完了李墨的解释，在场所有人，都被震麻了！ 当前，全世界的现役主战坦克，炮塔、装弹方式，全都是手动控制的。 李墨却说这是存在着的‘毛病’？ 难道还有全自动的炮塔，坦克自己能装弹？ 真要是存在他们想象的这种技术，那可太牛逼了！ 问题是，有可能吗？ 自动装填炮弹，自动控制炮塔，自动操控机枪…… 那还要车组成员干嘛？ 这完全就是全自动无人驾驶坦克了嘛！ 李墨能做出来？ 我信你个鬼哦！ 看出了所有人脸上的怀疑。 李墨也并未有过多的解释，时间不早了，他还想尽快把早就设想好的计划落实下来，然后回去美美的睡一觉，养足精神展开全新的科研任务呢！ “两位首长，我没有吹牛，不用多，只需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就能兑现今天晚上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好！” 钱开阳还真想见识见识，李墨到时候研发出来的‘无人驾驶主战坦克’，痛快应下，反正民兵团又不是正规部队，时间相对充裕，让李墨试试也没什么问题。 成功了固然是好，失败了，就当是积累技术经验了！ “小李同志，你放开手脚去干，我同意了！” 李墨挠挠头，却忽然提出了新的要求：“首长，您只是同意还不行。” “要想实现我说的每一项技术，需要用到很多的电子元器件，这些东西，目前咱们国内是没有的，要想搞到，只能通过国外……” “你放心吧！”钱开阳保证三连，拍着胸脯表示：“有什么需要的电子元器件，你跟我说，我尽量想办法满足。” 如果李墨真的能搞出‘无人驾驶主战坦克’，那绝对是具有重大划时代意义的超先进技术！ 有了这一技术，无人驾驶战斗机还远吗？ 打仗都不需要人了，这得节省多少钱？！ “对了，”猛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已经转身走出了一段距离的钱开阳，再次顿住脚，转过身：“小李同志，这次你的表现极佳，我会为你申请一个一等功。” “还有，基于你做出的重大突出贡献，我已经为你向京都方面，提交了一笔奖金申请，具体金额，等批准下来了，你自然会知道……” “不过，省总军区同样会给你一笔奖励，三万元！” 听到这里，不光在场的十多位科研工作者，就连陈锋都羡慕的鸡儿发紫。 三万元，在这个‘万元户’概念还没提出来的年代，那绝对是一笔天文巨款了！ 钱开阳说了，明天，省总军区就会把三万元巨款给李墨送来。 李墨很高兴，这么多钱，给原主父母，二老也就不用那么劳累，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了！ …… “这个李墨，真是给脸不要脸！” 蒋家。 都晚上十点多了，蒋海山依旧毫无睡意。 高兴得！ 今天，他找到那位大领导，把蒋嫣然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好消息，告诉给了对方。 对方得知，不出所料表现得非常满意，并委婉的提了一嘴。 只要俩孩子的婚事定下来，那么，蒋海山的职位，还会更进一步！ 现在，蒋海山已经是县级正处，更进一步……怎么也得是个副厅级吧？ 以后，他蒋海山就不需要‘被困’在泉城第一机械厂这片巴掌大的小破地方了。 而是可以去往更广阔的地方任职，从此一飞冲天！ 可是那位大领导也说了。 他不希望俩孩子的婚事，受到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这是在点蒋海山呢！ ‘我已经知道，你女儿蒋嫣然结过婚了，并且，婚姻还在存续期，尽快把事情搞定，不要让我失望’！ 蒋海山自然听出了领导的弦外之音，当即表示，他会尽快将一切都搞定。 回到家，忍不住内心喜悦，蒋海山再次让妻女张罗了一桌子好菜，把所有子女全都喊来了，就连他一向不怎么瞧得上的大女婿都喊了过来。 酒席刚散，人还没走。 听到蒋海山说的话，六分醉意的蒋燕青，冷不丁忽然开口说道：“爸，今天省里搞得坦克大比武大赛，我也去了，您知道在现场，我看到谁了吗？” 蒋海山并未多想，随口问：“看到谁了？” 蒋燕青脸色复杂的回答：“我看到李墨了。” 嘶…… 闻言，蒋海山顿时皱紧了眉头，吸着凉气又问：“他怎么在那里？” 蒋燕青并未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不光看到了李墨……” “而且，您知道吗，今年坦克大比武大赛的冠军……被咱们第一机械厂民兵团给拿到了！” “我打听了，民兵团找了高人针对唯一的那台59式主战坦克进行了改装升级……” “而那位高人，负责改装升级59式主战坦克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墨！” 第27章 明天你就去找李墨要钱! “嘶……” 刚好端起热茶杯的蒋海山，听到大儿子说的话，不小心烫到了嘴唇。 水杯都快被他捏碎，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一瞬不瞬的看着蒋燕青：“谁？！” 蒋燕青真以为老爹没听清，重复道：“李墨！” “李墨？！” 蒋海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大儿子，内心的震惊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他，他一个中专毕业生，怎么可能懂得改装升级现役主战坦克？” “燕青，没搞错吧？” 王秀红对此也表示怀疑。 李墨，中专毕业，成功针对团里那台破旧的59式主战坦克，完成了改装升级工作？ 她宁愿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相信这事情是真的。 然而，蒋燕青接下来说的话，却是啪啪狠狠的打脸王秀红：“妈，错不了，当时我在现场，怎么可能看错？” “并且我打听到，省总军区最高司令员钱开阳同志，已经对李墨进行嘉奖，按惯例，一个一等功是跑不了的，另外还有很大的概率，直接奖励一笔现金。” “小道消息说，省总军区颁发给李墨的现金奖励，最少不低于三千元！” “什么？这么多？！” 蒋海山都被吓了一大跳。 三千元，已经能在省城比较好的地段买套宅子了。 他堂堂一家大型国有工厂的厂长，一个月工资不过才七八十元。 苦哈哈的干一整年，也不过将将收入一千块。 三千元，比他三不吃不喝总收入加起来都要多！ 这个李墨怎么回事？ 来到省城后，先是被民兵团团长陈锋看中，直接动用关系，把他弄进了坦克机修班成为一名维修机师。 这才多久，就成功改装升级了59式主战坦克？ 并且，经他之手改装升级的那台59式主战坦克，在赛场上表现亮眼，引起在场所有军分区大佬们的高度关注。 甚至，还受到了省总军区最高司令员钱开阳的青睐！ 奶奶的，这个世道也太不公平了吧？ 他李墨一个臭种地的泥腿子，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些？ 蒋海山、王秀红以及他们的四个子女，此刻都是心情复杂。 然而蒋燕青接着说的一番话，让他们的心情更复杂了：“另外还有一个小道消息，说省总军区给李墨的奖励，有可能达到……一万元！” “理由是，李墨此次改装升级59式主战坦克，带来了多项全新技术。” “这些技术一旦应用到国内其它现役主战坦克上，我们的国防实力，将会得到一次质的提升。” “所以，我觉得，一万元都是保守估计，具体金额应该会更多。” 蒋家人被震惊得瞠目结舌。 一万元？ 还是保守估计？！ 按照蒋海山现在的工资收入，他得不吃不喝干整整二十年，才能赚到一万元！ 今天晚上，蒋燕红与丈夫王锐来家里吃饭，其实还带着目的。 他们两口子在单位已经工作了六七年了，每一次单位分房，他们一直都排不上号。 没办法，住房实在是太紧张了！ 即便有蒋海山这层关系，也无济于事。 所以，两口子只能另辟蹊径，自己掏钱买一套宅子。 问题是，他们两口子买得起的宅子，不是位置太偏僻，就是环境不好，要不然就太小，只有一间房，都不如他们一家三口现在住的集体公寓单间面积大。 王锐家里一共五个孩子，又是农村的，父母帮不上一点忙。 只能是蒋燕红指着娘家掏点钱来帮衬帮衬。 话赶话说到这里，蒋燕红与王锐对视一眼，蒋燕红扭头看向妹妹蒋嫣然，面带笑意顺势说道：“然然，本来这些话作为姐姐，我没脸跟妹妹你说的。” “可是你也知道，我跟你姐夫这些年，单位分房子一直都轮不到……” “现在，妹夫眼看着就飞黄腾达了，哪怕奖励只有三千元，也是一笔巨款了！” “你看看，能不能让李墨借我们点钱，换个大点的房子？” 闻言，蒋嫣然神情一愕。 她都要跟李墨离婚了，这时候问人借钱？ 除非李墨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愿意！ 去年，大哥蒋燕青刚刚结婚，父亲今年才调回来官复原职，现在，家里连三百块都拿不出来，而蒋燕红买房的资金缺口了一千多元，父母、大哥是别指望了！ “可是、可是……” 蒋嫣然严格遵守父母从小对她的教育，凡事都为家里考虑着。 可这件事情，她是真的张不开嘴啊！ 怎么说？ 李墨，你借点钱给我姐，反正你也拿了省总军区的奖励。 让她怎么好意思？！ 偏偏这时候，蒋海山理所当然的道：“然然，现在你还没有跟李墨离婚。” “他现在赚的钱，还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于情于理，也有理由借点钱给你姐！” “对对对！”王秀红被自己丈夫说的话点醒，连续拍了好几下巴掌赞成：“你们还没离婚，李墨赚的钱，是你们的共同财产！” “哪怕最终到手的奖金只有三千元，让李墨拿出一半一千五百元，也足够你姐换一套像样点的大宅子了！” 她越说越高兴：“要是李墨最终能拿到一万元奖金，让他给你一半，可就是五千元呢！” “这么多钱，买一套大面积的四合院都绰绰有余，到时候，咱们一大家子人，都搬进四合院里去住，多敞亮啊？” “今天对于咱们蒋家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先是蒋嫣然得到那位领导的认可，接着又是李墨即将拿到省总军区的巨额奖励。 蒋海山被自己妻子描绘出来的场景，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他们一家几口，挤在五十来平米的这地方，早就住够了。 只要能得到李墨奖金的一半，加上女儿他们两口子攒的一千多元，他们老两口手里的二百多块，再问亲朋好友借点。 买一套大四合院住，不在话下！ 思及此，蒋海山兴奋地一拍桌子，用命令口吻的对蒋嫣然说道：“然然，明天，你就去找李墨，把这个事给他说一说……” 听到这句话，蒋嫣然紧紧抿着嘴巴，垂下头陷入了沉思。 第28章 蒋海山的小九九 “李工，所以59式主战坦克减震上面的这个零部件，到底能不能省略不用啊？” 昨天在民兵团办公楼一楼大会议室里，那十几名科研工作者提出来的问题，同样困扰着林城。 当时碍于那么多人在场，人家要么是首长、要么是军工厂科研部门的高级科研人员。 林城能捞个旁听的资格就已经很高兴了，哪里有资格闯进会议室跟李墨求教？ 机修一班的其余七名战士，同样非常好奇。 人家说的没错。 一套减震省略一个零部件，一台坦克就能省下四个！ 现在全国现役主战坦克，可是大几万辆呢，这要是省下十几万个零部件，得多少钱？ 面对询问，李墨微微一笑，也不解释，直接带着林城他们来到物品存放区。 减震多加工出来了一套作为备用，几名战士听从李墨安排，从货架上把东西搬了下来。 李墨指着他们所谓的‘多余’零部件，说道：“这个零部件，叫做‘减压阀’。” “具体工作原理是，咱们这一款全封闭式空气减震，安装有一个增压阀，目的是避免用时间久了，减震内部气压降低，它的作用就是当气压过低时，及时往减震内部充气加压……” “而纯物理式的增压阀，没办法精确控制减震内部的压力，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减压阀了……” 听完李墨的解释，林城等人顿时为李墨惊为天人的强大设计能力所折服，一个个的竖起大拇指。 一帮人正说着，陈锋满面春风的大步走进了车间里：“小李，按照赌约，赵谦把茅台和华子送来了，哈哈哈！” 闻言，李墨不禁悚然一惊。 昨天民兵团去参加坦克大比武大赛的人员，五名坦克乘车组人员，加上李墨和陈锋，一共七人。 赵谦说了，只要民兵团的59式能够拿到正数第二的名次，他就给到场的民兵团每一名成员，一箱茅台和一条华子。 七箱茅台、七条华子，哪怕是在这个年代，也绝对不是赵谦能轻易承担得起的！ 所以，为了兑现赌约，赵谦昨天等钱开阳回去后，软磨硬泡的预支了自己两年多的津贴，这才把东西置办齐全给送过来。 咱们的军队战士，就是有这么一个特性。 输了就是输了，认！ 众人跟随陈锋来到外面，就看到赵谦站在院子里愁眉苦脸，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 两年的津贴啊！ 他的心此刻都在滴血。 李墨有些不落忍，寻思着让赵谦把东西都拿去退了。 打赌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呢？ 可他刚提出这个建议，却被赵谦断然拒绝：“那不行！既然是打赌，当时现场那么多人见证了，我要是赖账，往后还怎么在部队里混？” 李墨刚要开口再说，却被陈锋打断：“小李啊，不要再说了。” “你信不信，只要咱们今天赵团长把东西带回去，他就会受到上级的严厉处分？” “因为……军中无戏言！” 军中无戏言。 李墨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对于自己国家的子弟兵，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打赌都这么认真，做别的事情，当然更不会糊弄！ 昨天民兵团去参加坦克大比武大赛的每一个人，都得到了一箱茅台、一条华子。 李墨不既抽烟也不喝酒，就想着把自己那点东西还回去。 好歹，赵团长也能回点血。 可不等他开口，赵谦已红着一张脸说道：“那个啥……老陈，我能托你帮我个忙不？” 收了东西，陈锋心情大好，只要不是太大的忙，他倒也不是不能答应：“老赵，跟我客气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只要能帮，我肯定会帮。” 赵谦一张国字脸更红了：“就是昨天吧，为了追你们，过单边桥的时候，我也没减速……我那坦克……伤到了柴油机。” “总军区那边的技术人员看了，说是已经没有维修的必要，我又找到老首长，寻思让他找科研部门的高端科研人才帮忙瞅瞅。” “可老首长直接让我过来……说请李墨同志帮我看看。” 就这个啊！ “嗐！多大点事，小李，那咱们就去看看……对了老赵，你可别告诉我，坦克还在总军区啊！” “没有没有，我拜托总军区，用一辆拖车给拖过来了，这会儿就在厂大门外停着呢。” 陈锋痛快的一挥手：“都把东西放车间里，把门锁了，咱们跟老赵一起去看看。” …… 与此同时。 办公室里，蒋海山正在看着厂里的财务报表。 手边的有线电话突然猝不及防响起。 他抓起听筒放在耳边：“我是蒋海山，哪位？” “蒋厂长，我是省总军区司令部办公室干事毛小斌。给您打电话，就是想通知您尽快准备一下，上午九点整，总军区司令员钱开阳同志，要亲自去贵厂民兵团，给李墨同志颁发奖状与奖金。” 听到这话，蒋海山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还真有奖金呢！ 忍了又忍，他终究是没忍住：“毛干事，那个……能跟我透露一下，奖金有多少吗？” 事情已经敲定，何况又不是什么保密事项，毛小斌痛快回答：“为了表彰对我国军工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优秀技术人员，省总军区给李墨同志的奖金是三万元，另外，机械厂民兵团获得坦克大比武大赛第一名，所有团队人员都有奖励……” 后边的话，蒋海山没咋听了。 三三……三万元？！ 他猛地站起身，眼珠子瞪得溜圆，都快掉出来了。 老天爷！ 不是三千，也不是一万，而是整整三万元！ 不用一半，哪怕今天蒋嫣然能问李墨要到一万元，他们家都能在省城比较好的地段，买一套两进两出的大四合院！ 到时候，哪怕把老家弟弟他们一家人都搬过来住，都绰绰有余！ 就在这时，毛小斌的话声，再次钻进耳中：“……另外，帝都方面可能也会给予李墨同志一定的奖励，我们首长亲自写了一封信，帮李墨同志申请了一等功。” “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四五天，就会给予回复，我们司令员的申请，应该会通过！” 咕噜 蒋海山咽了口水，脑袋跟着大幅度点了下。 还有奖励？ 并且，一个一等功？！ 这尼玛要是落实下来，李墨铁定会扶摇直上，最低也能弄个营长当当！ 他这么个年纪，要是真的当上了营长，那未来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毛小斌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蒋海山居然不知道。 等他回过神，听筒里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盲音。 放下听筒，他深呼吸复深呼吸，好一会儿才终于稳定情绪。 赶紧把秘书喊进来：“快！你带后勤部门去收拾收拾，再有四十来分钟，省总军区最高司令员钱开阳同志，会来咱们厂……视察！” 第29章 厂门口欢迎仪式! 李墨他们跟随赵谦来到厂大门的时候，恰好看到厂里一大帮后勤工作人员正拿着各种卫生工具搞卫生。 副厂长在亲自指挥厂里一帮中层领导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争取尽快练到喊声整齐划一。 过年时候用过一回的大红花、大红绸子，也在被工人们往厂大门上面挂。 甚至，厂里的秧歌队都出动了！ 一帮大姑娘腰间系着红绸缎，有个老大爷提着个纸做的船在扭啊扭的练习，腰鼓、镲、唢呐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 身为厂长的蒋海山，自然得在现场坐镇。 看到李墨，他立即暂停手头上的工作，上前主动打招呼：“陈团长！小李！” 陈锋一直都看不上蒋海山，总觉得这人功利性太强，跟他不是一路人，仅仅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蒋叔好。” 李墨脸上保持着淡笑，微微颔首回应，接着，他扭头小声询问陈锋：“团长，今天什么日子？厂里搞得这么隆重。” “也不是啥特别的日子啊？”陈锋也感觉奇怪。 他们俩的对话，被蒋海山听到了，笑着做出解释：“两位，今天上午九点整，省总军区最高司令员钱开阳同志，会带队来咱们厂。” 说到这里，他眼神很深的看着李墨：“据说，是来给小李颁发奖状跟奖金的。” 蒋海山此时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峰值。 他很想跟李墨问问，李墨到底是去哪儿学的，竟连59式主战坦克都能改装升级，让民兵团唯一还能动弹的那台老家伙，焕发了第二春？ 却在此时，陈锋扭头笑着对李墨说：“钱司令动作还挺快，昨天晚上说了给你三万元的巨额奖金，今儿上午就来了。” 听到这里，旁边的赵谦立即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李墨：“我的天！小李啊，省总军区要奖励给你三万元啊？！” 他这话说的声音可不小，周围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 练习喊话的一帮中层厂领导停了下来。 扭秧歌熟悉动作的一帮大姑娘们停了下来。 那位练习‘跑船’的小老头，以及乐队，也全都停了下来。 三万元？！ 额滴老天爷啊！ 这么多钱，花得完吗？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表情震惊。 尤其是那帮扭秧歌的大姑娘们，一个个看向李墨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她们都是厂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个顶个的漂亮，身段更是比赛似的好到爆炸！ 看到秧歌队二十名姑娘们表现出来的样子，不知为何，蒋海山心里老大不高兴。 这帮没见过世面的玩意儿！ 李墨不就是稍微有点才华，得了三万元的奖金吗？ 看看她们这一个个的，那样子恨不得要把李墨给吃喽！ 有点出息行嘛！ 嗯……我是不是即将要错过一个好女婿？ 第一次，蒋海山心里萌生出了这个在他看来有些‘荒唐’的念头。 旋即，他又坚定了一开始的选择。 李墨就算再有才华、再能赚钱，那又如何？ 那位大领导的儿子，将来注定了是要走上仕途的，据说，大领导已经给他铺好了前路。 以他家的条件，入了仕途，只要不是太笨，他将来取得的成就，绝对远在李墨一个技术人员之上！ 自己没有错！ 我们蒋家，未来一定能够成为江东省背景最深厚的大家族！ 思及此，蒋海山再看李墨，也就没有了那点跃动的心思。 …… 上午九点整。 一支由四辆212越野车组成的车队，在泉城第一机械厂大门前停下。 钱开阳刚从头车里下来，蒋海山就带着一帮厂领导大步上前迎接。 一群中层领导们，一边鼓掌一边整齐划一的大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姑娘们开始扭起了秧歌，她们前面那个老头在‘跑船’，动作滑稽。 腰鼓、铜镲、唢呐也都发出了响声。 现场一派热烈景象。 钱开阳保持着距离，不冷不热的跟蒋海山等人简单客套了几句。 看到李墨，他不再理会蒋海山等人，走上前道：“小李，你怎么知道我今儿个会过来？厂里通知你了？” 李墨笑着指了指人群后面的赵谦：“首长，赵团长今天早上来我们民兵团兑现赌约，顺便说起，您让他来找我帮忙看看他们的坦克柴油机。” “坦克没有动力开不进厂里，只能拖到大门外，我们跟着赵团长出来看具体情况，偶然间才得知了您要过来的消息……” 于是就在这里等着了。 “小赵啊，你小子还行，听劝。”钱开阳指着赵谦调侃了一句，接着正色道：“走，咱们去民兵团说。” 改装升级后的那台59式已经开了出来，就等钱开阳发话，把趴窝的那台69式拖回机修车间。 李墨上前与林城他们忙碌的同时，蒋海山快步来到钱开阳面前：“钱司令员，去我办公室喝点茶吧？我都准备好了。” 蒋海山的级别，不过是县处级，而钱开阳可是实打实的国家正部级领导，比他高了不知多少级！ 可不就得小心伺候着？ 说不准钱开阳一高兴，在厂里下个订单，厂里上下六万名员工，至少一年都不用愁饭辙！ “蒋厂长有心了。” 钱开阳微笑着礼貌婉拒：“今天中午，我想跟陈团长、小李他们一起随便对付几口，就，不麻烦蒋厂长了。” 闻言至此，蒋海山心里就有些疙疙瘩瘩的。 但是也没有办法。 在钱开阳这里，他根本就说不上话。 钱开阳没再理会蒋海山等人，让陈锋前面带路，一行人走进厂里，朝着民兵团方向走去。 改装升级后的59式发动起来，拖着趴窝的69式进了厂大门。 二十名秧歌队的姑娘们，垫着脚看向愈行愈远的李墨背影，都有些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心里怅然若失。 难道我们长得不漂亮？身段不够好？ 为什么李墨同志全程看都没看过我们一眼呢？ 厂里那些领导们，可恨不得眼睛长我们身上呢！ “还看什么看？一群浪货，回去！都给我回去！” 蒋海山越发的生气了，黑着脸训斥道。 第30章 我现在就去找他 趴窝的69式被拖进维修车间，李墨从坦克上跳下来，钱开阳对自己其中一名卫兵递了个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扭头去了外面。 不多时，跑回来的卫兵，将一个鼓鼓囊囊米白色的大帆布袋，与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奖状，一并交给了钱开阳。 “小李啊，这个帆布袋里，就是总军区给的奖金了。” “这是奖状，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励，能更加努力地表现！” 李墨接过一大袋子钱跟奖状，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走去把东西放下。 “也不打开看看？”钱开阳笑着打趣。 “看啥呀？领导不会骗我。”李墨露齿一笑，笑容阳光。 钱开阳非常满意。 这年轻人，不骄不躁，对于物质也不是很看重，不错不错，可以委以重任！ 接下来的时间，钱开阳大致的问了一些关于进一步改装升级59式主战坦克的事情，等李墨逐一做出解答后，他又询问李墨，能不能修好那台趴窝了的69式主战坦克？ “首长，这我得检查过之后才能给出回答。” 反正今天也没别的事情，钱开阳过来除了送钱送奖状，再就是想看看李墨是怎么工作的。 李墨把林城他们招呼过来，拆开69式柴油机舱舱盖，拧开固定螺丝，将柴油机用航吊吊出来。 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赵团长，您看这里。” 他指着发动机上鼓起来的那个位置：“柴油机已经爆缸了，这是油门给油过量，瞬间爆燃，气体排不出去所致。” 闻言，赵谦一脸紧张小心询问：“那小……嗯，李工啊，这台柴油机……还能修好吗？” 哪怕在这个年代，一台坦克柴油机的价格，也得大几万元。 钱还是次要的，如果因为柴油机导致这台69式主战坦克不能用，耽误了训练可不是小事！ 钱开阳心里也有些打鼓：“是啊小李，这台柴油机还能不能修好？” 李墨非常笃定的回答：“当然可以。柴油机只是内部爆缸，只需加一个缸套，再重新换一套马达，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听到这里，钱开阳和赵谦对视了一眼，两人表情都松弛了下来。 然而不等他们憋在胸里的一口气吐出来，就听李墨接着又说：“不过，虽然解决这个问题不算困难，但问题解决了，69式坦克柴油机存在的缺陷，依旧存在。” “除非在这里——” 李墨弯腰用手指一点柴油机尾端的位置：“再加一个气缸。” 咱们国内69式主战坦克，是仿照毛熊那边的一款主战坦克，经过逆向研究研发出来的。 而毛熊的主战坦克，在设计之初，就存在着先天性心脏病。 不同于他们的t-64主战坦克，这一款坦克，在开始设计的时候，为了追求更强劲的动力，忽略了在燃油泵送进燃烧室燃烧产生的多余气体这一问题。 在一般情况下，只要油门不推到底，问题还不是太大。 可到了战场上，驾驶员根本不可能总是保持半油门的状态。 遇到敌人，油门不推到底冲锋，你就追不上人家！ 油门推到顶，时间不长还行，但凡时间久了，产生的多余热气排不出去，很容易就会造成柴油机爆缸，从而导致趴窝现象产生！ 在赛场上，为了追上林城他们，赵谦不顾一切的把油门猛地干到了顶，持续时间也挺长，这台坦克顿时就罢工了。 我国也是经过十多次的改装升级，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彻底解决了这一缺陷。 只要在柴油机末端，额外再增加一个不用燃油，凭多余热气去推动气缸就行。 而且，坦克动力方面，还会得到进一步的增强！ 听完李墨的解释，现场所有人都如同在听天书。 小李说的话，他们都听明白了，可是……啥意思？ 李墨很是心累，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当下也不解释了，直接让林城他们开始拆卸整台柴油机。 钱开阳、赵谦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 刚才小李说的话，他们虽然没听懂，但觉得非常之屌，就让他试试呗。 反正柴油机已经坏掉了，试试也没啥的！ ……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 蒋海山下了班，急匆匆赶回家里，把正在做饭的蒋嫣然拉进屋里，顺手带上房门，压低声音：“闺女，你现在马上去找李墨。” “爸，您这突然怎么了？”蒋嫣然不解。 好端端的，干嘛这会儿就去找李墨？ 不是说好了等今天傍晚再去吗？ 昨晚上，全家人都商量过了，蒋嫣然先去找李墨，争取把李墨带来家里。 到时候，几杯酒下肚，蒋家再来点道德绑架，李墨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肯定招架不住，得乖乖掏钱！ “你知道李墨这次拿了多少奖金吗？” “我不知道啊，多少？” “这个数！” 蒋海山竖起三根手指。 蒋嫣然误会了：“还真是三千元啊！” 她打心眼儿里为李墨感到高兴，倒不是因为能分到钱，而是觉得李墨学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回报。 “什么三千元，我告诉你，不是三千，是三万，整整三万元！” 嗡！ 父亲的话，让蒋嫣然脑袋里炸响了一道惊雷。 三万？！ 这、这不可能吧？ 就算是一等功臣，奖金顶破天也不过就一千元。 三万元的巨额奖励，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蒋嫣然此刻也不禁有些心动。 不是三千，也不是一万，而是整整三万元！ 天呐，这么多钱，李墨花得完吗？ 肯定是花不完的，那凭什么她不能找对方要一些？ 不用多，只要能解决买房的问题就可以。 一千五百元，足够了！ 一开始，蒋嫣然就是这么打算的。 家里的意思她不能不听，可也不能太贪心，只问李墨借个一千元，姐姐姐夫两口子工资加起来，每个月也有七十二元，一年半就能还上。 实在不行，上大学还有津贴，自己完全可以帮着一起还钱！ 可是现在，既然李墨拿了三万元的巨额奖励，多问他借五百元，应当应分！ 又不是不还了，李墨应该不会小气的不借吧？ “爸，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第31章 没死在战场上，倒是差点被你给撞死 面前69式主战坦克的柴油机，不用跟59式坦克柴油机那样，从头到尾重新设计重新制作。 只需加宽加深燃烧室，将缸套放进去固定好，再额外加一个小的气缸，齐活！ 不过，还是得画图并且计算出缸套、气缸的具体尺寸数据。 一个上午，李墨没干别的，就画图了。 在林城他们将69式主战坦克的柴油机拆成一地零件的同时，李墨也将图纸画了出来。 用方程式计算具体数值，比画图本身还要繁复、还要累人。 光是看着，钱开阳就觉得头大如斗，拉着陈锋、赵谦两位团长，跑去外边抽烟。 后来等得不耐烦了，干脆一起去了陈锋的办公室喝茶。 中午十二点一刻，卫兵敲响办公室门：“首长，李工已经将图纸画好了，现在，他们正在将零部件装上手推车，准备送去机加工车间。” “哦，终于画完了？” 赵谦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首长，老陈，你们两位在这里喝着，我看看去。” 来到机修车间，李墨他们早就离开了，赵谦又在一名厂里职工带领下，火急火燎的来到机加工一车间。 此时，李墨正在亲自操控车床，针对柴油机外壳进行重新处理。 扩大加深燃烧室宽度与深度，在标记好的位置，首先用钻头钻出一个孔进行定位，接着上车床，进一步扩大新气缸的尺寸。 操作行云流水，都不带停顿的，仿若提前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人！ 只是站在旁边看着，赵谦就不知不觉得看入了迷。 整个加工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赵谦也如标枪般，一动不动的跟着看了一个多小时。 竟然丝毫不觉得无聊。 因为，李工的操作，太赏心悦目了！ 李墨这边把外壳弄好了，另一边，每一位机加工师傅们，也按照图纸标注出来的数据，完成了各个零部件的加工。 所有零部件用千分尺一卡，分毫不差！ 装车！ 回到机修车间，在李墨的指点下，林城他们吭哧吭哧将柴油机组装好，用时一小时零七分钟。 加机油润滑，加柴油试车。 柴油机一发动起来，立即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李墨将油门猛地踩到底，固定住的柴油机，连带着试车架都疯狂抖动，马力强劲。 额外增加的小气缸，同时开始发挥作用，将排不出去的多余热气，充分利用起来，马达在疯狂运转，试车架抖动幅度更大了！ 一直到一桶柴油干完，时间也堪堪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整台柴油机的表现非常完美，完全符合使用要求！ 航吊吊着小心放进柴油机舱，连接各种输油管路、线路，再次进行着车，不断进行着微调。 距离下午三点还有不到十分钟时，原先趴窝的69式主战坦克，重新动了起来！ 赵谦乐得见牙不见眼，就觉得幸亏昨儿个跟陈锋打了赌，不然，这台坦克如果不更换新的柴油机，就只能提前黯然退役。 这钱……真没白花！ “李工，我能不能开出去试试？” 赵谦心痒难耐，向李墨提出了要求。 “当然可以。不过，赵团长，我不得不提醒您，请务必轻推油门，现在，这台坦克的动力，已经得到提升……” 如同三天前叮嘱林城那样，李墨也是对赵谦谆谆叮嘱。 但跟林城一样，赵谦也没太往心里去，敷衍着答应下来。 而旁边林城他们，则是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一帮年轻人谁也没开口，只是下意识的离得远了些。 他们吃过一次亏，这次，他们也想亲眼看着赵谦吃一次亏！ 也就在这时候，吃过午饭并且睡醒一觉的钱开阳和陈锋，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机修车间，恰好看到赵谦盖上驾驶室盖。 陈锋脸色一凝，赶紧跑上前询问：“小李，你有没有提醒老赵？” 几天前，林城他们两个小子试车，把车间一侧撞出来个大豁口的一幕，陈锋到现在依旧心有余悸。 “我说了，赵团长也点了头，应该是听清楚了……” 李墨正说着，前边的69式主战坦克，突然高高仰起车头，轰隆一声朝前冲了出去！ 问题钱开阳恰好走到门口…… 眼见着一头钢铁巨兽朝着自己猛冲过来，不愧是百战之将，钱开阳动作麻利的往旁边就地一滚。 坦克车的履带，伴随着一声巨响，尘烟四起的同时，紧贴着他的屁股蛋压了过去！ 驾驶室里，赵谦短暂的愣神后迅速回过神，赶紧把油门拉到底，接着用力踩下一脚刹车。 坦克车车头在撞到另外一棵梧桐树的最后一刻，骤然停了下来。 安静。 纯粹的安静！ 钱开阳的卫兵率先回过神，年轻的战士气得脸色发黑，直接跳到坦克车上，掀开驾驶室盖：“赵团长！你，你差点把司令员压死！” 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赵谦吓得脸色苍白，缓了好半天才终于喘上来一口气：“对、对不起……” 卫兵没好气道：“你呀，还是自个儿出来跟司令员道歉吧！” 赵谦爬出来，就看到下方钱开阳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对李墨哈哈大笑着不吝夸奖：“小李，你这回又立大功了！” 一台柴油机价格大几万，李墨用自己的实力，为部队挽回了巨额损失，这也就罢了，关键那台69式主战坦克，动力方面还提升了一大截。 这如果都不算重大立功表现，怎样才算？ 这时候，赵谦低着头走过来，期期艾艾的道：“首长，哎，我，对不起，我有些得意忘形了……您处分我吧！” “老子当然得处分你！奶奶的，没死在战场上，差点让你小子给我压成照片，不处分你，老子心里这口气怎么出得去？！” 钱开阳笑骂道：“这样吧，这台69式柴油机，人家小李不但帮你修好，而且动力方面还提升了很多很多。” “我就罚你……摆一桌，请人家李工狠狠搓一顿！” “哦对了，差点忘记你小子已经变成穷光蛋了，这钱我可以先替你垫上，将来等你度过了饥荒，拿到了津贴，必须得首先把钱还我，有没有问题？” “报告首长！没有问题！” 赵谦猛地站直，啪的敬了个礼。 第32章 这家人太不要脸了! “李墨！” 机修车间前面的大院里，一帮人正围着69式主战坦克聊着天。 大院边缘，忽然传来一道银铃般悦耳的女声。 李墨循声看去：“蒋嫣然？你怎么又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钱开阳眼皮子突然剧烈一跳。 这个名字，几天前他从省委一位领导嘴里听到过。 不过…… 那位领导说，蒋嫣然是他未来儿媳妇，既然婚事已经定下来，她来找小李算怎么一回事？ 并且，看小李的表现，他们俩之间，好像关系还很不一般。 钱开阳抬眸看向陈锋。 “小李，你去跟人家好好说说。” 等李墨走远，陈锋捂着耳朵小声地告诉钱开阳：“首长，那个女孩儿就是机械厂厂长蒋海山最小的闺女，蒋嫣然。” “我听说，四年前，蒋嫣然去了小李老家下乡插队，不久之后，就跟小李扯了结婚证，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蒋家忽然要求蒋嫣然跟小李离婚……” 听到这里，见多了光怪陆离事情的钱开阳，心里瞬间跟明镜儿似的。 什么原因？ 当然是蒋家攀上高枝儿了呗！ 毕竟，那位可是江东省副省长！ 只要蒋嫣然嫁给他儿子，蒋家定然飞黄腾达，一跃成为整个江东省实力最强的家族之一！ 想到这里，钱开阳的眉头越皱越深。 只是，蒋家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按照陈锋打听到的情况，蒋嫣然去到李家峪村，为了避免受村里某些大龄青年的纠缠，在蒋海山授意下，与李墨扯证结了婚。 还约法三章，说什么‘婚后同床不同被，将来考大学，李家不能阻拦，她还会回到省城’。 好，你蒋嫣然想上进，人家小李不拦着，痛快答应下来。 然后呢？ 蒋海山于今年春天被平反，并且在那位领导的帮助下，迅速官复原职。 三年多的朝夕相处，李家人还对你照顾有加，给小李解决工作与户口，很合理吧？ 可蒋家是怎么做的？ 还让人家小李参加入厂考试！ 关键如果不搞暗箱操作那一套，保证公平，人家小李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为厂里的正式工了。 可蒋家偏不，为了让蒋嫣然嫁给那位领导的儿子后，没后顾之忧，蒋海山居然拐着弯的玩道道……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 一肚子火的陈锋越说越气愤，骂骂咧咧说了一通，突然想起自己吐槽的对象可是总军区的钱司令员，猛然嘴巴一闭。 钱开阳并没有怪责的意思，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陈锋期期艾艾的道：“哎，首长，您说，蒋海山他家，办的这叫个啥事啊……？” “的确……不地道。” 钱开阳回过神，心事重重的皱着眉头，对陈锋很有深意的说：“小陈，你家闺女今年也有十七八了吧？” “你们家那丫头爬树掏鸟窝、纠集一帮小子打群架还行，上大学那是别想了……” “正好，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觉得，小李就挺不错。” “啊？！”这回，轮到陈锋当场愣住。 咋回事儿啊这？ 好端端的，干嘛突然说自家的闺女？ …… “找我什么事？” 对于蒋嫣然，李墨心里谈不上讨厌，可也没有多少好感。 本来嘛！ 她跟原主之所以扯证结婚，就是为了给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同时还能避免被村里的大龄青年缠上。 婚前约法三章，当时原主也都痛快答应了。 可是看看你们家干的那都是什么破事！ 说好了为李墨解决工作与户口的问题，结果还得让李墨通过入厂考试。 被发现大搞暗箱操作，乖乖立正挨打，然后做出改正得了呗？ 蒋海山偏不，给出了一大堆理由，总之，错的不是他们蒋家，错的是李墨。 有这么办事儿的嘛！ “李墨，我爸回家说，省总军区给了你三万元的奖金，这是真的？” 哦~ 原来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的！ 搞清楚问题的关键，李墨脸色顷刻间阴沉下来：“不是，我拿了多少、有没有拿奖金，都跟你们家没关系吧？” 都要离婚了，蒋家这是惦记着他的钱呢？ 要点脸行不行！！ “怎么没关系了？” 蒋嫣然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咱俩现在还没正式离婚，你赚的钱，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利知道！” “你有个屁的权力！” 李墨一点也不惯着，当即怼回去道：“蒋嫣然，要求离婚的是你，来到省城，我是不是说过跟你马上去打离婚证这事儿？可你家是怎么说的？怕影响到你入学，非得等你办理完了所有的入学手续之后，才跟我去民政局……” “蒋嫣然，你是你，我是我，咋俩之间以前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你们家，要点脸行不？！” 真是旷古烁今的脸皮厚呢！ 弄着个闺女，可算是不知道该怎么烧包好了！ 说好的离婚，一变再变、一拖再拖。 现在，又让自己闺女跑来问自己要钱？ 赶紧找个犄角旮旯扣屁股去吧！ 蒋嫣然气得不行。 李墨怎么回事？ 来找他说话，他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对自己？ 离婚这件事情，都是父亲的意思，何况他也答应了。 问题是，现在这不还没离婚呢！ 既然还没离婚，那按照《婚姻法》规定，他赚的钱，不就有自己的一半！ 他居然直接就开口骂自己全家？ 给他脸了！ “李墨！你说话放尊重点！” “对你们家我没法做到尊重！”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你……” 蒋嫣然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索性挑明：“李墨，我就直接说了吧。” “这次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姐想买房，他们家住房太小了，已经不适合一家几口生活……” “但是，我姐我姐夫看上的房子，售价又太贵，资金缺口还差1500元，我就是来找你借钱的。” “你放心，有借就有还，1500元，一年半后，我保证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闻言至此，李墨都被气笑了。 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蒋嫣然的脸皮厚如城墙？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就一定会把钱借给她们？ “蒋嫣然啊蒋嫣然，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你我的确是扯过证，一起生活了三年之久，可你有让我碰过一次吗？我有亲过你，有摸过你吗？你我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哪怕《婚姻法》都不会支持你的诉求，闲着没事儿，回去好好看看《婚姻法》学习学习！” 第33章 都要买房 蒋嫣然两手空空往家走。 路上，她越想越气。 现在还没离婚，明明是夫妻共同财产，可李墨凭什么不给钱？ 而且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不是要，而是借，一年半之后，就能把1500元还给他。 可李墨态度非常坚决的拒绝了…… 傍晚，蒋海山下班回家帮着王秀红一起择菜，两口子有说有笑。 “老蒋，李墨那小子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王秀红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用太多，只要那小子拿出一万元来，咱们家不光可以在省城最好的地段买一套大宅子，还可以剩下不少呢。” “到时候，咱们的孙子、外孙女，就可以换一所更好的学校，将来啊，肯定也都能考上大学！” 蒋海山同样满面红光：“你说的没错。” “今天晚上，李墨那小子只要来咱们家，我保准让他乖乖掏钱！” 正说着，房门突然被人在外面敲响。 王秀红赶紧放下没择完的芹菜，起身，小跑着上前开了门：“燕青，你们来了？快屋里、快屋里！” 蒋燕青是带着妻子一起回来的。 今天之所以带妻子一起来父母家吃饭，是因为今天蒋燕青没忍住，把李墨得了三万元巨额奖励的消息，跟妻子说了。 周雪宁当时就埋怨上了：“自从嫁给你，我就住这么小的地方。既然咱妹妹妹夫买房子问他借钱，咱们凭什么不可以？” 两口子住在军属大院，可蒋燕青级别不高，住的地方面积很小，就一间屋子，二十二个平方。 两口子住着都紧紧巴巴，将来有了孩子，估计转个身都要防止撞到屁股！ 横竖李墨不是外人，干脆找他也借个三千块钱，出去买一套大点的宅子，将来还能留给儿子。 听了周雪宁的提议，蒋燕青顿时心动起来。 现在他们两口子虽然有地方住，但也应该未雨绸缪，为将来做考虑。 一咬牙、一跺脚，蒋燕青就接纳了妻子的提议，两口子在路上买了两个罐头，提着来了父母家。 进屋片刻，周雪宁见蒋燕青始终没开口说正事儿，干脆自己开了口：“爸，妈，我和燕青商量了，我们也想买一套房。” “现在住的房子太小，都不到二十五平，比妹妹妹夫住的都要小很多，要是有了孩子，总不能跟孩子挤一张床上睡吧？” 听到这里，王秀红立即下意识抬眸看向丈夫。 蒋海山手上动作不停，一挥手大包大揽道：“那就买！” 李墨可是拿了三万元。 大不了，今晚上多问他要五千元。 反正那些钱有蒋嫣然的一半，于情于理，他就应该给这么多！ 聊天的这会儿，老三蒋燕诧两口子也到了。 不约而同的，他们居然也提出要买房的设想，理由还一样，也是现在住的房子太小，想换一套大的。 蒋海山认真考虑了一番，觉得反正帝都方面还会给李墨一笔不菲的奖金，就问李墨要个两万元算了，当是提前预支吧！ 觉得问题不大，蒋海山再次点了头，痛快的一口答应下来。 也就在这时，砰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拉开，蒋嫣然眉头紧皱的走了进来。 四十来平米的小房子里，瞬间拥挤了不少。 王秀红探头看了看身后，见后边没人了，忍不住开口询问：“然然，李墨没跟你一块儿来吗？他说没说几点过来？” “妈，他不会来吃饭了。” 说完，一肚子怨气的蒋嫣然把刚刚她被李墨拒绝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完后，面面相觑的一大家子人，脸色难看，瞬间开口讨伐。 “李墨……他太过分了！” “他可是因为咱们家的帮助，才来的省城，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现在还没跟然然离婚呢，凭什么不给钱？！” “……” 一家人越说越气、越说越愤怒，不大的房间，貌似都快被他们的怒火给点燃了。 嘭！ 蒋海山把没择完的菜用力砸在了饭桌上：“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那三万元有我们蒋家的一半，不给？ 我们就让你身败名裂，在机械厂，在省城……永远待不下去！ …… 饭菜都是从外面饭店里买的。 钱是钱开阳掏的，东西是赵谦跟一名卫兵一起拿回来的。 就是桌子太小，放不开十几道菜。 陈锋回去把自家用的餐桌给扛了过来，还让手下民兵送来了十几个马扎。 一大群人围桌而坐，觥筹交错。 几杯酒下肚，钱开阳也是打开了话匣子：“小李啊，你这次主动提出来的科研任务，不管你最后有没有在期限内完成。” “我话就放在这里，哪怕你实现了一项，那都绝对立了大功！” 什么电动控制炮塔，自动装弹系统…… 简直闻所未闻！ 真要是捣鼓出来，绝对是颠覆整个行业的高科技！ 这都不算立功，怎么样才算？ 李墨没有把话说太满，现在就立g，将来万一哪一项没有研发出来，岂不太丢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凭李墨穿越一起带来的记忆，想要点亮今天说出来的科技树，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会拿出十二分的努力，不让首长们失望。” 对于这一保证，陈锋非常满意。 他本以为，李墨会被某个臭不要脸的给挖走。 可结果呢？ 人家小李同志用非常坚定的口吻回答，不会离开民兵团！ 只凭这一点，就足够证明，小李同志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更是一个心思纯净的人。 陈锋从烧鸡上拧下来一根大鸡腿，放在了李墨碗里，脸上的笑让李墨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李啊，瞧你瘦的！多吃点，长胖了才能有力气搞科研嘛！” 今天下午，钱开阳说的话，他其实也放在了心里。 李墨这么年轻，就已经表现出这么厉害的科研实力，未来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自己那傻闺女陈茜，学习不行，每天就知道领着一帮小子，跟另一帮小子干仗，他这个老父亲看到了都头大不已。 小李，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蒋嫣然没这么好的福气，不代表自家女儿陈茜也没有这个福气了！ 李墨直接拿起鸡腿，刚要啃。 “李墨！你给我滚出来！”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了蒋海山气急败坏的怒骂声。 第34章 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的? 听到外面有人让李墨滚出去。 赵谦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谁呀这是？我去看看！” 在琅琊市军分区，赵谦不光以仗义出名，他的脾气更出名！ 1974年，琅琊市着名的‘7.22’强闯军营事件，就是赵谦带队镇压的。 具体打死了多少‘革小将’不知道，不过民间倒是有传言，说那天晚上，赵谦一个人就拖出去了四五具尸体。 也有人说，当时赵谦打死了十多个！ 不管如何，赵谦手上是沾了好几条人命，而且事后还得到了一枚二等功勋章嘉奖，足以说明，此人不是个莽撞货。 今天人家小李同志帮了这么大的忙，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将小李同志画好的图纸带回琅琊市军分区，让军分区的数百辆69式主战坦克重新焕发第二春，那绝对又是大功一件！ 下午时候，钱开阳可是暗示过了，到时候，他做主会给予赵谦一笔奖金。 具体数额当然还没敲定，不过，在赵谦看来，覆盖他打赌输了买烟买酒的钱，应该没问题，而且，估计还有剩余！ 现在吃个饭，居然有人主动找上门，跟小李同志找不痛快，赵谦自然第一个不答应！ 不知是错觉还是的确如此。 赵谦站起身后，李墨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杀气！ “老赵，你给我坐下！” 陈锋赶紧拉住赵谦，用力往下一拉，赵谦坐回了马扎上：“你干啥？有人找小李麻烦，我出去看看都不行啊？！” “你看个屁！” 赵谦什么脾气，陈锋可是清楚得很，让这个杀才出去，万一闹出事儿来，那可绝不是小事情了，“你要是出去，对方肯定会受伤，到时候就得受处分。” 说完，不等赵谦开口，陈锋扭头对李墨说道：“小李啊，别怪我说话难听，可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希望你自己去处理。” “不过你放心，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在，蒋海山想利用手中职权打压你，那绝不可能！” 钱开阳眼含深意的看了看陈锋，也对李墨说：“小李，小陈说的没错儿，你先出去处理一下。” “对方如果不讲理，有我们在，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李墨也没多想，点点头站起身，头也不回走出了院子。 卫兵立即带上了院门。 钱开阳看着陈锋，用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对方额头：“你个老家伙，心眼子成的多！” “不过我觉得你的决定很正确。” “小李如果连这事儿都处理不好，说明他科研实力有余，人情世故不足，还得历练。” 陈锋羞赧一笑：“首长，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那双眼睛。” 旁边，赵谦一对眼瞪得牛样大：“什么玩意儿？不是，你们俩到底在说啥呢？我怎么一句没听懂啊？” 钱开阳夹了个鸡屁股放在赵谦碗里：“你个憨货能听懂就怪了！吃你的吧！” 赵谦把鸡屁股放在嘴里，越想越觉得奇怪：“你俩到底……在说什么事情啊？” …… 外面。 初秋晚上七点钟，光线还不是很黑。 “蒋叔，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见了面，李墨没有客套，直接脱口询问。 在看到蒋海山身后站着的一大帮蒋家成员后，李墨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 这家人是来找自己要钱的！ 果不其然。 蒋海山背着手上前一步，直视着李墨双眼：“李墨，按照《婚姻法》，你赚的钱，有然然的一半。” “今天下午，然然找你要钱，你凭什么不给？” 就在这时，王秀红也从身后走了出来：“小李，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很过分吗？” “我们家然然，好歹也跟你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哪怕是块石头，也应该捂热乎了吧？” “可你看看今天做的事？！我就直说了，你得到的三万元奖励，必须给我们家两万……五千元！” 她本想要两万，在家里都商量好了。 可话到嘴边，猛然意识到，如果上来就要两万，李墨肯定会进行讨价还价，所以，必须留一个余地出来。 到时候，她们家再‘退一步’，答应只要两万，李墨还不得乖乖给钱？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 李墨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给了回应：“首先，当初蒋嫣然跟我扯证之前，就跟我约法三章，‘同床不同被，她将来会回省城，考大学我李家不能拦着’。” “我都答应了。问题是，您二位要知道，这可是触犯《婚姻法》的，因为蒋嫣然并没有履行作为一名妻子的责任，与我过夫妻生活。” “其次，为了让我答应蒋嫣然能尽快回到省城且离婚，蒋叔你亲口承诺，会为我解决工作问题，并且，户口也会迁来省城。” “可入厂考试两份试卷，我明明拿了满分，你却以‘职工过多’为由，直接把我涮了下去。” “进入民兵团后，是人家陈团长帮我把户口给迁了过来，跟你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到这里，李墨挂上个嘲讽笑容，接着说道：“触犯《婚姻法》的，是你们的女儿蒋嫣然，暗箱操作不想让我成为泉城第一机械厂正式工的，是你蒋海山，凭实力拿到三万元巨额奖励的是我……” “我请问，你们蒋家凭什么跑来跟我要钱？我又凭什么要给你们钱？” “这三年多来，蒋嫣然在我们老李家，可曾受过一次欺负、一次委屈？我们家赚的公分换成的钱，几乎全都花在了她身上，于情于理，是你们蒋家应该给我钱才对！” 结婚的这三年多时间里，老李家可是比对待亲闺女还要亲的态度对待蒋嫣然。 家里有啥好吃的，首先紧着蒋嫣然吃。 逢年过节，还会扯布给蒋嫣然做新衣服穿。 当时，蒋家又在干什么？ 更何况，当年要没有老李家顶着压力，把蒋嫣然送到镇上医院救治，蒋嫣然还能活到现在吗！ 结果，他妈的就落了个这样的回报？ 艹！ 蒋海山、王秀红两口子，被李墨怼的面红耳赤、张口结舌。 但就在这时，蒋燕红大步走了过来…… 第35章 好大的官威 “李墨，不管怎么说，既然你现在还没有跟然然打离婚证，那就还是我妹夫。” 蒋燕红说话表现得情真意切，那双与蒋嫣然七分相似的眸子里，汪着一层雾气：“我跟你姐夫结婚五六年了，孩子都快上育红班了，可住的房子太小，很不利于孩子发育。” “我们两口子不是问你要钱，我们是想跟你借点钱应急一下，我可以保证，最多一年半，就能把借你的钱，连本带利还上！” 她说得倒全是实话。 他们一家三口住的房子，拢共还不到二十五平米，这么小的空间，在门口放个屁，躺床上的人就能闻到。 实在是太憋屈了！ 这尚且可以忍受。 最让蒋燕红忍受不了的，是邻居们晚上拌嘴、孩子哭闹，甚至是两口子过夫妻生活，那种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不受控制的往脑袋里钻。 孩子还小，又好奇，经常跟父母询问‘隔壁的叔叔是不是又在打阿姨’这种天真的话。 等她慢慢长大，迟早会懂事儿，这就非常不利于孩子的成长了。 只要买了房子，哪怕只有两间房，带个小院子的房子，蒋燕红都心满意足。 听到这里，李墨还没表态呢。 蒋燕青、周雪宁两口子对视一眼，跟着快步走上前。 “妹夫，我跟你嫂子也想换一套大点的房。可我这些年没怎么攒下钱，还缺一千元的缺口，你看能不能帮帮大哥？” “是啊妹夫，我和你大哥真的是住够那套逼仄的小房子了！每天到了傍晚，在外边做饭的油烟能把人活活呛死，我真的是受够了！” 蒋燕青两口子正说着。 蒋燕诧两口子又走了过来…… 等他们终于说得口干舌燥的闭上嘴巴。 李墨悠悠开口：“抱歉，我爱莫能助。” 现在想起来我是你们妹夫了？ 那当初你们父亲强硬要求蒋嫣然跟我离婚，怎么不站出来反对？ 还不是因为蒋嫣然考上了大学，觉得她以后能找一个比自己优秀的青年才俊、蒋家金龟婿？ 这会儿来借钱，自己额头上也没写‘大冤种’三个字啊！ “不是，妹夫，你不能这么做。” 短暂沉默后，蒋燕红开口道：“你之所以能够来省城，我们家可是出了力的！” “你要知道，没有我父亲开具的证明，你根本不可能离开李家峪那个落后又贫穷的小山村，这辈子，你就只能在那小地方种一辈子的地！” 听到这里，蒋家其他家庭成员，立即站到了道德高地，对着李墨展开了口诛笔伐。 “李墨，做人不知感恩，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没有我们蒋家，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李家峪！” “我们蒋家帮了你那么大的忙，现在，就只是想问你借点钱，怎么了？” 就连蒋嫣然也走过来，对李墨口诛笔伐：“李墨，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在泉城第一机械厂，我爸可是厂长！” “不答应我们家的条件，当心我爸让你回到那个破落的小山村！” 别人不管说什么、说得再难听，李墨都可以当做耳旁风，唯独蒋嫣然不行。 李家峪村承载了她四年的知青生涯，村里男女老少，都对知青照顾有加，从来只让他们干最轻的农活，拿最高标准的工分。 然而，此刻蒋嫣然却将这一切毫不犹豫的给切割了，装作从未在李家峪村生活过的样子，反过来对李家峪横挑鼻子竖挑眼？ 太不要脸了！ 李墨脸色直接黑了下来，说话不再客气：“我再说最后一遍，所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钱，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借给你们，一分都不借！” “还有，我现在是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的一名战士，不是厂里的正式工，蒋嫣然，如果你觉得你父亲能把我赶走，你尽管让你父亲试试！” “那我呢？” 蒋燕青冷不丁插话：“李墨，你是民兵团战士不假，我父亲也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 “但你要知道，我蒋燕青可是省总军区某坦克营营长！论级别，我就比陈锋低了一级，也算是你半个上司！” “我要是让你离开，你就绝无可能继续留在这里！” “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 “蒋燕青，你好大的官威啊！” 蒋燕青话音落地的同时，另一边，在李墨身后，骤然传来一个让蒋燕青心惊胆寒的声音。 蒋家人齐刷刷的抬头看去。 伴随着脚步声接近，钱开阳也带着陈锋、赵谦以及数名卫兵，走进了旁边路灯的照射范围内。 看到钱开阳居然在，蒋家人顿时集体慌了神。 钱司令员怎么还在这里？ 还有陈团长为什么也在？ 话说，陈团长身边那位……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就在蒋家人愣神之际，钱开阳顿住脚，冷冷的开口出声：“蒋燕青，明天一早，我要求你去师部纠察部门，把问题交代清楚。” “当着我的面，你竟然说要利用手中职权，让小李同志卷铺盖回老家？” “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干这事，是你的父亲蒋海山吗？那我可得找省市委有关部门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闻言至此，蒋海山额头瞬间沁出来一层细密冷汗。 此刻，他再顾不上保持所谓的厂长风度，忙不迭上前，讨好般笑着说道：“钱司令员，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我们刚才开玩笑呢，所以您看这……” “你们自己家的事？” 钱开阳没给蒋海山把话说完的机会，冷笑着训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蒋海山抱上了江东省那位副省长的大腿。” “话说回来，你们蒋家也太不要脸了！” “蒋嫣然还没跟小李同志离婚，你们蒋家就着急忙慌的给她找了下家……” “蒋海山，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今后，小李再跟我说，你们蒋家找他麻烦、跟他过不去，哼，我可不对你们客气！” “蒋燕青！现在，我以总军区司令员的身份命令你，立即回师部，把你的问题给交代清楚！” “是！” 省总军区最高首长发话了，蒋燕青哪敢不答应，苍白着脸啪的敬了个礼，转身就走。 蒋家人……彻底傻了眼。 第36章 客户代表唐土改的要求 回到家里。 蒋家人也没心情吃饭了，简单说了几句，子女们就各回各家。 “李墨，简直欺人太甚！” 等子女们全都离开，王秀红反锁了房门，蒋海山才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他算个什么叽霸玩意儿，敢跟我炸刺儿，啊？！”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的狗杂碎，今天晚上这件事，我跟他没完！” “对了，还有他那三万元奖金，我要一分不少的全都弄到手！” 王秀红跟蒋嫣然对视一眼，走上前，小心地安慰：“老蒋，你别生气了。” “李墨背后站着钱司令员，还有陈锋团长，更何况，咱们儿子都因为李墨惹了麻烦……”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事儿，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不然还能怎样？ 现在，李墨可是钱开阳眼里的大红人！ 别说他们蒋家了，恐怕就是蒋家背后的靠山，那位大领导，都不敢对李墨怎样！ “算了？” 蒋海山阴笑道：“你以为我说的是气话？” “哼！有靠山又怎么样？老子搞了大半辈子的政治，还收拾不了他一个毛头小子了？” “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李墨乖乖把手里的钱，全都交出来，一分都不给他留。” “并且，得让他亲自求着咱们蒋家收下，哼哼~” …… 第二天。 李墨起了个大早，先去食堂吃了早饭，接着喊上林城他们，来到已经腾出来的那个仓库，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电控炮塔，自动装弹系统，隐藏式加特林机枪…… 所有这些，可是一项极为浩大的工程！ 而省总军区只给了两个月时间，期限内如果完不成，李墨他们倒是不会受惩罚，关键是……丢人啊！ 毕竟牛皮已经吹出去了，科研资金省总军区也拨付到位，一共二十万元呢！ 钱花了，任务却没做成，往后，李墨就不用接更重要的科研任务了！ 对于一名军工科研工作者来讲，没有科研任务，约等于职业生涯走到了尽头。 这是致命性的！ 不过，李墨表现得非常从容不迫。 因为他很有信心，将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变成现实。 毕竟，他有着远超这个时代的先进科技学识，在穿越前，他可是亲自带队研发成功并服役的！ 李墨他们投入紧张的工作当中的同时。 另一边。 与泉城第一机械厂合作多年，前些天因为那位自大的大学生，差点让两家国有大厂反目成仇、从此断绝合作关系的外地厂家，派来的技术团队，也抵达了泉城。 第一机械厂副厂长亲自带人开了三辆车，来到长途汽车站迎接。 当看到十五六号人陆续走出车站，副厂长当场傻了眼。 三辆车，坐不开这么多人！ 客户厂家代表也没在意，双眼炯炯有神的问副厂长：“老林，看出我们厂图纸有问题的那个小伙子，在哪儿呢？” 这次前来泉城，红星机械厂的代表，带着两个任务。 第一，让厂里的这十多名技术员，跟那位叫李墨的年轻人，好好学一学怎样画图、怎样套用方程式以计算得出精准数值。 第二，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他们厂长开出了非常丰厚的待遇条件，以一个月一百元的高工资，挖李墨去红星机械厂工作！ 当然了，第二个目的，客户厂家的代表，不可能会告诉第一机械厂的副厂长林家栋。 万一人家不放人呢？ 林家栋没料到对方会问出这么个问题，了解内情的他，顿感一阵头大，只能找借口敷衍。 “老唐，李墨是我们厂‘特聘’的技术员，这会儿就在厂里……要不，咱们去厂里后再说？” 唐土改也没多想，痛快应下。 将近二十多人，硬是塞进了三辆212越野车里。 也就是这个年代，搁四十多年后，那就是超载了！ 很快来到机械厂，蒋海山非常重视来访的客户厂家技术人员，亲自下楼接待。 招呼，客套，寒暄。 一杯茶喝完，唐土改再次向蒋海山提出此行目的：“蒋厂长，请您不要责怪我唐突，实在是我们厂长给我安排了任务。” “能不能把那位叫李墨的技术员喊来，给我厂前来贵厂的所有技术员上一课？” 唐土改还说，李墨看出图纸上的错误，不光避免了两家大型国有工厂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们厂还针对性的对所有图纸进行了检查，按照李墨的方法，果然同样查出来不少存在问题的图纸，为厂里挽回了二十多万元的巨额损失！ 为此，他们厂长特批了三千元，让唐土改带来，转交给李墨，就当做是对李墨的感谢。 说到这里时，唐土改还非常不好意思：“蒋厂长，您千万别嫌钱少，这是我们厂长在职权范围内，能够批下来最大的款项了。” “对了，那个小伙子在哪？我现在就去把钱转交给他，顺便转达我们厂长的感谢。” 听到这里，蒋海山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整张脸黑沉如锅底。 一个个的，为什么都找李墨？ 我们第一机械厂那么多机加工师傅，随便扒拉出一个出来，不都比李墨工作时间长，更有经验？！ 再者，昨晚上他们已跟李墨彻底撕破了脸。 这会儿让他堂堂泉城第一机械厂厂长，去求那滚蛋小子？ 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忍着心里一股火，他瓮声瓮气道：“唐主任呐，我们厂这么多机加工师傅，哪一位不比李墨厉害？” “你们参观，尽管去车间里参观就是了，找李墨干啥？” 唐土改还以为蒋海山看破了他们厂长的真正目的，寻思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了，索性直接进行第二套方案吧。 一念及此，唐土改也就索性把话挑明了：“蒋厂长，既然您看出来了，那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不错！我们这次来，让我厂的十多名技术人员跟小李同志学习技术，反而是其次。”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厂长说了，只要您松口让小李同志去我们厂工作，我们愿意支付给贵厂五千元的‘转让费’！” “并且，我厂今后所有的订单，也都会交由贵厂来做，您看这……？” 第37章 任何要求都答应他 蒋海山烦躁的点了颗烟。 早知道李墨这么吃香，自己当初就不搞什么暗箱操作，直接让李墨成为厂里的正式工了！ 如此一来，李墨得到的三万元巨额奖励，以及此刻客户厂方给李墨的三千元感谢费，不都是他们蒋家的？ 第二次，蒋海山心里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感到了一丝后悔。 并且，跟第一次还不一样。 因为如果在当时，他没有私心，让李墨成为机械厂的正式工，面对客户厂方抛出的橄榄枝，就有了让李墨离开的充分理由。 想来李墨不好拒绝！ 现在倒好，一切都被自己的刚愎自用给搞砸了。 蒋海山恨不得拿脑袋去撞墙！ 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他只能硬着头皮，在错误的方向上继续一路狂飙：“唐主任，不是我不放人，实在是……我也直说了吧，李墨是民兵团的战士。” “他是去是留，恐怕您得找民兵团团长陈锋商量。” 闻言，唐土改顿时皱紧了眉头：“蒋厂长，实话跟您说，出发之前，我们厂长说了。” “如果小李同志不愿意来我厂工作，咱们两家工厂的合作，就到此结束！” 唐土改觉得自己是看出来了，蒋海山根本不打算放人。 那好办。 来之前，他们厂长早有应对之策。 不放人，就不合作！ 都愿意给你们五千元高额‘转让费’了，并且，今后所有订单都交给他们来做。 这还不行？ 那你蒋海山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唐土改带有威胁的话一出口，蒋海山顿时慌了神。 要知道，凤城红星机械厂，可是泉城第一机械厂最大的客户。 厂子工人能不能按时发工资，福利待遇的好坏，都取决于凤城那边过来的订单。 对这要是对方不跟他们机械厂合作，那他们得喝西北风去！ 想到这里，蒋海山额头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无可奈何的道：“唐主任，我真的没骗你们！” “李墨同志在进入我厂的当天，就被民兵团给要走了……” “不过，您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当然得努力努力……这样，您稍等，我去找他好好谈谈，争取让他答应贵厂提出来的条件，总可以吧？” 听到这里，唐土改面色稍霁：“那就，麻烦蒋厂长了。” …… 走出办公楼，蒋海山火烧屁股似的急匆匆回了家。 “然然呢？” “去外面收衣服了……哎哎哎，老蒋，你干什么去？” 蒋海山没有回应王秀红，又急火火的冲到楼下，在大院里找到正在收衣服的蒋嫣然：“闺女，爸麻烦你，帮个忙好不好？” “帮忙？” 蒋嫣然把叠好的衣服放进篮子里，困惑看着父亲：“爸，帮什么忙？” 只要能帮上家里，蒋嫣然什么事情都做！ “那个、那个……” 蒋海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爸，到底什么事啊？您这支支吾吾的，我心里可没底，干脆告诉我呗？”蒋嫣然还是第一次在父亲脸上看到不自在的表情，心中越发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很淡定的父亲，会有如此表现？ “那我就直说了！”蒋海山一咬牙，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客户厂方……” 听完蒋海山说的，接着提出来的要求，蒋嫣然巴掌大的小鹅蛋脸，瞬间变得苍白：“爸！昨天晚上咱们不才跟李墨吵过架吗？” “我大哥都因此受了总军区领导的严厉处分……现在要我去找李墨，我、我这……” 蒋嫣然的脸皮就是再厚，也干不出这事儿来啊！ “闺女，你可得帮帮爸！” 蒋海山实在没了招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凤城的大客户。 他今年刚刚官复原职，要是丢了最重要的客户，那他这个厂长也就当到头了！ 一旦丢掉头上的乌纱帽，蒋家背后的那位靠山，铁定会立即跟蒋家划清界限，蒋嫣然也不用再想着成为官太太…… 到了那时，所有努力，都变成了黄粱一梦。 “爸，问题是我去找李墨，他也不听我的呀。” 蒋嫣然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您好好想一想，他要是听我的，咋会不借钱给咱们家？” 李墨，不再是以前那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她说什么就听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青年了。 蒋海山当然知道女儿说得是事实，烦躁的在原地踱起了步子。 好一会儿。 他突然顿住脚，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闺女，爸跟你交个底儿。” “今天，如果李墨不答应跟唐主任去凤城红星机械厂工作，他们就会跟我们厂断绝关系，一旦失去这个最大的客户，爸这个厂长，就当到头了。” “你想过没有？爸不再是厂长，咱们蒋家就配不上人家，那位大领导，肯定会立即跟咱家划清界限……” “所以，你就当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你自己，只要李墨答应……任何要求，你都必须同意！” 听到这里，蒋嫣然的脑袋‘嗡’了一下。 任何要求都必须同意？ 肯定也包括……上床吧！ “可是、可我……” 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的蒋嫣然，此刻心乱如麻。 万一李墨真的提出过分要求，自己……能答应吗？ “然然，你怎么还是转不过弯来呢？” 蒋海山急了：“哪怕是跟他做那种事又怎样，反正你俩现在还没离婚，还都是两口子……” “将来你嫁给那位大领导的儿子，完全可以把责任全推到李墨身上，就说你是被强迫的，人家料来也不会声张，这可是关乎男人颜面的大事！” “而你如果不答应，那咱们家，就只能回老家去种地了！” 听到这里，怅然若失的蒋嫣然抬手用力擦掉了流下的眼泪，一脸视死如归表情：“好，我去！” 说完，她转身，却并未迈出脚步，而是对蒋海山说道：“爸，从小到大，我从未求过您什么。” “今天，我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求您，从今往后，不要再强迫我做任何事，可以吗？” 蒋海山想也不想的一口答应下来：“爸答应你！” 反正蒋嫣然是他蒋海山的亲生女儿，将来还不是他说什么，蒋嫣然就得做什么？ 这辈子，只要自己还活着，蒋嫣然就必须得听自己的！ 第38章 李墨，你去凤城工作吧? 项目再多，也要一样一样来。 就这么几个人，所有项目同时推进，根本不可能！ 更不用说，林城他们顶多也就是技术人员，距离成为真正的军工科研人员，还远着呢！ 主要是靠李墨。 这次李墨争取来的科研任务，已经被省总军区列为了重点项目，钱开阳拍板，直接从总军区选拔了十名尖子兵，轮流站岗保驾护航。 除了李墨、林城他们，即便陈锋想进入仓库改的科研车间，也得获得同意。 此刻，科研车间大门紧闭还从里面上了锁。 林城他们在清洗着拆卸下来的坦克零部件。 另一边，台灯下，李墨抓紧时间在进行着计算。 很大的好处是，他不用跟穿越前那样，从零开始。 而是在现有59式主战坦克的基础上，针对性的做出一系列调整。 首先是自动装弹系统。 说起来，自动装弹系统是毛熊家率先实现实际应用的，这项技术很快就在全世界范围内普及。 当时，我国也很想获得此项技术，提出花钱购买，毛熊直接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上来就要五个亿，而且还是美金，而且还不打折，‘爱买买、不买滚’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咱们。 上级云集了一大批武器装备方面的科研专家，成立专项科研团队，攻克自动装弹系统。 而负责带队的，正是李墨！ 想要实现自动装弹系统，首先要做的，就是采用分体式炮弹。 现如今全世界几乎所有的现役主战坦克，使用的都是一体式炮弹，笨重，占地方还多，装填很不方便，一炮打完，需要至少十多秒的时间进行装填。 而采用自动装弹系统，装填时间会大大缩短，最多六七秒就能完成一系列装填工作！ 可是自动装弹系统，光是零部件就多达小二百个，为了适配59式主战坦克，李墨还得进行一系列的计算，然后才能画图。 每一个零部件都需要严格计算，确保数值不会出现任何偏差。 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一整个上午，也才画了十四份图纸…… “有电脑就好了。”李墨忍不住感慨。 有了电脑，计算数值就不用纸笔，直接输入方程式，就能得到精准答案，还保证不带差的。 画图也方便了很多，动动鼠标与键盘就行，能够大大降低工作量。 现在，他脚边已经堆放了一大箱子正反两面都用完的稿纸。 这一幕，看得林城等人咋舌不已。 李工这工作量也太大了！ 他们当即下意识的放轻动作，小心翼翼起来。 李墨是个工作狂，一旦全身心投入一项工作，很快就能达到忘我的境界。 一直演算、画图到傍晚，车间里光线暗淡下来，肚子饿得受不了，这才停下。 两侧太阳穴突突直跳，刚站起身，眼前骤然一黑。 低血糖了！ 林城恰好就在旁边，见状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前搀扶住他：“李工，你、你还好吧？” 从兜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您大概是低血糖了，快吃颗奶糖缓一缓。” 中午就没吃饭，全程水都没喝多少，不低血糖才怪！ “谢谢。” 李墨缓过劲儿，没跟林城客气，把奶糖含进嘴里，口腔分泌出唾液，混合着奶香味的糖水顺着喉咙流进肚子，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吃完糖，又喝了些水，一帮人走出科研车间，准备去食堂吃晚饭。 任务太紧，估计这两个月每天都要加班。 …… 李墨前脚刚出车间，蒋嫣然后脚就大步走了过来：“李墨，我想跟你谈谈。” 李墨还没表态，林城几人就忍不住了。 李工从早上一直忙碌到现在，期间午饭都没吃，只去了一次厕所，你能不能懂点事？！ 林城没好气的看着面前女人：“有什么事，等李工吃完了饭再说吧。” 还要等他吃完饭？ 蒋嫣然眉头顿时紧皱成一个川字。 她父亲火急火燎的都等了整整一天了，还要等？ 要不是门口有正规子弟兵拦着不让进，蒋嫣然早就冲进车间，找李墨问个清楚了。 你到底想怎样？ 钱不借给我们家，好，没关系，不借就不借，大不了，哥哥姐姐们延迟买房。 可总躲着我算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男人，也太没担当了吧！ 蒋嫣然也等了一整天，此刻耐心耗尽，直接怼林城：“我跟李墨说话，没你的事，边儿去！” 真是有意思！ 李墨现在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来找他说点话，又触犯了哪条法律？ 轮得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林城被气得呼吸一窒。 这时候，李墨有些虚弱的对蒋嫣然说道：“林班长没说错，你有什么话，等我吃完饭再说。” 说完要走，却被蒋嫣然伸手拦住。 “蒋嫣然！我给你脸了是吧？！” 李墨彻底火了。 本来就饿得要死，这女人还这么不讲理，自己凭什么还要让着对方：“你我之间，所有一切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不会借钱给你们家，死心吧！” “再说了，你我都快离婚了，你们家有什么脸问我要钱？” “不服气？就去法院起诉我，现在，请你让开！” 蒋嫣然神情一愕。 以前，李墨绝不会用这么冰冷的态度对她…… 眼圈一红，眼泪还没来得及流下来，李墨已经绕过她朝前走去。 “好！那我就等你吃完饭！” 蒋嫣然鼻音很重，用力擦了下眼睛：“吃完饭，你不许再拒绝！” 李墨头也不回：“随便你。” 吃完饭，林城几个很有眼力见的先一步离开。 饭桌边，就剩下李墨跟蒋嫣然。 “有什么事，现在你可以说了。” 李墨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放下筷子的同时问道。 蒋嫣然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出声：“李墨，机械厂最大的客户代表唐主任今天早上来了厂里，他提出来一个要求……” “你去凤城工作吧？” “啊？” 李墨彻底懵了，看待神经病似的愕然看着蒋嫣然：“不是，我为什么要去凤城工作？” 第39章 失败告终 凤城县，距离泉城七百多公里呢！ 李墨对现在的工作非常满意，他凭什么放弃现在的一切，跑去七百多公里外工作生活？ 蒋嫣然给出了答案：“机械厂的这个客户，在凤城乃至全省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工作福利待遇都很好。” “并且，唐主任还明确提出，只要你答应去他们厂里工作，会给你开每个月一百元的工资。” “这可是一名一级工将近三个月的收入了！” 就这条件，把我给卖了？ 李墨心中冷笑，说话更是不再客气：“蒋嫣然，首先，我不是厂里的正式工，我是民兵团战士，不归你爸管。” “其次，你凭什么要求我放弃民兵团战士的身份，跑去七百多公里外的一家陌生厂子工作？你有什么资格！” 蒋嫣然急了：“不是，李墨，你听我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那么多钱一个月……” “一百一月吗？” 李墨直接抬手打断了她：“蒋嫣然，你觉得我缺那点钱吗？” “你可知道，那天坦克大比武大赛结束后，其它军分区，为了让我去他们那工作，给我开出的最高待遇有多少吗？三百元！” 听到这里，蒋嫣然猛地抬头，一脸惊愕的看着李墨。 每个月三百元？ 天呐，这可是一名一级工差不多一年的工资收入！ 不用多，哪怕只干半年，买一套位置偏僻些的小四合院都绰绰有余，工作两年，买一套位置好、两进两出的大宅子根本不在话下！ 而李墨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蒋嫣然哑口无言。 “可我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在我被你父亲暗箱操作，即将撵回老家之际，是民兵团的陈团长对我抛出了橄榄枝！我跟你们蒋家人不一样，我感恩。” “所以，不管其他单位给我开再高的工资，我也不可能离开民兵团，你，现在懂了吗？” 蒋嫣然浑身如坠冰窟。 一个月三百元的待遇，李墨都直接当场回绝，凤城红星机械厂一个月一百元，李墨更不会去！ 可李墨要是不去，泉城第一机械厂就会失去最大的客户。 她父亲也会因此丢掉头上乌纱帽！ 看来，自己一直最在意、最宝贵的东西，是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蒋嫣然的眼泪骨碌碌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带着哭腔说道：“李墨，只要你答应去凤城工作，我、我……就把最宝贵的……给你！” 听到这里，李墨蓦然想起刚穿越过来那天晚上，看到的旖旎场景。 蒋嫣然光洁无瑕的后背，再一次在他眼前清晰起来。 他的喉头不受控制耸动了一下。 见状，蒋嫣然心中不屑冷笑：看吧，天底下，就没有不喜欢腥味儿的男人！ 与此同时，她心里又有些失落与伤感。 没想到，李墨竟然也是这样的男人！ 他此刻心里一定是高兴地吧？ 毕竟，自己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他一定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就想着把我给压在身下，狠狠鞭挞了吧？ 李墨啊李墨，你想要就早说嘛！ “睡了我后，你必须尽快签订合同，去凤城红星机械厂。” 这话，蒋嫣然说的很小声却又斩钉截铁，她垂着脑袋，精致小鹅蛋脸，涨得通红。 半晌后。 “蒋嫣然，你告诉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的？” 李墨冷不丁的忽然开口：“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那时候给我的印象，是洁白无瑕的百合，可现在却……” “回去吧，以后，除了去民政局打离婚证，不要再来找我了，毕竟，你我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总来找我，我怕你新找的那个未婚夫误会了。” 说完，李墨起身夹起餐具，头也不回的走了。 …… 吱呀~ “然然，李墨怎么说的？他什么时候去？” 蒋嫣然还没走进家门，已经等得花儿都谢了的蒋海山，立即起身大步迎上前，急切问道。 “爸，您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几天前坦克比武大赛结束后，李墨拒绝了一份月薪三百元的工作！” 带着点失魂落魄的蒋嫣然，苦笑着回应。 月薪三百元，想都不想当场拒绝。 月薪一百元，他李墨还会在乎吗？ “啊、这……这怎么可能……” 蒋海山颓然的倒退进屋里，跌坐在藤椅上，脸色苍白，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蒋嫣然走进房间，顺手带上房门。 听到动静，蒋海山回想起今天下午对女儿的叮嘱，猛然抬头，双眸里闪过一抹厉色，语气冰冷：“我叮嘱你的话，你有没有对李墨讲？” 肯定没说！ 如果说了，李墨又岂会不答应？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喜欢女色的男人，就如同没有不喜欢偷腥的猫！ 这个蒋嫣然，到底怎么做事的！ “老蒋，你叮嘱然然什么话了？”王秀红察觉到不对劲儿，眉头冰冷的结出了霜。 “我爸为了让李墨答应去凤城工作，让我、让我……陪李墨睡觉。” 说完，蒋嫣然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扭过头去，暗自垂泪。 “好你个蒋海山！” 王秀红顿时炸了毛，冲上前，一把抓住丈夫衣襟，提了几下没提起来，索性一头撞在蒋海山胸口，跟着怒骂：“为了这个家，我闺女都做出多大的牺牲了，你还不想放过她？我，我跟你拼了！” 当年，按照规定，上山下乡插队的，应该是蒋家另外三名子女中的一个。 为此，一家人愁眉不展。 是蒋嫣然，这个蒋家最小、同时也最不被父母重视的女儿，牺牲了自己，偷偷去报了名，在那个名叫李家峪的乡下小村子，苦哈哈的熬过了四个春夏秋冬…… 蒋海山被平反官复原职不久，立即着手准备，让女儿跟李墨离婚，转头嫁给那位靠山的儿子，借此让整个蒋家飞黄腾达。 凭什么又是嫣然？ 为什么是她王秀红觉得亏欠最多、最对不起的女儿？ 蒋海山如果有本事，自己往上爬就是了，凭什么要利用女儿，换取自己的青云志？ 越想，王秀红就越是愤怒，又抓又挠的，不断捶打着蒋海山胸膛。 蒋海山生怕他做的丑事被邻居们听到，赶紧捂住妻子嘴巴小声求饶：“哎哟我的姑奶奶诶，我错了行不行？你可不要再喊了！” “大不了，这个厂长我不当了，咱们一家子，都回老家种地去！” 听到这里，王秀红冷静下来，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第40章 终于有了结果 蒋海山的老家是在大西北。 那里可是个荒凉之地，夏天早上都要穿厚实衣服，常年降雨量不超过三厘米，种下去的粮食亩产量，还不到内陆省份的三分之一！ 住的是窑洞，喝的水像是加了盐，齁嗓子，喝多了那种水，牙齿还会变黄变黑。 关键春秋冬三个季节，隔三差五就刮大风，黄沙漫天，出门抱个柴火都能吃一嘴的沙子。 结婚之前，王秀红曾跟随蒋海山去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她死的心都有了！ 那真是个令她绝望的‘人间地狱’！ 这辈子，就是死，她都不要再去那边生活！ 一念及此，王秀红慢慢转变了思想，从蒋海山身上爬起来，擦掉眼泪鼻涕。 组织了一下语言，她牵强笑着对蒋嫣然说：“然然，你爸说的对，咱们泉城第一机械厂，的确不能失去凤城的大客户。” “咱们一家人要是跟着你爸回了大西北住窑洞，每天早上一出门啥都不干先吃一嘴沙子，关键地里种出来的粮食还不够吃，得往里面掺粗粮，烙出来的饼子，吃着都喇嗓子……” “是，你现在考上了大学，将来也会留在省城，进入一家不错的单位。” “可你想过没有，我跟你爸都这么大年纪了，去环境那么恶劣的地方生活，能撑几年？” “所以，为了我和你爸，为了咱们这个家……你能不能……再牺牲一下？” 王秀红的演技非常在线。 说话时明明在笑，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看得蒋嫣然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 可她又不想答应下来。 毕竟，被李墨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再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实在是太丢脸太掉份子。 看蒋嫣然不想答应。 王秀红继续加码打感情牌：“你这孩子，从小就懂事的让我和你爸心疼。” “每次家里有了好吃的，你总是紧着哥哥姐姐们先吃……妈知道你也馋、也很想吃，可妈没本事，只能买那么多……孩子，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妈不该对你提出这种要求，家里总归是欠你的，你就当爸妈从来没有开口说过。” “你放心，等你爸干不了这个机械厂厂长了，我们老两口啊，马上就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剩你一个人千万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爸妈担心，好不好？” 母亲这番感人肺腑、‘发自真心’的话，让蒋嫣然哭成了泪人。 “妈，您不要说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答应，我会找机会再跟李墨谈谈，无论什么事情，只要能让您和我爸留下来，我都做！” 她是蒋家的女儿，为了这个家，她愿意做任何事！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李墨一直都在科研车间抓紧时间忙碌。 为了节省宝贵时间，他专门让陈锋安排人，在车间里弄了个独立卫生间。 除了可以上厕所，还有热水洗漱用。 每画好一个零部件图纸，林城就立即带去机加工车间，让师傅们抓紧时间加工出来。 两周后，自动装弹系统，所有零部件全部加工完毕！ 在李墨的指示下，林城等人将所有零部件安装进了59式坦克的肚子里，经过一番调试，使用要求完全达标！ 接下来，就是攻克电控炮塔这一难题了。 电控炮塔的研发，倒是比自动装弹系统要简单一些。 零部件也少了很多。 但每一个零部件，精密要求比自动装弹系统零部件更高。 这就迫使李墨不得不亲自出马，分身去机加工车间加工制作。 无形中拖慢了整个项目的进度。 将近一个月，才终于把所有零部件加工出来！ 而在此期间，蒋嫣然也的确找不到好的机会再跟李墨说什么，无奈之下，已经去了省城大学报到，成为省城师范大学的大一新生。 这年头大学还没有军训，而且不光不需要学费，学校每个月还会对学生发放补助津贴。 同时，蒋嫣然也开始跟蒋家背后那位大领导的儿子接触。 对方长得不算丑，也谈不上帅，中等个，其貌不扬。 蒋嫣然下意识的拿他跟李墨比，就发现对方差了李墨不是一星半点，态度就冷淡了不少。 对方却剃头挑子一头热，化身舔狗，对蒋嫣然那叫一个关怀备至，甚至每天都去学校给蒋嫣然送饭！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 李墨他们终于踩着最后期限，卡着点攻克了最后一项技术难关！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林班长，咱们今儿晚上加个班，把没有安装完毕的零部件全部安装到位，再通过测试……咱们这次科研任务，就可以宣告圆满完成了！” 在这差一天就满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九个人那真的是在拼命！ 每一天都忙得两脚不沾地，有时候太投入，一天只吃一顿饭！ 好在，所有努力没有白费，今天，终于有了结果！ 通过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林城等人对李墨有了整体的认识，对李工的印象，呈几何式暴涨！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李墨说的话，比团长陈锋说的都好使！ “等完成这次的科研任务，我请大家伙儿，去外边饭店里搓一顿狠的！” 为了提高林城等人的工作积极性，李墨觉得偶尔请大家吃顿饭也没啥。 小伙子们的热情瞬间调动了起来，犹如打了鸡血，酷酷的就是干。 从傍晚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 面前这台59式主战坦克，已经不再是原先那台风烛残年的59式主战坦克所能比的了。 综合战斗力提升了多少，这需要进一步的试车验证。 大晚上的，也就只能开去训练场跑几圈，验证一下部分新功能的可靠性。 至于火力试验，只能等明天再说。 大半夜的，你开着坦克冷不丁来一炮，估计要被全厂人骂死！ 后半夜两点多，李墨他们将坦克开回试验车间，直接在车间里睡下。 第二天。 李墨感觉也就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被总军区派来的卫兵喊醒。 “李工，钱司令员、陈团长以及总军区军工厂科研部门的所有科研工作者都来了，您赶紧起来吧。” 李墨作为整个江东省科研实力绝对最强的科研工作者，无论在哪里都备受尊重，卫兵喊话已经非常客气。 “这么早就来了？” 李墨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看了眼外面的天，还黑着呢！ 也就五点来钟吧？ 还让不让人活了？！ 第41章 自动装弹系统 总军区大首长都来了，纵然李墨一肚子不高兴也得忍着乖乖起床。 全新改装升级的59式主战坦克，很快驶出试验车间，众目睽睽下来到训练场。 “小李啊，你给我们这帮‘文盲’仔细介绍介绍。” 钱开阳笑么呵的开口：“我记得两个月前，你说会实现什么什么……电控炮塔、自动装弹啥的？” 听到这话，到场的三十多号总军区首长、科研人员，立即齐刷刷看向李墨。 昨天下午，钱开阳就把他们聚在一起开了个会。 在会上，钱司令员把李墨科研任务内容捡重要的说了说。 司令员说得每一个字他们都听得懂，可是组合起来，就一头雾水了。 炮塔还有电控的？ 坦克驾驶室里还可以接电线？ 问题电源怎么解决？ 还有什么自动装弹系统、隐藏式多管速射机枪…… 这些玩意儿，是可以整合在一起塞进坦克肚子里的吗？！ 在众人满是期待的眼神注视下，李墨好整以暇的缓缓开口：“电控炮塔，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决供电，我们的思路……” 粗暴简单还有效！ 直接整了几个铅蓄电池，做薄塞进坦克车里，同时利用柴油机多余热量发电，传导回铅蓄电池中储备备用。 “炮塔、自动装弹系统、隐藏式多管速射机枪……共用一套供电系统。” “多管速射机枪最多可以携带9200发机枪弹，型号主要有三种，普通机枪弹、穿甲弹、爆破弹……” “搭载火炮口径同样进行了调整，由原先105毫米扩展到115毫米，使用分体式炮弹，弹头分为两种，带破甲功能的普通炮弹、高强度破甲爆破弹……” 说到这里，李墨走上前，指着坦克车身上一块块砖头似的物体：“这是主动反应装甲，遇到来袭炮弹、火箭弹，会自动感应、自动爆破，利用破片击毁来袭炮弹、火箭弹。” 在科研任务还在进行当中时，李墨先后两次，让钱开阳托人从国外购买了两批电子元器件。 就是干这个用的！ 现如今，咱们国内根本没有也完全生产不出李墨需要的电子元器件，只能去国外购买。 由于购买的这两批电子元器件在禁售名单上，只能通过中间人寻找中间人的办法，层层‘转包’，花了大价钱、耗费了不少时间，才终于把李墨要的东西置办齐全。 这两批电子元器件倒是没花多少钱，就十几万美金。 但运费贵啊！ 不能走明路，只能通过一个个国家不断转运，历经无数周折，最后经香江，才终于运了回来。 光是运费就花了几十万美金，还是香江爱国人士霍先生垫付的。 这笔钱一直欠着呢！ 霍先生太伟大了，配享太庙！ …… 耐着性子终于等李墨介绍完。 钱开阳迫不及待的招呼来从总军区选拔出来，驾驶坦克经验最丰富的四名驾驶员：“我命令你们，开始试车！” “是！” 四个小伙子齐刷刷同时敬了个标准军礼，先后进入驾驶室。 柴油机昨天刚刚进行过维护，一次性着车成功，发出钢铁巨兽应有的咆哮。 首先是单边桥，速度未减，直接一次性通过，接着是起伏路、高机动急转弯…… 柴油机悬挂减震……所有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超先进技术，让这台焕发新生命的59式主战坦克，始终保持着远超这个世界所有同级甚至更高级别对手，都没有的超强机动性！ 别说初次见识到这台59式主战坦克表现出来的强大性能的人，便是试驾坦克进行可靠性验证的四名驾驶员，内心都震撼到了无以复加！ 太强了！ 方方面面，一点毛病挑不出来！ 油门手柄推上去的瞬间，没有迟滞，柴油机立即做出反馈，朝前一路猛冲！ 只需轻轻转动手柄，坦克就会立即掉头，如臂使指！ 在时速70公里的状态下，突然急转弯，竟然没有丝毫翻车的感觉，非常稳当！ 四十多分钟过后，第一次试车结束。 此时，天光大亮，东边照射过来金黄阳光，照在所有人脸上，映出一个个灿烂笑容。 “好！好啊！” 钱开阳忍不住狂拍巴掌，不吝赞美：“小李，别的先不说，就这操控性、综合表现能力，无论放到哪一个国家，这台坦克，足以傲视群雄！” 周围其他人，同样对李墨他们全面改装升级的这台59式主战坦克，交口称赞，非常的满意。 “首长，那咱们接下来，就去打靶场进行实战验证？” 看着钱开阳笑得见牙不见眼，李墨心中暗道一句‘现在就高兴还太早’，当下笑眯眯的建议。 一台坦克，只有超高的机动性还不行。 差着远呢！ 战斗力强，才是真的强。 就比如狮子跟骆驼干得那一仗，咱们家的72式主战坦克卖过去，人家直接把坦克挖坑埋起来，只露出炮塔部分，当做移动炮台使用。 这种情况下，你的坦克机动性再好，有啥用？ 钱开阳与其他人同样很想亲眼看看这台坦克的战斗表现，便痛快点头答应下来。 “好，就按小李说得办，去打靶场！” 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打靶场，在十多公里外的一座山上，占地几十公顷，面积着实不小，该有的也都有。 来到现场，很快准备好，首先进行火炮实弹验证。 四名总军区调过来的驾驶员，不懂操作自动装弹系统，这时候就得林城出马了。 他动作麻利的钻进了驾驶室里。 “看到这个红色控制键了没有？” 林城很装逼的指着控制台上一个红色小按钮说道：“只需轻轻按一下——” 说着话，他将红色按钮按了下去。 旋即，自动装弹系统开始运行，弹体、弹头同时分别装入两个独立弹仓。 装填完毕后，两个独立弹仓发出‘咔嚓’脆响，合并为一个，将弹体、弹头送进了炮膛。 四名总军区来的驾驶员都看惊呆了。 不是，这就完事儿了？ 也就四五秒时间吧？ 好家伙，这可比传统手动装填方式效率，足足提高了三倍都不止啊！ 第42章 试车(1) 传统的手动装填炮弹方式，首先由一名战士将炮弹从容弹仓里搬出，放进炮膛口，再用顶杆顶进炮膛合适位置，关闭门封。 一套装填工作，最快记录至今没有被打破。 多久呢？ 十五秒！ 而使用了自动装弹系统之后，装填效率竟可以直接提高到五秒左右，别看只缩减了十秒，却完全可以用……恐怖如斯来形容了。 “车长，可以下达射击命令了。” 看到瞪大眼睛、张着嘴巴，一副吃惊表情的车长，完成装填工作的林城，忍住笑提醒道。 不怪他们四位会有这样的表现。 林城自己在初次见识到自动装弹系统的强大能力后，同样惊愕得无以复加！ 在军事装备领域，哪怕只比敌人快一秒，说不定都能决定一场战斗的最终结果。 自动装弹系统的出现，可是整整比敌人快了十余秒！ 如果是集群装甲车作战，这已经完全能够左右一场大型战役的最终走向了！ “哦哦对对……” 听到林城提醒，车长立即从震惊中回过神，抓起无线电，汇报道：“准备完毕！” 外面，很快有战士准备好了靶子。 靶子距离坦克车至少两公里远。 车长踅摸了一圈，最后无奈看着林城，开口询问：“林班长，瞄准望远镜在哪个位置？” 坦克车使用火炮攻击远方目标，没有瞄准望远镜怎么能行？ “四位，看这里——” 林城指了指中控台上方的一个‘小电视’，屏幕上，实时显示出外面的一切。 “旁边这个旋钮，主要作用就是锁定打击目标用的，只要这么操作……” 一边说着，林城一边慢慢扭动旋钮，屏幕画面迅速放大。 这一幕，再次让总军区的四名驾驶员看直了眼。 我滴个乖乖，还带这么玩儿呢？ 这也太先进了吧？！ 而让他们更加震惊的，还在后面呢！ 只见林城往后退了一步，指着另一个‘小电视’做出解释：“这个，就是火控雷达显示器！” 这台‘小电视’上面，出现的画面，是一个个的绿色小亮点。 车长不解询问：“林班长，这些小亮点是用来做什么的？” 还有大有小的。 林城笑着解释：“车长，这些大小不一的小亮点，就是此刻外面的人员与武器装备！” “小的小亮点，是一个个的人，大些的，就是到场的各种车辆了。” 车长用惊愕表情看了眼林城，再看看火控雷达显示器，还看看另一台‘小电视’。 可不嘛！ 边缘处那些小点，是钱司令员他们所在位置，大一些的，是他们乘坐的212越野车、一台随时准备拖拽可能会趴窝坦克的装甲拖车…… 这、这也太神奇了！ 车长他们四人，仿若初次见到天顶星科技的地球人，一个个脸上已经不是震惊了。 而是震撼！ 旁边，林城冷不丁再次开口：“车长，你再看这里——这个屏幕上显示的画面，是根据火控雷达显示器指引的实时画面，可以做到360°无死角跟踪、锁定、率先发现、率先打击……” “其最远探测范围，能够达到六公里左右！” 夺少？ 六……公里？ 这尼玛，比原先59式主战坦克搭载的火炮最大有效射程还要远呢！ 有这玩意儿，简直就是在‘作弊’！ 试想一下。 战场上两军对垒，在距离六公里时，敌方还在前进，我方就已经率先发现了他们，接着率先准备、率先打击。 等我方准备好一切，敌人差不多也就进入了打击范围，一炮未开，就等着全军尽墨吧！ 总军区来的四名坦克驾驶员，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这玩意儿真是好啊！ 奶奶的，以后有了这玩意儿，毛熊还敢跟咱们吹胡子瞪眼？ 那个白眼狼猴子国家，还敢派兵找咱们的茬儿？ 弄不死他们！ 很快，火控雷达显示屏上，标靶精准的被锁定在了准星中间。 “林班长，开炮方式是什么？”车长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控制开炮的控制器。 “在这里！” 林城指了指中控台上，一个被小巧透明塑料盖盖起来的黄色旋钮：“锁定之后，只需轻轻一按这个旋钮，搭载火炮便可立即开炮。” “同时，这个旋钮也是第二套控制炮塔的控制器，前后左右推动，可以轻松控制炮塔……” 解释完，林城示意车长上前开炮。 车长下意识在裤子上用力蹭了蹭兴奋到出了一层汗的掌心，接着轻轻掀开塑料盖，手指在旋钮上轻轻一点。 下一瞬。 轰！ 轰隆！ 两公里外的标靶，直接炸成了碎渣，后方数米外的地面，也被炸出了一个大坑。 咣啷。 空弹壳立即退了出来，本来合在一起的弹仓，倏忽分开，为防止敌人接近往炮管里丢手雷设计的封门，同时‘咔嚓’一声闭合。 车长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个好、这个好！都不用咱们自己去操作，空弹壳自己就自动退出了炮膛，这又可以节省大约两三秒的时间，还不会烫伤装弹战士的手，不错，真不错，哈哈哈！” 这个功能一旦投入真实战场，我方再次装弹的速度，还会进一步缩减。 而依旧使用传统手动装填方式的敌人就惨了！ 他们甚至都来不及把第二枚炮弹装进炮膛，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发，哪怕乘组人员没死，估计也得被冲击波给震晕过去！ “林班长，我对这台坦克，那真是太满意了！” 车长因为过于兴奋，一张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林城一只手，上下猛晃：“同时，我代表每一位坦克驾驶员，对你们表达万分的谢意！” “实话实说，就咱们这台坦克现在拥有的功能，在全世界范围内，那绝对不会有任何对手！” 超强的机动性，几乎没有滞涩的操纵性，火控雷达，自动装弹系统…… 任何一项技术单独拿出来，都足以改变全世界所有现役主战坦克未来发展方向。 而这台59式坦克，可是足足有着好多项，远超这个时代的超先进技术！ 试问，谁还是对手？ 车长正高兴呢，林城接下来说出口的话，不光是让他，包括其余三名驾驶员在内，都震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到地上！ 第43章 试车(2) “车长，咱们这台坦克，还没有完全展示出真正的战斗力。” “比如，对空防御、对地打击！” 听着林城说的话。 总军区的四名驾驶员，皆是一怔。 对地打击他们懂，主要说的是利用坦克搭载的大口径机枪，应对接近坦克距离过近、移动速度快的敌方有生力量。 可是对空防御是个什么鬼？ 坦克还能防空？ 科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谁家正常坦克还带防空功能的？ 看到车长他们四人的震惊脸色，林城就明白，等他们反应过来，肯定还有一堆问题想问。 就比如当时，自己从李墨口中亲耳听到这句话！ 谁家正常坦克，还带防空功能的？！ 可当亲眼所见之后，他这才心惊肉跳的相信了。 为什么是心惊肉跳呢？ 一会儿，车长几人就会明白！ 赶在车长他们回过神之前，林城抢先开口说道：“车长，接下来，咱们再验证一下这台坦克的对地打击能力吧？” 车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等他回过神，无线电已经被林城拿在了手中，而且对外面的战士下达了命令：“释放高速移动靶！” 车长四人面面相觑，听了林城说出口的这句话，又是当场愣住。 啥玩意儿？ 释放高速移动靶？ 进入驾驶室前，他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这台验证59式主战坦克，不放过任何死角看了一个遍。 车载机枪搁哪儿呢？ 坦克车身上，除了一块块的‘砖头’，毛都没一根！ 大炮怎么打高速移动靶？ 他们再次愣住的同时，就见林城在中控台上捣鼓了几下。 旋即，一阵密集机枪声，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哗—— 意识恢复的同时，他们的眼神跟着落在了有画面的那个显示屏上。 外面，由十台发射器发射升空的高速移动靶，顷刻间已化作了齑粉！ …… 靶场旁，一米半深的战壕中。 好半天。 “小、小李啊，刚才……发生了什么？” 钱开阳一眨不眨的看着斜上方只剩下一缕缕白烟的天空，瞠目结舌的下意识问。 “首长，那是咱们这台验证坦克上，安装的内嵌隐藏式多管速射机枪……” 李墨一脸理所当然的做出解释。 刚才，就在高速移动靶释放的同时，试验车火控雷达瞬间锁定所有高速移动靶，前后两座内嵌隐藏式多管速射机枪，同时弹出、同时开火，瞬间完成‘击杀’任务。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钱开阳、陈锋、赵谦几人，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啥，所有移动靶无一例外，全都变成了齑粉！ 在李墨说完话后，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等了一会儿，见钱开阳没再提问。 李墨还以为对方正在消化自己说的，又补充道：“首长，咱们这一款新型车载机枪，所用弹药同样有两种。” “一种是普通子弹，专门用来对付近距离地面有生力量。一种是钨钢穿甲弹，专门用来收拾轻装甲或是躲藏在碉堡、地面掩体中的目标……” “不过，钨钢产能目前还很低，只能勉强做到批量生产，产量可不怎么高。” 第一机械厂内的炼钢炉只是一座中小型炼钢炉，平时为了尽快完成订单，没日没夜忙个不停。 李墨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说服师傅们优先按照他给的比例数据，给生产了一批次钨钢加工成的穿甲弹。 毕竟，条件还是很艰苦的。 好半天，钱开阳才终于颤抖着嘴唇说出话来：“小李啊，你们……这次绝对又立大功了啊！” 先是解决了59式‘心脏病’的问题，接着通过减震悬挂，增强了整体通过性、操作性。 单单只是这两项技术，就足以震撼所有人！ 现在，李墨又牵头捣鼓出来一系列更先进的技术。 电控炮塔，可以迅速锁定目标。 而自动装弹系统，又可以大大缩减装填炮弹时间。 火控雷达最大探测距离六公里，完全可以做到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毙敌于无形，大大降低我方战士的伤亡率…… 好！ 好啊！ 有了这么先进的技术，我军在对敌作战过程中，再也不用担心火力不足的问题了！ 现场，无论钱开阳还是其他人，一个个都兴奋地满面通红，眼睛炯炯发亮。 他们已能够想象出来，这台坦克上了战场，大杀四方、势不可挡的场面出现！ “只要有了这坦克，我敢保证，至少二十年内，在坦克领域，咱们绝对处于领先地位了！” 陈锋因为过于兴奋，说话时忍不住挥舞双拳增强气势。 二十年？ 这可是四十多年后才有的技术，并且，即便是在四十多年后，这些技术依然走在前列！ 听着陈锋说的话，李墨心里悄悄嘀咕。 “是啊，终于不用再受窝囊气了！” 旁边，赵谦红着眼睛冷不丁开口。 特殊年代到来，让咱们的军工领域，差不多陷入了十年的停滞发展期。 如今那段岁月终于过去，世界已发生了重大改变，各国、尤其是西方强国，军事装备再一次远远将咱们甩在身后。 咱们的家长带着钱去找人家商量购买军事装备，而且买的还是那种落后的军事装备。 可人家怎么说的？ “为了我们的国家安全，不能向你华国出售任何高精尖产品。” “如果非要买，也不是不行，但得允许我们在你们国家驻军！” 这是事实，而咱们却毫无办法…… 如今，这一切随着李墨研发出来的一项项科研成果，就要成为历史！ 就在钱开阳他们为李墨的研发成果弹冠相庆之际，就听李墨忽然说道：“同志们，现在高兴还太早了点。” “咱们这台坦克，真正战力还没有完全展现出来呢……司令员，请您下令，进行下一项测验项目吧？” 还有隐藏的？ 听到李墨说这话，所有人不禁都是一愣。 这台坦克都这么厉害了，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一部分战斗力？ 小李该不会是在说大话吧？ 第44章 坦克在手，天下我有 “小李啊，你说的都是真的？” 事前这小子也没说这台坦克还有隐藏实力，这会儿说出来……的确有点像是在吹牛。 都尼玛这么逆天了，你告诉我还有隐藏实力？ 你猜我信不信？ 然而李墨却非常笃定的点头回应：“首长，我不都说了吗？” “咱们这台试验车，除了可对地攻击之外，还有防空能力……您，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吹牛吧？” 闻言，不光钱开阳，陈锋和赵谦两人，同样都是老脸一红。 这话，李墨的确说过，但他们真以为，小李只是一时兴起，随便吹个牛。 一台坦克还带防空功能？ 这事儿想想都不可能嘛！ 刚才在打高速移动靶时，他们也都看到了，试验车上内嵌隐藏式两挺多管速射机枪强大又恐怖的火力。 但只要来袭目标仰角大于70°，两挺多管速射机枪就够不到了。 既然够不到，你怎么防空？ 火炮也打不到啊，甚至都不如两挺多管速射机枪的仰角大！ “小李啊，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陈锋走上前笑呵呵开口：“防空能力咱们下回再说，好不好？” 关键他不想让李墨丢人。 谁家正经坦克还能防空嘛！ 这不扯犊子了。 钱开阳也递梯子：“你们团长说的对，小李，我觉得这台坦克已经很厉害了。” “有关防空能力的验证，改天再说不迟。” 他主要是担心，万一防空能力没有经受住考验，李墨这个一根筋，会当场提出再进行研究。 问题是钱开阳已经给帝都方面发了电报，牛皮已经吹出去了，今天是最后期限。 如果再次展开全新的科研工作，帝都那边会觉得是在拖延。 上次帮小李写的那封信，帝都方面只同意给小李二等功、一万元奖励。 在收到钱开阳电报后，帝都方面的回复也很及时。 【……，若坦克技术改进真符合钱开阳同志所言，我军方面会充分考虑给予李墨同志一等功、十万元奖金……】 为此，那个二等功跟一万元现金奖励，帝都都已经做出延后发放的决定。 这要是再次展开全新研究，帝都那边，大概率会觉得，钱开阳吹了个牛逼，并没有实现原有目标，在拖延时间呢。 如果真让军部高层这样认为了，耗费了那么多钱财精力，李墨的研究很有可能受到影响，甚至被迫终止！ 如此一来，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了！ 然而，李墨的态度却非常坚决：“三位首长，我向你们保证，咱们这台试验车，确确实实有防空能力……” “我坚持进行实弹验证！” “这……” 钱开阳分别跟陈锋和赵谦交换了一下眼神：“你们两位，怎么认为？” 陈锋又跟赵谦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我反对！” 陈锋给出理由：“这台试验车表现出来的各项性能，跟小李之前说的一样，各项指标都是满分，没必要进行防空能力验证了。” 赵谦点头附和：“陈团长说的很对，我也觉得暂时没这个必要。毕竟，防空是防空系统做的事，咱们坦克嘛，最大的作用还是攻坚……” 李墨重重叹了口气。 对于一名军工科研工作者来说，没什么比否定他的科研成果更难接受的事情了。 既然你们不信，那我就更有必要证明自己。 “小李，不要任性！” 看到李墨一副倔犟样子，陈锋拧紧眉头驳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咱们整个江东省总军区的事情！” “你可知，万一试验车没有通过防空能力测试，会有什么后果？” “团长，不试试，你怎么就知道通不过？” 李墨当即反驳。 “好了，都给我住嘴！” 钱开阳虎着脸开口教训：“还没怎么地呢，自己人先吵吵上了。” “既然小李这么坚持，试试就试试！” 说到这里，他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墨：“不过，小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一旦试验车没有通过防空能力验证，耽误了验收时间，你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有可能泡汤，甚至会严重影响你的职业生涯……” “你确定，还要进行防空验证吗？” 李墨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头：“我确定！” 嘶…… 钱开阳深吸了一口气，这小子怎么还油盐不进了呢！ 他也不再阻止，下令道：“好！那就进行防空验证！” …… 很快。 几门迫击炮被带上打靶场，战士们迅速调整好射角。 “报告首长！一切都准备好了！” 钱开阳深深看了一眼李墨，抓起无线电，沉声下达命令：“开炮！” 数枚迫击炮弹装进炮膛，在瞬间发射了出去。 驾驶室里，早已饥渴难耐的林城，果断按下发射键。 安装在试验车屁股上，由单兵反坦克火箭弹改装的防空火箭弹，迅速来了一轮齐射，发射升空。 下一刻。 轰，轰轰！ 五六枚迫击炮弹，犹如轰在了看不见的墙壁上，几乎在同时凌空爆炸！ 坦克驾驶室里四名驾驶员。 战壕内，除李墨外的所有人。 尽皆目瞪口呆！ 刚刚发生了啥？ 他们只是看到试验车屁股上冒出一股股白烟，紧接着爆炸发生。 具体经过，那是没看清一点！ 不过，他们都清楚……防空验证，通过了！ “成、成功了？” “成功了！” “太好了，哈哈哈！” “……” 所有人冲出战壕，又蹦又跳。 有那么一瞬间，每个人脑海中闪现过无数画面。 侵略者戕害咱们无数民众生命，抢走不计其数珍宝，至今都未道歉，甚至还嘲讽咱们是个贫穷落后且封闭的国家。 当今世界那两个唯二的超级强国，都对咱们虎视眈眈。 他们甚至对咱们数次发出过核讹诈，只要不配合他们的政策，那么，就会遭到数以千计搭载了核弹头的战略洲际导弹洗地！ 可在今天，伴随着这样一台先进程度远超这个时代的坦克横空出世。 我们……再也不用看那帮狗杂碎的脸色了！ 因为，这台坦克上所有的先进技术，都能够用在其它我方现役的主战坦克上！ 超强机动性，无与伦比的平稳性，近中远程打击能力冠绝群雄，更难能可贵之处在于，还拥有超强的防空能力！ 严格来说，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一台主战坦克的范畴。 这都是一个作战平台了！ 电控炮塔、自动装弹系统，腾出不少空间，可以携带更多的弹药。 老59最多只能携带34枚炮弹，搭载的是一门120毫米的滑膛炮。 经过改装升级之后，火炮口径达到了125毫米，最多可携带42枚炮弹。 老59安装了一挺12.7毫米高射机枪、两挺12.6毫米机枪，三挺机枪总携带弹药量为3500发。 改装升级后的59式，配备两挺12.5毫米内嵌隐藏式多管速射机枪，这是跟鹰酱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使用的同款机载机枪，最大携带弹药量为……9400发！ 其中包括7400发普通机枪弹，2000发穿甲弹！ 屁股两侧还分别安装了六排、四列总计24枚改装小型防空火箭弹，远程红外导引方式！ 就这配置，搁几年前，这台坦克，就能挡住白眼狼猴子的两个联队！ 第45章 最后的测试验证 就这，还仅仅只是一台59式坦克。 现在，咱们全国现役主战坦克的数量，可是有大几万台呢！ 要是全部按照这标准改装升级，试问，毛熊还敢跟咱们呲牙？ 那个白眼狼小国，还敢时不时派兵挑衅，甚至屠杀我边境百姓？ 不把他们屎打出来，算他们拉的干净！ 钱开阳他们正高兴着。 就在这时候，李墨冷不丁的开口继续说道：“一台坦克火力再猛，光是矛锋利，盾不够坚实，还是很容易被抄后路的。” “所以，最后的验证项目，就是咱们这台试验车的防御能力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不由冷静下来。 他们想起之前李墨曾说过，这台试验车上安装了主动防御装甲一事。 当时李工说了，主动防御装甲，是指在遇到袭来炮弹、火箭弹亦或其它反坦克武器时，能够立即做出反应的一种自我主动防御方式。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面前那台大家伙。 外边铺满一层块状物，这就是……李工说的主动防御装甲？ “好，那就进行最后一次实验！” 这一回，钱开阳答应的非常痛快。 毕竟，前面的所有项目全都通过了严苛测试，最后一项应该也没啥问题。 可他不懂，相较于防空能力，主动防御装甲才是最困难、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项测试！ 四十年后，有着‘中东小霸王’之称的阿列，研发出来的a系列重型主战坦克，其主动防御装甲号称‘全球最强’。 可一场‘阿萨洪水’行动，让其吹出去的牛皮直接被戳破。 他们的主动防御装甲，反应非常迟钝，往往都是在被单兵反坦克火箭弹命中了，才后知后觉的随便给点反应。 那还有什么用？ 都被命中了，再做出反应，就好比是老婆都怀孕了，才想起来采取安全措施。 早干嘛去了！ 所以，主动防御装甲是一台坦克最后的保命手段，一旦被突破，不赶紧撤出战场，再被反坦克武器来一下，轻则乘员昏迷丧失战斗力，重则当场引发殉爆！ 21世纪自诩‘科技强国’的阿列，尚且不能做到主动防御装甲灵活做出反应。 在1978年，要做到这一点，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幸运的是，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李墨，是带着记忆与前世毕生所学一起过来的。 在钱开阳不遗余力的帮助下，又从国外采购到了急需的电子元器件。 想做到这一点，相对来说比阿列容易了不少。 可李墨此时心里也有些没底。 谁知道这个年代的电子元器件，可靠性究竟怎样？ 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偏差，他所有努力白费不说，还白白浪费掉钱重金得来的一套电子元器件！ 可不管最终结果怎样，都得试试。 最后一个验证项目，使用的单兵反坦克火箭弹，自然取消了战斗部。 万一不成功，那驾驶室里的战士们就危险了！ 在正式命令下达之前，李墨再次针对试验车进行了全方面的细致检查。 所有工作早就提前做好，他再次检查，只是求个心理安慰，一点毛病没查出来。 “首长，可以开始了！” 李墨咬了咬牙，想了想后，还是开口说道。 钱开阳用力一点头：“所有人全部退回战壕，避免发生意外。” “参与实验的战士全体都有，准备好后，立即报告！” 很快，打靶场中间，就剩下了那台验证车。 …… 驾驶室里，车长以及几名驾驶员，此刻一脸紧张。 看到旁边的林城一副轻松样子，车长忍不住问：“林班长，你就一点不害怕呀？” 林城理所当然的反问回去：“害怕有用？” 车长一愣。 是啊，害怕有毛用？ 林城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牙齿：“我相信我们李工，绝不会做一个半吊子出来。” “前面所有项目全都一次性成功通过验证，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大家没必要担心，我们李工，不会害大家，也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现在的林城，简直对李墨产生了盲目崇拜。 他也不想这样子。 可是在强者为尊的部队里，李墨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并且取得民兵团所有战士们的拥戴，不服都不行！ 更何况，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林城也对李工的能力有了明确认知。 没的说，绝对是天字第一号的！ 所以，为什么还要怀疑，还要担心害怕呢？ 林城的话音落地没一会儿，无线电里就传来钱开阳亲自下达的命令：“我命你部迅速做好准备，最后一项验证项目，马上就要开始！” 林城抓起无线电回应：“报告首长！我们已做好一切准备，实弹验证随时可以开始！” 这话说完，包括李墨在内，所有人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最后一个验证项目，可是准备了足足六枚拆掉战斗部的单兵反坦克火箭弹！ 这台试验车，就凭车身外表网状防御层、主动防御装甲，能扛得住？ 深呼吸又深呼吸，几秒钟后，钱开阳稳定了情绪，沉声下达命令：“开火！！” 周围另外的战壕里，立即站起来六名战士，肩扛火箭筒，扣下发射扳机。 下一瞬。 嗤嗤嗤~ 嗤嗤嗤~ 六枚火箭弹，屁股后边喷着火，以0.45倍音速的速度，迅疾冲向打击目标！ 都来不及眨眼。 砰！ 火控雷达检测到飞来的六枚火箭弹，立即引爆防御装甲下面的炸药，陶瓷合金破片立即被炸飞出去，无数碎片与六枚火箭弹猛烈撞击在了一起。 巨大声响过后，一团浓烟遮挡住了全部人的视线。 一秒，两秒…… 所有人皆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前方的浓烟。 足足十多秒后，浓烟终于散尽。 完好无损的试验车，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帘当中。 最后一项测试，顺利通过！ 安静。 纯粹的安静。 午后日头洒下灼人阳光，一阵清风吹过来，汗水蒸发掉的同时也带来了舒爽清凉。 赵谦首先回过神，一只四十五码的大脚踩着战壕边沿踏了上去。 他流着激动泪水，扯着嗓子大喊。 “成功了！哈，哈哈！我们成功了！！” 第46章 形势迫人 是啊。 成功了！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亲眼见证了历史！ 1949年10月1日以来，咱们终于研发出了一款足以笑傲全世界的主战坦克！ 再也不用盲人摸象！ 最重要的是，只是这台试验车，就蕴含着数十项远超这个时代的先进科技！ 所有人从战壕里、从坦克驾驶室里跳出来，大笑着互相拥抱、弹冠相庆！ 参与本次科研任务的八名机修班战士，有好几个趴在坦克上嗷嗷大哭，也有人在疯狂亲吻坦克车身。 包括针对柴油机、减震悬挂的改装升级，前前后后加起来，现在面前这台59式，除了壳子，已经从里到外焕然一新，再也不是当初那台备受嘲讽与不屑的老59了！ …… 帝都。 “报告！” 军部，首长办公室里。 听到外面传进来的声音，首长助理微微皱紧了眉头。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从1977年开始，咱们西南边境就不太平。 猴子受鹰酱、毛熊的挑唆，经常在边境线上‘搞演习’。 说是‘演习’，其实就是找借口炮轰边境线另一侧的咱们，测试咱们的底线。 鹰酱和毛熊不约而同的觉得，有他们两个当今世界唯二的超级军事强国，提供各种帮助。 就算咱们遭了欺负，大概率也会选择息事宁人，打落牙齿和血吞。 为什么？ 就因为咱们刚刚经历过一段，长达十年之久的特殊时期，兵员缺乏训练，武器装备落后，军工科研能力更是远远落在了后边。 如果忍不住动手，鹰酱和毛熊就有了跟咱们开战的借口与理由！ 要知道，猴子可是他们两个军事强国的‘盟友’、重要棋子！ 老首长从1977年开始，就一直为了解决西南边境爆发不断的武装冲突，进行斡旋，以期能彻底解决问题。 然而咱们的斡旋，落在猴子们眼里，却被他们误以为是‘懦弱’。 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就在一周前，他们直接派了一个营的兵力，利用夜色掩护，偷偷潜入咱们境内，屠杀了一整个村子、共计三百余无辜村民！ 我边境战士得到消息，火速赶到现场，双方爆发了自1977年以来，规模最大、最为惨烈的一次冲突。 我方牺牲十四名战士，猴子一个营的兵力，丢下六十余个同伙尸体后，狼狈逃离。 根据被我方抓住的俘虏交代，他们是接到上级命令，最终目的……就是要搞乱我国…… 消息很快传到帝都军部，老首长震怒！ 当即做出批示，‘在可控范围内，应歼灭一切来犯之敌’！ 老首长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连日来的操劳，终于让他累垮，在批示了一份文件时，不小心睡了过去。 偏偏这时候，传令兵敲响了办公室门。 心疼老首长的助理，能高兴才怪了！ 被吵醒的老首长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请进。” 传令兵推门进入，啪的敬了个标准军礼，跟着汇报：“报告首长，西南边境再传消息：就在一个小时前，猴子打着‘实弹演习’的幌子，对我位于边境一座学校展开炮击，目前，已造成我方六十余人伤亡……” 砰！ 听完传令兵汇报的情况，老首长气得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 “简直无法无天！” “70年代初，没有咱们的帮助，他们怎么可能打败鹰酱？” “没有咱们的帮助，他们现在还是高卢鸡的殖民地！” “结果，现在有了鹰酱和毛熊，就想掉过头来，妄图从咱们身上咬下一块肉？” “真是倒反天罡！” 等情绪有所平稳，老首长又叹息了一声。 不得不承认，背后有强国支持的猴子，咱们还真不能轻易揍他们的屁股了。 可是如果继续被动防御，只会更加地让这白眼狼得寸进尺！ “小孙？” “老首长，您吩咐？” 老首长组织了下语言，问道：“目前咱们国内，有没有适合派去西南边境的军事装备？” “我的意思是，比如坦克之类，最好是那种能够做到打完就跑、性能可靠，适合在山地作战的。” 助理小孙认真思考了一阵，最终缓缓摇头，作出回应：“首长，目前的话，还真没有适合派去西南山区的主战坦克……” 59式，服役已将近二十年，最高时速就50公里，到了高原山地，这个速度恐怕还得打个折。 能保持住40公里的时速，就已经算是烧了高香。 69式？也不适合。 69式主战坦克，至今都没有解决‘心脏病’的问题，哪怕69改，该存在的问题依旧存在。 72式？更不行了！ 这款坦克本身就是仓促立项，设计图一改再改，虽然在几年前试车成功，却并未大规模的服役。 是不想吗？ 还不是因为72式主战坦克，存在着诸多不稳定因素？ 除了搭载的火炮还勉强值得说几句，其它方面……说句难听的，就是一团乱麻！ “那……其它武器装备呢？”老首长不死心，又问。 也不用非得派坦克过去，像什么轻型装甲车、迫击炮之类的，也完全可以分一些给西南边境的守军嘛！ 助理小孙思考好一阵，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性能可靠的武器装备，一旦再次爆发大规模武装冲突。 吃亏的，就会是咱们！ 老首长烦躁的摸出一颗烟叼嘴里，刚想点燃。 外面，忽然再次传来另一个传令兵的汇报声：“报告！” 老首长放下烟卷：“请进。” 传令兵推门而入：“报告首长！江东省总军区司令员钱开阳同志打来电话说，他们不负众望，成功研发出了一款新型坦克……” “钱司令员说，这一款新型坦克，无论是机动性还是通过性，综合性能都非常优越！” “他申请，允许他们军区将样车送来帝都……” 听完，老首长的长眉微微抖动：“小孙啊，我记得钱开阳那小子，前几天不是给咱们发过几封电报吗？” “老首长，您没记错。” 小孙立即回应：“江东省军区在发来的电报中明确提到，一位叫李墨的年轻科研工作者，针对59式主战坦克，成功完成了一系列改装升级工作。” “为此，钱司令员还为那位科研工作者，申请了一等功跟一笔奖金！” 第47章 给小李创造机会 江东省，省会泉城。 “我一定会向李墨转达帝都军部方面的意思！” 办公室里，钱开阳放下电话，走去关上房门，再也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在电话里，军部指挥办公室工作人员，代表老首长提出了两个要求。 命令江东省总军区，立即将刚刚研发成功的新型59式主战坦克，运送去帝都，进行一系列技术验证。 命令钱开阳整理好所有关于新型59式主战坦克设计图纸、演算草稿，与坦克随行转交给帝都军部，并针对李墨刚刚完成的科研项目，进行严格保密，任何人都不得泄露！ 与此同时，钱开阳向帝都提交的申请，降一级通过审批。 李墨荣获二等功，现金奖励一万元。 如果新型59式主战坦克通过帝都军部方面的一系列严苛验证。 李墨一个一等功是跑不了了，同时还会获得一笔丰厚的现金奖励，具体数额，人家不可能会说。 钱开阳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这回搞出来的新鲜玩意儿，不光让机械厂民兵团与李墨得到了好处。 省总军区同样得到了一笔专项拨款与一个承诺。 这笔专项拨款，高达五十万元，是专门给总军区进行各类科研项目的专项资金。 承诺则是，今后江东省总军区捣鼓出来的新鲜玩意儿，通过最高层验证之后，江东省可跟总军区一样，获得优先装备的资格。 这也就意味着，以前不怎么被帝都重视的江东省军区，一跃成为‘亲生’的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李墨！ 钱开阳高兴之余，也打算再给李墨一个好处。 不过这会儿，他还没想到具体要给什么。 “要不，干脆去机械厂问问李墨缺什么？” 想到就做，钱开阳立即招呼警卫，开车前往泉城第一机械厂。 …… “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天气就凉了。” 十月末的早上，林城打了个喷嚏，忍不住跟李墨吐槽。 这两个多月来，他们一直把自己关在科研车间里埋头工作，车间里从早到晚开着灯，以至于都快忘记还有时间这个概念了。 李墨当初从老家来省城，就带了几身夏天穿的衣服。 “要不，今天放个假，去外边买几套衣服？” 反正新型59式主战坦克一系列科研工作已经结束，目前没有其他任务。 请一天假应，没啥问题。 “买衣服？”林城一脸懵：“李工，去哪儿能买到衣服啊？” 李墨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江东省历史上第一家百货大楼，好像1979年4月份才对外营业，这会儿大楼都还没盖好呢！ 现在想要买成衣，貌似只能去服装厂。 供销社只出售布匹，要去裁缝店才能做成成衣。 好在，伴随着今年年初新政策落地实施，泉城已经有了几家裁缝店。 想到这里，李墨回应道：“那咱们今天请个假，去裁缝店看看。” 这会儿，估计有脑子灵光的裁缝店老板，已经进了成衣在店里出售。 如果有，就干脆直接买现成的。 几人正说着。 “小李啊，你看看谁来了！” 陈锋的声音突然传入车间，片刻后，他带着钱开阳走了进来。 “小李，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林城几人也都参与了刚刚完成的科研项目，没必要藏着掖着，钱开阳把军部方面的决定，大概的说了说。 听完他的话，陈锋、林城等人都喜出望外。 连军部那位都注意到他们做的事情了啊！ 将来，说不定还会接到更重要的科研任务！ “小李啊，我想问问你，如果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要什么？” 等陈锋、林城几人安静一些，钱开阳笑呵呵看向李墨，意味深长的问道。 李墨、林城可能没听出钱开阳话里隐含的深意。 陈锋却是听出来了，一双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站在钱开阳身后，拼命朝李墨眨巴眼皮子。 林城见状，傻乎乎的开口问：“团长，您眼睛不舒服吗？” 闻言，钱开阳当即扭头，李墨则是忍着笑看向直肠子的林城。 哥们儿，这没眼力见的功力可以啊！ 李墨自然看懂陈锋想要传达出的意思。 陈锋对着钱开阳讪讪一笑，旋即狠狠瞪了一眼林城：“就你小子话多！” 说完，又直接开口提醒李墨：“小李，你有啥要求，不用藏着掖着，直接跟领导说就是了！” 别说，李墨其实早就想跟钱开阳提一提意见了。 以后再搞科研，总不能机修车间、仓库改科研车间两头跑吧？ 他想拥有一个专门的实验室。 最好是拥有一座专属军的工厂！ 试想，要是有了专属自己的军工厂，以后的科研工作岂不是可顺利太多！ 此刻面对钱开阳询问，千载难逢这么好的机会，李墨自然不会错过：“首长，其实吧，我老早就想拥有一座专属的军工厂……” “啊？！” 都没等他把话说完，钱开阳就瞪大了眼睛：“你小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你知道修建一座军工厂，得花多少钱吗？” “你这不是提要求，你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即便在这个年代，别说大型，就是一座小型军工厂，配齐所有设备，没个三五百万都根本下不来！ 问题帝都方面就批了五十万专项资金，这点钱，连塞牙缝都不够！ 李墨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不由老脸一红，转移话题：“那我就没啥要求了哈……对了首长，我想请一天假去扯布做衣服。” “当时来省城，就带了几身夏天穿的，现在天气转冷，不穿厚点，我得冻死！” 钱开阳把军工厂这事儿默默记在心里，点点头道：“行，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情，放你们几个小子一天假。” 旁边，陈锋忽然提出建议：“小李，你先等等，我去把闺女喊来，让她跟你一起去扯布。” “女孩子嘛，挑衣服的眼光，怎么也要比你们几个强点。” 钱开阳闻言，看看陈锋又看看李墨，笑得一脸耐人寻味。 陈锋这家伙，这是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在给他女儿和小李创造机会呢！ 第48章 双标的父女 看到陈锋女儿，李墨不禁愣了一愣。 这不是他搬去那个小院当天晚上，跑进院子里的小姑娘吗？ 原来是团长的女儿！ 陈茜跟几十年后的小姑娘很不一样。 一头干练齐耳短发，眼睛很亮很有神，小麦色皮肤。 脸很小，比李墨巴掌大不了多少，五官却很立体饱满，尤其鼻子跟嘴唇，仿若世间技艺最精湛的大师亲手雕刻出来一般。 “团长，要不我还是自己去吧？” 李墨尝试婉拒。 他对陈茜说不上讨厌，可也没有多少好感。 那天晚上，这丫头死乞白赖吃了他一半的晚饭，害得他半夜饿醒灌了一肚子凉水，第二天拉了大半天肚子！ 谁家闺女第一回闯进陌生人家里，不问青红皂白就抢人家饭吃的？ 陈茜一开始还不好意思跟李墨对视，生怕被认出来，再被老爹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为自己惹来家里老登的一顿批评。 可是听到李墨的话，因为拿砖头给军属大院里一个半大小子开了瓢，从而导致自己在家里关了一星期，好不容易老登放她出来，让她陪李墨出去割布做衣服透透风。 结果，李墨却要自己去？ 门儿也没有啊！ 陈茜也不管会不会被认出来了，当即抬头大胆的迎上李墨的目光：“李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保证陪你割完了布就回家，你带我一起去呗？” 李墨听到这里再次愣了一愣。 不是，这丫头脸皮为什么这么厚？ 都说了我自己去就可以，非要跟着，也太不那个矜持了吧！ 当即他就想拒绝，然而陈锋根本不给李默说出口的机会：“小李啊，陈茜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你就从……答应了吧！” 李墨一阵无语。 这父女俩咋都这样呢！ 没办法，团长发了话，总不好意思再拒绝，李墨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扭头看向林城：“林班长，那咱们现在就……” “对了，我突然想起林班长还有别的工作，你们俩去就行。” 开玩笑！ 好不容易给你俩创造出这么好的相处机会，结果，你小子还想叫着林城一起？ 门儿也没有啊！ 陈锋一边敷衍着李墨，一边扭头猛瞪了一眼林城。 林城就是再憨，此刻也看出团长眼神里隐含的煞气，皮笑肉不笑的对李墨说：“李工，团长说的对，我，我们……还有工作没做完。” “哦对了，我把自行车借你骑，就在厂大门旁边车棚里放着，从左往右最后一辆就是，给，这是车钥匙。” 看着李墨接过自行车钥匙，陈锋一时间老怀甚慰。 林城这小子行，还不算太没眼力见儿！ 他几乎已经想象出，李墨骑自行车带着陈茜在省城大街小巷穿梭的场景了。 俊男靓女，这画面多美啊？ 钱开阳对自己的警卫耳语了几句，警卫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上级交代过，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优先保障李墨的人身安全！ 现在，李墨可是重要科研人才，谁都可以出事，唯独他不能！ 李墨先回去拿了二百块钱，买衣服嘛，就得买好的。 来到车棚，找到林城的自行车，陈茜却抢走了车把：“上来，我带你！” “啊？”李墨又是一愣：“不是，我一百二十多斤呢，你能带得动？” “放心，你就是头猪，我也能梢上你！” “喂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行了，别废话了，呆会儿出了厂，我往前蹬一段，你自己跳上来。” “要不还是我……哎哎哎，等等我啊！” 陈茜已经推着自行车兴冲冲离开了车棚。 …… 来到外面，李墨快跑一段距离，跳上自行车后座。 只是，他和陈茜都没注意，身后厂子里，一个身影正直勾勾在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 等再也看不见李墨了，回过神的蒋嫣然才木着一张脸，急匆匆来到蒋海山办公室。 “然然？你怎么来了？” 蒋海山喝水的动作僵在半空：“不是说好了，今天去跟明郎一起看电影吗？” 明郎，江东省副省长明红军独生子，蒋嫣然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是的，还没有跟李墨打离婚证，蒋嫣然就已经开始跟别的男人约会了！ “爸，刚才我看到，李墨跟一个小姑娘一起出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蒋嫣然鼻音很重。明显是吃了很多醋才会有的表现。 为了稳住凤城红星机械厂这个最大客户，蒋海山对唐主任拍胸脯打了包票，承诺最迟会在明年开春，就说服李墨去那边工作。 为此他还写了一份保证书！ 这才打发走了唐主任一行。 本以为他能找个好机会再次拿捏李墨，谁知道姓李的那小子，这两个月忙的两脚不沾地，科研车间外边，还有十名荷枪实弹的战士轮流站岗。 蒋嫣然一直没找到接近他的机会。 万没想到，今天，李墨居然跳上了一个女孩子的车屁股？！ 短暂愣神后，蒋海山老脸很快黑如锅底，水杯用力顿在了办公桌上，开口怒骂：“好你个李墨！这还没离婚呢，就跟别的女人约会上了，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双标的蒋海山也不好好想想，既然他女儿可以跟别的男人约会，李墨为什么不能跟其他女人约会？ “爸，怎么办？” 蒋嫣然擦了一把眼泪：“李墨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咱们家……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在蒋嫣然看来，她跟明郎约会，只是应付差事，没有动真感情。 那就不是约会！ 而在蒋海山眼里，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李墨手里还有三万元巨款呢！ 这些钱，有他女儿的一半，李墨没资格把原本属于他女儿的一万五千元巨款，拿出来给别的女人花！ 皱眉思考了片刻，蒋海山很快想出了主意：“然然，你放心，有爸在，姓李的就不能干对不起你的事。” 说完，他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抓起听筒，拨通了蒋燕青所在部队电话。 耐着性子等了七八分钟，听筒里终于传出蒋燕青的话声：“爸，您找我有事？” “燕青，是这么个事儿……” 蒋海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一说，蒋燕青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爸，我现在就去请假，完了开车带我妹妹去抓奸！” 李墨啊李墨，这次，你做的也太过分了！ 还没扯离婚证呢，就耐不住寂寞，跟别的女人约上会了？ 我蒋燕青决不允许，你做对不起我妹妹的事！ 第49章 当街抓奸 事实证明，李墨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省城裁缝店数量不少，有十多家呢。 可就是没有任何一家有成衣，都是现量订做。 从最后一家裁缝店出来，李墨忍不住嘀咕：“要是开一家卖成衣的店铺，肯定会很赚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落进陈茜耳朵里，小妮子可就动了心。 这丫头对学习不感兴趣，偏偏对做买卖很是心动。 原因倒也简单。 毕竟，无敌帮‘陈老大’手底下还有六七个‘小弟’，平常花销有点大，老登每天就给她一毛钱的零花，也就够买几颗糖了。 做生意好啊！ 赚了钱，就能请小弟们吃好的，小弟们自然会越发拥戴她这个‘老大’。 越想越开心，她忍不住问李墨：“李工，开成衣店，真的很赚钱吗？” “我觉得应该很赚钱。”李墨没做过生意，这方面也不懂，只能凭感觉回答：“毕竟，这种事儿整个省城目前还没人做。” “第一个吃螃蟹的，承担风险的同时，也会享受到更多的资源。” 陈茜越发心动了：“李工，要不，咱俩合伙儿呗？” 李墨挠挠头：“怎么，你想开成衣店？” “嗯！” “那你就开呗，跟我合什么伙？” “我不是没钱嘛！” “……问团长要啊！” “我爸不给！” “你爸都不给，我凭什么给你？” “所以我才跟你合伙儿啊，赚了钱，二八分账，你八我二。” 倒也不是不行！ 这年头开一家成衣店，哪怕位置差一点，想赚钱也不会困难。 毕竟真没人做！ “这件事情，改天我跟陈团长商量商量后再说吧。” 不过对于陈茜，李墨不是很放心。 这丫头才十七岁，正是玩心重的年纪，必须得慎重对待。 不然，就她这性子，好事儿也能给办砸喽！ 陈茜倒也不急，她知道李墨有钱，省总军区给了三万元呢，不用多，拿出一千，启动资金够够的！ 何况李墨又是民兵团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接下来的时间，俩人就近选了一家供销社，割了一些布，返回那家裁缝店，量完了尺寸，交了定金。 “五天后你们过来取衣服。”店老板写了张纸条，作为凭证交给李墨。 从店里出来，时间也来到了中午。 “跟着我忙活了一上午，走，我请你吃饭去。” “好呀好呀~” 陈茜拍着一双白嫩如一级白羊脂玉的柔荑，雀跃道。 淮阳路上有个卖馄饨的小摊，摊主手艺很好，调的料汁也不错，小妮子惦记这一口已经很长时间了。 她骑着自行车，驮着李墨来到淮阳路上。 七十年代末的省城，跟四十多年后完全是两个样子。 街边各家店铺挂着的还都是白底黑字的招牌，卖包子的就在店门口摆张桌子上面放一摞蒸屉，卖点心的就在店门口挂一些空包装纸……别出心裁，创意满满。 这条街上还有个电影院，为了创收，大白天也放。 据说新来了几部外国片子，主要讲爱情，一大帮小年轻们排队，在电影院售票口处等着买票。 行人并不匆忙，时光很慢很慢，时不时就能听到欢声笑语。 一辆212军用越野车在街上疾驰，打破了岁月静好，屁股后头扬起一串灰尘，惹来骂声无数，最终在一个馄饨摊位前急刹停下来。 排队买票的人群里，一个青年怔怔出神的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疾驰而过的那辆212越野车。 好一会儿，他突然冷不丁自语：“蒋嫣然好像也在车上？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当下也顾不上排队了，离开人群，快步追向几百米外，已经停下来的212越野车。 两碗馄饨送上桌，陈茜刚来得及把勺子放进碗里，一片灰尘就落了下来，气得她小脸瞬间铁青，小辣椒抬头就骂：“谁啊这么没素质！人家正吃饭呢，开个破车招摇撞市，显得你能啊！” 也就在这时，一侧两扇车门忽然推开，蒋家两兄妹气势汹汹走了下来。 “李墨！你挺能跑啊，让我们一顿好找！” 蒋燕青上来就发难，指着陈茜厉声喝问：“说，你是不是在跟陈团长的女儿约会？你对得起我妹妹吗，啊？！” 这话，他故意说的很大声，目的就是想让陈茜看清楚李墨的真面目。 心里非常解恨暗想：李墨，只要让陈茜看清你的真面目，你猜猜她还会不会跟你约会，哼哼！ 然而出乎蒋燕青意料的是，陈茜并未如他所想那样，当即对李墨发火质问。 而是一脸事不关己，用好奇眼神看向站在旁边的蒋嫣然。 这一幕，让蒋燕青不由一愣。 嘶…… 莫非……我们搞错了？ 李墨并不是在跟陈茜约会？ 他正困惑呢，就听身边妹妹带着哭腔对李墨发出质问：“李墨，你还没跟我离婚呢，为什么要和另外一个女人约会？” “你知道陈茜今年才多大？她才十七岁，而你已经二十三岁，人家比你小了整整六岁，还是个小姑娘，你到底怎么下得去手的！” 啊？ 李墨懵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手底下护着的一碗馄饨，就被摊主一把抢了回去：“这么小的姑娘你都下得去手，你不配吃我的馄饨！” 骂完李墨，摊主还非常好心的提醒陈茜：“丫头啊，你年纪跟我闺女一样大，可不要被这个‘老男人’给骗了！”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陈茜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很想笑，但气氛都烘托到这份儿上，她又不敢笑，憋得小脸通红。 偏偏她脸红的小模样，欺骗性太强，不知情的真就觉得，她已经被‘老男人’骗了身子。 恰好经过的几名行人听到摊主的话，立即纷纷走上前，声讨李墨。 “你这人眉清目秀的，为什么要祸害一个小姑娘？” “人家今年才多大呀，看着也就十六七岁，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你难道就没有妹妹吗？太不要脸了！” “……” 也就在这时，蒋嫣然忽然开口，对着仗义执言的行人们，梨花带雨的大声哭喊起来：“呜呜呜，诸位，他叫李墨，我是他的妻子。” “我跟他结婚三年多了，现在，他居然背着我跟一个小姑娘出来约会，我想请大家，帮我主持公道！” 第50章 众人惩‘渣男\’ 啥？ 这男的都他妈结婚了，还背着自己老婆跟小他七八岁的一个小姑娘出来‘偷情’？ 这种事情，四十多年后虽然不正常，可社会大众还能勉强接受。 但1978年这会儿，不行。 过于炸裂了！ 你哪怕跟一同年龄段的女性偷情也行啊，干嘛非要祸害一个都没有十八岁、还未成年的小姑娘？ 这叫耍流氓！ 越来越多围观的行人群情激奋起来，对着李墨狂飙垃圾话。 “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就应该送去劳动改造！” “还劳动改造呢，拉去枪毙都不过分！” “……” 路人们越说越是激动，其中好几个大哥还挽胳膊撸袖子的，要对李墨动手！ 蒋燕青看得非常过瘾，他忽然灵机一动：“自己干嘛不利用这些围观路人，替蒋家狠狠教训李墨一番？” 作为一名现役军人，当街对另一名现役军人（这个年代，国有大厂民兵同样也是现役军人）动手，事情一旦捅到首长耳朵里，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搞不好，蒋燕青得当场退役！ 可来一手‘借刀杀人’，让一群不知道李墨真实身份的普通人动手，那就无所谓了！ 再说了，李墨跟陈茜约会，第一机械厂民兵团团长陈锋知道吗？ 如果陈团长知道李墨觊觎他女儿，对方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李墨？ 不愧是亲兄妹，蒋嫣然也是这么想的！ 甚至，她想的更深了一些。 先利用这些围观群众，狠狠收拾李墨一番。 等回了机械厂，她再让蒋海山去找陈锋谈谈。 只要李墨被开除出民兵团，而厂里又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加上在泉城的名声臭了，姓李的还不得乖乖去凤城红星机械厂上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离婚的时候，他们蒋家也就有了充分理由，要求李墨将总军区奖励给他的三万元全都拿出来，作为她蒋嫣然的精神损失费…… 可谓是一举三得！ 兄妹俩不约而同的越想越是兴奋、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很靠谱。 李墨啊李墨，这可都是你自己作的，别怪我们！ 等人群中声音逐渐降下去，蒋燕青第一个开口，进一步刺激围观路人们：“大家听我说！” “这人叫李墨，跟我妹妹结婚三年多、都快四年时间了。” “我们家花了大力气把他从偏僻乡下弄来省城，不光为他提供了工作，还把他户口都迁过来了……” “结果，他不但要跟我妹妹离婚，现在，更是跟第一机械厂民兵团团长的女儿搞东搞西！” “大家帮着评评理，他干的，这叫人事儿吗？！” 情绪刚刚得到些许平复的人群，在蒋燕青说完这些话之后，瞬间再一次激动起来。 而且，这次比第一次还要激烈！ “李墨，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 “人家姑娘嫁给你小四年，娘家还为你提供了工作、户口也迁来了省城，结果，你就这么对人家？” “你可真是，禽兽不如啊……” 听着围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李墨，陈茜没心没肺的继续吃馄饨、看热闹。 自己都很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热闹了，真刺激~ 这妮子，一双眼睛都在炯炯发亮！ 李墨尴尬的额头冒汗，百口莫辩，围观众人也压根没想过给他辩解的机会。 看着他那张被气得一脸无语的脸，蒋家兄妹俩犹如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心中的舒爽，到了言语无法形容的地步！ 哼哼，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你说你当时乖乖的把钱拿出来，然后痛快的答应去凤城。 就算知道你跟别的女人约会，蒋家也不可能多管闲事。 反正想要的已经得到，你爱干嘛干嘛！ 给你机会你却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我们蒋家好欺负？ 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今儿个，就要你好看！ …… 喧闹声，怒喝声越来越是响亮。 而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实在控制不住情绪，上前一把薅住李墨的衣领。 他高举拳头，就要砸在李墨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上时。 关键时刻，手腕被挤开人群的一名军装战士一把攥住。 是钱开阳派来保护李墨的司机兼警卫，陆成远！ 陆成远可是去年江东省总军区全军大比武总冠军，身手毋庸置疑，就是五个蒋燕青都打不过他。 制止一个普通人，没花多少力气。 围观众人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震慑住了，周围不由安静下来。 陆成远瓮声瓮气的道：“李墨，是机械厂民兵团现役军人，你动手打一名现役军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殴打现役军人，哪怕放在四十多年后，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搞不好会送去军事法庭！ 更不用说，‘先军政治’的现在了！ 听到陆成远说的话，壮汉脸都白了，额头上冷汗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陆成远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同样让刚才所有言语攻击李墨的围观路人，惊出一身冷汗。 “李墨同志，不光是现役军人，同时也是省总军区最高司令部重点保护的科研人员！” “你们谩骂殴打一名军方重要科研人员，想过后果没有？！” 这年月，国内最缺的就是科研人员。 就在今年年初，国家启动了‘国内人才留学计划’，正是为了让人才去学习国外的先进科技，以便回国效力。 然而他们对军方重要科研人才出言不逊不说，甚至还想殴打对方…… 完了、完了！ 人家一旦较真追究起来，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逃脱责任！ 就在围观行人被震慑住、不知所措之际。 旁边，蒋嫣然冷不丁的开口：“这位同志，你说的固然没错，李墨的确是民兵团的现役军人。” “可是，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丈夫？” 陆成远眉头一皱。 他还真不知道李默已经结婚了。 司令他们平时聊业务多一点，可没怎么说起过李默的私人情况一事。 陆成远有点犯难。 为进一步挑动围观路人们的情绪，蒋嫣然戏精附体，凄然一笑，再度开口…… 第51章 不要脸的一家子 “四年前，我到社区主动报名，成为光荣的知青，去了距离省城四百余公里外的李家峪村下乡插队。” “期间，我与李墨相识相知，开始了朴素却也不算浪漫的恋爱……” 蒋嫣然人本就长得漂亮，说话细声细语非常好听，配合她凄婉的表情，话语落进旁人耳朵里，对于不知情的众人来说，蛊惑性、诱导性非常大。 “半年后，我们俩领证结婚。” “当时，我才十八岁……” 她擦了一把眼泪，语气忽然凄厉些许：“可我不明白，当初李墨对我说的那些蜜语甜言，随着我年龄渐长随风逝去，这仅仅过了三年多，他为什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转变这么大呢？” “是，离婚是我们家提出来的，我本以为，李墨会拒绝，可当他听到我们家承诺给他提供一份工作，并且会解决他的户口问题后，他居然非常痛快就答应下来了。” “在来到省城后，更是屡次催促我跟他去民政局打离婚证！念在与他有三年多夫妻感情的份上，我不止一次给过他机会，只要他拒绝，我就不会离婚。” “毕竟，这个世界对于我们女人来讲，本身就充满了不公平，对于离婚女性来说，更是如此！” “可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回应我的吗？” 听到这里，不知不觉已被带了节奏的壮汉，下意识脱口问道：“怎么回应的？” 蒋嫣然抬眸看向他，笑容充满了哀伤与幽怨：“他说，自我们家提出离婚的那一刻，他跟我之间，就彻底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他不要我了……” “畜生啊！” 壮汉一把甩脱陆成远，抬手指着李墨大声怒斥：“人家姑娘长得这么漂亮，说话温温柔柔。” “可你怎能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辜负人家对你的一片痴心？” 旁边，陈茜停下吃馄饨的动作，愤愤不平看着壮汉狂点头。 可是旋即，她又猛然觉得不对。 貌似，被他们吐槽跟李墨约会的第三者……是自己啊！ 不对。 自己可没跟他约会，只是带他来扯布而已…… 对面，李墨看到小妮子狂点头的动作，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吗？ 还搁这儿点头认同人家本就大错特错的观点？ 傻不傻呀！ 陆成远本就很黑的国字脸，在听完了蒋嫣然说的话后，更黑了，抬眸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李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没想到，李工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哎。 周围人群的情绪，再一次被挑动起来！ 见状，李墨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赶紧开口：“蒋燕青、蒋嫣然，你们兄妹俩……可真能颠倒黑白呀！” “蒋嫣然，咱俩结婚时，你跟我约法三章，婚后同床不同被、你考大学我们家不能阻止、将来你回省城我们家也不能不放人，当时我爱惨了你，一口答应下来。” “你父亲年初得到平反，官复原职担任泉城第一机械厂厂长，为了让我离婚，你们蒋家提出会给我解决工作与户口问题，其实，即便你们不这么做，我也会痛快跟你离婚。” “谁让结婚前我就答应了，将来会放手给你幸福呢？” 不就是立深情人设吗？ 谁不会？ 李墨针对蒋家两兄妹说的话，嘴皮子机关枪似的迅速做出反驳。 他们做初一，就不能怪自己做十五！ “你们蒋家口口声声说会解决我的工作与户口问题，让我成为泉城第一机械厂的正式工。” “结果呢？” “我还要参加入厂考试！” “好，没问题，不就是考试吗？” “可入厂考试两门试卷，我明明都拿了满分，你们那位厂长父亲，居然搞暗箱操作，把原本属于我的名额给剥夺了……” “我走投无路之下，只能答应陈团长，成为民兵团一名战士，是陈团长为我解决了工作与户口问题，你俩有什么资格，将这一切揽到你们蒋家身上？！” 哗—— 听到这里，人群一片哗然。 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蒋家的确做得太不厚道了！ 舆论悄然发生了改变，开始向着有利于李墨的方向反转。 “不、不是这样……”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蒋燕青想继续颠倒黑白诱导围观群众，李墨怎可能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接着往下说道：“没错，你们蒋家有权有势，我孤身一人斗不过你们，那我靠自己的能力总可以了吧？” “之前我完成了一项重大科研任务，省总军区奖励给我三万元现金，知道这事儿后，你们跑去逼我拿出两万元给你家买房，而且还不是一套，而是整整三套……” 听到这里，围观群众们的情绪，火山喷发一般被引燃了。 诱骗李默跟你们蒋家女儿离婚，剥夺人家的入厂名额，结果，在得知李默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三万元巨额奖金后，一家子人又舔着个大腚，跑去逼着人家拿钱出来。 而且还是整整两万元？ 这真是一家子的畜生啊！ 不对！ 就是畜生，都做不出这种事情！ 这一家子人，畜生不如！ 蒋燕青和蒋嫣然兄妹，被李墨一番连珠炮般的反驳，怼的哑口无言。 因为李墨说的都是客观事实，完全戳到了他们的肺管子上！ 另一边，陈茜虎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瞪大一双美眸，鄙夷看着蒋家兄妹。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李工太可怜了！ 小妮子已经决定，回去就把这事儿告诉家里老登，让老登出马，狠狠收拾收拾蒋家人！ 第52章 你说的都是真的? 此刻，蒋家两兄妹的脸色已变得非常难看。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 以前那个在他们面前唯唯诺诺、说什么就做什么，非常内向的李墨，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不怯场的把实话全都说出来了。 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好欺负的乡下小青年吗？ 简直就是换了个人！ 不行！ 不能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不然，围观群众说不定会丧失理智，调过头来针对他们兄妹俩。 到了那时，就不好收场了。 兄妹俩心有灵犀，对视一眼，就要开口。 不怎么了解蒋燕青，李墨还不了解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将近四年的蒋嫣然了？ 看到对方流露出来的眼神，他就知道，这婆娘要放什么屁！ 好不容易掌握话语主动权，李墨当然不会傻乎乎再让出去，先蒋家兄妹俩一步开口，继续猛捶。 李默猛地一指陈茜道：“我今天之所以跟她一起出来，是陈团长的意思。” “他让他女儿陈茜陪我出来买几块布料做几件衣服……” “毕竟，我来省城就带了几身夏天穿的，现在天气转冷，不做点厚衣服熬不过去。” 周围群众听到这里，这才注意到李墨的确还穿着短袖。 现场舆论彻底发生了转变！ “小伙子真是不容易了……” “这姓蒋的，长得这么漂亮，心肠咋这么硬呢？” “谁说不是？口口声声说人家小李同志如何如何、怎样怎样，结果人家连一件冬装都没有，她愣是装瞎看不到，就这，还说心里装着人家呢，我呸！” “……” 听着周围人的口诛笔伐，蒋嫣然脸色黑如锅底。 她心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可是偏偏又不敢反驳。 她不傻，知道自己这一开口，只会越说越黑，更加刺激围观的人！ 心里都恨死了李墨！ 姓李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哪做错了？ 都是听从家里的安排，难道听爸妈的话也不对？ 不！ 自己没有错，父母、兄长、姐姐也没有错。 是李墨错了！ 李墨继续往下说：“还有，蒋嫣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之所以让你跟我离婚，是因为你们家傍上了副省长的大腿？” “我可是听说了，只要你嫁给那位副省长的独生子，你们蒋家就能扶摇直上，一举成为江东省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唰！ 这话一出口，可了不得，围观所有人顿时集体震惊。 啥玩意儿？！ 敢情这里边还隐藏着这么狗血的一茬呢！ 蒋家人已经不是要不要脸的问题了。 他们这是想搞封建社会那一套，这可是严重地立场错误！ 看着蒋家兄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李墨心里甭提多爽了！ 想利用围观群众，把自己打一顿给你们出口气？ 真是做梦。 他本没打算跟这对兄妹一般见识。 可无论这两人还是整个蒋家，把事情做绝了，他们这是想搞臭自己！ 一旦自己耍流氓的事在省城传开，为了保住颜面，省总军区说不定会开除李墨的军籍。 到了那时候，自己还不是任由他们蒋家拿捏？ 许你们做初一，凭什么不能我做十五？！ “蒋嫣然，你和你大哥口口声声说，是我要求你尽快与我去民政局打离婚证。”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你们蒋家为了留住泉城第一机械厂最大的客户，逼着我去七百多公里外的凤城红星机械厂工作？” “为了让我答应，你不惜几次三番的来找我，以与我睡觉为条件，让我同意你家的要求。” “怎么，你们家这么做，难道就不怕那位副省长的独生子知道后不高兴？” “还舔着脸说我背叛婚姻，你看看你们家，做的这都是些什么事！” 李墨最后几句话说完。 现场寂静一瞬。 旋即，围观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天呐！原来他们家都是这样的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只想着牺牲人家？” “……” 听着七嘴八舌的指责。 蒋燕青脸上再也挂不住：“李墨！你……”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蒋燕青正说着，人群中冷不丁炸响了一个男人的愤怒话语声：“蒋嫣然，真的跟你说过，只要你答应她的要求，她就跟你睡觉这话？” 众人纷纷转身，自动让开了位置。 一个个头大概只有一米六，发型三七分，长袖蓝格子衬衫下摆掖进裤腰，外面套着淡黄色外套，相貌有些难看的年轻人，出现在了李墨面前。 看到来人，蒋家兄妹俩脸上同时露出惊慌神色。 是明郎！ “你、你……”蒋嫣然本想问明郎‘你怎么在这里’，可‘你’了半天，后面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明郎这么问李墨这话，不用想，肯定是他刚才说的，都被明郎听见了！ 一想到自己家很可能会失去最大的靠山。 蒋嫣然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说不出后边的话来了。 蒋燕青眉头一皱，对着李墨倒打一耙：“妹夫，你可别听他瞎说！” “我妹妹可是江东师范大学的高材生，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一个中专生？” “我初中毕业还不如中专呢！” 明郎冷冷怒怼道：“中专毕业又怎么了？” “我……这、这个……” 蒋燕青被怼的不知道应该作何回应，坑坑巴巴的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明郎收回视线，看着李墨，重复又问：“李墨是吧？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女朋友蒋嫣然，真对你提出……要跟你睡觉的要求？” 他这话说完的同时，周围再一次陷入了纯粹的安静。 大家伙都很想听听，李默会如何说，而蒋嫣然又会如何回答！？ 第53章 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 “刚才我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 李墨并未直面回应，可说的话又比直面回应更戳人心窝子：“但凡我跟蒋嫣然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刚才我都不可能那么说。” “毕竟……我要脸。” 说完这些，他直接掏出一张大团结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看着小脸意犹未尽表情的陈茜：“吃饱没有？” “昂。” 陈茜小模样娇憨的一点头。 “吃饱了赶紧跟我回厂。”李墨转身就走。 明郎并未再阻拦，转身让出位置。 钱开阳的司机陆成远，深深看了一眼蒋燕青，鼻子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意思再明确不过：你小子等着瞧吧！ 已经降为副营长了，还他妈不知收敛。 关键你惹谁不行，偏偏非得招惹那俩人？ 一个是省总军区炙手可热的顶尖军工科研人才，一个是机械厂民兵团团长陈锋的女儿。 无论李墨还是陈锋，他们任何一位是现在的你蒋燕青能得罪得起的吗？ 目送陆成远追向李墨和陈茜匆匆远去的背影，蒋燕青浑身冰凉。 上次，他为了逼迫李墨就范掏钱，被省总军区司令员钱开阳撞个正着，关了几天禁闭不说，军衔都直接降了一级。 今天这件事，又在闹市区闹出这么大动静，钱开阳知道后，能轻饶得了他？ “然然，咱们回家。” “等一等！” 蒋燕青拉着蒋嫣然就要离开。 明郎却上前一步拦住他们兄妹俩，眼神很是难看的质问：“蒋嫣然，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你跟李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明郎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站出来。 以前他总嘲笑父亲在书房里挂的那四个大字。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那四个字，简直就是人生中最有用的哲理。 难得糊涂！ 先前自己要是不站出来，佯装无事发生，也就没有此刻这般不上不下、难受得要死的局面！ 他打心眼儿里深深喜欢着蒋嫣然。 晚上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全都是蒋嫣然的身影。 哪怕只要超过一天没见，心里就想得不行。 可是现在，蒋嫣然却让他在毫无意识中变成了插足者…… 今天这件事情，肯定会不可避免传进父亲耳中，到时候，明郎要怎么跟父亲交代？ 他们明家是书香世家，他老爹最是好面儿！ “明郎，我……对不起！” 蒋嫣然泫然欲泣的样子，让明郎心脏仿若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了下，疼得眼泪险些流下来。 深吸一口气，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所以，你跟李墨真的……？” “没有！”蒋燕青突然大声喊：“妹夫，我妹妹可是正经人，怎么可能做出背叛你的事情？！”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蒋家彻底得罪死了钱开阳、陈锋。 他们两位只需稍微出手，蒋家都会扛不住倾倒。 所以，无论如何蒋家也不能失去最大的靠山！ 明郎看看蒋燕青，又看看他深深喜欢着的女孩儿。 就在周围所有人都以为明郎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有热闹可看，人群也很快散去。 终于回过神的蒋嫣然，只觉得天都塌了！ …… 陈茜本来不想回机械厂。 可因为拗不过李墨，乖乖被‘押’回家中。 “小李啊，你们这次改装升级的59式主战坦克，已经被送往帝都了。” 李墨并未多说，在陈锋家里坐了会儿就要起身告辞，陈锋却忽然叫住他，说道：“只要通过军部方面一系列严苛验证，按照钱司令员的经验来看，这回你一个一等功是稳了。” “奖金方面，只会比省总军区给你的多！” 说到这里，陈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转身匆匆进了屋，再次出来，手里就多了一张汇款单跟一枚闪亮军功章。 “这是帝都方面给你的奖励，二等功军功章一枚，一万元奖励。” 穿越前，李墨哪一年不是领奖领到手软？ 何况前些天刚刚接受总军区的奖励，心里还藏着事情，就对陈锋递来的奖励没太多感觉，顺手接过直接往兜里一揣。 这个举动落在陈锋眼里，那意思可就完全变了。 这个小李……不愧是我陈锋看重的人！ 如此淡泊名利，将来成就定不可限量啊！ “团长，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李墨刚想转身，却又顿住脚，对陈锋说道：“原先那个仓库里，不是放着一台老旧敞篷越野车吗？” “我想收拾收拾自己开，您看这……？” “嗐！就这事儿？” 陈锋还以为李墨要问他军工厂的事情呢，白白吓了一跳，结果，就这？“这种小事儿不用跟我说，你自己想做就去做。” “团里仓库那些趴窝的重型装备，先放一放也没啥。” 反正都是一堆即将淘汰的老装备了，多少年都没有进行过维护保养，价值已经不大。 钱开阳也说了，等李墨他们改装升级的59式通过帝都一系列严苛验证，等新型坦克进入部队服役，腾退下来的装备，优先给民兵团！ 甚至，钱开阳今天上午，还带着陈锋去了省总军区，提前‘内定’了十台坦克、两台装甲运兵车。 所有‘内定’坦克都是59改，比原先那辆老家伙可要强多了！ 更何况，反正有李墨在，民兵团使用的坦克，那还能差了？ 随便改装升级一下，那都是大杀器般的恐怖存在好不好！ “谢谢团长！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争取尽快把那辆敞篷越野车捣鼓好。” 以后有了车，你小子跟我闺女出去玩儿才方便嘛！ 等陈锋离开。 过了片刻，陈茜这小妮子站在自己卧室门后探头探脑。 陈锋没好气问：“憋着什么屁，快点放！” “老登！我要告诉我妈你又骂我了！” 陈茜嘟着嘴走出来，变脸似的忽然展颜笑道：“爸，您不知道，就在一个小时前，蒋家两兄妹，去抓奸了，嘿嘿嘿……” 不等陈锋开口，小妮子主动把一切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闺女说的事情经过。 陈锋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蒋家，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 第54章 坦克抵达帝都 江东省总军区。 办公室里。 听完陆成远说的事情经过，钱开阳也非常生气。 没有李墨，就没有59式主战坦克重获新生。 并且，小李捣鼓出来的先进科技，那绝对远远领先于这个时代！ 如果非要钱开阳在李墨与总军区军工厂科研部门之间做选择，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李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小伙子，蒋家却几次三番的去针对，甚至迫害。 这一次，钱开阳决定不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得亏小李机敏，关键时刻也能豁出去，才没让蒋家那对兄妹得逞。” 这要是换成一般人，面对当时周围那么多人的口诛笔伐，估计早就被震慑住，从而落了下乘。 有一有二就有三。 钱开阳现在看明白了，蒋家人毫无底线，为了达到目的，卖女儿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他们如果再对小李下手，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小陆。” “首长，您说？” “我觉得蒋燕青今天的表现非常不妥，这样，你去搜集一下证据，过两天我要用。” “是！” 陆成远啪的敬了个礼，转身走出办公室，随手带上了门。 他清楚，首长这是要对蒋燕青下手了！ 其实，陆成远也早看蒋燕青不顺眼。 靠着花钱请客送礼走后门，在短短五年时间里，从一名普通战士一步一步走到副团长的位子。 问题这也没关系，你好好干就行。 结果呢？ 蒋燕青一点才华都没有，把手底下的部队管理的一团糟，每次大评比都是垫底的存在。 要不是有团长撑着，估计，那个团早就成‘少爷团’了！ 就这么一个人，能一直在副团长位置上待一年多，这是耻辱！ …… 陆成远搜集证据，钱开阳准备拿蒋燕青开刀之际。 李墨也再次忙碌起来。 面前这台敞篷军用越野车，是1950年由鹰酱家维斯立公司生产的m38轻型越野车。 搭载一台直列四缸发动机，车头很大，外形硬朗，座椅谈不上舒适，减震硬得跟钢筋有一拼，排气管在驾驶室稍微靠前一些的位置竖起来。 可拆卸式敞篷已经在角落里积满灰尘，金属支撑架锈迹斑斑，能不能用还得打个问号。 当年在北棒战场上，咱们缴获了不少这一型的越野车，并且相当一部分还曾进入我军服役过。 李墨首先对这台车的发动机不满意，动力太弱了。 减震也得更换，空气悬挂减震就很不错。 这年头上战场也轮不到这台老家伙，排气管也得改到车屁股底下去，不然，顺风开车还行，逆风天气，容易把人给呛死。 座椅也得更换，这台老家伙座椅就是在地板上直接安了几个海绵垫子，遇到颠簸路段，十多年老宿便都能颠哒出来！ 还是老规矩，首先把这台车拆成一地零件，接着开始测量采数据，需要修改的部位还要进行精细计算…… 足足忙活了一整天，准备工作才终于勉强完成。 然后开始画图。 李墨熬了个通宵，零部件图纸画出来了四十多份，演算稿纸堆了一地。 林城他们几个人早上来到车间，李墨把图纸交给他们：“零部件误差要求不是那么高，只要不大于十丝就行。” 反正自己用，没必要那么严格。 更何况，一号机加工车间，所有师傅都曾得到过李墨传授，技能已经有了极大提升。 前些日子周师傅私底下还跟同事们偷偷吐槽呢！ 说，要没有人家小李师傅，他们一号机加工车间所有工人，技能不可能会得到这么大的进步，甚至不良品率都大大降低，成为厂里、八个机加工车间，不良品率最低的一个！ 按理说，第一机械厂应该给人家小李师傅一笔奖励，也不用太多，三千元最起码的吧？ 可是，机械厂那帮尸位素餐的厂领导，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你说他们没有任何表示也就罢了，还舔着个批脸说什么，那都是小李师傅应该做的。 简直厚颜无耻！ 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职责之外的‘应该’！ 人家小李师傅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看在机械厂不良品率过高、客户退货太严重，才忍不住出手的？ 真以为偌大一个泉城市，就只有第一机械厂这么一家机械厂了？ 加工技术高的机械厂，一抓一大把好不好！ 同事们就劝，你老周算是小李师傅的亲传大弟子，帮着小李师傅说话可以，但除了私底下跟我们这帮老同事吐槽几句，又有什么办法？ 老周没办法，只能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林城他们送来图纸，都不用车间主任叮嘱，老周他们自然就会尽心尽力去加工出来，而且误差绝对能够控制在三丝以内！ 不然，对不起小李师傅的栽培，关键还丢人！ 十多位机加工师傅通力合作，用时一整天，所有零部件全部加工好。 装车送回科研车间，睡了一整天的李墨，恰好醒来，简单吃了晚饭，就马不停蹄投入到组装工作当中。 林城他们也加了个班，跟李墨一直忙活到后半夜一点多。 这台老家伙，终于重新组装好。 v6发动机，太空座椅，电助力方向盘，排气管也改到了车屁股底下…… 时间已经很晚，试车只能明天进行。 第二天，上午都快十点钟了，李墨这才哈欠连天爬起来，洗漱完吃过早饭，加满汽油，打着发动机，开着车来到训练场上。 “还得加个车棚，不然，大冬天就这么开出去，能把人给冻死。” 时间仓促，没来得及设计车棚。 开着车在训练场上兜了几圈，李墨对这台焕发新生的老古董非常满意。 无论通过性还是驾驶体验，已经不啻于四十多年后，百多万的豪车了！ …… 在路上跑了两天三夜，蒙着厚厚篷布的59式主战坦克，终于抵达了帝都总军区！ 而总军区团级以上的首长们，早就听他们司令员说了，过几天会有一台新型坦克送来这边进行验证。 对此，他们的表现都有些不屑。 全国人才几乎都在几个大城市，地方上还能有人研发出新型坦克？ 这事儿想想都不可能嘛！ 司令员的命令下来，这帮首长集体乘车来到试车场。 第55章 被狠狠打脸 帝都总军区。 一帮团级以上的首长来到试车场，首先看到的，就是几名战士，恰好将盖住新型坦克的篷布掀开收起。 一辆外形与59式、59改现役主战坦克，除多了些板砖大小的块状物，少了前后三挺机枪，车屁股上还多了一些莫名其妙圆形铁盖之外，其它地方并无不同。 首长们顿时一脸失望。 江东省总军区吹出花来的所谓‘新型坦克’，就长这样？ 一帮首长围着新型坦克看来看去，也就在这时候，帝都总军区最高司令员胡隐峰，来到了现场。 首长们立即簇拥着一起走上前，纷纷开口问出心里困惑。 “胡司令员，这就是……江东省总军区耗时三个多月，研发出来的新型坦克？” “我这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之处啊？” “钱司令员是不是在吹牛？” “……” 胡隐峰在看到新型坦克的同时，说真的，他也很失望。 本以为是一台外形科幻，综合战斗力爆表，至少也得比59式主战坦克大一些。 可面前这台坦克，用的怎么还是59式主战坦克的壳子？ 说真的，要不是上面那位亲自下的命令，胡隐峰估计早掉头走人了。 闹呢！ 就这还是‘新型坦克’？ 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还是硬着头皮让卫兵把212车上拉来的数据，分发给在场所有人。 只是看了一会儿，首长们的质疑声就嘈杂响起。 “最大输出功率2400匹马力？就这台坦克？？” “两挺多管速射机枪……搁那儿呢，刚才我怎么一挺都没看见？” “防空火箭弹？坦克上还能装这玩意儿？” “……” 212越野车旁边，秦向东脸上始终保持着淡笑，不作任何解释。 当初在泉城第一机械厂打靶场进行验证的时候，他们四名驾驶员，更加质疑！ 可是在亲眼见识过这台试验车，强大的综合性战斗力之后，他们四个人心中所有困惑与质疑，全都瞬间消失！ “趁这会儿还有点时间，你们就质疑吧。” “只是，呆会儿你们被狠狠打脸，可就不要怪我了，嘿嘿~” 当初，秦向东他们四个人，都被林班长当场狠狠打脸。 不过别说，这种打脸，他宁愿再多来点！ 毕竟，只是这台试验车上出现的先进科技，都足以让任何国家的任何人，惊掉下巴！ “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 “行了行了！”胡隐峰不耐烦地打断一帮首长们的吐槽，扭头对秦向东说道：“小秦，接下来，就请你带着我们帝都总军区的四名驾驶员，去试验车驾驶室里，传授他们如何操作吧？” 总军区首长都发了话，秦向东自然痛快答应下来：“是！保证完成任务！” 钱开阳让他跟着一起来帝都，主要目的就是教会这边的坦克驾驶员，怎样操作。 一切准备工作很快完成，秦向东第一个进入驾驶室，其余四名驾驶员紧随其后。 来到驾驶室里，看到里面一切，四名驾驶员都是眼前一亮。 跟原先59式、59改现役主战坦克，空间略拥挤的驾驶室完全不同。 这台试验车的驾驶室，非常宽敞！ 嗯？ 看到实时全景显示器、火控雷达显示器。 帝都的这四名驾驶员，都很困惑。 坦克里面怎么还有‘小电视’呢？ 打仗的时候，难不成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跟敌人对轰？ 控制方向的把手也小了不少，位置也发生改变，挪到了中控台下方。 倒是方便控制了，可这有啥用？ 将来到了战场上，真正能用得上才重要，搞这么多花里胡哨干啥？！ 秦向东很有耐心的开始解说：“同志们，请看这里！这个旋钮是用来控制……” 四名驾驶员先入为主，对于秦向东说的话并未放进心里。 想想也是。 他们四个人什么坦克没开过？ 59式、59改，69式、69改，甚至72式主战坦克验证车都开过！ 相比起来，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坦克，看看你们江东省总军区捣鼓出来的这都是啥？ 垃圾！ 秦向东明明看出他们四个人满脸不屑，并未过多解释。 介绍完，直接问其中一名驾驶员：“车长，您和另外三位同志，都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车长非常骄傲的用力一点头，笃定回答：“放心，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再记不住，干脆把脑子抠出来喂狗得了！” 闻言，秦向东脸上保持着淡笑不变，只是，此刻他的笑容，非常耐人寻味。 你们就等着被啪啪打脸吧！ 思及此，不再犹豫，直接抓起无线电：“首长，一切都准备好了，实验随时都可以开始！” 得到汇报，胡隐峰抓起无线电，当即下达了‘开始’的命令。 秦向东转动车钥匙，柴油机立即着车成功。 车长微微一愕，由衷说道：“你们江东省还是有点东西在的，一次就着车成功，并且速度还这么快……” “只是这一点，都足以秒杀掉所有老59主战坦克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 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秦向东微微一笑，档位挂上，同时猛地将油门推到最高。 轰轰—— 试验车柴油机立即发出野兽般咆哮，犹如离弦箭矢那样，冲向第一个测试项目，单边桥。 短短不到一公里的距离，试验车从零到百，加速绝对不超过十秒！ 帝都派出的四名驾驶员，甚至都体验到了强烈推背感！ 用力扶着驾驶室周围，这才没有摔倒。 不等他们准备好，试验车一侧骤然升了起来，这是侧履带已经压在了单边桥上。 可是让四名驾驶员倍感困惑与不解的地方就在于……车身倾斜角度都这么大了，70°多呢，可他们居然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倾覆的感觉！ 这也太稳当了吧？！ 甚至，这辆试验车过单边桥的时候，速度一点都不带降的，‘歘’一下就过去了！ 不光他们，就连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群首长，同样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通过性如此优秀，证明底盘减震那绝对做到了妙到毫巅的程度，否则，根本不可能保持这么快的速度，还这么稳！ 在他们震惊眼神注视下，试验车很快来到起伏路。 同样，‘歘’一下就过去了！ 问题秦向东偏偏来了个炫技，方向操作杆用力一掰，两侧履带碾着地面直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原地大调头。 下一个验证项目是‘沼泽地’，秦向东直接倒着开入，试验车车身瞬间陷下去两米多，淤泥都快到坦克车顶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柴油机肯定会因为喷入燃烧室的燃油燃烧不充分，缺氧导致熄火趴窝之际。 秦向东却驾驶着坦克倒着开到岸上，然后又换挡，正着再次冲进‘沼泽’里，完了又是原地三百六十度大调头，驾驶着坦克穿过了‘沼泽’地带…… 驾驶室里的四名驾驶员。 现场数十位首长。 不远处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战士。 尽皆惊呆在了原地！ …… 第56章 必须尽快离婚 新型59式坦克在帝都有没有通过一系列严苛验证，李墨毫不知情。 实际上他并不关心这个。 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 新型59式主战坦克，采用的，可都是四十多年后完全成熟的技术，这要是都通不过验证，那99a主战坦克也就不存在了！ 就这，还是李墨收着掖着，更多的先进技术都没拿出来呢！ 给越野车加了个可自由收放的软车棚，明黄色，还是电动控制的呢。 时间又过去三天，开着车去取衣服的路上，惹来不少行人注目。 这让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茜，虚荣心达到了峰值！ 自从李墨把这台老古董收拾好，小妮子每天都会跑来缠着李墨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出去浪一圈？ 对于养了十七年‘小白菜’的行为，陈锋两口子都选择了默认。 别看小李离了婚是个‘二手’，可人家能力搁这儿摆着。 59式主战坦克改装升级这么成功，定然会引起帝都那位高度关注。 一等功、巨额奖金这些东西只是表面。 真正重要的，还得是帝都军部那边会如何看待小李。 要知道，钱开阳已经把李墨提出来的要求，上报给了帝都。 如果真的能通过审批，一家全新军工厂落地泉城。 那这家新军工厂总负责人……估计也会落在李墨头上！ 这么一个优秀的小伙子，就算他是一个‘二手’，也会有无数大姑娘争着抢着想要嫁给他。 而且还是倒贴的那种！ “蒋家自以为抱住了大腿，殊不知却失去了一个比他们抱住的大腿还要厉害的金龟婿……真不知道那家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中午，陈茜还没回来，不用问，肯定又是跟李墨在外边下馆子呢。 陈锋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忍不住跟老婆嘲讽起了蒋家。 “吃你的饭吧！” 林楚岚没好气对丈夫翻了个白眼：“茜茜才十七岁，你就着急把她给嫁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你亲生的呢！” 对于陈锋撮合女儿与李墨，林楚岚一开始其实是反对的。 俩人差了六岁呢！ 何况李墨又是‘二手’的！ 甭管小李跟蒋嫣然是不是名义上的夫妻，关键这事儿它好说不好听啊。 可现在，林楚岚改变了主意选择默认。 因为李墨真的是个非常优秀、潜力巨大的小伙子。 “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嘿嘿~” “傻样儿吧你！” 说着说着，林楚岚忽然面露愁容放下筷子：“老陈，要不你点一点小李，让他尽快跟蒋嫣然离了呗？” 哪怕双方已经闹掰，毕竟还没扯离婚证呢，女儿就跟他来往的这么频繁，现在倒是还没啥，可时间长了，风言风语也就有了。 “嗯！你说的很对啊。”陈锋一脸严肃点头认可老婆的建议：“这都多久了，小李是应该尽快跟蒋嫣然去民政局打离婚证了。这样，晚上你弄俩菜……算了，还是直接让小李请我下个馆子吧！” “……你有事儿找人家，还让人家请你下馆子？” “小李有钱！” 林楚岚不说话了。 小李的确有钱，前不久才拿了总军区三万元现金奖励，后来又得到帝都方面一万元奖金呢！ 整个第一机械厂，就没有谁，比他还有钱了。 …… 江东省总军区。 钱开阳正在办公室里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一份内部军报。 正被一篇名为《论主战坦克未来发展趋势》的文章吸引，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桌上电话冷不丁急促响起。 “谁这么没眼力见儿，大中午吃饭时间给人打电话呀！” 嘟囔着抓起听筒，还没放在耳边他就就喊：“我是钱开阳，你哪位？” “……钱司令员，怎么？最近你很上火嘛？” 听筒里，传出一个能够明显听出是在憋笑的熟悉话语声。 钱开阳神情一愕，很快回过神，手里筷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下意识的站起身：“赵秘您好！我刚才正在吃饭……对了，您吃了没？” 是军部老首长的助理，赵秘书！ 这个点他打电话来，有啥要紧事？ 钱开阳困惑的时间不长，赵秘书直奔主题，给出答案：“钱开阳同志，我现在向你转达军部最高指挥部的决议……” 足足十多分钟，钱开阳被震撼到浑身冰凉、双手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放下听筒，他慢慢坐回椅子上，却又立即重新站起来：“不行，这么大的好消息，我得赶紧去机械厂告诉小李！” 看了眼腕表：“这都快十二点了，小李估计正在吃饭，我还是等下午一点之后再过去吧……” 刚要落座，却又再一次站直身体：“算逑！不等了！老子现在就过去，哈哈哈！” “小陆？小陆！” 陆成远拿着筷子嘴里一边嚼着食物匆匆跑过来：“首长，啥事儿啊？” “别吃了，拿上车钥匙，赶紧跟我去机械厂。” “第一机械厂？” “不然呢！” “哦哦，好好。” 陆成远也顾不上吃饭了，跟在钱开阳屁股后头就下了楼。 …… 同一时间，蒋家。 客厅里气氛非常压抑。因为……明郎也在！ 刚到没一会儿，额头上全是汗水，说话还有些喘：“叔叔阿姨，我今天过来，主要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儿。” “那天事发之后回到家，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我父母。” “您二老也知道我们家这个情况，如果是我父母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没个准备，肯定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从而会造成一系列误会，所以……” “我就直说了吧！” “这些天，我父母为了迫使我离开然然，已经把我反锁在家好几天，我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跑出来的……” “如果现在，然然能够痛快的与李墨去民政局打离婚证，以前就是以前了，我不再计较。” “可如果然然执意选择李墨，那我只能祝福！” 明郎的意思，蒋家一家三口都听懂了。 蒋海山非常果断：“然然，这几天李墨不怎么忙，我看也不用熬着了，呆会儿吃完饭，咱们就去找他！” 跟明郎比起来，他李墨能耐就是再大，没有关系背景，这辈子也就那样。 这个婚，必须得尽快离！ 不然金龟婿就跑了？ 第57章 你跟李墨，不能离婚! 下午一点钟。 李墨开着车，送陈茜回到家又来到科研车间。 不一会儿，钱开阳和陈锋就有说有笑的出现了。 “小李啊，告诉你几个天大的好消息！” 不等李墨开口打招呼，钱开阳已是灿烂笑着抢先开了口：“你们研发的新型59式主战坦克，顺利通过帝都军部的各项严苛验证了！” 所有技术，都是经受住实战考验的成熟技术，所以李墨并没有太多惊喜之感。 不过表面上还得装作一副惊喜的样子：“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再就是帝都方面通过会议决议，一致认为，你在本次科研任务中的表现非常亮眼，特对你做出嘉奖如下。” 说到这里，钱开阳给身边的陆成远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打开黑皮包拿出一张纸递给钱开阳。 “小李，这就是帝都给你的嘉奖令，我就不念了，你自己看……啧！现在先别看呀，等我走了你再看！” 李墨只好乖乖收起嘉奖令，钱开阳接着往下说：“鉴于你的出色表现，军部会给予你一等功嘉奖，小陆！” 陆成远赶紧递上手中那一枚金灿灿的军功章。 军功章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纯金材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亮的刺眼！ 这时候，李墨终于按捺不住激动起来，心脏怦怦狂跳。 非战争年代，想要拿到一等功勋章，太难了，穿越前，他都还从未拿过一等功勋章呢，没想到穿越后，这么快就得偿夙愿了！ 极为爱惜、小心翼翼的将功勋章别在了胸前衣服上，怎么都看不够，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这可是…… 身为一名军人的最高荣誉！ “待会儿你再慢慢高兴，先让我把话说完。” 钱开阳同样很是高兴：“除了奖章外，帝都方面还额外给了你一笔现金作为奖励。” “这是帝都方面刚刚传过来的电汇单，我亲自去银行拿的……” 李墨接过还散发着墨香味儿的电汇单，瞅了一眼，嗯？还以为看错了，使劲儿揉揉眼睛，又瞅了一眼。 没错了，的的确确是整整十万元！ 老天爷呀，怎么这么多钱！ 1978年的十万元，含金量可比四十多年后的一千万元都多！ 这个年代，十万元，别说在泉城，哪怕就是去了帝都，少说也能在非常好的地段，买个五六套、两进两出的大四合院！ 李墨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有了这些钱，父母可以不用种地，愿意干啥就干啥、愿意去哪里生活就去哪里生活！ 嗯？ 猛然注意到钱开阳脸上耐人寻味笑容，李墨心脏狠狠一缩，下意识问道：“首长，您还没说完？” 还有别的事情？ 不能吧？ 功勋章给了，十万元现金奖励给了，李墨实在想不出，帝都方面还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困惑时间不长，钱开阳一脸神秘兮兮凑上前，笑呵呵反问：“小李啊，还记不记得，那天你跟我提的条件？” 李墨一愣，我有跟他提条件吗？ “首长，我不记得了，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跟我说吧？” “就是那天，你要求成立一座新军工厂的事，想起来没有？” 听到这里，李墨这才恍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儿。 旋即，他面色狂喜的抬眸看向钱开阳：“首长，您的意思是……？” 钱开阳用力点了点头：“没错儿！军部那边已经答应了，哈，哈哈！” “不光同意在咱们泉城成立一座新军工厂，并且还做出承诺，帝都方面会全权承担新军工厂一切设备、建设花销！” “而且，还会遴选一批科研工作者供你调遣，最重要的一点是……小李，我希望你在成为新军工厂厂长之后，能够把责任扛起来！” …… 钱开阳说话的时候，蒋家三口人与明郎恰好出现，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进耳朵里。 四个人都是一愣。 帝都要在泉城建一座新军工厂？ 而且厂长，会由李墨担任？ 姓李的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就跟坐上了火箭似的，窜的这么快呢！ 他来到省城都没有四个月，级别就要比蒋海山都高了！ 别看都是厂长，但第一机械厂厂长，怎么能跟军工厂厂长相提并论？ 两者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蒋海山只是县处级，李墨如果出任军工厂厂长成为总负责人，军衔就是副师级，比副省长只低半级！ 想到这里，蒋海山下意识的看了明郎一眼，心思迅速活泛开来。 李墨今年才23岁，就相当于副师级了，虽然还比明郎父亲低一些，但明郎父亲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撑死了再工作几年也就退休，而那个时候，李墨的政治生涯才算是刚刚步入正轨！ 这么一比较，将来谁能取得更大成就、谁走得更远，傻子都知道。 “爸？” 看到蒋海山突然顿住脚一副若有所思模样，蒋嫣然不由好奇的小声询问：“您怎么了？” “啊……” 蒋海山回过神，经过一番权衡，随口扯谎道：“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闺女儿啊，今天我看就算了，钱司令员都在，咱们还是改天再一起过来找李墨……” 从仓库拐角转出去就能看到人，这会儿要走？ 明郎不满的道：“叔，我已经把话说的非常明白了，今天然然要是不跟李墨打离婚证，那我和然然……不得不分手！” “大侄子啊，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实在是这肚子不争气，你要不明天再过来吧，今天就先这样！” 说完，蒋海山用力一拉蒋嫣然，同时扭头对王秀红说：“你们娘俩还不赶紧搀我回家？” 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蒋海山一撅腚，王秀红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当下二话不说，搀住丈夫一条胳膊。 蒋嫣然从小就很听父母的话，也没多嘴询问，丢下明郎自己在场，与母亲一起搀扶着父亲慢慢往家走。 自幼受政治熏陶的明郎，当然也看出了蒋海山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过他也没上前阻止。 “蒋海山，咱们走着瞧，我会让你为今天做出的选择付出惨痛代价！” 蒋嫣然那么好的女孩儿，既然他得不到，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 等转过弯，来到了仓库前门边。 王秀红扭头看了一眼，后边没人跟上来，顿时没好气的提醒自己的丈夫：“行了，别装了，明郎已经走了。” 闻言，蒋海山瞬间恢复如初。 不等蒋嫣然反应过来，他紧接着说道：“然然啊，你跟李墨，不能离婚！” 第58章 新的科研任务 “爸！为什么呀？！” 与李墨扯证结婚，是蒋海山的主意。 要求与李墨离婚，同样还是蒋海山的命令。 现在，蒋海山又要求她，不能跟李墨离婚？ 蒋嫣然隐忍了许久的情绪，这一刻再也绷不住彻底爆发，声嘶力竭的痛哭质问：“我哥我姐是你的孩子，我就不是吗？” “四年前，你跟我妈为了让我报名去上山下乡插队，在我面前卖惨，以为我傻看不出来？” “你逼着我跟李墨离婚，完全就是为了你自己的远大前程，以为我不知道？” “我一次次的忍让、一次次迁就，换来的，却是你变本加厉对我的压榨……就因为我好欺负吗？！” 从始至终，蒋嫣然其实都心知肚明。 可是为了这个家，她选择委屈自己。 但父母也不能偏心成这样啊！ 凭什么所有担子都让她来扛，蒋燕青、蒋燕红、蒋燕诧谁不比她蒋嫣然混得好？！ “然然，你怎么跟爸妈说话呢！” 王秀红始终无条件的站在丈夫这边，此刻听到小女儿竟然要出言不逊，还有要脱离他们两口子掌控的意思，内心慌乱的同时，也感到非常生气、非常失望。 “我和你爸可都是为了你好！” “现在，李墨眼见着要飞黄腾达了，这时候你还跟他离婚？你想没想过，这么做，不但会让咱们被人嘲笑，你自己也会痛失一份优渥生活……” “可、可是明明都说好的事情，何况咱们家已经出尔反尔那么多次，早就把李墨得罪死了，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事事都顺着我、一切都听我的。” 蒋嫣然心痛如刀绞，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坚持到底，答应父亲跟李墨离婚。 如果当时自己坚持到底，还会有这些让她心烦意乱狗屁倒灶一堆破事？！ 明明是你们做错了，为什么非要让我替你们承担后果呢！ 眼泪仿若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地上。 就在这时，蒋海山脸色铁青的冷不丁开口：“然然啊，你说的很对，是爸对不起你……” “从今往后，爸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事情了，你想做什么那就去做什么，我和你妈绝不再拦着！” “你跟李墨离婚，爸完全支持，明天，爸就递交辞呈，我和你妈回大西北老家去，以后在省城，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啊。” 听着父亲说的话，蒋嫣然更加地痛彻心扉。 她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都是李墨的错。 都怪李默。 当初，他但凡态度坚决一些，自己肯定不会答应父亲和他离婚的！ 来到省城，李墨哪怕稍微爷们儿一些，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钱，拿出来借给哥哥姐姐买房，燕青大哥也就不用被总军区降职。 最重要的是，你李墨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早说？ 你要早说，就是死都不会跟你离婚啊！ 蒋海山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蒋嫣然实在受不了父亲的道德绑架，突然开口说道：“不要说了！我答应你们就是！” 倒不是蒋嫣然心软，她只是单纯不想让李墨好过！ 她是做错了，当初不应该耳根子软事事都听家里安排。 可抛开事实不讲，他李墨难道就没做错吗？ 姓李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消停！ …… 其实，蒋家三口跟明郎离开时，钱开阳还没把话说完， “最后一个好消息，就是帝都那边……给你安排了新的科研任务。” 看着钱开阳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李墨都懵了。 这也是好消息？ “首长，我能推掉不？” “你说呢？” “那我能多请两天假休息休息不？” “小李啊，作为一名科研人员，还是军方最重要的科研人员，这种时候你不上谁上？关键别人上那也得会啊！” 李墨哑口无言。 穿越前，他就是因为连续多日保持高强度工作，导致大脑一根主血管承受不住压力爆裂引发急性脑梗塞，眼睛一睁一闭一辈子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都没来得及跟同事们好好道个别。 穿越之后，本想着这辈子总算可以不那么卷。 万万没想到，这辈子比上辈子还要卷啊！ 上辈子起码完成一项科研任务后，还有几天的假期呢。 现在倒好！ “不过，你只要完成这次的科研任务，我可以做主，给你放三天假。” 钱开阳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笑么呵的安慰着。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李墨瓮声瓮气的询问：“那这次又是什么科研任务？” 估计不会简单。 钱开阳敛去笑容，口吻严肃的道：“这次帝都要求你在两个月时间里，研发出一款远程火箭弹。” “数据要求一会儿我让小陆拿给你。” “李墨同志，你要记住，本次科研任务，所有相关人员必须严格保密，对外谁都不能说！” “是！” 李墨站直身体，同样严肃回应。 等送走钱开阳、陈锋他们，回到科研车间，李墨将要求数据铺在了工作桌上。 【新型超远程火箭弹要求数据如下——】 【最大有效射程不低于100公里，最快飞行速度不低于……】 看着详细数据，李墨心跳也跟着加快。 倒不是他做不到，而是想起来一件事。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咱们在南沙与猴子曾先后爆发过数次激烈冲突。 “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在上个月月末，我方海军与猴子海军刚刚在南沙爆发了一次激烈武装冲突……” 所以，这款新型火箭弹，大概率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想到这里，李墨抓紧时间投入工作。 因为明年，也就是1979年初，咱们家长就会决定给这个白眼狼一点厉害瞧瞧。 现在是11月2日，再有不到四个月，那场战争就要爆发。 时间紧迫得很！ 第59章 飞龙在天的龙 李墨见证过1994年那场憋屈又悲壮的海战，亲身体会过我大使馆被‘误伤’的无奈与愤怒，也能够感同身受我们那位伟大飞行员，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的那句‘我已无法返航’…… 带着万分不甘与奋发图强，李墨与当时万千默默无闻的科研工作者一起，玩儿了命的工作。 终于在十多年后，迎来那一天的到来。 当时，鹰酱家使团刚刚从飞机上下来，咱们家的20姬，同时一飞冲天。 同样在现场的李墨心脏都停跳了片刻，双手控制不住微微颤抖，拿出手机决定把这一好消息告诉给几位老友。 可通讯录怎么都看不清，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 现场所有人大声欢呼、相拥而泣，有人燃放起鞭炮，有人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20姬成功翱翔蓝天的当天晚上。 李墨登录了许久未登录的某论坛，以第一人称，写了一篇小文，被各大网站疯狂转发，无数网友看后，纷纷泪目。 …… 我小时候，经常听长辈们商量怎样才能干掉那只鸟。 但往往面红耳赤的争论半天，每次得到结论都是——“我们最少也得上八个人，八个，换一个。” 这已经是最优选了。 那是一只猛禽，爪很锋利，速度很快，能够做到无声无息的取人项上头颅！ 八个能换一个，已经是烧了高香。 听着长辈们说的话，我心里很害怕，于是就悄悄问父亲：“将来我也会成为那八人中的一个吗？” 父亲平时对我很严厉，不苟言笑，生活的窘迫让他总是绷着脸，可在听到我问出口的话后，那一刻，父亲突然笑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笑，爽朗、放肆、不顾一切的大笑。 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笑，又在笑什么？ 我索性就不再去想不再去琢磨，我开始拼命练习。 天空，是我最向往之处，每次振翅翱翔，我都会觉得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仿似近在咫尺的星星与月亮。 可我不满足只是在夜深人静之际，悄悄地飞，晚上视线看不远，黑暗漫无边际，压抑的让我透不过气。 我更渴望迎着太阳一直飞、一直飞，好好看一看大好的山河，但当我在破晓之际决定偷偷这么干时，父亲却将我拦了下来。 我问：“为什么不让我飞？！” 父亲说：“白天不行……” 他拍了拍我的肩又说：“终有一天，你会与白云同行，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在暗夜里悄悄飞、偷偷练习。” 我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里，抱着对蓝天白云的向往，更加不要命的练习。 可我心里始终不满，凭什么总让我在夜里偷偷的呢？ 终于忍不住，我跑去跟表哥倒苦水。 我表哥个头比我大了不少，但他就可以自由迎着太阳翱翔，飞起来如同一柄宝剑，锋利无比的宝剑，撕裂空气，产生的声音是那样动听悦耳。 表哥却告诉我：“你才是这个国家的宝剑，剑之所指，所向披靡的宝剑！” 旁边，六爷和八爷听到，两个老爷子对视一眼，八爷满脸不屑抬头望天，眼神像是看到了那只鸟，那只我们最少八个人一起上，才能争取到11%胜率的鸟。 六爷从鼻子里冷哼：“宝剑算个屁，你小子是龙，飞龙在天的龙！” 飞龙在天！嗯，确实比宝剑厉害。 我不再抱怨，铆足了劲儿拼命练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这过程中，我也慢慢明白，长辈们不让我白天练习是因为什么。 因为那只鸟！ 那只，爪比长辈们锋利，速度也比长辈们快了很多很多的鸟！ 我得想弄死它。 我必须得弄死它！ 终于……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 2011年1月11日，午时。 父亲面带微笑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小子，豺狼来了，去吧，去飞！！” 终于可以飞了…… 我抬头望着那一轮太阳，兴奋中略带忐忑的问：“父亲，我能飞多高、飞多远？” 沉默，许久的沉默。 父亲眼带泪花的突然大笑着告诉我：“今天是龙抬头，能飞多远、能飞多高，你就他妈给老子飞多远、飞多高！你是龙，飞龙在天的龙！” “去拧断那只草鸡的脖子，把它的脑袋当球踢！”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当年，父亲为什么笑了。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飞！ 飞到最高的地方去！ …… 1978年，咱们能拿得出手的大型水面舰艇，不到两位数…… 就这，还都是落后于这个时代的战舰。 使用的远程武器更是稀缺，导弹打完了想要补充，得等至少十多天。 没有办法，当时就这个条件…… 帝都军部这次给李墨下达的新任务，并未说明新型火箭弹会在哪里使用。 可是根据一系列数据，经验丰富的李墨还是一眼看出来，这款新型火箭弹，就是在咱们战舰上使用的！ 李墨收敛心神，陷入了思考。 “火箭弹仅仅只是权宜之计。” “若想打的远、敌人防不住，还得是导弹……” 可是研发导弹离不开风洞，而且还是那种高超音速风洞。 目前咱们家就只有一些中小型、研发战斗机使用的风洞，研发导弹压根用不上。 李墨决定，等画完新型火箭弹图纸，他就向钱开阳提出自己研发高超音速风洞的申请。 穿越前，李墨曾参与、甚至主持过多款先进导弹的研发工作，经验很丰富，研发超高音速风洞没有任何问题！ 他打定主意，按照四十多年后，咱们的phl-16火箭弹样式开始画图。 500多公里的最大有效射程，都超过鹰酱家十数款导弹了！ 就是用来当做舰对舰导弹使用，放在这个年代，那也是非常炸裂的了！ 并且，所有技术都很成熟，李墨只需直接套过来就行，能够节省不少时间。 总军区送来的资料，都是最高层想方设法花了很大代价，通过‘非正常’渠道才好不容易搞到手的。 但这些参考资料，在李墨看来，能够用上的，只有很少很少一小部分而已。 技术太落后了！ 如果钱开阳能够听到李墨心声，估计得当场气吐血。 这可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火箭炮数据，结果……你小子说落后？！ 还太落后？ 第60章 又开始作妖 忙碌的不只是李墨、林城他们。 钱开阳同样按照李墨提出来的要求，满世界寻找更高精度的车床。 泉城第一机械厂的车床，都是民用设备，用来加工要求不算那么严格的零部件还行。 像火箭弹用这种高精密零部件，那就不行了。 火箭弹用零部件，最大误差要求不能超过一丝，超出范围，强行使用，很容易造成发射失败，对己方人员造成致命性威胁！ 一连忙碌了大半个月，所有图纸李墨都画完了，设备还没到位呢！ 钱开阳还不能打电话跟香江的霍老先生催问。 这种事情必须严格保密，一旦泄露，购买设备计划泡汤不说，还会给霍老先生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烦闷之下，钱开阳推掉手头上的工作，喊了陈锋找到李墨吐槽：“小李，除了军用装备，你能捣鼓车床不？”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每回麻烦人家霍老先生，这可是人情，将来都是要还的。 况且，上回霍老先生垫付的钱，到现在都没还完，还欠着五十多万呢！ 现在又要麻烦人家满世界搞车床，他钱开阳不要脸的吗？ 要是小李自己能捣鼓车床就好了，这样，以后咱们就再也不用看人的脸色行事！ 奶奶的，老子花钱买你们家东西，还给老子甩脸？ 惯出来的臭毛病！ “当然可以了。” 上辈子，李墨是在哈工大念的大学，实习期间，导师带着他们手搓毕业论文需要用到的东西，然后导师嫌弃学校提供的车床精准度不高，干脆就带着一帮学生，顺带着又手搓出来了好几台高精度车床。 后来，这几台车床被军方看上，直接要走了…… 话说回来，李墨倒是被钱开阳提醒。 对呀，我凭什么不能自己研发车床？ 七十年代末，高精度车床的材料，咱们自己家就能生产出来。 加上李墨带过来的知识、科技、技术……他完全可以手搓几台！ 不等钱开阳说话，李墨紧接着又说：“首长，反正新型火箭弹所有图纸我都画好了，现在高精度车床，别的国家还不想卖给咱。” “要不……我干脆利用这段时间，研发几台？” 距离火箭弹科研任务结束还有一个半月时间，只要高精度车床到位，所需零部件加工出来，最多一周就够了。 组装、验证啥的，三天。 加起来也就是十天。 一个半月，四十五天，扣去十天，还有三十五天，研发几台高精度车床，完全没问题！ “小李，不瞒你说，我和小陈这次来找你，就这个目的，哈哈哈！” 见小李这么上道，钱开阳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你现在就开始吧，争取尽快把咱们自己的高精度车床给弄出来。” “你放心，不白让你忙活，除了必要的奖励，你研发出来的车床，别人要用，就得花钱买，得到的钱，扣除成本，所有利润都你的！” 钱开阳想得很简单。 既然总军区资金有限，拿不出更多钱奖励科研人才。 那就让科研人才通过科研成果赚钱！ 反正高精度车床又不是军事装备，卖了再生产呗，没啥大不了的。 当然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李墨捣鼓出来的高精度车床，会那么快就被国内各大机械厂给争抢！ 甚至，终端售价提高了几倍，照样供不应求！ 他要提前知道这个，就是杀了他，怕是都不会对李墨做出这个承诺了。 …… 本打算趁着高精度车床没买回来，忙里偷闲去钓个鱼。 现在也不用想了。 李墨再次忙碌起来。 不可或缺比较大的部分不用管，泉城第一机械厂经营了这么多年，大仓库里堆放着不少腾退下来、从毛熊家进口来的玩意儿。 只需把里面的零部件拆掉，换上李墨重新设计研发的零部件，再换上电机，就是一台全新的高精度车床！ 有陈锋在，李墨也不用亲自去跟蒋海山打交道。 退一万步讲，蒋海山就是不想把那些腾退下来的车床让出来，陈锋只需向上打个报告，蒋海山也得捏着鼻子乖乖交出来。 他再厉害，还能比军区厉害？ 用时仅三天，第一台高精度、卧式车床，就安安静静出现在了科研车间里。 有了第一台，第二台进度就要快多了！ “只是可惜，这年头电脑还不能整合到车床上面……” 看着面前这台翻新的高精度车床，李墨倍感惋惜。 这要是能把电脑整合到这台大家伙上面，那就是全世界第一台数控车床！ 只需输入代码，自己就能干活，李墨还有时间休息，多好？ 他倒是认真考虑过研发工业用电脑，问题现在咱们家里没这条件，计划只能往后顺延。 就在陈锋、林城他们忙得两脚不沾地，一个人恨不得掰两半使的时候。 与此同时。 蒋家又开始作妖了！ 先是蒋燕青没有通过省总军区第一次年终考核，被严重警告一次。 第二次年终考核又没通过，上级通过会议决议，决定让蒋燕青提前转业退伍。 没有能力，就把位置让给有能力的人！ 蒋燕青深受打击，离开部队都十多天了，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借酒浇愁愁更愁，气得他老婆周雪宁都产生了离婚的念头！ 接着又是蒋海山接到红星机械厂那位最大客户的电话催问。 距离蒋海山写下保证书，承诺会在年前说服李墨去凤城工作，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 现在已经到了年底，客户的耐心所剩无几。 电话里，话说的非常不客气：“蒋厂长，按照咱们双方事先约定，请您明确告诉我，李墨同志到底还能不能来我厂工作了？” “咱们两厂明年就得重新签订合作协议，如果李墨同志不来，明年……我想我们不得不另外选择合作伙伴！” 没过几天，蒋燕红带着孩子跑回家哭诉，说丈夫王锐因为房子的事，要跟她离婚。 蒋燕诧一家三口是第二天来的，上来就逼着蒋海山、王秀红老两口拿钱出来给他们买房…… 蒋海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将所有压力，一股脑全扔给了最小的女儿蒋嫣然。 蒋嫣然也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去找李墨！ 第61章 鸿门宴 连日来的连轴转，让李墨、林城他们都累得够呛。 11月23日这天中午，天上飘起了雪花。 李墨停下手头工作，走去车间大门口跟林城并肩站一起赏雪，林城诗兴大发：“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后边呢？” “我忘了。” 李墨怪异的扭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岔开话题：“今天下雪，我请大家吃饺子，猪肉馅儿的！” 林城几个闻言，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这年头，即便是省城机械厂的正式工，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包顿饺子吃。 现在大家日子过得普遍都很紧，没办法。 李墨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省总军区、帝都军部，加起来，一共奖励给了李墨十多万元呢！ 给老家父母汇款回去了五千元，李墨现在，手里还有十多万。 倒不是他不舍得给父母钱，而是担心老人家手里的钱太多，容易引来别人觊觎。 只是李墨还蒙在鼓里，就这，老家都已经有人惦记上了！ “赶紧收拾收拾，呆会儿咱们就跟着李工吃肉蛋饺子去！” 林城喊了一嗓子，欢快地跑去收拾东西。 中午十一点半，一群小伙子有说有笑的一起走向厂大门。 “李墨！” 即将拐过科研车间弯角之际，蒋嫣然突然从那边转了出来：“你有空吗，我，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看着三千青丝落满雪花，精致小脸一半被白围巾围着，曼妙身材被一袭红风衣完美勾勒出来，很吸引眼球的蒋嫣然。 不光李墨黑了脸，林城他们几个同样面露不豫。 这女人怎么又来了？ 长得漂亮又如何？她就没别的事情做了吗？！ 本来好好的心情，都被她给破坏了！ “林班长，你们去前面等我一会儿。” 李墨本不想跟蒋嫣然多说一些。 都撕破脸皮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一想起离婚证还没打，他又不得不改变主意。 “好，我们在前面等你。李工，你可得快点啊。” 说完，林城招呼上其他人离开。 “说吧，找我什么事？” 等林城他们走远了，李墨才木着个脸问。 “我爸让我来转告你，晚上，去家里一起吃个饭。” 蒋嫣然的一双眸子很漂亮，曾经，这双黑漆漆的大眸子，把原主迷得恨不得为了她跟人拼命！ 但是此刻，李墨却没有了任何感觉：“没空。” 蒋海山不可能无缘无故喊自己去吃饭，那家伙，纯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哎，别啊，我家里人想跟你好好商量商量，咱俩去民政局打离婚证的事。” 这也是蒋海山出的主意。 他断定只要蒋嫣然说这话，李墨就一定会咬钩。 当然不咬钩也不要紧，蒋海山还准备了另一套话术。 果不其然！ “蒋嫣然，我和你离婚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当初你提出离婚，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后悔，还记得你是怎么回我的吗？” 那天早上，即将出发前来泉城之前，李墨告诉蒋嫣然，执意离婚没问题，可将来不能后悔。 蒋嫣然话说的斩钉截铁：“我就是死，都不可能会后悔的！” 结果来到省城不久，她就悔之不及了。 先是逼李墨把省总军区奖励的三万元，拿出两万来给蒋家买房。 之后又诱迫李墨去凤城工作。 现在，蒋嫣然跑来喊李默晚上去她们家吃鸿门宴？ 当自己是傻子吗？！ “李墨，我爸妈的意思是，咱们把话说开讲透，该怎样就怎样……” “但如果你不去，就当我没来找过你；但是，你也别想跟我离婚了！” 按照父亲的叮嘱，说完这些话，蒋嫣然转身就走。 “站住！” 身后，李墨喊停了她：“我晚上可以去你家吃饭。可你们不许再问我要钱！” “蒋嫣然，我知道刚才你对我说的，是你父亲或者你母亲授意的，我也请你把我说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他们。” 蒋嫣然呆愣了一下。 他、他怎么知道是父亲教我这么说？ 背对着李墨点了点头：“好，我会替你转告的。” 目视着蒋嫣然渐渐远去的背影，李墨若有所思。 …… “爸，一会儿妹夫来家里，您可别忘了帮我跟他拿钱啊！” “我们家再不买房子，王锐真要跟我离婚！” “我家房子太小了，明年我还想再要一个……您要不跟李墨开口提，明年，您跟我妈可就抱不上大孙子了！” 蒋家。 王秀红、蒋嫣然母女俩在外面忙碌准备着晚饭。 客厅里，蒋燕青、蒋燕红、蒋燕诧三兄妹，争先恐后提醒着蒋海山。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实在受不了子女们的聒噪，蒋海山忍不住大声训斥，同时把烟掐灭在烟缸里：“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但凡你们当中有一个的能力有李墨一小半，我还用得着舍下这张老脸，死皮烂脸请那小子来家里？” 三兄妹不说话了。 不得不承认，李墨的确很有能耐。 他们三个就是加起来，恐怕都到不了李墨的脚踝位置！ “但我实话告诉你们，今儿晚上，我不可能帮你们问李墨要钱。” 开玩笑，蒋海山自己还有事要求着李墨呢，怎可能为了三个没出息的，把李墨给气走？ “只要我能保住第一机械厂厂长的位置，你们买房，还能叫个事儿？” 到现在，新政策落地实施也快一年了，国内环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厂里一小部分人为了一己之私，平时可没少给身为厂长的蒋海山‘上供’。 这半年多来，蒋海山收到的烟抽不完、酒喝不干，那天他让妻子带了几瓶好酒拿外面卖了，一下就打开了新思路。 只要他还是厂长，供奉就不会断。 一年下来，绝对能捞不少！ 到时候再给这几个不成器的子女买套小四合院，也就没太大的压力了！ 但前提是，自己得首先保住厂长大位。 “过会儿李墨来了，你们都管着点自己那张破嘴，谁要敢乱说，老子就把他轰出家门！” “都记住没有？” 三个子女闷闷地点头：“记住了。” 也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朝外拉开了，蒋嫣然快步走了进来：“爸，李墨来了！” 第62章 不怕丢脸，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 “小李，屋里坐、屋里坐！” “妹夫，来就来嘛，你还带东西干嘛？”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 李墨受到蒋家人热情接待，心里却在冷笑。 他们表现的越是热情，就说明，他们过会儿想说的事情就越大！ 李墨保持着礼貌微笑，将礼物交给蒋海山。 初次登门，空着手不好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事情能够顺利谈好。 “真小气！” 蒋海山悄悄腹诽一句，保持着灿烂笑容，接过来随手放在了地上。 厂里求他办事儿的人，最差也得是一瓶泸州老窖、一条十多元的香烟。 看看这个姓李的都送的啥？ 当地产的‘双马’香烟，三块五，两瓶青屿市产的老黄酒，两块二，还有两瓶梨罐头，一块六。 三样东西加起来，都没有人家一样值钱！ 省总军区上回不是奖励给他三万元吗，首次登门，就送这些便宜玩意儿？ 碍于还有求于李墨，蒋海山选择了隐忍。 菜很快上桌，两荤三素一汤，喝的是泉城当地产的内招，纯粮固态法酿造，53°。 王秀红灿烂笑着，指着一道红烧排骨对李墨说道：“小李啊，我们然然知道你喜欢吃排骨，今儿下午，特意拉着我去肉联厂买回来又亲手给你做的，你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 蒋嫣然亲手做的？ 李墨脸色古怪看了眼蒋嫣然。 当初领证的时候，蒋嫣然亲口说过，她不会做饭。 低头看着面前这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排骨，一时间李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原来，人家不但会做菜，而且手艺还挺不错。 可他并没有动筷子，抬眸，直视着蒋海山，直奔主题开口问道：“蒋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您今天让蒋嫣然去找我，现在我也来了……接下来，咱们就商量商量，我跟蒋嫣然离婚的事，有什么要求，你们现在可以说了。” 蒋燕青、蒋燕红、蒋燕诧三兄妹都在这里，不用想，肯定是蒋海山喊来的，目的就是要钱。 只要能摆脱掉这家人的纠缠，李墨觉得花点钱也不是不行。 他的底线，是不能超过三千元。 “小李，先吃饭，吃完饭再跟你说其他事情。” 蒋海山说着话，就要给李墨倒酒。 “我不喝酒。” 李墨一点不给对方面子，直接把酒杯子倒扣在了桌面上：“你看现在我也来了，咱们先说事儿吧。” 蒋海山跟王秀红对视一眼，笑呵呵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同时说道：“小李啊，你是个聪明人。” “离婚的事情咱们先不谈，叔想麻烦你，帮个忙。” “说起来这事儿你也知道，咱们第一机械厂最大的凤城客户，今天又打电话催我了，让我请您尽快去他们红星机械厂工作……” “叔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只能求你……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去凤城？” 哦…… 李墨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搁这儿等着呢！ 他早听说泉城第一机械厂最大的客户，为了让他去红星机械厂上班，以明年不再续约作为要挟，想方设法的挖他过去。 并且为此，还开出了一个月一百元的高薪。 而蒋海山之所以对这事儿如此上心，就因为一旦失去这个客户，别说厂长了，到时候他怕是连个车间主任都混不上，要被直接赶回老家！ “蒋叔，这问题之前我已经做出了明确答复，我是不会去凤城工作的。” “你凭什么不去？” 李墨刚表达完自己的意思，王秀红就强势插话质问了：“人家都给一个月一百元的高薪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进都进不了？” “要不是我们家帮你从中牵线搭桥，人家能看得上你？别做梦了！” 听到这里，李墨忍不住冷笑一声。 红星机械厂让自己去他们那边，难道不是人家看上了自己的手艺，跟你们蒋家有鸡毛关系？！ 不等李墨开口驳斥，在家里憋了快半个月的蒋燕青跟着说道：“妹夫，你就听咱妈的话吧！” “我们已经说服然然了，今后，她肯定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这个婚……她也不离了！” “对，对对！” 蒋燕红赶紧附和大哥，紧接着开口劝说起来：“妹夫，人生在世，一家老小和和美美的才最重要。” “当初，咱爸也是为了让然然尽快回来，所以才让然然跟你提了离婚……现在你都不知道咱爸心里有多后悔！” 蒋海山听到这里，非常配合的脸上流露出后悔表情，跟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蒋燕诧，此刻也跟着附和道：“妹夫，你看咱爸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在你来之前，我们也都商量了。” “只要你答应去凤城，将来等然然毕了业，肯定过去找你，到时候你们再生一个大胖小子……然然，还不赶紧表个态！” 蒋嫣然怔了一怔，明白过来，带着尴尬牵强的笑：“李墨，咱爸妈、哥哥姐姐们没骗你，只要你点头愿意，将来等我毕了业，肯定找你。” “你放心，以后，我会为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的，我做到菜……” “啪嗒！” 李墨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拍的桌面上的几个菜碗都跳了跳。 这一大家子，都什么人啊！ 为了保住厂长位子，这又是联手做局又是卖女儿又是画大饼的，干脆点不好吗？ 顾不上手掌传来的麻疼感，他冷笑出声：“我还要说几遍，你们才能听得懂？” “我不会去凤城的，你们死心吧！” “还有，别想用离婚这事儿拿捏我！不答应是吧，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不就是花点时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一句，真要是把事儿闹大了，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一个男的，即便离了婚，本事在这里摆着，什么样的好女孩儿找不到？” “可对于蒋嫣然来说，就不一定了！现在，整个社会对于离了婚的女人普遍还抱着轻蔑的看法，你们不怕让你们女儿成为‘破鞋’，那我就去法院起诉！” 本来还以为这家人要点钱，李墨为此，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结果，他们竟然打算靠出卖他，换取蒋海山继续担任厂长？ 天底下所有好事儿，都你们蒋家的呗？ 艹！ 说完这几句，李墨站起身摔门而去。 蒋嫣然第一个反应过来，追到门口愤怒大喊：“李墨！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坦着！咱们走着瞧！” 第63章 霍老先生要见李墨 李墨走后，蒋家人守着一桌子美味饭菜，毫无胃口。 客厅里鸦雀无声，只有墙上挂钟‘嘀嗒嘀嗒’有节奏的响着。 好半晌。 原先在部队里搞政治工作的蒋燕青，打破沉默冷不丁的开口：“爸，实在不行……要不，明天您给李家峪村村委打个电话？” “！” 蒋海山秒懂，瞪大一双血红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大儿子：“燕青，你这主意好啊！” 既然李墨油盐不进，那就去做他父母的工作！ 王秀红却迟疑起来：“老蒋，李墨的父母好打交道吗？” 她担心，养出李墨那么个儿子来的父母，肯定也不可能好说话。 “妈，我爸和我大哥说的没错。” 蒋嫣然想起来省城之前，李墨父母对她的殷殷叮嘱，脸上绽放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李墨父母跟我做过承诺，只要李墨欺负我，他们就会赶来省城，替我教训他。” “您就等着瞧好了！我敢保证，只要明天我爸给李墨父母打了电话，把这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一番，那对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夫妻，一定会帮咱们说服李墨的！” 蒋燕红闻言，顿时面露喜色：“然然，那按照你的意思……到时候，咱们家就是问李墨要两万，他们也会答应？” “小妹啊，能不能买房，就靠你了！”蒋燕诧适时开口。 王秀红也是拉着蒋嫣然的手，不吝夸奖的道：“然然，还是你脑瓜子好使，咱们这个家，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啊！” 听着父母、哥哥姐姐们对自己的认可，一时间，蒋嫣然内心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连连保证：“你们放心好了。” “只要我爸能把李墨父母弄来省城，我就一定会让他们答应咱们家的所有要求！” 买房子算什么？ 让李墨去凤城工作又算什么？ 她蒋嫣然完全可以让那对没见过世面的傻逼农村老夫妇，替她狠狠教训李墨，满满的出一口气！ 姓李的，你就等着挨收拾吧！ …… 李墨回到住处，烧水简单洗漱后钻进了被窝。 连日来的劳累，让他脑袋沾到枕头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入冬后天气冷得很快，昨天又刚刚下过一场大雪。 早上，李墨睁开眼睛，先把衣服塞进被子捂热乎，在被子里穿上，这才下了床。 院子里是前天陈锋刚让人送来的煤炭，整整一吨精煤，便是陈锋自己家都没这待遇！ 家里取暖烧得是煤球，晚上睡觉还舍不得，把炉子封起来，暖气片稍微温乎不上冻就行了。 可惜，李墨自己住懒得烧煤，炉子压根就没用过几回，跟新的一样！ 洗漱完到食堂吃了早饭，跟林城他们一起来到科研车间，又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高精度车床已经捣鼓出来两台，一卧式一立式。 李墨亲自操作进行了验证，得到的结果非常喜人。 误差，完全可以控制在一丝之内！ 李墨决定暂停研发高精度车床，有两台暂时够用了。 火箭弹的各个零部件图纸早就画好，这些天时间里，林城他们也将如何操作车床跟着李墨学了个七七八八，粗加工没问题，进一步的精加工，则交给李墨亲自负责。 一帮小伙子们开始捣鼓火箭弹所需零部件！ 说起来，其实制作一枚火箭弹的要求，并不算高。 它主要就四个部分——发射装置、稳定装置、发动机、战斗部。 而想要将一枚火箭弹打得远、打得准、威力大、速度快，那要求就高了！ 首先是要解决推进剂燃料问题。 在要求不是很高、条件也有限的地区，只需整点白糖跟硝酸钾，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倒入加热容器放水搅拌融化，最后再倒入模具里，冷凝固定放入火箭弹内部（也就是发动机部分），就完事儿！ 可是这样做出来的推进剂在燃烧时不稳定，具有一定的风险。 搞不好敌人没炸到，倒会把自己人炸倒一大片。 而且射程也不远，能达到五十公里就算是非常顶尖了。 李墨采用的是四十多年后，咱们家常用的高氯酸铵复合推进剂。 这些东西只需跟陈锋说一声，他就会按照李墨给出的要求，再去找钱开阳，让那边军工厂按照尺寸做出火箭弹推进剂药柱。 推进剂药柱的好坏，又取决于内部添加的铝粉和高氯酸铵的质量、数量。 这两种按比例添加的物质，质量越高，推进剂药柱燃烧就越充分，火箭弹打得也就更远，并且非常稳定，可以在要求内保持一定的飞行速度。 李墨要求的铝粉和高氯酸铵比例，都是严格按照四十多年后，咱们家使用的火箭弹推进剂药柱的比例进行添加的。 当钱开阳让人把做好的一批推进剂药柱送来后，李墨还不放心，拿了一个提前实验了。 结果证明，是他想多了。 表现的非常优异，燃烧稳定，产生废料也不多，完全符合使用要求！ 实现了‘打的远’后，李墨又开始攻克‘打得准’这一技术难题。 说起来要想攻克这一技术难题，倒也不算太难。 只需再加一个远红外制导系统就可以了。 问题是…… 李墨得自己把远红外制导系统，手搓出来！ 这玩意儿需要用到的东西就多了去了！ 毕竟这个年代，咱们家还生产不出李墨需要的相关电子元器件，没办法，只能让钱开阳再去麻烦香江的霍老先生…… 钱开阳都快哭了，跟陈锋抱怨：“小李，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人家霍老先生还在为高精度车床四下奔波，寻找货源，结果，小李这么快又提出了新要求…… 算了！ 反正这张老脸已经够丢人的，不怕这一点了！ 钱开阳再度打电话给了霍老先生，对方也很愁，没跟往常那样痛快答应下来，只说会去尝试尝试。 毕竟，火箭弹上面用的可是军用电子元器件，这太敏感了，稍有不慎，整个霍家都得搭进去！ 在通话的最后，霍老爷子也是跟钱开阳提出来一个小小的要求。 “钱先生，等我搞掂这件事情，我要见一见‘为难’我的那位……李墨先生。” “他可太会给人出难题了！” 钱开阳哈哈大笑着痛快答应下来。 分别混在五六个集装箱、藏在面粉中，先是在海上漂泊一周，又经转十数个国家，接着又在陆地疾驰了十多天…… 二十天后，符合李墨要求的电子元器件，终于送抵泉城！ 第64章 同行们的质疑 此时，距离阳历1979年新年，还有不到一周时间。 距离军部给出的最后期限，仅剩两天。 可是，李墨还有最后一项技术难关没有攻克。 远红外引导系统光做出来还不行，还得安装到发射器上。 问题发射器零部件，这会儿还没开始加工呢！ 李墨带领着林城他们，加班加点埋头苦干一天两夜，终于把所有零部件全都加工好并组装起来。 这次的科研任务，也就到了最后阶段。 进行实弹验证！ 阳历1978年12月31日，军部给出的最后期限那天。 一台普普通通的军用运输卡车，车斗里装满东西，摇摇晃晃驶往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设在郊区的打靶场。 省总军区一支由十辆212越野车组成的车队，从另一条路，已经提前在现场等着了。 其中最前边那辆车里，坐着一位从帝都来的首长。 他就是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 为节省时间，钱开阳让陈锋安排战士们，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寒风瑟瑟，车外入目，一派荒凉。 “老钱，本次的科研任务非常重要。” “我实话告诉你，这是用在咱们的战舰上的！” “为了保证本次科研任务顺利完成，军部方面，其实共找了十三家科研单位。” 说到这里，胡隐峰的语气加重了很多，眉头也皱出一个深深地‘川’字：“可是，另外十二家科研单位……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倒不是他们没有研发出来，而是研发出来的火箭弹，根本达不到上舰使用的要求。 打不远是一方面，还打不准，关键体积还大，使用的推进剂药柱燃烧不稳定，强行上舰，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如果今天这次验证也没有通过…… 那么，两个多月来，所有相关人员投入的所有成本，可就全部打了水漂！ 这也就罢了。 最重要的是，军部老首长已经做出决定，明年就要打做坏事小朋友的屁股。 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最后一次验证再通不过…… 胡隐峰真是压力山大呀！ 为了新型火箭弹顺利研发，他这段时间都熬上火了，胡子老长也顾不上刮，眼睛布满血丝，浑身烟味儿刺鼻，整个人看着非常憔悴，病殃殃的。 “老胡，你就放心吧。” 对此，钱开阳却没有太大的压力，甚至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面带着轻松微笑：“我敢跟你打包票，我们军区的李墨同志研发出来的火箭弹，绝对能够满足军部方面的所有要求！” 李墨有多大本事，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成功改装升级59式主战坦克，让一台处于半退役状态的老古董，焕发新生。 捣鼓出了高精度车床，误差可以控制在一丝之内…… 这么牛逼的年轻人，区区一枚火箭弹，还能研发不出来了？ 开玩笑了。 “希望如此吧。” 两天没合眼的胡隐峰，苦笑着点头。 …… 也就在这时，运兵卡车晃晃悠悠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里。 卡车驾驶室里，李墨躺在后排呼呼大睡。 三天，就睡了不到十个小时，擎天柱也受不了！ 上车在后排一躺下，李墨秒入梦乡。 一路睡了半个多小时，感觉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被人喊醒了。 “李工？醒醒，咱们到地方了。” “嗯……这就到了？” 开慢点啊！ 李墨恋恋不舍的坐起来，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跳下车。 这会儿，钱开阳、胡隐峰、陈锋他们几位首长，也来到了打靶场。 “小李啊，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帝都军区最高司令员，胡隐峰。” “老胡，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李墨，他可是我们军区科研部门的顶梁柱！” 在钱开阳相互介绍下，李墨跟胡隐峰握手、招呼、客套了几句。 看着面前最多也就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胡隐峰不禁愕然。 他就是成功改装升级那台59式，被钱开阳吹上天的李墨？ 真年轻！ 不是……这么年轻，靠谱吗？ 李墨都快困死了，可以的话，他很想当场给大家表演一个秒入睡的绝技。 胡隐峰心里怎么想的，他压根就不在意，扭头问钱开阳：“首长，都准备好了没？” “要不，咱们这就开始吧？” “抓紧搞完，我还得回家睡觉呢！” 嘶…… 胡隐峰被李墨说的话狠狠震惊了一把。 这小子就这么自信？！ 他就不怕验证失败吗！ 周围一些不了解李默，从帝都过来的随行人员，更是对李墨心生不满。 这位可是帝都军区最高司令员！ 你小子就这态度跟他讲话？ 他们本来还想上前叮嘱李墨几句，可是对方表现出来的态度，让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闭嘴。 臭小子，牛逼什么呀牛逼！ 待会儿如果验证失败，看你还牛不牛逼了，哼！ 由于这是最后一次验证，所以，另外十二家科研部门的负责人，也都一起来到了现场。 他们都在等着看李墨出丑呢。 小子，我们可都是经验丰富的科研工作者，我们研发的火箭弹没有通过验证，对于我们几乎没什么影响。 可你就不一样了，胡吹大气，一旦验证出了问题，看你怎么交代。 说不定职业生涯都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而在一干人腹诽之际，李墨带着林城他们研发出来的火箭弹，也是从大卡上搬了下来。 看到实物，十二位科研部门的负责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就这……能叫火箭弹？ 胡隐峰同样脸露失望，甚至他都不想进行验证，直接宣布失败了！ 李墨研发出来的这款火箭弹，跟胡隐峰以及其他人印象中的火箭弹，完全不一样。 实在是太小了！ 比成年人大腿粗不了多少，这能携带多少推助剂？ 战斗部爆炸破坏范围能有二十米吗？ 找个力气大的战士过来，这玩意儿怕是都能当‘手榴弹’用，直接就给扔出去了！ 真是……见鬼了！ 其中一名科研部门负责人，带着幸灾乐祸向胡隐峰建议：“首长，我看没必要验证了吧？” “就这破玩意儿，压根不能算是火箭弹！” 早看李墨不顺眼的另一名科研部门负责人，在听到这话后也纷纷开口。 “首长，老赵说的有道理。” “这东西这么小，造型跟我们研发出来的火箭弹完全不同，这小子是在诓咱们呢！” “他该不会是听错了，把研发火箭弹搞成是火箭筒了吧……” 第65章 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听着周围十二名科研部门负责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 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感觉自己被李墨、钱开阳合起伙来戏耍了，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生气。 甚至有些愤怒！ 他黑沉着脸抬手阻止那些科研部门负责人的讥诮议论，瞥了一眼李墨，扭头看着钱开阳冷冷开口：“老钱，今天就这样吧。我时间很紧，中午就不跟你一块吃饭了，得赶紧回去。” 胡隐峰非常生气。 甚至已经决定，回到帝都之后，立即上报江东省军区‘弄虚作假、诓骗经费’一事。 至于李墨？ 这小子虽然不算‘主谋’，可这个锅，必须得让他来背！ 那些个科研部门负责人见状，一个个装都不装了，脸上都笑开了花。 臭小子，让你能！ 我们十二个人，手底下有不少科研工作者可都是去国外进修过的，如此尚且研发不出满足军部要求的火箭弹，你一个毛儿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有什么资格，舔着个大腚说自己研发出来了？ 胡司令员这次回帝都，必然会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上报。 到时候，负责江东省军区的钱开阳，顶多也就被批评几句，记一次过。 可这事儿总需要一个背锅的，这个叫李墨的小子，就很适合嘛！ “不是，老胡，好端端的你走什么呀？” 钱开阳跑上前一把拦住了胡隐峰，眉头皱出一个疙瘩：“这不都还没开始验证吗！” “还有这必要？” 胡隐峰压着火，尽量保持着平静语气：“老钱，真不是我说你，来来来，你好好看看你们军区捣鼓出来的这……火箭筒？这紧要关头，你跟我开这样的国际玩笑？” 他指着不远处刚从车斗里搬下来的火箭弹：“还没我腿长、没我小腿粗，能携带多少推助剂？能打多远？能飞多快？战斗部的破坏半径，有没有三十米？” “这些数据，不早就打电话上报给军部了吗？” 钱开阳也隐隐有些不快。 所有数据，早就提前报备了，有问题不早提出来？ 现在你胡隐峰跟我来这一出？ 想干啥？！ “钱司令员！” 旁边，某军区军工厂科研部门负责人赵广利突然冷不丁开口，皮笑肉不笑的道：“是这样的。” “纸面数据我们都看过，但您可能不明白……也或者是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给骗了。” 说到这里，他用含有深意的眼神瞥了一眼李墨，继续说道：“纸面数据，只是研发者根据公式套算出来的理论数据，实际参考性可不大……” “老赵说的没错。”另一名科研部门负责人接话道：“钱司令员，纸面数据再漂亮，也是可以造假的，大家可还记得，55年那件事？！” ‘浮夸风’年代过去未久，这种事情，搁在十多年前，一点都不少见。 一亩地能产万斤大米，一头猪能长到十吨，一辆拖拉机能拉十辆坦克…… 当时不光民间如此，某些军工科研部门同样是这么干的。 这位科研部门负责人暗示的事，是指1955年，国内西北某省军区军工厂，闹出来‘名噪一时’的‘火箭炮事件’。 当时，那家科研部门号称研发出来了一款可以单发、也可以模块化组装齐射，装填快、打得准、打的远的火箭炮。 并且，他们研发出来的这款火箭炮，装填速度最快可以达到十五秒一发！ 要知道，根据火箭炮的特性，打完一轮齐射，就得迅速转移阵地，避免被敌人狠狠报复。 这就是因为火箭炮装填速度太慢，因为火箭弹的体积太大、太重了！ 这事儿被上级知道，迅速引起高度的重视，就连当时还没跟咱们撕破脸的毛熊，在知道这事后，都相当的震惊。 难道咱家真的攻克了火箭炮装填速度过慢、弹体过大过重的技术难题？ 于是，他们就向咱们的家长提出书面申请，要求去亲眼看一看那台足以改变火箭炮发展方向的新型战略武器。 到了现场，毛熊跟咱家到场的专家，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所在。 一门大炮外边套了个壳子，就敢冒充火箭炮了？ 最后，那家军工厂科研部门负责人直接被判了无期徒刑，其他科研工作者们，同样也是葬送掉了职业生涯。 问题这事儿丢人丢到了国际上，不狠狠收拾他们杀鸡儆猴，其它科研部门肯定会有样学样，这股风气必须得刹住！ 这位质疑李墨造假的负责人，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在场谁不知道1955年发生的‘火箭炮造假事件’？ 钱开阳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这狗日的，竟然敢质疑小李？ 他妈的你们研发不出来的新型武器装备，小李凭什么研发不出来？ 他可比你们这十二个废物加起来都厉害得多！ 越想越气，就要开口驳斥。 却被李墨抢了先。 本就因为连续多天的高强度工作，睡眠严重不足，肝火旺盛。 这会儿，胡隐峰不相信他李墨也就罢了，十二名研发失败的同行，又有什么资格质疑？ “你们不信我们研发出来的这一款新型火箭弹，不要紧，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李墨冷冷的开口。 赵广利立即接话问道：“你想怎么赌？” 按照赵广利的经验判断，这款火箭弹根本打不远，能打出去五公里，就算它牛逼了！ 可那些靶子最近的，距离这边也有五十多公里呢！ 不说别的，你先告诉我怎么够得着？ 李墨已经怒气上头，根本就不在乎这帮子货心里怎么想，直接回应：“这款火箭弹在验证过程中，但凡出现一点问题，都算我输。” “可要是我们成功发射出去，并且精准命中每一个标靶……包括胡司令员在内，你们所有质疑我们的人，必须给我们鞠躬道歉！” 任何毫无底线的质疑、嘲讽、攻讦……都是被惯出来的。 李墨都穿越了，使用的技术还都是经过实战验证的成熟技术，并且事前也进行过一系列科学严谨的验证。 怎么可能会失败？ 李墨选择绝不惯着任何踩踏他们尊严的人，就是帝都军区来的司令员，那都不行！ 周围，一群人听到李墨说的话，震惊的全都张大了嘴巴。 十二名科研部门负责人也就算了。 你小子，居然还想让帝都军区最高司令员胡隐峰同志，给你鞠躬道歉？！ 第66章 全、全都打中了?! “好，我跟你赌了！” 就在周围众人一片惊愕之际。 胡隐峰斩钉截铁的开了口：“但是，你要是输了，今天这事引发出来的所有责任，都得你来承担。” “敢不敢答应？” “有什么不敢的？”李墨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想都不想就痛快点头。 开玩笑，这款火箭弹怎么可能通不过验证？ 所有数据，全都远远超过了军部给的技术要求！ “好小子，有种！” 胡隐峰倒是对李墨这个年轻人印象改观了不少，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模样，他大步走上前抓起无线电，直接下了命令：“各部门注意，给你们十分钟检查时间。” “十分钟后，立即开始验证！” 闻言，李墨也抓紧时间带领林城他们，开始熟稔的组装火箭炮。 同时，负责报靶的战士们，也在检查并确认不存在任何问题之后，回到了掩体中…… 很快，十分钟时间过去。 李墨手握点火控制器开关，对胡隐峰用力一点头。 得到通知，胡隐峰深吸一口气，再次下达命令：“准备，开始！！” 伴随话落，李墨用力按下点火器开关。 嗤嗤嗤！ 咻咻咻！！ 十六枚火箭弹屁股同时喷出股股白烟，下一瞬又同时射上了半空。 旁边不远，负责测速的战士，仪器全程锁定每一枚火箭弹。 测速战士们看着显示的结果，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表情。 下一瞬。 轰轰轰！ 极远处，传来闷雷一般的爆炸声。 通过军用高倍数望远镜，胡隐峰看到距离这边最近、分散在不同位置、相隔很远的几个靶子，全都被炸成了齑粉！ 望远镜下面，他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的往上翘。 视线范围内，距离最近的几个靶子都打中了！ 再远，就已经超出了高倍数望远镜的范围。 其他的呢？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胡隐峰没了耐心，一把抓起身边的无线电大声询问：“怎么不报靶？你们都在干什么呢，睡着了，啊？！” 又等了一会，无线电里终于传出报靶战士的话声：“报告首长，11到13号标靶……全部精准命中！” 我尼玛？！ 11到13号标靶，距离这里可有60公里，这，就打中了？ 听到第一名战士报靶的话语声，除了李墨、钱开阳、陈锋他们，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震撼。 能同时精准打中60公里外的三个目标，其实已经满足军部方面给出的数据要求了！ 但，也就在这时候，无线电里再次传出另外一名战士的声音：“报告首长，21到23号标靶……全部精准命中！” 距离这里五十公里远的标靶，以个位数作为标记。 每增加十公里，标号十位数也会跟着增加。 也就是说，七十公里外的三个标靶，也都打中了！ 在精准度这块，已经超出了帝都方面的期望值！ 胡隐峰的嘴角再也压不住，直接被战士们汇报的结果，钓成了翘嘴。 好！ 好啊！ 没想到，年轻的小李同志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是有真材实料的，果然有两把刷子！ 十二名科研部门的负责人，却一个个露出如丧考妣般表情。 他们研发不出来的火箭弹，人家李墨，真给研发出来了…… 此刻，他们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 简直比被狠狠扇了一耳巴子都要难受！ 但是，让他们更难受的，在后边。 “报告首长，101到103号标靶，全部命中！” 这可是一百多公里远的距离了。 他娘的，这都打中了？ “201到203号标靶全部命中！” 这…… 2开头的？ 那可是200公里，江东省军区这边，还安排了这么远的验证标靶吗？ 了不起。 真是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 听着无线电中不断传出的一个个结果。 胡隐峰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激动，双手叉着腰，仰天大笑。 “哈，哈哈！” 两个半月，七十六天。 十三家军工科研部门，一千余名科研工作者。 失败十二次，胡隐峰都决定放弃之际，最后却在江东省军区，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终于有一款符合军部使用要求、不对，应该是远远超出了军部最高使用标准的火箭弹，出现了！ 提气！ 真他娘的提气！ 这次回帝都，总算可以圆满交差了！ 这两个半月来，他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然而此刻，胡隐峰所有的疲惫、火气……伴随着无线电里不断传出的验证结果，消失的无踪无影！ 都恨不得喊个秧歌队过来，燃放炮仗，好好给庆祝一把！ 此时，他看向李墨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样。 从一开始的不满，到此刻的拉丝，都不到半个小时！ 另外，他看向旁边十二名科研部门负责人的眼神，同样发生了改变。 不满、鄙夷……娘的，这都一帮什么玩意儿？！ 十二名科研部门负责人，谁也不敢跟胡隐峰对视，一个个都跟吓坏了的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垂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个。 此时，他们心里非常后悔。 早知道李墨真能研发出来，完全满足、甚至超越军部最高标准使用要求的火箭弹，他们就是死，也不可能不遗余力去挤兑李墨啊！ 现在好了…… 人家小李同志不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得到胡司令的器重。 而且还因为他们那会儿的攻击言论，已经深深得罪了这颗天才之星…… 别忘了，胡隐峰可是答应跟李墨打赌呢！ 他堂堂帝都军区最高司令员，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科研工作者鞠躬道歉？ 让他胡隐峰的脸往哪儿放？ 胡司令员心里所有不满，到时候还不是会变成怒火，倾泻在他们十二个人身上？！ “小李，你赢了！” 胡隐峰看都不看那些负责人，灿烂笑着走到了李墨面前，开口之前，首先深深一鞠躬，站直身体，这才言辞恳切的道：“是我错了，我不该用老眼光看待新事物，我检讨……” “首长，您先别着急道歉啊。” 李墨却抬手打断了胡隐峰，他脸上同样挂上一抹微笑，说话客气了不少：“咱们的验证……这都还没结束呢！让子弹……嗯，火箭弹，再飞一会儿！” “啊？” 胡隐峰一愣。 不是，火箭弹都已精准命中二百公里外的目标了，还没结束？ 这是闹哪样？ 也就在这时。 因为距离过远，无线电不能通话，转成电话又连接现场的扩音器，战士报靶的声音，无比响亮的传开。 “报告首长，301到303标靶，全部命中！” 唰！ 听到这个结果，偌大的靶场、两百多号人，瞬间全都是目瞪口呆、安静如鸡…… 第67章 高潮迭起! 三、三百公里外的目标，都打中了？！ 三百公里都安排了标靶？ 搞科研的都知道。 上面交代的科研任务，往往会故意将数据往大了写。 等你跟同事们玩儿命终于把科研成果拿出来，去验证，结果发现没达到上级要求。 这时候，突然蹦出个领导来，拍着你的肩膀笑么呵的告诉你：“那个小谁啊，你们这次干的不错，科研成果完全满足使用要求。” 这时候你才终于明白过来，哦，原来被涮了！ 说白了，就跟买衣服砍价一个道理。 老板的要价，早就留出了你要砍价的部分！ 这次军部交代下来的科研任务也是一样一样的。 对于新型火箭弹的要求，最大有效射程至少要有五十公里。 所以那会儿，胡隐峰在听到火箭弹精准命中两百公里外的目标后，表现得兴奋异常。 因为已经超规格满足了军部要求！ 可是这会儿，火箭弹竟然命中了三百公里外的目标。 而且还是分别位于不同位置、相隔七八公里远的目标！ 这超强的打击能力，绝对是太逆天了！ 都知道火箭弹要想命中数百公里外的目标，除了本身的各项性能，还有天气、温度……等等原因。 然而李墨研发出来的火箭弹，居然可以做到无视这些客观因素！ 太他妈牛逼了！ 胡隐峰对于武器装备也算是比较了解，他几乎可以断定。 就李墨研发出来的这款新型火箭弹，即便放在全世界，其超强的作战性能，那也是非常炸裂的！ 但这，还没完呢。 他正震惊着，就听到扩音器里，再次传出报靶结果。 “报告首长，401到403号标靶全部命中！” 嘶…… 听到这里。 别说胡隐峰他们了，就是钱开阳、陈锋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同样大受震撼。 四百多公里外的目标，又又又给精准命中了？！ 这尼玛还是火箭弹？ 这尼玛不都已经是巡航导弹了吗！ 麻了。 所有人都被接二连三的汇报结果给震麻了！ 胡隐峰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墨，心里暗戳戳的想：我得想办法，把小李同志弄帝都总军区军工厂去！ 这么优秀的人才，放在地方上，岂不埋没了吗？ 胡隐峰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做。 可不等他开口，就听李墨忽然开口自语：“标靶就只准备了四百公里左右的，可火箭弹最大有效射程为五百公里……可惜了，没机会验证最大有效射程的精准度了，唉……” 听到这话，胡隐峰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掉地上。 五、五百公里的最大有效射程？！ 这尼玛比毛熊、鹰酱他们两家，绝大部分巡航导弹的射程都远了！ 胡隐峰正吃惊，这时候，负责测速两个班的战士，也纷纷走过来汇报各自采集到的数据。 “报告首长！” “经过测速、严谨计算，最终得出结果为……新款火箭弹初始飞行速度为0.65马赫，中段速度为1.55马赫。” “由于距离太远，末端数据无法采集，需要等那边的同志经计算之后才能得到准确数值。” 听到这里，周围所有人再次被狠狠惊了个呆。 以前他们谁见过超音速的火箭弹？ 别说见，就是听了都不相信。 因为这个时代所使用的推助剂，在燃烧时总会不可避免的产生废物，严重影响火箭弹飞行速度。 也就是说，这个时代全世界所有国家使用的火箭弹，没有一款能够达到超音速的。 也就初始、中段这两个阶段飞行速度还算快一些，随着助推剂药柱燃烧时间越长、产生的废料越多，速度也就越慢。 可到了李墨这里，情况咋就反过来了？ 初始速度已经达到了0.65马赫，中段速度更是直接翻了一倍多，达到了恐怖的1.55马赫！ 这也比毛熊、鹰酱两家使用的大部分巡航导弹都快了！ 然而所有人并未意识到，李墨的含金量还在迅速攀升。 大约十多分钟后，扩音器里，终于传出数百公里外，采集到的最终数据结果。 “……，末端飞行速度……为3.27马赫！” 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 可当听到这个最终结果后，所有人先是一愣，旋即全部陷入了疯狂！ 3.27马赫。 这么快的末端飞行速度，毛熊、鹰酱两家，别想拦截住一点！ 因为三倍多的音速，当敌人在雷达上发现，他们的拦截导弹恐怕还没有升空，就被命中了！ 经过进一步测量，最终得出破坏范围结果。 半径78米！ 相当于一枚普通航弹的破坏范围。 而航弹的造价，最低也是一枚火箭弹的两倍多！ 胡隐峰激动之余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再次向着李墨深深一鞠躬，言辞诚恳异常：“李工，请接受我，最诚挚的道歉！我是真的没想到，我把一块金镶玉当成了瓦砾……” “首长，瞧你说的，我刚才那都是气话，您这怎么还当了真呢？” 李墨笑得一脸灿烂，嘴上这么说，可就是不见他去搀扶。 质疑他、羞辱他倒也没啥。 李工大人大量，就当是傻子放屁了。 可顺带着也质疑、羞辱了林城他们，那可不行！ 人家苦哈哈的跟着自己任怨任劳忙活那么久，结果，几句话就想否认他们的劳动成果？ 我李墨，绝不答应！ 劳动者就应该受到尊重！ “你们几个，怎么还不向李工鞠躬道歉？！” 看到不远处那十二个负责人还直挺挺的站着，胡隐峰当即黑了脸训斥：“愿赌服输，难不成还要抵赖，啊！” 胡司令员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他们也只好捏着鼻子乖乖跟李墨道歉。 旁边，陈锋正担心胡隐峰会不会为难李墨。 毕竟，李墨就仅仅只是一名普通的军工科研工作者，却要求堂堂帝都总军区最高司令员给他鞠躬道歉？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胡隐峰脸上肯定会挂不住，找理由向李墨发难。 却见胡隐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陪着小心问李墨：“小李同志啊，有没有考虑过……去帝都发展呀？” 听到这话，陈锋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这他妈是想挖我的人啊！ 他赶紧大步上前，把李墨护在身后：“首长，小李可是我们民兵团的战士，并且，明年就会出任江东省那家新军工厂总负责人……” “您还是再去问问别人吧，小李不可能跟您走！” 怎么是个人，就想把小李从自己身边挖走呢？ 陈锋真的很无语。 第68章 让你退层皮! 挖人失败，胡隐峰脸色讪讪的。 可他并未放弃。 不好当着钱开阳的面做得太过分，毕竟俩人同级，关系僵了不好看。 他打算等回去帝都，立即向上级提出申请。 自己说话不好使，那老首长说话，你们总得听吧？ 李墨这个小同志，老子要定了！ 区区一家军工厂负责人算啥？ 李墨只要答应去帝都，自己至少可以给他一个团长！ 旁边，钱开阳抿着嘴保持微笑，只是他的笑容非常耐人寻味。 都是千年狐狸，老钱当然明白胡隐峰这老小子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看姓胡的那双小眯眯眼往外透着精光，肯定是想把小李给挖走。 门儿也没有啊！ 钱开阳决定跟上级申请，高低给李墨弄个旅长当当！ 团长还不足以拴住李墨，旅长才够格嘛！ 两个老狐狸，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笑。 这次验证取得了圆满成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吹冷风了。 胡隐峰直接安排人，送十二位科研部门负责人先行一步，各回各家。 有一点胡隐峰没有明说。 他们十二人回去之后，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换新负责人了！ 没本事，就别霸着位置浪费资源，该滚就滚，把位置让给有能力的人！ 钱开阳则是让陈锋开车前面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驶往泉城第一机械厂。 年底，厂里生产环节问题不断，气得蒋海山直接要求在厂大院召开全体职工大会。 他要让全体工人们，在寒风里好好清醒清醒，反思一下最近一个多月来为什么会屡屡出现问题！ 四个同款大喇叭，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 蒋海山正说到兴头上，门卫突然匆匆跑着通知了他的秘书，秘书又一脸紧张的径直走上台，捂着耳朵说：省总军区来了人。 不年不节的，省总军区怎么这会儿还来人？ 蒋海山带着困惑，正准备安排人准备准备。 万一上级领导下来视察，他也好有说辞。 可不等他安排的人去忙活，就见十五六辆清一水的212越野车，浩浩荡荡的驶进厂，从厂大院旁边柏油马路上径直朝着民兵团位置去了，都没停下来打声招呼！ 蒋海山想了想，扭头让自己秘书去盯着，看看上级领导今天过来有着什么目的？ …… 车队一直来到由仓库改装的科研车间大门前，才终于停下。 “小李，你们就是在这里研发出来的火箭弹？！” 看着锈迹斑斑大铁门，五六米高的位置还生长着几棵野草，混凝土外墙墙皮都脱落了不少，几扇窗破了玻璃，直接用纸板代替…… 胡隐峰紧皱起眉头。 这也太简陋了吧？！ 别说跟大型科研车间相比，哪怕是普通的工厂生产车间，那都不是一个级别！ 他实在想象不出，李墨等人在这种地方，是怎样把那么先进的火箭弹给捣鼓出来的…… 这破地方看着就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不等李墨开口，胡隐峰又对钱开阳埋怨上了：“老钱，真不是我说你，江东省军区就是再缺钱，也不差这点吧？” “弄一个科研车间，十万元都用不了，你就让小李在这破地方搞科研啊？！” 听到这话，钱开阳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当即回怼：“老胡，你说这话就太没良心了！” “你知道小李来省城才多久？都不到四个月！我倒是想弄一个条件更好的科研车间给他，时间上也不允许啊！” “再者说了，新军工厂选址已经完成，最迟明年五月中旬左右，小李就去那边担任总负责人了，我有必要再单独整一个科研车间吗？净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算听出来了，姓胡的这老小子玩的是离间计，在暗示小李呢——跟他去帝都，那边条件比这边好多了！ 就因为这个，钱开阳才当众开怼。 果不其然！ 胡隐峰绷不住的‘嘿嘿’一乐：“老钱，生这么大气干嘛？还开不起玩笑了？” “小李，带我们去车间……” “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不等胡隐峰把话说完，旁边，陈锋赶紧开口道：“车间里很乱，还黑咕隆咚的，没啥好看，首长，这也快晌午了，要不，去我们民兵团转转？” 里边的车间里，可是有小李研发出来的高精度车床，还有59式主战坦克改装升级时的所有零部件图纸、演算草稿，69式主战坦克柴油机改装升级的图纸、草稿，火箭弹…… 这些东西，都是无价之宝！ 胡隐峰万一看上要带走，钱开阳不好阻拦，陈锋更没权利拦着，到时候损失就太大了！ 不是陈锋小气，实在是小李捣鼓这些东西，花的都是总军区跟民兵团的钱！ 你胡隐峰不能说带走就带走吧？ 李墨当然也听出陈锋话里隐含着的深层次意思，跟着表态：“是啊首长，我建议还是去民兵团转转，顺便也给我们提提意见。” 这话刚说完，面前车间大铁门后面，一阵脚步声响荡起来，过了片刻，大铁门里面铁栓被拔开，铁门朝外缓缓敞开。 被要求留下来看家，顶着鸟窝发型的机修一班战士周齐云，带着迷茫走了出来。 李墨、钱开阳、陈锋他们，同时心里一紧。 丸辣！ 胡隐峰却笑得‘花枝乱颤’，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嘚瑟，大手一挥：“走走走，门都开了，去车间里参观参观！” “哎哎哎，干哈呀你？” 周齐云张开双臂挡在前面，操着一口地道东北口音：“这里可是科研车间，俺们总军区……” 胡隐峰直接把证件掏出来怼在周齐云面前：“这位小同志，我是帝都军区最高司令员，我叫胡隐峰！” “我想去车间里参观参观，可以吗？” 周齐云瞬间吓出来一身冷汗，证件上砸着钢印、贴着照片，做不得假，赶紧啪的行了一个军礼，乖乖让开位置。 等胡隐峰咧着嘴大笑着走进车间。 钱开阳首先走上前：“小周啊，明天，你去总军区报到，参加年末军训！” 个败家玩意儿！ 让你留下来看家，结果你自己把门打开了，招了条老狼进去？ 老子必须得让你褪层皮！ 第69章 帝都来的大冤种 走进车间里，胡隐峰瞬间就被两台车床吸引了目光。 见状，钱开阳、陈锋、李墨几人，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尤其是李墨。 要知道，这年头国内的专利法还没正式落地。 加上‘先军政治’这个buff。 胡隐峰要是开口要，他们就必须得给。 好在胡隐峰不懂技术，也不识货，没看出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很快失去了兴趣。 李墨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没一会儿，心脏就再次提了起来。 不远处靠墙边放着的铁架子上，所有图纸可都堆放在上边呢！ “老钱，这些，应该就是59式主战坦克当初设计改装升级的图纸吧？” “你们也太抠门了，只是把图纸送过去，计算草稿自个儿留着，这不行啊……那个谁，赶紧过来，图纸可以不要，但所有演算草稿，全给搬车上去！” 只有图纸，帝都科研部门的工作者，还得重新进行一系列演算，不然就搞不懂这个零部件尺寸为什么要做出这个数值、那个零部件又为什么要那个角度…… 有了演算草稿，帝都那边就可以事半功倍，大大推进59式主战坦克全面改装升级的工作了！ 钱开阳走上前，万分肉疼的道：“老胡啊，这都是人家小李好不容易捣鼓出来的，你说我们都把图纸给你们了，你这咋还要演算草稿呢？” “好歹把这些东西都给人小李留下当个念想啊！” 只是有图纸，最多也就能生产出一款军事装备。 可有了全部的演算草稿，不光能生产出一款军事装备。 其他科研人员还能根据演算草稿上受到的启发，打开思路，研发出更多的军事装备！ 这也是为什么钱开阳上前阻拦的原因了。 所有演算草稿，都是我们江东省军区的，都是小李的心血，你们凭什么说要走就要走？ 至少给点钱吧？ 姓胡的这老小子啥也不表示，上来就摘桃子，没他妈这么玩儿的！ “老钱啊老钱，瞧你这点出息！” 胡隐峰笑骂道：“我给钱买还不行吗？说，想要多少！” 他其实心知肚明。 只要有了演算草稿，帝都总军区科研部门工作者们肯定会受到启发、打开思路，研发出更多先进装备。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这个年代，部队维持运转的经费，主要靠上级发放。 而各地方的军工科研部门，又是一支部队‘搞创收’的重要部门。 搞科研你得有经费吧？ 只要上级拨下专项经费，花不完的钱，就成了部队的了！ 演算草稿这种东西，算是‘羊毛’。 薅羊毛得先让羊吃好喝好，上来就一整只都给牵走，那以后还怎么薅羊毛？ 一顿饱和顿顿饱，胡隐峰还是分得清的！ 钱开阳也没客气，帝都军区比地方上的军区可要有钱多了，这时候不狠狠敲一笔，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想了想，他竖起四根手指。 59式主战坦克从头到尾一系列设计改装升级工作，加起来也就花了三万出头。 69式无所谓，算搭上的，就两千来元而已！ 火箭弹花钱最多，两个半月、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小六万，不过帝都拨了三十万，剩下的钱，已经入了军区和民兵团的总账，坚持到明年三月份都没问题！ 问姓胡的老小子要四万元，不知道……这王八蛋会不会嫌多？ 钱开阳非常忐忑。 胡隐峰在看到他竖起来的四根手指后，果然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吃惊：“老钱，过分了吧？！” 钱开阳老脸一红。 四万元好像的确要得是有点多了哈？ 那要不……三万？ 一思及此，他张嘴就要改口。 就见胡隐峰虎着脸，愤愤不平的道：“我就想要59式主战坦克所有的演算草稿，新型火箭弹的全部图纸、演算草稿……” “结果，你老小子直接问我要四十万？！” “你干脆去抢算了！” 胡隐峰气得一边继续让人把草稿从架子上拿下来往车上装，一边瓮声瓮气喝道：“一口价，就二十万，多了一分没有！” “啥？” 钱开阳懵逼了一下，随后扭头跟陈锋、李墨相互交换了下眼神。 他使劲儿憋着，装出一副‘你老小子这回可是占了大便宜’的心痛表情，‘不情不愿’说道：“唉！行吧，这回就让你捡个大便宜，二十万就二十万。” “但是老胡，我话说在前头，将来我们泉城军工厂如果遇到了啥困难，小李去帝都找你帮忙，你不能拒绝？” “行啊，这个没问题！” 将来是将来，先把眼前的便宜占了再说！ 胡隐峰痛快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个老狐狸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转过身去，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 搬完了草稿，胡隐峰转悠了一下，看到了李墨改装的那辆越野车，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再也移不开了。 “老钱，这台车……？” “哦，这台车原先扔在仓库里吃灰，小李觉得浪费，就收拾了一下留着自己开。” 陈锋赶紧上前解释。 他也觉得小李收拾出来的这台车，有些不太一样。 朴实无华的军绿色车漆，加高的地盘，加大加宽的轮胎，折叠式车棚，重新设计焕然一新的前大灯、中控台、空调…… 他不是没跟小李提出过借他开几天，可是被小李丑拒了。 “小李，我能开一圈试试吗？” 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车的，尤其是这种外形硬朗的越野车，胡隐峰顿时心痒难耐起来。 “当然可以。” 之所以答应，李墨是觉得毕竟人家胡司令当了一回大冤种，让他开着兜一圈也不过分。 还能少个车轱辘咋地？ 他走去拉开工作台抽屉，拿出车钥匙交给了胡隐峰。 坐进车里，发动车子，胡隐峰立即感觉出了不寻常。 首先是着车太容易了，稍微拧一下车钥匙，发动机就立即进入工作状态。 这可比212越野车快多了！ 而且，通过发动机发出来的声音以及震动，他判断出，输出功率至少也有250匹马力！ 挂挡极其丝滑、一气呵成，敞开空调控制旋钮，仅仅一会儿，热风就吹了出来，在大冷天对驾乘人员可太友好了！ 倒车去外面，轮胎压在门口十五公分高的门槛上。 嗯？ 竟然没觉得有太大颠簸！ 这悬挂减震，简直无敌了啊！ 第70章 去接父母 仓库改装的科研车间，前面有个跟院子连起来的篮球场，面积不小。 胡隐峰开着车先是在院子里转了两圈。 油门只需轻轻一踏，发动机立即给出反馈，车身朝前疾冲，非常灵敏。 开惯了212越野车，此刻胡隐峰只觉得这台越野车的方向盘，轻如鸿毛，一根手指压着都能轻松控制！ 不跟212似的，那方向盘重的哟，仿若牵了一头还没完全驯化的蛮牛！ 空气座椅颤颤悠悠的甭提多舒坦了，开长途都不会累。 高速过弯时，调校出色的底盘配合软硬适中的悬挂减震，居然没有太多侧翻的感觉…… 越开越上瘾，胡隐峰干脆开着车来到训练场，犹如脱缰野马，越野车在训练场上扬起漫天尘土，兜了好几圈。 他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又开着车尝试着往一个近乎六七十度的小坡上攀爬。 居然轻易就爬上去了！ “这车肯定有差速装置！” 没有差速装置，性能再牛逼、输出功率再大，也不可能爬上近乎垂直的陡坡！ 胡隐峰停下车推门下来，打开引擎盖看了看，又趴下看了看车底。 嗯，确定了。 的的确确是安装了差速装置！ “这玩意儿原来还能用到车上啊？” 胡隐峰彻底服气了，心里默默为李墨天才般的设计，竖起大拇指。 “眼下，部队里刚好缺一款性能优异的越野车，这台车，我看就很合适！” 真是没想到，这次江东省之行，收获会这么大！ 说实话胡隐峰一开始都没打算来的。 幸亏是来了，不然，他不但会错失一款新型火箭弹，更会错失一款性能如此卓越的越野车，还有那些演算草稿！ “不知道涉水通过性怎样？” 军用越野车的性能要求，当然比民用高了很多。 胡隐峰扭头四顾，看到不远处有个已经上了冻，平时民兵团战士们用来训练的水渠。 坐进车里，想也不想，直接开着车就冲了进去。 从南头开到北头，又从北头开回南头，来回四百米、深六十公分、宽三米半的水渠，这台车居然如履平地！ “好，很好，哈哈哈！” 反正训练场上这会儿就他自己，不用揣着端着，想笑就大声的笑出来吧。 溜了好几圈，他这才心满意足的开车回到科研车间大门前停下来。 “小李啊，这台车，我要了，什么条件你提吧？” “啊？” 李墨跟钱开阳、陈锋面面相觑。 不是，这就是一台老古董改装来的，想要大不了再给你改装一台，居然还让自己随便提条件？ 李墨和陈锋搞不懂。 钱开阳却是从中嗅到了‘商机’。 好不容易来个大冤种，不好好敲一笔，可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心意！ 他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开出条件：“老胡，咱们也是老相识了。” “也不问你多要，就这台车……你给个十万元、再加一台全新的212吧！” “这车的改装图纸、演算草稿啥的，统统都可以送你！” 闻言。 胡隐峰顿时就乐了。 这台车，将来可是要进入部队服役的，完全就是一台极其优秀的样车！ 胡隐峰都做好了被狠砍一刀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钱开阳开出来的条件，居然这么低！ “成交！” 生怕他反悔，一行人急匆匆来到陈锋办公室，胡隐峰给帝都那边打了个电话。 一个小时都不到，帝都那边，就把电汇单发了过来，去银行取就行了。 整整三十万元！ 话说回来，李墨不是很想让出去的，毕竟这台车可是他们九个人忙活了好几天才捣鼓出来的。 可这会儿木已成舟，他不想答应都不行了。 胡隐峰一行人午饭都没吃，扔下一台刚服役不久的212，就急火火的走了。 去银行拿到电汇单，钱开阳脸上也乐开了花。 这笔钱，可解了江东省军区的燃眉之急！ 帝都的要求是，明年就建成的新军工厂，江东省方面需要承担一半修建资金。 而一座具备现代化要求的军工厂，修建成本绝对以百万计！ 就这，还是七十年代末，四十多年后，更是要以亿为单位了！ 而且还不包括后续购置的各种设备，加上这些，投入成本还得翻几番！ 钱开阳也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再者说，没有人家小李同志，他根本拿不到这么多钱。 他表示，等回到军区，他会立即召开专门会议，再给李墨一万元作为奖励，给民兵团拨五万元的经费。 和和美美吃了一顿午饭，钱开阳就先行离开了。 陈锋开着那辆崭新的212回厂途中，正跟李墨聊着天呢，突然一抬手‘啪’一声用力拍了下脑门。 “哎呀！小李，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这脑子，忘记告诉你那件事情了！” 李墨扭头困惑的看着陈锋：“团长，什么事情？不能回去再说？” “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得告诉你……” 陈锋不好意思的说道：“几天前，你父母从老家来了省城，当时你在一门心思捣鼓火箭弹，所以我就没告诉你，让二老去了招待所暂住……” “我也不多说了，咱们这就去招待所！” 我父母？ 这大老远的，二老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说来就来省城了？ 莫非老家发生了什么事？ 在李墨的困惑中，212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了招待所。 看到李墨，二老都有些激动。 “你这孩子，你自己来找我们就行了，干嘛还要麻烦单位领导开车过来！” 李父用教训的口吻说着。 不过说这话时，老爷子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儿子进了民兵团，成为一名现役军人的事。 并且，上回李墨拿了一等功，连县委都去了他们老李家道贺呢！ 这可是活着的一等功，县里都能跟着沾光的！ “儿子，你瘦了……” 李母一句话还没说完，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的宝贝儿子连续两个多月陀螺似的连轴转，觉睡不好、饭吃不好、还经常熬夜，能不瘦吗？ “小李，咱们回去说吧？” 陈锋不得不出言提醒。 李墨家里冷冷清清的，总得准备准备，这需要时间，现在都快傍晚了。 二老这次前来，带了不少老家土特产，装了满满一车屁股呢。 回到家，陈锋叮嘱几句后，转身离去，总得让小李跟父母好好说说贴己话。 等陈锋离开，院门带上插上门闩。 李父转过身，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臭小子，你干嘛要欺负人家然然，啊？！” 第71章 机关算尽 听到父亲质问，李墨心里瞬间就跟明镜儿似的。 是蒋家把父母‘请’来省城的！ 目的，当然是蒋家想借父母之手，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 “一家子蠢货！” “我父母对待蒋嫣然再好，蒋嫣然还能变成亲生的？我才是亲生的！” 李墨被蒋家的骚操作整的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想了想，他把父亲请进里屋，还是实话实说：“爹，娘，我就实话告诉你们二老吧。” “其实早在来省城之前，蒋嫣然就对我提出了离婚……” 当下不做任何隐瞒，尽量详细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蒋海山傍上副省长那条大腿，逼迫蒋嫣然离婚，为了老李家答应，不惜开出解决李墨工作与户口的问题，结果却又…… 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完儿子讲述的过程，老两口都陷入了沉默。 屋子里很冷，李墨去找了些柴火，把炉子生起来，等木头烧红又放进炭块。 暖气片终于释放出了温暖。 在连续抽完三锅烟叶后，李父终于开口，口吻愤愤不平：“咱们老李家到底哪点对不起她蒋嫣然了？” “你俩结婚后，我跟你妈那真是拼了命的挣工分，换成的钱、粮票、油票、布票啥的，大部分那不都贴在了蒋嫣然身上、吃进了她肚子里？” “咱们一家三口吃糠咽菜，没想到却养了个白眼狼啊！” 三年多来，贴在蒋嫣然身上的钱，没有两千元那也差不多了吧？ 结果，一儿半女都没给老李家留下，说离婚就离婚？ 蒋家还要脸不要！ 旁边，李母同样眉头紧皱，常年的操劳，让年仅五十一岁的她脸上皱纹层层叠叠，背也佝偻着，看着比实际年龄还大了十五六岁！ “离婚也不是不行，毕竟然然是省城人，她爸又是厂长……” “可好歹也给咱们老李家留个一儿半女的呀，突然说要离婚，我这心里啊……唉！” 看着母亲悲伤的表情，李墨于心不忍。 可他心里非常清楚，只有打消父母阻止离婚的所有幻想，他跟蒋嫣然才能彻底结束。 想到这里，李墨也只能硬着心肠说出了另一个实情：“爹，娘，其实早在我和蒋嫣然领证结婚之前，她就跟我约法三章……” 听完儿子说出口、更让他们老两口震惊、甚至愤怒的隐情。 老两口气得同时站了起来，李父更是浑身杀气腾腾：“这他娘的，也太欺负人了！” “不行！这件事情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去给爹找把菜刀，老子去跟蒋家人拼了去！” “今天，哪怕豁出去我这把老骨头，老子也要为我儿子讨个公道！” 结了婚不让碰，这还叫结婚？ 说好了只要李墨来省城，就立即安排他进厂工作，结果还要考试。 问题考就考吧，可李墨两份试卷都拿了满分，蒋海山凭啥不让李墨成为正式工？ 这他娘的蒋家人，是骑在我们老李家脖子上拉屎尿尿啊！ 老爷子出离愤怒了，牙齿咬的咯咯响，用了大半辈子的烟杆都要生生捏断，手背、额头青筋鼓起老高。 这是真的动了杀心啊！ 旁边，李母在抹着眼泪：“我可怜的儿子哟！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没有蒋家这么欺负人的！” 李墨一阵头大。 不说吧，怕父母还对蒋家抱有幻想，不允许他跟蒋嫣然去民政局打离婚证。 可是说了吧，二老又气成了这样…… 蒋家，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李墨下定决心，趁着这段时间没有科研任务，找关系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爹，娘，您二老先坐下，听我慢慢的说……” …… 蒋家。 “今天，帝都军区最高司令员都找到李墨了。” “现在，我丝毫不怀疑，李墨那小子将来肯定会青云直上！” “所以啊，咱们家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保住然然跟李墨的婚姻……” 饭桌上，喝了一杯酒脸色通红的蒋海山，摇头晃脑的对老婆、几个子女说道。 省里那位，因为蒋嫣然不和李墨离婚，已经彻底断绝了跟蒋家来往。 凤城红星机械厂，就在今天，同样在电话里明确表示，明年不再跟泉城第一机械厂合作。 眼下，蒋家就只有死死抱紧李墨的大腿，说什么都不能放开了！ 哪怕李墨在外边沾花惹草，甚至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那都无所吊谓！ 只要蒋嫣然还是李墨名义上的妻子，等明年李墨走马上任成为新军工厂总负责人，级别上去了，谁还敢对他们蒋家说三道四？ 打狗还得看主……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爸，我打听了。” 这时候，同样喝了一杯面色通红的蒋燕青，灿烂笑着接话道：“就算李墨真的去法院起诉，那也没啥，还有庭前调解呢。” “只要咱们不答应调解，这个婚，就离不成！” 说来也巧，蒋燕青分配去的单位，恰好就在法院！ 虽然只是给领导开车的司机，在这个年代，好歹也算是比较吃香的工作了。 找个人打听打听情况，还不是洒洒水？ 王秀红笑得一脸灿烂：“这敢情好！到时候，甭管法院那边怎么调解，咱们就是不答应，死咬着不松口，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办法，哼哼~” 这几天，她一直在做女儿蒋嫣然的思想工作。 只要不离婚，她蒋嫣然就能享受到李墨职务变动带来的极大便利！ 要知道，现在，李墨的赫赫大名，早就在省军区传开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还会传遍全省各个事业单位。 将来，等蒋嫣然毕了业，去找工作，有李墨这层关系在，谁敢不收、谁敢给蒋嫣然安排一个不好的工作？ 军区司令员都要看重的科研人才，是什么小鱼小虾米敢得罪的吗？ 收拾不死他们！ 旁边，蒋嫣然始终未发一语。 她心里其实本来就不想跟李墨离婚。 一开始不想，是因为李墨毕竟也是中专毕业，长得也精神，关键对她很好。 现在不想，是因为李墨早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新军工厂负责人、省总军区首席科研人员…… 一系列的头衔，已经足够亮眼。 最最重要的一点还在于……李墨手里有钱啊！ 第72章 蒋家，你娘了个蛋的! 李墨好说歹说，父母终于勉强答应留在省城过年。 反正冬天村里也没啥要紧事，在这边跟儿子一起过年应当应分，过完了年再回去祭祖也不晚。 如今儿子出息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相信，老李家祖宗们泉下有知，肯定会理解的！ “那家里养的鸡可咋整？” 李母过惯了苦日子，三只老母鸡养了一年多了，还指着它们下蛋换钱呢，有些舍不得。 “娘，咱们家现在有钱了，家里那三只老母鸡，干脆就送给邻居们过年杀了吃得了。” 除了给父母的五千元，做衣服花了四十多，来省城这么段日子，李墨就用了这点钱。 省总军区给的三万元奖励，帝都先后两次给的十万零三千元，工资、奖金…… 现在，李墨手里握着将近十三万元的巨款呢！ 虽然现在还没定下来，但李墨觉得应该跑不了。 过几天，省军区还会给他一万元现金奖励，这可是钱开阳亲口保证过的！ 到了那时，李墨手里就有十四万元了！ 全都换成鸡，一座山头都装不下，还差那三只？ 李母听着儿子说的话，却更心疼了。 可她也不想让儿子孤零零一人在省城过年，只好答应下来。 被蒋家骗来省城，现在又要离婚…… 可怜的崽哟~ “对了，爹，最近你跟我娘在村里，没人找麻烦吧？” 毕竟邮回家五千元，这些钱在这个年代的农村，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关键电汇单首先发到镇上，镇上再打电话通知村里，最后，村里再让父母去镇邮局取。 李墨觉得，恐怕不等父母拿到手，消息就会在全村乃至全镇传开！ 大家都穷，怎么都无所谓。 冷不丁谁家一夜暴富，说不定会引来红眼无数。 穿越前，这种事李墨光是亲眼看到的，就不在少数了！ “没、没有……当村当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谁会来找我跟你娘的麻烦？” 李父说这话时，表情有些不自然，笑容也很牵强。 李墨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还是出问题了！ 不过看到父母都好好的，他又觉得即便出问题，也肯定不是啥大问题。 等明年不忙了，抽空回家一趟。 实在不行，干脆在省城买套大宅子让父母住，交公粮、提留啥的，大不了都用钱解决呗，又不是没有。 想到这里，李墨也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明天，我带您二老去省城置办几身衣服。” “啊？花那钱干嘛？” 李母赶紧摆手拒绝：“我跟你爹这次来，带了换洗衣服，不用你再给我们买……” “娘啊，你儿子现在出息了，赚大钱了，弄几身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听到儿子的话，李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赶紧问：“小墨，你跟爹说实话，你往家里邮回去的五千元，到底是怎么来的？” 老两口辛辛苦苦了大半生，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好家伙，儿子一次邮回家的钱，都顶得上他们老两口七八年的收入了！ 现在农村娶个媳妇儿，要三转一响，条件好的还得要十六条腿，这些东西加起来，一般也就千儿八百。 儿子一次邮回家的钱，娶五个媳妇那都是绰绰有余的了！ 老两口本本分分、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可不想临老了，儿子为了钱把自己搭进去。 到时他们老俩咋整？ “哈哈，爹，我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是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您和我娘放心大胆的花就是了。” “您老要不信，明儿个亲自去找我们团长，就是今天开车去接您和我娘的陈锋团长问问，我们团长说的话，您总该信吧？” 李墨也是无奈。 这年头，就是想去抢银行，银行里当天也不见得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呀！ 见儿子说的一本正经，老两口也就放宽心了。 想想也是，邮回家的钱，真要是通过不正常手段弄来，数额这么大，还不得早让人家抓起来了？ 李母点头叮嘱：“小墨，单位对你这么好，你可得好好干，不要辜负领导对你的信任，知道吗？” 李墨敷衍着点头答应下来：“娘，明天去做衣服的时候，我再去银行取点钱，给您和我爹回去后慢慢花。” “你小子，手里有俩臭钱儿就烧包！都给我们五千元了，你还有多少啊你？！” “还有十来万吧。” 李墨回答时没过脑子，说完了才反应过来。 然而已经晚了…… 二老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儿子。 堂屋里安静的可怕。 良久，李父哆嗦着嘴唇，颤声问：“多、多少？！” 反正都说漏嘴了，李墨一咬牙，干脆说明白了吧：“还有十来万。” 嘭嗵！ 李父闻言，惊得从马扎上跌到地上，保持着摔倒时的动作，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儿子：“你小子吹的吧？” 十多万，这得多少钱啊！ 别说李家峪村，就是加上周围那四五个村子、一万五千多口子人，能凑出十万来就算是不错的了！ 结果，他儿子一个人，一下就能拿出十多万？！ 老天爷啊，我们老李家祖坟这都不叫冒青烟啊，这是着火了？ 李墨也没解释，起身走进里屋，再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一本存折。 他把父亲搀扶起来，又把存折塞进父亲手里。 李父打开存折，目不转睛看着上面一长串数字：“个，十，百……万，十、十二万八千元！！” 嘭嗵！ 老爷子就好像看呆了一般，手里死死攥着存折，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上面那串数字。 李墨无奈，只好把存折交到母亲手里。 “我又不ins字儿，你给我，我也看不明白啊！” “小墨，这上面……真是十多万？” 李母捏着存折，满脸震惊的看着儿子问。 “你这老婆子，咱儿子还能骗你？” “我数过了，存折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确确实实就是……十二万八千元整！” 一时间，李父心头火热。 这么多钱，能娶多少儿媳妇啊！ 蒋家要离婚？ 离，必须离！ 自家儿子都这么有出息了，啥样的好女娃找不到？还要受你们蒋家的气？ 蒋家，去你娘了个蛋的！ 第73章 蒋家登门 李墨父母的到来，也让陈锋动起了了心思。 不趁着这会儿，让自家傻妮子去李墨父母面前多刷刷存在感，更待何时！ 把心里想法跟老婆一说，他老婆心思也活泛起来：“老陈，明天我要不带点东西，去走动走动？” 反正都打算好撮合闺女跟李墨交往了，提前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对，对对！”陈锋忍不住心头激动：“明天你拿点钱，买点稀罕的礼品，去串串门。” 两口子越说越兴奋，而另一间屋里的陈茜，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就被老爸老妈给‘卖’了。 这妮子此刻正撅着腚，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呢！ …… 翌日。 李墨去把胡隐峰留下的那台新212开到家门口，刚准备带父母去置办衣服。 也就在这时候，陈锋妻子林楚岚手里提着两瓶好酒，带着把一条烟当做‘大刀’挥来挥去的陈茜，母女俩并肩走了过来。 “小李，你这是……？” “婶子，我今天想带我爹娘去置办点新衣服，您和陈茜这是……？” 听到李墨询问，林楚岚落落大方的微笑表明来意：“这不你陈叔昨天回家，说是你父母来了，让我今天买点礼品过来拜访一下……对了小李，你父母在家呢？” “在、在，婶子您快家里请。” 得知母女俩来意，李墨赶紧让进家中。 李父、李母正在捯饬，毕竟第一次去真正的大城市置办衣服，不拾掇利落点，万一给儿子丢脸可咋办？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传开，老两口赶紧走出来。 李墨相互介绍，李父、李母跟林楚岚、陈茜母女俩问候、客套。 双方认识之后，林楚岚忽然扭头对着李墨说：“小李啊，说来也巧，这都年底了，我们家茜茜新衣服也还没买呢。” “你要不带她一起去吧？” 女孩子，尤其是像陈茜这样十七八岁正喜欢打扮年龄段的少女，哪有不喜欢新衣服的？ 李墨还没说话，陈茜却是一蹦三尺高，拍着嫩如葱白的一双柔荑雀跃道：“买衣服、买衣服！妈，给我二十块钱！” 别看李母没见过啥世面，可毕竟是过来人，一眼看出今天母女俩来她儿子家真正是为了啥，当下不动声色的笑呵呵道：“亲……他婶子，让俩孩子一起去吧，我们老俩口刚来省城不久，还没休息过来。” “咱们就在家里聊聊天，中午让我家老头子炒几个菜，咱们一起吃顿饭。” 林楚岚闻言，不由微微一愕。 这大姐别看是农村来的，说话真得体，关键还很有眼力见，亲和力也很足……嗯，茜茜将来嫁给小李，绝对不会吃亏！ 思及此，便一口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李墨本不想再单独跟陈茜出去，奈何父母已经答应了，只能硬着头皮带小妮子陈茜走出家门，上了车。 212里没有空调，这让小妮子不满的撅起小嘴：“啥破车啊，空调都没有！” “有车坐你就乐吧，还空调呢，你以为是个人就有我这么大本事啊？” 李墨把着方向盘，揉了揉陈茜的小脑瓜，这一举动，立即惹来小妮子一阵抗议：“哎呀！我发型都让你弄乱了！” 说完赶紧对着车窗玻璃整理发型。 这一幕，恰好被外出买东西回来的蒋家三口人看了个清楚。 陈茜专心整理发型，没注意蒋家人，李墨却是看到了，但并未停下，甚至都没有减速，直接一脚油门过去了。 “爸，妈，你们都看见了吧？！” 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辆崭新的212，蒋嫣然才回过神，一脸愤愤的道：“我就说李墨跟陈锋的女儿在约会，你们还不信！” 蒋海山脸色同样阴沉如水。 好你个李墨！这还没跟自家女儿离婚呢，就迫不及待的勾三搭四，真他妈是个渣滓！ 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他强行压下心里一团火，木着脸沉声道：“然然，你不用生气。” “李墨父母不是来了吗？咱们这就去找他们老两口，让他们替你出口气！” 李墨父母来到民兵团一事，昨晚上已经在泉城第一机械厂传开了。 蒋家人当时就商量好了，今天起早去外面买点罐头、麦乳精啥的，去李墨住的小院子，拜访他父母。 其实不用买礼物，厂里求蒋海山办事的人，送了不老少。 可蒋家人舍不得拿出来，毕竟，求他们办事的人送的礼物，最便宜一瓶酒那都得十多元呢！ 李墨父母反正是农村来的，没见过啥世面，送点罐头、麦乳精就够打发的了。 农村人么，不就是贪图个小便宜？ “你爸说的对！” 王秀红附和道：“呆会儿见到那一对老棺材瓤子，记得嘴巴甜点，农民眼界窄，见到你爸这个厂长，肯定会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到时候，你爸帮你说说话，李墨今天这顿打，一板子都逃不了，哼哼！” 商量好了，一家三口，各怀心事的朝着李墨住的小院走去。 …… 堂屋里。 “老嫂子，原来李墨小时候这么皮呢？！” 李母为了让未来亲家更细致的了解李墨，不惜把李墨小时候干过的糗事都抖了出来。 五岁的小李墨，钻人家菜园子里，把邻居辛辛苦苦种的胡萝卜全拔了拿回家剁碎喂了鸡，苦主找上门，气得李父摁住小李墨就是一顿打…… 林楚岚被逗得嘎嘎乐。 李父想起儿子小时候的样子，也满脸褶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后来李墨上了学，不久后那一场运动爆发，好在李墨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子，没跟着一起瞎闹，顺顺当当的念完小学、初中…… 说到这里，李母的神色暗了暗，不无惋惜的道：“小墨这孩子从小成绩就好，老师都说是个大学苗子，可我们家条件实在是……小墨他也懂事，就考了中专。” 说这话，李母主要就是想婉转的问问林楚岚：你嫌弃我们家穷吗？ 书香世家出身的林楚岚，自然听出话里隐含的深意，莞尔一笑：“中专怎么了？我们家茜茜才只是个初中毕业！” “再说了，小李当初要没念中专，又怎么可能进了民兵团……” 她正说着，院子外面，突然传来拍门声。 紧接着是一个中老年女人粗粝的嗓音：“有人在家吗？” 第74章 这还是他们老两口的崽吗? 听到又有人上门，李母赶紧站起来，走到院子里：“谁呀？” 外面安静了片刻，旋即，院门朝里推开了。 李母一愣，等看清楚是蒋家三口人后，她顿时皱紧了眉头，没好气的道：“你们来这干什么？！” 婚前跟儿子约法三章。 为了让儿子答应离婚，堂堂一个大厂长，撒谎欺骗儿子。 不让儿子成为厂里正式工。 听说儿子拿了总军区三万元巨额奖励，一家人又跑来闹，逼着要分钱。 之后又反悔，不答应离婚，还想着要把儿子弄去七百多公里外的凤城工作…… 真以为我们老李家很好欺负啊！ 同样看到蒋家三口人的李父，心里一团火腾的一下窜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院子里，涨红了脖子大声质问：“你们来干什么？还想欺负我儿子？！” 要不是觉得昨晚上儿子说的办法可行，是解决问题的最优解。 老爷子恐怕早就去厨房拿菜刀，跟这一家三口拼了！ 对于李墨父母的表现。 蒋家三口人都是万分不解。 这两个老棺材瓤子是怎么知道的？ 李墨告诉他们的？ 不能啊！ 离婚这可是大事，尤其是对于农村来讲，被女方主动要求离婚，男人别想在村里抬起头来。 李墨应该不会主动告诉他们两个老棺材瓤子……的吧？ 这次前来，主要目的是缓和关系，总这么僵持下去那哪儿行？ 蒋海山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眼珠子转了转，很快想到了说辞：“老弟、弟妹，我们一家三口带着礼物上门，你们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们，不好吧？” “再怎么说，我也是泉城第一机械厂的厂长，堂堂县处级干部，级别相当于你们城阳县的县长了！” 他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牢牢压住李墨父母。 只要他们怕了，那接下来的事，怎么说都行！ 听到蒋海山级别竟相当于一县之长。 不了解政府部门职称级别的李父、李母，一时间还真被唬住了。 这么大的领导，万一他们老两口让他下不来台，将来这混球针对他们儿子可咋办？ 儿子好不容易才在省城站稳脚跟，这要是因为他们被赶回了家，那可是犯不着！ 很明显，老两口都意识到了这问题的严重性。 再次看向蒋海山，气势就弱了，眼神中带上了略带不甘的畏惧。 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起来。 堂屋里，敏锐察觉到老两口态度发生重大转变的林楚岚，忍不住要出马了。 作为民兵团团长的妻子，还养出陈茜那么个天不怕地不怕小辣椒闺女的林楚岚，什么性子可见一斑。 她的温婉贤惠、知书达理，那也得分人。 你不能臭脸对待人家，还要求人家保持着礼貌对待你。 天底下就没这样的狗屁道理！ 本来不想跟蒋家人正面起冲突，可是这会儿，听到院子里蒋家人在刁难、甚至羞辱自家未来的亲家公、亲家母。 林楚岚心里的火儿，腾一下子就喷涌而出。 她再也忍耐不住，起身大踏步来到院子里，将李父、李母挡在身后，一脸讥笑的正对着蒋海山，双手叉腰：“哟，蒋厂长，您这官威还真不小啊！” “职称级别上，您的确相当于县级正处，可我们家老陈，相当于地委领导，级别比您高着呢，我们老陈都不敢用自己的身份压人，怎么，您觉得您比我们家老陈要厉害？” “要不，我这就去把我们家老陈喊来，让他跟您比上一比，您意下如何呀？！” 看到林楚岚也在，蒋海山本能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好男不跟女斗’只是掩饰内心忌惮的借口，他主要还是怕陈锋。 尤其是，现在的蒋家，失去了省里那位大领导的庇护！ 跟陈锋斗，就是两个蒋海山也不是对手！ “原来您也在啊，呵呵呵……” 王秀红站在原地，笑得比哭还难看，支吾着道：“我们今天主要就是来拜访小李父母的，毕竟，我们家然然现在跟小李还是法定夫妻关系！” 她这么说，就是在给林楚岚上眼药。 只要女儿一天不跟李墨离婚，你林楚岚的女儿，那就永远都是妾！ 想上位？ 先问过我们蒋家答不答应再说！ 林楚岚自然能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冷笑开口：“王秀红，今儿个你也甭跟我叨逼叨扯那些没用的屁话。” “厂里狗都知道，你女儿蒋嫣然要跟小李离婚，而且，还是你们蒋家主动提出来的，毕竟……你们蒋家傍上了大腿，嫌弃人家小李碍了你女儿的前途，就想着把小李一脚踢开……” “怎么，许你们蒋家做初一，不许别人做十五？” 林楚岚觉得，眼下是把事情挑明、彻底断了李父、李母幻想的绝好机会。 干脆就把话给说绝了。 同时，也是明确告诉蒋家：你们不同意离婚，没事儿啊，自己有的是招逼着你们同意！ 听着林楚岚说的话，李父李母这会儿也回过神来。 可是，老两口一想到蒋海山毕竟相当于县长，依旧气势上被压制住了，不敢说什么狠话。 林楚岚多聪明的人，一眼看出老两口在顾虑什么。 她挺起胸膛，再次开口道：“蒋海山，你也甭拿自己的身份压人。” “最迟明年五月份，小李就会出任新军工厂总负责人，到时候，人家小李的级别，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们家老陈那都得让一头！” “即便省里领导见了小李，都得礼敬三分！” 听到这里，李父李母又是一愣。 怎么个事儿？ 儿子明年要当大领导了？ 而且，听林楚岚大妹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到时候级别比蒋海山、甚至民兵团陈团长都高？！ 老天奶啊！ 那得多大的领导啊，地委专员还是书记？！ 第一次，老两口突然觉得，他们好像头一次认识儿子李墨。 老俩口面面相觑。 这，还是自家生出来的崽吗？ 第75章 当街遇人贩 老话讲：‘进了腊月就是年’。 今天是腊月初二，又是周日，大街上行人不少，路两旁有很多小摊，卖吃食的、卖玩具的、卖对联香烛纸钱的…… 叫卖声此起彼伏，比四十多年后网红们无病呻吟式唱的歌可要动听多了，热闹非凡。 李墨跟陈茜排了半天队，终于买到看好的布匹，转头来到上回做衣服那家裁缝店，又排了半天队，等忙活完，都快中午了。 陈茜提议买点卤味回去，让家长尝尝，李墨欣然同意。 自从来到这边，还从未真正领略过七十年代末省城的别样繁华。 所有行人包括街边摆摊小贩，穿的几乎都是颜色很深的衣服，上面还有些补丁，但都浆洗得很干净。 跟四十多年后的行色匆匆不同，这个年代的人们，虽然穿得差、也刚刚吃饱肚子没两年，但人有理想，精神状态个顶个的好。 哪里像四十多年后，早上所有人带着一嘴牙膏味儿，挂着黑眼圈挤车，一直到很晚再满身疲惫、披星戴月的往家赶。 两头见不到太阳，就像紧绷起来的弓弦，随时都会突然断掉，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街边卖吃食的小摊也很干净，不像几十年后，全是科技与狠活，主打外卖的餐馆后厨，都他妈快赶上垃圾堆了！ 看着一名摊主从大铁锅里用铁钩子捞出刚刚酱好的大肘子，李墨狂咽口水，实在顶不住诱惑走上前。 一番挑挑拣拣，李墨直接买了一整个酱肘子，才几块钱，非常实惠。 摊主用细麻绳系住酱肘子小头，又用几张牛皮纸裹住递给李墨。 还腾腾冒着热气的肉香味儿。一股一股的直往李墨鼻子里钻，他口腔里疯狂分泌唾液。 太香了！ 转身要走，摊主突然喊住李墨，拿了两个袋子套一起，又用勺子往里蒯了满满三舀子肉汤：“小伙子，回家后找个大点的盆儿，把肘子用刀切成片跟肉汤一起放盆里，搁外边冻一晚上，第二天，保准你能吃上肘子肉冻，这玩意儿又下饭又下酒！” 本来就中午，早上就吃了一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忙活一上午早消化干净。 听到摊主说的话，李墨很没出息的又掏了一块钱，让摊主割了两块小很多的肘子肉，分开用纸包了，狠狠咬了一大口。 早已炖煮软烂、肥瘦相宜的酱肘子肉，浓郁肉香味儿一瞬间就占据了整个口腔，好吃到李墨都眯起了一双眼睛。 香啊~ 本来就打算咬一口，然后去找前边逛街的陈茜。 可第一口咬下去，就打不住了，一口接一口，几两肉很快被他吃了个干净。 觉得不过瘾，又把给陈茜准备的那块也吃了，这才意犹未尽的嗦着手指头。 周围行人本来就馋的不要不要的，看到李墨毫无形象的吃相，他们肚子里的馋虫也都被勾起来，潮水般簇拥到小摊前争相购买。 李墨想了想，又再次掏钱给陈茜重新买了一份儿，而后才心满意足的大步朝前追去。 小跑着一直走了整整七八分钟，却始终没看到陈茜的身影，他内心不由急切起来。 “我就说，不能带这丫头出来……跑哪儿去了？” 正扭头四顾着寻找，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着急找人的李墨本不想凑热闹。 可他抬脚刚准备继续朝前走，人群中首先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叱责声：“你个小骚蹄子，给老娘老实点！出来偷人还有理了你！” 接着中年女人对围观的人解释：“大家都散了吧，这小骚蹄子是我儿媳妇，出来偷人被我当场撞见，我得带她回去……” 她正说着，陈茜的声音骤然传开：“我可不是她媳妇儿！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听到这里，李墨心脏狠狠一缩。 这是……遇到人贩子了！ 话说，这个年代的人贩子这么猖獗的吗？ 大街上就敢劫人？ 当下他顾不上多想，提着东西拼了命的往人群里挤。 …… 人群中间。 陈茜被三个彪形大汉彻底封死了所有去路。 一个围着红围巾，穿着崭新花棉袄，大圆脸三层下巴，约莫三十五六岁的中年胖娘们，正面带笑意跟围观群众们做着解释。 “这小破鞋去年跟我儿子成亲，当年年底跟着隔壁村一个老光棍跑了，今天我们来了省城寻思买点年货，结果，就看到小破鞋跟老光棍在个死胡同里抱着啃呢！” “大家给我们评评理，有她这样的吗？！” 中年女人贩嘴皮子很利索，重要的是，她很懂把控人心。 只要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无论她对陈茜做多么过分的事，只要不是当街行凶杀人，没人会站出来阻拦。 偏偏陈茜大喊大叫否认的样子，更加地让围观众人信以为真，真觉得她是跟着个老光棍偷偷跑出来的。 “你这女娃，怎地这么不知好歹？” “你婆婆要带你回去，你就乖乖跟着回去呗，还嚷嚷作甚？不嫌丢人现眼啊？” “……” 围观的人太多，李墨累得一脑门子汗水，愣是没挤进去。 他在人群后边喊着让让，发出来的声音，却淹没在围观众人对陈茜的口诛笔伐之中。 中年女人贩扭头看了陈茜一眼，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得色。 栽在老娘手里的黄花大闺女，没有十个也差不了多少了，就你这样的雏儿，还想跟老娘斗？ 等带回去，先打一顿，再饿几天，就乖乖听话了…… 啧啧，细皮嫩肉的，二百元又到手了。 她刚想继续挑拨朴实的群众们。 可就在这时候，陈茜突然冷不丁大喊了声：“妈，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听到这话，不光四个人贩跟围观人群，就是李墨都懵了。 啥玩意儿啊，你还跟他们回去？！ 趁人贩子们没回过神，陈茜表现出一副迷惑性很强的乖巧模样，即将走到女人贩面前，冷不丁拐了个弯。 说时迟那时快，这丫头冲到刚才其中一个帮人贩子说话，手里提着两个崭新暖瓶、一篮子鸡蛋的老太婆跟前，从对方手里猛地把所有东西夺过来，用力摔在地上，生怕东西没摔坏，还跳上去狠狠踩了几脚。 所有人当场惊呆了，一个个纷纷张大了嘴巴。 这，这都是什么操作？ 第76章 李父受伤 只是，这才刚刚开始呢！ 不等老太婆反应过来。 陈茜又调头冲到另一名帮人贩子说话，戴着眼镜一看就很有学问的中年男人跟前，劈手夺过对方手里的一条华子，三两下拆开，抛进了人群中。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纷纷争抢。 这可是华子！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又有人买的酒被摔了，一个小朋友手里的玩具被踩坏…… 女人贩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气急败坏的大声命令还傻站着搞不清情况的三个同伙：“艹，卖什么呆呢？赶紧抓住她呀！” 陈茜再泼辣，又怎么可能是三个壮汉的对手？ 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女人贩大手一挥，就要带着陈茜走。 可就在这时候，老太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嚎上了。 “老天爷啊！两个暖瓶我买来是给我女儿出嫁用的啊，还有那一篮子鸡蛋，是我家老母鸡辛辛苦苦攒了俩多月才攒到的，本想卖了换点年货，却被这个臭丫头全摔了，我不活了啊啊啊！！” 买华子送礼的中年男人，顿时被老太婆这一嗓子嚎得回过味儿来。 眼见罪魁祸首要离开，他赶紧上前一把抱住：“把我的华子全散了，你们这就想走？没门！” 被摔了酒、弄坏玩具的小孩家长，还有其他……足足十多号人先后冲上来，围住了人贩子们的去路。 “草泥马的！两瓶茅台，可是花了老子三个月工资！不赔钱你们可走不了？！” “你儿媳子欺负了我儿子，你这个婆婆赶紧给我儿子道歉、还要赔偿！” “……” 原来是这么个目的啊！ 李墨终于弄明白，陈茜为什么答应跟着人贩子回去，为什么摔这、砸那弄坏那么多人的东西了…… 高，实在是高！ 既然凭自己的力量，摆脱不掉这四个人贩子，就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 怎么个牵扯法？ 最直接有效的，就是弄坏他们的东西了！ 而且，你们刚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还帮人贩子说话吗？那我就把你们的东西弄坏，让你们也不省心！ 你个大胖娘们儿不是信誓旦旦告诉所有人，我是你儿媳妇吗？ 那你，就帮你‘儿媳妇’赔钱吧！ 别的先不说，光是一条华子、两瓶茅台，这就是大几十元了，赔呗！ 被气势汹汹十多个人团团围住，四个人贩子都快急哭了…… 这回遇到的这个臭妮子，心眼儿咋这么多呢？ 一年半多的时间里，他们用这个办法辗转多地，卖了七八个小姑娘儿，什么风浪没经历过？ 没想到，今儿个，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真他奶奶的！ 最气人的地方在于……他们还不能辩解。 怎么说？ “其实这丫头不是我儿媳妇，我们是人贩子骗人呢？” 这话只要敢出口，估计他们四个，得让这帮情绪失控的人当场干死！ 只能赔钱。 问题又来了：他们四个人加起来也凑不齐一百块，可现场的赔偿没有两三百，怕是别想摆平了！ 女人贩恨得一口钢牙都快咬碎了，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恨不得活剐了陈茜。 这丫头太他妈的气人，气得她ru腺都通开了！ 看出这帮人短时间内跑不掉，李墨悄悄退出人群，快跑着去找派出所。 这条广阳路上，恰好就有一家，距离这边最多六七百米。 七八分钟后。 等李墨带着十几个公安匆匆回来。 就看到愤怒的群众，正对四个人贩子拳打脚踢，有人还拿着一块板砖，往其中一个身材敦实的人贩子脑袋上招呼！ 陈茜因为年纪小，没人跟她一般见识，倒是落了个自在。 这会儿正抱着胳膊，笑眯眯的蹲在一边看热闹呢。 李墨心服口服了！ 公安们走上前阻止。 看到公安出现，已经被揍成猪头、浑身沾满尘土、狼狈不堪的女人贩，冷不丁突然冲上来抱住为首队长的大腿，嘴一咧就嚎上了。 “你们咋才来啊？！” “我们是骗人的，快把我们抓起来吧！再不把我们带走，非得让他们活活打死不可！” 都不用带回去审问，人贩子们就争先恐后的交代了。 生怕晚一会，周围群众再冲上来。 他们想走，周围群众还不答应了。 开玩笑，没赔偿我们钱呢，这就想走？ 门儿也没有啊！ 好在陈茜讲理，既然已经水落石出，四个人贩子都被抓了，赔偿的责任自然得她来承担。 “老李，给钱。” 今天早上刚来市中心那会儿，李墨去银行取了三千五百元现金。 三千元打算给父母的，五百元是生活费。 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钱放车上不放心，李墨就装在随身携带的黑皮包里。 知道陈茜这妮子只从她妈那要了二十块，这一路上也花得差不多了，李墨只好乖乖的掏钱赔偿。 一直忙活到一点半，所有事情才搞定。 女人贩被押走之际，还披头散发的恶狠狠看着陈茜：“小王八蛋，你等着，等我出来，没你好果子吃！” 李墨都给逗乐了。 就你们干的事儿，十年八年的怕是出不来了。 而且，知道陈茜她老爹是谁吗？ 他要是得知自家宝贝闺女差点让你们四个蠢货给绑走，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 牢底坐穿吧！ 回到停车的地方，钻进车里，李墨才对陈茜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来嘛，你心眼子其实还挺多的！” 陈茜非常受用，小脸一扬、头发一甩巴巴地说开了：“心眼子就像是知识，平时的确看不出来，关键时刻才能派上用场……服气没？” 服个毛啊，要不是自己带着钱搞定了那群人，你这会儿可回不来。 当然，这话李默没说出口。 “赶紧回吧，我都快饿死了！” 刚才李墨一紧张，给陈茜打包那份酱肘子不知扔哪儿去了，他也只能一路疾驰着回到家. 下车，熄了火，李墨和陈茜有说有笑的前后脚走进小院，猛地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 铁皮水桶怎么扁了？ 堂屋门玻璃都破了一块，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墨心头涌起一股不祥预感，提着东西，快步走进。 就看到老娘正在老爹头上一圈一圈的缠纱布。 李墨狠狠吃了一惊，忙问：“娘，这怎么了到底？” 也就出去了小半天，回来老爹怎么还受伤了呢？！ 第77章 蒋嫣然的办法 “还不是蒋家……” “跟孩子说啥呢？！” 李母刚准备道出实情，却被李父沉声打断。 今天早上林楚岚带着女儿陈茜登门拜访，人家母女俩真是来拜访他们老两口的？ 人家那是提前认门呢！ 老两口都看出来了，林楚岚是想打好关系，将来等李墨娶了陈茜，就不用跟别人家那样，想方设法的再搞婆媳关系了。 话说回来，其实老两口对陈茜也挺满意。 小姑娘虽说调皮了点，却是个本分姑娘，不跟蒋嫣然似的，表面上看着老实，内心却那么阴暗，连自己丈夫都算计！ 就算她将来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就她那种性格，也容易招蜂引蝶，弄出是非来。 更何况，蒋海山、王秀红两口子，远远不如陈锋、林楚岚他们两口子为人实在。 姓蒋的，那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虽然老爹不让老娘说实话。 可搞科研出身的李墨，还是从老娘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精准抓到了问题的核心。 又是蒋家！ 老爹老娘才来民兵团家属院第二天，不可能这么快就跟别人发生矛盾，毕竟老爹老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来的。 李默神色不变，找来一个大木盆，把酱肘子跟肉汤放进去，然后淡淡的道：“陈茜，你就在这边吃饭吧，我出去一趟。” 找蒋家算账去！ “站住！” 李父厉声开口：“小陈母亲已经去帮咱们家找人了，你别瞎掺和。” 李墨转身，一脸阴霾：“爹，蒋家……” “你要是还叫我爹，这回就必须听我的。”李父断然喝道。 唉，行吧…… 老爷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李墨自然不好坚持。 但他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饶了蒋家！ 先是闹离婚，来到省城又故意刁难自己，得知总军区奖励了三万元，一大家子人又舔着个大腚跑来要钱。 现在，更是动手把老爹脑袋打破…… 欺负自己没关系？ 可蒋家错就错在，不该把老爹头打破！ 这已经严重踩踏到了李墨的红线！ …… 陈家。 “你也是，好端端的，非要跟蒋家人干仗，图啥呀？” 陈锋在林楚岚脸上涂着紫药水，又好气又好笑的埋怨：“等明年小李出任新军工厂总负责人，自然会出手收拾蒋家。” “你这么着急表现，容易让小李父母产生误会。” “误会你妈误会……哎哟嘶……你轻点啊！” 林楚岚伤口被触痛，气得一把夺过镊子，重新夹起一块棉球沾了沾紫药水，自己涂抹起了伤口，还一边抱怨：“我就是看姓蒋的那家人，不顺眼！” 在李家那会儿，蒋家越说越过分，李母气不过争论了几句。 结果，王秀红那个老娘们儿就了不得了，一边骂骂咧咧说什么‘你一个臭种地的乡下老婆子还敢骂我’，一边就冲上去打李母。 林楚岚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果断加入战团，帮着李母对付王秀红，眼见母亲吃亏，蒋嫣然也加入进来。 蒋海山和李父试图拉架，毕竟是在民兵团家属院，闹起来谁脸上也不好看。 可坏就坏在蒋海山那个老王八蛋拉偏架，不敢对林楚岚动手动脚，他就一把抱住了李母。 李父见自己老婆吃亏，顿时就急了，直接在蒋海山脸上怼了一拳炮。 做惯了农活，李父的力气贼大，这一拳又恰好怼在蒋海山眼睛上，那个老王八蛋一只眼睛顿时就乌青了，很快肿得只剩下一条缝。 王秀红‘嗷嗷’叫着调转方向，对着李父脸上酷酷就是一顿挠，蒋嫣然摸起地上半块砖，什么也顾不上了，照着李父的脑袋瓜子就拍了下去…… 要不是军属大院几个女家属恰好经过，今儿个说不定得闹出人命来！ “蒋家确实过分了。” 听完妻子絮絮叨叨、添油加醋的讲述，陈锋黑着脸瓮声瓮气开口：“等明天周一，我去找老钱把这事儿说说，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钱开阳一直把李墨当宝贝。 小李父母今儿个受了这么大委屈，钱开阳肯定会出面给小李父母出口气！ …… 说来也巧。 陈锋的打算，蒋海山也猜到了！ 厂内卫生室里，等医生给他上完药，又缠了绷带离开。 蒋海山这才一肚皮怨气的开了口：“你说你们俩也是，李墨他妈不就是反驳了一句吗，还至于动上手了？” “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为现在动了手，咱们现在有多被动吗？！” 他也是服了。 王秀红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而且是个比李家峪村更加偏僻、更加贫穷的农村来的。 农村妇女什么吊样子，她还不清楚了？ 那就是一帮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蛮不讲理的刁民！ 你说你闲的蛋疼，跟一帮刁民一般见识干嘛？！ 就凭自己堂堂泉城第一机械厂厂长，又是厂里党工委书记，双重身份加持，还收拾不了一个村妇了？ 可动手，落了下乘，让蒋海山怎么办？ “能有多被动？” “她就是一个臭种地的，凭什么敢骂我？” 王秀红当然很不服气。 “可你动手打她不要紧，你去挠林楚岚那个娘们儿干啥呀！” 蒋海山头都大了一圈：“陈锋可是出了名的‘老婆奴’，省军区最高司令员钱开阳又，把李墨视为全省最厉害的科研工作者……” “你动手挠了林楚岚，陈锋明天大概率会去军区找钱开阳告状，到时候，咱们家能承受得住钱开阳的滔天怒火吗？他可是司令员！” 别说钱开阳了，就是这会儿陈锋找上门，也不是自家能顶得住的！ 听到蒋海山说这话，王秀红终于回过味儿了，然后开始后怕，脸色煞白。 “她爸，那、那咱们怎么办？” 蒋海山也想不出什么靠谱的应对之策，重重叹息了一声。 “唉！” 本来只是得罪了李墨，现在倒好，连陈锋一家子都彻底得罪了。 明天周一，钱开阳杀上门…… 还能怎么办？ 等着挨收拾吧！ 两口子愁容不展，忽然一旁的蒋嫣然猝不及防的开了口：“爸，妈，您二老也不用太担心。” “今天这件事……我有办法解决！” 第78章 密谋被撞见 蒋嫣然说的办法，就是去找明郎。 自从两个月前，蒋家不同意蒋嫣然跟李墨离婚被明郎知道，导致两人闹掰之后，一直就没有联系过。 不过蒋嫣然清楚，明郎心里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她。 话说回来，当初蒋嫣然其实也留了个心眼。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就如同感情不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道理是一样的！ 她跟李墨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与其吊着不离婚，还不如两手抓，跟明郎也保持着关系。 看看，今天这不就能派上用场了？ 经过多番打听，蒋嫣然终于打听到，那天明郎离开机械厂后不久，就听从家里的安排，进入市地税局工作。 说服父母，蒋嫣然回家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精心化了妆，傍晚时分，让大哥送她来到了地税局。 等了没一会儿，就看到马路对面，明郎跟一个年轻但不如蒋嫣然好看的姑娘，有说有笑走出地税大院。 跟姑娘相互道别后，明郎准备骑自行车回家。 “明郎！” 听到身后冷不丁传来的清脆声音，明郎浑身一震，单腿撑着地面停下车，扭过头。 看着迎面走来，明显经过精心打扮、显得明艳动人的蒋嫣然，这一刻，明郎不心动是假的。 可那件事就像是一根针，扎进心里怎么都拔不出来。 别说见了，哪怕只是听到蒋嫣然的声音，心脏都隐隐作痛。 他硬着心肠冷冷问道：“蒋嫣然，咱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蒋嫣然的判断很正确。 明郎心里，的确还有她的位置。 别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那天闹掰后，明郎回到家，路上其实已经下定决心，让父亲出面收拾蒋家，帮他好好出口气。 可在说完两人闹掰一事后，要收拾蒋家的话语，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倒是他父母主动提出，要给蒋家一点颜色，被明郎拦了下来。 心疼儿子的明父明母，也只能顺着儿子的意思来，没有清算蒋家，之后动用关系，把明郎弄进了地税局工作。 为了让儿子尽快从失恋状态走出来，明父明母还托人在地税局，给明郎物色了一个条件还不错的女孩子。 一开始，明郎对父母介绍的对象没有什么感觉。 毕竟对方长得不如蒋嫣然，身材也没有蒋嫣然好，吃饭喜欢吧唧嘴，吃完了爱放屁……总之，哪哪儿都是缺点。 可硬着头皮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明郎发现，对方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对他很好。 这一点，就强过了三心二意的蒋嫣然无数倍！ 然而，俩人进入暧昧期后，今天突然现身的蒋嫣然，却又是将明郎拉进了感情漩涡…… “我陪你走会路吧？” 蒋嫣然说话细声细语的，一双白嫩小手环在小腹前，小模样显得楚楚可怜。 明郎一时心软，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默默朝前走了一段，等周围不再有人经过。 蒋嫣然表明了来意：“明郎，我认真想过了，上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家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说着，对明郎深深一鞠躬，站直身，一双勾人心魄的美眸已经泛红。 “你别这样……蒋嫣然，我……” “你先听我说。” 蒋嫣然伸出手捂住明郎的嘴，雪花膏的香气，就一个劲儿往明郎鼻子里钻，钻得他头晕眼花，差点都把不住自行车了。 以前，最多也就拉拉手，两人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亲近的举动了？ 一时间，明郎心猿意马，一眨不眨看着让他怦然心动的女神，静待下文。 “我就直说吧！” 蒋嫣然凑近一些，饱满完美的嘴唇吐气如兰：“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事成之后……你要干啥我都不拒绝！” 听完最后这句话，明郎的心脏仿若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脑海中出现某些少儿不宜画面的同时，206块骨头又多了一块！ 蒋嫣然却突然停了下来，放开了手。 等待片刻。 明郎忍不住了：“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这会儿，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应下来！ 要干啥都不拒绝？ 那不就是两口子了么！ 只要能跟蒋嫣然睡一个被窝，他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是这样的，我们家，今天遇到了一点麻烦……”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机会已经成熟，是时候起钩子了。 蒋嫣然不再卖关子，当下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给了明郎。 说完，拢了拢头发，非常绿茶的继续说道：“当然，我其实也明白，你们家弄不过钱开阳，如果你真有难处……今天，就当我没来找过你。” 留下一句话，她翩翩转身，任由夕阳将她完美的身段，重合在明郎的身上。 “等等！” 已经那啥上头的明郎，一把抓住蒋嫣然仿若无骨般的柔软小手，斩钉截铁道：“我答应！” 闻言，蒋嫣然心中一喜。 可明郎接下来说的话，又让她感到有点儿恶心。 “事成之后，你要你，跟我睡觉。” “否则……我想你应该清楚后果！” “毕竟上次你我闹掰，我爸妈其实就想收拾你们家帮我出口气，可被我拦住了……如果再来一次……” 明郎话没说完，但不妨碍蒋嫣然听懂了。 她用力一点头，接着强忍着心中不适，嘴唇凑近极快地在明郎唇瓣上轻轻一点：“你放心，我肯定会兑现承诺的！” 只是，他们两人，包括远处坐在212车里等着的蒋燕青，谁也没注意到。 蒋嫣然跟明郎当街亲嘴的一幕，被地税局不远处，路边一棵腰粗大树后面的一位大姐，看到了全过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平时看着本本分分的人，竟然还搞脚踩两条船这一套！” “明天，我就把这事儿告诉小程，我倒要看看，你明郎要怎么应对，哼！” 大姐跟小程沾亲带故的，真要论起来，小程得叫她一声表姑呢！ 父亲是副省长怎么了？ 是副省长就可以祸祸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了？ 哼，你明郎就别想乱搞！ 第79章 绝密新任务 周一。 早上八点半左右。 钱开阳正在办公室里审阅年底最后一次全军大考核最终结果。 辖下各军区普通战士没有通过最终考核、服役已经满两年的，将在明年第一批退役！ 部队里就是这么残酷，有本事的留下，没本事的退伍转业，才能形成良性循环。 没有通过最后一次考核的基层、中层领导，该退伍的退伍、该降职的降职，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腾出位置让有能力的人顶上！ 正看着呢，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急促响了起来。 钱开阳皱了皱眉，谁呀，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抓起听筒，他语带不满的问道：“哪位？” “钱司令员，怎么我每次给你打电话，你心情都不好呢？” 听出是军部老首长身边那位赵助理，钱开阳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赶紧赔笑道：“赵秘书，年底军区事情太多了，我这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所以说话冲了点，您多担待，呵呵呵……” 赵助理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旋即口吻严肃：“钱司令员，你们军区研发的新型火箭弹，已经通过军部一系列的严苛验证！” 对此，钱开阳内心毫无波澜。 多新鲜呐！ 前些天，都在民兵团打靶场引发轰动了，这要说没通过验证，岂不是…… 赵助理说的第二件事，终于让钱开阳脸上有了笑模样：“然后就是，对于李墨同志在本次科研任务中的出色表现，军部通过会议决议，再次给记一等功一次、他所带的科研团队获集体三等功一次！” “除此之外，再额外一次性奖励李墨同志五万元！泉城新军工厂的建设投入，军部决定追加二十万元！” 额外追加二十万元投入？ 太好了！ 听到这里，钱开阳差点没忍住大笑出声。 帝都多投入二十万，江东省这边就能省下二十万！ 目前，新军工厂已经开始建设，为了尽快落地投入使用，帝都方面特别提出，要求钱开阳调集省里各个军分区工兵部队，加班加点的上。 虽然因为快过年的原因，暂停施工了，可有了帝都额外追加的二十万元，明年的建设速度定然会大大提升！ 赵助理说的第三件事，让钱开阳听后头皮一麻：“钱司令员，接下来我要说的，还请你务必保密，除了民兵团团长陈锋、科研人员李墨及其团队成员，任何人不许透露！” “上面已经做出教训敌人的重大决定，可是目前，我军紧缺一款远程火炮，具体数据如下，请你记下来……” 钱开阳知道，这是又有新的科研任务下来了，赶紧拿起钢笔拔开笔帽，将赵助理说的数据与要求，一字不差记了满满当当三张纸！ 赵秘书最后特别叮嘱：“钱司令员，这次任务只有四十天时间，帝都方面也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求你们科研部门拿出样炮，属实有些强人所难……” “可也没有其它办法了，还请你们辛苦辛苦，争取完成任务！” 军部赵助理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过？ 既然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足以证明，事态的严重性已经超出钱开阳的推测范畴！ 还能怎样？ 钱开阳只得答应：“赵助理，请您转告老首长，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钱开阳捏着下巴自言自语：“四十天啊，这个年……小李他们怕是过不好了！” 火箭弹的任务这才完成几天啊，又来这么个棘手‘活儿’，哎呀…… 钱开阳心里怪不落忍的。 …… 笃，笃笃。 就在钱开阳注意力溜号，思考事情之际，外边突然传来敲门声。 “请进。” 办公室门推开，看到走进来的人，钱开阳顿时乐了：“老陈！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刚准备去找你……对了，你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你先说说，到底什么事情？” 陈锋自顾走坐在了一侧沙发上，拧紧眉头开口说道：“首长，我也不想来麻烦你，可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不就在昨天……” 他没有隐瞒，把昨天李墨家发生的，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钱开阳忍不住用力拍了下桌子：“这个蒋家，还有完没完了？！” “小李是很好说话、待人和善，可也不能逮着小李一家往死里欺负呀！不过老陈，昨天你老婆做得很对，对待蒋家那种人，就得揍！” “你来找我说这事儿，肯定是想让我出马，狠狠收拾蒋家，对吧？” “把心放肚子里，我不会轻饶了他们！” 李墨，可是现在江东省军区军工科研领域内的扛把子，他钱开阳在李墨面前都得收敛着。 蒋家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跑去小李家找茬儿？ 而且，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最气人的就在于，钱开阳已经拾掇了蒋家长子蒋燕青，那家子人怎么还不知道收敛呢？！ 简直愚不可及！ 得到钱开阳的承诺，陈锋知道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悬着的心也就放进了肚子里。 猛然想起刚来那会儿，钱开阳说要去找自己：“对了首长，您找我，有何指示？” 钱开阳沉默了片刻，组织好语言，这才开口：“是这样，老陈啊，回去你好好跟小李说说，别着急，慢慢说，态度得好点……” “哎呀！” 陈锋不耐烦的打断钱开阳：“我说首长，到底是什么事儿，你跟我直说得了呗，还搁这儿不好意思上了！” “就你老小子性子急！” 被钱开阳眼睛一瞪，陈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赔笑：“对不起、对不起，首长，我这不是心里急吗……对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军部那边，又下来新的科研任务了？” 钱开阳肃着脸点点头：“不错，的确是下来新的科研任务了……” 他把赵秘书对他说过的话，大差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明年要开打？” 陈锋下意识的站起身：“首长，那可是国家大事，我这就回去，跟小李好好说一说，他会理解的！” “等等！” 钱开阳拿起记下来的各项数据与要求，走去塞进陈锋手里，接着叮嘱：“记住，这次的科研任务非同小可，赵秘书说了，到时候，还是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同志亲自来验收！” “务必全力以赴，保证完成！！” 第80章 主动要求上难度 眼瞅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这个时候，帝都突然下来新的科研任务。 岂不是谁去通知谁就得罪小李？ 早就把李墨当未来女婿的陈锋，自然不会干这事儿，想了想，挠头说：“首长，要不，还是您亲自去跟小李说一说？” 钱开阳本来还有说辞，可一想到如果李墨真跟陈茜在一起，也算是留住他这个人才的一种牵绊，当下答应下来：“行！” “事不宜迟，我这就跟你一起去机械厂。” …… 第一机械厂。 李墨听了父亲的话，没去找蒋家算账。 年底，他想收拾一下这台212，发动机该换就换，空调也得装上，父母年纪大，座椅太硬硌得慌，空气座椅也要安排上…… 带着林城他们正忙活着呢，钱开阳跟着陈锋前后走进了科研车间：“小李啊，忙着呢？” 见钱开阳来了，林城几人很有眼力见儿的赶紧敬礼招呼：“司令好！团长好！” 周齐云今天去总军区报到参加军训了，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团队里少了个人。 点点头的钱开阳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小伙子们，上次，咱们光荣完成了任务，受到上级领导的嘉奖，为我们江东省军区争了光。军部那边很满意，这不，又下达新的科研任务了。” 林城他们闻言，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上次完成火箭弹研发任务，拿了个集体二等功。 他们本来都已经确定上了明年第一批民兵团的退伍名单，可这个集体二等功，又让团里把他们从名单上撤了下来。 要求继续服役！ 并且，等新军工厂建成并投入使用，还会跟随李工一起去那边。 到时候，番号估计得换一换了！ 李墨知道这事儿，也为发自内心的为林城他们高兴。 并且让他们只要一有空，就抓紧时间学习相关专业知识，有不懂的地方问，争取将来去大学里进一步深造。 林城等人欣然接受了李墨的建议，一有空，就争分夺秒，甭管专业书籍看不看得懂，先囫囵个儿背得滚瓜烂熟再说！ 谁说数理化学不能背？ 公式都是死的，照样背，反正你就往里套。 练习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搞明白了。 学习基础知识的同时，哥几个还跟着李墨，学习如何操作高精度机床。 现在，至少在李墨看来，经过这几个多月的不懈练习，林城他们的文化程度，已经相当于高一高二的水平了！ 之所以学习进度这么快，一是因为他们很努力，拼老命的那种，再者，也是因为，他们遇到了李墨这个好老师。 人家李工可是带出了不下百多名博士生硕士生的！ 但是…… 钱司令员的话，林城他们高兴，不代表李墨就高兴了。 听完钱开阳说的，李墨不由皱紧眉头：“不是，首长，火箭弹研发才多久啊？这么快就下来新任务了……好歹让我们休息休息吧！” “你以为我想？” 钱开阳怼了一句，耐着性子解释：“接下来我要对你们说的，听后就烂肚子里，谁也不许往外传，听清楚没有？” “猴子太猖狂了，军部已做出决定，明年年初，就要教训侵犯之敌！问题是，目前咱们紧缺一款远程火炮……”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军部传输来的各项技术指标以及要求，递给李墨。 李墨的心思没有放在纸面数据上，此刻，他也眉头微皱，思绪飞到了九霄云外。 那场战斗，终于要来了吗？！ 如此看来，这次的科研任务，不接也不行了！ 只是…… 想了想，李墨问出心中困惑：“首长，军部就只要求我们研发一款远程火炮？” 这也太简单了！ 李墨可以保证，就这任务，自己不用一周就能完成！ plz-45a自行榴弹炮、plz-05自行榴弹炮、105毫米轮式突击炮…… 技术都是现成的，而且非常成熟，只需套用过来就行，也就演算和画图麻烦点！ 这算个啥？ 钱开阳跟陈锋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中，同时流露出一抹震惊。 新型火炮、尤其是远程新型火炮的研发，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项浩大繁复的工程！ 不过，听小李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家伙好像嫌弃过于简单？ 你小子是厉害，可也没牛逼到这一步吧？ 陈锋刚想劝劝李墨‘别吹牛’，却听李墨紧接着又开口问：“首长，研发一款远程新型火炮没问题。” “不过我觉着有些过于的……额……” “这样吧，我要求上上难度，研发一款远程自走榴弹炮，您跟军部商量商量，问问行不行？” 啥？ 这小子竟还主动要求上难度？ 脑子是不是被屁崩了？！ 林城几个，暂时也就起到帮帮忙的作用，主要还得靠这小子，你忙得过来吗？ 钱开阳不得不提醒：“小李，话先不要说满，你知道这次，军部给的期限是多久吗？” “四十天！也就一月出头。” 本以为能唬住李墨，谁知…… “啊？一个多月啊，时间这么充分？！” 李墨一脸喜气的点着头，一点不像装出来的。 他原本还以为只有二十天呢。 毕竟在他眼里，研发一款远程火炮，都用不了一周。 充、充分？！ 钱开阳惊呆了。 小李啊小李，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别说四十天，就是八十天，钱开阳都嫌少。 实在是一款新型远程火炮的研发，哪怕是总军区军工厂那种全国最顶级的科研团队，没有个一年半载，都别想交出样炮。 怎么到了小李这边，他觉得简单？ 这家伙…… 怕不是还没睡醒，或者在吹牛逼吧！ 旁边的陈锋一脸懵，终于忍不住上前开口询问：“小李，你说的‘自走榴弹炮’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自走’知道，就是字面意思，自己行走呗； 榴弹炮也明白，可以打榴弹的火炮。 可是这俩词凑一块，那就完全不懂了。 还有可以自己走路的榴弹炮？ 听着陈锋提出来的问题，钱开阳一时间也忘了说话，跟林城几人一起，瞪大眼睛看向李墨，静待下文。 这个小李\/李工，净会整新词儿！ 对此，李墨并未解释，神秘一笑道：“等研发出来，您两位就知道自走榴弹炮是个啥了……司令员，您这就跟帝都军部那边商量商量，只要同意，我们马上开始研发工作！” 第81章 钱开阳出手 钱开阳最终还是接受李墨的建议，直接去了陈锋办公室，跟帝都军部打了个汇报电话。 得知李墨提高难度，要研发一款自走榴弹炮，办公室里，赵助理一脸懵。 ‘自走榴弹炮’是个什么玩意儿？ 别说见了，他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面对钱开阳的申请，赵助理没有着急同意，首先汇报给了上级。 上级又打电话给总军区军工厂科研部门的负责人询问，那位负责人也摸不着头脑。 他也是头一回听说自走榴弹炮，只能实话实说，他不知道是个啥，不过强烈建议军部方面，同意江东省军区司令员钱开阳的申请。 最后，老首长拍板，很快消息就传递回来了。 “小李，这个……帝都方面答应了！” 钱开阳一路小跑着回到科研车间，把这个事告知给了李墨他们，但紧接着又补充：“可是时间上没有延长，还是四十天……小李啊，咱们能按时完成吗？” “能是能，就只是……”李墨欲言又止。 “哎呀！” 钱开阳急得一拍巴掌：“这都火烧眉毛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就是，还搁这儿跟我俩卖关子？” 李墨奸计得逞般嘿嘿一笑，旋即收敛笑容，郑重其事的提出要求：“首长，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我可以保证自己全心全意为国奉献，如果有需要，就是让我豁出去这百十斤，我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可是，我不希望在我专心搞科研之余，我家人会受到别人的欺负……您，明白我的意思？” 听到这里，钱开阳先是一怔，而后恍然，笑道：“小李，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了。” “这事，你们团长已跟我做了汇报，放心，有我在，蒋家，算摊上事了！” 欺负谁不行，偏偏欺负李墨的父母，蒋家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一家子蠢货，等着挨收拾吧！ “另外，我会再安排一个班的战士来站岗，避免某些不相关人员前来捣乱……” “小李啊，你们就专心搞科研，争取限期内完成本次任务，其它事情，一切有我。” 钱开阳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为了不让蒋家人在厂里食堂堵李墨，他甚至安排了炊事班，又让陈锋找了个做饭的地方，专门负责李墨九人吃饭的问题。 对此，李墨表示非常满意。 同时，也暗下决定，等完成这次任务，他必须得抓紧时间处理掉蒋家这个事。 离婚证得抓紧时间打了，免得蒋家以后老拿这事儿找茬！ …… 离开民兵团，回到军区办公室。 钱开阳直接抓起听筒，一个电话打到江东省省政府，指名道姓要跟省长通话。 江东省是大军区，老钱可是实职中将军衔，等同于陈锋在机械厂。 先军政治之下，无论实权还是地位，省长都比军区司令员低了一个级别。 官大一级压死人。 听说是钱开阳指名道姓要跟自己通话，省长余万里赶紧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匆匆走进办公室接过听筒，眼神示意其他人全都出去。 等就剩他自己，门也带上了，余万里这才笑呵呵的招呼：“老钱啊，说说看，这次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作为一名军人，最是注重效率，钱开阳客套两句后直奔主题：“老余，有个事儿，想请你处理下，就是……” 他把蒋家屡次三番跑去找李墨麻烦的事，客观的说了一遍。 最后补充道：“老余，你也知道，李墨同志别说在军区，就是在军部，那都是科研界的佼佼者，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 “蒋海山归你直管，你看，要不抽个空去找他聊一聊，让他们家以后不要再找李墨同志及其家人的麻烦！” 在余万里印象中，这还是钱开阳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对他说话，足可想象，老钱已经被蒋家刺激到何种程度了！ 可转念又一想，余万里觉得，这事儿不能只听钱开阳一面之词。 万一首先挑事儿的是李墨一家，蒋家被冤枉了呢？ 他决定先把事情搞清楚，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想到这里，不动声色微笑回应：“老钱，你先别着急，给我点时间搞清楚主要矛盾，我向你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钱开阳理解余万里的立场，也就先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余万里脸色瞬间一片阴沉。 他把秘书喊了进来：“小张，你现在马上带人去第一机械厂，查一查蒋海山自担任厂长的这大半年来，厂里经营情况怎样？” “还有，安排人私底下去打听打听蒋海山及其家人平时的为人，有没有跟别人发生什么冲突……” 张秘书把领导交代的任务记在小本本上，果断一点头：“领导，我这就按您的要求去准备！” …… 一年当中，年底是最忙的时节。 吃过午饭，蒋海山把业务部所有工作人员，全部喊进一号办公楼三楼大会议室。 “业务部明年的重中之重，是尽可能多找客户，甭管大小，只要对方愿意跟咱们厂合作，就签合同！” 今年还没什么，毕竟有老厂长打下来基础，蒋海山再怎么浪，效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明年呢？ 如果凤城红星机械厂不打算进行合作，又开发不出新客户，厂里效益必定暴跌，到了那时，只怕谁也保不住他厂长的位子！ 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蒋海山不得不想方设法进行自救。 “可是厂长，小订单的话，收益方面，或许还不足以覆盖成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业务部主任郑有光试探着开口。 小订单好找，泉城第一机械厂声名在外，不少厂子都想合作。 可这个年代，是厂方负责开发模具，成本太大了，小批量订单根本就是在亏本做。 而且小订单数量越多，亏得也越多！ 作为业务部主任，郑有光是要负责任的！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蒋海山眉头皱出一个浅‘川’，不满驳斥道：“再说了，签合同之前，你们业务部就不会要求客户增加订单数量？” “郑主任啊，跑业务得多动脑子，别什么问题都来问我！” 第82章 团长心里的小九九 “蒋厂长，每一笔订单，我们业务部都是要负全责的。” “一旦亏本，启动问责机制，那我可不可以把责任推到您头上？！” 郑有光一点不惯着，当即质问。 这会儿的国有企业有着独立的一套问责机制。 业务部拉来的每一笔订单，首先得经过部门所有管理者盖章同意，接着上报厂长，厂里再同意之后，才可以投产。 问题就出在这里！ 如果订单营收不能覆盖成本，甚至亏本做，将来被问责的，就只有业务部门的那些管理人员。 基于此，郑有光这才不得不反对蒋海山提出的要求。 在场谁不知道，凤城红星机械厂，明年不会再跟机械厂合作一事？ 蒋海山保住厂长位子的方式，就只有一个。 不计代价、不计成本、尽可能多的拉订单。 只有订单数量上去了，他才能在明年年底交出一份亮眼的成绩单。 问题是，你姓蒋的不能为了自己头上那一顶乌纱帽，就把所有屎盆子往我们业务部头上扣吧？ 没这么欺负人的！ 其他在座的业务部管理人员，同样纷纷开口附和郑有光。 “蒋厂长，您这么做，会给厂里造成巨大损失，我赞成郑主任的意见！” “我也赞成！” “我……” 冷冷看着业务部这帮人沆瀣一气对抗自己，蒋海山面沉如水的猛一拍桌子喝道：“都闭嘴 ！” 等所有人安静下来，他深吸了口气，语气缓和不少，接着说道：“不管你们反对与否，我都不会改变态度。” “明年，业务部必须不计代价、尽可能多的拉订单！” “谁要完不成任务或是害怕担责，直接开除，谁来说都不好使！” “我话就说到这里，散会！” 厂子的死活，有他头上的乌纱帽重要吗？ 郑有光跟同事们交换了下眼神，最终谁也没再开口了，默默带上笔记本、水杯，陆续离开。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蒋海山内心一阵烦躁，想抽颗烟，恰好没火柴了，就更烦躁了。 也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在外面敲响。 还以为是郑有光等人又回来了，蒋海山没好气的道：“门没锁，想进就进，不想进，就别烦我，麻溜滚蛋！” 吱嘎~ 门朝外拉出去，一大群人陆续走进来。 蒋海山头也不抬的质问：“郑有光，工作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请你们无条件服从，明年增加订单的计划，绝对不能改变！” “蒋厂长，年底事情多，建议您平时多喝点绿茶败败火。” 嗯？ 听到话声有些陌生，蒋海山猛地抬头看去。 “张、张秘，您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竟然是省长的贴身大秘，蒋海山心脏剧烈一抽，下意识站起身，一脸惊愕的说道。 张秘书没有客套，直奔主题：“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组织部迟春生同志，这位是审计部部长……” “我们这次来，是想查一查机械厂这一年来的经营状况。” “蒋厂长，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请吧？” 听到这里，蒋海山脸色不由苍白下来，冷汗顺着脸颊流出。 这个……审计部门都出动了，没有问题，也得查出点问题出来呀！ …… 同一时间。 李墨并未急于开始演算、画图，而是在陈锋带领下，跟林城他们来到了民兵团存放重型装备的露天停车场。 这地方是在机械厂最后面，单独一个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超级大院子。 这里停放着九辆59式主战坦克，三辆轻型装甲车，十多辆‘井冈山’大鼻子军用货车，还有相当数量的斜挎子军用三轮…… 说来惭愧。 李墨当初答应过陈锋，会让这里的重型装备重新焕发第二春。 可因为一个个科研任务，这一承诺一直都停留在口头上…… 严冬里的午后，阳光直直撒下来，没有风，晒在身上很温暖。 停车场的枯草直没到大腿，也幸亏军装不容易被荆棘刺破，不然，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走下来，所有人两条腿都得成刺猬！ 鞋带上不可避免的沾满了荆棘，低头一瞧，李墨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你们挑吧，看上了什么，我立即安排人给拉科研车间里去。” 说完这话，陈锋就跳上一辆轻型装甲车，抽起了烟。 李墨打算把四十多年后才会出现的plz-45榴弹炮提前面世。 但同时他又没时间专门研发配套的车辆，所以，就打算走个捷径，直接用装甲车或是坦克底盘代替。 这里的所有重型装备都已经锈迹斑驳，像一位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眼神浑浊的看着世界，等待最终命运的降临。 有些59式坦克车身上，甚至长满了铁锈，残留着密密麻麻的训练弹坑！ 敲敲打打一圈转下来，李墨没有发现满足要求的，不禁有些失望，来到陈锋面前打商量：“团长，要不，您去跟钱司令员要一台腾退下来的69式？” “你想啥呢？”陈锋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即便腾退下来的69式，也会分配给各地方军分区3使用。” “更何况，你成功改装升级了59式主战坦克，人家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给你？” “……可这里所有的59式坦克，履带大多都已经不能使用了！”李墨一阵无语。 搞科研还不让提要求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嘛！ “履带倒是有，大部分坦克零部件咱们民兵团也不缺。” 陈锋想了想，提出建议：“你干脆自己攒个底盘出来得了。” 他主要是想节省经费。 李墨真以为陈锋不能从总军区协调来69式坦克，只能退而求其次：“行吧！那我就用这堆破烂攒一台！” 陈锋一骨碌站起来，双眼炯炯放光：“我就让人给你们拖去科研车间，哈哈！” 李墨突然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可是看着陈锋的表现，又不太像…… 很快，停车场里所有已经报废的59式主战坦克，全都拖到了训练场上。 这是李墨的要求。 他准备先带着人，把这些报废坦克拆成零件，挑选还能用的，攒一台新的出来。 第83章 两女交锋 为了加快进度，陈锋安排所有机修班的战士全部加入其中，帮助李墨他们拆卸报废坦克。 陈茜一天到晚没啥正经事，自从跟李墨认识之后，她就不希的跟小她好几岁的那帮小屁孩一起玩闹了。 就连小伙伴约她去外面烤地瓜都给拒绝了。 寻思去科研车间找李墨，却被站岗的战士告知：“李工他们这会儿正在训练场拆坦克呢。” 陈茜瞬间来了精神，赶紧往训练场一路狂奔。 这妮子平时就喜欢坦克，机械厂后面的露天停车场进不去，平时接触不到，这会儿听说李墨居然在拆坦克，顿时就有一种找到人生方向的感觉。 前些日子，她跟家里老登提了一嘴，说要在省城开一家卖成衣的服装店，陈锋死活不让，还放话威胁说啥‘你这丫头要是敢去开店，我就打死你’！ 以陈茜天不怕地不怕、敢打敢拼的性格，当然不在乎老登说了啥。 反正她每回犯了错，陈锋总会放话要‘打死她’，都这么多年了，不依旧活蹦乱跳的？ 问题家里‘太后’也跟老登统一了战线，说啥都不让她开店。 陈茜不得不做出妥协。 因为‘太后’跟老登不一样，那娘们儿真会动手收拾她！ 还有一段距离，远远地，陈茜就看到训练场上热火朝天的场景，立即心潮澎湃起来。 不等她走过去，身后冷不丁传来蒋嫣然的话声：“陈茜，你等一等，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来也巧，蒋嫣然其实比陈茜早了几分钟去科研车间找李墨，同样被告知李墨在训练场带着人在拆坦克。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呢。 恰巧看到陈茜从科研车间拐角处转出来，她赶紧藏到一棵大树后面。 眼见陈茜要去找李墨，就再也忍不住了，出声喊住了陈茜…… 对于蒋嫣然跟她的家人，陈茜那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说话语气自然很不客气：“你要跟我说什么？” 蒋嫣然正组织语言呢，就听陈茜忙不迭的催促：“想说什么你就快点儿，别磨磨唧唧的，我还要去找老李玩呢！” 老李？ 称呼都已经这么亲密了吗？ 蒋嫣然眉宇间皱出一个疙瘩，说话夹枪带棒：“陈茜，你是个漂亮姑娘，也很聪明，只要你愿意，比李墨优秀的青年才俊一抓一大把，为什么非要缠着李墨这个有妇之夫不放呢？” 她今天找李墨的目的，主要就是想着再努力一把。 跟明郎相比，果然还是李墨看着更顺眼。 如果可以的话，蒋嫣然非常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交给李墨，而不是那个丑八怪！ 更何况，她母亲王秀红说了，女人只要跟男人睡了，双方还都是第一次的前提下，男人就会对女人产生依赖。 蒋嫣然采纳了母亲的建议，打算睡李墨。 想想，还真是充满讽刺。 原先李墨想跟她睡，却被她一脚踹下床。 现在，她反过来要跟李墨睡，李墨倒不愿意了？ 男人就都这么贱的吗？ 主动送上门的都不要！ 听到蒋嫣然说这话，陈茜虽然年纪小，可也不是啥也不懂的傻姑娘，娇嫩小脸先是一红，旋即又变得铁青，当即回怼： “蒋嫣然，主动提出离婚的可是你，结果人家老李要跟你去民政局打离婚证了，你们家不但反悔，还一大家子人屡次三番跑去老李家找事儿……我就想问问，你们还要脸不要？！” 陈茜对于李墨，说真的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有时候陈茜觉得李墨这人挺不错，尝试着相处也不是不行。 可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距离李墨很远…… 朦朦胧胧的，很复杂。 “我们家怎么对待李墨，这是我们家的事，外人无权过问。” 蒋嫣然再也保持不住从容的微笑，木着脸驳斥：“倒是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抢别人的丈夫，你才不要脸呢！” “我呸！” 陈茜一口唾沫吐了过去，好在蒋嫣然一闪身躲开了，不然，脸上肯定得多一坨。 小妮子双手叉腰：“说我不要脸？你有这个资格吗？” “有能耐你痛快地跟老李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打了呀！还大学生呢，就这素质？” 你朝我吐唾沫，说我没素质？！ 蒋嫣然气得脸色一黑：“再怎么巧舌如簧，我也不可能答应跟李墨离婚。” “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婚，你就一天别想着跟李墨处对象！” “诶哟哟哟~~” 陈茜做鬼脸、双手叉腰、模仿着军属大院某个着名泼妇掐架时的样子：“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死出儿！” “咋地，你就这么想吃老李一辈子啊？我还就告诉你，明年等老李成为新军工厂总负责人，人家只需跟上边打个招呼，你家就是不想离那也得离，你以为你不想，这婚就离不了？” “你！”蒋嫣然败下阵来，精致面容一僵。 此时她不得不承认，陈茜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明年等李墨出任新军工厂总负责人，级别上去了，只需打声招呼，试问，谁敢不让他离婚？ 见蒋嫣然吃瘪，陈茜这才感觉狠狠出了一口气：“蒋嫣然，听我一句劝，女人离开男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更何况，你还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将来毕业找个好工作，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对象，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要老这么拖下去，对你、对老李、对你们家，都不好！” “我就说这么多，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我说的。” 陈茜老气横秋留下这番话，懒得再搭理蒋嫣然，一蹦一跳欢快地朝着训练场跑去。 “女人离开男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吗？” 看着渐渐远去的陈茜背影，一时间蒋嫣然失神了。 可当她想起家中面临的困难时，又坚定无比的咬起牙。 “不行！无论怎样，我都不能跟李墨离婚！” 只要不离，就还有希望！ “李墨，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一次机会。” “一旦错过，你头上被戴个绿帽子，可不要怪我！” 第84章 蒋嫣然的努力有了回报 “老李！” 正在抡大锤敲坦克履带的李墨，差一点因为陈茜这一嗓子伤到林城。 气得他丢掉大锤愤怒转身，嘴巴刚张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就塞进了他嘴里。 唇瓣上，还残留着少女仿若无骨的柔荑，那一抹语言无法形容、同时又会让男人心生悸动的触感。 心里一股子火，顷刻间荡然无存了，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柔和许些：“你来这里干嘛？” 别说，这个年代的大白兔奶糖，奶香味儿非常浓郁，被口水化开，呼吸都带着芬芳。 “来找你玩儿呀。”陈茜一脸理所当然：“好好的坦克，你花力气拆它干嘛？” 李墨刚要回应，这时候，林城很有眼力见儿的忽然开口：“李工，你们俩去旁边聊吧，别耽误我们干活。” 不远处蹲在一棵树下的陈锋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会心的姨母笑。 他暗簇簇想起了当年自己还年轻那会儿，陈茜她老妈勾引……不，约会时的场景…… “走啊，还傻站着干嘛？” “你自己玩儿不行吗？就非得拉上我？？” “废话！我自己玩还找你干什么？” “不是，你没看到我忙着么？！” “还差这一会儿？” “……哎呀，行行行，走走走！” 李墨斗不过陈茜，拉着小妮子一只手，急匆匆朝着训练场一侧走去。 天边余晖斜斜的照过来，撒在一对年轻男女身上，仿若打上了一层纯洁圣光。 男的唇红齿白，眉清目朗，身姿挺拔。 女孩儿齐耳短发，五官精致又立体，笑起来唇角会出现两颗小梨涡，又漂亮又可爱。 太般配了！ 一旁战士们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了。 见状，陈锋站起身，背着手溜溜达达的来到这边，不紧不慢忽然开口：“你们这帮小子寻思啥呢？再不抓紧时间干活，天都黑了！” “我还想等哪天有时间了，就去机械厂职工公会商量商量，搞一个联谊晚会，解决你们的终身大事呢，可你们这表现……还是算了吧！” 小伙子们一听这话，当即来了精神，用中二动漫里的台词形容就是：“感觉力量涌了出来！” “团长，别呀！” “我们这就干活，联谊会可不能取消！” “关乎我们的终身大事……” 听着小伙子说话，陈锋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那就抓紧点时间！” 顿时，一干民兵团战士疯了一样玩儿命的干，手里的家伙什，都快轮出火星子来了！ …… 同一时间。 厂长办公室里。 经过一下午的突击检查。 省里审计部的工作人员，还真发现了不少问题！ 张秘书面沉如水，手指点着办公桌上的调查结果报告，面无表情冷冷开口：“蒋厂长，自你担任厂长以来，产品不良率为何这么高？” 部分订单都超过50%了！ 而且还是五六个大订单，客户退回厂里的不合格品，直接造成经济损失接近二十五万元！ 工人工资、原材料、水电……等等所有成本还没算上呢！ 蒋海山哑口无言，额头冷汗自从审计部开始检查厂里经营情况之后，就没停下来过。 作为厂长，他还不知道存在哪些问题了？ 可这不是没来得及解决嘛！ 前段时间，就光顾着抱大腿了，结果，好不容抱住的大腿，还把他给一脚踹开…… “还有这里。” 张秘书指着另一个报告单：“接待客户支出，你这大半年时间，都赶得上上任厂长将近两年的了！” “蒋厂长啊，这已经严重超出了省里的规定范围，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不然到了余省长那，你的解释就没用了！” 听到这里，蒋海山越发心惊胆寒的。 接待费用超出部分……都被他跟厂里另外几位领导瓜分了！ 当时把钱揣进口袋的蒋海山笑得有多灿烂，此刻他心里，就有多后悔。 贪污这种事，一旦被上级知道，别说头上乌纱帽保不住，恐怕还得进去蹲大狱！ 最关键的是，贪得所有钱，得一分不少还回去，另外还得被罚一大笔！ “张、张秘，这可都是正、正常支出啊！” 蒋海山苍白着脸磕磕巴巴解释：“自从出任厂长，为了增加厂里营业额，我也是迫不得已，接待更多的客户代表……” 张秘书在官场上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蒋海山是在撒谎。 可他并未点破，这会儿蒋海山不说实话，到了余万里那边，他就是想说都来不及！ “行了，时间不早了，蒋厂长，你早点休息。” 说话的同时，张秘书将调查结果装进了档案袋里：“所有资料我会带回去上交给余省长，让他审阅，蒋厂长，你没有意见吧？” “没、没有……当然没有，呵呵、呵呵呵……” 蒋海山笑得比哭还难看。 等张秘书带着审计部、组织部的工作人员离开。 蒋海山回到办公室，反锁了门，浑身力气仿佛被抽走，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双手在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心里很清楚。 调查结果一旦被送到余万里手里，自己绝对完蛋！ 怎么办？ 正处心竭虑的想着对策，桌上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他一大跳。 稳了稳心神后，蒋海山抓起听筒，尽量保持平静的口吻：“喂，我是蒋海山，您哪位？” “海山啊，今儿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听筒里，传出副省长季延年不紧不慢的话语声。 这声音落在蒋海山耳中，简直就是仙乐了！ 他忙不迭点头：“有时间、有时间！领导，您说个地方，我这就过去！” 季延年说了个地址，接着挂断。 好一阵。 蒋海山才慢慢放下听筒，同时恢复往日里的淡定表情，脸色红润，笑容灿烂的自语道：“关键时刻，还得是我宝贝闺女厉害啊！” “看看！季副省长都要找我喝酒，这就充分说明……领导会出马保我的！” 今年年初的时候，省委就传出风来，说季延年很有希望被调去外省担任省长。 这说明了啥？ 这说明，季延年完全有跟余万里平起平坐的资格…… 第85章 情妇? 其实在这个年代，公有制饭店里就已经有了包厢。 只是这会儿普遍还叫‘单间’。 晚上八点。 淮阳路饭店。 饭店的工作人员都认识经常来这边消费的季延年，送完菜，服务员们很识趣退去外面带上了门。 在场的除了季延年外，还有季延年的儿子明郎。 父子俩不一个姓，是因为季延年与明郎生母邓玉红，属于半路夫妻。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个关系，有时候明郎要胡来，作为继父的季延年，反倒是不好多说什么。 那场运动到来之前，季延年凭借出色的工作能力，就已经在省委官至组织部副部长！ 伴随运动的到来，因为季延年立场偏右，他的妻子果断与他进行了切割，并且因为发妻的出卖，季延年因此入狱，没过多久，就被送去大西北劳动改造了。 在那里，遇到了经历跟他差不多的邓玉红。 邓玉红也是被前夫出卖，儿子留在娘家，她被押送到了大西北。 经历差不多的两个可怜人，很快碰撞出爱情火花，约定等离开大西北，他们就去扯证结婚。 转机出现在1976年年底。 伴随着那几个祸国殃民的大祸害倒台，上头启动平反程序。 季延年事发前就已经是副部级干部，所以进入第一批平反名单，事情很快被查清楚，返城指标下来，季延年却没走，而是向上级提出一个要求。 【我与邓玉红情投意合，共同度过七年多不白之冤生涯，生死与共、伉俪情深，恳请组织上尽快查清邓玉红同志的一切问题，还邓一个清白，与我一起返回泉城】 季延年的申请，受到上级的高度重视，立即着手调查，很快就查明所有问题。 不久之后，季延年、邓玉红双双回到了泉城。 同时季延年被上级委任为江东省副省长，而此时，已经是1977年初。 独自在黑省大兴安岭林场伐树的蒋海山，留在泉城的妻子王秀红，听说丈夫高中同学邓玉红不但回了泉城，而且还跟原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刚刚走马上任成为副省长的季延年喜结连理，赶忙找到邓玉红，请求帮忙把蒋海山给弄回来。 邓玉红没有着急答应，而是反问王秀红，家中还有没有未出阁的女儿？ 送去大西北被关牛棚这么多年，儿子的终身大事自然耽搁了。 邓玉红想趁此机会解决掉儿子的这个事。 王秀红当时压根没多想，她只想着尽快把还剩半条命的丈夫给弄回来，就将小女儿蒋嫣然的照片给了邓玉红，基本情况也说了说。 邓玉红看了后很是满意，趁机提出要求，说可以说服季延年帮忙，但事成之后，蒋嫣然必须得嫁给她儿子明郎。 跟季延年结婚之后，邓玉红曾提出过让明郎改姓的要求，明郎却不愿意，季延年也就没有勉强。 而在季延年的相助下，一个月不到，蒋海山就收到了平反通知。 又一个月回到省城后，官复原职。 这就是蒋家傍上大腿的全过程了！ …… 包厢门内。 蒋海山灿烂笑着站起身，打开一瓶茅台，给季延年、明郎父子俩分别倒满杯子。 等他回到位子刚要开口，却见季延年忽然抬手制止，先一步说道：“老蒋啊，我说几句。” “我们家明郎呢，原本跟你女儿蒋嫣然是可以成为夫妻的，可你们蒋家当时选择了李墨，这些事，我就不多说了……你先坐下。” 等蒋海山落了座，季延年沉吟片刻后再次开口：“实话实说了吧，今天张秘带着组织部、审计部的人去厂里调查，这是余万里省长的要求。” “当然了，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余省长接到了军区司令员钱开阳的电话……你应该明白这里面的道道，我就不再多说。” 说到这里，季延年抬眸看了看明郎，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砸吧砸吧嘴，放下酒杯接着说道：“说真的，要不是明郎强烈要求我帮帮你老蒋，我是不想插手这件事情了！” “毕竟，我托人给明郎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唐副省长家，跟我们才算是门当户对……” 听到这里，蒋海山笑容冻住在了脸上。 他的反应落在季延年眼里，后者心中冷哼一声。 若不是自己帮忙，你蒋海山恐怕要冻死在了那片林场，结果，等你回到省城，就这么报答自己？！ 看到那个李墨有了出息，就想着反悔…… 敢情全世界所有好事儿，都被你们蒋家占了呗？ 越想越生气，季延年的口吻就有些冷了：“不过，你女儿主动提出，只要我能保住你头上的乌纱帽，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我儿子睡觉。” “作为父亲，我得帮我儿子一回，老蒋，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对吧？” 蒋海山悚然一惊，抬头惊愕看了看明郎。 这种事，你都这么光明正大的跟季副省长说？！ 旋即，他垂下头去，表情如丧考妣。 目前他的状况是，如果不答应女儿蒋嫣然事成之后跟明郎睡觉，他不光保不住头上乌纱帽，还会被送进监狱，而且还得面临一大笔的罚款！ 可如果同意，明郎若是爽完了，提裤子去跟别的女人结婚，那女儿的名声，也就彻底臭了！ 即便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也别想找到心仪的工作…… 蒋海山双拳紧握，指甲都抠进了掌心肉里，却丝毫不觉得痛。 那可是他女儿啊…… 用自己女儿的清白，换头顶上的乌纱帽，值吗？ 就在这时，季延年冷不丁的忽然再次开口：“老蒋啊，我们父子俩都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你当然可以拒绝。” “不过呢，我好意提醒你一句，张秘已经把调查结果送呈给了余万里，并且，你以为今天他们就只是调查机械厂这一年来的经营状况？” “他们还安排人，去厂里跟职工们询问你们蒋家的各种表现了，前些天你们一家跑去李墨那闹事，你老婆动手打了李墨母亲、你女儿打了李墨父亲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以为厂里职工会不知道？” 听到这里，蒋海山不再犹豫，当即表态：“领导，我答应！” 第86章 晨会交锋 翌日。 今天省里召开的这场例行晨会，气氛有些压抑。 与会人员从余万里凝重表情中，看出来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是哪位犯了严重错误？ 作为一省之长，搁古代可是封疆大吏，官至这一步，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可是今天早上，余省长却罕见地流露出不高兴神色，屁股都能想得出来，待会儿说的事情，肯定不会轻松！ 季延年掐着点走进会议室，落座之前，视线很深地从余万里身上一扫而过。 人都到齐，会议开始。 余万里上来就直奔主题：“诸位，事出突然，我就直说了。” “昨天我让秘书张海鹏带人去泉城第一机械厂进行突击检查，得到的结果，让我很不满！” “小张！” 外面张海鹏推门而入，快步来到余万里跟前：“领导？” “把调查结果给在座的每一位分一分。” “是！” 很快，所有人手里，都多了一份昨天针对第一机械厂的调查报告。 看了一会儿，在座领导们不由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 “第一机械厂经营状况，原来已经这么差了？” “谁说不是呢？自蒋海山担任厂长以来，看看他把厂子管理成了什么样子！” “……” 觉得差不多了，余万里指关节用力敲了敲桌面，朗声道：“各位，你们也都看到了，自蒋海山出任机械厂厂长以来，诸如管理混乱、不良品率攀升、客户退货……等等一系列问题频发。” “这只是一方面，蒋海山居然还敢私吞接待费以及职工津贴，这可是贪污了啊！我们不禁要问，究竟是谁给了蒋海山那么大的胆子，敢私底下做出这等事？！” “我的意见是，省里立即组建专案组，针对蒋海山、包括机械厂其他高层管理人员，启动调查程序。