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发皇后》 穿越 床上的少女渐渐苏醒,坐在床上的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嘶——” 她看向了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冰凉的木雕床上。 这里是故宫吗?是在横店吗?苏若心里想。可是我是被车撞了以后不是应该挂掉了吗?怎么还活着?难道是老天眷顾我? 苏若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向着自己来了,她赶紧躺下,紧紧地闭上眼睛。 青白色衣服的小丫鬟,将手中的茶壶放下,叹了一口气:“唉,小姐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醒?” 苏若的眉头紧皱,小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称呼,小丫鬟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苏若缓缓抬头瞥了一眼,小丫鬟一转身欣喜的道:“小姐,你醒了。” 苏若扯出一丝笑容,轻哼一声:“嗯。”苏若也不知道该和眼前的小女孩说什么,她慢慢张口,略显慌张的问,“那个,那个,你...我...你是?” 小丫鬟的神情有些疑惑:“小姐,你是在问我吗?我是梓欣啊,你怎么了?” “那个我....”苏若也不知道怎么和梓欣解释,总不可能说我其实不是你家小姐吧,“那个,梓欣啊,现在是什么年份?” “小姐,现在是雍正十一年,你不会这个都忘了吧?” 苏若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傻笑,天啊!真的穿越了!老天爷,你为什么不让我重生在现代而是这个清朝! “没错啊,我的确忘了,梓欣,我是谁啊?”总要知道现在是重生在谁的身体里。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你是那拉容若,是讷尔布大人的女儿,小姐,你是不是把脑袋给摔坏了,梓兰,快去叫老爷过来,就说小姐醒了。”梓欣看见容若这幅模样,心里焦急的很,她对着站在门口的丫鬟道。 苏若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讷尔布知道容若醒了,很快就来了,他坐在容若的床上,眼睛没有离开过容若,急切的问:“若儿,你有没有什么事?” 苏若面对这个陌生男人一发不语。 梓欣在讷尔布的耳边说:“大人,小姐她好像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讷尔布听完后脸色很是沉重:“若儿,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阿玛阴日再来看你。” 苏若轻轻的点头。 讷尔布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苏若的房间。 初遇 虽然穿越了,但是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 但是,不得不说,古代的日子真是太无聊了,要wifi没wifi,要手机没手机,要电视没电视,什么炸鸡可乐一样都没有,他们每天都在干什么呢。 郎佳氏的脸上永远都是慈祥的微笑,郎佳氏向容若招招手:“若儿,到额娘这里来。” 容若小跑向郎佳氏,容若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位郎佳氏感觉特别亲切,可能是因为这幅身体的原因吧,也不知道她在现代的妈妈怎么样了,一想到这里,容若的双眸暗下来了。 郎佳氏看着容若问:“怎么了?” 容若冲着郎佳氏笑笑:“没事,额娘,我扶您去走走吧。” ”好。” 两人走在路上,这条小路显得特别漫长。 “若儿,你今年也有十五了。” “是。” “不知不觉中我的若儿也长大了,成为一个大姑娘了。”没过一会儿,郎佳氏又说,“若儿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人家?” “啊?”十五岁年纪就不小了吗?在我们那里,十五岁还在读初中,现在十五岁就谈婚论嫁了。 “额娘,我想在额娘身边陪着额娘啊,我才不要嫁人。”容若抱着郎佳氏的手臂撒娇,把郎佳氏逗得乐不可支,“你啊。” 到了晚上,容若感觉自己快要无聊到爆炸了,她隐隐听见外面有鞭炮声,她问梓欣:“那里来的声音?” 梓欣瞧了瞧窗外道:“今个儿是二月二龙抬头,外头在放鞭炮,热闹的很呢!” “是嘛。”容若心生一计,她在梓欣耳边说,“梓欣,那个我想出去逛逛,你和梓兰都不准跟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啊。” 容若还没等梓欣把话说完就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了。 与此同时,偷偷跑出来的还有一人。 “王爷,您说今个儿二月二,皇上和娘娘们都在宫里家宴,您说您偷偷跑出来,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您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男子打断了,“福川,你是不是太啰嗦了,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还有,在外面叫我公子。” “可是.....”福川未说的话,被弘昼横的一眼给吓回去了。 容若在大街上蹦蹦跳跳的,她才发现原来古代还是有一些稀奇玩意的。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糖人,果然和现代的不同,味道比现代的要好吃。 可她却不知道,一只邪恶的手正向着自己伸来,容若这才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她左顾右盼,终于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而他的腰间真是自己的钱袋! 容若大步跑向那个男人,那男人也有了警觉性,大步逃跑,容若一直大喊:“抓小偷啊!抓小偷啊!”迟迟没有人回应。不是吧!古代人都这么冷漠! 终于,有一男子拦住了小偷,帮容若拿回了钱袋,容若气喘吁吁的低着头,“谢...谢谢。” ”不用谢。”容若听见了这富有磁性的声音,两眼发光的抬头,看向了弘昼。 天哪!原来古代也是有帅哥的! 两人四目相对,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这两人了。 容若红着脸,捂着自己的心脏,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个帅哥嘛,怎么心还砰砰跳不停。 容若和弘昼看见前面有舞龙,弘昼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容若点点头。 两人站在一起,人山人海的场景,将两人挤到了外面,容若被挤来挤去,险些摔倒,还有弘昼搀扶着她,弘昼向容若轻轻一笑,容若站好后,弘昼牵着容若的手,向前走,容若被弘昼牵着,看着那只手,眼底尽是笑意,他的手好温暖。 容若站在前面,看着舞龙。听见了几个女子的谈话。 “你们知道吗?皇上封五阿哥和四阿哥为亲王了。” “皇上封四阿哥为宝亲王,可不就证阴了四阿哥是皇上最宝贵的儿子。” “说的也是,五阿哥样样不如四阿哥,难怪皇上看不中。” “是啊,五阿哥愚钝,无能,日后如何继位。” 弘昼在旁边听着,不禁冷笑,我愚钝?无能? 可身边的容若不知为何与她们争辩起来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同是皇上的儿子,你们怎么就知道五阿哥不好?我看你们才最愚钝,妇人之见!”可能是因为现代人的缘故,容若喜欢替人打抱不平。 容若 “哪里冒出来的丫头。”几位妇人冷眼看了容若一眼就走了。 弘昼看着刚才为自己争辩的容若,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来了,这个小姑娘,竟然会帮一个毫无干系的人说话,一身正气的容若,让弘昼觉得特别。 弘昼顺着容若的方向看向那几位妇人,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五阿哥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替他说话?” 容若转回头,看向弘昼道:“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人,更何况,那五阿哥可是皇子,岂能让他人这样羞辱,我只是一时打抱不平罢了。” 弘昼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扬起,他的心里有一丝暖意,原来这世上除了额娘还会有人这样替他说话,“你是一个好姑娘。” “啊?”弘昼突如其来的话,让容若不知所措。 两人一时间没有了交谈,气氛变得尴尬了许多。 容若先开口了:“今日是龙抬头,你可有吃饼与面食?” 弘昼有些不解,问:“为何要食用?”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每到二月二可都是要吃饼和面食的,饼又叫龙鳞饼,面又叫龙须面,可是人们盛行的食物呢。”容若道。 弘昼笑道:“没想到吃东西也有这么多讲究。” 容若自豪的笑笑:“那是!” 没过多久,容若见天色不早了,她与弘昼说:“天色不早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弘昼望着容若的背影大喊一声,“不知姑娘闺名?” 容若转过身,向弘昼笑道:“我叫容若!” 弘昼被容若的一一颦一笑所吸引,深深的陷在了容若甜美的笑容中。容若我记住你了。 弘昼回到了和亲王府,脸上的笑意是掩盖不住的,弘昼走进房门,刚刚踏出脚步,又收回来了,他对站在门口的丫鬟说:“你去给本王煮一碗面。” 丫鬟走后,弘昼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弘历正坐在房间里喝茶:“四哥今日怎么来了?怎么没有在府里陪嫂子?” “你还说呢,你今日出宫裕妃娘娘着急的不得了,特地让我过来看看。”弘历放下手中的茶。 “额娘多心了。” 没过一会儿,丫鬟把面端上来了,弘历看着这碗面嗤笑道:“以前没见你吃面,怎么今日吃上了?” 弘昼拿起筷子道:“今日出宫遇到了一位姑娘,她与寻常人有些不同。”一提到容若,弘昼的脸上就露出了蜜汁笑容。 弘历看着弘昼这幅摸样,道:“看来也要给你找个福晋了。” 弘昼不语。 念念不忘 容若这段时间对弘昼也是念念不忘,脑海里全是弘昼。 梓欣见容若回来后常常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也不知为何。 梓欣轻声唤道:“小姐,小姐。” 容若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坐在位置上一语不发。 梓欣见状,又大声的叫容若:“小姐!” 容若被梓欣吓的愣住了:“怎么了?梓欣。”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容若尴尬的笑笑。 这些天容若经常上街去,希望可以再见到弘昼,但是这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容若总是失望的回府。 而弘昼这段时间做事心不在焉的,被胤禛批评了好多次,那是因为他的心里现在装着一位叫容若的姑娘,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杂念了。 福川匆匆忙忙的闯进弘昼的书房,打扰了正在习字的弘昼。 弘昼横了一眼福川“福川,你怎么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福川气喘吁吁的说:“爷...是容若姑娘...” 弘昼一听到容若的名字,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福川:“容若怎么了?” “奴才这几日上街,发现容若姑娘日日在街上游走,像是在找什么人,每每最后,容若姑娘总是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弘昼听完后,心想:找人?难道是在找他?弘昼的心里涌出层次不穷的疑问,但却又欣喜无比,容若的心里还记得他。 弘昼拿起笔,写了一封信,交给福川让他转交给容若。 梓欣交给容若一封信,说是有人放在府门口让交给容若的。 容若带着疑问打开了这封信,信里只有五个字:梧桐树下见。 梧桐树?难道是他? 容若带着疑问来到了梧桐树下,见到了心心念念之人。 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两人显得渺小,当弘昼缓缓转身那一刻,容若露出了笑容。 “容若,你来了。”见到容若,弘昼心里的石头好像落下来了,心情变得舒畅无比。 “你怎么把我约在这里?” 弘昼望着这高大的梧桐树道:“这棵树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它可能是天底下最高大的树了。我曾说过要带心爱之人来到这里,让这棵梧桐树见证我的感情。” 容若听懂了这话中的含义,原来我是他的心爱之人,容若娇羞的问:“所以呢?” 弘昼知道容若是故意的诱他说出那句话:“所以,容若我爱你。” 洪昼 弘昼一直紧紧牵着容若的手不愿放开,两人的甜蜜充实这整个空气。 容若停下脚步说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弘...洪昼。”弘昼不敢告诉容若他的身份,因为他害怕会失去容若 “洪昼。”容若唤着他的名字。 弘昼拿出一只玉步摇,将它小心翼翼的戴到容若的头上,自然垂直的长发上,多了一个点缀的物品,在阳光下的步摇在闪闪发光。 “我从来没有给女孩子戴过头饰,不过这支步摇戴在你头上,真好看。”弘昼看着容若道。 容若只是害羞的低着头。 “若儿,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你到了就会知道。” 弘昼带容若来到了一个亭台上,亭台上站着一个男子。 弘历被弘昼叫来,弘昼说什么都要弘历来看看容若。 “若儿,这是我四哥。” 容若看向了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他有着一丝英气。 “四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姑娘,容若。” 弘历看着容若微微点头。 容若也想弘历行礼。 弘历缓缓张口:“既然人已经见了,我就先走了。” 弘历走后,弘昼怕容若多想,解释道:“我四哥比较忙,他和我关系特别要好,我便让他来看看我的心上人的模样。” 容若冲弘昼笑了笑道:“没关系,我爱的是你,不是别人。” 弘昼也欣慰的笑道:“你真好。” 容若一回到府里就被父亲叫去,讷尔布坐在主位上说:“若儿,过几日你就要去公宫里参加选秀了,这次如果被选中的话,你的下辈子要在宫里度过了。” “什么选秀?!”容若觉得奇怪,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怎么就选秀了呢? “若儿,正是因为你要参加选秀,所以阿玛才一直没有给你许人家。” 原来是身体的主人那拉容若已经参加了选秀,可是如果参加选秀的话,要怎么和弘昼解释呢? 此时弘昼也才知道这件事:“什么?皇阿玛又要选秀!” 弘历若无其事的道:“你先别着急,这次不是给他选秀,而是给我们。” “我们?可是四哥,你已经有了福晋,侍妾更是许多,难道皇阿玛还要给你纳妾。” 弘历无奈的说道:“谁知道呢,不过这次秀女的人选中,有一个人也在。” “谁?” “那拉容若。” 弘昼有些惊讶,站起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冷静一下,那拉容若确实在里面。不说你们刚刚在一起,两情相悦,可是选入的女子,若嫁人或不参加选秀是会被诛九族的大罪啊。” 听完弘历的话,弘昼变得忧心忡忡。 “你先不要着急,那拉容若要是被皇阿玛赐给你了,不是皆大欢喜?” 是啊,要是容若真的可以赐给自己该有多好啊。 选秀 这段时间弘昼没有和容若见面,容若在忙着准备选秀,讷尔布希望容若可以被皇上看上,光宗耀祖。 而容若对清朝的选秀一无所知,她是不愿意被选上的,弘昼这段时间没有理会她,难道是知道这件事生气了? 选秀当天,容若没有穿郎佳氏准备的艳丽的玫红色衣服,而是穿了一件素净的粉蓝色,旗头上只有一朵小小的海棠花。 拥有精致容貌的容若没有因为服饰而失去目光。 容若规规矩矩的站在后面,却不知前面聊得如火如荼。 今日选秀,不知为何胤禛心情大悦:“今日弘昼怎么有兴趣来?”坐在一旁的熹贵妃顺着胤禛的目光看向弘昼。 “今日,儿臣得空来陪陪额娘与皇阿玛。” 弘昼说完,胤禛满意的点点头。 “下一批!” 又是一幅幅新面孔,可是这里没有容若的身影,弘昼愈发焦急,胤禛摇摇头,换了下一批。 容若低着头,缓缓上前。 “镶蓝旗佐领讷尔布之女那拉容若,见过皇上。” 弘昼听见容若的声音,看着容若的侧脸。 胤禛饶有兴趣的看着容若:“那拉容若,抬起头来。” 容若抬起头,但是眼神一直望着下面。 “长得不错,弘历,赐给你做侧福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彻底击碎了容若与弘昼的心。就连一旁的弘历也万分惊讶。 熹贵妃看向弘历:“弘历,怎么还不向你皇阿玛谢恩?” 弘历咬着牙:“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容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竟然嫁给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呵!真是可笑! 容若跟着其他秀女一起走在宫里,容若此时面无表情。 “参见和亲王。” 传入容若耳中的和亲王,他在和管事公公说:“公公,希望行个方便。” 这熟悉的声音传入容若的耳中,容若停下了脚步,她看见了弘昼,她双眼死死的盯着弘昼。 待所有人走后,弘昼拉着容若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容若现在被弘昼拉着,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辛福感,她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弘昼看着容若,紧紧地抱住她,嘴里喊着:“若儿。” 容若推开弘昼:“你....你是谁?” 弘昼有些震惊与不安:“我....” 容若指着弘昼痛心的说:“和亲王!” 弘昼慌张的握住容若的手:“若儿!若儿你听我和你解释!” 容若一把甩开弘昼的手,满脸泪痕的说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知道我刚刚也想找你解释,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没想到,你竟然骗我,爱新觉罗弘昼!”她连名带姓的将弘昼的名字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她不愿相信她最爱的男人,竟然欺骗她,向她隐瞒自己的身份。 弘昼后悔了,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最宝贝的物品要离开自己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好痛:“不!若儿,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我怕你会因为我的身份疏远我,我怕你会离开我。” 容若嘲讽道:“现在我不是也要嫁给别人了吗?弘历,你的亲哥哥!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吧。” 容若刚转身时,被弘昼死死的抱住了,弘昼将容若抱在怀里,声音越来越小:“对不起,若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爱你。”弘昼在乞求容若,这是他第一次求别人。 容若大力的掰开红弘昼的手,冷冷地说:“我爱的是那个爱我的洪昼,而不是欺骗我的和亲王弘昼!” 弘昼看着容若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眼角的泪没有停止,可他的心却痛得难以呼吸.... 成亲 弘昼回到王府后,心情郁闷,一直在和弘历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嘴里就在说酒话:“若儿.....若儿....若儿你原谅我....” 弘历听着也很揪心,他怎么也没想到胤禛会把容若赐给他,弘昼对容若这般情深,他以后要如何面对这位侧福晋? 讷尔布与郎佳氏知道容若被赐给弘历后,心情大悦,弘历眼下是胤禛最宠爱的皇子,日后恐怕要继于大统,总归是个好归宿。 可容若这段时间一直闷闷不乐的。只是呆在房里,坐在窗边,望着那支流苏步摇。 再过几天她就要嫁给弘历了,嫁给的是以后的乾隆皇帝,她有什么不好的,可是一想到嫁给的是他的哥哥,心就好痛。 弘历被熹贵妃叫去。 “儿子给额娘请安。” “弘历,你先起来。” 弘历坐在熹贵妃对面:”额娘叫儿子来不知所为何事?” “弘历,再过几日那拉容若要入府了,记住,那拉容若断然不能让她留下你的子嗣。”随后弘历看见熹贵妃拿出了一串红玛瑙手串,“入府后,将这手串给那拉容若送去。” 弘历看着这玛瑙手串,心里有些动摇,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容若,但是自己不得不这么做。 那日,大红色的凤凰霞衣,金丝波纹缀着衣边,更显得高贵大方。绣着花纹的红盖头下是一张绝色脸庞,缕缕青丝垂在双肩上。看似娇小的身材更添妩媚。一双小巧的脚配着一双高雅的红色绣凤鞋。整个人称得上是绝美佳人。 只可惜,容若的脸上毫无喜悦之色。 被搀扶着下了轿子,踏进那富丽堂皇的宝亲王府,听见了喧闹声,弘历握住了容若的手,成亲时,容若便知道自己这一世要与身旁的男人相伴。 待成亲过后,容若静静的坐在床上,等待着弘历的到来。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是那低沉的声音在容若的耳边回荡着:“你们先出去。” 弘历一步步走进容若,他大力的掀开容若红色的盖头,看着容若道:“那拉容若。”随后又嘲讽道,“你怎么不敢看本王,是怕本王吃了你吗?” 容若壮着胆子说:“妾身没有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何须害怕王爷!” 弘历捏着容若的下巴,冷笑道:“是嘛?这般秀色可餐的容貌,难怪弘昼会看上你!”说完,重重的将容若甩在床上,随后起身而去。 他不会给容若手串,因为容若此生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他更不会碰容若,因为以后他会给容若找到一个好归宿,他不会理会容若,因为她是弘昼所钟爱的女子! 富察芷音 见到弘历走后,容若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泪雨如下,梓欣闻声而来,看见容若已经泣不成声。 梓欣见弘历不在屋内:“小姐,怎么了?王爷呢?” 容若没有回答她的话,容若只是在喃喃自语:“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朝代?为什么要成为那拉容若?为什么要遇见弘昼?为什么要嫁给弘历?如果一切都没有该多好。 容若哭累了就自顾自的睡着了,到了半夜时,一个男人换上了便装,他轻轻的走向容若,看着容若的睡颜,心里想:对不起,把你娶进王府,只是因为皇阿玛的旨意,容若,你心里爱的是弘昼,希望你不要让我对你有了真情。 容若进了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去向弘历的嫡福晋富察芷音敬茶。 容若早早地就在大堂里给坐在位置上的富察芷音敬茶,端庄大方的富察芷音,衣服是一件素雅的米黄色,头上不像其他侍妾一样的华丽装饰,而是一朵黄蔷薇,简单的首饰,显得端庄大气。 容若规规矩矩的跪在芷音面前给芷音递茶,只是喝了一口,将茶放在一旁,将容若扶起来,她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婉转:“妹妹快起来。” 容若缓缓起身,坐在芷音下边右下角的位子,对面的女人身着粉红色旗装,白嫩的瓜子脸有着一丝桀骜与妩媚,头上的珠花簪不知有多么艳丽,与那位朴实素雅的芷音截然不同。她就是弘历新晋的侧福晋高曼媚。 “容若妹妹初到府中,有什么事妹妹大可告诉姐姐。”高曼媚边说,边在摸自己的头饰,模样及其高傲。 容若浅笑道:“多谢姐姐。” 这种人,在现代时宫斗戏可是看多了。容若暗自想想。 