只要查出蒋海山确实存在贪污腐败的情况，立即收押展开进一步的调查，绝不姑息！” 这时期的官员，还没有受新思潮太大的冲击，大多清廉，领导班子队伍里，冷不丁冒出个贪污腐败份子，大家都很愤慨。 不能让害群之马，毁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生活。 余万里的提议，很快得到在座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同意。 也就在这时候，季延年猝不及防的突然开口：“诸位，我认真看了看，并不觉得，这份调查结果存在太多问题。” “虽然不可避免也有一些小问题……诸如接待费超额等等，蒋海山同志也是为了机械厂能够更好的发展，所以接待客户代表数量超员，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嘛！” “还有占用职工津贴这一块儿，我是觉得，既然接待费不够用，蒋海山同志挪用一下职工津贴，还上也就可以了，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到这里，我倒是要提一个建议了，时代在变化，咱们是不是得打开眼光看问题，增加诸如第一机械厂这样的业务大厂的费用，不能随便一竿子就打翻一波人，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咱们这些同志，都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有些病可以生一次，切记不能再来一次了啊……” “我话讲完了，请在座的每一位领导，酌情考虑之后，再举手表决。” 季延年语气沉重的说了一大堆，实则最后一句，才是他想要表达出的意思。 省里谁不知季延年这位常务，平日里跟余万里不对付？ 而且他借用几年前浩劫的典故，隐晦的点其他人，颇有一些令人深思的意思。 毕竟有相当多的一批老同志，才平反未久，对制造冤假错案，那是深恶痛绝的。 话说回来，季延年这话，其他人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 已经有小道消息出来，上面做出批示，不出意外，等过了年，季延年极有可能会出任隔壁省省长！ 级别上，与余万里相当！ 在座不少人，表情都变得玩味起来。 这时候，谁也不好主动开口，否则，容易惹一身腥臊。 无论余万里还是季延年，都不是多数人能得罪得的！ 季延年心里很是得意。 老余啊老余，平时你总是臭着一张脸，跟大家伙儿欠你一万元似的，现在，没人帮你说话吧？ 他正得意呢。 就听到邻座另一位副省长唐乾，冷不丁的开口说道：“我支持余万里同志的意见。” “接待费用达到上任厂长时的2.5倍，未经请示，擅自占用职工津贴，这可是犯罪！” “季副省长，对于刚才您说的事情……抱歉，我认同不了一点！” 听着唐乾说的话，季延年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他给他儿子明郎说亲的，正是唐副省长家。 咱们两家可是要做亲家的，这时候你唐乾跳出来反对，干什么？！ 即便有唐副省长打样，其他人也不好开口附和。 这时候，左首的常务副省长李南江悠悠的开口表态：“我也支持省长的意见。” 好了！ 省长、常务副省长都先后表态了，其他人自然选择随大流，纷纷选择支持余万里。 听着周围同事们的话声，季延年脸色阴沉如水。 本来手拿把掐、十拿九稳的事。 就因为唐乾的表态，全给毁了！ 我季延年……到底哪里做对不起你唐乾的事了，以至于你姓唐的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针对？ 真他妈的！ 没有做到许诺蒋海山的事，倒也没啥。 姓蒋的毕竟出尔反尔在先。 问题是季延年咽不下这口气！ 很快，通过会议决议，省政府针对蒋海山的最终处理意见新鲜出炉。 暂停一切职务，由省政府指派人员临时担任泉城第一机械厂厂长一职，蒋海山立即收押，尽快调查清楚一切问题！ 同时，泉城第一机械厂其他高层领导未经允许，不得离开泉城，随时准备接受上级的传唤调查！ 对于涉事人员的家属，同样必须无条件接受专案组调查，查处一个处理一个，绝不姑息！ …… 这会儿，还蒙在鼓里、自以为平安无事了的蒋海山，正在心中盘算怎样收拾李家三口人。 “李墨啊李墨，你说我都给了你多少机会了，你偏偏就是把握不住……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哼！” 他正想着。 笃笃笃。 办公室门突然被人敲响。 “谁啊？” 敲门之人并未应答，而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张、张秘？！” 看着张秘书和他身后那帮戴着大盖帽、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蒋海山大脑一片空白。 “蒋海山，省里决定对你暂时收押，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说完，他对着随行的一帮工作人员，大手一挥：“带走！” 第87章 引起的一系列影响 蒋海山被押走时，很多人都看见了，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般迅速在厂里传开。 几乎所有职工，都弹冠相庆！ 可算是被抓了！ 自从这个byd担任厂长的一年时间里，厂里职工跟基层管理者，过得那真不是人该过的日子！ 老厂长还在那会，啥时候延迟发过工资？ 每个月十五号准时发，遇到周六周天还提前呢。 等蒋海山当了厂长，不光工资发不及时，福利待遇也下降了不少，以前大夏天老厂长隔三差五还给大家伙儿发冰棍、发冰镇西瓜，到了蒋海山这里，毛儿都没有一根！ 这也算了，这byd甚至还取消了原本就应该给职工们的一些福利！ 以前有人说，姓蒋的把津贴福利给贪了，大部分人对此还嗤之以鼻。 现在看来，大概率是真的。 不然蒋海山怎么会被公安直接从办公室里带走？ 而且，走的时候都戴上铐子了，这明显就是犯了罪啊！ …… 李墨暂时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什么，在科研车间里，正与林城他们埋头苦干着。 经过三天两夜的努力，自走榴弹炮的底盘，算是初具雏形。 九台报废了的59式坦克，加上很多崭新的零部件，才终于勉强拼凑出一个看得过眼的底盘。 然而真正的工作，还没正式开始，这个底盘还需要进一步改进。 条件有限，李墨放弃了轮式底盘，被迫选择履带式。 悬挂减震就得重新设计改装了…… 一想到后面的海量工作，李墨顿感头大。 “早知道当时不给自己加码了，现在，岂不是自己给自己增加压力？” 当然他也只是吐个槽而已。 都这会儿了，说什么都无用，只能硬着头皮、加班的加点赶进度。 还有三十多天就得交出样炮，正式工作却没开展……糟心！ 从早上一直忙碌到傍晚，午饭都顾不上吃，李墨、林城他们饿得肚子咕咕叫，这才不得不暂停下来。 幸好李母心疼儿子，给儿子送来了满满一大盒猪肉韭菜馅儿的饺子，在大院里看着儿子和林城他们一个一个的全吃光，这才心满意足、面带笑容的站起身。 走了几步，她又返回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都差点忘记，跟你说那件事儿了！” “啥事儿啊娘？等晚上我回去再说呗？” “那不行，我怕我忘了……好像。蒋海山犯私被抓走了！” 这个年代上了年纪的农村妇女，讲犯罪不叫犯罪，叫‘犯私’。 李墨狠狠吃了一惊：“啊？被抓走了？因为啥呀？” “还能因为啥？”李母一脸解恨表情：“我打听了，因为啥贪污受贿什么的，被抓着了。” 哦~~ 李墨下意识点点头。 那的确应该被抓！ 蒋海山这人，果然人品有问题，居然平反才一年，就做了害群之马？ 幸好自己跟他家扯清楚了关系。 “还有，” 李母凑近一些，捂着儿子耳朵悄声道：“今天上午，我跟你爹去外面闲逛回来的路上，远远地就看到蒋嫣然背着个包，急匆匆上了一辆公交车……儿子，你说她要去哪？” 学校已经放假，蒋嫣然不可能去学校吧？ 李墨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摇了摇头。 李母怒其不争，不轻不重的拧了下儿子耳朵，恨恨的道：“你傻呀？她肯定是去投奔她那个‘相好’的了！” “你不是想跟蒋嫣然离婚吗？现在可是好时机，找到她，无论如何也得拉着她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打了！” 李墨对母亲颇有些刮目相看：“娘，您老……厉害啊！” 李母仰起头，双手叉腰来了个战术后仰：“姜是老的辣！小墨啊，要不你明天请个假，找蒋嫣然打离婚证去。” 陈茜那丫头多好？ 长得漂亮，小嘴叭叭叭的可会哄人开心了。 虽然馋了点……但这都不算啥，跟儿子能过到一起去，才是最重要的！ 李母作为过来人早就看出来了，陈茜对她儿子，朦朦胧胧的也有那么点意思。 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只要蒋家不来捣乱，其他那还不简单？ 李母有的是办法撮合！ “行，等我忙完这一段，就去找蒋嫣然打离婚证。” 说完，不给老娘开口的机会，李墨转身匆匆跑进车间里，轰隆一声关上了大铁门。 “这臭小子还忙完这一段，你能忙得完嘛！” 李母也没办法，转身拿着空餐盒走了。 第88章 霍老先生来访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一周。 这期间，王秀红在家忐忑不安等待女儿蒋嫣然的消息。 她很不解，这都过去多久了，一向视家庭为最重要的女儿，居然一直都没回来过。 大儿子蒋燕青因为父亲被抓，工作也受到牵连，先是从局长司机调去小车班。 又从小车班调去……看大门。 蒋燕青心里憋屈，可平时不敢在单位里表现出来，只能回到家朝着老婆周雪宁使厉害。 一回两回可以，次数多了谁受得了？ 何况人家周雪宁父亲也在体制内工作，哪能惯着蒋燕青？ 终于在前天，周雪宁气不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然后，蒋燕青就被老岳父找上门来严重警告。 蒋燕青这才老实下来。 他被单位边缘化，婚姻也亮起红灯，可至少还有工作、还没离婚。 蒋燕红就不同了！ 她丈夫王锐生得浓眉大眼、神似当红小生唐国强，即便结了婚，平时在单位也照样有不少黄花大闺女对他眉来眼去的。 本来就因为不能买房，王锐就已经对蒋燕红心生不满。 伴随着蒋海山被带走这一消息传开，王锐没了后顾之忧，当即就提出了离婚！ 蒋燕红当然不答应，王锐一开始使用冷暴力，回家不再搭理蒋燕红她们母女俩，吃完饭就回屋，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 眼见着蒋燕红还是不松口，他索性跟单位一个女的走到了一起，在外面租了套小房子，单独过起了小日子！ 蒋燕红不想失去丈夫，只能跑回家跟母亲哭诉。 可王秀红也没有办法呀，唯有跟着女儿一块儿抹眼泪。 四个子女中，蒋燕诧本来还算不错。 年底单位分房，终于有了他们夫妻俩的名额，已经确定明年三月份，就能分到一套50平左右的房子！ 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蒋海山出事儿了…… 厂领导直接找到蒋燕诧，态度强硬的提出，让他们两口子把分房名额让给别人。 说是犯罪分子的子女，不符合分房条件。 蒋燕诧气不过，跟领导大吵了一架，带着妻儿回了家。 王秀红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件件、一桩桩的，怎么就没有顺心的事儿呢！ …… 明郎那边，日子同样不好过。 一周前，明郎先是被同一办公室的对象质问，接着还被领导喊去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一顿。 “身为一名公职人员，明郎啊，你要牢记本心，可不能乱搞男女关系！” “不然，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 明郎这才明白，那天傍晚他跟蒋嫣然在路边亲嘴的事，被人发现，并且在单位里传开了！ 究竟是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货多嘴多舌？！ 他心里憋着火呢，傍晚下班回到家，继父季延年又把他喊去书房问话。 明郎也没隐瞒，说出了实情。 结果，季延年罕见地大发雷霆：“你太不小心了！” “我说前些天，唐乾怎么突然帮着余万里说话！” “你就这么饥渴吗？忘记我是怎么教你的了，啊？！” “在事情没落地之前，万不可放松大意，越是这时候就越要沉住气。你为什么不听？！” 明郎哑口无言，任凭继父对自己一顿输出，连他母亲开口都不好使。 腊月初五那天，周末，天气阴霾。 明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顶着呼啸的寒风来到蒋家。 自己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关键蒋嫣然，不能因此受到家里人的刁难。 搁四十多年后，这样的情种，会被称为……舔狗。 可来到蒋家之后，得知真相的明郎，瞬间愣在了当场。 王秀红还问他呢：“然然不是去找你了吗？” “……她没去找我呀？” “怎么可能啊！然然她……” 说到这里，突然明白过来的王秀红，眼前骤然一黑。 蒋燕红尖叫一声，跑去搀扶住母亲。 还来不及对明郎解释什么。 厂里就来了人：“你们赶紧收拾一下，新厂长已经决定，把这套房子空出来让给厂里一位副厂长居住了，给五天时间，年前赶紧找好地方搬离出去！” 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 蒋海山既然不是厂长了，那就得把房子让给另外的厂领导住。 别占着地方碍事！ 这回，蒋家一家人，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 经过九天不间断的忙碌。 李墨终于画好了底盘图纸，林城他们也开始加工零部件。 加工零部件至少需要三天时间，李墨难得的有了点休息时间。 他正准备回家去好好睡一觉。 钱开阳来了。 而且还带着一名六十来岁年纪，中等个，不胖不瘦，眼神很亮，穿着朴素的小老头。 小老头身边跟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看着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 钱开阳灿烂笑着相互介绍：“小李啊，这位……就是香江霍老先生，这位是霍老先生的秘书黄先生。” “霍老，这小子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李墨了！” 听着钱开阳的介绍，李墨愣了一愣。 香江？ 霍老先生？ 嘶…… 难道是北棒打仗期间，曾不遗余力给国家提供过很大帮助，之后又暗中帮着国家采购了大量紧缺电子元器件、甚至搞到海量情报的香江那位……霍老先生？！ 对方一开口，李墨就知道，对方绝对就是霍老先生无疑了！ “李生，你跟老钱提的要求让我很头痛啊，忙活了许久，可算是把你想要的高精度车床搞到了手！” 霍老先生普通话说的很好，只是稍微带了点香江口音。 笑容很和善，一点大富豪的架子都没有，非常的平易近人。 此刻亲眼见到大名鼎鼎的霍老先生，李墨也是有些激动，猛地一把握住对方的手： “霍老先生，感谢您对国家做出的贡献！在这里，我向您……致敬！” 第89章 商机 霍老先生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印象非常不错。 凭一己之力，成功改装升级59式主战坦克。 独自研发出一款完全适合部队使用的战地越野车。 更是折腾出了一款远程、超音速、可携带破坏力惊人战斗部的火箭弹……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那都是实打实的功劳！ 换做其他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说不准早就心高气傲谁也不放在眼里，说话估计都鼻孔朝天的了。 可人家小李谈吐很得体，关键说的话让人如沐春风，几乎每个字都踩在了霍老先生喜欢听的关节点上！ 霍老先生就很高兴，主动提出要求：“李生，我也得向你致敬啊，请问，可以去你们的科研车间里参观一下吗？” “霍老，您叫我小李就行。” 李墨客气了一句，旋即又说：“别说您要看我们的车间了，您就是想把整个车间搬走，那都没问题！” 开玩笑，霍老对国家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他就是想要泉城第一机械厂，上面也会眼都不眨一下答应下来！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提出这种要求。 人家那么大家业，要一座机械厂有毛用？ 此时，李墨绝对预料不到，待会儿，霍老还真就看上了车间里的两样东西！ 走进车间，看到林城他们八人热火朝天正在忙碌，霍老微笑着点点头。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最大的财富，是人才，是年轻人。 此刻看到林城他们八个小伙子，有条不紊、动作娴熟的干着活儿，霍老就觉得咱们国家，像极了初升的太阳，充满着无限可能与蓬勃朝气。 这样才有未来！ “咦？” 就在这时候，黄秘书突然咦了声，快步走去林城正在操作的那台卧式车床近前：“这位先生，可以让我看一下这台机床吗？” 也没啥不可以的？ 林城点点头，关闭电源开关，退到了旁边。 黄秘书凑近后仔细观察起来。 霍老感到好奇，黄秘书什么场面没见过，为什么会突然对一台普通机床感兴趣？ 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这不是一台普通的机床！ 等黄秘书挽起袖子、拿起工作台上各种工具，经过一番仔细测量，做完这些用一块抹布擦手之际。 霍老走上前开口询问：“小黄，这机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霍先生，这是一台高精度机床！” 黄秘书神情难掩激，动指着机床说了起来：“您看，它用的是五十年代初，毛熊家生产的一款卧式机床的外壳，但内部零部件啮合，非常精密……” “我可以肯定，这是一台经过改装了的高精度机床！” “而且，经过刚才我的测量，这台高精度机床，已经达到了军用级！” 听完黄秘书说的话，霍老不禁一怔。 经过这段时间满世界寻找高精度车床，霍老的相关方面知识储备得到极大增加。 老爷子知道，目前国内，倒是有可以用来生产高精度车床的金属原材料。 可满足军工要求的金属原材料，那就不多了！ 那么问题来了，面前这台能够满足军工生产条件的车床，零部件原材料，是哪里找来的？又是谁加工出来的？ 他正想着。 突然听到黄秘书再次发出一声惊呼：“天！这里竟然还有一台立式高精度机床！” 霍老听到这话，心里同时跟着一惊。 还有一台？！ 他匆匆走过去：“小黄，这一台也……？” “是的霍先生！” 黄秘书用力一点头：“这台立式机床，同样是用五十年代初、不对，应该是四十年代末，毛熊家生产的一款立式机床改装而成。” “并且，这是一台专门用来加工大型零部件的高精度机床，保守估计，精密程度，甚至比那台卧式机床要更高！” 嘶…… 听到这里，霍老吸着凉气皱紧了眉头。 这个钱开阳……搞什么搞？！ 明明他们就有能加工出高精度、而且还是符合军方要求机床的人才，为什么还要麻烦自己……等等！ 脑中灵光一闪的霍老，突如嗅到了浓浓地金钱味道。 这可是绝大的商机啊！ 要知道，现在全世界各国，尤其是那些发达国家，在高精度机床的出口方面，管制非常严格，对于有些国家比如说我国，就是给再多钱，人家都不会卖。 否则，霍老也不至于忙活三个多月。 但如果咱们自己就能生产，而且敞开了不限量供应，相信，到时候争相购买高精度车床的国家肯定不会少，我国还用得着为了外汇而发愁？ 想到这里，霍老一双手都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扭头询问：“老钱，你跟我说实话，这两台高精度机床，是谁研发出来的？” “还能是谁？当然就是这小子了！” 钱开阳指着李墨，咧着嘴爽朗笑着回答：“我们等不及了，小李就跟我提出，能不能允许他研发几台高精度车床，那当然没问题，于是我就答应了……” “李生……小李，猴赛雷啊！” 万分激动之下，霍老忍不住粤语都冒出来了，他竖起大拇指：“这两台机床的专利，可否卖给我这个老头子？” “只要有了专利跟样机，我就可以保证生产出更多这样的高精度车床，卖给外国佬，赚取外汇！” 旁边，黄秘书冷不丁说的一句话，让霍老更加地兴奋：“这两台机床，丝毫不输我们此次购买到的高精度机床，甚至，精密程度还要高一些！” “老钱，小李，走走走，找个地方，咱们大家坐下来慢慢说！” 霍老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却依旧走路生风，咯噔咯噔很快走出了车间。 李墨跟黄秘书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苦笑，赶紧跟了上去。 来到办公室，把陈锋打发去倒水。 落座之后，李墨首先开口：“霍老，那两台高精度车床的专利，我没什么意见，您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钱司令员商量。” 他这会儿有点后悔！ 霍老看上那两台机床，肯定得带回去照着生产。 就霍老好不容易弄来的，那些不知道几手的车床，精度肯定不会很高，自己岂不是还得改进…… 又是一个累人的活儿啊！ 第90章 小母牛倒立 整个谈判，在轻松和谐的氛围里完成，全程都不到一个小时。 霍老向钱开阳和李墨表示，他可以通过霍家设在香江的那家机械厂，生产这两款车床，卖出去获得的利润，霍家留五分之二，剩余的就交给江东省军区。 同时霍老还表示：“目前世界上发达国家都看不起咱，别说高精度机床这样子能够生产出军用零部件的敏感设备，就是好一点的电子零部件，都不愿意卖给咱们。” “也不光咱们被针对，其它第三世界国家，同样如此。” “但我坚信，小李先生研发的这两款高精度机床，在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情况下，在全世界一定会卖爆！” 别人敢卖的只要我有，我也敢卖。 别人不敢卖的，只要我有，我还敢卖！ 这，就是被外汇逼到份儿上的兔子，绝对能干出来的事情！ 霍老提的要求，钱开阳当然全部应下。 毕竟，没有霍老冒着巨大风险从国外搞来电子元器件，李墨不可能那么顺利完成针对59式主战坦克的改装升级工作，更不可能完成新型火箭弹的研发任务！ 别说人家霍老把大部分盈利让给省军区，就是一分钱不给，钱开阳也会痛快答应下来。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各种生产、运输、仓储成本，霍老给省军区的还会更多！ 面对这样一位一心为国的老人，钱开阳真说不出拒绝的话。 不过，他也提了一个要求：“霍老，其它方面都没有问题；只是，等机床生产出来，我希望您能够首先供应国内。” 眼下，咱们家针对高精度机床非常紧缺，只要有了高精度机床，咱们就能生产出更多质量过硬的零部件！ “这一点还用你老钱特别说明吗？”霍老灿烂大笑道：“那当然啦！外国佬怎样都与咱们没大关系，首先供应国内，是要保证的，也是我应该做的！” 说到这里，李墨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事儿，赶紧开口道：“霍老，首长，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开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李，我发现你小子今天格外能装。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呗，又没别人，跟我们你还支支吾吾啥？” 霍老也跟着点头说：“小李，说说看，你的意见，我们一定尊重。” 李墨组织了下语言，最终开口：“我是这么想的，新政策已经落地推行快一年了，尤其是在今年下半年，各地不少小作坊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在我看来，可都是咱们国家民营资本的好苗子！” “而伴随着这些小作坊、小工厂的涌现，对于机械方面的需求量，必然会呈井喷式暴增。” “可是这一块，目前来说，只有咱们国有工厂才有实力承接；那么问题来了，眼下国内的国有工厂，加工生产的机械零部件，因其精准度、用料等等方面与国际上还有不小的距离。” “所以我想跟霍老您提一个建议，不如，您在我们内地投资建一家机械厂，专门生产我研发出来的高精度车床。” “这么做，有两个好处，首先是人工成本大大降低，我们都知道，香江那边一名工人的工资，抵得上内地二十、还是那种经验丰富老师傅的工资了！节省下来的这一部分支出，我想不光能够覆盖运输、仓储等等的成本，甚至还会有盈余……” “当然，我也仅仅只是建议，最终得由霍老您来定夺。” 认真仔细听完了李墨说的每一句话。 霍老沉吟半晌，面露难色的说道：“可是小李，你也知晓，香江现在还隶属小英……如果我们霍家在内地投资建厂一事传开，后果只怕有些难以承受。” 霍老可以暗中提供帮助，可这种事情一旦摆到明面上，霍家必然会遭受到不小冲击。 甚至，有些冲击对于霍家来说，或许是致命的！ “霍老，这点您可以放心，咱们能套壳啊，就跟我研发的机床一个道理。” 李墨这话，钱开阳没听懂，霍老却是眼前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对呀，的确可以套壳！” 只需将资金通过国际银行层层转移，转到国内某个账户上，再通过上级审批，地块、工厂、工人……所有这些，霍老完全可以委托给国内的关系来做嘛！ 到时候高精度机床生产出来，国内市场霍老更不用担心了。 现在咱们家什么情况，他也是清楚的，几乎对于所有的工业用品都很急缺，根本就不愁卖。 霍家只需打通国际市场，到时候，金钱就跟流水一样，哗啦啦自己就流进钱包里来了…… 霍老越想越是高兴、越想越是激动，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看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恐怕恨不得立即把厂子建起来，开始加班加点生产高精度机床了！ 踱了有一会儿步子，霍老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小李，你可以告诉我，你用来研制高精度车床零部件的金属原材料，是从哪里搞到手的吗？” 霍老很清楚，目前咱们国内，压根生产不出满足高精度机床需求的零部件金属原材料。 如果是从国外通过‘非正常’渠道购得，那霍老就得重新审视李墨的建议了。 毕竟，通过买，一旦被国外厂方知晓，很容易被卡脖子。 然而李墨接下来的回答，不光让霍老和黄秘书，就连钱开阳以及刚刚回来的陈锋，都震惊在了当场。 “是我自己做的。” 啊？！ 这话一落地，办公室里瞬间陷入纯粹的安静。 所有人瞪大眼睛，表情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墨。 啥玩意儿？ 你自己做的？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谁不知道，高精度机床的零部件，那都是对硬度要求很高的，就算是碳钢都满足不了。 国内目前始终掌握不了高碳钢的生产工艺……结果，你小子说，你自己可以做的？？ 那你小子可真是小母牛玩倒立……牛逼上天了！ 旁边，还是一直没说话的黄秘书打了破沉默，他称呼李墨的语气都变了，带着一丝崇敬问道： “李生，关于这点，您可以具体说一说吗？” 第91章 小李这回，又立大功了! 面对黄秘书询问。 李墨神态自若的开口做出解释：“据我了解，目前国际上用来生产高精度车床的金属材料，民用方面，一般用的都是高碳钢，军用的话，用的是钨钢。” “而这两种合金材料，在我看来，硬度方面自然毋庸置疑，可耐磨性、延展性方面，都还差了点意思，尤其是高碳钢，很容易发生断裂，影响设备的正常使用……” “所以，结合我穿……着新衣服去我们当地那所大学图书馆查阅到的资料，决定使用添加了钴的合金，制作高精度车床的金属原材料。” “而我们泉城第一机械厂，是一家可以从冶炼到最终加工出成品零部件的机械厂，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生产出高精度车床，对我来说，难度真不是太大。” 说完，李墨跟着抹了把冷汗。 妈呀，话说的急了，差点把自己的真正身份给秃噜出来了！ 幸好反应快，以后说话，可得收着点！ 黄秘书不懂为什么去大学图书馆借阅书籍得穿新衣服，猜测这可能是他们乡下的一种风俗。 他也没太往心里去。 听完李墨所说的，他思忖了一阵，脸上先是露出‘原来还可以这样’恍然大悟的表情，跟着变得激动起来。 黄江河在成为霍老的秘书之前，在国外学的，就是机械方面专业。 对于李墨刚刚所言，别人听得十窍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可以算作相关领域半个专家的黄江河，却是听明白了。 “钴，作为铜矿的一种伴生金属，其特性很多，应用广泛，与其它金属融合使用，的确可以生产出比高碳钢、钨钢硬度还要高的全新合金……” “李生，不得不承认，您真是太厉害了，比我的大学导师都厉害！要知道，结合钴使用制造出金属原材料，全世界内，您还是首创！” “钱先生、陈先生，我强烈建议，应该针对这种含钴的合金进行严格保密，这可是完全能够改写历史走向的巨大创新！” 钱开阳有些不以为然。 不就是一种合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扭头，他小声向霍老询问：“霍老，这位说的话……” 靠谱吗？ 霍老充满自信的点点头：“老钱呀，江河可是在鹰酱家、小英家留过学的，而且还都拿了双硕士学位，专业就是冶金、机械类，不然这次我都不带他回内地。他说的话，非常具有权威性！” 就是为人呆板了些。 霍老要不是有需求，离不开一位机械类高人指点，怕被国外二道贩子当做大冤种，黄江河都不可能成为霍老的秘书。 没想到，这次居然大放异彩，霍老已经决定，等在内地开办工厂的事情敲定，他就让黄江河留下来担任厂长。 黄江河为人耿直、刚正，让他做一些蝇营狗苟之事，还不如希望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子女，放弃遗产继承权来的实际！ “既然黄先生这么说了，那我就向上级反映一下。” “小李啊，你捣鼓出来的这种全新的合金材料，就只能用来生产车床零部件？” 钱开阳是想问问李墨，看看新材料能不能也用来生产军用装备。 谁知，李墨还没来得及开口，黄江河就眼神灼灼的抢先说道：“钱先生，您有所不知。” “添加了钴的金属原材料，用来生产军用装备的零部件，有些太浪费了；不过用来生产各型火炮的炮管、枪支枪管，倒是可以延长使用寿命……” “因为钴这种金属，熔点非常高，结合其高硬度、高耐磨性，以火炮炮管为例，使用寿命至少能够……增加三秒！” 嘶…… 这话落地，钱开阳和陈锋两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霍老不懂其中缘故，不解问道：“老钱、老陈，不过只是增加三秒而已，你们为何表现的如此震惊呢？” 三秒，一个呼吸而已啊！ 老爷子心里同时生出一股悲凉。 看来，国家的军工业，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一根炮管使用寿命仅仅增加了三秒，老钱和老陈就震惊成这样子了…… 霍老困惑的问题，黄秘书不好解释，容易得罪老板，这一点他再愣也明白，只能用求助眼神看向李墨。 李墨秒懂，想了想措辞，委婉的解释起来：“老爷子，根据《世界武器》杂志公开数据显示，目前炮管使用寿命最长的，也就是毛熊、鹰酱两家，他们的火炮炮管使用寿命，最低达到了4.5秒左右。” “而咱们目前的火炮使用寿命，能够达到4.5秒，就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您可别小看这几秒钟，要知道，一秒等于一千毫秒，而一发炮弹从底火被击发瞬间开始计算，打一炮所用时间在0.005秒左右，也就是5毫秒，换算过来，一根炮管，约能打炮弹一千枚左右。” “而炮管使用寿命延长三秒，就能多打六百枚炮弹！相当于提升了六成！” 嘶…… 听完李墨的解释，霍老这才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圣母玛利亚如来佛祖！ 能多打六百枚炮弹，放到战场上，就能左右一场大型战役的最终走向了！ 想想看，敌人火炮炮管都烧红不能用了，咱们的火炮，还在哐哐的往外砸炮弹呢！ 这绝对比发达国家的火炮炮管要牛逼多了！ 钴可真是个好玩意儿！ 小李这脑瓜子，怎么长得到底？ 别人想不到的问题，他怎么就想到了呢？ “老钱，我赞成黄秘的建议。” “添加了钴的新型合金材料，必须严格保密！” 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被外人学了去。 钱开阳终于认真起来，当即拍胸脯表态：“等咱们敲定完所有合作事宜，我会立即向帝都军部，提出申请！” 旁边，陈锋看向李墨的眼神，真就跟老丈人看待各方面条件无死角满足对未来女婿的所有幻想，那种无限欣赏的眼神。 小李这回啊，又立大功了！ 第92章 蒋嫣然的姘头不对 从上午九点左右，一直热聊到了下午三点多。 真是苦了霍老了，这么大年纪还…… 当钱开阳带着霍老、黄秘书回总军区之前，特别叮嘱李墨：“这事儿，回去不许告诉所有人，你爹娘也不能说，知道不？” “请首长放心。” 李默暗中却在吐槽，这都自己研发出来的玩意儿，本来都想在上课的时候，传授给林城他们的呢。 没想到现在还要保密了。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这脑子里装着的一级机密，怕是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了吧。 钱开阳这才放心带着霍老跟黄秘书离开。 都这个点了，回家也睡不着，李墨索性决定开车去把新衣服拿回来。 说好的，六天后去取，这都超出一天了！ 陈锋趁机说道：“我让陈茜跟着你一起去。” 听到这个小妮子，李墨就一阵头大：“团长，不麻烦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他总觉得，最近陈茜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儿。 那种似爱人可又不是爱人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 最怕的，就是陈茜动真感情。 陈茜这才十七，哦，过了年，算十八了。 俩人差了整整六岁！ “咱们客气啥？”陈锋压根不想给李墨拒绝的机会：“你去把车开过来等着，我去喊陈茜！” 唉…… 这是客气吗？ 李墨心里叹息一声，最终还是无奈答应。 几分钟后。 “老李，听说淮阳路上那家电影院来了新片子，你请我看电影去呗？” 陈茜呼哧带喘跑着冲进车里带上门，一双水汪汪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李墨说道。 “干嘛我请你啊？” 虽然电影票就一毛五分钱，这点钱李墨不至于心疼，可问题是，他不想跟陈茜一起看电影。 “因为我没钱。”小妮子一脸理所当然。 “我请你吃饭行不？” “饭谁没吃过？” “红烧大肘子！” “……那吃了饭你请我去看电影。” “不是，这个电影就非得看吗？” “不然呢？晚上多无聊啊？” 李墨实在说不过这个小妮子，只得不情不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来到市场，取了衣服。 李父李母每个人一身，李墨也给自己做了一身。 陈茜就做了条裤子，卡其色，在身上比了比，美得不行。 当然，钱又是李墨给。 找了家饭店吃了饭，俩人来到淮阳路上的那家电影院。 这个年代的电影院，跟四十多年后可完全不一样。 甭管什么片子，电影票都是一个价。 条件好的弄一些木头连椅，稍差点的整一些板凳，再差的就是马扎了。 电影票就是一个小纸条，上面印着在几点放映什么片子。 汽水瓜子啥的都是在外面路边，跟小贩们买。 放映厅也不跟四十多年后一样，是在一个很大的大厅里，拉上窗帘，降下幕布，放映设备在幕布后面，放映师放完一段片子，赶紧再换上下半部分的片子。 买了票，又去买了北冰洋汽水跟瓜子，俩人就坐进车里，等待电影放映。 今天晚上播放的电影，是南斯拉夫某位导演拍摄的一部抗战爱情片，李墨上辈子看过，而且看了好几遍，没啥意思。 就是男主跟女主和和美美的谈恋爱，战争来了，男主参军拿起钢枪上了战场，女主思念男主，瞒着家里偷偷也参了军，成为后勤一名女战士。 再然后，男女主在战场上相逢，面对数十倍于己的敌人包围，逃无可逃，男女主拉开了手榴弹，共同殉情，电影结束。 老套路了。 …… 等待过程中，陈茜跟个小仓鼠似的嗑着瓜子，无意间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瞬间不淡定了：“老李老李你快看，是你老婆，蒋嫣然啊！” 嗯？ 李墨下意识顺着陈茜的视线朝外看去。 蒋嫣然跟一个穿着一身靛青色衣服，戴着近视眼镜，很斯文也很白净的中等个男生，一起在排队买电影票。 “不对！” 陈茜又冷不丁的突然开口。 “啥不对？” 李墨一眨不眨看着蒋嫣然，下意识问了一嘴。 “蒋嫣然的姘头不对！” “……” “就那个明郎，我见过，那张脸跟个方块似的，塌鼻子、三角眼、头发使劲儿往后梳……不是这个男的。” “……你的关注点，总是这么清奇！” “老李，走，咱们下去会会他们！” 李墨忙一把拉住陈茜：“他们去看电影，咱们也是去看电影，这有什么好说的？” 陈茜转过头，鼻尖碰鼻尖、眼睛对眼睛，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她一张精致小脸瞬间烧得滚烫，到嘴边的话，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墨还不知道这小妮子突然安静下来是因为什么，傻乎乎的说：“咱们到时候，找个偏僻点的位置，看完就回家。” 陈茜心跳如鼓，下意识的点了点小脑袋。 “诶？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发烧了？” “……”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听说最近肺炎闹得挺厉害，不赶紧打点滴，容易烧出大毛病。” 说着，就要去发动车子。 陈茜真想给他来一脚！ 太会破坏气氛了！ “我没发烧！不去医院。” 李墨一脸古怪的看着陈茜，见这小妮子又开始嗑瓜子，确定没事了，这才放心一些。 时间不长，电影院管理人员拿着个铁皮喇叭走出来，站在门口台阶上，冲所有人大喊： “电影很快开始放映！买了票的同志，抓紧时间入场！电影一旦放映就关门，到时候想进都进不去！” 听到这里，陈茜把没吃完的瓜子往兜里一揣，下车拉着李墨就拼命往里挤。 这年头晚上没啥娱乐活动，看电影的基本上都是小年轻。 人很多，不拿出十分力气去抢位置，只能在最后面看不清楚。 好不容易两人挤进放映厅，黑不溜秋的也看不清太多，就一直往前钻，最后，在前边几排找了个位置。 刚坐下。 李墨就听到身边响起一道诧异且带着点惊恐的声音：“李墨？！” 李墨浑身一震。 真巧啊！ 旁边，那个很斯文的男生一脸警惕的看向李墨，却问蒋嫣然：“然然，你跟这位同志……认识？” 陈茜顿时化身为小搅屎棍，小脑袋朝前探出，看着对方笑眯眯的回应：“何止认识？这位李墨同志……可是跟蒋嫣然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丈夫哩！” 听到这话，蒋嫣然跟她新男友的脸色，一起垮了下来。 这臭妮子说话真气人！ 蒋嫣然结婚了？！ 李墨发现那个男生看向蒋嫣然的眼神中隐隐带了火气，赶紧趁机说道：“蒋嫣然，明天你要是有时间，跟我一起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打了。” “总是拖着，对你，对我都不好。” 第93章 回旋镖狠狠扎在了他身上 蒋嫣然自觉已经摆脱了原生家庭的控制，想了想，觉得李墨说的其实也不错。 反正父亲已经被抓，听说母亲也被厂里赶出来，现在搬去跟二姐住在一起。 不离婚，自己谈个恋爱也要受掣肘！ 想到这里，她直接点头答应下来：“行。后天吧？后天是周末，明天我有事情。” 李墨觉得也不差这一天了：“好，那就后天。上午九点，长江路民政局，咱们不见不散！” 离婚的事情，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电影开始放映。 情节跟李墨记忆中完全一样，毫无新意的老套路，李墨看的昏昏欲睡，放映厅里的小姑娘们，却被男女主感动得眼泪哗哗流。 只有陈茜闹不明白，看个电影，有啥好哭的？ 早知道这破电影就只有寥寥几个打仗的镜头，就不来看了！ 好不容易等到电影散场，陈茜拉着李墨冲出来，刚要走去开车回家。 也就在这时，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狠戾嗓音：“李墨！你他妈给我站住！” 吔？ 谁呀，说话这么没礼貌？ 陈茜顿时被激怒了，愤然转身，看清是对方，小妮子不由一愣：“蒋燕青？” 说来也是巧。 自从母亲被赶出厂，搬去跟二妹一起住。 不得不接受现实的蒋燕青，就打算去把老婆接回家，两口子以后好好过日子。 可他高看了自己，小看了妻子……或者说，小看了周雪宁的魅力。 这才多久啊，周雪宁就跟她的青梅竹马搞上了！ 眼见着老婆即将跟着别的男人跑路，平时自视甚高的蒋燕青顿时慌了神，苦苦哀求周雪宁跟他回家。 心思已经转到青梅竹马身上的周雪宁，当然不会答应了。 蒋燕青又去求老丈人、丈母娘，老两口其实也默认女儿跟她青梅竹马的交往，索性摊牌了吧，逼着蒋燕青跟他们女儿离婚。 别人谁也指望不上，岳父岳母又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周雪宁离婚…… 蒋燕青心中那个憋屈啊，他觉得自己算是体会到了，他们蒋家当初要求小妹离婚时，李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了。 一连数天，整个年都窝在家里借酒浇愁，结果耽误了工作，领导警告无果后，选择开除蒋燕青。 老爹出事，自己被迫退伍，给领导把车开得好好的，却受了老爹的牵连，沦为一个看大门的。 现在，老婆没保住，工作也丢了…… 蒋燕青索性摆了烂，今天傍晚买了两瓶地瓜烧，咣咣就是一顿猛灌。 喝得酩酊大醉，又跑去岳父岳母家闹了一阵，挨了一顿打，踉踉跄跄的往家走。 经过淮阳路电影院这边时，恰好看到陈茜拉着李墨从里面跑出来。 一团无名怒火，瞬间被点燃！ 李墨！ 都怪你！ 当初，要不是李墨，父亲又怎么可能跟民兵团团长陈锋闹掰？ 不跟陈锋闹掰，又怎么会得罪钱开阳？ 不得罪钱开阳，对方也不会给余万里打电话，父亲就不会被抓…… 他不在自家人身上找原因，一肚皮怨气都落在了李默身上。 只觉得自己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李墨造成的。 此刻，看着浑身臭烘烘酒气，脸色黑如锅底的蒋燕青，李墨一脸嫌弃的道：“你找我，有事啊？” 有事？ 听到李墨的问话，蒋燕青眼神清明了几分。 对呀！这小子手里可是有好万的巨款呢！ 他现在还没有跟然然离婚，这些钱，就有他们蒋家一半！ 蒋燕青觉得，只要自己有了钱，就能挽回周雪宁的心。 思及此，态度稍微缓和了些许，他开口道：“妹夫，再怎么说，你现在没跟我妹妹离婚，我就是你大舅哥，这么着急跟陈团长的女儿约会……不好吧？” “你、你胡说什么呢？！” 陈茜顿时羞红了一张小脸，心里却不生气，相反还有一丝丝甜蜜是怎么回事？ “蒋燕青，都这会儿了你觉得你说这些还有用吗？” 李墨冷笑看着蒋燕青：“再说了，你妹妹已经找到了新男友，刚才看电影的时候，我们还坐同一排来着呢，并且，你妹妹当着她新男友的面答应了，后天，就跟我去民政局打离婚证……” “也就是说，后天过后，我与你们蒋家，再无任何瓜葛！” 可他妈算是摆脱这一家子奇葩的纠缠了！ “你、我……不可能！” “你还没给我们家钱呢！然然怎么会跟你去打离婚证？哼，那三万元，有我们蒋家的一半！你必须给！” 蒋燕青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李墨的衣襟，咄咄逼人说着。 也就在这时候，蒋嫣然的话声适时响起：“大哥，放手！” 她本来准备拉着新男友离开的。 可又不放心蒋燕青，担心打起来大哥会吃亏，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 结果，就看到蒋燕青居然还在提钱的事…… “然然？” 看到蒋嫣然，蒋燕青眼神又清明了几分，可他不知道蒋嫣然身边这个陌生年轻人的身份，这会儿也顾不上对方，质问道：“你不是已经跟明郎睡觉了吗？那他们家，凭什么不救咱爸？难道那觉就白睡了？！” 听到这里，蒋嫣然的新男友顿时面色大变。 本以为找了个纯情白莲花，没想到，却是个‘人尽可夫’的破烂货？ 当场他什么话都没说，黑着脸径直大步走远。 蒋嫣然拉都拉不住。 此时此刻，她撕碎大哥这张破嘴的心都有了！ 周围这么多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趁着蒋燕青被分散了注意力，李墨赶紧拉着陈茜上了车，发动车子，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蒋嫣然生怕醉醺醺的大哥再说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赶紧把兜里揣着的二十多块钱掏出来，往他手里一塞。 “哥，你先回去吧，我得尽快回学校了，不然，学校关了大门我也进不去了。” 说完，再顾不上她哥，转身就去追男朋友。 后边只留下蒋燕青骂骂咧咧的，被一群人指指点点的笑着…… 第94章 终于离婚了 第二天。 一大早，钱开阳就拉着陈锋找到李墨。 “霍老先生已经带着黄秘书去了帝都，跟大领导当面磋商去了。” 钱开阳灿烂笑着告诉李墨：“不出意外的话，你小子的建议，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结果！” 现阶段，新政策落地实施还不到一年，连摸石头过河都算不上，一切还处于盲人摸象阶段。 但是这并不妨碍霍老先生在内地，通过政府之手，办一家工厂。 帝都方面大概率会欣然接受霍老先生的提议。 毕竟，霍老在内地投资建厂，可以解决至少几百个工作岗位，直接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 最重要的一点是，人家有着很可靠的销售渠道，打开国际市场局面，关键还得指望人家霍老！ “还有个事儿，霍老离开之前，让我转告你，将来等厂子建成了，聘请你当名誉顾问。” 说到这里，钱开阳笑得更灿烂了：“你不用每天去，一个月只要去一两次就行，稍微指导指导就可以了。” “当然，霍老不会让你白干，一个月给你开出了……三千元的月薪！” “三、三千？！” 一旁的陈锋，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好家伙，不愧是亿万土豪，就是豪横！ 同时期，香江那边的明星、歌星，不是一线大牌，一个月都未必赚得了三千元！ “老陈，这你就惊讶了？等我说完，你再惊讶不迟。” 钱开阳嘴巴咧得更大了些，继续说道：“霍老还说了，每一年会给你一成分润，也就是说，厂子一年赚十万，你就可以分到手，一万，赚一百万，你就有十万……以此类推！” “当然，这钱也不是白拿的，一年当中，你必须至少推出一款高精度车床，这是霍老的原话，小李，这个要求没问题吧？” 那当然是没问题的！ 别说一年推出一款，就是三款都没问题。 甚至，等技术成熟了，李墨还能把数控车床给搞出来，那才是真正赚钱的玩意儿！ 上辈子，一台基础款得国设备、霓虹国编程的数控机床，动辄就是十五六万元起步，而成本，都他妈不到两万元！ 就这，咱们家还得赔着笑脸，吃好喝好，加价购买！ 包括运输、仓储、后续的维修保养服务……所有成本加起来，一台基础款数控车床，直奔小三十万去！ 最气人的地方在于，狗娘养的得国、霓虹国厂方，还对咱们实行技术封锁。 在咱们使用数控车床过程中，出了故障，只能由他们派人前来维修，所有食宿、来回路费、工资……啥的，都得让咱们来承担。 咱们自己修，行不行？ 行啊。 可问题来了，咱们自己修，一旦被他们知道，所有服务立即切断，什么系统升级啥的，他们就不管了，纯纯的技术垄断，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21世纪初，伴随着咱们家工业技术产业的升级，才终于慢慢好转…… 李墨不觉得自己能彻底改变历史走向。 可让一些设备提前面世，让咱们国家更加强大，让老百姓更早的过上好点的日子，他自忖还是能够做到，且必须要做到的！ …… 一整天没做别的。 上午陪着钱开阳、陈锋两位首长，吹了半天的牛。 中午回家吃了母亲做的饭，躺床上睡了自穿越来最舒坦的一觉。 下午去科研车间，解决了林城他们遇到的几个问题，又手把手传授了几招狠的。 腊月初十，就这么结束了。 距离帝都军部要求交出样炮的期限，还剩下28天！ 转过天，李墨带上户口本、身份证，穿戴一新，开着212早早来到长江路中段，在民政局马路对面等待蒋嫣然的到来。 八点半左右。 穿着一件红色风衣，围着一条白围巾，打扮很摩登的蒋嫣然从公交车上下来。 李墨跟着推开车门走了过去。 见了面，两人只是相互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一前一后走向民政局。 此时，他们俩心里都有些感慨。 将近四年，日子熬到了头（再不扯离婚证就要被喷死了??），终于要结束了。 这个年代的民政局，可没有劝和不劝离这一套，工作人员恨不得赶紧把证件打印出来，盖上戳走人。 见蒋嫣然还有一丝犹豫，工作人员忙不迭的催促，让她动作麻溜点儿！ 全程用不到十分钟，红色结婚证作废，绿色离婚证新鲜出炉。 当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 李墨心里，多出了一份释然与解脱。 蒋嫣然先是右眼皮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突狂跳，心头跟着产生一股不祥预感，心底最深处，不受控制的产生了悔意。 当她跟在李墨身后走出民政局办公楼，那悔意就更强烈起来，眼皮跳动的也越发剧烈。 怎么回事啊到底！ “李墨！” 李墨顿住脚转过身：“怎么？” “那个……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吃饭就免了吧。” 李墨断然拒绝。 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最是讲究效率、看重时间，何况真有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去处理，哪有时间跟已经变陌生人了的蒋嫣然吃饭？ “我娘说，毕竟咱俩也在一起三年多，如今离了婚，你一个女的生活也不容易……” 说到这里，他拿出一张存折：“上车跟我去银行，我取一千元给你。” 李母心善，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好人。 李墨昨晚上把他跟蒋嫣然今天扯离婚证的事一说，本来还对蒋家非常不满的李母，一下子心软。 觉得蒋海山被抓，王秀红被赶出厂子，蒋嫣然母女俩得有个地方住。 何况这三年多的相处，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自欺欺人，蒋嫣然当初跟李墨在一起时，李母一直是将她当做半个女儿对待的。 李墨不想让母亲失望。 母亲提出给她个三五千，但李默觉得，一千不能再多了。 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她们蒋家，不配拿那么多。 蒋嫣然眼眶一红。 内心中的后悔更强烈了几分。 都离婚了，还要李墨的钱，没这样的道理！ 可母亲总不能老跟二姐一起住吧？ 一千元，勉强够她在省城周边差一些的地段，买一间小房子！ 开着车来到信用社，取了一千元，蒋嫣然转手存进自己的存折。 曾经在李家峪村人人艳羡的夫妻，再无关系。 “李墨，可以送我回学校吗？” “行。” 顺路的事，没什么不可以。 十五分钟后。 李墨一脚刹车停下来，蒋嫣然酝酿半天的话，终于说出口：“谢谢这三年多来你的陪伴，是我对不起你，耽误了你这么久，我向你诚恳道歉……” 现在知道后悔了，你早干嘛去了？！ 对于蒋嫣然的道歉之词，李墨一点都不感冒：“我也祝你学业有成、一帆风顺，请吧！” 蒋嫣然却并未下车，抬眸，支吾着刚想再说点什么。 笃笃笃。 就在这时候，车窗突然被人在外面敲响。 第94章 钻空子 “然然，这位是……？” 敲响车窗的是一位苹果脸女生，一双秋水眸子很大胆的在李墨身上来回扫视，同时跟蒋嫣然问道。 这个年代，即便放了寒暑假，高等院校一般也会允许有需要的学生，继续在寝室居住。 就是不提供饭菜，得自己去外面吃。 苹果脸女同学寝室跟蒋嫣然所在寝室对门，放了寒假之后，俩人才算说上话，对于蒋嫣然的一些基本情况也算了解。 蒋同学不是跟外语系那位学习标兵在交往吗？ 那这个开车送她回学校的男同志，又是谁？ 嘶…… 该不会是脚踩两条船吧？！ “前夫。” 就在蒋嫣然眨巴眼睛思考怎么回答之际，李墨冷不丁的抢先开口，还特别补充：“刚刚离婚。” 苹果脸女生不由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浑身不自在的蒋嫣然，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李墨啪嗒关了车门，同时挂上档，一脚油门，轰隆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然然，你前夫还有车啊，长得也还挺……周正的。” “……张敏，你要去做什么？” “哦！咱们老师让我去她家帮忙干点活。你要没事不如跟我……” “我有事，先回了，再见！” 看着快步走进学校大门的蒋嫣然，张敏一脸的懵：“心情不好，是因为离婚的关系吗？” “别说，蒋嫣然前夫，又有车，长得也不赖……她是怎么想不开离婚的？” …… 没有了蒋家隔三差五的搅局，李墨得以全身心投入科研工作中。 经过一段时间加班加点赶进度，自走榴弹炮的底盘，终于成功研制出来了！ 全部换成了加宽履带，以适应亚热带地区的复杂环境。 悬挂减震同样进行了重新设计重新研发，跟59式主战坦克使用的悬挂减震不同，这个底盘使用的悬挂减震，采用了液压式。 这种减震系统的优点是，可以极大提升通过性、平衡性，遇到坡度大的路段，改装升级后的59式坦克上不去，它完全能上去！ 缺点同样明显，只要被反坦克地雷来一下，都不用直接炸到，液压减震大概率会漏液，造成车辆趴窝。 可李墨不得不采用液压减震，因为咱们家子弟兵将来可是要离境作战的，只有迫击炮、火箭筒远远不够，必须要有一款重型远程火炮，全程保驾护航。 这也是帝都军部方面特别提出来的要求。 底盘做出来，再就是核心控制部分。 这一门自走榴弹炮，采用122毫米炮管，比坦克搭载的火炮炮管长了不少，只是抵消发射时产生的强大后坐力装置，就占了不小地方。 还有驾驶室、自动装填系统、远红外火控雷达…… 李墨要想把所有这些整合在一起，自走榴弹炮的体积就必须得做得很大，自重估计都快赶上59式主战坦克战斗全重了！ 所以必须要进一步的技术优化，尽量让重量降下来，战斗全重，最好不超过三十吨。 因为超过了三十吨，各方面的综合性能，就会大大降低。 单单只是技术优化，李墨就耗费了满满两大箱子验算稿纸，计算器都打坏了三个！ “必须得搞一台电脑了！” 李墨敲计算器敲的手指头都快断了，甩着麻乎乎的两个手掌，他下定了决心。 早在七十年代初，个人电脑（pc）就已经出现了。 1971年，johnnken设计并研发出kenbak-1，但这款pc功能很少，计算能力甚至连计算器都不如，并未被大规模普及。 真正使用微处理器的第一台pc，是高卢鸡家由truong与francois共同设计研发的micral，这台pc使用的，是因特尔8008微处理器。 可这台电脑虽然搭载了当时最先进的微处理器，奈何8008微处理器技术还不成熟，经常出现死机、卡顿的现象。 并且这一系列的问题，始终得不到有效解决，故此，同样没有大范围普及。 真正打开局面的个人电脑，出现在1977年6月份，搭载了mos6502微处理器，apple2电脑，内存有两种，4kb、48kb，已经能够满足当时基本运算需求。 其中，4kb内存版本，在国外售价为1300美金，48kb内存版本，国外售价为2650美金。 按照这个年代的汇率来换算，一台基础款，都得一万三！ 随着乒乓外交的成功开展，1972年尼克松访华打开局面，而就在上个月，也就是1979年1月1日，咱们和鹰酱顺利建交。 目前咱们与鹰酱正处于‘你侬我侬’的蜜月期，可人家依旧在防着咱们，压根不允许apple2出口。 而咱们家七十年代末，高科技产业还是一片荒凉之地。 国内第一台个人电脑，要等到八十年代初才出现。 李墨等不了那么久！ 开玩笑，再这么干下去，脑瓜子非裂开了不可。 当天他就跑去找到钱开阳，要求老钱不管花多大代价，都得想办法从鹰酱家搞一台apple2电脑回来。 还得是48kb版本的！ 李墨的要求，钱开阳当然想方设法的满足，立即打电话给了霍老，提出了请求。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霍老幽怨的问：“老钱，你是不是算到我刚刚买了几台apple2电脑回来？” “什么也不用说了，既然这是小李先生提出来的要求，那我就调两台，先给你们送去。” 香江大老板，就算用不着电脑，搁办公桌上当个摆件也显得与时俱进不是？ 钱开阳问多少钱，霍老压根没搭理，直接就挂断了。 放下听筒，钱开阳搓着下巴又问李墨：“小李，你说的那什么……‘挨炮儿’电脑，多少钱一台啊？” “基础款，国外售价是一万三，升级款需要两万六千五。”李墨老实回答。 “这么贵呢？！”钱开阳一瞪眼：“哎，又欠霍老人情了……” “话说回来，你小子运气真挺好。” “霍老说，他刚搞了一批，就接到了我这电话……等着吧，最多六七天，你要的那玩意儿就送过来了，应该是你说的升级款！” 闻言，李墨猛然想起来，香江这会儿还是带嘤家在海外的一块飞地，霍老先生买apple2电脑，严格来说，不算是‘出口’。 钻空子了，哈哈！ 农历1978年腊月二十一，天降大雪，千里冰封。 距离帝都给的最后期限，还剩……十八天！ 然而自走榴弹炮的研制，却拤在了技术优化这一环节。 李墨、林城他们，不由焦急起来。 第96章 真相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距离apple2电脑到货，最少还得三四天。 李墨不可能干巴巴等着啥都不干，继续敲计算器演算。 林城他们现在已经能够帮得上李墨，也踹着计算器，加入其中。 九个小伙子经过连续整整两天一夜的通力合作，可算是搞掂了技术优化环节。 李墨顾不上休息，马上找来纸笔开始画图。 林城他们也没闲着，按照李墨吩咐，有的找陈锋进行协调，说服泉城第一机械厂新任厂长，安排冶炼车间生产添加了钴的全新合金材料。 冶炼车间现场，省军区安排了荷枪实弹的战士现场站岗盯梢，不允许任何人询问不应该问的事情，严防死守全新合金材料配方外泄！ 车间里一名今年年中入职，刚刚出徒的新员工，趁着战士们不备，悄悄去问林城，被林城当场举报。 这名新员工立即被押送带走。 车间主任上前说情，试图阻止，结果，他也被一起带走！ 有人将生产出来的全新合金材料，马不停蹄送去进行初步加工。 有人负责将完成初步加工的原材料，装车送到机加工车间…… 所有人都忙得两脚不沾地。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四天。 两台apple2电脑，以及相当数量的电子元器件，终于送了过来！ 虽说李墨他们已经攻克技术优化这一棘手问题，可电脑还能够用来针对其它零部件的演算，节省了不少时间。 否则，李墨就是再长出八条手臂，也别想按时完成本次科研任务！ 距离农历新年还有两天，天气越发寒冷，哈气成冰。 李墨从组装好的自走榴弹炮底盘上跳下来。 此刻，他头发蓬乱还满是油污，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干得起皮，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但精神却很不错，拍了拍底盘，向状态比他好不了多少的林城他们，大声宣布：“同志们，自走榴弹炮的地盘、核心操控部分……圆满完成！” 此时，距离帝都给出的最后期限，还剩不到六天！ 这段日子，李墨、林城他们，过得那真是如地狱一般！ 科研车间里贴着墙，摆了一长溜单兵折叠行军床，谁要顶不住就去那睡一会儿，还不能超过俩小时。 工作对外要严格保密，即便李墨回家，也得打报告…… 在今天，终于，一切努力有了回报！ 现在，就剩下两个部分了。 炮弹和炮管。 炮弹的话，李墨只需根据自走榴弹炮演算出最终数据，送去给钱开阳，让军区军工厂生产就行。 炮管这里，金属原材料已经有了，同时送去了机加工车间，让老周他们进行初步加工，数据大差不差就行，最终还得送来科研车间，李墨会亲自上手，把炮管给整出来。 这一切，差不多也就两天时间。 再不休息休息，自己跟林城他们几个，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李墨跟陈锋请了个假，众人放假一天，各回各家，准备过大年。 …… 大年三十。 一对熊猫眼的李墨跟父亲在外面贴对联，外面远远地传来放鞭炮的声音。 “我跟你娘商议了，年初六，我们俩就回去。” 贴完大门口的对联，李父忽然开口说道。 “咋这么着急？”李墨一脸诧异：“不是都说好了，过了正月十六再回的吗？” 村里又没啥事情，这么着急回去干嘛？ 李父放下装对联的簸箕，拿起扫帚，避开儿子的视线：“前些天村里发电报来，催促我跟你娘尽快回去呢。” “说是……村里出了啥事情。” 村里能出什么事情？ 听着父亲说的话，李墨眉头皱出一个浅‘川’：“爹，村里发来的电报呢？” “啊……让你娘前些天生炉子当引火用了。” 李墨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母亲以前生炉子，都是直接薅一把枯草，从没用过纸张，何况还是村里发来的电报？ 他本能地察觉父亲没说实话，起身走进堂屋，询问正在拌饺子馅的母亲：“娘，村里发电报来了？给我看看呗？” 李母宠儿子，也没多想，直接端着铝盆走进里屋。 等李父冲进来，李母已经拿着电报走了出来，他再想阻拦，哪里还来得及？ 【家生大婚缺钱，速电汇五百元】 看完电报内容，李墨整张脸都黑了不少。 李家生，是他堂弟，比他小四岁。 “爹，我大爷不是村里会计吗？他们家怎么会缺钱？对了，上次我电邮回去给您二老的五千元，存折你们真的留在家里了？” 离开家的这七个多月，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通过父母脸上不自然的表情，李墨感觉，事情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糟糕！ “你这孩子，大过年的问这些干什么……” “他爹，都这会儿了，你就跟咱们儿子实话实说了吧！” 闻言，李墨心里咯噔一沉。 果然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穿越之前，搞了三十多年科研工作的李墨，都来不及孝敬父母，二老就先后离世。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成为李墨心中永远的痛。 来到这个平时时空，李墨觉得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他就有责任代替原主，孝敬父母。 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多，可能也是受到了原主的影响，他已经把李父李母当做了自己父母对待。 这个世界的父母，已经成为他的逆鳞。 如今，有人触碰了他的逆鳞，那他就有必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不管对方是谁！ 李父一句话都没说，掏出烟袋压实一锅烟叶，就着炉火吧嗒吧嗒点燃，抽起了闷烟。的 李母叹息一声，走去关上堂屋门，说出了实情。 原来，李墨当时电邮回老家的五千元，压根就没到李父李母手里，就被在村里干会计的大伯给私吞了！ 一直过了好几天，村里有人忍不住上门询问，老两口这才知道大哥干的这事儿！ 李父气不过，去找大哥理论，也不知道说了啥，兄弟俩就动手打了起来。 李墨的大爷可是有四个儿子，最大的比李墨大了整整七岁，最小的堂弟李家生，仅比李墨小四岁。 李父怎么可能是他们爷五个的对手？ 很快就被打翻在地，送去镇上卫生院，养了七八天才下的床！ 第97章 父母的选择 这就完了？ 这才刚开始呢！ 出院之后，大伯、大伯母跟他们的四个儿子舔着个大腚再次找上门，要求李父李母再问李墨要一笔钱。 理由是，他们家小儿子家生，明年大年初十要结婚。 李母气不过，找来家族所有长辈跟村长评理。 可他们都帮着大伯一家子说话…… “本来，这些事我跟你爹不想告诉你，怕你工作分心，更怕你回去找你大伯算账。” “可现在不说不行了，我们要是不满足他们的要求，我跟你爹回去，肯定会遭到他们的报复……” “儿呀，你现在干出了成绩，民兵团、军区的领导也都很看重你……能不能找找他们帮帮忙，从中说和说和？” 说完在老家遇到的麻烦，李母又红着脸对儿子提出了请求。 就凭他们老两口，根本不是大伯哥一家子的对手。 更何况，李家那些长辈包括村长，都向着大伯哥一家！ 听完母亲说的话，李墨顿了顿，转身走去自己卧室里冷静了片刻。 再次出来，他已经挂上轻松笑容，安慰父母道：“爹，娘，这些都不算大事。问题是，您二老想不想要回那五千元？还有，想不想收拾他们？” 对于现在的李墨来说，收拾大伯一家子，还能叫个事儿？ 都不用去找钱开阳，只需跟陈锋打声招呼，带着林城他们回去一趟，这事儿基本就能搞定。 可解决问题，不能光治标不治本吧？ 李墨带人离开之后呢？ 大伯一家子既然能干得出私吞五千元，甚至把父亲打进医院的事，等李墨带人离开，他们肯定会上门报复！ 所以，现在的关键，就在父母身上。 二老如果同意李墨往死了拾掇，那怎么样都好说。 他都不用出面，只需让钱开阳跟老家城阳县的领导打声招呼，就能把大伯一家子收拾的欲仙欲死。 保证他们日后老老实实做人、再也不敢找事儿。 但如果二老顾及亲情心软…… 李墨就只能强行把父母留在省城，然后再让钱开阳跟城阳县领导打招呼，往死了拾掇大伯一家子，还有村里那些长辈跟村长！ 反正都不回去了，撕破脸就撕破脸，没啥大不了的！ 李母没听出儿子话里隐含的更深意思，就说：“儿呀，你跟领导说一声，让领导帮咱们家去跟村里说说，你大伯就害怕领导，他以后肯定不敢再找我跟你爹的麻烦。” 老太太生活了大半辈子，都这会儿了，还是抱着宁肯自己吃点亏，都不要撕破脸的想法。 问题是，她愿意息事宁人，大伯哥能不能答应？ 那一家子，可是贪得无厌得很！ 李父却是听出儿子话里隐含的意思，把烟锅里没抽完的烟叶磕出来，斩钉截铁道：“钱当然得要回来！这是我儿子辛辛苦苦、没日没夜挣来的，凭什么他们说要就要？” “人，也得狠狠收拾！他娘的，他把我打进卫生院住了七八天才下床，光是瞧伤，就花了一百多元，我心里这口气到现在都没出来，他们居然又跟咱们要五百块，这是骑在咱们一家三口头上拉屎尿尿！就是陌生人都没这么欺负人的，还亲哥呢！” 李父被儿子一番话给启发了。 老两口如果就这么瞒着儿子回了村，拿不出钱来，老大一家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先发制人，把他们一家子狠狠收拾一顿，往死里收拾，让他们见了自己就远远地绕着走！ 听到父亲说的，李墨欣慰的笑了。 就得这样才对嘛！ 那么，眼下就还剩下一个问题没解决了。 “爹，娘，我想让您二老，以后就在省城住。” “反正我手里有钱，咱们在省城最繁华的地段买一套大四合院，再把您二老的户口迁来，公粮、提留啥的都不用交……” “至于老宅跟责任田，索性就交回给村里另行分配，咱们家也不差这一点了……您二老意下如何？” 李父李母看向彼此。 李母陷入了犹豫。 搬来省城住，离儿子近，倒也不是不行……可老家那边的亲戚怎么走动？逢年过节，大老远再回去上坟祭祖也不方便啊？ 李父就要痛快多了：“老婆子，我看你也甭考虑了，这回，咱儿子说的真没错。” “就老大他们一家人那尿性，你觉得就算他们被收拾了，以后咱们老两口还能过安生日子？” “更何况，咱儿子只要出手，肯定会得罪死村里长辈跟村长，那些驴球日的能善罢甘休？” 没什么主见的李母被说动了，可仍旧有顾虑：“可是老家亲戚走动就不方便了，还有逢年过节回去上坟……” 亲戚间的走动倒还好说，总不能把祖坟也迁来吧？ “你寻思这些干嘛？！” 李父训斥口吻道：“没听说‘人穷闹市无亲戚，人富深山有远亲’？” “只要咱们家发达了，亲戚们自己坐车都能来！上坟祭祖？咱们回去，谁敢拦？” 听到老头子说这话，李母一咬牙，端起铝盆继续拌饺子馅，一边说：“那咱们就不回去了，就住省城！将来给小墨带孙子！” 老太太其实也看明白了！ 家里有了钱，不说大伯哥一家子，其他亲戚肯定也会惦记，日后少不了麻烦。 与其在老家整天介应付麻烦找上门，还不如住省城讨个清净呢！ 李墨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这就对了嘛！” 这时候，李父从上衣兜里摸出儿子孝敬、平时舍不得抽的一盒华子，抽出一支叼嘴里点燃：“这烟啊，就是好，抽着一点都不辣嗓子。” “儿子，等出了正月十六，咱们一家子，一起回去。” “我要亲眼看着你大伯他们被收拾，好好出一出心里这口气！” “完全没问题！”李墨大笑着承诺：“到时候，您就擎好吧，我指定包您满意！” 傍晚，前邻家燃放起了鞭炮，掀开了新一年到来的序幕。 很快，军属大院，就淹没在鞭炮声里…… 第98章 突然发难 大年初一。 天不亮，家家户户就早早爬起床串门拜年。 陈锋携妻女来到李家拜年，陈茜没看到李墨，兴致缺缺：“大娘，李墨过年也不休息啊？” 林楚岚轻轻拍了下闺女：“你以为小李跟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人家忙着呢！” “我要去找老李玩儿！” “你给我坐下！” 陈锋茶杯往桌上用力一顿：“这次科研任务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关键时期，你跑去捣什么乱？” 陈茜非常不满的剜了一眼自家老登，嘟着嘴，自己玩儿自己的手指头。 “茜茜，大娘给你准备了红包，李墨昨晚吃了年夜饭才走的，实在是忙，你别生他气。” 说着话，李母胳膊肘捅咕了下丈夫，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红包。 李父得到提醒，也跟着摸出个红包来。 老两口征询过儿子的意见。 人家陈茜是大城市的姑娘，不能按照农村的标准来。 可具体给多大的红包，老两口心里又没底。以前也没跟大城市的人有过交往，没经验。 李墨昨晚上陪父母守年到凌晨一点多，困得要死，就随口按照穿越前的标准，说了个数。 老两口当时还吃了一惊，心说这大城市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哈，红包都给的这么大。 当陈茜看到两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小嘴都惊讶成了‘o’型。 这得多少钱啊！ 陈锋和林楚岚见状，还以为里面装的都是一元面额的纸币，那也不少啊，这么多不得一百张？ 这可就是一百元呢！ 陈茜没心没肺，过了六月初四才十八周岁，也没多想，当着李父李母的面就把红包给拆开了，掏出钱来的一刹那，忍不住惊呼出来。 “卧糙，这么多！” 这年头没有一百元的纸币，面额最大的，就是十块，老百姓称呼为‘大团结’。 陈锋打眼一瞧，嚯！这么厚一摞大团结，少说也得有二百张了，这可就是两千元呢！ 两个大红包，四千！ 惊得他猛然站起来，冲上前就要去抢闺女的红包。 死妮子随她妈，财迷得紧，钱要被她揣兜里，就别想再拿回来。 趁着死妮子反应过来之前，得赶紧把红包还给李墨爸妈！ 陈茜的动作很快，不等家里老登伸手，她已经跑去李母身后，探出个小脑袋：“你想干啥？钱是给我的！” 陈锋急得冷汗都下来了：“少废话，快点还给你大伯大娘，不然，老子揍死你！” “听到没有？”林楚岚也罕见地站在丈夫这边，冲着自己傻闺女训斥道：“赶紧把钱还回去！” “我不滴，钱是给我的，我凭啥听你们两口子的？” ‘你们两口子’？！ 陈锋和林楚岚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听听、听听，这死妮子说的这是人话吗？！ 哪个好孩子敢这么称呼自己爸妈？ 这个陈茜，真是肉皮子痒痒了！ “你们就不要说了，反正都是给孩子的，就让孩子自己收着吧。” 李母握着陈茜一只小手，笑得一脸慈祥。 这丫头，越看越招人稀罕！ 陈锋和林楚岚两口子面面相觑，他们从各自老伴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喜悦。 李父李母，这是真正把自家闺女儿，当成儿媳妇在对待了啊。 罢了罢了。 反正她们以后才是一家，自己两个啊，那纯纯就是多余了的…… …… 科研车间里。 明天，就是帝都军部给出的最后期限。 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昨天傍晚时候，用途经某军分区的电话，告诉钱开阳，后天、也就是明天大年初二，他们会抵达泉城这边。 时间还有充分。 李墨、林城几人耗时一上午，安装完炮管，并针对完工的自走榴弹炮进行了全方位检查、调试，以确保明天上午的试射能够取得圆满成功，在新的一年里讨个头彩。 钱开阳安排了炊事班，中午包的饺子，白菜猪肉馅儿的，每一个饺子里还加了一个大虾仁，一口咬下去，能把人给鲜死！ 钱开阳早上时候让人来看过了，还给李墨、林城他们九人，每人都封了一个红包。 一百块钱呢！ 就当是年终奖励再加压岁钱了。 所有工作全部完成，没必要留在科研车间里守着。 在外面站岗的战士们，也忙活一年了，过年都没回去，李墨心里怪不落忍，就让他们先行回去，明天一早再过来。 反正这也是在厂子里，门卫过年也正常值班，外人进不来，不会出问题。 在获得钱开阳电话同意之后，战士们兴高采烈的离开机械厂回了军区。 李墨往家走的路上，被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三角眼中年男人拦了下来。 “你是李墨同志吧？” 对方笑呵呵的热情自我介绍道，那对三角眼微微扬起，模样有点假仁假义笑面虎的意思。 “我叫康忆苦，上个月，刚刚来咱们泉城第一机械厂工作……” “原来是康厂长！过年好、过年好！” 李墨伸出手去跟对方握了握，礼貌招呼，旋即又问：“康厂长，您找我有事？” 康忆苦挠了挠大圆脸，故做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是这样的，小李同志，就是你们现在使用的那个仓库，厂里决定收回来。” “你也知道，上任蒋厂长还在时，客户退回来不少不合格品，没地方放了，所以……我这也是没了办法，你理解理解。” “对了小李，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把仓库腾出来？” 康忆苦只是了解到李墨是民兵团的一份子，也略微听说过，这小子在仓库里倒腾新鲜玩意儿。 初来乍到的，他了解的情况也就这么多。 话说回来，康忆苦太心急了！ 年前跟季延年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季延年说到李墨，也仅仅只是说了下李墨是民兵团战士，坏了他儿子明郎的好事，别的可没说。 康忆苦把领导的话记在心里，想着收拾李墨跟领导纳个投名状。 可年前厂里一堆事，让他根本无暇他顾，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由于厂里大部分高层领导，几乎来了个大换血，留下来的寥寥几个跟康忆苦也不熟，自然不可能主动告诉他李墨的情况了。 再者说，康忆苦打算收拾李墨，谁也没说，那几人就是想告诉他都没机会。 今天，康忆苦终于得了空，找到李墨，突然发难！ 第99章 小李，净整新词儿! “康厂长，是这样的，当初我们民兵团跟时任厂长蒋海山已经说好，现在我们使用的车间，以后作为民兵团科研车间使用，期限是十年……” “这可都是签了合同的，您如果有怀疑，完全可以去核实。” 李墨很不解。 按理说，这些事情康忆苦应该知道才对，可他为什么还要求自己把仓库腾出来？ 而且还是亲自跑来？ 康忆苦当然知道了，合同他都看过！ 问题在于，你李墨得罪了那位大领导，还想继续用仓库？ 给你时间，让你搬走，就已经是看在陈锋团长的面子上了！ “李墨同志，我想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康忆苦忽然敛去笑容，三角眼下垂，语气冰冷起来：“仓库本来就是我们第一机械厂的，你跟蒋海山签了合同，那是跟他的事，我这里不认可！” 拿着前朝的地契，在本朝要求地主给你土地？ 你脸咋这么大呢！ “你不认可没用。” 见对方图穷匕见，摆明了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李墨也不再好声好气的说话： “合同都签了，你不服，那就去上级部门投诉，或者去法院起诉也行，总之我这就三字：搬不了一点！” 说完扭头就走。 “李墨同志！” 康忆苦大声怒喝：“那是我们机械厂的仓库，你不搬也得搬！” 李墨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康忆苦胸口起伏剧烈，咬紧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的：“你，你给我等着！” 现在，康忆苦还未坐稳泉城第一机械厂厂长的宝座，前边还带着‘暂代’俩字呢。 暂代厂长，随时都可能会被撤换掉。 要想坐稳这个位置，他就必须抱紧季延年的大腿。 攀关系需要投名状，李墨，就是他康忆苦的投名状！ 有了这层关系，也就注定了康忆苦不可能会跟李墨善罢甘休。 …… 李墨压根就没把康忆苦当一回事，甚至都没跟谁说。 区区一个暂代厂长，啥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跑来寻找存在感，傻不傻？ 正经人谁跟一个二傻子一般见识？ 得知李墨他们已经研发出来了样炮，下午两点来钟的时候，终于打发走前来拜年的最后一波人，钱开阳给陈锋打了个电话。 要求民兵团提前准备好，明天早上五点钟，直接把样炮送去省军区在东外环附近，那座山上的打靶场。 到时候，胡隐峰验证完了，直接拉走。 作为一名军人，还是一名打过十数次大仗硬仗的老军人，听着钱开阳说的话，陈锋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没跑了，这回，是真的要打了！ 年前，各大军区军工厂就昼夜不停抓紧时间生产各类武器装备，各种规模的实弹演习不断。 并且，包括民兵团这样的‘三线部队’，都加强了训练。 上面对于兵员的素质，要求也空前的高…… 这是老首长在进行战前准备呢！ “就是不知道确切的动手时间……不会搞突然袭击吧？” 陈锋想不明白。 他的级别还不允许他过问此事，只能暂时抛之脑后，按照钱开阳的吩咐去做。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早上五点整。 李墨坐进212越野车，跟随车队，一路疾驰来到军区打靶场。 寒风瑟瑟，空气里还残留着前两天晚上燃放鞭炮的硝烟味儿。 天还黑着，隐约见物。 “小李，咱们又见面了，过年好！” “首长过年好！” 握手，问候，寒暄。 战士们还没将靶子准备好。 胡隐峰话锋一转，满含深意的对李墨说：“小李，你做的不错，帝都方面原则上已初步同意香江霍老先生，在内地建厂一事……” “霍老先生当着老首长的面，对你的评价，非常高！” 听到这话，钱开阳心里一动。 霍老先生跟军部老首长都提到李墨了？ 这小子，从去年夏天开始，就不断在那位耳朵边刷存在感……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小子会收到一份巨大的意外惊喜！ “老钱，” “啊？怎么了老胡？” 听到胡隐峰在喊自己，钱开阳赶紧收敛心神抬头看去。 “你的申请，已经获得军部会议决议，用不了多久，任命书会送达下来。” 说这话时，胡隐峰眼神还瞟了瞟李墨。 搞得李墨一头雾水：“司令员，您这又要高升了？恭喜恭喜。” “要高升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钱开阳抿着嘴乐呵呵的回应：“现在先别问，过段时间，你就知道是谁了。” 李墨也没往心里去。 反正是谁也不可能会是自己吧！ …… 几个人正聊着。 无线电中，突然传出一名战士的话声：“报告首长，我们已经准备完毕！” 胡隐峰翻手腕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一刻。 此时，天边晨曦初露，气压上升，周围氤氲着一层薄雾。 哪怕通过高倍数望远镜，也看不清数公里外的靶子。 “再等一阵吧，等天色完全亮透之后再进行验证。” 胡隐峰下了决定。 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打得中靶子？ 旁边，钱开阳和陈锋等人也纷纷点头默认。 可在此时，李墨冷不丁的忽然开口：“首长，不用非得等天亮，咱们这款自走榴弹炮，安装了远红外火控系统，黑灯瞎火也能打得准。” 胡隐峰闻言皱起了眉头：“小李，我知道你有本事，可火炮这玩意儿，就算再怎么先进，这种黑不溜秋的环境下，也别想精准命中靶子啊，咱们还是严谨一点儿的好。” “首长，这次你就听我的吧！” 李墨并未解释什么，走去坐进自走榴弹炮驾驶室，捣鼓一阵后，欠身探出头： “首长，让战士们，再把靶子往后挪一挪？” “这个距离顶多也就五公里，咱们这款自走榴弹炮，即便普通炮弹最大有效射程也有十五公里，增程炮弹，更是达到了二十五公里。” “您这只让战士们准备了几个六七公里远的靶子，测不出这门炮的真实水准。” 胡隐峰一下抓住李墨话里透露出来的一个关键词，当即扭头，询问身边的钱开阳。 “老钱，炮弹还有增程的？” 钱开阳也懵了：“我不知道啊，小李让我帮忙给他造炮弹，可没跟我说过这事儿！” “陈团长，你问问小李，增程炮弹……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这个小李，净整新词儿！ 第100章 这门样炮，造价多少? “就是能够增加射程的炮弹啊。” 面对陈锋询问，李墨一脸困惑。 这么简单都不明白？ 胡隐峰、钱开阳觉得再问下去，他们就要丢脸了，当下点点头，征询了一下对方的意见后，按照李墨的要求，又将标靶距离拉到了数十公里外。 等一切准备好，天色亮堂了一些。 李墨让林城他们亲自操作，跟随胡隐峰一起来江东省进行验证的几名炮兵指挥，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力求记住每一个操作要领。 自走榴弹炮驾驶室里，林城啪啪按动几个控制按钮，另一名战士通过火控雷达很，快锁定了远处一个标靶。 “装填炮弹！” 伴随林城一声令下。 另一名战士按了下面前的红色控制键，与改装升级后59式主战坦克同款自动装填系统开始运作，将一枚分体式普通炮弹，装入炮膛。 “装填完毕！” 说完，拉着旁边伸长脖子学习的炮兵，后退开几步。 林城果断的按下了开炮键。 轰！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几乎在同时，十五公里外的标靶，被精准命中，瞬间成了一团火球。 第一次见识到自走榴弹炮惊人威力的四名炮兵，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从‘发现敌情’，到锁定目标，最后炮弹发射击毁目标。 全程用时，最多十秒！ 这可比他们四个人印象中传统火炮的开炮速度，快了很多很多！ 然而更让他们四人震惊的，还在后面呢！ “装填炮弹！” 自走榴弹炮驾驶室采用了隔音材料，刚刚那一炮，外面所有人耳朵都震得发痒了，驾驶室里，却并未听到太大动静。 开炮时不可避免产生的浓烟，也在瞬间通过专门排除装置，排到了外面。 林城下达的命令，立即被执行。 自动装填系统迅速将分体式炮弹送进炮膛，装填手离开。 与此同时，负责操作瞄准的战士，再一次将火控雷达锁定了稍远一些的标靶。 轰！ 轰隆！ 再次精准命中，炮声荡出去很远很远才渐渐消失。 这一次，开炮速度更快，最多也就六七秒！ 四名帝都总军区来的炮兵，下意识把他们代入‘敌人’视角，一个个面露惊骇之色。 这门样炮，一分钟差不多能打十枚炮弹，发射速度，达到了传统火炮的两倍！ 并且，射程还比传统火炮、哪怕是115口径野战炮那样的大杀器，都要远！ 115毫米口径的野战炮，射程顶破天都达不到十公里。 而这一门样炮，普通炮弹的最大有效射程都打到十五公里外了！ 这是什么概念？ 两军对垒，在双方都没有空中支援、都没有远程火箭弹、只有火炮的前提下，在对轰当中，敌人甚至够不到咱们，就得被咱们给炸个人仰马翻！ 四名炮兵的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幸亏不是敌人那边的…… 一想到这门样炮是咱们自己家的，几人脸上顿时漾出了发自内心的欣慰笑容。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这门样炮射程比对手的大口径野战炮多了三分之一，这已经不是‘一寸’了，少说也得是‘一米’啊！ “更换增程炮弹！” 就在四名炮兵震惊之际，林城再次沉声下达了命令。 那会儿，李墨没有解释清楚。 增程炮弹，可不是只有弹体多加了推进火药就能实现的，弹头部分也跟普通炮弹的弹头有着本质区别。 不过单从外表看，两款炮弹没有太大不同之处。 也就是增程炮弹的弹体与弹头，较之普通炮弹要长了一些。 “装填完毕！” 等待两秒后，林城面色严肃的用力一拍控制键。 轰！！ 增程炮弹开炮时产生的后坐力，比普通炮弹大了不少。 车身晃动幅度骤然增加，其中一名帝都来的炮兵，猝不及防之下摔了个屁股墩。 轰隆！！！ 弹头命中标靶的瞬间，一股火焰跟着产生，爆炸冲击波甚至将距离标靶十多米远的一棵碗口粗槐树都给压成了好几段！ 胡隐峰震惊的忘记了放下望远镜，直接扭头，镜头怼在了李墨脸上了才反应过来。 他一把扯去军用望远镜，声音里带着惊喜和不解：“小李，增程炮弹弹头破坏范围，怎么这么大？！” 好家伙，这都快赶上大个儿的火箭弹了！ 哪怕毛熊家的t-72主战坦克，那绝对也能一发入魂！ “老胡，破坏范围大不算啥，你发现没有，咱们这门样炮，开炮速度贼快！” 旁边，钱开阳冷不丁接话，灿烂笑着说道：“我看过时间，除了第一炮，后面几炮的间隔时间，都不超过五秒。” “也就是说，咱们这门样炮，实际射速一分钟能够达到十二发！” 而传统火炮射速，一分钟差不多能达到六发，操炮手就必须是老手，还不能出现任何卡顿！ 陈锋走上前笑吟吟做出补充：“两位首长，最关键的，还是咱们这门样炮，能够快速机动。” “打完一炮，立即换地方的同时，一点不耽误火控雷达锁定下一打击目标……” “在战场上，这可是极为难得的！要知道，传统火炮打完一炮换地方再锁定新目标，没有个三五分钟，那是想都别想，这段时间，敌人那边恐怕早就做出对等反应，离开打击位置了！” 胡隐峰脸上笑容就没断过。 可他忽然意识到，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小李，这门样炮的生产成本是多少？” 任何军事装备，哪怕再怎么先进，如果生产成本过高，就只能束之高阁。 比如鹰酱。 朱姆沃尔特号濒海战斗舰刚刚面世那会儿，全世界都在吹捧其外表多么多么的科幻，展现出来的火力多么多么强大。 结果，朱姆沃尔特号一艘的造价，差不多相当于小鹰级航母的造价，军方只能要求厂方不断压缩价格，降低成本。 经过小二十年的努力，朱姆沃尔特号濒海战斗舰终于造出来并服役，而那时候，咱们家万吨级055大驱都服役三艘了…… 关键咱们家的055大驱还拥有着极高的后发优势，啥有源相控阵雷达、无人机指挥中心……啥的，远甩朱姆沃尔特号十八条大街了！ 濒海战斗舰在战斗力方面，本来就无法与驱逐舰相提并论，更不用说，咱们家055大驱排水量还比朱姆沃尔特号多了七千余吨！ 而最终，鹰酱家海军，也仅仅只是象征性的采购了一艘朱姆沃尔特号濒海战斗舰。 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朱姆沃尔特号造价过于高昂，一拖再拖，一拖再拖，才会被整个时代抛弃。 默默计算了一下后，李默想了想回答：“首长，咱们这门样炮，所有成本加起来、最终造价大概为……四十六万上下，不会超过四十七万！” 第101章 未来武器发展方向论文 嘶…… 听到李墨的回答，在场所有人不禁吸了口凉气。 不超过四十七万，就算最终成本为四十七万好了。 现在一辆基础款的59式主战坦克，最终造价是七万六千美元左右。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会儿，咱们对鹰酱的汇率有两种，官方虽是1:1.5几，但同时，由于人民币币值高估的情况，实际上黑市交易中，汇率大概在7-8之间。 因此当时诞生了大量的“倒爷”，从中套取大量的收益。 也就是说……七万六千美元，差不多就是四十来万人民币。 这门样炮，造价比一辆基础款的59式主战坦克都要高！ 当然了，这门样炮不能跟改装升级后的59式相比，但也就便宜了十万左右…… 胡隐峰一阵牙疼，吸了口凉气，又问：“小李，成本还能进一步降低吗？” 四十七万的造价，还是太高了！ 如果造价不能降低，这炮就不能大规模投入生产。 可这门样炮各项表现都异常优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胡隐峰都想再努力一把。 哪怕最终造价只打下来两万元呢，军部方面都能勉强接受。 就是装备数量不可能会太多，保守估计，也就维持在三位数、不会超过两百门的规模。 其他人也都眼神灼灼、满脸期待的看着李墨。 李墨面带微笑说道：“成本方面的话，我觉得还是能降下来一些的。” “毕竟，设计研发这门样炮，我们属于盲人摸象，不可避免会产生一些沉没成本。” “如果去掉沉没成本，建设好生产线，技术成熟之后，这么一门自走榴弹炮的造价，至少还能降低-元左右。” 听到李墨的解释，胡隐峰不由松了口气。 哪怕最终造价能降低三万元，军部方面也绝对能够接受，装备部队的数量就可以得到增加。 旁边，跟着一起前来，胡隐峰的一名副官忽然开口又问：“李工，您能够告诉我们，这门样炮的成本，哪些方面占了大头吗？” 总不能你说造价多少就是多少吧？ 得给我们一个说服上级的理由！ “首先当然就是搭载的这门火炮了。” 李墨抬手指着已经完成并通过验证，寒风中霸气十足的那根炮管，耐心解释道：“炮管使用的是添加了一种稀有金属的全新合金打造而成。” “这种合金熔点高、硬度、耐磨性方面，同样远比高碳钢或是钨钢强，至于添加的是何种稀有金属，抱歉，因为签了保密协议，我暂时不能说。” “再就是使用了分体式炮弹，而且是两种，普通炮弹和增程炮弹；即便是普通炮弹，也比一般传统火炮炮弹造价高了将近一倍，而增程炮弹的造价，更是传统火炮炮弹造价的四倍！” 听到这里，周围所有人顿时一阵肉疼。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这话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一门最普通的105毫米口径火炮，在这个年代，一枚炮弹的造价为一千二百元左右。 如果是155毫米口径加榴炮，一发炮弹的造价大约是六千元左右。 而李墨说的‘传统火炮炮弹’，指的就是加榴炮！ 增程炮弹一枚造价是一发加榴炮炮弹的四倍，也就是两万四千元！ 一场中型战役，怎么也得数千发吧？ 如果全都是增程炮弹，这他娘的，得打出去多少钱？！ 一千枚就是两千四百万，三千枚，比江东省全省老百姓不吃不喝埋头苦干三个月赚的钱都要多！ 可是没办法…… 打仗哪有不花钱的？ 不光花钱，还会死人呢！ 可侵略者都欺负到头上了，总不能为了省钱就不反抗吧？ 等侵略者闯进家门，到时候节省下来的钱，一分不少会被侵略者给掠夺去！ 所以，哪怕花再多钱也得打。 往死里打！ …… 反正实弹验证已经通过。 时间还早，胡隐峰不着急回帝都复命了，一行人跟随钱开阳来到省军区。 大过年的，瓜子花生啥的都不缺，钱开阳直接让人端来两大盆，又泡了几壶茶。 吃了些花生瓜子，喝了几杯茶，身体暖和之后，胡隐峰不无感慨的道：“要是能有那种造价低、杀伤力还大的武器，最好能做到无人化，咱们的战士只需待在大后方，就能对敌人造成巨大杀伤……” “嗐！你们可别笑话我，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李墨却被胡隐峰远远超过这个时代的眼光给震惊到了。 老胡，可以啊！ 这不就是无人机、机器狗、机器狼以及各种无人作战装备吗？！ 现在咱们是没有，但再过四十来年，就啥都有了！ 心痒难耐，却又不能说，李墨憋得难受。 猛地，他想起自己穿越前，大毛跟二毛发生的那场冲突，出现的一系列‘冷门’武器。 当下忍不住开口说道：“首长，刚才听了您的畅想，我受到了启发、打开了思路。” “我们可不可以研发一款小型地雷，威力不用太大，甚至不求它能炸死敌人，只需把敌人手脚炸断就行……” 李墨做出阐释，详细解释了一番。 他说的地雷，其实就是出现在大毛、二毛战场上蝴蝶造型的地雷！ 这玩意儿外壳是塑料的，扫雷仪都侦测不到。 里面就放了两克左右的高爆炸药，可以埋在浅层土里，也可以直接丢在地面，哪怕轻轻一触碰，就能引爆！ 关键这东西造价太低了，也就比一枚机枪子弹造价稍微高一点，可威力却着实不小。 早在大毛、二毛爆发冲突之初，这玩意儿让大毛家无数士兵成为残废，甚至成功拖住了大毛的攻势！ 胡隐峰、钱开阳他们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 “小李，那你回去之后，马上投入研发工作，先制造出一批样品来看看。如果真能满足使用要求，咱们再大批量生产！” “有什么需要的，你就跟我提，咱们军部，保证优先把资源调拨给你们！” “……” 听着几位首长说的话，李墨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好不容易有了点休息时间，多什么嘴啊！ 现在好了，别想休息了，干吧！ 上午十点钟，胡隐峰着急回帝都，让人把样炮用雨布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临行前，他笑得一脸耐人寻味的看着李墨：“小李，等你有时间了，写一篇关于未来武器发展方向的论文交给我。” “不让你白写！” “对了，那会儿我把任命书交给老钱了，等我离开之后，他会宣布人事任命……你小子，这回走大运了！” 第102章 擢升上校! 走大运？ 李墨只当是胡隐峰在跟自己开玩笑。 穿越前，李墨最大的运气，就是喝啤酒‘再来一瓶’。 参加高考当天路上堵车差点耽误，第二天考试又吃坏了肚子，好不容易高考完，刚从厕所出来，青梅竹马又跟自己宣布了分手，兢兢业业搞了三十多年科研，都小六十岁的人了，依旧孑然一身，跟同事、学生们连续搞科研十多天，终于顶不住，突然眼前一黑…… 一朝穿越，先是被离婚，来到省城后又被蒋家算计，科研任务更是一个接一个，连回老家的时间，都抽不出…… 这倒霉催的人生，你告诉我要走大运？ 胡隐峰带着样炮水灵灵的回帝都去了。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 “陈锋团长，我要求现在立即去你们民兵团，宣布一项人事任命！” 钱开阳脸色忽然变得极为严肃，大声对陈锋命令道。 “是！坚决执行任务！” 陈锋貌似知道钱开阳要宣布的人事任命是谁的，问都不问，转身就走。 直到这时，李墨依旧不觉得这事儿跟自己能扯上多大的关系。 开着212跟随车队很快来到民兵团。 陈锋已将所有民兵团战士聚集在了训练场上，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扩音设备，索性就给钱开阳拿了一个铁皮圈的大喇叭。 下午三点半，阳光已不再那么刺眼，金黄色柔和的撒下来，盖在排成一个大方块、一千五百余战士身上。 钱开阳把任命书拿出来后展开。 “59式主战坦克全面的改装升级，让我们一跃成为手中掌握足以比肩、甚至超越世界发达国家先进现役坦克技术的国家，从此，关于先进现役坦克方面的技术空白，被极大填补！” “64式主战坦克柴油机设计缺陷被攻克，从此，我们的64式，可以在马路上、旷野中肆恣驰骋！” “远程火箭炮的面世，更是让我们拥有了全世界唯一一款性能超越巡航导弹的利器，别国再想开着战舰、飞机在咱们家门口、后花园如入无人之境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时代，即将成为过去！” “……” “在过去的一年中，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高级科研人员李墨同志，带领团队身先士卒，研发出数款足以改变战场规则的武器装备，做出重大突出贡献……江东省军区最高司令员钱开阳申请，经军部核实并通过会议决议，最终决定，授予李墨同志上校军衔，担任某旅旅长一职，即刻上任！” 一番话落地，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民兵团战士们，齐刷刷的扭头看向李墨。 脸上神情都很复杂。 李工进入民兵团这才多久，有八个月吗？ 人家已经是上校旅长了？ 尽管手底下没有几个兵，但一旦转业到地方上，那就是实打实的副厅级干部！ 可这也太不科学了，虽然李工只是挂了个‘虚职’，可升迁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不应该是从班副、班长，再到排长、连长……一级一级的慢慢往上升吗？ 好家伙，直接就从一名普通战士，擢升为旅长，这在和平年代简直不可想象。 也太吓人了！ 他们也不动脑子想一想，今年五六月份就会建成并投入使用的新军工厂，可是属于国防部直管单位，按照政府职称级别划分，应该是正厅级。 而再过几个月，就会出任新军工厂厂长的李墨，只是上校旅长，就这还低了半级呢！ 此刻，李墨浑身冰凉，脑瓜子嗡嗡的。 我这，就……旅长了？ 师长之下就是旅长，在部队里，这可是副师级，比陈锋的正团级要大了，以后陈锋得管他叫领导哩！ “李墨同志？” 听到钱开阳喊自己的名字，李墨瞬间回过神，走上前接过任命书。 这时候，民兵团的战士们，也慢慢回过味来。 人家李工今年五六月份就会出任军工厂厂长，现在提前宣布人事任命，无可厚非。 再者说了，要没有李工，可能研发出那么多款大杀器吗？ 想到了这一茬，现场，就响起了战士们发自内心的热烈掌声。 …… 与此同时。 “康忆苦同志，民兵团用的科研车间，是泉城第一机械厂的仓库！” “合同是民兵团团长陈锋跟上任厂长蒋海山签订的，跟你这个暂代厂长有什么关系？” “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其它的，交给我来处理。” 办公室里，季延年语重心长的对着康忆苦说道。 就在半个小时钱，康忆苦前来汇报工作，客套、寒暄后表明来意并说明了情况。 这两天，康忆苦是找人打听了。 李墨可是成功针对59式主战坦克改装升级，之后又陆续研发出多款军事装备的军工牛人，更是获得钱开阳青眼相加。 他康忆苦不过一个暂代厂长，靠他自己，去收拾李墨？ 那他纯粹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不耐烦了！ 一想起前两天跟李墨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康忆苦后悔的恨不得拿自己脑袋撞墙，这两天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生怕李墨找到钱开阳告状！ 可眼看时间过去这么久，李墨那边始终静悄悄的，康忆苦胆子也就慢慢大了起来。 毕竟，李墨是从偏远农村来的，前两天跟他说的那些，估计已经把那小子给震慑住了！ 于是在今天一大早，康忆苦就蹬着自行车，来省政府请示季延年…… “可是……领导，我打听了，李墨可不是一般人。” “咱们军区司令员钱开阳同志，非常看中那小子，我这要是对他出手……” 自己能顶得住？ 领导你又能顶得住？ 康忆苦不傻，知道季延年最迟在今年五月末、最快会在三月初，就会去临省担任省长一职，向领导纳投名状固然重要，可也比不上他头顶的乌纱帽重要。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最终没有当上泉城第一机械厂厂长，还可以回老单位，继续当他的处级干部！ “忆苦啊，我发现你做事，有些过于谨慎了。” 在官场混了几十年，季延年又怎么会看不出康忆苦在担忧什么？ 微微一笑，他说出了心里话：“在去外省履职前，李墨那小子，我是一定要收拾的！” “话说回来，忆苦啊，不要总觉得当个泉城第一机械厂厂长，是多么了不得的大事，临省又不是没有更大的厂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第103章 蝴蝶雷 “领导，我知道怎么做了！” 康忆苦清楚，官场上到了季延年这种咖位，话说一半留一半，不可能讲的太直白。 刚才季延年说的，已经算是‘明示’了。 也就是说，不管他康忆苦最终有没有弄掉李墨，季延年都会为他兜底！ 没有了后顾之忧，康忆苦胆量呈指数级暴涨，恨不得立即回厂亲自带人，去把科研车间里的东西全扔出来！ “这种时候，其他事反而不着急。” 季延年在办公桌后椅子上落座，食指中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沉吟后说道： “这第一步，你得这么做……” …… 大年初五早上。 换了个非常具有年代标志性葫芦头发型的李墨，早早来到科研车间。 然后，他就愣住了。 “怎么还换锁了？” 车间大门上，挂着不止一把锁，而是整整三把！ 前天已经完成了研发任务，这两天刚好歇口气，李墨就做主，给站岗的战士们放了假回去休息。 五名战士也一脸懵，他们也不知道咋回事，来就看到大铁门上挂着三把锁。 “谁他妈锁的这是？！” 林城被气得火冒三丈。 这不瞎耽误工夫吗！ 李墨忽然想起前几天，暂代厂长康忆苦找自己说的那些话，轻蔑一笑，扭头对周齐云说：“小周，去拿几个磁铁过来。” 机械厂不缺磁铁，随便哪个车间都有，而且还不少，用来吸铁沫子的。 虽然不知道李工为啥突然要磁铁，周齐云也没问，乖乖去拿了好几块大磁铁。 李墨拿着磁铁走上前，按前世刷短视频时看到的那样，将磁铁吸附在一把大黑锁一侧。 咔哒 “哎哟嘿，李工，磁铁还能用来开锁呢？！” 林城感觉非常神奇。 别看李墨已经擢升为了旅长，可林城短时间内改不过来，还称呼李墨为‘李工’。 “也就对这种最基础的机械锁有用，但凡稍微精细一些的，那就不管用了。” 李墨一边笑呵呵的解释，一边如法炮制，打开剩下的两把锁。 不远处角落中，一道人影在看到这一幕后，急匆匆跑开了。 “我觉得，肯定是厂子里有人在故意使坏想搞咱们。” “抓了个姓蒋的，来了个姓康的，都不是啥好人，李工，我去找团长，让他去找人算账！” 林城说完转身就走，却被李墨叫住：“别去！” “……为什么呀？！” 林城瞪大一双眼睛。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难道还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李墨知道部队里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只要林城开口，陈锋肯定会立即气势汹汹去找康忆苦。 然后呢？ 按照李墨两世为人的经验来看，康忆苦不过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小丑，真正的大鱼在后边。 收拾了一个康忆苦，肯定还会蹦出来更多个康忆苦。 所以，不收拾掉背后那人没用，何况，谁能保证换一个暂代厂长，对方会不会比康忆苦还要难对付？ “咱们先把这事儿压下，等完成这次科研任务之后再说。” 眼看大战在即，这个节骨眼上，时间就是一切。 蝴蝶雷晚一天面世，咱们子弟兵手里就少一样杀敌利器！ 政治斗争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一层一层慢慢来。 李墨耗不起。 “咱们听李工的。” 林城愤愤不平的道：“哼！到时候，他要还不开眼，咱们往死里收拾他姓康的！” …… 蝴蝶雷的结构很简单。 外壳是软塑料，做成绿色，布撒在亚热带丛林中，跟草木几乎一个色儿，一不留神就会踩到。 由于蝴蝶雷体积太小，装不了太多爆炸物，最多也就装2-9克硝基甲烷、硝基乙烷或是液体高爆炸药。 引信室在蝴蝶雷一侧，只需五公斤重量便可触发。 保险一旦解除，就无法恢复到初始状态。 问题模具得重新开，触发装置也得重新设计。 大毛跟二毛的冲突中，二毛大规模使用的这种蝴蝶雷，触发装置非常不稳定。 纸面数据说是五公斤重量就能触发，可真正在实际布撒过程中，没少发生战士刚打开保险，就立即爆炸的事故！ 不过这难不倒李墨。 毕竟在穿越前，上面想办法搞到了一些蝴蝶雷作为样品，李墨曾经拆过好几个，经他之手改良后的触发装置，可以做到十公斤重量才触发，而且非常稳定。 制作蝴蝶雷外壳软塑料耗时一上午，下午捣鼓触发装置。 到了傍晚，林城他们也把模具给加工出来了。 当天晚上九点左右。 陈锋都睡下了，又被人咣咣砸门吵醒，披着大氅走出来，看到是林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等团长发作，林城抢先说：“团长，蝴蝶雷研发出来了！” 闻言，陈锋先是一愣，旋即一脸震惊：“什么，这么快啊！” 李墨是带着记忆穿越来到这个平行时空的，对于蝴蝶雷的制作，早就烂熟于心。 要不是模具需要重新制作，触发装置也得从头开始，给他一上午时间，他就能让蝴蝶雷进入量产！ 此时，怕是谁也没有预料到，数个月后，这种实际破坏性远不如反步兵地雷，却能带来巨大心理压力的蝴蝶雷，将会在国外战场上大放异彩！ 听了林城的汇报，陈锋当即回去穿好衣服，来到了科研车间。 “小李，这就是……你说的蝴蝶雷？” 陈锋拿着外形酷似蝴蝶的一枚地雷，反复端详，眉头越皱越深：“这玩意儿有用吗？” 太小，也太轻了！ 整体重量估计都没超过二十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糖果或者小玩具。 印象中，一枚反步兵地雷，差不多相当于一百颗这种蝴蝶雷了！ “团长……” “我突然想起来，你小子已经是旅长了，以后不能喊你小李，你也不能喊我团长，嗯，你就喊我……老陈吧。” 李墨一阵无语。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好的老陈……” “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算了，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李墨就很想爆粗，耐着性子说：“团长，要不咱们现在去训练场试试？” 蝴蝶雷爆炸产生的动静不算大，跟个炮仗差不多。 目前是过年阶段，还不到晚上十点，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行，那咱们去试试。” 陈锋痛快答应下来。 第104章 战争来临 实验结果让陈锋既震惊又惊喜，只能用非常满意几个字来形容。 李墨把212开过来，后边拴了个小腿粗的木头棍子，当压到蝴蝶雷时，立即触发爆炸装置。 轰的一声闷响，棍子断成两截！ 陈锋按照经验判断出，这个威力或许不足以致命，但绝对能在瞬间将踩中蝴蝶雷士兵的脚掌给炸飞！ 战场上，给敌人造成巨大杀伤，固然重要。 可如果能够给敌人兵员造成永久性残疾，比直接杀死要有效多了！ 通过受伤战士占用了更多医疗资源，让其他受伤的得不到及时治，疗从而最终达到影响整体军心的目的。 并且，残疾战士即便在退伍之后，每个月还会领取津贴，无形之中又占用了相当一部分资源。 人数多了，是能够拖住敌国的经济发展的。 最重要的一点还在于，这一款蝴蝶雷布撒面积广、隐匿性强、触发几率大，还不用考虑天气因素，较之传统反步兵雷存在的威胁时间更久，对敌对势力，无论士兵还是民众，都能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 想想看，战争结束，对咱们抱有极大仇视心理的敌方民众，在耕地过程中，不小心触发蝴蝶雷，轰的一声后，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农业还怎么发展？ 关键蝴蝶雷造价贼便宜，也就比机枪子弹，贵了那么一捏捏。 就凭现在咱们家的生产力，完全可以做到让这款蝴蝶雷，覆盖敌对势力全境！ “小林、小周！” “到！” 林城、周齐云同时上前一步。 “我命令你俩，带上这款蝴蝶雷，立即带枪启程赶往帝都军区，我会电话汇报，请军部验收。” “是，保证完成任务！” 林城、周齐云同时敬了个标准军礼，转身去准备。 为什么要带枪？ 这年月的治安状况，可远远不如四十多年后。 八十年代初期，某地标语明晃晃的写着：抢劫警车是违法行为。 更别提还没禁枪、民风彪悍的七十年代末了！ …… 1979年2月17日。 元宵节结束后的第三天，最具权威的官媒发表了一篇文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狗仗熊势，犯我边境，侵我领土，杀我边民！ 【从1975年下半年以来，敌对势力屡屡进犯我边境，制造流血冲突事件……在我方多次提出抗议与交涉之后，敌对势力依旧我行我素……】 经过充足准备，咱们家调动部队奔赴前线。 武器装备方面，既有全面改装升级后的59式主战坦克，也有解决了柴油机缺陷的69式主战坦克。 同时，新型、老款多种火箭弹齐出，当中，还有一款外形乍看像是坦克、实则是榴弹炮的全新自走火炮！ 百余辆战地指挥车同时出现，就是按照李墨改装的那辆老古董而来。 采用添加了金属钴的全新合金材料，生产出来的枪管、炮管，也被列入此次作战之中…… 对此，国内民众也仅仅只是知道，咱们家长决定收拾‘犯了错的小朋友’，绝大多数人对战争的到来仍蒙在鼓里。 李墨他们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再接到上级的科研任务。 按照时间线，李墨推断出，咱们家已经在教训那个白眼狼了，短期内帝都军部下达新科研任务的可能性不大。 新军工厂过了正月十五，恢复了建设。 一时间，李墨闲了下来，就去跟钱开阳请了假，把回老家的目的，跟老钱说了说。 “小李，需要我跟城阳县那边打个招呼吗？” “暂时不用。” 现在的李墨，都是上校旅长了，相当于副厅级干部呢，说话还是有点用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话没有说死：“首长，等有需要的时候，我再给您打电话求助。” 回到民兵团家属大院，收拾了一番，一家三口坐进212越野车。 刚从家属大院出来，远远地，李墨就看到康忆苦正带领着一大群厂里职工，闯进科研车间，把里面的东西全给搬了出来。 “偏偏选择这时候！” 李墨心里一阵火大。 这个康忆苦真会挑时候，就在昨天，十名卫兵刚被调回军区，没人看守，今天他就带人上门找茬了…… 行，你那么快冒出来，那就先收拾你！ “爹，娘，您二老等我一阵，我去处理点事情。” 说完，不等父母回应，李墨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康厂长，您这是在干嘛呢？” “李墨，我已经提前通知你了，让你尽快把仓库腾出来，可你不当一回事，那就，只能我来‘帮’你腾空仓库了！” 康忆苦看着走过来的李墨，一脸得意洋洋。 反正老子背后有大领导兜底，还收拾不了你一个普通民兵团战士了？ 由于工作需要，李墨的级别与科研内容，上级要求，暂时对外保密。 所以，康忆苦此时并不知道李墨已经擢升为上校旅长一事。 “康厂长，听我一句劝，把东西怎么搬出来的，就赶紧怎么再搬回去。” “不然，呆会儿您就是想搬回去，恐怕都没这个机会了！” 李墨从搬出来的物品上收回视线，落在康忆苦身上，似笑非笑说道。 “笑话！” 康忆苦还没表态，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冷不丁开口，指着李墨的鼻子训斥口吻道：“你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我们康厂长说话？” 李墨看出对方是想巴结康忆苦，就没跟对方一般见识：“康厂长，你平时就这么教育职工的？” “你个杂碎的，越说越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年轻人大步冲上前，推了李墨一把。 眼看要撞在了一部分科研分图纸上，李默连忙侧过身，小心翼翼的护好了。 自己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嗯？ 这些图纸，看来对姓李的这小子很重要！ 既如此…… 康忆苦给向李墨发难的小伙子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扭头招呼跟他而来的一帮职工：“大家都出来！” 等所有人都来到外面，这家伙指着被李墨‘护’在身后的一大摞图纸。 “我怀疑，这些都是咱们厂里、需要对外严格保密的精密图纸，被这小子偷出来。” “大家听着，涉及机密，咱们就是撕了，也不能让这小子泄露出去！” 说完，率先冲上前，抓起一叠图纸，刺啦刺啦撕成碎片。 对方人多，李墨也护不住，唯有正色大声说道：“康厂长，请你立刻阻止他们！的确是机密，这些图纸，很贵重！” “贵重？” 康忆苦幸灾乐祸的笑道：“哈哈，一些废纸而已，我看是你从厂里偷出来，打算拿去卖钱吧！” “李墨，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否则，今儿个我就扭送你去派出所！” 还扭送我去派出所呢？ 老小子，你就等着去军事法庭吧！ 李墨略带恼怒的眼神中，极快闪过了一抹精芒。 第105章 他怎么就旅长了?! 科研车间里的这些图纸，大多都是李墨改装那台老古董越野车，以及改进69式主战坦克柴油机，作留存用的，避免借出后丢失。 真正重要的图纸，早就被钱开阳带走了！ 不过，即便这些图纸不重要，那也是相对而言，实际上，这些留存用的图纸，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 李墨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才给站岗卫兵集体放了假，就是引康忆苦上钩！ “机会我已经给了，你们没把握住，就不能怪我了……” 破坏军事机密，这可是重罪！ 这边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有人飞奔着跑去通知了副厂长兼党工委书记包旺家。 蒋海山出事后，泉城第一机械厂的老领导班子成员，就剩下副厂长包旺家，负责厂里后勤与人事的郑连年，技术科科长王岳泰。 自康忆苦成为暂代厂长之后，这三位老领导，谁也没跟康忆苦存在太多往来关系，自然也没把李墨的真实身份告知给他。 说起来，也是康忆苦自找的。 成为暂代厂长后，姓康的就总是跟三位老领导过不去，见了面都是一番冷淡态度。 那天，包旺家得到自己秘书通知，说李墨用磁铁打开了三把大黑锁，他就知道，李墨跟康忆苦之间的关系，是没可能缓和了。 而在他准备提醒一下之时，对方却主动找上门，要求包旺家提前退休。 俩人在办公室里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包旺家也就没再当滥好人了。 你他妈都想辙把我赶走换上你的人了，凭什么还要提醒你？ 他是巴不得康忆苦赶紧滚蛋呢！ 此刻，在得到康忆苦跟李墨闹了起来，并且，康忆苦的人，还对李墨动了手。 包旺家一把抓起电话就给钱开阳打了过去。 几分钟后，放下听筒的包旺家微笑自语：“康忆苦啊康忆苦，这都是你自找的！” …… 而此时，康忆苦见李墨并未上前阻止他们撕扯图纸，还以为李墨是怕了，嘲笑道：“姓李的，我早就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没眼力见，那就不要怪我了，哼哼~” 本以为这话说完，李墨会被激怒，从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也就让他找到了动手的借口。 出乎意料，李墨不但没生气，居然还一脸灿烂笑容，从里到外都透露着阴谋般的气息。 “康厂长，我也给过你机会了，你却执意要毁坏这些图纸，你也不要怪我。” 这话，让康忆苦心脏咯噔一颤。 难道，这些图纸真的非常重要？ 他想上前仔细看看，奈何他带来那几个人动作太快，早已将所有图纸都扯了个粉碎。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 康忆苦只得作罢，同时暗想：肯定是这小子在故作玄虚，不就是一些图纸吗？撕了也就撕了，能奈我何？自己背后，可是有那位大领导给兜着呢！ “嘴硬不嘴硬的，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墨不准备跟康忆苦这帮人多说什么，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起了热闹。 同时，他甚至还在心里祈祷：车间里还有一台电脑，想作死，就也砸了！ 康忆苦的一帮心腹们，不知道已经掉进了李墨挖好的坑里。 一大帮人又呼啦的冲进车间里，时间不长…… “厂长，您看这是什么？” 动手推搡李墨那年轻人，抱着电脑走了出来，向着康忆苦询问。 “好像……应该是电视机。” 康忆苦非常笃定做出判断。 李墨见状也不解释，抿嘴直乐。 “厂长，那这台电视机，我们是一起砸掉呢，还是……” “送我办公室去吧。这电视机，肯定也是咱们厂的财物！” 他心里还乐呢！ 早就想买一台电视机了，就是一直没法搞电视机票。 没想到，带人过来‘抄家’，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下可是省钱省心了，哈哈！ …… 那人抱起电脑就要走。 “康忆苦！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候，陈锋终于带人赶到。 是钱开阳打电话，让他立即带人赶来的。 民兵团团长陈锋都来了，李墨觉得，康忆苦怎么也得收敛一下吧？谁知…… “陈团长，厂里决定收回这个仓库，我们也有权利这么做。” “您如果有异议，还请您去省政府或者军区申诉，跟我说？哼哼，抱歉，没有用！” 自己背后的季延年，级别比你陈锋可要高多了，还跟自己呲牙炸毛，看你老小子是不想在江东省混了！ 再者说，民兵团可不是正规军，真要论起来，老子这个暂代厂长，也不用太卖面子，你陈锋有什么资格，在自己这里吆五喝六的？ 暴怒状态下的陈锋，突然冷静下来，咧开嘴笑得耐人寻味：“康忆苦，听你这意思……是说我老陈没资格过问这事，对吧？” “陈团长，你不过只是民兵团团长，本就比军区团职低了半级，而军人转业到地方上，级别还要降半级……所以，你的级别实际上跟我一样，都是县处级，你觉得有资格插手这个事吗？” 康忆苦抱着双臂，用鼻孔看人，下巴都快撅到天上去。 这时候，就听陈锋冷不丁的说道：“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资格。那如果有上校旅长在这里，有没有资格过问？” 上校旅长？ 康忆苦皱紧眉头，一双眼睛带着狐疑打量着陈锋。 这老小子……升了？ 不能啊？ 按理说，他一个民兵团团长，人事任免跟正规军牵扯不大，怎么可能会升任上校旅长？！ “别看了，不是我。” 陈锋的笑容越来越深，抬手指了指李墨：“康忆苦，隆重给你介绍下，李墨同志，在前些天已被光荣擢升为某旅旅长！” “我是没资格过问，他，总该有这个资格了吧？” 第106章 那位领导也得跟着吃瓜落! 陈锋说的话，让康忆苦悚然一惊。 上校旅长，副师级，按照《职业军人转业条例管理》规定，到地方任职级别降半级。 可因为旅长级别过高，《条例管理》规定特别指出，‘旅长及以上部队领导转业到地方，级别与地方领导行政级别应当相同’。 也就是说，旅长及以上的部队领导，退伍转业到地方上，级别不用降，相当于副市长！ 别说康忆苦这个暂代厂长还没有转正，只相当于一个县级副处，就是原来的蒋海山，正儿八经的县级正处，那都比不上！ 李墨当然有过问的资格！ 问题是…… “不是说，这小子只是民兵团的一个普通战士吗？咋突然就旅长了呢？又不是战争年代，咋，咋还会有从普通战士直接晋升旅长，连跳十八级的事发生？！” 不科学。 严重的不科学！ 不光康忆苦，他二十多个手下，同样惊愕不已。 尤其是动手推搡过李墨的那个年轻人，大冬天的，脸上汗水却哗啦啦往下淌，头顶汩汩冒着白雾。 李墨完全可以说自己被他给打了。 一个普通人，动手殴打旅长，那是什么性质，什么概念？ “康厂长，你们打了我，那都不算什么，可是……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我们科研车间里的东西，是机密，不能碰，你没听我的……” “不但没听，还纵容手底下的员工直接撕毁了，你的政治觉悟呢？你的党性又何在？你，就是这么当厂长的？啊！！” 李墨的语气一声比一声重，眼神凌厉的看着康忆苦，严声质问。 康忆苦这回，可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 你早说你是旅长啊！ 早说我还敢这么……不对！ 季延年可是说过，李墨就只是民兵团的一个普通机修战士。 而正规部队的人事任命，跟民兵团这种‘四线部队’压根牵扯不上！ 所以，他怎么可能一跃成为旅长？ 说不定…… 他们是在撒谎恫吓自己？ 心底升起最后一丝希望，康忆苦强打精神重新支棱了起来，眼神灼灼逼视着李墨：“好。你说你是旅长？有本事，把证件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哼，要是拿不出，可别怪我们告你一个冒充军官，招摇撞骗的大罪！” 部队管理很严，要求证件随身携带，方便督察队随时检查。 李墨见他还不死心，潇洒的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那就请康厂长认真检查，千万别看错了！” 康忆苦接过证件，打开。 照片、军衔、钢印，一样不缺！ 他拿着证件的双手，不受控制剧烈哆嗦起来。 是、是真的…… 李墨真的是旅长！ 可是、可是……为什么呀？！ 既然有证件，为什么姓李的这臭小子不提前拿出来？ 猛然，康忆苦想通了其中关键。 我说这臭小子为什么只是在旁边看着，并不阻止呢……敢情，他是故意给我们挖坑呢！ 问题是，现在应该怎么办？ 人，已经彻底得罪死了。 李墨只需向上级做出说明，康忆苦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进去蹲局子！ 到了那时，恐怕承诺会给他兜底的季延年，根本不会露面，给他们说情！ …… 就在康忆苦绞尽脑汁思考着对策之际。 “小……李旅长，这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开阳充满威严的话语声，骤然传来，如同一道惊雷，在康忆苦一帮人耳畔炸响。 “报告司令员！” 见是钱开阳带着一大群荷枪实弹的战士出现，李墨赶紧敬了个标准军礼，跟着说道：“泉城第一机械厂暂代厂长康忆苦，带领二十多个厂里职工，对我们科研车间进行强制腾退。” “并且，在我再三提醒与警告下，康忆苦我行我素，纵容带来的人动手打我、并损毁了总军区要求我们严格保密的精密图纸，甚至，还要把我们的电脑，当做电视机给端走……” “汇报完毕！” 唰！ 听着李墨说的话，康忆苦等人，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瞬间冲到了天灵盖。 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动手殴打现役旅长。 破坏军方要求严格保密的精密图纸。 强行霸占军方重要资产…… 别说合并处罚，单拎出其中一项，都足够康忆苦吃不了兜着走的！ “小陆，把现场拍下来，不要忽略掉任何细节！” “是！” 钱开阳一声令下，陆成远当即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海鸥牌相机，对着这边咔嚓咔嚓就是一顿拍。 旁边，李墨看了只想笑。 还是老钱了解我啊~ 陈锋没眼看，司令员这犊子护的，都护出花来了！ 相机多金贵啊，胶卷不要钱？ 可他愣是让小陆这么造…… 抬眸，看到康忆苦站在旁边，表情如丧考妣。 陈锋心里又爽朗起来。 证据越多，将来这帮人上了军事法庭，受到的惩罚也就越重！ “司、司令员，今天这件事情……都、都是误会，对，是误会，呵呵……您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钱开阳都出动了，这件事情别说康忆苦背后的季延年，就是省长余万里亲自来，那也没辙！ 采集完证据，人家只需往帝都一上报，到时候，就等着蹲大狱吧！ “算了？”钱开阳差点被气笑：“你们破坏军事机密，动手打旅长，强行霸占军方重要资产……你跟我说算了？！” “来人！把这帮人全部抓起来，收押在军区监狱，等待后续处理！” 听到这里，康忆苦下意识就要上前去扯钱开阳胳膊，可他两条腿突然间失去控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咬紧牙强撑着跪直身，不等他开口，一股骚臭味儿很快就在周围弥漫开。 钱开阳怔了一怔，旋即一脸嫌弃的拉开距离。 这byd尿裤了…… “司令员，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开开恩，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不能被关进监狱啊，不然我下半辈子可就毁了……” 钱开阳压根不听他的苦苦哀求，两名战士把步枪往身后同时一甩，一人上前‘咔嚓’给康忆苦倒背双手铐上手铐，与战友一左一右，拖死狗那样拖着康忆苦上了车。 其他人见康厂长都被抓了，也就熄了求情的想法，非常配合戴上手铐，爬去运兵车上。 等几辆运兵车晃晃悠悠离开。 钱开阳走到李墨面前，轻轻怼了这小子一拳，大笑着道：“小李啊，你玩儿的这一手太高明了！” “这次，不光康忆苦他们，恐怕，康忆苦背后的那位领导，也得跟着吃瓜落啊，哈哈哈！” 第107章 李墨被人惦记上了 “首长，我也没跟您说，您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 李墨问出心中困惑。 他想‘一石二鸟’，连同康忆苦背后的季延年一块儿收拾了，这件事，可从未跟任何人透露过。 钱开阳又是怎么猜出来的？ “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傻？” 钱开阳白了李墨一眼，笑骂道：“那天你用磁铁开锁，并要求林城他们几个小子保密，负责站岗的战士告诉我这些事儿，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先不动声色的让康忆苦这个大傻子误以为你怕了他，然后等完成蝴蝶雷科研任务，再故意给站岗那帮小子放假，让康忆苦自觉找到机会，带着人上门闹事……” “你不就是这么打算的？” 听到这里，李墨心中恍然，由衷地对钱开阳竖起大拇哥称赞：“首长，您可真是老狐狸，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钱开阳板着脸佯装生气：“我这叫老谋深算！” “啊对对对，老谋深算，嘿嘿嘿~” “不过以后这种事情少干，真要干，好歹提前跟我和陈团长打声招呼，多危险啊，万一康忆苦那大傻子，真打了你咋整？” 事情就怕细想。 钱开阳联想到万一康忆苦狗急跳墙，让人动手对付李墨。 二十多个毛头小子，哪怕一人给一拳、踹一脚，都足够李墨喝一壶的了！ 一想到这，他就后怕得不行。 李墨可是军区……不，全国最顶尖的科研人员，他要是受伤住院，那可是国家的大损失。 军部交代下来的科研工作，全部只能停摆！ “首长教训的是，以后保证提前跟您打好招呼。” “对撩！往后你这么干就行，谁要欺负了你，死劲儿的整，我给你撑腰！你这次回老家，我把我的警卫班给你带去……” 钱开阳发自内心的一笑，凑在李默耳朵边说道。 李墨连忙摆了摆手：“司令员，我不过是回趟老家而已，没几天就回来的，犯得着嘛？免了免了，带那么多人，我还得管饭哩……” “哈哈，臭小子，行吧，这样，我会阳县那边打个招呼，真要遇到麻烦，你去县里武装部，会有人给你出面……” “路上开慢点，早去早回！” 李墨啪的敬了个军礼：“是！保证完……安全回来！” 等李墨转身跑远。 钱开阳意味深长的问陈锋：“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陈锋听出弦外之音，脸上慢慢绽放出姨母笑，用力的一点头：“有勇有谋，临危不乱……比我那个年纪时候强多了！” “哈哈，比你现在都强。行了，我不跟你扯淡了，中午让弟妹炒俩菜，咱们挺长时间没喝酒，今儿个，好好喝几杯！” “是，首长！” …… 省城到城阳县中间，有一段路很不好走，李墨小心翼翼控制着车子，花了半个多小时，才通过七八公里长的难行路段。 等回到四图乡，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想起家里的情况，李母开口提醒：“儿子，去买床被子吧？你们走的时候，被子带走了两床，我跟你爹去省城，又带了一床，忘了带回来……” 李墨点点头应了声，直接打了一把方向盘，来到乡供销社。 这个年代，很少有人买被子，供销社仓库里的被子拿出来后，都带着一股霉味儿，还潮乎乎的。 可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将就一下。 考虑到家里还没有粮食，李墨干脆又买了一些馒头、白面、面条、洋火，出来看到旁边有家卖卤货的，又掏钱买了个大红烧肘子。 临下车的时候，他穿上了上校军装，营业员第一次见李墨肩膀上扛着的两杠三星，虽然不知道具体级别，可还是猜出来应该不低，态度那叫一个热情。 等回到李家峪村时，黑夜已经从东边淹没过来。 正值饭点，家家户户低矮茅草屋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空气里弥漫着饭香与柴火混合在一起的独特味道。 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最后一丝余晖里，贴在院门口黄的、红的、紫的过门钱，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前段时间刚下过一场大雪，还没化，地面冻得邦邦硬，轮胎压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很催眠。 家门口的胡同比较窄，212开不进去，李墨在不远处的小操场边，踏下一脚刹车。 “爹，醒醒，到家了。” “这么快就到了？”老爷子还没睡够呢。 李母下车开了院门，不多时，堂屋里就亮起了烛光。 等李墨一趟又一趟把东西全都拿进屋，母亲已经把炕烧起来。 柴火半干，冒出来的浓烟排不及时，呛得人眼泪直流，李墨强忍着把被子铺好，跑去院子里喘大气。 “艹他妈的！” 就在这时，他听到东卧房传来父亲的咒骂声，赶紧跑去：“爹，怎么了？” “你看看、你看看！” 李父指着盛米面的粗陶缸，气得火冒三丈：“我跟你娘去省城时，咱家粮缸里可是还有小几十斤棒子面，现在一点都没给剩下，艹！” “肯定是被你大伯给拿去了！咱们家钥匙，他也有一把！” 再说，自己家的钥匙，您给别人干嘛呀？！ 李墨一阵无语，耐着性子劝道：“爹，别生气，为这么点东西，不值当。” “吃的刚都买了，赶明儿个我再去镇上一趟，把钱给要回来。” 全都要回来，明显不现实。 李家生要结婚，彩礼、被面、家具啥的肯定花了不老少。 那就要个说法！ 一点便宜都不得让大伯一家子占去！ 爷俩这边正说着话。 “明福啊，你回家了？” 外面，突然传来李墨大伯李清福的声音。 第108章 信不信把你抓起来? 李清福吃完晚饭外出溜达消食，看到弟弟李明福家胡同外的小操场边，停着一辆越野车。 联想起大侄子李墨出息了，在省城当了兵，就寻思着弟弟一家子是不是回来了？ 通过院门看到堂屋亮着烛光，心里一动，就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东卧房里，李明福脸色瞬间沉下来：“还以为明个早晨才会来咱家……这么快闻着味儿找上门了！” 老爷子说完，站在堂屋门口：“有啥事明早再来吧。” 压根就没有给门的意思。 李清福不干了：“老二，电报你们两口子应该收到了吧？家生结婚差五百块，这钱你们得出。” 在李墨他爹想也不想就直接开怼：“家生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他结个婚，凭啥让我们出钱？” 这话气得李清福差点炸了肺：“老二！你怎么说话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打小爹娘去世，是我跟你嫂子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于情于理，这钱都得你们两口子出！” 这话倒也不算过分。 李明福七岁那年，村里来了土匪，见人就杀，为了保护妻女，父亲被土匪抓住，拴在马屁股后头生生拖死。 事后母亲大病一场，那年冬上，身体还没好，就去邻村前面那条河洗衣服，不知怎么的掉进了湍急河水，等被人在下游发现，都是两天后了…… 李明福是‘老儿子’，有他那年，父母都三十多岁了，比大哥小了整整十岁。 没了父母，只能靠大哥。 为了把弟弟养大成人，李清福那真是没日没夜的干，也仅仅只能维持温饱。 别人家看他们兄弟日子过得这么难，也没有人愿意把闺女嫁他们。 一直到李清福二十五岁那年，几个逃荒难民来村里，其中有个爹娘被小鬼子祸害了的姑娘，得知李清福没老婆，为了活下去，就嫁给了他。 之后党来了，解放了，政府开办了扫盲班。 李清福报了名，靠着天赋很快学完小学到初中的课程，年近不惑，当上了村里会计。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人就慢慢发生了变化。 变得越来越喜欢钱、越来越抠门、越来越刻薄，经常把‘老子年轻时候吃了那么多苦，老了总得享受享受’这句话，挂嘴边。 李明福不明白，记忆中自己那个纯良和善的大哥，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去年自己儿子电邮回来的几千元，都被他给贪了，家生结婚，居然还问自己家要钱？ “行，你先把我儿子邮回来的五千元还我，家生结婚的事，我包了！” “那些钱……不能动，那是我替你攒着的。” “我这一把年纪了，还用得着你替我攒钱？少放屁，赶紧把钱还来！” “老二！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不知道好歹了！没有我，你能活到现在？早就饿死了，你饿死了，会有你们家小墨？！” 李明福懒得废话，火气上涌，直接问：“你就说，你还不还吧？” “不还！”李清福果断回答。 李明福大步冲去拔开门闩，冷不防对着外面的老大，狠狠来了一脚。 李清福都快七十的人了，这些年又没怎么干农活，身体素质自然不如弟弟，被一脚踹的四脚朝天，倒地上哇哇大叫： “好你个李老二！我你都敢打？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他不说这话还不要紧，听了这话，李明福瞬间回想起去年，自己被大哥大嫂还有那几个侄子摁地上暴揍的场景，心里的火气，那是一层一层的往外涌，也就没了理智。 转身回院子里拿起门闩，就要对着大哥打输出！ 李墨这会儿听到了吵闹声，急忙冲外边来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等他出门，就看到自家老爹手持门闩，驱赶着大伯。 他赶紧一把拉住父亲：“爹，收收手，这玩意儿可得打出人命！” 李明福其实也不敢真打。 李清福正好找了个台阶下，狼狈的后退着。 “老二，你，你大逆不道，给我等着！” 他视线极快从大侄子身上扫过，旋即扭头一瞬不瞬看着自己弟弟，恶狠狠道：“今天晚上，我跟你没完！” 看到李明福举着门闩又想上来动手，心里一毛，赶紧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老头子，你跟他动什么手啊？！” 李母于桂香也从内屋里出来，吓得脸色发白。 大伯哥家，可是有四个儿子呢。 他这会儿铁定是回家喊人了，到时光你们爷俩，怎可能是对手？！ 冷静下来的李明福心里也开始后怕，想了想，对着李墨道：“你赶紧带你娘去县里，我得留下！” 一家人要全走了，李清福一会回来，估计能把这套老宅给拆喽！ 李墨当然不可能走。 他刚劝了父亲几句，黑灯瞎火的，六七个人影骂骂咧咧的蹿了过来。 是李清福夫妻俩，带着他们四个儿子，杀上门来了！ …… “好你个李老二！你大哥含辛茹苦把你抚养大，结果，你动手打他？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啊……” 李清福老婆葛春菊双手叉腰，嘴角挂着唾沫星子，远远对着李明福就是一顿狂喷。 李墨三个堂哥、一个堂弟在旁边帮腔。 “叔，你为啥要打我爹？” “大过年的，我爹怎么你了！” “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必须给个说法，要不然，大家谁都别想好！” 哥儿四个眼神凶狠似狼，根本找不到半点的亲情？ 这时候，李墨忽然掀亮干电池手电筒，灯柱在大伯一家六口人脸上来回扫了几遍，冷笑开口。 “去年秋天，我邮回家的五千元，被你们家给贪了。” “之后，我爹找你们要钱，又被你们打伤，在卫生院躺了七八天才下来……” “我本想直接带公安回村，把你们一家五口全抓了，可顾及兄弟情分，我爹拦着我没让我这么干。” “现在，你们不说好好感谢我爹，还气势汹汹的打上门？” “小四，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滚一边去！” 李清福开口训斥：“我说了，那钱是我替你爹攒着买棺材，哼，我都没问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哼，足足五千元啊，说不定是你在省城投机倒把得来的，我作为老李家的长房，一村的会计，敢让你爹拿这个钱乱花？” “就你，还想带公安来村里抓我们？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家生去通知治安员，让他带民兵，先把你父子抓起来？！” 第109章 三叔李大牛 七十年代这会儿，像偏远农村地区，由于警力严重不足，地方上往往好几个村才有一个治安员。 为了达到最基础的维稳目的，乡辖区内，每个村的民兵，都要无条件支持他的工作。 而每一个村，根据规模不同、村民人数多寡，民兵数量也不一样。 大一些的，民兵数量差不多三个班左右，小一些的也就一个班。 像李家峪村这样不大不小的村子，就有二十来个民兵。 村里民兵跟国有工厂的民兵可不一样。 村里条件好的，十天左右进行一次演习，项目也就是打靶、跑步啥的，糊弄糊弄。 厂里的民兵就完全不一样了，人家是有正规编制的，平时也会按照正规军那样进行训练、演习。 科目完全一致！ 四图乡派出所，一共四个治安员。 说来也巧，管理包括李家峪村的治安员，联络点就在村里，今天周治安员跟村里几个民兵喝多了没回去，就在联络点住了下来。 这会儿快十一点了，天很黑。 李墨又拿着个手电来回的扫，李清福一家六口，谁也没看清楚他身上穿着正规的制服军装。 “把我抓起来？” “你们尽管试试呗！” 李墨巴不得治安员过来呢！ 只要治安员在，借大伯一家几个胆，他们都不敢动手。 十九岁的李家生年轻气盛，脑子不怎么灵光，留下一句‘你等着’，就啪啪的跑远了。 他爹想拦都没来得及开口！ “小四，我们家都听说了，知道你在省城当兵。” “可你当得也是民兵，就算立了功，真犯了事，也得乖乖被抓！” 还有一句话，李清福大儿子李家和没说出来。 这里可不是省城，这里是李家峪！ 父亲干了几十年会计，跟村长，跟乡里的关系都好着，如果说李默是强龙，那他家就是地头蛇。 何况从小到大，他对李墨熟悉的很，唯唯诺诺，以前光顾着疼老婆，毫无主见，连条虫子都算不上！ 又岂会被他几句话给吓着？ 对此，李墨并未理会。 抓不抓的，待会儿等治安员到了，他们一家五口人自然知道了。 “放屁！我家小墨他可是旅……” “爹！” 不等李明福说完，就被李墨打断。 真实身份现在还不能说，不然，一会儿就不好玩儿了。 李明福不知道儿子为什么拦着他不让说实话，眼神困惑的看了眼李墨。 幸好，老爷子选择尊重儿子，没有再开口。 “跟他们多说什么？” 葛春菊冷不防开口道：“趁周治安员还没来，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哥儿仨一起上，先把李明福打一顿给你们爹出口气再说！” 闻言，兄弟仨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关键时刻，左邻家院门突然朝外推开，按辈分李墨得喊一声三叔的李大牛，带着三个儿子。 爷儿四个手里都提溜着棍子、镰刀啥的，黑着脸鱼贯走出来。 “李老大，你们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李大牛比李明福小了四岁，今年五十一，结婚比李明福早，人也生的五大三粗。 那胳膊，比七八岁小孩儿大腿都粗了一圈，乍一看跟狗熊似的。 他三个儿子也一个个壮的跟小牛犊子一样。 爷儿四个跟李明福关系不错，去年年底，李父李母来省城，就把家里那三只老母鸡给了他家。 地窖里囤的地蛋、地瓜啥的，也让三叔拿家去了。 七十年代末，不少农村地区，尤其是像李大牛他们一家这样的农户，依旧温饱存在问题。 李大牛一家，正愁过年粮食不够吃，要去谁家借点。 没想到，不但粮食主动送上了门，甚至还有三只老母鸡可以打牙祭！ 李大牛是个知道感恩的庄稼汉，可毕竟都是沾亲带故一个村的，见了面，他还得老老实实喊李清福一声‘大哥’，打起来，谁脸上也不好看。 可现在听到李清福老婆居然挑唆她三个儿子，要对李明福下手。 他顿时忍不住了，招呼上自家三个儿子，抄家伙冲了出来。 要没有李明福给的一百多斤地蛋、三百多斤地瓜，还有那三只老母鸡，他们一家子，大年夜得饿肚子。 “老三，没你们四个的事，赶紧回去！” 李清福拿出村会计的派头，冷声呵斥。 “怎么没我们的事了？” 李大牛脖子一梗回怼道：“要不是二哥给了我们地蛋和老母鸡，我们家大过年的，得饿肚子。” “你们要对二哥动手，我不答应！” 李清福被狠狠一噎，再亮堂一点的话，肯定能看到他脸色都被憋红了。 实在是李大牛这夯货下手太黑，当年汉奸带着鬼子来村里扫荡，这夯货趁汉奸去尿尿，悄悄跟上去，把人家脑袋生生拔了下来，狗汉奸都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 正因为杀过人，村里没谁跟他们家亲近，也就李默父母照应着点。 而有这么一茬，在李家峪村，也没人敢招惹这个夯货。 另外，他三个儿子也不是好惹的！ 邻村邓家也是四个儿子，加上侄子，光是年轻一辈就十多号人呢。 那年在镇上赶集，这帮小子跟李大牛仨儿子遇上，几句话起了冲突，结果，那十几个小子都被打的回家后好几天没下来炕。 李大牛仨儿子，一点事都没有，照样下地挣工分！ 真要动手，就是李家生回来，李清福爷儿五个，也打不过人家四个！ 李墨心里非常感动。 地蛋、地瓜堆在地窖里，现在他家的条件，基本不可能吃了。 而老母鸡没人喂，也会饿死。 小小的人情，却收获了三叔一家的鼎力支持…… 他决定等搞定大伯后，帮衬一下。 人情，不就是有来有往嘛？ 李大牛带着三儿子走过来，瓮声瓮气的道：“二哥，不用怕，今天晚上，我看谁敢对你们动手！” “谁动手了？” 他的话音落地没一会儿，胡同口，传来了周治安员的话语声。 第110章 既然回来了，那就一起收拾! “是李明福先动手的！” 听到周治安员的声音，小脚的葛春菊立即屁颠屁颠跑上前告状：“周治安员，您可算是来了！您好好看看李明福跟他儿子，把我们家老李都给打成什么模样了！可得为我们家做主啊！” 周治安员身上酒气冲天，乡里小作坊用地瓜干酿造的白干明显没少喝，说话都往外喷着酒精味儿。 “还有这等事？反了天了，婶子，你放心，有我在，嗝~谁也甭想欺负李家峪村嗝~的李会计！” 李清福在村里管着钱呢，平时可没少给周治安员上供，烟酒甭管好不好，反正管够。 嘴馋想吃肉，就让村里民兵带着枪去后山上打个野兔、野鸡啥的，再让老婆做了送去联络点。 可以说，他在李家峪，过得那可是土皇帝一般的生活！ 现在，竟有人敢动手打李清福？ 哪怕是亲弟弟，也得抓回去上上项目，给李清福出口气！ 只要把这档子事儿摆平，好烟好酒、大鱼大肉，还能少得了？ 问都不问，他直接大手一挥，命令身后跟着的五六个村里民兵：“把打人的李明福，还有他儿子带回去，我连夜审讯！” 闻言，几个民兵就要一起上前。 李大牛见状，黑沉着脸大步走到李明福、李墨父子俩前面，将手腕粗、一米六长的门闩往地上一杵。 “怎么地？当我李大牛是死人？！” 周治安员认识李大牛，知道这是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夯货，喝的酒不由清醒了两分，下意识后退一步，右手摸在了腰间的喷子上。 “李大牛，你想干扰公安办案，啊？！” “你算个狗屁的公安！” 李大牛朝对方吐了口唾沫，面带讥讽：“前年春上，小王庄赵姓跟王姓两大家族、一百多号人干仗，都死了人，当时你在干啥？在我们李家峪喝大酒！” “去年夏天干旱，附近几个村儿为了抢水浇地，每天不知道打多少回，那时候你又在干啥？你躲在乡里派出所办公室，吹吊扇喝茶看报纸！” “瞧这会儿把你给能的，怎么地，还想抓我？来来来，你抓一个我看看！” 听着李大牛说的话，后面的李墨，眉头慢慢皱紧了。 李三叔没说谎。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周治安员人品的确不咋地。 造反派出身，躲过了清算，光是乡派出所贴出的公开告示，这货就被批评过不下五六回了，可他依旧我行我素、毫不悔改。 有人说这是因为他在县里有人，乡上动不了他。 也有人说周治安员很能豁出去，经常给领导送礼，所以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真实情况如何，外人也无从知晓。 李墨也不关心这个。 既然自己回来了，那就连这个姓周的一起收拾了，也算是给附近几个村，除掉一个祸害！ 现在就像个土皇帝了，胆子越发大了，放任不管，谁敢保证他不会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来？ 本打算明天再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可眼下看来……只能提前暴出身份，震慑对方了！ 毕竟，姓周的身上，带着枪呢！ 李墨不再犹豫，刚准备上前。 哗啦！ 却见周治安员突然拔出手枪，拉动枪栓顶上一颗子弹，打开保险，枪口对准了李大牛额头：“你要继续阻挠公安办案，我现在就毙了你！” 平时他倒是不敢这么做。 但今天灌了不少酒，谁也保不住，他是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了。 旁边，李大牛三个儿子见状，一语不发的默默走到父亲身边站定。 意思再明确不过：你敢开枪，我们兄弟仨，就敢打死你！ 连李墨都没注意到，父亲悄么声的退回家中，拖出了一把锄头。 “怎么着，你们还想反抗我？” “弟兄们，谁敢阻挠执法，就把人都抓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五六个民兵齐刷刷摘下后背步枪。 现场‘哗啦哗啦’的传来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 六个黑洞洞枪口，对准了李大牛等人。 连李清福一家子，都被这一幕给吓住了。 他们把周治安员喊来，只是想吓唬吓唬李明福，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李大牛爷儿四个上赶着凑热闹，激怒了周治安员…… 现在可咋整？！ 动了枪，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到时候，他们根本脱不了关系…… ……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状态，李清福一家不知该怎么办之际。 猝不及防的，李墨突然冷冷的开口：“周治安员，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带着他们离开，否则，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作为六五后，穿越前李墨小时候没少听说一些偏远农村地区，治安员就是当地土皇帝这一说词。 当时的李墨，有些不屑一顾。 怎么可能嘛？ 每个村都有民兵，治安员想干啥坏事，村里民兵难道会放任不管？ 要知道，民兵受武装部直管，乡里派出所要抓人，都得首先跟武装部打招呼。 更不用说，在这个还未禁枪的年代，不说家家户户都有喷子吧，不少人家里，应该是都能拿得出类似火铳那样的老掉牙武器的。 而且农村人大多抱团，一家被外人欺负，作为同村人，别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 有了这些前提，区区治安员，怎会在自己辖区里作威作福的当土皇帝？ 然而此刻亲眼见到、亲身经历了，他不得不相信了。 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小崽子，你命令我？” 周治安员看着黑漆漆站着的李墨，笑容有些狰狞。 他转移枪口，对准了李墨：“他妈的，是哪个老爷们儿尿尿忘记扎裤腰带，把你这个叽霸玩意儿给露出来的？！” “手电筒呢？给老子照个亮，我非得好好看清楚，谁这么大言不惭敢命令我？一会儿，老子专门给他上一套项目！” 这话落地没一会儿，就有民兵掀亮了手电，照在李墨身上。 “就你这狗样的，还穿军装……嘶——” 说着说着，周治安员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双眼圆睁的同时，喝进肚子里的酒，都跟着变成冷汗冒出了额头。 第111章 诈骗犯? 两杠三星！ 上校军衔！ 我的老天爷…… 周治安员受惊之下，枪都没拿稳，啪嗒掉到了地上。 他就是再瞎、再傻，也认得清军衔。 五六个民兵，在看清李墨的肩章后，也下意识放下枪口，关闭保险。 这可是跟副市长一个级别的大领导！ 天呐，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高级军官出行，肯定会带着卫兵，并且通知当地武装部、县委。 周治安员平时在村里就算再怎么嚣张、再怎么目无法纪，此刻也不敢再把枪口对准李墨。 鬼知道会从哪个犄角旮旯，冷不丁射来一枚子弹，把他脑袋瓜子开了瓢？ “我现在不想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就在周治安员一帮人吓坏了的空当，李墨突然冷冷开口：“我要求你们现在立刻回去，明天早上，每人写一份检讨送去派出所。” 说这话的时候，李墨心里很后悔，早知道会有这么一茬，当时就应该听钱开阳的安排，让他的警卫班跟着一起来了…… 现在，不能闹得太僵。 否则，一旦被这帮人感觉自己没了退路，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做出过激行为！ 刚刚那不差一点就擦枪走火？ 周治安员用力点了点头，想挤出一个笑容，面部肌肉却跟不是他的了一般，怎么都不受控制，颤抖着手道：“跟，跟我回去！” 眼见着他要带人离开。 也就在这时候，李家生突然一脸狐疑的质问道：“李墨，上回县武装部来村里送一等功表彰，我问过其中一位领导，对方告诉我说……你在省城那个民兵团，就只是一名普通的机修战士。” “你告诉我，也就过了个年的功夫，你是怎么当上的上校？” 从小，李家生就被灌输‘你不如你堂哥李墨’，并且，无论父母还是三个哥哥，都严格要求他成为李墨那样的人，再怎么样也要上个中专，学一技之长。 奈何李家生脑子天生不是学习这块料，小学三年级留级一次，四年级留级一次，小学毕业时都十五岁了，成了村里最大的笑话。 他暗地里早就记恨上了堂哥李墨，觉得如果没有李墨，那他也不会被家里逼着上学，去写那些让他头疼不已的作业。 考试不及格，回家还得挨揍…… 此刻，看着李墨成为了领导，李家生心底的嫉妒之火，都快把他整个人给点燃了！ 听到这番话，周治安员也慢慢回过味儿来。 李墨的事，他也听说过。 去年夏天去的省城，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就立了一等功。 按理说，就算这小子立了功，可民兵团与正规部队存在着不小差距，他怎么会一跃成为上校？ 并且，刚刚他们都拿枪指着了，愣是没有部队的人，出现制止？ 嗯？ 这小子身份，有问题啊。 想到这里，周治安员恢复一开始的嚣张，转过身，脸色阴鸷看着李墨：“部队有规定，在役士兵外出，必须随身携带证件以方便检查……” “小子，你不是两杠三星吗，来来来，把你的证件拿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开开眼！” 李墨瞥了一眼李家生，视线落在了周治安员身上，冷笑道：“既然你想看，我就让你看个清楚！” 话落，右手伸进上衣口袋。 周治安员见状，心脏跟着一突，这小子……难道真是上校？ 却见李墨摸了个空。 他脸色一变。 这才想起来，刚才铺床的时候，证件掏出来随手放在了枕头底下！ “我证件落在家里了……” “没有就没有，撒什么谎？！” 终于能够将李墨狠狠踩在脚下了，李家生就跟磕了药似的兴奋：“周治安员，这家伙是假的，他身上穿的军装，说不定是从哪个军区偷来的，我建议立即将他抓起来好好审问！” 他看着李墨，笑得得意洋洋。 李墨啊李墨，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呢？ 该！ 让你臭嘚瑟！ 周治安员也是笑得一脸的耐人寻味，大手一挥：“抓了！” “我看你们谁……” “三叔！” 李墨打断李大牛，揽着对方肩膀耳语一番，接着又扭头安慰李明福：“爹，我不会有事，毕竟，我可是咱们县这些年唯一的一等功！” “刁难一名一等功获得者，这事儿如果被上级知道，后果绝对极其严重！” 闻言，周治安员心脏咯噔一颤。 大约五六年前吧，隔壁乡，一帮‘小将’们，闯进一位残废老光棍家里，不问青红皂白，把人家拖到祖坟去，当着人家的面，把人祖坟给刨了。 这还没完，临走还把人打了个半死。 没过多久，那一帮‘小将’就全部落网，很快判了刑，到现在都没出来呢。 就是因为，那个残废老光棍，在北棒战场上立下过一等功，部队领导得知此事，当即命令城阳县武装部全体集体出动抓人。 自己那天是幸亏脚崴了没有去啊，每每想起这个事，他都一直在暗中庆幸。 虽然现在是深夜，可周治安员不敢保证，周围的邻居们就没人听到。 更何况，李大牛爷儿四个还在这里呢！ “放心，我一定会秉公执法。” 周治安员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对李明福说道：“等查明你儿子没撒谎，我就会放他回家，可要是假冒领导……嘿嘿！” 说完阴笑两声，挥了挥手，示意民兵们带走李墨。 手铐就别带了，再怎么说，李墨也是实打实的一等功。 “你们不能……” “二哥！” 李父试图上前阻拦，被李大牛伸手挡下来：“听我大侄子的准没错！” 李父这才不甘心的作罢，眼睁睁看着李墨被几个民兵带走。 有李大牛爷儿在场坐镇，李清福一家六口也不敢造次，很快回了家。 等其他人都离开，李大牛跟随李明福走进院子，关上院门插上门闩，迫不及待的压低声音道：“二哥，我大侄子让我，带着他放在枕头下的证件，去武装部找人……” 听完李墨交代下来的事。 李明福当即扭头对着于桂香道：“他娘，赶紧做饭，让大牛吃了去县里！” 第112章 县人武部部长出马 下午回来在镇上买的大肘子还剩下一多半，大馒头还有十五六个。 于桂香知道李大牛爷儿四个都能吃，生怕他们吃不饱走不到县里，热好肘子、馒头，又做了一锅面疙瘩汤。 爷儿四个看到肉，眼睛都直了，酷酷就是干饭！ 老两口又去拿了两封青食一厂出品的钙奶饼干，让他们带路上吃，还给灌了满满两大军用水壶的水。 李家峪村距离县城一百多里呢，得先去乡里，赶早上的公共汽车…… “他三叔，家里就这两盒烟了，你拿着路上抽……还有，这一百块钱你收着，坐车用。” “嫂子，坐车哪里要得了那么多……” “让你拿着就拿着！现在，路边摆摊的都不用票了，没钱咋行？行了，赶紧上路，哎，要不是这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就跟你们一起去了。” 李母一把把钱塞在了李大牛手心里，忙不迭的催促。 “那行，钱我收着……老二、老三，你俩留下，一切听你二大爷的，别到时候那些王八蛋再来你二大爷家找事。老大，你带上镰刀，跟我去县里！” …… 与此同时。 李家峪村治安联络点。 李墨本以为会受到刁难，可他高估了周治安员的胆量。 周治安员只是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就让人安排了一间房，还生了炉子，让李墨先行睡下，等天亮调查清楚之后，就没李墨什么事情了。 开了一下午车，又折腾到后半夜，李墨是真顶不住了，和衣躺去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过了半小时。 民兵队长李有成走进乌烟瘴气的办公室：“领导，那小子睡着了，咱们怎么办……？” “先回去睡觉。” 豆粒大小的煤油灯，光线昏暗，映衬的周治安员脸上表情愈发阴鸷：“等天亮后，只要确定那小子伪造身份，到时候……哼！” 李墨让他丢了那么大的人，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揭过去。 只要确定那小子真是在撒谎，周治安员不介意大白天就给李墨上上项目！ 敢骗自己？ 活腻歪了！ “领导，我知道了。” 李有成一招手：“都给我回去休息，天亮之后，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等一等。” 周治安员忽然开口：“你们先去项目准备好，七点钟我先回乡里一趟，让所长给武装部打电话问问。” “对了，留下俩人盯着那小子，可别让他跑喽！” …… 夜幕渐渐褪去，天边翻出一抹鱼肚白。 早上七点一刻，周治安员被民兵叫醒，都没洗漱，顶着寒风蹬着自行车赶往乡里。 与此同时。 李大牛爷俩也来到了县武装部外围。 他爷俩心急如焚，压根没在乡里等七点发车的公共汽车，而是直接一口气，六个多小时，硬生生走了一百多里路。 也就是这个年代的人做惯了农活，体力耐力早就练出来，换做四十多年后，很难想象有人不休息一口气徒步走一百多里路的！ 这会儿，爷俩儿浑身发热，也不觉得多累，径直去了武装部警卫室小窗户外。 正在站岗的战士，发现两个陌生人接近，当即摘下钢枪走出去：“什么人？” “你好同志，我们是四图乡李家峪村的村民……” 一边说着，李大牛一边把李墨的证件拿出来，递给对方，同时表明了来意。 这名武装部的警卫都还没见过上校级别的证件，不过在听说有位回家探亲的上校，竟然被村里治安员给抓了，知晓此事重大，不敢怠慢，让战友帮忙盯着，他则是拿着证件，飞奔去了值班寝室。 县武部部长林育龙刚从梦乡里出来，这还没清醒呢，就听到有人在咣咣的拍门。 睁开眼，外面天色隐约见物。 谁呀，一大早就来找自己？！ 心里不满的嘀咕一句后，他坐起身下了床：“什么事？” “报告首长，外面来了两个老乡，说是一名上校回家探亲，被村里联络点的治安员抓了，来寻求帮助。” 听完报告，林育龙悚然一惊，浑身睡意瞬间消散。 就昨天上午，省城大首长亲自打电话来，对他交代过一些事，没想到…… 三两把迅速穿好衣服，他袜子都来不及套，光脚冲去猛地拉开房门：“那两个老乡呢？” 卫兵先将证件双手递上，这才回答：“报告首长，两位老乡这会儿就在大门外。” 林育龙接过证件，只看了一眼就判断出证件是真实的，眼皮子跟着剧烈一跳，不动声色的又问：“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警卫便把李大牛说的事，大致上重复了一遍。 听完警卫的汇报，林育龙脸色黑如锅底。 李家峪村联络点的那个治安员，胆儿挺肥的啊！ 上校旅长，他都不问青红皂白说抓就抓了？ 简直无法无天！ 他作为县人武部部长，也不过只是团级。 姓周的那个治安员，竟然抓了个副师！ “你先带他们去接待室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记得，弄点吃的喝的。” 林育龙当机立断。 警卫转身执行命令，他这才回去穿好鞋子，顾不上叠被子了，快步来到人武部大院，吹响了号子。 这是出紧急任务的信号！ 营房中，所有战士同时起床，五分钟不到，就出现在大院里，排成一个整齐大方块。 “立正！稍息！” 林育龙快步走去接待室，简单问了李大牛几个关键问题，得到确切答复之后，和颜悦色的说道：“老乡，呆会儿你们两位带路，跟我们一起去李家峪。” 回到院子里，下达出发命令，所有战士携带枪支爬上运兵卡车，林育龙亲自开着一辆212，带着李大牛父子，先去了一趟县公安局。 这件事，只有人武部出面还不行，公安局那边也得跟着。 第113章 村长也不是个好东西! 四图乡。 早上七点五十分。 派出所。 “吴所，您好好想想，上校军务那么繁忙，怎么可能说回家就回家？” “还有，那小子才二十五岁，虽然是中专毕业生，可之前并未服从分配，而是一直在李家峪务农，去年夏天才去的省里。” “他又拿不出证件，我敢断定，他身上的军装，一定是从军区偷出来的……回老家来招摇撞骗！” “您想啊，今儿个您要是帮部队抓到一名偷了领导军装的诈骗犯，关键这家伙，还是开着一台212军用越野车回来的，这功劳，是不是大了去了！” 听着治安员周红兵说的话，四图乡派出所所长吴良镛，说真的，有些心动。 他转业来地方上担任所长已经七八年了，眼瞅今年已经五十二岁，再过六七年就要退休。 不抓紧往上挪一挪位置，将来‘第二春’职业都不好找。 哪怕只往上挪一级呢，退休后，每个月到手的养老金，都比现在这个乡派出所所长要多好几块呢！ 可是…… 万一那个叫李墨的小子，身份没有造假呢？ 毕竟李墨荣获一等功，那是县里通报，货真价实的。 一等功荣立者，会是骗子？ 不可能吧。 真要捅出来一个大篓子，岂不是……晚节不保？ 就在吴良镛天人交战、左右为难之际，周红兵的一句话，让他眼前一亮：“吴所，您给武装部林部长打个电话问一问，这事儿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对呀！ 点点头的吴良镛不再迟疑，抓起听筒，拨通了县人武部办公室电话。 这会儿都还没到上班的点呢。 差不多等待了有七八分钟后，听筒里才传出工作人员的话声：“这里是城阳县人武部办公室，请问哪位？” “我是四图乡派出所所长吴良镛，我想问问林部长，近期，有没有接到省城一位叫李墨的上校领导，回家探亲的通知？” “找林部长？抱歉吴所长，早上有紧急任务，林部长带队出去了。” 说了几句后，吴良镛一脸失望的放下听筒。 “吴所，人武部那边怎么答复的？” “林部长出任务去了。” 姓林的不在，你自己难道就不敢拿主意了？ 周红兵偷偷鄙视了一把吴良镛，旋即出主意：“吴所，要想立大功，就得冒险。” “像这种事，完全没必要非得等林部长答复，几个项目下来，那小子什么都招了，到时候，只需跟林部长打声招呼，这功劳不就到手了？” “我觉得，这么大的功劳，您怎么也能落个副局干干吧？” 县公安局副局长？ 吴良镛眼神炯炯发光。 自己要是能当上县公安局副局长，最少也能延迟退休一年，而且工资也会涨…… 他奶奶的！ 干了！ 打定主意，吴良镛下达命令：“周红兵同志，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去把李墨带回所里，接受进一步调查！” “是！” 周红兵敬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模样神似某胡姓着名胖翻译官。 …… 林育龙跟县公安局领导交涉，浪费了一些时间。 终于带队火急火燎赶往李家峪村的同时。 李墨也被拷上铐子，被民兵推搡着坐进一辆警用斜挎子三轮车斗里。 这一幕，被李家峪早起的村民看到，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似的，迅速传开了。 李清福一家听说此事，一家人弹冠相庆。 “乖乖给咱们家五百块，李墨还至于被抓？” “他那是活该！敢跟周治安员炸毛呲牙，哼，我看，这次别想好了！” “听说派出所里有很多项目，哪怕嘴巴再硬的犯罪分子，抓进去都坚持不了几个……李墨他，你们说，他上次那个一等功，是不是也是骗来的？” “有这可能啊，他从小虽然读书还可以，但一等功啊，哪里有那么好立的？多半里边有猫腻！” “别扯犊子了，都赶紧吃饭，一会儿去找老二算账！昨晚上那一脚，老子腰疼了一晚上，必须让他给五百……不，赔偿一千元！” 一大家子人草草吃了饭，结伴来到李明福家门前。 而此时，县人武部、公安局的人，刚来到村口外…… “老二，滚出来！” 葛春菊双手叉腰，站在破旧院门前大声叫骂：“你儿子已经带上手铐去派出所了，我看你们还敢不敢再臭嘚瑟！” 他娘了个腿儿，昨晚上那么嚣张，今儿个，不让你李老二拿出一千块，这事儿就没完。 哗啦！ 院门朝外推开，李明福拿着锄头：“一大早又上杆子送上门来找揍是吧？” 葛春菊就是个样子货，看到李明福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后退到了四个儿子身后。 “还傻愣着干嘛？都给我上，把李老二腿打断，让他给钱，替你们爹出口气！” 她四个儿子闻言，掂着家伙什就要一拥而上。 关键时刻，李大牛两个膀大腰圆的儿子，一人拿着扁担，一人持着镰刀，前后脚走出来。 “谁敢动我二大爷试试！”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李大牛的几个儿子，干仗不要命，下手非常黑。 此刻，看着犹如两尊门神一般，站在李明福两侧的兄弟俩，李清福的四个儿子被震慑住了，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这时候，周围其他邻居们，也是听到了动静纷纷走出家门。 村长李继祖披着大氅晃晃悠悠的出现了。 他跟李清福平时沆瀣一气，此时当然是帮着李清福说话的。 “两个混小子要干什么？都放下家伙什，大过年的，成何体统？” 第114章 县里来了大领导 李继祖听说李墨被带走后，早饭都没吃，直接披上大氅先找到李家所有长辈。 接着一帮人就来了李明福家，恰好看到李大牛那个夯货的俩儿子，在护着李明福。 他话音落地，跟着一起来的几个长辈，也纷纷帮腔。 “你们俩小子不想被开除族谱，就赶紧滚一边去！” “这是他们兄弟间家事，外人跟着瞎掺和什么劲？” “你们爹呢？让李大牛出来，跟我们说话！” “……” 眼见着村长跟老李家所有长辈全都到场了。 李清福顿觉有了主心骨，重新支棱起来。 他是村干部，有一定的威信，遇到事了，族里长辈自然帮他说话。 “老二，昨天的事，我这个当大哥的，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李清福点了颗烟，随着吐出的烟雾，一脸戏谑的说道：“但你做的太过分了，我可是你大哥，当年没有我，你早饿死了，你对任何人动手都不能对我动手！” “这样吧，毕竟兄弟一场，我们家生再有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还差着五百块钱，我昨天也受伤不轻，村长跟族里长辈都来了，正好做个见证。” “话就放这里了，你要想让我大侄子尽快从派出所回来，你就给我……两千元！” 本来只打算要一千，现在看到大家都帮着自个儿说话，这价码直接又翻了番。 李墨既然能邮回家五千元，说明他手里还有不少钱。 再者说了，有钱不孝敬孝敬大伯，居然把地窖储存的地蛋、地瓜甚至还有老母鸡，给了李大牛，自己就只找到二十多斤玉米面…… 这是，完全没把自己这个大伯放在眼里啊！ “两千？！” 李明福皱紧眉头：“别说两千元，就是两分，我都不会给你！” “不但不给你，那五千你也得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 “明福啊，你说这话，就太没良心了！” 辈分最高的族老，拐杖往地上用力一顿，虎着脸训斥：“小辈们不知道，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是清楚得很。” “当年，清福又是做短工，又是跟着乡上那些人去码头扛大包，把挣来的钱换成粮食，你能平安长大，又是娶老婆又是养儿子吗？你早就饿死了！” “六爷，你要这么说，那你才是没良心呢！” 李明福被对方说的话，气得呼吸一窒，立即怼了回去：“你问问他李清福，自打我能顶个劳力使唤后，挣的钱都进了谁的口袋？” “当初我结婚，李清福分币没给，我是靠着省吃俭用、四处求人，才把孩他娘娶回了家，欠他李清福的，我早就还清了！” 族老被怼的张口结舌，‘你’了好半天，也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毕竟，李明福说的是事实。 当初他结婚，李清福确实一分钱没给，还借着分家，把他给轰出了家门。 当时，就请了他们几个族老以及其他不少李家人作了见证，这事儿赖不掉！ 李明福现在住的这宅子，一砖一瓦，都是靠他自己一双手盖起来的，李清福一家，一点力没出…… “那你也不能对你大哥动手。” 李明福算是看透了。 这几个族老，完全就是一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棺材瓤子。 对他们越是客气，就越是蹬鼻子上脸。 “得了吧，村里谁不知道，你们老几位，平时没少拿他李清福跟李继祖的好处，当然是帮着他们说话了！要不然，这村长跟会计，也轮不到他俩一干干那么多年……” 这句话，别说李清福了，连村长李继祖的老脸都挂不住了。 “李老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咱们好言好气劝你们说和，结果，你居然反过来泼脏水。” “清福说得对，今儿个，咱们必须给李老二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以后，再不敢胡作非为，大逆不道！” “上家法，不然老李家就得成为四乡八里的笑柄……” 一帮人越说越激动，几个族老吹胡子瞪眼的，要不是李明福拿着锄头，还有李大牛俩儿子左右护法，这几根老骨头，怕不是得抡着拐棍敲上去了。 就在这时，民兵队长李有成带着一群人，远远的走了过来。 “有成啊，你们来得正好！” 村长李继祖抬手一指，咬牙切齿的说道：“把李明福给抓起来，开祠堂，今天，族老们要动用家法！” 李明福，你狗日的，居然敢跟我呛？ 哼！ 今天，老子不让你颜面扫地，丢半条命，还怎么当村长压得住人？ 几个老棺材瓤子也连声附和，纷纷催促李有成，赶紧把李明福抓起来。 李清福表情得意极了。 老老实实掏钱呗，非要搞这么一出，现在傻眼了吧？ 家生真没说错，老二一家，就是贱皮子！ 然而…… 李有成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根本没动。 嗯？ 李继祖眉宇间皱出一个深深地‘川’字。 有成这小子平时很听他的话，这会儿怎么突然不听指挥了？ 他正困惑，忽听人群外响起一道陌生嗓音。 “请问，这里谁是李旅长的父亲？” 李旅长？ 李继祖他们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咱们村啥时候冒出一个李旅长啊！ 就在此时，他们就听道李明福喜滋滋的朗声回应：“我就是！” 围观人群分开，县人武部部长林育龙，带着一大帮人走了过来。 看到林育龙，村长李继祖心脏骤然一缩。 不等他上前打招呼，林育龙直接无视了其他人，径直来到李明福跟前，伸出手：“李明福同志你好，我是县人武部的林育龙。” “情况，我已经从本村村民李大牛口中了解了，您方便的话，随我一起去乡里派出所一趟！” 第115章 最后的癫狂 林育龙不是本地人，带着极为明显的东北口音。 本来他是可以留在帝都的，可因为当时仗着有军功在身，能力也很强，有些稍微地傲气了，无形中得罪了人。 先是去省军区工作了一段时间，又被调到琅琊市军分区，后来来了城阳县人武部担任部长。 工作十多年，当初傲气的青年，已蜕变成为三十六七岁的中年，棱角磨平大半，人就渐渐圆滑起来。 拉关系最快的方式，就是攻略领导的亲人，尤其是父母。 只要让领导的父母高兴，往往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来李家峪村路上，林育龙就已经打算好，等收拾了联络点那个安全员，高低得去李墨家里坐坐，不求迅速拉近彼此关系，但求混个脸熟先。 没想到，周安全员无意中给他林育龙制创造了一个机会。 从民兵队长李有成的口中得知，李墨，已经被姓周的安全员带去了派出所。 林育龙吃惊的同时，内心一阵狂喜。 他知道自己等待许久的机会，来了！ 否决县公安局局长‘立即去四图乡派出所捞人’的提议，林育龙带着人，来到李墨家这边。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想对李墨父母动手，林育龙更高兴了！ 他明白，自己如果要带李明福去派出所，现场肯定会有人会站出来制止。 而制止那些，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跟李旅长家过不去的家伙。 十多年的政治生涯，让林育龙的判断非常精准。 果不其然！ “这位领导，我想您大概是搞错了吧？” “李墨他可不是旅长，这一点，昨天晚上，我们村联络点的周安全员已经确认了！” 说话的，正是李墨的堂弟，李家生。 李墨如果真是旅长，就凭昨晚上他们干的事，李墨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无论是他们家，还是村长以及这些族老们。 所以，李墨必须不能是旅长！ 这家伙但凡有点脑子，此刻都不会蹦出来制止。 他也不好好想想，李墨是不是旅长，不是他说了算的，也不是周安全员说了算，而是是军方高层说了算！ 相比起来，李清福、村长以及族老们就聪明多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疑的。 都这会儿了，还质疑个啥？ 没听到县人武部部长林育龙都称呼李明福‘您’吗？ 如果李墨那小子真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兵团机修战士，林部长这么大的一位领导，会称呼一个普通农民‘您’吗？ “小伙子，你是……？” 搞了十五六年政治，已经让林育龙养成喜怒不形于色，看着李家生，笑得一脸耐人寻味，不动声色问道。 “领导，我叫李家生，是李家峪村会计李清福的儿子。” 李家生很骄傲的回答。 首长大伯家的四儿子，李家生。 来这边路上，林育龙已跟李大牛父子了解了情况，知道李家生是谁。 但县公安局的一帮领导还不知道，遂决定让他们现场了解一下：“哦，原来是小李啊，幸会幸会！” 林育龙松开手，紧接着又问：“小李同志，你刚才说，李墨并不是旅长，并且昨晚上村里联络点的周安全员已经确认……” “可以跟我详细说一说昨晚的事吗？” 李家生嘴巴跟棉裤腰似的，又自觉受到大领导的‘青睐’。 当下不做任何隐瞒，把昨天的事发经过，李大牛爷儿四个做了什么，李墨为什么被带走……全都说了一遍。 听完，林育龙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冷不丁又问：“家生，你是个好同志啊！做事有礼有节，遇事不乱，头脑清晰……” “不过，听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们家，好像跟你叔叔家存在矛盾？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李清福心脏咯噔一沉，刚想开口提醒小儿子。 李家生却已经出声了：“领导，去年秋上，李墨不是从省城电邮回来五千块钱吗？我爹作为村里会计，怕我叔乱花，就把汇票收了起来，替我叔暂时保管。” “只是这事儿我爹没有告诉我叔，我叔后来知道了，就去我家要钱，我爹当然不能给，于是就动了手，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今年我不是要结婚了吗？我们家不想花钱，就让我叔把我结婚的钱给出了，可我叔竟然厚颜无耻的拒绝了，您不知道，我爷我奶去世那阵儿，我叔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是我爹含辛茹苦把他养大，这钱，他就应该出！” “昨晚上，我爹看到我叔一家三口回来了，于是跟他们要钱，后面的事，嗯，刚才我对您说过了……” 哦！ 林育龙听明白了。 他身边，县公安局的一帮子人，也都听懂了。 李清福这一大家子，包括这几个李家族老还有村长，他妈的都是一帮王八蛋！ 林育龙倏忽敛去笑容，头也不回的冷声询问：“几位领导，你们都听清楚了吧？” 闻弦乐而知雅意。 县公安局的也都是人精里的人精，当然听出林育龙话里隐含的深意，纷纷点头。 “我们都听明白了，您下命令吧！” 林育龙这才点了点头，适度的表达了一下自个儿的情绪，跟着说道：“那就请跟我立即去四图乡派出所……捞人！” 李家生懵了。 咋回事啊这？ 说得好好的，这位大领导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领导，李墨那小子是在撒谎，他压根不是什么旅长，您这怎么还要去呢？！” 听到李家生的话，李清福他们也纷纷回过神，跟着开口阻拦。 “是啊领导，李墨那小子就是个诈骗犯！” “他身上穿的军装，以及开回村里的越野车，都是从民兵团里骗出来的！” “我建议，立即对李墨采取果断措施！” “我宣布，从此刻起，李墨被开除出族谱！” “……” 第116章 派出所捞人 “都给我闭嘴！” 听着李清福一家、李家几个族老以及村长，七嘴八舌说的话。 林育龙终于拿出县人武部部长的气势，大声呵斥。 等周围一圈人都浑身一颤，闭紧嘴巴。 林育龙才拿出李墨的证件，打开展示给众人，同时大声说道：“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李旅长的证件，作为县人武部部长，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每一个人，证件千真万确！” 歘！ 话一落地，李清福等人浑身就跟过了电似的骤然一麻，旋即，一股子比冰还凉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上了脑袋顶。 脸色跟刚刚从冻了三天的冰库里走出来一般，惨白得都快挂上霜了！ 他们其实之前已经隐约猜出李墨的身份不似作假，可依旧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觉得林育龙或许也是被骗了。 等到林育龙亲口说出‘千真万确’的话，众人这才恍然明白，原来，领导一开始就知道！ 刚才，他那都是跟李家生这个蠢货套话呢…… “张局，请你安排几位同志留在这里，避免某些人在咱们走后，继续对李旅长家属动手。” “是！” 县公安局副局长对林育龙啪的敬了个礼，转身，刚要安排下去。 “领导，我们兄弟俩可以帮忙。” 李大牛二儿子忽然上前一步，掷地有声说道。 “好，好好，那就麻烦两位了！” 当下，林育龙不再耽搁，招呼上李明福跟县公安局的一帮领导，脚步匆匆走出胡同坐进车里，车队很快朝着四图乡方向驶去。 等一帮领导离开。 终于回过神的葛春菊，一屁股跌坐在地，捂着胸口喘了好一阵，开始声嘶力竭的哀嚎起来。 “老天爷啊！要是早知道李墨真是啥旅长，我们可不能这么干啊……” 在特殊年代背景下，连她也知道旅长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官儿，至少，比村长要大得多了。 李清福脑子转的飞快，走到于桂香面前，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讨好笑容。 “弟妹啊，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舌头哪有不被牙齿咬到的时候，是不是这个理儿？” “今天这件事，就算是大哥错了，你不要往心里去，等老二带着我大侄子回来，你帮帮大哥说句话，就这么过去了。” “大不了，大哥赔你们一百块……安排桌席面！” 他绝口不提那五千块钱的事。 李清福说这话，也是提醒了其他人。 “明福家的，你大伯说得对，咱们都是老李家的人，俗话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者，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对对对，谁让你们不早说李墨是旅长来着？但凡提前说明下，就是借我们一百个熊心豹子胆，咱也不敢这么干！” “……” 李家辈分最高的那位族老六爷，更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用命令口吻对于桂香说：“桂香啊，搁以往，我可是咱们老李家的族长！” “今天，你必须听我的，等明福带着李墨回来，你跟他们爷俩说一声，这事儿笑笑不言的也就过去了。” “逢年过节，都一起祭祖的自家人，可不能把关系整生份喽！” “六爷，您这话怎么不早说呢？” 忍无可忍的于桂香冷笑出声：“刚才您怎么说来着？开祠堂，动家法？您把我家当过自家人吗？” “我儿子电邮回来的五千块钱汇票，被人霸占，明福知道这事儿，去他家里要，结果被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当时，您和老李家几位族老包括村长，还是站在我大伯哥他们那边，甚至连句公道话都没说！” 想起以前、现在已经发生过、正在发生的事，于桂香可算看透这帮人的嘴脸。 贪得无厌，只要给钱，底线可以扔掉！ 可笑的是，他们以前受了这帮人那么多欺负，却总是逆来顺受不知反抗…… 儿子说得对！ 这帮人，就得狠狠收拾，最好让他们掉一层皮，往后才会老实！ 于桂香越说越感觉解气，嘴皮子越发利索：“现在您让我大度了？我凭什么大度？！” “我要让所有欺负过我们的每一个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让我儿子饶你们一马？做梦！” “都给我等着吧，我儿子现在是大领导了，我要让他狠狠地收拾你们！尤其是你，李清福，怎么把我家的钱装进口袋的，就怎么还出来！而且还得连本带利！” “李家生，你小时候，婶子对你那么好，李墨都捞不着的好东西，婶子都给了你，结果，你个白眼狼就这么对我们？就你还想娶媳妇儿呢，等着婚事被搅黄吧！” “于桂香！” 李家生是葛春菊最宠爱的小儿子，此刻听到妯娌竟然要搅黄宝贝儿子的终身大事，葛春菊顿时怒了，状若发狂母狮：“我跟你拼了！” 说着话，掂着裹起来的小脚，咯噔咯噔朝着于桂香一头撞来。 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公安，快步上前，直接拦住葛春菊，跟着拔出配枪。 “都老实点！” 另外五六个公安上前，挡在于桂香身前，眼神充满警告意味，灼灼看向李清福等人。 这回，所有人都老实下来。 …… 四图乡派出所，审讯室里。 碍于李墨有过一等功的身份，周红兵不敢真的上项目。 但是此刻，周红兵的耐心已经耗尽，面目狰狞的用力敲了敲桌子，最后问道：“李墨，再不老实交代，我可真要不客气了！” 说着话，他抬手指了指旁边一面墙上挂着的项目设施。 李墨依旧沉默不语。 跟一个傻子，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草泥马！” 周红兵愤然起身：“再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你要还死鸭子嘴硬，就他妈等着‘享受’吧！” 李墨皱了皱眉头。 县人武部的人，怎么还没来？ 想了想，他终于开口：“姓周的，我提醒你，最好去给县人武部打个电话，确认我的身份。” “否则，你要真对我动了手……后果就严重了！” 这个年代，打电话需要转线，最快也得三四分钟才能接通，慢的，等半个点都是常事！ 李墨本打算利用周红兵去打电话，再拖延一下，谁知…… “我算是看明白了，不给你小子松松骨，你是不可能老实交代了。” “弟兄们，把这小子拷在暖气管上，我亲自‘伺候伺候’他！” 说完，周红兵跟另外两人，就要对李墨动手。 也就在这时候。 嘭嗵！ 审讯室的厚实铁门，被人朝里一脚踹了进来。 第117章 又来任务了 “谁他妈……哎哟，林、林部长！” 看到黑沉着脸走进审讯室的林育龙，周红兵浑身一僵，下意识脱口而出。 “把他们都拷起来，送人武部接受调查。” 林育龙寒声下达命令。同时，心里也后怕不已。 再晚来哪怕一分钟，李旅长都得挨揍了！ “林部长，我做错什么了，误会，是不是有误会啊？” 周红兵还未意识到他们已经闯了大祸，梗着脖子愤愤不平：“我们可是抓到了一个诈骗犯。并且，这个诈骗犯还偷了首长军装，以及一辆212军用越野车！” 再怎么说，这也得是大功一件吧？ 就在他死犟之际，林育龙再一次掏出了李墨的证件：“你他吗是喝多了还没醒？给我瞪大狗眼好好看清楚，这是什么！” 周红兵定睛看去，照片、军衔、姓名、钢印……看着看着，呼吸不受控制急促起来。 李墨真的是上校旅长！ 随同林育龙一起前来的战士，一拥而上，把周红兵几人按住。 抓了一名旅长，还要动用私刑，屁股都知道，这事儿引发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周红兵吓得双腿使不上劲儿，被战士们拖死狗那样连拉带拽的押走了。 林育龙走上前，亲自给李墨打开手铐：“首长，对不起，我来晚了……” “您是城阳县人武部的林部长吧？” 记忆中有一些关于林育龙的部分，但人是没见过的，只是听说过，结合周红兵说的话，李墨已经猜出林育龙的身份。 “我就是林育龙，首长，在我辖区让您受了这么大委屈，我一定会作出检讨、深刻反省……” “林部长言重了！” 李墨揉着被手铐杀疼的手腕，微笑打断：“如果不是您及时赶到，我恐怕……” “对了，决定对我抓捕，是四图乡派出所所长亲自下的命令。” 林育龙秒懂，扭头看着县公安局的一帮领导：“各位，关于首长说的这个问题，就看你们怎么处理了。” 说完，又把在场几位县公安局领导介绍给李墨。 “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相关人员，保证还您一个公道！” 县公安局局长冷汗都下来了，身板一挺，郑重承诺。 李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冷不丁又说：“去年秋天，我给老家电邮回五千元，被我大伯李清福霸占……” “我们城阳县公安局一定会尽快跟进此事！” 局长额头，汗水流进眼睛里也不敢擦。 “还有我们李家峪村委领导班子成员、民兵队干的事，也要麻烦几位进行彻查，可不能觉得基层班子就不会搞贪污那一套！” “是是是，领导说的，我们都记住了！”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只需稍微点一下就好。 在这里的可都是聪明人！ “那就麻烦诸位了！” 李墨想尽快回家：“我还要在村里呆几天，希望能够在这期间，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答复，没问题吧？” 人家只要转业到地方上，怎么也得是副市长，这么大的领导都开口了，能有什么问题？ 县局的一帮人，点头似鸡啄米痛快应下。 李墨婉拒了林育龙开车送，走出审讯室。 “儿子！” “爹，您怎么在这里？” 刚来到乡派出所大院里，李明福就从一棵树后转出来。 认认真真打量一番，确定儿子没受伤，李明福这才放下心：“走，回家。” 那会儿李明福想跟着一起去审讯室，但林育龙考虑到老爷子年纪太大了，万一看到啥不应该看的受了刺激……所以没让他跟着。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李家峪村接连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首先是民兵队长受到处分，开除职务并记大过。 在这个年代开除职务、记大过，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最直接的就是子女参军时过不了政审关，上大学同样如此！ 李清福以及村长，还有村委领导班子几个成员，直接被带去公安局接受调查。 发生了什么事，村里人无从得知，不过李清福他们被带走的第二天中午，县公安局又来了人，给各家送了一封通知书。 人家公安还没离开村子，村里人就听到葛春菊她们那几个老娘们儿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从她们嚎丧一般的哭声里，有村民听到了只言片语。 原来是李清福他们被查出贪污，法院即日会对他们提起公诉，人先拘起来了！ 村里不能没有村长，四图乡党委接受了李墨的提议，委任李大牛为李家峪新一任村长，他初中毕业的二儿子，担任村会计。 其它空出来的职位，也由村里比较有威望并公正的村民担任…… 处理完这一摊子狗屁倒灶的破事儿，李墨也接到钱开阳打来的电话。 军部方面，又有新的科研任务下来了，要求李墨尽快回省城，细节方面，等见了面再说。 李墨知道，这次的科研任务，估计还是得保密。 回家把这事儿跟父母一说，一家三口收拾好东西，在李家峪村老少爷们儿自发前来送别的队伍注视中，212缓缓驶离村子。 上午九点半出发，等到达省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陈锋去军区开会了，李墨本想过去找他，却被留下来的工作人员告知：“首长，我们团长说了，让您耐心等着，所有事情等他回来之后会去找您当面讲。” 李墨就没再坚持，拿了一份报纸，往家走的同时，也在看最近国际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看到几乎占了一个版面，关于咱们揍白眼狼的报道，李墨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场战争并未因他穿越发生改变。 我军势如破竹，取得了那些成就吧啦吧啦的，武器装备方面绝口没提。 相比起来，毛熊欺负傻大木的新闻，就只有两段内容…… 鹰酱在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车轱辘话，无非就是‘我们呼吁相关各方保持冷静通过沟通解决争端’之类的。 回到家，帮母亲一起做饭，老爹负责烧火。 这老爷子也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总忍不住‘嘿嘿’直乐。 晚饭还没做好。 “小李！” 院门外，就传来陈锋中气十足的声音。 第118章 发生的几件大事 李墨带着陈锋走进他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插上插销。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大事，你坐下慢慢听我跟你说。” 陈锋没着急说军部方面下来的新科研任务，把李墨按在床上坐下。 “第一件，大好事！你小子改装升级的59式主战坦克、新型火箭弹、自走榴弹炮，还有使用了全新合金材料制作的各种枪管……” “简直就是无人能敌啊，哈哈哈！” 陈锋知道的事情，可要比普通老百姓多得多了！ 他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连说带比划：“那帮猴子仗着毛熊给的武器装备，还想跟咱们掰腕子，结果，都没看到咱们，阵地就被炸成了一片火海，真他娘的过瘾！” “知道不？首长直接下了死命令，所有大炮拉过去，在边境线一字排开，人停炮不停，往死了轰，猴子家派了人去国际上抗议……哼，当初咱们抗议的时候，他们说是误炸，四千多枚炮弹，那他妈是误炸？” “咱们的人，这回也说是‘误炸’，气得猴子当场暴怒，挽胳膊撸袖子就要跟咱们家干。” “然后呢？”李墨呲着大牙忍不住插话问道。 “然后那几个猴子当然是被赶了出去，还是鹰酱下的命令呢，哈哈哈！” 李墨笑容灿烂了一些：“这回鹰酱终于当了一回好禽兽。” 以前，这孙子恨不得咱们家原地爆炸！ 没想到，为了恶心毛熊，这回居然帮咱们教训猴子…… 陈锋被李墨一句话逗得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好一会儿，才再次说出话来：“第二件事，毛熊不是把他们家里所有能打的都喊上，去跟傻大木干仗了吗？” “接到猴子求援，毛熊就开始在咱边境挑事儿。” 听到这里，李墨心脏咯噔一颤。 虽然伴随着自己的穿越，不少先进技术得以提前面世。 可毕竟只凭区区几款武器装备，就想把自称军事实力世界第一的毛熊摁地上摩擦？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说别的，这个年代，咱家的钢铁产量，甚至都没有毛熊一半！ 石油产能同样远远不能跟毛熊相提并论。 而这两样东西，可是一个国家的‘骨骼’与‘血液’，这两样不如人家，真正发生大规模冲突，就不会是人家的对手…… 刚落进肚子里的心脏，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万一因为自己这只蝴蝶无意间扇动的翅膀，引起了某些化学反应，从而改变历史走向，岂不是麻烦大了！ 正担心呢，就听陈锋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幸亏你小子捣鼓出来的那门自走榴弹炮，好家伙，四门炮在边境上各开了一炮，对面就熄火了……” “不得不说，增程炮弹的威力，还是阔以滴！” “这不，前几天毛熊派了人来抗议，说是咱家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调派去边境了，哈哈哈！” 李墨一阵无语。 增程炮弹杀伤半径将近七十米，这玩意儿砸在地上爆炸闹出来的动静不会小，毛熊又自忖对咱家军事装备非常了解，不认为咱们能研发出杀伤半径超过三十米的火炮，可不就引起误会了吗？ 陈锋说，咱们家的首长也没解释，甚至‘委婉’的从侧面承认了咱们研发出新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让那帮来抗议的毛熊代表，听后惊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回去后怎么说，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近段时间，北边边境非常消停。 “这第三件事，不是国际上的，而是……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 陈锋神秘一笑，凑近过来小声说道：“康忆苦被双开了！” 泉城第一机械厂暂代厂长康忆苦同志，带人破坏、霸占军事资产，不但被双开，甚至被送上了军事法庭，择日宣判！ 他成为暂代厂长之后，拉拢收买的那帮心腹手下，同样被厂里开除，紧接着被公安机关带走。 他们虽然不是主谋，毕竟是参与了，不进去蹲个一两年，怎么跟李墨交代？ “康忆苦背后的关系，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季延年。” 陈锋笑得越发开心：“那货本来都已经确定在今年三月中旬，出任临省省长，成为一方大员。” “可因为他授意康忆苦做出来一系列事情，被钱司令员反馈上去后，说好的调令，居然没下文了，据说啊，气得他连请了一周的假没有露面。” 第四件事情，是关于新军工厂。 “大年初五那天正式恢复建设进度，地基已经打好，接下来的进度就快多了，毕竟，总军区非常重视，有四个工兵部队通力合作，预计在十月底、十一月初就能建设完。” “除此之外，霍老的资金也到位了，咱们军区一开始是想着让新军工厂和霍老的机械厂做个邻居，同时也能节省一些地块。可军部方面断然否决，强烈要求军区另拿出一块地来建设厂房……” 陈锋不理解军部方面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墨却是明白。 让民用工厂与军工厂做邻居？ 到时候万一有间谍混进民用工厂，偷拍几张军工厂的照片，造成军事机密泄露，算谁的？ …… 说完了四件事，陈锋终于提到了这次军部下发的新科研任务。 他拉开随身携带的黑皮包拉链，语气跟着低沉下来：“小李，这次新的科研任务，非常困难，哎，不是一般的困难……” “不过军部方面这次表现出来的态度很宽容，如果你看了不想接，我可以马上去找老钱说说，让他帮你推了。” 李墨接过陈锋递来的厚厚一摞资料，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瞬间呆住。 研发这玩意儿？ 这，这特么的，跟我闹呢？！ - 第119章 帮儿子守着儿媳 厚厚一叠资料，赫然是跟……战舰有关。 关键泉城这边不靠海，就算是研发出来，战舰要怎么试航、怎么舾装？ 让李墨扛着去海边吗？！ 这次任务不是困不困难的问题了，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啊！ 许是看出了李墨心中的困惑，陈锋补充说明：“研发地点，定在你们老家青屿市某军用港口，现在，那边的相关设施已全部安装到位，就差科研人员了……” “军部给不少科研单位下发了通知，可咱们国内先进舰艇建造方面的相关人才奇缺，工人、技术工程师好找，这方面的科研人员很不好找，去年年中，咱们就开始筹备这件事，一直到现在，相关科研人员都没找齐……” 听着陈锋说的事，李墨注意力不知不觉溜了号，沉浸在了回忆里。 李墨上辈子哈工大毕业后，职业生涯的第一站，就是青屿市！ 那是1988年，当时青屿市接受了上级命令，秘密建立一座船坞，专门用来设计研发小型水面舰艇。 这个秘密建立的船坞，当时代号‘803’，后来经过一系列改制，先是被并入青屿市军港某科研部门，之后又扩大规模后独立出来成为单独的一个部门，又过五六年，随着时代变迁，这个部门最终被取消，李墨才被调去了帝都工作…… 他在青屿市，从1988年一直呆到1996年，整整八年，对于那座城市，还是很有感情的。 穿越之后，原主恰巧就是青屿市人，可能，老天也想让李墨重游上辈子待过的地方吧？ “……所以，军部方面的意思很明确……” 陈锋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却被李墨冷不丁的开口打断：“团长，这个任务，我接！” “啊？” 陈锋一愣：“不是，我还没说完呢！” “这次科研任务，军部只给了半年时间，期间必须完成设计-画图-完成舰艇框架等等重大内容……能做到吗你就接？！” 说真的，陈锋不想让李墨接下本次的科研任务。 这小子如果留在泉城完成其它科研任务，军区就会扩充不少先进武器装备，腾退下来的旧装备，首先让民兵团挑选。 李墨一旦离开泉城去青屿市，军区得少接受多少先进武器装备？ 民兵团也捞不着腾退下来的家伙什儿了！ 最重要的是……李墨离开了，还怎么跟陈茜培养感情？ 现在俩人关系还没确定下来，总不能让陈茜跟着一起去吧？ “团长，你那会儿不是说，这次军部很宽容吗，即便研发失败，也不会追究……” “既然如此，就让我试试呗，万一成功了呢？” 听着李墨说的话，陈锋急了：“不是，你小子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地？” “老老实实留在泉城不好吗，青屿市还非去不可了？你要搞清楚，现在你的户口是在泉城，再过几天，我还会把你父母户口给弄过来，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都是泉城人，还大老远的跑去青屿市干鸡毛啊！” 你走了，陈茜会很伤心的知不知道！ 李墨一脸懵，不明白陈锋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回青屿市，索性摆明了态度：“团长，我去那边，最多也就待个半年，然后就回来了。” “您要实在舍不得我，那您干脆跟钱司令员打个申请，调去青屿市工作不就行了。” 唉…… 眼见着说不动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李墨，陈锋重重叹息一声，还是点下了头：“行吧！既然你坚持要去，那我也没法子……” 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团长，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你的吧！” 把李墨呲哒了一顿，陈锋背着手走了。 “老陈挨老婆熊了？不然咋这么大火气？” 李墨嘀咕一句，走出房间。 吃午饭的时候，他把自己要去青屿市工作半年的事情，跟父母简单说了说。 于桂香自然舍不得儿子，可毕竟是上级的任务，让儿子推掉工作的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气氛略显沉闷。 …… 第二天。 一大早，军区的调令就下来了。 让李墨倍感意外的是，钱开阳身边最厉害的警卫陆成远，这次也会跟李墨一起去青屿市。 “首长怕你受欺负，让我和林城一起保护你。” 陆成远说话瓮声瓮气的，明显也是不太乐意离开首长的身边。 林城则是一咧嘴灿烂笑道：“陆班长，有您在，谁敢欺负咱们李旅长？” 陆成远一个眼神瞪了过去，林城很识趣的选择闭嘴。 陈锋也来送别，李墨问：“团长，陈茜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她来干什么？跟你是亲戚吗！” 昨天陈锋回家把李墨要去青屿市工作的事，在饭桌上提了一嘴，结果，陈茜那臭妮子不乐意了，吵着闹着也要去青屿市。 陈锋本就在气头上，没忍住说了闺女几句，闺女就闹上了，害得他昨晚上都没捞着吃饭！ 跟父母、陈锋告了别，李墨摇摇头坐进车后排，陆成远发动车子刚要走。 “等等！” 远远地，传来一个清丽嗓音，小妮子陈茜一路飞跑过来，光洁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细密汗水。 她拉开车门，从怀里摸出个手缝的布包递给李墨：“呐，这是我自己做的，给你装钱用。” 李墨愕然看了看陈茜，接过布包，发现陈茜手指头上都缠着纱布，想起这小妮子不擅长作女红，肯定是被针扎的，心里没来由一阵感动：“你直接买一个送我多好，干嘛还要自己呢？看看这手指头让针扎的……疼不疼？” 买的跟自己做的那能一样吗！ 陈茜本就因为即将分别心里怪委屈的，此刻听到李墨说的话，脾气上来：“你属敦煌的？壁画咋这么多呢！” 李墨被狠狠一噎。 陈茜酸着鼻子转过身，没有再说什么，大步走远了。 不远处，李明福扭头小声告诉于桂香：“他娘，过会儿你去买些好吃的，带陈家串个门，哄哄茜茜……傻儿子不会谈恋爱，咱们老俩口可得帮他守住未来媳妇儿！” 于桂香郑重的点头应下：“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等这傻小子走了，我就去买东西，然后，让陈茜天天过来窜门唠嗑……” 第120章 荷包绣两条狗是什么意思? 路上，李墨欣赏着陈茜送自己的荷包，眉头却越皱越紧。 旁边的林城看到，好奇地问：“李工，这荷包有啥问题吗？” 李墨把荷包递到了林城面前：“大林，你看这上边绣得是什么呀？我看着像两条小狗，可小狗也不可能浮在水面上啊？” “还有你看这棵树，就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杆儿，上边是老大的叶子，旁边这么多狼牙棒……这啥意思啊？” 林城定定地看着李墨，好半天都没说话。 心里却在偷偷吐槽：李工啊李工，您这肠子，太直了！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指着荷包上的图案解释起来：“李工，您看清楚了。” “这俩可不是小狗，这是鸳鸯，没看到还有俩翅膀吗？” “……这是翅膀啊？我还以为是狗腿呢，我说这俩小狗怎么还把一条腿搁后背上练一字马……” “哈哈哈！” 陆成远平时多严肃的人啊，此刻听到李墨的话，真的忍不住一点，发出杠铃般的大笑声。 神特么一字马！ “笑什么笑？专心开车！” 李墨脸上挂不住，板着脸训斥一句，视线收回落在荷包上，指着那棵树又问：“大林，那这棵树又是啥意思？还有周围的狼牙棒？” “哎呀！”林城还以为说出鸳鸯，李工就能明白，可他还是高估了李工的鉴赏水平，扶着额头道：“李工，这是荷叶，周围也不是‘狼牙棒’，人家那是荷花，没看见还有花蕊呢么？” “哈哈哈！” 陆成远再次没忍住大笑出声。 旅长太逗了。 人家姑娘辛辛苦苦一晚上，手指头都被针扎破，好不容易绣出来的鸳鸯戏水图，却被认成了练习一字马的小狗、光秃秃大树、狼牙棒…… 这要是被陈茜知道，小姑娘得哭死！ 李墨老脸一红，默默收起荷包，不再说话。 车子一路往东南行驶，途径青州、潍县、安丘、胶州，差不多跑了八个小时，傍晚五点左右，终于抵达此行的目的地。 青屿市军分区某军港！ 递上证明信、证件，确认无误后，卫兵抬起路杆，让212驶进大院。 车子刚停下，军港负责人，身材敦实、四方大脸，身上军装笔挺、肩扛两杠三星的张少阳，带着一帮部队军官前来接待。 双方之前虽未见过面，但通过电话，当时张少阳跟李墨沟通过，询问还需要哪些设备。 一开口，李墨就认出了对方：“张团长您好，我是李墨。” “原来大名鼎鼎的李旅长这么年轻，电话里我听您的声音，还以为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呢！” 看着李墨，张少阳等人都非常惊讶。 太年轻了！看着也就二十二三四岁年纪，这么年轻就当了旅长，未来前途必然远大！ 寒暄、客套之后，张少阳指了指身后不远的一幢楼：“李旅长，其他科研人员都到齐了，正在开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您也一起吧？” 李墨从善如流，点头答应下来。 陆成远因为不是科研人员，没有资格参加会议，张少阳喊来一名战士，带着他去看住处。 可陆成远都不想离开太远，婉拒了，坚持在楼下等待。 战士犟不过他，只好继续去站岗。 …… “诸位，我隆重的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墨、李旅长！” 张少阳很热情，大大方方把李墨介绍给在座七八位科研人员，又先后把他们介绍给李墨认识。 主持本次会议的，是西北某省军区军工厂科研部门负责人洪闯，五十岁出头，头上中间位置光秃秃一片，亮的反光，戴了个瓶底厚的近视眼镜。 “李工，咱们这次会议，就是商量一下，接下来我们每一个科研工作者负责的部分……” 等李墨落座，洪闯先是介绍一番，接着说道：“这次科研任务非同小可，我就直说了！一艘战舰，主要有如下组成部分……” “我们第一期的工作方向，首先完成的，就是舰体与动力这两大部分。” “按照到场科研人员擅长领域不同，我负责舰体前端部分……” “李工啊，我还不知道您擅长哪方面，你给我们系统性说一下您擅长的部分吧？” 洪闯说话没有多少表情。 这是科研人员惯有的职业病，说事情那就说事情，没什么多余的话。 李墨走上前：“我就负责动力这一块吧。” “按照军部方面给的数据要求，我们此次科研任务，要研发的是一艘标准排水量五千吨的战舰，而现在毛熊家‘现代’级导弹驱逐舰公开数据显示，他们战舰的标准排水量为7900吨，满载排水量8450吨左右，最大航速32节……” “所以，咱们应该以这艘‘现代’级作为对标战舰，军部要求的5000吨标准排水量，就显得有些小了，我的建议是，我们应该将标准排水量定在8500吨左右……” “动力方面，我决定——” “请等一下。” 与洪闯属于兄弟单位，同样是西北某省一个科研部门负责人的童争先，猝不及防的突然开口打断李墨：“李工，您的个人资料我看过，成功改装升级59式主战坦克，解决了69式主战坦克柴油机经常憋火的问题……” “不得不说，您做出的贡献是巨大的、不可否认的；但您缺少研发战舰这方面的经验。” “刚才您说需要将军部要求的，提高到8500吨的标准排水量，那么您能否告诉我，以现下国内的技术条件，能研发出战舰的动力系统吗？即便能够研发出来，能不能保证达到使用要求？” “请正面回答我的提问，谢谢！” 说完，童争先坐下，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墨静待下文。 一艘标准排水量8500吨的战舰，单单只是动力系统部分，至少也得五座锅炉蒸气轮机才能保证提供足够动力。 问题是，以现在国内的技术，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因为目前国内没人有这方面的经验与技术！ 说实话，哪怕是军部方面要求的标准排水量5000吨，想做到都极其困难！ 你李墨是牛逼，可你之前也没有研发战舰的经验啊，凭什么当着这么多人面，自作主张且大言不惭的将标准排水量提高到8500吨？！ 在场的其他科研工作者，也纷纷抬眸看向李墨。 他们也不相信，李墨真能研发出技术过硬，还能提供充足动力，性能稳定的动力系统。 “这些问题，回答起来有点复杂。” 李墨主要是不想浪费时间。 穿越前，他在青屿市待了八年，之后更是参与了不少战舰研发项目，他如果都做不出靠谱的战舰动力系统，那当前世界，就没有人能做出来了！ “我建议咱们先把战舰设计图稿弄出来，然后我再回答这几个问题，如何？”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说服这几位同行，答应把战舰标准排水量提高到8500吨。 否则，这会儿说什么都白扯。 第121章 让‘祖宗\’提前面世 洪闯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思忖片刻，还是同意：“我同意李工的要求，反正图纸不费事，很快就能搞出来。” 童争先想了想，也不再追问了，点头同意。 这两位都答应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反对，跟着点下了头。 接下来，一群科研工作者又商量了两个多小时，最终确定——洪闯、童争先两人负责舰体部分设计、出图、带技术工人建造舰体等等工作。 动力系统方面，由李墨一力承担。 本来，按照标准，现场至少有两位科研人员会跟李墨协同完成动力系统的研发设计。 可因为李墨今天的表现过于……‘惊艳’，无形中将其他科研人员得罪了个遍，自然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组队。 标准排水量8500吨，你小子……是真敢说啊！ 目前国内连标准排水量5000吨级的战舰，都奇缺建造经验，你一下子提高这么多，都快赶上轻型航母了！ 舰体部分好说，反正是采用分段模块化方式，只需按照设计技术要求，把一个个模块先建好，完了拼一起就成。 问题动力系统部分，不能采用这一设计思路，如此一来，难度呈几何级别提升，实在是太难了！ 以三哥家举例，从毛熊那边花一美金购入那艘退役航母当天开始算，足足二十多年，都因为‘心脏’的问题，只能待在母港里生锈。 直到李墨穿越前，那艘航母都没有形成真正的战斗力。 毛熊算计了三哥是一方面。 另外最重要的一方面是，毛熊家虽拥有建造航母的技术与图纸，可航母‘心脏’，当初在分家的时候，让二毛得了去，以至于，大毛自己家的航母‘心脏’出了问题，他们都解决不了，更不用说帮三哥改进航母‘心脏’了！ 不过，受了冷落甚至排挤，李墨却毫不在意。 甚至心里还有点窃喜！ 为啥？ 当初辽宁号母舰在大海上兜兜转转一年多，终于来到咱们家，上级下来命令，要求立即组成科研团队，针对‘如何让辽宁号尽快恢复战斗力’，展开长达近二十年的研究。 李墨就是其中一员！ 而且，刚好就是负责航母的‘心脏’部分！ 当时，咱们为了尽快让自家拥有航母，那真是下了死力气的。 要钱，给；要人，马上安排；要资料，直接让人通过国外某些钻钱眼里的政客充当，想方设法去搞…… 四十多年后，有人说，咱们家的第一艘航母，虽说公开数据显示，全部投入不过才一百多亿，但实际投入，超一千亿都是保守的！ 更有消息说，咱们家第一艘航母，真正投入的资金远在一千亿之上，当然，得到的回报同样喜人。 就连拉屎登的儿子，都帮着咱们拿下了坦黑叔家、全世界排名前三的一座含钴量极高的铜矿！ 不然，川建国同志又怎么可能用小拉屎登，精准拿捏住了老拉屎登？ 还有人说，咱们家第一艘航母之所以能够焕发新生、重新在大海上驰骋，是因为当时咱们展开的‘人才外引’计划，把二毛家精通航母建造的一百多位专家，请来了帮忙…… 反正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 会议结束，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与会人员都很疲惫，但是这会儿，还不能回去休息。 张少阳带着李墨在内的七名科研人员，参观了一下他们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需要使用的科研车间。 李墨独自占用了一整个两千多平米的超大科研车间，乐得不行。 洪闯等人一脸鄙视。 战舰动力系统可是重中之重，多少耗费心力一辈子的世界顶级专家，都束手无策，就你小子能研发得出来，还搁这儿瞎乐呵？！ 李墨完全无视了六名同行的鄙视，跟随张少阳，又来到大型船坞这边。 将来，咱们家的新型战舰，就是在这里建造的。 而此时，无论李墨还是张少阳，亦或洪闯、童争先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在数个月后，他们将会亲自创造、亲眼见证怎样的一个震惊全世界的巨大奇迹诞生！ 一大圈转下来，时间来到了后半夜两点多。 科研人员全部回到临时住处休息，李墨一个人又转了一阵，这才慢悠悠去跟林城和陆成远两人汇合。 来到临时住处，感觉躺下也就一会儿，就被人喊醒了。 早上七点钟，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洪闯、童争先他们负责舰体图纸部分，李墨乐得清闲，让陆成远给他找了张行军床，躺科研车间里补起了觉。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一刻。 “李工？李工！醒醒、醒醒了，图纸出来了！” “这么快？” 李墨揉着惺忪睡眼，接过林城递上前的战舰图纸，打眼一瞧，险些乐出声。 这不是零五二战舰嘛！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上辈子九十年代，李墨从帝都调去魔都，执行一项绝密科研任务，那项任务的具体内容，就是建造零五二驱逐舰！ 到了地方，图纸、各项数值啥的都已经准备好了，装了整整一个大办公室。 当时李墨还好奇，心说魔都这边效率挺高的嘛，这么多图纸，几天时间就完成了。 可仔细一看，发现不对劲儿了。 因为这些图纸大多已经泛黄，充满着很浓郁的年代感。 当时他倒是问过，这一大屋子图纸是打哪儿来的？ 却被警告‘不该知道的不要问’，李墨也就把好奇烂在肚子里。 完成任务后，因为马上又投入进了新的科研任务中，后边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没想到，如今重生归来，困惑自己许多年的问题，居然在这里找到了答案！ 所有数据、图纸啥的，都是人家青屿市这边完成的，之后又经过不间断的修改、调整，最终才送去魔都。 之后，又经过一系列的修改、调整，这才在九十年代初期，咱们家第一艘真正适合现代化海战的战舰出现。 而它，就是零五二家族的‘祖宗’！ 后续abcd等等型号，都是以这尊‘老祖宗’作为样本，不断改进才出现的！ 李墨摸着下巴微笑自语：“真是没想到，一不小心见证了历史，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么，既然我来了，这位‘祖宗’也不用等到九零年代了，可以提前面世了，嘿嘿~” 第122章 这小子，绝对疯了! “李墨同志，图纸我们已经给到你了，那么接下来，就看你能否研发出动力系统了。” 就在李墨沉浸在前世的回忆中之际，洪闯带着另外五名科研工作者走了过来，说话夹枪带棒的。 “我们都商量了，等你拿出动力系统的设计图稿，才会开始建造舰体部分，免得，嘿嘿……” “李墨同志，请你务必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洪闯存了让李墨吃瘪的心思。 作为一名拥有着二十多年科研经验的老鸟，他一眼看出军部方面此次下发的科研任务，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完成！ 标准排水量5000吨，标准最大航速25节，既拥有对舰作战能力，同时又要求针对空中目标具备一定的打击能力，还有反潜等等…… 凭现在国内的技术水平，想做到这些，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嘛！ 其他五位科研人员，看法与洪闯一致。 虽说咱们现在跟西方发达国家关系还不赖，可技术是需要一步一步慢慢吃透的。 这会儿就算能得到一部分西方先进技术，短时间内，也根本吃不透！ 别的不说，就一个‘远红外多目标锁定火控雷达’，哪怕让咱们照着抄，那都抄不明白！ 零五一战舰，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上面的舰对舰导弹，六十年代末就研发了出来，可到现在性能都非常不稳定。 说句不好听的，那玩意儿就是个样子货，每回演习都不敢发射，生怕当场爆了！ 在这一前提下，你李墨还舔着个大腚，说要提高难度‘试一试’？ 这能随便试吗？ 又有试的必要吗？ 在还没来找李墨之前，他们六位目前国内科研界的技术大牛，就商量过了。 得给李墨一个台阶下，这小子如果知难而退、主动对他们低头道歉，大家就重新坐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如何完成军部交代的任务，然而…… “洪老，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李墨却是双眼炯炯发光，说话时还一脸兴奋样子。 洪闯、童争先等人闻言，皆是一愣。 这小子怎么回事？ 都给他台阶了，赶快下来、再给我们低头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这么翻篇了。 可他不但没下来，怎么还答应了呢？！ 就在洪闯他们困惑不解之际，就听李墨接着说道：“动力系统部分其实很好搞，最多两个月，我就能按照诸位给我的这份图稿，画出、甚至拿出动力系统样机！” 唰！ 听到这里，洪闯他们心脏咯噔一震，眼睛、嘴巴同时睁大、张开，全都是震惊到极致的表情，宛如大白天见了鬼。 你小子，原来这么能吹的吗？ 你这军衔，一等功，是不是靠牛逼吹出来的？ 知不知道，即便是西方发达国家，要想研发出一款大型水面战舰的动力系统，至少也得三五年？ 你他妈居然说：只需两个月？！ “洪老，我看小李是不是累了？我建议把他送医院去看看，别闹出事来。” 童争先首先回过神，一脸严肃的提出建议。 人家最发达国家，最快三五年才能完成的工作，你说你俩月就能做到？ 累了，是客气话，实则他想说：这家伙多半是疯了！ 另外一名四十多岁、一脸雀斑的中年女科研工作者，开口附和道：“洪老，我同意童争先同志的建议……” “说起来，小李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五岁，比我儿子都小一岁，昨天才大老远的赶来，估计压力太大身体扛不住，所以就病了……小李，你听阿姨一句话，赶紧好好休息几天！” 她的话，也是让其他几人面露讥诮神色。 小李同志毕竟年轻，昨晚上他们一帮老家伙，联手针对他……显然让他受到了打击。 可这承受能力也实在，太那个了一点吧。 今天居然当着自己一干人，乱说胡话。 李墨眼睛眨啊眨。 不是，这是闹哪一出？ 你们年龄大的老同志不休息，让自己一个年轻人，多休息几天？ 只需把四十多年后，国内任意一艘大型水面舰艇的动力系统，直接套过来使用，这很难吗？ 对于一名优秀的军工科研人才来说，精准记住动力系统的各个数据，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我不累，我也没病！” 李墨啪的拍了下自己大腿，掷地有声的道：“从今天开始算，两个月，到时候我如果拿不出动力系统样机，我就退出科研界，回老家种地去！” 他的性子被激发出来，说话时，脸涨得通红。 洪闯顿时生出一种被狠狠戏耍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几欲抓狂，牛脾气也上来了。 “好！两个月就两个月！” “到时候，你李墨要是真的能拿出动力系统样机，我洪闯以后唯你马首是瞻、前恭后倨。” “可你要是拿不出样机，你小子也不用回去种田，拜我为师，以后，少吹牛、少说大话，跟着我好好学就是了！” 让李墨回家种地？ 别开玩笑了！ 这小子能独立改装升级59式主战坦克，还研发出新型远程火箭弹、自走榴弹炮…… 充分说明，他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回家种地，就是暴殄天物！ 洪闯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眼看着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他也想趁此之前，把自己的毕生所学，找一个合适的传人。 小李同志年轻气盛了点，完全可以理解，只需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学会，将来，国家就不缺研发战舰这方面的人才了。 “好，我答应！” 李墨用力一点头，痛快答应下来。 洪闯没再开口说别的，直接转身，沉着一张老脸，脚步匆匆的离开。 当他来到了外面，忽然噗嗤笑出了声。 闹啊。 自己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今天跟一个毛小子置什么气？！ 反正军部下达的这个科研任务，大概率是完不成的。 根据洪闯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军部方面之所以下达这样一个任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积累相关技术。 不在今日，在乎以后。 而他猜测的完全正确，军部还真就是这么打算的！ 反正任务本就完不成，索性杀一杀小李的傲气，让他吃点亏，长长人生经验也不错。 等几名高级科研工作者离开了一会儿后。 林城犹豫片刻，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走上前：“李工，两个月后，你真能拿出动力系统的样机啊？” 第123章 我什么时候吹过牛? “你还信不过我了？” 李墨瞥了林城一眼：“我什么时候吹过牛？” 林城一愣，想起与李墨认识那天发生的事，会心一笑。 当时，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李墨根本修不好那台本应退出历史舞台的老古董。 可结果却是，李工不但将那台老古董修好，甚至还让它重焕了新生，成为现在最炙手可热的现役主战坦克！ 听团长说，上面已经做出批示，要求各地军工科研部门，以改装升级后的59式主战坦克为基础，针对所有现役坦克，进行全方面的改装升级！ 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这时候，就听李墨突然开口道：“大林，帮个忙，你去问问张少阳，这里有没有电脑。” 用电脑进行演算，速度可要快多了！ 应该是在1982年，鹰酱家就会推出一款可以用来画图的电脑，只是李墨不确定，那台电脑所用的画图软件靠不靠谱？ “是。”林城转身离开。 李墨专属的这个巨大科研车间里，所有一切都准备的很齐全。 他找来一个铁架子，用磁铁把洪闯他们给的战舰图纸全都夹在了架子上。 然后找来纸笔，针对战舰图稿进行拆分。 一艘战舰舰体组成部分有船底结构、穿侧结构、甲板结构、首尾结构，再就是上层建筑部分。 李墨找出动力舱的位置，按照标注出来的数值，开始计算动力装置的大小。 一个个方程式很快在纸上列出来，代入数值，左手敲击计算机噼里啪啦的进行演算，右手将得到的结果，再代入另一个方程式中…… 整个工作非常繁复，任何一个方程式计算结果出现错误，如果不能及时发现，到最后就会功亏一篑，要从头开始！ 很考验耐心，急不来。 正埋头工作，林城回来了，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这里目前，没有电脑。 李墨一声叹息，很快调整好心态，再次投入工作。 林城了解李墨的脾气，在工作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出去后直接锁了车间大门，跟陆成远在外面站岗。 没有要紧事，谁来也不让进。 吃哈拉撒，全都递进来递出去。 整整两天时间，李墨终于算出动力系统的尺寸，马不停蹄又投入进动力装置研发课题中。 历史上，零五二驱逐舰使用的动力系统，是由两台柴油机和两台燃气轮机组成，属于柴燃联合动力。 采用这种技术，必须解决两种不同动力同时运作时，出现的不稳定情况。 换做别人，这个问题没有五六年，那是别想能解决。 李墨就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了。 上辈子，咱们家解决这一问题的方式，是采用了一种名为‘轴系对中’的技术。 它是五个轴承孔，这五个孔都必须在一个同心度上面。 根据数值要求，轴系位移的误差不能超过0.05毫米，相当于一根头发丝的七分之一，一旦超出这个标准，那动力系统的轴承轴瓦很快就会烧毁，也就可以宣布研发失败了！ 虽然带着前世的记忆，可一些小细节，李墨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还需要进一步演算才能得出结果，无形之中拖慢了速度。 上辈子，魔都在得到所有设计图稿、技术数值的前提下，光是验证轴系对中这一核心技术的稳定性，就耗时三个多月。 难度之大，可见一斑！ 就这，还只是零五二驱逐舰的动力系统，武器系统研发起来，更加耗时耗力！ …… 战舰舰体部分，因为有约在先，暂时还没有开始建造。 童争先倒是提出过建议：“我们应该充分利用李墨同志研发动力系统的这段时间，尽快完成舰体部分的模块化。” 完成模块化之后，由于动力系统还要上舰安装，不能进行组装。 但准备工作是必不可少的。 洪闯却拒绝了童争先的提议，理由是：“提前进行舰体模块化建造固然重要，但你想过没有，万一李墨同志的动力系统研发失败，那么我们所有人的辛苦也就付之一炬了，所有投入全部会变成沉没成本，到时候，谁来负这个责？” 童争先老脸一红，低下头去闭紧嘴巴。 他的目的，就是想提前做好舰体模块化，到时候，只要李墨交不出动力系统样机，便可以趁机发难。 这个责任，自然可以推到李墨头上。 可已经把李墨当做自己学生看待的洪闯，搞了小半辈子科研与政治，当然瞧得出童争先打了什么主意，没有同意。 “可是洪老啊，现在已经过去十来天了，李墨同志把自己关在科研车间里，我们想进去看看进度都不行……天天这样无所事事，岂不是浪费了宝贵时间？” 这时候，另一名科研工作者沉吟着开口：“要不……我们还是从头开始吧？” 现在改变计划一切都还来得及，但如果真的按照约定，给李墨两个月的时间…… 李墨能拿出样机，一切都还好说，可他拿不出来，这两个月不就白白浪费了？ 这个责任，到时候可是所有参与本次科研任务的人都承受不起的！ 洪闯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咬牙坚持：“既然我们已经答应给小李两个月时间，那就应该说到做到。” “上级让我全权负责此次的科研任务，出了问题……我会一力承担！” 说来也怪。 自从十来天前，看到李墨说话时那种充满自信的状态，洪闯就对他莫名信任，总觉得这小子……说不准真能凭一己之力，搞定舰艇的动力系统！ 再说了，反正他再两年也就退休了，虽说担责引咎辞职会很丢人，可要是能保下那个很有前途的臭小子，还能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都传授给他…… 受处分就受处分吧，为了国家的科研事业，没啥大不了的！ 此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洪闯，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其他人自然也不再坚持。 只不过，洪闯的‘执拗’，同样引起了几人的强烈不满…… 而此时，李墨已经完成演算，开始画图了。 整整十天，每一天都工作十六七个小时，三大摞稿纸把他整个人都挡了起来，铅笔不是按支计算，是按箱计算，单单削下来的铅笔皮，拿去烧火都能做一顿饭了！ 先出动力系统整体的图稿，标注各项数值，画完图稿，已经是第十二天的上午十点。 李墨已经撑到了极限，拿着新鲜出炉的图稿，他踉踉跄跄的拍了拍车间大铁门：“大林……” 现在，就连敞开大铁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城听到动静，浑身一颤，赶紧拉开铁门：“李……哎哟喂！” 他被面前的李墨吓了一大跳。 两颊深陷，眼窝发黑，一身臭味……‘诈尸’了这是！ 第124章 终于完成动力系统图稿 此刻林城面前的李墨，仿若‘死’了好多天的尸体又活了过来。 眼圈是黑的，嘴唇是白的，头发是乱的，眼睛是无神的，浑身还散发着一身汗臭味儿…… 从震惊中回过神，林城的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在这十二天的时间里，李工没有走出过科研车间哪怕一步，吃饭都是林城和陆成远轮流送来。 林城站一整天岗，吃完了饭在军港里溜达一大圈，九点多来科研车间这边，车间里都还亮着灯…… “李工，图纸是不是要我送去给洪老他们？” 李墨这些天就在忙着画图，现在图稿出来了，肯定是送去给洪老他们看。 巨大的疲惫感，已经让李墨说不出话，扶着门框虚弱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扶着你先去睡一会儿，等中午我再来叫你吃饭。” 林城自忖已经‘铁石心肠’，轻易不会流泪。 大男人，动不动就掉眼泪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可是此刻，他明明不想流眼泪，却无论如何就是控制不住！ 李墨在床上一躺下，立即发出均匀呼吸，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一帮狗眼看人低的老东西，你们他妈的不是怀疑我们李工搞不出动力系统样机吗？” “待会儿就让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特么是啥！” 图稿都有了，样机还远吗？ 林城抱着一摞图稿急匆匆走出科研车间，轻轻关上大铁门，想着上锁，可一想到李工万一……没有被及时发现，容易闹出事，也就不锁了，自己朝着另一个科研车间一路狂奔过去。 他离开没一会儿，军港大门口的卫兵，就带着一行人出现在了李墨所在科研车间的门外。 “爸，当初你还拦着老李不让他来，看看、看看，他现在用的这个大科研车间，真是气派！” 比机械厂仓库改装的科研车间可要气派多了！ “这孩子话可真多！我告诉你啊，一会儿见了小李，矜持着点，别跟猫见了耗子似的二话不说就往上扑。” 陈锋板着脸教训自家的傻闺女。 旁边，钱开阳露出一脸姨母笑。 从出发那天开始算，到现在为止，时间过去了十三天。 钱开阳始终不放心，终于在昨天找到机会，抽出一天时间，喊上陈锋父女俩，一路疾驰来到了青屿市。 军区最高司令员亲自前来‘视察工作’，开车的司机、随行的民兵团团长都是军人，那个小姑娘是军属，没啥问题。 军港这边立即放行。 因为事前没通知，张少阳完全不知道钱开阳会来，不然，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带着人去威海卫军港进行交流了！ 走进车间，钱开阳等人，被里面的巨大空间再次震撼到了。 发现科研车间里摆放着的一台台先进设备，陈茜忍不住发出大呼小叫声。 “爸，你看，这么大的一台机床呢，比机械厂最大的那台机床都大了一圈吧？” “这张桌子也不小，比我床都大……嗯，老李？！” 一边参观一边感慨不断的陈茜，突然在一张躺着人的行军床前停了下来。 那床上躺着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李墨还能是谁？ …… 另一个科研车间里。 当洪闯接过林城手中图稿的瞬间，前一秒还热火朝天忙碌中的偌大车间，下一刻，刹那陷入了安静。 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了那一摞图稿之上。 洪闯只草草看了一眼，立即把手中图稿反过来盖住，同时大声命令：“非科研人员，现在全部离开车间！” 闻言，林城扭头要走。 他知道这次科研任务非同小可，军部方面下了死命令，要求严格保密。 却被洪闯一把拉住：“林排长，你不用离开。” 先后荣立集体二等功一次、集体三等功一次，林城也从原来的机修班班长，擢升为排长了，受李墨直接指挥。 现在，林城完全可以代替李墨旁听接下来的会议内容。 等其他人陆续离去，车间门带上。 洪闯这才招呼参与此次科研任务的工作者落座，将厚厚一摞图稿放在了桌上。 没有人说话，所有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图稿，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紧张，期待；困惑，怀疑，甚至还有嘲讽。 洪闯一只手一直按在图稿上面，等了一阵，他终于缓缓移开手掌，将最上面的图稿翻过来。 吱~嘎~ 哗啦！ 其他人站起身时动作过大，椅子腿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非常刺耳的牙酸尖锐声。 他们都伸长了脖子直勾勾的看向图稿。 第一张图稿上面，就是轴系对中运行静态图，各种数值已经标注出来，下方清楚写着轴系对中的作用、运行原理……等等事项。 足足两分钟。 有人抑制不住，呼吸渐渐急促。 很快，所有科研人员的呼吸，也都跟着急促起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坐在这里的科研工作者，谁没有二十年以上的军工经验？ 他们一眼看出，轴系对中绝对是一项核心技术，主要目的就是维持、平衡设备的稳定运行！ 继续往下看。 第二张图稿是燃气轮机内部运作静态图，各项数值也都标注出来，并在下方做出了说明。 李墨在燃气轮机图稿上加了电启动功能，这一超越时代的设计，让洪闯在内的所有科研工作者都是眼前一亮，呼吸也更加急促。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燃气轮机还可以加电启动功能？ 只需搞几组铅酸电瓶，将燃气轮机、柴油机运行时产生的多余热量，转化为电能储备在铅酸电池之中，就可以无限循环使用…… 这设计，太精妙了！ 当他们看到第三张图稿时，现场不由得发出了阵阵惊呼声。 “洪老，图稿上这台柴油机，单是从内部结构来看，提供的热能比目前咱们已知的所有柴油机都要高！” “诸位，你们看这里，通过小李同志留在图稿上的这些方程式，我们不难判断出，这台柴油机，其先进程度，绝对已经超过了此前咱们接触过的，包括西方发达国家的所有柴油机！” “三台燃气轮机、三台柴油机，并列组成动力系统输出功率……快算算，有多少！” 第125章 这也太逆天了吧?! 在场都是军工科研领域的顶级大牛，听到洪闯这话，所有人当即拿来计算器，按照李墨留下的方程式开始拨弄起来。 足足二十多分钟后。 在场数学最好的童争先，死死盯着计算结果，用力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我算出来了，不过结果不一定对，因为……太逆天了……” “输出功率可以产生的标准排水量为……7200吨！” 这时候，其他几位科研工作者，也得出了结果。 完全一致，都是7200吨！ 历史上，咱们家的零五二系列，是根据零五一设计研发出来的。 初始型号的零五二，满载排水量不过4800吨，最大航速31节，一共建造了两艘……‘旅沪级’、‘青屿号’。 其中‘青屿号’在21世纪初经过了改装升级，满载排水量有所提升，但也远远比不上现在李墨设计的这一套动力系统！ 在‘青屿号’改装升级的十多年后，咱们家又服役了一款零五二家族战舰，坊间称其为‘零五二dm’，满载排水量达到了7900吨！ 但这一艘零五二dm，是在李墨穿越之后，才正式通过海试被咱们家的海军接收。 不然的话，李墨说不定就能用上零五二dm的动力系统了！ 7200吨…… 如此结果，让在座的每一位科研工作者，都觉得后脊背嗖嗖的冒冷风。 这么先进的动力系统，绝对能够跟一艘轻型航母掰掰手腕了！ 就比如鹰酱家那艘直升机轻型航母（后来，咱们家管这玩意儿叫‘两栖登陆舰’），其最大满载排水量，也不过九千吨左右。 六名科研工作者还不相信，对视一眼后，开始根据林城送来的图稿，再度从头开始演算。 车间里，计算器噼里啪啦的动静声不绝于耳。 “洪组长，这里留着我也没啥事，我要不先回去，李工他……” 林城一脑门的汗水。 “说不定有事情要具体询问你，或者让你代为转达，你等一会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洪闯打断了。 几位科研大牛也没时间搭理林城，谁也不说话了，计算器都快敲出火星子来了！ 好嘛！ 林城固然心急如焚，可也唯有听从命令，在科研车间一角找了个地方，安静待着。 从上午九点零几分，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午饭都没吃，六通力合作，终于把所有需要演算的地方，全都算了一遍。 他们惊愕的发现，按照图稿上的方程式，他们六人的演算结果，居然没有李墨得出来的结果精准。 最大的，差了0.09毫米！ 这要搁民用设备，如此误差微不足道，完全不影响使用。 可放在一艘战舰、而且还可能是一艘主力战舰上，就完全不一样了。 轴系对中误差超过0.05毫米，轴瓦会立即烧掉，导致整个动力系统报废，更不用说0.09毫米的误差了！ 数学最好的童争先，不禁羞愧难当，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有一种被狠狠打脸了的感觉。 他工作了二十一年，却不如去年夏天才刚入行的一个年轻人…… 这回，童争先再也没了一开始对李墨的那种轻视甚至鄙夷。 脸色严肃、态度诚恳的对洪闯提出建议：“洪组长，我坚持可以着手开始舰艇模块化的建造了。” “前几天，我的确是抱了让李墨同志出丑、给他挖个坑的目的，才提出的这一建议。可是现在，经过咱们所有人的验证，最终结果证明，李墨同志画出来的所有图稿……切实可行，根本不存在任何技术上的问题！” 虽说样机研发出来后，还需要进行下一步严格、严谨的一系列测试验证。 但那已经不算啥了，他们所有人都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连样机都通过验证了，还有啥太大困难？ 的确是冒险了点，可童争先觉得，值！ 此次科研项目，说句很现实的，军部方面不求他们真把战舰给搞出来，但求从零到一，将此次科研任务定位为技术储备项目。 与原本历史上完全相同，不求一蹴而就，但求稳中有进，哪怕只是进步了一毫米，都算是巨大的成功。 咱们家，从不缺愚公移山的精神，以及，将这种精神作为毕生信条的科研工作者！ 所以，现在既然李墨同志已经把‘1’搞了出来，还用得着患得患失的害怕失败吗？ “童争先同志的建议……我认可！” 洪闯也不再拒绝了，第一个举手同意。 其他四位科研大牛，也很想亲眼看一看李墨研发出来的动力系统，到底能做到哪一步，纷纷举手表示同意。 在李墨演算、画稿的同时，这六位科研大牛也没闲着，早就把舰艇模块部分图稿画了出来。 事不宜迟。 当即就打电话给远在威海卫交流的张少阳，告知他科研团队做出的决定。 舰艇进入实质性建设阶段，张少阳同样非常高兴，挂断电话后，又给军港代负责人说明了情况，把所有一切都安排下去。 1979年正月二十二，2月18日晚上。 青屿市某军港大型船坞，一大群身穿军装的技术军人，开始正式建造舰艇。 …… “老李，你好受些了不？” 陈茜看着狼吞虎咽的李墨，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关切问道。 今天上午，他们四人走进车间，就见到了正在昏睡的李墨。 没人知道李墨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合眼，陈茜走上前试图喊醒李墨，却发现，人怎么都不醒。 慌张之下，赶紧让卫兵去把军医喊来，一番检查后，军医确定李墨是陷入了昏迷状态，赶紧把人送来了医院。 好在李墨只是因为长时间没休息，劳累过度导致。 输了一上午葡萄糖，李墨已从昏迷转为沉睡，半个多小时前才醒来。 睁开眼睛，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饭菜，二话不说，拿起来就是一顿酷酷炫。 “你们咋来了嘛？” 在将一个小碗大个馒头，一盆西红柿炒鸡蛋，五六只大虾，外加两根大鸡腿送进肚子后，李墨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跟着开口询问。 第126章 怎么一个个都怪怪的! “来看看你呗。” 陈茜没好气说了一句，生怕一屁股压到李墨，小心翼翼的在病床边落了座，又说：“你都昏迷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们及时出现，你说不定就、就……” 说着说着，陈茜突然哽住了，亮闪闪的大眼睛上蒙了一层雾气。 陈锋看了钱开阳一眼，适时的开口：“小李啊，这回，你可真得好好感谢一下咱们司令员。” “今天，要不是司令员非拉着我和陈茜来这边，你小子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事儿，想想都后怕。 万一小李发生了点啥意外，没有被及时发现…… 钱开阳脸色黑如锅底，扭头质问陆成远：“你和林城怎么回事！我不是要求你俩照顾好小李吗？你俩就是这么给我照顾他的，啊？！” 陆成远被训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用力垂着头，很是自责。 其实他也是挺无辜的，昨晚上在车间外守了一整夜，一大早才换了班，谁知道林城那小子那么不靠谱，居然撇下旅长自个儿离开了…… 林城，你小子给我等着，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 好不容易等那帮科研大牛们研究完，心急如焚的林城跑回李墨所在科研车间，却发现李墨居然不知去向。 林城顿时慌了神，赶紧跑去询问卫兵。 得知钱开阳、陈锋他们都来了，发现李墨陷入昏迷之后，被送去军医院后，无比自责的林城只感觉右眼皮跟着突突狂跳。 他赶忙问明了军医院的位置，一路飞奔进军医院大厅。 病房里，钱开阳刚巧在开口训斥陆成远。 还以为李工出了啥意外，林城两条腿都软了，缓了好一阵，才扶着楼梯踉踉跄跄来到病房前。 还没进房，人首先给嚎上了。 “李工，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进门，却看到李墨抱着个比脸还大的碗正在酷酷干饭，钱开阳黑着脸面对着陆成远，陈锋站在旁边，陈茜坐在床沿…… 林城心脏跟着一松。 再也耐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 李工他没事，可太好了！ …… 钱开阳这边还在训斥陆成远和林城。 那边，得知李墨住了院，马不停蹄带着仓促买的水果、罐头、点心，赶来探望的洪闯、童争先他们，也陆续走进了病房。 见李墨同志好端端在病床上坐着，所有人同时松了口气。 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旋即，洪闯走上前，用长辈责怪小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埋怨口吻说道：“小李啊，这次科研任务是重要，可再重要，也没咱们自个儿的身体重要，你要是垮了，任务不就失败了……” “我年纪大，说你两句，你也别不当回事儿，以后，甭管什么任务、有多重要，记住，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 “伟人不还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你得听他老人家的！” “小姑娘，劳烦让一让。” 陈茜不甘不愿的站起身，洪闯也没理会钱开阳和陈锋两个，径直走过来，一屁股坐在病床边，扒了条香蕉就往李墨嘴巴边塞。 这会儿，他已经断了收李墨为徒的念头。 李墨单独一人，就把战舰动力系统的图稿给画了出来，已经足够说明，这小子在这方面的科研实力，远远超过了他洪闯。 只是，洪闯毕竟搞战舰相关方面的科研已经二十多年，无论经验还是知识储备，一般的科研工作者还真不能跟他比。 所以，洪闯就想找个机会跟李墨好好聊一聊，看看这小子还有哪方面需要自己补充的…… “小李，这几位是……？” “司令员，他们几位，都是与我一起参与此次科研任务的同事。” 面对钱开阳询问，李墨笑着解释，然后又给双方做了介绍。 洪闯几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身材敦实、身穿军装的威严中年军人，正是江东省军区司令员，钱开阳同志！ 不过知道归知道，也没人想着巴结。 真正的科研工作者，心思绝不会放在这上面。 这时候，已经忍了好一阵的陈茜，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洪闯他们：“老李今天累得都昏迷了，刚醒来还不到一个小时，你们有什么事，明天再来找他说，现在，让老李好好休息休息。” 真是的，老李来青屿市之前还胖点，仅仅两周不到，不成人样了不说，人还给累晕了？ 这里是科研单位还是集中营？ 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洪闯闻言扭过头，面前这小姑娘生得明眸皓齿、五官立体又精致，既有小女儿的那种旖旎小心思，又不失英武气…… 好，很好啊！ “小李啊，你女朋友还挺心疼你的。” 洪闯看着李茜，笑得一脸慈祥：“小姑娘，你跟小李在一起多久了？啥时候结婚啊？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去讨一杯喜酒喝喝，哈哈哈……” 听到洪闯这打趣的话，陈茜整颗头都红了。 好丢人！ 但为什么心里又那么喜欢，巴不得他再多说一些呢~ 李墨这个大直男却直接解释起来：“洪老，这是陈茜，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的。” 闻言，陈茜先是一愣，旋即捂着嘴，扭头冲去了外面。 洪闯一脸尴尬：“小李啊小李，你真是、真是……” 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看来，小李同志不但需要休息，还需要去脑科瞧瞧脑袋！ 洪闯站起身，招呼上本来想跟李墨请教一番的其余几位科研大牛，悻悻离开病房。 “小林，跟我去追那丫头，军港这么大的地方，可别跑迷路喽！” 陈锋狠狠瞪了李墨一眼，带着林城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钱开阳看着陆成远：“你咋不去帮忙？” 陆成远摸摸头，‘啊’了一声，跟在了后边。 “小李，现在这里就咱俩了。” 钱开阳走去带上房门，回来后坐在床边开口问道：“你小子跟我透个底……你真的，只是把陈茜当妹妹？” “那不然呢？” 李墨困惑了，那妮子才十八岁，比自己小了六岁多，不把她当妹妹，难不成真当媳妇儿啊？ “你……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钱开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拍了拍李墨肩头，起身离去。 李墨紧皱着眉头，忍不住自语：“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这么怪？说变脸就变脸？！” 他咬了一大口香蕉，脑海里，又开始构思战舰的武器系统了。 第127章 问题叠着问题 第二天。 钱开阳、陈锋又来医院看了李墨，陈茜没有跟着一起。 聊了一阵后才离开。 到了下午，已经恢复健康的李墨，办理了出院手续，回了科研车间。 得到信儿的洪闯、童争先他们，后脚就跟来了。 “李墨同志，我为前段时间对你说的那些话，向你道歉！” 刚见面，童争先对着李墨就是深深一鞠躬，态度诚恳的道：“我不该质疑你的科研能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您太客气了。” 对方的举动，搞得李墨有些不好意思。 平心而论，他到了童争先这个年纪，遇到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同事牛逼哄哄的，肯定也会对对方产生质疑，这点无可厚非。 “您要不提，我都给忘了！” 洪闯几人，也先后对李墨做出道歉，李墨一一回应。 “小李同志，舰体模块化部分已经开始着手建造，最多两个月左右，便可完成……” “现在，我们都能腾出手，可以来这边与你一起完成舰艇的动力系统部分了。” 洪闯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欢迎欢迎！” “有了您几位的大力帮助，我相信最多一个半月，咱们就能拿出动力系统样机！” 李墨昏迷了一场，林城怎么都不敢让他像先前那样，超负荷搞动力系统样机了，如此一来，在不超额加班加点的情况下，保守估计，至少也得三个月才能把样机搞出来。 超出了此前跟洪闯的约定。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打赌，是李墨输了。 科研人员‘结仇’，肯定是因为科研项目意见产生分歧，解除误会，当然也是意见达成统一。 有了方向，具体的图稿也画了出来，各项数都作出了精准标注…… 接下来的工作进度，就快了很多很多！ 先是舰体部分，在一千多名技术军人的努力下，短短一个月，便已初具雏形。 动力系统方面，进度相对来说稍微慢了一些。 因为军港这边没有高精度机床，对于一些精密度要求很高的零部件，加工起来比较缓慢。 李墨没办法，只好跟钱开阳取得联系，询问能否将民兵团那两台高精度机床送来这边。 钱开阳说：“你小子运气真的是太好了！” “霍老投资的机械厂，前段时间已经封顶，为了尽快生产出高精度车床，霍老特意让人从海外购买到了几台二手高精度车床，置换了你改良过的那两台……” “你要用，就给你送过去！” 民兵团科研车间里那两台高精度车床，已经被霍老拿去当样机生产了，送来青屿市，他估计不会同意。 当然了，青屿市这边也不是白要的，得给钱！ 这次科研任务，军部方面拨付的资金十分充裕，张少阳直接点了头。 一台高精度机床，哪怕是二手的，要价也在四万元以上。 四台，十七万。 在机床送到的当天，资金就打过去了。 有了高精度机床，舰艇动力系统部分进度，得以极大提升。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二十天，所有零部件终于全部加工了出来。 洪闯他们六位都上了年纪，连续保持将近两个月的高强度工作，让他们身体很吃不消，迫不得已，他们都是喊来就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来帮忙。 又花了一周多，终于把动力系统样机组装好。 然后，几位科研大牛出现了意见分歧。 洪闯、童争先他们认为，可以直接将样机安装到模块上后，再进行验证。 可李墨却觉得还是先针对样机进行验证，确定没有问题后，再安装进模块机舱比较保险。 最终洪闯还是认同了李墨的意见。 这也从另一侧面表明，虽然打赌，是李墨输了。 但李墨在此次的科研任务中，绝对已成了领头羊级别的存在，牢牢占据了主动地位。 这支逐渐壮大起来的科研团队，立即展开动力系统样机单独验证。 一个月之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将样机安装进模块机舱里，开始统一进行验证。 这也是李墨不同意洪闯、童争先他们安装后再验证的原因。 果然在验证中，发现了两个相对较大的问题。 首先是轴系对中这一核心技术，并不能很好的保障样机平稳运行。 这是因为李墨分别多加了一台燃气轮机、一台柴油机，却并未增加轴系对中作为核心平稳的装置。 好在问题发现的比较及时，当即做出调整。 第二个问题是，电启动这块，电力不足以很好的启动六组动力装置，也就是说，铅酸电池蓄电不足，同样得做出调整。 关于这个问题，不是说再加一组或两组铅酸电瓶就能解决的。 经过七八天十数次讨论、不间断的实验，最终，李墨提供出了新方案，成功解决了问题。 说来也简单。 铅酸电池提供的电流不是不足以启动动力装置吗？ 好，那就换个思路，原先两组铅酸电瓶，只留下两块电瓶，节省出来的空间，增加一台发电机，提供的直流电，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成功启动动力装置！ 解决了遇到的两个棘手难题，舰艇建造工作，也就进入到了模块组装拼接阶段。 而此时，距离军部给出的最后期限，还有不到半个月了…… 谁也没有想到，新型舰艇真能圆满完成研发设计，真给捣腾出来。 具体建造，这点时间根本不够！ 李墨也是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 他以四十多年后的技术标准来看待七十年代末的舰艇建造，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有自己带来的先进技术，半年左右，零五二舰的雏形就可建造完毕。 可真正操作起来，这才发现，跟自己设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没有高性能计算机，期间随便遇到一个小问题，至少都得经过多人多次验证才能解决。 其中比如高精度机床，花了六天时间，才完成了运送以及安装调试等等一系列的工作…… 好在，研发设计已经成功，舰艇的真正建造进度，就算是完成一半了。 接下来，就是一个时间问题，只需将所有模块组装拼接在一起，然后完成楼体部分、蒙皮部分，就可以进行舾装。 然而就在这时，军部方面，又有电话打了过来。 第128章 那就是你们这次建造的驱逐舰? 这都过去半年了，青屿市军港这边，一直没有给军部方面一个明确的说法，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猴子的屁股都揍完了，你们咋还没信儿？！ 电话里，最高级别办公室秘书处主任，直接把张少阳给训了一顿，然后才说明打这个电话过来的目的。 “一周后，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同志，将会带队前往你部，务必做好接待工作……” “随行人员中，有魔都造船厂的科研团队，你部此次科研任务，现在可以说明了，只是作为技术储备，到时，所有设计图稿之类文件，魔都造船厂会一并接收……” 听完主任所说内容，张少阳愣了片刻，组织好语言后回复道：“可是首长，最多只要有二三十天，我们这边就可以进行舾装，然后海试……” “您突然说这些……哎呀，我本来是打算等战舰完成舾装后，再汇报工作进展的，谁会想到这次科研任务，只是技术储备……” 舰艇的建造，我们都他妈完成一大半了，想摘桃子不要紧，你们好歹等我们完成所有工作行不行？！ 知不知道这么干，很打击这边科研团队的积极性啊！ 听到张少阳说的，电话对面的主任，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不过，张少阳听到对方明显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卧糙，这货该不会生气了吧？ 正想着如何解释，却听对方突然猛地提高音量，大声询问：“张少阳同志，请你认真告诉我，刚才你对我说的……都属实？” “当然属实了！” 真有意思，我对别人撒谎可以，敢对你撒谎吗：“首长……” “那可真是太好了！” 张少阳正说着，却被对方猛地打断：“张少阳同志，你们这次，可是给了军部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先这样，我得赶紧把你说的情况汇报上去，看看上级领导怎么说。” 话落，不等张少阳开口，他已经匆匆挂断了电话。 …… 帝都。 军部办公室秘书处主任与张少阳通完电话的半小时后。 军区会议室里，所有科研人员已经到场，帝都军区最高司令员胡隐峰朝着军部秘书处主任点点头：“岑主任，可以开始了。” “好的司令员。” 岑主任点头回应一句，旋即对在座的人说道：“就在半个小时前，我跟青屿市某军港的负责人张少阳同志打了电话，得知了一件事……” “年初，军部方面曾给张少阳部下达了一项绝密科研任务，研发一款能够满足现代化战争的水面舰艇。” “在电话里，张少阳同志明确表示，他们那边，已经完成了新型战舰一半的建造工作，只要再有一个月，就能栖装，海测！” 嘶…… 听到这里，在座每个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不可能吧？ 要知道，一款新型战舰的建造，尤其是对于目前咱们国内来讲，可是从无到有的一个过程。 问题的核心就在于，此前国内并没有这方面的技术储备，要想攻克这一技术难关，至少需要六七年时间！ 但是现在，从年初军部方面下达科研任务开始算，到这会儿，都没有六个月。 青屿市那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的研发速度？！ 帝都军工厂科研部门负责人黄万里，首先从震惊中回过神，他狐疑问道：“岑主任，您能否告知，青屿市某军港那艘舰艇的详细数据吗？” 他猜测青屿市某军港，可能是奉命建造一艘一般的水面作战舰艇。 比如一艘中小型的水面作战舰艇，那六个月左右，的确是能进入舾装阶段的。 “这个……抱歉，我忘记问了。” 岑主任闹了个大红脸。 都怪自己太激动，没问明白就跑来军区，还把所有科研工作者给召集起来开会了…… 黄万里心里有了数。 大概率，青屿市方，真的只是建造了一艘中小型水面舰艇，那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岑主任接下来说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瞬间呆住。 “虽然我没有问，但年初军部方面给青屿市下达的科研任务，是建造一艘满载排水量5000吨左右、最大航速不低于25节，同时还必须具备防空、反潜以及舰对舰打击能力……的战舰。” 这、这尼玛可是大型水面舰艇啊！ 并且，根据岑主任说的相关技术指标要求分析，应该是一艘驱逐舰，一艘，比零五一还要先进很多，真正具备现代化战争要求的驱逐舰！ 让他们所有人都心惊不已的地方在于……青屿市那个军港，汇报说，建造工作，已经完成一大半，马上可以栖装海试？ 不到六个月，研发一艘具备现代化战争需求的先进驱逐舰，整体建造工作，完成了一半？ 这，有可能吗？ “今天这场会议，我主要就是想跟各位宣布一下老首长的命令。” 就在胡隐峰、黄万里他们，处于深深的震撼或者说怀疑当中之际，岑主任冷不丁的再次开口：“老首长的意思是，由胡隐峰同志亲自带领帝都军工厂科研部门，组成专项小组，即刻奔赴青屿市，确定张少阳同志所说内容是否属实……” 老首长都亲自下命令了，胡隐峰他们当然没有意见，得尽快动身前往青屿市。 这年头飞机很少，为了尽快调查清楚一切，军部方面，不惜出动了军用运输机，专门接送胡隐峰一行！ 运输机远不如民航客机坐着舒坦，飞行员以前又是开战斗机的，朝前滑行一段距离，直接来了个旱地拔葱。 运输机拔地而起。 剧烈晃动之下，让黄万里他们这帮头一回乘坐军用运输机的人，接受不了一点，头晕目眩、难受得要死，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一个多小时后，等地面机场工作人员释放出可以降落的信号，飞行员控制着运输机，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黄万里等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掉出来了，难受程度，语言完全无法形容。 等运输机停稳后，踩着移动楼梯哆哆嗦嗦下来的黄万里，终于忍不住对胡隐峰开口了。 “司令员，回去，我看就别坐运输机了吧？” “我这把老骨头，实在经不起折腾，再来一回，肯定得散架喽！” 胡隐峰苦笑着答应下来。 张少阳安排的车队直接驶进机场，二十分钟后，一行人来到了军港。 刚从车上下来，不经意间一抬头，远处，一艘大家伙就跳进了视线。 胡隐峰瞬间瞪大眼睛，抬手指着那大家伙，声音发颤的询问张少阳：“张团长，那个，就是你们此次奉命建造的驱逐舰？” 第129章 反雷达波涂层 张少阳都没来得及回答，胡隐峰就大手一挥：“走，去那边看看！” 一行人很快来到大型船坞近前，但见一艘外形科幻、整体呈流线型的巨大驱逐舰停靠着，威武又霸气。 这是因为李墨在不动内部构造的前提下，按照自己的审美，针对战舰外形做出了微调。 太大改动不可能，因为改动过大，势必会影响内部结构。 帝都的首长跟专家们都来了，张少阳担心自己说不明白耽误了事，赶紧让人开着车，去把李墨、洪闯他们七位专家全都请了过来。 来都来了，首先要做的，当然是上舰参观。 这是直观验证这艘驱逐舰综合科技水平的最有效方式。 黄万里本以为，张少阳不会同意，毕竟，这边真要是弄虚作假，能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过黄万里的眼睛。 他是军工方面的顶级专家，虽不是舰船专业的，但依旧眼睛就是一把尺，实际情况怎样，一目了然！ 出乎意料的，张少阳不但没阻止，还说‘请首长和专家们随意参观’。 这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可以随便进行各项技术验证’！ 张团长这么有自信的吗？ 黄万里一时间困惑起来。 在他印象中，当前，别说青屿市军港这样二线的军工科研单位，就是魔都造船厂，也没有独立研发大型驱逐舰的实力！ 更不用说，这次来青屿市，魔都造船厂的也有科研工作者一起随行了！ 张少阳让所有工人们全部暂停工作下舰，好让首长跟专家们看个清楚。 他在电话里听出了岑主任的不信任，今天看到这么多专家一起随行，张团长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 人家这是验证来了，看看自己有没有吹牛逼。 简直就是笑话！ 李墨、洪闯他们自然相陪，带领着胡隐峰与一大群专家，踩着移动楼梯来到驱逐舰甲板上。 “嗯？” 踏上甲板的瞬间，魔都造船厂一名科研人员眉头一皱，蹲下认真观察起了甲板。 黄万里心中一动，耐心等对方观察一番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由问道：“小张，这甲板有问题？” 张国鑫，魔都造船厂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就是这位，参与并主导了零五二导弹驱逐舰的建造工作。 李墨看向对方，内心忍不住一阵感慨。 穿越前，他跟张国鑫在魔都造船厂曾一起共事了一年多，没想到，现今居然以这种方式提前见面了，还真是造化弄人…… 李墨正感慨着，就听张国鑫回应黄万里说道：“老师，您看这甲板钢板，从纹理以及敲击时发出的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一种新型的合金材料！” 黄万里是张国鑫大学期间的导师，不过大二期间，张国鑫选修了舰船建造相关专业，换了导师。 对于大型水面舰艇，黄万里的理解远没有自己当年的学生深刻，困惑问道：“小张，这种合金材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老师，只是通过外表观察，我只能判断出这种新型合金材料硬度很高，相同体积前提下，也比常见的钢板质量轻了一些，别的我暂时看不出来。” 听到张国鑫说的，李墨走上前插话道：“寻常甲板钢板，大多采用添加了防腐材料的高碳钢。这种新型合金材料，除了在质量方面进一步降低外，硬度、耐磨度等方面得到了加强，具有更加优秀的防弹性能……” 听着李墨的解释，黄万里、张国鑫他们一大帮专家，眼神炯炯往外冒着光。 这种新型合金材料，不但可以用在导弹驱逐舰上，还可以用在其它大中小各型水面舰艇上！ 目前，这艘导弹驱逐舰，舾装与武器研发还在同步进行中。 黄万里注意到，角落堆放着一些不锈钢密封桶，根据桶身上贴着的标识，里面装的应该是油漆。 “小伙子，那会儿张团长说你叫……” “黄老师，我叫李墨。” “对对对、李墨，我这上了年纪，记性不大好，你别介意哈……李墨同志，那里面装的是油漆？” “是的。” 穿越前，李墨同样跟黄万里进行过合作，黄万里在某些方面，还对他有过专业指导，所以他很有耐心的继续解释：“咱们这款油漆，能够有效吸收雷达波，让这艘驱逐舰拥有一定的隐身效果！” 唰！ 这话一落地，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全给吸引了过来。 隐身战机这一概念，首先是由鹰酱家提出并用于实践的。 八十年代初，鹰酱家秘密研究全世界第一款隐身超音速战斗机f117，一直到1988年才公开承认这一款飞机的存在。 1990年首次用于实战。 但隐身舰艇，就咱们家这款新型战舰，那绝对是头一号的！ 不过…… 舰艇这么大个儿，还能隐身？！ 周围所有人情不自禁的簇拥上前，听李墨如何解释。 “当然了，现阶段还不能做到真正隐身，充其量也就只能做到降低雷达侦测显示画面的体积。” 听到这里，一帮专家们顿时议论开了。 做不到隐身，你说具有隐身效果个der啊！ 可李墨接下来说的内容，再一次引发了他们的高度关注：“不过，当我们这艘新型驱逐舰使用双波段雷达后，加上这一款专门研发出来的油漆，可以发出诱导性假目标！” “小李，你说的技术，未免也太逆天了吧？能实现吗？” 黄万里吸着凉气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在场的专家都知道，双波段雷达性能有多么逆天。 它可以非常有效的避免任意雷达的侦测，真正做到杀敌于无形！ 为什么？ 因为这玩意儿可以篡改敌方雷达波，不然，又怎么做到释放诱导性假目标？ 这一四十多年后才会出现的技术，放在七十年代末…… 科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嗯，能实现。” 不能实现李墨就不说了。 毕竟，他穿越前就曾参与过双波段雷达的研发工作！ “不过现在，只能用反雷达涂层对付对付，怎么也得三五年后，才能研发出双波段雷达。” 双波段雷达研发不难，难得是篡改敌方雷达的探测波段！ 要想让这一技术手段变成现实，首先得有相关的技术支持。 问题是，现阶段，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拥有此项技术。 第130章 简直要飞啊! 在场除了洪闯、童争先他们，再也没有一个专家相信李墨说的话会变成现实。 不过，他们已经看到这艘驱逐舰上使用的不少技术，确确实实是连鹰酱、毛熊都没有的，心中疑虑打消大半。 继续参观。 武器系统还没上舰，甲板上已经没啥好参观的了。 李墨带领着众人来到下层。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零五二原型舰，下层空间有些逼仄。 动力舱、弹药舱、武器、寝室，230余名乘员……所有这些拥挤在148米长、16米宽的舰艇上，能不拥挤吗？ 这一艘零五二驱逐舰，空间要比另一个时空的原型舰大了不少。 162米长、18.5米宽，由于添加了自动装填系统、一键启动系统，可以减少十名舰员的位置。 也就是说这艘驱逐舰220余名舰员就足够用的，之所以保持230名舰员，是考虑到机械设备突然故障，可以立即让人顶上去，一点不耽误跟敌人干仗。 即便如此，下层空间依旧很宽敞。 帝都、魔都来的所有专家，包括胡隐峰他们，都觉得下层空间设计的很合理，脸上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要不是上面有规定，只允许军方摄影师可拍照，这帮专家高低得留影纪念，拍张照片带回家裱起来挂墙上跟别人吹牛用。 看看，老子在咱家最先进的驱逐舰内部待过，还拍照了呢！ 最后来到动力舱。 当看到三台柴油机、三台燃气轮机组成的动力系统，一瞬间，所有专家们的眼睛亮的跟要发光似的。 尤其是魔都造船厂来的几人，恨不得上去舔两口！ 太他妈帅气了！ 说起来，李墨也不全是按照自己的审美设计研发动力系统，更多考虑了动力系统输出更大的功率，为战舰提供最强动力。 “李墨同志，这套动力系统，能够为战舰提供多少标准排水量？” 张国鑫忍不住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其他专家们纷纷扭头看向李墨。 他们也很好奇！ 这时候，洪闯冷不丁的抢先说道：“同志们不妨先猜猜看，这套动力系统能够提供多大标准排水量。” 零五二原型舰，动力系统是由两台柴油机、两台燃气轮机提供，比这一艘驱逐舰的动力系统，少了足足两台发动机呢。 听到洪闯这话，现场所有专家，嘁嘁喳喳的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按照咱们的零五一舰艇标准，我觉得，这艘驱逐舰标准排水量……应该能在4000-4500吨以上。” 发动机一共六台，但别忘了，这艘舰艇本体同样不小。 这位专家的推测，得到很多人认可。 黄万里却提出不同意见：“我觉得，这套动力系统，至少能为战舰提供5000-5300吨的标准排水量。” 根据就是，虽说战舰体积不小，可毕竟使用了全新的合金材料，重量方面得以减轻。 黄万里说的话，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可在此时，魔都造船厂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张国新，猝不及防开口表示：“我觉得，两位老师说的有些保守了。” “诸位请看这里——” 他走去动力系统近前，抬手指着头顶上方某处：“通过外面留下的这几个细微痕迹，可以判断出，这套动力系统应该是使用了大量全新技术。” “平衡性、运行稳定性……等等方面，都得到了有效优化，并且——” 他低头又指着下方：“诸位请看，这里加了一台直流发电机，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为启动组成动力系统发动机使用的，同时，在发动机工作过程中，这套发电机组，同样可以起到提供动力的作用……” “李工，我应该没猜错吧？” 李墨内心大受震撼。 张国鑫这么年轻就已经如此逆天了吗？ 他推测的……完全正确！ 无论柴油机还是内燃机，在进入高速运转状态之后，都会不可避免产生大量热能，大部分热能转化成了动力，让战舰在大海上披荆斩棘。 但同样也有不少热量白白浪费掉了。 所以，为了尽可能多的将热量充分利用起来，李墨才设计了这一套发电机组。 当来不及转化成动力的热能达到阈值，就会转化成电能，让发电机组进入工作状态，从而实现为驱逐舰提供动力这一目的。 而且，重要的是还可以节省燃料，让战舰拥有更多的续航里程！ 见李墨点头承认，张国鑫如受到莫大鼓舞，继续侃侃而谈：“所以，我断定，这套动力系统，至少能提供6000吨左右的标准排水量！” “这艘战舰的满载排水量，我觉得……不会低于6800吨！” 嘶…… 张国鑫作为魔都造船厂年轻一代中的领军人物，说的话权威性很高。 正因此，在场其他专家听到他的分析之后，都忍不住倒吸凉气、满脸震惊。 标准排水量6000吨，满载排水量不低于6800吨，已经完全可以跟轻型航母掰一掰腕子了！ “小了。” 就在帝都、魔都来的一大群专家震惊不已之际，主导此次科研任务的洪闯，面带微笑的突然开口。 “小了？” 张国鑫一愣，旋即困惑般问道：“老师，您说什么小了？” “格局小了。” 洪闯脸上笑容越发灿烂起来，进一步解释道：“我就明说了吧，咱们这套动力系统，能为这艘驱逐舰，带来7600吨的标准排水量！” 无论是李墨设计图稿下方特别写明的方程式计算结果，还是动力系统样机验证给出的结果，无一不显示，7600吨的标准排水量还只是保守预估，实际排水量应该会更大一些！ 满载排水量，更是可达到让人瞠目结舌的8400吨！ 在场来的所有专家，都被洪闯说的话，给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瞧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对于同行们的表现，洪闯非常开心，继续侃侃而谈的往下说：“就咱们这艘驱逐舰，最大航速可以达到……37节！” 嗯，也就比军部方面一开始要求的最大航速，快了12节…… 此时的黄万里，就像是第一次见识到外星科技的地球人，震惊得嘴巴都能塞进去一颗完整煮鸡蛋了！ “老洪，你没骗我们吧？” 最大航速37节？ 这尼玛的，岂不是要飞起来啊！ 第131章 海试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一点因为战舰还不能海试，所以暂时无法验证。” “但是诸位，结合这次参观，看到的每一项全新技术，相信你们心里也都有数了，对于我说的话，可能会觉得有夸大嫌疑，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我说的这些话，应该还算客观，对吧？” 一群专家们疯狂点头认同。 黄万里和张国鑫这两位最具权威的专家，都说这一套动力系统能够提供很强劲的动力，洪闯刚才所言，的确是有夸大嫌疑，但依旧还算客观。 所有人不禁期待起来。 从甲午海战开始，咱们家的海军建设之路就步步坎坷，发展到今天，放眼全世界，那都排不上号！ 即便南棒、小日子甚至猴子，他们的水面舰艇无论数量还是纸面数据，都比咱们要强呢！ 不然，那帮丫挺的也不会、更不敢屡屡主动来碰瓷咱们、找咱们的茬儿。 但是今天，伴随着一款性能优异的驱逐舰即将海试，这一切很快将会成为历史。 咱们家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侮、随意拿捏的羸弱对象了！ 满载排水量8400吨的驱逐舰，如果搭配上武器系统，数量不用太多，哪怕只有八艘、两个编队，都能跟鹰酱或是毛熊家的航母编队，正面刚一刚了！ 1912年出生的黄万里，见证过太多的屈辱了。 这位被磋磨了六十多年的老人，脸上被岁月刻满了皱纹。 他平时很少露出笑容，不是不想也不是不喜欢，而是……每当回忆起以前亲眼见到、亲耳听到，那些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让每个国人刻骨铭心的屈辱事件，他压根笑不出来。 但是在这一刻，这位老人，终于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笑得肆意、笑得豪放，颇有江湖豪杰的风范！ “哈，哈哈，好！好啊！”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有机会亲眼见证我国海军的崛起……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不久之后的海试了，咱们这艘战舰一定会一鸣惊人，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一个鸟蛋敢欺负咱们，哈，哈哈！” 朗笑之声到了最后，近乎哽咽。 老爷子热泪盈眶。 只是可惜，这里没有酒。 不然，高低得整两盅。 黄万里这一举止，也是让本来嘴角还带着一丝弧度的洪闯，眼神中流露出了愤懑和激昂。 此刻，他不禁在想，当年，如果有这么一艘战舰，甲午海战，我们绝不会输！ 那个大光头也不可能成功跑路，占据蛙湾那屁股大点地方，成为国人心里最大的痛…… 想着想着，他的鼻子突然也有些发酸，眼睛跟着发涩。 这时候，胡隐峰走上前，对着洪闯和黄万里出声询问：“您两位，可是目前咱们国内最顶尖的科研工作者。” “这艘驱逐舰各项技术指标都符合军部方面的要求吧？那我这就向军部打电话，说明情况了啊？” “胡司令，完全没问题，各项技术指标，已经远远要超出了军部方面的数据了！” “真的还期待，海试那一天到来啊！” 两位老者先后表态。 胡隐峰对于技术这块不太明白，对专家们那会儿说的话也是一知半解。 此刻听了两位顶级专家的答复，顿时咧嘴灿烂笑了起来，用力一点头：“过会儿，我就向帝都打电话说明！” 说完，他走到李墨跟前，拍了拍李墨的肩膀，不吝赞美之言：“小李，你们这回，又立大功了！” “我会向军部做出说明，为这次科研任务再争取足够的时间……对了，说起来，还需要多久，这艘战舰才可以海试？”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簇拥过来，默不作声看着李墨，充满期待。 实在是他们同样好奇，甚至已经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即把舰艇开出去，在大海上跑一圈才好！ “在不考虑武器系统、雷达系统的前提下……我觉得再有半个月，差不多就能进行海试了，洪老，您说呢？” 李墨征询了一下洪闯的意见。 毕竟，人家洪闯才是此次科研任务的主导者，自己不好僭越。 洪闯也不搞一言堂，看向童争先他们：“诸位，你们的意思呢？” “洪老，我觉得李工说的没错，最多再有半个月左右，就能进行海试了。” 童争先笑吟吟的回答。 本来，他们一起商量出的结果，是十天后进行海试。 但为了以防万一嘛，万一又发现了啥问题呢，对不对？ 其余四人也都持相同看法。 半个月，够够的！ 洪老扭头：“胡司令，您都听见了吧？” “好，那就半个月后！”胡隐峰大笑着一点头。 …… 得到胡隐峰汇报，军部方面这次回复的非常快，当天下午电话就打了过来。 原则上同意半个月后进行海试。 另外，同意延长本次科研任务的时间，由一开始的六个月，再加一年。 也就是说，明年这个时候，一年半时间，驱逐舰必须形成战斗力！ 同时，军部方面也提高了要求，新型驱逐舰不但要具备对海作战、防空、反潜能力，还要具备防干扰、主动拒止等等功能。 当然了，青屿市军港这边缺什么，可立即向军部提出要求，军部方面，会想方设法加以解决。 本次科研任务的保密程度提升到了最高，任何人不得对外透露与科研任务相关的事，违者，严惩不贷！ 再就是，帝都、魔都的专家们，选出一部分技术过硬的人才，留在青屿市军港，协助完成本次的科研任务。 其他专家可以返程，也不能耽误了原单位的工作…… 有了军部方面的大力支持，新型驱逐舰的建造工作，进度再一次迅速推进！ 都不用半个月，仅仅过去八天，就完成了舾装阶段，检查完确定没有问题了，最终大家伙们一致认为……可以进行海试！ 胡隐峰再次乘坐军用运输机，于海试前一晚，来到青屿市军港。 除此之外，钱开阳也来了。 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他必须到场见证！ 此时，距离李墨前来军港，已过去了半年，是1979年7月29日！ 第132章 选拔院士 完成舾装的驱逐舰，通体呈奶白色，前后三组雷达天线排列错落有致……漂亮的不像话！ 然而在别人眼里非常出彩的雷达天线，在李墨看来，却显得有些‘丑陋’。 亲眼见识过零五五大驱双波段雷达，再看现在的雷达天线，可不就看不进眼里去了吗？ 作为本次科研任务的重要成员之一，李墨自然也得参与此次海试。 此外，还有胡隐峰、钱开阳两位首长，洪闯、黄万里、张国鑫三人，也一并登上了战舰。 两个小时后，所有准备工作完成，海上还有十数艘中小型的水面舰艇，以及岸基武器，同样枕戈待旦、保驾护航。 一旦发现有不明船只闯入相关海域，立即击沉！ 162米长，18.5米宽，吃水深度6.2米的巨大驱逐舰，缓缓驶出母港后，海试船长拉响了汽笛。 唔~唔唔~ 舰艇屁股后头两个巨大船桨搅动起波浪，在蓝天白云下，驱逐舰朝前平稳航行。 此刻，即便曾经参与辽宁号航母海试的李墨，都不禁有些心潮澎湃。 指挥室里，黄万里望着前方宽的阔海面，忍不住诗兴大发：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还别说，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用在这里，挺应景的。 负责护航的十几艘中小型舰艇，故意靠近了一些，远远地，李墨看到那些舰艇上的海军官兵们，也在对这艘大家伙指指点点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笑容。 这时候，船长突然打了一把方向，巨大的驱逐舰一侧立即下压，划出一大圈漂亮水波，很快完成了调头动作。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完成这么大还这么急的转弯！” “关键航行得非常平稳，这要是在战时，只是对拼火炮的话，敌人根本打不着咱们，哈哈哈！” 胡隐峰、钱开阳以及在场所有的科研工作者、海军官兵们，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会儿也就没有安装武器系统，不然，高低得开几炮，好好看看火力到底凶不凶！ 按照提前规划出来的航线，驱逐舰从青屿市军港开出，进入大连某军港显摆一圈，没做停留，又跑去威海卫浪了一波，同样没有停留，最后返回青屿市母港。 无论李墨还是胡隐峰、钱开阳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军部首长办公室的电话，已经被各大军港负责人给打爆了！ “……首长，我就不明白了，凭什么青屿市比我们首先拥有最新款、最先进的驱逐舰？他们青屿市军港是亲生的，我们也不是后娘养的呀！” “胡说什么？！那只是海试，距离正式服役还早着哩，武器系统啥的都没装上去，你们要一艘啥也没有的驱逐舰干嘛，你告诉我？！” “首长，我听说青屿市那边，这次捣鼓出来的驱逐舰，从头到尾都是咱们自主研发的？您跟我透个底，我们舰队啥时候也能拥有那样帅气的驱逐舰？” “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这话我已经说了不下三遍了，我再跟你小子说一遍：那艘驱逐舰，今天只是在海试，武器系统还没有研发出来，你着什么急？咱们家研发新型驱逐舰的事，已被列为最高等级保密项目，谁也不能说，务必记住喽！” “首长……” 老首长后边烦不胜烦，干脆让秘书接电话，他自己躲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帮瘪犊子，不好好的抓工作，搞情报倒是很有一手。 一艘还未服役的驱逐舰，只是开着出去溜了一圈，就被他们给知道了！ 不过……新研发建造出来的战舰，真的这么勾人心弦？ 看来用不了多久，咱们家的海军，就要添一员猛将了！ 想到这里，老首长的嘴角越翘越高，他把助理喊来，说道：“研究研究，给参与本次建造新型驱逐舰科研任务的所有人员，尤其是李墨同志，看看最高能给多大功劳，奖励方面，能给的就给，苦了谁也不能苦了科研人员……” 他已经知道，本次下达给青屿市方面的科研任务，主导者虽然是洪闯，可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李墨！ 等助理一一应下，老首长想了想又拈须说道：“去年，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同志，不是在会议上推荐李墨参选今年的院士吗？” “年初江东省军区司令员钱开阳，也写信来问了……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老首长其实很看好李墨。 小同志年轻有干劲，能力很强，连续得两位司令员推荐，说明其品性不会差。 这样的优秀人才，就得承担起更大更重的责任！ 助理却是心惊不已。 李墨今，年不过才二十四五岁吧，先是被两位首长联名举荐，现在更是得到老首长的认可…… 未来前途，不可想象！ “报告！名单已递交给原始评审团，李墨去年年底写的论文，目前已经进入第三阶段的评审了，只要通过，就能入选院士……” 听完助理的汇报，老首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忽然又说：“效率还是有点慢啊，争取今年年底之前，有个结果！” “是！” 助理挺直身板，啪的敬了个礼。 内心已是惊涛骇浪。 他从未见过老首长对谁表现得这么关心！ 李墨。 助理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 从驱逐舰上下来，时间来到了傍晚。 负责试航的海军官兵们，一个个心潮澎湃、面色通红的议论个不停。 新型驱逐舰太牛了！ 操控灵敏，进入全速航行状态，人在甲板上被风吹得站都站不稳，今天海面上的风可不大！ 重要的是，还非常节能，一大圈转下来，保守估计也有一千多海里了，然而燃油还有三分之二多呢！ 本来，李工说这艘驱逐舰最大续航有六千海里，他们还不信，亲眼见识过之后，感觉脸颊被一只看不见的巴掌扇的生疼。 当然，是幸福的疼！ 海试取得圆满成功，胡隐峰很是高兴，大手一挥，豪迈道：“这大半年时间来，所有参与研发建造新型驱逐舰的科研人员们，辛苦了！” “我代表军方，向各位表达万分的谢意，感谢各位的默默付出、无私奉献！” “我宣布，从明天开始，大家放假五天，玩儿个痛快！” 第133章 这咋不一样呢? 既然明天放假，已经大半年没有回家的李墨，当天傍晚饭都没吃，直接开着212就回了泉城第一机械厂。 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父母都睡了。 李墨也没惊动二老，进入家里，和衣躺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 于桂香照例早起去做早饭，却愕然看到堂屋门虚掩着，心里咯噔一沉，又回到东卧房，悄悄喊醒李明福：“他爹，咱家里进来人了！” 李明福前一秒还朦朦胧胧的，听到于桂香说的，下一刻瞬间清醒，二话不说，拿起床头烟杆，鞋都没穿，光着脚就下了床。 老两口蹑手蹑脚来到堂屋，恰好李墨翻身，听到动静，老两口轻手轻脚来到西卧房门前，对视一眼，同时一点头，一起推开了房门。 嘭嗵！ 李墨正做梦结婚呢，然而对方始终背对着自己，他很想看看‘妻子’是谁，正转着圈想要看清楚。 没想到他快，对方也快，李墨脾气上来了，刚想抬手抓住‘妻子’，猛然听到一声巨响，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屋里响起了母亲的惊喜声音：“儿子，你回来了，你回来咋不言语一声呢！” “娘，你跟我爹喊醒我，也不用闹这么大动静吧？” 李墨笑眯眯的调侃着。 可惜，到底是没看清楚，“媳妇儿’长啥样！ 儿子回家，当然得做好吃的，这是所有父母都会有的朴实念头。 很快，香喷喷的饭菜摆上桌，煎鸡蛋，油煎萝卜饼，玉米碴子粥，大白馍。 院门突然被人朝里推进来，陈茜闻着味儿走进院子里：“大娘，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朝堂屋里走了几步，看到李墨，精致可爱的小鹅蛋脸先是一惊，接着漾出笑容，可是旋即又敛去，什么都没说，转身啪嗒啪嗒的跑了出去。 李墨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勾起了老爹老娘心里的火气，夹起一块萝卜饼就往嘴里塞。 李明福眼疾手快，一把给夺下放进了自己粥碗里，然后黑着脸训斥：“茜茜怎么你了，你个臭小子，把人气那样，啊？！” 年初，陈茜跟着陈锋去了青屿市一趟，回来后接连好多天都没登门。 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慌了神，还以为未来儿媳跟儿子吹了呢，赶紧买了礼物登门拜访。 然后就从准‘亲家母’林楚岚嘴里得知了真相。 在青屿市军医院病房里，李墨这傻小子，居然当众说……陈茜不是他媳妇儿。 小妮子当时都是哭着跑出病房的！ 得知原委后，老两口火得不行。 可他们也清楚，李墨参与的是保密工作，管理严格，即便他们是李墨的父母，也不许随意探望。 何况，去了也没啥用，只会给儿子添麻烦。 这口气就先忍下，决定等李墨回来后再说。 今天早上，老两口也是因为儿子突然回家，欢喜得傻了，一时没想起那一茬。 直到陈茜出现，然后离开…… 李墨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一脸懵逼：“爹，我也没招陈茜生气啊？再说了，我昨晚上大半夜才回来，都还没见过她呢，就整这一出……到底咋回事？” “你小子、你……哎呀！我真是要被你个榆木脑袋给气死了！” 这傻小子，还不如当年的自己！ 咋就养了这么个傻儿子！ 李明福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点了颗烟吧嗒吧嗒的一顿抽。 于桂香蓦然想起年初儿子出发去青屿市之前，陈茜曾送儿子一个荷包的事情。 组织了下语言，她循循善诱道：“儿子，娘问你，一个女孩子送男孩子亲手做的荷包，你觉得是为啥？” “为啥？”李墨的思绪还没反应过来，直勾勾地问。 “我……” 于桂香气得心口疼。 这死孩子都二十四了，明明当初对蒋嫣然喜欢的不行，为了她甚至国家分配的好工作都不要了，怎么现在…… 哎，俺儿这是受了情伤！被那个女的给伤透了啊！ 想起蒋嫣然，于桂香眼前一亮：“儿子，当初蒋嫣然刚来李家峪时，你对她什么想法，茜茜送你荷包，就是什么想法，这回，你总该明白了吧！” 母亲的话，让李墨心脏猛然一缩。 与此同时，脑海中幻灯片似的，不断出现跟陈茜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恍惚间，陈茜好像在耳边对自己说话。 “老李，你这么好，蒋嫣然为啥那会儿看不上你，还要跟你离婚？” “老李，将来你想娶啥样的媳妇儿？还是像蒋嫣然那样，漂亮的那种吗？” “老李，你请我看电影，我请你吃瓜子……咋，别不高兴？我可告诉你，一般人想吃本姑奶奶的瓜子，还捞不着哩！” “老李……” 脑海不断闪现的画面，耳畔响彻的声音，仿佛变成了一只手，那一扇尘封许久、已经蒙尘了的心门上的锁扭开，然后抓住门把手，猛地一拉。 锁在门后，郁积了许久的洪水，不由的倾泻奔涌出来！ 李墨前世，一心扑在科研上，临穿越前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一世，那个蒋嫣然又让他对女孩子有了深度隔阂。 他不是不懂，只是故作懵逼，或者说之前，心思压根没放在儿女之情这一块上。 此刻，听了母亲一说，心里有些触动。 放下碗筷，李墨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爹，娘，我出去一趟。” 说完，一头扎出堂屋，跑出了院子。 李明福收回视线，端起碗，忽然嘿嘿一乐：“个臭小子，跟我当年比，差远了！” “不过可算是‘铁树开花’了，嘿嘿嘿~” 于桂香老脸一红，剜了一眼李明福，嗔怪道：“你个老东西还有脸说呢，当年我多好的大姑娘，被你用几个咸鸭蛋就骗到了手……” …… 李墨出了院子，朝着陈锋家方向一路狂奔。 经过一户军属家屋子时，看到前边坐在石板上，抱着自己膝盖埋着头的小姑娘，他猛地刹住了车。 喘匀了气息，李墨讪笑着走上前：“陈茜同志，耽误你一分钟，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陈茜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突然抬头：“你给我滚！” 李墨愣住了。 这咋又跟上辈子看过的‘恋爱教程’教的不一样呢？ 第134章 陈茜开店 这可咋整？ 李墨一阵头大，猛然想起母亲说的，灵机一动，从怀里摸出年初陈茜送的荷包，一边端详，一边违心夸奖。 “还别说，你绣的这俩鸳鸯，简直就是……活灵活现！” 陈茜骂完赌气刚扭过头，听到这话又猛地转了过来，带着鼻音问：“你说真的？” “比真金还真。”李墨认真点头。 “那也没有用，我不跟你好了！” 陈茜又想起上回李墨在病房里说的话，就气得不行。 不过好歹语气没有那么冲了。 李墨见有门儿，赶紧趁热打铁：“别哭了……我请你，去看电影？”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指定不跟你好了！” “看完了电影，请你去吃大肘子，你要吃瘦一点的，还是肥一点的？” “淮阳路上那家店吗？” “我觉得……长江路那家的味道，很不错。” 陈茜擦了擦眼泪：“什么时候去看电影？” “这会儿就去？”李墨打商量。 “嗯，行。” 事实证明，十七八岁未谙世事的小姑娘还是很好哄的。 到了二十来岁，见过了世面，那就不一定了。 大半年没回来，泉城还跟以前那样，没发生多大改变。 以前经常走的路段路面挖开铺设了管道，这是1979年全区进行的一次小范围居民饮用水改造工程，要一直持续到年底才结束。 沟太宽，212越野车过不去，只能掉头回去，走师大校门前那条路。 八月初了，路边银杏树叶子还绿着，有些黄了的落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氛围感很足。 四十多年后，这里成了打卡点，不少小情侣或者网红，会来这里拍拍拍。 憔悴消瘦不少的蒋嫣然，跟几个女同学走出学校大门，恰好看到一辆熟悉的212，从不远处的马路上疾驰而过。 一瞬间，回忆袭来，迅速将她淹没，整个人仿若被瞬间冻住，僵在了当场。 “蒋同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身边同伴询问，蒋嫣然回过神：“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去逛吧，我不去了。” 说完，不等同伴们回应，她转身快步走进了校门。 自从离婚那天，李墨送她回学校被人撞见，消息就很快在学校里传开了。 外语系学校标兵的男朋友，很快提了分手。 大哥离了婚，精神有些失常了，每天疯疯癫癫的到处溜达。 二姐带着孩子住进蒋嫣然用那一千块买的小四合院里。 三哥一家三口去了外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连封信都没有。 父母最惨！ 先是蒋海山查出贪污受贿，金额超过了一万元，直接判了十五年，本就是快六十的人，这辈子大概率是出不来了。 而纪委那边顺藤摸瓜，查到了王秀红头上，最终被定了个从犯，去年年底，法院判了三年半有期徒刑……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蒋嫣然越来越钻牛角尖。 她坚定地认为，自己家落到这般田地，一切都是因为李墨！ 最近，蒋嫣然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 一个，报复李墨的机会！ 两个月前，机会终于出现了！ 蒋嫣然回到寝室，换上那一身一直没舍得穿的猩红色连衣裙，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去了外面。 …… “老李，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啊？” 李墨停好车，解开安全带，看向陈茜那双黑宝石般发亮的眸子。 “我开店了。” “啊？！” 看着李墨一脸震惊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陈茜非常得意：“今年年初，我妈不是带着我去你家串门吗？大爷大娘给了我俩红包。” “去年你不是说，开一家成衣店很有搞头么，我就用大爷大娘给我的红包，开了一家成衣店……” 开始李墨还不解，俩红包加起来，应该也没多少钱吧？ 这点钱开成衣店怎么够？ 可陈茜接下来说的内容，让他狠狠吃了一惊。 老爹老娘可真能豁出去，居然给了陈茜四千块的红包！ 须知，这年头可没有百元大钞的，最大面值就是十元的大团结。 二老一人给两千，就相当于两沓百元面值纸钞的厚度！ 李墨也仅仅只是有些震惊、不可思议。 二老平时那么抠，对待陈茜倒是挺大方。 话说，四千元现金，这小妮子还真敢收！ 陈茜还在掰着嫩如葱白的手指头在算账：“……，租门面花了九百，一年租金。现在门店还在收拾，粉刷墙、钉实木架……等等这些，至少也要六百元左右才够。” “我去市里那两家服装厂看了，版型都不咋地，我看电视上边说，特区深市那边，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过几天我坐车去那边看看，条件允许的话，直接从那边带一批衣服回来……” 李墨听得心惊不已。 不是，你才多大呀，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敢一个人往深市跑？知不知道这年头有多乱！ 在李墨的记忆中，历史上那些大案要案，就是在七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的这十多年时间里。 “不行，不能去深市！” 李墨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你知道现在去深市需要办边防证吗？你知道去哪里弄介绍信？还有……” 絮絮叨叨一大堆问题，都把陈茜给问懵了。 现在出个门，这么麻烦的吗？ 又是介绍信又是边防证的，直接偷偷溜出去不行吗？ 说着说着，李墨音量渐渐降了下去。 他也清楚，陈茜这妮子胆子很肥，不是一般的肥，阻止是不可能了。 左思右想，觉得堵不如疏，最终还是说道：“你要实在想去深市转转，我给你找俩人，你们一起去。” “还有，这事儿，必须跟你爸妈说一下！” 第135章 一名老父亲的固执 七十年代末，别说一个小姑娘，就是老爷们出远门，也不是一件简单事情。 再加上这会儿私有经济刚放开。 必须得提前做好万全准备！ 也就在去年，1978年，咱们开始实行改开政策，逐渐放宽了对私人经济的限制。 而在俩月前，刚颁布了个体工商户条例，允许个人注册为个体工商户，可以在指定的市场和地点，进行商业活动?。 这一政策，为私人商业活动提供了法律基础，激发了大量的人申请个体工商户。 陈茜这妮子，还是挺有市场意识的。 想到陈茜说已经租好了门面，李墨提出过去看看位置，电影也顾不上看了，当下开着车，来到门面这边。 历下区，再过二十年，这里会出现一个大学城，不过这会儿，这片地界还只是居民区。 很有年代感的平房排列的错落有致，还有几栋当年霓虹国修建的小楼。 陈茜租赁的门面，是在一条街最头上。 距离不远有个国有酒厂，规模不大。 厂子大门一侧挂着的牌匾上，写着‘泉城酒厂’四个大字，大概率又是即将淹没在新政策开放，带来的历史洪流中的‘牺牲品’。 不得不说，这小妮子眼光还是不错的。 开门店做买卖，门面房首选就是街首。 而且这幢三层小楼，据说是当初一大户人家的私产，后来随着光头战败跑路，这一大户人家怕被清算，也跟着一起去了蛙湾。 之后，小楼先是被充公，当做某部门的办公用楼，又划拨给了酒厂当做办公楼用。 随着酒厂赚了钱，自己在厂里修建了楼房，小楼就渐渐闲置了下来。 1977年，酒厂职工数量增多，居住环境日益紧张，厂方就把主意打到了小楼上，打算修缮一下，分给职工居住。 可据说这里边牵扯到的利益有些复杂，商用楼改民用难度很大，一拖再拖。 最后反倒是被半路杀出来的陈茜捡了个便宜，把一楼临街最大的两个门面，以年租金九百元的价格租了下来…… “陈茜同志，不得不说，你眼光还是非常好的，这地方开一家成衣店，只要不犯傻，想不赚钱都难！” 李墨这个不懂做生意的都看出来，店面位置非常好，加上现在泉城还没有几个竞争对手，成衣店只要开起来，绝对大有可为。 “那必须的！” 受到夸奖，小妮子嘚瑟起来，叉着腰一脸傲娇：“为了拿下这里，我可没少磨嘴皮子，好歹是拿下了……对了老李，你说成衣店要是开起来，我主打女装呢还是主打男装？” 这个问题，李墨太有发言权了。 “那当然是主打女装了。” 赚女人的钱，比赚男人的钱可要容易多了。 不是有个闲的蛋疼的外国佬做过一项调查吗，说女性的消费力是男性的好几倍，而且‘冲动性消费’也远远超过了男性，卖女装，绝对比卖男装有前途！ “行，我听你的，主打女装。”陈茜小脑袋点了点。 李墨跟在陈茜身后，去店里看了看。 店门是纯实木的，上面油漆早就被风吹雨淋给磋磨的差不多了，一位工人师傅正在刷着油漆。 店里面积不小，李墨估计怎么也有三百来平，两名师傅正在按照陈茜的要求，咣当咣当做着木头架子，将来挂衣服用。 李墨本想说服陈茜，按照三四十年后的服装店来装修。 门窗换成钢化玻璃的，店内也装上氛围灯，到时候成衣店开起来，小灯一亮，经过的人们一眼就能看到店里什么情况，好奇心勾起来，也就容易产生消费冲动了。 可问题就在于……这年头，不知道哪里卖氛围灯啊！ 总不能为了买个灯，跑去深市吧？ 钢化玻璃也不好整，泉城那家玻璃厂，烧制出来的钢化玻璃因为不达标，已经被勒令停业整改。 去外地买的话，无形中又会增加成本…… 思来想去，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就让这妮子自个儿折腾去，有需要到自己的地方再说。 陈茜对于自己挑的店面很满意，拉着李墨在店里待了一上午，这里要挂什么衣服，那边要弄个换衣间……小嘴叭叭叭就没停下来过！ …… 中午，李墨给几位工人师傅买了饭菜，又带着陈茜去吃了红烧大肘子。 小姑娘吃的满嘴流油，一双眸子都眯了起来。 逛了半下午，开着车回到机械厂民兵团家属院，李墨跟着陈茜来到陈锋家里，把小妮子的全部打算，跟陈锋两口子都说了一遍。 “你这孩子胆儿咋这么大？！” 林楚岚听说闺女要自个儿去深市，被狠狠吓了一大跳，当即严词拒绝并给出警告：“陈茜！你要还把我当你妈，就给我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啥也别干，敢偷跑去深市，看我不打断你两条腿！” 泉城距离深市多远呐。 别的不说，单就火车上坏人那都不少，万一遇到人贩子啥的，就她闺女这智商，铁定得被拐走喽！ “爸……” “找我没用！” 陈锋黑着脸打断女儿，用教训口吻道：“这事儿你必须听你妈的，没商量！” 他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万一出点意外，让他们还怎么活？ 林楚岚拉着闺女的手，恨铁不成钢一下一下戳着小妮子额头：“你呀你，也不跟我和你爸商量，直接就去租了个门面，谁教你这么干的，啊？” 眼见着凭自己说服不了父母，陈茜一咬牙，抬手指着李墨：“他教我的！” 唰！ 陈锋、林楚岚两口子听到这里，齐刷刷扭头看着李墨。 那眼神，似乎要把李墨给生吞活剥了！ “团长，婶子，别听陈茜瞎说，我怎么可能教她干这事儿……” 话说了一半，猛然瞥见陈茜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李墨心一软，改口又说： “不过我觉得，陈茜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新政策落地推行都一年半多了，您二位去市里看看，出现了不少门店呢，人家生意那么好，陈茜开成衣店，也不至于像前几年，被人当做资本主义的尾巴给割了……” “小李，这个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你先回去吧。” 陈锋皱眉下了逐客令。 开成衣店生意好不好，他压根就不在乎。 他其实早就为陈茜规划好了人生路线。 疏通关系，让陈茜去某个单位工作几年，完了跟李墨把婚一结。 反正李墨能赚钱。 这小子这会儿，手里就攥着十几万元巨款呢。 陈茜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也好，继续去工作把孩子让他们四个老人照看也罢，不比自己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做点小本生意强？ 第136章 三叔家的三个孩子来了 “团长，您想让我走，那我也得把话先说完。” 李墨坐着没动，把话题重新引到陈茜做生意这件事上面：“陈茜打算开个成衣店，这是她自己选择要走的路。” “作为父母，可以不理解、也可以不支持，但至少不能给子女当绊脚石吧？”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陈锋不乐意了，当即驳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存了心害子女的父母。” “我恨不得对茜茜掏心掏肺，到你嘴里，我们两口子怎么就成了‘绊脚石’，啊？！” 李墨也不着急，保持着微笑继续开导：“可是团长，选择大于努力啊！您现在凭什么就觉得，您为陈茜所做的一切，就绝对是正确的、绝对不会出错？” 穿越前，李墨老家邻居大伯的女儿，高一时期写了个中篇科幻小说，被当时很有威望的科学杂志《新幻界》看中并发表，在圈子里引起不小的轰动。 可邻居大伯铁了心逼迫女儿考清北大学，放话说以后只要发现他女儿写小说，就把她一双手打断。 然后呢？ 从那之后，邻居大伯的女儿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到了高三，更是在班里排名倒数，最终只拿了个高中文凭，然后嫁人相夫教子，泯然众人…… 代入邻居大伯女儿的视角，她难道就从未恨过自己父亲？ 怎么可能啊！ 孩子有自己的爱好，这已经很难得了，做父母的可以不理解更可以反对，但不能阻止。 毕竟，父母不可能陪伴一生一世，选择放手，才会成长。 抓着不放，什么事情都要管，这样的父母只能培养出巨婴！ 李墨说的话，让林楚岚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候，她满心想着参军，报效祖国。可父亲不答应，甚至威胁说：“只要敢去参军，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就当没有你这么个女儿！” 于是，林楚岚不情不愿的遵从父亲的意思，初中、高中，然后嫁给陈锋…… 从来没有人问过林楚岚——你对现在的生活满不满意？ 满不满意的，林楚岚自己也说不上来，但她心里总有遗憾。 而且，随着年纪渐长，当年的遗憾也越发强烈。 那又能怎样呢？ 时光不能倒流，这遗憾，如今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痛…… “李墨！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现在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我告诉你，不可能！今天，别说是你，就是钱开阳来劝我，那都不好使！” “还有陈茜，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开店做生意！敢瞒着我把店开起来，我都会带人给你砸了！” 江东省人，有个最大的特点。 犟！ 死犟死犟的那种，很难说通。 而且还非常好为人师，总喜欢对任何人随时随地的指点江山一番。 有这两个buff叠加，何况陈锋已经为陈茜铺好了未来要走的路，怎可能因为李墨几句话，就改变主意？ “陈茜，你实话告诉妈，这个成衣店，非开不可，是不是？” 就在李墨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说服陈锋之际，林楚岚冷不丁的开口。 “妈，我都准备好了，成衣店我就是非开不可，谁阻止都没用！敢砸我店，我就报公安，抓他！” 陈茜外貌随她母亲，性格却跟陈锋一个模子抠出来一般，简直就是一毛一样。 “你……” “好！妈同意你开成衣店！” 陈锋正要树立家乡的权威，却被林楚岚话语给打断了：“她爸，自打我嫁给你后，家里一切我都听你的。但是这次，我希望你听我一次。” “既然茜茜一心要开成衣店，就随她去吧……” “楚岚，不是，你怎么……” “老陈，我从未求过你，但今天，我求你答应我！” 林楚岚受过父亲的压迫。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她这个过来人的眼皮子底下，再次遭受这样的待遇。 如果陈锋固执己见，林楚岚不介意让老陈自个儿好好冷静几天！ 陈锋呆呆的看着老婆，好半晌，嘴巴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一身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失神的跌坐在连椅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顿了顿，抬他头看着陈茜：“茜茜，你真打算开成衣店？” 陈茜勇敢地直视着父亲的双眼，掷地有声的回答：“爸，您就让我试试吧！” 陈锋缄默了一阵，最终点头：“好吧……” “既然你执意如此，爸爸再不答应，你妈都不让了！” “但是你别急着高兴，我丑话说在前头，成衣店如果没有开起来，你还是得老老实实听我安排，能不能做到？” 能不能做到，这是以后的事情，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陈茜用力一点头：“爸，能做到，您放心，成衣店要是开不起来，那我以后指定什么都听您的！” 陈锋也是很无语。 李墨这臭小子到底给自己闺女灌了什么迷魂汤，导致向来不咋听自己话的茜茜，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开成衣店？ 看到臭小子还在旁边舔着个大腚咧嘴笑。 陈锋脸一板：“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 “小李，我可告诉你，茜茜赔了钱，你得给她补上！要是让我家茜茜受了委屈，我指定……饶不了你。” “好，好好。” 李墨尴尬的挠挠头。 这都哪跟哪嘛，又关自己啥事儿。 不过这时候老陈在火头上，可不能跟他犟。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 林楚岚和陈茜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把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也请了过来，两家人言笑晏晏、和和美美的一起吃了顿饭。 陪陈茜一起去深市的人选也，确定下来了。 “就让大牛他三个儿子陪茜茜一起去吧！” 李明福一锤定音：“那仨小子自幼习武，十几个普通人都不是他们哥儿仨的对手！” 陈锋觉得三个傻小子陪着自己的傻闺女一起去深市，也不怎么方便，于是扭头看着林楚岚。 “她妈，到时候你也一起去。你脑子好使，给咱们闺女出出主意。” “那我也跟着一起去逛逛，就当……见见世面了。” 于桂香笑着表示：“我是他们小哥儿仨的长辈，我去了，他们都得听我的！” “行！介绍信，口岸证明啥的，都包我身上，我过两天就去办……” 陈锋心里安定了不少，连忙大包大揽下来…… 第137章 速射近防炮是啥玩意儿? 陈茜要去深市考察市场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墨开车又回了一趟老家，把李大牛的三个儿子都接来了省城。 反正家里还有空房间，大不了先让哥仨挤一挤，等李墨回了青屿市军港，睡觉地方就宽敞了。 哥儿仨都是头一回出远门，忐忑同的时又有些兴奋。 李墨专门抽出一天时间，开车带他们在泉城逛了个遍，每人还给了一百块钱。 “你这是干啥？拿回去拿回去，都是自家人，用不着来这一套！” 李大牛的大儿子李长青断然拒绝，坚持不肯收钱。 “哥，咱大哥说得对，这钱我们不能收。” “来时我们爹都吩咐了，不能问你们要任何东西，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家太多了，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李大牛的二儿子、三儿子跟着开口推辞。 “这钱，你们还真得收下。” “出门在外，谁也预料不到意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这些钱，就是为了应对意外给你们的……” “再说了，你们哥仨来了省城，家里的地不都是我三叔、三婶忙活？这些钱，其实就是你们的工钱了。” 李墨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哥儿仨自然不好再推辞。 过于客气也就太生分了！ 假期最后一天。 李墨、陈锋各开一辆车，把众人送到了火车站。 结婚这么多年，头一回要跟妻女分别好几天，陈锋心里空落落的，一个大男人，絮絮叨叨的叮嘱个不停。 “出门在外，多花点钱没事，也别亏待自己，反正……” 反正李墨这小子有的是钱！ 何况，钱司令前天又说了，这次的机密任务，军部高层非常满意，正在研究如何奖励合适，估计钱不会少！ 将来自家闺女是要嫁给李墨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客气啥？ 旁边，李明福也是从怀里摸出还温乎着的一兜子煮鸡蛋，递给于桂香： “他娘，这些煮鸡蛋，是我今天起了个大早给你们煮的，拿着路上吃。别心疼钱，你儿子最不缺这个，该花就花……” 李墨看着这一幕，心道：这咋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呢？！ 又不是不回来了，去深市考察市场而已，至于这么煽情吗？ 都把老娘感动哭了！ 可算是等到火车开动，六个人隔窗挥手。 此刻就像是电影当中的慢镜头，画面一帧一帧放幻灯片似的缓慢划过，火车驶远，站台上所有前来送行的人，心里面都空荡荡的…… …… 为了不耽误明天的工作。 送走陈茜他们一行人后，下午四点钟，李墨直接从泉城火车站，开着车往青屿市军港赶去。 九月初的傍晚，从车窗灌进来的晚风，已经带上了凉意。 收获的季节，外面一片金黄，路上时不时就会看到拉着玉米往家走的牛车、或是驴车。 孩童们坐在后面，有的依偎在母亲怀里呼呼大睡，有的跟小伙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家长们的脸上，则是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李墨把陈茜送他的荷包拿出来，放在了中控台上。 “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边绣着的都是两条狗，怎么他们会觉得，这是鸳鸯呢？” 回到军港，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 忙活一整天，李墨累得很，简单洗漱过后，躺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 “李工，醒醒了，洪教授让我过来喊你起床，说是要开会。” 听到林城的敲门声，李墨不情不愿的坐起来，砸吧砸吧嘴，迅速穿上衣服，简单洗漱过后，去了会议室。 五天假期，让每个人都得到充足休息，精神头好得很。 见人都到齐了，主持此次会议的黄万里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开口说道：“同志们，对于一艘驱逐舰来讲，武器系统，可是重中之重……” “那么接下来，谁先发表观点？” 安静片刻。 张国鑫第一个举手，得到许可后，开口说道：“我觉得咱们这艘新型驱逐舰的武器系统，应该增加一个导弹发射装置、一套火箭弹发射装置，如此，才能保证充足的火力。” 对此，童争先做出反驳，并给出理由：“导弹、火箭弹发射装置固然重要，但在现代化战争中，如何应对潜艇偷袭，才是最关键的一点，所以，我的建议是，首先得增强驱逐舰的反潜能力……” 在场所有的科研工作者，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 声音很快变大，争论变成了争吵。 偌大的会议室里吵吵嚷嚷的，屋顶都快被掀飞了！ 嘭嘭嘭。 黄万里用力拍了三下桌子：“安静，都安静！” 等所有人都闭紧嘴巴，黄万里皱着眉继续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提出的看法同样很有建设性……可咱们不可能把所有武器装备，一股脑全都塞进驱逐舰里吧？” 猛然想起自会议开始后，李墨就始终没说过一句话。 黄万里抬头朝他看去：“李墨同志，你研发过不少武器系统，能否说一说你的意见？”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视线，当即集中在了李墨身上。 非要说在场哪位的科研能力最强，绝对非李墨莫属！ 人家不但凭一己之力研发出了舰艇的动力系统，更是在舰艇建造过程中，提出过很多合理化建议，并被采纳。 这才有了这艘驱逐舰的出现，并顺利通过海试！ 甚至那种能够反射吸收雷达波的特制油漆，都是人家李墨同志折腾出来的！ “刚才听着诸位的讨论，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李墨不开口就罢了，一开口就是一番令人震惊的言论：“那就是……过于注重进攻，而忽略了防御。” “所以，在我看来，应该给驱逐舰，至少加四座速射近防炮。” 嗯？ 近防炮，在座所有人都听说过，可这个速射近防炮又是什么鬼？ 近防炮还有速射的？ 正当他们困惑之际，就听李墨不紧不慢的接着说了起来：“导弹发射装置，的确得增加，但不能加在外边，得采用发射井方式……” 第138章 垂发系统 听到李墨说的内容，在座的每一名科研工作者，更懵了。 在座大家伙都听懂了，刚才李墨说的‘发射井’，准确来讲，应该是‘垂直发射系统’。 这一概念，首先是由毛熊提出，并于前年，也就是1977年，在其1134bf‘卡拉’级大型反潜舰‘亚佐夫’号上，首次将这一概念尝试投入实际应用。 ‘亚佐夫’号拆除原有的m11‘风暴’中程舰空导弹双联发射架，用六个方形发射筒取代，内部是‘堡垒’中远程导弹八联装‘左轮’垂发系统，最大一次性，可齐射四十八枚导弹。 这些东西，毛熊方面已经在某国际武器杂志上公开，彰显其自身强大研发能力、打击能力的同时，还要通过这种方式，恫吓最大的敌人鹰酱。 可问题是…… ‘亚佐夫’号的改装工作到现在都还没完成，咱们家没有人可以知晓改装工作到了哪一步。 并且，这么敏感的技术，毛熊不可能会分享给咱们。 在没有任何参考的前提下，你李墨怎么敢说，使用垂直发射系统？ “我反对李墨同志的提议！” “垂发系统可不可靠、性能稳不稳定还两说，并且，如果采用这种导弹发射方式，火控雷达方面，也必须得做出技术性调整，无形中拖慢此次科研任务的进度，别说明年七月份，就是后年七月份，都别想完工！” “……” 无一例外，一时间，在座所有科研工作者，纷纷提出反驳意见跟理由。 本来就是嘛！ 毛熊作为唯二的超级大国，科研能力那么强，从1977年开始改装‘亚佐夫’号，到现在别说改装完成，就是试射的消息都没放出来一点。 难不成，你李墨要比毛熊家整个科研团队都厉害？ 别闹了行不行？！ 面对质疑，李墨并未急于解释，而是留下一句‘请各位稍等’，说完起身，急匆匆跑去科研车间拿了白板跟彩笔，又急匆匆的回到会议室。 众人全都大眼瞪小眼，不明白李墨想干啥。 困惑的时间不长，他们很快就明白了…… 只见李墨在白板上很快画出一艘驱逐舰，又在驱逐舰甲板上，分别画出导弹并联发射装置，在后方画出垂发系统。 这才开始做解释。 他首先指着导弹并联发射装置，说道：“诸位请看，这是咱们常见的导弹并联发射装置，跟火箭炮原理上大致相同……” “可是，如果我们选择安装近防系统，还有主炮之类的武器，空间就会变得很狭窄。” 说到这里，他又指着战舰后面的垂发系统发射筒：“可如果我们采用垂发系统，就能节约更多的空间，安装更多、更先进的武器装备，提升驱逐舰的综合战力！” 他说的这些，在座的其实都明白，不明白的也没资格参与此次科研任务了。 李墨知道他们真正想搞清楚的核心技术问题是什么，心里叨咕一句‘没有ppt真是太不方便了’，化身人形ppt，很快画出一幅简易‘ppt’，是一个导弹发射筒以及相关的重要组成部分。 “大家请看，这，就是垂发系统了。” “它具有高发射率、载弹量大、无发射盲区等等优点，由发射单元、导弹、控制系统、冷却系统、电源系统、防护装置六个主要部分构成……” 大家瞪大眼睛看着李墨画在白板上的‘大长方体’，内部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发射筒组成，发射筒里是一排排的导弹，光是看着就感觉很霸气！ 一名科研工作者困惑举手，得到同意后起身询问：“李墨同志，这种垂发系统，可以兼容发射多款导弹吗？” 李墨先示意对方落座，然后笑着说道：“刚才这位同志提的问题，算是问到了最核心的技术。” “不错，垂发系统当然可以兼容发射多款导弹！” “我画的只是一个发射模块，我们要知道，每一个垂发模块都配有一个控制器，当一个控制器出现问题，其它控制器会立即接收控制任务，完成导弹发射工作……” 下方，黄万里、洪闯等人，听着李墨的解释，眼神越来越亮，有一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惊艳感。 垂发系统，携带导弹数量多，配合改装升级后的火控雷达，可以实现同时锁定多个目标、同时发射、同时打击，具备优秀的防空、反潜、对海作战的能力！ 接下来，李墨又先后将组成垂发系统的其它主要部分，又画在白板上，并做出详细说明。 一开始，黄万里、洪闯他们还非常怀疑，甚至带上了一点质疑。 心说你李墨是很厉害，但垂发系统就算是毛熊和鹰酱两家，至今都没捣鼓出来，你就能捣鼓出来了？ 可当他们看到、听见李墨画的‘ppt’、做出的解释，众人心里的质疑也就慢慢被打消。 伴随着李墨进一步的解释，下方在座众人，都乖乖掏出小本本，把李墨画的每一个‘ppt’、说的每一个字，全都原原本本记了下来。 …… 这场会议，从早上六点半，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多，午饭都是在会议室里吃的，一边吃一边继续开会！ 终于把垂发系统所有重要的技术点解释完，李墨嗓子都快着火了！ 会议临近尾声，黄万里忽然站起来询问：“李墨同志，关于垂发系统，请问，你是从哪里得知的？相关资料，可否借给我们看看？” 闻言，李墨冷汗差点下来！ 娘的，光顾着过瘾了，忘记这些东西，是自己从四十多年后带过来的了！ 资料都在我脑子里，总不能抠出来给你们吧？ 李墨佯装已经说不出话来，打了几个谁也没看懂的手势，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一帮科研工作者都大受感动。 “我们应该向李墨同志好好学习，看看人家，一场会议下来，嗓子都说哑了，太敬业了！” “从今天开始，李墨同志就是我人生的灯塔、指路的明灯！” “……” 回到专属自己的科研车间，李墨大门一关，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下去满满一大搪瓷缸凉白开，又躺去行军床上睡了一觉。 傍晚时分，林城过来喊他：“李工，黄教授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又要开会了……” 不是刚开完吗，这咋又要开会啊？！ 李墨还饿着肚子，气得想骂娘，但还是不得不第一时间来到会议室。 屁股刚坐下，就听黄万里激动万分的宣布：“军部方面，已经同意了我们的申请，允许我们采用垂发系统了！” 第139章 李清茶芳心暗许 这次会议，明显比早上那次气氛轻松了很多。 “老洪，后面的话，就由你来宣布吧。” 说完，黄万里深意的看了眼李墨，笑容更是耐人寻味。 李墨一头雾水，这里边还有我的事？ 洪闯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发自内心喜悦的笑意：“小李啊，这次军部方面不但同意了咱们的申请，还特别让你，担任此次科研任务的……总师！” 话一落地，现场紧跟着响起了热烈掌声。 每一个人都笑吟吟的看着李墨。 军部方面的决定，是基于黄万里、洪闯两位老爷子的联名举荐。 否则，李墨的科研能力就是再强，这种时候也不可能临时更换项目总负责人，也就是目前在研这艘零五二驱逐舰的总师。 总师主要负责全面的技术、项目推进，担子重、责任大，出了问题，首先就得由总师出来背锅。 但是相对的，等零五二研发成功，李墨将会成为咱们家最年轻的驱逐舰总师！ 这可是要载入史册的！ “李总师，给我们整两句呗？”有个年轻科研工作者瞎叽霸起哄。 他带头，更多人也纷纷起哄。 “来两句、来两句！” “我们要在李总师的带领下，开辟未来、勇攀高峰！” “……”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不说点啥貌似不太礼貌。 李墨只好站起身，帅气脸庞微微泛红，说道：“那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大家好好搓一顿！” 整一些有的没的，远不如请客搓一顿来得实在。 现场气氛瞬间推到了顶点，欢声笑语一片，房顶都快掀了！ 晚上，众人换上便服，坐车来到青屿市市区，最豪华的那一家公有制饭店。 其实这会儿青屿市就已经有了私人开饭店，但因为厨师手艺稍微差了点，李墨就采纳了张少阳建议。 这会儿，黄岛开发区还没开始建设，那边现在还是一片盐碱、滩涂地。 穿越前，李墨曾去过金沙滩，对太阳底下那一大片一望无际的金黄色沙滩，记忆非常深刻。 栈桥那边没啥好看的，就个港口，有渡轮来回接送客人。 等五月广场弄好，到时候那边每天傍晚才会热闹非凡…… 趁着吃饭，李墨把工作进行了一番安排。 作为本次项目的总师，他负责图稿以及所有核心技术这块，其它方面让大家伙看着分。 黄万里提出建议，让他们魔都造船厂的年轻一代，跟随李墨一起工作。 李墨知道黄万里的打算，存了让张国鑫他们学习先进舰艇建造的知识与经验，没有拒绝，痛快答应下来。 “李总师，我敬您一杯！” 李墨这边刚应承下黄万里的提议，斜对面，一名戴着眼镜的女生就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 她跟李墨是本家，去年以非常优秀的成绩同样从哈工大毕业，叫李清茶。 既有咱们家北方女子高挑婀娜的身段，同时也有江南女子精致的五官与白嫩的皮肤。 留着干练齐耳短发，做事雷厉风行，据说是帝都一位将军的孙女，大学毕业后，拒绝家里安排，接受单位分配，目前在魔都造船厂工作。 帝都大妞出了名的飒、豪爽，这话说完，李清茶端着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李墨都没来得及开口阻止，人家都喝了，他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紧闭着眼睛喝了个精光。 穿越过来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喝高度白酒。 当地产固态法酿造，55°的烈酒，从口腔一路烧到胃里，感觉整个人要着火。 赶紧叨了几筷子菜压了压。 紧接着，其他几个年轻人，也纷纷站起来敬酒。 李墨又象征性的干了两杯。 黄万里看局势有点不太对头，连忙出声阻止：“你们几个小子差不多得了，李总师刚刚上任，没你们这么巴结的！” 洪闯也站起身说道：“都别喝多了，耽误了明天工作，你们都给我回单位反省去，不用参与本次科研任务了！” 两个小老头一唱一和，这才避免李墨喝得酩酊大醉的下场。 不过三杯二两半的白酒下肚，李墨还是有了七分醉意，看东西都重影，话也多了起来。 “我，我再多说两句……我希望大家伙儿齐心协力，争取尽快完成此次科研任务。将来，咱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这只是刚刚开始呢。” “舰载导弹方面，第一阶段我准备出三个型号，对海、防空、反潜……” “另外，1130近防系统也得尽快提上日程，这可是一艘战舰最后的屏障，只要敌人打过来的不是洲际弹道导弹，一般都能防住，妈的，一分钟发的射速，巡航导弹也能给你凌空打爆！” “咱们家yj-7导弹性能已经远远落后于整个时代，我要研发三款，性能至少能达到yj-11性能的导弹，至少也得做到7马赫……” “对了，研发超音速导弹，还得有高超音速风洞，改天我抽个空，把风洞捣鼓出来……” “还有还有……” 听着李墨着三不着两说的话，其余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李总师看来是真喝醉了，说的都是啥呀？ 1130近防系统？还一分钟发的射速？ 李总师，您要不要听一听您都说了什么？！ yj-7导弹？咱们家有这一型号的导弹？ 还有高超音速风洞，您知道要做这么个风洞，得需要多少相关领域内的资深专家吗？您还‘抽个空捣鼓出来’…… 黄万里赶紧阻拦：“李总师，你喝多了，喝点茶水醒醒酒吧。” “老爷子，我怎么可能会喝多？我有数着呢！” 李墨摆摆手，继续吧啦吧啦往下说：“娘的，毛熊和鹰酱这些年骑在咱们脖子上作威作福、拉屎尿尿。” “我要不整点厉害的军事装备出来，他们还以为咱们家里没有能人了呢！我就是要让那帮丫挺的，睁大他们那双眼泡儿好好看看，咱们家，不是好欺负的！” 洪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瞪了张国鑫他们几个年轻人一眼：“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还不赶紧把李总师搀回去？” 张国鑫几个年轻人都吓坏了，听到这话，赶紧起身走上前，把李墨不由分说架起来就往外走。 走出包厢，李墨突然扯起嗓子，高声唱了起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第140章 沧海一声笑，惊艳了大导演 另一个包间里。 “嘶……老薛、老卢，外面那人唱得这首歌，将来作为咱们电影的主题曲咋样？” 导演张艳新，听到李墨唱得这首歌，先是浑身一震，旋即对一起吃饭的两位随行人员询问道。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还别说，歌词既洒脱又豪迈，我看行！” 编剧薛前脸上漾着笑意，说完这话，重新闭上眼睛，倾听外面的歌声。 “我也觉得挺不错，可以试试，不行再换呗.” 卢长召点头附和。 他也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写的实在是太好了！ 这会儿，好几代人童年记忆，现象级电影《少林寺》，已经开拍数月。 剧组所有人员都累得不行，导演张艳新拍板给大家伙放了几天假，他跟两位编剧薛前、卢长召，来了青屿市散心。 本打算明天一早坐车回剧组，三个人来到这家饭店吃饭，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么好的一首歌！ 三个人彼此交换了下眼神，不约而同放下碗筷，追出包厢。 此时，李墨已经被搀扶着走去外面，歌声继续传来。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李墨嗓音先天条件其实并不算多出彩，可贵之处在于，《沧海一声笑》这首歌，技巧性不是那么强，劲儿大嗓门儿大再稍微在调上，听着就像那么回事儿。 张艳新忙着把歌词儿记在脑海，没有出声打断。 这歌词儿，听着就满满地江湖侠气，跟《少林寺》非常契合，简直量身打造一般！ 好，非常好！ 等李墨一曲唱罢，人都坐进车里了，张艳新他们三人才终于回过神来，不等他们追上去，车子已经开走了…… “老薛，快、快把你租的那辆车开过来追啊！” “哦哦！” 薛前赶紧跑着去把那辆租来的高斯车开过来，三个人挤进去，一脚地板油朝前狂追。 212越野车里，后排座，李墨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他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身边李清茶掏出手绢，轻轻为他擦了擦嘴角的唾沫。 另一边，张国鑫忍不住询问：“清茶，刚刚咱们总师唱得歌叫啥名啊？还怪好听的。” 李清茶本就对张国鑫他们今晚上灌李总师酒心生不满，听到这话，当即没好气回应道：“我怎么知道？等总师醒了，你亲自问他吧。” 张国鑫吃瘪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接着又问：“清茶，我发现你对总师，特别的关注……是不是喜欢总师？” 听到这话，其余两个小子也跟着起哄。 “我听说咱们李总师目前还单身，清茶，你可得抓住这次机会。” “李总师年轻帅气，能力还强，将来跟清茶成为一对，那绝对是神仙眷侣！” 李清茶本来还对这三个小子很是不满，可是听到他们说的话，心里小鹿乱撞，那点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一张漂亮脸蛋，此刻羞得通红。 女人最迷人的时刻，不是不着寸缕的站在面前，而是欲语还休的脸红，最是令人怦然心动。 他们都不知道后边还紧跟着一辆车，径直来到军港大门口，出示证件，得以放行。 后边，薛前一脚踩下刹车，三个人下车急匆匆追到了大门口。 “同志，请问刚刚进去里面的人里，是不是有一位作词作曲的作家？” 张艳新表情期待的向着卫兵询问道。 “作家？”卫兵一愣，紧跟着解释：“我们这里没有作家。刚刚进去的那几位，是我们这里的科研工作者。” “对了，军港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接近这里，请你们尽快离开！” 张艳新还想再争取争取，薛前看出卫兵已经高度警惕起来，赶紧拉着张艳新回到那辆高斯车上。 “不行！” 张艳新一拍大腿，做出决定：“等回到剧组，我得找几个人过来盯着，有人出来就问……” “那首歌，我志在必得！” …… 第二天。 昨天开会说了那么多话，嗓子本就已经受到损伤，晚上又大声唱了那么长时间。 一觉醒来，李墨只觉得嗓子眼里要喷出火来，脑瓜子也咯噔咯噔跳，强忍不适穿好衣服鞋子，走出寝室。 “……” 本想喊林城、陆成远他们俩一起去食堂吃饭，可是一张嘴，竟然发不出声音，还疼得要命，李墨只好放弃，一个人走下楼。 来到食堂，张国鑫、李清茶他们几个小年轻，正坐在一张桌上吃早饭。 看到李墨，几个年轻人立即端着餐盘走过来。 “总师，昨天晚上您唱得那首歌怪好听的，叫啥名啊？” 刚坐下，张国鑫就开口问道。 “啊？什么歌？” 昨晚上李墨走出包厢，被风一吹，坏了，酒劲上涌，本来七分醉变成十分醉，都断片个屁的了，哪里还能记着发生了什么？ “就是那首……‘沧海笑~滔滔两岸潮~’的歌。” 张国鑫就记住了这么一句歌词，现学现卖唱了出来。 闻言，李墨不禁老脸一红。 昨晚上自己这么狂野的吗？ 很快他想到借口，敷衍回答：“只是随口哼唧的，具体的我已经忘了……” “总师，您可不是随口哼唧！” 李清茶一本正经道：“就昨晚上您唱得那首歌，歌词充满江湖侠气，别说一般的作词家，就是有着多年经验的人，怕是都写不出来！” 不能再聊了，不然非露馅不可！ 李墨赶紧岔开话题：“好了好了，昨天晚上我喝断片了，发生了啥都忘了……” “吃完早饭，你们跟我一起去科研车间，我给你们每个人安排一下工作。” 几个年轻人听到这话，顿时满脸失望。 多好的一首歌，总师竟给忘了…… 吃完饭来到科研车间，李墨让张国鑫、李清茶按照他给的方程式，套入现有数值，计算出组成垂发系统各部分的具体数值。 三个人通力合作，耗时一上午，也仅仅只是算出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数值。 李墨让他们俩继续工作，把另外几个年轻人喊过来，按照计算得出的数值，开始画图！ 第141章 陈茜一行人抵达粤省 李墨带着几个学徒忙于工作之际。 与此同时。 粤省。 经过两天两夜加一上午，中间还转乘了三次火车，陈茜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粤省。 花都火车总站。 外面，一群阿飞们紧盯着来往人群，寻找着目标。 这会儿，其实不光花都火车站有阿飞，其它地方同样如此，扒手，飞车党，甚至明目张胆抢劫伤人的，不少。 毕竟这年头南下的年轻人想要找一份工作，无非有两种方式。 要么，花钱找人托关系，去某个工厂老老实实上班。要么，就去从事一些重体力的散活儿。 没有任何关系背景更没钱，还不想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年轻人，被逼急了，也就选择铤而走险，来长途客运站、火车站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捡漏’。 在沿海地区，胆子大的干脆去搞走私，把国外的商品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入手，甚至干脆偷、抢，然后集中起来一起装船，通过非正常渠道，运来国内进行出售。 四十多年后，那些个大老板们，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攫取第一桶金的方式，就是靠着灰色甚至黑色产业得到的！ “大娘，妈，咱们先找个招待所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再去办通行证。” 随着人流来到外面，陈茜擦了一把汗水，对于桂香和林楚岚说道。 这会儿花都热得要死，在大太阳下面站一会儿，感觉都快被烤成人干了！ “你这孩子，这就累了？” 林楚岚看着陈茜干裂的嘴唇，也心疼闺女，可是又担心未来亲家母会觉得自己闺女娇气，还是硬着心肠断然拒绝：“咱们现在就去就近的派出所办理通行证，完了再找个招待所休息。” 内地前往深市的通行证，要一直到2008年元月才正式取消。 这会儿，办理通行证还得一并办理暂住证，比较麻烦，在当地不认识人，最快得三天才能办下来。 陈茜他们谁也没注意，他们已经被守在火车站外面的阿飞们盯上了！ “詹哥你快看，那边几个，穿戴不错……呀，那小姑娘好漂亮，应该都从外地刚到？” 听到小弟说的话，阿飞头子詹红军眯缝起了眼睛，一瞬不瞬打量着不远处的陈茜。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那小姑娘身边跟着三个大个儿有点麻烦，另外两个老娘们倒是无关紧要。” “一会儿真要动了手，让兄弟们先解决那三个男的，把他们打晕了卖去砖厂当苦力！” “詹哥，您就擎好吧！” 说完，心腹小弟给周围兄弟发去了暗号。 很快，一大群阿飞们，从四面八方不动声色围拢上来。 李大牛的大儿子李长青观察力很强，当即察觉不对劲儿，忍不住催促：“大娘，咱们得尽快找个派出所办理通行证了。” 于桂香这会儿浑身疲惫，恨不得立即原地躺下。 一路硬座来到花都，期间休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年纪大了，这会儿真的顶不住了。 “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听大娘的，咱们走。” 作为军二代，陈茜眼力界也是有的，此刻也发现，周围藏在人群中的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当即做出决断。 …… 一行人带着行李往前走。 周围阿飞们按捺不住，詹红军的心腹小弟，给一帮兄弟递了个眼色。 二十多号人，装模作样的簇拥了过去。 “小妹妹，你们要去哪里啊？” “哥哥对这一片很熟，送你们一程呗？我这人心善，见不得外地老乡在我们花都吃亏。” 心腹小弟咧嘴露出一排恶心大黄牙笑着发出邀请。 李长青刚想拒绝，却听陈茜灿烂笑着道：“那就太谢谢大哥您了！” “我们想去距离这边最近的派出所办理通行证，就麻烦大哥辛苦一趟，带我们过去吧？” 闻言，心腹小弟的笑容，瞬间冻住在了脸上。 去派出所？！ 想让我们自投罗网，开玩笑呢！ 不过反正外面还有七八个兄弟守着，先把人带出去，完了找条小巷子，再一拥而上，把他们制伏！ 思及此，心腹小弟灿烂笑着一点头：“跟我走吧，我送你们过去。” 陈茜虽然没有出过远门，可是通过这帮阿飞的表现，还是判断出，一旦跟着对方离开火车站去外面，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 这帮人之所以不敢在这里动手，肯定有让他们忌惮的存在。 想到这里，陈茜抬头四下张望，很快发现不远处有两位戴着红袖箍，头戴大檐帽，身穿白色制服的公安。 赶紧说道：“大哥，我看到那边有两位公安同志，就不劳烦您了，我们直接去找他们。” 说完，拉着母亲和于桂香，就朝两位公安所在位置走去。 “小妹妹，你这是不给哥哥我面子啊，哥哥可要生气了啊！” 心腹小弟眼见陈茜一行人要走，伸手拦住去路，似笑非笑威胁道。 “你生气就生气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茜用力一推对方：“好狗不挡道，滚开！” “你他妈……” “你想咋地？” 哥儿仨一起上前，李长青低头看着面前最多一米六五的小矮个儿，黑沉着脸质问。 心腹小弟心底一寒，清楚在这里动手，他们讨不到任何便宜，恶狠狠地瞪了眼李长青，咬牙默不作声让开位置走去一旁。 因为他也看到，两位公安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 陈茜向两名公安同志表明身份，然后拿出介绍信，说出诉求。 两位公安同志都很热心，当即就带着他们一行人朝前走。 其中一名公安还警告心腹小弟：“告诉詹红军，在这片给我老实点，别干不该干的事情，听到没有？” 心腹小弟陪着笑用力一点头：“请政府放心，我们绝不会做任何不应该做的事情！” 等两名公安带着陈茜他们走远。 心腹小弟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妈的，死条子，等老子手底下小弟多了，早晚让你俩去见阎王！” 这时候，詹红军走过来询问：“六儿啊，那几个人有没有说去哪里？” 他也不是白混的，看出来陈茜一行人，来花都应该是办事的，只要知道目的地，那剩下的就好办了。 “说是去深市，办通行证了。” 得到回答，詹红军再次眯缝起眼睛想了想，下了决定：“今天晚上，所有人跟我钻网去深市。” “那个姑娘，千万不能让她跑喽！” 经常合作香江那边的那个蛇头可是说了，有一位大老板出了几十万香江币，要求他们帮忙找一个内地靓妹。 刚才那个小姑娘，青春靓丽，就很合适嘛！ 第142章 阴魂不散 陈茜一行人跟着两位公安同志来到派出所，登了记，办理完通行证需要的所有手续。 然后被告知后天来取通行证、暂住证。 陈茜生怕在被当地的阿飞给盯上，选择了距离派出所最近的招待所。 与此同时。 青屿市某军港。 科研车间里。 “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画图的知识点，咱们就直奔主题。” 李墨用铅笔指着稿纸：“看这里！垂发系统的这个部分，使用的是易碎材料，所以必须得用虚线表示，至于这里……” 他把各种需要注意的知识点，毫无保留，全都告诉给跟着他学画图的几个学徒。 几个年轻人在李总师手把手教导下，心中也越发的对李总师钦佩。 这要换成一般人，这些需要注意的知识点教不教先不说，关键不懂，这就太误人子弟了。 李总师不同，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所有人都觉得，貌似没有李总师不会的！ 当然，喝酒除外。 早知道李总师三杯二两半白酒就断片，当时说什么他们也不敢灌李总师酒。 以后，可不敢再这么干了！ 将近三十名目前国内最顶尖的科研工作者通力合作，加上还有李墨这么个‘bug’提供强有力的帮助，负责攻克遇到的难题…… 零五二型驱逐舰的建造工作，进展飞快！ 仅仅四五天就完成了图稿部分。 这时候，新的难题又出现了。 垂发系统组成零部件的加工，要求误差不能大于0.03毫米，也就是一根头发丝的九分之一。 而无论是之前李墨研发的高精度车床，还是霍老从香江送来的二手机床，都满足不了加工要求。 怎么办？ 李墨只能再一次针对高精度机床进行改进。 这一次，他打算多研发几款机床，并且，里面零部件还得使用钨钢材质，如此才能确保加工出来的零部件满足使用要求。 这些工作非常繁复且枯燥，至少也得需要半个月左右。 没办法，武器系统的研发工作，只能被迫暂停，一帮科研工作者们齐心协力研发精度更高、体积更大的机床。 …… 拿到通行证、暂住证，陈茜一行人乘坐长途客车，从花都来到深市。 其实，通行证跟暂住证，大前天就拿到了。 陈茜故意延后了两天才出发。 一是考虑到于桂香和林楚岚都上了年纪，舟车劳顿顶不住，必须得把身体养好。别衣服没看到，人先垮了，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再者，也是考虑到火车站那帮阿飞，可能还没死心。 毕竟，当时陈茜表明诉求时，被几个阿飞听了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提前去深市埋伏？ 粤省天气这么热，如果那些人真的去了深市，那就先让他们晒两天大太阳，消磨消磨他们的耐心再说！说不定，那帮人没了耐心离开了呢？ 再就是，花都有个很大的服装批发市场，陈茜跟李长青先去那边转了转，看到了几款比较合适的衣服，决定从深市回来之后，再去服装批发市场购买。 这会儿的深市，到处都热火朝天的大搞建设。 沿途不时会看到运送建筑材料、建筑垃圾的泥头车，轰隆着晃晃悠悠远去。 一个个工地用两米高的砖墙挡起来，不少撞墙上面，为了防盗还加了玻璃碴子。 也就是李墨没跟着一起来，不然，他高低得在深市买套房。 这会儿入手，不用太多，过个三四十年，哪怕不卖，也会拆迁，到时候躺着也能变成亿万富翁！ 当前的深市，周边还是一片滩涂，市中心是罗湖，我国第一个商品房小区东湖丽苑会在1980年开盘，每套房配备3个户口名额，每平米2730港元，按当时的汇率，一平米约1000元均价。 李墨手里还有十多万元呢，买套大点的房子，完全没问题！ 话说回来，之所以深市的房价一开始就这么高，完全是因为，现在这里不少开发商都是香江那边过来的。 有的是社团白手套，钱多了，不能乱花，建房子卖出去能赚钱，搞物业还能赚钱，多好？ 再者说，将来社团转型，手底下的小弟不能直接打发回家吧？ 刚好可以安排进物业工作，一举多得！ 从车站出来，一辆挂着当地牌照的出租车立即开过来，司机降下车窗：“靓女，哪里去？我可以送你们的。” 听着司机带着粤省浓重口音的普通话，第一次出远门的于桂香忍不住暗想：这家伙说话可真‘不要脸’，光天化日的就喊人‘亮女’……茜茜也没发光啊？ 陈茜也是头一回遇到出租车司机，感觉比较新鲜：“师傅，您是专门开车赚钱的？哪个单位的？” 听到这话，司机心里明白了：嗯，北边来的土包子！ “靓女，介系我寄几的车子啦，冇得单位，个人车子个人赚钱。” 司机灿烂笑着说完，下了车，殷勤的主动帮忙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上车，去哪里，我都可以送到啦~” “师傅，你对这一块熟不熟悉？” 陈茜觉得司机说话很有意思，虽然有些听不太懂：“我们是做服装生意的，打算先在你们这边考察一下，看看市场上有没有合眼缘的……” 司机听明白了：这还是一条‘大鱼’呢！ 这会儿，深市专门做服装批发生意的地方不少。 服装来源主要有三种，一是从内地服装厂拿货，不过这种服装比较廉价，质量不咋地，主要客户群体针对的是在深市工地上工作的建筑工群体。 第二种是从香江通过正规渠道进来的服装，质量好，主要针对的是有钱人。 第三种就是通过走私的方式进入深市的了。 这些衣服多是偷来或是抢来的，有些甚至是从尸体山扒下来的，送来深市，先进行简单消毒，破损严重的挑出来做拖把，稍微像点样的，就用熨斗熨平整，再挂个牌，就变成了所谓的‘国际大牌’了，照样能卖出个好价钱！ 听完司机介绍的情况，陈茜当即说道：“师傅，那咱们就先去看看从香江那边送来的服装。” 小妮子打的主意很好。 先挑几款好看的版型，买下来，带回去让青屿市那边的服装厂照着做！ 与此同时。 提前来到深市，巴巴等待两天的詹红军，也得到陈茜一行人来到深市的消息，按捺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第143章 开启买买买模式 “马上通知所有兄弟，跟我去堵人！” 这两天时间，詹红军的日子实在不算好过。 别看他作为手底下拥有三十多个小弟的‘老大’，可手里没几个大子儿，不然，他也不会锲而不舍的追着陈茜不放，打着卖陈茜去香江的主意。 几天时间，小弟们的吃喝拉撒住，都得他这个老大买单。 这边的物价又比粤省高了很多，随随便便一家旅店，最便宜的客房一晚上都得八块钱。 十间，两天，那就是一百六十元。 一碗馄饨两块钱，加上詹红军自己，一共三十四人，光是早饭就得花六十八，还有更花钱的午饭、晚饭开销…… 两天下来，詹红军就已是山穷水尽，连回去的路费都不够了！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硬挺着打算再等两天看看。 毕竟，香江那个蛇头，让人给他传话了。 那边那位大老板加码，只要弄到满足大老板审美要求的软妹子，他愿意给五十万香江币！ 这么一笔钱，足够让他铤而走险一次。 最后期限就是后天零点。 届时，如果詹红军没弄到人，香江来的蛇头就会启程离开深市，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五十万香江币，使得詹红军眼珠子都红了。 与此同时。 那位热心肠的司机，已经跟陈茜介绍完了当地几个主要的服装批发市场的情况。 “罗湖区那边的嘉宾路附近，我们当地人经常过去买衣服。” “南油市场有好多小服装厂，批发最便宜，但坑也多，不懂行的一不小心就会挨宰。” “笋岗的档口最多、摆摊很少，介系因为档口二楼主要做服装加工，你也可以把它看做是微型服装厂，接的还是大厂分派的国际大单，可系因为做服装的太多了，出现货物积压现象，所以就在一楼开了个档口搞零售……” “我们这边的话，主要就是这三个地方了，别处好坑，我不建议你们去辣边考察市场。” 司机虽说有点鸡贼，可说的都是实情。 这个年代，深市服装业还处于相对混乱的状态。 在服装厂工作个一两年，甚至半年，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合伙人’，买一两台缝纫机，再购入一批布，就敢开厂。 以至于，在七十年代末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深市服装业卷得要死，不少人卷不过同行，只能另辟蹊径，去内地谋发展，从而带动了国内整个服装业的发展…… 这台车造型跟后世的面包车差不多，六个人勉强可以坐开。 只是天气炎热，坐车里很不舒服，闷得喘不动气。 看到两位上了年纪的长辈，脸色有些不对劲儿，陈茜一边替她们摇扇子，一边直接告诉司机：“大叔，那咱们先去最近的看看情况。” 司机一点头，油门踩到底，很快来到南油服装批发市场。 这边人流量很大，操着各种方言的人，行色匆匆，寻找着心仪的服装款式。 不少摊贩直接在地上铺一块布，扯着嗓子招徕生意。 竞争对手太多了，你要放不开喊不出来，那就别想赚到钱！ 讲究一些的，会携带一个可拆卸铁管衣服架子，把服装用撑挂上去。 再讲究一些的，还会准备小凳子，供顾客们坐下慢慢挑选。 更多的则是不少小服装厂，干脆直接把成衣装在大麻袋里，论麻袋售卖！ 这么多人，陈茜心疼两位长辈，就让李老三带着两位长辈跟司机回车上等着，她跟李老大、李老二进入市场开始考察。 遇到合眼缘的版型，立即掏钱买下。 市场逛了有三分之二，三人手里，就提了至少三十件衣服！ 小妮子热得小脸通红，汗水就没停下来过，衣服都被打湿了。 不过收获非常喜人，这么多版型，夏秋冬都有了，只要带回去，让当地服装厂照着仿，能卖很久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陈茜小手一挥：“大哥、二哥，咱们回吧。” 今天就先到这里，等明天，再去另两个市场转转。 艰难来到出租车旁，于桂香、林楚岚已经休息过来，司机开着车，去了距离不远的一家旅店。 “这边招待所人满为患，现在去，别想找到客房。” “这家私人旅店收费挺公道，一间最便宜的，一天只收八块钱。” 八块还便宜？！ 听着司机说的话，于桂香暗自咋舌。 在城阳县，八块钱都能住‘干部间’了！ 可是也没办法。 出门在外，就不能想着省钱。 陈倩痛快付了车费，一共二十八元，把林楚岚和于桂香看的钻心剜肉一般的疼。 二十八元，都快赶上一般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深市这边，咋干啥都这么花钱？！ 陈茜累得不行，跟司机约好明天一早来接她们，去办理了入住手续，回了房间，倒头就睡。 说来也巧。 詹红军跟他的那群小弟，刚刚退了房离开都没有十分钟！ 这会儿，他咬牙切齿的把小弟们分成了三路，撒开了网去几个重要服装批发市场找人。 还找个屁找，人家都休息了…… …… 第二天。 陈茜休息过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早上冲了个凉水澡，换上昨天新买的衣服。 上身是一件明黄色、带蕾丝边、圆领的半袖t恤，紧紧贴合在身上，别看小妮子还没满十八周岁，可三围着实傲人，属于‘小树结大果’类型。 下身是到膝盖的一件的确良短裤，同样紧身，脚踩一双水晶凉鞋。 两位老人家今天就不折腾了，留在小旅馆整理昨天的收获，她则是带着李家三兄弟从旅店一蹦一跳的出来。 早等着的出租车司机，顿觉眼前一亮。 猴靓！ 詹红军派出来到处找人的一个小弟，恰好也看到陈茜四人坐进车里的那一幕，赶紧吐出嚼了半天的槟榔，跑去通知詹红军了。 - 第144章 任务进度得到极大推进 上午，一行人去了罗湖区嘉宾路附近的服装批发市场。 中午吃了饭，没有休息，又马不停蹄去了笋岗那边。 陈茜开启疯狂买买买模式，只要看到新版型，统统掏钱买下。 夏装最贵的不过六块钱，最便宜的，甚至只需三块就能买下。 秋装贵了一些，平均差不多十七八元。 冬装当然花钱最多，一套最便宜的就得三十多元，最贵的，直奔上百元去了。 当然，这个年代还没有羽绒服，好像得等到1982年左右，羽绒服才会面世。 跟后世常见的羽绒服还不一样，里面鸭绒鸭毛混在一起，穿身上时间长了不舒服，而且清洗起来非常不方便。 搞不好，里边的鸭绒鸭毛就会掉出来。 陈茜满载而归，精致可爱的小鹅蛋上，洋溢着大丰收一般的笑容。 从批发市场出来，车子没开多久，就一脚刹车踩停了。 前边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一大群人堵住了去路。 几人不明所以的下了车。 司机看了看现场，脸色难看，他掏出烟，走上前一边分一边讨好笑着说道：“各位靓仔，行个方便啦，介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 “滚一边去！” 不等他把话说完，为首的詹红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半盒香烟跟火柴，抬手一指陈茜：“没你事，我们找她。” 听到这话，司机眼珠子滴流滴流转了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不等陈茜四人反应过来，他哧溜一下上车关了门，打着火就跑…… “不是，我衣服！把我衣服留下呀！” 大半车的衣服，可是花了一千多呢，居然被那个贪生怕死的胖司机给带走了。 追车子肯定是追不上的，陈茜脸色难看的收回视线，落在为首的詹红军身上。 “小妹妹，要不上我车，我带你去追啊！” 詹红军笑得一脸嬴荡。 “这样，你跟我走，我带你去香江，保证让你这辈子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 陈茜冷静下来，扭头看了看周围。 路人倒是有，而且很多，就是没有谁敢惹事站出来。 李长青带着两个弟弟走上前，在陈茜耳朵边悄悄说道：“弟妹，我们哥仨缠住他们，你去找派出所！” 说完，哥儿仨直接把陈茜挡在了身后。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知道，陈茜就是李墨未来媳妇儿，也是他们的未来弟妹。 李明福一家，对他们有大恩，今儿个，兄弟仨哪怕是豁出命去，也得让陈茜全须全尾的离开！ 詹红军见状，脸色一凝，把抽了两口的烟用力一摔，招呼道：“别让她跑了，追啊！” “老二、老三，跟我上！” 李长青话音落地，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冲向了詹红军。 对面如果只有三五人，那可以硬干一仗。 但现在人数相差悬殊，也只有诸葛爷爷说的……擒贼先擒王这一招了。 “弟兄们，给我……哎我糙……嗷！！” 李长青前冲速度太快，以至于詹红军都没把话说完，先是一阵风刮过来，旋即就被踹了裆，整个人都被踹的双脚离地片刻，接着又重重摔在地上，疼得捂着裤裆都发不出声音了。 见状，周围一帮小弟们，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那可是他们的老大，他怎么可以上来就踹老大的裆？ 一个个嗷嗷叫着一拥而上。 “快去找公安！” 李老二朝着陈茜喊了一嗓子，弯腰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直接冲向一帮阿飞们。 陈茜咬紧银牙朝前狂奔。 她离开没一会儿，刚刚那辆‘跑路’的黄包车，屁股后头跟着三十多辆黄包出租车，又回来了…… 陈茜冤枉了司机大叔，人家那会儿不是跑路，而是去喊帮手了！ …… 青屿市，军港。 经过李墨的几天几夜努力，更高精度、更大体积的机床图纸已经画好了，交给洪闯、黄万里他们，负责去把零部件加工出来。 等组装到一起，新型机床就可以投入使用。 这会儿，李墨带着张国鑫、李清茶几人，加班加点的继续完成垂发系统的图稿。 这一部分工作，内容繁复且枯燥。 耐心，也是考验一名科研工作者是否合格的重要指标之一。 现在，垂发系统几个组成部分的图稿，刚刚完成三分之一，任重道远…… 与此同时，黄万里也向洪闯提出建议，他们分成两个小团队，各自负责将已经画好的图稿零部件给加工出来。 整个科研团队，每一名成员都跟疯了似的，玩儿命工作，终于将所有加工出来的零部件组装起来，并安装到了驱逐舰上，只是…… 科研团队又面临了一个巨大难题。 配套相关的电子元器件，目前咱们国内无法生产，只能从国外购入。 也幸亏这会儿跟西方那些发达国家关系还算密切，新的你们不卖，那我们买二手的总该没问题吧？ 这事儿，当然还得麻烦香江的霍老。 钱开阳电话打过去，霍老上来就问：“老钱，厂子已经建好，关键的生产设备，什么时候才可以安装？” 霍老已经等不及，恨不得立即让工人们加班加点，把高精度机床给生产出来。 “霍老，小李这会儿接了新的科研任务，在青屿市忙着呢……不过您放心，这次科研任务，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泉城了。” 作为江东省军区司令员，钱开阳自然知道帝都这次下发的科研任务的进度。 霍老也没办法，叹息一声，岔开话题，询问钱开阳这次给他打电话，又想让他买什么。 钱开阳陪着笑说出了诉求，霍老只是说会尽力，然后挂了电话。 这会儿，由于相关的电子元器件还没买来，其他进度都被拖住了，李墨唯有先开始着手研发高超音速风洞这一块工作。 这玩意儿占地面积不小，需要认真选址，最终位置定在了小珠山山脚某处。 那里是一小片平原，周围连绵群山，研发高超音速风洞，再合适不过！ 现在，张国鑫、李清茶他们，已经学的七七八八，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他们负责，绰绰有余。 李墨腾出手，把自己关在科研车间的单间里，按照前世记忆，首先把组成高超音速的所有重要部分画出图稿，又标上具体数值……用时近八天，完成了所有图稿。 洪闯、黄万里他们一帮科研大牛，一个个都被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不愧是国内最顶尖的科研领域大牛，这速度，简直了！ 关键李墨画的图稿，比目前国内其它几家科研单位正在使用的超音速风洞，看着都要先进不少！ 有了高超音速风洞图稿，洪闯、黄万里等人，立即按照图稿进行零部件的加工。 大家已经培养出了默契，这些事情，不用李墨开口，别人就会发挥主观能动性，主动把工作承担起来…… 第145章 实射验证 时间眨眼来到十二月份。 这会儿，新型驱逐舰武器系统已经完成四分之三。 伴随着高超音速风洞研发完成并投入使用，舰载导弹一个半月时间内，就被李墨按照记忆复制了出来。 yj-12导弹，中段飞行速度达到6马赫、末段攻击速度超过10马赫的大杀器！ 现在，整个武器系统，就剩下四座1130近防炮。 这玩意李墨早已提前画好了图稿，交由洪闯、黄万里他们加班加点进行加工。 最后就是雷达部分了。 说起雷达，其实早在六十年代中期，咱们家就开始着手研发相控阵雷达，并很快研发出当时全世界最先进的相控阵雷达之一。 但是，说实在的，相控阵雷达的确研发出来，可是受到硬件技术设施的限制，咱们家的相控阵雷达在投入实际应用当中之后，不断爆发各种各样很棘手的难题。 一开始，还以为是咱们家研发的相控阵雷达存在技术缺陷，整合一大帮相关领域内的专家，经过很长时间的观察，才找到问题的根源。 电子元器件，质量不达标！ 而且当时咱们家的相控阵雷达，内部使用的核心零部件，有相当一部分是通过进口得到，很容易被人卡脖子。 吸取了上辈子的经验教训，李墨决定来个弯道超车，直接上了有源相控阵雷达！ 组成相控阵雷达的每个阵元后面，都有一个移相器，作用是控制波束相位，从而达到波束扫描。 但是跟有源相控阵雷达不同之处就在于，相控阵雷达所有阵元，共用一台接收机、发射机，只能被动调整发射信号的强弱，最大只能跟踪一个确定空间内的目标。 而有缘相控阵雷达，每一个天线单元都自带发射器。 这一设计，可以让每个阵元都能独立控制发射信号的强弱，实现同时搜索和跟踪多个目标，甚至，可以在不同距离上进行探测！ 也就是说，相控阵雷达与有源相控阵雷达的本质区别，在于发射机、接收机的配置跟性能上存在的差异。 有源相控阵雷达主要由天线单元、发射系统、接收系统、信号\/数据处理系统、波束控制系统这五大部分组成。 天线单元、发射系统、接收系统都好说，咱们家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做到自主生产，就是特别的几个原材料需要进口。 难点就在于，信号\/数据处理系统和波束控制系统这两大部分。 信号\/数据处理系统，主要责任就是通过分析检测接收到的信号，进行相关区域内的的目标跟踪和识别，并及时输出最终处理结果。 波束控制系统主要任务就是通过各天线单元发射的相位，合成具有不同功能、带导引性的相位波束，实现波束的扫描以及指向控制。 这两个大部分，是现在最让李墨头疼不已的。 因为要想让有源相控阵雷达这两个部分投入实际应用，需要非常专业的高精尖芯片。 只是一个小小的芯片，就不是这个时代的科研人员能够制作出来的！ 不过，也难不倒李墨。 当年，犇得院士不也是攻克重重技术壁垒、突破西方发达国家与毛熊的多重封锁，最后成功把相控阵雷达给研发出来的嘛。 没有芯片怎么了？ 完全可以多整几个机械处理器代替嘛，无非就是多占点空间罢了！ 经过长达二十多天的努力，李墨拿出了解决方案。 机械处理器虽说块头比原先预想的大了不少，可有源相控阵雷达只要安装到位，与武器控制系统组成生态链，舰艇乘员方面，还可以减少。 …… 1980年3月11日。 农历正月廿五。 这一天，全世界首艘采用有源相控阵雷达、搭载了超音速舰对舰导弹、四座每分钟射速最高发近防炮……超先进的驱逐舰零五二，面世！ 前后一共48个垂发单元，已经跟几十年后零五二c数量相当，采用‘一坑两弹’技术。 四座1130近防炮，一门155毫米主炮，四座导弹\/火箭弹发射架，还有反潜武器系统…… 就这种武器配置，两艘，就可以跟鹰酱家一个中型航母编队正面硬刚！ 今天，就是这艘零五二正式验证的日子。 现场，除了军方的三十多位大佬，近百名科研工作者，还有一千多名海军官兵，海面上还游弋着十余艘中小型水面舰艇。 当零五二航行到相关海域的那一刻，无论海上还是岸上，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雀跃。 他们将见证历史！ 另外一艘中型战舰上，黄万里抹了一把眼泪，对身边的洪闯激动说道：“老洪，今天之后，咱们终于有了自己的镇国神器！” 洪闯嘴角都快和耳根连一起了，用了点了点头：“一年零二十五天，我们提前完成了这次科研任务，没有辜负党和人民对我们的期望，哪怕现在让我立即去死，我也能瞑目了！” 毛熊家那艘改装的驱逐舰，到今天都还没有进入舾装阶段呢！ 张国鑫、李清茶他们一帮年轻的科研工作者，更是激动到相互拥抱哭泣。 一年多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亲眼见证重大历史时刻的到来！ 李墨站在指挥室里，眺望着前方海面。 天上，一轮煌煌大日洒下金黄色阳光，前面，零五二驱逐舰迎着太阳破开波浪。 一个多小时的航行后，零五二降低航速，验证终于开始！ “一号位准备就绪！” “二号位准备就绪！” “三号……” 无线电中不断传出一个个汇报声。 船长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 当年他跟随首长驾驶着一艘小渔船改装的小型战舰，跟大了十多倍的猴子战舰，在我领海对峙，对方海军士兵站在甲板上，对着咱们那艘势单力薄、但却毫无畏惧的小型战舰，大加嘲讽。 小樱家开着他们那艘‘紫石英’号，闯进咱们的黄河，咱们的战士背着枪、划着桨去阻拦，却被那帮狗日的，用舰炮击沉…… 这都是莫大的屈辱！ 终于，在今天，我们他妈的拥有了一款镇国神器，有种，你们再来欺负一个试试！ 船长猛然睁开发红的双目，带着颤音果断下达了命令： “发！射！！” 第146章 镇国重器，横空出世 伴随舰长的一声令下。 十六枚超音速舰对舰导弹，几乎同时被推出发射单元。 导弹发动机立即进入满负荷运转状态，屁股后头喷出一道白烟，所有导弹来了个九十度大拐弯，从不同位置飞向各自锁定目标。 几十秒后，十多海里外、十六艘渔船改装的靶船，在随波逐流中，被导弹精准命中，顷刻间化作渣滓四下乱飞！ “一号位报告，目标摧毁！” “二号位报告，目标摧毁！” “三号……” 得到汇报，这位已经四十多岁的舰长，激动到不断用力搓着双手，恨不得驾驶着这艘战舰，亲自去南沙跟白眼狼们碰一碰。 他服役已经二十二年，上级下了通知，今年夏天，就要正式退役。 没想到，在退役之前，不但亲眼见证咱们拥有一艘超先进的驱逐舰，甚至还亲自驾驶这艘驱逐舰，进行了验证！ 此生……无憾了！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啊，哈哈哈！ “同志们，都看到了吗？” 舰长摸着挂在胸前的一排排功勋章，喃喃自语。 这些功勋章，都是他那些牺牲的战友们的遗物。 在得知今天由他担任新型驱逐舰舰长进行验证，他便找出战友们的军功章，极为爱惜的擦拭干净，然后小心翼翼一枚一枚挂在了胸前。 他要跟他那些牺牲的战友们，一起见证！ “打今儿起，那帮碎催还要再欺负咱们，就得看看咱们这艘驱逐舰答不答应了！” 春天还没到，海面上风浪很大，驱逐舰颠簸得有些厉害，可舰长的双脚就像是与驱逐舰融为了一体，站如标枪，一动不动。 “真想再跟你们这帮臭小子，喝一回酒、吹一回牛，然后，咱们一起开着这艘驱逐舰，回到以前那段峥嵘岁月，跟那帮碎催痛痛快快再打一场啊……” …… 伴航的一艘中型水面舰艇上。 好半天，黄万里第一个回过神，一把抓住洪闯一只手，激动地不住摇晃：“老洪、老洪，你都看见了吗？” “打中了，十六个发动机全开，朝前快速航行的靶船，全都打中了！” 十多海里外，高速航行中，十六艘靶船，无一例外，全部命中！ 要知道，今天海风这么大，哪怕是换成零五一驱逐舰，在十海里之内，命中率能有50%就算是烧了高香…… 这充分说明，咱们家无论是这艘新型驱逐舰，还是配套导弹，技术都经受住了考验！ 洪闯嘴一咧，老爷子笑着笑着，却又突然掩面放声大哭。 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刻，咱们家的海军、科研工作者，受了多少委屈、白眼、嘲讽？ 终于啊，一切都成为了过眼烟云，一去不复返，今天之后，攻守易型了。 寇可往，我亦可往！ “你这老家伙哭啥？！” 黄万里笑骂道：“好事都让你嗷没了，别他妈嗷了！” 转身，视线从甲板上每个人身上扫过，他骤然拔高音量：“都给我瞪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从现在开始，咱们，拥有了真正具备现代化海战的驱逐舰了！” “谁也别给我抹眼泪，都给我笑，使劲的笑，哈，哈哈！” 此时，众人看到第二科目的验证，已经准备好。 周围游弋着的七八艘巡逻艇，战士们已经扛起了火箭筒。 不远处，驱逐舰指挥室里的舰长，一只手放在控制键上：“来吧！” 矛足够锋利还不行。 盾，也得足够坚硬。 作为‘攻’的一方，胡隐峰抓着无线电，果断下达命令：“开火！” 一声令下，一枚枚火箭弹激射而出，片刻后，驱逐舰搭载的四座1130近防炮，同时开火！ 四道火舌，在短短不到三秒的时间里，便将拆除了战斗部、飞速袭来的十四枚火箭弹全部凌空打爆。 这不是火箭弹爆炸，而是被近防炮的炮弹引爆！ 爆炸产生的浓烟，将驱逐舰遮掩起来，仅仅一会儿，巨大舰身冲破烟雾，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连点漆皮都没伤到！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在他们所在舰艇甲板上陷入了狂欢。 毫无疑问。 又是一个满分。 …… 第三验证科目是反潜，相关海域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水面之下，咱们家仅有的几艘潜艇，释放出拆除炸药的鱼雷。 ‘敌情’立即被驱逐舰安装的有源相控阵雷达侦测、同时输出侦测结果。 几具导弹\/火箭弹发射架，立即将一枚枚反潜导弹发射而出。 轰、轰轰…… 所有鱼雷全部销毁，与此同时，舰长用力一拍红色按键，驱逐舰上携带的深水炸弹演习弹，释放到大海中的同时，迅速下潜，直奔潜艇而去。 整个验证过程，不到半小时，便宣告结束。 潜艇上浮，艇员们站在艇身上，双手拢在嘴边，声嘶力竭大喊着庆祝。 相关海域沉浸在一片欢腾的氛围里。 所有这一切，都被军部方面安排过来进行拍摄的摄影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全都拍摄下来。 验证结束，他们上岸之后，立即启程往帝都赶。 到了深夜十点钟左右，军部作战会议室里。 当看完针对新型驱逐舰的现场验证画面后。 偌大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包括老首长在内，所有人，都被刚刚亲眼所见的画面给深深震撼住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老首长的助理，自作主张，又将录像带重新放了一遍。 再度看完后，在场的所有领导、首长们，才带着满脸不可思议表情的回过神来。 “去年，对于李墨同志参加原始选拔一事，你们大部分人都持保守意见，更有人明确提出了反对。” “这艘新型驱逐舰，上面十之八九的先进科技，都是李墨同志亲自研发出来的……” “现在，我请你们再次回答我——李墨同志，有没有资格参选院士？” 老首长的话音落地，现场沉默了片刻。 一位领导首先表态：“我同意李墨同志参选院士！” “要没有李墨，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拥有一款超先进的驱逐舰，他如果都没资格成为院士，我不知道谁还有这个资格！” 跟上一次的表态不同。 这一次，没有一个人再提出反对，全票通过！ 第147章 李清茶的打算 军部下发的科研任务，顺利完成。 先是开表彰大会，对每一位参与本次科研任务的科研工作者，上级都给出了肯定，记集体一等功一次！ 黄万里、洪闯，同时获得个人三等功，额外奖励十万元！ 李墨劳苦功高，再度获得个人一等功，并额外奖励……五十万元！ 除了金钱，上级还在泉城奖励给李墨一套三进三出的大四合院，据说，这个大四合院以前是一名二品大员的住宅！ 钱开阳做主，把原先别人从四合院搬回家自己用的所有名贵红木家具、古玩字画啥的，只要能找到，全都找了回来，送回四合院里，决定给李墨一个大大的惊喜。 同时，军部方面为了让李墨这个人才，去那边发展，同样分了一套三进三出的大四合院，而且一应家什也都有，李墨想什么时候搬进去就什么时候去，并且，为了防止东西被偷，还特意安排了专人，每天穿着便服在周围巡逻。 去年公布的院士名单，修改之后重新公布，新名单上多了一个名字：李墨！ 而且排在第一位！ 不过，因为李墨是国家最高级保密人员，公布的名字是‘李元光’。 ‘元光’，古代对墨水的雅称。 表彰大会开了一整天，傍晚，又是庆祝大会。 地点就选在了刚刚投入使用不久的‘青屿市大酒店’。 这家酒店由青屿市市政府出资建成，内部装潢参考魔都那边的‘和平饭店’，非常豪华，是专门用来接待政要以及国内重要人才的地方。 所有菜品、酒水，全都达到了国宴级别，不少四十多年后已经见不到的名贵菜品，都出现在了今天晚上的酒宴上。 有胡隐峰、钱开阳他们这几位大首长在，大家伙都有些放不开。 胡隐峰今天非常高兴，跟大家一起提了一杯，话匣子也跟着打开，几个笑话说完，气氛就被成功带动起来。 所有人当中，唯独李清茶的兴致不是很高。 分别在即，下次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她心里非常的不舍，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发自真心喜欢的人，就这么分开，不用太久，一年时间，足够李墨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不行，必须得赶快向李总师表明心意！ 思及此，借着酒劲儿，李清茶端着一杯酒离开了自己位子，来到正跟钱开阳聊天的李墨身边：“钱司令员，抱歉，打断你们一下……” “李总师，我想跟您一起喝一杯。” 蓦然想起李墨喝了酒‘发酒疯’的那回事，李清茶紧接着又补充道：“您就用饮料代替吧。” 李墨是不胜酒力的，可过来给自己敬酒的，毕竟是个大姑娘，自己用饮料代替不像话。 一咬牙，拿起酒瓶给自己咕嘟咕嘟倒了满满一杯茅台，端起来跟李清茶碰了碰：“那我就祝你前程似锦，干了！” 说完，一饮而尽。 李清茶灿烂笑起来，跟着一口喝光。 作为过来人，又搞了大半辈子政治，钱开阳当然看出李清茶找李墨喝酒带了什么心思。 不等李清茶开口，钱开阳意味深长的‘好心’提醒李墨：“小李，少喝点吧，你这要是喝坏了身体，回去了，怎么跟媳妇儿交代？” 媳妇儿？ 李总师，他……结婚了？！ 李清茶只觉得浑身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旁边，张国鑫没心没肺的问：“李总师，原来你结婚了呀？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我跟谁结婚去？”李墨笑道：“她呀，还不是我老婆，现在是我女朋友。” 陈茜今年过了生日，也才19周岁，还是个小姑娘。 1980年、也就是今年九月份，第五届人大通过第三次会议决议，新《婚姻法》1981年1月1日正式实施。 现在，李墨完全可以跟陈茜去领证，把事儿给办了。 可李墨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尊重陈茜，何况俩人刚刚捅破那层窗户纸，就立即分开，已经大半年没见过面了。 之前还相互写过几封信，之后俩人都忙于自己的事业，信件都少了！ “李总师，那你打算啥时候跟你女朋友结婚？” 另一名魔都造船厂的年轻科研工作者，冷不丁又问。 “不着急。”李墨带着羞涩回答：“我女朋友今年过了生日才19周岁，等她到了20周岁再说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清茶改变了策略。 现在，她再跟李总师表白，肯定会落人口实。 那就想办法调去李总师这会儿所在的单位工作。 女朋友又不是媳妇儿，我还有机会！ 跟李墨有一搭没一搭的简单聊了几句，李清茶回到自己位置。 …… 一年多的相处，分别在即，科研团队每一名成员心里都万分不舍。 可毕竟还有更加重要的工作等着他们去完成，相互合影留作纪念，乘上交通工具，从此天涯若比邻。 李墨开着212，上午十点钟从青屿市某军港出发，傍晚六点一刻，回到了泉城第一机械厂的家里。 父母都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 李墨忍不住吐槽：“这个点了不在家，干啥去了？” 厨房里只有几个帮帮硬的馒头，咸菜都没有。 李墨叹了口气，拿上餐具，准备去厂里食堂打个饭回来吃。 这时候，院门突然被人朝里哗啦一声猛地推进来。 听到动静，李墨赶紧走出厨房：“爹，您上哪儿去了？我娘呢？” 看到儿子，李明福顿觉眼前一亮，大步走上前，拉着儿子就朝外走，一边说道：“你回来的正好，你媳妇儿被欺负了，走，咱爷儿俩跟人干仗去！” 这老爷子，来省城两年多，变得这么狂野了吗？ “爹，到底咋回事啊？好端端的，这怎么还突然要跟人干仗呢？” “路上我再跟你慢慢说。” 李明福情急的大声催促道：“再不赶紧过去，你媳妇儿说不定得吃大亏！” “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你跟蒋嫣然离婚，给了她一千块钱，她怎么还恩将仇报，带着人上门找茬呢，真他娘的气死个人！” 第148章 怎么又是她?! 蒋嫣然？ 听到父亲说的话，李墨瞬间皱紧了眉头。 这里边怎么还有蒋嫣然的事情呢？ 看到父亲慌了慌张的样子，李墨暂时忍下心中困惑，开着车很快来到陈茜租下的门面。 刚从车上下来，远远地，父子俩就听到从门店里传来的争吵声。 陈茜：“我不管你们说什么，总之，这间门面我已经租了下来，而且都付了租金了，现在要赶我走？我可去你们的吧！” 蒋嫣然：“陈茜，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现在搬走，一切都还来得及，要是惹恼了冯厂长，哼，东西都给你撇出去，衣服架子啥的都给你砸了，到时候，你的损失就大了！” 听到这里，外面的父子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来到了成衣店门口。 现在已是晚上七点多，正是一天当中最清闲的时间段，周围开店、摆摊做生意的人，纷纷跑来店门口看热闹。 店里，穿着一袭大红色连衣长裙，上身却披着一件军绿色大氅，怎么看怎么给人感觉不协调，化着精致妆容，身材窈窕的蒋嫣然，正在跟陈茜对峙。 她周围还站着十多个男人，为首的是个中等个、胖如大号炮弹的中年胖子，留着三七分发型，头顶中间的头发已经非常稀疏，打了发蜡倔强固定住，双手叉着腰。 于桂香和林楚岚就站在陈茜身边，没看到李长青他们兄弟三人。 李墨推测，他们应该是回了老家。 “砸我东西？” 听到蒋嫣然说的话，陈茜当即驳斥：“你们凭什么砸我东西？当初租下这三间门面，我跟酒厂签了协议！敢动我的东西，那就是犯法，知道不？” 这么多人在店门口围着看热闹，于桂香生怕未来儿媳妇生意受到影响，上前一步，陪着笑脸对蒋嫣然说道：“然然啊，你想要这个店面做生意，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你说对不对？” “时间都这么晚了，要不，你明天再过来吧？” “你他妈谁呀？”蒋嫣然身边站着的中年胖男人，冷不丁突然开口训斥：“当初签协议的时候，是你跟我签的？” 于桂香被喷的脸色一凝，下意识摇了摇头。 胖男人冷哼道：“既然不是你跟我签的协议，那多什么嘴？滚一边去！” 听到这话，林楚岚的暴脾气，瞬间爆发，当即狂怼：“既然你承认签了协议，这间店面的使用权就是我们的，应该滚的人，是你！” “卧糙尼玛的！”胖男人紧咬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懒得再跟你们多说。” “都听着，把他们的东西，全扔出去！” …… 随着胖男人一声令下。 周围十几个穿着印有‘泉城酒厂’四个大字工作服的年轻人，当即就要动手。 “我看谁敢乱来！” 蓦地，成衣店门口骤然响起一道威严话声。 直到此时，挤在店门口看热闹的一帮人，这才注意到，他们当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穿军装，长得顶顶好看的陌生年轻男子。 看到这名男子的肩章，即便不清楚部队军衔的人，也知道这是一位首长，下意识地，所有人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李墨走进店里，没有理会蒋嫣然，视线落在泉城酒厂厂长冯喜才身上，霸气开口：“你是不远处那家酒厂的厂长，对吧？” “介绍一下，我叫李墨。”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打开展示在对方眼前：“这是我的证件。” 照片，姓名，职务…… 看到证件，冯喜才瞬间慌了神。 他、他这么年轻，竟然已经是旅长了！ 这都是跟副市长一个级别的领导！ 证件内容，蒋嫣然也看到了，当她想起自己已经跟李墨打了离婚证，成了陌路人后，脸上显出浓浓地失落。 如果没有离婚，现在，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坦，不知有多少人会羡慕的眼睛发红，父母也就不用坐牢，大哥他们也就……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 “住手、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冯喜才立即喊停，生怕带来的这帮年轻工人动手之下闯大祸。 等工人们全都停手，冯喜才变脸似的挂上一个灿烂笑容，转过身：“这位首长，一切都是误会……”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对象！” 李墨表明身份，就是想告诉冯喜才和蒋嫣然：谁欺负我李墨的女人，就让谁不好过！ 闻言，冯喜才更加害怕了，额头渗出冷汗。 这么大一位首长，想要收拾他，办法可就太多了！ 甚至，他都不用出面，反正知道自己的身份，只需给市里酒厂的直管领导打个电话，自己多半就得立即下课！ 正绞尽脑汁思考着该说些什么，就听李墨说道：“冯厂长，既然你也承认，当时你跟我对象签有协议，为什么这么晚还带人跑来闹事？” “你最好对我说实话，否则……你知道后果！” 冯喜才心脏都快停跳了，冷冷瞪了一眼蒋嫣然。 他都快恨死了蒋嫣然这个臭娘们儿！ 半个月前，这娘们儿突然找上门，说是市发展改革办主任季延年让她来找自己的。 找上门总得有目的吧？ 对此，蒋嫣然的解释是，她想租下酒厂那栋小楼一楼的三间门面做生意。 冯喜才当然果断拒绝。 门面已经租出去，租赁协议都签了，更何况人家都营业小一年了，这会儿让人腾地方，人家能同意？ 蒋嫣然也没说别的，起身就离开了。 过了也就小半天，这娘们又来了，还带着据说本来是大领导的发展改革办主任季延年，一起来的！ 季延年上来就对着冯喜才一顿喷，最终迫使冯喜才答应，让陈茜腾地方。 前些天，冯喜才来找过陈茜几次。 结果都一样，被陈茜断然拒绝。 今天傍晚，季延年打了一通电话，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今晚零点之前，冯喜才还是没撵走陈茜，那就让冯喜才滚蛋！ 这才有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第149章 蒋嫣然反被羞辱 此刻，面对李墨的质问。 冯喜才不敢说实话，绞尽脑汁琢磨能糊弄过去的理由。 也就在这时，他身边的蒋嫣然冷不丁开口：“李墨，早在陈茜来这里开店之前，我就已经看上了这三间门面。” “是我找到冯厂长，说服他请陈茜搬走，把店腾出来的……”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 冯喜才听着蒋嫣然说的，犹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赶紧开口附和。 “既然你早就看上，那你为什么没有提前租下来？” “还有，冯厂长，既然店面已经租赁出去，而且，我对象都在这里经营了那么久，还签有正规协议，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对象给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腾地方？” 听到李墨的‘绝情’话语，蒋嫣然心都快碎了。 毕竟草头夫妻一场，他怎么如此绝情？ 这就是男人吗？！ 伤心之后，接着就是强烈的愤怒。 “李墨！虽然你我离了婚，可毕竟有过三年多的夫妻生活，你现在，为了一个小破鞋……” 啪！ 不等蒋嫣然把话说完，李墨直接一个大耳巴子甩在了她脸上，跟着怒斥：“蒋嫣然，你说话最好放尊重一些！” 看到半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可怜兮兮的蒋嫣然掩面抽泣起来。 店门口的围观群众们，很讨厌的纷纷插嘴，狠狠地插。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再怎么说，这姑娘也是你‘大老婆’，怎么可以帮‘小老婆’动手打发妻呢？” “就是！还穿着军装呢，这样就可以随便打人？” “……” 蒋嫣然没料到围观群众竟会帮她说话，赶紧趁机卖惨：“李墨，当初咱俩为什么离婚，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 “都怪陈茜！是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在我毫不知情的前提下，稀里糊涂被你欺骗着打了离婚证……” 说话的同时，她心里恶毒想着：李墨啊李墨，这可都是你自找的！你乖乖让陈茜搬出去，至于发生这些吗？ 果不其然。 听到蒋嫣然的‘哭诉’，不知内情的围观群众们，再次纷纷开口。 话说的比刚才都难听。 “你是叫陈茜对吧？看你年纪也不大，小小年纪不学好，学昌计勾引别人的丈夫，你可真不要脸！” “就这种人还开店呢？大家伙回去后帮她好好‘宣传宣传’，让更多人知道，‘伊莲’成衣店的老板娘，是个什么样人！” “破鞋卖的衣服肯定都带了细菌，以后，我可不来这里买衣服，哼~” “……” 听着这些自以为‘仗义’，实则蠢得不可救药的家伙你一言我一语恶毒插嘴怒骂着。 陈茜小脸铁青，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倔强地始终不肯流下来。 她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都没察觉。 女儿\/未来儿媳被这么多人侮辱，林楚岚和于桂香当然不能答应。 两个老太太就要上前跟蒋嫣然拼命。 这女的这么漂亮，心肠咋就这么狠毒呢？ 我们也没得罪她呀，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茜茜？！ “姓蒋的，你乱放什么狗臭屁呢！” 就在此时，人群里的李明福，突然猛喝一声，额头青筋直跳，大步来到蒋嫣然跟前：“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儿子还没离婚，就和别的男人约会的事？” “你父母犯了法被判了刑，你哥哥姐姐们离婚的离婚、疯掉的疯掉，所以就报复我们茜茜呗？” 蒋嫣然被怼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李明福见状，不再攻击她，而是转过身，双手叉腰，对着一帮围观群众就是疯狂输出：“还有刚才帮她说话的……” “告诉你们，这女的叫蒋嫣然，是原来泉城第一机械厂厂长蒋海山的闺女，蒋海山公审被判刑时，你们当中肯定有人去现场看了吧？就算没去现场，也总该听说过吧？” “他贪的钱，至今可都没有全部吐出来，蒋嫣然作为在读大学生，有钱开店做生意吗？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们也有！” 这番话，把刚才帮着蒋嫣然说话的人，给怼的恨不得当场砸开一道地缝钻进去。 现场舆论迅速一边倒。 “原来是蒋海山的闺女呀？怪不得这么会倒打一耙呢！” “蒋海山干出贪污那档子事儿，人品恶劣，他教出来的子女，又会有什么好东西！” “我可是听说了，蒋海山大儿子蒋燕青，把老婆亲手打得跑回娘家，他就追去老丈人家里闹，最后人家跟他离了婚，然后，那小子疯了！” “我也听说了！蒋海山的二女儿蒋燕红不想跟丈夫离婚，带了一瓶糖水装农药，跑去人单位闹，还喝了糖水躺地上装死，结果，那傻娘们拿错瓶子了，带了一瓶真农药过去，没救过来死球蛋了……” “姓蒋的一家子都是些不干人事的王八蛋，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出手惩罚他们呢！” “……” 蒋嫣然再也听不下去了，用手捂着脸，大哭着挤开人群跑了出去。 冯喜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又是赔不是，说了一堆好话，才带着人离开。 见没热闹可看，围观群众们也就没了兴趣，很快散开，回去各忙各的了。 李墨关上店门，刚转身，一团带着馨香的酥软，就扑进了他怀里。 “老李，刚才你真是太帅了！” 陈茜仰着小脑袋，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闪着光，眸若星辰。 身后，三位长辈纷纷背过身去。 这妮子，还当着我们面呢就这么干，好歹等只有你们俩的时候啊…… 没眼看、没眼看！ 第150章 蒋燕青被当街打死了 蒋嫣然是一路跑回的学校。 父母双双被判刑，大哥疯了，二姐为了挽回姐夫的心‘真戏假做’喝了农药去世，三哥一家子至今都没回来…… 等明年大学毕业，体制内的工作是别想了，蒋嫣然又不想委屈自己去个人单位。 最终还是一咬牙，再一次找到了明郎。 倒不是‘再续前缘’，毕竟人家已经结了婚，而且妻子怀有身孕；而是通过明郎，跟季延年搭上了线。 当时，蒋嫣然以为季延年还是副省长，只要傍上这条大腿，以后收拾李墨也就有了一个很大的助力。 然而直到跟季延年滚了床单，对方抽事后烟，说漏了嘴…… 季延年也算倒霉，得罪李墨继而得罪钱开阳之后，先是被取消去临省担任省长，过了一段日子，又以‘请假次数超过规定’为由，直接让他拱手交出副省长的位子，担任泉城市代市长。 如果季延年改正错误，认真工作，说不定前面的‘代’字会摘掉，转正为市长。 可他妻子邓玉红因为他被取消去临省担任省长，又被降职，每天都找理由吵架。 那天，季延年工作一天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邓玉红又开始叨叨叨，季延年没忍住动了手，把邓玉红打得妈都不认识。 高级领导都住在一个小区，谁家发生点啥事，别想瞒得住。 这件事很快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风一般很快传遍整个小区！ 邓玉红越想越委屈，就提了离婚。 须知，当时正是关键时期，虽然是代理，可毕竟也是市长，这么大个领导殴打妇女还离婚，牵扯到了‘个人生活作风’问题。 季延年再一次被上级约谈，没过几天，就去了市改革发展办工作，并搬离高级干部居住的小区，也就在这时候，蒋嫣然出现了…… 当蒋嫣然得知，季延年这老家伙不再是副省长，甚至连代理市长都被剥夺，不禁万分失望，有一种被狠狠戏耍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羞愤欲死，却又无可奈何。 上个月月初，放了假无所事事的蒋嫣然，跟几个同学一起逛街，偶然看到路边多了一家名叫‘伊莲’的成衣店。 女孩子都喜欢漂亮衣服，一群姑娘就走进店里，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然后，蒋嫣然就跟陈茜四目相对，一番旁敲侧击之下，得知这家店的老板就是陈茜，蒋嫣然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离婚之后，没了收支来源，各种生活花销，李墨给的一千元，就剩下了没多少了，眼瞅等两年后毕业，自己不得不去个人单位工作……陈茜凭什么过得比自己好？” “说起来，她开店的钱，一定也是李墨出的吧？” 肯定这样的！ 蒋嫣然当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跟陈茜有说有笑道别。 借口还有事，与同学们分开，经过一番打听，得知陈茜租赁的三间店面，隶属不远处的泉城酒厂。 而酒厂恰好归季延年直管！ 自觉找到收拾陈茜好办法的蒋嫣然，想也没想，当即找到了季延年，两人经过一番深入交流，季延年最终答应，帮蒋嫣然收拾陈茜。 毕竟季延年也对李墨恨之入骨，他也觉得当初要没有李墨暗地里使绊子，现在，自己就是临省的一省之长了。 本以为，这种芝麻小事，就算是钱开阳都不好插手。 谁知李墨突然回来…… …… 夜已经很深了，蒋嫣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把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放幻灯片似的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想通问题关键所在的同时，不自觉的心里一缩。 原来，从自己答应父亲要跟李墨假结婚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走上了一条歧途啊……自己跟李墨之间，本无爱情，可要是就那样过下去，未必不能白头偕老。 坏就坏在，自己后边偏偏又听信了父母之言，跟李墨搞离婚，后边又想着占李墨的便宜，这才落得个现在这样的下场。 眼泪无声滑落，打湿了枕巾都仿若未觉。 正想着事情。 咣，咣咣！ 寝室门突然被人在外面用力拍响。 距离门口最近，下铺的室友惊醒过来，扯了下灯绳，穿着拖鞋拔开插销敞开了门。 宿舍阿姨大步走进来，语气慌张：“蒋嫣然，你快点去人民医院，你大哥他……” 已经彻底疯掉的蒋燕青，晚上在路边闲逛，在肉联厂附近时，看到前面一个跟同事一起走路的女工，背影像极了妻子周雪宁，他想都不想直接冲上去就打，嘴里还骂骂咧咧：“打死你个臭破鞋，让你乱搞男女关系！” 那片地界儿，可是国有肉联厂的范围，厂里职工都是杀猪卖肉的。 女职工被疯子暴打，其他人能答应？ 时间不长，一大群男职工就抄着家伙什冲了出来，对着蒋燕青就是一通暴揍！ 等蒋嫣然得到通知，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了…… 蒋嫣然疯了一般赶到医院，走廊上，恰好看到大哥蒋燕青被医生盖上白布。 她大脑一片空白，医院护工推着推车从身边经过都没察觉。 无端袭击女工，精神有问题，法院不会拿他咋样，但被人打死了也活该，肉联厂这边同样不会追究什么责任。 蒋嫣然不知所措的，一个人在医院走廊连椅上呆呆坐着，双眼空洞。 …… 而在另一边，则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李墨、陈茜在民兵训练场上一圈一圈慢慢走着。 初春时节的晚上温度依旧很低，这俩人也不嫌冷，在外边吹着冷风吧啦吧啦聊得火热。 当然，基本上都是陈茜在说，李墨带着笑意安静地倾听，偶尔会发出惊叹声，以表示自己很认真。 “……你是不知道，当时长青大哥他们可猛了，尤其长青大哥，上去就把詹红军一脚踢了蛋子，疼得倒地上跟条狗似的惨叫，哈哈哈！” “那个司机，一开始我不是告诉你跑了吗？结果，人家是去喊人了！呜呜泱泱来了五十多个，开了三十多辆黄包车，那场面，简直太壮观了！” “再后来，詹红军那伙人都被公安抓了起来，很快交代了全部实情，原来呀，那货跟香江那边一个蛇头搭上了线，准备把我给绑了送去香江，给一个大老板当玩物……” “啧啧，原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老值钱了，五十万香江币呢……哈哈。” 第151章 我们亲嘴了 事情既然过去了，陈茜说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全当是一个玩笑。 俩人一直聊到十一点半。 在李墨的强烈要求下，陈茜才不情不愿噘着嘴回了家。 房门带上，林楚岚从房间里走出来：“茜茜，小李他……没干啥吧？” 在母女俩看不到的门后，陈锋一只耳朵紧贴在房门上偷听。 “没干啥。” 说完，陈茜就要回自己房间休息。 “你先站着别动。”林楚岚喊住女儿，走上前，绕着女儿转了一圈，发现衣服很完整，这才放下心来。 不错，闺女莽是莽了点，可还算有脑子，没被占便宜。 陈茜其实知道老母亲是受老父亲所托，出来查看她情况的，有意跟父母开玩笑。 “行了，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妈，外面天那么冷，老李又不傻，他怎么可能在外面就对我……嗯，也就亲了个小嘴。” 闻言，门后偷听的陈锋，瞬间捏紧拳头。 好你个臭小子，还没结婚呢，就占我闺女便宜！ 还有陈茜，你这个臭妮子咋有脸说出这么丢人的话来？！ 对此林楚岚倒是没觉得有啥不妥。 年轻人谈恋爱，哪有不亲嘴的？ “然后呢？” 林楚岚鬼使神差般的又问了一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陈茜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当即回答：“还有啥然后？然后我就回来了呗。” 林楚岚点点头，打着哈欠说：“行了行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去店里呢。” 回到自己房间，一直等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 陈锋这才忍不住说道：“李墨这臭小子，太不仗义了！关系还没确定下来，就占咱们家傻丫头的便宜！” 林楚岚没好气的朝某个吃飞醋的老父亲翻了下白眼：“你在说你自己呢？” 陈锋老脸一红：“咱俩那会儿……那，那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谁，确定关系后第二次见面，就恨不得长我身上，拉着我满大街转啊转，突然还把我拉进一个胡同，上来就啃……啧啧！” “嘿嘿嘿~” “你笑啥笑？” “没啥。她妈，你说咱俩在一起，这不知不觉的一晃就二十多年了，当年的好小伙儿，现在也成了个半老头子，那会儿把我迷得要死要活的小姑娘，现在也成了孩子妈，再过几年，又会变成孩子姥姥……岁月不饶人呐！” …… 与陈家不一样。 李墨回到家时，老爹老娘已经早早睡下。 在农村老家时养成的习惯，晚上九点再不睡，人就扛不住。 李墨轻手轻脚洗漱完，躺在自己床上，看着窗外夜空中纤细的一轮月牙，枕着双手陷入思考。 就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以后会跟陈茜聚少离多。 媳妇儿都不到十九周岁，现在就让人那么欺负，以后还得了？ 宝贝媳妇儿以后肯定会经常性的去深市，香江那边的蛇头没找到，总是个隐患，还有那个愿意出五十万香江币的神秘大老板，也必须得揪出来处理掉！ 对了，说起来，蒋嫣然不可能不知道陈茜的身份，可她为啥还敢那么做？ 一定是背后有人兜底！ 思来想去，李墨最后锁定季延年、明郎父子俩。 除了他们，李墨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敢给蒋嫣然撑腰。 既如此，那一对父子也得一并收拾！ 想着想着，眼皮子越来越重，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 李墨睡得正香，就被老爹的大嗓门给喊醒：“儿砸，钱司令员和陈团长来看你了，快点起来，别让人家两位首长等太久！” 门外，陈锋还在开玩笑：“老李，现在李墨是我的上司，你可别当着李大旅长的面，喊我‘首长’！” “对了老李，你还不知道吧？小李被评上院士了！” “啊？” 李明福一愣。 虽然他不知道院士是啥玩意儿，但肯定不是坏事，当下呵呵傻笑了起来。 院士可享受着副部级待遇，只有在科学技术领域有系统的创造性成就，作风正派的研究员、教授或同等职称的学者、专家才能当选呢。 吱呀~ 这时候，房门忽然朝里拉进去，李墨笑吟吟的走出来。 简单聊了两句，钱开阳提议去陈锋办公室里说。 李明福知道人家不想让自己听到某些内容，约了两位首长中午一起来家里吃饭，把人送到了院门外。 十分钟后。 “小李，军工厂去年就建成了，并且，按照你提前给我们的采购明细，所有东西，省军区都已经送去军工厂仓库了，就等你过去安排。” 落座之后，钱开阳开门见山的说道：“新军工厂的科研人员，军部方面给了三十个人的名额，咱们省军区占十个，军部方面留了十个，剩下的十个，由其它地区的军工厂科研部门，自行安排……” “对了，霍老投资的机械厂，同样已经建成，用你留下的那两台高精度机床作为样品，目前，机械厂已经生产了总计三千五百台高精度机床，已经为咱们国家赚取了上亿外汇！” “霍老每隔一段时间就打电话给我，催问你什么时候回泉城，让我转告你，你要回来了，就去机械厂一趟，争取研发出两款高精度机床，毕竟，去年耽误了一年，这一年，你可得补上……” “最后就是，机械厂赚到钱了，你的工资与分红，霍老已经电邮给了军区，一共是……一笔让你想都不敢想的巨款啊！” 第152章 陈茜也是你们能动的?! 现在的李墨，对于金钱没有多少概念。 不是他矫情，实在是不知道钱该怎么花。 吃和住，单位全都包了，民兵团那套小院子，陈锋已经做主送给了他，顶多也就是去泉城挑个好一些的位置，买一套大点的四合院。 这年头，内地、尤其像江东省这样的北方省份，距离商品房的出现最少还得十年。 李墨是打算着现在先买几套大点的四合院，等将来‘四万亿政策’落地，举国进入大基建时代，来个拆迁，躺着就能入账个几千万，养老钱这不就有了嘛！ 然而钱开阳接下来说的另一个好消息，让李墨买房的钱都省了：“你小子先别着急高兴。” “咱们泉城趵突泉那片，不是有一套很大的四合院吗？就是那套明代二品大员居住的宅子，上面已经批准，那套宅子现在是你的了！” “三进三出大四合院，中庭还有个养鱼池，最后面的院子里，还有不少明清民三代流传至今的名贵红木家具，其中不少家具，还是我去那些个政府单位要回来的！” 李墨高兴不起来。 这么大的院子，一家三口住，晚上得老空旷了，放个屁都有回音，想想就恐怖。 嗯…… 实在不行，就租出去？ 钱开阳和陈锋要是听到李墨心声，他们俩估计得被气得吐血。 多好的宅子，你小子竟然要租出去？！ 还不如空在那里，偶尔去打扫打扫卫生呢！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里，那套大宅子后来被张冠李戴，改造成了某某历史着名人物的故居，纯粹扯淡。 “实在不行，我就去帝都多买几个四合院？反正现在老便宜了。” 李墨盘算起了投资计划。 谁知道，钱开阳紧接着又说：“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军部同样在帝都奖励了你一套三进三出的大四合院，在王府井附近，比较繁华的地段！” 听到这里，就算是李墨，也不禁悚然一惊。 要知道，哪怕是现在的1980年，王府井那片的四合院，价格都高的吓人！ 二环内别的地方的四合院，估计三四万就能拿下一套。 可是王府井，没有二三十万，那是想都不用想！ 三进三出的大四合院，这都是以前达官贵人们居住的宅子，价格只能更贵，估计得五六十万元！ 啥也不干就放在那里，不用等太久，进入千禧年后，随随便便一出手，那都是几个亿！ 毕竟，别说到2000年了，九十年代初，帝都政府就不允许王府井以及其它几个核心地段的四合院随意买卖了，想出手，得先跟有关部门提交申请，一般情况下，政府会优先出资买下。 说完给予李墨的奖励，钱开阳又说起新军工厂的事。 “那天我跟你说了，你要求的东西，上面已经全都按照要求采购送了过去，人员方面的话，定在下个月、也就是4月1号，会全部到位。” “在那之前，你小子最好提前安排好。再就是，你现在好歹也是个旅长，手底下没有兵怎么行？” “军部方面的意思是，将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提一档，给正规编制，让你小子负责指挥。军区同样会选一批优秀的战士，负责泉城军工厂的安全以及保密工作……” 李墨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泉城工作，钱开阳要说的事情很多，方方面面、事无巨细。 三个人一直聊到中午，让人送来午饭，边吃边说，又说了大半个下午，四点左右，这才终于说完。 …… 趁着钱开阳端起水杯喝水，李墨适时开口说道：“首长，用我父亲形容我的话来说，就是‘铁树终于开花’，好不容易跟陈茜确定了恋爱关系。” “我这以后肯定会很忙，我不希望有人趁我不在，去她的成衣店找茬儿，就比如……” 李墨话赶话，就把昨天晚上伊莲成衣店发生的事，跟钱开阳和陈锋说了一遍。 “陈团长，我大侄女开成衣店，怎么从来没听你跟我说过？” 钱开阳明明在微笑，眉头却皱着，明显是动了肝火。 倒不是因为陈锋故意瞒着他，而是因为，陈茜是李墨的女朋友！ 作为江东省军工科研界的扛把子，李墨任何一项研究成果，都是能够给某一军事装备带来彻底变革的全新技术。 如此优秀的人才，就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为女朋友出头、教训坏人等等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上。 然而，姓蒋的那一家人，一直到现在，竟然还想着要去找李墨的麻烦，存了心让李墨不痛快！ 哼！ 李墨不痛快，他钱开阳、军部领导，当然也不会痛快，因为科研界的扛把子被拌住，耽误了科研任务！ “司令员，茜茜开成衣店的事情，我没跟你说，是我不对……” 陈锋也知道昨天晚上蒋嫣然带着酒厂厂长去女儿店里找茬的事，他原本打算抽个时间，把蒋嫣然跟那家酒厂厂长约出来，好好说道说道。 既然钱开阳这会儿主动提起，就索性让他出头，好好收拾收拾那帮人！ 想到这里，陈锋转而说道：“司令员，就像小李刚才说的，我女儿将来嫁给他，肯定聚少离多。” “昨晚上的事，本不想麻烦您，可现在不麻烦也不行了……您能不能出面，跟那些人说一说？” “这种事情还用你开口？” 钱开阳笑容一敛，表情严肃起来：“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李墨终于面露笑意，接着又说：“还有就是，我媳妇去年不是到深市那边考察过吗？” “在当地遇到了一些社会渣滓，跟香江那边的一个蛇头（就是人贩组织头目）暗通曲款，据说还和香江一个有钱大老板搭上了线，对方开出五十万香江币的价钱，让那帮渣滓把我媳妇儿绑去香江，给那个大老板当三儿……” “什么？！” 听着李墨说的，钱开阳脸上终于隐藏不住盛怒，猛地一拍桌子。 一群杂草的，陈茜，也是你们能动的？！ 第153章 美好时光 “我知道了。” 等李墨说完，钱开阳并未当场表示什么，只是淡淡点点头，表情古井无波说道：“小李，我估摸着等军工厂一切进入正常运转之后，军部那边很快就会下发新的科研任务。” “距离4月1号剩下不到十天了，时间紧张，作为军工厂总负责人，你得尽快把工作抓起来。” “还有，陈团长，民兵团家属院的家属不用搬，只让民兵团战士，把团里能带上的军事装备、敏感生产设备啥的，全都尽快搬去军工厂旁边的营房……” 事无巨细的叮嘱了一番，确认没有纰漏后，钱开阳这才回应李墨：“至于粤省的那几个社会渣滓，还有香江那边的蛇头、有钱老板什么的，我会想办法，小李，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专心搞你的科研就行了！” “那就麻烦首长了。” “跟我客气啥？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 话音落地，钱开阳也站起身：“这都傍晚了，陈团长，你送我就行了，让小李开车去找他小女朋友约会吧，哈哈哈！” …… 接下来的一周多时间里，李墨的生活忙碌又充实。 白天忙军工厂那一摊子，带着林城他们，陆续将各种设备安装到位并调试完毕，只等前来军工厂的三十名科研人员到位后，上手就能使用。 晚上去跟陈茜约个小会。 此前距离远没办法，现在既然回到泉城了，又有车，约会就方便多了。 确定恋爱关系，俩人的进展相当迅猛，已经不再局限于摸摸小手、亲亲小嘴的程度，有时候，李墨那股子劲儿上来，还会对陈茜实施咸猪手。 当然，两人都保持着应有的克制，并未突破最后那一关。 …… 二月二龙抬头这天，李墨给自己放了个假，开车找到陈茜，一对小情侣在外边好好逛了一整天。 上午去逛了山会。 伴随着新政策落地实施届满两年，老百姓的思想进一步放开，变化那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样！ 山会上，路边摆摊的小商小贩，明显比去年同期多了很多很多，商品种类同样增加了不少。 除了吃的、玩儿的，竟然还出现了摆地摊卖衣服的！ 当然，售卖的衣服大多都是当地服装厂生产，款式土里土气毫无新意，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颜色，深灰、浅灰、深蓝、浅蓝。 再不就是大红、大绿。 即便如此，衣服摊前还是挤满了人。 往山会更里面走，李墨很快发现一边还有个穿着牛杂喇叭裤、留着长头发、戴着蛤蟆镜，打扮很摩登的小伙子，在售卖磁带、太阳镜之类，现在年轻人比较喜欢的商品。 李墨看到其中一盘磁带，赫然印着邓莉君的照片！ 旁边，是邓莉君的成名曲《甜蜜蜜》。 说实在的，上辈子，李墨还挺喜欢这首歌，也曾感慨过邓莉君的人生。 逛完了山会，给陈茜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好玩儿的，俩人又来到省军区奖励下来的那套大四合院转了转。 陈茜对这里挺喜欢，小妮子甚至已经在打算这里将来放什么、那里以后要装个火炉烤地瓜…… 典型的中式建筑古色古香，隐约间，仿佛还会听到以前居住在这栋宅院里的大小姐，抑扬顿挫朗诵唐诗宋词的声音，私塾先生给宅院主人后代上课念诵课文…… 前院跟后院是偏房，主房在中庭。 中庭这边还真有一个养鱼池，里面缓缓游荡着几尾锦鲤，一个个胖的跟猪似的，陈茜逗弄着锦鲤，玩得不亦乐乎。 主房一共三层，内部加装了防盗防抢的暗室、逃生装备，四周院墙修得很高很宽，可以供警卫在墙顶上来回奔走，实现快速机动。 这边经过多次改建，一些生活设施已经很齐全，还通了电，将来完全可以在这里惬意的看电视。 可惜，就是有床没被褥。 也幸亏没有！ 不然，李墨都怕自己控制不住，当场就给陈茜办喽！ …… 李墨和陈茜享受着难得的甜蜜约会。 粤省的詹红军他们一帮人，过得可就是地狱一般的日子！ 派出所方面还困惑呢，心说这帮小子到底招惹到了什么大人物，以至于，粤省军区最高司令员都亲自打电话来过问？ 不管怎样，既然军区司令都发了话，这边当然就得抓紧时间办案。 詹红军嘴巴还挺严，不过他手底下的小弟，就不一定了。 面对‘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强大攻势，詹红军的小弟们根本顶不住，不到一周，就把他们知道的一切，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都交代出来。 可毕竟他们知道的情况，远不如詹红军知道的多。 带着审讯记录，负责审讯的公安干警，再次提审詹红军，这一次，对方看到小弟们的供词，他再也扛不住压力，老老实实交代了出来。 “那个蛇头，我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不过我听他的小弟们都喊他‘哲哥’……” “去年被你们抓住，这么长时间没联系，现在不能保证还能不能跟哲哥……我是说那个蛇头再次搭上线。不过，我知道他们的几个据点。” “一个是在粤省一个外岛上，一个是在粤省某渔村……” 得到精准线索，粤省的公安同志们立即做出抓捕行动部署！ 考虑到蛇头哲哥跟他那帮小弟手里大概率会有枪支，此次行动，粤省公安系统还得到了军区的大力支持。 然而经过一番调查发现，香江那边的蛇头哲哥，已经快一年没有出现过，抓捕行动一时间陷入僵局。 …… 而在千里之外的江东省省会泉城市，同时发生了几件事。 经过上级部门暗中走访调查，找到了市改革发展办主任季延年不少违法乱纪的详实证据。 得到汇报调查结果后，上级当机立断，马上派人来到改革发展办。 季延年恰好在主持一场会议，正好说道‘如何预防贪污腐败事件的发生’，省纪委的工作人员就走进了会议室…… 第154章 季延年被带走了! “季延年同志，我们是江东省纪委的，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跟我们走一趟吧！” 纪委的工作人员表明身份与来意，出示了证件。 “这、这位同志，我不明白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你们要带我走也可以……能不能，让我开完这次会？” 季延年其实是在争取时间。 “季延年同志，我想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我们找你是因为什么。” 纪委工作人员保持着职业微笑，很有耐心的说道：“会议就不用开了，请你不要浪费时间，配合我们的工作。” 说着，招手示意其他同事上前。 不配合，就只能来硬的！ “让我交代清楚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是你们搞错了！” 季延年当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须知，纪委部门可是相当于以前的锦衣卫，而问询室则是相当于诏狱一样的恐怖存在，哪只猫儿不偷腥，只要进去了，没有问题，也得给你找出点问题来！ 这要是进去了，再想出来，就难了！ “季延年！请端正你的态度，不要忘记，你现在还是一名党员，必须严格遵守党规党纪！现在，我要求你立即无条件配合我们的工作，接受调查，否则，我们有权利对你实行强制措施！” 如果换成以前，纪委工作人员或许还会对季延年客气一些。 可这一次，是省长亲自下达的命令，按经验来看……季延年犯的事，足以让他在里边待几年了，还有必要跟他客气？ “马红平！你去打个电话！” 季延年索性不装了，摊牌了，朝着距离自己远远的心腹马红平，大喊了一声。 只要那位介入，就算是于万里想搞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季延年同志，你让我给谁打电话？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然而，马红平看向季延年的眼神里充满嘲讽，说话更是满满的鄙夷。 你都要落马了，我凭什么还要听你？ 马红平的话，让季延年脸色一凝。 就在这时，纪委办主任一挥手，命令已经到嘴边。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出口，季延年突然抓起自己的马克杯，直接跳上桌子，在所有人陷入惊愕当中之际，就见他把水杯狠狠砸在了马红平头顶上。 嘭！ 马红平身体晃了晃，刚回过神，他的水杯，又被季延年砸碎在了他头上。 连续两次重重砸击，马红平再也撑不住，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妈的，以前做我的秘书，跟我拍胸脯、赌咒发誓，要对我忠心耿耿，我还带你一起来发展改革办，这就是你说的‘忠心耿耿’？” “老子今天，死压要拉你当垫背的……” 众人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季延年，当场傻了眼。 再怎么说，你季延年也是发展改革办的一把.手，不知道动手殴打一名国家机关干部，是个什么罪过？！ 这一回，季延年绝对完蛋了，就算是那位，都救不了他！ 趁着事态还没完全失控，大家伙一拥而上，把季延年结结实实按在了会议桌上，跟随纪委而来的工作人员，罕见地掏出手铐，走上前，倒背着季延年一双手，咔嚓上了铐子。 …… 泉城酒厂方面，厂长冯喜才虽然没被查出什么问题，可还是被上级以‘工作能力欠佳’为由，安排去了市场部跑业务。 都快退休了，冯喜才怎么能跟年轻人比？ 所以很识趣的主动递交了辞呈，很快通过审批，带着行李卷退养回了家。 与此同时。 粤省的公安同志们，终于得到舌头哲哥的消息！ 这天，李墨跟往常那样天不亮就来到军工厂，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钱开阳亲自开着一台212，风风火火来到了军工厂，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告诉李墨：“小李，好消息！” “根据粤省公安部门安插的线人报告，确定今天晚上十一点左右，香江的蛇头哲哥，会乘坐一艘伪装成私人游艇的船只，前去粤省某渔村抓‘猪仔’……” 猪仔，人贩子对贩卖人口的统称。 不要以为那个哲哥会好心带‘猪仔’去香江打黑工。 任何一个大型人贩组织，最终目的，其实就是对‘猪仔’的利益最大化。 能干活的就强迫从事高强度体力劳动，一分钱没有的那种，想想那些黑奴！ 等‘猪仔’们干不动了，这就可以进入下一阶段，把‘猪仔’们活活弄死，做成人体骨骼标本，高价卖给各大医学院！ 甚至，有些有背景的人贩组织，直接伪造足够以假乱真的‘遗体捐献’文件，把‘猪仔’们五脏六腑全都掏空，装上‘面粉’，用尸体运d！ 这就是一帮畜生都不如的杂碎！ “司令员，这是我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蛇头哲哥如能被打掉，不但让李墨出了一口恶气，还能避免无数家庭家破人亡，这可是积阴德的大好事哩！ “你先别急着高兴。” 钱开阳脸上笑容忽然淡了下去，沉吟片刻，再次开口：“根据国安部门线人汇报的情况，某些敌对势力已经得知59式主战坦克、69式主战坦克、新型火箭弹、甚至咱们家第一艘具备现代化海战能力的驱逐舰，背后最大的功臣，就是你李墨……” “目前，他们已经派出间谍！” “此次参与的敌对势力当中，有不少敌方间谍……” “不过你小子也不用太担心，我早就派了人对你跟你身边所有人暗中保护，只要那群苍蝇一露头，立即被秒！” 李墨心里忍不住嘀咕。 如此看来，以后得多捣鼓出一些先进的军事装备，让咱们家经常去串串门。 还有其它敌对势力，最好能捣鼓出几款能够起到定海神针作用的大杀器，如此才能震慑宵小！ 回忆着上辈子的听来看到的一些事情，李墨猛然间想起来今年九月份，会在帝都火车站发生的一起惨案。 当即对钱开阳建议道：“首长，您得跟帝都方面打声招呼，让那边从现在开始，就针对所有火车站、长途客运站，所有来往旅客进行检查。” 钱开阳还以为是李墨担心某些坏分子，会先去帝都，然后转乘火车来到江东省，打趣道：“你小子考虑的还挺长远……行，我会跟上边汇报的。” 聊了一阵，钱开阳就匆匆离去。 李墨却再次陷入了回忆。 上辈子，就是在今年的九月份，敌方两个坏分子，商量好搞一波大的。 其中一个间谍，给同伙打了麻药，往同伙肚子里装了4.5公斤炸药，之后，俩人来到火车站。 原计划是，他们爬上一列火车，去火车头后面的车厢位置，再引爆炸药。 可是肚子里藏了4.5公斤炸药的间谍，内脏受到挤压，提前嗝屁了。 另一名间谍见状，当即临时改变计划，去到外面之后，果断摁下遥控，引爆了炸药，当场炸死了七八个人、炸伤人数更是超过了两位数！ 帝都方面公安系统反应很快，立即着手调查，很快抓到打算乘坐火车逃离的另一名间谍。 对方当时是怎么暴露的呢？ 那孙子是个酒鬼，最喜欢喝的酒，是一款那边当地生产的高粱酒，酒瓶上贴着的商标，被公安干警给发现，这才把人抓住…… 第155章 霍家长子霍大刚 军部方面迟迟没有下来新的科研任务，来到军工厂工作的三十名科研工作者，一一来报到了，且暂时闲了下来。 李墨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先去香江霍家在泉城开办的机械厂看看，回来后再决定要不要多研发几款高精度机床。 当初霍老来泉城，跟着一起来的那位秘书，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 去年最后一个季度，以李墨研发出来的两台样机作为参考，已经生产出来一批高精度机床，可那位秘书迟迟没找到合作商，机床积压数量太多，仓库都满了，工人们也都放了假。 消息传回香江，霍老就很不高兴，直接让他大儿子霍大刚来到了泉城，接替秘书的工作，担任机械厂总负责人。 上回，李墨去厂里送四台高精度机床的设计图稿跟样机，跟霍大刚见过一面。 对方三十八岁，年轻的时候是香江出了名的小开，长得很俊，很受当地女明星、名媛甚至富婆们的青睐。 二十二岁突然顿悟，说服老爹去了国外留学，呆了五年后回到香江，被安排进家族公司历练。 霍老觉得，也差不多该让老大独当一面了，于是就安排霍大刚来了泉城…… 而霍大刚也没让老爷子失望，去年冬天来到泉城之后，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把仓库里积压的所有高精度机床，卖了个干干净净，甚至，由于机械厂生产的高精度机床质量实在太硬，在相对落后的拉美地区，高精度机床都出现了一机难求的场景！ 霍大刚没放过这么好的宣传机会，有意让内地媒体大肆报道，很快引起国内机械厂厂家的高度关注。 没过多久，国内市场同样迎来销售高峰！ 这也是为什么，李墨能够分到数十甚至上百万分红的原因。 “李生，欢迎欢迎。” 见了面，霍大刚表现得很热情，但李墨还是能够清晰感觉到，对方跟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也没多想，笑呵呵的跟霍大刚打过招呼，俩人在厂里转了转，来到办公室，落座后，霍大刚突然说道：“李生，霓虹国那边，最近研发出最新款的数控机床。” “我打算引进相关技术，并且早在一周前，就已经跟那边的公司联系好了，按照时间推算，今天下午，霓虹国方面的代表团就会来机械厂考察……” “霍大公子，您拐弯抹角的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李墨保持着礼貌微笑，直视着对方眼睛，问道。 他其实听懂了霍大刚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就是想引进霓虹国数控机床的技术与生产许可，让机械厂加班加点生产数控机床，觉得他李墨没用了，就想一脚踢开呗！ 可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明白，万一将来霍老先生问了，李墨也好有个说法。 果不其然！ 霍大刚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近视眼镜，双臂撑着办公桌，上身缓缓前倾。 在谈判中，这是极具攻击力的一种表现。 “我的想法是，等机械厂引进数控机床的相关技术之后……李生，您可不可以主动跟我爹地提交辞呈？” 他的普通话说的很好，几乎听不出口音。 李墨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道：“霍大公子，我现在就可以写，不用等机械厂引进数控机床生产技术。” 说着话的同时他站起身：“我会尽快把辞职报告给你送来。再见！” 说完直接转身，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去。 霍大刚坐着没动，嘴角却带着明显的嘲讽，用粤语自语道：“咩事不做，伸手拿钱，我爹地好骗我可不好糊弄！” 他就看不惯李墨了，不就是研发出几款高精度机床吗？ 凭什么要分走机械厂五分之一的利润？ 他们霍家财大气粗，又不是研发不出来，离开你李墨，机械厂转不动了还是怎么的？ 霍大刚正想着如何跟霍老爷子解释，穿着包臀裙，里面套着黑丝，上身是一件貂绒大衣，身材姣好、天使面孔的女秘书，晃着小翘臀敲门走进办公室：“总裁，霓虹国方面的代表团到了。” “哦，这么快？！”不说是下午才到吗？霍大刚嘀咕一句，不敢怠慢，迅速起身：“带我过去接待。” 双方见了面，握手，寒暄，商业互吹。 一番了解，霍大刚这才知道，霓虹国代表团之所以提前来到泉城，是他们的老总很重视双方的此次合作，为表诚意，就让代表团提前到来。 代表团负责人，是一个四十岁出头，身高一米六左右，体态匀称，头发茂密的中年男人，名叫冈田茂，是某田汽车旗下、机械设备研发部部门社长。 此人长了个三角脸、三角眼，眼睑下边没有一点肉，颧骨凸起很高，面相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说话却是彬彬有礼：“霍桑，还请带我们先去厂里面看看，拜托了！” 霍大刚心里就很舒坦，看看人家，再看看李墨，那小子一点身为打工人的觉悟都没有，跟自己这个总裁讲话都端着架子，什么玩意儿！ 当下亲自带着霓虹国的考察团，在厂里转悠起来。 …… 李墨回到军工厂，花了半小时写好辞职信，装进信封，拉开抽屉扔进去，起身来到外面。 现在，军工厂接到的寥寥几个订单，还是省军区钱开阳送来的，改装升级总军区69式主战坦克。 59式主战坦克，所有潜力已经全部挖掘出来，没有改装升级的必要。 69式主战坦克完全不一样，潜力很大。 三十名科研工作者，李墨给他们放了几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等忙起来，想休息都没时间。 放假，也是因为李墨发现，李清茶对他表现得有些过于的……热情。 平常有事没事总来找他‘请教’，关键‘请教’的问题都是一些很基础的东西。 李墨就是再直男，也能清晰感觉出来，李清茶对他抱有某种不该有的情愫。 放几天假，让她好好冷静冷静也不错！ 中午，开车去接上自己可爱的小媳妇儿，一起去吃了大肘子，聊了聊这几天各自工作情况。 按照从深市购买来的衣服作为样板，陈茜让当地服装厂生产的衣服，一经推出上市，立即引起抢购热潮！ 不过，有一件事让小妮子很不高兴：“我就不明白了，作为样板的衣服，是我辛辛苦苦大老远从深市带回来的，而且当时我送去服装厂加工时，也明确要求过，不允许厂方把我的货卖给其他人。” “可是现在市面上，还是出现了大量跟我售卖商品同款的衣服……背信弃义的臭家伙，以后我就去跟外地的服装厂合作，再也不找当地的了，哼！” 李墨亲昵的轻轻刮了下媳妇儿挺翘的小鼻子，笑呵呵的说：“也不见得就是服装厂背信弃义。你有没有想过，别人见咱们家生意那么好，肯定会眼红眼热，只需随便买几件衣服，送去服装厂，要求照着做一批，你猜猜服装厂会不会答应？” 陈茜皱紧眉头，歪着小脑瓜若有所思。 李墨看到媳妇儿的小模样，把人拦腰抱到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媳妇儿小脑瓜，继续说道：“商业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不过，我觉得要想解决这些让你头疼的问题，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 “真哒？”陈茜抬头，一双眸子布灵布灵闪着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喜欢的男人：“那你快跟我说说，要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首先，与服装厂签订保密协议，在一批新款服装推出上市之前，不能泄密。” “其次，扩大经营规模，多开几家店，到时候，新款在几家店同时推出上市销售，提前抢占市场，等别人手里有了同款，市场已经被咱们抢占的差不多了。” “最后，差异化经营。意思就是店铺分为中低端，中端也售卖高端衣服，提升档次……” 李墨是不懂商业上的事情，可人家毕竟是从四十多年后穿越过来的，后世做生意那么卷，光是他听来的，随便说出几样来，都足够陈茜受用不尽了！ “老李，就你这，还叫不懂商业呢？” 陈茜一脸惊喜的看着李墨，一双眸子里全都是李墨的脸：“就你说的这几个办法，那绝对能把所有竞争对手摁在地上摩擦！” “你太厉害了！mu~a！” 说到激动处，小妮子情不自禁在李墨脸上盖了个戳。 吧唧一声。 第156章 霍家卸磨杀驴? 把媳妇儿送回成衣店，李墨又开着车来到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家属大院。 第一机械厂距离军工厂挺远，一个在泉城最北端，到了九十年代末，这里会变成开发区；军工厂是在最东边，已经出了郊区，一片连绵山峦中间，从两座山丘开辟出一条柏油马路连通外面。 两地相隔六十多公里，出于保密需求，不可能通公交，甚至，军工厂都不被允许出现在地图上！ 李墨回家是想说服父母，搬去军区分给他的那套三进三出大四合院里居住。 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了，就三间屋，东西卧房加上中间的堂屋，条件是比老家好了不少，老家也是三间屋，可都是茅草房，曹轩宾的作品《草房子》里描述的那种，下雨屋里还漏水，到了雨季，还得加高堂屋门槛，不然院子里的水就会漫进屋里。 “我跟你爹在这里住着就挺好，干嘛要换地方？” 于桂香主要是不舍得未来亲家。 自从她儿子跟陈茜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确定恋爱关系，每天早上陈茜都会过来打招呼，有时候还会在这边吃早饭，一口一个‘大娘’‘大伯’的叫着，老太太喜欢得很呢！ “儿砸，你就不用劝了，我跟你娘不会搬。” 李明福的态度也很抗拒，他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冷不丁换个地方，还得重新跟邻居们搞好关系，多麻烦？ 可他不知道，就省军区分配给他儿子的那套大四合院，压根就没邻居！ 李墨好说歹说，老爹老娘始终就一个态度：不搬。 对此，他也没了办法，只好顺着二老意思来。 下午三点左右，觉得霓虹国的代表团，差不多也考察完了。 李墨跟父母道别，开车回到军工厂，拿上辞职信，来到距离军工厂二十多公里远的机械厂。 霍家借用内地有关部门之手，开的这家机械厂，占地面积不小，东西长六百多米，南北宽一百五十多米。 也就是在这个年代，才能批下这么大一块地皮，再过十五六年，伴随着房地产热的升温，可就拿不到这么大的地方了。 李墨来到机械厂时，已经是傍晚六点，霓虹国代表团已经离开将近两个小时。 “霍大公子，这是我的辞职信。” 见了面，霍大刚的态度比今天早上李墨第一次来，要冷淡了很多，李墨也没跟他客气，开门见山，递上辞呈。 “如果李生将来不在军工厂做事了，还可以来我们机械厂工作，我一定会为李生提供一份公平竞争的工作。” 霍大刚皮笑肉不笑，客气的很虚伪。 早在来泉城之前，霍老就有言在先，如果霍大刚在泉城做出成绩，将来分家产，他最少也能得到一半！ 霍老可是有十多个子女，能够得到一半的家产，足以说明霍老对内地这家机械厂有多么看重！ 不过话说回来，霍大刚还是太心急了。 至少也得等霓虹某田方面，同意授权数控机床的生产许可，再干卸磨杀驴的事情…… “谢谢霍大公子，好意心领，不过没必要。” 李墨淡笑回应，同时站起身：“我们内地跟你们香江不一样，这一点……我坚信霍大公子很快就会明白的。” “祝你事业有成、一帆风顺，再见！” 这一次，霍大刚不但没有起身相送，反而还提出了要求：“李生，帮忙带上门，谢谢。” 闻言，李墨脚下顿了顿，没说什么，走去外面，顺手带上了门。 “就你一个普普通通的科研人员，还敢威胁我？” 霍大刚噙着冷笑，眼神阴鸷：“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哼！” 也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响起。 霍大刚放下二郎腿，抓起听筒：“哪位？” “霍桑，很抱歉。” 听筒中，冈田茂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气里却满是嘲讽：“经过我们会议研讨，最终确认贵司并没有获得我方专利与允许生产数控机床的资质。” “实际上，根据我们的考察发现，不单单只是贵司，就是目前你们整个国家，都没有任何一家工厂，有资格获得我们的专利与生产资质……” “与您接触的过程是愉快地，但结果是令人遗憾的，对此，我也毫无办法……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合作，再见！” “冈田先生，我们明明已经说好了……喂？喂喂！死扑街！！” 霍大刚气得脸都黑了，用力摔上听筒，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跟某田公司合作，是他将李墨踢出机械厂的重要前提。 要知道，把李墨开除这件事情，远在香江的父亲还蒙在鼓里。 这要是让老父亲知道，他既没有获得霓虹国某田公司数控机床的专利与生产许可，还把李墨给开了，估计老爷子会立即从香江杀过来要他的命！ 真是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霍大刚以为是冈田茂打来的，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抓起听筒放在耳边：“冈田先生，我们两家明明已经说好，意向金我都支付了，足足一百万美金，贵司这时候反悔……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听筒另一边沉默片刻，旋即，霍老的话声传出来：“某田公司不跟我们合作，是他们的损失，老大，你也不用生气。” “……爸！” 霍大刚喉头一堵，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就听霍老话锋一转，接着又说：“只要有小李在，加上你这么的能干，我们在内地的机械厂，想不赚钱都难！” 一开始，长子说要跟霓虹国的某田公司合作，霍老是反对的。 人家小李科研实力那么强，何必舍近求远，非得腆着脸去跟小日子合作？ 外国的月亮，不见得就比自家的月亮圆！ 如今听到某田公司出尔反尔，霍老反倒是很开心。 “爸，我必须向您坦白一件事情……” 霍大刚如鲠在喉，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就在今天下午，李生他……向我辞职了！” 第157章 争气机计划 霍大刚说完后，听筒里沉默了好一阵。 诡异的安静中，他只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发出来的怦怦声。 “你再说一遍，谁跟你辞职了？！” 终于，霍老的话声，通过听筒传进霍大刚耳朵里。 霍大刚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霍老一旦生气，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去年，三房那不就仗着老爷子宠爱，做出了触碰老爷子底线的事情，直接被赶出了霍家别墅？连带着，三房生的孩子都不受老爷子待见了！ “爹地……” “你不要喊我爹地，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另一端的霍老，气得眼皮子突突狂跳：“霍大刚，你胆子是真大呀，没我允许，你怎么可以开除小李，啊？！” “爹地，不是我，是李生他自己……” “住嘴！” 霍老拍着桌子怒吼打断霍大刚，呵斥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你必须立刻、马上、赶紧去把小李给我请回来！” “知不知道，霍家在内地投资的机械厂，就是冲着人家小李去的，即便没有你，机械厂也决不能没有小李，你算个屁！”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到期，若小李还没有回到机械厂，你就给我滚回香江，我百年后，你只会拿到一千万香江币，其它家族财产，你一分一毫都别想得到！” 啪嚓！ 说完，霍老直接把听筒摔在了话机上。 啪嗒！ 霍大刚手里听筒掉在办公桌上，他脸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里，整个人仿佛被泡进冰水中，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不明白，事情明明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都怪小日子！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一群卑鄙小人！” 他正骂着，电话再次响起，以为是父亲打来的，赶紧毕恭毕敬站起身，抓起听筒放在耳边：“您说？” 听筒里传出来的，却是省军区钱开阳的话声，钱司令不带任何感情，语气冷冰冰的：“霍先生，既然李墨已经向你提交了辞呈，而你也同意了……” “那么，我不得不提醒你，前段时间李墨给你的高精度机床设计图稿与四台样机，还有此前的两台样机，专利你们不能继续使用了！” “明天，我会安排人去你们厂里把东西都运走……哦对了，希望你尽快把此事告知令尊一声！” 钱开阳也是通过省政府某位领导之口，才得知今天上午，霓虹国来了个代表团去香江霍家的机械厂进行考察。 老钱搞了大半辈子政治，就霍大刚那点花花肠子，他要再看不出来，那就白混了！ 给李墨打去电话一问，还真被他给猜中。 霍大刚那小子真的干出了卸磨杀驴这一手！ 他奶奶的，看在霍老面子上，你小子来了泉城之后，自己跟省里、市里两级政府都打了招呼，尽量在政策允许下，给你最大的方便。 要没有这些，你小子真以为囤积在仓库里那么多高精度机床，会那么顺利运去威海卫港口装船？ 结果，你小子就这么回报我？ 这回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是真不知道马王爷为什么有三只眼！ 霍老生气，后果很严重。军区司令员发怒，更是直接让霍大刚冷得浑身发抖。 在今年年初，咱们家的《专利法》刚刚试点推行，李墨研发的高精度机床的各项专利，很快就下来……这可不仅仅只是巧合！ 人家就在这里等着呢！ 直到此刻，霍大刚才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有多么蠢…… 得罪李墨，就相当于把整个江东省政界、军方全给得罪透了！ 明白这一茬，霍大刚当即开始行动起来。 他老爹说得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得把李生给请回来！ …… 冈田茂一行人，当天下午三点钟离开机械厂，马不停蹄来到青屿市机场，购买了返程机票，当天晚上就回到了某田旗下机械研发部大本营。 他召集部门所有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连夜召开了一次会议，持续时间仅二十分钟左右。 公关部门熬了个通宵，赶在早上五点之前，将一份‘调查报告’发给了他们国内的各大媒体。 早上八点整，新一天的报纸，陆续送达各家各户。 头版头条的一则重大新闻，迅速在霓虹国内引发轩然大波。 【……，根据某田旗下机械研发部考察团前往考察之后发现，对方的整体科研实力非常低下。数控机床这种先进设备，按照冈田茂社长的看法，“再给他们一百年，都研发不出来”……】 这一则新闻被咱们家驻霓虹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看到，拿着报纸给了大使，几分钟后，大使拨通了帝都方面的电话。 消息很快传扬开，帝都所有高层，尽皆震怒！ 某田公司可是全球性的大公司，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说的话，在不知情的别国人看来，可信度非常高。 无疑，咱们家的形象被抹黑了，只要怀有爱国之心的人能高兴起来才怪！ 研发数控机床，真的很难吗？ 看不起、甚至抹黑我们，好，那我们就狠狠打你们的脸！ 老首长当即告诉敲门走入办公室的助理：“你马上去打电话通知江东省方面，让他们争取在半年之内，研发出属于咱们自己的数控机床！” “对了，这次的科研任务，就命名……‘争气机计划’！” “首长，粤省方面，刚刚打来电话……” 助理把粤省方面汇报的情况捡重要的重复了一遍。 老首长沉吟片刻，最终叹息一声，说道：“那就先让江东省方面，先满足粤省的需求。” “‘争气机计划’，可等之后再上马。” “是！”助理点头应下。 上午十点左右，钱开阳带着帝都方面下达的科研任务，亲自开车来到了军工厂。 “你小子不总问我什么时候下来新的科研任务吗？” “让你乌鸦嘴，任务来了！” 第158章 有没有信心? 办公室里，钱开阳没着急介绍新的科研任务，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 “粤省公安部门抓捕任务失败，人贩组织头目蛇哥……跑了！” 时间回到前天晚上。 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 在香江蛰伏大半年，终于再度现身的蛇哥，带领着手底下所有小弟、共计七十多人，倾巢而出。 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蛇哥决定晚上十点，登录经常做交易的那个小渔村。 为了抓捕行动顺利成功，粤省公安部门联合省军区，一共出动两百余名干警、海军陆战队队员，找来十五艘渔船，全部用黑油漆涂成黑色，每一名参与行动的成员全都武装到了牙齿！ 除此之外，为麻痹蛇哥，海警船照常巡航，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多，才离开相关海域。 到了时间，蛇哥却并未出现。 参与抓捕行动的总指挥，让所有成员耐心等到十一点零几分，还是没见蛇哥出现，于是就向上级提出申请撤退。 就在这时候，队员们借着微弱的星光，发现远处出现一艘小渔船。 行动总指挥没多想，还以为那艘小渔船就是沿海某个村里的渔民，派了一条船过去打算带离相关海域。 可当我方接近之后，对方猝不及防突然开火，一瞬间就造成我方一名特战队员、三名干警壮烈牺牲！ 我方果断还击，而就在此时，我方渔船所在海域，周围黑暗突然被一枚枚强光信号弹映亮，紧接着，蛇哥带领他的手下，朝着我方执法人员疯狂射击！ 他们用的是通过非法渠道获得到的ak-47半自动突击步枪，甚至还有好几具二战时期单兵反坦克火箭筒‘巴祖卡’！ 乘坐渔船大部分也都是那种铁船，个头还比执法人员乘坐的船还大，发动机输出功率也大了不少，毫无准备之下，我方被人贩组织成员强大火力狠狠压制住…… 关键时刻，海警及时赶到，动用了重武器，这才震慑住蛇哥等人，他们仓皇逃窜。 我方海警为了救助落水执法成员，只能放弃追击。 事后，我方执法人员一共牺牲9人，重伤5人，轻伤更是达到了二十多人！ 粤省公安厅参与此次行动的一帮领导，统统换了个遍！ 新领导充分吸取‘前辈’们的经验教训，决定重振旗鼓，给人贩组织、尤其是头目蛇哥，一次终身难忘的教训。 不过在第二次抓捕行动开始之前，必须首先升级武器装备，经过商量，他们最终给帝都打了电话…… …… 听完钱开阳的讲述，李墨脸色阴沉的像是随时都会滴下水来。 这个蛇哥，绝不能让他跑喽！ 敢欺负他媳妇儿的人，不管是谁，必须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接过钱开阳递来的科研任务明细，李墨只是看了片刻，眼睛就瞪得像铜铃：“防弹衣就算了，毕竟有现成的，只需经过改进就能使用。” “可是这枪支怎么有三款？还要求其中两款枪支，都必须安装夜视功能的瞄具？！” 这是打犯罪分子？ 这尼玛是打外星人呢！ 手枪先不说。 半自动突击步枪，粤省方面的要求是：子弹穿透力、射速方面都必须比ak-47半自动突击步枪至少强两倍。 就凭李墨的能力，满足这个要求不难，难得就是……半自动步枪一共两款，另外一款，还要安装榴弹发射器！ 有了这玩意儿，再遇到体积是执法船数倍的铁船，多来几发榴弹，再结实那也得完犊子！ 问题怎么往上整呢？ 还有一款狙击步枪，粤省方面要求是除了安装带有夜视功能的瞄具外，狙击步枪子弹还必须具备强大的破甲功能。 也就是说，这一款狙击步枪，杀伤力要不啻于反器材狙击步枪！ 可问题在于，在面积非常有限的渔船上，用反器材狙击步枪，后坐力怎么抵消？打一枪费一条胳膊，还不如倒轮着当烧火棍使！ 哎呀…… 李墨愁的直抓头皮。 关键他上辈子只是参与过一次关于枪支的科研项目，对这方面不是很精通。 这个任务期限又比较紧，只有一个月！ 这可咋办？ 他正犯愁呢，钱开阳继续说道：“还有一个非常重大的科研任务……” “啥，还有？！” 不等钱开阳说完，李墨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没有任务的时候，总期待着任务；现在任务下来了，又愁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昨天上午，霓虹国某田公司的代表团，不是去霍家在泉城的那家机械厂参观了吗？” 钱开阳把霓虹国代表团回到他们国内之后都干了些什么狗屁事，以及帝都高层得知他们做的后作何反应，最终下了怎样的决定……毫不隐瞒，一五一十全都告诉给了李墨。 最后，眉头紧皱的开口询问：“小李，你跟我透个底，半年之内，数控机床，你能不能研发出来？” “首长，我要不接粤省的活儿，肯定保证能够提前完成‘争气机项目’。” “可粤省通过军部方面，下达的这次任务……关键我不太擅长枪支这一块啊，肯定会不可避免耽误点时间。” 看着李墨愁眉不展的样子，钱开阳的心情也不是怎么好。 印象中，他还是第一次在李墨脸上看到为难表情。 可这会儿已经箭在弦上，只能让李墨硬着头皮试试。 钱开阳离开后，李墨马上召集另外三十余名科研人员，去办公楼一楼大会议室里开会。 “同志们，这次咱们接到的两个科研任务，难度都很大，尤其是粤省那边……” “所以，自从咱们军工厂建成并投入使用之后，第一次接到的科研任务，我希望咱们大家都不要藏着掖着，有多大能耐那就拿出多大能耐……” “任务顺利完成，我会向上面申请，为大家争取更多的奖金、绩效、补贴……等等这些切实地好处。” “大家有没有信心？” 听着李墨说的话。 椭圆形的大会议桌坐着的三十余名科研工作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都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 可能是不想让李墨下不来台，李清茶举起手，弱弱的说：“有信心……” 李墨顿时就没了信心。 第159章 办法永远比困难多 会议在沉闷气氛里进行，警卫敲响了会议室门：“报告！” “请进。” 门向外打开了，卫兵走进来，对着李墨敬了个标准军礼，放下手，说道：“报告首长！霍氏机械厂厂长霍大刚有事找您。” 霍大刚？ 李墨当即猜出对方来意，眉头跟着轻轻皱起：“请你转告他，我没时间。” “是！”卫兵再次敬礼，然后转身带上门离开。 昨天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想来，远在香江的霍老也已经知晓，不知道老爷子有多生气，估计已经准备乘坐航班赶来泉城了吧？ 李墨在心里嘀咕一句，继续主持会议。 “我希望大家能够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争取把咱们兄弟单位、精通枪械这一领域的科研人才请过来，工资都好说！” “还有就是……” 李墨在忙着解决枪支领域科研人才稀缺问题的同时。 他没猜错，霍老真的带了一大帮人，乘坐航班，等待客机的起飞。 “老爷，您别生气，大少爷他也是为了家族考虑。” 霍家大管家林伯看到霍老黑沉着一张脸，不由温言相劝。 在这位跟随霍老将近四十年，在霍老眼里，在霍家比霍大刚还要重要的大管家看来，霍老的十多个孩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当年霍老几乎可以说是白手起家，一步一个脚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水与眼泪，霍家才有了今天这一切。 可霍老的这些子女，个个都想着如何尽可能多的抢占家族财产，心眼子不对外人使，全用在了兄弟姐妹、大妈小妈身上，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林伯这么想，还真冤枉了霍老那群子女。 香江另外几个家族，后辈们现在不也难堪大用，一直都靠着家里老爷子在支撑？ “行了老林，你也不用给那个臭小子说好话了。” “这次让你跟着，是想让你见一见我很欣赏的一位年轻人。” 说到李墨，霍老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罕见地露出一丝笑容。 最擅长察言观色的林伯见状，会心笑道：“老爷，就是您一直挂在嘴边的李墨吧？” 点点头的霍老打开话匣子，跟林伯吧啦吧啦说了起来。 与此同时。 霍大刚失魂落魄的回到机械厂，站在昨天还热火朝天忙碌、今天却空荡荡的厂大院里，心里没着没落的。 “只要李生同意回来，哪怕一年给他一百万美金，我也愿意！” 可惜，李墨见都不见他…… 霍大刚心里悔得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晕过去，如此一来，等父亲从香江赶来，也就不用动手揍他了。 说不准，老爷子一心疼，还会把家里财产多给他一些呢！ 可是犹豫再三，怕疼的霍大公子，最终还是没有撞墙，失魂落魄回了自己办公室。 …… 军工厂。 会议结束之后，李墨也没指望其他科研工作者，真的能从兄弟单位挖来枪械领域的人才。 他开着车去了军区一趟，把所有能够找到、关于枪械制造方面的工具书，全都整理出来，让人搬到车上。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最靠得住。 钱开阳非常贴心的让人把所有现役半自动步枪、单发步枪、狙击步枪……所有枪支各拿了一支，又叮嘱精通枪械的陆成远：“你小子多长点心，小李有需要，你也别藏着掖着，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争取顺利完成这次科研任务，记住没有？” 陆成远‘啪’的敬了个礼：“请首长放心，我都记住了！” 回到军工厂，李墨让人把一张行军床搬去专属他的科研工作室，埋头看起了书籍。 偶尔会把陆成远喊进去，让他当场拆装一支枪械，并说明每一个零部件都有什么作用。 “狙击步枪，后世的95就挺不错，但95狙击步子弹穿透力属实弱了一些……” “还有半自动突击步枪，加装榴弹发射器，还不如直接上加特林……对呀！直接上加特林多好！” 科研工作，最怕的就是钻牛角尖。 什么是牛角尖？ 就是方向错了，始终坚持认为是正确的，于是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改变思路，李墨有一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钱开阳是怎么说的？ 粤省抓捕行动失败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我方乘坐的执法船，是用小型渔船改装的，面对体量是自己至少两倍的铁船，怎么可能是对手？ 说起来，在1980年，咱们家真正专业的海警巡逻艇，数量很少，不然，几天前粤省的行动，也不可能紧急征用一批木质小渔船凑活事儿！ 那如果换成真正机动速度快、防御力好，还搭载了大功率发动机、重武器的船只，情况会不会从根本上改变？ “执法巡逻艇做得吃水深度稍微大一些，地盘稍微低一些，装甲厚度上去，还可以当做撞击艇用，把犯罪分子乘坐的游艇、铁渔船啥的，直接创个大窟窿出来，不比让战士们拿着枪站在舢板上突突强？” “再者，把重武器机枪安装在船体前面稍微靠边的位置，还可以防止撞击时撞坏，犯罪分子想反击，那也得能露头才行，关键他们都被重武器压制住了，还怎么露头？” 李墨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才是正解，赶紧飞奔着跑去办公室，拨通钱开阳办公室的电话，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钱开阳听完，也觉得可行。 当即他又跟帝都方面取得联系，把李墨跟他说的话，又重复给军部方面汇报了一遍。 消息顺着电话线传到粤省，那边新上任的公安厅厅长闻言，很不好意思的说，原本是怕直接研发专业的巡逻艇，会耽误很多时间，谁知道研发新型枪支耽误的时间更多，当即痛快答应让江东省那边试试。 这就好说了！ 枪械领域李墨不擅长，可海警巡逻艇这玩意儿，他比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擅长！ 第160章 霓虹国把咱们告了 李墨穿越前，咱们家军队使用的狙击步枪，总是在国际上被大肆嘲讽。 人家毛熊早在十八世纪末，就研发出来一款全世界都数一数二的狙击步枪，莫辛纳甘。 西方各个发达国家，手里同样握着至少两款性能非常出色的狙击步枪。 反观咱们，使用的狙击步枪，完完全全就是靠着‘反向研究’起家，再怎么突破，不脱离人家研发思路的前提下，想要超越，不是说没有这种可能，但困难很大很大。 人家嘲笑咱们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 时间进入到2015年。 鹰酱家研发出的新型击狙步枪，射程又提高了多少多少，精度又增强了多少多少。 消息传回咱们家，当时，负责研发新型狙击步枪的总师，突然灵光一闪，一拍桌子：“他们射程提高多少、精度增强多少，咱们都不稀罕。” “咱们要做的，就是增加杀伤范围！”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家伙儿一合计，对呀，你们家狙击步枪射程再远、精度再高，一发子弹那不也只能击杀一个目标？ 我们家把子弹杀伤力提上去，只要知道目标大体位置，一发子弹打过去，‘轰隆’一声，管你那边有几个人，保证都给你干报废！ 战场又不是都市处突，95狙击步收拾个犯罪分子足够用。 到了战场，你他妈都是我的敌人了，我跟你客气干鸡毛？！ 你躲在掩体后面，那我就上穿甲内压高爆‘子弹’，‘子弹’只要打穿掩体，立即发生爆炸，里面的破片四下里乱飞，你就算挖坑藏起来都能把你打成肉筛子！ 于是，当咱们家的科研工作者，在某军事装备展览会上，展示出咱们新研发出来的‘狙击步枪’之后，国际上那些嘲笑咱们的声音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咒骂。 兔子，你们捣鼓的那玩意儿还是狙击步枪吗？ 那他妈是一门炮啊！ 李墨就是想起这件事情，受到了启发。 巡逻艇不够先进，那就让它先进！ 块头不够大，那就把它做成一个铁疙瘩，不用开枪，撞也能把你撞死！ 你跑得比我快，还能快得过子弹？不把你打成饺子馅儿算你瘦的一身排骨！ 只要研发有了明确方向，进度想慢下来都难。 李墨作为本次科研任务的总师，继续一边带学生一边用方程式演算、画图稿。 其他人负责将李总师画好的零部件图稿，按照标出来的数值加班加点的加工出来。 军工厂建成投入使用之后将近一年，终于出现热火朝天忙碌的景象。 …… 而与此同时。 来到辗转来到泉城的霍老，先是让人把长子霍大刚押去一间房里，进行了一顿家法伺候。 本来霍老的意思是，直接把霍大刚赶回香江，让他去家族公司里从事一线业务员的工作。将来等自己百年之后，给一千万香江币打发了拉倒。 像霍家这样的大家族，最注重个人能力。 既然霍大刚连内地一家小小机械厂都经营不好，凭什么能经营好霍家其它规模更大、人员更复杂的企业？ 霍大刚立即痛哭流涕指天发誓，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证明自己。 管家林伯也帮着劝，毕竟是自己长子，能力多少也有点，霍老爷子终究还是心软，最终答应再给霍大刚最后一次机会。 但是，林伯同样留下，代替霍老盯着霍大刚，并成为厂里的厂长，霍大刚降职为副厂长。 紧接着，霍老爷子找到钱开阳，好说歹说，甚至让出15%的股权与投票权，这才终于换来钱开阳松口，答应让霍氏机械厂继续使用李墨的专利，生产高精度机床。 “老爷子，我也就是看您老的面子，如果换做别人………… 钱开阳没说下去，但并不妨碍霍老听明白弦外之音，当即承诺：“老钱，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我保证今后绝不会再出现类似的状况。” “更何况，这次江东省军区占据股权、投票权，可是35%、40%，霍氏机械厂厂长权利被极大稀释，将来霍大刚再想这一次那样胡作非为的开除小李，绕不开军区！” 还有一点，钱开阳之所以答应，是因为霍老还做出承诺，会额外多给李墨5%的分红股。 可不要小看这多出来的5%，哪怕李墨手里现在10%的分红股，一年都能分到手一百万元，再加上这5%，谁能预测一年后能拿多少分红？ 要知道，现在的霍氏机械厂，积压的订单量，都已经排到明年四月份了！ 与此同时，为表歉意，霍老还做主，赔偿李墨五十万元，并且，只要李墨给机械厂研发出一款性能更好的高精度机床，厂里还会额外再给一笔专利使用费。 这笔费用，不是一次性买断的，而是每售出一台高精度机床，就会拿出纯利润的0.5%给李墨！ 就在霍老来到泉城的第二天，下午，霓虹国方面，又搞出来了幺蛾子。 某田公司旗下机械研发部门，在无凭无据的前提下，就污蔑李墨研发出来的高精度机床，是‘剽窃’了他们的专利技术，甚至，还把咱们给告上了国际法庭！ 当然，这背后少不了它爹鹰酱的暗中授意。 可霓虹国这种做法，无疑是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尿尿！ 受此影响，不少已经向霍氏机械厂下订单采购高精度机床的外国客户，宁愿赔上一笔不菲违约金，也要取消订单…… 咱们的家长都被气笑了！ 霓虹国某田公司不管是不是鹰酱的黑手套，都得狠狠收拾！ 如若不然，往后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敢蹦跶出来拿着咱们家的科研人员，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装备设备，说‘抄袭’、‘剽窃’了他们家的专利技术！ 压力很快给到李墨科研团队。 此时，距离接下粤省方面科研任务，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 李墨带领着三十余名科研人员，每一天工作至少十四个小时，忙得两脚不沾地。 即便如此，海警新型巡逻艇，图稿部分，也仅仅只是暂时完成了一半…… 第161章 剧烈爆炸 三月中旬，柳絮散落。 已经连轴转工作五六天的李墨，顶着鸟窝头，挂着黑眼圈，大步走进会议室里。 今天早上，钱开阳打来电话，通知新型巡逻艇、防弹衣……等等科研项目，最后完成期限提前。 这是因为国内国外几乎同时发生的两件大事导致。 国内，ch-1号运载火箭研发遇到重大困难，预定在五月初发射，不得不延后。 帝都高层已经下令，让更多领域内的专家前往某火箭基地，帮助完善ch-1号运载火箭的研发，争取五月中旬进行发射。 本来，这次任务，军部方面首先想到的就是李墨。 毕竟，这小子就连舰对舰导弹都捣鼓了出来，让他参与进去，肯定会事半功倍。 奈何李墨已经接下两项同样非常重要的科研任务，分身乏术。 国外，霓虹国方面继续在国际上闹幺蛾子，把咱们告到所谓的‘国际法庭’，在缺少关键证据的前提下，‘国际法庭’宣判咱们‘抄袭、剽窃’了霓虹国的高精度机床专利与技术，要求咱们家赔偿霓虹国三千万美金。 并且，还特意安排了人，把所谓的‘宣判结果通知书’，大老远来咱家送给咱们家长。 咱家长见都没见对方。 有人担心，就跑去询问老首长：“咱们要是不答应赔偿，以后，咱们在国际上的形象肯定会受到重创……”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俩字：赔钱。 三千万美金，说少不少，可也不算多，咬咬牙，让老百姓们再把裤腰带勒紧几年，也就撑过去了。 老首长二话不说，端起茶水就泼了对方一头一脸：“别说三千万美金，就是三分钱，老子也不会给！” “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不是亡了的大清！他们让咱们赔钱，咱们就乖乖赔？贱不贱呐！” “老百姓刚刚吃饱肚子这才多久，又想让大家伙儿勒紧裤腰带过苦日子，你那么喜欢吃苦，干脆去大西北种树去吧！” 于是，这位跑来建议老首长赔钱的，真就携家带口去了大西北种树。 想要钱，我们有！ 有种，你们来拿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打铁还需自身硬。 要想证明咱们没有抄袭、剽窃霓虹国的专利技术，那就拿出更先进的高精度机床来。 你们家造出来的东西，跟我们家造出来的东西，搁一起一对比，你们家造出来的东西都是垃圾，还舔着个逼脸说我们抄袭、剽窃你们专利技术？ 所以，军部方面再次给江东省军区钱开阳打电话，让军区督促泉城军工厂李墨团队，尽快完成粤省任务，然后立即展开针对数控机床的研发。 今天这场会议，李墨主要就是重新分配一下，每一名科研人员的任务。 …… 就在李墨主持召开会议的同时。 军工厂大院，一名普通战士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注意他这边，悄悄摸进李墨停放那辆212越野车的车库中。 足足十多分钟后才出来，佯装无事的离开了现场。 会议进行了四十多分钟，每个人负责的部分都进行了重新调整，时间压缩，会议结束后，所有科研人员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上继续工作。 又是连轴转连续忙碌了四天，新型巡逻艇的图稿部分，终于彻底完成。 外形借鉴了咱们家21世纪初服役的一款武装巡逻艇。 218巡逻艇！ 这款巡逻艇，长41米左右，宽六米二，排水量130吨上下，最大航速能够达到30节，最大航程700海里左右。 首端配备一门20毫米双管机炮。 考虑到成本、体积等等方面，李墨进行了优化。 艇身缩短至30米，宽度却仅仅降低了1.2米，高度同样降低了半米左右。 这么做，是为了让巡逻艇哪怕在受到猛烈撞击的前提下，也不容易倾覆。 装甲加厚，前端搭载的武器，也换成了一座1130近防炮，此外，还搭载了一门105毫米主炮，炮塔最大移动角度能够达到70°，再遇到扛着火箭筒的犯罪分子，主炮可以立即转过去把对方轰成肉渣滓！ 就这个火力配置，一艘巡逻艇，面对二三十艘蛇哥那样的人贩组织乘坐的游艇、中型渔船，都保证能够不落下风。 因为1130近防炮左右摆动幅度最大能够达到65°，可携带3.6万发机炮弹，像铁制中型渔船，不用太多，只需挨两下，保证能把船体炸出个大窟窿来！ 如此强悍的火力配置，艇身不可避免就加重了很多，动力方面必须得充足。 对此，李墨专门研发出一款柴油机，三台柴油机为一组，最大输出功率可以为巡逻艇提供230吨的标准排水量，使得巡逻艇最大航速能够达到40节，这个速度，当做冲锋艇使用都绰绰有余！ 除此之外，对于艇身龙骨还做了加强处理，保障巡逻艇在与犯罪分子或是闯入咱们家领海非法捕捞的别国渔船，进行撞击时，能够做到我们只是掉了点漆皮，对方却已经被撞变形…… 又是两天之后，所有零部件全都加工出来，动力系统、武器系统啥的，也都准备好。 只是，雷达部分还缺关键的电子元器件。 这一点让李墨非常不爽。 下决心等他有了时间，高低得捣鼓出能够生产高精尖电子元器件的设备。 妈了个蛋的，西方国家从1967年开始，就着手研发触摸屏，到了1980年，ibm公司就研发出了全世界第一款触摸屏。 反观咱们家，这会儿，属于自己的电脑项目，还没立项呢！ 李墨没穿越过来，那没啥好说的。 可他既然穿过来了，高低得让全国老百姓，早一些用上自己生产的电脑！ 在这之前，李墨打算先解决电子元器件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解决，就永远无法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电脑！ “腰果，你拿上这张单子，去军区让钱司令员想办法帮咱们买齐。” 李墨喊着科研人员姚国的谐音绰号，把采购物品明细连同车钥匙，一起交给了对方。 现在，新型巡逻艇的研发，已经进入到最后的冲刺阶段，作为设计总师，李墨必须留在现场盯着。 腰果用力一点头，接过采购清单跟车钥匙：“李总师，我这就过去。” 李墨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整理资料。 约莫五分钟之后，突然，大楼一阵摇晃，地动山摇，外边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轰隆！ 轰隆隆…… 第162章 有目的的刺杀 李墨下意识的奔出办公室，过了一会儿，才循着动静扭头朝爆炸点看去。 停放212越野车的车棚，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这年头，泉城还没有私营加油站，汽车想加油很不方便，李墨图省事儿，就让人准备了一大桶汽油放在了车库里…… 大火蹿起至少十数米高，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很快刺鼻味道被风吹过来，呛得人呼吸都困难。 “腰果！” 忍不住大喊一声，李墨一边招呼人，一边快速朝着车库位置狂奔过去。 “李工，你不能靠近！” 领命负责李墨人身安全的陆成远，在爆炸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了李墨办公室门口，见到他冲向车库，即刻上前一把将他拦腰抱住。 “姚国还在……” 话未说完，就哽在了嗓子眼儿。 刚才这么剧烈的爆炸，巨大爆炸又引燃了一大桶汽油，人肯定是没有了。 间谍？！ 李墨冷不丁回想起那天，钱开阳跟他说过的话，当即命令陆成远：“老陆，你赶紧去第一机械厂军属大院，保护我父母！” 就敌对势力的尿性，反正杀一人是杀，杀更多人也是杀，那就干脆搞一波大的，如此才能形成威慑嘛。 就算上了暗杀名单的目标人物侥幸躲过一劫，弄死他们的家人，对他们也会造成极大的心理创伤，从而影响正常工作！ “李工，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陆成远也没办法，梗着脖子解释。 他的任务就一个：发生意外，优先保护李墨。就是他自己的生命，都可以随时随地为李墨做出牺牲！ 所以此刻，就算清楚李墨的父母可能会被间谍盯上……但也没有办法。 李墨理解陆成远的难处，并未坚持，马上又把林城喊来，让他拿着枪，带上两名战士去了第一机械厂。 此时，军工厂的战士们已经拖着水枪准备灭火，却被李墨制止：“里面那么多汽油，用水灭火不但起不到作用，还会让火势进一步扩大，用沙子、泥土！” 安排完，紧接着又把军区安排过来、那一个营的特战队员喊来：“孙营长，现在，我命令你马上带领一个连的特战队员，全天候保护军工厂所有的科研人员！” “是！” 孙营长啪的敬了个标准军礼，招手带上几十个战士，携带枪支急火火去执行命令。 “周副营长，特战营剩下的战士你来指挥，去守住大门口，从现在开始，没我命令，谁也不许离开军工厂半步！” “是！” 在李墨看来，做下如此惊天大案的间谍，一定还隐藏在他们之中。 只要对方还在，那就别想跑！ 林城带走的三名战士，都是原先民兵团坦克机修班的老兵，如果他们有问题，李墨不可能会活到现在！ 整整半个多小时，熊熊烈火才终于被扑灭。 姚国同志…… 战士们在一片废墟之中，找到了他先是被炸碎又被大火烧成焦炭的骨骼！ 事发一个多小时后，钱开阳亲自带着两个营的兵力赶到，这两个营，可都是特务营，搞情报的高手，把调查交给他们负责，最合适不过。 “司令员，这是安装在212越野车底盘上的触发式炸弹。” 一营营长沈宏刚经过细致检查，通过爆炸残留的一些线索，得出大致判断：“汽车发动后利用传动轴高速旋转，扯动线绳，线绳拔掉液体炸药与固体炸药之间的隔片，两种炸药接触，会立即发生化学反应并引发爆炸……” 沈宏刚撑着下巴思忖片刻，进一步推测：“安装炸弹这人，最低应该也是高中文凭。否则，单单只是准备这两种只要接触，便可瞬间爆燃的炸药，估计都做不到！” 闻言，钱开阳扭头看着李墨：“小李，军工厂这边，最近都吸纳了那些人？” 李墨皱眉回答：“除了那三十余名科研工作者，就没有别人了。” “嘶……” 钱开阳吸着冷气再度陷入沉思。 这个年代，像军工厂这种极为敏感的地方，想进入，只有证件、证明信还不行，还得经过相当严格的政治审查。 那三十余名科研工作者，在来到军工厂之前，江东省方面，就已经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查了个底儿掉，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而民兵团的人，具备高中学历的不是没有，但他们都是已经服役至少一年的老兵，间谍份子如果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可能性不大；其他人就连化学公式都看不明白，更不可能是间谍了！ 那么，间谍藏在军区派来的一个营的特战队员当中？ 这个可能性更低。 被选中派来军工厂执行任务的特战队员，如果有问题，不早查出来了？ 钱开阳断定，对方来到军工厂，时间不超过三个月！ 因为国安部门查到敌对势力派出间谍渗透进入咱们家，发生在一个多月前。 按照‘发现一只蟑螂，就说明家中已经有了一窝蟑螂’这一规律判断，作案的间谍，只能是近期才进入的军工厂。 那么，对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把炸弹带进这里最终成功安装到那辆212越野车上，还没有被发现？ …… 钱开阳正在思索。 李墨在军工厂的助理叶进取，急匆匆跑过来：“报告首长，军部方面打来电话，指名让您去我们李总师办公室里通话。” 闻言，钱开阳赶紧站起身，急匆匆来到李墨办公室，好几个深呼吸之后，这才拿起办公桌上的听筒：“我是钱开阳。” “你怎么回事？” 老首长那位助理不满的话声，通过听筒传进钱开阳耳朵里：“当时你是怎么跟老首长保证的？” “舔着个大脸跟老首长说什么‘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军工厂’，结果呢？” “首长，这是我的疏忽，我做出深刻检讨……” “你检讨个屁检讨！” 首长助理粗暴打断了钱开阳，教训道：“ch-1号运载火箭发射时间一拖再拖，敌对势力已经掌握李墨同志的资料，具体掌握多少，通过今天这次事件，可以判断，他们已经推断出，李墨同志的科研实力，为了阻止我们成功发射ch-1号运载火箭，敌对势力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搞破坏，尤其是采取暗杀我方科研人员的方式，对此，国安部门已经通知了你钱开阳……” “这个节骨眼上，你钱开阳竟然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差一点就让李墨同志被炸死，简直荒谬！” 第163章 让敌对势力节哀! 钱开阳被首长喷了个狗血淋头。 等挂了电话，他心里的火气，腾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人在盛怒之下，看上去表现得反而要比平时还要‘冷静’。 钱开阳此刻就是如此，表面上‘古井无波’，实则早已怒火滔天，大步来到外面，把两个特务营的营长喊过来：“你们两个，今天起就驻扎在军工厂，我会跟李墨打好招呼，让他为你们准备休息的地方。” “接下来，你俩就只做一件事……” 说到这里，钱开阳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滔天怒火，骤然拔高音量：“给我查！” “既然那狗娘养的能把液体、固体这两种炸药搞到手，就说明对方绝不仅仅只是一个人，肯定还有帮手，甚至是一整个间谍团伙作案！” 两种炸药想要制作成炸弹，总得找地方进行试验吧？ 凭一个人，在没有帮手的前提下，想要做到倒也不算困难，但周期定然会很久，没有一年半载，根本不可能实现。 而且，试验炸药必须得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帮手，就凭一个人，在三个月之内，根本做不到！ “调查对象不要局限在军工厂，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只要发现可疑人员，就查个彻底。” “还有，从今天开始，李墨以及其他科研人员，所有吃的饭、喝的水，必须严格把关，只要查到任何环节哪怕有一捏捏的可疑性，都要调查清楚！” 此刻，钱开阳对于李墨在事发之后做出的安排，感到非常满意。 第一时间就把唯一离开军工厂的途径关死，从根本上避免了间谍逃离。 如果这个狗娘养的，在外面真的有同伙，消息传不出去，他的同伙就不会轻易离开，肯定还躲在哪个臭水沟子里等着呢。 做完安排，钱开阳找到李墨：“小李，我已经被批评了，今天这个事件，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出现的……” “你放心，你父母那边，在我来找你之前，就已经安排了一个班的战士去进行保护，陈茜那边有陈团长，我也安排了人过去……” “相信，用不了多久，藏在老鼠洞里的狗间谍就会被揪出来的！” “科研任务不能停，你们必须得抓紧了，你去忙，我也得赶紧回去了。” 眼下，除了抓间谍，还要对外封锁消息。 李墨也了解钱开阳的难处：“首长，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对方存了心思要弄死我，类似这种暗杀活动，那就迟早会发生。” “就是姚国同志他……” 钱开阳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跟着说道：“我会做好家属安抚工作，同时，我也会为姚国同志申请烈士以及尽可能多地争取抚恤金……” “小李……节哀，要化悲愤为动力。” 听到这句话，李墨脑海中蓦然想起上辈子，某部电视剧中，反派说过的一句台词，他用在了这里：“是，我会让敌对势力节哀！” 钱开阳神色一愕，旋即狠狠一握拳，大声道：“对！我们要让敌对势力节哀！” 我们爱好和平，也喜欢种地。 谁他妈不让我们和平，不让我们好好种地。 那就把他们种在地里。 格老子的！ …… 中午十二点。 经过一上午的忙活，局面终于稳定下来。 这个时候，稳定军心很重要，所以李墨让助理通知了所有科研人员到办公楼会议室。 “诸位，就在今天早上，我们志同道合的战友姚国同志，不幸壮烈牺牲……” “在此，我要求大家集体起立，为姚国同志默哀三分钟！” 话落，所有人齐刷刷站起来，双手叠放在小腹前，垂下头，表情哀伤。 “大家请坐，会议开始。” 到了时间，李墨抬手示意大家落座，他仍旧站着，拳头重重落在桌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敌对势力安插在我内部的间谍人员所为！” “无论在哪个年代，这种事情，总会不可避免的发生。” 李墨没说错，哪怕到了21世纪，间谍暗杀重要科研人员的事情，依旧在发生！ 就比如，咱们家某型运载火箭设计总师，中午开车外出，经过一红绿灯之际，‘恰好’就有一辆‘失控’的泥头车冲出来，将他的车子撞成了废铁。 然而事后经过调查发现，那辆泥头车的刹车系统，并未失灵…… “我们不能因此就受到打击，更不能害怕放弃科研工作找地方藏起来，如此，岂不是遂了敌对势力的愿？” “不但不能因此受到任何影响，甚至，我们要比之前更加拼命，争取尽快完成第一项科研任务，这样才能对得起壮烈牺牲的姚国同志！” “振兴中华，学以致用，吾辈当自强！” 在座所有科研人员，自发地再次站起身。 此刻，他们所有人眼神坚定，神情庄重，异口同声。 “振兴中华，学以致用，吾辈当自强！” “振兴中华，学以致用，吾辈当自强！！”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责任。 既然回来了，李墨当然就要承担起这个时代赋予他的责任。 …… 紧缺的电子元器件，第二天下午送了过来。 海警新型巡逻艇完成研发，组装选择在了青屿市军港，就是上回李墨他们研发零五二驱逐舰的地方。 粤省方面得到通知，立即安排了海警前来参与试航。 3月21日，晴空如洗，碧海蓝天。 以218巡逻艇作为参照样本研发而成的我海警新型巡逻艇，在完成组装之后，在所有人的见证下，顺利完成了试航。 返回母港，工作人员重新装填弹药。 与此同时，李墨也将采用了复合材料研发而成的防弹衣，与粤省派来的代表，完成了交接。 在实验中，新型防弹衣防弹效果远超现在咱们家服役的防弹衣！ 粤省代表向李墨团队表达了诚恳谢意，然后，粤省海警直接驾驶着还未正式服役、却已提前开始执行任务、新型海警巡逻艇，心满意足、兴高采烈航向粤省。 有了这一艘新型巡逻艇，再遇到蛇头哲哥，那孙子就是长出八条腿来，那也别想跑！ 第164章 解决问题的方式 泉城，军工厂。 经过连续一周不间断地调查，却没有查到比较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调查人员发现，组成汽车炸弹核心的液体炸药，并非来自内地。 炸药爆炸，总会不可避免的留下痕迹，痕迹分析师通过这些痕迹，花了一周时间，终于分析出汽车炸弹所用液体炸药，并非大陆货。 硝酸氨、氧化剂含量比大陆这边所有的液体炸药都要略高一些。 通过液体粘滞系数公式，最终计算得出，间谍使用的这款液体炸药，使用最多的地区，就是宝岛那边！ 调查组采纳了李墨的推测。 “安装炸弹的人，很大概率就是军工厂的某位战士或者某位工作人员，此人拿了间谍的好处，按照指引，将炸弹安装到了那辆212汽车底盘上……” 这个假设存在的可能性很大。 因为军工厂最近来的这批人，只有三十余名科研工作者，可事前的调查，并未在这些科研工作者身上，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李墨不好再随便离开军工厂外出。 只要他不出现，外面的间谍在没有确认他是否还活着的前提下，就不会离开。 好在父母以及陈锋他们一家三口，得到及时保护，并未受到任何针对性的袭击。 李墨跟钱开阳商量好，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一边麻痹军工厂外面的间谍，一边抓紧时间揪出依旧藏在军工厂内的叛徒。 与此同时，数控机床的研发工作，同步展开。 实际上，亚洲第一台数控机床，出自于咱们家！ 那是1958年，帝都第一机床厂与清北大学联手，研发出了x53k1三坐标数控机床。 当时，北棒领导人金一胖在咱们家长的陪同下，去机床厂参观。 没有鲜花，没有红毯，甚至就连掌声都没有，欢迎金一胖的，只有一群机床厂的年轻工作者，一起聚精会神的操作着一台设备加工着什么。 等了一阵，一块金属板递到了金一胖手里，上面写着：金一胖万岁。 金一胖就感觉非常神奇，并立刻题词留念。 要知道，当时全世界只有极少数的几个工业发达的国家，具备研发生产数控机床的技术，而我们被全面封锁，一群平均年龄24岁的科研工作者，仅凭一张‘仅供参考’的资料卡跟示意图，愣是攻克一个又一个的技术难题，最终让x53k1数控机床诞生。 第二年，也就是1959年，咱们又相继研发出数控钻床、数控镗铣床、数控加工自动线。 可是后来，伴随着那场运动的到来，咱们家的数控设备研发方面，几乎陷入停滞…… 有一说一，五十年代末，那会儿哪有啥电子元器件？所有数控设备系统运行都是靠电子管带动，工作效率比，当然远远不及电子元器件。 如果李墨没有穿越，咱们家要一直到1983年，才会出现使用电子元器件的大型数控设备。 反过来看，当咱们家研发出全亚洲第一台三坐标数控机床的时候，霓虹国关于数控机床的项目，还他妈没立项呢！ 就这，还厚颜无耻的说咱们‘抄袭并剽窃’了他们家的技术？ 老首长就生气在这一点。 话说回来，即便是现在，咱们家照样能拿出运行比霓虹国新研发出来的数控机床还要先进的大宝贝。 问题是，既然要狠狠抽霓虹国的脸，那就争取拿一台、即便放眼全世界都算得上先进的数控机床，而不仅仅只是比霓虹国先进一点点。 所以在李墨看来，研发全新的数控机床，难度其实并不大，因为先前已经有了大量技术积累，加上他穿越带过来的宝贵财富，这算困难？ 事实证明，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霓虹国新研发出来的民用级数控机床，是一台三坐标设备，也就是三轴联动，只需输入编程代码，设备便可自行加工。 而李墨团队要想超越，高低得捣鼓出一台五坐标的数控机床。 也就是同时可以实现x、y、z、a、b五个轴向一起工作，加工出造型更加复杂，精密度要求更高零部件的数控机床！ 但是在这个年代想要搞出一台这样的数控机床，想做到，难度不小。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伺服系统。 只有伺服电机还不行，你得有一整套的系统硬件！ 李墨带领着团队，几乎是从零开始，耗费半个多月，这才解决第一个遇到的难题，然后，第二个难题马上出现。 五轴联动装置，也就是两个旋转轴、三个线性轴，如何在同时工作时互不干扰，这一难题让李墨倍感头大。 因为其中涉及到电脑编程，而在这个年代，哪怕是鹰酱家的电脑，其算力也远远支撑不起五轴联动装置在运行过程中，五个坐标轴系互不干扰，在实验过程中，很容易出现撞车事故的发生。 数控机床研发任务，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军工厂不能轻易离开，李墨只能在厂里散步舒缓压力。 已经是四月底，昨天刚刚下过一场雨，槐花的清香飘过来钻进鼻腔，吸入肺里，让李墨心情得到极大放松。 挂念着调查工作进展，于是他走去询问其中一个特务营的营长。 “报告首长，很抱歉，我们的调查工作进入了瓶颈……” “不过二营根据现有情报，已经查到了一些重要线索，再给我们一些时间，藏在我们当中的间谍肯定会抓出来！” 这一个多月来，两个特务营、一千多名战士，一直都紧绷着一根弦，大家已经很疲倦了，李墨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转身继续在军工厂内部路上闲逛。 不时会遇到踢着正步经过的战士们，双方相互敬礼、致意然后分开。 “大家各司其职，都有自己的工作，如果那次爆炸案没发生……等等！” 李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灵光：“对呀！各司其职！” 他终于想到了解决办法！ 一台电脑的算力，不足以支撑五轴联动装置。 那就用两台啊！ 将两台电脑并联，共用一套运行系统，算力不就可以提升上去了吗？ 第165章 落网 这就跟手机芯片以及后续的汽车电池是一个道理。 一颗十六纳米的芯片，当然不如一颗七纳米芯片厉害。 那两颗十六纳米的芯片呢？两颗不行，三颗够不够？ 无非就是手机做的大了点嘛！ 你甭管手机做的跟笔记本电脑那么大还算不算是手机，你就说功能跟使用了七纳米芯片的手机相比，抛开个头不谈，差在哪里吧！ 一拍脑袋的李墨，想到就去做。 回到科研工作室，他将霍老送来的两台电脑主机实现了并联，共用一套系统、一台显示器。 又让助理把所有科研人员喊来，大家齐心协力，将五轴联动装置的旋转轴、线性轴，分别与两台电脑主机相连接。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所有人的情绪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 这要是再失败，可就不是再加一台或是两台电脑主机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一台主机控制旋转轴，另一台控制线性轴，在这个基础上，若是再加一台或是两台电脑主机，就会不可避免出现控制混乱，从而造成更加严重的撞车事故。 还不如不加。 好在，这次实验非常成功！ 两个旋转轴、三个线性轴，能够完美的依据代码指令，做出各种复杂的动作。 事不宜迟，李墨团队完成实验，立即将这一技术应用在了设备上。 1980年5月6日，上午十点一刻。 泉城军工厂顺利研发出最新型数控机床，至此，代号812‘争气机计划’的科研任务，取得圆满成功！ 消息一经公开，全民振奋！ 首台样机在媒体曝光之后不到一天时间，便被上级命令即刻送去某火箭基地，并要求泉城军工厂加班加点的，再生产出至少六台五轴联动数控机床。 同时，好消息再次传来。 经过连续两个月的不懈努力，在李墨驾驶的那辆212越野车底盘安装汽车炸弹的凶手，终于落网！ 此人名叫杨跃升，二十一岁，高中学历，作案之前，已经在民兵团服役两年半。 钱开阳没有说错，杨跃升充其量只算是一个小喽喽，他是收了敌对势力安插在泉城的间谍一公斤黄金，最终答应帮他们完成暗杀。 两个特务营、一个特战营，一千五百余名战士，根据杨跃升交代的线索，集体出动，顺利将分别藏在两个不同据点、一共十一名谍报人员，全部抓获！ 其中，竟然还有一个猴子家的谍报人员！ 只是可惜，此人在被抓并查明身份，送去军区的路上，吞下藏在口腔里的毒药，死球了。 话说回来，杨跃升之所以被发现，完全得益于他老家邻居的大义之举。 这货在爆炸案没发生之前，拿着一公斤黄金的‘好处费’，先请了个长假，回了老家。 他把黄金装进袋子又拴上一根细绳，沉到了自家茅坑底下，细绳另一端绑在一块石头上。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杨跃升父亲打算起一栋新宅子，请了村里本家来商量。 本家大爷喝多了去上厕所，无意间发现墙壁突出来的石头上拴着一根透明鱼线，好奇之下，就把鱼线拉了起来…… 当庄当院的，谁还不知道谁家了？ 杨跃升家三代贫农，这么多小黄鱼，他们家是怎么弄到的？ 本家大爷首先想到的一种可能，就是杨跃升家，把老杨家祖上那位当过道台的祖宗坟给刨了。 个狗日的，动荡年代，为了护住老祖宗的坟，全村上下一千多口子人，不惜跟红小将们拿着枪对峙。 结果，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老祖宗的坟还是被他们一家三口给刨了！ 一怒之下，本家大爷一只手拿着几条还沾着屎的小黄鱼，另一只手提着裤腰，一脚踹开旱厕门，冲到堂屋里，就跟杨跃升父亲撕吧上了。 吵闹惊动了村书记，又通知了安全员，杨跃升父亲没顶住压力，说了实话：这些小黄鱼，都是他儿子从省城带回来的。 省城方面很快得知此事，联想到泉城军工厂一个多月前发生的爆炸案，派出所赶紧上报，事情传进钱开阳耳朵里，当即下令严密调查杨跃升。 杨跃升当然死不认账了。 可是面对部队的审讯手段，他最终还是没抗住‘内心谴责’，在审讯了几天几夜后，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 虽然叛徒跟间谍们都被抓了，但谁也不敢保证，人民群众中就一定没有其他间谍了。 不过李墨以及三十名科研人员，倒是可以在战士们的保护下外出活动。 钱开阳笑吟吟的询问李墨，接下来是不是打算请几天假，跟陈茜好好约个会啥的。 这都俩月没跟陈茜见面了，哪个棒小伙儿能顶得住？ 然而…… “首长，我不请假。” 李墨话说的斩钉截铁：“霓虹国某田公司，不是污蔑咱们‘剽窃、抄袭’了他们的专利与技术吗？” “现在，五轴联动的数控机床咱们已经顺利研发出来了，绝对且比他们的数控机床先进了三四代！” “但这就结束了吗？” 用科研实力打脸某田，李墨憋在心里的一口气可出不来！ 钱开阳神情一愕：“不结束，还能怎样？” 开着飞机、战舰，直接去霓虹国把某田公司的老巢给端了？ 李墨神秘一笑，反问：“首长，某田公司是干什么的？” 钱开阳下意识回答：“当然是造车的……不是，你问这个干嘛？” “那如果我造一台车出来，加上香江霍家的资金支持，到时候再成立一家汽车公司，能不能跟某田分庭抗礼？” 听到李墨这话，钱开阳眼睛一亮。 “你小子还懂造车呢！” “我要不懂，当初那台威利斯战地越野车，又是谁改装的？”李墨保持着淡笑，用反问解释了钱开阳的问题。 钱开阳想起来，李墨还在泉城第一机械厂的时候，的确是把那台吃了二十多年灰的破威利斯给捣鼓了。 可以说，那台威利斯，除了壳子，其它方面都是新东西！ 若非如此，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甚至直接花了大价钱换走？ “你小子要造车，我不拦着，并且还会帮你向帝都递交申请。” 经过一番思考，钱开阳最终决定答应李墨的提议。 “但是，既然要造车，你小子就得给我造一台最好的车出来！” 第166章 李墨造车 咱们家其实早在1958年，就搞出来了第一台轿车。 代号‘ca71’，采用直列四缸顶置式高速发动机，四档机械变速箱，最大马力70匹，最高时速130公里左右。 参考的是高卢鸡家‘西姆卡’轿车，发动机参考的是得国‘奔驰190’发动机，属于仿造+自主设计。 当年，咱们家用这款车送外宾去机场的路上，突然天降大雨，当时因为技术能力有限，车是造出来了，可相关辅助功能并不完善，司机在实在看不清前方道路的前提下，勉强开启了雨刮器，用了没多久就赶紧关了。 等送完外宾回来路上，雨都没有停呢，雨刮器就坏了…… 之后，数场运动脚前尖踩着脚后跟的接踵而至，加上当时国家百废待兴，相关领域内的人才非常稀少，咱们的汽车工业，也就不可避免的差距被越拉越大。 以至于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一台基础款的桑塔纳，国外售价就几万块，到了咱们家，它们就敢卖十几万、甚至二十几万的天价！ 可笑又可悲的是，当时间进入到九十年代，咱们自己家的自主汽车品牌出现，然而国人不买账也就算了，毕竟，当时刚刚起步的自主品牌，质量上确确实实不如外资品牌。 但不买账可以，能不能不要嘲讽？ 要不是有咱们家自主汽车品牌的出现，哪怕到了21世纪的20年代，估计多数人都还得开一台十几、甚至二十多万的桑塔纳，就这，还是基础款的！ 李墨永远忘不了，上辈子某位加价、斥巨资二十九万，买到一台成本可能都不到六万元的日产天籁，那位亲戚在团年饭饭桌上，说话很大声的滑稽样子。 就仿佛他开的不是一台日产天籁，而是一台‘日产劳斯莱斯’。 李墨也忘不了，当咱们家第一台新能源汽车出现在社交媒体上时，无数网友、甚至不少媒体，对这辆新能源车大肆嘲讽加质疑。 然后呢？ 咱们家的自主品牌汽车，用了二十年时间，先是把法系品牌汽车挤得摇摇欲坠，又把鹰酱家的汽车品牌搞得灰头土脸，最后，更是把蝉联国内销量排行榜榜一、榜二的日系、德系，按在了地上狠狠摩擦！ 就这，还有一大帮国人拼了老命去诋毁国产车不行…… 就真的很便宜！ 有一点不得不说，霓虹国的汽车产业确实厉害。 同样靠着仿造起家，六十年代末进入飞速发展阶段，用时仅仅十多年，到了今年、也就是1980年，销量已冠绝全球！ 说点题外话，伴随着鹰酱家进行产业转移，大量劳动密集型产业漂洋过海的来到了霓虹国，让他们的经济犹如坐上火箭，噌噌的往上涨。 这时候，霓虹国国民的独特性就开始作祟了，他们开启疯狂买买买的模式，豪言要把他们爹鹰酱家给买下来。 鹰酱一看，心说这不行啊，这个逆子，必须得教训教训。 于是，1982年开始起草，1983年推出初稿，后来又经过多次磋商做出修改调整，最终在1985年，着名的《广场协议》签订。 从那时候开始，鹰酱家就把产业转往南棒，这才有了霓虹国后来所谓的‘遗失的三十年’，以及，南棒九十年代初期的经济腾跃！ 总有些大殖子拎不清、看不透，死也要跪舔霓虹、南棒。 这些人也不想想，没了鹰酱，这俩玩意儿算个球？ 一个半殖民半封建干脆躺平摆烂的国家；一个全体国民高度敏感高度自卑，文化基本靠偷，自信基本靠吹，长相基本靠整，江东省大白菜提价就能让他们哀鸿遍野的国家…… …… 回忆着上辈子的经历，热血澎湃的李墨，决定既然要造车，那上来就要甩出一个0王炸。 回到军工厂，他把所有科研人员全都召集起来，宣布了造车计划。 “李总师，我不是要跟您唱反调。” 李墨的话音刚落，现场，当即就有一名科研人员站起身，铿锵有力的反对：“一台汽车，可是无数科研工作者、工程师心血集大成的作品，完全能够体现一个国家的科研、生产……等等一系列的综合实力。” “但在我看来，就目前来讲，咱们……还不具备造车的条件。” 这位名叫常满园的科研工作者，来自于西北某科研部门，中等个、酒糟鼻、厚嘴唇、大方脸，瞧着忠厚老实的模样，平时却是个人人讨厌的碎嘴子。 不过话说回来，常满园说的，倒也不是全错。 新政策在1978年年初落地实施，至今已经两年多。 但因为期间刮了几次‘倒春寒’的风，新政策的推进，依旧道阻且长。 加上咱们这会儿并不知道新政策具体都要做些啥，以至于很长时间以来，无论国家层面还是民间资本，几乎没有激进的政策或者计划出现，仍旧‘小步快跑’，不断试错、不断改进，摸着石头过河。 有了这些前提，国内的汽车产业，虽然早就重启多年，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取得多少成果。 这也是常满园提出反对意见的最大原因。 对此，李墨并未给出反驳，而是扭头看了看其他的科研工作者，冷不丁开口问道：“那么你们呢，也是跟常满园同志一个看法？还是另有高见？” 下首，其余的科研工作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伙儿一时间搞不清李墨的意思。 沉默了好一阵，李清茶首先表态：“我支持李总师的建议。汽车工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说是‘命门’也不为过！我们总不能把自己的命门，一直捏在别人的手里吧？” “要说汽车这东西吧……只要咱们想，的确硬着头皮也能仿造出来，但是，目前有这个必要吗？” 常满园立即接话回呛。 只要长着眼睛，谁没看出来你李清茶喜欢李总师？ 可这也不是你帮李总师说话的理由啊！ “同志们，不要忘记，咱们是军工厂，所有科研项目，都必须以军工为重！” “造车……李总师，是不是有点过于儿戏了？” 军工厂，不造飞机大炮、坦克战舰，你造什么车呀？ 这不胡闹嘛！ 第167章 被迫下马的光刻机项目 “过于儿戏？” 李墨一瞬不瞬的看着常满园，脸上的淡笑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表情：“常满园同志，在你看来，难道军工厂就非得造飞机大炮、坦克战舰，这样才不算儿戏？！” 常满园理直气壮：“那不然呢？” 李墨冷笑一声，没有回应，收回视线，看向在座的其他人：“那么诸位，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军工厂造车‘过于儿戏’？” 除了李清茶等少数几人摇头否认，其他人既不摇头也不点头闷不吭声。 不过这样的态度，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了。 这年头的人思维保守，显然赞成常满园的看法。 李墨忽然就不那么生气了，想了想，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有这么一个国家，军工业非常发达，如果他们愿意，一年之内，可以轻轻松松下水三艘中型航母。” “但相比于发达的军工业，他们的民用工业却极为落后，老百姓们非常不满，凭什么敌对国家的老百姓能够享受到的廉价商品，我们却享受不到？” “这个国家的敌对国，敏锐洞察到他们国民的不满，于是成立了一个专门通过内部瓦解敌对国家的组织，成功打入这个国家之后，大肆收买这个国家的公民，不遗余力鼓吹他们国家的公民，能享受到很多很多这个国家公民享受不到的便宜轻工业商品……” “久而久之，这个国家的民众，对自己的祖国越发不满，最终爆发了大规模抗议，这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全国各地不断涌现出更大规模、性质更恶劣的抗议，甚至是暴乱！” “受此影响，这个国家的政府与民众之间，矛盾越积越深，经济越来越差，最终，强大国家分崩离析……” 李墨说的，正是1991年垮台分家的毛熊！ 诚然，毛熊的分家，是多种历史因素不断叠加，最终导致。 可当年毛熊家的轻工业，甚至就连咱们这个后起之秀都远远不如。 比方说，在毛熊刚分家那会儿，咱们家有一位商人，用几火车皮罐头、袜子啥的，换来了十几台坦克、装甲车。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民用工业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我们为什么要改革，最高层为什么力排众议，坚持让新政策落地推行？大家想过这些问题没有？” “我不是很懂经济，但我明白，只有民用工业发展起来，商品流通，货币才会被带动跟着一起流通，经济才能盘活，经济搞上去了，国家才有钱搞军工！” “否则，军工业再怎么发达、再怎么先进，经济不行，你难道还想靠着军工业养活全国十亿人？” 李墨说的话，让在座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李总师说的没错。 要想搞军工，民工首先得搞上去。 因为只有民用工业发达了，商品价格才会被打下来，老百姓也就不用花大价钱去购买从国外进口过来、性价比不高的诸多生活必需品。 别的不说，在1979年，一条的确良材质裙子，用票的前提下，售价5元左右。 在那个年代，一名普通纺织女工，工资不过18元左右，也就是说，这么一条裙子，相当于纺织女工一周的工资。 四十多年后，一条材质更好、款式更靓、更加耐穿的裙子，在某电商平台，售价不到八十元，按照月薪三千元计算，一天的工资都用不到…… 而这，就是民用工业发达带来的商品便利！ “李总师，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始终坚定反对造车计划！” 常满园就跟个吃了秤砣的那什么似的，态度非常坚定。 言尽于此，别人要反对，李墨也没有办法，他扭头看向其他人：“那么接下来，我们举手表决——同意造车的请举手！” 话落，李墨第一个举起手。 过了片刻，李清茶跟着举手。 很快，更多的人也都纷纷举手赞同。 只有常满园跟另外三位科研工作者按兵不动。 见状，李墨不再浪费时间，索性直接挑明：“至于你们四位，我会给上级写一封信，你们准备一下，等我的申请通过审批，你们就带着行李，回原先单位去吧！” 这倒不是李墨小气，借机打击报复啥的。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早在六十年代，咱们家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研发光刻机，并且在1972年，武汉一家科研单位，取得重大成果。 当时，西方发达国家引以为傲的光刻机巨头阿斯麦，还处于液体状态呢！ 但结果呢？ 就因为遇到了强有力的阻挠，最终，咱们家的光刻机项目，被迫下马。 武汉那家科研单位取得的重大成果，也被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 所以，哪怕是为了避免以后泉城军工厂重蹈覆辙，某项很有前途的科研项目被迫下马，李墨也要‘独断专横’，扫除异己！ 选择大于努力？ 这是成功之后、站在高位的成功者，才有资格说的话。 现在，李墨根本没得选，作为穿越者，他只能这么做！ “我反对！” 常满园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抗议：“凭什么赶我们走？就因为我们反对你李总师？你这未免也太独断专横了！” 另外两名科研工作者，也纷纷提出抗议，要求李墨收回决定。 “你反对有用？” 李墨不为所动，面带讥讽：“在我阐述完民用工业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之后，你们依旧固执己见……我已经很客气了！” “没有直接把你们扫地出门，是给你们保留了最后一分体面。” “继续跟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会立即让战士把你们扔出去，不服，你们就去总军区告我的状！” 真有意思，八十年代末一直到21世纪初，咱们家多少军工厂为了生存下去，转而研发电风扇、洗衣机……等等这类民生用品？ 这几个目光短浅的蠢货、废物、臭傻逼，却搁这儿胡搅蛮缠上了？ 去你们娘的吧！ “其他人回去都准备一下，给你们两天时间，多看一些汽车工业方面的书籍。” “两天之后，再在这里碰头商量……” “现在，散会！” 第168章 阿三想空手套白狼? 常满园四个蠢货，还真就跑去军区告状了。 结果，钱开阳听完他们说的事情经过，当即就安排人，把他们四个人的东西，全都打包收拾好，强行‘送’上了火车。 小李我都不敢得罪，你们四个，有什么资格跟小李过不去？ 不服？那就滚蛋，老子可不惯这些臭毛病！ 何况，他老钱已经答应了小李造车，这四个货却反对，不就相当于打他钱开阳的脸吗？ 麻烦的家伙被赶走，科研任务圆满完成，两天之后，再次开会研究造车的计划。 李墨终于得到时间，处理霍氏机械厂那边积压的一堆破事儿。 此前，霍大刚几乎隔两天就来军工厂找李墨，后来钱开阳委婉地提醒了他两句，这才作罢。 霍老爷子泉城、香江两地往返了三趟，每一次回来，都会给霍大刚实行家法，可怜香江十大家族之一、霍家的大公子，每回老爹前来，他都鼻青脸肿好几天。 今天早上，霍老第四趟从香江来到泉城，走进机械厂，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拽着霍大刚的耳朵，拉去小黑屋，进行了一番教育。 李墨蹬着借来的自行车，来到了霍氏机械厂。 说来也巧，钱开阳也来了。 得到助理黄江河的通知，霍老爷子跟钱开阳赶紧外出迎接。 人都走出去了，发现霍大刚没有跟上，老爷子怒气冲冲又走回去：“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随我去给小李道歉！” 霍大刚不想去，就他这鼻青脸肿的样子，肯定会被嘲笑啊！ 奈何老爹发了话，他不去也得去，情急之下拽了顶帽子扣在头上，跟在老爹身后，见到了让他‘茶饭不思’的李墨。 “霍老，一段时间不见，您这气色看着可是好了不少啊！” “还是小李会讲话，上了年纪，谁不希望变年轻呢？嚯嚯嚯……” 笑着笑着，突然敛去笑容，转身就踹了霍大刚一脚：“忘记我是怎么对你说的了？！” 霍大刚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他就纳了闷了，老爹都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大劲儿？一脚就把他蹬地上了！ “李生，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吧……再不原谅我，我就被我爹地打死了！” 看着鼻青脸肿、委屈巴巴的霍大公子，李墨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早就跟你说过，机械厂虽然顶着霍氏的名头，可股权并不是只有你们霍家有，帝都方面、江东省军区、还有省政府，手里边都或多或少掌握着股权。 你招呼都不打一个，说把我开了就把我开了，别人哪能答应？ 就这，还留学生呢！ “小李，这么久未见，你可得跟我好好聊聊。” “外边风大，走走走，去办公室……去招待室吧，那边有茶水，沙发坐着也舒服。” 霍老拉着李墨的手，脑海中已经在思考，到底把那个孙女嫁给小李比较合适。 老爷子当然知道李墨女朋友陈茜的存在。 可男人、尤其还是成功的男人，在香江，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 …… 来到接待室。 这里一切都按照香江那边的风格装修，面积不小，一百多平米。 所有家具都是实木的，做工精美，靠背上面的雕花，请的是当地手艺最好的师傅手工雕刻而成，看着就华贵。 霍老比较喜欢瓷器，尤其是陶艺瓷器，四大名陶茶具都收集了个遍。 现在用的这一套宜兴紫砂茶具，可是当代制壶大师顾景舟的作品！ 哪怕在这个年代，这么一套茶具，售价就高达五百多元，霍老一口气订了十套，另外几套准备拿来送人。 其中也有李墨一份！ 落座之后，霍老屏退不相干的人，然后，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跟进来的霍大刚。 霍大刚被老爷子瞪得心里发虚，忍不住问：“爹地，您有什么要吩咐我的？” “你的眼睛是装饰品吗？”霍老训斥道：“还不去泡茶！” 霍大刚都快哭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曾经是香江最有名气的小开，平时都是别人给他端茶倒水，啥时候他这么伺候过别人？ 可老爷子说的话，又不敢不照做，只能倍觉屈辱的乖乖泡好茶，然后一人倒了一杯。 屁股刚准备在沙发上坐下，就被老爷子一脚踹开：“让你在这里旁听就已经算给你脸了，你还想坐？滚门口站着去！” 小李还没说原不原谅你呢，总得让人家出口气不是？ 霍大刚红着眼睛闷不吭声走去站在门口。 这时候，霍老爷子才说起正事儿：“小李，你研发出全新数控机床的事，老钱已经跟我说了。” “你和老钱可能还不知道，咱们家那台五轴联动的数控机床研制成功，国际机床市场，也跟着悄然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霓虹国方面。 就在咱们家公布新型五轴联动机床研制成功的第二天，就主动撤销了赔偿诉求。 又过两天，某田公司旗下机械研发部社长冈田茂，再一次主动联系到霍大刚，提出两家公司重新合作的想法。 结果，冈田茂被霍大刚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死的。 被坑过一回，如果还不长记性，那霍大刚真就可以回香江去了！ 紧接着，之前因为霓虹国把咱们告上‘国际法庭’，从而单方面终止与霍氏机械厂进行合作的买家，同样先后与霍大刚取得联系。 被扣的定金他们不要了，并且重新下单，购买了更多高精度机床。 这件事情，被新闻报道之后，引来很多新客户。 其中，还有阿三那边的两个大客户，其中一位，居然还是踏踏集团！ “……不过，阿三家那两位大客户，要求支付10%的货款作为定金，剩下的，等四十台高精度机床送去他们那边，并且安装、调试完毕之后，才会支付剩余的货款……” “小李，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看的？” 听霍老说到这里，李墨差点爆粗口。 后世有这么一个说法。 ‘电诈这块，阿三负责欧美区，缅北负责亚洲区’。 你阿三不好好去诓骗欧美区，跑来我们亚洲……凑什么热闹？！ 想要空气套白狼？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第169章 霍大刚的商人属性 “霍老，阿三家是个什么尿性，您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赞成阿三那边只支付10%的货款，就要求我们发货。” 李墨大大方方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并给出建议。 实际上，在这个年代，香江有很多阿三家的人在工作生活，大多从事的都是类似钟点工、家佣那样的低端工作。 低种姓嘛，自家高种姓的人都不拿他们当个人，离开故土去了别人家，还指望能有个好工作？ 对于李墨说的话，霍老洒然一笑，说道：“小李，你说的没错，那边的人，在国际上的名声不怎么好……” “这次就听你的，必须支付全款后再发货，否则免谈。” 说到这里，霍老忽然抬头看了看钱开阳，眼球滚了滚，笑问：“小李，你们这次研制出五轴联动的数控机床，可是大大的出了一把风头。” “不少跟我们霍家有着利益往来的外国公司派人找到我、或是干脆给我打电话，询问我有没有办法，搞到这款性能极为先进的数控机床……” “中东那边有位酋长，更是直接开出天价，让我想方设法帮他搞一台……对了，知道他开多少钱吗？这个数！” 霍老竖起两根手指。 “二十万？” 李墨还没说话，钱开阳就蹙眉开口：“霍老，这个价钱说实在的，低了。” 霍老脸上笑容灿烂了一些，缓缓摇了摇头：“老钱，你猜的这个价，低了。” 钱开阳愣了愣，又在后边加了个零：“两百万？” 泉城军工厂研制出来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光是成本就将近三十万元，能够卖两百万，已经很可以了！ 当然，前提也得是帝都方面答应可以出口才行。 毕竟，五轴联动机床这么敏感的设备，一旦出口，也就意味着专利技术有泄露的风险。 霍老再次缓缓摇了摇头，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出答案：“两百万是两百万，不过，不是人民币，而是……美刀！” 招待室里寂静一瞬。 门口罚站的霍大刚首先回过神，一双眼睛瞪得赛铜铃：“夺少？两百万……刀？！” 这尼玛可是八百万香江币呢！ 霍大公子见过吃过，区区八百万香江币，远远不会让他表现出此刻这种震惊的表情。 让他震惊又震撼的，是一台数控机床，竟然能卖到八百万香江币！ 之前，当听说李墨团队研制出五轴联动数控机床，霍大刚曾找人打听过，最终计算得出，这款新型数控机床的总成本，大约在30万到45万元之间。 之所以存在十五万的误差，是因为某些关键零部件溢价很高，很难确定其最终价格。 但是，就算按照最高成本45万元计算，一台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不光能把所有研发成本赚回来，甚至，就连军工厂、霍氏机械厂建厂的钱，都能赚回来还有相当大的盈余！ 此刻，霍大刚才算真正理解父亲说的那些话的深意。 “你以为这家机械厂，只是咱们家在内地第一笔投资？告诉你，这家机械厂，就是冲着小李建设的！有他在，这家机械厂就是咱们霍家的一头金牛！” “虽然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但是最多十年，咱们家的机械厂，绝对能够一跃成为全球最顶尖的机械厂，到了那时，就算你霍大刚每天躺床上睡觉，钱都多到花不完！” 这些话的确是现实了些，可霍老毕竟是商人思维，说出这些话也可以理解。 霍大刚这会儿越发钦佩自己老爹了。 如果真的能拿到国产五轴联动数控机床的生产许可，只需卖出去几台，到手的钱，都抵得上霍家旗下一家小型金融公司半年赚的钱了！ “怪不得老爹经常说要给李生介绍女朋友……” “他哪里是要给李生介绍女朋友，他是打算把李生变成自己的金龟婿啊！” 值吗？ 霍大刚认真想了想。 值，非常值！ 就在霍大刚走神之际，就听李墨冷不丁开口说道：“现在，咱们这款五轴联动数控机床，还不是出口的最佳时机。” 这话说的很委婉，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懂了。 就是不能出口！ 想想也是。 这么先进的数控机床，一旦出口，技术可就泄密了。 也就不怪那位中东的酋长‘人傻钱多’，花两百万美金购买一台机床。 实际上，人家聪明着呢！ 买回去哪怕自己不用，鹰酱或是毛熊肯定会想方设法搞一台回去‘逆向研究’吧？ 到时候，人家随随便便将价格翻一倍，猜猜看，鹰酱或是毛熊买不买？ 说到这里，关于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军转民’的话题也就打住。 李墨岔开话题，表明这次来意：“霍老，其实我今天过来拜访您，是有事想跟您商量……” 当着钱开阳的面，李墨大大方方极为详尽的把他要造车的打算说了一番。 聊到车，霍大刚可就不困了，毕竟，有哪一位富二代不喜欢车呢？ “爹地，可以让我和李生聊一聊吗？” 这次，霍老罕见地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霍大刚没着急落座，而是换了一壶新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这才在李墨身边落座。 “李生，我在带嘤留学期间，平时除了攻读金融管理，还参加了一个……” 他扭头看了看老爹，还是硬着头皮说出实话：“带嘤当地的赛车俱乐部。” “若你想造车，我想，我应该能够帮得上一点点忙。” 霍大公子说的帮忙，单纯指试驾。 要他说出一辆优秀汽车都有哪些特性，他可能说不出来。 但要让霍大公子说出驾驶一辆车的感受，哪里需要改进、动力够不够用……等等这些，人家还是可以头头是道说出个一二三来。 “李生，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是不是……你们研发出来车子，让我们霍家投资产线，开足马力生产？” 李墨惊奇的端详霍大刚片刻，大方承认：“霍大公子说的没错，我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此时，霍大刚展现出作为一名优秀商人的一面，上身微微前倾，开口时，不自觉带上了些许攻击性： “可是……李生，造车难，想要卖出去，更难。” “你能否说服我，接受你的建议？” 第170章 造车难，卖车更难 1980年，咱们家能够买得起小汽车的，不是没有，可也凤毛麟角。 而且，这个年代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买车，你有钱都不行，需要拿到一系列的许可证。 一直到进入九十年代，伴随着新政策稳步推进，市场经济逐渐成熟，老百姓的钱袋子慢慢鼓起来，购买汽车的相关政策才渐渐放开放宽。 而在整个八十年代，个人想购买小汽车，几乎只有三种方式。 第一当然就是挂靠，这样的人，一般都拥有非常深厚的关系背景。 第二就是去海关了，每一年，那边都会扣押一大批走私的小汽车，这些车子销毁太可惜，于是被拿来搞创收，价格往往远远低于正常的市场价。 但若想购买这样的车子，必须要有获得一手信源的通道。 最后一种，就是购买走私车了。 先把车子弄到手，完了找个地方藏起来，花钱买通关系，办理一系列汽车落地手续（也就是洗白），最后挂牌上路。 对于有能力有关系背景的人来说，购买汽车尚且都这么困难，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所以，要想把李墨造出来的小汽车变成利益，唯有卖去国外或是香江、宝岛。 香江这会儿还没有回到母亲怀抱，宝岛那边更是还对咱们虎视眈眈的，想卖去那边，还不如卖去友好国家呢！ 问题是，咱们家这会儿在许多国家眼里，简直就是‘封闭’、‘落后’的代名词，人家怎么可能会认咱们造的车？ 李墨并未回答霍大刚的问题，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扭头看向霍老：“老爷子，我们团队造出来的车，想要变成丰厚利润，只能套一层壳……” 话，并未说透。 但并不妨碍霍老听懂，沉吟片刻，老爷子斟酌着用词，开口说道：“小李，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套上个香江牌子，等打出名声去，国有资本介入，到了那时，汽车品牌自然就会变成国产……” “可你想过没有，国家允许这么做吗？” 生意人，比普通人更加关注国家的政策。 可能对于敏感度相对迟钝的人来讲，新政策落地，就只是一项新政策。 但对于商人来说，这可能就是一个机会。 一个，只要抓住就会被带到风口，然后一飞冲天的大好机会！ 霍老很清楚，当初在新政策落地实施之前，遭遇了多么巨大的阻力。 这会儿，国内还没有任何一家合资车企。 要一直到1983年，鹰酱家的克莱斯勒汽车制造公司，才会跟帝都汽车制造厂，成立第一家合资车企。 现在，李墨不但自己要做、还要拉着香江霍家一起，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说真的，霍老爷子心里很没底。 谁也不能保证，这一举措，就一定不会遭到某些人的攻击！ 到时候，无论李墨还是香江霍家，怕是都扛不住！ “关于这个问题……” 李墨看向了钱开阳：“首长，您怎么看？” 钱开阳怔了一怔，说着说着，这咋还把我绕进来了？ 对此，老钱也不敢拍胸脯保证，只能表示：“我得首先跟帝都那边通个气，等帝都方面研究好，才会知道最终结果……” “不过，小李啊，我建议你先捣鼓几辆样车出来，起码咱们得让帝都方面开一开试一试，人家才好下定论不是？” 霍老也赞成这个建议：“老钱说的很有道理，稳妥起见，还是先造出几辆样车出来吧。” 言尽于此，李墨也只能从善如流，点头答应下来。 …… 说了很多事，喝了三壶茶，时间也就来到了中午。 李墨本打算蹬着自行车去找媳妇儿，可霍老拉着不让走，非要他留下一起吃饭。 跟随霍老从香江来到泉城的大厨，粤菜很擅长，又是叉烧又是佛跳墙又是白斩鸡啥的，做得色香味俱全，可就是不对李墨这个北方人的口味。 没滋没味，太淡了。 种类多，但分量很少，那么大个盘子，就装一丁点，哪有北方来的实在，直接给你用盆装了摆一桌，你就死命干吧。 装米饭的碗，比茶碗大不了多少，李墨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让人给他来三个大馒头…… 李墨、钱开阳俩人都没吃饱，离开机械厂，又找了个馆子重新吃了一回。 “造车这事儿，急不来。” 吃完饭，分别之际，钱开阳对李墨语重心长叮嘱：“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甭跟你钱叔客气，直接说就行。” “首长，有您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有需要，我指定不会跟您客气。” 挥手与钱开阳道别，在远处几名特战队员暗中保护下，李墨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思考着造车的事情，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陈茜开的成衣店。 五月份的中午，作为全国四大火炉之一的泉城，天气早早的热了起来。 店里，陈茜上身穿着一件蓝白格子长袖t恤，跟个男孩子似的挽起袖子，趁着大中午店里没人，正在吭哧吭哧擦着桌子，穿棉质地宽松的直筒裤，随着她擦桌子的动作轻轻摇晃，那一双很诱人的水蜜桃也成长了不少，果冻似的也跟着微微颤动。 机械按键电风扇，缓缓摇着头，输送还算清凉的风，陈茜额前一撮头发吹得扫眼睛，这妮子拢了好几次，始终扫眼睛，气得干脆走去拿起剪刀‘咔嚓’一下剪掉丢进垃圾桶。 林楚岚看到就教训：“你这孩子，不有发卡吗，就非得把头发剪掉？傻不傻！” “发卡那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才戴的东西，我可不戴。” 陈茜说话之际，突然心有所感，猛地转身。 一双秋水眸子，恰好就跟来到店门口的年轻男人撞上。 这姑娘愣了一愣，反应过来，用手背使劲揉了揉眼睛。 嗯，没看错，也不是幻觉，真的是李墨！ 赶紧放下抹布，跟个小炮弹似的，冲上去，一头扎进李墨怀里。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谁家谈恋爱，动辄就是俩个月不见面的？ 林楚岚很有眼力见儿停下手里的活，转身回了里屋，给俩年轻人制造机会。 “那不能，我就是忘了我自己都不能把你忘了。” “哎呀，俩多月不见，你吃了多少蜜呀，这么会哄人？” “你还欠我钱呢，我当然不能忘了你！” “你……李！墨！！” 第171章 大导演泉城现身 闹腾一会儿，陈茜就跟个树袋熊似的，挂李墨身上了。 开店也快一年了，不跟那帮野小子一起满世界的疯，加上搽雪花膏保养，陈茜白了不老少。 以前，这妞儿虽然标志，却一身健康黑，就两只手因为出于插兜装逼的需要，依旧白白嫩嫩。 好像少女都有独特的体香，李墨很喜欢陈茜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很难用语言形容。 非要形容，具体来说，应该是一种感觉，吸进鼻子里，感觉甜丝丝，像是在嗅一个奶油小蛋糕。 随着生意越来越红火，成衣店陆续进行了好几次小范围的装修。 原先只有一扇很小的窗子，陈茜虚心接受李墨建议，让工人师傅们一南一北砸出来两个大落地窗，专门去泉城那家玻璃厂定制了两块巨大钢化玻璃怼上，店里就亮堂不少。 上一回，陈茜在老爹跟李家三兄弟还有母亲的陪同下，去深市采购服装样品之际，顺道买了两盏水晶吊灯回来，安在服装店里。 那档次，挠一下就上去了。 以前挂衣服就用挂钩直接挂在墙壁上，同样接受李墨建议，陈茜请了木匠师傅专门打制了三个衣服架，并且在最里面两个墙角的位置，整了俩换衣间，门后还有镜子哩！ 收银台在进门后的右手边，正对门的最里面，放着一台缝纫机跟一张两米长、五十公分宽、一米二高的桌子充当工作台。 于桂香和林楚岚两位长辈，在店里负责修改衣服，袖子长了给顾客改短，短了，那就把长出来、窝进去用针线缝好的一部分放出来一些…… 最后面有三个房间，以前是专门为掌柜的准备的茶水间、小憩间以及账房，陈茜租下来之后，改成了卧室跟库房。 洗手间在二楼，不过二楼其它房间不让用，都封着，只能用卫生间。 “夏天到了，最迟后天，我定的那批夏装就会送过来，除了女装，还有男装，到时候你来店里，我帮你挑几身。” “分店位置我都看好了，就在淮阴路那家电影院旁边，到时候，我直接从百货大楼挖俩售货员过去帮我卖衣服……” “对了，说到男装，这趟你不能白来，帮我想个宣传语啥的呗？” 李墨一懵，眨了眨眼：“让我想啊？” 他一个理工男，哪懂这个？ “关键我不会啊……” 上辈子，那家专门卖男装的品牌，宣传语是咋说的来着？ ‘男人要帅，就来海澜’？ 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诗词也行啊。” 陈茜退而求其次。 “诗词有关于穿衣服这块的吗？” “那……歌词儿也行啊！” 歌词儿？ 李墨想了想，觉得再不露一手，媳妇儿就对他失望了，于是硬着头皮用力一点头：“歌词儿就歌词儿！” “笔墨纸砚伺候！” 陈茜这才终于从李墨身上下来，腾腾腾跑去拿写字用的东西。 李墨赶紧站起来松了松裤腰带。 一直都用腿压着，这会儿可算能让小李喘口气了！ 帐篷降下去的同时，陈茜也拿来了笔墨纸砚。 李墨唰唰唰挥毫泼墨，遒劲有力的毛笔字很快写好。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你这写的啥呀！” 陈茜一脸嫌弃，要不是看在毛笔字写得确实还算有点水平的份儿上，她估计就直接团吧团吧扔垃圾桶了。 李墨尴尬的直挠头。 他会的歌不多，《沧海一声笑》是唯二能够记住全部歌词的歌曲。 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歌词了，只能先这么着。 陈茜打了浆糊，俩人把歌词儿贴在玻璃外面，李墨差不多也该回军工厂。 “你这才来多大一会儿，这么着急回去啊……” 陈茜拉着李墨舍不得放手。 俩多月没见，好不容易见一回，结果待了拢共也就一个小时，李墨就得走了…… “只要我有时间，就马上来找你。” 李墨也很不舍。 可以的话，他想永远留下来。 大手握着小手，拇指在手背轻轻摩挲，微微凉。 李墨还是蹬着自行车离开了。 他回去之后，还得抓紧时间构思汽车外观以及相关配置的事情。 目送着越来越远的背影，站在店门口的陈茜，心里空落落的，还莫名的委屈。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两个中年男人。 最前面圆脸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近视眼镜，上身是一件淡青色短袖t恤，下身黑色长裤配一双黑皮鞋，看着就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稍微靠后一些位置的中年男人，脸有些长，中等个，头发已经变得很稀疏。 这两位，正是电影《少林寺》的导演张艳新和编剧薛前。 电影即将拍摄完毕，后期准备工作已经展开，主题曲也确定下来…… 可张艳新始终对那天晚上，李墨唱得那首歌念念不忘。 经过这么久、多方打听，张艳新得知，李墨并非青屿市军港的人，而是泉城人。至于具体是做什么的、在哪里上班、家住哪里……这些更加详细的信息，就不得而知了。 张艳新多次安排人，寻思在青屿市那个军港大门前堵李墨，奈何每一回都铩羽而归。 眼看电影再拍最后的几组镜头就会杀青，张艳新打算再赌一把，于是给剧组所有工作人员放了五天假，他拉着薛前来到了泉城。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如果再找不到李墨，他俩必须回去…… “老张，来到泉城这几天，咱俩也去看过老舍先生当年在这里住的地方，趵突泉、黑虎泉、李清照故居……这些个风景名胜也都去看过了，几乎把泉城逛了一个遍。” “要我说，咱俩也别浪费时间了，干脆回去得了。” 薛前实在是累坏了，来到泉城的这三天时间，他们俩啥也不干，就满世界漫无目的的瞎逛，以期能够遇到李墨。 可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老薛，今天要是再找不到，那我就听你的，咱俩连夜买火车票离开这个‘伤心地’。” 张艳新也彻底失望了，情绪低落的开口说道。 眼睛被远处一抹红吸引，不自觉的看过去。 下一秒，他猛然睁大了眼睛。 第172章 明天，造车! “老张，你这是突然怎么了？” 看到张艳新突然表现出一副状若见鬼的表情，薛前忍不住出声问道。 张艳新因为过于激动，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哆哆嗦嗦抬起手，指向正前方。 “什么事情你干脆直接说呗，还……嗯？” 薛前一边说着话，一边顺着张艳新手指方向定睛看去，下意识念出那张红纸上面写着的内容。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嘶……这不是那首歌当中的一句歌词儿吗？！” 他奶奶个腚锤子的，可算是找到了！ 俩人激动万分的跑进伊莲服装店，张艳新巡视一圈没看到李墨，却发现一名很有气质的中年妇女，一个长得眉清目秀、脸蛋小小的小姑娘。 俩人长得很像，应该是母女，正用诧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张艳新压下激动，挂上礼貌微笑，指着贴在钢化玻璃外面的毛笔字，开口询问：“劳烦问一下，这几个字儿……是不是出自于李墨李先生之手？” 林楚岚社会经验丰富，没着急回答，不认识的陌生人，问这个干嘛？ 他俩该不会是坏分子吧？！ 刚想开口问一问，却被身边的陈茜抢了先：“你们怎么知道是李墨写的？以前，找李墨写过毛笔字？” 闻言，张艳新和薛前对视一眼，俩人更加激动了，连忙表明了来意。 他们是电影《少林寺》剧组的，去年冬天在青屿市新开的那家酒店吃饭时，无意间听到李墨唱得那首歌，而他们拍摄的电影，目前就剩几组镜头，拍完电影也就杀青了。 虽然已经有了主题曲，但张艳新导演坚定地认为，去年李墨唱得那首歌，用来当做电影插曲，非常合适。 尤其是正、反派干仗的时候，把这首歌一放出来，啧啧，绝对会给观众带来一种强大的惊喜、惊艳感…… 听完张艳新、薛前所说内容。 “茜茜，小李还会唱歌？” 林楚岚惊诧的向着身边的傻闺女问道。 “我也不知道。” 陈茜挠了挠小脑瓜，同样满脸困惑：“反正我以前从来没听老李唱过歌……” 猛然想起店里还有外人在，陈茜扭头，对着两人歉意一笑，接着说道：“你们来晚一步，就在几分钟前，李墨刚骑自行车回了军嗯嗯……” 就在陈茜说出李墨去向的最后一瞬，林楚岚及时捂住了闺女的大嘴巴。 凑在陈茜耳边小声教训：“你这傻孩子，你爸每天都提醒你，不要对任何外人透露李墨所在单位以及工作内容，你嘴咋这么松呢？！” 陈茜自知失言，掰开母亲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俏皮的吐了下小香舌：“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这才看向张艳新和薛前：“两位，李墨已经走了，他什么时候过来，我也不清楚。” “你们要实在想找他，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我让他联系你们。” 闻言，张艳新和薛前都不由面露失望。 但人家已经把话挑明，他们俩也不好死赖着不走。 留下了姓名、职务、电话号，想着不买件衣服实在说不过去，可这会儿店里还没有上男士穿的夏装，只有几件春秋穿的男款服装。 春秋就春秋吧，俩人最终还是一人买了一套。 …… 另一边。 回到军工厂，李墨把自己关进专属的科研工作室里，开始画图。 对于一台车来说，外观要符合时代的审美，太丑了不行，太超前了也不合适。 他唰唰唰一口气画了四张图稿，用图钉钉在展板上，皱紧眉头陷入沉思。 这四张图，从九十年代末一直到21世纪的二十年代，是销量最高的四个汽车品牌的四款车型。 老款的大众桑塔纳，本田思域，还有丰田…… “还是有些普通了。国产车怎么样？” 严格来说，国产新能源车真正崛起的年份，应该是在2018年。 那一年，在各大社交平台上面，咱们的国产新能源汽车，突然就火了起来。 但是火归火，单论销量，依旧远远打不过德系、日系油车。 时间来到2019年，国产新能源汽车真正开始厚积薄发，销量以三位数百分点的速度暴增，同时催生出很多企业跨行做新能源汽车。 这些人里，既有‘一心为国’董小姐，也有‘下周回国’贾悦停。 就连地产大鳄亨达都来凑热闹，一年之内推出了五款新能源汽车，只是，他们放到展厅展出的所谓‘样车’，就只是个壳子，还是被员工们抬上去的，成为当年度新能源汽车领域内的一个笑话…… 曾经多次去过新能源车展的李墨，明白咱们拥有完全知识产权的新能源汽车，至少在外观方面，已足够吊打国外所有同行。 “那就采用国产新能源汽车的外观！” 思及此，李墨起身摘下四张图稿，重新画了几款国产新能源汽车的外观图稿。 轿车上，选了汉、秦这两款车型。 suv方面，选了问界m9，唐，坦克-300。 结合这个时代老百姓的审美，李墨针对这五款车型外观，进行了一系列的微调。 轿车车身更加流线，三款suv车型外观更加硬朗。 画完图，立马让助理把二十七个科研工作者全都喊去办公楼一楼大会议室，集思广益，让大家伙提提意见。 1980年的人，见识到四十多年后的汽车外观，虽然只是图稿，还是用铅笔画的，但依然让大家伙儿震惊不已。 “李总师，这几款车外观都好漂亮，我觉得不用修改，直接就可以拿来用。” “不愧是李总师，就是厉害，汽车外观随便都能画出这么多款，不服都不行！” “这两台轿车，整体流线造型可以极大降低风阻，减少意外事故的发生，并且，还符合多数人的审美……我也觉得不用修改，直接用就行！” “……” 得到大家的意见反馈，李墨不由松了口气，指关节用力敲了敲会议桌，掷地有声道：“既然大家对这几款车型外观都没有意见。” “那么我宣布，今天是各位学习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咱们就……着手造车！” 第173章 八个鸭肉和法克鱿 过了两天。 钱开阳递交给帝都方面的申请，终于获得批复。 【原则上，不允许国内企业用相对隐晦的方式打开市场，但李墨同志的提议也无可厚非……那就试一试！】 当然，帝都方面要求李墨团队先把汽车设计图稿，送去帝都进行审议。 于是，李墨就把五份图稿交给钱开阳，老钱又转交了上去。 这次，帝都回复很快，几乎在收到五份图稿的当天，审议通过之后，立即致电钱开阳，要求李墨先把图稿上的五台样车做出来，送去帝都进行一系列的测试、评估等等，通过之后，再决定是否进行下一步。 这几天，李墨团队也没闲着，加班加点把首台样车所有零部件图稿全都画了出来。 零部件好做，问题车壳不好弄，没有模具…… 如果是开模具的话，一套就得五六万元！ 靠人工拿着小锤敲打，不知道得浪费多少时间。 关键时刻，霍老拍板，让霍氏机械厂从账面上直接拨了三十万元给到军工厂。 不就是模具吗？ 开！ 既然已经决定要参与进李墨造车计划当中，霍老觉得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与此同时，霓虹国某田方面，在没有打招呼的前提下，又安排了代表团再一次来到了机械厂。 为首的还是三角眼、高颧骨、一副刻薄相的冈田茂。 说来也巧，霍老爷子刚走…… 他老人家要是还在厂里，那肯定直接让冈田茂带着人滚蛋。 霍大刚不想得罪某田公司，哪怕心里疙疙瘩瘩，可仍旧不失礼貌接待了对方代表团。 “霍桑，我司经过商讨，最终决定与贵厂进行合作……” “为表诚意，此次我司决定拿出三千万人民币，入股贵厂。” “但我们必须占有30%的股权、20%的投票权。” 这是某田高层经过多次商量，最终得出的结果。 他们觉得，三千万，霍氏机械总裁，应该不会拒绝。 三千万，在当前，都足够单独成立一家比霍氏机械规模还要大很多的超大型机械厂了！ 更何况，现在放眼全世界，某田可是全球百强公司，跟这么一家着名公司进行合作，霍氏机械百利无一害！ 话说回来，某田公司真就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甘愿跟霍氏合作？ 那当然不是了！ 某田公司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五轴联动数控机床的核心技术！ 只要把核心技术搞到手，他们会立即撤资，然后根据得到的核心技术，进行大规模生产，与咱们家抢占数控机床市场！ 霓虹国不一直都这尿性吗？ 不如咱们的时候，这帮罗圈腿上赶着各种讨好，等把咱们的东西学到手，觉得自己行了、硬了，马上翻脸不认账。 “冈田先生，与我们合作的伙伴已经足够多了，所以……抱歉，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出乎冈田茂等人预料，霍大刚竟然拒绝了。 甚至，霍大刚在说话的时候，明明是在道歉，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嘲讽！ 你们当初是怎么拒绝的我，我现在就怎么拒绝你们，这很合理吧？ 看着霍大刚充满嘲讽的表情，冈田茂等人的笑容，瞬间冻住在了脸上。 霍大刚竟然拒绝了…… 他怎么敢的！ 我们某田公司可是目前全球最大的车企之一，单单只是公司旗下机械研发部的规模，都远远超过了霍氏机械！ 他凭什么拒绝我们？！ 越想越气，冈田茂咬紧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霍桑，你的决定很有可能会影响到霍氏机械未来的发展，所以，我请您务必慎重考虑之后再做回答！” 对方都拉下脸了，霍大刚当然也不惯着。 摊牌了，不跟你们装了！ 右手竖起食指中指，性感秘书心领神会，立即拿出纯银质地的烟盒，打开：“总裁，雪茄还是普通香烟？” “不是有进口的古吧雪茄吗？来一支。” 秘书拿起古吧雪茄，放在霍大刚两根手指中间，又用专用火柴帮忙点上。 霍大刚吸了一大口，在嘴里过了过味儿，然后喷在冈田茂那张让他心生厌恶的丑脸上：“冈田，现在可是1980年，不是1937年，你们各位的父辈，当年尚且不是我们父辈的对手，现在，换成你们，依旧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我没给过你们机会？结果呢？你们自己食言而肥了啊。” 反正又不打算跟某田公司合作，撕破脸也没什么。 对于曾经的香江第一小开来讲，出口气同样非常重要。 在外边受了欺负，不敢对施暴之人撒气，回到家窝里横，这叫废物。 霍大刚可不是废物！ 说话时摇头晃脑，主打一个气死这帮鬼子不偿命。 “霍桑！” 冈田茂腾地一下猛然站起来，怒目圆睁直视着霍大刚的眼睛：“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拒绝我们的要求！” “我可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霍桑……” “去你妈的！” 霍大刚直接粗暴打断冈田茂，怒斥道：“还你们再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 “你家里有没有镜子？” 冈田茂一愣，心说谈着事情，这怎么还突然问我家里有没有镜子呢？下意识点了点头：“有，霍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霍大刚乐得呲起了大牙，这鬼子真够傻的：“家里有镜子，回去好好照一照，看看就凭你长得模样，有没有资格说‘再给最后一次机会’这种话！” “八个鸭肉！！” 冈田茂意识到自己被涮，直接爆了粗口。 “fuck you！！” 生怕冈田茂听不懂普通话，霍大刚直接用英语骂了回去。 冈田茂气得赤橙黄绿青，蓝紫爆了，一张丑脸跟猪肝一个色儿。 想起来这是在霍氏机械，强忍下一口怒气，招呼上其他人，拂袖而去。 出了一口气的霍大公子，这回心里彻底舒坦了，夹着雪茄看着冈田茂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笑着自语： “鬼子还跟我颐指气使的，惯得臭毛病！” 第174章 众民汽车 “总裁先生，非常抱歉，我们与霍氏机械负责人霍大刚先生的谈判……失败了。” 上午不欢而散，冈田茂一行人买了当天回到霓虹的机票，于傍晚时分，回到了公司总部。 见到总裁，冈田茂深深一鞠躬，屏退不相干的人，把所有经过毫不隐瞒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全部经过，某田总裁脸色阴鸷，眉头皱紧：“冈田先生，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冈田茂再次一鞠躬，回答。 某田总裁用手指很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双目紧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足足五分钟过去。 “冈田先生，这次辛苦你们了。” 某田总裁缓缓睁开眼睛，语气低沉开口道：“香江十大家族之一的霍家，接人待物竟如此粗鲁，我还真是高看他们了呢……” “冈田先生，你先回去休息吧。” “至于香江霍家……有机会，我想亲自跟他们过过招。” “哈衣！” 冈田茂又是一鞠躬，转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等门带上，某田总裁再次闭上眼睛，片刻，冷不丁突然自语：“既然不跟我们合作，那你们，就是敌人！” …… 新一天开始。 已是五月中下旬，天气越发炎热起来。 这段日子，咱们家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有些，跟李墨存在着直接关系。 就比如第一款运载火箭ch-1号，由于研发进度受挫，发射时间不得不一推再推。 火箭研发总师偶然间听说，咱们家首款具备现代化海战能力的零五二驱逐舰，上面搭载的垂发式导弹使用了全新导弹发动机。 好奇心顿时被勾起来，当即向上级提出申请，通过审批之后，当即就带着团队奔赴军港，针对零五二搭载的导弹拆开研究。 了解完导弹发动机构造，这位总师简直惊为天人！ 来自于四十多年后的超燃冲压导弹发动机，性能当然相当先进！ 就这，还是李墨搂着呢。 他原本是打算把跨海空发动机提前面世的。 这种发动机，被誉为‘梦想引擎’，不仅可以在空中始终保持高超音速飞行，甚至还可以钻进海里，攻击藏在海水中的潜艇目标！ 只是由于当时研发任务时间相当紧迫，没有把这一技术拿出来。 但仅仅只是一款超燃冲压发动机，就已经足够让咱们家第一枚运载火箭研发总师震撼了。 他带领着科研团队，迅速吃透零五二驱逐舰上面的舰载导弹发动机技术，并应用在了ch-1运载火箭上面。 原定于五月二十日的发射任务，在舰载导弹发动机技术加持下，整整提前了一周，五月十三日，咱们家第一枚运载火箭，顺利于西昌卫星发射中心升空，并且在三十多分钟后，精准飞到太平洋预定海域！ 说到这里，不得不插几句题外话。 运载火箭只是发射出去还不行，还需要进一步的数据采集，才能最终判断一款运载火箭哪里还需要改进、哪里还需要调整。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咱们家海军驾驶着军舰，风驰电掣赶往太平洋采集数据，遇到了别国军舰的阻挠，导致差一点采集数据失败！ 伴随着李墨的穿越，在这个平行时空，咱们家就没有这个烦恼。 零五二驱逐舰服役之后，一年多时间里，咱们家先后又服役了两艘同型号驱逐舰，三艘零五二一路疾驰，来到相关海域，的确遇到了别国军舰。 可当对方发现咱们把舰载导弹封盖打开，1130近防炮、主炮、火箭弹啥的，全都瞄准了后，再没人敢上前送死…… 与此同时，李墨团队的造车大计，也取得了阶段性重大进展。 模具开出来，车壳已经送来军工厂，只是眼下发动机零部件以及内饰部分还没加工好、做出来。 5月20日。 所有零部件啥的，终于加工好并送来了军工厂。 李墨亲自带领着所有科研人员，去车间里开始了组装工作。 在场所有科研人员，加上后续补充进来的，一共三十三人，十一人为一组，分成三组，各司其职。 李墨带领一组，负责汽车发动机总成部分。 太先进的汽车发动机是别想了，采用的是一台目前各大汽车厂商最常用的四冲程奥托循环汽油发动机，最大能够提供75匹马力，理论百公里加速九点几秒，实际应该会慢一些。 内饰部分采用的是硬塑料+纯实木，与人体经常接触的部分采用纯实木，不常接触同时也背阴的位置用了硬塑料。 不是更先进的发动机搞不出来，也不是用不起更好的材料制作内饰。 主要是为了降低成本做考量。 你不能嫌弃这台车动力不如猛禽、同时又要求以猛禽一半甚至更低的价格拿到手。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国内第一台民企制造的小轿车‘众民（暂定名）’，研制成功！ 李墨亲自开着跑了一圈，怎么说呢？ 在他这个穿越者眼里，这台众民表现实在是算不上惊艳，也就相当于后世十万出头的车子，提速确实慢，塑料感很重，手动挡的变速箱在快速换挡时，还会出现轻微顿挫…… 可成本低啊，加起来就一万元多了那么一捏捏！ 关键外形漂亮，以汉作为参考的众民，外形放在这个年代，简直可以用‘科幻’来形容！ 按照后世车企的常规做法，这台众民用了隐性涂装，不是说油漆是吸波油漆，而是为了避免车型泄露采用的一种特殊喷漆工艺。 所有科研工作者，都开着他们几乎靠受挫搞出来的众民，在泉城外环转了一大圈。 经过测算，油耗方面，百公里八九个油。 在这个年代，绝对算得上经济环保了。 从傍晚一直开到晚上快十一点，整整五个小时，跑完了两箱油。 对于得出的数据结果，大家伙都很满意。 对此，李墨大手一挥，让炊事班的战士们，临时加了个班，让所有科研人员吃了顿宵夜。 “有了这第一台车打样，剩下四款车的研制，进度绝对慢不了。” 等吃完宵夜，李墨把大家伙召集起来，开了个临时会议。 “从明天开始，咱们可以着手研制第二款小轿车了！” 这时候，李清茶忽然举手问道：“李总师，今天研制成功的小轿车叫众民，那之后研制的车型都叫啥呀？” 总不能‘众民1号’、‘众民2号’这么排吧？ 第175章 成本不到两万元?! 面对李清茶提出的问题。 李墨沉吟了好一阵，终于回应道：“小汽车就叫众民.汉、众民.秦；越野车就叫众合.唐、众合.宋……” “结合现在国内体制特色，用咱们历史上的各朝代命名。” “以后推出升级款，就在后边加个英文字母‘l’或是‘pro’。” 懒得想，干脆采用后世的做法，省事儿！ 又有一名科研工作者举手询问：“李总师，那车标呢？” “车标，嘶……” 这的确是个难题，李墨也没想到好主意，笑对众人：“大家集思广益，想想咱们造的车，车标应该使用什么图案？” “我给个思路，越简单越好。” 奔驰就是个三角，奥迪是四个圈，造型简单，老百姓也容易记住。 过了片刻，李清茶拿起笔在本子上唰唰唰很快画出一个图形，递给李墨：“李总师，您看这个车标怎么样？” 李墨视线落在笔记本上，李清茶画的图，是三柄利剑剑尖交汇在一起的图案。 “这三柄剑，分别代表‘民族’、‘民权’、‘民众’，跟咱们的汽车名字吻合。” 李清茶微笑着做出解释。 李墨很喜欢这个解释，第一个同意：“我赞成用这个图案做车标。” 其他人轮流看过之后，也都觉得李清茶画的图很适合拿来做车标，全票通过！ “既然大家对这个车标都没有意见……” 李墨说着话，视线就落在了李清茶身上：“李工，制作车标这个重大而艰巨的任务，我就交给你负责。”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清茶灿烂笑着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逗得大伙儿发出一阵善意笑声。 ……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帝都方面没有再下达科研任务给李墨团队。 泉城军工厂全体科研人员，每天都工作十三四个小时，加班加点赶着完成五辆车的研制任务。 每一款车都需要开模具，光有模具还不行，配套的大型冲压机还得有。 研发全新的大型冲压机，无疑将会大大增加成本。 这种事情，还是得麻烦霍老爷子，通过在国外的关系，采购到了相关零配件。 即便民用大型设备，也属于敏感设备受到管控，有这种设备的国家，允许出口的概率几乎为零。 但如果拆成零部件售卖，那就没问题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按照李墨设想，这五款车，成本必须力求降到最低，同时，还得做好品控。 别跟某国产品牌似的，样车做得很好，无论是外观造型还是碰撞试验，都拿到了优秀。 可真正量产，老百姓掏钱买到手，事情就变了味儿。 天窗下雨漏水，发动机、方向盘、变速箱啥的存在异响始终找不到问题，拢共卖出去了几百台，厂子就经营不下去卖掉了…… 最好能开着车去地里干活，老百姓嘛，主打一个实用性，不能只是把车造出来代步用，还要拥有很强的工具属性。 比如后世的五零汽车，人家打出去的宣传语就很好。 【百姓需要什么，我们就造什么】 这宣传语，听着就暖心窝子还提气。 李墨直接照搬过来，打算用在将来不久成立的民间第一家车企上。 五月槐花香，六月、七月酷暑如炉。 时间来到七月末，五辆样车——两辆轿车、三辆越野车，全部造了出来！ 其中两台轿车喷了纯黑色车漆，三台越野三个颜色，军绿色、酒红色、乳白色。 为了验证这五辆车的可靠性，李墨建议直接让司机开着车去帝都。 钱开阳一开始还不放心：“万一半路上坏了怎么办？到时候连个修车的地方都找不到，岂不是要抓瞎？” 李墨做出解释：“首长，咱们一辆车里安排两名会修车的司机，半路上爆了胎或是出现其它故障，师傅们自己就排除掉了。” 钱开阳觉得李墨的建议也有合理性，于是就点头答应下来。 霍老、霍大刚爷儿俩也来军区凑热闹。 霍大刚对于三台越野车比较感兴趣，开着其中那辆以m9作为参考研制成功的越野车，在军区大院足足跑了四五圈，这才意犹未尽开回来，跳下车，这货脸上满满的惊喜：“这台车子我好喜欢！” “动力强劲又澎湃，踏下一脚油门，竟然还有推背感，驾驶感简直拉满，就算是去了香江，我敢打包票，这台车也一定会大卖！” “对了李生，刚才我试驾的这台车子……终端零售的话，需要多少钱？” 反正周围又没别人，将来还得跟霍家进行合作，没必要藏着掖着，李墨实话实说：“霍大公子，这台车终端零售价多少钱，不是我说了算……” “不过，这台车的所有成本加起来，不到两万元。” 霍大刚闻言一愣，试探着问：“美金？” 李墨展颜一笑：“在咱们国家，当然用咱们自己的货币了！” 听到答案，不仅霍大刚，就连霍老都面露震惊：“小李，你没说错吧？” “这么大一台车子，所有成本加起来，不到两万元？！” 李墨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老爷子，咱们这台越野车，总成本两万元不到。” 现在，深市那边，哪怕是一台进口的黑车，售价最便宜的也要七八万元，就这，据说还是低于成本价。 既然是低于成本价，那到底是小李说错了，还是走私犯在吹牛？ 一个不到两万元，一个低于成本价都要七八万元…… 这差的也太多了！ 李墨走去那台众民.秦轿车旁，打开车门，从副驾驶前面储物柜里拿出研制汽车产生的成本明细，回来交给霍老。 霍老把曾经的秘书黄江河喊来，这位毕竟是高材生，脑子比较好使。 黄江河心算一阵，最终得出结果：“霍老先生，这上面所有物品加起来，一共是一万七千九百一十四元。” “小李，这辆车都快赶上商务轿车尺寸了，成本怎么这么低？是不是……用料方面有问题？” 霍老紧紧盯着物料单明细，眉头紧皱的询问身边的李墨。 “老爷子，您就放心吧，我们用的物料，虽然便宜，但绝对良心，不存在任何质量问题。” “何况，如果真的存在质量问题，军区这边，在检查时难道还发现不了吗，您老说对不对？” 第176章 国产库里南! 这么大一台轿车，坐进后排，距离前排座椅靠背还有至少还有两个拳头的空间。 大轮毂、宽轮胎，手摇式升降车窗，吃‘粗粮’…… 所有成本加起来，都不到一万八千元不到？？ 车钥匙就在车里中控台上放着，霍老索性走去拉开车门坐进主驾驶位，亲自开着车体验了一把。 动力方面就不用说了，采用四冲程奥托循环汽油发动机的众民，怎么能跟使用v8发动机的虎头奔相提并论？ 人家一脚油门踩到底，给人感觉随时都会飞起来。 这台众民.秦，一脚油门下去，得等一会儿速度才能提上去。 不过座椅是真舒服，跟个大沙发似的，很软乎，这让霍老有种坐在女人身上的感觉。 为了降低成本，这台车并未使用电助力，而是使用了液压助力，当然比虎头奔差了不少，可也不算重，而且也很灵敏，一根手指操控很轻松。 同样是出于降低成本考量，减震方面，采用的是板式+液压减震。这种减震方式，常见于法系车。 独立悬挂减震或是其它减震，无论是生产制造成本还是将来维护成本，都太高了，直接被李墨pass掉。 说起来，减震这块，李墨最开始想到的是直接上弹簧钢板，问题这种货车上才会用到的减震，搁在轿车上，可就太折磨人了！ 路况稍微颠簸一些，割痔疮的手术费都能省下来…… 没有选择像外国豪华汽车那样，采用双层夹胶钢化玻璃，而是采用了单层加厚的钢化玻璃，隔音隔热效果其实都差不多，两者价格上却差了将近四倍！ 整体车灯方面，只保留了最基础的部分，前大灯、转向灯、刹车灯。 这个年代只有豪华车上才有的前大灯雨刮器，李墨也没采用。这玩意儿就是个鸡肋，大灯你上什么雨刮器啊，这不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车外反光镜调整方式，也是物理手动控制，在中控台下方有个类似游戏手柄的旋钮，平时不用，可以折叠起来藏在塑料盖下面，有需要就打开盖拉出来，只需前后左右推拉，就可实现调整后视镜。 一言以概之，这台众民.秦小轿车，该有的功能一样不少，豪车上鸡肋的功能一个没有，主打实用与亲民。 一圈转下来，霍老对这台车相当满意。 即便是现在经济发达的香江，开得起小轿车的也只是少数有钱人的权利。 在霍老看来，就这么一台小汽车，售价十五万香江币，绝对会有大把大把的人心甘情愿掏钱争相购买！ “小李，这台车真是让人出乎意料的优秀！” 霍老赞不绝口，两眼放光，整个人都仿佛瞬间年轻了好几岁，走路也不大喘气了，嗓音也洪亮了：“我们霍家……投资了！” 霓虹国的汽车品牌，为什么能够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就打败鹰酱家自主汽车品牌，成为常年霸占鹰酱家汽车销售排行榜冠亚季前三名的位置，成为欧美区最被民众接受的汽车？ 还不是因为霓虹国生产的汽车，价格便宜、皮实耐操、省油还维护方便？ 霍老毫不怀疑，就小李他们研制出来的这几款车，一旦投放市场，那绝对能够大杀四方，迅速成为最被民众们接受的汽车品牌！ 关键成本也太低了，这么大一台车，总成本加起来居然才两万都不到，终端售价十万元，扣除仓储、运输、人工……等等的成本，纯利润也能做到八万元。 一台车，纯利润八万，性价比还这么高，不惧跟竞争对手打价格战…… 就问……还有谁！ 霍老、霍大刚爷儿俩，看向李墨的眼神，一个如同在看待未来金龟婿，一个如同在看待财神爷，那叫一个虔诚！ “老爷子，现在就急着下定论，为时尚早，等帝都方面进行完了一系列的测试验证之后，才能下决定。” 李墨笑着说道。 “这么优秀的车子，领导们肯定很快就会做出决断，我们先准备着。” 霍老清楚现在国内是个什么情况，用俩字就可以概括：缺钱。 提升民众幸福感，得需要钱吧？ 发展各种工业，得需要钱吧？ 搞基建，更得需要钱吧？ 想赚钱，你得手里有东西，这五台样车，就是很好的赚钱工具！ 当然，如果帝都允许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出口，能赚到更多钱，问题现在这玩意儿属于敏感设备，暂时不可能允许出口。 自己家都不够用，哪有多余的卖给别人？ 钱开阳找的十名司机，全部到位，每个人腰间都别着军用手枪！ 没办法，这年头几乎每个村都有十条八条的枪，万一哪个愣子偷拿着枪拦路抢劫……总得有傍身的武器不是？ …… 俗话说‘做啥的就不缺啥’。 作为众民、众合两个汽车品牌的总设计师，李墨当然也给自己做了一台。 这一台，跟已经送去帝都的那五辆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车身外观借鉴了另一个时空的库里南，用的是李总师手搓出来的v8机械涡轮增压发动机，太空座椅，全景天窗…… 光是成本，就达到了惊人的二十多万元！ 当然，这台手搓的‘库里南’，李墨用的是自己的钱。 银行里还趴着一百多万元，又不买房，搞一台车方便跟媳妇儿约会，这很合理吧？ 忙里偷闲一个多月，才把‘国产库里南’做出来，隔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开着去找媳妇儿。 上次见面还是五月初，现在都是八九月了，李墨想媳妇儿想的不行。 来到成衣店，陈茜恰好送几位中年妇女顾客走出来。 看到停在店门外一侧的‘库里南’，几个女人都是眼前一亮，提着牛皮纸购物袋走上前，眼睛就跟长在车身上似的，再也移不开。 陈茜伸出一只小手，小心翼翼摸了一把车屁股，小声自语着感慨：“比我的还滑溜哩！” 身后，冷不丁响起李墨的话声：“是吗？一会儿让我摸摸试试，嘿嘿嘿~” 第177章 怎么现在就有羽绒服了? 听到身后的话声。 一抹酡红在陈茜精致的下脸蛋上出现，很快扩散，紧接着，她整颗头都红了，转身捏住李墨腰肉，猛地一旋。 “哎哟我嘶……” 李墨穿越之后，虽不怎么锻炼，可平时一点不少干重体力活，比如组装汽车，没把子力气可拧不紧螺丝，早就练出一身块。 本以为媳妇儿拧不动，大意了，没躲，谁知道这妮子手劲儿这么大，刚才那一拧，好悬没把他魂儿给拧掉！ 别人媳妇儿撒娇，轻声细语软萌萌。 到了自家这里，好家伙，要命啊！ 也顾不上那几个中年妇女顾客绕着车看西洋景儿了，赶紧掫开衣服，低头，就看到刚才被拧的部位，已经青紫一片了…… 陈茜也吓坏了，刚才激动之下没控制好力道，可这也不能怪她，谁让李墨说那种话呢？ 她也是要脸的美少女！ “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陈茜说着话，两个小爪子在李墨六块腹肌上来回游走，一双眸子水汪汪的闪着光，哈喇子都快下来了。 “我怀疑你占我便宜，可我又没有证据。” 李墨放下衣服，默默地把两个很不老实的小爪子给掏出来。 “关心你还关心错了？不识好人心！” 陈茜俏生生剜了李墨一眼，小脸上意犹未尽的表情道：“李墨同志，我要向你抗议！” “人家一天不见面，想得就跟什么似的；到了咱俩这里，动辄就是好几个月见不着一面，我给你写信，还不能写那种话，卫兵还要检查……” “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守不住寂寞，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女孩儿喜欢一个人，表现的方式有很多种，想给对方生孩子，想每天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对方…… 陈茜喜欢李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恨不得立即嫁给李墨。 大多数男人喜欢一个女孩儿，往往都是从有生理反应开始。 当然也有那种天生迟钝的，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的，那时候人们管着叫‘慢热’。 就比如原来的李墨。 最开始这厮压根就没瞧上陈茜，不过话说回来，那会儿陈茜才十七岁，还没长开，女人味儿还在花苞里头封着。 现在已经十八周岁多的陈茜，很符合‘女大十八变’那句老话，出落得那真是亭亭玉立、花见花开。该大的地方一点不小，该小的地方一点不大。 让李墨用一句很专业的术语形容，应该是‘啮合完美，没有一丝冗余或不足’。 李墨听出陈茜的弦外之音。 媳妇儿这是想嫁给自己了！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便说：“要不，咱俩先去把证领了吧？” 闻言，陈茜一双眸子猛地一亮，可是旋即又黯淡下去：“你忘记出新规了？我不到二十一岁，不能跟你扯证。” 啧！忘记这一茬了…… 这年头年龄不够还不能‘生米煮成熟饭’，万一落个‘流氓罪’，轻则送进去关几年，重则直接押赴刑场来一颗轮回铁花生。 虽说以目前李墨的身份，即便真的对陈茜做了啥，顶多也就受到处分，可前途也就毁了。 …… 李墨正发愁以后怎么才能挤出更多时间陪媳妇儿。 就在这时，于桂香、林楚岚俩人，从店里走了出来。 “儿子！” “小李！” 李墨赶紧挂上灿烂笑脸一一热情招呼：“娘！林阿姨！” 两位长辈并肩来到近前，于桂香盯着儿子瞅了半天，冷不丁蹦出一句：“儿呀，你又瘦了。” 帝都方面一直没有下达新的科研任务，李墨不用再跟之前那样吃苦受累、点灯熬油，加上军工厂伙食一向很好，他不但没瘦，反而还胖了四五斤。 不过在母亲的眼里，儿子就是瘦了。 “小李，这辆车真好看！你们军工厂买的？” 林楚岚岔开话题，眼神灼灼看着面前的‘库里南’，恨不得立即坐进车里去看看。 天空灰的颜色，看着就显高级。 车漆表面还反着光，手摸上去凉丝丝、很滑溜，都能当镜子用。 车顶上还有老大一块玻璃……不是，车顶上为啥还有那么大一块玻璃呢？起到啥作用？ “不是买的，是我自己抽时间做的。” 李墨很谦虚的回答。 唰！ 周围越来越多凑上前看西洋景儿的吃西瓜群众们，听到这话，一个个就跟被电到了似的，齐刷刷愣在了当场，脸上都是惊愕+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么漂亮的一辆车，是这个小伙子自己做的？ 天娘诶，这小伙子手可真巧！ 看看这辆大车做得，真精致！ “她大娘，小李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林楚岚忍不住恭维道，她同样脸上写满了骄傲。 这可是她未来姑爷子亲手做的车，就问还有谁吧！ 周围其他人听到这话，也纷纷走过来恭维于桂香。 老太太的虚荣心在这一刻达到了峰值。 也就在这时候，李墨拉着陈茜，悄悄退出去，一起走进了店里。 四个多月没来，伊莲服装店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首先是店里的衣服，从当初的春夏装，换成了秋冬装。 让李墨倍感意外的是，他看到有两件长款的羽绒服挂在墙壁上。 现在就已经有羽绒服了吗？ 片刻的恍惚过后，李墨内心深处不由升腾起一股恐惧。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穿越者？！ 发现李墨盯着墙上的两件羽绒服出神发呆。 陈茜走过来解释：“这叫‘面包服’，里面填充物是板鸭的羽毛，赣省那边的一家板鸭厂做的……” 听到这里，李墨猛然想起来一件事。 咱们家最早的羽绒服，其实就是赣省那边一家板鸭厂做的，出现于七十年代中期。 不过当时的羽绒服，受技术条件所限，还做不到羽、绒分离，直接把鸭毛经过特殊处理之后当做填充物使用。 保暖性确实是比棉衣强了一些，但仍旧比不上后世真正的羽绒服。 应该是在1982年那会儿，伴随着制作羽绒服的技术逐步成熟，羽绒服才逐渐流行开来，成为百姓们冬天必备衣物…… 想到这里，李墨也就放下心。 万一敌对势力那边，同样存在着其他穿越者或是重生者，对方恰好也是科研工作者，这个乐子可就大了！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第178章 间谍还未肃清干净 李墨手搓出来的‘库里南’，在他跟陈茜你侬我侬之际，已经引起小范围的轰动。 并且，这股轰动还在进一步迅速扩大。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传着传着，也就变了味儿。 有人说，那台车是外国政要来咱们家访问空运过来的。 有人说，在历下区泉城酒厂大门前现身的那台车，应该是某个汽车制造厂照着国外某款车型扒下来的。 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称，那台车是国家刚刚研制成功的秘密武器，里面安装着机枪甚至还有一门炮哩！ 到了中午，几乎整个泉城都在议论李墨手搓出来的‘库里南’。 军区，最高指挥办公室。 “历下区出现了一台外国车？还是某国政要开来的？” 钱开阳搓着下巴陷入沉思。 也没听说最近哪位外国政要会来泉城进行访问啊？再说访问难道不应该去帝都吗，跑泉城来干鸡毛？ 陆成远负责暗中保护李墨，钱开阳把另一名卫兵喊过来：“小程。” “首长？”小程年轻的面孔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备车，跟我一起去泉城酒厂那片看看。” “是！” 钱开阳准备动身前往历下区泉城酒厂，与此同时，霍氏机械厂的霍大刚，也听到了相关传闻。 “林伯，即便泉城民众没有见过豪车，也不至于看到一台外国豪华品牌的车子，就有如此表现吧？” “我觉得，那辆车来头应该不小……” 想起那天把冈田茂气了个半死，霍大刚不禁担忧起来，万一那辆车就是某田公司的，对方以巨额投资作为代价，要求江东省方面限制霍氏机械厂的发展，那就不太妙了。 虽说这种可能性非常低，毕竟，霍家只占据机械厂40%的股权，江东省委、泉城市委还有军区方面，占据另外60%的股权，按理说，不管准备在江东省投资多少钱，霍氏机械依旧稳坐泰山，地位无人可撼动。 但事情总有例外，某田投资少，规模不过亿，机械厂另外三大股东肯定不会做伤害机械厂的事情。 可万一，某田上来就投资一个亿，结果就不一定了！ 林伯与黄江河对视一眼，想了想，说道：“大少爷也想去泉城酒厂看一看那台车？” 霍大刚若有所思的缓缓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去看看。”林伯同样担心，那台车有可能是某田公司的，之所以这么高调出现在泉城，很大概率是想跟泉城这边进行谈判。 毕竟，早在几年前，咱们就已经跟霓虹国建交。 根据现在新闻曝光出来的公开消息显示，霓虹国方面确实有在大陆投资的强烈意愿！ 你别说，还真别说，霓虹国某田公司，确确实实派了人来到了泉城。 不过那几个人已经来到这边好几天了，当初是跟随冈田茂一起过来的。 在跟霍大刚谈崩之后，冈田茂就让他们三个人暂时留在泉城，等候公司总部下一步的指示。 这几人其实也听到了相关传闻，本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热闹’的心理，借来了几辆自行车，结伴赶往历下区泉城酒厂。 而与此同时，省委、市委两级政府，也听到了相关传闻，并且安排了工作人员去那边，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 利用中午，李墨跟陈茜去买了午饭。 很丰盛，红烧大肘子，油焖大虾，小鸡炖蘑菇，还有几道素菜。 反正店里工作台那么大，再来十五六个人也能坐的开。 外出买菜的时候，李墨想拉着陈茜小手，又不好意思，佯装‘不小心’，用手背一下一下轻轻蹭着陈茜的小手。 “你想拉我的手那就大大方方的拉呗，至于搞这一出吗！” 陈茜一把攥住李墨的手，跟着塞进上衣外套口袋里。 李墨开始不老实，大拇指摸摸陈茜滑腻手背，食指还扣一扣陈茜手掌心，陈茜受不了痒痒，又把李墨的手掏出来丢开。 饭菜摆上桌，同样许久没过来店里的陈锋，闻着味儿就来了。 “哟，小李，啥时候来的？我也没听别人说你离开军工厂？” “团长，我来了有一会儿了。” 自从民兵团提了一档，成为泉城军工厂的‘护卫团’，陈锋每天都带兵外出拉练。 也是因为上回间谍闹出来的爆炸案影响，让陈锋有些杯弓蛇影，总觉得周围可能还有间谍在潜伏，随时都会蹦出来谋害他未来女婿。 所以，别看陈锋与李墨同在军工厂，可见面的机会其实很少很少。 说来也巧，李明福今年年初外出闲逛的时候，不是跟一家个人开的小餐馆厨师认识了吗？ 用两盒黄金叶收买对方，学会了几道菜。 这不，上午外出买了食材，回家做成两道色香味儿俱全的菜，装进食盒，乘坐公交来了这边，打算给老婆以及未来亲家母、未来儿媳尝尝咸淡。 “臭小子，有时间了不说回家看看你爹娘，先跑来看媳妇儿……不过你做得很对。” 发现老婆眼神已经不对，李明福赶紧改口。 老李同志自从来到泉城生活了一年多，学会了很多很多东西。 学会了坐公交、看站牌，学会了跟老婆说好听的话……最重要的是，脾气也收敛了很多，可能也跟上了岁数有关。 还交到了好几个朋友！ “李老哥，咱俩也有段日子不见了，今儿个中午，咱老哥儿俩高低得喝两盅，哈哈！” “早知道今儿个中午这么多好菜，我从家里带瓶酒过来就好了，李墨过年过节送给我的茅台，我还留着一箱多呢！” 两家人难得这么整齐在一起吃顿饭，两位老爷子都很高兴。 “想喝酒还不简单？” 陈茜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插话说道：“咱们斜对面那不就有一家酒厂？我去打二斤过来。” 这年头，泉城酒厂除了瓶装酒，还对外售卖散白。 纯粮食酒，不是啥好粮食，主要原材料是地瓜干。 每一年年底，附近农民都会推着木质小推车，拖着几麻袋地瓜干来酒厂换酒，留着过年跟亲朋好友小酌几杯。 平常对外售卖，也不用任何票，两毛五分钱就能买一斤还额外赠送个玻璃瓶。 等陈茜一蹦一跳敞开店门去买酒。 陈锋忽然扭头看着李墨，压低声音，冷不丁说道：“抓的那几个间谍，都死在了狱中，我们研判，在队伍中，可能还潜伏着其他间谍！” 第179章 领导们集体出动 当初，那群间谍被抓，白眼狼家的间谍服用了毒药死在了回军区路上的车里。 为防止剩下的十一名间谍如法炮制逃脱制裁，战士们把他们全都检查了一个遍。 就连粪门都用工具捅进去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毒药或是能够自杀的东西，甚至，就连他们的腰带都解了下来没收！ 调查完所有情况，把他们秘密关押在某特殊看守所里，本以为那几个货会等到最终宣判结果的送达。 谁知就在几天前，当看守人员照例打开囚室观察孔挡板，却愕然发现，他们已经死了。 经过尸检得出结论，那几名间谍，都是死于中毒。 问题在于，生怕他们畏罪自杀，我方看守极为严密，喝的水、吃的饭，都有专人进行检查，确认没问题了，才让他们吃喝。 然而即便如此，却依旧死了…… 这说明，投毒之人，肯定就隐藏在我们的内部！ 没过几天，咱们家的线人传来密报，说是敌对势力方面各大媒体突然同时爆出一个大新闻，说他们的人，被内地公安‘残酷虐待致死’。 闹幺蛾子的不单单只是对方。 白眼狼家同时向咱们家递交抗议书，抗议咱们‘残忍戕害’他们的一名工作人员。 这两件事可不是巧合！ 看来，古人还真没说错。 “豺狼虎豹，亡我之心不死！”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见状，陈锋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不过也不用担心，无论对面还是白眼狼，都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虽然咱们家还没报到，但上面也没要求保密，另外那件事儿，我说了也没啥……” “那什么，对面不是搞幺蛾子吗？咱们家三艘最先进的驱逐舰，前两天去对面家门口溜达了一圈。” “对方派出了一整个舰队、共计七艘各型水面舰艇，但没有一艘能比得上咱们家的零五二。咱们首长得到报告，当即下令，又派了在外海执行巡逻任务的另外四艘战舰，过去帮场子。” “对峙了三个多小时，对面方面首先退让，咱们步步紧逼，他们就跑了……” 听到这里，李明福难掩失望道：“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让他们跑了？咋不干起来呢！” 只要干起来，咱们家顺带手就能把那个叛逆的孩子给揍一顿，说不定就带回家了。 没干起来，唉…… 于桂香、林楚岚她们两位长辈，同样满脸的惋惜。 “对面那么欠揍，‘不开第一枪’原则不适用他们，咱们为什么不动手呢？” “他婶子说得对，现在又不是刚刚解放那会儿，现在，咱们手里这么多家伙什儿，咋就不揍呢？！” 李墨听了顿感头大。 公认的战斗民族是毛熊，总觉得毛熊就是那种能动手就不吵吵的性格。 实际上，咱们家才是真正的战斗民族！ 穿越前，李墨刷短视频，总会看到不少去大毛家旅游的国人，体验开枪射击的乐趣。 从未摸过枪的国人，拿到枪的瞬间，那眼神都变了，满是杀气。 甚至，头一回摸到真枪的国人，都不用旁边大毛家的安全员提醒，自己就能完成装弹、上膛、打开保险、完成射击这一系列的技术动作！ 并且，枪法还个顶个的准。 让李墨印象非常深刻的是，那些短视频中，还有不少身穿汉服、看上去娇滴滴的妹子，抱着ak-47，一边吓得哇哇大叫，一边对着靶子突突！ 不明真相的外国友人看到，纷纷开始怀疑人生。 你们不是禁枪吗？国人为什么一个个枪法这么准？ 男人也就罢了，关键女人都这样！ 对此，咱们的国人倒是知道答案，可没几个人愿意对外国友人做解释。 …… 正聊着，陈茜拿着买来的两瓶地瓜烧回来了。 “我好像看到钱司令员在外面绕着那台车看热闹。” “车？什么车？” 李明福来的时候，倒是看到有很多人凑在一起，当时他还以为那些人是在买东西，就没挤进去凑热闹。 人实在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呜呜泱泱的。 “大爷，您还不知道李墨自己捣鼓了一台老漂亮的小汽车啊？” 陈茜瞪大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眸。 “李墨这小子又捣鼓出来一台车？” 李明福满脸惊愕的看着自己儿子。 这臭小子一段时间没见，车都捣鼓出来了…… 也就在这时候，伊莲服装店实木门，被人朝外拉出去，下一秒，钱开阳脸上挂着灿烂笑容走了进来：“哟，都在呢？” “首长！” “司令员！” “……” 所有人立即站起来打招呼。 “茜茜，再去拿个凳子，今天中午，咱们跟司令员一起吃顿饭。” 听到老爹吩咐，陈茜乖巧点了点头，去后面拿了个凳子回来。 钱开阳也不客气，大喇喇往凳子上一坐，拍了下李墨肩膀，跟着说道：“我还在想，到底是哪个国家的政要来了咱们泉城？” “跟小程开着车过来，看到外边那台车，我瞬间就明白了……” “那台车，肯定是你捣鼓出来的！” “对了，我看着车顶上咋还有个老大的玻璃呢？小李，干啥用的那是？” 李墨刚要回答，店门再一次被人朝外拉出去，霍大刚走了进来：“领导，我真没看错，果然是您！” 陈锋赶紧吩咐：“闺女，再去拿个凳子。” 霍大刚就比较客气了，落座之前，还对陈茜展颜一笑，并且说了声谢谢，跟着看向李墨：“李生，外面那台车子，肯定是你研制出来的对吧？” “造型好拉风！我看着还有天窗呢！那应该就是全景天窗了吧？” 全景天窗国外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并未普及开，因为外国人都觉得，车顶安装那么大一块玻璃，万一遇到车祸，玻璃碎裂，会对乘员造成二次伤害。 李墨微笑着点点头，不等他开口，又陆续走进来一大帮人。 江东省省长于万里、副省长李南江，泉城市市长…… 好家伙，泉城所有大领导都来了！ 第180章 用‘库里南\’作为接待用车? “要不……咱们还是出去吃吧？” 当着这么多位大领导们的面吃饭，实在不合适，陈锋便开口提议。 “不用。” 钱开阳一摆手，站起身：“不是，老于、老李，你俩来也就算了，还带了这么多人，啥意思，蹭饭来了？” 于省长、李副省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丢份儿的事情？ “老钱……” 于省长想否认，可他一张嘴，肚子就咕噜噜叫了一声，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他的确一下午都在忙，听说这个事，晚饭没吃就匆匆叫上几个省领导赶来了。 钱开阳没好气剜了对方一眼，还省长呢，瞧你这点出息！ 扭身挂上讨好笑容跟陈茜打商量：“大侄女，能不能麻烦你再去拿几个凳子？” “……大爷，凳子就剩三个了，这么多人……”陈茜欲言又止。 于省长听明白了，赶紧转身面朝市委的一帮领导：“你们都去外面等着。” 市委的一帮领导彼此交换了下眼神，狠狠看了一眼一大桌子美食，恋恋不舍去了外面。 李副省长还非常有眼力见儿的走去关上了店门。 自己关起门来吃好的不让别人看见，这何尝不是一种……善良？ 众人落座，都不用招呼，拿起筷子，撩开后槽牙就是狂吃狂吃。 也幸亏李墨、陈茜买的菜份量够多，加上李明福带来的俩菜，七个男的三个女的足够吃。 两瓶散白根本就不够喝，于省长又让泉城市长跑了一趟腿，又买了四瓶散白回来。 吃饱喝足，女人们把盘子碗筷都撤下去，林楚岚送来一壶茶，拉着闺女跟未来亲家离开。 于省长首先开口：“小李，外面那台车是你研制出来的吧？” “是这样，咱们省里，最近决定采购几台小轿车作为公务车接待用……” “我能不能直接从你这里下订单？” “啊？” 听到这话，李墨整个人都懵了。 这台‘库里南’是自己研制出来约会用的，结果你告诉我，要当做公务用车？ “领导，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外面那台车，光是制造成本就超过了二十万，终端零售，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上，最少也得翻两翻，也就是差不多六十万左右！” 李墨本来想说翻一翻、终端零售在四十万元左右。 可是突然想到霍大刚还在这里，话到嘴边，又紧急改口。 上生产线，雇佣工人，仓储、运输……等等等等，这可都是成本，只是翻一翻，利润就不剩多少了。 “六十万啊？！” 闻言，于省长、李副省长还有霍大刚三人，不约而同的一齐开口。 三人脸上都是震惊的表情。 于省长、李副省长是因为价格感到震惊。 六十万元买一台公务用车，别说在1980年，就是再过二十年，也足够奢侈了，这是会受到上级问询的！ 搞不好，所有领导还得挨批评、受处分呢！ 现在江东省一年才赚几个子儿，你们就敢花六十万巨款买一台车？ 看把你们给烧包的！ 而霍大刚感到震惊，同样是因为整台车的成本……太便宜了！ 那么靓、那么大的一台车，造车成本就二十多万？ 关键那台车的造型外观，跟霍大刚在香江的座驾劳斯莱斯，不说是一模一样吧，可也非常相似了。 最可贵的是还配了一个全景大天窗！ 他那辆座驾，当初可是花了一千多万香江币在国外购买，又花了四百多万香江币，从国外运回了香江，里外里一共花了一千五百多万呢！ 结果，李生造的那台车，终端零售只想翻两翻？ 这是做生意？ 这是在做慈善啊！ 两位大领导听到终端零售价这么高，也就打消了采购‘库里南’当做公务用车的打算。 李墨当然不会让他们两位失望，赶紧说道：“两位领导，除了外面那台车，我们军工厂另外还研制出五款车型——两款轿车、三款越野。” “公务用车的话，如果我们的五台样车，最终顺利通过帝都方面的各种验证、实验，授权我们可以进行批量生产，我建议两位可以从中挑选，那两款轿车，国内终端零售价应该不会高。” 毕竟军工厂不是投资方，具体终端零售价，也得看霍家的意思。 听到这里，两位大领导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伴随着新政策落地实施两年多，外地投资商数量增加很多。 再像从前那样，开着212越野车甚至大鼻子解放去接待，不是太好看。 所以，帝都才给每一个省、自治区购车资质，结合当地经济状况，挑选公务接待用车。 …… 等两位大领导带着其他领导们离开，吃瓜群众们过足了瘾也纷纷离去。 回到店里，霍大刚迫不及待询问道：“李生，外面那台车，发动机也是采用目前各大车企常用的发动机吗？” “不是的。”李墨微笑摇头，跟着解释：“这辆车采用的是一台v8机械涡轮增压发动机，最大可以为车子提供270匹马力。” “毕竟，这辆车只是自重就达到了1.7吨，在座位坐满的情况下，重量差不多都到两吨了，动力不够怎么行？” 听到这里，霍大刚越发的心痒难耐：“李生，可否让我驾驶体验一下？” 李墨还没开口，同样早就迫不及待体验一把的钱开阳等人，争先恐后纷纷开口。 “我也去车上坐一坐。” “那么大一台车，我们几个人肯定都坐的开吧？” “走走走，咱们一起！” “……” 李墨非常痛快掏出车钥匙交给霍大刚，跟着叮嘱：“霍大公子，这台车动力很足，开的时候千万要注意。” “安心啦！我心中有数的，老司机了！” 霍大刚一把抢过车钥匙，带着三位小老头儿，雄赳赳气昂昂来到汽车旁。 “我丢！真皮的！” 打开车门的瞬间，霍大刚就忍不住浅浅爆了粗口。 坐进去晃了晃身体：“竟然还是太空座椅！” 这可是只有真正的豪车才有的！ “中控跟我那台劳斯莱斯简直一样！” 看到天窗控制按钮，霍大刚毫不迟疑按了下去。 下一刻。 嗡~ 天窗小电机立即开始工作，先收起伸缩挡光板，紧接着，折叠式全景天窗缓缓打开。 车里的四个人，都惊得同时张大了嘴巴。 第181章 霍大公子表示非常满意 这、这也太先进了吧？！ 十月中旬，午后阳光明媚，光线照进来，让车里四个人都感觉浑身暖洋洋。 同时，他们对这台‘库里南’，越发满意了。 李明福更是乐得嘴角都快翘到耳根子。 这是他儿子捣鼓出来的新鲜玩意儿！ 霍大刚把天窗关闭，陈锋忍不住开口：“还挺神奇的，能打开还能自己关，很好很好、不错不错！” 心里已经决定，等闺女跟李墨结了婚，高低得让姑爷子给他整一台。 就这样一台车，开出去，绝对倍儿有面子！ 霍大刚低下头，开始寻找起了什么。 等了一会儿，钱开阳忍不住询问：“大侄子，你找啥呢？” 闻言，霍大刚老脸一红：“领导，这台车……怎么没有钥匙孔呢？” 诶？ 怎么可能没有钥匙孔？！ “起开，我看看。” 副驾位子上的钱开阳，俯身靠过来，踅摸半天，抓着头皮自语：“还真没有钥匙孔！那小李是怎么开过来的？” 李明福打开车门扭头冲站在店门口的李墨大喊：“儿砸！快来！司令员跟小霍办不了了！” 李墨困惑着自语一句‘这怎么还办不了了呢’，来到近前，就听霍大刚问道：“李生，这台车在哪里插钥匙？” 忘记这个年代，绝大部分汽车还没有安装一键启动功能了！ “这台车有两种启动方式，钥匙启动、一键启动。” 听到李墨给出的解释。 不只钱开阳、陈锋、李明福，就连见多识广的霍大刚都一脸懵。 霍大刚留在香江的那台劳斯莱斯当初在购买的时候，并未选配一键启动功能，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有这么个功能。 问题在于…… 李生造的这台车，就有这功能了？？ “李生，你可知一键启动功能，作为一项选配辅助功能，劳斯莱斯收多少钱吗？” 李墨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他又没开过劳斯莱斯，就坐过那么两次，上哪儿知道去？ “这个数目。”霍大刚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香江币！” 听到这里，钱开阳他们三位都面露震惊。 “一、一百万香江币？！” “好家伙，这比我儿子的这台车都贵呢！” “外国佬心就是黑，啥玩意儿啊就敢要一百万香江币！” 霍大刚也是恨得牙痒痒。 奶奶个腚锤子的，当初得亏没选一键启动辅助功能，不然，就被当做大肥猪宰了！ 不过…… 他选配了大轮毂、宽体轮胎，还是他妈的被宰了！ 一想起之前当宝贝舍不得开的那台劳斯莱斯，跟李生造的这台车放一块这么一比较，霍大公子心里，就跟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 同时，他对这台‘国产库里南’也越发的满意。 “李生，钥匙启动怎么搞？” “看这里。” 李墨指向杯架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凸起，那是个用纯实木做成的防护盖，跟车内配饰一个色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霍大刚手指抠上去往上一掀，小盖发出咔哒一声清脆声响。 李墨适时做出解释：“这个防护盖铰链是用合金做成的，只要一掀开就会发出类似卡彭打火机那样清脆悦耳的声音，增强氛围感。” 霍大刚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曾经香江的第一小开，就喜欢这种氛围感！ “哦对了还有这里。” 说话之际，李墨打开车门，指着插进车门中的一个纯实木打造的手柄：“这是一把雨伞，手柄是用小叶紫檀手工打造，伞骨用得是全新合金材料，伞面用了防弹衣材质，理论上来说，这一把伞能防得住ak-47冲锋枪的扫射。” “另外，手柄还可以拔出来，里面是一柄长度四十公分的利剑，通体钨钢打磨而成，两面开刃，对方就算是穿着三件兽皮大衣，如果力气足够大，都能一剑捅穿！” 霍大刚越听眼神就越亮，这还是伞？ 这玩意都能送去‘飞虎队’当做攻防兼备的武器使用了！ 走下车，把雨伞直接从车门中抽出来，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少说也有2.5公斤了。 伞柄握把，往左旋可以将里面细长利剑拔出来，往右旋可以锁死利剑操作失败被拔出，设计的非常合理。 利剑剑身呈淡淡幽绿色，霍大刚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剑刃上轻轻一划，几乎没有任何感受，一张纸就成了两瓣，锋利程度可见一斑！ 霍大刚脸上笑容都快抑制不住了！ 别的不说，单单只是这么一把伞，搁香江那片地界儿，没有十万八万，那你是摸都别想！ “小李，这伞就这一把？” 看着霍大刚在玩儿伞，钱开阳要不是顾忌自己身份，早就一把夺过来了！ “首长，每一扇车门上都有。” 李墨笑呵呵进一步解释道：“这么设计的初衷，就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成员遇到突发状况，连个防身的家伙什都没有……” 其实，在另一个时空，人家原版的库里南，主驾驶一侧的车门，就有一把内嵌式的雨伞。 除了伞面以及金属接合件，通体都是85银，就那么一把伞，售价最便宜的都卖到了二十万元，据说还有升级款的，伞面用了防弹衣同款材质，不过，售价高达七十多万！ 李墨也是受到了原版库里南的启发。 钱开阳他们立即打开另外三个车门，果然在车门上看到了内嵌式雨伞手柄，赶紧迫不及待抽出来拿在手中把玩。 “怪不得光是成本就二十多万呢，别的先不说，就这四把伞，造价我估计都得有四五万元了！” 对于钱开阳的推测，李墨点头表示认可：“一把伞的造价就将近一万元。” 把玩一阵，四个人把伞插回原来的位置，重新坐进车里。 霍大刚这一回成功发动了车子：“请三位老先生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啦！” “系啥安全带，有这个必……” 钱开阳正说着，完成调头的霍大刚，突然踏下一脚油门，车头朝上狠狠一抬，发动机发出犹如上古凶兽一般的愤怒咆哮，朝着前方迅疾冲去。 强烈的推背感，让四个人后背好一会儿都没从靠背上拔下来！ 第182章 小日子的恶毒计划 嫌在市区发挥不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霍大刚索性放飞自我，驾驶着车子来到外环路，这边车辆、行人都很少，可以让他放肆驰骋。 钱开阳他们老哥儿仨吓得死死抓着扶手，脸色煞白，紧紧靠着座椅靠背。 李明福不时还提醒：“那个小谁啊，你慢点开，没人跟你抢……” 霍大刚嘴上敷衍答应，速度不但没降低，相反还快了不少。 70公里，75公里……110公里……135公里！ 泉城外环这段柏油公路，并不那么平坦，但手搓‘库里南’中的四名乘员，在这么快的车速中，竟丝毫不觉得有太大的颠簸。 绕着泉城转了大半圈，霍大刚这才意犹未尽把车速降低到60公里。 已经适应的老哥儿仨反而开始嫌弃车速慢，催促霍大刚提到100公里！ “司令员，这台车真挺不错，一点都不颠！” “陈叔，这跟这台车的悬挂、底盘调校有关。” 霍大公子开过的车，比老哥儿仨见过的都多，在四个人里，他绝对能算得上是‘专家’，给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台车子的悬挂，最次也是目前全世界民用车领域内最先进的独立悬挂。” “底盘调校更是猴赛雷，高速过弯都没有那种太强烈的失重感，比我那台劳斯莱斯还要优秀好多！” “加上太空座椅，我们感觉不到太大的颠簸才是正常……” “整体而言，这台车子，我给满分！” 霍大刚心里已经做出决定，那五台样车先不管，至少得把这台车量产。 将来放到国际市场上，那绝对能够惊艳全世界！ 听到这番话，钱开阳心里就明白，霍大刚这是有想法了。 无论对于香江霍家来说，还是江东省来讲，这都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现在当着陈锋和李明福两人，这件事情不方便跟霍大刚讨论，只能留待日后再说。 …… 与此同时。 霓虹国某田公司留在泉城的四名工作人员，也将搜集得到关于那台‘神秘车辆’的情报，通过远洋电话，告诉给了公司总部。 某田老总立即让秘书把社长以上的管理者，喊到总部大厦顶楼会议室。 “先生们，我刚刚得到可靠通知，说东大那边研制出来了一款车……” 某田老总把刚刚得到的情报，分享给了与会众人，最后面色凝重的说道：“你们都知道，当年我说服我的父亲，从纺织厂单独成立了汽车研发部，并于汽车研发部成立后的第二年年底，研制出了我们公司第一台车……” “从七十年代中期，一直到现在，我们打败国际上一个又一个的竞争对手，最终摘得全世界‘汽车冠军’的桂冠。” “我绝不容许在我眼皮子底下，有任何一家汽车公司茁壮成长成为我们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尤其是东大那边！” 某田老总的父辈，曾经有人直接参与过几十年前的那场入侵战争，打心眼儿里，他瞧不起咱们家。 觉得咱们之所以能够获胜，完全是因为霓虹国的干爹鹰酱，在霓虹国搞了两次烧烤。 如果没有那两次烧烤，咱们家绝对不是他们大霓虹的对手！ 一个在他眼里曾经的‘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成为竞争对手？ “总裁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即采取果断措施，不计代价抹杀造出那台‘劳斯莱斯’的工厂。” 对于上次去谈判，却被霍大刚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的经历，冈田茂至今都憋着一肚子邪火。 得知对方竟以劳斯莱斯为参考样本，捣鼓出来了‘山寨版’，他如何能接受？ “冈田桑，说说你的高见。” 老总给了冈田茂一个鼓励眼神。 思忖一阵，冈田茂说道：“总裁先生，我们公司应该立即下决心去泉城进行投资，建立汽车工厂……” “只要我们的汽车生产工厂建立起来，就凭那帮目光短浅的货色，一定会主动帮咱们打压他们自己的汽车工业，借用他们家的一句至理名言：‘自有大儒为我辨经’！” 对此，某田老总并未发表任何意见与看法，而是不动声色转动脑袋，视线从其他人身上扫过，冷不丁出声询问：“那么诸位，你们赞成冈田桑的建议吗？” 其他管理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足足过了一分多钟，依旧没有人开口。 某田老总眉头微蹙，指关节有节奏的一下一下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着开口道：“既然诸位不发表高见，我就当做是默认了！” “冈田桑，你去东大江东省泉城市投资建立汽车生产工厂，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听到这里，冈田茂内心狂喜。 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足以说明，公司这是要重用他了，将来职位，肯定还会更上一层楼！ 思及此，冈田茂压抑着情绪，猛地站起身，对着老总深深一鞠躬：“请总裁先生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该死的霍大刚，你脖子洗干净了没有？ 我要去泉城干你了…… 八个鸭肉！ …… 同一时间。 帝都方面经过一周不间断的验证、试验，最终通过了一系列严酷的考核。 五台样车，全部通过验证考核！ 然而，阻力也接踵而至。 不少同志直接给首长办公室写实名举报信。 【我们家的科研团队，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民用乘用车，凭什么要给外资作嫁衣裳？这是卖国行为，坚决反对！】 【目前，我们的整体经济状况，跟别国、尤其是发达国家相比，的确还存在着巨大差距。但这只是一时而非永远！汽车工业，是一个国家的支柱产业，既然自己能造，还有必要寻求外人的帮助？我不禁要问：凭什么？！】 【……】 帝都相关部门的很多同志，脑子都没转过弯来。 咱们家的确能把车给造出来，问题是，现在国内有几个人买得起小轿车？ 那五台样车，将来量产，终端零售价最便宜的七万一台，越野车还要贵，一台就十五六万，就目前国内这个情况，有几个人买得起？ 咱们自己的民用车企不套一层壳，车子怎么能走出国门？ 车你都卖不出去，怎么换外汇发展经济？！ 第183章 这叫忘恩负义! 高层其实也很头疼。 新的政策如今虽已落地推行两年半时间，可是对于未来经济如何发展，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后世，总有人说，新政策落地初期，咱们家是摸着石头过河。 但在1980年，根本连块石头都没有，怎么摸？ 石头是怎么来的？ 石头也是通过不断尝试，一点一点给试出来的！ 所以，要想经济快速发展，就不能跟以前那样，干什么都畏手畏脚放不开，必须得胆子大。 这一点，在数年之后，也传导到了民间，某着名小品演员一句经典台词不这么说的吗，‘只要胆子大，母猪放产假’。 机会不可能永远存在，错过了就错过了，再想争取，不定得过多少年！ 思及此，上面领导拍板做出批示：“先在泉城，建立试点汽车生产工厂！” 这是要接受外资的节奏！ 聪明人都看懂了，不过没有人挑破了说明白。 早在新政策落地之前，就有无数专家学者跳出来大声质疑。 “让外资进入国内，是引狼入室！” “到了那时，我们的国有资产，会被那些豺狼虎豹们瓜分殆尽，百姓就要饿肚子，这种后果，谁来承担？难不成用一句‘历史遗留问题’搪塞吗？！” “……” 没有可供参考的国家借鉴，专家学者们针对新政策发出质疑，情有可原。 毕竟，谁也无法保证，新政策就一定不存在漏洞，各个执行部门在稳步落实新政策过程中，就一定不会犯错。 历史上，那几场‘倒春寒’，不就是因为某些地方政府贪功冒进，导致出现严重失误，被上级得知才出现的？ 也幸亏上级及时介入，才得以让春风继续吹，融化了坚冰。 受到过数次打击，自然也就没人再敢公开质疑引入外资是否正确了。 消息很快顺着电话线传到泉城，钱开阳又第一时间给李墨、霍老分别打去电话。 今天，10月21日上午十点左右。 霍氏机械，办公楼一楼会议室内。 在钱开阳转达完帝都方面的意思之后，霍老当即拍板：“我的意思是，应该尽快让试点汽车工厂落地运行。” “到了那时，机械厂这边，还可以做汽车相关配套，最后形成完整的产业链……” “霍老，您说的‘完整产业链’，是不是指，一辆汽车，从头至尾，都在这条产业链上？” 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不可能让钱开阳搞一言堂。 所以，省、市两级政府的相关领导，也参与了今天上午的这次研讨会。 “我的确是这个意思。” 霍老爽朗回应：“只要有完整的产业链形成，我们除了可以供应自家汽车工厂所需各种零配件，还可以向其它工厂供应相关零部件……” “这么做的最大好处是，可以进一步压缩生产成本，让我国的汽车工业规模进一步扩大、逐步走向成熟……” 霍老嗓门很洪亮，哪里有半点在自家公司开会时，那种暮气沉沉的表现？ 此刻的霍老，仿佛年轻了十岁，一双眼睛都在炯炯发亮：“各位，知道一台车可以带动上下游多少企业吗？” “数百家！” “想想看，这么多家企业，能够带动多少工作岗位，产生多少直接或间接经济价值？” “所以，我斗胆建议，应该尽快让试点汽车工厂落地开始建设！” “……” 听着霍老毫不藏私的侃侃而谈。 李墨内心感动的同时，也大为震撼。 不愧是一代杰出企业家，这眼光、这胸襟，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之后香江的李首富？ 李墨突然想起来上辈子听来的一件事情。 当初，李首富不是在深市投资修建了一条穿山高速公路吗？ 不是免费的，你要想开车从这条高速公路上过，你得交三十七元的过路费。 然后，这条穿山高速公路一直收了十多年过路费，所有成本早就收回甚至都狠狠赚了一大笔。 随着时代变迁，深市房地产业迎来大发展期。 深市政府考虑到李首富修建的那条穿山高速公路，早就已经收回所有成本并且还赚了不少钱，周边小区房价受到这条公路影响，房价一直都上不去。 当地不少民众为了节省过路费，不惜绕远路，无形中，就给深市带来了极大交通压力以及隐性的经济损失。 于是派人去跟李首富进行接触，试图说服对方，取消收费。 却被李首富给断然拒绝。 深市政府一怒之下，又斥巨资另外修了一条穿山高速公路。 这一下，再也没车愿意从李首富修的那条高速公路经过，这时候，李首富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才终于取消了收费…… 指望他来发展经济，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呢！ 相比起来，霍老可就比李首富层次高太多了，两人简直有云泥之别！ 霍老终于说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润嗓子。 趁着这会儿，现场泉城市委一名领导冷不丁开口说道：“就在昨天，我们市委收到来自霓虹国某田公司的一份申请书，对方说要投资两个亿，在泉城建立一家汽车生产工厂……” “霍老，我没有要跟您唱反调的意思，您也是真心为了国内的工业发展……不过，我能否问您一个问题？” “就是，您打算在我们泉城，投资多少钱？” 这人话音落地，偌大的会议室里，瞬间陷入纯粹的安静，落针可闻。 霍大刚非常不满地瞥了一眼对方，心里骂了句‘死扑街’。 霍家在泉城的投资还少吗？ 只是一家机械厂，就投了六百万香江币，是，这点钱的确比不上某田公司的两个亿。 可若没有霍家的这六百万，会有某田的两个亿？！ 而且泉城军工厂的不少设备，都是霍老帮忙搞来的，其中花的钱，江东省至今都没还清。 现在，却以某田投资两个亿作为筹码，胁迫霍家增加投资？ 第184章 李墨痛打落水狗 旁边，钱开阳张了张嘴，可终究也没说什么。 泉城市市委的这位领导，你不能说人家‘忘恩负义’之类的话，人家也是为了泉城有更加光明的发展。 其他领导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李墨清了清嗓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发表一番高论之际，李墨却陷入了沉默…… 霍大刚忍不住了，开口回呛：“这位领导，我们霍家只是一个家族，自然无法与财大气粗、已经跻身全世界十大车企之一的某田公司相提并论。” “人家洒洒水都比我们霍家辛辛苦苦赚一年的钱都要多……” “可是，我们霍家懂得如何去经营，更舍得拿出大部分股权，与江东省、泉城市一起发展。” 他这番话潜在意思是：某田是有钱，可人家来投资，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真以为人家会好心好意帮咱们发展汽车工业？傻不傻！ 那会儿开口询问霍老的市领导，自然听出霍大刚话里隐含的深意，脸色一变再变。 想了想，做出回应：“霍先生，您的意思我都明白。的确，没有霍家，也就没有现如今这家机械厂，我们做的高精度机床，同样不会成为跨出国门、被十多个国家竞相抢购的热销品……” “但生意上的事情，我觉得不好掺杂太多个人情感，一码归一码，我希望霍先生能够分得清楚。” 这话，警告意味可就非常明显了。 机械厂是你们霍家的投资不假。 赚到的钱，无论江东省省委还是泉城市市委，亦或军区，都有份儿。 但是，地皮可是市委批给你们的！ 研发出高精度机床来的人，同样也是泉城军工厂！ 你们霍家在其中只不过起到了一些‘中介’作用，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了？ 霍大刚这些年也不是白历练的，当然听得出这位领导的话里话，气得一张脸通红。 他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可斜对面这位领导，还是为了短期利益，打算牺牲一整个产业链的发展。 这已经不单单只是目光短浅，而是鼠目寸光，毫无远见了啊！ 区区两个亿，就把未来一整个产业链拱手让出去？ 就不怕被子孙后代戳着脊梁骨骂？！ 偏偏在这个时候，泉城市发展改革办新任主任，猝不及防的开口：“某田公司方面在发来申请书中特别提出，他们一方希望以后在泉城，只有他们一家汽车工厂存在……” 说到这里，这货抬眼观察了其他领导一番，视线最后落在霍老身上：“所以，我也不赞成霍氏机械与省委或市委联合建立汽车生产试点工厂。” “霍老先生，我们不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们也是为了将来的发展，希望您和您的儿子予以理解。” 霍大刚已经处于爆发边缘。 就他妈没这么欺负人的！ 霍老爷子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 在老爷子看来，泉城市拒绝与霍氏合作，仅仅只是某田公司阴谋的第一步。 他们最终目的，怕是要继续垄断汽车产业，让他们家的汽车，持续保持行业领头羊甚至冠军位置，牢牢占据之后几十年的优势！ 问题是，霍家对此还毫无办法…… 人家某田公司一个月的纯收入，比霍家一年赚的钱都要多，不是对手啊…… 话说回来，霍家当然也能拿得出两个亿投资。 可然后呢？ 某田公司一定会加码，霍家拿出两个亿，他们就能拿出四个亿…… 万分失望之下，霍老万分疲惫的开口缓缓说道：“既然领导们已经决定不再与我们霍家进行合作，我们也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 “老爷子，我捣鼓出来的那台车，您也、看过了，觉得怎么样？” 霍老正说着，李墨出乎所有人预料突然开口询问。 “很不错。至少在我看来，一点不弱于劳斯莱斯。” 霍老不明白李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可还是给出很客观的评价。 在来到泉城当天，霍老就给李墨打去电话，让他把那台‘库里南’开来，霍老亲自坐上去开着去外面溜达了一大圈。 用后世非常流行的四个字形容就是：牛逼炸了！ “我代表我们军工厂，想与霍氏机械展开合作。” “高端，有那台‘国产库里南’作为支点；中端，有那三款众合越野车；低端，有两款众民轿车……” “现在，霍氏机械有资金，我们厂有技术，至少在我这里，双方进行合作的话，完全没问题！” 李墨不装了，他摊牌了。 当着在场所有领导们的面，直接把话挑明。 某些人可能是忘记了，他李墨，也是领导，而且还是一位很有身份地位的大领导，能够直接与帝都方面沟通的那种！ 跟某田合作，让霍家离开？ 你们问我了吗？！ 李墨说的话，无疑触碰到了某些市委领导的逆鳞。 “李墨同志，那五台样车可是帝都送给泉城市政府……” “《专利法》今年年初就落地推行，至今已经十个月了……怎么，《专利法》推行的时候，没通知你？” 不等市委发展改革办主任说完，李墨就冷笑着打断他，发出灵魂质问。 “你、你……我……” 对方被呛白的坑坑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李墨同志，市委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出于对泉城未来经济发展做考量，希望你不要胡搅蛮缠！” 那阵威胁霍老、霍大刚爷儿俩的市委领导，对于李墨狂怼他同事的行为非常不满，当即严厉批评。 “这位同志，至少在职称上，我比你整整高了一级。” 李墨笑不及眼底立即怼回去：“所以，在你批评我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充分了解你我之间的身份地位后再发言！” 连个常委都不是的副市长，你搁这儿跟谁胡搅蛮缠呢！ 那人面色尴尬，被李墨怼的心脏狠狠一抽，灰头土脸的再也不敢随便乱放屁。 李墨却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会儿又是威胁、又是警告霍家两父子的几人。 选择痛打落水狗。 狗都落水了，你不趁此机会把它打服，等它上岸，再想动手，那可就来不及了！ 第185章 极限拉扯(1) “你们要想明白一个事，按照霓虹国的一贯尿性，请大家好好想一想，某田公司会好心好意帮着咱们发展汽车工业？” 李墨刻意暂停了片刻，留给大家思考的时间。 十几秒后，再次开口：“我们都知道，霓虹国有搜集情报的‘好习惯’，这一点，无论是他们官方还是民间，都非常热衷。” “我们军工厂造出来的五台样车，说不定已经被某田方面获悉，并且，还将霍氏机械查了个底儿掉，肯定已经知晓霍氏机械在泉城的地位……” “有了这几个前提，如果我是某田总裁，别说两个亿，就是后边再加一个零，我也会不遗余力的促成汽车工厂在泉城落地。” “为什么？” 再次刻意停顿十几秒，等大家伙差不多得到一定启发了，这才继续往下说：“就因为我这个‘某田总裁’心善吗？当然不是。” “我要做的，首先就是充分利用当前的廉价劳动力，几乎白给的地皮，各种优惠政策……狠狠割一波韭菜，先把所有投资全部赚回来再说！” “紧接着，我会无限复制、让某田的汽车制造厂遍地开花，如此，就可以不限次数的割韭菜，进一步攫取巨大利益！” “然后，当国人终于在明白人的努力下，决心发展自己的汽车工业后，某田会立即降低价格，大肆抢占市场、狠狠挤压生存空间，让我们永远都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汽车工业！” 李墨这话说完，所有与会人员表情都非常凝重。 实际上，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当中，不只是霓虹国某田公司这么干，所有的外资车企都是这么做的！ 后世，总有收了外资车企好处的狗屁砖家蹦跶出来，说咱们人口红利即将消失，经济将遭受重创…… 我可去他妈的吧！ 什么是人口红利？ 这四个字，带着血！ 同样是汽车厂装配工段，外国工人在扣除各种保险、养老等等费用之后，一个月能拿到六千美金左右，咱们家的工人能拿多少？ 四十多年后，某国有车企爆出来一个丑闻，他们厂里的工人，每天至少工作十个小时，加班费用本就应该给、偏偏只给一小部分的补贴代替，就这，一个月能拿到手五千元就算是烧了高香！ 就这么一家企业，他们的高管拿着大喇叭站在桌子后面大喊：“我们是国货之光！” 光你马勒戈壁光！ 就这帮货色，说句难听的，一旦爆发战争，百姓们手里有了枪，首先死的绝对不是敌人，而是这帮趴在老百姓身上疯狂吸血的蚂蟥！ …… “李墨同志，我认为你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某田公司方面，要在我们泉城投资建厂一事。” 市发展改革办主任周怀仁，打破沉默进行反驳：“某田公司创建至今，已经几十年了，没有官方背景，你有什么根据言之凿凿称，某田并非是为了帮我们发展汽车工业？” 两个亿的投资可是大手笔，只要促成，那说不定就是改开以来，国内第一笔、国外资本的巨额投资。 这可是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 假若某田公司真能够在泉城建立分厂，周怀仁绝对大功一件，级别往上挪一挪，那不轻松拿捏？ 与他抱有相同想法的其他几位市领导，也纷纷举手赞成、开口帮腔。 “我完全赞成周怀仁同志的看法。” “某田是一家大型车企，全世界很多国家都有他们的分厂，难道，某田还想搞垮那么多国家的汽车工业？” “李墨同志，你还是太年轻了，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就是！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我认为李墨同志没有参与市场决策的资格，我建议，请李墨同志先出去！” “我赞成！” “……” 听着这帮废物你一言我一语的吧啦吧啦。 李墨哼了一声，打断他们的七嘴八舌，问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某田公司在很多个国家都有分厂，那我请问，这些国家……他们自己的汽车工业，发展的如何？” 这个问题抛出，直接让这帮蠹虫哑了火。 他们还真不知道…… 李墨主动给出问题的答案：“其它国家暂且不说，体量在那里摆着呢，本身他们的汽车工业就很不发达。我只用鹰酱举例。” “从七十年代中后期开始，伴随着某田公司升级产线与制造工艺，他们的产能犹如坐上了火箭一般暴增，经过不懈努力，某田汽车终于打入鹰酱家汽车市场，并且，某田汽车以其‘质优价廉、方便保养’等等优点，迅速攻城略地，到了今年，更是坐上鹰酱家车企销量冠军的宝座！” “然后呢？” “然后，鹰酱为了保住自家的汽车工业不被挤垮，先是出台了一个又一个打压某田公司的政策，然后逼迫某田公司投资建厂……” “周主任，以及其他几位刚才联合起来攻击霍家的领导，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某田公司一定会帮咱们发展自己的汽车工业？” “请你们好好想一想，市场经济玩得比咱们还要溜的鹰酱，尚且都给某田公司脖子上套上了枷锁，限制某田的无序扩张，远远不如鹰酱的咱们，可能是某田公司的对手，啊？！” 这帮蠹虫为了那点政绩、为了他们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就要干真正引狼入室的事情，李墨第一个不答应！ 上辈子？ 那他妈是上辈子的事情，当时没办法，只能让外资车企进来，‘以市场换技术’。 这一世，自己都把样车给弄出来了，投资方也找到了，后世汽车发展方向又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清楚，结果，居然还要这么搞？ 臣欲死战，陛下为何先降？！ “不管怎样，小李同志，你不能用老眼光看待问题。” 周怀仁选择为了自己的仕途一路走到黑，再次跳出来反驳：“我已经说过，某田公司没有任何官方背景。” “就这样一家车企，来咱们家开汽车工厂，投资额达到两个亿，他们能有什么坏心眼？扔钱打水漂吗？” 第186章 极限拉扯(2) “某田公司没有任何官方背景？” 本来，李墨没打算跟周怀仁这种人一般见识。 在现场所有省、市甚至军方领导眼里，姓周的充其量只是个打酱油的小喽喽，起不到关键作用。 可那个谁不是说嘛，‘谎言重复千遍，就会变成真理’。 虽说谎言就是谎言，别说重复千遍，就是重复千万遍，照样变不成真理。 可不能因此就忽略谎言带来的负面影响，因为谎言往往能够从根本上，改变一件事情的最终走向！ 李墨已经不止一次听周怀仁说‘某田公司没有任何官方背景’这种屁话看。 他忍不住了，当场驳斥：“从1939年到1942年，某田每一年生产的各类汽车数量高达1.6万辆，其中，绝大部分是军用卡车。这些卡车，其中超过十分之八的数量，被送去了前线鬼子部队！” “1943年到1945年，某田公司向鬼子部队输送水陆两栖车大约二百余辆，更因此，被鬼子军方纳入军需公司名单，甚至更名为‘护国工厂’……” “周主任，你口口声声说这样的霓虹企业，不带任何官方背景，现在，我都开始怀疑你的立场了！” 作为泉城政府重要职能部门的领导，按理说，周怀仁在招商引资之前，应该做足功课。 然而他仍旧说出这种话，只有两个原因。 要么，功课做得不足，甚至压根没有深入地了解过某田公司。 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公开资料显示，周怀仁今年四十二岁，四十年代初生人的他，不可能没有经历过那场时间跨度十四年的酷烈战争。 侵略者对咱们干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周怀仁就算没有亲身经历，也应该听说过不少。 所以，他之所以坚称某田公司‘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就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被李墨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直接把老底给抖搂出来，这让周怀仁非常生气。 我是为了谁招商引资？ 还不是为了泉城甚至整个江东省，宁愿背负千古骂名，也要让某田公司的两个亿投下来？ 结果，你李墨就这么阴我？！ 越想越生气，气坏了的周怀仁脸红脖子粗的一拍桌子，就要进行驳斥。 然而不等他开口，省长于万里再也忍不住，抢先一步开口怒斥道：“周怀仁主任，今天让你列席此次会议，是想让你给出一些具有建设性的建议。” “可通过你刚才一系列的发言，我突然发现，你很不适合做泉城发展改革办的工作！” 省领导罕见地发了火，市里几任的肝儿都颤了。 刚才上头了啊。 砸忘了这回事。 周怀仁这几个货是真的蠢啊！ 谁是大小王都分不清，简直蠢不可及！ 钱开阳作为省军区司令员，不知道李墨就是钱司令举荐成为的旅长的吗？ 你们他娘的跟李墨过不去，不等于是当众扇钱司令的大嘴巴子吗？！ “省长，我……” “周怀仁，不要说了，你先出去！” 泉城市吴市长黑着脸打断周怀仁：“回去之后，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一下，市里会对你另有安排。” 这么大的领导，不可能光明正大搞一言堂，说把周怀仁开了就把他开了，不合规矩。 闻言，周怀仁面如土色。 为了试图打算一力促成某田公司在泉城投资建厂，没想到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直接就被省、市两级领导联合针对，屁股都能想得到，他的仕途，基本走到头了。 “吴市长，某田公司……” “你还说！” 吴市长都快被这孙子给气炸肺了，这货咋就听不懂好赖话呢！ 让你离开，是为了你好，结果还在这里叭叭！ 周怀仁此刻就算有万般不甘，也得乖乖滚蛋。 一开始，周怀仁有多么看不起李墨，此刻，他心里就有多么的懊悔。 咋就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呢？！ 有什么话，就不能等到这场会议结束之后，私底下找到领导悄悄地说？ 现在好了，把所有人全都得罪了一个遍，老实了？ 唉…… 他就跟一条狗似的，拿着笔记本、水杯，灰头土脸走出了会议室。 周怀仁一走，原先帮他说话的那些个市领导，再没人敢蹦跶出来过不去。 最终，江东省省长于万里拍板，与会人员通过举手表决，试点汽车工厂，决定由省委、市委共同出资，与香江霍家一起成立一家试点汽车工厂，建厂地点需要进一步讨论、验证之后，最终才能确定…… …… 这场会议的结果，很快被某田公司留在泉城的工作人员获悉。 他们第一时间反馈回了公司总部。 “两个亿，对于现如今的东大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大手笔投资了，然而他们居然放弃……” “冈田君，我们还真是小瞧了对手啊！” 某田总裁比眼睛还大的眼袋，乍一看跟个被双眼怼了两拳的癞蛤蟆似的，青里透着黑，配合那张略显阴鸷的老脸，瞧着就有些吓人。 “总裁先生，我斗胆向您申请，准许我尽快去泉城市。” “既然我们能够找到周怀仁，那么，也就一定还能找到级别更高的东大政府官员，充当我们公司的白手套……” 听完冈田茂所言，某田总裁点点头，深以为然。 权衡一番后，他最终拍板：“那么，冈田君，东大泉城市那边的事，就拜托你了！” 说完，深深一鞠躬。 冈田茂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立即回了一礼，同样深深一鞠躬。 某田方面动作很快，第二天，冈田茂就带着全公司的希望，乘坐航班飞往咱们家。 而与此同时，香江霍家，同样为了筹备试点汽车工厂的事情开始忙碌起来…… 第187章 减配 时间进入十一月份，江东省一天比一天冷。 除了五台样车，这一个多月来，泉城军工厂没有接到帝都方面任何科研任务。 订单也跟着减少了很多。 李墨给科研团队放了个几天长假，他自己也好好休息了一周。 期间，给《少林寺》剧组去了一封信，婉拒了剧组要求。 穿越之后，李墨从未想过当文抄公，《沧海一声笑》既然是人家的，那就等时间到了，让人家自己把歌曲琢磨出来，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最近这一周，李墨几乎每天都去找陈茜。 可能是得到爱情的滋润，小妮子出落得越发落落大方，对于穿搭方面也有了独到见解。 伊莲服装新店先后开了两家，按照李墨的设想，其中一家主打中端，另一家走低端路线，主打一个所有市场全都要。 之前是李墨每天都忙得两脚不沾地，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胳膊，别说约会，就是休息、上厕所的时间都被大大压缩。 现在，伴随着两家新店先后对外营业，陈茜又忙得每天两头不见太阳，不是协调服装厂家尽快供货，就是为了再去深市进行提前准备。 现在眼瞅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自打去年店里上了一批羽绒服，顾客买回去尝到甜头，消息就很快流传开来，已经有不少顾客前来店里询问有没有羽绒服卖。 媳妇儿这么忙，李墨当然得帮一帮。 眨眼，一周时间很快过去，与此同时，试点汽车工厂也完成了地基部分，主体部分建设速度飞快，几乎一天一个样。 霍大刚满面春风的告诉李墨，再有半个月，工厂就能完成封顶，并向泉城军工厂订购了一条完整的汽车生产线。 从一颗螺丝开始，一直到电泳涂装，设计最大产能为24小时一百台。 霍大刚本来是想订购三条产线，另外两条，一条专门用来生产那一款‘国产库里南’，一条生产另外三款越野车。 但却被李墨拒了：“产线运行如何，得通过实践检验之后才能得出最终结论……” “现在直接上三条产线，将来做出修改调整也是个麻烦事。” 在一开始，李墨其实是建议霍大刚直接从国外购买成熟的产线。 毕竟国外的汽车产线已经非常成熟，几乎不用做出太大的更改调整，只需做好日常的维护就可以了。 可霍大刚坚持要求产线必须国产，哪怕是一颗最普通的螺丝钉，那也得出自于自己家。 亲身经历半个多月前，李墨舌战群儒，把那帮领导呛白的上不来下不去，脸跟猪肝一个色儿。 霍大刚就感觉非常提气，一是因为他们霍家毕竟是外来户，不好跟当地领导关系闹得太僵。 再者，更是因为李墨说的那些话，让霍大刚看到了无限可能。 离开了外国汽车品牌，就连一台车都搞不出来了？ 李生团队研制出的五台样车，他自己手搓出来的‘库里南’，哪一台比外国车企的产品差？ 汽车都研制出来了，产线还搞不出来？ 有了这几个前提，霍大刚宁愿多等一段时间，也坚持要用咱们自己家的产线，生产自己的汽车！ 就是贵了点，一整条产线都将近两千万了，比购买国外二手产线贵了三百万左右！ 那又如何？ 别说贵三百万，就是贵六百万，霍大刚也坚持选择国产的汽车产线！ 霍老当然很支持儿子的选择。 老爷子本就爱国，儿子代表的可是整个霍家，就让那小子自己折腾去呗。 从这个月开始，霍老就很少再过问泉城这边的情况。 有最信任的大管家林伯，还有精通各种机械的黄江河，霍大刚也开了窍，不再跟以前那样总是揣着、端着，已经很接地气了，甚至，霍大公子都习惯了泉城这边的饮食。 每天早上不是油条+豆浆，就是肉火烧+豆腐脑，跟一帮泉城市民一起坐在马扎上，吃饱了浑身热乎乎才回机械厂去忙。 霍老爷子就挺欣慰，还号召家里其他子女，好好跟他们大哥学。 …… 就在李墨以为，今年帝都军部不会有新的科研任务给泉城军工厂，决定跟着媳妇儿一起去深市，充当一回护花使者之际。 因为咱们家发生的一件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事情，新的科研任务下来了…… 骆驼跟狮子年初那会儿不是一言不合就干起来了吗？ 他们两家的家长，满世界购买武器装备。 而无论是毛熊还是鹰酱，他们两家出售军火都带着很多附加条件。 你买我的武器装备，可以。 但是，买了我的武器装备，就不能跟毛熊\/鹰酱来往，得听我的。 并且，当我遇到困难、需要用到卖给你的武器装备时，你得无条件借给我使用。 骆驼跟狮子的确不擅长干仗，可人家脑子又没毛病，这种附加条件当然不会答应。 问题其它军事发达的国家，要么是毛熊阵营的，要么是鹰酱那边的，没有他们两家首脑点头，谁也不敢轻易出售武器装备。 于是，在毫无办法之下，抱着最后的期望，派了代表来到了咱家。 咱家一看来了客人，而且还是带着小钱钱来的，顿时奸商值拉满，好吃好喝好伺候。 经过数轮磋商，骆驼跟狮子痛快撒币，买了一大堆武器装备。 其中，各类型主战坦克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数量。 帝都要求泉城军工厂李墨团队做的事情，就是针对那一大批59式主战坦克……进行减配！ 原因也简单，经过李墨的改装升级，59式主战坦克太先进了！ 主炮使用普通炮弹，射程都能轻轻松松达到十五公里，换增程炮弹，最大有效射程更是能达到二十三公里！ 别说他们两家，就是对付毛熊或者鹰酱的先锋部队，都绰绰有余。 但是，如果直接更换回原来老59的配置，又不满足骆驼和狮子的使用要求…… 所以，经过数次会议研讨，最终决定让泉城军工厂，针对59式主战坦克，来一波减配。 第188章 把她两条腿打断 历史上，骆驼跟狮子买咱们家的武器装备，坦克方面，主要以73式主战坦克为主。 当时，这款主战坦克，采用‘自主+毛熊+欧美’的研发思路，打算搞一台领先全世界的主战坦克出来。 然而事与愿违，72式主战坦克从立项到小规模列装，用时十多年，直到现在，咱们家这款坦克上面的技术都非常不成熟……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72式主战坦克上面搭载的火炮，射程还算可以。 骆驼跟狮子两家的部队不擅长打仗，72式主战坦克他们买回去，也不是用来开着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而是当做移动炮塔来使用。 啥叫移动炮台？ 就是挖个坑，把坦克开进坑里，盖上伪装，士兵躲在坦克里当老六——这么个移动炮台。 那么问题来了，谁负责冲锋呢？ 当然是骑兵了！ 骑兵骑着骆驼跟马，手里拿着刀，嗷嗷叫着往前冲。 也正因此，骆驼跟狮子打的那一仗，都过去几十年了，依旧被狠狠嘲讽，‘用最先进的武器，打出了一战时期的水平’。 不过现在，因为李墨的穿越，59式主战坦克被改装升级的已经足以吊打全世界绝大部分现役主战坦克，技术已经非常成熟。 受此影响，咱们家觉得72式主战坦克卖给贵客，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所以主推59式、69式这两款坦克，72式反倒只占了一小部分的比重。 结合上辈子的经验，在接到帝都新的科研任务之后，李墨也就做到了心中有数。 59式、69式全都更换了输出功率小了很多的柴油机，搭载主炮也换了，普通炮弹最大有效射程八公里左右，增程炮弹最大有效射程，不到十五公里。 反正你俩买回去也是当做移动炮台使，减震啥的完全没必要用太好，所以也换成了鹰酱家m1a1主战坦克同款减震。 这玩意儿在别国眼里，哇，好先进、好牛逼，可是在李墨眼里，已经非常落后。 李墨只负责把控减配工作的大方向，具体操作全部交给其他同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完成改装图纸部分，工作安排下去，时间也来到十一月底，泉城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这天，李墨带着军工厂的一帮技术人员，将产线运到刚刚落成不久的泉城汽车工厂，进行安装、调试等等的工作。 霍大刚全程陪同。 “李生，等咱们这条产线安装、调试完，确认没问题可以使用了，我能不能先让人搞几台‘国产库里南’出来？” “啊？生产‘库里南’做什么？” 这款车造价太贵，到了终端，售价更贵！ 按照李墨的意思，这款车终端零售价六十万左右也就差不多了。 可霍老否决了这一提议，强烈要求最低也要卖一百五十万香江币才行。 理由很简单：“既然‘国产库里南’要走豪车路线，就不能卖得太便宜，一百五十万元都低了！” 行叭！ 您是投资方，您说了算。 除了终端售价，霍老还对李墨提了几个建议。 一是‘差异化’。 豪车不能搞‘一锤子买卖’，你得让客户深度的参与进来，多整一些看似没用、实际真没什么用的功能作为选配加上去，这一部分，操作好了，甚至比一台车的终端售价都要高！ 再就是‘私人订制’。 眼下香江那边，个性化的‘私人订制’非常流行，甭管服装、高端首饰还是其它东西，总得搞点跟别人不一样的方面。 汽车的‘私人订制’，操作空间更大，比如把方向盘上面的车标抠掉换成车主的姓，车漆上也可以做文章，多搞几款颜色，供车主选择吧啦吧啦…… 听着霍老给出的建议，李墨不禁在心里偷偷想：不愧是资本家，太会赚钱了！ 实际上，霍老说的这些东西，后世绝大多数车企也都用上了，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有钱的大老总们依旧乐此不疲，疯狂‘私人订制’。 最后，霍老向李墨发出了邀请：“小李啊，等首批‘国产库里南’下了产线之后，我会安排人送去香江。” “到时候，多找几家媒体，咱们当众来一场碰撞试验……” “然后，再搞一个比赛，邀请着名赛车手们参赛……” “另外，3s店也要搞起来，什么名模、歌星、明星统统邀请一大群去给‘国产库里南’站台，突出豪华属性……” “不过到时候，小李，我想让你去香江，一同做个见证，安全方面不用担心，有我们霍家全程保驾护航，当然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属于最高级机密，你可以换个名字。” “一定得去啊，你可是作为重要嘉宾出席的！” 去香江吗？ 李墨陷入思考。 真要说起来，他上辈子还真没去过香江。 年轻那会儿是没钱，等有钱了，又没时间，岁数上来，有时间又有钱了，又不想去了…… 既然霍老发出了邀请，人家诚意还这么高，拒绝的话，岂不是很不给霍老面子？ 在思考片刻之后，痛快答应下来：“既然霍老给我这个面子，我就得兜着。” “说起来，到时候还请霍老提前通知我一下，我也好尽快做好工作安排。” “放心啦，霍大刚这不在这边吗？”见李墨答应下来，霍老非常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到时候，我直接让大刚通知你……干脆你俩一起回香江得了！” “到时候，我送你一间屋，也不用在酒店住。” 此时，李墨对霍老说的‘一间屋’还没有概念，就单纯的以为真的只是‘一间屋’，也没往心里去，有钱人吗，动辄就送房子，这很合理吧？ 这些事情敲定下来，汽车产线也安装并调试完毕。 通过试运行，先生产了四台‘国产库里南’的车壳，把所有操作要领教会厂里的工人，李墨带着军工厂的技术人员返回。 等李墨离开。 霍大刚找到霍老：“爹地，您是否打算……把小妹介绍给李生？” “你反对？”霍老瞪了一眼大儿子。 “那倒不是，我巴不得李生成为我妹夫。”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爹地，我主要是担心……您说，小妹能看得上李生吗？” “她要看不上，我把她两条腿打断！她瘸了就看得上了！” 第189章 男德代表人物 合作伙伴关系再好，那也是外人。 只有把小李发展成自己的金龟婿，霍老才会放心。 都是自家人了，以后小李再捣鼓出什么新鲜玩意儿，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到霍家！ 更何况，通过上个月，李墨替霍家父子俩打抱不平，狂怼泉城市那几名领导，霍老也看明白，在内地，有小李这么个‘金龟婿’保驾护航，谁还敢为难他们霍家在内地的投资？ 事业方面先放一边，单单只是小李这个人，就足够优秀。 在霍老看来，就是十个、二十个霍大刚，都不如一个李墨！ 小伙子长得又帅又精神，能力还超级猴赛雷，关键生活作风非常干净，还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搁香江，小李简直就是男德的代表人物！ 对于父亲的意见，霍大刚表示无话可说。 在老一辈人、尤其是一直在香江发展的霍老这种，思想观念中，压根就没有‘一夫一妻’的意识，甚至还非常排斥这种观念。 男人嘛，你只要有实力，愿意娶几个老婆那都可以，没人拦着。 霍大刚为小妹‘默哀’三秒钟。 很快就调整好心情，开始期待李生的香江之行。 “爹地，我忽然想起来，您说要送李生一间屋？” 霍老点点头：“我打算把那套刚刚装修完的别墅送给小李。” 闻言，霍大刚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愣了好一阵，才终于满脸震惊的说道：“可是那套别墅，价值一个多亿香江币呢！” 霍老一眼瞪过去。 霍大刚心里一突，识趣的闭紧了嘴巴。 那套别墅，原本是为他准备的，现在父亲却要送给别人……霍大刚的心里在滴血。 …… 给59式主战坦克减配的工作，进展非常快，不到一周便拿出了具体减配方案。 泉城军工厂所有技术人员加班加点，按照李墨给的方案，24小时就能完成四台59式主战坦克的减配工作。 咱们家长雨露均沾，首批四十台59式又分成两批，兵分两路，分别运往骆驼、狮子他们两家。 忙碌中，时间进入到了1980年12月份。 陈茜她们也从深市带着衣服样品回来，第二天，就去跟各家服装厂打交道。 媳妇儿那么忙，李墨没好意思去找她，就想着再攒一台‘国产库里南’，将来媳妇儿可以开着去跟客户沟通啥的。 试点汽车工厂，目前已经投产，产线开足马力，首先生产出来了一千台众民.秦。 李墨带着‘国产库里南’所有设计图稿来到厂里，霍大刚正在亲自试驾。 “李生！” “霍大公子……” “你个扑街怎么还这么称呼我？要么叫我霍大刚，要么叫我……刚子，就是不能喊我‘霍大公子’！” 霍大刚最近才反应过来，‘霍大公子’这个称呼，敢情带着歧义的。 李墨笑吟吟改口：“刚子……” “你要不还是喊我‘霍总’吧……好别扭！” “行，霍总，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让你帮我搞一台‘库里南’出来，我要送给我媳妇儿代步用。” “李生，看不出来，你还是很疼女朋友的嘛。”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不疼，难道还要让别的男人疼？” 俩人嘻嘻哈哈唠了一阵没营养的，来到生产车间。 工人师傅们正在工作，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霍大刚把车间主任喊过来，安排对方这一批众民.汉最后一台下线，马上去搞一台‘库里南’。 既然是试点汽车工厂，政府肯定会占有相当一部分的股权比重，所以管理方式就不能完全按照香江那边来。 这位车间主任，就是泉城市从第一机械厂抽调过来的，算是平调了。 产线上的工人，超过半数是国企员工，今年下半年以来，他们所在的单位效益不景气，工资都拖一个多月才发放。 单位承担不起，试点汽车工厂恰好投产，于是，他们所在单位领导就向市委提出申请，把这些工作经验非常丰富的员工调过来‘帮忙’。 在最开始，师傅们心里当然老大不情愿。 工作的好好的，凭什么招呼都不打，说让我们来这边我们就得来这边？ 可当他们了解到，来这边工作，会享受到与香江同职位员工相同工资待遇之后，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往死了干！ 高级技师，一个月八百元，都比原单位一年工资加起来要多，试问谁不喜欢？ 话说回来，试点汽车工厂所有工人的工资福利待遇，并非霍家主动要求给的。 而是经省委、市委商讨，然后递交帝都，最终获得通过后，按照这个标准执行。 上面的意思很简单，既然试点汽车工厂，外资占了49%、将近一半的股权，那工人们的工资福利待遇，就必须得按照香江那边的标准执行。 得知这事儿，厂里那些不肯过来的原同事，一个个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试点汽车工厂工资这么高、待遇这么好，他们来就好了…… 都怪自己傻，当初厂领导下通知的时候，去争取一下多好？ 结果，不但没争取，反而还托关系走后门，把自己留在了原单位。 现在人家工资这么高，俩月，都能在稍微偏僻些的地段买一套小四合院了！ 有了这些前提，来试点汽车工厂工作的工人师傅包括高级技师，都很听霍大刚这个厂长的话，生怕人家一个不太高兴，把自己给撵回原单位去。 吃过见过后，谁还愿意回去吃糠咽菜？ “霍总，我马上就去安排。” 车间主任急匆匆转身，去执行厂长安排下的任务。 等车间主任离开。 霍大刚拉着李墨走去一旁，压低声音问道：“李生，你想不想多一个女朋友？” 李墨一愣。 啥玩意儿？ 多一个女朋友？？ “不是，霍总，你什么意思啊？” 霍大刚挂上男人都懂的表情，道：“我们香江可是有好多好多很漂亮的明星、歌星还有名模，等你去了香江，我给你介绍几个，嘿嘿嘿~” 第190章 这不巧了么 “痴线！” 李墨学着霍大刚初来泉城骂人时的语气，笑骂一句后，就没再理睬这个货。 霍老爷子承诺会在今年年底之前，香江那边一切事情都会搞掂，3s店，联系媒体，邀请当红明星、着名模特、香江小姐为‘国产库里南’站台等等事宜。 老爷子本意是打算让李墨在香江过年，借此为小女儿创造跟李墨认识的机会。 霍大刚问李墨介不介意多一个女朋友，主要是想试探一下李墨的口风。 万一李生不同意，那他们香江霍家，岂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谁知李生压根就不接话…… 那，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霍大刚一拍脑袋。 不拒绝，岂不是就是同意了吗？ 哪个男人他不偷腥呢！ 汽车生产线速度很快，一百多名工人通力合作，一台‘库里南’从一堆钢铁变成一台漂亮的小轿车，前后用时都不到三天。 说起来，泉城军工厂研制的这条产线，虽然有李墨这个穿越者一并带过来的记忆加持，可在实际使用过程中，还是不可避免暴露出一系列的问题。 比如，焊接工段的电焊枪只要一过热，就会触发过热保护暂停工作，后续经过了三次改进，这个毛病才终于‘治好’。 还有电泳车间，自动升降机控制器很容易就会烧坏，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寻找，问题终于暴露出来，是因为升降机最多一次只能容纳两台车进行电泳，而汽车工厂一次搞三台，超重了……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试运行，等问题不再频繁爆出，泉城军工厂这才根据经过数十次调整后得到的数据，开始为汽车工厂生产全新产线。 “李生，给我也搞几个那种能防住子弹的雨伞可以吗？” 自从霍大刚把玩过李墨研制的那种特殊雨伞，心里就一直念念不忘。 防水防火还能防得住ak-47半自动步枪的扫射，伞骨里面还有一柄隐藏式的利剑，哪个男人能抵挡住这种诱惑？ 霍老爷子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每次打电话，还总暗示霍大刚给他搞一把那种雨伞呢！ “没问题啊。” 李墨笑着痛快答应下来，反正材料还剩下不少，伞骨好做，不过小叶紫檀都用完了，得更换伞柄材料。 对此，霍大刚直接提出用纯银制作：“我可以把我们霍家的家徽印在伞柄顶端，利剑与手柄焊接在一起，也可以搞那种分体式，反正怎么方便怎么来。” 纯金的有些太浮夸了，霍大刚不喜欢这种风格。 纯银就很好，低调又内敛。 “可以是可以，问题我们军工厂的白银都是有数的，不能随便用。” “冇问题，我来负责解决白银的问题。” “那你可得多搞点，到时候我多做几把伞。” 也给钱开阳、陈锋还有老爹他们，每个人都做一把，手柄就用纯银打造！ 以后出去，万一遇到哪个疯子端着枪当街扫射，也可以用伞挡一阵子……当然这是开玩笑。 …… 第三天，下午三点一刻。 李墨开着新鲜出炉的‘库里南’，来到了伊莲服装店。 陈茜刚刚回来不大会儿，正端着水杯在喝水。 “呀，你怎么又捣鼓了一台？” 看到停在店门口的车子，陈茜一双眸子顿时亮了起来。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外观漂亮又时髦的车子。 这台‘国产库里南’的造型，非常符合陈茜的审美。 “我不是看着你最近比较累，心疼你，所以才搞了这台车让你代步用嘛。” 李墨微笑说着，把车钥匙放在了陈茜手里。 “可我不会开啊。” 陈茜又把车钥匙推回去：“你还是自己开吧。” “不是，我都已经有一台了，我也开不过来。”李墨再次将车钥匙放在媳妇儿小手里。 俩人正在推来推去，店里冷不丁传来陈锋的话声：“小李，这台车要不给我先开一段时间？” 最近军工厂不是没啥事情么，陈锋就抽了点时间，来到服装店这边，帮闺女干点力所能及的活。 谁知道居然这么巧，小李这货过来给闺女送车…… 这不巧了么这不！ 李墨不是很愿意。 你开你自己那台212得了呗，我这‘库里南’是给自己媳妇儿准备的，凑什么热闹啊真是的！ 也就在这时候，陈茜已经把车钥匙放在了陈锋手里，陈团长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迫不及待坐进车里，很快又探出头。 “小李，这辆车咋没雨伞？” 李墨没好气道：“雨伞还没做出来呢。” 陈锋点点头：“哦，还没做出来哈……那等你做出来送给我，这么好的车，怎么可以缺伞用。” 嘀咕着，一边带上车门，发动车子，开出去浪了。 李墨就很无语。 只是，他们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急匆匆转进胡同，悄然隐没在看不见的昏暗角落。 这人蹬着自行车，着急忙慌回到外宾招待处，回到自己客房，抓起听筒打了个跨洋电话。 一个小时后。 霓虹国，某田公司总部。 “冈田君在打给我的电话中明确提到，曾在泉城出现过的那台仿造劳斯莱斯的汽车……已经‘量产’了！” 听到这话，到场参加紧急会议的一众管理高层们，顿时面露惊愕。 这么快的吗？ 一个月之前，在泉城的线人还打过电话来，说试点汽车工厂，要在明年年初才能建设完毕，要到四月中旬左右，才会投入使用吗？ 那台‘劳斯莱斯’，为什么这么快就量产了？！ 在座的每一位，都非常了解汽车市场。 大家都知道劳斯莱斯作为全球首屈一指的豪华汽车，哪怕是只有个外观呢，售价降下来，绝对会有大把的人争相购买！ 虽说某田公司这么大的体量，还不会把一家刚刚成立的汽车工厂放在眼里。 何况还是一家试点汽车工厂，随时都会被取消。 但是，这家工厂的效率之高，依旧让在座的每一名某田公司高管，感到心惊肉跳！ 因为如果换成是他们，绝不可能这么快就量产！ 最让他们感到心惊胆寒的，是他们竟然没有收到那家试点汽车工厂，购买国外汽车生产线的任何相关情报！ 这说明什么？ 这就充分说明……人家的汽车生产线，已经实现了国产化！ 第191章 销售火爆 “总裁先生，请允许我斗胆问一句，冈田君在泉城的工作进展，可否顺利？” 副总裁藤本一心打破沉默，冷不丁突然开口询问。 当初，冈田茂提出去泉城投资建厂时，藤本一心持反对态度。 在这位副总裁看来，东大虽然人口众多，看着市场很大的样子。 可那个国家的体制，不适合资本的发展，资本发展不起来，老百姓钱包就没几个大子儿，怎么买得起车？ 然而当某田总裁说，那台‘劳斯莱斯’已经量产，暗示东大的汽车生产线已经实现了国产化。 藤本一心慌了。 必须得赶紧采取措施，遏制泉城汽车工厂的发展壮大！ 否则，等他们真的打开市场局面，产品走出国门，某田再想遏制，就难了！ 其他人表情同样很凝重。 这些人做梦都没想到，东大刚刚从那一段时间跨度十年之久的特殊岁月中走出来，这才几年？ 无论在军工领域，还是民用乘用车领域，都取得了如此耀眼的成绩。 任凭其发展下去，这还了得？！ “冈田君在泉城的工作进展，遇到了很大阻力。” 某田总裁语气很低沉，比眼睛还要大很多的眼袋，这一刻好像变得更大了些，双手十指交叉叠放在会议桌上：“泉城政府直接拒绝了我方的所有合作要求。” “哪怕是在我方不断降低合作条件的前提下，他们依旧拒绝……” 总裁给冈田茂授意，只要泉城方面答应某田在他们那里投资建厂，合作条件不必非得将霍氏机械赶走。 后来，冈田茂被拒绝的次数多了，这位总裁干脆一咬牙，追加投资！ 由原先的两个亿，变成五个亿，后边，更是追加到了惊人的十个亿！ 并且，为了获得泉城市政府的支持，某田自降身价，提出愿意跟霍氏机械合作的条件。 然而，泉城市政府依旧拒绝…… 听完某田总裁介绍的情况，在座其他所有高层管理，表情更加地凝重很多。 又是很长一阵沉默之后，藤本一心再次冷不丁开口：“总裁先生，我们不必非得在江东省投资建厂。” “我们可以采取‘围点打援’这一商场战略，完成针对泉城那家汽车工厂的围堵，到时候，周边所有与汽车相关的领域，我们都抢占了，香江霍家也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 “到了那时，机会也便成熟，我们可以用非常理想的价格，吃下那家汽车工厂！” 听完这番话，某田总裁沉吟一阵后，询问在座的其他管理高层：“那么诸位，你们是如何认为的？” 上一次冈田茂提出要去泉城投资建厂，他们都用沉默抗议。 事实证明，冈田茂提出的建议，非常合理，也幸亏当时总裁坚持意见，同意让冈田茂去泉城进行斡旋。 话说回来，既然冈田君的工作遇到了极大阻力，泉城方面无论如何都不肯与某田进行合作。 那就没必要继续去求人家，直接去周边几个省份投资建厂。 只要完成针对试点汽车工厂的围堵，控制了产业链上下游，那家汽车工厂倒闭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思及此，其他所有高层管理，纷纷开口同意藤本副总裁的提议。 “既然你们都认可，那么……” 某田总裁忽然扭头看向藤本一心，说道：“藤本君，我要求你和冈田君一起，负责拿下江东省周边所有省份，争取尽快让咱们某田的汽车工厂，在江东省周围，遍地开花！” 藤本一心猛地站起，深深一鞠躬：“哈衣！” …… 同一时间的香江。 霍家把首批、一千余台众民.秦民用轿车，通过海运、陆路，终于在这批轿车下线之后的半个月，运到了香江。 霍老作为一名优秀爱国企业家，经商头脑毋庸置疑，直接让开着车送去仓库的司机们，兵分十几路，开着车在香江大街小巷炸街。 同时，还邀请了当地几家名气很高的新闻媒体，进行全程跟踪报道。 记者跟摄像师就坐在众民.秦轿车里，他们对于这台轿车，充满了好奇。 香江很多道路其实都很狭窄，有些路段更是起伏很大，然而，这台‘三把剑’（香江媒体按照车标给众民.秦起得绰号）表现非常稳，不跟某田几款车似的，遇到上坡路段，司机换挡的时候，后排乘客都能感受到明显的顿挫感。 座椅也非常舒服，坐时间长了，屁股一点都不木，这种大沙发式的座椅，只有价值五六十万香江币的外国品牌汽车上才会有。 其中一小部分高配车型，居然还安装了天窗！ 虽然是手动天窗，可那也比大多数在香江的外国车靓多了，抬抬手就能实现天窗的开合。 就是后排车窗是手摇式，只有前排是电动的。 可那也比外国车强啊，他们的低端车型，车窗升降全部采用手摇式！ 加上这批车是香江十大家族之一的霍家，运回本地来的。 哪怕是给霍家面子，受邀前来全程跟踪报道的媒体，回去之后，都对这台‘三把剑’大吹特吹，一款基础型民用乘用车，愣是被他们给吹成了豪华品牌…… 霍老非常满意，当即做出决定，第二天正式启动对外销售流程。 最先购车的前十名顾客，可以获得五年免费保养维护，三年份的免费燃油（一次性给一张价值五万香江币的银行卡），除此之外，前十名购车顾客，全家都会获得豪华游轮十日游！ 反正游轮是霍家自己的，开出去在大海上待十天就是了。 前期宣传工作很到位，加上这么多豪华大礼包，还有媒体们的大肆吹捧。 到了正式对外销售这天，一千台众民.秦，不到一上午，便售罄一空！ 终端零售价，低配版十三万香江币一台，顶配版十九万香江币一台，一共一千台，就连半天时间都没有坚持下来！ 买到众民.秦的市民，一个个喜气洋洋，没有买到的市民，一个个垂头丧气。 霍老亲自出现做出承诺：“没有买到车子的朋友们也不用失望，下一批车子，已经在来香江的路上了。” “众民.秦，只是我们霍家创立的汽车品牌中的一个，后续还有新车型，大家可以拭目以待！” 第192章 供应商单方面宣布断绝合作 众民.秦在香江销售火爆的消息，很快传回泉城。 霍大刚乐得跟什么似的，第一时间找到钱开阳邀功：“钱安考，此前我一直都在担心，我们造的这台车子，拿去香江之后，会不会被那边接收。” “事实证明，我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没有必要的，我们造的车子，非常受欢迎！” 低配版的一共八百五十台，每一台售价十三万香江币。 一百五十余台高配版，每台售价十九万香江币。 成本分别是多少呢？ 制造成本，低配的不到一万八，高配的贵了点，可也不到二万二，就多了个天窗以及前排电动升降车窗嘛，成本能多多少？ 加上运输、仓储、人工……等等杂七杂八的额外成本，一台车子的总成本加起来，都不到平均两万！ 换句话说，一台车，利润率接近百分之八九百！ 这他娘的不比炒股强？ 钱开阳非常开心，当即给于省长挂了个电话，让对方立即通知省、市两级政府召开‘胜利大会’。 “啥胜利大会？”于省长一头雾水：“咱们又跟谁干起来了？” “……是咱们的众民.秦在香江大卖，这算不算是巨大胜利？” 听完钱开阳解释，于省长先是狠狠一惊，旋即兴奋起来，当即挂断电话，让秘书去下通知。 半个小时后。 在省委办公大楼二楼进行的一场特别会议，正式开始。 与会人员，除了霍大刚，其他都是省、市领导。 李墨本来也接到了通知，可他临时有事，过不来。 “咱们这台众民.秦，大家知道在香江终端零售价是多少吗？” 钱开阳浅浅地卖了个关子，等吊足了大家伙胃口，这才说出答案：“低配版的售价十三万香江币，高配版售价十九万香江币！” “而所有成本加起来，咱们这么一台众民.秦，即便是高配版的，也不两万多一点！” “这次，咱们一共运去香江一千台众民.秦小轿车，不到一上午，全部售罄！” “并且，香江那边的老百姓，对咱们这款车的评价，那是相当的高，甚至觉得咱们卖得太便宜了，目前，香江那边已经有超过两千人，预定了咱们的众民.秦轿车……” “对了，这一次，首批送去香江的轿车，不到半天时间，就赚了一千五百余万香江币！” 听完钱开阳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场顿时响起倒吸凉气的动静，嘶嘶声不绝于耳。 在场所有领导，此刻内心都大为震撼。 那么多台车子，这就全都卖光了？ 那可是汽车，不是大白菜。 一千台呢，怎么卖的这么快？！ 香江人就是有钱…… 既然如此，那就再送过去一批，争取也把众民.汉给送过去，让香江人小刀拉屁股-开开眼！ 就在省市所有领导都喜笑颜开之际。 钱开阳突然给他们泼了一盆凉水，冷哼道：“我突然想起来，当初，是谁反对试点汽车工厂，要交给某田负责来着？” 唰！ 钱开阳‘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一句话，让现场好几位市领导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同志们，对于咱们自己家的汽车工业，我不奢望你们能够帮上忙，但至少，也不要扯后腿，行不行？！” 钱开阳语重心长的道：“咱们自己家的汽车工业，咱们自己都去质疑、去横加阻挠，那咱们的汽车工业永远都发展不起来……” 冈田茂也是个傻缺。 他不去找省政府进行谈判，跑去跟市委谈，不知道当时因为市里某些领导得罪李墨，一直都被省委这边压着？ 他们敢答应你们某田公司在泉城投资建厂的申请才怪了！ 但是现在嘛…… 既然咱们家造出来的汽车，在香江那么受欢迎，凭啥还要跟某田合作？ 这回，都不用省委压着，市委方面同样不会答应某田方面的申请了。 然而在场所有人此刻还不知道，在泉城军工厂忙碌的李墨同样蒙在鼓里。 众民.秦在香江销售火爆的消息，已经被某田公司获悉！ 并且，他们立即做出应对措施，打算联合所有汽车公司，对众民这个品牌，进行业内联合封杀！ 霓虹国就是这尿性。 四十多年后，霓虹国的民众，不一直维持着一家祈祷网站，每天都有无数鬼子跑去网站祈祷。 祈祷啥呢？ 他们祈祷咱们家的三峡大坝决堤，一波带走数亿老百姓的生命！ 这可不是胡说，谁要不信，去搜一下就能出来一堆相关新闻！ 最关键的是，众民、众合这两个品牌、五款车，上面不少电子元器件，都是从国外汽车配件厂采购的…… 试点汽车工厂仓库里的囤货，已经用不了太久。 很快，咱们家第一个自主品牌的汽车，就会迎来全世界范围内，同行们的联合剿杀！ 在省委办公大楼召开的这场会议，一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才散。 霍大刚开开心心回到厂里，刚准备给李墨打个电话报喜。 秘书就踩着高跟鞋，小翘臀都快扭飞了，急匆匆走进办公室：“霍总，不好了，与我们合作的那几家外国汽车配件供应商，突然陆续打来电话，说以后不再跟我们合作了！” “什么？！” 霍大刚凳子还没捂热乎，就触电般猛地站起身：“不跟我们合作了？不是，定金都给了，合同都签了，他们凭什么说不合作就不合作？！” 说好的‘契约精神’呢？ 该死的鬼佬，祖上不愧是一帮强盗，背信弃义这种事情，简直信手拈来，这帮死扑街！ “霍总，他们承诺会加倍返还我们的定金……” “谁稀罕返还的双倍定金！” 霍大刚出离的愤怒，粗暴打断女秘书，叉着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面沉如水：“我要的是各种配件！” “没有配件，我们一台车都做不出来……” 说着说着，他猛然意识到，那些零部件供应商，很大概率是受到了某田公司的暗中挑唆！ 更加生气了，当即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抓起听筒，迅速拨通李墨办公室的电话号。 等了五六分钟左右，听筒里才传出李墨的话声：“喂，我是李墨，您哪位？” 第193章 这个贱就非犯不可吗? 李墨没有去省委参加会议，是在忙着制作雨伞。 霍大刚挺大方的，那天说要给李墨一些纯银材料制作手柄，没过几天，就亲自送了十公斤过去。 一个伞柄用料差不多半公斤，李墨干脆做了十六把伞，有纯银手柄，也没必要用小叶紫檀了。 不过霍大刚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 “我，霍大刚。” “哦哦，原来是霍总，有什么指示？” 李墨嬉皮笑脸很没个正型，然而当他听完霍大刚说的事情，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咱们汽车工厂零配件供应商，突然打电话通知，说以后不再跟咱们合作！” 听到这里，李墨顿时皱紧眉头。 试点汽车工厂与国外零配件供应商合作的事情，李墨当然清楚，可是…… 其中有鬼啊！ 定金交了，合同也签了，现在那几家零配件供应商，突然说不再合作了？！ 李墨思考片刻，眉头越皱越深。 首批众民.秦轿车在香江销售火爆，第三天，泉城试点汽车工厂就接到零配件供应商们单方面断绝合作的通知。 这绝不会是巧合！ 联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不断作妖、目的却没有达到一个的某田公司。 李墨就明白了，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某田公司背地里搞的鬼！ 霍大刚同样这么认为：“李生，我严重怀疑，这个事，很大概率是某田公司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亲自下场，以某些条件，逼迫供应商们答应他们的恶劣要求……” “问题是，现在咱们的试点汽车工厂，库存零配件，最多只能撑两天，两天后，如果还找不到解决方案……” 霍大刚没有说下去，但并不妨碍李墨听懂。 如果到时还没找到解决方案，试点汽车工厂，只能暂时停工停产！ “小日子，亡我之心不死，简直欺人太甚！” 李墨恨得牙痒痒。 这个贱就非犯不可吗？ 汽车市场这么大，你们某田老老实实经营自己的得了呗，非得干这种狗屁倒灶的恶心人勾当？ 眼下，咱们自己家距离建成完整的汽车产业链，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别说两天，就是两年都做不到…… 沉默了好一阵，李墨重重点下了头，低沉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马上跟省委、市委分别说一声，我也给司令员打个电话。” 要想让试点汽车工厂保持正常生产，只能让上面想办法解决了。 霍大刚也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消息很快被省委、市委两级政府获悉，这么严重的危机，他们也解决不了，只能逐级上报。 钱开阳在接到李墨电话之后，同样在第一时间里，给帝都发了一封电报进行说明。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相关的每个人都心急如焚，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煎熬中，时间过去了十天，帝都方面终于给出答复。 【专项谈判小组目前已奔赴海外进行斡旋，请耐心等待……】 试点汽车工厂遇到危机，某田方面来投资建厂的计划，同样遭到了极大阻力。 他们本以为，只要多出一些钱，没有骨气的东大政府，肯定会答应他们。 然而事与愿违，咱们家不但没有妥协，甚至还把他们的代表直接请了出去，门都没让进！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左右。 试点汽车工厂原先找到的那几家上游零配件供应商们，突然再次打来电话，说要恢复继续供货。 李墨知道，一定是咱们家的谈判小组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一场危机，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消弭于无形。 但与此同时，某田公司也成功进入了咱们家，不过咱们家长并未答应他们在江东省周边省份设立分厂，而是把他们‘请’去了南方省份。 李墨推测，试点汽车工厂的那几家供应商，之所以突然又恢复合作，很大概率是咱们家以及霓虹国方面，同时做出了让步。 不过真相如何，李墨已经不关心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尽量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借助香江霍家的影响力，尽快占据更多市场，同时，推进咱们自己的完整汽车产业链！ 李墨知道，上面也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才做出让步，同意让某田进入咱们家设立分厂。 当然，不是说某田想进咱们家随时都能进，还需要针对合作条款，逐字逐句的研究，不厌其烦的谈判…… 没个三五年，那是别想有结果了！ 三五年之后，说不定咱们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完整产业链了，某田最终能不能如愿以偿，就得看他们的表现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还没有完整产业链，那也不至于像这一次危机，如此轻易的就被人卡了脖子。 …… 众民.秦在香江销售火爆之后，霍老并未继续大规模补货。 奇货可居嘛！ 只有‘饿着’，顾客们才会时时刻刻关注众民.秦，才会带动更多人产生好奇，而众民.秦也会始终保持热度。 搁后世，这一招叫‘饥饿营销’。 当然，1980年的香江，虽说比六七十年代那会儿稳定了一些，可依旧无法与四十多年后相提并论。 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一个照顾不到，说不定就会出现很多麻烦。 基于此，抽出手来的霍老，在忙着花钱打点各种关系。 泉城试点汽车工厂这边也没闲着。 又一条汽车生产线安装到位，厂子继续招兵买马扩大生产规模。 这一次，都不用特意打招呼，招聘告示张贴出来当天，无数市民就陆陆续续跑来报名。 泉城第一机械厂的工人师傅们，眼见着厂领导不批准他们‘平调’的申请，个别性子急躁的师傅，一怒之下不顾劝阻，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跑来汽车工厂报名入职。 两条产线将近六百名工人，分成三个班次，昼夜不停生产着众民.秦、众民.汉这两款轿车。 短短一月，两款轿车的数量就达到了三千台！ 这么多车，香江那边却只要五百台众民.秦、一百台众民.汉。 霍老的说法是：“车子太多了，就会给顾客比较廉价的感觉，所以，无论如何香江市场存量都不能太多。” 第194章 你可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自家产的车子在香江大受欢迎，李墨就很心痒，恨不得立即飞去香江亲眼看一看才好。 与此同时，鹰酱家的克莱斯勒公司，同样派了团队来到咱们家进行谈判。 历史上，咱们家与克莱斯勒公司前后进行了十数次谈判、历时两年多，最终才在1983年，帝都汽车制造厂与克莱斯勒共同成立了一家合资汽车工厂。 ——也就是帝都汽车公司的前身。 霓虹国本田公司方面得知消息，也非常心动。 咱们十亿多人口，虽说现在买得起汽车的只是极少数，但东方雄狮，岂会一直贫穷落后下去？ 于是他们也找到霓虹国高层，希望可以与咱们的高层进行接触，允许本田来投资建厂生产汽车。 现在的情况是，某田、本田这两大霓虹国汽车制造巨头，已经把本国境内的市场瓜分的差不多，再不想着开拓更加广阔的市场，迟早会被蚕食。 然而霓虹国高层却‘已读不回’，选择视而不见。 他们害怕鹰酱爸爸会不高兴…… 本田方面还在跟咱们进行着斡旋，并且，为了尽快打入咱们家抢占市场，他们一让再让，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一月末。 泉城试点汽车工厂，两款轿车、三款越野车，仓库中都快放不开了！ 香江方面依旧每隔三天，才会带走一批，数量也不多，两款轿车加起来，每一次带走的数量都不会超过一千辆。 工人们私底下议论说，是不是咱们厂生产的小汽车不好卖，人家不愿意买？ 对此，试点汽车工厂的管理层，也没有站出来解释。 不过，市场风向已经悄然发生改变…… 在香江媒体持续不断地吹捧下，‘香江有两款性价比非常高、科技含量同样很高的小轿车’消息不胫而走，在整个亚洲地区飞速传播开来。 有些大老板为了搞到一台体验一把，索性开出三倍的高价。 走私犯们闻风而动，哪怕是二手，也愿意加价回收！ 走私犯们从十一月中旬开始干，到十二月初，第一批众民.秦终于通过走私的方式运去了国外。 发动机虽说没太大亮点，但各种配置却让外国的大老板、小资产阶级都非常满意。 前板车、后独悬，高配版甚至还带手动天窗，前面还是电动升降车窗，后备箱大的能装得下一头小牛犊，车内前后排空间非常大，甚至可以跟妹子在车里…… 最重要的是，哪怕加价了三倍，高配版的售价，在相同尺寸、相同市场定位的前提下，居然跟其它国家汽车高档品牌基础款终端零售价，几乎一样！ 这进一步让众民.秦、众民.汉更加地供不应求。 不少香江市民前脚刚买了车，车子都没来得及开上大马路，后脚就被黄牛们加价买走！ 就在大家都以为霍老会趁此机会提升终端零售价，趁着这波流量狠狠割一波韭菜之际。 霍老却当着香江十余家重要媒体的面宣布：增配，降价！ 不论高配低配，全部加车载空调，全部加电动升降车窗，全部改成独立悬挂！ 终端零售价……再降一万两千香江币！ 霍老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咱们自己生产的车子，一点不比外国的差！ 同时，也是为了给一直藏着捂着的‘国产库里南’推出上市，提前进行预热。 宣传海报已经制作出来，不过并不是大众印象里，类似写真那样的大幅宣传海报，而是一台用幕布蒙起来，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最中间打着一道光的图案。 宣传语就简单粗暴的一句话。 【首款民合豪华suv即将跨越山海，敬请期待……】 下方，是另外三台众合越野车宣传海报。 之所以要搞这么大的声势，霍老主要也是为了李墨的到访而做准备！ …… 1980年12月20日。 李墨接到了霍大刚打来的电话：“李生，香江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爹地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方便去一趟？” 李墨认真思考片刻，回答：“再给我十天时间，很多事情，我得先安排一下。” 结束通话，李墨着手忙碌起来。 这段时间，帝都军部方面交代的科研任务，早就已经完成，没有新的科研任务下来。 军工厂内部的日常事务，必须有人负责指导。 李墨觉得李清茶比较合适，于是把军工厂日常工作，交给了李清茶来负责。 唯一还没有解决的问题，就是试点汽车工厂生产线，依旧需要进一步改进升级，不过都是一些小问题，一周之内可以解决。 李墨主要是不放心媳妇儿那边。 伊莲服饰从今年下半年、两家分店先后对外营业以来，陈茜每一天都非常忙。 生意太好了也是一种烦恼。 往往新款服装刚刚拿出来，当天就被抢购一空。 那可是大几百件衣服！ 陈茜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甚至乐于其中。 每一天不是忙着跟服装厂方面打交道，就是在筹划下一次的深市之行…… 要不是李墨主动找过来，这妮子都快忘记自己还有男朋友了！ “去香江那边过年？” 听到李墨说的话，陈茜皱紧绣眉：“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去那边过年？” “霍老不是打算把那台‘国产库里南’推出上市吗？想让我过去看看热闹，顺便在香江好好逛一逛……” 李墨没做隐瞒，把全部实情都给说了一遍。 “我就不去了吧？” 陈茜面露难色：“三家服装店已经够忙了，新的分店也有了眉目，还有供应商那边……老李，我真挤不出时间。” “那，行叭。” 李墨说不失望是假的，他还想带着媳妇儿一起过去，好好转一转、逛一逛，领略一下香江的繁华。 不过既然媳妇儿实在挤不出时间，他就只能自己过去。 不知为何，陈茜心脏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狠狠抽了一下，紧接着，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老李，我听说香江那边的女人都很sao……开放，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靠谱？” “哈哈，那倒不是，提醒你一下嘛！” “……” 第195章 首长能顶得住诱惑吗? 年底，非特殊情况，科研单位接到科研任务的概率并不大。 李墨处理完泉城军工厂一摊子事情，就准备跟随霍大刚一起去香江。 无论陈茜还是父母，他们都不想一起去香江。 “大老远的，又是坐飞机又得坐轮船，我跟你娘这把老骨头，扛不住。” “儿子，你自己去就行，不用管我和你爹。人家霍先生找你有正经事，况且你也答应了，不去不好，我和你爹都理解。” 如今儿子出息了，要身份有身份，要钱有钱，老两口唯一还牵挂的就是儿子的婚姻大事。 但这也急不来，未来儿媳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何况，老两口之所以不跟着一起去香江，不就是为了可以跟陈茜一家三口一起过年？ 李墨就不是很想去香江了，外面风景再美，毕竟不是家乡。 可答应霍老的事情，不去还不行，唉……那就去呗！ 到了他这个级别，也不是说去就立即能去的。 首先江东省方面就很不放心，李墨可是高级科研人才，香江如今还没回归，万一在那边出点啥事，这可是不小的损失！ 所以，钱开阳就让陆成远、林城两人跟着一起去，负责李墨的人身安全。 消息传到帝都，那边的领导一开始也持反对态度，后来霍老亲自写了一封信做出保证，军部那边才松了口，不过还是提醒霍家，务必保护好李墨的人身安全。 腊月初六这天，李墨跟陆成远、林城三人，跟随霍大刚、林伯还有黄江河，一起来到青屿市市北区机场，坐上飞往深市的航班。 现在，至少江东省还没开通直飞香江的航班，要先抵达深市，然后在那边转乘轮船走海路，最终才能到香江。 飞机速度很快提上去，滑跑出去一段距离后，机长猛地拉动操作杆，飞机直接一个旱地拔葱直直插进白云间，片刻之后，进入平稳飞行状态。 有顾客吐得昏天暗地，等适应之后，忍不住抱怨：“我以后再也不坐江东省的航班了，哪有把客机当战斗机开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江东省民航客机飞行员，几乎都是退役空军，当初开战斗机开习惯了…… 原定五个半小时的航程，在大雨大雾的恶劣天气中，竟然只比预定抵达时间提前了二十三分钟，机长不是很满意，争取下次再快一些，打破最快记录。 还没走出机场，霍家安排前来接机的人，就举着个大牌子在拼命摇，同时大喊：“大少爷！这边，我们在这边！” 霍大刚带着一行人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叠百元面值的香江币，当做小费给了前来接机的三个伙计。 有钱拿，三个伙计都很高兴，主动接过一行人手里的行李，前面带路，走出机场。 都是头一回来深市，李墨他们三人还想好好看一看深市，奈何行程安排的太紧，还没怎么着呢，稀里糊涂坐进车里，稀里糊涂登上霍家派来的一艘中型游艇。 在海上航行了四十多分钟，抵达香江口岸，这次，前来接人的是三辆劳斯莱斯，霍大刚忍不住撇嘴：“怎么没有把咱们那台‘库里南’开来？” 李墨笑着打趣：“你好好想一想，这次回香江是为了啥？” 霍大刚猛一拍额头：“是了！咱们的‘库里南’还没有正式推出上市呢！” 客人第一次来香江，霍老不好直接把人带去家中，李墨一行三人，就被安排在了霍家名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入住。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赶了一天路，大家伙儿累得都不行了，霍大刚把酒店负责人喊过来，叮嘱对方千万不能慢待了贵客，同时让对方告诉周边的社团，最近几天就不要搞事情了，万一冲撞了贵客，霍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酒店负责人一一点头应下，脸上没显露出任何异样，心中却早已是巨浪滔天。 须知，霍家可是香江十大家族之一，别说是社团老大，就是港首都得给霍家七分薄面！ 什么时候对几个大陆仔这么客气过？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定得引起多大轰动呢！ 等霍大刚离开。 酒店负责人亲自带着李墨三人，乘坐电梯，来到最顶层，装潢最为奢华的那间总统套房。 走进房间，林城就开始大呼小叫。 “哇~好大的玻璃！” 客厅南面，是一整块带弧度的巨大钢化玻璃，平开式的窗子直接开在巨大钢化玻璃上，能够直接看到远处的海景，大晚上，海面上闪烁着轮船的灯光。 “这里还有个大柜子呢，哎哟，里面还有饮料跟酒水……敢情这是个冰箱啊？真大嘿！” 对开门、上中下三层的大冰箱，第一层堆满了各种新鲜水果，第二层放着饮料酒水，第三层是四四方方的小冰块。 “快看，居然还有那么大一台彩电！” 说着话，林城把电视机打开，上面播出的节目，要么说英语要么说粤语，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 “这边的女人太那个了，穿这么少……多来点，我爱看！” 电视机画面中，一大群穿着比基尼的少女，正在竞选香江小姐，林城看的鼻子发痒，用手揉了揉，是鼻血！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快去洗洗吧。” 李墨扶额催促。 套房面积很大，一共四间独立客房，等林城止住鼻血走出来，李墨用热水器烧了水，去冲了个热水澡，往床上一躺，很快沉沉睡去。 外面，林城贼忒兮兮的看了眼李墨所在客房紧闭着的门，收回视线，压低声音：“老陆，咱们旅长……以前是不是来过香江？” “不然的话，以前我从没见他用过那种能烧水洗澡的机器，他怎么都不用摸索，一来就会用？” 陆成远丢过去一个白眼，反问：“咱们旅长是干什么的？” “搞科研的呀，怎么了？” “还怎么了，人家既然是搞科研的，会用各种机器，这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笨！” 林城挠头掩饰尴尬，接着岔开话题：“老陆，你说咱们旅长这么年轻，能顶得住电视里这帮‘妖孽’的诱惑吗？” “切，这是你要操心的吗？咱们的任务，是完好无损的把首长带回去！” 第196章 稳赚不赔的买卖 第二天。 李墨睡得正香，突然被敲门声吵醒，睁眼一看，都快九点了，连忙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 “首长，林伯来接咱们了，说是去霍宅。” 陆成远言简意赅说明情况。 一阵后，三人走出电梯来到酒店一楼大厅。 林伯正跟酒店负责人问话，看到李墨三人，立即挂上灿烂笑容迎上前：“李生，老爷让我接您三位去宅院一叙。” 去霍宅？ 李墨顿时来了兴致，听说霍宅非常豪华，不知道里边是个啥情况？ 跟随林伯坐进车里，司机是个头上顶着个用黄巾包起来的大帽子、一脸络腮胡、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外国中年男人，身上虽然喷了沉香香水，可依旧难掩身上那股淡淡的洋葱味儿。 李墨猜测对方很可能是从阿三家润来香江的。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有不少行人，男人们大多穿着长袖t恤、深色长裤，女人们穿着清凉，留着大波浪卷，倒是跟李墨上辈子从一些影视作品中，看到的样子高度吻合。 司机驾驶技术非常娴熟，在车流中不停来回穿梭、见缝插针，半小时后，来到了沙宣道，远远看去，尽头处，一座大宅依山而建。 这里就是霍宅了。 这栋大宅外墙爬满了绿植，生机盎然，一点看不出哪里跟‘豪华’两个字扯上关系。 劳斯莱斯缓缓在大门前停下，司机按了下喇叭。 两名孔武有力、西装笔挺的保安很快出现，缓缓敞开厚重的大铁门。 李墨看到，铁门后面还有一道门，是个拱门，两侧蹲着两个大石狮子。 “李生，请跟我来。” 林伯做了个‘请’的手势，推门下车，引着李墨三人走进拱门。 这时候，李墨才看清楚，拱门之后的这条最多四米宽的路，是直接在山体上硬生生劈出来的，另一侧紧贴着悬崖，是一直延伸到最上面的围栏。 “好家伙，别的不说，光是修这条路就得花多少钱？我觉得应该不会低于五十万元吧？” 林城很小声的询问旁边的陆成远。 “当年修这条路，可是花了四百多万香江币！” 林伯对这三个后生很有好感，知道他们都没啥坏心眼儿，也就没藏着掖着。 “花四百多万修一条路？霍家咋这么有钱呢？” 林城忍不住咋舌、吸凉气。 “林伯，这栋宅子有名字吗？” 李墨这时候冷不丁开口询问。 “就叫霍宅，不过不少市民也叫‘石头庄园’或‘霍家大宅’。” 林伯笑呵呵做出解释：“你们不用紧张，来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放松就对了。” 说说笑笑中，一行人不知不觉来到主楼。 这是一栋面积将近五百平米、古堡式建筑风格的楼体，红砖白墙，中间还竖着两个烟囱，装饰胜过实际用途。 周围草坪至少得有一千平，周围还有游泳池、滑梯啥的，异常奢华。 霍老爷子已经带着所有家庭成员在门口等待，看到李墨他们出现，一群人跟在霍老身后迎上前。 “小李，可算是把你等到了，哈哈！” “霍老，几天没见，感觉您这又年轻了好几岁！” “你小子说话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 招呼，寒暄，接着霍老拉着李墨一只手，朝着大宅内部走去。 霍小花忍不住压低声音询问霍大刚：“哥，我还以为李墨是个糟老头子呢，今天见到，才发现，他原来这么年轻呢！” “爹地之前没跟你说过？”霍大刚还觉得奇怪：“李生过完年也才二十五岁，比你就大了一岁呢。” 霍小花作为霍家最小的女儿，比老大霍大刚小了整整十五岁，今年才二十三，随她妈，出落得亭亭玉立，宛若一朵出水芙蓉。 “对了小妹，你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吗？你觉得李生怎么样？” 听到大哥直白的提问，霍小花俏脸一红，没有回应。 但她的脸红已经给出了答案！ 霍大刚心里就怪怪的，小妹平时接人待物总是很高冷，上次见她脸红还是三年多前。 没想到，今天却因为李生罕见地红了脸…… 这是对李生一见钟情啊！ 不过霍大刚转念又一想，很快释然。 想想也是，老爷子在家里经常提起李生，说他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猴赛雷。 加上小妹又是个颜狗，偏偏李生的长相，既有南方人的精致，又不缺北方人的粗犷，五官非常立体，跟漫画书上的男主角似的，帅得掉渣，小妹如何能把持得住？ 正想着，霍小花冷不丁突然问：“大哥，李生他……应该有女朋友了对吧？毕竟，他那么优秀，长得还帅，还非常有才华……” 嗯？ 霍大刚不由得顿住脚，转身，表情非常认真：“小妹，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足够优秀总不缺追求者。” “大哥想告诉你的是，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同样很优秀，长得也好看，不妨大胆一些勇敢去追，我可不想将来看着我妹妹因为没有追求到某个男人哭天抹泪，这不是咱们霍家人的风格！” 霍小花俏脸再次一红，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时，李墨还不知道自己在香江接下来要面临什么。 来到霍家大宅大厅，他瞬间就被这里的富丽堂皇深深震撼到了。 真正天然水晶做成的一盏巨大水晶吊灯，大白天的，被太阳光一照，客厅里色彩斑斓，仿若置身于童话世界。 所有家具都是清一色的海黄梨制作而成，造型古朴，散发着海黄梨独有的天然清香，细看，上面还镶嵌着金线。 周围几个同样海黄梨打造的架子上，摆了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古玩，花瓶、字画、金器、银器、瓷像还有名酒啥的。 霍老发现李墨对客厅里陈设的古玩看得目不转睛，直接大方表示：“小李，看上了什么，直接拿就行！” 摆出来的都有价格，没有摆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有价格的东西，霍老还没放在眼里。 话说回来，只要小李愿意拿，那他以后就算是半个霍家人了！ 这买卖儿，稳赚不赔！ 第197章 霍老的小九九 闲聊一阵，霍老说起‘国产库里南’以及三款越野车的事情。 这四款车，正式上市销售定在腊月廿八，阳历1981年2月2日。 “那天恰好是‘洗邋遢’，洗完‘邋遢’开新车，寓意新的一年没有霉运、顺顺利利。” “第二天是‘行花街’，我们把动静搞大一些……” 霍老侃侃而谈，对于四款车的即将上市充满了自信。 “销售活动开始前三天，民合.‘库里南’才会揭开神秘面纱……” “小李，‘库里南’可是咱们首款豪华车，我决定将最终售价定在155万香江币，如果所有选配全部加上，总价在215万香江币左右。” “至于另外三款越野车，同样分为高低配，按照车型的不同，唐的最终售价定在二十四万香江币，低配版为十七万香江币……” 听完霍老说的话，李墨暗暗咋舌。 总成本加起来都不到两万香江币的一台众合.唐，低配版的最终售价就高达十七万，这尼玛要赚飞啊！ “老爷子，终端卖多少钱，江东省那边的意思是，完全尊重您的决定。” 李墨把临行前于省长叮嘱他的一部分话，转述给霍老：“省委方面的意思是，分红时候，能否把钱换成美元外汇？” 现在的情况是，想购买国外的商品，必须使用美元结算。 关键这会儿咱家外汇储备不多，想买个什么商品，必须得精打细算，不够的话还得借钱，所以新政策的落地，何尝不是为了赚到更多外汇？ 后世咱们经常说的‘创汇期’，狭义上主要说的就是八十年代。 “冇问题。”霍老爽朗笑着痛快答应下来：“到时候，我会安排专业人员进行操作，不用担心。” 出售机床的收入，霍老就是这么干的，直接变成美元打入咱们家开设的国际银行账户。 李墨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霍老，那车子储备足够吗？” “应该足够。” 说话的是霍大刚，作为试点汽车工厂总裁，他同样非常清楚香江这边的情况，做出解释：“三款越野车一共三千六百台，民合.‘库里南’因为要走豪华路线，数量并不多，一共150台左右。” “另外两款民用轿车，数量最多，毕竟要过年，加上外国有钱人加价购买，需求暴增，我已将汽车工厂超过三分之二的库存，全都运了过来……” 听到这里，李墨心脏怦怦狂跳。 泉城汽车工厂库存的两款民用轿车，数量已经达到了近万台，三分之二，也就是六千多、将近七千台。 两款轿车虽然调低了一万香江币终端售价，还进行了部分减配，可一台轿车的纯利润，依旧有将近七万香江币！ 只是这一部分车，按照霍家占据汽车工厂30%的股权，依旧能赚一个多亿香江币！ 加上那三款越野车、‘库里南’，如果销售顺利，最后到手的钱，少说也有三个亿左右！ 而霍老突然说的一番话，更是让李墨眼皮狂跳：“老大，这点数量恐怕都不够一个月售卖的，在家吃了团年饭，你就马上跟小李回泉城去，抓紧时间生产。” “前期咱们奇货可居，已经吊足了市场胃口，何况咱们生产的车子在很多亚洲国家同样非常受欢迎，不可错过这次绝佳的开拓市场的机会。” “另外，等到了明年，我会考虑去部分亚洲国家，多搞一些3s店，所以啊，产能务必跟上去，实在不行，可以再扩建几家汽车工厂……” 老天爷啊，六款车型加起来数量都超过一万台了，就这，还不够一个月卖的？！ 怪不得后世咱们家新能源汽车风口吹来，有那么多大厂砸钱跟进呢…… 自己要是那些大老板，肯定也会不计代价跟进！ 只要不追求赚一波块钱就跑路，做长远打算，汽车行业绝对大有可为！ 聊了一上午，家佣们走进来，将茶具、果盘、点心啥的全都撤下去，换上可口饭菜。 霍大刚在泉城待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已经习惯了北方饮食，回来之后，怎么都习惯不了家里的伙食。 他都这样，更不用说自小就在北方长大的李墨三人了。 为了照顾他们四个，霍老非常贴心的专门花了钱请来几位北方大厨，做了一大桌祖国北边的美味佳肴。 红烧大肘子，清蒸四喜丸子，小鸡炖蘑菇…… 南方菜式当然也不能少，霍老让家里的厨师，做了几道他跟其他家庭成员平常最喜欢吃的菜。 吃饭的时候，霍大刚浑身痒痒，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感觉不对劲儿。 霍老把他给骂了一顿。 这半大不小的老小子索性穿着鞋蹲在了椅子上，嗯，这回对劲儿了！ …… 吃完饭，喝了一壶茶，霍老亲自带着李墨他们，在大宅里参观了一圈。 甚至地下酒窖都去看过了，霍老还赠送了李墨他们仨一人一瓶酒。 不要说霍老爷子‘抠门’，这酒可不是一般酒，而是当年光头给前线战士们订购的一批，到现在，都四十多年了！ 瓶身外面包裹着一层油皮纸，上面写着两个繁体字‘茅台’，瓶口处先用木塞塞住，又在外面抹上一层黏土，最后用蜡油封住。 再过四十来年，这么一瓶酒，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曾拍出过一千九百五十万香江币的天价！ 霍老爷子说，这是当年光头派了特务找上门，要求霍家给他们提供军用物资，霍家答应下来，光头隔了几天就让人送来了一百瓶酒当做谢礼。 说起来，霍老还曾想过把这些酒免费送给咱们家的子弟兵，可他自己已经喝了一些，觉得几十瓶酒实在拿不出手，就没送，自己留着了。 陆成远、林城他们俩不知道这酒的价值，李墨却是非常清楚，小心翼翼的收好。 这是酒吗？ 这是一千多万香江币，喝一口，就喝掉了一台虎头奔，他可舍不得喝，得留着！ 霍老见状，还很不好意思，觉得他又没花一分钱，还让小李如此珍视，于是让管家林伯拿来一个木头箱子，直接装了十瓶给李墨。 李墨当然推辞，可霍老态度非常坚决，他也只能笑纳。 时间来到下午三点钟。 霍老还要跟霍大刚商量一些事情，就让林伯亲自送李墨三人回酒店。 临别之前，霍老意味深长的说：“小李，明天我给你找个向导，好好在香江逛一逛。” 李墨还以为是让林伯当向导，也没在意，痛快点头答应下来：“那就给老爷子添麻烦了。” 老爷子大笑着摆了摆手，目送李墨三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悄悄嘀咕：“都快成一家人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第198章 哲哥现身! 回到酒店，李墨就把一箱酒藏到了床底下，生怕让陆成远、林城这两个‘酒囊饭袋’给偷偷喝了。 时间尚早，都不到五点。 李墨先给陈锋打去电话，问了问陈茜跟父母的一些情况。 回答完问题，陈锋语气幽怨的道：“你小子就不问问我跟你婶儿？” 李墨一阵汗颜，连忙询问：“团长，那您跟我婶儿这两天过得咋样？” “……你还是别问了，我怎么觉得这么瘆得慌呢？” 陈锋没好气道：“在香江当心点，我听说那边跟阿三家差不离，也有贫民区，没事儿不要去那边瞎溜达。” “还有，香江富人区纸醉金迷，你小子可别陷进去，做对不起我闺女的事情，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香江是有钱，经济之发达，内地就算再发展二十年也比不上。 可经济越是发达的地方，人也就越复杂。 为了钱，保不齐就有人铤而走险！ 别说阿三家了，就是鹰酱家，这种情况也一直存在，犯罪率居高不下。 李墨一一应下：“团长，我给您整了一瓶茅台，等回去了让您尝尝。” 陈锋没当回事儿：“茅台我又不是没喝过，你自己留着喝吧。” “打长途话费很贵，你还有事没有？没有我挂了啊。” 不等李墨开口，对面已经挂了…… 李墨盯着听筒瞅了半天，心说这年头可真不方便，等有时间了，争取早点把手机捣鼓出来，以后还能跟媳妇儿煲电话粥、发发短信犯个贱啥的。 又给军工厂那边打去电话询问一番。 这两天军工厂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李清茶说的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让李墨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昨天去军区汇报，偶然间听到钱司令员好像在跟粤省那边打电话，钱司令员曾说过一句话，好像那个什么哲哥……又现身了。” “不过粤省那边，并不是在内地沿海或是哪个渔村得到线索，而是在深市。” 深市？！ 陈茜此刻就在深市！ 人贩组织头目哲哥，蛰伏这么久，为什么突然在深市现身了？ 难道是冲着陈茜去的？ 李墨想起当初陈茜跟他说的事情，眉头越皱越紧，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哲哥在深市现身，很大概率就是冲着陈茜！ 虽说陈茜身边有李家三兄弟保驾护航，那哥儿仨都是练家子，可他们再厉害，也敌不过人贩子手里的枪啊！ 想到了这里，他也没心情跟李清茶说别的了，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答案之后，匆匆挂断，紧接着又给霍老打了过去。 “霍老，您听说过哲哥这号人物吗？” “哲哥？” 听筒对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响起霍老隔了很远的话声：“林伯，过来下，我有件事问你。” 足足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 听筒中再次传来霍老的话声：“小李，我打听到了，你说的那个哲哥，是个很大的人贩组织头目，听说，对方跟香江本地的帮派存在着密切来往……” “此人不是香江人，而是白眼狼家润过来的，以前当过兵，还是海军陆战队成员，身手非常了得，手段异常毒辣，并且，此人现在据说还跟傣国军方保持着密切关系……” “你问他做什么？小李，我可警告你，这种人最好离远一些！” 李墨苦笑道：“老爷子，不是我不想离他远一些，实在是……” 当下，他把哲哥做的那些事，捡重要的跟老爷子说了说。 听完，老爷子好半天都没说话。 就在李墨即将失去耐心之际，老爷子冷不丁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跟当地帮派通气问一问，如果确定哲哥在深市现身，确实冲着陈茜去，我会让人提供必要的保护。” “老爷子，我想去一趟深市。”自己的媳妇儿，当然要由自己来保护，李墨说的很笃定。 “小李……” “老爷子，我明白您要说什么，但这件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观。” 李墨眉头皱紧，不容拒绝是道：“明天，还请您帮我安排一台‘库里南’，顶配带雨伞的那一款。”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霍老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下来：“好，就按你说的办。另外，我会为你们准备枪支。” 通完电话，李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站起身，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了会儿步，觉得还是跟钱开阳通个电话，让他再安排几名战士去深市比较稳妥。 “哲哥在深市现身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钱开阳非常不满，谁呀，嘴巴这么松，真他妈欠收拾！ 能说，他不早说了？！ 还不就是担心李墨不放心陈茜，带着陆成远、林城去深市？ “你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这会儿，我派出去的警卫班，估计已经乘坐飞机抵达粤省，正在办理相关手续了……” “小李，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那家伙……” “司令员，我必须管！” 李墨打断钱开阳的话，掷地有声的道：“虽然您安排了一个班的特战队员，还跟粤省军区、公安部打好了招呼，要进行一次联合行动。” “可我不过去，心里总是放不下，所以，就不要劝我了。” 说完，李墨又把霍老给他准备枪支的事情说了说。 “行吧，既然你小子执意如此，那我想拦也拦不住。” “不过，等你们抵达深市后，要立即去当地公安部门办理一下相关手续，这一点，我会提前跟那边打好招呼。” 钱开阳不放心的叮嘱一番，李墨一一应下，挂断了电话。 目前，无论泉城还是香江这边，都没人知道陈茜他们的具体位置。 深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找到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既然陈茜这次去深市的主要目的就是进一批服装样品，那么只要去服装批发市场周边看看，估计能找到人。 “希望一切顺利……” 李墨走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极远处的海景，喃喃自语。 心头，漫上来阴霾。 第199章 去保护媳妇儿 第二天。 “李生！” “霍总？你怎么来了？？” 霍大刚啪嗒啪嗒跑上前：“我未来弟妹可能已经被哲哥盯上，我当然要管。” “对了，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以前在香江的贴身保镖，段小刀。刀子，这位就是我经常与你提起的李生。” 段小刀中等个，偏瘦，穿着黑色风衣，扣子系着，不苟言笑，只是对李墨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眼神却在陆成远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陆成远同时也皱紧眉头，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是，我们这次去深市可不是旅游的，你还是回去吧，太危险了。” “我回去，我爹地会把我打死！” 霍大刚一脸幽怨，他是被霍老逼着过来的…… 霍老说了：“小李对于咱们霍家非常重要，将来，还可能是你妹夫。” “你带着刀子一起跟小李去深市，跟咱们家在那边的关系说一声，务必保护好小李。” “关键时刻，哪怕损失一些人，也要首先保障小李的安全！” 毫不夸张的讲，李墨现在就是霍家的财神爷！ 霍老爷子辛苦一生，积攒下来的身家，不过一百多亿香江币。 可自从售卖李墨研制出来的高精度机床开始，到现在售卖李墨团队研制出来的汽车，霍家已经入账将近两个亿香江币。 而这，都不到一年的时间！ 霍老以及霍家其他家庭成员都看明白了，高精度机床先不说，单单只是汽车这一块，做好了，霍家绝对能够成为香江第一家族！ 因为汽车这块还没真正发力呢，就已经赚到了大几千万，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而要想让汽车这块能够长足的发展，李墨这位设计总师不可或缺，霍家可不就得好好保护？ 听完霍大刚的解释，时间紧迫，李墨也不再拒绝，一行人登上霍家的游艇，同时，两台‘国产库里南’也开进了货仓。 四十多分钟的航行，抵达港口。 按照钱开阳的叮嘱，李墨带着陆成远、林城两人，首先去了当地部门办理了有关手续。 拿到相关手续后，李墨刚准备离开，猛然想起这是在人家的地头上，让人家帮忙找人，比他们漫无目的瞎找可要强多了，当即提出了要求。 “首长，那您有没有要找的人的照片？” 嘶…… 忘记这一茬了！ “照片我没有，能不能按照我的描述，进行肖像速写？” 李墨说的是指公安机关在抓捕犯罪嫌疑人时，通常会用到的方法。 根据目击者描述，将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给画出来。 首长发话，自然没问题。 半个多小时后，看着画好的肖像，李墨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是她！” “如果找到人，还请提供力所能及的保护。” “首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遵照您的意思办。” 在确认李墨身份时，所长得到了上级提示，这位首长，可是军方高层亲自下令要求严格保密的高端科研人才！ 这么大的一位领导，把事儿给办漂亮了，级别再升一级那还叫个事儿？ …… 另一边。 “长青大哥，等这次回去，你们就留在泉城过年呗？” 走出批发市场，陈茜擦了把额头沁出来的汗水，笑露贝齿的说道：“反正李墨今年在香江，你们回去刚好可以陪着老两口。” “实在不行，把老家父母接来泉城一起过年也好。” 人多了热闹嘛。 “弟妹，我们哥儿仨还是回去吧。” 虽然双方已经很熟悉了，可李长青表现得还是有些客气，刻意拉开一些距离。 他们哥儿仨跟着陈茜一起来深市，可不是来玩儿的，而是帮着陈茜拿东西，顺便提供保护。 对此，李长青拎得清。 之所以不在泉城留下过年，那是因为老二去年相了个女孩儿，眼瞅明年年初就要办酒，还有一堆事儿有的忙。 就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之际。 人群中，一个头戴鸭舌帽，压的很低，衣领高高竖起挡着脸颊的男人，不动声色询问身旁的同伴：“大虎，那女的，是不是哲哥要找的人？” 大虎微微点了点头。 “人多眼杂，待会儿找个人少的地方再动手。” “准备好枪，那三个傻大个都是练家子，这一点，从他们走路姿势就能判断出来……” “哲哥特别让我叮嘱你，别他妈跟以前似的，上来就把人弄死，金主特意叮嘱，女的不能受一点伤，否则要扣钱……不是，你他妈看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啊！” 大虎转过头：“人呢？” “诶？卧糙？？” 说话的功夫，四个人呢？ 陈茜他们这次来深市，坐的还是那位胖胖的中年出租车司机大叔的车子，人家一直都在外边等着，东西往后备箱一塞，直接开车走人。 这一点，是哲哥这帮人没料到的，全无防备之下，眼睁睁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 “他妈的，你怎么看的人！” “这怪我？要不是你说话分散注意力，我还能让人跑喽？！” “……行了，跟你出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也是，哼！” 四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在一家旅店门外停下。 “女仔，明天还出不出来？” “当然出来了，东西还没买全，大叔，明天早上七点整，还是这里，您直接过来就行。” 出租车司机脸上露出灿烂笑容，这个女仔不光人长得好看，说话好听，关键做事还非常漂亮，车费一直都多给，还给烟抽呢！ “那行，明天一早我……快进去，辣边有人在盯！” 出租车司机骤然变色，压低声音提醒。 陈茜小脸一白，也没敢多问，慌忙提着东西就往旅店里面走。 这时候，马路对面有一行人，大步急匆匆走了过来！ 第200章 主动出击 李长青赶紧让陈茜进了旅店，他跟两个弟弟堵住旅店大门，同时准备让司机去派出所报案。 就在此时，对方也来到了他们面前。 为首一人长得人高马大、四方大脸，很符合武侠小说里描述的武将形象，开口声若洪钟：“我们是罗湖区公安局的，我叫袁铁军，这是我的证件。” 看到证件，李家三兄弟还有出租车司机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一场乌龙，心脏病差点都被吓出来！ 相识之后，陈茜也被喊出来，听到袁铁军说的经过，陈茜瞪大一双美眸：“李墨也来深市啦？他人现在在哪里？” 袁铁军挂上笑容，态度非常温和的回答：“现在首长在我们辖区霍氏酒店下榻，我去请首长过来。” 将近一个小时后。 “你怎么找来啦？！” “不放心你呗。” 陈茜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李墨怀里，小脸在李墨胸前蹭来蹭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李墨弯腰贴着媳妇儿耳朵小声说道：“走，咱们去霍氏酒店，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 “嗯。”陈茜很听话的点点头，跟着李墨坐进‘库里南’车里。 李家三兄弟很快把这几天买到的服装样品装进出租车，李墨也跟罗湖区公安局的一大队队长袁铁军交代完，挥手告别，拉着陈茜坐进前面第二辆车里。 也没人这么没眼力见儿，跟着他们一起上车。 前往霍氏酒店途中，李墨趁机把掌握到的情况，跟陈茜说了说。 “那个哲哥在深市出现了……是冲我来的？” 陈茜拧紧了眉头：“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我来了深市？” “原因只有一个，肯定是泉城那边有眼线。” 李墨沉声回应。 至于这个眼线到底是谁，是一个人还是一群，藏在哪里……等等这些问题，目前还无从得知。 不过，李墨却是清楚，不管陈茜愿不愿意，明天必须跟他一起去香江。 有了霍家的暗中保护，哲哥那帮人就算再疯狂，也不敢正大光明冲进霍家酒店抓人。 这年头，香江十大家族，哪个家族名下的产业，背后没有帮派保驾护航？ 更何况，港首背后最大的金主，同样是香江十大家族。 哲哥真要是敢带人硬闯霍家酒店抓人。 那么他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酒店内部，至少十名带枪保安的阻挠。 接着是附近最少数百帮派成员。 最后就是香江警察。 纵然走点狗屎运，突破重重包围把人带走，照样跑不了。 因为还有飞虎队！ 这可是一支配备了世界上最先进轻武器、实力堪比带嘤家王牌的特种部队！ 就算最后哲哥还是把人带出香江，就以为逃出生天了？ 错，大错特错！ 真出了香江，他们的噩梦才真正开始，因为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就是咱们家的海军了！ 所以，李墨才笃定只要去了香江，就安全了。 根据现有情报显示，蛇头哲哥手底下有着数百名小弟，而且还有枪，甚至连二战时期的巴祖卡火箭筒都有！ “那就听你的，我跟你去香江。” 正好，可以去香江多买些衣服，等回到泉城，让服装厂加班加点赶制一批出来进行销售抢占市场。 …… 霍家早在深市被划为特区的第二年，就来这边投资开了这家酒店。 试探性质，不可能跟香江那边似的，建造的过于富丽堂皇。 不过该有的设施一样不缺，电视机、热水器、家具啥的都有。 这段日子，陈茜他们着实累坏了，晚上睡觉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半夜有小偷溜进房间偷钱。 这个年代，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好几起！ 李墨也没有跟陈茜一个房间住，回到自己客房，先给霍老、钱开阳他们打去电话报了平安。 然后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时间刚好来到中午。 人家都到自家酒店了，霍大刚当然得表示表示，张罗了两大桌饭菜。 对于陈茜要去香江，霍大刚表现得不是很热情。 陈茜去了香江，他小妹还怎么跟李生培养感情？ 媳妇儿都来了，李墨自然也就懒得搭理霍大刚，任凭这货自斟自饮把自己灌醉。 “老李，我怎么瞧着霍大公子不太高兴啊？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 “别瞎说，人家好几个老婆为了他争风吃醋，怎么敢跟他吵架。” “说的也是……哎？话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说，你是不是羡慕了？” “我羡慕个屁羡慕！每天在一堆女人中间周转，光是想想我都愁得慌，我还羡慕？” “算你老小子识趣。尝尝这鱼，可好吃了。” “你们来到深市之后，有没有遇到可疑人员？” “那倒没有。” “一直没遇到？” “嗯。” 李墨让陈茜自己吃，他去跟李家三兄弟喝了两杯，感谢他们这段日子保护陈茜。 李家三兄弟纷纷表示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得知李家老二正月初六就要办酒，李墨赶紧让霍大刚掏了一千香江币，作为礼金给了李老二。 “你堂弟结婚，你问我要钱？” “我身上没装钱，不问你要问谁要？” “问你女朋友要啊，你女朋友都是老板了，肯定有钱。” “我女朋友赚钱不容易。” “……那我赚钱就容易了？！” “嘿嘿嘿~” 霍大刚赌气背过身去，不再搭理李墨。 众人心思各异吃完午饭，没有聊太久，回了各自客房。 今天陈茜跟李家三兄弟起了个大早，忙活了一上午，吃完饭阵阵困意袭来，早早去午休了。 李墨让林城、陆成远来到自己客房，压低声音说道：“老陆，你原先是特务连连长，我想麻烦你留在深市，帮我做件事。” “查到那个哲哥，掌握对方所有动向，实时跟我汇报！” “是！” 陆成远啪的敬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李墨喊住老陆，叮嘱：“那些人心狠手辣，切记，万不可暴露身份。” “一旦察觉苗头不对，立即去香江跟我汇合。” 陆成远郑重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等房门带上，李墨又对林城做出一番交代…… 第201章 大网成 李墨交代林城：“司令员安排来的人，到时候肯定会问你俩怎么不跟我一起去香江，你就说，我在香江有霍家保护。” “再就是，你这段时间跟这边的公安部门一起行动，争取堵住哲哥等人前往香江的通道，逼着他们只能去粤省绕圈子……” “最后一点，务必注意安全，反正手里有枪，不用白不用，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城用力一点头：“首长，我都记住了！” 等林城离开。 李墨走去巨大落地窗前，眉头微皱看着外面热火朝天忙碌着的景象。 陆成远和林城一暗一明，暗中有陆成远这位搞了七八年的老情报员负责，明处有林城、深市公安部门以及泉城方面派来的人，双管齐下，蛇头哲哥通过偷渡前往香江的通道，定然会被堵得严严实实。 把他们逼上绝路，只要去了粤省，就会跳进钱开阳与粤省方面精心为他们准备的陷阱！ “不过，香江方面的那位神秘老板，究竟是什么人？” 哲哥跟他的小弟为非作歹不能放过，花钱请哲哥他们绑架女人的神秘老板，同样不能轻易饶了他！ 否则，即便哲哥被抓、被枪毙，那位贪色的神秘大老板，肯定还会找其他蛇头、甚至帮派，一直为非作歹下去！ 哪怕遭罪的不是陈茜，也不能让其他女孩子落入狼窝。 任何资本家都是通过卑鄙手段完成的原始积累。 就比如曾经的世界首富盖茨，一开始说什么靠着自己的才华创立了威软，结果，人家前期靠的是爸妈，后期靠的是用钱打通的各种关系。 21世纪20年代，爆出的luolid事件，除了斑马夫妇之外，还有盖茨在内的一大帮鹰酱家的大资本家、金融寡头，盖茨只是其中之一。 建国同志竞选刚刚胜出，包括盖茨在内的一大票大资本家、金融寡头，就着急忙慌跑路。 如果当初盖茨真的是凭借自己的才华，一力创建了威软，他还用得着跑路吗！ 收敛心神，李墨决定等去了香江，就让霍老帮忙查一查，看能不能把那位幕后大老板给挖出来。 霍家安排的游轮，傍晚才会到港口接人，李墨抓紧时间睡了一觉。 下午四点半，一行人坐上车抵达港口，傍晚六点左右，重新来到了香江。 …… 陈茜本来打算留在香江跟李墨一起过年，可李家三兄弟必须回老家准备李老二的婚事，她也不放心泉城那边的一摊子事情。 遂跟李墨商量好，五天之后，启程返回。 这会儿，香江有直飞魔都的航班，先到魔都，再转乘另外的航班就能到江东省了。 媳妇儿要上进，李墨不能拦着，只能怏怏不乐的答应下来。 为了补偿李墨，陈茜难得的大方一回，在香江逛街买衣服的同时，还给李墨挑了一身西装，一双鳄鱼皮鞋。 自己父母还有李墨父母，当然也一人给买了一身新衣服。 当初要没有李墨的帮助，陈茜不可能把服装店给开起来，现在更是开了三家店。 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小妮子已经赚了二十多万了！ 虽然还是不能跟李墨相比，但俨然是隐形小富婆一枚！ 不过，对于之前李墨建议她大量购入国库券，小妮子一直都很不理解。 李墨说的国库券，是指咱们家在1981年1月16日，为了调整与稳定国民经济，集中各方财力争取早日实现现代化建设，推出的一种国债性质的国库券。 这玩意儿刚刚推出那阵儿，几乎没有人买。 就是一堆纸，市面上不能流通，买它干啥？ 当时，各家单位为了完成任务，硬着头皮强迫职工们购买这种国库券。 一直到八十年代末，伴随着咱们家经济的向好发展，国库券的价值开始显现出来，有人单单只是凭借倒卖国库券，就完成了资本积累，实现财富自由！ 这事儿不能往深了说，李墨也没做出详细解释，只是让陈茜等国库券推出，尽量拿出一半存款去购买。 陈茜虽然不理解，可还是决定回了泉城，就想办法买上十万元！ 李墨也拿出了自己存款的一半交给陈茜，让她帮着全部购买国库券。 “国家发展，咱们要尽一份力。” 对此，李墨如此解释。 当然不可能说大实话了！ “到了八十年代末，十万元的国库券，至少能翻两倍！” 就这，还只是银行回收的价格。 如果卖给有关系的黄牛，赚到的钱更多！ 上辈子，李墨是错过了，这辈子，既然有机会，他就不能再错过！ 不知不觉，五天时间一晃而过，时间来到了腊月初十。 距离腊月廿八四款车发售开始，还有半个多月。 要不是哲哥的出现，李墨肯定会跟随陈茜一起回泉城，大不了到时候再飞一趟香江。 可既然哲哥出现了，只要抓到他，可能还会揪出背后的那位神秘大老板。 何况霍家还动用各种关系，帮着一起找人。 那李墨就必须得留在香江。 目送客机飞上蓝天，李墨心里怅然若失。 “李生，我们家的关系，查出来一些线索。” 身边的霍大刚，突然开口说道：“哲哥在香江还留了一帮小弟，我爹地的意思是，先让我们家扶持的社团把这些人抓起来，慢慢拷问，但又怕因此惊扰了哲哥导致打草惊蛇……” “你是怎么想的？” 李墨沉吟一阵，说道：“老爷子的担心没错，现在就动手，的确会打草惊蛇。” 深市那边，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万一哲哥已经悄然回到了香江，贸然动手，恐对自己很不利。 “再等一段时间看看再说吧。” 除此之外，李墨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晚上回到酒店，刚洗完澡，客厅电话跟着急促响起。 电话是陆成远打过来的，可能是在外面，隐约能够听到风声，说话也很小心，生怕被什么人听到，嗓音压得很低。 “首长，我找到哲哥一行人的藏匿之处了！” “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立即与深市这边的公安部门进行合作，对哲哥等人实施抓捕，还是……？” 第202章 联合行动 陆成远的意思是，让深市公安部门对哲哥等人进行抓捕，还是他跟泉城、粤省来的兄弟们，直接上门灭了哲哥他们？ 李墨当然听得出陆成远话里隐含的意思，不过很不放心：“老陆，在不惊动深市公安部门的前提下，能出动多少人？” “司令员派了一个警卫班，粤省军方派了一个排过来，现在，能够出动的人数正好三十人。” “使用什么武器？” “您上回研制的新型半自动突击步枪，还有手枪。” “跟我说说哲哥那边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对面沉默片刻，陆成远的话声才传过来：“哲哥加上手下小弟，一共有一百多人，分散在三个不同的位置，任何一边受到攻击，另外两边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提供火力掩护与支援。” “虽然现在还不能最终确定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武器，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手里有不少枪支；而且，我还看到有个家伙，在把玩手雷！” “还有就是……” 听着陆成远说的情况，李墨的心脏一点一点往下沉。 看来，霍老爷子打听到的情况还真没错。 如果没在部队中服役过，哲哥不可能做出这种安排。 将一百多小弟分散在三个不同位置，只要一边受到攻击，另外两边会在极短时间里提供火力掩护与支援。 最关键的，还有手榴弹！ 就陆成远他们三十个人，几乎没有可能吃下这么多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 李墨毫不犹豫的命令道：“老陆，你现在马上联系钱司令员，让他跟粤省军区打个招呼，秘密派人前往深市。” “与此同时，继续让深市公安部门加强沿海巡逻力度，无论如何，这一次，也要把这帮人一举灭掉！” 排兵布阵这种活儿，李墨不擅长。 可他也知道，这种时候，就别想着把哲哥给生擒活捉，打一顿让他出气了。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出动部队，携带重武器，跟深市警方配合，才能以最小的代价，一举歼灭！ 挂断电话，李墨又马上给霍老打了过去。 首先把刚刚得到深市那边哲哥的情况说了一番，接着又请求霍老，让霍家支持的社团提前做好准备，一旦接到深市方面通知，立即动手抓捕留在香江的那些小弟！ …… 钱开阳非常给力，接到电话，得知情况，毫不迟疑的与粤省军区取得联系，进行了说明，然后要求对方出动特战队携带重武器秘密前往深市。 然后，才将定于明日凌晨两点正式展开的行动，上报给了帝都方面。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一刻。 老首长接到通知后，当即做出批复，就四个字。 【同意行动】 并要求秘书分别电话通知了泉城与粤省方面。 得到通知，粤省军区展开行动，那边的公安部门，同样要求参与。 “上次，我们牺牲了那么多优秀同志，首长，请您答应让我们参加此次行动吧！” 去年的行动，让粤省公安部门，牺牲了十几位同志，大家伙儿心里都憋着一团火，眼下这么好的报仇机会，怎可错过？ 牺牲同志们的家属，几乎每天都来问：“查到那些犯罪分子了吗？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抓住他们？” “我儿子\/丈夫\/兄弟……死不瞑目啊！” 粤省军区、公安部门，为避免打草惊蛇，行动正式开始前，首先对粤省与深市交界处进行高强度巡逻，避免哲哥安排的小弟在附近发现，暗中通知哲哥，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 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如果再失败…… 谁也不敢想后果！ 晚上九点整，一辆辆军用运输卡车，在粤省境内分成三批，从多个不同方向朝着深市进发。 这一次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战士、警员们都进入深市了，这边的公安部门才刚刚得到通知，哲哥可能安插在我方内部的眼线，这时候再想通知哲哥，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深市公安部门迅速做出调整，要求当地警方无条件全力配合泉城、粤省方面这次的联合行动。 事情发展到这里，李墨留在深市的陆成远这条暗线，也就没必要继续待在暗处了。 得到陆成远通知，李墨第一时间致电霍老，示意可以让社团动手，抓住哲哥留在香江的小弟。 “小李，你就不用跟着一起去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伙人贩子个个手里有枪，你去太危险了。” 听到李墨主动要求跟着一起去，霍老断然拒绝。 他早已将李墨视为自己未来女婿，这么危险的事情，就让社团那帮阿飞去好了，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李墨清楚就算他坚持，霍老肯定也不会让他出去。 想了想，很快有了主意：“老爷子，我就在外边等着，万一到时候有漏网之鱼，我也能帮上忙不是？” “您就让我去吧，我要不去，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一想起万一跑了哪怕一个，这一个，日后都极有可能会跑去泉城报复，李墨就心惊胆战的。 言尽于此，霍老也不好继续拦着，只能退了一步：“你去可以，但我必须安排人保护……你给我等着，人到之前，你不能离开房间！” 不等李墨回应，老爷子已经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不苟言笑的段小刀，敲响了李墨房门。 “李生，霍老先生让我过来保护你。” 段小刀说话带有很浓的北方口音，依旧不带一丝表情。 “麻烦了。” 时间紧迫，李墨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钟，带着段小刀匆匆走进电梯来到楼下。 此时，一个社团的阿飞主动迎上前：“黎系李僧？” 李墨点点头：“我是。” “我们老大样我前来引路，李僧请跟我走。” 来到外面，李墨说了声‘稍等’，走去‘库里南’拿了三把伞，一人给了一把，这才跟着阿飞坐进一台红色车子里。 第203章 九龙城寨 腊月十一。 香江突然天降暴雨，粗如巨蟒的闪电不时撕开夜幕短暂映亮周围一切。 从空中俯瞰，豆大密集雨滴砸向大地，又摔碎成无数更细小的水滴，在地面形成三四十公分高的水雾。 事前，霍老并未明说霍家支持的社团叫什么，开车的小弟始终保持着沉默，李墨也不好问，扭头看向车外。 雨水冲刷着车窗，汇聚成水流，顺着车窗往下淌。 车子开得飞快，朝前行驶的方向，就是后世经常出现在影视作品、文学作品中，大名鼎鼎同时又臭名昭着的……九龙城寨！ 据说……九龙城寨内部情况非常复杂。 牙医黑诊所，狗肉馆，赌馆，制冰作坊，地下黑拳，暗娼…… 空间逼仄，污水，臭味，腐烂的动物、人类的尸体、组织…… 帮派，毒贩，通缉犯人…… 这些仅仅只是听着就让人生理不适的内容，拼凑成了九龙城寨这块法外之地。 港府曾多次打算拆掉九龙城寨建设成更加现代化、更加适合居民生活的大型社区。 可是这里面触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一直没有实现，也就耽搁下来。 九龙城寨，在清末那会儿，是一座防御性堡垒，随着清朝的覆灭，这里先是成为贫困者、偷渡者、流浪汉……首选栖身之处。 后来因为来到香江讨生活的人越来越多，当地各个帮派、通缉犯之流也在这里建立了势力，堡垒经过了无数次扩建，违章建筑更是多如牛毛，最窄处，甚至得侧着身体、用力收着腹部才能勉强通过。 而原先的九龙城堡，也就慢慢变成了现如今的九龙城寨。 在这片仅仅只有数公里的地方，却生活着十多万人，说是城寨，用‘猪圈’形容还差不多！ 城寨外面，是一大片的空旷地带，白天，城寨中不少讨生活的人，会在这里从事一些比较简单的体力劳动，小孩子们也会在这边玩耍嬉戏，打发着无聊时间。 距离空旷地带还很远，开着的阿飞提前关闭了车大灯，解释道：“城寨辣边有人专门注意外面动向，不关切灯，涌意打草惊邪。” 李墨有些受不了对方的口音：“兄弟，尊姓大名啊？还有，你可以说粤语的，我听得懂。” 对方扭过头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系古乐天，叫我阿乐就行！” “古乐天？！” 看清楚对方长相的李墨，心中悚然一惊。 开车的这位阿飞，难道会是后世那位着名影星……古乐天？ 年纪有点对不上啊。 而且不会这么的巧吧？ 他仔细看了几眼，这小子长得很帅也很瘦，发型是短寸头，的确有几分神似。 古乐天也是脸上露出惊愕，用粤语询问：“李生，你认识我？！” 李墨笑了。 后世也有一个古乐天。 先是混社团，给某个大哥顶罪蹲了监狱，等出来，女朋友却跟着别人跑了，幸在人生最低谷阶段被星探发掘，学习一段时间后，跑了一段日子的龙套，然后拍了那部红透大江南北的电视剧…… 李墨可是如雷贯耳的。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就在这时，社团其他成员陆续赶来，所有车辆都熄灭了前大灯。 古乐天看到兄弟们都下了车，他也想下去。 这时候，一个人走过来又把他给推回了驾驶室，同时叮嘱：“老大让你负责李生的人身安全，你就留在车上。” 说完，大手一挥，带着数百小弟，沉默着走向远处九龙城寨厚重大门。 …… 与此同时。 深市这边，军方、警方也跟哲哥他们交上了火！ 根据陆成远事前查到的线索，我方兵分三路，针对哲哥处于三个不同位置的小弟们，同时发起进攻。 毫无防备之下，哲哥等人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然而这帮人非常顽强，不要命的往外冲，一时间，我方战士、警员们竟然受到压制，前进不了半步！ 也就在此时，一名战士突然大喊：“手雷！快卧倒！” 参与今天这次行动的所有人，都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在听到‘手雷’二字的那一瞬，身体就已经做出反应，就地卧倒。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地面被炸出一个大坑。 我方指战员见状，当即下达命令：“用手雷炸他们！” 每一名战士、警员身上都带了三颗手雷，收到命令，纷纷摘下手雷，拔开插销，奋力扔向犯罪分子其中一个藏身之处。 三秒不到。 轰轰轰…… 手雷爆炸声几乎连成一片，惨叫声、骂娘声、枪声、爆炸声……从犯罪分子们其中一个藏身之处传出来。 二队指战员大手一挥：“全体都有，跟我上！” 反锁的大铁门，已经被手榴弹炸得摇摇欲坠，被指战员一脚朝里踹进去。 哒哒哒…… 一串子弹立即扫了过来，一瞬间，指战员身体就中了好几枪，倒飞着撞在身后几名同伴身上。 数名战士就地一滚，闯进院子里，举枪就打。 砰砰、哒哒哒…… 十数名幸存的人贩组织成员，顷刻间被打成了肉筛子，死的不能再死。 “指战员！” “咳咳咳……他姥姥的，你们泉城军工厂上回给我们研发的防弹衣还挺管用，咳咳咳……我没事，就是左小腿被子弹咬了一口……别管我，执行任务！” “别都杀光了，留几个活口！” 另外两边，战况同样激烈。 陆成远、林城二人，拿着李墨临行前给他们的两把伞，跟三十名特战队员，堵在哲哥等人三个藏身位置的交界处。 按照陆成远的经验判断，哲哥要想跑路，肯定会经过这里。 他的判断没有错！ 战斗打响二十多分钟后，哲哥在十几名心腹小弟的掩护下，由远及近急匆匆冲了过来。 “出现了！” “尽量留活口，实在留不住……那就给他们一个痛快！” 说完，陆成远猛地从藏身位置站起身，抬手就是一枪。 砰！ 这一枪打得很准，正中哲哥左大腿内侧。 “嗯……” 哲哥闷哼一声，身体一个踉跄。 他准备报复举枪的同时，陆成远开了第二枪。 砰！ 这一枪，直接让哲哥手里的手枪报废，整个手掌也被打烂！ 第204章 哲哥落网 香江。 九龙城寨前。 出租车里，等待好长时间的李墨，忍不住开口向古乐天问道：“这都过去十多分钟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古乐天看了眼车内后视镜，用粤语回答：“这是因为九龙城寨内部情况非常复杂，既有其他帮派的成员，也有我们帮派的档口，想要进入九龙城寨，必须获得各大帮派共同选出‘守门人’的允许。” 对于帮派，李墨不懂，也就不再多说。 突然就在这时，从九龙城寨方向，突然传过来了一声枪响。 李墨心里一紧，这是有人动了枪！ 会是哲哥留在这边的某个小弟吗？ 他正想着，远处枪声骤然密集起来，仔细听，其中竟然还夹杂着半自动突击步枪的枪声！ 是哲哥的小弟没错了！ 下意识地，李墨把插在腰间的手枪给拔了出来。 “收起来，别走火。” 段小刀冷不丁的带着不虞开口。 李墨怔了一怔，想了想，觉得人家毕竟是在保护自己，就乖乖收起了手枪。 古乐天看得两眼冒光：“李生，你还有枪呢？可以给我看看吗？” 普通手枪也就算了，问题这是一把左轮。 而且还是那种出现在西部电影当中，牛仔使用的大口径左轮手枪！ 这才是男人应该使用的家伙！ “你就不要看了，我怕你看进眼睛里拿不出来了。”都这会儿了，李墨还有心思调侃古乐天。 小小吃了个瘪，古乐天也没在意，转过头去，目不转睛看着前方，掩映在黑暗中的九龙城寨。 大门应该是被强行冲开了，因为枪声很快朝着城寨内部在蔓延。 耐心等待了大约十几分钟左右，空场上突然出现了两台车子。 后排座位，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段小刀，此刻猛地睁开了眼睛。 扭头对李墨说了声‘不要乱动’之后，直接推开门走下车去。 几乎与此同时，后来的这几人当中的一个，操着某国语言，叽哩哇啦大喊了一句什么，下一秒，伴随着段小刀一抬手，一柄飞刀精准扎进对方脖颈，一股鲜血立即喷出来。 借着两辆车的灯光，李墨就看到，对方眼睛里的生机在迅速流逝，整个人轰然倒地。 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当着自己面被杀，李墨大脑空白了片刻，旋即，一股强烈的恐惧从心底由然升起，双手都不受控制微微颤抖起来。 而此时，段小刀已经用藏在风衣下面的飞刀，干掉了四个人！ “死扑街！” 眼见着段小刀大杀四方，古乐天受到影响，大骂一声，猛地推开了车门。 也就在此时，李墨猛然发现另一边，有人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古乐天！ 千钧一发之际，李墨猛地撑开了伞，挡在自己两人跟前。 哒，哒哒哒哒…… 子弹打得雨伞摇摇欲坠，防弹材料做成的伞面，不时朝里狠狠凹陷进来一大块，李墨感觉自己都快拿不住伞把了，扭头冲古乐天大喊：“还不帮忙？！” 古乐天这时候才终于被惊醒过来，‘哦哦’两声，双手死死握住伞柄。 此时，枪手打光子弹，正在换弹夹。 段小刀一言不发掠去对方身后，一刀抹喉！ 在周围转了一大圈，确定安全，这才走到两个已经被吓坏的‘憨批’身边：“都死了。” 听到段小刀的话，李墨、古乐天俩人，这才放下心来。 一股强烈的恐惧袭来，俩人都吓得双腿用不上力，干脆背靠背跌坐在地上。 双手就跟不是自己的了，无论大脑怎么下命令，就是松不开死死握着的纯银伞柄。 段小刀在李墨跟前蹲下，饶有兴味端详着这把雨伞：“这伞还能挡子弹？” 李墨机械地点点头，终于好受了一些，哆哆嗦嗦松开手。 段小刀把伞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见状，李墨深呼吸一番，强撑着精神说道：“送你了。” 段小刀也不客气，把伞一收，夹在腋下，罕见地露出一个笑脸：“多谢。” …… 同一时间。 深市。 战斗从打响到结束，全程用了四十多分钟。 哲哥双手被打废，一条腿也被子弹打穿，然而即便如此，这货面对将他团团包围的一大批战士、警员，嘴里仍旧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骂骂咧咧。 一名警员忍不住冲上前，一个足球踢，就让哲哥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一百余名人贩组织成员，死伤超过了五分之四，仅有三十余人被捕，还都不同程度受了伤。 得益于李墨团队研发的全身防弹衣，还有粤省方面提供的防弹板，加上新型枪支，我方除十一名警员、六名战士受伤外，无一死亡。 哲哥被连夜带回粤省花都市公安局进行审讯。 晕了？ 一盆凉水的事儿！ 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他们就是一帮畜生，何来的人权？ 面对警方大记忆恢复术，哲哥嘴巴倒是很硬，死咬着什么都不肯说。 可他的小弟们就没有这个能耐了，很快交代了全部事实。 “娘的，让你们流窜了一年多，今天，可算是把你们给一锅端了，哼！” 看着眼神阴鸷的哲哥，陆成远冷笑出声。 “你高兴什么？” 哲哥扯着嘴角，充满嘲讽的看着陆成远：“我在香江还有不少小弟，得知我被抓，你觉得他们可能会善罢甘休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蠢娘们儿的男朋友，此刻就在香江！” 闻言，陆成远心中一紧，杀意顿生。 就在此时，当地公安局局长急匆匆出现。 “陆成远同志，刚刚得到泉城方面通知，您没必要继续呆在花都市了，立即返回香江……” 听到这里，哲哥笑得放肆起来：“狗东西，我就说吧？得知我被抓，我的小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局长面色古怪的看了眼哲哥，收回视线，看着陆成远，继续说道：“人贩组织头目留在香江的一百多小弟……非死即伤，已经全部落网！” 闻言，哲哥瞬间瞪大了眼睛。 第205章 良配 咱们家长怎么跟港府方面交涉，港府又如何给带嘤那边合理解释…… 等等这一切，就连李墨都无权知晓。 反正哲哥跟他的小弟们，全部被送回内地受审，这帮货是别想活着离开了！ 不过李墨要想收拾那位幕后老板，现在恐怕还不行。 因为对方背后的家族，同样是香江十大家族之一！ 并且，排名还在霍家前面！ “李生，有我爹地在，那家人早晚会被收拾掉，你不用担心啦。” 霍大刚带着歉意说道。 早知道对方是十大家族中的人，而且跟他辈分相同，前些天他们一帮超级富二代见面的时候，给那个家伙来一下子就好了！ 不过哲哥等人的覆灭，已经让对方犹如惊弓之鸟，即便他胆子再大，恐怕也不敢忤逆他父亲偷偷从家里跑出来。 要跟对方算账的，可不仅仅只有霍家，那天晚上故意放走的几个哲哥的小弟，肯定也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对方。 “霍总，发售会的事情准备的怎样了？” 李墨没接茬，忽然问道。 今天已经是腊月廿二，距离廿八发售会还有不到六天时间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霍大刚说道：“我爹地找了好多当红明星、超级名模还有香江小姐，到时候，我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 说着，霍大刚眉毛还挑了挑，非常猥琐。 李墨没心思跟他扯有的没的，这段时间，为了哲哥的事情，他几乎每天都睡到很晚，有时候甚至彻夜难眠。 如今哲哥那些人，除了故意放走的那几个之外，余下所有都被送去了粤省花都等待宣判。 神经放松下来，只想好好大睡一场。 可霍大刚却并不想让李墨闲着：“我小妹还等着给你当导游，好好逛一逛香江。” “李生，现在也快过年了，不如就……？” 李墨想了想，觉得这段日子以来，霍家的确也帮了自己不少，于情于理都要给人家一个面子，便点了头。 陆成远、林城两人早在几天前就回了香江，见李墨要出去，他俩也要跟着。 “林生，让陆生保护李生就好了啦，你就没必要跟着了……走走走，我请你马杀鸡。” 林城心里还奇怪，大早上的就吃鸡？反正也不用花钱，去就去呗。 …… 李墨、陆成远两人来到酒店外。 霍小花已经俏生生站在一辆劳斯莱斯汽车旁边在等待，她身边是段小刀。 “李生！” 李墨微笑着走上前：“霍小姐，几日不见你人又漂亮了好多。” 霍小花从小什么样的好话没听过，可此刻说这话的是李墨，她就好开心，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看得出来，这姑娘明显是精心打扮过。 衣服并非是去请国际服装设计大师亲手缝制，甚至都不是寻常在香江就能见到的大牌，就只是一身大众衣服，不过倒是很合身，让霍小花看上去非常接地气也非常清纯。 纯棉材质带绒的米黄色上衣，配一条紧身牛仔裤，踩着一双纯白运动鞋，裤腿与鞋子中间，是两截白如莲藕的脚踝。 从不远处经过的阿飞们，大胆地朝着霍小花吹口哨。 霍小花小苹果脸红红的，显得愈发娇羞可爱。 “李生，我爹地说你来香江之后，一直没有好好逛过，今日我带你在香江好好转一转。” “那就麻烦霍小姐了。” “李生，其实你可以喊我‘花妹’的……” “啊？什么？” “没、没什么。” 两人一左一右坐进车后排。 陆成远要去坐在副驾驶位置，却被段小刀一把拉住：“你跟我坐后面那台车。” “我还要保护首长呢！”陆成远当然不答应。上级给他的任务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以李墨的人身安全为第一要务！ “开车的司机也是保镖，身手就比我差了一点点。”段小刀没松手。 陆成远见那台劳斯莱斯都开走了，也不再坚持，跟着段小刀坐进平时家佣买菜的那台车里。 …… 劳斯莱斯先去了那家3s店。 透过车窗，李墨看到店内已经摆满了车子，前面全都是众民.秦、众民.汉两款轿车，最里面用巨大的钢化玻璃做了四个巨大隔间，每个隔间里都摆放着一台车，用黑色幕布遮挡起来。 开外形，李墨判断出那应该就是三款suv以及那台‘国产库里南’。 店面占地最少一千五百平，不少人簇拥在隔间门前议论纷纷的看个不停，当中甚至还有好几位当红明星。 李墨看到了上辈子他很喜欢的一名打星，狄龙！ 不过这会儿，狄龙头发还很茂盛，正在跟搭档大卫对着隔间里的‘库里南’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豪车跟普通人关系不大，香江市民们都在争先抢购着两款轿车。 斜对面不远处，也有一家3s店，是某田的。 跟霍家的店面相比，他们的店里可就冷清了很多，压根就没几个人，经理站在店门口，一脸幽怨的看着霍家店面。 李墨升上车窗，这下放心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里，霍小花让司机在香江几个比较热闹的地方逗留，邀请李墨下车跟她去玩耍，后面，不远不近跟着段小刀和陆成远两人。 在首饰店，李墨给母亲、陈茜母亲分别买了一条项链，想了想，又给霍小花买了一个纯金打造的胸花。 这姑娘悄悄把胸花拿在手里，就这么拿了一整天。 送李墨回到酒店，霍小花就把胸花别在了胸前。 “大小姐，您现在怎么喜欢这种东西了？以前您不是非常嫌弃吗？” 司机在霍家工作了十五六年，可以说是看着霍小花长大的。 作为过来人，他当然清楚自家大小姐突然‘转性’喜欢胸花的原因。 与其说是喜欢胸花，倒不如说喜欢送她胸花的这个人。 之所以明知故问，打趣因素居多。 在霍家，他也就敢偶尔跟大小姐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宋安考，你不觉得这个胸花好靓吗？” “嗯，靓，我相信大小姐的眼光。” “宋安考。” “嗯？” “你觉得李生……他人怎么样？” “大小姐，在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不过非要让我说，我倒是觉得，李生是个良配。” 霍小花听后没说话，低下头去，小表情非常认真地盯着胸前的纯金胸花。 第206章 被女星们包围 腊月廿八‘洗邋遢’。 这一天，香江家家户户都会进行大扫除，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把家里彻底打扫干净。 然后去理个发，有条件的在外边花点钱洗个热水澡，没条件的就回家自己烧些热水，往里扔点某种树的叶子，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 去除霉运，也祈祷来年消病祛灾，一家人健健康康、顺顺利利。 这时候，再来一台好靓的新车，人生就圆满了！ 正是看透这一点，霍老才把新车销售会定在了今天。 得益于前些日子砸钱，让香江所有大小媒体全部跟进全程跟踪报道炒作，霍家要推出四款新车型的事情，始终维持着相当高的热度。 甚至，就连在香江有业务的所有外国车企都听到风声，安排了人在这一天前来凑热闹。 港府总督都来了！ 毕竟，‘库里南’可是真正劳斯莱斯家族中的一员，虽然这年头真正的库里南还没出现，但毕竟带嘤家是劳斯莱斯的娘家，请总督过来站台，有那么点骑脸输出的意思。 当然，霍老不可能真的‘骑脸输出’，为了请总督前来，他送了对方两台不同颜色、顶配版的‘库里南’。 总督大人非常满意，大鼻子都快乐歪了。 尤其是看到四把伞，听说还能防弹，等霍老离开，立即让人拿着去试了试。 确实防弹，总督决定把其中一台‘库里南’贡献给带嘤女王，说不定女王一高兴，把他喊回去共进晚餐，这在带嘤可是莫大的荣耀！ 高配版‘库里南’车钥匙，外壳用纯金打造，上面还镶嵌着十六颗不同材质的宝石、翡翠，围成一个心形，看着跟个精美艺术品也差不多。 尤其是全景天窗，总督大人最是满意，将来退休了，开着车带着全家去海边来个bbq……想想就美得不行。 香江几乎所有女明星、女模特、历届香江小姐们，全都来了！ 她们穿得普遍凉快，明星们是为了增加曝光度提升知名度。 女模特、香江小姐、以及不怎么知名的女明星们，则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钓到个小开，未来至少一年吃香喝辣！ 男明星们来了也不少，就连大鼻子杰克陈、最灵活的胖子洪宝金都来了！ 还有刚刚冒头的德娃他们……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期待着三款越野车以及那台‘库里南’揭开神秘面纱。 发售会开始，定在上午十点整。 现在，还有半个多小时。 李墨穿着一身笔挺黑西装，打着领带，出现在发售会现场。 立即有女模特注意到他的出现。 “快看，那个人是谁？长得好帅！” 真正的当红女星不会跟她们站在一起，几名模特、香江小姐、不怎么出名的女星，被这话吸引，纷纷顺着对方手指方向看去。 北方人李墨，身高一米八二，已经秒杀在场绝大部分男士。 倒八字剑眉，一双眼睛含着星辰，鼻梁高挺，唇形完美，面部轮廓犹如刀削斧劈出来一般，非常有型，既有南方帅气男人的那种阴柔，又不失北方帅气男人的阳刚。 虽然不太明显，可仍旧可以看出整体倒八字形，可谓将性张力拉到最高。 “他、他好帅！” “我还有十几万香江币，如果他愿意跟我结婚，我就愿意把钱都给他~” “痴线了你！辛辛苦苦赚的钱凭什么都给男人？我只愿意给一半！” “长得帅还能当饭吃？” 这位前香江小姐冠军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富婆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前，拦住李墨去路：“帅哥，共饮一杯呀？” “大姐，我没有大白天就喝酒的习惯。”李墨彬彬有礼回应。 谁知，他的话却惹恼了富婆，肥头大耳的女人当即就发了飙：“喊谁大姐呢！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那个谁，请他出去‘吃顿大餐’！” 话落同时，富婆的两名保镖同时从人群中走出来。 这时候，古乐天带着几个兄弟上前，站在李墨身边也不说话，歪楞着个脑袋斜睨着富婆跟她的俩保镖。 看到古乐天，富婆眼睛再次一亮，可她现在也看出来，古乐天跟身边的几个阿飞都是帮派成员，自认倒霉，嘁了一声，领着两个保镖悻悻的走进人群。 “哟，你小子怎么来了？” “李生，我跟兄弟们过来凑热闹。” 古乐天腼腆笑着回应。 自从上次李生救了他一命，回去帮派，老大突然给了他一大笔钱说是作为保护了贵客的奖励，那一刻，古乐天就知道，李生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通过李生手里拿的请帖，古乐天更加确信这一点。 普通权贵，怎么可能轻易得到霍家送的请帖？ 就连他们帮派的老大都没有呢！ “还说长得帅不能当饭吃？” “刚才那位帅哥差点就被富婆给抢走！” 不远处，一帮模特、香江小姐、小明星们，凑一起嘀嘀咕咕。 李墨跟古乐天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径直朝着店内去。 他走后。 “阿乐，那位李生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讲话还很有礼貌，一看跟咱们就不是一路人！” “阿豪你怎可如此讲话？李生很好的，一点架子都冇！” 古乐天已经把李墨当做了偶像，不允许任何人说一句李墨的不好。 就在古乐天他们闲聊之际，现场，前香江小姐、已经在歌坛崭露头角的周会敏，终于鼓足勇气，提起裙摆，勇敢跑上前拦住李墨：“先生你好，我叫周会敏，可以认识一下吗？” 看着对方，李墨眼前一亮，年轻时候的周会敏……真漂亮！不愧是数代人的梦中女神！ 刚要说话，又走过来一位当红女星：“你好，我叫梅燕芳，可以聊几句吗？” 嚯~阿梅都来了！ 更多的当红女星走了过来。 “我是林清霞……” “我叫章曼玉……” “钟褚红，幸会……” “汪祖贤……” 或许，这些位女星不单单只是冲着李墨来的，也是冲着他手里的请柬来的。 能够得到霍家的请柬，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第207章 霍家未来‘女婿\’ 两世为人，李墨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被一大群当红女星围着，哪个男的不迷糊？ 正不知所措。 就见女星们一个个脸上突然都露出惊愕之色。 李墨正困惑间，一条手臂就搭在了他肩上，跟着耳边响起一个话声：“一阵我小妹也会过来，你就先不要去店里了，在这里等她吧。” 霍大刚也没白在泉城待，说的是泉城方言，就怕被这帮女星们听懂。 可他不知道，林清霞祖籍就是江东省人，霍大刚说的方言，别人听没听懂不知道，反正林清霞是听懂了，当即就用江东省方言出口询问：“霍大公子还是江东省人呢？” 诶？在这里还遇到‘老乡’了？ 李墨、霍大刚都觉得很新奇，一个用泉城方言，一个用青屿市方言，另外一个操着早就串味儿、不过还是能够听出是江东省的方言，聊了起来。 这时候，汪祖贤也走上前，同样操着江东省方言加入其中，她祖籍也是江东省…… 聊着聊着，李墨突然扭头对霍大刚说道：“霍总，你不觉得咱们的汽车缺了点啥？” 霍大刚一愣：“缺啥？” “代言人啊！”李墨笑道：“我觉得这两位女士，如果穿上赛车手的服装，给咱们的汽车拍一组写真大照，那绝对很有冲击力。” “你想想，女赛车手，还是这么漂亮的女赛车手，坐在咱们的车里，那视觉效果，简直绝了！” 听着李墨描述，霍大刚脑海中已经有了画面，狂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回头我找专业团队试试。” “不过，她们两位要想成为咱们汽车的代言人，现在的名气还不太够，我想想办法弄个主题是赛车的电影电视剧啥的，先火一波，完了再让她们两位当咱们的代言人。” 其他女星们别说拗口的江东省方言，就是普通话都很少有人听得懂，不用担心泄露机密。 林清霞和汪祖贤对视一眼，两位女星眼里都是惊喜之色。 本着多认识一个人就多一种早日出头的可能，万万没想到，这位李墨先生，竟然跟霍家大少爷霍大刚是好朋友！ 三言两语，就说服了霍大刚让她们当代言人，甚至，霍大少爷还决定进一步提升她们的知名度！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她们身上了！ 李墨对于梅燕芳也颇有好感，不为别的，就为这位女星性子火辣、敢爱敢恨，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在久负盛名之后，还不忘帮助咱们家募集捐款，只这一点，都能秒杀在场绝大部分人了！ “代言人只有两位，还略显单薄，不如再加几位，我觉得梅小姐就挺合适。” 梅燕芳听不懂一点江东省方言，发现李墨在说话时还冲她笑，出于礼貌，也回了一个笑容。 就听霍大刚用粤语说道：“梅小姐，你要走大运了！” 啊？走大运？ 梅燕芳当场愣住。 林清霞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霍大公子决定让咱们三个，给霍家的汽车当代言人！” 阿梅瞬间瞪大一双美眸。 不是，这么好的事情，突然就掉我头上了？？ 给霍家的汽车当代言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们就算是霍家的员工了，以后，哪个帮派还敢欺负她们？ 巴结都来不及呢！ 相比之下，代言人算什么？ 不要钱都行！ …… 周围，女模特、女明星、香江小姐，以及吃瓜群众们，都被这一幕深深震惊到。 霍家大公子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说话这么亲切过？ 就是另外九大家族、与他相同辈分的，也从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啊！ 所以……跟霍大公子谈笑风生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不远处，已经有嗅觉敏锐的狗仔，拿着相机在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也就在这时，人群突然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不一会儿，霍小花在段小刀的保护下，走了过来。 李墨笑着打招呼：“花妹。” 听到这个称呼，现场所有人再次被狠狠震惊到。 花妹？！ 天呐，原来这位李生是霍家未来女婿？？ 不是，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香江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李哥。” 霍小花害羞一笑，走上前喊了一声。 旁边，霍大刚开始吃飞醋。 这才几天，这俩人关系进展就这么快？ 好你个李墨，口口声声说对陈茜怎样怎样，你他爹的这么快就‘叛变’了！ 李墨不管这个那个，发现霍小花胸前的胸花戴得有点歪，就走上前，亲手给对方正了正。 霍小花羞的一张小苹果脸通红通红，越发的娇艳欲滴。 嗯，她就是故意戴歪的！ 女孩子的小心机嘛，可以理解。 看到这一幕，心里对李墨有旖旎想法的一帮女星、模特、香江小姐、富婆们，心中顿时一片哀嚎。 她们当中，比霍小花长得漂亮的，没有霍小花有钱有势；比霍小花有钱有势的，又没有人家年轻漂亮…… 绝望啊！ “行了行了，用得着你给我妹戴胸花了？” “啧！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这可是咱妹子，我这个当哥的不得照顾着点！” “不要再说了，赶紧去店里吧！” 说完，霍大刚拉着小妹咯噔咯噔就朝着店里走去。 李墨苦笑一下，跟林清霞、汪祖贤说了几句，离开之前，最后对梅燕芳叮嘱道：“梅姐，不要那么拼，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医院查查身体。” 李墨都离开好一阵了，梅燕芳还没回过神来呢。 心里热乎乎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阿梅自幼生活清贫，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把她当男孩子对待，别说关心，平常就连问候都鲜有…… 现在，冷不丁有一名异性，还是刚刚认识的异性，突然这么关心她，哪个女孩子能顶得住嘛！ 林清霞已经拉着汪祖贤走去一旁，用江东省方言旁若无人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娘咧，给霍家汽车当代言人？ 以后可就有了霍家的保护，哪个帮派还敢刁难她们？ 霍老不把他们三条腿打断算他们没长！ “阿梅，霍大公子跟你说什么了？” 不少当红女星心里虽然羡慕嫉妒恨，可也没有表现出来，走上前，纷纷向着梅燕芳出声询问。 第208章 发售会正式开始 走进店里。 李墨首先看到霍老在跟总督，用英语热络的聊着什么。 其他九个家族的大家长，全部到场，此刻就坐在周围沙发上，看着霍老跟总督大人闲聊。 他们身后，站着一名名身穿黑西装、戴着墨镜、孔武有力的保镖。 再向外，是同样得到邀请的香江当地富商、政界人士。 不过他们明显没有打进香江核心圈子，都没有上桌的资格，就在周围乖乖站着。 看到李墨到来，又发现旁边总是含情脉脉偷看李墨的自家傻闺女，霍老脸上就浮现出姨母笑，起身走上前，拉着李墨的手，给在场所有人介绍：“诸位，这位就是我们霍氏汽车的设计总师，李墨先生！” 别人怎么想的不重要，港督大人看到李墨，微微愕了一下：这么年轻的设计总师？！ 顿时，他心里就生出把李墨‘拐’去带嘤的打算。 那台‘库里南’虽然还在运去带嘤途中，可照片却是已经出现在了女王手上。 再看到‘库里南’后，女王表示非常喜欢，并对港督大人提出了口头表扬。 这要是把霍氏汽车的设计总师拐去带嘤，让他多搞几台漂亮车子出来，赚钱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女王会很高兴！ 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都高兴了，自己更进一步，还叫个事儿？ 思及此，港督大人走上前，与李墨握手、热情招呼寒暄。 都不用翻译，李墨就用非常标准甚至都不带口音的英语做出回应。 对此，在场其他人都没觉得有什么。 霍家父子内心却已是惊涛骇浪！ 此前，他们从未听说李墨曾出国留学，那么，这小子不带口音的流利英语，是打哪儿学的？！ 最关键的是，李墨不光英语说的好、不带任何口音，还对带嘤那边的一些风俗甚至俚语都非常了解，毫无压力就能说出来。 这可把总督大人给高兴坏了，闭上眼睛，他还以为遇到老乡了呢！ 也没工夫跟霍老闲聊了，拉着李墨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俩人说到了带嘤家产的一款朗姆酒。 李墨说这款朗姆酒在蒸馏阶段，添加了某种香料，导致口感跟其它朗姆酒很不一样。 总督大人疯狂点头表示认可，并吐槽他并不喜欢添加了香料的朗姆酒，还是喜欢原来的味道。 李墨表示他可以现场为总督大人制作出一款原来味道的朗姆酒。 总督大人表示怀疑。 于是，李墨就写了一份清单，让霍大刚安排人去市面上把原材料买来。 李墨当着所有人的面，现场调制了一款朗姆酒出来。 港督大人品尝过之后表示，这就是他喜欢的那一款朗姆酒的味道，拍着李墨肩膀表达了感谢之情。 俩人叽叽咕咕聊得很尽兴，酒鬼港督大人就着话下酒，满满两大杯，这就喝高了，只能提前退场，并且离开之前，跟李墨约好，有机会再见面，必须再为他调制他喜欢的朗姆酒。 李墨痛快应下，跟港督大人勾肩搭背唱着带嘤家一首民谣，把人送进车里。 这一幕，别说来宾了，就是霍家父子，同样看的目瞪口呆。 咋回事儿啊这？ 小李不是搞科研的吗，社交能力还这么强，没道理啊！ 上辈子，李墨虽然从未去带嘤留学，可人家曾前往带嘤进行学术交流十多次，完了还在当地游览过，会说英语还熟悉当地的一些习俗、俚语，那不是很合理吗？ 甚至，人家上辈子还受到过茬儿嘶跟戴安娜王妃的接见哩！ 当地产的那一款朗姆酒，李墨就是从茬儿嘶嘴里听来的，没想到穿越之后竟然用上了…… “我说，你小子深藏不漏啊，英语说的比我都地道！” 等李墨回到店里，霍大刚立即走上前，头碰头的问道：“你是不是去国外留过学呀？” “怎么可能！”李墨当然否认：“我们搞科研的，平常免不了要经常翻阅英文专业书籍，我不懂英语，那能看得懂？” 是这样的吗？霍大刚表示怀疑，可他又没有证据反驳。 旁边，霍老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老大，让人去准备吧。” 现在，三款suv已经公开亮相，唯独那一款‘库里南’始终没有揭开神秘面纱。 胃口吊到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了。 霍大刚很快安排下去。 上午十点整，在高亢的音乐声中，发售会正式开始！ 请来的当红女星们，穿着清凉上台走秀，站在整整五台‘库里南’车旁，人山人海的发售会现场，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是该看车还是该欣赏女星们曼妙的身姿，只恨爹妈没给多一双眼睛！ 现场来了香江不少有钱人，甚至还有相当数量亚洲国家的富商、企业家们，他们在看到‘库里南’的瞬间，就再也移不开眼睛。 这台车……太漂亮了！ 流线型车身，还带着个全景式大天窗，真皮座椅还带着按摩功能，还可以放平当床用…… 这不就是梦中情车吗！ “给大家一分钟时间，猜猜看，我们霍氏这台民合.‘库里南’，基础款终端售价是多少？” 听到亲自担纲主持人霍大刚的话。 台下，所有人立即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有人猜售价至少两百万香江币，毕竟配备了那么大个天窗，还有舒服的座椅，这个售价很合理。 有人猜最少也得三百万香江币起步，没看到还有四把可以防弹的雨伞吗？ 甚至，更有人把这台‘库里南’跟劳斯莱斯对标，猜测基础款售价也有五百万香江币…… 一分钟时间很快过去，霍大刚神秘一笑，给出最终结果：“接下来，我就揭开谜底……” “我们霍氏这台民合.‘库里南’，基础款售价为……165万香江币！” 唰！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哗然。 不是因为贵，而是因为……太他妈便宜了！ 这么大一台车子，重2.15吨，动力一点不输劳斯莱斯，配置还如此丰富，结果，你告诉我基础款只要165万香江币？ 确定是香江币，不是美金？？ 第209章 商业间谍现场带节奏 “我们这台‘库里南’，所有选配功能全都要，顶配版本，最终售价为……205万香江币！” 伴随霍大刚话音落地，现场再次寂静一瞬。 旋即，就如同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惊讶的跟身边同伴说个不停。 “205万香江币？还是最顶配版本？” “那我也能买得起啊！” “咱们香江十大家族，也就霍家最是亲民，这台‘库里南’这么靓，我还以为至少也要五百万香江币，为此，借了好几个老友，结果，只要205万香江币，哈哈哈！” “……” 听着周围人对‘库里南’赞赏有加。 竞争对手安排来到现场的‘商业间谍’开始带动节奏。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喊：“霍大公子，另外三款越野车，前天时候已经进行过路试，表现非常亮眼，不要说同级别竞争对手，就是比它们高了两级的其它品牌的越野车，也比不过那三款越野车……” “而这台‘库里南’主打高端、豪华、舒适还有速度，那么，请问霍大公子，可以让我们目睹一下这台车子的风采吗？” 按照国际汽车惯例，你主打高端、豪华，自然就会牺牲其它功能。 就比如后世，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车子先不说，提起高端、豪华这两个词汇，大家往往首先会想到的就是奔驰。 提到速度，大家几乎都会选择宝马。 奔驰不如宝马起步快，暴力加速也远不如对手；而宝马又不如奔驰奢华。 这几乎已经成为汽车圈内的共识。 但霍氏汽车居然同时能够做到高端、豪华、舒适，还能保持较快的速度，谁信？ 如果真的能够同时做到这四点，最顶配版本的‘库里南’，最终售价别说205万香江币，就是再翻三倍，照样有大把的人甘愿埋单！ 可如果只是一种宣传，实际根本做不到，这就让竞争对手抓住把柄，反过来借用这次机会宣传他们家的车子了。 霍家为了今天这场发售会，前期投入可不少，如果能够成功白嫖这次发售会的热度，那自家品牌的汽车，绝对能够一鸣惊人！ 这个声音落地没一会儿，人群中紧接着响起一个又一个质疑‘库里南’的嘈杂之声。 不用想，肯定都是竞争对手安排过来大搞破坏的！ 台上的霍大刚，脸色很快变得阴沉如水。 这帮人太可恶了！ 舒适性要求‘库里南’跟虎头奔相比，动力要跟着名跑车相比，豪华型还要不输给劳斯莱斯…… 你们他妈的这是硬找茬儿啊！ 台下，霍老同样脸色铁青。 香江霍家还没沦落到让一帮外地人欺负。 老爷子觉得，这些人，很大概率应该是另外九个家族暗中找来的人。 扭头看去。 果不其然，另外九大家族的家长，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霍小花气得小苹果脸苍白一片，紧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现场节奏开始被带动起来，不少人加入其中，质问‘库里南’的综合性能。 这也怪霍老捂得太严实，事前一点信儿都没放出来，花这么多钱买一台车，人家质疑也是情有可原。 总不能买一台破烂儿回去当摆设吧？ 眼见充当主持人的霍大刚坑坑巴巴回答不上来，现场质疑声越发嘈杂、刺耳。 “霍大公子，既然这台车是你们霍氏汽车的代表作，那就请你为我们大家好好介绍介绍呗？”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知道这台车的性能，还是夸大其词，这台车压根就没有你们霍家说的那么好？！” “……” 所有人都有一种被狠狠戏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们从最开始的欣喜，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强烈的愤怒！ 情绪在朝着失控方向一路狂飙！ 霍家斥重金请来的明星、模特、香江小姐们，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 就在这关键时刻，李墨旁若无人走上台，轻轻拍了拍霍大刚。 后者看到李墨，不知为何，心中顿时大定，有一种主心骨终于来到为他当家做主的感觉，赶紧把话筒交给李墨，退后几步站在旁边沉默下来。 “这台车，如果满足不了你们对于一台优秀汽车的所有期待，今天，在场所有人，我每人送一台！” 李墨学习能力再强，短短十几天，也不可能会讲一口流利的粤语，但足够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懂。 看到台下所有在短暂安静之后，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猜到他们议论内容的李墨，不慌不忙、好整以暇接着又说：“不用怀疑我说的话，我，能够完全代表霍家！” 霍大刚适时走上前，对着话筒为李墨站台，掷地有声道：“这位‘李栋梁’先生是我们霍氏汽车的设计总师，这台‘库里南’便是出自于‘李栋梁’先生之手……” “他完全能够代表我们霍家，他说的话，就是我们霍家的态度！” 唰！ 这番霸气之言落地，现场终于陷入纯粹的安静当中。 台下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就连台上见多了大场面的明星、名模、香江小姐们，同样瞪大了美眸。 那会儿，李墨搀扶着香江总督去车上的场景，所有人都看到了，开始他们还在猜测李墨的身份，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这位李生，原来是深受霍家器重的设计总师，怪不得会跟霍家大小姐霍小花‘拍拖’，人家不光长得帅，能力也非常猴赛雷，关键还能担得起重任…… 这样的年轻人，哪一个大家族不喜欢？ 就在所有人都处于震惊之际，李墨拿起车钥匙，对着一台‘库里南’按了一下。 下一秒，车门朝外缓缓推开。 五轴联动的数控机床都做出来了，研制出电动遥控车门，岂不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诸位，你们当中还有谁，见过这种技术？” 头一回见识到电动遥控闭合车门的香江市民，一个个眼睛里都开始有星星在闪烁。 “香江停车位很紧张，如果咱们的爱车夹在两台车中间，进不去人开出来，那时候又怎么办呢？” “很简单，大家请看我表现！” 第210章 李墨的精彩表现 香江就这么大点地方，人口非常多，车子也多，地块就显得非常金贵，停车位没有内地宽敞，停进去一台车，旁边再停两台车，人想进去把车开出来，非常困难。 着名影星‘肥猫’郑泽士在一次访谈节目中，那不就曾吐槽过香江停车位的问题？ 他本来就胖，自己爱车还被两台车夹在中间，两边分别就留了二十公分不到的空子，他怎么可能把车开出来？ 主持人问最后是怎么把车开出来的，郑泽士回答：“扑街的，我是钻的后备箱！” 停车难的问题，这会儿就已经是香江有车一族们最大的痛点。 台下，众人只见李墨再次按了下车钥匙上面的按钮，车子发动机竟然自己就发动了起来。 这一幕，让台下人群中发出好几声惊呼。 这也太神奇了！ 电动遥控车门闭合，不少玩具车就能做到。 可使用车钥匙就可以操控汽车发动机启动的，这台‘库里南’，不说全球独一份儿，至少也是香江独一份儿了！ 并且，在车子发动机启动的同时，车门同样缓缓闭合。 紧接着，李墨按下另一个按钮，车子竟然朝前缓缓驶出五六米距离！ 所有人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我尼玛这么大一台车，还可以当做玩具车来遥控使用呢？！ 李墨转身，面朝众人，轻轻摇晃着手中车钥匙，同时说道：“我只问一个问题：有了这个功能，除非是前后左右都被车堵住，否则，停车难的焦虑……定会不复存在！” 啪啪啪 台下，自动充当气氛组的古乐天，拼命鼓掌。 很快，周围几人被带动起来，跟着鼓掌。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被带动加入其中。 掌声如潮！ 李墨跟霍家人同时松了口气。 这个功能，可是只有最顶配的‘库里南’车上才会有的。 也幸亏开上台做展示的‘库里南’，选得都是最顶配车型，要是换做基础版，那今天可就不好收场了！ 李墨抬手压了压，等掌声降下去，他再次对着话筒朗声说道：“大家现在就鼓掌，早了！霍氏汽车为你们准备的惊喜，还在后面呢！” 接下来，李墨又先后为大家动态展示了带有按摩功能并且能够放倒的座椅。 打开车门，把四把防弹雨伞拿出来打开，有人不相信，李墨直接让人取来枪支，当然是打铅弹的气枪，朝着雨伞一顿狂射，又让现场多名顾客上台，拿着菜刀对着雨伞一顿狂砍。 雨伞就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看到这里，台下的大老板、商界、金融界的精英们，再也按捺不住，疯狂挤上前，就要掏钱买下一台‘库里南’。 没人要最基础版本，指名要最顶配版的！ 李墨心里悄悄吐槽：香江有钱人可真他妈多！ 但是，现在还不能卖车，最主要的功能还没展示呢！ “接下来，我想请现场的诸位，亲眼见证历史时刻！” “我们霍氏这台‘库里南’越野车，拥有着傲视群雄的出色越野性能。” “配合强劲动力，这台两吨多重的车子，即便是在暴雨天的烂泥路上，同样能够疾驰如飞……” “那么，就请诸位转身，看一看我们这台车，真正恐怖的实力吧！” 听到这里，台下众人纷纷转身。 三台不同颜色的‘库里南’豪华越野车，缓缓出现在视线当中。 霍老早就让人在两家3s店旁边的空场上，准备好了一切越野设备。 三台车子开过去，伴随一声哨响，犹如三匹脱缰野马，朝着第一个深约六十公分的浑水泥潭冲了过去。 泥潭不光深，而且长，两百多米呢！ 三台车无一例外，都保持着高速度疾驰而过，没有丝毫停滞。 接着又是过单边桥，一侧车身直接从与地面存在一米二落差高度的矮墙上，车身几乎与地面垂直，再次疾驰而过。 现场懂车的都看出来，‘库里南’车上，搭载了只有军用或是类似劳斯莱斯那种超豪华汽车上才会有的差速锁！ 这就完了？ 这才刚刚开始！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时间里，‘库里南’先后展示了其强大的通过性、稳定性，甚至，还开着去模仿池塘的泳池中浪了一圈。 这台车还可以短程涉水！ 在场的香江所有媒体记者、狗仔们，都忘记去拍人了，举着照相机对准‘库里南’咔嚓咔嚓就是一顿狂拍。 展示完所有性能，三台车开到人群面前，车门敞开，让大家伙儿随意坐进车里亲自体验。 想开车溜一圈的，霍家也不拦着，甚至还安排了专人伺候哩！ …… 当李墨宣布，‘现在可以接受买车与预定’时。 早就期待许久的顾客们，在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就差点把两百多平米的销售部挤爆！ 有钱有条件的，首选当然是最顶配版的‘库里南’。 条件稍微差些的，就选择基础款或者只选了一两个选配功能的‘库里南’。 再差些的，觉得另外三款越野车也很猴赛雷啊，毕竟，人家都把一台‘陆地坦克’给研制出来，另外三台越野车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在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总计三千六百台众合越野车，一百四十多台（还有七台用作展车或是路试车辆）‘库里南’，全部售罄！ 其中，几乎超过三分之二数量的‘库里南’，车牌都没挂，交了钱，立即由国外车主亲自驾驶着开往香江口岸，装船运回他们自己国家。 超过一半数量的三款众合越野车，同样在当天就被驶上运输货轮，离港去往亚洲各国！ 获邀前来为‘库里南’进行宣传的当红女星们，酬劳也不要了，直接当做预订款，预定了下一批‘库里南’越野车。 她们也喜欢得紧呐！ 对此，霍老爷子脸上笑开了花。 今天，扣除所有运营成本，到手的纯利润，也有一个多亿香江币！ 这尼玛可比霍家旗下那家大型金融公司，一个月赚的钱多多了！ 李墨果然是霍家的财神爷，哈哈哈！ 第211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众合、民合这两款车在香江的发售会，大获成功！ 这一次，霍老没有再搞‘饥饿营销’，亲自打电话给泉城试点汽车工厂的临时负责人黄江河打去电话，要求对方给厂里工人新年期间三倍工资，六条产线火力全开，全速生产六款汽车。 同时，霍老还跟钱开阳打了个电话，请对方从中牵线搭桥，跟泉城市委、江东省省委两级政府，进行了一次电话会议。 省委领导将会议商讨结果，上报给帝都。 批复很快下来，帝都方面同意摘掉汽车工厂前面‘试点’两个字，并且督促江东省方面在本省扩建新的汽车工厂。 与此同时，按照李墨之前的设想，咱们的家长决定建立属于咱们自己的汽车工业全产业链！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 其中最忧心忡忡的，当属远在霓虹国的某田公司。 霓虹国的国民，本就有着极为强烈的危机感。 听说这次众民、众合、民合三款高低搭配的车型，在香江、乃至在整个亚洲都大受欢迎。 某田总裁内心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他们与咱们家的谈判，还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呢…… 因为某田公司态度相当傲慢，话里话外都是对咱们家的看不起、甚至贬低，谁惯着他们！ 咱们家长觉得，反正咱们都有六款自主研发的车型了，虽然还远远比不上某田公司，但已经拥有了跟其一较高下的资格。 既然如此，凭什么还要处处让着你某田？ 而在某田这边看来，他们已经答应了咱们提出的一堆条件当中的几个，算是做出了‘巨大让步’，东大凭什么还不允许某田在他们家投资建厂？ “该死的支那佬，贪得无厌，当年我们英勇无畏的战士们，为什么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 某田总裁气得脸都绿了，在会议上拍着桌子破口大骂：“冈田茂、藤本一心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说什么三个月之内，必会说服支那佬，让他们同意咱们某田在东大投资建厂……” “这都多久了，还是没结果，他们两位真应该剖腹谢罪！” 其他与会高级管理层，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开口触霉头。 实际上，他们心里都门儿清。 眼下，他们某田公司之所以还没有通过在东大投资建厂的申请，主要问题就卡在了四个方面。 首先是五个亿美金的保证金。 你们某田来我们这儿投资建厂，可以，但保证金必须得缴纳，否则，万一你们干不下去跑路，那么多工人怎么办？ 然而某田方面坚持认为收取保证金是对他们的不信任。 真是笑话，你头一回做生意就要求顾客对你信任？脸咋那么大呢！ 其次是分厂所在地。 咱们家让他们在南方省份投资建厂，可某田方面坚持要求在江东省毗邻的几个省份建厂。 然后是工人工资待遇，对于不破坏环境承诺书以及预缴的罚金。 面对咱们家长提出来的这四个主要要求，某田方面在一开始一个都没答应。 后来随着咱们家自主研发的两款众民轿车，在香江乃至整个东南亚都大获成功。 某田这才做出让步，但只同意缴纳一个亿美金的保证金，其它三个要求被他们拒绝了…… 现在，眼瞅咱们家自主研发的六款汽车，已经抢占了某田在亚洲区不少市场，这一下，某田总裁终于急了眼。 要是再不赶紧去东大投资建厂，完成针对众民、众合、民合三款汽车的围堵，那么在不久的将来，某田就是放下尊严，来到东大摇尾乞怜，也休想在东大投资建厂！ “无论怎样，我们某田都必须尽快占据东大的汽车市场！” “至于支那佬提出来的那些条件……” 说到这里，某田总裁重重地叹了口气，一阵的沉默后，声音沙哑的说道：“答应他们也无妨！” …… 香江。 霍家也没闲着。 霍老爷子安排次子、三子以及长女他们三个子女，不要在家里过年了，赶紧去亚洲几个比较有钱的国家，跟当地政府进行谈判，争取让霍氏汽车的3s店，尽快在当地落地。 让其余三个勉强堪用的子女，负责香江这边的市场，同时还要协调各种供应问题。零部件方面，整车运输，售后维护……等等等等。 老爷子大年三十这天，依旧从一大早，一直忙碌到傍晚。 李墨和霍大刚这俩货，反倒落了个清闲，带着霍小花在玩儿炸金花，输了的往脸上贴纸条。 霍小花下巴颏上贴了好几层，离远了看就像个圣诞老婆婆。 霍大刚最夸张，整张脸都快被纸条给糊起来了！ 李墨脸上就只有两三个纸条。 霍老爷子乐得他们仨能玩儿到一起，一个是霍家长子，如今已经成长起来，说句不好听的，只要这货跟李墨关系一直和睦下去，霍家就不用愁未来发展！ 霍小花年纪还小，又是老爷子的‘老来女’，平时恨不得捧在手心心里。 李墨更是早就被霍老爷子当做霍家‘准女婿’对待，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首先想到的就是李墨！ 团年饭，老爷子特地请来内地的北方大厨，包了三种口味的饺子，酸菜猪肉馅，白菜猪肉馅，素三鲜。 饭菜上桌，天色渐晚。 香江总督大人突然不告而到。 这位总督大人对李墨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热情，见了面就给李墨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没办法，那台‘库里南’，女王非常喜欢！ 尤其是车门里内嵌的四把防弹雨伞，女王几乎每天都会抽点时间拿出来把玩。 王储同样喜欢的不得了，私底下偷偷给总督大人打来电话，让总督帮他跟几个弟弟妹妹也搞几台‘库里南’。 甚至，对方还要求总督大人想方设法把霍氏汽车的设计总师密斯特李，‘聘请’去带嘤，专门为皇室设计汽车。 为了总督能把事情办成，王储还画了个大饼。 “只要你能把米斯特李‘请’来带嘤，我会想办法给你一个更高的职位！” 于是，总督大人就不告而来…… 第212章 外面来了好多大明星要见你 “米斯特李，让我来看看你们三位在玩什么样的游戏？” “哦~我的霍小姐，您真应该去照照镜子，我想，就连上帝都会因为您可爱的模样笑出声来的！” “霍老先生，我的老伙计，今天您的气色可真是太好了，看到您的气色，让我想起我们的女王陛下，想来，她应该很想知道您永葆青春的秘诀……” 总督大人开启话唠模式，走进霍家大厅就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哪里还有总督的威严？ 霍老很了解这货，知道对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有求于人，而且，这件事情很大概率只有李墨才能帮他解决。 能让鬼佬有求于人、姿态还放这么低的事情，肯定不会小！ 挖人？ 毕竟，李墨是霍氏汽车设计总师的事情，早就已经广为人知。 香江几乎所有媒体，都在宣传呢，想不知道都难！ 猛然想起总督曾运回带嘤两台‘库里南’，霍老就心知肚明了。 这货绝对是冲着李墨来的！ 思及此，霍老就跟总督大人打起了太极：“总督先生，就让他们三个孩子一起玩儿吧，我为您准备了一份新年贺礼，请随我来。” 总督不想离开，他还要说服李墨去带嘤发展呢！ 可是听到新年礼物四个字，就不由自主跟着霍老去了书房。 两人刚离开，霍家大管家林伯就走上前：“李生，今天你也累了一整天了，不若先行回酒店去吧？” “待会儿我会安排厨师跟过去，给你下饺子。” 跟了霍老大半辈子，林伯如何看不出，霍老带走那个鬼佬是何用意？ 这是在为李墨离开霍家制造机会呢！ 对此，李墨跟霍大刚两人同样听出弦外之音。 霍小花不干了：“林伯，玩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让我哥走？” 霍大刚：“我不走啊？” 霍小花一个眼神瞪过来：“我说的是你吗？！” 霍大刚明白了：哦，说的是李墨这个‘情哥哥’…… 看向李墨的眼神，就变得复杂起来。 “明天年初一，咱们又不是不见面了，明儿个再玩儿呗。” 李墨倒是没多想，站起身就要走。 正好，回酒店跟陆成远、林城他们俩好好喝一杯，然后美美睡个觉，明天一早还要过来拜年呢，后天就得回泉城了。 “对了李生，作为长辈，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利是封，别嫌少，我这个老头子赚钱不多。” 说话间，林伯已经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里面装着的可不是香江币，而是整整一万美金纸钞！ “这不行、这不行！”李墨当然不会收，连连摆手拒绝：“林伯，这钱太多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收！” “哎呀，我说你咋回事儿？！”霍大刚自然切换到泉城方言，拿过林伯的利是封，强行塞进李墨口袋：“香江的规矩，长辈给利是封，你就得收着，哪有拒绝的道理，懂不懂事儿啊你！” 言尽于此，李墨也只好不再拒绝。 林伯笑出来了一脸褶子。 这个利是封，还是老爷给他的，被他拿来送人情给霍家未来‘姑爷子’，再合适不过！ “不光林伯有，我也有。” 霍大刚也掏出一个大号的利是封，塞在李墨口袋里：“我比你大了十几岁，你喊我一声‘大哥’不过分吧？” 李墨很上道：“大哥过年好！” 乐得霍大刚呲起了大牙。 你说这臭小子喊我这一声‘大哥’，啧，怎么就这么得劲儿呢！ 这货已经完全忘记，初次跟李墨见面时，他还想开除人家…… …… 开车送李墨回酒店的，正是段小刀。 李墨把提前准备好的利是封拿出来放在中控台上：“霍老让我转交给你的。” 段小刀别看是个闷葫芦，可到底怎么回事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也没点破：“谢谢。” ‘库里南’从霍家大宅驶出来，被守在路边车里的几个狗仔给拍到。 经过数次换车跟踪，狗仔们得知李墨下榻在霍家酒店，当即就开始联系消息买家。 香江狗仔们的主要收入来源，只靠挖消息给媒体，一家人恐怕得去喝西北风。 当然是卖给让他们打探消息的背后金主，才最具性价比！ “梅燕芳小姐，我们已经打探到李生在哪里住了……三万？少了吧？我跟兄弟们可是……六万？成交！” 只是一条消息，净收入六万香江币，足够这几个狗仔挥霍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们也想搞一台众民轿车开开，这笔钱，都快够用了，哈哈哈！ 暗中关注李墨动向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个狗仔团队。 “汪祖贤小姐吗？我已经得到李生的住处……五万？成交！” “林清霞小姐……” “杰克陈先生……” 很快，香江的明星、名模、香江小姐，甚至包括各大社团、大家族，都获得了李墨的行踪！ 而此时，已经回到霍家酒店的李墨，还不知道明天一早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走进客房，不一会儿，厨师们也将热气腾腾的饺子送上了桌。 饺子就酒，越过越有。 陆成远、林城俩人，拿出霍老送的那瓶茅台，李墨跟着沾光，要了两杯。 “首长，霍老先生给你的酒比我俩多多了，你咋不喝自己的？” 陆成远肉疼的看着李墨拿起他那瓶给自己咣咣咣倒了满满一大杯，忍不住开口说道。 废话，这一口酒相当于一台虎头奔呢，我可舍不得喝自己的！ 当然，这话李墨不会说出来，打了个哈哈：“喝我的也不是不行，关键太费事了……” “来来来，今天大年三十，咱们仨一起走一个！” 滋喽~ 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陈年茅台，喝着就是不一样，一点都不辣嗓子嘿！ 吃饱喝足，又给试着给陈锋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果然没人！ 不能听听媳妇儿的声音，李墨心里倍觉失落，洗了个热水澡，往床上一躺，很快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就被人咣咣拍响。 李墨朝外看了眼，顿时怒道：“天还黑着呢，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干鸡毛？！” 外面，林城委屈巴巴的话声传进来：“首长，您快起来吧，外面来了好多好多大明星、大老板，指名道姓要见你呢！” 第213章 美女们，请收敛一下 “不是，他们怎么知道我在哪里住的？！” 