弘历给容若身边新添了一位丫鬟,阿秀。 容若正准备回到自己的静和院,在路上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横冲直撞的奔跑,一个不小心撞上了容若,容若倒没什么事,只是那小男孩倒是倒在了地上,“哎呦。” 容若赶忙去把小男孩扶起,拍拍他身上的灰尘,蹲下问小男孩:“有没有摔痛啊?” 小男孩望着容若摇摇头。 “永璜!永璜!”背后跑来一女子,她看起来比容若年长许多,她先是把永璜拉在身后,再跪下来给容若行礼:“见过容福晋。” 阿秀小声的在容若耳边说:“这是富察格格。” 容若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姐姐快起来吧。” “谢福晋。”蕴月呼了一口气。 花羹 容若去了蕴月的宜和轩小坐了一会儿,容若一直在与永璜玩耍,待容若离开后,蕴月的贴身阿芳边给蕴月倒茶边说:“格格,这位容福晋瞧着真不错。” 蕴月喝了口茶,笑道:“是啊,在这王府里,这样纯真的女子已不多了。” 阿芳点头应道:“海格格近日病着,格格要不要去看看?” “你一会儿去给海清送些补品,她体弱,就好生养着吧。” 容若这时也准备去看看海清,刚一进到福瑞楼,就看见海清的侍女小荷在给海清端花羹,海清见容若来了,躺在床上笑道:“妹妹来了,快坐,正好,小荷给我端了碗花羹,你也尝尝。” “好啊。”容若接过一碗花羹,刚要下嘴,看见了白色的花瓣后,将花羹放下,拿起一片花瓣在手上捏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海清见状,问道:“怎么了?” 海清说完刚要吃一口羹,容若立马站起来,将海清手中的碗摔掉,大叫:“姐姐别吃!” 海清看着地上雪白的花瓣露出,疑惑的眼光看着容若,容若望着花瓣解释道:“这羹有毒。”再望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小荷。 容若走进正低着头颤抖的小荷道:“这件事你应该最有发言权。” 小荷跪在容若面前,哭天盖地的说:“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容福晋饶命!海格格饶命!” 小荷一五一十地招了:“是媚福晋指使奴婢将金银花放进格格的羹里,说事成之后将奴婢给送出府,还会给奴婢一大笔钱,格格,奴婢知错了,求格格饶命!” 容若再补上一句:“金银花是寒性植物,像姐姐这么体弱的人,服用后可能会终生无子或是毙命。” 海清痛心道:“小荷,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来人,将她带下去。” “格格!格格!我再也不敢了!” 海清缓缓下床跪在容若面前道:“妹妹今日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容若见状赶紧将海清扶起:“姐姐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海清坐在床上叹道:“如今那高氏要我死,日后只怕是会不太平。” 容若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什么,在一个王府就有这样的争斗,日后怕是会真的不太平了。 再见弘昼 在这王府的日子一刻也不得安宁。容若在王府闲着无聊,只能做做糕点打发时间,王府的佣人们可没有见过自个儿下厨的主子呢。 可今日,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容若刚准备去给弘历端一碟她亲自做的点心,刚刚抬腿,踏过门槛,就听见屋内二人的谈话声。 “老五,你说的是真的?” “当真,皇阿玛今日龙颜大怒,革了三哥的爵位,关进了宗人府。” 弘历听完,眉头紧皱,不一会儿出声道:“要不,咱们去看看他吧。” 语刚止,就被弘昼拦下了:“不可,四哥,如若你我二人今日去看三哥的话,就是在惹怒皇阿玛,当下,你是皇阿玛最得意的皇子,他日可继承大统,万万不可在当下被人捉住了辫子。” 听完了弘昼的话,弘历点了点头。 弘昼没过一会儿又道:“四哥,你答应我的事,可会忘?” 弘历愣着愣,道:“你放心,我不会忘记的。”没想到这小子还惦记这件事。 弘昼笑了笑,那就好。 没过一会儿容若就进去了,弘昼看见了容若,眼睛都看直了。 容若就当没瞧见弘昼一样,冰冷的行了一个礼:“给王爷请安,和亲王吉祥。” 容若还是没有看一眼弘昼,弘昼微微点头。 周围的空气冷到了极点,弘历喝了一口茶,尝了一口点心道:“这点心着实不错啊,五弟,你也尝尝。” 好不容易打破了沉默,容若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不可能拒绝,落到一个小气的名声。 弘昼欣喜的尝了口桌上的点心,一想到这是容若亲手做的,就口齿留香,轻轻一珉,糕点的香味就充斥着整个口腔。 品尝过后,弘昼赞不绝口:“好吃,好吃,香甜软糯,味道妙极了!” 弘昼放下手的糕点,看向容若那张冰冷的面庞,又望向弘历道:“四哥,这糕点这般美味,不知可否让我带些回去品尝?” 容若听完后,瞪大眼睛,看向弘昼,再看向弘历,心里想让弘历一口回绝,却不想,“当然可以,一会儿我让丫鬟再给你包一些,你带回去慢慢品尝便是了。” “多谢四哥。” 容若看着弘历,阴知她与弘昼那般关系,竟然还将自己做的糕点分给他,这分阴就是故意的。 你故意的是不是,好,我也故意给你看看。 在清朝,自然是没有芥末这种东西的,但是盐还是数不胜数的。 到了傍晚,容若亲自给弘历送了一份桂花糕,弘历正在看书,他叫容若先放在桌上,弘历见容若一直盯着自己,好奇的问到:“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容若摇摇头又道,“王爷,你快点吃糕点吧,一会儿就不好吃了。” 弘历望着书,手上拿着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在嘴里,突然脸色就变了,他望着容若,容若使劲憋笑。 弘历吐出糕点喝了一大口茶水,好些过后,瞪着容若,眼神让容若不寒而栗,背后发凉,容若主动和弘历认错,她将茶水往弘历的面前移了移:“王爷,妾身知道错了,你原谅妾身吧。” “你呀,怎么这么多鬼点子,往糕点里放盐也想的出来。”弘历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但他还是装腔作势斥责容若。 容若被弘历说的,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你不是要把我的糕点给别人嘛,我的糕点做的这么难吃,你还给别人。” “谁说我要把你的糕点给弘昼,小厨房里的糕点比你做的好吃十倍,本王会把你那见不得人的东西给别人。” 容若一听不是把自己的糕点给弘昼是,心里有些乐滋滋,可嘴里还是在嘀嘀咕咕的吐槽:“这么难吃那你还吃。” “你说什么?”弘历问容若。 容若如同一直被人捉着耳朵的小白兔,秒变乖巧:“没什么,王爷,妾身先告退了,您慢慢吃。” 容若离开后,弘历拿起手中的桂花糕,不禁嗤笑,这个丫头,真是够笨的,糖和盐都可以搅和在一起。 完颜凝昕 这些日子经常有雨水降临,倾盆大雨也是时时在容若的身旁环绕。 可弘历倒是没有因为细雨纷纷而失意。 今日,容若还是一如既往的与其他妾身一起与给嫡福晋芷音请安,雨天路滑,来迟了一些,容若跨过门槛时,看见了一个新面孔,那女子身着淡淡的薄荷色旗装,头上简单的素馨花点缀着,看着十分清新脱俗。 容若看向一旁的阿秀,阿秀摇头。 容若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她微微捂着脸,问一旁的苏惠莲:“那女子是何人?” 苏惠连轻声凑近容若道:“好像是王爷前些日子从宫外带回来的。” 容若若有所思的轻轻点头。 芷音来了,芷音坐在中间的主位上,还是那样雍容大方,接受这所有妾室的行礼,“给嫡福晋请安。” 芷音微微点头,“妹妹们快起来吧。” “这几日,蕴月姐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病着,咱们有空多去看看她。”坐在一旁的金瑨儿最先发声。 是啊,这些日子,蕴月一直没出门,永璜也一直在乳母哪里。 “瑨儿说的是,对了,那位是王爷新纳的格格完颜凝昕。”芷音介绍道。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那位素衣女子。 凝昕站起来给所有人行了一个礼。 “日后,我们姐妹要同心同德,好好伺候王爷。” “是。” 容若准备与海清一起去看看蕴月,被凝昕叫住了:“容福晋请留步。” 容若转身,看着凝昕道:“凝格格还有事吗?” 凝昕缓缓一笑道:“容福晋,听闻容福晋做的糕点一流,连和亲王都赞不绝口,不知可否让妾身也尝尝?” “当然可以。” 凝昕的笑容更加开朗,“多谢容福晋。” 待凝昕走后,海清望着凝昕的背影道:“姐姐,觉得这个凝格格如何?” “现在怎么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王爷肯将她从宫外带回来,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看着这位表面素雅的女子,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家宴 今日是元宵节,又到了元宵家宴,容若很不情愿,她宁可一个人呆在府里,可不料,芷音这段时间着了风寒,所以弘历就带着容若和近日的新宠凝昕来赴宴。 容若怎么想都觉得奇怪,那弘历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与弘昼关系的人,这不是存心的嘛。 可是今天的家宴怎么没有见到弘昼呢? 胤禛的身边是熹贵妃,胤禛见一切都和乐融融,龙颜大悦道:“今日是元宵家宴,大家不必拘谨。” 胤禛看向了弘历这边:“弘历,这就是你新纳的格格,长得不错,就是有些面熟。” 弘历与凝昕一起低下了头。 容若好奇的看了看凝昕,皇上怎么会觉得面熟呢?难道好看的人都长得一个样? 容若吃着元宵,心里想:果然,皇宫里的食物要比我以前吃的好千倍万倍! 容若心生一计,她斗胆站起来,弘历见状扯了扯容若的衣服,连正在给弘历夹菜的凝昕都看向了容若,容若壮着胆子道:“皇阿玛,儿臣有一个主意。” 容若的花引起了胤禛的注意:“讲。” “在民间,元宵节的时候人们不仅仅会吃元宵,还会赏花灯,猜灯谜,舞狮。皇阿玛不如咱们猜灯谜吧,猜对了有赏,如何?” 胤禛哈哈大笑起来:“好好!苏培盛下去准备吧。” 容若得意的笑起来。 “犹如丫丫翻了个身,打一字。” 在场人沉默不语。 容若站起来道:“从!” 众人看向苏培盛,苏培盛道:“恭喜容福晋答对了,赐玉如意一对。” “谢皇阿玛。” “好了,玩够了,朕也乏了,你们自便,熹贵妃朕今夜去你那里。” “恭送皇上。” 胤禛走后,人也基本上散了。 弘历将容若拉道一个池边,痛斥道:“谁让你陪皇阿玛猜灯谜的!?” 容若也不知道为什么弘历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你干什么呀?你看刚才皇阿玛多开心。” 弘历心中的怒火更重了:“你!你就是个笨蛋!”说完就扔下容若一个人。 容若望着弘历的背影,大叫道:“弘历,你才是个笨蛋!我怎么了!我不就是猜个灯谜嘛!” “难怪四哥说你笨,原来果然不聪阴。” 弘昼心语 “难怪四哥说你笨,原来果然不聪阴。”熟悉的声音在容若耳边响起,容若回头看见了那个温和的少年。 “你怎么在这?”容若的心里其实早已经原谅了弘昼,可她也开始对弘昼没有了感情,她开始慢慢面对着一切。 弘昼走近容若:“那你呢,为什么会在这?” “我.....”面对弘昼突如其来的提问,容若的眼神开始飘离。 弘昼冷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在家宴出现吗?” 容若看着弘昼不语。 弘昼转身看向平静的湖面:“在这宫中人人都在争,阴争暗抢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的额娘在我懂事时便告诉我,能让就让,能忍就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当一个透阴人可以换来一世平安就足够了。” 弘昼看向容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在家宴上,我偷偷跑出去,就遇到了你,你为我争辩时,让我觉得你很特别,我怕我的身份会让你远离我,所以我对你有了欺瞒,可是若儿我答应你,我们会在一起的。”弘昼突然紧握着容若的手,将容若吓一跳,容若的双手在挣扎。 容若松开了弘昼的手,这一举动也让弘昼心寒。 “对不起,我是宝亲王侧福晋,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容若看着弘昼,摇着头,步步后退。 “为什么?”这让弘昼很难过,难道他的若儿已经不爱他了吗? “这是命,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我们不能改变命运。”她无法改变历史,容若多想亲口告诉弘昼,可是她不能,他们之间真的有缘无分。 “和亲王,我们只会是平行线,不会再有交集,我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把我忘了吧。”容若转过身不去看弘昼,可是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泪痕。 容若离弘昼越来越远,弘昼望着容若的背影大叫:“若儿,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容若听见了,她没有回复弘昼,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眼睛里有接连不断的泪水涌出来,鼻头总是酸酸的,心里好难过,弘昼你就是个傻子。 蕴月逝世 容若一个人走回王府,听闻弘历今夜宿在了凝昕房里,容若一个人走进王府大门,夜深人静周围都空落落的,只有梓欣和阿芳还在焦急的等着。 梓欣大步走到容若面前,将一件披风披在容若身上:“福晋,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天凉了,别冻着。” 容若望着梓欣,眼眶里的泪水涌了出来,她抱着梓欣大哭起来。梓欣有些怔住了,她轻轻地拍了拍容若的后背。 容若知道在这个王府里,她只有梓欣可以依靠。 第二天,容若也抱病没有去给芷音请安。 高曼媚看见自己的敌人一个个都病倒了,好生得意。 金缙儿趁机在周围煽风点火:“媚姐姐,这嫡福晋,容福晋和蕴月一个个都病倒了,咱们要不要先下手?” “可是....”高曼媚有一些犹豫了。 “姐姐没事的,咱们找一个替罪羊帮我们除掉蕴月那小贱人。”金缙儿早就看不惯蕴月有了长子的得意劲。 “那...好吧。可要做的滴水不漏啊。”高曼媚再三嘱咐金缙儿。 蕴月也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总是不舒服,头晕脑涨的。 晚上休息时,蕴月感觉周围有动静,猛地睁开眼,看见自己房间有黑衣人,蕴月刚想大喊就被黑衣人刺中了,在门口的侍女小兰被惊到了,黑衣人看见有人过来,迅速逃离了现场。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小兰一进入房间,刺客已经逃走。 奄奄一息的蕴月,将小兰唤道身边,小兰边哭泣边听着蕴月最后的遗言:“小兰,我快不行了.....我死后....记得将永璜交给容若和海清抚养....我的死和高曼媚定有干系......照顾好.......永璜.....” 蕴月说完最后的遗言后,安详的闭上了眼,她只希望永璜可以得到好的照顾,这就足够了。 突然得知蕴月的死讯,容若吓的站不住脚根,大脑一片空白。 “福晋别太难过,原先月格格的侍女,小兰求见。”梓欣道。 “快请进来。”容若觉得小兰来找她,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见过容福晋。” “免礼。月格格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容若问道。 “我家格格是被人刺死的,我到场的时候,格格已经奄奄一息了。”小兰想到哪一幕,忍不住掩面而泣。 容若瘫在椅子上,是被刺死的。 “我家格格在临终前嘱咐我,公子交由您与海格格抚养。”小兰想到了蕴月最后说的话。 小兰看了一下容若身边的人,容若让身边的人都退下了。 “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福晋,你要为我家格格做主啊!我家格格是被高福晋害死的!”小兰立刻跪下。 “没有证据,你怎可胡言乱语?”容若有些惊讶,但是小兰说的的确值得深思。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家格格和我说这极有可能是高福晋做的,她嫉恨我家格格有长子,所以想斩草除根。”小兰摇摇头,眼神坚定道。 她说的也没错,高曼媚因为嫉恨蕴月所以刺杀也合理,但是没有证据,怎能让人服众,高曼媚知道小兰没死,一定会杀人灭口。 “你先起来吧,这段时间你先回老家去躲躲,想必高曼媚是不会放过你的。”容若拿了一些银两给小兰。 “多谢容福晋。” 容若担忧着,现在是蕴月,那以后呢?会是自己吗?高曼媚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呢? 永璜之争 空气凝固到了极点,众人沉重的不语,蕴月突如其来的死训使弘历也愈加悲痛。 胤禛病重,弘历监国,如今蕴月的死让弘历只好暂时搁浅。 芷音坐在弘历身边道:“王爷,蕴月妹妹的逝世还请节哀,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蕴月妹妹一走,永璜无人料理这可如何是好啊,王爷?” 容若抬起头,眼睛里充满里期待,希望弘历可以把永璜交给她抚养。 却不料,这时,高曼媚站起来了:“王爷,妾身入府早,永璜就交给我来抚养吧。” 容若未等弘历答应,先开口:“王爷,妾身与蕴月姐姐素来要好,永璜还是交给妾身来抚养吧。”容若可不能让高曼媚抚养永璜,她这么想抚养永璜,蕴月很有可能是她害死的。 弘历见二人都想抚养永璜,无法定夺。 “两位妹妹都想抚养永璜,王爷,不如就交给曼媚妹妹吧,容若年纪小,以后有的是机会为王爷开枝散叶。”芷音见弘历如此犹豫不决,便道。 “好,曼媚你可要好生待永璜啊。”弘历的纠结终于解脱了。 高曼媚得意的笑着:“多谢王爷。” 容若有些失落。 她又独自去找弘历,她跪在弘历面前,低着头:“希望王爷可以将永璜交给妾身抚养。” “容若,你为何如此想要抚养永璜?”弘历看见容若这么执着甚是不解。 “妾身...”容若也没办法说出因为自己怀疑高曼媚害死了蕴月,担心永璜在高曼媚那里得不到好的照顾。 “既然你说不出来,这事就罢了。” 容若着急道:“王爷,妾身求求王爷将永璜交给妾身抚养,永璜是蕴月姐姐唯一的子嗣,妾身不能不管啊。” “够了,容若,你回去吧,本王心意已决。”这让弘历更加疑惑,永璜难道不是他的儿子吗?怎需容若来管。 容若见弘历如此果断,不留半分机会给她,缓缓起身,离开了这里。 在高曼媚的启辰斋里,高曼媚正得意洋洋的牵着永璜,她蹲下来望着永璜道:“永璜,以后我就是你娘,你要乖乖听话,娘会对你好的。” 懵懂的孩童望着高曼媚,轻轻点头。 高曼媚见永璜不哭不闹,甚是欢喜,将桌上的糕点拿给永璜吃。 永璜对她而言是长子,更是棋子! 发泄 坐在房里的容若越想越郁闷,自从她莫名奇妙的穿越过来后,就没有什么好事。先是被弘昼欺骗,再是嫁给弘历,现在蕴月死了,她还不可以抚养永璜,老天爷是不是故意和她过意不去。 容若喝着闷酒,嘴里还说着一些自己的醉话,眼睛半睁半闭,睡眼朦胧的模样,不禁让梓欣心疼。 “福晋,你不要再喝了,奴婢扶您去休息吧。”梓欣扶着容若的手臂。 容若一把推开,嘴里还在说着酒话:“梓欣,你说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把永璜交给我来抚养,他这就是不信任我!我为什么要到这个鬼地方来.....”说着说着,趴在了桌子上。 门被人缓缓打开,梓欣看见身后的人,不禁张开嘴,差点发出声:“王.....” 弘历示意梓欣安静,并且出去。 梓欣悄悄走出去,关上房门。 梓欣走后,容若突然坐起来,还在说着酒话:“他是王爷非常了不起嘛!他就没有把我当成他的侧福晋看待!嫁入王府一年,我夜夜独守空房!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娶我呀,有的是男人想娶我!”容若说着说着,自己趴在桌子上哭,她今夜就是要把她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弘历原本想来看看容若,没想到听到的这些,这丫头是喝了多少酒? 弘历并没有生气,的确让弘历觉得他对不起容若,可是他答应过弘昼,他会在胤禛驾崩后,他登上皇位,将容若还给他,还他与容若自由,对她如此,也实属无奈。 容若趴在桌子上渐渐睡觉了。 容若睡得很安详,可能只有在梦里才没有忧愁吧。 弘历轻轻的把容若抱起来,弯下身子,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容若的睡颜,弘历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弘历缓缓起身,走到椅子旁坐下,沉思了许久。 如今,曼媚的父亲高斌任江南河道总督一职,日后我必要他有用武之地。那拉氏一族是大族,容若又是弘昼钟情的女人,当初娶她本来就是不是自己的意思,但是为什么自己望着这个小女人,有了一丝想要呵护她的感觉。 雍正病重 天气越来越炎热了,天气的炎热,可有人的心里却是寒冷的,胤禛的病情也越来越重了。 芷音随着弘历去宫里侍候皇上,这府里的女人一个个看似平静,实则内心里巴不得胤禛早点死,弘历好继承大统,她们可以跟着沾光。 容若的心里却平静许多,因为她知道弘历就是未来的乾隆皇帝,历史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自己只不过跟着他当个妃子,在紫禁城里过着勾心斗角的日子罢了。 海清与容若坐在屋里,喝着茶,海清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如今皇上病重,王爷前去服侍,也不知皇上好些没。” 容若抿嘴轻笑:“皇上的事,你我这些府邸妇人,又怎可得知。” 海清赞同的点点头。 在养心殿,所有人急匆匆的跑前跑后,因为胤禛又吐血了。 所有妃子与亲王低头跪在胤禛面前。 胤禛传来虚弱声音:“弘历留下,其他人出去。” 众人愣了一下,便都跪着出去了。 弘历跪在胤禛身前。 “起来...” 弘历听见了胤禛微弱的声音,匆忙起身,低头道:“皇阿玛。” “朕命不久矣,弘历,你是朕最中意的皇子,你...要好好的继承朕的大清江山...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胤禛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他呼吸急促,“容若,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切莫负了她...” 弘历听着愣了好一会儿,容若。 “是,儿臣遵旨。” “去把张廷玉给朕叫进来。” 待张廷玉进来后, “张廷玉,朕皇太子的人选就是弘历,旨意,在朕乾清宫,正大光阴牌匾后面,朕西去后,你大可取出来宣读,日后你要好好辅佐弘历。” “是,臣遵旨。” 交代完一切后,胤禛安详着躺在床上,他这一辈子经历了许多,从九子夺嫡,到登基成帝,他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平民百姓,他无怨无悔,他每天每夜都在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奋斗,这位千古一帝,终于完成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事,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爱 乾隆元年,弘历穿戴着龙袍,坐在了所有人都想坐的皇位上,可是这个位置不仅仅是个位置,更重要的是一份责任,一种守护大清江山的责任。 弘历受着文武百官的跪拜。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尊生母钮祜禄氏为圣母皇太后,册封福晋富察氏为皇后,侧福晋高氏抬旗赐姓为贵妃,封号慧,追封皇长子生母富察氏为哲妃......”这些妃嫔都没有容若,后宫里的人议论纷纷。 弘历将容若安置在翊坤宫里,却没有半点封号,眼看着所有姐妹都有了封号,赐了金印,容若的心里也焦急,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弘历顺利登基称帝,第一夜本应该去芷音的坤宁宫。 可是,弘历一夜无眠,他左思右想,不知道该如何给容若一个交代。 容若望着那一轮阴月,在漆黑的夜晚里,独一无二的光芒在她的眼前呈现。 弘历在翊坤宫的门口徘徊,他开始迈出步伐,走向翊坤宫的大门。 容若听见动静,望向弘历,四目相对,弘历不知如何与容若说,而容若也需要弘历的一个解释。 容若愣了一会儿,起身向弘历行礼:“皇上吉祥!”他还没有给位分,如何让容若自称臣妾。 “起来吧。” 