李墨光着上身，只穿着一个大裤衩下床过来敞开门，一脸诧异的看着林城问道。 霍老送给李墨的大别墅，家具去年腊月初刚刚做好送上门，还得通风散甲醛，所以李墨一直没去那边住。 为了避免李墨行踪泄露，霍家可谓是严防死守，严令霍家人谁也不许对外透露关于李墨的任何事情。 那外面来的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 “那我怎么可能知道？”林城耸了耸肩：“首长，有没有可能……是狗仔拍到了你？” 李墨一拍额头：“忘记这些家伙了！” 在香江，某些小演员、小歌星、小模特为了博出位增加知名度，会刻意花钱请狗仔队进行‘偷拍’。 可李墨没有这个需求，他恨不得谁也不认识他呢！ 现在可咋整？ 人家都找上门了，总不能缩在客房里当缩头乌龟吧？ 待会儿还要去给霍老爷子拜年呢！ 想了想，告诉林城：“大林，你和老陆出去告诉他们，就说我不在。” “我们已经这么干了，可人家早就提前打听清楚了，今儿个，首长您要是不出去，他们怕是不会走。” 林城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那么多明星大腕儿，还有大老板，上门求着见面，这种好事儿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结果，你却说不见？ 李墨这会儿顾不上林城心里怎么想，他走去拿起电话听筒，拨通霍老家的座机，电话接通后，把这边的情况大概的说了说。 “肯定是那帮讨人厌的狗仔干的！” 霍大刚也很生气，可对李墨遭遇到的事情表示爱莫能助：“你索性出去见见人家得了，霍家总不能打上门把人家赶走吧？” 这么整，霍家非得把全香江的权贵们得罪了不可！ 李墨没了办法，挂断电话，决定去外面会会香江那些权贵们。 然而却在此时，客房门突然朝里敞开，一大群人呼啦一下子蜂拥闯了进来。 李墨就穿着个大裤衩，还在客厅里站着呢…… 本来落在最后面的一帮女明星们，在看到李墨展现出来的诱人身材后，把一大群老爷们儿全给挤到旁边，冲上来就把李墨给围了。 “李生，你的身材好好啊~” “可以说一下你是如何保持这么好身材的吗？” “……” 多看一阵过过眼瘾得了，偏偏不少当红女星还上手摸…… 管之林胆儿最大，仗着站在李墨身后，这姑娘竟然捏了捏李墨挺翘的屁股蛋！ 李墨瞬间就涨红了一张脸，很快，整个上半身都红了！ 其他女星、女模特、香江小姐们见状，一个个疯狂往李墨身上贴。 也不知道是谁，直接拉着李墨一只手就往自己衣服里面塞。 “各位、各位，请收敛一下，谢谢！” 李墨情急大喊，却惹来一帮女神们哄堂大笑。 外面的一群老爷们儿同样发出善意笑声。 却把陆成远和林城俩人急得不行。 万一有那个女的把持不住，当场把他们首长给那啥了，将来他俩还怎么面对首长夫人陈茜？ 关键司令员也不会轻饶了他俩！ 幸亏现场来了两位大家族的家长，他们两位先后出言阻止，这帮女妖精们才善罢甘休，暂时饶了李墨。 为什么说‘暂时’？ 因为她们没走，还在客房里等着呢！ 李墨趁机跑回自己房间，换了一身宽松居家服，回到客厅。 男明星们找李墨，目的是想搭上一条重要人脉，毕竟，李墨可是霍氏汽车的设计总师，媒体还猜测，霍小花未来丈夫极有可能就是李墨。 背靠大树好乘凉。 只要傍上李墨这条粗大腿，将来星途定会星光璀璨！ 大家族的家长找上李墨，则是他们同样想进军汽车产业。 君不见，霍氏汽车在香江、甚至整个东南亚有多么受欢迎？ 哪怕是最普通的一台二手众民轿车，知道在新加坡炒到了多少钱？ 最便宜的也要七万多美金！ 可以说，只要得到李墨设计研发的几款汽车，那么，家族绝对能够狠狠大赚一笔！ 霍家就是活生生最好的例子！ 话说回来，霍老头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自从开始进军汽车行业，霍家那简直就是如日中天、日进斗金，这才多久啊，人家光靠着买车，就赚了将近十个亿香江币了！ 这可比搞房地产、炒股啥的赚钱多了！ 现场人数最多的女明星、女模特、名媛、香江小姐们，目的更是简单。 就是为了傍上李墨。 只要能够跟李墨睡一觉，眼光浅的，能够在最短时间里，攫取至少几百万香江币！ 眼光长远的，哪怕通过李墨得到霍家一丢丢的资源，多接几部戏、多拍一部电视剧，那不跟玩儿似的？知名度上去了，还愁赚不到钱吗？ 她们看向李墨的眼神，仿若野兽在看着猎物。 李墨心里就毛毛的。 酒店方面安排了侍应生来到客房，给大佬们沏茶端水。 不多时，港督大人也来了…… 昨儿个，这个鬼佬从霍老书房里走出来，没看到李墨，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可又不好发作，跟霍老聊了一阵就离开了。 没想到，今天早上就接到狗仔电话，然后，去库房里随便划拉了几套从带嘤带来香江的纯银茶具装进箱子，急匆匆赶过来。 谁知，这么多人先他一步到来，气得总督大人差点又原地爆炸！ 看到总督大人跟‘李栋梁’先生有说有笑非常亲热。 一帮女明星的眼神更亮了一些。 不光有霍家，李生更是跟总督大人‘私交甚笃’，以后，李生在香江完全可以横着走！ 眼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时间来到早上七点半。 李墨撑不住了，现场表演了一把，先把总督大人用两杯朗姆酒灌醉让人送走。 又跟两位大家族的家长走去卧室唠了一阵，谁也不知道具体说了啥，反正两位大家长是笑着离开的。 等两位大家长离开。 香江几个大型社团的老大们又走上前。 “李生，可以聊一聊吗？” 第214章 李兆林 不是，你们作为帮派大佬，跟我有什么好聊的？ 大过年的，人家是以拜年的名义找上门，李墨不好拒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带着几名大佬来到卧室。 还未落座，其中一位大佬就抢先说道：“李生，有人出五百万香江币，要你的项上人头！” 闻言，李墨心脏剧烈咯噔一跳。 除了哲哥，李墨自问来到香江之后，从未得罪任何人。 那么，斥巨资悬赏他项上人头的，肯定就是哲哥被故意放走的那几个小弟所为了！ 然而另一名大佬说的话，却出乎李墨预料：“李生，你不要紧张，但凡我们把话跟你讲明，肯定就不会为了区区五百万香江币害你……” 再说也不敢啊！ 单单只是李生背后的霍家，就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更不用说，李生还跟总督大人‘私交甚笃’了！ 万一李生有事，估计，总督大人会直接出动飞虎队，甚至是带嘤家的特战部队！ 到了那时，恐怕整个香江都会被杀个对穿！ 并且，他们通过小道消息打听到，李生在内地的身份，比他在香江这边……还要恐怖一百倍！ 好像是军方的高级将领…… 这么多重身份加持，哪个帮派想不开敢招惹？ 眼瞅1997香江就会回归，这时候不提前跟内地真正的大人物打好关系，万一到那时人家突然在香江来一场‘扫黑除恶’行动，他们这些帮派就会被清算！ 所以，这几位大佬早就商量好，找机会跟李生见一面，无论如何也要拉进彼此关系。 也就在这时候，香江十大家族中的那个大傻子，主动把机会送到了他们手里…… 李墨看着这位说话的大佬，差点没惊呼出声。 向哇强！ “多谢几位老大的提醒。” “能否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人，出五百万巨款，要我这颗脑袋吗？” 李墨看出来了，这几位老大找上门，主要目的应该是想利用帮自己解决麻烦的机会……纳投名状！ 既然人家意图都摆到了明面上，那李墨也就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主动递梯子。 几位大佬相互交换了下眼神，都对李墨的上道表现出欣喜之色。 他们就怕李墨不接茬…… 毕竟，这种事情，人家李生只需跟总督大人打声招呼，什么样的仇家干不掉？ 对方再牛逼，还能比飞虎队更厉害？ 嘁！ “倒也不是不能讲。”向哇强接话回答：“对方就是……香江十大家族之一、李家的大公子李兆林！” 嗯？ 不是哲哥的小弟，而是李兆林？ 李墨皱紧眉头。 李兆林正是让哲哥帮忙，从内地给他找‘媳妇儿’的那位神秘大老板！ 只是…… 随着哲哥等人的落网，李兆林父亲生怕长子被报复，不是已经把他给关在家里不让出门吗？ 这货现在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李墨本来还想等机会成熟了，再跟对方算账。 毕竟，明天他就要离开香江回泉城，这么短的时间，哪怕有总督那层关系，想迅速收拾李兆林，恐怕也很不现实。 可对方既然主动蹦跶出来找死…… 李墨决定成全他！ …… 社团大佬们跟李墨聊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 为了封住客厅里的一大帮男星、女星们离开之后不会到处乱讲，李墨把他们引荐给了几位大佬认识，并主动帮他们牵线搭桥，让大佬们以后多多照拂一二。 这个面子几位大佬还是愿意给的，纷纷点头应下。 把一大帮明星们感动的跟什么似的！ “诸位，今天中午就在这家酒店，还请大家给我一个面子，咱们一起吃个午饭。” “现在，我还要去给霍老拜年，所以就失礼了，抱歉……” 李墨这番话让每个人都非常满意，同时也很感动。 明星在真正有权有势的人眼里，根本就没啥地位。 李生完全没必要对他们这么客气，但人家偏偏就做到了。 以后，谁要是再在他们面前，说什么大陆仔没礼貌、很粗鲁之类的话，他们第一个不答应！ 李墨离开之后，不少明星并未走人，而是继续在客房中耐心等待。 反正距离中午就只有几个小时了，耐心点，没坏处。 梅燕芳作为当红女星，通告很多，其中大部分通告，都跟帮派有关，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阿梅，今天你就不要去工作了。” 向哇强微笑着喊住她：“李生特意交代，让我们几个平时对你多照拂一些……” 后面的话，梅燕芳一个字都没听清。 她此刻心里很乱。 李生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是不是想跟我拍拖？ ……倒也不是不行，毕竟，李生人长得帅、能力那么强，还与香江十大家族当中的好几个来往密切，与总督大人同样‘私交甚笃’，现在，几位帮派大佬也对他非常尊敬。 问题是……李生只打算跟我玩玩儿，还是真的动了跟自己好的念头？ 阿梅心里好烦恼。 这种烦恼，现场其他女星、名模、名媛、香江小姐们也很想体验一把，可人家李生都点明了，她们心里就跟打翻了醋缸似的，很不是滋味儿。 …… “老爷子过年好，祝您新年新气象、年年岁岁有今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林伯！” 林伯赶紧递上利是封，霍老又转交给李墨：“小李，快坐快坐，咱们喝会儿茶好好聊一聊。” 李墨接过利是封捏了捏，跟昨天林伯送的一样厚，不用想，肯定也是一万美金。 屁股刚在椅子上落座，旁边，霍大刚拿着一张银行支票走上前：“李生，这是去年咱们机械厂、汽车工厂的分红，你收好，留着将来娶媳妇儿用。” 当着老子的面，霍大刚不敢用粤语跟李墨开玩笑，自动切换成了泉城方言。 反正老爷子听得一知半解，想来应该不会生气。 李墨接过支票扫了一眼。 诶？ 心里猛地一颤，又扫了一眼。 一百五十万……美金？！ 仿佛看透李墨心中困惑，霍大刚适时开口解释：“机械厂、汽车工厂去年加起来的净利润，一共是7.67亿元。” “我爹地做主，多给你一些分红，多出来的这一部分，就当是给你的奖金了，你小子中午请客啊！” 第215章 当红女星错过的机会 “请客完全没问题。” 李墨爽朗大笑道：“我刚好跟今天早上去找我的人约好，中午在酒店请他们吃饭，人多热闹，到时候，咱们一起过去！” 霍老年纪大了，不喜欢太吵，让霍大刚、霍小花兄妹俩替他出席。 旁边，霍小花乐得小苹果脸笑成了一朵花。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霍老跟李墨聊了聊今年的一些商业计划。 首先是扩大汽车工厂的规模。 眼下，霓虹国某田方面搞了个大动作出来，他们已经跟咱们家达成了初步协议，双方约定好，今年五月份，某田就会在粤省投资一家分厂。 霍氏汽车必须提前做好一切准备，以应对强大竞争对手的绞杀！ 国内，要争分夺秒尽快完成重要零配件的自给，防止被竞争对手联合上下游产业链卡脖子。 国外，趁某田公司大部分精力被投资建厂一事牵制，霍氏汽车争取尽快完成市场布局，同时斥重金进行宣传。 说到宣传，霍老的意思是，今年争取推出多几款车型，进一步提升品牌竞争力。 对此，李墨做出承诺，今年他们团队至少还会推出四款新车型，每个季度推出一款。 霍老满意点头，继续往下说。 其次就是机械厂方面。 霍老根据市场需求，向李墨提出，五轴联动的数控机床咱们家长不允许对外出售，那就搞几款三轴联动的数控机床出来，毕竟不是每一名客户都需要五轴联动的，功能够用就可以了。 李墨痛快答应下来。 三轴联动的数控机床，这个年代其实就已经在不少工业国家推广开来。李墨可以做出更好的！ 并且，研制出来的数控机床，压根就不用担心能不能卖出去。 不要忘了，汽车零配件副厂还能大批量用到呢，左手倒右手，横竖都不亏！ 汽车与机床现在已经成为香江霍家的基本盘之一，只要这两大块不出现问题，金融行业的重心，就会慢慢向着制造业倾斜。 与此同时，手里既然都有钱了，霍老打算正式准备进军内地房地产业。 现在深市那边的情况是，房地产业已经进入第一个高速发展阶段。 霍家打算先在深市建设一个商业小区进行试水，如果表现好，那就进一步扩大经营面，表现不好就算逑。 李墨举双手支持。 历史上，深市房地产业虽说在九十年代中后期迎来一波重创，但在整个八十年代发展得还算不错，这时候入局恰逢其时。 等霍老说完两个基本盘、一个新计划。 李墨适时开口：“霍老，我是觉得，伴随着时代的发展，通讯领域将来必然会大有可为。” “尤其是在移动通讯这一块，我的建议是应当提前入局、先手准备，哪怕不推出任何产品与服务，提前进行技术积累也是极好的。” 这会儿寻呼机国内还没有，李墨是打算，如果霍老同意入局通讯领域，他可以直接越过寻呼机，把手机给搞出来。 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国外售价几十美金的手机，在咱们家他们就敢卖大几千元！ 九十年代初期的大哥大，即便是在香江，售价都高达大几万香江币！ 李墨没穿越也就算了，可既然重来一世，那他就不想把这块蛋糕让给别人。 自己吃了多好？ 不光自己吃，他还要吧唧嘴，馋死那帮狗日的！ 不过霍老却表现得不是很感冒：“移动通讯这一块，过段时间再说吧。” “眼下，先把既定好的事情按部就班、稳稳当当做好，比什么都强。” 老一辈企业家都这样，凡事求个稳。 何况，现在霍家的投资刚刚收回来，谁也不敢保证汽车与机床这两大基本盘一定会永远赚钱，万一亏了，又被通讯领域牵扯住……很危险！ 再者说，相较于通讯领域，霍老其实更看好深市的房地产。 李墨对此表示理解，霍老不答应，他就不搞了？先进行技术储备也是很不错的嘛！ 聊到快十点多，霍大刚、霍小花这才跟随李墨去自家旗下酒店赴宴。 来到酒店，李墨看到大火的电视连续剧《上海滩》的男女主演居然也到场了！ ‘许文强’周云发年轻帅气，‘冯程程’赵文枝清纯漂亮，这两人身边簇拥着一大群香江当地的明星们。 李墨上前打招呼，赵文枝听出李墨带着大陆口音，顿时一脸嫌弃。 周云发倒是表现得非常彬彬有礼，热情地跟李墨握手、寒暄、客套。 聊了一阵，等李墨离开。 一位跟赵文枝关系比较铁的女星，捂着耳朵小声告诉赵文枝：“枝枝，那位就是李栋梁先生，你刚才怎么用那种态度对待人家？” “李栋梁？”这段时间赵文枝都快忙死了，哪里有时间关注香江的花边新闻？只觉得‘李栋梁’这个名字貌似有些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女星急得跺了跺脚，进一步解释：“就是霍氏汽车的总设计师！” 哦哦，他呀！ 赵文枝终于想起来，这段时间所在剧组的工作人员总是在说‘李栋梁’这个名字，当时她还好奇问了一嘴‘这人是谁’，得知对方是霍氏汽车的总设计师，她还说这人很有才华来着。 想起刚才自己的失礼，赵文枝赶紧端起一杯酒，然而李墨却已经不见了身影…… 赵文枝清楚，自己错过了多么难得的一次机会！ …… 第二天。 李墨挥手告别前来送行的霍家人，低调登上飞往魔都的航班。 目送客机起飞，霍小花怅然若失。 昨晚上她跟霍老提出，要跟着大哥一起去泉城，却被霍老断然拒绝。 现在还没怎么样呢，哪有女仔主动追着男仔到处跑的？ 何况，泉城还有个陈茜，霍小花去了，那不等着受欺负？ 霍小花不知道这些，反过来埋怨父亲不让她去泉城。 几个小时后，飞机在魔都红桥机场降落，霍大刚以港商的身份买了两张机票，转乘飞往青屿市的客机。 当天晚上七点多，两人回到了阔别一个月的泉城。 第216章 科研任务一下来了俩 第二天。 得知李墨回来，省委、市委两级政府领导，先后找上李墨。 省委领导向李墨转达了帝都一份指示文件。 文件主要说了四件事。 首先是汽车工厂取消了前面‘试点’两个字，这也就意味着咱们国内第一家民用乘用车企，正式落地。 江东省方面经过数次会议研讨，最终接受霍老提议，同意汽车工厂进行扩建，两个分厂分别设立在青屿市、威海卫，这两座城市都有专门的港口，将来汽车下线，可以直接装船第一时间运送到各个销售点。 省委领导的意思是，以后，泉城这家工厂，慢慢转型成只生产汽车零配件的厂子，询问李墨的意见。 省里都决定好了，李墨还能说什么？当然没意见。 这也是发展大趋势使然。就李墨的级别，还不到左右历史走向的程度。 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某田公司在粤省投资建厂一事。 目前，咱们已经跟某田方面达成初步协议，不出意外，某田方面最快将会在今年五月初，在粤省的分厂就会破土动工开始建设。 当然，这件事情帝都方面还想征询一下李墨的意见。 帝都那边的意思是，咱们自己家的汽车工业，在五月初之前，如果能够做到自给自足，或者大部分零配件能够做到自给自足，就允许某田在粤省的分厂破土动工。 可如果大部分零配件还是需要进口，咱们家长就会对某田再提一些意见，卡一卡他们分厂的进度。 对此，李墨给出的答复是：“目前，汽车工厂大部分零配件仍主要依赖进口，保守估计，至少还需要六个月左右，大部分零配件才能勉强做到自给自足。” 省委方面记录下来，承诺等会议结束，就立即上报帝都，让那边尽快开会研究，然后说起第三件事。 这不是三月中旬了吗？ 白眼狼又开始搞事情，而且还拉着飞佣一起搞事情。 这俩货一个负责在陆地跟咱们过不去，一个在咱们家领海经济专属区反复横跳找茬儿。 白眼狼已经日薄西山，要不是为了彻底拖垮他们家的经济，咱们家长早就下令一次性把他们干废了！ 现在主要就是飞佣比较烦人。 因为咱们家大型水面战舰，总数量已经达到了十四艘，其中只是零五二型驱逐舰的数量就有七艘。 可收拾一个飞佣，总不能开着零五二过去吧？ 这岂不是跟大炮打蚊子一个道理！ 所以，帝都方面要求李墨团队研发一款适合长时间巡航，还能携带数量可观的武器弹药，同时又不怕跟敌对势力玩儿‘碰碰船’的中型海警巡逻船。 李墨以208海警巡逻艇为样本，研发的新型巡逻艇，不适合长时间在海上巡逻。 李墨痛快答应下来。 最后一件事，同样是一项科研任务。 帝都方面要求李墨团队，研发一款适合在高海拔地区进行作战的轻型坦克。 具体原因虽然没说，但李墨仍旧猜出，要研发的轻型坦克，肯定是为阿三准备的！ 李墨怎么都想不通。 你说阿三家里穷得叮当响，国内老百姓都快吃不上饭了，甚至就连厕所都奇缺…… 关键还不是咱们的对手，经常被揍的鼻青脸肿，就这，还是死性不改，总是觊觎咱们家的高原天然大水库。 你们他妈的真把东大当巴巴羊那么好欺负呢！ 没什么说的，李墨更加痛快的点头应下。 …… 省委领导离开之后，市委领导再次到来。 他们找李墨的事情，主要就是想通过李墨，说服香江霍家，多在泉城增加投资。 对此，李墨并未大包大揽。 霍家在内地投资多少，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所以就委婉地拒绝了。 市委领导也没在意，本来就是试探性的问一问。 “不过，李墨同志，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代表市委，向霍家转达一下意思。” “要知道，咱们泉城还有很多很多老百姓都没工作吧啦吧啦……” 李墨也只是礼貌微笑着不置可否的点头，根本不搭茬儿。 终于把市委领导们打发走，李墨这才有时间处理军工厂积攒的一堆事情。 他不在，一些大事李清茶不敢擅自做决定，钱开阳又不懂科研这块，可不就等着李墨回来处理吗？ 倒也没啥大事，就是一堆看似重要，实则还可以往后拖一拖的事儿。 忙活一上午，中午李墨没在军工厂吃饭，开着车来到媳妇儿服装店里。 一段时间没来，伊莲服饰聘请了四名营业员，个顶个的漂亮。 李墨在店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媳妇儿，就问其中一名营业员：“你们老板去哪里了？” 这名长着国泰民安脸的营业员警惕性很强：“同志，你想买什么衣服，店里都有，你问我们老板做什么？” “我是你们老板陈茜的男朋友。” “……‘老板爷’？” 李墨让这个称呼整的一愣，‘老板爷’是个什么鬼？ 不过还是忍着笑意点头：“对，‘老板爷’。” “那你得等一等了，我们老板去了服装厂协调供货的事情了，恐怕得下午才会过来。” “行吧……那我就下午再过来。” 等李墨离开。 四个营业员凑在一起开始嘀咕起来。 “咱们老板的男朋友长得还怪精神咧！” “我听说咱们老板的确是有个对象……哎对了，你们知道咱们老板对象是做什么的吗？” “我听说好像是造车的？” “哟，这可是个好工作！据说，在汽车工厂的工人，就算是看大门的一个月都能拿六百元呢！” “下午等咱们老板来了，我高低得让咱们老板让她对象问问汽车工厂，看看还有没有未婚的适龄男青年！” “……” 李墨不知道四名营业员谈论的内容，开着‘库里南’回到家。 说来也巧，陈茜正好在家里陪着父母一起吃午饭呢！ 看到李墨，陈茜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猛地站起来，奔跑出去，一头扎进李墨怀里。 “大坏蛋，我想死你了~” 第217章 突发状况 于桂香背过身去，李明福默默走去关上堂屋门。 这俩孩子，大白天的就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话说回来，茜茜今年过了生日就十九周岁了，再等两年，俩孩子就能办酒，再等一年，他们老两口就能抱上大孙子…… 不对，应该是大孙女，男孩儿太吵了！不过真要是个男孩儿倒也不是不行，反正怎么带不是带了？ 李墨跟陈茜在自家小院儿里腻歪了好一阵，这才拉着媳妇儿滑腻小手走进屋。 一段时间不见，陈茜出落得越发漂亮，已经有了那么点成熟女人的魅力，头发也留长了一些，原先的板寸，现在是披肩长发，显得脸更小，眼睛更大，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 “娘，我给您买了一条金项链，您看看戴上合适不。” 说话间，李墨打开行李箱，扒拉出装着金项链的盒子递给母亲。 “你这孩子就会乱花钱！”于桂香嘴上埋怨着，脸上却是乐开了花。儿子长大了，还给母亲买金项链呢！这种事，以前真是做梦都不敢想。 于桂香不舍得戴，陈茜手快，一把抢走盒子打开，把金灿灿的项链戴在未来婆婆身上：“大娘，您戴上这条金项链，瞬间就年轻了好几岁哩！” 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 “爹，这是您的。” 李墨又拿出给老爹买的礼物。 “这啥呀？”李明福打开包装盒，看清盒子里装的东西，眼睛瞬间就看直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这条腰带扣也是金子的？！” 拿在手里沉甸甸，凑近了细看，上面还砸着三个九的钢印。 “嗯，纯金的。” 李墨笑道：“爹，这是鳄鱼皮的，可结实了，您就用吧，保证一用一个不吱声。” 李明福以前别说见，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鳄鱼这种鱼，撇嘴道：“鱼皮做的腰带能结实到哪里去？” “哈哈哈！” 陈茜没忍住发出银铃般的悦耳笑声，也没解释，只是说：“大爷，您就用吧，这种鱼的鱼皮很结实，就是用刀割也得费不少力气呢。” “哟，是吗？那我得赶紧用上，将来出去遛弯儿，可得好好显摆显摆。” 老爷子乐呵呵说话的功夫，已经把腰带给用上了。 别说，纯金的腰带扣，就是气派！ “儿子，你还没吃饭吧？” 于桂香笑着招呼：“快坐，我再去炒个菜，热俩饽饽，等吃完饭，你再跟茜茜回去一趟，看看你叔你婶儿。” …… 下午，李墨跟陈茜来到未来老丈人家里，同样给了陈锋一条同款鳄鱼皮的腰带，给了未来丈母娘一条金项链，把两口子高兴地跟什么似的。 从香江带回来的十一瓶茅台，李墨谁也没送，舍不得，回家之前先去了军区给他的大四合院一趟，酒放在了那边。 喝了一壶茶，聊了一个多小时。 陈茜还得回服装店，李墨要开车送媳妇儿，两人起身告辞。 来到外面坐进车里，陈茜首先把李墨扒拉着检查了一遍。 “你干啥？” “我看看你在香江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是那种人嘛！” “那谁知道是不是？” 闹腾一会儿，李墨发动车子，问起服装店的情况。 “一直都挺好的。”陈茜说道：“泉城的三家店，已经打出去了名声，每一天不说日进斗金，可净利润也始终保持在一千五百元左右。” “不过夏天就难说了，因为那时候我还得再去深市一趟，肯定会耽误不少时间……” 听到这里，李墨忍不住开口：“老婆……” “你喊我啥？”陈茜一愣，忍不住打断李墨，瞪大一双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 “老婆呀，怎么了？” “你、你……哎呀羞死人了！” “那我还是叫你茜茜吧。” “不要！以后你就这么叫我，当着别人面也这么叫我，不许改口！” “嗯……行吧。” “对了，刚才你要说什么？” 李墨回忆了好一阵，终于想起要说的话：“老婆，既然你想把服装生意做大，那就必须得有自己的服装设计师。” “不然，总是跟在别人屁股后边有样学样，肯定会发展不长远。” 服装生意就是这样，要想做大、做长久，那就必须永远走在别人前面。 现在，陈茜的服装生意越做越大，聘请服装设计师也就提上日程。 “我也想过聘请服装设计师，可要去哪里找呢？” 陈茜苦恼起来。 这个年代，咱们国内根本没有专门的服装设计师，都是裁缝自己想出个样板画在纸上，觉得差不多，那就开始干。 “我来想办法吧。” 大不了，让霍大刚从香江那边高薪挖几个服装设计师过来，霍家大公子的面子，想来也没人敢不给。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 来到服装店，临别，俩人嘴唇极快的碰了碰，陈茜推开车门挥了挥手，一蹦一跳走进店里。 李墨开着车回到军工厂，让助理通知所有科研人员去大会议室开会。 会上，李墨大致说了说今年的工作。 首先完成帝都方面交代的两项科研任务，设计研发出适合长时间在海上巡逻的中型巡逻艇，以及适合在高海拔地区作战的轻型坦克。 大家伙儿都很高兴。 整整大半年时间，帝都方面可算是下来新的科研任务了！ 会议结束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个科研任务不用那么急，可以好整以暇慢慢对待之际。 在咱们家领海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事情斗转直下！ 飞佣在与咱们家岛礁争夺中始终没占到便宜，他们的家长就想铤而走险搞一波大的。 于是，就搞了一艘经过加固的大型巡逻艇，撞击咱们家的巡逻艇。 这次冲突，被咱们的家长给压了下去，不允许任何国内媒体进行报道。 可是吃了亏就这么算了，明显不是咱们家的处事风格。 咱们家长亲自打电话给钱开阳，让老钱催促李墨团队尽快研发出一款，既能够长时间在海上巡逻，同时还可以进行剧烈碰撞的巡逻艇。 不要中型的，直接上大型巡逻艇，撞死那帮狗日的！ 第218章 缩头乌龟委座大人 为了让大型巡逻艇早日进入服役，帝都方面还从两个沿海的外省科研部门，抽调了总计二十名科研工作者，组成临时工作小组，奔赴泉城，配合李墨团队，尽快让咱们自己的大型巡逻艇面世。 这会儿，咱们家的巡逻艇数量其实不少。 可基本上都是些导弹巡逻艇、冲锋艇，既不适合与入侵我领海的别国船只进行碰撞，更不适合长时间在海上巡逻。 所以对于领海，咱们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始终处于非常被动的尴尬局面。 说起来，被飞佣霸占的岛礁，还是被光头给搞丢的。 那天下雨，海上嘛，雨只要下就很大，他们一帮贪生怕死的见状就离开了。 飞佣趁此机会，安排人把岛礁就给霸占了。 等天气转好，光头的海兵开着船过去，人家拿枪瞄着呢！ 海兵管事儿的通过无线电好容易跟光头联系上，请示要不要通过武力把岛礁给夺回来？ 猜猜光头是怎么说的？ 以下是他原话啊！ “娘希匹！你们回来都给我好好反省，至于岛礁……无毛之地耳，等下次下雨再夺回来就可以了。” 委座大人也不好好想一想，人家都夺走了，只要在岛礁上弄个高脚屋啥的，不就守住了吗？ 也就不怪后世总有人在网上蛐蛐委座大人。 “老子要是光头委座，跑也不会往那座岛上跑，往东南亚跑，手底下那么多战舰、战士、武器弹药，就算爷们儿跑白眼狼家里去，那会儿的白眼狼，也不敢跟我炸毛，乖乖把北边给老子让出来，然后，我再率兵攻打周边几个国家，地盘儿这不就有了吗？” “虽然咱还是败兵之将，但咱好歹也为东大扩大了地盘儿不是？等将来东大壮大了，出海口有了，咱乖乖把抢下来的地盘儿一交，还是大功臣……” “可是偏偏，那个光头老王八跑去了那座岛上，也就怪不得会输了，就这格局，他不输谁输？！” 当年，委座跑路时，可是卷走了咱们家所有的黄金、大部分白银！ 大小各类战舰几十艘，各型飞机数百架，坦克、装甲车、大炮、机枪……数量同样不少，几乎都是鹰酱家的现役同款装备！ 如此豪华的阵容，你不去抢地盘，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 真他妈是个大傻逼！ …… 帝都组成的临时工作小组，很快抵达泉城。 李墨当即召开紧急会议。 临时工作小组组长于又立，现年五十四岁，曾被选拔过院士，但不知因为什么没选上，来泉城之前，职务是某科研部门主要负责人。 个子不高，都不到一米七，不苟言笑，始终绷着一张脸，但其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建造舰艇的经验，都非常丰富，跟黄万里是大学同学，能力可见一斑。 会议开始后，李墨还没来得及说话，于又立抢先开口道：“李总师，我这人性子比较直，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 “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用讲，现在帝都方面催促的很紧，任务很急，我的要求是，请你立即下令展开科研任务。” “我比较擅长的领域是舰艇设计与研发这两大块，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请你直接向我下命令就行；同时，我也要求你可以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 于又立说这话，看似是奔着李墨去的，实则是奔着他这个临时工作小组其他成员去的。 毕竟，大家都是领域内的精英，有不同见解再正常不过，这就不可避免会产生意见分歧，从而发生矛盾耽误科研任务进度。 于又立上来就把自己姿态放到最低。 他这个组长都这么做了，也就能堵住其他人的嘴巴。 于老的意思，李墨自然听得出来，投过去感激眼神，用力点点头，神色凝重道：“我尊重于老的选择。” “那么接下来，我就直说了……” “请等一等。” 赣省那边某科研所的负责人王建国突然举手打断李墨，打着官腔说道：“李墨同志，你虽然是这次科研任务的总师，但是，你毕竟还年轻，虽说参与过零五二驱逐舰的研发，可舰艇建造经验还是相对很缺乏……” “我的意见是，让我和于老担任此次科研任务的总、副指挥，大家可以投票选出到底是让我来担任总指挥还是于老来负责……” “我猜，现场应该没人比我俩的舰艇建造经验还丰富了吧？所以，哪位同志还有不同意见？” 每一次紧急的科研任务，可都是能够立下大功的绝佳机会，只要顺利完成，什么级别啊职称啊待遇啊……统统都会上涨一大截！ 运气好，再被评上个先进，那工资待遇至少还会翻一翻，退休之后领到的退休金，自然也就比别人多了不少！ 而要想得到这些，首先就得成为科研任务的总指挥或是副指挥，反正就是领导全局的关键核心人物。 否则，就算最后任务圆满完成，到时候论功行赏，也轮不到自己头上！ “老王，这种时候你还争谁来当总指挥？” 李墨还没开口，于又立就眉头紧皱直视着王建国，毫不留情怒斥道：“我知道你老小子心里在打什么鬼算盘，可这里既然是泉城军工厂，李墨同志又是军工厂厂长……” “不管李总师舰艇建造经验多不多、丰富不丰富，人家担任这个总指挥，实至名归，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叭叭？！” “老于，你这么说我可就得批评你两句了。” 面对于又立的怒斥，王建国神色不变，始终保持着微笑：“这么重要的科研任务，李总师舰艇建造经验又不多，万一因为他导致此次科研任务失败，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得跟着吃瓜落！” “更何况，这次帝都方面只给了五十天时间，到期交不出大型巡逻艇，老于，你来负责还是让李总师来背锅？” “这……” 于又立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不得不承认，王建国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李墨还很年轻，缺乏舰艇建造经验，万一到时候拿不出大型巡逻艇，这次的科研任务，也就可以宣告失败…… 其他人同样面露难色。 也就在此时，李墨终于开口了！ 第219章 现在怎么收场? “同志们，关于这次科研任务总负责人由谁来担任，我赞成通过民主的方式选出。” “那么咱们就不要浪费时间，直接举手表决吧。” 王建国既然把话挑明，还在所有与会人员头上扣了一顶大帽子。 那李墨就遂他的愿！ “研发大型巡逻艇的科研任务，就交由王建国同志和于老负责指挥，我退出。” 唰！ 他这最后一句话落地，现场所有人瞬间将目光集中看过来。 泉城军工厂的一帮科研人员首先不同意。 “我反对！” “我也反对！” “帝都方面在指示文件中讲的很明白，由李墨同志直接负责本次科研任务，换句话说，李墨同志才是本次科研任务的总指挥，我们都得听他的！” “就是，我们李总师都退出了，那我也退出！” “还有我……” 听着泉城军工厂所有科研人员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于又立脸色很快变得古怪起来。 小李这是在以退为进！ 不过话说回来，帝都方面的确在指示文件里明确要求李墨担任本次科研任务的总指挥。 他如果退出，泉城军工厂其他科研人员肯定也会跟着退出…… 王建国啊王建国，你这次玩儿砸了，我看你要如何收场！ 其他人也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王建国。 这老逼在前来泉城途中，就总是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对他们说话。 这个还年轻要跟着他多学习，那个不会来事儿很没眼力见儿…… 行，你牛逼、你厉害，问题是，你他妈现在怎么收场？！ 对此，王建国表现得依旧非常淡定：“既然李墨同志要退出，我觉得应该尊重李墨同志的选择。” “不过，任务还得继续下去，所以，李墨同志提出的建议，必须得缓一缓，等完成这次科研任务之后再说，以大局为重嘛！” 哟哟哟，这老逼还道德绑架上了！ 你不是想当这次科研任务的总指挥，把所有功劳都划拉到你身上吗？ 人家李总师答应了，并且宣布退出，你怎么还不同意了呢？ 这时候，于又立终于明白了李墨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嘴角浮起一抹会心笑意，接话说道：“我赞成李墨同志退出本次科研任务。” “我也退出。” 李墨的打算很简单，他退出，泉城军工厂其他科研人员同样退出，然后带动临时工作小组的科研工作者跟着退出，你王建国自己玩儿蛋去吧！ 于又立的表态，也提醒了其他与会人员，大家伙儿纷纷退出，最后，就只剩王建国自己…… 这个时候，王建国终于慌了神：“同志们，这次科研任务非同小可，帝都方面还催得很紧，这个时候，我们应当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你们怎么还退出了呢？！” 我就是想利用一下你们，否决李墨这小子退出本次科研任务。 你们要都退出了，我还怎么玩儿？！ 没人搭理王建国。 于又立面带微笑看着李墨，语气轻松道：“李总师，现在我建议咱们可以‘成立’新的科研工作组了。” 其他人纷纷跟着点头赞成。 “我建议新的科研工作组，继续由李总师担任组长。” “李总师科研实力有目共睹，我赞成这一提议。” “李总师年轻有为，去年年初就被追授为院士，获得国家认可，质疑他的科研实力，不就等同于在质疑整个国家？” “……” 王建国脸色苍白如纸。 这帮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调转枪口，一致瞄准了我集火呢？！ …… “既然大家都同意让我来担任‘新成立’的科研工作小组组长，那么，我希望咱们大家伙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和谐相处、互帮互助。” 李墨好整以暇，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宣布，所有人立即投入工作，争取在五十天之内，拿出一款技术过硬、满足帝都方面各种苛刻要求的大型巡逻艇！” “哪位同志还有想说的，现在可以说了；如果没人有想要表达的话，那现在就散会，抓紧时间都去忙吧！” 几乎在这话落地的同时。 王建国瞅准机会开口了：“李总师，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是不明白，刚才在分配工作的时候，为何没有我的份儿？” 姓李的，你小子用不着这么记仇吧？ 我这么大年纪了，想为自己退休之后多争取一些待遇，这很合理吧？ 你为什么不让让我！ “王建国同志，刚才大家伙的决定你也都听见了。” 李墨忍着笑，开口不紧不慢的回应：“我们‘新成立’的科研工作组，您没有报名啊。” “所以，我为什么要给您安排工作呢？” 王建国一张满是老年斑的脸，瞬间涨成了绛紫色。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李墨会以这种方式将他的军…… 关键还一点毛病挑不出来。帝都方面在指示文件里说的很明白，本次科研任务，所有科研人员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啥是‘主观能动性’？ 说白了，这玩意儿就是一种类似自治的权力！ 也就是，从理论上来讲，任何一位科研工作者，都有权力重新成立科研工作组！ “李总师，我承认这场会议一开始，我说话声音确实大了点。” “可我那不也是为了这次科研任务能够更加顺利的圆满完成……” 李墨没给王建国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大手一挥：“散会！” 撞到南墙你知道回头了？ 掉进粪坑你知道后悔了？ 早他妈干嘛去了，晚了知道吗！ 在场没有任何人，有权力直接让王建国原路返回。 那就彻底孤立他呗！ 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反正多个人吃饭，又不会把军工厂给吃穷喽。 大不了，到时候让人守着，就以‘保密需要’为由，不让王建国进入科研车间。 “李总师，您听我说……李总师！” 眼见着无论再说什么，李墨都不会做出任何回应。 王建国急眼了，大声怒吼：“姓李的，你等着，我肯定会给你点颜色瞧瞧！” 李墨一脸不屑。 给我点颜色瞧瞧？ 怎么给？去跟上级打小报告吗？ 去呗，你看看上级帮谁就完事儿了！ 第220章 好爸爸鹰酱支的招(1) 如果再给李墨几年时间，咱们家海警别说巡逻艇，巡逻船都能整出来！ 但是现在还不行。 眼下，咱们家的大型水面战舰加起来都不到二十艘，就这还是在火力全开加班加点赶工的前提下，才让零五二驱逐舰堪堪达到了七艘…… 也不用多，五年时间，零五五大驱李墨都能搞出来！ 无非舰上武器装备落后一些呗，但也绝对能够达到世界最先进水平。 现在畅想未来没用，得一步一步来，不能着急。 上次的巡逻艇，李墨是以咱们家21世纪初的218巡逻艇作为样本。 这回就不一样了，帝都方面明确要求是大型巡逻艇。 所以，这回得以后世的318型巡逻艇作为参考研发。 说起318型巡逻艇，是于2012年8月8日，正式入编服役的一款大型水面巡逻艇。 该艇全长46米，宽7米，排水量195吨，最大航速32节。 由于咱们这款巡逻艇放低了重心，装甲厚度、平衡性方面也都得到了加强。 这就让咱们这款巡逻艇拥有极强的自持力，即便是在浦氏9级大风中，同样能够安全航行，超大的食物、淡水储备间，都装满的前提下，可以让咱们家的海警同志们，在大海上连续生活一周左右。 它集巡逻、执法、救援为一体，性能非常之屌，当做大型海面巡逻艇使用，最是合适。 不过，受这个时代背景影响，318型巡逻艇不能完全照搬过来。 从咱们家沿海港口跑去保护咱们那座岛礁，距离很远，在开足马力的前提下，光是去到那边就得需要两天左右。 并且，咱们不能只出动这么一艘巡逻艇前去护礁吧？ 军舰倒是能开过去，可也不能直接开着军舰去撞飞佣家的那一堆破烂，太吃亏！ 所以，经过认真思考，李墨决定在318型巡逻艇屁股后边，加上拖曳功能，到时候就可以多带一些人，拖着两艘小型巡逻艇打辅助。 除此之外，燃油，食物、饮用水啥的，还得尽可能携带更多，到时候，跟飞佣陷入长期消耗战，人家可是在家门口，东西吃完、水喝光，可以立即掉头回母港去补充，甚至艇员都可以轮换！ 多带点吃的喝的，很有必要。 同时，进攻性武器方面也得多加一些，不单单只有热武器，高能水枪也得上。 到时候，咱们的海警战士，就可以架着水枪给飞佣们来个‘海水淋浴’。 在这个年代，咱们家的巡逻执法船，水枪不能说没有，但数量非常少。 李墨考虑着，为了增强水枪威力，是不是掺点沙子、铁屑啥的？ 到时候打起水仗来，保证让飞佣们欲仙欲死、欲霸不能！ 还有，咱们家秉持着‘绝不开第一枪’原则，巡逻艇上就得多整点冷武器。 大型弓弩就是很好的选择嘛！ 床弩就算了，这玩意儿好是好，劲儿也大，一支箭打出去，能直接贯穿一台小汽车左右车门，射在人身上，都能把人串成糖葫芦！ 可占地方太多了，还得需要至少俩人才能完成发射前的准备工作，很耽误工夫。 机械弩就很好，用高强度铝合金材质作为弩身，箭头就用精钢材料铸造，加上放血槽，劲儿整的大一些，保证飞佣就算是穿着防弹衣都不好使，只需来一下，那出血量哗哗滴。 送医院吧，人就得滚蛋；不送医院吧，人就死翘翘。 李墨管这叫‘阳谋’。 再就是装甲厚度也不能完全按照318型巡逻艇来做，必须还得进一步加厚，吃水深度也得增加，底盘也得放低…… 思考到这里，李墨联想起在另一个时空，小马担任飞佣新统领之后，受鹰酱挑唆，不断跟咱们在海上挑事儿这一茬。 在长时间的对峙、冲突中，眼见自家海军占不到任何便宜不说，甚至还吃了大亏。 鹰酱家就派人去找到小马进行挑唆：“小马，东大不是秉持着永远不开第一枪原则吗？” “那咱们就联手逼他们一回，给他们上上强度，让他们主动开第一枪，只要东大开了第一枪，就自动触发了‘鹰飞保护协议’，到时候，我就找到理由使用武力保护你们飞佣了……” 小马一脸懵的看着鹰酱，问道：“大哥，你是跟我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东大的海警船那么大个儿，我们家的海警船最大那一艘还是你给我的，都没人家海警船三分之一大，你让我安排人去撞东大的海警船？真要这么干，我们跟主动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那鹰酱家的特派员就说了：“你是不是傻？东大那不有一艘大型巡逻艇吗？比我送给你们家的海警船可要小了一些呢，你让人去撞那艘巡逻艇啊！” “嘶……”小马战术吸凉气，俩手指头做数钱状。 鹰酱家特派员一脸鄙夷就说了：“小马你放心，只要你逼着东大主动开第一枪，我们家长说了，就给你们家族一千万美金酬劳！” “如果你们死了人，所有赔偿金、抚恤金啥的，也由我们家来承担。” 听到这里，小马就乐得呲起了大牙。 这买卖儿行啊！ 只要撞翻东大那艘大型巡逻艇，东大那边死了人，那么他们的战士绝对就会因为愤怒从而丧失理智，主动开第一枪…… 到那时，好爸爸鹰酱介入，我们飞佣不但可以坐收渔利，甚至还可以霸占东大填起来的那座岛，我小马就会成为飞佣的大功臣！ 小马越想越高兴，就痛快答应下来。 安排的人，很快准备好。 同时，为了一下就撞翻东大那艘大型巡逻艇，飞佣海军司令还让人给鹰酱家赠送的巡逻船进行了增重。 一切准备好，飞佣家的海军，驾驶着巡逻船就离开了母港，直奔事发海域！ 鹰酱特派员说了，到时候，他们会以‘演习’的名义，牵扯住东大其余几艘万吨海警船，为飞佣争取撞翻东大大型巡逻艇的机会。 万事俱备，只差一撞！ 飞佣的好爸爸鹰酱这回没食言，说到做到，真就安排了几个小弟家的海军战舰，与咱们家的万吨海警船进行纠缠。 趁此机会，飞佣海军驾驶着巡逻船，直奔不远处咱们家那一艘大型巡逻艇！ 第221章 好爸爸鹰酱支的招(2) 看到开足马力直奔而来的飞佣家巡逻船。 咱们巡逻艇上的三十五名艇员，都懵了。 这是要跟我们玩儿命啊这是！ 艇长当即大声下令：“都给我抓紧喽，千万别被撞下去！” 所有战士立即抓紧身边能够用来固定身体的东西，有人用绳子把自个儿绑在护栏上，有人死死抱住旗杆…… 咱们的子弟兵刚准备好，飞佣家的巡逻船就冲到了面前，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下一秒。 咱们家的大型巡逻艇横着就飘了出去。 这回，轮到飞佣猴子们懵逼了。 东大那一艘大型巡逻艇咋回事儿啊？ 这么大的撞击，它咋就没翻呢？！ 猴儿们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就听其中一只猴儿惊慌失措大喊：“不好了！咱们的船漏水了！” 嗯？ 其它猴儿都呆住了。 被撞的明明是东大的巡逻艇，我们的船怎么还漏水了呢？ 船长跟着提醒的猴儿跑过去一瞧，可不是嘛，船首下半部分整个都凹了进来，海水疯狂往里灌！ 仅仅只是片刻，飞佣家的海警船就开始倾斜。 这是要沉呐！ 船长当即大声下令：“全员都有，立即展开排水工作！” 那个大窟窿跟个小山洞似的，怎么可能堵得住？ 也就一分钟多点，飞佣家的海警船屁股就翘了起来。 咱们家被创的巡逻艇，所有子弟兵都站在甲板上看热闹。 艇长百思不得其解：“撞我们干啥？不知道我们这艘巡逻艇，就是专门用来玩儿碰碰船使得？！” “与其撞我们，你还不如去撞万吨海警船呢，至少，你们撞烂了，说不定还能把海警船撞出个浅坑来……” 咱们家这艘大型巡逻艇，做得就跟个铁王八似的，你别说飞佣家排水量八百来吨的海警船了，就是换成鹰酱家排水量三千吨的战舰，都未必撞得过！ 那一次‘悲壮一创’，据说死了仨猴儿，也有媒体说死了四个…… 反正是死了好几个！ 本来是不用死的，咱们家那艘巡逻艇，兼具救援功能，可是…… 你们都他妈的撞我们了，我们凭啥要救你们？ 事后，飞佣家气急败坏、倒打一耙，说咱们没有履行‘国际救援规则’，眼睁睁看着他们家‘英勇无畏’的海军活活被淹死。 咱们家外交发言人是懂怎么让飞佣破防的，一句话，就堵住了飞佣家的嘴。 “我们的巡逻艇受到撞击后，动力系统发生了故障，所以，责任完全在飞方，他们必须赔偿我们的一切损失！” 后来，据‘某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介绍，事后小马找到鹰酱家那位特派员，质问对方鹰酱为啥没有出动战舰进行干涉？ 特派员心里也苦啊，就说：“你问我？这种事情你是怎么有脸跑来问我的？！” “还不是怪你们没把事儿做好，东大区区一艘巡逻艇你们都干不翻，还想让我们鹰酱出手干涉？不知道就这程度，还没有触发‘安保协议’啊？傻不傻逼！” 真实情况是，当时鹰酱不是带着几个小弟，跟咱们家的几艘万吨海警船纠缠吗？ 他们本意是想缠住咱们家的海警船，救不了咱们家‘落水’的海军战士。 可当撞船发生之后，眼见飞佣吃了大亏，鹰酱赶紧招呼几个小弟要冲过去救人。 当咱们家几艘海警船是吃干饭的？ 想救猴儿，那门儿也没有啊！ 咱们家的海警船，反过来拦住了他们，就是不让去救落水的猴子…… 当时鹰酱家的总指挥官气急败坏，打开了火控雷达。 咱们也不示弱，掫开了盖住舰载火炮的炮衣，还打开了舰载导弹的舱盖，同样用领先全世界的米波段火控雷达，锁定了鹰酱跟他的所有小弟们！ 现场，鹰酱家的总指挥官，那眼神，瞬间就变得清澈了，理智占据了上风，当即下了撤退命令。 一直等到那艘海警船完全沉了底，咱们家才大发善心通知了飞佣…… 过没多久，飞佣家就赔了咱们一千万元。 也有说只赔了三百万的，还有说赔了五百万的，反正是赔了钱。 那次之后，飞佣家也就彻底消停下来，再也不敢上蹿下跳。 …… 结合前世记忆，李墨决定把这艘大型巡逻艇，做得更加结实！ 反正那场海战要等到1994年才会发生，双方在不动用热武器的前提下，咱们家就不会吃亏！ 把自己关在专属的科研工作室里闷了一个多星期，大型巡逻艇的整体图纸、各种零配件图纸……总计一千四百多份，全部画好！ 是李墨不让人帮忙吗？ 当然不是！ 毕竟，他是穿越来到的这个世界，大型巡逻艇的所有图稿如果让其他人参与进来，到时候有人问起来不好解释。 图稿画出来还不行，还得开会研究，挑不出毛病来，才能进入实质性的研制阶段…… 王建国也要参加会议，李墨直接让陆成远提溜着对方后脖领子给扔了出去。 机会没给你？ 不但给了，还给了两次，可你不中用啊，能怪谁？ 会上，大家伙都对李总师亲自设计的这艘大型巡逻艇非常满意，没的说，全票通过！ 后世那么多位科研人才整合全部实力，耗费数年时间，才终于研发成功的大型巡逻艇，要是还能挑出毛病来，那与会的科研人员，就跟李墨一样，都是穿越者了！ 装甲、武器配置等等方面，李墨都在原型巡逻艇基础上，进行了微调，该加厚的加厚，该增强的增强。 至于动力部分，李墨参考以218巡逻艇作为原型，为粤省海警设计研发的那艘巡逻艇，使用两台燃气轮机、三台柴油燃机组合成一整套动力装置，能够为这艘巡逻艇提供最大470吨的排水量，最大航速能够达到38节！ 同时，吸取上一艘巡逻艇建造时的经验教训。 李墨这次采用模块化建造设计，能够极大缩短建造周期。 艇身方面同样比原型艇加长了1.5米，加宽了60公分，可以携带更多生活物资…… 巡逻艇正式通过所有科研人员的审核，即将投入生产之际。 帝都方面打来了电话…… 第222章 可把霍大刚感动坏了 首长秘书在电话中表示，飞佣家获得了数艘某军事大国提供的中型巡逻船，在对峙中，我方处于极为不利的局面，要求钱开阳督促泉城军工厂，必须尽快完成此次科研任务。 在最后，首长秘书还说，此次科研任务……时间缩短了十天！ 形势所迫，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挂断电话之后，钱开阳第一时间亲自开着车，来到了军工厂找到李墨：“小李，帝都方面来电话了……” 他把首长秘书所说内容，重复了一遍给李墨听。 “任务周期缩短十天？！” 本来五十天就已经很紧张了，现在又缩短了十天，这不纯纯难为人嘛！ “我也知道帝都那边的决定，有些强人所难。” 钱开阳眉头紧皱：“可是小李，你想过没有，咱们家的海军战士，这会儿还在跟飞佣在大海上进行缠斗。” “并且，你可能还不知道，咱们的战士……生活物资已经所剩不多！” “飞佣这次在与我们的冲突中，还请了帮手，我们的物资很难运送过去，所以……” 听完钱开阳说的话，李墨久久无语。 飞佣就不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吗，就非要挑事儿？！ 不管怎样，这一回，必须得给那群该死的猴子一次毕生难忘的教训！ 一咬牙，痛快答应道：“首长，我知道了，哪怕豁出命去，我们也会尽快完成这次科研任务，让我们团队研发出来的大型巡逻艇，狠狠痛击飞佣！” 钱开阳离开后，李墨当即把所有科研人员召集起来（王建国当然除外），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转达了帝都方面的新指示。 本以为大家伙儿会立即大倒苦水，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大家伙儿每天都忙的两脚不沾地，已经很疲惫了。 然而出乎意料…… “飞猴儿是真他奶奶的气人呐！” “谁说不是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抢咱们家的东西，明明就不是咱们的对手，还上赶着找揍！” “还说啥呀？有句‘古话’是咋说的来着？‘递牙者，掰之’，这回，咱们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 “……” 这就是咱们东大的凝聚力。 平常，大家可能会为了豆腐脑是咸的好吃还是甜的可口，吵得不可开交。 可真正有人跑来欺负咱们了，咱们的人就会齐心协力一致对外，把主动上门找茬的臭傻逼给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李墨非常欣慰，给大家鞠了一躬，直起身，掷地有声道：“那么……全体都有，立即投入科研工作，研发巡逻艇，痛揍猴子！” …… 一些体积较大、比较复杂，同时对精度还有着很高要求的巡逻艇零件，要想快速加工出来，就必须得用到数控机床。 还好，李墨已经把三轴联动数控机床的所有图纸给整了出来，也顾不上专利不专利了，立即开着车来到霍氏机械。 “妹……李生，你这效率可以啊！” 还好爷们儿脑子转得快，差点把李生喊成妹夫，霍大刚暗暗抹了把冷汗，眼神灼灼看着桌上摊开的一大摞设计图稿：“三轴数控机床，肯定会大卖！” 现在，霍氏机械的产品，已经远销三十多个国家，不过大部分都是经济欠发达的国家。 但今天开始，情况就不一样了。 因为在这一刻，霍氏机械即将拥有属于自己的数控机床！ 虽然只是三轴联动…… “你就别呲着个大牙在那里乐呵了。” 李墨都快急死了，催促道：“这台三轴联动数控机床所有创新实用型专利，你抓紧时间去申请，我不管专利是霍家的还是江东省的，总之我就一个要求……” “不管怎样，最迟下周二下午两点之前，我就要拿到至少两台三轴联动数控机床，有没有问题？” 霍大刚一听，哟呵，专利直接给我们霍家了？好事儿啊！ 当即痛快一点头，操着越来越纯正的泉城方言，拍胸脯保证：“恁就放心吧，过两天你直接带着人、开车过来拉就行咧！” 他倒是想给未来‘妹夫’直接送过去，问题军工厂不让他们进呀。 李墨没有多待，搜刮一番，把霍大刚带来的所有好茶全都搂走。 “跟土匪似的呢怎么还？” 霍大刚哭笑不得，抓起听筒，给远在香江的老爹打去电话：“爹地，您再让林伯给我多买些好茶吧。” “我的茶都被您未来女婿给抢走了！” 电话另一边的霍老听到这话，顿时乐得笑出了鹅叫声，承诺会让林伯尽快多买些好茶送去泉城，然后问霍大刚李墨找他有什么事情？ 霍大刚兴高采烈把李墨免费赠送的三轴联动数控机床专利一事，跟老爹大致的说了说。 最后感慨着补充：“爹地，还是您老眼光长远啊，咱们霍家有了李生的帮助，别说成为香江十大家族之首，就是成为全世界十大家族之首，也是指日可待啊！” 听到大儿子这么说，霍老有种‘这臭小子终于长大了’的感动，叮嘱道：“你在那边，千万不要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给小李添麻烦。” “还有，你也不要太小气，将来反正都是做一家人的，眼前的仨瓜俩枣不要太在意，要跟我多学学，眼光放长远……” 霍大刚眼睛有些潮湿。 记忆里，老爹还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有耐心的对他谆谆教导呢！ 跟老爹打完电话，霍大刚当即亲自去安排起来。 另一边。 李墨离开霍氏机械之后，没顾得上去找媳妇儿亲热，开着车一阵风似的回到军工厂，继续投入科研工作之中。 为了尽快把大型巡逻艇研发出来，李墨说服钱开阳，与青屿市方面取得联系，说服那边帮着生产一些结构不怎么复杂的零部件。 任务进度得到极大加快！ 几天后，三轴联动数控机床，拉回来，安装并调试好，开始加工大型零件…… 所有任务相关人员，没日没夜足足忙活了一个月，所有零部件终于完成，第一时间装车，运到了青屿市军港进行组装。 第223章 王建国坐了冷板凳 艇身方面，青屿市这边已经完成了模块建造，只需将内部设备安装到位，再将模块拼接一起焊死，最后把武器装备安装到位，齐活！ 此时，距离本次科研任务最后期限，还剩不到五天…… 这五天，必须当做十天用！ 因为模块焊接还要五六天时间呢！ 焊接工作完成，还得进行探照，确定焊缝没有问题，才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建造…… 李墨团队直接全都来到了青屿市，所有科研人员同样参与进建造工作，与技术工人们轮班干活。 偌大的船坞里，昼夜不停。 如此又过去了四天时间。 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就是帝都给的最后期限。 大型巡逻艇的所有建造工作，于当天晚上八点多，经过科研人员的系统检查，确认没有纰漏之后，终于宣告全部完成！ 到这里，所有人还不能去休息。 因为这边还要进行一系列的测试。 总不能明天等帝都方面的人来了，再进行测试吧？ 船坞打开，海水灌进来，巡逻艇缓缓上浮，同时启动动力系统。 四十多分钟后，缓缓驶出母港，在大海上、夜幕中，朝前肆意驰骋。 然后是针对武器系统的测试…… 一直忙到凌晨快四点，所有初次海试工作才宣布结束。 非常成功！ …… 翌日。 1981年5月3日。 咱们家第一艘，集巡逻、救援、执法、冲撞为一体的大型巡逻艇，在青屿市军港所有人的见证下，以让人目瞪口呆的优秀表现，宣告面世！ 现场，所有参与本次科研任务的工作人员，激动地发出震天响的欢呼声。 今天，我们家终于有了一款大型巡逻艇，从此，那些对东大心怀不轨的狗杂碎们，再想干坏事，可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帝都方面派来见证巡逻艇进行海试的负责人，当即就与老首长办公室取得联系，汇报了所有成果。 按照惯例，大型巡逻艇的编入服役，还需要军方层面进一步的研讨。 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眼下咱们的海军官兵都快饿肚子了，总不能死板的非要等军方高层商量出个结果来吧？ 首长直接下令，立即让这艘大型巡逻艇编入服役，即刻整备好，前往相关海域进行支援！ 青屿市军分区立即执行命令，两个小时之后，大型巡逻艇屁股后边拖着一艘冲锋艇、一艘导弹艇，开足马力，朝着相关海域全速前进。 李墨团队并未在青屿市久留，当天下午三点钟出发，傍晚时分返回泉城。 今天这次科研任务圆满完成，高兴之余，李墨自掏腰包，请大家吃了顿饭。 反正这次科研任务，帝都那边还会给奖励，请大家伙吃顿饭算啥？ 当然了，王建国没有参加。 不是李墨没有邀请他，而是没脸参加！ 早在李墨带着科研团队抵达青屿市之后，先一步抵达的钱开阳就问过，王建国同志怎么没来？ 李墨本来也没打算隐瞒，实话实说。 当时，钱开阳什么都没说，但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之前钱开阳是没工夫收拾王建国，既然科研任务已经完成，大型巡逻艇也奔赴相关海域，人家当然就有了时间。 钱开阳是今天上午回的泉城，王建国的最终处理意见，是下午两点左右下来的。 【鉴于王建国同志的个人能力问题，组织上决定，将王建国同志调去工作单位所在地党史办任职……】 有小伙伴要问了，党史办这个部门权力大不大？ 就这么说吧，这就是个清水衙门，党史办主任虽说也是干部，可并没有什么实权。 王建国算是坐了冷板凳，安安心心的等退休吧！ …… 席间，李墨承诺会给泉城军工厂所有的科研人员申请上调工资待遇，大家伙儿顿时高兴的不行。 家国情怀的确很重要，可养家糊口同样重要。 工资涨上去了，一大家子人过日子，就不用再掰着手指头过。 李墨承诺给大家申请涨工资，也是因为那个带着戏谑的说法，现在就已经出现了。 “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赚钱多”。 李墨不想让大家心里不平衡。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之中，多少科研工作者，就是因为自己的收入比不上路边小摊贩，导致心理失衡，最终选择离开祖国为他国效命？ 其它单位，李墨不想管，关键想管也管不了；但他可以管泉城军工厂！ 如果上级不答应，李墨完全不介意拿出霍氏机械、霍氏汽车给他的一千多万元，给大家伙涨涨工资。 就这么三十来个人，一个人一个月多给一千元，又能有多少？ 他负担得起！ 无私奉献很重要，可是眼睁睁看着做各种小买卖的赚了多少多少钱，还要求科研人员不要心理失衡，这就太强人所难了！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 就比如，不管现在还是将来，经常都会提到的‘上进心’。 这三个字，会因为附带的属性决定是贬义还是褒义。 就比方说，一个人很上进，因为一个月最少也能赚十万元。 可当这个人不管怎么努力、怎么上进，每个月到手的钱，仅仅只能够维持最基本的生存，甚至都不如大街上那些捡破烂的兜里钱多。 那他还上进什么？ 上班累死累活到了月底一看，分币不剩。 还不如躺平摆烂呢，反正也饿不死！ 所以，某些老板就不要老拿着‘上进心’、‘先苦后甜’蒙骗牛马们了！ 我们经常听某些专家说的‘唯有资源再分配，才能解决目前国内遇到的经济问题’，人家主要就是说的这个！ 问题来了，那些个既得利益者们，不愿意资源再分配啊，唉…… 扯远了。 庆功宴上，李墨没敢喝太多酒，生怕再忍不住嚎一嗓子，惹来某个导演的关注。 第二天。 早上，李墨刚走进办公室，桌上电话就急促响起。 是霍大刚打来的：“李生，过年那会儿，你不是允诺我爹地，每个季度推出一款新车子吗？” “今年第二季度这都过了快一半了，新款车呢？” 第224章 东大来增援了?撞沉! 李墨用力一拍额头，娘的，忘记这一茬了！ 高海拔地区使用的轻型坦克这一科研任务，上面不是那么急。 李墨决定先搞两台新款车子出来，打发了霍大刚再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他直接开着‘库里南’来到了汽车工厂。 如今的汽车工厂已经大变了样，整洁气派的水泥路，高大敞亮的生产车间，崭新的仓库……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来到厂长办公室，霍大刚正好泡了一壶茶：“年初那会儿就说每个季度推出一款新车子，这都多久了？” “你不知道咱们的车子在国外有多么受欢迎，现在，香江那边有不少人就因为倒腾咱们的车子，赚了好多钱呢……” 李墨没心思听霍大刚大倒苦水，直接打断他：“霍总，咱们就不要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的时间很宝贵，我也没多少闲工夫，咱们就直奔主题吧。” “我这次打算一次性拿出两个新款，先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这两个新款都走低端呢，还是都走高端，还是高低搭配？” 说到正事儿，霍大刚马上进入一名合格霸总该有的状态，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思忖片刻，做出回应：“那就中低搭配吧。” “高端数量不能太多，咱们已经有了一款‘库里南’，先让这台车把有钱人薅个遍，等技术真正能够做到更新换代，再上高端车型不迟。” “眼下，咱们还缺一款中端轿车，我的建议是最好是做成行政款……” 霍大刚表达的意思，李墨听明白了。 现在是新政策落地推行的第四年，咱们家已经不再是四年前那个一穷二白的国家，已经攒下了一定的家底。 这个月，各地都换了大家长，新家长的上台，不少更加大胆也更加激进的新政策先后落地。 其中一项，就有‘招商引资’这一块。 各地方上政府招待外宾，总不能再开着那些老掉牙的‘嘎斯’或是212越野车，当做接待用车吧？ 李墨非常钦佩霍大刚的商业嗅觉。 ‘招商引资’这个说法刚刚提出来不久，具体要如何操作，上面还没有个具体章程。 结果，人家霍大刚已经在着手准备入局了！ 老百姓手里是没钱，可不代表政府就没钱呀！ 接待用公务车这块，眼下还是一片空白。做生意就是这样，谁先抢到高地，谁就能分得最大的蛋糕。 “我已经完成市场调研了。” 霍大刚冷不丁再次开口说道：“现如今，地方政府财政收入，从1978年开始，每一年都会上涨一截；时间进入到80年代，受深市高速发展影响，不少地方政府胆子也就逐渐大了很多，财政收入可谓每一年都涨一大截！” “先不说其它地方，单单只是青屿市，采购一批车子作为接待用公务车，没有任何压力！” “不过，咱们的中级商务用车，各项功能必须得有，分为标配与顶配，低配版就算了，毕竟有可能需要接待外宾用，不能太寒酸……” “标配车型终端售价不能超过十五万元，顶配版不能超过十八万元……” 等霍大刚说完，李墨慢条斯理开口：“霍总，你这不早就打算好了吗？” “行，就按你说的来，我会尽快拿出一台样车，到时候，连同设计图稿一起给你送来。” “不过咱们得提前说好，车子的专利，我就不能做主给你了，你得理解。” “当然当然。”霍大刚呲着大牙笑道：“就算你给我我也不敢要。” 霍家只占汽车工厂40%的股权、25%的投票权，真正说了算的，是江东省省委、市委两级政府！ 要是让他们知道，霍家拿了汽车的专利，到时候人家会怎么想？ 这一回，李墨离开时没有搜刮霍大刚的茶叶。 因为忘记了…… 回到军工厂，李墨首先开了个会，要求其他科研人员集思广益，争取尽快拿出高海拔地区轻型坦克的设计图稿进行会议审核。 他给了个方向：“这一款轻型坦克，动力部分不能使用常规坦克发动机，因为高海拔地区氧气比较稀薄，燃油燃烧不充分，动力方面就很弱，还会对发动机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再就是，底盘悬挂方面同样要进行重新设计，不能使用低海拔地区坦克的底盘减震，攀爬能力，我建议最好能够做到垂直攀爬1.5米障碍……” 之所以没有像以前那样，设计图稿由他负责。 李墨主要是考虑，尽快让这些科研人员成长起来。 不能什么事情都靠他吧？ 会议结束，李墨把自己关进办公室里，陷入思索。 上辈子的八十年代初，咱们家地方政府公务用车长啥样，李墨已经记不起来。 不过，他却是记得，九十年代中期，全国范围内公务用车‘大换血’，上了不少合资品牌的行政轿车。 德系、日系的车子最多。 那个年代，老百姓买车，主要就是参考政府公务用车。 所以，后来帕萨特、奥迪a6、天籁啥的，才会卖得那么火。 不过这一世，情况恐怕得变一变了。 咱们既然都有了属于自己的车子，凭啥还要买人家的？ 李墨按照前世帕萨特、奥迪a6，结合天籁等等数款上辈子卖得大火的车子外观，开始设计起来。 而与此同时，咱们家火线服役的大型巡逻艇，经过一天两夜的不间断航行之后，也抵达了相关海域！ 一开始，飞佣还以为出现了个‘大怪物’。 因为咱们家火线服役的这艘大型巡逻艇，它不是像寻常巡逻艇或是舰船那样飘在海面上。 而是像极了一艘即将沉底的船舶，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大海上，远远看去，就跟趴在海面上一样。 “兄弟们，你们快看，那应该就是东大派来增援的巡逻艇了。” 飞佣家现场指挥的一名海军大校，抬手指着正在迅速驶来的巡逻艇嘲讽道：“那玩意儿看着就跟快要翻船似的，把咱们那艘刚刚获得的海警船开过来，给我撞沉东大巡逻艇！” 第225章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接这个任务了…… 某军事强国无偿赠送给飞佣家的这艘海警船，全长96米，17米，最大排水量520余吨，最大航速28节。 船上配备了一门80毫米口径主炮，两挺机枪，一门机炮，还有个滋水枪，就只是飞佣们还没研究明白水枪要怎么使，毕竟，那个军事大国的特派员也没说明白。 既然是海警船，与他国船只相遇的概率就会很高，为避免在碰撞过程中落於下风，这艘海警船整个前端部分，装甲都进行了加固、加强，力求一招毙杀。 飞佣海军大校很有信心，能够把咱们家新服役的这艘大型巡逻艇给撞沉！ 所以他亲自驾驶这艘海警船，并且将油门推到了底，海警船乘风破浪一往无前，冲向前来支援的东大巡逻艇，同时狞笑着大喊：“华夏佬，我送你们回老家，哈哈哈！” 咱们这艘大型巡逻艇艇长看到有一艘飞佣家的海警船，不顾一切朝自己闯过来，同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同志们，你们快看，真有不怕死的啊！” “传我命令，迅速调整航向，正面迎敌！” 随着命令的下达，巡逻艇迅速调整好航向，冲着飞佣家海警船就撞了过去。 不远处，咱们四艘小型巡逻艇上的海警战士，都被这一幕惊得头皮发麻。 “那艘挂着咱们家旗帜的巡逻艇到底怎么回事？！” “飞佣家那么大一艘海警船，怎么可能撞得过人家……” 这话还没说完，众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由远及近迅速传来，所有人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惨状。 一艘排水量五百多吨的海警船，一艘是排水量撑死了也就二百来吨的巡逻艇，孰强孰弱还不知道吗？ 肯定是巡逻艇被撞沉了！ 可是…… 周围飞佣家的十多艘巡逻艇、海警船上面的乘员，全都大呼小叫起来。 听动静……他们貌似很着急？ 咋回事？ 睁眼看去。 就见飞佣家那艘海警船，已经冒出如墨浓烟，被撞出来的大洞里面，隐约还能看到熊熊烈焰，一名猴兵浑身带着火直接从甲板上一猛子扎进大海，足足两分多钟，人才面朝下漂浮起来，死了…… 嘶…… 咱们家的海警战士们都懵了，一艘海警船，竟然没撞过一艘巡逻艇，这是什么原理？ 大伙儿正震惊呢。 飞佣们已经驾驶着巡逻艇、海警船，把咱们的大型巡逻艇给团团围了起来。 他们所有巡逻艇、海警船上的乘员，都站在甲板上指着咱们家的大型巡逻艇，叽里咕噜喊着含妈量很高的脏话。 咱们的艇长生气了：“明明是他们首先挑事儿的，现在居然还反过来骂咱们？” “格老子滴！同志们，把水枪架起来，狠狠喷他们！” 水枪被李墨进行了重新设计，不光会直接汲取海水，喷射时海水中还掺进去了大量沙子、碎石。 准备速度还非常快，连接处不跟飞佣家的水枪似的，还得拧紧，李墨设计的水枪部件连接处，带着卡槽，这么一转一拧，凸起卡进卡槽里就能很好固定住，还不会漏水。 眼见咱们家架起了水枪，飞佣们毫不在意。 不就是水枪吗？ 他们都见过，只要人躲进船舱，这玩意儿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就在飞佣们跑去另一边躲开水枪接下来的冲击，继续拿着扩音喇叭骂着脏话之际。 咱们家的水枪开始发威了…… 一股跟尿液一般发黄的水柱，从水枪头里激射而出，直奔飞佣家距离最近的那艘巡逻艇就杀了过去。 几乎在跟水柱接触到的一瞬间，那艘巡逻艇上面的玻璃就变成了碎渣滓！ 咱们的一名海警战士，俩胳膊抱着水枪喷头，利用水柱慢慢切割巡逻艇上面的电子设备啥的。 等所有电子设备确保已经被冲坏，咱们的海警战士又调转水枪头，朝着另外一艘飞佣家海警船扫了过去…… 飞佣家一艘海警船上的船长见状，当即就发了狠，下令开船再撞东大那艘该死的巡逻艇。 咱们的艇长一点没惯着，见对方其中一艘海警船，对他们自己人见死不救不说，竟然还再一次全速撞了过来，立即下令正面迎敌。 又是一声巨响过后，飞佣家这艘海警船前面就被撞出个更大的窟窿，海水疯狂朝里灌，怎么都堵不住。 咱们家的艇长并未让战士们停下来，继续控制着船舵，撞向另外一艘飞佣家海警船。 对方见势不妙撒丫子就跑。 他们最大航速都不到30节，咱们家的巡逻艇最大航速都快到40节了，怎么跑得掉？ 很快就被追上，屁股被狠狠日了一下，海警船立即剧烈摇晃起来。 咱们的巡逻艇没跟他们客气，顶着海警船的屁股，朝着更远处的深海窜出去五六海里远，这才停下，掉了个头再次杀了回去。 这时候，飞佣家剩下的几艘巡逻艇、海警船，早就跑没影了！ 当咱们家的大型巡逻艇，跟四艘小型巡逻艇汇合，艇长立即下令，把储备室里的食物、淡水全都搬出来，分给战士们吃喝。 又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得到无线电通知的我方海警大部队，终于携带着物资，抵达了相关海域。 …… 飞佣吃了大亏的消息，很快传到帝都。 首长非常高兴，甚至罕见地饮了一盅60°的烈酒，爽朗大笑。 这段时间以来，他心里憋着一团火，早就想狠狠收拾该死的飞佣了！ 只是，当时咱们手里头没有趁手的家伙什，吃了亏也只能默默忍着…… 现在，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从此攻守易型了，哈哈哈！ “李墨。” 首长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把秘书喊过来：“给江东省军区打个电话，授李墨同志一等功一次！” “所有参与科研任务的工作者，集体授二等功一次，每人奖励两千元！” “对了，今后，有什么科研任务，首先交给江东泉城军工厂去做！” 李墨接到钱开阳电话，听完对方转达的帝都方面的意思，心里老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接研发大型巡逻艇的任务了，唉…… 第226章 很爽歪歪 三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天气越发炎热起来。 李墨拿着画好的汽车所有图稿，来到汽车工厂找到霍大刚：“呐，给你。” 霍大刚咧着嘴笑得非常嘚瑟，没着急去看图稿，而是快步走去窗前朝外张望。 没发现想要的东西，不禁蹙眉问道：“李生，你那天不是说，会把研制出来的车子连同所有设计图稿一并送来吗？” “车呢？让你吃了？” “图稿都有了，你让厂里工人师傅们去捣鼓呗。”李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们军工厂接到的订单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工夫给你把样车造出来？” “汽车工厂要工人有工人、要设备有设备，你就自己整得了！” 霍大刚嘿嘿嘿笑着点了头应下，反正这边啥都有，缺的是这些设计图稿。 视线落在第一张图稿上，那是整台车的图稿。 车子整体呈流线型，底盘比那两款众民轿车还要低了一些，前大灯周围加了一圈小的灯泡，跟一头巨龙的眼睛似的，非常霸气也非常帅，看着就让人喜欢。 车屁股尾灯设计的很有庄重感，那些领导们绝对会非常满意！ “老李，我办公桌抽屉里有茶叶，前些天江南省那边送来的，你尝尝。” “我就不陪着了啊，我得赶紧去安排工人们抓紧把样车搞出来，然后送香江那边去，进行一系列的验证。” 说着话，霍大刚转身就要走。 跟李墨相处时间久了，在泉城呆了也一年多了，霍大刚已经渐渐地被当地同化，身上很有那股子当地人的味儿了。 就连说话习惯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同化了不少！ 以前，他可从不会称呼李墨‘老李’，而是一直都喊‘李生’。 “你先别忙着走。” 李墨把霍大刚喊住：“先坐下，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呀？”带着困惑，霍大刚在沙发上坐下，同时问道。 “年初在你们家的时候，老爷子既然都决定把泉城这边的汽车工厂，慢慢转型成为零配件供应环节，那么，像是对一台车子进行验证这种事情，以后我看就在泉城进行吧。” 这一点很容易做到，无非就是准备一块场地，加一些设备，碰撞实验，直接照搬国外那一套就行。 霍大刚痛快答应下来：“那我首先把试验场地弄好，到时候，咱们有了新款，就不用再送去香江进行验证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省委让人找到我，说要起草汽车相关行业的什么标准啥的……老李，这事儿你怎么看？” 既然咱们家有了属于自己的汽车工厂，那么安全标准，当然就得由咱们自己来制定。 问题现在咱们家很缺与汽车制造相关的人才，对于国际相关行业了解得也不多。 恰好霍大刚在国外留过五年学，人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外国这一行业的状态。 于是，省委在接到帝都方面的指示后，首先想到的就是霍大刚。 “这好事儿啊老霍！” 李墨由衷笑道：“你知道参与制定咱们国内这一行业各种标准，意味着什么吗？” 霍大刚一脸懵的缓缓摇了摇头。 不就是帮忙制定行业准则吗，顺带手的事儿，有啥大不了的？ “这就意味着……江东省已经接纳了你，你可以进入体制为民服务了！” 听到李墨这句话，霍大刚神情一震：“也就是说，我‘当官’了呗？” 李墨非常配合，起身朝着霍大刚深深一鞠躬：“领导好！” 霍大刚顿时嘚瑟起来，把厚厚一摞图稿往沙发上一拍，敞开衣服扣子，站起身，把衣摆绕去身后，双手叉着腰：“小李啊，你还要努力呀，平时多跟我这个领导好好学学……哈哈哈！” 李墨一阵无语。 这人，说他胖马上就喘起来了！ 不过他真的很为霍大刚高兴。 这个中年小伙儿，虽说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可谁也不能否认，他的的确确干了不少实事儿。 别的先不提，单单只是凭一己之力，说服省委、市委两级政府，答应给工人们缴纳三险一金，这就足以配享太庙！ 这年头，哪怕是国企，顶破天也就只给员工们缴纳三险，至于住房公积金是个啥，没人搞得明白！ 毕竟都能分房，根本用不着。 而现在，无论省委还是市委，没人会想到，霍大刚的坚持，也为将来泉城房地产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 霍大刚去车间里安排工人师傅们抓紧把样车搞出来。 李墨在搜刮完霍大刚的茶叶之后，回到军工厂，继续埋头工作。 眼下，他只是拿出了一款中档轿车，还有低档的没捣鼓出来呢。 一开始，李墨是打算搞一两厢的小轿车出来，售价便宜点，可是被霍大刚拒绝了。 理由也很简单：“老李，现在两厢轿车普遍不被国内市场接受，而国外这方面的市场也趋于饱和，咱们是有价格优势，但你想过没有，加上关税、运输成本、仓储成本等等这些，最终到了国外，售价肯定比当地同级别车子要高一些……” “所以，这次你必须得听我的，还是老老实实搞三厢。” 听人劝吃饱饭。 市场这块，人家老霍比他熟悉多了，自然得听人家的。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这一款低端轿车，主要是面对国内市场，价格方面就不能定得太高，必须得把成本尽量压到最低。 这就非常考验设计师的设计能力了！ “实在不行，上三缸发动机？” “不行不行，三缸发动机故障率太高，卖得便宜，维护成本太大了，不合算。” “那做成紧凑型？” “恐怕也不是最优选……” “哎呀，愁死了！” 李墨愁的直挠头，烦躁的走去窗前朝外眺望。 看到军工厂大院里那个周转货物的集装箱，眼前猛地一亮：“有了！” 反正主要是面向国内市场，那干嘛非想不开去做轿车，我搞一台面包车出来也是可以的嘛！ 八十年代初，国家层面鼓励老百姓积极创业。 这时候，如果能有一台既可以拉人又可以拉货的面包车，是不是很爽歪歪？！ 第227章 看你还怎么玩儿! 咱们家第一款大批量生产的面包车，是跟霓虹国合作生产的‘天津大发’。 这玩意儿长得四四方方，跟个大盒子似的，要多丑有多丑，然而却承载了好几代人的记忆。 由1984年推出上市，到2002年停产。 当年刚推出上市那会儿，厂商指导价为2.7万一台，却被黄牛炒到最高六万多元一台，可见其当年受欢迎程度。 天津大发面包车尺寸并不算大，即便跟晚了十多年诞生的qq相比也还是小了一些。 但其由于内部空间设计非常合理，放倒后排座椅，大梁自行车都能装进去！ 这玩意儿当年有多火呢？ 这么说吧，在1986年，这玩意儿一年就卖出去了将近七万台，当时全国所有车辆当中，超过50%都是天津大发！ 当时，天津大发有个现在看来相当雷人的广告语。 【要发家，买大发，发发发！！】 李墨觉得，既然这款低端车型面向的是国内市场，那就主打一个皮实耐操。 就按照后世的五菱宏光为参考蓝本，做一款后驱型的面包车出来。 这玩意儿要求不高，用后世某位之名汽车行业老总的话来说，就是‘四个轱辘的地盘，安装两排座椅，最后套个壳’。 发动机部分就别奢望上大马力的了，老老实实整个小马力的四缸发动机上去完事儿。 有了方向，李墨耗时一天半时间，就完成了所有图稿，经过科学系统的计算，总成本完全可以控制在五千元出头！ 你天津大发刚推出那会儿，定价2.7万元，我上来只卖1.5万元，比你还少了一万多，看你还怎么玩儿！ 有小伙伴不禁要问：那你现在就把面包车做出来，天津大发岂不就‘胎死腹中’，咱们家那么多工人不就没了饭碗？ 这么想也没错。 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天津大发的制造成本，哪怕是在1984年，也不过三千七百元左右，但他们就敢卖你2.7万，你甘心吗？ 并且，这款前驱型的面包车，动力非常弱，爬坡的时候，油门子都快踩进油箱里面了，就是只听见发动机疯狂大喊，车子速度就是提不上去。 这是因为，天津大发为了将成本降到最低，采用的是一款输出功率很小的发动机…… 花小三万元，买一台性价比远远不如五菱宏光、而且售价还要便宜一万多元的面包车，疯了吗？ 并且，赚到的钱，其中至少一半会被霓虹国拿走…… 既然李墨提前为咱们家把面包车捣鼓了出来，凭什么还要让霓虹国拿走一半的利润？ 就凭他们是鹰酱家的殖民地？ 嘁！ 李墨来到汽车工厂，霍大刚看到设计图稿，心里顿时就失望了。 “我说老李，这啥玩意儿啊这是？！” “说好的轿车呢？这啥，微客？？” 香江其实早就有了面包车，霍大刚当然一眼认出这玩意儿就是一台主要用来拉货的东西。 可他要的是轿车，谁稀罕这破玩意儿啊！ “老霍，咱们这款低端车型，是不是主要面对国内市场？” “是啊，怎么了？” “那咱们家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大部分人兜里都没钱，买不起那种动辄就十几万起步的轿车？” “啊，对，买不起……可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咋地，你李墨还想大发善心，给全国人民一人送一台小轿车？ 看把你给能的！ 霍大刚心里老大不情愿，有一种被狠狠戏耍的感觉。 “老霍，你作为一名成功商人，对于国家政策应该比一般人更加敏感才对。” 李墨面带淡笑劝说：“现在，国家都亲自下场鼓励老百姓创业，为此，推出了低息甚至无息贷款，而效率，正是小商小贩们最为注重的，所以，在我看来，有一台既能拉货又能拉人的代步工具，是一种大势所趋……” 李墨酷酷一顿侃，终于把霍大刚侃得心动。 他坐下来，翻看着厚厚一摞设计图稿，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老李，这台面包车……成本好像不太高？” 不等李墨开口，霍大刚走去拿来计算机，噼里啪啦一顿算。 看着最终得出的结果，霍大刚瞪大了一双眼睛：“所有成本加起来，都不到五千一百元？？” 面包车这玩意儿，看着块头不小，实际上内部配套设备压根就没多少。 没有车载空调，安全气囊就主驾驶位有一个，底盘悬挂只有板悬…… 能要多少成本？ 霍大刚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同时一边思考。 就这样的一台面包车，哪怕终端售价一万元，扣除所有成本之后，纯利润应该也有两千五百元左右！ 一万元，对于这年头国内绝大部分老百姓来讲，确实不算少。 但挤一挤的话，相信不少人家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有这么一台车，哪怕是去当出租车用，都绝对能赚到钱！ 也就是说，只要宣传到位，愿意掏钱买车的，绝不在少数！ 而现在，东大人口数量已经十个亿，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能买得起这台车，只要说服他们，同样不少卖！ 并且，李墨设计的这台面包车，还是后驱！ 啥意思呢？ 就是说，这台车无论通过性还是稳定性，都比前驱车型强了不少，驾驶体验比香江那边的面包车可要强多了！ 而且外形还靓，轻卡同款反光镜，前大灯采用了众合越野车同款大灯，尾灯也做的很锋利，跟一把刀似的，车头也不跟香江那边的面包车似的整个很平，这台面包车车头部分同样结合了众合越野车的设计理念，一看就是出自于同一设计师之手…… “行，我这就安排人尽快搞出一台样车，我要亲自驾驶体验一把。” 说着话，霍大刚拿起设计图稿就要走，猛然想起大前天那台中档行政轿车样车已经研制出来，走到门口又站住脚，转身：“对了老李，那台行政轿车已经搞出来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反正军工厂那边也没啥要紧事，李墨就点了头，跟着霍大刚下了楼。 第228章 霸总陈茜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个大门紧锁的仓库前。 面前这个仓库，是专门用来存放还未上市的概念车或者刚刚下线的样车，所以建得并不大，就四百平米左右，上下两层。 这么重要的仓库，钥匙自然在霍大刚手里，打开仓库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台用油毡布盖着的车子，通过外形轮廓，李墨看出来这台车就是前些日子研制出来的那台中档行政级轿车。 等李墨走进仓库，霍大刚打开灯，关上大门，又走去掀开油毡布。 一台亮黑色的气派小轿车就出现在了眼前。 “老李，看看，咱们这台车气派吧？” 霍大刚走去轻轻抚摸着车身，犹如在抚摸情人滑腻的肌肤，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爱意’，让李墨看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油箱里有油没？”赶紧岔开话题询问。 “当然有了，还是满的呢。”霍大刚打开车门，示意李墨坐进车里看看：“车钥匙就在上边插着。” 李墨点点头，坐进车内，扭动车钥匙，vtec发动机瞬间启动，发出轰鸣声。 说起vtec发动机，这是霓虹国本田汽车公司在1989年推出的一款发动机。 全称为：可变气门正时和升程电子控制系统。 这款发动机一经推出，很快就以其卓越的可靠性，被评为‘全球最可靠的汽车发动机’，它的故障率，甚至都不到0.3%，比奔驰的0.84%还要低了很多很多！ 不过嘛…… 伴随着李墨的穿越，这台性能卓越的发动机，被李墨提前‘研发’了出来。 李墨怎么能够记得住这台发动机的构造？ 很简单，因为李墨在穿越之前，曾经接到过某国有汽车大厂的委托，要求李墨带着团队为他们研发出一款性能跟vtec发动机差不多的动力系统。 李墨带着团队把甲方提供的发动机拆成一个个零件，复制了一台作为实验……他能记不住这款发动机的结构吗？ 这台车是顶配车型，发动机当然不能跟标配款一样，安装了涡轮增压，排量为1.5t，对于一台自重1.4吨的行政级轿车，这个动力已经能够秒杀所有同级别的竞争对手了！ 同样采用了太空座椅设计，不过加温、按摩功能自然是没有的，手动物理调节，十八万的终端零售价，有这配置已经非常良心了，当然也不是真皮座椅。 车载空调、车载收音机啥的也都有，天窗安装了一个烟雾感应器，只要检测到车里有乘员抽烟，就会触发烟雾感应器，天窗会自动打开，如此‘高科技’，还要啥自行车？ 前后两排座椅，后排座椅与前排座椅之间，还有一个隔音挡板，领导或是大老板谈事情，只需拉上挡板降低一些音量就可以畅所欲言了。为了增强谈话气氛，后排两个座椅中间下边，还有个小储物格，里面可以放烟酒啥的，边谈边喝。 为了增加高端属性，这台车还采用了大尺寸轮毂，配合整体没有一丝冗余的设计，肌肉感很强…… “老霍，你开着这台车出去试过没有？” “没出去，不过我在厂里开着跑了好几圈。动力很足，百米差不多五秒左右，急速过弯时没有太大的倾覆感……” 面对李墨询问，霍大刚实事求是，并未夸大，如实回答。 李墨点了点头，适时表达了下满意。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当即问道：“对了老霍，咱们这台车你觉得起个什么名字？” 轿车的话，已经有了众民.秦、众民.汉，按照霍氏汽车起名惯例，这台车也是众民系列中的一款，自然也得用东大历朝历代来起名。 霍大刚思索片刻，说道：“要不就叫众民.元吧！” 唐已经用在了那一款suv上，不然叫众民.唐也挺好。 “众民.元……” 李墨砸吧砸吧嘴，提出建议：“标配版就叫这个名字，顶配版我觉得后边加个plus比较好，用来区分带不带涡轮增压。” 霍大刚欣然点头：“老李，行啊你，不愧是搞科研的，这小脑瓜子就是好使。” “别整没用的！那咱们这台面包车，你打算叫什么？” “众民.明咋样？明朝是历史上仅有的一个由农民建立的王朝，咱们这款面包车面向的恰恰就是国内的老百姓，我觉得这个名字恰如其分。” 李墨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现在，加上这两款车，汽车工厂已经拥有了八款车型，对于一家成立仅两年的汽车生产企业来讲，绝对够用了！ 霍大刚还建议，给众民.明也整个高低配出来，被李墨断然丑拒了。 本来就是面向老百姓的大众车子，你整啥高低配啊？ 这年头，百姓们兜里普遍都很干净，即便这台面包车最终售价一万五千元，多少人都得借钱买，做生意就得赚有钱人的钱，你老盯着老百姓口袋里的那仨瓜俩枣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霍大刚被李墨说得面红耳赤，啥也没说。 既然霍大刚已经进行了路试，那李墨就没必要再开车，直接下了车，跟霍大刚挥手道别。 都出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趁着还有点时间，李墨开着车来到媳妇儿的服装店。 刚解开安全带，猛然想起一件事情的同时，用力拍了下额头：“我这记性啊，哎呀……” 上次承诺帮媳妇儿找服装设计师，全给忘了！ 想着等回去之后，直接给霍大刚打电话问问，也就揭过去，推门下车走进店里。 陈茜正好在给八名售货员开会，另外四名，李墨也都见过，是另外两家分店的员工。 “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深色衣服要跟浅色衣服区分开，还要说几遍你们才能记得住？！” “再有顾客投诉浅色衣服存在染色情况，我就扣你们的工资！再发生一次，扣一天工资，发现两次扣三天，发现三次直接开除！” “还有，给顾客修改衣服，等人家付了钱再修改，钱都没给，你就着急把衣服给拆线，人家不要了你不傻眼了？” “最后就是……” 李墨安静地站在店门口，笑吟吟的看着陈茜。 媳妇儿越来越出息了，终于有了那么点女霸总的范儿！ 第229章 姐妹儿，你真会啊?! “我在给你们说事情呢，都认真点，嬉皮笑脸的干什么呢都？！” 发现自己的员工们一个个都在看向外面，陈茜顿时来了火儿，大声训斥。 “老板，那个……你对象来了。” 总店这边的员工弱弱的提醒。 陈茜猛扭头，跟李墨四目相对，心里顿时就软的一塌糊涂，硬着心肠对所有员工说道：“我说的话都记在心里，不准再犯错误了！” “好了，散会。” 说完，这妮子咯噔咯噔走上前，拉着李墨径直走去坐进车里。 与此同时，刚刚从‘库里南’车旁经过、早已远去的一台虎头奔里。 “爹地，我想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乖女，你是不是因为小李，才……？” “不是，我就是……突然有些透不过气来。” “好吧，那等咱们去了你大哥管理的汽车工厂，你自己就开着车出来转转吧。” 这次霍老北上，是因为香江那边的汽车供应出现了短缺，他过来看看汽车工厂这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最受宠溺的小女儿非要跟着一起来，霍老被缠的实在受不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谁知道，从青屿市港口开着车一路过来这边，就看到李墨被一个女孩子拉着坐进那台‘库里南’车中。 老爷子是过来人，当然看出那个女仔跟小李之间是怎么一回事，霍小花也看了出来，本来欢喜的小苹果脸，瞬间泫然欲泣。 来到汽车工厂，霍老让司机下车，霍小花独自开着车离开，谁也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爹地，小妹怎么了？” “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情呗。” 霍老打了个哈哈，转而又问：“最近香江以及东南亚四个国家，供应出现了短缺现象，老大，是不是汽车工厂这边遇到问题了？” “那倒没有。”霍大刚兴致勃勃做出解释：“这是因为李生给了我两款车子的设计图稿，这几天为了弄这两款样车，耽误了一些时间……” “哦？小李这么快就拿出来了两款车？快带我去看看！” 霍老好奇心被勾起来，让霍大刚前面带路，爷儿俩先后走进仓库。 …… 今年已经二十四岁的霍小花，长相温婉，性格内秀，自幼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待人亲和，身上没有那种一般富二代身上的纨绔气。 她把虎头奔停得很远，步行了六七百米走进伊莲服装总店。 此时，另外两家分店的售货员已经离开，陈茜这个当老板的也跟男朋友去约会、享受二人世界了。 店里没有别的客人。 看到走进来一位气质卓然，非常漂亮的小姐姐，一名售货员立即迎上前：“您好，想买什么衣服随便看，看好了我帮您拿下来试穿。” “我、我只想简单看一看，谢谢你。”霍小花有些拘谨的带着礼貌微笑回应。 售货员也就没再管，走去跟另外三名同事说起了悄悄话。 “这个小姑娘气质真好！” “我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料子很不错，啥牌子的？” “我没看见人家衣服上有牌子……” 一圈逛下来，霍小花觉得这家店的衣服款式很一般，没有看上眼的，如果让她成为这家店的服装设计师……当然这不可能。 堂堂香江霍家的千金大小姐，真要想从事服装设计的工作，自家随便搞一家服装店就是了，干嘛想不开给别人打工？ 她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看一看，李墨哥哥的女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那会儿的惊鸿一瞥，其实就已经让霍小花感到惊艳。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过来了这边，想要近距离看个清楚，最好是可以说上几句话。 在店里面闲逛，主要也是为了等陈茜回来。 可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再耽误下去，父亲肯定会不放心，让人过来找。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的老板去哪里了？” 那会儿跟霍小花说过几句话的售货员带着职业微笑走过来：“我们老板跟她对象出去约会了，姑娘，您看上哪件衣服，我帮您拿下来。” 所以，李墨哥哥真的是跟这家服装店的老板……在拍拖？ 霍小花只觉得心口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呼吸都不畅了。 “姑娘？”售货员见霍小花好一阵都没说话，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 “啊……”霍小花回过神，借着拢头发的动作掩饰住尴尬，低下头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问道：“你们店里还招收新员工吗？” “你、你是来找活儿干的呀！”早说嘛，这家伙让你给装的，我还以为买衣服来了呢！售货员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回答：“我们这里的确还招收员工，但我们招收的是服装设计师……” “我大学选修专业就是服装设计！” 霍小花同样在带嘤留过学，专业跟市场营销有关，大学里也有服装设计系，可以选修，喜欢漂亮衣服的霍小花，于是就报了名。 她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她亲手设计，然后把图稿交给裁缝制作出来的！ “……你还上过大学呢？！” 售货员震惊得下巴颏差点掉地上。 在这个年代，毫不夸张的讲，初中学历已经完全抵得上后世的大专学历了！ 当然，这里是指学历含金量，跟真正学到的知识关系不大。 霍小花为了证明自己，拜托面前这位售货员找来纸笔，唰唰唰，三分钟不到，就把一套衣服的设计样稿给画了出来。 看到样稿，四个售货员，尽皆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不是，姐妹儿，你真会啊？！ …… 同一时间。 “老李，你啥时候才不这么忙呀？” 陈茜嘟着小嘴，忍不住抱怨：“咱俩一个月能见一次面，我就算是烧了高香……” 李墨也没办法呀，宠溺的轻轻抚摸着媳妇儿柔顺光滑的秀发，轻声道：“老婆，等你到二十周岁，咱俩就去扯证吧？” 明年过了八月十七，陈茜就二十周岁，可以扯证结婚了。 “真哒？” “啧！我还能骗你？”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啊，明年等我二十周岁，咱俩就扯证结婚！” 第230章 阿三搞事 六月盛夏，四大火炉之一的泉城，酷暑如炉。 足足一周多的时间，泉城军工厂其他科研人员，终于完成了轻型坦克初步设计图稿。 之所以耽误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李墨下了命令，一周之后，包括他在内，每个人都必须交出一份轻型坦克的初步设计图稿。 这样要求，李墨是想利用这次机会，锻炼一下这些平时自命不凡的科研工作者们，同时也想知道他们每个人的设计水平到底如何。 一名优秀的科研工作者，首先必须得是一名优秀的画图师 图你都画不好，脑海中的构想又怎么能精准的体现出来？ 会议很快开始！ 李清茶首先拿出了设计初稿。 她是根据目前咱们家72式主战坦克的基础上，进行了大胆地改进。 原先110毫米口径的主炮，换成了95毫米线膛炮，同时，原本的两挺重机枪拆掉了一挺…… 纸面数据显示，李清茶设计的这台轻坦，战斗全重为39吨，乘员四人。 说实话，就李清茶这种设计，放在这个年代是够用了。 对此，李墨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有些不是很满意。 其他人也陆续拿出自己的设计初稿。 有些是根据59改中型坦克作为设计参考，有些是按照69式主战坦克进行的设计…… 逐一认真看完每一份设计图稿，李墨心里对于大家伙的设计能力，也有了大致判断。 总体来说，李清茶的设计图稿最优秀，在她图稿的基础上，进行一些改进，完全可以进入实质性的研发阶段。 其他人的设计水平，真的是有些……一言难尽。 一款适合在高海拔地区作战的轻型坦克，重量却只比59式主战坦克轻了三吨！ 闹呢？ 就这种坦克，只要开到高海拔地区，肯定会出现熄火趴窝的情况，还怎么打仗？ 李墨根据每个人设计样稿的优缺点，一一给出点评与斧正，该表扬的表扬，该批评的也绝不嘴软。 最后，他拿出了自己设计的图稿。 这是根据后世15式主战轻坦的基础上，进行了部分技术优化之后，拿出来的集大成之作！ 纸面数据显示，动力部分，使用的是一台最大输出功率为1750匹马力的柴油发动机，公路最大行驶速度为105公里每小时，最大行程400公里，这比15式主战轻坦最大行程少了五十多公里。 这是李墨为了让这台主战轻坦能够携带更多弹药，压缩了油箱导致，没办法，只能这么做。 越野性能方面，这款主战轻坦，最大涉水深度为1.4米，垂直越野能力最高可翻越1.1米的高台阶，水平越障方面，极限可跨越2.7米的沟槽。 武器方面，主炮是一门110毫米口径的滑膛炮，最大可携带33发炮弹，同样比另一个时空的15式主战轻坦携带弹药量少了整整五发，这是出于安装自动装填系统必须做出的取舍。 辅助武器方面，前后各一挺内嵌式加特林速射机枪。说起来，李墨本来是打算直接上轻量化之后的1130近防炮的，可是即便在轻量化之后，这玩意儿仍旧占据很大宝贵空间，只能舍弃。 同时，由于车身使用了大量复合材料，重量方面得到极大减轻，空车重31.5吨，战斗全重为35吨。 李总师拿出来的初步设计图稿，再一次深深震撼了其余所有的科研人员。 “总师，您这脑子到底怎么长得呀？就您设计的这款轻坦，我觉得完全可以直接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了！” “这种设计太牛逼了，你们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废话，你要能想得到，咱们李总师岂不是要拜你为师？” “……” 大家伙儿都对李墨的设计赞誉有加、钦佩万分。 李墨也不骄傲，反而语重心长的对在座所有的科研人员说道：“同志们，你们也是时候提升一下自己的业务能力了，像这种科研任务，往后咱们接到的只会越来越多！” “现实是很残酷的，如果我们到时候拿不出让上级满意的科研作品，咱们的军工厂很可能就会被无情取消，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分配到其它科研单位任职，问题是，咱们的军工厂都解散了，即便分配去其它科研单位工作，那边的领导可能会重用咱们吗？” 听着李墨语重心长说的话，在场其他科研人员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不得不承认，他们平时的确是过于依赖李墨了，甚至已经形成了思维惯性。 总觉得反正有李总师压轴，最困难的设计阶段自然由李总师来完成，他们只需按部就班的根据图稿，制作出每一个零部件，最后完成总装便可。 一点都没有危机意识！ 今天，李总师的一番话，可谓让他们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将来，他们也是要挑大梁的，不能事事都依赖李总师，他们必须尽快用更加专业的知识，武装自己的头脑，如此，才不会被时代所淘汰！ …… 轻型坦克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 而与此同时，三哥也开始在两国交界处搞事情。 按理说，三哥在1962年被咱们揍得满地找牙，应该会收敛才对。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被揍得换了首都之后，的确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然而当时间来到1981年，这一年，咱们家的gdp是1958亿美元，而三哥家gdp为1934亿美元，就比咱们少了24亿美元，已经达到了咱们的98%！ 于是，这帮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觉得雨停了天晴了他们又行了，重新支棱起来，派出重兵在边境线上左右反复横跳。 咱们家长派人跟他们谈了好几次，苦口婆心劝他们抓住历史机遇，好好发展国内经济。 可人家不听啊，不但对咱们家长的苦口婆心嗤之以鼻，甚至还以为咱们又怕了他们…… 这不嘛，三哥不但跟咱们挑事儿，还派人跑去找巴巴羊的麻烦！ 今年四月初，巴巴羊的家长坐飞机来咱家，跟咱们的家长商量对策。 具体说了啥不知道，反正巴巴羊家长离开之后，咱们当即就发表了一份声明，直言不讳的叱责三哥不要破坏地区稳定。 可惜…… 三哥压根就没当回事。 不但继续往边境增兵，甚至还开始大搞建设，一个个碉堡很快出现在咱们家这边！ 第231章 对手开始行动 就咱们家首长的性格，那指定不会惯着阿三。 你们往边境派驻重兵，还修建防御工事，甚至还跑来我家地盘上修筑工事？ 没关系，老子让人都给你们砸了！ 敢开第一枪，老子连你们先辈的骨灰都扬了，让你们再换个新首都！ 当然，现在对于咱们家来说，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 打仗不光要花很多很多钱，还会死很多很多人，新政策落地推行的这四年时间，赚到的钱全贴进去估计都不够！ 所以，首长才下令，让泉城军工厂李墨团队，研发一款适合在高海拔地区作战的轻型坦克。 手里有枪不用，跟手里没有枪，这可是两码事。 首长的意思很明确：研发一款适合在高海拔地区作战的轻型坦克，让三哥看到我们守护国土不惧战争的勇气与底气！ 唯有如此，这帮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才会彻底熄了试图霸占咱们家‘水库’的念想。 然而就在李墨团队专心研制新型主战轻坦的同时。 鹰酱家的一款极为先进的隐形战机，也完成了首飞定型。 这款隐身战机，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f117攻击机！ f117隐身战机的顺利首飞定型，意味着从此全球就进入了隐身战机的时代。 首长闻讯，就有些焦虑。 因为历史上，鹰酱家但凡有了最新式的武器装备，那肯定就会搞事情，趁此机会售卖武器狠捞一笔的同时，也会巩固他们家的美元霸权。 于是咱们家长就下令，要求尽快组成科研团队，研发咱们自己的隐身战机。 对于帝都首长的决定，李墨团队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还有一件事。 眼瞅时间已经来到六月中旬，与东大就汽车分厂在粤省落地一事，却迟迟没有动静。 某田总裁就是再傻，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人家那是故意在卡着呢！ 行，你们东大不是卡我们某田的脖子，不让我们在你家投资建厂吗？ 那我们某田就去你们周边的几个国家投资建厂！ 安排专业团队奔赴咱们家周边所有的国家，跟这几个国家市场部的人一接触，某田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霍氏汽车同样在这几个国家都设立了至少五六家汽车3s店，每个月销量都保持在数千台，挤压的某田以及其它品牌的车子，销量大大下滑！ 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让某田总裁生气的点就在于，霍氏汽车还打通层层关系，在当地引进了汽车零配件生产线，加班加点生产汽车所需全部零件！ 经过对市场的暗中调查，结果汇总上报，某田总裁看到结果，肺险些气炸了…… 原来，早在去年年底，霍氏汽车就已经开始行动。 这会儿，外国不是对东大采取各种技术封锁吗？ 没关系，我在外国开厂，把产线引进外国进行生产，这总该没问题吧？ 于是，明面上，咱们家以自身庞大的市场潜力，吸引包括某田在内的各家汽车生产厂商注意力。 霍家趁机‘暗度陈仓’，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在国外大肆投资建厂，现在，几乎每个沿海东南亚国家，都有至少一个霍家投资的汽车零配件工厂。 而且，这些汽车零配件工厂，不光生产自家的汽车零配件，还生产其它汽车品牌的零配件，关键质量与原厂零配件质量完全不相上下，某些方面甚至还实现了超越！ 知道这意味着啥吗？ 霍氏汽车所有的3s店，在提供自家汽车售后服务的同时，还开放提供其它汽车品牌的售后服务，收费还比其它汽车品牌3s店便宜，趁机大肆抹黑其它汽车品牌。 “你买这车才是上了大当呢，比我们卖的贵，售后服务收费同样比我们高，关键给你的爱车更换的零配件，很大概率还是我们零配件厂生产的……” “人家这是在拿你当大冤种呢！记住喽，以后再买车，你就买我们家的，众民系列、众合系列、民合系列，从低到高啥车型没有？” “我们霍氏汽车来你们国家，就是看不惯其它汽车生产商把你们当大冤种！” “不用感谢，咱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说感谢那就太生份了……” 就只是这样，某田总裁还不至于气得失了智。 去年，不是有很多国家的有钱人，哪怕通过走私，也会购买众民系列、众合系列的车子吗？ 霍老玩儿了一手骚的。 不管车子是从哪里购买得到，只要霍氏在国外的车，没在3s店留下保养记录，所有车子都可去店里享受免费保养一次！ 霍氏汽车从香江运往国外，除了物流运费、人工支出、仓储费用……等等成本，还需要缴纳高额的关税。 而走私犯们就完全没有这些烦恼，只需把车子在香江那边装船，偷偷运来本国就是。 霍老这一招，骚就骚在可以大大降低各种成本，只需承担一次免费保养，走私车就会源源不断地从香江送来国外，从而替霍氏汽车‘节省’下一大笔的费用成本！ 有人可能会问：保养一次车，成本需要多少？ 这么说吧，包括人工在内，一台车保养一次的成本，甚至都不到150元香江币！ 可能还有人会问：那霍家干脆在国外投资汽车工厂多好？如此一来，不就节省了各种费用？ 有这个疑问的小伙伴可能不清楚当时整个的历史背景。 不要以为当时只有西方发达国家，以及亚洲极个别国家，对咱们家抱有敌意。 实际上，当时除了极少数的几个国家之外，其他国家都对咱们抱有敌意！ 若非如此，当初李墨团队研发出来的车子，也就没必要套一层‘港商’的壳子了…… 最终目的，当然就是为了避免被周边那些个不怀好意的国家，对咱们第一款自主研发的民用乘用车进行各种打压！ 不过话说回来，霍家当然可以用‘带嘤商人’身份，在这些国家投资建厂。 前提是，咱们家长也得允许霍家这么干呀！ 市场被大大挤压，某田总裁决定给霍氏汽车一点颜色瞧瞧。 第232章 总有人不想让咱们过好日子 猝不及防的，某田方面动手了。 第一步，继续跟东大进行谈判，反向麻痹霍氏汽车，为他们背地里捅刀子做准备。 与此同时，他们加强了东南亚各国市场服务。你们霍氏汽车不是对其它汽车品牌也放开了售后服务吗？我们也放开！ 不但放开，你们生产的汽车零配件，还使用了不少我们的专利技术，这一块，你们可从未给过我们一分专利费！ 打官司，必须得打官司！ 第二步，某田仗着体量远超霍氏汽车，影响力也绝非霍氏汽车所能比拟。 他们在联合其它汽车厂商共同打压霍氏汽车的同时，还买通了霍氏汽车几乎布局的每一个国家相关部门，递交搜集到的证据。 什么证据呢？ 能够证明霍氏汽车背后最大的股东，是咱们东大的证据！ 最大股东都是东大，也就是说，霍氏汽车就是个套了‘港商’壳子的东大企业！ 这么做，某田主要有两个目的。 其一，用以拖住霍氏汽车的迅速扩张，进一步蚕食东南亚汽车市场。 其二，充分吸取上次联手霍氏汽车零配件供应商，结果却被东大高层派人轻松破局的经验教训，让东大陷入非常被动的境地。 我们某田不是你们东大的对手，那我们就联合更多国家，一起对付你们！ 这何尝不是在为他们某田争取更多与咱们东大谈判的筹码？ 第三步，组成一个个谈判小组，奔赴其它汽车生产厂商，游说他们不在东大投资建厂。 为此，某田方面不得不做出一定的让步。 就比如，为了说服好爸爸鹰酱家的汽车生产厂商，某田方面许诺会让出在鹰酱家投资建立的汽车工厂5%的股权。 对此，鹰酱家汽车协会经过商议，初步同意某田方面的要求，不过也提出来一个要求。 霓虹国所有在鹰酱家的汽车工厂，不管什么品牌，都必须给鹰酱家汽车协会20%的股权、35%的投票权！ 这跟明抢没区别，盎格鲁匪帮的后代就这尿性，能抢的绝对不买，能赖的账绝对不给钱。 某田方面一时陷入两难境地，总不能为了对付东大的汽车工业，先捅自己家两刀子吧？ 这事儿就暂时搁置一边，让其他谈判小组，去游说另外的汽车企业。 伴随着某田方面做出的一系列不友好举措。 霍氏汽车迎来建立品牌之后，第一场严冬！ 市场方面往往反应不如政府层面迅速，霍家在数个国家的布局，陆续受到所在国政府推出的一系列针对性很强的政策。 反垄断、反倾销……等等各种检查，层出不穷。 提升税率，要求给当地员工涨工资、涨待遇，还要随时随刻无条件接受当地相关政府部门的调查。 最让霍氏汽车接受不了的一点在于，个别所在国政府，竟然要求霍氏汽车，上交所有的专利技术！ 伴随着霍氏汽车在数个国家政府公开的一个个公告，市场方面开始遇冷。 先是霍氏汽车各家3s店被勒令取消放开针对其它汽车品牌，提供售后服务，并且还被罚了总计1.8亿元香江币！ 紧接着，各种收了好处的牛马陆续涌现，这些人坚称霍氏汽车众民、众合系列，都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要求霍氏汽车给他们进行赔偿。 霍氏汽车当然不会自认倒霉，提出针对‘存在质量问题的车子进行公开检验’，却被所在国政府驳回…… 人家就是吃定了咱们！ 某田方面的努力也有了成效。 ‘质量丑闻’爆出之后，其它汽车生产厂商迅速跟进，大肆抹黑霍氏汽车，众民、众合系列，市场进一步遇冷…… …… 霍老带着几名保镖回到香江，专门处理此事，然而国家层面介入，老爷子就是再有手腕，也无法应对。 霍小花没有回香江，留在了泉城，说是找了一份服装设计师的工作。 她这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老爷子一双慧眼？ 让段小刀一打听，啥都知道了！ 只是霍氏汽车在国外的市场布局，面临着非常凶险的境地，老爷子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任由小女儿想干啥就干啥。反正泉城还有她大哥在看着，暗中还有段小刀保护，发生意外的概率很低很低。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努力，霍氏汽车在国外的市场布局，还是不可避免的被迅速挤压。 霍老毫无办法之下，只能打电话给泉城这边，让霍大刚找李墨商量对策。 老爷子这么做，是想通过李墨，看看能不能让咱们家长下场，帮着霍氏汽车斡旋一二。 只要能够保住在国外的市场布局，拿回失去的市场，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霍大刚第一时间就给李墨打去电话。 此时，主战轻坦的研发工作正如火如荼进行着。 大型零部件，已经使用三轴联动数控机床生产出来，只需再将小型零部件加工完成，就可以进入组装阶段。 这会儿，距离接下研发主战轻坦的科研任务，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 也就在这时，李墨接到了霍大刚的电话。 有些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李墨当即开着车来到汽车工厂。 “老李，我父亲的意思想必你也很清楚。就是想通过你，说服省委方面，将此事上报帝都，然后让咱们家长下场从中斡旋……” 厂长办公室里，霍大刚亲自为李墨泡了一杯茶放在桌上，面色凝重道：“咱们在国外的市场布局，好不容易取得了初步成功，现在却发生这么多的负面事情……” “只是靠我们霍家的关系，已经无法解决眼下遇到的危机，咱们家长必须得出面了。” 李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跟霍大刚聊了一阵，起身告辞，来到省总军区找到了钱开阳，把情况跟老钱详细的说了说。 “你说的事情，霍老其实也在打来的电话中大概的提了一嘴。” 钱开阳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办公桌，眉头紧皱：“我会尽快跟省委那边通个气，让他们上报帝都，看看帝都方面是个什么意思。” 隔天，帝都的回复下来。 【已责成工作小组奔赴相关国家进行谈判】 第233章 出狱 有小伙伴可能会不解：动不动就让国家层面介入，霍氏汽车‘面子’不小嘛！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人家政府层面都高调介入了，咱们家长如果不作出对等的回应，将来，咱们家的企业走出去，肯定还会遇到更多、甚至更过分的针对！ 这就好比是咱家的孩子在外边受了欺负，作为家长，咱们当然不好直接下场出手教训欺负咱们家孩子的货。 可如果对方家长下场打咱们家的孩子，咱们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吗？难不成还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被一群大人爆锤？？ 咱们作为家长，哪怕不动手，最起码也得护着自家孩子吧？ 工作小组奔赴各国进行谈判，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有结果。 不过钱开阳在电话里，向李墨转达了一个信息。 自从五十年代末，咱们与毛熊交恶，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 毛熊家现在的状况有些差，急于寻求与咱们家改善关系的途径。 历史上，要到明年，也就是1982年，经过不懈努力，两家才恢复了外交副部长层面的交流。 而现在，1981年6月末，咱们家其实就已经恢复了与毛熊家的部分经济往来。 他们家的一些粮食卖给咱们，咱们家的一些轻工业品出售给他们。 钱开阳想要表达的意思，李墨听明白了。 这是想抓紧这次历史机遇，让霍氏汽车提早进入毛熊家进行市场布局。 “首长，毛熊家的市场的确很广阔，可人家同意让霍氏汽车进入他们的市场进行销售吗？” 如果允许，就必须得去毛熊家多建一些3s店，提供售后服务。 问题来了，先不说毛熊家的人，认不认可咱们家的汽车；关键他们的家长答不答应？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钱开阳倒是很有自信：“这些事儿，会有人解决的，霍氏汽车只需提早做好准备就可以了。” 李墨听出弦外之音的同时，整个人也不由一愕。 按照历史时间线，虽说要等到明年四月份左右，咱们家才会跟毛熊家恢复外交副部长级别的往来。 但是现在，两家就已经取得缓和双方关系的实质性进展了？ 不然，钱开阳又怎么会如此有自信？ 钱开阳并未过多解释，有些事情，即便是李墨他也不方便说得太直白。 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帝都方面对你以及你的团队的奖励，下来了。” “你又是一等功，你和你的团队集体记二等功……” “你个人的奖金是三十万元，团队其他成员每人奖励两千元，你也有份儿……” “对了，帝都方面在给我的电话里，说让你抽个时间去帝都王府井分配给你的四合院去看看，这都多长时间了，宅子里家具都长毛了！” 帝都那边分配给李墨的大四合院，时间都过去一年多了！ 不少单位的很多领导，可是眼馋得很，个别人甚至还直接给首长办公室打报告，要那套大宅子呢！ “首长，您什么时候去帝都？” 李墨是想着跟钱开阳一起去，也能省个路费住宿费啥的，关键身边还有保镖全程保护，不用被不相关的人打扰。 “我得过段时间……不是，你小子干嘛非要跟我一起去帝都？” 钱开阳不解：“你抽个时间，带着陈茜一起过去一趟多好，还能去爬爬长城，品尝一下烤鸭，再来一碗豆汁，多美呀？” 李墨想了想，觉得老钱这个提议倒也不错，于是就没再坚持。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李墨一直都在军工厂，亲自监督主战轻坦科研任务的进度。 钱开阳打来电话：“小李，你们的主战轻坦还没研制出来呢？” “再过大约三四天时间就能够进行路试了。”李墨回答，借着反问回去：“首长，您给我打电话，不会就只是询问主战轻坦的任务进度吧？” “当然脖是！”钱开阳笑呵呵说道：“这不一年一度的坦克大比武大赛，再有一周左右就要举办了吗？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问你小子想不想驾驶着那辆主战轻坦，参加今年的坦克大比武大赛？” 李墨还在犹豫要不要参加，就听钱开阳接着又补充：“我可告诉你，今年的坦克大比武大赛，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也过来看热闹。” “你要是能把那台主战轻坦拿出来参赛，到时候，胡隐峰也就不用再对主战轻坦进行验证了，直接就给你通过！” 闻言至此，李墨当即痛快应下：“首长，那我们参加今年的坦克大比武大赛！” 是骡子是马拉出溜溜。 主战轻坦实际性能如何，去试验场按部就班进行各种测验，远不如直接拉去赛场上，跟竞争对手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来得实际、来得直观！ 放下听筒，李墨心里还挺感慨。 不知不觉，来省城已经第三个年头了…… 回想刚来省城那会儿，自己还差点因为蒋海山的暗箱操作，卷铺盖打道回府，结果，阴差阳错之下，帮助陈锋解决了老59发动机问题，从而受到陈锋赏识，踏入科研界，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对了，说起来，好像已经快两年没有听到蒋家人的任何消息了。 自从蒋海山被抓判刑入狱之后，王秀红也因从犯被抓，蒋燕青、蒋燕红兄妹俩接着双双去世，蒋燕诧一家三口去了外地，期间倒是回来过一次，不过是打算讹钱，伴随着蒋嫣然锒铛入狱，蒋燕诧也就放弃了讹钱的打算，回到在外地的单位工作。 李墨收敛心神，蒋家如何，与他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不希望再被任何人打搅。 转身投入工作，为一周后的坦克大比武大赛做准备。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泉城市市南区第一监狱。 黑色铁栅栏大门，小侧方门打开。 “出去之后，好好做人，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女狱警把东西还给蒋嫣然，谆谆叮嘱道。 “是！” 随着季延年的垮台，蒋嫣然也因为跟季延年父子乱搞流氓罪，被收监判刑一年多，她在监狱中已经养成了习惯，毕恭毕敬做出回应，然后才接过入狱前属于自己的东西。 轰隆 小侧方门闭合，里面，女狱警的脚步极快远去。 蒋嫣然抬头看了看艳阳，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外面的空气香甜呀~ 一年零八个月的刑期，一秒钟都没减，她已经受够了里面狱友们的汗脚味儿、呼噜声、磨牙声，她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还好，今天终于熬出了头，重获自由。 过去的已经成为尘埃，未来才是她人生的新开始！ 第234章 适得其反 主战轻坦正式进入成车最后的组装阶段。 而与此同时，奔赴各国进行斡旋的工作小组，也取得了结果。 很不好的结果…… 那些国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拒绝做出改变，理由是他们政府出台的相关政策既然已经落地推行，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消息传回国内，帝都老首长办公室第一时间通知了江东省省委，省委方面又通知了霍大刚。 霍大刚没有着急给老爹打电话，而是直接开车去了省总军区找到钱开阳。 “这帮杂碎，就是他妈的欠揍！” 钱开阳很生气，我们去你们家投资建厂，共赢共利的大好事，怎么到了你们眼里，我们就成了剥夺你们家资源的大恶人了？！ 当即联系了省委、市委两级政府，召开了一次专项会议，商讨霍氏汽车破局方向。 本来这种事情李墨没资格参加，可无论钱开阳还是霍大刚，都坚持要求让李墨过来，省委领导只好做出妥协。 会议当然是在去年年中刚刚落地投入使用的省委办公楼大会议室里进行。 “那些个东南亚国家这次蹦跶的格外欢实，对了，我记着咱们江东省不是跟东南亚好几个国家，存在经贸往来吗？既然他们首先发难，那咱们也不能干看着，索性直接取消与他们的经贸合作！” “光是取消经贸合作，还不足以杀鸡儆猴。他们就是欠收拾，咱们应该出台一系列的制裁措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 这一部分领导，可谓是激进派，上来就要求推出一系列的应对措施。 剩下的省委、市委两级政府领导，算是保守派。 面对激进派提出来的一个个建议，‘拒收某些东南亚国家的热带水果’、‘不再为任何东南亚国家提供经济援助’……等等。 保守派们觉得，激进派过于保守了。 “咱们这么大个国家，跟七八个体量加起来都没咱们一半大的白眼狼针尖对麦芒？丢人，太他妈丢人了！” “就是！他们还不配！” “滋养了二十多亿人口的九条大河，源头可都在咱们家的青藏高原！奶奶的，那些王八蛋不是要打击咱们家的汽车工业吗？我建议，咱们索性把青藏高原的水源，引到塔克拉玛干沙漠里去，把咱们家的沙漠变成绿洲，让那帮王八蛋家里变成沙漠！” “这个建议非常好！那些个白眼狼家的老百姓活不下去，肯定会造反，到时候他们想喝水，必须花钱买咱们的！” “……” 李墨听得心惊肉跳，这还是平常喜怒不形于色、面对群众很有耐心的领导吗？ 这尼玛妥妥的一群‘黑社会’啊！ 只要把九条大河的源头、青藏高原水域完全控制，届时，东南亚各国二十多亿人就会面临无水可用的绝望境地…… 这一招，就是典型的‘绝户计’！ 激进派们有些汗颜，觉得保守派太激进了，他们还得多多跟人家学习。 这才是治标又治本的绝妙计策嘛！ 李墨过来这边开会之前，还以为会有不少领导跳出来提一些昏头的建议。 没想到，这帮领导直接上了绝户计…… 并且，不等会议结束，于省长就安排人先行离开，给帝都方面打电话申请去了。 这是真打算掐断青藏高原、九条大河的源头！ …… 帝都方面在接到江东省电话通知后，当即召开紧急会议，研究江东省方面给出的建议。 “这一招好是好，可就是……有伤天和呀！”有人蹙眉委婉拒绝。 “伤天和总比伤共和强吧？！”立即有人开口驳斥。 老首长其实也觉得这一招过于狠毒，不过嘛…… “我们可以不这么做，但消息还是要放出去的。” 听到这句话，大家伙儿瞬间就明白了啥意思。 青藏高原、九条大河的源头可以不掐断，但要让那些个东南亚国家相信，咱们家决定要掐断，如此，那些个王八蛋们才会怕，只有让他们最终吓破了胆，他们才会做出让步！ 当天晚上，咱们家的新闻里就播出了一则‘不起眼’的新闻。 【……，根据国家水利总局负责人介绍，今年内，我们要调用青藏高原丰富的水资源，解决国内遇到的用水不足问题……】 第二天，国内各大报纸同样在头版头条刊登了相关新闻。 这事儿就跟插上了翅膀似的，飞一样迅速被九条大河流域途经的所有国家获悉。 没有做过亏心事的，就打个电话问一问，得知‘目前还在商榷’，人家就明白了，哦，这是虚晃一枪、吓唬人呢！挂了电话，酒照喝、舞照跳，该干嘛干嘛。 做了亏心事的国家，可谓是风声鹤唳，当即给东大老首长办公室打电话进行沟通，都不用谈判了，直接承诺今后会一碗水端平，其它汽车公司在他们国家能够享受到什么待遇，霍氏汽车就会享受到同等待遇。 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东大必须放弃截断九条大河源头的计划。 咱们家长当然不可能轻易答应，提出，不管是哪家公司让他们推出针对霍氏汽车的相关决议政策，总之，他们必须得收拾那些汽车公司，给东大一个交代。 不答应？ 最迟今年年底，九条大河的源头就会被截断，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几个东南亚国家，不敢不照做。 此时，某田公司还在做着春秋大梦。 某田总裁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面带笑意，在提前展开的庆功大会上，对着麦克风侃侃而谈：“如今，霍氏汽车已经遭受到了灭顶之灾，他们不可能会撑过去……” “我们某田应该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完成对霍氏汽车的围猎！” 等他演讲完，带着胜利者的灿烂笑容走下台，就接到了远在东南亚各国，某田汽车区域总裁的电话。 “总裁先生，太国判定我们某田公司存在不正当竞争、破坏当地环境……等等的恶劣行为，要求我们尽快离开太国！” “总裁先生，白眼狼方面……” 听着助理汇总的报告，某田总裁彻底傻了眼。 第235章 霍小花涨工资了 某田公司在东南亚各国经历了怎样的‘刁难’，咱们家的媒体没有报道，国人自然无从知晓。 但不代表霍老同样没有获得一手信源的途径！ 实际上，在某田方面遭到针对，某田总裁都还不知情的情况下，霍老就已经提前收到了风声！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前提是，你得在这棵大树还是小树苗的时候，就施肥浇水好好照顾，等它长大了你才会享受到一片阴凉。” 老爷子乐呵呵的对林伯说道：“咱们霍家背靠着祖国，那么一切就应该听国家的。如此，在霍家遇到不公平对待、甚至是刁难的时候，咱们的家长才会出现给咱们主持公道……” “只是可惜啊，总有那么些人糊里糊涂就是看不清！” “你说他们当年卷款跑路，额头被打上‘走资派’三个字，那就乖乖在国外安生过日子多好？非要搞个什么‘多元经济’，搞就搞吧，你在国外随便怎么搞都可以，可他们非要回到国内鼓吹这一套，试图用手里那点沾着血的钱，大肆吞并国有资产，还反过来把屎盆子扣在咱们家长头上，说咱们家长‘治国无方’……” “这他妈跟1949年加入g军的蠢蛋有什么区别？！” 霍老说的事情，不光发生在新政策落地推行初期，哪怕到了21世纪二十年代，走资去了国外的那帮走狗，摇身一变，给自己披上一层人皮，以所谓‘华侨学者’的身份回到咱们家，给咱们的年轻人进行洗脑…… 尤其是在三年口罩期结束之后，这帮人来到咱们家的数量，简直以指数级的速度暴增！ 某些地方官员，还把这些人奉为座上宾！ 幸亏咱们家的整体实力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咱们家新一代的年轻人，主打一个爱国，并且拒绝接受国外任何形式的洗脑，这才没让那些又坏又蠢的废物给洗脑。 后来，这些废物捣鼓出来一个词儿：‘爱国贼’。 自古只有卖国贼一说，什么时候爱国都是‘贼’了？ 这帮毫无底线、三观尽碎的蠢货，就这水平还妄想着给咱们家新一代年轻人进行洗脑呢，哼！ “老爷，那是您打电话通知大少爷一声，还是我打电话通知呢？” 林伯问道。 “不用通知了。” 霍老笑么呵的回应：“现在，老大已经完全成长了起来，泉城那边我不打算再插手，你今后也不用经常过去盯着了，留在香江，帮我打理手头上的一摊子生意就行。” “那大小姐……？”林伯问的是霍小花。 霍老顿时愁眉不展。 霍小花已经在泉城那边呆了一周时间了，现在还没有要回来的打算，做父亲的总不能强行把闺女弄回来吧？ “让那个丫头吃个亏长长记性也好，随她去吧，唉……” “不说这些了，林伯，通知我在几个东南亚国家的子女，让他们放开手脚去做，到今年年底，谁做的最好，我就给谁十个亿香江币的奖励！” …… 泉城。 伊莲服饰。 “郭晓华，你可以啊，设计的衣服，就连深市那边都没有，关键款式新颖还美观实用，很受消费者欢迎……我决定要给你涨工资！” 陈茜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店里，对正在蹙眉构思新款服装的霍小花，兴高采烈的说道。 霍小花没敢用真名，而是自己给自己取了个郭晓华的名字。 至于身世？ 陈茜她们倒是问过，可霍小花从来没说出实情。 对此，陈茜也只当是霍小花是个跟家里闹矛盾的大家闺秀，过段时间就会离开，她甚至已经做好了霍小花随时跟她提辞职的准备。 人家‘郭晓华’这么有才华，去帝都、魔都、深市随便找个服装设计师的工作，都比留在泉城强了一万倍。陈茜没脸强行留下人家。 话说回来，自从霍小花担任伊莲服装设计师后，陆续推出的三款服装，一经推向市场，很快就引发一波又一波的销售狂潮，让伊莲服饰狠狠大赚了好几笔。 现在，陈茜的银行账户上，已经趴着六十多万元的巨款了！ 陈茜打算再在泉城开两家分店。 “老板，那你打算给我涨多少工资呀？” 霍小花说话软软糯糯的很好听，每次听她说话，陈茜就恨不得把这个比她大了六岁的小姑娘搂在怀里狠狠地rua。 奶油香香的，又萌又可爱，谁不稀罕呀！ “一个月给你一千元怎么样？” 听到这话，霍小花还没说什么，另外四名售货员却瞬间同时瞪大了眼睛。 一个月一千元？？ 这么高的工资呢！ 她们一个月的工资，加上提成、绩效、全勤啥的，到手也不过才七十元左右…… 不过，震惊归震惊，却是没人嫉妒。 因为郭晓华人家的才能在那里摆着呢，这钱就应该让人家赚！ 霍小花很高兴，虽然这点工资也就相当于她四分之一天的生活费，可毕竟是通过自己的双手赚到的，感觉不一样，非常有成就感。 甚至，霍小花已经开始忘记最初为什么来这里工作的目的了！ “老板好大方！” “好好干，以后，工资还会给你涨。” 陈茜大手一挥，非常豪迈的表示。 只要能留住霍小花，她甚至想过拿出服装店一部分股权给霍小花！ “说起来，晓华，我好像从没听你说你对象的事情。” 在陈茜的理解中，‘郭晓华’今年都二十四岁了，哪怕没结婚，至少也应该有对象了：“你对象是干啥的？” 听到这里，霍小花终于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工作的目的，低下头去：“他呀……是搞科研的。” “搞科研的？？”陈茜眨了眨大眼睛：“那咱俩还真有缘分，我对象也是搞科研的，哈哈哈！” 霍小花极快抬眸看了眼陈茜，没敢吱声。 心里悄悄地想：有没有可能，你和我说的是同一个人呢？ 她忽然开始担心，将来某一天，李墨会突然出现在服装店…… 到时，她应该怎样应对？是主动打招呼，还是佯装不认识？万一李墨哥哥主动挑明，那…… 哎呀，好烦！ 第236章 又是一年大比 主战轻坦终于完成成车最后的组装工作，并且立即在军工厂大院里开着跑了一圈。 最基本的性能倒是没问题，要想测出这台样车的真正性能如何，那就必须得开去军工厂后面的山上才行。 当初在修建军工厂时，上级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既然四面环山，这么好的条件就不能白白浪费。 后面那座山，主要是靶场、试车场，军工厂完成新的军事装备，诸如坦克、装甲车、履带运兵车啥的，可以直接开着样车去后山进行测试。 只不过军工厂建成之后，李墨团队一直没接到过研发战斗车辆的科研任务，所以一直没怎么使用。 今天，既然这台主战轻坦已经下线，那就索性开去那边测试一番！ 准备工作很快完成，陆成远、林城以及原先民兵团坦克机修一班的一名战士，钻进驾驶室，发动坦克，沿柏油公路朝着山上一路疾驰。 李墨把‘库里南’油门踩到底，才勉强跟得上。 只这一点，足以证明这台主战轻坦的动力总成一点问题没有！ 事实也的确如此。 经过测验，结果表明，主战轻坦动力方面非常优秀。 接着是火力测试。 搭载的110毫米口径的滑膛炮，配备了三种炮弹。 普通炮弹主要针对敌方地面有生力量，弹头战斗部内部添加了陶瓷破片，最大限度的保证杀伤力。 增程炮弹战斗部设计成了钨钢穿甲炮弹，毕竟是轻型坦克，阻止敌方中型、重型坦克的接近，那就必须上穿甲炮弹。 跟中型、重型坦克对轰，主战轻坦完全不是对手。 电子干扰弹数量不多，一次战斗仅携带两枚。 主要作用就是干扰敌方通过无线电或是其它电子设备，与己方大本营取得联络。 不过影响范围有限，一枚电子干扰炮弹，只能控制直径一公里的范围，持续时间也只有四十秒。 话说回来，当初在设计这一款坦克用电子干扰炮弹时，科研团队其他几乎所有科研人员都明确提出了反对意见。 这破玩意儿就只能干扰一公里范围、还只能持续四十秒，有啥用啊？ 对此，李墨也没做出太多解释，坚持自己的意见，还是研发出了电子干扰炮弹。 实际上，伴随着鹰酱家f117隐身战机的试飞定型，世界战场格局就已经悄然发生了重大改变，进入了电子信息化作战时代！ 在一场战役中，一枚电子干扰炮弹，可以阻断一公里范围内，敌军与他们大本营的联络。 按照每一台主战轻坦携带两枚电子干扰炮弹计算，十台主战轻坦，理论上，就可以干扰敌方八十秒、二十公里范围内的无线电信号！ 这，已经完全可以左右一场大型战役的最终走向！ 就比如十多年后，在阿福汉战场上，鹰酱家在进行空袭之前，首先切断了阿福汉家的所有卫星系统，己方战斗机出动，对着阿福汉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完成这些，紧接着又利用间谍卫星释放假信号，让阿福汉方面误以为鹰酱家并未派出地面部队，从而做出误判，导致自家的坦克部队还没来得及发挥出作用，就变成了一堆堆的废铁…… 那么，阿福汉当时真的就毫无还手之力吗？ 当然不是！ 如果他们有李墨设计研发的这一款坦克用电子干扰炮弹，别说四十秒，就是阻断鹰酱家装甲部队三十秒无线电或是其它电子通讯设备的信号，至少，傻大木就完全能够去往他国逃出生天！ 因为咱们都知道，鹰酱家的大头兵，打仗有个习惯。 一旦陷入被动，他们就会立即呼叫空中支援。 如果能够赶在他们呼叫空中支援之前，就使用电子干扰炮弹，阻断信号，猜猜看，最终结果会怎样？ 李墨之所以坚定地要研发电子干扰炮弹，就是充分吸取了另一个时空，鹰酱家对阿福汉发动的那场战争的经验教训！ 所有测试结束，最终结果表明，这台主战轻坦，已经远远超过了帝都方面的各项技术要求，非常之屌！ 而明天，一年一度的坦克大比武大赛，就要开始…… …… 第二天。 李墨团队起了个大早，对主战轻坦进行了一系列检查，确定没有问题，这才让陆成远、林城他们，驾驶着主战轻坦上了运输车，蒙上油毡布遮挡。 毕竟还没编入部队服役，任何参数不能泄露。 来到赛场，李墨看到了琅琊军分区某机械团团长赵谦。 对了，赵谦得到提拔，现在是琅琊军分区副司令员了！ “老陈，小李，好久不见！” “赵副司令好！” “赵副司令辛苦了！” 面对赵谦的热情招呼，陈锋和李墨嬉皮笑脸的开起了玩笑。 赵谦闹了个大红脸，佯装不悦：“我说你俩咋回事？两年多没见面，这刚一见面，你俩就合伙儿笑话我？” “对了小李，你跟我大侄女儿啥时候结婚？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发个请柬，我还想喝你俩的喜酒呢！” “我媳妇儿这不还不够年龄嘛，明年的吧，明年我媳妇儿就二十周岁，可以扯证结婚了。” 李墨笑着回应。 旁边，陈锋脸上露出姨母笑。 有这么个优秀的姑爷子，哪个老丈人不心欢喜？ 三个人唠了一会儿，赵谦忽然问：“对了老陈，你们今年参赛的坦克，该不会又是小李捣鼓出来的新玩意儿吧？” 两年多前的遭遇，赵谦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他忘不了那台焕发第二春的老59，以绝对优势，轻松碾压赛场上所有竞争对手的场面。 那可真是令人绝望的经历！ “老赵，你该不会是又怕了吧？” “我怕？” 面对陈锋的调侃，赵谦一咧嘴，充满自信道：“老陈，今年你可能要失望了。” “结合小李捣鼓出来的59式、69式两款主战坦克上面出现的新科技，我们也没闲着，这两年多以来，已经针对两款主战坦克，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微调、升级。” “我可告诉你，就我们带来的那台69式主战坦克，已经不是两年多前的那一台，无论动力还是武器配置，早已今非昔比，你们呀，就等着被我们碾压吧，哈哈哈！” 陈锋与李墨对视一眼，两人都会心一笑。 待会儿被碾压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第237章 这么能吹的吗? 三个人正聊着，有人凑上来：“老陈，你老小子可真是捡到宝了。” “遇到小李，你们民兵团先是‘转正’，直接成了现役主力部队，然后呢，你又收了小李这么个金龟婿……” “我就纳了闷了，咋啥好事儿都让你老小子碰着了呢？！” 说话的这位，李墨也认识，潍县军分区的首长，顾大军。 两年多前，李墨跟随陈锋头一回来参加坦克大比武大赛，曾跟顾大军打过交道，印象不是很好。 因为此人虽然没啥坏心眼儿，可说话总是阴阳怪气让人感觉不舒服。 “老顾，你这话我就不爱听。” 陈锋当中怼了回去：“当时，小李差一点让蒋海山那个蠢东西给挤兑走，小李帮我解决了那台老59动力系统故障，我帮小李争取到了留在泉城的机会，我们这叫‘相互成就’，咋到了你嘴里，事情就变了味儿了呢，啊？！” 顾大军这话说的，让不知道内情的人听了去，人家还以为陈锋是愁自己闺女嫁不出去了呢！ 哪个当爹的愿意别人这么诋毁自己闺女？ “老陈，我说错话了向你诚恳道歉行不行？” 顾大军嘴上这么说，却是摆出一副‘你怎么还开不起玩笑’的鄙夷表情，岔开话题：“不说这些了。老陈，你们今年参加大赛的坦克在哪里呢？让我们大家伙儿都开开眼呗？” 说起主战轻坦，陈锋顿时就来了精神，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有人大喊：“首长来了！” 远处，钱开阳跟胡隐峰两位首长，有说有笑的一起走过来。 热情招呼、客套、寒暄。 胡隐峰直奔主题：“李墨同志，我听老钱跟我说，你们军工厂今年参加坦克大比武大赛的坦克，就是此次帝都方面要求你们科研团队，要研发的主战轻坦……” “这里既然是江东省军区的比赛场，也就不存在泄密的隐患，把那台主战轻坦拉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好好瞧个清楚！” “是！” 李墨‘啪’的敬了个礼，带着陆成远他们几个，走去爬上拖车，掀开了油毡布。 一台底盘很低，身材过于‘纤细’，却装了一门大号火炮的‘古怪’坦克，顿时出现在现场所有人的视线中。 安静了好一会儿。 顾大军表情夸张的首先开口发出灵魂质问：“不是，这台坦克看着应该是轻型坦克，据我所知，轻型坦克过障、涉水能力都不如中型或是重型坦克……” “小李，你们就打算用这台轻型坦克参加今年的大比？” 不只是顾大军，现场其他人同样都是困惑表情。 在他们的固有认知里，轻型坦克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为了满足轻量化。 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大功率动力系统就必须得舍弃。因为一整套的大功率动力系统，自重至少都四五吨！ 除此之外，装甲厚度还要比寻常中型或是重型坦克做得薄，因为要追求轻量化嘛。 武器系统方面同样也得做出取舍，寻常轻型坦克，能够搭载一门90毫米口径线膛炮，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这也是让不少人困惑的一个点——面前这台主战轻坦，为何要搭载一门110毫米口径的滑膛炮？这种设计很不合理啊！ “轻型坦克，主要作用就是用来冲锋、过重型或中型主战坦克过不去的地带，你们弄这么大一门炮，是打算让轻型坦克承担主攻任务？” “大家请看，这台轻坦底盘做得这么低，应该是为了追求稳定性。然而我们大家都知道，一台轻坦根据其承担的作战任务，是完全没必要追求稳定性的，因为只要够快就行了，要什么稳定性？！” “竟然还装了主动防御装甲，这玩意儿重量本身就不轻，适合在高海拔地区作战吗？” “……” 省里其他军分区指挥官以及在场的后勤人员，纷纷提出各自的困惑与看法。 对此，钱开阳和胡隐峰两位首长彼此交换了下眼神，同时看向旁边的李墨。 “诸位，我们军工厂研发出来的这台主战轻坦，真正的作战能力究竟如何，到了赛场上自然会一目了然。” 人教人永远学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李墨决定用事实堵住所有质疑这台主战轻坦作战性能之人的嘴巴。 胡隐峰就等这句话呢！当即扭头对钱开阳提出建议：“老钱，要不这样吧。” “咱们呢，就完全按照1979年那次大赛，让泉城军工厂研发出来的这台主战轻坦，直接跟竞争对手们来一场‘决斗’，你意下如何？” 1979年那次坦克大比武大赛，胡隐峰也看过现场拍摄的画面。 “那就听胡司令员的。”钱开阳笑呵呵点头说道：“让小李团队研发出来的这台主战轻坦，与现场三十二台重、中型主战坦克，来一场公平公正的‘决斗’！” 对此，其他所有参赛选手们，立即提出抗议。 “两位首长，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我们今年参赛的坦克，可是根据李院士在改装升级的59式主战坦克的基础上，再次进行过数次技术升级的主战坦克，各方面性能，已经达到、甚至超越了国际先进水平！” “我们的69式同样……” 大家伙都觉得没必要。 你李墨再牛逼，还能在短短两年多点的时间里，研发出能够吊打两年多前，你研发出来的两款先进主战坦克？ 而且，面对的还不是一台，而是整整三十二台！ 一款主战轻坦，单挑三十二台中型、重型的现役主战坦克？ 没这么开玩笑的！ “我觉得没问题。” 等嘈杂话声音量降下去一些，李墨冷不丁忽然开口：“我和我的团队研发出来的这台主战轻坦，各方面性能已经得到极大提升，远非竞争对手所能比拟。” “何况，我们这次可是携带了大杀器，一台面对三十二台……胜算很大！” 唰！ 这话落地，其他所有参赛选手、军分区指挥官们，瞬间变了脸色。 李院士这么能吹的吗？ 既如此，那就让咱们摆开阵势，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第238章 惊艳所有人 其他所有参赛选手，决定给李院士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你不是能吹吗？ 我们就好好治一治你能吹的毛病！ 伴随着两位首长的命令下达，双方很快准备好。 正式‘开打’之前，李墨把陆成远、林城他们三人喊去一旁，脑袋碰脑袋好好叮嘱了一番。 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很快结束。 随着一门火炮打出一发演习空包弹。 ‘格斗’正式开始！ 三十二台重、中型主战坦克，扮演守方，排好阵型，严阵以待。 同时，临时指挥官通过无线电开始下达命令：“同志们，一会儿咱们……” 他正说着，对面那台主战轻坦，突然朝着他们三十二台坦克上方开了一炮，隔了三秒左右，又开了一炮。 这突然的举动，把他们守方都搞懵了。 ‘敌人’咋回事儿，你好歹瞄准了再开炮啊，哪有白白浪费炮弹的？ 困惑时间不长，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无线电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集体罢工，跟身边队友们失去了联系！ 这突然发生的状况，打了他们守方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正发愣呢，对面那台主战轻坦，极速前冲之际，突然一个剧烈甩尾，修长炮管很快锁定最前面的指挥车，轰隆就是一炮。 这一炮，演习弹精准命中坦克底盘，在真正的战场上，被命中的坦克估计已经发生殉爆了，被淘汰出局。 驾驶员打开舱盖爬出来，骂骂咧咧：“我们无线电出现故障了，刚才不算！” 陆成远可不管这个那个，火控系统很快再次锁定下一辆‘敌方’坦克，轰隆再次开出一炮。 ‘格斗’正式开始之后，在短短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里，守方便有两台坦克被淘汰，其中一台，还是指挥坦克…… “他们在作弊！” “按照比赛规定，设备出现故障，应该暂停比赛，维修好之后才可以继续……可泉城军工厂那台破坦克没有遵守这一准则，他们在作弊，我要抗议！” 这位车长正说着，他们的坦克骤然剧烈一晃，他心中跟着一沉，淘汰出局！ 守方其他车长们都红了眼睛，无线电突然发生故障，那他们就各自为战！ 很快，守方所有坦克变换阵型，拼着又损失了两台坦克，完成了对主战轻坦的半围堵。 一发发演习弹被自动装填系统装进炮膛。 就在此时，那台始终在外围转悠的主战轻坦，再一次朝着他们守方上空，开了一炮。 轰隆！ 又一枚电子干扰炮弹被打出，信号干扰屏障层层叠加，最终影响到坦克内部的部分电子控制，守方所有坦克的火控雷达，突然集体停摆！ 要知道，火控雷达与火炮发射开关可是联动的，任何一项出现故障，都不会完成最终的开炮。 你大炮都哑火了，还怎么打我？ 趁着这个机会，陆成远果断切换成演习弹，在短短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再次淘汰掉守方七台主战坦克！ “卧糙！卧糙、卧糙！！” 守方剩下的十一台主战坦克，车长们不断爆粗口。 “切换到手动操作！” 当初李墨针对59式主战坦克进行改装升级时，除了自动系统之外，还保留了手动控制。 可问题是…… 主战轻坦移动速度本就比守方所有的主战坦克要快了20%左右，切换到手动控制，炮塔移动速度根本就追不上主战轻坦的移动速度！ 最气人的地方在于，为了摘取这次大赛的冠军，李墨让陆成远、林城他们仨，携带了八枚电子干扰炮弹，陆成远掐着时间，感觉即将失去电子压制优势，就会立即切换成电子干扰炮弹，再来三发…… 这玩意儿活脱脱的战场作弊利器，不用白不用！ 当携带的八发电子干扰炮弹全部打完，失去电子压制优势之后。 守方仅剩下三台主战坦克…… 这时候，陆成远狞笑着打开了另一作弊利器。 这台主战轻坦上面搭载的武器，还有两列四枚内嵌式隐藏火箭弹！ 配合火控系统，将三台‘敌方’坦克全部纳入打击范围，发射控制按钮被用力按下。 几乎就在同时，四枚战斗部改成演习弹的火箭弹，喷着火被发射出去，用出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直奔三台‘敌方’坦克车顶！ 然而，剩下的三台‘敌方’坦克，同样携带了防空火箭弹，在火控雷达感应到上方袭来火箭弹同时，自动发射升空进行拦截。 最终，主战轻坦在打掉两台‘敌方’坦克之后，被最后那台‘敌方’坦克主炮命中…… 除了李墨，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因为他们终于搞清楚，那台主战轻坦，朝着‘敌方’坦克阵地上空，不断打出炮弹的原因。 人家就是在干扰‘敌方’坦克的无线电以及火控系统呢！ 严格来讲，这的确算得上是作弊了。 可到了真正的战场上，这种作弊，却是非常重要、也非常有效的手段，既可以保命，同时也可以对敌人装甲部队实现全方位的压制！ 既然搞清楚了问题关键，也就没人再提出抗议。 不过…… “小李，你们是怎么做到针对‘敌人’装甲部队，进行所有电子设备信号压制的？” 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的胡隐峰，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狂跳，压抑着兴奋，尽量保持着平稳语气问道。 虽然在最后，这台主战轻坦还是落败。 但不要忘记，它面对的，可是整整三十二台‘敌方’坦克！ 而且，根据国际规则，这三十二台主战坦克，严格来讲，已经算得上是第三代主战坦克！ 面对这么多强劲对手，区区一台主战轻坦，竟然还能取得如此瞩目的成绩，完全得益于那种能够对电子信号进行强烈干扰的特制炮弹！ 这玩意儿如果能够大规模普及并列装服役…… 胡隐峰都不敢想敌人会陷入怎样的修罗地狱！ 并且，这种炮弹，完全可以进行改装，拿去战舰上面使用！ 要知道，战舰上的电子设备，比坦克上搭载的电子设备，可要复杂得多！ 咱们如果能做到对敌人战舰上面的电子设备信号，实现强有力的干扰，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咱们也能占尽先机！ “首长，这是因为那台主战轻坦上面，使用了一款电子干扰炮弹。” 李墨实话实说：“当然，如果‘敌方’坦克上安装了防电子信号干扰设备，那今天这场比赛，会输的绝对是这台主战轻坦……” 第239章 实弹演习慑宵小 李墨团队研发的主战轻坦，在坦克大比武大赛上‘大杀四方’之际。 另一边。 三哥也在西北边境加大了搞小动作的强度。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自从1962年三哥被咱们揍得满地找牙，他们的确消停了好几年。 可是到了六十年代中后期，一直到七十年代末，这帮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又开始不断试探咱们家的底线，边境摩擦不断。 当时，咱们家没工夫搭理他们，咱们家长也有意将事态弱化，压着没让国内媒体报道。 毕竟，当时咱们迎来了那场持续十年之久的动荡，这要是再跟三哥干一架，会让国内某些势力有机可乘搞破坏。 可是伴随着咱们家里环境趋于稳定，新政策的落地推行，也让咱们家吃饱饭，各种科研项目陆续上马，并很快取得一个个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国力得到加强，稳定边境，也就正式提上日程。 各种提振西北边境民众的经济收入，加强边防部队的综合战斗能力，边防战士使用武器的更新迭代…… 但这并非一蹴而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急不来。 三哥那边其实也有明白人，只是他们家的明白人，聪明劲儿都用错了地方。 眼见着咱们家在边境不断推出一个又一个的新政策、新举措，甚至还对边防部队加强了日常训练与巡逻，而且还建了不少哨所。 三哥家的明白人就急了，他们向上层提出，必须赶在东大完成整个战略部署之前，拿下青藏高原！ 只要拿下青藏高原，到时候，他们家就可以彻底掌控水源，不光可以兵不血刃轻松打败巴巴羊，更可以利用水资源牢牢地将整个东南亚握在手里。 并且，挥兵南下，没有了战略缓冲，东大数个省份、自治区，还会被他们家步步蚕食殆尽，最终形成对东大大半国土的掌控！ 三哥家的上层还真就采纳了这帮人的建议，在作战方案都没有制定好的前提下，他们就着急忙慌派兵在霸占的东大地盘儿上建立了哨卡…… 咱们的家长，那可都是从死人窝子里爬出来的百战之将，尊称一声‘战神’那都丝毫不为过，就三哥他们这点小心思，要是再看不出来，那这辈子就算是白混了！ 之前一直没有出手教训你们，真以为我们不敢教训你们呀？！ 咱们这位新家长，三哥原先的宗主国、带嘤家的那位铁娘子都不是对手，就香江问题跟咱们家长谈判完，离开的时候下台阶都摔出了一幅世界名画，三哥又怎么可能是对手？ 说起三哥，这货好的没学到，坏的那是深得曾经宗主国带嘤的真传，充当搅屎棍到处搞事情。 就像是村里一个刚成年还不擅长拳脚的恶霸，偏偏非要去招惹一个修行了五千多年的‘老怪物’，就是上赶着找死。 原先‘老怪物’不跟年轻恶霸一般见识，那是因为还在跟另外两个‘老怪物’在斗法，现在腾出手来了，年轻恶霸那还能有个好？ 就在李墨团队研发出主战轻坦的第三天，帝都方面的命令就下来了。 要求泉城军工厂开足马力，生产新型主战轻坦。 对了，上级将这一款主战轻坦，命名为‘85式全地形主战轻型坦克’。 有图纸有工人有设备，泉城军工厂开足马力，短短十天，交付六台85式主战轻坦，每一台都携带三枚电子干扰炮弹。 帝都方面进行了两天时间的验证，然后，首批主战轻坦火速运往西北边境。 …… 四天后。 东大在西北边境搞了一场‘不针对任何国家’的大规模军事演习。 除三哥家外，咱们周边几个邻居，都收到了邀请，全程参观此次军事演习。 除了各国军方高层领导之外，还有相关各国的媒体同样在场进行现场直播！ 按照国际惯例，演习开始之前，首先要进行的就是阅兵。 在主持人难掩激动的介绍下，一件件之前被咱们藏着、捂着、生怕被外国知道的先进军事装备，出现在镜头之中。 “首先出现的火箭炮，是我们东大某军工科研所自主研发的超远程火箭炮，最大有效射程可达200公里……” “这是一款自走榴弹炮，所有采用的零部件均为国产，值得一提的是，炮管由于使用了新型合成材料，寿命达到了14秒……” “……” “最后登场的，是东大刚刚服役不久的85式轻型主战坦克……” 现场参观的各国军方高层们，一个个都震惊得不行。 东大那场持续多年的动荡岁月，这才结束多久？ 是谁说人家耽误了军工科研的？简直放屁！ 人家真要耽误了十年时间，那这么多款新型军事装备，难不成还是地里长出来的？？ 新型火箭炮，自走榴弹炮，重型坦克有69改，中型有59改，轻型有85式，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人家已经拥有了放眼全世界都算得上先进的武装直升机！ 说起这款武装直升机，还是李墨利用从鹰酱家缴获、从毛熊家购买得来的那些已经退役的武装直升机，结合穿越带来的记忆，一点一点攒出来的！ 虽然这次就展示出了四架，可谁敢保证，东大就只有这么四架？ 阅兵结束，接下来开始演习。 咱们家子弟兵们分为红、蓝两方，其中红方负责进攻，蓝方负责防守。 红方利用各型坦克、装甲车、运兵车，作为主要进攻武器装备，一上来就朝着守方蓝方发动了集群装甲冲锋。 所有装甲车加起来，数量超过了五百台，所有装甲车发动机全部经过泉城军工厂全新迭代升级，即便是在氧气稀薄的高海拔地区，照样能够正常行驶、如履平地！ 看着五百多台装甲车，呜呜泱泱杀向‘敌人’阵地的震撼场景，受邀参观的各国军方高层，一个个都忍不住抹冷汗。 这速度，太快了！ 而且不仅快，还能够在冲锋过程中，对‘敌方’阵地发动精准炮火打击！ 就算是他们几个国家加起来，恐怕都挡不住东大只是红方的进攻！ 第240章 设立3s店 负责防守的蓝方，表现同样亮眼。 各种高科技武器，诸如电子干扰炮弹、自动装填系统、超音速火箭弹……等等全部用出。 一时间，红、蓝双方打得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演习持续了整整四个多小时，现场，咱们家的最高指挥官不得不下令，以红蓝双方平手作为结局。 在场的各国军方高层领导们，一个个都被震撼到目瞪口呆。 他们从未见识过还可以对电子设备进行强力干扰的炮弹，更没见识过超音速的火箭弹…… 这次演习，不光受邀前来的各国军方高层全程见证。 甚至三哥家的高层，都引起了高度重视！ 原来东大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幸亏没开打，不然，我们恐怕又要换首都了…… 不过，虽说三哥的家长大受震撼，感到前所未有的战略压力。 但他们霸占的咱们家那些地盘儿，却没有归还的意思。 好在他们没有继续犯傻，就在咱们家演习结束后的第三天，他们终于答应跟咱们进行领土谈判。 咱们家长倒是同意了三哥方面提出的谈判要求，可同时也明确要求他们，搁置争议可以，共同开发也行，但他们不能继续搞事情。 三哥这回没犹豫，痛快点头答应下来。 咱们家长的战略睿智，为咱们争取来了宝贵的发展时间！ …… 现在，泉城军工厂方面，唯一的任务，就是开足马力、抓紧时间生产制造85式主战轻坦。 与此同时，众民、众合两款汽车由于在香江持续销售火爆。 先是深市那边的市场被带动起来，很多人都在打听如何去香江买车，然后开回来。 这会儿已经是1981年8月份，深市又是咱们家新政策的桥头堡，有相当一部分人早就攫取到了第一桶金。 手里有钱了，自然就会考虑提升生活品质。 买车，就被这部分人提上了日程。 相较于国外品牌，‘香江牌’的霍氏汽车，无论是众合还是众民，都比同级别竞争对手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最主要的，价格还便宜。 同样是靠走私来到深市的桑塔纳轿车，一台丐版的也得六万多元，还不知道是几手车！ 一台众民.秦，从香江那边弄来深市，同样最低配车型，新车也不过才十四万元，而且，无论动力还是内饰，都比同级别的竞争对手强了一大截！ 霍家在深市同样有产业，消息自然很快被霍老得知。 “真是没想到，明明在三年前，深市大部分区域还都是盐碱地。” “这才几年时间呀，很多人已经能买得起小轿车了……” 霍老感慨着对林伯说道，脸上漾着欣慰笑容。 跟其他资本家比起来，霍老是发自真心的希望自己的祖国越来越强盛、百姓的日子越来越红火。 因为只有自己的国家好了、百姓富裕了，霍家在内地的所有投资，才会获得更大的回报！ “老爷，要不咱们霍氏汽车，也在深市设立一个3s店吧？” 林伯提出建议：“眼下，咱们家几个沿海城市的经济，其实发展的都很不错。” “不少人估计早就已经有了购买小轿车的实力，奈何现在政策还没放开，国外汽车厂商在内地也没有建成汽车工厂……对于咱们霍家来讲，这可是提前布局、抢先占据市场空间的绝佳机会呀！” 林伯没说错。 虽说现在新政策已经落地推行第三个年头，不少人已经富了起来。 可政策却并未完全放开，普通人不被允许购买私家小轿车；要想买，就只能通过挂靠在国有企业名下。 这种情况，会一直维持到八十年代中后期，政策才会慢慢松开…… 对于霍家来讲，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不难的。 人家本身就有着很多家族产业，老百姓想买车，直接让霍家名下那些产业当中随便哪一个，开一份挂靠证明就是。 然而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做几乎是游走在灰色边缘，一旦被查，上面较真起来，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在深市开3s店的事情不着急，我先跟泉城那边通个气，商量商量再说吧。” 做买卖，你不能总想着自己或是带着身边少数几个人赚钱。 你得争取把更多人拉进你的小圈子当中，大家伙儿都赚到钱了，你才是安全的。 这样的反面例子可不在少数！ 就比如某位女企业家，身家都达到38亿，在福润富豪排行榜上排名第8位。 可结果呢？ 这位女企业家以‘非法集资’‘诈骗’的罪名被抓，一审判处死刑，不服上诉，二审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这件发生在2001年的事情，在二十多年后再一次被人提起，几乎所有人都在为这名女企业家鸣不平。 人家跟十几个好朋友借钱做生意，怎么就成了‘非法集资’、‘诈骗’了呢？ 这一点不符合非法融资的定义嘛！ 双方签署了借款合同，借钱的一方答应会以高出银行很多倍利息的方式，给他们结算分红。 而且，这位女企业家在被抓之前，已经按照合同条款规定，按时偿还了借款的所有利息…… 这位女企业家入狱服刑之后，当地有人用调侃的口吻说：“那些重生、穿越类的小说主角，回到21世纪20年代初，最终也会落得跟那位女企业家相同的结局。” 真实情况是，那位女企业家商业版图的迅速扩张，触碰到了某些‘婆罗门’阶级的利益，所以才被‘婆罗门’们联手攻讦、抹黑，最终才判了死缓。 如果她在一开始，就照顾到方方面面的利益，那她完全可以避免身陷囹圄…… 有小伙伴可能会不解：“按照你说的，陈茜三家服装店都这么赚钱了，那盯上她的人不可能在少数！问题来了：陈茜怎么就一点事情没有？” 原因很简单，就因为陈茜有个在民兵团担任团长的好爸爸，还有在泉城军工厂担任总负责人的李墨保驾护航，试问谁会想不开，去招惹陈茜？ 当初那个哲哥够厉害的了吧？ 手底下将近三百号小弟，个个都是亡命徒，而且手里还有武器，甚至就连二战时期的巴祖卡火箭筒都有！ 别说大型社团，就算是香江十大家族甚至港府，都不敢轻易招惹对方！ 结果呢？ 这货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上了陈茜，最终江东省、粤省、香江三地军警、社团、家族各大势力联合，一夜之间，哲哥团伙覆灭！ 包括他们背后最大的金主、香江十大家族之一的李家，现在都还缩在龟壳里不敢冒头，已经成为十大家族垫底儿的家族，随时都可能会被取而代之！ 霍老可不会犯李家的错误。 钱，他当然想赚，但也得看这钱赚到手之后，有没有命去花！ 第241章 什么最重要?人才! “在深市设立3s店？” 霍大刚在接到远在香江老父亲的电话，得知家族计划在深市设立3s店的计划之后，第一时间来到省委，找到于省长阐明了缘由。 毕竟，现在霍氏汽车、霍氏机械表面上最大的股东的确是霍家，两家工厂分别占了40%、33%的股权。 但实际上，真正控股的两方，其实是江东省省委、泉城市市委，真正意义上的国企！ 一家集团公司背后股东的大小，是由控股权和投票权决定的。 打个比方来说，你是一家大公司的股东，占据这家公司51%的控股权，但90%的投票权被另一人掌控，那么对于这家公司来说，你手中的权利，就没有你的合作伙伴大。 因为按照《公司法》，人家有一票否决的权利！ 就是说，公司任何一项决议，你的合作伙伴不点头，那它就不能落地实施！ 哪怕你因此不爽，联合其他小股东，稀释你合作伙伴手中的控股权，打算将对方踢出公司，也得由人家点头才行！ 而霍氏汽车、霍氏机械两家大厂，超过75%的投票权，分别捏在江东省、泉城市两级政府手中，大的方向决策，被两级政府死死拿捏，霍家只有小方向的决定权利以及管理权、经营权。 年前，霍老决定去亚洲几个国家提前进行市场布局，也是首先获得了省委、市委两级政府的同意。 若非如此，上个月霍家受到东南亚那几个国家的刁难，江东省、泉城市两级政府也不可能会那么愤怒，最终让帝都方面下场…… 这里边也有两级政府的巨大利益呢！ 所以，要想在深市设立3s店，那就必须得到江东省、泉城市两级政府的点头同意。 可是江东省省长于万里却犯了难题。 由于霍氏汽车套了一层‘港商’的壳，算是‘外资’企业，在深市开一家3s店，倒也不是多么困难。 问题就在于……就凭那些个挂靠企业的个人买车，能买多少？能够覆盖3s店的所有运营成本吗？ 第一个吃螃蟹的，往往会承受最大的阻力。 看出于万里为难，霍大刚转而说道：“领导，咱们的众民.明面包车，现在仓库里都快装不下了。” “而且在当初，这款车可是得到省委、市委两级政府的首肯，汽车工厂才进行大批量生产的，这会儿众民.明在仓库里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两千台，目前还在生产……” “问题在于，这款车主要面对的可是国内市场，运去香江或是国外，肯定也会有一定的市场，但民众的接受程度我是觉得应该不如国内。” “再不赶紧想辙销售，到时候仓库里堆放不下，那这款车就只能暂停生产，无论对工人还是对市场，都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请您务必尽快给予答复。” 这么大的事情，于万里不好着急给说法，只是承诺：“小霍，我们省委会尽快跟市委方面开会商量，等有了结果，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言尽于此，霍大刚也只好先行离开。 在于省长看来，省委、市委方面大概率会通过在深市开设3s店的决议。 问题是……帝都那边能答应吗？ 在霍大刚离开十分钟后，于省长终于下定决心，拿起听筒，给帝都首长办公室打去了电话。 …… 泉城军工厂。 最近这段时间，李墨一直都呆在军工厂监督主战轻坦的生产情况。 现在，军工厂拥有技术工人总数为八百五十余名，其中相关专业本科学历的技术工人为27人，专科为49人，剩下的几乎都是中专学历。 科研人员方面，伴随着数次人员变动，目前一共有38人，其中6名硕士、2名博士，余下的都是相关专业本科学历。 原先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转正’之后成为在军工厂服役的正规军人，于去年年中，完成了一次改革。 服役超过三年的老兵，被优化掉了五分之四左右，由省军区补充兵员，可谓来了一次彻头彻尾的大换血。 唯一没变的，陈锋还是团长。 除此之外，省军区调派来到军工厂负责所有科研人员、技术工人人身安全、防止泄密的三个特战营，被抽调回去了两个，还剩一个。 所有人员加起来，泉城军工厂目前一共有2900余人。 现在，军工厂已经进入良性运转，哪怕李墨离开十天半月的，军工厂也能维持正常运转。 主战轻坦的生产任务，所有技术工人已经能够熟练操作，李墨决定抽出一周时间，去帝都那边看看。 当然得跟媳妇儿一起去！ 今天上午把所有工作安排下去，临近中午，李墨开着车来到了伊莲服饰。 “老板爷，我们老板带着服装设计师出去了，要中午才会回来。” 伊莲服装总店这边，因为生意太好，陈茜又从百货大楼挖来了两名售货员。 上前招呼李墨的，是一名老员工。 “那我去外面等她吧。” 李墨已经习惯被称为‘老板爷’，也没多想，走去外面坐进车里耐心等待。 陈茜不在，是去送霍小花了。 昨天下午，霍小花家里来了一封信，寄信地址陈茜看到了，是从深市那边寄来的，还以为‘郭晓华’老家就是深市的，也没多想。 得知‘郭晓华’父母想女儿了，让女儿回深市‘老家’看看，陈茜还非常热情地买了不少泉城当地土特产，说要给‘郭晓华’父母尝尝。 “晓华，我就知道你身世很不简单，跟我还藏着掖着的，现在露馅儿了吧？” 青屿市机场，陈茜一脸傲娇的看着霍小花说道。 “老板，我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家看看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泉城的。” 霍小花连连保证。她已经喜欢上了每天在伊莲服装店的工作。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索性就多待几天，不用着急回来。” 陈茜笑着叮嘱，把东西交给霍小花，又说：“等你回来，我会送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已经决定，拿出伊莲服饰5%的分红股给霍小花，就为了能够留住这个人才！ 那个谁不是说嘛，‘什么最重要？人才！’ 第242章 一起去帝都 陈茜来青屿市机场送‘郭晓华’，当然是陈锋开车来送。 早上八点半的航班，三个人天不亮就出发，目送‘郭晓华’乘坐的航班升空，父女俩离开机场坐进车里。 陈茜忽然问：“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来的路上你一句话都没说……军工厂那边发生啥事情了？” 傻妮子呀，人家都要挖你墙角了，你怎么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呢？！ 陈锋当然认识霍小花，当初霍老爷子带着霍小花来泉城那天，从伊莲服装总店门前经过，他恰好回来，当即掉头，跟着那台虎头奔一起去了汽车工厂。 本打算去厂里跟霍老打声招呼，毕竟，他未来姑爷子可是汽车工厂的总设计师，跟霍老打个招呼应当应分。 可还没从车上下来，他就看到厂大院里霍小花打开车门走下来，接过车钥匙，开着车离开了厂子。 陈锋当时心里就嘀咕，陌生人的话，霍老不可能会让对方就这么开着一台价值数百万的虎头奔离开。 就开着‘库里南’远远跟在后面，然后，他就看到霍小花把虎头奔停在距离服装总店六七百米远的胡同旁，步行走进了服装总店。 耐心等霍小花离开，陈锋去店里问明原因，结合后来打听到的事情，心里啥都明白了…… 可他并未拆穿霍小花的身份。 毕竟，这姑娘真的很有才华，她的加入，让伊莲服饰步入了高速发展期，更何况，陈锋也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霍小花真的是奔着李墨去的。 万一是误会呢？ 抱着这一侥幸心理，陈锋一直都佯装不知情。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霍小花表现得一直都很安静，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陈锋就决定把这事儿烂在自己心里，谁也不告诉。 “我能有啥心事？” 面对女儿询问，陈锋敷衍回应：“就是最近这段日子有些累，今天还起了个大早……岁月不饶人呐！” 陈茜也就没有多想。 回到泉城服装总店，看到李墨的车，不等老爹把车停稳，陈茜就迫不及待推开车门冲下去：“老李！” 闭目养神的李墨听到媳妇儿的声音，赶紧走下来：“老……茜茜。” 看到陈锋开的车，话到嘴边，李墨又赶紧改口。 这还没结婚呢就喊‘老婆’，估计陈锋应该不会很高兴！ “团长！” “嗯。” 面对李墨的热情招呼，陈锋面无表情的淡淡应了声，跟着说道：“你们聊着，团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去处理，回头再说吧。” 说完，不等李墨开口，陈锋已经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掉了个头，回军工厂去了。 “老婆，你爹咋了这是？” “今天起了个大早，估计起床气还没过去。” 陈茜敷衍一句，接着一头扎进李墨怀里：“大坏蛋，你又这么久才来找我，再也不跟你好了，哼！” 北方姑娘就这样，软话硬说。 南方姑娘不同，许久没见面，一双眼睛就泪汪汪的，看着就惹人疼。 不过非要让李墨选，他更喜欢北方姑娘的直接。 心里如果有不满，会直接表达出来，不跟某些南方姑娘似的，就喜欢让对象猜她为什么不高兴。 有啥事儿直接说出来得了呗，非得玩儿‘真心话大冒险’，逼着男朋友检讨自己哪里做错了…… 我他妈怎么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套用方岩小哥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哎，就得揍’！ 时间恰好中午，李墨带着陈茜去了那家店，吃了红烧大肘子。 一段时间没见，李墨感觉陈茜好像又长高了一些，皮肤也白了一些，不跟以前那么瘦，身上长了肉，身材变得丰腴起来，像极了一颗熟透的果子，等着被品尝。 可能是店里请了服装设计师的缘故，这丫头穿衣打扮也有了自己鲜明的特色。 上身是一件明黄色的长袖衬衣，所有扣子都系着，爆炸上围被完美的勾勒出来，看的人心痒难耐。 紧身牛仔裤把两条大长腿凸显的淋漓尽致，一双白色运动鞋衬托得脚踝更加白嫩滑腻，看着就想摸一摸。 世界上总有一些女孩儿，让人只看一眼，便会被记住很长很长时间。 陈茜，就是这样的女孩儿。 世界上，也总会有一些让无数人想成为他、优秀到光芒万丈的人。 李墨，就是这种人。 女貌，郎才。 “老婆，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回总店路上，李墨冷不丁忽然开口。 “啥事儿？” 陈茜一下一下轻轻晃着男票的手反问。 “你抽个时间，咱俩一起去帝都看看吧？前两年，帝都不是分配给我一套大四合院吗？我想过去看看。” “哎呀……可是我没时间啊！” “……就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 “可不是？这不天气转凉了吗，服装店还要上四款秋装，我得跟服装厂那边进行协调。总店、两家分店也得进行服装款式的划分，我还打算再开两家分店……真的是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你要不找别人跟你一起去吧？” 李墨沉默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下午，陈茜因为还要忙，李墨只好回了军工厂。 刚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准备审阅办公桌上的几份文件。 笃笃笃 办公室门突然被人在外面敲响。 “请进。” 下一秒，已经擢升为军工厂副厂长的李清茶推门走进来：“李总师，我来向你汇报一下工作……” 要汇报的工作，是关于省军区今天上午下达的两个科研任务。 一是，省军区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发现了自走榴弹炮存在的几个小问题，需要军工厂这边优化一下。 再就是，去年，李墨团队不是为粤省方面研发过一款防弹衣吗？那边让钱开阳问问，针对这款防弹衣，还有没有改进的空间？ 最主要的是价格太昂贵，一套将近三万元了，问问李墨能不能用廉价一些的材料替代。 这两项科研任务都不着急，李墨听完李清茶汇报的内容，顿了顿，突然问道：“李副厂长，你能请个假，跟我去一趟帝都吗？” 第243章 灯草胡同 “是这样的……” 李墨把他要去帝都要做的事情，大致的跟李清茶说了说。 最后补充：“你老家在帝都，对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我想让你帮忙充当一下向导。” 听完李墨说的内容，李清茶内心相当震撼。 帝都给李总师分配了一套房她此前也听说了。 可是今天听了李总师说的话，她才知道，帝都分配给李总师的那套四合院，位置竟然是在……东城区王府井！ 李清茶小时候跟随家长去了帝都，小学、初中、大学都是在帝都念的，她非常清楚，现在东城区可是帝都最繁华的一个区，而王府井则是东城区甚至整个帝都最繁华的地方！ 即便是以前，王府井也是达官贵人们首选居住地之一。 早在‘土改’时期，王府井那片一栋小四合院，售价就高达两千余元，这还是王府井最边缘地带。 现在，售价只能更贵！ 而且，帝都分配给李总师的四合院，据说还是一栋三进的，这尼玛得多大呀？！ “李副厂长？” 见李清茶好一阵没说话，李墨忍不住叫了一声。 “啊？哦……”李清茶回过神，将额前一缕乱发拢到耳后掩饰尴尬，旋即点头答应下来：“李总师，那我跟谁请假？请几天？” “你就是咱们军工厂负责人之一，你就可以给自己批假条啊。”李墨微笑道。 那还有啥好说的？ 李清茶问了问，给自己批了一周假期。 李墨回家跟父母说了下要去帝都看房子的事情，询问父母要不要跟着一起去京城逛逛？ “我和你娘就不去了。”李明福摇头拒绝：“都一把老骨头了，先坐公交，再坐火车……还是在家里舒坦。” 于桂香倒是想去，她就想去看看天安门。不过丈夫既然都拒绝了，被‘嫁鸡随鸡’这一封建思想荼毒的老太太，也就没吱声。 李墨没再坚持，在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墨开车去单位接上李清茶，直接出发。 都有车了，谁还坐火车呀？ 关键这年头的绿皮火车跟个闷罐儿似的，上面人挤人，烟味儿、汗脚丫子味儿、屁味儿、饭味儿……李墨受不了这个。 当然，陆成远和林城两人也一起跟随保驾护航。 陆成远以前也在帝都呆过一段时间，执行一项绝密抓捕任务。 那次任务，只要成功，那就是妥妥的一等功！ 可惜，对方异常狡猾，给跑了，上级发了火，把原本前程远大的陆成远给调到了的江东省总军区…… 对于路况，陆成远还算熟悉，所以他负责开车。 这会儿，京台、京沪两条高速公路距离开通至少还得等小二十年。 ‘库里南’经过青州、潍县、烟台、德州，一路北上，进入冀省地界儿，过沧州、廊坊……足足跑了两天多时间，终于抵达帝都。 还没到地方，李墨终于撑不住，让陆成远路边暂停一下，从车上下来，一边伸懒腰一边吐槽：“早知道坐车这么累，当时选择火车好了！” 路况好还行，兹当是自驾游了。 问题这年头大部分都是土路，‘库里南’性能就是再优越，那也架不住一路都是坑啊！ 关键现在加油站还非常稀缺，想加油，得在沿途找一家大型国有工厂啥的，花钱给油票还得送烟送酒跟人家买，无形中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老陆，这块是属于帝都哪里啊？” 李清茶早就掉了向，李墨只能问陆成远。 “这里应该是帝都的西城区，王府井在东城区，距离这边大约还有四五十里路吧。” 陆成远蹲在路边点了颗烟，他也趁机好好休息休息。 “那行，等你抽完了烟，咱们就出发去东城区。” 李墨挂上个笑容：“今天晚上，咱们就在帝都那栋四合院里睡一晚，也享受一把古代王侯将相的待遇。” “大林，还没吐完呢？你不是开坦克的吗，这咋还晕车呢？” 林城这货也是个‘怪人’，开坦克从来不晕车，可是坐轿车，那就不行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这会儿停下车，这货就立即推开车门冲下去哇哇狂吐。 …… 下午两点左右，一行四人终于来到帝都东城区王府井。 穿越前，李墨也曾来过几次王府井，每一次来，他都有种日新月异的感觉。 一栋栋高楼大厦直插云霄，玻璃幕墙反着光很刺眼。 大街上各种豪车随处可见，哪怕是在冬天，国内的国外的妹子们依旧光着两条腿，可以大饱眼福。 街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到休息的椅子，还有免费热水提供。 非常繁华！ 可是在1981年，王府井这里虽然也算得上繁华，但远远不能跟四十多年后相提并论。 顺着脚下的柏油大马路，一直朝前开，不多时，一个个黑洞洞的胡同、一栋栋古朴的四合院实木大门，就密集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李总师，这里就是王府井大街了！” 看着熟悉的一切，李清茶终于找回了方向感，目不转睛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兴奋难抑的大声说道。 李墨从怀里掏出帝都方面给他的地址交给李清茶：“这里就是帝都分给我的房子，知道路不？” “灯草胡同？！” 看到地址，李清茶瞬间瞪大了一双美眸，面露吃惊之色。 她太知道这里了！ 当年，着名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就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她爷爷还曾带着她去拜访过梅老先生呢！ 等到了地方，李墨三人跟在李清茶身后，按照地址，站在了一幢气派恢弘的大四合院门外。 面前朱红色大门上了锁，台阶上两侧有两个一米多高的石狮子，屋檐往上翘，李墨不懂古代建筑，就单纯觉得很漂亮。 掏出钥匙走上前打开锁，缓缓推开院门。 里面是一个很长的走廊，光线很足，能够直观看到里面的陈设。 李墨忽然想起《红楼梦》里，对于贾府的一段描写。 【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正门之上有一匾，上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 李墨在心里悄悄想：贾府长什么样没见过，不过跟面前这栋大四合院相比，估计也差不太多……真他娘气派！古代达官贵人可真会享受！ 第244章 胡隐峰来访 踏进大门，穿过长长地走廊，眼前豁然开朗，颇有曲径通幽之妙。 前面第一个庭院中，种满了各种小花，金秋时节开得正旺，明显是经常有人过来这边照顾。 庭院东西南三面是一个个的房间，古代给下人住，新社会没有下人这一说，也就成了客房。李墨抻长脖子看了眼，嚯，里面家具都很齐全。其中一个最大的客房里，还有一张火炕，上面摆放着炕桌，被褥啥的叠起来靠墙跟一个大香樟木箱子放在一起。 “不愧是帝都，这事儿办的，比我们江东省总军区可要漂亮多了！” 泉城趵突泉附近那套大四合院，同样有不少客房，然而里面几乎没啥家具，只有主房里面才有，还都是一些老家具，上面包了一层厚厚包浆，李墨也看不出是啥材质的，打算以后有时间了换掉。 庭院后面还有个很长的走廊，李墨抬脚继续往里面走。 这第二个走廊与一个整体呈大圆形的回廊相连，里面的庭院才是真正的别有洞天！ 当间儿有个不小的假山，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设计的，也不见哪里通着电，有清水从假山上流到下面一口很大的紫砂材质的大缸里。 这口大缸外表被能人巧匠镌刻了美轮美奂的图案，最上面是夔龙纹、最下面是夔凤纹，中间是双龙戏珠，打了好几个洞，连接了管子，多余的水会通过管子流到下面的水渠中。 缸里种着荷花，水渠里有不少锦鲤游来游去，就是没有趵突泉那边的锦鲤胖，但颜色非常鲜艳，貌似跟趵突泉那边的不是一个品种。 地面是用汉白玉裁切成的地砖铺就，每一块地砖上也都雕刻着象征美好的图案，非常漂亮。 主房就在第二进这边，同样是一幢三层小楼，不过没有逃生通道。 走进小楼，正对门口的是一个大屏风，下首处摆放着红木家具，同样包了一层厚厚包浆，不过有些家具明显是经过了修缮，还带着很浓的生漆味儿。 上楼，第二层是子女住的主卧，三楼才是家主的主房，非常宽敞明亮，安装了点灯，还有一台电视机，红木大床六个人都能睡得开，床头堆放着好几床红丝绸被面的被子，都是崭新的。 李墨心里话了：等下次带媳妇儿过来，就在这里把事儿给办了！ 最后面的庭院没啥可看的，都不如最前面的庭院，就光秃秃一个院子，种着几棵柿子树，象征‘柿柿如意’，还有一间柴房、一间杂货屋、一个库房。 一大圈转下来，竟然用时一个多点！ 总体来说，李墨比较喜欢帝都这栋大四合院。 …… “李副厂长，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让老陆先送你回家吧？” 这会儿都下午四点多了，太阳西斜，是时候让李清茶回家去跟父母家人吃一顿团圆饭了。 李清茶还想多待一会儿，可李总师既然都下了‘逐客令’，她也不好厚着脸皮死赖着不走。 等陆成远开着车送李清茶回家。 林城凑上来：“首长，这么大一套宅子，别说一家人了，就是十家人也完全住得开呀！” 在他二十六年的人生岁月中，他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宅子！ 那会儿跟着首长去厨房，还看到有个好大好大的火炉，李清茶介绍，这大火炉一共有三个，每个院子都有一个，平时做饭还能给宅子供暖。 林城就问了，那夏天做饭岂不是要热死？ 李清茶给他解释，‘地龙’与火炉之间有个挡板，只要插上挡板，烧火做饭就不会供暖。听得林城两眼珠子瞪得一样大。 “好好干，将来你也会有。” “我？算了吧。” 林城没把李墨说的话当回事：“等明年结了婚，我就把钱给我爹娘，让他们老俩在老家盖个房子……” 林城已经服役六年了，按照相关规定，他今年就应该退役的，可李墨在征询过他的意见之后，又为林城争取了一年服役时间。 也就是说，明年夏天，林城就得退役了…… 不过，林城这会儿已经拿到了高中毕业证，完全可以留在军工厂，当一名技术工人。 李墨一句话的事儿！ 俩人正畅想着美好未来。 啪啪啪 这时候院门突然被人拍响，赶紧走出去，就看到一位身着军装，腰间还别着枪，年龄约莫在二十二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李旅长？” “我就是李墨，你是……？” 小伙子一个立正，啪的给李墨敬了个标准军礼，大声自我介绍道：“首长好！我叫赵小天，是帝都军区某摩托团的战士，上级要求我带队前来在附近巡逻，防止这里进小偷……” 说到这里，赵小天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上前几步：“首长，这是您家的钥匙，既然……” “小赵同志，这钥匙还是你继续保管吧。” 李墨微笑着打断赵小天，极具亲和力的说道：“我们过几天就会离开返回泉城，这里还需要辛苦同志们巡逻警戒。” 赵小天腼腆的笑了笑，把钥匙重新揣回兜里：“首长，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去执行任务了？” 李墨点了点头。 赵小天离开没多大一会儿，陆成远回来：“首长，路上我买了些吃食，也累了好几天了，吃完了早点休息。”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胡隐峰爽朗的话声：“小李，你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跟我还客套啥？” “首长好！” 李墨三人赶紧立正、敬礼、招呼。 “没别人，不用搞这些。” 胡隐峰笑呵呵的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随意，跟着问：“小李，对这里还满意不？” “当然满意了！”王府井的大宅子再不满意，那可就太不知好歹了，李墨灿烂笑着狠狠点点头：“谢谢首长照顾！” 聊了一会儿，胡隐峰表明来意：“小李啊，我这趟过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明天你看看能不能抽出点时间，去咱们帝都军区科研所指导一下工作？” 第245章 学术交流 胡隐峰来找李墨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让李墨去军区科研所，跟那边的科研人员进行交流。 伴随着新政策进一步的深度推进，国内经济逐渐向好发展，手里有了钱，各种科研项目、尤其是军工类科研项目，自然先后上马、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 可是咱们家毕竟已经跟全世界近乎脱轨了十年，整体科研实力已经跟不上世界的发展。 不少新上马的科研项目，在一开始就遇到了极大阻力，甚至，很多科研项目始终停留在理论阶段。 就比如隐身战斗机。 若非李墨为零五二驱逐舰研发出来的隐身涂层，经过帝都研究确定具有非常优秀的吸收雷达波的功能，咱们家的隐身战机，要一直等到进入了21世纪才会研发出来…… 只是李墨捣鼓出来的隐身涂层，就已经超越了目前咱们家绝大部分相关领域内的科研专家！ 在这个基础上，就有科研工作者向胡隐峰提出建议，让李墨同志前来帝都科研所，进行学术交流。 说是‘学术交流’，实际上他们就是想跟李墨搞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把隐身涂层给捣鼓出来的？ 现在已经服役的七艘零五二驱逐舰，上面的隐身涂层，先进到了何种程度呢？ 在不使用李墨研发的雷达前提下，只能发现一个小点…… 你敢信？ 零五二那么大一艘驱逐舰，被雷达扫射，反应在显示屏上面的，却仅仅只有一个小点点！ 让帝都总军区科研所几乎所有科研人员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在这里了。 他们把隐身涂层拿出来研究了很久很久，仍旧搞不明白，这些看着跟普通油漆没啥区别的涂料，怎么就拥有那么强的吸收雷达波段的功能？ “首长，那明天学术交流一天能结束吗？” 李墨还想去爬长城呢！ “肯定能结束，不耽误你逛帝都。” 胡隐峰拍胸脯保证。 李墨就信了。 见李墨答应下来，胡隐峰脸上笑容越发灿烂，这次李墨前来，他除了想让李墨去总军区科研所进行学术交流之外，再就是想把李墨给留下来。 只要小李留在帝都，所有资源，只要总军区能拿得出来，肯定会痛快拿出来交给李墨使用！ 那么多尖端科研人才，同样任由李墨差遣！ 不是有那么个说法吗？ 【是金子总会发光，但帝都璀璨夺目】 全国最顶尖的人才，几乎都云集到了帝都在内的少数几个大城市。 小李在亲身体会过这种环境之后，还舍得回泉城那么个‘小地方’发展？ “对了，我这次过来，给你带了几瓶好酒，全都是陈年茅台。” “听说你小子平常还很喜欢喝茶，我让人给你踅摸了个时大彬的紫砂壶……” 胡隐峰前面那句话，李墨没怎么当一回事。 再好的茅台，还能比得上霍老送的那十几瓶几十年龄的茅台了？ 可是后一句话，让李墨心里剧烈一颤。 为啥？ 因为时大彬可是明末清初非常着名的制壶大师！ 他制作的紫砂壶，每一件那都是国宝级！ 四十多年后，时大彬制作的一件从国外回流回来的紫砂壶，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最终拍出了15亿的天价！ 而且，那把壶还存在着磕碰细小的残缺，这要是全品，有人预估，少说也能拍出20个亿！ 那次拍卖会结束之后，咱们家文物总局就专门出台了一项法规，严禁时大彬紫砂壶进行任何形式的买售流通！ 不愧是帝都，这会儿就连时大彬老爷子的作品都能搞到，牛逼普拉斯！ 李墨心里正感慨，胡隐峰已经让人把东西全都带了过来。 一箱茅台虽然比不上霍老赠送的那十几瓶，可绝对是陈酿，酒瓶造型无论是跟现在、还是跟四十年后的茅台酒外包装相比，那都完全不一样。 时大彬老爷子的作品，是一件僧帽壶，紫砂细泥坯掺进去了粗砂砾，这是老爷子大胆尝试的作品。 壶盖内侧、壶底都有时大彬老爷子亲手镌刻的款，绝对的真品！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件紫砂壶不跟后世老爷子的作品似的，从坟墓里刨出来，这把壶从明末清初到现在，一直都有人在用，而且还是全品！ 这主要得益于，在当时那个年月，时老爷子做的紫砂壶，就已经受到无数达官贵人们的追捧。 简言之，在当时的朝代，老爷子做的壶就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了！ 文玩之所以值钱，不是因为年代久远，而是因为在文玩被制作出来的年代就已经很值钱了。 时大彬还活着的时候，他做的一把壶，随随便便都能卖个大几百两纹银！ 甚至有着‘千金难求时先生一壶’的说法。 …… 送走了胡隐峰。 李墨就找来厚厚一摞报纸，小心翼翼把紫砂壶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严严实实。 就这把壶，哪怕在这个年代，其真正价值，都比这栋三进的大四合院值钱！ 得到了一件真正的宝贝，李墨很高兴，大方地拿出两瓶胡隐峰送的茅台，给陆成远、林城一人一瓶。 吃饱喝足，简单洗了个脚，李墨就去三楼主卧睡下。 别说，你还真别说！ 能睡得开六七个人的大床，躺着就是他娘的舒坦！ 周围还有一圈架子，估计是当时用来装床帏的。 架子上雕刻着很多花，还有鹦鹉，非常精美，估计同样能卖不少钱。 李墨心里一边盘算着这栋大四合院里的东西，能折算成多少钱，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胡隐峰派了人过来，接上李墨来到帝都军区科研所。 有一说一，人家帝都军方的科研所，跟军区是分开的，不跟江东省似的都在一起。 科研所从外面看着毫不起眼，就跟后世的一个养老院外表差不多。 可李墨跟着胡隐峰走进大门，立即就被眼前广阔的空间给狠狠震撼了一把。 首先是一个占地至少也有四千平米的巨大院子，旁边还摆放着不少坦克、战斗机、大炮……等等之类的重型装备。 当然，摆放在这里的重型装备，都是早就被淘汰的老家伙，有毛熊家的，有鹰酱家的，甚至还有霓虹国二战时期的零式战机以及豆丁坦克！ 路边绿化带里两棵法桐树上，还挂着一条红色横幅，上面印着一行大字。 【欢迎李墨同志来我单位进行学术交流】 第246章 这才是真大佬! 按照正常流程，科研所所长洪广亮，首先充当向导，带着李墨跟上级首长，在科研所参观了一圈。 这里，地上建筑，一共分为十一个大分类。 有的负责研发军用电子设备，诸如雷达、显示器等等。 有的负责…… 地下部分，就连胡隐峰都没获得授权，没去参观，洪广亮倒是简单提了一嘴。 “地下部分主要就是用来研究核设施。” 不是不让你们下去参观，是担心你们受到核辐射！ 李墨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 幸亏是在偏远郊区，否则，万一发生核泄漏……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李墨想岔劈了。 这家科研所，地下部分主攻方向，并非是研究核弹，而是研发与核聚变有关的工作，核材料很少，即便发生泄露，也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否则，哪怕就是在偏远的郊区，老首长也不敢拿全京城千百万百姓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参观结束，一行人来到办公楼二楼大会议室。 全京城几乎所有有实力的科研工作者，都到场了！ 胡隐峰把李墨介绍给大家伙儿认识，然后，他就把主场让出来交给洪广亮。 洪广亮说了一些很枯燥的场面官话，最后话锋一转，对其他人说道：“那么接下来，大家伙儿有谁想跟李墨同志请教的问题，现在可以尽情地麻烦李墨同志答疑解惑了。” 话落，他人还没坐下。 现场，就有一位科研工作者直接站起身，问出第一个问题：“李总师，可否解释一下，您是如何研制出零五二驱逐舰上面使用的隐身涂层的？” 听到这话，偌大的会场，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 这个问题，他们所有人都很想知道！ 哪怕是现在，咱们家对于隐身涂层这块，几乎还是一片空白。 而在零五二驱逐舰使用了能够吸收雷达波段的特殊涂层，当时，鹰酱家的首款亚音速隐身战机f117还没定型呢！ 也就是说，李墨比鹰酱家还要提前了至少一个月，把隐身涂层给捣鼓了出来…… 这已经不能用‘前瞻性’来形容。 这尼玛简直就是恐怖如斯啊！ 隐身战机还没影，你小子反倒是提前把隐身涂层给捣鼓了出来，说，你是不是‘未卜先知’？ 李墨不知道大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侃侃而谈。 “刚才这位同志，向我提出的问题……不准确。” “在搞清楚我是怎么把隐身涂层给捣鼓出来的，不如首先搞清楚隐身涂层都有哪些种。” 大伙儿听到这里，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隐身涂层还有好多种？ 不就是能够达到减少雷达反射面就行了吗，这还要分类啊？？ 就听李墨接着往下说道：“目前，隐身涂层主要有如下几种：雷达隐身涂料，红外隐身涂料，可见光隐身涂料，声呐隐身涂料，以及咱们零五二驱逐舰上使用的多功能隐身涂料。” 刚介绍完，立即又有人举手询问：“李总师，鹰酱家试飞定型的f117亚音速隐身战机，您知道吧？” 李墨点了点头：“看到过相关报道了。” 这位科研工作者笑了笑，旋即又问：“那么李总师，您认为，f117上面使用的隐身涂层，用的是哪一种呢？” 其他所有人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看向李墨。 只要清楚对手的隐身战机使用的是哪种隐身涂层，再针对性的研制出雷达，那么，对方的隐身战机也就不再隐身。 实际上，在咱们得知鹰酱家成功试飞定型新型隐身战机之后，除了立项研发咱们自己的隐身战机之外，还责成了非常专业的小组，针对鹰酱家的f117亚音速隐身战机进行全方位的解析。 其中，针对其隐身涂层以及隐身发动机作为最主要的两个方向进行解析。 只是目前，工作并未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 “我看过f117流传出来的谍图。” 李墨端起水杯轻抿一口，给出极为详尽的回答：“按照那一架亚音速隐身战机表面涂层反射光线、在高速飞行时‘定妆照’……等等综合分析，f117使用的应该是羰基铁吸波涂料，也就是前面我说的雷达隐身涂料。” 话落，偌大会场也跟着陷入纯粹的安静之中。 在座的每一个人，脸上都不受控制流露出惊骇的表情。 解析小组通过这近两个月来的不间断研究，虽然最终并未成功解析出f117上面使用的隐身涂层究竟是哪一种，其又有着什么样的构造…… 但，解析小组的工作并没有白费，他们发动所有能够利用的关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拥有研发隐身涂料经验的科研人员，可以通过一款武器表面的涂层，判断出是否隐身、这款涂料又属于哪一种…… 本来，大家伙儿还都嗤之以鼻，以为这是解析小组，为他们的‘无能’找的借口。 然而此刻，李墨给出的答案，却直接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自以为是。 羰基铁吸波涂料，单单只是这么一个专业术语，没有研发隐身涂料经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也就是说……李总师给出的答案，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李墨给出的答案，当然是正确的！ 倒不是他真的仅仅通过十几张图片，就判断出来的。 而是早在穿越前，人家就知道！ “通过f117独特的设计外形，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李墨进一步解析道：“鹰酱家这款亚音速隐身战机，不仅依赖隐身涂层，其三角形飞翼式布局，加上许多小平面组成机身……等等优秀的设计，可以极大降低这款战机被雷达探测到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根据鹰酱家公开的一小部分数据得知，他们这款战机，还使用了镜面金属饰面进行测试，羰基铁吸波这种隐身涂料，可以根据观察角度，从亮光状变成哑光状，进一步加强其隐身效果……” 听完李墨的解析，在场大家伙儿都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同时，他们也在心里钦佩鹰酱家的战斗机设计师们，能够想出这种设计方式，人家的脑子怎么长得你说？ 不过…… 大家同样都被李墨的惊艳表现所深深折服。 不愧是李总师，打眼一瞧，就能看出f117的厉害之处，这才是真大佬！ 第247章 开启空战新时代 说起来，李墨还真得好好感谢一下鹰酱。 因为这货但凡研发出来了先进新式武器装备，还处于研发阶段，就已经开始在各大媒体上大肆吹嘘。 我们研发出来了新式武器，我们鹰酱才是未来科技发展的灯塔、引路人！ 不跟咱们家似的，手里哪怕已经有了非常先进的武器装备，也总是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知道。 要不是鹰酱家着急忙慌主动把他们刚刚试飞定型的f117亚音速战机‘谍照’，与一部分技术参数一并公开，李墨还真不好解释。 人家都没有公开，只是传出风声，说他们家最近刚刚试飞定型了一款隐身战机，你李墨又是从哪里知道，人家那款新式战机用的是什么隐身涂料？ 这会儿李墨把f117的部分核心数据说出来，没有人怀疑，李总师真的是一眼看出了f117的端倪！ “李总师，那鹰酱家这款新式亚音速隐身战机，上面所使用的隐身涂层，与咱们家零五二上面使用的隐身涂层，哪一种比较好？” 好长一阵沉默之后，科研所所长洪广亮，首先打破沉默，冷不丁开口问道。 对此，李墨不敢再透露更多。 现在，全世界第一款隐身战机刚刚试飞定型不久，你就把四十多年后才会出现的隐身涂料提前给研发了出来？ 这事儿他不好解释。 故作沉吟一阵，李墨给出回答：“雷达隐身涂料能够吸收并迅速衰减入射的电磁波，通过吸收剂的介电振荡、涡流、磁致伸缩，将电磁能转化成热能使其因干扰最终消失。” “……” “咱们零五二驱逐舰上面使用的是多功能隐身涂料，这种隐身涂料，可以在不同探测手段下提供综合性、最佳的隐身效果。” “以上我说的几种隐身涂层，属于见仁见智、各有千秋。” 说到这里，在座的每一个人心里也就有数了。 还‘见仁见智、各有千秋’呢？ 那当然是咱们家零五二驱逐舰上使用的隐身涂层效果最好了！ “那……李总师，这种多功能隐身涂料，您当初到底是怎么研发出来的？” 洪广亮再次开口问道。 话题，回到了一开始。 李墨眉头微不可察皱了皱。 不是，我都把四十多年后使用最广泛的几款隐身涂层都说出来了，你咋还问个不停了呢？！ 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这玩意儿是三十多年后，一个机车佬为了避免跟别人飙车，被高速摄像机抓拍到超速，没日没夜捣鼓出来，之后被军方看中要走，然后李墨在研发零五二驱逐舰时，恰好想到了这件事，于是就把这种多功能隐身涂料提前给弄了出来吧？ 又是好长一阵沉默之后，李墨想到了借口。 “大家都知道，早在二战期间，得国就发明了一种含有石墨颗粒的外层涂料，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规避带嘤家的雷达搜索。” “这一技术，最早应用于他们家的潜艇和h229飞翼式战斗轰炸机上……” “我跟我的团队在研发零五二驱逐舰时，偶然间回想起在某本文献资料上看到的这件事情，当时我就想，既然得国可以用，那我们能不能用呢？” “一艘战舰有了隐身涂层，能够降低多少雷达反射面？” “带着这一困惑，我查阅了大量资料，就捣鼓出了这种多功能隐身涂料……” 这些话，李墨自己都不信。 但别人信了…… 谁让他把多功能隐身涂料的配方也说出来了呢？ 虽然在座的绝大部分人已经知道了配方，可是从李墨嘴里说出来，还是感觉比较有‘官方性’的说服力。 “李总师年少有为，让我钦佩不已啊！” “怪不得年仅二十出头就当被评选上了院士，有这能耐，我估计院士以上还有职称的话，那绝对也能评上！” “……” 听着在座的大家伙对自己交口称赞，李墨饶是脸皮再厚，这会儿也不禁有些汗颜。 …… 接下来讨论的话题，就丰富起来。 最后，洪广亮让李墨谈一谈未来战斗机的发展趋势。 这个李墨擅长，毕竟穿越之前人家就曾主导过多项战斗机研发项目。 当下不做任何隐瞒，侃侃而谈。 “自1903年12月17日，鹰酱家莱特兄弟发明出世界第一架真正意义上的飞机——飞行者1号——开始，全世界就进入了‘飞行时代’。” “而我们都知道，世界上第一架战斗机，诞生于高卢鸡家，并且在1915年4月1日，成功击落一架得国‘信天翁’侦察机，此后，得国方面总结经验教训，很快就研发出了‘福克e’型战斗机……” 李墨首先总结性归纳了一下世界战斗机发展史，接着话锋一转，神情变得肃穆起来：“当时间来到1942年，全世界第一架喷气式战机试飞成功，也宣告着世界空战史迈入了喷气时代。” “之后，人类为了追求战机飞得更快，不断改进升级喷气式战机的发动机，终于在1947年，鹰酱家尝试着将火箭推进发动机安装到战斗机上，并且取得成功试飞，宣告人类空战进入了喷气式超音速时代……” “按照以上我说明的事情进行判断，我们不难得出如下结论——” “即：飞机进入超音速时代之后，速度方面，潜力已经开发到了极致。” 李墨故意暂停了片刻，给在座的其他人留足思考的时间。 几秒钟后，这才继续往下说：“然而，无论飞机多快，至少现阶段，都离不开人的驾驶，还是存在极高的、被速度更快的导弹追上并击落的可能。” “所以，根据我以上所说内容，我们可以轻易得出：战斗机未来发展趋势，必然是朝着超音速、隐身化方向发展。” “而鹰酱家的亚音速隐身攻击机f117的面世，宣告全世界即将步入超音速、隐身化空战时代！” “为什么是‘即将’？因为并非鹰酱家做不到让f117实现超音速飞行，而是他们家的隐身涂料不过关。” “我们都知道，一架飞机进入超音速飞行状态，机身就会与空气产生剧烈摩擦生热，大量热力会反向灼烧、腐蚀机身外表隐身涂层，从而让飞机失去隐身能力，暴露在敌方搜索雷达之中……” “但这个‘即将’不会维持太久，短则七八年，最长不会超过十五年，在积累了一定经验的基础上，鹰酱家很快就会拥有一款真正意义上、能够改变战场规则的超音速隐身战机，开启全新的空战时代！” 第248章 越来越无法掌控命运了 李墨话音落地已经好一会儿了。 然而偌大的会议室里，依旧鸦雀无声。 李总师的分析，非常到位，完全无法反驳。 实际上，在另一个历史时空里，鹰酱家的f117亚音速隐身攻击机，总计就生产了五十多架，远不如后来的f-22数量多，也就是后者的四分之一左右。 这是因为，鹰酱家的f117攻击机，主要就是用于各种实验、验证，寻找到研发真正隐身超音速战斗机的可能性。 1981年，f117成功试飞定型，21世纪初，就全部退役，这在任何一款战斗机服役史上，都算是‘最短命’的存在，没有之一！ 只是这一点，就充分说明了问题的关键。 而伴随着f-22的面世，咱们家也进入‘八换一’、长达二十多年的憋屈时代…… 在那段值得每个国人铭记于心的岁月中，咱们什么方法都考虑到了，就是没考虑投降！ “如果……我是说如果，鹰酱家真的研发出具备超音速巡航的隐身战机，那他们岂不是能够独霸天下，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洪广亮再次打破沉默，开口问道。说话都带了颤音。 他想象不出、更不敢想，一旦让鹰酱家拥有了那么先进的战斗机，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的人间炼狱！ 白头鹰本就好战成性，手里攥着足以毁灭全世界几十次的近万枚核弹，拥有着放眼全世界都足以傲视群雄的部队，这要是再拥有一款隐身超音速战斗机，想也不用想，他们肯定会到处挑事儿！ 在座的每一个人，哪怕没有经历过五十年代初的那场一挑十七的酷烈战争，或多或少的也都听家里老人说起过。 所以对于洪广亮提出的假设，没有人质疑。 鹰酱一旦拥有了超先进的超音速隐身战机，肯定会到处搞事情！ “咱们也不用太杞人忧天。” 对此，胡隐峰表现得却很有自信，反过来安慰在场的每个人：“鹰酱家能够研发出来的武器装备，咱们家未必研发不出来。” 对呀！ 他这话，让所有人顿觉眼前一亮，下意识地，纷纷扭头看向稳坐钓鱼台的李墨。 我们还有李总师！ 就连比鹰酱家还要优越、更加先进的隐身涂料都能研发出来，超音速隐身战机……当然也能！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能，那又怎样？ 李总师可以研发超音速导弹呀！ 毕竟，他研发出来的隐身涂料，搁零五二驱逐舰上，在隐身效果非常优秀的前提下，依旧被他研发出来的雷达发现。 这就充分说明，李总师研发的雷达，也能发现f117这种亚音速隐身战机！ 在场每个人都清楚，只要火控雷达锁定目标，导弹发射出去，那目标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u2侦察机屌不屌？ 最高都能飞到平流层去，最快速度能达到0.9马赫！ 还不是被咱们干下来了5架？ 那个年代都能把当时号称‘永远无法被击落’的u2给干下来，只要拥有李总师团队研发的雷达与导弹，鹰酱家就算拥有了超音速隐身战机，那也不敢在咱们家面前嘚瑟！ 只是…… 谁也没注意到，洪广亮与胡隐峰眼神短暂交换，两个老狐狸同时会心一笑。 …… 这场‘交流会’，进行了整整一天，到晚上八点多才结束。 午饭、晚饭都是在会议室里解决的…… 李墨几乎说了一整天，口干舌燥，回四合院路上，才终于回过味儿来：“我总感觉好像是被胡隐峰和洪所给摆了一道……” 说好‘交流会’很快结束，结果开了一天多，这不坑人吗？！ 回到在帝都的家，李墨闷闷不乐简单洗漱之后，往被窝里一钻，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 赶在胡隐峰找上门之前，李墨拉着陆成远和林城俩人，急火火去看升国旗去了，然后三个人又去爬了长城。 李墨还去国贸大厦买了一台海鸥牌的相机，在长城上一顿拍。 临近中午回到帝都市区，找地方吃了顿饭，寻思着回四合院美美睡一觉，结果就被胡隐峰他们在大门口给堵了个正着。 “李总师，你可让我一顿好找啊！” 洪广亮生怕李墨跑了似的，冲上前抓住李墨一条胳膊就不撒手：“昨天你在‘交流会’上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整理了下来并且递交给了老首长办公室。”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看胡隐峰。 后者心领神会走上前：“李墨同志，经老首长办公室连夜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决定：着令泉城军工厂，今年下半年到明年开始之前，务必拿出属于东大的超音速隐身战机设计图稿！” 听到这话，李墨不禁愣了一愣。 不是，你老小子能不能让我休息几天？？ 早知道你们会搞这么一出，当时我就不对你们说那么多了！ 李墨有种被自己狠狠坑到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咋就管不住这张破嘴呢？！ “首长，要想研发超音速隐身战机，我需要至少两个高超音速风洞；至少一百五十名相关领域内的科研专家，还都得是经验丰富的那种；除此之外，我还需要全国所有研发战斗机的科研部门共同联手……” “这些工作，只靠我和你，想要完成，至少也得需要半年时间！” 李墨不得不说出条件，试图让胡隐峰知难而退。 然而…… “李墨同志，帝都老首长办公室说了，国内所有资源，只要你一句话，先紧着你们泉城军工厂！” 反正周围已经被胡隐峰下令戒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不用担心说的事情会泄露：“当然，超音速隐身战机研发工作漫长而持久，并且困难重重，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所以，帝都方面还有其它同样重要的科研任务，要交给你们泉城军工厂完成。” 还、还有其它科研任务？！ 李墨整个人都不好了。 穿越来到这个平行时空，他最开始的打算是，捣鼓出几款放眼全世界都极为先进的军事装备，然后躺平摆烂，后半辈子过一过富家翁的美好生活。 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怎么越来越朝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了呢？！ 第249章 有好事儿跟你说 胡隐峰没着急告诉李墨另外的科研任务具体是什么，只是说：“等你回到泉城之后很快就会知道。” 这会儿就别说了，人家小李好不容易抽空来一趟帝都，就让人家开开心心玩儿几天得了！ 李墨也没追着问，爱咋咋地吧！ 本来是想让李清茶充当向导，在帝都好好转一转、逛一逛。 可是现在李墨非常担心还有一堆事情会主动找上门，所以决定提前一天返回泉城。 幸亏当时选择留在泉城发展，没有来帝都。不然，现在李墨估计能累死！ 多给了李清茶两天假，让她到时候自己乘坐火车回去。 李清茶也有想跟家人多待几天的打算，面对李总师的好意，她自然很乐意。 回程，还是陆成远开车。对于这位拥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兵来讲，长途开车跟自驾游其实没啥区别。 胡隐峰投桃报李，专门开了张条子，有了这张条子，李墨再给汽车加油，就不用那么麻烦，只需把条子拿出来，人家就乖乖给他加油。 就在‘库里南’朝着泉城方向一路疾驰的同时。 另一边，香江。 “乖女，你还真打算在那家服装店当服装设计师？” 霍老本以为小女儿只是心血来潮，在泉城待一段时间就会回到他身边。 哪曾想，这臭丫头还干上瘾了，今后打算就留在泉城发展了！ 堂堂香江十大家族霍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帮着打理家族产业，跑去给别人当服装设计师？？ 这件事情说出去多丢人呀！ 再者说了，李墨可是认识霍小花的，这臭丫头就不怕被李墨认出来，身份暴露得罪陈茜？ “老豆，您是我最钦佩的人，没有之一。” 眼见着父亲生气，霍小花打起了感情牌：“您年轻的时候，凭自己一对手，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为霍家打拼下偌大一份家业。” “现在，我的哥哥姐姐们也都成长或是即将成长起来，我也想拥有一份自己真正喜欢、并且甘愿为之努力的事业……” “老豆，我不想什么都不做，心安理得享受您给我的一切，这会让我感觉自己好无用……您就不要阻止我了好不好？” 听着小女儿情真意切说的这番话，霍老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他的乖女为什么就这么懂事呢？女孩子嘛，任性一点也没什么的，老豆好借着哄你多给你一些东西呀！ “你去泉城发展，老豆不拦你。” “可是乖女呀，你要搞清楚，你是发自真心地喜欢现在服装设计师的工作，还是因为李墨才选择去泉城发展？” “如果是第一种，那老豆完全支持你，甚至，出钱为你搞一家服装店也没什么。可你如果是为了李墨去泉城……那你还是听老豆的劝吧，最后受伤的，一定是你！” 霍老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可以的话，他不想让最被他疼爱的小女儿离开身边。 甚至，只要霍小花表示留在香江，将来这套价值几十个亿香江币的大别墅，都可以留给她！ 话说回来，李墨那臭小子也是，你说他长得帅也就算了，身材还那么好，关键能力同样非常出众，简直万中无一、不世出之奇才！ 这样的人，即便不做生意，在其它领域，同样能够取得非常瞩目的巨大成就，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臭小子不过才二十五岁，就已经拿出来十多款军用、民用的重大科研成果。 军用方面先不说，霍老也不懂这些。 单说民用领域，仅仅只是那台‘库里南’，在豪华乘用车市场上，就成为最炙手可热的‘明星’车子。 霍老在中东的一位戴头巾的土豪朋友，更是一口气采购了五十辆，还全都是最顶配版本！ 除此之外，人家还以远高于正常市场价六倍的价格，定做了一百把防弹雨伞！ 所有运费、人工、仓储啥的，还都是人家一力承担！ 如果李墨愿意来香江发展，只需他一句话，霍老可以出资为他在香江建立一座大型无尘科研实验室！ 就算是那臭小子结了婚也没关系嘛，在香江，哪个有能力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只要让霍小花当大房就没问题！ 霍小花如果知道老豆心里的真实想法，她估计会当场翻脸。 …… 回到泉城，当天傍晚，钱开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李啊，帝都方面有新的科研任务下来了。” “不过今天我就不跟你说了，明儿吧，我早点过去，跟你详细聊一聊。” 连续坐了好几天的车，李墨已经累到不行，说了声‘好’，就准备挂断电话。 “你先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钱开阳赶紧阻止，进一步说道：“你还没吃晚饭吧？” “这会儿赶紧出来，我约了你未来老丈人还有霍大刚，咱们一起喝几杯。” “对了，你媳妇儿也会来。” 李墨本不想去，可是听到陈茜居然也参加，那就不能不去了。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抓紧时间去军工厂公共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回寝室换了一身陈茜当初给他挑选的衣服，让陆成远开车，半小时后，来到泉城去年年底才开的那家酒店。 霍大刚正在跟酒店前台撩骚，操着渐渐熟悉起来的泉城方言，逗得前台小姐姐抿嘴直乐。 李墨上去就是一脚：“干啥呢你？” 霍大刚被吓了一大跳，看到是李墨，挑了挑眉毛：“老李，今天有好事儿跟你说。天大的好事儿，嘿嘿嘿~” 看着他一脸猥琐的样子，李墨没好气道：“你能有啥好事儿？不会是又让我捣鼓新车型吧？” 霍大刚开口刚要回答。 就在这时候，酒店门口响起陈茜清脆的嗓音：“老李！” 李墨的心啊，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 “行了行了，还有外人在呢，你这丫头干啥呀这是？！” 陈锋忍不住教训要一头扎进李墨怀里的陈茜。 钱开阳赶紧打圆场：“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赶紧去楼上包间吧。” “小陆，你也一起来！” 陆成远刚要转身往外走，听到首长这话，又顿住脚转过身，用力一点头：“哎！” 第250章 首长，我想请个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见火候差不多了，钱开阳终于开始说正事儿：“帝都方面的批示下来了……” 【原则上不建议汽车工厂在深市设立3s店，但根据实际情况，赞成汽车工厂在深市设立试点性质的3s店】 上面说话就是这样，‘原则上不同意’，那就是同意了；‘原则上同意’，那就是不同意。 帝都方面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搞3s店可以，但必须得遵守相关法规，如果做得不好，还是会取消的。 霍大刚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呲呲着个大牙笑得一脸开心。 这些事情反正又不涉及机密，包厢里也没外人，随便说就行。 不过，李墨却提出疑问：“首长，现在个人买车的政策彻底放开了？” 他的意思是，个人想买车，还用不用挂靠？ 如果还得需要挂靠，那这个资质到时候又由哪一方来解决？ 钱开阳看到霍大刚举了手，就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得到批准，霍大刚做出解释：“现在个人购买汽车的条件还没有完全放开，还是得需要挂靠。” “但今年年初，咱们家不是刚刚出台了专门针对深市特区的一项法规吗？” 霍大刚说的法规，是帝都方面经过多次会议磋商，后加上去的。 【……，允许外地投资商在深市自由购车，但必须遵守当地交通法规……】 虽然专门针对外地投资商，但3s店只要不问、顾客不说，这就属于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 也就不怪那些个大老总、企业家们，为什么会不遗余力研究政策每一个字儿了。 今年年初上面后加的这一条新法规，从另一层面来看，何尝不是一种针对市场的试探？ 如果一切进行顺利，这条法规肯定会取消只针对外地投资商，全面放开。 如果表现不好，那么，到时候霍氏汽车恐怕就得挨收拾了！ 给了你们机会，你们没有把握住，白白浪费了上级的一番好意，那就狠狠地接受惩罚吧！ 听完霍大刚说的内容，李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这个机会，是多方经过不懈努力，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那就……放开手脚大胆去做吧！ “今年以来，咱们的汽车工厂发展非常迅速。” 借着酒劲儿，霍大刚侃侃而谈：“前些日子，那些个东南亚国家不是针对咱们的汽车工厂，出台了一系列不友好政策吗？” “老李，你猜猜是哪家汽车厂商在背后搞鬼？” 李墨眉头一皱：“某田？” 霍大刚用力一拍桌子：“可不就是他们嘛！” “幸亏首长及时出手，让国家层面下场，迫使那些个东南亚国家取消专门针对霍氏汽车的不友好政策，同时，还要求他们收拾某田——也正因此，我才知道是某田在背后搞鬼。” “不过现在，某田在那几个东南亚国家的日子，非常不好过，已经到了退出那边市场的地步，这就叫‘罪有应得’，哈哈哈！” “与之相对的，是咱们的霍氏汽车，进一步在所有的东南亚国家攻城略地，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在那几个国家，市占率已经达到了46%！” 李墨笑了，差不多一半的市占率，能取得如今这一成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远不止于此。”钱开阳冷不丁开口，接话道：“得益于咱们的汽车在国外大受欢迎，咱们的外汇储备，到现在为止，你知道增加了多少？” 李墨缓缓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 今年这九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每一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哪有闲工夫关注这个？ “这个数。”钱开阳竖起四根手指：“四个亿……刀乐儿！” 李墨内心狠狠一惊。 四个亿美金？！ 嚯~那还真不算少！ 惊喜还在后面。 没怎么说过话的陈锋，此时也打开了话匣子，笑得一脸灿烂接话道：“四个亿美金的外汇储备增长，只是汽车这单一的品类带来的，还没算上别的呢。” 说到这里，他给霍大刚递了个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立即说道：“还有咱们的机械厂，年初那会儿，你不是给了我一款三轴联动数控机床所有的设计图吗？” “目前，咱们这一款数控机床，因其非常稳定的运行，高精度的加工，非常低的不良品率……在国际市场上大受欢迎。” “普通高精度机床先不说，你知道单单只是咱们这一款数控机床，订单排到了啥时候？” “1984年3月份！” 听到这里，李墨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订单排到三年后的三月份，这得多少啊？！ 到底还是吃到了时代红利，加上这个年代，别国也没吃过啥细糠，所以区区一款三轴联动的数控机床，才会如此大受欢迎。 “咱们的机械厂，只是今年，赚到的外汇，就达到了六个多亿，当然也是美金！” 有一点，霍大刚没说。 机械厂之所以能够取得这么大的销售份额，也是因为毛熊家为了跟鹰酱家争夺世界老大的地位，他们家生产出来的普通高精度机床，由于没有使用加了钴的合金材料，硬度一直不达标，也就不能生产某些敏感的军用装备零部件。 所以在高精度机床这块，毛熊家至少目前还是依赖进口。 西方发达国家不卖给他们，可不就找到咱家头上？ 咱们家长一看，当即就答应了，将普通高精度机床加价三倍，卖给了毛熊。 当然，这些高精度机床，都是大型加工设备，中小型的毛熊家自己就能生产。 据说，毛熊家还在为引进咱们家三轴联动数控机床一事，正在跟咱们家长进行磋商。 如果能谈下来，咱们家长估计还会至少加价三倍！ “还有个事儿。” 钱开阳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转而说道：“目前，毛熊家已经初步同意，咱们的汽车在他们家进行销售了！” 老钱说的这件事情，其实在今年七月份的时候，咱们就已经跟毛熊开始了谈判，将近三个月时间过去，终于有了眉目。 只要能够打开毛熊家的市场，众民、众合、民合三款车，肯定还会取得更高的销售额！ “首长，我想请个假。” 第251章 六年前的任务 说话的是陆成远。 “请假？”钱开阳愣了一愣，旋即问道：“你请什么假？你正在执行保护李墨的任务，你请了假，谁来负责李墨的安全？” 上次军工厂的爆炸事件还没有彻底结束，那些间谍在监狱中被人毒死，这充分说明，内部依旧潜伏着敌对势力的谍报人员。 同样搞谍报工作的陆成远如果离开，万一那些潜伏的间谍突然下手，李墨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陆成远低着头，不敢跟钱开阳对视。 李墨轻声询问：“老陆，你请假要去干什么呀？相亲？还是老家父母……身体不舒服？” 自从军工厂建成以来，陆成远就成为李墨的贴身保镖，几乎时刻不离身边，已经两年没有请假了。 人家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李墨还没有自私到垄断陆成远整个人生的地步。 老陆真的有事，他完全可以帮着说几句话，让钱开阳答应给陆成远几天假期。 大不了再找别人去军工厂负责李墨平时安全嘛。 “首长，我老家已经没人了。” 陆成远爹娘都被返乡团给害死，唯一的妹妹也在那次事件中消失。 “那你……”为什么还要请假呢？李墨不解了。 “是当年我执行过的那次任务，总跟一根刺似的扎在我心里。” 陆成远的语气低沉下去：“这次去帝都，我又想起当年因为那次任务，牺牲的一个个战友……我得为他们报仇！我必须得为他们报仇！” “胡闹！”钱开阳把茶杯用力顿在酒桌上，训斥道：“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当时你们要抓捕的目标，估计早就离开了内地，你上哪儿找人去？” 陆成远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再次垂下头去，陷入沉默。 李墨却听得一头雾水。 可是看到钱开阳和陆成远两人都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也不好问。 这场酒局，在热闹中开始，却在压抑中结束，闹了个不欢而散。 …… 李墨没有跟陈茜回泉城第一机械厂，在陆成远护送下，回到了军工厂。 “老陆，你如果真的想请假，我可以跟老钱说一声，你直接走就行。” “首长，我……” 等了片刻，始终没有得到陆成远‘我’后面的内容。 李墨轻轻叹了口气，还是问道：“老陆，六年前你到底执行了什么任务啊？对方又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在你这样优秀的谍报人员手里逃走？” 猛然想起车子后备箱里还有胡隐峰送的几瓶茅台，又说：“今天晚上你也没喝太多酒，后备箱里恰好还有几瓶茅台，走，去你寝室，咱俩再整几杯，慢慢说。” 下酒菜，是李墨从帝都带回来的一只烤鸭，本打算给父母尝尝的…… 多半瓶茅台下肚，陆成远可算是敞开了心扉，娓娓道来。 …… 六年前，1975年，距离那场运动结束，还有两年多。 那一年帝都的冬天，非常寒冷，简直哈气成冰。 一天深夜，陆成远跟战友们睡得正香，紧急集合令突然下达，连队所有人立即去外面集合。 具体什么任务，首长没有明说，只是给了每一个特别行动小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就是化成灰，陆成远也能一眼认出来。 因为对方就是抢走他未婚妻的那个男人！ 高升辉，当年二十六岁，帝都军区某文工团干事，父亲身上有一个一等功、四个二等功，集体功更是多达十几个，妥妥的红二代！ “今天晚上你们的任务，就是抓捕高升辉犯罪团伙！” “对方手里有枪，甚至可能还有数量不明的重武器，而且是整整二十多人！” “一旦相遇，不论反抗与否，就地击毙！” 多年的作战经验告诉陆成远，那天晚上的抓捕任务，不是演习，而是真正的一场殊死较量！ 没有人询问缘由，带上武器，整个连队就钻进了浓得化不开的夜幕之中。 高升辉犯罪团伙可不是一般的犯罪团伙，就连哲哥跟他们比起来，那都是小巫见大巫。 这是一个有着极高战斗素养、全员都是特战精英的犯罪团伙！ 根据得到的情报，陆成远跟随连队，来到高升辉犯罪团伙可能的藏身之处。 ——帝都偏远郊区的一处农户家中。 距离还很远，陆成远就嗅到空气中浓浓地血腥味儿，心脏不由沉到谷底。 不用想，那家人……已经全部遇害！ 所有执行抓捕任务的战士，都攥紧了手里的枪。 静谧中，行动正式展开！ 最前面的几名战士，一脚踹开虚掩着的院门冲进院子，紧接着，剧烈爆炸就发生了…… 高升辉那帮狗杂碎，在院门后准备了绊发诡雷，还在院子里埋了两颗反步兵雷！ 刚一接触，陆成远就永远失去了五名战友，还有四名战友受了重伤！ 连长发了火，当即下令，让战士们三人一组，地毯式朝周围扩散搜寻。 然而，这一安排恰恰中了高升辉他们的诡计…… 爆炸声时不时传来，陆成远不断失去战友…… 最终，陆成远跟另外两名战友，借着爆炸产生的短暂火光，发现了高升辉等人的藏身之处，双方迅速交火。 高升辉犯罪团伙在丢下七八名同伙尸体之后，朝着一个方向迅速逃离。 当时，陆成远同样身负重伤，来不及去追，人就陷入了昏迷…… 那天晚上之后，他所在的连队，只要还活着的，有一个算一个，提前退伍的退伍，转业的转业，帝都军区蝉联两届全军大比武冠军的陆成远，也被调到了泉城军区…… “首长，我当时但凡只要早一些发现高升辉那帮杂碎，我的战友们也就不用……都是我不好！” 回忆着六年前的经历，那些战友被炸死、被打死的场景，再一次鲜活的出现在陆成远面前。 这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罕见地流下眼泪。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他们就总会出现，就好像又活了过来，我听到他们在质问我——‘陆成远，你为什么不快一点发现高升辉他们？你只要早些发现他们，我们就不用死了’……” 第252章 给战友们报仇 陆成远青筋暴突，又打开了一瓶茅台，酒瓶塞进嘴里吨吨吨一气干了多半瓶。 有些事情，如果不能及时发泄出来，在心里憋时间久了，就会成为一种随时都会蹦出来折磨人的执念。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哥们儿多年后在大街上偶遇曾经殴打过他的老师，对其大打出手的主要原因。 他难道不知道打人不对，严重了甚至会判刑的道理？ 人家当然知道！ 他之所以还那么做，就是为了替小时候的自己，讨一个公道，最终化解心里的执念。 李墨清楚，高升辉及其逃走的团伙成员，已经成为了陆成远的执念。 不抓住他们，说句难听的，陆成远恐怕死都不会瞑目！ 想了想，李墨忽然问道：“老陆，你请假的事情没问题，不管是半个月也好、半年也罢，我都会为你争取到。” “可问题是，你现在不知道高升辉的下落呀。你总不能漫无目的满世界瞎找吧？” 听到这话，陆成远揉了揉眼睛，说道：“首长，我要跟你赔个不是。” “这次咱们去帝都，在您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觉得反正四合院外面周围有两个班的特战队员巡逻，于是我就悄悄跑出去，找到当年留在帝都的几个战友，跟他们聊了聊……” 这几位战友都是当年被强制退役的，他们四人之所以选择留在帝都，跟陆成远一样，也是为了抓到高升辉等人，给当年牺牲的那些战友们……一个交代！ 他们四人当中，最年长的已经三十二岁，最年轻的跟陆成远一样大，同样二十八岁。 被强制退役之后，上级首长出面帮他们解决了工作的问题，单位都挺好，工资待遇啥的都无可指摘。 可就有一个毛病，他们四人每隔一段时间，总会请长假。 根据寻找到的线索，去找高升辉那帮杂碎！ 可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整整六年时间，他们赚的钱几乎都花在了路费上，谁也没有成家，也始终没有找到高升辉等人的下落。 不过就在陆成远跟随李墨他们一起去帝都的六天前，他们四个人再次得到一条重要线索，说是高升辉及其同伙，曾在滇省现身过，购买了一些枪支弹药。 线人是他们的另外一名战友，那次事件结束之后不久，此人被调回老家滇省某县，去了县里刑警大队工作，现在已经是刑警大队副大队长。 他说的事情，可信度非常高！ 不过碍于自己特殊身份，对方在得到信儿之后，并未着急出手，而是在第一时间告知给了远在帝都的战友们。 “高升辉等人去滇省购买了枪支弹药？” 李墨皱紧眉头，这会儿，因为战争的缘故，外国不少枪支会通过黑市流进滇省境内：“高升辉这帮人……是要干一票大的呀！” 滇省境内的黑市，可以轻易买到ak47那种制式武器！ 不干一票大的，他们为什么冒着巨大风险现身购买制式武器？ 陆成远接下来所说内容，完全印证了李墨的推测：“不错！” “首长，根据我当年的战友提供的情报，高升辉跟他的同伙，是打算抢劫当地一家什么单位（有可能是银行，也有可能是首饰店），然后带上抢来的钱溜去某个东南亚国家！” 李墨终于明白，陆成远为什么如此坚持一定要请假去抓高升辉那帮杂碎了。 他们是打算搞一桩惊天大案，然后潜逃去国外！ 但是，这件事情细一琢磨，李墨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想了想，问道：“老陆，你远在滇省的那位战友，既然已经得到了风声，他又是当地刑警大队副队长，那他干脆直接带人去抓高升辉等人就是的了，干嘛还要通知你在帝都的四名战友？” 完全说不通嘛！ 担心刑警大队对付不了高升辉他们，滇省又不是没有驻扎部队，还有那么多民兵呢，直接出动所有人，可比几名退伍老兵强多了！ “首长，说出来不怕您笑话……” 陆成远羞愧道：“我那位远在滇省的战友，其实并没有实质性证据，能够直接证明高升辉那帮人的确就在滇省。” “他的情报，是偶然间从他一名朋友口中得来，他那位朋友住的地方距离边境线很近，那里有个不小的地下黑市，滇省当地人对于外地来客又比较敏感，无意间撞到疑似是高升辉等人的家伙，过了好几天，跟我那位战友一起喝酒才把这事儿当个乐子给说出来……” 李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当地警方不可能会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情，就大动干戈，调动所有力量去抓高升辉那帮人。 思来想去，李墨最终这样说道：“老陆，我会给你以及你当年的那些战友们制造一次机会。” 陆成远愣了一愣，旋即绽放出一个最灿烂的笑脸。 不等他开口，就被李墨抬手制止：“你先别着急高兴。” “我丑话说在前面，这个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结果无论如何，六年前的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够彻底放下，不要再去追究，行，还是不行？” 陆成远都不带打磕巴的，用力一点头：“行！” “好！”李墨把没喝的几瓶茅台，全都留给了陆成远，站起身：“那这件事情你们就得听我的，近期什么都不要做，耐心等着就是。” “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具体要怎么做，就看你们的了！” “明天上午我给你放半天假，休息好了再工作。就这样！” 等李墨离开。 陆成远带上门插上插销，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去弯腰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纸箱子打开，从最底下，拿出一张合照。 看着黑白照片上面，笑对镜头、已经不在人世的几名战友，陆成远用拇指肚轻轻擦去几位战友照片上的灰尘，轻声自语。 “兄弟们，那会儿首长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用不了多久，我们几个……就会为你们报仇！” 第253章 去滇省 翌日。 十月末，六点半，外面天还黑着。 李墨睡得正香，房门就被人在外面用力拍响：“报告！军区司令员来访，首长，您赶紧起来吧。” 李墨还以为钱开阳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说，慌忙穿好衣服鞋子，飞奔着跑到办公楼一楼接待室，谁知…… “小李，我来给你下达帝都方面的科研任务。” “……不是，这么早，你就为了这个来的？？” 不就是科研任务吗，啥时候来说不行，就非得这么早来啊？！ 李墨气得乳腺都通了。 “那不然呢？”钱开阳也没把李墨直呼他名字当回事，这就是有本事之人的特殊待遇，你换别人试试？“行了，别生气了，反正你也起来了。” “先看看任务再说。” 话毕，钱开阳让警卫兵打开公文包，拿出厚厚一摞文件，放在李墨面前。 李墨打开文件，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求他带着团队研发国产隐身战机。 这么快？！ 隐身战机的研发，可是一项非常繁复、周期很长的大工程。 即便李墨是带着记忆穿越，可是对于不少技术，还是需要科学严谨的验证，确认得到的结果不存在任何细小纰漏，这才可以进入下一研发阶段。 最少最少也得需要三年左右，才能把隐身战机给捣鼓出来。 因为隐身战机用到的发动机，除了同样要具备隐身功能之外，还要经受住超音速风洞以及二十多项验证！ 问题在于，这会儿咱们家还没有专门针对研发隐身战机发动机的风洞，得从头开始建设…… 视线下移，看到规定的研发周期，李墨顿时松了口气。 分为三个大阶段，总时长为十年。 第一阶段，要拿出各项技术指标都符合要求的设计图稿。 虽然咱们家长已经让国内数家科研单位展开隐身战机的研发工作，但同样要求所有参与单位，拿出设计图稿，大家凑一起商量出一个最优选项，然后进入下一阶段。 第二阶段，是对于整个机身的建造。 机身弄好了，还要送进风洞进行验证，哪里有需要修改的地方，马上进行修改调整。 第三阶段，自然就是隐身战机的发动机部分了。 在另一个时空，咱们家花了小二十年，才终于攻克层层阻碍，研发出国内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隐身战机。 可现在李墨不是穿越过来了吗，那就不用小二十年了。 五年都不用！ 要不是受这个时代的技术限制，李墨最多用一年半时间，就能把鹄鹰战斗机给手搓出来！ 为啥不是歼20？ 因为李墨是鹄鹰超音速战机的设计总师之一，没参与过歼20的研发。 “十年，还有不少时间。” 李墨心里悄悄嘀咕了一句，掀开了第二页。 第二项科研任务，是要求李墨带领团队研发一款能够发现超音速隐身战机的雷达。 并且，这款雷达分为三种，机载、舰载、陆基。 李墨继续往后看。 第三项科研任务，是要求泉城军工厂研发一款超音速巡航导弹。 最后一项科研任务，李墨不是很理解。 因为帝都方面竟然要求泉城军工厂利用闲暇时间，多研发一些小家电出来。 不过仔细想一想，李墨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现在可是‘全民创汇’的时代，为了多赚小钱钱，不少军工厂甚至干脆暂时转型捣鼓家电。 四十多年后，咱们经常在网上看到谁谁家的电风扇，从爷爷辈一直用到他都有了孩子都没坏，一看标牌，哦，原来是八十年代初某军工厂的作品。 ——后世那么多‘吊炸天’的家电，其中相当一部分，就是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咱们各家军工厂给研制出来的。 倒也不全是为了创汇，也是为了让军工厂能够生存下去，不得不‘另辟蹊径’。 …… 一目十行很快看完所有文件内容。 李墨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钱开阳的眼睛，说道：“首长，咱们这款隐身战机帝都方面要求的研发期限是十年，倒是不那么着急。” “当务之急，是研发出这三款雷达……” “所以，我想提个要求，您看……？”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钱开阳毫不在意道：“跟我你还客气啥？只要是咱们军区能拿出来的资源，我一定给你。没有的，我就跟帝都那边要。” 多大个事儿？ 可出乎他意料，李墨并不是要资源：“首长，我是想让您跟滇省军区那边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等咱们军工厂把雷达研发出来之后，送去那边进行一系列的严苛验证？” “您也知道，滇省军区距离个别敌对势力很近，咱们的雷达研发出来，直接就可以拉去前线，来个‘战场验证’岂不是美滋滋？” 钱开阳忽然欠身凑到李墨面前，直视着李墨双眼，好半天都没说话。 李墨被老钱看的心里直发毛，忍不住问：“首长，我起得太早没来得及洗脸，有眼屎再正常不过……” “小李，”钱开阳冷不丁打断李墨：“你跟我说实话，之所以去滇省，你是为了给陆成远那小子创造机会吧？” “！” 李墨悚然一惊。 不是，谁呀嘴巴这么松？！ “首长，您误会了……” “你小子还以为我啥都不知道呢？” 钱开阳再次打断李墨，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坐回自己凳子上，说道：“当年，陆成远调来咱们泉城军区工作之前，他的履历我早就看过了，也知道那小子是因为啥被‘发配’来了咱们这儿……” “昨儿个，这小子突然跟我请假，我就知道他要干啥！” 谎言被穿戳，李墨也没不好意思，腆着脸笑道：“首长，这次老陆他们肯定能够抓到高升辉那帮杂碎。” “再者说了，六年前，老陆所在连队之所以抓捕任务失败，完全是被高升辉那帮人提前给算计了，如果再来一次，老陆他们绝不会失手！” “行了，说你胖这还跟我俩喘上了！” 钱开阳笑骂一句，接着神情严肃道：“小李，你要帮陆成远他们，我不拦着，甚至还会帮你们制造去滇省的机会。” “只是……你小子必须给我注意安全！无论陆成远还是别人，都可以牺牲，唯独你不行，明白我说的话吗？” 第254章 米波雷达 家里孩子要做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坏事，当家长的最好不要拦着。 因为越是阻拦，反倒会激发孩子的逆反心理，‘你不让我干，我就要去干’，背地里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家长后悔都来不及。 人嘛，总得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成长。 钱开阳就愿意李墨去冒险？ 还不是担心这个臭小子背着他偷偷去干？ 左右阻止不了，索性就让他去做呗。 “先不说去滇省的事情了。”钱开阳说起另外一件事情：“帝都那边的意思是，安排一些领域内的科研人员过来，帮助咱们军工厂，尽快研制出三款雷达。” 这件事情，早在李墨还在帝都那会儿，胡隐峰就已经提过一嘴。 “首长，那帝都这次安排过来的科研人员，有多少？什么时候到？” “前期一共来两批，第一批十六人，最迟后天就能全部到齐。” 面对李墨询问，钱开阳直接挑明道：“第二批科研人员，由于不少人还得协助完成原单位的某些科研工作，所以会晚来一段时间，最快的，也得等明年二月初了。” 对此，李墨表示理解。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 伴随着新政策的深度稳定推进，首先接触到国外先进技术的自然就是科研人员。 在见识到国外的繁华，很多人就动了出国的心思，在这些人的带动下，‘出国热’就应运而生。 有些人心怀国家，学成之后回来为东大的建设添砖加瓦。 不过当然也有很多人没有回来，选择留在了国外生活。 也有很多具备真才实学的人，通过‘走线’的方式，一路颠沛流离，去往他们的精神故乡。 这就造成咱们家大量的人才流失，各家科研单位甚至出现了‘人才荒’的局面。 让李墨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他穿越前刷短视频时，无意间看到，鹰酱那边有一名女流浪者，接受国内一名博主的采访，上传到了网上，被国人认出。 原来，这个女流浪者拥有着一个很惊人的身份，某着名大学九十年代中期，公费派往国外留学，当时被称为业内天才的才女！ 看到这个采访短视频，当时李墨心里还挺感慨。 新政策落地推行四十余年，东大早已今非昔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鹰酱家的原地踏步。 果然郑公没有说错。 “国与国之间的竞争，并非‘逆流而上，不进则退’；而是‘百舸竞技，进慢则退’”。 …… 送走钱开阳，李墨立即召集军工厂所有科研人员开会。 “同志们，这是帝都方面下达的四个科研任务，大家都看看吧。” 李墨把文件递给身边的一名科研工作者，让大家伙传递着看了一遍，接着说道：“隐身战机这一科研任务，时间上倒也不是那么紧迫。” “帝都方面的意思是，让咱们首先研发出机载、舰载、陆基三款不同用途、功能一样的雷达。” “这其中，机载雷达需要空中平台搭载，问题是，目前咱们国内还不具备这一条件，所以暂时搁置。” “那么咱们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争取尽快拿出舰载、陆基用雷达……” “帝都方面给咱们的研发期限是五个月，但我想明天这个时候就把初步设计图稿给画出来，让大家伙儿集体参谋参谋……” 可以的话，李墨也不想这么拼。 但高升辉那帮杂碎，不是计划在滇省干一票大的，然后带着钱流窜去国外嘛？ 早点把设计图稿定下来，等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李墨就可以带着陆成远跟他的那几个战友去滇省了。 散会之后，李墨却并未急于投入工作，而是让助理把陆成远喊了过来。 “老陆，反正今天上午你也不用工作，去给你那几个战友发一封电报，让他们从后天开始，请半个月的假，咱们一起去滇省。” 今天把雷达设计图稿给画出来，明天定型，上报军区，军区再上报帝都，后天估计就会有结果。 毕竟，这次研发雷达的任务，帝都那边就只给了五个月的研发期限，特事特办，一切从快！ “首长，这、这么快啊？！” 陆成远震惊表情道：“我还以为怎么也得一两个月呢……” “一两个月？”李墨拿起一支铅笔开始削，同时说道：“别说一两个月了，就是一周，估计高升辉那帮人，已经带着抢来的钱溜之大吉了，咱们还过去干啥？” 说到这里，他掏出车钥匙丢给陆成远：“现在你就开着车去市里发电报去吧。” “哎！”陆成远也没问他那几个战友过来，怎么跟着一起去滇省，接住车钥匙扭头就走。 首长让干啥就干啥，问那么多干集贸？ 陆成远离开之后，李墨反锁了办公室门，开始埋头工作。 从现在的1981年一直到21世纪初，咱们家没有任何一款雷达，能够发现超音速隐身战机。 一直到21世纪的一零年代初期，咱们家的科研工作者们通过不懈努力，攻克重重困难，才研制出能够发现并锁定隐身超音速战机的雷达。 当时，咱们这款雷达还是米波雷达，可以通过较长的工作波长，让超音速隐身战机的隐身效果大大降低从而暴露。 但是没过多久，西方发达国家很快研发出专门针对米波雷达的反隐身雷达，能够利用独特的缩短米波雷达探测波的功能，降低自家超音速战机被米波雷达发现的概率。 伴随着2016年，咱们家与鹰酱家，在南海对峙结束之后的第三年，咱们家很快又研发出了当时全世界最先进的一款雷达。 微波光子雷达！ 这玩意儿能够对侦测到的电子信号进行强烈干扰并分配、控制以及处理干预，甚至能够主动发射假信号，让对手做出误判！ 李墨想了想，觉得在八十年代初，微波光子雷达过于先进，还没有适合它生存的土壤，于是退而求其次，选择研发一款米波雷达。 反正鹰酱家的f117隐身战机是亚音速的，只要能够发现，立即发射导弹，那它就跑不了！ 也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急促响起。 第255章 众民.明 “老李，咱们汽车工厂在深市的首家3s店11月5日就会揭牌对外营业，我爹地让我问问你，那天有没有时间去凑个热闹？” 电话另一头，霍大刚难掩激动的说道。 在帝都方面批复下来之后，霍家马上就启动了深市首家3s店的准备工作。 霍家在深市就有关系，想找个地方那还不简单？ 短短两天时间，该准备的全都准备好了。 “老霍，我那天恐怕是没空。”不等霍大刚开口问，李墨主动解释：“帝都方面又下来新的科研任务了。” “哦，是这样……” 在听到李墨的回答之后，霍大刚的情绪明显降下去不少：“那行吧，我跟我爹地说一声。” 本来，霍老爷子是打算等一周后，深市3s店揭牌对外营业那天，让李墨过去凑热闹，主要目的是想给霍小花制造跟李墨相处的机会。 谁知道李墨没时间……这寸劲儿！ 李墨牵强的笑了笑，岔开话题：“老霍，最近这段时间，咱们汽车工厂的业绩还行吧？你可别光顾着拍婆子，得想方设法把营业额搞上去，我就等着年底的分红活着了。” ‘拍婆子’，这一带有明显贬义的三个字，同样是这个时代的特殊产物。 温老曾在一次访谈中，以玩笑的口吻，针对这三个字做出过详细解释。 “……，当时咱们家的新政策推行没几年，国外的资本没进来，咱们家很多国有工厂，同样面临着经营困难，裁员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么多从乡下回来的知青、释放的大量劳动力？” “大小伙子、大姑娘可也不能整天在家里待着吧？怎么办？玩儿去呗。” “大姑娘管出去玩儿叫‘潇洒’，男孩子普遍好面儿，出去玩儿不叫出去玩儿，叫什么？‘拍婆子’！也就是搞对象。” “那时候，大小伙子搞对象也是个正经营生！” 已经在内地呆了快三年的霍大刚，当然清楚‘拍婆子’是什么意思。 “去你的吧。”笑骂一句，跟着说道：“目前咱们的汽车工厂经营的风生水起，车子几乎刚从产线上下来，马上就运走，生意好得不得了。” “对了，你还不知道呢吧？” “我告诉你……” 霍大刚说，众民.元行政轿车，已经卖出去了两千多台，其中，仅有很少的一部分是低配车型，绝大多数都是顶配版本。 不过在这款车上市销售之前，霍大刚发现了一个小毛病。 李墨不是在顶配版本的众民.元行政轿车天窗上安装了一个烟雾感应器，只要车内有人吸烟，天窗就会立即打开散烟吗？ 这个想法是好的，功能也很实用。 问题是……这玩意儿不管天晴还是下雨，只要车里有人抽烟它就自动触发打开天窗，雨水哗啦啦往里灌！ 霍大刚想找李墨改善一下这个难题，可打了好几次电话，始终联系不到人。 最后，还是黄江河出面，解决了这一难题。 在后排座中间小储物格上面，安装了一个控制器，只要是雨天，按一下控制器开关，烟雾感应器就会被遮挡隐藏起来，抽再多烟也不会触发。 霍大刚高兴之余，大手一挥，奖励了黄江河十万元香江币。 把小伙子乐得不行。 就连李墨也非常钦佩：“小黄还挺有头脑，当时我也是忽略了天气因素了，我得跟你霍总赔个不是……” “赔不是就免了，我还没说完呢。” 霍大刚继续侃侃而谈：“众民.明这款面包车，我本以为在香江应该是不好卖，可你猜怎么着？” “不但好卖，而且还大受欢迎！” 有一件事，霍大刚没说。 就是，众民.明面包车，主力客户竟然是帮派和小企业主！ 以五菱宏光作为原型的众民.明，后排座椅放倒，一次拉二十个小弟完全不在话下！ 而且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在于，这玩意儿还是后驱，爬坡不用降档，油门子踩到底就行。 双方干起来，一旦有一方不敌，可以迅速跳上车，发动车子就跑，就连众民.秦都追不上！ 那些小企业主、小个体户们更夸张。 车子买回去之后，直接把后排座椅全都给拆了，车厢里货物塞得满满当当，面包车起步的时候都跳头，即便如此，依旧能够安全的把货物送到目的地，比某田研发的面包车强了那真不是一星半点！ 最最最让香江市民最喜欢的一点就在于，众民.明还可以当做‘房车’来使用！ 这会儿的香江，房价与收入相比，高得离谱，别说一般人，就是月薪七八千元香江币的白领阶层，那都买不起房子。 可自从霍家把众民.明带去香江，这部分人，就把这台车子当做了自己的移动住所，晚上下了班，随便找个地方一停，躺下一觉到天明，再也不用住都没有两平方米、有钱人家的狗笼子都不如的劏房。 霍大刚得知这事儿，干脆推出了‘顶配’车型。 座椅让黄江河进行了调整，中间与最后面两排座椅放倒，就是一张软乎乎的床，让众民.明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微型房车。 某些帮派分子，更是把买回去的面包车再次进行改装，加上货架，批发来货物，开着车做起了移动商店的生意，不少人因此还改邪归正了呢，古乐天就是其中之一…… 听着霍大刚说的这些事情，李墨哭笑不得。 还是这个年代的人没有吃过细糠啊！ 区区一台面包车，都能玩儿出这么多花活。 谁敢相信，一款面包车，居然能大大缓解香江住房紧张的问题？甚至还进一步盘活香江的经济！ “行了，我知道你日理万机忙得很，不跟你叨叨了，我也得去忙了。” 说完，也不等李墨开口，霍大刚就挂断了电话。 霍老爷子可是明说了，今年，哪个子女表现得最好，就能拿到家族奖励的十个亿香江币！ 对于豪车这块，霍大刚已经免疫了，他都有民合.‘库里南’了，而且还好几台，区区杂牌豪车，又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李墨也收敛心神，投入工作。 第256章 洪所决定去泉城 米波雷达的天线部分，李墨决定使用相控阵列天线。采用这种天线，可以最大限度的发现入侵的敌人，使用小型单元或是微波板天线，成本太高，可是达到的效果跟相控阵列天线基本相同。唯一的优点是使用寿命比相控阵列天线久一些。 而在这个年代，咱们家其实早就已经研发出来了相控阵列雷达，材料都是现成的，而另外两种天线，材料还得从头制作，太麻烦了。 发射机跟相控阵雷达其实没太大区别，这一部分不用做多少调整。 接收机的话，混频器得多加一个单元，低噪声放大器也得进行改进，不能直接使用相控阵雷达上面的同款。不过对于李墨来说，这些都不是个事儿。 唯一的困难，就是米波雷达电源管理系统，这玩意儿得加几个管理器，不然容易过载导致发射器的很容易被烧毁…… 本以为区区画图的工作，一天差不多就能完成，谁知道这一干，就是一天一夜！ 因为李墨需要在这个年代现有的技术基础上，结合后世的米波雷达进行一系列的改进。 不少关键组成部分，甚至需要重新设计！ 不知不觉，阳光就穿透窗玻璃，照进了办公室。 “时间过得可真快，还没有什么感觉呢，一天一夜就过去了……” 李墨伸着懒腰，面带微笑的自语。 时间来到早上八点整。 泉城军工厂办公大楼一楼会议室。 经过长达半个多小时的研究。 在座的三十多名科研工作者，无一不被李总师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所折服。 “原来相控阵还可以用来制作天线，关键使用这种方式做成的天线，的确可以大大增强雷达的探测能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么多的零部件，需要大量的电力支持，稍有不慎，很容易就会烧毁发射器，而只需多加几个管理器，这一潜在缺陷就能够有效避免，精妙啊精妙，这种设计，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 没什么说的，李墨给出的设计方案，全票通过！ 一个小时后。 “不是，昨天我才把帝都方面下达的科研任务给你，今天你小子就把设计方案给拿出来了？？” 看着办公桌上厚厚一大摞设计图稿，钱开阳下巴颏好悬没掉下来砸在脚面上。 这个小李，太拼了！ “首长，我也是为了尽快去滇省。”李墨挠了挠鸟窝头，微笑着回应。 “陆成远那小子跟了你，那真是他祖坟上着火了！” 钱开阳打趣一句，接着表示会尽快将这一设计方案递交帝都进行审核。 坐火车是来不及了，送走李墨，钱开阳直接动用了军机，亲自带着图纸前往帝都！ 李墨这么拼，一天一夜没合眼，作为首长，他也不能掉链子！ …… 李墨回到军工厂，陆成远后脚照过来：“首长，我在帝都的四个战友已经都请了假，明天早上就能抵达咱们这边。” “我就是想问问您，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滇省？” “雷达设计方案，我刚刚交给军区。”面对询问，李墨如此回应：“帝都方面还要开会进行研究讨论，最快……恐怕也得今天傍晚之前才会有结果，最迟不过明天。” “按照这个时间线推算，咱们最晚后天就能动身前往滇省。” 陆成远的四个战友，到时候李墨还得想辙给他们在军工厂安排个身份，关键老钱还没有跟滇省那边打好招呼……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破事儿，弄得李墨头大如斗。 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这会儿实在是撑不住了：“老陆，我先去睡一觉，你先去忙吧。” 就在李墨进入梦乡跟周公下棋的同时。 另一边。 帝都。 科研所所长洪广亮，手里拿着李墨的设计方案，激动到面色潮红、双手颤抖！ “司令员，李总师简直就是个天才啊！” “就他设计的这一款米波雷达，都不用看到实物，只是通过图稿跟标注的各项数据，我就可以判断，这一款雷达……绝对是当今全世界最先进的雷达之一！” 洪广亮年轻那会儿，曾去毛熊家留过学，主攻通讯技术。 那会儿，是咱们东大跟毛熊关系最铁的时期。 后来，随着军用通讯领域的迅速发展，雷达技术更新迭代的加快，洪广亮又选修了雷达通讯这块。 毕业那年，恰好是毛熊跟咱们家撕破脸的时期，洪广亮顺应历史发展，严词拒绝导师的挽留，回国效力。 他跟咱们家相控阵雷达之父犇老，是一起去毛熊家留学的同学，也曾参与过相控阵雷达的研发，甚至在其中还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洪广亮说的话，从某种意义上，已经代表了权威！ “不过……” 洪广亮眉头一皱，不禁抬眸看向钱开阳，困惑问道：“钱司令员，使用相控阵制作一款雷达的天线，这需要很长很长时间的不断验证、不断改进，没有十年八年，根本别想研发出来。” “您能否告诉我，李总师是怎么想出来的？” 闻言，钱开阳傻了眼。 我不道啊！ 李墨也没跟我说这些东西，你问我，跟问个傻子貌似是没太大区别…… “洪所，我真不知道这个，要不，等下回李墨再来帝都，你当面问他吧。” 洪广亮眸子一暗，面露失望。 要不是离不开，他估计得跟着钱开阳一起回帝都找李墨问个清楚！ 足以惊艳整个世界的设计，李总师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更关键的，李总师所有数据又是从哪儿得到的？ 难不成……李总师其实早就开始了研发米波雷达？？ 真要是这样，那李总师可就太牛掰了！ 洪广亮决定赶紧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然后亲自去一趟泉城，跟李墨当面问个清楚。 李墨的设计方案，获得帝都科研所所有科研人员的全票通过，可以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 钱开阳回到泉城之后，马上把这一天大的好消息，打电话告诉给了李墨。 得知这一好消息，李墨也挺高兴，不过还有一件事他必须得问清楚：“首长，您跟滇省那边联系好了没有？” 第257章 讨薪大军 “早在你告诉我要去滇省的当天，我就跟那边打了招呼，并上报了帝都，而且帝都方面很快做出同意批复。” “只是滇省那边的科研所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暂时还没给我答复……一会儿我再打电话问一问。” 钱开阳也在等信儿。 科研工作不是儿戏，必须尽量保证不出现纰漏，所有准备工作都得力求尽善尽美。 “让你小子这么一打岔，我差点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跟你说。” 科研方面的事情说完，钱开阳说起另外一件事：“我回泉城的时候，顺带着把陆成远那小子在帝都的四个战友，一起带了过来，还有帝都科研所的几名科研人员。” “明天早上我就会安排人把他们全都送你那边去，你提前安排一下。” 既然打算去滇省收拾高升辉那帮犊子，所有人员就得提前安排好。 “首长，我能求您帮我做件事情不？” 毕竟，陆成远的四个战友已经被强制退役多年，不解决他们的身份问题，到时候滇省方面问起来，李墨不好解释。 “我知道你小子想让我干啥，放心吧，都给你弄好了，明天你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钱开阳笑着表示，完了又补充：“对了，你小子别给我胡搞八搞的，陈茜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不然，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啊？” 李墨都懵了。怎么突然就扯到陈茜身上去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等他问，钱开阳已经挂断了电话。 米波雷达接下来所有的研发工作，李墨决定去滇省完成。 那边还没准备好，李墨打算利用还有点时间，去找陈茜问个明白。 他身边也没其他女人了呀？ 就是想做点违背道德的坏事儿，那也得有别的女人配合才行。 问题是，军工厂这边，就只有一个李清茶还勉强有这么点机会，可人家老爹在帝都军区担任要职，家风肯定很正，不可能会跟李墨乱来。 再者说，在李墨眼里，全世界再没有别的女人比陈茜还好，就是李清茶同意，李墨都不答应！ 蒋嫣然这会儿估计还在服刑吧？就算是她出来了，李墨宁愿选择她邻居家亲戚养的那条狗……拉的屎，都不会选择她！ …… 李墨开车来到伊莲服饰总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四十分，天都擦黑了。 店里亮着灯，只有两个店员在，她们告诉李墨，陈茜下午带着服装设计师出去之后就没回来。 李墨一阵失落，想起媳妇儿曾说过想要再开两家分店的话，还以为媳妇儿是带着服装设计师去找店面了，也没往心里去，开着车来到泉城第一机械厂，却在厂门口被门卫拦了下来。 “两位同志，你们好，我父母在厂里原先民兵团家属院住……” 一段时间没回来，第一机械厂这边变化还是非常大的，连门卫都换了人。 站在厂大门朝里看去，整个厂区黑咕隆咚的，比平时安静了很多。 “军属大院的？登完记就进去吧。” 李墨虽然没穿军装，可证件一直都在兜里揣着，检查完证件确定没问题，门卫也就放行。 带着满腹疑惑回到家，父母恰好吃完晚饭，桌上碗筷还没收拾。 “儿子，吃饭了吗？”于桂香手脚麻利收拾了桌子，回来问。 “娘，我在厂里已经吃过了。”回答完，李墨接着又问：“机械厂今天放假还是怎么的，这么安静呢？” “嗐，经营上遇到困难了呗。” 李明福摸出一盒红青州，啪嗒点上一支，晃着二郎腿解释道：“早在去年年初，换了新厂长，机械厂的经营就一天不如一天……” 隐患是蒋海山任上买下的，当时因为他决策出现失误，导致痛失凤城最大的客户。 从前年开始，第一机械厂几乎每年都会换新厂长。 可在这个年代，国有工厂管理已经越来越僵化，依旧沿用五十年代初那一套管理办法，已经远远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源头上就出现问题，即便换再多厂长也没啥卵用。 “机械厂已经半年多没发出工资了，据说，泉城市委已经跟省委递交了资产重组申请，具体结果怎样，那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老爹说到这里，李墨心里还挺感慨。 这才几年时间，偌大一家机械厂，说不行就不行了…… 幸亏当时蒋海山大搞暗箱操作，不然，自己哪怕成为机械厂正式工，短短几年后，就得面临丢掉饭碗的风险！ 一家三口热络聊到深夜，李墨这才说未来可能会去南方滇省工作一段时间的事情。 父母都表示理解，谁让他们儿子就是吃这碗饭的呢？ 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于桂香做了手擀面，用甜面酱、鸡蛋、瘦肉沫做了卤子，李墨呼噜呼噜吃了两大碗，这才心满意足开着车离开。 来到厂大门，看到不少人守在大门外两侧，个别人手里还拿着纸壳做成、上面写着黑色毛笔字的大牌子：还钱！ 李墨心里一阵叹息。 有人把这一阶段，国有工厂经营不善倒闭造成海量工人下岗，称为‘时代的阵痛’。 可李墨对这个说法却嗤之以鼻。 明明是管理者出了问题，跟这个时代有鸡毛关系？ 某着名黄姓小品演员，因为一句‘我不下岗谁下岗’的台词，让老百姓狠狠骂了好几年，最后这货因为个人作风问题，终于被抓进去判了刑，也算是大快人心！ 车子驶出厂外，看到人群中，眼神呆滞、头发蓬乱、越发苍老的周师傅，李墨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也没有比较好的办法…… 总不能盘下这家机械厂……对呀！ 霍家不是打算扩大霍氏机械的经营规模吗？ 这边这么多工人，几乎全是熟手，霍氏机械完全可以收下这边大部分职工嘛！ 可李墨又想起职工们大概率还没跟这边解除劳动合同，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吃亏的，永远是基层群众…… 第258章 激化矛盾 李墨开着车想返回军工厂。 机械厂的职工们看到厂里出来一台这么漂亮的小轿车，还以为是哪个厂领导，立即起身堵住去路。 李墨心里一惊，赶紧踩下刹车。 这时候，两个门卫手里提着电棍（在这个年代，国有大厂的门卫是配有电棍的，外形跟大号手电差不多，火力全开能电死一头猪），急匆匆跑过来驱赶人群。 “干什么呢你们？都让开、赶紧让开！” “车里可是一位大领导，耽误了大领导的事情，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抓进去！” 他俩不出现还好，职工们听说车里还真是一位领导，更不可能放车离开了！ 周师傅一瘸一拐走上前，突然对着车头噗通跪下：“领导，工资多少给我们一点吧？” “大冬天的，家里没有煤炭取暖不行啊，会冻死人的！” 也幸亏前挡风玻璃贴了反光膜，外面的人看不清车里情况，不然，李墨不知道会有多么尴尬…… 周师傅的举动，瞬间让其他职工们义愤填膺。 “你们这些当大领导的，有钱买这么好的车，凭什么没钱给我们发工资？！” “七个多月，我们这么多人家家户户一直都在吃老本，你们还不让我们去找别的工作……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领导，你发发善心，今天多少给我们一点工资吧，我们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 “……” 民合.‘库里南’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李墨仍旧可以清晰听到车外职工们的大声控诉，眉头越皱越紧。 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 因为无论霍氏汽车还是霍氏机械，订单都排到了两年多后，赚到的钱，江东省、泉城市可是占了大头，那可是十几个亿美金呢！ 就算按照规定，大约七分之一的资金会上交给帝都，那也还有十多亿美金！ 省委方面暂且不提，毕竟，省委负责的是整个江东省，不可能把所有分红全都补贴给泉城。 可市委方面赚的钱呢？ 要知道，泉城第一机械厂可是国有工厂，职工们发不下工资，市委是要负全责的，他们都在干什么？！ 大几个亿美金的收入，哪怕只是零头，都足够给职工们发工资了！ 李墨本来不想管，军工厂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哪有闲工夫插手其它厂子的鸡零狗碎？ 可他突然想起穿越前，某位当红女星当大官的母亲，因为她贪污了应该给职工们的工资、补贴款，导致十几个人没有挺过那个寒冷的严冬，永远闭上了眼睛。 多年后，那位女星的母亲东窗事发被抓判刑，那位女星还在网上卖惨装可怜，说她母亲是无睾的、是被冤枉的，试图发动她所有的粉丝，网暴当地公检法，把她的畜生母亲给捞出来…… 李墨正想着。 眼见事态越闹越大的两名门卫，竟然敞开了电棍开关，打算对在场所有职工进行武力驱赶！ 职工们本来就在气头上，见两个门卫要动手，一个个更加愤怒，就跟门卫撕吧起来。 其中一个门卫拿着电棍直接在一名职工身上来了一下，对方身体瞬间僵直，直挺挺倒在地上。 …… 见状，李墨知道再不下去，恐怕会发生流血冲突。 当即推开车门，猛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这一嗓子，让现场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李墨对周师傅点了点头，接着对其中一名门卫命令口吻道：“请你现在立即去把你们厂领导叫过来。” 门卫虽然不知道李墨是泉城军工厂的总负责人，但却知道人家是一名大校旅长，跟泉城副市长是一个级别。 当下不敢怠慢，立即飞奔着去通知厂领导。 李墨走上前把周师傅搀扶起来，问道：“老周，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我记得年初的时候，厂子经营得不是挺好的吗？这咋突然就发不出工资了呢？” 现场，不少职工都认识李墨，知道这个小伙子是原先厂里民兵团的人。 当下，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说了起来。 结合他们透露出来的信息，李墨厘清了一切经过。 年初厂子经营状况的确不错，新任厂长本身就是外地另一家机械厂的副厂长，负责那边的市场，是带着客户来这边任职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 为了尽快做出成绩，新厂长直接撬了老单位不少客户过来下订单，厂里久违的开始加班，每一名职工当时还都挺高兴，因为加班会拿到两倍工资呢！ 可当时间进入到今年三月份，这位新任厂长为了进一步开拓市场，跟东南亚某国的一个大客户，签了一份大合同。 对方也很痛快，当场直接支付了25%货款作为定金，并跟厂方约好，等这批货全都加工出来，运去他们国家之后，再一次性支付剩下的货款。 新任厂长跟国内客户打交道惯了，以为对方也会严格遵守合同，没多想，点头答应下来。 可到了四月底，一批价值一千二百多万元的货物，送去客户所在国家之后，对方从此就没有了任何消息…… 这时候，新任厂领导才后知后觉终于明白过来，整个机械厂，都被那个孙子给耍了！ 上游原材料供应商的货款，工人工资，电费、运输费…… 泉城第一机械厂资金链断裂，新任厂长找到市里，市里又找到省里，递交了资产重组申请…… 李墨眉头皱得越发深了一些。 这个责任，难道不应该是厂里的领导承担吗？他们凭什么不给职工们发工资？？ 正想着，也就在这时候，厂里一大帮领导浩浩荡荡来到了厂大门外。 诶？ 副厂长包旺家呢？还有郑连年、王岳泰他们怎么也都不在？ 李墨还想着找到几个熟悉老面孔，上前进行交涉，可到来的这帮厂领导，他一个都不认识！ 可能是看懂李墨的心中困惑，周师傅捂着耳朵压低声音解释：“李工，你可能还不知道。” “这位新厂长自从今年年初上任之后，就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把之前所有的厂领导，全都挤走了……” 第259章 事态逐渐升级 今年年初刚刚来到泉城第一机械厂担任厂长，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把原先厂里的领导班子成员全都挤走。 周师傅说的事情，让李墨对面前这位笑不及眼底的新任厂长，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诚然，这位新厂长能力还是有的，而且非常强。 但做事未免也太绝情了些，装都不装，直接就把老领导班子成员全部挤走……是要搞独裁？ “这位领导，您让小马把我们喊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李墨正想着，新任厂长冯乾冷不丁开口问道。 “厂长，我以前也在泉城第一机械厂工作过，您可否告知我，为什么不给工人们发工资的原因吗？” 对方开口，李墨也不好沉默，反问回去。 “没有开工资，是因为厂里经营上出现了困难，其它事情，我已经上报了市委。领导如果想知道具体经过，我建议您可以去市委那边问问。” 冯乾皮笑肉不笑的给出没有任何用处的官方回答。 “我是要去市委。”李墨脸上同样挂着淡笑，说话却满是威胁：“还要去省委！” “机械厂被东南亚的客户诓骗，最终导致钱货两失，这个责任不应该由厂里职工负责，而是应该由无能昏庸的厂领导负责。” “当时厂领导如果没有留下任何隐患，也就不会被坑骗了！” 周围所有职工们听到这番铿锵有力的话，一个个疯狂点头表示认同。 “对！责任应该由厂领导负责，凭什么不给我们发工资？” “当时你们如果拒绝那个死骗子，就不会给厂里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了！” “你们应该被拉去枪毙！” “……” 听着周围职工们的你一言我一语。 冯乾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索性不装了，当场黑了脸：“你们一个个的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简直倒反天罡！” 被东南亚某国那个死骗子狠狠坑了一把，这可是扎在冯乾心里最大的一根刺。 这些个平日里见到他毕恭毕敬喊一声‘冯厂长’的牛马们，竟敢触碰他的逆鳞！ 这帮货就应该被狠狠收拾，否则不足以立威！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话，我可就只说一遍……” “工资明年五月份之前，我肯定会给你们解决；谁要是再闹事，别他妈怪我不客气！” 现在，厂里的民兵团已经被调去负责守卫军工厂，他冯乾才是泉城第一机械厂的‘土皇帝’！ 敢不听他的话，这帮刁民是想造反不成？！ 扭头，黑沉着脸命令门卫：“小马，你现在马上去把保卫科的人全都给我喊过来！派出所留在咱们厂的那三个片儿警也一并请来，让他们都带上家伙！” 千把人的国有工厂，每个月发工资那几天，当地派出所才会安排片警过来协助保障工资款的安全。 可泉城第一机械厂拥有数万名职工，跟一个小镇规模也差不多少，民兵团被调走，厂里治安这块，平时仅靠保卫科那七八个人完全不够用，上级又对保卫科的人数有着严格限制，所以，为了保障厂里的治安，下去派出所接受上级命令，安排了三名片儿警来到厂里，负责平时的治安工作。 冯乾不认识李墨，更是从未在电视、报纸上看到过对方。 加之李墨跟个大姑娘似的生得细皮嫩肉，让冯厂长误以为李墨是部队文工团的领导。 部队文工团领导，手里又没什么实权，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关键…… 在场职工不少人虽然听说了李墨去了军工厂工作，但并不知道李墨在军工厂具体负责什么，所以也就没人站出来澄清，用李墨真正的身份打压冯乾。 很快，保卫科连同科长在内的八名成员，辖区派出所的三名片儿警，跟在门卫小马身后，急匆匆来到了现场。 …… 眼见保卫科、派出所的人出现。 冯乾底气越发的足了，审视眼神看着李墨，面无表情道：“这位领导，该说的，那会儿我已经对您说明白了。” “如果您继续带着这帮刁民在我们机械厂闹事……我恐怕不得不对您采取强硬手段了！” 这byd可真他妈是倒打一耙！ 明明是因为厂里不发工资，工人们才集合一起前来讨要。 现在，这个姓冯的却把所有责任让我来背锅…… 既然好好跟你讲你不听，那我就给你上上强度，今天这件事情，我还管定了！ 反正还有两三天时间，李墨耗得起！ “冯厂长是吧？” “厂里不发工资，工人前来讨要，你告诉我他们违反了哪一条法律？” 冯乾面色一凝，不等开口，就听李墨接着又问：“你作为机械厂的厂长，不知道保卫科是一个独立的职能部门？” “你把他们找来对付厂里这么多职工，跟上级提出过申请吗？上级同意了吗？” “还有，……” 冯乾知道，不能再让面前这小子说下去了，否则，现场这么多职工，一旦闹起来，就保卫科跟派出所的这几个人，压根就挡不住！ 思及此，他不再犹豫，大手一挥：“这人冒充国家干部，抓了，带回去慢慢审问！” 现在的情况是，上级已经对他冯乾相当不满了。 今天事情一旦闹大，他冯乾卷铺盖走人还是最轻的，搞不好，他得直接被抓起来！ 现在，要想尽快把事情按下去，那就必须‘擒贼先擒王’，把带头闹事的这个臭小子给抓了！ 听到厂长大人下了命令。 保卫科、派出所的十一个人，当即一拥而上，就要强行把李墨带走。 周师傅见状，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张开双臂挡住李墨：“你们不能抓他！” “老棺材瓤子，你给我滚一边去吧！” 保卫科长同样是冯乾从原单位带过来的跟班，对冯乾那是忠心耿耿。 眼下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一个飞踹，就把周师傅飞了出去。 组织工人前来讨要工资的人，正是周师傅。 眼见他被一脚踹的爬不起来，加上那阵还有一名同事被电棍电晕，这会儿才悠悠醒转…… 矛盾瞬间被激化，现场所有职工们先是跟保卫科的人争吵，双方越吵越激烈，最终动了手，很快打成一团！ 区区八个保卫科的人，手里虽然拿着电棍，又怎么可能会是一千多名职工的对手？ 很快就被揍趴在地、惨叫连连。 砰！ 就在此时，一名片儿警拔出配枪，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都不许动！全都抱头蹲下！！” 第260章 给首长戴高帽 见对方动了枪。 李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冷声呵斥举着手枪的片儿警：“职工们不是犯罪分子，把你的枪收起来！” “你又是哪根儿葱？” 刚才被职工们摁地上一顿爆锤的保卫科长安幸福，此刻终于缓过劲儿来，迈着罗圈腿走上前：“人家公安维持秩序，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吆五喝六的，啊？！” “安科长，我怀疑此人冒充部队首长，请你立即带人把他抓起来。”冯乾冷不丁忽然开口命令道。 安幸福扭头对冯厂长谄媚一笑，回过头的同时敛去笑容，抬手就要去抓李墨衣领。 “住手！” 随着这道话声的响起，人群自动朝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道来。 林城一只手放在腰间枪套上，信步来到前面，冷着脸直视着安幸福双眼。 后者受不了林城眼神的威压，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这时候，另一名片儿警快步走来，抬手指着林城鼻尖儿呵斥：“你又是谁？不知道机械厂保卫科同样负责厂周围的治安？！” “我跟你说不上话。”林城懒得搭理对方，抬眸，冷冷注视着冯乾：“我不管你是谁，敢动我们首长，我崩了你！” 上级给他们下达的任务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首先要确保李墨的人身安全；如有人试图伤害李墨，可以酌情当场击毙！ 也就是说，无论林城还是陆成远，都持有合格杀人证！ 实际上，刚才安幸福的举动，就已经足以让林城开枪将他当场射杀！ “口气这么大，你他妈是属癞蛤蟆的？” 安幸福对于自己的凶险处境毫不知情，依旧抓紧时间在冯厂长面前狠狠表现：“小子，我可警告你，这里没你的事情，赶紧滚犊子。” “不然，等事情闹大，到时候你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你他妈……”林城一瞪眼，就要走上前。 明年就要退役，这时候肯定得尽量不犯错，背着处分退役，别说安排工作，到时候一大家子都得跟着丢人！ 可林城毕竟还没有退役，他现在是一名现役军人，部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在外不惹事，可如果有人主动惹事，那就不能怂！】 电影《战狼》里，吴老师饰演的男主，为什么被判了三年？ 是因为他一脚踢死了当地恶霸？ 当然不是。 是因为他没有完成护送战友回家的任务，让恶霸将战友的骨灰给撒了！ 本来是要判十年的，因为他当场踢死了恶霸，加上老爹那层关系，这才判了三年…… 见林城要动手，举着枪的片儿警，突然将枪口对准了他：“抱头蹲下！” 枪口用力怼在林城额头。 普通人没啥，可这位片儿警忽略了一件事。 林城可是现役军人，为了完成上级交代的保护李墨的任务，平时可是没少跟陆成远讨教。 这么近的距离，就给林城制造了极好的夺枪机会，上身倏忽往后一仰又朝一侧猛地一动，双手闪电般伸出，左手砍在对方臂弯处，右手把枪夺走。 电光石火，枪就到了林城手中。 这一幕，让现场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你要干什么？把枪放下！” 哗啦哗啦 另外两名片儿警见状，冷汗都下来了，迅速掏出配枪，顶上子弹，枪口对准了林城。 也就在此时，陆成远终于带着总军区的人及时赶到。 他跟林城既然负责李墨的人身安全，晚上肯定会在李墨家周围进行警戒。 天亮之后，觉得没什么危险了，两人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翻墙去到外面。 本打算在厂大门口跟李墨汇合，坐车一起返回军工厂，谁知道会遇到职工讨薪…… 林城毕竟在民兵团服役了四五年，今天来讨薪的职工不少人都认识他，借一辆自行车并不困难，让陆成远留在这边，他去军区摇人。 第一机械厂距离军区并不远，就三十里地的距离。 陆成远却让林城留下，毕竟他跟这边的人熟悉，某些事情上林城更能说得上话，陆成远蹬着自行车去了军区。 “都给我把枪放下！” 钱开阳来到人群最前面，脸色铁青，娘了个蛋的，小李哪怕在香江也从未被这么刁难过，没想到在家门口被一帮孙子给难为上了！ 冯乾初来乍到那会儿，钱开阳也来过一趟，当然认识，慌忙抬手大声命令：“放下枪，都赶紧把枪放下，听首长的！” 拿枪指着林城的两名片儿警，此时吓得脸色苍白，乖乖放下枪。 钱开阳没给他们解释的机会，直接大手一挥：“抓了！” 二十多名荷枪实弹的特战精英，立即走上前，将保卫科、三名片儿警全都控制起来。 危机解除，钱开阳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朝着李墨温和问道：“小李，这边什么情况？” 事出突然，钱开阳压根就没问陆成远经过，来这边路上，陆成远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李墨清了清嗓子，捡重要的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首长，您来的正好，情况我就跟您反映吧，就不去市委、省委了，毕竟，军工厂那边还有一摊子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听到这里，冯乾心中悚然一惊：怎么个事儿？这小子不是文工团的团长，而是在泉城军工厂担任要职？？ 真要如此，那今儿个可就闯了大祸了！ 比拖欠工人工资的性质还要严重！ 钱开阳接下来说的话，让冯乾心中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冯厂长，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咱们泉城军工厂总负责人，李墨同志！” 这话本应该配合着笑脸说出来，然而钱开阳这会儿怎么可能会给冯乾好脸色？没扇他大嘴巴就已经很客气了！ “原、原来是李墨同志，今天这件事情……” “首长，那我们就先回军工厂了，希望能够尽快有一个结果。” 李墨没心思听冯乾狡辩，直接粗暴打断对方，对钱开阳说完，又走去周师傅他们面前。 “大伙儿听我说几句。” “既然咱们军区司令员都插手了，大家的工资，肯定很快就发放！” 第261章 任务 李墨先给钱开阳戴上一顶大高帽，让老钱必须出面把这事儿帮大家伙儿解决。 然后，他就在现场所有职工们的热烈掌声欢送中，招呼上陆成远和林城，坐进车里，很快离去。 等李墨他们离开。 钱开阳脸色瞬间铁青一片，火气不用再压着了，火力全开朝着冯乾疯狂倾泻：“冯厂长，本来这件事情我可以不插手，真的。” 军区只是日常事务就足够钱开阳忙的了，哪有闲工夫管这些事情？ 只是……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人抓李墨！” 这个姓冯的也正是蠢到了家。 你说你都是泉城第一机械厂的厂长了，原先民兵团家属院那边，你难道一点情况都不掌握？真以为这里你就可以大搞一言堂了？ 别说是你，就是你的直管上级部门，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李墨一根小手指头重要！ “首长，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 “够了！” 钱开阳眉头紧皱：“冯厂长，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今天，职工们被拖欠的工资，能不能发下来？” 冯乾老脸一白。 被东南亚那个死骗子骗了一千多万的货物，机械厂账上已经没有钱了，他上哪儿去凑钱给职工们发工资？ 就是向银行贷款，也得时间，别说一天，就是一个月时间都不够用！ “首长，厂里已经没钱了，职工们的工资……我保证年底之前，肯定会一分不少发放下来，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对此，钱开阳并不买账：“冯厂长，这个机会，不是我给你的，而是……” 转身，面朝着现场所有职工：“大家伙，你们告诉我，答不答应冯厂长年底给你们结算工资？” 如果只是被拖欠一两个月，工人们或许就答应了。 这个年代，跟后世可完全不同，工人们是真的把厂子当做了家。 问题是，现在大家伙儿的工资已经被拖欠了七个多月了，家里已经揭不开锅。 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初，绝大部分人家里还没买过冬的煤炭呢，家里做饭都是去外面捡柴火，每天饭点，筒子楼里都弥漫着呛人的烟雾，晚上睡觉能冻醒…… “我不答应！” “我也不答应！” “首长，我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一家四口每天就吃一顿饭，今天必须得把工资结算了！” “……” 钱开阳抬手压了压，等职工们的声音降下去，他这才转身，似笑非笑看着冯乾：“冯厂长，你听见了吧？大伙儿不打算给你这个机会。” “今天，你如果不能解决拖欠职工们的工资问题，那我就解决你！” 说到这里，他抬头高声询问警卫兵：“省委、市委的领导什么时候能过来？” “报告首长，已经通知他们了，应该就快到了……” 警卫兵正说着，省长于万里、副省长李江南……等等一大帮省委、市委的领导，就来到了现场。 冯乾见状，双腿一软、眼前一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完了！ 你早说你是军工厂的总负责人啊，你在一开始就说了，我还敢让人抓你吗？ 该死的李墨，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呐！ 冯乾很后悔，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死才好！ 然而他就算再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 李墨三人回到军工厂。 陆成远在帝都的四名战友，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哥儿几个，我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军工厂的总负责人，李墨同志！” 又将自己四个战友逐一介绍给李墨认识。 “首长好！” 四个战友同时站的笔挺，下意识给李墨敬了个标准军礼。 接着，他们拿出钱开阳为他们开的证明信、介绍信。 两份信件上面，给四个战友安排的身份是‘特殊情况返聘回岗’的老兵，负责李墨在外的人身安全。 这在部队里并不违反任何规定，不过明眼人打眼就能看出来。 “老钱想的还真周到。” 对于钱开阳的安排，李墨非常满意。 “四位，你们今天就跟着陆成远先熟悉一下咱们军工厂的基本情况，耐心等个一两天，咱们应该就可以出发前往滇省。” “老陆。” “到！” “你给四位战友找个宿舍，再去领点饭票啥的……招待他们的任务，我就交给你负责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陆成远啪的敬了个礼，首长这是给他面子呢！带着四个战友离开办公室。 “大林，走，带我去见一见帝都科研所安排过来的那几位科研人员。” “是！” 时间不长，李墨见到了帝都来的六名科研人员。 这几位，之前李墨在帝都的时候已经见过，其中三位男士都是毕业于帝都名牌大学，另外三位女士，其中一人是哈工大毕业的高材生，一人是清北大学毕业的硕士，还有一人跟李清茶是大学同学，都毕业于燕大。 他们都很年轻，脸上洋溢着满满的青春朝气。 “欢迎诸位的到来，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咱们能够齐心协力共同进步……” 傍晚时分，钱开阳电话打了过来：“小李，第一机械厂拖欠的职工工资，已经全部发放到位了。” “厂长冯乾以及其他厂领导，因为欠缺管理能力，已经被免除所有职务，新的厂领导班子，在本月月底之前就会陆续到位……” 听着钱开阳说的事情，李墨心里松了口气。 拖欠的工资发到工人手里，也算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 “第二件事情，滇省军区今天下午在打来的电话中表示，他们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你们可以动身前往了。” “所有手续我已经帮你办好，让陆成远过来拿走就行……” 等钱开阳说完，李墨当即笑着说道：“首长，太感谢您了！” “谢我是应该的！”钱开阳笑骂一句，跟着叮嘱：“不过，小李，滇省那边的情况，比咱们这边要复杂一些，平时没特殊事情，你最好别轻易离开军区，记住了没有？” 李墨一本正经的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 第262章 阿三膨胀的原因 这趟去滇省，很大概率得留在那边过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1981年11月12日。 李墨带领着泉城军工厂43名科研工作者，加上陆成远、林城以及另外四名‘安保人员’，大包小裹的登上了包机。 这趟航班，军区出钱给包了下来。 来机场路上，钱开阳还跟李墨吐槽：“咱们家什么时候能够拥有自己的民航客机就好了。小李，你们还得努力呀！” 李墨以玩笑口吻回应：“首长，咱们家现在还没有适合民用客机生存的土壤，至少得再等个小三十年，估计才会出现……” “不过到那会儿，我已经是一个糟老头子了。” 不是研发不出来，而是没有生存的土壤。 现在，咱们家可是‘猥琐发育’阶段，不少核心科技还掌控在西方发达国家手中的前提下，即便李墨是带着记忆穿越过来，做事也不能太冒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会儿李墨就把c919民航大客机给捣鼓出来，肯定会引起以鹰酱为首的那帮反骨仔们的忌惮，从而进行打压。 这事儿得慢慢来，争取先把真正核心的科技给捣鼓出来，完了再搞大客机项目。 就比如……芯片。 不少小伙伴们可能不知道。 高性能的芯片，咱们家其实完全能够研发出来。 但是！ 高性能芯片只是一部分，真正重要的是生态链。 以英威达芯片举例，人家最开始首先完成的就是搭建一整个的生态系统，而芯片相当于汽车上的发动机，它通过整个生态链提供工作环境，才能够发挥出真正的作用。 这就好比是你办了一张性价比非常高的电话卡，每个月通话不限时长、流量随便用，可你没有手机，电话卡再好也没卵用。 ‘电话卡’就是芯片，‘手机’就是生态链！ 好在，李墨穿越之前，咱们家不少国企、民企就斥巨资，开始打造属于咱们自己的生态链。 其中，华威公司绝对是佼佼者，若非如此，鹰酱家在大选中胜出的下一任大统领不靠谱同志，也就不会当中表示，“等我入住白墙宫以后，会立即针对东大家的华威公司进行新一轮更加严厉的制裁”。 当然，咱们东大反手同样给了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一波制裁。 你们不让我吃饭，那所有人都不用吃了，老子桌子都给你们掀了！ 制造芯片得用稀土，而全球稀土最大的生产方，恰恰就是东大，占据了全球超过80%的市场份额！ 这时候，又有小伙伴要问了：“鹰酱家那么发达，人家就不能自己生产稀土了？” 能是能。 问题是，要想从稀土当中提取出真正有价值的稀有金属，需要大量电力维持。 抛开破坏环境不谈，鹰酱家要想从头搭建稀土相关产业，最少需要五年。 说来也巧，东大家要想完成芯片生态链的搭建，同样至少需要五年。 所以，无论鹰酱还是东大，都不希望对方获得战略缓冲空间，玩儿命找对方不痛快，拖慢对方的发展速度。 咱们在新闻中经常看到中东哪里哪里又干了起来，南棒大统领为博红颜一笑撒了个弥天大谎…… 背后，都能看到东大或是鹰酱的身影！ …… 在前来送行的所有人注视中，客机滑行一段距离后，直接来了个‘旱地拔葱’，冲上蓝天。 飞机上所有人，瞬间承受至少两个g的压力，难受劲儿就甭提了！ 终于等客机进入平稳飞行状态，所有人这才感觉好受起来。 过了几分钟，陆成远拿起一份报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跟身边一名战友吐槽：“你看三哥，不是咱们的对手，非要找茬儿，现在好了，咱们把新型主战轻坦以及五六款先进军事装备运去高原，他们眼神马上就变清澈了……真他妈够贱的！” “谁说不是哩？”战友跟着吐槽：“当年教员想了好几天都没想明白，战斗力就连光头二线部队都不如的三哥，怎么就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死要活也要找咱们茬儿的！” 李墨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解释道：“当年三哥之所以那么膨胀，其实很好理解……” “与咱们开战之前的一年，也就是1961年，三哥打赢了葡萄芽，那可是列强，举国上下无不欢欣庆祝。” “时间再往前，三哥对周边国家，例如不单、尼尔波啥的，同样重拳出击，还吞并了锡金，更是将巴巴羊分裂成了两个国家……” “不要小看三哥，人家其实不傻，打赢了一个列强，对次大陆所有周边小国都能有效震慑，三哥野心着实不小，紧接着就盯上了咱们家的青藏高原。” “咱们都知道，青藏高原可是九大河流的源头，只要把青藏高原纳入他们的版图，掐断源头，就可以兵不血刃牢牢控制住几乎所有的东南亚国家！” “挥兵南下，还可以进攻咱们家沿途的所有省份、自治区，这事儿，光是想想，我这个外人都很上头，更不用说三哥他们了……” “再看当时咱们家，饿了三年肚子刚刚结束，家里没粮也没钱，所用武器装备大部分还都是二战时期的老古董，后勤能力更是远远不如三哥……” “换了你们是三哥，1962年的那一仗，打还是不打？” 陆成远他们都被李墨说的话深深吸引，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心里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当然要打！ 当时，东大刚刚从灾荒中摆脱出来，还同时被全世界唯二的两个军事大国针对，这时候不动手，难道还要等东大成长起来之后再一较高下？ 李墨笑了笑，接着往下说道：“只是可惜，三哥他们挑错了对手。” “当年，咱们家跟十七个堂口干仗，那条件比1962年可要差多了！结果那不照样把十七个堂口摁在地上一顿爆锤？” “所以，三哥失败也就板上钉钉……” 其他科研人员同样被这一话题吸引，纷纷加入进来讨论。 聊着以前的事情，不知不觉，抵达了此行目的地。 滇省，春城！ 第263章 陆成远等人开始布局 李墨带领着几十号人走下飞机，春城军区负责接待的人员立即直接开车上前。 “我们是春城军区的，我叫张本厚，今天带队前来执行接待任务。” “请问哪位是李旅长？” 走上前说话的这位战士脸上有一道很长也很骇人的疤，从嘴角一直蔓延到脖颈处，紧挨着伤疤两侧是缝针时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乍一看仿若一条狰狞的蜈蚣，通体暗红色。 眼神非常犀利，让人看了心里就会感觉不舒服。 “我就是李墨。” 李墨走上前，笑着回应：“同志们辛苦了。” 张本厚话不多，做了个‘请’的手势：“首长请上车。” 众人纷纷坐进军区开来的212越野车里，车队驶出机场，朝着军区方向急速前行。 路边，不时会看到娇艳的鲜花，以及南方特有的树种，绿化不错。 李墨降下车窗，外面，挑着扁担的小商小贩们悠扬动听的叫卖声不时传进车里。 “哎~有破铜烂铁换针线了哎~小人书宝塔糖~油盐酱醋盐巴了哎~” “清脆小油菜、刚摘的绿黄瓜西红柿了哟~一分钱一斤、一毛钱吃一天了哎~” “……” 司机按响喇叭，前面的自行车不慌不忙往旁边让开。 孩子们操着李墨他们听不懂的方言，嬉戏打闹着相互追逐着跑远。 车头车屁股都很圆润、白色车漆的公交车，司机油门踩到底，保持着刀片超车的高水准，在大街上朝着下一目的地疾驰。 不少行人头上戴着斗笠帽，空着手或是挑着东西，不紧不慢各奔东西…… 李墨心里由然生出一股极为浓郁的年代感，觉得看到的一切，仿佛是一幅活过来的画卷，对所有东西都感到非常新鲜。 车队在路上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临近中午，终于抵达花城军区。 军区司令员叫魏东严，说是临时有事，把接待任务交给了一名团长。 “李旅长，我们先去吃饭吧？” 招呼、客套过后，赵团长提议道。 “赵团长，咱们还是先去科研所那边吧。”李墨并未接受赵团长的提议，这么多人，半天时间已经过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时间很紧张，能省则省。 对此，赵团长也没坚持。 滇省科研所与军区不在一块，是一座单独的建筑，两地相距三十多公里远，四周同样群山环绕，景色美不胜收。 李墨一行人没心情更没时间欣赏周围景色，跟科研所的刘新峰所长了解完所有情况之后，时间也来到了下午一点多。 刘新峰给众人安排了宿舍，条件就别追求高大上了，晚上有个睡觉的地儿就已经很不错了！ 四人一间寝室，睡得是竹编床，人一躺上去嘎吱嘎吱响，寝室里有些闷热，昨天刚下过一场暴雨，空气很潮。 “老陆，把所有科研人员都喊来，我要开个临时会议。” “然后，你们五个人就去忙你们的分内事吧！” 听到李墨的话，陆成远眼窝一热：“首长，谢谢。” “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 李墨微笑道，跟着叮嘱：“高升辉那帮人也都当过兵，而且几乎都是精英，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发现那些人踪迹之后，马上回来叫人！” “是！”陆成远‘啪’的敬了个礼，转身大步离去。 不多时，泉城军工厂所有科研人员，全都来到李墨寝室。 …… 花城不大，总面积不过两万多平方公里，自治县、区一共十四个。 可花城又很大，常住人口四百多万人，从这么多人里头找到高升辉等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就需要得到当地人，而且还是对当地非常了解之人的帮助。 陆成远一行五人，离开花城军区之后，立即找到他们在当地刑警大队担任副大队长的那位战友。 一家名叫‘迎客来’的茶馆，二楼，临街的一个包厢里。 “老葛，我们大老远跑来找你，目的就不用说了。” 与多年未见的老战友葛春喜见面之后，陆成远没有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最近这段时间，高升辉那帮人你查的怎么样了？” 葛春喜拿起茶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茗茶：“先尝尝我们当地的大金针。” “你们来的有点不是时候，春天来的话，白茶能品尝到最顶级的月光美人，红茶有大金针、金螺啥的，冬天就只有陈茶了……” “不过陈茶也不错，普洱养胃，不过我习惯不了普洱的口味。” 葛春喜并未着急回答，一边说着话，一边起身走去站在门口朝外张望一番。 等话说完，这才带上包厢门，回到位子上坐下。 包厢里点着沉香，烟雾袅袅，沁人心脾。 外面楼下，传来小商小贩们的沿街叫卖声。 一杯茶喝完，葛春喜这才回答陆成远那阵提出来的问题：“高升辉那帮人非常狡猾，这段时间我并未查到关于他们的任何线索。” “不过，我那位同事的朋友，倒是又见高升辉在边境现身过……” 那是一天晚上，都后半夜一点多了，葛春喜同事的那个朋友是开店卖小吃的，早早起床准备新一天的工作，就看到远处有手电光在来回扫，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当时他也没在意，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等到了早上大约六点左右，天刚蒙蒙亮，做好的小吃刚摆好，高升辉就出现在店里，买了好几个人的早饭离开，自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听完葛春喜说的情况，陆成远冷不丁突然问道：“老葛，你工作的地方，距离你同事那位朋友家多远？” “哟，那可不近，五十多公里呢！”葛春喜回答。 陆成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大胆分析：“我觉得，那天晚上，高升辉可能是去跟什么人做交易被撞见，他们的藏身之处，应该就在那一片！” 对此，在座的其余五人，也得默默点头表示认可。 “老陆，那你打算怎么做？去那边租个房子盯梢？”另一名战友开口询问。 陆成远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你说很对，咱们可以去那边赁个房子。” 毕竟，当年他们曾跟高升辉那帮人打过照面。 上来就光明正大寻找，很容易打草惊蛇。 第264章 两件事同步进行 “同志们，接下来雷达就要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 寝室里，大家或坐或站，听着李总师安排任务。 除了前两天刚来的新成员，老成员已经跟李墨相处时间不短。 谁的主观能动性最强，谁学习能力最高……李墨已经做到心中有数。 他将所有科研人员分成了三个工作小组。 第一工作小组负责跟随李总师继续完成图样部分。 前段时间李墨拿出来的初步设计图稿，只是陆基雷达，接下来就是舰载米波雷达。 跟陆基雷达不同，舰载雷达的体积要符合零五二以及其它战舰的尺寸要求。目前，咱们家现役的大型水面舰艇，数量少但种类多，一共十六艘却有四款战舰。 所以，舰载雷达需要根据四款不同主力战舰进行重新设计，还要保证功能相同，不能因为体积减小功能跟着减弱。 第二工作小组人数最多，一共三十人，负责跟这边的科研团队进行配合，根据图稿制作出所有相关零部件，然后进行组装、验证、调试……等等工作。 相同的，第二工作小组最累。 第三工作小组就四个人，主要负责内容就是协调各方。 哪个环节忙不开，第三工作小组成员立即补充协助。 直白说，其实就是跑腿的。 帝都科研所安排过来的六名科研人员，被打散编入第二、第三工作小组，李墨给他们额外安排的任务是：尽快熟悉工作环境，利用闲暇时间，抓紧学习相关知识。 他们六个人之前在帝都科研所的时候，主攻方向是轻武器类。 既然加入了泉城军工厂，那就不能只是擅长单一的类别，综合科研能力必须尽快提升上去，否则，入职满一年，如果没有通过考核，那就只能被优化了。 很残酷？ 可这也是完全没办法的事情…… 目前，咱们家接到科研任务最多的，也就三四个科研部门，泉城军工厂也是其一。 但是跟另外几家科研所比起来，泉城军工厂远没有人家的底蕴深厚，只能通过不断优化的方式，迫使每一名科研人员拼命提升自身整体科研实力，如此才能保证不被淘汰出局。 “哪位同志还有问题，现在可以问我了。” 分完小组，给每个小组安排完工作，李墨最后如是说道。 等了片刻，第二工作小组的一名科研人员，举手获得同意后，开口问道：“李总师，我们在工作的时候，科研车间的大门可以反锁吗？” “我主要是担心这边的战士可能会忍不住好奇，不打招呼闯进科研车间，导致泄密。” 人家担心的问题，之前在其它地方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还发生了好几次。 就比如西北科研所，1978年帝都方面让那边负责研发一款轮式运兵车，那不就有一名新入伍的战士，好奇之下闯进科研车间，差点造成军事机密泄露！ 最后，那名新入伍的战士，被判了五个月有期徒刑，服刑期满后，直接被部队开除。 “虽说有战士站岗，可如果还不放心，科研车间大门当然可以反锁，前提是必须注意安全。” 李墨点头，同时叮嘱。 科研车间时不时就要跟危险品打交道，不发生意外一切都好说，一旦发生意外，那就不会是小事情，所以必须得做好防范。 等了一阵，其他人没有再举手的，李墨大手一挥宣布散会。 三组人员各忙各的，投入进了忙碌科研工作中。 …… 与此同时。 陆成远他们五人，也来到了距花城将近六十公里远的边境线附近。 为避免打草惊蛇，陆成远开的是一台很旧的嘎斯小汽车，先在周围转了一大圈熟悉地形。 这里是一座小镇，常住人口万余，往南大约四公里，就是怒江，距离这么远，都能听见怒江水奔腾的水流声。 顺着脚下这条路一直往西去，前行大约百余公里，会看到一堵用带刺的钢丝隔起来的钢丝墙，一队队边防战士牵着军犬不间断巡逻。再过十八年，那边会建成一个口岸，方便邻国百姓来咱们家摆摊做生意，再捎带着咱们家的小商品回去。 东边、北边就是连绵的群山了，发现野人的野人谷就在那边，远远看去，群山苍翠如碧，白色雾气环绕。 “高升辉那帮人如果选择藏身之处，这里随便找个地方咱们都很难发现。” 葛春喜愁眉不展道：“更关键的问题在于，目前咱们无法判断那帮人还在不在这边……” 毕竟，根据线人的说法，高升辉他们买枪是为了抢钱，最后一次出现，也是在两天前，谁知道那帮人是不是已经准备妥当，离开这边前往花城市区准备动手了？ “高升辉他们目前在这边的可能性很大。” 对此，陆成远给出不同看法：“他们既然打算抢了钱立即逃亡去国外，那这里无疑就是距离国外最近的地方。” “如果我是高升辉，我会留一部分人在这里，仅几人去花城市区进行抢劫。” 人少，抢到钱后成功逃跑的概率才会越大。 因为抢劫这种事情，潜在的突发状况实在是太多了！ 要抢劫的单位保安，万一手里有枪，双方只要交火，就会耽误不少时间，同样会让抢劫成功概率大大降低。 这个推测，得到其他人的点头认可。 “先找个房子吧。” 葛春喜建议。 找房子的事情，当然得麻烦葛春喜那位同事在这边开饭店的朋友。 对方祖宅恰好闲置，以月租十元的价格，租给陆成远他们。 解决住的地方，时间也来到了傍晚。 葛春喜晚上肯定是要回家的，明天人家还要上班。 陆成远突然喊住葛春喜：“老葛，帮个忙，在你们辖区找几个盲流子，我给他们开二十块钱的工资，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每天瞎逛……” “这一招，用我们首长的话讲，叫……‘引蛇出洞’！” 一群盲流子突然出现，肯定会引起高升辉等人的警惕，他们的注意力就会被分散。 陆成远他们，也就会大大降低暴露的风险。 第265章 真不让人省心 陆成远他们五人的秘密行动，李墨没时间过问。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五个人现在何处，想问也没处问。 他们第一工作小组，正在抓紧时间攻克舰载米波雷达的设计图稿工作。 现在，从非正常渠道得到的电脑，系统已经优化了好几代，算力方面提升了一大截，大大减少了人工工作量。 就是画图还不太行，破系统慢的要死，还不如手工画图快。 第一工作小组的九名成员，都是李墨精心挑选出来要带的学生。 他李墨是厉害，可也不能一个人当十个人用，所以，多带几个学生出来非常有必要，可以极大减轻他自己的工作量。 在这九个学生当中，李清茶无论是接受能力、学习能力还是理解能力，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也是最被李墨寄予厚望的那一个。 就是吧…… 这妮子画图是短板，画东西需要经常修改，一天工作下来，弄得灰头土脸。 不过这也不算啥大毛病，到1984年，伴随着咱们家开始自主研发电脑，鹰酱家电脑的发展同样坐上了火箭，到1986年，鹰酱家就会推出一款非常优秀的画图软件。 虽然还是不能跟后世画图软件相提并论，可也能够极大缓解工作人员的工作压力。 到了那时候，李清茶完全可以用电脑画图。 “冯云！你看看你标注的这几个数值，对吗？” 冯云是泉城军工厂年纪最小的一名科研人员，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先去西北某科研所待了一年，今年四月份才被调去泉城军工厂工作。 小姑娘长了一张小圆脸，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非常可爱。 “总师，我已经计算过了，这几个数值都是正确的。” 冯云非常笃定的回答。 “是吗？”李墨眉头一皱，吩咐道：“那你去拿验算稿纸跟铅笔过来，我跟你重新演算一下，看看究竟正不正确。” 冯云很快拿来验算稿纸跟铅笔。 李墨接过，首先列出一个方程式：“你看，相控阵天线这块，在一开始，你列的方程式是不是少了一个数字？” 冯云凑近认真看了看，小脸就一点点涨得绯红：“总师，对不起，是我写错了……” 同时，心里对总师的钦佩，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不光是冯云，周围其他八个人，心里同样感到很惊讶。 因为图稿上面的数值，别说他们了，就是有着多年相关工作经验的老手，都不可能一眼看出存在错误的地方。 可他们的李总师，就只是简简单单扫了一眼，立马就发现了数值存在错误…… 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也没这么厉害吧？！ 在周围一圈惊讶眼神的注视中，李墨还是把方程式演算过程跟答案写了出来。 “冯云你看，这个答案，跟你演算得出的答案，存在37.8的公差，这就意味着，相控阵列天线，最少要多使用两根！” “假如你按照自己演算得出的答案画出图稿，到了后面，人家就会原原本本把零部件加工出来，组装好进入验证阶段，只要一启动电源键，不光会瞬间烧毁一整套的相控阵列天线，还可能会引发发射器电量过载瞬间爆燃最终酿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所以，作为科研人员，能力首先放一边，严谨态度最重要……记住了吗？” 冯云不敢看李总师，用力垂着头，搅着手指，红着眼睛，轻轻点了点脑袋。 作为天之骄子，就算在大学期间，冯云也从未被导师这么当众教育过，一时间感觉有些下不来台。 “好了，继续工作吧。” 李墨也不好再说什么：“记住，咱们科研工作者，最重要的就是拥有严谨的态度。”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长得有这么好看，如果再严谨一些，我认为你将来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听着李总师的鼓励，冯云这才顺着台阶跳下来，展颜一笑：“总师，以后我会加倍注意的！” 第一工作小组这边被李墨检查出来一些小问题。 第二小组面临的问题，可就大多了！ 滇省这边的条件，不如泉城，差远了！ 几台普通机床虽然也是高精度机床，可这玩意儿已经用了二十多年时间，是毛熊还没跟咱们彻底撕破脸时，从那边进口过来的。 平时，这边的科研所接到的任务，几乎全都是为花城军区升级部分重武器、大部分轻武器，从头开始研发的任务也有，但非常少。 这就意味着，那几台普通高精度机床，对于一些精度要求不是特别高的零部件，加工出来勉强可以使用。 可是用来加工米波雷达零部件，那就不行了。 雷达要求零部件啮合成都之高，完全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哪怕使用三轴联动数控机床加工，不浪费一些材料，都达不到使用要求。 用这边的普通机床加工，误差最大更是达到了毫米级！ 这边科研所的工作人员带着加工好的零部件去交差，结果，第二小组的组员经过检查，发现零部件达不到使用要求，就给退了回去。 一次两次还行，三次四次人家看在面子上，也能忍耐。 可总不行，谁受得了？ 于是双方就有了矛盾，很快演变成争吵…… 今天，这边的工作人员带着零部件又去交差，结果再一次被打回，人家忍不住了，直接动了手！ 这不行那不行，到底怎样才行？！ 第二小组的组员偏偏又很抱团，见同事被打，其他人当然不可能干看着，一家人抄家伙就一拥而上。 ——这在四十多年后想都不敢想！ 搞科研的动手打架，跟街头混混有什么区别？ 可毕竟现在是八十年代初，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骨子里的尚武热血还沸腾着呢。 遇到事情，该动手那就动手，大不了事后再赔不是道歉呗，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事情，就传到了李墨耳朵里。 “打架？” “这位同志，还请您马上带我去现场看看！” 这帮家伙，让你们来是执行科研任务的，不是让你们来跟人家干仗的！ 真不让人省心！ 第266章 不服?那我就让你服! “李总师，您来的正好，您快劝一劝吧，我实在是劝不住啊！” 花城科研所所长魏东严面对一大帮一起斗殴的科研人员，急出来一脑门子的汗，看到李墨出现，赶紧上前求援。 也幸亏科研人员不是现役军人，一起打架就会乱挥王八拳，对人造成不了太大实质性伤害。 外面负责安全的战士们，倒是想进来帮着拉架，问题他们不被允许踏入科研车间，只能在车间门口‘不情不愿’的看热闹。 一个个眼睛亮闪闪的。 哟，原来平时那么严肃的科研工作者也打架呢！ 感觉就很新鲜。 “都给我住手！” 李墨脸上实在是挂不住，因为第二工作小组虽然人数不占优势，可打架过程中却占了大便宜，把人家花城科研所的三十多名科研工作者，给揍得鼻青脸肿…… 这完全得益于，平时李墨严格要求大家伙儿每天早上都跑步锻炼的功劳。 看到李墨出现，泉城军工厂的三十名科研工作者，这才纷纷停手，面色不善看着对面。 “马红平，过来！” 第二工作小组组长马红平立即乖乖上前：“总师……” “你来说说，矛盾是怎么发生的？”李墨打断马红平，冷着脸大声质问。 追究责任，也得首先搞清楚主要矛盾，不能一上来就发火。 “这边的科研人员加工的零部件一直都不符合使用要求，我们只能退回去让他们重做，可能是退回的次数多了，所以他们就……” “满足使用要求的零部件，你能加工吗？” 李墨看到在场花城科研所的工作人员，在听到马红平说的话后，一个个义愤填膺、又想冲上来干仗的架势，再次打断马红平，追问道。 “总师，数控机床的话我倒是没问题，可我之前没有操作过普车。”马红平老老实实回答。 “你们呢？”李墨不再理会马红平，抬头看向第二工作小组的其他科研人员，提高了音量，三问：“有谁会使用普车，加工出满足使用条件的零部件？” 所有组员纷纷看向身边同伴，没有人站出来回答。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够使用普车加工出满足使用条件的零部件。 李墨的脸色越来越沉，再次看向马组长：“马红平！这种事情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早说的话，李墨完全可以给出完美的解决方案，两帮人也就不至于到动手的程度。 可是偏偏，马红平选择了沉默。 这已经不单单只是领导力的问题了，这是故意刁难花城科研所的工作人员！ 这是坏！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但凡手里有了屁大点权利，就总会喜欢刁难级别不如他的人。 在马红平眼里，既然帝都方面命令花城这边全力配合泉城军工厂，完成雷达的设计研发工作。 那么，他们泉城军工厂，就比花城科研所，要高一级，这边所有的科研人员，就得无条件听从他们泉城军工厂的命令！ “总师，我、我不是寻思给他们点压力，说不定就……” “你可以闭嘴了！” 李墨怒火难抑，胸口起伏剧烈，再一次打断马红平，说道：“马红平，现在，我要求你立即去收拾一下，自己去乘坐火车返回泉城，等你回去，拿着车票去找陈团长报销路费，然后，你就可以回原单位去了！” 搞科研，你就一门心思搞科研就是的了，非得装这个逼！ 不知道这次科研任务时间很紧迫吗？！ 这一耽误，半天时间就过去了，啥也没做不说，还跟花城科研所的工作人员产生了龃龉，往后人家还会实心实意的跟泉城军工厂进行合作吗？ 真是蠢到家了！ “报告！我不服！” 马红平还来劲了，梗梗着个脖子，面红耳赤的大声抗议：“总师，这边的加工设备都是五十年代那会儿的‘老古董’。” “没有人能够用这样的设备加工出符合使用要求的零部件；作为第二工作小组组长，我只能把不符合使用条件的零部件退回去，换了任何人恐怕都没有其它选择……” “您直接让我返回泉城，还让我卷铺盖回原单位，您这是、这是‘官僚主义’！” 他这番话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加工零部件的普通高精度机床，的确都是一些‘老古董’；其中好几台机床，还曾发生过撞车事故，加工精度大大降低，根本就加工不出满足使用要求的零部件。 作为小组组长，马红平除了退回去，难不成还要硬着头皮使用？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李墨木着脸道：“是不是，我只要用这边的那几台你口中的‘老古董’，加工出满足使用要求的零部件，你就会乖乖接受我对你做出的处理意见？” 那几台‘老古董’，即便有着二十多年操作经验的老师傅，都加工不出满足使用要求的零部件，就算你李墨能耐再大，也绝对加工不出来！ 马红平笃定李墨只是在嘴硬，所以痛快点头：“总师，只要您用那几台‘老古董’，加工出满足使用要求的零部件，您就是把我拉出去枪毙，我也绝无二话！” 听到这里。 花城科研所在场的所有科研人员，都听明白了。 这是处理犯了错的员工应该有的态度？ 我们都不能使用那几台‘老古董’加工出合格零部件，你就能加工出来了？？ “李总师，您不想处理马红平就不处理，没人会说三道四。” 花城科研所的一名科研人员黑沉着脸走出人群，怒斥道：“可你也不用搁这儿演戏给我们看吧？” 他说的话，瞬间引燃了周围他所有同事们，郁积在心里的怒火。 “就是，搁这儿装什么呢装？！” “你作为泉城军工厂总负责人，现在出了这种事情，结果你就想这样解决？” “废话少说！今天，他马红平不走，我们走！” “……” 魏东严大步走上前：“李总师，我也觉得马红平同志做事有些过分了……” “要不，您就让马红平同志先回泉城去吧？至于用我们这边的机床加工零部件一事……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第267章 牛逼都是被逼出来的 魏东严也看出来，李墨表现得很严厉，这是在‘包庇’马红平呢！ 作为这边科研所所长，他难道还不清楚自家科研所那几台‘老古董’什么情况？ 要不是没条件，早就把那几台老家伙给换了，唉…… “魏所，我话都说出去了，您总不能让我再收回来吧？” 李墨微笑道：“您放心，如果我不能加工出满足使用要求的零部件，我会立即向上级递交申请，带着泉城军工厂所有科研人员打道回府！” “啊？” 魏东严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慌忙辩解：“李总师，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所，您的意思我都明白。” 李墨笑着抬手打断魏东严，不紧不慢的说道：“刚才的确是我没考虑周全，要不这样吧。” “我如果不能用这边的普通机床，加工出满足使用要求的零部件，那我就向上级申请，让您来担任此次科研任务的总师，我就给您做个副手，这总该可以了吧？” 一项科研任务的总师，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圆满完成任务，那绝对大功一件！ 魏东严没忍住诱惑，最终还是点了头：“行吧！既然李总师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我要是再拒绝，那就太不知好歹了。就按您说的来！” 李墨笑笑，转身，面朝着泉城军工厂所有科研人员，掷地有声道：“今天，我给你们所有人都上一课。” “在一项科研任务当中，不是负责好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就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魏所，就请您前面带路。” 花城科研所在场所有科研人员，也都纷纷跟在后面。 没有人相信，李墨真的能够使用这边的普车，加工出满足使用条件的零部件。 …… 来到另一个科研车间。 李墨就看到地上凌乱摆放着的一堆金属件，有些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灰尘，有些甚至腐蚀严重。 按理说，作为一家科研所，还是军方直管，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貌似有些理解，花城科研所为什么接不到帝都方面下达的科研任务了。 最基础的卫生都搞不好，科研任务还能做好？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科研车间，不如说是个库房更为恰当！ 这会儿也不是说三道四的时候。 挑选了一台大型卧式机床，李墨并未着急进行操作，而是转着圈检查了一遍。 还好，机床整体保养还算可以，只是…… “魏所，我可以打开外壳，看看机床内部情况吗？” 单从外表，即便李墨也不可能看得出机床加工精度如何。 这个要求无可厚非，魏东严让人马上取来一套工具。 周围其他人都在等着看李墨被打脸的场景。 这台老家伙，能够正常使用，就是之前撞过一次车，导致加工精度大大降低。 经常使用机床的小伙伴都知道，不用多，机床只要发生过一次撞车，加工精度都会大大降低。 没人相信，李墨会调理好这台笨重的大机床。 李墨也不多言，打开护板，又拧松螺丝，拿掉传动轴头上轴承的铁盖，用手擦掉上面的机油，要来一个干电池手电筒打开一照。 果不出所料，轴承蛋之间出现了松动！ 可能有的小伙伴不了解，轴承没坏就行了呗，轴承蛋之间出现松动又怎么了？ 关键的地方就在这里了。 轴承蛋之间出现松动，不能严密啮合，在加工金属件过程中，传动轴就会出现跳动现象，最终导致加工出来的零部件不标准。 “魏所，这里的轴承有没有新的？” 魏东严顺着李墨手指方向打眼一瞧，当即表示：“有有有，李总师您稍等，我这就让人去取。” 更换轴承并不复杂，半小时不到，新轴承就更换完毕，李墨让人打开试了试，传动轴工作非常平稳。 关掉设备，继续检查另一端…… 在陆续更换了三个零部件之后，李墨这才走去工作台上，随便找来一个废弃金属件，用钳子固定住，打开控制开关，娴熟的操作起来。 发现钳子同样存在松动现象，而且不能通过紧螺丝解决，索性又更换了一套全新的。 再进行操作，这回就稳当了，丝毫不动！ 按照自己的想法，用废弃金属件随便加工了一个零部件，用千分尺一卡，分毫不差！ “马红平，过来。” 听到李总师的话，马红平立即走上前：“总师？” 李墨指了指操作台：“看好了！” 让人取来图纸与金属原材料，按照图纸，耗时一个钟头，把关键零部件给加工出来，都没卸下来，直接让出位置：“马红平，你自己把零部件卸下来好好看看，满不满足使用要求。” 马红平皱了皱眉，用扳手拧开钳子，取下还略发烫的零部件，拿着千分尺这么一卡，他的眼睛里就流露出一抹难以置信。 竟然分毫不差！ “这、这……” 不甘心的他，又陆续把所有图纸上标注着的数值部分，全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抠了一个遍。 结果都一样。 分毫不差！ 马红平瞪大一双眼睛、微张着嘴，状若大白天见了鬼。 等待一阵，见他始终不说话。 花城科研所的一名科研人员走上前，一把抢走千分尺，不放过任何细节又重新给卡了一遍。 同样分毫不差！ “李总师，您这也……太厉害了吧？！” “要求最大公差不能超过两丝，您这误差就连一丝都不到，完全满足使用要求！” 哗—— 他这话，让现场顿时哗然。 “什么？分毫不差？？” “这也太牛逼了吧？别说普通机床，就是当下最先进的数控机床，加工出来的零部件也是存在公差的，可李总师使用普通机床加工出来的零部件，最大公差就连一丝都不到？！” “……” 在场没人知道，李墨这一手，也是当年被他导师活生生逼出来的！ “马红平，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马红平额头沁出冷汗，嘴巴张了张，求情的话，出口却变成了妥协：“李总师，我现在就卷铺盖返回泉城……” 说完，又对花城科研所的所有人深深一鞠躬，诚恳道：“各位，是我做错了，在这里，我向大家做出诚恳道歉。” “希望大家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这次科研任务……” 愿赌服输。 没什么好说的！ 第268章 又见蒋燕诧 四天后，陆成远寄来了一封信，说了下他们那边的大致情况。 信里主要说了两件事—— 他们五个人所在小镇，发生了一起恶性刑事案件，一农户的两个刚成年双胞胎女儿被人祸害死。 第二件事，镇上派出所所长回家路上，被人从背后偷袭敲晕，配枪被偷走。 对此，陆成远与几个战友意见发生了分歧，他坚持认为两起案件绝不可能是高升辉那帮人干的。 因为事情一旦闹大，派出所方面肯定会出动大部队，将那个小镇戒严，封死所有出入路口，这很不利于高升辉等人的逃跑计划。 可他的四名战友，却坚持认为两起案件就是高升辉那帮人所为。 因为派出所耗费大量警力调查那个镇子连续发生的两起案件，花城市区的警力肯定就不足，这就给高升辉等人抢劫银行或首饰店的计划，提供了有利帮助。 声东击西嘛！ 看完信中内容，李墨又拿起了信封。 寄信地址填写的是某公家单位，可能陆成远是担心李墨回信从而让高升辉等人发现。 “这个老陆，做事还挺谨慎。” 李墨自语着嘀咕一句，思考片刻，觉得反正接下来的五六天时间，这边的主要工作就是把陆基米波雷达的零部件加工出来。 舰载米波雷达的图稿部分并不着急。 他决定抽出两三天的时间，去陆成远他们所在的地方看一看。 “大林。” 办公室门很快朝外拉出去，林城走进来：“首长，您喊我？” “准备一下，咱们去找老陆他们。” “啊？不是，首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到……” “没事，咱俩低调点，不会暴露身份。” 首长都这么说了，林城只能乖乖去准备，问花城科研所所长魏东严借了一台212越野车。 魏东严同样没劝住，不放心李墨的人身安全，特地命令负责他人身安全的两名警卫兵，带枪全程保护李墨。 这两名战士都是花城军区的特战精英，对这边的地形较熟悉，李墨欣然接受魏东严的好意。 两地相距六十多公里，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抵达陆成远他们所在的边陲小镇，五里坡镇。 两年后，也就是1983年，这边有人在这边某座山山脚下，发现了一块天然形成的金块，消息迅速传开，引来全国各地、甚至邻国的淘金客，带着一夜暴富的梦想来这边淘金。 这些人很快分成了四个派系，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但只要其中一方发现狗头金，他们就会为了争抢狗头金大打出手爆发流血冲突。 1984年末，这帮人搞了个大的，也不知道谁传出风声，说是‘国外帮’有人找到了两个成年人拳头那么大的狗头金，四个帮派就干了起来。 跟以往不一样，那次干架，这些人动了枪，打死了十多个人，这边的派出所迅速介入，然而淘金客们为了抢夺金子已经杀红了眼，竟然又跟派出所打了起来！ 这种纯粹找死的行为，让当地派出所震怒，调来重武器，对着山上就是一顿突突…… 之后的事情，没有任何媒体报道，后来如何，李墨就不知道了…… 来到陆成远在信封上填写的供电所，周围民居不多，他们五个人住在附近的概率不大。 幸亏李墨之前有记下陆成远在花城刑警大队担任副队长的战友联系方式，给对方打去电话询问，根据得到的地址，林城跟路过的一个大叔问清楚，开着车很快来到地方。 李墨刚要推开车门下去，眼角余光捕捉到远处出现的一道人影，他心里一动，停住动作扭头看去。 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抬手指着远处那个人，告诉林城：“大林，你眼睛比我好使，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蒋燕诧？” 蒋嫣然的三哥蒋燕诧，中专毕业之后，也曾在泉城第一机械厂工作过大半年时间。 之后在跟他老婆认识之后，借着他老婆娘家的关系，调离机械厂，分配到泉城矿业公司工作。 “首长，还真是他！” 林城非常肯定，四五十米外的那个人，的确就是蒋燕诧。 李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矿业公司嘛，满世界到处跑寻找矿脉，蒋燕诧出现在这里也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不过，李墨心里隐约觉得，蒋燕诧出现在这里……有些可疑。 因为根据他的了解，泉城矿业公司并未在这边设立办事处。 而经常出差寻找矿脉的小伙伴都知道，矿业公司要想在某地寻找矿脉之前，必须得跟当地相关部门打好招呼，人家同意了，也不能立即展开工作。 首先得设立办事处，所有工作人员还得进行备案……这一切手续一样不少全都办好，才可以展开地质勘探工作。 既然泉城矿业公司并未在滇省设立办事处，那蒋燕诧出现在这边，要么是违规的，要么就是并非为公司办事。 李墨更倾向于后者，扭头，对后座的一名警卫兵说道：“包喜善同志，可以麻烦你跟上去看看那个人要去哪里吗？” 包喜善今年刚刚二十岁，还很年轻，实力却颇不俗，去年就拿到了花城军区全军大比武季军，被安排去了科研所保护魏东严人身安全。 小伙子很聪明，点了点头：“是，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要走，李墨又叫住他：“千万不要被对方发现，一旦察觉不对劲儿，赶紧离开，回来跟我们汇合。” 包喜善留下一声‘是’，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等了一会儿，李墨这才带着林城他们，按照地址来到一座极具南方民居建筑特色的农户院门外。 面前木门已经被风吹雨打掉光了漆，下面还被狗啃出了一个窟窿，两个门扇上面镶嵌着两个生铁铸造的门环。 林城走上前，扣响门环。 然而等了足足三四分钟，却并未有人出来开门。 李墨还以为陆成远他们不在，刚准备招呼上林城他们离开。 身后一侧的胡同口，冷不丁传来陆成远难掩惊讶的话声：“首长？您怎么来了？？” 第269章 他在这里租房子干什么? 几分钟前…… 陆成远正在跟伙伴们商量如何尽快找到高升辉等人。 突然听见院门门环被人拍响。 联想到高升辉等人潜藏附近可能性很大。 哥儿几个都保持着相当高的警惕，当即互相给了彼此一个眼神。 四名战友各自选择战位，掏出配枪，子弹上膛。 陆成远从后窗来到外面，绕了个大圈，悄无声息出现在院门前面左侧那条胡同，却发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墨他们！ “外面风大，进去说吧。”李墨没有急于解释，指了指院门。 陆成远走上前，一长两短吹了三声口哨。 不多时，院门后有脚步声接近过来，院门朝外推开：“首长？您怎么来了？？” “进去再说。” 陆成远带着李墨三人走进院子，来到堂屋，拿了马扎落座，李墨开门见山说道：“老陆，在你寄给我的信中说的两件事情，我觉得高升辉他们在这里的可能性很高。” “你认为这个小镇发生的两起案件，不是高升辉等人所为，我却持反对意见。” “首长，高升辉他们想抢一笔钱，然后跑路去国外，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不可能会做太过分的事情吧？” 人家都要跑路了，再搞大动作，这跟直接告诉公安部门‘我们就在这里，有能耐来抓我们呀’有什么区别？ 陆成远不认为高升辉他们会这么蠢。 然而李墨接下来做出的分析，让他内心不禁产生了动摇。 “老陆，有没有一种可能，高升辉他们并不打算从这边逃往国外？” 听到李墨这话，陆成远眉头瞬间皱出一个浅‘川’。 这里距离白眼狼家最近，只要往东南方向一路走，七八公里左右就是边境，趁着边防巡逻官兵不注意，用特殊工具剪断钢丝墙弄个窟窿出来，就可逃出生天。 他们不从这边逃离，又从哪里离开？ “大林，我不是让你装着附近地图吗？拿出来给我。” 在出发前来五里坡镇之前，李墨让林城带了一份这边的军用地图。 这份地图还是问魏东严要的，是战区进行训练时，让工兵完成的测绘又画在了纸上。 “你们看这里。”李墨右手食指落在地图右上侧：“过了怒江，继续朝南走，会出现一片森林，根据花城军区记录，那边是有人烟的……”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陆成远：“老陆，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李墨也是在看完陆成远寄给他的信件内容之后，马上去找到魏东严，按照信封地址所在位置，要来了这份地图。 因为对当地地形并不熟悉，所以李墨又问魏东严‘借’了一名熟悉当地环境的战士请教了一番。 “这就意味着……高升辉他们所做的一切事情，其实最终目的，是要把花城大部分警力吸引去这里。” 陆成远右手食指落在地图左侧斜上方：“因为这里就有一个钢丝墙，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从这里逃走，嘶……” 说到这里，陆成远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几位的确很厉害，但不要忘了，高升辉那些人，曾经可是你们的战友！” 李墨用力点了点地图，掷地有声道：“你们能想到的，人家同样能想到，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唯有剑走偏锋，才会出其不意……” 陆成远索性俯身凑近地图，更加细致的研究起来。 “首长，这里有一座断桥。”一阵，他点着地图上特别标注出来的一处断桥说道：“高升辉他们，有很大概率应该就是想从这里逃走！” 地图上面显示，断裂部分仅有四米左右，只需拉一根绳，就能轻易攀爬到对面。 这可比从边境钢丝墙那边离开，近多了！ 而高升辉如果此刻真的还在五里坡，那么他们只需翻过半座小山，就能抵达怒江上方的断桥！ “案件发生地点，都是在五里坡镇的西边。” 李墨紧接着又说：“而断桥是在东南方向，那边，恰好还有一家银行、一个大型翡翠交易中心……” “所以，我断定，高升辉那帮人，很大概率应该就在五里坡镇的东边某处潜伏，甚至，说不定他们现在藏身位置……距离我们所在的位置，非常近！”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李墨。 稍作思忖，他们就明白了李总师的推测，存在的可能性非常大。 因为高升辉那帮人，费这么大劲做这一切，当然是为了尽快完成抢劫，然后带着抢来的钱，通过怒江上方的断桥跑路。 只要过了桥，可就出了边境线，到时候，即便咱们的子弟兵追过去，也不敢开枪！ 在别人家地盘儿上开枪，等同于宣战！ “首长，那我们立刻展开行动吧？” 陆成远的一名战友，再也按捺不住，霍然起身，焦急说道。 从得到高升辉等人在这边购买枪支弹药，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天，说不准，那帮货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能会对五里坡镇东边的银行或是玉石交易中心进行武装抢劫！ 真要是那样，那他们就永远也别想再抓到那帮货，给当年牺牲的战友报仇！ “这件事情不能急。” 说完，李墨陷入思考。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了李墨。 好半晌，李墨再次开口：“这件事情，我是这么想的……” 当下把想到的行动计划，对所有人和盘托出。 听完，陆成远他们看向彼此，都觉得李总师的计划相当靠谱。 不等他们表态。 啪啪啪 院门再次被人扣响门环。 陆成远右手下意识摸到腰间配枪上。 “应该是包喜善回来了。” 李墨示意陆成远不用紧张，扭头吩咐林城：“大林，你去开门。” 林城默默走去外面，片刻，带着包喜善走进堂屋。 “首长，您让我跟踪的那个人，最后走进了一农户家里。” 包喜善汇报刚刚得到的情报：“我跟周围几家人打听过，那座房子的原住户已经搬走，房子被一群外地人租了下来。” “听说，租下房子来的，是个叫蒋燕诧的男人。” 听到这里，李墨瞬间皱紧了眉头：“蒋燕诧？” 他在这里租房子干什么？ 第270章 天罗地网，悄然展开 “我听附近居民告诉我说，早在去年年底，蒋燕诧就租下了那套房子。” 包喜善在花城军区时，毕竟也曾搞过谍报，算得上是一名资深情报员。 对于首长要求他做的事情，往往能够发挥出极高的主观能动性，把一切能打听到的线索，尽量全都打听出来。 他进一步说道：“自从蒋燕诧去年年底租下那套房子之后，每天几乎都呆在那套房子里很少出来。” “大约是在两个月前，蒋燕诧突然外出勤快起来，几乎每天至少都会出来两次采购物品……” 去年年底就来了这边。 租下房子之后，一直深入简出，最近两个月外出次数突然增多，嘶…… 这明显有情况！ “包喜善同志，你现在马上去外面，找个能打电话的地方，跟泉城矿业公司那边进行核实，问问蒋燕诧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 包喜善敬了个礼，接过李墨写有电话号的纸条，转身匆匆离去。 “大林。” “首长您吩咐？” “你现在跟老陆绕小路去派出所，我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是！” 两人掀开堂屋后面的雨搭，先后钻了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 大约四十分钟后，包喜善首先回来：“首长，情况已经基本上摸排清楚了……” 原来，早在去年年初，蒋燕诧就因为偷卖公司资产被发现最终被开除。 公司那边还说了另外一件事。 蒋燕诧被开除后，接受完公安局的处罚，出来之后又去了公司好几次，央求允许他回去工作，可是被公司负责人断然拒绝，过了没多久，他之前的一名同事，就说蒋燕诧离了婚，老婆带着孩子很快改嫁。 根据这些线索，现在基本上可以判断，高升辉那些人，这会儿就在蒋燕诧租的房子里！ “包喜善，蒋燕诧租的房子周围，住户多不多？” “很多。” 面对首长问话，包喜善不敢隐瞒，有一说一：“那栋房子周围几乎全是住户，我粗略数了数，有三四十户人呢！” 犯罪分子还真他妈会挑地方！ 周围那么多住户，一旦动手，公安部门肯定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开枪，这就给他们的浑水摸鱼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不过…… 幸亏有了计划！ “老秦，之前老陆不是让你们在这边的那位战友，请了一大帮社会闲散人员过来吗？” 陆成远的战友秦光明不明白首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点了点头。 “你这样，”李墨当即吩咐：“让那一群社会闲散人员传开一个消息。” “就说，五里坡镇玉石交易中心会到一块价值一百多万的翡翠原石；告诉他们，先去玉石交易中心，跟那边的人通个气……” “剩下的，等老陆他俩回来之后再说。” 虽然不明白首长这么吩咐的目的是什么，但秦光明觉得，首长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也没多嘴问不该问的，乖乖起身离开。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 陆成远和林城回来了。 “首长，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跟花城市的公安局联系好了。” 陆成远两眼放光的把情况汇报了一番。 李墨让他们告诉花城市公安局方面，说在这边发现了这几天连续做下两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同时，还与花城军区方面取得联系，提出申请，让那边派至少一个连的特战队员前来协助抓捕犯罪分子…… 当然，李墨的计划不会干巴巴的展开。 为了最大程度的避免无辜民众牵连进来，与银行、玉石交易中心，还要进行一系列的‘演习’。 在‘演习’期间，所有出入五里坡镇的路口，全部封死，任何人不得轻易离开或进入。 一张看不见的天罗地网，开始悄然展开！ …… 与此同时。 蒋燕诧租住的房子里。 “高老大，我这两天总觉得右眼皮子在突突狂跳……要不，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行动吧？” 蒋燕诧一边擦着枪，一边挂着讨好笑容，想着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高大男人问道。 从高升辉这帮人来到这里，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时间了。 之前踩点、规划逃跑路线、实地勘察……等等所有工作早就准备妥当，此时不动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蒋燕诧早已迫不及待想去国外过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美好生活了！ 他离婚，可不是他老婆提出来的，而是他主动要求的。 因为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跟床上的这个高大男人高升辉认识。 那是在李墨刚刚跟蒋嫣然离婚之际，蒋燕诧被公司安排去外地进行地质勘探的工作。 在一座山上，他跟另外几名同事，与高升辉等人不期而遇。 高升辉自然不会留活口，把蒋燕诧的所有同事全部杀掉，轮到蒋燕诧时，这货突然表示可以为高升辉他们搞到一笔巨款。 高升辉自然不相信，蒋燕诧就把老婆孩子作为人质，‘抵押’给了高升辉。 接着，蒋燕诧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就把公司的重要资产给偷出来，半价卖给了外地的另一家矿业公司。 谁知道点就那么寸，偷卖重要资产的事情，那么快就被公司给得知…… 他已经受够了现在每天都担惊受怕的鬼日子！ “还不是时候。” 高升辉眼睛都懒得睁，懒洋洋回答。 “不是，老大，咱们已经打听清楚了，镇上那家银行每个月月中傍晚六点，都会提五六十万元巨款，送去镇子与县城搭界的那家纺织厂给员工发工资……” “区区五六十万，咱们十几个人，去了国外，怎么够花？” 高升辉打断蒋燕诧，终于撑开眼皮，眸子里射出一抹凶光：“既然要搞，那就一次性搞足够咱们花五年的钱。” 之所以一直没动手，除了嫌钱不多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他觉得最近几天，突然出现在镇子上的那些社会闲散人员……有很高的概率，就是冲着他们这帮人来的！ 还得等一等。 等钱足够多。 等那些社会闲散人员，自己露出马脚！ 第271章 你他妈怎么在这里?! 五里坡，这个边陲小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都在静谧祥和中度过。 然而伴随着镇子上接连发生的两起案件，让镇上居民陷入到了一种恐慌之中。 死了的那两个刚刚成年的少女，尸骨未寒，紧接着，镇派出所所长傍晚回家路上又被人敲了闷棍抢走了配枪。 下一个‘倒霉蛋’会是谁？ 县里公安局派来的工作小组，这都几天了，还在调查呢，听说没查到啥有用的线索。 民怨沸腾，甚至有人给市里写信，要求市委方面安排更多公安局的人前来。 花城市委迫于压力，最终还是安排了市刑警大队派人来到五里坡镇协助侦破案件。 带队的，正是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葛春喜。 不过虽然知道陆成远他们所在何处，葛春喜并未去找他的几位战友。 因为上级还额外下了命令。 【……，责令花城市刑警大队第二、第三支队，除协助当地警方侦破案件之外，不许插手任何事】 这个命令就很怪。 按理说，上级应该不会如此的……不专业。 可是偏偏，这个只是听着就让人挠头的命令，还是以书面形式下达。 来到五里坡镇的当天中午，葛春喜跟刑警大队的队员们，还看到花城武装部的负责人带兵出现，不过他们都穿着便装，见了面并未开口打招呼，葛春喜就判断出，人家应该是来执行绝密任务的。 一明一暗。 明面上，以花城市刑警大队跟当地公安部门联合行动侦破案件。 暗地里，人武部的战士们，抓紧时间搜查任何线索…… 到了傍晚，随着一则消息的传开，让五里坡这个边陲小镇，一时间热闹缤纷起来。 “什么翡翠原石啊要一百多万？” “翡翠原石算鸡毛，听说不少外地玉石商，还在咱们镇东那家银行开了户头，往里存了不少钱呢！” “我大侄子就在银行工作，他跟我说，短短几天时间，他们银行就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总计一千多万元的电汇单呢！” “……”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高升辉等人知晓。 他们开始蠢蠢欲动！ “老大，我觉得现在就是咱们动手的绝佳机会！” “我建议咱们应该兵分两路，一路去银行，一路直奔玉石交易中心。” “只要哪怕只有一边成功，未来五年，咱们至少不用为吃喝发愁。” “老大，别等了，您就快点下命令吧！” “……” 高升辉摇晃着手里酒杯，嘴上叼着一根海带丝，一点一点往嘴巴里面吸。 等海带丝吸进嘴里嚼成碎渣咽进肚子，用一杯酒压下盐巴的咸，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过…… “小五儿、六子、老八，明天你们三个跟蒋燕诧一起去外面打听一下。” “最好是去现场看看，如果确定传闻属实……那咱们就动手！” 后面的话，高升辉没有说出来。 如果传言证实为假，那他们就得赶紧离开这里了。 因为，传言如果是假的，那就说明……他们已经暴露，这是警方用的一招‘引蛇出洞’！ 作为逃亡了六年之久的亡命徒，而且曾经还是军人。 高升辉对于潜在危险的嗅觉，灵敏度要远高于其他人。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偏偏那些个社会闲散人员的到来，玉石交易中心收到了一块价值一百多万元的翡翠原石，全国各地电汇单纷至沓来，总金额超过了一千万…… 如果是在那两起案件没发生之前，高升辉肯定毫不迟疑带着兄弟们持枪抢劫，然后带着抢来的钱跑路去国外。 但是现在，生性多疑的他，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 一帮兄弟面面相觑片刻，也没人敢站出来质疑老大做出的决定。 他们都很清楚，高升辉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货，就连他的妻女都亲手宰了，更不用说他们了！ …… “首长，一切都安排下去了。” 陆成远一双眼睛炯炯发着光：“相信，用不了多久，高升辉那帮人就能全部落网！” “敢反抗，哼哼，来了这么多人，定叫他们变成肉筛子！” 李墨却并不认可陆成远的看法：“老陆，还是小心点为妙。” “高升辉如果这么好对付，那他当年也就不可能会突破重重包围，带着那么多人跑路了……” “明天，就按照咱们既定计划行事！” “首长，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陆成远一脸担忧道：“高升辉那帮人可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狠货。” “如果他们知道您的真实身份，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您带走当做筹码，而您一旦被他们带出边境线，到时候……” 陆成远没敢说下去。 现在，李墨可是东大最有实力的那一小撮科研人员之一，属于国宝级人物！ 高升辉他们都当过兵，很清楚一名‘国宝级’科研工作者，哪怕是去了国外，也绝对能够卖出一个好价钱！ 到了那时，李墨答应为他国效力，甭管李墨有没有泄露军事机密，将来都会面临一系列的暗杀，至死方休！ 可如果不答应，李墨很大概率会被直接处死！ 太危险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墨去冒险。 “老陆，这个计划可是我提出来的。” 李墨当然听出陆成远话里隐含的另一层意思，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要忘了，高升辉他们的手里，都有枪，而且还是ak47那种半自动步枪。” “所以，为了避免更多人受到牵连，最好的方式，就是智取……” “而我恰好跟蒋燕诧认识，我出面，比你们任何人出面都好使。” 言尽于此，陆成远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一大早，李墨就跟一名女公安装作‘情侣’，正大光明的在五里坡镇上闲逛起来。 这名女公安是上个月刚刚入职的，平时又在花城市区公安局工作，不用担心被高升辉等人看出端倪。 临近中午，李墨跟穿着便装的女公安，慢悠悠来到蒋燕诧租住的房子附近，拿着海鸥相机一顿拍拍拍。 两卷胶卷用完，李墨在更换新胶卷的时候，身后冷不丁炸响一个人的话声：“李墨？？” “你他妈的怎么在这里？！” 第272章 把他抓回来 李墨更换胶卷的动作一滞，心脏不受控制剧烈跳动起来。 深吸了口气，继续更换完新胶卷，这才转身：“哟，这不是蒋燕诧吗？” “我在这里，那当然是带着我媳妇儿来旅游了……”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儿，杨婉月。” 说话的时候，李墨将手中照相机镜头一直对准对面的四个人。 这是一台经过他改装的相机。 内部藏了两颗霰弹，快门旁边有个拨片，往前推是相机，拉回来就是‘相机霰弹枪’！ 只要按下快门，两颗霰弹瞬间被击发，无数铅弹会射向对面的四个人。 女警杨婉月同样带了一把54军用手枪，可以趁四名亡命徒没反应过来之前，完成一系列击杀动作。 “你他妈又结婚了？！” 蒋燕诧顿时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当初，要不是李墨这臭小子，他们家也就不至于家破人亡！ 大哥、二姐是怎么死的？ 还不是因为李墨这臭小子不肯借钱，最终他们俩被逼上绝路，一个被当街乱棍打死，一个想不开喝了农药…… 李墨欠他们蒋家两条命！ 何况，这会儿父母还没出来，妹妹应该已经出狱，但也在泉城待不下去，肯定离开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乡不知道去了哪里。 所以，李墨应该以死谢罪！ “蒋燕诧，谁啊他是？” 其中一个亡命徒，凑近一些，捂着耳朵小声询问。 他们领了老大的命令，决定前往玉石交易中心实地看看，顺便跟那边的人盘盘道儿，看看传闻是不是真的。 临近中午，附近家家户户都在做午饭，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没成想，这刚出门时间不长，就遇到了蒋燕诧的一个‘老熟人’。 “我前妹夫。”蒋燕诧一瞬不瞬的狠狠盯着李墨，瓮声瓮气回答：“这货害死了我大哥、我二姐，还把我父母、妹妹给送进了监狱……” “哥儿几个，我要狠狠收拾他，为我家人报仇！” 他这话刚落地，旁边，杨婉月就一脸阴沉的看向李墨，大声质问：“姓李的，你结过婚啊？！” 李墨一愣，心说事前也没这一茬呀，这娘们儿入戏太深了？ 脸色很快变得涨红，不是羞愧，而是红温了，被气得：“我是结过婚，但只是徒有其名，并未同房……” “哈哈哈！” 不等李墨把话说完，蒋燕诧就大笑道：“这位姑娘，你可别被李墨给蒙骗了。” “这货的确跟我妹妹结过婚，而且在一起三年多，然后呢？” “我们家把他弄去省城，还给他解决了户口问题，可你猜他是怎么报答我们家的？” 杨婉月影后附体，借着话反问：“他是怎么做的？” 另外三个亡命徒看到这一幕，都以为李墨真的是带着新婚妻子来旅游，途中‘不幸’撞到了前二舅哥。 一个个的放松了警惕，抱着胳膊看起了热闹。 “这byd先是设计把我父亲送进了监狱，然后我妈因为包庇也被判了好几年。” “我大哥受不了这种打击，人就疯了，我二姐同样因为此事，被我二姐夫赶出了家门，一时想不开喝了农药，留下刚上育红班的孩子……” “我妹妹气不过，就跟他离了婚，结果，这臭小子反手就设计把我妹妹给送进了监狱！” 听完蒋燕诧的一番‘控诉’。 杨婉月顿时‘暴跳如雷’，抬手指着李墨鼻子尖怒斥：“姓李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不等李墨开口，其中一个亡命徒冷不丁开口说道：“我看你们俩不单单只是来这边旅游的吧？” 花城那么多可以去玩儿的地方，为什么偏偏选择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亲爱的，你别生气了，等回去之后我慢慢给你解释。” 李墨‘讨好’的对杨婉月说完，这才扭头直视着对方眼睛，自然而然的回答：“那当然是来这边购买翡翠了！” 这个回答，让蒋燕诧四个人都是神情一震。 就连外地人都听说了，那么，传言应该就是真的了！ “谁要你的破东西！”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再逗留下去，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杨婉月适时开口：“姓李的，我告诉你，咱们俩完了，结束了，懂吗？！” “我要跟你这个‘死骗子’离婚！” 说完，也不给李墨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走。 “蒋燕诧，你他妈现在满意了？！” 李墨‘怒极’咒骂一句，赶紧抬脚追上去：“亲爱的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等等我……” 等两人再也看不见身影。 一个亡命徒忽然开口说道：“走，回去。” “啊？五哥，咱们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就回去，老大肯定会骂咱们的。” “你懂个球！我总觉得，那俩人目的不纯……先回去再说！” 四个人离开之后。 陆成远带着一大队花城人武部的战士，从一条胡同里走出来，打了个手势，所有人放轻脚步、贴着墙根，慢慢围了上去。 蒋燕诧四个人回到租房，高升辉停下盘核桃的动作，眉头紧皱的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都打探清楚了？” “老大，我们……” 排行老五的亡命徒，把那会儿在外面的遭遇，跟老大说了说。 听完老五说的事情，高升辉不动声色的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蒋燕诧：“兄弟，你那个前妹夫……他做什么的呀？” “就是一个搞科研的。”蒋燕诧随口敷衍。 “哦，搞科研的……”高升辉盘了两下核桃，动作倏忽停下，又问：“既然是搞科研的，那他都研究了什么呀？” 蒋燕诧回忆了片刻，把李墨以前搞出来的军事装备，如数家珍的说了一遍。 高升辉的眉头越皱越紧：“如此说来，你那位前妹夫既然这么厉害，那他平时应该工作很忙才对……” “你们几个，马上去把那个叫李墨的小子抓回来，只要能把他弄出国，这可比咱们冒着生命危险抢钱合算多了，高精尖的科研人才，在哪里都能卖出好价来呢！” 听到这话，蒋燕诧脸上顿时出现灿烂笑容：“老大，我现在就去把他抓回来！” 说的没错！ 姓李的那小子，科研实力非常强，还拿过大奖，又被评为了院士。 这要是把他弄去国外，尤其是跟东大有仇的白眼狼家，那最少也能卖大几百万元了！ 有了那么多钱，想买多少好酒那就买多少好酒，想日几个漂亮娘们儿那就日几个，这他妈才是人过得日子！ 第273章 抓捕(1) 看着蒋燕诧他们四个人陆续走去外面，好一阵，院门却始终没关上。 高升辉不禁皱紧眉头，不动声色吩咐另一人道：“老八，你去把院门关了，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好的老大。”一个光头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迈步走向院门口。 也就在这时，高升辉突然从堂屋门口躺椅上豁然站起身，摘下挂在腰后的两颗手榴弹，拔开安全栓，故意停顿了两三秒，跟着用力朝院门口扔出去。 此时，老八还不知道高升辉做了什么，只来得及听见外面有人突然大喊一声‘快趴下’。 在部队多年养成的战斗素养，此刻发挥了作用，老八赶紧朝地面趴下。 还没接触到地面，外面就接连传来两声剧烈爆炸。 轰、轰隆！ 两颗手榴弹都是在外面爆炸，破片被墙壁拦住大半，老八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并未受伤。 他当即明白过来……外面被包围了！ 打开腰间枪套拔出仿54式手枪，哗啦拉动枪栓，打算退回堂屋掀开雨搭逃离。 然而此时，一大队武装到牙齿的战士，端着枪冲了进来！ “娘希匹！” 老八骂了一声，举枪就射，砰砰砰！ 冲进来的战士们，立即就地一滚，开枪还击。 与此同时，堂屋里。 “你们几个，赶紧从雨搭翻出去，看到人，不管是谁，就地格杀！” 高升辉清楚，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别的了，要想逃出生天，心就必须得狠，谁知道发生枪战还跑出来看热闹的都是些什么人？ 杀就完事儿了！ 还有一个目的。 让剩下的亡命徒翻窗出去，万一警方在后面也设下了陷阱，出去的人可以拖住警方，他可以翻墙去隔壁挟持人质离开这里。 不得不说，高升辉对于危险的感知，远远超过了一般人。 后面还真有三十余名警员堵死了去路！ 负责指挥这一队警员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成远在这边的战友、花城市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葛春喜！ 李墨跟‘新婚妻子’、花城市刑警大队第二支队的警花杨婉月也在。 看到有人翻开雨搭后窗钻出来，葛春喜当即就要下达作战命令。 “老葛，等一等，不对劲儿。” 关键时刻，李墨出声阻止了葛春喜，并给出理由：“高升辉很有可能是想让这几个人打前锋，一旦察觉不对，他就会立即翻墙去隔壁挟持人质……” “再等等！” 葛春喜深以为然，毕竟，高升辉那人性格极为奸诈、狠辣，为了一己之私，他做出任何事情都属于情理之中。 反正这条窄胡同已经被彻底堵死，只要不是翻墙去隔壁住户家，那么任何一个亡命徒都别想逃走！ 人武部的战士，分成了两队，一队由陆成远带领，另外一队人数更多的，由人武部部长亲自带领！ 那位领导，也是一名老兵，参加过数次战争，经验丰富。 …… 四五个亡命徒翻出窗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状况，按照他们老大事前命令，朝着怒江那座断桥拔足狂奔。 高升辉却并未急于去外面，而是帮着已经无法脱身的老八，使用ak47不断朝着冲进院子里的人武部战士疯狂倾泻着子弹。 “艹他妈的！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怎么回事？子弹打在那上面，为什么伤不到人？！” 他如果知道，李墨来滇省花城，同样带了一百套紧身防弹衣过来，估计会气吐血。 “老大，外面很安全，赶紧走啊！” 一名亡命徒都跑出去好一会儿了，始终没看到老大跟上来，于是又冒险掉头跑回来，站在后窗雨搭外面大声呼喊。 眼见着冲进院子里的人武部战士越来越多。 高升辉清楚，再不走，他可就走不掉了。 一咬牙，冲进东卧房，拿出来好几颗手榴弹，接着换上一个新弹匣，一梭子子弹打出去，借着人武部的战士被压制的机会，捡起几颗手雷，扔到老八脚边。 “兄弟，拜托了！” 老八此时已经受了伤，一条大腿腿骨被子弹打断，跑是别想了，挥了挥手：“老大，替我好好活下去，多日几个娘们儿，哈哈哈！” 一边大声狞笑着，同时就把几颗手雷塞在裤腰里。 就在这时，人武部的战士们，再一次压了上来。 老八拔开安全栓：“狗日的，老子送你们上——” 砰！ 邻居家柴房顶上，充当狙击手的陆成远，一枪就把老八爆头。 “妈的！” 高升辉恶狠狠骂了一句，看出将老八爆头的枪手就在高处，他再想翻墙去隔壁抓人质，已经不现实。 当下不再犹豫，矮身从后窗雨搭钻去外面。 看到高升辉出现，葛春喜当即下达命令：“开枪打死他们！” 最前面的战士接到命令，立即探出上半身。 高升辉反应很快，这名战士刚刚被他眼角余光捕捉，他抬手就是一枪。 战士被打中心脏，幸亏穿着防弹衣，内衬还有防弹板，这一枪才没让他当场丧命，不过冷汗已经流了下来。 就差一点啊！ 啪嗒 嗯？ “手榴弹，快趴下！” 听到提醒，队伍中间的李墨猛然站起来，撑开雨伞，一个飞扑冲到最前面，将雨伞把队员们与手榴弹隔开。 刚做完这一切。 手榴弹轰然爆炸！ 强大冲击波推着李墨朝后滑行两三米，耳朵里就像塞进去了十只蝉，嗡鸣作响，吵得脑仁生疼。 “都别愣着，往外冲！” “你们都穿着防弹衣怕个鸡毛！” 葛春喜一边大声下达着命令，一边拿起枪第一个冲了出去。 而此时，高升辉等人，也跟另一边人武部的战士交上了火！ 人武部的战士用的都是56式半自动步枪，高升辉几人怎么可能是对手，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一帮亡命徒，生命迅速被收割，很快就只剩下高升辉与另外一名亡命徒还能战斗。 “老子炸死你们！” 高升辉咬牙切齿大喊一声，摘下最后两颗手雷，扔给同伙一枚，两人同时拔开安全栓，一前一后将手雷扔向前面拦住去路的人武部战士。 “趴下！” 轰隆！ 第274章 抓捕(2) 高升辉趁着爆炸产生的尘烟遮挡视线，迅速爬起来，猛冲几步，用后背撞破就近住户家后窗雨搭，爬了进去。 “老大，救救我……” 同伙已经身中数枪，伸出一只手，使出浑身力气，朝着高升辉大喊。 “对不住了，下辈子咱们再做兄弟吧……” 说着话，高升辉枪口朝着同伙额头扣下扳机，砰！ 转身，看着堂屋里被吓傻的一对中年夫妻，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用枪口抵着男主人脑袋：“把衣服脱下来，快！” 两分钟后。 一个农民打扮的汉子，抱着孩子慢条斯理走出家门。 扭头看了眼二十多米外那一大群荷枪实弹的战士，转身，朝着反方向不紧不慢离开。 等爆炸烟尘散去，视线恢复，战士们端着枪以三三制队形压到前面。 “报告，死了！” 人武部部长面色一寒：“一队去那户人家中进行搜索，其他人抓紧时间查看尸体。” 这时候，葛春喜也带着刑警们走过来，迅速看了一遍，眉头皱出一个疙瘩：“这里面没有高升辉！” 听说主犯跑了，人武部部长当即下达命令：“以这里为中心，向周围展开地毯式搜查！” 不多时，陆成远也带着人赶到。 就在此时，冲进某户人家里的战士，出现在后窗雨搭：“报告！主犯换了一身衣服，抱着这户人家的孩子……离开了！” 听到这话，被搀扶过来的李墨，当即强忍着不适大声说道：“对方有很大概率是朝着怒江那座断桥去了！” 陆成远当机立断：“都跟我来！” 亲自带领一队战士，紧追而去。 李墨不禁阵阵后怕。 那阵，他差一点就被手榴弹爆炸冲击波给震死！ 这个高升辉，貌似有些小看他了呢…… “老葛，咱们也去帮忙。” 葛春喜用力一点头，大手一挥，招呼上刑警队的所有人，紧跟在陆成远身后，朝着一侧快步追去。 …… 高升辉深一脚浅一脚疾步行走在原始森林中，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即便如此，他仍坚持抱着四岁大的小男孩。 “你个小犊子‘有福’了，让老子辛辛苦苦抱着你赶路。” 都这会儿了，高升辉还有心情打趣玩笑。 路已经走了一半，前方，已经隐约能够看到那座断桥。 据说，那座桥是被远征军安放炸药炸毁的，目的是阻止日寇渡过怒江，踏入我国土。 高升辉这人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提前带着人在断桥上连接好了绳子，另一端桥底下还安装了遥控炸弹。 “小子，你如果能活过了今天，以后，我就是你老子。” “你得给我养老送终知道吗？嘿嘿嘿~” 小男孩貌似是吓坏了，一双小胳膊紧紧缩在怀里，一动不敢动，更不敢说话。 因为他腰间，被黑洞洞的手枪死死顶着！ 就在此时，高升辉脸色骤然一凝。 他看到身后远处，一大群飞鸟受惊之下，扑啦啦集体飞上天空。 他知道，追兵到了！ “妈的，这群杂碎，老子手里要是有核弹，就跟他们同归于尽！” 幸亏这货手里没有核弹。 当即加快步伐，榨出最后力气，朝着断桥拔足狂奔。 冲在最前面的陆成远，已经看到高升辉的背影，顿时来了精神：“同志们，主犯就在前面，跟我追！” 高升辉已经跑了一路，体力本就消耗了不少，何况怀里还抱着个小孩子作为保命符，如何能跑得过轻装上阵的一群年轻的战士？ 不等高升辉跑到断桥边，人就被追上了。 “都他妈给老子站那儿，谁敢乱动，我不介意拉着这小犊子一起上路！” 高升辉以前曾拿过全军大比武亚军。 有人可能会感到不解：区区亚军，有什么厉害的？ 不要忘了，高升辉拿的亚军，可是整个帝都军区大比武的总亚军！ 当时，咱们家最厉害的战士，几乎都在帝都，在二十多万‘兵王’当中，能够拿到亚军，这已经完全能够证明高升辉的整体实力了！ 当然，冠军是陆成远的。 当年，他们俩谁也不服谁，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最终擂台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经过一番鏖战，高升辉最终棋差一着，败给了陆成远，这成了他的心病，赛场上得不到的，这货就从情场上找回场子，拐走了陆成远未婚妻。 “姓陆的，你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拐走你未婚妻的吗？” 高升辉故意挑衅，他已经无所谓了，能跑掉最好，跑不掉……死在赢了自己的对手手中，总比被拉去枪毙强吧？ “那年，你执行绝密任务，我骗你未婚妻说你任务失败死了。” “趁着她伤心多喝了几杯，我就把她给办了，狠狠地办了，哈哈哈！” 陆成远被成功激怒，未婚妻是他心里永远不能触碰的逆鳞。 然而高升辉却偏偏把他的逆鳞给狠狠扯下来，完了又猛踩了几脚。 “老陆，冷静！” 看到陆成远右手食指已经勾住手枪扳机，李墨赶紧大声提醒。 “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 李墨并未回答高升辉的提问，岔开话题，故意激怒对方：“你只需知道，你那四个同伙儿，是因为我落网的就行了。” “说起来，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你那四个同伙儿之所以落网，完全是因为蒋燕诧被我认了出来，完了我安排人在后边盯着，最终就发现了你们的藏身之处……” “高升辉，你自视甚高，怕是死都不会料到，会在阴沟里翻船吧？” 李墨在赌。 他听陆成远说过，高升辉枪法入神，已臻化境，有效射击距离内，只要他看到的物体，别管移动还是静止，只要他想，几乎百发百中！ 并且，高升辉可以保证最快一秒多，就能完成射击！ 现在双方距离不超过十米，这么近，李墨等同将自己置于绝死之地！ 但他并不认为高升辉敢把枪口从那个小孩儿心脏位置移开。 因为对方已经被上百支枪口锁定瞄准，哪怕他的枪口离开小孩儿心脏半秒，他瞬间就会被打成肉筛子！ 狙击手一直没有开枪，并非只是因为高升辉手里的枪抵着小孩儿的心脏。 更因为，对于一名优秀战士来讲，听到枪声的瞬间，已经足够他做出反应杀死人质！ 第275章 人家不是小孩子 高升辉胸口起伏逐渐变大。 见状，李墨顿时心下大喜，对方被激怒了！ 一个人在愤怒的情况下，会做出误判。 只要高升辉手里的枪离开人质，哪怕只有半秒，也足够了！ “高升辉，你已经无路可逃。” 李墨再接再厉，继续激怒高升辉：“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做的事情神不知人不觉是不是？” “实话告诉你，早在我来这里的当天，我就精准判断出你要做什么事情，不就是打算兵分两路，抢劫五里坡镇东边的银行跟玉石交易中心吗？” “我猜，你应该已经下了决定，打算动手对不对？” 高升辉眼神阴鸷一瞬不瞬的恶狠狠盯着李墨，一句话都不说。 李墨自顾自往下说：“想必你已经猜出来，那两个传言，是为了吸引你们主动出现，但天性多疑的你不放心，于是就安排了四个蠢货前往实地进行验证……” “你能想到的，我何尝会想不到？” “只是还有一件事，你绝对没想到，而正是这件事，让你一败涂地、最终阴沟里翻了船。” 听到这里，高升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事情？” “很简单。”李墨很欠揍的大笑道：“你没有想到，蒋燕诧会被我认出来！” “并且，那个蠢东西在租房子的时候，露出了马脚，我只需让人跟你们藏身之处周围的住户一打听，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也正因此，我判断出你的真正计划与逃跑路线，在搞清楚这些之后，我马上让人切断了重新把断桥连接起来的绳子，并拆掉了你们安装在断桥这一侧的炸药……” 高升辉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墨可不管这个那个，进一步拿话激怒高升辉：“我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跟蒋燕诧认识的；但我唯独清楚一点。” “那就是……当初，你应该一枪崩了蒋燕诧的，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话说回来，你也真够蠢的，你说你要是一上来就抢了那家银行跟那个玉石交易中心，然后带着钱跑路多好，非得搞一波大的，结果就是应了那句老话。”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哈哈！” 高升辉这人从小就傲气，稍微认真点，成绩就超过了班里其他所有同学；做任何事从来都不会失败…… 也正因此，输给陆成远之后，他的心里才落下了‘病根’，抢了陆成远的未婚妻。 本以为会让陆成远一蹶不振，他好趁机一雪前耻。 哪曾想，陆成远并未因此受到太大影响，在第二年的全军大比武中，再一次输给陆成远…… 接连两次失败，导致高升辉心理极度扭曲，整个人都魔怔了。 恰好当时妻子跟他大吵了一架，他又被妻子娘家人堵在一条死胡同里，拿枪顶着脑袋，用绳子绑起来给打了一顿死的。 盛怒之下，这货就发了狠，纠集了一帮被他经常洗脑的战友，一群人偷了武器弹药，打死看守，逃出部队。 紧接着，高升辉带领着一大帮子人，大半夜翻墙跳进家中，枪杀了妻子，活活掐死自己儿子，在去屠杀老丈人一大家子途中，被闻声赶来的一队战士堵住。 高升辉带着叛变的同伙儿，且战且退，最后就去了那个村子…… 此刻，听着李墨把自己批得一无是处，张嘴闭嘴就是‘蠢货’、‘傻逼’。 关键退路还被切。 高升辉心一横，大骂一声：“姓李的，老子先宰了你！” 举枪就射！ 枪口离开心脏的同时，高升辉紧紧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儿，两条腿倏忽蜷缩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奋力一蹬高升辉胸口。 砰！ 砰砰砰…… 哒哒哒！ 高升辉手枪枪口被抬高了一寸，子弹紧紧擦着李墨头皮飞过去。 将高升辉团团包围的战士、刑警们，也一起扣动了扳机。 致命伤，是陆成远打出的子弹造成。 高升辉心脏被打烂，瞬间失去生命！ 他做梦都没料到，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怎么就这么大的劲儿，两条小短腿儿只是在他胸口蹬了下，他身体就不受控制朝后仰倒，致使枪口抬高一寸，错失击杀李墨的唯一一次机会…… “首长！” “我没事，快去看看人质怎么样了。” 李墨找回戴的钢盔，心有余悸大声说道。 “吓死我了！” 小男孩儿拍着胸口，老气横秋的大声嘟囔。 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个小东西还怪有意思，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哭也就罢了，说话竟然还这么利索。 李墨回过神，意识到一种可能的同时，向着小男孩儿很有亲和力的问道：“小朋友，你……多大了？” “我可不是‘小朋友’。”小男孩儿傲娇的抱着胳膊驳斥道：“我已经十六岁了，只是身体停止了长大所以你们看不出来罢了。” 李墨懂了。 这小东西不光是个侏儒，看样子，很大概率还是超雄综合症携带者！ 超雄综合征携带者，又被称为‘天生坏种’，自幼就喜欢血腥暴力…… buff叠满了！ 也就可以理解，这小玩意儿刚才做出来的举动了！ “看来，有必要干涉一下。” 李墨心里悄悄下了决定。 超雄综合症携带者，对于某一个特定方向，有着超出绝大部分人的敏锐，培养好了，绝对会成为天才！ 大画家梵高那不就是？ …… 收拾完现场，众人轮流抬着高升辉的尸体下山。 李墨要抱小男孩儿，却被对方无情丑拒：“我没吓坏，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我想自己走回去。” 李墨问他：“以后你想不想学点感兴趣的东西？” “学啥？” “那你对哪方面比较感兴趣？” 小男孩儿咬着手指认真思考一阵，回答：“我就喜欢唱大戏。” “那咱们就学唱戏。” “你说话算数吗？” “只要你爸妈同意，当然算数。”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李……栋梁。你呢，叫什么？” “我叫陈龙象。” “好名字！” “那必须的！我自己起的名儿，能不好吗？” 小东西还挺有个性！ 第276章 陆基米波雷达验证 滇省花城发生的事情，逐层上报。 第二天，帝都方面做出批示，抓紧时间审讯被捕的蒋燕诧等人。 事情大致经过，李墨已经得知，对此他并不关心。 陆成远他们同样不怎么感冒。 当年那件事情的主犯高升辉都死了，几个主要从犯大多也被当场打成了筛子，没必要再揪着不放。 多年的心结终于了却，陆成远却矫情起来。 “怎么，高升辉都死了你还不满意啊？” 林城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怼他。 没有首长从中协助，你老陆能这么顺利就报仇吗？ 结果，你老小子不说报答首长，还搁这儿瞎瘠薄矫情！ “不是不满意……跟你说了你个憨货也不懂。” 陆成远就只是觉得，突然间报了仇，人生好像一下子没有了方向。 明年，林城就会退役，大概率他会选择留在泉城军工厂，去车间里从事技术生产的工作。 有首长在，军工厂哪怕只是一名普通的技术生产工人，月薪也能拿三百六十元，加上绩效、奖金啥的，一个月轻轻松松拿四百块没问题。 这个年代，这个收入，等单位分了房子，把乡下的老婆孩儿接来，小生活美滋滋儿。 只是…… 同样明年退役的陆成远，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没给当年牺牲的战友报仇之前，他至少还有个方向，随便找个工作，就跟帝都的四名战友一样，只要攒下点钱，就到处打听高升辉等人的下落。 问题现在高升辉那帮人死的死、抓的抓，被抓住的也逃不掉吃枪子儿的下场。 一想到将来退役，陆成远就有些无所适从又患得患失。 李墨知道这事儿，百忙中特地抽出一点时间找到陆成远：“老陆，我听说你以前不是训狗的吗？” 这事儿，李墨还是听钱开阳说的。 陆成远立了功，从地方上选拔去了帝都服役。 刚去那会儿，分到军犬连队，连长传授了老陆很多训狗的知识。 “首长，我倒是会训狗，而且保证经我之手训练出来的狗，肯定很听话……” “问题是，训狗不能当饭吃啊。” 李墨笑了：“谁说不能当饭吃了？” “你可以开个训犬中心啊，往后，有钱人只会越来越多，哪个有钱人家的狗不听话，就送你那边去，你可以收费……” 穿越前，李墨刷短视频，看到有个叫潘红的主播，就是训狗的，人家那不就很赚钱？ 就是潘红有点疯癫，喜欢大吵大嚷，偶尔还会给不听话的狗子来点家庭暴力啥的。 但能赚钱得了呗，想那么多干啥？ “首长，训狗真的能养活自己？” “我还能骗你？你当兵也这么多年了，平时的津贴、立功拿的奖励，退伍还有一大笔补贴，有了这些钱，你开一家训狗中心完全没问题。” 狗狗可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随着时代的发展，养狗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对于训狗这方面的需求势必会暴涨，开一家训狗中心，养活自己完全没问题。 陆成远若有所思。 李墨也不知道老陆听没听进去，反正话都说透了，他要再矫情，那谁也没办法。 大仇得报，告慰当年牺牲的战友们在天之灵。 陆成远的四名战友，购买车票踏上返程。 李墨亲自开着车去送了他们。 …… 不知不觉，时间就进入到了腊月。 陆基米波雷达已经全部组装好，帝都方面要求花城军区直接拉去海边，进行现场验证。 为此，花城军区专门准备了战舰、战斗机。 正式验证这天，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也来了现场。 “鹰酱家今年成功试飞定型的全球第一款亚音速隐身战机f117，根据情报显示，已经进入量产阶段……” 在验证雷达之前的大会上，胡隐峰语气颇为沉重的说道：“他们称，目前除了他们自己家，全球再无任何一款雷达，能够发现f117……” “同志们，如果这件事情属实，对于咱们东大来讲，情况就有些危险了。” 这话并没有任何夸大的成分。 你想啊，你跟别人干仗，人家打你一拳，你完全看不到对方，这架还怎么打？ 乖乖认输吧！ “所以，我真心希望，咱们这一款新型雷达，能够发现鹰酱家那一架号称‘永远不会被发现’的亚音速战机！” “李总师，你们科研团队，有信心吗？” 李墨笑了，科研团队的其他成员，也跟着笑了。 在米波雷达刚刚研制出来那会儿，他们就进行过数次测试。 在最大探测范围内，能够精准捕捉到十多海里外的冲锋艇！ 这玩意儿可比f117体积小多了！ “首长，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研发出来的这款新型雷达，不但可以在最短时间里锁定f117隐身亚音速战机，还会同时发射导弹，击毁来袭敌机！” 雷达就是‘眼睛’，既然能够‘看到’敌机，那当然就能发射导弹击毁！ 要知道，米波雷达可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发明。 按照历史时间线，这玩意儿要在21世纪一零年代才会被研发出来。 李墨，让它提前了三十多年出现！ “李总师，您就这么有信心？” 说话的，是跟着胡隐峰一起过来这边，六位专攻雷达的科研大牛中的其中一位。 章承翰，现年四十一岁，从事雷达研发工作已经十五六年，经验丰富。 在他看来，鹰酱家那架f117隐身战机，以东大目前的技术水平，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个结论，可是有事实依据的。 章承翰曾带领着他的团队，使用东大现役最先进的雷达，进行过多次模拟实验。 每一次的结果都表明，东大的雷达……根本就无法探测到f117隐身战机！ “章总师，我有没有信心，其实不重要。” 李墨微笑着打太极，把话题又给推了回去：“我们直接用事实说话吧。” 只有让他们亲眼看到，这款米波雷达的逆天性能，他们才会老老实实闭嘴。 胡隐峰最后拍板：“李总师说的很对，话说千遍不如亲眼看一看。” “咱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一切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前面带路，去现场进行验证！” 第277章 让他们说的话变成一句笑话 海边验证场地已经全面戒严，方圆五十公里不相干之人严禁入内，周围有荷枪实弹的战士在巡逻警戒。 晴空万里，海天一色。 偶有海鸟从上方高空鸣叫着急速掠过。 镜头拉近，海岸边，科研所的工作人员正在有条不紊做着最后的检查工作。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没听说鹰酱家搞出来了一架隐身战斗机吗？ 李总师曾进行过分析，说那玩意儿现阶段只能算是一根很长的棍子，咱们家谁也看不见。 真正厉害的，还是超音速隐身战斗机，那玩意儿主要作用就是‘敲门砖’，仗着咱们家雷达发现不了，悄无声息接近过来，下几颗弹，把咱们家能够发现非隐身战机的雷达破坏掉。 紧跟着，就是他们普通的喷气式超音速战斗机一窝蜂出现，咱们的雷达倒是能够发现他们，问题雷达已经被‘敲门砖’给破坏掉，导弹成了瞎子，即便勉强发射出去，也只会乱飞…… 可是今天不同。 因为咱们家拥有了一款，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米波雷达！ 这玩意儿别说是鹰酱家的亚音速隐身战斗机，就算是超音速的，那都能侦测到！ 在十几海里外侦测到，然后发射超音速巡航导弹，实现先敌发现先敌开火先敌歼灭！ 对了，咱们家这会儿还没有超音速的巡航导弹…… 可李总师在，这玩意儿被研发出来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很多人都不明白巡航导弹与战略导弹的区别，甚至有人觉得这俩就是一个东西。 不是的…… 巡航导弹想做到超音速飞行，那就必须首先得解决空气阻力问题，就八十年代初这会儿，即便是鹰酱家，都没有拥有这一技术，不过也没几年了。 咱们家，一直到九十年代中期，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才被提上日程。 而战略导弹，也就是洲际导弹，这玩意儿发射方式有陆基、舰载、车载，毛熊家更是搞了一列火车，每天就开着瞎转悠，一旦接到发射任务，洲际导弹会立即从火车车厢中竖起来，最终完成发射。 进入外太空之前，洲际导弹保持亚音速飞行状态；进入外太空之后，会进行弹体分离，战斗部内还有燃料，利用外太空没有空气阻力这一特性，在极短时间内加速到宇宙速度，飞向打击目标。 可能会有小伙伴会担心：“那洲际导弹进入大气层后，会产生剧烈摩擦，战斗部岂不会因为高温提前爆炸？” 这个担心完全没必要。 因为洲际导弹整个战斗部都涂了一层耐高温材料，一些影视作品中，洲际导弹战斗部都烧红了也没有发生爆炸，就因为这个！ 科研所的工作人员准备妥当，胡隐峰等人也恰好来到了现场。 岸边海面上，漂浮着七八艘冲锋艇，待会儿，这几艘冲锋艇就会被当做高速移动靶子。 机场那边，负责对陆基米波雷达进行验证的四架战斗机，同样加满燃油，只等这边一声令下，就会一齐起飞赶来这边。 …… 第一阶段的验证工作，伴随着胡隐峰亲手打出去的一枚信号弹，正式开始。 几艘冲锋艇发动起来，解开固定锁，有战士把油门方向同时锁死，在冲锋艇冲出去的最后一瞬，及时跳下来。 冲锋艇朝着远处海面狂飙而去。 整整三分钟之后。 李墨抓起无线电下达命令：“开机。” 电源控制键立即打开，米波雷达开始工作，在短短不到五秒的时间里，就锁定了那几艘冲锋艇。 “报告，发现目标，请求击毁！” 听到李墨的申请，在场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这么快就发现了？ 这可比犇老研制出来的相控阵雷达效率快多了！ 相控阵雷达工作时需要相当长的准备时间，如果是在战时，雷达全天候工作，才能确保不会被敌人浑水摸鱼。 而米波雷达几乎不用准备时间，通上电就能用！ 大大节省时间不说，由于其使用的是相控阵天线，探测范围与距离都得到极大增强，完全就是为f117量身打造。 “请求批准，可以击毁！” 米波雷达既然能够发现七八海里外水面小型冲锋艇，比一艘冲锋艇大得多的隐身战机，肯定也能发现，而且探测距离会更远。 胡隐峰非常满意，嘴角噙笑下达命令。 李墨果断按下火箭弹发射控制键。 米波雷达主要起到眼睛的作用，但是不能作为火控雷达使用，这就需要与火控雷达实现关联。 前期研发工作之所以耽误了那么久，李墨团队就是在攻克米波雷达与火控雷达关联一处的技术难关。 伴随着发射控制键按下，李墨团队之前研发的新型火箭弹，瞬间被发射升空，直扑七八海里外、水面上高速移动的标靶冲锋艇。 数秒后，众人看到远处海面冒起熊熊火焰，一个个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命中几艘？ 有没有脱靶的？ 李墨通过无线电告诉海面上的战士，可以去现场查看。 四艘入编服役没多久的新型巡逻艇，当即开足马力奔赴相关海域。 大约十五分钟后，无线电中接连传出战士们报靶的声音。 “一号区域三艘冲锋艇，全部击毁！” “二号区域……” 得知七艘冲锋艇全部被击毁。 现场先是寂静一瞬。 旋即，所有人欢呼雀跃起来！ 这表明，咱们家这款陆基米波雷达，性能极为卓越。 李总师没有吹牛，这款米波雷达，真的是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雷达，没有之一，没有！ 要知道，那七艘冲锋艇，上面可是涂了隐身涂料的！ 并且，为了验证米波雷达，花城军区同样弄了好几台相控阵雷达过来，然而，那几台相控阵雷达并未侦测到任何一艘冲锋艇！ 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今天，1981年12月31日，农历腊月初六。 东大，拥有了一款超先进的米波雷达，从此，f117亚音速隐身战机，无所遁形！ 鹰酱家宣称的‘f117是一款永远无法被探测到’这话，成了一句笑话！ 第278章 两架敌机突然出现 胡隐峰当即要求花城军区司令员：“可以命令那四架战斗机起飞了。” 能够发现水面目标，说明米波雷达横向探测表现力非常优秀。 那么能不能发现空中目标呢？ 命令刚下达，就见李墨忽然扭头，困惑表情道：“首长，咱们的战斗机没有起飞吗？” 听到这话，胡隐峰下意识看向花城军区司令员，后者摇头表示：“命令没下达，咱们的战机不能起飞。” 也就是还没起飞。 “那就怪了……” 李墨眉宇间皱出一个浅‘川’，嘟哝道：“既然咱们的战斗机没有起飞……那这两架飞机又是哪一边的？” 嗯？ 听到这里，周围所有人不禁面面相觑。 还有飞机？ 可今天附近海空域都封锁了呀？ “这两架飞机距离咱们这边多远？” 胡隐峰感觉到了不对劲，神色严肃询问。 “已经不到十五海里。”李墨回答，跟着补充了一句：“按照目前这个速度，最多再有两分钟左右，这两架飞机，就会抵达咱们这边的上空。” “马上击落！” 胡隐峰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今天验证米波雷达，封锁相关海空域一事，花城军区早已下发了通知，周边几个军区派战机前来凑热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被米波雷达侦测到的那两架飞机……不是东大的！ 既然不是自家的战机，那就干下来！ “是！” 李墨应了声，同时再一次用力拍下火控雷达发射控制键。 咻咻咻~~ 数枚带远红外导引功能的火箭弹，在火控雷达指引下，屁股后边拖着一条火舌，直扑两架不明身份的飞机。 海风这时候恰好停了下来。 周围所有人凝神屏气，大气不敢喘，眼睛一瞬不瞬死死盯着米波雷达显示屏。 表示飞机的两个红色小圆点，距离这边越来越近，代表己方火箭弹的一堆绿色小圆点，以0.85倍音速的速度，迅速逼近两架不明身份飞机。 对方已经进入东大海空域，之前并未主动表明身份，被击落也是活该！ …… “该死的！我们暴露了！赶紧撤！” 其中一架米格战机飞行员，通过无线电，对同伴发出警告，接着调转方向，朝着另一端开足马力飞去。 “‘猎隼’，来不及了，赶紧释放热敏弹！” 被对手巡航导弹锁定并追逐，通常做法就是迅速释放热敏弹，欺骗巡航导弹战斗部搭载的热度感应器，与热敏弹相撞爆炸，从而达到‘弃车保帅’的目的。 热敏弹战斗部内部有白磷，一旦释放，就会立即发生剧烈燃烧，瞬间产生接近两千度的超高温，与飞机发动机尾焰温度相当。 这种热敏弹不光用来摆脱对手巡航导弹的追杀，还可以用来驱逐敌对国家进入自家领空的侦察机。 添加了附着剂白磷，一旦粘在敌对国家的侦察机上，轻则烧出一个窟窿，重则引发燃油导致侦察机坠毁！ 两架米格战机先后释放出大量热敏弹，油门直接推到底，然而…… “嗯？怎么回事？那些巡航导弹为什么没有被热敏弹吸引？！” 当然不会被吸引。 因为这压根就不是巡航导弹，而是打击能力丝毫不输巡航导弹、‘一根筋’战斗到底的新式火箭弹！ 李墨团队并未在这上面加装热感应器，只是在战斗部安装了远红外导引装置。 他们就是释放出再多热敏弹，也没任何卵用…… 轰！ 米格21即便油门推到底，也不如已经达到1.25倍音速飞行的火箭弹快！ 其中一架米格很快被追上，飞行员果断选择弹射逃生的同时，机尾也被火箭弹狠狠日了一下，瞬间发生剧烈爆炸。 好在飞行员运气爆棚……被一块破片把脑袋给割了下来，不用被生擒。 另一架米格战机飞行员见状，瞬间红了眼，可他也不敢掉头杀回去为战友报仇，咬紧牙关，控制着战机朝着祖国方向一路狂飙。 很可惜，火箭弹燃料用完，速度降下去没一会儿，领空爆炸。 …… “赶紧通知咱们那四架战机，挂弹起飞，前来这边进行警戒！” “其他人都跟我登上巡逻艇，奔赴那一架战机坠毁的海域！” 胡隐峰命令下达下去，很快带着人登上一艘大型巡逻艇。 这艘巡逻艇，同样是李墨团队研发出来的、给飞佣狠狠上了一课的那一款巡逻艇。 巡逻艇发动机高速运转，巡逻艇保持着38节的速度，于十多分钟后，赶到现场。 海面上，那一架被炸成好几个部分的米格21战斗机，大部分已经沉入海底，海面上只留下一些碎片残骸。 一名海军战士拿着望远镜寻找一阵，抬手指着不远处大声提醒：“快看，那里有个降落伞！” 降落伞是弹射逃生座椅上面的，伞面上还写着俄文，这一看就不是东大的战机！ 因为咱们东大的战斗机，哪怕是从毛熊家进口的，逃生弹射座舱降落伞也不允许写俄文。 “马上把人救起来，好好问清楚，看看对方是哪个国家的。” 大型巡逻艇很快开过去，然而…… “报告首长，这人没必要送去医院了！” 脑袋都掉下来了，还送去医院干嘛？ “捞起来，看看身上飞行服能不能找到线索。” 胡隐峰沉声命令。 死去的外国飞行员很快被战士用铁钩子勾住，又弄到了巡逻艇甲板上。 经过一番检查。 很遗憾，并未在对方飞行服上发现任何明显国家标识。 不过，对方胸口处挂着个纯银的小盒，翻盖的那种，打开，里面是个亚洲面孔的女人照片，很漂亮。 但不能因此就断定，这名飞行员就是亚洲人，因为对方不是亚洲人的肤色。 “娘的，真他妈晦气！” 胡隐峰气得一拳砸在栏杆上：“看来，这两架战斗机，还真是奔着弄死咱们某些人来的……” 之所以这么判断。 那是因为，被火箭弹击毁的这一架米格21战斗机，被火箭弹击中的瞬间，发生了剧烈爆炸，通过爆炸程度可以轻易判断出……这架战机，上面挂着航弹！ 第279章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幸亏咱们这款雷达性能卓越，及时发现这两架战机，不然……” 胡隐峰没有说下去，但并不妨碍其他人听得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如果两架不明身份战机没有及时发现，随便扔下一颗航弹，他们这些人都得团灭喽！ 思及此，所有视线渐渐集中到了李墨身上。 多亏了李墨带着团队把这一款雷达捣鼓出来！ 而李墨却忽然想起来，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之中，也是在这一年，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1981年，东大在滇省进行一项绝密任务，两架敌机不请自来，被我方使用提前准备好的高射炮，逼得仓促间扔下来两颗航弹，然后掉头返航。 一颗航弹落在了大海里面并未被引爆，另一颗落在了岸边，当场炸死咱们两名战士、造成多人受伤。 事情发生整整八年之后，也就是1989年，伴随着一名毛熊那边的飞行员驾驶一款新型战机叛逃他国，真相才被揭露出来。 当时，这名飞行员跟战友一起执行了偷袭东大、破坏绝密任务！ 当然，毛熊打死也不可能承认。 不过伴随着事情真相被暴露出来，毛熊在跟咱们东大后续接触过程中，做出了几次让步。 至于是不是跟1981年发生的事情有关，这个就不知道了。 毕竟，当时咱们家没有任何一家媒体做出过相关报道，李墨也是通过一份内参文件知晓的这件事情。 真是没想到，穿越之后，因为自己团队研发的米波雷达，提前发现了两架执行绝密任务的米格21战机，又通过关联的火控雷达，击毁一架，逃走一架，最终避免了历史重蹈覆辙…… “老胡，咱们让战机回去吧？” 两架敌机，一死一逃，有米波雷达以及新型火箭弹压阵，逃走的那架战机绝对不敢调头再回来。 而两架敌机，已经验证了米波雷达对于空中目标的侦测准确性，没必要再浪费燃油，开着咱们家自己的战斗机进行验证了。 “嗯，那就让战士们回去吧。” 胡隐峰非常高兴，谁能想到，米波雷达竟如此之屌，不但发现了两架敌机，而且关联的新型火箭弹表现同样非常亮眼，竟能够追得上马力全开的米格21。 好啊，非常好！ “传我命令，今天给大家伙放一天假，好好放松放松，哈哈哈！” 回到花城军区，胡隐峰当即就把今天验证米波雷达发生的一切经过，全都上报给了帝都最高首长办公室。 至于帝都那边会作何答复，谁也不清楚。 而滇省公安厅，也将蒋燕诧那帮人做过的事情全部调查清楚。 由于他们干的事情，跟军方扯上了关系，所以上级的要求是将他们送去帝都接受审判。 得知蒋燕诧等人，会在当天傍晚六点整乘坐军机飞往帝都。 李墨吃过午饭，马不停蹄找到胡隐峰，取得对方同意之后，又带着陆成远，专程驱车八十多公里，来到关押蒋燕诧等人的地方。 …… 铛铛铛 “蒋燕诧，有人来看你了，别睡了，赶紧起来。” “有人来看我？男的女的？” 看守没有回答，敞开锁，拉开铁门，几名荷枪实弹的战士走进监室，押着蒋燕诧来到会面室。 “是你？！” 看到李墨，蒋燕诧顿时黑了脸。 “我来这边，就是想看看你蒋燕诧……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懊悔？愤怒？还是悲伤？” 李墨毫不掩饰的讥笑着说道：“你们蒋家人有一个算一个，还真是极品。” 先是蒋海山大搞贪污，把个泉城第一机械厂当做了他敛财的工具，丝毫不顾工人们的死活。 接着蒋嫣然又疯狂给自己加戏，打着‘我都是为了大家’的名义，各种作妖，最后甚至跟一个比她爹都大一岁的糟老头子滚了床单，最终把自己给作了进去。 然后蒋燕青、蒋燕红兄妹两个，一个自己把自己折腾疯癫，当街对一个小姑娘施暴，被人活活打死，蒋燕红就跑去丈夫单位门口灌了一瓶农药，紧追兄长而去……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话说回来，这又能怪谁呢？ “姓李的，你来这边如果只是为了看我热闹，那你可以滚了。” 蒋燕诧面无表情道。 他是活该，但他绝不接受平生最讨厌之人的当面嘲讽。 “我来找你，还有几个事儿想跟你说。” 李墨换了个姿势，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云烟，扯开抽出一支扔给蒋燕诧，又帮对方点燃，回到自己位置坐下，这才继续说道：“你妹妹蒋嫣然已经出狱了，但她并未去福利院接走蒋燕红的孩子，而是不知所踪。” “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蒋嫣然有很大概率是去了香江。” “第二件事，就是……你儿子死了。” 听到这里，蒋燕诧浑身剧烈一颤，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没骗我？” “骗你干什么？”李墨冷冷一笑：“你老婆的新婚丈夫不是良人，那天喝多了回到家，一言不合就打你老婆……哦对，应该是你前妻。” “你儿子不满妈妈被打，就冲上去试图阻止，结果，就被你前妻的新婚丈夫，用满满一壶开水，掰开嘴给你儿子灌了下去，小家伙儿当场就不行了……” “这个畜生——！！” 李墨正说着，蒋燕诧突然凄厉大声咆哮，那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血，那个畜生不如的男人，怎么可以那么做？！ 等蒋燕诧情绪稳定一些。 李墨忽然冷笑道：“蒋燕诧，现在你能体会到，自己孩子被别人祸害是什么感觉了？” “那你当时祸害那一对刚刚成年的双胞胎女孩儿时，有没有想过你儿子也有一天会被别人残忍害死？” 蒋燕诧神情一愕，缓缓低下头去，张大着嘴，任凭眼泪从眼眶直接掉在地上摔碎。 五里坡镇，那一对双胞胎姐妹，就是被蒋燕诧害死的！ 他之所以那么做，就是为了向高升辉证明他的忠心！ 偷袭打晕五里坡镇镇派出所所长，并抢走配枪的，同样是蒋燕诧跟另外一名亡命徒联手干的。 因为高升辉说了，想跟他混，那蒋燕诧手里就必须得有枪。 枪不能买，只能抢…… 他高升辉不需要废物伙伴！ 第280章 ‘八一\’军演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蒋燕诧用力撕扯着自己头发，整个人已经彻底崩溃，身体里似乎有两个他在极限拉扯。 一个在说：“为了余生荣华富贵，所有一切都值得牺牲。” 另一个却说：“荣华富贵不过虚梦一场，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立即驳斥：“人活一世，什么最重要？享受！争名逐利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享受’二字？” 另一个更加大声地反驳：“此言差矣！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为民请命、为国效力！” 这两个‘人’一边一条胳膊，把蒋燕诧的精神分裂开，他时而咧嘴大笑，时而悲伤欲绝……竟是疯了！ 几名看守立即上前，把蒋燕诧控制住。 李墨冷冷地最后看了蒋燕诧一眼，缓缓站起身，跟陆成远一起离去。 他不希望蒋燕诧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掉。 那些因蒋燕诧被高升辉那些人害死的无辜百姓，不能白白死掉，蒋燕诧必须受尽折磨，最后在深深地后悔中走向生命尽头…… “首长，高升辉的这几个小弟，只要去了帝都，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来到外面，陆成远忽然打开了话匣子：“这次，没有您的帮忙，就凭我们几个人，这辈子恐怕都找不到高升辉……” 说真的，蒋燕诧突然的变化，让陆成远感触很深。 你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啥非要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此前，一直困扰他的很多问题，在亲眼看到蒋燕诧当场疯掉之后，突然间就有了答案。 钱多钱少，够花就行。老婆漂不漂亮，不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能否共白头。 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回事儿…… 看开了，心里就轻松了。 陆成远这会儿就挺轻松的。 …… 接下来的日子，李墨带领着团队每天加班加点，争分夺秒的完成舰载米波雷达的研发工作。 花城科研所前段时间跟泉城军工厂发生矛盾，伴随着李墨震惊众人的表现，也重归于好。 李墨也不藏私，平时花城这边如果有人找到他请教问题，在时间允许并且是跟科研任务有关的问题的前提下，他一般都很乐意给人家答疑解惑。 会的人越多，他才能越轻松。 时间慢慢来到腊月二十。 舰载雷达的研发工作进展，不但没有太大进步，反而还陷入了停滞状态。 这是因为陆基雷达跟舰载雷达完全不一样。 陆基雷达只要找到合适的载具，与相关武器实现关联，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而舰载雷达需要考虑到的方面，可就多多了！ 首先是与火控雷达进行整合，单这一项，就是非常繁复的工作。 因为米波雷达替代现在咱们家战舰上面使用的相控阵雷达，就得缩小体积。 而缩小体积，不是说拿掉一些零部件就可以了，还不能影响到实际探测能力。 李墨带着团队，点灯熬油经过一次次不厌其烦的验算，耗时十多天，这才终于把陆基米波雷达体积缩小到合适尺寸。 还没上舰进行相关实验，帝都方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最高首长秘书在电话里督促花城方面，尽快按照要求，研制出舰载米波雷达，以应对越来越复杂的国际形势。 人家不可能把话说得太明白，不过还是在电话中隐晦的大概说了说。 受毛熊今年搞得‘八一’军演影响，受到惊吓的西方各国，抓紧时间推进自家的武器装备迭代升级。 可能会有人问：“八十年代初，西方、尤其是欧美各国背后都有好大哥鹰酱的支持，当时毛熊的确很强大，只是一场演习，有好大哥鹰酱撑腰的欧美各国，怎么就被吓坏了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咱们先来看看当时毛熊整体的军事实力。 1981年，毛熊家拥有总兵力超过了500万人，其中，光是陆军就有200万人，200多个各类型作战师，坦克多辆，步兵战车多辆，各型火炮多门。 除此之外，还拥有航空兵直升机4000多架！ 空军方面，单单只是各类型战机，就有多架，海军战斗机数量都超过了1000架！ 同一时期，鹰酱与整个欧洲的整体军事实力，与毛熊家相比，除了航空母舰占了点优势，其它方面都远远不如毛熊！ 在‘八一’军演结束之后，毛熊家得出一个结论。 一旦与欧洲爆发全面战争，毛熊家可在八天之内，占领整个欧洲大陆！ 而欧洲方面，在‘八一’军演结束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毛熊家最多七天，便可占领整个欧洲！ 更加让欧洲心惊胆寒的一点在于，给他们撑腰的好大哥鹰酱，由于跟白眼狼家的战争，综合国力被大大消耗，就连好伙伴巴列维王朝被狮子推翻之前，面对巴列维王朝的支援请求，鹰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没做。 欧洲？ 离好大哥家那么远，离毛熊这么近，一旦爆发全面冲突，等鹰酱开着航母嗷嗷赶来，黄花菜都他妈凉了！ 所以，面对毛熊家搞得‘八一’军演，欧洲那帮官老爷们能不怕吗？ 在‘八一’军演结束之后，为了让小伙伴们放心，鹰酱派出潜艇，携带核弹，开始战备巡航。 毛熊家针锋相对，搞了个‘末日列车’，每天就在西伯利亚原始森林里瞎转悠，数百枚足以将地球毁灭好几次的大当量核弹，时刻瞄准鹰酱家的五十一个档口。 除此之外，毛熊家长同样派出核潜艇，带着核弹，藏在海底，时时刻刻进行战备巡航。 受此影响，世界上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当今世界唯二的两个超级军事大国绷紧神经，核战随时都会爆发！ 在这一背景下，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就想着拉拢咱们家，跟他们一起对付毛熊，这一时期，后来被咱们称为‘蜜月期’。 毛熊那边当然不会坐视，一方面打着‘缓和双方关系’的幌子，跟咱们东大虚与委蛇进行谈判；另一方面，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就为了武力恫吓咱们家不向西方靠拢。 发生在1981年、两架伪装成东南亚某国战机的米格21，往咱们家扔了俩航弹，只是他们搞的诸多小动作当中的一个而已！ 第281章 舰载米波雷达，开始验证 两强争霸，弱小颤抖。 在还没有发展壮大起来之前，咱们面对世界唯二的两个超级巨无霸，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要么倒向任何一方，要么保持中立。 而在当时，世界是非黑即白的。 咱们如果倒向西方，势必会惹怒毛熊；可咱们倒向毛熊，鹰酱在亚洲的军事基地，同样不是吃干饭的！ 如何抉择，这就非常考验‘平衡术’的能力了。 东大是怎么做的呢？ 一方面，毛熊不是跟咱们虚与委蛇吗，咱们以同样的态度对待。 另一方面，充分利用西方国家，抓紧时间、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大力发展科技、军事、经济，争取在这一难得的战略机遇期，完成西方发达国家一百多年才完成的整体工业发展！ 以现在的目光看，当时咱们东大做出的选择，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在当时，咱们如果不想沦为他国脚下的踏脚石，只能这么干，没有第二个选择。 套用一句很中二的话形容当时东大的选择，那就是—— 为了东大的未来，我们只能无敌！ 现在，毛熊充分利用核潜艇战备巡航，时不时地就从咱们家领海‘借道’。 那可是核潜艇，拥有勘测海底地形的能力，鬼知道他们‘借道’的同时，会不会趁机把咱们家领海地形全都勘测记录下来？ 正因此，咱们家长才不得不督促李墨团队，尽快研发出舰载米波雷达。 陆基版本的已经受住考验，只要把舰载版本的搞出来，就有很大机会逼迫悄悄进入咱们家领海‘借道’的核潜艇，被迫上浮。 因为一旦被雷达侦测到，核潜艇也就没有了继续潜伏的意义，不乖乖上浮，下场只有被击沉！ 在战略上，还会给予毛熊严重警告。 我既然能够发现你家的核潜艇，就证明我有不让你发现我家核潜艇的手段，你想来硬的，好，我奉陪到底！ …… 收到帝都方面表达的意思。 李墨团队更加忙碌起来。 为了尽快把舰载米波雷达搞出来，花城军区干脆将滇省所有的科研工作者全部集合起来，从中选出来三十多号人，加入了李墨团队。 得益于此，李墨团队才能够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完成了舰载米波雷达的设计研发工作，并且拿出来了样机。 “同志们，今天咱们这款舰载米波雷达，就要上舰进行验证。” 研发工作已经来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在舰载米波雷达安装上舰当天，李墨把团队所有科研工作者集合在一起，开了一场会。 没有华丽的辞藻，更没有欢声笑语，所有人表情严肃的看着站在高台上的李墨。 “现在，每个几天时间，毛熊家的核潜艇都会光明正大在与我领海交界处下潜，从咱们领海‘借道’……” “他们这是在警告咱们，不要跟西方发达国家走得太近，他们的核潜艇，随时都会对咱们发动突袭！” “气不气？窝囊不窝囊？” 台下，每一名科研工作者脸色都很难看。 他们才知道，毛熊竟欺负咱们到了这种地步！ “咱们的零五二驱逐舰，放眼全世界，那都在第一梯队。” “可是即便如此，咱们还是发现不了深海中毛熊家战备巡航的核潜艇……” 说到这里，李墨的声音陡然拔高：“但是今天，只要咱们这款舰载米波雷达上舰通过验证，毛熊家的核潜艇，也就无所遁形！” “因为，米波雷达可以做到对地方雷达的强烈干扰，最终迫使失去雷达信号的核潜艇乖乖上浮……” “只是，任何科研工作都存在很高的失败概率，在这里，我希望咱们大家伙儿不要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备受打击。” “而是重振旗鼓，拿出更高的专业态度，完成全世界第一款舰载米波雷达！” 这将近半个月以来，大家伙的神经时时刻刻都紧绷着。 一旦舰载米波雷达最终没有通过验证，将会对所有人造成很大的打击。 所以，李墨认为很有必要开个会提振一下士气。 失败了就失败了呗，有啥大不了的？ 吃饭还有一定概率被噎死呢，难道就因噎废食？ 一番话说下来，台下所有科研工作者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 咱们家被流氓邻居都骑在脖子上拉屎尿尿了，我还因为一次验证失败就一蹶不振，太不应该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李墨没有说。 时间进入1982年，白眼狼方面受毛熊蛊惑，抛出‘三天反攻’计划—— 他们决定扩军二百万，三天之内，抢回所有失地，并且占领东大家与他们相接的省份！ 这也是帝都方面督促李墨团队尽快完成舰载米波雷达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李墨觉得区区白眼狼，根本不值一提，说了也只会给团队成员徒增一些不必要的烦恼。 在李墨指挥下，舰载米波雷达的上舰工作，很快展开。 为了确保这次验证最终能够顺利通过。 李墨强硬的要求每一名科研工作者，至少带一名技术工人，力求每一个环节尽量不出现错误。 经过两天一夜的连续奋战…… 舰载米波雷达终于安装完毕！ 这一天，是1982年的1月24日，农历除夕。 东大，家家户户门前贴着红对联，北方包饺子，南方准备祭祖用的猪头，在欢声笑语中，准备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而李墨团队，也终于完成了米波雷达的上舰工作！ 船坞闸门轰隆隆被提上去，一艘零五二驱逐舰，低调的驶出船坞，航向大海。 这次验证，帝都方面并未派人前来，安排了江东省青屿市某军港科研所的科研人员，随舰一起出海，负责收集验证数据。 “小李，咱们上次一别，这少说也有七八个月没见面了吧？” 青屿市科研所所长跟李墨算是老熟人了，上次李墨团队研发的大型巡逻艇，就是在人家的帮助下，完成的组装、试航等等工作。 “真是没想到，今儿个，咱们以这种方式见面了……今儿个可是除夕，等验证结束，不管结果如何，咱俩都必须得喝几杯！” 李墨爽朗大笑着痛快应下，抓起仪表台下方的无线电，直接下了命令。 “各单位注意，我宣布……验证开始！” 第282章 他真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陆基与舰载米波雷达的验证内容，其实都一样。 无非就是看看能否及时发现目标，以及，发现目标之后，与米波雷达关联的火控雷达，能否正常执行战斗指令。 花城军区为此做足了准备。 除了冲锋艇，水面下还有一艘常规柴动力潜艇，配合这次的验证工作。 零五二驱逐舰上既然搭载了反潜武器系统，那就很有必要通过这次验证，进一步检验反潜武器系统的可靠性。 毕竟使用了新型雷达，万一不匹配，关键时刻掉链子，在战时，这可是足以致命的！ 同时，充分吸取前些天针对陆基雷达进行验证时，还会有‘客人’不请自来。 花城军区向上级提出申请，再调一艘零五二驱逐舰过来，与此同时，还让自家飞行员做好随时挂弹起飞的准备，一有风吹草动，战机立即起飞，狠狠干他丫的！ 等舰载米波雷达完成上舰工作，李墨找到花城军区新任司令员，提交了一份纸面申请。 花城军区前任司令员，于去年十二月中下旬，李墨带团队前来这边不久，身体状况突然恶化，不得不离开勤勤恳恳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岗位。 跟原本的历史走向完全吻合，一分一秒都不带差的！ 新任司令员名叫罗佑民，帝都人，今年三十六岁，他这个年纪，已经妥妥的算是‘少壮派’。 “直接开着战舰去深海区进行验证？” 看完李墨的书面申请，罗佑民瞬间皱紧了眉头：“而且，根据你申请书上提供的坐标……那边正是毛熊家核潜艇‘借道’咱们家的海域！” 这个小李，胆子真是太大了！ 万一在验证过程中，毛熊家的核潜艇突然出现，对方再发射几颗鱼雷，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不是完全没有。 “首长，陆基版本的米波雷达性能如何，前段时间您也在现场亲眼见证。” 面对罗佑民的拒绝，李墨脸上挂着淡笑劝说：“舰载版本的米波雷达，早在上舰之前，我们团队其实就进行过多次模拟验证，并且根据得到的结果进行一系列的调整……” “上舰，只是验证的最后阶段，最终顺利通过验证的概率，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可也有70%了。” “70%的概率还高吗？”罗佑民瞪大了眼睛。 “70%的成功率还不高？”李墨同样不解。 罗佑民张了张嘴，话却闷在喉咙，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李墨进一步劝说道：“首长，咱们遇到毛熊家核潜艇的概率这不才有50%吗？” 前几天，毛熊家刚刚正大光明‘借道’东大海域前往深海区。 按照他们此前‘借道’的频率分析，近几天‘借道’的概率很低，50%都说高了。 罗佑民依旧不为所动。 这次验证任务非同小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任何潜在风险出现。 为什么？ 因为毛熊跟鹰酱的争霸，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毛熊性格冲动易怒，不服就干，正因此，他们在跟鹰酱争霸的过程中，渐渐落在了下风。 此时，毛熊已经成为惊弓之鸟，一旦遇到突发状况，他们很容易做出误判，引发区域性的武装冲突。 武装冲突只要爆发，失控的概率就会无限增加，引发两国之间全面战争也不是不可能的！ 现在关键问题是……东大还不是毛熊的对手，即便爆发冲突，也不是现在！ 所以，为应对日趋紧张的国际形势，此次验证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我不管你说什么，总之就是不行。” 罗佑民态度非常坚决：“你小子就老老实实进行验证任务得了，搞什么幺蛾子！” 也就是李墨，换成其他人，罗司令员早就翻脸了。 “首长，我之所以坚持去毛熊家核潜艇经常出现的咱们家海域进行雷达验证。” “主要目的，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毛熊知道，东大拥有了一款领先全球的雷达，让他们不敢再轻易欺负咱们……” “您想啊，毛熊家只要知道咱们研发出了领先全球的米波雷达，那他们是不是就会认为，咱们同样拥有了与雷达相匹配的武器装备？” 听到这里，罗佑民明显意动。 是啊，毛熊得知东大拥有了一款领先全球的雷达，定然会认为东大同样研发出了与这款雷达相匹配的武器。就比如……超音速巡航导弹！ 毕竟，雷达起的作用就是能够发现攻击目标的眼睛。我都看见你了，手里的家伙什儿，当然也得鸟枪换炮，这是每一个军事强国都会做的事情。 基于此，毛熊也就不敢轻易挑衅，自然也就不会引发武装冲突，可是…… “这件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罗佑民还是严词拒绝了李墨的申请：“现在，李墨同志，我命令你严格执行上级交代给你的验证任务，乖乖在近海进行，哪里也不许去！” 闻言，李墨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有再坚持。 验证任务定在明天上午九点整准时进行。 李墨来到外面，抬头看了看湛蓝如洗的天空，转身，就看到办公楼二楼，罗佑民站在窗前恰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李墨咧嘴一笑，罗佑民也跟着笑。 老罗，既然你笑了，我就当你允许了啊！ 回到科研车间，把参加明天验证任务的十几名科研人员喊过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叮嘱一番。 “李总师，这么做……不好吧？” 其中一名科研人员咧着嘴提出反驳意见。 在场每个人都知道，明天开始的验证任务，只允许在近海进行。 你李总师却要求我们，假借罗司令员的命令，让那两艘零五二驱逐舰按照战时标准进行整备，完了开去远海…… “关键问题是，万一上头追究，到时候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另一名科研人员冷不丁开口问道。 “到时候，上级如果真的追究起来，我承担一切责任！” 听到李墨表态，其他人也就放了心。 这次研发舰载米波雷达的科研任务，李墨可是总师，又是军方旅长。 别说，他还真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第283章 暗度陈仓 两艘零五二驱逐舰的战士们，虽然不清楚‘上级’为什么要求两艘战舰，严格按照战时标准进行整备。 反正也没人问。 军人嘛，执行命令为天职。 可战士们有一点不明白。 按照战时标准整备就也算了，可为什么还得在大半夜进行呢？ 其中一位舰长就找到李墨询问，毕竟，李墨可是明天验证任务的总指挥，一切都得听他的。 “这是因为，咱们要执行一项绝密任务。” 李墨一条胳膊搭在矮了他半个脑袋的舰长肩膀上，捂着耳朵神秘兮兮道：“这项绝密任务，不能让任何不相关的人知道，务必严格保密。” “首长，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写好遗书？”在这位性格朴实的舰长看来，军方的绝密任务，当然充满了未知危险，按照惯例，必须得留遗书。 李墨听得一阵头大，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想了想，这样回答：“不用写遗书了，没啥危险性，一天就结束了，回来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别往心里搁。” 舰长也就放了心，没再提写遗书的事情。 然而，此时的李墨并不知道，明天他们的验证任务，会出现怎样的危险！ …… 一夜无话，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上午九点整。 两艘去年春天刚刚下水入编服役的零五二驱逐舰，一前一后缓缓驶出港口，直奔划定出来的验证海域。 岸边，是一大群花城军区的将领们，司令员罗佑民站在人群中间最前面，眺望着缓缓远去的两艘驱逐舰的身影。 副司令员孙九天忽然感慨着说道：“老罗，如果一切顺利，今天之后，咱们东大从此就拥有了陆基、舰载两款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米波雷达。” “现在，我已经开始期待空载米波雷达的出现了！” “陆海空都有了，那咱们就能看得远、走得远、打得远，以后，我看谁还敢跟咱们炸毛儿！” 整个八、九十年代，咱们家的军事发展，极为缓慢，几乎都是靠‘蜜月期’从西方发达国家得到的相关技术，结合毛熊家的武器装备，一点一点摸索、一点一点消化吸收，耗时二十多年，才终于在21世纪，步入真正的自主研发时代。 有小伙伴可能不知道。 咱们家的隐身战机，就是通过得到f117亚音速隐身战机的碎片，通过逆向研究开始的…… 不断地积累技术，就是为了厚积薄发的那一天到来。 真正发生巨大转变，是咱们家在有了一切之后，去了月球背面一趟。 有人以玩笑的口吻说：“东大自从去了月球背面一趟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每天都神秘兮兮、自言自语，说些什么‘量子能量炮’、‘空天母舰’……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 实际上，咱们家用了四十多年的时间，从摸着毛熊过河到摸着鹰酱过河，把这两位曾经的世界老大摸秃之后，一回头才惊觉，敢情这俩货当初吹的牛逼，他们没实现，却被东大做到了…… 为什么说这些？ 这是因为，在21世纪的20年代，咱们东大都那么厉害了，拥有三艘航空母舰，两款五代战机，无人机航母下水，机器狼成群结队，大毛、二毛这俩货为了无人机数量太少发愁时，咱们家某民营企业却用一万多架无人机在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更牛逼的地方在于，今年年底，咱们家就跟赶业绩似的，先是拉出来两列最新款的高铁，紧接着两架第六代战机进行试飞定型，然后又是四川舰两栖登陆舰（国外把这艘排水量五万多吨的两栖登陆舰称为轻型航母）下水试航，西飞也把h20开上天，鸣笛19高超音速无人战机更是入编服役…… 咱们都这么厉害了，网上还是有不少人搁那儿噼里啪啦敲键盘，说咱们东大这里比不上鹰酱、那里与带嘤家依旧存在不小差距…… 是真他妈气人！ “是啊，从今往后，咱们看得远、走得远、更打得远，我看谁谁还敢找咱们的茬儿！” 罗佑民非常赞同副司令员的看法，咧嘴大笑道：“海陆空版本的米波雷达搞出来，后续武器装备也就快了……” 他正说着，一名战士突然快步跑过来：“报告！我方两艘零五二驱逐舰在抵达验证海域之后，并未停下，而是保持着32节的速度，朝着深海区狂奔！” 听到这话，罗佑民虎躯一震：“马上用无线电告诉两艘驱逐舰的舰长，让他们赶紧回来！” 这个小李，胆子怎么就这么大，把两艘零五二驱逐舰都给‘拐走’，他就不怕被送上军事法庭吗？！ 一想起昨天下午，李墨找他提交书面申请一事，罗佑民只觉头皮就跟过电似的一阵一阵发麻。 都麻翻了！ 要知道，不按照上级命令行动，这可是会被视为‘叛国’的大事件！ 把两艘目前东大最先进的零五二驱逐舰开去远海，你们是打算跑去投靠邻国吗！ “报告！两艘零五二驱逐舰上面的无线电……都关了！” “什么？！” 罗佑民气的脸色铁青，想了想，咬牙切齿下达命令：“立即通知机场方面，让四架战机立即挂弹起飞，前去拦截！” 好在只是拦截，而不是击沉。 此时，两艘零五二驱逐舰，已经消失在岸边众人视线半个多小时，继续朝着深海一路狂飙。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四架战机已经飞抵两艘零五二驱逐舰上空。 李墨这才打开无线电，告诉岸边的通讯兵：“我是李墨，请帮我向花城军区司令员罗佑民同志转达：我们临时决定前往深海展开针对舰载米波雷达的验证任务，完毕！” “重复：我是李墨……” 在连续说了三遍之后，也不等岸边通讯兵答复，李墨再次关了无线电。 “首长，咱们闯大祸了！” 舷号‘0005’的零五二驱逐舰舰长，都快哭了，脸色苍白的对李墨说道。 早知道会这样，昨天晚上他们就不进行整备了…… 李总师啊李总师，我们也从没得罪过你，你为啥要坑我们呢？！ 第284章 两艘核潜艇都懵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都这会儿了，李墨索性不装了，摊牌了！ 横竖都出来了，如果不干出成绩，就这么回去，背个大处分的结果是最轻的，搞不好他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话说回来。 李墨完全可以严格遵守上级命令，在近海完成一系列的验证工作。 虽然拿不到更多的详细数据，但只要通过验证，他们这次科研任务也就可以完美收官。 之后，帝都、滇省、江东省三方，还会给他们团队颁发奖章，并且给予一笔相当可观的现金奖励…… 问题是，这些东西并不是李墨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能够精准探测到潜伏在海底的核潜艇，逼迫对方不得不上浮表明身份。 因为唯有如此，才能给予宵小最大的武力震慑，让他们再想干坏事，那就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会不会被东大收拾！ 只有宵小被彻底震慑住，其他宵小才不敢在国际上跟着他们的带头大哥搞事情，各种找东大的茬儿！ 李墨哪怕再穿越一千次、一万次都忘不了、也不敢忘，那个由许许多多的岛屿拼凑成的国家，对咱们在他们家里的同胞，进行的那一次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那帮畜生弓虽女干咱们的女同胞，杀害男同胞，甚至把孩子用钢筋串起来，架在火上烤熟吃掉…… 而发生在九十年代初的这一惨案，如果当时咱们家足够强大，那帮畜生当然不敢对咱们的同胞动手，可咱们当时并不强大…… 所以，既然老天爷给了李墨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他就有责任抓紧时间让东大尽快强大起来，震慑住任何宵小之徒！ ……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毛熊方面得到密报，说是鹰酱家战备巡航的核潜艇，临时改变路线，‘借道’东大海域，神不知鬼不觉绕个大圈子，进入毛熊家海域进行海底测绘。 毛熊的家长勋宗得知此事，当即下达命令，要求他们的核潜艇立即提前奔赴东大家的海域，进行拦阻。 很快，两艘武装到牙齿的核潜艇，带着鱼雷、潜射弹道导弹，航行到与东大相交的海域，在东大巡逻艇的监视下，不紧不慢下潜到了海底，继续朝前航行。 一个小时后，两艘核潜艇抵达东大家的海域，在海底停了下来。 “巴烈耶夫同志，呆会儿鹰酱佬的核潜艇如果敢冒头，我们就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 “陀思妥耶夫同志，我认为你说的话很有建设性，就是有一点点偏于保守。我们应该让鹰酱佬的核潜艇……有来无回！” 两艘潜艇的舰长，通过无线电聊上了。 在他们眼里，反正就凭现在东大家的雷达，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唯一让他们不得不警惕的，只有鹰酱家随时都可能会出现的那一艘核潜艇。 根据情报显示，鹰酱家的那艘核潜艇，上面有很大概率搭载了核弹！ 勋宗给他们两艘核潜艇下达的死命令是：“请务必在东大海域击沉鹰酱家的那艘核潜艇！” 两位舰长都心知肚明。 他们的最高领导人，这是在嫁祸呢！ 想想看，如果鹰酱家的核潜艇，在东大海域被击沉，那鹰酱方面自然而然就会将所有责任归咎到东大头上。 只要他们两个国家爆发冲突，哪怕陷入冷战。 毛熊便可趁虚而入，把东大拉到他们这边，共同应付鹰酱的围追堵截。 到了那时，毛熊不但可以在跟鹰酱争霸过程中松一口气，还收获了一个强有力的‘小弟’帮忙…… 将来稳坐世界霸主宝座的，一定是他们毛熊，不可能是鹰酱！ 这事儿想想就上头啊！ 两位舰长正说着，无线电突然受到了干扰，传出一片刺耳噪音。 “该死的，这是什么情况？无线电信号怎么突然没了呢？？” 巴烈耶夫当即下达命令：“立即启动动力系统。” 无线电信号受到干扰，主要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被发现了，海面上的对手使用某种手段，成功实现针对核潜艇搭载的无线电进行了干扰。 另一种是电力不足，这种情况下，只需立即启动动力系统，就有很大概率解决这一突发状况。 巴烈耶夫更加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因为在他的固有印象里，东大根本就造不出能够发现海底、处于静默状态的核潜艇。 潜艇动力系统很快被重启，然而无线电失去信号的问题并未解决。 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武器控制系统……竟然也失灵了！ 这是一名潜艇兵，前去排放武器弹药舱多余的空气时，无意间发现的，他立即将发现的情况上报给了舰长。 “你再说一遍，武器控制系统也失灵了？！” 这、这……难道潜艇出现故障了？ 而另一艘核潜艇中的陀思妥耶夫，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并做出了几乎一致的处理方式。 就在两位舰长急得团团转，额头慢慢沁出冷汗，不知所措之际。 无线电里干扰信号产生的杂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操着生硬俄语的男人话声传出来。 “这里是东大海域，请你们立即上浮表明身份，否则，我方保留采取更激进手段的权利。” “重复：……” 听到这话，两位舰长再傻也明白了过来。 他们这是被东大的雷达侦测到了！ 并且，对方还使用某种技术手段，切断了他们两艘核潜艇上面搭载的无线电信号。 不过，武器系统的信号，他们是怎么切断的？ 事已至此，纵然心中困惑再多，这会儿也得赶紧上浮了。 因为东大说动手，他们就真的会动手！ 更何况，这里的确是东大的内海，他们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算了，不想了，麻烦事情就交给勋宗处理得了！ 两位舰长只是稍作犹豫，便非常痛快的双双选择了立即上浮。 陀思妥耶夫从‘大黑鱼’肚子里爬出来，就看到一名身着东大军装的年轻人，站在一艘非常漂亮的驱逐舰上，脸上带着胜利者笑容，眼神充满得意的看着他。 第285章 抓到两条大黑鱼有什么可高兴的? “这位尊敬的年轻的先生……” “少啰嗦，举起手来！” 听到李墨的话，陀思妥耶夫表情一僵，还是乖乖把手举起来。 潜艇‘大黑鱼’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 在水下，潜艇威胁性极大，如果不及时发现，突然来一发带着核弹战斗部的鱼雷，一艘航母都能干沉！ 可一旦来到水面，那就不行了，连一艘大型冲锋艇都打不过……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东大的海域、咱们家的地盘儿！ 毛熊家两艘核潜艇招呼都不打，说来就来……也不是不行。 吃了饭再走呗，就是不知道陀思妥耶夫他们的牙口够不够硬，吃不吃得下咱们家监狱里的饭！ “先生，我想这一切都是误会……” 李墨抬手打断陀思妥耶夫的话，扭头告诉身边的几名战士：“抓了。” 区区一个俘虏，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再说了，你说误会就是误会啊? 从我们家地盘儿上通过，报备了没有？表明目的了没有？ 啥子，都没有？那你啰嗦个什么劲！ “首长，没手铐啊……” “你不会用他们的皮带啊！” 战士：“……”对呀，这确实也是个好主意！ 几名战士陆续跳到核潜艇上，上来一个抓一个，很快，毛熊家的潜艇兵就被抓了一大串，蹲在甲板上，整整齐齐，一个都不少。 另一艘核潜艇上的一百五十多名潜艇兵，被带去另一艘零五二驱逐舰甲板上。 天空中，咱们家的飞行员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啥情况啊这是？ 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两艘潜艇？ 关键上面的三百余名潜艇兵还都被抓了…… 一名飞行员通过无线电，将这一情况汇报给军区最高指挥部。 问题这会儿军区司令员、副司令员都不在，通讯兵只能转频道，联系上罗佑民之后，如实汇报了情况。 最开始，罗佑民在听到对方说的事情跟李墨有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好几句； 可当他听完通讯兵汇报的全部内容之后，整个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等挂断无线电，等了好一会儿，见罗佑民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副司令员赵森忍不住走上前询问：“老罗，你怎么了这是？” 那会儿还好端端的，说了几句话，人怎么就傻在这里了？ “老赵，你有烟没？”罗佑民并未回应，而是突然反问。 “不是，你都戒烟一年多了，这咋又破戒了呢？” “哎呀你别管，快给我一根烟，我得压一压。” 这个老罗，神神叨叨的，到底啥事儿你倒是痛快说呀，还得抽一根压一压…… 不过赵森还是掏出烟盒，给了罗佑民一支烟，并帮对方点燃。 罗佑民猛吸了一大口，都一年多没抽烟了，突然抽这么猛，就是一头牛也顶不住，眼泪都被呛出来了，咳嗽连连。 即便如此，他还是猛吸，三两口就抽完了一大半，脑瓜子晕晕乎乎，耳朵里嗡鸣作响。 赵森再也看不下去，大步冲上前一把夺走罗佑民手指夹着的半截香烟丢在沙滩上又用力踩了一脚。 “老罗，你没事吧？？” “我没事……咳咳咳……老赵，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因为我接下来……咳咳咳……说的事情……咳咳咳……你可能把握不住！” “净扯！我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你就说吧。” 罗佑民双手背在身后，来来回回踱着步子，好一阵，突然顿住脚步，猛地转身：“就在刚刚，小李那个货……抓住了两条‘大黑鱼’！” 赵森神情一愕，缓了好一会儿，才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出话来：“不是，抓了两条‘大黑鱼’你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不过……海里哪来的‘大黑鱼’？那玩意儿不是淡水的吗？” “哎呀！”罗佑民气得一跺脚：“老赵，你误会了，我说的‘大黑鱼’，是他妈两艘潜艇！” 这回轮到赵森不淡定了。 这会儿，咱们家倒是也有‘大黑鱼’。 问题是，前面说过，舰载米波雷达验证之前，花城军区就封锁了相关海域，别说浅水区，就是深水区，咱们家的潜艇没有命令，也不可能擅自出动。 所以，结果只有一个——那两艘潜艇，不是咱们家的！ 结合近段时间经常‘借道’咱们家领海的那些核潜艇，赵森很快就判断出，被俘获的那两艘潜艇……是他妈毛熊家的！ 这、这……太他妈好了！ “老赵，这事儿得赶紧上报帝都啊！” 赵森激动到说话都带着颤音：“这么重大的事件，一旦爆出去，那绝对能够引起全世界范围的轰动！” 那可是当今世界唯二的军事强国之一毛熊啊！ 他们家的核潜艇都被东大逼迫得不得不主动上浮表明目的，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东大的雷达探测能力，已经冠绝全世界！ “对对对，我这就让人马上上报帝都。” 罗佑民也是高兴得傻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当即抓起无线电，向最高指挥部下达了命令：“着令你部：立即将我方零五二驱逐舰俘获毛熊两艘核潜艇一事，上报帝都，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 帝都。 老首长刚刚开完一场国际会议，连续四个小时的会议，让他口干舌燥。 助理端上一杯茶，老首长端起来吹了吹浮叶，轻抿一口，同时，助理也开口说道：“首长，那会儿接到滇省花城军区急电……” “他们说，咱们的零五二驱逐舰，在外海俘获了毛熊家两艘核潜艇！” 噗—— 听完秘书汇报的情况，老首长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立即喷了出来。 咳嗽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好受了一些，抬头，眼神灼灼的盯着秘书：“真的？！” 秘书点了点头：“报告首长，千真万确！” “这会儿，花城军区方面还在等着帝都这边的答复，他们好采取下一步行动。” 老首长豁然站起身，哪里还有刚刚开完一场持续了四个多小时会议的疲态，说话掷地有声：“快！赶紧通知下去，让所有人抓紧时间来这边开会！” 第286章 勋宗撅了过去 李墨可不管这个那个。 既然舰载米波雷达都能发现数百米深水下的核潜艇，并且还能够进行信号压制，这足以证明舰载米波雷达相当可靠，本次雷达研发任务，可以暂停了。 为什么说是暂停呢？ 因为帝都方面要求李墨团队研发出陆基、舰载、空载三款新型雷达，目前只是拿出来了陆基、舰载版本，空载版本还没开始研发呢。 倒不是李墨他们偷懒，而是因为……没有合适的飞机啊！ 大型预警机体型跟大型客机有一拼，用鹰酱家的客机进行改装当做预警机，也不是不行。 关键改装的话，它也得需要时间不是？ 这会儿不是还没有改装呢么？ 此次验证工作完美收官，李墨当即下令：“启程，返航。” 两艘核潜艇被两艘驱逐舰拖在屁股后头，甲板上，三百多名毛熊家的潜艇兵，一个个表情如丧考妣。 东大什么时候这么屌了？ 不但可以发现水下数百米的核潜艇，他们的雷达甚至都可以对核潜艇实现全面的电子信号压制、干扰！ 须知，任何潜艇在数百米、乃至一千多米的深海，航行是通过雷达信号指引进行的。 自家雷达信号被全面压制甚至是强烈干扰，潜艇就变成了瞎子，要想前进，那就只能摸黑。 而经常开核潜艇的小伙伴都知道，海底地形情况极为复杂，在有雷达信号指引的前提下，前进都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更不用说没有雷达信号的指引了！ 这他妈跟自杀没区别！ 再等等，坚持到东大驱逐舰离开，然后再行动？ 那万一鹰酱家的核潜艇出现怎么办？到时候，他们只能被动挨打！ 再者说了，他们想等，李墨也得有那耐心啊！ 万一一个‘不小心’，把几个深水炸弹‘不小心’丢海里去，恰好就是两艘核潜艇所在位置，到时候，三百多号潜艇兵，可就是成了罐头！ 所以，但凡是有一丁点办法、一丁点可能性，两艘核潜艇的舰长也不会上浮。 …… 很快来到岸边。 花城军区的战士们，看着搁浅在沙滩上的两条‘大黑鱼’，一个个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玩意儿真黑呀！” “这玩意儿真大呀！” “咱们家不是正好缺这玩意儿吗？干脆留下自己用得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不就是咱们家的核潜艇嘛！” “……” 看着从两艘驱逐舰上，被押着走到沙滩上的三百多号毛熊家的潜艇兵。 咱们的子弟兵们，再一次被狠狠震惊到。 “以前，受欺负的都是咱们，什么时候一下俘虏这么多毛熊家的士兵的？而且还都是潜艇兵！” “以后，哪个国家再想找咱们的茬儿，那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真他妈的解气！此时此刻，我只想大声喊一个字——爽！！” “……” 三百多毛熊家的潜艇兵，即便来到岸上也没有被放开，而是被当做‘展览品’一般，排成四排站在沙滩上，一起丢人现眼。 花城军区宣传部的干事，还有军区报纸的记者，闻讯后带着相机急匆匆赶来，对着三百多潜艇兵就是一顿拍，咔嚓咔嚓咔嚓…… 陆成远这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舔着个大脸跑去找到李墨：“首长，能让我去跟那些潜艇兵合个影不？” “咋？你跟他们合影干鸡毛？” “……我想让将来我的孩子好好看看，ta老爹年轻时候的雄风！” 闻言，李墨顿时就笑喷出来：“老陆，你这主意不错啊！走走走，咱们一起去跟那帮货拍个合影，哈哈哈！” 于是，在帝都方面还在抓紧时间开会研讨对策之际。 李墨跟陆成远已经去现场，跟三百多毛熊家的潜艇兵拍照留念了！ 他们起了个好头。 主动要求跟三百多潜艇兵拍照留念的战士，越来越多，最后，干脆所有人都加入进来。 军区司令员罗佑民只当看不见。 咋地，许你们毛熊欺负我们，就不许我们跟你们的潜艇兵拍照留念了？ …… 毛熊家的潜艇兵，一开始还放不开。 毕竟被人家生擒又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照片一旦传回他们国内，丢人事小，关键还可能会被上级严肃处分！ 随着参与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就渐渐放开。 虱子多了不怕咬，拍就拍吧，乌拉~~ 罗佑民来到现场看到放开后的毛熊潜艇兵，化身‘整活达人’，让战士们搬来一箱箱的高度数白酒，听说毛熊家的人喝酒都喜欢就着酸黄瓜。 花城军区没有酸黄瓜，可是有黄瓜跟大蒜还有卤猪头肉，就让炊事兵带着食材来到现场。 切了一百多斤的黄瓜，用了二十多斤大蒜，拌进去了一整头卤老母猪。 最后让人把三百多潜艇兵给解开。 有待俘虏嘛！ 已经饿了一整天的三百多毛熊家潜艇兵，看到这些东西，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 反正都他妈被俘虏了，枪毙也得让人先吃饱吧？ 索性彻底放开，摆烂到底，一个个嘴里喊着‘乌拉’，蜂拥而上，用叉子争着抢着吃凉拌猪头肉，顺便再几瓶当地产的烧刀子。 军区记者不想放过这别开生面的一幕，拿着相机继续咔嚓咔嚓咔嚓…… …… 与此同时。 帝都方面终于商量出来了办法。 其实早就商量出来了，主要是想拖一拖时间，先让毛熊家那帮狂热战争分子急一阵。 觉得差不多了，老首长这才不紧不慢让秘书去通知毛熊家在帝都的办事处。 ——这会儿，咱们与毛熊家并未完全恢复外交关系，两国往来，首先是通过办事处进行沟通。 消息很快传到勋宗耳朵里。 “这群混球！” 勋宗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我们的克格勃工作就是这么干的？东大拥有能够发现深海核潜艇雷达的情报，为什么没有任何线索？！” “废物！克格勃都是一群狗娘养的废物！！” 本来在跟鹰酱的争霸中，毛熊就渐渐处于劣势，勋宗急得嘴里长了口疮。 这会儿，自家两艘携带了核弹的核潜艇，又被东大逼出水面…… 勋宗一着急，眼睛一翻，就撅了过去。 第287章 打死你个狗汉奸! 东大跟毛熊如何交涉，这属于最高机密，即便是军方人员，级别不够，也无权知晓。 反正李墨、以及当天所有参与舰载雷达验证任务的每一个人，都立了大功。 超音速巡航导弹的事情，可以暂时往后放一放，帝都亲自下来了指示—— 【凡参与舰载米波雷达验证任务的人员，记集体一等功一次！每个人均奖励一万元现金！额外再给三天假期！级别集体升一级！】 【李墨同志因未严格执行上级命令，擅自带两艘零五二驱逐舰去往外海……故，针对李墨同志，作出严厉批评一次，党内记大过一次，降为副团级……因李墨同志在本次舰载雷达验证任务中，发挥出出色的指挥能力，并俘虏两艘别国核潜艇，相比较，功大于过，所以取消对李墨同志所有处罚，授个人一等功一次，给予现金奖励！】 一艘核潜艇的价值，可不是用金钱就能衡量的。 最主要的地方在于，俘虏的这两艘核潜艇，让咱们在跟毛熊家的交涉中稳稳占据优势。 所以，帝都方面再怎么奖励李墨也是非常合理的！ 李墨却犯了愁：“又给钱啊？这么多钱，怎么花呀！” 现在，他个人银行户头，已经趴着将近五百万的巨款。 1982年的五百万，可比四十多年后的五千万还要值钱得多！ “要不买房子？” 他在泉城、帝都、香江，分别有两套大四合院、一套庄园式独栋大别墅，住不过来，还租不出去。 因为无论是两套大四合院还是独栋大别墅，里面都装修好并且买了昂贵的家具，租金便宜了李墨不答应，租金太贵了人家又租不起…… 只能闲置着。 “买车？” 他自己就是造车的！ “买首饰？” 香江霍家名下就有一个首饰品牌，每一年都会送李墨一些昂贵首饰。 “想不出来，好烦！” 存在银行里，这年头利息低的让人窒息。 思来想去，李墨眼前突然一亮：“对了，我全都买成国库券！” 作为科研人员，李墨不会做生意，更不懂投资。 可是凭着穿越带来的记忆信息差，他完全可以把手里大部分钱都购买国库券。 等到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一次性全部出手，资金至少也能翻三倍，也就是一千五百万！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买国库券！” 想到国库券，他忍不住思念家里的媳妇儿。 “不知不觉出来已经两个多月了，是时候回家了。” 年前十一月末来的滇省，这都快二月份了！ …… 得到一等功勋章，拿到大笔现金奖励。 每一名科研人员，包括两艘零五二驱逐舰上的所有舰员，一个个脸上都乐开了花。 1978年新政策开始落地实施，1980年粤省那边有一位城市居民，拿着鱼票却买不到鱼，一怒之下给帝都写了一封信，附信送了一张鱼票。 看完这封信的内容，某位首长如芒刺背，顿生出一种工作严重失职的自责，当即带着秘书，前往那位居民提供的地址，对那边的市场进行了一番暗访。 最后，这位六十多岁的老首长，把调查结果整理成册，在某次大会上公开念了一遍。 时逢知青大量返乡，失业率突破了5%…… 老首长当即拍板，会议结束之后，新政策进一步放开，同年年底，‘个体户’这一概念被提出来，并且，政府加大了鼓励老百姓创业的力度，没过多久，‘万元户’这一概念又诞生…… 掂着手里一大摞沉甸甸的大团结，得到现金奖励的所有人，恨不得立即飞回家中，跟家人分享这一巨大喜悦。 跟花城军区这边的人喝了庆功酒，李墨趁着机会提前道别：“感谢诸位这段时间以来，对我们泉城军工厂科研团队的大力支持与厚爱。” “将来，诸位如果去我们泉城旅游，我肯定会充当导游，带着大家伙儿好好领略一下我们泉城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 “李总师，您说这话可就外道了。”花城科研所所长魏东严赶紧打断李墨话头，感佩的说道：“我们科研所从您这里学到了很多很多别处根本学不到的丰富知识与先进经验。” “真要说占便宜，应该是我们占了您的便宜才对。” 而且，他们花城科研所一直对付着用的那几台高精度机床，被李总师全部修好不说。 甚至还从江东省通过海运，送来了一台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一台三轴联动数控机床，如果按照市价购买，这可是小三十万元呢！ 人家李总师说送就送了，这就叫高风亮节！ 实际上，李墨费劲吧啦把两台先进数控机床送来这边，主要目的是为了尽快完成两款米波雷达的研发工作。 毕竟，使用普车生产零部件，速度慢、效率低不说，废品率还相当高。 李墨跟魏东严一顿商业互吹。 第二天。 李墨让人收拾好所有东西，在花城军区司令员罗佑民跟一大群这边军方高级将领，以及花城科研所的所有科研人员，夹道相送来到军用机场，登上了泉城方面派来的一架军用运输机。 “首长，您知不知道那两艘核潜艇后来怎么样了？” 运输机进入平稳飞行状态之后，林城忽然开口问道。 他这话，同样吸引了周围其他人的目光，集中落在了李墨身上。 “那我上哪知道去？”李墨嘴角噙笑回应道：“不过，我倒是听罗司令员大概提了一嘴。” “说是毛熊那边赔了咱们家一笔钱，至于金额多少，这就无从得知了。” 他其实知道，但罗佑民不让往外说。 毛熊为了收回两艘核潜艇跟全部艇员，主动提出……愿意赔偿咱们家一笔巨额美金！ 然而却被老首长给丑拒了，提出了另外几个条件。 其中一个，是要求毛熊家允许咱们的国产汽车，在他们家进行销售。 其它几个要求，罗佑民不可能说出来。 经过数个小时的飞行，军用运输机终于抵达泉城军用机场。 从飞机上走下来，李墨伸了个懒腰：“终于回来了。” 林城是第二个下来的，这货扯着嗓子很夸张的大笑：“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哈哈哈！” 陆成远上去就踹了林城的屁股蛋：“打死你个‘狗汉奸’！” 第288章 找他老小子要个说法! 自从高升辉等人被收拾，为当年牺牲的战友报了仇，最大的心事了却。 陆成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话比平时多了很多，性格也开朗起来，都会跟林城开玩笑了。 对此，钱开阳就感觉很欣慰。 不过这会儿他没工夫跟陆成远说话，走到李墨面前：“我还以为你小子不回来了呢！” “那怎么可能？”李墨灿烂笑道：“我媳妇儿还在这边，我当然得回来。” 反正帝都给的假期，是从明天开始算，现在都快中午了，不差这半天的时间。 李墨直接让其他科研人员先行回军工厂，让大家伙儿把手里的工作留到三天假期结束之后再说。 李墨三人坐进车里，跟随钱开阳来到军区司令员办公室。 陆成远和林城知道两位首长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很自觉的在外面负责站岗。 办公室里。 “首长，最近军区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认识都这么久了，彼此间已经非常熟悉，看出钱开阳郁郁不乐、满腹心事，李墨忍不住问道。 “军区能有啥困难？” 面对李墨询问，钱开阳还不想说实话，打算等李墨假期结束之后再说。 可李墨已经等不及。 他能有今天，人家老钱可没少出谋划策、出工出力，于情于理他都得问明白。 “这里又没别人，您就直接跟我说说得了呗，用不着藏着掖着的！” 换了别人，李墨肯定问都不问。 “你小子……” 钱开阳苦笑一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前段时间，咱们不是跟苏省军区进行联合演习吗？” “在双方兵力、武器装备都差不多的前提下，咱们江东省……输了！” 啊？就这事儿？ 李墨倍感困惑。 老钱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再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失败说明不了什么，可老钱为何怏怏不乐？ 双方兵力、武器装备都差不多，说明人家的战略战术更高一筹，李墨这个军事门外汉都知道的道理，钱开阳没理由不清楚…… “你不懂。” 看出李墨在困惑，钱开阳进一步说道：“如果苏省军区是‘惨胜’，我也不至于这么耿耿于怀，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我还放不下。” “实际情况是，人家以极其微小的代价，打赢了咱们！知道战损比是多少吗？13:1，咱们就是那‘13’！” 听到这里，李墨都感觉万分不可思议：“在双方兵力、武器装备都差不多的情况下，战损比还这么高……首长，复盘的结论可以跟我说下吗？” 每次演习结束，按照惯例，参演双方都会进行演习复盘。 钱开阳点了点头，更加深入地说道：“在复盘过程中，咱们一名一线指挥官口说了一件事……” “苏省那边捣鼓出来了两款单兵作战装备，一款是与咱们现役的突击步枪结合起来的瞄具。” “这种瞄具即便在夜晚，哪怕是咱们的战士藏在低温土坑之中，对方也能清晰的发现咱们！” “第二款是一种榴弹发射器，这种发射器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安装与拆卸，他们参与演习的大部分战士，都配备了这种榴弹发射器，更恐怖的地方在于，配备了这种榴弹发射器的战士，可以在两公里外的地方，对我方地面有生力量，发起覆盖式打击，这他妈谁能顶得住？！” 听到这里，李墨心里涌起一股愧疚。 这两款单兵作战装备的样品……就是他们军工厂捣鼓出来的！ 那什么，当初粤省方面做出抓捕哲哥的计划，不是要求泉城军工厂研发多款单兵作战装备吗？ 又是突击步枪、又是远程狙击步枪、又是防弹衣啥的。 那会儿，科研团队缺乏枪械类的人才，所以李墨主张研发巡逻艇，而上级也批准了。 完事儿之后，其实李墨团队并未就此终止针对枪械的研发工作，而是在吸纳了擅长枪械领域的人才之后，又给重新捡了起来。 只不过…… 首批样品研发出来之后，恰逢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过来视察，看到了那些样品，问明情况之后，连同图纸一起全都带回了帝都。 当时，李墨阻止未果，退而求其次，要求胡隐峰把样品跟图纸给泉城军区看一看。 胡隐峰当时很痛快的点头应下…… 想到这里，李墨开口问道：“首长，胡司令员没给您看那些样品跟设计图纸？” “啊？”钱开阳愣了一愣，苏省军区捣鼓出来的那两款单兵作战装备……小李难道也听说了？眨了眨眼睛，反问：“你知道苏省军区捣鼓出来的那两款单兵作战装备的事情了？” “首长，其实吧，那两款装备……就是我们团队研发出来的。” 发现钱开阳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李墨不敢隐瞒，当下把胡隐峰带回帝都的两款装备的样品与所有设计图稿，都说了出来。 听完，钱开阳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踱步好一阵。 一忍再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快步走去抓起电话听筒，给胡隐峰打了过去。 转线再转线，过了足足六七分钟，对面才终于接了起来：“喂，哪位？” “我，钱开阳。” “哦哦，老钱呀……什么事情？” “前年秋天，你老小子是不是从我们泉城军工厂带了两款单兵作战装备样品与所有设计图稿回了帝都？” “……啊，是有这么个事儿。” 钱开阳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咆哮道：“老胡啊老胡，咱们当初那不都说好了吗？” “军工厂研发出先进装备，你可以带帝都去，但实现量产之后，除了一些个特殊军事装备，江东省军区也得装备，当时你也答应了……” “你告诉我，苏省那边的两款单兵作战装备（新型光学瞄具与榴弹发射器），为什么江东省一直都蒙在鼓里？” 这老小子说话不算话呢怎么还？ 真他妈气死个人！ 关键你提前放个屁通知一下也行，至少我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第289章 到了还债时刻 胡隐峰被钱开阳呼哧呼哧一顿喷，一句硬话都不敢说。 还得赔不是呢，毕竟这都是提前早就说好的：“老钱，这事儿的确是我做的不地道……” 悄悄把两款单兵作战装备给苏省那边，胡隐峰主要是考虑到苏省军工厂在生产轻武器这方面，放眼整个东大，资源都是最好的。 江东省的资源虽说也很不错，可是钱开阳不是没有苏省军区那位老首长级别高嘛！ 胡隐峰不给，那位老首长就直接跑去帝都要，所以没办法。 “样品、设计图稿啥的，一会儿我安排人给你们送过去。” “我会向上面申请，主张前段时间江东省与苏省两大军区军演大比武不算数，让你们两个军区再来一回……” “我这么做够意思了吧？” 听到胡隐峰的表态，钱开阳这才展露笑颜：“你可算是干了一回人事！行吧，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下回再来泉城，我做东，咱们去吃涮羊肉！” 两位首长在电话里吹了一阵。 挂断电话，钱开阳扭头就对李墨说道：“小李，你也听见了，咱们江东省要跟苏省再来一次演习大比武。” “等你假期结束，反正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工作又不是很急，军工厂那边也有了轻武器相关领域的人才，再有大约一周，外地首批科研人员就会抵达泉城，军工厂人才短缺的问题也就会得到极大缓解……”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再研发出至少两款单兵作战武器装备；至于类型类别、功能啥的技术指标，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我就一个要求，不能比苏省军区弱！” 本来是想过来这边喝杯茶，闲聊几句，然后去找媳妇儿约会的。 谁知道老钱这么不见外，上来就给了俩科研任务…… 行吧！ 你是军区司令员，你说什么都对。 李墨不敢再待下去了，起身道别。 “你跟林城先回去，让陆成远留下，我想跟他说些事情。” 李墨猜测钱开阳要说的事情，可能跟老陆明年退伍有关，于是点了头，带着林城首先离开。 反正到时候钱开阳会安排车送老陆回去。 等李墨和林城两人离开片刻之后。 “小陆。” “首长？” “别紧张，坐下说。” 等陆成远落座后，钱开阳组织好语言，再次开口：“小陆，按照规定，明年你就要退伍了。” “还想不想留在部队再多干几年？” 陆成远当初可是连续两年蝉联帝都军区全军大比武冠军的优秀战士，让这么个人才退伍，说实话，钱开阳还真舍不得。 “首长，我已经当了十一年兵了，今年都二十九了。” “我想在接下来的人生岁月里，能够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陆成远其实听出来钱开阳话里隐含的深意，如果自己想留下，那就可以留下。 只是…… 当了十一年的兵，至今仍孑然一身，陆成远想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 这也是他一直向往的事情。 找个地方，建一套宅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多美？ 李总师的建议就挺好，反正老陆手里有钱，整块地皮，弄个训狗中心，不奢望能赚多少钱，只要够吃够喝得了呗。 “既然你都有了主意，那我选择尊重。” 钱开阳内心虽然很不舍，可陆成远又不是他儿子，他没权利干涉人家的选择。 …… 回到军工厂，恰好是午饭时间，李墨跟林城去餐厅随便对付了一口。 “刚回来，你好好休息，我开车出去一趟。” “首长，这可不行，我的任务是……” “我知道，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呗！” 李墨笑着拍了拍林城肩膀：“放心，在泉城我不会出意外。” 当初间谍搞出来的爆炸案，已经过去快两年了，现在是1982年，李墨不觉得会有间谍又突然冒出来。 见李墨态度坚决，林城也就没有再坚持。 不过，等李墨开着车离开后。 为以防万一，林城还是拿了配枪，开了一台212保持距离跟随在后。 李墨首先来到了汽车工厂。 “老李，你可算是回来了！” 一见面，霍大刚就挂着灿烂笑脸大步迎上前，给了李墨一个大大的拥抱：“走，去办公室里说。” 霍大刚在内地呆的这几年，不少行为习惯已经从根本上发生了极大改变，说话、做事方式，都越来越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泉城人。 来到办公室落座之后，霍大刚又是让人送几个果盘，又是亲自泡茶招待，忙活完这些，这才开口说道：“咱们迫使毛熊家两艘核潜艇不得不上浮的事情，我听我爹说了。” 这个年代，泉城这边大多数人管父亲叫爹，霍大刚也就入乡随俗跟着这么喊，反正一说粤语就能改过来：“以前，你总是冷不丁给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以前，别说迫使毛熊家的核潜艇上浮了，就是发现都很难做到，结果被你轻易给做到了……” 霍大刚说的眉飞色舞，比汽车工厂赚了一个亿都要高兴一百倍。 “不是，这种事情让咱们家长给压下了，不允许报道，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 终于等霍大刚说完，李墨不禁困惑问道。 “这你别管，反正我爹是通过正当渠道得知的此事……信源不一定得通过国内才会得到啊。” 霍大刚洋洋得意回应。 听到这话，李墨也就不再说啥。 霍家势力不小，这两年，因为机械厂、汽车工厂非常赚钱，并且在香江还得到了港督大人有意的扶持，现在，霍家俨然已经成为香江十大家族之首。 不过香江李家据说攀上了霓虹国那边一个关系，听说他们那个关系，在霓虹国背景非常深厚，就连港督大人都得礼让三分，霍家也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出手机会。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我不管，也不会问。” 霍大刚心里很有数，这种事情可是国家最高级机密，瞎叽霸打听，容易给自己招来牢狱之灾：“老李，知道你欠了汽车工厂几款车型，欠了机械厂几款数控机床了吗？” 第290章 形势一片大好 自从去年年初，李墨从香江回来。 给汽车工厂拿出来两款新车型之后，由于科研任务上级催得太紧，他也就没抽出时间兑现承诺，之后就一直没再拿出新车型。 机械厂那边，更是已经一年多没有给出性能更先进、加工精度更高的数控机床或是普车。 霍家也是没计较，否则，按照双方签订的协议，李墨两家工厂的分红全都扣完不够不说，上级给的所有现金奖励全都倒贴进去，恐怕也不够交违约金的！ “老霍，你也知道，我这不是一直都很忙嘛。” 对此，李墨苦笑道：“又是大型巡逻艇又是雷达又是超音速巡航导弹的，这回我回来，咱们军区司令员钱开阳，还安排给军工厂两个科研任务……” “这样吧，反正军工厂补充的科研人员，最快也得下周来泉城报到，这段时间，我抓抓紧拿出四个新款汽车、两款数控机床、一款普车，够意思了吧？” 再多就不行了。 轻武器的研发也得需要时间，紧接着就是研发超音速巡航导弹，在此之前，还得把高超音速风洞给弄出来，另外，燃料的问题也得解决。 经常发射导弹的小伙伴们都清楚。 在大气层内，一款巡航导弹要做到超音速飞行，一般的导弹燃料根本就达不到要求。 满足使用要求的巡航导弹燃料研制出来，还得解决发动机的问题。 巡航导弹亚音速发动机跟超音速发动机，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因为当导弹进入超音速飞行状态之后，燃料的燃烧速度，肯定就跟不上导弹保持超音速飞行需要的热能。 只是解决这几个问题，还是不行，还得解决风阻的问题…… 总之就是困难重重！ 只是一款超音速巡航导弹，要解决的问题就这么多，帝都方面又要求今年年底之前，泉城军工厂方面就得拿出超音速巡航导弹的样品…… 李墨本来还以为这次回来，能多休息一段时间。 这会儿稍一思考，发现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也不要太累。” 霍大刚拿起茶壶给李墨续了一杯茶，放下茶壶的同时，跟着说道：“汽车方面的话，倒是还能应付个两三年。” 现在，霍大刚从汽车工厂刚刚建成投入使用那会儿，就提前着手准备的人才储备计划，在今年终于开始看到成效。 以在带嘤家留过学的高材生黄江河为首的一帮技术人才，通过这将近两年的学习，目前已经勉强可以对霍氏汽车现在所有车型进行升级。 迭代还做不到，这是一整个的复杂工程，黄江河他们现在暂时还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现在，霍氏汽车众民、众合系列，一共拥有七款车型，细分成高中低，总共就是二十款，加上民合那一款豪车‘库里南’，标配、顶配，还有那一款面包车，总共就是二十二款车型，在车型更新迭代速度较慢的八十年代初期，还真的很够用。 因为所有车型，最早上市的也是在两年前，而且后续还经过黄江河他们的升级。 “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 霍大刚咧着嘴灿烂笑道：“咱们在深市的3s店，生意一直都非常火爆……” 面包车众民.明，在深市一经推出，加上霍氏汽车还提供挂靠服务，迅速受到那边不少包工头、小企业者们的青睐。 因为这款面包车，虽然经过了两次加价，但终端零售价最高也不过一万八千元，即便加上一些服务性收费，也不过两万元出头。 这对于好面子同时又需要工具车的包工头、小企业者来讲，可就太友善了！ 去年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仅仅只是一款众民.明面包车，总共就卖出去了一万一千余辆。 这个成绩，别说跟四十多年后五菱面包车相比，就是上辈子八十年代出现的天津大发一年售出七万多辆的成绩都相差甚远。 可是不要忘了，这会儿新政策才落地推行几年？ 能买得起汽车的又有几个人？ 1981年，粤省有位市民给某位首长写了一封信，吐槽有鱼票却买不到鱼，附信一起寄过去一张鱼票。 那位首长经过实地考察，最终确定真实情况比那位市民寄给他的信中所描述的还要过分！ 回到帝都后，这位首长立即牵头开了一场会，具体说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 不过那场会议结束几个月后、也就是去年年底，‘个体户’这一概念才被提了出来，并且新政策进一步放开，让商品流通更加快捷，也方便了老百姓的生活。 ‘万元户’这一概念，就是在‘个体户’出现不久，跟着出现的。 为什么呢？ 因为伴随着知青大量返乡，咱们家没有这么多工作岗位吸纳返城知青，失业率一度突破了5%，各种社会问题凸显…… 在这个背景下，咱们家才大力鼓励百姓创业，旨在通过百姓创业，产生更多工作岗位…… 这一时期，也就是咱们后来称的‘第一次创业潮’。 受此影响，当时间进入到1982年，少数的几个沿海地区，赚到钱的百姓倒是比两年前的1980年，呈指数级翻了将近两倍，但数量依旧不算多，能买得起车的更是凤毛麟角。 1984年，咱们家上映了一部电影，《雅马哈档口》，电影内容就是反映这一时期沿海地区渔民的生活状态。 所以，去年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众民.明的销量，绝对够格载入史册！ “老霍，你这越来越能干了！” 李墨笑着竖起大拇指，不吝赞美道：“我觉得，今年铁定还能再创新高。” 这是肯定的，‘个体户’都彻底放开了，以后能买得起汽车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我还没说完呢。” 霍大刚很谦虚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咱们的众民.元行政轿车，你知道在哪里最受欢迎吗？” “打死你都想不出来！竟然是在香江！” 毕竟是行政级轿车，在豪华性、舒适性、驾乘体验等等方面，都要远远胜过众民.秦、众民.汉这两款家轿。 因为元的尺寸比秦、汉要长了六十公分、宽了二十公分左右，发动机提供的动力也非常澎湃，用料也扎实一些…… 所有这些因素加起来，虽然一台标配版的元比一台顶配的汉，终端售价要高了三万六千元，但香江那边的民众，还是更加喜欢元。 因为它更有型也更靓！ 在短短半年多点的时间里，在香江的销量，将超过了众民.秦过去一整年的销量！ 第291章 小妹还在伊莲服饰总店呢! 听着霍大刚说的事情，李墨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新政策落地之初，绝大多数人都持悲观态度，并不看好这一政策能为东大带来太大变化。 少数人却从中嗅到了机会，大着胆子开始创业，取得阶段性成功，带动起更多人加入进来。 新政策从1978年落地推行开始，到现在四年时间过去，再看，东大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过程中刮了几次小范围的‘倒春寒’，但很快就被咱们家长摁住；政策进一步放开、放宽，据说，‘招商引资’已经在三中全会上正式提出来，选择某个城市进行试点，说不定已经进入到了实质性阶段。 如果历史时间线没有偏移，到了明年，也就是1983年，咱们就会跟鹰酱家某车企成立国内第一家合资车企。 可能有人会说，霍家那不已经在泉城投资成立了汽车工厂？ 主要问题是，对于咱们国内第一家汽车企业来说，霍家充其量只是一个‘白手套’，最大股东分别是江东省省委、泉城市市委！ 所以，严格来说，泉城汽车工厂别看挂着‘霍氏汽车’的大牌子，可实际控股人却是政府。 “对了老李，去年的年终分红还有你的工资我还没给你。” 说着话，霍大刚起身走去拉开抽屉，拿着一张存折回来递给李墨：“你好好看看，还满意不？” “你的工资又涨了，从一开始的月薪三千东大币，到三千七百元，按照事前约定好的，今年又给你涨了八百的月薪，也就是四千五百元……” “分红方面，是按照全部纯利润的3.5%结算，这跟一开始说好的5%有很大出入，原因就在于，去年两家工厂都进行了结构调整，你的分红比例，不是我们霍家定的，而是由两级政府以及主管部门经商议之后定下来的……” “他们倒不是想克扣的分红还是什么，纯粹是所有股东的分红配股，因为加了一位特殊的新股东进来，都进行了稀释所致。” 霍大刚说的这位‘特殊的新股东’，是省委与市委一起成立的一个，专门管理基建资金的部门——城市特别后勤部。 哪怕是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之中，各地方‘稀奇古怪’的部门都很多。 改革初期嘛，就是通过不断尝试、不断犯错、不断总结与反思，才能做到最终调整好航向。 霍大刚对于省委、市委的这个决定，心里老大不痛快。 本来嘛！ 他管着两家厂子，负责市场这块，于情于理，要加新股东，总得经过霍家的同意吧？ 可省委、市委只是打了个招呼，就通过了决议…… 不光李墨的分红股被稀释 ，霍家同样被稀释。 去年一年，只是霍氏汽车这一家厂，纯利润就达到了三十多亿元！ 按照所占股权比例，霍家应该分十个亿左右，可就因为‘新股东’的关系，最终到手的钱，比预估的少了将近四个亿！ 干的活最多，分的钱最少，霍大刚是一名商人又不是慈善家，少分这么多钱，心里肯定有意见。 李墨看都没看，直接把存折揣进了上衣口袋。 “老霍，我知道你对省委、市委的做法不满意，甚至是恼火。” 李墨拍了下霍大刚的肩膀，安慰道：“咱俩私底下说，我是建议趁着今年刚开始不久，你说服霍老，去跟省委、市委两级政府谈一谈。” “股权比例就定死了，以后不能再随便改；另外，霍家也是时候增加投票权了，否则，另外两位大股东日后要再这么搞，对于霍家来说，损失绝对大过了利益！” 霍大刚认真思考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蹙眉回应：“老李，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待会儿我就给我爹打电话把这事儿说一说。” 市场这块，无论汽车厂还是机械厂，都是霍家全权负责，而霍家在这两家工厂的投票权，却只有少得可怜的22%…… 哪怕按照所占股权比例，霍家应该也有30%左右的投票权才对。 按照惯例，当投票权所占比例超过了25%，就可以拥有一票重投的权利；而超过了30%，就有很大概率拿到一票否决权。 以后，省委、市委再不打招呼就突然要加新股东，霍家就可以一票否决！ 这个时期不少地方政府，思维还是那老一套，总觉得政府就应该主导一切，殊不知，真要追究起来，在没有通过全体大股东同意、甚至都没有通知的前提下，擅自增加新股东，这可是严重的错误！ 也就是霍家没有追究，不然，无论省委还是市委，都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这些事情先说到这里。” 李墨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些鸡零狗碎上，岔开话题问道：“老霍，对于未来的新车型，你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 霍大刚毕竟是负责市场这一块，没人比他更懂。 新车型，当然得能够被市场接纳；否则，李墨就是把保时捷911给研发出来，市场不接受，也没一点用处。 “那当然有的啦！” 霍大刚贱嗖嗖笑露一口大白牙，起身走去从办公桌抽屉里拿来一份文件拍在李墨手里，跟着说道：“这段日子我也没有虚度光阴。” “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带着黄江河他们去参加各种汽车展，除了搜刮到一些赠品之外，还学习到了不少东西……” “我们经过商量，把得出的结果整理成了这份文件……哎哎，你现在就别看了，回去再看也不迟。” “那行，那我就先行告辞。”说着话，李墨已经站起身，既然新车型的设计方向有了，那他就带着团队朝着霍大刚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进行设计呗。 这么久没见面，李墨想媳妇儿想得不行，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去陈茜面前才好。 何况都这么长时间了，父母应该也很想他了，得赶紧回家去看看二老。 霍大刚来不及阻拦，李墨已经急匆匆走去了外面。 “这个老李，急吼吼的来，又急吼吼的走，这么着急干嘛？” 猛地，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的同时，用力一拍脑门。 “完了！小妹还在伊莲服饰总店呢！” 第292章 媳妇儿，想我没有? 伴随着新政策深度稳步放开。 去年，不光霍氏汽车、霍氏机械取得了一个好成绩。 陈茜的伊莲服饰，同样经营的有声有色。 总店这边，1979年刚开业那会儿，店里几乎还是毛坯，所售衣服也都是从粤省那边带回来作为样板，让泉城当地的服装厂加工出来的。 陈茜真的非常适合做生意，愣是从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姑娘，一路摸爬滚打、磕磕绊绊，让伊莲服饰有了两家分店。 诚然，这跟李墨这名穿越者给的建议不无关系。 可李墨也只是给了建议，期间并未参与过服装店任何经营，主要还是靠陈茜，别说是同龄人了，就是无数上了岁数自诩聪明的人，都没有陈茜的能力强！ 去年，也就是1981年，随着霍小花担纲伊莲服饰的服装设计师，靠着自己高超的服装设计能力，让伊莲服饰经营方面来到了全新的高度，年底时又开了一家分店。 目前，只是泉城，伊莲服饰就拥有四家店面，所售服装按照李墨当初的建议，细分成了高中低档，其中，两家分店主打低端服饰，一家店面主打中端，总店位置最好，当然走高端路线。 以这个年代的眼光来看，伊莲服饰总店走高端路线貌似不合时宜。 因为泉城老百姓普遍兜里没几个大子儿，而总店随便一件高端服饰，终端售价就高达一百多元，比一名一级工的工资还要多！ 不少当地老百姓都觉得，伊莲服饰总店肯定经营不长久就会关门歇业。 别的不说，人家衣服买回去，找个服装厂照着版型做出来，这就能够对总店形成巨大冲击，伊莲总店要如何应对？ 陈茜早就想好了应对方式。 咱们东大的专利法1979年拿出初稿，1980年终稿通过审核开始落地实施。 为防止自家服装被剽窃，陈茜从粤省请了两名业内资深律师过来，专门负责跟抄袭者打官司。 说起这两位律师，之前在粤省时，就是专门负责帮厂家处理各种知识产权纠纷的，经验可谓相当丰富！ 还别说，真的有人买了伊莲服饰总店的高端服装，拿去找了厂家照着做出来进行售卖。 陈茜平时除了自己经常出去转悠，还发动员工们进行‘盯梢’。 只要发现哪里有售卖伊莲服饰总店同款服装，立即着手进行证据固定，然后交给两名律师，律师会利用自身专业能力，进一步固定证据，直接去法院进行起诉…… 在先后解决了二十多名抄袭者，并成功追索巨额赔偿，并且所有抄袭者还被没收全部非法所得又被罚了一大笔钱之后。 消息很快在业内传开，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敢轻易模仿伊莲服饰的衣服款型。 去年，伊莲服饰利润再上一个新台阶，达到了一百八十多万元！ 现在，年仅21岁的陈茜，存折里已经趴着将近上百万元的巨款了！ …… 下午四点一刻。 霍小花埋头工作累得脖子疼，站起来伸懒腰之际，猛然看到店外缓缓停下一辆‘库里南’。 这姑娘顿时慌张起来，小苹果脸都白了：“茜茜，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不等陈茜回应，霍小花转身急匆匆去了二楼。 “晓华工作也太投入了，一泡尿憋这么长时间……” “听说憋尿时间久了对尿泡很不好，我可得好好说说她，让她以后尽量不要憋尿太久。” 小妮子抬头看着二楼楼梯口正嘀咕着。 “茜茜。” 店门口，乍然传来某个让她日思夜想大坏蛋的话声。 这个话声，让陈茜浑身过电似的一颤，大脑空白了几秒。 反应过来，店员们跟李墨打招呼的话声跟着传进耳朵。 “老板爷好！” “老板爷好久不见！” “……” 陈茜努力再努力，可算是把心里的巨大惊喜给暂时压下去。 双手撑着桌子缓缓站起来，转身：“你吃饭了吗？” 恋爱谈了这么久，李墨就是块木头这会儿也开窍了，骚话张口就来：“还没呢，我过来就是吃饭的。” 陈茜眨了眨大眼睛：“我这里是卖衣服的，又不是开饭店的，你上我这儿来吃什么？” 李墨嘴角噙笑：“我听说古代有‘秀色可餐’这么个说法，知道伊莲服饰的老板娘长得肤白貌美、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仙子，所以就过来看看老板娘，试试能不能充饥。” 听到他这话，四名店员同时一起‘哦’~ 陈茜整颗头都红了，心里甜得如同泡进了蜜罐：“那你现在还饿不饿？” 李墨嘴角被吊得更高了一些：“已经很撑得慌了。” 陈茜整个身心已经被撩拨的洪水滔天，再也忍不住，从办公桌后面转出去，冲上前，拉着李墨跑去了外面。 二楼，卫生间里。 透过玻璃窗，看着一对甜蜜情侣跑出服装店，又径直走去坐进车里带上车门。 霍小花坐在马桶盖上，眼睑低垂，一双嫩白小手紧紧抓着衣摆，抿紧嘴唇，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一副被狠狠打击到的寂寞表情。 楼下，‘库里南’车里。 “大坏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回来。” 然后，气氛就陷入了沉默。 俩人明明攒了一肚子的话想跟对方说，可真正面对面了，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满心满眼，全是对方。 小手被大手紧紧握着轻轻摩挲着滑腻手背。 这么久没见，李墨感觉他媳妇儿又漂亮了。 一张精致小鹅蛋脸未施粉黛，却比那些化了妆的女明星还要好看无数倍。 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把李墨肚子里的馋虫给勾了起来，看着媳妇儿饱满莹润的红唇。 这货再也控制不住，把陈茜拉进自己怀里，双唇就印了上去。 好一阵…… “媳妇儿，想我没有？” “嗯。” “那等你过了生日，咱俩就去扯证吧？” “……嗯！” “将来，你就负责貌美如花，我就负责赚钱养家。” “我不光要貌美如花，我还要赚钱养家！” “诶耶，这么有志气？” “那是！我昨天刚存完钱，存折忘放家里了，给你看看我的存款！” 第293章 陈茜被震麻了 虽说李墨和陈茜确定关系已有三年。 可因为俩人平时都很忙，所以真正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满打满算也没有一年。 所以，严格来说，俩人这会儿正处于热恋期。 这在四十多年后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四十多年后的爱情，就跟网路爽文一个样，主打一个快。 别说分开动辄就是三四个月见不到，只是三四天没见面，不少情侣当中的一方，说不定就会做出劈腿的行为。 这个年代的人，心思普遍都很单纯、都很传统，只要认定了对方是自己未来的另一半，那就很少有人会做出对不起自己未来另一半的事情来。 处于热恋期的陈茜，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一切全都交给李墨。 “给！” 陈茜把存折豪气冲天拍在李墨手上，牛气哄哄的说道：“小李子，以后你就不用那么累了，跟着姐，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hia~hia~” 李墨打开存折：“个……十……百……好家伙，一百多万元呢？！” 他知道这年头开服装店很赚钱，可真的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赚钱。 1979年陈茜把服装店给开起来，到现在不过第四个年头。 也就是说，在过去三年多点的时间里，陈茜就存下了百多万元的巨款！ 如果算上一家总店、三家分店。 这会儿，陈茜的身家绝对不低于一千万！ 这个水平，哪怕放到四十多年后，那也是非常炸裂的存在！ “怎么样，老子厉害吧，哼哼~” 陈茜嘚瑟的叉着小蛮腰，小模样说不出来的可爱。 李墨没把持住，突然再次把媳妇儿拉进怀里，在媳妇儿娇嫩的小脸上盖了个戳。 完了狂拍媳妇儿马屁：“我老婆真厉害！” 这会儿，给陈茜安上个尾巴，估计她能当成螺旋桨把自己摇上天！ 这情绪价值，李墨给得太到位了。 “对了，我去霍氏汽车找老霍聊了一些事情，他把去年的分红还有我的工资全都给我了。” 说着话，李墨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存折，跟另一份存折放在一起递给媳妇儿。 “分红跟工资能有几个钱呀……个、十、百……” 陈茜脸上笑容，在数清楚具体数额之后，瞬间被目瞪口呆取代。 过了好半天，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扭头瞪大一双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墨，震惊道：“你的工资跟分红，有……有这么多？！” 她苦哈哈干了三年多，才存下百来万，李墨存折上的数字，是他的好几倍…… 人比人，得杀人呀！ 霍氏汽车去年销售量就达到了十多个亿，霍氏机械的纯利润也有几千万。 按照3.5%的比例分红，分到李墨手里的钱，加上他在两家厂里的工资，可不就有那么多？ 这里必须得解释一下。 霍家是严格按照香江那边，一名白领的标准，给李墨结算工资的。 霍大刚说的4500的月薪，只是在汽车工厂，机械厂那边，也得按照这个标准给李墨开工资！ 也就是说，李墨只是在两家厂的工资，一个月就是9000元！ 除此之外，军工厂那边，他一个月还能领一千五百元的工资，比其他科研人员工资高了三百块左右。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李墨无奈的一摊手，他前世埋头苦干了一辈子，所有存款加起来，也不过几百来万…… 没想到，穿越之后，仅仅几年的分红与工资，就抵得上前世一辈子的存款了！ 上哪儿说理去？ “对了老婆。” 李墨猛然想起来，帝都方面给得奖励，在回到泉城之后，钱开阳也给了他。 “我这里还有一张电汇单，是这次科研任务圆满完成之后，帝都方面给我的现金奖励。” “也有不少，你帮我拿着吧。” 说着，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张电汇单，交给了陈茜。 “我不要，你自己拿着吧。” 陈茜又把存折跟电汇单一起还给李墨，解释说：“你总得给我大爷大娘一些钱生活吧？” 全都给了她，李墨拿出钱来，二老还怎么吃饭生活？ “你是我老婆，你代替我给二老呗。” 李墨又将存折电汇单硬塞在陈茜手里。 他其实还有钱。 米波雷达的科研任务圆满完成，帝都方面不是还有个集体现金奖励吗？ 虽然只有一万元，但这笔钱，足够家里二老吃穿不愁三五年了。 “更何况，我家里其实还有一本存折。” 见陈茜还是不想收，李墨又补充解释说：“那本存折上面，还有好几十万。” “啥？还有这么多？！” 陈茜已经被震麻了。 本以为她能让李墨心安理得过上吃软饭的美好生活。 万万没想到，老李同志竟然还有将近几十万元的巨款…… 人比人……这得杀多少人啊？！ “也就是说，你所有的钱加起来，将近上千万呐！” “嗯，差不多吧。” 陈茜定定地端详着李墨，好半天，这妮子突然咬牙切齿道：“家里的存折你就自己留着，以后你赚的钱，全都交给我保管！” 男人有钱就变坏。 虽然这种事情，发生在老李身上的可能性不大，但不大也有不是？ 所以，为了防止老李同志犯生活上的错误，陈茜决定今后不能让李墨手里有太多钱。 反正俩人都商量好了。 今年等陈茜过了生日，够了结婚年龄，就立即去民政局扯证。 传统的东大家庭，不都是老婆管钱嘛。 “你管钱，我很高兴。” “你敢不高兴吗？！” 俩人在车里腻歪了俩小时，眼见着天色渐渐黑下来。 李墨提议：“老婆，晚上要不咱们两家去市里那家饭店一起吃顿饭吧？” “行啊。”陈茜痛快答应下来：“咱俩父母已经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顿饭了，是时候联络一下感情了。” “六点半怎么样？” 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陈茜跟李墨打商量。 “没问题。”李墨点头：“反正我也得回家一趟。” “那行，你回去路上慢点，我先去忙了啊。” “嗯。” 陈茜推门下车，李墨发动车子，在媳妇儿目送下，打了一把方向盘，朝着泉城第一机械厂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第294章 我反对你们结婚 “他爹，今天咱们家院子外面那棵梧桐树，有喜鹊叽叽喳喳叫了一天，你说家里是不是要来贵客了？” 老一辈人有个说法，有喜鹊在家附近叫，就意味着家里要来贵客，或者会有好事发生。 “来就来呗，反正今天我买了不少菜，还买了一些大虾跟一个大肘子。” 李明福磕着烟锅漫不经心回应道。 老爷子一直都喜欢用烟锅抽烟，平时自己花钱买、别人送的香烟，他总喜欢拆开把烟丝摁进烟锅里面抽。 于桂香说他这叫‘贱皮子’，得改，老爷子怒喷回去‘你懂个蛋’，于桂香之后也就不再管。 老两口正说着。 院门突然被人朝外拉出去，下一刻，李墨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爹，娘，我回来了。” “小墨回来啦！” 于桂香欢喜的赶紧放下手里没纳完的鞋垫，迈着一双裹起来的小脚迎上前。 说起来，于桂香也是深受封建荼毒的大家闺秀，小时候被母亲狠心缠了脚，走路一直都很不方便。 “娘，我看着您胖了不少啊。” 李墨笑吟吟的端详着母亲说道。 自从来到泉城，于桂香、李明福老两口，又不用上班干活，整天吃的还那么好，每天睡到自然醒，可不就胖了？ “不光娘胖了，你爹也胖了呢！” 于桂香笑得一脸灿烂。 李墨抬头看向娘身后，站在堂屋门口的老爹，可不也胖了？ 李明福吧嗒抽了口烟，教训妻子：“儿子回来了，还不快跟我去生火做饭！” “爹，不用忙活了。”李墨拉住母亲的手，对老爹说道：“我跟茜茜都说好了，今儿晚上，咱们两家人去市里饭店吃。” 李明福本想教训几句，有钱也不能烧包，得省着点花，将来还得要孩子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儿子存折上还有那么多钱。 娘了个腿儿的，花！ 吃一顿饭能花几个子儿？ 思及此，老爷子不由挺直了腰杆，鲨鱼腰带扣金光闪闪，在院灯照射下熠熠生辉，浑身上下透露着浓浓地土豪气息。 李墨看了就想笑，低头，发现母亲也戴着自己买的那条金项链，幸福漾出来，蔓延到脸上，到了眼角，变成了眼角纹。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聊了一个多小时。 各自换了一身衣服。 李墨狠了狠心，从床底下拿了两瓶当初赵谦打赌输了送的茅台，带着父母，驱车来到市里那家饭店。 伴随着新政策的稳步推进，经济条件的渐渐好转。 泉城早已不是1978年的泉城。 李墨可是记得很清楚。 几年前他跟陈茜出来约会，有灯亮的地方很少很少。 这会儿，泉城不少店面大晚上的也亮着电灯。 而且路灯的数量也增加了不少，尤其是一些曾发生过案件的胡同口，路灯瓦数很足，灯光刺眼，亮如白昼，让某些心怀不轨之辈，再想干坏事儿，不得不掂量掂量。 见了面，问候、客套、寒暄、落座。 点的菜都是泉城当地特色菜，肚包鸡，油焖大虾，红烧狮子头……等等满满一大桌。 开席之前，两位男家长首先一起走了一个。 一段时间不见，陈锋气色较之以前可要好了不少，红光满面，还隐隐有了将军肚，领导派头越来越足了。 “陈老弟，你现在比你以前，可要更像是一名领导。”李明福笑着打趣。 陈锋摆了摆手：“不行了，老了，我今年都五十一岁了，再过个六七年，就退休了。” “实际上，今年年初的时候，组织上就找我谈过一次话，是时候让年轻人锻炼锻炼了……” 这番话，颇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无力感。 陈茜是个‘老姑娘’，有她那年，陈锋已经三十岁。 “你这人，说这些干啥？” 林楚岚埋怨自己的丈夫，然后招呼大家动筷子，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李墨张了张嘴，想问问陈锋还想不想在位子上多工作几年？ 琢磨片刻，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陈锋忙了一辈子，也是时候清闲一些了。 实际上，今天上午回到泉城，在办公室里，钱开阳倒是提过一嘴陈锋的事情。 大概会在今年下半年，也就是七月中旬，陈锋就会调离军工厂，去军区文工团担任后勤部部长。 很少有人会在部队干一辈子。 要不是念在陈锋为国家做出过巨大奉献，并在当年婉拒了留在帝都的条件执意回了泉城。 估计，陈锋根本等不到现在，早就提前退役了！ 另外，也是看在李墨的面子上。 毕竟，陈锋将来可是李墨的老丈人，工作方面当然就得安排妥当。 等两位男家长酒过三巡，该说的都说完了。 陈茜放下筷子，扭头看着自己老爹，冷不丁说道：“爸，今年我想等过了生日，就跟李墨扯证。” 闻言，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顿时满脸喜色。 儿子今年都二十七了，是时候娶妻生子安定下来了。 趁着他们老俩还能动换，帮小两口带带孩子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等再过个四五年，老俩也就带不动孩子了。 “你俩也应该结婚了。” 对此，林楚岚举双手赞同。 俩孩子确定关系这也小四年了，跟陈茜这么大的姑娘，基本上都当妈了，再不结婚，她女儿可就真的变成‘老闺女’了！ “结婚的事情不着急。” 陈锋的态度却显得有些冷，抬头看着女儿，意味深长道：“茜茜啊，结婚可是人生最大的事情。” “过去，对于女孩子嫁人，有‘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么个说法。” “伴随着生活水平的进一步提高，这个说法虽然已经成为过去式，可你也得好好想清楚喽！” 陈茜有些愕然的看着自己父亲，不明白老爹说这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林楚岚同样眼神不满的狠狠剜了一眼丈夫。 酒局草草结束。 与李家三口道别之后，林楚岚开着车回家路上，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陈锋，那阵儿你在酒桌上对闺女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对小李还不满意？！” 今天晚上陈锋的表现，也不像是一名老父亲女儿即将出嫁，就吃醋、就不高兴。 那是为了什么呢？ 第295章 鱼线 陈锋不想说实话，是担心说出来会影响陈茜与李墨之间的关系。 自从得知霍老最疼爱的小女儿霍小花，在陈茜服装店里担任服装设计师那一刻起。 陈锋心中就警铃大作。 作为一名曾经搞过情报战的老兵，在他无意间看到霍小花亲自开着车去找女儿。 陈锋就知道，霍小花是冲着李墨去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句话，换成男的同样适用！ 李墨的优秀，只要长着眼睛就能看出来。 当初来到泉城，穿的衣服上面还打满了补丁。 这才几年？ 别人奋斗一辈子，都未必能得到的东西，他都有了！ 才华横溢，年少多金，长相帅气…… 这样优秀的男人，试问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诱惑？ 再者说了，如果自己是误会，那霍小花在女儿的服装店工作，用的为什么是一个假名字？ 这不恰恰说明，霍小花心里有鬼嘛！ 车里酒气很重，林楚岚一脸嫌弃降下车窗。 泉城三月初的晚上还很冷，冷风灌进来吹在陈锋脸上，让他头脑顿时清明了很多。 “你倒是说话呀？咋，哑巴了？” 听到妻子催问，内心烦躁的陈锋，还是实话实说，但是得讲究方式，不然，就他女儿的性子，肯定会马上就去找李墨进行对质。 关键就在这里了，霍小花对李墨芳心暗许，那臭小子估计还蒙在鼓里，俩人并未突破底线。 思虑再三，忽然看着陈茜问道：“闺女，你知道你们服装店的设计师，真名叫什么吗？” 听到这话，陈茜不由一怔，蹙眉反问：“她叫郭晓华呀，爸，您不是知道她名字吗？干嘛还要问这个？” “她不叫郭晓华。”陈锋叹了口气，告诉女儿：“她是最受霍老宠溺的小女儿，真名叫霍小花！” 接着，把当时发生的一切，全都对母女俩说了一遍。 那天，无意间看到霍老的车子出现在泉城，开着车远远跟上去，在汽车工厂大院里，又看到霍小花接过司机车钥匙，开着车离开，后脚找到伊莲服装店…… 陈锋尽量客观，并未添油加醋，也没有说他的主观猜测。 同样都是女人，林楚岚、陈茜母女俩，当然听出陈锋话里隐含的深意。 意思就一个：霍家幼女、霍老最宠溺的小女儿霍小花，是冲着李墨来的！ 陈茜本不想相信，可是听完父亲说的事情，结合‘郭晓华’到服装店工作之后的种种表现，她又不得不信。 “茜茜，明天你去店里，直接让‘郭晓华’离开吧！” 林楚岚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铁青着脸说道：“我可不想将来你为了守住自己丈夫，跟一帮无关紧要的女人搞封建社会皇帝三千佳丽明争暗斗那一套！” 陈茜还没说话，陈锋抢先‘啧’了一声，道：“你这人，脾气怎么比我还急呢？” “人家霍小花虽说是冲着李墨来的，可你也不能否认自从霍小花去咱闺女服装店之后做出的贡献吧？” 说句实在的，没有霍小花设计的服装，伊莲服饰恐怕发展的没这么快。 并且，霍小花已经用才华证明了自己。 经她之手设计出来的服装，一经推出市场，几乎都会大卖，非常抢手。 就连省电视台专门定做主持人或是嘉宾穿的衣服，首选就是伊莲服饰！ 人家是冲着陈茜去的？ 错！ 他们是冲着霍小花去的！ 把霍小花赶走，会给伊莲服饰造成很大的损失！ “你眼里就只有钱！” 林楚岚见丈夫反对，当即怒斥：“敢惦记我林楚岚的未来女婿，我不管霍小花拥有什么样的惊人身份，都必须得立即滚蛋！” “我已经很克制了，要换成以前，我非撕了那个死丫头不可！” 敢跟她女儿抢男人，这是嫌弃自己命太长！ “妈，我爸说得对。” 出乎林楚岚意料，陈茜竟然帮着陈锋反过来劝她：“霍小花虽然是冲着李墨来的，但至少，她现在还是‘郭晓华’，是咱们伊莲服饰的首席服装设计师。” “并且，我已经报了名，今年七月份，会去魔都参加一场大型服装秀，宣传伊莲的服装，借此机会把名头打出去……” “如果这时候我把霍小花赶走，到时候，我可就拿不出服装参加服装秀了。” “女儿，你……” “妈，”陈茜笑得有些牵强，打断林楚岚，进一步说道：“您也清楚李墨的为人，他不是那种会背着我跟其他女人乱搞的男人。” “这件事情，我会跟霍小花好好说明白的。” 这几年的生意，不光赚了钱，陈茜也长了不少见识与心机。 她认为能够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干涉。 就是父母都不可以！ …… 而在另一边，李家三口人，同样在分析今天晚上陈锋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舍不得女儿呗。” 李明福就只能想到这么个解释。 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再过几个月就要嫁作他人妇，哪个老父亲能迅速接受？ 于桂香却提出不同看法，她扭头审视着自己儿子，表情严肃的问道：“小墨，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背着茜茜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那什么了？” “娘！您说啥呢这是，我怎么可能会干那种事情！” 李墨哭笑不得：“我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您和我爹还不知道了？” 老两口对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墨是他们老两口从小看着长大的，根本不可能做出跟其他女人乱来的事情。 这孩子打小就老实本分，性格木讷，话也少。 “那还真是……老陈舍不得茜茜？” 于桂香仍旧不解。 “行了行了，这都几点了？” 李明福教训道：“快去烧水，待会儿泡脚用，明天还得早起给小墨做饭呢。” 李墨当然不会让母亲去给他烧洗脚水，自己去烧了一大锅。 晚上九点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即将要发生点啥不好的事情…… 到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翌日。 李墨挂着黑眼圈，跟父母一起做好了早饭，吃完后招呼一声，起身离开了家。 昨天晚上，他琢磨陈锋说的那番话，一直到了凌晨快两点，熬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掏出车钥匙解开车锁，拉动门把手，刚准备拉开车门。 “嗯？” 就看到车门下方有一根很细的鱼线被扯动，心头剧烈一震，停住了动作。 第296章 诱饵计划 李墨浑身僵硬，右手四根手指抠进把手下面，大脑一片空白。 浑身血液好似都凝固住，心脏貌似停跳片刻。 旋即，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变得急促，心脏也跟着重新启动，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 额头沁出冷汗，很快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汗水杀疼眼睛的同时，他也终于回过神来，不敢做出太大动作，一双眼睛极快观察了下四周。 这会儿也就早上七点钟左右，机械厂已经有职工朝着车间方向走。 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李墨心里判断，设置汽车炸弹的家伙，很大概率还在厂里，但并未在这附近。 没敢惊动任何人，轻轻放开车门把手，蹲下，一只手撑着地面，视线顺着透明鱼线朝着一侧一路看去。 在车尾底部，他找到了炸弹。 “还是两种触发方式……” “看来，某些人真的很想让我死啊！” 这一颗触发、定时炸弹，鱼线负责扯开炸弹中间的隔片，与此同时，电子计时装置的红灯也在一下一下闪着。 “只是定时炸弹的话，说不准我就上当了；可你多此一举扯了根鱼线……” 李墨的工作性质，注定经常会与各种炸药打交道。 1980年间谍在泉城军工厂搞出来的那次汽车炸弹袭击案，李墨也见识过痕迹分析师，按照线索推理出来的结果，复刻出来的一款汽车炸弹。 跟车底这一枚……完全一致！ 李墨不动声色站起身，转身走进家里。 “小墨？你咋回来了？” 面对母亲询问，李墨只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脚步匆匆走进屋，找到母亲纳鞋底的蔑箩筐，拿着剪刀回到车旁。 绊发式装置不用拆，只需把鱼线剪断就可以了。 定时装置也不难解决，这玩意儿绿色按钮是加时的，只需不停按动，就会无限延长时间。 说白了，这颗定时炸弹，听着很危险、很高大上，但那是在没有发现的前提下。 既然这会儿被李墨发现了，那也就没有了太大威胁。 李墨首先给定时装置引爆炸弹的时间增加了二十分钟，然后用剪刀剪断扎带，直接把炸弹给取了下来。 不放心的又绕着车子转了好几圈，车顶、车窗、车底，不放过任何角落认认真真检查了两遍，确定没有危险，这才打开车门，直接开着车来到厂外。 陆成远、林城两人有说有笑的拉开车门坐进来。 副驾驶位的林城，刚要开口打招呼，冷不丁看到中控台上放着一枚炸弹，头发瞬间就吓得竖了起来：“卧糙！” 大喊一声，一把拿起炸弹推门就要往下冲。 他可以死，陆成远也可以死，首长不能死！ “干啥去？” “首长，这玩意儿快爆炸了，我牺牲就行了，你快放开我让我下去！” “……放心吧，这玩意儿爆炸至少还有十分钟。” 听到李墨解释，林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等他询问这玩意儿是哪里来的，就见李墨扭头，对后排的陆成远说道：“老陆，前年咱们军工厂受到汽车炸弹袭击，军区的专家侦破案件时，你也全程进行了协助工作……” “你好好看看这颗炸弹，能把定时装置拆下来不？” 陆成远眉头紧皱的点点头，拍了拍林城肩膀：“还不给我？” 林城呆了呆，乖乖把炸弹交给老陆。 “你还在这里干嘛？” “……不是，我不在这里我要去哪里？” “保护首长父母去啊赶紧！” “哦对对对，我这就去。” 林城也是没反应过来，听到老陆说的话，赶紧推门下车，跟门卫亮明身份之后，快跑着消失在视线里。 陆成远人家以前没少玩儿各种各样的炸弹，拆解一个制作粗糙的破玩意儿，那还不手拿把掐？ 三两下就把定时装置拆了下来。 觉得不保险，又把两种炸药单独拆开，引爆固体炸药的雷管也给拆了下来。 “首长，我这就赶紧去军区。” “安装炸弹的家伙，这会儿肯定还在厂里！” 说着话，陆成远推开车门就要走。 “你先等会儿。”李墨及时开口喊住老陆：“你留下，我去军区。” 陆成远的身手在这里摆着，而且也带了枪，万一这会儿那个间谍还在厂里，想搞破坏，陆成远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陆成远点了点头：“首长，那您路上当心着点。” 话落，老陆拿走车门上配的一把防弹雨伞，走去车外，带上车门。 …… 四十分钟后。 泉城，军区大院。 天色阴沉着，空中漂浮着一大团厚重乌云。 开春后的第一场雨，随时都会下下来。 “首长，这枚汽车炸弹，跟两年前军工厂发生的爆炸案所用炸弹，完全一致！” 经过系统性的检查，军区这边的专家们，得到一致结论。 闻言，钱开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比今天的天色还要阴沉。 某些王八蛋，这是不把小李给弄死就不罢休的节奏啊…… 艹他姥姥的，老子先弄死你们！ 就在刚见面那会儿，听完李墨说得事情经过，钱开阳当即派了两个特务营火速赶往泉城第一机械厂。 如果安装汽车炸弹的家伙，还在厂里，那他就别想跑！ “小李，得亏你机警，不然今天……” 这事儿光是想想，钱开阳心里就后怕的不行。 不用说别人，恐怕就是他，搞不好都中招被炸死了！ 在车门下边的鱼线很细，还是透明的，一般人谁能轻易发现？ 幸亏小李搞科研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打开车门的最后一刻，及时发现了鱼线。 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小李的祭日了！ “首长，按照我的分析。” “想要暗杀我的间谍，当年被抓的那几个，很有可能只是无关紧要的边缘小喽喽。” “真正的幕后真凶，至今仍旧逍遥法外……” 听完李墨的分析。 钱开阳搓着下巴颏问道：“小李，你是怎么想的？” “首长，我倒是有个主意。” 李墨沉吟着回应：“就只是有些危险……” 第297章 以身入局 “确实很危险，不过……” 听完李墨的计划，钱开阳点头沉吟道：“倒是也可以一试。” 李墨的计划是，以他为饵，钓出潜伏着的间谍。 其中危险之大，自不必说。 任何一方面没顾虑到，李墨就可能会被暗害！ 但是…… 不以身入局，怎能胜天半子？ 更何况，李墨平时工作那么忙，家人、恋人两方面不可能会很好的照顾到。 只有把间谍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李墨身上，他的家人、恋人才会安全。 “首长，那咱们就试试。” 李墨计划的第一部分，就是公开他真正的身份！ 反正已经被敌对势力给盯上，藏着掖着的已经没必要，不如就光明正大的来。 “安全方面，我会让专业的人负责。” 钱开阳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件事情，不出意外还好，一旦出现意外，绝不是小事情！ 被帝都方面追究责任事小，李墨的人身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李墨默默点了点头。 …… 就在李墨和钱开阳商量计划要如何展开。 与此同时，伊莲服饰。 去年秋天，陈锋教会林楚岚开车，驾驶证办下来，那台‘库里南’就成为林楚岚的座驾，陈锋开回那台212越野车。 一大早，林楚岚送陈茜来到总店这边，不忘叮嘱：“茜茜，你好好跟霍小花说说，不要脸红着急，记住没？” 昨天晚上林楚岚也是关心则乱，得知‘郭晓华’的真实身份，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事后冷静下来一琢磨，又觉得没啥大不了的。 说句现实的，霍小花的行为，算是‘良禽择木而栖’。 准女婿李墨那么优秀，不被别的女人惦记才怪！ 在想当初，他们家那不也是看李墨要跟蒋嫣然离婚，就动了心思要撮合女儿跟他谈恋爱？ 真要说起来，当时他们老陈家做得事情也很不地道。 毕竟，当时蒋家已经充分了解李墨的本事，要是陈家没掺一脚，李墨跟蒋嫣然这会儿恐怕都没离婚呢！ 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霍小花目前就只是单相思，李墨很大概率还不知道霍小花在伊莲服饰担任首席服装设计师。 想通这些事情，林楚岚也就没那么气，反而觉得背井离乡在泉城苦哈哈工作的霍小花……有点可怜。 大家都是女人嘛，当然了解彼此。 林楚岚这叫设身处地为霍小花着想。 “妈，我知道怎么做。” 陈茜一只手放在车门把手上：“您回去路上慢点开，我去店里了。” “嗯呐。”林楚岚一点头：“傍晚妈再过来接你。” 林楚岚是泉城一中的老师，带的班级今年就要参加高考，她也得尽快去学校上课。 目送‘库里南’远去，陈茜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走进店里。 “老板早上好。” “嗯，早上好。” “老板吃饭了吗？我买了馄饨。” “月月，你怎么总是买了饭来店里吃？弄得店里到处都是味儿……你快点吃，别影响顾客购物体验！” 踅摸一圈，没看到霍小花，又问：“月月，‘郭晓华’怎么还没来？”往常这个点，霍小花已经在埋头工作了。 “老板，昨天晚上晓华说要去亲戚家住一晚，距离有点远，今天可能会来晚一会儿。” 店员月月话音刚落，霍小花就急匆匆走进店里。 看到陈茜，这姑娘羞赧一笑：“老板早上好。” 说话还是软软糯糯，只听得出是南方妹子，压根没有香江口音。 陈茜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面对霍小花，她无论如何都发不起火来。 这姑娘模样长得就楚楚可怜，谁忍心对这么个软妹子发火呀…… 可有些事情总得说清楚，把错误的苗头提前掐死在萌芽状态。 “晓华，你跟我出去一下。” “啊？” 霍小花刚要问问老板要跟她说些什么，陈茜已经转身走去了外面，她只好像一只小猫那样，轻手轻脚的跟出去。 正月刚过，天气乍暖还寒。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穿着颜色单一的衣服，有些衣服上还打了不少补丁。 但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好，不跟四十多年后，早上的上班族精神萎靡、哈欠连天急匆匆赶车，或是蹬着共享单车赶去单位上班。 走远一些，陈茜在一胡同口站住脚，转身。 “晓华，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个直肠子，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不跟你这样的文化人似的，说话文绉绉，我说话有些难听……” 霍小花觉得今天的陈茜怪怪的，心里就不受控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你其实不叫‘郭晓华’，真正的名字是叫霍小花，对吧？” 闻言，霍小花如同五雷轰顶，就觉得浑身所有血液瞬间冲到了天灵盖，整个身体都凉了下来，瞠目结舌、一瞬不瞬的看着陈茜。 见霍小花表现出来的样子，都不用她回答，陈茜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你肯定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不对？” 陈茜拢了拢额前一缕乱发，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即便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把你请来这边，主要就是想告诉你……等十月份我过了生日，就会跟李墨扯证结婚。” 说完，陈茜便停止了话题，木着脸看向对面的霍小花。 胡同外面的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阵阵脚步声传过来。 周围摆摊的小商小贩们的叫卖声抑扬顿挫的此起彼伏。 然而霍小花什么都听不见，耳朵里嗡鸣作响，吵得她有些头疼。 李墨哥哥要跟老板娘结婚了…… 她的心里，此刻就只剩了这一个念头。 眼前，是在前年在香江时，李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 良久。 外面的声音，终于再一次传进霍小花耳朵里，她也终于回过神来。 “老板，对不起……” “我承认我的确喜欢李墨哥哥，但是请你相信，我跟李墨哥哥之间并未发生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实际上……一直都是我在单相思，他一直都是把我当做妹妹看待。” “我也知道不应该这么做，可、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喜欢他……” “老板，你放心，我会离开的，祝你和……李墨哥哥，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永远幸福。” 霍小花此刻心乱如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觉得天已经塌下来，压得她喘不上气。 初春时节里的冷风吹在脸上，又顺着衣领灌进衣服，冷得整个人仿若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转过身，踉踉跄跄往外走。 “花儿！” 陈茜喊了一声，想追上去，可双脚就跟定在了原地似的，根本迈不动，眼睁睁看着霍小花丢了魂儿似的，踉跄着远去…… 好一阵，陈茜一咬牙，还是追了上去。 第298章 未来黑科技 “花儿！你给我站住！” 霍小花就像听不见陈茜的话，依旧两眼无神直勾勾朝前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总觉得世界仿佛瞬间缩小了无数倍，已经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处…… 感觉被人拉住一只手，下意识顿住脚步，扭头。 看清是陈茜，霍小花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带着哭腔说：“老板，我不会再介入你和李墨之间的感情了。” “我现在就想马上回到家里，藏进被子里，痛痛快快哭一场。” 她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却不能跟对方在一起？ 她顶着一个假名字、假身份，去李墨哥哥女朋友的服装店担任首席服装设计师，不就是为了能够多看一眼李墨哥哥？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做的。 但是现在，既然自己的假名字、假身份，都被戳穿，她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在泉城待下去。 “你哭我不拦着，可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 陈茜看出来，这丫头的状态不对，很不对！ 多少傻姑娘为了个男的一时想不开就寻死觅活的？ 远了不说，前年，蒋嫣然的二姐蒋燕红，那不就跑去丈夫单位门口喝了农药？ 陈茜就害怕霍小花这傻妮子一时想不开，找一条河一头扎下去！ 其实，她的担心完全多余。 霍老不可能让霍小花冒任何风险，安排了身手很厉害的段小刀全天候保驾护航。 这会儿，段小刀就在她们两人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说起来，段小刀还挺羡慕李墨的。 在香江，谁不知道霍小花是霍老最疼爱的小女儿？ 只要李墨选择跟霍小花在一起，这辈子，钱肯定多到花不完！ 段小刀不是很理解，李墨为什么非得‘一根筋’，选择跟陈茜在一起？ 霍小花长得是不如陈茜好看，但也不差呀！ 至少跟香江大部分女明星比起来，颜值还是很能打的，身材也很好。 再看看陈茜。 跟俩小窝头似的，完全就不能跟大小姐相提并论好吧！ “李墨也太没有欣赏水平了。” 默默关注前面不远处，两个女孩子头碰头嘀嘀咕咕说私房话的段小刀，悄悄在心里吐槽。 “大了饿不着孩子，小了产量不足，孩子那能长大个儿？” “真傻，换了我，保证会选大小姐！” 然后，段小刀心里就莫名涌起一股惆怅。 他今年都二十八岁了，还孑然一身，也不知道未来另一半有没有等着急…… “嗯？” 猛地，段小刀察觉了异样。 他发现前面两个姑娘斜对面，那家茶馆二楼临街窗口，探出来一颗脑袋，面无表情端详着站在当街的两个女孩子。 段小刀老家在黑省，祖上是猎户，从小就跟随父辈去山上打猎，眼神极好。 距离四五十米远，依旧能够看清对方长相。 男的，头发很短，看模样年龄大约在三十岁上下，映在他对面窗玻璃上的半边脸颊，耳朵上半部分缺了一块，应该是被子弹削掉的，因为伤口带着弧形。 胡子很整齐，一看就是贴上去的假胡子，倒映在对面窗玻璃上、放在茶桌上的一只手，大拇指跟食指都离家出走，伤疤呈放射状，应该是被炸飞的…… 手上沾了血的人，会对其他同样受伤沾了血的人，自动产生一种高探知能力。 段小刀发现了对方，对方同样感受到下方街角某处投来的视线，眼神倏忽转过来。 四目相对，又很快移开。 对方收回脑袋，关上窗子。 段小刀放下摸在腰间飞刀柄上的手。 对方不会对大小姐做不友好的举动了，危机暂时解除。 …… 泉城军区没有在第一机械厂抓到那名间谍。 不过在厂区最后面，一处围墙上，发现了残留的一点衣服碎片。 所留痕迹很新鲜。 很明显，间谍已经闻风而逃。 通过去机械厂后面山上搜查，战士们在一处灌木丛中，又找到一些用来包裹食物的牛皮纸，以及一个遗落在现场的水壶。 钱开阳得到调查结果，当机立断，马上安排战士，换上便装，全天候保护李墨和陈茜以及他们的家人。 上午十点多，李墨才终于处理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来到军工厂。 抓间谍的事情，钱开阳已经全盘接管，他只需静下心完成自己的分内事就行。 也不得不逼着自己静下心来。 因为无论是霍氏汽车、霍氏机械，还是泉城军区、抑或帝都方面。 还有一堆的科研任务在等着李墨主导去完成。 拿出纸笔，按照任务的轻重缓急，把内容写下来。 已经向霍大刚做出过承诺，所以，霍氏汽车那边的四个新款车型，得首先捣鼓出来。 拿出霍大刚给他的设计方案意见打开。 书写工整的繁体字，顿时跳进眼帘。 【……，目前汽车市场欧美方面已经趋于饱和，各大汽车公司之间的竞争越发激烈。在这一前提下，各个汽车公司不断追求极致，汽车技术越发向高速、方便、舒适性发展。例如采用流线车身、前轮独悬、自动变速器、全轮驱动等等。】 【眼下，欧美日各大汽车公司厮杀越来越胶着，南棒汽车业发展迅速，对咱们东大的汽车工业，形成巨大挑战……】 【……】 【综上所述，未来汽车界，肯定会越来越注重电子技术的发展，比如让电子汽油喷射技术、abs防抱死制动系统技术更加成熟，与机械控制连接更加顺畅，并真正投入实际应用……】 看完霍大刚亲自整理的市场调查报告以及研发方向建议。 李墨心里大为敬佩。 因为未来汽车的发展，还真的是朝着调查报告结论走的！ 说来也巧，当时李墨带着团队研发众民、众合、民合系列车型时，无意识选择对了方向！ 属于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了属于是。 不过霍氏汽车三个系列的所有车型，上面用到的电子技术，虽说比竞争对手多了点，也仅仅只是一点。 要想提升核心竞争力，李墨真得采纳霍大刚的建议。 增加更多的汽车电子技术！ 第299章 陈茜被盯上了 有了决断，李墨当即让助理通知所有科研人员去一楼会议室开会。 几分钟后。 “同志们，首先，我简单说一下今年，咱们军工厂接到的几个主要科研任务……” 首先就是为霍氏汽车方面拿出四款新车型，并且这四款新车型，还要增加更多一些的汽车电子技术，比如电喷技术、防抱死制动系统等等。 接着是再给霍氏机械研发一款性能更先进、加工精度更高的数控机床，五轴联动；三款普车，其中两款为大型一款为中型。 第三个科研任务，就是为泉城军区研发两款单兵作战装备。 “马翔宇，你之前在西北某军工厂，就是担任轻武器方面研发的副总师，所以，单兵装备的科研任务，我打算交由你来负责，对此，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向我提出来。” 李墨抬眸笑看着办公桌对面的年轻人，充满亲和力的说道。 马翔宇这人在原单位的时候，能力是有，而且非常强。 奈何这货性子太直，不知不觉间得罪了单位不少人。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马翔宇离开西北某军工厂之后，郁郁不得志了好几年，托一个朋友，去了一家民企机械制造企业工作，很快崭露头角。 到了21世纪20年代，咱们东大不是搞了一次工业大摸底吗？ 马翔宇跟同事们一起研发的一款大型电子稳定实验用设备，被军方看上，连同设备一起，马翔宇跟他的几名同事一起被‘征用’，再次回到军方科研部门工作，当时，他已经是六十四岁高龄…… 伴随着李墨穿越，泉城军工厂这边招人。 在老单位得罪了不少同事的马翔宇，就被上级调来了泉城工作。 此刻，听到李总师吩咐的事情，马翔宇痛快点头应下：“李总师，我会全力以赴的！” 这是他来到军工厂之后，接到的第二个科研任务。 上一个，就是重新捡起的瞄具跟榴弹发射器。 李墨点点头，当场点名了几位同样擅长轻武器研发的科研人员，要求他们务必听从马翔宇吩咐。 科研团队成员多了，好处就渐渐凸显出来。 所有科研任务，完全可以分成几个小组，每个小组各自负责一项任务。 “李副厂长，高超音速风洞的事情，你们准备到哪个程度了？” 李墨又看向了李清茶。 超音速巡航导弹研发之前，必须首先把高超音速风洞整出来。 地方已经选好，就在军工厂南侧那座山下，工兵团已经开始将各种设备运送过去，目前工程已经开始进行，最多到今年底，高超音速风洞所需空间就能弄出来。 平时，李墨只要有时间，就会给被他器重的李清茶等人上课，讲授高超音速风洞的相关知识。 李清茶等人学习之余，也得抓紧时间按照李总师的吩咐，提前进行准备。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半。 “总师，目前我们还在就设计图稿进行理论验证，至少还需要二十天左右，才会得出最终结论。” 李清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进度讲述一遍。 李墨微微皱眉道：“清茶，有点慢了，你们得抓抓紧啊！” 按照李墨的设想，今年年底，高超音速风洞建设完毕，超音速巡航导弹就得立即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 今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高超音速风洞的准备工作，目前却还停留在理论验证阶段…… 太慢了！ 按照这个进度，就是明年年底，能把超音速巡航导弹研发出验证样品，都算是烧了高香！ 虽说帝都方面给的时间很充分，足足三年呢，可谁又能保证，帝都方面不会变卦？ 要知道，按照历史时间线，鹰酱那边已经在开始筹备f22超音速隐身战机的研发工作了！ “总师，我们会抓紧的……” 李清茶有些下不来台，涨红了一张漂亮脸蛋。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不要不好意思，直接问我就行。” 李墨缓和下语气，勉励道：“你们几个可是被我当做人才储备来培养的，是咱们军工厂未来的中坚力量。” “帝都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工作，我们必须得争分夺秒提前拿出验证样品，留出足够充分的时间，应对变幻莫测的国际形势……” “所以，你们几位肩上的担子有些重，我理解，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不还有这么多同事呢嘛！” 现在，泉城军工厂的科研人员，已经拥有113名！ 为了提升大家的业务能力，李墨自掏腰包六十余万元，加上从上面申请下来的二十万元。 要专业书籍那就去买，想去某个兄弟科研单位参观学习，那就立即买机票出发前往…… 除了这些，李墨还跟哈工大、西工大等等咱们家多所高校展开合作，旨在为人才储备夯实基础，进一步提升东大的整体科研实力！ 待遇方面，李墨可谓是诚意满满。 通过不懈努力，成功说服泉城军区，进一步增加科研人员的工资待遇。 目前，东大所有的军工科研部门，就泉城这边工资待遇最好。 随便一名科研人员，月薪都是千元起步，还有绩效、奖金、全勤啥的。 还有就是，李墨说服霍大刚，让霍家在深市的建筑公司，去年来泉城在距离军工厂不远的地方，建了一个大型小区。 现在，泉城军工厂所有科研人员、高级指挥官，都搬去了小区生活。 只有解决了所有员工最关心的问题，人家才会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提高产出数量与质量。 …… 把工作条理分明全都安排下去。 李墨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完了解释：“从现在起，你们几位跟我一起负责霍氏汽车的四个新款车型的研发工作。” “这次的研发工作，跟以往不同，我们首先要解决电喷、防抱死制动系统的技术难关……” 其实在1982年这会儿，世界各大汽车企业，就已经先后针对汽车电子技术展开了相关研究。 但进度很缓慢，电子与机械相容的技术壁垒，距离成熟还有一段距离要走。 没有参照，只能靠李墨穿越带过来的记忆进行突破。 李墨在给几名科研人员开会之际。 与此同时。 陈茜骑着一辆自行车，直奔泉城服装厂。 而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第300章 刀与枪的碰撞 陈茜要去的服装厂，位置靠近泉城市南边潍州路，距离伊莲总店差不多二十公里远，得蹬至少一个钟头的自行车才能到。 其实，泉城早在1956年就成立了一家摩托车制造厂，到了1964年，这家摩托车制造厂开始使用新的品牌。 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轻骑摩托车！ 陈茜不会开车，她完全可以买一台摩托车代步。就凭她现在的经济条件，买一百台摩托车都绰绰有余。 可她嫌弃轻骑摩托车太丑，就是个自行车架子，中间安一个油箱，发动机在油箱正下方，刹车也跟普通自行车没太大区别。 这破玩意儿一脚踹起来，跟喝完凉水又马上吃了二斤巴豆，跑去厕所拉肚子发出来的动静差不多，两冲程摩托发动机就这b样。 汽油还不能直接用，得跟机油按照一定比例掺兑起来倒入油箱，掌握不好量，骑摩托的时候，排气管就会喷出黑烟，特别呛人。 关键还不怎么有劲儿，坡度稍微大点，人就得用两条腿撑着地面往前一蛄蛹一蛄蛹助力…… 要到1985年，轻骑才会从霓虹国引进柃木摩托车的生产技术，发动机动力不足的情况，才会得到极大改善。 “等下次跟老李见了面，我得让他给我捣鼓个靠谱的交通工具出来。” “只要比轻骑的破摩托强就行！” 陈茜蹬着自行车，一边在心里嘀咕。 而在伊莲服饰总店，霍小花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心乱如麻，总预感着会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其余四名店员，也都有这种不好的预感。 “月月姐，我不知道咋回事，心里突然就没着没落的……我是不是病了呀？” “……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有诶，好奇怪！” “不会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娟子，你可快把你的乌鸦嘴闭上吧！” 平时很少参与摸鱼闲聊的霍小花，此时也加入进来：“你们也有这种感觉吗？？” “晓华，怎么，就连你也……？” 霍小花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嗯，我心里也有这种感觉，咱们老板……” “不行，我得赶紧看看去。” “月月，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摩托车吗？” 伊莲服饰的店员工资开得都不低，一个月基本工资+奖金+提成+全勤，到手四百元都算是少的。 月月已经在伊莲服饰工作快两年了，攒了不少钱，去年年底，斥巨资六百五十元全款购入一台轻骑摩托车。 这玩意儿就是一工业垃圾，跑不快，还没劲，贵在体积小巧，价格便宜，都没有柃木三分之一售价，购买的人不在少数。 月月买的那台摩托车，通体乌黑，被泉城当地老百姓起了个很形象的绰号，‘黑老瓜’。 不过在这个年代，女孩子骑着这么一台摩托车上下班，倒是挺拉风。 “给，车钥匙。” 月月掏出一串钥匙，直接丢给霍小花。 摩托车其实不用钥匙也能一脚踹起来，可月月怕爱车被偷走，前后轮都上了锁。 霍小花也没客气，拿起钥匙走出店外，打开锁，踹燃摩托车，跨上去一拧油门，速度慢吞吞提了上去。 此时，陈茜来到一处上坡路段，站起来吭哧吭哧咬牙蹬了一段，实在撑不住，跨下来，推着自行车喘着粗气往上走。 大中午，太阳来到天空正中，阳光很足，虽然是在春天，可陈茜毕竟刚刚卖力蹬了很长一段路，额头沁出来一层薄汗。 走着走着，她发现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穿着灰黑色风衣，个子很高，眼神很凶，脸色肃冷，朝着她迎面大步走过来。 “砸杠子（劫道）的？”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的瞬间，陈茜两条大长腿就有些发软。 然而就在这时候，对方在距离自己五六米远的位置站定，一只手摸到腰间，冷不丁开口说道：“再朝前踏半步，我要你命！” 闻言，陈茜整个人浑身一僵，这人也太狠了，我身上带的现金全都给你得了呗，要我命干啥？ 我还没结婚呢！ “大哥，我出门身上没带多少钱，就揣了三十来块，你不要嫌少，我、我都给你……” 陈茜正说着，忽听身后响起另一个男人的话声：“跟你没关系，滚开！” “嗯？” 陈茜懵了，前面那人……不是在跟我说话？ 她下意识扭头，就看到一个头发很短，个子很矮、看着也就一米六五上下，比她都矮了三四公分，右耳上半部分有个很大的豁口，右手揣在兜里，左手拿着一把手枪，枪口垂地。 对方胡子明明很长，却过于整齐，怎么看怎么别扭。 三年多的生意不是白做的，陈茜判断出，他们其中一个，应该是冲着她本人来的，而且……来者不善！ 结合刚才两人简短的对话，陈茜下意识朝着前面那个男人挪动脚步。 在她眼里，拿枪的小矮个儿肯定不是啥好玩意儿！ “不想你的脑袋被打烂，你最好不要乱动！” “可惜，在你开枪的瞬间，你也会死！” 陈茜听不懂这俩人打哑谜，却是听懂身后小矮个儿的威胁，乖乖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以前，她曾跟大院里那帮小伙伴激烈争论过。 距离远的前提下，肯定是枪快。 可是在三米之内近距离的情况下，反正陈茜是觉得刀比较快。 因为不等你抬枪，对方就已经一刀封喉完成斩杀！ “我调查过你，猎户出身，自幼习武，飞刀比枪还快，枪法更是精准已入化境……” 小矮个儿男人带着警惕，肃容道：“以你的身手，只要答应为我们效力，我可确保你每个月到手的薪水，是你在霍家的至少两倍！” “你喜欢喝东大黑省产的一款烧刀子，对吧？我可以保证你想喝多少就可以喝多少，前提是，你得为我们效力。” “你的条件很诱人。”段小刀说话时脸上绽放出一抹淡笑，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一只手始终紧紧攥着飞刀刀柄：“我可以考虑，但你也得表示一下诚意。” “哦？”矮个子男人来了兴致：“你想让我怎么表现诚意？” “离开。” “不可能！” “那就……” 矮个子男人突然抬起枪，几乎与此同时，段小刀一个迅疾转身，一把刀就从风衣里面飞了出来。 砰！ 嗖！ 第301章 汽车电喷技术壁垒 子弹与飞刀激烈相撞一处！ 刀身断成两截，子弹也被卸掉冲力掉落在地。 段小刀动作不停，左手紧接着甩出一柄飞刀。 小矮个儿心头一紧：他竟然双手都能用飞刀！ 当下来不及多想，朝前就地一滚。 间谍躲开飞刀的同一时刻，段小刀右手已经再次甩出一柄飞刀，直奔对手面门而去！ 间谍节奏瞬间被打乱，仓促之间顾不上开枪，只来得及狼狈往旁边就地一滚躲开致命一刀。 然而下一瞬，不等他瞄准，持枪的手就被再次挟着风凌厉飞过来的一柄刀，将手腕内部豁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都翻了出来。 “嘶……” 吃痛之下，间谍倒吸一口冷气，再也不敢藏拙，拿出所有本事，一直揣在兜里的右手，在躲开袭来的一柄飞刀之后，掏出另一把手枪，对着段小刀连开三枪，砰砰砰！ 眼前光线冷不丁骤然一黑，下意识抬头看去。 耳畔跟着响起此次暗杀任务目标女友的大喊声：“砸死你个狗日的！” 却是陈茜趁着间谍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段小刀身上，推着自行车悄悄接近过来，举起自行车就朝着他用力砸下来。 “卓嘛！” 间谍大骂一声，调转枪口。 就在这时，又一柄飞刀转着圈甩过来，‘噗呲’一声闷响，把他的脖子横着贯穿！ “呃……” 间谍一愣，生命的最后，他困惑扭头，就见段小刀还好端端的站着，身上并没有出现一丁点血迹。 这、这怎么可能？ 刚才他明明被我打中了两枪啊！ 一枪脾脏、一枪肺部，就是一头大象这会儿也死透了！ 可对方为什么还能行动自如？！ 他已经没时间搞清楚这一切，眼前骤然一黑，永远失去意识。 段小刀走过来，上下打量陈茜一番，确定李墨女朋友没有受伤，这才放心的转身准备离开。 “这位好汉，未请教？” 冷不丁听到这个古老说法，段小刀感觉还挺新鲜，转过身：“不用谢。当初你男朋友在香江时，曾给了我一把雨伞，我把伞面拆下来缝进了衣服中，刚才救了我一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咱俩这是算扯平了。” 他正说着，一阵拉肚子放屁的恶心动静，由远及近的很快传来。 抬头循声望去，就看到他负责保护的大小姐，蹲在一台丑陋无比的‘黑老瓜’上，急吼吼地出现。 “茜茜，你没事吧？！” 霍小花把‘黑老瓜’靠在路边一棵树上，腾腾腾跑到陈茜面前，扒拉着陈茜一边观察一边情急大声询问。 “花儿，别看了，我没事，多亏了你们家的这位高手。” 那会儿，间谍已经把段小刀的身份给说了出来，只是没说名字。 “刀哥，你没事吧？” 霍小花又跑上前扒拉段小刀，一边观察一边情急大声询问。 段小刀真是服了自家这位天真无邪的大小姐，苦笑着摇头回应：“小姐，我好着呢，没事。” “说起来，也多亏了李墨在香江时送我的那把雨伞，不然……” 他们今天得折进去两个人！ 说来也巧，段小刀寻思去买俩火烧当午饭。 走到一处角落，突然心有所感，扭头就看到早上在茶馆二楼的那个男人，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就跟在了对方身后…… …… 泉城军工厂。 “电喷技术最大的难点，就在于如何解决逻辑和标定。” “不解决这两个主要难点，汽车发动机在高速运行过程中，就会出现自动加油导致车辆失控的巨大事故……” 李墨说的事情，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当中，曾真实发生过，而且发生了很多很多次，造成数十人伤亡！ 当时，大中汽车使用的还是化油器，随着时代发展，汽车用化油器的弊端越发凸显，各大汽车厂商开始寻求突破。 在这一前提下，汉斯家的大中汽车公司，顺应时代潮流，推出了一款使用了电喷技术的车型，也就是‘臭名昭着’了好几年的帕萨特b2！ 在这款车刚刚推出之时，明明经过了大中汽车的各种严苛验证。 可是到了消费者手中，驾驶时间一长，帕萨特b2采用的全新电喷技术弊端就慢慢凸显出来。 因为技术不成熟嘛，电喷技术存在好几个逻辑和标定严重错误。 实际上，大中公司在针对帕萨特b2车型进行验证时，这种问题也爆出来了一些，只是并未引起大中方面的重视。 已经砸钱宣传出去，并且开发这种全新的电喷技术，投了不少钱。 为尽快回笼资金，大中在并未完全针对帕萨特b2汽车验证完所有项目的前提下，就仓促推向了市场进行销售…… 死一两个人，还能用钱摆平；死五六个人，大不了让公司法务部采取拖字诀，无限期延长开庭时间。 可是死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超过了两位数，汉斯家当局坐不住了，责令相关部门尽快彻查。 毕竟，大中可是世界性大公司，帕萨特b2已经在其它欧美国家推出上市！ 结果很快调查出来，确定大中在帕萨特b2车型上面所用的电喷技术，存在好几个逻辑与标定严重错误，最终才导致发动机在高速运行过程中，司机明明踩了刹车，却依旧自动给油，最终导致车辆失控促使事故发生…… 汉斯当局反应很快，迅速责令大中公司停产帕萨特b2这款车，直接导致当年大中公司痛失中级车市场。 甚至，直接宣判当时就已经岌岌可危的大中公司‘死刑’！ 好在，当时间来到1986年，大中公司才跟所用电喷技术支持企业，通过更改油门系统的设计，最终才彻底解决了这一问题，采用已经成熟可靠的电喷技术的大中其它车型，迅速抢占市场，让大中汽车起死回生…… 李墨可不想让咱们自己的汽车，重蹈大中或是其它车企的覆辙。 不然，他岂不是白穿越了？ 所以，在正式动手为霍氏汽车研发四个新款车型之前。 李墨觉得很有必要把一切技术难点，跟十几名科研人员提前说清楚。 笃笃笃。 正开着会呢，房门突然被人在外面敲响。 正说到兴头上，突然被这么打断，李总师就不是很高兴：“进来。” 第302章 会不会跟1979年发生的事情有关? 助理推门走进会议室：“李总师，军区钱司令员刚刚打来电话，让您抓紧时间过去一趟。” “让我抓紧时间去军区？”李墨顿时皱紧眉头，这是发生什么紧急状况了？“钱司令员没说具体是什么事情？” 助理摇了摇头：“没有说，只是让我过来通知您尽快过去找他。”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等助理离开，李墨对在座的十几名科研人员说道：“总之，汽车电喷技术这块儿，需要注意的点很多，什么时候等你们吃透我刚刚说的内容，才可以正式展开研发工作……” “好了，大家先回去系统性的归纳学习一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先记下来，等我回来，直接问我就行。” “散会吧。” 开着库里南一路风驰电掣，半小时后来到军区大院。 “首长，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军工厂还有一堆事儿呢！ “小李，间谍抓住了，不过……” 钱开阳欲言又止。 “这么快就抓住了？” 李墨还挺意外，心说军区就是军区，效率就是高：“那他人呢？有没有吐露知道的情况？” 钱开阳不置可否的缓缓摇了摇头，进一步说道：“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了……” “间谍是抓住了，可已经死了……” 都这会儿了，钱开阳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索性就把已经掌握到的情况，跟李墨说了一遍。 然后，他苦笑着补充：“你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间谍就被霍家的保镖用飞刀扎穿了脖子，一命呜呼，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本来都已经决定让李墨以身为饵，把间谍引出来，谁知对方点儿就那么寸，被霍家的保镖给弄死了…… 上哪儿说理去？ “死了？！” 听完钱开阳说的事发经过，李墨被狠狠吓了一跳，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那我媳妇儿她……？” 钱开阳说话大喘气，并没说陈茜的事情。 此刻听到李墨问起来，满不在乎道：“你媳妇儿没事，连点皮都没破。” “不过，你媳妇儿倒是说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那名间谍临死之前，曾说了两个字：卓嘛。” 闻言，李墨神情先是一愕，接着下意识脱口而出：“卓嘛？这不是白眼狼家用来骂人的话吗？！” 这俩字是音译，意思跟咱们东大百姓骂人用的‘艹’差不多意思。 “你确定？”钱开阳瞬间皱紧了眉头。 他想起1980年，在泉城军工厂爆炸案发生后，数名间谍很快落网，其中，除了蛙蛙那边的几名间谍之外，还有一人，就是白眼狼家的特种兵！ 而如果今天被段小刀一刀刺穿脖颈暴毙的家伙，也是白眼狼家派来执行暗杀任务的间谍…… 这就说明，对方定然还有其他同伙！ 因为对于一名谍报人员来讲，不可能会暂时搁置暗杀任务，转头去针对任务之外的目标！ 而对方偏偏就这么做了，这只能说明，原本属于他的任务，被他暂时交给其他同伙负责，他试图活捉陈茜作为要挟，迫使李墨现身！ 想到这一茬，钱开阳跟着惊出来一身冷汗。 还好有那位霍家的保镖及时出现，要不然…… “首长，我可以百分百确定，‘卓嘛’就是白眼狼家用来骂人的脏话。” 李墨笃定回答。 钱开阳沉默好一阵，突然破口大骂：“让那两个小子暗中保护你媳妇儿，结果，你媳妇儿却差点让白眼狼家的间谍害死……” “我看他们是想提前退伍了！” 他已经让人去喊暗中保护陈茜的两名战士了，已经离开了半个多小时，估计应该快回来了。 等他们回来，钱开阳决定让那两名特战队员，直接自己写退伍申请去！ 部队里不要废物！ “首长，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哈——暗中保护我媳妇儿的两名战士，途中遭到了白眼狼家间谍同伙的埋伏？” “嘶……” 听到李墨的分析，钱开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也就在这时，派去通知两名特战队员的战士回来了。 “报告首长，我方两名战士都受了伤，被我们发现时，都倒在距离伊莲服饰不远的一条胡同里，还被人在身上盖了一些居民丢弃在那里的生活垃圾……” 听到这话，钱开阳下意识看了眼李墨，还真的遭到埋伏了！ 这就充分说明……已经死掉的间谍，还有同伙！ 派去暗中保护陈茜的两名战士，身手虽然不如陆成远，可也比林城厉害了不少，在军区算得上是精英战士了，而且还带了配枪。 能够同时悄无声息重创他们两人，也就是说，死掉间谍的同伙……不是一两个，最少也得五六人！ 并且，他们的身手，同样不俗！ “有没有把伤员送医院抢救？” “报告首长，已经送到军区医院了。” “情况如何？” “报告，其中一人伤势较重，我来之前还在抢救，另一人送到军区医院之前已经醒来，断了一条胳膊……他说，偷袭他们的，是十几个操着生硬东大语言的外地人，个子都不高。” 钱开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先去医院那边盯着点，等他俩情况稳定下来，立即通知我。” “是！”前来汇报情况的战士，啪的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等办公室门带上，钱开阳再次对李墨开口说道：“小李，看来，咱们有点低估了对手呢……” 这么多的间谍，还都是奔着李墨来的。 钱开阳就纳了闷了，小李人畜无害的，也没做啥伤害白眼狼的事情。 那么他们为什么就盯着小李不放，非要弄死小李……图啥呀？ “首长，有没有可能，白眼狼如此大费周章的想弄死我。” “会不会跟1979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有关？” 1979年，李墨临危受命，去青屿市某军港完成一项绝密科研任务。 当时，咱们家利用李墨团队研发出来的新型战舰，以及相关武器，让白眼狼家吃了好几个大亏。 李墨是觉得，从那时候起，他就被白眼狼方面给盯上了！ 第303章 蠢到家的‘高种姓\\＼’ 钱开阳觉得李墨的分析很有道理。 毕竟，那会儿，因为李墨，白眼狼家吃了大亏不说，海军力量近乎折进去了五分之四，至今都没有缓过劲来。 去年，那帮货嚷嚷着要采取‘果断措施’，让咱们东大‘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时咱们家长决定给笋黎集团一点颜色瞧瞧，把各种编入服役、还未进行实战化演练的先进武器装备，全都拉去西南边境，对着白眼狼哐哐就是干。 除此之外，李墨还把人家两艘‘现代’级导弹驱逐舰给弄了过来，哪怕毛熊派人来咱们家进行交涉也没还…… 白眼狼搞情报确实很拉胯，可他们背后的好大哥毛熊厉害啊！ 李墨断定，自己的相关信息，有很大概率就是毛熊家的情报组织搞到手，然后告诉给白眼狼方面。 得知让他们几次三番吃了大亏之人，正是他李墨。 白眼狼当局那么小心眼，肯定会气的跳脚，想方设法也要报复，只是…… “首先打着‘实弹演习’的幌子，对咱们边境实施炮轰的可是白眼狼！” “面对咱们家无数次警告，白眼狼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改……” 钱开阳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咒骂：“那帮畜生在动手的时候，难道就没料到咱们东大会展开对等回应？” “合着他们就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呗？” “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好事！” 李墨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还劝钱开阳：“首长，小国不都这样吗？畏惧权威、没有道德底线，更加贪得无厌。” “跟这样的国家生气，犯不上。” 小国的悲哀就在于此。 总以为自己是骑手，实际上却被大国当做桌上的佳肴。 国际社会最是讲究丛林法则。 幸而咱们的家长深谙此道，建国初期，面对鹰酱的步步紧逼，果断做出回击。 当时，咱们家不少人都患有严重的‘对鹰恐惧症’，极力劝阻咱们家长不要跟鹰酱打正面战争。 咱们家长坚持要打，派兵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了那条大江，把十七个堂口的人，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然而即便数十年后的今天，网络上仍有不少网络不明生物体，颠倒黑白说当年咱们不应该打那一仗。 【如果当时东大没有开启战端，国内工业肯定会得到极快发展，老百姓的日子也就不用过得这么艰难】 这些人，跟‘抛开事实不谈’的臭傻逼其实是同一类抽象生物体。 建国之初的那场战争，如果不打，那咱们东大就会成为今天的波斯狮！ 看看现如今中咚那片的形势，咱们不难发现，跟当年咱们的处境何其相似！ 但波斯狮跟咱们的当年面临的境地，根本区别就在于，这会儿他们背后有东大和大毛背书。 要武器？东大和大毛会帮他们‘种’在沙漠里，只需派人去捡就是了。 要战斗力？咱们家一力促成的伊沙大和解，让各地散装武装势力，在得到狗大户暗戳戳的支持后，空前联合起来围殴阿列。 大洪水行动，切断红海航线，每天都往阿列家里丢各种火箭弹、巡航导弹…… 阿列已经被彻底围困住，经济一落千丈，他的好大儿鹰酱，只能通过空运将武器装备送去阿列家里…… 只要阿列不被鹰酱‘重塑金身’，牢牢抓住战略窗口，在东大和大毛不遗余力的支持下，波斯狮只要挥兵北上，不出一个月，阿列绝对玩儿完！ 多好的机会，可惜啊可惜…… 波斯狮这蠢货突然就玩儿起了‘战略定力’！ “我们不想当任何国家的棋子了，我们要当棋手！” 你他妈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腆着个大脸要当棋手？ 你波斯狮配吗？！ 没有东大跟大毛，说句实在话，你波斯狮狗嘚儿不是！ 拖鞋军之所以对阿列动手，那是人家大毛跟二毛打了整整三年，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 你波斯狮暗中扶持的一帮小弟，之所以敢跟鹰酱硬刚，那是因为背后有某东方神秘大国——对，就是白象，因为白象家大多数高种姓就是波斯人——的鼎力支持！ 你还玩儿战略定力？傻逼！ 结果就是，由于波斯狮的一拖再拖，导致他耗费多年心血，暗中扶持起来的小弟，被鹰酱逐个击破，将武器装备源源不断输送给阿列，成功为阿列‘重塑金身’！ 缓过劲儿来的阿列，当即就对波斯狮最强有力的盟友发动全方面战争，波斯狮的小弟一败再败、败无可败！ 也就在这时候，波斯狮玩儿了一手更骚的…… 他们家长竟然发表了一番演说。 “拖鞋军以及其它反抗阿列与鹰酱的武装势力，跟我们波斯狮没有一毛钱关系，我们波斯狮从没有做过任何支持他们的行为！” “阿列是我们波斯狮的友好国家，我们是鹰酱最坚实的支持者，你们不要打我们了~” 波斯狮寄希望通过出卖盟友，换来阿列与鹰酱的原谅。 他们也不好好想想，在‘阿克萨洪水行动’没有爆发之前，他们就已经给阿列和鹰酱跪下过。 有什么用？ 阿列和鹰酱那不照样一言不合就开揍？ 咱们东大把《论持久战》，以及无数反映建国初期那场战争的电影，免费赠送给波斯狮，白送的？ 是希望他们阅读、观看之后，好好学一学东大先辈们的战略智慧，膝盖别他妈那么软，动不动就给人家跪下！ 可惜啊，波斯狮已经蠢到了骨子里，完全没get到东大的深意…… 大毛前脚撤兵，东大后脚马上就断了各种意义上的援助。 两个最大的阻力消失，阿列和他的好大儿鹰酱，立即加快的侵略进程。 这时候，波斯狮终于反应过来：“卧糙！我这都跪下了，阿列和鹰酱怎么还冲我来了？！” “不行，我得赶紧去找我两位好大哥东大和大毛，让他们给我撑腰！” 撞了南墙知道拐了？ 孩子哭闹知道没奶了？ 那你波斯狮早他妈干嘛去了！ 整天坐着个破飞机飞这里飞那里，你看有人搭理你没有？ 一言概之…… 当年，咱们家长如果选择不出兵，那么今天，咱们东大就会成为东亚版的波斯狮！ 第304章 搬家，血亏 李墨的计划还得实施。 只要已经死掉的间谍，他的同伙一天没有全部被抓。 李墨的家人、恋人，朋友、战友，那就一天不得安宁！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知晓外面至少还有十多名间谍暗中潜伏。 李墨的计划要想实施，那就得增强安保力量。 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李墨跟陈茜两人的父母，都请去一个地方暂住。 “首长，您这个建议说实话我也想到了。” 面对钱开阳的建议，李墨苦着脸回应：“问题是，我爹娘都不想换地方，我未来老丈人、丈母娘估计也不太可能答应……” “除非把实情告诉给他们。” 问题就在这里。 告诉他们实情，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恐慌。 “小李，你也是军方一员，大局为重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清楚。” 钱开阳叹了口气，耐心劝说：“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不把你和茜茜的父母集中起来，很容易让那些间谍有机可乘不说，安保方面也会困难很多……” “不说不行了，你回家去试试吧。” 李墨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现在，已经有两名战士因为保护陈茜，从而被间谍们埋伏都受了伤，其中一人还是重伤，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会儿不是任性的时候，必须得顾全大局！ “首长，那我现在就回去。” “行，你路上慢点开车。你未来老丈人，我会打电话做通他的工作的。” 言尽于此，也就没别的需要补充的了。 李墨开着车很快回到家里，把今天早上的经历，大致的跟爹娘说了一遍。 “真是想不到，这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家竟然还有间谍！” 在老爷子李明福印象中，建国初期那会儿，咱们抛出肃清任何反动势力的口号。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间谍咋还没肃清呢？！ “爹，无论什么年代，间谍始终存在。”李墨笑呵呵的劝了一句。 再往后个十几、二十年的，咱们家经济上去，公司与公司之间都互派间谍打探对方商业情报。 更不用说国与国之间了。 “他爹，反正那套大宅子已经空置了这么多年，要不……咱们先去那边暂住一段时间？” 于桂香打商量。 “行，那就去那边暂住一段时间。” 这一次，李明福痛快应下。 李墨有些意外的同时，心里也挺欣慰，觉得犟了一辈子的老爹可算是开窍了一回。 就见李明福吧嗒吧嗒嘬了两下烟嘴，随着喷出的一团烟雾，说道：“让老陈他们两口子也过去，反正宅子那么大，再去几家人也住的开。” “眼瞅今年等茜茜过了生日，就要嫁给小墨，咱们四个老的先相处一段时间，增进一下关系也好。” 说到这里，老爷子脸上漾开笑容，岁月留下的褶皱都舒展开了不少。 作为一名东大传统父亲，一生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就是给儿子盖一栋宅子，帮儿子娶上老婆，再帮小两口照看孩子…… 这一套模式，从古代一辈一辈传下来，就有了家的传承。 既然爹娘都同意搬去那套大宅子暂住，事不宜迟，李墨站起来：“爹，娘，那咱们这就开始搬家吧。” 陈锋、林楚岚两口子，有钱开阳亲自做工作，不用李墨操心。 “啊？现在就搬？” 毕竟在这里生活三年多了，这突然要搬走，说实话，于桂香一时间还挺舍不得的。 厂里家属在后山开垦荒田种的蔬菜、瓜果啥的，经常拿出来偷偷在机械厂附近摆摊售卖。 于桂香认识了不少好朋友，不跟她那些朋友打声招呼，心里不落挺。 “你这婆娘！”李明福训斥道：“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就只过去暂住一段时间罢了，你墨迹个啥？！” 听到这话，于桂香一琢磨，也是这么个事儿，于是不再多说，跟爷儿俩一起忙活起来。 要带的东西不多，也就是一些衣服，锅碗瓢盆都不用带，李墨早就买好了，只是从来没用过。 ‘库里南’后备箱空间很大，一趟就能拉完。 他本打算去未来老丈人家里问问，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又觉得有些唐突，还是先跟陈茜说一声比较好。 搬完了家，李墨没帮爹娘收拾卫生，马不停蹄开着车又来到伊莲服饰总店。 然后，就跟霍小花遇上了…… …… “李墨哥哥！” “花儿？你怎么……你在这里担任服装设计师啊？” 李墨猛然回想起之前陈茜曾说过，伊莲服装店已经找到服装设计师一事。 当时他也没多想，还为陈茜感到高兴。 谁知道服装设计师是霍小花呀！ “哥哥，你来找茜茜的对吧？” 霍小花并未回应，而是红着小苹果脸，避开李墨探究的视线，低着头，双手在小腹前来回搅，纾解内心的紧张。 反问一句，不等李墨回应，又自顾自的说道：“茜茜去了二楼，很快就会下来。” 四名店员嗅到了浓浓地瓜味儿，一个个的都躲在挂满衣服的架子后面，视线穿过衣服缝隙，熊熊燃烧着八卦之火，偷偷观察着她们的老板爷跟首席服装设计师。 咋回事这？ 晓华不是南方人吗，这咋还跟老板爷认识？？ 既然认识，老板爷为什么不知道晓华在这里工作的事情？ 毕竟，老板爷那么优秀，年纪轻轻就开上了‘干部车’，长得又精神，哪个适龄女青年不迷糊？ 也就是老板爷有了老板，否则，她们宁愿倒贴也愿意嫁给老板爷啊！ 店员们专心吃瓜之际，陈茜从二楼欢快地跑下来：“老李！” 李墨从震惊中回过神，眼神深意的看了看霍小花，挤出个笑脸：“老婆，花儿就是你们店里的服装设计师啊？” “嗯，对呀，我不都跟你说了吗？” 陈茜走去拉着霍小花汗津津的一只小手，来到李墨面前，邀功似的道：“老李，你看看我们这位大设计师，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这话，让霍小花和李墨都有一种心脏被扎了一下的感觉。 说话夹枪带棒的呢怎么还？ 李墨赶紧岔开话题：“老婆，你现在跟我回去，你们家要搬去那套大四合院，跟我爹娘暂住一段时间。” 陈茜多聪明，当即猜出这肯定是跟今天早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有关，而且，搬家也是上级的命令，目的嘛……那当然是更方便保护。 第305章 啥也没做?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李墨把车停在陈茜家胡同外面，下车的时候，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两名背着枪的年轻战士。 不用想，肯定是上级安排过来保护陈家的战士。 这两名战士是明哨，还有暗哨，就是不知道具体位置也不知道具体人数。 说不定，此刻某个角落里就有一名狙击手，趴在瞄具后面，警惕着周围环境呢！ 陈锋、林楚岚也接到军区的电话通知，在李墨和陈茜回来之前，就已经回到家中，东西都打包收拾好了。 “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叔，您这叫什么话？我啥时候没良心了？” 陈锋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越来越油嘴滑舌的未来女婿。 老陈还在为霍小花的事情生李墨的闷气呢！ 东西有点多，陈锋开的那辆212越野车全都塞满，又把‘库里南’后备箱装的满满当当，就这还得跑一趟呢！ 李墨本想说‘只是去暂住，又不是不回来了，不用带太多东西’。 可他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么说可能会让未来老丈人、丈母娘多想，也就没有说出口。 “爸，妈，你俩弄这么多东西干嘛？” “你们只是去暂住，那套大宅子将来是我和李墨的，你们还得回来呢，到时候还要搬回来，多费劲啊！” 李墨不好意思说，不代表陈茜这个大傻丫头就不好意思讲。 “哎呀！这还没结婚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啊？！” 林楚岚拍了闺女小屁屁一巴掌，笑骂道：“那套宅子那么大，将来就算你们小两口结了婚搬过去，咱们三家人那都住不满！” “你这丫头咋越来越小气了，随谁呢？” “随我爸呗。”陈茜很不客气往自家老登头上扣大帽子。 陈锋嘿嘿直乐，也不反驳，还挺享受。 去到那栋大四合院，东西搬下来，李墨和陈茜又跑了一趟，把剩下的东西拉来这边。 此时，夕阳西下，天边就剩下最后一抹余晖，跟烧红的铁似的，红得烫眼。 双方家长很自觉的都没去主楼。 前院光是主房就三个，其中两个主房还有独立的小院子，陈锋、林楚岚两口子选了外边那个，里面的自然就是李明福、于桂香居住。 两个独立带回廊的小院子，都有个小厨房，都带着独立卫生间，即便是在大冬天，地龙烧起来，去卫生间里洗澡都不冷。 双方家长对这套大四合院简直满意极了！ 李明福喜欢热闹，提议晚上就在四合院里吃，反正他买的菜、大肘子还没动，三个女人还有李墨呢，炒几个菜很快的。 两家人互相帮衬着收拾好东西，当初赵谦打赌输了送的一箱茅台，还剩下四瓶，被陈锋发现扒拉出来。 “我说你小子有这么好的酒不拿出来孝敬你老子跟你未来老丈人，还藏着掖着的，是不是舍不得？” “……叔，要不我出去再买几瓶酒回来吧？” “不用，又没外人，这么麻烦干啥？就喝这个得了！” “……” “咋？你还不乐意啊？” “没有没有……您要喝尽管拿去喝就是的了，呵呵、呵呵呵……” 看着陈锋喜滋滋抱走四瓶茅台，李墨很是肉疼。 他还打算等结婚那天再拿出来，现在不用了……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把霍老送的十几瓶民国年间的陈酿茅台给藏了起来。” “不然，万一被发现，可就保不住了！” 他心里正暗爽嘀咕。 “小墨，你去哪里搞来的这种茅台呀？” 老父亲怀里抱着四瓶陈酿茅台走了进来：“封得这么严实，酒香味儿还这么浓郁，这酒指定差不了！” “今儿晚上，我得跟你陈叔好好整几盅！” 李墨看到被老爹抱在怀里的四瓶陈酿茅台，心里已经在滴血。 爹啊，您知不知道，这茅台您喝一盅，就喝掉了一台众民.秦，还是最顶配的？！ 不行，我得赶紧把剩下的几瓶藏起来，最好挖坑埋地下！ 然而…… 不等李墨行动，老李跟老陈，就已经把他珍藏的十一瓶陈酿茅台给瓜分完毕…… 李墨欲哭无泪…… 喝吧喝吧，酒嘛，不就是用来喝得嘛，喝！ …… 一顿饭，进行到晚上快九点才停。 李墨跟三个女人收拾完残局，又去烧了热水，简单洗漱过后，就躺去了那张能睡得开六个人的大床上。 他没喝酒，此刻很清醒。 真正的海南黄花梨木做成的大床，天然海黄的清香味儿，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这种味道带着催眠的作用。 晒着照进来的月光，李墨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好像做了个梦。 梦中，他牵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走进婚房，面对面坐在大床床沿上。 红烛美酒，佳人在侧，气氛逐渐暧昧，温度迅速上升。 他用一根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棍，轻轻挑开新娘子的红盖头。 烛光下，陈茜的小脸显得越发娇艳欲滴，红唇饱满莹润，一双嫩白柔荑叠放在纤细双腿上，当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百媚生！ 他亲自为新娘摘掉头饰，褪去衣衫，满屋的活色生香…… 这个梦太真实了，简直跟现实中发生的一样！ 翌日。 意识渐渐恢复。 “嗯？” 将醒未醒、还朦胧间，李墨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好像……怀里多了个人！ 心里一惊：卧糙间谍这也太大胆了吧？趁我睡觉偷偷钻了我被窝？这间谍还有这个爱好？！ 思及此，李墨额头冷汗可就下来了，尽量保持着平稳呼吸，用力闭着眼睛。 也就在这时，他又感觉不对劲儿了…… 好香！ 间谍还是个女的？ 完蛋！我的第一次啊！ 突然！ 李墨感觉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有些凉，很滑溜……也很舒服。 这…… 他还是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被窝里的俩人都是一愣，然后，又同时抓起被子蒙住了头。 半晌。 “老李，你不要多想，我、我昨晚上就单纯只是过来跟你困觉，没干别的，身上秋衣还都穿着哩！” “你这人咋这样啊！” 陈茜顿时恼了，我一个女孩子都没说啥，你一个大男人还委屈上了？！ 就听李墨接着又说：“来都来了，你不干点啥，那我多亏得慌！” 第306章 她必须得吃木瓜! 漂亮媳妇儿此刻就跟自己一个被窝，李墨当然得好好‘欺负欺负’。 反正主楼这边距离前院两个独立小院三四十米距离，这么远，不用担心双方家长听到。 被子下边，李墨突然翻身压在小媳妇儿身上，两条胳膊撑着，双腿并拢，在两一双修长美腿中间。 俩人都没说话，呼吸不受控制同时变得粗重起来。 “前年你去香江的时候，有没有跟霍小花发生点啥？” 眼瞅情到深处，李墨正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陈茜却冷不丁开口询问。 昨晚上她就想好好问一问李墨，奈何一直都在忙，始终没找到机会。 等她大半夜悄悄离开家，来到主楼，却发现李墨已经睡下，钻进被窝，就是想等今天好好问一问。 “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手都没牵过！” 李墨猴急说道：“香香老婆不要说话了，办正事儿要紧！” 话落，撅起嘴就往下亲。 陈茜眼疾手快，一把捏住李墨嘴唇子：“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啊？”李墨一愣，暂停住攻城略地的动作，一脸困惑：“我什么时候没跟你说实话了？” “前年收拾蛇头哲哥的时候，你差点被人贩子开枪打死……这些事情，我是听霍老安排留在泉城保护花儿的保镖段小刀说的！” 说到最后，陈茜语气里带了哭音：“老李，以后你可别冒险了，你要是发生啥意外，那、那我也不活了！” 李墨这颗心啊，一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 此时，窗外天边，已经翻出来了一抹鱼肚白，与主楼主卧的满室春色交相辉映。 “老婆，我没跟你说这事儿，不就是怕你担心吗？” “段小刀也是！他人平时话那么少，这种事情他乱讲什么呀真是的！” 李墨一边说着，一边趁机对小媳妇儿上下其手。 被子里很黑，刚才小媳妇儿又经过了一番剧烈挣扎。 李墨忍不住开口说道：“老婆，你趴着干嘛，不憋得慌啊，翻过身来呀？” 片刻安静后。 “……我他妈就是躺着呢！” 陈茜咬牙切齿说完，一脚就把李墨给蹬开了，猛地掀开被子，气呼呼的穿衣服。 李墨心里这个悔呀，赶紧跟着坐起来穿衣服，一边赔不是：“老婆，我不是那意思……” “闭嘴吧你！”陈茜不想听。一低头，看到平平整整的前胸，一时间悲从中来，‘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昨天她安慰霍小花，抱着那妮子的时候，就感觉怪顶得慌。 以前不觉得有啥，可在那一刻，陈茜感受到了满心悲凉。 同样都是女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霍小花这样，（。）y（。） 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小窝头，(.)(.) 最悲哀的地方就在于…… 昨晚上悄悄钻进李墨被窝里，这么一摸…… 李墨胸肌貌似比她的还要大了那么一捏捏…… 她还没一个男人的大，呜呜呜~ 李墨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严重伤害到了媳妇儿幼小的心灵。 脑筋飞转，终于想到安慰媳妇儿的话：“老婆，你年龄还小，还会长得。” 藏在被子里的陈茜闻言，梨花带雨钻出半颗小脑瓜：“真的吗？” “我可是搞科研的，当然是真的了。” “这东西能通过吃药长大一些吗？” “……貌似没有这种药吧？你可以试试吃木瓜。” “花儿在香江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吃木瓜？” “嗯，她可喜欢吃这玩意儿了，你不知道，她都把木瓜当减肥餐……” “好你个李墨！你果然嫌弃我小！我跟你拼了！” 小两口闹腾了好一阵，结伴来到前院。 早饭已经做好，陈锋跟李明福正在帮着各自老婆往桌上端。 看到陈茜跟李墨手拉手的出现，径直来到跟前：“爸，我俩不在家里吃了，出去吃馄饨，你们慢慢吃吧。” 说完，就拉着李墨转身走了。 好半天。 “她爸，你快点端饭呀，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林楚岚的话，让陈锋终于回过神来，他指着俩孩子消失的方向，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哎，不是，奶奶个腿儿的，她、那臭丫头……哎呀！气死我了！” 现在还没结婚啊，那死妮子怎么就主动把自己给送出去了呢？！ 李明福嘴角已经翘得很高，心里偷偷暗爽：不愧是我儿子，这手段，比他老子厉害多了，嘿嘿嘿~ 于桂香也呵呵的笑，趁机提出建议：“老陈，俩孩子现在也……要不咱们挑个日子，把俩孩子的婚事给定下来吧？” 都这会儿了，陈锋还能说什么呢？ 林楚岚接过话：“小墨娘，我觉得你的建议非常中肯。” “俩孩子在一起这也三年多了，是应该结婚了……” “就按你说得来，今儿个我让人查查日子，看看哪天比较适合定亲，咱们呀，亲上加亲，把俩孩子的婚事尽快给定下来！” 陈锋瞬间没了胃口：“你们吃吧。” 说完就走。 “哎哎，饭都做好了，你多少吃点啊。”林楚岚追出厨房大声喊。 “我也想吃馄饨了！”陈锋没好气回了一句，加快了脚步。 李墨开着车送媳妇儿来到伊莲总店，献上香吻，等媳妇儿下了车，他也开着车往军工厂去。 陈茜走进店里，霍小花已经在忙了。 “老板早上好。” “花儿，问你个事儿呗？” “什么呀？” 陈茜指着霍小花前面的那两大坨：“你这两个到底怎么长得，这么大？” 霍小花瞬间红了脸：“老板，它自己长得……” “不对！” “啊？” “肯定是你吃了很多很多木瓜，所以这俩才长这么大，对不对？” “……可我从不吃木瓜呀！” 闻言，陈茜脸色一僵：“不、不可能！我都听老李说了，你平时最爱吃木瓜！” 霍小花吃木瓜，陈茜还能勉强接受；可人家却说从不吃木瓜，前面这两坨都是自己长得，陈茜就接受不了一点。 她怎么就不吃木瓜呢？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肯定吃木瓜…… 必须得吃！ 第307章 发现好苗子 李墨来到军工厂，让助理把负责与他一起研发四个新车型的十几名科研人员喊来办公室。 “同志们，昨天开会我说的所有内容，你们消化完没有？” 目前，军工厂科研团队，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从事军用装备研发工作。 军工科研，表面上看，一个萝卜一个坑，只需做好分内的工作就可以了； 实际上完全就不是这么一回事，而是非常考验主观能动性与创造力。 李墨挑选的这十几名科研工作者，恰恰最是缺乏这两项最重要的特质。 孔老夫子不是说要‘因材施教’么？ 去年，才在李墨主导下，泉城军工厂开始进行人才储备，与国内各大高校共同进行研发课题…… 要见到效果，至少也得等个三年左右。 因为大学生毕业来到军工厂，还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实践培养才能扛起责任。 这十几名科研人员，毕竟也都是本科学历，李墨决定培养一下他们，以后就专门负责给霍氏汽车、霍氏机械研发新款车型跟机床。 军工科研工作要求严格，民用乘用车以及生产设备的研发，要求相对宽松一些。 “李总师，昨天晚上我们一直都在图书室里学习到了后半夜。” “针对您昨天在会议上说的事情，结合图书室相关专业书籍……” “我们已经将您昨天所说内容消化了大半，只是有些问题，还得跟您请教一下。” 说话的这位，名叫邱继祖，毕业于江东省科技大学，机械设计与研发专业，26岁，1980年从青屿市某军港科研所调来这边工作。 为人比较刻板，大白话说就是‘死心眼儿’，平时工作小组长不给他安排具体工作内容，就不知道干啥了。 在座的其余几位，跟邱继祖大差不差。 每次团队接到帝都方面的科研任务，每个科研小组都不要他们…… 李墨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擅长的方向。 这十几个科研人员毕竟还年轻，邱继祖在其中已经算是年纪比较大的了，最小的那位，去年刚刚大学毕业，在隔壁苏省某科研所工作了仅两个来月，就被‘踢’来了泉城。 这帮年轻人只是还未适应真正的职业生涯，假以时日，只要给他们成长起来的机会，肯定会大放异彩的。 “你们都很努力，值得表扬。” 李墨笑着投给每一个人赞许的眼神，接着扭头看着邱继祖：“邱继祖，你是本次科研任务的小组长，那么接下来，就请你来详细的阐述一下，即将在四款新车型上面，用到的汽车电子技术。” “我主要想听一听，你对电喷技术与防抱死制动系统的见解与解决相关技术壁垒的建议。” 在座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拔开笔帽，准备做记录。 邱继祖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总师，我是这样想的……” 邱继祖的意见是，让电喷技术与化油器相结合。 整体架构是——让电子元器件，直接控制化油器给油量，在汽车发动机高速运转过程中，遇到突发状况司机采取紧急制动，电喷电子系统会被强行切断，转到物理控制化油器给油量，从而达到精准控制给油量的目的； 在abs制动系统方面，同样与控制化油器的电子架构相融合，当电喷电子系统被强行切断的同时，abs会瞬间进入工作状态，最终实现稳稳停住车身的目的…… 听完邱继祖给出的见解与技术壁垒的解决方案。 李墨嘴角被钓的高高翘起来。 是谁说邱继祖他们缺乏主观能动性与创造力的？ 邱继祖给出的解决方案，这不是很优秀嘛！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八十年代中期，霓虹国的数家汽车制造公司，他们的汽车电子技术，采用的就是跟邱继祖相同的技术方案！ 唯一的区别，主要就是在abs防抱死制动系统的控制方面。 霓虹国的汽车制造公司，电喷系统与abs制动系统，是分开控制的。 非要分个高下，在李墨看来，邱继祖的方案其实要略胜一筹！ 当然了，如果没有李墨昨天在会议上说的那些起到极大启发性的内容。 邱继祖不可能会想得出这么高明的解决方案！ “你们呢？” 李墨环视一周，视线从其余十几名科研人员身上逐一扫过，问道：“对于邱继祖同志给出的解决方案，你们诸位是怎么想的？” 面对李总师询问，其余科研人员交换了下眼神，纷纷给出各自的看法。 “李总师，我觉得邱组长的解决方案，已经很完美了。” “我也这样认为。邱组长的方案，完全挑不出一点毛病。” 有认同，当然就有不认同。 这不，从晋省某科研所调来、毕业于晋省工业大学，去年年底才来到泉城军工厂工作的科研人员王成林，就提出了不同见解。 “李总师，邱组长的解决方案固然很好，可我有个问题……” 李墨不动声色的微笑着点点头：“你问。” 他觉得既然王成林敢说出这话，也就意味着对方肯定有另外的解决方案。 果不其然！ “邱组长，我并不是在针对您，就单纯只是想表达一下我自己的一点不同的浅见，希望您不要介意……” “王成林同志，这场会议的初衷本来就是探讨，我很想听一听您的意见。不同的意见多了，泽善从之无则加勉，唯有如此才会进步嘛。” 面对王成林说的话，邱继祖毫不介意的回应。 “好，那我就直说了！” 王成林不再吊大家伙儿胃口，索性问道：“我不明白的一点就是，既然汽车电子控制系统，是控制整台车的制动、给油量……等等全方面。”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解决控制汽车发动机不稳定的问题，而‘绕远路’，与化油器结合呢？” “在昨天的说明会上，李总师确实说了不解决电子系统的逻辑与标定错误，电子控制系统就不能很好的控制汽车发动机。” “按照李总师的说法，我们其实还有比结合化油器更好的选择。” 听到这里，包括邱继祖在内的另外十余名科研人员，神情同时一愣。 昨天李总师说的内容，你王成林是没听懂呢，还是别有用心？ 汽车电子控制系统存在逻辑与标定的严重错误，目前可是世界性的技术难题。 人家那些个汽车大公司都解决不了，你就能解决了？！ 李墨却是笑得一脸欣慰。 科研工作就是这样，在论证期间，争取把遇到的所有技术难点提前想好解决方案，如此，才会事半功倍。 不理会其他人，李墨鼓励王成林：“小王，继续往下说。” 他倒是很想知道，王成林打算如何解决最棘手的两个技术难题！ 第308章 还是得多练 “我的设想很简单。” 得到李总师鼓励，王成林胆子跟着大起来，提高音量说道：“既然汽车电子系统，直接控制汽车发动机，存在逻辑与标定错误，并且很难解决……”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控制油门呢？” 王成林的意思是，不能把发动机完全交给汽车电子控制系统，毕竟其它汽车大公司都攻不破的技术壁垒，泉城军工厂研发汽车科研团队，要想解决，不是没可能，但需要耗费很久的时间与大量精力。 眼下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浪费。 那就另辟蹊径呗！ 不能直接控制汽车发动机，那能不能控制油门与刹车？ 也就是电子系统与物理操作相结合！ 听完王成林的系统性解释。 邱继祖他们，内心大受震撼。 王成林给出的解决方案，只是听着就让他们感觉操作性很强，嗯，值得一试！ 李墨更是惊为天人，有被惊艳到，对王成林不吝赞美：“小王，你的解决方案在我看来非常好，值得一试！”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当中，世界上各大汽车公司，解决汽车电子系统逻辑与标定错误的方案，跟王成林刚刚给的解决方案，完全一致！ 小王行啊，未来不可限量！ 实际上，昨天召开的说明会，李墨其实就已经给出了明确方向。 只是，当时听出李总师话里隐含的深意的，只有王成林！ 此时，会议已经开始了一个小时。 又花了四十多分钟，说完汽车电子控制系统，存在的其它比较小的一些问题。 李墨话锋一转，开始给每一个人下达任务：“该说的也都说了，该问的也都得到了答案……” “那么接下来，咱们就正式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 “在此之前，按照老规矩，首先拿出设计图稿……” “三天够不够？”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举手表态。 李墨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三天后，你们每个人都必须至少拿出一份、共计四款汽车设计图稿。” “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霍氏汽车，与那边的技术人员一起进行沟通审核……” “现在，你们也可以去霍氏汽车，跟那边的技术人员，就汽车款式相关的事情进行沟通……” 把所有事情全都安排下去，会议也就正式结束。 …… 上午十点半。 李墨来到军工厂二号科研车间。 负责为泉城军区研发两款单兵装备的马翔宇科研小组，三十五名成员，正在埋头工作。 结合军区方面给的技术指标要求，马翔宇科研小组负责研发一款能够携带更多军用物资的单兵装备，以及一款射程更远的榴弹发射器。 也就是苏省方面所用榴弹发射器的进阶版。 “马组长，现在设计图稿定稿没有？” 虽然是昨天早上刚刚下达的科研任务，但毕竟只是两款单兵装备，对于三十五名已经参加工作两三年的科研工作者来讲，设计定稿应该没啥太大问题。 毕竟，泉城军区方面要求的这两款单兵装备，都是按照李墨团队当初设计的那两款单兵装备展开的。 “李总师，已经定稿了。” 说着话，马翔宇走去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大摞设计稿，回来放在李总师面前，打开。 李墨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首先找出携带军用物资单兵装备设计图上存在的两处缺陷。 “马组长，你看这里。” 他指着图稿上的两个数据：“这一款单兵装备主要目的是携带更多物资。可是你们加上的这一个挂点……不能说是多余，但无形中也增加了配重，至少两公斤左右。” “还有这里，增加的这个小型化无线电联络装置，重量更是超过了三公斤！” “加起来就是五公斤，在远行军过程中，每增加一公斤重量，体力消耗就会增大几分……” “咱们研发这款单兵装备的最终目的，是减轻战士们的负担，不是锻炼他们体能的！” 马翔宇被李总师说的面红耳赤。 昨天根据原有的装备画设计图的时候，他们小组集体犯了一个最低级的错误。 就只是按照他们的想象画图，没有结合实际…… 这是很多年轻的科研工作者，都会不可避免存在的情况。 “还有这款榴弹发射器。” 李墨又拿起另一份设计图稿，指着上面的几个数据提出批评：“你们科研小组过于追求射程，从而忽略了减轻榴弹器的重量，你好好看看，这都超过七公斤了，战士长途跋涉奔袭作战的前提下，能坚持多久你告诉我？” 见马翔宇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墨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马组长啊，咱们科研工作者，只是追求实用性是错误的；但一味地追求先进性，同样是错误的！” “咱们要从这两个错误当中，寻找到平衡点，避免出现冗余或者过于超前的设计……” “这两份设计图稿，重做！” 实际上，无论在哪个年代，科研工作者都不会不可避免出现李墨说的情况。 远了不说，单说鹰酱家的f22超音速隐身战机项目。 在f22立项之初，其实鹰酱家的军工企业，一共拿出了好几款设计方案。 其中一款，其先进程度远超f22，单是升力，就达到了惊人的1.9，这可比同级别的对手、毛熊家当时最先进的战斗机，升力多了0.5！ 结果呢？ 设计师只是给出了经过验证的理论，在实际研发过程中，他们发现，所需关键零部件根本生产不出来，这款远超当时世界战斗机制造水平的设计方案，最终也就被淹没在了历史洪流中…… “李总师，我保证会充分吸取这次经验教训，结合实际情况，重新设计两款单兵装备的图稿。” 马翔宇羞愧万分的给出承诺。 “图稿方面不要操之过急，给你们两天时间，进行实地考察、充分验证之后再动手不迟。” 李墨也是捏了一把汗，幸亏过来看了看，不然，两款单兵装备的样品研发出来，结果没有被军区选中，所有投入可就全部打了水漂！ 这些年轻人，还是得多练呀！ 第309章 发现的问题还真不少 在马翔宇工作小组这边待到中午，李墨又陆续指出存在的一些小问题。 中午临下班之前，索性把马翔宇工作小组所有成员全部集中起来。 “耽误大家一会儿，我简单说两句……” “科研工作，尤其是军工科研，在平时日常工作当中，我们必须得确保任何环节不存在纰漏。” “可是我经过观察就发现，诸位的工作态度还有待提高啊！” “千分尺、水平仪这类重要工具，你怎么可以随便乱借？以前我在全体大会上没有说过还是怎么？” “个人自己的工具，一定要看好，单位又不是不能领取，你借人家的干嘛？至于丢了的，那就自己花钱买；去仓库领，成本直接从工资里扣除！” 别说科研单位了，就是在民办的机械厂车间里，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工具，你见谁随便出借了？ 别的先不说，军用级别的高精密千分尺，一个就几百上千元，丢了或者弄坏了，算谁的？ 难不成还要打一架划明责任？！ 这完全就是态度严不严谨的问题！ “第二点，今天上午的时候，我跟马组长聊过。” “就发现咱们工作小组的科研人员，在进行设计画图时，只考虑自己的想法，完全不结合实际。” “这在一项科研工作当中、尤其是军工科研上，可是犯了大忌讳！不结合实际，你怎么能确定你设计研发出来的东西，就一定能够被军方接受，从而向咱们军工厂痛快下订单？” “人家演员在电影电视剧开拍之前，为了符合剧本对角色的设定，最终确保演技能够精准表达，那不还特意抽出时间，去各种体验生活？” “到了咱们科研工作者这里，在设计研发之前，那就更加需要去现场跟战士们多聊聊、多问问、多了解，这样咱们设计研发出来的装备，才能被接受吗，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墨也真是被这帮大小伙、大姑娘们给整无奈了。 进入正式的研发阶段之前，都不进行理论验证，直接就开工，这怎么能行？ 现场，听着李总师训话的三十多名年轻科研工作者，都在心里悄悄嘀咕。 我们这么干，还不是跟您学的？ 以前搞科研，您那不也很少进行理论验证，把设计图稿给画出来，直接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 可能是看透大家心里的想法。 李墨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继续说道：“你们不要跟我学，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没有经过理论验证，直接把自己关在科研车间或是办公室里，‘闭门造车’画出设计图，然后项目直接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 “我会深刻检讨，保证以后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从现在开始，你们谁要是再跟我学，那就罚钱了啊，都记住喽！” 听到外面不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李墨想了想，觉得没啥要补充的了，便对众人挥了挥手：“都去吃饭吧，今天中午应该是吃土豆炖鸡吧？赶紧去，晚了就被抢没了。” 一帮年轻人听到这里，顿时作鸟兽散，很快跑没了影。 “这帮瘪犊子……” 刚开完会…… 好歹收拾收拾再去吃饭啊，唉！ 李墨帮大家伙儿收拾好工作台，转身，把科研车间大门锁上，也跟着慢腾腾来到餐厅。 …… 吃饭的时候，李墨没看到李清茶的工作小组。 觉得他们可能直接在现场吃，也没在意。 午饭过后，回办公室把三张椅子合起来躺下休息了半个小时，醒来到外面开上那台212，来到军工厂旁边那座山上。 施工现场忙得热火朝天，工兵团的战士们挥汗如雨。 李清茶他们戴着安全帽，在现场指挥施工。 这是因为高超音速风洞占地方太大，必须得提前留足安装设备的空间。 “李总师，您来了！” “李总师好！” “……” 看到李墨到来，所有人纷纷暂停手里的工作，热情打招呼。 李墨挂着微笑一一回应，来到李清茶面前：“李副厂长，高超音速风洞车间的建设，进度还算顺利吗？” 这句话潜在意思是：有没有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如果有，趁我过来赶紧说。 可能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不好意思开口，李清茶摇了摇头。 还下意识把手里拿的东西往屁股后边藏。 都认识这么久了，李清茶这点小心思，李墨如何看不明白？ 眉头微微一皱，伸出右手：“把你手里的资料给我看看。” 闻言，李清茶顿时抿紧了嘴唇，求助眼神望向其他科研人员，他们不敢跟李清茶对视，赶紧移开视线。 这帮‘背信弃义’的玩意儿！ 一咬牙，李清茶还是乖乖递上手里的一叠资料。 李墨打开，只是看了一会儿，眉头就不由自主皱出一个浅‘川’来。 没着急开口，而是首先在现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视察一圈，问题找到了。 “周团长，麻烦你让战士们暂停一下。” “是！” 周团长当即命令下去，正在施工的所有战士，纷纷停了下来。 李墨朝前走了一段，突然转身，音量不自觉拔高上去：“李副厂长，通知你们小组其他科研人员，都跟我去前面，我要开会！” 见李总师罕见地动了肝火，李清茶哪敢不从？ 乖乖喊上小组所有科研人员，跟在李总师身后，朝前走出去五六十米距离，然后停下，迅速排成两列。 “施工方向错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你们明明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让工兵团暂停施工调整方向，啊？！” 那会儿，通过李清茶等人的表现，李墨已经判断出施工出现了问题。 可他做梦都想不到，出现的问题竟然如此低级！ 关键出现问题不要紧，你们倒是赶紧让工兵团暂停施工啊，明知错了还不阻止！ 工兵团施工的整体大方向没出错，就是朝着山体东侧施工。 出现错误的地方，在于……应该是往山体下面施工，而不是平行前进！ 第310章 最重要的不是个人能力 “开工之前，我已经多次强调过。” 李墨压着心里的火气，面朝众人说道：“咱们的高超音速风洞，要做到目前国内最先进，不光针对巡航导弹，还要针对战略弹道导弹的研发……” “所以，高超音速风洞车间，建造的深度必须达到使用要求，如此才能确保不泄密……” “可你们是怎么做的？明知错误存在，还继续施工，这是一名合格的科研工作者应该有的工作态度吗？！” 之前李墨有多么看重李清茶他们，此刻心里就有多么失望。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认真，以后还能承担更重要的责任吗？ 李清茶等人被李总师批评的哑口无言、羞愧万分。 施工方向出错，他们其实在一开始就发现了。 想喊停工程吧，又担心年底不能交付，所有人都会被处分； 可是不喊停吧，又害怕一直这么下去，高超音速风洞车间完工后不会通过验收…… 就在他们左右危难之际，李总师来了…… “报告！” 李清茶突然上前一步。 “说！” 李墨眉头紧皱，不想看李清茶，移开视线。 “报告总师，问题……我们其实一开始就发现了。” 李清茶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硬着头皮开口解释：“可我担心影响工程进度，所以就拒绝了同志们的建议，并未喊停工程建设……” “请总师只处分我一个人吧，这件事情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你倒是还算有点担当。”李墨脸色稍霁，语气缓和了一些：“作为工作小组的组长，你的确应该受到相应处分。那么……” “报告！” 李墨正说着，副组长付红军突然又上前一大步走出队列，与李清茶肩并肩站在一起，直视着总师眼睛，掷地有声道：“刚才李组长撒谎了！” “嗯？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墨不满地看了眼李清茶，又对付红军命令道。 “报告总师，首先发现工程出现问题的人，就是李组长。” 付红军毫不隐瞒，实话实说：“她曾找到周团长，要求对方暂停工程进度，研究透施工图纸之后再重新开工……” “但我们其他人都觉得继续施工也没什么，所以我们就强烈否决了李组长的提议！” 付红军话音落地同时。 他身后的其他科研工作者，也跟着纷纷开口为李清茶说话。 “总师，付副组长说的没错，的确是我们强烈否决了李组长的建议。” “李组长是无辜的，请总师不要处分她！” “请总师处分我们吧！” “……” 这帮货，处理问题的方式虽说还很稚嫩，甚至幼稚； 但还真别说，起码团队协作精神还是很值得表扬的嘛！ 李墨上辈子带头负责过无数科研任务，更是带出了近千名学生。 他最看重的特质，并不是某个人单一的科研能力有多强，而是团队协作精神。 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没有团队协作精神，学西方搞个人英雄主义，这种人无论科研能力多强，那都要不得！ 后世，曾有不少人在网上提出问题。 【在东大，明明北方人的身体综合素质要比南方人强，单一的战斗力，也比南方人高。那为什么打起群架来，北方人总是不如南方人厉害？】 最本质的核心原因，就在于此——团队协作精神！ 在北方，男人大多崇尚个人英雄主义，打起群架来，各打各的，总觉着凭自己就能撂翻对方所有人。 结果呢？ 在南方，情况就很不一样了。 双方干仗，有的负责带头穿插，打乱对方阵型；有的负责在后掩护，避免自家兄弟被对方断了后路被反包抄…… 就这阵容，人家干起群架来，那肯定不会输啊！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 跟外国比起来，咱们东大的北方汉子，在战术上又技高一筹。 不是有这么个说法吗？ 一个大毛子跟一个东大北方汉子干架，会赢的大概率是大毛子。 毕竟人家从小就吃肉喝奶长大，身体很壮实，干架不太会输。 可是三个大毛子跟三个东北大汉干架，那铁定会输。 因为咱们干群架就用到了战术，三个人，刚好可以实现三三制！ 所以，团队协作的重要性，不言自明。 “处分肯定是要处分的，包括李清茶也不能幸免！” 李墨欣慰的看着面前这帮年轻人，语气不再那么生硬：“解决完这边的事情之后，你们都自动给我去关小黑屋，二十四小时，时间不到，谁也不许出来！” 事情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在功不抵过的前提下，作为单位一把.手，李墨都得必须做出处罚决定。 否则，以后类似情况肯定不能避免，还会再次上演！ 关小黑屋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处罚。 而是想借这次机会，让李清茶他们永远记住这次教训。 面对李总师高高举起却又轻轻放下的处罚决定，李清茶工作小组全员都懵了一会儿。 就这？ 旋即都面露感动之色。 这是李总师的爱护，他们得永远记住今天这次教训，以后避免再犯。 等李墨离开，其他组员们都去忙碌。 李清茶叫住准备离开的付红军：“等一下。” “怎么了李组长？”付红军顿住脚，转身，带着困惑询问。 “付红军同志，我现在请你认真回答我，那会儿，你为什么主动站出来澄清事实？” “……李组长，我单纯就只是……” “不要找借口！请告诉我实话。” 自从付红军被李墨看中，让他成为‘嫡系’，李清茶就明显感觉出来，付红军平时看向她的眼神，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就是……有点那个。 李总师是不用惦记了，人家已经名草有主。 付红军…… 长得也还行，能力也有，同样毕业于燕京大学，老家也是帝都的。 如果对方真的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想法，李清茶不介意尝试着跟对方相处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做要不要在一起的决定。 听到李清茶的询问，付红军腾的一下红了脸，吭哧瘪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强你，就当我没问过。” 说完，李清茶抬脚就走。 “李组长！” 李清茶顿住脚，嘴角越翘越高。 然而却听付红军说道：“这边工作很危险，你、你多注意安全。” 李清茶咯噔咯噔大步走远。 望着暗恋对象很快远去的背影，付红军气得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平时你不挺能白话的吗？” “你那股劲儿呢？” “关键时刻掉链子，我还要你干嘛！” 第311章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时间来到晚上。 1982年，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家中已经添置了电视机。 七点半，本应播放完的新闻联播，加时播放了一段特殊的新闻报道。 【……，江东省泉城市某军工科研单位，成功研发出我国首款超远程火箭炮，其最大有效射程达到了两百公里，已经远超当今世界先进水平……】 【在李墨同志带领下，他们科研团队日夜奋战在第一线，为祖国军工业发展贡献出了人生中最宝贵的青春……某些敌对势力遭到这款超远程火箭炮教训之后，再也不敢觊觎我国土……】 这些，当然是钱开阳努力争取来的结果。 一开始，帝都方面对于钱开阳暴露李墨真正身份的建议，不但当场直接拒绝，还把钱开阳批评了一顿。 李墨可是国家最重视的科研保密人员，平时他们的行踪都是严格保密并且还有战士提供保护的。 你钱开阳却要主动暴露李墨的真实身份？！ 想干什么，主动告诉敌人李墨的位置？ 对此，钱开阳也只能耐心解释，这是李墨本人自己的主意，目的是想通过主动暴露身份，引出试图加害李墨及其家人、同事、战友的间谍，一网打尽。 帝都方面经过多次会议研讨，最终还是答应了钱开阳。 但也提出了一点要求，那就是必须确保李墨同志的人身安全！ 除此之外，帝都方面还紧急要求那边军区司令员胡隐峰，挑选了一批能武善战的特战队员，跟随央视记者一起乘坐军机赶来了泉城。 这才有了今天新闻联播加时播出的新闻报道内容。 帝都方面给钱开阳下达的任务是：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潜伏于泉城的间谍，一个不留，一网打尽！ 在李墨忙于科研工作之际，这两天时间里，钱开阳也没闲着。 先是跟帝都军区派来的一百二十名特战精英，以及从江东省各军分区选拔出来的三百名特战队员，在一起开了一个简短会议。 会上，钱开阳把事由大概的说了一遍，最后严肃强调：“这次任务很艰巨，上级只给了我们半个月时间，在此期间内，我们必须将所有间谍全部抓获。” “否则，超过时间期限，此次任务就会被强行切断，我们……也就可以宣告失败！” 所有在场的战士们听到这里，下意识绷紧浑身肌肉。 其实不用钱开阳开口，他们也都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如果失败，虽然不会受到处分，但他们当中一部分人，也会提前退伍…… 没有退伍的，在今后的军旅生涯中，被委以重任的可能性也会大大降低！ 而只要抓住那些该死的间谍，一个集体三等功是稳当了！ 立了功，对于提干可是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 所以，无论如何，这次任务，他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更何况…… 如果让那些间谍任何一个逃走，在将来，李墨同志跟他的家人、同事、战友，绝对会遭到敌对势力更加疯狂的报复！ 在这短短两天的时间里。 表面上看，泉城风平浪静、一派祥和气氛。 实则暗流汹涌，侦查与反侦察、设局与破局……时刻在上演！ …… 自从搬了家，李墨就不再住单位寝室。 反正在双方家长眼里，他跟陈茜已经捅破了最后那层窗户纸，俩人索性光明正大一个屋睡。 当然，俩人其实并未突破最后一步，仅仅只是搂搂抱抱亲亲…… 这是陈茜的意思，她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留在结婚那天晚上。 家里电视机，是军区给配的，一台进口自霓虹国21寸的彩电。 傍晚回到家，李墨奉老爹之命，把电视机费劲吧啦搬到前院，通上电，两家人一边吃饭一边看新闻联播。 李明福跟陈锋这两位男家长，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对国内国际发生的新鲜事进行点评。 “老陈，1979年，咱们还没把白眼狼打服气啊？那帮货咋隔三差五的就找事儿呢，我看他们挨揍是挨轻了，直接灭了他们多好！” “老哥，你这就不懂了吧？白眼狼背后有好大哥帮衬，不是咱们说灭就灭的。” “这个鹰酱还挺能，隐身飞机都捣鼓出来了……小墨，改天你也弄个出来，好好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老哥，你当研发战斗机是喝酒这么简单呀？这里边的学问大着哩，咱们家就是云集所有的科研工作者，没有十几、二十年的，那也别想把隐身战斗机给研发出来。” 俩老爷子聊着聊着，时间也就到了七点半。 “诶？不是说新闻联播是半个点吗？这咋还不结束？” “老哥，人家这是要加时播报新的新闻。” 也就在这时候，主持人突然念出了李墨的名字，两家人同时停住吃饭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电视机屏幕。 当听到泉城军工厂研发出来了新型超远程火箭炮，并且，东大用这款火箭炮，狠狠揍了白眼狼。 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心里的惊喜怎么都抑制不住蔓延到了脸上，变成开心的灿烂笑容。 知道内情的李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 伴随着自己真实身份被曝光，某些敌对势力，肯定会加派人手前来泉城，对他进行暗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李墨不想一辈子都活的小心翼翼，索性，主动曝光真实身份，引间谍们出现，只要抓住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逼问出属于哪一方势力。 那么，咱们家长就会趁机大做文章，向敌对势力发难，唯如此，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一切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墨现在被曝光的身份，就是他想低调，某些敌对势力也不允许。 既然如此…… 那就光明正大干一干，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老李，你吃好了没？” 李墨正琢磨事情，忽听身边陈茜冷不丁开口询问。 他赶紧放下筷子：“已经吃饱了，怎么了？” “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完，陈茜起身，径直走向主楼。 第312章 今天泉城会有雨 李墨跟着媳妇儿来到主卧。 “是不是你的主意？” 刚走进卧室，门还没带上，陈茜忽然转身直视着李墨眼睛，木着一张精致脸蛋质问。 “……怎么可能是我的主意，我怎么可能想得出这种引蛇出洞的办法？” 李墨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都没说什么事情你就回答了，还说你不知道！” 坏球，中计了！ 李墨心脏咯噔一下，看着媳妇儿，此刻心脏比肾脏还虚。 “你傻不傻呀？” 再次开口，陈茜语气里已经带了哭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才不惜主动暴露真正身份，目的就是引出藏在臭水沟子里的那些间谍……” “可你想过没有，这么做，会让你时时刻刻处于危险状态！” 李墨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事前，他其实就想到陈茜反应会很激烈。可事情总得有人去做！ “老李……” 喊出名字，陈茜后面的话就哽在了嗓子眼儿，走上前，脸埋进未婚夫胸口，肩膀在轻轻地颤。 不多时，李墨感到有温热浸透衣襟，融进他的身体。抬起手，轻轻抱着媳妇儿，温言道：“老婆，帝都方面派了一百多名特战精英，钱司令员同样从江东省各军分区选拔了三百名特战队员……”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还没娶你回家，你还没给我生十个八个的孩子，就这么死了，我多亏得慌啊！” 他还不如不劝。 因为这番话说完，陈茜再也压抑不住情绪，直接哭出了声。 李墨手忙脚乱：“不是，咋地了这是？突然就哭鼻子，我这不还好端端的吗……” 他正说着，陈茜突然抬头，用力擦掉眼泪，鼻音很重的说道：“老李，你要了我吧？” 所谓‘最宝贵的东西’，如果喜欢的人再也没机会接受……分文不值！ 李墨大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跟着困惑道：“老婆，我不是已经……” 话没说完，陈茜突然踮起脚主动吻过来。 …… 昨天，1982年3月27日晚，新闻联播结束后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泉城会有雨。 白天没说准，阴沉了一整天，晚上却是应验了，雨滴淅淅沥沥撒下来，靡靡的，落在地面沙沙作响。 忽而大了起来，豆粒大的雨滴拍打水池的动静，激烈而绵长。 中间暂停过两次，然后一直持续到了清晨四点多钟。 雨过天晴。 早上。 陈茜刚坐起来，又立即躺了下去：“我都要被你弄坏了，讨厌~” 昨晚上她亲身经历了李墨的另一面，强壮，凶猛，势不可挡。 那股子劲头，就像是被一头蛮牛狠狠的蹂躏！ 陈茜浑身酸爽，两条腿更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整个人变成了一滩水，索性摆烂了。 战况有点激烈，被子都掉地上去，床单上一抹殷红有些刺眼。 “老婆，你饿不？我出去给你买馄饨。” 脑海中是昨晚上战斗时的场景，李墨嘿嘿笑着说道。 “我不吃馄饨，我想喝小米粥。” 距离四合院不远，就有一家早餐铺子，那边的小米粥熬煮得很可口，自制小咸菜也挺爽口，尤其是腌黄瓜……话说，老李的黄瓜可真够凶悍的！ “好，我去给你买小米粥。” 上辈子，年轻时太忙，也是对异性没时间感兴趣，就耽误了，当了一辈子单身汉。 刚刚穿越来到这个平行时空，还以为拍电影，及时阻止蒋嫣然，完美错过让自己从男孩儿变成男人的过程。 没想到，昨晚上陈茜反倒主动把自己给推了，李墨心里就很美滋滋。 不过话说回来，头一回不光不舒坦，而且还非常疼。 第二回还是有些疼，第三回才开始舒坦起来…… 李墨拿着果子、小米粥、小咸菜，做贼似的往主楼方向走。 恰好就被正在做早饭的于桂香和林楚岚看到，两位家长对视一眼。 林楚岚：“早饭就不用做他俩的了吧？” 于桂香：“我也觉得不用做了。” 林楚岚拿出两个碗放回橱柜，心里同时暗想：有时间必须得好好说一说茜茜，那事儿太频繁了也不好，多了伤男人腰子！ 于桂香把多余的两双筷子放回筷子筒，心里也在想：今天晚上买个鸡回来，多放点枸杞、人参啥的，给小墨好好补一补。 坐在床边，李墨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媳妇儿喝粥，时不时地再来一口小咸菜，一副琴瑟和鸣的场景。 两人视线偶尔会轻轻触碰，然后同时会心一笑，李墨两眼放光，陈茜脸蛋微醺。 猛然想起交通工具这一茬，陈茜咽下一口粥，说道：“老李，我不会开车，也不想骑摩托，蹬自行车又太累，也不想雇司机一天到晚被人跟着……” “你能给我捣鼓个代步的工具么？” 听到这个要求，李墨不禁惆怅起来。 不会开车，不骑摩托，自行车又嫌累…… 这跟‘五彩斑斓的黑’这一要求有什么区别？！ 那就只能上电瓶车了。 问题在这个年代，电瓶技术还很落后，要想搞电瓶车，那他就得从头开始研究电瓶。 这个选择可以pass掉了。 想到一种选择的同时，试探问道：“老婆，助力车你觉得咋样？” “啥是助力车？”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的陈茜，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询问。 “就是在自行车后边安装个汽油发动机……” “这不就是摩托车嘛！” “哎呀，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那你说。” 被陈茜冷不丁打断，李墨花了几秒钟才续上思路，往下说道：“我给你做一倒三轮儿吧？” “就是那种侧倾式倒三轮，载货的车筐装在前面两个轮下边，发动机又在货框下方……” 听着李墨描述，陈茜好奇心慢慢被勾起来：“能拉货，还能跑长途，关键还有劲儿……老李，那你抽空做出来，我要试试！” 李墨呲起两个门牙笑道：“遵命！” 反正现在军工厂那边的所有科研任务，昨天经过检查，该发现的问题也都发现了。 邱继祖他们大后天才能拿出汽车设计样稿，还有两天时间…… 两天，对于李墨来说，捣鼓一款侧倾倒三轮助力车，那一点问题没有！ 第313章 李墨哥哥一定知道 送媳妇儿去伊莲服装总店途中，李墨注意到经过路段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中，总会看到穿着便装的一个个年轻人，他们腰间都很鼓，明显是带着家伙什儿！ “老钱这次还挺给力，安排了这么多战士过来。” 李墨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吻别，然后目送媳妇儿迈着别扭的步伐走进店里。 李墨开着车来到单位，先过问了一下各个小组的工作进度。 确定都没问题，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开始构思侧倾倒三轮的款式。 说起来，侧倾倒三轮最早出现在2006年的欧洲。 是一种具有独特操控方式的倒三轮车，可以在过弯时保持车身稳定性的同时，还能够实现压弯操作，非常适合新手用来代步。 这是由于侧倾倒三轮使用的悬挂非常特殊，主要是由倾斜机构与前悬架系统组成。 转动方向时，倾斜机构会发生倾斜角度，方向回正，车辆也会恢复直立状态，外表看，跟普通的倒三轮并无太大区别。 前悬架系统就是一些传动杆跟减震组成。 主要的大框架没啥问题。 上辈子，李墨曾带着团队为国家某边防部队研发过一款通过性能极好、非常受战士们喜欢的一款侧倾倒三轮。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决发动机。 “我是装一台两缸的汽车发动机呢，还是安装一台摩托车发动机？” 无论哪一种，都得需要李墨进行重新设计。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使用15的摩托车发动机。 用两缸汽车发动机，可以是可以，问题在于使用这种发动机，侧倾倒三轮体积肯定会太大，媳妇儿不一定会喜欢。 15的摩托发动机，李墨选用的是另一个时空，他和团队专门为部队研发的那一款同款。 单缸水冷4气门，最大马力17匹，最大扭矩15.3牛米，百公里油耗2.8升。 就这台发动机，保证陈茜一骑一个不吱声。 发动机想出来，接着就是构思侧倾倒三轮的外形。 很多老爷们儿都觉得，女孩子嘛，就喜欢那种外形很娇气、颜色很鲜艳的小跑车。 实际上，喜欢这种车子的人，大多都是老爷们儿。 女孩子更偏向于硬派款，开着比较有安全感。 李墨虽说是直男一枚，可也看过得国某杂志发表的调查报告。 闭上眼睛想了想，觉得直接套用后世专门为边防部队研发的那一款侧倾倒三轮，外形过于刚硬，不能用。 “姓庞的捣鼓出来的那台侧倾倒三轮外形就挺好，不如就直接照搬过来用得了！” 李墨嘀咕的‘姓庞的’，指的是庞巴迪。 决定直接套用侧倾倒三轮的款式，是庞巴迪公司侧倾倒三轮的代表作，spyderf3。 这款侧倾倒三轮，外形设计既科幻又硬气，肌肉感满满。 缺点是作为一款赛级用车，代步的话地盘有些低。 李墨把车型在纸上划出来，觉得如果单纯只是提高一些地盘，就必须得牺牲一部分稳定性。 “那就加宽一些呗。” 两侧外置车轮加大宽幅，可以完美抵消地盘提升造成的不稳定性。 “那拉货用的车筐就不能装在前边了，只能装在后边。” spyderf3前脸由于是借鉴了电影《变形金刚》当中的某个反派机器人的脸，车灯、挡风啥的都很紧凑，没有多余的地方安装车筐。 反正后边空间那么大，放后边也一样！ “就是有点可惜。” 看着图纸，李墨蹙眉喃喃自语：“这年头还没有碳纤维材料，不然，车身采用柔韧性更强的碳纤维来做，安全与速度方面，还会提升一大截……” 他倒是能把碳纤维做出来，但这需要也很长的时间，等不起。 “用铝合金材料制作车身也是一样嘛！” 钱的方面不用愁，反正就买了五十万的国库券，现在，他的存折里还趴着四百多万现金，捣鼓一台铝合金材质的侧倾倒三轮，完全没压力。 …… 李墨说干就干！ 凭着穿越带过来的记忆，耗时一上午，就完成了发动机所有零部件的图稿。 吃了午饭，也不休息了，一直忙碌到晚上快七点，这才终于完成车身部分的设计。 本来是想加个班，可一想到晚上回家还能跟媳妇儿一起滚被窝，心里就痒痒的不行。 老爷们儿的通病…… 尤其李墨两世为人，加起来单身了差不多七十年，好不容易尝到人事的美妙滋味儿，那真顶不住诱惑！ 图稿已经基本画完，就等明天上班之后，让负责加工验证样品的技术员，把所有零部件加工出来就可以了。 铝合金材质方面，只需打电话跟钱开阳说一声，带着配方去泉城第一机械厂，使用那边的设备搞出来就齐活了！ 当天晚上，自然是免不了三番五次的鏖战。 陈茜好不容易花了一天时间才休息过来，结果，一晚上就被打回原形，隔天早上下车去店里的走路姿势，又变得奇怪起来…… 霍小花不懂这些，见老板连续两天走路姿势都很奇怪，忍不住上前小声询问：“茜茜，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痛不痛？我告诉你，痛的话你喝一些红糖煮酵母草可以很好的缓解。” 陈茜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霍小花，缓缓摇了摇头：“不是来亲戚了。” “那你……？” “花儿，你现在还不懂，等以后你有了男朋友就会懂了。” 霍小花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小脑瓜里塞满了困惑。 走路姿势古怪，还跟找男朋友有关？ 那我以后不要找男朋友了！ 等陈茜一身疲惫去了店后面。 店员周瑜宁走上前：“晓华，看咱们老板的样子……昨晚上没少折腾啊。” 霍小花一头雾水：“什么折腾？” 周瑜宁扭头，定定地看着霍小花好一阵，确定对方没有开玩笑，是真的不懂。 忽然挂上一个坏笑：“晓华，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我跟你说，等你有了男朋友，你啥都知道了！” 霍小花俩眼瞪得一样大：“周周，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就跟我好好说说呗！” 她都快好奇死了！ 周瑜宁抿嘴一笑，并未解释，转身走开。 “今天早上她们一个个的都怎么了，为什么怪怪的？” 霍小花决定等有了机会，找李墨问一问。 “李墨哥哥可是搞科研的人才，他一定会知道的！” 第314章 spyderf3 霍小花的决定，李墨还蒙在鼓里。 早上来到军工厂，照例去各个工作小组那边转了一圈，指出一些小问题，得到修正之后，这才去办公室拿上所有设计图稿，找到技术加工车间负责人。 对方接过图纸看了看，表情有些不可思议：“李总师，这是……摩托车？” 负责人迟有光，以前可是唯柴动力主要设计研发人员之一。 前年，也就是1980年，这货跟担任部门主任的厂长姐夫，因为意见不合大吵了一架，从此就备受排挤，渐渐边缘化。 在泉城军工厂对外扩招消息传到唯柴动力，被迟有光得知，他马上就向厂里递交了申请，然后很快通过，最后就只身一人来到了这边。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别人给介绍了好几个对象，最后都因为迟有光的‘性格缺陷’问题，吹了…… 迟有光很有原则，到了刻板的地步。 跟人家姑娘一起出去吃饭，人家说：“这道菜不是这个做法，应该先煮到半熟再下锅烹炒。” 迟有光就来劲儿了，从种子开始，一直给人家科普到做成菜摆上桌。 谁问他这个了！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哪个姑娘能受得了这么个‘死心眼儿’？ 就吹了呗…… 不过四方大脸、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迟有光，技术还是非常过硬的。 别的不说，单单就操作普车的技术，这货堪比李墨！ 也得亏李墨不是唯柴动力厂长姐夫那种人，否则，迟有光还真不一定能够进入军工厂工作。 这货前来面试那天，李墨领着他去车间里，他发现当时的操作员存在操作不当的行为，上去就是一顿喷。 在最开始，人家看在李墨面子上，加之迟有光也的确有点能耐，忍着没发作。 可迟有光越说越过分，还是当着李总师的面，人家哪能让？ 当场就吵吵起来。 迟有光这人吧，有个最大的缺点，别看他为人比较死板，可嘴皮子非常利索，说话还很毒，就是村里吵遍天下无敌手的大娘，上仨人，都不见得能吵过他。 当时那位技术员，一怒之下，抄起开口扳手，照着迟有光头顶就来了一下！ 迟有光当场就躺下了…… 李墨不是没考虑过拒收迟有光，可这货关键时候又特别会卖惨。 “您要是不收我，那我回去工作也没了，我就留下看个大门行不？” 李墨动了恻隐之心，终究还是把迟有光留了下来。 不过，那次之后，迟有光就收敛了很多，话少了，人也勤快了，大家伙儿对他的第一印象，这才慢慢改观。 再后来，因为实在是没有比迟有光还厉害的技术人员，李墨也就让迟有光成为技术加工车间的负责人。 此刻，看到李墨给出的图纸，迟有光老毛病又犯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就按照图纸，把所有零部件全都加工出来得了。” 李墨不想浪费时间，他还要去给钱开阳打电话，然后再去泉城第一机械厂进行协调。 迟有光默默点点头，把图纸一张一张分发下去，要求二十多名技术工尽快把零部件给加工出来。 …… 给钱开阳打完电话，得到同意。 李墨开着车马不停蹄来到泉城第一机械厂。 新任厂长是泉城市委指派过来的，原先在某政府部门担任副职。 李墨过来之前，对方就已经接到钱司令员亲自打来的电话，态度非常热情，李墨提出来的所有要求全部答应。 按照配方，铝合金板材很快生产出来，工人们又按照李墨的意思，将板材裁切成合适的尺寸。 侧倾倒三轮外壳对于尺寸的要求不是那么变态，在机械厂这边就能加工。 焊接师傅们按照图纸，耗时两个多点，把板材拼凑起来并焊接完毕，外壳这就大功告成。 开着车载着外壳回到军工厂，迟有光他们也已经把各个零部件加工完毕，摆在手推车上，就差组装了。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两点多钟。 “迟主任，麻烦你们帮帮忙，把所有零部件，按照我画的图纸组装好，可以吗？” ‘可以吗’？ 这话你李总师就多余问！ 那当然很可以了！ 迟有光当即招呼全车间五十多名高级技工过来，三下五除二，一个小时都不到，‘spyderf3’就组装完毕。 李墨往油箱里加满汽油，直接开着来到霍氏汽车。 “卧糙！老李，这啥呀这是？！” 看到‘spyderf3’侧倾倒三轮，霍大刚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还以为这台稀奇古怪的破玩意儿，是李墨他们研发出来的第一款汽车样车呢！ “怎么还有三个轮的汽车？你这没糊弄我吧？！” “我告诉你，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这破玩意儿连个车顶都没有，跟个摩托车似的，谁要啊！” 李墨一头黑线。 庞巴迪公司的spyderf3，多火的一款侧倾倒三轮啊，结果到了你老小子嘴里，人家就变成‘破玩意儿’了？ “别墨迹了，这本来就是摩托车。” 李墨也是被整无奈了，只好解释：“我给我媳妇儿捣鼓的，这边的四个新款，明天出设计样稿，到时候，我们回过来，跟这边的技术员一起讨论，确定没问题，才会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 听完李墨的解释，霍大刚终于放下心，不过…… “那你小子把这台摩托车开来这边干鸡毛？” “……不是，我发现你好的不学，脏话真是浑然天成，说的越来越溜了！我过来喷漆的，不然你以为我干嘛？” “啊……那你早说嘛……那个谁，过来，把咱们设计总师开来的这台三轮，开去喷涂车间……对了老李，你要啥颜色？” 面对霍大刚询问，李墨一拍脑门，忘记问媳妇儿了！ 索性按照自己的喜好，说了一款颜色，银白。 实在不行，大不了再过来喷上媳妇儿喜欢的颜色盖住呗，多大个事儿。 霍氏汽车这边的效率很高，很快喷好漆面，又烘烤了两个多小时，开出来打了一层蜡。 霍大刚就看直了眼：“老李，给我也弄一台呗？” 李墨瞥他一眼：“不是，你车库里那么多豪车，干嘛想不开要开摩托？” “哎呀，你就给我弄一台吧，我给钱！” “十万！” “……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过于抠门儿……” “十一万！” “老李，咱俩可是哥们儿……” “十二万！” “成交！” 第315章 等我忙完去问问 李墨当然不会收霍大刚的钱。 不为别的，霍大刚自从担任汽车工厂负责人以来，无论众民、众合还是高端的民合系列车型，迅速抢占市场，销售量节节攀升。 虽然这其中少不了霍家的鼎力支持，咱们的政府暗中同样出了不少力气。 但不能否认霍大刚的能力，人家确实很牛逼！ 如果只是这样，背后站着霍家的霍大刚，为泉城赚到了不少金钱，直接或间接提供了上万个工作岗位。 李墨肯定不会跟他像现在这样，关系如此近。 最主要的，霍大刚别看是个花花公子，人品方面真的没什么可挑剔的。 堂堂霍家大公子，香江曾经出了名的小开，锦衣玉食的花花公子……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不声不响的在泉城建了一所小学、两所中学； 对内，厂里哪个工人家庭遇到困难，霍大刚同样会慷慨解囊，并且为此在厂里成立了一个非公开的‘互助会’，旨在解决困难职工家庭遇到的经济方面的问题……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所有一切，还都是以他人的名义进行的！ 也就是说，人家霍大刚不为名不为利，就只是纯粹为了搞好企业、给企业培养未来接班人搞得这一切！ “刚才我逗你玩儿呢。” 李墨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乐道：“不收你钱，明儿个我给你攒一台。” 反正迟有光他们严格按照惯例，所有零部件加工了整整三套出来。 给霍大刚窜一台没啥的。 反正‘spyderf3’所有成本加起来，也就一万出头，设计、研发啥的，算是免费劳动。 “老李，我必须得给你钱。” 作为一名优秀商人与企业家，霍大刚在说这话时，眼睛里布灵布灵往外冒着光。 “就这台三轮摩托……” “我最后强调一遍啊。” 李墨打断霍大刚，指着肌肉感十足的‘spyderf3’，特意强调：“这叫‘侧倾倒三轮’！跟普通三轮摩托存在本质区别！” “那不还是三轮摩托吗？”霍大刚一脸懵。 李墨呼吸一窒，吧唧吧唧嘴唇，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随便你怎么称呼吧，累了…… 霍大刚不管这个那个，两眼炯炯有神，指着‘spyderf3’说道：“老李，就这台三轮摩托，我敢肯定，只要拿去香江，那肯定会卖爆！” “先别说这个。”李墨摆了摆手：“这玩意儿的所有的专利，我都给你了。” “到时候你去注册一下，手里也能多几个筹码。”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前段时间，霍大刚跟市委商量之后，对方断然拒绝了。 给出的理由是：目前国内没有这一先例。 李墨不是建议霍大刚，去市委要到更多的投票权，以期能够与省委、市委两方相互制衡吗？ 谁知道人家上来就给丑拒了…… “你不说这个我心情其实还挺好。” 李墨的话，让霍大刚想起几天前的遭遇，脸色瞬间黑沉下来，进一步说道：“我去找市政府谈判，被他们拒绝之后，我以为他们肯定会有所收敛。” “谁知道，妈蛋前几天派人过来告诉我，说还要增加新股东……” “真他妈的气死个人！” 霍大刚理解不了，自己个儿生闷气。 李墨却是可以理解，但接受不了一点。 在整个八十年代以及九十年代初期，咱们东大某些个别地方政府就这德行。 总觉得外地资本家就是为了赚钱来的，各种不信任、各种严防死守。 你不能说他们就一定做错了，可外地资本家是招商引资来的，说句难听的，人家就是为赚钱来的，不赚钱，人家去你们的地盘儿上干啥？ 在这种保守思想支配下，某些个别地方政府，就想方设法要把外地资本在当地投资的企业给弄到他们手里。 ——这种情况，跟三哥那边的杀猪盘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君不见，在整个八十年代，有多少外地资本投资的企业，就是以这种方式被迫含恨离场的？ 后来，就有大聪明出现，政策不允许，你们当地政府允许就行。 那怎么才能允许呢？ 花钱呗！ 一百万不够，那就三百万，还不够，那就五百万……一直给到满意为止！ 所以现在咱们回过头再去看，就会清楚，为什么贪污腐败这种事情，八十年代中后期、整个九十年代，不断被爆出的原因。 后来，有人管这叫‘时代的阵痛’。 纯粹狗屁！ 在李墨看来，这完全就是监管不到位导致的！ “还要增加新股东？” 李墨眉头一皱，再加，那他所占分红股同样会进一步被稀释。 去年分红还有3.5%。 这要是再加一个新股东，能保留2%就算是很好了！ 虽然说李总师现在不差钱儿。 可原本就属于他的钱，未经他本人同意，凭什么说稀释就稀释？！ 这回，李墨决定跟霍大刚站在一起：“老霍，这事儿等我忙完这一段，去市委那边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那你可得抓紧。”霍大刚愁眉不展道：“因为市委派来的人说了。” “最多再有一周，增添新股东的事情，就会落实下来……” 闻言，李墨同样眉头紧皱的点了点头。 …… 傍晚六点一刻。 李墨骑着崭新的‘spyderf3’，在沿途角落中的战士们护送下，安全回到家里。 幸亏是傍晚，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在家里吃晚饭。 这要是在大白天，就李墨骑的这台‘spyderf3’，肯定会引发巨大轰动，把路都给堵了！ 听到摩托车发动机传来的动静，陈茜啪嗒啪嗒跑出来。 在看到‘spyderf3’的瞬间，这妮子就瞪大了一双美眸。 “老婆，我给你捣鼓的这台……三轮摩托，合不合你心意？” 李墨拍了拍车身，一抬大长腿从上面跨下来，邀功似的笑眯眯询问。 充满肌肉感的车身，极具科幻色彩的前脸，屁股后头还背了个很大的货框…… 这简直太帅了！ 小妮子疯狂点头：“老李，这台摩托车我非常喜欢！” “快点回家吃饭，等吃完了饭，你可得好好教教我怎么骑！” 第316章 既然是冲我来的，那我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吃完饭，李墨在家门口教陈茜掌握骑车窍门。 与此同时。 泉城另一边，某户人家中。 “根据我们的调查，东大泉城军区安排了数百名优秀战士，全天候、无死角对李墨及其家人提供保护。” “再想对他实施暗杀，已经没有可能了……” 说话这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大胡子老外，操着一口纯正的俄语，愁眉不展。 “亚当先生，我倒是觉得，本次刺杀李墨的任务，完成的概率还是非常大的，就看您敢不敢与我们冒一回风险了……” 旁边，一个瘦干巴小个子头顶有道很长疤痕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接话说道。 这是一处很不起眼的城中村小四合院，院门紧锁，院子地面没有处理，前天下的那场大雨，院子排水不及时，以至于地面都被泡烂了，这会儿整个小院地面全是一片烂泥巴。 堂屋里倒是有电灯，不过没开，只点着一支战术防风蜡烛。 一张槐木做的四方小饭桌，围坐着一圈人，就这还没坐开，周围还站着五六个东南亚面孔的男人，他们一只手总是插在衣服口袋里，面带警惕。 大胡子老外亚当，沉默一阵后，冷不丁开口询问：“成先生，可以说一下你的想法吗？” 亚当是毛熊家克格勃的一名顶级特工，精通三种格斗术，配合他棕熊一般的高大壮硕身材，近身堪称无敌！ 前些日子，泉城军区那两名受到伏击的战士，就是亚当从背后偷袭得手的！ “很简单。”同样是东南亚某国王牌特工的成先生，嘴角噙笑接话道：“我们可以制造一起特大事故，以此分散东大军方、警方的注意力。” “等他们将大部分力量，集中一起展开调查，也就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这一招，可是跟东大人学的，他们把这叫做……‘声东击西’。” “先生们，可我们不是恐怖分子！” 对于成先生的建议，亚当显得非常愤怒，他们是搞情报、搞暗杀不假，可是伤害手无寸铁的无辜民众，他们跟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 “尊敬的亚当先生，难道您还另有高见？” 对此，成先生表现得非常不屑，甚至是嘲讽：“死的是东大的百姓，既不是你们毛熊家的人，也不是我们的民众。” “再者说，现在时间已经所剩不多，如果我们还未得手，那就只能黯然离开……” “我想，亚当先生您该不会很乐意受到你们政府的惩罚，不是吗？” 听到这里，亚当颓然的跌坐在马扎上。 成先生说的没错。 上面给他们的时间，算上今天，就剩下两天三夜了。 如果任务失败，按照克格勃一贯做法，不管亚当业务能力再怎么强悍，也会被强制退出克格勃，甚至直接赶回家，一分钱都不给的那种！ 他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跟老婆要养活，真要是被灰溜溜赶回家，一家五口人难道要去西伯利亚种土豆？ “好！” 思来想去，亚当除了接受成先生的建议，别无他法，一咬牙，阴沉着一张脸沉声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做。” “炸药、武器，我来负责解决；至于你们想做什么，我不会过问，相应的，关键时刻，我会出现帮你们解决麻烦！” 如果一切顺利，他们所有人在完成暗杀任务之后，会立即乘坐提前藏匿好的汽车，一直往东走，从青屿市某个小渔港，藏进一艘渔船，离开东大。 一旦被抓…… 那他们所有人就会立即成为弃子，并且当场服用氰化物毒药自我了断！ …… 翌日。 未来丈母娘开着车送陈锋跟李墨来到军工厂，而后开车去了单位上班。 陈锋调令会在七月份左右下来，到时候，他会去军区担任文工团后勤的工作。 “快四月了，再有三个来月，我就得离开这里了……” “还别说，这突然想起来自己要走，心里多少还有点舍不得。” 目送着即将消失在视线尽头的‘库里南’，陈锋有感而发的说道。 “叔儿，您要不想走，我跟老钱打声招呼……” “还是算了吧。” 陈锋知道李墨要说什么，赶紧摆手打断，苦笑着说道：“组织上没做错，我现在年纪也大了，也的确是时候让出位置，锻炼一下年轻人了。” “你小子就别跟着瞎凑热闹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呢，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得抓紧练兵，到时候，那帮臭小子才能很好的保护军工厂。” 李墨被未来老丈人这番话，说的心里挺不是滋味儿，脑海中回想起三年多前，刚来泉城时的经历…… 与陈锋分开，走进军工厂大门不久，助理就急匆匆跑了过来：“李总师，钱司令员打来电话，指名道姓要您去接。” “好的，我马上过去。辛苦了，你去忙吧。” 说完，李墨脚步匆匆踩着楼梯上楼，走进自己办公室，抓起办公桌上的听筒：“首长早上好！我是李墨。” 对面沉默了片刻，听筒里才传出钱开阳略带沙哑的话声：“小李，昨天晚上，军区战士在南山区巡逻时，发现几个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员……” “我是怀疑，藏在臭水沟子里的那帮间谍，可能要搞一波大的，制造混乱以分散军区以及警方的大部分力量，找机会对你下毒手！” 这是军区跟警方那边的专家们，共同商量之后，最终得出的结论。 钱开阳认为，专家们得出的这一结论……可能性非常高！ 只是可惜，当时因为光线过于昏暗，等巡逻的战士们反应过来，追上前去。 那几个可疑人员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钱开阳怀疑那边还有潜藏着的间谍，赶紧命令战士们前去调查。 但最终并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他几乎彻夜未合眼，愁了一整晚。 天色大亮之后，给李墨打来了电话。 “首长，既然那些间谍想找我，那我就出去。”反正那些人就是奔着他来的，不把他弄死绝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还是那句话，那就跟他们碰一碰好了！ “不过，我当然不会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 第317章 公开演讲 最近这几天，军方与警方展开联合行动，身为间谍的那群老鼠们，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他们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展开行动，只能说明两种可能…… 要么，他们是担心藏匿之地暴露，不得不尽快完成暗杀任务； 要么，就是他们在东大逗留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李墨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因为但凡是派来异国他乡执行暗杀任务的间谍，肯定是他们所在国家情报部门的精锐力量，藏身之地不会被轻易发现。 既然是第二种可能，他们在东大逗留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李墨认为，这完全可以充分利用起来嘛！ “小李，你打算怎么做？”军方与公安展开的此次绝密行动，已经过去四天时间，如果再抓不住那帮间谍。 这么多人所有努力全白费，帝都那边也交不了差，最关键的……那些间谍一旦逃离，日后，他们肯定会对李墨展开更加疯狂的暗杀！ 这次敌对势力派了十几名间谍过来，下次说不定就会派二十多名，甚至不惜启动国内的暗线！ 国家不可能百分百确保李墨及其家人的安全。 万一哪个细节出现纰漏，李墨可就危险了！ 也正因此，帝都方面这次才答应了钱开阳执行李墨提出来的‘引蛇出洞’的计划。 “首长，咱们这么来……” 一阵。 听完李墨所说内容，钱开阳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小李，你、这也……太危险了！” 李墨竟然要来一次公开演讲！ 地点虽说是在一所大学里，可人多眼杂，大学校园地方又那么大，不可能每个角落都安排战士去盯着。 “战士们不可能会照顾到所有角落，万一那些间谍浑水摸鱼溜进来，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往里一藏……” “到时候等你上台，人家只需远距离进行定点狙杀就可以了！” “等弹道学专家判断出子弹轨迹确定了距离，人家早就完成任务跑路了！” 面对钱开阳的质问，李墨始终保持着淡笑，反问道：“首长，大学校园里除了教学楼、寝室之类的建筑，还有适合狙击手藏身的地方吗？” 钱开阳怔了一怔，想了想，摇了摇头：“那就没有了。”大学校园那么大，外面真正合适狙杀的位置距离非常远，最近的也超过了两公里。 而在校园内，有那么多战士跟公安在场的前提下，狙击手根本无机可乘。 “首长，我们完全可以将大学校园附近三公里内进行戒严。” 李墨进一步说道：“超过了三公里，哪怕对方有瞄具，用的还是超远程的反器材狙击步枪，想要一枪打爆我的头，恐怕可能性就连10%都没有！” 而且，即便在三公里之外，要想狙杀李墨，狙击手还得留出足够充分的逃跑时间，怎么也得两公里。 问题是，距离都超过五公里了，除非换成一门炮，否则……什么狙击枪能打这么远？ 把枪拆散了带进校园，或者，使用伪装成钢笔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的武器，近距离完成针对李墨的暗杀？ 战士跟公安的人可不是吃白饭的，检查严着呢！ 就算当场没查出来，周围站着那么多战士和公安人员，恐怕间谍刚把武器掏出来，就会首先被某位战士或公安人员给一枪击毙！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阳谋。 我李墨就站在这里，有能耐，你们来杀我试试！ 不敢来，你们这次任务注定失败；可是来吧，要么真的把枪换成一门炮，要么突破重重安防，近距离完成对李墨的暗杀。 无论怎么选，失败的可能性都很大。 那么，如果真被军区跟公安那边的专家组猜对，间谍们通过制造剧烈爆炸吸引军方与公安部门大部分注意力，然后浑水摸鱼？ 这个鱼怕也不是那么好摸的。 钱开阳刚才已经在电话里说了，昨晚上在南山区发现可疑人员之后，立即从军区调过去三个连的战士，配合那边的公安部门，展开地毯式搜索。 事情已经摆到了明面上，那些间谍如果不傻，那他们一定会放弃通过剧烈爆炸制造混乱的计划。 思虑再三，钱开阳最终还是采纳了李墨的建议：“小李，你脑瓜子聪明，很少会出错，这次……我还听你的！” “一切就都按你说的来！” …… 目前全国最顶尖的科研人才之一！ 全国最年轻的院士！ 泉城军工厂厂长、科研成果可谓硕果累累！ 江东省的骄傲，立功无数的军工科研界大牛，李墨先生，要去山师大进行演讲的消息，被泉城日报、当地电视台、广播台轮番报道之后。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很快就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来。 “李墨我认识，前两天我在新闻联播上看过他的相关报道，还是单独拿出来说的呢！” “这个小伙子可是文曲星转世，广播里不是说，他明天上午就会去山师大进行演讲吗？我得带我儿子去凑凑热闹，狠狠吸一吸文曲星的才气，将来肯定能考得上华清大学！” “听说了没有？李墨要来咱们学校进行演讲了！” “怎么没听说，咱们学校早就开始准备了！” “……”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傍晚，泉城几乎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李墨明天上午会去山师大进行公开演讲。 并且，这次演讲还是公开的，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去现场看热闹。 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担心。 比如陈茜……和霍小花。 回到家，陈茜就拉着李墨回了屋。 陈锋心里老大不高兴：“饭都没吃，就这么‘饥渴’？我这是养了个啥呀这是！” 陈茜可不管自家老登心里是怎么蛐蛐自己的。 走进屋里：“你怎么想的到底？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干嘛要去做？！” 那么多间谍满世界找李墨，躲都来不及，他倒好，自己个儿主动往上送！ 都这么大人了，做事难道就从不考虑后果？！ 李墨耐心给陈茜做出解释。 与此同时。 霍氏汽车。 “刀哥，明天我请你保护好李墨哥哥，可以吗？” 段小刀还能说啥？ “小姐，您放心，明天我会保护好李生。” 第318章 猫捉老鼠(1) 翌日。 “今天你全须全尾的出去，那就必须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记住没？” 大清早，陈茜一边帮着李墨整理领带、领口，一边殷殷叮嘱：“这辈子，我只为你活！” 西装很合身，是霍小花亲手设计，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套。 用的是进口的羊绒面料，内衬是蚕丝的，上衣采用修身设计，裤子略宽松一些。 落地镜中，李墨身材匀称，与青白色西装同款颜色的衬衣，遮掩不住腹部轮廓明显的六块腹肌。 “老婆，我一定会全须全尾的回来。” 这次的‘诱饵计划’准备的相当充分，明处有军区、帝都的战士们，与泉城公安，双方联手为今天的这次公开演讲保驾护航。 暗处，陆成远远在帝都的四名战友，全都过来这边帮忙。 还有林城跟军工厂那边一个营的特战队员们，针对山师大校园内每一处角落严密监控。 李墨不知道，段小刀同样加入了进来。 而这位猎户出身的高手，即将在今天起到最关键的作用！ 防御这块，可谓已经形成铁桶，就是一只苍蝇都别想出入！ am7:25 “小李，这次公开演讲，到时候你上去说什么呀？”林楚岚问的是演讲主题。她虽然在当地一所大专院校工作，但负责的是食堂后勤，不了解未来女婿即将在今天上午九点整开始的公开演讲内容。 “主要就是三个方面……内容有些空大，我就不说了。”公开演讲的三个核心，年轻人听了可能会热血沸腾，长辈们听了肯定会觉得李墨在画大饼。还不如不说。 “这段时间治安有点乱，你当心着点。”陈锋委婉提醒，眼角余光瞥见身边的女儿有些魂不守舍，这位老父亲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希望今天一切顺利！ “小墨，晚上想吃啥呀？娘给你做。” “你就照着茜茜喜欢吃的做得了，问他干啥？” 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照旧拌嘴。其实老李同志的意见，于桂香采纳不了一点，想吃饺子，她做手擀面，老李那不照样吃得很香？ 一起生活都几十年了，老头子一撅屁股，于桂香就知道他要拉什么粑粑。 陈茜已经学会了如何驾驶侧倾倒三轮，不再需要李墨车接车送。 吃完早饭，两家人就分开，各忙各的。 am8:05 李墨来到单位，没时间去检查各个工作小组的任务进度，让助理把几名小组长喊到办公室里，简单询问了一下。 王成林小组的所有成员，已经画好四个新款车型的样稿，决定一会儿就去霍氏汽车，跟那边的技术人员沟通，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抓紧时间进行调整，确定没问题了，那就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 李清茶他们同样开始筹备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理论验证。 高超音速风洞车间的建设进度，目前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副组长付红军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去施工现场转一圈，确保施工过程中不会出现问题。 负责轻武器装备研发的马翔宇小组，昨天的时候，泉城军区要求的两款单兵装备已经定稿，今天开始加工零部件…… 自从被李总师当场挑出毛病、指出问题、并且严肃批评过之后。 几个工作小组所有成员的工作态度，就发生了极大改变。 年轻人嘛，就得遇到挫折才会成长。 李墨勉励他们一番，短暂的晨会就此结束。 等小组长们离开之后，钱开阳的电话后脚打了过来：“小李，山大校长让我打电话跟你确定一下，今天这场公开演讲的三个主要核心点，要不要改？如果要改，你赶紧跟我说一下，人家那边也好抓紧时间修改提问稿。” 李墨不假思索回答：“首长，没有要改的地方了。” 做戏做全套。 既然是公开演讲，那就肯定准备了问答环节。 “那行，你抓紧点吧，千万别迟到了。”钱开阳挂断电话。 李墨深吸了口气，拿起车钥匙，起身走去外面。 am8:25 山大校门口。 一队队武装到牙齿的战士，在现场来回巡逻，维持着秩序。 进入学校的通道，被分出来了六个。 每一个通道前面，都有两个检查环节，最前面战士检查完到来的民众携带物品，确定没问题，后面的战士会再次检查一遍。 毕竟，这年头又没有专门检查危险品的仪器，只能靠人工。耗费一些时间在所难免。 与此同时。 “兄弟们，这次咱们负责狙击的任务，我再重复一遍：首长特别叮嘱了，让咱们不要伤及无辜民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开枪！” “收到请回答！” 陆成远话音落地没一会儿，无线电联络器中就陆续传出四名战友的应答。 “‘山猫’收到！” “‘云豹’收到！” “‘麋鹿’……” 等听到最后一名战友的回应。 陆成远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不是给了你们每人一台小型干扰雷达吗？” “首长说，这玩意儿干扰范围能够达到方圆三公里，必须得等他的公开演讲开始五分钟之后才能打开；” “雷达一旦开启，直到今天此次狙击任务结束，都不能打开，所以……” “老哥儿几个，请你们务必保护好自己！” 无线电静默片刻。 “‘山猫’收到！” “‘云豹’……” 等收到最后一名战友的回应，陆成远把无线电联络器放在一边，抬眸看向所在位置正前方，不远处那棵梧桐树。 泉城的四月初，已经带了那么点夏天的味道。 呱~呱~ 不远处那棵梧桐树上，突然传来几声乌鸦啼叫。 陆成远赶紧呸了几口：“这破玩意儿是真他妈晦气！” 距离陆成远藏身之处大约1.5公里外，某个犄角旮旯中。 “成先生，今天这次行动，如不能成功暗杀李墨，我们就……都会死！” “我想我会很乐意请你们诸位喝一杯我们西伯利亚马林斯基酒厂生产的‘鲟鱼’伏特加，还有我那老母亲亲手腌制的酸黄瓜。” “要知道，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喝着鲟鱼伏特加，吃酸黄瓜了……成先生，圣母玛利亚会保佑你们各位凯旋归来！” 第319章 猫捉老鼠(2) am8:54 山师大校园大门六个重兵把守的出入通道，被拉上黄线，不再允许任何人随便进出。 距离较远，最终导致迟到的民众们，都很无奈。 “不是说九点整公开演讲才会开始吗？这还有六分钟呢！” “小同志，你就放我们进去吧？” “李墨可是咱们东大最厉害的科研工作者之一，关键还那么年轻，他的演讲可是极具教育意义的，所以今天我带我的学生们前来，总得听一听李墨同志的演讲才行！” “……” 面对民众们的哀求，穿着防弹衣、荷枪实弹的战士、公安们，毫不动摇，态度十分坚决。 “都退后！立即退后！” “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校园！” “……” 民众们只能放弃，有些人干脆爬到校门口马路对面的树上，抻长脖子往小院里面看，但因距离太远，啥也看不清，只看到大几百米外的校园里，呜呜泱泱很多人。 操场上，主讲台下方，设置了二十排、总共六百个座位。 来的民众加上学校里的学生、教职人员，六百前面恐怕再加个两千！ 高台上放着个看上去像是纯实木材质的讲台，上面放着一个话筒，正前方还安装了一块六七十公分高、五十余公分宽的大玻璃，很厚，至少也有两公分上下。 与绝大多数农村同款的扩音大喇叭，在主讲台两侧一边一个；台上右侧的位置，还放着一些设备。 一名工作人员急匆匆走上台，打开一台设备，放进一盘磁带，很快，振奋人心的高亢音乐声通过两个大喇叭，在整个操场上方飘荡。 又过片刻，身着一袭雅红色礼裙，个子高挑、长得很国泰民安、山大的一名大四学姐，款款走上台。 工作人员按下录音机暂停键，美女主持人开始说起开场白…… am9:00 在热烈的掌声中，身穿青白色得体西装，脚踩一双鳄鱼皮黑皮鞋的李墨，面带从容微笑，风度翩翩来到主讲台上，首先对现场所有人深深一鞠躬。 顿时，掌声变得越发热烈起来。 好一阵，李墨才直起身，不动声色环视一周，然后走去实木讲台后面。 掌声很快安静下来。 泉城四月的天，微风徐徐，不冷不热，让人身心舒爽。 李墨清了清嗓子，确定话筒没问题，开口说道：“欢迎大家参加我的这次公开演讲……” “昨天，接到咱们山大的邀约，说实话，我内心有些惶恐。” “因为了解我的大家伙儿都很清楚，我就是个中专生，也是运气稍微好点，用大白话说就是‘走了狗屎运’，成为了一名科研工作者……” “可能有朋友会好奇，对于我的本职工作，我喜欢与否？” “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还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喜欢……不了一点！” “因为我平生的三大爱好依次是：睡觉、钓鱼、吃好吃的。” 这样的开场白，放二三十年后，可能会稀拉平常； 但是这会儿，绝对已经够得上是‘石破天惊’了！ 谁能想到，目前东大最优秀的军工科研工作者，爱好竟然跟普通人一样一样的！ “闲话少说，咱们书归正传。” “山大的唐校长给了我三个演讲主题，第一个是……‘梦想’。” “那我接下来就说一说我对于这两个字的理解……” “梦想嘛，谁都有。好好想一想，小时候，在座的肯定有人想成为一名科学家，研发出足以改变世界的伟大发明；有人想成为一名老师，为祖国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有人想成为歌唱家，让全世界听到自己美妙的歌声……” “只是，随着年龄渐长、俗事分散注意力，我们渐渐忘记了自己小时候的梦想，为了一日三餐东奔西走，为了扛起自己的小家默默努力……” “对此，我想说的是，朋友们，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记咱们曾经的梦想，因为忘记了它，就忘记了曾经的自己，在以后的人生岁月里，就会感到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无所适从；尤其是咱们的新政策将来注定会越发深入稳步推行，不要为了眼前的一点点利益，就背叛曾经的自己与梦想。” “在这里，我想分享给大家一句话：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am9:21 “成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山大校外某处，一名矮个子间谍，呜哩哇啦操着东南亚某国语言，按下无线电通话开关说道。 可他等了好一阵，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成先生？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对面还是静悄悄。 “嘶……” “无线电联络器出现故障了？不能吧？这可是亚当先生从他老家带来的新款，之前也进行过多次调试……那为什么成先生不应答呢？发生什么意外了？” “臭鼬，你去成先生那边看一下。” 话落，旁边另一名矮个子间谍立即起身，首先通过观察镜朝外面观察一番，确定周围无人，这才掀开井盖爬了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藏身于一处民居高处的陆成远，立即通过狙击步枪瞄具，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 这会儿，附近居民都跑去山大校门外凑热闹了，周围街道上已经没有太多居民，而对方又是从一处窨井盖中爬出来的，不被怀疑都难！ 他耐着性子，等对方闪身走进一条胡同，当即从手边的一堆小石子当中抓了三颗，先扔下屋顶一块，隔了一会儿，后面两块一起丢下去。 不多时，下方堂屋里，推门走出来一名战士。 陆成远压低嗓音告诉对方：“往南两千二百米左右，‘黑虎泉’胡同；安丘路西侧窨井盖下可能藏着人。” 战士回到堂屋，不多时，与另外一名战士走出来，俩人直接翻墙爬去了外面。 又过一阵，两队战士、公安混编一起的队伍，保持着沉默，兵分两路，赶往陆成远提供的两处坐标。 陆成远知道，战斗……即将打响！ 第320章 猫捉老鼠(3) am9:51 最前面的一名公安人员，与同伴视线对上，彼此一点头，拿着手枪，从墙后转到紧闭着的院门前。 俩人抬脚刚准备踹开院门然后冲进去。 砰！砰砰！ 哒哒哒…… 院门后，骤然想起燃放鞭炮时发出来的密集爆炸声！ 厚实院门被打出来一个个透明窟窿，两名战士被密集子弹瞬间顶着倒飞出去两三米远，倒地不起！ “手榴弹！” 训练有素的特战小分队队长，当即沉声下令，第一个摘下胸前手榴弹，拔开安全栓，直接越过院墙丢进里面。 身后队员们有样学样。 丢进去的手榴弹却并未发出爆炸声。 小分队队长让几名公安人员留下照顾伤员，他戴上防毒面罩，从院墙后跳出去，先朝着院门来了半梭子，跟着一脚把摇摇欲坠院门踹进去，第一个冲进院子里。 刚才扔的并不是手榴弹，而是烟雾弹！ 五六名间谍却以为是手榴弹，毕竟东大这边的人喊了一嗓子被他们听见，纷纷就地卧倒。 谁知道那帮该死的china佬丢进来的却是烟雾弹！ 他们没有任何防备，这会儿被十数颗烟雾弹冒出来的催泪瓦斯折磨得根本睁不开眼睛，甚至呼吸都困难起来。 “抓活的，检查口腔，防止他们畏罪自杀！” 甭管间谍们还有没有反抗的力气，战士们只要看到有人动，先朝着四肢来一梭子再说！ am10:02 山大校园操场。 “朋友们，刚才‘燃放鞭炮’的动静大家都听到了吧？” “这是我故意安排的人，庆祝这次公开演讲圆满完成！只是……” “他们貌似提前了不少时间，我的演讲正在进行中，他们就提前庆祝上了……必须得扣工资啊！” 台下，大家伙本来还都挺担心，这段时间也没听说谁家孩子要结婚，大白天的放鞭炮？话说……这鞭炮声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开枪的动静呢？！ 李墨不想引起大家伙儿的恐慌情绪，不动声色给敷衍过去。 同时，心里也隐隐开始担心起来。 希望老陆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am10:11 “该死的！” 成先生捂着还在流血的胳膊，一边往下一个据点拔足狂奔，心里一边诅咒大骂：“到底是怎么走漏的风声？！” “china佬为什么来的这么快……亚当，对，一定是他！” 因为这次任务，所有人中，只有亚当没有参与，而是留在下一个据点，等待接应成先生他们，只是…… 连同他在内，原先剩下的十七名特工，在刚刚的交火中，只有他逃了出来。 china佬穿得衣服都很古怪，便是ak47半自动子弹都打不穿！ 最要命的，还是唯一的远程重武器被破坏掉，也就是说…… 这次的暗杀任务，可以宣告失败了！ 该死的！ “亚当不是说会在关键时刻出现，觊觎我们强有力的援助吗？” “都这会儿了，为什么不见他人出现？一定是跑路了！” 成先生越想越气，决定以后如果还能遇到亚当，那他必须得一枪爆了对方那颗脑袋，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 他正想着。 “这边！” 亚当突然现身在不远处的胡同口，朝着成先生招手。 成先生一咬牙，调头跑了过去：“你出卖我们！” “上帝啊！”亚当一阵无语，没好气道：“周围有数量不明的狙击手，这里居民全都被吸引去了那所大学门口了，没有不相干之人的掩护，你们只要稍微动一动，大概率就会暴露！” 闻言，成先生内心顿时一阵悲凉。 china佬为什么如此狡猾？！ 他们知道今天这场公开演讲，是一场摆在明面上、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陷阱。 可是还得往里跳…… 为了让暗杀任务圆满完成。 亚当甚至搞来了一款at3反坦克导弹！ 这玩意儿体积不大，拆装、携带都很方便，最大有效射程可达4000米，最大破甲深度达到500毫米……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找到合适的地方，把at3给组装好，调整并锁定攻击目标。 就是全世界的神都来了，也别想留住李墨！ 可恨的是，他们的行动被china佬安排的狙击手掌握，最终导致功败垂成…… 强烈的求生欲望以及对家人的思念，致使亚当和成先生都不想死在异国他乡。 他们俩朝着下一据点拔足狂奔，不敢在街上跑，在胡同里穿来穿去，渐渐地，就把东大安排的战士与公安人员，远远抛开。 am10:38 李墨的演讲进入到了尾声。 与此同时。 亚当凭借远超常人的记忆力，带着成先生越来越接近下一据点。 只要抵达那边，他们就可以开着车进行伪装，大摇大摆赶往青屿市，然后再乘上某渔港的一艘渔船…… 去了海上，自然会有人接应他们，到时候，东大就是派出军舰，也别想抓住他们！ 想法是好的，准备得也很充分，只是可惜…… 跑着跑着，亚当突然顿住脚步。 后面的成先生没刹住，一头撞在亚当宽阔的后背上。“亚当先生，怎么突然……你是谁？！” 看着六尺宽的胡同对面，突兀出现的穿着厚实风衣的家伙，成先生心中不由警铃大作。 因为他能够从对方身上，嗅到浓浓地血腥气！ “别说鸟语，我听不懂，说普通话。” 段小刀靠在墙壁上，有些懒散的回应。右手其实从未离开过衣服下面的刀柄。 “这位先生，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只要你愿意放我们离开。” “给多少？” “……，一块50克重的金子肯定够了！” “你们俩，一人给我一公斤金子，可以走。” 听到这话，成先生气得瞬间黑了脸：“一人给你一公斤？你可真敢开口！” “赶紧滚开，我们手里有枪！” “那就是没得谈咯？” 段小刀换了个姿势，面朝着两个间谍：“你们是想去开车对吧？看看这是什么……” 他把车钥匙拿出来在手里晃了晃，然后直接远远扔了出去。 “你！” “总以为你们干的事情神不知人不觉，我早都知道了……毕竟，我可是猎人出身，最擅长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成先生倏忽举起手枪。 段小刀动作比他还快，已经将一柄飞刀甩了过来！ 刀尖即将扎进成先生咽喉的最后一刻。 却被亚当用大拇指、食指，轻轻松松捏住。 段小刀面色一寒。 遇到对手了！ 第321章 金子我要，你们也得留下! “年轻有为的先生，我们不想与你为难。” 说着话，亚当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金灿灿的小物件，精准丢到段小刀脚边，跟着说道：“这块金子五十克重，足够你在东大挥霍很长一段时间了。” “如果是在西伯利亚，我想我和你会成为很好的朋友……那么现在，请您让开。” 段小刀站着没动，与对面两名间谍陷入对峙。 他迅速权衡一番。 那个身材呈倒三角、目测身高至少两米、大胡子老外，非常棘手。 段小刀甚至从对方身上罕见地感受到了极强的生命危险！ 而他身边的小矮个儿，左右手食指茧子都很厚，明显是经常玩儿枪的人，枪法很不错。 若非刚刚自己抢先一步掷出飞刀，恐怕此刻，脑门正中已经被开出一个血洞！ 打，他肯定不是两个间谍的对手。 大胡子老外负责近身缠斗，小个子负责放冷枪，最多五个回合，段小刀就得输，而下场，自然就是被杀死在这里！ 妥协，至少他还会得到一块金子，五十克，说多不多，可也不少了。 拿去香江换成钱，还真能挥霍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吧…… “金子我要，你们也得留下！” 当年偷渡去香江，要不是霍家及时出现相帮，他早就死在帮派的争斗之中了。 他欠霍家的，既然大小姐喜欢李墨。 段小刀不管他们俩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大小姐发话，让他解决掉李墨身边一切威胁。 那他就得照做。 这条命，早就应该尘归尘土归土，就当是还了当年欠霍家的恩情了！ “先生，您做出了最不明智的选择！” 得到回答，亚当的笑容瞬间冻住在了脸上，恶狠狠吐出一句话，大步朝着段小刀走过来。 一百二十公斤的体重，踏在地上，地面都有些微微颤动！ 段小刀并未着急正面迎战，而是快速往后倒退。 那个小个子男人受了伤，行动不方便，速度肯定会慢一些。 只要拉开距离、找到机会…… 正想着。 失去耐心的亚当，突然朝前拔足狂奔，转瞬间便已欺身近前，纵身高高跳起，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挟着风轰向段小刀面门。 就是现在！ 终于等到机会出现的段小刀，身体重心突然放低，借着力道，同时甩出两柄飞刀。 飞刀紧擦着亚当鞋底冲过去，成先生恰好拿着枪蹲下身，试图借此击毙不知死活拦住他们去路的蠢货。 猛然看到两柄飞刀袭来，惊慌之下，身体居然失去控制，当场硬住了…… “躲开！” 亚当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提醒，紧接着听到‘噗、噗’两声闷响传来，心脏跟着一沉，他知道，成先生凶多吉少！ “china佬，你去向圣母玛利亚忏悔吧！” 话声还飘在半空，他人就已经轰然落下，右手拳头擦着段小刀鼻子尖儿‘唰’一下擦过去。 段小刀趁机用右手压住亚当砸空的手臂，全部重量集中在右手上，咬牙往下一压，身体借力腾空，一个飞踢扫中亚当下巴。 啪！ 亚当竟然仿若未觉，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右手朝上一抬，竟把段小刀整个人都高高抬起来，又重重砸向地面。 嘭嗵！ 段小刀自身体重一百四十来斤，加上藏在风衣里面的飞刀，体重已经超过了一百七十斤。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被亚当单手高高抬起来又狠狠摔在地上！ 段小刀眼前一花，呼吸一窒。 亚当并未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高高抬起粗壮有力的大腿，奔着段小刀胸口狠狠踏下。 一百二十多公斤的体重，这一脚如果被踏中，段小刀得当场断掉好几根肋骨！ 强烈的求生欲，迫使段小刀激发出所有潜力，两个脚后跟奋力一蹬地面。 嘭！ 亚当一脚踩空，段小刀也终于将距离拉开，同时甩出一柄飞刀。 亚当侧头躲开，嗜血的本性被激发出来，狞笑着、不顾一切的再次扑杀上来。 段小刀‘嗖嗖嗖’连续抛掷出三柄飞刀，无一例外，全都被亚当躲开。 二人距离再次拉近，亚当骤然灵活一矮身，已经戴上指虎的右拳猛然轰出，正中段小刀柔软腹部，他整个人朝后倒飞出去至少三米远，面朝下再一次重重摔在地上！ 浑身骨骼仿佛被刚刚那一拳打碎，只是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冷汗直流。 而此时，亚当却再次纵身冲过来，粗壮有力的双腿猛然同时一踏地面，双脚腾空一米高，对着段小刀后脑勺落下。 听到风声。 间不容发的瞬间，段小刀双手咬牙同时发力，倒立起来，一脚踢出。 亚当人还在半空，没有借力改变方向的东西，距离又近，想临时改变姿势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孙袋，与对手44码的大汗脚，来了个亲密接触…… “嗯……” 亚当感觉整个人疼得要裂开一般，双耳嗡鸣作响，都听不见任何动静了。 段小刀没错过机会，拔出腰间大一号的锋利短刀，前冲几步，将亚当脖颈猛地捅穿！ …… am11:11 李墨的公开演讲，最后的问答环节终于结束。 在现场热烈的掌声中，李墨再次对着台下深深一鞠躬，然后下台。 漂亮的大四学姐对李总师点了点头，巧笑嫣然走上台主持。 李墨没工夫管别的，第一时间来到校长办公室。 钱开阳就在这里等着呢！ “老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校长以及其他教职人员，全都被‘请’去了外面。 偌大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俩，李墨直接问道。 “倒是抓到了几个活口，但是……” 钱开阳脸色不是很好看，眉头皱出一个很深的‘川’字：“那两个间谍头子跑了！” 闻言，李墨深深叹了口气：“老钱，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毕竟这种事情……” 他正说着，办公室门突然被人在外面敲响，跟着传来一名战士的话声：“报告！” 钱开阳压下心头的一股无名火，耐着性子道：“请进。” 门朝外拉出去，一名战士大步走进来：“报告首长，我们在一条胡同里，发现了两具尸体……” 第322章 老狐狸的主意 经过调查，最终确定本次悄悄潜入东大泉城的间谍，共计21人。 其中一人还是毛熊克格勃的人！ 当然了，毛熊打死都不会承认。即便证据再怎么确凿…… 当场打死大半，六人重伤，送医院路上死了四个，另外两个目前还在抢救中。 受轻伤的一共三人，当天就被关起来，不知道来了多少次‘大记忆恢复术’，最终顶不住，把他们知道的全给撂了。 至于具体说了什么，无论军方还是公安方面都没有公开，外人自然无从得知。 反正东大十好几个政府部门的领导，没有任何征兆直接下课，其中两人还被当场带走。 据小道消息称，这十好几个领导，下课、被抓的原因，好像是跟收受贿赂有关。而且收的还是境外势力的好处，直接被抄了家。 泉城军区在此次抓捕间谍的任务中，表现非常亮眼。 公安部门以及帝都方面派去的一百二十名特战精英，同样协助有功，被记集体一等功一次。 值得称道的是，在这次抓捕间谍任务中，得益于泉城军工厂，在研发的那一款软质防弹衣基础上，改进后的升级版，发挥了重要作用，无论泉城公安部门或是外地的公安部门，都很感兴趣。 间谍们被抓后的第三天，钱开阳就打电话告诉李墨：“小李，好消息！” “你们研发的改进版防弹衣，全国的公安部门都非常看重，因此昨天的时候纷纷向帝都方面递交了大规模采购的申请。” “经过数次会议研究与评估，帝都方面最终作出批复：帝都那边会统一采购，然后按需分发给各地公安部门。” “这第一批采购清单，已经通过电报的形式发给我了……” “整整五万件！” 李墨听得心头心脏突突狂跳。 五万件？！ 改进版的防弹衣，只是成本就四千五百元一件。 五万件，只是成本就二十多个亿了！ 对于帝都方面的大规模采购，李墨当然不会加价售卖，成本是多少，那就是多少，一分钱都不会多收。 反正帝都方面不会让泉城军工厂吃亏！ 最主要的是，通过这次大规模采购，让全国的公安系统都清楚了解到泉城军工厂的科研实力，这比什么都强！ 以后人家有啥想要的装备，第一个想到的合作方就是泉城军工厂！ 有了这么多的潜在客户，李墨也就不用担心到了八十年中后期，军工厂会因为没有科研任务、导致科研资金紧缺，被迫研发民用家电了！ 对了，说起民用家电，在李墨的主导下，团队其实已经开发出来了四款家电，分别是分体式空调、滚筒洗衣机、冰柜、双开门冰箱。 这些玩意儿的技术就集中在一些关键核心零部件上，这些东西军工厂随便成立个专项小组就能捣鼓出来。 本来，李墨是打算等霍氏汽车做大做强之后，再跟省委、市委以及霍家商量，成立单独的电器品牌。 谁知道泉城市委在省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之下，骚操作不断，李墨只好把这一计划无限往后顺延。 跟钱开阳通完电话，被告知首批防弹衣订单，明天一早就会送来军工厂这边。 李墨挂断电话，找到邱继祖。 “李总师，四个新款车型，所有设计图已经定稿。” 面对李总师询问，邱继祖一板一眼认真回答道：“霍氏汽车那边，要求咱们这几天研制出四款、共计十二台样车……” “怎么是十二台？”听到这里，李墨眉头紧皱的打断邱继祖问道：“不应该是四台吗？？” “总师，这是因为……四款车型得分出高中低配，所以就是十二台样车。”邱继祖也不明白，高中低配，难道不应该是汽车工厂那边负责的吗？军工厂这边只要拿出四台样车来就行了，不然，汽车工厂那帮技术人员岂不是吃白饭的？ 但当时因为怕得罪霍大刚，邱继祖就忍住了没问。 “这个老霍，就会欺负老实人！” 以前，每一款就一台样车，爱要要，不要滚。 看邱继祖他们老实木讷话少，所以就逮着往死里欺负呗！ 李墨转身就要回办公室。他得给霍大刚打个电话，问问老霍到底想干嘛！ 可走了没几步，却又顿住了脚。 算了吧…… 就当是锻炼邱继祖他们了。毕竟，以后汽车工厂新车型、霍氏机械的数控机床、还有民用家电这三个板块，李墨已经决定让邱继祖他们来负责。 实践出真知。 只有实践的次数多了，人才数量才能提上去。 此时，李墨不知道，他不想找霍大刚，对方却想找他。 因为霍老来到了泉城。 是奔着段小刀来的。 段小刀在与亚当交手的过程中受了重伤，脾脏破裂，好在没有大出血，否则不等他坚持到医院，人就得死在大街上！ 肋骨断了两根，左手臂抵挡亚当拳头的时候，被对方打到骨裂…… 在泉城第一人民医院见到段小刀时，段小刀还处于昏迷状态，他头部也受到了撞击…… 霍老心疼的同时也非常生气，甚至罕见地对霍小花发了火：“女仔，刀子主要任务是保护你，你怎可让他去为小李拼命？！” “我知你中意小李，但小李一天不跟你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他一天就是外人！何况无论军区还是公安，对小李的保护，早已是铁桶，用得着刀子过去？” “你给我清醒一点！” “老豆，对不起嘛……”霍小花也很后悔，她做梦都想不到，在她心目中天下无敌的刀哥，这次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好了好了，不要再讲了。” 霍老到底是心软，挥手把连同霍大刚在内的所有人都屏退，凑近捂着霍小花耳朵，小声地说：“乖女，老豆会给你制造一次机会……” “至于你最后能否跟小李在一起，就看你能否把握住老豆给你制造的这次机会了！” 想要拿下一个男人，办法有的是！ 就看能不能豁出去了。 “老豆，你讲的都是真的？” 看到霍小花表现出来的样子，霍老就知道，这丫头为了跟李墨在一起，绝对能豁得出去！ 神秘微笑道：“老豆出马，什么样的人也能搞得定，你耐心等着就好了！” 第323章 出国留学? “老李，有时间来汽车工厂这边一趟呗？” 霍大刚并未在第一人民医院久留，被老爹连同其他人一起轰走之后，他就回到了汽车工厂，打通李墨办公室电话。 “老霍，四个新款车型设计图稿已经定稿，邱继祖他们正在抓紧时间捣鼓样车，这时候你让我过去还有啥事？我忙着呢，没空。” 李墨直接拒绝。军工厂这边还有不少事情，高超音速风洞的研发、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那一款战斗机也得提上日程…… 哪有时间去跟霍大刚摆龙门阵？ “我爹来了。”电话里，霍大刚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刀子不是受了重伤吗？” “段小刀受了重伤？！”李墨眉头皱紧，忍不住打断霍大刚：“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为了你！”霍大刚把事情经过大致的说了说。 霍小花让段小刀去保护李墨，跟逃走的两个间谍在一条胡同里狭路相逢…… 听完霍大刚说的经过，李墨这才恍然明白，三天前军区的战士在一条胡同里，发现的两具尸体，是被段小刀给干掉的！ “老霍，就说到这里吧，我得赶紧去医院一趟。” 虽说是霍小花的意思，可毕竟受重伤的是段小刀，而且人家还是为了自己受的伤，于情于理，总得去探望一番：“对了，刀子这会儿在哪家医院？” “……人没事，转危为安了，就是暂时还没醒过来，你就不用过去了吧？” “少废话！人家刀子是为了我受的重伤，我要不过去看看，那我成什么人了！” 霍大刚没辙，只好说了个地址。 李墨急匆匆挂断电话，拉开抽屉拿上车钥匙，起身往外走。 办公室门这时候却突然被人拉出去，去年来到军工厂、目前在李清茶小组的冯云走了进来。 “冯云？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事情不紧急，那就改天再说！ “总师，我那个……” 冯云突然红了脸，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其实前些天我已经跟李副厂长说过了，她让我再跟您请示一下。” “就是……我想去鹰酱家留学这件事……” “你要去留学？”李墨愣了愣，跟着问道：“小冯，你现在已经参加工作了，这突然要去鹰酱家留学，先不说你的工作性质政策会不会允许；”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去鹰酱家，真的是为了留学吗？” 1978年年初，伴随着东大新政策推出，神州大地刮起改革的春风，一部分知识分子睁眼看世界，到了1980年，出国热开始兴起。 这其中，不少人首选之地，就是鹰酱家。 其实很多人砸锅卖铁跑去鹰酱家，并非为了留学，而是羡慕那边的生活。 毕竟，现在咱们东大的条件，跟鹰酱那边比起来，的确差了不少。 只要去了鹰酱家，随随便便找个工作，收入都比国内强。 “总师，我如果说实话，您可以保证不会生气吗？” 冯云小心翼翼的反问。 李墨点了点头：“我保证不会生气。” 上辈子，李墨见多了通过各种方式润去鹰酱或是其它国家的国人，对于冯云要去鹰酱家‘留学’这事，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貌似是下定了某种巨大决心，冯云咬了咬牙，还是说道：“我去鹰酱家的确不是留学的，我要去那边找个工作，下半辈子就留在那边相夫教子！” “总师，我哪怕有您十分之一的能力，只要去了鹰酱，想进入某个科研所工作，那简直毫无难度！” “说你的事情，不要说我！”我的能力再强，跟你的精神祖国鹰酱也没有半分钱关系！李墨脸色冷了下来。 “总师，我恳求您允许我去鹰酱家‘留学’。” 冯云脸色更加红了一些，上前两步，抬眸，大胆的与李墨对视着：“只要您允许并且给我开具证明，我、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说着，这姑娘竟然脱起了衣服…… “停下，赶紧停下，别来这套！” 好家伙，动作还挺快，一会儿就解开仨纽扣儿了，里面文胸露出来，还是带白色蕾丝边的，挺时髦啊！ 李墨及时阻止冯云，黑着脸快步走去敞开办公室门，把助理喊过来：“马上通知所有科研人员来我办公室开会！” 冯云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张小脸唰地苍白起来，紧抿着下嘴唇，用力低着头。 十分钟后。 见人都到齐，李墨开门见山：“你们当中，谁想去外国留学，举手让我看一下。” 等了好一阵，始终没人举手。 大家面面相觑还感到费解：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外国留学？李总师这是突然怎么了？ “我再问一遍——这是最后的机会，谁想去外国留学，赶紧举手。” 又是很长一阵时间的沉默后，依旧没人举手。 李墨悬着的心脏，一下落回肚子里。 语气缓和不少，继续说道：“就在你们到来之前，冯云首先找到我，说要去鹰酱家留学。” “我问她是否真的去留学的？本意是，如果真是去留学的，将来学成之后，还可以回来工作，用国外的先进技术，武装咱们的祖国……” “可是冯云却告诉我，她去鹰酱家压根就不是留学的，而是想去找个工作，下半辈子就留在那边相夫教子……”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向冯云。 冯云不敢跟任何人对视，额头上沁出来一层豆粒大的汗珠，只希望李总师赶紧闭嘴不要再说。 “冯云！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李清茶忍不住大步来到冯云面前，用力晃了晃最被她看重的冯云肩膀：“国家培养你这样的人才，投入了多少你知道吗？” “现在，你不学以致用报效国家，反而要去为鹰酱家效力？你这是背叛！” “别说李总师，我第一个不答应！” 念大学没收一分钱学费，每个月还发放大学生津贴，毕了业马上给你安排工作，就是想让你学以致用为祖国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去为鹰酱家效力？？ 第324章 被严肃处理 “李副厂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既然冯云要去她的精神故乡，并且这个想法不知道已经酝酿了多久，咱们说什么都没用的。” 本来以为只要提高军工厂科研人员的薪资待遇，就能避免原本时空的覆辙。 为此，李墨不惜顶着巨大压力，先是说服泉城军区，又说服帝都，增加对军工厂科研人员的各种待遇。 其它军工厂、科研所的科研人员，职称二级以上，每个月才能领到三百五十元左右，就这，待遇已经是拔尖的了。 而泉城军工厂科研人员的工资，今年年初刚刚入职的，各种奖金、全勤加上基本工资，都能拿到1000多元了！ 除此之外，单位还管吃管住，职称到了二级，还有机会分到房子，三级职称，都不用排队，直接无条件分一套八十平米左右、还是已经装修好，直接就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 同一时期，鹰酱那边根据一些公开数据显示，他们的科研人员工资是不低，每个月平均三千多美金。 但是不看生活成本只看收入，这明显是不公允的。 鹰酱家不是没有分到房子的科研人员，但人家那都是金字塔尖很少的一小撮高端科研人员，不是每个人都有！ 而且，即便你运气很好，去了那边马上就可以找到一个学以致用的工作，并且很快就能分到房子。但，分到你手里的房子，每隔半年，都需要你缴纳一笔房产税（注：1987年4月14日，鹰酱某个知名媒体调查公布的结果）！ 除此之外，你每个月到手的工资，还得扣除各种保险金、税费，以5000美金为例，最终发到手的工资，都不到3000美金！ 还有，每个月的水电费、有线电视费，偶尔头疼感冒…… 所有的花销，不是用东大货币结算，而是用美金结算的，一个月下来，手里还能剩个一千美金，那都算你会过日子的！ 毕竟，人家可是资本主义，真正做到了把资源货币化。 “冯云，我不会答应帮你作假出具证明。” 军工科研人员，除非是国家同意，否则，个人想出国，难度不亚于上青天；而只要拿到所在单位出具的证明，那出国相对就容易了很多。 尤其是像冯云这种在军工企业工作过一段时间的科研人员，去鹰酱大使馆办签证，都不用等，人家就会痛快给办。 为啥？ 就因为冯云长得好看？ 那当然不是，人家看中的，就是冯云的身份！ “并且，我会将此事原原本本上报，此刻起，你冯云不再是李清茶工作小组的组员，这段时间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在军工厂好好待着。” “什么时候辞退你的意见书批复，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军工厂。” “并且，在你离开之前，必须与军工厂签订保密协议，至少在五年内不允许出国！” 否则，那就是违反了保密协议，到时候，相关部门会以泄露军事机密的罪名，将冯云抓起来。 李墨这种‘杀人还诛心’的做法，让冯云瞬间破防。 她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怒火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墨：“总师，我只不过想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你为什么不答应？！” 家里都给她铺好了路，只要拿到李墨出具的证明，最多两个月，她就可以奔赴梦想中的国度，在那里幸福的度过余生。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被李墨做出的决定毫不留情打碎，让冯云的梦想成为泡影。 冯云流着泪，大声地发出灵魂质问：“东大的条件哪怕再过一百年也比不上鹰酱家！” “看看你们，每个月能到手几百块就很满足了，可我不想成为你们中的一员，我就只是想去鹰酱家过那种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这有什么错？” “难道你们就非得让我留下，跟你过一样穷苦的生活，你们才会开心、才会满意？” 面对冯云的胡搅蛮缠，李墨懒得再多说一个字，直接把外面的陆成远喊进来：“把她拖出去，关进宿舍，没我允许，不许放出来！” 陆成远早就听了个清楚，当下二话不说，上前就拖着大声哭喊的冯云离开。 …… 无论哪个国家，总会有那么一批人，老觉得鹰酱家就是全世界唯一的天堂。 只要能去鹰酱家，只要能拿到鹰酱各种ngo组织的‘辛苦费’，他们什么事情都肯做。 出卖自己的国家，帮着境外势力祸乱国内环境，甚至不惜抹黑自己的祖国…… 关键他们自己跪就跪呗，关键别人不想跪，他们还非得拉着别人跟他们一起跪着…… 套用吴京老师的一句话就是：“贱不贱呐！” 穿越前，李墨曾在网上看过一个新闻。 说是某个21岁已经有男朋友的女大，自掏腰包跨越两千多公里，来到魔都，与二毛家到东大参加一场游戏比赛的37岁油腻中年男，来了一场愉快的一夜情。 分文没要！ 你好歹找人家给你把往返路费报了啊……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有个西坝牙的男人在网上发表言论，说跟东大家的女孩儿上床很简单，请一顿西坝牙廉价牛排就可以了，为此，这b甚至给东大的女孩儿起了个新绰号，叫‘牛排女孩儿’。 还有个鹰酱家的短视频博主，打飞的到魔都，发起‘街头亲吻一百名异性’的挑战。 知道他完成这项挑战了没有？ 不但完成了，而且都不到半小时…… 被他亲吻的女孩儿，一个个都非常兴奋，眼睛里布灵布灵往外放着光！ 甚至还有男的呢！ 李墨就记着，有个小青年，跟南棒家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板相互连接一整晚，最后，人家留下了三千韩元就走了，这个小青年还拍照在网上炫耀，说你们都看看，还是南棒家的大老板大方，玩儿他一晚上就给了三千元。 有人在评论区留言告诉他：按照汇率，三千韩元相当于……15.03元东大币。 勉强刚刚够去看肛肠科的挂号费…… “以后，你们所有小组长，平时务必做好其他科研人员的思想工作。” 李墨说道：“再有冯云这样的人，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姑息！” “行了，就说这么多吧，没别的事情，那就散会！” 等所有人都回去忙。 李墨也走出办公室，下楼坐进车里，赶往泉城第一人民医院。 第325章 人生的遗憾 “刀哥，对不起……” 段小刀已经醒来，霍小花被允许进入特护病房探望，她充满自责的对段小刀说道。 早在1980年，泉城第一人民医院就有了特护病房，是为了方便给离休干部或是重要人才治疗准备。 段小刀本来没资格进入特护病房接受后续治疗，军区方面经过调查，得知亚当跟成先生是被段小刀干掉。 换做一般人，可能得负刑事责任。 但段小刀是被霍老安排留在泉城保护霍小花的，人家在香江有专门的证件，加之如果没有段小刀及时出现，那两名间谍肯定已经逃走。 经过多次非正式会议研究，跟不少领导拍桌子吵了好几次，最终，钱开阳为段小刀争取到了记个人二等功一次，奖励两千元。 功臣嘛，那当然有资格转到特护病房接受治疗。 “大小姐，说这个干嘛？” 段小刀伤的很厉害，不敢大声说话，饶是如此，原先断掉的两根肋骨，依旧疼得让他冷汗直流。 三天前，刀子忍着巨大痛苦踉跄着来到医院，大厅都没进，直接就在大门口晕倒。 军区战士们沿途一路打听，最终循着线索追到医院这边。 得亏这年头不用首先交钱，不然，这要搁四十多年后，运气不好遇到不良医院，他得死在医院门口！ 推进一楼急诊室后，躺在手术台上，整整被抢救了将近四个小时，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不说这个了。”霍小花连忙擦掉脸上泪水，挤出笑容说道：“上午的时候，我老豆也来医院探望过你，只是当时你还没有醒，就先去了汽车工厂。” 段小刀心里暖暖的。 幼年以及整个青春期，他的日子都在食不果腹中度过。 后来那场运动到来，父母亲人都被打成了反动派，没挺过来，这世界上就只剩下刀子一个人。 为了活下去，兴许也是为了段家香火延续下去。 段小刀偶然间听说香江那边赚钱很容易，几乎是白捡，吃的还都是白面大馒头就酸菜猪肉炖粉条。 那会儿恰好青黄不接，山上猎物几乎被打绝，段小刀为了活下去，决定去香江碰碰运气。 变卖了所有能够变卖的东西，路上辗转大半个月，兜兜转转终于来到粤省。 跟道上混的一些人打听清楚哪里可以偷渡去香江，段小刀就用几个猪尿泡做了气球，在一天深夜，抱着几个猪尿泡成功偷渡到了香江。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瞎溜达找吃的，被某个帮派成员看到，掏钱请刀子吃了一顿饭。 那时候，刀子才知道，香江人不吃酸菜猪肉炖粉条，也不怎么吃白面大馒头，人家吃米饭跟炒菜。 一饭之恩，换来刀子三次出手。 靠着段小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帮派，在附近迅速打出名头去，惹来更大帮派的警惕。 第四次出手之前，刀子撞见大街上被几个小流氓当街调戏的霍小花，没多想，直接出手帮霍小花解了围。 当时，霍小花刚刚念国中、相当于内地高三，第二年就要考大学。 霍小花回到家，把遭遇跟家长说了说，霍老就起了把刀子收入麾下的念头，让管家林伯安排人出去寻找。 段小刀永远都忘不了，八年前的那天…… 当时他所在帮派，不知天高地厚要跟当地一个大型帮派开战，老大斥巨资买来不少开山刀、棒球棍啥的，在深夜就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们出发了。 天上下起了大雨，十月末，香江深夜里的天气已经很冷，豆大雨滴被风吹着从脖领子往里灌，浑身很快湿透，冷得就没有一个地方是温暖的！ 然后两帮人就撞上，二话不说，直接开磕！ 段小刀是很能打，但是对家手里有枪…… 他所在的帮派，倒是没人被打死，不过全都被对家用枪打伤，包括他在内…… 对家帮派老大，给了段小刀两个选择，要么杀了他现在的老大纳投名状，以后跟着对方混；要么对方就一枪崩了段小刀的脑袋。 段小刀朝对方脸上吐了口唾沫表明态度，但这也激怒了对方。 就在对家帮派老大扣下扳机，用霰弹枪轰烂段小刀脑袋的最后一刻，林伯带着人及时出现…… 那天之后，段小刀就成为霍家的一名保镖，先是负责霍大刚的安全，等霍大刚去国外留学之后，又负责霍老的安全…… …… 俩人正说着，病房门突然间朝里推进来，随之灌进来一阵风。 “李墨哥哥？”看到走进来的李墨，手里提着不少名贵礼品，霍小花如何不知人家是来探望刀子的？ 站起身：“不能耽搁太久，你们聊，我去外面等着。” 女人和女人有共同话题，男人之间也一样。 李墨朝着霍小花露齿一笑：“花妹，呆会儿我再跟你说。” 霍小花小脸一红，走去外面，顺手带上房门。 “段小刀，这次我欠你……” “少让我说点话吧，我喉咙被那个大个子怼了一拳。” 段小刀打断李墨，深吸一口气，等身体不再那么疼，才继续说道：“李墨，你不欠我的，你欠我们大小姐的。” 李墨起开一瓶北冰洋，竹吸管插进瓶口，一头塞进段小刀嘴里，跟着打趣问：“那你们大小姐想让我怎么报答？” 段小刀会心一笑：“当然是以身相许。” 李墨没吱声。 “其实你早就察觉到，我们大小姐对你的心意了对吧？” 段小刀轻咬着竹吸管，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以前：“我烂命一条……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们大小姐。” “不是，段哥，你……” “别说话，我还没说完呢！” 段小刀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往下说：“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算是看明白了。” “人就短短几十年的事儿，有些人，该睡你就睡，反正也不用你负责什么，怕个卵蛋？” “大老爷们儿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做事前怕狼后怕虎，总想着等有了时间再去弥补……” “好好想一想，时间总是不够用的，等着等着，岁月就蹉跎了，等你满头华发回头再看，你欠的就再也无法弥补……” 第326章 跟他们交涉去 李墨跟段小刀说了什么，病房外走廊上的霍小花无从知晓。 反正俩人整整聊了二十多分钟，李墨才蹑手蹑脚走出来，然后轻轻带上了病房门。 “李墨哥哥……” “虚——” 李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下巴朝着走廊另一端扬了扬。 霍小花会意，跟着李墨走去另一端。 “花妹。” “嗯？” 李墨却忽然间陷入了沉默。 不过霍小花预感到他会说什么，低垂着头，手指搅弄着下衣摆，心乱如麻。 良久的沉默后，李墨终于开口说道：“今年过了十月份，我就要跟茜茜扯证了……” 霍小花怔了一怔，缓缓点了点头，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跟着问：“李墨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首先跟我认识……那你和我有在一起的可能吗？” 这个问题，李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霍小花的心里却是已经有了答案，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等你和茜茜结婚那天，我想去喝一杯你们的喜酒。” “那我绝对热烈欢迎。”李墨心里莫名的有些酸。 走廊里就他们俩，眼泪掉在地上有回声，啪嗒、啪嗒…… 每一下都滴在李墨心脏上，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 霍小花攒了很多很多的话，她很想问问李墨，只要他愿意抽出一点点时间陪她，那么她就可以不要任何名分，为他守一辈子，那么他会愿意吗？ 满满地一腔肺腑之言，最终化作一声长长地叹息。 “李墨哥哥，祝你和茜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是时候离开了。 霍小花已经下了决定，等过几天跟茜茜去参加完了魔都那场时装秀，那她就回香江去。这辈子，她恐怕很难再喜欢别的男人了。 时间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 霍小花从身边经过，迈着步子远去的动作，就像是定格动画，一帧一帧的播放，等那道倩影消失在楼梯口，世界才恢复正常。 李墨没有追上去。 追上去还能说些什么呢？ 已经伤害到了那个女孩儿的心，说再多，伤得也就越深；什么都不做，反而是对彼此的负责。 待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李墨这才迈步下楼。 儿女情长的事情先放一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 半个小时后，霍氏汽车。 “在未跟霍家商量的前提下，泉城市委就单方面决定增加新股东，进一步稀释我们在汽车工厂、机械厂的股权占比。” “真要是追究起来，我倒是有把握打赢官司，可如此一来也就彻底得罪了市委那边……” “对此，小李，你怎么看？” 泉城这边的情况，霍老已经跟自己长子了解完。 对于泉城市委的决定，老爷子有些生气。 早在成立霍氏汽车之前，泉城市委在一次正式的闭门会议上，就曾提出过让某田在泉城成立一家汽车公司，生产李墨团队研发的民用乘用车。 不过那会儿无论霍家还是李墨，都极力反对，最终让市委这一决定被迫取消，转而让霍家在泉城投资建立了汽车工厂。 霍老是觉得，是不是就因为当时被撅了面子，所以市委方面才不断加新股东，最终目的就是完全拿下霍氏汽车？ 如果真的这样，市委方面完全没必要兜圈子这么搞，直接说一声，霍家又不是缺这点，人家去哪里不能开办汽车工厂了？ 如果不是，那霍老就猜不出别的原因了。 “老爷子，要不这样吧。” 李墨扭头看了看霍大刚：“下午我和霍大刚一起去市委一趟，问问市政府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毕竟也是汽车工厂的股东之一，虽然手里只有分红股，但那也是股东啊。 “这样也好。” 霍老想了想，接受了李墨的提议：“这次过去……刚仔，你索性就表明咱们霍家的态度吧！” “如果市政府铁了心要增加新股东，那我们霍家就退出！” 赚钱是很重要，但尊严更重要！ 霍家又不是那种小门小户的家庭，没见过大钱，给个仨瓜俩枣就能打发了。 人家现在可是香江十大家族之首，了不起再去外地投资建厂，钱照样不少赚，反正跟李墨的关系在这里摆着，大不了，多花点钱让李墨为他们设计研发几款汽车，换个名字，相信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干嘛死心眼儿非得留在泉城受这些窝囊气？ 在这边打好的基础怎么办？ 这种东西，霍家了不起多砸点钱，很快就能建立起来！ 你泉城市委再牛逼，那还能管得着其它地方？ 霍大刚其实早就萌生了退意。 堂堂香江十大家族的霍家，去哪里不是座上宾？ 偏偏在泉城这里，人家就是不把霍家当回事。 那就好聚好散呗！ 此时，霍大刚越发钦佩自家老爹眼光的超前性了。 无论是汽车还是机床，离了最顶尖的科研工作者，那都别想玩儿得转。 幸亏有李墨跟他的团队在撑着，要不然，无论霍氏汽车还是霍氏机械，都不可能坚持到现在，早就倒闭了！ 午饭是在汽车工厂这边吃的。 霍家人没啥架子，职工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李墨唯独没看见霍小花，猜测应该是去伊莲服饰总店那边了。 霍老暂时另外安排了两个保镖，暗中负责霍小花的人身安全，对此，倒是不用李墨操心。 吃完饭，喝了两壶茶。 李墨跟霍大刚动身前往市政府。 1982年4月中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一看泉城市风貌的李墨，感觉变化还是很大的。 1978年开建的黄河公路大桥，现在已经建设的差不多，如果历史轨迹没有发生改变，今年七月中旬就会通车，这会儿，不少市民在周围看热闹。 泉城路西首的隆祥布店，三层楼旁边竖起了崭新的电线杆，这座建于1935年的楼体，到了1993年就会全部拆除，只存在于老泉城人记忆中，最终伴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还有泉城路中段的宏济堂，1996年也会被拆，变成气派的高层大厦。这会儿，宏济堂还在对外营业，客流也不少…… 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觉，‘库里南’就来到了市政府。 第327章 李墨的刚 “李总师，霍总，赵市长现在没时间，请你们两位择日再来吧。” 泉城市市长赵红星的秘书，保持着礼貌微笑，来到李墨和霍大刚面前，通知了结果。 让我俩在这里干巴巴等了十五六分钟，结果就这？ 李墨心里隐隐不满起来，耐着性子道：“这位同志，麻烦您再去跟赵市长说一下……” “抱歉，李总师，我们赵市长日理万机忙得很，没时间应付这种小事情，请你们两位择日再来吧。” 说话的时候，赵红星的秘书始终保持着礼貌微笑，只是此刻他的微笑中，已经带了明显的不耐烦。 “老李，要不咱俩先回吧？”霍大刚经常跟政府部门打交道，太清楚这里边的道道了。 李墨可不管这个那个，人家本身就是体制内的其中一员，而且职称上也就比赵红星低了半级，都他妈要稀释李墨手里的分红股了，问都不让问了？ 艹他妈的！ 李墨牛脾气上来，对着赵红星的秘书就火力全开：“我不管赵市长多么忙，总之，我现在就要见他好好问一问！” “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为难，赵市长如果坚持不见我，那么，就请你转告他，我要收回众民、众合、民合三个系列所有车型的所有专利权！” “还有霍氏机械方面的四款高精度普通机床、一款五轴联动数控机床，这些机加工设备的专利权，我同样会全部收回！” “我不得不提醒赵市长一句：当初，泉城军工厂将所有专利授权给省、市两级政府时，可是带着条件的；然而直到现在，你们两级政府当初的签署的合同，有好几个承诺的事情，始终没有兑现……” “我只给你三分钟，你马上去通知赵市长；三分钟之后，我俩如果没有收到任何回复或者赵市长依旧不见我们，因此造成的所有后果，由你们泉城市市政府全部承担！” “我话讲完，现在，倒计时开始！” 当初，霍氏机械、霍氏汽车成立之初，省、市两级政府在提出泉城军工厂将所有专利权移交给他们之前。 代表泉城军工厂的李墨，同样提出来六个条件。 由政府部门解决两家工厂的用工，地块，建设厂房车间，减免三年税收，经营权全部交给霍家与军工厂，不得干涉两家厂子日常经营、管理、设计与研发……等等相关事宜。 如果两级政府违反协议条款或是承诺的事情没做到，那么按照双方拟定的合作协议，两级政府手中的股权、投票权，就会全部被两家厂无条件收回。 之前，无论霍家还是李墨，都因为太忙，始终腾不出手来，对于两级政府的不断试探，奔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却是他们越来越难以填满的胃口！ 既如此，今儿个索性就撕破脸皮，跟他们斗上一斗，看看到底谁能弄得过谁！ 话说回来，如果没有‘某田事件’，说不定，李墨还会站在两级政府这边。 毕竟，他也是江东省人，不帮着自己的家乡谋福利，难不成还要胳膊肘往外拐？ 可是偏偏，这帮货曾试图把某田公司引来泉城，借此打压霍氏汽车！ 真以为江东省就是你们的地盘儿了？ 滚你妈了个巴子！ 赵红星的秘书见李墨动了肝火，也不敢再作敷衍，当即匆匆跑去楼上。 两分钟都不到，人就跑了回来：“李总师，霍总，我们领导手头上的工作暂停，请你们两位去三楼一叙。” …… 在得知李墨跟霍大刚一起来到市政府之后。 赵红星当即就把市委领导班子成员，全都喊去办公室商量对策。 最大的要害牢牢捏在李墨手里，他们能商量出什么应对的策略？ 只能祭出‘拖’字诀。 然而他们到底还是大大低估了李墨的刚…… 眼瞅不能再拖下去，赵红星还能怎么办？只能让秘书把李墨和霍大刚‘请’上来了。 “赵市长，以及在座的各位领导，请你们实话告诉我，你们增加新股东一事，之前有没有跟另外几位股东商量？” “他们有没有签署增加新股东、稀释他们手里股权、投票权的同意书？如果有，那就请你们拿出来给我看看！” “如果没有，那就请你们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合理解释！” 在楼下被晾了那么久，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更不用说27岁的李墨了。 前脚走进办公室，后脚就毫不留任何情面直接火力全开。 任何无底线的不断试探、不断霸凌，都是被惯得，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必须得当场打回去表明态度！ “李总师，这是我们市委领导班子的集体决定……” “所以！” 李墨可不想听赵红星说车轱辘话，直接粗暴打断，提高音量：“我才问，增加新股东一事，你们市委政府这边，有没有得到另外两位大股东的同意！” 闻言，赵红星当即黑了脸，心里的火气那是一层一层的往外喷。 好你个李墨！ 市委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尽早完成泉城的现代化建设？ 泉城可是你李墨发迹的地方，你现在怎么可以为了香江的霍家，跟市委过不去！ 做人不能忘本！ 前不久刚上任的副市长邓阔剑，突然用力一拍桌子豁然站起身：“李墨同志，请你注意你的立场！” “我的立场不早就摆明了？”李墨当即大声怼回去：“霍氏汽车、霍氏机械都有我的分红股，我还有5%的投票权，对于泉城市委的做法，我有权了解，你还有什么问题？” 说不过就掀桌子是吧？ 那就掀，谁他妈怕你呀！ 反正李墨背后站着军区司令员钱开阳，对方比省长都要高了半级！ 真要是掀桌子，李墨还真一点都不惧！ 大不了比拼双方背后的靠山呗，谁怕谁呀？ 草泥马的！ 话说回来，李总师也不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人。他要真是这种人，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关键问题是，增加新股东没问题，稀释李总师手里的分红股、投票权，也没问题。 可这种事情，你们总得把所有股东集合起来，掰开了揉碎了阐述一下理由吧？ 啥也不说，直接就你们一言堂给拍板决定了。 有他妈这么办事的吗，啊？！ 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第328章 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邓阔剑被李墨当场怼的哑口无言，直觉一口血堵在咽喉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甭提多憋屈了。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怼过？ 自从成为泉城副市长，他无论去哪里，都会受到最高规格的礼遇。 结果到了李墨这边，他啥也不是了…… 市长赵红星脸色更是阴沉的像是随时都会滴下水来一般。 这里是什么地方？ 泉城市市委市长办公室，不是你李墨撒泼打滚闹事的场所！ 再者说，市委做出这个决定，一切都是为了泉城、乃至全省老百姓幸福为最终目的，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知道你李墨跟霍家私交甚笃，甚至，在霍氏汽车、霍氏机械也都有一定的分红股与投票权。 可这也不是你胳膊肘往外拐的理由！ “李墨同志，市委的决定，是得到省委方面允许的。” “你如果有意见，可以去省委问明白，在这里胡搅蛮缠没用。” 省委方面不点头，他们市委敢这么做？ 能不能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啊！ 面对三位大领导的唇枪舌剑，霍大刚以及其他在场的所有领导，全都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三位，无论哪一位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保持沉默，才能明哲保身。 “赵市长，现在已经不是计划经济，一切都以更大的群体利益为主。” 面对赵红星说的话，李墨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开口驳斥：“现在是市场经济，要想发展经济，那就得以市场为导向。” “而这样做的前提之一，就是充分的掌握并严格遵守市场规则，否则，岂不就是地方保护主义？” 甭管这那，李墨先给赵红星和邓阔剑这两位市委主要领导头上扣一顶大帽子再说。 “当初省委、市委跟我们军工厂签署的专利转让协议，当中明文规定，无论省委还是市委，都必须严格遵守协议条款。” “可你们是怎么做的？我当时代表我们军工厂就提了六个要求，你们就完成了三个。” “另外三个条件——减免三年税收，经营权全部交给霍家与军工厂，不得干涉两家厂子日常经营、管理、设计与研发——你们是一个都没做到！” 李墨越说越生气，语速太快，导致大脑氧气有些供应不太足。 深呼吸复深呼吸，感觉好受一些，继续火力全开：“赵市长，我不管市委的决定有没有得到省委那边的首肯，我也不管这些有的没的。” “总之，你们违反了当初签署的专利转让协议条款，这总该是事实吧？” “减免三年税收，你们在霍氏汽车、霍氏机械盈利后的第二年，就强迫两家工厂正常缴税，我没说错吧？” “经营权全部交由霍家与军工厂负责，但你们却仍旧安排了人去两家工厂进行所谓的‘监督’，这也是客观存在的没错吧？” “关键你们安排去的那些人，平时对霍氏汽车、霍氏机械这里那里提出所谓的‘合理化建议’，这不是干涉两家厂的日常管理又是什么？” 赵红星、邓阔剑以及在场的所有市委领导，全都哑口无言。 李墨以上所说，全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让我去跟省委交涉？我凭什么要去？” 反正都撕破脸了，那就彻底摊牌吧，怕个卵？ 李墨算是看透了，这次如果还选择让步…… 无论是他还是霍家，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挤出两家工厂，到时候，霍氏汽车、霍氏机械，哪怕不换名字，也会成为泉城第一机械厂那样的国有工厂。 到了那时，李墨想要搞全世界最大的汽车工厂、机械厂的雄心壮志，也就折戟沉沙、抱憾而终了！ 他绝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为此，就算豁出去跟省委、市委撕破脸较量一番，也在所不惜！ 东大的汽车、机床工业，决不能因为一帮应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蠹虫掐死在萌芽状态！ “今天，我话就放在这里。” “你们想增加新股东，我不拦着；但是，我们军工厂将不再与省委、市委合作，无条件收回所有专利授权！” 毕竟有言在先，如今首先违反合作协议的是省委、市委两级政府，李墨完全可以代表军工厂，提前终止专利授权。 现在，脸皮已经彻底撕破，没了任何缓和余地。 言尽于此，李墨也就没必要继续浪费唇舌，招呼上霍大刚，转身离开。 军工厂可是属于江东省总军区，总军区要收回专利授权，试问哪一级别的政府敢赖着不给？ 即将走出办公室之前，霍大刚回头眼神很深的看了看赵市长、邓副市长。 那贱嗖嗖的表情，就仿佛在说：你们再牛逼啊？怎么不牛逼了？跟我那不挺能装的吗，面对老李，你们他妈的倒是再装一个给我看看呀？傻波一！ …… 返回霍氏汽车，跟霍老大概的说了说经过。 然后，李墨就起身告辞，直接来到了军区找到钱开阳：“首长，我要求咱们军区立即收回所有的专利授权……” 李墨毫不隐瞒，把今天下午在泉城市委的遭遇，原原本本又对钱开阳说了一遍。 “小李啊，这事儿关系重大，我不能直接给你答复。” 即便是江东省总军区的司令员，钱开阳也得首先去跟省委、市委两级政府问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再整理成文件，向帝都方面递交收回专利授权的申请，帝都那边批复了，最后才能把专利授权给拿回来…… 一来一去，最快也得两三个月。 听到竟然需要这么久时间，李墨颇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有多少前景光明的企业，就是被这么活活拖死…… 新政策已经落地实施四年多，一些法律法规还有相关政策，不断得到补充。 可是到了执行阶段，就卡住了。 时代特色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某些地方的政府官员，观念没有转变过来，依旧用老一套来管理。 李墨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情跌到了谷底。 然而很快又重新振奋起来。 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第329章 拿回专利被拒绝 1982年闰四月，现在是第二个四月的二号。 距离李墨和霍大刚去泉城市委，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 钱开阳那边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李墨不能白等。 邱继祖他们已经按照要求，将四款、十二辆新款样车研制出来，但李墨并未让他们送去霍氏汽车那边。 万一所有专利拿不回来，这四个新款车型，就是他另起炉灶的最大的一张牌。 马翔宇工作小组，已经完成总军区要求的两款单兵装备，昨天的时候，李墨把他们编入李清茶的工作小组去帮忙。 高超音速风洞车间的建设进度，眼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按照这个施工速度，最快也得年底才能把车间建设好。 还有好几个月时间，超音速巡航导弹的样稿倒是不着急。 帝都方面大批量采购的改进型防弹衣，追加了三万套，一共是八万套，迟有光带着四百余名技术工人，正在加班加点抓生产。 前两天，陈茜问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去魔都参加服装秀？ “老李，我可告诉你，举办方从国外请了好几个名模，到时候会穿得很少，在t台上走秀……” “你跟我们一块去，顺便饱饱眼福也好啊。” 陈茜说的非常诚恳，眼神澄澈。不过…… 俩人都相处这么久了，这妮子屁股一撅李墨就知道她要放啥味儿的屁。 当场拒绝：“我就不去了，军工厂每天都忙得要死，哪有多余时间去魔都看走秀？” 其实他心里怪痒痒，非常想去。 早在1980年，魔都其实就已经搞了t台走秀这玩意儿，毕竟是跟国际接轨的大都市嘛。 真要跟后世相比，在这个年代，模特在走秀的过程中，穿着其实都很保守。 不像四十多年后，只在身体关键部位贴几块胶布，模特就能上t台走秀。 就跟老郭说的那样：“以前，都是扒开裤衩才能看到屁股，现在，你得扒开屁股才能看到裤衩”。 在李墨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想去的。 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也是时候看看美女放松一下。 穿越前，他也就只在电视上看过模特走秀，现实当中还从没看过呢！ 然而一想到媳妇儿喜欢拧腰肉，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媳妇儿的力气越来越大，拧起腰肉来别提多疼了~ “你就去呗？”陈茜没放弃，继续蛊惑道：“花儿跟我一起去，刀哥还有另外两名保镖也都去，又不是没男的。” “刀子也去？”李墨倒是很意外：“可他不是还在养伤吗？” 做完手术也就七八天，这么快就能下床了？ “刀哥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可以下床活动，但不能进行剧烈活动。” 李墨很钦佩，不愧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就是好！ 反正甭管陈茜怎么蛊惑，李墨就一个态度：不去。 小妮子就很高兴，拉着老李缠绵了两回。 李墨躺床上，做出抽烟的动作，来了一番无实物表演，‘吸’了口烟说道：“老婆，以后咱俩得节制点……你用这种嫌弃的眼神看我干嘛？” “我主要是怕你老腰受不了，关心你呢！” 陈茜一脸嫌弃：“你少来！也不知道是谁，刚那啥的时候，每天晚上都缠着我，现在这么快就不行了？” “……你这人！”男人就不能说不行！李墨翻身上马，又缠绵了一回，累得跟狗一样，很快发出均匀的鼾声。 陈茜侧躺着，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李墨的侧颜。 我家男人，长得可真好看~ …… 又等了三天，陈茜、霍小花还有段小刀他们，都去魔都参加服装秀了。 钱开阳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墨失去耐心，打了个电话，是钱开阳助理接的，得知老钱此刻正在开会，李墨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开着车直奔总军区。 自从上回以绝对劣势输给苏省总军区之后，钱开阳就一直耿耿于怀。 现在，苏省那边有的单兵装备，江东省这边也都有了，而且领先了苏省那边整整一代的水平，老钱就嘚瑟起来。 这段时间除了忙活李墨的事情，再就是忙活跟苏省再来一场大比武了！ 帝都方面倒是已经做出了同意批复，不过也提出来要求。 既然是军区级的实战演练，那就让更多军区参与进来！ 为此，帝都方面还准备了各种奖励，旨在鼓励拿到好成绩的部队。 今天这次会议，从早上一直开到上午十点半才散，钱开阳在会上着重强调了下，下个月月中就要开始的大演习重要性。 与会的其他首长，把司令员说的话全都记在小本本上，决定回去之后马上就按照司令员的指示做出调整安排。 “首长。” 看到钱开阳第一个从会议室里急冲冲跑出来，李墨赶紧走上前。 “起开，我要去放水！” 这泡尿从早上憋到现在，尿泡都快炸了。 “首长，男人最好不要憋尿，容易引起前列腺发炎。” “……你可闭嘴吧！” “真的！不光会引起前列腺发炎，那方面的功能还会受到极大影响呢！” “唉……” 钱开阳真是败给了李墨的天真，重重叹息一声，加快步伐冲进洗手间。 足足两分钟，这才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你小子来找我最好是有事！” “首长，我来主要就是想问一问，我们军工厂要跟省委、市委拿回所有专利授权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闻言，钱开阳没着急回答，示意李墨跟着他走进办公室，带上门。 “小李，帝都方面拒绝你们军工厂拿回专利授权一事，具体原因没说。” “拒绝了？！” 李墨顿时皱紧了眉头：“不是，凭什么拒绝呀！” 当初签了协议都不作数了？那还要《专利法》干什么？现在就这样，以后知识产权这块岂不就成了摆设？！ 李墨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你小子先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钱开阳没好气的白了李墨一眼，回忆片刻，想起那会儿没说完的话，又给续上，继续往下说…… 第330章 帝都方面的考量 “帝都那边的意思是，江东省省委、泉城市市委不是想把两家厂所有权都拿到手，他们来经营吗？” “那就给他们，让你们军工厂与霍家另起炉灶，重新成立汽车工厂与机械厂……” “当然，众民、众合、民合三个系列的所有车型专利，虽然被省委、市委捏在手里，但他们不被允许继续使用生产许可；” “也就是说，他们有专利也白扯，他们自己必须负责开发新款车型；” “三个系列的所有车型专利的生产授权，还在你们军工厂以及霍家手中，只是不能再在这三个系列原有的基础上进行迭代升级，必须得进行全方位的改款……” “机械厂那边，同样如此。” 说到这里，钱开阳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往下说。 “你小子也没必要心里不平衡，帝都方面不可能为了两家工厂就跟江东省方面撕破脸，得顾全大局懂不懂？” “做出这个决定，已经是帝都对你们军工厂与霍家莫大的照顾了！” 反正又没别人，钱开阳索性把话说透。 霍氏汽车、霍氏机械，当初本来就是试点建立的。 什么是‘试点’？ 说白了就是一次针对市场的试探与实验，如果最终反馈效果好，别的地方有了参考，企业就能得到良性发展。 话说回来，当时成立这两家厂，省委、市委两级政府，按照所占股权，出资最多，地块同样是他们提供，后续工人也是他们主要负责招聘…… 钱开阳想表达的潜在意思是——省委、市委想完全掌控两家厂，好，那就给他们。前提是，如果经营的不好，帝都方面当然不会答应，到时候，恐怕就会有人为此负责，甚至是受到惩罚！ 李墨听出老钱话里的弦外之音，会心一笑，欣然接受。 因为一旦没有了霍家的帮助，市场这块会首先遇冷。 要知道，国内、国外建立的3s店，都是霍家出钱搞的，省委、市委只要有这实力，那就自己搞去呗！ 第二个被卡脖子的，自然就是新车型了。 失去全程军工厂李墨团队的支持，现在放眼整个东大，能够开发出符合时代审美、同时又能满足出行需要，各种配置还拉满，用料扎实、科技含量高的新款车型，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两个国有汽车工厂能做到。 问题是，省委、市委拿着钱登门去求，你看看人家理不理他们就完事儿了！ 真觉得是个人就跟李墨一样，研发新款车型就跟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又是理论验证、又是出样稿、又是拿样车去做碰撞试验…… 就算那一两个国有汽车工厂的汽车设计师，答应帮着省委、市委设计研发新款车型，能等得起吗？ 不要忘了，专利权的确是在省委、市委两级政府手里边捏着，但他们没有生产授权，白扯！ “首长，那我们军工厂与霍家在哪里搞新的汽车工厂、机械厂？” 总不能就在军工厂周围吧？ 那地方倒是大，随便折腾，有的是地块。 问题军工厂可是军方最高等级的保密单位，平时普通人根本都不被允许靠近，更别提在旁边建厂子了！ “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问！”所以老子才没打电话告诉你帝都那边的决定，就为了把事情办好，然后一起告诉你，谁知道你小子提前过来了？不过，这会儿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 钱开阳咧嘴笑道：“泉城第一机械厂去年发生拖欠职工工资的事情之后，虽然得到市委方面的帮助，可因为换的新厂长不擅长经营，导致厂子再次出现经营困难，目前不光欠了供货商六百多万的货款，工人工资同样已经延迟了一个月……” “我已经探出省委那边的口风，省委方面的意思很明确，只要得到霍氏汽车、霍氏机械两家厂的所有权，泉城第一机械厂，原则上可以进行股权置换……” “拖欠的供货商货款以及工人工资，省委方面同样会负责到底；” “至于霍氏汽车新址，第一机械厂旁边那么大一块地，一千多亩呢，也一并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都可以！” 反正泉城第一机械厂已经是个烂摊子，用那边的100%的股权，置换霍家、李墨手里的股权、投票权，至少在省委看来，血赚了！ 况且，泉城第一机械厂还有将近五万名在职职工，数量如此众多的职工，将来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打包’给霍家跟李墨，无论对于省委还是对于市委来说，相当于甩掉了一个很大的财政包袱，傻子才不会进行股权置换呢！ 听到钱开阳说的内容，李墨倒是非常开心。 第一机械厂的确是拥有将近五万名在职职工，算是一个不小的财政包袱。 但他跟霍家既然已经答应进行股权置换，那汽车厂、机械厂的一万多名员工，当然就得全部留下。 要知道，这一万多名员工的工资，可是比国有工厂的职工工资高多了，一个月一千二呢！ 省委、市委既然要接手，那同样也得承担两家厂一万多名员工的高工资，问题是，他们能承担得起吗？ 相比起来，李墨跟霍家需要承担的就少了很多，第一机械厂将近五万、就按照五万名在职职工计算好了。 现在，那边一名一级工，一个月到手都没有五十块钱，级别低的职工工资更低，月薪都不到四十元…… 你们不是要股权置换吗？ 换！ 谁不换谁他妈是孙子！ 光看到贼吃肉，看不到贼挨揍。 这叫蠢！ 两家厂子赚钱，靠的可是人霍家辛辛苦苦铺好的销售渠道，才有了现在每个月两个多亿的毛利润。 失去销售渠道，短时间内根本搭建不起来！ 更雪上加霜的是，省委、市委没有生产授权，也就没有新款车型的支撑。 就算销售渠道迅速构建好，没有产品，有个屁用？ “首长，那还得麻烦您尽快督促省委、市委方面，完成股权置换，我们也好尽快把厂房车间给建起来。” “这事儿急不来。” 钱开阳笑呵呵说道：“省委那边的意思是，等到了今年十月份，才会启动股权置换的谈判，毕竟，人家也得抽时间设计研发新款车型嘛对不对；” “不过呢，那边也同意你们可以提前进行厂房车间的建设……” 第331章 双赢 对于省委、市委两级政府自己给自己挖坑的行为，李墨表示非常高兴。 起身与钱开阳道别，第一时间来到霍氏汽车。 霍老的机票定在明天。已经在泉城逗留了这么久，香江那边积攒下不少事情需要老爷子尽快回去处理。 带嘤家已经定好下一届港督人选，新港督正式上任，定在五月初，还有一个月多点。 这个节骨眼上，现任港督肯定会按照惯例疯狂捞钱，敢不给，人家一句话就能左右香江那边的一家大型公司是盈利还是亏损。 霍老这次来泉城的第三件事，主要也是为了升级一下‘库里南’，作为离别赠礼送给现任港督巴结。 送车总比送黄金、股票啥的省钱吧？ 这玩意儿成本在这里摆着，即便是升级后的‘库里南’，总成本也不到七万五千元，到了现任港督手里，你说三百万一台人家都信！ 没办法，这会儿的劳斯莱斯，即便是幻影，豪华、舒适、动力……等等方面，都比不上‘库里南’！ 而且还是全球独一无二的‘特别版’，据说带嘤那边有好几位富商找到现任港督，提出加价购买‘库里南’的要求。 加多少呢？ 在香江售价是205万香江币，他们当中最高的一个，愿意出相同数额的英镑购买！ 霍家再送现任港督一台‘库里南’，那台旧的卖掉，赚双份呢，港督大人一定会特别高兴的。 当然了，下一任港督的礼物，霍老同样已经准备好了。 也是一台‘库里南’，不过，这台‘库里南’，整个方向盘是用纯银打造，防弹雨伞的伞柄，是由18k金打造，保证只要看一眼就不想移开视线的程度。 轮毂镀了一层铬，亮闪闪的看着就高大上，三把剑的车标、车外后视镜、进气格栅……所有这些表面上能看到的小细节，都镀了一层金。 霍老听说下一任港督喜欢男人，也喜欢一些亮闪闪的玩意儿，送这么一台车，一定能送到新任港督的心坎里~ 所有这些成本加起来，十万出头，到时候就说光成本就大几百万，新港督总不能把车拆了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核对吧？ 你就开吧，保证一开一个不吱声，哈哈哈！ “老大，我给你个任务。” 问完了近段时间两家工厂的经营状况，又问了下霍小花在泉城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 霍老话锋一转，冷不丁突然说道：“今年，你争取让小李再去香江一趟。” “啊？”霍大刚一愣，脑子没转过弯来。 老李平时忙得要死，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军工厂，何况人家今年过了十月份，就要跟陈茜举办婚礼，哪有时间去香江？ 爹呀，你这不难为我胖虎吗？！ “让他去香江干嘛？” “爹地，您可能不知道……” “我知你想要说什么，但我不想听。” 霍老不耐烦地打断霍大刚，双手放在拐杖圆头上，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为了小李，你小妹人都快魔怔了。” “内地不允许，咱们香江还是允许男人三妻四妾的……” 听着老爹说的话，霍大刚的眼睛一点一点慢慢睁大。 他听懂了。 老爹之所以让李墨今年去香江，肯定是想制造机会，让小妹对李墨来个霸王硬上弓！ “可是……” “你小妹今年都二十六岁了，已经不年轻了。” 霍老没有给霍大刚把话说出口的机会，意味深长道：“小李那么聪明，他的孩子肯定也不会差。” “既然小李已经不太可能成为咱们霍家的乘龙快婿，那问他借个种，也能实现深度捆绑；” “并且，在得知孩子是他的，小李自然会分出一大部分精力放在你小妹跟孩子身上……懂我意思了吧？” 霍大刚眨巴眨巴眼睛，对老爹竖起大拇指：“爹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这馊主意……不是，这么好的主意，也就只有您能想出来了！” 爷儿俩相视一笑。 非常猥琐。 …… 正说着，霍大刚性感的秘书，在外面敲了敲办公室门，得到允许，扭着小翘臀推门走进来：“霍先生，总裁，李生来了。” 听到李墨到来，爷儿俩脸上都露出笑容。 霍老点点头：“快请进来。” 秘书退出去，不多时，李墨走进招待室里。 说了一会儿有的没的，李墨才把话题扳回正轨：“霍老，我刚刚从总军区那边过来。” “跟钱司令员聊了聊，他的意思是……” 李墨把钱开阳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给霍家爷儿俩听。 “股权交换？嘶……” 听完李墨说的内容，针对性的问了一些核心问题，比如第一机械厂那边的债务如何处理，工人他们是否必须全部接受……等等之类。 得到确切回答。 老爷子脸上乐开了花：“如此，交换股权对咱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霍大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同样乐得呲起了大牙。 霍家跟泉城军工厂一起成立新的汽车工厂、机械厂，也就拥有了更多的自制力，针对市场做出调整时，也更加的灵活，不用跟省委、市委打申请…… 同样的，赚的钱也就更多，想要做什么事情，尽管放开了手脚去做就可以了！ “爹地，那我们应该赶紧通知咱们家建筑公司，让工人们过来进行施工！” 现在，必须争取赶紧把新的厂房车间建起来，一旦完成股权交换事宜，两家工厂可以立即开足马力进行生产。 霍老思忖片刻，觉得提前动工也没啥：“行，我会通知深市那边的建筑公司，让他们在当地招聘一些建筑工人，培训好了，马上送来泉城开工！” 就在这时，李墨突然开口说道：“老爷子，建筑工人的话，能不能在泉城当地找？” 这会儿，上山下乡的知青，回到泉城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二。 如此众多的壮劳力，没有工作整天无所事事，很容易滋生出刑事案件。 还不如给他们找个工作干，既解决了用工问题，也让返乡回城的知青们有了工作、赚到了钱，可谓双赢了！ 第332章 人情是要还的 对于李墨的提议，霍老当然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话说回来，这小子欠霍家多少人情了？ 霍老脑海中回忆片刻。 从1978年小李刚到泉城那会儿开始算，霍老先是帮他解决了电子元器件紧缺的问题； 后来又帮着采购高精度加工机床，虽然后来这小子自己用两台毛熊家进口来的老旧机床改装出来，但这也算； 又帮着采购电脑，第一次送来两台，之后这小子去青屿市又送去四台，再加上这次…… 欠的人情，当然是要还的！ 有时候还的是钱，属于永久性一次买断；有时候……就得搭上人了！ 再者说，占便宜的可是小李，自家闺女搭上自个儿清白，小李总不会反过来怪他这个糟老头子吧？ 霍老越想越开心，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墨还以为老爷子是因为省委、市委搞出来的一系列骚操作感到开心，便道：“老爷子，这会儿您先别忙着高兴。” “等所有事情落地，您再乐呵也不迟嘛。” “嗯，对对对。”霍老也不解释，抿着嘴回道：“小李，我得赶紧回香江去，这边，就麻烦你多帮霍家盯着点了。” “您老放心，我知道应该做什么。”钱开阳都开了口，事情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跟霍大刚送老爷子去了机场，等客机一个旱地拔葱直插云霄。 俩人这才折身一起走出机场，坐进停在路边的车里。 “江东省啥都好，就是有点莽。” “你是指哪方面？” “当然是全方位的。就比如咱们这边的机场，好家伙，开个客机愣是开出了战斗机的感觉，我都不敢坐你知道吗！” 去年，霍大刚坐飞机去粤省，乘坐的就是山航的客机。 当时电闪雷鸣下着大雨，还刮着大风。 这要搁其它机场，那肯定是不用飞了。 山航这边就很不一样，管你刮风还是下雨，照飞不误！ 那天，霍大刚提心吊胆坐上飞机，几分钟后，客机缓缓滑向跑道，速度‘嗖’一下就提了上去，机舱里乘客们都能明显感受到强烈的推背感！ 不等霍大刚跟其他乘客适应过来，客机一个旱地拔葱，一头就插进了厚重云层里！ 那闪电，咔咔的劈啊，仿佛世界末日！ 那次之后，霍大刚对于坐飞机这种事情，就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李墨抿嘴直乐，也没做任何解释。 现在山航的大名还没传开。 等再过二三十年，伴随着老百姓钱袋子鼓起来，坐飞机的人多了，名声传出去，整个东大都知道山航的彪悍。 这是因为来山航开飞机的，以前都是开战斗机的飞行员！ 其实人家已经很收敛了。 上回，李墨去滇省花城乘坐的军机，飞行员那才是真彪！ …… 两人回到霍氏汽车，霍大刚捡重要的说了说今年以来，两家工厂的经营状况，以及各个竞争对手的一些动向。 首先是霍氏汽车。 升级后的众民、众合、民合三个系列，目前在市场上简直可以用‘大杀四方’来形容。 霓虹那边的‘两田一产’，还是得国的bba，霍氏汽车虽然现阶段还做不到与这些巨无霸分庭抗礼。 但依旧成功抢走了他们不少传统市场。 “等咱们推出那四个新款，abs还有电喷技术一经推向市场，那绝对能够占据极大的优势！” 这可是很好的宣传点，并且，邱继祖工作小组已将abs与电喷技术完善至成熟，高中低搭配，可以想见，这四款车一经推向市场，那肯定会进一步蚕食竞争对手的传统市场、开辟全新的市场！ 当然，现在新的汽车工厂还没投建，这四个新款车型，起码今年上半年大概率不会投向市场。 接着是机械厂那边。 霍氏机械的数控生产设备，开辟出来了好几个赛道，不单单只有数控机床。 加工中心、自动化流水线……等等，也都开发出多款，并且技术非常可靠，关键没有任何附加的政治条件，售后也非常良心，在国际市场上很受欢迎。 1980年，李墨问霍大刚，订单排到了什么时候？ 当时，霍大刚说已经排到了1984年；而现在，普通机床与数控设备的订单，已经排到了1985年的十月份！ “今天下午，我会通知机械厂那边，明年的订单，全部转移给新厂，一点也不给省委、市委留！” 都不合作了，以后就是竞争对手了，凭啥让他们赚钱？ 壮大之后，掉过头来针对霍氏机械？ 霍大刚当然不会做这种傻事。 要不是为了厂里的工人，他一个订单都不想给未来的竞争对手留！ 说完了两个厂子的事情。 霍大刚话锋一转，又说到前些日子，李墨捣鼓出来的那一款三轮摩托。 “老李，关于你捣鼓出来的那台侧什么三轮……” “是侧倾倒三轮！”这货到底什么脑子，这么简单的名字都记不住？随谁呀他！ “对，就是那个三轮。”霍大刚咧嘴一笑，一点都没不好意思：“反正所有专利我已经注册了，国外的专利，也安排了公司法务去国外进行注册……” “我打算今年年底，就把那台三轮在香江出售，你起个名字呗？” 闻言，李墨陷入思考。 既然是自家的侧倾倒三轮，那名字就不能再用‘spyderf3’。 思来想去，脑海中现出一种猛禽的形象，眼前跟着一亮：“你觉得‘霍氏.游隼’这个名字咋样？” 李墨捣鼓出来的‘spyderf3’，最快时速能达到惊人的317公里。 而猛禽游隼的最高时速，同样能达到300多公里。 “‘霍氏.游隼’？” 霍大刚砸吧砸吧嘴，觉得这个名字倒是挺适合：“就用这个名字吧！” “那车标呢？总不能还用那三个系列的同款车标吧？” “这个太好解决了。”听到霍大刚的问话，首先出现在李墨脑海中的，是一枚高速飞行状态中的子弹头，当即拿起笔，在之上画了个子弹头的形象。 霍大刚俩手拿着立起来，想象着贴在‘spyderf3’侧倾倒三轮车头前的样子，越想越觉得满意：“就这个了！” 此时，他们俩都没意识到，这台‘spyderf3’，一经在香江推出，会引起怎样的强烈轰动与抢购热潮！ 第333章 重大刑事案件主犯 就在李墨跟霍大刚商量接下来的商业版图之际。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魔都。 八十年代初的魔都，很多地方还能看到民国时期甚至清末时期的建筑。 ‘魔都国际服装秀’明天上午九点整才会正式进行。 下午四点左右，忙完所有准备工作的陈茜，在两名保镖的暗中保护下，在魔都逛街。 女孩子嘛，又是年轻人，就喜欢玩儿。 先去外滩溜了一圈。 这会儿的外滩，还没有啥高楼大厦，可却已经是一个重要的旅游和商业区域。 欧美那边的老外也没见到几个，至于有没有亚洲其它国家的人，这个就看不出来了。 扒了裤子也看不出来。 又去了豫园，这里可是江南古典园林代表之一，必须得去看一看。 可能来的不是时候，游客特别多，都快五点半了，依旧行人如织、摩肩擦踵。 霍小花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陈茜恰恰相反，就喜欢热闹。 也不管霍小花愿不愿意，拉着人家一头就扎进了豫园里。 整整一个多点，俩人愣是没出来，天都黑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说不来吧，你非要来……现在怎么办？”霍小花生气时说话也软软糯糯的，不熟悉的还以为她在撒娇呢。 陈茜也愁啊，她本来就能吃，比李墨吃的还多呢，一顿能旋俩大饽饽，中午就随便对付了几口，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人又多，天又热，一脑门子的汗水。 不过这妮子脑子转的贼快，马上就想到了主意：“看我表现！” 这么多人你怎么表现？ 就在霍小花困惑当中，只见陈茜把钱包掏出来，拉开拉链，把厚厚一叠大团结故意露出来一小半，然后高举起来，扯嗓子大喊：“谁的钱包？一千多块钱呢，好好看看是谁丢了！” 一边不断重复这句话，一边拉着霍小花往外挤，遇到了你让人家看看自己钱包有没有丢，然后趁对方翻兜的时候，她已经拉着霍小花离开了…… 好不容易来到外面，有个烫着齐肩卷发、肥头大耳、个子不高但身材很敦实的大姐追上来：“你们捡到我钱包了？快给我！” 陈茜与霍小花对视一眼，俩人脸上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娘们儿真贪呀，脸皮也足够厚，估计能挡得住子弹。 “大娘，这钱包……” “喊谁‘大娘’呢？！” 肥头大耳瞬间炸了毛，阴沉着一张大胖脸，双手叉腰，朝着陈茜就开始喷唾沫星子：“我才二十九，叫姐！” “好的大妈姐。”陈茜立即改口，跟着问道：“你说这个钱包是你的，那你说说看，这里面都有些什么？” 闻言，大妈姐瞬间一愣，吭哧瘪肚好半晌，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钱包本来就不是她的，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既然你说不上来，那这个钱包我就得送去派出所。” 陈茜笃定对方不敢跟她去派出所，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把大妈姐打发走。 “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大妈姐调门不自觉的降低了一些：“都说了，这个钱包是我的，早上出门走得急，我也忘了里面具体都装什么了……” “派出所我看就不用去了，你直接把钱包还给我就行了，多省事，妹妹，你说对不？” “大妈姐，咱们还是一起去派出所吧。” 你说钱包是你的，好，那就去派出所证明呗，怕啥呀？ “我主要是担心，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给利用，所以保险起见，咱们还是一起去一趟派出所比较好。” 说着，陈茜走上前，拉着大妈姐就朝前走。 对方瞬间慌了神：“我突然想起来，其实……我的钱包没有丢，我认错了……” 陈茜性子上来，哪里肯善罢甘休？ 霍小花一咬牙，觉得自己跟陈茜一边的，理应上去帮陈茜，心一横，跑上去拉住大妈姐另一条胳膊。 三个人正在拉扯。 一个留着小平头、中等个、身形偏瘦、长得贼眉鼠眼的青年男子，从人群中大步走过来：“都放手！” 大妈姐看到对方，当即求助：“樊银隆，快帮我赶走这俩外地来的土包子！” 如果李墨此刻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看到男人长相，那他一定会深感吃惊。 因为这个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1982年、也就是今年八月二十八日，发生的那起重大刑事案件的主犯。 【8.28绑架残杀儿童案！】 樊银隆没理会大妈姐，而是眼神大胆的端详着跟姘头纠缠的两个小姑娘。 一个小鹅蛋脸，五官立体又精致，身材也非常火辣，只是看着就能把男人心底的那股子火儿给勾起来。 一个小苹果脸，眼睛很大还有神，虽然不如那个小鹅蛋脸长得好看，但身材要比小鹅蛋脸还要夸张，前凸后翘，这样的身材，以前樊银隆不认为现实世界当中会存在，直到此刻亲眼看见，不得不信！ 这家伙胆子很大，以前就被处理过，依旧死性不改，那会儿听见有人大声喊‘谁丢了钱包’，樊银隆就留了心眼儿，一路尾随跟出来，让姘头上前索要钱包。 没想到小鹅蛋脸的姑娘很不好糊弄，说什么也要去派出所…… 樊银隆咽了口唾沫，眼神灼灼在陈茜和霍小花身上来回打转，同时说道：“两位小妹妹，这一切都是误会。” “这样吧，我请你们两位去吃顿便饭，咱们认识一下。” “吃饭就不必了。”做生意这几年，陈茜什么人没见过，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个中等个男人……没有好心眼儿！ 请客吃饭是假，预谋对她俩干坏事儿才是真！ “既然是误会，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我们呢，还要去派出所，再见。” 说完，拉着霍小花就要走。 “等一等。” 樊银隆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挡在两个姑娘前面，吊儿郎当的说道：“小妹妹，知道我樊银隆是什么人吗？” “不给我面子，我会很生气的！” 听到这里，霍小花不由害怕起来。 她们来魔都是参加服装走秀的，可不想招惹当地任何‘社团’！ 毕竟，哪怕是香江十大家族之首的霍家，在魔都也没有什么产业，势力都在香江、深市还有泉城，她们万一在魔都发生点啥，霍家鞭长莫及，完全帮不上忙。 霍小花心里在大声祈祷，老爹临回香江之前，留在泉城暗中保护她的两个保镖快点过来解围。 “你生气是你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相较霍小花的从心，陈茜可就刚多了，毫不留情当即怼回去：“我们要去派出所，请你让开，好狗不挡道！” 第334章 酒是粮食精 樊银隆被陈茜一句话气得差点翻白眼。 脸色一黑，瞪大一双眼睛恶狠狠走上前，伸手就去抓陈茜嫩白的柔荑。 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老子就满足你！ 然而不等他碰到陈茜，伸出去的手就被另一只犹如铁钳一般的手猛地攥住。 “你他妈……” “衰仔，你想死吗？” 听到对方带着浓重香江口音的话，樊银隆心脏咯噔了一下，跟着抬眸。 与对方视线撞在一起，仿佛被电到，赶紧移开。 呼吸不受控制急促起来，心脏跟着怦怦狂跳。 他能够明显感受出来，对方绝对是个很厉害的练家子！ “爷们儿，这都是误会，对，误会，呵、呵呵……” 保镖扭头看向霍小花：“大小姐……？”这个人要不要弄死扔海里？ 这名保镖初到香江那会儿，是给一个大老板当司机。 后来那名大老板为了不让老婆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女人，就瞒着司机，自己开着车去跟外面的女人幽会。 谁知道那娘们儿不是啥好鸟，跟姘头一直都在等那位大老板落单，他们好实施绑架进行敲诈勒索，拿到钱后远走高飞。 ——真觉得当时香江拍的电影、电视剧里的某些情节，全部都是杜撰的？ 最大的中式恐怖，就是‘以现实事件改编’！ 从七十年代一直到二十一世纪初，这样的事情可没少发生！ 结果，那位大老板就被自己养的女人跟她的姘头绑架，拿到赎金之后，又把大老板给活活勒死，尸体藏进汽油桶，灌进去水泥，扔进了大海…… 保镖林虎也就失了业，为了填饱肚子就跑去打黑拳，幸亏及时遇到当时还是‘非着名小开’的霍大刚，被赏识并成功进入霍家，成为一名保镖。 以前跟着那位大老板混，林虎也曾为对方处理过一些不配合的竞争对手，方式非常简单粗暴。 跟他问的一样。 弄死，绑上石块，丢进海里。 “虎哥，算了吧，让他们走就可以了。” 林虎对霍小花点点头，朝着樊银隆一瞪眼：“还不快滚！” 樊银隆跟他的姘头大妈姐，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钻进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有了这个插曲，两个妹子也没有逛街的心情了，打了辆出租，回到下榻的酒店。 …… 傍晚。 李墨下班开着车回到家，这才恍然想起来，媳妇儿去魔都了…… 一想到晚上自己要独守空房，心里就没着没落的，吃晚饭的时候，机械性的往嘴里塞馒头。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陈锋幸灾乐祸道：“不就是茜茜去魔都了吗？你至于这样嘛！” 李墨不知道如何让聊天热络，但是对于如何把天聊死，他比任何人都擅长：“陈叔，五月份你就去军区文工团负责后勤管理了对吧？” 陈锋脸上笑容瞬间冻住。 李明福气得在桌子底下狠踩自己傻儿子的脚面。 个臭小子，你这么说，不是往老陈伤口上撒盐嘛！ 我咋就养了你这么个没眼力见儿的货！ 李墨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告饶：“爹、爹，我错了、我错了，别踩了，都快被你踩成扁平足了！” 陈锋选择跟未来女婿杠，二话不说，起身去他们两口子的小院儿，拿来一瓶陈酿茅台跟两个茶碗，拧开瓶盖，给李明福倒了一杯：“李老哥，来，咱俩走一个。” 他听茜茜说了，这酒，市面上有钱也买不到，这可是抗战时期，光头让人送给霍老的！ 那天两个男家长分酒的时候，李墨头疼的都快哭了…… 陈锋故意当着未来女婿的面喝这酒，图的就是让未来女婿心里不痛快。 “陈叔，年纪大了少喝点。” “你懂个蛋？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我是不懂蛋，可根据我多年经验来看，酒喝多了会导致心脑血管堵塞，活不长，的确越喝越年轻。” “我……你、你……哎呀！气死我了！” 李明福红着一张老脸，倒拿着筷子狠狠敲了傻儿子脑袋好几下，绷着脸道：“怎么跟你陈叔……哈哈哈！” 不愧是他儿子，太随他了！ “老李，你笑啥？” 陈锋木着脸道：“你儿子说我喝酒活不长，你就滴酒不沾了？” “哈、哈……”老李再也笑不出来，一张老脸由红转白，又从白变得铁青。 李墨没穿越前小时候就已经练就‘飞毛腿’的本领，早就有了提防。 看到老爹突然抽出屁股底下坐着的马扎，他赶紧撒丫子蹭蹭蹭就跑去了外面，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等老爹举着马扎追出来，‘库里南’早跑没影儿了！ “臭小子！有能耐你永远也别回来！敢回来，老子把你屎打出来！” 李墨反正听不见老爹怎么骂他。 长夜漫漫，大把无聊时光。 开着车来到霍氏汽车，寻思找霍大刚吹吹牛逼。 结果，他就撞见姓霍的这厮在办公室里抱着秘书啃…… 李墨气得下楼找到霍大刚的座驾，把四个轱辘放了气。 爷们儿憋了一肚子邪火，结果你玩儿‘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这一手？ 还是人吗？！ 呸！恶心！ 没地方可去，李墨颇有一种‘世界之大，何以为家’的矫情劲儿。 最后只能来到军工厂，去寝室里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 正式上班后，李墨先去两个工作小组那边转了转。 现在，高超音速风洞车间的建设工作，已经完成了一小半，根据进度推算，李清茶工作小组开始正式准备超音速巡航导弹样稿事宜。 对此，李墨表示很满意，把大家伙召集起来，画了几个大饼，又勉励一番，接着来到邱继祖工作小组这边。 那四个新款、十二辆样车，李墨担心开去霍氏汽车，会被省委、市委直接要走，所以一直在军工厂这边仓库里放着。 反正地方有的是，再来十二辆小汽车也绝对放得开。 邱继祖工作小组，现阶段的任务，就是为霍氏机械研发两款数控机床、两款高精度普通机床。 前期所有工作已经准备完毕，理论验证、出样稿、通过审议、画零部件……一切都在稳步推进。 上午九点。 在魔都某酒店举行的国际服装秀，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335章 挂那么多玻璃球子是想表达什么? 服装秀现场，不少国际服装大牌公司代表坐在前两排的‘贵宾席’。 人家毕竟是主办方从国外请来撑门面的，待遇当然得最高。 le tigre，去年才在意呆利注册成立的班尼路，与霓虹那边的着名模特桥本理想深度合作的歌利亚，同样来自鹰酱家的esprit…… 国内参加此次服装秀的公司、服装厂占据了大多数，不过都坐在靠后的位置。 陈茜和霍小花的位置在倒数第二排。 这个年代的服装秀，跟后世经常能够在短视频中看到的服装秀可不一样。 t台是有，但作为并不是围着t台圈一圈，而是拉开距离，就跟开大会似的，把座位弄成一排一排的。 不过这已经很前卫很大胆了！ 走秀现场面积很大，占据了酒店一整个一楼大堂。 t台是临时搭建的，铁管组成架子，上面铺一层密度板，再盖上红毯，齐活！ 大堂两侧分别有一个长走廊，被酒店方将其中一部分用密度板临时隔起来，充当模特们换衣服的地方。 这会儿，距离走秀正式开始，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在跟参加本次走秀的国际服装大牌派来的代表们，小声交流着什么。 倒数第二排、靠近左侧位置，陈茜与霍小花同样头碰头小声说着话。 “花儿，外国人都喜欢穿得花里胡哨吗？你看那女的，怎么戴着个大斗笠，周围还有一圈黑纱？”在东大，可没女人敢这么穿，会被骂‘克夫’的！ “茜茜，人家那叫‘贵妇帽’！”大斗笠？不过还真有点像…… “那个男的是不是喜欢穿女人的衣服？” “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他，西装没袖子，里边穿的真丝衬衣紧紧贴着胳膊……只有女人才会这么穿吧？” “额……国外不讲究这些的。” “不分男女？” “……倒也不是；主要是国外、尤其是欧美国家，他们那边流行审美自由，愿意穿什么就穿什么。” 这会儿审美自由还不算啥，几十年后，lgbt都搞出来了！ 鹰酱家有个小子把女同学给那啥了，他非说自己认同的性别为女，他的老师、家长还有聘请的律师以及当地官员，为了追求所谓的政治正确，都选择帮那小子说话。 不过因为顶不住舆论的巨大压力，学校最终还是让那小子转了学。 谁知道，去了新学校，那小子依旧死性不改，没几天又把一个女同学给那啥了！ 这回没有人再敢保他，想保也保不住。 你认同自己性别为女，那你怎么不对男同学那啥？ 那小子很快被送进监狱，据说被判刑关进监狱服刑的当天，那小子就被监狱里的黑大哥们给轮流问候，导致大小便失禁…… 霍小花想起前段时间，李墨给她出主意，设计做好的那几件参加本次走秀的服装，难掩担忧，不禁扭头看向陈茜。 “茜茜，我按照李墨哥哥的想法，设计的那几套衣服……能行吗？”主要不是她自己的想法与设计，全都是根据李墨出的主意来的。 “啧！对老李有点信心行不行？”咱老李那么厉害的爷们儿，什么时候错过？要相信老李同志的眼光！ “可我心里总是很没底……” “花儿，你就是没自信。要换成老李在这里，那他一定会跟你大吹特吹一番。” 聊到李墨，陈茜小脸上慢慢地有了笑容，得到纾解，不再那么紧张。 霍小花受她感染，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 而与此同时。 “霍老这才安排咱们过来，主要就是针对伊莲服饰进行宣传，都给我警醒着点，到时候不要心疼胶卷，往死了拍！” 服装秀大门外，香江坐飞机赶来这边的记者们，进入秀场前，带头人古乐天进行着最后的说明。 自从在那个雨夜、九龙城寨外面，被李生救了一命之后。 古乐天的人生可谓是开了挂，先是受到所在帮派老大的关照，人家已经不再是打生打死冲在第一线的古惑仔，摇身一变，成为某个堂口的堂主。 并且得益于李生那层关系，还受到了霍家青睐。 没人愿意过那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天提心吊胆的生活。 既然有更好的选择，那为什么还要去当古惑仔？ 堂主那也是大号的古惑仔，区别只是不用再冲锋在第一线而已。 所以面对霍家抛出的橄榄枝，古乐天欣然答应，又摇身一变，从某个帮派的堂主，成为香江当地某知名娱乐杂志的首席记者！ 他那几个兄弟，也跟着加入那家娱乐杂志，这不，就被霍家连同邀请的其它杂志、报社的记者，一起安排来到了魔都。古乐天还是带头人哩！ 同时，为了以后遇到李生能够用普通话进行交流。 古乐天玩儿命练习普通话，为此还花钱请了一位内地偷渡去香江的偷渡客当老师。 经过大半年的不懈努力，古乐天的普通话，除了带着一点豫省口音之外，已经说的贼拉流利！ 就在古乐天抓紧时间，对其他跟着一起来的狗仔记者们进行叮嘱的同时。 泉城。 李墨乘坐的客机，一个旱地拔葱插入云霄，朝着魔都方向飞来。 媳妇儿远在异地，他必须得过去守着才放心。 于是抓紧时间把军工厂的一些事情安排下去，然后让副厂长李清茶暂时负责军工厂日常事务。 他带着陆成远跟林城，坐上了飞机…… 肯定是不能赶在服装秀开始之前抵达魔都了。 不过话说回来，李墨本来就不是冲着走秀的模特去的，赶不赶得上都无所谓，只要能见到媳妇儿就好。 …… 魔都。 服装秀现场。 上午九点整。 主持人在啰嗦了一堆有的没的，吹了前来参加走秀国外服装大牌一顿彩虹屁之后，走秀终于开始。 首先登场的模特，身上穿的自然是国外服装大牌设计的服装。 陈茜别看是开服装店的，可是看到t台上的模特所穿服装，依旧非常不解。 “花儿，她们穿的衣服下摆，挂那么多玻璃球子是想表达什么？” 第336章 被国际同行嘲讽 霍小花虽然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服装设计师，但对于某国际服装大牌设计师的设计理念，同样很不解。 实际上，设计师与设计师之间，也存在巨大差异。 有的设计师追求实用性，所以设计的服装乍看很普通，再看……还不如乍看。 就比如四十年后，某国际服装大牌，竟然用咱们东大的蛇皮袋子，剪吧剪吧做成包包，让模特挎着走秀，上边赫然印着两个红色大字：尿素！ 当然也有既追求实用性，同时也追求美观的设计师，人家设计出来的衣服，怎么看怎么漂亮。 霍小花属于后者，所以经她之手设计出来的衣服，才会那么受顾客欢迎，甚至不少服装厂还主动提出合作。 去年，霍小花为江东省省电视台主持人设计的衣服，被帝都一家电影杂志社看中，找来当红女星刘庆庆，穿着拍了一组大片，放在了封面上。 这么一宣传，伊莲服饰的服装更受欢迎，帝都不少爱美的女士，不惜大老远跑去泉城，专门购买刘庆庆穿的同款。 受此影响，陈茜甚至动了去帝都开分店的念头！ 当然，距离去帝都开分店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此刻，看着t台上扭着胯骨肘子，身上衣服要么贴满无数小亮片，要么挂着各种造型各异的玻璃球子的衣服，带着扒板目的参加这场走秀的陈茜，心烦意乱。 这都啥玩意儿啊！ 穿在身上能干活吗这个？！ 一弯腰丁零当啷乱响也就罢了，关键隐私部位都露出来个屁的了！ 时长两个小时的走秀，被国外大牌服装公司占去了一个多小时…… 可算是轮到国内的同行们了。 只见国内的模特，穿着国内其它服装厂、服装公司设计的服装，叉着腰扭着胯从后台走出来，前面两排国际服装大牌的代表们，顿时发出一阵很没礼貌的哄笑声。 他们甚至毫不掩饰对着t台上，东大模特们身上穿的服装指指点点、议论个不停，话声故意说的很大，反正在场东大的人没几个能听得懂他们说的话。 “伙计们，快看！我可以对上帝发誓，这绝对是我人生中见过最丑的服装，没有之一，没有！” “哦~我的天呐！我们东大的同行，难道是从原始社会来的人吗？我们尊敬的同行们，设计的服装真的是……好丑啊！” “我敢打赌，东大的同行们如果在我的国家，他们将会因为迟迟找不到工作而饿死！” “……” 主办方脸上有些挂不住，咬紧牙没说话。 确实很丢人……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设计的服装穿在身上那么厚，一点都展现不出模特们火辣的身材。 失败，太失败了！ 关键国内的服装厂、服装公司，还让他们主办方在国际友人面前丢了天大的面子，当初就不应该为了钱让他们参加这场走秀！ 陈茜听不懂鸟语，霍小花很贴心的把听来的鸟语，翻译成人话。 得知前两排的鸟人们都说了些什么，陈茜脸色越发难看。 我们东大的老祖宗穿着华服招摇过市的时候，你们他妈的还在树上当猴子呢！ 哪怕到了十六世纪，你们当时的所谓贵族，女人外出的时候，裙子底下还得跟着俩佣人，一个负责拿马桶，一个负责擦腚。 贵妇们想上厕所了，直接一蹲，当街就又拉又尿，导致当时哪怕是自诩‘文明、先进’的带嘤，满大街都是屎尿味儿！ 哪有我们的老祖宗讲究？ 早在明朝那会儿，我们东大就有公厕了！ 还嘲笑我们不懂服装设计？ 你们还不配！ “花儿，跟我走。” “……不是，干啥去呀？” 在泉城呆这么久，霍小花也跟她大哥一样，学会了一口流利的泉城方言，此刻拉住陈茜的手，一脸呆萌的小声询问。 “我是伊莲服饰老板，你是首席服装设计师。” 陈茜压着火回应：“咱俩去当模特，穿着你设计的衣服走t台！” 霍小花整个人都懵了。 啥？要我去走t台？？ 可我也不会呀…… 她都快急哭了。 人家胯骨轴子扭那么好，她不会扭啊，上去干啥？ “哎呀！你就跟我去得了，问这么多做啥？” 话落，陈茜不管霍小花愿不愿意，拉着她离席，直奔后台而去。 进入会场的大门后面，正在跟古乐天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李墨，看到媳妇儿拉着霍小花去了后台。 心里还挺奇怪：正热闹呢，去后台做什么？ 他们也是刚到。 主办方的保安不让进，陆成远直接出示证件，门就‘自动’打开了。 …… 来到后台，时间刚刚好。 下一个要展示的，就是霍小花按照李墨的要求设计的服装。 一共六套。 其中四套，是按照四十多年后李墨的审美，设计出来的‘东大娃娃’版的简约款服装，都是艳红色，两套一个款，共计两款。 另外两套，是根据汉代皇后所穿服装进行设计…… 要想上t台，只是穿着衣服还不行，妆容也得跟上。 对此，举办方做得就很到位，提前从魔都美院请了十几位在读大四学生充当化妆师。 不过举办方事前并不知晓伊莲服饰还要准备汉代时期、皇后佩戴的头面。 陈茜生活中大大咧咧、丢三落四，可真正到了事业上，那心思比针鼻还要细，头面啥的早就准备好了。 还是她跟霍小花，按照从泉城图书馆借来的资料，查了好久，最终又请了某大学历史系的好几位教授，最终把所有头面全都做了出来。 妆容都以文字的形式，写在纸上，交给陈茜，留着来到魔都之后，按照文字内容化妆。 魔都美院的大四学生们，别的可能看不懂，但对于历史系教授所写内容，人家一看就能明白怎么个事儿！ “伊莲服饰的，请你们抓点紧，马上就轮到你们设计的服装上t台了！” 主持人过来催促。 “啊？这么快的吗？我们前面的服装厂，这次不是带来了十六套服装吗？他们的走秀才刚刚开始没一会儿，怎么就轮到我们了？” 陈茜不是很理解。 十六套服装，才请了八个国内模特，换衣服就不需要时间了？ “我们老板说了，国内的服装设计师水平都很低，他已经没有耐心，所以……还是请你们赶紧的吧！” 所以后面的内容，就是主办方老板，看不下去，取消了后面的走秀，直接让下一个上场！ 第337章 老祖宗的顶级审美 没办法。 主办方人家可是甲方，虽然收了钱，了不起再退了呗，说什么就是什么！ 赶在最后一名模特下台之前，陈茜和霍小花终于换好衣服、化好了妆容。 另外四套东大娃娃版的服装，当然穿在了其他模特身上。 陈茜故意让四个金发碧眼的外国模特充当‘东大娃娃’，‘伺候’她们两位‘皇后’！ 借用老李的话来讲就是‘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有便宜占便宜，没有便宜制造机会也要占便宜，主打一个不吃亏。 看着穿戴打扮好的陈茜和霍小花，后台所有工作人员，眼睛都看直了。 霍小花信心不足：“是、是不好看吗？” 众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主持人把门推开一道缝，刚要大声催促。 冷不丁看到两位‘皇后’，话声不自觉的就降低了下去：“轮到你们了，请立即上台。” 时间仓促，根本来不及排练。 不过四个外国模特，都下意识一起走上前，一左一右，陪伴在两位‘皇后’身边，先后走向t台。 …… 此时。 “先生们、女士们，最后的服装走秀，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欣赏了。” “鲍勃先生说的很对，这完全就是在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 “通过今天这场走秀，我可以大胆的说——东大，没有能够比肩我们任何一人的服装设计师！” “……” 主办方老板听着从国外请来、十几个服装大牌首席设计师说的话，脸颊火辣辣的，有种被扇肿脸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生气！ 这位老板在国外留学期间，所学专业就是服装设计。 不过学成归来之后，家里不允许他从事服装生意，无奈，只能拿着家里给的钱，成立了一家外贸公司…… 这场走秀，是他筹备了一年多，又是请国外服装大牌设计师参加，又是联系场地，又是…… 好不容易一力促成，本想好好展现一下咱们东大的服装界。 谁知道找来的那些个服装厂、服装公司，就没有一个能撑得起场子的！ 太他妈丢份儿了！ 老爸说的很对。 以后不知道，但至少目前，服装潮流这块，在东大暂时还没有可供生存的空间。 听着老外设计师们的吐槽，这位年少多金的老板，羞愧的抬不起头。 然而就在这时，耳朵边嘈杂的吐槽声突然间荡然无存，整个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安静极了！ “嗯？” 年轻老板眉头微微一皱。 不等他抬头。 “omg！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衣服！” “我知道！模特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东大古代时期有钱人穿的华服！” “……” 听到这里，年轻老板再也忍不住，抬头看向t台。 然后，他整个人就呆在了当场。 所有声音瞬间就消失了…… 这一刻，在t台上的两位‘皇后’面前，所有一切全都黯然失色！ 就连出自这些所谓国际服装大牌顶级服装设计师之手，设计出来的服装，也成了应该扔进垃圾桶的破烂货！ t台上。 左边，陈茜穿着的汉代皇后礼服，里面是大红色鞠衣，外面配明黄色大衫，香肩上是凤凰霞帔，头戴六龙三凤冠，出自于数位历史系大学教授之手的头面，全都是真金白银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名贵宝石、珍珠、翡翠玉石。 右边，霍小花穿的是贵气大红色大衫，青色鞠衣，香肩上是游龙戏凤蓝底霞帔，腰间系着一条玉革带，头戴十二龙九凤冠，十二条龙、九只凤凰同样全部用纯金打造，龙的尾巴却是用白银制作。 二女亮相t台的那一刻，偌大的秀场，很快陷入纯粹的安静之中，就连喜欢评头论足彰显优越感的那十几位国际顶流服装设计师们，此刻都被东大老祖宗的顶级审美，给震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是人间应该存在的衣服吗？ 这是只有天堂才应该有的华服！ 用‘时髦’或是其它任何词汇来形容，都是对这两套华服以及穿着华服的两名可爱美丽的‘模特’的亵渎！ 良久…… “我、我觉得，我应该来东大留学，系统性的学习一下中式服装设计……这两套衣服，美丽得让我的灵魂都在颤抖！” 班尼路首席服装设计师亚历山大.j.鲍勃，忍不住脱口而出。 台上那两名‘模特’身上穿的衣服，到底是怎样的天才，才能设计出来？！ 他身边的那位戴着贵妇帽的女性服装设计师，甚至都感动到热泪不止！ 此生，能够亲眼见到已经远远超越可以用‘美丽’‘漂亮’等等所有赞美之词形容的衣服，她觉得此刻哪怕自己立即死去，这辈子也值了！ 啪、啪…… 有人突然带头鼓掌。 很快有人被带动起来，跟着拍起巴掌。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心甘情愿加入进来…… 不多时，整个大堂便淹没在了掌声的海洋里。 大堂门口。 “李生，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穿着龙袍赶紧上台去。” 古乐天打趣道：“你不觉得现在台上就差一位真命天子了吗？” 他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在香江，谁不知道霍家最受宠爱的小女儿，对李生芳心暗许？这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以前没见过，此刻亲眼见识到，原来传说中李生的正牌女友那么漂亮，怪不得李生无论是对香江的女明星还是对霍小花都不怎么感冒呢。 在李生正牌女友面前，除了自己的妈妈，还有哪个女人能把李生正牌女友给比下去？ 完全就不在同一个维度好吧！ “我不上台也是我媳妇儿的真命天子。” 李墨嘿嘿笑着说道：“不过花妹穿上那么一身，还别说，真挺好看的……也就比我媳妇儿差了那么一丢丢。” 闻言，古乐天赶紧背过身去，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李生说这话，让古乐天莫名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扭头四顾，发现有人站起来拼命鼓掌。 李墨悄没声过去抽走人家坐的凳子，站上去，拼命朝着台上二女挥手。 媳妇儿，花妹，我在这里，快看我、快看我！ 第338章 不!! 台下。 无论是主办方年少多金的老板，还是在座的服装设计师，包括其他所有男性。 此时都很想问一问台上那两位‘模特’：有男朋友没有？你觉得我咋样？ 台上。 二女同时注意到站在大堂门口凳子上的李墨。 咱们老李本来个子就很高，一米八二呢，长得又帅、又有型，很难不会看不到。 “老板？老板！” 听到助理的话声，主办方老板终于从深深地震撼中回过神来。 恍惚间，内心竟然生出一种穿越了历史时空、恍如隔世的错觉。 刚才，这位年少多金的老板，把自己幻想成了古代帝王，牵着台上两位‘皇后’的嫩白柔荑，玩儿烽火戏诸侯，只为了能够看清楚两位‘皇后’的笑容…… “什么事情？”幻想的好好的，可惜被喊醒过来。 “按照这次走秀的规则，接下来就是投票选出‘年度最佳服装设计’的衣服，您看……？” “哦哦对……那你赶紧去跟主持人说一下，让他上台宣布吧。” 助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不多时，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t台，宣读了下本次服装秀接下来最后的一个环节以及注意事项。 在进入大堂之前，所有参加本次服装秀，甭管国外服装大牌还是国内服装厂、服装公司，代表们都拿到了一张票。 按照规则，接下来他们会投票选出第一名的‘年度最佳服装设计’，‘年度最佳服装设计创意’……等等一共五个奖项。 根据重要程度的不同，年度最佳服装设计只有一个，以此类推，第五个奖项一共会有五名获奖者。 第一次搞服装秀，当然不能让参与者们失望而归，得奖人数最多的奖项，当然就是‘安慰奖’。 最终，自然是伊莲服饰拔得头筹，摘得年度最佳服装设计大奖，获得一万元现金奖励！ 其他所有参与本次服装秀的厂家、公司，也都拿了奖，不过……安慰奖就只是报销往返路费以及食宿，远不能跟伊莲服饰相提并论。 来到颁奖环节。 主办方老板走上台，亲自为获奖者们颁奖。 轮到陈茜和霍小花，这位年少多金、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的年轻老板，假公济私，趁机跟二女套近乎。 “两位，现在也快中午了，我可以请你们吃顿便饭吗？” 面对年轻老板抛来的橄榄枝，二女对视一眼。 不等她们做出回应，一帮十几个大鼻子男性老外设计师，带着他们各自的翻译呼啦一下围拢过来。 “两位美丽的angel，可以给我一次请你们共进午餐的机会吗？” “女士们，我决定聘请两位成为我们公司的指定模特，年薪的话，两位不妨大胆一些开个价！” “我们鹰酱家是目前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那边生活很富足，能让人内心平静下来，如果你们想去我们国家生活，我想我将会非常乐意帮两位女士解决签证的问题！” “……” 面对这么多成功人士抛来的橄榄枝。 陈茜和霍小花一点都不感冒。 她俩此刻的心思，早就全都飞到了李墨身上！ 等拿到一万元的汇票，陈茜说道：“各位，非常抱歉！” “我是伊莲服饰的老板，这位——” 陈茜抬手指了指霍小花：“是我们伊莲服饰的首席服装设计师，这两套衣服，主要就是她设计的。” “吃饭就免了，我们也从未想过去外国定居，所以，很抱歉，失陪了。” 可以的话，陈茜倒是很想跟这些服装设计师们多交流交流，也趁机让霍小花能够学到更多服装设计的知识，不过…… 李墨面带微笑即将走来t台近前。 说完，陈茜就拉着霍小花，腾腾腾跑去一旁，踩着台阶走了下去。 所有男人们都以为二女是害羞了，想尽快离开t台安静一下，谁知…… 陈茜拉着霍小花下台之后，第一时间跑到李墨面前：“老李，你不是说不来吗？那你咋又来了？” 小妮子精致可爱的小鹅蛋脸上，漾着满足又幸福的惊喜灿烂笑容。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俩吗？”现在的李墨，只要媳妇儿高兴，情话说的那是越来越娴熟，张口就来：“毕竟，你俩长得这么好看，天上的嫦娥都比不上你俩……” “再说了，我要是不来，万一我媳妇儿被别的臭男人给拐跑了我可咋整？” “这次算你会说话，哼~” 佯怒，是陈茜撒娇的一种方式。 “花妹，这次辛苦你了。等回到泉城，我请你俩吃烤羊肉串哈啤酒。” 听着李墨说的话，正兴奋的霍小花打趣：“不是吃嘎啦哈啤酒吗？到了你这里，怎么变成吃烤羊肉串了？” 看着台下，两位女神跟一个生得眉清目朗、眸若星辰，脸型犹如世界最顶尖的雕刻大师，一下一下精心雕刻出来，五官非常立体的帅哥聊得热络。 两位女神看向对方的眼睛，往外布灵布灵放着光彩。 明眼人哪里还看不出来，两位‘皇后’都很喜欢跟她们聊天的那位陌生的年轻先生？ 其他几乎所有男人，甭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此刻心里都是一片哀嚎。 那小子这也太幸福了吧？！ 他们当中一些人，从来没有拥有过哪怕一个女孩儿的喜欢。 而那个陌生年轻人，一下就得到了两位顶级女神的喜欢…… 人跟人的差距，就非得这么大吗？ 李墨可不管别人的异样眼光：“媳妇儿，收拾东西，咱们回家了！” 趁古乐天那帮免费劳动力还在，得赶紧让他们帮忙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打道回府。 反正证明啥的都开好了，还是军工单位，机场自然会无条件给机票。 “东西就先别收拾了吧？我跟花儿先去把衣服换下来。” “啧！换啥换？就这么穿着回去，路上我要好好欣赏，嘿嘿~” “……行叭，那就让你饱饱眼福！” 旁边，霍小花被整的小苹果脸通红一片。心里莫名甜滋滋的。 其他所有男性们，内心深处不约而同的一起大喊：“不——” 第339章 大骗子木其中 古乐天跟一帮狗仔、记者们，帮着把东西搬上车，然后跟随李墨一行人一起来到机场。 倒不是也要去泉城逛逛，霍老说了，让他们拍完照，就尽快返回香江，照片必须尽快刊登出去。 对于返回香江，霍小花表现得不是很积极。 霍老当然看出乖女还没彻底死心，还想继续留在泉城。 女大不由爹，随她去好了。 不过霍小花倒是答应今年年底就返回香江，新年在那边过。 这给了霍老，帮乖女制造‘霸王硬上弓’的绝佳机会。 “阿乐，多谢你跟你的兄弟们了。”要不是古乐天他们，搬这么多东西，李墨估计会流点汗。 “李生太客气了，这都是俺们应该做的。”古乐天擦着汗一脸开心的笑着回应。李生救了他一命，而且还让他摆脱古惑仔，成为了一名狗仔头子。 收入比做古惑仔那会儿，已经多了很多，身份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不说别的，那回阿乐去偷拍梅燕芳，被发现，人家认出来是阿乐，大大方方邀请上车，直接来了一次专访！ 阿乐心里门儿清，梅姐不是冲他，人家是给李生面子呢！ 毕竟，前年霍家在香江搞得那次汽车发布会，阿乐跟李生聊了一会儿，被在场所有人看见。 事后，不光所在帮派老大把阿乐喊去询问，甚至还有两位导演找阿乐拍电影哩！ “……不是，你这普通话都跟谁学的？我听着怎么还有点豫省那边的口音呢？”江东省跟豫省紧挨着，军工厂里还有两个豫省那边的科研人员，李墨当然能听得出来。 “我花钱请了一位老师教我说普通话，他老家就是豫省的。”阿乐脸有点烫，早知道就找个贵点、不带口音的普通话老师了！他有种被坑了的赶脚。 “行，你已经说的很好了。”李墨拍了拍阿乐的肩膀，大笑着道：“有机会去了香江，我请你们喝酒。” 阿乐跟一帮狗仔、记者们闻言，顿时受宠若惊。 魔都虹桥机场。 两帮人走进候机大厅之后，分开各自去买机票。 等待过程中，又坐一起吹了会儿。 飞往泉城的航班首先起飞。 魔都的客机飞行员跟泉城那边很不一样，人家就温柔了很多，从不玩儿旱地拔葱这一套。 飞机上的乘客们，看到居然上来两位‘皇后’，而且长得都很好看，穿戴打扮那叫雍容华贵。 恍惚间，一小撮乘客甚至产生了一种从古代到现代的错觉。 这两位‘皇后’，不光长得好看、气质十足，而且都有那种母仪天下的感觉。 “两位女士，你们好。” 飞机进入平稳飞行状态之后，旁边有个穿着西装、三七分发型、看着人五人六的男子，主动上前搭话：“我叫木其中，是万氏中的商店最大的股东……” 旁边，李墨听到这个人说的话，不动声色扭头看来。 有些微微的惊讶。 在另一个时空的1989年，曾用几大火车皮罐头、袜子啥的生活用品，从毛熊家换来飞机的木其中，原来年轻的时候面相就已经这么让人不舒服了。 对于这位后世褒贬不一的商人，李墨印象不是怎么好。 这货曾先后多次入狱，出来后死性不改，该做啥还做啥。 本来老老实实走商业路子，取得巨大成就的概率还是很高的，然而他偏偏自己作死，总想着走捷径，为此，甚至不惜搞诈骗，最终被判了无期徒刑…… 李墨没插话，他很想看看木其中会对陈茜、霍小花说些啥。 “木老板你好。” 陈茜保持着礼貌微笑打招呼，态度不冷不热。 霍小花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我们万氏中的，目前正在寻找两名代言人，我觉得你们两位无论是外在条件还是气质，都非常满足我们对代言人的一切要求。” 木其中侃侃而谈，并且非常有自信让这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士心动； 只要她们俩答应跟他返回万市，那他就有把握将这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士，发展成地下情人！ 木其中这人非常自我并且想当然，凡事总以他自己为中心。 若非如此，之前他也不会被抓进去，一直到1979年才放出来。 “两位，我们万氏中的开出的酬劳，可是非常丰厚的。” 见周围所有乘客都扭头看来，木其中越发得意起来，刻意提高音量侃侃而谈：“只要你们答应跟我去万氏中的拍摄宣传照……” “那么，作为万氏中的老板以及最大的股东，我会支付你们每人……一千元！” 这个年代跟四十多年后，很多方面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比如，别看这年头坐飞机的人也不少，可绝大部分是由单位报销，像李墨这样自掏腰包买机票的，简直凤毛麟角。 因为个人购买机票，票价非常昂贵，一般人哪怕砸锅卖铁也买不起一趟单程机票！ 所以这个年代坐飞机的人，大部分都是在政府或是国企工作的，一个月最多也就百十块的工资。 听到木其中，张嘴就给一千元。 在座的乘客们一个个都倒吸着凉气，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只是拍点照片就给一千元？” “不愧是大老板，出手就是阔绰。” “阔绰个屁阔绰！我看呀，那家伙就是看上那两个小姑娘了！” “不过一千元也不少了，我要是女的，那我肯定答应。” “……” 在乘客们议论声里，木其中信心都要爆炸了。 一千元，多少人辛辛苦苦干三四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只是跟我去万市一趟，你们俩每人都能赚一千元，还不快快答应，然后向我示好？ 然而…… “一千元？已经不少了，都快能买我头上十分之一根簪子了。” 陈茜头上的发簪，除了通体用黄金打造之外，上面还镶嵌了好几颗翡翠、珍珠、红宝石，不算别的，光是成本都一万多元了！ 闻言，木其中脸色变了变，这才注意到，说话的这小骚货头上插着的，看材质应该是纯金打造的发簪。 看走眼了！ 不过木其中脸皮厚如城墙，这点打击对于他来说，搔痒都算不上！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 第340章 他怎么跟个癞皮狗似的 “这位小妹妹，看你穿着打扮……你们两位应该是做生意的吧？” “要不要跟我们万氏中的展开合作？” 木其中算盘打得很好。 这俩小姑娘打扮的雍容华贵，而且佩戴的头面全都是真金白银打造，就这一身，多了不敢说，五万元肯定是有了！ 这年头能拿出这么多钱搞这些的，家里肯定有矿。 这俩小姑娘的父母，有很大概率是国有企业的大老总，不然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给她们弄这些哄着玩儿！ 只要跟她们俩搭上了线，就等于跟她们俩背后的国企大老总搭上了线！ 万氏中的想要的那笔贷款，就有眉目，只要规模上去，赚钱还叫个事儿？ 八十年代与九十年代，整整二十年，人和人之间的收入差距，每年都会以层层递进的方式越拉越大。 现在还不算什么。当时间进入到1985年，不少人还在贫困线上苦苦挣扎，同样已经有一小部分人成为了亿万富豪。 