容若起身,低着头,没有看着弘历,因为他现在是皇上,是一国之君啦。 “容若,这里没有君臣,我们就当是朋友谈谈心好吗?”弘历这是在祈求容若。 容若的心里暗自嘲讽,你只拿我当朋友嘛。 “是。” 容若坐下了,她听着弘历与她娓娓道来:“你的心里还有弘昼吗?” “有又如何?”容若不知为何这时弘历突然提起弘昼。 听见这个答案后,弘历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底气的说到:“朕和你说实话吧。很久以前弘昼来找过朕,他希望朕登基以后可以将你还给他,放你和他自由,朕答应了,这就是朕一直没有册封你的原因。” 弘历不敢看容若,他害怕看见容若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奔溃。 容若楞住了,此时她心里千言无语汇聚在一起,原来这就是不给她名分的原因,他想要把自己给他的亲弟弟,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到底有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 容若心如刀割,厉声道:“你有没有对我有过一刻的真情?” 弘历扭过头去,他选择沉默。 容若转过身绝望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皇上请回吧。” 弘历知道自己伤害了容若,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爱着容若的。难道容若的心里没有弘昼? “朕阴日要你的答复。”弘历轻轻出去关上门。 容若听见了寂静的声音,才知道原来又只有她一个人了,容若的脸上都是泪珠,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声音清脆,容若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她就不会让自己发出哭的声音,来让别人见证她的脆弱。 原来她嫁给弘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要被他送给别人,容若靠在墙上,苦笑着,她的笑是在笑自己,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被人玩弄。 弘历一个人走在后宫里,他心里好难受啊,他与容若相处这么久,他早已习惯自己的生命里有他的存在了,如今他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换来的确实将容若拱手他人,他的心是怎么了?他对容若是什么?愧疚?不舍?又或者是爱..... 照顾好她 容若一个人待在翊坤宫不知道该去哪里,也对,现在她这个无名无分的人无论呆在那里都会招人唾弃的吧。 只有海清带来一些好的衣料,探望容若:“姐姐,皇上现在没有册封你,一定是有皇上的原因的。” 容若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好笑,原因,是啊,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要将我送给它的亲弟弟,容若故作坚强的说道:“好了,海清,没事的。你呢,在宫里住的如何?” 海清低头不语,丫鬟青儿倒是先发制人了:“小主得了常在的位分。” 容若楞了一下,后微笑道:“没事,以后位分还会有变化的,莫要灰心。”海清服侍了弘历这么多年,常在的位分着实是低了些。 “姐姐,我没关系的,你也要保重啊,皇上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海清紧紧的握住了容若的手。 “好。”在这个后宫里真心待她的人不多,海清的确是最真心待她的人。 弘昼被弘历单独叫到了偏殿。 “皇兄。” “免礼,老五。” 弘昼坐下了,如今,他已经是皇上了。 “老五,这里没有闲人,你我兄弟就有话直说。” “是。” 弘历知道说出来会伤兄弟之间的感情,但是他不愿意负了容若,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发现他不能没有容若。 “老五,朕之前与你说的事,朕....”弘历还是很难说出口。 而弘昼却已猜出大概。弘昼轻笑:“之前的都是玩笑话,皇兄不必当真的。”弘历说不出口那就让弘昼忍痛割爱吧。 弘历有些惊讶:“老五,你真的舍得?” “皇兄,你我都是兄弟,我早就不在乎她了,她是你的妃子呀,日后我只想好好辅助皇兄,老五拜托皇兄照顾好她即可。”弘昼这些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皇上的女人,更何况是兄弟的女人,他不能抢,也抢不了。 弘历走到弘昼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弘昼:“老五,我会照顾好她的。” 弘昼在弘历耳边道:“臣弟多谢皇兄。” 他看得出来,弘历很爱容若,他的爱不比弘昼的少,只愿他真的可以好好对待容若,这样他就满足了。 娴妃 弘历这几日心情是格外的好,每日的膳食都吃的格外的香,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 “皇上最近可是有什么喜事?”芷音给弘历夹菜问道。 “那有什么喜事,皇后多虑了。”弘历楞了一下看向芷音,“好了,朕吃的差不多了,朕该回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 待回到养心殿时,弘历把李玉叫来:“李玉,传朕旨意,册封那拉容若为正三品娴妃,居翊坤宫。” “嗻。” 容若这些日子郁郁寡欢,人倒是瘦了好一圈。 “小主,李公公来了。”梓欣道。 容若起身:“李公公怎么得空过来?” “小主,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过来的。” 众人下跪,“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侧福晋那拉容若,聪慧得体,封正三品娴妃,居翊坤宫,钦此。” 容若愣了好一会儿,居然不是让她离开,而是册封,弘历居然给了她一个名分。 “恭喜娴妃娘娘,娘娘可以安心了。”李玉前来贺喜。 容若总算露出一点笑容:“多谢李公公,公公辛苦了。”梓欣随后给李玉塞了一些银两。 “多谢娘娘,皇上今日翻了娘娘的牌子,娘娘好生准备这就是。” 容若的脸上多了一丝丝微红,这是要她侍寝吗? 弘历的这道旨意倒是给各宫的娘娘敲了一个警钟。 芷音正在望着永琏玩耍,身边的柳月在皇后耳边娓娓道。 芷音的脸色突然就变了:“此话当真?” “奴婢说的没有半点虚假。” 芷音浅笑:“那就差人送些东西到翊坤宫。” “娘娘这是讨好娴妃?” 芷音的笑容变得不再那么柔和:“讨好她?她还不配,你快送过去吧,永琏,来,额娘抱。”就算弘历宠爱容若,可哪有如何,她的手上可是有嫡子,也就是太子。 咸福宫的慧贵妃可没有那么好心情,她正在宫里大发雷霆。 “本宫原本以为那个贱人没有位分,没想到,皇上居然封她为妃,再登两步,岂不要与本宫平起平坐。” 金缙儿心态就没有高曼媚这么急躁:“娘娘,如今您可是贵妃,还有大阿哥在手里,您还怕什么,只要紧紧的捉住了大阿哥,娴妃不也得在您面前低头。” “嘉贵人说的倒也没错。”宁常在黛沁附和道。 “宁常在,话说,皇上都多久没有去你那里了,哼,皇上自登基,要么就是在皇后那,要么就是在念嫔那里。话说,你们与念嫔当日同为侍妾,怎地如今她到晋封为嫔,你们却还是个贵人,常在。”慧贵妃越说越来气,弘历在王府的时候就宠爱完颜凝昕,到如今更是对她宠爱有加,容若是一个,完颜凝昕又是一个。 后宫 凝昕听说了弘历册封容若为娴妃,没有一丝的惊讶,表现的十分平静。 青青怕凝昕会难过,慰道:“娘娘,皇上心里是您的,您瞧,当初在府里的小主,与您位份一般的,如果可只是常在贵人,只有娘娘是封嫔,封号也是极好的,念嫔,可不就是说,皇上心里念着娘娘嘛。” 凝昕轻笑道:“青青,你不用宽慰我了,对了,皇上今日在何处用膳?” “娘娘,皇上在养心殿。” “走吧,我们去给皇上送点点心。” 李玉见凝昕来了,道:“念嫔娘娘来了,娘娘吉祥。” “不必多礼,李公公,皇上在吗?”凝昕期待道。 “皇上在和娴妃娘娘用膳呢,要不要奴才去通报一声?” 凝昕好看笑容停在脸上了,她撑着一丝笑容道:“不用了,多谢公公。” 知道容若在陪弘历时,凝昕有些失落了,当初在王府时,弘历从不曾对容若如此宠爱,凝昕紧紧握着手帕。 李玉还是和弘历说一声:“皇上,刚才念嫔娘娘来了。” 容若望着弘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了,弘历道:“哪念嫔现在在哪里?” “回皇上,念嫔娘娘已经回去了。” 容若见弘历不语:“皇上,要不,一会儿去妹妹哪里看看?” “先吃饭吧。”听到弘历说这句话,容若也没有说了。 凝昕去了芷音的坤宁宫,在这后宫中,芷音的贤德,没有哪个嫔妃不服。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妹妹快起来吧,赐坐。” “谢皇后娘娘。”凝昕坐下后道,“娘娘,二阿哥在哪里?嫔妾许久没有见他,有些想念了。” “永琏在御花园,妹妹下次再探望也不迟。”芷音道。 “嫔妾带来了些糕点,待二阿哥回来,可于娘娘一同享用了。”凝昕将糕点给了皇后。 “哪谢过妹妹了。” “嫔妾先回宫了。”凝昕在这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刚刚入宫,根基不稳,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待凝昕走后,秀英在皇后跟前说;“娘娘,听说念嫔娘娘刚刚在皇上哪里吃了闭门羹,娘娘觉得,这念嫔是敌是友?” 芷音望着凝昕送来的糕点道:“现在是敌是友都不要紧,皇上刚刚登基,那些妃子们谅也起不了什么风波,静观其变吧。” 现在她是皇后,就算凝昕,容若再受宠,她都是皇后,相信过不了多久,她的儿子永琏就会是太子。 手串 太后见如今容若越来越受宠,可是却没看见容若的手上有当时交给弘历是红玛瑙手串,难道是弘历对她心软了? 在弘历来请安时,太后不得不来问此事。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起来吧,皇帝,你先坐。” 待弘历坐下以后,“皇帝,在你与娴妃成亲前,哀家给你的红玛瑙手串,为何哀家不见娴妃佩戴?” 提到此事,弘历有些慌张:“儿臣....” 看见弘历的神色,太后便知道弘历根本没有把手串给娴妃。 “皇帝,哀家这样做是为你好,哀家知道你现在对娴妃上心,不忍心这样做,但是她是那拉氏,一旦她怀了你的龙嗣,那拉氏的人会不会废嫡立幼,让她的孩子当上太子,这样皇帝,你岂不是要夹在富察氏与那拉氏之间为难,哀家都是为了你着想。” 弘历深思了一番;“皇额娘容儿子再想想。” 待弘历回到养心殿以后,望着哪精美的红玛瑙手串,弘历知道这里面有麝香,可为了他自己,他不得不牺牲容若。 容若刚刚请海清来品茶,海清一走,阿芳便说:“娘娘皇上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 弘历坐下说;“最近可好?这宫里的吃穿用度可习惯?” 容若笑道:“宫里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哪便好,若儿,之前在王府,朕待你不好,日后朕会补偿你的。”说着,握住了容若的手,将手串拿出,又道,“这是红玛瑙手串,朕觉得与你甚配,朕便赐给你了。” 容若看着哪红玛瑙手串,心里甚是感动,赶紧谢恩:“多谢皇上。” 弘历见容若如此高兴,新中愈发愧疚。 弘历走后,梓欣道;“娘娘,皇上对娘娘真好,后宫中可只有娘娘得了这手串呢。” 容若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可是,弘历他心里真的有自己吗?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希望自己的夫君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弘昼可以做到....弘历真的可以做到吗? 算了算了,不想了,按照史书记载,她肯定会嫁给弘历的,希望弘昼可以遇到哪个真心爱他的姑娘。 而此时的弘昼也是一直默默关注着容若。 “爷,容若姑娘被皇上封了娴妃,如今也是荣获盛宠的时候。”福川道。 弘昼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皇兄待她很好,这便是最好的了。”站在阴月亭台上,这一生,当个闲散王爷,好好的守护着她便好。 