伴随着新政策落地，最高层决定推出几个城市进行试点，提出‘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的口号。 然而事与愿违…… 那个谁不是说嘛，太阳与人心永远不能直视。 这一小部分首先富起来的人，兜里有了钱，当然不会心甘情愿拿出来分享。 我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凭什么要跟一帮穷逼分享？ 他们不但不分享，甚至绞尽脑汁试图把东大变成资本主义国家，并且极大胆的想要垄断普通人的上升渠道。 教育、医疗、养老……等等方面，都被他们做成了生意！ 这帮人，不但有私企老总，还有某些国企总裁…… 提出‘造不如买、买不如租’，并且狠狠背刺了华威公司，‘满门忠烈’的l家，就是其中的代表！ 它们，往好听了说是‘商人’，究其本质，其实就是买办！ 真要说起来，木其中比l家可要高尚多了。 至少，这货真的为东大做了那么点实事。 “木老板，我能请你离我们远一些吗？” 这人真是的，莫名其妙突然就凑上来吧啦吧啦一顿说，关键说的还都是些没营养的垃圾话，烦死了！ 陈茜性子本就很火爆，今天又忙活了那么久，好容易坐下来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休息，结果又遇到这么个货，她心里的火气腾一下子就上来了，毫不留情狂怼。 “我是做服装生意的，看您身上穿的这一身西装，应该买的是大牌，对吧？” “可惜，您买的是假货，用我们业内行话讲，就是‘水货’；” “而且看西装用料，应该是深市那边的某一家服装厂出品，也就是说，您穿的这套水货西装，还是最次的那一档……” “想跟我展开商业合作，我建议您先换一套真正的大牌西装，搁这儿恶心谁呢？！” 关键你说话就说话，偏偏非要呲着俩焦黄的大门牙，跟个油腻老兔子似的，舔着个逼脸往上凑，也就穿着这一身不方便，换做平常，你看我扇不扇你！ “哈哈哈！” 另一边斜对面位子上的李墨，看道媳妇儿把木其中怼的下不来台，忍不住发出拖拉机般的大笑声。 其他乘客们同样嘴角越翘越高。 一时间，机舱里充满了欢快的空气。 木其中感觉此刻自己变成了小丑。 然而此人脸皮之厚出乎所有人预料，他不但没走，反而越发靠近一些：“小妹妹，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冲我说话……我对你可真是刮目相看呢！” “十万元！” “只要你们两位答应跟我一起去万氏中的，为我们拍几张宣传照、成为我们的品牌代言人，我就会给你们每人十万元！” 实际上，这个年代在内地，‘品牌代言人’这个说法还没出现。 木其中也是偶然从一位港商朋友嘴里听来的，被他用在了这里。 “十万？！” “我没听错吧？这年头，‘万元户’都凤毛麟角，这位老板上来就出十万元？！” “……” 周围乘客们听到木其中开出的条件，都面露震惊之色。 他们当中，月薪最高的也就百十块，苦哈哈工作一年，也就赚个千八百元。 然而对方张嘴就给十万元，这得多少钱呀！ “不是，你连撑门面的西装都是买的最次一档的水货，别说十万元，一万元你能拿得出来吗现在？” 反正已经撂了脸子，索性就说的更过分一些，好断了对方继续纠缠下去的念头：“就算你能拿得出来，区区十万元，我也不会抛头露面去给你们当什么品牌代言人。” “这点钱，你还是拿着去打发要饭的吧！” 听到这里，木其中险些破防。 老子一而再再而三给你们巴结我的机会，结果你们不要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嘲讽我？！ 做大事的人一般都很能忍，比如木其中。 他深切知道，这会儿翻脸，不但会成为全机舱所有人眼里最大的笑话； 万一日后做生意，遇到这架飞机上某位当领导的乘客办事，人家大概率也不会出手帮忙。 退一步，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大老总’人设就会瞬间崩塌，为以后的商业活动埋下隐患。 所以木其中不能退，他也没想过要退，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很快想到了新的说辞：“小姑娘，我身上穿的这套西装，是我的助理给我买的。” “你也知道，这年头乡下人没怎么见过世面，买到你所说的水货，也在所难免……” “还有，我们万氏中的可是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十万元你们两位还嫌少的话，那就二十万元，这总该可以了吧？” 说着话，木其中心里同时在恶狠狠地暗想：好你个小骚蹄子，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等你们上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脑海中此刻已经有了在床上狠狠鞭挞这两个小姑娘的画面。 “我还要说多少次你才能听得懂？” “我俩没兴趣当什么狗屁品牌代言人，你能不能赶紧离远点呀，你很烦人的知不知道的！” 这都什么人呀，话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他怎么跟个癞皮狗似的，死赖着就是不走呢？ 第341章 你让我的心微笑，我喜欢上了你 “这位小姑娘，你不答应，你的同伴不一定不答应。” 眼见陈茜态度强硬，死咬着不松口。 木其中转而看向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另一个小姑娘，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精彩的人生，你不能干涉他人的生活，即便对方跟你的关系再好，你也不能干涉，因为……” “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木其中从陈茜脸上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又落在同样漂亮的霍小花脸上：“小姑娘，只要你答应成为我们万氏中的公司的代言人。” “我可以给你每个月……一百元的月薪！” 周围乘客们听到这话，纷纷变了脸，都不用陈茜开口，他们自己就跳出来狂怼木其中。 “哎，说你呢！看你年纪应该小三十岁了吧？那会儿你不还说，要给人家二十万呢吗？这会儿怎么变成月薪一百块了？” “钓鱼还舍不得用饵，你快拉叽霸倒吧，别搁这儿丢人现眼了！” “……” 这会儿，大家伙儿总算是看明白了。 敢情这个木老板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那会儿那位小姑娘说的很对，别说十万元，怕是就连一万元这个木老板也拿不出来！ 兴许，他坐飞机买机票的钱都是借的！ “还没看出来人家压根就不想搭理你，滚啊！” “在人家跟前儿啰里啰嗦墨迹半天，你倒是表示一点诚意啊，啥也没有，光靠一张嘴，有个屁用！” “……” 听着周遭七嘴八舌的问候，木其中心里明白，他不光面子里子丢了个一干二净。 无形之中，还得罪了将来商业活动可能会用到的某些领导！ 可这会儿他也不好继续死赖着不走。 脸色阴沉的狠狠瞪了一眼陈茜，转身灰溜溜回了自己的位子。 被这么一打岔，陈茜睡意全无，索性跟霍小花聊起这次魔都之行。 …… 不知不觉，客机飞抵泉城上空。 一阵颠簸过后，缓缓停稳。 陈茜、霍小花这两位‘皇后’的出现，在泉城机场引起不小轰动。 一路往外走，行人视线就没看别的，光看她俩了！ 木其中低着头，在人群最外面，急匆匆走出机场。 此时，绝对没人会想到，木其中的出现，让一些事情发生了质的改变…… 李墨没有着急回军工厂，而是拉着陈茜和霍小花，就近找了一家影楼，拍了不少照片。 说起来，八十年代初影楼还是国企，结婚拍照需要排队，运气不好，赶上结婚热潮，最少也得等个两三天。 但李墨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因为普通人拍婚纱照，证明信都是街道办给开的，李墨是军工厂开的，影楼敢让他排队吗？ 拍完照片，李墨还觉得不太过瘾，想了想，索性借了影楼的摄影师跟相机，拉着二女又去四合院拍了一些照片，这回才算满意。 东西都卸下来放家里，让林城开车送摄影师回去。 “李墨哥哥，这就是你家呀？好大！” “跟你家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别墅不好玩，这样充满古典气息的四合院才有人情味。” 李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接话。 老爹老娘、未来老丈人丈母娘，都不在家。 陈茜顾不上换衣服，拉着霍小花在大四合院里参观起来。 李墨去泡了一壶茶，偷得浮生半日闲。 临近中午，李墨兑现承诺，带着二女去了一家饭店，可惜没有烤羊肉串，也没有蛤喇，不过倒是要了泉城特色小吃，把子肉，喝的是青屿市一厂出品的青啤。 “咱们青屿市的啤酒，要喝就得喝一厂的，二厂那边改进了生产工艺，缩短了酿造时间，麦芽味儿很淡，不如一厂浓郁……来，尝尝看。” “老李，你怎么知道这啤酒一定就是一厂出的？” “标签上写着呢。” 陈茜拿起一瓶啤酒：“还真是诶！” 现在这会儿，青屿市啤酒厂生产的啤酒，还会在标签上注明是一厂还是二厂的。 等时间进入九十年代，就不这么搞了。 不过青屿市那边的老饕们，每天都会起得很早，就为了去一厂买点刚刚从产线上下来的啤酒。 啤酒厂为了照顾这一部分老饕，每一天都会特意留出一部分啤酒，装进橡木桶里拉到厂门口。 没有瓶子，直接用塑料袋装了给老饕们。 有些老饕会当场直接咬开塑料袋的一个角，一气喝干净，心满意足回家去…… “我、我就不喝了吧？” 霍小花突然冷不丁开口。 “花儿，你来亲戚了？” 不是前些日子刚走吗，这么快又来了？频率有点高啊！ “那倒不是……” 当着李墨哥哥说这种话，茜茜你干脆弄死我得了！ “那是为什么呀？”陈茜不解了。 “我喝多了会发酒疯。” “啊？！” 陈茜乐了，她倒是很想看看霍小花这么温柔的姑娘，发起酒疯来是个什么样子。 倒是不用担心出意外。 段小刀伤势已经养好，霍老留在这边的两名保镖也没回香江。 陆成远、林城他们俩也在…… 这种豪华阵容，谁敢上前找茬儿？ “花儿，你大胆敞开了喝就行，我们都在这里，你怕啥呀？” “……那我就喝一杯吧。” 陈茜笑得越来越狡黠：“行，一杯就一杯！我去拿杯子。” “哎哎哎，花妹不想喝就不喝呗，你鼓捣啥呀真是的！” 别人不清楚，李墨还不了解自己媳妇儿了？ 这丫头心里憋着坏呢！ “我们女人的事情你多说什么？你才瞎捣鼓呢！” 陈茜剜了一眼李墨，起身腾腾跑去拿来一个杯子。 霍小花当场吓坏：“这、这是杯子呀？！” 陈茜跟酒店服务员要了个大海碗…… “花儿，上了桌，只要能装酒，我们江东省统一都叫‘杯子’。” 一边说着，一边把啤酒咕嘟咕嘟往大海碗里倒：“反正今天又没别的事情了，你怕什么呀？” “敞开了喝，有我陪着你呢！” 一开始，霍小花还放不开。 可是当满满一大海碗啤酒下去一半之后，也就彻底放开了。 酒精不光上了头，还上了身。 霍小花打开了话匣子，说着以前自己在带嘤留学的往事。 然后，她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抓住李墨的手，说出来一句陈茜听不懂的话。 “you make my heart smile,i fell for you.” 第342章 大骗子的目的 霍小花当然可以不喝酒。 但有些话，总得需要借着酒劲才能说出口。 陈茜听不懂霍小花说了什么，可也能从霍小花的表情中看出不寻常。 那小眼神，都快拉丝了！ “我说花儿怎么突然转性答应喝酒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陈茜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坑又傻乎乎跳了进去的恶心感，几欲抓狂，偏偏又不好发作。 跟一个‘酒蒙子’一般见识？ 她做不到。 陈茜听不懂，可李墨能听懂啊：“花妹，你喝多了，今天就到这里……” “我没喝多！” 这会儿脑子虽然有些迷糊，但精神却比平时要清醒很多，抓紧时间倾吐真心：“i think my world will continue to be cold,until you appear.” “for you,i am just a stranger；for me,you maybe the whole world.” 说着说着，酒劲儿突然上来，脑袋重若千钧，对着李墨娇憨一笑，然后趴在桌子上，很快沉沉睡去。 好一阵…… “老李。” “嗯？” “花儿刚才说的应该是英语吧？啥意思啊？” “……一首祝酒词。” “外国也有祝酒词？” “嗯，应、应该是有的。” “少糊弄我！快告诉我，花儿到底说了啥？” “她说她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男孩儿，不过因为对方是外国人，霍老没同意，他们最后就没在一起……” 听到李墨胡诌的答案，陈茜心疼的轻轻揽着霍小花柔弱的肩膀：“没想到，花儿也是个苦命人儿，唉……” 此刻，李墨的心比他的肾还要虚。 …… 木其中这次来泉城，是要做一件大事情。 万氏中的刚刚成立不久，急需一笔贷款救命。 可是在他们当地万市，他向银行递交了贷款申请，结果，别人很容易就能拿到的贷款，到了他这里，就行不通了。 这是因为木其中在当地的信誉已经跟茅坑里的粑粑没啥区别，早就彻底臭了。 关键木其中贷款数额少还行，这货一上来就要贷一百万巨款，谁愿意借谁借去，反正他们万市银行不借。 实际上，为了从银行拿到贷款，木其中已经跑了不少地方进行忽悠，可没一个上当的，之前他也曾来过泉城，最终铩羽而归。 这次过来，木其中原本也不是奔着这边的银行来的。 他听说香江霍家在泉城投资建立了一家汽车工厂，并且，经营的风生水起。 根据公开数据显示，单单只是去年一年，霍氏汽车就为泉城当地贡献了大几千万的税收。 在木其中眼里，霍氏汽车不单单只是一家汽车工厂，还是一头待宰的肥羊！ 实际上，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木其中就靠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不少厂子掏钱，最后实在是借不到钱，旧债还不上，人家要不到钱，一怒之下就把这孙子给告了。 结果，法院那边安排人一调查，发现木其中兜里压根就没几个大子儿。 加上这货不断借钱造成的恶劣影响，直接就被判了无期。 他不是借钱，他是在诈骗！ 从出租车上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斥重金从深市买来的西装，木其中表情阴郁一阵，最后一咬牙，还是走进了挂着伊莲服饰大牌匾的服装店。 “给我拿一套你们店里最好的西装！” 男人嘛，甭管兜里有没有钱，范儿先得拔上去。 “您好先生，我们店售卖的西装都不是成品，需要我们为您测量尺寸之后，再由我们的服装设计师专门为您设计，并且，价格方面可能会有点高……” 店员说的很委婉。 “价格有点高？”木其中不屑的道：“知道我身上穿的这套西装多少钱吗？一百多元！牌子货，班尼路的！” “你们这里做一套西装多少钱？五十？六十？” “可能得在后边再加个零。”五十？六十？这钱，定金都不够，您还是拿着去打发要饭的积攒阴德吧！ “五、五六百一套？！”你们店里的西装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这咋比深市那边班尼路专卖店里卖的西装还贵？！ 今天接连两次被打脸，木其中心里非常不痛快，他忍不住想发火。 可是一想到打听得来的消息说，霍氏汽车的总裁霍大刚，非常注重仪表这块，觉得自己身上这套水货都能被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给看出来，霍大刚那种级别的大老总肯定也能看出来。 人靠衣服马靠鞍，狗配铃铛跑得欢。 做大事的人，不能败在细节处。 只要能说服霍大刚乖乖掏钱，现在多花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木其中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还是咬牙问道：“你们店里做的西装，品质怎么样？” “先生您放心，我们选用的料子，都是进口来的羊绒面料；我们的首席服装设计师，可是毕业于名牌大学，品质这块您完全可以选择相信我们。” “多久能做好？” “快的话需要两天，慢的话需要您耐心等待五天，您看可以吗？” “行，没问题，给我量量吧。” 诓骗……说服霍大刚不能着急，得慢慢来，木其中觉得，他最好是首先去查一查霍大刚更多的情报。 这需要时间，等一切准备就绪，再穿上新做好的西装去找对方，那绝对会事半功倍！ “好的先生，请您先去收银台缴纳三百元的定金。” 店员周周耐心解释：“另外，我们服装设计师也是需要收取款项的10%作为工时费……” “还要额外收钱？！”木其中心里的火气再次喷涌出来：“衣服本来就卖这么贵了，这怎么还要额外收钱呢！” “抱歉先生，这是我们店里的规定。”周周保持着职业微笑：“您如果不能接受，这边建议您再去其它服装店看看。” 这都什么破老板呀！ 做一套衣服还要收取工时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一想起还要从霍大刚手里骗……借钱，木其中再次捏着鼻子妥协：“行吧，我做！” 乖乖去交了定金，又让店员周周量了尺寸，拿着条子闷闷不乐走去外面。 这次来泉城，光是机票就花了六百多元，还得在泉城这边呆好几天，关键他现在身上就只有一千五百多元了…… “老子必须得让霍大刚乖乖掏钱！” 否则，回去的路费恐怕都不够！ 木其中目露决断，势在必得。 第343章 ‘清库存\\＼’式扔导弹 霍小花喝醉了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已经不是平时温温柔柔的那个姑娘了！ 趴在桌子上睡过去，李墨结了账，跟陈茜打算把她弄去霍氏汽车。 谁知这姑娘突然又抬起头，重新支棱起来，泉城方言、粤语、英语无缝来回切换。 “谁说俺哈多咧？捏是么个？茜茜，俺想吃好好~” “扑街啦你！啼咩啼？” “dont talk to me like that!leave me alone!” “嗯嗯，‘额浪’、‘额浪’，咱们回家睡觉觉。”我也是傻，让这傻大妞儿喝什么酒呀真是的！陈茜头大如斗，还得耐着性子劝。 啪嗒 陈茜浑身一僵。 霍小花一只爪子抓在了她左边窝头上。 刚刚回过神，紧接着就听霍小花大笑着说：“你没我的大，哈哈哈！” 陈茜脸都黑了。 霍小花继续补刀：“吃、吃木瓜没用……” “老李！”陈茜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你扶着她点，我要对她实行家法！” “我扶着她像什么话？”扭头，看到段小刀、陆成远他们都已经跑去酒店门外等待，还朝这边探头探脑，李墨瞬间感觉不好了，这帮货太不仗义了！ 终究还是跟陈茜一起搀扶着说闹个不停的霍小花，在其他食客们讶异眼神的注视中，用力低着头走去了外面。 好不容易把霍小花弄上车，陈茜刚要转身走开，一只手却突然被霍小花抓住：“茜茜，咱俩好吧？” 陈茜一阵恶寒，更加怀疑霍小花压根就没喝醉，只是在装醉！ 哪个醉鬼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不科学！ 见陈茜不说话，霍小花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你快说咱俩好不好？” 啊……是这么个好呀，我还以为…… 陈茜从错愕中回过神，连忙点头：“嗯嗯，咱俩好。” 霍小花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咱俩好你就听我一句劝，吃木瓜真的没用……” 说完，也不等陈茜反应过来，松开手的同时，一名保镖赶紧带上了车门。 “我要让那个傻大妞儿气死了，啊啊啊！！” 其实陈茜也不小，看跟谁比。 跟霍小花这头奶牛比，那肯定比不上； 可是跟店里的店员比，还是相当可观的。 在北方姑娘当中，陈茜其实已经算是硕大了。 “走吧，回家。” “老李。” “嗯？” “你喜欢大的还是喜欢小的？” 说着，陈茜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又给了李墨一个眼神。 李墨该怎么说？ 喜欢小的？他不想撒谎。 喜欢大的？他怕腰肉被拧。 思来想去，说了个自以为标准的答案：“喜欢不大不小的。” “……你还挑上了！”我是想听你回答的吗？我让你安慰我呢！陈茜抬脚就追了上去。 李墨不敢停留，转身就跑。 晚上，俩人自然又免不了进行空间站对接、分离、再对接…… …… 第二天。 李墨早早来到军工厂，李清茶后脚跟着走进办公室，汇报昨天一整天军工厂这边的工作。 其实也没啥要说的…… 高超音速风洞车间的建设，还在进行中；不过李清茶工作小组，按照事前李总师教的那样，理论验证虽然还没结束，但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果。 邱继祖工作小组依旧在加班加点，为霍氏机械完成数控机床与高精度普车的研发工作。并且目前，他们那边已经完成了一款数控机床的所有设计图稿，一款高精度普车也已拿出了样机。 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事情了。 “总师，目前，加上最近刚刚入职的，咱们军工厂已经拥有177名科研人员。” 这些后入职的，其中有不少是在原单位出于个人原因，被其他同事给排挤走的。在李清茶眼里，这些人算是‘刺头’，已经让他们去跟着迟有光‘锻炼’。 “现在，军工厂只有两个工作小组有事情做，还有九十多名科研人员几乎整天无所事事，您看这些人应该怎么安排？” “还有就是，今年大学毕业季，哈工大、西工大等多所高校应届毕业生毕业之后，肯定会有不少人来到咱们军工厂，这一部分应届毕业生，咱们还要不要接收？” 东大的体制与西方欧美国家完全不同。 就比如鹰酱，人家那是军工复合体，只在有需要的前提下，才允许他们的科研部门展开研发工作。 咱们家就不同了，像军工厂、科研所这样的部门，那都是归国家直管，不可能让这些部门闲着。 “那就让他们捣鼓民用家电。” “告诉同志们，一个国家，不可能只有军工，民用同样重要。” “像什么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或者其它家电啥的，只要能想到就去捣鼓。” 反正这年头的家电又不愁卖，只要捣鼓出来，专利拿到手，再找个合作商一卖，业绩这不就来了吗？ 其实，李墨这会儿心里还挺感慨。 因为在这个年代，军方科研工作者们，跟后世比起来，那真是幸福多了！ 工作量少，社会地位高，单位还分房子。 不像四十多年后，还得想办法搞好人际关系，为了那点科研经费，求爷爷告奶奶还不定能批下来。 好容易撑到时间进入二十一世纪一零年代，伴随着东大经济的快速腾飞，把科研这块抓起来。 军工厂与军工厂、科研所与科研所之间，就相互各种卷。 你搞坦克，我就搞装甲车；你搞飞机，我就搞导弹…… 卷啊卷、卷啊卷，卷着卷着，六千多万科研工作者就卷了出来，各种高精尖先进技术跟着面世…… 2023年下半年，蛙蛙不老实，公然说允许鹰酱在他们那里驻军。 于是，咱们就去他们家门口搞了一次演习。 那次演习，不光把蛙蛙吓得两股颤颤，他们所谓的‘外事部门’发言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话都打哆嗦！ 鹰酱同样被深深震惊到，马上站出来回应，说他们从没有过去蛙蛙驻军的计划。 有小伙伴不禁要问：“蛙蛙的军事实力也很强，在全世界的排名都靠前呢，还有全球军事实力排第一的鹰酱在背后撑腰，那为什么他们俩都害怕了呢？” 第344章 新的演讲 这俩货害怕，那当然是被东大‘清库存’式的演习，给深深震慑住了呗！ 不说别的，单说导弹这块，在那场演习当中，咱们家一次性就给扔出去了数百枚。 先不说扔出去的这些导弹先进程度，单只是数量，一旦爆发区域激烈冲突。 鹰酱就是把他们十艘航母全都开过来，那都不是对手！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当时咱们扔出去的数百枚导弹……都是陆基版本！而且还不是全部，一半都没到！ 最让鹰酱他们感到恐怖的地方在于，像零五二弟、零五五大驱，还有航母、战斗机……舰载的、机载的导弹，一个都没用！ 如果加上这些，咱们当天扔出去的导弹，数量恐怕得超过两千枚！ 说完了数量，再来说说质量。 以当时咱们扔出去数量最多的鹰击导弹举例，这玩意儿战斗部携带了频率捷变雷达（far）。 什么是频率捷变雷达呢？ 直白讲就是高抗干扰雷达。 敌方在发现我方雷达之后，肯定会立即开启干扰雷达，根据导弹发射出去的搜索雷达频段进行干扰。 而频率捷变雷达能够做到实时不断改变雷达搜索频率。 比如说，咱们的导弹雷达搜索频率是88兆赫，被敌人给发现了，要进行干扰，这时候，频率捷变雷达就开始工作，马上把雷达搜索频率切换到100兆赫，避开敌方的干扰。 当敌人好不容易再次锁定，咱们的导弹就会立即再次切换频率…… 你这还怎么干扰？ 哦对，倒是也可以干扰。 那就是敌人开启雷达全频段进行干扰！ 可这么做，他们自己的雷达也不能用，因为同时受到了强烈干扰…… 如果鹰击导弹只是搭载了频率捷变雷达，不容受到干扰，其实这也不算啥。 最让敌人心惊胆寒的地方，还有鹰击导弹可以贴海飞行——海平面上方7-9米！ 而且还能保持至少3马赫的超音速飞行速度！ 这是什么概念呢？ 大海上7-9米的高度，约等于导弹藏在海浪里飞了！ 除了咱们自己家，除此之外，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雷达，那都别想发现！ 并且，鹰击巡航导弹最大有效射程达到了650余公里。这个‘余’就很灵性，因为谁也不知道它‘余’多少…… 海峡两岸相距不过二百公里左右，换句话说，咱们的鹰击导弹，能够覆盖全境！ 甚至，鹰酱家的航母、战舰啥的，咱们也能够得到、打得着！ 最让鹰酱羡慕的‘黑科技’在于，咱们家的鹰击导弹，还可以做到绕飞。 就是避开探测雷达搜索，打击高价值军事目标。 话题回到一开始。 为什么说那场演习，是‘清库存’式扔导弹呢？ 因为咱们家的鹰击导弹，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技术指标性能啥的，放眼全世界那都妥妥的第一梯队；可是在咱们家，这些技术指标就过于落后了，仓库里一大堆，得腾地方存放更先进的巡航导弹吧？ 说回现在。 对于科研人员，泉城军工厂当然是来多少就要多少。 哪怕让人家闲着白领工资、白吃饭呢，也要留着！ 这可是人才！ 当然了，现阶段，咱们家的科研人员，远远没有达到‘饱和’的程度，想卷也卷不起来。 所以说这个年代的科研人员，要比四十多年后的后辈们，幸福多了。 …… 打发走李清茶。 李墨坐在办公桌后面，开始思考要给那些没事可做的科研人员，找点什么事情做。 也就在这时候，右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你好，我是山大副校长花永贤，请问李墨总师在不在？” “花副校长您好，我就是李墨，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沉默了片刻，花永贤带着小心翼翼问道：“李总师，咱们学校决定让您为同学们来一次演讲。” “跟上次完全不同的演讲，主要就是说一说您个人的经历啥的，以激励同学们的学习热情，您看这……？” 学校嘛，就这样。 单位里老板给员工们画大饼，学校同样也需要给学生们画大饼。 而邀请成功人士到学校演讲，就是很好的画大饼方式。 用‘画大饼’来形容，有些侮辱教育；但现实就这么个情况！ 别说山师大了，就是华清、清北那样的高等学府，人家那不也时不时的邀请成功人士去他们学校进行演讲鼓励同学们吗？ 李墨想了想，觉得反正近段时间军工厂这边也没啥事情，于是就痛快答应下来，然后询问：“花副校长，演讲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您看方便吗？”花永贤小心翼翼问道。 毕竟，李总师现在可是整个东大最炙手可热的科研人员之一。 尤其是被央视公开身份之后，李总师简直已经跟‘成功’俩字画上了等号！ 为什么是明天呢？ 因为明天，将会有一位山师大的校友去母校，山大方面考虑到那位校友提出要捐一笔钱给山大，觉得请李总师过去来一次演讲，那位校友一高兴，说不定就会慷慨解囊，多给点捐款。 没办法呀…… 山师大资金不多，想要修缮同学们的居住环境，就指望这笔捐款了！ “行，那我明天过去，几点……上午九点半？好的好的……花副校长您太客气了，名誉教授就算了……哈哈，好好，明天见，嗯嗯，再见！” 放下听筒，李墨也没多想，继续思考给那些科研人员找活儿干的事情。 “实在不行，那就捣鼓电脑。” 李墨一想起另一个时空‘满门忠烈’的l家，做出来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破烂事，心里就火大。 侵吞国有资产，提出‘造不如买、买不如租’，那个老王八蛋的闺女，还曾试图把嘀嘀公司获取到的数据带出国外…… “既然老天爷让我穿越重活一回，那我就先把电脑给研发起来，让你们l家没机会干坏事，哼哼~” 李总师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去做，当即让助理通知没有科研任务在身的所有科研人员，去办公楼一楼开了个会。 会上，李总师提出要研发电脑的决定，并按照在场科研人员擅长领域的不同，将九十多号人，分成了三个科研小组…… 一整天忙完，还挺累的，晚上李墨就没跟媳妇儿进行空间站对接活动。 第二天一大早，洗漱完毕，穿上一身媳妇儿给亲手做的西装，让陆成远开着车，来到了山大。 第345章 国运一说 如今李墨的身份地位，在参加公开活动的时候，必须确保每一名参与人员都不存在任何问题。 早在昨天，山大向市委进行报备今天李总师要来学校进行演讲一事，市委又上报省委，最后传到钱开阳耳朵里，老钱当即就安排人来到山大，对今天所有参加演讲的人进行了全方面的细致检查。 就这还不放心，今天早上，更是安排了两个连的战士，荷枪实弹在学校里进行不间断巡逻。 八点一刻，已经毕业三年多的那位校友，在一群校领导的陪同下，先是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忆当年，跟着来到学校大礼堂。李墨上午九点半的演讲地点，就在这里。 大礼堂专门用来播放教育电影或是搞演出啥的，再过个二三十年，这里就会被拆掉建成一座图书馆。 这会儿，大礼堂正前方的舞台还在，后面还有一块大黑板，这是在特殊年代针对某些‘臭老九’批斗，写清楚他们‘罪行’用的。 两千多个座位，此刻都坐满了人；甚至还有不少人站在走廊上。 李墨作为当前东大最炙手可热的科研工作者之一，他的演讲，非常难得。 也就是现在，四十多年后，就李墨这种咖位的科研界大佬，要进行演讲，门票你得靠抢，手速慢了还抢不到！ “唐校长，今天那位李总师演讲的内容是什么？”毕业三年多，靠着家族早已功成名就的校友蔺青云，不禁扭头看着唐校长开口询问。 “李总师今天主要就是说一说他以前的经历，鼓励同学们奋发图强……”唐校长微笑着做出解释。 蔺青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沉默下来。 他早就听说过李墨，据说这个年轻人搞科研非常厉害，东大陆续入编服役的好多款武器装备，就是出自于这个年轻人之手！ 蔺青云不说话，唐校长却不想让气氛陷入沉默：“青云，你在魔都搞得那场声势浩大的服装秀，应该挺成功的吧？” 唐校长心里非常感慨。 蔺青云这小子当年成绩非常优异，本来毕业之后进入当地某个重要部门工作，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学毕业之后，立即去了国外留学。 后来唐校长听魔都那边的一个老朋友说，蔺青云留学归来，打算从事服装生意，却被家里断然拒绝…… 对此，唐校长感到万分的不解。 放着好好的铁饭碗你不端，干嘛想不开去做什么服装生意？ 做了生意，那你多年的学习成果不就用不上了？！ 唐校长也知道人各有命的大道理，虽然不解，但选择尊重。 “校长，您可能还不知道吧？” 说起昨天服装秀的事情，蔺青云顿时来了精神：“其实咱们东大的服装设计师，已经很厉害了！” “昨天您是没在现场，您如果在现场，肯定会被咱们东大服装设计师的作品，给深深震撼到！” 直到此刻，蔺青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不受控制出现那两位‘皇后’的样子。 这次来泉城，最主要的并非是给母校捐款，而是找到那两位‘皇后’。 倒也不是有别的想法，纯粹就是为了交流一下。 真的！ …… 正聊着。 副校长花永贤弓着腰走过来：“唐校长，李总师过来了，距离演讲开始还有七八分钟。” 一会儿是要上台致辞的，必须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片刻，漂亮的主持人款款走上台，说了一堆漂亮的场面话，然后邀请唐校长上台发表致辞。 唐校长是个很务实的人，勉励同学们一番，也就两分钟左右，说完就下台了。 而此时，距离正式的演讲开始时间，还有三分钟，主持人生生扛了一阵，终于到了时间，这才把李墨邀请上台。 “怎、怎么是他？！” 蔺青云对于李墨的印象太深刻了，在昨天见到李墨的第一眼，就再也忘不了。 因为对方长得比他高还比他帅，他第一次在李墨身上，自信心受到了强烈打击。 李墨视线只是从蔺青云身上扫过去，并未作任何停留。 “让大家等急了，真是抱歉得很……其实我是因为早上没吃饭，这会儿饿了，在台下啃了俩大肉包，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大家应该不会怪我，对吧？” 听到李总师的自我调侃，台下响起一阵哄笑。 “在这里，有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的，不管认不认识，今天总得认识一下。” “我叫李墨，中专毕业，初从文，屡试不第；又从理，不被重用，颇有怀才不遇之感慨，终日内心惶恐焦灼，以为此生再无寸进；幸蒙民兵团团长陈锋同志慧眼识英才，顺利进入民兵团，成为一名光荣民兵……” 李墨所说他个人的经历，在场绝大部分人其实早就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可谓倒背如流！ 所以他也没讲太多，三言两语说完自己以前的经历，然后，从演讲桌粉笔盒里拿出一支粉笔。 转身，走去巨大黑板之前，唰唰画了两条先平行又相交最后即将交汇一处的线。 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李墨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拿起话筒，朗声说道： “在座的所有朋友们，今天，我想讲一讲……国运！” 听到这里，台下众人很快嘁嘁喳喳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李总师要讲国运？”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存在？？” “应该是存在的吧？不然李总师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 “难道李总师还懂得堪舆之术？还是一位全才呢！” “……” 等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李墨适时抬手往下压了压。 面带笑容，跟着说道：“同学们，你们是不是觉得，‘国运’这种东西，压根就不存在？” 故意停顿了两三秒，留给大家消化的时间。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国运’这种东西，不但存在，而且自从有了‘国家’这个概念之后，就一直存在！” “那么接下来，我将会从黑板上这两条线开始，讲述咱们东大与欧美发达国家的国运……” 第346章 使命与责任 用两条粉笔线讲述宏大的国运？ 台下所有观众们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就见李墨拿着粉笔，在上面那条线上写了‘欧美’两个字，下方写了‘东大’。 然后拿着话筒面朝台下众人。 “同学们，我画在黑板上的这两条线，分别代表的是欧美国家和东大的国运线……” “那么，我请问大家，在教员那个时代，他们的使命是什么？” “没错，是把东大从将近三百年的屈辱史中拯救出来！” “现在的历史时空，咱们这一代人的使命又是什么？” 台下一名同学立即站起来：“学以致用，壮哉东大！” 李墨哈哈一笑，示意这位同学落座，肯定道：“刚才这位同学回答的很好，没错，学以致用，壮哉东大！” “也就是咱们经常说的那句……‘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使命，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责任’。” “而壮哉东大，就是咱们这一代人、乃至我们的后辈们，应该勇于承担的使命与责任！” 李墨回到黑板前，指着两条线，朗声说道：“在历史长河中，咱们东大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处于人类文明的金字塔尖儿。” “大汉时代，咱们有拓疆万里的雄心壮志，盛唐时期，又有融汇天下、为我所用的气吞山河；” “而同一历史时期的欧美，他们在干什么呢？他们还在树上模仿猴子呢！某位鹰酱家的学者那不说嘛，‘东大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它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有着完整文化传承体系的国家’。” “所以我说，不管以前、现在、还是不久的将来，如果在座的各位听见某个人说，‘东大的文明在霓虹’类似的这种屁话，不要跟这种人犟，你直接上去扇对方一个大逼斗就行了。” 哄……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善意笑声。 “大家应该都去过泉城博物馆对吧？博物馆里，无论是出土的文物还是历史文献记载，那个时期，女孩儿们穿的衣服，其开放程度，哪怕是现在的咱们都比不上！” “而且，那个时期咱们东大的女孩儿，吃东西随便吃多少都可以，我想要胖那就胖，想要瘦那就瘦，谁也管不着！所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说的不就是这个吗？” “而同时期的欧洲，哼哼，你笑一次春风试试？不马上把你架起来做成烤肉才怪！”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欧洲嘛，大家也都学过世界历史，你的意见如果跟当时他们教皇的意见相左，那你就是异端、你就是异教徒、你就应该被处死，‘日心说’支持者布鲁诺，就是很好的例子！” “实际上，布鲁诺还是非常幸运的，因为与他同时期、意见同样与教皇相左的不少其他学者，下场是什么？给人家灌一肚子水，完了牵一匹马过来，后边拉着个大石碾子，往人肚子上这么一压，然后‘嘭’，肚子就炸了……” “欧洲那边，管这一时期叫‘黑暗中世纪’。” “而咱们东大，无论哪一个朝代，从未出现过所谓的‘神权’，也就是‘神’掌管整个国家，神权压人权，这种事情哪怕在咱们老祖宗眼里，那都非常不可思议！” “可能有同学困惑，说以前东大的人权也有被压抑的时期。对此，我想说的是，当时咱们东大确实存在压抑人权的事情，但压抑人权的，从来不是神权，而是王权；我们大家都知道，王权跟神权不一样，因为，王权是可以被推翻的！” “所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封建时期的帝王，起码在前几代，不敢大张旗鼓的搞压抑人权的事情，因为他们也怕统治地位被推翻……” 说到这里，李墨顿了顿，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语气也跟着凝重起来。 “可是啊，分水岭出现了，也就是咱们的国运开始走下坡路……” “17世纪，欧洲完成了对封建社会制度的清算，步入了野蛮快速增长阶段……” “本来，咱们东大也有机会完成对封建社会制度的清算，建立起一个更加先进也更加开放、包容的制度……” “在这个关键时刻，也就是1644年，满清鞑子攻进了关内……” “唉……咱们东大的文明，在即将突破、眼瞅就要飞升成仙的关键历史突破口，却被一个远远落后于中原文明的游牧民族，又给打回了原形！甚至，满清推出的制度，比原先还要落后、还要封闭！” 说到此处，李墨快步走去两条线交汇的地方。 “同学们，看看当时的欧洲，人家依靠先进的文明管理制度，迅速推进整个时代进程，争气机、自行车、机械纺织机……各种科技以井喷的方式涌现出来。百姓有了工作，赚到了钱，拿着赚的钱去购买农产品，进一步推进农业的发展……” “再看看同一历史时期的咱们，闭关锁国、踽踽独行，最终被时代远远抛开……” “再然后，来到了鸦片战争，带嘤海军攻打浙省定海，用了多久？九分钟！只用了九分钟啊！因为那就是一场完全不对称的战争，完全就是一群原始土着，拿着红缨枪、大砍刀，去跟一帮拿着现代化火枪、大炮训练有素的士兵去战斗，这怎么可能是对手？！” “紧接着又是东大与高卢鸡的战争，签署各种不平等条约……” “我们一败再败，终于败无可败，然后，咱们东大终于被打醒了。” “这个历史事件是什么？” “对，就是发生在1894年的甲午海战！那场战争，给东大带来了空前严重的民族危机，极大加深了东大社会半殖民地化的程度！” “过去两千多年，一直跪舔咱们鞋面的撮尔小国，以前都他娘的是给咱们进贡的，也敢跑来打咱们！” “于是咱们就醒了，再不睁眼不行了，就要被人家给亡国灭种了！”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谁出现了？对，中山先生！” “大家看咱们东大的这条国运线，伴随着中山先生的出现，开始上扬……” 第347章 香江的重大新闻 “鲁森宝都没有咱们泉城大，就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那时候也敢把咱们东大按在地上捶一顿；” “河拦，同样没有咱们泉城大，照样敢把咱们东大按在地上捶一顿……” “生气不？憋屈不？” “那也得忍着，谁让咱们当时一穷二白、啥也没有呢！” “哎呀，你们打我们，我们不还手，当缩头乌龟总行了吧？” “不行。因为列强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我们东大亡国灭种，他们好趁机大肆攫取东大的矿藏、资源，最后达到彻底瓜分东大的目的！” “那么，列强们的目的达到了没有？” “对，并没有达到。因为出现了一个人，他带来了火种，种在了我们东大每一个老百姓的心里，同时出现了一个组织……” “这个人是谁？对，教员！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没错，党！” 李墨说的嗓子冒烟儿，走去讲台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大口水，嗓子瞬间舒服不少。 后退两步，笔直站定，环视一圈台下在座的所有人。 语重心长道：“同学们，生在东大种花家，在座的你们，谁也不仅仅单纯只是一个男同学或女同学；” “咱们所有人都是站在宏观历史背景中、时代里，要举起双手拼命也要托起东大国运的一代人！” “新的历史拐点已经到来，我们东大这艘巨舰，已经杨帆，哪怕没有风吹动帆，哪怕是凭借双手、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们这一代人，也要让东大巨舰启航，从此，浩瀚星辰尽在我手，无垠宇宙任我行！” 李墨掷地有声：“虽然现阶段，咱们与欧美发达国家依旧存在差距，而且这种差距相当大，犹如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 “但，路虽远行则必至，事虽难做则必成，机会，既不是给幸运儿准备的，也不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而是通过双手争取来的。” “曾有一位非着名军阀头子，对他器重的儿子说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是江湖？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这句话，乍一听，是不是挺有道理？实则不然……” “你不先打打杀杀，谁跟你讲人情世故？” “所以，当我们的剑锋足够锋利，当我们的大炮足以丈量更加宽广的国土，到了那时，也就是咱们东大的国运正式进入高速上升期的阶段！” “咱们这一代人，以及咱们的后代们？” “我只想说——站起来，不准跪，扛起属于你们的使命与责任！！” 跪下，人家就能放咱们一条生路？ 趴下，人家就愿意把咱们当宠物来养？ 别做梦了，醒醒吧！ 教员余音犹在耳畔回响：“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 啪啪啪 李墨最后一句话还飘在大礼堂上方。 热烈的掌声就轰然响起，要把屋顶掀飞一般。 与此同时。 在另一边的香江。 各大报社、娱乐杂志、电视台，在今天早上，将报纸、杂志同时送到订阅用户手中同时，电视上也播出了昨天魔都搞得那场时装秀的现场拍摄的视频画面。 然后…… 整个香江就炸开了锅！ “这、这不是霍家最受宠溺的小女仔霍小花么？她怎么去走t台了？转行当modal了？” “胡说什么呢？堂堂霍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想不开去当modal？人家肯定是玩票的。” “话说，霍千金身边这个女仔是谁？无论气质还是气场，竟然稳压霍千金一筹。” “嘶……看着她也不像是modal，难道是老板？” “内地有老板的身家能超过霍家吗？！” “那你说她是谁！” “……不知道。” “哎？这不是李生吗？” “李生？” “你还不知道呢？前年霍家不是搞了一次汽车发售会吗？当时，这位李生也在现场，而且还引起过误会呢！” “啥误会？” “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李生是霍家未来的准女婿……” “他老婆是哪一个？” “霍家够格称一句‘千金’的还有谁？” “我丢，霍小花？！” “这个李生，还挺会享齐人之福，两位太太都这么漂亮。” “……” 古乐天从早上到现在，一上午都深深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李生现身的画面，他原本没打算曝光。 可霍老非要他曝光，他不敢不听…… 问题是，李生肯定不满意，将来要是被他知道了，人家追究起来，怎么说？ 总不能把责任推到霍老身上去吧？！ 一想起霍老那双能把人心刺痛的眼睛，古乐天浑身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太吓人了！ “俺这回完球咧！” 古乐天急躁不安的走去站在窗前，操着带有明显豫省口音的普通话，愁眉不展的嘀咕。 而在霍家大宅，看到新闻后的霍老，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老林，有了这么一茬，别人肯定都会觉得，小李跟我乖女是一对；至少会觉得我乖女是小李的‘二房’吧！” “等今年年底，小李来了香江，到时候咱们让他俩把生米这么一煮……哈哈哈！” 林伯在心里悄悄为大小姐默哀了三秒钟。 摊上这么个爹，也不知道大小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老爷，这么做……大小姐应该会不高兴吧？” 大小姐别看平时乖乖巧巧，实则是个非常要强的姑娘。 老爷这么搞，大小姐估计会发癫！ “老林，你还是不了解我乖女，她心里喜欢着小李呢，这么做，她绝对不会不高兴的。” 知女莫若父。 霍小花什么脾气性格，霍老难道还不如林伯了解了？ “对了老林，你跟那些个女星们打个招呼，让她们年底去泉城一趟。” “老爷，让她们去泉城做什么？” “当然是拖住小李的那位大房太太了！让女星们去泉城帮着拍一些照片，给伊莲服饰做宣传，不就能拖住大房了？” “……老爷，那还收大房的钱吗？” “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当然要收了！不过只是象征性收一点就可以了，这边多给她们一些钱，往返路费啥的也都报销了。” “哎！好的老爷，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泉城。 “阿嚏！” “谁在骂我？” 陈茜揉着发痒的鼻子，瓮声瓮气的自语嘀咕。 有一种被神秘人盯上的不好感觉。 第348章 把她们俩送给霍大刚 不知不觉，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木其中来到伊莲服饰总店取定做的西装。 推门走进店里，抬头的瞬间，整个人就愣在了当场。 她、她们怎么在这里？！ 陈茜正在跟霍小花头碰头在柜台后边，商量一个新款的版样。 听到有人走进来，还以为来了顾客，她俩谁也没抬头，继续商量版样。 “花儿，燕尾服的话，也不是不行，问题现在内地不流行这种款式，我的意见是你再改改。” “茜茜，人家定做的是演出穿的服装，国外乐团的指挥就是穿这种燕尾服。” 俩人正商量着，忽听店里响起一道有些耳熟的话声：“两位小姑娘，原来你们在这里工作啊？真巧！” 木其中自视甚高，老觉得他也就是差了点资金，要是手里的资金足够，那万氏中的规模肯定会迅速扩大，赚钱还能叫个事儿？ 那天在飞机上，陈茜说的那些话，木其中压根就没当回事，甚至早就忘了。 “哦，原来是木老板……” 看着对方那张油腻的大脸，陈茜心里一阵恶心，保持着职业微笑：“木老板来我们店里有何贵干？” 买衣服，欢迎；继续胡搅蛮缠，那就滚！ “几天前，我在这里定做了一套西装，今天过来看看做好了没有。” 本来是这个目的，可是看到陈茜、霍小花之后，木其中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他已经通过泉城这边的某些关系打听清楚了，霍大刚这人有点好色。 恰好这俩小骚蹄子长得个顶个的好看，那就想辙把她们俩‘送’给霍大刚好了！ 霍总一定会非常满意，高兴之余，肯定会痛快掏钱的！ 木其中越想越高兴，恨不得现在就强行拉着陈茜、霍小花去霍氏汽车让霍大刚给办了！ “啊……已经做好了。” 陈茜想起来，几天前店员周周的确接待过定做西装的一位客人，原来却是木其中。 早知道是他，这钱不挣西装也不给他做！ 这人心术不正，坏得很！ “周周，把西装给木老板拿来，交了剩下的尾款，木老板，你就可以离开了。” 陈茜话音落地同时，店员周周也将西装拿了过来。 不得不说，霍小花的手艺还是非常之屌的。 无论款式还是做工，都绝对在上乘的序列。 木其中穿上试了试，非常合身，他非常满意：“两位姑娘，那天在飞机上我说错了话，为此，我想请你们两位吃个便饭，你们看……？” “不用了。”陈茜断然拒绝，跟个都快三十岁、长得丑想得美的油腻男吃饭？陈茜怕吐出来：“木老板，慢走不送。” 她压根就没把木其中当回事。 木其中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那也不是白混的。 知道人家姑娘压根就没看上他，也不气馁，转身离去。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一百次！ 来的次数多了，不怕你不答应！ …… 木其中离开。 陈茜继续试图说服霍小花按照她的意思，针对版型进行修改。 话没说几句，店门上边挂的铃铛再次哗啦啦悦耳响起。 以为木其中不死心又回来了，陈茜表情带着不虞抬头，却发现走进来的是个陌生年轻男子。 小伙子中等个，留着极具年代特色的小平头。 对方进门就大声问：“请问一下，门口那辆三轮摩托，是哪位的？” 陈茜一直都在注意着对方，听到问话，当即回应：“是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小伙子看到一位长得比仙女儿还要漂亮的姑娘在跟他说话，一张脸瞬间涨红，带着点结巴说道：“你、你好！” “是这样的，我、我是轻骑摩托的机械师，我叫安武阳。” “刚才路过，看到店外放着一台三轮摩托，我过来就是想问一问……诶？我想问啥来着？” 实在是因为面前这个姑娘太好看了，光顾着欣赏去了，把目的给忘了…… 噗 旁边，霍小花乐出了声，一双桃花眸子弯成了月牙，一侧嘴角露出一颗尖尖的可爱小虎牙，下颌处还有两个小梨涡。 安武阳看见，就觉得这位姑娘的笑容，仿若是在一下一下轻轻挠他的心巴。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啊啊！ 陈茜也有些忍俊不禁：“安武阳同志，想不起来你可以慢慢想，但请你不要直勾勾地盯着我俩看行吗？” 闻言，安武阳一张脸更红了，简直要滴血一般。 赶紧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回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目的，生怕再忘了，赶紧说道：“陈茜同志，我就是想问问，外面那台三轮摩托，可以让我开一下试试吗？” 在轻骑摩托，安武阳可不仅仅只是一名机械师。 他同时还是厂里研发部的一名工作人员！ 看到有一台自己从未见过、造型奇特的摩托车，顿时心痒难耐。 “抱歉，不能。” 陈茜断然拒绝，那可是老李专门为她捣鼓出来的侧倾倒三轮摩托车！ 何况陈茜还有洁癖，不允许任何陌生人碰她的东西。 为此，每天下班回家之前，总会先用抹布擦一遍摩托车，就担心有人趁她不注意，偷偷骑她的摩托车。 “这样……” 安武阳顿时满脸失望，可是旋即，他又问道：“那我可以近距离仔细观察一下那台摩托车吗？” spyderf3侧倾倒三轮摩托车，不光外形酷炫，乍一看跟个变形金刚似的。 不少设计还让安武阳大开眼界，就比如，外面那台摩托车，前面一个车轮明明压在台阶上，车身却依旧能够保持相对平衡。 就这一个设计，已经足够引起业内震荡了！ 如果能把技术学到手，回头用在轻骑摩托上，那肯定会提升轻骑摩托的不少性能！ “近距离观察可以，但你不能碰我的车。” 李墨捣鼓出来的这台spyderf3，陈茜可是一直都当做定情信物的，宝贝得很。 谁喜欢让一个陌生人碰自己的大宝贝？ “我保证不会动一下！” 说完，安武阳难掩激动，转身急匆匆去了外面，来到spyderf3近前，掏出小本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观察起来。 第349章 开始躁动起来 经过一番细致观察，安武阳从一开始的好奇，此刻，他的心里已经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种独特的设计，只需轻轻转动车把，就可以完成专项，这可比轻骑摩托省力多了，而且还更加的安全、也更加的可靠……没的说，牛逼！” “发动机部分，虽然不能看到全貌，可还是能够通过露在外面的这一小部分，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款15的发动机……哟，还是水冷！” “嗯？用的是防冻液？嘶……还真别说，这种两缸、15排量的发动机，使用跟汽车一样的防冻液，绝对可以提升发动机的使用寿命！” “……” 安武阳越看越是激动、越看越是惊喜，把这台spyderf3整车全都给画在了小本本上。 生怕自己记录的不够全面，他甚至还画了好几张。 做完这些，才恋恋不舍起身，准备去店里跟陈茜同志说声谢谢。 一抬头，却看到陈茜抱着胳膊就站在店门口。 安武阳脸红一笑：“那个……陈茜同志，我可是一下都没碰这台车啊，我光顾着画图了……” “今天多谢了，等哪天我有了时间，一定请你吃饭。” “回见，不用送了，我先走一步，呵呵、呵呵呵……” 一边说着，安武阳已经跨上了自行车，站起来蹬，很快就跑没了影。 陈茜也没在意，轻轻一笑，转身的一刹那，已经倾城。 …… 蔺青云还没回魔都，也不好意思跟随行的员工们说实话，每天就开着车在泉城到处瞎找。 他倒是发现了伊莲服饰的两家分店，可没好意思进去问，每天都去其中一家分店门口等着，一等就是一整天。 这几天时间里，魔都那边已经打来数次电话，询问蔺青云什么时候回去？ 蔺青云不耐烦的问清楚什么事情，给出解决方案……继续留在泉城苦等。 如此看来，四十多年后，网上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当中描述的一些情节，也不全是瞎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八十年代初，当然不能跟四十多年后相比。 这会儿，对于爱情，普遍都很朴素也很纯洁，没有那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再过四十多年，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结个婚，就他妈跟卖闺女似的，彩礼动辄二三十万起步，还得要房子，还得要车子…… 就这，某些女孩儿还要求男孩儿们睁眼看世界…… 看你马勒戈壁啊！ 不过倒是也有不少男孩儿开始睁眼看世界，拿出做手工活儿的那股子劲头，掰命学各种外语，终于如愿以偿，从国外忽悠来个媳妇儿。 这时候，某些女孩儿们又坐不住了。 我让你睁眼看世界，是想让你好好学一学国外男人的那种罗曼蒂克、那种绅士风度，谁他妈让你去找外国媳妇儿了？！ 这些女孩儿们一怒之下，就跑去网上，大肆攻击那些外国媳妇儿，说她们‘严重扰乱东大的婚姻市场’！ 关键…… 你他妈都把婚姻当成生意来做了，哪儿来的脸去质疑甚至辱骂为了爱情来到东大的外国女孩儿？ 前段时间，咱们家不是对不少国家放开了政策，不用签证也可以来咱们家逗留144小时吗？后来又增加到了200多小时？记得有这回事儿吧？ 知道咱们这么做，引起了什么效应吗？ 很多小伙伴们都知道，南棒家的女孩儿，受够了她们家的男孩儿们，于是就衍生出来‘女拳’这么个玩意儿。 结果，南棒家的女孩儿们来咱们家旅游一趟，不要紧，跟咱们家的‘女拳’直接就在网上吵了起来。 为啥？ 因为南棒女孩儿发现，她们搞‘女拳’，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迫使南棒的男孩儿们不大男子主义，要勤劳，要顾家，还会洗衣、做饭、带孩子，就这几点要求。 然而南棒的男孩儿们非常刚，就是不改，该咋地还咋地。 矛盾这不就起来了？ 然而南棒的女孩儿们来咱们家一趟，愕然发现，她们搞‘女拳’追求的东西，在东大男孩儿们身上……统统都有！ 而且，咱们东大的男孩儿，还非常顾家、非常忠诚、也非常能干，可以为了老婆、孩子以及父母，把命都能豁出去！ 一位南棒家搞‘女拳’的博主，来咱们家一趟之后，回去就发了一篇小作文，中心思想就一个：哪位大神可以为我介绍一位东大的男朋友？必有重谢！ 小作文很快就在外网火了。 因为别国的不少女孩儿们，也都很想找个东大的男朋友…… 反观咱们东大的某些‘小仙女’们，还在妄想着找一个年少多金、长得帅气、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还温柔体贴的另一半。 她们也不好好想一想…… 这么优秀的男孩儿，根本就不可能会在婚恋市场上流通，早就被比她们还要优秀的女孩儿给抢走了！ 我们不禁要问：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咱们东大某些女孩儿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捞女’、‘拜金女’、‘吞金兽’……等等各种负面标签，在这一小部分的‘小仙女’影响下，疯狂的往咱们东大其他大部分女孩儿身上贴？ 扯远了，说回现在。 陈茜不知道有人正在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她。 李墨同样不知道有人对他媳妇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此时，已经是四月末，泉城的天气已经早早炎热起来。 “不是已经责成专项小组，研发民用家电了吗？” “中央空调研发出来了没有？” 李墨热得实在是受不了，让助理去把李清茶喊来自己办公室，见了面就开门见山的询问。 “总师，目前科研小组还没有研发您说的中央空调……”谁知道泉城的天气会热的这么快呀！ “唉……” 李墨叹了口气：“通知他们所有人，都去办公楼一楼会议室开会。” 天儿都牛卵热了，这时候不捣鼓空调，难不成还要等到六月份？ 不像话！ 关键这么热的天，晚上跟媳妇儿拔萝卜的时候，那也受不了啊。 空调必须得抓紧时间捣鼓出来！ 李墨想捣鼓空调。 与此同时，青屿市电冰箱总厂，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嗨而前身——同样陷入了经营困难，急需一款能够迅速打开市场局面的家电…… 第350章 帮你好好想想 现在是1982年4月末。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青屿市电冰箱总厂，一直要到1984年12月份，才会进行换帅，张锐民的加入，很快让电冰箱总厂走出经营泥淖，没过几年，电冰箱总厂更名为……嗨而！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实际上，青屿市电冰箱总厂，现在就已经出现了经营方面的困难。 厂里的产品，由于技术早就远远落后于时代，性能方面与国际上的同行相比，就如同山顶洞人跟现代人相比是一样一样的。 在这个前提下，厂里生产的电冰箱，销路越来越窄，这会儿，顶多也就是不拖欠工人工资苦撑，正盈利是别想了…… 总厂厂长已经换了两位，今年年初，又换了一位。 技术跟不上，换厂长有什么用？ 如果更换新厂长就能带来新技术，鹰酱家的大统领估计得换好几千个！ “同志们，形势紧迫啊！” 年初刚上任的新厂长吴思苦，用指关节敲着会议桌面，眼袋本来就大，比尼达红老师的眼袋还要大一圈，这段时间为了提振厂里的销售额，愁的茶饭不思，眼袋更大了，说话也带着一股很浓郁的黄油鸡屎味儿，能把人熏吐的程度，上火相当严重。 “如果我们再不抓紧找到突破点，咱们电冰箱总厂所有职工的工资，下个月恐怕就得拖欠了！” “到时候，咱们大家伙儿都得喝西北风去！” “前几天在会议上让你们回去之后，每个人都想出一个解决方案来……那么，诸位都想到了吗？” 这话落地，会议室里就陷入了纯粹的安静。 你堂堂厂长都想不到解决办法，我们怎么可能想得到？ 你这不难为我们这帮胖虎吗？！ 又等片刻。 吴思苦铁青着一张老脸，刚要开口。 也就在这时候，左手边斜对面的一名中层厂领导，冷不丁突然开口说道：“吴厂长，咱们电冰箱总厂目前遇到的销售困境，主要问题就在于产品故障率高、售价还贵……” “要想解决这一棘手问题，那就必须想方设法提升电冰箱的整体性能。” “这话用得着你说？！”我还不知道了！问题不是做不到提升电冰箱的整体性能嘛！净他妈搁这儿说现成的，县你能是不是？ “厂长，我想说的是，既然咱们想不出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案。” 这位中层厂领导进一步说道：“那我们何不去请教一下泉城军工厂？反正两地相距又不远，当天过去，一切顺利的话，当天就能回来。” “而且，前段日子羊视那不还公开了泉城军工厂厂长李墨的身份？并且新闻报道里也说了，泉城军工厂不光搞军工科研，民用领域人家同样在搞……” “说不定，其中就有电冰箱的先进技术呢！” “再者说，即便泉城军工厂没有关于电冰箱的先进技术，别的总有吧？不然，央视那么报道，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听完这位中层领导说的内容。 包括吴思苦在内，所有与会人员，全都是眼前一亮。 对呀！ 泉城军工厂可不只搞军工科研，同样涉猎民用领域。 眼下，电冰箱总厂其实急需一款能够迅速打开市场局面的家电，不必非得是冰箱。 厂名可以改的嘛，大不了费点事，跟厂子活下去相比，这算个啥？ 这个提议获得全票通过。 吴思苦提出：“人家毕竟是军方重点单位，直接安排人过去，大门未必能进。” “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你们谁知道军工厂厂长办公室电话？” 一阵沉默后，那会儿提出建议的中层厂领导，再次开口：“吴厂长，咱们可以让青屿市市委出面，帮咱们跟泉城那边打好招呼，到时候，直接安排人过去不就可以了？” 就这能力还厂长呢？ 快点卷铺盖滚蛋，让我当厂长吧！ 吴思苦听后，深以为然，当众对这位提出建议的中层厂领导提出口头表扬，对方干笑着客套：“都是吴厂长平时教育的好，呵呵呵……” …… 泉城。 军工厂办公大楼一楼会议室。 “……，空调这东西制造起来一点不难，一体式的窗机，不就是把压缩机、冷凝器、蒸发器……等等这些东西塞进一个箱体里？” “分体式空调也不难呀，一个月之内，怎么就研发不出来？” 李墨很费解。 不就是空调吗？ 难道比研发一款新型火箭弹还难？ “总师，我们从来没见过空调长什么模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研发，一个月之内怎么可能研发出来？ “啊……呵、呵呵呵……”太想当然了，忘记这年头绝大多数国人，压根就没有见过空调这一茬儿了…… “是我错了，我向大家诚恳道歉。” 男子汉大丈夫，事情做错了就认，没啥大不了。 “今天我会向大家针对空调这方面的知识，进行一下普及。” “然后，我希望大家结合我说的内容，争取尽快研制出一款中央空调。以后天气会越来越热，尽早研制出来、尽早安装、尽早享受……” 没这条件也就算了，用蒲扇呼啦呼啦也能对付。 可现在这不有这个条件吗？ 李墨正说着，助理忽然敲门走进来：“总师，市委方面打来电话，指名要求您去接，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 “市委给我打电话？” 李墨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是关于股权交换的事情，就点了点头：“行，我这就过去。” 扭头，面朝着在场所有科研人员最后补充：“以后民用家电这块儿，我想让诸位负责；” “咱们这里，不光军工科研要抓起来，民用同样也得受到重视，综合发展才有未来……” “行了，我先说这么多，你们诸位稍等片刻，我去接个电话。” 脚步匆匆走进办公室，抓起桌上听筒：“我是李墨。” “李总师，百忙之中打扰您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你就挂了吧！” 真有意思！爷们儿忙得两脚不沾地，你搁这儿跟我打官腔？ 上回我跟霍大刚去找你们，你们怎么对待我俩的，这么快就忘了？ 忘了也没关系…… 我帮你好好想想！ 第351章 电冰箱总厂的骚操作 现在的李墨，早已不是三年多前，那个刚到泉城的穷小子。 他靠着穿越一起带来的记忆、勤劳与汗水，一步一个脚印，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要是还跟以前似的，做任何事情都畏手畏脚、任人欺负，那他岂不是白混了？！ 不过李墨倒也没着急离开办公室。 他笃定电话肯定还会响，不过下次打电话过来的，级别上肯定会更高，不是军区钱司令员，就是省委那边。 果不其然…… 安静等待了十几分钟，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是省委来的电话，而且还是副省长唐乾打来的：“请问李总师在不在？” “我就是，您哪位？” “我是省委的唐乾。” “哦哦，原来是唐副省长……有什么事情吗？” 发现没有？ 级别越高，就越不喜欢打官腔。 唐乾开门见山的说道：“李总师，青屿市市委给咱们省委打来了电话……” 唐乾把青屿市市委提出来的申请，详细的跟李墨说了一遍。 “要我们帮电冰箱总厂研制一款高性能的电冰箱，或者我们拿出一款现有的家电？” 李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沉吟着问道：“领导，我们倒是可以答应电冰箱总厂的要求；那么，对方愿意拿什么来交换呢？” 自家科研人员好不容易研发出来的家电，可不是为了送好人情的！ 大概是在八十年代末，东大提出军工厂、科研所自给自足的倡议，然后，针对很多刚刚上马或是即将上马的科研项目，直接就断掉了科研经费。 没办法，军工厂、科研所只能自己想辙搞钱。 然后，各种大家电、小家电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也幸亏有了这些家电，为将来咱们自己的家电行业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帝都方面其实在这个时期，就已经对国内各大军工厂、科研所发出了‘研制家电，自力更生’的倡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咱们没钱呢？ 李墨让军工厂的科研人员，有时间了就搞各种家电的研发，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响应帝都方面的倡议。 他同样也是在未雨绸缪，为将来军工厂的发展提前做准备。 只是李墨做梦都想不到，这么快就有厂家找上了门来。 而且，这个厂家，还是后世家电行业龙头之一——嗨而！ “李墨同志，我不想说类似‘以大局为重’这种屁话。” 唐副省长话说的可谓相当直接了：“我知道你们军工厂搞科研也是需要资金的，任何一项科研成果，都需要以资金来支撑……” 听着唐副省长说的话，李墨心里悄悄想：那我给我媳妇儿研制spyderf3侧倾倒三轮，应该也算吧？区别在于花的是我自己的钱。 “但是！” 李墨就受不了这个，领导说的话，前面的你完全可以当做是在放屁，真正重要的都在后边。 “目前青屿市电冰箱总厂经营上出现了困难，这是由于他们厂里技术已经多年没有迭代更新，已经远远跟不上时代的脚步，导致出现经营困难……” “李墨同志，我的意思是，咱们军工厂可以少要一些钱吗？” 钱要少了，技术还怎么转让？ 李墨一口回绝了唐副省长想要讨价还价的打算：“领导，我可以提供两个思路，您跟青屿市电冰箱总厂商量商量，看看他们怎么选，行不行？” 电话对面安静了片刻，唐副省长最终答应下来。 行不行的，先听听你小子提供的方案再说呗！ “第一，我们军工厂不可能会降低技术转让费用，一分钱都不会降，该多少就是多少，电冰箱总厂如果不答应，那就选择另一条路；” “第二，我们双方可以进行合作——军工厂出技术，电冰箱总厂负责生产销售，双方共同成立一个监督小组，防止经营环节出现问题，赚取到的利润，我要求四六分账，我们四，对方六。” 毕竟只是出技术，了不起安排懂财会的人员，去电冰箱总厂驻厂负责监督，这也用不了几个人。 闻言，电话另一头的唐乾，好半天都没说话；李墨听到对方粗重喘息的动静，知道是生气了。 不过一点没在乎。 李墨就不知道发展民族工业，对于东大来说，意味着什么？ 工业水平上去了，一些工业生活必需品价格自然就能打下来。 可军工业的发展同样重要啊！ 何况，李墨作为军工厂厂长，让军工厂发展壮大、研发出更多更先进的武器装备，这是他的责任与义务。 这时候李墨如果让半步，被对方抓住软肋，那他就可能会退两步！ “李墨同志，你不觉得你提供的这两个选项，都很过分吗？” 电冰箱总厂可是国企！ 经营好了，将来可是利国利民天大的好事！ 你李墨这种时候就应该表现得高风亮节一些，还想要钱？你就应该把技术免费转让给电冰箱总厂！ “领导，这很过分吗？” 李墨不乐意了，合着您是打算白嫖我们的技术呗？那您怎么不去白嫖鹰酱家的技术？是不想吗？ “那会儿您也说了，任何科研都是需要资金支持的，我们研发家电，可是花了不少钱。” “现在，您打算分币不掏，就想着从我们手里拿走我们的辛苦成果？天底下没这种好事！” 要么掏钱买技术，要么就进行合作，没有第三个选择！ 李墨直接表明了态度。 听到李墨态度如此坚决，唐乾也没了办法：“我会跟电冰箱总厂那边商量的……那就不打扰李总师的工作了，有机会，咱们一起喝茶。” 等李墨客套完，唐乾也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是个阿猫阿狗就想着跑来白嫖我们的技术呢？哪儿来的这么打脸，呸！” 李墨放下听筒，咒骂一句，起身走出办公室。 与此同时。 唐乾也拨通了青屿市市委办公室的电话：“我是省委的唐乾，让你们市长过来接电话。” 十多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电冰箱总厂方面……拒绝了李墨提供的两个选项，坚持仅支付军工厂研发技术的成本。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军工厂算是国企，冰箱厂也是国企，既然大家都是国企，那就应该互帮互助，怎么能要钱呢？这不是趁火打劫嘛！ 第352章 木其中的邀请 “世界上第一台空调诞生于1902年，是由鹰酱家的一位叫威利斯.凯里的人发明的，他因此被誉为是‘空调之父’……” 李墨指着图纸上手绘的一张空调图片，给在场的大家伙儿进行着解说。 “在热力学系统中，物体会自发地向更加乱序的状态转变，比如气态比液态更加乱序，空气中肉眼很难看到的细小水珠会自发地蒸发成水蒸气，并且在液态到气态蒸发过程中，会从所在环境吸收热量，如此，这片区域的环境温度就会降低。” “而世界上第一台空调，就是充分利用了这一原理，也就诞生出喷雾式空调……” “但是呢，这样的空调制冷效果其实并不理想，放在现在看，甚至是相当落后。” “经过不断改进，当时代步入20世纪的20年代，也就是1928年，凯里推出了第一代家用空调，但售价过于高昂，当年就卖一千多美金，1928年的一千多美金，大家可以在心里默默计算一下相当于现在多少钱！” “当时间进入到五十年代，伴随着生产力以及技术的不断提升，空调价格降下去，才终于走进了鹰酱的千家万户……” 李墨穿越前，对于空调，某些环保主义者可谓是恨之入骨。 他们一面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或温暖，一面却又对空调展开口诛笔伐，说空调制造需要大量材料，设备运行时还需要大量电量，如此一来，也就浪费了海量的资源和能源。 空调制冷剂氟利昂严重破坏臭氧层，导致紫外线直射地球表面，导致全球升温…… 咱们不能说这些环保主义者说的就是错的，人家不但没说错，而且还有详实的证据。 可是，把消耗能源、全球变暖产生温室效应……所有这些锅，全都推到空调身上未免太有失公允。 道理很简单——空调诞生之前，极端高温就不存在吗？ 1007年，京城的大夏天热得不行，人都快烤成肉干了，宋真宗特意下旨：“六月，盛署，减京城役工日课之半。” 说人话就是：今年六月，天太热了，在京城工作的役工们，只上半天班就可以了。 ——想想某些工地老板，大夏天的让农民工顶着炎炎烈日拧钢筋板砖，相比起来，宋真宗可能不是个好皇帝，但绝对是个大好人…… 又扯远了…… 李墨系统性的给大家伙上了一课，让大家充分了解空调的发展史，以及空调的组成结构。 讲完，就让大家按照他刚才所讲内容以及手绘图，抓紧时间把中央空调给捣鼓出来。 现在都还没有进入夏天呢，就已经这么热了，进了夏天那还得了？ 别家军工厂或是科研所，有没有空调李墨不想管也管不着； 自己家里那必须得有！ 发扬吃苦耐劳的精神，那是因为没条件，现在既然有条件了……当然也得发扬。 可吃苦耐劳与吃苦耐劳之间，也是不同的。 一个凉快、一个热得要死，你选哪个？ …… 就在李墨怂恿……鼓励三个工作小组研制中央空调的同时。 另一边。 木其中再一次来到了伊莲服饰总店。 这几天，天气不是越来越热吗，陈茜就不想出去，反正随着事业规模上去，有些事情不必非得她这个老板亲自出马。 事事亲力亲为，这样的老板也就只能做个小老板，要想成为大老板，就得学会放权。 大老板当然要做大事情，像什么跟服装厂那边沟通、确定当季服装版型……等等这类鸡零狗碎，就得交给手底下的员工去做，陈茜只需把控好方向不走偏、尽量不犯错就可以了。 陈总正跟霍设计师吐槽越来越热的鬼天气，木其中就进了店里。 此獠扯着很难听的公鸭嗓，天本来就热，他偏偏热情似火的灿烂笑着打招呼：“两位姑娘，你们好啊~” 陈茜和霍小花谁也不搭理他。 要不是怕影响店里的生意，陈茜恐怕早就上去扇木其中了！ 木其中脸皮比作者屁股蛋上的皮肤都厚，直接忽视陈茜甩脸子的行为，呲呲着俩门牙凑上来：“说句实在的，其实我也不想来，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位烦我烦得不行。” “可我木其中也是个要脸的人！” “那天在飞机上发生的事情，虽然你们两位已经不计较，可我就是过不去我自己心里这道坎！” “所以，我总想着请你们两位去吃顿便饭，只要你们两位答应了，我心里这道坎啊，也就过去了……” “这位姑娘，你看我都来了三回了，你们就给我一次机会，算我求求你行不行？” 你啥玩意儿啊，求我我就得答应？ 大街上那么多要饭的，又是给人作揖又是打快板表演才艺的，我难道还要给他们每人一百块钱？ 陈茜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 正要开口把木其中狠狠骂一顿，也就在这时，霍小花突然开口了：“木老板，那你定个地方吧，我们答应跟你一起吃饭。” 不是，大傻妞儿，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陈茜瞪大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霍小花。 跟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吃饭？这大傻妞儿怎么想的到底！ 不过转念一琢磨，又觉得即便把木其中骂一顿死的，这货估计以后还会来。 与其被纠缠，不如就答应了他。 大不了多叫上几个人呗，还能被他吃了不成？ 思及此，也就没有再开口拒绝，默认了。 “哎哟喂，这可太好了！” 木其中一拍巴掌，喜不自禁道：“两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 “等我定好了饭店，再来通知你们两位。” “先忙，我就不打扰了，咱们晚上不见不散啊！” 说完，一阵风似的匆匆走出店外。 现在，‘借’钱大业已经完成了大半。 只需再说服霍大刚…… 一定会说服的！ 因为那个货非常好色！ 木其中越想越开心，离开伊莲服饰总店之后，马不停蹄回到下榻的招待所，换上那套一直没舍得穿的西装，派头十足的坐上一台‘黑老瓜’摩托出租后座，直奔霍氏汽车。 第353章 领导的妥协 ‘黑老瓜’朝着霍氏汽车慢吞吞匀速前行的同时。 霍大刚坐在办公室里，浑身汗津津的正在跟李墨打电话吐槽：“老李，泉城这破天也太热了这个！” “用咱们泉城话讲，‘篮子都快孵出小鸡来了’！” “我得赶紧从香江那边搞一批空调过来装上，啥破地方，还没到夏天呢就这么热！” 李墨一阵无语。你老小子早说啊，我们还用得着苦哈哈研制空调？直接问你多要几台多省事儿，反正你老小子有钱，不差这点…… “老霍，你要等得起，那就再等一等。” “听你话里这意思……怎么着，要捣鼓空调啊？” 李墨的话，瞬间就让霍大刚的奸商值拉满。 老李又要捣鼓新鲜玩意儿了，嘿嘿嘿~ 每回老李捣鼓出来新鲜玩意儿，就意味着又要大把大把的赚小钱钱了！ “是有这么个想法。” 俩人都认识这么久了，李墨也没藏着掖着，再说又不是军工科研任务，没啥不能说的：“等空调弄出来，我寻思先给我媳妇儿店里装几台，咱俩再等等……” “不能等！我真是一天都等不了了！” 你老李眼中不能只有媳妇儿没有兄弟啊，我这儿热的都快化了，结果你告诉我先给你媳妇儿装？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找什么媳妇儿啊真是的！ 做人什么最重要？一个字：浪！ “老李我告诉你，等你们把空调捣鼓出来，哪怕就是花钱呢，你也得先给我一台装上。” “行吧，那就首先给你一台。”反正研制出来我不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先给我媳妇儿店里装一台。 霍大刚这回满意了，跟李墨聊了一阵没营养的，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穿得非常清凉的女秘，扭着小翘臀敲门走进来：“霍总，外面来了个叫木其中的，说是什么万氏中的的老总，想跟您谈一下合作的事宜，您看……？” “万氏中的老总木其中要跟我谈合作？这个万氏中的是做什么的？” 性感女秘扶了扶眼镜，声音软糯回答：“是一家商店。” “……开超市的呗？”不是，这年头什么牛马都可以跟汽车制造厂进行合作了？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我霍大刚了？！“把他赶走，不见。” “霍总，可对方说了，他能够为咱们汽车工厂带来一笔意想不到的天降财富……我还要去赶走他吗？” “意想不到的天降财富？倒是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行吧，反正这会儿也没别的事情，就见一见，让他去待客室等我。” “好的霍总！” …… 霍大刚准备接待木其中。 泉城军工厂，李墨也再一次接到了省委副省长唐乾打来的电话：“李墨同志，青屿市电冰箱总厂方面，拒绝了你的两个提议……”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李墨打断了唐乾，表明了态度。 你们都拒绝了，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呀？让我生气？不早说了没得商量，只能二选一嘛！ 打来电话的毕竟是省委，而且对方还是副省长，李墨不好直接挂断，这让唐乾有了劝说的机会：“李墨同志，省委方面可以给你们军工厂一笔技术转让费用。” “虽然不多，但也能够覆盖你们所有的研发成本了；另外，电冰箱总厂方面同时表示，愿意支付给你们一笔钱……” “领导，很抱歉，我不同意。” 李墨再次打断唐乾，压着心里一团火：“我始终就一个态度：想让军工厂转让技术，那就只能二选一！” 唐乾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事前，他提议在省委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 青屿市电冰箱总厂虽说规模不算大，在职员工就八百余人，可这家厂被江东省寄予了厚望，是江东省为数不多的几个生产制造电冰箱的企业。 无论是青屿市市委还是江东省省委，都认为，伴随着时代发展，像电冰箱这种大件家电，迟早会进入千家万户，市场非常庞大，所以提前投资布局。 投了那么多钱，总不能因为技术落后的原因就关停吧？ 相较于泉城第一机械厂，由于经营方面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将近五万名在职员工也成为市里一个很大的财政包袱…… 于是，在省委召开的紧急会议上，所有领导一致认为，第一机械厂远不如电冰箱总厂发展潜力大，可以作为谈判筹码，让军工厂方面做出让步。 “李墨同志，你要求的一次性支付三十五万元的技术转让费，无论电冰箱总厂还是政府单位，都拿不出来……” “但是，经过省委开会磋商，最终决定，霍氏汽车、霍氏机械可以提前跟泉城第一机械厂进行股权交换……” “下个月五号，你觉得如何？” 提前进行股权交换？ 李墨求之不得呀！ 尽早完成股权交换，新的厂房车间就能尽快建成落地投入使用，攥在手里的那几个新款车型，也就可以尽快推出上市，变成切实利益，反哺泉城军工厂，实现良性循环…… “领导，原则上我是不应该答应的，毕竟咱们有言在先，都说好了半年后再进行股权交换……” “但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最是心善，就见不得咱们的国企经营不下去……” “现在，既然组织上有要求，那我当然无条件支持；不过，我得先跟霍大刚商量商量。” “您日理万鸡的，我就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有了消息，我马上打电话通知您，再见！” 李墨知道唐乾还有条件没说，他反正不想听，说完就直接挂断了。 站起身，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咧嘴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真是没想到，为了拿到区区一项技术，省委方面居然做出如此巨大的让步，这真是意外之喜！ 等情绪冷静下来，这才回到办公桌后坐下，伸手刚要拿听筒。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李墨抓起听筒放在耳边，还没开口呢，霍大刚的声音就钻了出来：“老李，有个凯子说今天晚上要请我吃饭，还给我介绍俩漂亮姑娘，你跟我一块儿去呗？” 第354章 豪言凿穿喜马拉雅的大骗子 “你老小子这是想祸祸我们泉城的黄花大闺女？！” 听着霍大刚说的话，李墨顿时就恼了。 “啥呀！”我他妈好心好意请你找乐子，结果你反过来往我身上泼脏水：“泉城这边的姑娘都土了吧唧的，你觉得我能瞧得上？” “哎哟，那可不好说，您霍总保不齐吃腻了海鲜大餐，就想着换换口味尝一尝山上特产呢！”这种事情发生的还少吗？ 在新政策落地实施几年后，伴随着外资进入国内，多少不谙世事的大姑娘，为了所谓的‘进步’，跟浑身臭烘烘的老外干那事儿的？！ 真正‘修成正果’的有几个？绝大多数都被骗了，这一部分，最后都被国内蒙在鼓里的男性接盘…… “你嘴里什么时候能吐出象牙来？”霍大刚就气得不行：“我真要这么干，被家里老爷子知道，他得打断我两条腿！” 当初来泉城之前，霍大刚为啥一并把香江那边的秘书给带过来？就为了防止犯生活作风错误！ “你就说今天晚上去不去吧？” “当然要去了，我要盯着你！” “……你他娘的随便！我告诉你啊，傍晚六点之前，来厂里找我，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去那家酒店，你不认识路。”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李墨就要挂断电话。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却被霍大刚叫住：“老李，我得提醒你一句，近段时间，你可得当心着点！” 闻言，李墨心脏剧烈一颤，心说难道间谍还没肃清？还是又来了一批新的？ 正琢磨呢，就听霍大刚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的车在楼下车库里停着，厂里那么多人呢，结果，四条轮胎还是被人给放了气！” “我问了一圈，结果谁也没发现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我猜，肯定是什么‘敌特分子’又想做什么坏事，知道我跟你是好兄弟，所以就打算对我下手……” “好在本大爷比较机敏，已经从香江调来了十几个保镖，全天候对本大爷保驾护航……” 也幸亏霍大刚看不到此刻李墨的脸，红的跟猴子腚似的，心也比肾还虚。 那个‘敌特分子’……就是他！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关键时刻还不忘提醒我。” “我肯定会好好注意安全的，你也一样……那什么，我还要忙，先挂了啊，傍晚六点前，我去找你。” 挂断电话，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当时幸亏没人看见，不然，霍大刚估计得翻脸呀！ …… 一上午的时间，在忙碌中很快过去。 下午，李墨去高超音速风洞车间施工现场转了一圈，点出发现的几个小问题，把李清茶喊来现场教育了一顿。 紧接着又开车回到军工厂，来到邱继祖工作小组所在的科研车间。 “李总师，您来了？” 看到李墨，邱继祖赶紧起身打招呼。 “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就行。” 李墨摆手示意，等对方落座，他才问：“邱组长，霍氏机械的新款数控机床，研发进度到哪一步了？” 现在为止，军工厂方面只给了霍氏机械一款三轴联动的数控设备。 前段时间，邱继祖带着小组全体成员，去机械厂跟那边的技术人员进行沟通时，厂方把市场部负责人喊了过去。 对于接下来的三款数控的设计研发方向，这位市场部负责人提出来了几个要求。 首先是伴随着新政策的稳步推进，霍氏机械的机床在市场上大受欢迎，客户的要求也跟着逐步提高。 已经不再是简单地进行金属加工，同样也涉及到刨、铣等等范畴，以前的三轴联动数控，已经不能满足生产需求。 其次，部分厂家不仅只是加工金属零部件，对于某些特殊的非金属零部件，同样需要用到数控机床。 但是相对的，加工非金属零部件，如果继续使用夹金属的夹子，会对非金属材料造成一定损伤，这就要求机械厂方面提供一个解决方案…… 故此，邱继祖工作小组，现在面临的难题一大堆，研发数控机床进度不可避免受到影响。 听完邱继祖说的一些问题，李墨当即给出解决方案。 这样一直忙碌到下午五点多，日头开始西斜，李墨也先去寝室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开着车来到霍氏汽车跟霍大刚汇合。 “老霍，今天上午你说的那个‘凯子’，他叫什么名字？” “姓木，木其中。” “谁？！” 李墨悚然一惊，那个货怎么追到泉城来了？ 联想起那天在飞机上的经历，李墨很快搞清楚了问题的关键…… 木其中肯定是冲着陈茜和霍小花来的！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还没死心，坚持要陈茜和霍小花去他的万氏中的当代言人？ 结合前世从相关新闻里看到的一些事情，李墨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豪言要把喜马拉雅山凿穿的大骗子，不可能会为了两个小姑娘来到泉城；应该是偶然，木其中临时起意。 他找霍大刚做什么？骗钱？ 卧糙！ 李墨想明白了…… 按照骗子的一贯套路，肯定是首先获得被骗目标的信任。 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要对目标人物了解透彻。 思及此，走向厂外‘库里南’的李墨，突然询问同行的霍大刚：“老霍，你在泉城认识的人多吗？” “多啊，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那你认识的这些人，是不是大部分都是我们当地的？” “这你都知道？！” “你跟他们一起喝酒或是干其它事情时，你是不是吹牛说跟很多女孩儿交往过？” “卧糙，老李，你还会算命呀？！” 这玩意儿还用算？ 哪个男的不喜欢吹嘘自己交往了多少多少个女孩儿，她们个顶个的漂亮之类的？ 李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完全能够做出判断…… 木其中的的确确就是冲着骗霍大刚的钱来的！ 而此獠取得霍大刚的方式，就是打算送霍大刚两个娇滴滴的小妹子…… 这b，很欠收拾啊！ “老霍。” “咋？” “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情……” 第355章 大冤种 傍晚六点五十分。 李墨、霍大刚来到位于市中心的某家饭店。 这地方解放前被鬼子控制，发放‘良民证’的场所。 咱们的队伍来了，解放泉城，这里先是被当做审判汉奸的临时法庭，行刑队就在外边，再远一些停着几辆缴获的运兵车，等临时法庭宣判完，汉奸们会被押上运兵车，先游街，让汉奸们充分享受臭鸡蛋、烂菜叶子、石头的问候，最后押赴刑场枪毙。 时局稳定后，这里又被改成泉城市政府临时办公用地。 再再后来，就闲置了很长一段时间，伴随着新政策落地并稳步推行，前两年泉城刮了几次倒春寒，随着错误被修正，政策进一步放宽，这地方就被私人跟政府租下来，弄了这么一家饭店。 这年头菜品自然比不上后世的种类多，不过倒是能够看到不少野味，野兔子、野鸡、山蘑……等等都有。 海货也不少，不过这会儿海货都没长多少肉，起码得等到秋天，那时候海货下来，直接从青屿市码头开车送过来，做好了端上桌，那大螃蟹，一掰开，全是黄啊，来一口，这辈子都直了！ 还有扇贝、生蚝、蛤喇……你就吃吧，保证一吃一个不吱声。 这会儿还是春天，这年头海水养殖虽说已经有了，可受到科技水平的限制，规模一直上不去，想吃了，不少好东西你有钱也买不着。 哪里像四十多年后，咱们家在沙漠里都能把海鲜给养出来，还全国包邮呢！ 这会儿内地饭店的菜单还都是手写的，有的饭店在菜名后边会写上价格，有的不写，这部分占据了绝大多数，为宰客创造了极大的有利条件。 邀请的贵客还没到，木其中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已经点了四道硬菜，红烧狮子头、把子肉、红烧大肘子，还有个凉拌猪头肉。 八十年代初，不兴喝红酒，实际上这玩意儿现在也是个稀罕物，很少见，两位美女喝的都是北冰洋汽水。 木其中给自己倒满一杯茶，难掩焦急的扭头看了眼窗外。 此时天色早已黑沉下来，估计快七点了。 “怎么还不来呢？！” 春天嘛，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让人热得快炸了，晚上温度一下子骤降七八度，这会儿还有点小冷。 木其中老家烟市人，清楚江东省天气的尿性，下午出门之前，外套里多穿了一件长袖衬衣，这会儿倒是不怎么冷。 “木老板，可以动筷了吗？” 为了这顿饭，陈茜中午比平时少吃了一个馒头，就旋了俩，运动量大，又年轻饿的快，这会儿还守着这么多佳肴，狂咽口水的同时，肚子也咕噜咕噜催促她快点干饭。 “再等等吧，我有一位朋友就快到了……” 木其中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人在外面敲响。 “来了来了！” 木其中赶紧站起来，小跑去敞开门：“霍总……这位是？” 冷不丁看到面带淡笑站在霍大刚身边、有些眼熟的年轻人，木其中到嘴边的热情招呼，说出来时就变成了问句。 “这是我好哥们儿，李栋梁。” 幸亏木其中这段时间忙得没怎么关注国内新闻，不然，霍大刚撒的谎肯定得当场露馅。 霍总按照李总师来这边路上车里的叮嘱，笑么呵呵的回应。 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想让里面的两位美女都能听清楚。 “哦哦，原来是李先生，失敬失敬。” 既然对方是霍大刚的好哥们儿，木其中当然得热情招待。 看到李墨和霍大刚走进包厢，俩人脸上笑得都很狡黠，陈茜一瞬间就明白，他们俩大概率是想收拾木其中。 她明白了，霍小花不明白呀，看到大哥，这姑娘瞬间慌了神。 香江十大家族之首的霍家，家教可是很严的，没有家长允许，不可以晚上外出。 被人绑架了怎么办？ 看到小妹要站起来说话，霍大刚赶紧朝小妹挤了挤眼睛，紧接着用充满惊喜的口吻，扭头询问跟进来的木其中：“木老板，这两位美女是你朋友啊？” 听到霍大刚说话时的惊喜口吻，木其中内心顿时狂喜。 这个笨蛋上钩了！ 当即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霍总说得对，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 说完，此獠内心暗戳戳的想：‘李栋梁’，今儿个，让你小子跟着霍总沾沾光！ 两个男的，两个女的，刚好凑两对。 说起来，木其中没有打听清楚所有情况，这也不能怪他在泉城认识的那些人。 因为出于对李墨家眷的保护，他跟陈茜的关系并未公开，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实情，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美女，怎么称呼？”霍大刚大喇喇坐下，与妹妹保持着距离，有些吊儿郎当的询问。 “我叫霍小花。”大哥真能演！此时，霍小花也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大哥要跟李墨哥哥合伙儿收拾木老板。 “哟，你也姓霍呀，真巧，我也姓霍，霍大刚。” 蒙在鼓里的木其中看到这和谐的一幕，内心更是欣喜万分。 这回跑不了了！ 老子一定能从霍大刚这蠢货手里骗……借到钱！ 霍大刚虽说跟霍小花是兄妹，可俩人一个爹不是一个娘，长相上，霍小花随母亲更多一些，作为长子的霍大刚，长得更像霍老，所以俩人看着其实并不跟其他兄妹那样，模样很相似。 “霍总，李先生，来来来，不要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咱有钱！” 木其中把菜单推给霍大刚，这顿饭就当是沉没成本了，舍不得老婆套不着流氓嘛！ 霍大刚一点没客气，酷酷一顿狂点。这地儿他常来，知道哪道菜贵。 点完了，又把菜单交给李墨，李墨又是一顿酷酷狂点。 老霍说的真没错，木其中还真是个凯子，不狠狠宰，难道还要留着过年？ 吃！ 吃穷他！ 木其中心里在喷血。 不是，我就随便那么一说，你们俩怎么还当真了呢？ 点这么多菜，你俩就不怕撑死？！ 这是拿我当大冤种了这是！ 第356章 收皮啦你! 后点的菜很快上桌。 这个年代虽说食材种类比不上四十多年后，可它贵呀！ 跟现在的收入比起来，就这一桌子菜，对于普通人来说，那绝对是天文数字！ 至少三四百块钱是有了。 “霍总，李先生，我敬你们……” “木老板，别客气，快请坐。” 李墨没给木其中说完的机会，开口打断对方：“今天晚上可是你请客，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木其中一愣。 他说的……好像是我的词儿啊？ 李墨、霍大刚还有霍小花，很有餐桌礼仪，吃的虽然快，但始终维持着风度。 陈茜见他们仨装上了，觉得自己不装一把有点不合群。 于是，跟平时在家不一样，喊来服务员：“麻烦帮我取一套刀叉餐具过来，谢谢。” “同志，对不住，我们饭店没有刀叉。”不就是吃西餐用的刀叉吗？饭店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玩意儿！ 这会儿，沿海城市的大饭店，基本上都配了吃西餐的刀叉，可内地没有。 一年到头都看不见个大鼻子老外，弄这些丁零当啷的金属餐具干嘛？ 陈茜当然知道这家饭店没有刀叉，就是故意这么问的，好彰显一把。 看看，我吃过西餐哩！ 在深市那边吃过几回…… 说起来，陈茜还挺生气的。 为啥？ 因为在深市去吃西餐的时候，那边的服务生眼睛都快长头顶上去了，陈茜要全熟的牛排，那个服务生非说三分熟的最可口。 关键还不提供筷子。 最后一次去，陈茜没带合作商，是跟老李家的三个哥哥一起去的，上来就要全熟牛排，还得让厨房给她切成一个个匀称的小方块，还得要筷子。 服务生又说牛排要三分熟才最可口吧啦吧啦…… 陈茜就恼了：“你的尿是哑光的吗？” 对方一愣，明显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时李老大也不懂，于是就问。 李老二倒是听懂了，主动解释：“哥，弟妹的意思是，让他撒泡尿当镜子照照。” 把那个服务生给臊得，恨不得在地上砸开一道缝钻进去！ 李墨就喜欢媳妇儿幼稚的一面。 当大人很累的，外界、自身都会给自己套上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压的人透不过气、笑不出来。 这时候，就凸显出保持一颗童心的重要性了。 其实再大的事情也会过去，只是当时……用一句比较流行的道家语言说，就是‘着相了’，身在其中看不透。 等事情过去了，在扭头看回去，就发现也没啥大不了的。 借了网贷还不上，那就先不还呗，只要活着，总会等来上岸的那一天； 可要是想不开选择自我了断，债没了，命那不也没了吗？ 所以甭管什么时候，都希望朋友们好好活着、乐乐呵呵的活着。 人这一生，总会经历‘三穷三富’，不可能总是平静无波澜，遇到跨不去的坎儿，那就绕过去，千万不要钻牛角尖，咱们应该让放贷的平台钻牛角尖！ 陈茜遇到事情时的豁达与乐观，对人对事表现出来的那种超自信，都是深深吸引李墨的特质。 …… “霍总，我这里有个项目，不知道您……” “哎呀，木老板啊，吃饭就吃饭，至于赚钱的项目，那不有的是？” 真当霍大刚人傻钱多好糊弄？ 没有真本事，别的不说，霍氏汽车、霍氏机械两个厂子加起来可一万多号员工，他能镇得住？ 市委在两家厂里安排了工作人员盯着，没点手段，他能成功让那几个政府工作人员乖乖听他的安排不找事儿？ 早就让人家给吃干抹净了！ 木其中一撅屁股，霍大刚就晓得这孙子要放什么屁，一点机会都不给对方。 今天晚上这场局，可是专门为你木大老板精心准备的，就为了感谢你试图把我妹妹和老李的媳妇儿……‘送’给我俩！ 你说你打谁的主意不好，怎么偏偏就瞄上陈茜跟我妹了呢？ 你这不自己主动往我和老李手中递刀子嘛，我俩要是不给你捅回去，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眼见着霍大刚压根不想接茬，而‘李栋梁’同样埋头干饭，话都顾不上说。 木其中讨了个没趣，讪讪的拿起筷子，却没有了任何胃口。 作为资本家级的大骗子，这货此刻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又过去几分钟。 陈茜首先放下了筷子，霍小花紧随其后。 李墨终于开口了：“老婆，你吃好了吧？吃好了可以先跟花妹出去等一等吗？” 木其中猛地抬起头，连眼珠子在李墨和陈茜身上滴溜滴溜来回转。 他俩不但认识，而且还、还是两口子？！ 他正震惊呢，就见陈茜缓缓起身：“花儿，咱们去外面，这里就交给男人们收拾吧。” “嗯。”霍小花一点头，与陈茜手拉手走去外面，还非常贴心的带上了门。 “木其中，你胆儿挺肥啊，都敢打我老婆的主意了，啊？！” 房门带上的同时，已经憋了整整一路加一顿饭时间的李墨，怒火终于倾泻而出。 “老李，跟这样的死扑街废话作咩？” 霍大刚骂骂咧咧站起来，倒握住孔府家白酒瓶，猛地砸在木其中头顶，酒瓶‘嘭’的一声变成了碎玻璃。 鲜血混合着酒液从木其中脑袋上流下来，很快洇湿了雪白衬衫然后是昂贵的西装。 他先是大脑一片空白，很快痛起来，眼里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霍、霍总，对不起，我不知道……” “收皮啦你！” 霍大刚用粤语喝断木其中：“你个废柴、马甩佬、冚家铲，我顶你个肺啊！” 李墨已经被霍家钦定为霍小花的未来丈夫，毕竟，将来霍家还要指望李墨在内地赚钱。 这个死扑街居然打算把他的妹妹当做玩物送给他，就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好骗钱…… 霍大刚平时看着温文尔雅，貌似很好相处的样子。 但那都是生意需要，是一种用来伪装自己的面具！ 你当香江霍家的子女，真的都是善男信女啊？ “老李，你不要动手，有我呢！” “这byd歪脑筋都动到我媳妇儿身上了，我要不动手，心里这口气怎么出的来？松手！” 霍大刚一咧嘴，竖起大拇指：“老李，你够种！” 李墨要是担心自己前途受到影响不动手，霍大刚还真瞧不上他！ 外面，陈茜和霍小花就听见包厢里哗啦、叮当、嘭啪，“嗷”、“哎哟”…… 霍小花一脸担忧，拉了拉陈茜袖子。 陈茜还以为她要进去劝一劝。 谁知…… “茜茜，李墨哥哥不会受伤吧？” 第357章 即将别离 木其中被揍了一顿死的，大晚上怀里揣着一叠钱，浑身衣服皱皱巴巴，狼狈不堪、一瘸一拐的朝着招待所方向走。 李墨跟霍大刚都是讲究人，既然打了人，医药费总得意思意思，于是俩人就给了木其中一百三十块钱。 当然没结账。 木其中都说要自己请客了，他们结账岂不是很不给木大老板面子？ “这件事情，老子跟那俩臭小子没完！” 木其中擤掉鼻子里的血栓，跟没事儿人一样，恶狠狠赌咒发誓。 今天晚上请客，花了他六百多，现在，加上李墨和霍大刚给的医药费，他身上就只剩下三百来块钱，刚刚够回去路费的。 当然，坐飞机是别想了，只能先火车再转客车，然后再坐一段火车，才能抵达万市。 “霍大刚，还有‘李栋梁’，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你们俩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对了，还有那俩小骚蹄子，马勒戈壁的，早说你们认识，老子这顿打也就可以避免了！” 木其中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准备的不周详，这才导致失败。 如果不那么着急，那他这次肯定不会失败…… 木其中决定重振旗鼓，好好教训教训‘李栋梁’还有霍大刚，以及那两个小骚蹄子！ …… 蔺青云一连等了一个多星期，始终没有见到陈茜。 魔都那边催得很紧，没办法，他只能先返回魔都处理外贸公司积攒的一摊子事情。 李墨、陈茜一直都不知道蔺青云这一茬……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两天。 青屿市市委、电冰箱总厂分别派了人来到泉城，先是找到市委，又来到省委。 消息传到钱开阳那里，老钱当即给李墨打电话通气。 “首长，技术转让这块，我已经跟省委达成了一致……” 李墨把那天唐副省长在电话里做出的承诺，一五一十的都跟钱开阳说了一遍。 “事情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那就按你的意思来。” 从内心讲，钱开阳当然也希望青屿市电冰箱总厂能度过这次难关，毕竟，他也是江东省人，很愿意看到家乡越来越好。 可问题在于，帝都方面已经向国内所有军工厂、科研所之类的部门机构发出‘自立自强、自力更生’的倡议。 按照政策发展方向研判，估计用不了几年，‘先军政治’就会被‘经济时代’替代——一切以经济为主嘛！ 经济搞上去了，国家才有钱发展军工科技。 而上级这么做，最先受到波及的，定然是相当数量的军工厂、科研所的研发经费减半甚至直接取消！ 所以，如何搞钱，对于现阶段的军工厂、科研所来讲，同样是头等大事。 有了这些前提，李墨对于技术转让，无论要多少钱、只要对方能够答应，都是合理的！ “青屿市那边过来人了，这会儿已经去了省委等着你过去呢。” “小李，我把话撂这儿，不管你怎么折腾，我的要求就一个——只许占便宜、不许你吃亏！” “你小子要是受了欺负，对方级别比你高、手腕比你强，你告诉我，我出面帮你打回来；” “可你要是被几个小喽喽给欺负了……李墨，你要敢跑我面前哭鼻子，那你就麻溜给老子滚蛋！” 老钱很清楚，涉及到利益，无论省委还是市委，亦或是青屿市方面，他们都绝对没可能让步。 李墨同样不可能让步。 政府有义务更有责任搞好经济；军工厂那么多人呢，难道就应该喝西北风？ 在老钱的立场，虽说他更倾向于帮李墨，可政府层面也不是为了他们头顶上的乌纱帽…… 这事儿不好光明正大选边站，只能是李墨遇到极大阻力了，他才能借机出手帮忙。 “首长，我都记在心里了，您看我表现就行了。” 不就是签个合同吗，李总师大风大浪的见多了，不会吃亏。 挂了电话，李墨把助理喊进办公室：“去通知陆成远、林城，准备好车子，跟我一起去省委。” “李总师，林城同志已经走了。”助理不得不提醒。 闻言，李墨呆了一呆，旋即红了眼睛，提高音量问道：“林城什么时候走的？家属通知了吗？” 在这个瞬间，李墨脑海中放幻灯片似的，出现以前跟林城他们一起搞研发时的场景…… 心如刀绞。 那么年轻，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之前怎么一点信儿都没听到？ “……李总师，林城同志不是去世了，他是退役了！” 我说林城走了，不是那个走，而是退伍！ “啊……退役了呀……” 李墨一下子放松下来，那你没把话说明白呀，不怪我：“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助理哭笑不得的解释：“林城不让我告诉您，说是怕耽误您的工作，他是去找的李副厂长办理的手续……” “他人还怪好嘞！” 认识这么久，早就不是一般的战友，退伍这么大的事情，大林不跟我说跟谁说？退伍之后，他又要去哪里工作？ 好歹吱一声啊，我也提前给你安排个好点的工作！ “总师，林城虽然退伍，可并未离开军工厂，前脚办完了所有手续，后脚就拿着李副厂长开具的证明，去了车间成为军工厂的一名技术工。” 毕竟之前跟着李墨科学系统的学习过那么长时间，又利用闲暇苦读，现在的林城，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坦克机修班的班长，人家会的东西多着呢，去车间里当一名技术工人绰绰有余！ “把他喊过来！” “以后，继续让他给我当警卫兵。” 放着那么好的身手，你跑去当技术工人？ 问我了吗？我答应了吗？ 胡闹！ 林城很快出现在办公室里：“总师，你找我？” “以后你还是我的警卫兵，没我命令，不许你去车间里干活儿！” 李墨数落一顿，语气缓和下来：“去喊上老陆，你们俩跟我去省委一趟。”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话不假。 可既然‘筵席’不用散，那就不散呗！ 不过李墨同时想起来，下个月，陆成远也得退伍了…… 第358章 揍我那么开心，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半小时后。 江东省省委办公楼。 这时候的省委办公楼，远没有四十多年后气派。 这幢办公用楼，还是以前民国那会儿建成的，当时就是省委办公楼，不过打解放战争的时候，办公楼墙体上留下很多弹坑，甚至挨过一发炮弹，后来花了不少时间才修好，重新投入使用。 “李墨同志，欢迎欢迎！” 江东省省长于万里主动迎上前，热情的跟李墨握手、招呼、客套。 “领导，省委促成这件事情，您和其他领导们真是辛苦了。” 这话乍一听好像是在恭维，可于万里搞了大半辈子政治，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李墨这是在表达不满呢！ 也没在乎，反正木已成舟，只需签了技术转让协议，便是大局已定，这会儿说啥都没意义了。 来到大会议室里。 省长秘书拿来提前拟好的协议，李墨逐行逐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发现存在的问题，大笔一挥，痛快签了名，又在名字上按了手印。 协议中，双方约定，泉城军工厂不再保留向青屿市电冰箱总厂转让一款电冰箱的所有技术专利； 作为交换，省委方面原则上同意泉城第一机械厂所有的股权、设备，与霍氏汽车、霍氏机械进行交换，同时，李墨、霍家手里握着的股权、分红股、投票权，保留2%，余下全部交出。 青屿市电冰箱总厂，如果日后遇到技术难题、产品需要升级，可以跟军工厂方面进行协商，军工厂可以自行决定要不要帮电冰箱总厂进行技术升级…… 双方签完协议，青屿市市委、电冰箱总厂两方面，还当场支付了一笔技术研发的所有成本，共计三万元。 等一切敲定，时间也就来到了中午。 去了一块心病，于万里浑身轻松，提出邀请所有人一起去吃午饭。 李墨婉言谢绝：“领导，我就不去了，还有不少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您吃好喝好，就不用送了，回见。” 当领导的，尤其还是像于万里这种咖位的大领导，当然不能失了礼节，还是带着人送李墨他们仨走出省委大院。 目送那辆‘库里南’远去。 副省长唐乾忽然冷不丁开口说道：“这个小李……有点意思。” “一时的得失不算什么。”于万里笑得意味深长：“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很多，希望李墨同志能够像这次一样……‘高风亮节’哼哼~” …… 霍氏汽车。 厂长办公室里。 “老李，现在合同也签了，这回总该让工人们开始建设新厂房了吧？” 在这之前，霍老返回香江之后，面对踌躇满志准备大展一番拳脚的霍大刚，李墨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现在八字刚有一撇，最后一笔没落下之前，咱们如果贸然开工建设新的厂房车间，万一省委方面反悔，那咱们的一切努力可就为他们做了嫁衣裳。” “所以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等什么时候签了合同，什么时候才能开工。” 现在，既然合同已经签署完毕……事不宜迟，那就赶紧开工建设吧！ “现在机会已经成熟，当然可以开始建设。” 所有枷锁已经全部拿掉，霍家仍旧可以使用‘霍氏汽车’、‘霍氏机械’这两个金字大招牌，众民、众合、民合三个大系列的车型同样可以继续生产，只是升级款车型必须更改外观，毕竟专利在人家手里，如此，之前打开的局面，非要说受到影响，无非就是建设新的厂房车间耽误的产能。 赚钱这块，霍大刚那是一秒钟都不想耽误，当即给霍家在深市成立的建筑公司负责人打去电话，要求对方立即抽调一批老手、熟手，尽快赶来泉城。 这一部分建筑工人当然是不够用的。 可之前老李不是说了吗，要在泉城当地聘用一批生瓜蛋子，跟着老手、熟手一边学习一边工作。 真正的商业机器一旦开始运转，效率还是非常高的。 霍家财大气粗，深市那边建筑公司的负责人，按照霍大刚的意思，找到人手之后，又跟航空公司方面谈好，直接包了两架客机。 仅仅过去两天，泉城这边刚准备好，深市的建筑工人就到位了！ 不过距离工程队进场施工，还需要一段时间。 因为还得解决各种手续啥的，工人缺口也得通过招聘来解决…… 不是说开工就立马可以开工的。 而这时候，军工厂方面，空调也研制了出来。 一共有两个型号，工业用与民用。 工业使用的是大型中央空调，安装在车间里使用。 话说回来，以前咱们家军工厂、科研所，不是没有空调，可是跟李墨团队研发的中央空调存在很大区别，功能也不一样，最终达到的效果也有限制。 李墨团队研发出来的工业用中央空调，已经跟四十多年后没有太大区别。 民用款，又分成了两种型号，一种是分体壁挂式空调，一种是柜式空调。 李墨直接让迟有光带着一帮车间技术人员，化身空调安装工，先给军工厂所有车间全都安装了工业用中央空调，又给每一间办公室安装了分体式壁挂空调。 大2p的，你就吹吧！ 媳妇儿店里当然也得装一台柜式空调，大3p，可不能热着宝贝媳妇儿~ 所有一切都在平稳推进。 另一边，木其中也没闲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这货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跟霍氏机械那边的一名市委的工作人员勾搭上了…… 通过对方，木其中这才弄明白，原来霍小花跟霍大刚是他妈的亲兄妹，而且还是香江十大家族之首的霍家子女！ 至于那个‘李栋梁’？ 因为这位工作人员不知道那天晚上李墨用的是化名，倒是没说什么。 不过，木其中偶然间发现了一名小摊贩用来包油条的报纸，上面，赫然就有‘李栋梁’的照片！ “妈的，原来你叫李墨，你个死骗子！” 他闭上眼睛迅速权衡一番。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天晚上你们揍我揍得那么舒坦，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第359章 来科研任务了(新年快乐) 木其中下了决心，然后就返回万市去了。 他不可能在泉城呆太久，万氏中的还等着他回去打理呢。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万氏中的在1982年成立的第一年，纯利润就达到了8000多元。 这在八十年代初，‘万元户’都稀罕物的年代，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要天赋有天赋，要能力有能力，木其中如果不那么贪，一步一个脚印，日后肯定能够成为一方豪强。 因为在1983年，万氏中的商店的纯利润，几乎翻了一倍，达到了余元！ 一家小小的商店，在八十年代初就能做到这一步，充分证明木其中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可这货闲不住，也不知道他怎么捣鼓的，1989年用几大火车皮罐头、袜子啥的，从毛熊家换回来四架客机，一时间声名大噪、风头无两。 然后，又跑去毛熊家发射了两枚火箭，知名度更是达到了峰值！ 在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做出这么多壮举，如果换成几十年后、创立了淘保的杰克马，肯定会充分利用起来，用在自己的事业上。 可木其中没有啊，这货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总想着搞出更大的动静来，在创建公司后，跑去东北，说要开发北大荒，以此为由，骗了那边不少个体户辛辛苦苦赚的钱，被人给告了，然后他就被抓了，判了无期徒刑…… 在狱中表现出色，先是无期改有期，又从二十五年变成二十年，又十五年…… 二十多年后，等木其中从监狱中出来重获自由身，这回他总该老实了吧？ 人家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 不过，那时候的木其中，已经是暮年，精力有限，加上早已不是他年轻那会儿的时代，并未翻腾起任何浪花。 再然后，这位曾经在东大新政策初期，留下浓墨重彩痕迹、褒贬不一的商人，从此永远消失在了人潮里…… …… 木其中要做什么事情，李墨丝毫不关心。 目前，军工厂接到的订单已经完成的差不多。 前后两批次、共计七万余件防弹衣，还剩下万余件没有交付。 一些轻武器的改进升级，马翔宇工作小组完全可以胜任，甚至小组人员还多了好几个。 邱继祖他们研制的两款数控产线，已经通过理论验证，进入正式研发阶段。 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高超音速风洞车间的建设工作，工程量还不到一半，而李清茶工作小组，已经通过了风洞初稿…… 将近一百八十名科研人员，一下子闲下来一半。 到了今年七月份，合作的那几所高校大四学生就会毕业，到时候军工厂肯定会接收不少应届毕业生。 不接收还不行，一是早就跟学校方面说好，再者也是上级的意思。 作为军工厂厂长的李墨，决定将研发电脑提上日程。 其实早在1956年，华清大学就筹办了东大第一个计算机专业。 当时间来到1958年，更多院校跟进，同样开设了相关专业。 就比如西军电（也就是现在的西大）在1958年，配合导弹控制系的建立，同时开设了解算装置专业，到了1966年，全面推进计算机教育。 所以，咱们家在电子计算机这块，其实起步很早，只是因为种种客观原因给耽误了…… 霍大刚那边，随着招聘告示的贴出，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招够了建筑工人。 幸亏这会儿不跟四十多年后似的，建筑工人还得需要办理各种证件，技能证、健康证啥的。 建筑队、各种施工车辆进场，工程开始施工。 新的汽车工厂按照现在的汽车工厂为样本的基础上，扩大了一些规模，比现在使用的工厂大了三十多亩地。 这是因为霍大刚在厂里多弄了几栋宿舍楼，还有个更大的仓库。 一千多名建筑工人，预计整个工期需要四个月左右就能完成建设。 泉城第一机械厂，部分建筑也得进行修缮，毕竟是五十年代中期的厂子，距今已经差不多三十年。 原先民兵团家属大院，也得全都拆掉。 当然了，霍家跟军工厂方面，会一起出钱重新建一个小区，让军属们搬进去生活。 忙碌中，时间就来到了六月，天气越发炎热，毒辣日头炙烤大地。 历史上的今年，在七月底八月初，泉城会发生一场百年难遇的大洪水！ 对此，李墨在穿越之前，因为并不是江东省人，所以对原本历史上泉城发生的那场大洪水，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 这天，李墨视察完工作，汗津津回到办公室，马上打开空调吹冷气。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是钱开阳打来的：“小李，帝都方面有新的科研任务，你们还有时间接吗？” 听到这话，李墨就知道，帝都方面这次下来的科研任务，应该不怎么重要； 想起军工厂大部分科研人员，近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去图书馆泡着。 李墨不假思索回应：“当然接了！首长，这次是啥任务啊？” “研发一款货运两用全地形车，但成本不能太高……” 钱开阳大致说了说，最后补充：“帝都方面的意思是，你要不想接，那就让其它军工厂完成此次科研任务。” “不过既然你都同意了，我这就让人把资料给你送过去。” 半小时后。 军工厂一楼会议室里。 李墨看完帝都方面给出的研发方向跟技术要求，首先出现在脑海中的，就是一款‘蛇形全地形货运两用特种车’。 “同志们，你们也看看，完了咱们一起讨论一下。” 一圈转下来，材料回到李墨手里。 短暂的沉默后，王成林首先开口说道：“总师，这款全地形货运两用特种车，我觉得只是增强发动机输出马力，远远不够。” “因为遇到大于40°的陡坡，只是动力强、轮胎抓地力强，照样爬不上去……” 军工厂图书馆各种工具书都很齐全，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王成林知识面增加了不少。 他说的很对，只是马力强劲、轮胎抓地力够足，想要爬上陡坡，甚至翻越大于五十公分高的障碍物，照样非常困难。 “总师，我觉得应该增强扭力。” 邱继祖不甘落后紧跟着开口：“直上直下爬坡很困难，那就左右进行蛇形机动，凭借车辆自身性能，爬上坡度较大的陡坡，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第360章 ‘蟒蛇\\＼’全地形车 听着在座的科研人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着各自看法。 李墨感觉还挺欣慰。 这将近半个月来，大家虽然没有科研任务在身，但并没因此就荒废，而是去军工厂图书馆充电，用知识壮大自身。 搁四十多年后，无数小伙伴会把这一现象戏谑的称为‘卷’。 关键在科研领域，不卷也不行。因为你比别人少读一本书，知识面就不如别人宽广，个人竞争力自然也不如人家。 李墨将与会的科研人员的发言总结了下，概括起来就三点。 第一，用众合系列的一款越野车作为参考样本，底盘进行一定的降低，增强发动机功率与轮胎抓地力、扭力； 第二，出于对稳定性考量，车身不能做得太高； 第三，必须使用差速器、增程器……等等这类辅助功能，进一步提升车子的动力。 对此…… 李墨抬手压了压，等现场安静下来，说出他的方案：“刚才大家提出的每一个意见都非常好。” “增强动力、扭力、轮胎抓地力，车身不能做得太高，还要配备差速器、增程器……” “把这些整合到一台车上，那么我毫不怀疑，我们将会得到一台性能非常卓越的车子，完全能够满足帝都方面的要求。” 他突然暂停下来，视线从每一名科研人员身上逐一扫过。 话锋一转，接着又说：“但是还有几个问题。” “首先呢，我觉得大家的思路还是趋于保守了，没有跳出固有认知。” “其次，科研方面，不要拘泥于已有，最好是大胆的设想出‘没有’，然后根据设想，首先进行理论验证，看看自己的设想能否变成现实、能否满足实际使用要求……” 说着话，李墨忽然站起身，走去会议室门口黑板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大一小两个紧挨在一起的长方形。 “在解释这两个图案之前，我想先问一问大家这样一个问题。” “越野车跟拖拉机相比，哪一个拉货更多？” 这还用问吗？ 大家伙纷纷选择拖拉机。 李墨微笑着点点头，再问：“那么，在遇到三十公分高的障碍物时，越野车能过去，还是拖拉机能过去？” 这一次，大家伙思考了片刻才给出答案。 有人选择越野车：“如果障碍物高度只有三十公分，那一定是越野车能通过。” 另一波人反对：“肯定是拖拉机能通过三十公分的障碍物，因为拖拉机车头可是后驱，前面两个轮胎还比后面轮胎小了很多，遇到高一些的障碍物，驾驶技术过硬的前提下，可以控制车头跳起来，肯定是能够通过的！” 两拨人争论不下，大家伙吵着吵着，下意识的，视线就全都集中到了李墨身上。 李总师知识面广，他肯定会做出最合理的判断。 对此…… 李墨微微一笑，并未着急给出答案，三问：“那如果障碍物高度达到五十公分，发动机功率够足、轮胎抓地力够大、驾驶技术够硬……” “越野车会通过障碍物呢，还是拖拉机能通过？” 这…… 大家面面相觑，这次意见倒是罕见地达成了统一，给出一致的答案——都通不过！ 障碍物都五十公分高了，这怎么可能会通过？ 无论越野车还是拖拉机，越野性能再强，也不是坦克啊！ 等等！ 坦克？ 对呀！ 所有科研人员几乎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立即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 “总师，轮胎换成履带，那攀爬能力不就上去了？！” “对对对，是这么个道理！” “轮胎换成履带，抓地力有了，越野性能有了，如果发动机输出功率足够大，那全地形车不就造出来了！” “……” 看到大家伙都受到了启发，李总师脸上笑容越发欣慰起来。 这帮年轻人，领悟能力还是很高滴~ 不过还不够！ 李墨用粉笔在黑板上第一个长方形图案前面，画了个椭圆。 “大家请看，如果这个椭圆就是障碍物，与地面垂直，已经超出轮胎的高度……” “在这个前提下，只是轮胎换成履带，驾驶经验丰富、动力强、抓地力够大，那么能通过障碍吗？” 台下所有人都是天之骄子，都不用计算，立即异口同声的给出答案：“通不过！” 障碍物与地面都垂直了，履带根本就用不上力，这怎么可能通过？ 李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在两个长方形图案之间，画了一条短线连接起来，四问：“那如果，后面还有往前推的动力，并且，中间这个是能够扭动的传动轴，前面同样能够直接产生动能……” “在这样的前提下，五十公分高的障碍物，能不能通过？” 嘶…… 台下响起一片抽冷气的动静。 这肯定能通过呀！ 为什么？ 因为前面能够直接产生动能，后面还有一台往前推的车，加上中间能够扭动的传动轴，只需将控制方向的方向盘设计在后面那台车上，遇到高障碍物，不断扭动方向盘，通过传动轴改变前端车头方向，使前方两个轮胎产生高低差，轮胎这不就能用上力了？只要能爬上去一个轮胎，那么另一边的轮胎肯定也能上去…… 这个……简直就是天才一般的设计呀！ 看到大家都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李墨脸上笑容更盛，进一步说道：“同志们，这次帝都下达的全地形货运两用车，并未明确要求必须按照传统车式进行研发……” “我想说的是，咱们搞科研工作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想象力，千万不要被固定住，思考一定要灵活、一定要那种发散式的思维……” “对于工作方面，我就说这么多。” “那么接下来，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我的设计思路，并且你们没有比我的思路更好的想法，那就按照我的思路展开研发工作。” “除此之外，我还要再提一点要求。” “这一款全地形货运两用车，必须要具备短程涉水能力……” 既然是全地形，涉水能力当然也得安排上。 第361章 是骡子是马，待会儿就知道了 “总师，全地形货运两用车……涉水性能是不是有些多余？” 李清茶小组的副组长付红军，问出其他同事心中困惑。 “怎么是多余呢？” 全地形货运两用车，就是专门为应对战场复杂地形设计的，如果是在沼泽地多的东南亚地带进行作战，没有涉水能力，前方遇到沼泽，你怎么通过？ “总师，那我们应该要如何解决发动机进水的问题？” 李清茶是担心，毕竟机械发动机这玩意儿只要稍微进点水，搞不好就得熄火，到时候车子肯定得陷下去！人没救、货没运，先损失一台车，这也太亏本了！ “增强密封性，进气管、排气管采用并列设计、同时加高，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 刚说了研发要采取发散式思维，这个李清茶这会儿就忘了？ “总之，全地形货运两用车，必须要具备良好的涉水性能，否则，这次研发任务就不会成功！” 李墨加重语气：“还有，越野能力、整车通过能力、稳定性……等等这些方面，我要求全部必须要做到最佳！” “同志们呐，科研工作必须严谨的同时，还要力求做到尽善尽美！只是满足上级的要求，这是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最基本的素质；我们更要超过上级的要求，这才是咱们本就应该有的工作态度！” 细想想，貌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这帮小年轻一起完成科研任务了。 李墨在心里做出决断的同时，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这次的科研任务，除了李清茶小组、邱继祖小组、马翔宇小组之外，其他人都暂时放一放手头上的工作。” “我会另外成立一个临时工作小组，我将会担任这个工作小组的小组长……” 还是得多带带，让这帮小子涨涨经验。 …… 工作小组很快成立，加上李墨，一共四十七人。 由于李墨已经给出具体的研发思路，所以验证阶段很快完成，用时一天都不到。 第二天，工作小组进入正式的研发阶段。 说起来，对于这一款全地形货运两用多功能车，李墨的设计思路，来源于蛇。 一条蛇，靠肚子肌肉实现快速移动，那么将蛇的这一移动技能，转移到车辆设备上能不能行得通？ 这得看最终研发出来的样车表现了！ 四天之后，设计图定稿，进入第三个研发阶段。 技术车间负责人迟有光，得到图纸后，当即安排技术工人开始按照图纸加工生产各种零部件。 一整个车间、二十多台设备火力全开，用时两天，全部零部件加工出来并开始组装。 按照李总师的交代，每一次加工零部件，都准备三套。 也就是三台样车。 因为得进行实际验证嘛，一台样车根本不够。 第七天，赶在午饭前，三台样车终于全部组装完成！ 全地形货运两用多功能车，主体分为前后两个部分。 前端跟拖拉机头有些像，就两个车轮，发动机这种怕水淹的关键部位，用金属罩子保护起来，进\/出气管道采用并列的方式加高，口端距离地面一米六高。 除此之外，发动机气缸啥的，也都用了特殊的胶水+密封圈+护罩保护起来，可以很好的避免进水。同时，为了方便保养维护，生产方面采用了模块化处理，拧开螺丝，拿掉罩子，搞完了，在把罩子带防水胶边的罩子扣起来，拧紧螺丝，齐活。 前后左右都可以实现大幅度运动的传动轴的后端主体，驾驶室的外罩与底盘同样采用模块化设计，嫌弃外罩碍事，还可以拆掉，能坐更多人。 为了增强涉水性能，设计师还在地盘上加了类似渔船上的那种钢板，增加与水面接触的面积。 六条人字胎，哪怕是在没过脚踝的烂泥路上，同样能够保持相对较高的速度行驶。 再后面，带着个斗，比后世皮卡车车斗要长也宽了一些，能够让三名伤员并排躺在车斗里面…… 就是造型远不如越野车好看。 实用就得了呗，反正实用就行了！ “总师，咱们这款全地形货运两用车，对于驾驶员的要求很高啊。” 这款车，跟拖拉机又不一样，想转向，方向盘首先得反方向运动，等前端部分驶向正确位置，方向盘才能回正控制车子。 开惯了货车或是其它常规车辆的司机，乍一上来，还真不一定能控制得了。 “我先试试。” 李墨坐进驾驶室。 这款车发动机启动按钮，前后端是并联的，方向盘跟大梁自行车差不多，右手一侧带着个手柄，一拧加油，刹车系统同样安装在了方向盘的两个把手上，想降低车速，那就捏一下车闸。右手控制前端、左手控制后端。 不过前端油门设计在了地板上，这是为了确保两套动力系统给油时避免相互干扰。 当然了，前端部分如果拐弯角度过大，人字胎势必就会狠狠蹭到传动轴。 为了解决这一困扰，设计师在两个轮毂上加了限位器，也就是最大扭力设了上限，可以确保人字胎不会蹭到传动轴。 发动机方面，前端采用的是一台与spyderf3同款的摩托车发动机，缸体部分做大了一些，能够输出最大75匹马力，对于前端部分来说，这个动力已经很够用了！ 后端发动机是跟民合.‘库里南’发动机一样的，不过是一台v6而非v8，主要是出于对降低成本的考量。 差速器啥的没有安装。 都有传动轴了，再上差速器，有点脱了裤子放屁之嫌。 不用挂挡，因为压根就没设计档位，只需轻轻拧动把手油门，车子就朝前行驶。 还真别说，这玩意儿刚一上手……是真的别扭啊！ 往左，首先得往右转动方向盘，这让开惯了‘库里南’的李墨，非常的不适应。 足足开了十多分钟，才终于慢慢熟悉起来，找到车感，直接开着车来到了验证场地。 后边，是军工厂参与此次科研任务的四十余名科研人员。 是骡子是马，待会儿就知道了！ 第362章 一语成谶 准备工作已经提前一天完成。 验证场地是在军工厂旁边另外一座稍微矮一些的山上，挖了不少坑，有些坑里还注满了泥浆充当‘沼泽’……整个现场被故意布置的非常凌乱，人一双脚都很难走。 李墨驾驶着新研制出来的全地形车，放缓速度，小心翼翼开进验证场。 没一会儿，遇到高约四十公分的障碍物，他扭动方向盘车把，全地形车前端一侧车轮侧对障碍物，开始攀爬。 场外，跟来的每一名科研人员见状，心脏一瞬间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半轴突然断掉怎么办？ 轮胎没有任何征兆忽然掉下来一个咋整？ 不过还好，李墨扭动着方向盘，前端部分车轮，采用了类似、又跟侧倾倒三轮不一样的独立悬挂，最终成功让前端部分两个车轮通过了障碍。 “卧糙！牛逼！” “咱们李总师的这个设计，实际证明，还是非常靠谱的！” “……” 场外，看到这一幕的所有科研人员，拍着巴掌欢呼雀跃、夸个不停。 连接着前端、后端两个主体部分的传动轴，伴随着前端越过障碍猛然朝下，传动轴同样被动翘起来，这么设计的好处是，可以避免障碍伤到传动轴。 等后端部分，利用自身动力加上前端动能牵引，同样顺利越过障碍！ 李墨也跟着松了口气。 全地形车犹如一条大蟒蛇，在验证场蜿蜒扭动着身躯，朝前缓慢行驶。 不一会儿，胆子逐渐大起来的李墨觉得很不过瘾，油门慢慢地加上去，速度得到提升，全地形车开始朝前狂奔。 人字胎疯狂甩着泥点子，只是片刻，主体后端驾驶室挡风玻璃上，就被糊满了厚厚一层泥点儿。 “看来得加一个冲洗装置，否则，这台车一旦上了战场，遇到跟这里差不多的环境，不用干别的，司机光频繁下来擦雨点了！” 战机稍纵即逝，时间就是一切。 哪怕多耽误一秒钟，己方胜率就会降低一分。 加一个冲洗装置跟雨刮器，可以非常有效的避免挡风玻璃被泥点糊死看不清前路。 不多时，全地形车来到‘沼泽’地带，验证涉水性能。 李墨暂停片刻，一咬牙，还是把车开进了深约一米二的‘沼泽’之中。 场外，所有科研人员心脏再一次提了起来。 全地形车的人字胎，出于降低研发成本考量，军工厂方面直接联系了潍县拖拉机厂，从那边订购了六条12马力单杠拖拉机的人字胎。 这玩意儿都没有一米高，一旦开下‘沼泽’，很容易就陷住动不了！ 这次，李墨不得不把前端部分的油门踩到了底，同时也将后端部分发动机油门拧到了底。 前后两台发动机同时满负荷运转，排气管呼呼往外冒黑烟，这是燃油来不及燃烧充分的表现。 同时来回扭动方向盘把手，全地形车在‘沼泽’里就跟一条真正的蟒蛇那样，扭动着身躯，最终成功上岸！ 场外再次传来阵阵欢呼声！ “能够通过‘沼泽’的考验，说明咱们研发的这款全地形车，涉水性能相当优秀！” “接下来就是验证越野性能了吧？” 听到这名科研人员说的话，其他人纷纷将视线投到不远处的全地形车上。 只见李墨脱困之后，马上驾驶着车子冲向不远处准备的一个大土坡。 突破就地取材，直接简单弄了弄山坡，很陡、很滑，而且昨天还泼了水，泥土松软，被水泡了一整晚加一上午，这会儿恐怕踩下去能直接没过小腿！ 环境这么恶劣，全地形车能经受得住最后的考验吗？ 在场外所有科研人员屏住呼吸、紧张万分的遥遥注视中，全地形车来到了土坡下方，开始爬坡。 人字胎疯狂甩出去的，已经不再是泥点，而是一块块的大泥块！ 离远了看，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土坡下面藏着某个巨大怪兽呢！ 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全地形车了，只能看到一阵漫天的泥块被高高扬起…… 这股泥块形成的土幕，伴随着全地形车的扭动向前，也跟着朝上缓慢移动。 斜度40°左右、十几米高的大土坡，整整耗时两分多钟，才终于爬上去！ 验证项目全部通过，全地形车研发成功！ …… 回到军工厂，李墨把临时工作小组所有成员喊到一起。 “这台车必须加上冲洗功能跟雨刮器，泥点子太多了，很影响视线。” 解决方案并不难，只需在主体前端加一个密封水箱，塞进去个小水泵，只需按动开关，小水泵运行，喷出水冲掉挡风玻璃上的泥点，最后开启雨刮器刮干净就可以了。 李墨将验证成果打电话告诉给了钱开阳，老钱又跟帝都方面取得联络进行说明。 帝都方面的意思是，既然全地形车都通过军工厂方面的严苛验证，那就直接进行生产。 初期订单量不可能太大，帝都方面就订了三百台，不过这也够迟有光他们忙活两三个月的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进入了七月份。 今年前半年，泉城雨水很少，趵突泉、黑虎泉在内的四大名泉，水量都比往年少了很多。 可是进入七月份之后，雨水突然增多，有时候，甚至一连五六天都在下雨，而且还是特大暴雨那种！ 不只是泉城这样，周围几个市也是如此。 受此影响，黄河水位迅速暴涨，省委已经下发过多次提醒，让各部门做好防汛防洪工作。 “今年泉城该不会发大水吧？” 李墨看着窗外瓢泼似的大雨，忍不住嘀咕：“不管会不会发大水，我得赶紧行动起来！” 作为军工厂主要负责人，李墨主动扛起更多的责任，让助理吩咐下去，反正下雨不能训练，就让战士们抓紧时间掌握全地形车的驾驶要领。 帝都方面恰好打来电话，催促军工厂这边把生产出来的全地形车，尽快送一批去帝都。 经过连续二十多天的生产，目前全地形车已经生产出来了九十余辆。 李墨找借口拖延交付时间，马不停蹄开着车来到霍氏汽车找到霍大刚。 …… 2025，俗人祝大大们父母安康、家庭美满，也祝我东大国富民强，继续崛起崛起崛起于世界之巅！！！ 第363章 决堤! “众民.明暂时不卖了？” 老李今天吃错药了？那一款面包车能拉人能拉货，后驱爬坡劲儿还大，市场上非常受欢迎，在国内可谓是热销款，这咋突然不卖了呢？ “老霍，你看看外边的天。” 听到李墨的话，霍大刚蹙眉扭头看向窗外。 天上是黑压压厚重的乌云，那里面会冷不丁突然炸开一道惊雷，洒下无数豆粒大的密集雨点。 “怎么了？你怀疑乌云里面藏着鬼啊？” “……正经点！我是担心，今年泉城可能会发大水。” 李墨回忆不起穿越前的上辈子，这个时间段泉城有没有发大水。 他当时还在帝都工作，两地相距小一千公里呢，平时又那么忙，哪有时间操心别的？ 可现在不一样啊，他都穿越了，就在泉城呢，万一发大水…… 他必须尽量提前做好一切准备！ “不是，泉城发大水，跟咱们卖车有什么关系吗？”不知道等新的厂房建设好，搬厂的话，咱们至少会有一周时间不能生产各种车型？不趁着现在多卖一些热销车型，你还让我暂停售卖？ “众民.明能拉人，后驱车通过性也好，一旦真的发大水，到时候能帮着在最短时间里转移民众……” 李墨解释一番，跟着补充：“不但面包车暂停售卖，你还得抓紧时间多培养一些司机。” “对了，多准备点编织袋、沙子、石头之类的东西，如果不幸真的遇上了，咱们可以直接用来堵决堤口。” “老李……” “老霍，我从来没求过你吧？” 李墨打断霍大刚，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霍大刚受到感染，表情终于认真起来。 “我求你这一次，按我说的做！” “你把这话收回去！”霍大刚就不爱听，这点屁事儿都要‘求’，那他以后也就没脸跟李墨相处了：“我会按你说的做！” “看你这副焦急的样子，肯定是还要去找钱司令员吧？快去吧，这边不用你操心！” 都认识这么久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两人视线交汇，同时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李墨来到总军区找到钱开阳：“司令员，这雨下的这么大，我是担心今年咱们泉城很可能会发大水。” “嗯，我也很担心……”钱开阳愁眉不展道：“连日来的暴雨，让黄河水位暴涨，市委方面已经通知沿岸百姓撤离了，并且在市里安排了临时聚居点，都是在高处。” “但这还远远不够，黄河一旦决堤，淹没的范围太大太广，恐怕不只是沿岸被淹，洪水还会往市里淹过来……” “我已经安排了战士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只是交通工具不太够用……” 看看，全地形车、面包车这不就用上了？ “首长，我们军工厂目前已经生产出来将近一百辆全地形车，霍氏汽车那边仓库里同样有八十余台众民.明面包车……” 情况已经刻不容缓，黄河随时都可能会发生决堤险情，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李墨捡重要的把他正在准备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补充：“如果市委准备的临时落脚点不够用，可以让老百姓去我们军工厂或是第一机械厂。” 这两个地方地势都很高，也能容纳很多人。 钱开阳点头应下：“我得抓紧时间跟省委那边打声招呼。” 电话很快接通，听到钱开阳说的内容，省长于万里欣然答应，临时落脚点的确不太够用：“只是，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老于，咱们不能等险情发生了再让老百姓转移，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洪水滔天，淹没一个城池也就片刻的事情，都他娘的火烧眉毛了，你还搁这儿‘情况还算稳定’？！ 当官的就是他妈的不靠谱，什么事情都力求考虑周祥、力求任何环节都尽善尽美。 天底下哪有尽善尽美的事情啊关键！总会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 电话另一边的于万里，听到老钱的话，内心顿时一阵羞愧，不再犹豫，当即表示：“老钱，你说得对，我马上去安排！” …… 政府、部队、军工厂、霍氏汽车……各方都开始忙碌起来，为可能会到来的大洪水做着一切准备。 甚至，霍大刚直接下令，让厂里十条产线开足马力昼夜不停生产众民.明面包车。 老李说了，这玩意儿拉人多，通过性强，急眼了，沙子、石头、水泥啥的直接往车上一装，带上车门，挂空挡推进决堤口堵水，这可比往水里扔大石头效率高多了！ 老李还说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反正霍氏汽车的钱，大部分都是从外国佬手里赚来的，那就用在老百姓身上，了不起霍氏汽车关门歇业，也不能让哪怕一个百姓失去生命！ 更何况，那个谁不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一百个人，那得造多少级浮屠？ 这可是积大德的事情，将来完全可以跟自己的孩子吹嘘的那种！ 转移百姓需要时间，准备临时落脚点同样需要时间。 并且，如何解决各个落脚点的百姓们食宿问题，所有临时落脚点治安要如何维持…… 等等这一切，都相当考验各方的政治智慧、管理水平，无形中，不可避免的就拖慢了转移时间。 紧张的忙碌中，时间来到了七月中下旬。 暴雨依旧隔三差五的下，并且最多的时候，一连会下好几天。 泉城本就是一座到处都是泉眼的地方，遇到这种鬼天气，大街小巷的积水，直接没过了脚脖子！ 与此同时，黄河水位也逼近了峰值！ “快！” “快！” “同志们，黄河随时都有决堤的风险，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确保每一名老百姓尽快完成转移；” “咱们也得当心着点，从此刻起，谁也不许单独行动！” 随着黄河水位越来越高，泉城各地都被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挤满，大家伙齐心协力，应对随时都可能会决堤的黄河。 当时间进入到八月份，所有人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黄河决堤！ 第364章 大水来了(1) 李墨正带着人去帮百姓转移。 一股巨大的声浪从远处卷过来，大地都跟着震动，大浪奔涌时产生了风，都影响到了天象，高空之中，厚重乌云朝着天边迅速移动；然而很快又被拉扯回来，形成云团旋涡。 不过上午九点出头，天色却犹如来到了深夜，视线最远只能看到前方四五米距离。 “都开灯！快把车灯打开！” 洪水奔流的动静实在太大，李墨拼命呼号被完全淹没，即便距离仅三四米的林城都没听见…… 李墨迅速拿起放在车上的一个铁皮大喇叭，扯嗓子大吼：“打开车灯，救人！” 这次终于有人听到李墨话声，从巨大动静之中回过神，赶紧打开车灯，驾驶着全地形车朝着巨大动静传来的位置，两个油门全都加到最大。 “都给我把救生衣穿上！” “林城！说你呢！你小子把扣子扣紧！” “迟有光，别他妈捣鼓你那个破手电了，赶紧扔了，那玩意儿能救人吗！” “李清茶！谁让你来的？！胡闹！赶紧带着所有女同志们回军工厂去，做好安抚工作！” “王成林，你大爷的，你不会开全地形车瞎叽霸凑什么热闹？赶紧给老子滚回去！” “……” 一边朝着动静传来的方向狂奔，一边抓紧时间把工作全都安排下去。 突然！ 后方有光亮照过来，不多时，众民.明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追上来。 头车车窗降下去，霍大刚探出头来，一边注意着前方路况，一边拿着个大喇叭冲李墨的车大喊：“老李！你们都跟在我们后面！爷们儿车上拉了沙子、石头跟水泥，了不起车车不要了堵住洪水……” “可你们都是国家栋梁，一个能顶我们十个人呢，可不能发生意外！” 这话主要是针对李墨说的，然而…… “放屁！”都他妈到这会儿了，没有科研人员与老百姓的区别，大家的命都是一样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但凡出点啥事，你让霍老怎么办？别搁这儿碍眼，滚蛋！” 李墨的确是目前东大最优秀的科研人员之一。 但首先，他是一名军人！ 军人是干啥的？ 保家卫国的！ 这种时候军人不上谁上，跟鹰酱家似的，让老百姓自求多福、自生自灭？ 没这样的狗屁道理！ “让我滚？我可去你大爷的吧！”霍大刚哈哈大笑：“老李，今天之后，你得答应我一个事儿……” “我要是死了，我爹就是你爹，我妹就是你……二房！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这么大动静，俩人距离又七八米，李墨没听完全霍大刚说了啥，就听见霍大刚说他死了霍老以后就是李墨的爹。 李墨眼窝一热：“我答应你！我要是死了，你也得照顾好我父母！” 老婆就算了…… 托妻献子的典故，跟霍大刚的关系，还不至于。 …… 说话的功夫，两个混在一起的车队，已经来到决堤口附近。 洪水滔天！ 目力所及，所有房屋全都被洪水冲垮，其中不乏明清时期的民居建筑…… 整幅场景用一个字就能形容：惨！ 幸亏事前沿途百姓已经转移走了百分之九十，否则，不定得死多少人呢！ 不过还有百分之十的百姓没有及时转移走，虽然不靠近决堤口，但眼下情况已经刻不容缓！ 来的途中，霍大刚还踌躇满志，决定要带着厂里的职工们大展身手，尽可能多的救人； 可此刻看到疯狂奔涌、并且朝着失去漫过来的洪水……腿肚子就开始转筋，双手发抖，脸色发白，额头沁出冷汗。 “这、这……”这也太吓人了！ 仿若世界末日的场景，让霍大刚这个曾经的香江小开，吓得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也就在这时，驾驶面包车身旁，猛地窜过去一台全地形车。 是李墨！ “臭小子，就会强出头！” 霍大刚对未来妹夫放心不下，这才带着人开着车出来。 此刻看到李墨不要命冲出去，作为东大一员的霍大刚，内心深处涌起一股莫大的勇气，一咬牙，油门瞬间踩到底，朝着前边狂奔。 这会儿，洪水已经来到还有人居住的一栋栋民居前面。 有老百姓爬上屋顶，朝着车队或是刚刚抵达现场的子弟兵们拼命呼救。 很快，洪水就已经没过了脚面，并且水位还在迅速上涨！ 现场负责指挥的军官，当即通过大喇叭高声下令：“独生子出列！” “没结婚的出列！” “有孩子的出列……” 没有人站出来…… 一个都没有！ 军官鼻子有些酸，这帮臭小子，平时那么听话，这会儿就没有一个愿意执行命令的…… 都是好样的，哈哈哈！ “那就跟我上！” “年长的在最前面，年轻的都给老子去后面！” “不许搞个人英雄主义，听命令！” “出发！” 洪水已经没过了小腿，水位还在上涨，不过速度慢了一些。 战士们以班为单位，迅速分散开，奔赴被洪水包围的民宅，开始进行救援任务。 这时候，风突然大了起来，朝着泉城市狂吹。 本就已经漫过堤坝的黄河水，加快溢出速度，倾泻而下，朝着这边奔涌而来！ 霍大刚见状，看了一眼斜前方的李墨：“臭小子，帮我照顾好我老爹，小妹我可就交给你了……” 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奔腾过来的洪水。 “本大爷命够硬，有种你淹死我，哈哈哈！” 在大笑声里，霍大刚怒目圆睁，直直朝着洪水撞了过去！ 员工们看到厂长都不要命了，受到鼓舞，也跟着油门踩到底，在已经到大腿的洪水中玩儿了命朝前冲！ 李墨也看到霍大刚的举动，不过并未追上去。 因为就在不远处，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被一个浪头盖进水里，他赶紧调转方向，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等李墨成功救起小姑娘，扭头看去。 就见霍大刚已经把面包车横停过来，然后拉开车门跳出来，朝着这边艰难涉水前行。 也就在此时，洪水淹过来，瞬间就到了人的胸口！ 第365章 大水来了(2) 所幸面包车装了很多沙子、石头、水泥，自身重量已经超过了三吨，只是被洪水冲击的稍微偏移。 很快，赶来的第二辆面包车把霍大刚横停的面包车挡住，减缓洪水速度。 更多的面包车冲过来，横停挡住已经近在咫尺的洪水，后来车辆挡住同伴…… “快下来、都快下来！” 霍大刚都跑出去几十米远了，不放心，又折返回来，帮着拉开车门，把司机从车上拽下来。 来了133个人，133辆面包车可以一辆都不要，但所有人，必须一个不少的全都回去！ 奇迹发生了…… 近两米高的洪水，竟然暂时被拦了下来！ 泉城军区派来的后续增援大部队，终于赶到，战士们从一辆辆运兵车上跳下来，有的加入加固堤坝，有的不顾一切展开救援任务。 省长于万里、副省长唐乾；市长赵红星、副市长邓阔剑…… 军区司令员钱开阳…… 所有领导全部陆续赶到，别管平时在政治场上怎么明争暗斗、唇枪舌剑，这会儿，大家齐心协力化作一个整体，与这滔天的洪水展开了生死较量！ 于万里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亲自从货车上扛起两袋水泥，眼神坚毅、毫无惧色蹚着水一步一步朝着一排面包车走。 “领导，您还在吃药，快给我！” 前些日子于万里感觉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查出肝腹水，一想到领导发病时疼得浑身冒汗，秘书的眼泪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合着雨水一起往下淌。 “你有这功夫管我，扛着两袋水泥过来多好？快去帮忙啊！” 都这种时候了，还分不清主次！ 我的身体跟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比起来，轻如鸿毛！ 赵红星一句话都不说，扛着一袋沙子，另一条胳膊下还夹着一块大石头，费劲吧啦的朝前走。 他的秘书上前帮忙，被他一脚踹进水里：“现在，这里没有市长，只有抗洪救灾的战士！” 钱开阳别看已经五十六岁，小老头力气还真不小，一个人扛着三袋四十五斤重的水泥，吭哧吭哧往前奔…… 疯了…… 所有领导、所有战士们全都疯了！ 他们不顾一切往返，将一袋袋沙子、水泥，一块块石头、砖头……只要是能堵住堤坝口的东西，全都搬上去加固堤坝。 然而水位还在上涨，黄河变了模样，就像是一条不见首尾、不停翻涌，试图将整个世界都吞没的发狂巨龙！ 堤坝早就被洪水冲开，然而却又被133辆满载沙子、水泥、石头的面包车给拦在第一道防线之外； 领导、战士们不停将加固堤坝用的东西搬上去，堤坝不断被抬高…… “兄弟们，都跟我走，回厂开更多的车过来！” 霍大刚这会儿浑身衣服早就彻底湿透，可他顾不上别的，满心满眼只考虑如何尽快把决堤的堤坝给弄得更加牢固。 回厂去开车，然后把建筑工地上的所有建筑材料全都拉到这边来，目前是最为稳妥也最为有效的办法！ “老霍，开我的车回去，快！” 再怎么说，全地形车也比11路快很多，而且人还不用蹚水，李墨没有任何犹豫，大声命令其他所有科研人员：“开着车送霍总他们回霍氏汽车！” 全地形车一般人驾驭不了，只能由科研人员驾驶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性能。 “送我们，那人民群众怎么办？”霍大刚现在的政治觉悟是越来越高了。 李墨刚要回答。 就在此时，被他救了的小姑娘，挺起瘦弱的胸膛：“叔叔，我要留下帮忙！” “胡闹！你才多大点就留下……” “我就要留下！” 就在这一刻，霍大刚晃神了。 他似乎看到面前的小姑娘，浑身都在发着金灿灿的光，头顶正上方，是一颗欲要冉冉升起的五角红星。 本来浑身还冰冰凉，突然间整个人就变得热乎起来，浑身充满了力量，脱下外套，披在小姑娘身上：“去吧！” 小姑娘用力一点头，跑去捡起几块砖头，朝着堤坝方向跑。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 霍大刚红着眼睛大笑出声：“东大，未来不可限量，哈哈哈！” 不再跟李墨客套，招呼上所有工人，给这边留下十辆全地形车，其他人挤在另外三十台全地形车上，浩浩荡荡往回赶。 …… 泉城东南郊区王各庄的守山大叔，看着今年才起的新宅子，老泪纵横。 大儿子、二儿子都已成家立业，21岁的小儿子，因为没有房子，至今都没娶上媳妇儿。 辛苦四年多，好不容易在今年把房子建好，黄河却翻脸无情发了大水…… 守山大叔所有的希望，在今天全都化作了泡影…… “爹，别犹豫了，我不娶媳妇儿了，这房子……就拆了补堤坝缺口吧！” 堤坝守不住，房子自然也守不住，甚至，更多人会因此受到牵连。 守山大叔抬起手被用力刮了下眼睛：“拆！” 整个村，砖房其实并不多，其它房子大多都是泥坯砌成，总不能把泥坯扔进水里堵堤坝口吧？ 关键扔下去，被水这么一冲，瞬间就变成泥浆子，卵用没有一点。 三儿子大手一挥，第一个冲上前，抡起手里八磅锤，对着墙体就来了狠狠一下。 很快，一整面墙壁就被村民们拆掉。 这些村民，王各庄的村民，本来是应该转移去市区临时聚集点的。 可村民们被省委、市委甚至军区的领导，以身作则、身先士卒的精神感染，更被子弟兵们不顾一切抗洪救灾的举动鼓舞。 包括行上了岁数的老人在内，谁也不愿意离开去聚集点，都选择留下帮忙。 …… 不光王各庄、附近的几个村子。 当市区聚集点的百姓，听说前线军民齐心协力堵堤坝口。 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我要去堵堤坝口！” “你去个屁你去！我就你这么一个大孙子，你给我在这里安生呆着，哪里也不许去！要去，也是你爷爷我这个老棺材瓤子去！” “爷爷！” “闭嘴，你要还认我这个爷爷，那就得听我的！” “老哥，孩子想做啥就做啥呗，你拦着这不等于不让孩子建功立业吗，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是……？” “啊，我叫李明福，咱们泉城最厉害的科研工作者李墨你认识吧？我是他老子，这会儿，我儿子李墨就在前线堵堤坝口呢！” “……臭小子，听到没有？人家李总师都在前线，你也得去！” 第366章 共克时艰 “花儿，还有你们几个，都会做饭吧？” 伊莲服饰总店。 黄河决堤，怕出危险，陈茜就把分店那边的十几名工作人员，全都喊来了总店这边。 三层小楼，真要遇到危险，跑去楼顶也就安全了。 “我、我不会做饭……”服装设计是霍小花的专长，做饭有家佣，她打小就没摸过炒锅的柄。 “就知道你不会。”哪个千金大小姐会做饭呀，真新鲜，陈茜主要是问其余店员们：“都会烙饼吧？” 江东省的姑娘们，有几个不会烙饼的？ 别说烙饼了，就是蒸馒头、擀面条啥的也不在话下！ “既然都会烙饼，后边有煤气罐，也有铛子、面盆、面粉、擀面杖，都给我轮流去烙饼。” “男人们在前面堵堤坝，咱们女人就负责给他们做饭！” 这些东西，还是李墨前段时间送过来的。 在预感黄河可能会发生决堤险情之后，李墨除了协调各方积极准备之外，平时偶尔天晴，还会让人不计代价采购面粉、蔬菜、肉蛋啥的，以备不时之需。 军工厂伙房里堆不下，李墨就送来这边一批，顺带着，煤气灶、铛子啥的也一并送来了一些。 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陈茜倒是也会做饭，就是手艺不咋地，反正还有十几个姑娘呢，轮流做饭速度很快，她就不上去帮倒忙了。 …… 不光只有陈茜想到了为一线抗洪的军民做饭。 霍大刚回到厂里，同样让人通知伙房，争分夺秒做饭，好不好吃先不说，至少得让一线抗洪的军民吃饱肚子。 临时聚集点。 男人们在离开后，女人们也想到了吃饭的问题…… 这就是咱们东大！ 后世，总有一些大殖子、公知、1450们蹦跶出来，说咱们东大老百姓不团结吧啦吧啦的。 平时，可能会存在一些争执不下的小问题。 就比如南方嘲笑北方买白菜不能半棵半棵的买，土豆也不给切丝，完全就没啥服务意识； 北方就嘲笑南方吃饭少，跟喂蛐蛐似的，一顿饭就吃二两甚至一两大米饭，没有北方的那种豪爽气。 但真正遇到事情了，甭管南方还是北方，大家总会拧成一股绳，其它事情再重要也会放一边，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再说！ 就比如重庆山火，当时，有政府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喊：“我们需要志愿者，往山上运送物资。” 现场，男女老少立即挺身而出。 “我是党员，我要去救火！” “我当过兵，力气大，可以帮着运送物资！” “我是当地人，路况很熟悉……” 正是有这样千千万万个关键时刻勇于挺身而出的你、我、他，其它国家都对霸权主义俯首称臣的时候，咱们东大才没有弯下脊梁骨；而是披着褴褛的披风，对霸权主义大声的说出—— “去你妈的！！” 东大百姓，学不来弯腰！ 面对滔天洪水，同样如此！ 你换成其它任何一个国家试试！ 他们除了向他们的神祈祷，还能做什么？ 东大老祖宗传下话来：“人定胜天！” …… 纪实—— 【1982年，黄河泉城段，花园口站洪峰流量最高时立方米\/秒；坨口站洪峰流量最高时6010立方米\/秒；水位最高时30.5米，泉城河滩区全部漫滩……】 【耕地被淹没共计18.9万亩，受淹村庄234个，被毁房屋1.58万间，14.82万人受灾……】 【8月2日险情出现，江东省省委、泉城市市委、江东省总军区，泉城军工厂、霍氏汽车、霍氏机械、轻骑摩托……等数十个单位、国有工厂，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进行抢险救灾工作……】 【经过八个昼夜不停奋斗，9日，洪峰通过江东省利津入海，取得黄河防洪斗争巨大胜利！】 新闻—— 【本台讯——】 【爆发于8月2日洪水险情，经过军民八个昼夜不间断奋斗，险情排除】 【目前，江东省省委、泉城市市委，已经展开灾后重建工作……】 【其中，泉城市军工厂，霍氏汽车、霍氏机械，轻骑摩托制造厂……等等数十家军工单位、国有工厂，全体成员全部投入参与重建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在本次抗洪救灾过程中，泉城市军工厂研发的全地形车表现非常亮眼，极大减少了我抗洪救灾军民运送物资的时间；目前，这款全地形车正在加班加点生产中……】 【霍氏汽车、霍氏机械，表现同样可圈可点，两家厂自筹资金购入大量建筑用沙子、水泥、砖头等等建筑材料，发挥出了巨大作用！霍氏汽车的众民.明车型，在本次抗洪救灾中损失了280余辆，厂长霍大刚同志乐观表示‘企业赚的钱，本就应该用在刀刃上，而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就是霍氏汽车的刀刃’……】 【江东省泉城市的女人们，为全世界的人民证明了一件事——妇女不只能顶半边天！】 …… 洪水退后，满目疮痍。 霍大刚直接让建筑队暂停工作，帮着灾后重建。 军工厂同样有不少人建议，派出工兵团，参与其中，但是被李总师给断然拒绝。 理由很充分：“我明白大家此刻的心情，说真的，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很心痛……” “但是心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作为科研人员的我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尽快完成高超音速风洞车间的建设，争取年底之前，让高超音速风洞完成安装、调试工作，投入使用……” “灾后重建……虽然咱们军工厂不能出人，但可以出钱呀！我会把今年下半年的所有工资，全都捐献出去；另外，再拿出一部分存款，投入灾后重建工作。” 李总师都做出表态了，其他人当然也得表示一下。 李墨却再一次奉劝大家：“你们就不用把下半年的工资全都捐献了，毕竟还有各自的家庭要养活。” “不过捐半个月的工资还是完全可以的……” “另外，今年发大水，泉城的粮食几乎绝收，得益于灾前我从其它县市让人采购来的粮食，至少今年，咱们军工厂不愁吃喝；我要求咱们大家伙儿今年勒一勒裤腰带，过一段稍微艰难些的日子……” 共克时艰。 第367章 给他提前截胡喽! 七月份，先后有三批大学毕业之后，立即来到泉城军工厂各大高校的应届毕业生。 今年算他们‘来着’了。 还没正式开始工作呢，就被李总师为应对可能发生的黄河决堤，去做着各种准备。 现在，水灾好不容易过去，又要捐款…… 他们上个月工资十号那天刚发下来…… 还好，李总师表示：“新来的就不用捐款了，本来工资就不多，有些人还得给家里，自己留着吧。” 新入职的科研人员有实习期，为期三个月，这期间，他们的月工资就190元。 倒是比其它国有工厂工作了七八年的六级工工资稍微高那么一点，可上个月最多的就工作了半个月，少的十天都不到！ “迟主任。” “李总师？” “这段时间，咱们新入职的大学生们，表现怎么样？” 按照不成文的规定，新入职的科研人员，第一个月得去车间里工作，熟悉熟悉环境，掌握科研工作的具体流程。 第二个月，李总师会根据迟有光的反馈意见，决定新入职的科研人员分配到哪个工作小组。 “表现得都很优秀……” 迟有光不懂拐弯抹角那一套，直来直去，当着新入职的二十多名大学生科研‘雏鸟’，进行了一番点评。 谁的主观能动性强，谁思维方式比较跳脱…… 李墨根据迟有光的点评，将在座的大学生们，分别安排到不同的小组进行历练。 熟悉了科研工作的流程，那么接下来就得接受新一轮的考验。 这是要根据实际表现，小组全体‘老鸟’成员进行打分；当然，李墨也会进行抽查，确保打分的公平性。 还有五六名大学生没有分配到任何小组，跟其余四十六名早就入职的科研人员，一下子成了‘闲人’。 “你们当中，谁是计算机专业的？” 军工科研领域分门别类有着不同的领域，雷达、机动、弹道、计算机同样也是其中之一。 一名毕业于华清大学、名叫苗小苗，中等个、小圆脸、今年二十二岁的女生，转着脑袋看了看，犹豫着举起手，怯生生回应：“总师，我、我是学计算机的。” “苗小苗是吧？”李墨觉得这个名字倒是有点意思，微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既然没有分配到任何工作小组的其他人，没有学计算机的……” “那么，从现在开始，咱们军工厂电脑计算机研发课题小组正式成立，由苗小苗担任小组组长！” 唰—— 李墨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齐刷刷将视线集中到了苗小苗身上。 刚大学毕业不久，就成为工作小组的组长…… 这位小姑娘能胜任吗？ 苗小苗自己都没有信心：“李总师，小、小组组长能让别人来担任吗？我没有资历……” “资历最不值钱！” 这话也不准确，资历当然也很重要，但别人不是没有学计算机的嘛：“苗小苗，我就要你一个态度。” “能不能把担子扛起来？” “你要说不能，那你就继续跟着迟主任去车间里历练，什么时候有信心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真要说起来，咱们家其实早在1958年，就拥有了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电脑，被命名为‘103机’或‘djs-1型’。 不过在诞生之初，运算能力实在是……有点落后，平均每秒运算速度为30次，都不如人的大脑快…… 时间来到1983年，咱们家的电子工业部主导开发了长城pc以及汉化的操作系dos。 如果当时按照这一路线坚持下去，咱们东大拥有属于完全自主的个人端pc，那完全是没问题的。 而当时，咱们的家长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经过数次会议磋商，最终在1984年，由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给了l二十万元，并且介绍了尼广南院士加入，成立了连想公司。 但是非常可惜！ 没过几年，l就与尼广南院士团队发生严重的意见分歧，l甚至不惜祭出一场苦情戏，迫使尼广南院士，带着团队离开了连想…… 对于l，李墨那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哪怕l当年被那么多人追捧，他也对此獠无感，甚至是厌烦。 在以‘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这一思想指导下，尼广南院士坚定的认为，东大必须走‘自主研发’的科技路线。 因为只有当自身强大了，才不会受制于人。 奈何尼广南院士的这一提议，在当时受到了极大阻力、甚至是嘲讽！ 而l提出的‘造不如买’的发展路线，非常符合当时的市场经济环境…… 为了不重蹈另一个历史时空的覆辙，李墨这才决定将咱们东大自己的个人端pc研发提上日程。 给他提前截胡喽！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至少得等明年，尼广南院士才会被调离原单位，为加入连想公司做准备。 这会儿就去找人家，会得罪很多人不说，尼广南院士也不一定会答应跟随李墨来到泉城发展。 那就提前把底子夯实，为欢迎尼广南院士团队的加入，提早做准备！ 毕竟，对于电子计算机这一块，咱们的李总师不怎么擅长。 ——当然这得看跟谁比！ 跟一般的电子工程师相比，那咱们的李总师绝对能算得上是科技大牛了！ “总师，我会努力的！” 面对李总师的询问，苗小苗攥紧小拳头，小表情很是认真、语气非常坚定的回答。 “这就对了嘛！” 一个人进步最快的方式，就是勇于扛起责任。 事情不去做，永远也不会成长！ 而此时，无论李墨还是霍大刚，这会儿都没有意识到，众民.明面包车，在抗洪救灾中的优秀表现，将会迎来怎样的一股销售热潮！ 伴随着洪水退去，新闻联播连续两天，针对众民.明这款车以及背后霍氏汽车的认可与表扬。 加上出现在新闻画面中众民.明面包车的出色表现。 市场方面反馈相当迅速。 首先是深市方面，原本还犹豫在众民.明与某田一款面包车之间，到底该选择谁的工地包工头们，随着新闻联播的播出，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三天，众民.明面包车，直接卖爆！ 第368章 来活儿了 我们都知道，任何一款车型，在推向市场一段时间后，其实都不可避免有库存。 像三十多年后的某些国外品牌汽车，说他们没有库存，纯粹扯叽霸蛋！ 他们是为了搞饥饿营销、加价出售的戏码，攫取更多、更大的利润，故意那么说的！ 霍氏汽车的热销款车型众民.明，同样有着不少库存。 工厂机器火力全开，一天24小时不停歇，工人们三班倒着玩儿命干，加上这段时间霍氏汽车没生产其它车型，只生产面包车，那库存能少吗？！ 甚至于，发大水之前，泉城这边仓库都放不下，霍大刚联系了大货车，将一千多台众民.明送去青屿市港口，又运去了深市。 而在此之前，深市3s店那边，同样有不少库存，三百多台呢。 热销款，也是相对而言。 在八十年代初的现在，热销款的众民.明，虽因其价格低廉，奈何百姓钱袋子很瘪，真正买得起面包车的数量实在算不上多； 主要市场还是香江那边，以及周边少数几个经济还算发达的东南亚国家。 而伴随着央视对霍氏汽车的认可、对众民.明的大加赞扬，播出的新闻画面中众民.明的出色表现。 在央视第二次对众民.明大加赞扬新闻播出后的第二天，深市不少还在观望的包工头们，按捺不住了，不约而同的集体来到霍氏汽车3s店，掏钱购买众民.明。 这会儿，后世‘深市大酒店’虽然还没建成落地，但深市政府已经将此事提上日程，苏省、浙省、帝都等国内各家建筑院踊跃报名，同时，香江方面不少建筑公司分一杯羹的意愿同样很强烈。 在这个大背景下，深市房地产业迎来了历史上第一波发展小高峰，有钱人越来越多！ 3s店库存的将近一千五百余台面包车，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便全部售罄！ 由于霍氏汽车（泉城）总部，受灾情影响，一直都没有恢复之前的产能。 情急之下，3s店的总经理，紧急联系了香江方面，让那边把50%的库存第一时间通过渡轮送来了深市。 共计四百余台。 然而依旧不够卖，甚至都没有撑到第二天的中午！ 市场表现，迅速传到香江，这让不少黄牛发现赚快钱的机会，几个最有实力、动作最快的黄牛，合伙儿把香江所有库存的众民.明面包车全部包圆买下，然后又通过渡轮送来了深市，让这边的关系负责售卖。 加价一万元售卖！ 人家没有打着霍氏名义，而是以客户的身份，对此，3s店的总经理心里着急那也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继续给泉城总部打电话催促。 霍大刚也没辙呀！ 大水刚刚过去，泉城的电力设施还在紧急抢修中； 何况省委下发了文件，要求首先保障民用电力供应，企业往后稍稍…… 仅仅两天时间，霍大刚嘴里就起了一层没皮疮，都没心思跟秘书连接了，愁的在办公室里吧嗒吧嗒抽闷烟。 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时候就算找省委或者市委也没屌用，最终还是给李墨打去电话，问问看老李有没有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干鸡毛呢？” “……你有事就说，废话什么废话！” 军工厂这边忙忙的，哪有闲工夫跟霍大刚砸牙吹牛逼？ “老李，咱们的众民.明终端都卖空了，电力设施还没修好……” “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 你小子可是目前东大最牛逼的科研大牛之一，你肯定有办法！ “我能帮你想到什么办法？” 李墨表示爱莫能助。 现在大水刚过去，电厂不少设备都被水泡了，需要拆开进行维修保养，完了才能投入使用。 李墨能耐再大，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拿得出解决方案。 “不是，你那么屌，随便给我弄个柴油发电机组，让我把眼前这一关先过了再说呗！” “你当柴油发电机组那么简单，说弄出来就弄出来？能不能有点常识啊你！” 看来，不拿出撒手锏是不行了！ 电话这边的霍大刚脸上浮起一抹坏笑：“老李，我可告诉你，某田方面又开始造谣了，说咱们汽车工厂资金方面出现了巨大困境，不然，区区一款面包车又怎么可能没有货？” “关键他们不光造谣，同时也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已经在抓紧时间抢占咱们的市场了，你得明白，市场一旦丢失，再想抢回来，那难度可就大了……” “你总不会希望鬼子赚着咱们的钱，还砸着咱们的锅吧？” 李墨：“……” 你要说别的，兴许我还真就没时间； 但关于小鬼子……就是没时间我也能咬牙挤出来！ 能够瞬间激发东大人血脉觉醒的，恐怕就只有小鬼子了！ “关键没有资金……” “我给！” 听到李墨口风松下来，霍大刚赶紧承诺：“一百万够不够？” 李墨想了想：“大型柴油发电机组的话，这点钱恐怕刚够打水漂的。” “五百万！” “基础款的话倒是勉强能够，可……” “八百万！” “老霍，你是明白的，大型柴油发电机组要想运行稳定，还需要……” “一千二百万！” “钱一到账，我马上组织人手展开研发工作！我这可不是为了钱啊，纯粹就只是不忍心看你受难为，我这是给你面子，换了别人，给再多钱那都不好使！“ 省委方面下发的文件里说，电力设施修复重新启用，最少也得二十天左右。 现在，每耽误一天，起码得少赚大几十万的纯利润。 霍大刚迅速计算一番，耽误二十天，黄花菜都凉了个屁的了！ 索性以霍家的名义，给老李一笔研发经费，让他抓紧时间捣鼓一套柴油发电机组出来。 以后，如果再遇到大范围停电，可以马上启动发电机组，确保不耽误生产。 这笔账，怎么算都很超值！ 霍大刚的效率很高。 这会儿，银行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一千多万巨额资金的转账，得需要经过层层审批。 这难不倒霍大刚，内地不行，香江行啊！ 资金到账，李墨马上开始行动起来！ 第369章 难题一个接一个 给霍氏汽车研发大型工业用柴油发电机组这事儿，李墨决定亲自出手。 霍氏汽车都火烧眉毛了，李墨要是再不紧不慢、抱着培养人才的心思展开工作，估计到时候霍大刚会拿着菜刀跑来跟他拼了！ 更何况，这回老霍给钱相当痛快，李墨也不能差事儿。 柴油发电机嘛，概括来讲，就是通过发动机（或涡轮机），将燃料的化学能转化为热能，热能驱动发电机，从而产生电能，带动设备生产。 一般的民用小型柴油发电机没啥技术难度； 工业用大型柴油发电机的研发难度，可就大了。 这不仅仅只是一套设备，更是一整套的供电系统，你得充分考虑发动机、发电机、冷却系统、控制系统等等环节不出现任何纰漏。 电力不是别的，这玩意儿一旦出现故障，真的会死人的！ 穿越之前，李墨从未参与过研发大型柴油发电机组或是相关工作。 但科研工作有着一定的共通性。就比如高超音速风洞的研发，实际上就离不开大量电力的支持。 李墨最终答应霍大刚，也是出于对解决日后高超音速风洞使用时的电量供应问题。 在八十年代初期，泉城的供电系统，还不足以支撑起高超音速风洞运行时所需电力。 这个难题，李墨必须提前想好解决方案。 工业用大型固定柴油发电机组，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能会有小伙伴会问：“那干脆上核电多好？” 没有这个条件啊！ 市里的热电厂单纯只是供应工业、居民用电，就已经有些勉强，再来个高超音速风洞，估计运行不了多大一会儿，热电厂那边就会超负荷，最终导致供电系统过热从而停止工作。 风力发电或是水力发电的话，至少在现阶段，条件同样非常不成熟…… …… 有了研发方向，李墨去图书馆找来相关书籍，工作暂时交给李清茶负责，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潜心钻研相关知识。 一连四天，李墨什么都没干，每天就是看书学习；同时，还会在纸上写写画画，吸收学到的新知识。 不管在哪个年代、哪个国家，即便李墨是一名重生者，也不可能融会贯通所有的方方面面，还是离不开学习。 第五天的时候，李墨根据学到的新知识，尝试着做了一台微缩版的柴油发电机组。 经过运行验证，暴露出来的问题可真不少…… 首先是发电机组在运行二十分钟左右时，总会因为不可避免发动机过热导致罢工。 李墨经过一番改进，添加了冷却液，再试。 新的问题暴露出来，油耗太高，产生的电能太少，完全就没达到实际使用要求！ 如果强行使用，最终的生产成本，光是油耗这块，霍氏汽车每生产一台车，生产成本都会增加8%左右！ 单纯只是降低油耗，这倒是不难，无非就是降低发动机输出功率。额定输出功率降下去，按照能量守恒定理，油耗方面同样会得到降低。 然而问题同样出在这里！ 李墨单纯只是降低额定输出功率，那燃料热能势必就会供应不足，还是产生不出足够的电力。 “总师，以前我在唯柴工作的时候，那边在研发火车发动机组时，也曾遇到过跟您差不多的问题……” 迟有光说，唯柴动力研发的第一代火车发动机组，油耗高输出的功率却一直都上不去。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 厂方把毛熊家的一款火车发动机组给拆了，经过逆向研究，就发现毛熊家的发动机组，跟东大火车发动机组的研发思路，完全是不同的。 内部除了发动机之外，还多了几个‘小玩意儿’。 一开始，唯柴动力的技术人员，完全不清楚这几个‘小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作用。 经过持续不断的实验，最终搞清楚了……这几个‘小玩意儿’，主要作用是充分利用热能推动气缸，从而增加输出功率！ 听完迟有光的解释，李墨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当即就对发电机组进行改进，同样在内部加了几个‘小玩意儿’，热能得到充分利用。 他带着微缩版的柴油发电机组，与办公室里的空调连接，开机进行验证。 这一次，成果非常喜人，发动机过热现象得到完美解决，油耗同样大大降低！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柴油发电机组工作时间一长，内部充填了冷却液的散热片，会因为炎热、潮湿，吸附空气中的尘埃，导致散热器片很容易发生堵塞，老毛病发动机过热的现象也就会随之出现。 “这破玩意儿可真难伺候！” 放弃不是李墨的性格，问题越多，他反倒越觉得充满挑战性，再次针对发电机组散热系统进行了改进。 加上去一个高温高压的喷气阀，与一个蒸汽罐相连接，当罐内气压达到阈值，触动排气系统，高温高压的蒸汽就会立即喷出来，吹走吸附在散热片上的粉尘杂物之类的东西。 带着五六名新入职不久的应届毕业生，忙活了整整八天，柴油发电机组才终于稳定。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柴油发电机组在工作时，会不可避免产生大量一氧化碳之类的废气。 我们都知道，工业用大型固定柴油发电机组，使用环境肯定是在车间里。 而如果发电机组产生的一氧化碳废气来不及排出或是排得不干净，很容易造成进入车间的工作人员一氧化碳中毒，引发安全事故！ 工业用大型固定柴油发电机组产生的废气，主要有三种处理方式。 一是湿式水处理。就是通过用水过滤废气，但效果非常有限，只能作为初步处理手段。 再是干式黑烟处理。这种处理方式，也只能是减少废气中的有害物颗粒浓度，做不到根治。 最后是干式去有害物质处理。也就是过滤掉废气中的co、hc、so2等等有害物质。 当然也可以使用低硫燃油的方法，进一步降低废气排放。 综合考虑之后，李墨最终决定采取两种干式处理方式。 低硫燃油就算了，总不能为了一款发电机组，再研发一整套的废气处理设备吧？ 经过连续两天的实际验证，最终，李墨他们研发的这一款柴油发电机组，完全满足使用需求！ 那么，接下来就开始生产吧！ 估计，霍大刚已经等得饥渴难耐了！ 第370章 陈茜快过生日了 实际上，咱们家第一款工业固定柴油发电机，在1932年便已面世。 然而在当时，由于受到各种技术限制，咱们家的第一款柴油发电机组性能表现非常差，还经常无故停摆，导致并未大规模普及。 时间进入到50年代，咱们从毛熊家引进了性能表现力好很多的柴油发电机组，并且开始逆向研究，1958年，咱们家成功研制出第一款固定柴油发电机组。 但综合性能同样远远比不上同行的产品，产生的废气曾数次引发过安全事故，还存在无法解决的诸多问题…… 当时间来到1978年，伴随着新政策落地实施，咱们家各种工业科技开始步入发展期。 工业固定柴油发电机组的研究，在第二年、也就是1979年，取得重大进步，但距离稳定运行还有一段距离。 这段时期，咱们家主要是通过从国外进口，解决柴油发电机组使用缺口。 说起来，在21世纪之前，工业固定大型柴油发电机组一直都被国外公司垄断。 咱们家想要购买，得加钱，还不能享受到全部的售后服务；而且，那帮白皮大鼻子老外，说卡咱们脖子就卡，招呼都不打！ 是因为咱们家当时制造不出同样优秀的柴油发电机组吗？ 当时咱们还真研制不出来…… 因为高性能的柴油发电机组，尤其是工业级的，对于生产技术要求非常高，咱们家当时不具备这一条件，只能任由宰割。 在国外一套柴油发电机组四万美元的售价，咱们想要买，最少得花十万美金！ 就这，还不给咱们配备本就应该配备的零部件…… 你就说憋不憋屈吧？ 他奶奶的！ 可能有小伙伴要问：“那不买不就得了？” “咱们自己生产，不就是性能差一些吗？多生产几台，凑一起难道还不够用？” 问题是，整个八九十年代，咱们家的基础设施非常不完善，八零或是九零后的朋友应该都有印象，小时候在家里看着看着电视，突然就停电。 如果当时咱们家拥有性能靠谱的柴油发电机组，突然停电的问题，肯定不会发生的那么频繁。 问题当时咱们家国产的柴油发电机组性能非常不靠谱，油耗高，输出功率低下，产生的电能就连一个社区都撑不起来…… 而如果将多套国产的柴油发电机组拼凑、并联在一起，又会很容易引发更大的安全事故…… 所以，当时咱们不得不捏着鼻子从国外进口。 一直到时代步入21世纪，伴随着咱们家基础设施建设大幅度提升，柴油发电机组技术越来越成熟，频繁停电的问题才终于得到改善。 说到这里，可能会有人说：“现在的东大，都是在‘剽窃’别国先进技术的基础上，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这话不能说错。 实际上，咱们家还真的是不断通过‘逆向研究’，最终掌握了各种先进技术。 但谁也无法否认一个事实就是——无论东大、鹰酱、还是霓虹、亦或是其它发达国家，那不都是通过逆向研究别家的技术，完成的工业化吗？ 别的不说，如果没有咱们家的四大发明，会有后来的火枪、火炮、纸张、陀螺仪？ 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岁月里，咱们东大那不也是被其他国家争相模仿、‘剽窃’的对象？ 所以咱们不能直视看现在东大又‘抄袭’了哪个国家的先进技术，咱们得从整个历史着眼去看待问题，不是吗？ 伴随着李总师等人，耗时十七天，研发出来的这一款放在全世界可能算不上先进，但整体性能绝对足够稳定的柴油发电机组。 咱们东大在柴油发电机组空缺的这一块，被完美填上！ 而无论是要求李墨研发这款发电机组的霍大刚，还是李墨团队，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在无意间，开创了历史！ 这款柴油发电机组后来经过数次改进，性能屡次获得质的飞跃，甚至还拿了国家级的大奖呢！ …… 各种零部件已经加工出来。 当然不可能在军工厂进行组装。 这玩意儿体积太大，不好运输，只能是在零件状态下，先运去霍氏汽车，在那边进行组装，然后是安装与调试。 “老李，你们可算是把这玩意儿给捣鼓出来了！” 这将近二十天时间里，霍大刚都不敢走进办公室。 因为深市3s那边总是打电话来催。 大概是一周前，省委又下发了通知文件，说是热电厂那边供电系统还需要时间进行维修，在第一次通知的基础上，时间再顺延十天。 也就是说，泉城想要恢复电力供应，起码得一个月！ 霍大刚这货也是乌鸦嘴，某田甚至其它国外汽车公司，瞅准时机，高调下场，开始大肆抢占霍氏汽车的市场份额。 对此，就连霍老都忍不住打来电话催促霍大刚，尽快恢复生产…… 老霍同志面临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好在，老李团队终于是把柴油发电机组给捣鼓了出来，再不捣鼓出来，霍大刚估计得找根绳一挂解千愁了！ “行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赶紧把厂里的技术人员全都喊过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 一百多号人分成数个小组，各司其职，用时一上午，就完成了组装、安装工作。 调试定在下午，毕竟这都午饭时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总得让大家伙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干活。 下午两点钟，调试工作圆满完成！ 通过两个小时的试运行，最终结果表明，这一款柴油发电机组，性能还是非常可靠地~ 霍氏汽车终于恢复生产，当天，工人们就开始了三班倒，十条生产线开足马力，昼夜不停生产众民.明面包车。 与此同时，帝都方面一个电话打给了钱开阳，催促全地形车抓紧时间生产。 说起来，泉城军工厂生产的一百多辆全地形车，其中超过半数，都当做用来堵住决堤口的材料，被推进了洪水中。 等大水散去，所有车辆早就变成了破烂，根本无法使用…… 李墨是个会过日子的，让人把破烂拉回去，零件拆下来，能用的继续用。 忙碌中，时间就来到了九月底。 陈茜快过生日了…… 第371章 爱情，好麻烦的 9月26日。 李墨终于抽出时间，回到家里。 “小墨，你问问茜茜她们家要多少彩礼？” 儿女们的婚姻大事，无论在哪个年代，父母都非常看重，甚至以此当做他们人生中的头等大事对待，比自己儿女还要上心。 于桂香是觉得，人家茜茜毕竟是大城市的女孩儿，父亲又是部队领导，肯定得要彩礼，而且可能还不会少要。 “娘，这件事情不早说过了吗？” 而且说过不止一回。陈锋、林楚岚两口子，意思是彩礼就不要了，这玩意儿就是个添头，何况俩孩子现在都出息了，根本用不着双方父母掏兜帮衬，还要啥彩礼呀？ “那怎么行？”李明福一瞪眼，人家陈茜可是个好姑娘，给彩礼应当应分。 李墨本想说实话，自己大部分存款都放在陈茜那边了；又担心直言不讳说出来，会让爹娘不高兴。 想了想，觉得还是遵从二老的意见比较好，于是就点了头：“那行，我现在就去问问茜茜。” 泉城第一机械厂，大水过去之后不久，就已经跟霍氏汽车、霍氏机械完成了股权交换。 明面上，霍家当然是吃亏的一方。 泉城第一机械厂是大，可这里的生产设备大多都已老旧，哪怕只是跟霍氏机械进行股权交换，也是绝对占便宜的一方。 作为对霍家跟泉城军工厂的补偿，省委做出决定，连同泉城第一机械厂周边的近两千亩土地，并入交换股权协议条款，成为霍家与军工厂专属地块，期限是100年。 看似省委占了大便宜？ 其实是吃了大亏！ 因为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这片地界儿会成为开发区用地，一平米的价格，虽然不如商业住宅楼单价高，可也有一千五百多元了。 换句话说，哪怕霍家跟泉城军工厂啥也不做，只是把地块捂在手里，二十年之后，一出手，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亿万富豪不在话下！ 这会儿，原先民兵团家属院，连同李墨跟父母原先居住的小四合院都给拆掉了，两家人目前就生活在李墨那套大四合院里。 大水过后，泉城市里变化很大，随处可见正在施工的建筑，已经初具现代化的气息。 伊莲服饰总店还在那栋三层小楼，只是陈茜有了钱之后，把一整栋小楼都给盘了下来。 再过十五六年，这里会出现一幢幢的气派办公楼，而陈茜盘下来的这栋楼，到了那时，价格最低也会翻个三四十倍！ “老婆！” 直男就这样，对女朋友的称呼从来不会看场合，李墨走进店门就大声吆喝了一句。 几名店员听到，纷纷掩嘴窃笑。 听听多甜蜜，还没结婚呢，老板爷就称呼我们老板‘老婆’了！ “哎呀，你别……你怎么来了？” 陈茜赶紧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小跑上前，说话间，拉着李墨一只手就往楼上走。 “我爹我娘让我过来问问，你们家打算要多少彩礼?” “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家不要彩礼。” “可我爹娘不答应啊，说你是大城市的姑娘，彩礼必须给。” “那就给一百块吧。” 陈茜明白了，大爷大娘这是想让她们家面子上过得去，于是随口说了数字。 这个年代，城镇年轻男女定亲给彩礼，一百块其实已经不算少了。 讲究的人家，还要三转一响十六条腿。 李墨的宅子那么大，家具啥的都有，这些东西就免了。 关键要了也没地方放。 “嗯，都听你的。” “那你们家要多少陪嫁？” “有你不就够了，要啥陪嫁？” 又不是四十多年后，双方结婚，女方动辄就要大几十万的彩礼，男方当然得要求女方给嫁妆。 能把婚姻硬生生做成生意的，恐怕就只有东大了…… 不少小伙伴对于父母的催婚，既无奈又不解。 生活成本这么高，光是养活自己就几乎拼尽了全力，结婚再要个孩子，得当一辈子‘奴隶’，结婚干什么呀？ 这事儿，真要追究起来，说句非常难听的，其实就是父母出于自私的心理…… 举个例子—— 五零、六零、七零后们，为什么很少有离婚的？ 哪怕是家暴、哪怕是被婚姻关系中的一方打的头破血流，也死咬着牙不离婚。 说白了，这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末，生活条件一直都上不去，为了生存，只能搭伙过日子，两个人的生产力，怎么也比一个人强吧？ 多要孩子的原因，同样也在这里！ 尤其是农村地区，在当时的年代，大家伙儿疯了一样玩儿命生孩子，而且最喜欢男孩儿最讨厌女孩儿，因为家中男孩儿多了，将来家庭生产力也就上去了； 生产力上去了，粮食才能多，才能养活更多的家庭成员！ 当时间进入到21世纪20年代，很多家长都没有转变思想，依旧不断催促子女们结婚、生子。 但到了这个时候，随着国家的经济越来越好，产生的工作岗位越来越多，男女的生产力，几乎已经画上了等号。 有的人结婚，仅仅只是出于应付父母的催婚； 有的人要孩子，仅仅只是因为同龄人都有了孩子，自己没孩子，会显得格格不入…… 爱情？ 亲情？ 就跟一吨水里放进去一勺糖，已经淡到忽略不计的程度！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凡事没有绝对；其实绝大多数人对于爱情，还是抱着美好期待的，也非常希望能够跟喜欢的人组建自己的家庭…… 咱不能一棒子打死！ …… 得知李墨要和陈茜订婚。 霍小花就知道，她是时候离开泉城了。 不过还是决定等喝了李墨哥哥和茜茜的喜酒之后再走。 陈茜订婚这天，邀请了霍小花去饭店里喝酒，霍小花没去。 哪个女人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白马王子，跟其他女人订婚？ 李墨和陈茜的婚礼，定在十月二十八日。 “睇咩睇？” 人家结婚，你看日历记日子？这还是我霍大刚的妹妹吗？！ “李生本月大婚，你在这里黯然神伤冇用啦！” 霍小花一句话都不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挂在墙上的日历。 到底是自己妹妹。 霍大刚叹息一声，不再开口。 这就是他一直都不结婚的主要原因。 爱情，好麻烦的！ 第372章 太想当然了 李墨忙坏了！ 一方面，高超音速风洞车间施工遇到问题。 两个月前不是刚刚发生过大水吗？ 山体渗水有些严重，施工进度自然遇到了麻烦。 对此，李墨从泉城地质大学请来专家，经过现场勘探，专家经过商量之后，给出解决方案。 首先铺设好引流管道，加抽水泵，将水排到外面山下。 按照专家们的建议，问题得以完美解决。 刚刚处理完施工的问题，邱继祖工作小组在研发第三款数控生产线，陷入了瓶颈。 李墨又召开专项会议，又是去现场，花了五六天才把问题解决。 紧接着，更大的问题——或者说更大的乐子——出现了。 在霍氏汽车、霍氏机械搬迁去新的厂房车间之后，霍家立即切断提前搭建好的销售渠道，不再允许泉城汽车、泉城机械两家新成立的国有工厂使用。 最主要的销售渠道被切断，两家新成立的工厂，经营方面很快迎来了第一波考验。 对此，无论江东省省委还是泉城市市委，几乎所有领导都在痛斥霍家与泉城军工厂。 “我们就不应该相信资本家！霍氏汽车、霍氏机械这才完成股权交换多久？” “目前两家厂子甚至都还没恢复生产，无论霍家还是泉城军工厂，就着急与咱们进行切割，不再允许我们使用他们的销售渠道……” “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白眼狼！” 领导们肺都快气炸了。 之所以跟霍家和泉城军工厂进行股权交换，主要目的就是想利用霍家搭建好的销售渠道，尽快打开局面，让泉城汽车、泉城机械，迅速赚取利润，贴补江东省、泉城市财政收入。 说起来，领导们太想当然了。 总觉得霍家反正在内地泉城投资，那自然得乖乖听他们的安排。 可领导们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即：霍家背后，那可是有着军方大佬为他们站台，还有帝都方面的大力支持！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也得看这条过江龙的咖位！ 霍家本身就是有功之家，为东大做出过卓越贡献，当初又是钱开阳亲自邀请来的泉城…… 人家凭啥要给你们江东省面子？ 再者说，人家之前没少为江东省做事，结果，是你们首先撕破了脸，逼迫人家跟军工厂与你们进行股权交换！ 实际上，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像江东省省委、泉城市市委搞出来的谜之操作，其它省份同样发生过。而且不止一次！ 1984年，大马那边的某位华裔、造船公司的大佬，就曾去往某沿海城市考察过，最终决定在那里与当地政府共同出资成立一家新的造船厂。 对于当时咱们东大来说，那可是极好的壮大自身造船业的机会，只是可惜…… 那个沿海城市的政府官员，觉得反正双方都签了意向合同，这事儿绝对跑不了，于是就狮子大开口，突然要求政府减少投资，让那位造船业的大佬负责85%的资金。 那可是十多个亿啊！ 人家当然不傻，找了个理由回了大马，从此与咱们东大内地不再来往；咱们东大，也错失了自家造船业崛起的一次大好机会！ 那么，当时负责此事的几位主要领导，事后落了什么下场？ 人家一直工作到退休…… 不过，其中一头蠢货在国外留学的孙子，一天跑去网上炫富，还说他们家靠着他爷爷，存款高达九位数。 网友们就给这头蠢货的孙子挖坑，纷纷质疑，并且让孙子出示证据。 这个孙子比他爷爷还蠢，真就亮出了证据，证明他们家存款真的有九位数！ 之后，这件事被网友们称为‘南极鲍鱼炫富事件’。 相关部门迅速介入，很快就查清了缘由，这个孙子的爷爷，退休前，利用职务之便，贪了很多很多钱，最终晚节不保，被自己的亲孙子送了进去…… 虽说江东省省委、泉城市市委，并非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逼迫霍家、泉城军工厂进行股权交换。 可他们沿用老思维，对待新政策落地推行四年多的市场格局，注定了要吃大亏。 大亏这不就来了吗？ 霍家直接掐断销售渠道，各地的3s店，当初成立的时候，的确也有你们省委、市委的资金。 那就还给你们呗，了不起我们再换个地方，照样用霍家的金字招牌，生意照样红火！ 而泉城汽车、泉城机械这两个新出现的品牌，你们有没有做过市场调查，问问大家伙认不认？ 啥？没做过市场调查？ 那对不起，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们没有一分钱关系！ “于省长，我建议我们应当直接高薪从其它汽车厂挖来汽车设计师，尽快研制出新款车型抢占市场。” 省商务部部长提议，为今之计，就是再怎么痛斥霍家也没用了，人家就是不给新成立的两家厂使用销售渠道，谁能拿霍家怎样？ 当然是尽快推出新车型，取个与众民、众合系列车型差不多的名字，让人家误以为霍家有了‘子品牌’，再来一波价格战，说不定两家厂就会杀出重围。 “也只能如此了……” 于万里眉头紧皱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我们不能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咱们在这里的所有人也得尽快忙碌起来。” “我提议，立即成立一个特别工作小组，主要任务就是跟霍家、军工厂打交道。” “实在不行，咱们完全可以出钱拿下众民、众合系列车型的生产许可。” 毕竟，众民、众合全系列车型，早就被市场所认可，甚至已经成为整个东亚地区的热销车型。 如果能拿到这两个系列的生产许可，那么新成立的两家厂，定然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突出重围，经营走上正轨！ 于省长的建议，获得所有领导们的全票通过。 工作小组第二天就成立，上午十点左右，按照提前预约好的时间，来到了霍氏汽车的新厂区。 针对两个系列车型的生产许可，与霍大刚进行谈判！ 第373章 谈判(1) “领导们，实在对不住，省委的要求，我们霍氏汽车不能答应！” 听完省委谈判小组提出来的要求，霍大刚顿住倒水的动作，想也不想，断然拒绝。 绝口不提买，上来就要求霍氏汽车、霍氏机械交出全系车型生产许可与所有型号机床的生产许可…… 最气人的地方在于，销售渠道可是霍家自己花钱硬生生给砸出来的，没让你们省委、市委掏一分钱，现在，眼见着有了成果，你们招呼都不打，直接来摘桃子？ 脸咋这么大呢！ “霍总，省委的意思是，可以给霍氏汽车、霍氏机械一定的政策倾斜，用以换取生产许可。” 省委采取的办法，同样也是‘以市场换技术’的年代，各地方政府惯用的办法。 这个时期咱们家不说穷得叮当响，可也差不多少，只能采用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实际上，江东省省委为此次谈判准备了三套方案。 第一就是用政策上的倾斜，说服霍家与军工厂。 第二是直接花钱买。 第三就是政策倾斜+花钱买。 谈判小组组长顾明途之前担任泉城市某服装厂厂长，因其表现出色，先后担任过市里两家职能部门的二把手。 前年春上，被调去省委工作，昨天省委召开的紧急会议他也参加了，并且被委以重任，代表省委主导本次谈判。 顾明途经验老道，一上来并未着急两名底牌，选择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策略。 “顾组长，您也知道，这两家厂并非是我们霍家全资，泉城军工厂同样占据49.5%的股权、投票权。” “所以，我建议你们几位领导最好是去军工厂那边问问，只是问我的话……作用不大。” 这场谈判，省委方面注定了不会取得预想中的结果。 霍大刚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那就麻烦霍总，帮我们给李总师打个电话，邀请李总师前来这边吧？” 顾明途当然听出霍大刚话里隐含的深层意思，可他们工作小组不能走。 霍大刚就有些窝火，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去给李墨打了电话。 …… 泉城军工厂。 今年天冷的有些早，九月末的时候，又连续下了好几场雨，气温跟着降下来，树叶黄了，落了一地。 陆成远五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办理了退伍手续，却并没离开，一直都呆在军工厂，继续担任李墨的警卫兵。 ‘警卫兵’不准确，应该是‘保镖’才对。 李墨自己掏钱，每个月给陆成远九百元工资，让老陆继续留下来。 “等找到合适的地方，你的训狗场再开起来，最好是在郊区，到时候你再弄个农家乐啥的，让狗主人也有个地方住。” 现在还不行。 人都刚吃饱肚子没几年，生活条件没上去，这会儿就弄训狗场，老陆估计得把裤衩子都亏进去。 对此，李墨已经为老陆铺好了未来要走的道路。 这会儿，俩人正在办公室里聊天。 反正已经不再是上下级关系，陆成远比平时放得开，说话也不用顾忌什么：“首长，我想在泉城买个房子。”总不能永远住在军工厂家属小区吧？ 大概也跟给战友们报了仇有关，老陆心中郁结消除，整个人比以前可阳光开朗了不少。 加上这货以前立功不少，长得不说多帅吧，模样可也还算周正。 这不前段时间，李墨也不知道老陆怎么捣鼓的，跟军工厂一名科研人员离异的姐姐‘勾搭’上了。 按理说，就咱们老陆这条件，没结过婚的黄花大闺女，那也随便挑； 可是爱情这玩意儿，谁也说不好，指不定看似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两个人，偏偏就走到了一起。 李墨跟陈茜定亲之后不久，老陆也跟那个姐姐扯了证。 对方今年31岁，比老陆大了整整三岁，前夫经常家暴她，说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每回喝了酒，回到家就对她拳打脚踢； 公婆以及村里人，也都瞧不上她，很没地位，估计死了除了娘家人，在婆家的村里，没人为她伤心。 去年年初，她弟弟分配来到泉城军工厂工作，年底分了房子，八十多平，一个人住显得有点空，父母又不愿意从老家搬过来，弟弟就找到她，经过一顿劝说，她最终让丈夫成为了她的前夫，跟着弟弟来了泉城生活。 军工厂有规定不能随便进，李墨就跟老丈人陈锋打了声招呼，让她去部队打扫卫生，一个月给二十块钱工资。 “那就买呗，反正你有钱，问我干啥？” “我想让你帮忙找房子。” “就这事儿啊？没问题。” 都认识这么久了，关系这么近，这点小忙算个啥？ “老陆，后天你就结婚是吧？那的确应该有自己的房子……不过，你想买个啥样的？” “小点的四合院就行，最好别超过三千元。” 现在是1982年，虽说还没到时候，可是房子的价值，跟1978年那会儿相比，还是涨了一些。 以历下区举例，1978年那边的一处小四合院，当年六七百元就能拿下来；1979年，没有一千元，那是想都不用想。 现在，那片随便一幢四合院，都敢问你要一千四五百元！ 位置好一些、面积大一点的，都奔四千元去了！ 而同时期江东省的农村地区，起一栋房子，五百块都用不了…… “行，到时候我找找人，帮着打听打听。” 两人正说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听完霍大刚说的事情，李墨表示会马上去霍氏汽车，挂断电话，招呼上陆成远和林城，开着车很快来到新的霍氏汽车工厂。 门卫同样是原先民兵团退役的一名战士，在一次实弹演习中伤到了退，落下了残疾，工作不好安排，李墨就动用自己跟霍大刚这层关系，让他跟另外一名战友，来这边当了门卫，一个月按照四级工的待遇开工资。 人家为了祖国落下了残疾，李墨就不想让人家吃亏，有啥好处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老兵们。 这是人家应得的！ 第374章 谈判(2) 霍氏汽车，待客室。 介绍，客套。 没有寒暄，顾明途保持着职业微笑，直奔主题：“李总师，我们今天的来意，已经向霍总表明；现在，我不得不对您重新说一遍……” 表明来意之后，继续往下说道：“众民、众合两个系列的车型，七款数控设备、十三款高精度普通机床，所有这些，省委方面的意思是，想让霍氏汽车、霍氏机械将生产许可交出来……” “作为汇报，省委原则上同意向贵方做出一定的政策倾斜……” “那么，李总师，您的意思是……？” 面对顾明途的询问，李墨并未急于回答，而是抬眸看向霍大刚：“霍总，你应该拒绝了吧？” 霍大刚眼神深意看了看顾明途，又对李墨点了点头。 “那么顾组长，霍总既然已经给出了答案，那也就相当于我给出了答案。” 政策倾斜？ 抱歉，不感兴趣！ 这玩意儿就是口头承诺，霍大刚、李墨要是当了真，那才真正犯了傻。 “李总师，我希望你们能够充分考虑省委……” “顾组长啊，不用考虑，我现在再对你和你的同事们说一遍，我们不答应！” 李墨一点不可，直接打断顾明途。 你们总觉得只要先把厂子弄起来，销售方面就不用发愁。 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们转是吧？ 睁开眼睛看看，世界上有多少家汽车制造企业？ 为了从这些强大的竞争对手嘴里抢占市场，人家霍家付出了多少，你们可曾看见？ 还舔着个大脸说什么‘政策倾斜’，能不能动一动你们堪比瓜子仁大小的脑子想一想，霍家离开了泉城，难道就活不下去了？！ 人家可能会为了你们的‘政策倾斜’，就甘愿拱手让出辛辛苦苦斥重金好不容易架构起来的销售渠道！ 这帮人真他妈的够蠢，拿着官场上那一套，用在商业方面，有个屁用啊！ 听到这里，顾明途跟他的同事们，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 不要忘记，你李墨也是江东省人，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香江的资本家与家乡为难？ 省委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全省人民谋福祉？ 你李墨能不能高风亮节一些、顾全大局？！ 顾明途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澎湃的怒火，保持着淡笑，抛出第二个策略：“李总师，霍总，省委可以花钱买。” “只要你们同意出让生产许可，可以开个价，省委会充分考虑你们的意见，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心理价位。” “顾组长，今年八月份泉城发大水，我们霍氏汽车为了堵住决堤口，往里填了将近三百辆众民.明面包车。” 顾明途不明白霍大刚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忍住了没问，耐心听对方继续往下讲： “我们一辆众民.明，终端售价为1.9万余元，将近三百辆，也就是五百多万。” “当初泉城发大水，我们霍氏汽车也不可能会往里填将近三百辆面包车！” “省委的各位领导，不要忘记，除了面包车，还有那么多的沙子、水泥、钢筋，这些东西，都要六十多万呢！” “更况且，我们霍氏汽车、霍氏机械，响应省委号召，在其它国有工厂，最多的一家也不过捐了十五万元的前提下，我们霍氏一下就捐了一百万！” “说这么多，我就是想告诉在座的每一位领导，我们如果真的是为了钱，这一切，我们原本可以不做！” 霍大刚用指关节敲了敲茶几桌面，加重语气继续说道：“所以，不管省委还是市委，不管是谁来、不管说什么，我就一个态度。” “生产许可，我们不卖！政策倾斜，我们不要！” 真是有意思，你们见哪一个商人，傻乎乎主动培养竞争对手的？ 更何况，这个竞争对手还是国企！ 将来一旦壮大，最终被蚕食的，可就是自身了…… 顾明途脸色变了又变。 按照他事前预判，谈判抛出第二个条件，李墨、霍大刚肯定会答应。 因为花钱买，主动给机会让你们宰，价格随便开就是了。 三千万行不行？五千万行不行？ 省委给出的底线是……1.5个亿！ 有这么多钱，你们做什么不行？ 干嘛非要钻牛角尖，死守着那两个系列的十几款车型不放手呢！ 没办法了…… 顾明途周旋了好半天，对方始终不松口，他也只能亮出底牌：“两位，这样如何？” “省委出钱买下生产许可，同时，也会给你们一定的政策倾斜。” “要知道，对于私企，目前国内还没有过类似的先例！” 顾明途看了眼霍大刚，见对方想开口说话，抢在霍总前面，进一步说道：“霍总啊，当初霍氏刚来泉城那会儿，我们省委、市委两级政府，为了帮你们把高精度普通机床运去青屿市港口装船，可是提供了很多便利！” “顾组长，您说这话，是不是忘记了，当时霍氏机械最大的股东，就是省委、市委！” 李墨就看不惯明打明欺负人的，仗着自己手里有点臭权利，说话做事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去你妈的吧！ “当时省委、市委如果不这么做，经营方面肯定会出现大问题，所以，你刚才说的，那都是两级政府应该做的事情！” 李墨级别比顾明途高了不知道多少级，用不着用敬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墨就是让顾明途下不来台：“我知道你可能还想说，当初霍氏汽车在成立之初，省委、市委同样出了不少力、帮了不少忙。” “正如我前面所说，那都是作为霍氏汽车两个最大的股东，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既然霍总再次拒绝出卖生产许可，我的态度也一样。” “现在，我要跟霍总商量事情，请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明知道谈判不会有结果，还厚着脸皮跑来谈判。 都他妈给老子滚蛋！ 霍大刚从做工精致的漆盒里，抽出一根古巴雪茄，剪掉屁股尖儿，塞进嘴里，用定做的火柴吧嗒吧嗒点燃。 眼神幸灾乐祸的看着顾明途。 意思很明确：领导们，请滚蛋吧！ 第375章 一场重要会议 顾明途努力维持着呼吸平稳，脏话已经到了嘴边。 省委的要求你们也敢拒绝，就不怕被赶出泉城去？ 稍一琢磨，他又颓然。 无论霍家还是李墨，他们……还真不怕！ 霍家，香江十大家族之首，资产数百亿香江币，便是在海外，人家也有重资产，影响力很广也很深，可谓根深叶茂； 李墨更不用说，当初为了让他留在泉城，总军区、省委、市委，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说句难听的，没有李墨，香江霍家可能会在泉城投资建厂吗？ 人家当初就是奔着李墨来的！ 这次谈判，已经失败，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 劝说也没用，这两个货简直油盐不进，嘴皮子磨烂了都不可能让他俩动摇分毫，既如此…… 顾明途一腔愤怒化作一声叹息，缓缓站起来：“那就不打扰两位谈事情了……我们走！” 等顾明途带着谈判小组其他成员离开。 霍大刚把秘书喊进来，用另外一把更为昂贵的紫砂壶，重新沏了一壶茶。 “老李，咱俩是不是看着比较好欺负？” 要不然省委、市委怎么会屡次三番的跑来找事儿？ 霍大刚一边倒着茶水，一边吐槽：“当初还没分家的时候，这帮人的嘴脸，一个比一个难看、一个比一个臭。” “现在，咱们把销售渠道给他们掐断，库存的车子卖不出去；生产授权下个月就到期，车标、品牌啥的他们都必须得换，现在想起跑来找咱们商量购买生产许可的事情了？那早干什么去了！” 也就是在内地，这要是在香江，就这帮官员，霍家能玩儿死他们！ “但你又不能因此就认定，他们是一帮没有任何本事、能力的官员。” 今年泉城发的那一场大水，无论省委还是市委，所有领导就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哪个不是身先士卒，亲自扛着沙子、水泥，带着一帮人嗷嗷往上冲？ 可人就是这样，多面性，不能因为某一方面就判定这人是个坏蛋，同理，你也不能因为对方做了某件好事，就判定对方是个好人。 就像四十多年后，同样的一个人，他既可以奋不顾身见义勇为，也可以为了钱成为抢劫犯最终被判刑，你说这人是好的还是坏的？ “我看呀，甭管省委还是市委，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老李，对方要是再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刚好又忙，我该怎么应对？” 泉城市这么多个职能部门，人家随便让其中几个部门，一天之内上门几次，到时候，霍氏汽车、霍氏机械，那都甭想安生！ 霍大刚就怕这个。 “放心，牵扯到省委、市委两级政府，他们还没有这么下作。” “况且，现在的霍氏汽车、霍氏机械，都被央视点名表扬了，而且又是江东省最大的纳税大户，真要是彻底撕破脸皮把咱们给挤走，先不说财政收入，你先问问帝都那边答不答应就完事儿了！” 如果是香江其他家族，那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可霍家不一样，本身就是有功之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功劳。 在另一个时空，霍老去世的时候，身上盖的可是国旗！这是只有国士才会享受到的超规格待遇！ “放心，无论省委还是市委，他们不敢乱来；” “眼下，咱们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全系列车型的生产。” 目前，得益于众民.明面包车优异表现，其它车型的销量也被带动起来，霍氏汽车这边后天才能恢复生产，库存已经所剩无几……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间充足，总会得到解决，霍大刚岔开了话题：“你的婚礼啥时候举行？” “花妹没跟你说呀？这个月的28号。” “这么快？话说……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因为什么想不开要走进婚姻‘坟墓’的？”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你看你这人，又生气，我这不就随口一问吗！” “到时候，你带着花妹去喝杯喜酒。” …… 李墨跟霍大刚吹牛打屁的同时。 帝都。 “今年以来，自然灾害发生的频率，较之往年，明显增加不少。” “很多地区甚至因此陷入长期断水断电的状态，给老百姓的生活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影响！” “……” 最高指挥中枢，偌大的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着一场重要会议。 老首长说到关键之处，用手指重重点了点会议桌，神色严肃道：“没有电力，自来水当然就送不进千家万户，所以目前首要问题，就是如何建立起一整套的应急机制……” 等老首长说累了拿起水杯喝水，在座的另一位领导趁机说道：“老首长，要想确保电力供应及时，在发电厂数量上去之前，我们应该找到一款大型发电机系统。” “对此，我的建议是，应当立即成立相关科研工作小组，专门研发发电机系统。” 现在，咱们东大无论是火力发电还是水力发电，受技术条件以及数量上的限制，全国大部分地区停电早已是常态！ 这会儿，甭说其它地区了，就是帝都，停电也是常有的事情…… 除了电力供应的原因，再就是伴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等等诸多家电的普及，线路老化也是停电的主要原因之一。 九十年代末，有电视台记者采访帝都一位大妈，问八十年代会不会经常停电？ 那位大妈的回答就很有代表性：“八十年代，又是初期那会儿，我们大院停电那是常有的事情。” “除了市供电系统电压不稳，白炽灯泡儿都发红；再就是电冰箱、洗衣机这类大件儿家电的普及，也加剧了停电频率，经常憋保险……” 会议室里，成立专项科研团队，抓紧时间研发大型供电系统的事宜，获得全票通过。 再就是家电方面。 现在，咱们东大的家电，基本依靠进口，国产的很不靠谱，经常坏。 对此，在座的某位领导，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第376章 工业摸底 “诸位，说起家电，我不得不说个事儿……” “江东省青屿市电冰箱总厂，前几个月推出了一款电冰箱。” “我去青屿市考察期间，体验过那一款电冰箱，无论是速冻、常温还是耗电量等等方面，技术指标竟然比得过西门子的电冰箱都要强！” “我这可不是胡说八道啊，我还掏钱买了一台回来，就在家里放着呢，哪怕是在电压不稳的情况下，我们家邻居的电冰箱都不能工作，我家的完全不受影响，可以正常运行！” “今年夏天多热，相信大家都有切身体会，可以说，我们家那台电冰箱，‘救’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啊！” 这位领导开了个好头，另外几位领导，恰好也知道这事儿，纷纷开口附和，表示青屿市电冰箱总厂的产品，质量上的确没得说。 老首长就动了心思，当即提出，等会议结束，马上安排人针对青屿市电冰箱总厂的产品，进行研究，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老首长，说起来，我记得泉城军工厂，早在1979年那会儿，军工厂厂长李墨同志，就研制出来一款电视机，还是彩色的呢！” 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跟李墨很熟，所以知道这事儿。 “三年多前，咱们就已经研发出彩色电视机来了？” 对此，老首长感觉非常新鲜。 这么大的事情，他咋不知道？ 这帮小子，‘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啊！ 早知道自己家已经研发出来了彩色电视机，还用得着看外国人的脸色，花大价钱进口他们的产品？ 早说嘛，哎呀！ “家电的事情先放一放。” 相比起来，汽车工业才是真正赚钱的：“下面，咱们一起讨论讨论关于东大汽车工业方面的问题……” “老首长，目前，江东省泉城市霍氏汽车，一共有三大系列。” 在老首长说完后，胡隐峰第一个发言，如数家珍道：“众民、众合、民合。” “其中，众民、众合高中低车型都有，民合是高端车型，对标的是劳斯莱斯……” “以上我说的，在座的诸位相信都知道了，这里我就不再多说；” “接下来，我要说一些诸位不知道的内容。” 胡隐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霍氏汽车旗下那一款众民.明面包车，目前在市场上销售情况非常火爆，甚至出现了一车难求的现象！” “不过，据我在泉城那边的一位朋友说，霍氏汽车在泉城发大水之后，别的国有工厂全部停工、发电厂抢修供电设备的前提下，唯独霍氏汽车、霍氏机械，依旧在照常运转……” “我怀疑，他们那边很可能是拥有了大型发电设备，至于真相是否被我猜中，这需要去泉城看一看。” 听到这里，在座的所有领导们，都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汽车先不说，霍氏汽车早就已经成为目前东大的标杆企业，生产的汽车，甚至远销海外，没什么说的； 只是……在别家国有工厂因为电力短缺陷入停摆的情况下，为什么霍氏汽车、霍氏机械那两家厂能够独善其身，照常生产？ 领导们对那一套大型供电设备，可是很感兴趣呐！ “那就这样——” 老首长激动的一拍桌子，说道：“泉城军工厂不是一直都没有交付那一款多地形车车吗？” “胡隐峰同志，那就麻烦你带上帝都科研所的部分科研工作者，去泉城……来一次工业摸底！” “是！”胡隐峰啪的敬了个礼。 …… 此时，李墨还不知道帝都方面的决定。 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他每天除了负责军工厂这边的一堆日常事务，还得抽出一点时间，为自己的婚礼做准备。 都16号了，再有12天就要举办婚礼。 邀请的宾客名单，还没定下来。 双方家长的意思是，就邀请平时比较熟悉的一些亲朋过来参加婚礼就得。 毕竟李墨现在的身份搁这儿摆着呢，大张旗鼓的搞，万一让某些敌对势力有机可乘怎么办？ 李墨也想这么搞，反正院子很大，多少桌也能摆的开。 问题陈茜还想邀请经常合作的服装厂工作人员那天去喝喜酒。 毕竟经常合作，结婚不请人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陈锋也想请在泉城的几位老友参加。 李明福还想包个两三辆客车，去老家接一些亲戚过来，参加儿子儿媳的婚礼…… 这么一弄，来的人可就多多了，要准备的事情同样不少！ 李墨就很烦。 宾客只是一方面。 房子他也想稍微的装修一下。 那套大四合院，房龄都二百多年了，不少地方需要修缮。 关键对于这样具有浓厚年代历史的老房子，请的工匠还必须具有对于古典建筑维修方面的经验，不然，别还没开始装修呢，先把房子给弄坏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对此，霍大刚提出建议，让李墨索性去香江结婚。 “老李，你想啊，香江那么远，宾客们总不能不远千里去参加婚礼吧？” “再说了，你那套别墅比泉城这栋四合院可要大多了，还气派，晚上随便你们小两口怎么折腾都行……” 李墨让他滚犊子。 大老远跑去香江结婚？ 这边的工作还干不干了？ 净会出些馊主意！ 相比起来，李清茶的建议可就靠谱多了：“总师，要不您和夫人去帝都结婚？” 灯草胡同那幢大四合院，已经被修缮过，而且还进行了现代化装修，家电不敢说，反正家具是一应俱全。 关键还是在帝都，宾客们参加完了婚礼，还能去爬长城，去天安门前拍照留念…… 多好啊！ 李墨再次拒绝。 太远了，也很耗费时间，他和陈茜没这么多时间。 这就凸显出有一个好妹妹的重要性了…… 关键时刻，霍小花勇敢地站出来，表示她能帮李墨哥哥解决问题。 她是不懂如何修缮古建筑，可她们霍家的建筑公司，有人懂啊！ 陈茜激动的抱着比她矮了大半个脑袋的霍小花转了一大圈，还狠狠亲了一口。 “花儿，你真是太好了！” 现在关系铁说好，用不了多久，她跟霍小花就会彻底决裂…… 第377章 老陆的前半生 人的一生总会经历一些大事情，好的或者坏的。 陆成远十八岁之前，没有多少好的回忆。 1954年，老家在山上秘密躲藏了十多年的一个‘返乡团’，狗急跳墙，跟一群野人似的，高喊着‘反攻’从山上冲下来，跑去村里大杀特杀。 也幸亏那时候村里已经有民兵连，平时训练也跟得上，战斗打响到结束，半小时不到，就把二十多个‘返乡团’成员全给灭了。 但还是有村民死在了那场战斗中，陆成远父母也在其中…… 当时，陆成远十九岁的二叔还没结婚，把他抱回去抚养。 没过几年，持续三年之久的自然灾害就来了，第一年苦苦撑下来，第二年上半年还好说，粮食省着吃勉强够爷儿俩生存，可是到了下半年，粮食全都吃干净了，没辙呀，为了活下去，树皮那都算是珍馐，不少村民挖观音土果腹。 当时，陆成远六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二叔把弄到的树皮全都给了他，自己吃观音土。 人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肚子却鼓胀得老大。 到了第三年开春，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泥巴冻得邦邦硬，观音土都挖不到。 可能会有小伙伴要问：“没吃的去打猎呀，或者去水里捞鱼也行啊，总比饿肚子强吧？”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就不得不解释一下当时的历史背景。 那会儿是什么背景？ 大集体。 一个锅里吃饭，一个缸里喝水，山上一棵树、一只野兔、水里一条鱼统统都是集体财产。 上山打猎或者下水摸鱼，这就属于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是要被戴上大高帽游街批斗的！ 何况肚子都吃不饱，完全没力气，怎么上山打猎、下水捉鱼？ 陆成远饿呀，躺在院子里，跟个小小木乃伊似的。 二叔眼见着大侄子快不成了，冒险独自一人拿着把破菜刀就上了山，寻思找点嚼果让侄子活下去。 那座山阳面有个很深的悬崖，下边就是一条河，河水很急，昼夜不停。 人走背字的时候，那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 遇到狼了…… 而且还是两只…… 等村里人在村前河滩上发现二叔，人已经被咬的破破烂烂，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地方，怀里还死死抱着一条狼，菜刀深深剁在狼脑袋上…… 那一条狼的肉，救回村里好几个人的命，陆成远自然也在其中。 有个小事儿，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陆成远一直都忘不掉。 当时，村长领着他去其他村子通知亲属吊唁，进了院门跟亲属有说有笑来到堂屋，亲属问起什么事情，老村长屁股刚在马扎上坐下，“成远二叔走了……”，一句话都没说完，老爷子就放声大哭。 老村长被鬼子用刺刀捅穿大腿，一滴泪没掉； 被‘返乡团’剁掉一条胳膊，一声都没哭。 可在当时，他却为了一个二十六岁青年的死……泣不成声。 1961年下半年，都快冬天了，粮食终于下来，虽然一天两顿，可终于不再饿肚子。 等陆成远十八岁，报名当了兵，所有津贴一分不留，全都寄回村里。 老村长去世那年，特意让儿子给陆成远去了一封信。 【远儿：之前跟你说过好几次，钱你得留着娶媳妇儿用，不要再寄回来了。现在村里不光能吃饱，还能吃好，条件已经非常好了……】 【每一年，我都会让你大爷代替你去祭拜你二叔，当年要没有你二叔，你堂哥估计早就饿死了，你二叔不光是我们家的恩人，也是整个村的恩人，村里把你养大，就当是还了你二叔当年的恩情，所以你不要寄钱了。以前你寄回来的钱，村里都给你上着账，花了的又补上了……】 【以后，等你成了亲、娶了媳妇儿，记得跟你媳妇儿去我坟头上说一声，咱也见一见孙子媳妇儿！】 【人嘛，生老病死很正常，你爷爷我，今年七十四岁，杀过鬼子，打过‘返乡团’，够本了，也是时候去那边跟当年的老兄弟们相逢去了……你不要伤心，人活着得往前看，得乐乐呵呵的……】 【就说这么多吧。】 【陆知行】 那天晚上，陆成远一夜没合眼，拂晓，朝着家乡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那天开始，再没给村里寄钱。 …… 结婚的地方就在军工厂家属小区。 婚房是李墨特意为老陆两口子安排的，面积不算大，就八十来平米，不过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得上是‘豪宅’。 电视机也有，李墨让迟有光他们捣鼓出来的，还有电冰箱、洗衣机、电风扇、空调……军工厂所有能拿得出手的家电，李墨全都弄来了一台。 别人的婚礼，凑合凑合也就过去了； 可老陆在李墨心里的地位很不一样。 既是朋友，也是战友。 新娘子在弟弟家里，部队结婚，没那么多讲究，到了点，去把人给接回来，一起去吃顿饭，让一帮小子‘折腾’一下新人，最后送入洞房，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穿着一身伊莲服饰首席服装设计师霍小花亲自设计的西装，脚踩一双锃光瓦亮黑皮鞋，陆成远即将迎来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然而此刻他心里去感慨万千…… 他的人生岁月中，跌跌撞撞、吃百家饭长大，后参军，执行过绝密渗透暗杀任务，中过枪，命悬一线，战友一路把他背回去，也是命不该绝，被成功抢救回来…… 叛徒高升辉那帮杂碎搞出来的事情，让老陆受到严肃处分，差点因此断送军旅生涯，被调到泉城军区，受到钱开阳赏识，又前来负责李总师的人身安全。 本以为此生再也不能找高升辉那帮碎催报仇，为战友们洗去蒙受的屈辱，李总师却为了他的事情，不惜大老远带着一大帮人跑去花城…… 今天，他就要结婚了，以前，这种事情他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 “老陆，你还搁这儿杵着干鸡毛呢？” “快走啊，接新娘子去，都到点了！” 门口，冷不丁传来李墨急不可耐的催促声。 “哦哦，马上、马上！” 老陆抬起手背用力刮掉眼泪，掐灭香烟。 村长爷爷说的对，做人得往前看，得乐乐呵呵的！ 今儿个是他大喜之日，得笑，不能掉眼泪…… 第378章 这么多新鲜玩意儿呢?! 本来李墨还想体验一把当伴郎是个什么感觉，可是被无情拒绝了。 因为他外表比陆成远这块‘大黑炭’强了很多，很抢风头。 林城就很合适…… 这小子还傻乐呵，跟付红军、邱继祖他们无情嘲讽李总师没当上伴郎。 李墨很大度，没跟这几个货一般见识。 伴娘是新娘子娘家找的，都是乡下姑娘，很朴实。 这年头，普通人结婚都不兴婚闹那一套，部队更没这一套了。 陆成远捧着一大捧鲜花，在初冬暖阳下、所有宾客们的祝福中，没有给长辈敬茶、磕头这个环节，牵着新娘子的手，一起步入了柴米油盐的平淡，从此，一个人的世界变成两个人的相濡以沫。 李墨作为证婚人，上台发言：“大家都认识新郎陆成远，这可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战士。” “……” “祝贺新郎陆成远与新娘王桂芳喜结连理，早生贵子、共度白头。” 热烈掌声过后，陆成远被拉上台，红着脸坑坑巴巴当中承诺：“我、我指定会对桂芳好！以后挣的钱都给她！” 台下有人起哄：“那以后谁做饭？” 陆成远一拍胸口：“我做！” “谁洗衣服？” “我洗！” “谁生孩子？” “我生……卧糙，你小子坑我！” “哈哈哈！” 欢声笑语中，大家伙拿起筷子开始干饭。 前来祝贺的宾朋大多都是部队的，允许喝酒，但不许喝醉。 规定是死的，这种场合，谁还管那个！ 就连李墨都喝了两杯55°的烈酒！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两杯酒，差点耽误了大事！ …… 大家伙儿一直闹腾到下午两点多。 李墨漂着脚回到军工厂，泡上茶，茶水还没来得及倒进茶杯里。 笃笃笃。 办公室门就让人在外边很急促的敲响，紧接着助理的话声传进来：“总师，帝都那边的工作组来了，是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同志亲自带队。” “胡司令员？” 他亲自带队来泉城做啥？ 话说难道不应该是去找老钱吗，过来找我有啥要紧事？ 说起来，胡隐峰一行人，第一站首先去了青屿市。 那边电冰箱总厂不是刚刚推出了一款性能非常优异的电冰箱吗？ 就连帝都那边的人都大老远跑去青屿市采购！ 胡隐峰一行人的第一站，当然就定在电冰箱总厂。 结果，跟厂长闲聊的时候，胡隐峰都没来得及说出此行目的，就看到办公室里放着一台大彩电。 还是带遥控器的呢！ 这年头，就连从国外进口的彩色电视机都很少有带遥控器的！ 一问之下，厂长就说了实话：“说起来，这台彩电还是我们青屿市电视机厂，从泉城军工厂花大价钱买了专利与生产许可，这才生产出来……” “对了首长，我们青屿市电视机厂打算去帝都、魔都、深市这些大城市开直营店呢，因为这款电视机销路太好了！” “关键价格还贼便宜，跟进口的17寸彩电比起来，这台29寸的大彩电，售价只是前者的一半！” 嚯~ 本来是冲着电冰箱来的，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样一台29寸的大彩电，售价居然只是进口17寸彩电的一半？？ 怪不得老首长决定在江东省展开一场小规模的工业摸底呢…… 江东省发展速度这也太快了，电冰箱就不说了，毕竟大家伙儿早就知道了。 现在，就连质优价廉的大彩电都给捣鼓出来，而且还打算去大城市开设直营店…… 江东省到底隐藏了多少好东西啊！ 跟电冰箱总厂厂长了解完全部情况，得知同样是从泉城军工厂得到的专利与生产许可。 胡隐峰又旁敲侧击问了一些，对方没有再说出另外的新鲜玩意儿。 胡隐峰当即告辞，带着工作小组来到泉城军区，找到钱开阳。 十月末，北方的天气已经很冷。 钱开阳犯懒，没生炉子，拿着今年夏天李墨让人给他装在办公室里的空调遥控器，研究怎么吹热风。 还没捣鼓明白呢，胡隐峰就带着人出现了。 “老钱，这是什么？” 一进门，胡隐峰没注意到挂在墙角上方的空调主机，转着眼睛迅速扫了一圈，这也没电视机啊，老钱在捣鼓啥呢？ “胡司令员，我在研究小李让人给我安装的空调呢……这到底咋弄才能吹出热风来？” 遥控器上面的按钮不少，钱开阳只会开冷风。 “空调？” 好嘛，又发现一个新鲜玩意儿！ 这时候，旁边一名科研人员实在心痒难耐，走上前主动请缨：“钱司令员，可以给我看看吗？”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钱开阳知道对方是帝都科研所的科研人员，痛痛快快把遥控器交给对方。 对方捣鼓片刻，只听空调主机‘叮’的一声，又过一会儿，开始吹出热风。 “哎哟喂，这个好、这个好！” 胡隐峰就像是发现新大陆的麦哲伦，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四四方方这么大点个小玩意儿，居然能吹出这么温热的风，别说，给人感觉还挺先进、挺高大上的！ 钱开阳也呲着大牙在笑，有高科技的感觉，两个字：倍儿爽！ 大1.5p的空调，很快就让二十来平的办公室温度提了上去。 帝都其实也有了空调，不过仅有的几台，都是窗机，完全不能跟老钱办公室里的这种相提并论。 两者就跟五代机、六代机的差别一样，都是飞机，但又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种飞机。 “老钱，走走走，别吹了，咱们赶紧去军工厂找小李。” “咋了？” “不都告诉你了吗？老首长让我们来，就是想在江东省，来一次小范围的工业摸底！” “……那就去吧。” 一行人急匆匆下楼。 看到泉城军区战士们开过来的几台车。 胡隐峰就打翻了醋缸：“不是，老钱，你们军区这么富了？好家伙，‘库里南’这都整上了！” 上回过来，泉城军区开的还是212呢，这才过去多久？ “嗐！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霍氏汽车、霍氏机械建厂的时候，我们军区也帮过大忙，霍大刚那小子出于感恩，就委托小李向我转达要给军区提供一批‘库里南’的想法。” 钱开阳咧着嘴灿烂笑着解释：“我寻思人家一番好心，咱不能拒绝对不对？于是，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老胡……你苦着个脸干啥？我又不欠你钱！” 第379章 军工、民用新科技井喷了 钱开阳带着胡隐峰一行人往泉城军工厂方向去。 路上，车内一名科研人员看到外面有一辆长得很古怪的摩托车，紧急喊停了车子。 “张工，怎么了？” “首长，您看那辆摩托车！” 胡隐峰顺着张工手指方向看去，就见一辆两个前轮‘装反’、外表看着肌肉感十足、相当拉风的摩托车，停在一家服装店外面。 钱开阳笑呵呵的解释：“张工是说那台摩托车呀？我倒是知道。” “钱司令员，您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吗？”说话的时候，张工并未看钱开阳，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外面那台摩托车。 “那是李墨同志给他未婚妻专门设计研制的一款……额……好像是叫什么‘侧倾倒三轮’。” 回想起泉城发大水的那段苦日子，钱开阳进一步说道：“今年八月份的时候，我们泉城黄河不是决堤了吗？” “当时市区的道路几乎全都被大水冲垮，即便霍氏汽车那一款名噪一时的众民.明面包车，不少路段都开不了。” “陈茜同志组织起来的‘娘子军’们，就骑着这款摩托车去给一线抗洪的军民们送水送饭……这款摩托车，可是立了大功呢！” 当然了，主要还是军工厂研发的那一款全地形车出力最多。 可人家现在不是没问吗，老钱也想给李墨媳妇儿长长脸，就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对了，spyderf3没有上电视，所以，帝都方面并不知道这款摩托车。 张工却是来了精神：“钱司令员，那这款摩托车的专利，还在军工厂手里？” “那当然不是了。” 轻骑摩托厂的机械师安武阳，在将这款摩托车画在小本本上，回厂里之后，立即游说厂长试图生产这款摩托。 经过厂里多次会议磋商，最终安武阳的建议，获得全厂厂领导们的一致通过。 可第一台spyderf3下线没多久，安武阳开着跑出来显摆的时候，被陈茜发现了…… 事儿很快传到李墨耳朵里，李总师当即电话联系了霍大刚。 霍总第一时间找到轻骑摩托厂，要求厂方立即停止生产‘霍氏.鹰隼’摩托车。 最后没办法，轻骑摩托厂付出了两千三百万元的巨大代价，这才终于拿到‘霍氏.鹰隼’的生产授权。 值得一提的是，轻骑方面在事后找到霍大刚，要求霍氏汽车方面把所有专利全都分享给他们。 霍大刚当然没答应。 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此刻停在伊莲服饰店外的那辆‘霍氏.鹰隼’，可是出自于李总师的设计，单单只是外表，就比轻骑方面设计的要漂亮了很多。 动力方面，轻骑用的是一台10的摩托车发动机，还是两冲程，油耗很高，动力也远远不如陈茜这一台。 钱开阳把他了解的情况，不做隐瞒全都说了出来。 “首长，咱们部队不是缺一款体积小巧、灵活轻便，同时又得携带物资多的一款摩托车吗？” 张工当即向胡隐峰提出建议：“我觉得外边那台摩托车，就非常适合！” “不过，这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看看这台摩托车的实际性能到底怎样……” 正说着，远处，有个二逼穿着某国际大牌的冲锋衣，戴着头盔，一阵风似的骑着另一辆‘霍氏.鹰隼’侧倾倒三轮，冲到了店门口。 大概是想炫技，这个二逼故意把摩托车一侧前轮压在了距离地面大约三十公分的水泥台阶上，然后直接跨下来，脚步匆匆推门走进了服装店。 ‘谁呀这是？做事这么不稳重！’ 钱开阳心里正不满，就看到走进店里的二逼摘下了头盔。 ‘哦……是霍大刚呀，那没事了’ 后座左侧的张工，却是瞬间瞪大了眼睛。 一个前轮压在距离地面大约三十公分高的水泥台上，关键车身还能保持平稳状态不倒…… 单单就这一个表现，充分说明这台摩托车的通过性、平衡性是绝对没问题的！ “钱司令员，咱们赶紧去军工厂吧？” 张工收回视线，压下发现一款适合部队用的摩托车内心产生的那种澎湃激动，对钱开阳说道。 钱开阳点了点头，车队继续朝前行驶。 …… 霍大刚今天过来伊莲服饰总店这边，是送妹妹去机场。 霍小花要回香江去了…… 本来说好要喝李墨哥哥和茜茜的喜酒，可她认真思考了几天，又觉得如果去喝喜酒，她可能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还是不给李墨哥哥心里添堵了…… “茜茜，这是我这段时间画的服装设计图，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你让我哥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回来帮着你一起修改。” “花儿……” 陈茜一把抱住霍小花，一双眼睛瞬间通红。 在一起共事了将近两年时间，她们早已成为最要好的朋友。 “十点二十五的航班，这会儿已经十点零五分了啊，再不赶紧走，可就耽误了。” 霍大刚看了眼腕表，忍不住催促。 “茜茜，有时间了你去香江找我玩儿。” “嗯……花儿，那你急得经常回来看我。” 还能经常回来吗？ 再者说……回来干嘛？ 最中意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组建了家庭，泉城，已经没有值得霍小花留恋的人和事。 她什么都没说，轻轻拍了拍陈茜后背，又从兜里掏出一枚纯金胸花塞在陈茜手里。 李墨哥哥，当初你在香江送我的东西，现在，我把它送给你真正喜欢的人，希望你们俩会一辈子幸福…… 别了，泉城！ 再见，李墨！ 霍小花走了。 李墨心里会不会因此空出来一块不知道，反正陈茜心里是空落落的。 后天，10月28日，她跟李墨的大喜之日。 “老板？老板！” “啊？哦……怎么了？” 店员周周期期艾艾的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从兜里摸出一封信：“这是晓华昨天让我转交给你的……” “给我？”有什么话当面说就是的了，干嘛还要特意写一封信呢？关键我认字儿不多呀！ 走去正在装修中的二楼卫生间，反锁了门，在马桶盖上坐下，撕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 看了片刻，陈茜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第380章 朋友，再见 【茜茜，当你看到这封信，相信我已经回了香江，或是在回香江的路上。】 【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你对我的照顾、包容，也祝你和李墨哥哥能够永远幸福。】 【必须承认，我喜欢李墨哥哥，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但我同样很珍惜我们俩之间的情谊，如果你愿意，等将来你和李墨哥哥有了孩子，我会很高兴把ta当自己的孩子对待。】 【多少人都羡慕我的人生，香江霍家最小、同时也最受宠爱的孩子，可是你知道吗，这个身份，是带着枷锁的！从小，我父亲对我管教就非常严格，普通人家的孩子想吃什么东西，只要撒娇、只要哄父母开心，一般都会得到；但我不行，我要保持淑女、我要管理好自己的身材、控制住自己的欲念……因为我是霍家的孩子！】 【家里请来的老师，我只要哪里做得不对，便会立即换来一顿斥责；哪怕我做好了，最多也只会得到一句无关痛痒的夸奖。上学，我的成绩必须要名列前茅；与人交往，我必须维持霍家基本的颜面，就是一个字的脏话都不能讲……】 【茜茜，说实话，我真的好羡慕好羡慕你，伤心了可以痛痛快快的哭，高兴了允许放肆大声的笑，吃饭不用顾忌仪表，喝水不必用手遮住嘴巴，想穿什么衣服那就穿什么衣服，遇到喜欢的人，不用去管对方的家庭背景、学历学位，不顾一切跟对方在一起就好；但我不行！】 【因为我是霍家的孩子！哪怕我找男朋友，家里面也会暗中调查清楚对方的一切！】 【我受够了又怎样？有些人，一生下来，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永远保持光鲜亮丽，别人拿着放大镜都挑不出毛病来的那种，而我，就是这样的人！】 【很可怜，不是吗？】 【茜茜，你就像是一颗永远发光发热的小太阳，时时刻刻都能够给人带来温暖，你对待自己做的事情，永远都会保持热爱，这样的你，别说李墨哥哥了，就算是我，都会发自内心的喜欢！】 【跟你比起来，我的世界一片荒芜……】 【……】 【真心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够再见面，实际上，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去想你了……】 【朋友，再见。】 陈茜把信纸认认真真重新叠好，极为爱惜的装进信封，然后揣进贴着心脏的内兜，用手轻轻拍了拍。 又从兜里摸出那枚纯金胸花，放在手心仔细打量。 是一朵太阳花，中间点缀着花蕊，像极了霍小花的脸。 “这个大傻妞儿……” 阳光穿过窗照进来，在陈茜脸上洇开一层薄薄的暖黄。 远处，一架客机消失在天际。 …… 泉城军工厂。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讲，非得见了面聊？” 带着困惑，李墨来到一楼会议室。 茶水、瓜子啥的助理已经安排人准备好。 李墨到来之前，跟随胡隐峰一起来这边、帝都科研所某部门的负责人张工，正拉着副厂长李清茶问问题。 “……，据我所知，目前咱们国内并不具备生产空调压缩机的条件，李副厂长，那你们是怎么解决这一难题的呢？” 走进来的李墨，刚巧听到张工提出的问题，接话回答道：“只要搞清楚空调工作时的原理，压缩机的问题就很好解决。” “首先，我们需要制作出与压缩机共同工作的其它核心部件，至于压缩机，无论做成什么形状，只要能够实现空调制冷、并且效果达到预期，就算是成功了……” “张工，好久不见！” 张工赶紧迎上前与李墨握手：“李总师，好久不见！您这真是越来越精神了，哈哈！” 见这里没自己的事情，李清茶等李墨跟到来的所有人问候一遍，走上前：“总师，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目前，高超音速风洞车间的建设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这段时间她们小组非常忙碌。 李墨点了点头：“该休息就休息，不要那么拼。” 李清茶心里一阵温暖，灿烂笑着用力一点头，跟着走出去，带上了门。 “小李啊，你给咱捣鼓出这么多新奇玩意儿？” 等会议室门带上，胡隐峰同时说道：“这又是电冰箱、又是大彩电、又是空调的；哦对了，来的路上，我们还看到你小子捣鼓出来的两台倒三轮摩托车了呢！” “实话跟你说，我们这次来泉城，是接受上级委托，在江东省展开一次小规模的工业摸底……” 胡隐峰把老首长交代的话，原原本本跟李墨重复了一遍。 然后又补充：“老首长让我问问你，几个月前，委托你们研发并生产的那一款全地形车，这边有多少了？” 将近三个月前，泉城发的那一场大水，让泉城军工厂研发的全地形车损失了七十多辆。 大水来了，百姓们的生命比全地形车重要，李墨当时也是急了眼，发现堤坝有溃败的迹象，而霍大刚他们又没到，于是直接下令，让军工厂在现场的所有科研工作者，把所有全地形车都开到堤坝上去，扔进了水里…… 这事儿帝都方面也知道，所以一直没有催促。 既然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全地形车的产能就得提上去。 “首长，既然您都亲自过来了，全地形车反正也要进行实际验证性能……” “不如我直接带你们去仓库那边，开几台出来试试吧？” 人都来了，那就别闲着。 “你还会挺指使人！” 胡隐峰笑骂一句，欣然答应。 一行人跟在李墨身后，来到存放全地形车的巨大仓库大门前。 不多时，有工作人员带着钥匙过来，敞开厚重的实木大门。 一辆辆整齐排列的全地形车，赫然跳进所有人视线里。 头一次看到泉城军工厂研发的全地形车，胡隐峰一行人都懵了。 这就是泉城军工厂研发出来的全地形车？ 可是看着怎么这么像拖拉机呢！ “小李，啥呀这是？” 第381章 小刀拉屁股 “诸位，这就是我们军工厂研发出来的全地形车了。” 李墨无视胡隐峰等人的困惑表情，面带微笑的做出解释。 当初钱开阳向帝都汇报研发成果时，就粗略的描述了下。 全地形车分为前后两个部分，中间是传动轴。没了。 帝都方面连照片都没看过，反正你们军区通过了验证，完全满足帝都下发的各项性能指标，那就下订单生产呗！ 此刻，胡隐峰非常后悔。 早知道泉城军工厂捣鼓出来的是这玩意儿，他一定会向帝都最高中枢提出拒绝接收的建议了！ 这玩意儿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手扶拖拉机呢！ 这也太丑了这个！ 你看前边那俩灯，加了防护罩，冷不丁这么一瞅，好像是个近视眼。 排气筒还做得那么高，跟一个人老举着胳膊要发言似的。 问题前边做的像手扶拖拉机也就罢了，后边还有个驾驶棚是怎么个意思？ 关键前后四条人字胎不伦不类的，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儿…… 捣鼓了那么久，结果你们就弄出来个这？！ 胡隐峰脸色就很不好看。 这还不如那台霍氏.鹰隼摩托车呢！ 随行的帝都科研所的科研人员，同样脸色复杂。 这款全地形车，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全地形…… 关键能跑得起来吗？ 注意到胡隐峰一行人的脸色。 钱开阳不动声色走上前，笑呵呵的对李墨说：“小李，你干脆开一台出来，先给大家伙展示展示吧。” 李墨点点头，抬脚走进仓库。 为了节省时间，车钥匙都在车上插着。 李墨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的时候，帝都科研所某部门负责人张工，听出来了不一样的地方。 “还是两台发动机？” 脑海中跟着同时有了画面，一双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李墨熟稔的操控着大梁自行车同款方向盘，驾驶着全地形货运两用车来到外面。 又让人弄来一些废弃大轮胎，不规则放在地上。 “诸位，我们军工厂研发出来的这款全地形车，前后加了两台发动机……” 李墨首先做出一番解释。 在场的所有帝都科研所的工作人员，听完李墨的解释，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唯独胡隐峰依旧眉头紧皱。 他倒是听懂李墨说的意思，可不明白这层意思之后，更深层次的意思。 索性说道：“小李，你干脆开着这台车表现一下，让我看个明白吧。” 这要换成别人，都不用试，胡隐峰直接宣布研发失败，军方不会接收这一批‘破烂’！ 可李墨不一样，这小子搞科研就从来没翻过车！ 胡司令员错了。 李墨搞科研不但翻过车，而且翻过无数次！ 失败是成功他妈。 没有无数次尝试、无数次失败、无数次调整，不可能一上来就拿得出科研成果。 只是…… 早在穿越前，李墨就已经把能翻得车，全都给翻完了。 即便如此，穿越之后，在搞研发的道路上，还是不可避免翻车过很多回…… 再次发动车子，李墨直接控制着车身，让前面两个人字胎，首先攀上将近四十公分宽的飞起货车轮胎。 前面的部分产生动能，将后面的部分拖拽上废弃轮胎； 专门为这款全地形车设计研发的特殊独立悬挂，在车身压到废弃轮胎上面的时候，依旧能够保持相对的平衡！ 单单只是这一个表现，就让胡隐峰彻底扭转对这款全地形车的第一印象。 这可是模仿山地路况，废弃轮胎都这么高，车子都能爬上去，那比废弃轮胎还要低一些的路况，更没问题了！ “前后两台发动机，特别设计研发的独立悬挂，连接前后两个部分的传动轴，在前面的部分通过障碍物往下爬的时候，还可以让传动轴翘起来，避免被障碍物剐蹭到……” “不得不说，这种设计……真是太精妙了！” 如果前后两个部分，采用一体式的设计思路，无论车子动力再怎么充沛、抓地力再怎么强悍。 别说四十公分左右的高度，恐怕就连二十五公分的障碍物都过不去！ 因为太硬了——想想看，一辆一体式底盘的车，车头部分不翘起来，就算靠着轮胎勉强攀上高障碍物，对于汽车底盘也会不可避免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会因为破坏底盘，让整台车当场趴窝报废！ 而李墨团队采用的分体式底盘设计，可以非常完美的避免底盘被障碍物伤害的问题！ 并且…… 看到全地形车的前后两个部分中间的传动轴没有？ 它不是完整的一根大铁柱，而是将前后两端都装了可以实现360°旋转的万能转向结构。 这种设计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确保前面的部分在攀上障碍物的同时，可以立即将传动轴给抬起来，同时给后面的部分施以上抬的力，让后面部分的人字胎在攀越障碍物的时候，能够更加方便的用上力！ 模拟山地路况的距离，很快结束。 事实证明，这一台全地形车，通过性非常优秀！ “胡司令员，现在咱们可以去试验场进行实地验证了吧？” 质疑我们军工厂设计研发的这款全地形车性能，你胡司令员这回怕是要看走眼啊！ 听到李墨的话，胡隐峰从震惊状态中回过神：“啊……对、对对，去试验场。” 只是攀越障碍物，还不能体现出这款全地形车的真正实力。 李墨就是要给胡隐峰一行人，来个小刀拉屁股-开开眼儿！ 车队跟在全地形车屁股后头，一行人很快来到试验场。 全地形车刚刚研发出来那会儿，就是在这里进行的验证。 钱开阳、胡隐峰他们从车上下来。 李墨没废话，等他们准备好，直接驾驶着全地形车，直奔坡度最少40°的大坡！ “这小子，真莽！” “老钱，陡坡前面还有一条三米多宽、四十公分左右深度的沟……你说他能爬上去吗？” 听到这里，钱开阳心里也很没底。毕竟，样车在进行实地验证的时候，他并未到场。 最好是能爬上去，不然，他也得跟着丢人！ 第382章 李总师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李墨操控着车子，很快通过陡坡前面的深沟，开始朝着陡坡发起冲锋。 但见全地形车就像是一条蛇，扭曲着车身，蜿蜒前行；速度却一点不慢，始终保持40公里的时速。 两个油门都加到了底，前后两台发动机嗷嗷咆哮着不断输出动力。 四条人字胎飞快刨着地面，扬起漫天尘土，遮盖住车身…… 三分钟都不到，全地形车就爬到了陡坡上方的小平台上，停了下来。 这次的陡坡验证，通过速度比前一次慢了不少。 这是因为最后面车斗里，装了三百四十公斤的重物，模仿拉人、运货时的状态。 就这个重量，放一门小炮跟配套炮弹上去，那都绰绰有余！ 好一阵。 “首长，这款全地形车性能非常优异，可以直接编入服役了！” 张工回过神，咧着嘴兴高采烈大笑着建议道。 目前，咱们不少边防部队，就缺这么一款全地形车！ 尤其是西北战区，那边边境线几乎全都在山上，一年当中至少有八个月大雪覆盖。 战士们往山上哨所运送武器弹药、生活物资啥的，用马匹、骡子、牦牛往上驮，效率低不说，还非常危险。 有些地方，甚至就连牲口都上不去，只能靠人一点一点往上送…… 基于此，咱们家长才下了科研任务。 现在，张工毫不怀疑，只要有了这款全地形车。 我们的边防战士再往雪山上的哨所运送武器弹药、生活物资的时候，肯定会事半功倍，效率大大提升！ “张工说的很对。” 别的国家有，咱们家当然也得有！ 胡隐峰的开心，已经蔓延到脸上变成最灿烂的笑容：“有了这样一款全地形车，加上那台侧倾倒三轮摩托车。” “咱们边防战士以后再遇到啥紧急情况，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携带武器赶到现场处理！” 好处当然不只是这些。 在会议室的时候，李墨把话说的很明白。 无论是这款全地形车，还是那一台侧倾倒三轮摩托车。 研发制造成本都很低。 这也就意味着，这两款车可以大批量生产！ 而且，这款全地形车的改装潜力非常大，后面的部分加上铰链设备，还能当拖车使； 在车斗上安装一挺机枪，还可以当做火力支援车使用！ 霍氏.鹰隼摩托车，都不用把三个车轮拆下来，在两边加上雪橇，瞬间化身雪地车； 并且，不要忘了摩托车屁股后头，也带着斗呢，加个支架，装一挺轻机枪完全没问题！ 这一趟真是来着了！ 胡隐峰脸上笑容就没停过。 先是就连目前全世界都比不上的一款电冰箱，接着又是大彩电，来到泉城，又发现一款分体式空调…… 之后更是无意间发现霍氏.鹰隼摩托车，虽然没有针对这款摩托车进行实际验证； 但是根据李墨说的各项性能数据显示，霍氏.鹰隼在拆掉速度限位器之后，能够在4.8秒的时间里，从静态加速到一百公里！ 当时李墨设计这款摩托车时，为了保护媳妇儿的人身安全，在发动机那块加了个速度限位器，最高时速就90公里…… “张工，咱们这回可算是找到一款性能优秀的全地形车了！” …… 胡隐峰正跟张工聊着。 李墨驾驶着全地形车来到面前，打开驾驶室车门：“首长，接下来的验证，我建议去不远处的那条河进行，没问题吧？” 听到这话，胡隐峰愕了一下，跟身边其他人交换了下眼神，大家都是一脸困惑的样子。 不是已经验证结束了吗？ 这咋还要进行验证呢？ 话说……下一个验证项目是什么？ 看出胡隐峰一行人的心中困惑，李墨微笑着做出解释：“首长，既然是全地形车，河滩当然也是其中一个部分，所以接下来的验证项目，咱们就是去河滩上进行。” 到处都是厚厚淤泥的河滩？ 还别说，这的确是应该进行验证。 因为战场上的环境非常复杂，本来路上没坑，一发炮弹砸过来，就会出现一个深坑，地形它就没办法固定不变。 “好，那就听你的，去河滩！” 今年八月初泉城发大水的时候，这款全地形车的表现，可是非常亮眼的。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里，1982年8月初的那场大水，带走了十几条人命！ 伴随着李墨的穿越，这个历史时空的那场大水……一个人都没死！ 当然了，全地形车的优异表现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霍氏汽车的众民.明面包车，陈茜组织的‘娘子军’驾驶着霍氏.鹰隼源源不断的把食物和水送到第一线…… 最最重要的，是泉城所有政府工作人员、子弟兵、老百姓们之间的默契配合、舍己为人的奉献精神，最终成功堵住了堤坝，击退了大水！ 类似的事情，鹰酱家同样发生过，而且发生了不止一次。 但他们的组织能力，跟咱们相比，那就是一泡屎！ 老百姓的房屋都被大水冲走了，当地政府部门居然厚颜无耻的建议老百姓自救。 关键家都没了，人家还怎么自救？ 甚至，他们没有被洪水波及的地区，那里的民众们，还跑去受灾区拿着手机拍摄发到网上，嬉皮笑脸的进行解说赚流量、吃人血馒头…… …… 一行人很快来到河滩边。 李墨驾驶着车子，先是在满是淤泥的空旷地带跑了好几圈，然后…… “老钱，小李他在干什么？！” 看到李墨竟然开着车直接往湍急河水里面冲，胡隐峰情急大喊：“快点阻止他！” 那条河，早在军工厂还没开建之前，胡隐峰就带着地质专家去现场看过。 河水最深处将近一米半，长度横跨大半个泉城，最后与黄河交汇，一起奔流入大海。 最窄的地方少说也有三四米，最宽的地方是在下游，将近十米宽呢！ 而且，途中还有不少高低落差很大的小瀑布，全地形车一旦卷进去，那是绝对别想脱离出来！ “老胡，小李既然想表现，那就随他去好了。” 跟胡隐峰的紧张兮兮比起来，钱开阳可就淡定多了。 他知道小李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早就在下游准备好了一切，就为了应对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第383章 ‘超算\\＼’研发遇困境 李墨没有托大，驾驶着全地形车冲进水里，看似莽撞，实则心里有数着呢。 并未傻乎乎冲去深水区，就只是在浅水区兜了个大圈子。 不过这同样把胡隐峰一行人震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眼睁睁看着湍急河水几乎在瞬间就把全地形车的人字胎给淹没三分之二！ 就连车身都被河水冲得往下游飘出去两三米！ 这么深的河水，发动机肯定得进水吧？ 傻子都知道发动机一旦进水，铁定会立即熄火。 胡隐峰心里急得不行，李墨可是目前东大最顶尖的那一小撮军工科研人员之一。 他要是被大水冲走出了意外…… 今儿个，在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跟着吃瓜落！ “老钱！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倒是赶紧让人把小李……张工，咱们不是带了无线电联络器吗？你现在赶紧……” “首长您快看！” 胡隐峰正情急说着，张工却一抬手指向前方。 “嗯？” 胡隐峰一愣，下意识转身看去。 就见李墨驾驶的那台全地形车，四个人字胎车轮已经全部被湍急河水给淹没！ 然而…… 车身却并未如预料中的那样被河水带向下游； 而是逆流朝上，保持着40公里左右的时速，一直行驶到有草的河滩段，一打方向，前半部分的车头从水里冲出来，人字胎压在岸边鹅卵石上，带着后半部分车身冲到岸上…… 李墨也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早知道今天就不喝酒了…… 刚才在水里的时候，酒劲儿上来，迷迷瞪瞪的错以为在驾驶‘库里南’，方向打反，车身直直冲深水区一头扎过去！ 得亏李墨反应迅速，回过神的同时，赶紧调转方向，车身被湍急河水冲出去三四米距离，又歪歪扭扭回到浅水区。 在确定安全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李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穿在里面的秋衣秋裤，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说起来，如果全地形车后边车斗没拉那么多东西，这会儿，恐怕已经被冲到下游去了！ 看了眼车内反光镜，李墨发现自己脸都吓白了，不禁庆幸自语：“以后我要再喝酒我就是狗！” 太耽误事不说，还险些酿出大祸！ 想想都后怕——如果这台全地形车性能不是很可靠，如果车斗里没装货，如果惊慌失措之下错上加错再次打反方向……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差池，这个世界，从此再无李总师！ “小李，你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李墨在遍布鹅卵石的河滩上停下车正后怕呢，胡隐峰的声音隔着车门传进来：“别说，就这台全地形车，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啥也不说了，我现在就代表帝都军区，向你们泉城军工厂下订单！” “这第二批全地形车，就再来……三百台吧！” 身为帝都军区司令员，这点权力胡隐峰还是有的。 不过第二笔订单顶天也就三百台了，因为一款军用装备编入服役，不是简简单单通过几次验证就能行的； 还得经过好几重更加严酷的考验，最后通过大部分军方高层的同意，这才允许编入服役。 军工厂仓库里已经生产出来了220台，五百多台的数量，应该勉强够用。 又下了三百台的订单，李墨心里迅速计算了下，已经足够技术生产车间那帮小子忙活两三个月了；加上给霍氏汽车研发的霍氏.鹰隼摩托车数控生产线，至少到明年四月份，不用为车间那帮小子的工作内容发愁。 …… 一行人回到军工厂。 去招待室里喝了几壶茶。 然后，时间也来到了下午四点多钟。 冬天黑的快，胡隐峰委托泉城军区安排人，将首批220台全地形车，当天装车秘密发往帝都。 忙完一切，时间也就来到了晚上九点多。 白天忙活一整天，中午还喝了酒。 这会儿李墨又困又累，去餐厅随便对付了一口，回到寝室简单洗漱过后蒙头睡去。 翌日。 等所有人上班半个小时后。 李墨走出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巡视工作。 负责技术车间生产的迟有光这边，没啥问题。 邱继祖工作小组，目前正在为霍氏汽车研发两个新款车型。老陆结婚之前，他们已经通过理论验证，正在抓紧时间画图。 上个月，泉城军区在一次实弹演习中，发现部分武器装备存在的一些问题，将出现问题的武器装备送来军工厂这边，要求抓紧时间解决存在的缺陷。负责轻武器研发的马翔宇工作小组，正在有条不紊忙碌着。 李清茶那边隔三差五都会过去看一看，应该不会存在什么问题。 现在，高超音速风洞车间的建设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相对的，高超音速风洞上周二的时候定稿，李清茶工作小组正加班加点疯狂画图。 由苗小苗带领的电脑研发小组，却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 见李墨出现，苗小苗赶紧抓住机会请教：“总师，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始终都找不到解决字符编码不兼容的问题……” “我想向您请教一下，到底如何才能解决这一技术难题吗？” 闻言，李墨也顿感头大。 苗小苗工作小组，要研发的可不是民用的电脑，而是高性能计算机（也就是‘超算’）！ 问题在于，现在咱们家超算这块完全依赖进口，为了避免核心技术被咱们东大偷师。 西方发达国家对咱们实行彻底的技术封锁…… 你们东大想要购买我们的超算？可以。 但是，我们的超算必须装在透明的玻璃房内，钥匙必须掌握在我们手里，你们东大的一举一动，必须确保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答应，我们就卖；不答应，对不起，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气不气？窝囊不窝囊？ 可再生气、再窝囊，当时咱们也只能捏着鼻子乖乖掏钱，还得赔着笑脸在充满侮辱性的协议书上签名…… 没有超算，当时咱们家的许多重大科研项目就得无限期暂停！ 当然这是另一个时空的经历。 在这个平行时空，李墨都穿越过来了，当然不会再受制于人！ 第384章 字根输入法 “这样，让大家跟我去办公楼一楼会议室，我给你们详细说一说。” 研发超算，苗小苗他们遇到的困难，可不仅仅只有字符编码不兼容。 李墨决定给这帮年轻人好好上一堂课，从根上详细的、系统性的仔细阐述一番。 这个年代，即便是大学里的导师，他们知道的相关学术知识，受到时代的局限性，其实也不多，充其量只是一些公开的东西。 而李墨这个穿越者要说的东西，可是远远超过了这个时代的认知！ 可能会有小伙伴忍不住要问：“苗小苗他们靠谱吗？李墨就不怕把学识传授给他们，当中的某个人会在未来去鹰酱家发展？” 这会儿担心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 古代帝王还清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李墨当然也明白。 可因此就不说了吗？ 研发的事情，难道要一直靠李墨？ 当然不会！ 哪怕这些人当中，未来真的有人去了鹰酱家发展，李墨该讲还是得讲。 因为他深知，个人的能力就算再强，能够做到的事情也非常有限。 所以，李墨早就立下了雄心壮志。 当初为什么非要坚持在泉城再建一个军工厂？ 直接去帝都得了呗，那边的条件不知道比泉城强了多少倍，干嘛死心眼儿非要在泉城守着？ 道理其实很简单。 全国所有的高精尖人才，几乎全都在帝都。 李墨去了那边，凭借穿越带来的记忆，想出人头地倒是非常简单。 可是大家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人才多的地方，意味着竞争也非常激烈，加上这个时代的特色，在某些科研课题上，李墨不可能做到一言堂。 即：如果他想让另一个时空的科研项目，提前出现在这个平行时空，管理者受眼光局限，大概率是不可能同意的，李墨的一身才华也就受到了压制。 ‘反正人才这么多，你李墨再厉害、再牛逼，我这里不要你，有什么用？’ 有了这个前提，假设李墨去了帝都发展，你让他跟上级领导呲个牙试试？他保证会当场失去工作！ 而在泉城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要展现出某一方面的惊艳才能，就会立即受到上级赏识，从而把更重要的科研任务交给李墨来完成。 事实证明，李墨当初的坚持是完全正确的！ 他太清楚这个时代的尿性了…… 综上所述，与不断研发高精尖的武器装备相比，培养人才更重要也更急切。 怕人学会了跑路？ 想要避免，很简单。 说一半留一半。 那个谁不是说嘛，‘世界上最大的谎言，是只说一半的真话’。 因为这会引起误会！ 现阶段，搞科研当然重要，但培养自己的团队……更重要！ 因为只要有了专业的团队，李墨以后再搞科研也就不必亲力亲为，只要能在关键时刻提供有价值的指导就可以了。 而且，有了团队之后，李墨也能腾出时间去干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用跟现在似的，忙得都快成三孙子了！ 所以，就能够理解泉城军工厂明明在不缺科研人员的前提下，李墨还不计代价疯狂接收科研人员！ 当然政审也得跟上，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军工厂工作。 …… 苗小苗工作组，从最开始军工厂人员最少的一个小组，到现在，俨然已经成为军工厂最大的科研小组了！ 包括她在内，目前工作小组一共拥有成员一百六十余人；其中，计算机系的科研人员，勉强能达到二十分之一…… 就这，还是李墨刻意告诉李清茶，让她帮着挑选的。 此刻，办公楼一楼会议室里。 李墨让人把会议桌移到旁边，从另外的会议室拿来椅子，让大家伙都坐下，他走去讲台上。 “时间很宝贵，我就不多说废话了。” 李总师直奔主题：“现阶段，咱们东大由于受到技术封锁，在超算研发这块，遇到的阻力不少，而且都很大、都很棘手！” “字符编码不兼容只是其中一个问题。咱们中文字符需要至少16位的编码体系，来应对庞大的字符集，而现在西方计算机系统主要是基于7位的ascii编码体系，完全无法满足中文需求……” 实际上，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之中，咱们当年汉字输入电脑，走了很久很多的弯路甚至歧路，付出了无数汗水，才终于变成现实…… 当时，咱们家面临两个选择：要么放弃汉字迎合信息时代的潮流，要么放弃使用电脑。 但咱们当时的科研人员，不计代价坚定地走出了第三条路。 “……，早在1946年，第一台计算机诞生；但去年，也就是1981年，由ibm公司推出的5150型电脑，才是真正决定计算机方向的……” 李墨侃侃而谈，首先从根上为大家进行阐述：“现在，ibm公司推出的dos系统完全无法处理汉字，这是因为汉字与拉丁字母完全不同，每个字的笔画非常复杂，光是常用字就大几千，那么，我们要如何把这些汉字塞进计算机当中呢？” 会议室安静片刻。 苗小苗期期艾艾的举起手，得到李总师示意，这姑娘慢慢站起身，说道：“总师，我们都知道字符的显示是通过字符集来实现的，每个字符都用9*14的像素点阵来显示，所有像素点阵是在4kb的单色显卡中实现，大小与颜色都是固定的……” “而要想显示汉字，那么，原有的像素点阵明显就不够用，至少需要16*16的像素点阵来满足最简单的汉字显示需求，如果是笔画更多的汉字，需要的点阵也就更大……” “要想把汉字塞进电脑并显示出来，我们需要的内存至少也得达到320kb，但现在内存严重不足……” “综上所述，关于您提出的问题‘如何把汉字塞进电脑’，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增加内存！” 问题来了…… 这会儿，内存最大就64kb，哪怕到了1984年，乔帮主推出的迈金塔一代，内存也只有128kb，还是不够用…… 明年倒是会出现一-dos系统，能够保存6700多个常用汉字，可以通过三种方式进行检索使用。 但李墨明显没耐心等到明年。 眼瞅高超音速风洞今年年底就得安装、调试并通过验证投入使用，正是需要用到超算的时候。 这会儿，超算的研发却陷入了瓶颈。 “唉……” 李墨心里叹了口气，他决定要亲自出手了！ 第385章 这个世界属于年轻人! “苗组长，你的解决方案很好，但要想做到这一点，非常困难。” 前面说过，在这个年代，咱们家的超算完全依赖进口，自主研发几乎处于空白状态。 国外的电脑公司，不可能会好心为咱们把汉字塞进电脑，投入重金扩大电脑内存。 “所以，咱们现在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另辟蹊径！” 说到这里，李墨从粉笔盒里拿起一支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 “大家请看，咱们的汉字的确数量庞大，但你们发现没有，每一个汉字，都是由最基本的字根组成；” “那么，我们如果从这方面入手，是不是可以将复杂的问题简化？” 听到李总师说到这里，台下众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欣喜表情。 对呀！ 这不就是《说文解字》一书当中，提到的‘独体为文，合体为字’的观点嘛！ 既然一整个字很难输入电脑，那如果把这个字拆分成与拉丁字母差不多的字根呢？ 实际上，李墨说的事情，是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之中，王勇民大佬就是用这个方法，成功将汉字输入电脑的！ 李墨看到台下众人顿悟的表情，颇感欣慰，面带微笑，进一步说道：“字典中录入的汉字差不多是1.2万余个，而字根，就125个；” “如果我们能够做到将125个字根，与拉丁字母相同的方式存进电脑，到时，我们只需输入笔画，大家思考一下，汉字是不是就显示出来了？” 苗小苗众人脸上欣喜已经变成了带着兴奋的跃跃欲试。 李总师写在黑板上的几个汉字很有代表性，拆解成字根，刚好125个！ 反过来看，这125字根，又囊括了所有汉字！ 能行的，绝对能够写入电脑系统！ 李墨悄悄叹了口气：‘唉，以后无数年轻网民痛骂的对象，不再是王勇民大佬，估计是我们了……’ 实际上，在这个时候，王勇民大佬‘汉字写入电脑系统’的研究，已经取得了重大成果，只是还没有正式普及使用。 李墨也是记错了时间，把五笔输入法普及开的时间，记成了王勇民大佬最终完成汉字写入电脑系统的时间，还以为这会儿王勇民大佬还没展开相关的研究呢…… 他要早知道那位大佬的研究已经取得重大成果，早就直接安排人去找对方了！ 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怪李墨。 这个年代信息传播很慢，而王勇民大佬的研究又是私底下秘密进行，李墨上哪儿知道去？ …… 说完了输入法的问题，李墨又说起计算机的发展方向。 “1965年到1972年，咱们东大的数个计算所先后推出一系列的计算机产品。” “比如1965年中科院计算所推出的109乙机，华北计算所研制的108机、108乙机，哈军工推出的441b晶体管计算机……等等。” “那么这一阶段，我们已经都知道，属于晶体管计算机研制阶段。” “现在，计算机的研发进入了第二阶段，也就是中小规模集成电路计算机研制阶段。” “比如1973年帝都大学与帝都有线电厂等数家单位共同研发、算力每秒可达100万次的大型通用计算机，清北大学联合另外数家单位研发的djs-130小型计算机……” “而中小规模计算机研制阶段，目前已经进入到了尾声。” “那么下一阶段的计算机研发，会是什么样子？搞清楚这一点，对于我们东大未来的计算机发展，可是有着极大的助力作用！” 李墨暂停片刻，留出充分的时间，让台下苗小苗众人思考并消化他说的内容。 大约两分钟过后，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讲。 “现在是中小规模计算机研制阶段，那么在不久的未来，计算机、尤其是超算的发展方向，定然是朝着超大规模集成电路计算机方向发展。” “而现在，这一苗头其实早就已经凸显了出来……” “就比如咱们东大现在不少单位采用z80、x86以及6502芯片研制计算机……” “找到了研发方向，我希望大家在解决汉字输入法的问题之后，能够进一步的解决硬件、软件支持、组件生产等等一系列制约东大计算机发展的问题。” “我不希望‘玻璃房子’这种极具侮辱性的东西存在！” “而打破西方对我们的歧视，就靠今天在座的诸位了！” 李墨看着台下在座的每一个人，他们，年纪最大的不过才29岁，工作组组长苗小苗，今年才22岁，多么年轻啊…… 这个世界属于年轻人！ 他们朝气澎湃，充满无限可能！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1980年以后，选择计算机专业的人越来越多，从明年也就是1983年开始，咱们东大在计算机研发这块，发展的线开始迅速上扬，‘曙光一号’项目，就是在这一时期提出并上马，在九十年代初期研发出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咱们研发‘曙光一号’的团队，平均年龄30岁，也都是一群年轻的科研工作者！ 咱们东大今天的某些年轻人，明明有那么多事情可做，然而这一小部分人，在现实生活中过得非常不如意、甚至是惨淡。 这群人，也就只能在网络上找找存在感。 造成了网红当道，骗子横行，造核弹的还不如卖茶叶蛋的，简直可惜、可悲、可叹…… 第386章 婚礼进行时(1) 给苗小苗他们上完课，也就来到了中午。 明天就要结婚了，李墨把军工厂的工作交给李清茶暂为代管，他开着车回到家中。 “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这么不慌不忙的呢，啊？！” 前脚刚走进家门，母亲于桂香数落的话声就传过来：“明天就结婚了，我们这么多人忙得两脚不沾地，你倒好……不过你那也是为了工作……可你总得抽时间把婚结了呀！” “娘，我这不回来了吗？”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回家一趟，刚进门就被说，不过李墨倒是很听话：“茜茜呢？我去找她。” 不能什么事情都让媳妇儿去操持，男人嘛，关键时刻你得立起来。 “茜茜那会儿刚刚去了服装店。” 说起来，李墨穿的婚服，还是霍小花亲自设计的中式婚服。 那次去魔都参加服装秀，陈茜穿的那套汉代皇后服，刚好可以在结婚的时候穿，头面都有，雍容华贵，肯定会很美。 李墨没有男版的汉代婚服，霍小花自费请了两位山师大的历史系教授，学习了很久，为李墨设计了一套汉代帝王穿的衣服。 只有‘皇上’跟‘皇后’才最配！ 也幸亏现在已经是1982年的冬天，这要再往前捯饬七八个月，咱们还没换家长，政策也没有现在这么宽松，这场婚礼，估计会受到打击…… 现在倒是不要紧，政策已经宽松了很多，没人在乎‘封建思潮回暖’。 李墨穿的婚服无论用料还是做工，霍小花都全权交给了苏省那边的一家服装厂负责。 说起来，这家服装厂打明朝末期那会儿就出现了，以前主要是做苏绣的，主要承担皇室成员的日常出行穿着； 后来满清鞑子来了，把那家苏绣厂安排给织造府直管，继续承担皇室成员的日常出行穿着，偶尔也会做一些皇室定制的衣服，用来打赏给附属国的国君； 再后来，大清覆灭，袁世凯‘沐猴而冠’当上‘皇帝’之前，让人找到那家厂，重金定做了好几套龙袍，只是可惜，龙袍还没穿完，伪政府就被推翻了； 赶跑日寇，撵走光头，年轻的东大站起来，苏省那家厂迎来了新生，顶住了好几拨众所周知的冲击，当时间来到七十年代末，这家厂摇身一变成为国营，要一直到1997年，才由公转私，开始承接国际业务…… 2008年，帝都举办奥运会，曾经登台献唱的某位天后，当时在台上穿的演出服，就是出自于苏省的这家厂！ 听到媳妇儿去了服装店，李墨转身就走。 来到院门口，陈茜恰好拿着婚服出现，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婚服上，没注意前面，一头撞进李墨怀里。 “哎呀！” 抬眸，看到面前的男人，小妮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走路看着点行不行？” “对了，我把你明天要穿的婚服拿回来了……军工厂那边不忙了？” “不是，老婆，咱一件事一件事的说，别着急。” “明天就结婚了，我能不急吗我！” 见李墨还傻站在院门口，陈茜更生气了：“让开呀你！” “哦哦。”李墨赶紧让开。刚才光顾着欣赏自己新娘子的倾世容颜了…… 陈茜走进院门，却又顿住了脚：“对了，该通知的朋友都通知了吗？” “……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 “那你快去通知吧，别到时候耽误了闹笑话。” “哎哎，好嘞！” 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说的话得往心里去！ …… 老家李家峪村的亲戚都来了，就二叔李大牛一大家子。 自从李大牛成为李家峪村的村支书，把村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你随便找个村民问问，谁不夸李大牛同志是个好村长？ 前年，李大牛想通过搞海水养殖创收，县里不敢不给这个面子，毕竟，李墨可是李家峪村人，跟李大牛一大家子关系密切，保不齐日后县里遇到困难了，少不了人家李总师的帮忙，于是痛快的给李家峪村划了一大片海滩，专门搞海水养殖。 市里听说后，又请来领域内的专家，指导村民通过科学手段，集约化养殖。 短短两年多点的时间里，青屿市城阳县四图镇李家峪村，就成为县里最富裕的村子，没有之一！ 现在去李家峪村，会看到一幢幢的红瓦红砖气派小四合院，排列整齐出现在村里，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而且，村里大部分人家都买了摩托车，还是雅马哈的呢！ 个别人家，甚至买了众民.明面包车，拉着海货出去摆摊儿，逢人就说‘这辆车可是我们村儿李墨设计研发的’，非常与有荣焉，让周围所有村子都艳羡不已。 以前，李家峪村可是城阳县最贫穷的自然村；现在，别说附近的村子，就是隔壁县市、很多人家都想把姑娘嫁到李家峪来。 1982年李家峪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摩托车，个别人家甚至买了漂亮的小面包，这得多有钱呀？闺女嫁过去，那指定不用受苦受累，擎着享福吧！ ——这里不得不多说几句。 在当时那个年代、以及更早或者稍微往后的九十年代，咱们东大大部分农村地区有女儿的家庭，就是抱着这一观念看待子女婚姻的。 好好想一想，农村地区长大的小伙伴，在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听这么说——‘那个谁家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包工头，每天吃香喝辣，别提小日子过得多潇洒快活了，哪像咱们这帮娘们儿，整天就知道洗衣做饭伺候丈夫孩子’？ 这种人说的这些话多了，慢慢地也就产生了一种潜移默化的自我压抑。 当西方ngo组织打着‘女权’的幌子，跑来咱们东大搞两性对立的时候，这种自我压抑就会在瞬间爆发出来！ 这些女性会变身成为鲁迅先生笔下刻画、暴怒版的祥林嫂，她们心中所有长久自我压抑形成并积攒的对生活不满、却又不想去改变的一种愤懑，变成伤害东大男性的子弹，一股脑的倾泻到东大男性身上！ 当然会有人坚定的认为，东大男性存在长期‘霸凌’女性的问题。 这种观点咱们不能说它完全错误，可也存在极为严重的认知偏颇。 我们要知道，在一个家庭当中，男主人说了算还是女主人说了算，这完全取决于谁的经济实力更强。 撇开类似这种客观因素不说，只去谈男女公平的问题…… 他妈就叫臭不要脸！ 第387章 婚礼进行时(2) 陈茜是做生意的，平时需要往来的人际关系自然会很广很多。 所以不只是李墨去通知平时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同事、上下级； 陈茜一样没闲着，而且需要通知的人更多。 人多了，自然啥样的鸟都有。 就比如泉城‘四方’服装厂业务科的科长方爱萍。 用老泉城的话儿讲，这就是个‘老姑娘’。 按理说，方爱萍长得虽然不如陈茜、霍小花这样真正的女神好看，可颜值也算是中等，在大众眼里，长得算漂亮了。 十五岁就有人登门给她介绍对象，一直到今年三十五岁，始终单身，感情生活一张白纸。 看上她的，她看不上人家，总觉得对方配不上优秀的自己； 她看上的，人家又看不上她了…… 偏偏方爱萍又自视甚高，从不愿意委屈自己，随便找个人嫁了，总觉得就自己这条件，就算是厂领导的儿子都完全配得上！ 可有些时候，方爱萍内心又忍不住生出一种焦急的情绪来，恨不得立即找个差不多的男人把自己给嫁出去； 然而大部分情况下，她又总幻想着会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然后牵手走进婚姻殿堂。 就这么在自我矛盾中，等她恍然发现没有人再给她介绍对象，单位里的小伙子们也不愿意跟她多说什么。 方爱萍这时候才猛然惊醒，自己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给耽误了…… 后悔不已中，心里也就慢慢开始积攒怨气。 听说身边认识的哪个姑娘要结婚，总会蹦出来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陈茜不知道呀，毕竟平时方爱萍跟她打交道的时候，始终都保持着礼貌笑容，谈吐很得体，事情也办的漂亮。 觉得跟方爱萍勉强也算是半个朋友，何况日后双方还会继续保持合作。 陈茜就来到四方服装厂给方爱萍送请柬。 谁知道就遇到奇葩事儿了…… …… “呀，茜茜，你要结婚啊？！” 看着手里充满喜庆的大红色请柬，方爱萍满脸惊讶。 惊讶过后，紧接着心里妒火就开始熊熊燃烧。 陈茜今年才二十一岁，还这么小，结婚干什么？ 显得她方爱萍嫁不出去吗？！ 方爱萍越想越气。 ‘不就是仗着比我长得漂亮了那么一点点吗，嘚瑟什么呀嘚瑟！’ ‘老娘年轻的时候，比你这个小骚蹄子可要好看多了，也就是当时老娘不想嫁人，总觉得还能遇到更好的导致耽误了……’ ‘不然，有你这个小骚蹄子什么事儿？！’ 说话语气也跟着刻薄起来，当着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的面，成心让陈茜难堪：“茜茜，姐姐我作为过来人，必须得提醒一下你……” “咱们女人一旦走进了婚姻，那可就永远失去了自由！” “你想啊，有了孩子你得先紧着孩子吧？那原本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事业，就不得不交给自己的丈夫去做；再然后呢，你的丈夫就会把你的事业据为己有，让你除了家庭就再没别的了……” “等你老了，变成黄脸婆了，你的丈夫手里也有了钱，那个时候，你猜多少年轻的小姑娘围着你丈夫打转，就想取你代之、成功上位？” 这年头，穷摇阿姨的作品还是禁书； 可这个年代很多人又是敢打敢拼的性格，上级封禁的东西，他们偏偏就要去看个究竟。 我们都知道，穷摇阿姨的作品表达的东西，不少内容都是完全颠覆三观的！ 像什么‘你只是失去了一条胳膊，可xx失去的可是爱情啊’、‘以后，咱们三个人过好了，比什么都强’等等之类炸裂的内容。 方爱萍三十岁之前，其实还是有机会嫁出去的。 偏偏，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拜读了穷摇阿姨的大作…… 能够对陈茜说出这种自以为是却又狗屁不通的鬼话，也就可以理解了。 “方科长，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请柬、邀请你参加我明天的婚礼，结果，你对我说这个？？” 陈茜瞬间黑了脸，本来为了筹备婚礼就累得不行，此刻，听到方爱萍说的话，心里的火儿一瞬间就上来了，一点不客气，当众狂怼：“你恐惧婚姻，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比你拉了裤兜子，那就自己去处理得了呗，可你不应该把沾满屎的裤衩脱下来还套在头上，逢人就很自豪的说‘快看，我拉裤兜子了’——你这不纯纯恶心人嘛！” 哄—— 陈茜话音落地同时，办公室里也响起一阵哄笑声。 大家伙儿都觉得陈老板说的太好了！ 他们早就受够方爱萍‘祥林嫂’式的喋喋不休，碍于对方是他们领导这一层关系，隐忍着不发作。 此刻听到陈茜狂怼方爱萍的话，大家伙儿心里这个爽啊~~ “你们笑什么笑？不专心工作，当心我扣你们工资！” 方爱萍不敢对陈茜发火，毕竟，陈老板可是她最大的客户，一旦失去，她的饭碗也就不用端着了。 不过…… “茜茜，我是为你好；既然你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了。” “方科长，我也是为你好，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已经快绝经了，再不赶紧把自己给嫁出去，将来谁给你养老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不说，并不妨碍我怼你！ 对于贱人，就得重拳出击！ 现在知道不应该说了，刚才你怎么还叭叭叭、叭叭叭的那么能瞎白话呢？！ “陈老板，我都向你道歉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 方爱萍心里火气已经达到峰值，对陈茜的称呼都变了。 “你道歉了吗？我咋没听到？” 陈茜忍不了一点，跟我比嘴皮子，你还嫩点，继续疯狂输出：“我要早知道你是这种人，请柬就是扔了我都不会给你！” “自己嫁不出去不从自身找找原因，还妄图拉着我一起当老娘们儿，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 老、老娘们儿？！！ 方爱萍一腔怒火被陈茜说的这三个字，一瞬间引燃：“陈茜！你说谁是老娘们儿呢？” “马上给我赔不是道歉，否则……” “否则你能把我咋地！” 陈茜从小跟着家里老登锻炼，做生意又需要经常搬运东西，身体底子相当好，又略懂一些拳脚，真要是干起来，会吃亏的一定不会是她。 “你今年都三十五了，我妈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我都十四岁了，叫你老女人，还错了？” 方爱萍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臭丫头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扎在我心脏上的刀子！ “你、你……我、我跟你拼了！” 第388章 蠢蛋老娘们儿 办公室其他人都保持着理智，眼见方科长要对陈老板动手。 几名力气大的男同事交换了下眼神，不约而同一起上前将方科长拉住。 我们都知道新政策落地推行三年后，伴随着外地甚至外国的服装，以倾销的方式涌入国内，咱们当时内地的不少服装厂业务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 偏偏决策层反应又比较迟钝，没有及时做出市场调整，导致经营每况愈下；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中后期，无数服装厂纷纷选择关门歇业，第一次下岗潮出现…… 实际上，泉城四方服装厂，从前年下半年开始，经营状况就开始走下坡路。有些时候，厂里职工工资都要拖一周左右才能发放。 与陈茜的合作，让四方服装厂重新焕发了‘第二春’，不但职工们的工资发放及时，甚至各种福利待遇还明显有了极大提升。 现在，方爱萍要对陈老板动手？ 这是要砸大家伙儿的饭碗，当然不能让她动手！ “放开我！” 方爱萍都快气炸了，受欺负的明明是我，这帮狗杂碎不帮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拦着不让我动手？ “放开她。”你个老娘们儿首先挑事儿，我不过就是反驳了几句，结果你就想跟我动手？惯得臭毛病！“我倒要看看，她想咋地？！” 方爱萍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你一个小骚蹄子不就是结个婚嘛，跟我俩搁这儿嘚瑟尼玛呢嘚瑟！ “女人就不应该结婚！” 这话一出口，方爱萍自己都惊了一下，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女人不应该沦为生育工具。” “几千年来，东大的女性都是在受压迫的状态中熬过来的吧啦吧啦……” 陈茜越听越心烦、越听越窝火，终于忍不住打断对方：“方科长，你说几千年以来，东大女性是在受压迫状态中熬过来的？” “那我请问你，谁压迫你了？你找过妇联给你主持公道，把压迫你的男性抓起来吗？” “我……”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方爱萍哑口无言。 因为压根就没人压迫她，是她在自己脖子上套了枷锁。 陈茜却并未因此就放过方爱萍，继续数出火力：“方科长啊，我不管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这套狗屁不通的理论，说什么东大女性在过去数千年时间里，是从煎熬中苟且到了现在；” “对此，我不想对你多说什么，因为固有认知一旦形成，很难被扳回来；” “我只想告诉你的同事、尤其女同事们一个道理。” 陈茜视线从方爱萍身上转移到她那些女下属身上：“远了不说，就说咱们江东省。” “知道吗？1948年那会儿，咱们江东省三千多个村级行政单位，其中有两千六百八十四个村是由女性担任村长、闾长。” “村长大家都知道，就是当时一个自然村说话最好使的基层领导；闾长，就是门里面有个双口吕，这一行政级别是由15-35户人家组成……” “那么，你们可能会问，当时咱们江东省这么多的村级行政单位，基层领导为什么大多都是由女性来担任？是上级的‘偏爱’还是女性特别会钻营？”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都不是！” “那么，底层逻辑是什么呢？” “就是当时咱们江东省这一部分女性，勇于参加各种社会活动，最重要的，是她们的经济绝对独立，也就是离开了男人只靠自己同样可以很好的生活！” “这一点我可没有胡说八道，这是我的丈夫亲口告诉我、然后我去市里图书馆，翻阅各种史料经受住实际考验的！” “你们当中如果有人对此还是持怀疑态度，那么我建议怀疑的人有时间了可以去泉城图书馆，进了二楼往左走到尽头，最里面的两个书架，各种史料都有……” 听到这里，方爱萍的女下属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女人离开了男人，真的可以……同样过得很好？ 陈茜故意留出半分钟的时间，让她们充分消化、吸收自己刚才说的每一个字。 半分钟后，再次开口：“所以，如果你对自己的男人不满意，那就自己强大起来，换一个更加优秀的丈夫，而不是像方科长这样，都没结婚，只是靠着自己的揣测与道听途说，就否定所有男性，这是既愚蠢又非常危险的行为！” “我想说的是，教员他们那一代人，当年把全国妇女从封建中解放出来，不是让咱们女人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点挫折就怨天尤人、变成愤怒的‘祥林嫂’，整天抱怨个不停；” “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自己的男人不争气，那咱们就自己争气；因为只有我们自己足够优秀，才配得上更加优秀的男人！” …… “陈老板说的很好！” 就在业务科办公室里一众职工们，被陈茜说的话，以前所有的认知被颠覆进行重新架构之际。 得到通知，四方服装厂的一帮厂领导们终于赶到，厂长杨若松大加赞赏的说道：“当年教员那一代人，不只是把东大受封建压迫的女性解放出来，而且还给了所有女性参加各种社会活动、自食其力的机会。” “但我是真没想到，建国都这么多年了，现在都是新时代了，我们四方服装厂堂堂业务科科长，思想竟然又回去了……跟陈老板比起来，我这个厂长真是万分汗颜呐！” 说到这里，杨若松非常不满的深深看了眼方爱萍，掷地有声道：“从现在起，方爱萍同志不再担任业务科科长，去一线跑业务去，省得在办公室里想太多，哼！” “杨厂长，我不是！我没有！” “闭嘴！” 杨若松喝断方爱萍，眉头皱出一个很深地‘川’字：“方爱萍同志，我觉得你还应该进行更加深入的思想教育。” “我看，你的工作可以暂停一下，等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厂里上班不迟！” 现在，整个四方服装厂，基本上是靠陈老板吃饭。 你方爱萍有什么资格跟陈老板吆五喝六？ 还他妈要跟人家动手，咋地，你是想砸了服装厂一千多口子人的饭碗？ 真他妈是个蠢蛋！ 第389章 后悔也来不及了 换做其他人，大概率会立即放软态度，跟单位的财神爷道个歉，再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这事儿也就翻篇儿了。 可方爱萍不是一般人，都这会儿了，这老娘们儿态度依旧强硬：“陈茜，你不听我的话，将来你一定会后悔！” 本来这个老娘们儿受到严肃处分，陈茜的气跟着消了大半；可对方的一句话，再次让陈老板怒火中烧。 不是，大姐，都这会儿了，你咋还这么说呢？！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看你是不会长记性了…… 既如此，那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杨厂长，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 “以后，贵厂如果还用方爱萍，那我不得不跟贵厂断绝一切业务往来！” 现在，伊莲服饰总店加分店，只是在泉城就四家店，而且妥妥的‘顶流’服装店，这四家店每天的流水就将近四万元。 四十多年后这点流水可能不算啥，可是不要忘记，现在是1982年！ 几乎每隔四五天，伊莲服饰的财会人员，都会过来四方服装厂一趟，干啥，下订单呗！ 这么大个客户，一旦丢失，对于四方服装厂来讲，等同于是掉了块肉！ 这年头在国有工厂工作的职工，也算是端公家饭碗的，除非是引发了重大责任事故，否则，即便杨厂长也没权利随便开除哪一个职工。 但现在不开除不行了…… 继续留着方爱萍，服装厂肯定会痛失最大的客户…… 他妈的，受处分就受处分吧！ “方爱萍！从现在起，你不是我们四方服装厂的职工了，请你立即收拾好你的个人物品，赶紧离开我厂！” 你个傻逼娘们儿，都给你台阶了，服个软、说几句好话能死啊咋地！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 那你就干脆滚叽霸蛋！ “杨厂长，厂里不能这么对我！” 方爱萍终于急了，一张大饼脸先是涨成猴屁股同款颜色，紧接着又变得跟猪肝一个色儿。 这年头，对于像方爱萍这种普通人来讲，要想好好生活，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抱上铁饭碗，要么参军。 考大学就算逑了，都三十五了，何况还只是中专毕业，再想着捡起书本，难度不亚于上青天。 创业？ 这倒也是个出路，问题是……就方爱萍这性格，她也不行啊！ 方爱萍只要冷静下来，其实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就比如此刻。 终于意识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娘们儿试图通过道德让杨若松不要开除自己：“我十八岁那年春天进厂，从一名一线业务员，一步一个脚印，为厂里拉到了多少订单？” “各位厂领导，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说实在的，陈老板当初还是我留下的，换了别人试试，根本不行好吧！” “结果，就因为我说了一些发自肺腑的真话，得罪了陈老板，厂里就要开除我，啊？！” 杨若松在内的一帮厂领导听到这里，一个个的都犯了难为。 方爱萍说的都是客观事实。 要没有她，四方服装厂恐怕早就在两年甚至三年前就倒闭了！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仗着自己为厂里立下的汗马功劳，就得罪现在厂里最大的客户！ “你以为我想开除你？” 现在你他妈闯出这么大的祸来，不知道失去陈老板这位客户，对于厂里来讲意味着什么？ “作为业务人员，为客户提供满意的服务是你的工作内容之一；” “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杨若松也是服了，得罪其他客户，自己顶多罚方爱萍一点工资，再批评教育一番，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问题陈老板不是一般客户啊，毫不夸张的讲，陈老板可是厂里的命根子！ 你他妈现在要做废掉服装厂命根子的事情，老子不管你以前功劳多么大，那都得滚！ 这会儿，陈茜耐心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她还得去通知不少人呢，没时间搁这儿耗下去。 肃冷着一张俏脸，面朝着杨若松，不容置疑道：“杨厂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忙。” “现在，我就想要您一个态度——要么，方爱萍留下；要么，咱们继续合作。” 杨若松不敢再耗下去，果断选择后者，让人把四个门卫全都喊来：“把方爱萍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请’她离开我们厂！” 至此，方爱萍可算是看明白，在这几位厂领导眼里，她的地位甚至都不如陈茜的一双鞋…… 顾不上再犟嘴了，赶紧放低姿态，挤出笑脸，朝着陈茜说道：“陈老板，那会儿我是被猪油蒙了心，说那些话都不是故意的……” “看在咱俩合作了这么久的份儿上，你、您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保证……” “方爱萍，”陈茜一抬手打断对方，不耐烦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你不中用啊，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分得清大小王了？撞到南墙知道回头了？” “来不及了，晚了，知道吗！” 尤其是这傻老娘们儿居然污名化东大的男性同胞，这是什么性质？搁五年前，这货是要捆起来游街示众然后拉去枪毙的！ 你就庆幸自己活到了现在，从而保住了一条母狗命吧！ “杨厂长，我希望下次再来，不会再看见方爱萍，否则……我想您应该清楚后果。” 平常，陈茜绝对不会用这种生冷的口吻跟厂领导、尤其还是厂长杨若松说话。 可这会儿如果怕得罪人，不把话说死，那方爱萍就不会被开除，还是留在厂里继续工作。 陈茜都讨厌死这个臭娘们儿了！ 说完，陈茜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陈老板请留步！” 你要这么走了，那我的饭碗也就保不住了！ 方爱萍转身要追上去。 杨若松冷不丁猛喝一声：“拦住她，别让她去烦陈老板！” 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不是？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方爱萍这个娘们儿这么蠢呢？！ 四名门卫一同上前，挡住方爱萍。 已经有厂领导亲自去给她收拾工位上的个人物品。 见状，方爱萍绝望之下，一屁股跌坐在地。 在跟陈茜瞎叭叭的时候，她的态度有多么强硬，此刻，她的心里就有多么后悔…… 早知如此，我不说那些话就好了！ 陈茜也是，多大点事情，至于吗？ 做人就非得这么小心眼儿，就不能大度一些？ 小骚蹄子，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 第390章 结婚，新娘子! 一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自己结婚前几天的经历，李墨思绪总会溜号，唇角慢慢翘起会心笑意。 可现在，他只觉得累。 比接了一项重大的科研项目还要累！ 科研项目是身体累，筹备婚礼……身心都累！ 请柬，婚宴，回礼……所有这些，让李墨恨不得逃跑。 “小墨，都几点了，快点起来！” 昨晚上一直忙到后半夜两点多，这会儿外边天还没亮，楼下就传来母亲的话声。 李墨惺忪着眼睛摸到开关按下去，借着灯光看了眼时间。 早上五点五十分…… “娘啊，让我再睡会儿……” “睡个屁你睡，快起来吧！还有好多事情要准备呢！” 第一次，李墨后悔没穿越到一个好地方。 江东省，繁文缛节可是出了名的多！ 以前原主还在李家峪村的时候，每年大年初一，守岁一整晚，早上天不亮就得爬起来，跟着一大票堂哥堂姐堂弟堂妹们，去给村里长辈磕头拜年。 而且每一位长辈还必须得摆足了架势，院子里放一张椅子，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准备好了，领头的、年纪最大的堂哥来一嗓子‘给大爷\/叔叔\/磕头了’，一帮小辈就跪地上，邦邦邦磕三个头。 遇到讲究一些的长辈，还会发红包，就是不大，原主小时候拿到手的红包就一分钱……每年一分！ 手里不宽裕的长辈，没有红包就用瓜子代替（那年月糖倒是有，可很贵），每个人捏几颗瓜子揣兜里，然后下一家。 天儿冷得能把人篮子冻抽抽了，大鼻涕怎么都擤不干净，一帮小辈个个冻得把手揣起来，缩缩着个脖子，吸溜吸溜吸冷气。 一直到天色渐亮，能看到槐树、柿子树、墙头上挂着的一个个打了霜的玉米，公鸡‘喔喔喔’的叫，拜年也就进入到了尾声。 每一年，原主一双手都会因为拜年冻伤…… “要是穿越到南方，哪怕其它省，也不用受这种罪。” 李墨小声嘀咕着，迅速去洗漱一番，穿好婚服，对着镜子臭美一会儿，觉得自己简直帅得掉渣，这才下楼。 “小墨，你穿这一身可真精神！” 二叔李大牛嗓门很亮，平时很少夸人，看到李墨穿着汉代皇帝服改装的婚服，不禁由衷夸奖。 跟着李大牛一起来、李家峪村给李墨充当伴娘的姑娘，一个个都红了脸。 哥哥好好看~ 幸亏她们都站在阴影中，谁也没注意。 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没有李墨什么事情。 粗活自然被李大牛跟他三个儿子包圆儿，贴红喜字，往院门口上边挂红绸子，完了还得在房顶用被红纸包起来的砖头，压上一叠红纸，李墨也不知道那代表着啥…… 除此之外，还要把附近所有的下水道井盖，全都贴上红纸。 父母则在忙着把被子叠好，馒头、喜糖、吸烟啥的装进一个个红皮包袱里。 剩下的人也都有活儿，你去挂鞭炮，他去择菜、切墩，我去烧水…… 院子里一派热火朝天。 李墨没休息好，阵阵困意袭来，偷懒坐在中堂黄花梨木打造的太师椅上，趴在茶桌上补觉；反正也没有用到他的地方，也没人打扰。 今儿个，新郎、新娘最大，所有人都围着这对新人忙活。 李总师大婚，军工厂那帮科研人员自然得整点活意思意思。 牌面这块就安排的很到位。 去霍氏汽车借了九辆最顶配的‘库里南’跟司机，还有四辆霍氏.鹰隼侧倾倒三轮前面开路…… 这种阵仗，哪怕是放在四十多年后，那都是相当炸裂的！ 李清茶原本还想把军工厂那两台运兵车弄来撑门面，被其他科研人员给劝住了。 李总师好不容易结个婚，你弄俩这玩意儿过去，这不是给李总师找麻烦嘛！ “老陆，先是你，现在又是首长……哎，我说，那回让你办的事儿，你跟你媳妇儿说了没有啊？” 林城忙里偷闲，凑到陆成远身边，叽叽咕咕的问。 上回，这货让老陆问问家里媳妇儿，还认不认识单身的小姑娘，离异带娃的也行，省事儿了嘛！ 老陆故意逗他：“你这个问题吧，哎呀……嘶……” “……你能不能别整这死出儿？！” “大林，你老让我媳妇儿给你介绍媳妇儿，可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这不得等你媳妇儿给我介绍了媳妇儿之后，才有的事情吗？” “你看你，不会来事儿了吧？你得先表示表示，尝到甜头了，我媳妇儿才有动力给你介绍媳妇儿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行！一瓶茅台，一条华子，够意思了吧？” “那我媳妇儿的呢？” “老陆，我发现你这人真是……一身新衣服！” “成交！回头我就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个媳妇儿，哈哈哈！” “……你一直都没说呢？！你太不是东西了！” 这俩正打着嘴官司。 上午十点半，该是出发去接新娘子了。 咣~ 一声锣响，充当司仪的李大牛扯嗓子喊：“吉时到，出发去接亲喽~” 陈茜手里有钱之后，听李墨的话，也在市区买了一套四合院。 面积虽然也不小，可是跟李墨的大四合院比起来，那可就小巫见大巫。 距离不远，可也不算近，七八公里呢。 车队故意在路上兜了一阵圈子耗时间，李墨往车外扔了一路用红纸包起来的分币，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不知道，反正长辈就是这么安排的。 十一点半左右，来到陈茜家。 院门紧闭，新郎官带着伴郎伴娘团来到门口，里面传出女方伴娘要红包的声音。 这年头要红包，不跟四十多年后似的，要起来没完没了，有这么一回事儿就得。 李墨顺着门缝往里塞了三个红包，院门自动敞开。 接着是‘过五关’。 就是跟娘家人这边请来的宾客们拼酒。 ‘迎战’的当然是新郎这边请的酒蒙子。 两帮人吆五喝六跟随时都会打起来似的，喝酒跟喝水没区别。 终于等娘家人这边的几位宾客喝得脚底轻飘飘，‘过五关’也就结束了。 然后，李墨见到了自己的新娘子。 第391章 黄花舞韵水杳鸿 陈茜身上盖着一床大红色的喜被，被面上印着一条金龙跟一只金凤凰；身上穿着去魔都参加服装秀，曾穿着走秀的那一套汉代皇后服，当然是改过款的。 头发盘起来，上面插着纯金纯银打造的发簪、坠子啥的；脸本就不大，这么一衬托，越发显得娇俏可人。 结婚嘛，头一回化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妆容不跟八十年代末、整个九十年代新娘子那样浓得夸张；就只是淡淡薄薄的一层淡妆，即便如此，依旧让陈茜显得比平时还要漂亮了很多，十分的话，她完全能拿满分！ 房门突然朝里推进来，屋里一帮女眷们下意识看去。 然后，李墨就跟媳妇儿那双能把人魂儿勾走的美眸对上，心脏跟着颤了颤。 陈茜同样被自己新婚丈夫的装扮，狠狠震了一下。 ‘我媳妇儿可真好看~’ ‘天呐！老李今天可真精神~’ 伴郎团之一的林城，一双眼睛在新娘子这边请来的六位伴娘身上滴溜溜来回扫。 ‘这个不行，脸上雀斑比我屁股上的疙瘩豆还要多。’ ‘这个……嘶……行是行，可就是太矮了，有一米五？跟个土豆似的！’ ‘哟哟，这个好、这个好！大高个儿，腚也大，就是……这咋还长胡子呢？’ 李墨要知道这货心里在琢磨什么，肯定得踹一脚。 我结婚，你挑老婆？这像话吗？ 这会儿，咱们老李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媳妇儿身上，已经顾不上别的了。 新娘子这边找来的伴娘团，也没怎么难为新郎官，痛快的把鞋找出来给新娘子胡乱穿上，让新郎官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林城跟出来，有人走来忽然往他手里塞了一袋子喜糖。 ‘当伴郎还给这么多喜糖呢？这买卖儿值啊！’ 这货正高兴，就听往他手里塞喜糖的人叮嘱：“一会儿去了外面，你就抓喜糖扔。” 哦，不是给我的…… 林城心里一阵失望，心说那天给老陆当伴郎的时候，也没这一环节呀？ 来到外边，街坊四邻的小孩子们呼啦一下涌过来讨喜糖。 林城手伸进塑料袋中，一把一把往外扔喜糖。 这年头，糖这种东西平常本就少见，陈茜为了自己的婚礼，准备的还是大白兔奶糖。 孩儿们见了糖，瞬间忘记父母叮嘱‘拦新郎官要红包’的任务，一窝蜂的冲上去争抢奶糖。 林城乐得呲起了大牙。 院子里人挤人，陈锋、林楚岚老两口端坐在两把椅子上，李墨放下自己的新娘子，一对新人在司仪李大牛引导下，给两位长辈三鞠躬，又分别敬茶…… 十一点半左右，繁文缛节可算是糊弄过去，李墨牵着新娘一只柔荑，在军工厂一帮同样穿着朝臣汉服、年轻科研工作者以及吃瓜群众们的簇拥下，满面春风坐进了婚车里。 车队很快出发，朝着另外一个位置的大四合院前行。 回到家中，新娘跨拦门棍，与新郎一起给公婆敬茶； 席面上桌，众人坐了，推杯换盏、划拳拼酒，好不热闹！ 现场，军区派来执行保护任务、穿着便装的战士们，在周围不动声色来回巡逻，确保李总师及其家人的安全。 好在间谍没这么蠢，并未出现在婚礼现场。 酒席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多才散，不少人过来吃好喝好还不算，临走还把剩饭剩菜全部打包。 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都很豁达，没计较这种小事情；何况这么多剩饭剩菜他们一家子也不会再端上桌，打包就打包呗。 李明福特别让人另外做了两大桌席面，等送走所有宾朋，拉着执行任务的战士上桌。 本来战士们还都挺不好意思，李总师出现，命令大家伙儿上桌开整，战士们这才纷纷上桌落座动筷，不过没喝酒，毕竟还在执行任务。 …… 晚上。 不到八点，所有宾朋全都离去，回家的回家，去招待所的去招待所。 今天天不亮就起床开始忙活，都这会儿了，父母顶不住已经早早睡下。 三楼还亮着灯，灯光穿透不怎么厚的灰黄色窗帘，把贴在窗玻璃上的红色囍字映得更加红艳。 极远处，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吠，不多时，又传过来一阵惨叫，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窗帘上映出男主人倒水递给女主人的剪影，两个影子并排落座，只在窗帘上留下两颗脑袋相互依偎着彼此。 然后灯熄了，想来，房间里应该是春色满园吧…… 院门外不远处，有道车灯骤然亮起，划开夜幕，很快消失。 香江。 都快九点了，霍小花依旧守在电话机旁边。可能撑了很长时间，这会儿有点累，脑袋一下一下轻点着。 忽然响起了电话铃声，她赶紧一把抓起听筒，不过没说话。 另一头沉默了片刻，霍大刚略沙哑的话声传进耳朵里：“我去上份子了，连同你那一份。” “小妹，该放手了……” 虽然老爹说会给小妹制造一次机会。 但霍大刚并不觉得李墨会上当。这货，可聪明着呢，而且对爱情、对家庭非常在意也非常忠心。 “哥，今天李墨哥哥他……帅不帅？” “嗯，也就比我稍微差了那么一丢丢。” “那新娘子呢？漂不漂亮？” “……没有我妹妹好看。” 然后陷入安静，兄妹俩谁也不说话；又过一阵，霍小花放下了听筒。 双手捂住脸颊，香肩跟着抖动起来，指缝里渗出泪水。 好一阵，她放下手，抽出一张纸巾用力擦干净。 闭上眼睛，仿佛能够看到李墨哥哥与茜茜享受爱情时的样子。 笔尖压在纸上，开始书写。 【黄花舞韵水杳鸿，夜沉容，月孤朦，又忆曾经。清目醉酣红。寒映西楼疏笑久，柳眉黯，黛云慵。】 写完，看了看，小苹果脸忽然变得通红，生怕被别人看到似的，把纸扯下来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 忽然看到手腕上戴着的发带，眼前浮现李墨来香江时，曾用这条发带给她轻柔固定头发时的场景…… “可我放不下呀……” 第392章 看看她会不会尿裤子 婚后的两天，绝对是李墨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新婚燕尔嘛，小两口都不用工作，李墨开车，逛遍了整座泉城，充分体验了一把香车美女是个啥感觉。 第三天，他不得不去上班，陈茜也要照顾伊莲服饰的生意，两口子又开始了好几天都见不到面的生活。 这感觉跟没结婚也没啥太大区别…… 十月三十一日，高超音速风洞车间整体框架终于搞好，剩下的，就是修整细节方面。 为了尽快让高超音速风洞安装到位，七十多人的李清茶工作小组，跟两个连的工兵团战士们，每天都忙得两脚不沾地。 李墨没去打扰他们，来到苗小苗工作小组这边。 按照李总师之前给出的研发方向，苗小苗工作小组的效率得到极大提升，并取得重大进展，最多再有十天左右，所有字根就能写入电脑系统，变成汉字供国人使用！ 对于咱们东大未来超算、人工智能这方面的发展方向，李墨的计划非常明确。 先搭建基础架构，然后不断超越，最终让咱们东大站上世界之巅！ 说起来，起码李墨觉得，欧美国家在超算尤其是人工智能这块，其实是走进了误区。 他们执着于搭建更高的建筑，以此提升算力。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 这就好比是建一幢大楼，欧美发达国家一块砖一块砖的往上垒，速度慢不说，在算力方面也很快被新的算力需求超过，从而导致他们不敢停下，继续一块砖一块砖的垒…… 安卓系统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在搭建系统框架时，安卓公司的工程师们，构建的框架，如果整合起来，完全可以避免设计冗余，承担更多更大的算力工作。 问题来了…… 如果单纯只是整合这些框架，那么就需要投入极高的成本，都快覆盖重新构建框架的成本了！ 然而安卓公司并不想砸这么多钱，怎么办？只能是让工程师们在原有框架的基础上，继续‘垒砖’。 不光安卓公司如此，提供芯片服务的英威达公司，以及欧美其它所有的科技公司巨头，都是这么干的。 再来看看咱们东大。 有了地基（也就是框架基础），直接绕开砖头（也就是为增加算力不断构建的框架），用混凝土加高加固框架进一步提升算力。 因为我的框架够用了，完全没必要让工程师们在原有框架的基础上，再去‘添砖加瓦’构建更高的框架。 所以我们就看到，现在欧美、尤其是鹰酱家，他们的科技公司巨头们，非常高调的宣布要成为未来人工智能这块的领头羊，计划还处于ppt状态之际，咱们东大已经搞出了deepseek，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英威达更是在deepseek发布当天，市值一下子蒸发了将近两千亿，还是美金；短短数天，市值直接蒸发一万七千多亿美金！ 有小伙伴儿不禁要问：“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很简单呀。 这就不得不提到咱们东大一贯的研发路数了。 跟发达国家不同，他们那边搞什么科研项目，首重领先与实用、耐用；而咱们家就看重一点，够用就行。 就比如打火机吧，你zippo搞一个打火机，成本都小一百块了；那我就弄外壳是木头的，所有成本加起来，十块钱都不到。 你们又整一次性塑料打火机，一个还只卖五美金？ 那我也搞，塑料外壳做薄一些，零部件减少一个，容气舱做小进一步降低成本……好了，你们卖五美金，我只卖一元东大币，你怎么跟我抢市场？ 这一研发思路同样被咱们东大的高科技、军工也吸收并采纳。 deepseek在研发之初，工程师们绕开‘砖头’做的框架，直接上‘混凝土（也就是系统模块化）’，酷酷就是造。 所以我们看到当鹰酱新任大统领，把英威达ceo黄世仁、某新能源车企老总兼ceo马克斯等等一帮科研界大佬，请去白墙宫，放出豪言，‘我们要投资五千亿美金，推进人工智能领域的发展’。 结果，这番豪言放出来没多久，deepseek就发布了…… 关键咱们发布就发布呗，还开源了…… 鹰酱往东一瞅，心脏跟着咯噔了一下。 ‘我靠，我们的雄心壮志还在ppt上，东大怎么遍地是高楼了？！’ ‘关键……他们怎么还开源了呢！’ 可能有不少小伙伴不明白，开源意味着啥。 意味着……deepseek把绝大部分搭建框架的数据，选择跟全球共享！ 啥意思呢？ 意思就是—— 你们鹰酱家捣鼓出来的东西我也能捣鼓出来，你们鹰酱家捣鼓不出来的东西我还能捣鼓出来，并且我们还开源，技术与全球共享，你们不是做梦都想把科技牢牢抓在手里吗，我偏不让你们美梦成真，这，就是东大！ 这事儿咱们干的属实漂亮。 因为deepseek开源之后，不光英威达市值蒸发了一万七千亿美金，就连在鹰酱家上市的其它科技公司，股价同样暴跌！ 聊到这儿，又有小伙伴儿不禁要问：“人家鹰酱本来就是搞股票期货啥的金融市场，蒸发这点市值，人家大不了再拉回来呗，有啥大不了的？” 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 此时非彼时，攻守易型了知道吗？ 现在，咱们东大的整体制造业，占据了全球超过60%的份额，几乎每一个国家都跟咱们有着贸易往来。 别的不说，单单只是军舰建造这块，你看看光是去年就下水了多少？ 零五二弟、零五四、零五五、零七六两栖登陆舰、航空母舰…… 再看看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下水了多少？ 大型水面舰艇，一艘都没有！ 再看看无人机这块。 知道大毛、二毛干仗，投入战场的各型无人机，加起来一共多少吗？ 一百万出头。 知道咱们大江公司在2022年产能是多少吗？ 全年共生产了一千多万架无人机。 2023年，这一产能更是达到了惊人的1350万架！ 就这，还远远不是大江的上限，只是订单的上限！ 想想看，一旦发生战争，让大江敞开了造，一年能生产多少无人机？ 就这，还只是咱们一家公司的产能…… 这要是所有公司放开了整，估计一天的产能，就相当于大毛、二毛干十年仗的！ 所以啊，咱们耿大使在全球村委会上，被鹰酱家的代表泼脏水，说咱们援助大毛。 咱们耿大使一点没惯着，直接怼回去：“我们东大要是援助大毛，那么，他们俩之间的战争，早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耿大使说得太含蓄了。 要作者在现场，直接反问回去：“既然你们鹰酱家非说我们东大援助大毛，那我们可就真敞开援助了啊？” 你看看鹰酱家的代表会不会尿裤子就完事儿了！ 第393章 蓝色led 对于苗小苗工作小组的进度，李总师表示非常满意。 “字根写入系统的工作既然取得了这么大进展，你们就不用每天加班加点的搞，要注意劳逸结合。” “今天给你们放半天假，该出去玩儿就出去玩儿，该睡觉就睡觉。” 这段时间以来，这帮年轻人有多么拼，李总师都看在眼里。 年轻人是国家未来的希望，可不能把未来的希望给累坏喽！ 更何况，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大姑娘，这个年龄段正是谈恋爱的时候。 将来小两口结了婚，又都在一起工作，才能把单位当做家嘛。 “总师，您真的太伟大了！” “谢谢总师！” “总师太好了……” 听到放假，一帮年轻人顿时来了精神。 他们也就在总师结婚那天休息了半天，接连几天几乎每一天都忙到后半夜一点多，身体精神都已经非常疲惫。 知道这帮年轻人平时生活都很节俭，李总师大手一挥：“行了行了，别在这里吹我彩虹屁了。” “中午下了班，每个人都去领一百块，都给我出去玩儿去，不出去玩儿那就去宿舍或者小区睡觉。” “就说这么多吧，你们忙着，我再去转转。” 这一百块钱，就当是奖金了，不从工资里面扣。 李墨没有说明，就是想在发工资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 上午剩下的时间，李墨先后去邱继祖和马翔宇两个工作小组那边转了转。 负责研发各种家电的马翔宇小组，目前正在研发能够发出蓝色光线的led灯。 李墨顿时来了兴趣。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led只有红和绿两种颜色。 而根据三色原理，只有再研发出蓝色led灯，才能实现真正的显色；现在，人们看到的彩色电视机，严格来说，其实并不算‘彩色’，因为就只有红、绿两种颜色。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成功研发出蓝色led灯，是霓虹国的古屋大学的赤旗勇和田野浩，在研究氮化镓材料时，为蓝色led的出现奠定了基础。 等时间进入九十年代，在日哑化学工作的中村秀儿，在前辈们的研发基础上，成功解决材料质量和氮化镓掺杂问题，研发出高亮度led，并且，赤旗勇、田野浩和中村秀儿，三人一起获得2014年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奖项。 更是数千亿规模的庞大市场！ 经常搞led研发的小伙伴都知道，这玩意儿的研发工作难度有多么大！ 可以说，现在只要掌握了蓝色led的生产技术，就等同于是为东大拿下了数千亿元的庞大市场！ “马组长，可以说一说，你们是缘何要研发蓝色led的吗？” 肯定是这帮小子有了新发现，不然不会突然搞这个。 马翔宇的回答，却让李墨稍微的有些失望：“总师，我们是在看电视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电视机显示屏在工作的时候，亮度不太够。” “然后我们小组就凑一起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商量来商量去，一帮年轻人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就去图书馆翻阅资料。 经过好多天的查阅，还真被他们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那就是电视机使用的屏幕当中的led，只有红和绿两种颜色。 这帮年轻人做了个实验。 他们用塑料混合了多种颜色做成薄板，坐在电视机前，挨个颜色去试。 最终发现，如果跟蓝色塑料薄板叠加，屏幕不但会亮一些，而且颜色也更加地接近现实。 这个发现让这群求知欲很强的年轻人都非常兴奋——只要研发出能发出蓝光的led，然后应用在电视机屏幕上，那以后看电视，跟在现场应该也没啥区别了吧？ 这帮年轻人也算是李总师的亲传弟子，都是行动派，想到就去做。 可真正动手，他们才发现，这玩意儿太难搞了！ “……，我们尝试了无数次，耗时半个多月，却一直都没找到最合适的掺杂原材料。” 马翔宇苦着一张脸，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做出来的led始终不达标……总师，您能给我们小组一些建议吗？” “去把移动黑板拿过来。” 有门儿！ 闻言，马翔宇顿时兴奋起来，总师还真的懂，太好了！ 赶紧跑着去把移动黑板拿过来，然后又把其他小组成员全都喊来。 众人落座，掏出小本本准备记录。 “你们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李墨首先夸奖了一句，笑着继续说道：“通过调节红、绿、蓝三种光的强度，可以生成其它颜色，同时，将这三种光叠加，就会产生白光……也就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三色原理。” “现实中，这三种光源的重要性不言自明……” “六十年代中后期，红色led首先被研发出来，之后过了几年，绿色led又问世，这都已经过去小二十年了，科学界之所以迟迟没有研发出能够发出蓝色光源的led，是因为遇到了技术瓶颈；” “科学家们发现，蓝色led需要用到的材料非常特殊，相较于红、绿两色的led，蓝色led对于材料的要求，既要拥有很高的稳定性，同时还要具备一定的导电性，而这种材料，在自然界中虽然存在，但非常难找……” 李墨首先给这帮年轻人普及了一下相关知识。 “以印刷业举例，想要实现多种色彩印刷，这需要模型。” 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英文字母。 “大家请看，这是颜色生成的公式——color=r*red+g*green+b*blue，这其中，r、g、b分别表示红、绿、蓝的强度……” “颜色深度方面，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常见的8位深度最高可产生256级的强度……” “再就是色域……” 亲手带的兵都这么拼，作为总师的李墨，当然得好好表现一把，让这帮心比天高的小子深切体会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深刻大道理，避免骄纵心理出现。 没有藏着掖着，把知道的知识，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至于能不能接受、能接受多少，这个李墨先不管，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这帮小子囫囵个儿把所有知识全都吃下去。 “……，所以目前，只要找到了氮化镓材料，以此作为主要掺杂原材料进行试验，制造出蓝色led，那就不是问题！” 第394章 我奶奶，头疼 “总师，那氮化镓要怎么得到呢？” 毕竟不是化学专业，触及到知识盲区，马翔宇举手提问。 “这个很好解决。” 李墨就喜欢马翔宇这样的年轻人，不懂就问不丢人，不懂装懂才是真孙子：“氮化镓的提取和制备方法有很多种。” “最常用的是氨热法、溶胶\/凝胶法……” “我这么说你们也不懂，这样吧，马组长，一会儿我画个图，你们工作小组呢，负责把我画的图所有零部件都给准备好，届时，我会亲自为你们演示一下提取、制备氮化镓的方法与步骤。” 李墨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参与进研发蓝色led当中比较稳妥。 现在，霓虹国那边估计已经展开了相关研究。 没穿越也就算了，毕竟没赶上；可既然穿越了，还赶上了，那凭啥要把数千亿的庞大市场拱手让人？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咱们东大的部队发展那么慢，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当时经济不行！ 那么提振经济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当然就是手里攥着别人没有的专利技术。 蓝色led就是很好的选择嘛！ 这玩意儿要是捣鼓出来，那绝对能震撼全世界！ 另外，蓝色led的用途非常广泛，印刷机上能用到，电视机、电脑以及各种显示屏能用到，将来，手机、平板啥的同样能用到！ 这可是钱呀！ 并且，现在就把蓝色led捣鼓出来，比霓虹国可要早了十多年呢。 不过…… 想到这里，李墨又产生了烦恼。 ‘诺贝尔物理学奖，到底去不去领呢？’ 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不能颁给我们还不一定呢，毕竟，这东西是带着政治性的，有利西方的当然就颁奖，不利于西方的那就不颁奖……’ 屠院士就算了，毕竟搞出青蒿素这么大的功劳，诺贝尔奖评审团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文学奖方面，这完全就是一坨屎。 姓管的那个小矮个儿，写了些啥破玩意儿啊，暗戳戳嘲讽我党、美化日寇侵略行径，就这，还给他颁了个文学奖…… 不想这些了，想想就烦人！ …… 下午吃了饭，李总师回办公室美美睡了一觉。 昨晚上新婚燕尔，跟小娇妻搞了好几次空间站对接活动，浑身乏力，老腰还疼。 一觉睡醒，李总师给自己泡了一大把枸杞。 听说空间站对接活动做得多了容易掉头发。 ‘发是肾精，掉发先亏肾’。 今天早上睡醒，李总师第一时间先检查了下枕巾，确定上边断发很少，这才放心。 “以后得降低一下频率，不能老这么搞，都快把我搞秃了……” 过了年就28了，这个年纪，必须得把保养搞起来。 想到这里，李总师又往水杯里扔进去几颗枸杞。 笃笃笃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 “请进。” 下一秒，李清茶推门走进来：“总师，我想请三天假。” “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墨下意识起身，关切询问。 “我奶.头疼。” 闻言，李墨瞬间红了老脸，同时心里也产生了一股怨气。 这个李清茶，这种事情你去医院对医生说就好了，跟我说干啥？！ 清了清嗓子，压下心中不快，尽量和颜悦色道：“那你就去买点药抹一抹，什么时候不疼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上班。” “你这种情况，我觉得大概率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太累，还经常加班，作息不规律，导致内分泌失调，所以……就有点疼。” “不要只用外用药抹，最好也抓点中药调理调理……” 内心还感慨：‘李清茶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这种事情都跟我说！’ 李清茶整个人都懵了，李总师在说什么呀这？ “不是，总师，我是说，我奶.头疼……” 李墨老脸更红了，嘶……这是暗示我？不行，这种事情绝不能答应！我的嘴是为媳妇儿服务的，别的女人不行！ 一本正经、义正词严拒绝道：“李副厂长，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说两遍了！” “你那里疼，那就赶紧去医院拿药！你的假我批准了，就给你三天时间！” 估计应该是很疼，不然李清茶不可能会以此为由请假，还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哎呀！” 李清茶用力一拍自己脑门，红着脸哭笑不得道：“总师，我是说，我奶奶，头疼！” “老人家年纪大了，前段时间感冒了，头疼，我请假回去看看……唉！” “啊……”原来是这个头疼啊！ 李墨脸颊滚烫：“是你奶奶.头疼呀，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奶奶.头疼呢！” “那行，你现在就赶紧收拾东西回去吧。” “一会儿我安排人送你去火车站。” 李清茶感觉再在办公室里呆下去，她脸上估计能摊鸡蛋，赶紧逃也似的跑了。 李墨坐在办公桌后面，端起水杯吹了吹，轻抿一口，却又‘噗’一声喷出来，想起刚才跟李清茶的‘跨服聊天’，自己把自己逗得乐不可支。 “你奶.头疼，艹……” 整个下午，李总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开始画制取氮化镓的设备图。 这玩意儿不是几天时间就能画好的。 话说回来，李墨完全可以从其它兄弟单位借。 可借的总要还，不如自己家有。 直接买氮化镓，也不是不行，关键牛皮都吹出去了，制取设备要是不捣鼓出来，以后那帮小年轻们谁还服他李总师？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周。 李墨终于将制取氮化镓设备所有零部件图稿全部画完。 马翔宇带着人加班加点加工零部件的同时。 李清茶工作小组，同样完成了高超音速风洞车间的修整工作，进入下一安装阶段。 高超音速风洞所需零部件，不少大型零件军工厂这边没有加工设备，李清茶通过关系，联系到黑省那边的一家拥有军方背景的大型机械厂，耗时一个多月才加工出来。 从那边送来泉城，路上又消耗了将近十天时间。 这也是完全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这年头，路况不是很好，运输的又是大型金属零部件，车速根本跑不快，可不就耽误了这么久吗？ 现在，距离帝都下达的研发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科研任务，时间即将过去一年！ 第395章 初次验证失败 伴随着高超音速风洞所有零部件到齐，安装工作正式展开。 类似这种高科技玩意儿，李墨不放心，来到现场参与其中。 除了不厌其烦的检查各个零部件是否符合使用要求，还要抽时间给所有工作人员进行技术指导…… 安装工作非常重要，李墨没时间回家，每一天都跟一帮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大姑娘们一起加班到很晚，甚至，就连午饭都在现场吃！ 不知不觉，二十五天时间过去，安装工作总算告捷。 接下来就是调试与进一步的验证高超音速风洞的可靠性。 “所有人都过来。” 进行验证之前，一些必须格外注意的安全事项，李墨必须得提前跟大家伙儿交代清楚并严格执行。 说完了需要注意的点，继续往下说：“这次验证的主要目标，就是看看气动性能、热防护材料，再就是注意观察能否达到设定的马赫数、雷诺数、温度、压力等等关键参数……” “安全阀、紧急停机都检查过没有？” 李清茶赶紧回答：“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多检查几次。”这次验证非同小可，哪怕一丁点的疏忽，都可能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还有冷却系统、热防护方面……都要确保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是！” 李清茶招呼上付红军在内的其他小组成员，再一次对高超音速风洞展开检查。 两个小时后。 “总师，我们都检查完了，不存在任何问题。” “数据分析与处理系统没问题吧？” “我们同样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开始验证！” 按照李总师那会儿提出的要求，所有人全都撤出高超音速风洞气流可能会波及到的范围。 十二套大型柴油发电机组同时启动运行，没办法，高超音速风洞需要大量电力，即便这十二套大型柴油发电机组，产生的电力也不足以支撑风洞运行。 为了高超音速风洞可以正常使用，李清茶代表军工厂，找到市里刚刚成立不久的那家热电厂，说服那边的负责人，单独为军工厂整了个供电站。 只有这个供电站，也不足以让风洞工作太久，不过加上这十二套大型柴油机发电机组，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 一切准备就绪。 风洞动力系统开始运行，产生巨大噪声，所有人哪怕戴着耳塞，依旧被吵的不行。 伴随着气流不断被加速，周围温度跟着迅速上升。 这是因为气流达到超音速之后，会不可避免产生极高的温度，与此同时，风洞内部的材料同样需要承受极端的热负荷！ 仅仅只是片刻，巨大喷管就被烧得通红，高超音速气流远远看去就跟水似的，如有实质。 这是在测试风洞能否持续提供稳定的气流。 经常拿着导弹去吹风洞的小伙伴都知道，风洞气流如果不稳定，不但科研任务无法进行，而且还极有可能会引发重大事故！ 李墨防风镜后面的一双眼睛，丝毫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风洞喷管。 验证用的模型导弹，一直维持水平状态；当然也会不可避免出现起伏，但这都在技术要求范围之内。 十秒钟…… 二十秒…… 在众人万分紧张的状态下，高超音速风洞顺利运行三十多秒。 这个时间，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不会存在太大问题。 如果能支撑下一分钟，第一次验证就可以宣布圆满完成。 高超音速风洞需要经过多次验证，才能确保各个环节不存在缺陷。 ‘差不多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李墨脑海中的同时，模拟用的导弹模型，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剧烈颠簸起来，弹体表面也瞬间出现被火焰灼烧的现象！ 热防护材料出现问题了！ 李墨当机立断，果断按下紧急断电按钮。 初次验证……失败！ “总师，对不起，我……” “不要说丧气话。” 等周围安静下来，李清茶鼻音很重的开口，却被李墨抬手打断：“高超音速风洞这种东西，在初次验证就是很容易出现一些问题。” “你们工作小组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别说现在，哪怕是三十年后，全新的高超音速风洞，在进行初次验证的时候，总会不可避免发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所以这玩意儿才需要进行多次、甚至数十次的验证，要至少连续五次或以上，任何问题都不存在，这才符合使用要求！ 李清茶他们按照李总师事前教授的知识与提出的需要注意的技术难点，研制出来的这款高超音速风洞，在初次验证过程中，能够坚持将近一分钟，已经非常难得！ 更换热防护材料，经过检查，最终认定使用的热防护材料不达标，需要进一步的研发，拿出更耐高温的热防护材料之后，才能开始新一轮的验证。 对此，李墨专门开了一场会，就热防护材料研发方面的一些技术难点，除了重新强调，还做了补充。 李清茶小组马上投入研发工作。 时间来到傍晚。 李墨推门走进办公室，换下工作服，准备下班开车回家。 这段日子，为了高超音速风洞的事情忙得一直都没回家，喝了那么多枸杞泡的水……想媳妇儿了。 刚收拾完，也就在这时候，霍大刚的电话打了过来：“老李，最近忙啥呢在？” “不是，倒装句你就没必要学了吧？”这玩意儿你学它干啥！ 霍大刚嘿嘿笑了两声，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这不又到年底了嘛，咱们有几款新车型，想要趁着新年期间，首先在香江推出上市……” “我爹意思是，趁着霍氏汽车热度这么高，再搞一次新车发售会，邀请你去充当特别嘉宾出席……” “老李，你去吧？你要不去，发售会很没意思；另外，那套别墅你总得去住几天增加一下人气不是？” 现在是十一月底，再过一个月，就是发售会举行的日子。 这么长时间，足够霍老挖坑了！ 第396章 英雄迟暮 “到时候再说吧。” 这会儿，李墨也不确定那天有没有时间：“最近太忙了，我不确定年底之前能不能忙完。” 他其实也想去香江。倒不是奔着别墅去的，泉城、帝都两幢大四合院，已经足够他住了。 香江那边的别墅是挺值钱，可跟帝都灯草胡同的四合院比起来，那还差着档次呢！ “老李，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到时候你要不去，我不好跟我老爹交代。” 这次给老李打电话，霍大刚可是带着霍老的任务——必须说服李墨去香江！ “反正距离发售会还有一个来月，这段时间，你抓抓紧处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呗。” “行吧。” 人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要是再拒绝，那可就很不给人家面子，李墨勉强答应下来，但并未把话说死：“先说好，到时候我手头上的工作要是没处理完，我可不去香江啊。” “行行行！”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你爱去不去：“我一会儿跟我爹打个电话说一声。” “先这样，挂了啊。” 李墨看着听筒自语：“动作还挺快，这就挂了？” 摇了摇头，将听筒放在话机上。 开车回到家，看到老丈人、丈母娘都在，李墨打了声招呼，又问李明福：“爹，茜茜呢？还没回来呀？” 这都快七点了，按说应该已经回家了才对。 陈锋、林楚岚两口子对视一眼，夫妻俩都流露出赞许的眼神。 女婿还行，心里有他们的闺女。 “我出去看看去。” “看啥看？” 陈锋冷不丁突然开口：“那么大个人了，丢不了。” 正说着呢，陈茜就提着个大肘子走进了院门：“爸、妈，你俩咋来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跟你爸还不能来咋地？”林楚岚白了闺女一眼，注意到闺女手里提着的大肘子，又说：“你这孩子，怎么又吃肘子？肉吃多了上火，少吃点，啊。”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最近老喜欢吃肉……” 陈茜倍觉奇怪，之前也爱吃，可也没这么个吃法呀，天天都吃，公公婆婆都吃腻了，她都吃不够。 不光疯狂喜欢吃肉，而且还非常喜欢闻火柴划燃又立即吹灭，那股子烟油味儿，吸一口，整个人美的简直要飘起来一般！ 问题是…… 以前也不喜欢闻这个味儿啊，咋地了呢到底？ “老婆，我来切了装盘，你快去坐下歇歇。”李墨也没多想，上前接过媳妇儿手里的大肘子，一头扎进厨房，很快传来切墩的动静。 等饭菜都上桌，两位男家长各自倒了一杯酒，先走了一个。 酒杯顿在桌上，陈锋开口说道：“我正式退休了。” “啊？”李墨闻言浑身一震，老丈人今年才五十来岁，按理说，他这个年纪、现在的级别，正是‘大好年华’，距离退休还好几年呢，怎么突然提前退了？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退休。” 陈锋重新给自己倒满一杯酒，笑呵呵的说道：“钱司令员不是打点好了关系，要把我调去机械团管理后勤吗？” 这事儿钱开阳前段时间倒是跟李墨说过，‘你老丈人青年时期参军打仗，立了不少功劳，冷不丁让他去文工团管理后勤，估计你老丈人接受不了；所以，我打算安排你老丈人负责机械团的后勤。’ 守着一大堆现役装备，总比去文工团守着一对鼓啊锣的强吧？ 李墨没吱声，陈锋侃侃而谈：“我寻思我都忙了大半辈子了，黄土都快埋到脖子根儿了，也是时候清闲清闲了。” “于是就找了个机会，跟钱司令员好好聊了聊。” “明年开春，我就要去市里党史办工作了。那里没什么重活累活，就负责整理整理书籍、文件啥的，比较轻松，工资还不低……” 党史办，确实比较适合陈锋这样的‘办退休’老干部‘养老’。 李墨却听出老丈人话里隐含的落寞。 英雄迟暮啊…… “好了好了，别说了，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林楚岚给陈锋夹了一块肘子肉：“今天咱们是来看闺女的，说这些干嘛？” “对对对，不说了不说了。”陈锋自嘲一笑，这人上了年纪，话总是很多，絮絮叨叨个没完，年轻人不乐意听。 不过他还是说了不老少。 年轻那会儿参军，先是跟鬼子干，又跟军阀干，然后打光头，完了又去东北收拾座山雕，还跟杨子荣拼过酒呢！ 只是可惜，揍十七个堂口那一仗，他刚好负伤，没去成，这成了陈锋心里最大的遗憾，也正因此，他拒绝了老首长让他留在帝都的好意，坚持回了泉城。 说起来，如果当时陈锋愿意，现在泉城军区的司令员，有很大概率不是钱开阳的！ 可陈锋这人很淡泊名利，又怕麻烦，接连两次婉拒上级任职命令，这才当了民兵团的团长…… 也幸亏当了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的团长，不然，他可就要错过李墨这么好的女婿了！ 陈锋喝了不少，李墨就没让他回去；反正老丈人丈母娘的东西都还在这边，晚上直接可以睡觉。 八点半。 小两口回到主楼三楼，各自洗漱完，在床上躺下，李墨就开始不老实。 “啧！干啥呢你？！” “……咋了？咱俩现在可是两口子，持证上岗，我摸两下都不行啊？” “我有个事儿得跟你商量商量。” “啥事儿？” “前些日子，花儿不是给我寄来一封信吗？” “啊，她说啥了？” “你别插嘴，等我说完！花儿说，香江那边有一群当红大明星要来咱们泉城拍电影，让我抓住机会让那群大明星们给伊莲服饰代言……老李，你觉得花儿说的这事儿靠不靠谱？” 李墨听了媳妇儿说的事情，倒是很心动。 服装品牌，如果能够请到当红大明星代言，那的确能够取得更广阔的市场。 思及此，不假思索道：“老婆，我建议这事儿咱们最好听花儿的，只要有了大明星做代言，伊莲服饰知名度肯定还会进一步增加！” “嗯……那行吧，我听你的！就是不知道请明星要花多少钱？” “你写封信问问花儿呗，她应该比你清楚。” “嗯！那我明天就给她信封新……啧！你往哪儿摸呢！把手拿出来……哎哎，不是，你听我……唔唔……” 第397章 大佬气运被夺 翌日。 早上六点五十分，李墨开车来到军工厂。 寻找、研发符合使用要求的新型热防护材料，因为有了参考，问题倒是不大。 在李墨引导下，李清茶小组仅用时一天，就找到了研发方向。 初次使用的热防护材料，只有一种——高温合金材料。 这种材料最大的优点是耐高温（最高可承受1200c）、耐氧化。 可缺点同样明显，首先是密度高重量大，增加高超音速风洞结构负荷；再就是成本非常高，只要坏掉，更换新的这需要很大的资金支持。 李墨提出建议，不同的风洞部件，使用不一样的热防护材料。 “金属热防护材料，用来制作中等温度部件，就比如支架、连接件等等；” “陶瓷材料可以承受2000c以上的高温，耐氧化性方面也比金属材料强一些，隔热性能同样非常优秀……” “那么，用来制作隔热层、热防护罩是不是就没问题？” “碳复合材料最高可以承受2500c或以上的高温，用来制作鼻锥、前缘部分……” 一口气说了六七种热防护材料，李清茶小组逐一记在小本本上。 有了研发方向，效率就提升了一大截，不用像无头苍蝇那样挨个试。 十三天后，使用了全新热防护材料制作的零部件，全部安装到位。 经过周密检查，确定没有问题。 第二次验证，开始！ 对于高超音速风洞的验证，不仅仅只是开机一次，而是很多次，这个过程，最少也得几个小时，长的得几天！ 光是前期准备工作，李清茶小组就整整准备了四个多月，风洞研发进入到后半段，正式开启了准备工作。 因为这需要确定实验目标、参数、以及模型设计。 最复杂的就是模型设计！ 此外还有设备校准，也就是对风洞和测量设备的校准以及调试等等工作…… 得亏李总师提前吩咐下去，不然，单单只是前期准备工作，要完成的话，恐怕也要到明年三月末！ 此次验证，属于第二个实施阶段，整个复杂验证，乐观估计，最少也得半年！ 一切顺利的话，也要等到明年五月份，风洞才能正式投入使用…… 可能有小伙伴不理解：“既然研制风洞这么复杂，那泉城军工厂干脆直接跟兄弟单位去借不行吗？” 还真不行…… 这个年代，其实咱们东大已经有了超音速风洞；但并不是高超音速风洞。 而帝都方面给泉城军工厂下达的科研任务，是要研发超音速巡航导弹以及隐身战机。 我们都知道，一款超音速巡航导弹，飞行速度动辄就是两三马赫起步。 超音速风洞制造出来的气流，根本就达不到这一技术要求，所以，就算李墨去跟兄弟单位把超音速风洞借来，完全用不上。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 帝都要求的那一款隐身战机，李墨打算直接一步到位。 亚音速的就不要了，直接上超音速隐身战机！ 这是因为，一款超音速隐身战机的研发，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周期的。 哪怕李墨带着记忆穿越，一些关键零部件，同样必须得经过不厌其烦、无数次实验，才能确定要不要应用到战机身上…… 而这个周期，李墨计算过，最少也得六七年！ 那时候，已经是九十年代初了，鹰酱家的第五代超音速隐身战斗机f22，都他妈快要试飞定型了！ 泉城军工厂方面如果只是拿出一款亚音速隐身战机，在面对f22的时候，胜算同样很渺茫，因为差着代呢！ 所以，不研发也就罢了，要研发，干脆直接对标f22——不不不，应该是技术指标超越f22！ 我们都知道，研发一款超音速隐身战斗机，用到的风洞，同样必须得是高超音速风洞。 因为超音速战斗机在飞行过程中，开加力的状态下，以f22举例，最快能够达到2.5马赫，这么高的速度，机身与空气必然会剧烈摩擦，使用高超音速风洞，主要就是为了测试出超音速战机机身与空气发生剧烈摩擦时，隐身涂层耐高温的阈值等等。 所以，泉城军工厂这边，就只能自己研制高超…… 音速风洞，没有第二个选择。 …… 只是针对高超音速风洞第二阶段的验证，整个过程就持续了整整三周！ 测出来的问题还真不少，虽说问题都不太大，可针对性的调整起来，很耗费时间。 其它方面先不说，单单只是需要更换的零部件的研制，最少就得需要三四个月！ 因为材料上你得做出调整，适应长时间使用风洞的那种严苛环境，不是说沿用已有的设计思路、使用原来的材料就能行的！ 苗小苗工作组对于超算这块的研发，同样需要很长时间。 不过字根写入电脑系统，她们工作小组已经完成了；而且是超额完成。 这里说的‘超额’，不单单只是说苗小苗她们，单纯只是将所有字根写入电脑系统，能够使用两万多个汉字； 这帮年轻人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在打出汉字的同时，系统还会进行联想，比如你打个‘好’字，会出现一些简单地联想词‘好吗’、‘好的’…… 苗小苗他们已经走在了时代最前沿！ 按照苗组长的意思，她是打算等把整个操作系统框架给搭建完毕，然后再向上级汇报。 可是被李墨给否决：“你们既然已经解决了输入法的问题，还加进去了联想功能，最难能可贵的一点，在于你们为此专门研发出了一款27个键的键盘……” “那么，这就很值得汇报给上级，这可是非常大的功劳，你们不要了？”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当中，在1982年，蛙湾那边其实就已经研发出了27个键的键盘； 当时，王勇民大佬已经研制出29键的键盘，可大佬毕竟是大佬，犟，还不服输，于是，把自己关在一家旅店，吭哧吭哧埋头苦干，也研发出27个键的键盘。 “阿嚏！” 某旅店客房中，正在研发键盘的王勇民，突然打了个喷嚏。 揉着鼻子扭头望向窗外。 突然！ 他内心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好感觉…… 第398章 形单影只的李总师 等李墨安排完军工厂这边的事情，时间也来到了阳历的1983年1月23日。 腊月初十。 “老婆，你连五天时间都抽不出来啊？！” 李墨还想带着小娇妻一起去香江开开眼界、见见世面，那边那么多大明星呢，谁知道陈茜别说五天，就是一天时间都抽不出来。 “哎呀，我都要忙死了，哪有闲工夫跟你一起去香江？” 关键陈茜也想去，问题是真没时间！ 首先是临别之前，霍小花留下来的厚厚一摞服装设计图稿，明年的春装必须得抓紧时间生产出来，否则，等过了年再去跟服装厂沟通，那就来不及了。 因为那边还需要排版、安排生产，还得把积压的部分订单给做出来，很费事，最少也得二十多天，等春装做出来，黄花菜都凉了个屁得了。 再就是年前这段时间，正是服装店大忙的时候，每天都很忙，陈茜还得协调各家店售卖的衣服。 最后就是跟香江来泉城拍电影的那些位当红大明星们，就广告的事宜进行沟通。 那些大明星们的通告排的都很满，只能腾出四天的时间给伊莲服饰拍广告，说来也巧，这四天，恰好就在年根儿上！ 要是跟着老李一起去香江，一来一回，耽误好几天时间，服装店这边没有坐镇的怎么行？ 真要等过完年再回来，那些大明星们早就回香江去了！ 主要是他们要价非常漂亮，陈茜都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谁知人家那么大的腕儿，所有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只收一千元…… 这跟白送有啥区别？ 还有个事儿，陈茜怕老李担心，瞒着没说。 最近这段时间，她老觉得睡不醒，哪怕一天睡八个小时，困意依旧很浓；而且浑身总用不上力气，老想在床上躺着。 而且，口味又变了。 看到肉就犯恶心，看到海鲜就狂流口水；也不喜欢闻烧火柴的味儿了，喜欢闻拖拉机从排气筒里喷出来的那种味道。 陈茜觉得自己应该是生病了，打算等忙过这一段，就去医院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唉……” 李墨重重叹了口气。 他们两口子，一个是搞科研的，一个是做生意的，还都很忙…… 这时候，老李就非常羡慕别人。 陈茜风风火火又骑上霍氏.鹰隼，急吼吼地回去店里忙。 李墨又去跟父母打商量：“爹，娘，你们今年跟我去香江过呗？” 怎么也要看看你们儿子在那边的大别墅吧？ “拉倒吧。” 李明福一边往烟锅里摁着烟叶，一边说：“我跟你娘跟着你一起去香江过年，那谁留下照顾茜茜？” 老两口早就把陈茜当亲闺女对待，闺女嘛，当然得多疼，儿子那就无所吊谓了。 “……不是，茜茜都那么大的人了，你和我娘不用留下。”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呀！ “茜茜做的饭她自己都嫌弃，怎么能照顾好自己？” 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跟某些公公婆婆对待儿媳的态度可完全不一样。 老俩生怕亏待了儿媳妇子，啥好东西都给茜茜留着。 人家嫁到老李家，本来就算是亏了，再慢待了人家，这像话吗？ “娘，你快劝劝我爹，今年你们老俩跟我一起去香江过年得了？” 李墨不想放弃，扭头又动员起了母亲。 谁知…… “你爹没说错，我劝啥？” 于桂香同样不想跟着儿子去香江过年，儿媳子还这么小，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得留下照顾宝贝儿媳子。 李墨彻底无语。 行吧…… 既然你们都不去，那我自己去！ …… 腊月二十。 李墨跟霍大刚一起来到机场。 去年的时候，泉城机场进行过一次修缮，候机厅增加了一些座位，还开始提供热水。 “老李，弟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霍大刚专门挑能刺痛李墨内心的话说。 先挑拨一番，让老李心中不痛快，等去了香江，小妹得手的几率就能大大增加！ 你想啊~ 结婚都没半年，老李自己个儿在千里之外的香江过年，是不是很想家？是不是很想有个人陪伴？ 哎，这时候，小妹穿一身很浪……不是，很凉快的衣服，再整一瓶拉斐，来两盘牛肉馅的饺子，你甭管饺子跟洋酒配不配，就说气氛到不到位吧！ 小妹说话软声细语的，长得虽然比不上陈茜漂亮，可也是大家闺秀，几句话下来，老李敞开心扉，小酒这么一喝，小饺子这么一吃，这不就滚进一个被窝里去了嘛，多美呀~ 霍大刚正畅想着，就听身边老李语气幽怨道：“老霍，你几个意思呀？” “明知道我这会儿心里老大不痛快你还这么说，故意的是吧！” “得，我也不跟你犟，我不去香江了，你自己个儿回家跟家人一起过年去吧，我要回家！” “哎哎哎……” 眼见着李墨真的站起身提起行李箱要走，霍大刚顿时急了，连喊带拽的把老李定在原地：“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你看你这人怎么还急眼了呢？” “我混蛋、我不是人，行不行？” 李墨白他一眼，瓮声瓮气道：“以后，不是人的事情你少干，很讨厌的知不知道！” 你娘了个腿儿的！老子都把小妹送你手里了，你这咋还反过来骂我呢？ 不识好人心、好心当成狼心狗……驴肝肺！ “行行行，以后不是人的事情我绝对不干了。” 好说歹说，可算是把老李稳住。 二十多分钟后，检票登机。 又过片刻，客机朝前滑行一段，一个旱地拔葱插入云端。 等进入平稳飞行状态，霍大刚抹了把额头沁出来的汗水，没话找话说道：“老李，今年咱们两家厂经营的都挺不错。” “众民、众合、民合系列车型，在产能得到极大提升的前提下，市场方面依旧供不应求……” “数控机床、生产线，高精度普车，销量同样再上新台阶……” 吧啦吧啦一顿说。 紧接着，霍大刚突然话锋一转，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继续说道：“跟咱们比起来，泉城汽车厂日子可就难过多了！” 第399章 各方云动! “哦？还有这好事儿？！” 李墨这副身体的原主虽说是江东省土着，他本人穿越过来之后，对江东省也很有感情。 但这不代表李墨就能做到任何事情都听江东省政府的。 当初省委提出股权交换这一茬，李墨不是没提醒过，而且还提醒过很多次。 ‘霍氏汽车、霍氏机械现在的经营刚有起色，你们就提出交换股权，这跟直接撵人家走有什么区别？所以这种事情就不能做，否则跟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 他这可不是为了自己在两家厂占得那点分红股，能够多分到一些钱，于是借着自己的身份，跑去跟省委交涉； 纯粹就是看不惯！ 傻子都知道泉城第一机械厂是个什么鸟样子，你们用这么一家厂，去换另外两家厂，谁也不会答应啊！ 结果呢？ 无论省委还是市委，都不听他的劝，就非得油门焊死，攒足了劲儿要往南墙上面撞。 好吧，既然你们自己非要作死…… 那我就在背后推一把！ 话说回来，本来霍老并不打算切断销售渠道，把全系车型、所有机床的部分专利与全部生产许可，分享给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儿上，虽说随时都能离开，可人家万一横插一杠子，不要说设备，钱你都得留下！ 但李墨不答应。 凭什么要答应？ 省委、市委干的事情，跟杀鸡取卵有什么区别？ 答应他们才真正坏了事！ 后来事情的发展，咱们也都知道了。 两级政府为达到目的，不得不做出一系列的让步…… 两级政府的领导们，想当然的认为，卖汽车、卖机床跟卖布、卖衣服没啥太大区别，反正都是商品，我只要卖出去把钱收回来，这不就得了吗，有什么困难的？ 结果，他们很快就被现实把脸给扇肿。 没了霍家用钱砸出来的销售渠道支持，泉城汽车厂、泉城机械厂这两家成立不久的厂子，都没撑到一年，就陷入了经营困境。 “那可不？” 面对李墨询问，霍大刚呲着牙乐道：“你是不知道，就最近这两个月，省委、市委几乎每天都派人去找我谈判，提出付费使用我们霍家销售渠道的要求。” “那我当然不会答应了！” “我可不是因为担心市场被那两家厂给挤压、蚕食；实在是因为……那两家厂捣鼓出来的产品，质量真的是一言难尽，我们霍家如果用自己的渠道帮他们卖货，万一出现质量问题，那是咱们的汽车、机床不行呢，还是另外两家厂的产品不好？” “所以，甭管他们说什么、许出多么诱人的条件，我都不可能会答应的。” “老李，你是江东省人，你该不会怪我吧？” 听到这里，李墨哈哈一笑，说道：“你什么都没做错，我吃饱了撑的去怪你？” 霍大刚说的没错啊，万一另外两家厂的汽车、机床出现了问题，那顾客铁定不会大老远跑去泉城兴师问罪，这笔账，最后还不是会落在霍家头上？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这才是我霍大刚的妹夫应该做的选择嘛！ “老霍，我觉得吧，那两家厂恐怕撑不了太长时间。” 这是肯定的，目前国内市场就那么大，其中绝大部分，已经被霍氏汽车、霍氏机械开发的差不多，该抢的抢到手、该占的也都收入囊中。 另外两家厂如果想搞竞争，那就只有降价。 可问题来了，成本在那里摆着呢；汽车、机床这类玩意儿，又不跟衣服似的，价格战想打就打。 这玩意儿本身终端售价就很高，真要是烧钱打价格战，另外两家厂绝对不是霍氏机械、霍氏汽车的对手，必输无疑！ “准备一下，明年等他们两家厂撑不下去，咱们就出手收购。” “这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听完李墨说的话，霍大刚脸上笑容更加灿烂：“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哈哈哈！” …… 就在李墨跟霍大刚在飞往魔都的航班上，聊得正欢之际。 另一边的霓虹国，某田公司总部办公大楼。 “总裁先生，刚刚泉城方面发来电报，说是江东省省委、泉城市市委两级政府，共同出资成立的两家厂，已经陷入经营困难！” 闻言，某田总裁一双小眯眯眼，瞬间瞪得溜圆：“消息属实吗？” 秘书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好！很好！” 某田总裁一连说了好几个‘好’，一张鞋拔子脸由于过于兴奋而涨得通红。 这一天，他已经等待了许久，可算是到来了，哈哈哈！ 自打得知江东省省委、泉城市市委，这两级政府决定共同出资成立汽车厂与机械厂。 某田公司总裁，当即把冈田茂那个废物就地免职，换了其他人担任驻泉城代表——说是代表，其实就是在泉城安插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其实大有来头！ 鬼子战败，撤回老家之后，不是还在咱们东大留下了一批‘混血’吗？ 这人就是其中之一！ 中文名叫滕向前，九岁那年被潍县一对中年夫妻收养，之后咱们与霓虹国建交，这货立即凑钱跑去帝都，找到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表明了身份与来意。 他就想回到祖国的怀抱！ 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打电话给首相，得到回复：‘同意滕向前归国’。 在抵达霓虹国之后，滕向前给自己取了个霓虹名字，叫滕一郎。 他年纪当时已经不小，本来不会、也没机会跟某田公司总裁认识。 可资本家嘛，我们都知道是需要做善事来伪装自己的。 某田总裁一回去点对点‘应援’的一所技能学校，从校长嘴里偶然得知学校里有滕一郎这么个‘特殊例外’，顿时来了兴趣，找到滕一郎，问了一些问题，觉得这人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于是就把滕一郎给弄进了公司……从事保洁工作。 别说，这回还真用上他了！ 滕一郎会讲潍县方言，跟江东省那边的政府工作人员交流起来毫无压力，安排他去泉城，最恰当不过！ 当然了，也不能只靠滕一郎自己，这人没什么才能，完美继承养父爱吹牛的毛病，满嘴跑火车。 还需要有人进行全程指导…… 总裁都亲自发话了，公司很快成立一个由六人组成的小组，第一时间奔赴泉城！ 而此时，李墨与霍大刚也抵达了香江…… 第400章 带你们去开开眼 在这个年代，香江的变化可谓是日新月异。 伴随着经济的持续提升，香江不少地方都在盖高楼大厦。 中环皇后大道中1号的惠丰银行，九龙尖沙咀巴利道10号的文化中心，湾仔港湾道18号的中环广场…… 一众后世比较有名气的具有代表性的建筑，正在如火如荼施工中；还有不少超高层民居建筑，同样在同步建设，到处都是一派繁忙景象。 大街上穿得很清凉的女士，打扮得吊儿郎当的男士，有的站在街边招徕顾客，有的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吹牛打屁。 街边音像店里放着‘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一些阿飞们随着曲调晃动着身体，染着五颜六色彰显个性的头发，经过行人纷纷向阿飞们投去看待傻逼的眼神。 “老李，现在刚好‘三点三’，咱们一起去下午茶？我请！” “行啊，反正这会儿也没啥事。” 霍大刚说的‘三点三’，指的是下午三点十五分。老香江人都有吃下午茶的习惯，一般在两点到五点之间。 中午没什么胃口，李墨就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一大杯饮料，早就变成嘘嘘贡献给了飞机上的马桶，这会儿是真有些顶不住。 在泉城的时候，霍大刚对于食物要求不高；可现在既然已经回到了香江，也就没必要再委屈自己。 “我刚好知道有一家茶餐厅不错，走，我带你去试试！” 霍大刚跟个苍蝇似的搓了搓手，告诉计程车司机：“去油麻地庙街63号美都餐室。” 有钱人嘛，只要条件满足，对吃这块要求就比较高。 油麻地庙街的美都餐室茶餐厅，已经开了二十多年了，在香江是个老招牌，深受当地人喜爱。 以前还是香江小开的时候，霍大刚是那边的老饕常客。 计程车掉了个头，朝着油麻地庙街方向驶去。 后面，不远不近缀着一台计程车，里面坐着段小刀、林城和陆成远。 按理说，老陆都结婚了，何况又是年底，应该在家跟老婆过二人世界。 可他不放心别人，坚持要求跟着一起来香江。 李墨没办法，只好让顶替陆成远位置的那名战士留在军工厂，带着老陆一起来了香江…… 说起来，‘铁树开花’的老陆，真的是时来运转，婚后的第三个月，媳妇儿就查出怀了身孕。 他只是高兴，他媳妇儿就不一样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原来，不是她不行，而是她前夫不行！ 检查出怀有身孕的第二天，两口子一起回了一趟老家，把这一大好消息好好宣传了一把。 没多久，前夫哥找上门闹事，被老陆摁在地上结结实实揍了一顿死的，结果前夫哥还不服，说要回去练练，然后再回来找老陆单挑。 过了大约一周吧，前夫哥还真的又来了，而且像模像样给老陆下了一封战书。 老陆怕对方埋伏，喊上了一大帮战友，林城这个在他眼里的战五渣也喊上去凑数。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就前夫哥自己，人家真的是单挑…… 最后显而易见。 前夫哥又被老陆按在地上结结实实揍了一顿死的。 打那之后，前夫哥就再没出现过。 很快，前后两台计程车来到油麻地庙街美都餐室。 霍大刚都不用看菜单，直接酷酷就是一顿点。 “翡翠虾饺皇来两份，魔都小笼包来一份，羊肚菌竹卷来一份，钵仔糕来两份，两杯丝袜奶茶最后上……” “看到那一桌的三位客人没有？按照我刚刚点的量，加倍送过去……” “我们这两桌快点上，呐！” 霍大刚化身霍大少，消费一给就是两千块香江币，顺带着也把单给买了。 香江服务行业就是这样，有钱就是爷，只要小费给的足，你就是最后到的，也必须得是第一个吃到美食的！ 霍大刚也是挺长时间没回来，就惦记这一口呢，不然不会这么大方。财不外露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茶餐厅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混社团的，公司社畜，有钱的、没钱的…… 这么多年大家都形成了默契，跟电影电视剧里面演的有些出入，一般在茶餐厅这种地方，其实很少有人会动粗。 因为你不知道这里是那位老大的地盘儿，万一在太岁头上动土，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大排档那种地方就不一样了。 不过像霍大刚这种身份的，一般不去那种地方。 用完了下午茶，霍大刚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林伯，让对方派了车子来接。 等车的时候，李墨告诉老陆他们：“我要去霍家，你们也很长时间没来香江了，好好逛一逛，晚些去接我也没啥。”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的确不适合保镖们在场，霍大刚同样叮嘱段小刀：“刀哥，那就麻烦你充当一回向导，领着林生、陆生在香江好好转转。” 安全方面不用担心，这三位，就算是最不能打的林城，普通人四五个也别想近身！ 陆成远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刀哥说，此人实力不在他之下…… 何况，来到香江，段小刀的身份可以合法持枪，就算是遇到一帮不开眼的小阿飞，霍大刚倒是担心小阿飞们会被刀哥弄死！ 车子很快到来，两辆。 一台幻影，一台‘库里南’。 ‘库里南’当然是为陆成远、段小刀还有林城准备的。 李墨、霍大刚一左一右坐进劳斯莱斯.幻影，车子很快汇入车流消失。 林城却犯了愁：“我说，你俩谁带香江币了？” 闻言，陆成远抬手抓了抓头：“早说嘛！你要早说，我问首长要点就好了……” 现在，香江这边不收内地货币。 俩人正发愁，就听段小刀冷不丁开口说道：“在香江，遍地都是钱，只要有脑子，想饿肚子都难。” 这话落在陆成远耳朵里，就有点装逼的成分：“姓段的，你吹牛逼是不是从来不打草稿？” “我从来不吹牛。” 段小刀面无表情怼了一句，跟着说道：“你俩要不信，那我就带你们去开开眼！跟我来。” 第401章 二十分钟，五万 “小李，哈哈！” “霍老，一段日子不见，您老这气色又好了不少嘛！” “你小子这嘴今儿个是吃啥了，油嘴滑舌的……行了，快屋里、快屋里。” 霍老拉着李墨走进霍家庄园式别墅大厅。 李墨没看到霍小花，也没多嘴问，在沙发上落座。 接下来的时间，当然是首先由霍大刚大概的说了下泉城那边两家厂的发展状况。 “……，汽车方面，目前全系列、十多款车型，得益于家族重金砸出来的销售渠道，以及弟弟妹妹们的不懈努力，霍氏汽车在海外的销售情况非常不错，几乎每一天都会增加新的订单；” “与此同时，国内市场同样喜人，新政策的稳步推行，国内不少老百姓钱袋子都慢慢鼓起来，单单只是众民.明这一款车，去年一年的销量就达到了将近两万五千台！” 这不仅仅只是内地老百姓钱袋子鼓起来的原因。 去年取得这么大的销量，也跟央视接连两天的报道有着很大的关系。 央视都给予了高度肯定，说明众民.明这款面包车的整体性能肯定是非常优秀的！ 老百姓都不傻，任凭你广告做的再怎么花里胡哨，没有实际表现作为支撑，也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机械厂方面，十七款数控产线、机床，二十九款大中小型高精度普车，在海外的销量同样节节攀升。” “内地市场表现出乎意料的强劲，加上海外市场，目前咱们机械厂的订单，已经排到了1986年的4月份！” 尤其是中小型高精度普通机床，在内地卖得最多；甚至，就连原先大众普遍称赞的霓虹、得国货，都拼不过霍氏机械！ 这主要得益于李墨团队研发的机床，使用了硬度更高、耐磨性更强，同时也具有非常优异耐高温、耐酸的新材料，故障率低，加工出来的零部件精准度高。 最重要的，售价还低，维护成本也比外国的普通机床低了不少，关键还提供贷款服务…… 所有buff都叠满了，沿海地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各家小型机械加工厂，本来只是抱着省钱的心态购买；带回去一用，这感觉比他妈外国的机床可要强多了，于是不少人借钱，购买了更多！ 明年霍氏机械单单只是做这一部分小企业主们的订单，一年都做不完！ “我们的竞争对手——泉城汽车、泉城机械——这两家厂，在十多天前已经暂停生产。” 说到这事儿，霍大刚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幸灾乐祸的那种：“不过那两家厂派了人去跟我谈了几十回，提出愿意花钱购买咱们霍家销售渠道的使用权，我拒绝了。” “来香江的航班上，李生建议我明年收购那两家厂，我答应了，嘿嘿~” 听着长子说的一件件的事情，霍老脸上漾出欣慰笑容。 这个曾经他无论如何都瞧不太上的长子，去泉城待了这才几年？ 成长速度之快，简直就跟换了个人差不多！ 诚然，霍家在泉城的那两家厂，之所以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除了家族不遗余力的从中提供帮助，加之李墨持续不断提供的更好、更可靠的车型、机床、生产线。 霍大刚自己真要是能力不够，两家厂照样不会取得今天这般成就！ 知道去年一年，两家厂加起来赚了多少钱吗？ 将近三十个亿！ 虽然其中相当一部分被省委、市委分走，但这依旧遮掩不住霍大刚的管理才能！ 聊完了泉城那边去年的经营状况。 霍老发表了一些意见与看法，接着话锋一转，说到腊月二十八就要开始的发售会。 …… 与此同时。 九龙荔枝角美孚新墩小区。 傍晚六点左右。 “陈太，今天你手气不行，晚上回家冲个热水澡，好好洗洗手，说不定明天推牌九你会多赢几场，嘻嘻嘻~” “冯太，你用不着说这些刺激我，区区五万块而已，我老公半个月的薪水罢了，我玩得起！” “系呀系呀，陈太老公可是操盘手，随便投几支妖股，陈太输掉的这些马上便可赚回，用不着我们操心……姐妹们，明天见咯！” “明天见！” 跟一帮姐妹们分开，推牌九输了一整天的陈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晚上老公问起来，她该怎么交代呀！ 输掉的钱，可是老公让她为一对龙凤儿女纳学费的，却被她全都输光……陈太恨不得把自己一双手剁下来！ 走进电梯，开电梯的小姐多看了她几眼，陈太顿时更加生气：“睇咩？晒命鬼！” 住在美孚新墩小区的大多都是中产家庭，没有富豪钱多，某些人却沾染了富豪鼻孔看天的臭毛病。 陈太就是其中之一。 说起来，陈太今年三十一岁，作为两个六岁龙凤胎的母亲，她依旧保持着很火辣的身材；以前陈太可是交际花，保持身材属于必备。 原本的梦想是嫁入豪门，奈何模样稍微差了点，小开们只是玩弄她，并不会动真感情。 后来偶然的机会，陈太认识了现在的先生，当时觉得小伙子收入蛮不错，委屈自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两人很快走到了一起…… 电梯小姐被陈太呛白，一句话都不敢讲。得罪业主，去物业投诉，可是要扣薪水的！ 一直等陈太离开，电梯门关上，电梯小姐才奶凶奶凶的扬了扬小拳头。 来到自己门前，陈太刚把钥匙掏出来，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男人略沙哑的话声：“美女，一万块，二十分钟，陪我玩一下？” “痴线啦你！”一万块就想跟我玩？哪里来的大陆仔！ “三万。” 陈太转过身，抱着胳膊，视线跟对方对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五万！” 陈太轻咬下唇，二十分钟，五万，刚好可以覆盖她今天输掉的钱！ “我只说最后一次：六万，二十分钟，不答应，我马上就走！”段小刀从兜里拿出一卷钞票晃了晃，又揣进兜里。 这一次，陈太不再犹豫，一咬牙一跺脚：“那你抓紧时间，我先生这个点已经在准备下班，晚些时候我还要去接孩子……” “说好了，就二十分钟，快跟我进来！” 第402章 你个小没良心的! 终于结束。 陈太有一种被坑到的感觉。 说好二十分钟，却弄了半个多小时！ 不过终于结束了，陈太深吸一口气：“六万，一分都不能少！” 段小刀没说话，掏出烟点燃一支。 “喂！不许抽烟。” 先生抽烟但瘾不大，属于可抽可不抽那一类，这个大陆仔抽的烟跟先生不是一个牌子，很容易露馅，陈太赶紧制止。 段小刀充耳不闻，继续抽烟。 陈太愣了愣，想明白一件事情同时，心脏也跟着往下沉。 他不会白玩不给钱吧？！ “赶紧给钱走人，别抽了，呛死了！” 说着伸手去抢，段小刀一抬手躲开，又极快抽了一口，仍旧没有熄灭的打算，仍然一语不发。 这个时间，先生恐怕已经下班正开车回家路上。 陈太气得胸口疼，闷声道：“我不要你钱了，你赶紧穿上衣服走人。” 要钱是别想了，这个大陆仔摆明了就是来白嫖的。 她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着了这臭小子的道！ 六万香江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轮也轮不到她一个半老徐娘身上啊！ 可惜，回过味儿来也来不及了，对方都完事儿了…… 不能被先生发现，陈太外面还欠着三万香江币，一旦离婚，她还是过错方，顶多分30%的家产，又是这个年纪，以后可怎么活？ “一万，你走！” 没办法了，现在只能让这个大陆仔赶紧从家里滚蛋。 “痴线啦你。” 段小刀终于开口，同时把烟直接摁灭在地板上。 “三、三万！” 陈太浑身都在疼，昨天先生投到了一支妖股，帮公司赚了不少，总裁非常高兴，一次性奖励给先生二十万香江币，先生全都拿了回来，这会儿就放在保险柜里。 推牌九输了五万，还剩下十五万。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段小刀不为所动。 “六万！” 陈太眼珠子都红了，让你白玩儿一回，还要怎样嘛！ “拿钱，我走。” 段小刀见目的达到，终于开始穿衣服。 陈太只想赶紧让这个该死的大陆仔滚蛋，赤脚跳下床，跑去打开保险柜，拿出六卷香江币回来丢给段小刀。 “明天记得留门，我还来。” 段小刀微微一笑，把钱揣进兜，然后离开。 陈太顾不上别的，抓紧时间收拾完残局，换衣服的时候，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先是推牌九输了五万，接着又被一个大陆仔白玩儿，一分钱没赚到还往里贴了六万，一来一去，可就是十一万香江币啊！ 关键那个短命鬼明天还来…… 太欺负人了呜呜呜~ 段小刀可不管陈太委屈不委屈，心满意足拿着钱在小区外跟陆成远和林城两人汇合。 事前，他早就查清楚，这个陈太，不是啥好玩意儿，拿着自己爷们儿的钱推牌九也就罢了，还在外边养了个小白脸，每天都打着接孩子回家的借口，先去跟她养的小白脸弄一下子，完了再去接孩子…… 对于这种女人，就得狠狠收拾！ “老段，弄到钱了？” 林城上下打量着段小刀，怎么都不敢相信。 老段说他要睡一个娘们儿，然后问对方要三万香江币，请他俩好好领略一下香江的丰富夜生活。 林城问了一嘴，老段说并不认识那个娘们儿。 你都不认识人家，那人家能心甘情愿把屁股撅起来让你玩儿？ 关键玩儿完了还给你三万香江币？ 这怎么可能嘛！ 然而…… “嗯，弄到了。” 段小刀点点头，这一招还是当初大少爷教他的，从未失手过，怎么可能弄不到钱？ 你当资本家的脑子是白给的！ 陆成远也不信，不过对段小刀的称呼已经不再那么生硬冷冰冰：“老段，快拿出来让我们瞅瞅。” 段小刀手伸进怀里，先把那一卷用来欺骗陈太、只有最上面是一张真钞的钱拿出来，留下真的，把一摞白纸顺手远远扔出去； 又拿出六卷香江币：“看，我没骗你们吧？” 陆成远和林城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中都流露出震惊的神色。 “老段，我服了！你是真的牛逼啊！” “刀哥，你这也太厉害了，教教我呗？” 段小刀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李生身边的这两名保镖服他。 这会儿，听着陆成远和林城恭维自己的话，老段的虚荣心瞬间达到了顶点，罕见地露出开心笑脸。 大手一挥，说道：“李生肯定会在霍家吃饭，然后还要喝茶谈事情，估计最早也要八点左右才能把事情说完……” “走，我先带你俩在香江好好逛一逛。” “至于赚钱的法子……有机会我会好好教教你们俩。” …… 霍家。 今天的晚宴非常丰富，全都是北方、南方的名菜。 红烧狮子头，小鸡炖蘑菇，把子肉…… 佛跳墙，鱼翅，鲍鱼…… 霍小花也从外面回来，落座之前，还跟李墨打了招呼； 李墨总觉得花妹对他的态度，跟以前相比明明没有什么太大改变，但就是感觉有些刻意保持距离的生疏。 霍老让管家林伯去仓库取了两瓶茅台，他知道小李这孩子喜欢喝这个，他自己喝茶。年纪大了，就不跟年轻人劈酒了，反正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干嘛？ 霍大刚在滔滔不绝说着那套别墅的事情：“老李，你不知道，就你那套别墅，有人出价七千万香江币呢！” “你要是想卖，那就说一声，到时候我帮你卖了。” 其实……他就是买家！ 那套别墅位置相当不错，附近有一所中学，距离圣母医院也不远，开车十分钟都用不了。 霍总很舍不得把那套别墅让给老李，总想着再弄回来。 “不卖。” 再等个十几年，那套别墅的价值估计会翻一翻，现在就出手，亏大发了，李墨一口回绝。 霍小花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大哥一脚，一双美眸带着警告瞥了眼霍大刚。 那套别墅真正价值一个多亿，结果，你就想花七千万香江币买回来？ 太不要脸了！ 霍大刚不甘示弱瞪回去。 你个小没良心的…… 现在还没怎么着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再说了，那套别墅本来就是你大哥我的！ 第403章 甭管是谁，都办喽! 霍家非常看重今年这场新车发售会。 因为往年定在腊月廿八的发售会，新车就两三款； 今年受泉城方面股权交换的影响，好几款新车耽误了最佳推出上市的时间。 霍老跟公司管理层商量后决定，索性就把所有新款车型，定在今年腊月廿八一起发售，争取一个开门红。 所以任何方面都力求做到最好！ 3s店重新进行了一系列装修，还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了一些规模。 宣传语同样早就通过香江各大媒体、报社打了出去。 【霍氏汽车，永远不负期待！】 只有宣传语还不够，霍家砸钱请了不少一线当红明星，拍了一支广告。 杰克陈、洪宝金、刘德娃等等一票大腕，仅仅只是充当绿叶，真正的男女主由发哥和梅燕芳担纲。 目前，广告片已经拍摄完毕，确定时长十分钟左右，后期剪辑工作正在紧张进行中。 大致的故事框架，李墨看过。 短片以第一人称叙事口吻，把全球汽车工业以讲故事的形式，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大盘点。 以男女主所处不同时代感情线作为框架基础，不同时代下，人们对于汽车的需求存在哪些不同…… 故事分为三个大阶段，每个大阶段当中还穿插了不同的支线故事，整体非常紧凑，很符合现在这个年代，香江电影电视剧的叙事方式。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广告片终于出了成片，在香江各大电视台投放，每天轮番播放好几次。 经过统计，电视台方面发现，广告片的收视率，竟比电视剧或者其它节目还要高了很多！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天，收视率才慢慢往下降。 也就在此时，霍氏汽车沿用老套路，一口气在3s店推出了十三款、三十七辆高中低配不同版本的新车子，其中还有一台摩托车。 为应对可能到来的销售热潮，霍氏汽车协调各方，库存准备的非常充足。 考虑到腊月廿八那天，到来的人可能会相当多，霍老决定现场到时免费提供饮品、小食啥的，移动厕所数量也较之往年增加了两倍，还跟各家医院打好了招呼，让他们到时候安排医疗队在现场应对突发状况。 安全方面，霍家豪掷千金，直接请了‘飞虎队’前来压阵…… 所有这些前期准备工作都完成，时间也来到了腊月二十七，明天，就是新车发售会正式开始的日子！ …… “大少爷，内地那位‘李栋梁’先生今年又来了，要不要我把他……” 贴身保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阴狠，目露凶光。 那个‘李栋梁’第一次来香江的时候，大少爷就发出过江湖悬赏令。 断一根手指，奖励十万香江币； 断一条胳膊，奖励三十万香江币； 断一条腿，奖励五十万香江币； 把人弄死，一次性奖励五百万香江币！ 可是，家主得知此事后，却把大少爷骂了个狗血淋头，紧急取消了江湖悬赏。 本以为那个‘李栋梁’得到风声，以后就不敢再来香江。 毕竟，李家可是在香江十大家族中排名前三的存在，手底下豢养着一大批高手，还跟当地不少社团保持着相当密切的关系。 ‘李栋梁’只要不傻，在得知大少爷故意放出去的消息之后，肯定不敢再来。 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了香江…… 既然你舍得死，那我就舍得埋！ “那个衰老当然要死。” 李兆林微闭着双眸，指关节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不过，对方身边肯定也安插了不少高手……” “这样，近段时间，我们什么都不要做，让衰老麻痹大意，以为我不会再追究；” “你呢，不要直接出面，让别人代替你多找一些要钱不要命的烂仔，只要弄死‘李栋梁’，钱随便他们开！” “是，我这就去安排。” 目送着贴身保镖阿诚急匆匆离去的背影。 李兆林忍不住微笑自语：“‘李栋梁’啊‘李栋梁’，我都给了你生的机会，你夹紧尾巴做人多好，为什么还要来香江呢？