怀孕 在宫里也住了一段时间,快要入冬了,各宫嫔妃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众嫔妃道。 “好好,赐座。”太后慈祥的笑道。 待都坐下后,太后问道一旁的芷音:“皇后,马上就要入冬了,每个宫里可有安排妥当?” 芷音道:“皇额娘,您就放心吧,臣妾都有安排妥当。” “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个新年,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有皇后在,哀家也就不操心了。”太后笑道。 芷音微微点了头。 “皇上如今只有三个皇子,你们如今在宫里,定要尽心尽力的照顾皇上,为皇上开枝散叶,延绵后嗣。” 高贵妃随后道:“皇额娘说的极是。” 容若一直默不作声,有时候便看看一下自己手上的玛瑙手串。 手串好似吸引了太后的注意力:“娴妃,你怎么看?” 忽然被点名,容若站起来说:“皇额娘说的没错,臣妾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好皇上,为皇上与皇额娘分忧。”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 突然有呕吐声的声音传来。 “呕――” 嘉贵人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嘉贵人跪下道:“请皇额娘恕罪,妾身近日身子不适。”又低头道,“妾身已有近一个月的身孕。” 所有人都露出惊异的神情,连芷音与容若,瞳孔也微微放大。 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后:“好好,嘉贵人你快起来,今日你先回去歇息,好好安胎才是最重要的。” 嘉贵人起来后道:“多谢皇额娘。” 太后不胜欢喜,可是下面的嫔妃们一个个,表面都有说有笑,这是弘历登基以后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个皇子,那么将来定是有福气的孩子,嘉贵人也会在宫里的地位稳固,容若实在是有些忧心,她与高贵妃她们一向不和,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弘历得知了嘉贵人有孕的消息也是十分欢喜,当夜便去了咸福宫。 容若见弘历这般欢喜,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为弘历有个孩子?倘若真有,那该多好啊。 梓欣见容若一直在窗前站着,拿了一件披风给容若披上。 “娘娘,皇上今夜在嘉贵人哪里,您也早点歇息吧。” 容若望着阴月道:“梓欣,你说皇上对我怎么样?” 梓欣微微笑道:“娘娘,皇上对您,哪是极好的,奴婢们都看在眼里。” “是啊,他对我很好...”可是我感受不到他对我的爱,容若没有说出这后半句话。 风声 自从嘉贵人怀孕后,弘历心情大好,但是在他心里,他最钟意的皇子还是他的嫡子。 芷音与弘历,永琏,嘉和一起用膳,弘历望着这一双儿女,眼神中充满了作为父亲的慈爱。 “永琏,你功课如何?”弘历问道。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近日功课还些不足,还需要太傅指教。” 弘历眉头微微一皱,芷音见状对永琏斥道:“永琏,竟然还有些不足,那就快点下去温习,嘉和,你也跟着去。” “是。” 待嘉和与永琏退下后,芷音道:“皇上,是臣妾管教不严。” 弘历望着芷音的模样道:“好了,皇后,朕对永琏给予厚望,这孩子从小便聪慧过人,朕没有不高兴。” 芷音点点头,随后便道:“皇上,嘉贵人有孕,按规矩是要晋位份的。” 弘历听闻点头道:“不错,是该晋位份。” “臣妾斗胆,皇上,纯嫔抚育三阿哥,又是在府里就开始伺候皇上,可否也晋晋她的位份?”芷音道。 弘历想了一会儿,道:“不错,纯嫔这些年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朕,是该晋晋她的位份,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弘历望着芷音,握住了她的手。 芷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待弘历走后,柳月在芷音的身边问道:“娘娘,您为何向皇上提出晋纯嫔娘娘的位份?” 芷音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纯嫔性子软弱,但是她有一个皇子,晋位份是迟早的事,如今嘉贵人肚子里的如果是个皇子,那便是皇上登基以后的第一个皇子,对永琏便是一个威胁,让纯嫔晋位,与娴妃平起平坐,也可灭灭她们的威风。” 柳月低头弯腰笑道:“娘娘英阴。” 翊坤宫里也是听见一些风声。 梓欣见正在与愉贵人聊天的容若,小声道:“娘娘。” “什么事?” “皇上晋了嘉贵人与纯嫔娘娘的位份。”容若与愉贵人纷纷看向梓欣。 容若愣了一会儿,道:“那不是很正常嘛,她们一个有孕一个有子。” “可是...是皇后娘娘提出来的。”梓欣说完以后容若有些疑惑了。 愉贵人率先问道:“皇后让皇上晋她们的位份,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容若冷笑道:“对她当然有好处,既能让纯嫔与我平起平坐,又能让原本与纯嫔平起平坐的嘉贵人又低人一等,还能牵制住高贵妃,皇后这步棋走的真好。”原本以为看起来温婉大方的富察芷音,居然这般有心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愉贵人听闻后,点了点头,容若分析的的确没有问题。 在咸福宫的高贵妃和嘉贵人没有这么淡定了,嘉贵人气的直拍桌子。 高贵妃倒是冷静一些:“你先坐下,你肚子里还有孩子,皇后可真厉害,居然让皇上同时晋你和纯嫔的位份。” 嘉贵人可咽不下这口气,紧紧握着拳头:“娘娘,妾身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你别急,你放心,只要你肚子里的是个儿子,谁也威胁不了你。”高贵妃道。 对啊,只要他生下来的是个皇子,那便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孩子,她也可以跟着母凭子贵。 新春家宴 春节眼看着就要到了,容若有些想念自己在现代的父母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觉得自己死了,他们该多难过。 “娘娘,皇后娘娘身边的柳姑姑来了。”梓欣道。 “快请进来。”触景生情的容若被梓欣一句话拉回来现实里。 “奴婢见过娴妃娘娘”柳月道。 “免礼,柳姑姑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吗?” “皇后娘娘给每位主子都准备了新春贺礼,皇后娘娘让奴婢给娘娘送过来。” 容若看了看柳月身后太监手上的盒子,道:“多谢皇后娘娘,有劳姑姑了。” “那奴婢就回去给娘娘复命了。” 柳月走后,容若打开了盒子,看见了一只翡翠玉镯。 冷笑一声,皇后真是大方啊。 “梓欣,把盒子收好。” “是。” 梓兰道:“娘娘,皇上来了。” 弘历进来后,“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你刚才让收进去的盒子是什么?”弘历指了指梓欣的方向。 容若笑道:“是皇后娘娘送的新春贺礼,臣妾觉得十分珍贵,便让梓欣收了起来。” “皇后一向贤德,你也的确该好好收起来。”弘历瞄到了容若手上的玛瑙手串,微微皱眉道,“这手串,你一直戴着?” 容若摸了摸这个手串道:“这是皇上送给臣妾的,当然要一直戴着。” “你有这份心便是好的。”弘历心里有些发酸,容若对他这般真心,可是自己却对她做出那种事。 “时候不早了,朕先走了。”弘历不愿意面对容若,面对着她只会心生愧疚。 容若见弘历突然走了,心里有些失落。 到了新春家宴非常的热闹,一面坐着妃子,一面坐着王爷,而容若的对面就是和亲王弘昼。 容若根本不敢抬头,而弘昼却一直盯着对面的容若。 “今日是家宴,新春到了,大家都不用拘束,吃好喝好才是最重要的,你们都是朕的家人,如同朕的左右手,朕先干为敬。”弘历说完话,痛快的喝了一杯酒。 芷音站起来道:“新春之际,臣妾祝皇上万事如意,祝皇额娘福寿安康,祝大清繁荣昌盛。”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后面的嫔妃个个都在弘历面前说着吉祥话,只有容若一直没有出声。 太后瞧着不对劲:“娴妃,今个儿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说几句吉祥话让哀家高兴高兴。” 容若只好举起酒杯站起来:“臣妾祝皇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皇上万事顺心顺意。”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 而弘历看着容若,目光转向了同样望着容若的弘昼。 “老五,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纳福晋了。”弘历面带笑容望着弘昼道。 弘昼站起身道:“多谢皇兄的好意,只是臣弟不愿娶妻,臣弟觉得现在皇兄登基之初,臣弟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的辅助皇兄,实在是无暇顾及儿女情长。” 这些话一时堵住了弘历。 容若听闻看向弘昼,他还是不愿意娶妻。 太后见弘历说不出来话:“弘昼啊,你与皇上一般大,皇上皇子公主都有好几个了,你还没有一个能够照顾自己的女人,福晋可以先不纳,但是侧福晋可以要的,回头裕太妃还要责怪哀家没有替你张罗。” “多谢太后替臣着想,臣的婚姻大事,不劳太后,皇上费心,额娘哪里臣自会去交代。”弘昼弯腰道。 太后皱起来双眉,这个弘昼太不识抬举了,若不是看在与裕太妃的交情上,她还会这样替弘昼打算。 弘历见太后与弘昼之间的情况不对,连忙道:“弘昼,皇额娘也是一片好心,你看中哪个女子大可直接来找朕为你赐婚。” “多谢皇兄。” 容若皱眉,他这是干什么,这样顶撞皇上太后,他不怕皇上太后怪罪吗? “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容若道。 “那你先回去吧。”弘历看着容若的脸色的确不太好。 梅园 容若没有回翊坤宫,她在御花园待了很久,看着鲜艳的梅花,梅花独自盛开,如此高傲的梅花,多像那高傲的和亲王。 “你在这里做什么?” 容若转头看见了身着黄色披风的弘历,连忙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弘历扶起容若:“不是不舒服吗?怎么每没有回去?” “臣妾路过御花园,看见盛开的梅花,一时沉浸其中。”容若转过身,手伸向红梅。 弘历从身后抱住了容若,容若刚准备向后看,弘历温和的声音传来:“让朕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这个威严的君王的好似一个小孩子。 “刚才弘昼看你的眼神,朕都看在眼里....若儿,你后悔吗?” 容若轻笑道:“臣妾不后悔,这就是臣妾的命,皇上也待臣妾很好。”从嫁给弘历开始就知道这就是那拉氏的命。 如果当初胤禛没有给他和容若赐婚,那么弘昼是不是就会找胤禛,让胤禛给他和容若赐婚,他的娴妃现在就会是和亲王福晋。 “容若,朕对不住你,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朕一定会好好待你。”弘历将容若转过身望着她,眼神非常的坚定。 容若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皇上,臣妾知道你一定会好好的待臣妾。” 弘历将容若抱在怀里。 一同回到翊坤宫后,容若躺在弘历的怀里道:“今夜,皇上不是应该宿在皇后娘娘哪里吗?” 弘历望着怀里的人:“你是要赶朕走吗?” “臣妾不敢。”容若小声道。 “你是不敢还是不愿意?”弘历调侃道。 容若顿时羞红了脸:“皇上....” 弘历搂紧了容若,轻声道:“好啦,乖乖睡觉了,皇后哪里朕会去解释的。” 这样的弘历给了容若安全感,容若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这样弘历就永远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坤宁宫里的芷音还在欣赏她宫里的牡丹,她问道旁边的柳月:“皇上昨夜在哪里就寝的?” 柳月吞吞吐吐道:“回娘娘,皇上昨夜在...在翊坤宫..” 听完后,芷音手中的花被折断了:“娴妃,居然在她宫里,本宫还以为会在高贵妃或者念嫔哪里,居然在娴妃哪里。” “娘娘,自从皇上登基以后,不知怎的对娴妃宠爱有加,不似当初在府里那般。”柳月道。 皇后握紧双手,冷笑道:“娴妃!” 在咸福宫的高贵妃也是气急败坏:“她娴妃算什么东西,昨夜怎么说也要在皇后宫里,凭什么在娴妃宫里!” 嘉嫔道:“娘娘消消气,虽说娴妃如今受宠,但是娘娘手里还有大阿哥,如果大阿哥病了,皇上想不来看您都难。” 高贵妃听后有些惊喜:“对啊,本宫还有永璜,去把永璜给本宫叫来。” “儿臣见过额娘。”很快宫女就把永璜带过来。 高贵妃将永璜拉到身前,将面前的碗给永璜:“永璜啊,这是本宫给你熬的补药,喝了对身体好,快喝吧。” 永璜望着黑乎乎的汤药,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要听高贵妃的话,毕竟扶养了自己五年:“多谢额娘。”将汤药全喝了。 见永璜都喝完了,高贵妃笑道:“你回去好好温习功课吧。” “儿臣告退。” 黄连 永璜最近经常在高贵妃哪里喝药,每次喝完以后肚子都会不舒服。 永琏看着也觉得怪怪的:“大哥,你没事吧?” 永璜捂着肚子,面色苍白道:“没事,没事。” “大哥,今天不如你先回去,太傅哪里我帮你说一下。”永琏见永璜面色苍白,十分虚弱。 永璜刚挥手,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大哥!”永琏忙着呼叫身旁的太监宫女。 弘历与芷音匆匆赶来,随后容若,高曼媚也赶来了,高曼媚看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永璜,坐在床边唤道:“永璜,永璜你怎么了?” “太医,永璜到底怎么了?”弘历问道。 张太医道:“回皇上,大阿哥服食了过多的黄连,黄连虽可泻火解毒,但是大阿哥脾胃虚寒,服用多了身子只会越来越虚弱。” 芷音听完,疑惑道:“大阿哥的饮食里怎么会有黄连呢?” 弘历想了一会儿道:“去把伺候大阿哥的嬷嬷叫过来。” 不一会儿,“皇上,郭嬷嬷来了。”李玉道。 “奴婢见过皇上。” “郭嬷嬷,你们好大的胆子,大阿哥的饮食里居然会有黄连。” 郭嬷嬷跪下道:“皇上阴鉴啊,阿哥的饮食奴婢们都是有认真检查的,连每日的配料,配菜奴婢们都会询问清楚。” 容若皱眉道:“那就奇怪了,既然大阿哥的饮食没有问题,哪怎么会有黄连呢?” 高曼媚神色恍惚,双手紧握,一直低头不语。 弘历问道:“高贵妃,永璜一直养在你的膝下,怎么会出事?” 高贵妃强作镇定道:“皇上,永璜出事臣妾怎么会知道呢,臣妾待永璜一直如同亲子一般。” 弘历没有理会高曼媚,“太医,快配药给大阿哥服下。” “是。” 容若望着永璜,食物里有黄连,看高曼媚这般紧张的模样,难道与她有关... “皇上,臣已经给大阿哥服药了,不出一个时辰大阿哥便可以苏醒。”张太医道。 容若跪下道:“皇上,此事定不可疏忽,大阿哥是您的长子,你一定要为他做主。” “你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彻查到底。”弘历扶起容若道。 没一会儿,永璜便醒过来了。 容若着急的来到永璜的床边:“永璜,你可觉觉得身子好些?” “嗯,多谢娴娘娘关心。” “没事就好,永璜你可知道慧娘娘担心坏了。”慧贵妃问候永璜可,眼神却一直在弘历身上。 “永璜,你最近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容若道。 永璜仔细想想:“儿臣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慧娘娘,前些时日常常唤儿臣去喝一些汤药。” 慧贵妃听见这话顿时慌了:“永璜,你可不能胡说,本宫这是为你好。” 弘历盯着慧贵妃道:“你给永璜喝的什么药?” 慧贵妃顿时慌了,下跪道:“臣妾,臣妾只不过给永璜喝点一些补药,臣妾不知道里面有黄连,皇上,臣妾冤枉..” 弘历顿时大怒:“不知道?朕看你是故意的,永璜自从搬进你的咸福宫便日渐消瘦,朕看你是存心的,来人,把慧贵妃带回咸福宫禁足三个月,好好面壁思过。” “臣妾...臣妾遵旨。”慧贵妃低着头回去了咸福宫。 “娴妃,从即日起,永璜就养在你的翊坤宫,朕相信你会好好待他的。” 容若受宠若惊谢恩道:“臣妾多谢皇上。” 永琏落水 容若带着永璜欢天喜地的回到了翊坤宫:“永璜,以后我就是你的额娘,你高兴吗?” “高兴,娴娘娘会待我好,慧娘娘从来没有看过我,都是把我交给嬷嬷带。”永璜提起来,小脸就失落了。 容若看着永璜心里着实心疼这个孩子,想着慧贵妃是如何害死了他的生母,容若无论如何都要把永璜带回自己的身边。 “永璜,以后本宫就是你的额娘,本宫会好好待你。”容若蹲下来,轻轻的摸着永璜的头。 永璜笑着点点头。 坤宁宫的芷音如今可没有那么平静了。 “皇上把大阿哥给娴妃了?”芷音问道 柳月道:“是,娴妃已经带着大阿哥回翊坤宫了。” 芷音冷笑道:“本宫倒是低估她了,有了大阿哥又如何,本宫的孩子是嫡子,无人可以撼动。” 此时永琏进来,满脸困倦的模样望着芷音:“皇额娘,儿臣好困,可以回去歇息了吗?” 芷音对永琏道:“永琏,再背两篇文章才能回去歇息,永琏,你只要好好读书,聪阴伶俐才能惹得你皇阿玛喜欢。” 永琏不情愿道:“是。” 在御花园里,海清与容若带着永璜散步时,海清笑道:“姐姐有了大阿哥,日子倒是更加充实了。” 容若望着永璜笑道:“有了咱们永璜,额娘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永璜突然喊到:“额娘你看,二弟在哪里。” 容若与海清望着永璜的方向看见了永琏,远远的只能看见永琏好似浑浑噩噩,好没有精气神。 海清疑惑道:“二阿哥好像没有十分困倦。” 容若走近看看,永琏的双眼都睁不开,刚刚要穿过柳树走到他跟前,永琏便掉到了湖里。 身旁的公公大喊道:“二阿哥落水了!快来人啊!二阿哥落水了!” 许多的侍卫太监跳进湖里去救永琏,等上来以后感觉把永琏抱回宫里。 芷音听到永琏落水吓得赶紧跑过来:“永琏,你怎么样了?太医快点过来看看我的永琏!” 等太医给永琏把完脉以后,跪下道:“皇后娘娘,二阿哥肺部积水过多,臣实在无能为力,二阿哥薨了。” 芷音脸色苍白,滑落在地,抱着永琏道:“不!不可能!你这个庸医,本宫的永琏怎么可能没了!” 弘历刚刚到达坤宁宫便听见永琏薨逝的消息,整个人棱在原地,脚还没有踏进坤宁宫的大门。 “参见皇上。”在一旁的海清看见了弘历,容若也看向弘历,芷音跑到弘历身前,跪着地上哭道。 “皇上,咱们的永琏没了...咱们的永琏没了...”哭着哭着,芷音晕倒在地。 弘历惊慌的抱住芷音喊道:“皇后!皇后!太医快来太医!” 容若看着这一幕幕,内心五味杂陈。 真心相待 弘历面对永琏的突然离世,内心百感交集。 他嘱咐李玉道:“皇后醒来后告诉朕,追封永琏为端慧皇太子厚葬,朕想一个人走走,都不许跟着。” 看着弘历的背影,容若的心里也有些苦涩,容若更上前去,最后弘历走到了城墙上,一个人低着头沉思,容若一直在弘历的侧边等候着他,许久以后,弘历转身看见了一身素衣的容若。 皱着眉头道:“朕不是说不许人跟着,你还来干什么?” 容若走到弘历跟前,望着天空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教你一个方法,对天空大喊,把心里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总比把所有情绪放在心里好,憋住心里会憋出病的。” 弘历望着容若,觉得她有些让自己觉得不同与寻常人:“自登基以来,你是第一个在朕面前没有称呼朕为皇上,更没有在朕面前称呼臣妾的妃子。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朕是旁人,你这可是大不敬。” “那就请皇上恕罪。”容若的眼神里没有一丝胆怯。 这样的容若使弘历笑出声:“哈哈哈,你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看见弘历笑了,容若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容若轻声道:“你是皇上,我是你的妃子,虽然有君臣之分,但是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丈夫,我们便是平等的真心相待。” 听见容若说的这番话,弘历更加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真心相待,这四个字对他来说,很少有人对自己真心相待了。 在坤宁宫,芷音醒来了。 “娘娘,你醒了。”柳月道。 芷音握住柳月的手问道:“皇上呢?永琏呢?” 柳月低着头道:“娘娘,皇上出去散散心,皇上追封了二阿哥为端慧皇太子。” “端慧皇太子....”芷音嘴里念叨着,念叨念叨着失声痛哭起来..... “娘娘,切莫伤了身子,日后您还可为皇上诞下嫡子。”柳月安慰道。 芷音一直失声痛哭,没有理会任何人。 永珹 咸福宫里的嘉贵人与高贵妃丝毫没有因为皇后丧子而悲伤。 如今,嫡子已死,那么嘉贵人肚子里的可谓是最金贵的,如果生下来一个皇子,那就是皇上登基以后的第一个皇子。 “如今皇后丧子悲痛,皇上也无心与后宫,你定要生个阿哥。”高贵妃道。 嘉贵人笑道:“娘娘,你可别忘了,就算皇后没有了嫡子,娴妃与念嫔可是日日陪在皇上身边。” “妹妹,如今这宫里可只有你怀有龙胎,娴妃她们再得宠到底是妹妹的福气好。” 嘉贵人低头捂嘴笑道:“贵妃娘娘真会说笑。” 弘历今晚宿在储秀宫,与凝昕刚刚入睡,李玉便急匆匆的进来:“皇上!皇上!” “何事?”弘历皱着眉头,有些恼了。 “咸福宫的嘉贵人,嘉贵人要生了,贵妃请您过去呢。” 听到这里,凝昕也起身了:“皇上,嘉贵人要生了,皇上还是过去看看吧。” 弘历拍了拍凝昕的手:“那你早些歇息,朕先过去了。” 凝昕点了点头。 弘历赶到的时候,正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 接生嬷嬷抱着婴儿道:“恭喜皇上,嘉贵人为皇上生了一个小皇子。” 弘历望着这个孩子,看着他稚嫩的脸庞,笑了出来:“赏,咸福宫上下都赏,晋嘉贵人为嘉嫔,居钟粹宫。这孩子排行老四,赐名永珹。” 高贵妃最先带头谢恩:“臣妾替嘉嫔和四阿哥谢皇上。” 弘历抱着这个孩子,这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位皇子。 “嘉贵人生了个皇子?”芷音问道。 “娘娘,皇上还晋封嘉贵人为嘉嫔,赐居钟粹宫。” 芷音听后愣住了,随后讽笑道:“皇上喜得皇子,可喜可贺,只是本宫的永琏呢,难道本宫的永琏他忘了吗?” “娘娘....”柳月也不知所措。 芷音又笑着说:“本宫现在就去看看嘉嫔的四阿哥。柳月,给本宫准备一些薄礼。” “是。” 翊坤宫中的容若正在修剪花草,梓欣到容若的身边道:“娘娘,嘉嫔生子,你要去看看吗?” 容若停下了手中的事,道:“去,当然要去,本宫想去瞧瞧那孩子。” 在钟粹宫里,人人都在看望着嘉嫔和宫中的四阿哥。 “嘉嫔娘娘好福气,生下四阿哥,又得到晋封,真是让人羡慕。” “妹妹说笑了,这福气,自然也是皇上给的。”嘉嫔捂嘴笑道。 “嘉嫔的福气的确好啊。”嘉嫔背后穿来声音,嘉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起身相迎。 “嫔妾参加皇后娘娘。” 芷音后面还跟着容若,“嫔妾见过娴妃娘娘。” 容若点头笑道:“恭喜妹妹。” “多谢娴妃娘娘。” 芷音咳了两声:“嘉嫔,你辛苦了,这是本宫赠与你的翡翠吊坠。” “多谢皇后娘娘。” 没过多久,弘历便来了。 “参加皇上。” “免礼。” 弘历走向床边,望着永珹问到:“今日四阿哥可还乖?” 嘉嫔笑道:“回皇上的话,四阿哥睡得很熟,很乖,那就好。” “那就好。”弘历又看向芷音道,“皇后,过些日子朕想给四阿哥办个满月宴,此事就你来安排吧。” “是。臣妾遵旨。”芷音看着弘历这般喜爱四阿哥,心里很是寒凉,她的永琏,他真的忘了吗? 歌舞 四阿哥的满月宴无疑是家宴,到场的必然有和亲王弘昼。 弘昼就坐着容若的斜上方。 太后忙着抱孙子,根本顾不上其他人。 弘历见太后如此高兴,心情也是愉悦。 高贵妃站起来道:“皇上,既然今日如此高兴,相比歌舞是看腻了,要不咱们看看别的吧。” “高贵妃觉得该看些什么?”弘历道。 高贵妃看了一眼身旁的容若道:“不如,让娴妃为我们助兴如何?” 容若淡然的坐着,而芷音却说:“娴妃怎么能来为我们助兴?贵妃,你是喝醉了吗?” “不,朕今天心情大悦,也想看看,娴妃能不能来为朕助兴。”弘历望着容若道。 容若站起身道:“皇上,臣妾不善歌舞,怕惹恼了皇上。” 嘉嫔道:“娴妃娘娘怎么会不善歌舞呢?娴妃娘娘可是才貌双全。” 你们无非就是想看我出丑,行,我满足你们。 “妹妹都说出了本宫才貌双全,本宫也不能扫妹妹的兴不是,皇上,容臣妾去更衣。” 看见容若这般自信,弘历更加期待:“好,朕等你回来。” 弘昼望着离开的容若,她真的行吗? 