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几年前的事情，哪怕现在回想起来，我依旧感到很恶心呢……” 几年前，蛇头哲哥给了李兆林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大陆妹，李兆林看到照片上大陆妹的第一眼，人就瞬间沦陷。 太漂亮了！ 而且眼神中没有沾染太多世俗的东西，澄澈，纯洁，就这样的，哪怕翻遍整个香江也找不出一个来！ 李兆林把价钱从最初的十万香江币，一路追加到五十万。 那可是1980年的五十万香江币，都能买一套将近一千尺的大宅子了！ 谁知道踢到了铁板…… 不光哲哥跟他的数百名小弟全都折了进去，李兆林还受到了影响，被老爹一关就关了大半年，差点没把这位阔少给憋死！ 如果只是这样，那事情说不定还真就这么过去了。 要知道，‘李栋梁’背后站着的，可是霍家！ 李家没必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得罪霍家。 李兆林还想跟霍家最受宠的小女儿霍小花百年好合呢！ 问题是，李家为了尽快搞定此事，又是托关系又是请人从中说和，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换来‘李栋梁’的不追究…… 他妈的！ 李兆林心里就很不爽。 他都不追究了，‘李栋梁’还拿上乔了，干！ 自从江湖悬赏令被老爹紧急撤回，李兆林心里的愤怒就达到了峰值。 ‘李栋梁’不来香江也就罢了…… 可现在他竟然还敢来，这就说明对方完全就没把李大少放在眼里！ 行吧…… 你不把我当回事，那我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好了！ 此时的李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他当然没忘记曾试图伤害他小娇妻的渣滓。 之所以答应霍大刚来香江，除了给新车发售会造势。 另外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想趁此机会狠狠收拾李兆林，以及他背后的李家！ 做人太睚眦必报不好，容易被人利用。 可太大度了更不好，因为你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进一步试探你的底线。 咱们李总师不管这个那个，欺负他媳妇儿的，甭管是谁，都必须给办喽！ 第404章 他们都带了枪 又是一年腊月廿八，洗邋遢。 上午九点整。 霍氏汽车3s店。 得益于前期宣传工作很到位，一大早，不少人就大老远赶来抢位置。 今年这场发售会，霍家只邀请了比较有名气的明星；不过没有接到邀请的名媛、小明星、小模特们，也纷纷跑来凑热闹。 男的当然是希望被某个富婆看中，从此过上吃软饭的美好生活； 女的除了傍大款，再就是看看能不能结识更广的人脉。 香江嘛，纸醉金迷，这些早已成为常态，被普罗大众所接受，赚钱嘛，不寒碜。 古乐天鬼鬼祟祟躲在人群最外围，不时抬头看一眼，生怕被李生撞个正着。 然而他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你小子在看什么呢？” 李墨一只手拍在古乐天肩上，后者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挂上笑容转身：“李生！” 看到陆成远和林城，想起上次在魔都见过，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在看美女，呵、呵呵呵……”古乐天为自己找了个蹩脚理由。 时间过去这么久，李墨还不知道自己被古乐天‘出卖’的事情。 两人聊了一会儿，不少认出李墨来的莺莺燕燕们，纷纷簇拥过来，拉着李生叽叽喳喳聊上了。 “李生，今年这场新车发售会，霍家要推出的车子有什么亮点吗？” 绿茶也分段位。 最低等的上来就展示自己的容貌跟身材；高级一些的会选择与撩骚对象聊一些都知道的话题，趁机套取对自己有利的情报。 最高级的绿茶，往往以‘兄弟’的形象出现。 就比如这位，前香江小姐安若蓝。 “亮点当然有，但我现在还不能说。”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当然得交给霍大刚去做，李墨不想凑这个热闹。 “李生，听说你和霍家千金霍小花订婚了？什么时候办喜酒，我也去喝一杯。” 香江最有名气的名媛之一冯安琪，手里拿着一杯免费咖啡，走过来插话询问。 她这话一出口，莺莺燕燕们瞬间就把眼神集中到了李墨身上。 旁边，古乐天则是额头沁出来一层细密冷汗，心里忍不住骂：‘信球货！这种事情是你可以问的吗？！’ “这位小姐，你的问题太隐私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就不回答了。” 李墨兹当是上回来香江时，他跟霍小花之间闹出来的误会，让这位名媛一直都念念不忘，心里隐隐不快。 …… 一帮人正聊着，霍氏汽车代言人之一、同时请来担任主持人的梅燕芳，穿着一身大红色旗袍，拿着话筒走上台。 “欢迎大家今天前来捧场……” 一堆漂亮的场面话说完，阿梅走下台，将主场交给霍大刚。 与此同时，李墨也被邀请进入3s店内部，跟一帮大佬们共同见证即将推出上市的几款车型。 霍大刚的话声，通过喇叭传出：“……，那么我们霍氏汽车今年推出的所有车型，上面都用到了大量高科技。” “比如电喷系统！我们都知道，目前困扰所有车企、最难的一项技术，正是电喷技术。因为这一项技术，绝大部分车企始终突破不了技术屏障，导致这一技术始终达不到使用要求。” “但我们霍氏汽车做到了这一点，并且，成功让电喷技术成熟且可靠……” “变速箱方面……” “减震方面，基础款我们普遍采用‘前独悬、后扭力’，标配及以上车型前后都是独立悬挂……” 霍氏汽车用料扎实、工艺精湛，底盘调校方面，较之以底盘调校着称的法系还要厉害！ 带增压器的车型，主要有两种，涡轮增压和机械增压。 发动机方面，以众民.唐举例，这款越野车配备了2.0t发动机，最大输出功率能够达到125匹马力，破百仅需5.5秒！ 标配车型及以上，都配备了天窗、烟雾感应器，车内成员抽烟，天窗会自动打开；如果遇到阴雨天，只需拨一下拨片，天窗就可以始终保持关闭状态…… “接下来，我要隆重向大家介绍一款非常优秀也非常特别的摩托车。” 霍大刚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然后将盖着霍氏.鹰隼的红布猛地拉开。 一辆外表肌肉感十足，光是看着就感觉贼他娘霸气的侧倾倒三轮摩托车，赫然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霍家还造机车呢？！” “发动机那么大，应该是15排量……还是水冷，动力绝对够劲，就是不知道实际性能如何？” “话说，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台摩托车古怪吗？车轮是不是装反了，那两个车轮不应该装到后面吗？” “……” 现场，绝大部分小伙子，看到霍氏.鹰隼的瞬间，一双眼睛顿时就直了。 这也太劲了吧！ 看看这前脸，跟动画片里的机器人有一拼，骑着出去兜风，那绝对够拉风！ “我们这台霍氏.鹰隼，搭载的是一台15排量的水冷发动机，最大输出功率……破百仅需……” “出于安全考虑，基础款加了限速器，最高时速超不过120公里；不过顶配版本，最快能爆表！” 这段时间，霍大刚只要闲着就总会锻炼自己的演讲能力，现在，他的功力已经不比后世那些‘成功学大师’差任何！ 介绍完霍氏.鹰隼，霍大刚让早已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现场为大家展示了一番。 当看到霍氏.鹰隼居然还能爬台阶，并且还可以保持车身平稳。 现场，几乎所有的年轻人，在深感震惊的同时，纷纷产生购买的欲望。 等现场工作人员演示完。 霍大刚走下去，将李墨不由分说推上台，让他跟大家伙聊几句。 看到这一幕。 隐藏在人群中、李兆林重金请来的几个烂仔，不动声色挤到前面。 用刀的话，刺杀任务大概率会失败，因为台上有好几名被霍家安排过来负责李墨人身安全的保镖，能够看出来，他们都是很猴赛雷的练家子！ 好在……这些烂仔都携带了枪支！ 只要顺利靠近李墨，他们得手的概率就很大！ 第405章 暗杀，反暗杀 热烈的掌声，其实是送给刚刚下台去饮茶的霍大刚。 李墨耐心等待一阵，这才抬手虚压几下，掌声降下去，他才面带微笑开口：“昨晚上我跟霍老闲聊，曾提出过建议，把今天这场发售会延后一天或者两天。” “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洗邋遢，我们应该在家里或者浴室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一觉或是去逛街……” “可是老爷子不同意，我问理由，换来老爷子一个白眼。” 台下一阵善意哄笑。 与此同时，十几个烂仔也从不同位置悄悄靠近主席台。 首先察觉不对劲的是陆成远，毕竟之前老陆搞过好几年情报搜集，这十几个烂仔一个个都脸色黑沉，冒着凶光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李墨，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大林，首长有危险！” “啊？什么危险？” “你看那些人——” 顺着老陆暗示的几个位置看去，林城脸色唰的变得铁青，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话一字一顿：“马勒戈壁，我去弄死他们！” “不要打草惊蛇。”老陆一把按住林城：“咱们这样……” …… 主席台上，李墨依旧在侃侃而谈，并未察觉已经降临的凶险：“现场可能有朋友还不认识我，介绍下——我叫‘李栋梁’，用香江话说，我是个‘大陆仔’……” 台下再次响起一阵哄笑，有善意有嘲讽。 这些笑容不管善意还是嘲讽，李墨都不在意，继续往下说：“我们这几款车子的性能，那会儿霍大少已经说得非常详细。” “不过还是有几点需要我补充一下……” 古乐天刚想听一听李生要补充什么，突然感觉自己下衣摆被人轻轻扯了扯，顺着力道扭头，就跟林城那张大脸对上：“林生？你……” “别说话，看台上！” 古乐天赶紧扭回头去，林城话声钻进耳朵：“有人想暗杀我们首长，我们需要你和你兄弟伙的帮助！” “李生对我有恩，林生，具体怎么做，你就直接说吧！” 当初要不是李墨冒险用一把伞挡住那些子弹，这会儿，古乐天的坟头草怕是已经三尺高！ 最重要的，李生还利用自己的关系，给了古乐天不少出人头地的机会；尤其是当一名演员。 只是古乐天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 女朋友一直不支持他成为一名演员，给的理由也更充分。 ‘娱乐圈纸醉金迷的生活固然很好，可是阿乐，你想过没有？万一哪天你的资源断掉，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 甭管怎么说，现在既然有不长眼的要暗杀李生，那他古乐天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阻止！ 与此同时，猎人出身的段小刀，同样看破现场的一帮烂仔，并立即将此事告知给了霍老。 “不要全部弄死，留几个活口，我要亲自问问！” 先不说李墨跟霍家唇亡齿寒的关系；如果李墨在香江出事，帝都那边怎么交代？ 别人不清楚，霍老可是很明白。 现在的东大，虽然表现得一直都很‘温吞’，但是从1978年到现在，军事实力已经提升了一大截！ 别的不说，单单只是零五二导弹驱逐舰，就已经拥有了七艘，加上其它大型水面作战舰艇，数量已经达到了十六艘，而且每一艘都配备了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米波雷达！ 据说，一款战舰用超音速巡航导弹正在秘密研发中，这款导弹一旦编入服役，战场规则恐怕就会改写！ 而所有这些，一个人占据了大半的功劳，这个人……自然就是李墨！ 如此重要的科研人员在香江出了事，恐怕会引起帝都方面的震怒，没人能够承受得住倾泻的怒火…… 霍老必须得搞明白，究竟是哪个蠢货想要小李的命。 ‘妈的，老子先要了你的命！’ 这些年，霍老已经收起利爪、藏起尖牙，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和蔼老人形象。 但这不代表他霍鹰东就抛弃了铁血手腕！ 脑袋别裤腰带上一步一个血脚印拼杀出来的‘疯狗东’，你以为浪得虚名啊？！ …… “……，通过性、平衡性以及动力方面，我们这款霍氏.鹰隼的表现，相信大家已经都看到了，全部都非常优秀。”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这款霍氏.鹰隼，顶配赛版，最高时速能够达到惊人的300公里；” “而这，只是里程表的极限，远非我们霍氏.鹰隼的极限……” 李墨的演讲，进入到了高潮部分。 台下，十几名烂仔同样占据了有利位置，已经有人把手伸进怀中，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掏枪射击！ 双方距离不到十五米，李墨又站在一米二高的主席台上，这么近的距离，十几名烂仔，瞬间能把他打成肉筛子，可是…… “老大怎么还不发声？” 这个距离，他们已经具备良好的射击条件！ 烂仔之一，从内地偷渡来香江的杨建生，下意识扭头看向他们老大的位置。 赫然发现老大紧闭双目，被两个陌生面孔一左一右架着。 这一幕，让他心脏剧烈一缩——暴露了！ 一咬牙，把手伸进怀里，摸到了枪柄。 老家是个极为偏远的北方小农村，饭都吃不上，为了活下去，杨建生跟两个堂哥不远千里、几经辗转终于来到传说中‘遍地黄金’的香江。 哥儿仨也是倒霉催的，恰好就遇到香江海警检查，为了掩护他，两个堂哥被抓住，然后被遣返。 不要以为遣返就只是赶回老家去种地。 还要被判刑坐牢的！ 杨建生对天发誓要弄一笔钱，寄回老家去，让父母亲人再也不用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日子。 留在香江后，他干过很多工作，但都是类似扛大包的底层工作，薪水其实并不高；遇到黑心的老板了，忙活好几天都未必能拿到足额的工钱，甚至一分钱都拿不到……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有人出入开豪车，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过着让无数人羡慕到眼红的生活； 而他就得忍受风餐露宿，洗个澡都能当过年，偶尔从垃圾桶里翻出半个鸡腿都高兴好半天的穷逼日子？ 心里的不平衡越积越深，终于在又一次被黑心老板克扣工钱的时候，杨建生爆发了，用一把菜刀，剁了老板一家五口人，然后跟着另一个从内地偷渡来这边的老乡，干起了烂仔…… 只要他能一枪干掉‘李栋梁’，就能拿到一百万香江币，从此，老家的父母亲人，也就能够吃饱肚子，弟弟妹妹们可以通过知识来改变家族命运…… “‘李栋梁’！” 杨建生突然怒吼一声，猛地掏出手枪，哗啦打开保险，枪口抬起对准‘李栋梁’：“我送你上路！” 第406章 李墨中枪 砰、砰！ 杨建生藏在怀里的枪早就提前上膛，小作坊批量生产的仿制手枪，准头不太足，明明瞄准的是心脏，着弹点却在胸口。 于是他又马上补了一枪，这一枪，正中李墨心口！ “我草泥马！” 陆成远紧赶慢赶还是慢了半拍，最后一声枪响，这才终于冲上前，一个肘击砸中枪手面门，后者身体一软，跟个烂麻袋似的软趴趴瘫在地上再也没动过。 与此同时，另一名烂仔已经拔出腰间手枪！ 段小刀果断飞出去一把飞刀，噗嗤一声扎进枪手脖颈，鲜血立即喷溅出来。 枪手咬着牙在生命最后一刻，仍旧开出一枪。 砰！ 枪口偏了一些，子弹擦破台上一名保镖手臂，然后打爆一颗霓虹灯灯泡。 林城双手死死掐着一名烂仔的脖子，古乐天跑过来要帮忙，被林城一个眼神瞪过去，跟着叱责：“别管我，快去保护首长！” 也就在这时候，被吓住的观众终于回过神，尖叫着、推搡着往外涌。 古乐天使出浑身力气，可最终还是被人群裹挟着挤到了外面…… 五十余名‘飞虎队’成员，此刻拿着武器出现。 “阿光，你带人负责现场秩序；” “龅牙苏，你带人检查每一名观众，发现异常，立即抓捕；” “其他人跟我来！” ‘飞虎队’的小队长脸都黑了…… 霍家请他们可是花了钱的，结果，他们在现场保驾护航的前提下，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先不说事后霍家会不会追究，问题长官那边就不好交代，收钱的可是长官！ 同样被霍家砸钱请来、香江三所着名医院的医生、护士们，立即带着药箱、拿着手术用的设备，不顾一切往台上冲。 事前，霍老可是特别叮嘱过。 “一旦现场发生意外，你们不要管别的，首要抢救病患或是伤者。” 这次霍家钱给的相当到位，除了事后分润，所有前来现场的医生、护士们，还有很大的红包可以拿。 这个时候如果不好好表现，红包不红包的无所谓，事后分润拿不到也没关系，问题是…… 那三所医院都有霍家的股份，他们谁胆敢退缩，恐怕会被立即开除，以后别想在香江混了！ 除了‘飞虎队’、医生，还有不少跟霍家关系比较密切的帮派的堂主在，这些人，同样是霍家今天请来现场防止有人闹事的。 刚才在十几名烂仔动手的时候，这些帮派成员同样出了不少力，其中还有人甚至被手枪击中，不过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3s店里的霍老、霍大刚以及邀请今天参加这次发售会的香江各界大佬，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谁啊，这种场合让一帮烂仔搞事情？ 没看到港督在呢嘛！ 去年才上任的港督大人，这会儿更是脸色铁青。 他听上任港督说过，霍氏汽车的首席设计师‘李栋梁’先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让他无论如何都要跟对方好好聊聊，哪怕开出一年五十万英镑的酬劳，也要争取把‘李栋梁’先生弄去带嘤工作。 其实早在八十年代初，带嘤就面临数个汽车老牌国家、比如鹰酱、得国、高卢鸡……等等国家汽车工业带来的巨大竞争压力。 霍氏汽车随便一款车扔到国际市场上那都非常能打，就连霓虹国的某田公司都主动避其锋芒；而这么能打的车型，霍氏汽车还有十数款！ ‘李栋梁’先生可是霍氏汽车的首席设计师，只要能说服李先生去带嘤家工作生活，那带嘤家的汽车工业，定然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得到极大提升，跟得国、高卢鸡掰掰腕子，那一点压力都没有！ 港督大人已经决定，等发售会结束之后，立即去跟李先生交谈一番。 谁知他这还没来得及行动呢，李先生就被人行刺…… “先生们，今天发生这种事情，身为香江的港督，我感到异常愤怒！” 港督看着外面逐渐稳定下来的局面，罕见地发了火：“我不管是谁在背后主导了这一切；各位尊敬的先生，我由衷地恳请你们帮一帮我，迅速找出幕后真凶！” “香江，现在可是我们带嘤的国土，我决不允许类似的恶性案件的发生！” 说完，港督大人扭头，把自己的助理喊过来：“杰克先生，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去通知警察总署，我要求把这里全部包围，决不能放走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带嘤能不能在汽车领域跟得国跟高卢鸡一较高下，李先生可是最关键的一环，他出事，约等于带嘤家的汽车工业出事！ 都他妈敢对带嘤家的汽车工业下手了，我还跟你客气什么？ 不弄死你，我这个港督就不用干了！ …… “老陆，首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林城把一个烂仔给掐掉了半条命，这会儿对方正在接受紧急治疗。 “我他妈怎么知道？！”陆成远也想上台，奈何出入口已经被飞虎队彻底封死，观众们又挤了回来，他根本接近不了主席台一点，上哪知道去？ “放心吧，李生不会有事。” 这时候，段小刀凑过来冷不丁开口说道：“因为他外套里穿着跟我身上这件同款的防弹衣。” 说话间，段小刀解开衣服扣，露出里面用伞面做成的防弹衣坎肩。 对老陆、大林咧嘴一笑，继续说道：“那两枪，子弹都打在了李生胸前、防弹衣覆盖的部位，没关系的，人死不了，顶多就是被子弹撞得还没喘过气来。” 说起来，这纯粹属于偶然。 还在泉城的时候，李墨不是去第一人民医院看望过段小刀吗？ 当时，段小刀以玩笑口吻建议李墨：“李先生，有机会，你最好也做一件防弹衣穿着，毕竟，还有那么多间谍在暗中伺机对付你，有备无患，总归是好的。” 李墨还嘲笑段小刀多想了。 不过好在回到军工厂之后，猛然想起这一茬，真就给自己做了一件防弹衣。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第407章 贪心不足蛇吞象 虽然穿着防弹衣，但子弹的动能还是让李墨感觉胸骨要碎掉一般剧痛难忍，豆大汗珠渗出额头，面无血色。 小作坊用料太猛了！ 医生经过一番细致检查，给出结论：“李生，您最好立即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胸骨以及内脏情况。” 大口径手枪的子弹动能太强，医生即便经验丰富，一双眼睛也做不到透视，最好赶紧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那就麻烦……咳咳咳……” 一句话还没说完，李墨就剧烈咳嗽起来，嘴里跟着吐出好几口颜色暗沉的淤血。 “快！担架！” 两名身强力壮的男护士走上前，弯腰把李墨小心翼翼抬到担架上。 “闪开！” 陆成远实在是不放心，拽着林城跳上主席台，推开护士，扭头又对其中一人催促道：“前面带路！” 护士‘哦哦’两声，转身朝前急匆匆走去。 李墨被抬上救护车，现场局面也完全控制住，然而却出现了分歧。 主要来源于霍老跟港督。 “霍先生，把他们交给总署，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港督先生，非是我不放心，只是……我想亲自动手。” 注意这里，霍老说的不是‘审讯’，而是‘动手’！ 老爷子这回真的是被彻底激怒了！ 这帮该死的废柴，众目睽睽之下，险些让小李命丧当场。 事情捂是肯定捂不住了，为今之计，也就是亲自动手撬开活捉到的烂仔的嘴，问出幕后真凶，给帝都、给江东省军区方面一个交代。 港督大人同样很想亲自动手，李墨对于带嘤家的汽车工业非常重要。 女王已经让人过问了好几次，李先生要是再不去带嘤，恐怕用不了多久，还得换新港督！ “尊敬的霍先生，我不同意您的建议，这应该是警察总署的工作，您作为带嘤家的公民……” “尊敬的港督先生，我不得不很没礼貌打断一下进行纠正。” 霍老面无表情抬手打断港督，表情非常认真且严肃强调：“香江只是你们带嘤的租地，知道什么是租地吗？到了日子，是要归还的！” “这里的一切，人民、建筑、一草一木，都是东大的，不是你们带嘤的，请您搞清楚这一点再跟我讲话！” 老子还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那是因为小李遇袭吗？ 你那是为了带嘤家的汽车工业发展，想通过此事向小李卖个人情！ 你个死鬼佬，如意算盘打的这么好，怎么不去干会计？ 草泥马的！ 说归说，人家毕竟是港督，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尊敬的港督先生，只要您同意把那几个烂仔交给我，我想，您应该会拿到至少一款汽车所有的专利与生产许可——这些，都是免费的。” “哦？霍先生，您说的当真？” 港督瞬间来了兴趣，李墨的安危在他眼里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只要达到目的，他凭什么去关注一个下等公民的死活？ 有技术有研发能力，那也改变不了李先生的肤色呀对不对？ “自然是当真，我不会、更不敢跟港督先生开玩笑。” “那一款‘库里南’，霍先生也会割爱？” “当然！” “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是，我想再要一款车型。毕竟，那几位莽撞的先生对于警察总署来讲，同样非常重要。” 带嘤佬就这尿性。 你退后一步，他就敢进两步——所谓‘极限施压’嘛！ 昂撒匪帮的老传统技能了。 “港督先生，您的要求在我看来非常过分，恕我不能答应；那么，那几位‘绅士’您可以带走了，希望在您的监督下，总署方面能够秉公执法，尽快给广大民众一个交代。” 你还想要更多？ 我可去你妈的吧！ 霍老之所以决定要将‘库里南’所有的专利与生产许可，无偿‘赠送’给带嘤。 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 首先是带嘤方面已经在偷摸生产‘库里南’，只是换了劳斯莱斯的车标，其它方面完全照搬，改都没改。 这是由于在这个时代，从法理上，香江还是带嘤在海外的一块飞地，霍氏汽车严格来讲，也是带嘤家的公司…… 我抄袭自己国家的公司，这很合理吧？ 这种事情，哪怕霍家占理，也别想打赢官司！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库里南’自从推出上市以来，从未进行过任何技术上的升级迭代，用的依旧是那老一套。 而李墨已经为霍氏汽车研发出更加先进的汽车发动机，‘库里南’给了也就给了，了不起，咱们换个车壳，更换全系列的动力总成、底盘啥的，这不就又一款豪车嘛！ ‘库里南’上市这都快四年了，如果不进行全方位的技术迭代升级，顶多再过两年，伴随着汽车技术的进一步提升，被市场淘汰也是早晚的事情。 霍老并不觉得带嘤有这实力。 否则，他们的汽车工业，也就不会被那么多后起之秀赶超了！ 话说回来，这位港督之所以要求霍老多拿出一款车型作为条件，也正是这个原因。 “霍先生，您完全没必要动怒。” 港督大人也仅仅只是一次试探，反正拿到‘库里南’所有的技术专利与生产许可，他这就算是大功一件：“看在你我二人的交情上，我同意将那几位‘绅士’交给您处理；” “但这必须是在警察总署工作人员的监督下进行——犯罪分子也是有人权的——希望您可以答应。” 当然可以答应了！霍老痛快应下，让人送港督大人离开。 与此同时，在霍大刚跟几个弟弟妹妹的操持下，新车发售会得以继续进行。 李墨被抬上救护车时，除了陆成远、林城之外，还有古乐天，段小刀也很有眼力见的跟着一起去了，霍大刚不担心还有烂仔想要暗害李墨。 就是心里憋着一股子邪火。 “爸！” 等处理完所有事情，霍大刚找到霍老，没跟平时那样喊‘爹地’，眉头紧皱：“我觉得应该是李家暗中搞的鬼！” “接下来咱们要如何应对？” 第408章 太太们的内讧 同一时间，李家。 李景龙被自己的大儿子气的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强忍着怒意，耐心等待管家把那个刚刚闯了大祸的败家子带到面前。 旁边，大房还在苦苦哀求：“老爷，兆林他还是个孩子，难免做错事情……” “闭嘴！！” 李景龙将手里盘了二十多年已经变成琥珀色的一对核桃用力拍在茶桌上，出自于大师之手的盖碗被震落在地摔碎，茶水打湿他一条裤脚。 “那个不孝子小时候我就警告过你，看好他，别闯祸、别仗着他是我李景龙的儿子就可以为非作歹惹是生非……” “可你是怎么做的？” “那个臭小子国一那年就强睡了女同学，他当时才十四岁啊，我要揍他，你赌咒发誓承诺以后会教育好他，背地里却瞒着我让人把那个女孩子给装进麻袋沉了大海……” “慈母多败儿都是抬举你，你他妈这是纵容那个臭小子犯罪啊！” 李家，除了李兆林之外，其他子女其实都还算中规中矩；偏偏就出了李兆林这么个异类，还不是让大房纵容的？ “如果只是得罪霍家，看我这张老脸的情面，霍鹰东说不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个亿就能搞掂。” “可他现在不光是得罪了霍鹰东，更是把港督大人彻底得罪，别说那臭小子一条命保不保得住，我老李家很大概率可能会从此直接被踢出香江十大家族的序列……” “你个臭娘们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啊？！” “我告诉你，如果李家被踢出十大家族的序列，那就意味着李家从此就受到整个香江的排挤！” 对于香江十大家族这样，以家族为核心的利益集团来讲，某个家族一旦被踢出圈子核心受到排挤，那就意味着失去了所有资源。 并且，李兆林还得罪了港督大人，那位，一旦发怒，只靠钱可搞不定。 李景龙作为经验丰富的老江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次，他只有一个选择。 ‘献祭’长子，平息港督大人的怒火，避免李家被踢出十大家族序列。 “老爷！您可不能不管兆林啊！” 听到李兆林可能会死，大房当即又哭又喊的哀求：“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兆林平平安安的……” 她李兆林这么一个崽，兆林要是死了，那她也就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二房、三房、四房听到这话，幸灾乐祸的同时，也跟着劝李景龙，不过…… 她们是反方向的劝。 “老爷，兆林今年都四十岁了，您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积累下大把的财富，而兆林却每天都在败您的钱……这次捅了这么大娄子，甚至就连港督大人都彻底得罪死，虽然不应该由我来说这些话，但您好好想想，为今之计，咱们只能选择‘献祭’兆林，平息港督大人的怒火，方可保住李家在十大家族当中的地位。” “我二姐说得对！老爷，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应该尽快做出决断——兆林保不住、也不能保，否则，李家可就折进去了！” “……” 这三位夫人，最少得也两个孩子，只要把李兆林弄掉，将来她们的孩子就能分到更多的遗产。 为了帮她们的孩子减少竞争对手、尤其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她们必须放下成见联合起来，一起发力，争取说服老爷‘献祭’李兆林！ “你们三个破烂货，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 大房目眦欲裂，状若发疯的母狮，叉着腰、喷着唾沫怒视着二房三房四房，大声叱责：“事情我都晓得了，受伤的就是个大陆仔，他的命都不如我儿一根小手指头值钱，凭什么要‘献祭’我儿？！” “凭什么？”二房将盖碗往桌上用力一顿，冷笑出声：“兆林这次得罪的人，虽然是内地来的大陆仔，可对方却是霍氏汽车的首席设计师！” “香江总督大人更是对他青眼相加，在霍家新车发售会现场，你儿子找的那帮烂仔暗杀失败之后，港督大人可是亲自下了命令，要求警察总署介入展开调查……” “大姐，你该不会是想让你儿子毁掉整个李家吧？” “哼！若真是如此，就是老爷答应我都坚决反对！” 二房说这话的时候，一边暗中观察着李景龙的面部微表情，一边拼命给三房、四房递眼神暗示。 等她说完，三房四房也紧跟着开口帮腔。 “大姐，我二姐说得对。兆林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你却依旧把他当孩子待，慈母多败儿的道理我不想说；可咱们李家家风很严，凭什么我们的孩子从小稍微犯点错就会换来一顿呵斥，你儿子闯出这么大的祸，你却说他还是个孩子？不要搞笑好不好！” “兆林请一帮烂仔要暗杀的那位李生，我打听了，对方不仅仅只是霍氏汽车的首席设计师，还是霍家的未来女婿。这要放在以前，霍家不如咱们李家，霍鹰东弄不过咱们老爷，只能打落牙齿合血吞。可问题是，如今的霍家俨然已经成为香江十大家族之首，霍鹰东凭什么还要给咱们李家面子？何况，兆林这次不单单只是得罪了霍家，他连总督大人都彻底得罪死了，你让老爷怎么保他？” 她们必须趁此机会，把李兆林给彻底摁死，将来，她们的子女才会分得更多的家产！ 只要李兆林栽了，大房以后也就不受老爷待见，被打入‘冷宫’…… “够了！” 李景龙终于忍不住，呵斥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吵来吵去、吵来吵去，烦死了，收声啦！” 四个老婆连个屁都不敢放，纷纷低下头去，作出顺从服帖的样子，心里却非常不屑。 也就在这时，管家回来了：“老爷，大少爷他不跟我一起回来，说要去深市……” 闻言，李景龙心脏狠狠咯噔了一下——坏了！ …… 李景龙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李墨遇袭之后，霍老当机立断，早就安排了人去盯着李家，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李兆林！ 李兆林跟李墨之间的恩怨，别说十大家族，就是帮派老大都知晓了，李墨遇袭，用屁股都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可李兆林此时却并未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 这孙子跟自己的秘书还在有说有笑，商量抵达深市之后，要去哪里潇洒呢！ 第409章 阿凤的选择 即将起航前往深市的一艘渡轮上。 “阿凤，说说看，去了深市，你想要什么？” 秘书阿凤跟着李兆林差不多快四年了，此刻听到大少爷的话，阿凤心里顿时一片慌乱。 因为大少爷但凡这么问，就说明自己要被赶走了。 阿凤扭头，一双勾魂儿的桃花眼眸里汪着一层水，显得格外我见犹怜：“李少，人家想永远留在你身边~” 用赵本山老师的一句台词形容，阿凤的声音那真是‘小声挺甜，起码四个加号’。 然而李兆林却并不为所动。 李家在香江十大家族中排名第四，当初他让阿凤跟着自己，纯粹是看在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段很魔鬼，活儿也挺不错。 用来维持人脉、拉拢下属，最合适不过。 ——真以为香江小开都是大傻子？李家长子可聪明的很呢！ 李兆林从不做赔本赚吆喝的买卖儿，这些年，他花钱养着阿凤，是想将这个女人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现在，阿凤已经二十九岁，皮肤出现松弛，眼角有了鱼尾纹，那里也不再紧致……利用价值大打折扣。 之所以带阿凤去深市，李兆林就是想甩掉这个娘们儿。 他都打算好了，在深市搞一套几十万的房子给阿凤，也算是善始善终。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娘们儿不知好歹，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他…… 那李兆林不介意让深市那边的关系，给阿凤来个人间蒸发！ “我身边不需要留你一个表子。” 李兆林一把推开凑上来的阿凤，语气冷漠如冰霜：“深市那边，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 “房子你如果不想要，可以卖掉换成钱，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回香江，安排人把你的东西全部都打包送来这边，你只需接收一下就可以……” “李少，非要这么无情无义吗？” 老娘西方你那几十万？妈的，这些年老娘为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最少应该给我一千万！ 为了帮李兆林拿下一个又一个的关系，阿凤好几次喝酒差点把自己给喝死； 几年前，那几个鬼佬更是趁她去卫生间之际，偷偷在她酒杯里下了药，等她第二天在酒店客房中醒来，下半身全是血，被玩弄到大小便失禁，尊严啥的早就碎成了渣滓…… 结果，你他妈就想用区区几十万把老娘给打发了，啊？！ 她龙如凤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花瓶！ “说吧，你想要多少？” 趁渡轮还没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定下来，总比抵达深市之后再说影响心情。 李兆林摸出专门定做、纯金打造的卡彭打火机，机盖打开的瞬间，发出‘叮’的一声悦耳脆响，火苗把一支细长的香烟点燃。 “李少，跟了你这么久，你觉得我值多少钱呢？” 阿凤这话饱含深意以及一股……杀气！ 只是可惜，李兆林太自大了，完全没听出阿凤是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扯起嘴角，都不掩饰了，笑着嘲讽：“在我眼内，你不过只是一件工具、一个用完就扔的一次性用品，这样的你，能值几多钱？” “阿凤，你是知道的，向来都是我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跟我谈条件，你还……呃——” 李兆林看着捅进自己心口窝，直没至柄的一把刀子，一双眼睛顿时瞪大，视线缓缓上抬，直视阿凤满布仇恨的一双眸子：“你、你……” “林少，当年接近你，我只是抱了加入豪门的想法，而你却根本就没把我当人！” 不喜欢，玩弄几次然后给点钱打发走，阿凤还不会像此刻这般愤怒。 最关键的，她的身体早就被李兆林弄坏，这辈子当不了母亲还不算什么，关键几年前被那一帮鬼佬玩弄，留下的伤至今都没完全恢复，还需要定期去医院进行保守治疗。 即便如此，李兆林依旧没有放过她，还是让她接客，现在，更是想一脚把她给踢开…… 这个畜生！ 阿凤越想越气，二十公分长的刀身，一点一点没入李兆林胸口，然后来回的搅。 李兆林意识在迅速模糊，剧痛让他想呼救都做不到，耳畔，阿凤恶魔般的话声响起：“哪怕你只给我三百万，我也不会答应霍家……” “可惜啊可惜，李兆林，你太不是东西了！” “你放心，这艘渡轮早就被霍家全都包了下来，没发现乘客们格外的安静吗？他们都是霍家的人！” “你死之后，等渡轮开到远一些的海面，你会被装进汽油桶，再填满水泥，然后沉入海底……永世不得超生！” “至于李家？李景龙怎样我不晓得，但你的母亲肯定也会死，你不会孤单太久，她就会去跟你团圆，嘿嘿嘿~” 龙如凤手上猛地用力，往下一划，鲜血从李兆林伤口中喷出来，有些烫，被海风一吹，很快又凉了下去，变得帮帮硬。 …… 圣玛丽医院。 经过检查，李墨胸骨出现骨裂，好在不算很严重，经过紧急处理，做了个小手术，这会儿麻药劲儿还没过去，人还处于昏睡状态。 病房外面走廊里。 “老陆，你看着点，我出去一趟。” “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去哪里？” “哎呀你别管了，看顾好首长，我很快就回来。” “大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是打算去找李家算账……” “知道你还问！” 林城都退伍了，要不是李墨，他这会儿应该是在军工厂车间里操作机床。 本来是没打算继续充当首长的保镖，可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盛情难却…… 如今，李墨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条命差点交代在这里……林城愤怒难平，必须得去收拾了李家才能出的来心里这口恶气！ 他有考虑过拉着老陆一起去，毕竟，老陆的身手这么厉害，肯定能够弄死那个李兆林，然后，他们俩就往粤省跑，只要回到内地，任凭香江李家再怎么财大气粗，也拿他们俩毫无办法。 李兆林，你他妈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第410章 香江再无李家 “大林，你不要冲动，霍家肯定……” “他们也是香江十大家族之一，怎么可能会为了我们这几个大陆仔跟同为十大家族的李家撕破脸？！” 在林城眼里，无论霍家还是李家，只要是香江十大家族，那他们就是一丘之貉，没有本质区别。 现在，首长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必须得让香江李家付出相应的代价。 真他妈以为泉城军工厂厂长是他们能动的？ 艹！ 林城已经被愤怒与仇恨占据了理智，整个人浑身释放出浓郁杀意，一双眼睛满布血丝。 他是没杀过人，但自从参军以来，自己练就的这一身本事，不就是为了此刻准备的吗？ “大林，我不准你去！首长肯定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你给老实的搁这儿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老陆，我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不想跟你动手，让开！” 俩人正在争执，这时候走廊另一头传来闷闷的脚步声，啪嗒、啪嗒。 片刻，脚步声在陆成远、林城面前停下，段小刀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霍家的人已经把李兆林做掉了。” “我亲自处理的尸体——装进汽油桶，灌进去水泥，然后丢下大海。放心，尸体不可能会被找到。” 陆成远早就料到，幕后真凶不会活太久；只是没想到霍家动作会这么快。一天都不到，仇就报了。 林城则是微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霍家为了首长，竟然做到了这一步，他们就不怕得罪李家吗？！ “这只是刚刚开始。” 只弄死李兆林，明显不会平息霍家的怒火，何况，港督收了那么大的好处，总得表示表示。 而香江李家，就是港督的‘表示’！ 段小刀继续说道：“港督已经安排了警察总署针对李家展开了全面调查；香江十大家族，几乎都是踩着一颗一颗的人头上位的，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 “这里跟内地不一样，法律只对普通人管用，对于真正有权有势的人，法律就是自保或是打击报复的手段了！” “等着吧，用不了三天，香江十大家族……便再无李家！” …… 病房中，李墨还没有醒来。 陆成远和林城一直在病房外守着，段小刀也被霍家安排过来。 期间，当地不少名人名流走马灯似的都曾前来探望过李生。 这些人里，既有帮派老大，也有明星、名模、香江小姐，甚至港督都安排了人前来表示慰问…… 唯独霍家，不但霍老、霍大刚与李墨关系比较密切的霍家成员没有出现，甚至就派了段小刀一个人来到医院。 霍家成员之所以谁都没来医院探望，是因为他们在忙着收拾李家！ 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顶着被老港人骂汉奸、二五仔的屈辱，好不容易与港督达成短暂合作，当然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争取尽快将李家从香江抹除！ 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李家家主李景龙，已经被逼到了死角。 为了保住李家，在李墨遇刺两个小时后，他当即亲自携带重礼找到港督大人，以期让对方不参与此事；然而港督大人就连大门都没有让他进…… 李景龙让管家在港督府大门外守着，他让司机开着车又来到霍家，准备登门谢罪。 不就是多赔点钱吗，只要能保住李家不被踢出十大家族序列，赔多少钱那都无所谓；甚至，李景龙已经做好被霍家狮子大开口掉一块肉的心理准备！ 然而，霍家同样没让他进大门…… 李景龙心里的火气已经达到峰值。 惹祸的长子带着秘书跑路，派出去那么多人，至今都没有找到，这已经让李景龙非常生气。 接连两次被拒，甚至大门都没让进，堂堂香江十大家族的李家家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带着一肚子邪火回到家里，警察总署署长又亲自带着一大帮警员出现； 时间不长，家佣急匆匆出现，说是大太太外出时，被一群阿飞当街乱刀砍死……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让李景龙情绪瞬间失控。 香江各大势力虽说平时明争暗斗的存在这样或那样的矛盾，但总体始终都保持着斗而不破相对‘和谐’的局面。 如果李景龙情绪没有失控导致他做出了极不明智的举动，从而得罪了亲自带人上门检查的署长。 说不定，因为此事李家顶多也就沦为十大家族最末，充其量也就失去大太太跟长子； 只是可惜，李景龙太自命不凡，总觉得就凭李家在香江的地位，只要他振臂一呼，就会立即冒出来一大帮追随者。 于是，李景龙直接下令，让家中保镖掏枪与在场的所有警察们陷入对峙。 这种愚蠢的行为，恰恰正中霍家与港督的下怀！ 你个老棺材瓤子不这么搞，还真没人敢动你李家！ 既然都动枪了，既然你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 那我们就送你一程！ 李景龙期待的场面并未出现，他的振臂一呼，也仅仅只是振臂一呼，响应的只有李家豢养的一帮保镖。 这些人都是拿钱办事，指望他们为了李家豁出命去，还不如牵条狗来！ 结果可想而知…… 李家保镖与警察总署对峙结束后的第二天，傍晚，香江各大电视台、媒体报社，同时播报、刊登了一条重磅新闻。 【……，香江十大家族之一的李家，昨日与警察总署持枪对峙……港府方面出动了飞虎队……至此，香江再无李家！】 霍老把报纸叠好随手放在面前茶几上，眼睛微眯，意味深长的对林伯说道：“李景龙此人要强了一辈子，当年也算是跟我一起打拼过的老兄弟……” “只是，这人太蠢了，都一大把年纪了，子女都管教不好，还想继续在香江混？” “倒是便宜了他那个扑街儿子李兆林，我原本想让对方在受尽痛苦之后咽气的……” 圣玛丽医院。 已经醒来的李墨，得知李家覆灭的消息，内心还挺感慨。 “可惜了，未来的李首富没在这场浩劫中受到太多牵连，跑带嘤去了……” 第411章 不知道陈太今天有没有留门? 李墨住院的事情，闹得整个香江都知道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谁让李生是霍家未来女婿呢！ 啥，你说不是？ 那去年各大媒体闹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言之凿凿说霍小花是李生的‘大房’、‘二房’，甚至搞出来一个‘大、二房之争’的传言，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 其实不光咱们东大的老百姓喜欢吃瓜凑热闹，全世界能吃饱肚子的老百姓都这样。 为啥刻意强调是‘吃饱肚子’的老百姓？ 因为吃饱了撑的嘛！ 饿着肚子还怎么吃瓜凑热闹，对不对？ 所以为了巴结霍家未来女婿，除了影视圈、社团成员、政府要员之外，就连文学界都跑来凑热闹。 其中名气比较大的，有作词作曲畅销书作家黄站，武侠小说流派代表古龙、查立庸。 李墨对于查立庸的印象不咋地。这倒不是查立庸武侠小说写的不好，实际上人家的小说写的非常不错，人设、框架啥的，比正在码字的作者可要强了太多。 李墨对查立庸印象不好的地方就在于，这位大作家总是在他的作品中夹带私货，为他的祖宗们洗白。 有小伙伴不理解了：“查立庸的祖宗干啥事儿了，还用得着查立庸一个后辈为他们洗白？” “作者你怕不是在刻意制造矛盾吧？！” 这还真不是作者在制造矛盾…… 清朝搞出来的‘文字狱’，只要是上过初中的小伙伴都知道。 那清朝为啥要搞文字狱呢？ 这是因为当时的清政府决定篡改历史，尤其是明朝的历史，他们打算直接把明朝在历史书里塑造成一个腐败的、黑暗的、封闭的、无能的朝廷。 当时得知清政府要干的事情之后，明朝归降的文人们凑一起商量决定，他们要整理明朝的历史，让后人流传下去，不能任由清政府篡改历史真相！ 可编纂明史不是一小撮人脑门一热就能搞出来的，这需要海量的文人支持。 不过他们也知道，清政府不会任由他们编纂明史，所以这事儿必须得暗中进行。 需要海量文人支持，又必须暗中进行…… 怎么办？ 当时主持这件事情的明朝文人就想了个辙，通过举荐的方式，选拔有资格的文人加入。 由于查立庸的祖宗的祖宗，曾参与过编纂《永乐大典》，顺理成章就被选上了。 然而，这位当代着名武侠小说大师的祖宗们，很快就搞出来了骚操作。 他们向清政府举报了…… “大人，我举报有人暗中偷偷编纂明史！” “他们得知我们家祖上曾参与过编纂《永乐大典》，所以就找到我家，许以重利要求我们家协助他们完成《明史》的编写；” “那我当然不可能答应啊，毕竟我可是大大滴良民，对清廷比狗都要忠心耿耿……” “可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帮助他们，那他们就会弄死我全家……大人，我虽然答应了帮助他们，可我生是清廷的狗、死是清廷的死狗，我对清廷的忠心日月可鉴呐！” 然后，编纂《明史》的一大帮文人，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只有少数一些人侥幸逃过了一劫。 说回现在。 哪怕没有看过查立庸作品的小伙伴们，也都看过他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的小说作品。 我们都知道，在查立庸的作品里，洪武大帝朱元璋被塑造成了阴险狡诈的小人，而一些反派，比如从西域到中原的邪教头子，却被塑造成了有血有肉、敢爱敢恨、从不屑搞阴谋诡计的正派形象。 那么问题来了…… 是查立庸不懂历史、不清楚朱元璋是什么人？ 还是他为了故事创作，故意那么写的？ 至少在李墨看来，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 你想啊，他如果按照真正的历史进行艺术创作，那他当年向清廷举报同僚的祖宗，岂不就是个大汉奸，而他也就成为汉奸的后代了！ 要知道，查立庸一直到现在，都在享受他祖上出卖同僚换来的荣华富贵呢！ 把清廷皇帝塑造成傻白甜的形象，把原本属于反派角色的韦小宝塑造成成功男人的典范…… 这些种种颠倒黑白的行为，不是给他的祖宗洗白，又是什么？ 所以老陆告诉李墨，香江大作家查立庸来访，李墨想都不想，直接把这位着名大作家给拒之门外。 跟汉奸的后代有什么好聊的！ 相比起来，黄站和古龙他们两位可就有意思多了。 黄站不管跟谁，带色儿的、正经的、严肃的，那都能聊的有来有回，从不会让话题掉地上； 古龙最好打发，给他整几瓶好酒，他自己坐那儿就开始叭叭叭的唠，天南海北、天上地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跟这两位相处，李墨感觉非常轻松。 …… 出院前一天，汪祖贤、林清霞、梅燕芳……等等很多当红女星们，都来医院探望。 大年初二嘛，走亲访友，同时也是探望病人送出祝福的好日子。 病房里叽叽喳喳的非常热闹。 拥有一双绝世美腿的周会敏，穿着一身辣妹装，在病房里现场为李墨跳了一段热舞。 梅燕芳唱了两首还没发行的新歌，就连伴舞团的姑娘们，其中有两位也都是后来大红大紫的女明星。 汪祖贤、林清霞、王明全……其他明星大腕儿们，也都用各自不同的方式，为李生献上祝福。 病房门口。 “老陆，你说我怎么突然有点羡慕甚至嫉妒咱们首长了呢？是因为我太小心眼儿吗？” “我也很羡慕嫉妒……” 旁边的段小刀突然插话：“没必要。香江这种地方，纸醉金迷的方式有很多种。” “对了，你俩不是想知道那天，我是怎么赚到六万香江币的吗？” “你们要是想学，我可以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你们。” 闻言至此，陆成远和林城瞬间就被段小刀给带偏。 “刀哥，我想学，你教教我吧！” “只要不违反纪律……我也想学……” 段小刀抿着嘴抬手指了指旁边：“那你俩跟我来，我好好教教你们！” 这年头内地的年轻人太老实了，来香江，女人那不有的是？ 说起来…… 也不知道陈太今天有没有给我留门？ 第412章 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李墨不着急出院，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男人嘛，就是这样。 无论自己在外边受了多大委屈、哪怕身体受了伤，除非身边没有人，否则一般不会跟家里讲。 霍老带着霍大刚、霍小花兄妹俩，终于来到医院探望。 这几天一直没来，一是要收拾李家，再者，也是想着等事情彻底结束能给李墨一个交代。 这不，刚收拾完李家，老爷子马上就带着兄妹俩来了医院。 “小李，身体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 “多谢老爷子关心，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胸骨骨裂又不是骨折，只要不做剧烈运动那就没问题。 就是起床活动的时候，胸口还是有些疼。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这么快就能养好的？ “去年年底找了烂仔行刺你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兆林。” 老爷子把早就调查得到的情况，跟李墨仔细说了说；不过倒是绝口没提李兆林跟他生母先后‘暴毙’的事情。 他已经让段小刀跟李墨说过了，之所以再把调查到的情况拿出来说一番，老爷子当然是不希望因为这事儿与李墨产生隔阂。 “对了，收拾李家，只靠咱们霍家可不行。” 老爷子面有愧色的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情：“为了得到港督的支持，我把‘库里南’所有的专利技术与生产许可，全部都给了港督……” “小李啊，我知道你心里会不痛快甚至生气，可当时我也……” “老爷子，您没做错，我怎么可能会不痛快甚至生气呢？” 李墨轻轻摆了摆手打断老爷子，跟着竖起大拇哥，钦佩道：“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呀！” “现在香江还是带嘤家在海外的一块飞地，咱们之前赠送给上任总督几台‘库里南’，这几辆车，一旦运去带嘤，那边肯定会立即想方设法进行大批量仿制生产……” “而那几台库里南都是四年前的老款车型了，技术早就跟不上时代的脚步……” “老爷子，您做的没错，用一款车就拖住带嘤家汽车工业的发展，还借此机会给某些带嘤政客留下好印象，可谓是一石二鸟了，您这一手……玩儿的太骚了！” 李墨说的其实有些过于乐观了。 毕竟，再怎么说带嘤也是老牌的汽车制造大国，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库里南’运去带嘤，人家找几名工程师，把车拆了进行逆向研究，什么技术吃不透，什么汽车技术不能迭代升级？ ——这就是霍老这一招骚的地方了！ 严格来说，‘库里南’上面应用到的技术，说先进完全够不上，说落后呢，又不太那么落后；介于可升级与不用升级之间。 就有点尴尬。 因为升级吧，某些技术也就错过了继续大规模量产抢占市场的最佳时机； 可要不升级，将来等市场规模提升上去，‘库里南’使用的技术也就已经落后，那时候再展开技术升级迭代的工作，会耽误的时间只能更多、投入研发成本只能更大！ 霍老阳谋最难破的地方就在于此。 带嘤家的汽车公司要想进行技术迭代升级，那就必须投入极高的研发成本； 不往里砸钱只想赚一笔快钱，那投入重金上马的新产线，万一车子不再被市场接受，新产线难道用来生产其他车型？倒不是不行，问题是，生产新车型的话，产线也得做出很大的调整，这又是一笔昂贵的资金…… 带嘤要怎么选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带嘤最终做出选择，按照他们多党制的一贯尿性，这件事儿必然会扯皮很久，可能两三年也或许更长。 到了那时，霍氏汽车不知道已经推出了多少个新款车型，‘库里南’恐怕早就已经被边缘化了！ 霍老用这么小的代价，就换来港督的强力支持，这笔买卖儿，那绝对很超值！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听到李墨所言，霍老一颗心落回肚子里，同时笑骂道：“要怪，只能怪昂撒人太贪心；但凡是说让霍氏汽车重新为带嘤设计一款新车型，说不定我还会认真考虑考虑。” “谁知那个蠢货（港督）在我抛出饵后，立马就上钩了，这不能怨我呀对不对？” 跟东大耍心眼子，放眼全世界，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撑到三个回合。 就比方说，当初咱们大使在地球村村委一次会议上提出减少武装机器人的研发、使用甚至直接投入战争。 结果呢，毛熊、鹰酱甚至阿列、三哥他们全都投了反对票。 他们总以为他们的技术，永远比东大还要先进。 然后，咱们家没多久便推出了战斗版本的机器狼，并且很快正式入编服役。 时间再往前一点。 当初霓虹国在海上弄了个小岛礁，经济专属区扩大了数百海里！ 其中，他们划定的新专属经济区，与咱们东大和南棒的专属经济区要么存在重叠的部分，要么就距离太近，超出国际法规定。 接下来，咱们联合南棒，就把霓虹国告上了国际法庭。 鹰酱说话了：“人家脚盆鸡霓虹吹填岛礁都是合理合法的行为，完全不存在违反国际法的地方。” 咱们家就问：“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凭本事吹填的岛屿，那都是合法的呗？” 鹰酱家的大法官眼神非常清澈、态度非常高傲的点了头。 判决结果很快出来，咱们和南棒输了…… 但是跟南棒的愤怒不同，咱们离开法庭的时候，是笑着的。 当时无论鹰酱还是霓虹、南棒，他们都不理解咱们为啥会笑。 不过很快，他们就理解了…… 回到家后，咱们东大马上开着早就研制出来的特种作业船只，跑去大海上疯狂吹填岛屿，没过多久，霓虹弄出来的那个，上去仨人都费劲的小岛礁，就被咱们吹填出来的新岛屿给包围，霓虹真的是欲哭无泪…… 白眼狼看了非常心动，跟咱们学，耗时三年多，终于也弄出来一座能够上去四个人的小岛礁，然后来了一场暴风雨，他们的小岛礁直接被海水给冲了个干干净净，完了还舔着个批脸跑去告咱们东大。 问题‘吹填岛礁并不违反国际海洋法’的调子，早就被鹰酱定下，已经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 所以，白眼狼家自然就输了官司…… 那位上任一年不到的港督，还在乐呢。 只是帮了霍家一个小忙，我就为带嘤家弄来一款豪华车，我太伟大了！ 你伟大个嘚儿啊伟大，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憨货！ 第413章 借你一用!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大年初六。 渐渐地，来医院探望的人越来越少。 霍小花每天都来三次，给李墨送早中晚三餐饭。 除此之外，还会抽出时间，陪李墨耐心聊一阵，要不是李墨抵死不从，她甚至甘愿给李墨擦身子…… 就跟古代小媳妇儿似的，任劳任怨，让林城这条单身狗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老陆，咱们首长挺会享受啊。” “人霍小姐身份这么尊贵，还跟个丫鬟似的，每天都来伺候咱们首长……” “你说首长上辈子积了多少阴德，这辈子才能有此待遇？” 关键陈茜已经足够优秀，要模样有模样，要才能有才能，多少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媳妇儿。 没想到，来了香江，霍小花这么好的姑娘又心甘情愿对待李总师…… 这他妈的简直太没天理了！ “大林，你这么说可就太傻了。” “咱们首长这么优秀的人，长得还周正，去哪儿都是最受女孩子欢迎的那一个。” “你要想找到优秀的另一半，那你自己也得足够优秀才行。”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无论男的还是女的，甭管长得多么帅、多么漂亮，空有一副皮囊，自身全是缺点，手里即便拿着一副好牌也会打得稀烂。 要想实现阶级跃升，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不断提升自己的认知水平！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人，永远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 看看那些大老板、成功企业家们，哪一个不是凭借持续不断的提升并刷新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从而持续性的保持成功吗？ 就比如打工人，这也是分段位的。 车间里拧螺丝的普通蓝领，每个月就只能领到几千块的薪水； 到了销售环节，底薪之外还能拿到提成，优秀的业务员，一个月能赚大几万的比比皆是！ 有小伙伴不禁要问：“那我不想再当牛马了，我要成为老板，行不行？” 当然行了！ 前提是你得跳出既定框架，搞清楚一件商品从原材料到终端销售到底是怎么个事儿，然后在你的个人认知和掌握到的信息这两个前提下，大胆创新，勇于迈出第一步，你才会拿到成为老板的入场券，最终能否成功，比拼的就是个人能力了…… 对于陆成远说的话，段小刀表示非常认可：“老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已经有了很高的水平……可以啊你！”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段小刀已经得到陆成远和林城的认可，三个人早就成了好哥们儿。 “我也没你说的这么好，只是有感而发……” 陆成远被夸得很不好意思，心里却有个小人儿在大喊：‘会说你就多说一点，不要停，继续说呀，我还在等你夸我呢！’ …… 病房里。 vvip病房门帘拉着，自动插销在带上门的那一刻同样自动上锁…… 看着病床上脸色红润的李墨，霍小花就有些悸动。 病房里只有他们俩，隔音病房，不用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要不要做点‘不要脸’的事情？ 这傻姑娘想得太入迷，拿着毛巾机械地一下一下给李墨擦着手背。 李墨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冷不丁开口说道：“花妹，可以了……”再搓，我手背都被你搓秃噜皮了！ “你说什么？” 霍小花清醒过来，但还没回神，下意识问了一句； 与李墨视线对上，那张让她魂不守舍的帅气脸庞、那双让她每次对视总会忍不住浮想联翩含着星辰的眸子……霍小花小心脏狠狠一颤，一张可爱的小苹果脸上，就现出一抹红；很快，这一抹红一圈一圈洇开，顺着颀长嫩白的脖颈，一路红进了领口。 “对、对不起，我刚、刚才走神了……” 霍小花慌忙移开视线，一双莲藕般白嫩的小手紧紧捏着毛巾，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低着小脑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李墨面前。 “坐，跟我还这么拘谨干啥？”又不是刚刚认识。 “那、那个……你们什么时候回泉城？” “我打算明天就办理出院手续，再去跟霍老道个别，就带着他们回去了。” 已经在香江耽误了好几天时间了，军工厂那边肯定积攒下了不少工作，李墨必须得尽快赶回去了。 说起来，还没去别墅看看呢！ 也只能等有时间再说，唉…… 都怪李兆林那个臭傻逼！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胡搞乱搞，幸亏那个货死了，不然，李墨只要一想起这事儿就能把自己怄死！ “李墨哥哥……” “嗯？” “我能问你借一样东西吗？” 跟我借东西？ 李墨眉头微微皱起，霍家最受宠爱的小女儿，跟我借什么东西？ “咱俩得关系用得着说‘借’这个字吗？” “说说看，你想问我借啥？” “只要我有，那肯定给你，不用你还！” 她要借啥呢？ 让我帮她研发个啥新鲜玩意儿？ 还是霍老让她来套我话？ 李墨正想着，就听霍小花期期艾艾开口说道：“我、我想借你……”本人一用！ 等了片刻。 “说啊？想借我什么？” 这丫头，有啥话你直接痛快的说出来得了呗，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爽利！ “借、借你……” 霍小花又羞又气：‘你个死人头，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想借你、借你、借你啊！’ 李墨眨巴眨巴眼：“说啊，借我啥？！”真是急死个人了！借啥你倒是说啊！！ “我、我……” 霍小花一张可爱小苹果脸红的似乎随时都会滴下血来。 实在是说不出口，索性扔掉毛巾，猛地掫开被子‘哧溜’一下钻了进去：“哥哥，我想借你人用一用！” 李墨人瞬间就硬了，大脑一片空白，耳朵眼儿里嗡鸣作响。 啥玩意儿？ 借我人一用？？ “花妹，你冷静一下，我还……哎哎哎，别、别动那里啊！” …… 医院外。 “刚仔，你说……等小李出了院，我要怎么做，才能给你妹妹制造机会？” “爸，您问我还不如去问一头猪——关键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一点主意都没有，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霍大刚：“……” 不是，老爷子，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啊！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两个人都愿意才能成的吗？ 你跟我发火做什么呀，真有意思！ 第414章 积攒的问题 正月初七，李墨让老陆和大林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圣玛丽医院霍家持股15%，很有话语权，已经提前打好招呼，所有治疗、住院、医药……等等产生的所有费用，李墨不用掏一分钱，手续办下来就能离开。 按照江东省那边的风俗，出院当天不能走亲访友。 李墨耐着性子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来到霍家。 “小李，一起用早点吧？” “正好没吃饭，老爷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都是一家人，你要跟我客气我还不答应呢！” 霍家十几个子女都知道家里老爷子非常看重李生，纷纷让出位置。 只有霍小花坐着没动，用力低着头，小苹果脸通红一片。 最小的哥哥很没眼力见的问：“小妹，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寒病？你等一等，我去把医生喊过来。” 大户人家，有专属的家庭医生很正常。 霍老却一把把他拉住：“坐下吃饭。” “可是爹地……” “吃饭！” “……好吧。” 霍老很不满的剜了一眼最小的儿子，臭小子，你都快三十岁了，小花什么情况还看不出来？痴线！ 霍大刚暗暗咋舌：‘我的老天爷圣母玛利亚！李墨这臭小子把我妹妹给拿下了？可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嘶……是小妹主动的？？’ ‘话说回来，什么时候的事啊？’ 转念一琢磨，霍大刚很快了然。 这种事情，抽个空不就办了嘛！ 霍家其他子女这时候也纷纷回过神，异样眼神看看霍小花，再看看李墨，再看看老爷子，机械性的往嘴里塞着食物，味同嚼蜡。 秘密被看破，李墨不敢跟霍家成员对视，落座后低着头只顾一个劲儿的干饭。 霍老心情相当美丽，话也比平时多了很多：“林伯。” “老爷您吩咐？” “库房里不是还有一些民国年间的茅台吗？你去搬一箱过来，让小李走的时候带上。” 既然小花儿已经跟小李打了扑克，那以后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作为‘老丈人’，霍老当然不能太抠搜。 “对了林伯，上回港督来家里做客，不是送了一对金象么？也拿来，让小李走的时候带上。” 等林伯离开。 霍老又对霍大刚说道：“老大，从今年开始，小李在咱们家两家工厂占的分红股，再提3%，薪水你看着涨一点……” “你不是一直在打算搞个电子厂吗？现在就不要说了，等去了泉城，你单独跟小李好好商量商量……” “还有你们几个……” 香江人最是注重效率。 反正小花儿都是李墨的‘二房’了，很久之前就定下的商业计划，那就应该尽快提上日程、落实下去。 得知李墨捣鼓出来的电冰箱、电视机、空调，先后被江东省的厂家买走所有专利技术与生产许可。 霍老就总有一种自家的钱被外人赚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小李已经是半个霍家人了，哈哈哈！ …… 霍大刚和霍小花倒是没表现得太惊讶。 毕竟知道内情嘛。 可其他子女，这会儿脸上全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内心更是惊涛骇浪。 在他们的印象中，老爷子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像此刻这般表现得如此亲昵！ 就是历任港督都从没有过这种待遇…… 好家伙，这都快把这幢别墅给送出去了！ 可他们也都清楚，放眼全世界，恐怕也就只有李生能够得到老爷子的青睐与器重。 李墨不想要这么多贵重玩意儿。 一来李总师本就不缺钱。 靠着穿越一起带过来的记忆，缺钱了，随随便便捣鼓出一款家用电器啥的，钱就多到花不了。 况且，他完全把几十年后才会出现的电器，当做练手，让军工厂那帮天年轻的天之骄子科研人员，捣鼓出来了好几款。 这会儿，就算上面一分科研经费都不给，军工厂的科研项目也不会陷入停摆。 单单只是那几款家用电器的所有专利与生产许可，就让军工厂赚的盆满钵满。 去年年底，通过盘点，军工厂账上还趴着将近1.5个亿的资金呢！ 钱多到花不完，对于‘老丈人’送的重礼，李墨就不太想要。 这可不是免费的！ 奈何盛情难却，李墨不收那就走不了，没办法，只好笑纳…… 装了整整两辆车的后备箱！ 得亏霍家财大气粗，直接包了一架客机，就为了给李墨把东西送泉城去。 第二天。 上午十点半。 一阵剧烈颠簸过后，客机朝前滑行一段距离，稳稳停下。 提前得到通知，军工厂派了专车来接。 李清茶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总师，单位那边有些事情需要您尽快前去处理……” 李墨明白，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李清茶不会表现得这么急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大林，你跟着李副厂长先回去；老陆，你开另一台车，先跟我回家一趟把东西都放下。” 就在李墨安排事情之际，霍氏汽车那边派来的车子也来到了机场。 “老李，等你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咱俩好好聊一聊。我先走了啊。” 两家厂同样积攒了不少事情，霍大刚也得尽快赶回去忙起来。 “那行，你路上慢着点。” 跟霍大刚道别，所有车辆奔向各自目的地。 父母、妻子都不在家，李墨和老陆把东西搬进家里，锁了门，又急匆匆赶到军工厂。 事情还真不少！ 并且，很多事情还都挺棘手…… 首先是高超音速风洞，在验证过程中发现了多个问题，李清茶工作小组绞尽脑汁也只是解决了一部分。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在于，风洞叶片在极限速度下，只能运行四十分钟左右，然后肯定就会被烧毁…… 负责研发超算的苗小苗工作小组，在搭建算力系统框架过程中，遇到了瓶颈。 他们发现，当超算算力达到千万级之后，就无法提升了，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找到…… 李墨叹了口气。 怎么积攒了这么多的问题呢？！ 可问题再多，也得一个一个的去解决。 “李副厂长，带我去现场看看，咱们的高超音速风洞，叶片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第415章 巨大危机即将到来 跟随李清茶来到现场。 又是用专业仪器各种检测，又是近距离观察损坏的零部件，又是…… 忙活两个多小时，问题根源找到了。 造成叶片不能在极限速度长时间工作的原因主要有两个。 首先是叶片原材料配比不合理，李清茶小组过于看重耐磨性，多添加了一些金属材料； 其次是所用轴承质量不过关，为了降低成本，李清茶小组选用的是某兄弟单位出品的一款轴承，轴承珠制作的不够圆，在设备处于极限速度状态下，只要温度超过阈值，金属会迅速膨胀，离心力偏移严重，叶片中心来回甩，那还能有个好？ “这种失误应该可以避免。” 李总师提出批评意见：“原材料配比问题先不说，轴承珠质量不过关，你们应该在事前的检查准备工作中就会发现的，可问题仍旧出现……这充分说明，你们工作小组仍旧存在态度不严谨的情况！” “我无数次强调，咱们搞科研的，不管工作再怎么忙，检查准备工作任何细节都不能马虎大意，哪怕科研任务期限超出了呢，也要确保所有环节不存在纰漏……” “李副厂长，这次叶片的损坏，因此造成的损失，你们工作小组必须承担一部分！” 处罚不是目的，目的是让李清茶工作小组充分吸取经验教训，防止日后类似的错误再次出现。 在一项科研任务中，成本的节省固然重要，但不代表就可以因小失大！ 李清茶他们被批评的低着头，都自觉没脸跟李总师对视，更没资格反对。 “给你们十天的时间，我要求你们不要考虑研发成本，零部件只要咱们自己能造的，那就尽量自己造；实在不能造的，跟兄弟单位接触的时候，不要不好意思，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对方如果刁难，那就跟我说，我亲自去交涉。” 这帮年轻人还是太老实了，社会经验非常欠缺，还是得多锻炼呀！ 李总师就有些惆怅。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师、能够独当一面？！ 教训完了，李总师又给李清茶工作小组系统性的上了一课，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吃过午饭，只是喝了一杯茶算是休息，李墨来到苗小苗工作小组所在车间。 现在已经是1983年，那场差一点毁灭全人类、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再有几个月就会上演。 在这之前，泉城军工厂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 …… 与此同时。 “茜茜，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小李？” 林楚岚满脸担忧的向女儿询问道。 去年年底，陈茜忙完工作，去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她怀孕了…… 仔细想想，应该是结婚当天夜里，那一次，李墨没有采取安全措施，就一次，中招了…… 这会儿，陈茜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她轻抚着肚子，脸上表情却很决绝：“我不想告诉他。” “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他告诉谁？你们可是两口子，茜茜……” “妈，我要跟他离婚！” 闻言，林楚岚一句话堵在喉咙，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攥住，又狠狠往下扯，疼得她鼻子阵阵发酸，眼前一片水气。 她想劝一劝女儿。 毕竟，这个年代，一旦离婚，不管过错方是谁，女人总会成为‘破鞋’，以后还怎么找婆家？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女儿竟然想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独自抚养，他们老两口怎么劝都不好使，就那啥吃秤砣非要钻这个牛角尖！ 你带着个小拖油瓶，更不好找下家了！ 半晌，林楚岚忽然鼻音很重的说道：“我找他算账去！” 早知道李墨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渣，当初她就不应该撮合女儿嫁给他！ 你说他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跟霍家的小女儿在香江扯证？！ 这件事情，陈茜也是偶然间从一位当红明星口中得知的…… 说起来，这还是去年年底发生的事情。 说来也是巧。 当时，某位女星的助理在整理行李的时候，翻出来一摞报纸，随手丢在工位旁边的水泥地上。 最上面那一份报纸的封面，恰好就是李墨的照片，被陈茜看到，好奇之下走去拿起报纸。 粤语在语序上虽然跟普通话存在一定出入，但两者毕竟是同宗同源，陈茜又跟霍小花待了这么久，看懂文字内容还是没问题的。 报纸上面说，李墨跟霍小花已经在香江领了结婚证。 看到这里，陈茜只当是报社为博眼球杜撰的假新闻。 可是继续往下看，开始觉得事情貌似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报社贴出了两人的结婚证，上面，有两人的照片跟手写的名字！ 这个发现让陈茜如遭雷击、愣在当场，只觉浑身血液全部涌到了头顶，整个人更是有一种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的感觉，彻骨寒意一瞬间灌满所有骨头缝！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陈茜怒火难抑，很想找李墨问个清楚，可当时李墨早就已经跟霍大刚一起去了香江……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默默将报纸放回去。 从那天开始，陈茜就搬去跟父母一起住。 这事儿她本来是想瞒着父母，等李墨回来，商量之后再跟父母说。 可她种种异常表现，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父母的眼睛？ 数次追问之下，陈茜终于破防，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当时陈锋二话不说，冲去厨房抄起菜刀就要去李家算账，被陈茜拦住。 “爸，算了吧。” “他那么优秀，即便没有霍小花，以后也会有赵小花、钱小花……” “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男的撇下自己的事业不顾，还有那么多员工需要我发工资呢。” “孩子……我会生下来，然后独自抚养长大；” “以后，我跟李墨，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之前，陈茜一直犹豫的事情，也终于下了决心。 李墨在帝都同样有房子，那她就答应蔺青云的邀请，去魔都再开一家分店好了。 他总不能追去魔都吧？ 第416章 陈茜搬走 今天又是非常忙碌的一天。 上午解决完高超音速风洞叶片的问题。 下午又发现超算研发过程中存在的诸多问题，主导开了一场说明会，把所有问题拿出来详细的说了一遍。 临近傍晚，霍大刚又打来电话，说是有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要跟李墨商量。 李墨问他什么事，霍总只说：“等见了面再聊，电话里说不清楚。”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到底什么事情啊，非要见面说？！” 这么久没见到小娇妻，李墨想得不行，恨不得立即跑去老丈人家里。 但现在也没办法，换下工作服，开着车很快来到霍氏汽车。 “老霍，到底什么事情啊？” 还没走进办公室，李墨就迫不及待的直接问道。 霍大刚没着急回答，眉头紧皱引着李墨走进办公室，让秘书送来一壶茶跟茶点，等门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俩，这才开口做出解释： “老李，某田汽车又开始搞幺蛾子了；而且，他们这次来者不善，咱们的计划恐要搁浅呀……” 原来是某田汽车的代表，已经跟省委、市委，就收购泉城汽车、泉城机械两家工厂的事宜，展开了谈判！ 并且，根据霍大刚调查了解到的消息来看，他们双方已经达成了初步意见。 某田公司做出承诺，分别出资七千三百万、九千四百万，收购两家国有工厂！ 目前，省委、市委两方面还在研讨…… 不过这事儿最终大概率会变成现实。 即：某田会收购那两家国有工厂！ “就这事儿啊？” 跟霍大刚的紧张相比，李墨倒是表现的很不在意：“老霍，咱们的计划搁浅的可能性不大。” “你想啊，泉城汽车、泉城机械所有产品的全部专利，咱们是借出去的，随时都可以收回来；” “而且，生产许可一直都捏在咱们手里，省委、市委想要以此牟利，也得征得咱们的同意才行。” “更何况，《保密协议》可不是一摞废纸，他们真敢泄密……这可是要坐牢的！” 听到李墨说的话，霍大刚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也对…… 所有专利、生产授权啥的都捏在我们手里，当初交换股权时，还签了《保密协议》，我用得着怕他们那帮蠹虫？ 最担心的事情，被李墨三言两语给化解。 霍大刚心情大好，提出请李墨和陈茜晚上一起吃饭。 “吃饭就免了。” “我得赶紧去老丈人家里找我媳妇儿，自从咱们去了香江，我媳妇儿就搬去跟我老丈人、丈母娘一起住了。” 李墨想见媳妇儿心切，没有过多停留，起身告辞。 目送‘库里南’远去的身影。 霍大刚喃喃自语：“老李啊老李，别怪我们霍家把事情做绝，问题不这么搞，你又怎么可能跟我妹妹在一起？” “你不跟我妹妹在一起，我们霍家……很不放心啊！” …… 李墨开车来到老丈人家门口，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哎呀要坏！忘记带礼品了……” “应该没有关系的吧？大不了改天再补上呗。” 反正霍老送了那么多东西，改天随便挑几样带过来，没啥的！ 自己安慰好自己，推门走进院子里。 “爸，妈，我来……” “出去出去！” 看到李墨，陈锋瞬间黑了脸，林楚岚碗筷都没放下，直接起身轰赶。 “怎么了这是？” 李墨一头雾水，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啊？这么久没来，刚进门就赶自己出去？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想起自己宝贝闺女让这臭小子祸祸，林楚岚就不打一处来。 这么个玩意儿，李明福跟于桂香两口子是怎么教出来的？他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人！ 丈母娘的话，让李墨顿时一阵心虚。 在香江的时候，病房里也没别的人了，那究竟是谁把那件事情告诉给老丈人、丈母娘的？ 我他妈用得着你多嘴嘛，艹！ “你还站在我家院子里干啥？滚！我不想看到你，马上离开，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李墨性子很直，在亲人面前不擅长伪装，内心想法往往会表现在脸上。他的心虚被陈锋看到，老陈高兴才怪！ “我来接茜茜回家……” “你死心吧！” 林楚岚再度打断李墨，牙关紧咬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李墨，我女儿不在，我替她转告你——她要跟你离婚！” 闻言，李墨大脑嗡了一下，眼前跟着冒出无数颗小星星，身体踉跄了几下，稳住身形，万分不解问道：“我从未做任何对不起茜茜的事情……为什么突然要跟我离婚？” 总得给个理由吧？ 啥也不说，上来就要离婚，谁受得了？！ “想不通，那你就回去慢慢想。”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装傻！ 陈锋黑着脸大步冲过来，扯着李墨衣领连拉带拽把人赶出外面，轰隆一声带上院门，跟着插上门闩。 黑暗中，李墨怔怔出神看着大门上贴着的红色对联。 好半天，他猛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身快步走去坐进车中，发动车子，很快来到伊莲服饰总店。 然而紧锁着的店门上，贴着一张用毛笔手写的告示。 【本店位置极佳，对外转让，有意者速联系（工作时间：早7：20-晚6：00）】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对外转让呢？” 请了那么多香江当红影星拍了广告片，经营方面一直都顺风顺水，用‘日进斗金’形容丝毫不夸张…… 可怎么就突然要把店转让出去呢？！ 陈茜不在老丈人家，那是不是已经回他们共同的家里去了？ 想到此，李墨压住内心的慌乱，脚步轻飘飘的走去坐进车里。 十几分钟后。 “爹，娘，我回来了。茜茜呢？” 怎么也没回来？ “茜茜说她身体不舒服，去年年底就搬去跟你丈人、丈母娘住了……小墨，你们俩闹矛盾了？” 不然，茜茜怎么会突然说搬走就搬走？ 得到答案，李墨晚饭都没吃，失魂落魄回了屋。 衣橱里，陈茜的衣服一件不剩，已经全都带走；金银、高冰翡翠、名贵和田玉做的首饰，倒是一件没带，都在床头柜抽屉里放着。 李墨把媳妇儿的首饰一件一件拿出来，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信封。 第417章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女人怎么总喜欢把想说的话写在信纸上，有什么事情当面说不行吗？！” 李墨嘀嘀咕咕吐槽一句，首先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存单，看清上面的数字，李墨想起当初自己交给陈茜保管的钱。 他的心脏就跟被刀子一下一下慢慢地切割，疼得一双眼睛看东西总是像隔了一层冰，很模糊。 耳畔，回响起那天在车上，跟陈茜说过的一些话。 “以后你要变心，这钱我可一分都不给你，确定还要我保管？” “啧！以后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心呢？” “算你老小子识相~” “……” “李墨。” “嗯？” “我要给你生十个儿子！” “陈茜同志，我老李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丧良心的事情，你不能这么对我！” “那我给你生十个女儿！” “我看行！” “……” 当时所有的甜言蜜语，此刻全都变成了刀子，一下、一下狠狠地往李墨心口上扎。 深吸了口气，又取出另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 【李墨，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就这么一句话。 注意到信纸上有被水打湿的痕迹，联想到这傻丫头一边流泪一边写信的样子，李墨就心疼的不行。 “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李墨把所有东西胡乱扔在床上，扯着自己头发陷入苦思。 而在招待所里的陈茜，同样失眠，在床上来来回回烙着大饼，怎么都无法入睡。 她原本是打算去魔都开分店，可一想到总店如果留在泉城，那自己以后肯定会经常回来。 反正要痛，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选择长痛不如短痛。 索性把这边五家店全都转让出去，然后去魔都开一家伊莲服饰的总店！ 经营服装店的这些年，她手里已经攒下几百万，开家店然后再买套宅子，剩下的钱当做流动资金…… 蔺青云承诺到时候会帮她在魔都找几位非常厉害的服装设计师。 虽然目前还没见面，但陈茜已经看过那几位服装设计师的资料。 其中两人都曾在国外大牌服装公司待过，而且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 陈茜毫不怀疑，蔺青云帮忙介绍的服装设计师，加上她的经商头脑，伊莲服饰去了魔都，肯定会很快就站稳脚跟…… “爸，妈，等我在魔都站稳脚跟，就接你们二老一起去那边享清福。” “还有我的孩子，将来就留在魔都求学……”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陈茜慢慢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 不管再怎么伤心难过，军工厂的工作都不能放下。 天刚蒙蒙亮，李墨就开车来到单位。 李清茶和苗小苗两个工作小组，研发过程中发现的问题，昨天的时候已经专门开会说了，该教给他们的东西，李墨毫无保留也都教会了他们，不用再去盯着。 新年伊始，负责给霍氏汽车、霍氏机械研发新款汽车与机床的邱继祖小组，今年上半年的主要任务，就是给霍氏汽车、霍氏机械两家厂的产品，进行技术上的升级迭代。 汽车方面，去年拿出来的新款发动机、变速箱啥的，在实际使用过程中，故障率达到了千分之一，不进行一系列的改进升级，最终反映到市场上，最终影响到的可是销量！ 另外，机床方面，部分应用到的新技术，同样存在延迟、故障率偏高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李墨让邱继祖把整理成册的所有问题拿来，他逐一想出解决方案，把所有小组成员全都集合起来，开了一场会，针对性的做出说明。 “……，伴随着汽车普及程度越来越快、越来越高，购买汽车的理由，当然也会跟着进化。” “就比如以前老百姓买车，可能是看中面子；现在老百姓买车，除了面子，再就是代步；以后，百姓买车肯定会更多考虑耐用性、安全性等等因素，换句话说，随着市场的成熟，百姓消费当然也会越来越成熟。” “所以，在汽车研发这块，咱们不能只是在之前取得的成绩上吃老本，在充分考虑成本的前提下，还要不断提高车子的耐用性、安全性等等条件……” “再说机床以及数控设备。” “当下，国际市场、尤其是经济欠发达地区，对于普通高精度机床的要求不算太高；那么，对于高精度普通机床这块，咱们应该研发终端售价更低一些的产品，尽可能多的抢占市场。” “数控设备的话……” “需要注意的点，我的意见是要充分结合市场需求，不要闭门造车，你把一台普通机床做得再好，售价过高，市场不接受，就是再成功，那也是失败！” “……” 这场半教学的会议，持续了整整一上午。 下午，李墨又来到负责轻武器研发的马翔宇小组所在科研车间。 近段时间，军工厂接到军区下达的科研任务，研发一款突击步枪，提升整体作战能力。 马翔宇小组这边倒是没啥太大的问题。 又去负责研发民用家电的另外一个小组那边转了转，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李墨得到时间，开着车再次来到伊莲服饰总店。 看到店门口上方的牌匾正在被两位工人师傅，用绳子吊下来。 赶紧上前阻止：“哎哎哎，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两位师傅面面相觑，不清楚这个年轻人要干什么。 也就在这时，店里走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女人，别看长得凶神恶煞，说话却和声细语：“小哥，这家店已经被我盘下来了，可不就得换上我们自己的牌匾，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话这么客气，是因为她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是开着一台豪车来的。 在泉城，‘库里南’就那么几辆，谁不认识啊？ 李墨心乱如麻，没心思跟大胖娘们儿磨牙，直接问：“那陈茜呢？就是这家店原先的老板，她去哪里了？” “你是……？” “我是她丈夫！” “哦哦……” 大胖娘们儿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僵硬：“陈茜已经去魔都了！” 第418章 去魔都了? “去、去魔都了？！” 得到回答，李墨狠狠吃了一惊。 “可不咋地？” 大胖娘们儿很自来熟，走上前，吧啦吧啦喋喋不休说起来：“人家陈老板有本事，生意都做到了魔都去，我们可不能比……” “对了，陈老板那么瘦，肚子却不小，我估摸着应该是怀孕了……” 听到这里，李墨脑瓜子‘嗡’了一下。 怀孕了？！ 肯定是我的了！ 可是…… 既然怀孕了，陈茜还折腾个什么劲？！ 他知道女人怀孕，前三四个月可是最关键的，稍有不慎，搞不好就会流产！ 思绪从震惊中缓缓复位，大胖娘们儿喋喋不休的话声再次钻进耳朵。 “……陈老板的新男友，是个长得很精神的小伙子，人家还特别有本事，自己经营着一家外贸进出口公司！” “我听说，陈老板在魔都的店面，都是她的新男友给帮着找的呢！” “人家也开着一台车，虽说可能比不上你开的那台，但也不差，虎头奔呢吧啦吧啦……” 听着对方啰里啰嗦说的话，李墨只觉一股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强烈的愤怒，让他浑身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一口牙齿都快咬碎！ 好，呵呵呵呵…… 好啊！！ ‘陈茜啊陈茜，你另结新欢不要紧，跟我说一声，我李墨又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肯定会给你自由，让你奔向你认为的幸福。’ ‘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带走？！’ “闭嘴！！” 越想越气，李墨没忍住大声呵斥。 大胖娘们儿吓了一哆嗦，生怕挨揍，赶紧闭紧嘴巴。 “我、我……谢谢啊。” 李墨整个脑袋乱糟糟，他实在待不下去，脚步踉跄着走去坐进车中，发动车子，踏下一脚油门。 望着很快远去的‘库里南’。 大胖娘们儿冷哼一声，嘲讽道：“那么漂亮的老婆都看不住，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跟我搁这儿发什么疯啊！” “废物一个，还不如我家狗呢，至少我家狗还能看得住媳妇儿不被抢走，哼！” …… 李墨开着车，却突然不知道要去哪里，打了一把方向，靠路边缓缓停了下来。 眼巴前，是以前跟陈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俩人第一次相识，第一次吃馄饨，第一次看电影，第一次牵手、相拥、亲吻…… “不对！” 想着想着，李墨心脏咯噔了一下。 他太了解陈茜了，就凭那个丫头的性格，就是世界毁灭她都不可能出轨！ “那是谁蛊惑……霍家？！” 想到这个可能的同时，李墨紧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第一次去香江，陈茜没时间属于巧合；那第二次去，陈茜同样没时间，这可就不单单只是巧合了，大概率是有人在幕后操控了这一切！ 深呼吸复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推整件事情，尝试从中找出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陈茜的变化，应该是在她察觉自己怀孕之后，突然受到了某种巨大刺激，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那么，陈茜受到了什么刺激呢？ 李墨想起来，去年年底，陈茜曾提到过霍小花寄来泉城一封信，上面让陈茜抓住机会，邀请前来泉城拍摄影视剧的香江大明星们拍个广告…… 怎么偏偏就卡在了这个节点上？ “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了。” 李墨作为一名资深科研人员，对待事情的严谨性，此刻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泉城没有影棚，事前也从未听市委或者其它部门提起过，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些当红明星们，就是奔着陈茜来的——或者说，是奔着我来的！” “然后，他们当中的某一位，通过语言暗示或者其它什么手段，诱导陈茜产生误会，那傻丫头又怀有身孕，雌激素分泌影响了判断，偏偏魔都的那个臭傻逼男人‘及时’出现……” “好啊，学的这点三十六计，一点没糟践，全他妈用我身上了！” 下了这么大的手笔，不遗余力搞散他和陈茜，唯一能得到好处的人是谁，李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正因此，他此刻的表情阴沉中又难掩悲哀。 人与人相处，就非得玩儿这么多花花肠子？！ “本来我还以为你们跟其他大家族不一样，现在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你们了呢——完全就是一丘之貉！” 绝大多数情况下就是这样。 你只有从整个事情当中抽离出来，以上帝视角复盘或是反推经过，总会得到想要的真正答案。 在李墨看来，霍家之所以这么搞，无非就是为了让他跟霍小花在一起。 毕竟，他李墨可是如今整个东大最具实力的科研人员之一，而且在部队中的级别还不低； 只要跟霍小花在一起，李墨也就跟整个霍家捆绑在了一起，以后他和他的团队再捣鼓出什么新鲜玩意儿，第一个想到的，那肯定是霍家呀！ 想明白这些，李墨当即重新发动车子，就要去霍氏汽车找霍大刚算账。 朝前跑了一段距离，想了想，却又猛地打了一把方向，朝着军工厂驶去。 这件事情，很大概率并不是霍大刚，而是霍老主导，去找老霍貌似也没啥卵用。 那就…… 暂停跟霍家的一切关系往来，等时机成熟，他找霍大刚问个明白！ ‘我李墨没有得罪你们霍家吧？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你们以为拆散我和陈茜，我就会跟霍小花在一起了？滚蛋吧，艹！’ 回到军工厂，李墨第一时间找到邱继祖，让他们在完成针对霍氏汽车、霍氏机械所有车型、所有机床、数控设备的技术升级迭代工作，先不要交给霍大刚。 李墨要利用这次机会，给霍家好好上一上眼药！ 我跟我老婆，永远不会、更不可能离婚，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决定尽快把军工厂这边的一摊子事情给搞定，然后马上去魔都找媳妇儿。 去晚了，媳妇儿可就是别人的了！ 第419章 露馅了…… 一周后。 “黄经理，你有问过邱工进度如何了吗？” 去年年底放假之前，霍氏汽车升职成技术部总经理的黄江河，早就已经把整理出来、新车型、机床暴露出来的一系列问题，交给了邱继祖。 寒假不算，哪怕只算工作日，时间也过去快一个月了，邱继祖他们这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霍大刚越来越沉不住气，经销商们催得很急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霍氏汽车最大的竞争对手某田公司同样以此大做文章，疯狂攻击霍氏汽车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 受此影响，霍氏汽车目前虽然还有很多拥趸，可终端零售还是不可避免出现暂时性下滑！ 与此同时，某田公司与这边相关部门的洽谈，也取得了阶段性进展。 就在昨天上午，得到江东省省委授意，泉城市市委放出公告，说与某田公司的收购谈判，取得了喜人成果吧啦吧啦。 多重因素叠加，让霍大刚急得嘴角都起了几个水泡，说话都不敢把嘴张到最大，否则就会牵扯到水泡钻心的疼。 而更加让霍大刚着急上火的一件事，同样发生在昨天。 市委发布公告当天，当地电视台在晚间新闻中播报，说是某田公司已经决定在江东省泉城市分三期、共投资4.5个亿，帮助东大发展汽车工业…… 霍大刚不敢隐瞒，当即打电话将此事告知给了霍老。 家族那边的意思是，让霍大刚联合李墨，争取阻止某田公司收购泉城汽车、泉城机械两家国有工厂！ 问题是…… 霍大刚联系不上李墨！ 这一周时间里，他不知道给李墨打过多少次电话，始终接不通。 今天实在是没招了，这才把黄江河喊来办公室问话。 “霍总，我打电话问过。” 黄江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露苦色回答道：“可得到的答复却是——‘我们目前还在抓紧时间寻找解决方案’……” 霍大刚重重地叹了口气，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无力地挥了挥手。 等黄江河离开。 他稳了稳情绪，再次抓起听筒拨通李墨办公室电话。 本以为这次还是没人接听，然而出乎意料，对面居然有人接起了电话。 李墨不耐烦的话声顺着听筒传出来：“哪位？” 霍大刚缓缓吸了口气：“我，老霍……” “有事？” “老李，你最近……” “有事说事，没事挂断，我忙着呢！” 霍大刚：“……” 这家伙今儿个吃枪药了？说话这么冲？ 组织了下语言，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李，给你打电话我主要就为了两件事。” “第一，咱们的汽车、机床存在的问题，你们那边什么时候能找到解决方案？” “再就是，昨天的新闻相信你已经看过了对吧？我是觉得某田公司这次来者不善，我们……” “谁跟你‘我们’？！” 李墨冷不丁突然开口打断霍大刚，近乎咆哮的大声质问：“你老小子跟我说实话，我老婆是不是被你们家挑唆的去了魔都？” 这次之所以接听电话，还真是因为昨晚上省电视台报道的新闻内容…… 咱们东大人就这死出儿。 自己人怎么斗都可以，哪怕打的头破血流呢，那也还有一笑泯恩仇的时候。 外人想趁机介入挑拨离间，那就不行。尤其是日子过得不错的小日子！ 这玩意儿跟咱们有不共戴天的血仇，李墨宁肯自己心里恶心犯膈应，也绝不让他们趁机渔翁得利！ 因为只要一提到小日子，李墨脑海中就总会不受控制立即蹦出来他们在咱们国土上犯下的一桩桩罪行。 大屠杀，‘7.31’，毒气战，人体实验…… 每每想到这些，李墨就恨不得请咱们家邱小姐再去小日子多搞几次烧烤！ 这玩意儿太招人恨了，杀之后快！ 霍大刚嗫嚅半天，本来还想死鸭子嘴硬来个死不认账。 可转念一琢磨，又觉得就凭老李的智商，推断出霍家背后搞鬼并非难事，他要否认，那老李肯定会当场翻脸，以后，怕是会老死不相往来。 真要是这样，那他们霍家在泉城所有的投资、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就这，已经是最乐观的情况…… 只要李墨想，他只需跟市委达成某种协议，霍家在内地的一切，一根毛都别想带回香江去！ 所以，霍大刚也只是犹豫了片刻，接着就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都秃噜了出来。 早在几年前，霍老就已经动了让霍小花成为李墨‘二房’的念头。 为此，那个时候霍老其实就已经提前做出准备。 去年年底，香江来泉城拍摄电影的那些明星们，目的就是拖住陈茜不去香江…… “谁知道弟妹性子这么烈，直接就去了魔都！” 对于自己老爹的做法，霍大刚其实也非常不理解。 感情这种东西，是靠阴谋诡计就能得到的吗？ 话说回来，靠阴谋诡计得到感情，那能牢靠？ “给弟妹寄的那封信，同样是我爸专门请了人，模仿花儿写的，花儿从始至终一直都蒙在鼓里。” 这倒不是撒谎。 霍小花性子太软，霍老是害怕她得知家里要算计自己的好姐妹，会提前打电话跟陈茜通气。 真要那样，霍老为此筹备的一切也就全部泡汤…… “老李，这次的事情，虽然我不敢违背我爸；可毕竟我也是知情者，而且还抱了私心，总觉得我妹妹只要成为你的二房，那你跟霍家的关系也就更加牢靠……” “我不是东西！我就是个叻色！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霍大刚的态度非常真诚，然而……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毛用？！” 李墨并不领情，事情都发生了，你再跑来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还有用吗？ 你他娘的早干嘛去了！ “我老婆现在都跟着别的男人跑魔都去了！” “霍大刚啊霍大刚，我是真没看出来，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能干出这么不是人的事情！” “我告诉你，听好了——等收拾完了某田公司，咱俩以后也就不用来往了。” “至于我手里的分红股，就转给军工厂，以后你直接让人跟其他人接洽就行，不要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就去找你，就这样吧！” 第420章 报一箭之仇 现在面对某田公司咄咄逼人的架势，李墨决定首先联合霍大刚，把面前这一关渡过去再想别的。 霍氏汽车，俩人商量了半天，最终商量出来两条对策。 其一就是充分利用手中的技术专利与生产授权，迫使政府层面断掉与某田公司的接触。 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当然了，凡事都有例外。 这一招能否奏效、又有几成效果，他们俩都不确定。 所以其二便是动用钱开阳那一层关系，直接跟帝都方面接触，让上面强势介入干涉。 商量出对策，两人准备一番，然后驱车来到市委办公楼。 明面上，跟某田公司接触的正是市委！ 跟上次来不同，这次前来，市长秘书没敢怠慢，两人很快就见到了泉城市市长赵红星。 “领导，听说市委决定将泉城汽车、泉城机械两家厂转让给某田公司？” 霍大刚保持着礼貌微笑，开门见山的说道：“本来我没权利过问，但毕竟这其中也牵涉到我们的利益，所以这次过来，我们主要就是想问个明白……” “如果市委真的决定将两家厂出售给某田，那我想我们将不得不收回所有的技术专利。” 无论霍大刚还是李墨，他们都觉得某田公司之所以大老远跑来泉城，最终目的就是获得他们的技术专利。 那么，在这个前提下，只要把所有技术专利全部收回来，某田方面自然会主动退出。 “我这茶叶，可是今年刚刚下来的春茶。” 赵红星面色红润，明显心情很不错，亲自倒了两杯茶，示意李墨和霍大刚。 等他们两人落座，这才做出回应：“技术专利的事情……我们市委其实早就商量好了，同意归还给你们。” 嘶…… 赵红星的说辞，倒是大大出乎李墨和霍大刚的意料。 难道是我们想错了，某田大老远跑来泉城，最终目的并非是为了拿到技术专利，真的是抱着帮东大振兴汽车工业的打算？ 小日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李墨和霍大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两人都没吱声。 赵红星仿佛早就猜到李墨和霍大刚会来市委要说法，把秘书喊进来：“小刘啊，你去把咱们两家工厂使用的所有专利技术授权书都送过来。” 等市长秘书离开。 李墨视线再一次跟霍大刚交换。 啥情况这是？ 咱们前来讨要所有的技术专利，市委都不争取一下，直接就归还了？？ 俩人正不解，市长秘书已经抱着厚厚一摞授权书走进办公室里，放在桌上。 “李总师，霍总，所有的专利授权书，已经都在这里了，麻烦你们两位认真仔细的检查一下，看看有没疏漏的部分。” “如果没有问题，就请你们两位在《终止并收回专利技术授权书》最后一页签字摁手印吧。” “只要签了字，以后，所有的技术专利，就全都是你们的了。” 霍大刚毕竟是商人出身，真就当着赵红星的面，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又让跟随前来的律师上前，经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两人先后在协议最后一页下方，签了名字并按了手印。 “李总师、霍总，相信你们两位应该都很忙，我就不多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今天给领导添麻烦了。领导再见！” 从市委办公楼走出来，李墨和霍大刚依旧不太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老李，你说市委到底是怎么想的？” 之前都没听见过任何风声，等市委主动公布声明，这才知道市委跟某田公司进行接触一事。 而且，某田的收购案，更是以如此迅速的速度推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就成功吃下两家国有工厂…… 这让霍总老觉得其中有猫腻。 可到底哪里存在问题，他又没有任何头绪…… “市委方面怎么想不重要。” 两家工厂已经转让给了某田，就是省委方面抱着怎样的目的，那都不重要。 毕竟，收购案已经进入签合同的阶段，这会儿再说什么已然来不及。 “那什么重要？” “当然是某田公司的最终目的重要了！” 不为专利技术，就连生产设备都没要，某田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喜欢把钱扔进水里面打水漂、听个响？ 一时间，俩人谁也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先行回去。 看到李墨驾驶着‘库里南’消失。 赵红星心里这个美呀~ “专利技术不会自己变成利益。” “你们迟早会被某田公司‘吃掉’，从此泉城就只有一家汽车工厂，那就是我们的泉城汽车！” 为了尽快促成这一桩收购案，某田公司做出的让步，不可谓不大。 两家厂收购下来之后，只是品牌名改成某田，却继续沿用‘泉城’这个厂名。 省委、市委两级政府都很满意。 看看、看看，这才叫‘合作’！ 至于霍氏汽车、霍氏机械？ 就让他们死守着那些冷冰冰的专利技术固步自封，最终被竞争对手吃下吧，哼哼~ …… 泉城汽车、泉城机械这两家国有工厂，被某田收购一事，很快就在泉城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有人持悲观态度：“咱们的国有资产卖给小日子，咱们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有人倒是持乐观态度：“从此之后，咱们泉城就拥有了两家汽车工厂，为很多人解决了工作难题……”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霓虹国。 某田总裁得知泉城那两家国有工厂，成功被收购，乐得呲起了大牙：“我早就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鹰酱，就再没任何国家有实力与咱们某田掰掰手腕！” “通知下去，尽快让生产线安装到位，然后组织工人抓紧时间把产量提上去……” 然后，某田就会跟霍氏打pk，看看谁首先扛不住卷铺盖跑路！ “霍氏的汽车与机床、数控设备，不是被检查出一些问题吗？” “去写一份申请，让财务批一笔两个亿东大币的款项，多找一些国内国外的媒体……加大宣传力度。” 某田总裁打算直接把霍氏给摁死，报一箭之仇！ 第421章 我要霍氏死! 两个亿资金到位，某田加快推进速度。 就在李墨和霍大刚向市委拿回所有技术专利授权的第二天，市委与某田在同一天内先后宣布了一件事。 泉城汽车、泉城机械收购案，以某田公司全资收购告终！ 不过没多久便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事情。 这两家厂三千多名工人，超过七成选择辞职！ 愿意留下的，都是些接触不到核心技术的岗位。 霍氏得知此事，当天就发布了一纸公告。 【……，没有国内老百姓的抬爱，也就没有我们霍氏的今天！经高层紧急磋商，霍氏决定再设分厂，并同时广招贤士，与霍氏一起成长……】 明眼人都看出来，霍氏这是在玩儿‘釜底抽薪’的把戏。 那两家厂超过七成的工人选择辞职，再想补齐人员缺口，这需要时间；并且，培养熟练的工人，同样需要时间。 而霍氏吸纳他们辞职的工人，某田公司如果想尽快让收购泉城的这两家工厂实现盈利，那就只有从他们国内平调一批工人前来。 问题来了。 收购这两家工厂时，某田与市委签署的合同当中明确写明。 【乙方（某田公司）聘用工人必须优先在当地招聘，并且必须保证厂内职工半数（或以上）职工为东大职工；如有违背，则甲方（江东省省委、泉城市市委）有权提前收回给予某田的所有利好政策】 得知霍氏的操作，某田总裁恨得差点没有咬碎一口牙齿。 “该死的霍家！该死的china佬！” 霍氏的这一操作，等同于是一棍在敲在某田公司七寸上。 不过事实证明，某田公司总裁生气早了。 因为伴随着霍氏发布的一纸公告，就连愿意留在某田、剩下的三成员工，又离职了两成…… 这既是霍氏的一次小胜利，也是某田没有提前做好背调的反噬。 在八十年代初，咱们东大老百姓生活压力还没那么大，爱国教育也跟得上，但凡上过几天学就知道在1931年9月18日发生在东大的那次历史事件。 小日子当年都跑家里来欺负咱们，老子\/老娘凭啥要为他们卖命效力？ “china佬太不知好歹了！” “我们某田是在给他们提供体现自我价值的机会，他们凭什么要拒绝？” “就在不久前，我们霓虹国还承诺每一年都会给东大提供低息贷款用以改善民生、国内基础设施建设……” “他们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选择帮助霍氏针对我们某田？！” 其实，至今咱们家某些人，与这位总裁先生此时的认知一样，甚至更加过分。 我们经常在网上看到某些偏激带节奏的言论。 诸如‘要没有当年霓虹提供的资金援助，东大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霓虹给了咱们东大那么多帮助，我不明白，国内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臭傻逼揪着历史问题不放，非要让霓虹低头道歉’、‘历史是什么？是过去！既然那件事情已经成为历史，我认为东大就应该放下成见，原谅霓虹’吧啦吧啦…… 这一小部分人说这些，忽略了几个很重要的因素。 首先，当年霓虹国不是无偿为咱们提供所谓的‘资金援助’，而是低息贷款，我们都知道，贷款，是要还的！ 并且，不要以为霓虹国会好心为咱们提供低息贷款，这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呢？ 就是用咱们家的市场、资源，去换他们的贷款！ 而且，当年小日子抢了咱们家那么多的煤炭、铁矿、古玩字画玉器，咱们出于对两国关系的考量，一直没有追究，别说低息贷款，霓虹国就是把他们手里所有的钱都给咱们，那都不够赔偿的懂吗！ 其次，说咱们揪着历史问题不放的臭傻逼，你爷爷奶奶被坏人当着你的面杀了，你难道还要代表你爷爷奶奶原谅你的仇人？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霓虹国为了洗白当年他们祖辈对东大的侵略行径，又是各种否认、又是篡改历史、又是给他们的后代各种洗脑…… 你不好好想一想他们是在干什么？ 哦，对，忘记霓虹国是你的精神故乡了，你就算是明白，也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明白对吧？ 没关系，我告诉你——霓虹国是在为他们下一次的侵略做准备！ 所以我们东大经常说‘忘记历史就是背叛’，我们没有权利代表先辈们原谅，我们要做的，就是送这帮狗娘养的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唯有如此，我们才对得起先辈们当年为了东大做出的巨大牺牲！ …… 面对霍氏做出一系列的应对措施。 某田两个亿的资金迅速拨付到位，宣传机器启动！ 在整整十天的时间里，无论国外还是国内，无数媒体针对霍氏展开了铺天盖地的抹黑。 【……，霍氏汽车存在的问题有目共睹，部分车型存在方向盘异响，技术升级迭代之后区别对待新老客户……】 【作为一家负责任跨国大型车企，某田公司一直秉承‘客户至上’的核心观念，不断提升服务质量的同时，也不忘初心时刻关注产品质量……】 【……】 攻击手段除了图文，还有电视台播出的新闻画面。 发生碰撞之后严重变形的a柱，没有弹出的气囊，受重伤的乘员…… 随着这些明显是动了手脚的事故被爆出，事情迅速发酵！ 有购买了霍氏汽车的顾客，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霍氏给我的爱车进行保养时，使用了劣质零配件，我可没有说谎，这都是真的！” 还有顾客表示：“霍氏汽车就是工业垃圾！去年，我开着他们家生产的汽车走亲访友途中，轮胎突然爆了，车子掉进路旁大沟里，我妻子因为重伤不治不幸去世，呜呜呜~” “……”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新闻，以高频率的态势不断爆出。 事情已经演变成了事件！ 受此影响，某些东南亚国家，之前心怀鬼胎搞事情被压下来的个人与团体，再一次蠢蠢欲动，伺机从霍氏身上咬下一大块肥肉。 消息传回霓虹，某田总裁与公司所有高层们弹冠相庆，当即做出决定。 “就这点力度，还不够扳倒霍氏……” “再追加一亿美金，继续展开更加疯狂的舆论攻势！” “这一次，我要霍氏死！” 第422章 对手持续加码 总裁都亲自下了命令，下面的人自然会立即严格执行总裁令。 很快，一亿美金的宣传战资金到账。 如果说某田刚刚启动宣传战机器，对霍氏进行全方位的打压、甚至是封杀； 那么这一次，他们已经把油门踩下了大半，把退路都给绝了——因为伴随着某田公司公开表明身份并下场，双方之间的比拼，已经进入白热化！ 更多国家的媒体加入进来，疯狂抹黑霍氏汽车，与之相比，其实更赚钱的霍氏机械，受到的舆论炮火倒是少了很多。 短短半个月，霍氏汽车的终端销量，一降再降！ 今年年初、事发之前，霍氏汽车的销量，国内市场方面始终保持五六百台的增速。 这个增长速度，已经让其它所有汽车品牌感受到了相当大的威胁。 在这个前提下，当某田启动舆论战机器之时，他们也踊跃加入进来，欲将保持强劲增长、大肆抢占他们传统汽车市场的霍氏，给彻底摁死。 你出五百万美金，我出一千万美金，他拿两千万美金…… 钱多钱少无所谓，起码要表明一下态度与立场。 只要弄死霍氏，那么对方拥有的一切专利技术，最终都会被他们瓜分！ 谁说人类自从二战结束之后，就不存在侵略的行为？ 实际上，只要人类还存在，那么侵略也就会一直存在！ 只是一般不会直接动武，而是采用更加隐蔽也更加致命的方式与手段进行！ 就比如鹰酱，通过加息，充分利用美元潮汐，把其它国家的资本吸引去他们那里。 被金融‘虹吸效应’吸走海量资金的国家，手里没有了钱，还怎么投入搞研发？技术升级、技术迭代跟不上，自然也就拿不出更具竞争力的产品，自有市场自然就会慢慢萎缩，最终导致工厂经营不下去选择破产保护，工人失业没有了收入，当然就会搞事情，整个社会就会陷入混乱…… 这时候，眼见差不多了，鹰酱就会以大善人的形象出现。 “我有钱，可以借给你。” “但是，你们家所有产业，我必须占据大头！” 通过提供‘低息贷款’甚至‘无偿援助’，鹰酱大肆侵吞别国国有资产、矿藏、石油等等重要产业、资源，兵不血刃，就能轻松把一个国家玩儿死、玩儿残！ 委内锐拉就是这么被玩儿坏的…… 这也是资本的本质——贪得无厌、敲骨吸髓！ …… 面对国际上几乎所有的汽车公司的联合围堵绞杀。 霍氏毫无招架之力。 销量急剧下滑，从今年年初每天将近一千台的销量，到现在的3月底，每天销量好的情况下，只有可怜的两位数…… 可是让所有人都大为不解的是，霍氏一直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击，貌似是躺平摆烂了，啥也不做…… 某田以及其它汽车公司，当然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的出现。 甚至，他们坚定地认为，霍氏自知已经无法做出像样的反抗，内部管理高层已经在商讨投降了。 为此，他们罕见地凑一起商量，如何瓜分霍氏所有专利技术的事宜。 毕竟，直到现在，他们当中没有一家的电喷技术，能比得上霍氏！ 哪怕只要得到这项比他们所有公司都要先进很多的电喷技术，他们当中的某一家公司，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大化的提升竞争力！ 而且，专利技术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核心，在于霍氏的研发团队！ 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某田公司前后出资七个亿美金，所以，哪怕按照出资比例，我们也要分得最多。” 这次会议，某田直接派了一位副总参加，这位名叫大石智久的副总据理力争，毫不退让：“我们只要三样——电喷技术、发动机技术，以及霍氏的研发团队。” “剩下的，你们各家自行看着分去吧。” “大石先生，贵司太贪心了，我们大中公司强烈反对。” 大中公司（得国总部）副总裁汉斯站起身进行驳斥：“我们大中公司在此次争端中，同样出资1.1亿美金，位列第二。” “我们公司的意见是，电喷技术与霍氏三分之一的研发团队归我们，剩下的你们商量着瓜分就好。” “……” 他们的祖辈，老的八国联军，已经变成了一抔土，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可作为老八国联军后代的他们，却依旧认为现在的东大，还是当年那个一穷二白、饭都吃不饱的贫穷又落后的国家。 在他们的认知中，这样的国家，就不配有汽车工业！ 什么？你们的老百姓也想开车？ 行啊，我们施舍给你们就得了！ 然而就在他们商量得起劲儿之际，另一边的泉城…… 虽然有言在先，可霍大刚只撑了一周，就憋不住了，还是拨通了李墨办公室的电话。 “老李，现在顶不住了，车库里都堆满车子了，最多再有五六天，咱们就没地方放车了……” “你给我一个准信儿，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展开反击啊？！” 眼下，整个霍氏已经撑到了极限。 倒不仅仅只是车子没地方放。 当初受到某田第一次全方位攻击的时候，霍家接受李墨建议，开始着手建立汽车全产业链的筹备工作，并且在江东省各市区陆续投资建立了好几家配套工厂，并且其中几个厂已经开始生产专门的配套汽车零部件。 零部件生产速度比汽车可要快多了，现在，车子都卖不出去，零部件在仓库里堆积如山，早就顶不住了！ 所有压力给到霍大刚这个总裁身上，他心里真的很没底…… “不是说了再等半个月吗？” 再有半个月，等军工厂邱继祖他们完成验证，多项全新技术就会应用到实际当中，进一步提升霍氏汽车的先进技术含量，这些新技术，完全可以作为最大的卖点。 运营得当，李墨毫不怀疑，霍氏汽车完全能够一举扭转不利局面。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活儿就只是花活儿。 而邱继祖小组正在做的事情，就是霍氏汽车最大的实力！ 第423章 李墨的破局之策 ‘新八国联军’商量好瓜分霍氏的事宜，资本就做起了春秋大梦。 为了迫使霍氏尽快低头，他们全都追加了舆论战的资金。 根据商量出来的结果，按比例分配，某田公司应该继续追加六千万美金； 大中方面追加两千五百万美金…… 所有资金由他们各家汽车公司共同成立的‘委员会’专门负责管理。 然而也就在这时候，霍氏，终于开始了反击！ 一切的征兆，始于霍氏发布的一则，非常普通甚至是很不起眼的广告。 【霍氏汽车，贯彻始终】 这一则广告只在内地和香江各家报社刊登，而且就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广告很快就被全天候紧盯霍氏的‘新八国联军’看到。 可高傲的他们，完全就没当一回事。 “这就是霍氏的一种虚张声势，最终目的就是让我们摸不透他们想做什么，从而达到拖延时间、为自己找到破局关键的机会。” 某田公司总裁做出最终判断。 正是这个判断，让‘新八国联军’，最终一败涂地，不得不公开道歉，甚至做出巨额赔偿…… 霍氏的广告在刊登的第三天，突然宣布了两件事。 第一，从今往后，霍氏无论高中低端车型，全部采用成熟的电喷技术。 第二，与各大汽车生产商免费分享电喷技术。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汽车电喷技术研发初衷，主要是为了降低尾气排放、提升燃油效率，不过这一并不算成熟的技术只是应用在高端车型。 一直到八十年代末，伴随着电子技术的进步，汽车电喷系统才逐步成熟化，并开始陆续应用在中低端车型上面。 这还只是国外。 再看咱们东大，受国外技术封锁影响，一直到21世纪初，咱们家的汽车电喷系统才得到广泛应用。 而伴随着李墨的穿越，不光让咱们家的电喷系统，要比原本历史时空出现的时间早； 同样也比国际上各大汽车制造商的电喷技术，出现的还要早，更是先于他们成熟化、普及化。 这段时间霍氏一直没做出任何像样的反击，就是在等邱继祖他们尽快针对电喷系统的技术迭代，让燃油效率比进一步提升！ 经过上百次不厌其烦的验证与改进，邱继祖他们最终顺利完成任务，让霍氏拥有了领先国际同行至少十年、并且非常可靠的汽车电喷系统！ 在霍氏以前售出带有电喷技术的车型，已经完美证明，霍氏的电喷技术非常可靠，就连竞争对手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同时，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跟着某田掺一脚，不惜砸重金也要搞垮并最终瓜分霍氏的最主要的目的。 然而现在，霍氏竟然要免费与他们分享电喷技术！ 为了抢到最大的蛋糕，除了某田还在犹豫要不要派人与霍氏进行接触之际。 得国大中、奥迪奥、奔嘶三家车企，早就让人乘坐飞机，前往东大泉城！ 同时，鹰酱、带嘤、高卢鸡……等等老牌传统汽车工业大国的汽车制造商们，同样安排了人前往东大泉城！ 甚至，就连霓虹国的笨田、三冷……等等数家车企，同样暗戳戳安排了人很低调的前往东大。 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搞？ 某田可是霓虹国汽车制造领域的老大，他们几家车企要想过日子，那就得看某田的脸色行事。 这要是光明正大的直接安排人前往东大，一旦被某田知道，那他们今后的日子还能有个好？ 对于‘合作伙伴’们的举动，某田一直都蒙在鼓里。 甚至，他们还打算游说‘合作伙伴’，不让他们与霍氏进行接洽！ …… 又是两天后。 除了某田，世界上但凡叫得上名字来的车企代表，陆续抵达泉城。 早在一天前，提前抵达泉城的笨田、三冷等数家霓虹国车企代表，就已经找到霍氏汽车，针对电喷技术分享展开谈判。 不过霍大刚完全按照事前李墨与远在香江老爹的叮嘱，并未急于聊正事儿，而是在等其它车企代表们的到来。 本以为最少也要在等个三五天；哪知道这帮货这么沉不住气，分享电喷技术的公告发出去仅仅两天而已，他们就全都来了…… 老爹就算了，毕竟在商海沉浮大半生，见过更吃过，做出这种安排完全在意料之内； 李墨的说法几乎跟老爹一样，这让霍大刚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 “我也做了好多年生意了，然而对于商业谈判这块，跟老李一比，还是略显不成熟……” “还得多练啊！” 得到老爹的答复，霍大刚立即给李墨打去电话：“老李，跟你之前预料的完全一样。” “除了某田，世界上但凡能叫得上名字来的车企，全都派了代表找到我了！” “这事儿我已经跟我老爹说了，他的意思是，让你过来跟我一起应付这帮人……你有时间不？” 李墨其实挺忙的。 先是高超音速风洞进入最后的验证阶段，大家伙儿恨不得多长出一双手，争取让高超音速风洞早日投入使用； 另外，超算研发方面，苗小苗小组同样取得了重大进展…… 可是既然‘肥猪’们已经入瓮，李墨就是再忙，也必须得抽出点时间，跟霍大刚一起‘杀猪’！ 同时，这也是李墨早就想利用这次机会，狠狠打脸省委、市委的同时，也要改变领导们看待市场的眼光，化解双方之间的矛盾，齐心协力从这些汽车制造商们身上，狠狠咬下一大块肉来！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是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来呀。” “等我一阵，处理完一点事情，马上过去找你。” 说完，李墨直接挂断，紧接着，又拨通了省委办公室的电话。 这年头，内地的政府层面，之所以在跟国际资本打交道时，总是吃亏，李墨认为，主要原因还是很少跟国际资本打交道所致。 简单来说，就是练欠！ 接触的多了，熟悉了对方的套路、话术，也就能够慢慢掌握主动权。 所以，李墨让省委安排商务厅的工作人员，跟他一起前往霍氏汽车。 第424章 练兵 半小时后。 李墨与省委派来的商务厅五名工作人员接头，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李墨提了一些合理要求，一行人驱车来到了霍氏汽车。 在去年，霍氏汽车针对接待室进行了重新装修，整的跟后世会所差不多，二百来平，有洗手间、有休息室，还从霓虹国那边整来了一套k歌设备。 空调、冰箱、电视机啥的也都整上，用的却是纯中式的红木家具，属于古典与现代完美结合，稳重大气中浮夸的恰到好处，倒是很符合霍大刚的审美。 生意场上，你甭管之前斗的如何头破血流，见了面，还是需要维持最起码的尊重与体面。 何况，现在是他们有求于霍氏，所有来客姿态放得都很低。 相互介绍，握手、客套、寒暄，然后落座。 工作人员送上茶点，然后退出接待室。 谈判这种事情，哪一方首先沉不住气，哪一方就会失去主动性。 聊了足足二十多分钟，鹰酱克莱斯勒汽车副总裁杰瑞.汉考克首先沉不住气，清了清嗓子，滴里嘟噜说出一串英语。 旁边，翻译实时将他说的内容变成普通话：“尊敬的霍先生、李先生，听闻贵司要免费分享汽车电喷技术，所以我们团队不远万里前来进行洽谈……” “我也清楚，世界上最贵的东西就是免费的，所以……能否请你们两位具体的谈一下条件？” 鹰酱佬都表明来意了，其它汽车公司派来的谈判团队，也纷纷沉不住气，表达了来意。 “我们笨田公司愿意花钱购买霍氏的电喷技术使用权，同时，后续专利使用费也会定期准时按照要求汇入贵司账户！” “大中汽车是一家资深汽车制造商，霍氏如果同意，我们愿意以‘技术换技术’+出资购买的方式，获得贵司电喷技术使用权！” “……” 李墨和霍大刚谁也没开口，这帮代表们就不断抬高价码，只为能够获得霍氏的全套汽车电喷系统。 其中，鹰酱家的克莱斯勒汽车公司最是财大气粗，他们直接将价码提高到了五个亿美金！ 除此之外，对方还同意用他们在北美最大的市场作为交换条件，一次性买断电喷技术的专利使用费。 可能有小伙伴没啥概念，这里简单提一嘴。 ——克莱斯勒在北美的市场，其价值可是高达二百亿美金！ 当然了，克莱斯勒也不是没有条件……那就是霍氏汽车的电喷技术，除了霍氏，只能给他们一家公司使用！ 霍大刚看出来，克莱斯勒公司打的如意算盘。 目前，全世界最先进、最可靠的汽车电喷系统，就在霍氏手里攥着。 其它汽车公司虽说也展开了相关研究，可至今他们的电喷系统都很不成熟。 可以说，只要得到他们霍氏的电喷系统，那就等同于直接领先其它汽车制造商，并以此完成迅速抢占市场的最终目的。 不过霍大刚并未挑明，而是扭头看向了李墨，眼神很深。 潜在意思是说：‘老李，还真被你给猜中了，的确有公司上来就抛出这么大的诱人条件！’ ‘那么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我不插嘴。’ 早在某田牵头成立所谓的‘攻守同盟’，针对霍氏展开一系列卑鄙无耻的舆论战之际。 霍氏很快扛不住，霍大刚第一时间联系李墨商量破局关键。 李墨的回答掷地有声：“破局很容易，我们只需有条件的选择共享电喷技术，他们的所谓‘攻守同盟’，自然就会主动瓦解……” 因为汽车厂商们都不傻，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首先得到电喷技术，意味着什么！ …… 见已经吊足这帮代表们的胃口。 “先生们，首先，欢迎各位不远万里来到我们霍氏展开洽谈。” 李墨的英语不带任何口音，非常纯正，不看他人，还以为是某个带嘤家的绅士在说话：“不过，对于各位背后的公司，前段时间对我们霍氏做出的不友好举动，说真的，我还是非常失望的！” 说到这里，李墨故意暂停片刻，视线逐一从每一名代表跟他们身边站着的同僚们身上扫过。 没有人敢跟李墨对视，心虚之下，纷纷避开李墨的视线。 在心里，却是早就把某田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该死的！你们某田不是信誓旦旦的说，霍氏肯定没办法破局吗？人家只是略微出手，我们明知是陷阱，可也不得不往里跳……真是被你们某田给坑惨了！’ ‘某田真应该切腹谢罪！口口声声说有充分把握搞死霍氏，结果呢？现在让我们这么被动！’ 李墨微微一笑，继续往下说：“各位，实际上，我们霍氏不仅仅打算无私共享汽车电喷技术。” “众所周知，我们的发动机技术，同样冠绝全球，毕竟，相信在座的诸位已经把我们的车子买回去进行拆解逆向研究了……” “说起来，相信诸位背后的公司，还没有吃透我们的发动机技术吧？知道为什么还没吃透？” “为什么？”笨田汽车的代表傻乎乎问了一句，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大嘴巴。 李墨完全没在意，微笑解释：“这是由于我们的发动机每一个零部件，使用的都是全新的合金材料！” “就算把每一个零件都成功复刻出来然后完成组装，那也达不到使用要求！” 听到这里，所有汽车公司的代表与他们的同僚们，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怪不得呢…… 他们背后的公司，的确是把霍氏的汽车发动机拆成零件，一个一个的研究。 可是当他们自以为研究透彻，尝试着研制出发动机样品，在验证阶段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然而用到汽车上，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发动机根本就撑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各种故障……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回过味儿来，他们心里又开始犯恶心。 有一种被狠狠戏弄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们几欲抓狂！ 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忍着恶心赔笑脸…… 真他妈憋屈！ 第425章 给霍氏一点厉害瞧瞧 今天，第一次正式接触，不可能会出现结果。 所以，李墨和霍大刚轮流狮子大开口。 李墨提出：“正如我们事前说的那样……” “无论电喷技术还是发动机技术，我们分文不取，可以无偿授权诸位背后的公司使用。” “但是，我们也有几个条件，希望你们可以答应……” 说到这里，李墨看了眼霍大刚。 大梁就交给霍大刚去扛吧。 毕竟，以后霍氏可是要霍大刚负责。 “刚才我们的设计总师说的条件，由我来进行详细说明。” 霍大刚清了清嗓子，接上李墨的话进行补充：“这第一呢，我们希望诸位背后的公司，在得到我们的电喷技术与发动机技术之后，立即放弃亚洲区的市场，同时，你们还要负责说服所在国政府，允许我们霍氏汽车进入你们的传统市场进行销售，并不得进行恶意竞争。” “第二个条件，你们必须保证今后不再与某田公司存在任何形式的业务往来。据我们所知，这次闹出来的‘误会’，正是某田一力主导，如果你们继续跟某田合作，那就等同于主动断掉与我们霍氏的合作，希望诸位能够谨记。” “第三个条件，诸位背后的公司，在这次某田针对霍氏发起的舆论战中，也没少出钱出力，给我们霍氏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对此，我们要求，你们应立即停止继续这么做，并做出公开道歉与相应的赔偿——当初你们为了舆论战投进去了多少钱，那就赔我们多少钱，少一分都不行！” 以为利用媒体打压抹黑我们，这事儿就过去了？ 总是傲慢的认为，我们东大技术方面永远不如你们，所以不管你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都是正确的，我们东大绝不会、更不敢做出任何形式的反击，是吧？ 那么现在呢？ 没脸没皮跑来求着跟我们合作的还不是你们？！ 马勒戈壁的，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喽，主动权现在在谁手里！ …… 听到霍大刚抛出的条件。 在座所有的代表们，纷纷变了脸色。 愤怒！满布杀意！ 然而却又无可奈何…… 与某田联手利用媒体打压霍氏的是他们背后的公司，给霍氏造成极大负面影响的也是他们背后的公司…… 所有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们做初一，人家做十五，这很正常。 可怎么就这么憋屈、这么让人愤怒呢？！ 东大新政策1978年正式出台并落地实施，到现在，不过五年时间而已。 他们发展的为什么会如此迅速？ 按理说完全不应该更没这个道理，因为他们背后的祖国，搞情报一向都非常厉害，怎么就从来没听说东大、还是在泉城这种内陆城市，存在领先于全世界的电喷技术与发动机技术？ 这些技术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夜间就被东大掌握…… 民用领域尚且如此，那军工科研，恐怕隐藏了更多先进的技术！ 不管怎么说，这会儿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霍先生，李先生，对于您两位提出来的要求，我需要上报公司，等公司高层商量出结果了，才能给两位最终答复。” “对对对，我们也需要这么做……” 面对代表们皮笑肉不笑同时也充满杀机的话语。 李墨跟霍大刚对视一眼，接着将视线落在所有代表们身上，保持着淡笑开口：“当然，这都是各位应该做的，我们都理解。” “可我不得不提前说明，霍氏的耐心是有限的，三天，这就是你们的期限。” “三天之后，如果我们没有得到任何公司的答复，那么很抱歉，我们霍氏不得不动用更加激进的手段，与你们所有公司在市场上……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谈判嘛，拉拢行不通，那就只能打了！ 李墨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单挑所有车企的准备。 教员说的话很有道理。 ‘盟友是靠不住的，只有自身实力过硬，豺狼虎豹们才不敢觊觎’ 有小伙伴可能要说：“霍氏汽车再怎么厉害，也仅仅只是一家车企，在没有任何盟友的背景下，怎么可能会是国际那么多汽车公司的对手？”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李墨是带着记忆穿越的！ 而且人家穿越之前就是军工科研领域内最顶尖的专家！ 无论大中、某田还是克莱斯勒，就算是把他们的科研团队全都集合起来，也做不到一下子就研发出四十多年后的技术！ 要知道，李墨可是根据年代一点一点往外抛现有的汽车技术。 真把他逼急了，他不介意拿出更多更先进的技术，对所有竞争对手永远保持全方位的碾压！ 最关键的，李墨还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他的身后，还有邱继祖他们百余人的科研团队！ 闻言至此。 所有汽车公司的代表们，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没人敢当面驳斥，灰溜溜先行一步离开，回去跟他们各自所属的公司汇报去了。 而与此同时。 时刻关注霍氏的某田，在泉城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也将此事在第一时间里上报给了公司总部。 消息传到最高决策层，某田总裁大发雷霆：“这帮叛徒！” 明明都说好了的，大家要共进退，争取让霍氏早点关门大吉，然后共同瓜分成果。 可是现在那帮货怎么就叛变了呢？！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生气，我要冷静，必须冷静……” 某田总裁深呼吸复深呼吸，终于冷静一些，开始思考。 ‘让那几家汽车公司这么快就叛变的，只有之前霍氏承诺会免费分享的电喷技术。’ ‘可如果只有这么一项技术，霍氏方面提出来的条件，他们不可能会答应！’ 这位总裁不是白混的，迅速抓住问题核心，推断出霍氏之所以公开承诺会免费分享电喷技术，其真正目的，肯定是为了迅速瓦解某田好不容易搞起来的‘攻守同盟’，然后利用这次机会，反过来拿捏某田…… “哼，你们想的倒是挺好，只是可惜，你们这次挑选的对手，是我们某田！” 这位总裁先生，决定要给霍氏一次厉害的瞧瞧了！ 第426章 让霍氏离开泉城?! 此时，霍氏方面还不知道某田即将搞一波大的。 太忙了，无暇他顾。 忙着收拾某田的‘盟友’是一方面。 另外最重要的一方面，是霍氏决定在香江上市！ 在这个年代，内地由于资本市场还未建立，所以内地公司没有上市条件，政策上也不允许。 一直进入九十年代，伴随着魔都和深市先后成立证券交易所，政策进一步放开放宽，内地才具备上市条件。 而现在，霍氏要上市，要么去国外，要么在香江，没有第三个选择。 与国外相比，香江对于上市的要求在管理上还不那么严格。 这是因为此时香江的四家交易所，要一直到1986年才会进行合并，也就是后来的香江交易及结算所有限公司，简称‘港交所’。 选择让霍氏在香江上市，这是霍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虽说泉城军工厂作为霍氏第二大股东，理应有话语权； 可由于霍氏真正股权架构的特殊性，是否允许霍氏上市，已经超出李墨的权限，得进一步上报上级，经过上级领导们的研究之后，霍氏才能决定是否上市。 按照李墨的理解，一家公司上市之后，有利也有弊。 有利的方面不用多说，通过金融市场赚取更多更大的利润。 弊端同样明显，而且致命！ 因为一旦遇到国际资本大鳄持资做空，股价下跌，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一家公司给吃干抹净！ 这样的例子可不少，不用说香江，在另一个时空，高卢鸡家的某个国有大企业，不就是这么被鹰酱给玩儿废的？ 四十多年后，鹰酱家的某位国务卿说了，‘这个世界，强者和弱者都可以上酒桌，区别就在于，弱者上酒桌，是装在盘里沦为强者的食物！’ 实际上，‘菜单说’一直都是昂撒匪帮奉行的真理，从来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和平。 你说昂撒人今天没有打你，这就是和平？ 别天真了，他们今天没打你，只是因为他们今天不想打你而已！ 可以预见的是，只要霍氏在香江上市，那么，用不了多久，资本大鳄肯定会持资入场做空霍氏； 而面对资金雄厚的大鳄，霍氏将毫无招架之力！ 李墨就不明白了，这一点，按理说就凭霍老的眼光，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霍老为什么坚持要上市呢？ 想不通，李墨就不去想，一门心思搞科研的同时，还要抽出时间与霍大刚还有泉城负责经济这块的部门，一起应付那些国外汽车公司。 经过五天、两轮的谈判，期间不断拉扯，为了一丁点的利益各自据理力争…… 在第六天，双方终于达成初步协议—— 霍氏说到做到，真的免费跟几家国外汽车公司分享电喷、发动机这两项核心技术。 作为交换，国外汽车公司同意让出他们手里51%的亚洲区市场份额； 按照当初投钱在舆论场抹黑、打压霍氏比例做出赔偿； 各家公司总裁负责说服所在国政府，允许霍氏汽车进入他们的国家进行销售，期限三年起，在这期间，所在国不允许出台各种针对霍氏的相关法律； 他们签署协议保证五年内不会跟某田公司进行任何形式的业务往来。 不过，这些国外汽车公司都拒绝公开道歉，只答应私底下赔个不是，为此，他们不得不进一步提高赔偿金额…… 经此一役，至少在短期内，起码这些外国汽车公司，不会再跟某田联手打压霍氏。 李墨跟霍家都松了一口气。 …… 又是两天后。 李墨刚要抽出几天时间，去魔都找媳妇儿。 这几天，老爹老娘不让儿子回家，李墨只要敢踏进大门一步，老两口就会对儿子进行混合双打！ 他们已经知道儿媳妇儿去了魔都开店的事情；毕竟，儿媳妇儿这么久都没回去，老两口不放心，就去店里找，到地方一瞧，诶，店怎么没了？ 一问之下，明白了，敢情是小墨这死孩子在外面瞎搞，把他们的宝贝儿媳妇儿给气到了！ 幸亏那个大胖娘们儿没说茜茜是跟着别的男人一起去的魔都。 要不然，老两口非得冲去军工厂，把李墨给生撕喽！ 与十几家国外汽车公司达成协议，李墨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把军工厂让李清茶暂时代管，带上陆成远、林城，就打算去魔都。 他有想过去找霍大刚秋后算账。 ‘要不是你们霍家搞出来的这一系列破事儿，老子的媳妇儿至于跟着别的男人跑去魔都嘛！’ 奈何霍大刚为了扩大霍氏规模一事，每天都忙得两脚不沾地，压根挤不出时间；李墨怀疑刚子是在躲着他，可他又没有证据…… 不管了，先把媳妇儿哄回来再说！ 李墨三人刚准备出发。 钱开阳就来到了军工厂。 “小李，帝都方面的最终决定出来了……” “同意霍氏在香江上市！” 帝都方面的意思很明确。 完全就是把霍氏当做‘白手套’，用以购买国外的先进生产设备、技术啥的。 虽说李墨团队能够研发出现在东大急需的设备与技术，奈何势单力薄，无论时间还是资金都很缺，问题国外势力不会给东大崛起的时间。 而只要霍氏上市，帝都方面完全可以利用霍氏在海外的关系，以前许许多多不方便做的事情，也就可以‘暗度陈仓’做成！ 只不过另外再专门成立一家皮包公司嘛，没啥大不了的！ “首长，我知道了，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要没有别的事情，我得赶紧去魔都接媳妇儿！ “嗯，还有。” 钱开阳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某田方面派了人去市委，提出增加三个亿美金投资，但同时也提了一个要求……” “那就是霍氏必须离开泉城！” 闻言，李墨眉头顿时皱出一个很深地‘川’字：“让霍氏离开泉城？！” “不是，某田提这要求是喝大了还是他娘的发失心疯？首长，那市委那边同意了吗？” 第427章 哄媳妇儿去 钱开阳笑骂道：“市委倒是想同意，问题他们也得有这个资格啊！” 明面上，霍氏貌似只有两位股东——香江霍家和泉城军工厂——实际上最大的股东是帝都！ 这件事情，前期在建厂的时候，就连泉城市委都蒙在鼓里。 因为帝都持股的事情过于敏感，一旦泄露出去，肯定会立即遭到全世界范围内大部分国家的针对。 所以，帝都持有霍氏股权的事情，一直都属于严格保密的范畴。 去年，泉城市委搞得那一出股权交换的骚操作，几乎所有市委领导都受到了帝都方面的严厉批评。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市委方面才得知站在霍氏背后的大佬是谁…… 有小伙伴可能要问：“那当时省委也参与进来、甚至主导了股权交换，省委方面为什么没有受到牵连？” 这个前面已经解释过了。 当时距离新政策落地推行虽然已经过去四年。 但是由于咱们没有参照，一项决策谁也不知道成功还是失败、又会引起怎样的连锁反应，以及因此引出来的事情是好是坏。 所以，帝都方面经过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决定让江东省试一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时的江东省省委，何尝不是帝都的‘黑手套’？ 事实证明，交换股权，把两家厂交由政府管理，这是行不通的。 帝都方面总不能拿江东省省委开刀吧？只能是市委背锅。而且只是提出了批评，也没进一步对哪位领导怎样怎样。 如今，某田方面突然提出追加投资，市委方面不心动是假的——那可是好几个亿美金呢！ 可心动过后，就断然拒绝了某田方面的要求。 单单只是交换股权，市委就受到了帝都方面措辞极为严厉的批评，这要是再瞎叽霸搞，市委这帮领导有一个算一个，干脆卷铺盖滚球子得了！ 市委领导又不是傻，经过交换股权那件事情，他们都看出来了，市场不是他们想得那样；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 “那就好。” 听到钱开阳的回答，李墨放了心：“首长，现在应该没别的事情了吧？” “怎么，你小子有事啊？” 钱开阳这会儿才看出李墨神情中隐含着急切，不禁反问。 “是有个事儿……” 媳妇儿跟别的男人跑去魔都，这话李墨不可能说得出口，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跟着补充：“要没别的事情，我们就先去忙了？” “别着急，等我说完的。” 钱开阳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催一催前年帝都方面给你们下达的科研任务进度。” “这都快一年半了，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进展到哪一步了？” 不能怪帝都方面催得紧。 实在是因为现如今的国际形势，对于东大来讲，有些不那么友善。 毛熊跟鹰酱之间的军备竞赛，现在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双方为了争夺全球唯一的霸主宝座，不但放狠话的频率日渐增多，而且不只是嘴上说说，他们是真的同时在作出一系列的战略部署。 从1980年下半年开始，鹰酱增加了核潜艇的值班频率，与此同时，还经常派遣侦察机抵近毛熊家进行侦查。 从那个时候开始，毛熊肚子里就总是憋着一团怒火，针对性派出自家核潜艇、侦察机、航母编队……前去鹰酱小伙伴家门口耀武扬威。 与此同时，双方针对咱们东大不约而同使用‘又拉又打’的策略，试图强迫咱们表明态度选边站。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区域性武装冲突爆发的概率，每一天都会增加！ 能战，方能止战。 这就需要能够起到定海神针作用的武器装备出现。 战机研发周期太长，没有个十来年，那是想都不用想。 而无论毛熊派还是鹰酱派，双方都不可能给咱们十多年的发育时间。 别说十多年，十个月都不给！ 所以帝都方面才给泉城军工厂下达了研发一款性能领先全球，机动性强，既可以装备到战舰上，同时又能作为空战、陆基使用的高打击精度、同时又能达到至少三倍音速的巡航导弹，以此来应对日趋紧张的区域局势。 “首长，目前我们军工厂……” 帝都方面都让军区司令员亲自过来询问了，李墨作为军工厂厂长，又是所有项目的总负责人，当然得做出解释。 目前，高超音速风洞只需通过最后一项验证，就能够正式投入使用；而最后一项验证，前期准备工作，再有四天左右就能全部完成。 与此同时，李清茶小组共计一百二十余人，兵分两路。 李清茶负责风洞这块，副组长付红军负责导弹研发这块。 值得一提的是，付红军他们这帮年轻人，大学专业都是与导弹相关的，加上有李总师全程监督，时不时进行指导。 另外，苗小苗小组对于超算的研发，再次取得重大突破，他们的研发成果，已经可以对李清茶小组的科研工作提供强有力的技术支持。 所以，超音速巡航导弹研发任务的进展，哪怕是跟四十多年后比起来，都已经算是神速！ 听完李墨的解释，钱开阳灿烂笑着点了点头，适度的表达了下满意，跟着说道：“小李，你别怪帝都方面催得紧，实在是形势已经到了非常紧急的程度……” “行了，你不是还有事要处理吗？” “我就不耽误你宝贵时间了，总之，抓抓紧！” 李墨点头应下，跟着提出一个请求：“首长，我申请借用一下军机，送我们去魔都。” “去魔都干什么？”也没听说军工厂在魔都有公干啥的呀？ “反正就是……就是有事。” “用多久？” “尽快把我们送去魔都就行。可以的话，我想通过您跟魔都那边打个招呼，帮我找个人。” 听到这里，钱开阳了然，出于照顾李墨面子，并未点破，干脆答应下来：“行，等我回去，给魔都方面打个电话说一声。” “这么地，你们先去军区机场等着，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结果。” 李墨啪的敬了个标准军礼：“谢谢首长！” 动用军机，需要很多道手续，比较麻烦。 可钱开阳亲自出马，这些手续自然也就省了。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全部搞定！ 十几分钟后，一架军用运输直升机，开足马力飞往魔都！ 第428章 儿子不好意思开口，那就让我来! 直升机上噪音太大，扯嗓子喊都未必能听到对方说了啥。 抵达魔都之后，通过钱开阳提前联系当地的关系，李墨三人先找到住处安顿下来。 魔都一共15个区一个县（崇明县一直到2016年才撤县设区），这么大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只能通过当地关系寻找。 负责为李墨找人的，当然是魔都公安总局执行。 命令是下午三点左右下达的，结果是傍晚六点一刻反馈的。 “没有伊莲服饰这个店？？” 李墨懵了，媳妇儿改店名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花钱请了那么多位香江大明星拍广告，临时改名，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陈茜不是那种脑子一热就做出不理智行为来的傻姑娘——当然，跟着别的男人来魔都不算。 李墨敲着一条大腿陷入思索，猛然回想起那个大胖娘们儿说过，那个男人好像叫什么……蔺青云。 连忙又跟魔都公安总局副局长说道：“张局，麻烦您再帮我查查一个叫蔺青云的人可以吗？” “对方好像是开外贸公司的。” 张局保持着微笑点头应下，心里却在悄悄吐槽：‘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哪个大家族的后辈？说话做事太不靠谱了！’ 哪有这么使唤人的？！ 要不是上头有命令，张局恐怕早就撂脸子拍屁股走人了！ 这次查起来就快多了。 蔺青云，前清那会儿，祖上是盐帮的，到了民国年间开办造纸厂、织布厂，同时又是东南亚某国最大的粮商、盐商，实力非常雄厚。 抗日战争那会儿，家族还出过不少力，帮了咱们不少忙。 建国后，提前察觉那场运动即将到来，蔺家举家搬去了国外。 1976年年底，蔺家先是把蔺青云送回国内，在江东省泉城市亲戚家借住，之后蔺家又通过各种运作，把蔺青云送去山师上学。 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蔺青云突然选择出国留学，在国外呆了几年，1979年夏天回到国内，不就，便在魔都开办了一家外贸进出口公司。 当初陈茜和霍小花参加的那场服装秀，据说就是蔺青云出资开办的…… 李墨推测，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姓蔺的这小子，看上了他媳妇儿。 娘了个腿儿的，挖墙根都挖到他李总师头上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这口气可出不来！ 不过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黑透，李墨决定明天一早再去找姓蔺的算账不迟。 …… 复但大学附属中山医院。 二楼，一间病房外面走廊上。 “青云，你要娶一个……离异的女人，我不拦着。” “但是，我们蔺家从来没有给其他男人养孩子的说法，她要想嫁入咱们蔺家，那就只能把孩子给拿掉！” “我只给她这么一个选择，这也是我们蔺家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没得商量！” 蔺青云的父亲蔺万崇眉头紧皱、脸色铁青，不容置疑道。 以前忙于处理家族生意，疏忽了对儿子的管教，等蔺万崇回过神，儿子已经二十九岁…… 他很想弥补儿子缺失的父爱，为此，跟东南亚那位船王的女儿定下了婚约。 谁知道事情还没告诉儿子，蔺青云首先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说要迎娶一位姑娘为妻。 蔺青云把陈茜夸上了天，说她多么多么能干，多么多么有才华…… 唯独隐瞒了‘离异+怀有身孕’这一茬。 蔺万崇跟妻子听了儿子说的事情，老两口都很高兴。 船王那边可以推掉，大不了赔点钱嘛，只要儿子能够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将来小两口能够琴瑟和鸣、恩恩爱爱过日子，那就比什么都强。 谁让蔺青云是蔺家唯一的独苗苗呢？ 至于女方会不会做生意、有没有才华，那都无所谓。 被他们的儿子看上，也算是那姑娘祖坟冒了青烟。 结果，前些日子见到陈茜本人。 姑娘瞧着确实一等一的漂亮，怕是就连国际大明星都比不上； 可怎么还挺着个肚子呢？ 老两口把儿子拉到一旁，一问之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怀孕是好事儿，问题……那女的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蔺家的骨血，这就不能接受了！ 关键还是个离婚的臭破鞋！ 蔺家再怎么说，在整个东南亚那都是数得上号的大家族，名下资产无数，跟不少国家的名人政要来往也比较密切。 这要是让人家知道，他们蔺家的独苗苗，娶了个离过婚还怀了孕的臭破鞋，让蔺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蔺万崇专门安排了人去泉城打听过，得知结果，更生气了。 他原本以为，陈茜的父母都是商人，哪知道却是体制内领死工资的！ 这也就罢了，陈茜在泉城的五家服装店还全都盘出去了…… 这样的女人，娶回来就为了让蔺家转着圈的丢人吗？！ 蔺万崇老两口坚决反对，奈何蔺青云说话了：“爸，妈，我从小什么事情都听你们的，让我去内地念大学，我就去内地念大学，让我留学我就留学……” “可是这次，我想做一件不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不管怎样，我都要娶陈茜为妻！” “如果您二老不答应，那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老两口坚持己见，就是不答应；蔺青云态度同样坚决如吃了秤砣，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 今天下午，听说蔺青云陪着那个臭破鞋，来了中山医院检查。 老两口坐不住了，也跟着跑了过来。 毕竟是老牌的大家族，不好当着陈茜的面把话挑明，老两口就拉着儿子来到病房外走廊上，继续劝导。 “爸，妈，我那不都说了吗？” “我充分尊重茜茜的选择，她想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 “在我看来，喜欢一个人，就要接纳她的一切！” 孔老夫子那不还说‘人无完人’嘛。 既然是个人就有缺点，蔺青云凭什么只能接受陈茜好的一面，拒绝接受坏的一面？ 这不是爱情，这是交易！ 蔺万崇深吸了口气，给妻子递了个眼神，然后拉着蔺青云大步走去走廊尽头。 蔺青云的母亲卢胜美拢了拢头发，推门走进病房。 既然儿子开不了口，那就让她这个做母亲的跟臭破鞋把话挑明吧！ 第429章 蔺青云的真正目的 “陈姑娘，你感觉好些了吗？” 这话表面上是在关心，可陈茜依旧从对方口吻中听出了怨气。 想想也是…… 堂堂东南亚排的上号的富贵大户，儿子却那啥吃秤砣，非要娶一个还没离婚而且怀有身孕的‘破鞋’为妻。 她要是蔺青云的母亲，肯定也会极力反对！ 可问题是…… 谁说要嫁给蔺青云了？！ 当初还在泉城的时候，蔺青云突然找上门，提出要跟陈茜合作，在魔都开一家伊莲服饰的分店。 当时陈茜还没看到香江那份报纸上的新闻，单纯只是觉得，在魔都开一家分店貌似也不错。 请了香江那么多位明星大腕儿做代言，伊莲服饰的品牌力肯定会进一步提升，而魔都又是东大时尚的最前沿，霍小花离开前留下那么多服装设计图，只要生产出来拿去魔都，肯定会大卖，伊莲服饰的经营也会跟着上一个新台阶。 所以陈茜并未拒绝，当时也是太忙，没有察觉蔺青云的真正目的。 伴随着广告代言拍摄的启动，陈茜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那个新闻，结合李墨曾去过香江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霍小花离开泉城之前的种种表现…… 陈茜这傻姑娘就信以为真，盛怒之下丧失理性思考。 恰好这时候，蔺青云又频繁登门求合作…… 最终，陈茜脑子一热，就决定把泉城所有伊莲服饰的店面全都转让出去，然后跟随蔺青云一起来魔都，再把伊莲服饰重新在这边开起来。 想法是挺好，可真正来到这边之后，陈茜发现，她太想当然了！ 这段时间啥也没干，光顾着寻找合适的门店了。 好不容易找到，不成想，连日来的劳累却是动了胎气，医生说，幸亏来得早，这要是再耽搁个把小时，孩子就保不住了！ 说这话的时候，还产生了一个小误会。 医生把蔺青云给当成陈茜的丈夫了！ 蔺青云很高兴，陈茜不乐意，当即做出了澄清。 也是从那会儿开始，陈茜终于觉察出蔺青云的真正目的…… 人家就是冲着她来的！ 等检查完身体，吃了保胎药，在病房里安顿下来，陈茜打算跟蔺青云把话说明白。 可就在这个时候，蔺青云的父母来到了医院，把蔺青云给拉去了外面…… 此刻，听到卢胜美夹枪带棒说的话，陈茜无语的同时，又觉得非常无奈。 误会怎么就越来越大了呢？ …… 就在陈茜决定把话当面说清楚之际。 卢胜美忽然话锋一转，脸色跟着冷了下来，继续说道：“陈姑娘，我们家什么条件，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相信你也有了判断。” “蔺家在整个东南亚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之家，你这种小地方来的姑娘，能够得到嫁入蔺家这样的富贵之家的机会，本身就已经算是祖上积德。” “我这人说话性子直，你不要生气——你如果执意要留肚子里的孩子，那就必须离开我们家青云；想嫁入蔺家，那你只能拿掉孩子，没有第三个选择！” 蔺家，不会养一个野种！ 卢胜美很有信心能够拿捏陈茜，只要说出这番话，对方就会乖乖照做。 在她眼里，别说陈茜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就算是魔都领导家的千金，那也得听他们蔺家的！ 除了帝都、魔都、深市，其它地方都是‘乡下’！ 哪怕陈茜是江东省省会泉城人，那也是乡下人！ 一个乡下出来的丫头，仗着自己有点姿色，这么简单就想嫁入豪门？ 不给她点厉害瞧瞧，以后跟青云结了婚，那还不得上天啊！ 卢胜美想的没错。 如果是别的姑娘，都不用她开口，早就乖乖把孩子拿掉了。 可惜，陈茜不是别的姑娘…… “阿姨，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问都不问，上来就让我拿掉孩子？你们蔺家不就是有俩臭钱吗，嘚瑟什么呀嘚瑟？？ 我有说过非蔺青云不嫁吗，这个老娘们儿就在这里叭叭叭、叭叭叭的说个没完没了，给她脸了！ 闻言，卢胜美不由一愣：‘我误会？我怎么可能误会？’ 陈茜没给她想明白的时间，继续输出：“我跟蔺青云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是你儿子承诺会与我共同经营伊莲服饰，所以我才来了魔都。” “至于你们家以为我会趁此机会嫁给蔺青云，抱歉……别说我怀了孕，就是没怀孕，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儿子！” 不得不承认，蔺青云的确很优秀。 但是跟李墨比起来，那就差远了！ 简直就是拿一只公鸡去跟雄鹰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吧！ “更况且，我现在还没有离婚，我要是嫁给您儿子，那我岂不是犯了重婚罪？” “对了，差点忘记告诉您了，您如果逼着我嫁给您儿子，可是犯了破坏军婚罪，我丈夫是一名军人，而且级别还不低……” “说到这里，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那么现在，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请您移步去外面可以吗？” 卢胜美被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先入为主想当然的认为，只要摆出大户人家家母的姿态，陈茜就一定会妥协，谁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按照她的设想进行，这个陈茜，压根就不想嫁给她儿子…… 卢胜美被架起来在火上烤，上不来也下不去，别提多难受了。 也就在这时候，病房门突然猛地朝外拉开，蔺青云大步走进来：“妈！您都跟茜茜说什么了？！” 蔺青云太了解自己母亲的脾气了，她肯定是趁自己被老爸缠住，悄悄走进病房跟陈茜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 “蔺青云！” 陈茜抢先开口，秀眉紧蹙，板着一张脸蛋，语气冰冷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 “我来魔都是做生意的，不是来找下家的，这一点，请你明白！” “还有，通过这件事情，我决定我们双方的合作，到此为止！” “现在，请你和你的母亲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第430章 滚一边去! “你怎么……” “妈！我们出去说吧。” 卢胜美本来还想叱责陈茜‘你怎么能这么对长辈说话’，却被非常了解她的宝贝儿子及时打断制止，不由分说拉着她快步走出病房，还随手带上了房门。 蔺万崇恰好上完厕所回来，看到母子俩都脸色难看的站在走廊上，不由问道：“好端端的，你们娘俩这是突然怎么了？” “还怎么了？”卢胜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告状：“我早就说过，不是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 “可青云这孩子非要娶那个臭破鞋……我这不寻思趁你们爷俩去说事情，跟那个臭破鞋说说，把孩子拿掉一事。” “结果你猜怎样？她竟然把我给骂了一顿！目无尊长，简直过分！我们蔺家坚决不能要这种没有礼貌的儿媳！” 听到这里，蔺万崇顿时皱紧眉头：“青云，到底怎么一回事？” 蔺青云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得和盘托出。 他当初去泉城为了什么，把陈茜弄来魔都打的什么主意…… 一五一十，全都跟父母说了一遍，最后补充：“爸，妈，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不会找到心仪的女孩子，可当我看到茜茜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脏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也是在那一刻，我深切的明白，茜茜就是我命中注定要共度一生的另一半……” “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们什么，这一次，我想求求你们，不要再掺和我的事情了好不好？！” “我对新家婆那位船王的千金，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强扭的瓜不会甜，我就算孤单一辈子，也不可能跟对方结婚的！” “我的世界只有茜茜一个人！” 说完，带着气挤开父母，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目送唯一的儿子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楼梯拐角处。 蔺万崇叹了一口气，难掩疲惫开口道：“老婆，这次青云的态度非常坚决，我看，咱们俩就不要掺和他感情的事情了。” “跟船王联姻，对于咱们家来说，的确很有益处；可你想过没有，咱们儿子不结婚，那他这辈子可就……” “一切都随他去吧，青云想跟谁在一起，那就跟谁在一起。至于病房中的女孩子不愿意拿掉孩子，那就不用拿掉了，大不了，以后再要一个呗，人多了……家里也热闹些。” 到底是做父母的，听到丈夫说的话，卢胜美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叹息道：“老蔺，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今天是我莽撞了，今天晚上我准备准备，亲自做一锅汤，明天过来给陈姑娘，就算是我赔不是了。” 听到这话，蔺万崇跟着松了口气：“呆会儿回家，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好好开导开导青云。” “明天，咱们一家三口一起过来，给人家陈姑娘好好道个歉。” …… 第二天。 警方想要找个人，只要有了方向，一般很快就能找到。 昨天晚上，李墨就已经知晓媳妇儿住院的事情，让老陆替他去医院看过，得知媳妇儿没大碍，决定明儿一早再去医院。 起了个大早，先吃了早饭，又去买了点水果，三个人低调出现在医院。 老陆不说话，只是在前面带路。 来到陈茜所在病房外走廊，还有一段距离，李墨就听到话声从虚掩的门缝里传出来。 “茜茜，昨天都怪阿姨太着急，你和青云的婚事不着急，呵呵呵……” 听到卢胜美这话，李墨脑瓜子‘嗡’的一下，手一松，水果啪嗒掉在地上。 林城赶紧捡起来，跟老陆对视了一眼，俩人都面露苦涩。 陈茜这也太着急了吧？ 还没跟我们首长离婚呢，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太不像话了！ 俩人心里隐隐有了火气。 就在这时，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传出：“妈，你说什么呢？” “茜茜，你不要跟我妈一般见识……你好好养身体就行，别的不用操心。” 紧跟着响起一个上了岁数男人的声音：“陈姑娘，青云的母亲一直忙到今天凌晨两点多，就为了给你煲这一锅汤。” “这汤是个老方子，喝了有安胎的效果，你趁热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 陈茜就有些左右为难。 对方如果表现得跟昨天一样，她肯定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下逐客令。 可人家表现得这么客气，还给自己送安胎汤，她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 但也不想接受蔺家的示好。 对于这家人，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来魔都是开店做生意的，怎么就突然变成婚姻大事了呢？ 陈茜有一种被狠狠算计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爽。 正思考拒绝的话。 病房门突然朝外拉出去，还没看到是谁进来了，老李的话声就在病房里响起：“多谢你们照顾我媳妇儿，不过现在既然我来了，那我媳妇儿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看到李墨，陈茜脸上先是一喜，旋即又冷若冰霜，转换的非常自然顺畅，都可以搬进表演教科书当素材了。 “你就是茜茜的丈夫啊？” 不能对陈茜发火，奚落嘲讽你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我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卢胜美站起身，先是把李墨上下扫了一遍。 空有个漂亮皮囊，可你没钱没势，跟我儿子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 “这位大娘，我是陈茜的丈夫。” 李墨扫了一眼蔺青云，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索性不去想，集中火力对卢胜美疯狂输出：“刚才我在外边听到你说，我媳妇儿和你儿子有婚约？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这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茜茜。” 卢胜美一想起昨天陈茜对她的态度，心里就很气，话赶话，就想着利用这次机会，再狠狠敲打陈茜一番。 “老婆，你怀孕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呢？” 李墨脸上在笑，心脏却跟被刀扎似的，一抽一抽的疼：“咱们夫妻同体，不存在化不开的矛盾，没必要大老远跑来魔都开店吧？” “李先生，茜茜现在不想见到你，请你出去可以吗？” 蔺青云的心虚已经表现在了脸上，他不想让李墨接近陈茜，于是开口：“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茜茜来魔都，就是不想看到你！” “你他妈的又是谁？！” 李墨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听见蔺青云说的话，不忍了，直接开口怒喷：“我跟我老婆说话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第431章 我用得着给你面子? “你！” “小伙子，说话客气一些，对你没坏处！” 蔺万崇抬手打断蔺青云，铁青着脸看向李墨，教训口吻道：“这里是魔都，不是泉城，容不得你在这种地方撒野！” 他这种身份，出行都是带着保镖的。 如果面前这个年轻人不听劝，继续在这里胡搅蛮缠，他不介意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一点教训！ “我凭什么要对你客气？” 都他妈要抢走我媳妇儿了，还指望我会给你们一家三口好脸色？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出去。” 蔺青云也想在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现一把，同时，他也想趁此机会狠狠收拾李墨一顿，好让陈茜对李墨彻底死心，转而选择跟他走进婚姻殿堂：“再不走，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一家子人，可真他妈不知好歹啊！ 我都表明身份了，应该滚蛋的是你们才对； 可这一家三口不但不滚蛋，居然还反过来威胁上他了…… 真当李总师没脾气啊？ “哦？对我不客气？” 李墨审视着蔺青云：“我还真想知道知道，你打算要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儿！” “爸，既然他不走，那就让咱们家的保镖进来把他扔出去！”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父子俩一唱一和，卢胜美已经走去窗前，打开窗子，朝楼下喊了一嗓子：“有人闹事，你们都上来！” 不多时，蔺家的五名保镖，很快大步走进病房。 这些人二话不说，上来就准备对李总师动手。 陆成远和林城两人果断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五个保镖放趴在地。 闹出来的动静，被医院恰好经过的一名小护士看到。 她赶紧慌了慌张跑去告诉给了院长。 院长不清楚李墨的身份，却是很清楚蔺万崇的身份。 听说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跑来找蔺家的不痛快。 院长并没做太多思考，就觉得这是个向蔺家示好的绝佳机会，万一蔺家一高兴，大手一挥，给医院随便捐个几十万，今年医院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当即就抓起电话听筒，第一时间报了警。 …… 病房中，双方交锋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看到五名保镖在不到一分钟时间里，就被另外两人放翻在地。 蔺万崇一家三口都被震慑住，蔺万崇虎着脸威胁：“小伙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李墨不想摆身份压人，可既然对方首先这么干了，那他凭什么还要好声好气的说话？ 有些人，就是贱得很。 就好比某些牛马。 被工厂拖欠薪资，有人气不过，牵头把其他被拖欠薪资的同事们集合起来前去单位讨薪。 结果，有人偏偏拎不清，不但放弃了讨薪，甚至反过来帮着厂里的保安驱赶被拖欠薪水的同事…… 这种傻屌，总以为只要自己向资本释放善意，资本就会继续聘用他。 也不好好想一想，资本拖欠工资，那是一分钱都不想给，包括他在内！ 想给资本当狗，你怕是还没这个资格！ 这种人，往好听了说叫‘工贼’，往难听了讲，这叫‘汉奸’！ “你是什么人不重要。” 卢胜美才不会在意一个乡巴佬的威胁，在她看来，钱能解决99%的问题，剩下的1%，那是因为钱没给到位！ “重要的是，你们已经动了手，那就别想走了！” “今天，我要让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会儿，医院小护士从外面经过时，卢胜美也看到了。 对方如果足够聪明，肯定会立即去告诉院长，然后通知警方，把这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全都抓起来。 她的判断非常正确，就近那家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到了楼下！ 臭小子，你这会儿有多得意，呆会儿，老娘就让你有多么狼狈。 你就是道歉，那也来不及了，哼哼~ “让我们付出代价？” 李墨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瞥了对方一眼，视线又落在陈茜身上。 一段时间没见，媳妇儿好像瘦了一些…… 他有很多很多话想跟媳妇儿单独讲，这些人在这里非常碍事：“你有什么本事尽管用出来，我都接着。” “但是现在……” 话没说完，门口就响起派出所带队民警充满威严的话声：“是谁在这里闹事？” 卢胜美赶紧抬手指着李墨，回答道：“公安同志，就是这个人在病房里闹事，他们还打人了呢！” “嗯？” 带队民警闻言，眉宇间顿时皱起一个很深的‘川’字，扭头用视线锁定李墨：“你为什么带头在病房里闹事？知道你们这种行为是违法的吗，啊？！” 卧槽踏马的！ 什么情况问都不问，直接给我定性了呗？！ 李墨心里的火气，那是一层一层的往外喷，说话就越发的不客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带头闹事了？” “按照你们公安的规定，难道你不应该首先问明缘由再下定论吗？” “还用得着问了？” 带队警察指了指倒在地上蔺家的五名保镖，断然道：“这一看就是你们三人干的！” “废话就不要说了，乖乖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吧！” 说着，手一挥，示意同事们上前给李墨他们戴上手铐。 “喂！” 李墨自然不会配合，一甩手躲开一名公安手里的手铐，铁青着脸怒斥：“带头闹事的明明是他们，凭什么要给我们戴手铐？你违规了知不知道！” “懒得跟你们多说，抓了！” 带队警员根本不听李墨的解释，直接下了命令。 李墨一只手伸进外套上口袋，准备把证件拿出来甩在对方脸上； 猛然想起陈茜，又改变了主意，不再反抗，任凭一名公安给他拷上手铐。 他就是想看看陈茜的反应。 你爷们儿都被冤枉了，你不说句公道话？ 陈茜没让李墨等太久，看到李墨三人先后被手铐拷住双手，赶紧开口制止：“等一等！” “这位同志，他们三人并未带头闹事，只是出于自卫的需要，才把那五个保镖放翻……” 第432章 茜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茜茜，你怎么……” 可以帮着伤害过你的男人说话呢？ 蔺青云一脸失望的看着陈茜，表情痛心疾首。 这可是他心尖尖上的女人！ 为了她，他甚至不惜忤逆父母，然而她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蔺青云性子有些弱，可控制欲却非常强。 在他看来，他为陈茜做出这么多的牺牲，那么，陈茜所有一切就应该听他的！ “蔺青云，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 “现在，我并没有离婚，之前可能打算要离婚，但是这段时间我冷静了不少，也想清楚了，我要问明白事情经过之后，再考虑要不要离婚……” “说到这里，我索性就跟你把一切都挑明好了——我就算是离了婚，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陈茜的这番话，蔺青云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的。 不想嫁给我，那你来魔都做什么？ 真以为我要出钱跟你合伙儿做生意啊？ 你这不玩儿我呢嘛！ 这样想着，蔺青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墨可不管这那的，嘲讽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吧？” 蔺万崇跟卢胜美对视一眼，两口子的眼神，带着责备又落在蔺青云身上。 看看你都干的事情，简直太丢人了！ 这会儿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得先把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弄进去。 其它的，等事后再说。 念及此，蔺万崇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扭头对带队的公安说道：“这位同志，不管怎么说，这三位年轻的先生在病房里闹事，这是没有争议的客观事实。” “现在，我要求你们立即把这三位年轻的先生带走调查。” 说完，又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向李墨三人。 卢胜美高高在上口吻的道：“你叫李墨是吧？” “小子，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那会儿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她此刻内心非常的爽。 也不打听打听，蔺家是什么地位，就傻乎乎跑来医院病房里闹事，这三个臭小子真是欠拾掇！ 还是头一回遇到主动往枪口上撞得憨批！ 带队公安早就听院长说过，蔺家可是魔都市政府请来的贵宾，打算在这边进行投资，目前正在考察阶段，一旦有了结果，那就是整整三个亿的巨额投资呢！ 蔺家是他们派出所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 思及此，带队公安一挥手，再次下了命令：“把他们三个闹事者全部带回所里进一步深入调查。” ‘咔嚓’！ 一名公安趁李墨没反应过来，直接就上了铐子。 咔嚓、咔嚓！ 陆成远、林城两人，同样先后被戴上了手铐。 “老实点！” “不乖乖配合，我们有权利对你们行使必要手段！” …… 眼见着李墨他们三人要被带走。 “等一下！” 情急之下，陈茜再次开口制止，并为李墨他们做出澄清：“那会儿我已经说了，首先闹事的，是蔺家的五名保镖。” “你们问都不问，直接就抓人，这不符合相关规定吧？” 听到媳妇儿说的话，李墨就非常欣慰。 关键时刻，还得是两口子啊！ 这媳妇儿没白疼，嘿嘿嘿~ “老蔺，你都听见了吧？” “咱们蔺家都做到这一步了，她竟然还帮着这个野男人说话……” “野丫头就是野丫头，永远上不了台面，给脸不要脸的小贱货，你对得起青云为你付出的一片真心吗？对得起我们蔺家到现在为你做得一切吗？” 卢胜美板着脸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她始终觉得新家婆船王的千金，才配跟她的宝贝儿子结为夫妇。 至于面前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她就是个不知好歹、分不清主次的蠢女人而已，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别想成为他们蔺家的儿媳，哼！ “青云，在爸爸的眼里，你一直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孩子。” “陈茜的表现，相信你也看到了……” “她心里压根就没有你，只有你在剃头挑子一头热白白付出，结果呢？” “你的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几次三番的背叛……青云，你还没清醒吗？放手吧！” 蔺万崇铁青着一张脸，眉头中间的疙瘩又大了一圈，眼神不善的在李墨三人身上来回游走。 他已经决定，追加在魔都的投资，将原先的三个亿，提到五个亿。 当然这是有条件的…… 那就是——市政府必须狠狠收拾这三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哦对了，陈茜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给脸不要脸的小贱人，你不是不打算离婚吗？ 那我们蔺家就把你和你的废物丈夫永远锁死，然后彻底毁了你们，让你们清楚，得罪蔺家，会是什么后果！ 李墨知道这事儿已经到了关键之处，接下来，蔺青云要么坚持‘迎娶’陈茜，要么改变主意听从父母的话，狠狠收拾他们三人。 对于蔺家的做法，李墨毫不在意。 他可以轻轻松松让蔺家在国内的所有投资，顷刻间化为乌有； 可这事儿不是问题的核心…… 问题的核心就在于，陈茜又是什么态度。 他一直没有进行澄清，也暗示陆成远和林城不要解释。 最终目的，就是想看一看陈茜最终会做出何种选择。 “茜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充分考虑清楚之后再做出决定……” 深呼吸复深呼吸，蔺青云一瞬不瞬的看着陈茜，充满期待的问道：“我想娶你为妻，你愿意与我共白首吗？” 蔺青云当然可以选择比陈茜有钱、有背景的女孩子。 可他实在放不下陈茜，他喜欢死了面前病床上的女孩儿！ 性格率真，不喜欢耍弄小心眼儿，做生意有头脑…… 这么好的姑娘，一旦错过，那可就是一辈子！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虽然不是情人，可是在林青云的眼里，陈茜比新家婆船王的女儿，强了一万倍不止！ 他非常希望自己能跟陈茜过一辈子，哪怕此刻陈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血……只要陈茜点头答应嫁给他，那就没有关系！ 第433章 郑院长亲自出马 “蔺青云，你是耳朵聋呢，还是有沟通障碍？” 陈茜也真是无语了，前后两次，话已经说得那么清楚，即便她离了婚，也不会嫁给蔺青云，还要说几遍？！ 蔺青云也是被他认为的‘爱情’冲昏了头脑，揪着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问个不停，太下头了。 陈茜本就因为怀孕，某种激素过度分泌导致情绪不稳定，结果又被蔺青云死缠着不放。 心里的火儿越烧越旺，说话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你我之间，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不可能！” 即便这辈子从未跟李墨认识，陈茜也不会选择蔺青云。 这男的太蠢了，总以为凭他的家世，所有女孩子哪怕倒贴也会往上送。 之前对陈茜就总是以那种上位者对最底层的人，施舍的态度对待，为了生意，陈茜忍了也就忍了。谁知道蔺青云得寸进尺，以为成功把她给拿捏了…… 嫁给这样的男人，陈茜担心自己活不长——即使不被欺负死，也会被气死！ 旁边，李墨听到媳妇儿这个回答，就很满意。 不过他很想看看受到打击之后，蔺青云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陈茜！你太过分了！” 出乎意料，开口的却是卢胜美，黑沉着一张脸怒喷：“我们青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 “他为我做什么了？！” 陈茜紧皱秀眉忍不住出声打断卢胜美，回呛道：“还在我老家泉城那会儿，店铺转让、处理库存、结算工资……所有这些事情，从头到尾全都是我自己做的。” “来魔都之前的路费，来到这边之后所有食宿，寻找店面、联系供货商……同样是我自己负责。甚至，前些日子去你们家，带的礼物都是我掏钱买的！” “说话，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你……” 卢胜美气得‘你’了好一阵，也没说出后面的内容。 陈茜说的都是实情，甚至，卢胜美还专门找人暗中调查过。在最开始，卢胜美还以为这是陈茜为了嫁入蔺家故意摆出来的姿态；现在看来，貌似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姑娘，很要强啊！ “够了，都不要再说了！” 蔺万崇冷不丁开口打断自己老婆跟陈茜的争吵，虎着脸，朝着带队公安命令口吻道：“这位同志，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想继续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精力。” “现在，我请你们立即把他们三个闹事者带走！” …… 差不多了！ 李墨决定利用自己身份，狠狠收拾面前这帮不断找他麻烦的蠢东西了！ 眼见一帮执法人员要动粗。 “等一下。” 李墨冷不丁抬手制止，接着，一边不紧不慢解开外套上口袋里面装着的证件，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就在昨天下午，相信你们派出所也接到过市公安局，向你们下达的寻找陈茜的命令，对吧？” “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们，昨天下午要求魔都市公安局下达这个命令的……就是我！” 说到这里，李墨将自己的证件递给带队的公安同志。 对方先是愣了一愣，旋即接过李墨递来的证件，打开。 姓名，性别，职务，级别，盖在照片上的钢印…… 一切做不得假…… 这位同志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泉城市军工厂厂长！ 泉城军区某旅旅长！ 单单只是这两个头衔，加起来就比魔都副市长的级别都要高！ 最关键的是…… 证件第一页的背面，还特别印着一行字作为提醒。 李墨是帝都最高指挥中枢，要求严格保密、重点保护的科研工作者！ 这个身份，有多么稀少、多么珍贵呢？ 这么说吧，从建国开始算，到1983年3月23日的今天，在科研领域内，都没有二十人！ 带队公安的脚在隐隐作痛，有一种使出全身力气踢在铁板上的感觉。 冷汗都下来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卢胜美还没眼力见儿的走上前，反倒是责怪起了出警的队长：“这位同志，你们还在愣着干嘛呢？赶紧把他们三个人抓起来呀！” 她是一秒都不相等了。 这三个年轻人竟敢不给他们蔺家面子，必须得狠狠收拾一番才行！ 蔺青云倒是了解一些李墨的身份，也曾看过李墨在电视上露过脸。 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上过一次新闻之后，风声就迅速安静下去，加上当时蔺青云也没细看，充其量也就仅仅知晓李墨很有能力；至于这种能力产生的影响，那是一概不知。 见母亲开了口，对陈茜万分失望的蔺青云，此刻也忍不住催促：“这位同志，我们一会儿还要去跟市委领导洽谈在魔都投资的一系列事宜，我希望你们能够……秉公执法。” 这话，可就带着明显的威胁了。 意思再明确不过。 ‘你们要是不把这三个臭傻逼抓起来关几天，我就跟魔都市委方面告你们的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蔺万崇抱着双臂，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来回扫视着李墨三人。 派出所的这位队长左右为难。 一方是东南亚即将来魔都投资的大家族；一方是泉城军工厂厂长，目前东大少数的几位最顶尖的科研大牛之一。 一方有钱，一方有权…… 也仅仅只是犹豫片刻，队长很快做出决断。 有钱怎么了？有钱就可以目中无人、肆意妄为了？ 这位可是我们东大最顶尖的科研界大牛之一，更是帝都要求严格保密、重点保护的大人物！ 你们蔺家的确很厉害，可再厉害，在这位大佬面前，还是不够看……差远了知道吗？！ “小刘，你……” “事情怎么还没有处理完？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 队长刚要让一名队员给李墨三人打开手铐。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病房门口冷不丁骤然响起一个人充满威严的话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复但大学附属中山医院的院长，郑改革。 此人曾在新家婆某医学院留过学，公费留学期间，曾接受过蔺家的资助，机缘巧合下，跟当时年轻的蔺万崇成为了好朋友。 学成归来参加工作十七年后，成为中山医院的院长，工作至今。 蔺家为了在魔都投资一事，举家回到内地，蔺万崇跟郑改革恢复了交往。 那会儿，郑改革生怕老友一家三口受欺负，专门让一名小护士过来这边一趟。 得知挑头闹事的三个货，居然还没有被带走。 郑改革就坐不住了，急匆匆赶了过来。 第434章 立即把李墨他们全都抓起来! “郑院长，这件事情我们需要经过严谨调查之后，才能做出是否带走当事人的决定。” 中山医院院长的级别，比队长所在派出所所长的级别要高，所以队长即便心里很火大，可说话依旧不敢太冲。 却是已经悄悄埋怨上了。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可能得罪这么大一尊大神！’ 想到这里，队长眼前忽然一亮。 ‘我还可以把矛盾转移到郑改革身上，让他来接住泉城来的这位大佬所有的怒火！’ 想到这里，队长扯了扯嘴角，脸上带着微笑，很有深意的接着说道：“郑院长，在您没来之前，经过简单地现场问询，我得到了两个迥然不同的说法……” “蔺先生一家三口，坚持说这三位外地来的年轻人首先在病房里闹事；” “可是根据这三位先生以及病床上的这位女士所言，却是蔺家聘请的保镖，在进入病房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要对人家动手，所以……” “哦对了，这位李墨先生与病床上的陈茜女士可是夫妻关系！” 言下之意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蔺家非要掺和一脚，结果被李墨撞破，蔺家恼羞成怒还想倒打一耙，结果反被李墨他们给收拾，这件事情，完全就是蔺家的错！ 蔺万崇的多年好友郑改革可不管这那的，此人帮亲不帮理，何况蔺家只要选择在魔都投资，那他肯定也会占到便宜。 不管真想究竟如何，他都必须坚定不移的站在老友这边：“王队长啊，我跟你们的所长可是高中同学。” “事情经过究竟如何，我已经听医院的护士说过了……” “怎么，你是不打算秉公处理了呗，是吧？！” 言外之意，其实就是在威胁王队长：‘不按我的意思做，我就去找你们所长，让你卷铺盖滚蛋下课！’ 闻言，王队长内心顿时狂喜。 因为郑改革已经主动把所有火力吸引到了他身上；而且李墨已经变了脸色，就在刚刚，还用很不满的眼神看了看郑改革。 这就充分说明，泉城来的这位大佬……已经把怒火转移到了郑改革身上！ 想到这里，王队长用悲悯的眼神看了看郑改革，心里暗想：‘郑院长啊郑院长，你这回可不能怪我没给你机会，这都是你自找的，哈哈哈！’ “郑院长，那会儿我已经说过，执法，也得弄清楚全部的事实经过才行，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就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公安可不能随便抓人！” 王队长的话，让郑改革诧异的同时，也不禁多想起来。 姓王的以前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生怕说错了话的样子，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就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嘶…… 郑院长用眼角余光极快地从李墨身上一扫而过。 莫非，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是某位大领导的后辈？ 不太放心，又极快地扫了一眼。 看着也不像啊…… 不管了！ 蔺家的面子必须要给，思及此，郑院长黑着脸提高音量训斥道：“王队长，蔺先生可是魔都市政府请来投资的贵客。” “人家这种身份，有必要说谎吗？” “在我看来，定然是这三个陌生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蔺先生的身份，于是就跑来闹事，至于目的……” 郑院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一锤定音：“肯定是他们想讹蔺先生一笔钱！” “现在，我以中山医院院长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即把这三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社会渣滓抓起来！” “在我过来这边之前，已经打电话通知了你们所长，不想被针对……王队长，我认为你是一个聪明人，不是吗？”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 ‘再不按照我说的做，所有后果都由你姓王的承担！’ 郑改革本以为把话挑明，王队长肯定就会乖乖照做，然而…… “把手铐打开，这三位都是被冤枉的。” 出乎郑改革意料，王队长不但没有按他的意思做，恰恰相反，甚至还把李墨三人的手铐给打开了。 这让郑改革一瞬间怒火中烧。 …… 也就在此时。 枫林路派出所所长熊乾元，带着一大帮公安民警，呼啦啦走进了病房。 而就在熊乾元一帮公安民警走进医院之前。 大院中，在楼下耐心等待泉城来的科研大佬、魔都市政府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隐约猜出熊乾元带人来此的目的，赶紧下车跑着去告诉另一辆车里的同事：“李总师怕是惹到麻烦了，我过去看看，你赶紧去市委请领导！” 等同事着急忙慌开着车离开，这位工作人员也换上视死如归的表情，毅然走向医院…… 病房里。 “王福年！你是干什么吃的，啊？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把事情缘由搞清楚？” “不想干你就直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 千万不要以为派出所所长就能说出多么高深的话来。 实际上，基层领导说话一般都很直接；不直接点，下属听不懂。 加之熊乾元跟郑改革平时关系走得很近，所以，出于给老友面子，熊乾元那是一点脸都没给王队长留，跟个喷射战士似的，上来就喷。 “报告！熊所，事情经过我们已经了解清楚……” “首先带头闹事的，并非李墨同志跟他的两位朋友，而是蔺家聘请的保镖首先动手，李墨同志被迫做出自卫行为！” “所以，我建议应该立即将蔺家的保镖全部带回所里接受进一步的问询调查！” 王福年着重强调了李墨的名字，这已经不是暗示，这完全就是明示了！ 作为基层公安民警，他不知道李墨的身份，熊乾元总该清楚吧？ 听到‘李墨’这两个字，熊乾元只觉得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可这会儿他正在气头上，一时间根本没想起来。 眉头越皱越深，加重语气，继续朝着王福年疯狂输出。 “王福年，你作为一名公安民警，老百姓受到不法分子欺负，你不帮着主持公道，现在居然还反过来帮着挑头闹事者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现在，我命令你，立即、马上把他们三人戴上手铐押去所里进行审讯！” 第435章 市委领导们都来了 “我拒绝！” 王福年不光不给中山医院院长郑改革面子，甚至，他直接拂了自己所长的面子：“熊所，刚才我已经阐明了事实。” “在这间病房中带头闹事的并不是李墨同志与他的两位朋友，而是……”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熊乾元暴跳如雷，粗暴打断自己的下属：“我让你把这三个带头闹事的混混带回所里审讯，作为下属，你乖乖执行命令就是的了，跟我搁这儿啰嗦什么？！” 这个王福年，胆子真是太大了！ 老子的命令都不执行，他是想造反呀！ 蔺家三口以及郑院长，还有王福年的同事们，此刻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王福年。 你小子很有种嘛，郑院长的面子你不给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就连熊所的面子都不给…… 你是不想好了！ 曾跟王福年竞争小队长失败的一名公安民警，有心在熊所、郑院长面前表现一把，想都没想直接站出来，抬手指着王福年鼻子怒斥：“王福年同志，我希望你能分得清主次，更对得起你身上穿的这身警服！” “明明是他们三人首先挑头搞事情，你却坚持帮着他们说话……想干什么？徇私枉法，啊？！” 有了他带头，其他大部分公安民警，也纷纷站出来帮腔。 这会儿不在熊所和郑院长面前好好表现，错过这个村儿，以后可就没这个店了！ “王福年，你跟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罔顾事实总是帮他们说话？” “熊所，我强烈建议，应当尽快针对王福年同志立案调查，看看其是否存在徇私枉法的行为！” “我同意！” “我也支持……” 听着平时客客气气的同事们，此刻却跟陌生人一样，吐出来的冰冷话语。 王福年内心不但没有‘狡兔死’的那种悲凉，恰恰相反，他倒是觉得很高兴。 好，很好，好得很！ 你们越是这么说，李总师对我的印象也就越好！ 不要停，继续，哈哈哈！ 王福年一反往常，直接跟同事们现场对线，义正言辞大声道：“作为一名公安干警，不管对方是不是魔都市民，我都要为权利受到侵犯的百姓主持公道，唯如此，我才能对得起在红旗下的誓言！” “好好好，刚正不阿是吧？” 熊乾元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那我就成全你！” “现在我命令——这三个年轻人，连同王福年等人一起，全部铐上手铐，带回所里进行审讯！” 只要进了派出所，给这三个货上上项目，让郑改革出出气，好处还能少得了？ 何况…… 熊乾元早就知晓，这三个乡下来的陌生小子，得罪的是即将在魔都投资数个亿的蔺家。 这可是市政府的座上宾！ 让蔺家高兴，也就约等于是让市委领导高兴，自己的级别，很可能会因为此事再往上挪一挪…… 光是想想，熊乾元就非常开心。 “老实点儿！” “不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我们有权对你使用强制措施！” “……” 陆成远和林城想要把证件拿出来，却被警员们粗暴制止。 咔嚓！ 李墨并未反抗，任凭警员给他拷上手铐，抬眸看向熊乾元，终于开口：“熊所，是吧？” “好心给你提个醒，把我们放开，然后调查清楚整件事的经过，然后秉公处理，我可以选择既往不咎。” “但是，如果你坚持要带我们走，因此产生的后果，我怕你承受不起！” “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还‘因此产生的后果’，我问你，会产生什么后果？” 对于李墨的话，熊乾元浑不在意，大手一挥，下了命令：“全部带走！” …… 除了王福年跟他带来的队员，其他所有警员接到所长命令，立即一拥而上。 “都住手！” 也就在此时，病房外传来一道不容置疑充满威严的话声。 人未至，话先到。 突然被人冷不丁打断，这让熊乾元更加窝火，黑着脸大声训斥：“谁呀，敢阻挠派出所办……哎哟，赵、赵市长！” 一眼认出来人正是见过两次面的赵市长，熊乾元心脏狠狠一颤，赶紧解释：“领导，刚才我没听出是您的声音……” “行了，闭嘴吧你！” 跟着赵市长后脚走进病房、魔都公安总局的副局长，阴沉着脸喝断熊乾元：“别挡路，让开！” 说来也巧…… 负责接待李墨的魔都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开着车回去汇报，市政府恰好在开会。 历史上的1983年，包括帝都、魔都在内的全国各地，先后发生多起大案要案，治安状况不怎么理想。 今年年中，内蒙那边会发生一起恶性特大刑事案件，事情发生后，经帝都最高指挥中枢首肯，启动全国范围内高态势严厉打击犯罪行为的行动。 ——也就是‘第一次严打’！ 魔都毕竟是东大经济最繁华的少数几座大城市之一，要来投资的东南亚蔺家还有帝都明确要求地方上提供保护的泉城军工厂厂长李墨也来了，还有前来洽谈经贸合作的几家国外公司代表…… 这么多位重量级人物扎堆来了魔都，市政府必须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 今天这场会议，就是商量如何进一步提升全市治安为核心展开。 会议正在进行中，负责接待李墨三人的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就着急忙慌直接冲进了会议室…… 把情况一说，赵市长当即就火了！ 李墨可是帝都要求重点保护的顶尖科研人员，这要是出点啥意外，到时候人家一个电话打去帝都。 今天，在这里的市委领导有一个算一个，被双开摘掉乌纱帽都算是最轻的惩罚，搞不好，他们当中不少人得蹲大狱！ 市公安总局局长生病住院，局里日常事务就交由副局长代为管理。 赵市长逮着副局长就是一顿喷：“你们就是这么抓工作的？太失职了！” 接着，就带上一众领导们，急吼吼跑来了中山医院。 在病房外的时候，听到熊乾元下令要把李墨他们给抓起来。 赵市长更加火冒三丈，直接怒吼着开口制止，却被熊乾元给骂了一顿； 等走进病房，看到李墨三人双手被手铐铐住，赵市长更加愤怒了！ 第436章 陈茜给予的致命一击 “熊乾元！是谁让你给李墨同志与他的两位朋友上手铐的？赶紧打开！” 赵市长头皮都炸了，这货这么蠢，当初是怎么当上派出所所长的？他已经决定等这次事情结束，立即就把熊乾元给开了。 “可是领导，这个李墨跟他的两名同伙在病房里闹事，还动手打了蔺先生的保镖，如果就这么放了他们，那……”如何给蔺先生一个满意的交代？ 蔺先生不高兴，人家还会在魔都投资吗？ 熊乾元话里隐含的意思，作为一市之长，赵市长自然听了出来。 就在他陷入思考之际。 旁边，中山医院的院长郑改革，冷不丁忽然开口：“领导，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李墨与他带来的两名同伙挑事。” “赵市长，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像魔都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竟然会发生社会闲散人员闯进病房打人这种事情，说真的，我非常失望。” 蔺万崇适时接话，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我想，这样的事情如果得不到妥善解决，我们蔺氏集团不得不重新评估在魔都投资一事！” 这话，威胁的意味儿简直不要太明显。 他就是在告诉赵市长——如果不狠狠收拾李墨他们，那么蔺氏集团就不来魔都投资了！ 几个亿的大项目，你赵市长能承担因此造成的后果吗？ 蔺青云跟他的母亲卢胜美，母子俩对视一眼，又将视线投到了李墨身上。 充满嘲讽与戏谑的眼神，就仿佛在说：‘你个小赤佬，再牛一个给我们所有看看呀？’ 可是…… 与蔺家三口以及熊乾元、郑改革预料的很不一样。 按照他们的设想，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赵市长肯定会立即下令把李墨他们三个小赤佬给抓起来。 但是，赵市长却并未开口；其他市委领导们，同样保持着缄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按理说，不应该会这样啊…… 难道，李墨这小子的身份，真的很不简单？ …… 几个不知道已经闯了弥天大祸、自以为是的傲慢家伙正困惑。 就见赵市长脸色平静的再次开口：“熊乾元，赶紧把李墨同志跟他两位朋友的手铐打开。” 如果熊乾元足够聪明，那他就会发现，赵市长在重复这句话的时候，面部微表情其实带着冷意。 这是极力压抑着胸中怒火的表现！ 可惜，熊乾元已经被冲昏了头，再一次拒绝：“领导，手铐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开……” “秦国庆！” 熊乾元正在说着，赵市长突然扭头，指着熊乾元对市公安总局副局长秦国庆怒吼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下属？！” “我说话不好使，那这件事我就交给你来处理！” “如果处理不好，你就主动递交辞职报告，卷铺盖回老家种地去吧！” 说完，赵市长直接退到一旁，黑沉着脸缄默下来。 秦国庆心下一寒，赶紧从一群市委领导最后面，往前挤。 此时，郑改革、熊乾元他们，终于回过味儿来，下意识缓缓扭头，视线落在李墨身上的同时，眼睛也跟着慢慢睁大，面露惊恐。 能够让赵市长做出这种决断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面前这个叫李墨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甚至，至少在赵市长他们这帮市委领导心目中，地位要比蔺家还要高！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李墨，熊乾元下意识脱口问道。 “熊所，给您介绍下。” 王福年就等这句话呢：“这位，是江东省泉城市军工厂厂长！” “目前东大最顶尖的科研人员之一！” “帝都要求严格保密，同时必须优先保障人身安全，泉城军区某旅旅长！” “清北大学名誉教授，哈工大、西工大等等数所高校特别聘请教授……” “昨天下午，咱们总局下命令要求魔都所有分局、派出所，帮忙找人的，正是这位李墨同志！” 咕咚 闻言，熊乾元下意识吞了口水，俩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 这会儿，他终于回想起来，此前在电视上、报纸上，看到的关于这位科研界顶级大佬的相关报道、新闻。 完了完了…… 这回可算是真正踢到铁板了…… 熊乾元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给扇肿。 得罪谁不好，怎么就偏偏得罪了这位大佬呢？！ 我真该死啊！ 郑改革不比熊乾元好多少。 作为体制内的一员，他何尝不知李墨这些身份，背后代表着什么？ 他可是知道，当年，这位科研界顶级大佬，曾研发出来的一系列高精尖武器装备，与目前东大另外五位科研界大牛，并称为‘东大六杰’！ 最重要的，仅仅只是人家院士的头衔，级别就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倍！ 怪不得就连赵市长都不得不给李墨面子呢…… 这么牛逼，谁不敢给面子啊！ 我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一尊大神呢！！ 蔺家…… 对，都是蔺家的错！ 思及此，郑改革猛地扭头，眼神极为不善的狠狠瞪向蔺万崇。 后者的表现依旧云淡风轻。 这会儿，蔺万崇当然也得知了李墨真正的身份。 可那又如何？ 他们蔺家反正又不是东大人，大不了不投资了，回大本营去，守着一亩三分地，酒照喝、舞照跳，啥也不耽误！ 顶多就是损失一点钱，面子上过不去呗，有啥大不了的？ “赵市长，我始终认为，东大是个讲文明、讲法律的国度。” “这位李先生虽说身份地位很高，但他毕竟带着人闯进病房里闹事，于情于理，魔都公安系统也应该秉公执法……” “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让我们蔺氏集团在魔都投资失败，您说呢？” 这话的潜在意思是：李墨再厉害，他也不可能为魔都带来数个亿的投资；你们魔都想得到我们蔺氏集团的投资，那就必须摆明态度，哪怕批评李墨他们呢，至少得让我们蔺家面子上过得去吧？ 赵市长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却被病床上的陈茜抢了先：“蔺先生，您做生意的手段高不高明我不知道；不过，您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很让人刮目相看……” “明明是您的夫人把保镖喊上来，要对我丈夫和奉命保护我丈夫的两位同志动手，结果却反被揍趴在地，怎么到了您嘴里，事情就变了味儿呢，啊？！” 第437章 重归于好 赵市长本来还在犹豫要如何应付蔺家。 须知，别说在八十年代初，哪怕再过十年进入九十年代，三个亿的投资，也绝不是小数目！ 李墨的确不能得罪；可蔺家也不是好惹的！ 要是让上面知道，因为他没有处理好今天这件事情，导致魔都痛失三个亿的投资，这事儿赵市长不好交代…… 可当听到陈茜说的话，赵市长一瞬间重新支棱了起来。 瞌睡有人递来枕头。 赵市长正愁找不到合理借口，陈茜就主动送上，太好了，哈哈！ 可不等赵市长开口，蔺万崇驳斥陈茜道：“陈姑娘，你所言只是客观事实的一部分。” “实际情况是，李墨他们三人进入病房之后，并未表明他们的身份与目的，这才引起我们蔺家的误会……” “蔺先生，您这才只是说了客观事实的一部分吧？” 陈茜打断蔺万崇，讥讽道：“我的丈夫和我两个哥哥进入病房的同时，当即就表明了身份与来意。” “李墨首先声明他是我丈夫，并且着重感谢了您蔺家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同时非常客气的请你们蔺家离开病房……” “可你们是怎么做的？” “上来就跟我丈夫和我两个哥哥呛起来，之后这位熊乾元所长又出现帮着你们拉偏架，要带走我的丈夫和我两位兄长；” “再然后，郑院长又紧跟着到来，同样利用他中山医院院长的身份进行施压……” 陈茜一双秋水眸子，分别在蔺家三口、郑改革、熊乾元以及要带走王福年跟他队员的一帮警员身上极快扫视一圈。 视线最后又落在蔺万崇身上，冷笑道：“我说的这些可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又看向赵市长，很好看的微笑道：“这位领导，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跟在场的所有相关人员进行求证，我会为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闻言至此，蔺万崇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他没想到陈茜会做出不利于蔺家的举动来，内心有一种被深深背叛的挫败感，让他非常大失所望的同时，也非常窝火。 郑改革和熊乾元他们，脸色更是变得苍白如纸。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李墨三人是不是被冤枉的！ “这位姑娘，你跟李总师的关系是……？” 这小两口都是泉城人，现在外人介入进他们两口子的感情当中，这让赵市长不得不多想。 万一他们已经离了婚，那蔺家介入进来，貌似也没什么问题。 “我跟李墨是合法夫妻。” 说着，陈茜从枕头底下把结婚证给掏了出来。 这是她准备跟李墨离婚时带来的，没想到却用在了这里…… 这还真是、真是……造化弄人呢！ 赵市长上前接过结婚证检查一番，又还给陈茜，内心的惊喜都快蔓延到脸上了！ 蔺家在魔都三个亿的投资固然重要，可也比不上一名最顶尖的科研人才！ 何况还是帝都方面要求严格保密、重点保护的科研界大佬！ 人家随随便便捣鼓出几样产品，最终的价值，那都不止几个亿！ 泉城军工厂捣鼓出来的电冰箱、电视机、空调、洗衣机……等等这些高端电子产品，随便拿出一样来，那都能换来不止三个亿了！ 你蔺家再有钱，没有核心技术，有个屁用？ 魔都请你们来投资，发展自己的技术，正是目的之一！ 不过，最起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赵市长下命令让熊乾元等人，给王福年他们打开手铐，接着又让市公安总局副局长带着人进行现场问询。 这么多人盯着，事前又没有统一口径，事情经过很快就被查出来…… 跟陈茜说的一毛一样，一点都不带差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只需按照法律法规进行处理就行。 蔺家三口被安了个‘寻衅滋事’强制带走，判刑是不用想了，也不可能；不过把这一家三口人拘留个三天五天的还是没问题的。 真以为就拘留啊？ 这里边的可操作性太大了，跟里边的大哥们提前说好，保证这目中无人的三口人，会度过永生难忘的三五天，以后只要一想起东大，就会想起在里面被大哥、大姐们‘亲切问候’的日子…… 郑改革和熊乾元他们，被双开已经是板上钉钉。 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李总师，你们这不是自己作死嘛！ …… 处理完善后工作，赵市长在内的一帮市领导，先后跟李墨聊了一阵。 一上午的时间，全都浪费在了这件事情上。 终于送走所有人。 “老陆，大林，你俩先出去。” 人家两口子要说贴己话，陆成远和林城的确不适合在这里当大号电灯泡，退去了外面，随手带上病房门。 李墨打开一个罐头掩饰尴尬，猛然想起媳妇儿怀孕的事情，罐头捧在手里，放下不好、自己吃也不好，更尴尬了…… ‘死人头，笨死了！’ 陈茜心里偷偷吐槽一句，到底还是给了李墨一个台阶：“给我扒个橘子。” “啊？哦哦……” 李墨慌忙放下罐头，扒了个橘子就往媳妇儿手里塞。 “……不是，你就这么给我呀？！” “那不然呢？” “把这些白色的东西都扒干净呀！” 李墨乖乖照做，恨不得把橘子瓣的皮都给去掉。 陈茜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还行，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 “你跟花儿的事情，都跟我说说吧！” 咽进肚子，陈茜冷不丁忽然开口。 李墨在心里喟叹一声：到底还是来了…… “我跟花儿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我是一直都把花儿当做自己的妹妹对待，再说我跟霍大刚那么熟，怎么可能会对他妹妹下手呢！” “老婆，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花儿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都是花儿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当时我受了伤，不敢反抗，这可不能赖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不是，做人就不能太实诚。 “真的？”陈茜凑近一些，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老李的双眼。 “我对天发誓！我要骗你，那我就是狗！”李墨竖起三根手指，表情异常严肃。 陈茜这段时间郁积在心里所有的怨气，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许久未见，其实她也很想念老李…… 俩人说着说着，就搂抱到了一起…… 重归于好！ 第438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感情上的事情就是这样。 在最开始，矛盾看似不可调和；有些夫妻甚至会因为一丁点的小事情就吵得不可开交、个别更是打的头破血流。 但只要夫妻双方都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把话说开了，误会解除，矛盾自然也就化解。 认识这么久，咱老李什么人，陈茜还是很清楚的。 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凡事都喜欢直来直去，这样的男人除非像老李长得这么帅，又很有才华，否则就对异性几乎没有吸引力。 何况陈茜觉得霍小花出身世家，而且俩人之前交流的时候，霍小花总会有意无意的透露她对感情有洁癖。这样的女孩儿，应该不会对老李这种直男有兴趣……的吧？ “这次我就原谅你，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跟霍小花不清不楚，李墨，那咱俩的婚姻就走到头了，你记住没有？” “嗯嗯，记住了。” “话说，你们军工厂不忙啊？” “忙呀，怎么不忙？” 说起这个，李墨就开始大倒苦水：“最近太忙了，我恨不得跟哪吒似的长出三头六臂，一个人掰成十个用！” “可你不是来了魔都嘛，我不放心，就抓紧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 李墨把陈茜来到魔都的这段时间，泉城那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媳妇儿说了一遍。 多说说话，感情自然也就会加深。 “某田这也太讨厌了，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呢？！” 霍氏汽车、霍氏机械还没成立之前，某田就一直在搞事情；之后东大家长层面出动，那家公司受到打压，这才消停下来。 本以为他们从此就会老老实实做他们的生意，哪曾想，这会儿又跑出来搞事情…… 小日子怎么这么讨厌呢！ 可不讨厌吗？ 打从鹰酱在霓虹国驻军开始，小日子整个国家就一直极力否认曾干过的坏事。 伴随着咱们东大的崛起，汽车工业卷出了四个世界级的巨无霸，三艘航母先后下水并很快形成战斗力，第四艘航母据说要采用核动力，五代机每一年都会编入服役两百架左右，第六代战机成功试飞定型即将投入大规模生产，不放过任何一个秀肌肉的机会…… 而鹰酱则是日落西山，国内党争严重，刚刚开年，先是摔了客机，很快又摔了军机，紧跟着的是一场至今都没有扑灭的大火，前不久，他们的一艘航母还跟一艘货轮创了…… 小日子见状，马上向咱们东大示好，他们的家长还跑来咱们东大，不但承认了历史错误，还说什么‘霓虹百姓都是东大的后代’，把恬不知耻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说这个了。” 两口子好不容易重归于好，说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儿太影响气氛，李墨岔开了话题：“老婆，你跟我回家去呗？” “嗯。”陈茜答应的很痛快。 这几天她在冷静下来之后，其实也想明白了，自己就是在胡搅蛮缠。 李墨却不觉得媳妇儿是在胡搅蛮缠。 做贼心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媳妇儿怀孕了，某种激素分泌过于旺盛，很容易左右情绪。 多少女孩子就是因为怀孕，受某种激素影响，诱发了抑郁症选择轻生？ “老婆，服装店就暂时不用重开了吧？” “嗯，都听你的。” 都怀孕了，那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现在，孩子最重要。 李墨就很欣慰，也非常开心。 上辈子，忙了大半生，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合适的女孩儿，只是由于种种客观原因没有走到一起。 这忙着忙着，再回首，就成了老光棍了…… 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开局就有个漂亮老婆，本以为会享受一把跟别人一样的平淡却又幸福的人生，没成想身体原主却是被利用了。 折腾了好久，终于离婚，本想着跟穿越前一样，又是辛劳忙碌的过一生。 意料之外，媳妇儿走进了他新的人生；香江之行，又得到霍小花的青睐，第二次去，两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老李也算是享受了一把齐人之福，虽然是被动的…… 再有几个月，老李就会成为某个小东西的老爹，责任感挠一下子就上去了，恨不得把媳妇儿拴腰上，好方便他时时刻刻的照顾，整个人就像是泡进了蜜罐，甜的不行！ 陈茜心里同样甜滋滋的。 想着自己这么任性，老李还百忙之中专门抽出时间跑来魔都找她，不但一点没生气，对她还赔着小心…… 想想自己干的事情，陈茜就怪不好意思，觉得亏欠了老李太多。 “等我生完了孩子，身体恢复之后，我就要把你……榨干！” 听到这话，李墨脑海中不受控制出现新婚夜与媳妇儿进行空间站对接，在香江圣玛丽医院病房里，霍小花的霸王硬上弓…… 人就变得硬挺起来。 偏偏陈茜一只小爪子还不老实，一下握上去，红着小脸，娇憨‘嘲笑’：“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跟盘串似的盘，谁能受得了……别停啊，继续！” “你太不要脸了！” “跟自己媳妇儿要啥脸？” “那等回家了，我要吃鱼。” “嗯嗯，吃，吃个够……别说话，继续！” …… 第二天。 上午十点一刻。 客机稳稳降落在泉城机场。 这会儿，泉城已经有了出租车，不过几乎都是个人的，车型也很单一，都是众民.明面包车，收费还很贵。 从机场到家，不过十几公里，出租车师傅要了八块钱！ 陈茜心疼毁了：“老李，我要学车，以后我自己开车，再也不打车了，没这么收费的！” 十几公里就敢要八块钱，干脆去抢银行多好！ “嗯，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亲自教你。” 这年头还没有像样的驾校，个人想学车，得耗费很大的精力，还要疏通各种关系，请客送礼的花不少钱。 不过驾照拿的也很快，只要钱到位，最快俩月就能拿到驾照。 走进家门，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还在说儿媳妇儿的事情，结果，李墨就牵着媳妇儿的小手，水灵灵的走进了院子。 于桂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挂上个灿烂笑容，赶紧起身迎上前：“茜茜，你可算回家了！” 冷不丁看到儿媳挺起来的肚子，老太太笑得更灿烂了：“快，小墨，赶紧扶着茜茜回屋躺着去！” “老头子，你赶紧……对了茜茜，想吃啥，跟娘说，娘亲自给你做！” 儿媳妇儿回来就好。 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团团圆圆重要？ 第439章 导弹验证 下午，李墨去军工厂转了转，处理了几件比较急的事情。 剩下的留到明天再说。 又去跟老丈人、丈母娘说了声，晚上去家里吃饭。 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又是买菜又是切墩的，溜溜忙活了一下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其中三分之二都是海鲜，海鱼、大虾、鲍鱼啥的。 自从来到泉城，生活条件一下子提上去，老两口平时不用工作，就琢磨怎么吃怎么玩儿了，学会了不少硬菜，现在的手艺，已经堪比大厨。 李明福还把他珍藏了两年多的两瓶陈年茅台拿了出来。 今年年初，李墨从香江回来的时候，霍家不是送了不少好东西吗？ 趁高兴，也不藏着掖着了，送了老丈人、丈母娘好几件黄金、翡翠首饰。 剩下价值比较高的几件，那当然是留给媳妇儿的~ 一大家子人，和和美美吃了一顿饭。 陈锋又喝大了，晚上自然就留在家里休息。 林楚岚、于桂香两位女家长，拉着陈茜传授经验。 晚上九点半到了休息时间，林楚岚提议说：“茜茜，你隔几天就回家一趟，妈给你煲汤。” “这女人怀了身孕，喝汤是最补的一种方式，到时候妈给你煲王八汤！” “嗯，再放几个王八蛋。”陈茜还没吃过王八蛋呢，不知道好不好吃。倒是吃过王八，全是瘦肉，味道很鲜，想起来就让她哈喇子直流。 “你这孩子，别说脏话。”林楚岚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家傻闺女在骂人。 旁边，于桂香就‘给给给’的笑。 李墨过来敲门：“妈，娘，我过来接茜茜回去休息。” 听到老李的话声，陈茜赶紧猛地站起身，立即惹来两位母亲的提醒。 “都快当妈的人了，你稳当着点行不？” “茜茜呐，你这都快五个月了，可不能有太大的动作，这万一要是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 有两位母亲在关心自己，陈茜心里就暖洋洋的，点头答应下来。 回到房间，李墨拿了个盆，倒满大半盆热水，要给陈茜烫脚。 “我都困死了，明天再烫吧。” “啧！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听话呢？多少人想让咱老李烫脚，多少钱我也不干，你就擎着享福吧！” 陈茜拗不过李墨，只好脱掉袜子，露出一双白白嫩嫩、非常完美的玉足。 一双37码的玉足稍微往上，就是同样白嫩如膏的脚踝，再往上，就是一截莲藕般白皙的小腿了。 李墨鞠了一把热水，轻轻泼在媳妇儿一双脚丫上，小脚丫就俏皮的动来动去。 “哎呦、嘶……有点烫。” “不烫，乖，听话，不要动。” 李墨握住媳妇儿一双小脚丫，手放上去，触感滑腻，即便老李同志没有某些见不得人的癖好，可此刻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老婆。” “嗯？” “泉城有丝袜没？” “没有。” 现在这个时代，南方的沿海地区倒是已经有丝袜这种东西了，可泉城还没有。 根据记录，泉城好像得到1985年年初，伴随着‘第一次严打’所产生的影响逐渐降下去，第一家歌舞厅在泉城出现，丝袜这种东西才正式进入泉城百姓的视野。 这会儿还不行。 不过李墨并不死心，媳妇儿这么好看的一双腿，不穿丝袜太可惜了！ 继续争取：“那我要不想办法从南方弄几条丝袜来，你穿上给我看看？” “不是，你怎么让我穿丝袜呀？”陈茜当然见过丝袜，那是她第二次去深市的时候，在一家服装店里看到的，那双穿在模特身上的丝袜，很薄，能够让腿变细很多。 “哎呀，你就答应呗！” “行叭……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那你想要啥好处？” “我要你多抽出时间陪我。” “行啊，没问题，我答应了，嘿嘿~” …… 第二天。 婚姻危机终于彻底解除。 该付出代价的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该化解的误会也都化解…… 那么接下来，李墨就要全身心投入工作中了。 现在已经是1983年的4月份，天气早早温暖起来，槐树冒出嫩芽，大约要等到五月中旬左右，槐花就可以摘着吃了。 现在，距离帝都下达的科研任务，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快一年半时间。 前几天钱开阳代表帝都方面来到军工厂催促过进度，军工厂这边必须得抓紧了！ 李清茶小组的工作进展不可谓不快，高超音速风洞已经完成所有验证工作，正式投入使用。 李总师不在，李清茶没敢让人把导弹送去吹风洞。 “进入实质性研发就是的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对于李清茶的决定，李墨不解的同时，心里也有些生气。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等着他来决定，那以后的研发工作得耽误多少时间？ 现在，不知道东大最缺的就是时间吗？！ “总师，我那个……我就是不自信，总觉得我们准备的不充分……要不您还是帮我们再看看吧？” 说着，李清茶将所有技术数据交给李墨。 李墨接过数据，叹了口气。 李清茶的心理其实很好理解。 这就像是师父带出来的徒弟，第一次挑大梁，心里总不踏实，老觉得这里没做好、那里还存在漏洞…… 将心比心，李墨当年头一回挑大梁独自完成科研项目的时候，也这个样；甚至比李清茶还要紧张呢！ “数据没什么问题。” 李墨把记录还给李清茶，同时微笑着鼓励道：“放心大胆的去做，出了事有我顶着，用不着怕。” 李清茶受到莫大鼓舞，用力点了下头：“总师，那您跟我一起去现场吧？”关键总师在现场盯着，李清茶才会放心。 大徒弟头一回挑大梁完成项目，李墨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放心，于是就点头答应下来。 几分钟后，两人一起来到风洞车间现场。 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只等一声令下，小组成员就可以马上展开工作！ 所有人表情都非常紧张，毕竟是正式研发阶段，这要是出了问题，之前所有努力又得从头再来…… 老天爷保佑，一切顺顺利利！ 第440章 效率太慢了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咱们东大一直到九十年代中后期，才正式启动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 当时间进入到21世纪第一个十年中期，伴随着咱们在超音速推进、制导以及各种材料技术方面取得重大进展，东大才终于拥有了超音速巡航导弹。 具有代表性的像yj-12、东风-100（代号cj-100）。 不过在这个时期，咱们家的巡航导弹，跟传统的军事强国相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甚至，就连跟蛙湾那边相比，都差了一截！ 这种情况，一直等时间进入到21世纪第二个十年，伴随着相关的各种技术越发成熟，各大军工厂、科研部门卷啊卷，咱们东大实现弯道超车，后来者居上，在导弹这块，逐渐取代世界上传统的军事强国，站到金字塔尖儿…… 不过在这个平行时空，伴随着李墨的穿越，让东大提前拥有超音速巡航导弹，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设备都检查了？” 超音速巡航导弹的风洞测试，第一步就是气动设计验证，主要目的是帮助验证导弹在超音速飞行时，具备低阻力和良好的稳定性。 所以，无论对于风洞还是对于要验证的导弹，都必须确保不存在任何问题。 因为稍有疏忽，就很可能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甚至是人员伤亡！ “总师，我们……再去检查一次。” 李清茶本想说‘已经检查过了’，话到嘴边，猛然了解总师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工作小组再去检查一遍，赶紧改口。 李墨点点头：“这次的验证干系重大，必须确保哪怕任何一个细微的问题都不会有！” “前面带路，我跟你们一起检查。”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细致检查，没有发现问题，李墨这才松了口气。 大手一挥：“通知下去，让所有人远离危险区……开始验证！” 所有工作人员退到安全区，电力设备开始运行，伴随着高超音速风洞的启动，一股强大风力从喷管中吹出来…… 二十分钟后，首次验证结束。 等待一阵，所有工作人员，心情忐忑的跟在李总师身后，走上前进行观察。 几分钟后，李墨很快发现了问题，立即指出：“大家看这里。” 他指着弹体表面，说道：“气动设计、稳定性、控制性都没有问题，你们做的非常优秀。” “问题出现在热效应方面……” 众人顺着李总师手指位置看去，弹体表面出现了不少坑洼的现象。 “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 李墨循循善诱道：“导弹在超音速飞行中，与空气摩擦，会不可避免产生高温，弹体就会出现这种被严重灼烧导致变形从而进一步影响飞行的现象……” “还好，虽然这款导弹使用的材料不达标，好在弹体结构设计比较合理，并未受到太大影响，这就充分说明，导弹材料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李清茶小组所有成员，把李总师说的每一个字，都原原本本记在小本本上。 说完了前面几个验证项目出现的一些问题，李墨扭头看向苗小苗：“苗组长，首次验证的数值，输入cfd没有？” cfd，全称‘验证和校准计算流体动力学模型’。 这是一款大型超算不可或缺，专门用来结合风洞测试进行计算最终得出验证目标具体验证结果的系统。 在李墨的指点下，苗小苗工作组、一百一十余人，耗时十一个月，才终于把cfd研发出来。 这是第一次使用。 “总师，正在输入，请耐心再等十分钟左右，很快就会出来最终结果。” 各项数值的输入需要时间，急也没用。 众人耐心等了十五分钟左右，最终的计算结果出来了。 苗小苗工作组的一名科研人员，急匆匆跑过来汇报：“总师，具体参数如下……” 在李墨指导下，李清茶小组负责研发的这款超音速巡航导弹，是李墨按照另一个时空，咱们东大自用版的yj-12超音速巡航导弹为蓝本。 长7米，直径0.6米，重约2-2.5吨，可以携带200公斤高爆弹头。 在巡航阶段，飞行速度可以达到3马赫左右，末端冲刺速度，最高能够达到4马赫。 射程方面，根据版本的不同，公里数也有偏差。 舰载版本最大有效射程为250公里，岸基型最大有效射程为300公里，空射版最远，为400公里左右。 发动机部分，采用的是固体火箭助推器和冲压发动机；巡航时用火箭助推器，冲刺时用冲压发动机。 制导采取惯性导航和主动雷达制导。 李墨之所以强烈要求李清茶工作小组，必须加上主动雷达制导，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使用主动雷达制导的超音速巡航导弹，能够大大降低电子干扰的同时，还能实现多目标识别、锁定。 领先于这个时代的雷达都有了，让东大能够‘看得远’； 如今，一款超音速巡航导弹，已经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只要研发成功，那么，这个时空的东大，不光能看得远，还能打的远。 真正能够实现——‘我不光能看到你，还能揍趴你’！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 李总师不可能原封不动把另一个时空的yj-12巡航导弹给复刻出来，在原有的数据基础上，李总师还做出了一些调整。 采用燃烧比更加科学的燃料，导弹发动机部分同样做了调整，让燃料在燃烧时能够产生更多的热量，同时，热量的利用率也得到了提升，有了这几个前提，这一款导弹的射程，得到极大提升！ 不过这会儿还得结合超算最终的计算结果，研究的弹体材料经受住最终考验之后，才能得出最终结论。 “……，综上所述，这款巡航导弹除了材料方面不能满足使用要求之外，其它方面完全没问题！” 听到回答。 大部分人脸上都露出欣慰笑容。 将近一年半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李墨却是笑不出来…… 为什么？ 他都把所有技术数值，详细罗列出来，哪里需要特别注意、哪里容易出现问题……等等这些可能会发生问题的细节，统统告诉给李清茶小组。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用了这么长时间…… 诚然，高超音速风洞的研发与安装、调试，耽误了很多时间； 可独独导弹的研发，就耗费了将近四个月！ 效率太慢了！ 第441章 鹰酱搞事情 李墨对于超音速导弹的研发一事如此着急，主要是因为历史上的1983年，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年份。 有小伙伴可能会感到困惑：“历史上的这一年，并未发生战争，怎么就是很不寻常的年份了？” 这是因为，在1983年，发生了好几件可能会引发大规模冲突、甚至是引发核战的大事件！ 先是南棒的一架客机，在没有事先告知的前提下，飞入毛熊领空，在警告数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毛熊果断下令，用导弹将这架客机击落。 此事，在国际上引发了轩然大波，鹰酱更是威胁‘随时都会对毛熊发起报复行动’，一时间，世界上所有国家都风声鹤唳、绷紧神经。 之后不久，毛熊家雷达突然侦测到死对头鹰酱向他们发射了五枚核弹！ 毛熊高层得知此事，当即下令让战备值班的人员，果断采取报复措施，同样向鹰酱家发射五枚核弹。 幸亏当时战备值班的工作人员，推测鹰酱如果对毛熊进行核战争，就毛熊这么大的地盘，不可能只用五枚。 结果证明，这位工作人员的推测是正确的，最终确定，是毛熊家的雷达出现了故障…… 无数人都认为，人类面临毁灭，是六十年代的古吧危机；实则不然。 全世界真正面临毁灭危机的，就是发生在1983年，毛熊家雷达的那次故障！ 想想看，如果当时毛熊家的战备值班工作人员，严格执行上级命令，向鹰酱家发射五枚核弹，鹰酱方面肯定会立即采取果断措施进行报复。 不要以为发生核战争，只是两个超级大国之间的事情。 为了避免有国家‘渔翁得利’，一旦爆发核战，只要是有核国家，都会立即将自己手中的核弹，无差别发射到任何一个国家去！ 而在当时，仅仅只是毛熊与鹰酱拥有的核弹数量，加起来高达两万多枚！ 并且，他们两个超级大国手里的核弹，随便一枚的威力，都要超过了当年在霓虹国搞烧烤的小男孩和胖子！ 两万多枚核弹，同时对全世界所有国家展开无差别攻击，这有多么恐怖！ 现在，距离发生在今年9月1日，为之后差一点引爆两个超级大国核战争的‘客机强闯领空’事件，还有不到五个月。 在另一个历史时空中，虽然毛熊家战备值班的工作人员，保持了克制避免了一场毁灭性灾难的发生。 可是在这个平行时空，万一毛熊家的战备值班工作人员，严格执行了上级命令……到时候，全世界都会因此灰飞烟灭！ 我们都知道，两个孔武有力的强者干仗，想要让他们停手，那就只有另一名强者强势介入、或者至少起到震慑作用，才能达到调停的目的。 能战，方能止戈。 让李墨着急的地方，就在这里了。 眼瞅再有不到五个月，当今世界唯二的两个超级军事大国，就会产生误判，差一点引发一场毁灭全世界的核战。 然而超音速巡航导弹，这会儿刚刚进入实质性研发阶段，所用弹体材料还出现了问题需要重新研发…… 李墨如何不着急？ 可他着急也没卵用，科研这种事情，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 “李清茶。” “总师您说？” “把你们工作小组所有成员全都集合起来，我要系统性的再给你们上一堂课！” 通过这次验证，李墨又发现了不少问题，很有必要进行系统性的详细说明。 说起来，李墨之所以把军工厂这边的科研人员，分成一个个的小组，每个小组专门负责固定的科研任务。 这种做法，能够加快科研的进度是一方面。 还有很重要的一方面，是能够最大化的规避技术泄露。 只是掌握单一的研发技术，根本支撑不起一整个的项目推进！ 就拿李清茶举例。 别看这姑娘是李总师的亲传大弟子，可她也仅仅只是对于一项科研任务的某几个环节比较熟悉而已； 假设李清茶某一天去了国外，并且顺利进入某国的科研部门工作，对方让她挑大梁在东大时从事的一整个科研任务，抱歉，李清茶完全撑不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某国恰好就欠缺李清茶擅长的部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无论哪个国家，都不可能做到永远保持科学技术的领先地位。 在另一个时空里，鹰酱多厉害呀，又是f22五代战机，又是ai人工智能……等等这些领域，保持领先地位很多年，无敌多么寂寞！ 但是呢？ 看看咱们东大，在五代机有着很强的后发优势，而且生产制造能力，同样比鹰酱不知道厉害多少倍！ 这也就罢了。 第六代战机一飞冲天，直接占据六代机的定义不可取代的地位，就连鹰酱得知咱们六代机试飞成功之后，开了一晚上的会议，研究对策。 这就充分说明，那帮丫挺的慌了！ …… 一整天，李墨不是在给军工厂的科研人员上课，就是在开会，还要腾出时间处理遇到的各种突发状况……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让陆成远开着车送他回了家。 没办法，累得都快走不动路了！ 就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不着寸缕站在李总师面前，咱们老李也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趣，满脑子就想着睡觉了，饭都不想吃！ 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一直持续到五月底，超音速巡航导弹的新材料，终于研发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候，帝都方面一个电话打给了钱开阳。 六一儿童节这天早上，李墨哈欠连连的开着车来到单位，走进办公室刚坐下。 助理就敲响了门：“总师，钱司令员来了。” 几分钟后，钱开阳将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给李墨：“鹰酱拉着南棒、霓虹还有土澳、枫叶四国，五天后要在咱们南海举行军事演习！” “打的理由非常可笑，也让人深感愤怒……他们说要‘维护航行自由’！” “跑咱们家地盘儿上‘维护航行自由’，呵呵，艹他娘个比！” 司令员在办公室里嗷嗷骂了好半天，这才终于说到正事儿：“小李，昨天傍晚帝都方面得知此事，让我今天过来问问你……” “咱们的超音速巡航导弹研发工作，进展到哪一步了？” 第442章 为了东大，拼了! “首长，目前咱们的超音速巡航导弹……” 李墨将研发任务的进展，着重的说了一遍。 遇到了那些问题，有没有解决……说的很详细。 介绍完，跟着话锋一转，愁眉不展道：“首长，我明白帝都方面的深意。” 想尽快让这款巡航导弹面世，与李总师团队研发出来的超先进雷达配合，给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以强有力的震慑。 问题在于，时间上不允许！ 只有五天…… 我们都知道，一款巡航导弹从立项到最终研发成功，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咱们东大研发超音速巡航导弹，那都用了十多年。 即便李总师带着记忆穿越来到这个平行时空，在研发方面都遇到了不少困难，耗费了很长时间才逐一解决。 何况导弹只是完成验证还不行，还需要进一步的实射验证；而且这个周期同样很长，没有半年根本别想有结果！ 可是没有巡航导弹坐镇，只靠目前东大十九艘大型水面舰艇上面搭载的亚音速巡航导弹与火箭弹，对于鹰酱跟他的小伙伴来讲，那就形成不了有效的震慑力…… “只是现在，仅仅五天的时间，我们军工厂研发的这一款超音速巡航导弹，服役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形成战斗力了！” 李墨团队这会儿就算是拿出样品，并且通过了各种严苛验证。 但是形成战斗力，至少还得五个月！ “唉呀！” 钱开阳愁的直掐太阳穴。 这可咋整？ 小李说的没错。 帝都方面还真是打算利用小李团队研发的这一款超音速巡航导弹，对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起到极大的震慑力。 可现在距离这款巡航导弹真正具备战斗能力还很远很远…… 李墨也愁的不行。 掐着眉宇中间那块肉陷入思考。 这种事情，如果使用战略导弹，只为吓阻鹰酱跟他的小伙伴，成本太高，性价比太低，别说帝都方面，就是李墨都不赞成。 一枚战略导弹的造价动辄上千万，发射还有一定几率的失败可能性。 猛地！ 李墨想到一种可行性的同时，面色跟着激动到潮红，用力一拍大腿，冷不丁开口道：“首长，我想到办法了！” 钱开阳立即抬头看过来：“什么办法？” 李墨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咱们就这么办……” …… 李墨不得不亲自加入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工作。 五天，还要至少留出两天的时间，针对巡航导弹进行试射验证。 他跟钱开阳商定，将超音速巡航导弹试射场地，就定在咱们东大的南海！ 只要能够成功震慑住某些心怀歹意的国家就完事儿了，咱们自己知道是在试射验证，关键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不知道就得了呗！ 反正该采集的数据也都采集到，到时候，咱们就对外宣布，‘东大从此拥有了一款超音速、高精度、高抗干扰、高射程、性能领先全世界’的超音速巡航导弹。 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反正亲眼目睹了全程，谁会质疑？ 这一招，绝对能够很好的震慑住鹰酱那颗蠢蠢欲动搞事情的闷骚之心！ 不过话说回来…… 让李墨感到非常困惑的一点就在于，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这段时期，咱们东大跟西方国家应该还处于‘蜜月期’，按理说，鹰酱不可能会这么着急拉着他的小伙伴们跑咱家门口耀武扬威才对。 “难道就因为东大跟毛熊恢复了次一级的外交关系，让鹰酱感觉受到了威胁，所以才搞这么一出？” 不管真相究竟如何，这次去南海的试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因为一旦失败，丢人事小，最关键的，还会让鹰酱知晓，咱们在秘密研发一款性能极为先进、甚至比他们目前所有的巡航导弹都要厉害都要牛逼很多的超音速巡航导弹。 就鹰酱那种零和思维，那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搞事情，就为了拖住甚至摁死咱们东大的发展！ 只要能够成功，鹰酱再想拉着他的小伙伴跑咱们家门口搞事情，那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同时跟东大和毛熊掰手腕，你白头鹰跟欧洲那帮废物，能是对手吗？！ 送走钱开阳，李墨第一时间让李清茶把所有小组成员全都喊到一起，开了个紧急会议。 会上，李总师没有藏着掖着，把五天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极为详细的说了一遍。 李清茶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 即便他们不是军迷，仍旧清楚，这么做，有很大概率会导致爆发小规模的武装冲突！ 想想看，一方说要在南海搞军事演习，一方对外宣布将整片南海划为演习区域。 就凭鹰酱现在的实力，他可能会乖乖让出位置来吗？ 当然不会！ 而咱们东大既然对外宣布将整片南海划为演习区域，到了时间，哪怕就是装装样子，也得安排舰队去现场。 矛盾就此产生，然后发生对峙，在双方海军官兵都异常紧张的前提下，一旦有一方做出激进举动，都很可能会立即引爆武装冲突！ 可是…… 白头鹰都他妈的欺负到家门口了，咱们难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那肯定不行！ 咱们家长说过。 【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他们既然敢来，那咱们就算是豁出去一切，也得跟他们碰一碰！ 否则，有这第一次，那就肯定有第二次。 何况，他们完全可以利用此次多国海上演习，针对咱们东大近海海底地形地貌进行测绘。 将来，他们的潜艇就能利用此次测绘数据，悄无声息溜到咱们家门口藏起来，只需鹰酱高层一声令下，就可以马上对咱们东大进行满火力覆盖打击！ “从此刻起，人可以休息，但科研设备不能休息。” “李副厂长，你把小组成员重新分成四个小组，每个小组分别负责最重要的四个部分……” “同志们，这次，咱们时间紧任务重，无论如何，都要争分夺秒拿出超音速巡航导弹的试射样品！” 奶奶的，为了东大，拼了！ 第443章 当年钱老能够回国的原因 超音速巡航导弹所用材料有很多种。 仅仅只是弹体使用材料，国际上常用的就有四种。 铝合金材料、钛合金材料、复合材料、高温合金材料。 按理说，超音速风洞都研发出来了，导弹弹体所用材料的研发，应该不是问题。 李清茶小组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们选择了复合材料制作弹体。 可事实证明，采用这种材料制作的弹体，在模拟3马赫超音速飞行环境中，都撑不到十分钟！ 这一次，李墨同样选用了复合材料。 但不是多种合金，而是用了碳纤维（也就是cfrp）用来制作导弹弹体。 这种碳纤维，最高能够经受住2650c的高温，已经可以覆盖掉导弹在冲刺阶段，保持4.5马赫飞行状态下，与空气剧烈摩擦产生的高温。 并且，还可以进一步降低导弹的重量，能够携带更重的战斗部、更多的燃料，从而进一步提升破坏力与射程。 结合穿越带来的前世记忆，李墨耗时两天一夜，经过多达数十次不厌其烦的实验，才终于将这种碳纤维完美复刻出来。 又耗时大半天，将这种全新材料制作成弹体，送进超音速风洞进行验证。 四个小时后，所有准备工作全部完成。 电力设施通电，风洞开始运行，六百毫秒之后，风速达到3马赫，产生的噪音，就像是风洞随时都会爆炸一般，动静特别大！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整整二十分钟过去，验证结束。 等待一阵。 工作人员确定可以进入现场进行观察，所有科研人员跟在李总师身后，忐忑不安的来到巡航导弹近前。 众人定睛看去。 李清茶跟她的小组成员们，表情显示一愕，旋即面露狂喜！ 弹体很平整，被灼烧的痕迹非常浅，这充分证明，这次总是选用的材料……完全满足使用要求！ “总师，还得是您啊！” “总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关键还得看总师……” 服了。 所有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对李总师的崇拜，在这一刻攀上了新的高峰！ 惊喜之余，更多的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他们这么多人，一百多号呢，耗费那么多时间与精力，又是进行理论验证，又是针对各种材料进行实验…… 好不容易捣鼓出来的复合材料，制作成弹体送入风洞，却并没有经受住验证； 而咱们总师只是略微出手，随随便便捣鼓出来的复合材料，制作成的弹体，完全满足使用要求！ 这简直就是神啊！ 李清茶小组的副组长付红军，兴奋之下忍不住打趣：“总师，当年如果您是钱老，我觉得，鹰酱哪怕跟咱们东大开战，恐怕也不会放您回国！”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所有人都知道，当年钱老为了回国效力，可没少受鹰酱的刁难，甚至是威胁！ …… 对于付红军说的话，李墨的表现却出乎所有人预料。 他摆了摆手否认付红军说的话，解释道：“小付，把我跟钱老相提并论，你也太抬举我了。” “钱老1911年生人，1935年就拿到麻省理工大学的硕士学位，也就是说，钱老早在24岁那年，就是全世界最顶级学府的硕士了！” “这充分说明，钱老是百年难遇搞科研的天选之人！” “1936年，钱老转学去了加州理工，师从着名空气动力学专家西奥多.冯.卡门，并且在1939年就获得加州理工的航空与数学博士学位。”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清茶等人大眼瞪小眼，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李墨微笑着继续往下说道：“这就意味着，在当时，钱老已经是鹰酱家的顶级学阀之一！” “什么是‘学阀’？” 李清茶他们都是头一回听到‘学阀’这两个字，压根不知道真正含义到底是什么。 李墨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进一步做出解释：“‘学阀’，指的是在相关领域内已经能够垄断资源、压制竞争对手，甚至，已经建立同时利用小圈子，排斥外部学者，只允许自己人进入核心圈！”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钱老在当时已经拥有了极大的权利，就算是鹰酱家的高层，都不得不给钱老几分薄面！” 注意到在场有人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李墨眉头一皱，眼神灼灼的看过去：“怎么，不相信？” “鹰酱搞的‘曼哈顿计划’都知道吧？” “钱老就是这一计划最主要的几名主导者之一！” 听到这里，刚才面露不屑的科研人员，脸色一红，羞愧的低下头去，不敢再多嘴。 李墨也没揪着这点不放，继续往下说：“所以当时间来到五十年代，咱们东大向钱老抛出橄榄枝，邀请钱老回国效力，此事被鹰酱高层得知后……” “你们猜猜，按照鹰酱一贯的尿性，他们原本可以让专门干脏活儿的fbi出马，除掉钱老；可钱老最终为什么还成功回到了祖国？” 有人嘀咕：“因为钱老是学阀？” “不错！” 李墨咧嘴笑道：“就因为钱老是顶级学阀！” “真以为鹰酱的fbi没有能力干掉钱老呢？” “非也、非也……” “他们当然能够暗杀了钱老，可他们不敢这么做。” “钱老是鹰酱最顶级的学阀，掌握的知识，一旦丧命同样也会对鹰酱家造成不可逆的巨大损失，同时，钱老手中掌握的权利，让鹰酱家的高层们，不得不慎重对待。” “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原因就是，当时鹰酱家不少顶级科学家，都是犹大人！” “比如钱老的恩师西奥多.冯.卡门，还有爱因斯坦……” “他们同样不允许鹰酱杀掉钱老。因为他们都不傻，钱老作为外来族裔，被鹰酱卸磨杀驴，那以后他们如果想离开鹰酱家，是不是也会遭到相同的待遇？” “这部分科学家，同样也是学阀！” “为了保住钱老的命，这些人不惜停下所有科研工作，走上街头，去为钱老摇旗呐喊向鹰酱家的高层施压，‘你们要是敢杀了钱老，那我们就不再为你们鹰酱效力’！” “换成你们是鹰酱家的高层，还敢不敢对钱老动手？” “事情的最终结果，我们也都知道了……” “经过层层阻碍，历尽艰难万险，钱老终于回到了祖国，没几年，咱们家的第一颗原子弹，就在沙漠深处成功引爆……” 李墨知道的这么清楚，不是他从书本上看来的。 主要原因……钱老带过他两年！ 第444章 试射成功 超音速巡航导弹，终于拿出了样品！ “同志们，今天晚上咱们大家伙儿都加个班，争取多捣鼓出一些样品。” 时间就剩下一晚上，而现在能够直接用于发射的样品只有两枚，其中一枚还用在了风洞验证上，也就是说，能够进行试射验证的只有一枚； 并且，还要另外拿出一枚，运去后山进行试射…… 要想达到震慑鹰酱与他小伙伴的目的，样品至少得五枚！ 各种材料已经全部用完，得需要再次生产。 时间非常紧迫！ 大家伙儿也都知晓紧迫性，所以在听到李总师说的话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 好在李清茶小组，此前按照李总师的要求，再次进行人员分配，分成了四个小组，各自负责四大部分。 所有人如同生产设备，争分夺秒投入到繁忙的工作当中。 渴了饿了，抓紧时间吃点喝点垫吧垫吧，然后马上投入工作…… 从头一天的下午四点开始，一直忙碌到第二天的清晨五点四十分。 五枚样品，终于制作完成！ 可是还不能休息…… “李副厂长，你通知一下，让人把三枚样品抓紧时间运去青屿市某军港，咱们所有人也都过去，争取今天上午，把五枚巡航导弹的样品全部安装到位！” 时间就剩下两天。 五枚巡航导弹的安装，同样需要时间。 一切都太赶了！ 但这也是完全没办法的事情。 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这会儿很可能已经整备完毕，甚至已经派出侦察机，跑去咱们家南海进行各种侦查。 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被压缩了半个小时，上午九点，众人带着一身疲惫，来到青屿市某军港。 钱开阳提前与这边的负责人取得联系，把情况跟要求捡重要的大概说了说。 对方没打磕巴，非常痛快的答应下来。 这让李墨团队的安装工作，到了地方之后，就立即顺利展开。 快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帝都、魔都两方面的相关专家，先后赶到青屿市某军港，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 可能有小伙伴不懂：“安装工作李总师他们都快完成了，这些专家这会儿跑来有什么用？” 这是由于超音速巡航导弹安装上舰，还需要进一步的周密检查，确保每一个环节不存在纰漏。 并且，五枚巡航导弹，还要进行海上试射。 陆地没办法模拟海上环境，海上试射必不可少。 当时间来到下午两点半，所有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两艘零五二驱逐舰，缓缓离开船坞后，迅速加大马力，朝着远海发起冲锋。 来到相关海域之后，试射正式开始！ “各单位注意……发射！” 伴随着舰长一声令下，操作台前的战士，用力按下红色发射开关。 发射井外盖打开，伴随着喷出的一股带着火焰的白色浓烟，一枚导弹被推出数米高，弹体下落的同时，导弹屁股后边喷出一股火焰，导弹先是急速升空，又突然九十度拐弯，朝着目标迅疾飞去。 这款超音速巡航导弹，采用的是冷发射方式。 舰载巡航导弹的发射方式，主要有两种。 一种是李墨团队采用的冷发射，一种是热发射。 冷发射，是在发射井中安装炸药，利用炸药爆炸产生的推力，将导弹推出发射井，然后，导弹才会进行点火，最终完成发射任务。 热发射，是指导弹在发射井中，就开始点火，利用发动机推力，完成最终的发射。 在21世纪第一个十年之前，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采用的都是热发射方式。 这种方式，有一个很大的弊端。 那就是导弹发动机在发射井中进行点火时，很容易引发意外事故。 就比如1992年，鹰酱家的海军，在一次军事演习中，发射一款巡航导弹时，第一枚导弹发动机在点火的时候，对发射井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但在当时，鹰酱家的海军并未察觉这一点，按照上级命令，进行第二波次的导弹打击时，出事了。 第二枚导弹发动机在点火过程中，发射井由于承受不住高温高压导致出现扭曲变形，这就让导弹在从发射井中发射出去的瞬间，受损弹体立即发生了剧烈爆炸！ 那次事故，造成七名鹰酱海军战士当场身亡、五名海军战士重伤，导弹驱逐舰舰体严重受损的重大事故！ 早在李墨接到帝都下达的科研任务时，他就决定这款超音速巡航导弹，将来必须采取冷发射的方式。 这也是为什么，这款导弹研发进度拖了这么久的最主要原因； 同时，也是必须要在海上进行试射的原因。 要在陆地上准备发射井，需要很长时间，而且成本还很高，性价比很低。 直接把冷发射的相关配套设施，安装在零五二战舰发射井中，不但能够节省时间，还可以直接进行海上试射，多好？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艘四十多米长，解放战争结束之后，从gm党手里得到的小型战舰，被超音速巡航导弹，从中间直接撕开！ 导弹战斗部携带了240公斤高爆炸药，别说这样一艘小型战舰，就是鹰酱家的一艘航母，来这么一下，估计也不会太好受！ 两艘零五二驱逐舰上，所有海军官兵目睹这一幕。 所有人先是愣了几秒，很快，欢呼声、大笑声爆发出来，传出去很远很远！ 这个年代，咱们东大绝大部分战士心里，其实都憋着一股子火气。 因为在这一时期，咱们家的军事装备，要远远落后于两个超级大国。 发生国际纠纷，人家只需要开着战舰来咱们家门口转悠几圈，咱们就不得不做出一定的妥协与让步…… 可是现在，东大拥有了一款能够打的远、打得准，并且威利足、还是超音速的巡航导弹，从此攻守易型！ 不怕死，你们他娘了个比的再来我们家门口转悠一回试试？ 不把你们屎打出来，算你们拉的干净！ 帝都军区司令员钱开阳，这次也跟随帝都科研所的一帮科研人员，一起来到了青屿市。 眼见着导弹试射非常成功。 他当即大声对李墨说道：“李总师，趁现在还有些时间，我要求你们再研制三枚巡航导弹出来。” “这一次，我要让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好好开开眼，哈哈哈！” 第445章 豺狼来了! “老胡，你怕是还不知道，昨晚上小李他们熬了一整个通宵，然后又连轴转一直忙到现在吧？” 听到胡隐峰让李墨团队再研制三枚巡航导弹出来的话，钱开阳忍不住当即开口拒绝：“他们要是再忙一个通宵……你这是想要他们的命啊！” 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就是铁打的那都扛不住！ 你姓胡的动动嘴皮子，这帮年轻人就得玩儿命！ 都快五十岁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话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这么不靠谱？ 说话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啊？！ “哎哟！” 钱开阳说的话，让胡隐峰内心瞬间涌起一股愧疚，一点首长架子都没有，立即道歉：“小李，我不知道这事……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墨挂着俩熊猫眼，已经困得不行，强撑着咧嘴笑了笑：“没事。” 身边，听到李总师回答的李清茶他们，心里跟着松了口气。 幸亏总师没答应，不然，今天晚上又得熬一整个通宵，明天还要过来进行导弹的安装…… 等所有工作忙完，他们当中，怕是有人会猝死！ “老钱，我建议给小李他们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不休息不行了，三十多个……不对！ 从昨天下午四点钟一直到今天四点钟，小李他们就一直没合眼，这都快四十个小时了，再不赶紧睡一觉，非常危险。 幸亏这帮科研人员都还很年轻，能扛得住，但凡其中有上了年纪的，那都绝对撑不到现在！ “小李，听到没有？给你们放两天假，好好睡一觉。” 胡隐峰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钱开阳自然听了出来。 老胡这货鬼得很，他抢先唱白脸，红脸自然就由钱开阳来唱：“两天之后，你们必须抓紧时间多生产一些超音速巡航导弹出来！” 这一次，如果能够顺利震慑鹰酱跟他的小伙伴。 就鹰酱的性子，这事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绝对还会搞出更多冒进的举动，进一步试探咱们东大的底线。 这时候，就需要一款大杀器坐镇！ 而李墨团队负责研发的这一款超音速巡航导弹，就是能够起到定海神针作用的大杀器！ “是！” 两位首长都发话了，李墨当然得应下。 反正军工厂又得到了新订单，双赢局面，凭啥不答应？ 接下来，就没有李墨团队什么事了。 …… 当天，在帝都高层授意下，东大相关部门对外公布了一纸声明。 【5月9日，我方计划在我们东大南海海域，进行军事演习……】 演习期间，整片南海海域被划为禁航区。 甭管你是民用船只还是别国军舰，哪怕事先跟东大报备，那都不允许从相关海域通过！ 而伴随着咱们东大公布的一纸声明，国际上迅速掀起轩然大波。 “东大这次发什么神经？” “鹰酱早就在上周，公布了要在南海与另外四国举行军事演习的公告，现在东大这么搞，难不成是要跟鹰酱和他的小伙伴们，进行军事对抗？” “……” 最开心的莫过于毛熊了！ “东大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有种了？” “以前在面对咱们与鹰酱时，不总是表现得唯唯诺诺，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是现在，他们竟然选择跟鹰酱和他的小伙伴们正面硬刚……吃错药了？” 勋宗越想越高兴，忍不住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生命之水’，端起来抿了一大口。 放下酒杯，突然大笑道：“不管东大是不是吃错了药，总之，他们一旦在南海海域，跟鹰酱和他的小伙伴们发生武装对峙。” “对于咱们毛熊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因为东大替咱们分散了鹰酱一大部分的注意力，让咱们面临的战略压力骤减，有了时间研发更多更先进的武器装备，哈哈哈！” 跟毛熊家的家长勋宗相比，鹰酱家的家长，这会儿则是面色铁青。 “东大什么意思？这种时候突然说要封锁整片南海海域？该死的，这是完全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大统领越说越气，没忍住把手中一叠文件用力拍在办公桌上。 “大统领先生，那我们的演习……？” 旁边，秘书陪着小心，察言观色的问道。 “当然如期举行。” 他们鹰酱可是当今世界唯二的超级大国，怎么可能会因为东大的一纸公告给吓住？ “不但如期举行，我们还要扩大这次演习的规模。” 一开始，考虑到与东大的双边关系，鹰酱大统领只是联合了四个国家进行这次演习。 可既然东大表现得如此强硬…… 那就多拉几个小伙伴加入进来！ 一个标准航母打击群、共计二十多艘先进战舰，我看你东大怎么扛！ 飞佣方面。 “东大要跟鹰酱爸爸正面武装对峙了？” “太好了，哈哈哈！” “只要咱们的鹰酱爸爸强势介入，那咱们就能趁此机会，占领东大家的岛屿，进一步扩大咱们飞佣的地盘儿！” “以后，等咱们发展起来，还可以利用占领的那些岛礁，去攻打别国！” 与此同时。 白眼狼、伪娘国，甚至包括蛙湾在内。 对于东大做出的决定，他们都异常兴奋。 “真是没想到，东大竟然这么勇，敢跟鹰酱爸爸正面硬刚……这是喝了多少啊？” “只要东大跟鹰酱爆发区域性武装冲突，我们就可以趁机浑水摸鱼，从中攫取巨大的好处了，要知道，南海那片区域，天然气、石油资源，可是丰富的很呢！” “大陆方面只要跟鹰酱干起来，那我们就立即发动‘反攻’行动……”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相较于某些国家与地区的蠢蠢欲动。 咱们东大就显得非常淡定。 甚至，咱们要在南海搞演习一事，都没有被国内媒体报道！ 不知不觉，时间很快过去一天。 5月9日。 鹰酱带着他六个小伙伴，共计二十七艘各型战舰，浩浩荡荡出现在了咱们东大南海！ 远远地，他们注意到东大舰队正在迅速接近过来！ 第446章 那些金属盖板是做什么用的? 在讲述这个平行时空的1983年，5月9日在东大南海与鹰酱和他小伙伴的这次武装对峙事件之前。 咱们很有必要首先说一些看似不相关、却是直接促使帝都方面，做出这次大胆尝试的事情。 从1978年，李墨穿越来到这个平行时空开始，这个世界的东大，就不断出现全新的军事装备。 远了有59式、69式主战坦克，海陆空三个版本的远程高精度带雷达指引的火箭弹，自走榴弹炮，全地形车。 近几年有零五二大型驱护舰（目前服役十一艘，另有两艘在建），配套的是领先全世界的米波雷达，亚音速巡航导弹、火箭弹，以及刚刚上舰的超音速巡航导弹。 两艘‘现代’级导弹驱逐舰（当年从白眼狼手里缴获得到），同样配备了米波雷达以及与零五二驱护舰同款的武器系统。 此外，还有李墨根据四十多年后的武直-10直升机，复刻而来、目前服役五十余架的直升机，上面同样搭载了先进雷达以及相关武器系统…… 而李墨团队研发的所有这些远远领先这个时代的武器装备，同样带动了其它军工厂、科研所，所有科研任务的研发进度！ 就比如，西飞在针对米波雷达拆解，消化并吸收所有相关技术之后，将这一超先进的雷达技术，应用在了战斗机上。 得知泉城军工厂超音速风洞建设完毕，国内不少军工企业，第一时间与钱开阳、与李墨或是向帝都提出使用超音速风洞进行科研工作的请求。 李墨团队研发的那一款应用在火箭弹上面的发动机，同样被某单位看中，目前，已经应用在了运载火箭上，并成功将数颗人造卫星送上太空；并且，结合苗小苗小组研发出来的超算，目前东大正在秘密研发属于自己的卫星定位生态链！ 而零五二驱护舰上使用的动力系统，同样为东大某造船厂，为将来航母的研发，动力部分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支持…… 可以说，现在这个平行时空的东大，已经不再是原本的历史时空的东大。 军工业就像是坐上了火箭，发展势头相当迅猛！ 说起来，从1978年开始，东大所有的军工科研项目取得的成果，都被帝都最高层有意压了下来，不允许轻易示人，更不准任何媒体进行报道。 五年多的时间过去，东大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最让李墨欣慰的技术就在于，目前，东大的卫星导航生态链，距离建设完成虽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但是目前，卫星导航系统已经能够使用，就是精度还需要进一步的提升；但这已经足够了！ 也正因此，李墨团队研发的超音速巡航导弹，才能打的远、打得中！ 前段时间，钱老都给泉城军工厂打来电话，提出与李墨团队合作研发一款新型运载火箭的要求，并且，钱老的申请已经通过帝都方面的审批，正式的科研任务，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下达给泉城军工厂。 除了以上说的这些。 东大的海军，在模拟对抗演练过程中，针对米波雷达，开发出了‘船新’版本。 他们发现，舰载米波雷达，竟然能够对自家现役的所有战斗机的机载雷达进行干扰！ 这个发现上报之后，帝都方面很快做出批示，要求国内所有专门负责雷达研发的科研所，组成专业的团队，针对米波雷达继续抓紧时间进行研究，争取开发出能够‘看’到更远、发现隐身战机的米波雷达。 经过两年多不间断的研发，目前，东大所有战舰，原先搭载的米波雷达，已经经过了一次技术大升级，综合性能方面，比李墨团队研发的第一代米波雷达，还要先进了不少！ 还有就是，零五二、‘现代’级、之前从毛熊家重金购入的五艘战舰，外表都用上了李墨捣鼓出来的隐身涂层，隐身性非常出色…… 说回现在。 东大最高层之所以最终决定让国内仅有的十九艘大型水面作战舰艇，一起出动来到南海海域。 防止近海海底情况被鹰酱测绘，避免大国形象受损。 除此之外，再就是趁此机会练兵，以及，看看这五年多的时间里，先后编入服役的这些武器装备，能否接受住真正的战场考验！ …… “尊敬的总指挥先生，现在东大的海军来到了现场，我们应当作出何种应对？” 虽然东大的战舰，数量上不如己方多；吨位也完全不能跟己方相提并论，单单只是一艘十万吨级的航母，估计都能顶得上东大这支舰队一大半的排水量了！ 然而问题的根源恰恰也在于此。 一艘十万吨级的航母，竟然只能抵得上东大这支舰队一大半的排水量，而不是全部？ 看着犹如变戏法般，突然出现的十九艘东大战舰，土澳一艘驱逐舰的舰长，心虚之下，不得不通过无线电询问好大爹鹰酱总指挥的意见。 这位舰长可是超专业的业内人士，通过望远镜，能够看出东大战舰搭载的武器系统……非常恐怖！ 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那几艘、看上去排水量绝对不低于七千吨的大型驱护舰，上面搭载的武器系统，跟它的体格完全不成比例。 就只能看到两座与‘密集阵’外观差不多、但要比‘密集阵’大了一些的近防系统，三座火箭弹发射系统，两座亚音速巡航导弹发射架，一门主炮，没了。 而鹰酱家吨位不如这一艘驱护舰的驱逐舰，搭载的武器可要多多了！ 这位舰长是个老油子，瞬间判断出，东大这款驱护舰……肯定藏着猫腻！ 等距离接近一些，他终于看清楚…… ‘那艘战舰屁股后边，竟然还停着一架反潜直升机！’ ‘话说……后方甲板上面，那一个个带着铰链的铁板，怎么看着这么像发射井的金属盖板呢？！’ 他没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非常清楚，如果那些东西真的是发射井的金属盖板，那就意味着，那艘驱护舰……携带了数量相当大的巡航导弹！ 他粗略一数，得到确切答案的同时。 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 第447章 给豺狼们听首歌 土澳家的这位舰长，看到的零五二型驱逐舰，是李墨根据自己所在时空的052c型导弹驱逐舰为蓝本研发而成。 全舰要比052c长了不少，因此多增加了四组垂发单元。 原本的052c一共有48个垂发单元，而这个时空的零五二驱护舰，垂发单元为52个，设计上，每一个垂发单元都配备了两枚巡航导弹。 只是这一款驱护舰研发出来的时候，配套的相关巡航导弹并未研发出来，只能使用仿制自毛熊家的一款亚音速巡航导弹。 前些天，钱开阳找到李墨，转达帝都方面的意思，回去之后，电话联系到青屿市某军港，让那边按照技术要求，对两艘零五二驱护舰换装全新的垂发单元，以适应新型超音速巡航导弹的体积…… 此刻，土澳家的这位舰长，在数清零五二甲板上的垂发单元之后，顿时吓得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我的上帝呀！” “东大那一艘巨舰甲板上，竟然搭载了52个垂发单元……” “他们这是在作弊！我要抗议！” 52个垂发单元，这还仅仅只是其中一艘零五二驱护舰；而来到这边的零五二，一共十一艘，只是这一型驱护舰搭载的垂发单元，就将近六百个！ 此外，还有两艘改装升级后的‘现代’级导弹驱逐舰，一艘上面同样搭载了28个垂发单元，两艘就是56个！ 剩下的六艘舰艇，虽然没有搭载垂发单元，可那上面同样搭载了火箭弹、巡航导弹、反潜鱼雷这样的大杀器！ 这样的火力，已经强大到让所有来犯之敌都心惊胆寒的程度！ 其中，自然也包括鹰酱家航母上的舰长卓文.卡尔斯。 这位的专业水平，又比土澳家的那位舰长高了不少，他更加清楚，东大这只舰队的火力配置，已经强大到足以跟他们平分秋色、不对，应该是略胜一筹的程度！ 前提是，他们不出动舰载机。 思及此，卓文舰长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面露嘲笑的道：“不得不承认，东大派来的这支舰队，武器配置方面，的确比我们强。” “但非常可惜……” “他们没有空中力量作为支援，而我们就不一样了……” “传我命令，出动舰载机，对东大舰队进行空中压制，迫使他们离开相关海域！” 这话刚落地。 旁边，时刻关注东大舰队的副舰长，冷不丁突然开口大声提醒：“卡尔斯先生，东大舰队出动了直升机！” 每一艘零五二驱护舰上，都搭载了一架以武直-10作为蓝本的直升机。 此刻，十一架直升机倾巢出动。 不过让‘联合舰队’全体成员倍感困惑的地方在于……东大的直升机起飞升空之后，为什么没有组成战斗队形？ “区区十一架直升机而已，我们可是拥有百余架舰载战斗机，你怕什么？” 卓文浑不在意，脸上笑容越发的轻蔑：“传令，出动舰载机，抢占制空权，迫使东大舰队离开！” “噎死色儿！” 副舰长抓起无线电：“舰长令：立即出动舰载机，抢占制空权，赶走东大舰队！” 等了片刻。 “嗯？” 无线电里为什么没有传出战友们的回应？ “这、这……” 副舰长跟舰长卓文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每次出动航母，后勤人员都会极为详细认真的检查航母上的所有设备，按理说，无线电不应该会出现故障…… 就在指挥室里所有人都困惑不解之际。 无线电里，突然传出一首东大百姓听了感觉浑身舒坦，可‘联合舰队’的成员听了却深感恐惧的一首歌，还是粤语的。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听到指挥室无线电联络器里传出来的这首歌曲。 ‘联合舰队’的所有成员，一个个都亡魂大冒、两股战战。 还能为什么？ 自家无线电联络器被黑了呗！ …… 跟随舰队一起来到相关海域的李墨，正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 本来今天他不用来的，昨天的时候，胡隐峰、钱开阳两位首长都给他们放了两天假，在家里睡多舒服？ 可帝都方面不放心，还是给钱开阳打去电话，让李墨今天天不亮，就跟随舰队出发。 有设计总师跟随，帝都高层才会放心嘛！ 战舰在大海上疾驰，李墨检查完垂发系统，确定没有问题，闲着没事，就自己找了个地方睡了过去…… “李总师，醒醒了！” “啊？到地方了？” 李墨打着哈欠睁开惺忪睡眼，昨天一直忙碌到晚上十一点多，回到寝室，都没洗脸刷牙，直接往床上一躺，很快沉沉睡去，也就休息了不到六个小时。 幸亏赶来相关海域，路上需要三个多点，李墨又休息了两个小时，这才感觉恢复了一些精神。 “咱们到地方了。” “歌曲播放了？” “已经放了一分多钟了。” 李墨点点头，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去抓起无线电。 与此同时，‘联合舰队’无线电联络器里正在播放的《上海滩》，突然间戛然而止。 片刻，突然传出一个男人清嗓子的声音，跟着传出非常标准的伦敦音，吊儿郎当的很欠揍：“先生们、女士们，上午好呀~” “你们此刻所在的位置，是我们东大的海域，相信诸位已经很清楚，你们‘联合舰队’的通信系统、雷达……已经被我方完全掌握！” “靠雷达作为指引的战机不能起飞，武器不能使用，就连通信你们都做不到！” “各位，如果此刻我们东大向你们发起进攻，你们能扛多久呢？二十分钟？十分钟？抑或更短？” “这只是第一次警告；那么接下来，我想让诸位亲眼见证一下，第二次警告的威力！” 闻言，‘联合舰队’的全体成员，内心惊恐至极的同时，也感到非常困惑。 ‘警告还能用眼睛看到的？’ 时间不长。 他们之中，突然有人大喊：“天呐，你们快看，东大出动了小型水面舰艇，朝着我们冲过来了！” 听到这话，其他人赶紧定睛看去。 可不是吗？ 远处海面上，有四艘排水量在七八百吨左右的小型舰艇，正在迅速朝着这边冲过来！ 第448章 幸亏那会儿没开第一枪…… 我们都知道，在军事现代化的时代，雷达一旦被对手掌控，完全依赖雷达的任何武器装备，也就变成了摆设，根本用不了一点！ 有小伙伴可能会说：“谁说用不了的？那不还可以切换成手动操作嘛！” 可以是可以，这也是专门为雷达出现故障，设计的应急手段。 可问题是…… 前面咱们刚刚说过，你雷达都被对手完全掌控了，失去火控雷达的前提下，武器瞄准就只能通过肉眼去完成。 关键点就在这里！ 肉眼是存在很大的误差的，有时候你明明感觉自己瞄准了，可弹药打出去，就是打不着对手…… 这一点，二战时期的战舰就是很好的例子。 就比如鹰酱家拍摄的战争电影，霓虹国的‘神风敢死队’，驾驶着单程飞机，携带着大量炸药，先拉升后俯冲，奔着你们家的战舰来了。 这时候，在己方不占空中优势的前提下，唯一的防空手段，就是靠舰载双联装、四联装的高射机枪、机炮来应对。 就是一挺老大个儿的机枪、机炮，通过枪身、炮身上的机械瞄具，对着空中的飞机瞎叽霸突突。 效果如何，只要是看过鹰酱家拍摄的战争大片的小伙伴们都清楚。 即便安装了火控雷达的武器装备，命中高速移动目标的概率都不能做到百分百，更不用说通过肉眼去瞄准了！ 眼见东大的四艘小型水面舰艇，全速朝着‘联合舰队’冲锋而来，转瞬间，就将距离拉近了一大截。 ‘联合舰队’二十七艘战舰的舰长们坐不住了，雷达不能使用，那就靠嘴喊。 “快！都给我动起来！” “不是还可以手动操作吗？” “装填弹药，击沉那四艘小型水面舰艇！” “……” ‘联合舰队’的海军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你去掀开炮衣，我去拉出弹药，他负责装填…… 不愧是军事强国，行动能力就是强。 在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所有准备工作便全部完成，只需指挥官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以立即开火，击沉四艘小型水面舰艇！ 然而也就在此时，‘联合舰队’每一艘舰艇的喇叭里，突然传出那会儿出现的男人话声。 “各位，给你们一个友情提示。” “这里，可是我们东大的海域，如果你们胆敢开第一枪……” “那么我们将不得不非常遗憾的将你们击沉！” 听到这里，整支‘联合舰队’全体海军官兵们，那眼神一瞬间就变得清澈起来。 甚至，土澳方面的三艘舰艇，海军士兵们又默默把炮衣给盖上了…… 现在，战场主动权完全掌握在china佬手里，他们只要敢开第一枪，甭管有没有打中，都会立即引来对方无情地毁灭性的打击！ 到时候，别说他们了，就是鹰酱家的那一艘航母，都得跟着完蛋！ 鹰酱家航母舰长卓文先生，此刻更是被气得一张脸跟猴子腚一个色儿。 这要搁以前，只要鹰酱出动航母，都不用小伙伴们站场子，对手都会吓得夹紧尾巴做人。 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欺负过？ 就是毛熊也没有做到过这种程度呀！ …… 在‘联合舰队’众目睽睽注视下。 东大舰队释放出来的四艘小型水面舰艇，在即将撞到最前面充当炮灰的霓虹国战舰的最后一刻。 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拐弯，朝着另一侧很快远去。 看到这一幕，‘联合舰队’全体海军官兵们，不由地同时松了口气。 这要撞上了，那到底打还是不打？ 打，不是对手； 不打，战舰肯定会严重受损，他们有一个算一个，等回到母港，肯定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还好，关键时刻上帝挥了挥手，让那三艘该死的东大小型水面舰艇远离。 ‘联合舰队’全体成员没有放松多久。 另一边。 最前面的一艘零五二驱护舰上，李墨通过卫星雷达，看到四艘被标记的无人小型水面舰艇，已经冲出去大约四海里左右。 果断下达命令：“各单位注意，靶船已经抵达事先划定的海域，我命令——发射！” 垂发井盖很快打开。 紧接着，伴随着几乎连成片的四声巨响。 下一瞬，四枚超音速巡航导弹，从四艘零五二驱护舰垂发井内被炸药爆炸产生的强大推力给顶了出来，飞到距离甲板三四米的高度。 最多也就一秒钟。 伴随着弹体开始下落。 四枚巡航导弹屁股后面，同时喷出一股带着白烟的火焰，旋即，就听‘嗖’的一声，再看，哪里还有导弹的影子？ 这一幕，‘联合舰队’的一部分海军官兵们，同样通过望远镜，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那是什么东西？速度怎么这么快？？” “应该是……导弹吧？” “我就只看到有四个东西放屁那样被一股气流蹦出来，然后我都来不及眨眼，那四个东西就消失了……” 突然！ 轰！轰！！轰！！！ 就在‘联合舰队’部分海军官兵们刚开始议论之际。 远处海面，那四艘充当靶船的小型水面舰艇，被四枚超音速巡航导弹精准命中，短短一瞬间，海面上便升起四股滔天烈焰。 不等‘联合舰队’所有的海军官兵们过把眼瘾。 伴随着四艘靶船的沉没，火焰也跟着消失，海面很快恢复了平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这一幕，看得‘联合舰队’所有人都头皮发麻、脚底生寒。 再怎么说，那也是排水量七八百吨的战船，却被一枚导弹就干沉了底…… 就像站在高塔上的人，总控制不住去想自己如果跳下去会不会摔死一样。 他们也控制不住的去想，这种导弹要是砸在他们的战舰上，那他们的战舰能不能扛得住？ 卓文曾参加过真正的战争，又是超专业的专家水准。 他判断出，刚刚东大四艘驱护舰上发射出去的导弹，其战斗部携带的高爆炸药，不低于240公斤！ 这种爆炸当量，产生的破坏力，最多只需两枚，便可让他们这艘航母瞬间失去战斗力！ 舰队其它战舰？ 恐怕一枚就干沉底了！ 想明白这一茬，卓文舰长不禁在心里庆幸：‘幸亏那会儿我们没有动手……’ 如果开了第一枪，这四枚导弹，可就不是砸在那四艘靶船上，而是砸在他们身上了！ 第449章 划时代意义的对话 四枚超音速巡航导弹的表现，着实把卓文舰长给狠狠吓到。 他忍不住暗想：‘这次东大仅仅只是出动了十九艘战舰、十一架直升机，就对我们‘联合舰队’形成强有力的压制……’ 思及此，卓文不得不接受了一个对他以及他背后的鹰酱来说，非常残酷同时也非常难以接受的现实。 那就是，至少在东大近海，他们鹰酱跟他们的小伙伴们，已经不再是东大的对手！ 反过来说，东大，已经完成了近海‘区域拒止’能力，已经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此路过，留下你脑袋’！ 想通这一点，卓文舰长不得不做出妥协。 因为已经没有再僵持下去的必要了…… 已经被对方扼住了咽喉，自家大本营联系不上，一旦动手，在没有任何有效支援的前提下，他们这支‘联合舰队’，只有葬身大海的下场！ 还僵持什么呢？ 重重叹了口气，转身，指挥室床边与指挥台就隔了三米左右；然而这三米的距离，犹如三十公里，卓文舰长感觉走了好久，这才抓起联络器。 然后，就有了划时代意义的一番对话。 卓文：“勇敢的东大指挥官，我相信您应该能够听到我说的话，对吧？” 李墨：“这位先生，你说的很对。我们只是单方面对你们实现全频段的压制，你们的无线电不能联系到友军，但是说的话，我方还是能够听到的。” “那就好。我们无意与东大进行任何形式的武力对抗，更没兴趣跟你们开战。今天我们的这次演习，只能提前结束……请贵方终止全频段压制，可以吗？” “这位先生……” “我叫卓文.卡尔斯，是鹰酱家航母的舰长，你可以叫我卓文。” “好的卓文先生！我们东大讲究礼尚往来，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姓名，那我也得跟你介绍一下，我叫……‘李栋梁’。卓文先生，我们可以终止对贵方的全频段压制；但雷达信号压制不能停——这是为了防止贵方‘反悔’，突然对我方进行火力打击——如果你同意，我会立即下达这一命令，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闻言，卓文舰长一瞬间捏紧了拳头。 不停止雷达信号的压制，让‘联合舰队’就这么离开？ 那他妈跟被枪顶着后脑勺，灰溜溜败走有什么区别？！ 这是莫大的耻辱！ 对于当今世界两个超级大国之一的鹰酱，决不能接受！ 但是不接受又能怎么办呢？ 卓文舰长非常清楚，对手既然能够对‘联合舰队’实现全频段压制。 那么，对手同样能做到，突然加大干扰功率，让‘联合舰队’所有的通讯设备、火控雷达烧毁！ 如此一来，对手只需耗费一些电力，便可让‘联合舰队’原地瘫痪！ 这一点，早在二战结束后的第四年，鹰酱就拥有了这一技术；只是鹰酱拥有的这一技术，需要在距离很近的环境中才能发挥出作用…… 现在，双方距离将近两海里，即便‘联合舰队’每一艘舰船上搭载了这一技术，也不可能对东大的舰队造成任何信号干扰…… 嘭！ 卓文舰长一拳砸在指挥台上，目眦欲裂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那就按照李先生说的来吧……” 双方协定好后，仅仅过了片刻。 十一架直升机，其中六架返回，剩下五架继续执行信号压制任务。 卓文舰长说到做到，在无线电恢复部分通讯功能之后，当即下达返航命令。 ‘联合舰队’兜了个大圈子，调转方向，在东大舰队‘护送’下，灰溜溜离开了南海海域。 …… 哗！ 等‘联合舰队’离开几分钟后。 东大舰队全体海军官兵，不约而同的来到甲板上，欢呼声连成了一片！ 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想打谁就打谁、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当今世界两个超级大国之一的鹰酱…… 就这？ 我们只是放了四个大号的‘炮仗’，就把他们给吓得夹着尾巴跑路！ 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 李墨高兴归高兴，可也没有忘记天上还飞着五架直升机，连忙通过无线电，让直升机飞回来。 再不赶紧回来，燃油就耗光了！ 能够对‘联合舰队’实现全频段压制，这是因为此次携带的十一架直升机上面，全都安装了大功率设备，消耗太大，根本支撑不了太久！ 如果‘联合舰队’再多坚持个十五六分钟，东大舰队肯定得露怯，到时候，对于他们的全频段信号压制，也就自动解除。 真要是那样，这次武装对峙，可就不是现在这种结局了！ ‘联合舰队’只会更加嚣张，甚至，不排除他们会做出更加激进的举动，主动引爆区域武装冲突！ 可惜啊…… ‘联合舰队’棋差一着，被那四枚‘大炮仗’给吓破了胆，最终还是灰溜溜滚蛋了！ 豺狼们走了，舰队也不能就这么回去。 如此震慑周边宵小的大好机会，不利用起来，错过了这个村儿，以后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一点，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与泉城军区司令员钱开阳，他们两位首长都心知肚明。 当即下令，让舰队绕着附近的几个国家，浩浩荡荡兜了一大圈。 消息很快被周边几个国家最高首脑得知，他们吓得脸都白了~ “什、什么？！” “‘联合舰队’在跟东大舰队对峙中落败了？？” “这、这怎么可能啊？要知道，那可是鹰酱！何况还有另外六个国家的战舰!” “如何应对？你他妈没长脑子啊？赶紧去东大在咱们家的大使馆，就说咱们要派出使团，对东大进行国事访问，增强双边关系！” 最害怕的，当然是飞佣。 “赶紧下令让那几座岛屿上面的战士回来！” “再这么搞下去，东大一旦选择开战，鹰酱绝不会出手帮咱们，到时候，咱们只有当炮灰的份儿！” 与此同时，白眼狼、南棒、霓虹……等等国家，也都得知‘联合舰队’落败灰溜溜逃跑的事情！ 第450章 阴了鹰酱一把 鹰酱跟他拉去东大南海搞军事演习的六个小伙伴，在事发之后一直保持着安静，嘴巴非常严。 可他其它小伙伴，都有些坐不住。 带嘤、高卢鸡、得国…… 纷纷派了代表去鹰酱在他们家的大使馆询问，东大南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跟传闻中那样，承受不住东大的军事压力，带着六个小伙伴灰溜溜跑路？ 其实鹰酱也非常难受！ 你想啊，被他眼里一直都是‘落后、贫穷、封闭’代名词的东大，仅用一支舰队，扔了四个‘大炮仗’，就吓得屁滚尿流灰溜溜滚蛋。 这事儿它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实话实说，鹰酱在国际上那肯定会丢个大脸； 死咬着就是不承认，毕竟当时还有六个小伙伴也参与了演习…… 鹰酱此时选择沉默，最主要的，就是在等东大方面的反应。 偏偏咱们东大也选择保持安静。 为什么呢？ 咱们是在让事件进一步发酵！ 咱们的家长，管这叫……‘熬鹰’！ 为了堵住咱们的嘴，鹰酱让在咱们家的大使馆工作人员，不止一次的向咱们发出‘不要乱讲’的请求。 甚至，他们不惜开出了诱人条件。 【只要东大同意不公开此事，西方将会取消对于东大的部分武器禁售、禁运措施；除此之外，还会视情况逐步放开科学技术的封锁！】 不得不说，鹰酱做出的让步，已经非常巨大。 毕竟咱们东大也是社会主义阵营中的一员，万一咱们得到的武器装备与科学技术，被毛熊得到，那对于整个西方社会来讲，很可能将会是致命性的错误！ 可是跟鹰酱的脸面相比，这种让步又是很有必要的。 好不容易遇到个漫天要价的绝好机会，咱们家长当然不会错过；也不算是漫天要价，因为咱们在鹰酱提出来的两个条件基础上，只提了一个要求。 【从今往后，你们白头鹰不得收回你们提出来的两个条件】 也就是说，白头鹰向咱们提的两个条件，是永久性的！ 说到这里，可能有小伙伴不解了：“这么好的机会，咱们就应该先提一个鹰酱不可能会答应的条件，然后再跟他们慢慢谈，这咋就提了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呢？！” 这也是咱们家长经过再三权衡之后，做出来的最终决定。 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首先，如果咱们提出的要求，超过鹰酱接受范围，他们大概率会选择跟咱们撕破脸。 ‘想用这事儿拿捏我白头鹰？他妈的，老子脸都不要了，看你们还怎么拿捏我！’ 事情如果真的发展到这一步，那咱们所有努力可就白费了。 再者就是，现阶段，咱们还不能表现的太过。 说白了，咱们家长是为了给东大争取发育的时间！ 新型超音速巡航导弹，产能还没提上去，也没有正式的入编服役，距离形成真正的战斗力同样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咱们现在就跟鹰酱撕破脸，那么，对方有没有可能会选择跟毛熊缓和关系，两强联合，共同对付咱们东大呢？ 这种假设存在的可能性，非常大！ 因为当今世界唯二的两个超级大国，之所以斗的头破血流、不可开交。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想瓜分世界！ 就因为瓜分二战后胜利果实，双方都很不满意，这才有了争端！ 现在，东大如果选择强出头，想也不用想，两强肯定会选择暂时放下争端，联起手来共同对付咱们！ 衡量世界万物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两个字：利益！ 那个谁不是说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鹰酱跟毛熊，两强为了利益可以斗的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但同样的，他们为了利益，也可以搁置争端，选择联合！ 在他们看来，世界上有两个超级大国就够了，再出现第三个，那他们到手的利益，不就被分走一大块？ 综上，咱们家长才提出了这个看似不算是要求的要求。 而鹰酱，也痛快的答应了。 反正也没啥损失，再说了，这也仅仅只是个口头协议，将来还可以矢口否认的嘛！ 等玩儿废了毛熊，鹰酱研发出更先进、更牛逼的武器装备，再来收拾你们东大也不迟！ 说到这里，可能又有小伙伴不明白了：“白头鹰不讲信用这事儿，路边的狗都知道！” “那为什么，咱们的家长还要提这么个要求呢？” “反正是一锤子买卖儿，不趁此机会，多问白头鹰要一些好处，就这么轻飘飘的饶了他们？？” 咱们的家长当然考虑到了这一层。 不然，为什么特意留出时间，让事件进一步发酵呢？ 咱们家长是在等一个机会。 而十天之后，这个机会来了！ 按照东大各个科研所、军工厂的采购明细，咱们把所有能卖的东西，以翻倍的数量全都购齐。 十天时间，哪怕从鹰酱家发货，即便是走海运，速度再慢，差不多也快进入东大领海！ 与此同时，鹰酱那些不知内情的小伙伴们，耐心也到了极限。 就在这个时候，咱们东大，终于发声了！ 【……，1983年5月9日，我方在南海海域，成功试射四枚超音速巡航导弹，并且精准命中四个不同方向、高速移动目标……】 在东大老百姓眼里，这不过只是东大的一次导弹试射行为，没啥大不了的； 可是在鹰酱那些不知内情的小伙伴们看来，这就很不同寻常了！ 啥导弹呀，试射要一次性发射四枚？ 最多两枚，该采集的数据都能采集全乎了，发射四枚，钱多烧得？ 他们当然不相信，而是坚定地认为，东大已经拥有了一款，能够严重威胁到鹰酱的超音速巡航导弹！ 而且，应该不仅仅只是一款导弹，还有其它更加先进的军事装备！ 否则，当时‘联合舰队’不可能会乖乖离开东大南海海域！ 鹰酱当然不可能傻乎乎说出真相；可是比说出真相还要让他们难受、憋屈，甚至恶心！ ‘你东大要么不说，要么干脆挑明了讲，这说话说一半，哪有你们这样的啊？！’ 咱们家长可不管这那的，反正实实在在的好处已经拿到了手，而且我们也严格遵守承诺，没有把实话说出去，你们鹰酱还想怎么地？ 鹰酱是啥感受，咱们家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事情告一段落，是时候重重奖励大功臣李墨团队了！ 第451章 看着他们就烦 对于帝都方面的奖励，李墨把大部分功劳，都让给了其他团队成员。 钱，单单只是去年霍氏汽车、霍氏机械的分红，就高达三百七十万！ 除此之外，还有团队专利换来的钱，当然，这一部分资金，大部分作为军工厂的运营费用，可李墨照样分了不少，小一百个呢！ 还有工资，对了，说起来，李墨在霍氏两家工厂的工资，已经涨到每个月七千五百元了！ 按理说，就咱们李总师这个收入，不说亿万富豪，当个千万富翁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李总师存折上现在就趴着百余万。 当初泉城不是发了大水吗，李总师只留下五千元，其余的钱，一分不留，全都捐了出去； 不要以为李总师是江东省人才这么做的，实际上，不管国内什么地方遭受了自然灾害，李总师都会慷慨解囊，与受灾区百姓共克时艰！ 要不是买了百来万的国库券，李总师捐献的只能更多！ 名？李总师不在乎这个。 他巴不得认识他的人越少越好！ 更何况，几年前央视公开李总师的真正身份，试问，在东大大陆地区，还有谁没听说过李总师的鼎鼎大名？ 去年，青屿市某家电厂斥巨资买下空调的专利与生产许可之后，曾提出用李墨的名字来命名他们生产的空调，第一代就叫‘李墨1号’，将来技术升级，那就叫‘李墨2号’，以此类推。 李墨得知此事，哭笑不得的同时，果断拒绝。 咱们李总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东大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对于自己的小家庭，就希望家人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其实真正醉心于事业的人，除非迫不得已；对于名利，往往都看得很淡。 比如钱老，他当年要是看重名利，那留在鹰酱家不比回到当时一穷二白的祖国香？ 人家为什么回来，还不是为了让祖国母亲不再受欺负，为了让万千百姓能够有尊严的生活？ 说到这里，可能有小伙伴会有不同的看法：“你只用科研界工作者举例，怎么不用影视界的人举例？” 影视界也有这样的例子啊。 就比如《流浪地球》的导演，电影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功，你别去查，一口说出导演的名字，你说的上来吗？ 再说《封神2》，虽然没看过电影，可你就是知道导演是五二三。 这说明什么？ 这就说明，以某位痛斥观众是‘垃圾’的名导演为代表的一群老帮菜们，早就已经被致力于振兴东大影视业的年轻导演们取而代之了！ 我们都知道，所谓的‘名利场’，其实就是一个小圈子，想进入这个圈子，你得甘愿匍匐在这帮老帮菜脚尖前边，伸出舌头去舔，你得听话，你得按照他们说的来，让你干啥你就必须得干啥。 而年轻的新兴导演们，则是非常鄙视这一套。 因为这些年轻导演们非常清楚，搞小圈子，只能把路越走越窄！ 谁对谁错，咱们已经看得明明白白。 以前，老帮菜们每年都会拍摄一部所谓的‘大片’，开始还行，至少观众们还买账，票房算不上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 伴随着时间发展，老帮菜们拍摄的‘大片’，那是每况愈下，观众越来越觉得这些‘大导’们是在喂屎。 票房不行了，这些老帮菜们就把责任归咎到‘东大电影要死了’这个蹩脚理由上。 结果，《哪吒》来了，《大圣》来了，《流浪地球》…… 他们的脸被抽的啪啪响，整颗头都肿了！ 老帮菜们脸上挂不住，主要也是因为割不到韭菜，渐渐地被资本放弃了，捞不到钱了，关键老帮菜们又太自以为是，而且并不打算做出改变，淡出公众视野，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赶紧滚蛋吧，看着他们就烦！ …… 代表李墨接受奖励的，是泉城军工厂的几位后起之秀，李清茶，苗小苗，付红军，邱继祖，马翔宇，甚至技术车间的负责人迟有光都去了！ 负责颁奖的，除了帝都军区司令员胡隐峰、泉城军区司令员钱开阳之外，还有海军方面的三位司令员，阵容堪称豪华！ 人都到齐，钱开阳找了一大圈，把李清茶拉到一旁询问：“李副厂长，你们总师怎么还没到？” 这话，把李清茶问得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回答：“首长，我们总师说……今天他就不过来了，把功劳都、都让给我们，他说要在家里陪老婆……” “这个小李啊……” 钱开阳一阵无语。这么重要的场合，那臭小子怎么说不来就不来呢？！ 早知道这样，他就派人去把李墨给‘抓’来了！ 这会儿，李墨正在给陈茜扒着一颗水蜜桃的皮。 江东省的特产水蜜桃，把皮去掉，里面果肉你都不用咬，含在嘴里这么转着吸溜一圈，最后就剩个桃核，嘴里全是水蜜桃的果香、甜糯，来一个，那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享受~ “老李，我要吃山楂片。” 陈茜推开水蜜桃，流着哈喇子提出新要求。 这段时间，陈茜肚子是越发的大了，人也比以前胖了一大圈，都有双下巴了。 闻言，李墨心里一紧：“酸儿辣女，老婆，你不会生个带把儿的吧？” 比起儿子，李墨更喜欢闺女。 闺女肯定随她妈，长得漂亮，跟个小粉团儿似的，抱在怀里，那怎么都稀罕不够。 小子？ 这玩意儿谁稀罕呀！ “不是，别人家恨不得是儿子，看你这意思，怎么，你想要个闺女？” “那我当然想要个闺女了！闺女多好呀，会哄人、会撒娇，儿子不一样，撒娇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陈茜被逗得‘给给给’的笑，嗔道：“我反正喜欢儿子，将来，等咱俩老了，把家产交给他，让他给咱俩养老，多好呀？” “这又不是古代，还搞继承那一套。” 李墨不赞成老婆的说法：“我还是喜欢女儿，老婆，要不你吃个辣椒吧？酸儿辣女，多吃辣椒肯定会给我生个大胖闺女，嘿嘿嘿~” 第452章 身体里的魔鬼 已经是七月盛夏，不过上午九点，天上就跟下火球似的，什么都不干，都能把人热得汗流浃背。 陈茜的预产期，是在八月底、九月初。 这会儿，她的肚子像是充了气，稍微碰一下就要炸开似的，吓得李墨晚上睡觉都紧贴着床边，生怕把宝贝媳妇儿肚子给挤瘪了…… 自打媳妇儿肚子大起来之后，李墨在家里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等这小玩意儿出来了，要是听话还好，不听话，爷们儿高低得甩ta俩大嘴巴子！” 以前在家，总是听爹娘说‘小时候养你可费劲了’，那会儿，李墨还没觉得啥。 现在自己都快当爹了，才终于体会到老爹老娘有多么不容易。 李墨曾看过一幅漫画，画的是一对爹妈站在两旁，一人牵着中间儿子一只手，父母脚上只有一只鞋子，还是破的，露着脚指头，另一只脚光着踩在雪地上；他们把自己唯一还算完好的鞋子，都给了儿子…… 刚开始看到这幅漫画的时候，李墨还觉得画这画的人矫情； 可是现在想起来，鼻子就有些酸。 外面，老娘拿着扫帚，在清扫着纤尘不染的院子。 老爹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数落：“我说你这人是不是闲的？院子这么干净，你扫啥呢？！” 老娘动作不停，瓮声瓮气的回答：“我得把院子打扫的干净点，等将来孙子或是孙女来了咱们家，就能满院子爬了。” 老爹就不作声了，拿了装垃圾的簸箕，默默跟在老娘身后。 李墨透过窗，看着外面楼下年迈的父母，心情就有些沉重。 “你今天不用去单位？” 身后，宝贝老婆冷不丁突然开口问道。 “啊……我下午过去一趟就行。” 目前，泉城军工厂的科研任务，就只有超音速隐身战机这一个。 这项科研任务，需要很长的时间，暂时还不用着急。 昨天的时候，李墨将军工厂那边的一堆杂事，全部交给李清茶负责，今天上午他才有时间留在家里陪老婆。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吹出来的冷气落在窗玻璃上，起了一层细密水珠。 看着玻璃上几滴水珠，慢慢凑成一个大些的水珠，然后顺着玻璃滑落。 没来由的，李墨想起远在香江的霍小花。 ‘也不知道那次之后，她怎么样了……’ …… 霍小花也大了肚子！ 霍老每天都咧着个嘴、哼唧着小曲，只等外孙或是外孙女来到这个世界。 你说小花的肚子怎么就这么争气，不声不响的，就跟小李把事儿给办了，就一回，诶，就有了，哈哈！ 这可比某个儿媳有出息多了，嫁进霍家这都几年了，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哼！ 霍老看到‘不争气’的某个儿媳，就没好脸色。 时间长了，某个儿媳也受不了，就找到霍小花请教。 “嫂子，这种事情你去问医生啊，你问我好像也……没什么用吧？” 霍小花涨红着一张可爱小苹果脸，低着头，明明很着急，可又怕刺激到嫂子，轻声细语的说道。 “我的好妹妹，你就快点告诉我吧，就算嫂子求你了行不？” 她也是没招了，什么办法都用了，可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别说是老公公，她都快受不了了！ “可、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呀！” “你就告诉嫂子，当时你和李生那个了几次、又是怎么留住精华的就好！” “额……” “这里没别人，就咱俩，嫂子求求你就跟嫂子说了吧！” 霍小花被二嫂磨得实在顶不住，只得硬着头皮把经过说了一遍。 “就、就顺其自然就好……我、和李墨哥哥那个了……三次……” 霍小花毕竟没结婚，经验不足，说起这种事情，就觉得非常丢脸，话说的磕磕巴巴：“至于精华……哎呀，不用管这个……” 听完霍小花说的经过，二嫂顿时露出受到打击的颓丧表情：“三次啊？！那完了，你二哥两次都做不到！” 霍小花：“……”嫂子，你跟我说这个，真的好吗？ 二嫂不死心，很快振作起来，接着又问：“小花，那你跟李生那个之前，吃什么、喝什么？” 霍小花歪着小脑袋，表情非常认真的回忆片刻，认真脸回答：“也没刻意吃什么、喝什么，反正就是不要太油腻，但营养得跟上，放松心情，其它的就顺其自然……” 二嫂听得也很认真，甚至拿出小本本，把霍小花说的话，一字不落全都记下来。 “小花，我就按照你说的做一遍，我就不信，我这肚子永远会没动静！” 二嫂燃起斗志，决心为怀孕拼一把。 好不容易送走二嫂。 霍老又敲门进来：“囡囡，你就安心在家里养胎，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操心，家里有爹地跟你的哥哥、姐姐们顶着。” “将来等你生产完，你想要什么爹地都给你！” “真的吗？” 霍小花瞬间瞪大了一双美眸。 “那当然啦，爹地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想要李墨哥哥！” 闻言，霍老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紧跟着消失，准备放在女儿头顶抬起的一只手，无力垂下去。 老爷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只是脸色复杂的看向女儿日渐隆起的肚子，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唉……” 霍小花眼里的光，被眼皮遮住，变成两行梁晶晶的东西，顺着眼角流下来。 她做梦都想跟李墨永远在一起。 可她也很明白，只要茜茜在一天，那她的愿望，就只是一个愿望，遥不可及。 有些时候，霍小花甚至控制不住的去想：‘假如茜茜不在了，那李墨哥哥会不会……’ 每当这个念头出现，她内心深处就总是不受控制涌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赶紧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只是，伴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已经很难控制住身体里的魔鬼，希冀着陈茜某一天会突然离开李墨身边…… “爹地，我想去国外，人很少很少的国家，我想在那个国家生下孩子！” 离开了，也就能控制住身体里的魔鬼了吧？ 第453章 震惊全世界! 下午，李墨来到军工厂。 天气太热，担心军工厂这帮年轻人舍不得开空调把自己热坏，毕竟在这个年代，人们的思想普遍都很朴实，为了省钱，那真是什么招儿都能想出来。 帝都、魔都那么大的城市，不少居民为了节省点水费，水龙头拧到最小，愣是靠着滴水集满一桶水，一家人一天就用这么一桶水，水费不用花一分钱。 有些‘艺高人胆大’的居民，更是自己拉根电线，从公用电表上偷电用，几乎每个月都会听说有人被电到。 极个别的，每天早上去上班时，顺手带个热水瓶、多拿俩饭盒，下班回家，热水、晚饭一趟腿儿都打回来，又省钱了！ 不要嘲笑这个年代的人会过日子，哪怕是在物质丰富的今天，省钱，那就是赚钱！ 不过说起来，江东省的情况有点特殊。 这是因为李墨的缘故。 自打李总师穿越来到这个平行时空，带来那么多民用技术，让国内家电业得以如同坐上火箭一般，蹭蹭蹭往上窜。 带动起来的工作岗位多了，职工兜里有了钱，进一步带动消费，货币流通起来，继续盘活经济，形成良性循环，让整个江东省的gdp，较之其他省份要高了不少。 何况还有汽车跟机械呢！ 说起来很多小伙伴可能不相信。 其实早在九十年代初，东北某省一家大型国有机械厂，就是一名新入职的普通员工，工资都能拿到九百元，这还仅仅只是实习工资，转正之后，三千起步！ 有东北某省的小伙伴，尤其是八零后、九零后，可能还有印象。 当时，这个省份的好几家大超市，你去逛都不用走楼梯的。 它有个飞机造型的盘旋电梯，人坐进去，按动开关，‘飞机’就旋转着去到楼上； 挑选商品同样不用走路，它内部有个小火车，人就坐在里边，到达一个货架旁边，拍一下暂停键，小火车就会停下来，让顾客挑选商品； 其它地方无数家庭，炒的菜不够吃，大人就往菜汤里倒进白开水，沏一碗高汤泡馒头吃，而在东北的这个省，菜多到吃不完，好的会热一热吃第二顿，大手大脚的索性直接丢掉重做新的！ 当时，这个省份的老百姓，那日子过得，比帝都、魔都、深市这些大城市的居民，那可要滋润多了！ 可是啊…… 当时间来到九十年代中后期，伴随着国家针对工业布局重新作出调整。 东北这个省份受到影响，很多重工业迁往关内，火车停运，很多大型国有工厂接连倒闭，超过95%的工人失去了铁饭碗，经济一落千丈…… 小飞机没了，小火车没了，孩子们喝腻的可口卡乐、北冰洋、橘子汁没了…… 很多活不下去的老百姓，被迫背井离乡去外地讨生活，成为被某些人嘲笑的存在，直到现在，东北这个省份的经济，依旧没有复苏的迹象； 而曾经的‘长子’，望着南边光鲜亮丽的‘弟弟妹妹’们，回忆着往昔里的荣光，默默无语泪千行…… 所以，到底是谁错了呢？ …… 李墨来到军工厂，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想多了。 车间里，中央空调开到最大，吹出来的冷气，让李总师都觉得有些冷！ ‘这帮家伙，亏我还在担心他们，还想着要不要给他们准备一些冷饮、冰棍啥的，结果，他妈的比我都会享受！’ 不知不觉，溜溜达达的转到苗小苗工作小组所在科研车间。 之前，李墨让苗小苗小组首先研发超算，所以，蓝色led的研发，就耽误下来。 五月份的时候，伴随着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成功，李墨让苗小苗工作小组，重新把蓝色led的研发工作提上日程。 之前，苗小苗他们小组针对蓝色led的研发，其实就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 研发工作重新捡起来之后，有了超算的辅助，进度飞快。 早在上个月，也就是六月上旬的时候，苗小苗工作组就已经拿出了蓝色led的样品！ 经过实际验证，取得的结果，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李墨找到苗小苗之前，这姑娘正带领着团队针对第四次改进后的led样品，刚刚完成最后的验证工作。 面对总师询问，苗小苗洋溢着充满青春气息的笑容回答：“总师，我们已经成功研发出完全满足使用要求的蓝色led来了！” “哦？”李总师瞬间来了精神，这可是不亚于超音速巡航导弹任务的重大成果：“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霓虹国要在九十年代才研发出来的蓝色led，这会儿，就被苗小苗小组给捣鼓了出来。 这可是几千亿的庞大市场啊！ 这玩意儿只要投入实际应用，别的先不说，至少在显示器这块，东大绝对独占鳌头！ 苗小苗让小组成员，重新进行了一次实际验证。 对于最终的结果，李墨当然非常满意。 打铁要趁热。 李墨亲自参与进来，列了一张材料明细，让苗小苗小组成员，去把各种材料都找齐。 前几个月，咱们不是从鹰酱家买回来不少最新的电子元器件吗？这会儿不就用上了？！ “三色led在显示器内部的排列方式，主要有直下式、侧光式、全阵列局部调光……等等多种方式。” 李总师展开现场教学，反正原材料有很多，他把现在能够用上的几种led排列方式，每一种排列方式的优缺点，极为详细的告诉给大家伙儿。 “直下式排列方式的特点就在于，可以让led均匀分布。优点是亮度均匀，局部调光效果比较好；可缺点同样明显，那就是这种排列方式，注定会让显示器比较笨重，耗能大……” “侧光式，led安装在面板边缘，通过导光板均匀分布光线。这么做的优点是让显示器变薄，功耗低。但缺点是，这种排列方式制作的显示器，亮度和对比度不如直下式，局部调光效果也会变差……” “全阵列局部调光，优点是对比度高，画质上佳；缺点在于制作成本过于高昂，因为需要用到的led数量变多了嘛，再就是功耗同样很大……” 综合考量之后，李墨决定使用全阵列局部调光。 既然要做，那就一鸣惊人，震惊全世界！ 第454章 必须让他们点歪 在李墨带领下，亮度、对比度都远超这个时代的高清晰屏幕，很快研制出来，并立即应用在了电视机上进行验证。 咱们几句话就交代清楚了，实际上，李墨带着李清茶小组，整整忙了一星期。 周末傍晚，李墨让人把助理喊来面前：“小张，通知下去，让咱们军工厂所有工作人员、战士们，全都去大礼堂看电视。” 这回，李总师索性整了个大的，80寸的超大屏彩电！ 这也是忙活了一周的主要原因。 这么大的电视机屏幕，需要特别研制，自然就不可避免耽误了不少时间。 像这个年代十几、二十几寸的彩电，别说七天，就是三天都用不了。 这不是咱们东大从鹰酱家采购了一大批电子元器件嘛。 李总师就想，反正放着也是浪费，不如就充分利用起来，整个大号的彩电，让大家伙儿都开开眼！ 说起来，李墨所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世界上最好的显示屏，当然是霓虹国捣鼓出来的等离子的。 这种显示屏，对比度高，能够显示深邃的黑色与明亮的白色，让画面的层次感更强； 广视角，也就是不管咱们从哪个角度去看，彩色和亮度几乎不会出现变化； 响应还快，动态画面非常流畅，肉眼完全看不出任何凝滞现象。 而且在色彩表现性能方面，还具有色彩准确、色域广等等优点，适合大屏幕。 并且，使用寿命较之led屏要长很多，更难能可贵的地方在于，这玩意儿还具有独立像素控制技术！ 在等离子屏刚刚面世那会儿，无论是led还是lcd，完全被等离子屏远远甩出去了十八条街！ 可是…… 等离子屏技术，却并未如霓虹国预料的那样，在全世界范围内迅速普及开。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说起来，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那就是霓虹国太贪了，只想着把技术紧紧握在手里，什么都不做，只安静收取专利费就行了！ 其它国家想使用等离子屏技术，没问题啊，只要钱到位，随便用！ 按理说呢，霓虹国这个赚钱的法子，倒也不是不行；问题他们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 他们自己吃肉喝汤也就罢了，骨头都不想给别人，只给别人闻闻味儿，那谁受得了？ 这就好比是，有个超级富二代，突然找到你，告诉你：“爷们儿，我有个儿子想让你帮我养活。” “但是呢，你得承担我儿子从小到大所有的费用，奶粉钱、尿不湿、零用钱、学费、生活费……” 你问：“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个逼就舔着个大脸告诉你：“我儿子可以喊你叔叔呀！” 咱们当然不能干呀！ 于是，咱们就疯狂卷led屏，卷着卷着，lcd屏又出来了，卷到最后，屏幕在综合性能上，已经跟霓虹国研制出来的等离子屏技术不相上下！ 直到这时候，小日子终于慌了，跟着气急败坏，蹦跶出来向全世界大声喧哗：“等离子屏技术才是世界显示屏的未来！” “你们不能再搞led、lcd那种垃圾，你们快来求着使用我们的等离子屏技术吧！” 压根就没人搭理他们…… 你们霓虹不是又想吃肉又想喝汤，完了还不打算把骨头分给我们，只想躺着就把钱给赚了吗？ 那你们就想去吧，马勒戈壁的！ 说到这里，有小伙伴回过味儿来：“按照你的说法，嘶……霓虹国好像每一次都能够把科技树给点歪了！” 这话，对，也不对。 对的方面在于，霓虹国的等离子屏技术，确实过于超前，很容易就把科技树给点歪。 不对的地方同样在于此！ 由于等离子屏技术，过于超前、过于先进，所有专利技术，全都被霓虹国牢牢捏在手里，他们把99%的利润全都拿走，只愿意拿出1%的利润给其它国家去平分。 这种只考虑自己、不顾他人死活，杀鸡取卵的做派，完全就是在自掘坟墓！ 所以，不是霓虹国的科技点歪了，而是其它国家必须得让他们科技点歪！ 因为霓虹国的等离子屏技术一旦大范围普及开，那么，其它国家相关产业，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同样的例子，还有霓虹国捣鼓出来的氢能源技术。 我们都知道，传统的汽车能源，只有燃油。 后来，咱们东大开发出更加清洁的电能。 然而，电池能够为汽车提供的能量，远不如燃油。 而霓虹国研发出来的氢能源，能够为汽车提供的能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多、将近百分之九十，是燃油的好几倍！ 那么为什么，霓虹国捣鼓出来的氢能源，没有大范围普及开呢？ 这是因为他们又犯了老毛病…… 霓虹国只想躺着收钱，把氢能源制造、储存、运输……等等危险极高的担子，转嫁给其它国家。 那谁肯惯着他们？ 世界上传统的汽车制造大公司，继续使用燃油；咱们东大就在电能这块疯狂卷…… 结果，咱们也都知道了。 霓虹国捣鼓出来的氢能源，除了他们自己，压根就没有其它公司愿意用的！ 你们聪明，我们也不傻！ 把所有风险全部转嫁给我们，你们就只管躺着收取专利费用？ 脸咋那么大呢！ 造船业的兴起，让霓虹国膨胀得没边，甚至抛出‘买下鹰酱全部国土’的口号，于是，鹰酱炮制出来的‘广场协议’，直接废掉霓虹国整个的造船业； 等离子屏的面世，让霓虹国陷入‘收割全世界’的幻梦之中，等他们回过神，显示屏技术已经被东大在内的新兴势力远远甩在身后，错过了宝贵的发展期； 氢能源技术的出现，又让霓虹国沉浸在自己编织出来的美好幻想里，等东大的新能源汽车，年出口量首次突破五百万台，霓虹国被一耳光扇醒，再想去追，哪里还来得及？ 市场早就被东大新能源势力跟传统的汽车制造强国，给瓜分的差不多了！ 霓虹国只得硬着头皮一边继续搞氢能源的研发，一边跟进电车的研发…… 早他妈干嘛去了，来不及了懂吗！ 第455章 足以改变世界的重大发明 傍晚。 泉城军工厂，大礼堂。 四百余名职工加上一千二百余名战士，将近一千平米的地方根本坐不开。 李墨索性让大家伙儿都去外面院子里。 “咱们首长到底想干啥呀？” “那谁知道呢？只是说让咱们吃了晚饭就过来这边，也没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不会是要打仗了吧？！” “你想什么呢！打仗轮得到咱们？肯定是别的事情。” “……” “苗组长，总师让咱们来这边集合，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李副厂长，我倒是知道，可总师不让说……” 军工厂所有工作人员以及战士们，嘁嘁喳喳议论个不停。 当所有人看到由四名工作人员，共同推着个特制推车出现在大院正前方，议论声很快安静下来。 前面那个推车，长约三米、宽一米左右，上面放着个很大的物件儿，四四方方的，有些扁，一块大红布盖在上面。 四名工作人员推着有些吃力，想来，推车上面的物件儿应该很笨重……到底是什么呢？ 这一刻，现场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这时候，又有别的工作人员拿着电源线走过来，将一个插头插进插排当中。 “咱们首长这是又捣鼓出来新鲜玩意儿了？” “看样子估计是。” “不知道这回捣鼓出来了啥新鲜玩意儿……” “哎呀，你烦不烦呀，能不能闭嘴安静一会儿？！” 被战友叱责的战士一瞪眼，刚要开口怼回去。 就在此时，他忽然看到李墨走上前，赶紧闭嘴收声。 “同志们，今天晚上，我请大家伙儿……看电视。” 闻言，办公楼前偌大的院子里，顿时响起嘘声一片。 “首长，电视我们天天晚上闲着没事儿都会过来看，干嘛非得来这里？” “谁说不是呢！” “大晚上的，蚊子还这么多，要不您让我们去食堂看吧？” 今天训练了一整天，战士们都很疲惫，要不是首长下了命令，这会儿，他们当中已经有不少人洗漱完准备休息了。 “大家稍安勿躁。” 李墨也不着急，微笑着压了压手。 等现场再次安静下来，他这才转身，扯住红布的一角，往旁边轻轻拉开。 下一秒，看着像是一台巨大电视，可屏幕却非常平整，跟大家伙儿平常看得电视屏幕很不一样的大物件儿，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现场寂静一瞬。 旋即，更加嘈杂的议论声，紧跟着在现场响起。 “卧！糙！啥呀这是？电视？” “这么大的还是电视吗？” “不是电视又是啥？？” 头一回看到80寸巨大彩电的众人，都不敢把前面那个巨大物件儿跟电视机联系到一起。 说是电视吧，个头这么大又不像； 可要说不是电视吧，那个大玩意儿外表又跟电视机非常像…… 到底是个啥呀？！ 大家伙儿困惑时间不长。 李墨微笑着做出解释：“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 “这台设备，是一台电视机；但不是普通电视机，而是彩色高清80寸大彩电！” 唰！ 闻言，众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李总师公布的答案，还是把大家伙儿都给震了个跟头。 还真是电视机！ 可是…… 这么大的电视机，恐怕是全世界最大的电视机了吧？！ 80寸，好家伙，光是屏幕就跟商店外面的巨大钢化玻璃似的，不过……什么是‘彩色高清’？ …… 李墨没有让大家等太久。 按下电源键，打开电视机。 接收信号的天线，将电视信号变成画面，呈现在屏幕上。 伴随着画面出现，电视台播放的广告，也通过电视机两侧的喇叭，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白猫洗衣粉，洗的干净，用的放心】 看到电视机屏幕显示画面的每一个人，全都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 半晌…… “卧糙！画面好清楚啊，就跟看真人似的！” “广告里那只白猫的胡子都瞧得真真儿的诶！” “那娘们儿……不是，那个姑娘洗衣服的手，真白~” “人家胸脯子更白，跟你有关系吗？看电视！” 短暂的议论过后，大家伙儿都被前所未有清晰的画面深深吸引。 【接下来，请继续观看电视连续剧《夜幕下的哈尔滨》……】 对于这台电视机以及现场众人的表现，李墨感到非常满意。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时代受到技术条件限制，拍摄所用到的设备，还远远达不到高清的程度，导致电视机中的画面，还是有些虚影，许多细节根本呈现不出来。 不过，李墨坚信，伴随着高清屏的出现，用不了多久，就会引起一场全世界范围内的巨大变革，进一步催动科学技术的巨大进步！ 到了那时，能够直接拍出高清画面的摄像机，也就会被研发出来应用在实际当中…… 现在，泉城军工厂，不但成功研发出蓝色led，还顺带手把led屏给捣鼓了出来，可谓开创了历史！ 话说回来，李总师当然不会满足于此。 就在大家伙看电视剧入迷的时候，李墨把苗小苗悄悄喊到一旁。 “苗组长，咱们研制出来的led屏，既然已经成功应用在了电视机上。” “那么，我认为也可以用在电脑上！” 闻言，苗小苗思路被打开，顿觉眼前一亮。 显示技术都是相通的，电视机能用led屏，那电脑当然也能用！ 想想看，led屏一旦成功应用在电脑上，那一些数据的显示，也就能够看得更加清楚，工作效率也会随之大大提升…… “总师，从明天开始，我们小组就着手专攻这一技术方向！” led屏如果成功应用在电脑上，那绝对算得上开创了历史！ 苗小苗激动的握紧一双粉拳，小表情异常认真的做出承诺。 “加油，我很看好你们！” 李墨拍了拍苗组长的香肩，微笑着鼓励。 苗小苗俏脸一红，用力点了点头。 此时，无论李墨还是苗小苗，抑或在场的其他人。 谁也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研发出来的全新显示技术，让全世界都对东大刮目相看； 甚至，都影响到了政治层面！ 第456章 兵强马壮，是时候扩建公寓了 时间已经很晚，老婆预产期眼瞅越来越近，怕影响到老婆休息，李墨就没有回家，在单间寝室里睡了一晚。 翌日。 李墨让苗小苗小组，又捣鼓出一台80寸的大彩电，找来一辆小货车送去家里。 然后，李墨就犯起了愁。 他带着团队捣鼓出来的这台大彩电，体积太大，只能勉强送进一楼厅堂门口，楼梯要了命也上不去，还把几个小伙子累得气喘吁吁…… 旁边，陈茜忍不住开口：“老李，不如就放在厅堂里面吧？” “每天看完电视再上楼休息也挺好的，不占用时间。” 老婆大人都开了尊口，李墨当然借坡下驴，点头应下。 终于把一切都弄好，几个小伙子一人给了两盒烟、一盒大白兔奶糖，把几个年轻战士乐得牙床都露了出来，喜滋滋开着车回部队去了。 李墨回到堂屋，扶着老婆小心翼翼坐在沙发海绵垫子上，他走去打开电视机。 当画面出现的瞬间，陈茜同样被狠狠震惊了一把：“天呐！老李，你们这回捣鼓出来的电视机，这也太清楚了吧？！” 屏幕中正在播放一支在户外拍摄的广告，一对母子坐在草地上喝着牛奶。 对于广告内容，陈茜一点都不关心；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背景板’上面。 那草地，就跟亲眼看着一样，草叶上的水珠都瞧得倍儿清楚！ 陈茜对这台超大号的大彩电相当满意。 九点多的时候，外出买菜的老爹老娘回到家。 七月中旬的季节，正是江东省当地水果上市的时候，毛桃、油桃、大蟠桃，李子、梨子、大苹果，想吃啥没有吧！ 江东省人嘛，主打一个实在，老娘洗了一大筐各种水果，估摸着得有个四五斤。 老爹觉着儿媳子吃起来不方便，又是削皮又是切块的，拿来个面盆当果盘，弄了满满当当一大盆，生怕水果不够甜，又泡了点糖水淋上。 弄完了，老两口就给儿媳子送过来。 “哟，这啥呀？！” 刚走进门，看到傻儿子在家，老爷子本想问一嘴‘咋没去上班’，却被老伴抢了先，老太太满脸震惊的看着靠墙摆放的大彩电。 “这还用问，电视呗，还能是啥？” 老爹也睁大了眼睛，不过不想在傻儿子跟前丢份儿，摆出一副‘你这都不知道’的得意表情开口回了一嘴。 “我还不知道是电视了？”老太太白了老伴一眼：“我是问，这么大一个电视，小墨是去哪里买的！” “娘，不是买的，这是李墨自己捣鼓出来的。” 陈茜接话回应的时候，精致脸蛋上全是‘我男人厉害不’的嘚瑟小表情。 “爹，娘，有时间我也给你们捣鼓一个稀罕稀罕。” 李墨知道老爹就喜欢显摆，微笑着开口说道。 “我看行！”老爷子美的鼻涕泡都快下来了，看着儿媳子那张很富态很稀罕人的小脸，老爷子心里产生一个念头的同时，跟着又说：“小墨，你去跟你老丈人、丈母娘说一声，今儿晚上来家里一起吃顿饭。” “就在这里！” 这么大的一台电视，可得让亲家公亲家母好好开开眼！ 李墨知道老爹又要显摆了，于是痛快点头答应下来。 …… 下午。 陆成远开着车跟李墨一起来到军工厂。 刚从车上下来，助理急匆匆走过来：“李总师，今年第一批新入职的大学生，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就会来到这边报到入职。” “可是现在咱们军工厂的宿舍不够用了，您看这……？” 泉城军工厂的招聘条件非常苛刻，新职工必须在大学期间，就展开与所学专业相关的研究课题，还得必须拿出成果，经受住导师的评判考核。 这一点都达不到，那也就不用来泉城了！ 只是这一个要求，就把95%以上的应届毕业生拒之门外。 然而即便如此，从跟第一所高校签订人才供应协议以来，这已经是第四个年头，每一年，还是有一百多名大学生来到泉城军工厂。 现在，泉城军工厂在职科研人员，一共五百余人；科研制造车间，在职职工人数，更是接近八百人！ 这一千三百多名科研工作者、一线职工，公寓楼却只有两座。 毕竟是搞科研的嘛，男生数量要比女生多了三分之一左右，女生公寓那边倒是还有空置的宿舍；问题男生公寓那边，就只剩下三间寝室了，根本就不够用！ 思忖片刻，李墨沉吟着说道：“男生的话，先让他们去家属小区暂住。” “记得多置办一些床位，四个人住一套……” 得赶紧解决寝室不够用的问题了！ 得到回答，助理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李墨突然开口喊住他：“小赵，目前咱们军工厂公账上，还有多少可挪用的资金？” 赵助理想了想，给出答案：“总师，目前公账上能够灵活动用的资金，还有七十万左右。” 公家单位、尤其是像泉城军工厂这样的重点科研单位，每一笔资金的动用，都必须记录在册、有据可查。 别看公账上趴着的资金不少，将近一个亿呢！ 可绝大部分资金，都必须用在科研项目、购买订单生产所需原材料等等方面。 所以，能够灵活动用的资金，其实并不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七十万的资金，其实已经不算少了。 伴随着近两年，上级开始削减科研经费，其它军工厂、科研单位，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瓣花，别说七十万，就是七万元，恐怕都拿不出来！ 咱这可不是‘故意抹黑’。 科研经费如果充足，那上级为什么还提出‘自立自强、自力更生’的口号，并且鼓励各家军工厂、科研单位靠自己研发技术，解决科研经费不足的问题？ 实际上，目前整个东大，也就泉城军工厂还在大肆招人；其它军工厂、科研单位，虽说也招人，可数量上远远不能跟泉城军工厂相比。 都是科研经费不足给闹得！ “这些钱足够了！” 七十万，修建两座公寓楼，绰绰有余：“小赵，回头你安排一下，选个位置，再多建设两座公寓楼。” 赵助理点头应下，刚要转身离开，猛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又转过身：“总师，还有个事儿……” 第457章 预产期提前 “就是，今年这批新入职的人员中，有一个人比较特别。” 赵助理脸色有些复杂的做出解释：“对方原先是赣省某地方剧团的一员，后来对电脑这块表现出远超常人的才华，被赣省省会的一家科研单位破格录用。” “仅仅七个月后，此人又通过自学，顺利通过考试，本来应该进入清北大学，可由于其自身存在的某些缺陷，校方以‘学院招满’的借口拒收把他打发了……” “此人回老家呆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哈工大得知此事，直接给他邮寄了一份录取通知书，而他也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仅仅用了一年八个月，就完成了全部学业……” 听到这里，李墨已经被狠狠震惊到。 清北大学就算了，那所高校高傲的很，存在‘以貌取人’的现象也可以理解。 可是哈工大可就完全不同了！ 这所大学对于专业知识这块，要求可是非常高也非常严格的。 穿越前，同样毕业于哈工大的李墨，还没听说有谁能够在短短一年零八个月的时间里，就完成所有学业！ 这人得多牛逼，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貌似已经超过了天才的范畴了吧！ 他正想着，就听赵助理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本来，此人其实已经收到帝都军方发出的特别邀请，只要他同意，就可以去帝都某重点单位工作；可他却果断拒绝了，执意要来咱们泉城军工厂……” “若非如此，他其实只需一年多点，就能完成所有学业；就为了来咱们泉城军工厂，必须得满足相关专业的研究课题并拿出成果，这才耽误了七八个月时间……” “总师，我不确定咱们军工厂要不要接收他，对此，您的意思是……？”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想吗！” 李墨眉头紧皱瞪大眼睛看着赵助理，教训口吻的道：“赵助理，咱们是什么单位？军工厂！” “上级给咱们下达科研任务，难道还要看看咱们军工厂的科研人员长得好不好看、漂不漂亮？还不是看科研实力！” “对方就是长得再丑，能力这么出色，咱们军工厂都必须接收！” 这个小赵一天天的脑子里边都在琢磨什么呢！ 人家天分那么高，不就是外形差了点吗，他就是长得比杰克马还要磕碜，那就不收了？ 简直胡闹！ 赵助理被李总师教训的面红耳赤，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道歉，再也不敢说对方的外貌。 只不过…… 李墨总觉得小赵还有很重要的话没说出来。不过并未在意。 只要对方有才华就行了，你管人家长得好看难看？ 打发走小赵。 李墨来到李清茶小组所在的科研车间。 帝都方面给泉城军工厂下了一笔大订单。 【不计数量，尽可能多的抓紧时间生产制造超音速巡航导弹！】 目前，泉城军工厂生产制造车间，每天都三班倒，马力全开生产这一型刚刚入编服役，被命名为‘hq-370’的超音速巡航导弹。 hq是红旗的汉语拼音首字母缩写，370指的是最大有效射程。 李清茶小组的工作，并未彻底结束。 前天，帝都让钱开阳来到军工厂这边，下达了新的科研任务。 “小李啊，目前咱们这一款hq-370超音速巡航导弹，只有舰载版本。” “帝都方面的意思是，让你们军工厂抓紧时间搞出陆基、空战两个版本的导弹……” “其中空战版本，上边的意思是射程至少提高到400公里左右；陆基版本倒是没提特别的要求……” 帝都方面都发话了，泉城军工厂当然就得保质保量还得尽可能缩短研发周期，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出两款满足要求的导弹。 “李副厂长，你们这边的工作，进展到哪一步了？” “报告总师，陆基版本倒是没多大问题，主要就是发射架有些麻烦；至于空战版本……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射程的提升，不只是多添加一些燃料就能解决的问题。 还要跟战斗机挂架相匹配，导弹内部安装的指引雷达，同样必须得和机载雷达形成有效的联动…… 而这一个个的棘手难题，需要时间去解决，急不来。 帝都给的各项战斗机数值，李墨早已看过。 想了想，他告诉李清茶：“李副厂长，这样，我去军区一趟，争取给咱们搞两架战斗机回来，你们小组就照着葫芦画瓢，根据导弹挂架展开研发，如此一来，效率方面兴许还能快一些……” 闻言，李清茶一双美眸顿时放出光来：“总师，真要这样，那就太好了！” 研发全新的武器装备，尤其是像超音速巡航导弹这样的大杀器，必须得结合实际。 只有具体的数值，还远远不够。 而如果总师要真能弄来战斗机，对于研发进度而言，肯定大有裨益！ 想到就去做，离开科研车间，李墨叫上陆成远，驱车往军区赶。 …… 与此同时。 陈茜拿起一颗葡萄，刚要往嘴里塞。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液体，没有任何征兆突然顺着大腿流下，紧接着，腹部开始剧痛起来。 “嘶……哎哟……” 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恰好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动静，老两口纷纷看去。 都是过来人，只一眼，老两口就知道，儿媳妇儿这是要生了！ 可距离预产期还有十天左右，这怎么就突然提前了呢？？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赶紧把儿媳妇儿送去医院！ “老婆子，这可咋整？” 关键时刻，最先冷静下来的反倒是于桂香，老太太临危不乱：“你还愣着干嘛？快出去喊人！” 得亏这个世界的泉城，得益于李墨捣鼓出来的众民.面包车，已经有了出租车。 大四合院又是在泉城最繁华的地段，距离不远，就有趴活儿的出租车。 李明福冲出院门：“哎！快点过来，送我……哎哟！” 没注意脚下，被路面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跤，老爷子赶紧爬起来，顾不上拍掉尘土，继续扯嗓子大喊：“快来个车！” 第458章 天才少年还是老熟人 “首长，要想尽快把空战版本的超音速巡航导弹研发出来，那战斗机就必不可少。” 听到李墨竟然狮子大开口想要战斗机，钱开阳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知道一架‘j-6’多少钱吗？ 不搭配武器，光是裸机，造价就小一百万！ 这臭小子上来就要一架，我他妈上哪儿给你整去！ 李墨当然不会放弃，据理力争：“我保证，只要有了战斗机，那我们的研发进度，肯定会快很多。” “所以，老钱，你得……” “你喊我啥？” 钱开阳眼睛一瞪，眉头一皱，打断李墨。 “我喊您首长啊！” 李墨赶紧改口：“所以，战斗机是很有必要的，我们科研团队可以近距离更加细致的采集数据，然后……” “那你直接带着人来军区采集数据不行啊？”钱开阳再次打断李墨。 “老钱，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啊？！” 眼见老钱油盐不进，李墨急了：“你以为我们团队就只是研发一款空战导弹就完事儿了？” “我告诉你，导弹内部还有指引雷达系统，如果不能跟机载雷达相兼容，那我们即便顺利把导弹研制出来，后续还要针对战机进行一系列的升级工作……” “而如果你批准给我们一架j-6，我们就能够在研制空战版本的超音速巡航导弹的同时，还能针对战斗机机载雷达进行适配性技术升级！” “这次，帝都给我们的时间，就到明年二月份；到了时间，如果因为机载雷达与导弹指引雷达技术不兼容，导致研发任务没有如期完成……后果必须得由你全权承担！” “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李墨站起身就朝外走。 “站住！” 钱开阳拿这个臭小子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做出妥协：“你先告诉我，如果有了战斗机，你们的研发工作，真的能快很多？” 闻言，李墨内心顿时狂喜，老钱这是答应了，哈哈！ 表面上却佯装没听懂，认真表情点点头：“只要有了战斗机，那我们的研发进度肯定会快很多。” “那在你看来，能提前多少？” “怎么也有一个月吧！” “行！我答应你，就给你们两架j-6！” 在这个年代，咱们东大现役数量最多的战斗机，就是五十年代以毛熊米格-19战斗机仿制的j-6了。 这款战机在开加力的状态下，能够实现1.35马赫超音速飞行，在当时的世界，算得上是一款性能卓越的战斗机了。 但是当时间进入到八十年代，相较于世界上其它现役战机，性能就落后了很多。 一直到2010年，咱们的j-6‘老将’，正式退出空军服役序列，结束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戎马生涯…… 而在李墨团队研发出超音速隐身战斗机之前，j-6、j-7以及少数的j-8，还得继续承担防空任务。 所以，针对咱们东大目前现役战斗机的全面技术升级，争取战略发展时间，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 “首长，您就不用送了，回吧，我和老陆这就回军工厂了。” “说起来，两架j-6战斗机，您可得抓点紧……” “我走了啊！” 目送李墨坐进车里，陆成远踩下一脚油门，车子很快远去。 钱开阳突然笑道：“这个臭小子，用得着我就是‘首长’，用不着了就是‘老钱’……” “不过说起来，两架j-6战斗机，帝都那边应该会批准的吧？” 如何说服帝都方面，李墨就不操这个心了，留给老钱自己发愁。 回到军工厂，又去邱继祖小组所在科研车间。 按照之前跟霍家的约定，新款车型、新款数控都得交付了。 但是前段时间军工厂不是很忙吗，李清茶小组、苗小苗小组忙不过来，李墨就让其它几个小组组长，带着各自的小组成员，先去帮李清茶小组、苗小苗小组的忙。 如此一来，也就不可避免耽误了交付时间。 好在霍大刚一直没打电话催促。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接到老霍的电话了……这孙子近段时间在忙活什么呢，也不打电话联系？” “算了，等邱继祖拿出新款车型、数控，我一起去那边坐坐，见了面再聊。” 李墨打定了主意。 邱继祖小组这边，主要就是针对新款车型与新款机床的设计与研发，相比起来，他们的工作量较之李清茶小组和苗小苗小组少了很多。 一圈转下来，又问了问，李墨没发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来到外面，时间也来到了下午三点钟。 今年招收的新员工们，一个个从军用运输车上往下跳。 他们当中不少人还都穿着校服，脸上稚气未脱，对于军工厂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忽闪着眼睛看来看去，都是兴奋又忐忑的心情。 李墨刚抬脚准备上去帮忙，突然看到中间那辆军用运输车上……怎么还有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呢？！ “这谁家的孩子？” “军工厂这种地方是这么大的小孩儿能来的吗，简直胡闹！” 李总师带着怒气走上前，拍了拍正在忙着扒拉寻找自己的行李、小男孩儿撅起来的屁股：“小朋友，谁带你来的？你爸还是你妈？” 闻言，小男孩儿浑身剧烈一颤，慢慢站直身体，顿了顿，又缓缓扭过头，直视着李墨的双眼，稚嫩脸蛋上满是激动：“李总师，你好，还记得我吗？” “嗯？” 李墨定睛细瞧，嘶……怎么这么眼熟呢？ “你是……” “是我啊！陈龙象！” 听到‘陈龙象’这三个字，李墨的熟悉感越发强烈了。 “这个名字，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滇省，花城，当时我被那个亡命徒用枪抵着脑袋，是您救了我……现在想起来了吗？” “！” 听到这里，李墨先是一脸震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端详陈龙象片刻，惊喜表情道：“你当时不是跟我说喜欢唱戏吗？” “我当时还通过关系给你找了个剧团……原来是你小子，哈哈哈！” 原来，助理小赵今天早上说的‘有些特别’的人，就是陈龙象！ 第459章 总师的私生子? 当年陆成远追查到，让他和那些战友蒙羞的犯罪分子踪迹就在滇省。 李墨为了让老陆了却一桩心愿，就跟上级提出，新型米波雷达的研发工作，就定在滇省，得到同意批复，李墨便带着陆成远跟他四名战友，随行一起前往滇省。 得益于那边强大的情报网络，陆成远很快知晓犯罪团伙的最后出现的地方。 紧接着，李墨不放心前去寻找陆成远一行五人，途中遇到蒋燕诧，通过对方，得知犯罪团伙藏身之所。 再然后，李墨跟老陆他们商量好行动计划，很快就跟犯罪团伙发生正面激烈对抗，犯罪头目想要跑路，就劫持了患有侏儒症的少年陈龙象。 最后，在对峙过程中，李墨语言激怒犯罪头目，对方想要打死李墨，却被陈龙象顶得枪口偏移，子弹紧擦着李墨头皮飞过去，陆成远等人，把犯罪头目打成了肉筛子…… 返回路上，李墨询问陈龙象将来想做什么，陈龙象说想唱戏，回到滇省军区，李墨找到军区司令员，让对方帮忙给陈龙象找了个剧团…… “说起来，咱俩差不多得有将近三年时间没见面了吧？” 李墨把陈龙象从车上抱下来，又将陈龙象的行李拿下放在地上，打趣道：“你小子好像长高了不少啊！” 当时，十六岁的陈龙象，看着跟七八岁的男童身高相仿。 这么久没见，陈龙象的身高，已经跟十二三岁的男孩儿一般高了！ 五官也长开，不跟当时似的挤在一块，这会儿，看着已经初具美男子的雏形了。 “我都是听你的话，吃了很多钙片、维生素啥的，个头才长了一截。” 面对李墨的调侃，陈龙象浑不在意。 这个少年虽说先天‘超雄’，可是在经历过当年那件事情之后，突然就开了窍。 如同武侠小说里的主角，一夜间打通了任督二脉，甭管学啥都非常快，理解能力同样特别强，很多事情甚至能够做到无师自通……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多点的时间里，就把四年的知识全部学完，关键还通过了泉城军工厂设置的考核，跟伙伴们一起完成了相关课题的研究！ “小陈，今年你多大了？” “十九岁，怎么了？” “我不是问年龄。” “那你问……卧糙！总师，你这多少沾点骚了！” 对于陈龙象的到来，李墨还是非常高兴的。 他做梦都想不到，当年在他眼里天生‘超雄’的陈龙象，在经历过那次事情之后，完成了蜕变，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坦途。 其实，当年李墨救了陈龙象，同时，对方也救了他一命。 要不是在关键时刻，陈龙象一脚踹在犯罪头目肚子上，脑袋顶了一下头目下巴颏，让对方枪口偏移了一点。 这会儿，恐怕李墨的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龙象，”李墨自己都没觉得，对陈龙象的称呼变了：“我安排你跟我一个寝室，你不会嫌弃吧？” “嗯，你只要不打呼就行。”陈龙象玩笑口吻的回应。 “对了，你现在多高？” “一米四六。” “‘二十三窜一窜，二十五鼓一鼓’，你还能长个儿，钙片、维生素啥的不要停。” “昂。” “有喜欢的女孩子没有？要是没有，叔叔到时候给你介绍个。” “……没记错，你今年也就二十八岁，虚岁二十九，比我就大了十岁，你给谁当叔叔呢！” “让你占我便宜你还不高兴了？” “不是，谁占谁便宜啊到底！” 在周围一帮人震惊眼神的注视下，李墨带着陈龙象消失在前往寝室的方向。 大家伙儿心里都在推测。 陈龙象跟总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嘶…… 陈龙象该不会是总师的……私生子吧？！ 不然总师对他为什么那么好？ …… 觉得反正都这个点了，单位也没啥要紧事。 李墨带陈龙象安顿好之后，就在寝室里闲聊起来。 “龙象，资料上我看你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对吧？” “昂。” “那我就安排你进入苗小苗小组，以后，你就跟着苗组长他们好好学。” “总师……” “私底下你喊我李哥就行。” “昂。李哥，那苗小苗小组，目前有没有在做科研任务？” 李墨略作思考，给出回答：“目前，苗小苗小组正在研究提升超算算力的课题，再就是，针对led方向……” 把苗小苗小组目前正在从事的三个主要的科研项目，大概的跟陈龙象说了说。 接着，话锋一转，询问陈龙象对于超算跟个人pc的未来发展，到底是怎么看的？ 陈龙象皱眉思忖片刻，如此说道：“李哥，超算这块我没有接触过，得详细了解之后，才能给出具体的回答；” “不过对于个人pc这块，我的看法是，现如今的个人pc，微处理器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哦？”听到这里，李墨瞬间来了精神：“你小子索性放开了，往深了说说，咱俩好好讨论一下。” 在李总师看来，只是说出这番话，已经足够证明陈龙象这小子，还是有点真东西的！ 陈龙象也没藏着掖着，把憋在心里许久的困惑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首先，现如今个人pc使用的微处理器，在具体的指令执行和数据处理方面，在我看来还是太慢太慢了。” “就比如说，我要打开一个图像，最快也需要等待一两秒左右；就这，还只是一个小的图像，如果打开一个很大的图像，需要等待的时间，只能更长。” “再就是，一台pc中的微处理器体积有些大、数量多，即便把所有微处理器集合起来，依旧达不到理想的使用效果，因此，我觉得，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李墨看着陈龙象，就像是当年他刚刚来泉城时，老丈人陈锋看他的眼神。 都快拉丝了！ 有一种捡到重宝的惊喜感。 ‘这小子行，现在就看出pc所用芯片存在的种种缺点，如果展开针对性专项研发，那将来一定能够取得重大成就！’ 第460章 孩子只要一个好 李墨跟陈龙象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房间里的光线就彻底黑了下来。 “哎哟，这都六点多了！” 李墨吓了一跳，时间过的是真快，还没怎么着呢，这就过去了将近三个点！ “咱们哥儿俩改天有时间了再说。” 人家小陈今天刚来报到，就拉着人家聊了这么久，李墨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歉意笑着道：“耽误你买饭票了。” 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一叠饭票递过去：“我这里还有点，你先拿着用。” “你刚才说的关于pc的事情，很有建设性……老毛病又犯了！不说了，你先去吃饭，完了去冲个热水澡，今天早点休息。” “其它事情等明天再说，就这吧，我先走了啊！” 陈龙象点头应下，不过饭票说什么都不要。 “你小子今天晚上不想挨饿，那就收下！” 李墨强行把饭票塞进陈龙象手里，像是忘记了又像是刻意的，没提还的事，站起身：“改天等你嫂子生产完，孩子过百日，我高低得请你去喝一杯。” 男人嘛，除了事业，能够炫耀的，再就是家庭了。 “哥，嫂子快生了？？” 陈龙象直勾勾盯着李墨，心说‘我李哥还挺有本事，醉心搞科研的对于感情就是块木头，没想到我哥这么有能耐，都快当爸爸了！’ “那可不？” 说起小娇妻，李墨的眼神就柔成了一汪水，看得陈龙象浑身发麻很不适应。 跟陈龙象吹了一会儿，李墨下楼喊上陆成远，开着车把他往家送。 “首长，咱这车是不是该进行升级了？” 路上，老陆忽然提议。今天他听邱继祖说，霍氏汽车那边，针对‘库里南’进行了全方位的大升级。 不光外表进行了重新设计，底盘、变速器、发动机……等等方面，也都进行了技术优化，并且，目前已经完成基础设计研发工作，甚至还捣鼓出来两台样车，已经送去专业部门进行验证。 男人都喜欢车，陆成远就有些心痒痒。 首长曾说过，如果换了新车，这台老车就给他开。 咱们老陆也是当爹的人了，是个女儿，已经会喊爸爸。说起来，自从老陆当了爹，整个人变得越发开朗，每天都精力满满，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 李墨自然听出老李的弦外之音，对于霍氏汽车那边正在进行的项目，他也听邱继祖说过，回应道：“这车也的确该换了。” 都开好几年了，技术啥的早已落后，是时候换一台更好的车了。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路。 目送陆成远开着车子离去，李墨这才转身走进家门。 “你这孩子，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刚要关上院门，老爹埋怨的话声就从一侧小院门口传过来。 “爹，我以前比现在回来晚的次数也不少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茜茜生了！” 闻言，李墨整个人呆了一呆。 旋即，眼睛一点点睁大，嘴巴微张；紧接着，一抹笑就在脸上很快洇开，嘴角慢慢往上翘，都快咧到耳朵根去，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 好一阵，李墨终于说出话来：“爹，你是说我当爹了？？” 李明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傻儿子：“快跟我一起去医院，茜茜这会儿饿了，我回来给她做饭……你干啥去？” “我换身衣服！” 两世为人，一朝当爹，这么重要的事情，李墨觉得总不能穿着脏衣服抱孩子吧？ …… 爷俩很快来到泉城人民医院。 来到病房，陈茜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看着憔悴了不少，小脸都白了。 怕她被风吹到，老娘用一条这个年代特有的黄色围巾做了个头巾，把大半个脑袋捂得严严实实。 床边，襁褓中，有一节嫩白如莲藕的小胳膊突然抬起来，又立即放下去。 看到老婆，李墨心脏仿佛被人拿着针用力戳了一下，疼得不行； 可是看到那一节小胳膊，他这心里啊，一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 “老婆，辛苦你了。” 放慢脚步走上前，李墨握住小娇妻一只手，动情道：“以后，伴随着技术进步，男人也能生孩子，将来，我替你生孩子。” 旁边老爹听到这句话，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一脚傻儿子。 男人生孩子，那像话吗？！ 这臭小子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陈倩被逗乐，‘给给’了两声，又‘哎哟’起来，跟着剜了一眼老李：“我伤口还没好，别逗我笑！” 怀孕期间养的太好也不是好事…… 胎儿长得有点大，医院不得不采用了剖腹方式接生。 老爹老娘见小两口感情这么好，都很有眼力见的同时看向彼此，跟着双双离开病房，把相处的时间留给儿子儿媳。 “你来之前，我爸妈刚走，说是回去给我煲汤。” “老婆，咱就要这一个孩子吧？” “只要一个？那怎么行！” “……孩子多了你不嫌闹得慌吗？” “孩子多了热闹啊。” 李墨深吸了一口气，掰着手指头开始给媳妇儿‘算账’：“你看哈，如果只有一个孩子，将来咱俩肯定都很忙，把孩子交给四个长辈照看，咱俩就能腾出时间专心干事业；” “可要是两个孩子，两边父母各照看一个，是不是就有点累关键还忙不开？” “三个孩子，咱俩还得必须抽出时间照顾……” “这还不算啥，关键是孩子长大以后上了学，那我是不是就得抽出时间辅导？” “一个孩子还没啥，毕竟就凭我的能耐，教育好完全没问题；两个孩子，我得拿出更多精力；这要是三个孩子，那我指定忙不过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陈茜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是我们还能请老师来家里辅导啊。” 李墨：“……” “不是，老婆你听我说，孩子多了，将来分家产，为了能多分一些，那肯定得吵架甚至打得头破血流！”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做父母的一开始就安排好的吗？” “我、我……哎呀！” “行了，你就不要说了！我退一步、你退一步，咱们就顺其自然，有就要，没有就不要，这还不行？” “这行，嘿嘿嘿~” 第461章 娃娃亲 说了大半天，李墨终于想起来一件事。 还不知道男孩儿女孩儿呢! 一只手就摸进襁褓。 安静片刻。 “老婆，咱闺女……” “谁告诉你是闺女的？” “……儿子？！” “你那不都摸到了吗？” 李墨脸上笑容顿时有些硬。 吃了那么多辣椒，这咋是儿子呢？？ 老祖宗这也不靠谱啊，什么‘酸儿辣女’，一点都不准！ 小东西可能很嫌弃，两条小短腿儿用力蹬老爹的手；李墨不甘心，又摸了摸，结果就被小东西屙了一手。 “哎呀！”李墨赶紧把手拿出来，瞪大眼睛满脸嫌弃看着手心里的那一坨，整个手掌都在哆嗦，赶紧用卫生纸用力擦，一边哀嚎：“老婆，咱们必须再要一个，这小子长大了肯定不孝顺！” 陈茜用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手术伤口还没好，一笑就疼。 老爹老娘忙活了一整天，李墨让二老回家休息，自己留在医院陪床。 反正病房里有专门为家属准备的折叠床。 就是晚上没怎么休息好，每隔两三个小时，小东西都会嗷嗷哭，不是拉了就是尿了，再不然就是吃奶。 第二天一大早，老爹老娘带着给儿媳妇儿补身子的鸡汤、鱼汤过来，李墨挂着两个黑眼圈离开医院。 坐进车里的时候，陆成远抿着嘴跟李总师开玩笑：“首长，当爹的感觉咋样？是不是很美妙？” “老陆，你闺女长得随你老婆，咱们两家改天定个娃娃亲、亲上加亲？” “……首长，孩子还小，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别呀！这种事情就得早点定下，将来等俩孩子长大了，立马结婚。” “咳咳……” “咋？我儿子还配不上你闺女了？！” “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事情，关键现在就定下娃娃亲，将来万一俩孩子都瞧不上彼此，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那你不用管，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那我得先跟我老婆商量商量。” “行，这事儿我可就记在心里了啊，明天我再问你。” 说起来，也不能怪咱们老李如此心急。 八零、九零后们都明白，受政策影响，这年头普通人只能要一个孩子；李总师这样的尖端人才倒是能多要几个，可他这样的尖端人才，哪有那么多时间照顾家里？ 有些人家第一胎是闺女，就想着再要个儿子。 不是把闺女送出去，就是直接丢掉。 穿越前，李墨曾看到过南方某省被爆出来的一件事情。 说的是那个地方，大量女婴被当地给‘调剂’了。 而那个省只是当时东大的一个缩影，直接导致后来东大男性比女性多了好几千万的事实！ 李墨就不明白了。 不管儿子还是女儿，都是自己的孩子，做父母的，怎么就忍心把女儿给送人甚至直接丢掉呢？！ 某些狗杂碎大概率又会把这事儿归咎为‘历史问题’。 可这真的是‘历史问题’吗？ 李墨改变不了世界，只能做到自己不随大流。 …… 来到军工厂。 李总师找到陈龙象，先带着他转了一大圈。 “超音速风洞的研发需要很长的周期，所以咱们军工厂在建设之初，就先让普通风洞作为过渡期产物，应对一般的科研任务。” “不过现在，咱们已经有了超音速风洞，在完成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之后，风洞又经过了一次技术升级，现在，咱们的超音速风洞，已经能够做到在400毫秒内，达到4.5马赫的风速……” “你邱师兄他们小组，平时主要负责为霍氏汽车、霍氏机械研发新车型、新款数控设备……” “你马师兄他们……” 陈龙象只对电脑感兴趣，尤其是超算这块，对于邱师兄、马师兄他们从事的工作，不怎么感冒。 以前在剧团，团长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台电脑。 陈龙象看到那台四四方方跟电视机差不多的东西，瞬间就被迷住了。 央求着剧团团长去省会那家图书馆，借来相关书籍，对照着书籍，很快就把那台电脑研究透彻。 后来被哈工大破格录取，陈龙象上了大学，听说还有超算这么个东西，于是心生向往。 现在来了泉城军工厂，他终于在李墨带领下，在苗小苗小组所在科研车间，见到了期待许久的超算，一双眼睛落在超算上，就再也移不开。 李墨索性让这小子自己近距离观察，把苗小苗喊到一旁，一二三四叮嘱一番，然后转身离去。 ‘现在，生态系统的搭建工作，可以展开了！’ ‘像什么光刻机、芯片，也是时候提上日程……’ 只要把一整个的生态系统搭建出来，有了光刻机、芯片等等核心科技，东大就能少走很多很多弯路，避免再被西方那帮大鼻子忽悠！ 想到这里，李墨忽然想起来穿越前，曾听到的一个笑话。 当年鹰酱公布了一款特殊钢材的相关数据，被咱们东大知晓，帝都方面当即下令，以鹰酱公布的数据为基础，不计成本、不计时间、不惜一切也要搞出同款的钢材！ 咱们的科研人员没办法，只能自己创造条件硬着头皮上。 结果，不管咱们的科研人员如何努力，制作出来的特种钢材，数据始终都达不到鹰酱当年公开的数据。 只能勉强达到三分之二…… 我们都知道，数值别说差了三分之一，就是差了十分之一那都不行，咱们就比不上人家，就得被人家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可即便咱们只能达到鹰酱当初公开数值的三分之二，也已经是咱们当时的极限了。 帝都方面当然不满意，集合业内所有力量，又过去好几年，终于研发出满足数值的特种钢。 然后，反转来了…… 起因是咱们受邀参加一次国际学术交流会，会上，突然有一个国家的代表，拿着鹰酱当年公开的特种钢数值，去问鹰酱家的代表。 “你们的这份数值是不是有问题？” 鹰酱家的代表倒也实诚：“啊，你说这个啊？这份数值是假的，我们的特种钢只能达到这份数值的三分之一！” 咱们家的代表听到这话，当即把咱们家特种钢的数值拿出来，反问鹰酱家代表：“什么，你们当年公开的数值是假的？” “那我这个又算什么？！” 第462章 治大国如烹小鲜 无论什么时代，只有自身强大了，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国家也一样！ 李墨所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咱们东大贫穷落后了那么多年，很多人都坚定地认为，就是再给东大一百年，别说超过西方发达国家。 就是跟人家相同的水平，那也都达不到！ ‘东大什么身份？发达国家什么身份？’ ‘就咱们还想跟人家比？不自量力！’ 然而，咱们东大用实际，狠狠打脸抱有这个想法的所有人。 从2011年1月11日，咱们家的第五代战机j-20一飞冲天那一年开始，东大全方面的发展，就步入了快车道。 ‘练习训练舰’辽宁号，迅速形成战斗力；第二艘航母又很快下水，紧接着是歼石榴舰载机、电子战机…… 再然后，建国同志上台成为鹰酱家的大统领，两年后，鹰酱派出三个航母编队，同时，向亚洲所有驻军部队下达做好与东大随时开战的命令。 2016年，东大与鹰酱在南海发生对峙！ 当时，咱们家出动了所有海军力量，各种战略导弹全都拉出来，战士们写好遗书，做好为国捐躯的心理准备！ 如此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电视台依旧在播放无关紧要的节目，东大无数百姓浑然不知国家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武装对峙过程中，鹰酱那位霓虹裔的上将，突然下令，要求鹰酱舰队立即对东大展开满火力打击！ 接到命令，鹰酱家其他指挥官们却拒绝执行这一命令，并将此事上报给了白墙宫。 建国同志得知后，当即下达了大统领令，要求他们在南海的舰队，立即全部撤退！ 东大一枪未开，大获全胜！ 事后，那位霓虹裔的上将，也被‘低调’革职，去南棒担任外交官…… 2016年的南海事件，让国人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东大军事发展的紧迫性与必要性。 也是从那一年开始，咱们东大加快了军事装备的研发进度。 ‘df快递’、零五五大驱、高超音速巡航导弹…… 以井喷的形式不断涌现！ 又过了几年，建国同志下台，拉屎登上台，成为鹰酱新一任大统领。 这byd完全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很快又拉着他的小伙伴们，跑来咱们东大搞事情。 这帮子蠢东西也不好好想想。 他们还是2016年的他们，可东大，早已不是2016年的东大！ ‘联合舰队’在演习过程中，通信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断掉。 并且，包括火控雷达在内的所有雷达，以及卫星通信系统，统统受到强烈电磁信号压制！ 命令下达不了一点，电子战机都因为雷达受到压制起飞不了…… 就在这帮二百五困惑之际。 喜羊羊的主题曲，就在‘联合舰队’所有主力战舰的喇叭里响了起来。 二百五们一个个顿时吓得亡魂大冒、冷汗直流。 “娘咧，我们受到全频段电磁信号压制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二百五就发现，他们‘联合舰队’当中……好像多了个大块头！ 这玩意儿太大了，比七千吨级的阿利伯克都要大了很多！ 再看，这个二百五更害怕了。 因为那艘神秘出现在‘联合舰队’当中的大块头，挂的是东大的国旗！ 这事儿很快被‘联合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得知，这位指挥官也怕得要死。 因为……没有人知晓，那艘该死的东大零五五驱逐舰，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溜进他们‘联合舰队’当中的！ 要知道，咱们东大的零五五，可是有112个垂发单元！ 啥意思呢？ 意思就是——零五五可以一次性发射112枚各型导弹！ 其中，用于反舰的yj-18、yj-83导弹，只需一枚，就可以让一艘排水量六千吨级的战舰沉没，三枚，就足以把一艘航母变成一堆废铁！ 如此近的距离，人家只需用微型导引系统，将‘联合舰队’所有舰船提前标定好，然后按一下发射键，‘联合舰队’就完犊子了！ 鹰酱最高指挥官意识到这一点，吓得差点尿裤子，当即下令，原地掉头，赶紧离开东大海域。 咱们的零五五大驱，一直‘护送’他们离开咱们的海域之后，这才脱离‘联合舰队’。 等信号恢复，鹰酱家的最高指挥官，为了找回面子，下令起飞他们的‘大黄蜂’舰载机，打算对咱们的零五五进行武力威慑。 咱们的零五五舰长，当即下令打开火控雷达，同时让不远处的‘该溜子’电子战船，再一次对‘联合舰队’展开全频段电子压制！ ‘联合舰队’侦测到己方被火控雷达锁定，鹰酱最高指挥官立即下令，让‘大黄蜂’战斗机返回航母甲板，然后带着一帮小弟，灰溜溜的滚蛋了。 事后，咱们国内并未出现任何相关报道。 反倒是一年多后，鹰酱家自己主动把这事儿给爆出来，然后，全世界就震惊了！ 说到这里，咱不得不再说说另外一个事儿…… 放眼全世界，哪怕是现在，鹰酱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唯独咱们东大百姓，在面对鹰酱挑衅的时候，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吵着必须得干回去； 就比如前不久在鹰酱挑拨下，跟咱们撕破脸的飞佣，网上多少人就吵着对飞佣动手，顺便把蛙湾给收回来，然后顺带手灭掉鹰酱在亚洲的所有军事基地…… 还有霓虹国，反正都他妈打起来了，顺带手，把他们也灭掉完事儿了！ 看看其它国家，哪怕大毛，都不敢这么说，只有咱们东大百姓不光敢这么说，还敢这么做！ 说到这里，可能有小伙伴会站出来反驳：“按你这么说，咱们东大既然都这么厉害了。” “那为什么，东南亚还有那么多小国敢诈骗咱们的国民？” “东大为什么不直接派兵灭了那些电诈园，收拾那些电诈分子？” “还有，咱们家在巴巴羊家工作的国人，为什么还会受到恐怖组织的袭击？” “东大不是厉害吗？可你这又该作何解释？！” 对于这种质问，其实非常好解释。 第463章 某田还在搞事情 这就像是你楼上的邻居，每天都制造各种噪音烦你。 你在自己家里安装了震楼神器，打算以牙还牙。 但是你不知道使用震楼神器是违法的，是可以被判定为‘寻衅滋事’的。 结果就是，你用了震楼神器，被请去派出所喝茶，还得捏着鼻子跟楼上邻居道歉，震楼神器还被没收了，损失几百大洋…… 东南亚某些小国，就跟你楼上制造噪音吵你的邻居一样。 而震楼神器，则是相当于武力。 东大一旦动手，就会立即落入挑拨这些畏危而不怀德的小国的鹰酱陷阱里！ 到时候，咱们在国际上就会落入相当被动的局面，人家就有理由联合起来，一起针对咱们。 有小伙伴可能又要说：“那怕啥的？” “咱们东大这么多先进武器装备，他们就算是联手，那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啊，打就是的了，怕鸡毛？” 问题在于…… 人家如果不动手呢？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经济与军事同样重要。 人家联合起来，就是不动手，选择不再跟咱们东大做生意，赚不到钱，国内百姓日子愈发艰难，到了那时，咱们自己就会陷入混乱！ 历史上，这么被玩儿死的国家，难道还在少数？ 说到这里，肯定还有小伙伴叱责：“打不能打，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东南亚某些小国祸害咱们国内的老百姓？！” 那当然不是。 实际上，咱们家长早就出手了！ 远了，有以明家为首的四大家族，先后被覆灭； 近了，有娘炮国做出承诺，断掉他们边境的电诈园区的水电，同时成立专门的组织，打击在边境搞电诈的那帮孙子！ 至于咱们的家长是怎么做到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你看看最近这段时间，境外电诈、尤其是亚洲区，电诈分子还有动静没有？ 要不然怎么说是小国呢？ 咱们只需发布一个出境旅游提醒，对于像娘炮国这种以旅游作为经济支柱产业的国家来说，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为了尽快恢复旅游业，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不计代价，疯狂打击在他们边境搞电诈的犯罪团伙。 对了，就在几天前，咱们浙省说了，过些日子，就会对以明家为首的‘四大家族’，进行宣判。 绑架罪、敲诈罪、勒索罪，限制人身自由、故意伤害、故意杀人…… buff都叠满了，虽然目前还没有宣判，但这帮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的犯罪分子，肯定逃不脱吃下一颗轮回铁花生的下场！ …… 说回现在。 李墨把军工厂所有科研人员全部集合起来，在大礼堂开了个会。 今年新入职了一百多名新员工，当然得根据他们每个人所学专业，安排到各个小组。 当然了，想成为军工厂的科研人员，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除了大学所学专业要对口，完成军工厂设下的研究课题任务。 在进入军工厂三个月之后，新员工们还要接受一次考核。 通过考核的，才能进入小组工作； 没有通过考核的，那就去科研生产车间工作。 这还不是固定的…… 一年后，如果对于自身足够自信，还可以再一次参加新一轮的考核。 在工作生活方面，咱们李总师会尽量给予目前东大国内最优越的待遇。 但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必须得承受相对较高的压力。 能力不足，没关系，反正军工厂内部图书馆，有的是相关专业的工具书，有些甚至是最新上市的大牛着作，你去学习就是了，遇到不懂的，随时都可以找李总师或是各个小组组长请教；他们如果解决不了，他们还会帮你向高校的教授甚至院士写信或者打电话请教，得到答案，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你。 但如果你能力不足，又想偷懒不愿意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 那对不起，请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泉城军工厂，不是这么容易混日子的地方！ 这个年代，其它军工厂、科研单位，还在为生计发愁的时候。 泉城军工厂已经开始卷起来了…… 科研经费非常充足，正在进行、即将展开的科研项目多达二十几个，科研人员多达七百多人，不卷起来不行啊！ 这场会议，持续了整整一上午。 因为李总师不光要根据每一名新员工的所学专业，安排所属工作小组。 同时，还要针对每个小组眼下存在的问题，做出系统性的解释，也就是讲课…… 一上午下来，李总师感觉自己嗓子眼儿都在冒烟！ 小伙伴们都知道，上学的时候，用脑过度，放了学，整个人就跟被掏空似的，恨不得饭都不吃直接躺床上呼呼大睡。 李总师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美美睡了个午觉。 醒来，喝了一壶茶，想起已经很长时间没跟霍大刚聊聊。 想了想，抓起电话听筒，给霍大刚打了过去。 “喂，哪位？” “我，老李。” “哎哟，你小子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少废话，这会儿方不方便？” “方便，你直接过来就是的了。对了，邱组长他们啥时候把新款车型、数控设备的图稿送过来？” “下个月约莫就差不多了……行了，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换了身干净衣服，喊上老陆跟大林，三个人很快来到霍氏汽车。 见了面，李墨狠狠吃了一惊。 一段时间没见，老霍怎么瘦了这么多？！ 好家伙，整个人都瘦脱相了！ “还不是因为某田！” 面对李墨询问，霍大刚把刚刚端起来的茶杯，重新重重顿在茶桌上，恨声道：“那帮狗日的没少找咱们麻烦……” 年初的时候，某田不是联合国际上其它汽车公司，又是买通各大媒体抹黑霍氏汽车、又是贿赂当地某些官员打压霍氏汽车吗？ 这段时间，霍大刚大部分时间精力，都用来对付某田了！ 霍氏跟其它汽车公司达成协议，某田不但并未就此罢手。 反而变本加厉，持续砸钱收买国际上的各大媒体、当地某些王八蛋官员，针对霍氏进行疯狂打压、抹黑！ 第464章 某田的狼子野心 “老霍，除了收买当地某些王八蛋官员跟境外媒体，某田还搞什么幺蛾子了？” 李墨冷不丁忽然问道。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通过对手做出来的举动，反着推，往往能够得到意料之外的结果。 李总师这么问，就是想搞清楚某田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再就是联合零部件供应商，将出售给咱们霍氏的零部件提价35%。” 霍大刚想了想，把他了解到的情况，毫不隐瞒全都说了出来：“另外，他们还觊觎已经跟咱们达成合作协议的汽车公司，承诺以高价收买、股权置换的方式，获得这些公司手里的技术与生产专利；同时，还要求他们单方面撕毁与咱们霍氏的合作，国外市场不再与咱们共享……” 不得不说，某田玩儿的这一手可谓相当骚了。 关键还非常有效！ 他们直接从根源上掐断霍氏汽车的命脉，让霍氏汽车在跟其它汽车公司的竞争当中败下阵来，最终被廉价收购…… 通过反向推测，李墨就只是提炼出两个可能性很大、某田的最终目的。 第一，某田通过收买当地某些王八蛋官员，砸钱让境外各大媒体针对霍氏汽车进行疯狂抹黑、打压，这么做，就是为了进一步挤压霍氏汽车在海外的生存空间。 可是很奇怪的一点就在于……某田与其这么搞，那为什么不直接向当地政府进行投资？ 我们都知道，打压竞争对手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在竞争对手主要市场所在国进行大规模投资，等项目落地刚刚进入建设阶段，这时候，就是向当地政府提出条件的最佳时机。 一般情况下，当地政府为了钱，哪怕条件不会全部答应，政策上，也会偏向于某田。 可某田偏偏没有这么做！ 第二，某田不惜祭出重金购买、股权置换这么大的好处，也要已经跟霍氏汽车达成合作协议的另外几家汽车公司，单方面撕毁与霍氏汽车的合作，并且不再与霍氏汽车共享国外市场。 表面上看，某田好像就只是为了得到那些专利技术与生产许可。 但是，李墨往深了想，又觉得其中很有蹊跷。 “老李，我总觉得，某田这次搞事情，貌似是在筹谋一盘大棋。” “可他们真正的目的，我又看不透；我老爹同样也看不透……” “如果你是某田总裁，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不光李墨对某田搞出来的一系列骚操作感到困惑，霍大刚同样很费解。 因为按理说，就凭某田的实力，即便不使用霍氏汽车的专利技术，像汽车电喷系统这种东西，只要他们肯往里投钱、花时间研究，相信最多一两年，就能把汽车电喷技术给啃下来。 可他们偏偏就这么干了…… 李墨推翻自己一开始的假设，结合霍大刚说的内容，在大脑中重新整合某田做出来的一系列骚操作。 收买当地官员、境外媒体…… 重金购买，股权置换…… 嘶…… 难道，某田就为了最终收购霍氏……对了，收购！ 想到这里，李墨突然用力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某田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独自将咱们霍氏汽车整个吃下，然后，他们就利用从霍氏汽车得到的所有专利技术，大搞垄断，一举成为全世界汽车行业内的龙头老大！” “！” 听到李墨的分析，霍大刚以及陆成远、林城，都狠狠吃了一惊。 这byd小日子，野心不小啊！ 他们搞出来那么多让人费解的骚操作，全他妈是烟雾弹，就为了麻痹霍氏汽车以及其它车企，然后腾出大部分时间与精力，应对他们的出招。 然后，某田只需耐心等待就行了。 等什么呢？ 就等霍氏汽车销量下滑，股价降低，这时候，某田再持资入场，进一步做空、拉低霍氏汽车的股价，让霍氏汽车的负资产远远大于正资产，再然后，某田就能以最小的代价，把霍氏汽车吃干抹净！ …… 嘭！ 霍大刚一拳头砸在茶桌上，手边的茶杯滴溜溜掉下桌子摔碎，黑着脸，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妈的，某田这是把咱们当成张大帅了！” 在泉城待了也好几年了，霍大刚平时只要有时间，总喜欢学习历史。毕竟内地的历史，香江的历史书上讲得并不全面；有些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更是跟内地南辕北辙。 霍大刚从历史书上看到，甭管张大帅为人怎样，至少，人家当年为东三省还是做了一些实事的。 就比如，为了振兴东三省的汽车工业，张大帅斥重金从西方某国购进好几款汽车设计图稿与生产线，大力生产国产汽车。 而在当时，霓虹的某田，还在纺布呢！ 后来，伴随着张大帅在皇姑屯被炸弹送上西天，鬼子入侵，东三省沦陷。 当年张大帅从西方重金购买来的汽车设计图稿与生产线，全都被鬼子通过海运弄回了霓虹国……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现在，某田的做法，至少在霍大刚看来，就是在复制他们父辈当年的做法，吃下整个霍氏汽车！ “卧糙他奶奶的，小鬼子咋这么不要脸呢？！” 听完李墨的解释，林城忍不住骂道。 明的不行，就玩儿阴的，这会儿怎么不他娘的讲‘武士道’精神了？ “他们不要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李墨白了一眼林城：“你别上头。既然现在咱们已经搞清某田的真正目的，那就有办法收拾他们。” 想要霍氏汽车，以及所有的专利技术？ 行啊，有本事就过来拿呗！ 闻言，霍大刚跟老陆、大林他们俩交换了下眼神，表情困惑的向李墨问道：“老李，你打算要如何应对？” 某田家大业大，在汽车行业又耕耘了这么多年，无论底蕴还是综合实力，霍氏汽车都远不如对方。 面对被某田牵着鼻子走，反正霍大刚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这个太好办了！” 李墨笑了，笑得很嬴荡~ 第465章 胡萝卜加大棒 “咱们从1981年年初，开始建设专属于咱们自己的汽车供应链……” 李墨说的这事儿，早在1979年秋天那会儿，他其实就已经提了出来。 只是当时牵扯到各方利益太复杂，一直都在商量、商量，始终没落地。 在这个年代，咱们东大的劳动力简直不要太多，所谓的‘人口红利’嘛！ 所以，泉城市委就想让霍氏就近在泉城建设副厂，一来可以增加税收，再者，也能够解决当地劳动力过剩的问题。 可省委方面却坚持要求霍氏副厂在临市、区建设，带动省内其它地方的经济发展、提供更多的劳动岗位。 霍氏选择折中，既在泉城设厂，也在省内其它县市区设厂，主打一个左右逢源。 结果，副厂的事情还没谈下来，‘股权交换事件’就发生了，这事儿也就暂时搁置。 一直到1981年，也就是前年，‘股权交换事件’终于结束，这事儿才再一次提上日程。 不过泉城市已经换了领导班子，新的领导班子倒是比老的领导班子好说话，原则上同意了霍氏的建议——在泉城以及省内其它县市区同步设厂。 三月初，霍氏专门做汽车零部件的副厂，分别在泉城、泰安、淄博、德州四个市区同步开工建设。 同年九月底，泉城副厂首先投入使用，其它三个市的副厂紧随其后，也投入生产。 按理说，霍氏汽车已经能够做到基本的自产自足，不用再向国外汽车零配件生产商花冤枉钱购买质量与自家副厂相当、甚至不如副厂的零配件。 可当时李墨跟霍大刚提出建议：“我们最好还是从国外购买零配件。” 霍大刚当时非常不解甚至是愤怒：“咱们都有自己专门生产汽车零配件的副厂了，干嘛还要多花冤枉钱去买国外的产品？” “老李，我是真不想说你，可你这种做派我是真瞧不上！你他妈是不是跪久了站不起来了，啊？！” 我们都知道，汽车零配件嘛，只要有设备、原材料、工人，想要多少那就有多少。 跟国外同行比起来，霍氏的副厂用的可都是霍氏机械自家生产的数控设备。 霍氏机械的数控设备，在这个时代，放眼全世界，那都绝对是第一梯队！ 工人只需输入具体数据，设备就会自动按照尺寸生产出配件。 用的原材料，也都是严格按照李墨团队给的配比生产出来的，跟国外同行比起来，更加耐用、更加轻便，安全性能方面也更好。 可是李墨居然还让霍氏汽车从国外采购汽车零配件，那副厂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当时，李墨并未给出解释，只是保持着淡笑，非常有自信的告诉霍大刚：“老霍，你别生气。” “咱们最多坚持两年，到1983年年底，到了那个时候，咱们霍氏汽车就能吃透所有的技术，机会也就成熟，才是咱们使用自家生产的汽车零配件的时机！” 在当时，霍氏汽车虽说能够自己生产大部分的汽车零配件； 可是对于一些精密度高的零配件，还是依赖进口。 如果当时霍氏就冒进全面采用自家生产的零配件，肯定会引起国外同行们的忌惮，然后，他们肯定就会联合起来，共同打压汽车界的小苗苗霍氏汽车。 真要是那样，霍氏汽车就会受到极大掣肘，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落得惨败的下场！ 霍大刚还气不过，把这事儿跟远在香江的老爹打电话说了说。 本以为老爹会站在他这边，万万没想到，老爹却反过来把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办法，霍大刚只能采纳李墨的建议，继续从国外同行手中购买配件…… 此刻，听到李墨说的话，霍大刚眼神一亮：“老李，你意思是……咱们终于可以使用自己生产的汽车零配件了？？” 李墨含笑点了点头：“不错！可还是不能全都用。” “只是用一部分造价比较贵的零配件，其它的还是得进口。” 看到霍大刚耷拉着脸要开口，李墨一抬手打断他，进一步解释：“我不会做生意，可我是一名军人。” “虽说没上过战场打过仗，对于战术可也是有过研究的……” “咱们要想跟其它汽车公司合作，就得让出一部分利益，你得让人家实实在在赚到钱，对方一想到不再跟咱们合作，就会造成很大的损失，如此，在面对某田的游说，他们才会慎重考虑。” “话又说回来，如果咱们全部采用自家生产的配件，或者全部采用其它公司生产的配件，都不好。” “前者主动把朋友变成竞争对手，后者则是让朋友误以为咱们离不开他，所以背刺咱们也无所谓。” “咱们霍氏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霍氏离了谁都能活，而且活得很好；可你们如果离开霍氏，因此造成的损失，能不能扛得住，你们得好好琢磨琢磨！” 听到这里，霍大刚终于明白了。 抬起手指一下一下虚点着李墨，咧嘴大笑道：“老李，还得是你阴啊！” “我可算是明白，前年你为啥坚持让我继续从国外采购汽车零配件了……” “你小子早就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了，对吧？哈哈哈！” 霍大刚其实高看老李了…… 当时，李墨就只是单纯的觉得，霍氏汽车还没有吃透所有的技术，还需要时间沉淀，机会不成熟。 不过嘛…… 霍大刚既然都这么说了，李墨也没解释，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淡淡一笑：“至于这个平衡要怎么掌握，老霍，你是商场老手了，比我更清楚，我就不多嘴了。” “反正咱们就一个目的——联合其它汽车公司，一起玩儿死某田！” 霍大刚此刻佩服的五体投地。 某田不会采购竞争对手的汽车零配件，他们自己就能生产，凭啥要花冤枉钱采购竞争对手的？ 对于霍氏汽车来讲，从国外同行手里采购零配件，这就好比是拴在骡子眼巴前的胡萝卜、屁股后边高高抬起随时都会砸在屁股上的大棒。 跟某田合伙儿整霍氏汽车，不但没有胡萝卜吃，屁股还得挨揍！ 第466章 霍大刚的反应 商量完如何收拾某田，李墨又问起另外一件事情。 “老霍，我听邱继祖说，厂子这边正在全面……改进‘库里南’？” “进展到哪一步了？” 李墨本想说的是‘升级’，话到嘴边，突然想到是在原版的所有技术为基础，这才改口。 没办法，科研工作者的通病，任何事都比较严谨。 “外观、发动机、底盘啥的，都差不多完成了。” 李墨都是自家人了，霍大刚没必要藏着掖着：“目前的话，就剩下变速箱这块比较棘手。” 既然是改进，那就不能继续沿用原先的技术。 这可是侵犯专利的大事！ 以带嘤为代表的西方国家，最不缺就是讼棍了。 那帮孙子各种告状、各种碰瓷儿，就非得从别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不可，烦人得很。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霍大刚这才让黄江河他们，在原版‘库里南’的基础上，重新进行设计。 反正技术都一样，就是改改外形、各个零部件的重新分配啥的，不难。 可变速箱这玩意儿各个零部件都定型了，很难做出太大改变，所以就卡这儿了…… “这个不难。” 对于李总师来说，这还叫个事儿：“回头我研究研究，给你们出一款适合新‘库里南’的变速箱。” “另外，新款‘库里南’捣鼓出来，你给我一台。” 闻言，霍大刚奸商属性瞬间拉满：“那你设计的变速箱可不能收钱啊！” “行啊，那你给我两台。” “成交！” 俩人都觉得占了大便宜，皆大欢喜。 车子的事情敲定，霍大刚突然要求陆成远和林城出去一下，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李墨单独讲。 等老陆、大林离开。 李墨问关上门转过身的霍大刚：“什么事情啊到底，非得私底下说还？” 霍大刚笑得有些不自然，想了想，走去办公桌后面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蓝盒：“你现在也是当爹的人了，我还没恭喜你。” “这是我前段时间，专门找我们霍家的首饰公司定做的，是一条灵蛇造型的金手镯，等你儿子长大一些，你就给他戴。” 李墨情商是不高，可霍大刚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还是猜出来对方真正想要说什么。 不过不想接这一茬，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你怎么知道我老婆生了个儿子？” “那我就不推辞了，等将来你也当了爹，我送你一个大礼。” 接下来，就陷入了沉默。 俩人各怀心事。 都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霍小花。 霍大刚是心疼妹妹，未婚当妈，将来可怎么办？ 李墨同样牵挂着霍小花，可又不能问，他怕问了，从此就…… 可能过了十分钟，也或许更长一些。 霍大刚冷不丁忽然打破沉默：“老李……回去路上慢点。” 李墨点点头：“嗯。” 声音闷闷地，让霍大刚瞬间释怀。 这小子，心里还是有妹妹的位置…… 李墨拿着小蓝盒走到门口，突然顿住脚，张了张嘴，话出口却变成：“老霍，你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吗？” 霍大刚愣了愣，垂下眼睑，苦笑着回应：“谁没有呢？” 李墨深吸了口气，一只手拧开门把手：“我会尽量对得起……每一个人。” 话落，推门而去。 霍大刚保持着姿势，怔怔出神望着门口。 许久，他拿起听筒，拨通了一个电话号。 “喂？” “是我，你哥。” “大哥，你……？” “小妹，回来吧，你李墨哥哥那会儿跟我说，他会尽量对得起每一个人。” 电话另一端的霍小花，听到这话，顿时泪雨滂沱。 …… 今年泉城的雨季来的有点晚。 时间进入八月份，第一场秋雨终于下来。 一下就是连续两天两夜。 一场秋雨一场寒。 霍氏汽车方面，霍大刚采纳了李墨的建议，用‘胡萝卜’跟‘大棒’成功迫使那几家汽车公司，与霍氏汽车进行深度捆绑。 同时，几家汽车公司共同出资搞了个汽车拉力赛，比赛地点就定在东大某处沙漠。 世界上但凡有些名气的汽车公司都参与了进来，唯独某田没有。 是他们不想吗？ 当然不是，他们是被排除在外了！ 这么多家国际上有名的汽车公司整的大活儿，自然吸引了大量国内外媒体、专业的车评人、机构，全程跟踪报道。 在这个过程中，霍氏汽车去年推出的新款车型被着重报道，引起全世界范围的高度关注！ 受此影响，霍氏汽车的销量节节攀升，霍大刚投桃报李，看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嘴霍氏汽车的部分零配件，分别用的是那几家的产品、质量多么可靠吧啦吧啦…… 霍氏汽车的股价，稳中有升，正常的不像话。 相比之下，某田的日子过得可就难受多了！ 短短半个月不到，形势就很不利于他们，没办法，某田不得不做出妥协，安排泉城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跑去霍氏汽车求和。 再不求和，某田汽车的销量还会进一步下降，市场预期达不到，股东们自然不高兴，股价就得跌，这可是割肉啊！ “霍先生，我们都是汽车企业，应该抱团把蛋糕做大，唯如此，我们所有汽车公司才能实现多赢局面，您说对不对？” 资本，为了利益，永远都是抱团最快的，所谓‘利益共同体’嘛！ 说到这里，咱们不得不多提一嘴。 发现没有？ 认知越低，越容易出现内斗的现象。 就比如说当年教员他们，一开始斗地主。 很多贫苦大众就不明白：“地是人家地主的，让我们种，我们就应该给人家租子，这很正常，你们为什么要斗人家？” 当年的革命先烈，被反动势力抓住砍头。 无数人都去看热闹，甚至还有人拿馒头去蘸先烈的血，据说吃了能治病。 当年霓虹国跟毛熊在咱们东大地盘儿上干仗，咱们东大无辜百姓被霓虹国当做‘间谍’抓了枪毙。 跑去看热闹的同乡甚至同村人，都是嬉皮笑脸的……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 《共产党宣言》第一句话就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有没有想过，马克思、恩格斯为什么要这么说？ 还不是因为资产阶级之所以能够成为资产阶级，就因为他们早就联合起来、早就抱团了！ 而反观无产阶级，很难联合起来…… “你们某田的提议非常好，我们资本家，就应该抱团一起把蛋糕做大。” 面对某田代表的提议，霍大刚笑容很深的回应：“只不过……” “我们霍氏不会跟你们某田抱团，所以，请你转告你们总裁，就说……‘霍大刚要你去吃屎’，哈哈哈！” 第467章 敌退我进的策略 霍氏方面的动向，李墨这段时间没有过问。 既然如何收拾某田的计划已经敲定，那么，对于老霍的能力，李墨还是很放心的。 都这样了，要是还被某田压着打，那他霍大刚干脆拿根绳找个小树林自己把自己吊死得了！ 说起来，省委、市委两级政府，也看透了某田的真正用意。 这是因为，某田不是把泉城汽车、泉城机械两家国有工厂给收购了吗？ 这都过去一年多了，那两家厂还处于闲置状态呢！ 马勒戈壁，小鬼子就是小鬼子，太不靠谱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那边始终没动静，这他娘的是在玩弄省委、市委，让两级政府成为老百姓嘴里天大的笑话。 最关键的，帝都方面已经打电话过问好几回了，催促让某田尽快让两家厂运转起来。 为此，两级政府不得不硬着头皮安排人找到某田在泉城的办事处催促。 “你们到底啥时候让两家厂恢复生产？” 再不生产，省委、市委某些领导，就得为此被帝都那边严肃处理了！ 为了让某田尽快把两家厂开起来，把负面影响尽快压下去。 两级政府甚至开出来优越条件：“只要你们尽快把两家厂开起来，第一年免税，第二年只象征性的收取三分之一，第三年收一半，从第四年开始，按照税收政策正常收税。” 要知道，当年霍氏两家工厂在泉城建设，都没有享受过这么高的待遇！ 也是在这一时期，当地某些官员被某田成功收买，帮着他们打压霍氏！ 然而…… 某田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拖、拖、拖！ 一回两回还行，次数多、时间久了，两级政府也就失去了耐心，不再派人过去。 之前被某田收买的官员，也很快被边缘化，甚至是直接革职。 真以为政府领导都是傻逼，对于你们某田以及某些官员的所作所为，全不知晓、始终蒙在鼓里？ 人家从一开始就知道！ 只是当时为了让你们某田尽快把那两家厂开起来，所以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们某田就是一直都不动弹，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 说起来，政府还真冤枉某田了。 他们也想尽快把两家厂开起来。 倒不是为了针对霍氏，只要把两家厂开起来，某田的汽车产能肯定会得到极大提升，只要运去海外，就能换来大把大把的金钱！ 之所以一直都没有把两家厂开起来，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其一是，某田前段时间不是一直都在跟霍氏‘斗法’吗？公司一直都抽不出时间处理此事。 毕竟，从一开始，某田就投入了大量资金与人员，联合其它汽车公司，力求对霍氏一击毙命！ 某田几乎让公司整个宣传部门介入，还外派了数千名工作人员前往各国展开工作…… 在败给霍氏之后，这些人短时间内根本回不来，收购的两家在泉城的工厂，怎么可能开得起来？ 别说开起来，直到现在，那两家工厂甚至就连工人都没招满呢！ 何况，某田跟霍氏的‘斗法’，经过东大国内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霍氏在与某田竞争中，大概率会败下阵来，成为滚滚历史洪流中的尘埃】，【霍氏已经风光不再，各种质量问题频发】…… 咱们东大的某些媒体见钱眼开毫无底线，不代表咱们东大的百姓也一个尿性。 恰恰相反！ 自从李墨的真实身份被央视曝光，一并曝光的，还有他为霍氏研发汽车、数控设备。 在无数百姓眼里，泉城军工厂就已经跟霍氏深度捆绑，霍氏出品的汽车、数控设备，甭管愿不愿意，都被无数百姓印上了‘军工’的印章。 军工品质都不放心，其它的那就更不放心了！ 所以，即便比原本的历史时空提前了好几年，某田汽车进入了东大销售。 可真正到了终端，某田汽车的销量，别说跟整个霍氏相比，就是连霍氏的众民.明这一款面包车都比不上！ 某田一开始还不死心。 “销量不行，肯定是某田卖得太贵了，那就跟霍氏打价格战！” 于是，进入东大的所有车型，纷纷采取降价销售的策略，以期能够一举打开东大市场局面。 然而事与愿违…… 某田汽车在东大的全部销量，还是拼不过霍氏旗下的众民.明面包车…… 某田高层一看，对东大的市场信心，也就日渐下滑。 另外一个原因，还因为某田不是被霍氏打败了吗？ 前期砸进去那么多钱，七八个亿美金呢，在东大的汽车销量又非常不理想，可以说，某田一直都在赔钱。 最主要的还是受到国际上几乎所有汽车公司的联合打压，让某田不得不勒紧裤腰带，准备过一段可能会持续很久的苦日子…… 种种原因叠加，在泉城收购的两家厂的重新营业，就一拖再拖…… 就在某田深感头大，不知道如何处理泉城那两家闲置的工厂之际。 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深感头大的事情。 霍大刚眼见某田服软，第一时间找到市委领导进行游说。 “领导，我们霍氏愿意抛掉成见，收购原先的泉城汽车、泉城机械，价钱咱们好商量……” 市委是真顶不住压力了，在霍大刚表明来意之后，市委领导顿时就动了心！ 原先泉城汽车、泉城机械这两家厂，在被某田收购之后，还有将近八百名工人，至今都没有工作赋闲在家。 他们不是没去过霍氏应聘，可不知道因为啥，霍氏没收他们。 时间长了，这些人就变得不安分起来，开始给上级写实名举报信，甚至干脆集合起来跑去省委，状告市委让他们丢了工作，要求市委对他们做出补偿！ 一开始，省委那边还能压得住。 可这些人眼见着省委方面一直都不给答复，于是，他们又联合起来给帝都方面写信！ 帝都方面直接打电话强烈要求省委尽快解决此事。 最终，压力还是来到了市委这边…… 现在，霍氏不计前嫌，主动找上门提出要收购那两家厂、并且愿意解决那些工人的工作问题。 市委方面当然举双手赞成了！ 第468章 林城谈对象了? 收购原先泉城汽车、泉城机械两家工厂一事，急不来。 市委方面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说服省委介入‘调解（其实就是给某田施压）’。 时机成熟，再去说服某田…… 有小伙伴可能要问：“霍大刚这货是不是傻？” “这时候去收购那两家厂，不就等于是帮某田解决麻烦？” “毕竟，那两家厂现在可是某田沉重的财政包袱，要收购可以，但是必须得等他们扛不住了主动放弃；你这时候跑去收购，某田肯定会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的！” 这种担心可以理解。 站在某田的立场上看待整个事情，他们还真的可能会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可是咱们不要忘了…… 这里不是霓虹国也不是其它国家，这里是咱们东大！ 将近八百名工人的工作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他们就会一直给帝都方面写实名信、打电话、发电报举报。 省委已经没了耐心，市委更是顶着巨大压力！ 他们为了尽快解决这一系列让他们头疼的事情，甚至不惜给某田开出那么优厚的待遇，就是很好的证明！ 这时候霍氏提出要收购那两家厂，好好想想，省委、市委两级政府会不答应？ 他们不但会痛快答应，而且还会帮着霍氏，‘说服’某田！ 某田想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那也得省委、市委两级政府同意才行！ 只是目前，这事儿还需要很多时间，得慢慢来。 …… 现在已经是八月初。 国际风云变幻，鹰酱、毛熊这两个当今世界最强的两个超级大国，斗争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针对双方的各种军事演习不断，全世界都跟着绷紧神经！ 而伴随着鹰酱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咱们家长不由着急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根据通过特殊渠道得到的情报显示，全球首款隐身战机f117‘夜鹰’，在鹰酱家秘密服役！ 我们都知道，以鹰酱的行事作风，他们肯定会利用f117干坏事儿。 ‘军工复合体’肯定不希望世界永远和平，因为世界和平了，他们还怎么通过售卖武器赚钱？ 为了应对鹰酱可能会做出的冒险举动，引发区域性激烈的武装冲突，从而引爆‘三战’。 咱们家长迅速做出各种应对措施。 首先是让国内各大军工厂、科研所，加快武器装备的研发，同时加快新政策的推进。 科研项目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而在短时间内赚取大量金钱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招商引资。 说难听点，就是做出市场让渡，吸引外资进来，有了钱，利用今年跟鹰酱达成的协议，从西方发达国家手里大量购买各种武器研发生产急需的敏感零部件、电子元器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咱们，别说跟西方发达国家相比，就连他们培植的小弟（比如霓虹、南棒）都比不上，要想发展，那就只能做出很大让步，用市场换咱们发展科学技术急需的各种条件…… 咱们家长做出的第二个举措，便是在东大现有的技术基础上追求突破。 坦克、自走榴弹炮、火箭弹、雷达……等等。 对于战舰的研发，也先后设立多个专业部门进行更加专业的管理。 说起来，目前咱们东大的造船能力，相较于传统的造船大国，仍然存在很大差距。 哪怕是伴随着李墨穿越，带来了很多先进的造船技术，这都过去了三年多，仅仅只是做到了有限距离的缩短…… 目前，东大在役三千吨级以上的大型水面舰艇，不过十九艘而已；在建八千五百吨级的零五二驱护舰，加上帝都方面刚刚下达的文件设立的项目，一共四艘，其中两艘即将舾装，另外两艘刚刚立项…… 第三个举措，就是重金从国外引进人才，同时开办高校培养咱们东大自己的尖端人才。 李墨也接到命令，每个自然月当中，必须至少抽出四天时间，针对正在培养的重点人才，进行现场指导。 地方就选在泉城军工厂，这么决定，也是帝都方面不想耽误李总师太多宝贵的时间。 也幸亏李总师很有先见之明，早在帝都下发指示文件之前，就已经开始对包括李清茶在内的一帮科研工作者，进行系统性的培养，三年多时间过去，第一批‘亲传弟子’，大多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正式的‘人才培养计划’，定在今年的十月份展开。 因为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随便进入重点培养名单，还需要进一步的遴选…… 除了培养人才。 帝都方面还命令泉城军工厂，尽快针对东大隐身战机展开研发。 同时，钱老的合作请求，也通过了帝都方面批准。 在下个月、也就是九月份月中，钱老就会带领团队前来泉城军工厂，与这边的科研人员，共同展开某新型战略导弹的研发。 …… “怎么这么多事情呢！” 一连忙了八九天，终于得到点休息时间的李墨，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的时候，忍不住自语吐槽。 平常，单单就只是军工厂的日常事务，就已经够他忙活的了。 现在，伴随着国际局势的进一步紧张恶化，帝都方面不得不做出的应对举措、战略调整，咱们老李更忙了！ 前些天，他甚至都忙到深夜，家都顾不上回！ 今天还算清闲，可也忙到了晚上快八点，这会儿，晚饭都还没吃呢！ 老陆在家带孩子，他老婆生病了。 开车送李墨回家的任务，就落在了林城身上。 “大林，你比我都大两岁，三十岁的人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处理’出去？” 男人成了家，在事业上才会做出成绩来嘛！ 说起来，李墨也真是很无语。 大林今年都三十岁了，不是没人给他介绍对象；甚至，他原先在老家就有个‘娃娃亲’对象。 然而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前年，大林这货跟他老家的‘娃娃亲’对象吹了。 之后，不是没人给他介绍相亲对象，而且这些相亲对象的条件，也个顶个的好。 不是领导的闺女，就是在百货大楼、供销社上班，再不然就是厂里职工、学校老师…… 而且，这些姑娘都比大林小了好几岁，最大的那个，也不过二十五。 长得不说多漂亮，可也不算差了。 但是大林就是看不上，一个都看不上！ “首长，其实吧……我自己谈了个。” “嗯？！” 李墨被大林冷不丁说的话，给狠狠震惊到。 这货有对象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咋不知道？？ 第469章 你这辈子算是有了 “你老小子行啊！” “这不声不响的，突然就谈上对象了……多久的事情了？” 闻言，林城很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着回应：“谈了有半年了吧。” 李墨更不解了：“既然谈了这么久，那之前为啥从来没听你说过？老陆知不知道？” “老陆也不知道；实际上，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大林倒也实诚，有什么说什么：“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事儿说起来有点丢人。” 反正都这会儿了，不着急回家，李墨就让大林放缓车速，仔细说说。 大林就开始说了起来…… 他跟现在正在谈的对象，早在今年三月末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天，这货去某供销社买烟，进了门，看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妹子，俩眼瞬间就看直了。 之后，大林就经常去那家供销社买东西，渐渐地，就跟人家妹子搭上了话，认识、熟悉、请客……关系就一步一步拉近，一个多月后，确定了关系。 对方叫吴爱红，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四个姐姐一个哥哥，哥哥排行老五。 母亲在生下吴爱红之后，落下了病根，第二年重病，可是因为家里太穷，治不起，拖着拖着，本来能治好的病，最后也成了不治之症，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吴家重男轻女很严重，吴爱红父亲又是家里独子，到了吴爱红五哥这里，她五哥更是整个吴家的独苗苗。 为了让唯一的香火更容易开枝散叶，吴爱红父亲就利用女儿为吴家唯一的独苗苗攒老婆本儿…… 说到这里，大林就气不打一处来：“首长，你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儿凭啥要给儿子攒老婆本儿？” “他奶奶的，吴爱红的父亲特别气人，已经拿着吴爱红四个姐姐，给他那个傻儿子攒了两千多元的老婆本儿了，这么多钱，就是起一套宅子，再置办家具家电，最后给他儿子娶个老婆，那都绰绰有余了！” “可那老毕登还是不满足，那天我不是去吴爱红家里商量结婚的事情吗？” “你猜怎么着？” “吴爱红老爹竟然张嘴就问我要一万元彩礼，还得给他儿子买个‘轻骑倒三轮’摩托车，那玩意儿六千多块呢！除此之外，还要我给他儿子买个三百块的手表，还得替他们把房子装修好……” “他这不是嫁女儿，他这是把我当大冤种了！” “本来，我是打算等我跟吴爱红定了婚，再把这事儿跟你们说一说；可现在看来，我跟吴爱红……够吊呛！” “妈的，吴爱红父亲提出来的条件，我咬咬牙倒是能拿得出这些钱，但已经掏空家底……” …… 听完大林讲述的经过。 李墨陷入了沉默。 实际上，甭管‘捞女’还是‘捞男’，无论在哪个年代，其实都存在。 就比如说，那些绞尽脑汁跑去国外‘留学’、‘工作’的女人，在离开祖国之前，大多都是从男人身上狠捞一笔，然后靠这笔钱，在国外作为过渡期生活的费用。 某位非着名作家、词曲家矮大紧先生，当年那不也是通过从一个个女人身上榨取钱财，完成‘采风’？ 后来，在面对记者采访的时候，这位矮大紧先生还把这事儿当谈资拿出来说事儿呢，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非常欠收拾！ 好在后来这货吹捧三哥，是个‘爱好和平’、‘非常平和’的国家，最终翻了车，破鼓万人捶，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对于吴爱红父亲的所作所为，李墨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一个老登而已，他要想收拾，一句话的事儿。 显然，大林也非常清楚这一茬。 李墨真正在意的，其实就是吴爱红的态度。 而通过大林的表现，李墨已经推断出，对于吴爱红的态度，大林是很不满的。 不然，就他的性子，不会说出类似‘够吊呛’这种话。 一问之下，果不其然！ “那吴爱红是什么态度？” “她当然是帮着她父亲说话了！” 大林气得脸都黑了，瓮声瓮气道：“说什么‘我爹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你多出点钱是应该的’，‘我们家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跟你要钱，也是我爹为了一个保障，将来你万一不要我了呢’……” “他马勒戈壁的，那我爹娘把我养大就容易了？还看看我的态度，给了钱就是好态度不给就是不真心呗？都他妈把我的家底给掏空了，以后日子还怎么过？！” 说到气头上，大林也没丧失理智，担心出事，就打了一把方向盘，靠着路边缓缓停下车。 降下车窗，啪嗒点了颗烟，猛地吸了一大口。 “瞧你这点出息！” 李墨担心回家被媳妇儿闻出身上有烟味儿换来一顿骂，也降下车窗：“你说你也是傻，之前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姑娘，你一个都没看上，自己谈，结果谈了个捞婆……” “你这不自己找的嘛！” 大林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抽烟。 看得李墨心头一阵气闷，蹙眉加重口吻教训道：“大林啊，我帮你合计合计，你听听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吴爱红估计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应该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姑娘，对吧？” 大林点了点头：“嗯，我请她下馆子吃饭，她总是点好多菜，还专门挑贵的点；给她买的东西，低于十块钱看都不看一眼！” “那就是了！” 李墨一拍巴掌，进一步说道：“谜底就在谜面上。” “你也说了，吴家要你掏空家底，才让吴爱红嫁给你；” “问题是，你小子家底都被掏空了，吴爱红怎么可能会跟你好好过日子？” 听到这里，林城猛然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李墨。 之前，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总师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听我一句劝，你跟吴爱红，趁早拉叽霸倒吧，人家就是奔你的钱来的！”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你娶了吴爱红，你这辈子算是有了！” 第470章 没带东西? “首长，我听你的，明天我就去找吴爱红摊牌！” “啧！别着急呀，你先把事情跟人家说透，吴爱红要是还坚持听她爹的，你再提分手不迟；可人家姑娘万一转变了想法，你就不能辜负人家。”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 困惑林城的心结解开，丢掉抽了一半的香烟，发动车子，把李墨送回家里。 晚饭没吃，这会儿，李总师饿得不行。 父母早已睡下，担心去厨房做饭吵醒二老。 李墨决定忍一晚上，走进主楼客厅，看到茶几上果盘里还有苹果，啃了两个，觉得好受了很多，踩着楼梯来到卧室。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陈茜被吵醒，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轻声询问。 两口子没敢开灯，旁边小床上的小东西只要被吵醒，免不了又是一阵哭闹，他们是真怕了这小破玩意儿！ “单位太忙了……” “对了老婆，这臭小子最近几天还安生吧？” 闻言，陈茜捂嘴窃笑一阵，回答：“我听娘说了，咱儿子比你小时候可要好伺候多了！” 听到这话，李墨顿时老脸一红。 在原主的记忆中，老娘平时可没少说他小时候的事情。 原主小时候，家里条件比较差，营养跟不上，经常被饿醒，只要醒着，他就总是哭闹。 后来没办法，李明福求着别人给介绍了个去县里修水坝的活儿。 钱是少了点，可管吃管住，就这么着，家里条件才慢慢好了一些…… 李墨去洗漱完，穿着拖鞋回来小心翼翼上了床，轻揽着小娇妻，柔声说：“老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陈茜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女人嘛，就爱听这种话！ “对了老李，你打算给咱儿子起个什么名字？” “你给起一个得了呗。” “我文化不是没你高吗，你就起一个吧，寓意好、念着顺口就行。” ‘寓意好，念着顺口，嗯……’ 李墨陷入思索。 许久。 他突然开口说道：“老婆，你觉得……‘李子’这名儿咋样？” “我是觉得不错，有一种大道至简的意思，念着还顺口。” “……你能再糊弄些吗！” 陈茜被气的都快冒烟了：“还李子，你咋不叫儿子李瓜子呢！” “李瓜子？别说，这个名儿也行……哎哟哎哟……你拧我干啥？！” “正经点！” 李墨不敢胡闹了，认真想了想，说出一个名字：“‘承睿’怎么样？” “承，承接、继承；睿，睿智、智慧，既有寓意，念着也顺口。” “李承睿……” 陈茜咂摸着儿子的名字，精致小脸上终于绽放出满意微笑：“这个好、这个好，就用这个名字了！” 扭头深情的看着安静躺在小床上酣然入睡的小东西，陈茜整颗心都融化成了一汪水。 “那以后咱们要是有了女儿，叫什么？” “到时候再说呗，万一又是个带把儿的呢？” “乐观点，我看别人家第一个是儿子，第二个是闺女的可能性很大。对了老李，我想养好身体后，马上就把伊莲服饰给开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好一会儿，始终没得到回应。 陈茜蹙眉扭头，就看到丈夫歪着脑袋靠着床头，已经沉沉睡去…… “这人……” 陈茜苦笑一下，把丈夫弄到自己怀里搂着，跟着沉入了梦乡。 窗外，夜空中高悬着一轮明月，水银似的月华照进来，在床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银光。 …… 第二天。 早上八点左右。 经四路中段的供销社里，六名售货员正在忙碌着，你负责规整商品，我就扫地擦桌子打扫卫生。 一辆银白色‘库里南’缓缓停在店门外一侧。 “红红，你对象又来找你了。” 一名店员朝着吴爱红挤了挤眼睛，打趣说道：“话说，你对象可真够疼你的，见天儿的跑来找你，每次过来都带着东西，而且带的东西还都挺贵重……” 吴爱红板着脸没说话，心里却甜滋滋的。 虽说她跟林城为了彩礼这段时间吵得不可开交，可对方心里毕竟还是有她的。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父亲又提起彩礼这事儿，吴爱红就发话了：“爹，两万块钱，林城家里怕是够呛能拿得出来。” “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彩礼降一降吧？要不……咱家就要五千块钱？” 这个年代，再好的姑娘出嫁，彩礼顶破天也就五百块钱！ 吴家要五千元，哪怕再往后十年，都算多的了！ 对于女儿的意见，吴父想都不想直接断然拒绝：“你懂个球？” “咱们家也就你四个姐姐勤快，命也好，都嫁了好人家。” “你跟你五哥一个比一个懒，老子每个月到手的工资，都不够你们兄妹俩造的！” “更何况，你四个姐姐结婚时我收的彩礼，早就被你们兄妹俩给造差不多了，这时候不趁机问林城多要点钱，将来老子还指望你五哥自己个儿赚钱娶媳妇儿？”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五哥真的能娶到媳妇儿，将来还要过日子，没钱那能行？” 听到这里，吴爱红虽然还是不乐意，可也无话可说。 因为老爹说的都是客观事实。 眼见女儿还是不乐意。 吴父缓和下语气，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闺女儿啊，别怪爹贪心，爹要是不这么做，你好好想想，将来你跟林城结了婚，暴露出本性，让人家发现你是个又懒又馋还不会做饭的笨丫头，人家万一反悔要跟你离婚，你想过咋整没有？” “所以，这事儿你就得听爹的，林城想娶你，两万元，少一个子儿，老子都不会让你嫁给他！” 吴爱红深以为然，更加坚定了内心，决定第二天林城再去供销社找自己，就跟对方直接挑明。 看看，姓林的这不就来了吗！ 店门朝外拉出去，看着走进来的林城。 刚才跟吴爱红说话的店员，凑近吴爱红耳边小声说：“红红，今天你对象过来找你，咋没带东西呢？” “你俩闹矛盾了？” 闻言，吴爱红抬眸看去。 可不咋地，林城真的没带东西，两手空空就来了！ 见状，她瞬间黑了脸。 第471章 林城摊牌(1) “林城，又来找我们红红啊？” 有店员故意提高音量，看似是跟林城打招呼，实则是在拿话刺挠吴爱红：“以前你来都是带东西的，而且带的东西还挺贵重；今儿个过来，怎么空着手呢？” 这家供销社，一共六名售货店员，另外五位，都瞧不上吴爱红。 这女孩儿漂亮是漂亮，大明星刘晓青长得好看吧？说真的，跟吴爱红比起来，那还差了很多呢！ 但就是懒，脑子还不灵光。每天早上供销社开门，几乎都是其他店员在忙活，她就装装样子，可是因为长得好看，深受经理‘器重’，如此，也就没人敢说她什么；有人来买东西，吴爱红也总是对人家爱搭不理的，一副‘爱买买不买滚’的样子…… 再就是爱显摆，特别虚荣。 谈了个兜里有点小钱的男朋友，看把她给烧得，每天张嘴闭嘴就是‘我男朋友’怎样怎样、如何如何。 关键这傻姑娘每回跟男朋友林城出去吃饭，总是打包回来很多很馋人的菜，有时候是大肘子，有时候是把子肉、大丸子，可就是一次都不跟其他人分享，说是带回家去让老爹和弟弟吃。 大家伙私底下总是嘲笑林城是‘冤大头’、‘大冤种’以及‘天下第一字号蠢驴’。 可是爱情这玩意儿，讲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林城心甘情愿当大冤种，那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谁知道，今儿个林城过来，跟往常不一样，空着手。 这说明了啥？ 俩人指定是闹矛盾了呗！ 让吴爱红嘚瑟，出事了吧？哈哈哈！ “啊……我找红红说点事情。” 林城笑容不是很自然的回应，跟着扭头看向吴爱红：“红红，你出来，我想跟你说点事。” “有什么事在店里说就行了。”你都没带东西，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真以为本姑娘除了你就嫁不出去了？嘁！ 吴爱红的态度，让林城再一次回想起昨天傍晚在车上，李墨曾对他说过的那番话。 心里面对于吴爱红的感观，就越发的差，他甚至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第一次有一种被对方在脖子上套了个绳索，然后遛狗那样的玩弄。 林城毕竟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不跟小了他九岁的吴爱红那么的情绪化，压下心头不快，耐着性子道：“还是出去说吧。” 林城不想跟吴爱红一般见识，却让对方误以为他是在害怕失去，越发的肆无忌惮，说话也越来越过分，浑然没考虑还有好几个外人在。 再一次断然拒绝，而且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出去？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将来我可是还要找婆家的！” 听到这话，林城被气得心里一堵。 这时候，旁边一位售货员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红红，你这么跟大林说话……很伤人的！你要不还是出去说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吴爱红却上了头，当即怒怼劝她的店员：“咋，你看上林城了？你要真看上他，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搭个线，让你俩凑一堆，嘻嘻嘻~” “你！”这位店员让吴爱红气得脸色先是一白，余光看到木着脸的林城，又是一红，把手里抹布摔在货柜玻璃上。 吴爱红双手叉腰，扬着下巴斜睨着对方，仿佛在说：‘怎么你还不服啊？有能耐你打我啊~’ 见她越来越过分。 林城再次开口，只是，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既然你坚持在这里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对于你们家要两万元彩礼这事儿……我不答应！” 唰！ 林城冷不丁说出口的话，犹如丢进平静湖面的一块石头，让另外五名店员听后，瞬间变了脸。 我没听错吧？ 吴家彩礼要两万元？！ 这可是两个‘万元户’啊！ 她们家哪儿来的自信要这么多的！ 吴爱红表情先是错愕，紧接着又变得铁青，怒道：“林城，昨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爹在饭桌上说了。” “两万元彩礼，少一分，你都别想娶我回家！” “另外，你还得给我弟弟准备‘三转一响十六条腿’，外加一辆轻骑厂的倒三轮摩托车。” ‘三转’，自行车、缝纫机、手表； ‘一响’，原本说的是收音机，可这会儿已经改成了电视机； ‘十六条腿’，是指家具的腿数，一般说的是床、衣柜、桌子、椅子啥的。 “红红，你们家这、这……是不是过分了？” “光是彩礼就要两万元，还要给你弟弟准备‘三转一响十六条腿’，这些又要几千元，轻骑厂的倒三轮摩托，一辆就卖大几千……你们家这不是嫁闺女，这是卖闺女啊！” “……” 吴爱红说的话，就连同为女性的另外五名店员听后都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主动帮林城说话。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眼见同事们竟然站在林城那边，吴爱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开始无差别攻击。 “你们要是长得跟我这么漂亮，彩礼要三万都不多！” “你们就是在嫉妒我长得比你们好看、比你们漂亮！” “我爹说了，女孩儿长得漂亮是一种资本，我们家想要多少那就要多少，你们眼红嫉妒也没用，哼！” 另外五名店员，气得一个个直翻白眼，任凭吴爱红自己在那里胡搅蛮缠。 林城眼见吴爱红同事们都被这个蠢女人激怒，故意诱导她，不动声色继续问：“就这些了？还有没有？” “如果你们家还有其它条件，不妨干脆全都说了吧。” 有门儿！ 在钻进钱眼的吴爱红看来，林城既然这么问，那他肯定已经决定答应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吴爱红决定趁此机会，狠敲林城一笔。 老爹说了，先把姓林的这小子榨干，然后一脚踹了，反正吴爱红长得这么好看，再想找个条件更好的，那还不手拿把掐？ 思及此，吴爱红索性把嘴巴张得更大了些，提出新的条件：“我看外面那辆车挺不错，你要想娶我，那辆车也得作为彩礼，给我弟弟开。” “哦对了，你也知道，我弟弟一直都没有正经工作，赚不到钱，所以，给车加油得你负责。” “还有还有，你还得给我弟弟解决工作的事情，最好是那种一天班都不去上，还有工资领的工作阿巴阿巴……” 吴爱红一口气提了五个新要求。 林城还没说啥，另外五名店员，怒气值却是达到了顶峰！ 第472章 林城摊牌(2) 这个吴爱红，太不要脸了！ 彩礼要两万也就算了。 还恬不知耻要给她弟弟置办娶媳妇儿的家具家电，还要买摩托车……你都问林城要自行车了，还要摩托车作甚？ 五位店员火力全开，对着吴爱红就是一顿狂喷。 “吴爱红，你们家的所作所为，不但没有把人家大林当回事，更没把你当回事，你爹完全就是把你当做交易的筹码对待呢！” “没你们吴家这么办事的！” “……” 吴爱红浑然不惧，一句一句怼回去。 反正甭管你说什么，都是在害她。 怼完了同事，又以命令口吻朝着林城说道：“就这些条件，你要不答应，我就跟你分，你自己看着办吧。” 姓林的，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能娶本姑娘回家，算你们家祖宗积德。 敢拒绝本姑娘提出来的条件，那你就麻溜滚蛋！ 吴爱红坚定地认为，她吃定了林城。 毕竟，林城离了她，上哪儿再去找她这么漂亮的姑娘？ 做人，不要不知好歹！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 “那就分了吧。” 林城彻底醒悟了，当初自己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看上了这么个捞女？ “吴爱红，今儿个我来找你，就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但凡说彩礼只要一万元，我都不带打磕巴的答应！” “可你呢？竟然狮子大开口，又加码，彩礼要两万也就算了，还要那么多东西，甚至，就连我们首长的车都要……你们家太贪心了，我可受不起，再见了您内！” 妈的，可惜老子三个月工资了！ 林城比吴爱红大了九岁，当初为了追她，林城往里搭了将近三个月的工资，大几百元呢！ 早知如此，当时林城宁肯把这些钱全都捐出去！ …… 林城转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 吴爱红暴跳如雷，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你只要敢踏出供销社的大门，那我就跟你分！” 闻言，林城苦笑着叹了口气，转过身：“吴爱红，你是耳朵聋呢，还是有沟通障碍？” “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 “你们家太贪心了，我满足不了，所以只能跟你分手——听懂了吗，现在，咱俩分了！” 林城这些话一出口，可谓是满座皆惊。 其余五名店员，怎么都想不到，以前在吴爱红面前，始终唯唯诺诺、让干啥就干啥从不会拒绝的‘大傻子’林城，竟然还有如此硬气的一面。 吴爱红同样没料到，林城竟然把分手的话说了第二次。 ‘他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难道他不懂女孩子说分手，只是向男朋友撒娇的一种方式吗？’ ‘我不同意分手！’ 好不容易遇到个像林城这种稍微有点小钱的‘大冤种’，吴爱红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我不同意！” “你要敢跟我分手，我、我就去派出所告你‘欺负’我！” 如今，‘全国严打’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这会儿，吴爱红真要去派出所举报，那林城还真就百口莫辩…… ‘严打’期间，有这么一个指示精神。 【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 多少冤假错案就是那会儿造成的！ 吴爱红本以为自己只要祭出这个‘大杀招’，林城肯定就会乖乖就范，可是…… “你去呗。” 林城居然毫不在意，甚至说话的时候都面露嘲讽：“不过，吴爱红，我得劝你两句……” “首先，咱俩从未在私底下单独呆过，每一次我来找你、出去吃饭，都有旁观者。” “其次，你说我欺负你，你总得拿出证据来吧？没有证据，那就是诬告，你知道诽谤罪判几年吗？” 吴爱红跟她的五个同事，都没搞明白一件事。 在感情中，女方可以无数次自以为在撒娇的无理取闹； 可是所有的无理取闹，都是逐渐叠加的，在男方这里，一旦容忍度超过了阈值，百分百会分手，就是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当然，舔狗与龟男除外。 “吴爱红，最后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别说你们家要两万彩礼，就是四万，我也能拿得出来！” 这些年，林城‘护驾有功’，可没少拿军功章。 每一年，李墨还会给他远超过工资的现金奖励。 在军工厂工作管吃管住，每一天李墨还会给一包烟抽，林城也就偶尔烟不够抽或是买酒花点钱，房子一直没买，大头都在银行里存着呢。 这么多年下来，多了没有，五六万那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闻言至此，不光吴爱红，就是另外五个店员，同样都是眼前一亮。 看不出来，林城\/大林原来这么有钱呢！ 吴爱红更不会轻易放过林城了：“离开了我，你还想上哪儿去找我这么漂亮的对象？” 她的态度终于松动：“林城，那会儿我在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我爹问你要两万元彩礼，主要就是试探一下你……” “这样吧，一会儿我去请个假，你跟我去家里一趟，我帮你说服我爹，彩礼就要……一万元，怎么样？” ‘我都做出这么大让步了，姓林的要是再拒绝，那就不礼貌了！’ 吴爱红正想着。 就听林城冷不丁忽然抬眸看向旁边一位店员：“这位妹妹，你有对象没有？” “没有的话，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我还没对象，大林，我觉得你挺好……”被问话的店员，恍惚了片刻，旋即涨红着小脸忙不迭回应。 这位，可是能够一下拿出四万元来的‘大老板’，除了年纪大点、皮肤黑了点，其它的，没毛病！ 林城一愣，只是随口一问，主要是气吴爱红，她怎么还回应了呢？ “你个死贱货，敢抢我男朋友？你要点脸行嘛！” “你才不要脸呢！人家大林都说跟你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男朋友？” “我日你亲娘！本姑娘跟你拼了！” 俩人越吵越激烈，然后就动了手。 林城见状，赶紧脚底抹油，跑去外面，坐进车里，一溜烟很快没了影。 回军工厂半路上，这货突然大笑起来。 “爽！真他娘的爽啊，哈哈哈！” 第473章 钱老率团队来泉城了 八月中旬。 最近这段时间，李墨几乎每一天都在军工厂忙得两脚不沾地。 因为前一世曾带过他的恩师钱老，带着团队来到了泉城军工厂！ 在见到恩师的那一刻，李墨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老师好！” 还好忍住了。 因为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里，要一直到1990年11月份，李墨在魔都造船厂完成某项科研任务，休息一周之后，又被调去某保密科研单位工作。 在那里，李墨见到了钱老…… 跟预料的不一样，李墨一开始还以为钱老为人比较严肃，对新入职的员工要求非常严格。 毕竟人家是科研大牛，要求严点理所当然。 然而钱老却意外的平易近人，总是笑眯眯的对待小辈，面对小辈提的问题，无论多忙，哪怕当时没时间，事后也会抽空做出系统性的解答…… 并且对功名利禄啥的看的也很淡。当时几乎所有科研项目都是钱老主导，可是在项目完成到了论功行赏阶段，钱老总是将机会毫不保留的让给年轻人，他自己找地方不是看书就是做记录…… 正是受到恩师的影响，李墨在穿越之后，才能做到对功名利禄啥的看得很淡，同样很乐意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后来者。 钱老当然不知道李墨是穿越者，但这不妨碍小老头对李墨给出高评价。 “小伙子为人处世外圆内方，对于名利看得不重，难得，非常难得！” 这次带着科研团队来泉城军工厂，钱老一行人主要是为了完成一项科研任务。 研发一款新型运载火箭，为将来某款先进战略导弹的研发积累基础。 说到这里，肯定有小伙伴不解。 “钱老可是东大最牛掰的科研大牛之一，并且人家还是业内翘楚，什么样的运载火箭研发不出来，干嘛还大老远跑泉城军工厂这边？” 回答这个问题，就不得不提一嘴整个八十年代，咱们东大在风洞相关领域内的条件了。 在九十年代之前，咱们东大不是没有风洞，但却没有一款超音速风洞，全都是亚音速、高亚音速的风洞。 这种风洞，对于研发能够实现末端高超音速飞行的战略导弹，倒是没问题； 可用来研发高超音速巡航导弹这类大气层中就能达到超音速飞行状态的大杀器，那就力不从心了。 实际上，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咱们东大要一直到九十年代，才正式启动针对超音速风洞的研发…… 今年，听说东大某军工厂研发出来一款高超音速巡航导弹，钱老立即推断出，这家单位必然已经拥有了超音速风洞！ 因为要想让一款巡航导弹达到在大气层内就能实现超音速飞行状态，没有超音速风洞针对这款导弹的复杂验证，根本就做不到！ 于是，钱老直接给帝都方面打去电话询问。 说来也巧，当时，帝都方面也刚刚得知泉城军工厂研发出超音速风洞不久，实话告诉给了钱老。 那会儿，钱老手头上还有好几个科研项目，实在脱不开身，于是就跟帝都方面提出与泉城军工厂进行合作的请求，帝都方面自然痛快应下。 七月末，钱老团队终于腾出时间，然后在八月六号的时候，一行人抵达泉城…… …… 钱老来了，作为学生，又是东道主，李墨自然得陪同。 “小李，这应该是……超算吧？！” 来到苗小苗小组所在科研车间，钱老一眼看到那台体格老大的计算机，眼神瞬间就亮了，忍不住好奇，向着李墨询问道。 这会儿，咱们东大的首款超算‘银河i’已经面世，并且投入了实际使用。 但苗小苗小组在李墨教导下，研发的这款超算，体积方面要比银河i小了一些。 钱老看出这不是银河i，才出口询问。 “老师，您说的很对，这是咱们军工厂自主研发的超算，暂定名‘小苗1号’。” 之所以用苗小苗的名字，来给这台超算命名。 一是因为毕竟是苗小苗小组研发的，再者，也是因为‘小苗’这个名字，一听就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 对此，钱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接着又问：“算力多少？” “每秒……五亿次！” “嘶……” 得到答案，钱老团队全员顿时直吸冷气。 一秒五亿次的算力？？ 整整是银河i超算的五倍？！ 这、这也太逆天了！ 就在他们所有人都深感震惊之际。 李墨冷不丁忽然开口，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苗组长，请你过来为钱老详细解说一下。” “总师，陈龙象同志比我更加了解这台超算，让他解释可以吗？” 苗小苗自然清楚总师这是在给她表现的机会，可她觉得，陈龙象的能力，比她要强了很大一截，所以就把机会又让给了陈龙象。 对此，李墨点了点头。 陈龙象也不扭捏，径直来到众人面前。 “小娃娃，你多大？” 看到陈龙象，钱老脸上露出慈祥的笑脸，和蔼的问道。 “老先生，我不是小娃娃，我已经十九岁了，就是发育的有点慢。” 陈龙象解释一句，推了推鼻梁上瓶底厚的近视眼镜，不等钱老从诧异中回过神，指着‘小苗1号’开始介绍。 “这台超算，项目正式上马，时间是在1981年年底，正式拿出第一代的样机，是在去年十二月份，当时，小苗1号算力只能达到每秒1.8亿次……” 听到这里，就连钱老都狠狠震惊了一下。 娘咧，每秒1.8亿次的算力还‘勉强’啊？！ 就当时这个水平，已经超过了霓虹国的超算了好不好！ 陈龙象没理会钱老等人的震惊，继续往下说。 “……，之后在我们使用过程中，就发现每秒1.8亿次的算力，还是不够用，于是总师要求我们继续升级。” “上个月月初，我来到军工厂后，在使用小苗1号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这台超算的算力，其实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 “就比如，小苗1号使用的处理器，过于落后，如果换成性能更加先进的处理器，算力上达到每秒十亿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钱老团队成员闻言，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每秒十亿次的超算？？ 这能研发出来吗？！ 第474章 不服气的鹰酱又来搞事情了 不少人都不懂。 超算的算力，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么说吧…… 超算对于一个国家的科学研究、技术创新、工程效率……等等方面，都有着不可取代的重要地位。 而算力的提升，同样会极大推动所有这些方方面面的发展！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里，咱们东大首款超算银河i，其算力为每秒一亿次；小苗1号初代样机的算力，为每秒1.8亿次。 这八千万次\/秒的算力差，意味着小苗1号初代样机，比银河i的效率，高了将近一倍！ 而众人面前的这台小苗1号超算，其算力是银河i的五倍，效率自然也高了五倍！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原本使用银河i超算，五天能完成的工作，小苗1号一天就能完成！ 我们都知道，科学研发这种事情，一步快就步步快。 别人还在通过超算采集数据的时候，咱们已经完成了相同的科研任务…… 基于此，钱老团队成员能不震惊吗？！ 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我们通过针对小苗1号超算处理器的不断改进，终于将算力从最开始的1.8亿次每秒，提高到了现在的5亿次每秒。” 陈龙象脸上古井无波，仿佛是在陈述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现阶段，小苗1号所用处理器，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上限，若要持续提升算力，那就只有更换使用新的、运行更加快捷、更加稳定的处理器……” “只是目前，这样的处理器还没有被研发出来；也可能已经被研发出来了，但因为过于敏感，相关国家还没有公开……” 说到这里，陈龙象扭头看向李总师，话赶话提出请求：“所以，总师，我请求您准许我们小组，就性能更加优秀的处理器的研发，能够批准上马并立即展开研发工作！” 对于陈龙象说的话，李墨感到非常欣慰。 ‘小陈不简单嘛！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拥有如此超前的眼光与见识，将来成就不在我之下！’ 回过神，当即给出肯定答复：“批准！” 如果陈龙象真的能捣鼓出性能更加先进的处理器。 对于东大未来的全方面发展，那可是大有裨益、甚至完全可以改变世界格局的！ “谢谢总师！” 入职不久，自己首次建议就获得总师认可，陈龙象内心非常兴奋。 “你们继续工作吧，我带钱老再去其它科研小组所在车间转转。” …… 对于泉城军工厂捣鼓出来的超算小苗1号，钱老非常看好。 走出车间，忍不住对李墨说道：“小李，你们研发的超算，我觉得前途非常光明！” “原本我还以为，咱们东大最快也要等到1990或是1995年，才会研发出能够达到百亿次每秒的超算；” “可是按照你们军工厂这个进度来看，最迟到1985年，咱们东大，就能拥有算力达到百亿次每秒的超级计算机！” 总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因为真正的科研大牛，总是能够精准预言未来特定某一阶段的科学技术的发展。 这跟玄学可不沾边。 而是经过系统性的计算之后，最终得出来的结果！ 就比如你家盖房子，经验丰富的包工头会告诉你，打地基需要多久、砌墙需要多久、装修……所有这些时间成本加起来，也就是你家新房最终建成并入住的时间。 包工头是掐算得出来的结果吗？人家是凭经验算出来的！ 接下来的时间，李墨带着钱老团队成员，又去其它科研车间转了转。 李清茶小组、邱继祖小组、马翔宇小组…… 最后又去了迟有光负责的科研生产车间转了一圈。 一整天下来，啥也没干，光参观了。 来到招待室，落座之后，钱老思考一阵，笑吟吟的告诉李墨：“小李，今天一大圈转下来，你们泉城军工厂给我的感觉非常好啊！” “就如同是一台零部件啮合严密的机器，各方面运行非常丝滑、非常流畅，只这一点，就把其它军工厂、科研所甩出去了十条街不止！” 说到这里，钱老看向李总师的眼神，也越发的充满欣赏与欣慰：“其实，泉城军工厂最优秀的科研人员，应该是你，李墨！” 早在这之前，钱老其实就已经听说过李墨的大名。 想不知道都难，谁让羊视已经公开了李墨真正身份呢！ 在钱老眼中，李墨不光科研能力优秀，管理能力同样出众。 泉城军工厂在职科研人员、一线生产工人，可是多达两千余人！ 还有一个团的战士呢！ 将近四千号人，却被李墨管理的井井有条，试问，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别说东大，就是放眼全世界，能找出多少来？ 之前，钱老偶尔会听到有人抱怨，说泉城军工厂厂长李墨，年纪轻轻就被评为院士，肯定是走了后门。 以后，钱老如果再听到类似的言论，肯定会忍不住上去怼：“你们不服气，那就亲自去泉城军工厂找李墨比一比，看看人家到底有没有被评为院士的资格！” “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科研能力不如人家李墨，管理能力不如人家李墨，还说啥呀？要点脸吧！” …… 新型运载火箭的研发，在8月16日这天，正式展开。 与此同时，李清茶小组也终于完成了陆基、机载版本的高超音速巡航导弹的研发工作，比预计的时间，整整提前了将近两个月！ 这主要得益于小苗1号超算的帮助。 同时，李墨也更加庆幸，当初没听助理的建议，让陈龙象成为军工厂的一员，加快了小苗1号的升级。 若非如此，高超音速巡航导弹陆基、机载版本，最快也得十二月份才能研发成功…… 除此之外，机载雷达同样完成了全部更换、升级工作，跟超音速巡航导弹内置的雷达指引系统，完美融合。 理论上，j-6战机，不光机载雷达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搭载的超音速巡航导弹，同样成为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一柄利剑！ 可理论毕竟是理论，还得经过实际验证。 验证任务，泉城军区交给青屿市某航空大队执行，具体的验证时间，定在本月的19号，也就是三天后。 为什么非得等三天后进行验证呢？ 这是因为，上回咱们不是让鹰酱丢了个大脸吗，他们不甘心，又跑来搞事情了…… 第475章 被迫强大，只能无敌 “都他妈快9月1日了，怎么还有时间跑来东大地盘儿上搞事情？！” 李墨非常不解，同时也怪气得慌。 因为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这个时候鹰酱正在跟毛熊死顶，双方互不相让，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何况，距离南棒那架客机被毛熊拿导弹干下来，还有十四天。 这时候白头鹰不说抓紧时间排兵布阵，还想着搞事情，真是够欠的！ 今天早上，钱开阳在电话里说了。 1980年，伴随着李墨穿越来到这个平行世界。 帝都提出了短期发展方针——趁世界两强争得不可开交，抓紧一切时间发展东大，该买的东西赶紧买，该卖的商品赶紧卖，能拉到东大的投资尽量拉拢，不能拉拢的想办法拉拢，反正就是争取让钱尽可能多的流入东大，然后用这些钱玩儿命发展！ 短期发展战略敲定，东大严格执行，具体落实到了每一个县！ 因为咱们家的智囊团推断，以毛熊现如今的国力衰退速度，最快七年、最迟不会超过十年，在与鹰酱的争霸过程中，毛熊肯定会败下阵来！ 然而，以白头鹰好战的性格，并不会因此停下脚步，他们还会重新寻找新的对手。 一直都在‘猥琐发育’的东大，就是很好的目标！ ——事实证明，咱们东大的智囊团，对于未来国际形势的发展，看得还是非常准的。 这不就是后来鹰酱炮制出来的所谓‘东大威胁论’嘛！ 当然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七年或是十年后，毛熊虽说‘俺不中咧’，可毕竟底蕴还在那里摆着，手里攥着那么多核武器，还是能够对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造成致命威胁。 也就是说，鹰酱不可能会在毛熊‘身死道消’之后，立即宣布东大是他们新的‘敌人’。 按照咱们东大智囊团推测，毛熊‘身死道消’，还能撑三到五年没问题。 也就是说，从现在的1983年开始算，东大最少还有七年、最多不超过十三年的战略发展期。 等毛熊真的不行了，鹰酱才会宣布‘东大威胁论’，并且加强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建设…… 说起来，咱们东大到底是怎么撑过那一段憋屈岁月的…… 关键咱们不但撑过来了，甚至还在短短三十年的时间里，完成了全面反超！ 这一点都不比‘抗鹰援棒’容易！ 而无论七年还是十三年，以现在东大的发展速度，想要在所有领域之内追上鹰酱，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时间太短了！ 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在这会儿帝都高层看来，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时间不足是一方面。 还有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现在的咱们……手里没钱呀！ 小孩子都知道搞科研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没有钱，你跟我谈什么科学技术发展？ 对此，咱们家长已经做出明智决定——集中有限的资金，玩儿命研发几款高精尖武器。 除了给泉城军工厂下达研发高超音速巡航导弹、隐身战斗机之外，同时还向国内其它几家军工厂、科研所下达了科研任务。 这次钱老主导，为将来研发新型高超音速战略导弹的运载火箭任务，同样是帝都出于应对将来国际局势变化做出的决定！ 这些科研任务加起来一共十一个，都被列为重点科研项目，研发周期三年到十五年不等，分别由四家军工厂或是科研单位负责研发。 …… 距离试射验证，还有不到三天了。 李墨从协助钱老团队的科研任务中暂时抽身出来，与李清茶小组抓紧时间共同完成针对另外一架j-6战机，机载雷达的换装工作。 现在，东大j-6战斗机使用的雷达，名为‘sl-1’型机载截击雷达。 这种雷达探测范围很有限，都不到一百公里，抗干扰能力也非常弱。 j-7战斗机使用的是改进型的‘sl-2’机载截击雷达，探测范围同样不到一百公里，但抗干扰能力得到部分提升。 李墨与李清茶小组，目前正在给j-6战机更换先进性远超这个时代的有源相控阵机载雷达。 因为j-6属于轻型战斗机，雷达功率与孔径都不可能太大，严重影响了雷达探测距离，不过探测范围也达到了220公里！ 并且，有源相控阵雷达抗干扰能力非常出色，还能实现多目标同时锁定、同时击毁！ “可惜了，时间太短，而且j-6又是一款轻型战斗机……” “哪怕换成j-8中型战斗机，也能挂个小型电子吊舱，探测距离提高到三百公里不在话下……只能以后再说了，唉!” 看着正在有条不紊抓紧工作的李清茶他们，李墨忍不住暗想。 j-6空重仅5.5吨，最大起飞重量7.5吨，如果再挂个电子吊舱，就会显得特别臃肿，还会影响战机的战斗力。 j-8空重为9吨，最大起飞重量17吨，牺牲部分挂载能力加一个小型电子吊舱，至少李墨觉得挺合适。 因为加装小型电子吊舱，探测距离大大提升，保守估计达到三百公里范围不是问题。 如此一来，只需让j-8战机挂载两枚机载超音速巡航导弹，一次出动三架j-8，就能够对现如今的敌方战机编队造成非常大的震慑力！ 因为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机载雷达，是鹰酱家f-15‘鹰’战斗机上面，所搭载的脉冲多普勒雷达。 这种雷达，最大探测距离为180公里，具备非常优秀的下视下射以及多目标跟踪能力，可同时跟踪24个目标、并且对其中六个目标进行攻击！ 与李墨带领团队研发出来的机载有源相控阵雷达相比，鹰酱家目前使用的全世界最先进的脉冲多普勒雷达，性能上就要落后了一些…… 李清茶小组已经完成一架j-6战机的所有雷达换装工作，积累了大量经验。 对于第二架j-6战机的雷达换装，速度上就快了很多；何况，这次李总师也亲自参与进来，并且雷达早已提前组装测试完毕，速度上只会更快！ 不知不觉，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1983年8月19日，清晨五点！ 第476章 战前分手信 根据可靠情报显示，这次鹰酱属于是‘单枪匹马’大老远跑咱们领海来搞事。 跟上次完全不同。 上次，鹰酱喊了六个小伙伴，包括航母在内，光是大型水面舰艇就有27艘； 而这次，虽说鹰酱是‘单枪匹马’而来没有招呼任何一个小伙伴。 可他们开来了两个航母打击群，其中，还包括了三艘两栖登陆舰，四艘补给舰……大型水面舰艇数量一共三十一艘！ 并且，这次鹰酱选择的搞事地点，就是咱们的渤海！ 再看东大，能够出动的舰艇数量，大大小小加起来，一共五十一艘。 数量上的确比鹰酱多，但要说到战斗力，那完全不能跟鹰酱的两个航母编队相提并论！ 此时，我方海军某部，战士们排队将写好的遗书，放进密封的木箱中。 大家伙儿都知道，这一次，怕是真的要动手…… 东大的实力，远不如鹰酱，所有人已经知晓了最终结果…… “连长，这是我上个月发的紧贴，我如果……请你帮我转交给我父母。” “你个臭小子胡说啥呢？我们也不一定就会输……” 说着说着，连长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抬手默默接过战士递来的信封，庄重的揣进怀里。 旁边，团长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这时候，团政委走过来：“报告！撤退准备的小艇……” “都撤了吧。”团长没给政委说完的机会，抬手打断，语气中，是难掩的疲惫。 “撤、撤了？！” “嗯，撤了。” “可是团长，我们……” “我们不能让白头鹰看出有哪怕一丝丝的胆怯！我们就是要拿出跟他们以命换命的觉悟，应对本次危机！” 团长说话的时候，一只手下意识摸在腰间配枪上，语气铿锵有力：“何况，从我当兵的那一天起，带我的老班长，把一身本领全都教给了我，就是没有教我如何投降！！” “今天，我要跟我的战士们一起，要么战死，要么归来——传我命令，把所有小艇全部撤喽！” 团政委听出团长这是要亲自上阵，鼻子一酸，眼前跟着蒙上一层水汽，啪的敬了个军礼：“是！” …… 与此同时。 渤海周边各大军区，海军在抓紧最后的时间进行整备之际，陆军方面也没闲着。 “可惜啊，新型导弹分到咱们手里的，只有六枚，这要是多点就好了……” “营长，我听说泉城军工厂那边的产能还没提上去，等产能提上去了，到时候分到咱们手里的新型导弹数量也就上去了；何况，又不是只有咱们的新型导弹数量少，其它军区的新型导弹数量，也多不了。” 营长叹了口气，不再吱声。 按理说，他们军区现役火箭弹、陆基导弹啥的，其实数量上不算少；可鹰酱同样能做到有效拦截，最终能打到他们的能有多少，谁也说不上来。 猛然想起一件事，又问：“对了，战略导弹的发射工作，进行到哪一步了？” 政委不假思索的回答：“还在抓紧准备，最多再有十分钟，一切就都准备好了。” “战士们的……遗书呢？” “已经封存了；可是、可是……” “说！” “是！有战士的未婚妻得知今天的事情，寄来了信件，要求与咱们的战士分手！” 嘭！ 闻言，营长实在没压住心里的火儿，一拳捶在旁边墙壁上，跟着咬牙怒骂：“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兵是在保家卫国，她们难道不是东大的一份子？我的兵难道不是在保护她们？！” “这还没打起来呢，就给我的兵寄信要分手，这要是打起来，首先成为狗汉奸的就是她们，艹！” 营长气得青筋直跳，说话就没了顾忌：“合着就看到当兵的补贴与退役后一次性发放的那笔钱了，荣华富贵不能少，冲锋陷阵她们就不乐意了？况且也没让她们直接冲锋陷阵啊，她们倒是怕上了，这些软骨头就应该送去枪毙！” 不求你们帮上忙，可你们能不能不要扯后腿？ 后世，总有傻逼在网上发表更加傻逼的言论，说什么‘你们男的就应该去参军保护我们女的’，‘你们男的参军就是为了镀金的’…… 甚至，还有极个别的傻逼说：“反正现在东大男的比女的多了三千万，万一发生战争，就得你们男的上，先死三千万，如此一来，东大男女数量就一样多了！” 这些臭傻逼也不知道怎么学的历史。 古代女性地位为什么总是比男性低？ 还不是因为那个时候，生产力低下，又经常发生战争，冷兵器那么重，只能是男性去当兵跟敌人在战场上厮杀保家卫国。 然后，同样因为战争，男性死的多了，女性占据大多数，这种情况下，女人在古代的地位那能高吗？ 为什么‘女人无才便是德’类似这种狗屁不通的言论会出现在古代？ 为什么古代就没有女拳师？ 是因为古人傻，是因为古人还未开化？ 不是的，都不是！ 是因为古代女人不能打仗，种地也不行，生产也不行…… 可能有小伙伴驳斥：“你说的不对，人家花木兰那不还替父从军吗？这你咋不说？” 问题是，放眼整个华夏，你能找出几个花木兰来？ 咱们不要打拳，更不能挑动两性对立。 可是面对外部势力的挑拨，咱们必须得擦亮眼睛，不要人家说什么都去相信，尤其是某些经常在网上发表挑动两性对立言论的女孩子们。 不要老觉乎着东大男人就一无是处，外国男人都是优秀的、长得都很帅，跟东大男人要彩礼就是应该、就是理所当然的传统，跟外国男人就不能要彩礼、哪怕千里送那啥也得白给。 这是蠢、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往里跳！ …… 早上六点一刻。 泉城军工厂。 青屿市某航空大队的飞行员，奉命提前到来，准备驾驶战斗机直接奔赴渤海。 旁边，还有三架李墨以另一个时空的武直-10研发出来的战斗直升机。 这是专门为首长以及包括李墨在内的少数几位科研工作者准备的。 导弹试射，李墨作为本次科研任务总负责人，必须得去现场。 “小李，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李墨正在做着登机前最后的准备工作，霍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冷不丁忽然开口说道：“说不定，我还能见到当年的‘老熟人’呢，哈哈哈！” 第477章 勇敢者游戏 “老师，您可不能去！” 听到钱老的话，李墨一张脸都吓白了，想也不想直接断然拒绝。 让钱老跟着一起去？ 开玩笑呢！ 这位，毫不夸张的讲，可是东大国宝级的科研大牛，不能冒任何风险！ “你能去我怎么不能去？” 钱老不乐意了：“我知道你想说那边很危险之类的话；甭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当年，我主导研发战略导弹跟运载火箭，那不也冒了很大的风险？” 钱老这话可不是在吹牛。 我们都知道，战略导弹与运载火箭的研发，同样需要科研工作者冒很大的风险。 别的不说，当时咱们东大技术条件完全不能与发达国家相提并论，火箭发动机验证设备，可以用‘简陋’形容。 咱们当时某型运载火箭，在试射验证过程中，那不就发射失败坠毁，引起剧烈爆炸？ “不行不行！” 甭管钱老说什么，李墨都摇头拒绝：“您老就留在这边主导研发新型运载火箭，为将来咱们更加先进的战略导弹夯实基础。” “冒险这种事情，就让我这样的年轻人去就好了。” “再说了，就是我同意让您一起跟着去，我们首长也指定不能答应啊！” 此刻，李墨心里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让高超音速巡航导弹提前面世了……’ ‘这都把我恩师给搭进去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少废话，我这就去找小钱，我亲自跟他说！” 眼见说不通李墨，钱老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转身离去。 李墨怎么拦都不管用…… 最终结果就是，钱开阳也不同意，然后钱老给帝都方面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啥。 反正帝都那边又给钱开阳打过来，最终钱老还是如愿以偿，被批准可以跟随李墨一行人前往渤海。 李墨还能怎么办？ 好好保护着吧，唉…… 两架j-6早已起飞，前往青屿市某航空大队，到那边之后还要进行一系列的严谨检查。 泉城军工厂面积很大，后边有一大片空旷地带，大部分地面都是水泥地，可以让j-6起飞。 早上八点五十分，三架直升机同时升空。 抵达青屿市某航空大队，从机场前往指挥部途中。 车里，钱老突然冷不丁开口说道：“咱们不能用咱们的思维，去对待鹰酱。” 毕竟在鹰酱家呆了好多年，并且成为鹰酱家学阀的顶级科研大牛，对于鹰酱还是非常了解的。 “白头鹰喜欢玩儿‘勇敢者游戏’，也就是他们会不断进行试探，你只要受不了压力往后退一步，那他们就敢往前迈两步……” “所以这就很好理解，白头鹰为什么总是喜欢干一些在咱们看来非常莽撞、也非常冒险的行为。” 李墨没开口，安静听钱老说：“因此，对待鹰酱这次挑事儿，咱们就得拿出不惜一战的态度应对，只要这次退后一步，你等着看吧，往后，鹰酱肯定会没完没了跑来咱们家门口耀武扬威！” 钱老说的非常正确。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里，白头鹰不就是这么玩儿的？ 在咱们东大选择‘避其锋芒’的那一段很长的憋屈岁月中，白头鹰就是总喜欢玩儿‘勇敢者游戏’，不断跑去别人家门口耀武扬威。 然后到了2010年，咱们家的gdp超过霓虹，跻身世界第二，鹰酱猛然回过神，终于意识到东大已经成长起来。 当时鹰酱家的大统领黑奥提出‘重返亚太’的战略，迅速提升他们在亚洲盟友的军事实力。 与此同时，时不时派出侦察机、战斗机以及舰船，打着‘维护航行自由’的幌子，不断跑来咱们家门口各种搞事情…… 同样是在当时，小伙伴们也都知道，咱们家几乎是在一夜间，冒出来很多公知、大殖子，各种吹捧鹰酱、各种贬低东大……妈的贱人！ “……，你等着看吧，打不起来。” 钱老非常乐观，一脸轻松笑呵呵做出最后总结：“哪怕咱们只派出一艘小舰艇过去，白头鹰都绝不敢开第一枪！” “因为首先，渤海本身就是咱们家的领海，这是联大都承认的事实；” “其次就是白头鹰没开第一枪的胆量，因为他们在咱们各种中远程武器打击范围之内；” “最后就是，现如今咱们东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任人欺侮的落魄国家，自打新政策实施以来，伴随着国内经济的好转，手里有钱了，各种科研项目也陆续上马，并且取得了让世人瞩目的成就……” “何况白头鹰正在跟毛熊死磕，他要是敢开第一枪引起战端，最高兴的还不是毛熊？” 李墨深以为然，竖起大拇指，由衷钦佩道：“老师，您不光搞科研厉害，这战略眼光同样远超常人，服了！” “你小子少拍我马屁！” 钱老虚点着李墨额头，笑骂道：“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一直都是如此，我只不过是在前人的经验上，做了一番总结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 上午十点四十五分。 鹰酱两个航母编队，在距离咱们东大渤海已经不足二十海里。 咱们由五十一艘大中小型水面舰艇组成的编队，已经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探测雷达全部开启，已经牢牢锁定大摇大摆而来的两个航母编队； 导弹井盖全部打开，只需一声令下，一千多枚各类型导弹，便会同时飞向来袭之敌； 这会儿，我们还没有专门的预警机，由两架某科研所改装的j-8以及四架搭载了最先进米波雷达、李墨根据另一个时空的武直-10研发而来的武装直升机，共同承担空中预警任务…… 各艘舰舰长，不时拿起高倍数望远镜，看一眼远处海面…… 终于…… 远处海面上，首先出现的是两艘航母，那玩意儿太大了，压迫感十足。 鹰酱的两个航母编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成心的，所有雷达竟然全部开启，挑衅意味儿再明显不过！ 对此，我方总指挥毫不胆怯，直接下达了命令。 “同志们，这是在咱们东大的海域，未经同意擅自闯入者，统统都是敌人！” “面对挑衅，我们要拿出不怕牺牲、敢于亮剑的精神！” “我命令：全体都有，冲上去，把他们赶出东大海域！” 第478章 又要重蹈覆辙? 上次鹰酱带着他的六个小伙伴跑来咱家门口搞事情，被咱们彻底震慑住之后。 甭管是鹰酱还是他六个小伙伴，所有舰艇上的指挥官，从上到下全都换了个遍！ 让鹰酱跟盟友丢了那么大的脸，不开除他们开除谁？ 那艘航母上的指挥官，更是被送上了军事法庭，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两年缓刑！ 不要以为只有指挥官受到了惩罚。 其他无辜的普通舰员，同样被扣罚了一到三个月不等的薪水，并且还被关了一到十天不等的禁闭…… 所以这次跑来咱们渤海搞事情的，没有一个是上次来的。 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海军官兵，曾经参与过实战！ 这一次，鹰酱真的是带着‘搞一波大的’这一目的而来！ “勇士们，今天，我要求你们给china佬一个厉害的瞧瞧，让他们清楚的知道，我们白头鹰不是好惹的！” ‘卡尔’号航母于去年，也就是1982年3月份，刚刚入编服役的‘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 排水量超过了十万吨，三百三十多米长，将近七十七米宽，由两座a4w核反应堆、四座蒸汽涡轮机作为动力系统，最大航速超过了三十节。 最多携带70架各型战机，其中包括超级大黄蜂、咆哮者、鹰眼、灰狗等等。 舰员数量约为3200人，航空人员2500人左右。 武器配置方面，有两座mk29海麻雀导弹发射器，两座rim116滚体导弹发射器，三座p-c近防系统等等。 哪怕是放在三十年后，对于世界上大部分国家来说，‘卡尔’号航母都属于战力天花板的恐怖存在！ 一个航母编队灭一国，这可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鹰酱真的能做到！ 此刻，当东大舰队出现在视野中，卡尔号航母舰长史蒂文，当即抓起无线电，向整个舰队下达了命令。 他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另一艘‘小鹰’号航母舰长，是副总指挥。 小鹰号航母是一艘常规动力航母，于1961年服役。 排水量超过了八万吨，动力系统由八座锅炉、四座蒸汽涡轮机组成，最大航速同样超过了三十节。 最多能够携带八十架各类型战机，舰员3150名左右还有2500名左右航空人员。 武器装备方面，与卡尔号几乎一样！ 别看是常规动力，可战斗力同样不容小觑！ 伴随着此次行动总指挥史蒂文一声令下，两个航母编队，朝着东大舰队发起了冲锋！ 与此同时，一架架舰载战斗机也完成起飞前的准备工作：“报告！舰载机可以起飞，是否起飞？” 史蒂文两颗蓝眼珠里透出阴狠的光，嘴角扯起一抹阴笑，当即通过无线电再次下达了指令：“让china佬好好领教一下，我们白头鹰的厉害……” “传令：准备好预警机、舰载战斗机全部出动！” …… “报告！敌方出动舰载机，请求下一步指示！” 看到鹰酱一架架舰载机冲上蓝天，我方一艘零五二驱护舰上的观察员，第一时间向舰长汇报。 舰长并未急于回应，而是下意识的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墨。 这艘零五二驱护舰，所有设计，从头到尾，全都是出自于这位科研界顶级大牛之手。 能否很好的应对鹰酱派出的舰载战斗机、预警机，最主要的，就得看李总师团队设计研发的米波雷达靠不靠谱了…… 见李墨站如松、神色从容。 这位舰长就有了底气，通过无线电下令：“立即针对敌人所有舰船、战机，展开全频段电子信号压制！” 此刻，双方距离已经非常近。 只要实现对敌人电子信号的全面压制，那么，对方起飞的所有舰载机，也就会瞬间变成瞎子、成为哑巴！ 自从上次‘南海武装对峙事件’发生之后。 鹰酱家没闲着，一面抓紧时间全面升级他们所有的雷达系统，同时也针对所有的舰载武器，进行了技术上的升级。 扩大了雷达探测范围，增强了抗干扰能力……等等方方面面。 而咱们东大也没闲着！ ——这也是前面咱们曾说过，李总师这段时间一直都忙得两脚不沾地，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了！ 他一直都在忙着升级咱们家的雷达系统呢！ 伴随我方零五二驱护舰舰长命令下达。 咱们所有的雷达几乎同时开启，瞬间进入最大功率输出工作状态。 一波波看不见的强电子干扰信号，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迅速朝着周围扩散开； 咱们不用怕，再厉害的矛，也攻不破李总师团队专门研发出来的盾！ 可是鹰酱那边就不一样了…… 一架架准备好的舰载机起飞不久，突然就失去了所有信号。 飞行员都快喊破喉咙了，也一直得不到指挥官下一步的指令，只能驾驶着飞机在天上绕着两个航母编队原地转圈圈，跟一群苍蝇似的。 总指挥史蒂文同样困惑不已，他都下达了数次开火命令，可头顶上那些愚蠢的战斗机，为什么不执行命令？！ ‘既然他们不执行命令，那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最正确的做法是什么！’ 史蒂文恨恨的想到这里，果断下达了开火令：“看到那支该死的舰队了吗？” “给我击沉他们！” 一秒……五秒……十秒…… 整整半分钟过去，无线电却始终静悄悄没有任何回应。 “嘶……这是怎么一回事？” 史蒂文皱紧了眉头。 困惑时间不长。 一名舰员急匆匆冲进指挥室：“报告！我方两个航母编队所有无线电信号突然丢失！” “火控雷达同样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罢工……” “史蒂文舰长，我们受到强烈电磁信号干扰了！” “该死的！” 史蒂文舰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脏话。 他不理解。 明明已经针对海军所有雷达系统进行了升级，尤其在抗干扰性能这方面，比原先提升了很大一截！ 可是现在，己方两个航母编队的所有雷达系统，为什么又被该死的china佬给全面压制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那就该用手动操控！” “命令甲板上的战士，用令旗向我们的舰载机下达命令，让他们开火灭掉东大舰队！” 老子还就不信了，我们两个航母编队，还收拾不了你们贫穷落后的东大舰队了，哼！ 第479章 还真见到‘老熟人\\＼’了 肯定会有小伙伴感到困惑，甚至很生气。 “人家鹰酱好歹也是当今世界唯二的两个超级大国之一，况且来的还是两个航母编队，全频段电子信号怎么可能会受到全方位压制，并且还毫无抵抗之力？” “你这就是在吹牛逼！” 那么接下来，就让咱们看看双方在狭路相逢，我方首艘零五二驱护舰舰长下达实施全频段电子信号干扰命令之后，鹰酱这边的反应。 在说这个之前，咱们就不得不提一嘴，应对全频段电子信号干扰的手段。 方法有很多种，就比如物理对抗，动态频道接入，低截获概率也就是lpi技术，多路径传播利用，加密与纠错编码，自适应波束成型……等等等等。 在这会儿的1983年，即便是鹰酱，能够应对全频段电子干扰的手段，其实选择并不多。 因为这会儿很多先进科技手段还没有诞生，有些倒是已经研发出来并投入了实际应用；可是技术非常初级并未真正成熟，实用性并不大。 鹰酱受到全频段电子信号干扰之后，他们相关技术人员，立即采取频率跳变方式应对。 我们都知道，要想做到电子信号干扰，首先就是攻破对方网络系统的壁障，然后才能实现干扰。 频率跳变，是指让电子信号在多个频率之间快速切换，如此一来，己方网络系统壁障同样会跟着不断切换改变，让对手难以捕捉、跟踪、锁定己方电子信号。 可是…… 前面咱们说过，当初李墨在研发雷达的时候，是以另一个时空，2024年东大领先全世界的米波雷达为蓝本进行研发的。 什么概念呢？ 直白讲，现在东大所使用的舰载米波雷达，其先进程度，至少领先了鹰酱家脉冲多普勒雷达三代不止！ 也就是说，鹰酱无论在怎么升级脉冲多普勒雷达，只要还使用这种雷达，采取频率跳变的手段，应对东大全频段电子信号压制……毫无用处！ 因为米波雷达的频率跳变速度，比脉冲多普勒雷达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不等你完成拐弯，我早就在前边等着你了，你所有花招我都看得明明白白，你还怎么跟我玩儿？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鹰酱家的技术人员，当即改用mimo也就是多输入多输出的手段应对。 这一手段的原理是，利用多个天线发送与接收信号，从而达到抗干扰能力。 问题在于…… 前面咱们说过，李墨团队研发的米波雷达，远比鹰酱家这会儿使用的脉冲多普勒雷达先进很多。 而天线发送与接收信号是需要时间的，不等另一端的天线接收到信号，就已经被咱们东大给截获了，屁用没有！ 接着，鹰酱方面又采用自适应波束成型跟加密和纠错编码两种手段应对。 结果，卵用没有一点！ 向史蒂文舰长汇报情况的，正是卡尔号航母上的技术总顾问。 技术总顾问既然都主动找上门汇报，这就说明……他们在与东大进行电子对抗过程中，完全败下阵来！ 所以，史蒂文舰长才不得不下达了‘手动操作’的命令。 …… “史蒂文先生真该去跟我们的总统先生好好聊一聊，我猜他们一定很有共同话题——他竟然下达了如此愚蠢的命令，真见鬼！” “卡夫卡，你有空在那里抱怨，不如过来帮我搬一下炮弹如何？” “哦，god，我发誓这辈子做得最蠢的决定，就是成为一名航母舰员！” “……” 就在鹰酱全体海军官兵们，严格执行史蒂文舰长命令之时。 东大舰队也终于掌控了主导权。 没有任何征兆，鹰酱两个航母编队所有舰艇的喇叭里，传出一个男人训斥式的话声。 “你们已经闯入东大海域，同时，你们已经被我方巡航导弹锁定！” “说明你们的来意，然后第一时间离开东大海域，否则，我方将被迫采用暴力手段将你们驱逐！” “重复：……” 听到这个话声瞬间。 鹰酱两个航母编队所有海军官兵们，短暂的愣神之后，表情开始变得‘精彩’起来。 ‘我们……被全频段电子压制了？’ ‘但这说不通啊，我们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东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总指挥史蒂文舰长，此刻脸色更是比吃了十斤大便还要难看。 “卓文那家伙没有撒谎，东大的军事建设，至少在信息化这方面，已经碾压我们白头鹰！” 还记得史蒂文说的‘卓文’吧？ 就是上回那艘鹰酱航母的舰长！ 这货吃了个大亏回到祖国之后，立即被有关部门带走调查。 卓文当然不敢隐瞒，把所有经历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奈何鹰酱高层得知此事，压根就不信。 东大什么身份？ 那就是个落后与贫穷的国家！ 白头鹰什么身份？ 当今世界最强大的两个国家之一！ 并且，根据现在的发展趋势看，打败毛熊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你卓文却说，东大在电子信息化这方面，已将白头鹰远远甩开？ 纯纯是在为自己的无能寻找的借口，哼！ 什么？你说有现场拍摄的录像画面？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要知道，录像画面是可以作假的，谁知道你卓文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作假？ 就你这点拙劣的手段，还想欺骗我们？真是愚蠢！ 可是当史蒂文亲身经历，这才猛然发现，卓文当初交代的事情，一点都没夸大…… 要知道，鹰酱也并非不是完全没有听信卓文交代的事情。 否则，就不可能针对自家所有现役雷达进行全面技术升级！ 可是，即便鹰酱针对自家所有雷达实现了全面技术升级。 此刻在面对东大舰队全频段电子信号压制，竟然依旧毫无招架之力！ “咳咳……” 就在史蒂文心惊胆寒、不知所措之际。 扩音喇叭里，却又再一次传出一个听着有些苍老的声音。 “史蒂文先生，我是hsue-shen tsien，我们曾有过几面之缘，很高兴以这种方式跟你说话……” 第480章 你们动一下试试! 钱老与史蒂文认识，这事儿说起来可有些年头了。 当年钱老不是被鹰酱关进过监狱吗？ 当时带队去抓钱老的人，其中就有史蒂文！ 那会儿，史蒂文还是个毛头小子，满脸胶原蛋白，非常年轻。 也是年少无知，当时史蒂文对于钱老认识不多，只是听说钱是一名非常厉害的科研工作者，具体厉害到何种程度，这个他完全不关心，也就没去调查。 钱老被关进监狱之后，史蒂文还曾负责提审过钱老。 后来，事态发展超出史蒂文的预料。 鹰酱当局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不得不在数年之后，将钱老无罪释放。 史蒂文也被调离原单位，先是去陆军担任文职，之后不久在一次地区武装冲突中，表现出色又立了大功。 上级给史蒂文两个选择，留在陆军，职位连升两级；去海军服役，从头开始学起，但晋升速度要比留在陆军快。 史蒂文天性比较爱冒险，喜欢挑战新鲜事物，于是痛快选择去海军服役，从头开始学起…… 上级没看错，史蒂文自己也争气，小伙子脑瓜很好使，学东西也非常快，很快得到越来越多上司的喜欢。 顺理成章的，史蒂文开始担任重要职务。 在之后的数次海上冲突中，史蒂文表现都很出色，先是副舰长，接着又是舰长。 终于在他四十八岁的年纪，成为卡尔号航母的舰长！ 钱老为什么知道史蒂文就是卡尔号航母的舰长？ 原因很简单。 虽然已经回国多年，但是钱老在鹰酱家还有不少老关系，这些老关系中，不乏已经在鹰酱重点科研所、甚至海军内部担任要职的学生！ 这部分人，其中不少都是外裔甚至非裔，我们都知道，非裔在鹰酱家很受排斥。 钱老在跟这些人的书信往来中，从他当年的非裔学生那里得知，当年曾带队逮捕自己的史蒂文，已经成为卡尔号航母舰长的事情…… 这还真是造化弄人呢！ 谁能想到，再次相遇，两人的身份地位已经发生了重大改变。 一个是鹰酱战斗力爆表、一艘就可灭一国的航母舰长； 一位，则是东大科研界金字塔尖儿的顶级大牛！ 而此刻，史蒂文舰长已经完全处于下风处，两个航母编队所有电子信号遭到全面压制，根本无计可施。 他自己其实也很清楚…… 一旦开了第一枪，这两个航母编队，将会在顷刻之间，就变成一片火海！ 听到钱老充满得意的话声，史蒂文心里深深后悔。 当年，为什么不冒险干掉钱！ 反正当时鹰酱当局不希望钱回到东大，干掉了他，史蒂文充其量也就蹲几年监狱，出来，还会受到重用！ 甚至，操作得当的话，只需缴纳一笔罚金，蹲监狱都免了，该怎样还怎样，也就不用受到此刻这般羞辱！ …… “hsue-shen tsien？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让我好好想一想……” 史蒂文重复了一遍钱老在鹰酱家时，曾用过的名字，对着无线电嘀咕。 他知道，对方一定听得到。 “史蒂文先生，都这会儿了，我认为我们还是坦诚一些比较好。” 钱老知道对方是打算用当年曾给他戴过手铐这事儿羞辱他，一点不给史蒂文机会，毫不客气的打断，然后说道：“现在，你们两个航母编队在未经知会我方前提下，贸然闯进我方领海……” “按照国际法，我们其实有权在不警告的前提下，送你们去见上帝；” “但我们东大又跟你们白头鹰不一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我们愿意给你们离开的机会……” “所以，史蒂文先生，现在，我很客气的请你们不要辜负我们东大的善意，抓紧时间离开相关海域，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有好处，你觉得呢？” 事前，钱老不可能未卜先知认为一定会遇到当年在鹰酱的‘老熟人’； 这次之所以坚持跟随李墨一起过来这边，纯粹是想亲眼看一看，机载高超音速巡航导弹的验证结果。 万万没想到，还真的遇到‘老熟人’了…… 上哪儿说理去？ 听到钱老说的话，史蒂文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走吧，等回到自己的国家，肯定会落得跟卓文相同的下场； 可是不走吧，东大海军舰艇编队，已将火控雷达死死锁定他们，只要他们敢开第一枪。 不用想，一千多枚各型巡航导弹，就会砸在他们身上！ 呼叫支援？ 电子信号都被全方位压制了，呼叫根本传达不出去，怎么叫支援？ 静默了足足五分钟…… 史蒂文仿佛苍老了很多，对着无线电，有气无力的回应道：“hsue-shen tsien先生，我同意您的提议……” “我们……走！”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另一边，为首零五二驱护舰，指挥室里。 钱老看不懂李墨的肢体语言，索性把无线电塞在李墨手里：“你自己跟他说吧。” 说完，就到旁边快乐的抽烟去了。 虽然老婆不让抽，可今儿个这么高兴的事儿，必须得来一支庆祝庆祝！ 在场大家伙儿都知道钱老，也没人说什么。 老爷子对东大做出那么大贡献，无伤大雅的违纪，又算什么呢？ 李墨对着无线电，向史蒂文狮子大开口：“喂，你们一声招呼不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我们岂不是白白忙活一顿？” 听到这个混不吝的话声，史蒂文眉头瞬间皱紧：“这位年轻的先生，那您想要做什么呢？难道，您还想跟我们白头鹰开启战争，啊？！” “我们现在想走，你们敢阻拦我们吗？” “你他妈是不是劣质酒喝多烧坏脑子了！” 李墨一点不客气，直接爆粗：“合着刚才我老师说的话你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是吧？” “这里是我们东大的领海！” “你们大摇大摆闯进我们的领海，是你们想发动全面战争才对！” “更何况，按照国际法，我们有权将你们送去见上帝！” ‘这小子说话太气人了！’ 史蒂文心里咒骂一句，冷哼道：“这位先生，我非常钦佩您的勇气；但是现在，我们要离开了。” “如果有机会，我想我会很高兴请您喝一杯……” “fuck you！” 都他妈成为瓮中之鳖了，还敢跟老子吆五喝六的，我可去你姥姥的吧！ 李墨大骂一句，接着说道：“从现在开始，未经我方同意，你们动一下试试！” 第481章 就按你说的办 听到李墨说的话。 史蒂文舰长的脸色，一瞬间阴沉如水。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想跟我们白头鹰开战？？ 不光史蒂文。 两个航母编队所有战斗、非战斗人员，同样脸色骤变。 指挥官们是生气。 从来都是白头鹰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过？ 这位东大的年轻先生，说话太过分了！ 我们并没有将任何一艘战舰开到你们国土上去，只是在近海打算来一场震慑性的实弹演习，你们怎么还要对我们诉诸武力呢？ 东大简直太野蛮了！ 普通舰员、后勤人员以及非战斗人员，则是惊恐万分。 现在，双方距离大约两海里左右。 这个距离，他们一方在只能通过手动去操作武器，精准度方面就不要想了，能不能打中全凭运气。 而人家东大舰队，可是全程都在针对他们实行全频段电子压制，所有信号传不出去，命令不能下达，求援也做不到…… 己方完全处于劣势的状态下，东大一旦被激怒开火，他们只有挨打的份儿！ 两个航母编队，两万余人，全他妈得留在东大海域喂鱼！ 史蒂文舰长作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可不管普通战斗、非战斗人员怎么想。 直接转身，向副舰长下达命令：“通过旗语告诉其他人，离开东大海域。” “是！” 命令很快通过旗语下达。 鹰酱两个航母编队开始缓缓调整航向，准备撤退。 看到这一幕。 包括李墨在内，东大舰队所有人都被气得肝儿疼。 “舰长，就这么让那帮狗娘养的离开？？” “上次那个什么卓文跑去咱们家南海搞事情，咱们就是让他们这么离开的，这一次又……我不服！” “……” 凭什么呀？ 我们东大的海域，鹰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以后他们再来要如何应对？ 还是像这一次一样，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那我们东大玩儿了命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抓紧时间发展军事化建设，为了啥呀？ 就为了受今天这样的窝囊气的？ 这他妈也太憋屈了！！ 面对战士们义愤填膺的争吵。 首舰零五二的舰长，沉着脸一言不发。 在出发之前，上级给他的命令是：“不计代价，赶走敌人！” 可是现在，眼睁睁看着鹰酱家两个航母编队，拍拍屁股要走人。 这位舰长心里其实也很愤怒。 因为在很多天之前，鹰酱方面就已经宣称他们将会派出两个航母编队，前往东大渤海海域进行实弹演练！ 如果今天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放那两个航母编队离去。 不用想，咱们周边的邻居们，肯定会觉得咱们很好欺负。 ‘既然东大不敢动武，那我们占领东大的几个小海岛，这很合理吧？’ 然后，鹰酱只需从中稍微挑拨一下，给点好处，东大的邻居们，很大概率同样会跑来咱们的海域‘搞演习’！ 上级的命令不能违背，这会儿，再联系上级询问下一步，等收到最终答复，那两个航母编队早就去到公海上了！ …… “这位舰长同志，如果今天咱们放走了白头鹰这两个航母编队。” “等回去了，你肯定会受到全面调查，甚至是最严厉的处分！” 就在这艘零五二驱护舰舰长左右为难，鹰酱两个航母编队正在完成调头之际。 钱老冷不丁忽然开口说道：“所以，听我一句劝，这事儿吧，你就得大胆一点。” “反正有我和李总师在这里，大不了时候我俩跟你一起承担责任！” 上头总不至于对钱老撒气吧？ 李墨也不可能，毕竟李总师可是现如今东大最顶尖的科研大牛之一，很多科研项目还需要他主导才能顺利完成。 听到钱老的话，李墨赶紧站出来附和：“对对对，到时候，我跟我老师跟你一起承担因此造成的所有后果！” 听到这两位科研大牛先后说的话语。 这位舰长内心非常羞愧。 人家作为科研人员，尚且不惧一战，而作为零五二驱护舰舰长，同时也是一名东大海军的我，居然担心事后会受到处分？？ 嘭嗵！ 舰长一拳砸在控制台边缘：“传我命令，准备战斗！” 不怯战，才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东大老有那么一小撮废物觉得，在八九十年代，咱们东大一旦发生战事，那就再也没有发展起来的机会。 这些人之所以这样认为，是他们搞错了一件事。 发展的机会，从来不是别人主动送上门来，而是不择手段争取过来的！ 况且，这会儿的鹰酱，正在跟毛熊死顶。 而纵观咱们东大，又是当时世界上当之无愧的区域性大国、强国。 一旦开战，最害怕的是鹰酱才对！ 因为他们会陷入两线作战，并且，当时毛熊差不多已经被鹰酱逼得慢慢走上绝路，这鹰子突然跟东方龙开战，好好想一想，毛熊可能会无动于衷？ 最起码的，毛熊也会趁机西扩，无意中帮咱们拖住鹰酱那些西方小伙伴们下场。 鹰酱只有东亚那几个废物小弟，根本就打不赢咱们！ 东大尽量避免战争，可这不代表东大就惧怕战争！ 世界上真正的战斗民族，其实是咱们东大。 看看世界上其它国家，他们的领导人说要追加军费开支，肯定会引发一系列的内部动荡； 这事儿如果换成东大，咱们家长说要削减军费开支，一帮老战士估计会穿上当年的战衣，去帝都死谏！ 不相信？ 那咱们就用事实来证明…… ‘大裁军’刚刚宣布、军费不但没有削减而且还提高了一部分。 就这，当时多少退役的将领、战士，跑去最高指挥中枢抗议的？ 还是老首长专门派了人，好说歹说的，才终于把他们给劝走。 现在，鹰酱两个航母编队想离开，先问问东大海军舰艇编队答不答应！ “这位首长，我有个建议……” 李墨走上前，把自己想到的主意，跟舰长说了说。 听完，这位舰长一双眼睛里顿时放出光来：“李总师，就按你说的办！” 第482章 饮弹自尽 “发射！” 随着一声令下。 其中一架j-6战机飞行员，当即按下发射开关。 一枚高超音速巡航导弹，离开挂架，同时导弹尾部喷出一股烈焰，疾飞而去。 看到东大战机发射了一枚‘空对空’巡航导弹。 鹰酱两个航母编队所有成员，瞬间惊出来一身冷汗。 东大没有说大话吓唬他们，对方真的敢开火！ 众目睽睽下，那枚高超音速巡航导弹，紧擦着两艘航母的头皮‘嗖’一下窜过去，然后紧挨着最边缘的一艘驱逐舰，一头扎进大海，紧跟着‘轰隆’一声，剧烈爆炸产生，海面鼓起一个大包，让那艘鹰酱的驱逐舰剧烈摇晃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平静下来…… 航母，补给舰，护卫舰，驱逐舰…… 两个航母编队所有舵手们，仿佛同时接到了命令，所有舰艇很快停在了原地。 此时，那位勇敢地东大年轻人说的话，再一次清晰地在他们所有人耳畔仿若惊雷般炸响。 【未经我方同意，你们动一下试试！】 鹰酱最擅长的‘勇敢者游戏’，这一回，居然败了…… 而且，还是败给了他们之前从来看不起、甚至是蔑视的东大海军舰队！ 就在他们所有人惊愕、恐惧之际。 喇叭里，再一次传出那位年轻人充满威严、不容拒绝的命令式的话声： “史蒂文，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直接命令你——” “立即让你们两个航母编队原地停下，并接受我方提出的所有条件！” “如果你不执行我的命令，那么，你们两个航母编队，就不用回去了！” 霸道！ 强硬！ 蛮横！ 一瞬间，史蒂文舰长脑海中，蹦出好多个对这位东大年轻人的判断。 此刻，他再也没了一开始的嚣张，颓然的对副舰长下达了命令：“传令吧，让编队原地停下，准备接受……东大的检查！” 史蒂文不明白，以前东大那么‘听话’，怎么就突然变得如此强硬、如此‘好战’？ 没记错，还是1980年那会儿，鹰酱指示几个小弟组成编队，跑来东大家门口闹事。 那一次，搞出来的动静比现在可要大多了！ 当时东大那不也没说什么吗？ 怎么现在就突然翻脸了呢？？ 咱们这边，几乎所有的海军官兵，同样困惑不解。 对手可是鹰酱，而且来的还是两个航母编队！ 如此豪华的阵容，你李总师竟然主动翻脸，你怎么敢的啊！ 只有李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李总师永远忘不了，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咱们家一艘名为‘银河’的货轮，因为鹰酱怀疑银河号货轮上携带了某些‘致命武器原材料’。 于是，他们在没有打招呼的前提下，直接切断gps，迫使银河号不得不停下来，接受鹰酱的全面检查…… 这种耻辱，李墨没有穿越也就算了；可是既然穿越来到了这个平行时空，既然他已经根据一起带来的记忆，研发出那么多先进武器装备。 如果还要经受一次相同的耻辱，那李总师岂不是白白穿越了？ …… 鹰酱方面的两个航母编队乖乖停下。 东大海军舰艇编队迅速围上去，占据有利战位，应对随时都可能会发生的武装冲突。 当然不可能脸贴脸，得留出让咱们的巡航导弹发挥出真正威力的距离。 一切准备好，李墨这才用英语告诉对方总指挥：“史蒂文，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留下一架f-14、一架f-15战机，作为赔偿给我们；” “第二，我方必须登上你们所有舰船进行检查。” “我只给你五分钟考虑时间，倒计时开始！” 奶奶的，你们鹰酱不是总喜欢玩儿什么‘极限施压’嘛？ 现在，我也让你们尝一尝极限施压的滋味儿！ 在史蒂文舰长的军旅生涯中，从未像此刻这般，深切体会到极致的羞辱！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满腔怒火焚烧成灰了！ 但是此刻，己方遭到对手的全频段电子压制，一点办法没有…… 无奈，他只能把卡尔号航母所有指挥官喊过来，商量对策。 “决不允许china佬登上我方航母检查！” “总指挥官先生，您必须得清楚，这艘卡尔号核动力航母上，可是搭载了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武器装备，一旦被china佬记录下来，对于我们白头鹰来说，将是灾难性的！” “他们不就是想要两架战斗机吗？给他们就是的了……” 所有指挥官都不同意让对手登舰检查，避免敏感军用技术泄露。 五分钟时间很快过去。 史蒂文舰长站起身，脚下突然不受控制踉跄了一下。 旁边有人眼疾手快，当即抢步冲过来搀扶住他们的总指挥官先生。 史蒂文舰长朝着指挥台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沉重万钧。 终于，他拿起无线电联络器，艰涩的开口：“我方选择第二个方案，请你们准备好接收两架战机……” 接下来，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两架战机从航母肚子里放出来，接着被拖车拖到东大方面临时拼凑出来的平台上。 我方总指挥，还跟史蒂文舰长握手了呢！ 终于忙活完，鹰酱高层派来、准备在东大渤海海域一展身手彰显武力的两个航母编队，在东大舰艇编队‘护送’下，灰溜溜跑去了公海，然后朝着最近的一个军事基地，疾驰而去。 这一次，咱们在只发射了一枚高超音速巡航导弹的前提下，大获全胜！ 在脱离东大舰队全频段电子信号压制范围，通讯恢复的第一时间。 史蒂文舰长心情沉重的如实向总部汇报了此事，并将所有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不出意外，鹰酱总部闻讯，最高层当即大发雷霆，表示要对史蒂文进行最严厉的惩罚。 史蒂文也算是条汉子，知道因为今天的事情，自己已经让祖国蒙受了巨大损失，关键还丢了个更大的…… 他趁自己被单独关押之前，回到舰长休息室，反锁房门，拿出配枪，哗啦一声打开保险。 枪口塞进嘴里，扣下了扳机。 砰！ 第483章 逆向研究 死了一个舰长，还是核动力航母卡尔号的舰长。 最重要的，还是‘坠落’了两架舰载战斗机…… 这让鹰酱高层怒不可遏。 两次，整整两次啊！ 先是卓文那个废柴，带了那么多人去东大南海‘维护航行自由’，结果被东大舰队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紧接着史蒂文这个废物又被东大摁在地上狠狠摩擦，在‘坠毁’了两架昂贵战斗机后，这个蠢货害怕被追责，居然饮弹自尽了！ ——这也是史蒂文的主意。 他深知，回到祖国后，无论他怎么解释，高层都不会相信他说的一个字。 但这事儿又必须得有人来负责。 史蒂文舰长经过权衡之后，觉得与其既得罪高层又得罪手底下的士兵，两头不讨好，他的家人肯定也会跟着受牵连。 不如‘赠送’给东大两架战机的事情换一个说法，就说‘坠毁’了，然后他再来个死无对证，手底下那帮人肯定会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他身上。 如此一来，也就熄了所有部下们的滔天怒火，保全了家人。 高层总不会拿他的家人撒气吧？ 话说回来，他饮弹自尽这件事情，哪怕为了保住颜面，高层不但不会对外宣布实情，还会给他的家人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这就是史蒂文舰长饮弹自尽的缘由。 其实，早在史蒂文舰长自杀之前，卡尔号副舰长就已经接到上级命令，要求立即逮捕并单独关押史蒂文舰长。 可副舰长并未执行高层下达的命令。 回到祖国之后，面对高层询问，副舰长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等我奉命带人去逮捕史蒂文舰长时，史蒂文先生已经反锁了房门，接着，我们听到门后响起一声枪响……” 负责调查此事的fbi负责人，当然不相信副舰长说的话，接着问道：“录像呢？” “我们都知道，每一艘舰艇上都配备了专门的摄像师……” “真相如何，我们看看现场拍摄的画面就知道了。” 对此，副舰长完全按照与史蒂文生前商量的那样回答：“在离开东大渤海海域之后，史蒂文先生当即下令，要求收缴所有摄像机；你也知道，史蒂文当时还是总指挥官，他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 “可是，史蒂文先生得到那些录像机之后，全部丢进了大海，我们没来得及阻拦……” fbi负责人眉头皱出一个很深的‘川’字。 作为一名拥有着丰富经验的资深调查员，他非常清楚，这位副舰长在撒谎！ 因为一切都太巧合了，简直就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可他又没有证据…… 不死心，又挨个询问当时在卡尔号核动力航母，史蒂文舰长身边的每一个人。 结果，他们的说辞惊人的一致——离开东大渤海，史蒂文下令上缴所有摄像机，然后丢进大海，接着饮弹自尽…… 调查工作不可避免陷入僵局，只能暂时搁置。 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也的确跟史蒂文生前预料的那样。 鹰酱高层对外宣布史蒂文的死因，是由于‘突发脑梗’，算是意外，不但给史蒂文记了大功，而且还给了家属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整件抓马的事情，也就盖棺定论。 然而鹰酱高层并不死心。 因为‘坠毁’的那两架舰载机，可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舰载机！ 这万一要是被东大打捞出海，带回去进行逆向研究…… “先生们、女士们，不管怎样，那两架‘坠毁’的舰载机残骸，我们必须得不计代价拿回来！” …… 五天后。 8月24日。 运回泉城军工厂的两架舰载机，已经被西飞、成飞还有李墨团队一千多号人，拆成了一地零件。 两架舰载机还没运回泉城之前，提前得到通知的钱开阳，就把东大舰队‘捡到’鹰酱两架先进舰载机一事，上报给了帝都。 消息最终传到老首长耳朵里，老首长都惊呆了，一瞬不瞬的看着秘书，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位从大风大浪里一步一个脚印走来的老首长，就是做梦都绝对想不到，在他有生之年，东大还能‘捡到’鹰酱最先进的舰载机！ 而且还是两架！ “真、真是捡到的？” “老首长，我觉得钱司令员可能没说实话……” 这事儿想想都不可能。 既然是‘捡到’的，那两架舰载机，为啥还能飞？ 而且一捏捏划痕都没有，跟新的一样！ 鹰酱不可能会傻乎乎主动扔掉两架舰载机，让东大捡。 “我就说嘛！这老小子满嘴跑火车，还想骗我？” 老首长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已经乐开了花：“肯定是当时白头鹰那俩航母编队被咱们牢牢拿捏了，不得不做出让步……” “钱开阳那小子还说什么了？” 秘书笑着回应：“钱司令员提出申请，让帝都这边尽快通知西飞、成飞的科研工作者，前往泉城军工厂，与李墨团队一起针对得到的那两架舰载机进行逆向研究工作。” “老首长，您看这事儿……？” “不用商量，准了！” 老首长拍板做出决定。 这事儿还商量啥？ 早一天吃透那两架舰载机所有的技术，东大就能早一日拥有属于自己的舰载机，甚至更加先进的战斗机！ 至于那两架舰载机到底是不是‘捡到’的？ 老首长才不关心这个，反正用不了多久，某个头顶白色儿的鹰，就会派人过来交涉！ 当西飞、成飞两家单位的科研工作者们，抵达泉城军工厂的当天。 真就被老首长言中，鹰酱家的人，找到了门上，提出要进入渤海进行海底打捞作业的请求。 老首长心里忍不住偷着乐：‘还打捞呢？你们那两架舰载机，这会儿应该已经进入拆解阶段了吧？’ 不过么…… 既然你们主动送上了门，这么好‘宰肥猪’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 “鲍勃先生，渤海可是我们东大的领海，你们白头鹰想要来我们领海内进行打捞作业，这不合适吧？” “说起来……在我们渤海海底，难道存在什么对你们来讲非常重要的东西？” 鹰酱驻东大使馆总领事鲍勃闻言，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 倒不是不好意思，纯粹是急得！ 第484章 科技最发达的国家 “尊敬的先生，我接到的命令是……我方愿意拿出巨大诚意，换取贵国信任。” 鲍勃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只要东大同意我们白头鹰去渤海进行打捞作业，我们愿意给钱，至于海底下面的东西，你们就不要问更不要染指了！ 在许多文学作品以及影视作品当中，涉及两国交锋，双方往往先是进行一系列的各种试探，摸清对方底线之后，再一步一步引诱对方落入己方提前挖好的坑里——这通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进入正轨。 然而现在，既然占据绝对有利一方的是咱们，那老首长就没必要兜圈子，直接就问：“鲍勃先生，贵国愿意拿出多少诚意呢？” “我们愿意出……一千万，美金！” 一千万美金，在八十年代初这会儿，对于东大来讲，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当然，这是相对于原本的历史时空而言。 对于这个平行世界，因为李墨的穿越，现在东大的经济状况，已经取得极大的发展。 区区一千万美金，老首长完全就没放在眼里，轻笑一声，道：“贵国的诚意不是很足啊。” “鲍勃先生，我建议你回去再跟你的上司好好商量一下，有了结果再来这边。” “我很忙，你先回去吧。” 一千万？ 打发要饭的呢！ “尊敬的先生，那贵国想要多少诚意呢？” “我们不要钱。” “……啊？” “鲍勃先生，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我们需要什么；如果不清楚，就如我刚才说的那样，你需要回去跟你的上司商量之后，再来给我答复。” 说完，不给鲍勃开口的机会，对秘书道：“送客！” 事关国家主权，别说一千万，就是一个亿美金那都不行！ 当然了，十个亿美金的话，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嘛！ 鲍勃被秘书‘送’出接待室，吃了闭门羹。 ‘东大不要钱？那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呢？？’ 带着这个疑问，鲍勃回到大使馆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给国内打去电话。 …… 江东省，泉城军工厂。 “不得不承认，这架f-14‘雄猫’战斗机搭载的电子系统，相较于咱们从毛熊家获得的任何一款战机，都要先进很多！” 此时，‘逆向研究’工作已经取得初步结果。 成飞总设计师宋文聪在总结大会上首先发言：“an\/awg9改进型雷达，探测距离比咱们从毛熊家通过购买引进的那一款最先进的战斗机，都要多了五十公里左右。” “如此强悍的优异表现，再配合aim54‘凤凰’远程空空导弹，打击范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并且，雄猫舰载机还可以执行空对地打击任务，还能提供强有力的火力支援……” “如果没有李总师团队设计研发的米波雷达，按照之前咱们东大的水平，对于咱们来说，鹰酱跟‘外星人’相当，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这位成飞的总设计师，正是后来咱们家首款第四代战机的总设计师，被誉为‘j-10之父’！ “老宋说的很对。” 西飞总设计师陆松山，表情有些凝重的敲了敲桌子，第二个发言：“雄猫舰载机搭载的雷达，不但探测距离远，而且还具有相当优秀的抗电子干扰的能力。” “并且在开加力的前提下，最快速度能够达到2.34马赫，如果没有李总师团队研发出来的高超音速巡航导弹，之前咱们东大的巡航导弹，没有一款能够追上开加力状态下的这架雄猫舰载机！” “最让人绝望的地方在于，这架雄猫舰载机最大有效升限，超过了一万五千米（米）；反观咱们东大，如果没有李总师，咱们家的战机，虽说也有能够达到如此惊人飞行高度的战斗机，可是战机综合性能方面也会大打折扣，就算是开加力，也躲不开雄猫携带的空空导弹，最终被击落……” 陆松山，东大航空工业重要奠基人之一！ 成飞、西飞两位总师的发言，让现场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这还仅仅只是鹰酱家的一款舰载机，另外那一款舰载机，整体性能上，还要先进一些！ 怪不得鹰酱只是两个航母编队，就敢跑到东大渤海海域搞事情呢…… 武器先进程度，不知道领先了东大多少代，他们不膨胀才怪了！ “小宋，老陆，你俩也没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钱老打破沉闷气氛，笑么呵的冷不丁开口说道：“咱们‘捡到’的这两架鹰酱的舰载机，先进程度领先了东大至少两代，这是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 “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李总师带领团队设计研发的‘hq-350’高超音速巡航导弹，中段飞行速度就能够达到2.6马赫，末端冲刺速度最大更是达到了惊人的3.7马赫！” “而我们得到的这两架舰载机，已经是鹰酱家最先进的战斗机了，它们在面对hq-350时，逃脱的概率尚且不大，更不用说其它战机了！” “更何况，我们现在改进型的hq-350，在速度上又提升了一些，中段速度能达到2.8马赫，末端冲刺速度更是无限接近4马赫！” “除了空对空\/空对地型号之外，还有舰载、陆基版本……” “所以啊，咱们的确是应该担心，但鹰酱比咱们还要担心！” “明天，向帝都递交的说明与申请报告，我看呀，咱们就得这么写——” “说明情况之后，你们两家单位，从那两架战斗机里一家挑一架，直接进行仿制生产；不过在那之前，我建议你们两位跟咱们李总师提前协商好，必须得使用咱们自己的hq-350高超音速巡航导弹，鹰酱家的导弹，性能也太次了，垃圾！” 钱老这话说的很提气。 鹰酱一直都自诩‘世界灯塔’、‘自由国度’、‘科技最发达的国家’…… 这也成为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共识。 然而，就是如此强大的鹰酱，居然拿不出一款性能达到hq-350导弹水准的同类导弹。 就这，还自诩‘科技最发达的国家’？ 嘁！ 第485章 总有人喜欢唱反调 今天这场总结大会，本来是不用开的。 泉城军工厂，西飞，成飞，还有钱老团队，私底下交流就是的了，反正大家伙儿只需要交换一下总结经验就行了呗。 可这事儿帝都方面毕竟也高度关注，并且还专门安排了帝都科研所，今年5月初刚刚走马上任的副所长前来，另外还有帝都军区代表、泉城军区司令员钱开阳同样到场。 这些‘额外’人员，来此目的除了听取针对两架战机进行逆向研究取得的结果之外，个别首长还是带着秘密任务来的。 要知道，老首长前两天刚刚与鹰酱达成初步协议。 鹰酱出资十五亿美金，并且承诺十年内不会针对东大进行任何形式的限制、打压或是制裁。 如此优厚的条件，老首长也就同意了鹰酱派遣打捞作业船，前往渤海进行打捞作业。 前提是，他们只许在东大划定的海域作业，一旦超出范围，现场负责监督的东大海军，会立即将他们逮捕！ 鹰酱方面自然也提了额外要求。 那就是无论他们最终打捞出来了什么，东大都不许过问，打捞上来的东西，全部归鹰酱所有。 老首长痛快答应。 反正你们注定了不会打捞到任何东西，答应就答应呗！ 来了这么多位首长，这才有了这场总结大会。 当然了，级别至少得是李清茶这样的副厂长级别才会被允许参加会议，不是随便哪个科研人员想参加就能参加的。 保密需要嘛！ 钱老那会儿的发言，除了是给大家伙儿打气鼓劲，再就是针对帝都来的首长们了。 ‘现在，虽说全部技术还没有完全吃透，但最关键的核心技术，无论军工厂还是西飞、成飞，三家单位已经掌握的差不多。’ ‘那么接下来，就是抓紧时间按照得到的这两架舰载战斗机，进入批量生产前最后的研发阶段……’ ‘你们这几位帝都来的首长，到时候可不能拖后腿，该帮着说好话那就甭客气，大家都是为了东大嘛！’ 钱老就是这么个核心思想。 李墨跟另外两位总师也都没有意见。 现在，东大要人才有人才，要设备有设备，资金方面也还算充足…… 以得到的两架舰载机为蓝本，研发出适合东大使用的战斗机，那还不简单？ 根据李墨的推测，最多三年，东大就会拥有两款放眼全世界都算得上先进的战斗机！ 有了这两款战斗机，也就为东大研发制造属于自己的超音速隐身战机，争取到了宝贵的战略发展时间！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以一部分人的希望发展，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唱反调。 这不，帝都军区派来的代表，第一个提出了反对意见：“钱老，三位总师，抱歉，我想我不得不反对了……” “你们几位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咱们东大已经跟鹰酱达成了初步协议——原则上，允许他们派遣打捞船，到我提前划好的渤海海域展开打捞作业。” “在我们出发前来泉城之前，老首长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在路上商量，老首长的意思，应该是将这两架舰载机，重新组装起来，尽快运去渤海然后沉入海底……” …… 闻言，包括钱老在内，在座其他人纷纷抬头，脸色相当复杂的看向帝都军区派来的这位名叫冯向前的代表。 冯向前是位老同志，五十岁出头年纪，在部队里一直都从事文职的工作。 为人处世四平八稳，在他三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中，很少出现工作上的失误。 胡隐峰在电话里对钱开阳是这样评价冯向前的：“老冯平时话不多，很少表达自己对于某件事的看法……” “我让他代表帝都军区，就是想让他把几位总师们的发言，一字不差的全都记下来。” 也就是说，冯向前虽然是帝都军区的代表，但原则上，他并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 钱开阳用看待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冯向前，刚要开口提醒一句。 冯向前却进一步接着说道：“至少目前，咱们东大还远不是鹰酱的对手。” “这次运气使然，让咱们‘捡到’人家的两架舰载机，才促使鹰酱方面决定派遣打捞船到我领海内进行打捞作业……” 说到这里，他闭上嘴巴，视线从钱老以及三位总师身上一扫而过，眼神中含着隐晦的不满，继续说道：“如果当时我们没有‘捡’那两架舰载机，鹰酱也就没有进入我领海的机会。” “所以，各位、尤其是李总师，我真心建议您应该好好反思反思！” 在冯向前看来，如果当时李墨没有主张‘捡’回那两架舰载机。 东大也就不会给鹰酱落下口实！ 谁不知道，鹰酱可是目前全世界科技最发达的国家，不然人家怎么可能是‘发达国家’？ 明面上，鹰酱承诺只派一艘打捞船进入渤海；谁又能保证，那艘打捞船上，没有其它能够完成针对水文记录的先进电子设备？ 万一鹰酱借着打捞之名，行水文测绘之实，那东大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这个责任，最后谁来承担？ 你李总师吗？你承担得起吗？！ 见冯向前当众点自己。 早就对这个老毕登心生不满的李墨，一点没客气，直接开口狂怼： “我反思？你让我反思什么？” “白头鹰两个航母编队大摇大摆闯进我们领海，难不成你想让当时奉命前去驱赶的全体海军官兵们装瞎子、扮哑巴装聋又作哑？” “还让我反思，当年教员收拾大光头，当时不少人觉得教员一定会输，你难道还想让教员他们反思？” “以大光头为代表的一帮反动派，当年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你怎么不让他们反思？” “你mlgb的动不动就让人反思，我反思你mlgb啊反思！” “你他妈知道当时什么情况吗就在这里胡乱放狗屁，啊？！” “那两架舰载机是我们好不容易逼着鹰酱卡尔号航母舰长史蒂文留下来的，结果你让我反思？” “当年汉高祖还没有成为汉高祖之前，不种地、家里啥活都不干，每天就跟一帮不着四六的货瞎混，你敢去让汉高祖反思，你看他不拿刀劈了你个狗杂碎！” “就你这byd还帝都军区代表呢？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草泥马！” 第486章 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墨的火力全开，着实把在场其他所有人给惊到。 在他们的印象中，李总师日常待人接物张弛有度不失礼貌； 这会儿突然发这么大火，显然是被冯向前给气坏了！ 说起来，冯向前说话也太不会看场合了！ 按理说，他工作了这么多年，不应该说出这番话来才对…… 旁边，钱开阳翘着嘴角扭头看了眼冯向前，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说你招惹他干啥呀？’ ‘这小子混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别说你了，就是我，这臭小子该骂就骂！’ “冯代表，之前胡司令员在电话里跟我说，让你代表帝都军区前来泉城，主要目的，是想让你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记下这次总结大会三位总师们的发言。” “直白讲，胡司令员的意思是……你只有参加本次总结大会的资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资格！” “对于刚才你说的话，我会如实的转达给胡司令员！” “现在，既然刚才李总师让你滚出去，那就请你去外面吧！” 看到冯向前让李墨给怼的脸色铁青想要发难。 钱开阳当然不会给这货开口的机会，抢在前面，直接下了逐客令。 “可、可是首长，会议还没结束……” “你没必要继续参与了！” 冯向前还想再坚持一下，钱开阳直接变了脸，语气生硬的驱赶：“不要让我下令把你扔出去！” 闻言，冯向前一张满是褶皱的老b脸，顿时如同沙皮狗那样，所有褶子全都挤到一块去。 再也不敢开口，乖乖站起来，耷拉着脑袋朝外走。 他在批评李墨时有多么心高气傲，此刻，他心里就有多么后悔。 在他三十多年的文职工作生涯中，可以说每一天都谨小慎微，生怕工作中出现一丁点的失误，就会对他的职业生涯造成致命性的打击。 有小伙伴反应过来了：“你说的这不就是契诃夫短篇小说《套子里的人》当中的主角吗？” 问题在于，冯向前只在单位算是‘套子里的人’，离开了单位，他总忍不住释放压抑的天性——好为人师，对什么事情都喜欢指点一番。 以前在帝都的时候，街坊四邻都知道冯向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碍于这货是在帝都军区工作，虽说只是个文职，可级别也不低，当然就没人敢跟他唱反调，他说什么大家伙儿总是附和。 如果咱们仅仅只是通过冯向前那会儿说的话，就断定这人是个间谍或者叛徒，还完全够不上。 否则，他也就不可能在帝都军区工作这么久； 之所以突然跳出来指责李墨。 一是因为冯向前好为人师的老毛病又犯了，觉得李墨这么年轻，又是被评为院士，又是担任泉城军工厂厂长，又是主导多个重点科研项目…… 年轻人嘛，就需要鞭策才会成长。 再者，那就是发泄了。 要不是因为你李墨主张‘捡’回来两架舰载机，我们也就不用大老远跑来泉城听你搁这儿瞎叭叭！ 只是…… 冯向前搞错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这两架舰载机，并不是道听途说来的那样，真就是人家捡到的，而是人家通过实力从史蒂文手里硬要来的！ 关键钱老当时也在场，而且最高指挥官也采纳了李墨的建议； 也就是说，在场除了冯向前他们几个帝都来的首长，在座的其他人，都知道实情！ 这种信息差，造成了冯向前判断失误，于是也就有了他被无情赶出会议室的下场…… 这会儿，冯向前就是把脑袋撞烂，也没有一点卵用！ …… 冯向前离开，会议室门被带上来。 会议继续进行。 李墨心里一团火还没完全消失。 刚刚被赶出去的那个臭傻逼，真的是太气人了！ 动不动就让人反思，我反思个毛啊反思！ 李墨最烦的就是冯向前这样的反思怪。 发现没有，但凡国外某一方面做的不错，就他妈总会有那么一小撮不明生物体蹦跶出来，拿着某国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表现跟东大比，在网上发表各种脑残言论。 “看看人家霓虹，那街道干净得馒头掉地上都沾不到土，捡起来直接可以往嘴里塞。” “看看人家单麦，借钱都给国内的老百姓发福利，这说明人家单麦政府心疼本国国民！” “我就不明白了，东大凭什么给一帮退休的老棺材瓤子每个月发一两万的养老金？” “东大这是在用我们年轻人的钱，去供养一帮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老棺材瓤子，这是在浪费我们年轻人的钱阿巴阿巴……” 霓虹街道干不干净咱不知道，咱就知道，霓虹如果真的好，那他们的政府为什么号召本国国民两天吃一次米饭？ 单麦政府借钱给本国民众发福利不假，可他们是从欧蒙总账上借的钱，将来是需要连本带利全都还回去的！到时候，这笔钱还不是由单麦全体国民一起承担？ 咱们东大那么多领取养老金的人，好好想想国家为什么要给他们发养老金？ 还不是因为人家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把钱给交了，不然，国家没有平白无故送钱的道理！ 这部分领取退休金的老人，年轻的时候可没少为国家做贡献，说句实在的，要没有他们，能有今天东大的繁荣吗！ 我们东大之所以取得今天让全世界都瞩目的成就，那是因为我们有数代人不计个人得失的无私付出，才终于得到的成果！ 怎么到了某些不明生物体嘴里，事情就变味儿了呢？！ 扯得有点远。 接下来的总结大会，三位总师以及钱老先后做出发言，就两架舰载机逆向研究后总结得到的最终结论，发表了各自的看法与建议。 无论帝都方面来的人，还是泉城军区包括钱开阳在内的几位首长，甭管听没听懂，反正态度很认真。 中午十一点五十分，总结大会结束之后，一行人言笑晏晏一起去军工厂食堂，跟这边的战士、科研工作者、职工们，一起吃了顿饭。 下午，李墨又跟成飞、西飞的两位总师，在他办公室里聊了整整一下午。 说的事情无非就是有关那两架战机的技术数据之类的。 傍晚，成飞、西飞的两位总师，着急回去展开逆向研发的工作，连夜坐上泉城军区为他们准备的军用运输直升机离开。 忙碌整整一天的李墨，整个人头昏脑涨身体仿佛被掏空。 强撑着回到家，刚走进院子里。 冷不丁就听到主楼三楼传来陈茜的一声惊呼。 “哎呀！” 第487章 他肯定会发火 听到陈茜惊呼声，李墨手心一紧，下意识攥紧拳头，顾不上多想，朝着主楼冲了过去。 父母年事已高，陈茜又在哺乳期，家里万一要是进来了人…… 李墨没敢往下想，冲进主楼客厅的同时，看到客厅茶几果盘里放着一把水果刀，抄在手里，踩着楼梯腾腾腾跑到三楼冲进卧室。 儿子李承睿在哇哇哭，陈茜把小东西抱在怀里轻轻摇着哄。 “你怎么大喘气呀？跑步了？” 陈茜眼神柔和的看着怀里的小肉团，头也不抬随口问道。 李墨赶紧把水果刀不动声色轻轻放在门口一侧的边柜上，蹑手蹑脚走去坐在床沿，也不说话，就抿着嘴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傻儿子。 “刚才我睡着了，翻身的时候不小心压到承睿的手，小东西就哭了……” 原来是这样的啊…… 李墨松了口气。 “老李，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把小肉团哄睡着，陈茜也不敢放下，依旧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同时说道。 “啥事儿啊老婆？” 李墨压着嗓子反问。 “我现在也出了月子了，我打算下个月月初，就着手准备重新把伊莲服饰开起来。” 陈茜是个闲不住的，尤其是在当了母亲后，总想着尽可能多的攒钱。 将来，儿子要上学，要谈恋爱，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何况将来他们两口子还得养老，没钱怎么行？ 反正已经出了月子，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太劳累就没问题。 “老婆，你这也太着急了吧？” 李墨反正是不同意：“再多养一个月再说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生了孩子，我看怎么也得半年才能恢复元气。” “这事儿你可得听我的，要是留下病根，将来等你老了，可有的罪受！” “再说了，眼瞅这天气越来越冷，要我说，咱们明年再考虑把服装店开起来这一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陈茜也知道丈夫是在心疼她，何况老李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再说双方家长未必会同意她开店的事情。 也就没反驳，乖巧的点了点头：“行，听你的。” 说起来，陈茜之前赚的钱，听李墨的建议，从魔都回到泉城后，就拿出五分之四买了国库券，现在手里还剩下七十来万。 李墨赚的钱，超过半数捐了出去，剩下的一百来万，其中的八十万全都买了国库券，二十多万在陈茜手里。 这会儿家里的存款还有一百万出头，赚钱的事情，也就不那么着急。 她把小肉团轻轻放在大床旁边的小床上，又给儿子盖好小被子。 这才躺回大床上，对着李墨上下其手。 都怪某种激素…… “老婆，这样不好吧？” “又不让你弄，我还不能摸了？” “倒也不是不让你摸，我主要是怕你把持不住。” “老李？” “嗯？” “你们男人做羞羞的事情时，到底是什么感觉呀？” “……就很舒服。” “跟任何女人做羞羞的事情，都是很舒服的吗？” “！” 李墨心中警铃大作，一阵头脑风暴之后，回答：“这怎么可能啊！” “只有跟真正在意、真正喜欢的人羞羞才会有感觉；没有感觉，那都不舒服。” 陈茜继续挖坑：“那为什么以前会有男人去嫖呢？” 李墨一本正经：“那种男人都是心里有病的，心理健康的男人谁去嫖啊！” “诶，我突然发现你变得油嘴滑舌了，可以可以，有进步~” “进步就进步，你不要乱摸呀！” …… 自新政策正式实施以来，距今已经过去六年多。新政策带来的各种利好，加上李墨穿越带来的诸多新科技催生出来的新产业，让东大的经济步入了飞速发展阶段。 尤其是在1983年，国内取得了不少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成果。 农村改革进一步深化，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全国范围内广泛实施，农民获得了土地承包经营权，生产积极性大幅提高，生产效率同样得到显着提升。 自今年‘利改税’政策正式落地实施后，国企上缴利润改为缴纳所得税，减轻了国企负担，进一步规范了企业与国家的分配关系。 同样是在这一年，深市、明珠、汕市、厦市四个特区建设进一步推进，吸引大量海外资本与技术前来，更加快速的带动国内经济发展…… 狭义上，国家同样开始进行科技体制改革。 在这一时期，要等到1986年才会正式启动的‘863’、旨在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的计划，同样被提前提出，并且已经拟定出第一批试点单位名单。泉城军工厂赫然在列！ 也幸亏李墨早就有准备，并提前做出了一系列安排。 真正意义上的全色彩高清大彩电，性能与厚实已经不相上下的空调、洗衣机、电冰箱……等等大件家电，邱继祖小组，早已让技术成熟，并且已经换来巨大的利润！ ——这一切，都在上级还固定给军工厂拨付科研经费的阶段，就已经变成了现实！ 如果只是靠上级拨付的科研经费，别的不说，单单只是大型高超音速风洞运行一次所消耗的电费，上级拨付的科研经费，半个月都撑不下来就耗干净了！ 所以当李墨接到钱开阳的电话通知，表现得非常平静：“不拨款就不拨款吧，给国家省点钱，也算是我们军工厂为祖国早日实现现代化建设，贡献了一份力量。” 听到这里，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好一阵。 钱开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明大义、高风亮节还如此好说话了？’ 按照钱开阳对李墨的了解。 这要换成以前，他跟小李说这事儿，小李肯定会急得蹦起来！ 可现在却非常平静，就好像是别人的事情，嘶…… “不对！不对不对……” 钱开阳猛然回过神：“这小子肯定是受到刺激了，等挂了电话，他肯定会发火儿！” “算了，不管了，爱怎么发火怎么发火，这他妈又不是我的意思！” 老钱还埋怨上了！ 第488章 大事件，转折点 跟钱开阳通完电话，李墨去各个小组所在科研车间转了转。 目前，泉城军工厂工作小组一共有四个。 苗小苗小组负责超算、进一步研究高清屏技术升级等任务； 邱继祖小组平时主要负责霍氏机械、霍氏汽车那边的新款数控设备、新款车型的研发，如果军工厂比较忙，他们会被拆散开作为补充，去各个小组提供辅助性工作； 马翔宇小组别的不管，就摁着轻武器、单兵装备一个劲儿死磕； 李清茶小组目前已经展开东大超音速隐身战机的研发工作…… 四个小组，七百余人，各司其职，互相帮助，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去找总师询问。 在军工厂所有科研工作者眼里，他们的李总师那可是全才，啥都会，而且还非常精通！ 李墨就发现的一些问题，详细的跟四个小组所有成员说了说。 超算这块，因为有陈龙象这位奇才的加入，倒是没有太大问题，并且进度很快。 目前，‘小苗超算’的全面技术升级工作，正在稳步推进，相信用不了多久，绝对能够成为全世界第一！ 主要还是超音速隐身战机研发工作，在初期外形设计阶段，就遇到了强有力的阻碍。 说起来，李清茶小组的骨干成员，虽说得到了李总师的真传。 可是到了实操阶段，暴露出来的问题着实不少。 李墨经过慎重思考之后，决定给这三十余名骨干成员放个假休息休息。 等忙完这一段，再把他们集合起来，系统性的好好讲一讲。 …… 处理完四个小组这边发现的一些问题。 上午十点左右，李总师来到了钱老他们所在的科研车间。 目前，新型运载火箭的研发进度，进行的异常顺利。毕竟有钱老以及深得钱老真传的几名学生在，这几位也都是领域内的佼佼者。 李墨没有多说，站在旁边看了好半天。 钱老抽出时间，走过来笑着招呼：“小李，今儿个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边了？” “发现什么问题没有？如果发现了，我还要请你不吝赐教呢，哈哈哈！” “老师，您这是在打我脸呢！” 开玩笑，就钱老的咖位，轮得到李墨多说什么吗？ 人家带着团队过来，那是因为没有高超音速风洞，过来蹭风洞用的，不是让李墨挑毛病来的！ 这两位当今东大最顶尖的科研大牛，商业互吹一番，又聊起未来战略导弹的发展方向。 一番闲聊下来，钱老惊喜的发现，这个小李同志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双方看法惊人的一致，都认为战略导弹未来的发展，肯定是朝着提升机动性、增强精准度，能够实现全程操控、蛇形机动……等等方向发展。 难得遇到一个不被自己问住的优秀年轻人，钱老比平常善谈了很多。 “咱们老师今天好像话格外的多，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啥奇怪的？你没看到李总师在面对咱们老师询问的时候，给出的每一个回答，都让咱们老师非常满意吗？” “我也看出来了，咱们老师在跟李总师聊天的时候，笑得褶子都舒展开了！” “说起来，李总师也是真厉害！” “废话，人家不厉害又怎么可能会被评上院士？” “……” 周围，钱老的学生们看到他们老师跟李总师聊的热络，不禁又羡慕又嫉妒。 羡慕的是李总师比他们大部分人都年轻，竟然就已经取得了这么多让世人瞩目的成就；他们就是加起来，恐怕都达不到李总师一半的水平！ 关键李总师事业上取得重大成就的同时，家庭同样让人艳羡。 来到泉城军工厂也快一个月了，钱老的学生们以及团队其他成员，私底下早都听说了。 当年李总师来到泉城不久，先是在老丈人陈锋引荐下，成为泉城第一机械厂民兵团坦克机修班的一员，然后，人生就如同开了挂，简直顺风顺水！ 完成一系列科研任务，获得上级赏识，紧着几乎以一己之力，完成了东大目前吨位最大、技术含量最先进、最能打的零五二驱护舰所有图纸的设计！ 紧跟着被评选为院士，与老上司陈锋的女儿结了婚，很快有了个儿子，家庭美满…… 别人奋斗十多年都未必能拥有的，现在，李总师就已经全都有了！ 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李墨不知道同门师兄师姐们在心里如何蛐蛐他；就算知道了也一笑置之。 别人如何看待自己，李总师还真不在乎。 不知不觉的，八月过去，迎来了1983年的9月。 1日，国内国外几乎同时报道了一则新闻。 南棒一架客机，被毛熊使用导弹击落，客机上所有乘客无一生还！ 我们都知道，南棒可是这会儿在亚洲最忠实的狗腿子之一； 被击落的那一架客机上，据说还有鹰酱家的公民。 本来还想安排军舰军机前来东大刷存在感、搞事情的鹰酱，所有注意力瞬间被毛熊吸引过去。 他们立即安排人派去联大，控告毛熊的不人道：“你们怎么可以击落民航客机呢？这跟恐怖份子有什么区别？！” 毛熊方面当然不承认，面对鹰酱在联大的指责，坚持称：“那架客机是因为‘机械故障’引发了连锁反应，最终坠毁，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鹰酱不要含屎喷人！” 当今世界唯二的两个霸主，就这么开始了唇枪舌剑，谁也不让谁。 其它国家都跟着心惊胆寒。 因为无论鹰酱还是毛熊，这两个当今世界的霸主，可不仅仅只是两个国家；而是两个阵营的领头人！ 他俩如果动了手，冲突肯定会不受控制演变成全面战争！ 我们都知道，当时鹰酱阵营所有的核弹加起来可是足足一万多枚呢！ 毛熊阵营拥有的核弹，数量更多，而且能够携带核弹战斗部的各类型导弹，射程也更远、打击精度也更高！ 这俩一旦使用核武，那么全世界其它所有国家，都得跟着被核平！ 因为一旦开启核战，为了避免被捡漏，拥核国家会同时将自家核弹全部发射出去，整个地球到时候都得化为焦土! 第489章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与此同时。 咱们国内的老百姓还蒙在鼓里。 泉城军工厂。 钱教授跟他的团队，正在抓紧时间完成上级安排的科研任务。 现在，新型运载火箭已经进入到实质性研发阶段。 前天跟昨天，钱教授带着几个学生，针对运载火箭箭体吹风洞验证，检查出来一些问题，从今天开始，他们着手解决发现的问题。 由于李墨有相关方面的经验，所以，今天一大早，老人家找到李墨寻求帮助。 “……高超音速巡航导弹，在技术层面，与运载火箭有很多重叠的部分。” “而我们团队遇到的问题，恰恰就跟这些重叠的技术有关……” “所以小李啊，今天我得请你出手帮帮我们。” 面对上辈子恩师的请求，李墨当然一口应下。 其实，新型运载火箭遇到的问题，老人家的团队大部分已经解决了；唯独弹体表面总是扛不住超音速涡流产生的超高温，出现被严重烧灼的迹象，非常影响新型运载火箭的整体性能。 这要是在以前，类似的问题绝不会出现。 可是现在，高超音速风洞已经改进过，最大涡流速度已经达到了12马赫！ 在没有空气的外太空，弹体外表被灼烧的问题同样不会出现； 可上级对于新型运载火箭的要求是，在大气层内，就必须做到超音速飞行。 否则，也就没必要为新型战略导弹做技术储备了！ 直白讲，这款新型运载火箭，所有技术指标，其实就是奔着新型战略导弹去的！ …… 李墨搀扶着钱教授，来到运载火箭科研车间。 经过系统的检查，最终确定箭体采用的材料的原因。 虽说在正式展开本次科研任务之前，钱教授就已经想到箭体耐高温的问题，并且经过科学严谨的计算之后，研制出了新材料。 可真正进入对箭体风洞验证阶段，新材料还是没抗住数百度的高温。 帝都方面要求，这款新型运载火箭，在发射升空十秒之后，就要必须进入超音速飞行状态； 进入大气层之前，飞行速度不能低于3.5马赫。 我们都知道，要想拦截一款战略导弹，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导弹在发射升空进入大气层之前。 这一阶段，战略导弹飞行速度相对较慢，比较容易拦截； 等战略导弹飞出大气层进入外太空，同时也会进入超音速飞行状态，这时候再想拦截，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当战略导弹进入中段攻击状态之后，拦截概率更是连百分之一都做不到！ 因为这时候的战略导弹，最快速度能够达到惊人的5马赫，末端攻击速度最慢也有10马赫，这更加不可能拦截了！ 毕竟，要想拦截一款导弹，那么拦截弹就必须要比这款导弹还要快才行。 你发射的拦截弹都追不上人家，还怎么拦截？ 帝都方面要求这款新型运载火箭，在飞入大气层之前，就达到超音速飞行状态。 一是因为避免将来己方战略导弹被敌人拦截； 再就是，能够使用以这款新型运载火箭技术为支撑，研制出来的新型战略导弹，实现拦截敌方战略导弹的目的！ 而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全世界知道咱们家拥有这一打击能力，是在2010年国庆大阅兵上。 当时，咱们家公开了一款以战略导弹技术作为支撑，能够在半小时内打遍全球的先进战术导弹。 也就是某型大名鼎鼎的df导弹！ 咱们家这款导弹的潜射型，在大气层内，飞行速度就达到了惊人的4.5马赫！ 末端攻击速度更是达到了让所有国家都眼神清澈的7马赫！ 有小伙伴不禁要问：“区区7马赫，怎么可能拦截末端攻击速度接近20马赫的战略导弹？” 战略导弹末端攻击速度，的确很难拦截。 因为要想拦截速度这么高的末端攻击战略导弹，咱们得先把巡航导弹发射架给立起来，等工作准备好，人家早就到跟前了！ 问题是，咱们家结合‘北斗’指引，发现敌方发射战略导弹的同时，立即发射高超音速巡航导弹进行拦截，那就完全能够拦得住了。 因为不等敌人的战略导弹飞入大气层，咱们家的巡航拦截导弹就已经出现…… 而在2010年，伴随着咱们东大公开的那一款导弹，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反应非常剧烈。 他们疯狂攻击咱们东大‘军事不透明’、‘对全世界的和平造成了严重威胁’、‘打破区域和平’、‘表示强烈谴责’…… 发现没有？ 当咱们对西方国家产生不了任何威胁的时候，他们说咱们是全球最大的‘威胁’； 而当咱们真的能对他们产生威胁的时候，他们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咱们对他们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当咱们能够对他们保持碾压性优势的时候，他们反倒一言不发了！ 这就是西方国家的本质，早就被我国高层给看透了。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第490章 顶级阳谋 光头老了，距离嗝屁，还有不到四年时间。 当年从内地跟随他选择来到岛上龟缩一隅的那帮精英，同样老的老、死的死…… 现在，光头党的海军，已经不复当年的荣光； 但战斗力还是很恐怖的，毕竟几乎所有的舰船、装备、武器啥的，要么是鹰酱腾退下来的二手货，要么是花冤枉钱从鹰酱手里买来的二手货。 在全世界各国海军力量的排名中都是非常靠前的，这是客观事实。 但是这个时空的东大，不是原本时空的东大。 伴随着李墨的穿越，为这个时空的东大，带来了大量先进技术、放眼全世界都绝对领先的军事装备。 如果说，原本历史时空的东大，1983年还完全不是蛙蛙海军的对手； 那么这个时空的东大，已经拥有了能够覆灭蛙蛙整个海军的实力！ “舰长，前边是反动派的舰队，我们要不要揍他们？” 为首的零五二驱护舰观察员，在向舰长汇报、询问的同时。 另一边。 “报告长官！前方发现大陆舰队出现，我们要不要稍微收缩一下队形？” ‘阳’字号（鹰酱基林级）驱逐舰的观察员，向舰长询问道。 对于大陆近些年的军事发展，鹰酱可能不知道，毛熊大概还蒙在鼓里；但这不代表蛙蛙方面就不知情。 实际上，蛙蛙方面不但知道近几年大陆方面的军事力量发展。 更清楚大陆方面除了在军事这块儿取得的重大成就，民用科技方面同样取得了很多重大成果！ 否则，他们当年也就不会跟白眼狼暗通款曲，针对李墨进行暗杀了！ 正因此，跟原本的历史时空不同，近几年，针对大陆方面，蛙蛙一直没做太出格的事情。 是因为他们清楚自身的实力，不敢挑衅大陆吗？ 当然不是！ 实际上，他们所谓的‘少壮派’，一直都没放弃挑衅大陆，以期从鹰酱手里获得更多的军事与政治资本。 可这会儿大光头只是老了，不是死了；虽说这货搞军事不咋地。 但人家毕竟搞了一辈子‘斗争’，最基本的政治眼光还是有的。 清楚蛙蛙已经远非大陆对手，所以面对‘少壮派’们的建议，想都不想直接断然拒绝。 远了不说，单说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 白眼狼厉害吧？明处，有毛熊不遗余力的支持；暗处，鹰酱同样提供了不少帮助，以当时白眼狼家的军事实力，揍遍周边所有的小国，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在与大陆方面的军事冲突中，那肯定会占尽便宜，说不定，还会占领东大赣省、滇省在内的至少三四个省份！ 大光头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 可结果呢？ 大陆方面在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大军就杀到白眼狼首都内门门口，再往前推进十公里，就能拿下白眼狼家的首都，届时，白眼狼也就可以摇白旗投降了！ 要不是大陆方面突然下达了撤退命令，白眼狼首都丢失，整个国家也就可以摇白旗投降了。 此事，让大光头好几天没睡着觉。 因为当时在开战之前，蛙蛙的军事实力远不如白眼狼！ 说句非常现实的，当时如果白眼狼换成蛙蛙，光头党肯定会被一次性就给清理干净！ 话说回来，在大陆教训完白眼狼之后。 蛙蛙的‘少壮派’们，当即集合起来开了个闭门会议。 他们的意见是，蛙蛙应该趁大陆刚教训完蛙蛙，应当立即出动兵力，攻占大陆的沿海省份，然后依次为跳板，进攻内陆省份，最终完成大一统。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里，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但却被大光头给严词拒绝，更是把‘少壮派’们骂了一顿死的。 “陆方为什么能打赢白眼狼，你们想过没有？” 面对大光头的询问，‘少壮派’们说话了：“还不是因为运气好？” 气得大光头把水杯砸在地上，跟着怒斥：“大陆这次出兵教训白眼狼，你们真以为人家是靠‘人海战术’啊？” “根据现有情报显示，在本次战斗中，大陆方面仅仅损失了六百余名将士；而白眼狼方面战死的将士，超过了七万人！” “这充分说明，大陆方面的军事力量，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预判！” “一旦与陆方开战，届时，我们蛙蛙将会面对至少两百万的大军，从四面八方同时间对蛙蛙发起总攻！” “蛙蛙没有战略纵深，虽然武器装备水平比陆方先进一些，可是弹药有限，等第一批‘炮灰’消耗完我们绝大部分弹药，我们要如何避免陆方的进攻？” “更不用说，现如今的大陆，早已不是1949年的大陆，现在，对方已经拥有了相当数量的远程武器……” 被大光头呲哒了一顿，‘少壮派’们的头脑也就冷静了下来，从而避免了一场以卵击石、注定会惨败的战争。 说到这里，可能会有小伙伴感到不解：“李墨穿越给平行时空的东大带去那么多先进科技、军事装备也就不说了；” “在我们这个时空，东大军事力量，别说是蛙蛙了，就是鹰酱在亚洲的所有小伙伴、军事基地加起来，那都不是个儿！” “但是咱们为什么还不收回蛙蛙？？” 这事儿说起来其实非常简单。 不是咱们顾虑国际影响，也不是忌惮鹰酱…… 蛙蛙屁大点地方，一旦开战，很多建筑便会瞬间毁于一旦； 况且，他们两千多万人，就算把那座岛给打下来，这么多人得吃饭吧，得生活吧，到时候咱们要怎么安排？ 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全面封锁！ 让蛙蛙民众们赚不到钱，生活不下去了，他们自然就会跑去跟当局抗议。 这就是阳谋了—— 面对民众们的抗议，蛙蛙当局出兵弹压，肯定会失去民心，最终会酿成更大的抗议与冲突，没有了民众这一基本盘，他们的政治生命也就走到了头； 可如果不出兵弹压，那就必须得拿出足够的资金，解决两千多万民众的生活问题，从而慢慢被掏空…… 看看现在，咱们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第491章 不让开，就揍你 此刻。 眼见我方舰队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敌方为首‘阳’字号驱逐舰的舰长，顿时慌了神。 这是让呢还是不让呢？ 说起来，今天他们奉命前来围堵大陆舰队的事情，最高层还蒙在鼓里。 也就是说，这场军事行动，是‘少壮派’们瞒着大光头下的命令。 对此，他们出发之前，‘少壮派’的一名长官特意叮嘱：“你们的任务，主要是拦截而非战斗；” “不过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允许进行射击警告的！” 这位舰长可不敢射击警告。 因为路边的狗都知道，一旦开了第一枪，甭管有没有打到人，都会被陆方视为开启战端！ 看看对面，这次出现的，一共是十九艘大型水面舰艇； 其中七艘，还是排水量八千五百余吨的零五二驱护舰，并且，通过望远镜，能够看到七艘驱护舰屁股后头的舰载巡航导弹井，已经打开了盖子…… 人家一旦发起打击，就蛙蛙这二十四艘驱逐舰、护卫舰，能扛多久？ “传我命令……” 可是不管怎样，上峰已经下了命令，可以进行射击威慑。 如果就这么让路，等回去之后，他肯定得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慎重思考之后，这位舰长最终还是决定进行射击威慑。 他在赌陆方舰队会因为威慑从而调头离开，果断抓起无线电联络器下达命令：“准备开炮对陆方舰队进行武力威慑！” 刺啦刺啦…… “对……威慑！” 其余二十三艘战舰舰长，只断断续续听到总指挥官说的几个字。 “上峰说了什么，你们都听见了吗？” 一位舰长扭头询问身旁的部下。 部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表示没听清。 乌拉乌拉的谁听得清啊？ 就在他们的舰长准备通过无线电，再向总指挥官大人问个明白之际。 突然！ “你们上峰让你们向我方开炮。” 无线电中，冷不丁传出操着标准普通话的一个话声：“不过我们不建议你们这么做；因为这会被我方视为开启战端，我们将不得不把你们击沉！” 闻言，这位舰长一瞬间夹紧了沟子，满脸惊恐。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方怎么出现在我方通讯频道里面了？？ 短暂的惊愕过后，这位舰长很快回过神，己方被电子信号入侵压制了！ “立即跳频，避开对方电子信号压制！” 国际通用的做法，然而…… “报告长官，无法做到跳频！” “不、不可能！” 我们都知道，只需控制电子设备，就能完成跳频动作。 然而诡异的地方就在于……蛙蛙技术员明明已经做出相关动作，电子信号却依旧被全面压制！ “别白费工夫了。” 就在他们忙活之际，无线电中再次传出标准普通话，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道：“赶紧滚一边去，否则，我们就揍你们！” 蛙蛙方面最大的一艘战舰，排水量都不到五千吨。 而咱们冲在最前面的零五二驱护舰，排水量可是八千五百吨，两者相差将近三千吨！ 并且，咱们的零五二采用了全新的生产技术，做的非常坚固，这要是给蛙蛙方面任意一艘战舰来一下，不死也得残！ “让开！” “赶紧让开，让陆方舰队通过！” 这位舰长非常清楚，己方电子信号被全面压制，意味着依靠电子信号控制的武器装备，也就失去了作用。 再不赶紧让开，陆方战舰真要是撞过来，他们完全扛不住！ 开炮？ 这是在找死！ 于是，任凭指挥舰上的总指挥官大人对着无线电喊破喉咙，其余二十三艘战舰，没有一个舰长听他的，也压根听不到，乖乖把路让了出来。 …… 看着大摇大摆远去的陆方舰队。 蛙蛙舰队总指挥官大人，气得火冒三丈，但也无计可施。 好在伴随着陆方舰队的远离，通讯信号很快恢复。 总指挥官大人对着无线电联络器声嘶力竭的大吼：“等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向上峰控告你们这帮软脚虾！”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这位总指挥官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如果真的听从上峰命令，开炮威慑陆方舰队。 那么，陆方舰队肯定会立即对他们展开饱和式攻击！ 现在，既然其余二十三艘战舰舰长，没有执行他的命令，那这口锅，就让他们二十三人来背吧……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嘿嘿嘿~ 说不准，因为这次我的出色表现，上峰不但不会惩罚我，说不定还会给我奖励呢！ 此时，已经远离的我方舰队，可不管蛙蛙总指挥官大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知道了顶多也只是一笑置之；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前往跑去咱们东大领海搞演习的海域，赶走鹰酱的那些小伙伴们！ …… “老师，舰体承受不住数百度的高温，这主要是因为所用材料的关系。” 李墨没有藏私，把另一个时空，恩师曾教过他的所有要点，全都说了出来：“我们都知道，在大气层内，速度每增加0.1马赫，外表产生的高温就会增加；” “速度越高，与空气摩擦越剧烈，产生的温度也就越高。” “因此，之前常规的材料，就不适合用来研制新型运载火箭的箭体……” “李总师，你说的这些，咱们老师其实事前就想到了。” 钱老的一名学生突然插话说道：“因此，我们选用了全新的铝合金材料研制箭体；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这种新材料没有经受住验证。” “铝合金的散热性的确非常优秀。” 闻言，李墨点了点头，跟着做出解释：“可是弊端同样明显，那就是熔点低，而且非常容易变形。” “之前，咱们的战略导弹在发射升空进入大气层之前，达不到超音速飞行，产生的温度也就不会对箭体造成任何影响；” “可是咱们这款新型运载火箭，帝都提高了技术要求，即：在大气层之内，就必须进入超音速飞行状态，以避免被敌方导弹拦截。” “而当新型运载火箭的飞行速度超过三马赫，与空气剧烈摩擦势必会产生数百度的高温，铝合金材料根本承受不住如此高的温度，也就让箭体出现了严重灼烧现象，进一步影响导弹的性能……” 李墨的解释，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点头认可。 确实…… 在3马赫飞行状态下，舰体的确扛不住数百度的高温。 “那我们应该使用什么样的新材料研制箭体呢？” 又有人不禁开口问道。 李墨认真思考一番，给出回答：“能够抗住数百度高温的材料，其实有好几种。” “钛合金，高温合金，复合材料……” “而真正满足使用要求的，我觉得也就只有复合材料了，因为其它合金材料都会增加火箭的重量，影响射程。” “复合材料的话，我觉得使用碳纤维增强塑料就很合适。” 听到这里，钱老忍不住问道：“小李，你说的这种碳纤维增强塑料我也知道。” “问题是，使用环氧树脂基的增强塑料，最大只能承受180°的温度；即便使用了聚酰亚胺或马来酰亚胺的材料，最高也只能受得住300°的高温。” “问题来了……咱们这款新型运载火箭，大气层内在3.5马赫飞行速度下，箭体产生的温度，能够达到380°！” “如此高的温度，铝合金被灼烧还算是小问题，真正的关键之处就在于，铝合金会不可避免出现变形，影响火箭的整体性能，情况严重的话，甚至会发生爆炸！” “小李啊，你说的这种复合材料……我看还是算了吧？” 第492章 盘铃铛 “老师，环氧树脂基增强塑料，的确扛不住将近四百度的高温。” 就是用了马来酰亚胺的增强塑料，顶多也就能抗住三百度，而新型运载火箭进入大气层最后的阶段，最高温度甚至超过了四百度，直接就给你融化掉了，火箭就会从天上掉下去，所有投入全都打了水漂。 不过，谁说李墨直接用环氧树脂基增强塑料制作箭体的？ “我的意思是，环氧树脂基增强塑料要与现有的铝合金材料使用；” “这种方式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利用铝合金卓越的导热性，转移掉一大部分热量，同时，利用增强塑料吸热慢的原理……这两种材料结合起来，可以缩短过载热量在箭体表面存留时间，从而提高箭体寿命。” “还有就是……” 李墨‘一二三四’的把优缺点全都说了一遍。 “嘶……” 听完，钱老思忖片刻，最终做出决定：“那就按你说的试一试，要实在不行，大不了再找其它材料嘛！” 老爷子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于是，整个团队开始忙碌起来。 这年头，环氧树脂基增强塑料实在不好整，主要是因为某样原材料需要进口，虽说是通过空运，可也得等大约八九天左右。 反正火箭发动机还需要进一步完善，时间上倒也来得及。 军工厂四个小组目前都没什么问题。 李墨就想着休息几天，带老婆出去好好散散心。 人生嘛，只有事业的话，未免太没意思。 活这一世，自己跟家人开开心心才最重要。 傍晚下班回家，李墨在饭桌上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老爹老娘还有媳妇儿三个人，谁也不说话，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李明福、于桂香老两口，心里憋着事儿，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儿子儿媳说。 陈茜呢，就想着早点把伊莲服饰重新给开起来，不太想出去玩儿。 等了半晌，李墨忍不住了：“爹，娘，茜茜，你们怎么不说话呀？” “是不想出去玩儿，还是……？” 老两口闻言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李明福硬着头皮说道：“小墨，我跟你娘商量了，我们打算找个地方养鸡。” “啊？” 李墨神情愕了一下：“不是，好端端的，你跟我娘怎么就想不开去养鸡呢？” 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再说这不还有我呢吗，轮不到你们老两口子去养鸡赚钱吧？ 再说养鸡多累得慌啊！ “我们老俩来到泉城也四五年了，每天啥事儿不干，就坐吃等死，身上都闲出鸟来了。” “那天你娘出去买菜，遇到个贩鸡蛋的大妹子，这么一打听，觉得养鸡卖鸡蛋其实也不错，回来跟我一商量，我也觉得不错……” “至少，我跟你娘有个营生干，这心里也落挺……我知道你小子指定不会同意，可这事儿你说了还真不算，我跟你娘是铁了心要养鸡了，你呀，就甭劝了！” 华夏的父母好像都这样，哪怕上了岁数，心里惦念的永远是自己的孩子，在生活上能省则省，就是生了病，也藏着掖着生怕让孩子知道嫌弃自己…… 后来，网络上就出现了一些人，嘲讽父母辈‘没苦硬吃’； 这怎么是‘没苦硬吃’呢？他们的人生已经够苦的了，只是害怕麻烦子女们被嫌弃…… 当然，话又说回来，也还是有那么一部分父母辈，几十年养成的习惯改不了，落在子女眼里，就成了‘没苦硬吃’。 对于父母的选择，李墨倒是可以理解：“那就养吧，我给你们找个地方。” 老爹老娘同岁，今年都是五十九岁，身体一直都很健康。 搁后世，二老这个年纪还没退休正在打拼呢！ 说起来，农民谈不上退休不退休，只要能干得动，那就会一直干下去。 “你是得帮我们老俩找个地方。” 李明福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养鸡场的规模，甚至卖了鸡蛋数钱时的灿烂笑容都想出来了，抿嘴乐道：“等承睿长大一些，就吃他爷爷奶奶下的蛋！” 旁边于桂香听到这话，掐了一把李明福的腰肉，嗔道：“你怎么说话呢？是承睿爷爷奶奶养的鸡下的蛋！” “还咱老俩下的蛋……咱俩会下蛋吗！” 李明福嘿嘿一乐，也没接话。 陈茜被逗得‘给给给’的笑，一双秋水眸子看了眼丈夫，又落在怀里小东西身上。 有这样的爷爷奶奶，承睿将来肯定会很幸福~ …… 晚上。 李墨躺床上迷迷瞪瞪的即将进入梦乡。 最近这段时间军工厂一直都很忙，把他累屁了，每天几乎都是脑袋沾到枕头就会立即酣然入睡。 朦朦胧胧的，就感觉有一只手顺着身后中间偏下部的缝儿，在盘玩儿两个铃铛。 李墨往右边蛄蛹了蛄蛹，都累一整天了，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可这只小手偏偏不老实，居然追了过来，继续盘俩铃铛玩儿。 “啧！老实点！” “我不滴！” “……女人，你这是在玩儿火懂不？” “老李，我生产完这都两个半月了，身体早就养好了，趁现在孩子睡了，要不咱俩……？” “我不是那样的人！” 闻言，陈茜气得呼吸一窒。 狗东西，还跟我装起来了！ 恋爱那会儿，也不知道是谁，总是占人家便宜，一双手怎么都不老实…… 现在，我心里的邪火儿上来了，你倒是‘纯洁’起来了？？ 陈茜不言，只是一味地不依不饶。 李墨本来还挺累，结果被老婆这么一撩拨，也就慢慢变得清醒，两个多月没那啥，他其实也想~ “非得这会儿？” “就得这会儿！” 李墨翻身压在陈茜身上，刚准备攻城掠地。 叮铃铃…… 楼下客厅，电话铃声突然传了上来。 声音还挺大，把小东西吵醒过来，小嘴一张，嗷嗷就哭嚎上了。 “哇~哇~” 作为泉城军工厂的厂长，李墨家里当然安装了电话。 级别到了，你就是不想在家里安装电话都不行！ “大晚上的，谁这么讨厌啊！” 两口子兴致全无，李墨气得爆了粗口，赶紧坐起来把儿子抱在怀里哄。 “承睿给我吧，你快去接电话。” 陈茜接过儿子，同时催促。 李墨穿上睡衣，趿拉着拖鞋气冲冲来到一楼，抓起听筒：“谁？！” 第493章 半夜持刀行凶 “总师，是我，李清茶。” 出乎预料，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居然是李清茶的声音。 带着惶急的道：“家属小区出事了……” “家属小区出事了？！” 闻言，李墨心脏咯噔一颤，本能地联想到了两个字：间谍！ “清茶，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总师，您听了可千万不要生气……” 原来，是有人大晚上冲进邱继祖家里，拿刀把人给攮了！ 攮了两个人，邱继祖跟另外一名科研人员。 另外一人叫唐芳芳，今年刚入厂，二十二岁，算不上多漂亮，胜在年轻有朝气。 行凶的人，是唐芳芳的男朋友，也是军工厂的工作人员…… 李墨明白了：“邱继祖那个狗杂碎，把人家女朋友给睡了？！” 李清茶‘嗯’了声，跟着解释：“总师，唐芳芳男朋友行凶之后，有人听到他大喊‘我说你邱继祖当初怎么非要把我分配去科研生产车间，原来你那个时候就惦记上唐芳芳了，我杀了你’！” “也幸亏迟有光主任跟邱继祖是对门邻居，当时迟主任正在跟两名同事打斗地主，听到喊声，三个人就冲过去制止了唐芳芳男朋友继续行凶……” “唐芳芳被捅了小腿，受伤不严重；邱继祖伤的很重，在腹部，已经被送去厂里军医院接受紧急治疗……” “他活该他！” 听完李清茶讲述的事情，李墨气得大骂一句，跟着说道：“我现在马上过去，让人看紧了唐芳芳男朋友！” 说完，直接拍上听筒，踩着楼梯腾腾腾来到三楼。 “老李，谁大晚上的找你啊？” “厂家属院出事了，邱继祖让人给攮了……” 自家老婆什么为人，李墨还是非常清楚的，嘴巴很严实，不会往外说，所以也就没隐瞒，一边穿衣服，一边捡重要的把事情大概说了下。 “啊？邱继祖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当初结婚，邱继祖还给老李当过伴郎，所以陈茜对这人比较有印象。 为了霸占人家的女朋友，就故意把人家安排去科研生产车间…… 本来人家心里就老大不痛快了，结果邱继祖还睡了人家的女朋友，但凡是个爷们儿，那肯定不会轻饶了邱继祖！ “老婆，你早点休息，我得赶紧过去一趟。” “嗯，好，那你路上慢着点，我和孩子都等你回家。” 这话，让老李整颗心一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还是老婆好啊！ 没忍住，在陈茜那张俏生生小脸上盖了个戳。 …… 泉城军工厂这么大一家军工单位，大几千人呢，人数跟个小镇也差不多了，建设之初，泉城军区方面就考虑到医疗这块，就在厂里设了个军医院。 厂内军医院自然是不对外开放的，只针对内部成员。 所有医生护士都拥有着非常丰富的临床经验，院长、副院长、科室主任啥的，无一例外，全都上过战场； 除此之外，各种医疗设备同样很齐全。 不过虽说是内部医院，可却建在了军工厂外面，跟家属院小区毗邻。 明面上，泉城军区的意思是，军工厂的医院吗，自然只针对内部人员开放。 可李墨觉得家属应该也算是军工厂的‘内部人员’，于是就让军医院同样给遇到头疼脑热的军属进行治疗。 当然是由军工厂进行报销。 半个多小时后。 李墨急匆匆出现在军医院，在一名护士带领下，来到二楼亮着灯的手术室外。 李清茶跟另外两个小组的组长都在，迟有光跟他两个同事也在。 眼见李墨到来，几个人立即迎上前。 “总师晚上好！” “总师您来了？” “……” 李墨一一点头算作回应，视线落在李清茶身上：“清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李清茶大致的说了说。 唐芳芳伤势已经处理完，被转移到普通病房去了； 她男朋友已经被战士们控制起来，不过毕竟是科研人员，战士们没有动粗，只是关在小黑屋里，还把他身上腰带给抽走，生怕他想不开做出傻事； 邱继祖目前还在抢救，不知道具体情况…… 介绍完情况，李清茶又问：“总师，这已经涉及到刑事案件了吧？我们要不要通知派出所？” “这种事情你问我？” 李墨顿时皱紧了眉头：“既然是刑事案件，那就按照程序走！” “可是……” 李清茶轻咬着下唇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唐芳芳男朋友还年轻，而且在大学期间的表现非常优秀……” “现在可是严打期间，我们如果通知公安部门，那唐芳芳男朋友大概率会吃枪子，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也就毁了！” 唐芳芳男朋友被抓之后，李清茶曾针对性的问过对方一些问题。 虽然不在状态，可对方对答如流，并且给出了建设性意见，这就让李清茶起了爱才之心。 这会儿，全国正在严打，‘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小伙子一旦被送进去，再出来，那就装进盒里了！ “是啊总师，我听李副厂长说，对方是个很优秀的小伙子，本来有大好前途，却被邱继祖给毁了，错不在他。” “如果不是邱继祖看上了人家的女朋友，人家又怎么可能大半夜持刀行凶？” “……” 其他几人也纷纷跟着劝，都认为李总师应该给对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对此…… “你们几个没长脑子？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啊？！” 李总师皱紧眉头，毫不客气的批评道：“遇到不公对待，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寻求上级的帮助；上来就拿刀攮人，你们管这种冲动的人叫‘人才’？” “都给我记住喽，不管是谁，只要犯了法，那就必须得按法律程序走！” “现在是1983年，不是1883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那一套，早就已经被淘汰了！” “作为科研工作者，最重要的就是明辨是非，小孩子犯了错都得揍屁股，大人攮了人，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清茶，你现在赶紧去借用医院电话，让派出所那边马上派人过来！” 李总师这话刚落地。 手术室的门，突然朝外推开。 第494章 找他问个明白! 主刀医生走出来，脸上写满疲惫。 李墨赶紧挤出一个笑脸迎上去：“千院长，邱继祖他……？” 千院长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以前在滇省某军医院担任院长，退休回到泉城老家，又被钱开阳数次登门‘拜访’，成功被返聘，成为泉城军工厂军医院院长。 对于千院长，李墨还是非常敬重的。 这位可谓是革命的‘活化石’！ 参加过长征，经历过数次大战，也去过北棒战场……救人无数。 身体也因此落下很多慢性病，关节炎、肩周炎，还有枪伤，一到下雨阴天，老爷子就浑身疼； 可即便如此，老爷子也从未耽误过工作。 今天傍晚老爷子下班回家，怼了点小酒，往床上一躺，这朦朦胧胧的刚要睡着，医院这边的电话就打到了家里去。 救人要紧，老爷子啥也没说，穿上衣服就坐车来到了医院。 “伤的不严重，内脏好好的，就断了两根肠子，我给缝起来了，送去病房养个十天半月的就能下床了。” 千院长在解释的时候，李墨脑海中莫名出现白里透红猪一盘猪大肠。 被狠狠恶心到，赶紧用力摇了摇头，保持着微笑：“千院长，真是太谢谢您了！” 李清茶说了，手术进行了四十多分钟。 本来就忙活了一整天，大半夜又被喊回医院做手术。 别说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就是年轻人都未必扛得住！ “不用谢，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 “行了，你小子甭跟我搁这儿瞎白话了，再过三个小时左右，麻药劲儿才会过去，到那时你再来医院吧。” 千院长知道流程，累得够呛，不想再多说，话音落地，挤开面前的一帮小年轻，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去他办公室。 “清茶，你现在就把所有科研工作者、科研生产车间，每一个人的资料全都送我办公室去。” “总师，您要这些东西干嘛？” “还能干嘛？我要看看，与唐芳芳男朋友相同经历的人还有多少！” 任何一家单位，都不可避免会存在类似任人唯亲的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 就算是华威那样的大企业，那不还有一百多名领导，大开后门弄进公司一些牛马，然后这些牛马每个月发了薪水，还要给这些领导两千元的‘回扣’？ 这事儿要不是被任老爷子发现，指不定会酿成多大的祸患呢！ 类似这种事情，发现一次，必须以最严厉的态度打击一次，否则，泉城军工厂非得让这帮孙子整垮了不可！ 后世某些高校为什么屡屡出现学术造假、导师睡女学生、拿着男学生当牛马……等等之类狗屁倒灶的事情？ 还不是因为某些该死的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也参与其中，毒瘤才越养越大、问题越来越严重？ 所以，只要发现问题，那就必须立即处理，绝不姑息！ …… 邱继祖生命没有大碍，特护病房都没进，直接转去了普通病房。 反正医院病房也没啥病人，跟特护病房相比就少了杀菌的设备罢了，不用担心感染。 李墨没去探望唐芳芳。 女孩子家家的，干啥不好，非要去跟邱继祖那个老男人瞎搞，傻不傻呀！ 她男朋友李墨同样没去看过，直接让公安带走。 不管怎么说，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成年人，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李墨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钟。 军工厂所有科研工作者、一线生产工人的资料都送了过来。 李墨开始一目十行的翻阅，主要就是看看填写的基本资料有没有问题。 李清茶、苗小苗还有陈龙象也都过来帮忙，一千多号人的资料呢，只靠总师，恐怕三天都看不完！ 迟有光、马翔宇也想过来帮忙，被李清茶阻止：“你俩就别去了。” 毕竟是男女作风问题，他俩大老爷们儿瞎掺和个什么劲？ 陈龙象也是男的？ 啊，他当然是男的，可他不是有那么点生理上的小缺陷吗，他的话完全没问题。 在军工厂，每个女孩儿都把陈龙象当小男孩儿对待。 “看看、看看，这个邱继祖，简直太过分了！” 邱继祖小组成员的材料，作为重点排查，李总师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气得脸色铁青。 “唐芳芳与其男朋友全向杰，两人都是被保送的清北大学高材生，为了来咱们军工厂工作，大三时期，他们俩就开始着手做咱们军工厂布置的科研作业，大四上半年，两人一起完成了项目……” “如此优秀的两个人才，却被邱继祖刻意隐瞒了下来，他想干什么？！” 我们都知道，保送上大学跟通过高考上大学，虽然都是上大学，但性质不一样。 况且，这个年代的保送，那含金量比后世又高了很多。 因为这会儿压根就没有请家教的条件，全凭自己！ 这说明了什么？ 唐芳芳和全向杰这对情侣，俩人都是很有潜力的两块璞玉！ 日后只需稍微的进行调教，就会迅速成长起来…… 而泉城军工厂招贤纳士的重要指标之一，李总师早就说过不止一次，甚至还写成了相关条文，要求每一个科研小组的组长，在发现人才之后，立即写成材料上报，然后，高层再结合实际，针对组长发现的人才进行进一步的考核，确定真的没问题了，这些人才会编入总师小组，作为军工厂未来接班人培养。 然而，邱继祖那个byd，为了一己之私，刻意隐瞒唐芳芳和全向杰这两位人才不说，甚至还对这两人进行刻意的打压，更是把唐芳芳给…… 作为军工厂的厂长，李墨能不生气吗！ 事实证明，李总师生气的有点早了…… “卧糙！” “这个邱继祖是真该死呀！” “除了唐芳芳、全向杰两人，这孙子之前还打压欺负过其他人，艹！！” 李总师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冲去医院，把邱继祖揪起来揍一顿死的。 抬头看了眼墙上挂钟，恰好凌晨三点整。 放下手里的资料，对另外三人说道：“这些资料有时间再看。” “现在，你们都跟我去医院……” 找邱继祖问个明白！ 第495章 事情经过 “姓名？” “全向杰。” “籍贯？” “徽省。” “说说吧，昨天晚上十点四十左右，你为什么闯进邱继祖家中持刀行凶？” 公安局，审讯室。 这个年代的审讯室，跟后世可不一样。 这会儿还没有出台专门的法规，要求审讯室必须得是单独的一个屋子； 现在的审讯室，跟电视剧里古装戏中那种带铁栅栏门的牢房差不多。 地方很大，可以是两名审讯人员也可以是多名。 在没有监控的年代，审讯过程中可操作性很大——也就是说，负责审讯犯人的警员，可以给犯人上项目。 面对公安人员的审讯，早就已经回过神的全向杰，哆哆嗦嗦的不敢隐瞒，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我和唐芳芳同一所高中，高二那年就开始处对象，她的学习成绩还是我帮着提高的呢！” “我们两家都在一个镇上，离着不远，我经常去她家写作业，就这么谈了起来……” “因为我俩的成绩比较不错，一起通过了内招考试，成功被保送帝都清北大学……” “大二那年暑假，我找到唐芳芳，说服她跟我完成泉城军工厂在我们学校的科研项目，等将来毕了业，就可以去那边工作，因为我知道目前东大最牛逼的科研单位，就在泉城军工厂，唐芳芳也点头答应了。” “后来，我俩提前完成科研任务，拿到泉城军工厂的邀请函……” 说到这里，全向杰的表情，倏忽变得冷冽很多。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交代：“我本以为，只要成为泉城军工厂的科研工作者，我和唐芳芳不但可以成为同事，还会成为夫妻，然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小家，养个孩子……” “但是，事情总是不按照人的意志发展，来泉城军工厂报名那天，我就注意到邱继祖看唐芳芳的眼神很不对；那是一种觊觎又带着贪婪的眼神，不过当时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没往深处想。” “谁知道，我直接被邱继祖安排去了科研生产车间，级别上直接降了一级……我当然不乐意，就去找邱继祖理论，可对方让我明年七月份再参加内部考核，通过之后，就能跟唐芳芳一起共事。” “我同样没有多想，接受了邱继祖的建议，去车间里当了一名一线工人……” “渐渐地，我开始听到流言蜚语，说我女朋友唐芳芳跟军工厂第三科研小组组长邱继祖乱搞；我很生气，就跑去找唐芳芳质问，对方闪躲的眼神，让我心里一沉——现在想想，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心里产生了要教训邱继祖的念头。” “最终促使我这么做的，是车间里我的一个同事，在今天傍晚下班之后，我的一个同事突然喊住我说，他看到唐芳芳跟邱继祖一起去单位食堂吃饭，好奇之下，他就去了那俩人后面的餐桌吃饭，听到今天晚上唐芳芳会去邱继祖家里过夜……”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审讯人员不用问已经知晓。 全向杰踹开邱继祖宿舍的门，拿着把刀冲进去，对着床上正连在一起的男女就是一顿输出。 要不是被人及时阻止，估计昨晚上邱继祖和唐芳芳就变成两坨肉了！ …… “不是，邱继祖，你怎么想的到底？！” 听完邱继祖交代的事情经过，李墨简直气炸了肺。 除了唐芳芳，这孙子竟然还与另外两个姑娘保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 “你知道乱搞男女关系是什么罪过吗？流氓罪！这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愤怒之余，李墨心里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 作为科研人员，怎么可以跟同事瞎叽霸乱搞？ 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这王八蛋连畜生都不如！ “总师，我知道错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听组织上的！” “可您不要把这事儿通知公安，不然我就完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就再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我、我不能出事啊，呜呜呜~~” 邱继祖父母已经五十多岁，上边还有个姐姐，下边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这么一大家子人，几乎得指望他养活。 他如果出了事，那他的家里人可怎么活呀？ “那你他妈的在乱搞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家里人，啊？！” 李墨愤怒难抑，火力全开怒骂：“你知道因为你的行为，可能会让很多人前程尽毁、甚至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中吗？” “还你知道错了，你这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你要完蛋了！” “邱继祖，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昨天晚上因为你发生的这件事，泉城军工厂已经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地，你被开除了！” “还有，既然全向杰已经被警方带走，公平起见，你做得事情，军工厂同样会全权交给警方处理！” 闻言至此，邱继祖真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明明已经混出了人样来，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去跟女同事们乱搞呢？ 要是当初他能管得住自己，也就没有这一档子事了！ 要是当初…… 邱继祖悔不当初，如果世界上有卖后悔药的地方，那他即便倾家荡产也去买来，可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后悔药啊。 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还想再努力一把。 眼见着总师说不通，他眼神求助的看向站在总师身后一侧的李清茶，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道：“李副厂长，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您这次必须得帮帮我啊！”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恳请单位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看着邱继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苦苦哀求。 说真的，李清茶真的被狠狠恶心到。 这人脸皮也太厚了吧？ 明明他自己做了错事，祸害了三个小姑娘，现在更是害的原本有大好前程的全向杰被公安拷上手铐带走，这会儿居然还有脸求我？？ “抱歉。” 李清茶面无表情冷哼道：“邱组长、不对，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邱继祖，我非常赞同总师的处理意见。” “像你这样的渣滓，就不配留在军工厂工作！” “你就等着被公安抓走吃枪子儿吧！而你的家里人，同样会因此受到牵连，即便在你被枪毙之后，他们也不会原谅你，哼！” 第496章 残忍的自杀 第496章 残忍的自杀 总师说的没错。 小孩子犯了错尚且都会被揍屁股，成年人更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否则，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 全向杰大半夜上门持刀行凶固然不对，公安部门不可能轻饶了他； 邱继祖更可恶，因为如果当初不是他霸占人家女朋友，全向杰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上门持刀行凶？ “总师，我……” “够了！” 李墨冷冷打断邱继祖的话，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怒火：“邱继祖，念在你的确为军工厂做了不少事情的情分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听到这里，邱继祖神情明显松弛了下来，嘴角开始微微上扬。 全向杰啊全向杰，你跟我斗，还不是对手！ 真希望此刻你能够在这里，看到李总师对我的关爱，哼哼哼~ 可不等他完成笑的动作，李墨接下来说的话，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你自己主动投案吧，可以给你算自首，说不定会争取到轻判。” 有人可能会觉得李墨太不近人情。 “不就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况且，你李总师那不也跟霍小花干那事儿了吗？” “你李总师怎么不主动投案？” 咱不是给李总师洗白。 但乱搞男女关系这事儿，也得看场合、分什么人对不对？ 李墨当初跟霍小花干那事儿，那是他主动要求的吗？ 还不是霍小花主动投怀送抱？ 一个生理正常的大小伙子，谁能顶得住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何况当时咱们李总师还受了伤，双手还被霍小花趁乱绑在了床头上，根本反抗不了一点。 再者说，两者因此造成的后果也完全不同。 李墨跟霍小花做了就做了，并未对国家造成任何损失，不但没有造成损失，甚至霍家还追加了在内地的投资呢！ 再看邱继祖，这孙子乱搞男女关系被人大半夜闯进家里攮了，这事儿肯定会在军工厂闹得满城风雨，给单位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不收拾他能行吗？ 还有，这会儿的1983年严打期间，邱继祖就敢顶风作案，将来等政策完全放开，军工厂人员更多，那还了得呀！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如果邱继祖干的事儿没爆出来，将来他肯定会担任更高的职务，到了那时候，得有多少妹子被他祸祸？ 所以，像这种事情，只要冒头，那就必须立即给它掐灭在萌芽状态。 除了收拾手里有点小权就迫不及待乱搞的坏分子，再就是强有力的震慑其他抱有类似念头的宵小！ 杀鸡儆猴嘛。 “清茶，安排人来这边盯着，咱们走。” 李墨不再理会病床上苦苦哀求的邱继祖，带上李清茶，转身离开病房。 …… 回到办公室，继续跟李清茶、苗小苗还有陈龙象，四个人翻阅资料一直到大天亮。 除了邱继祖，其余三个工作小组并未检查出任何问题。 一夜未合眼，四个人都很疲惫。 可是这会儿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小宋，你去通知所有的科研人员、一线工人，都去一楼大堂里等着，我要开个会。”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开。 这时候一把.手不站出来进行说明，你就等着看吧，流言蜚语肯定会不断冒头然后疯传，进一步造成更大的恶劣影响！ 小宋是李总师的新助理，前助理工作表现出色，李墨不想耽误年轻人的前途，给他介绍了一份更加合适的工作。 十多分钟后。 一楼大堂。 “昨晚上我一夜没合眼，一直都在忙着收拾家属院那边的烂摊子……” 这种丑事越是藏着掖着，越是引人遐想，还不如直截了当的挑明。 “邱继祖利用职务之便，胁迫军工厂第三科研小组成员唐芳芳乱搞男女关系，被唐芳芳男朋友全向杰得知后，对方上门持刀行凶……”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泉城军工厂做出最终决定如下——” “即日起，革除邱继祖一切职务，开除党籍，移交司法机关严肃处理！” “全向杰作为科研人员，知法犯法，开除职务，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唐芳芳虽是被邱继祖胁迫，但其乱搞男女关系一事属于客观事实，开除职务并做深刻检讨，不会移交司法机关……” “李墨！” 听到这里，大堂中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震。 总师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要惩罚自己？？ “作为军工厂厂长，却没有尽到一把.手的责任，对此，必须做出深刻检讨，扣罚半年薪水，关小黑屋48小时！” “李清茶，作为军工厂副厂长，必须承担连带责任，扣罚半个月薪水，关小黑屋12小时！” “……” 宣布完结果，李墨又通过扩音喇叭，对所有人语重心长道：“同志们，今后不管是谁，如果有人在日常工作中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可以直接找李副厂长或是干脆找我说明情况。” “经过调查，如果确定情况属实，我不管是谁让你们受到了不公平对待，我都会按照最顶格方式处罚对方，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姑息！” “从今天开始，单位办公楼、食堂包括家属院，都会设置举报信箱，可以匿名也可以实名，再有欺负人的，你们就举报！” “李副厂长。” “到！” “这事儿我就交给你负责了，尽快落实到位，每天安排人逐个打开举报信箱查看……记住没有？” “总师，我记住了。” 李墨点了点头：“记住就行，你尽快安排一下手头上的工作，然后主动去关小黑屋！” 李清茶表情顿时如丧考妣。 不是，真关呀？？ 大会正在进行，军医院那边的护士长，急匆匆跑了过来。 “李总师，不好了，邱继祖他……自杀了！” 知道自己一旦被移交司法机关，就现在严打的态势，跟三个女人乱搞，肯定逃不脱吃枪子儿的下场； 既然如此，还不如自杀呢，如此一来，家里人也就不用跟着受牵连！ 邱继祖也是个狠人，趁外面盯梢的人不注意，他竟然忍痛扯开伤口，手伸进去，把自己肠子内脏啥的，全都扯了出来！ 第497章 自杀，还便宜他了呢! 第497章 自杀，还便宜他了呢！ 邱继祖死了。 他把自个儿肠子肚子啥的生生扯出来，然后活生生疼死。 留给李墨一个天大的烂摊子。 同时，他也是想用这种方式，得到李墨的原谅。 说起来非常可笑…… 当初，邱继祖还在原单位的时候，就是因为受到了不公平对待，所以在听说泉城军工厂招贤纳士之后，毫不犹豫立即递交了申请书。 他本想来到泉城混口饭吃，却在李总师带领下，摘得一个又一个的勋章，并且拿到了一笔又一笔的丰厚现金奖励，而且还成为军工厂第三科研小组的组长，工资跟着上涨了一大截…… 可这人呐，总是不满足。 在军工厂的身份地位上去了，工资也涨了，给老家寄去的钱，父母给他和弟弟分别起了两栋大瓦房，还托人给他说了一门亲，人家姑娘虽说没啥文化，可长得很漂亮，照片邱继祖都看过，跟仙子似的，很挠心！ 不出意外，今年年底，等邱继祖放假回老家过年，就能跟那位姑娘相亲，然后步入婚姻殿堂…… 前途一片光明，邱继祖却自己给自己脖子上套了个绞索。 他自己都想不起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改变？ 反正就是他对那三个姑娘动手动脚的时候，对方没有反抗，然后他得寸进尺…… 说起来，李总师之所以没有处理另外两个姑娘。 一是出于怜悯，毕竟独自背井离乡来到泉城，这要是把人稀里糊涂赶回去，人家怎么活？ 再者，也是想利用这件事情告诉那两位姑娘——以后，你们就好好工作，别再傻乎乎给人玩弄了！ 李总师啥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邱继祖这王八蛋竟然自杀了…… 而且还是以最酷烈的方式！ 李总师决定不再追究邱继祖的责任。 人死如灯灭。 都不在了，还追究什么呢？ 可他决定不再追究邱继祖的责任，钱开阳却打算狠狠收拾他！ 邱继祖以最酷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消息传到钱开阳耳朵里，老钱先是神情一愕，旋即暴跳如雷。 “李墨怎么回事！” “他这不是把邱继祖往绝路上逼吗？！” “乱搞男女关系这种事情，骂几句打一顿得了，至于上纲上线的嘛……” “那个谁，你赶紧打电话给李墨那个臭小子，让他赶紧给我滚过来！” 医院里有人自杀，死的还是原军工厂第三科研小组的组长，而且还是以非常酷烈的方式自尽。 病床上，地上，那全都是血跟内脏，就连天花板上都溅了不少血。 事情肯定捂不住，也不敢捂，所以发现邱继祖自尽之后，千院长就立即打电话向钱开阳详细汇报了经过。 …… 半个多小时后。 李墨神色平静的走进钱开阳办公室：“首长，您……” “我说你小子到底想干啥，啊？！” 看到李墨走进来，钱开阳直接抓起桌上的一盒烟砸过去，跟着破口大骂：“邱继祖在军工厂工作的这几年，人家没少立功吧？” “虽说他的所有功劳都离不开你的指点，但这也说明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结果，就因为跟三个姑娘滚了床单，你就把人给逼死了？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咋这么能呢李墨，啊？！” “科研人员，尤其是像邱继祖这样真正有实力的科研工作者，国家尚且给了政策优待，怎么到了你这里情况就变了呢？政策落地实施的时候，国家是没跟你说还是咋地？？” “邱继祖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有那方面的需求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就是睡了三个姑娘吗，至于让你李总师、李厂长上纲上线？” 钱开阳一点面子都没给李墨，上来就是酷酷一顿喷。 这也就是李墨，换成别人干出这种事情，老钱说不定会直接杀过去，一枪把人给崩喽！ 东大优秀的科研工作者本来就不多，培养一名邱继祖那样的科研工作者，成本更是一笔天文数字！ 现在，却让李墨给生生逼死…… 这件事情，即便钱开阳都不敢替李墨瞒着，他打算问明情况之后，上报帝都！ “首长，我也没料到为了逃脱法律制裁同时保全家人，邱继祖竟然会以如此残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就让人把那孙子手脚全都绑起来就好了…… 大意了，唉！ “都这会儿了，你怎么还这么说呢？” “是不是后悔当时没把邱继祖用绳儿绑起来？” “我说你小子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还没搞明白，邱继祖的死，对于东大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我不敢隐瞒，这件事情我肯定会原原本本上报帝都……” “直说了吧，今天把你喊过来，一是想找你搞清楚整件事情更加详细的来龙去脉，到时候我好在汇报的时候替你多说几句好话，争取从轻发落；” “再就是，结合你说的内容，看看能不能找出有利于你的细节！” 再怎么说，李墨才是真正的科研大牛，别说逼死了邱继祖，他就是拿枪把邱继祖给崩了，上面大概率也不会判他死刑，最多就是关进监狱，继续搞科研。 “首长，邱继祖是我逼死的，这不假，对此，我没什么好说的。” 李墨脸上古井无波，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可当他继续往下说，脸色忽然就变得凝重起来，语气也是罕见地严肃：“可我不后悔，哪怕事情重来，我想我会用更加严厉的方式对待邱继祖，大不了跟您刚才说的那样，找根绳儿把那孙子给绑起来！” “你！” “首长请听我说完。” 李墨一摆手打断钱开阳，继续说道：“邱继祖不但跟三个姑娘乱搞男女关系，他甚至还故意打压其中一个姑娘的男朋友。” “您可能不知道，那个小伙子以及她们三个姑娘，他们跟邱继祖相比，其实更有成为顶级科研人员的潜力，甚至成为东大下一代科研领域接班人也不在话下！” “我想说的是，邱继祖为了一己之私，断送了四名年轻人本来光明的前途，他就该死！” “自杀，还便宜他了呢！” 第498章 以古喻今 第498章 以古喻今 “坐，你先坐下，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钱开阳很清楚李墨为人，明白这么干巴巴的劝，根本行不通。 指了指贴着墙的单人沙发，等李墨落座，这才语重心长的接着说道：“小李，我比你老丈人大了几个月，有事情，我是觉得我有资格跟你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说一说……” 端起水杯，轻抿一口茶水润润嗓子，放下茶杯，也组织好了语言：“这会儿有我在，你小子完全可以在江东省横着走；” “哪怕去了帝都，我跟胡隐峰是战友还是老朋友，他自然同样也会对你照拂几分，不捅太大的篓子，老胡也会看在我面子上，对你提供一定的保护……” 说到这里，钱开阳手指敲了敲桌子，深吸了口气，口吻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可是，我和老胡最多再有五六年就退休了，到时候，可就没人给我俩面子照顾你了！” “军工厂、科研所都是体制内的单位，也算是‘官场’了。” “都在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你知道，官面儿上的事情，讲究个‘折中’。” “意思就是说，有些事情，能给予他人方便的，你就抬抬手，无伤大雅，双方都有台阶下；” “可你如果跟现在似的，遇到事情就跟别人顶牛，非得拧巴着来，你这可就把路越走越窄了，知道不？” 这些话，钱开阳本来不想说。 李墨很聪明，有些事情，人家其实看的比他还清楚。 可又不得不说。 因为一个人聪明过了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想想看，对于一件事情，一百个人里只有你看到了最终结果，于是提出与另外九十九个人完全不一样的意见，触碰到了人家的利益，猜猜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而钱开阳认为的聪明，除了智商，再就是‘为人’——也就是会不会来事儿了。 你李墨确实很厉害，一己之力让东大的坦克直接笑傲全球无对手； ‘泉城-1a’火箭炮能打四百余公里，而且精准度就连毛熊家最先进的火箭炮那都拍马不及； 随便用二战时期从战场上缴获、毛熊援助的一堆跟废铁差不多的直升机，就能攒出来性能非常先进的武装直升机…… 但这又怎样？ 你一个人，不可能是九十九个人的对手吧？ 既然想在官场上混，那你就必须得学会折中，也就是不少政府领导私底下常说的所谓‘中庸之道’。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某些事情非得跟其他人反着来，这是非常危险、甚至是致命的！ “所以，小李啊，哪怕为了东大科研事业的发展，有些时候，你就必须得做出妥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换到官场上，同样适用！” “你不能等受到现实毒打了，才想着去改变，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 “首长，我明白您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我好。非常感谢。” 钱开阳话说完，李墨沉默了好一阵，终于开口：“请允许我给您讲一个故事……” “这是讲故事的时候吗？我发现你这孩子……” “请让我把话说完！” 李墨骤然提高音量，有些粗暴的打断钱开阳。 意识到自己失态，歉意一笑，但仍旧继续开口往下说：“清乾隆那会儿，纪晓岚被和珅陷害关进监狱。” “和珅其实不想弄死纪晓岚，因为他知道清廷离了纪晓岚这样的能臣不行，假惺惺带着酒菜前去探监。” “几杯酒下肚，和珅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李墨讲的这个故事，并不是真正的史实，而是他上辈子看的一部大型古装电视连续剧《铁齿铜牙纪晓岚》当中的一段改编后的剧情故事。 电视剧里，豫省当时发了大水，乾隆知道和珅很贪，怕这货把赈灾款给贪墨了，于是就任命纪晓岚为钦差，前往豫省赈灾。 纪晓岚带着赈灾银两、物资啥的抵达豫省，他带着人下去视察受灾情况，手底下的当地官员们，就趁机把大部分赈灾粮食、银两给贪了。 等纪晓岚回来，命人埋锅煮粥展开赈灾之时，赫然发现粮食、银子怎么少了这么多？ 纪大人当然非常生气，于是连夜开堂，询问当地官员。 人家当然不会承认，不管纪大人怎么问，人家始终坚称不知道。 时间一长，乾隆暗中派的人就把这事儿密报给了皇上，乾隆一看，心说这老纪怎么搞的，去豫省这都多久了，饿死的老百姓怎么不但没少反而还多了呢？！ 没招儿啊，乾隆只能让纪大人的老对头和珅出马。 和珅到了豫省，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安排了一顿丰盛宴席，把当地所有官员全都集合起来，酒席上，和珅干脆把话挑明。 “朝廷发放的赈灾银、赈灾粮，和某必须收四成，你们诸位平分三成，余下三成，必须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发放到灾民们的手里头。” “谁要跟和某唱反调，那就别怪和某不客气！” 局面很快稳住，不再有老百姓饿死。 眼见差不多了，和珅又命人准备了一顿丰盛宴席，告诉所有当地官员：“这次赈灾，和某全都仰仗在座各位的大力协助；” “只是眼下，受灾区需要重建，朝廷已经没钱了；所以，和某希望诸位能够再配合一次，要求当地乡绅贡献点，这次咱们就拿少点，我只要两成，诸位最多只能拿三成。” “如果哪位大人不同意，那我就抄了谁的家，再把这人全家男丁充军、女眷送窑子里去当妓女！” 问题迎刃而解。 老百姓能填饱肚子，有地方住，无一交口称赞当地官员、尤其是对和珅赞不绝口，甚至为和珅制作了一面‘万民旗’； 当地官员收了钱，还得了好名声，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 和珅更是赈灾有功，被皇帝赏赐黄马褂一件、珍宝若干…… 只有纪晓岚回到京城后，被关进了监狱。 这不是最重要的。 李墨真正想讲述的，是纪晓岚被关进监狱，和珅去探监跟他喝酒时，说的一番话。 第499章 让人头大的事情 第499章 让人头大的事情 “老纪，你为人太刚直了，不懂变通。” “你可知，灾民是什么？” 闻言，纪晓岚愣了一愣，蹙紧眉头看着和珅：“灾民就是大清的子民啊……和大人，您为什么问这个？” “非也非也。”和珅大笑着摇头晃脑摆手否认纪晓岚的说法，进一步解释：“老纪啊，你也知道，和某年轻的时候在边关带兵打过仗，可你不知道，和某在一次打猎时，亲眼目睹的一件事；正是那件事，改变了和某对人与事的看法……” “边关大漠，那地方的人主要是靠放牧为生。那年，恰逢百年一遇之大旱，牛羊马之类的牲口为了抢一口水喝，就得豁出命去。” “那次打猎，我亲眼看到，一群羊为了喝水，把羊群里的十几只小羊羔子，给生生咬死饮血止渴，最后，更是把被咬死的羊羔子给吃了！” 和珅欣赏着纪晓岚惊呆的表情，笑呵呵的话锋一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在和某看来，这老百姓受了灾，那就不是老百姓了，而是变成了那群羊——能把羊羔子咬死饮血止渴最后吃掉的那群羊！” “但是跟那群羊不同之处便在于，这群羊还有一群狼在看着，所以才没有发生大规模易子而食的惨剧。知道这群狼是什么人吗？” 不等纪晓岚回过神，和珅自问自答的给出答案：“当然就是当地的官员兵丁了！” “而要想让这群狼拿出更多的力气来看顾这群羊，那就得给这群狼一些好处；” “人人都说我贪，我不否认，可没人知道，我贪，贪的是人性、贪得是人情世故。只一味地往自己兜里捞钱，那不叫贪，这是蠢、这是自掘坟墓！” “说到这里，老纪啊，你现在总该明白，你跟我之间的差距了吧？” “不可否认，你很有才干，而且在治理国家这方面，大的格局上，和某不如你；” “可要说到人情世故，你，老纪，不如我——这同样也是皇上宠爱和某最主要的原因，没有之一，没有，哈哈哈！” …… 讲完故事。 李墨一瞬不瞬的看着钱开阳，表情认真的问道：“首长，故事讲完了，我想问一问您，在您看来，是纪晓岚做的对呢，还是和珅和中堂做得对？” 钱开阳听明白了。 李墨讲的这个故事，纪晓岚代表的就是不懂变通、坚持原则、世人眼中所谓‘缺心眼儿’的那波人； 而和珅代表的，则是处事圆滑、能做事也能贪、精通世故的那群人。 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那都不是正确答案，都会落入李墨提前挖好的坑里。 纪晓岚做得对？ 可他不懂变通啊，得罪了地方上的官员，人家联合起来对付他，以至于令政不能推行，赈灾也就无从说起。 你总不能下令把当地所有官员全都砍了吧？ 先不说这个命令有没有人执行，纪晓岚当时真要敢下这个命令，当地官员非得全都反了不可！ 那……和珅做得对？ 赈灾用的钱粮，一大半被他跟当地官员装进口袋，给朝廷造成巨大损失，搁现在，肯定得抓起来吃枪子儿！ 可如果说他们俩做的都不对。 纪晓岚那不坚持了原则？和珅不照样完成了赈灾任务？ 这个问题完全就是薛定谔的猫，怎么回答都是错！ 钱开阳沉默以对。 李墨忽然咧嘴笑道：“首长，时代是不断向前发展的，并且，随着时间推移，世界发展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最多三十年后，那简直一天一个样！” “咱们不用说几十年后，即便将纪晓岚、和中堂做的事情放到今天，都会有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我刚来那会儿，您说邱继祖‘不就是睡了三个姑娘，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此，我完全不能认同您的说法！” “诚然，如果是在清朝，就邱继祖的能力，别说睡三个姑娘，他就是睡三十个、三百个，那都照样没事。” “问题这是新东大，不是旧社会！有些观念，我们不能用老眼光来看待！” “现在，邱继祖手里有了点小权利就敢乱搞男女关系，将来他手里权利大了，他杀了人，您还会不会说‘不就是杀了个人’这种话吗？！” 钱开阳做梦都没想到，今儿个让人通知李墨过来，本想是对他说教一番，这会儿却被这个油盐不进的臭小子给将住了…… 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话说回来，钱开阳也不得不承认，李墨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现在是新东大，封建社会那一套，早就被教员他们给扫进了历史垃圾桶。 再拿着以前那一套说事儿，岂不是开倒车？ “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邱继祖自杀一事，作为军工厂负责人，你必须为此负全责。” “我全听组织上的安排。” 大不了军工厂厂长不干了呗，还能拉去刑场枪毙咋地？ 钱开阳忍不住揉着太阳穴，瓮声瓮气道：“我迟早被你小子给气死……” “回去吧，我会连同你刚才说的话，如实上报帝都。” “对于你的最终处理意见会怎样，现在谁也说不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了大致的判断。 搞不好，李墨不但会丢掉军工厂厂长的职务，甚至可能会开除党籍并给予党内严重警告、记大过！ 也就是说，李墨的政治生涯……大概率会被画上句号。 至于以后李墨还会不会从事科研方面的工作，这个就很难说了。 毕竟，邱继祖以那么残酷的方式自杀，已经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 家属那边如果再跟着闹…… 算了，现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毫无用处。 最终还是以帝都方面的意见为准。 等办公室门带上一阵。 想好说辞，钱开阳抓起听筒，给帝都方面打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 帝都。 “全部的事情经过，刚才我已经跟你们各位阐述完了。” “那么现在，针对泉城军工厂厂长李墨同志的处理意见，我想听一听你们的看法。” 老首长说完之后，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变得落针可闻。 李墨，泉城军工厂厂长，院士，数所重点大学名誉副校长、客座教授，年纪轻轻，便取得了让全世界都瞩目的巨大成就！ 如何处理这种优秀的人才，很让人头大啊！ 第500章 李墨被罢免 第500章 李墨被罢免 在微妙的气氛中，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多分钟。 终于，一位领导首先打破沉默，开口建议道：“无规矩不成方圆。” “不可否认，李墨同志的科研能力的确很强，说他是目前东大少数的几个最优秀的科研人员也毫不夸张。” “但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不能因为他之前立下的功劳，我们就要对他网开一面；如果真是这样，以后他只会更加地娇纵跋扈、无视国法！” “所以，李墨同志必须应该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位领导说完，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好一阵…… 另一位领导轻咳几声，发表看法：“我认为刚才余部长说的很有道理。” “李墨现在还年轻，犯了错误如果得不到及时纠正，说不定他就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酿出更大的错误，到了那时候再进行矫正，可就来不及了！” “我的建议是，应当革除李墨同志泉城军工厂厂长的职务，给予党内严重警告一次、记大过一次，同时也应当作出行政处罚……” 这两位领导的先后发言，带动起更多领导参与进来。 现场很快分成了两派。 以余部长为首的这一拨人，坚持应当给予李墨最严厉的处罚； 另一拨人却持相反意见，把责任全都归咎到已经自杀的邱继祖身上，认为当初如果不是邱继祖利用手中职权，乱搞男女关系，李墨也就不会处理他，对方也就不会自尽，不过作为军工厂负责人，李墨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降级是不能避免，可也不能直接把他开除出军工厂。 这两拨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本来还在好好的商量，很快演变成争执，又演变成争吵。 动手开干是不可能的。 在座的除了老首长，还有两位开国将军，谁敢当着他们三位动手？ 嘭嗵！ 老首长用力一拍桌子，争吵声瞬间安静下来，其他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老首长。 “李墨同志犯了错误，不用争论，这是客观事实。” “但是，同志们，李墨为什么犯错，我们要从根源上找问题，邱继祖犯了重大错误，并且还是在‘严打期间’。” “这种敏感时期，邱继祖还顶风作案，换成你们是泉城军工厂厂长，你们会怎么处理邱继祖？” “把他开了？那对于三名被他欺负的女孩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还有，邱继祖如果没有得到严厉惩罚，那谁敢保证以后他还会不会犯同样、甚至更加严重的错误？” 老首长这番话说完，在座其他领导们，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刻意等待一会儿，老首长继续说道：“李墨同志犯的错误，顶天了也就是失职，在处理邱继祖的事情中，他并未做错，只是方式有些激进……” 听到这里，那会儿建议严肃处理李墨的领导们，一个个都神色复杂。 远了不说，就说1980年豫省刮的那场‘倒春寒’。 当时，豫省省委某些领导担心新政策推进速度过快，会对国内经济产生很严重的负面影响。 于是，他们灵机一动，出了个馊主意。 【为确保国内经济不被外国资本侵蚀掠夺，有必要在小范围内来一次针对市场的‘晴朗行动’】 哪怕此事放到现在来看，豫省省委的做法都没有错。 因为现在已经有国外资本在侵蚀并掠夺东大的资本！ 可是上级的初衷是好的，到了下边，事情可就变味儿了…… 不少地方上的官员，为了图省事儿，针对所有私人企业、个体户、小商小贩……展开了无差别的清理，‘倒春寒’也就吹了起来！ 之后，事情传到帝都这边，当时咱们的家长立即责成专案组前往豫省展开调查。 最后，‘倒春寒’虽然不是省委领导授意才出现的，可是大部分责任，却算在了他们身上，当时豫省省委从上到下，所有官员、普通职员，全都换了个遍！ 有人可能会说：“这是因为当时豫省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产生了很广的负面影响，所以才被帝都方面给‘杀鸡儆猴’了。” “再说了，豫省省委领导班子，还不是为了东大好，所以才提出来的‘晴朗行动’？是因为下边的人办事不力，图省事儿给一刀切了，豫省省委领导班子是最冤枉的！” “相比起来，李墨可是直接把邱继祖给活活逼死，他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这话……可就有失公允了。 因为豫省省委领导们，在提出‘晴朗行动’之前，并未进行任何形式的调查、考察，行动说开始就开始，关键还给下面的人下了死命令，要求基层官员无论如何也要拿出成绩，否则就要追究责任。 下面的人除了绞尽脑汁‘出成绩’，还能怎么办？ 不是他们想一刀切，是上级逼着他们一刀切！ 所以，觉得当时的豫省省委没做错，以及，认为老首长是在护犊子的人，还是算了吧！ ……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 上午十点一刻，帝都方面就给钱开阳打了一通电话。 半个小时后，钱开阳出现在了军工厂厂长办公室里。 跟之前来不同，这次过来，钱开阳并未着急说正事儿，而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李墨闲扯。 还是李墨没沉住气，把话挑开：“首长，是不是帝都那边关于我的最终处理意见下来了？” “这办公室里就咱们俩，您呀，也不用兜圈子了，直接告诉我得了。” “你倒是看得开！” 钱开阳皱着眉批评一句，跟着重重叹了口气，终于说道：“对于你的最终处理意见的确是下来了。” “你做好心理准备……” 说到这里，钱开阳打开公文包，拿出一纸文件丢在桌上。 “邱继祖的死，你需要负连带责任，赔偿给邱继祖家属的五千元，军工厂承担一半，你承担一半；” “当着军工厂全体人员做出深刻检讨，并承诺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给予党内严重警告一次，今年所有奖金、绩效全部扣发，罚你半年工资，三年内级别不会变动；” “最后就是……从此刻起，小李，你不再是泉城军工厂的厂长！” 第501章 不让你当厂长，没说不让你当副厂长 第501章 不让你当厂长，没说不让你当副厂长 帝都方面对自己的最终处理意见，李墨心中其实早就有了大致的判断。 此刻听到钱开阳宣布的内容，李墨还感觉有些意外。 因为之前他推测除了钱开阳说的内容之外，再就是把他抓起来关一段时间。 毕竟闹出人命来了，这可不是小事情！ 没想到，就这？ “这个厂长，不当也罢。” 说话间，李墨从兜里掏出证件放在桌上：“首长，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厌烦了当这个厂长，您也知道，我不是官儿迷，也没太大的志向，这辈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我最大的追求了。” 如释重负的口吻。 上辈子的李墨，为了追求所谓的卓越，玩儿了命的搞科研，科研成果一大堆，获得无数勋章，头上更是戴着很多很多让人艳羡的各种头衔。 可结果呢？ 忙活了一辈子，攒下数百万家财，还没来得及享受，人就活活累死。 好在老天爷比较给力，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重活一世，上辈子没享受的，这辈子不得补回来？ 手里的钱已经足够多，穿越这些年以来，光是拿到手的奖金就有不老少，还有霍氏汽车、霍氏机械的工资、股份分红； 卖出去的专利虽说一大半给了军工厂，可手里也落下不少； 用赚的钱买了那么多国库券，等进入九十年代，拿出来一出手，自己就是千万富翁！ 哦对了，在最终处理意见书里，帝都方面没说要收回那两套宅子，也就是说，那两套大宅子还是李墨的，将来卖掉两套大宅子，又是进账几个亿！ 你问李墨一家子去哪儿住？ 香江那不还有霍家赠送的一套大别墅嘛！ 既然要享受，那当然就得住大别墅了。 到时候，添置一些中式家具，再把所有的智能家电置办齐全，跟老婆晒着太阳享受晚年生活……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哩~ “你干啥？” 看到李墨的举动，钱开阳怔了一怔，旋即问道。 “啊？你不说我被免职了吗？” 李墨也懵了，困惑反问：“我这在为交接工作做准备呀，怎么了？” 闻言，钱开阳冷着脸安静片刻，突然抬手指着李墨怒斥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李墨，我告诉你，你小子别想就这么撂挑子！就是帝都那边答应，我都不可能放你走！” 这小子能耐这么大，钱开阳哪怕顶着被处分的压力，也会继续任用李墨。 像这个臭小子这样的高精尖人才，只需给个机会，就能一鸣惊人、一飞冲天，想压都压不住。 不信？好好想想，当初李墨是怎么上位的！ “不是，首长，我真不想当这个厂长了，您就让我回家去平时钓钓鱼、下下棋，好好享受一下人生行不行？” “不行！” 你才多大呀就打算享受生活了？ 我这么大年纪，不每天照样忙得两脚不沾地？ 还搁这儿跟我俩装上犊子了！ “我他妈还没说完呢！” 钱开阳黑着脸继续说道：“你是被免掉军工厂厂长一职；但帝都方面要求你担任军工厂的副厂长，仍旧主持工作，工资待遇不变……” “啊……” 李墨顿时满心失望。 ‘我这都开始畅想被开除后的美好生活了，结果你告诉我，帝都要求我担任军工厂的副厂长？’ ‘那他妈这跟继续担任厂长有什么区别？’ ‘这边的一堆事情，不还让我负责嘛！’ ‘耍我很好玩儿吗？！’ 看到李墨一脸失落的吊样子，钱开阳忍不住怼：“咋，你还不乐意了是吧？” “嗯，有点儿……” “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对上老钱要吃人的眼神，李墨哪里还敢说？ “首长，我说我很乐意……出任军工厂的副厂长。” “算你小子识相。行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你好好工作，我先回去了……别送，用不着你送，我自己会走！” 李墨心里这个郁闷呀。 …… 果然跟李墨设想的一样，虽说他现在已经降职成了副厂长，但军工厂大部分日常事务，主要还是他负责，办公室都没换…… 隔天，派出所那边打来电话，全向杰半夜持刀闯进邱继祖家里行凶一事，已经有了结果。 “李总师，跟您打这个电话，我们主要就是想征询一下您的意见。” “全向杰毕竟是清北大学的高材生，如果按照现行规定，他肯定是免不了吃枪子儿的下场；所以您看这事儿……？” 往后四十年，全向杰半夜持刀闯入他人家中行凶，没有死人，大概率不会被判处死刑； 可1983年这会儿正好全国严打呀，别说全向杰干的事情了，就是乱搞男女关系都会被判‘流氓罪’吃枪子儿！ 派出所这边其实很不高兴。 军工厂是军工单位吧？ 全向杰作为军工厂的一员，应该也算是半个军人吧？ 他犯了错，难道不应该送去军事法庭吗，把这个烫手山芋让我们公安部门来处理算怎么个事儿！ 这不欺负人嘛！ 真要是按照现行规定流程走，到时候全向杰拉刑场上去毙了，上头不追究还好，万一追究，还不是我们公安部门背锅？！ “刘所，” 还记得当初陈茜差一点就被几个人贩子掳走，最后李墨去通知了公安，成功打掉一整个人贩团伙的事情吗？ 当时负责侦办案件的，正是给李墨打电话的刘之初。 不过那会儿刘之初还是一名队长，去年秋天才出任距离军工厂最近的那个派出所所长。 李墨对于刘之初的名字印象很深，所以听到对方自报家门，他立刻在脑海中找到与这个名字对应的脸。 “全向杰大半夜持刀闯入他人家中行凶固然犯了法，可那不是没死人吗？邱继祖之后的自杀，跟全向杰没有任何关系。” 李墨思忖片刻，给出意见：“所以，我个人认为，全向杰罪不至死，就按照故意伤人定罪，您看如何？” 派出所是没有权利给一个人定罪，可人家出具的最终审讯记录与给出的意见，往往能够影响最终的判决。 第502章 新款豪车 第502章 新款豪车 全向杰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才二十二岁，又是清北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犯了错，给他个毕生难忘的教训得了，就这么把人给拉刑场去崩了，未免太不人道，也非常不公平。 “那……李总师，唐芳芳呢？” 这会儿，你甭管男的还是女的，只要被定性为‘乱搞男女关系’，那可就是犯了‘流氓罪’，一样得吃枪子儿！ “唐芳芳是被邱继祖逼迫，才不得不委身于对方。” 唐芳芳同样罪不至死。 被邱继祖那个王八蛋逼着干那事儿，主要责任在邱继祖。 “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不麻烦你们派出所了。” 唐芳芳已经被军工厂开除，这个年代，被单位开除的人，已经在履历上留下了污点，再想找个学以致用、待遇还不错的工作，难如登天。 就是想找个条件好的对象那都非常困难！ 不要忘记，这个年代咱们东大的男人，有着对‘处女情节’近乎疯狂的偏执。 无论全向杰还是唐芳芳，李墨从未想过对他们赶尽杀绝。 甚至就连邱继祖，李墨也只是想让对方在监狱里蹲几年，从未产生过弄死对方的打算。 可惜啊，邱继祖自杀了…… 话说回来，在八十年代初，邱继祖如果想保全家人，那就只有自尽一条路可选。 人死债消嘛。 说起来，李墨其实挺心善的。 开除了唐芳芳，转头就安排对方去了霍氏机械工作。 唐芳芳在大学期间研修机械，工作正好对口！ 如果没有李墨的暗中帮助，唐芳芳恐怕只能回徽省老家，档案跟着一块回去，露馅儿是肯定的……这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这种事情李墨铁定不会干。 跟刘之初所长通完电话，李墨站起身刚准备去泡杯茶。 电话却再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是霍大刚打来的：“老李，你这会儿有时间吗？” “什么事情啊？” “我有个很重要的消息必须得告诉你。” “那你就说呗。” “……电话里说不清，你直接来汽车厂这边一趟吧。正好，你要的两台车也弄出来了，你带人过来开走。” 今年夏初，李墨得知霍大刚正在重新设计研发‘库里南’吗，就跟对方约好，等全新的‘库里南’搞出来，必须得免费送他两台。 别的事情李墨恐怕会‘没时间’，可这事儿就是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来！ 两辆豪车呢！ 当即痛快答应下来：“你备好茶点，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放下听筒，把外边门口站岗的陆成远、林城俩人喊进来：“走，跟我去开车！” 听到这话，陆成远一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首长，那台车以后是不是就归我开了？？” 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情。 等李墨换了座驾，现在那台‘库里南’，就让陆成远开。 “嗯，以后那台车就归你开了。” 李墨笑着点了点头，穿好外套。 “首长，也给我整一台呗？” 军工厂公务接待用车一共六辆，清一水的老款‘库里南’。 马上就要接收两台全新的了，意味着会腾退下来两台，我老林也要一台，这很合理吧？ “行，到时候你挑一辆。” 咱老李不是小气的人，何况大林这些年没少为自己做事，给一台开了好几年的老车算个啥？ …… 九月中旬，秋高气爽。 三人很快来到霍氏汽车。 说起来，当初李墨不是没建议过霍大刚，索性就把霍氏汽车、霍氏机械整合在一起，以后霍大刚也方便办公。 可是霍大刚拒绝了：“既然是两家厂，那当然就得分开。” “老李，不是我小心眼儿或者因为别的什么；你也知道，无论咱们的汽车厂还是机械厂，不少技术都需要高度保密。” “两家厂如果开在一起，到时候工人们交流起来，万一泄密，那造成的损失可就太大了，这个风险我可担不起！” 细节决定成败。 虽说霍家为了保密，已经做的足够好。 可凡事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备不住哪方面没有顾及到，这秘密就泄露出去了。 对此，李墨也就没有坚持。再说两家厂的董事长可是霍大刚，具体怎么做，人家说了算，李墨不想瞎掺和。 “老李！” ‘库里南’缓缓停下，李墨刚推开车门，就听到霍大刚的喊声从另一边传过来。 一段时间没见，老霍倒是胖了一些，皮肤也养的更加白腻，配合他那一头及肩长发，又穿着长袖花衬衫，人还长得秀气，离远了冷不丁这么一瞅，跟个大娘们儿似的。 站在他身边的段小刀，依旧穿着那件能防弹的风衣，肃着脸，唇角倒是勾勒出一抹微笑的弧度，看着不那么冷。 “老霍，没记错，今年你应该四十二了吧？” “都这么大年纪了，穿的还这么骚包，跟个gay似的，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穿？” 李墨倒不是老古董，就单纯只是欣赏不来霍大刚这一身打扮。 “大马路上遇到个拉粪车，你是不是得拿勺尝尝咸淡啊？你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这么长时间没见，好不容易见一面，结果这臭小子上来就嘴臭！ 陆成远、林城还有段小刀跟霍大刚的小蜜，站在旁边偷着乐。 他们也欣赏不来霍大刚的穿搭，可又不敢说，没想到李总师把他们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最强嘴替无疑了！ “行行行……”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看你怎么还恼了呢？” 李墨笑着岔开话题：“老霍，赶紧带我们去见识见识咱们汽车厂的研发实力！” 闻言，霍大刚愣了一愣，旋即很好的掩饰住，没说别的，亲自带着李墨来到大门紧锁的一个车库近前。 铁门打开，两台既有东大低调同时又不失鹰酱张扬，两种迥然不同风格完美融合的漂亮小轿车，便映入所有人视线中。 一台银灰色，一台亮黑色。 全都是顶配，全景天窗，大马力发动机，20寸的大轮毂，肌肉感十足！ 李墨眼前一亮，不吝夸奖道：“老霍，行啊你们！” “这车别的不说，外形这块，我绝对给满分！” 第503章 做人当如曹丞相 第503章 做人当如曹丞相 “你再去车里坐坐体验体验。” 霍大刚卖了个小关子，推着李墨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哟！这座椅舒服诶！” 座椅舒不舒服，屁股最清楚。 两瓣浑圆搁在座位上，跟老款‘库里南’相比，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按照你的要求，中控我让技术研发部加了一块小屏幕，完全可以当做小电视看……” 苗小苗他们不是早就把led屏捣鼓出来了吗？ 上回来的时候，李墨就跟霍大刚提出，能不能在豪华车型上加装个小电视；电子信息技术这块，自然是由军工厂方面负责解决。 霍大刚没把话说死，只说试一试。 等新款‘库里南’——这会儿不能再叫‘库里南’了，因为老款是越野车，新款是轿车，得按照霍氏汽车给新款车命名的顺序来。 新款车研制出来之前，霍大刚就打电话把相关数据告诉给了李墨。 按照数据，苗小苗他们制作了一批10寸的小高清屏送了过来。 霍氏汽车技术部的人，把高清屏安装到车上，通上电这么一试，真的能收看电视节目！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李墨高低得整上倒车影像、倒车雷达啥的； 奈何军工厂一直都很忙，不是捣鼓高超音速巡航导弹，就是跟钱老团队商量新型运载火箭的研发事宜…… 这事儿，也就暂时搁置，等以后有条件了再说。 “小电视搁那儿呢？” 李墨看着只有仪表盘的中控台，蹙眉问道。 “你按一下这里的按钮试试。” 李墨按照霍大刚指引，轻轻按了下空调出风栅栏口中间的不起眼的黑色按钮。 嗡~咔哒 原来中控台平面是个活动的盖，缓缓朝一侧滑开，同时，一台小巧电视机缓缓升上来。 “哎哟，还是隐藏式的，好好好！” “老霍，今天中午给你们技术部门所有人加个鸡腿，哈哈哈！” 小电视并不影响观察仪表盘，也不耽误副驾以及后座的乘客观看节目，这个设计，简直绝了。 不像后世，不少车子搭载的大屏幕，看视频的时候，就不能观察仪表盘，想看仪表盘你得退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墨开着车子出去转了一大圈。 过程中，霍大刚还不忘进行介绍。 “咱们这个新款车，搭载的是一台高功率发动机，最大输出动力260匹马力……” “车上全都是双层夹胶玻璃，就常见的那种小羊角锤，甭管你用多大力气，都打不破，已经具备一定的防弹能力……” “还有就是……” 总的来说，这个新款各项性能已经超过了老款。 老款上有的技术，新款上同样有，就比如车门当中内置了雨伞。 除此之外，这台新款车型，还用到了一些这会儿还没面世的新技术。 就比如开着车突然发生爆胎，这时候，感应器就会被触发，充气泵同时工作，能够保证在120公里高速行驶状态下，车子还能持续平稳行驶三十秒。 真要遇到突然爆胎这种突发状况，别说三十秒，就是三秒那都能救命！ 李墨给予高度评价：“老霍，不得不说，这项技术，让我非常满意！” 开车什么最重要？ 葛老师讲话了：“安全！” 路上高速行车，尤其是下雨天，突然发生爆胎，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老司机都不一定能控制得住车身，很容易发生车翻人亡的重大事故！ “老霍，等我有时间了，我给你整个‘车身稳定系统’。” “就是说，只要有了这套系统，车子即便是在发生爆胎的情况下，也能保证相对稳定行驶一段距离？” “宾果！就是这么回事儿！”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啊！” 霍大刚乐得呲起了大牙：“等你捣鼓出什么稳定系统，通过实际验证之后，这项技术我买了，你随便开价！” “另外，我再给你两台车子作为额外报酬——你就说咱老霍敞不敞亮吧？” “敞亮！” 俩人对视，同时发出一阵嬴荡的大笑声。 …… 试完车，李墨打了一把方向盘，调转车头准备返回。 就在这时，霍大刚冷不丁突然说道：“我原本是想着等回去了，再跟你说这事儿；” “可我又想，回去了人多眼杂的不方便，就在车上告诉你吧……” 看到霍大刚在说话的时候，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李墨很识趣的放缓车速：“你说。” 其实，他心里隐隐猜到，接下来霍大刚要说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 “老李……小花儿生完孩子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听到这话从霍大刚嘴里说出来，李墨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剧烈咯噔一颤。 他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时，霍小花对自己那什么的时候，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 车里陷入沉默。 前面，霍氏汽车的大牌子越来越近，李墨却没有减速的意思，开着车从厂门前经过，继续绕着厂子转圈。 许久…… “花妹她……” “母女平安。” 不知为何，得到回答，李墨突然有一种心脏落回肚子里的感觉，整个人跟着浑身一松。 霍大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墨：“等完成某个重点科研任务之后。” “需要多久？” “目前已经取得重大进展，拿出验证用的样品，至少还需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行，到时候孩子刚好办满月酒。” “嗯。” “道理，我们霍家都懂，不会外传，满月酒在家里办，你放心就是。” “嗯。” “李墨，别忘记你曾说过的话——‘尽量不会辜负任何人’！” “嗯！” 秋天，上午十点多钟，金黄阳光刺眼，刺得李墨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忽然有些羡慕曹丞相。 ‘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唉…… 回到霍氏汽车。 “老陆，你开着那台老款‘库里南’，大林，你开一台新车，你俩先回去。” “首长，你不回去啊？” “我想开着车再转转。” “行嘞！” 等陆成远和大林离开。 李墨只是简单的跟霍大刚聊了片刻。 然后，他开着车驶出工厂大院。 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伊莲服饰曾经的总店前面。 陈茜正站在门口，跟肥头大耳的老板娘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李墨眉头一皱，把车窗降下去一条缝，竖起了耳朵。 第504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第504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陈茜，当初我盘下这家店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已经改名叫‘美了美服饰’的老板娘广立娜，两个手掌插着一坨大肥肉，看着陈茜，咄咄逼人道：“你记不住没关系，我帮你好好想想……” “当时你亲口对我说，三年之内，你不会在附近开店。” “这才一年多点，你就想食言呐，啊？！” ‘陈茜’这个名字，已经成为泉城服装界同行们的噩梦。 说来也真是让人费解。 当初陈茜开店的时候，都不到二十岁。 比陈茜开服装店还要早的人，不说一抓一大把，可也差不离了。 然而，自打陈茜的伊莲服饰对外营业之后，其他在泉城吃服装这口饭的人，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 他们各种办法都想到了，降价，推出新款，买一赠一…… 可是面对陈茜，他们所有的招数，不但没有让陈茜的生意变差； 恰恰相反，在短短不到四年的时间里，伊莲服饰就在泉城陆续开了三家分店，并且，这三家分店以及总店，每一天的生意还都非常好！ 这期间，不是没有人动过歪脑筋，这部分人还不在少数呢。 他们抄袭伊莲服饰的版型，复制出来，以远低于正版的价格对外出售。 但是这些人吃了没文化的亏，很快就被陈茜以侵犯专利告上法庭。 店被封，巨额罚款，还要对伊莲服饰做出巨额赔偿…… 这么来个两三回，也就没有人再敢抄袭伊莲服饰的服装版型。 再后来，其他吃服装这口饭的老板们，跑去新建成的百货大楼开设摊位； 与此同时，跟没有抢到百货大楼摊位的其他人，联合起来共同对付陈茜。 又是降价又是搞促销…… 能够想到的所有花招全都用出来，人家伊莲服饰的生意，照样比他们强了很多很多！ 不少人撑不住，即便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关门大吉。 让出来的市场，迅速被其他同行跟进瓜分，靠着从陈茜手指缝里露出来的那点残羹冷炙苟延残喘。 去年，突然听说伊莲服饰对外转让。 广立娜第一个跑来找到陈茜，经过友好谈判，最终以十一万的价格，拿下这家店面。 能够在残酷的商战中存活下来的，无论行动力还是执行力，那都远超常人，这方面不用怀疑！ 虽说跟自己的心理价位相差甚远，可当时着急去魔都的陈茜，还是一咬牙签了合约。 合约签订之后，双方又约好，至少三年内，陈茜不能在美了美服饰方圆二十公里内开店。 而陈茜答应的代价，自然是美了美服饰不能售卖之前伊莲服饰对外销售的任何服装，甚至就连经营模式都不能照搬。 说到这里可能会有人问：“这只是口头上的协议，万一广立娜不遵守约定，陈茜要如何应对？” 有的是办法！ 广立娜只要敢违背承诺，哪怕只是口头上的承诺。 陈茜会立即采取行动，哪怕手段不那么磊落，稍微动用一点关系，就够广立娜吃不了兜着走。 不要忘了，陈茜的老爹陈锋，人家还没有真正退休呢！ 收拾广立娜，不一句话的事儿？ 到时候‘有关部门’见天儿的上门查账，长此以往，哪家店受得了？ 广立娜非常聪明，不然也不可能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泉城存活下来，严格遵守与陈茜的约定，愣是忍住了贪念，没敢越雷池半步。 哪曾想，她遵守了承诺，陈茜却违约了！ 广立娜气得要死，一双眼睛瞪得赛铜铃，恨不得一口吃了面前这个比她年轻、比她苗条、还比她漂亮无数倍的陈茜。 …… “娜姐，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要在这附近开店的事情，是你没等我把话说明白，理解岔劈了。” 面对广立娜蛮横的发难，陈茜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补全刚来那会儿，没来得及说完的话：“我的意思是，当初咱们签订协议之前，我就已经明确的把话跟你说透了。” “这家店，我早在1980年那会儿，就花了四万元买了下来。” “我可以随时收回这家店的使用权，代价是，如果你三年的使用权没到期，我会以三倍的代价作为对你的补偿；你听好了，是补偿，不是赔偿！” “当时你也答应了，并且，这事儿还写进了咱们签的协议之中。” “所以，严格来讲，并不是我违背了承诺，而是我要收回这家店——现在，你听懂了吗？” 公平的讲，这事儿陈茜的确做得不地道。 店面说好了给人家用三年，结果就一年多点你就后悔了？要食言了？ 从古至今就没这么做买卖儿的！ 然而正所谓‘有因必有果’嘛。 在这之前，广立娜做了一件非常不厚道的事情。 啥事儿呢？ 以前伊莲服饰还没转让那会儿，省委、市委、以及其它大单位，不是经常找霍小花设计服装吗？ 伊莲服饰不开了，这些老客户们不知道啊，时不时地还经常找上门，询问广立娜认不认识比较有实力的服装设计师。 同时承诺，只要广立娜帮他们找到这样的设计师，他们会支付广立娜一笔不菲的介绍费； 如果广立娜能按照要求把衣服做好，除了介绍费，材料费、人工费啥的，人家也会一分不少的支付。 一两个人找上门，广立娜还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合作一两次，赚的钱不能覆盖担的风险，没那必要。 可是找的人多了，广立娜也就动了心。 她算过，一单生意就能为美了美服饰带来至少五六百元的收入； 十单，那就是五六千元，差不多是她开店五个多月收入的总和了！ 问题来了…… 广立娜认识很多服装厂的老板，可就是不认识有实力的服装设计师。 一般工厂里面的服装设计师，又不能完成客户的高要求，做出来的衣服，她都看不上，更别提鸡蛋里挑骨头的客户了。 可这难不倒广立娜。 她不认识，原先伊莲服饰的售货员认识啊！ 只要找到她们，只要给点钱，肯定有人愿意帮她赚钱！ 第505章 你穿喇叭裤啊 第505章 你穿喇叭裤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广立娜判断的非常准确，原先伊莲服饰的店员，的确有人收了钱承诺会帮她寻找服装设计师。 可问题又来了…… 对方虽说是伊莲服饰的店员，可也就只认识霍小花这么一个服装设计师。 没关系，她不认识，那些个老同事们肯定认识，于是这位售货员又辗转找到周周她们，表达了来意。 也就是在这时候，陈茜出现了…… 她不是打算明年重新把伊莲服饰给开起来吗？ 这都快十月份了，也该是提前做准备的时候了。 陈茜就骑着那辆霍氏.游隼，挨个通知了以前所有的老员工们。 请人当然要吃饭，饭桌上才好笼络感情嘛对不对？ 在江东省，啤酒不是酒，顶多就算是粮食饮料。 这里的姑娘普遍豪爽，凑堆吃饭总会要一些粮食饮料增加气氛。 陈茜不能喝酒，用果汁代替。 四瓶啤的下肚，话匣子打开，找服装设计师这一茬，也就不可避免被提起来。 收了钱的姑娘当然疯狂眨眼，可没收钱的姑娘们完全没get到对方的真实用意，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一切都说了！ 当时，陈茜什么也没说，而且还夸奖收了钱的那个姑娘‘做得对’，人为财死嘛，陈茜表示非常理解。 酒席散场，转过天来，陈茜就来到了美了美服饰…… ‘当初明明都说好了，伊莲服饰就算不开了，你也不能找我的员工给你帮忙；当时你也答应的好好的。’ ‘现在，你竟然单方面违背承诺，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 “陈老板，你这是几个意思？” 面对陈茜的说辞，广立娜都快被气吐血了：“我承认你当初的确是跟我说过，这家店被你全款买下的事情。” “可我那时候也说的很明白，你可以收回店面，前提是，三年之后你才可以这样做！” “现在距离三年还早着呢，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这的确是当初双方早就说好的事情。 如果搁以前，陈茜一定会当场戳穿广立娜违背承诺找到伊莲服饰店员帮忙的事情； 这一年多来，随着阅历的增加，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脾气火爆、性格冲动的野丫头。 保持着笑容：“娜姐，这家店面的使用权，你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 “我就按照两年整给你退租金，同时，就像我那会儿说的，我还会一次性给你三千元作为补偿，你新店面一年的租金我也全都包了——这个条件总可以了吧？” 三年使用权，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年零两个月，每个月租金350元，白得两个月租金也就是700元； 还有三千元的补偿，新店面一整年的租金。 这个条件，的确已经很可以，然而…… “我不答应！” 广立娜想都不想直接断然拒绝：“说好的三年就是三年，少一天都不行！” “陈老板，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咱们做生意的，得讲诚信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言而无信，甭说做生意了，就是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顺畅！” 面对广立娜夹枪带棒的嘲讽。 陈茜依旧保持着礼貌笑脸，语气中听不出任何不满：“娜姐，我劝你最好答应，因为这已经是我能够给你最优厚的条件了。” “如果你坚持不答应，那我只能说，因此造成的后果，你要全权承担！” 广立娜愣了一愣，旋即嗤笑道：“叫你一声‘陈老板’，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头蒜了，啊？” “这要是以前，你的伊莲服饰还没有被我盘下来那会儿，你说这话，那我肯定不敢说‘不’；” “但是现在吗……” “在我眼里，你屁都不是！” 不得不说，广立娜还是个很有本事的女人，用四十多年后的话讲，人家可是能屈能伸妥妥的女强人。 在租下这家店面生意开张之后，虽说不能跟伊莲服饰相比，可一天最少的时候也能赚个三五百块。 八十年代初，一天赚三五百，对于内地绝大多数人来讲，那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 做梦呢？ 八级工一个月才几个子儿？ 一天赚三五百，一个月就是万元户，闹呢！ 别说这个店面还有将近两年才到期。 就算陈茜现在就收回店面，广立娜也不带怕的。 一年多下来，广立娜手里的钱，已经足够她的新店在帝都、魔都、深市繁华地段随便选！ 她原以为，在她说完这话之后，陈茜会恼羞成怒跟她大吵一架。 然而出乎意料，陈茜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出现任何波动，依旧保持着礼貌笑容，朱唇轻启：“娜姐，那我就请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很快就会求我放了你……” “再见！” 说完，陈茜转身离开。 等广立娜回过神，那辆霍氏.游隼，早就跑没影儿了。 “跟我俩装你妈呢装？呵~颓！” ……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还在原先伊莲服饰总店大门外马路斜对面车里时，李墨就已经做好保护媳妇儿的打算。 万万没想到，媳妇儿的表现，稳得一批！ 对方不但没有激怒陈茜，反倒是被陈茜气得差点爆乃。 想着，反正都这会儿了，军工厂那边也没啥事情。 李墨按捺不住好奇心，决定跟上去看看媳妇儿到底要怎么收拾美了美服饰的老板娘。 十多分钟后。 李墨看着陈茜从摩托车上跨下来。 坐月子期间留长发不方便，这会儿，陈茜留着一头干练毛寸发型。 脸上很素，就连雪花膏都没搽。 上身是一件棕褐色皮风衣，短款，到胯；牛仔喇叭裤从风衣下部伸出来，一路向下蔓延，跟着的是一双如一级白羊脂玉般白嫩的脚踝，再往下，就是一双黄白色的运动鞋了。 就这身打扮，哪怕搁四十多年后，那都相当时髦。 有些煞风景的是，李墨忽然想起一个笑话。 有人问：“放屁怎么能做到最大声？” 有人答：“你穿喇叭裤啊！” 目送媳妇儿走进一户人家中。 李墨心里忍不住嘀咕：“她这是去找谁呀？” 第506章 陈茜出轨了? 第506章 陈茜出轨了？ “卧糙，陈茜该不会……出轨了吧？！” “还说我呢！你这不也劈腿了？？” 李墨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狗血剧情气得够呛，正犹豫要不要冲进那户人家。 也就在这时候，院门突然间朝外推开，李墨看到陈茜跟原先伊莲服饰的售货员周周，俩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 李墨心虚的放倒靠背躺下去，只求媳妇儿不会发现自己。 陈茜还有事情要做，注意到不远处那台黑色很气派的小汽车，也没在意，让周周坐在游隼后座上，前往下一个售货员家中。 大半个泉城跑下来，时间都快下午了。 陈茜跟大部分姑娘们都没吃饭，索性带着所有人走进一家今年刚开的饭店，噼里啪啦点了一大桌子菜。 饭店大堂里每个卡位都用砖墙隔开，侧面有个门，没有封顶。 眼见着陈茜带着一帮姑娘走进最里面的一个卡位。 同样没吃午饭的李墨，赶紧挑了个隔壁的卡位，点了两道菜要了一碗米饭。 姑娘们叽叽喳喳的说笑声听得很清楚，李墨心不在焉一小口一小口的扒着米饭。 酒过三巡。 听到陈茜清嗓子的声音，作为另一半，李墨顿时明白，这是老婆要谈正事儿了！ 赶紧放下碗筷，竖起了耳朵。 …… “燕子，广立娜首先找的人是你，我猜……你应该收广立娜的钱了，对吧？” 闻言，其他人立即将目光集中到了燕子身上。 “燕儿，咱们老板说的是真的？？” “你这死妮子，你怎么能要广立娜的钱呢你！” “广立娜也去找过我，可被我给骂走了……” 面对老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厉声质问。 燕子一张小脸因为羞愧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的确收了广立娜三百块钱……我也不想要的，可她硬是把钱塞在了我手里……老板，姐妹们，我错了，我不该当‘汉奸’，你们原谅我好不好？” “燕子，你没做错什么。” 陈茜轻轻拍着燕子耸动的后背，柔声安慰：“广立娜主动给你的钱，凭什么不要？换了我，我同样会毫不犹豫收下！” “？” 听到这里，燕子猛抬头表情困惑的看着老板。 其他人同样一脸懵逼的看过来。 她们没听懂，李墨却是听明白了。 ‘咱老李的老婆，确实牛掰呀，嘿嘿~’ 果不其然！ “可是燕子，你知道你哪里错了吗？” 不等燕子回答，陈茜自顾自给出答案：“你错就错在收了钱，却瞒着我们大家伙！” “从广立娜手里坑钱的大好机会，你怎么可以独占呢，我要狠狠地批评你，今天这顿饭，就罚你请了！” “！” 大家伙儿都听明白了。 一年多没见，我们老板真的是越来越……心黑了！ 好喜欢她呀~ 一个对外人心黑，对自己人光明磊落的老板，哪个员工不喜欢呢？ 就怕那种对任何人都心黑手辣的货色！ 比如前不久刚刚卖掉四十多个港口的某位李首富。 其中拿马港口，对于咱们东大的重要性不言自明。 有人要问了：“那李首富将拿马港口卖给鹰酱之前，咱们的有关部门为什么不找对方花钱买下来？” 根据公开资料显示，咱们的有关部门，还真找过他；而且找了好几次，开出的价格也比鹰酱多了两个多亿美金。 结果呢？ 某位李首富他不卖给咱们呀！ 哪怕最后一次去找他，价格开到了高出鹰酱接近五个亿美金，人家还是拒绝，转头就把港口卖给了鹰酱！ 又有人说话了：“李首富出售港口，没有违反任何国家的法律法规，纯粹就是正常的商业交易，人家没做错。” 这话可就严重不对了，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理解，李首富出售港口这事儿都很不地道。 鹰酱新任大统领正式入主白墙宫不久，对外宣布了一项流氓法令。 为了搞钱，这位大统领决定针对在鹰酱实际控制的港口往来的商船，征收高额的税费。 征多少呢？ 一百亿起步！ 看看地图咱们就不难发现，所有经过拿马港口的东大商船或是与东大存在贸易往来的商船，要想绕路，花费的成本接近一百亿。 绕路，需要付出差不多一百亿的成本；不绕路，就得向鹰酱缴纳一百亿的税费。 属于是精准拿捏了！ 所以咱们才说，李首富这事儿做的很他娘的不地道，甚至是坏的冒泡！ 有人又问了：“那李首富为啥要这么做呢？难道就为了给东大添堵？” 当然不是！ 作为一名纯粹的商人，赚钱是李首富人生中唯一的追求。 他之所以将拿马港口出售给鹰酱，是为了让他手里攥着的其它港口坐地起价，从东大赚取更多的利润！ 咱这可不是在胡说八道，所有信源都是公开的，在网上一搜一大堆。 李首富如果只是闷声发大财，自个儿悄没声的跟鹰酱完成交易，倒也不怎么气人。 关键这孙子事后玩儿了一手恶心的…… 他让他那个傻儿子，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哭诉抱怨，说是他们也不想出售港口，可胳膊拧不过大腿，鹰酱逼着他们卖…… 呵呵！ 这货是真的把咱们东大当傻子糊弄了。 早在他出售拿马港口之前，咱们家的新航母、零五五、新型弹道导弹、新两栖登陆舰甚至六代机，那么多先进的武器装备井喷一般涌现，鹰酱跟他的小伙伴们吓得从此再也不敢说一句硬气话。 正当咱们东大挺直脊梁骨，决定改善国内整体经济环境，创造更多就业岗位之际。 李首富却主动褪下裤子，背过身去，对着鹰酱撅起了屁股…… 主动送上门的眼儿，岂有不插之理？ 鹰酱痛快收下拿马港口，李首富舒坦到两腿发软，他们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只有东大受伤的结果达成。 这个贱人！ 不过，这个平行时空的李首富，再想做损人利己的事情，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因为他们得罪了穿越过来的李墨，家族受到打击，这孙子跑去了带嘤当起了缩头乌龟…… 第507章 陈茜的商战 第507章 陈茜的商战 安慰了燕子，陈茜这才开始说正事儿。 “说真的，伊莲服饰还没转出去那会儿，我从未把自己当做老板，也从未把你们当‘干活儿’的对待。” 认识这么久，陈茜的为人，在座的姑娘们还是非常清楚的。 别看老板平日里大大咧咧、性格比很多男人都要直爽； 可实际上这个姑娘心思很细腻，就比如说周周吧，她自己都想不住自己的生日，陈茜就能记得住。 这么多店员，谁喜欢吃辣，谁喜欢甜食……陈茜都记得清清楚楚！ 老板罕见地吐露真心，谁也没有开口打断，竖起耳朵安静地听。 “我早就已经把你们当做了我的姐妹。” “你们也知道，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闺女。以前我们民兵团家属大院，同龄的女孩子就三个，其中两个本来跟我关系挺好，可她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粑粑，到处嘴臭说我偷东西爱贪小便宜，于是我就把她俩摁地上揍了一顿死的，人家就不跟我玩儿了……” 这话，不光让姑娘们哄然大笑。 就连一墙之隔的李墨，也是忍俊不禁，好在姑娘们的笑声够大，盖住了他的笑声，这才没有暴露。 说起来，李墨同样是头一次听老婆说她小时候的事情，感觉还挺新鲜。 “不跟我玩儿，我还不惜的跟她们玩儿呢！” “从六岁起，我就不跟女孩子一起玩耍了，哪怕在育红班，整天也跟一帮小子瞎玩儿……” “爬树掏鸟窝，翻墙跳进老师家里，把人家的铁皮水桶拿锤子跟锥子凿个洞，往我爸抽的烟里放辣椒面儿，我爸抽烟呛得在地上蹲老半天都起不来……” “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饭，就我们民兵团家属院同龄人里头，我那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谁见了不得喊我一声‘茜哥’？” “对了，这事儿你们以后见了我们家那口子，嘴巴严实点儿，可不许对他乱说，不然他非得笑话死我不可，都记住啊！” 大家被陈茜逗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 我们老板是个性情中人，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说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气氛也就活络起来，也没人提燕子收了广立娜钱这一茬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陈茜忽然话锋一转，语气放低一些，跟着说道：“既然姐妹们都知道我想把伊莲服饰重新开起来，那么，广立娜就得狠狠收拾！” 她把当初跟广立娜签协议之前是怎么约定的，今天去找广立娜对方说了啥……详细的跟大家说了一番。 然后借着话说出自己的计划：“广立娜不会轻易答应，那我们就让她乖乖滚蛋，把地方腾出来！” “燕子，广立娜不是找你了吗？” “明儿个，你就去告诉她，就说……服装设计师你找到了。” “啊？老板，这不好吧？”燕子苦着脸婉拒。 她收了钱都成‘汉奸’了，躲都来不及，现在老板却让她去找广立娜？ 这让姐妹们以后怎么看她！ “你听我的。” 陈茜一双大眼睛里布灵布灵闪着狡黠的光，循循善诱道：“你就这么做……” 不做隐瞒，将计划和盘托出。 燕子以及其余售货员们，陈茜还是非常了解的。 既然已经把话说开，她们也都明确的表达了态度，那么，被广立娜收买的可能性就降低到了零，没必要藏着掖着。 想要做大事儿，你不光要相信同伴，更要相信自己对人性的把控能力。 一墙之隔的李墨，听完老婆的计划，不由得竖起了大拇哥。 ‘茜茜这一手玩儿的漂亮，不愧是我李墨的老婆，嘿嘿~’ 陈茜的计划，跟李墨曾在一本书里看到的一个小故事，高度吻合。 说北宋年间，某地一个富二代看上了一个普通人刚刚娶进门的小娇妻。 可当时朝廷管的很严，仗着有点权势乱来，那肯定会被衙门缉拿揍一顿死的。 咋办呢？ 这个富二代点灯熬油想了个非常阴损、但同时又是相当高明的一个阳谋。 然后他安排最信任的贴身跟班，开始布局。 首先花了三十两纹银，找了个跟咱们老李差不多的超级大帅哥。 等那个普通人离家上工了，穿戴打扮雍容华贵的大帅哥就翻墙爬进对方家里。 对方的小娇妻看到家里进来了个超级大帅哥，并没有犯花痴。 古代嘛，普遍保守，这要是让街坊四邻知道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偷吃，那肯定得浸猪笼啊！ 于是，她就拼命大喊。 超级大帅哥也没阻止，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抓到人了，当然得扭送官府。 威~武~过后，县太爷把惊堂木这么一拍。 还没开口问呢，超级大帅哥就主动招了：“老爷，我是去偷东西的，结果就被发现了，然后被扭送来此……” 事情发展到这里，富二代布的局就可以收网了。 跟着一起来现场看热闹的人，其中就有这位小娘子的街坊四邻。 富二代安插在人群中的气氛组，开始发挥威力。 “此人（指超级大帅哥）面貌不俗，穿戴华贵，怎么可能会去偷穷人家的东西？” “依我之见，定然是这小娘子偷人，不巧被某位街坊撞见，于是灵机一动，就污蔑此人偷东西……” 在场小娘子的街坊们闻言，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人家穿戴打扮那么华贵，怎么可能跑去你们家偷东西？ 你们家有啥东西能入得了这位公子的法眼？！ 然后，堂审结束，超级大帅哥挨了十棍，罚了一笔银子，没有偷到东西，人也就放了。 再然后，谣言就开始满天飞。 这个普通人受不了舆论压力，被迫跟小娇妻和离。 又过不久，这位富二代就向看上的小娘子家送了聘礼，最终抱得美人归…… 陈茜的计划，是想通过燕子，获取广立娜的信任。 给客户做的衣服，当然得用经过特殊处理的布料，确保洗一水就会烂掉的那种。 收费很高，因为要确保广立娜赔不起让她翻不了身！ 阴损吗？ 非常阴损！ 但机会陈茜已经给了，是广立娜太贪，那就不能怪别人了！ 第508章 入瓮 第508章 入瓮 陈茜收拾广立娜的计划敲定下来，也就没有李墨的事情，结了账走人。 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没有挥手，没打包任何菜。 “姐妹们，今天咱们就按照商量好的行动起来吧。” “燕子，明天你不用去得太早，上午九点以后过去就行。” “还有周周，你的任务是……” 不放心的又叮嘱一遍，这才分开。 军工厂那边最近很忙，各项科研工作稳步推进。 咱们单表陈茜她们。 转过天来，上午九点一刻，燕子走进美了美服饰店门：“娜姐，有个事儿我得单独跟你说一下。” 闻言，广立娜心头一喜，示意燕子跟她去了二楼。 二楼面积同样不小，在盘下这家店面之前，广立娜原本是想着把二楼也打通，一楼专卖成人服装，二楼就对外售卖童装。 可是签协议的时候，她把这事儿说出来，却被陈茜断然拒绝，并且没有给予任何解释。 广立娜也就作罢。 现在，二楼被当做仓库与卫生间使用。 “燕子，今天你来找我，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娜姐，你说的没错，我跟以前店里的服装设计师联系上了，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终于说服对方……” 说到这里，燕子抬眸看了眼广立娜，陷入犹豫。 广立娜沉不住气催促道：“你这妹妹，到底啥事儿你直接说呗，反正这里也没别人，跟我你还藏着掖着的，太不实在了！” 燕子仿佛做了很大的努力，一咬牙，还是说道：“那我就说了啊？” “她这会儿在深市那边一家服装公司担任首席服装设计师，工作非常忙，并且，有不少香江、甚至东南亚国家的当红大明星，都托人找她设计服装……” “哟，燕子，你找的这位服装设计师很厉害嘛！” 广立娜没忍住打断燕子的话，一双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 这就没问题了。 近段时间，找上门的那些客户，要求可是非常高的。 对方既然都能给大明星们做衣服，想来，本领肯定非常高！ 满足客户们的苛刻要求，当然也就不在话下。 “娜姐，您先听我说完。” 燕子面露苦色：“我实话说了吧，这位服装设计师，就是原先我们伊莲服饰的设计师！” “您猜当初她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不等广立娜开口，燕子自问自答：“就是因为我们老板陈茜，当时给不起人家太高的工资，所以人家就不乐意了，然后就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您也就知道了……” “伊莲服饰不再接优质客户的私人订制服装业务，陈茜又不太会做生意，以前她其实主要就是靠那位设计师在撑着呢！” “再然后，这家店就被您娜姐给盘下来，最后就有了美了美服饰……” “真要说起来，陈茜其实远不如您娜姐会做买卖儿！” 广立娜被燕子一通彩虹屁给拍得浑身舒泰，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陈茜是因为出轨着急去魔都，所以才对外转让的这家店呢。” 听到这话，燕子心里忍不住暗骂：“死大胖娘们儿，你说谁‘出轨’呢！” “要不是我老板安排我过来，你就是求着我来我都不来，看到你个死胖子我就犯恶心，呸！” 老板那么正经一个姑娘，怎么可能会出轨？ 这个死大胖娘们儿为什么非得平白污人清白？ 贱人！ 越想越气的燕子，索性彻底放开，不再卖关子，直接挑明了说道：“娜姐，人家虽然答应给您做衣服，可您必须也得答应人家的条件。” “……还有条件呢？！” 广立娜一张胖脸在听到燕子说的话之后，瞬间阴沉下来：“应该是要钱对吧？说说看，这位设计师想问我要多少钱。” “是这样的，”燕子有些后悔刚才说话没过脑子，打乱了计划，连忙找补：“人家毕竟是目前国内最顶尖的服装设计师，大明星去找她设计服装，一套就得三千元起。” “这么贵？！”广立娜听得一阵头大。一套就得三千，还是起步，这位设计师的手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嗯，就是这么贵。” 燕子捏了一把汗，刚才说高了：“不过收的钱绝大部分都被共走抽走，她只能拿到很少的一小部分。” “所以，人家要求咱们这边要想做衣服，不能走公司的公账，直接先把劳务费电汇给她就行了。” “也不多，一套服装只收三百元，不过物料得咱们提供。” 广立娜这些年的生意也不是白做的，啥人没见过？ 她本能地感觉这里边有蹊跷。 活儿没干先收钱，那万一对方拿了钱不干活儿，或者死不认账，她到时候找谁去？ 见状，燕子在心里狂赞陈茜：‘我们老板这也太厉害了，她怎么就能够提前判断出这个大胖娘们儿会犹豫，然后拒绝呢？’ 不给广立娜开口婉拒的机会。 燕子冷不丁忽然再次开口：“娜姐，人家还说了，公平起见，也是为了以后继续跟咱们合作。” “她会设计一男一女年轻款的服装，做好之后，样品连同设计图稿一起给咱们寄过来，也算是给咱们店里添置两个热销新款；所有这些都是不收钱的。” “您要同意就点个头，不同意就摇头，待会儿我给人家打电话回个信儿。” 听到这里，广立娜警惕防线彻底被击穿，没有犹豫，痛快点头：“行，燕子，就这么定了！” 那会儿，燕子这个大傻妞儿可是说的很明白。 以前伊莲服饰之所以生意那么火爆，完全仰仗在深市的那位顶级服装设计师。 美了美服饰如果能拉拢到这么一位服装设计大师，那就会成为第二个伊莲服饰……不对，应该是超越伊莲服饰！ 再说了，人家免费赠送两套潜在的热销款，而且样品连同服装设计图一并寄过来。 这充分说明人家既有诚意，同时也对自己的设计实力非常有自信。 不管怎么算，都是美了美服饰占了天大的便宜，为什么不答应？ 广立娜眼前，忽然出现陈茜那张美艳绝伦的面庞。 心中不由冷笑暗道：‘陈茜啊陈茜，你想跟我斗，还早了一百年，哼哼哼~’ 第509章 广立娜赢麻了 第509章 广立娜赢麻了 广立娜已经入局，接下来事情完全按照陈茜的计划，进行的异常顺利。 按理说，自打1979年那会儿，广立娜就开始做生意。 她原先不是在肉联厂工作吗？ 别人每天都在流水线上苦哈哈割肉、拆骨的时候，广立娜敏锐嗅到了时机到来，顶着来自家庭、社会多方面的压力，毅然选择辞职。 1979年秋天，她从肉联厂收购别人都不要的大骨头，拿回家用斧头砍碎扔进锅里熬成泛白冒着诱人香气的骨头汤； 再将从骨头上剔下来的碎肉做成馅儿包的馄饨煮熟，装进碗里，撒一把葱花、芫荽沫、姜丝儿，一碗热腾腾香喷喷色香味儿俱全的骨头汤馄饨就摆上了桌。 生意慢慢好起来，又变得红火，赁了个门房开了店——也是那会儿，广立娜从一个瘦瘦的黄毛丫头，慢慢地吃成了胖子。 人嘛，有了钱，就想着用钱生钱赚到更多钱。 广立娜也不例外。 机会来了。 1980年末，广立娜回老家过年，赶年集的时候，她就发现大集上有很多卖布的小摊贩，街边还有好几家裁缝店。 广立娜很有经商头脑，立即发现市场痛点：‘我如果直接卖成衣，应该能行的吧？’ 那时候的她，做事还是非常谨慎的。 想到了主意，并未立即付诸实施；而是打算先进行一番调查再说。 转过年来，把馄饨店交给父母弟弟、弟媳打理，她在泉城展开了一场足足持续半个月的调查。 结果就发现，除了一家名为‘伊莲服饰’的成衣店，泉城没有第二家！ 并且，她还发现，伊莲服饰售卖的成衣，甭管顾客高矮胖瘦，只要让售货员扫一眼，随便那件衣服，穿在身上，基本上都算合体。 跑去服装厂一扫听，广立娜知道原因了——所有成衣都是根据成熟的市场调查结果做出来的，什么l码、xl码啥的。 最后的顾虑打消，广立娜果断一头扎进服装生意。 有当初摆摊买馄饨的经验打底，做起服装生意，广立娜一上来就赚到了钱！ 然后用赚到的钱开店，招人，扩大规模…… ——实在是不应该掉进陈茜为她准备的陷阱之中！ 可是广立娜犯了后来无数商人都会犯的错误，以至于利欲熏心掉进钱眼，这才被陈茜算计…… 又给燕子拿了一百块钱打发走。 广立娜就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 ‘往后，我们美了美服饰有了自己的服装设计师，我就不必绞尽脑汁满世界去找新款了，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放在扩大经营规模、赚取更多利润上！’ ‘霍氏汽车高端车型众合.‘库里南’，我可是想要很久了呢~’ 二十九岁，就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母胎单身至今。 只要有了钱，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陈茜的丈夫长得很周正，那就找一个比陈茜的丈夫还要周正、还要年轻的丈夫！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时间过去了十二天。 10月4日，上午十点左右。 燕子手里提着一个黑皮包，急匆匆走进美了美服饰：“娜姐，有好事儿找你！” “燕子来了？” 广立娜嘴角怎么都压不住，大胖脸笑成了一朵大号喇叭花，眼神觊觎的紧紧盯着黑皮包，大步迎上前：“快，跟我去二楼。” 做服装生意的嘛，就得防着自家服装版型不被别人扒走。 店里的这几个售货员，广立娜一直都防着她们呢！ 来到楼上，拉开拉链，燕子从包里拿出两套崭新的衣服，还有两张设计图稿：“娜姐，这就是那位设计师亲自给咱们设计制作的衣服跟图稿了……” 服装生意也做了好几年了，最基本的眼光广立娜还是有的。 这两套新衣服，无论版型还是料子质地，那都属于上上乘，只要投入市场进行售卖，肯定会大爆！ 我们都知道，跟夏装比起来，冬装的设计最是复杂，只要有一个细节没考虑到，说不定一款服装在图纸阶段就会被否决！ 可燕子找的这位服装设计师，完美的照顾到了方方面面所有细节！ 看了好一阵，广立娜表示非常满意：“燕子，我很满意！你告诉那位设计师，就说我们美了美服饰愿意跟她合作。”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变得简单起来。 广立娜将两套新款送去服装厂，支付了30%的货款作为定金，一口气各要了五百套，两个版型总共一千套。 然后，又去定做了宣传海报，将两套服装当做样品挂在临街玻璃上吸引顾客。 【寒冬将至，美了美服饰新款于10月15日上市销售，大明星王明全、刘晓青同款，上身凸显气质增添魅力，敬请期待】 之前跟伊莲服饰合作的高质量老顾客们，得知此事后，也纷纷再度找上门私人订制。 短短四天下来，美了美就接到了二十多位高质量顾客们的订单，每一笔订单，最少的也一千五百元，最多的那位，是省电视台台长的订单，金额更是高达四万七千元！ 而且，这样的高附加值订单，每一天都在增加！ 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广立娜即便还有顾虑，都这会儿了，她也只能把钱电汇给远在香江的那位服装设计大师。 哦对了，还有料子也一并打包，花高价送去青屿市港口，通过海运送去香江。 只是这些料子，就掏空了广立娜所有的家底。 现在，她甚至就连店里售货员的工资，都得延后半个月发放。 万一出现岔子…… “没有万一！” “这一次，我必须成功！” 她已经豁出去了。 要知道，只要交付那些高价值订单，她到手的纯利润，就高达十七万余元！ 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往后，随着国内经济的进一步发展，高质量顾客也只会越来越多。 名声打出去，还愁赚不到钱？ 广立娜在煎熬中，巴巴等待了半个月。 第一批、共计十一套私人订制服装，终于从香江发了过来。 广立娜立即亲自给顾客们送去，拿到了尾款。 售货员们都下班回家睡了，广立娜还在店里，反锁了店门，数钱数到深夜十一点多。 “五万，整整五万元巨款啊，哈哈哈！” “陈茜，老娘都这么厉害了，你拿什么跟我斗？大傻妞儿，嘁！” 第510章 事情闹大了 第510章 事情闹大了 很快，第二批、第三批……总计八十余套搞定服装，陆续从香江那边发了过来。 广立娜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赚到了十多万元！ 两个新款的销售情况，同样非常喜人，与其它服装加起来，广立娜又入账了大几万…… 手里有了钱，那当然就得提高一下生活质量。 每天开着轻骑厂的倒三轮摩托，已经配不上广立娜大老总的身份。 她干脆去霍氏汽车，花了十万元订了一辆最顶配的众合.‘银魅’豪华汽车。 说起来，霍氏汽车推出的这个新款豪华车，顶配版本在内地的终端售价高达69万元！ 广立娜当然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没关系，霍氏汽车还提供车贷服务。 你可以只给首付款，完了按照一年期、两年期、三年期不等的贷款期限，每个月按时还款就可以了。 不过，跟四十多年后不同。 只要你一个月没有按时还款，霍氏汽车方面有权利收回车子，首付款也就打了水漂…… 广立娜算过账，觉得按照美了美服饰的经营状况，她完全可以负担得起每个月大几千元的还款。 一切都在朝着很光明的方向发展。 然后，第一位高质量顾客，就拿着衣服找上了门…… “广老板，你看看你们给我做的衣服，这啥呀这是？！” 这位顾客身份可不简单，人家是泉城一中的校长，方立伦！ 这个年代的中学校长，手里边可是握着一定实权的！ 广立娜当即慌了神：“方校长，您这是……我们做的衣服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 方立伦懒得多说，直接把包里的衣服拿出来扔到广立娜脚边。 “这、这是我们做的衣服？？” 脚下是一堆破布，皱皱巴巴，还满是破洞。 “我记得您在我们店里定做的是一件西装，这怎么变样了呢？” 广立娜亲自验过料子，都是上好的布料，别说用水洗，你就是扔锅里煮，都不可能变成这副吊样子！ “那你意思是我冤枉你呗？！” 方校长人家可是场面人，为了一点钱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这不可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方校长，是不是您搞错了？” 广立娜还是不相信。 “我搞错了？” 方校长更加生气了：“我在你们这里定做的西装，可是花了我小两千元，平时我顶多也就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穿一下，回到家立即脱下来挂进衣橱里。” “年底重要会议比较多，我寻思洗一下，结果，我泡进水里不到二十分钟，眼睁睁看着这身西装变成了这模样，你说我搞错了，啊？！” “那以前我在伊莲服饰定做的西装，都洗过好多次了，人家为什么就一直都好好的？我怎么就从来没找过陈茜？换成你就不行了？？” 广立娜一琢磨，觉得人家方校长不可能会为了一身西装跑来讹自己。 陪着笑脸说了一箩筐好话，又把钱一分不少的赔给人家，这才把事儿摁下去。 方校长走后，广立娜越想越觉得事情很蹊跷。 好端端的西装，只是在水里泡了十多分钟，怎么就变成一堆破布了呢？ 她决定好好查一查。 然而不等广立娜开始着手调查。 转过天来，另一所中学的校长又找上了门。 同样的，人家在这里定做的西装，也是在水里泡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变成了一堆破布。 没什么好说的，赔钱吧！ 第三天、第四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来店里找广立娜要说法的高质量顾客，越来越多！ 他们都遇到了相同的问题——都是在准备洗一下定做的服装，然而服装却变成了一堆破布！ 广立娜赚的钱，一分不少的全都贴了进去。 直到此时，她依旧不觉得燕子给她找的服装设计师存在问题； 她认为问题应该是出在布料上，当即拿着退回的破布，跑去提供布料的服装厂讨说法。 “广老板，当初你在我们这里采购布料的时候，可是亲自检查过的。” 与广立娜保持长期合作的服装厂厂长听到对方的来意，瞬间沉下脸来，阴阳怪气道：“用水泡，用电烙铁去烫，用力搓洗……最终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你才将所有布料都带走。” “怎么，现在你想用一堆破烂货，冒充我们当初提供给你的优质布料讹我们？！” 眼见着对方居然死不承认。 广立娜恼了，跟对方争论起来，言辞渐渐激烈，人家厂长当然不会惯着，直接通知保安把广立娜架着扔了出去，并威胁广立娜，如果再胡搅蛮缠，那服装厂就将她扭送派出所法办！ 广立娜没办法证明这批布料就是当初服装厂提供的，可她并不死心，扭头就去了派出所。 公安部门为了查清楚真相，开始着手调查起来。 前来美了美服饰找广立娜要说法的优质顾客们，数量越来越多。 这年头，内地服装店数量本来就不多，出现大范围质量问题，消息迅速在泉城传开！ 受此影响，美了美服饰的经营受到重创，甚至，好几个售货员在领了工资后，第二天就不再来店里上班…… “到底哪里出的问题呢？！” 仅仅五六天时间，广立娜整个人就瘦了好几斤，黑眼圈跟熊猫有一拼，嘴唇干裂起了一层白皮，俩眼珠子红彤彤的，仿若疯狗病晚期的癞皮狗。 压垮广立娜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省电视台的台长。 人家在美了美服饰，一口气定了二十套西装，男女款各十套，是准备给台里的十个最优秀的男女主持人，主持一档大型晚会换着穿的。 衣服做好拿回台里之后，就一直封存在橱柜里。 这不是快阳历年了吗，台长就让人把西服拿出来，打算先送去洗一洗。 结果，二十套西装，无一例外，全都变成了一堆破烂！ 台长暴怒，直接通知了质量监管部门，跟随新闻台的记者一起，来到美了美服饰。 面对监管部门问询、记者采访。 广立娜情急之下，居然蠢到选择矢口否认…… 事情就这么闹大了！ 第511章 计算弹道的方式 第511章 计算弹道的方式 【……，鉴于美了美服饰对外销售的服装存在严重质量问题，且经有关部门协调后，店主广某某当场表示不会进行任何形式的整改，且明确表态不会做出任何赔偿，本市相关部门经严谨商讨并取得上级部门同意后，针对美了美服饰做出如下处罚——】 【责令店主广某某按要求限期做出整改；公开道歉，并承诺会加强管理，确保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向消费者做出‘退一赔三’并诚恳道歉……】 广立娜哪里还拿的出钱来？ 没招儿啊，她只能向家里要。 父母、弟弟、弟媳经营的小馆子买卖儿还算不错，这几年攒下了不少钱。 可那也不够赔偿的呀！ 广立娜只能选择将服装店转让出去。 问题来了…… 美了美服饰在泉城的名声都臭了，甭管谁接盘，买卖儿在一开始铁定血亏！ 告示都贴出去两三天了，一个上门问的都没有。 广立娜非常后悔……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当初答应陈茜那个小贱人就好了！” 她已经托了燕子，去找陈茜从中说和。 “我知道陈老板想接手这家店，燕子，你就这么跟陈老板说。” “只要她同意接盘……我只要两万元！” 赔偿金缺口其实差了六万，可这会儿，广立娜已经不敢狮子大开口。 店面与其每天都关门、每天都亏钱，不如忍痛割肉让给陈茜得了！ 甘心吗？ 那当然是不甘心的。 可现在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陈茜很快回复，就三个字：“没兴趣。” 当初已经给了你那么好的条件结果你不答应，这会儿你自己把名声都给搞臭了，想让我当大冤种？ 那你就想去吧！ 广立娜终于急了，价格一降再降，从最开始的两万元，燕子最后去找陈茜，已经降到了三千元…… 眼见着火候差不多了，陈茜这才不慌不忙的出场，跟随燕子找到广立娜。 这次见面，广立娜再也没有当初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生怕陈茜反悔，满脸堆笑、陪着小心伺候。 最终，陈茜付出了三千元，将店面重新拿了回来。 就这三千元，还是从广立娜手里坑来的…… 等于是分币没花，不但拿回了店面，而且还大赚了一笔！ 店面拿回之后，时间也来到了1984年1月3日。 …… 咱们将时间往回回溯两个月。 在得知陈茜收拾广立娜的计划之后。 李墨回到军工厂，开始抓紧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与此同时，钱老团队新型运载火箭的研发，也进入到了收尾阶段。 进度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钱老他们所在单位，没有高超音速风洞，只能来泉城军工厂使用这边的高超音速风洞针对新型运载火箭进行一系列的技术验证。 四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一个顶级科研团队完成所有的相关验证！ 说起来，运载火箭与弹道导弹，在发射方式上，其实没他大区别。 最底部都有好几个主发动机，它们都可以灵活摆动，用于调整起飞阶段的仰角和方位角； 往上一些，是二级主发动机跟几台游动发动机，其中，二级主发动机主要用于大气层外的推进，游动发动机用于精准调整仰角和方位角； 最上边，就是整流罩和弹头了。整流罩主要是为了大气层内较少空气阻力，并保护内部的设备。 说到这里，咱们不得不再多说几句。 有很多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弹道导弹只需计算好弹道，然后直接朝着目标打过去就完事儿了。 实际上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因为地球时刻都在自转，一开始瞄准的打击目标，在导弹飞行三十分钟之后，就已经移动偏移了八百公里左右，所以啊，咱们在计算弹道的时候，必须得把地球自转产生的偏移差计算进去。 说到这里，肯定会有小伙伴不禁要问：“那导弹是如何命中一万多公里外的方位目标的呢？” 这事儿可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 咱们确定方位通常都是以正北作为基准，比如说鹰酱白墙宫作为打击目标，伴随着地球的移动，白墙宫当然也会跟着不断移动，这时候就必须得把白墙宫的移动量提前计算出来。 怎么计算呢？ 很简单，咱们就以正北为基准提前设好一个基准点，然后以这个基准点算出白墙宫的移动量，最后就能让咱们的导弹命中白墙宫了。 同样的，想要拦截弹道导弹，也离不开这一计算方式。 即：按照仰角、方位角提前计算出敌方发射弹道导弹的轨迹，然后有目的的发射拦截导弹，在敌方弹道导弹飞出大气层，弹头进入顶点高度，打爆它就可以了。 而要想真正做到这一点，那咱们就必须得让自己的导弹，比敌人的弹道导弹还要快才行，在大气层内就得进入超音速飞行状态。 这也是帝都要求钱老团队研发新型运载火箭的目的之一——为后续更先进的弹道导弹做技术储备！ 钱老团队经过四个多月每天都加班加点的努力，付出终于有了结果。 十一月初，新型运载火箭在江东省某发射场首次点火进行实际发射验证，并取得圆满成功！ 世界局势的风云变幻，迫使帝都方面不得不又给钱老团队下达了新的科研任务。 那就是在新型运载火箭技术基础上，立即着手研发新型超音速弹道导弹！ 因为无论毛熊还是鹰酱，别看他们两家现在为了成为世界上唯一的霸主，争得不可开交、斗的头破血流，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等他们两家争出最终结果，不管哪一方最终会胜出，他们都会立即掉头对付咱们东大！ 航母、战舰、战斗机等等领域，就算李墨穿越带来了后世的记忆，在没有大量技术储备作为支撑的前提下，想要短时间内追平毛熊或是鹰酱，说真的，很不现实。 所以咱们只能走捷径。 弹道导弹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毕竟，咱们在这方面的技术储备，可是非常丰富的。 接到上级下发的新科研任务，钱老着急回去立即着手展开工作，跟李墨仓促道别，就带着团队离开了泉城。 李墨也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反正这会儿军工厂正牌厂长是李清茶担任，他直接请了一周长假，对陈茜撒谎说要去外地‘搞科研’。 转过天来，就跟霍大刚登上飞机，奔赴香江！ 第512章 霍老道明原因 第512章 霍老道明原因 香江，霍家。 “乖女，你长兄与小李最快今日便可来到这边。” 霍老削着一个苹果，冷不丁忽然开口。 正在逗襁褓中女儿的霍小花闻言，脸上笑容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李墨哥哥要来？？ 霍老都不用抬头就能猜到女儿脸上什么表情，知女莫若父嘛，削着苹果继续说道：“当初香江最有钱的家族有十个，现在已经少了一个，空出来的位置，被另外九个家族很快瓜分……” “这个世界的生存逻辑向来如此，从未改变过——讲究森林法则，弱肉强食！” 老爷子别看年纪大了，手却很稳，多少年都没动过水果刀，动作依旧娴熟，苹果皮已经很长，摇摇晃晃就是断不了。 “你别看爹地年轻时候做了一些在外人看来，对东大很有利的事情；” “可某位老夫子那不说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爹地其实也做过一些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 霍老说的，是指‘公摊面积’这一茬儿。 很多人都知道，公摊面积是香江李家将其‘发扬光大’； 但实际上真正将这一概念引入东大的，不是别人，正是霍老！ 霍小花不知道该不该接话，犹豫不定，索性沉默如金。 老爷子将苹果切成一个个的小块，整齐码放在果盘里，又开始剥橘子皮，再度开口： “眼下，在咱们香江，几乎没人会认为香江还会回归大陆，坚定地认为，香江永远会作为带嘤在海外的一块飞地存在下去……” “咱们霍家可不能这么想！” “因为，按照现如今内地的发展趋势来看，用不了五十年，就会成为能够与鹰酱平起平坐的强大存在！” 听到这里，霍小花忍不住反驳：“爹地，您说错了吧？” “现在，毛熊那么强盛，他们不会坐视咱们东大崛起，肯定会出手打压的……” “乖女，你要相信爹地的眼光不会错。” 面对女儿的反驳，霍老自信笑道：“爹地虽说是一名商人，可对于政治也有一定的了解，去的国家也多。” “要看一个国家有没有未来，你就不能只看这个国家的民众；实际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说法的确没错。” “但你想过没有？民众的力量虽然很强大，强大到足以推翻一个政权的地步。” “可是，这种力量只有凝聚起来才会真正发挥出作用；没有强人领导的民众，不过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霍小花不明白老爹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个话题，不过她倒是觉得自己老爹说的很有道理。 没有强人领导的民众，也就没有凝聚力，而缺乏凝聚力，民众们自然就不可能团结。 此时的霍小花绝对想不到，四十多年后，在中东有个叫叙立亚的国家，就是因为领导人不够强，民众们被ngo组织洗脑，认为他们的领导人是个‘独裁者’、‘贪污犯’，把本该属于叙立亚人民的财富装进了自己口袋，于是联合起来赶走了他们的领导人。 然后，报应很快到来！ 恐怖组织占领叙立亚之后，民众们前一秒还在庆祝终于获得自由，下一秒，占领叙立亚的恐怖组织，就针对无数平民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屠杀！ 这时候，民众们终于回过神，开始怀念前领导人在的日子…… 有人在网上以戏谑的口吻留言，嘲讽叙立亚的民众们。 【恭喜叙立亚民众们终于获得自由。他们完全配得上他们正在经历的地狱一般的磨难！】 话说回来，霍老可不是在无的放矢，说的话那都是有目的的。 “判断一个国家未来发展前景如何，民众只是占了一小部分的比重。” “最主要的，还得看这个国家的政府，眼光是否长远，手腕是否足够强硬，是否拥有足够的政治智慧……” “爹地去了那么多国家，也就只有咱们东大的政府，在啥也没有一穷二白的前提下，还在考虑长远的发展。” “早在建国初期，你看看当时咱们家的领导人，那不就提出一个又一个的长远发展目标？” “相比起来，倒也不能说外国领导人就没有长远发展目标；” “只是啊，他们的长远发展目标，是建立在为他们国内的资本阶层做服务的，说白了，其实就是搞钱。” “所以，咱们霍家如果想拥有长远的发展，让家族永远存在下去，那就只有坚定不移的支持祖国，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霍老为人通达，对于政治也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 早在光头灰溜溜跑去蛙岛之时，老爷子就敏锐察觉，东大的国运线就开始上扬。 伴随着新政策的落地实施，东大国内的经济只会越来越好，有了钱，就可以启动任何科研项目； 当拥有了一定的技术积累，东大突破西方国家的封锁，完全没有任何压力，甚至，等东大突破封锁之后，还会反过来对西方发达国家进行反封锁！ 事实证明，霍老的判断非常正确！ 这样的事情，有些正在发生，有些即将发生…… 霍老将剥好的橘子整齐码放在果盘中，亲自端给女儿，回到沙发上落座之后。 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乖女，爹地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最终就是想告诉你，当初爹地不遗余力撮合你跟小李……” “现在，小李可是咱们东大科研界那一小撮最顶尖的人才之一。” “对于他这样的优秀人才，未来的前途，光明到刺眼的程度！” “外人可能会觉得，小李跟你有了孩子，以后肯定会占咱们霍家的便宜；” “可是在爹地看来，是咱们霍家跟着小李沾光才对！” …… 就在霍老语重心长的教育最宠爱的小女儿之际。 李墨与霍大刚也坐进了接他们的车里。 “大少爷，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呀？” “嗨！忙的呗……林伯，您老身体还好吧？” 他们俩正聊着。 后座的李墨冷不丁突然开口：“先不要开车！” 视线，死死盯着外面那一道倩影，眉头皱出一个浅‘川’。 ‘她怎么在这里？？’ 第513章 沦为风尘女 第513章 沦为风尘女 让李墨感到意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多年未见的前妻，蒋嫣然！ 他都快忘记人生中曾有这么一个女人出现过，带给他的，全都是很不好的回忆。 严格来说，在男女感情这种事情上，李墨不是一个放不下的人；相反，他很讨厌那种藕断丝连、纠缠不清，总想着继续霸占别人人生的货。 甭管这种货是男是女，都很讨厌！ 既然都离婚了、不在一起了，对于双方来说，曾经的另一半那就‘死’了！ 叽叽歪歪个不停，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对方，更对不起以后自己的另一半。 何况，有实力的科研工作者，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感情拉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上啊？ 李墨之所以感到意外，完全是因为此刻蒋嫣然的状态…… 烫着大波浪卷儿，穿着超短一步裙，两截黑色丝袜从一步裙里头冒出来，一直到一双夸张的细高跟鞋里头； 原先让大部分男人见了恨不得狠狠吻上去的娇艳红唇，此刻涂成了黑紫色，黑眼圈能当腻子用的浓妆都遮不住，胳膊、脖子上还都带着大块大块的淤青。 几个阿飞从她身边经过，响起的尖锐口哨声，在车里都听得很清楚，然而蒋嫣然却仿若未闻。 突然间，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疾冲几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还冒着烟的烟屁股，塞嘴里用力吸了一大口，然后满足的吐出一团烟雾。 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几个阿飞见状，又折返回来。 “靓女，出台多少钱呀？” “二百。” “你是……大陆妹？？” “大陆妹怎么了？活儿好就行……你做不做，要做就给钱，不做赶紧滚蛋！” “两百块贵了，你这种货色，我最多给一百……” “成交！给钱！” 几十米外，劳斯莱斯车里。 “老李，那女的你认识啊？” 霍大刚顺着李墨视线，上下打量着蒋嫣然，好奇问道。 “不认识。” 李墨收回视线：“就只是好奇，她自身条件明明还算不错，怎么就……” “嗨！” 霍大刚没注意李墨语气的变化，咧嘴笑道：“这年头，像她那种女的，香江有的是。” “其中很多都是内地来的，一开始纯洁的就跟小白花儿似的，总以为香江遍地是黄金，只要踏实肯干，赚到钱分分钟的事儿；” “可真正来到香江了才发现，这里压根就不是蛊惑她们来此的‘世外桃源’！” “香江可是典型的资本为导向的世界，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你得能豁得出去才能生存，想赚钱，只能不择手段。” “像她那样长得漂亮的内地姑娘，啥都不懂就冒冒失失跑来这里，运气好的，沦为有钱人的玩物，人家啥时候玩儿够了，仗义的给点钱，遇到那种不要脸的，索性一脚给她踹开，啥都得不到，白白陪人家睡了那么久。” “运气不好的，直接被帮派成员掳走，一大票阿飞先轮流爽一把，完了逼着去卖皮肉，辛辛苦苦赚的钱，一分也别想揣兜里，反抗或者跑路，恐怕得把命给搭进去……” 这样的女人，霍大刚见多了！ “老霍，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 李墨打趣一句，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抛在脑后：“林伯，咱们走吧。” …… “妈的，说好了一个人的，结果上来三个人！” 等三个阿飞系好裤腰带心满意足的离去，蒋嫣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小声恨恨地骂了句。 不过运气还不算太差，至少对方没赖账，真的给了一百块，饭钱有了。 走出小树林，蒋嫣然没着急找地方解决肚子，而是坐在路边发起了呆。 脑海中，全都是以前在泉城的时候经历过的一幕幕画面…… ‘早知道，当初就不跟他离婚了。’ ‘或者，呆在深市也好过来香江，至少，在深市的时候，凭我的学识，找一份文职的工作还是非常容易的！’ 可惜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 即便有，现在的蒋嫣然也完全买不起。 当年跟李墨离婚，父母家人先后被判刑、自杀、被当街打死，她也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蹲了小两年监狱，等重获自由，才发现自己早就被学校开除了。 父亲在她判刑入狱的同年年底，病死在了监狱里；母亲眼瞅都快放出来了，却受狱友蛊惑，选择越狱，结果被狱警追上，她竟然还敢反抗，被人家一枪打穿心脏。 侄子不知所踪，三哥据说在滇省打算抢银行，东窗事发选择狗急跳墙，被捕之后很快拉到刑场上吃了一颗轮回铁花生。 三哥死后，他一双儿女也就归前妻抚养。 对于泉城，蒋嫣然失望透顶，卖掉了那套小四合院，带着九百块钱，让社区开了一纸介绍信，辗转来到深市。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真正面对现实，蒋嫣然才发现，自己太理所当然了。 她心仪的工作需要学历，没有学历就只能去从事一些工资低的文职工作。 蒋嫣然认清现实，最终妥协。 老板却想让她当三儿，承诺只要蒋嫣然同意，每个月就会固定给她五百块的生活费，还包吃包住，啥也不用干。 那时候蒋嫣然心高气傲，当然严词拒绝，并且把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 后来听别人说，香江那边遍地都是黄金，只要踏实肯干，只需三个月就能成为万元户，并且，吃的喝的以及房租还比深市便宜吧啦吧啦…… 蒋嫣然就动了心，拿出身上最后的钱，换来登上偷渡船的资格。 船舱里就跟个闷罐儿似的，热的人受不了，关键呕吐物的酸臭味儿、汗脚丫子味儿、大便味儿、小便味儿…… 各种味道让蒋嫣然恨不得一头撞死！ 在即将踏上岸之际，海巡警出现了…… 偷渡船的船老大当即命令小弟们把所有偷渡客全都丢下大海。 蒋嫣然运气还算不错，即将被丢下大海之前，抢了个游泳圈，这才没有跟其他大部分人那样淹死。 九死一生，终于抵达梦想中的香江，然而很快，蒋嫣然就被现实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躲开了海巡，却被偷渡船的船老大再次抓住，并将她转手卖给了一个帮派某堂口的堂主做小…… 第514章 自作自受 第514章 自作自受 香江帮派的肆无忌惮，让大陆妹蒋嫣然从小形成的三观，瞬间轰然崩塌。 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明白，外面精彩的世界，就只是一个五颜六色很好看的肥皂泡，当你伸出手指轻轻触碰，肥皂泡会瞬间破掉，让你一无所有。 在挨了几顿揍，饿了整整两天之后，蒋嫣然选择向现实妥协。 那个时候，她拼了命回想以前在内地的日子，尤其是跟前夫李墨在一起时的生活…… “当初我为什么疯了似的要回城呢？” 每当夜深人静，望着跟家乡一样的月亮，蒋嫣然开始后悔。 “那时候日子虽然贫穷，但不至于饿肚子，也不用动不动就挨揍被骂，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我首先会得到……” 如果没有听信父亲的话回城，就凭李墨的本事，早晚都会出人头地； 如果回城之后，坚持本心，没有跟李墨离婚，她现在早已过上人人艳羡的富足生活； 如果没有离婚，至少李墨既不会动不动就骂她，更不会动手打她…… 每每想到这些，蒋嫣然就恨不得去死！ 后悔之余，她又疯狂的思念家乡与李墨。 于是，在成功取得那位堂主的信任之后，利用一次外出的机会，蒋嫣然跑路了！ 可她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导航指引，手里甚至连份儿地图都没有，不出意外，她迷失在了香江。 那位堂主发动所有小弟，找了好几天，最终在一条逼仄胡同里，找到了正在翻垃圾桶找食物的蒋嫣然。 被带回去之后，蒋嫣然挨了一顿毒打，那位堂主也早已玩腻，于是作为‘赏赐’，蒋嫣然先是被赠送给一帮阿飞们，最后被送去红灯区当了脱衣舞娘。 当所剩不多最后的一点尊严被现实踩在地上狠狠碾碎。 渐渐地，她接受了自己的处境。 她学会了抽烟，很快成为一个老烟枪，手指都被烟熏黄； 她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医生拿着检查书告诉她染了爱兹…… 人生进入倒计时，蒋嫣然的世界跟着崩塌。 她终于替李墨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 她尝试过自杀，可是只要一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得爱兹，她又非常不甘心，最终选择用她自己的身体，报复整个香江！ 她找到当初那个堂主的小弟，玩儿了命让他们舒服； 她开始主动降低出台价，跟各色男人整夜缠绵…… 可是一年多下来，蒋嫣然并未感觉身体出现任何不舒服，带着狐疑，她换了一家大医院重新做了一次检查。 结果显示，上次的检查，属于误诊，她压根就没有患爱兹…… 可是整个人早已腐朽，别说上岸，回头都成了奢望！ 每一天都浑浑噩噩，就这么在香江混着日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二十八岁的年纪。 抽烟，酗酒，熬夜，生活不规律……眼角有了很多鱼尾纹，胸也下垂，面部肌肉不再紧致，明明距离人老色衰还有很多很多年，可她却提前人老珠黄。 慢慢地，找她消遣的顾客就越来越少。 完不成kpi，被赶走也就成了板上钉钉。 蒋嫣然流落街头，成为居无定所、四处流窜躲避检查的暗娼。 一开始还行，仗着活儿好，倒是也赚到了一些钱。 话说回来，如果当时蒋嫣然选择回深市，说不定还能重启后半段的人生。 但是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摆烂，只需跟男人做那事儿，就能赚到钱，为什么要去深市呢？ 就这样，她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某些人就是这样，总把自己看的很高，总会错过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一把好牌打得稀烂。 蒋嫣然又病了，她去医院检查，再次被诊断出患了爱兹。 这一次，医生没有误诊！ 蒋嫣然又开始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当时我应该趁着手里还有钱，就回到深市的。” “我为什么没有走呢？我应该走的，为什么没有走，为什么呀？！”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落得如今的万劫不复，完全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船老大，还有那个堂主，以及所有跟她上过床的男人…… 患得患失之中，她又觉得，整个香江都对不起她，所以她决定狠狠报复香江！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愿意找她做那种事情了。 只需三百块，就能找更年轻貌美的姑娘，凭什么要把钱浪费在一个老女人身上？ ‘生意’越来越差，手里的钱还都买了药，交不起房租又被房东赶了出来。 …… 从忆往昔中回过神，蒋嫣然站起身，拍掉屁股上沾到的碎草屑，去买了个面包填进肚子，又喝了不少自来水。 找到那条栖身的胡同，钻进纸箱。 “今天还行，至少赚到了一百块，希望明天能赚多些……” 这样想着，她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 “花妹，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看着笑得一脸幸福的霍小花，想起还在泉城跟广立娜斗智斗勇的老婆，李墨就觉得非常愧疚。 他当时应该进行反抗的，怎么就乖乖从了呢？？ 昨儿个咱们老李去到霍家，受到了最高规格的待遇。 霍老都多少年没动手做过菜了，李墨的到来，老爷子高兴之下，居然亲自下厨做了三道北方菜！ 把子肉，炸藕盒，猪头肉拌黄瓜，全是咱们老李爱吃的！ 李墨本来还挺别扭的，结果，闺女往怀里这么一抱，再看着桌上的三道菜，心情一瞬间挠儿一下子就上去了，酷酷造。 说来也怪，小粉团子明明是头一回被爸爸抱，不但一点都不抗拒，恰恰相反，还一双眼睛总是看着爸爸那张帅得掉渣的脸，一个人搁那儿‘给给’乐，老李这颗心啊，柔软的一塌糊涂…… 今天，霍小花说要出来溜达溜达。 怀孕期间，哪怕去了国外，每天也总是呆在那边的豪宅里足不出户，没意思得很。 现在李墨哥哥都来了，就得出去转转。 霍老不但没拦着，还催促俩人快点出去。 老爷子巴不得全世界的媒体，都能拍到女儿跟‘女婿’双宿双飞的画面哩！ 第515章 李墨送的蛋糕 第515章 李墨送的蛋糕 “我想吃糖葫芦。” “啊？怎么突然想吃这个？” 糖葫芦有啥好吃的？ 也就外边有层糖衣，里边酸不拉几的，光是听到这三个字，李墨嘴里就开始泛酸水。 “我就是想吃。” 李墨不知道，霍小花还在泉城那会儿，陈茜领着她去逛了一次庙会，吃过一回糖葫芦之后，这丫头就喜欢上了酸酸甜甜的感觉，对这种味道念念不忘。 香江卖糖葫芦的地方虽然不多，可也是有的。 众合.‘银魅’马路斜对面，那不就有一家甜品店玻璃橱窗里面，放着两串塑料做的糖葫芦招徕顾客吗？ 既然霍小花非要吃，李墨也就没再说啥。 靠路边打开双闪停下车，推门下去买糖葫芦。 甜品店旁边的死胡同里，蒋嫣然抱着膝盖靠墙坐着思考了一阵人生。 想了想，觉得还是出去‘做生意’来的比较实际。 她从胡同里转出来的时候，李墨恰好走进甜品店。 推开门，甜品店里香喷喷的味道飘出来，一个劲儿的往蒋嫣然鼻子里钻。 咕噜咕噜~ 蒋嫣然揉着空空的肚子，下意识扭头看向旁边甜品店的招牌。 说起来也是心酸，自打来到香江之后，她也就是在小姐妹过生日时，沾了点光吃了一小块用劣质植物奶油做的生日蛋糕。 没多少奶油香，也不怎么甜，胜在能填肚子。 昨天的一百块，买了个面包还剩下九十块。 “应该够买两三个小点心了吧？” 这样想着，蒋嫣然控制不住双腿，走进了甜品店。 李墨手里拿着包装好的两串糖葫芦，恰好结完账，转身。 四目相对。 两人都是一愣。 一个瞬间，脑海中以前的种种，很快变得生动鲜活，蒋嫣然被拉回到了以前，产生还在泉城的错觉，仿若置身梦境。 如果这个梦永远不会醒来，那该有多好啊…… 以前，她总是嫌弃李墨穿的衣服打着补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穷酸气； 可是这会儿，情况完全反了过来，李墨穿着华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气，反观她，用衣衫褴褛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 香江可不是内地，人家店员看到有个女乞丐走进来，生怕影响到生意，连忙上前驱赶：“出去出去，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李墨没有再看蒋嫣然，拿着糖葫芦走出店门。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蒋嫣然好像又变回了当初还在泉城时的她，面对店员的驱赶，窘迫的浑身都不自在，涨红着已经不再精致的脸，慌张的追出来：“李墨！” 李墨充耳不闻，加快脚步。 “你、你等一等！” 李墨终于顿住脚，想了想，从怀里拿出钱包打开，厚厚一叠纸钞，全都是千元面值，没有小的。 怕自己被蒋嫣然缠住，抽出一张纸钞，团吧团吧远远扔了出去。 看到钱，蒋嫣然立即调转方向快跑过去捡起来，再抬头，李墨已经发动车子，速度很快提上去，汇入车流，再也看不见…… “切~装他妈什么装？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蒋嫣然努力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乎，可她装出来的不屑，却遮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猛然间想明白的一些事情，让她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任凭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噼里啪啦往下掉也倔强的不去擦。 滴滴！ 一辆计程车突然在她面前停下，司机摁了摁喇叭，探出头：“喂，马杀鸡多少钱？” “滚！！” “他妈的，你敢跟……我走我走，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看到蒋嫣然弯腰从路边绿化带里抠板砖，司机赶紧踩下一脚油门溜之大吉。 被对方这么一打岔，蒋嫣然转移了注意力。 她用手背狠狠刮掉眼泪，擤掉鼻涕，转身，大步回到甜品店。 “你怎么又进来了？赶紧……” “老娘来消费，给我来个蛋糕——动物奶油的，多放点水果！” 店员张嘴想问问‘你有钱吗’，蒋嫣然把那张面值一千元的香江币，用力甩在店员脸上：“多余的算是给你的小费，还有问题吗？” “冇问题！小姐，您稍候片刻。” 香江就是这样，只要钱到位，什么事情都好说。 一阵，蒋嫣然提着蛋糕，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店门。 经过一家售卖摩托车的店，看到里面有个小哥正在给一辆机车加油。 她提着蛋糕走进去，拿出最后的九十块，让对方灌了一饮料瓶汽油给她。 漫无目的的朝前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肚子再次咕噜咕噜叫了，这才停下来。 扭头四顾，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走到了海滨公园这边。 几分钟后。 甜品店赠送了一盒火柴，生日蜡烛，还有切蛋糕用的塑料刀、泡沫小垫子、塑料小叉子。 蒋嫣然把所有生日蜡烛全都插在蛋糕上，用火柴点燃。 不远处，一对老友停止闲聊，好奇地打量着另一侧长椅上的古怪女人。 只见对方双手合十许了个愿，然后吹灭蜡烛，拔掉直接扔在地上，用手抓着蛋糕拼命往嘴里塞。 一双眼睛瞪得很大，面无表情的狼吞虎咽，就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 “老钟，我们要不要上去干涉一下？” “不要多管闲事啦，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追求自由与个性，人家想怎样就怎样。” “可我总觉得她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跟我们没有关系……走，离她远一些。” 两个老爷子起身往旁边挪了挪。 蒋嫣然不管不顾，旁若无人的继续往嘴里塞着蛋糕。 ‘这可是李墨请我的，一点都不可以浪费。’ 人生在她眼前走马灯似的从现在迅速翻页，一直到了她刚去李家峪村那会儿。 入目皆是黄土，绝大部分树木都被砍掉做饭取暖用了； 每个人都瘦的三根筋挑着个头，精神面貌却都很好，脸上笑容很感染人…… ‘回不去了。’ 她这个吃法，很快就腻了，但双手依旧没停，继续往嘴里塞着蛋糕。 ‘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爸，妈，我被你们害的好惨啊！’ ‘我本来可以有一个人人都羡慕、人人都眼红的生活，被你们毁了……你们死得真好啊！’ 再也吃不下去，蛋糕却还剩三分之二。 蒋嫣然打了个饱嗝，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汽油含在嘴里，剩下的全都洒在身上。 接着，她划燃了一根火柴，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火球…… 第516章 必须得找那小子好好问问 第516章 必须得找那小子好好问问 傍晚，霍家。 【……，今天中午十二时左右，在海滨公园休息区，一名女子点火自焚……根据从其身上找到的残缺证件，确定此女为大陆偷渡客，具体自焚缘由警方还待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 一大家子人吃着晚饭看着电视，新闻栏目主持人突然插播了今天刚刚发生的一则新闻。 “总以为香江遍地是黄金，跑来了才发现事情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何苦呢？” 霍大刚感慨了一句，继续扒饭。 霍小花从电视机上收回视线，落在她李墨哥哥身上。 今天上午的时候，她其实看到了从甜品店追出来一个女人，喊住李墨急切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李墨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钞，团成团远远丢开，趁着那个女人去捡钱，李墨坐进车里，脸色有些难看的开车离开……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霍小花，李墨哥哥肯定认识对方，并且，两人以前貌似还发生过一些感情上的事情。 生怕李墨哥哥不高兴，霍小花就忍住了没问。 这会儿听到大哥自语说的一句话，霍小花忍不住了：“李墨哥哥，今天上午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呀？” 嗯？ 本能地，在霍小花问出口后，饭桌上其他人都暂停吃饭的动作，纷纷看向李墨。 “我的前妻。” 这种事情，最好是从一开始就说清楚，所以李墨没有隐瞒，大概的说了一遍他跟蒋嫣然之间的那点狗屁倒灶的事情。 当年俩人怎么认识，怎么结的婚，后来蒋嫣然回城…… “这个女的心机挺深的。” 霍大刚嘀咕道：“怕在农村受欺负，于是就嫁给了你；等她父亲平反回到泉城，马上就跟你提了离婚……” “这么能忍应该是个干大事的料，可她太贪了，又很自以为是，冒冒失失跑来香江，活不下去，干脆自焚……这不活该吗？！” 大陆妹，提着蛋糕进的滨海公园，刚才新闻播出时，李墨面部表情还发生过变化。 结合这些信息，霍大刚判断今天中午在滨海公园自焚的女人，应该就是‘妹夫’口中的前妻蒋嫣然。 其他人也这么认为。 “吃饭呢，不说她了，影响胃口。” 李墨岔开话题：“老爷子，咱们的新款还是今年腊月初八在香江这边推出上市？” 他说的新款车型，除了邱继祖小组开发的四个新车型外，再就是那一款众民.秦‘银魅’了。 这款‘银魅’定位豪华车型，是劳斯莱斯的竞品，同时也是霍氏汽车自建厂以来，旗下终端售价最贵的车型。 国内版本低配车型定价六十万，顶配的定价八十五万。 香江这边，低配的定价一百一十五万，顶配的定价二百零三万。 海外版本终端零售价，又比香江版本高了25%左右。 “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老爷子笑呵呵的点头承认，跟着又问：“小李，留在这边过年吧？” “眼瞅我可爱的小孙女再有二十五六天就过百日了，你作为父亲，不在场不好吧？” 霍小花闻言，扭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墨。 她何尝不想李墨在香江过年？ 在即将结束的1983年，陈茜怀孕、产子、坐月子，李墨虽说很忙，可他们俩至少每天还能见面。 她呢？ 被查出怀有身孕之后，就在家里备产，期间倒是去过国外，那边就只有一名保姆，每一天的日子过得都不怎么开心，后来回到香江之后才稍微有些好转。 霍家拥有一整个的医疗小团队，备产、生女……这一年多几乎都是在家里，她都快忘记外面世界的繁华了！ 可李墨来到香江，道德上的负罪感，让她又不敢开这个口，生怕被李墨哥哥嫌弃。 这会儿老爹话赶话提出来，霍小花心里又开始变得矛盾，既怕李墨哥哥答应，又怕他不答应。 怕他答应，是因为霍小花不想让陈茜伤心；怕他不答应，是因为霍小花不想女儿百日那天没有爹地的陪伴…… “老爷子，要不提前几天时间吧？” 李墨苦着脸开口：“您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额……就是有些特殊。” “我女儿的百日宴提前一段时间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霍老听了这番话，心里就不是很高兴。 可一想到李墨的为人，还是忍着不高兴点头答应下来：“也行，那就提前……十天吧？” “九十天过百日，也约等于是百天了。” 李墨知道霍家已经做出足够多的让步，再提条件就有些不合适了，同样点头答应下来：“老爷子，我可太谢谢您了！” “嗨，都是一家人，说着话干啥？” 霍老猛然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跟李墨打商量：“对了小李，我的小乖乖还没起名儿呢，你是她爹地，你给起一个吧？” 这咋又让我起名呢，李墨一阵头大，打商量道：“老爷子，您老学识渊博，见识也多，您给起一个吧。” “家里小子叫什么？” “李承睿。” “承睿么……” 老爷子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陷入思索。 旁边，霍大刚冷不丁忽然开口建议道：“要我说，我大侄女索性就叫‘李霍霍’吧！” “两家的姓都有，多好啊这名儿？” “滚蛋！” 霍老气得一瞪眼，训斥道：“亏你能想得出来！‘祸祸’这名字多不吉利啊，你能不能靠点谱？不会说话就把你的嘴给闭上，没人把你当哑巴！” 教训完了大儿子，扭头又对李墨说道：“小李，呆会儿你跟小花带着孩子先去休息，我得查查族谱、翻翻字典。” “孩子取名儿可是大事，必须得认真对待！” 老一辈人都这样，对于小辈的名字很是看重。 李墨点头应下，吃完饭后，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牵着霍小花柔软仿若无骨的柔荑，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花妹，你先照看着点孩子，我给古乐天那小子打个电话。” 上回这货‘出卖’自己的事情，李墨一直都记在小本本上呢，这次来香江，必须得找那小子好好问问！ 第517章 冚家铲 第517章 冚家铲 傍晚六点半。 古乐天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公寓，晚饭随手丢在桌上，走去拿了一罐冰镇啤酒回来坐下。 起开啤酒的同时，电话也响了起来。 “冚家铲！” 骂了一句，还是走去抓起听筒：“哪位？” “白古，有个戏要不要考虑？”曾经接受过古乐天采访的那位名导开门见山的问道。 “让我演什么？” 曾经很抗拒拍戏的古乐天，最终还是踏入了演艺圈。 这在李墨出手相救的那一刻，古乐天命运的齿轮就开始了转动。 其实，霍家一开始就是想让这小子拍戏，可古乐天拒绝了。 女朋友担心他会受到浮躁的演艺圈的荼毒，不同意他当一个演员。 可在他退出社团，成为一名狗仔头子之后，女朋友又开始嫌弃他赚的钱刚刚够花销。 古乐天深爱着女友，为了给女友一个想要的生活，还是瞒着女友报了某五线的演员培训班。 这个名额，还是他所在杂志社社长亲自为他争取到的。 当然了，那位社长也是得到霍家的暗中授意，否则，就是再借是个熊心豹子胆，对方也不敢轻易动用霍家的人！ 突击培训了四个多月，古乐天接到了人生中的首部戏，在一部电影里扮演一个炮灰角色。 出场只有十五秒，四句台词，说完就被‘砍死’了。 一天拍完，拿到一千五百块香江币，差不多是他十天的工资，已经很可以了！ 别的配角，哪怕镜头比他多、出场时间比他长、台词也多了几句，最终到手的酬劳都未必有古乐天多。 说起来，这小子其实还挺有当演员的天赋，首次拍戏一点都不怯场，表现得非常流畅自然，一遍过。 导演很欣赏这小子，拍着肩告诉他：“白古，好好做，以后你的机会肯定不会少的！” 都知道当演员赚钱多，可是也得分人。 在任何行业中，赚钱的只是少数，你得做到头部才能真正赚到钱。 这位导演的话，让原本对自己没什么自信的古乐天，瞬间有了底气，也从此他多了个外号，‘白古’。 给古乐天打来电话的，正是那天鼓励过他的导演：“这次你扮演一个傻子……” “有冇搞错？！” 古乐天忍不住打断对方，抱怨上了：“直接去大街上找一个傻子多好，我不够傻，演不来的导演！” “出场两分钟，十几句台词，最多四天拍完，每天两千香江币。” “导演，我忽然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挑战性，可以为我拓宽戏路……” “你不是说你不够傻演不来吗？” “开玩笑的啦，作为一名演员，除了液体，我什么都可以演的！” “行吧，那你明天一早来找我。先这样，事情明天再说，我要去导戏了。明天见。” “哎哎，导演明天见！” 放下电话，古乐天做了个‘yes’的动作。 他现在很需要钱。 前段时间，女朋友给他戴了一顶很绿的帽子，跟着他以前在帮派里的一个兄弟跑了。 关键跑就跑吧，还把他的钱都卷走…… 眼瞅1号就要交房租了，古乐天手里还差着一千多元。 对于配角来说，拍戏酬劳可是日结的，一天两千元，只需拍一天，就不用愁下个月房租了，古乐天当然很高兴。 回到饭桌前坐下，拿起啤酒猛灌了一大口，与此同时，电话再次响起。 “这是还有想跟我说的？” 嘀咕一句，连忙跑去抓起听筒：“导演，您还有想叮嘱我的？” “……是我，李墨！” 听到李墨的声音，古乐天怔了一怔，旋即秒切换成豫省口音：“李老师儿，恁咋来香江咧？啥时候来嘞？” 李墨本来心里还挺生气，要不是这臭小子‘出卖’他，把蔺青云在魔都搞得那次服装秀现场照片登报，让陈茜得知，才闹出来那么多糟心的破事； 可当听到古乐天操着豫省方言说的话，李墨没忍住噗嗤乐出声来：“你还是说粤语吧，你这口音我听着有点不习惯。” 古乐天立即切换成粤语：“李生，上次的事情，我也是没办法……” 他当然清楚李墨突然打来电话，肯定是兴师问罪来的。 与其等人家问让自己被动，还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先让人家消消气，说不定李生会原谅自己呢。 李墨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想骂几句出出气，谁承想这小子居然主动承认了，忽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这件事情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多计较什么了。你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呢？” “杂志社的工作我已经辞了，现在拍戏呢……您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刚刚接了一位导演的电话，让我明天去试戏。” “行啊你，这么快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俩人聊了半个多点，最后约定明天见面，这才挂断。 …… 古乐天要试的戏，是由现在香江着名演员、导演，有着‘冷面笑匠’之称，在香江演艺圈留下浓墨重彩的大佬徐关文准备开拍的一部新电影，《铁板烧》。 剧情其实很简单，主要就是讲述了一个怕老婆的厨师，突然中了彩票头奖，想要瞒着老婆独自享受这笔意外之财，却被老婆渐渐察觉端倪，从而引出来的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古乐天要试的戏份，是电影中男主角‘阿文’的一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同事。 按理说，这样的配角应该算是丑角了，就得找一个长相有些丑陋的演员才最合适。 实际上，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里，扮演这一角色的，是徐关文的弟弟徐关英。 这哥们儿打小就成熟，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扮演的角色也都是那种经常出错的丑角。 说起来，徐关文一开始就是想让弟弟徐关英扮演这一角色。 倒不是人家‘肥水不流外人田’，而是这一角色一开始就是为徐关英量身打造的。 顶不住来自霍家的压力，徐关文最终才改变了主意，让原本应该扮演一个路人甲的古乐天，前来为这一角色试戏。 李墨没见过试戏的场面，感觉好奇，就带着老婆（划掉）霍小花跟女儿，一起来了现场看热闹。 两口子捂得严严实实，倒是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今儿个前来试戏的演员真不少，十二三个呢！ 排队的时候，古乐天心里难免打鼓，小声地问身边的李墨：“李生，我这心里突然很没底，你说我能通过吗？” 第518章 试戏 第518章 试戏 “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 搞科研李墨擅长，演戏这玩意儿他就属于是十窍通了九窍还有个一窍不通了。 他去看了看，隔着门玻璃，里边前来试戏的，都是无实物表演。 这些人里头，还有几位在后来也成为了大明星；而绝大多数，都泯然众人。 演员这条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走长远的。 李墨完全看不懂，也就看个热闹，回到霍小花身边，扭头告诉正在朝闺女做鬼脸的古乐天说：“我看了，他们都不行，你可以放心了。” “真哒？？”古乐天瞬间放了心，咧着嘴跟个傻小子似的用力点了下头。 李墨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阿乐，一会儿你试戏的时候，记得别说粤语，你就说‘普通话’就可以了。” “记住，不要刻意扮傻，你要站在傻子的立场上，去扮演一个聪明人，你这样……” 霍小花看着身边头碰头小声叽叽咕咕的俩大男人，她就觉得好笑，戴着口罩看不到脸，眼睛弯成了月牙。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信墨哥得永生，听我的准没错！” “那行吧，我就按你说的试试……” 他们来的最晚，自然排在队伍最末。 从早上七点钟开始，轮到古乐天试戏，都已经中午了。 充当评委的徐关文他们四位主创，肚子空空都有些疲惫。 “让最后一个进来吧。” 在香江有着‘冷面笑匠’之称的徐关文，还有另外一个绰号，‘现场暴君’。 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其他演员，都非常严格。 据说在电影《鸡同鸭讲》中，他弟弟徐关英明明做的不错，可始终达不到他的要求，一个镜头，ng了十多次，气得他在现场对弟弟破口大骂，最后更是动手扇了弟弟一耳光，其他演员都看不下去了，又拍了几次，才终于通过……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导致弟弟徐关英性格越发的内向，以至于在自己即将迎娶心上人的最后一刻，打了退堂鼓。 数年后，徐关英在自己的房子里去世好几天了，才被联系不上他上门查看的大哥徐关文发现，人都臭了…… 在一次访谈节目里，徐关文说起自己的弟弟，满脸的愧疚与惋惜…… 对于这位着名导演的性格，已经与对方合作过一次的古乐天，可是非常清楚的。 也正因此，在走向门口的时候，他心里非常忐忑。 硬着头皮推开门走进去，首先向四名主创深鞠一躬。 门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情形的李墨，忍不住跟身边的霍小花小声吐槽：“阿乐还挺客气。” 导演徐关文微笑着点点头，开门见山：“阿乐，你是今天最后一个试戏的，前面的他们做的都不错，可是没有达到我的要求……” “希望你能够做到最好！” “那么现在，你可以开始了，我出个题目吧，就四个字——日常招呼。” 古乐天吞了口水，闭上眼睛，脑海中很快就有了画面。 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起来。 “豹哥，恁奏啥去？” 古乐天迅速进入状态，脸上出现灿烂笑脸，真就跟见到‘豹哥’一样，热情打招呼。 严格按照李墨给他出的主意，操着豫省方言，以傻子装聪明人的形式，去演绎一个真正的傻子形象。 这让《铁板烧》的四位主创都感觉眼前一亮，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下心脏。 “俺早就不在饭店干咯……最近在揍啥？俺搞投资咧……怎么不挣钱哩？！” “你听听哈，俺给你算个账，俺打零工一个月能挣八百五，晌午头管顿饭，俺多吃点，再悄悄藏点，晚上就能省一顿饭……” “一个月俺只花一百块钱，剩下七百五，一个季度就是七千五，一年就是七万五，俺全都买成股票，用不了一个月，俺就是百万富翁咧……” “哈哈哈！” 古乐天演到这里，四位主创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不要以为香江的导演都听不懂普通话。 实际上，在这个年代，香江绝大部分人不光能听得懂普通话，甚至还会说呢； 古乐天说的豫省方言，是他经过普通话升级之后的，四位主创听懂并不难！ 而且，香江老一辈的演员在拍戏的时候，说的就是普通话，并且非常标准！ 后来，总有一些个香江演员、歌手，说什么听不懂普通话，更不会说。 他们纯粹就是在装！ 既然不会说普通话，那用普通话唱歌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标准？ 古乐天在表演的时候，神情非常自然，肢体语言恰到好处丝毫不夸张…… 知道的他是在演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个自以为很聪明的大傻子！ 简直就是浑然天成，让人自动的忽略掉他那张帅气逼人、颜值仅次于李墨的脸。 三分钟的表演时间很快结束。 四位主创居然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我觉得阿乐做的不错，你们意下如何？” 面对徐关文的询问，另外三位主创交换了下眼神，给出意见。 “阿乐的表现，在今天前来试戏的所有人里，无疑是最优秀的，我给通过！” “完全赞同！” “阿乐完美将‘臭屁陈’这一角色给演活了，我也给通过！” 徐关文眼角带笑的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古乐天身上：“阿乐，你刚才用的方言，是哪里的？” “大陆豫省那边的。”古乐天有一说一，如实回答。 “如果我要求你在拍摄过程中，别人讲粤语，你讲豫省方言，能做到吗？” “导演，包做到的。” “那就行……恭喜你阿乐，‘臭屁陈’这一角色，是你的了！这可是整部戏中第三重要的角色，希望你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 “谢、谢谢导演、谢谢各位评委！” “行了，一周后，我会打电话通知你跟其余几位主要演员念剧本，到时候咱们再见！” 古乐天连连道谢，退去外面。 随手关上门，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看吧，我就说你小子行。” “李生，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中午我做东，请你和大嫂一起吃饭！” 第519章 冤家路窄 第519章 冤家路窄 今天带着霍小花跟女儿一起出来，其实就已经冒了被狗仔偷拍的风险。 李墨当然不想答应古乐天请客吃饭。 可他不知道，刚才古乐天喊得那一声‘大嫂’，就如同仙乐，让霍小花听后浑身舒泰，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整个人变得飘飘欲仙。 “阿乐有心了，那就一起吃午餐好了。” “诶？” 李墨困惑的看着霍小花，这丫头平时多内向一个人啊，之前不是没人请客，然而她只要能推掉的就推掉，实在推不掉硬着头皮赴约，也呆不长，吃几口就找借口离开了。 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古乐天这小子长得比较好看？ 可也没我好看呀！ 考虑到随处不在讨人厌的狗仔，霍小花跟着又说：“就去霍家名下的酒店好了，阿乐也不用花钱。” 她说的是皇后大道附近自家的五星级酒店，那边也提供自助餐，用的都是新鲜食材，即便是自助餐，收费也很贵。 这要搁平常，古乐天是绝不会去那边的，一顿饭起步就要四五千，去不起； 可现在既然霍千金都发话了，他当然没理由不去。 霍千金都来了，酒店方面当然不敢怠慢。 让霍千金跟霍家姑爷吃自助？ 经理不傻，他除非是不想干了，这种自绝后路的蠢事不可能干：“大小姐，包厢已经准备好……” “关经理，帮我们在一楼找个最角落的位置就好了。” 面对酒店经理关四海表示出来的善意，霍小花直接拒绝。她不想表现得太娇气，给李墨哥哥与他的朋友留下娇气的坏印象。 关四海选择按照大小姐的意思来，不去包厢没啥，大不了菜品、酒水达到级别就行了：“大小姐，你们几位就在这里用餐怎样？” “这里就挺好。” 霍小花微笑颔首表示：“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关四海受宠若惊的连连表示：“您三位稍等，我马上去安排！” 说完，他就转身匆匆去准备。 大小姐罕见地来一回这边，而且还是跟丈夫以及一位朋友一起来的，关四海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在大小姐面前好好表现一把。 作为酒店的经理，霍家成员谁喜欢吃甜、谁喜欢吃咸，早就知道了，这可是作为一名经理人的最基本素养，没这点儿眼力见儿，关四海也不会成为这家酒店的经理。 至于李墨？ 姑爷是内地北方人，正餐的话，应该不怎么喜欢吃甜，咸辣口就行； 据说他在内地还是位高级别官员，太油腻了也不行，得偏清淡一些。 古乐天？ 这小子以前就是个古惑仔，虽说因缘际会下结识了李生，可料想这小子以前也没吃过啥好东西，随便上三四个好菜得了，还要啥自行车！ 酒水方面，嗯…… 姑爷子是开车来的，不能喝酒，那就上鲜榨果汁； 霍千金同等待遇准没错，夫唱妇随嘛。 古乐天……直接给他来一瓶珍藏级的皇家礼炮得了。 几步路的时间，关四海已经做出了最稳妥的安排，面子里子都不缺！ …… “李生，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呗，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你呢？” “我也还行。” “对了阿乐，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不是有个对你很好的女朋友吗？打算啥时候结婚？别忘了你结婚那天请我去喝个酒。” 闻言，古乐天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浑身不自在，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小伙子心里藏不住事儿，内心活动被李墨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安慰：“分手了？嗨，这不是人之常情嘛。” “合拍就在一起，不合拍就分，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分手的话就好了！” 古乐天闷闷不乐道：“那臭女人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跟着以前帮派里的一个兄弟跑了。” 李墨心说这事儿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穿越前，李墨倒是也知道古乐天因为替帮派背锅导致锒铛入狱。 等他重获自由，却发现女朋友已经成了别人的姘头…… 真他妈窝囊！ 原以为自己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改变了古乐天的人生轨迹，他也就不用再被分手。 没想到还是他娘的发生了…… 命中注定的事情，看来是谁也改变不了。 说起来，阿乐前女友也真是瞎、真够蠢，阿乐哪里不好了？ 人长得帅，又能挣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饭桌上，气氛陷入沉默。 与此同时，五个穿戴打扮很古惑仔的青年，走进酒店大堂之后，为首这人环视一周，最终带着身后四个兄弟走来坐在一木板之隔的隔壁卡座。 “大狗，绿帽乐好像在隔壁桌。” 这几人刚落座，其中一个头发及肩、戴着黑墨镜，上身花衬衫、下身宽松牛仔裤、踩着一双灰白色豆豆鞋的男青年，对为首的大哥压低声音说道。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自打古乐天离开帮派，先是买了一台众民.明面包车，做了一段时间的小生意，只后又称为狗仔头子，满世界寻找爆款素材，再后来又报名参加了演员培训班，成为一名演员。 认识他的原先帮派里的成员，都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谁知，古乐天以前最好的一个兄弟，却把他女朋友给拐走，这事儿迅速传播开，古乐天也就有了个新绰号：‘绿帽乐’。 为首的这个绰号‘大狗’的青年，真实名字叫苟子亮。 之前他就跟阿乐不对付，在听说阿乐最好的兄弟，拐走了阿乐最心爱的女人，开心了好几天，总想找机会当面嘲讽阿乐一番。 奈何他一直都找不到古乐天人，昨天帮派干了一票大的，老大一高兴，晚上参加那次大阵仗的兄弟，每个人都分了十万块。 今天没什么事情，苟子亮索性就喊上平时跟他关系最要好的几个人，一起来了霍家酒店，打算好好体验一把在五星级酒店吃饭是个啥感觉，以后好吹嘘的嘛。 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了绿帽乐！ 第520章 新香江小开华少 “哟，这不是……绿帽乐吗？” “一段时间没见，混得挺不错，五星级大酒店都能消费得起了，哈哈哈！” 那会儿，古乐天说完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之后，就低下头去，倒是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动静，只是没想到，来的，却是当初很不对付的苟子亮一帮人！ 此刻，看着苟子亮那张有个长疤的丑陋面容，古乐天不由怔了一怔，旋即脸色黑沉下来。 ‘绿帽乐？！’ ‘他妈的，这是挑衅！’ 古乐天当然不会惯着，立即怼回去：“吔屎了你？说话这么臭？” 还不敢把话说得太狂。 李生跟霍千金还在这里呢，万一对方恼羞成怒动手，古乐天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保护他们，何况还有个小粉团子呢！ 这么大点的小东西，万一碰着磕着的，事后霍家肯定会追究，古乐天可承受不起来自霍老的怒火！ 苟子亮冷哼了一声，视线从古乐天身上移开，落在戴着口罩的李墨与霍小花身上。 “绿帽乐，这两位是什么人啊？” “跟你没关系。大狗，我们只想安安静静吃顿饭，不想惹麻烦，你们能换个位子吗？” 古乐天此时表现出来的态度，让苟子亮不禁有些意外。 搁以前，就绿帽乐的臭脾气，就冲自己说的那些话，早动手了！ 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很快找到了原因。 ‘绿帽乐姿态放得这么低，肯定是顾虑在场的这两人，嘶……如此看来，这两人身份有些不寻常！’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古惑仔嘛，就是那种脾气火爆，性格冲动，一言不合就拿着大片刀对砍的莽撞货色； 可实际上，古惑仔却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一个群体。 因为他们不知道要干的对方是什么人，有着怎样的身份，万一冲撞了很有影响力的大佬……别说他们，就是他们背后的老大，恐怕都承受不起大佬的滔天怒火！ 所以，在动手之前，古惑仔们往往会先套出对方的身份，在内地，咱们道上混的管这叫‘盘道儿’。 “这位先生，敢问贵姓啊？” 苟子亮混了这么久，早已不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挤出一抹笑，还算客气的向着李墨问道。 “阿乐，他谁呀？” 闻言，古乐天还没回答，苟子亮心里先是一动，又极快地打量李墨与霍小花一番，心里有数了。 此人讲的是普通话，大陆仔； 可他身上穿的衣服异常华贵，手腕上戴的也是大牌限量版腕表，右手边放着的车钥匙……竟然是劳斯莱斯的！ 在香江，开得起数百万豪车的大老板不是没有，而且不算少。 然而一个大陆仔在香江开这种级别的豪车，那可就不常见了…… “我与阿乐是好朋友，跟他‘叙旧’呢，呵呵呵……” “这位先生，多有冒犯，实在抱歉，我们这就换位子。” 苟子亮陪着笑说完，带着其余四个兄弟往后挪了一段距离，双方隔着一个卡位。 …… “大狗，你怎么让了呢？” “你见过在香江开劳斯莱斯的大陆仔吗？” 苟子亮这话，让其他人都是一愣。 在香江开劳斯莱斯的大陆仔？？ 还真没见过！ “那人手边放着的车钥匙，正是劳斯莱斯的车钥匙。” “所以我断定，对方身份绝不简单，要么是大陆那边某位高级官员的后代，要么……他本身就是大陆那边的一名高级官员！” 不得不说，苟子亮比他这几个兄弟有眼力见儿多了，毕竟人家曾跟随老大参加过多次大佬间的聚会，最起码得眼光还是有的，但不多。 五个古惑仔兴致缺缺，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开始点菜。 “大狗哥，你也来用餐呢？” 就在此时，一道惊喜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过来。 苟子亮等人循声看过去，看到对方那一双清澈又带着愚蠢的眼神，苟子亮顿时乐了：“华少，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你，咱们还真有缘分呢，一起？” 华少今年二十一岁，身高一米七，一双小眯眯眼就跟摁上去俩黄豆粒似的，塌鼻子，下嘴唇很厚往上翘，上嘴唇很薄往里缩，偏偏额头又很窄，跟个低能儿似的。 他带着的女伴倒是很水灵，与某位有点名气的女明星三分相似，身段也好，前凸后翘火辣得很；一步裙都快到屁股了，深v大开领，两瓣鼓鼓囊囊挤出来一半还多，伴随着动作晃来晃去，诱人的很。 苟子亮邀请华少一起用餐，也是想着能多欣赏这位靓女片刻。 “大狗哥，跟我不用客气。上次多亏了你和兄弟们，今天这一餐我请！” 华少大大咧咧把屁股搁在卡座沙发上，见女伴一直没开口就要落座，他一巴掌拍在女伴丰臀上，教训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喊人！” 女伴也不恼，都是出来玩得，放不开才是对有钱人最大的不尊重，大大方方喊了一圈哥，这才落座。 华少拿起菜单，酷酷一顿点，七道菜一个汤，又要了两瓶八二年的拉菲。 华少的表现，让苟子亮非常满意。 这位可是香江最近新冒头的小开，老爹原先是花旗银行的高管，主要负责客户投资这块，后来就在香江开了间金融公司，短短四年多点，就把公司经营成为全香江最知名的金融投资公司之一。 苟子亮跟华少产生交集，是因为华少老爹让一位客户损失惨重，这位客户在香江认识一些道儿上混的人，气不过，就花钱请了一帮古惑仔逼着华少老爹赔钱，还要支付高额利息。 华少老爹没敢当场拒绝，等打发走一帮古惑仔，后脚就联系上了苟子亮所在帮派的老大，出资三百万，要求教训一下那个玩儿不起的顾客。 两拨古惑仔很快遇到，一言不合直接开磕！ 当时华少就在老爹的车里，被外面苟子亮的表现深深折服，继而佩服的五体投地，俩人事后就这么认识了…… 这是他们双方第二次见面。 “华少，你爹地认识白道的人吗？” 苟子亮一想起那会儿自己的让步，心里就怄得不行。 华少在酷酷点菜的时候，他就已经计划好利用对方父亲在香江的关系，狠狠收拾绿帽乐； 如果那个大陆仔不长眼打算多管闲事……那就一起收拾了，哼！ 第521章 喊一声‘爸爸\\＼’，给一瓶拉菲 “大狗哥，我真不是跟你吹牛。” “飞虎队大队长林佳乐你知道吧？” “他可是我爹地的……把兄弟！” 如果一个人说‘我真不是跟你吹’，那多半真就是在吹。 华少的爹地认识飞虎队大队长林佳乐不假，可也仅仅只是说过几句话的关系，距离把兄弟可还远着呢！ 问题苟子亮还真就信以为真了，当即挂上最灿烂的笑脸：“华少，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你放心，我苟子亮最讲义气，这次你帮了我，下次我帮你，分文不收，你就是我亲兄弟了！” 年纪轻轻的华少，对于古惑仔有着迷之向往。 听到这话，他大手一挥，豪情万丈的表示：“大狗哥，就凭你我的关系，只要我能做到的，那我肯定帮你。” “说说看，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苟子亮指了指隔了一个卡座的古乐天，压低声音说道：“华少，那一桌刚才得罪了我们……” “如果你方便，能否请你惹恼他们，然后，我和我的兄弟们就会趁机出手，狠狠揍他们一顿出口恶气？” 对于没有见识过江湖险恶的香江小开来说，惹恼几个人算啥？ 华少有意在苟子亮他们面前好好表现一把，以后，他也算是半个古惑仔，再跟那帮狐朋狗友们厮混，也就有了谈资。 再说了，以后在外边遇到找茬的，华少只需报上苟子亮的大名，人家不给他面子，还不给苟子亮面子了？ 越想越兴奋，仿佛自己已经成为苟子亮所在帮派的老大，内心跟着豪迈起来。 “大狗哥，你就在这里坐着，看我表现！” 话音刚落。 服务生就推着送餐车走过来。 “华少不用着急，等吃饱喝足再说不迟。” 这么多好菜，一旦动手，打翻了多可惜？ 就这么一桌菜，加上两瓶拉菲，可是小二十万香江币呢！ 华少点头欣然答应，俩黄豆大的眼珠子滚了滚，按住服务生端菜的动作，指了指李墨那一桌过道另一侧的桌子，说道：“我要求换位置，就去那个卡位吧。” 人家花了钱，当然是人家怎么说服务生就怎么做。 …… “绿帽乐，你们点菜了没有？” “大狗，你看他穿的那寒酸样，我觉得就算点了菜，估计也是最便宜的。” “绿帽乐，只要你同意喊大狗一声‘爹地’，你们这一桌，我们给了！” “……” 苟子亮一帮人对古乐天冷嘲热讽，话说的很难听。 古乐天脾气上来刚要怼几句，猛然意识到对方那帮人突然换了桌，大概率是因为后到的那一男一女。 他不禁多看了这俩人片刻。 男的贼眉鼠眼，衣服虽说花里胡哨，可都是大牌，手上戴的腕表，虽然不如李生的名贵，可也是大牌货，脖子上戴着一块帝王绿翡翠挂件，还是钟馗的形象，这是怕鬼上身吗？ 女的长得还算漂亮，能打八分吧，胸和屁股都很大，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古乐天明白了，大概率是这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的，有点势力，所以苟子亮他们才刻意换到了这边。 想通这一茬，古乐天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 这些人就是来找事儿的，就是想激怒他，好有理由动手！ ‘等今天过后再找你们算账！’ 古乐天也不是白混的，托李生和霍家的福，认识几位道上混的大哥，逢年过节的，古乐天都会带些礼品前去拜访；人家看霍家面子，也是因为古乐天很会来事儿，倒也说过几回‘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只管开口与我讲就可以’。 收拾苟子亮这几块料，想来那几位大哥应该不会推辞……的吧？ 毕竟混社团的，嘴上仁义道德、却满脑子男盗女娼之人，简直不要太多！ “绿帽乐这个外号跟你还挺搭的。” 就在此时，华少冷不丁忽然开口，面带嘲讽的笑嘻嘻看着古乐天：“你的女人跟你关系最好的兄弟跑路，你要还是个男人，那就应该找到他们报复；” “谁知道你这货如此没种，不去找人也就罢了，还跑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装有钱人，哎呀……” 古乐天一张俊脸越发的铁青，手心一紧，握紧双拳。 ‘怎么哪个阿猫阿狗都来踩我？！’ 恰巧这时候，服务生给苟子亮这一桌送来四瓶八二年的拉菲。 “绿帽乐，见过拉菲吗？” 华少指着其中一瓶酒，洋洋得意的继续输出：“这样吧，你只要喊我一声‘爸爸’，我送你一瓶，如何呀？” 旁边，华少的姘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跟着说道：“华氏金融公司听说过没？香江最顶级的金融投资公司之一！” “我可告诉你们，华氏金融目前正在与霍家接触，只要拿到霍家明年第一季度的金融投资管理业务，保守估计，三个月时间，便可赚到数亿香江币！” 说到这里，她特意朝华少抛了个眉眼，只是跟风情万种完全不搭边，反倒是显得她特别便宜。 “现在，我们华少给了你喊他‘爸爸’的机会，你知道这样的机会，可是多少人跪着都求不来的！” “刚才，听我们狗哥说，你在演艺圈混对吧？” “只要你乖乖按照我们华少的吩咐做，那么，我们华少只需打一声招呼，保准你有接不完的邀约、赚不完的钞票！” 这女的在看到古乐天的瞬间，其实就动了想睡的念头。 可她不能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正愁找不到理由搭话，谁知华少主动送了个助攻给她。 一想到自己将来可能会跟一名当红男明星滚床单，这娘们儿心里就已经开始雀跃。 “我马子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华少一只手搂住女人的小蛮腰，往自己怀里用力一拉，一只手顺势滑到女人一瓣浑圆上，用力捏了捏。 另一只手将一瓶拉菲推到桌边：“喊我一声‘爸爸’，这瓶酒，便是你的了，哈哈哈！” 苟子亮等人见状，也跟着嘲讽起哄。 “绿帽乐，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还不赶紧喊华少爸爸？” “知道一瓶拉菲多少钱吗？大几万香江币，你大半年都未必能赚这么多钱！” “还傻呆着干什么？快喊人！” “……” 第522章 典藏级皇家礼炮 “这还没喝酒呢，你们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 李墨一开始还纳闷儿，心说阿乐这小子怎么回事，人家都明目张胆嘲讽你了，你怎么无动于衷呢，不动手骂几句也好啊。 略作思考，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阿乐一直都强忍怒火，肯定是担心万一动手，会误伤到霍小花跟孩子。 想明白了，李墨也就没了顾忌，他自己先打个样，直接开口狂怼：“几瓶拉菲有什么好炫耀的，有能耐你们喝珍藏级的皇家礼炮啊！” “弄几瓶叻色拉菲还舔着个脸在这里显摆上了，快点吃你们的吧，别搁这儿丢人现眼了！” 听到这话，华少顿时恼了。 心说这个大陆仔不就是腕表比他贵了那么一点点吗，拽什么拽？ 刚准备骂几句找回点面子。 酒店经理亲自推着送菜的小推车走了过来。 见状，华少顿时笑得一脸灿烂，指着经理，歪楞着个脑袋对李墨说道：“烂仔，我可是这家酒店的常客，看到没有，酒店经理都亲自给我上菜，而你，这辈子也别想有这种待遇！” 华少的确是这家酒店的常客，他父亲为了方便接待重要客户，更是直接在酒店办了张卡。 别的不说，单单只是入门级的会员卡，就得六十六万香江币，也叫银卡。 而中等级别的金卡，更是达到了一百六十六万！ 顶级的黑钻卡，则需要二百八十八万香江币！ 据说还有更高级的紫钻卡，不过这样的会员卡霍家就推出了三十张，香江十大家族的族长每人一张，港督以及其他手握实权的政客们一人一张； 别说普通人，就是很多身家几个亿的大老板，那都没有！ 按照等级的不同。 寻常银卡、金卡持有顾客前来酒店消费，会获得免费赠送的两瓶价值不低于五千香江币的红酒或是白兰地； 拥有黑钻会员卡的顾客，才会免费赠送两瓶拉菲。 并且，获赠次数有着严格限制，最多就二十次。 如果要求继续享受这一服务，则需要充钱，起步价就是一百万香江币，当然了，免费赠送的酒水不收钱，卡里的钱可以用来消费。 也正因此，华少求了老爹好多回，老爹始终没答应把银卡‘借’给他。 “绿帽乐，你这位朋友也不行啊！” “还说华少装，谁又能比你能装？！” “就是！再怎么说，我们华少一次就要了四瓶拉菲，你能买得起几瓶？” “没看到酒店经理都亲自给我们华少上菜？丢人的是你才对！” …… 在华少和苟子亮他们的嘲笑声里。 酒店经理推着餐车来到面前停下。 “吴生，我们……” “原来是华少呀，请等一下，我先给这一桌贵客上完菜，咱们再聊。” 嗯？ 听到吴经理的回应。 不光华少，就连苟子亮等人都是一愣。 难道不是给我们送菜的？ 他们意识到了什么，纷纷看向一直戴着口罩的李墨。 吴经理将第一道菜端上桌，打开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纯银餐盖，指着盘中的菜品介绍：“先生，这是我们酒店的招牌菜之一，酱汁和牛！” “牛肉都是今天早上刚刚从霓虹国空运过来的和牛肉，肉质上乘，入口即化……还劳烦您品尝后给我们指点一二。” 隔壁桌。 别人不清楚，吃过见过的华少可是非常明白。 就这么一盘酱汁和牛，比两瓶拉菲都要贵！ “嘁！不就是一盘牛肉吗？谁没吃过似的，几百块而已！” 听到狗哥的小声吐槽，华少的女伴忍不住解释：“狗哥，这可是和牛，以前华少带我吃过一次，在那家西餐厅，这么一盘牛肉，收费八万多香江币呢！” 在这家五星级酒店，收费只会更贵！ 而且，分量还比那家西餐厅要多！ “多少？八万多香江币？？” 苟子亮跟他的几个兄弟都惊呆了。 这么一盘破牛肉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就要八万多？？ 让他们更加震惊的还在后面…… “先生，我们酒店的一头鲍都用完了，两头鲍倒是还有，还请您多多担待。” 我们都知道，鲍鱼的‘一头’、‘两头’指的是体积重量，头数越少，说明体积越大，价格自然也就越贵。 像这种新鲜纯野生的两头鲍，一只的价格就高达十几万香江币！ 盘子里……一共四只！ 不知道和牛价格，鲍鱼的价格苟子亮他们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包括华少在内，他们一帮人都震惊的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小子究竟什么人呀？ 一盘八万多的和牛先不说，这四只两头鲍，比多少中产一年的工资还要多得多！ 就这么一顿饭，没有个三五百万香江币，那绝对下不来！ 吴经理又将三只澳龙、三只帝王蟹肉做得生煎，以及几道酒店的招牌菜先后端上桌。 就这个水准，恐怕港督来了都吃不起吧？！ 正当苟子亮、华少等人以为终于结束之际。 却见吴经理在将两大杯鲜榨果汁先后放在李墨、霍小花面前，紧接着又从餐车里拿出一瓶用纸包着的酒，小心翼翼放在了古乐天面前。 华少终于忍不住开口：“绿帽乐，快把那瓶酒打开，看看能不能比得上我点的拉菲。” 闻言，吴经理面色古怪的扭头看了眼华少，嘴唇翕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阿乐，既然人家都要你打开了，那你就打开看看。” 李墨心里很明白，人家吴经理既然上了这么名贵的菜，那酒水铁定差不了。 古乐天闻言点了点头，拿起那瓶酒，刺啦撕开包装纸。 看清酒瓶上面印着的logo，古乐天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惊呼出来：“皇家礼炮？！” 啥？！ 华少、苟子亮他们瞬间瞪大了眼睛。 皇家礼炮！ 吴经理适时的做出解释：“古先生，这是一款62年典藏级的皇家礼炮，采用多种优质麦芽和谷物威士忌调配而成，具有非常丰富的口感和蜂蜜、香草、干果以及橡木多种层次的味道……” “在我们酒店，这一瓶皇家礼炮的售价为……八十五万香江币！” “而华少点的拉菲，是去年的量产款，每瓶售价四万香江币。” “也就是说，您点的这一瓶皇家礼炮，能买华少桌上的拉菲……二十多瓶！” 古乐天双手捧着那瓶1l装的典藏级皇家礼炮，整个人都不好了。 娘咧，这一杯皇家礼炮，差不多是我辛辛苦苦忙活一个月赚的钱了！ 回过神，他扭头看向华少、苟子亮等人，一咧嘴，说道： “你们喊我一声‘爸爸’，我让你们轮流闻闻皇家礼炮的味道，如何呀？” 第523章 战力天花板 喊一声‘爸爸’只给闻闻味儿？ 这是人说的话吗？！ 苟子亮、华少他们闻言，脸色纷纷黑沉下来。 苟子亮为人阴狠，比较喜欢玩儿阴的，他打算趁吃饭的时候，让一个兄弟回去喊人。 ‘绿帽乐已经退出社团，以前跟他关系比较近的几个兄弟，不久后同样退出……’ ‘大不了不动这个大陆仔跟他的马子和孩子，绿帽乐今天必须得死！’ 不趁着华少在这里把事儿给办了，日后再想收拾绿帽乐，那可就不容易了。 他心里正筹划收拾古乐天。 却听身边的华少冷不丁用力猛地一拍桌子，豁然站起身，指着古乐天怒喷：“你个死扑街会不会讲话？！” “信不信我用钱都能砸死你，啊！” 古乐天面色一凝，知道对方并非是在吓唬他，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 ‘现在李生一家三口在这里，这口气我只能先忍下，大不了……日后我再找机会干了这货！’ 古乐天好歹也是混过社团的人，狠劲儿上来了，管你是哪颗葱，该捅刀子那就绝不含糊！ 问题李墨与霍家对他有恩，他不能让李生和霍千金冒任何风险。更何况，还有孩子在呢！ 他选择忍一时风平浪静，李墨却不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 抬眸，看向酒店吴经理：“我不想让这帮人打扰我们用餐，吴经理，还请您另外给他们安排一个位子，可以吗？” 可以吗？这话李生你就多余问！ 霍家名下所有产业的管理层，谁不知道李生是霍家最器重的女婿？ 霍老对其看重的程度，就连霍大刚都不能比！ 您既然都发话了，我一个酒店的小小总经理，那当然得乖乖照办了。 吴经理陪着笑对李墨点了点头，旋即转身，脸上虽然还保持着礼貌笑容； 可此刻这笑容里，已经隐隐透露出一股凉意：“华少，还请你们几位换个位子可以吗？” 闻言，华少还没说啥，苟子亮跟他一帮兄弟，同时猛然站了起来。 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浓郁杀气，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华少赶在矛盾彻底激化之前，赶紧劝说道：“狗哥，咱们就给吴经理一个面子，换个位子吧。” ‘嘶……’ 苟子亮一帮人闻言，心里同时吸了口凉气。 让平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华少都如此忌惮，这个吴经理不简单嘛！ 当下，他们不再多说，冷着脸走去远一些的咖位纷纷落座。 吴经理招手喊来几名服务生，把桌上酒菜给那帮人送了过去，然后，又对李墨、霍小花和古乐天一顿赔不是。 看着吴经理低声下气的表现。 苟子亮压低声音恨恨说道：“那老家伙跟他妈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狗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听到苟子亮说的话，华少吓得脸都白了几分，连忙小声解释：“吴经理同样是内地来的，当过兵、打过仗、杀过人！” “我听我爹地说，吴经理是1972年来的香江，第二年，咱们香江不是发生了打砸抢烧事件吗？” “当时，有一伙混社团的古惑仔，想要冲击这家酒店，被当时还是酒店保安的吴经理，一人一枪就给挡在门外；” “我爹地说，当时那个社团带头的大佬提出跟吴经理单挑，要知道，那位大佬可是曾经的红花双棍之一，实力很猴赛雷！” “可是，跟吴经理对上，他甚至都没有撑满三分钟，就被吴经理拧断了一条胳膊——就这，还是吴经理手下留情的结局，他要是用出全力……” 苟子亮等人听到华少说的话，一个个惊得张大了嘴直吸凉气。 洪门的红花双棍，那可是所有社团的战力天花板！ 在香江，一直都流传着一个说法。 【洪门红花双棍，任意一人，独自便可灭一个小社团】 这个说法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也足以说明红花双棍的恐怖实力。 然而，就是这样的战力天花板，却输给了总是笑脸迎人、看着人畜无害的吴经理？？ 姓吴的这得多猴赛雷啊！ “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苟子亮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不在酒店里动手，离开酒店还不能动手了？ 华少自然听出狗哥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微微一笑，眯起了眼睛：“吴经理只是给那个大陆仔面子；离开霍氏酒店，咱们想怎么收拾古乐天，那就怎么收拾！” 闻言，苟子亮心里有数了。 只要在外面动手，华少的关系，就能搞定摆平一切！ 想到这里，他小声的对身边一个兄弟耳语了几句。 对方点了点头，面色阴狠的抬眸看了眼李墨那一桌，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了酒店。 …… “阿乐，改天你们拍戏的时候，我可以去探班吗？” 李墨还从没见过拍戏现场是什么样，心里怪痒痒的，于是就提出了要求。 “那当然可以。” 古乐天痛快点头：“李生，咱们可说好了，等开拍之后我会打电话联系您，您可一定得去啊！” 有说有笑的吃完饭。 霍小花戴好口罩，让服务生结账。 “大小姐，吴经理已经吩咐过了，这一餐不用您破费。” 让霍千金埋单？ 吴经理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再说霍家对他吴忠良有知遇之恩，哪怕这家酒店不是霍家名下，吴忠良也会自掏腰包请这一回。 霍小花原则性比较强，非要坚持给钱；服务生说什么都不敢收。 最后还是李墨出面：“花妹，这是人家的心意，咱们下次再给。” 霍小花听到‘咱们’芳心一喜，也就没再坚持。 李墨一家三口跟古乐天有说有笑走出酒店。 一大帮古惑仔立即围拢上来。 为首的，不是苟子亮又是谁？ 这货歪楞着个脖子，斜睨着古乐天，皱着眉狞笑道：“绿帽乐，在酒店里我不能拿你怎样，可既然你现在都出来了……哼哼，那你就去死吧！” 看到李墨朝前踏出一大步，苟子亮当即阴恻恻发出威胁：“大陆仔，听我劝，别多管闲事，赶紧离开，否则，我要你好看！” 第524章 他，我李墨罩了! 那阵，趁李墨他们还在酒店用餐的时候，苟子亮让自己的一个兄弟，悄没声摇了三十多个古惑仔过来这边在外等待。 古惑仔嘛，甭管打不打得起来，气势起码是要到位的，所以，这三十多号人都带了大片刀、钢棍之类的家伙什。 快十二月份，便是香江，大中午也有些冷，何况今天还是阴天。 可即便这样，现场不少古惑仔还是故意露出纹身。 有的纹了过肩龙，有的在胸口纹了个凶神恶煞的鬼头，还有的…… 他们都面色不善的看着李墨他们。 李墨眉头紧皱，要不是戴着口罩，对方那帮人肯定会看到一张阴云密布的脸。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华少又站出来装逼：“大陆仔，我们狗哥心肠软，知道你有家室，所以不想跟你作难。” “但是，如果你非要替绿帽乐强出头……我们狗哥不介意给你点颜色瞧瞧！” 给我点颜色瞧瞧？ 李墨差点被气笑，再次上前跨出一步。 突然地，感觉有人一把拉住手腕，来不及扭头，古乐天话声便在耳畔响起：“李生，请你快点带大嫂离开，他们找我，我不想……” “阿乐。” 李墨冷不丁开口打断古乐天，在对方深感诧异中问道：“咱们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了！” “是不是好朋友？” “……是！” “既然是好朋友，那么今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动你哪怕一根毫毛！” 李墨这话故意说得很大声，目的就是想让对面这帮古惑仔们听清楚。 【阿乐，我罩了！】 “哈哈哈！” 苟子亮、华少一帮人闻言，都忍不住发出放肆大笑声。 “大陆仔，吹牛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能承受得起吗？” “我们狗哥可是青帮‘白虎堂’堂主的左膀右臂，不想死，赶紧闭嘴然后滚！” “我们青帮在香江虽然不是四大帮派的序列，可也有一千多兄弟，大陆仔，说大话耍帅之前，好好想想你妻女！” “……” 一帮古惑仔仗着人多，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 在这样的气氛中，苟子亮、华少也越来越膨胀。 就仿佛他们已经统一了整个香江，天下无敌、唯他们独尊了！ 对面。 除了古乐天，无论李墨还是霍小花，两口子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两口子就像是看待一群傻逼那样，看着对面那帮即将挨收拾的蠢货们。 “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离开的时间。” 看到身边的古乐天开口想要说什么。 李墨一抬手阻止对方，扭头，朝着苟子亮他们说道：“一分钟之后，如果你们还不走，那后果只能由你们自己承担了！” “草泥马！” 内心已经膨胀到极限的苟子亮闻言，脸色一寒，抬起手中明晃晃的大片刀，用刀尖指着李墨，狞笑着大声道：“给你脸你不要，那你就跟绿帽乐一起上路吧！” 当街杀人，就是再给苟子亮一千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这么做； 嘴上说说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话音落地，不给李墨他们开口的机会，直接大手一挥：“兄弟们，都给我上！” “等教训完这两个扑街仔，华少做东，请大家晚上吃狗肉、玩女人，哈哈哈！” …… 三十多个古惑仔，跟在苟子亮屁股后头，单手拎着大片刀、钢管之类的家伙什，奔着李墨他们就杀气腾腾冲了过来！ 古乐天一个箭步冲到李墨、霍小花身前，张开双臂护住他们一家三口，同时大喊：“李生！霍小姐！你们快走，别管我！” 心里同时非常自责。 早知道就不来这里吃饭了…… 现在，李生和霍千金遇险，我就是死十次、一百次，也还不了欠下的债啊！ 看着张开双臂，站在身前的古乐天。 李墨内心非常感动，这小子不错，我没看错人！ 古乐天为人当然不错，否则，在另一个历史时空，他也不会替帮派顶罪蹲了几年监狱。 关键面对刑讯逼供，古乐天咬紧了牙关，只是说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 这个傻子！ “绿帽乐，要怪，你就怪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送你上路，哈哈哈！” 苟子亮狞笑着高高举起手中大片刀，对着古乐天肩膀咬着牙、瞪着眼狠狠剁了下去！ 古乐天怕得要死，可就是不肯后退哪怕半步； 他闭上眼睛，耳中大片刀快速落下划破空气让他心惊胆寒的声音清晰可闻、越来越近！ 然而…… 等了片刻。 嗯？ 怎么不疼啊？ 犹疑着睁开眼睛。 一个伟岸的身影站在他身前，抬起的双手，仅凭手指，就捏住了砍下来的两柄大片刀锋利的刀锋！ “这、这……” 古乐天震惊万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也就在这时，身后李墨冷不丁忽然开口：“你们再晚点过来，我们就要被剁成饺子馅儿了！” ‘诶？’ 古乐天困惑扭头看向四周。 直到此时，他才愕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一帮人，挡住了三十多个古惑仔； 其中两人手里还拿着枪，一人枪口抵着华少，另一人把枪口塞进另一个古惑仔嘴里，后者高举双手，眼泪都下来了，一动都不敢动； 距离不远的另一侧，有个身穿风衣的中等个男人，手里握着两把短刀，硬是挡住了四五把大片刀； 而他身前只用手指就控制住两柄大片刀刀锋的人……正是酒店的吴经理！ “跑来这边闹事，关键你们还想动霍家的人……是活够了吗，啊？！” 吴经理冷着脸，睥睨着面前的苟子亮缓缓开口：“说吧，今天这件事情，你们打算怎么了结？” 吴经理的话，让苟子亮心跳如鼓。 ‘霍家的人？’ 他脑袋一歪，视线越过吴经理身体，看向明明近在咫尺，偏偏却又放肆远在天涯的李墨他们。 结合之前还在酒店里用餐时，吴经理面对李墨时的表现。 苟子亮心脏跳动速度越来越快，一张脸也很快变得苍白起来，说话结结巴巴：“吴、吴经理，你说他们……是霍家的人？！” 姓霍的在香江数量当然不少，可是吴经理陪着笑亲自服务的，只有十大家族之一的霍家！ “这都是误会……吴经理，我们错了，这就离开……” 苟子亮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中大片刀。 “现在想走？” “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第525章 小鬼烧香，阎王遭殃 酒店里，所有二十多名保安，手持橡胶警棍、电棍鱼贯冲出来，将所有古惑仔团团围住。 这还没完…… 也是苟子亮、华少他们倒霉。 先不说前来霍氏五星级酒店用餐的，都是在香江有头有脸的人物； 重要的是，今天香江四大帮派的大佬，恰好在这边用餐商量事情…… 于吴经理，这位的实力，酒店里的四位大佬都非常清楚，何况，吴忠良除了是霍家名下酒店的总经理，同时也是道儿上有名的话事人，三教九流、白道黑道，人家都认识人，今天这场聚会，就是人家吴忠良撮合的！ 那四位大佬，哪怕只是出于给吴经理面子，也会出面让人教训这帮古惑仔。 于李墨，四位大佬更是早就知晓，这个年轻人是霍家的乘龙快婿。 没有人怀疑，如果李生愿意，霍老有很大概率会拿出霍家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财产，交由他打理！ 更何况，人家李生跟港督大人同样私交甚笃，深受港督大人器重。 四位大佬正愁找不到巴结李生的机会呢，结果，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机会这不就主动送上门了吗？ 哈哈哈！ 四位大佬既然是商量帮派的事情，肯定得带人，而且带的还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数量虽然不多，可四五个人还是有的，都带着手枪，并且打开了保险，确保自家老大遇到危险时，能够做到拔枪就射，主打一个快。 酒店保安们前脚把青帮三十多个古惑仔团团包围，四位大佬后脚就带着十多名手里有枪的保镖赶到。 躲在最后面的华少一开始还想撇下女伴自己跑路，却被其中一位大佬的保安用枪给怼了回来：“我家老大没发话，你不准离开！” 华少顿时面如土色，两股战战走去跟苟子亮他们站在一起，额头冷汗流进眼睛里，杀的眼睛火辣辣的疼，愣是忍着不敢抬手去擦。 此刻，华少跟狗哥这帮古惑仔们，恐惧之余，心里也倍感不解。 ‘这个大陆仔究竟什么来头？’ ‘霍氏酒店的吴经理主动帮场子也就罢了，为什么就连香江四大帮派的老大都带着人前来帮忙？’ ‘还有，这家伙随身保镖怎么还带着枪呢？？’ ‘莫非……他真的是霍家的人？可为什么之前从没听说霍家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就在他们困惑不解之际。 四位大佬已经走上前，主动跟李墨打招呼寒暄起来。 “李生，好久不见！” “来了香江为何不去找我喝酒？是不是看不起我向哇强？” “你向哇强哪一点值得李生多看两眼？李生，这次来，不管怎样，你都必须跟我喝几杯，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茅台，哈哈哈！” “茅台算个屌啊！我准备了几瓶最名贵的威士忌，这洋酒才够劲！” 华少、苟子亮他们越听越糊涂。 这个大陆仔明明姓李不姓霍，他怎么就是霍家人了？ 李墨跟四位大佬以及吴经理寒暄一阵，接着有意把古乐天介绍给他们，并着重强调古乐天已经是一名演员的事情，让四位大佬平时照顾一二。 李生既然都发话了，四位大佬当然也就上了心。 只要让李生满意，霍家那边自然也就会满意，往后，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再说了，演员最想要什么？ 三个字：资源！ 这四位大佬，恰好名下都经营着影视公司、唱片公司，随便从指头锋利露点，都足够古乐天忙活了。 签约？ 不存在的…… 古乐天可是李生的好朋友，这谁敢跟他签约？ 在四位大佬看来，古乐天剩下的人生，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当一个自由演员，资源只会多不会少； 要么，他自己开影视公司，了不起跟四位大佬经营的影视公司进行合作。 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古乐天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所以，四位大佬不光不能跟古乐天签约，甚至，还得拿出一定的资源‘分享’给古乐天，帮这小子把公司弄起来。 因为只有这小子赚到钱了、被李生看到了，他们四位大佬才能获得真正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些事情，李墨不想再深入参与。 聊了一阵后，他扭头对古乐天说：“阿乐，有这几位大佬在这里，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诸位大佬，改天我摆一桌，咱们好好聚一聚，没问题吧？” 世界的本质就是慕强。 当你真正强大了就会发现，身边没有一个坏人，你的父母、亲戚、朋友甚至陌生人，对你那都是绝对的友善。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别说害你，哪怕存了这样的坏心思被你察觉，你稍微动一下小拇指，那都能轻易把他们碾碎！ 无论苟子亮还是华少，这帮人今儿个之所以栽了，是因为李墨和霍小花都戴着口罩。 否则，李墨上报纸、上电视的新闻，他们都看过，肯定能一眼认出来——‘哟，这不是霍家的女婿李生嘛’！ 只是可惜，此刻，木已成舟，再想悔过，哪还有机会？ 众人纷纷与李墨和霍小花灿烂笑着道别。 然后，华少、苟子亮甚至整个青帮，都惨了！ 这三十多个古惑仔，很快被弄去了九龙城寨，那里，香江四大帮派都有分支，别说杀人了，就是分尸那都没人管！ 华少老爹开的金融公司在香江还算有点名气，短时间内，这货还不会死。 因为大佬们还得调查清楚这家伙老爹有多大能量之后，才能最终决定这货是死是活； 他的女伴可就惨了，直接被送去了某位大佬经营的有色场所，这辈子别想再翻身。 有一点不得不说，香江人办事效率还是贼高的…… 当天下午三点左右。 青帮大本营。 帮众们抽烟打屁吹牛逼，或是打牌耍钱看有色录像提升欣赏水平。 向哇强亲自带领着一大票人，径直闯了进来：“你们的老大赵子富呢？” “妈的，谁呀你是？！” 向哇强就带了十来个人，这里的一楼大厅可是有一百多号人在的。 “你个短命鬼，我们老大向哇强都不认识，你他妈还混什么混！” 向哇强的左膀右臂骂骂咧咧的说完，直接掏刀子扎进对方脖颈。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