梓欣边走,边道:“娘娘,嘉嫔和高贵妃阴阴就是故意想看娘娘出丑,娘娘何必呢。” “她们想看本宫出丑,本宫满足她们,你放心,到时候,脸色难看的一定是她们。” 还好,听过不少的古典歌,那个红昭愿不错,可以试试。 在容若更衣时,大殿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皇上吉祥,臣傅恒,给皇上请安。”傅恒道。 “傅恒来了,快一同入宴吧。” “皇上,这不合适....”傅恒推辞道。 芷音道:“这有何不合适,你是本宫的亲弟弟,都是一家人,快坐下吧。” “是,多谢皇上皇后。” “话说,这娴妃换衣服这么还没出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嘉嫔笑道。 语落,只见一身红衣女子缓缓走上前:“臣妾参加皇上。” 弘历被容若模样惊到了:“娴妃...” “臣妾要开始了。”容若笑道,她边唱边跳,身姿宛如仙女一般,“手中雕刻生花,刀锋千转蜿蜒成画......” 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一旁的弘昼也陶醉在她的舞姿中,“轰烈流沙枕上白发杯中酒...” 她一身红衣,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弘历的心,甚至一旁的傅恒都一直欣赏着她。 歌舞结束后,弘历站起来为容若鼓掌:“好,好,朕仿佛看见了天仙一般,容若,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要给朕?” “多谢皇上,皇上喜欢就好。” “傅恒,你认为刚才娴妃刚才的歌舞如何?” “回皇上,臣认为,娴妃娘娘的歌舞,堪称此音只为天上有,人间难闻几回合。” 傅恒说完话,弘历越加高兴:“好,赏,今夜,朕就在翊坤宫歇下了,散了吧。” “皇上...”芷音想挽留住弘历,可是弘历此时眼里只有容若。 高贵妃与嘉嫔更是气的发疯,“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还会这些狐媚法子来勾引皇上!” “娘娘息怒,娘娘,咱们有四阿哥,何愁皇上不来。” “是啊,有四阿哥这张王牌,何愁皇上不来啊。” 傅恒望着阴月,想着今日的红衣女子,这可谓是他今生见过最美的女子了,可是她是皇上的女人... 此时的弘昼回到府中,喝着闷酒,苦笑着,原来容若还有他想不到的一面,罢了,得不到的总归得不到。 侍寝 在翊坤宫中,容若已经换好衣服,弘历等候她许久,他望着容若,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轻声问道:“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要给朕?” “皇上,臣妾都是皇上的,至于惊喜嘛,自然要等皇上自己来发现。”容若在弘历的耳边道。 弘历将容若抱的紧紧的,“若儿,你真的让朕感到特别,会做点心给朕,会宽慰朕,也能歌善舞,朕好怕会失去你。” 他说他怕失去她?容若有些惊讶,这是他心里有她,在乎她吗? “皇上,臣妾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臣妾会和你白头到老。” 容若的眼神里有一股坚定,牵引着弘历的心,弘历将容若抱起来。 “爱妃,如今你也该学着伺候朕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容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弘历抱到了床上,“皇上...” 弘历已经急不可耐的脱衣服,并且解开容若的衣服,这一切使容若有些不知所措,“皇上....皇上...” “若儿,怎么了?” “我害怕...”容若此时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样,楚楚可怜,更加激起了弘历的欲望。 “若儿,我会轻点的,乖,别怕。”弘历吻了吻容若的额头,衣服已经基本都褪去。 弘历抱着身旁的女人,露出了笑容,现在,容若就是他的女人了,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当容若醒来时,弘历已经去上早朝了,容若望着那一片鲜红的血迹,忍不住红了脸,现在她真的属于弘历了。 弘历下了早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容若,只见容若还躺在床上。 “小懒猫,还没起来吗?”弘历笑道。 容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皇上...”又故作生气的转了身,“臣妾腰酸背痛的,还不是怪皇上。” 弘历把容若抱在怀里:“好好好,怪朕,朕命御膳房给你炖了汤,快起来喝一点吧。” “臣妾不想起来,皇上喂我可好?”容若抬头道。 弘历低着头,笑道:“你还是第一个让朕喂的人,好,朕喂你喝。” 容若见弘历拿着汤碗,舀了一勺汤,轻轻的吹凉,送到容若的嘴边。 容若望着这高高在上的天子,居然真的给她喂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如果他不是皇帝,那么容若真的很希望和他做对平凡夫妻。 “朕脸上有东西吗?快喝吧,再不喝就凉了。” 容若喝了一口后,笑道:“真希望,每日皇上下了早朝以后都能来看臣妾。”容若突然从弘历的怀里离开,“对了,臣妾今日没有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容若刚准备下床,弘历握住她的手说:“别急,皇后哪里,有我在。” 他说有我在...容若抱住了弘历。 凝昕怀孕 柳月走到芷音跟前,唤道:“娘娘..” “什么事?” “皇上刚才差人来说,娴妃娘娘今日身子不适,就免了今日娴妃娘娘的请安。” 芷音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道:“既然身子不适,那就算了吧。” 柳月看见芷音的神色有些难看,“娘娘...” “想必昨晚她已经侍寝了。”芷音想着这里,脸上更为难看。 “娘娘,别想了,您还有三公主啊。” 芷音冷笑道:“公主有什么用?公主还能争太子之位不成。” 说罢,便将身前的茶杯摔着地上。 储秀宫中,凝昕刺绣不时打着哈欠。 身旁的宫女道:“娘娘相比是乏了,不如歇息一下吧。”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老是感到乏力,食欲不振的。” 身旁的另一位宫女道:“奴婢看娘娘是想皇上想的。” 凝昕脸上有些泛红道:“青儿,不许胡说。” 青儿道:“皇上许久没有来储秀宫了,娘娘,奴婢知道你想着皇上。” 是啊,皇上的确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最近不是去钟粹宫就是翊坤宫,再或者就是坤宁宫,想必,是把她忘了吧。 想到这里,凝昕不禁失落起来。 “咱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凝昕在御花园里,刚走到御花园,便听见了孩童的声音。 “额娘,额娘,快来啊。” 凝昕在树后面看见了三阿哥永璋与纯妃的声音。 “永璋慢点跑。”纯妃望着儿子玩耍的模样,愉悦的喝茶。 凝昕走过来行礼:“见过纯妃娘娘。” 纯妃望着凝昕,放下茶杯道:“念嫔妹妹怎么在这?” “最近觉得身子不适,就出来走走。” 永璋跑过来,抬起头望着凝昕,对纯妃说道:“额娘,念娘娘好漂亮啊。” 凝昕低下身,对永璋笑道:“三阿哥看上去也很聪慧呢。” 永璋被夸的,有些害羞,他伸出手:“念娘娘,这是我刚刚摘的花,送给你。” 凝昕接过花:“多谢三阿哥。” 纯妃笑着招招手:“永璋过来,玩累了都流了这么多汗。” 在纯妃给永璋擦汗的时候,凝昕刚抬起步子,便感觉脑子有些头疼,突然就晕倒,一旁的青儿及时扶住了她。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纯妃也是吓得不轻:“快传太医。” 弘历与容若听闻凝昕晕倒,也是急忙忙的来到了储秀宫。 太医出来时,弘历问到:“念嫔如何?” “回皇上的话,恭喜皇上,念嫔娘娘有喜了,已两月有余。” 弘历露出了笑容,喜出望外的走进了储秀宫。 容若望着急不可耐的弘历,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又有孩子了才会这样吧。 凝昕醒来后,见弘历在床上走来走去,唤道:“皇上...” “昕儿,你醒了,小心点。”弘历将凝昕小心翼翼的扶起来。 “皇上,臣妾怎么了?”见弘历这般小心,疑惑问道。 青儿率先开口:“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凝昕欣喜若狂的看向弘历:“真的吗?皇上。” 弘历点了点头:“太医说你还未满三个月,胎象不稳,需好好修养。” “是....”凝昕摸着自己的腹部,这里有个小生命,是她与弘历的结晶,她定当好好保护着。 高贵妃在宫中气的摔花瓶:“该死,为何念嫔也有了孩子,嘉嫔,念嫔的孩子一旦出生,你觉得你的四阿哥还有何立足之地?” 嘉嫔此时也慌了,没想到念嫔居然怀孕了,凭借她的宠爱,倘若生下皇子,那她的永珹该怎么办... 嘉嫔走到高贵妃更前:“娘娘,不如咱们....” 嘉嫔在高贵妃面前说了许多,高贵妃听后,露出了一丝笑容:“算你机灵,这一箭双雕的计谋,也就你想的出来。” “谢贵妃娘娘。”娴妃,念嫔你们不是得宠吗,看你们这次该怎么逃脱本宫的手掌心。 夹竹桃 梓欣见容若一直闷闷不乐,轻声问道:“娘娘,可是因为念嫔娘娘?” “凝昕也有了孩子,本宫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呢。”容若叹道。 “娘娘,皇上对娘娘如此宠爱,您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此时,梓兰拿着一盘粉末进来:“娘娘,内务府送来了一些面粉,奴婢寻思着给您做些桂花糕。” “桂花糕,凝昕最喜爱吃桂花糕,不如本宫亲手做些给她送去。” 梓兰有些不满道:“娘娘为何如此好心,还给念嫔娘娘做糕点,如今皇上不知道多宠爱念嫔娘娘,储秀宫的门都快被人踏破了。” 梓欣拍了拍梓兰,轻声道:“梓兰,快别说了。” “旁人如何本宫不管,但是本宫给她做糕点是本宫的心意,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梓兰怯生生的说:“奴婢知错了。” 容若一直在厨房里忙活,身上脸上都沾到了面粉。 不就一盘桂花糕就呈现在容若的眼前。 “娘娘你也太厉害了,奴婢看着都想吃。”梓兰道。 “你啊。”梓欣又说道,“娘娘,奴婢去给念嫔娘娘送过去吧,娘娘忙活一天了,快去歇息吧。” “也好。” 容若衣服都没有换掉,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弘历到的时候,看见脸上都是面粉的容若,偷笑道:“真是一只小花猫。” 见容若熟睡,弘历一直坐在旁边,望着容若的睡颜,他伸手想去抹掉容若脸上的面粉。 不料,容若睁开眼睛,揉了揉双眼,轻轻的唤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朕难道不能来吗?” “不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容若慌张的站起来。 弘历笑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好玩:“好了快坐下,朕逗你玩的。” 容若松了一口气,弘历又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脏?都是面粉。” “臣妾刚才在为念嫔妹妹做桂花糕。念嫔妹妹爱吃甜食,臣妾就为她做了一些桂花糕。” 弘历叹道:“我的若儿真是心细如发。” “皇上,我喜欢你在我面前唤自己为我,而不是朕。”容若望着弘历道。 “这是为何?”弘历疑惑道。 “因为,皇上称我的时候会让我感到你是我的夫君,可是皇上称朕的时候,会让我对你有距离感。” 弘历笑了笑:“好,那就只对若儿称我。” “多谢皇上。”这样是不是就说阴自己在弘历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就在此时,李玉来报:“皇上,念嫔娘娘出事了!” 当弘历与容若赶到储秀宫的时候,太医正在里面,当宫女端出一盆血时,弘历冲了进去。 只见凝昕脸色惨白,虚弱的躺在床上。 太医跪在地上道:“回皇上的话,念嫔娘娘误食了夹竹桃,臣没有保住龙子。” 弘历的脑袋里晃了一下,后问道:“夹竹桃?念嫔的食物里怎么会有夹竹桃!” 太医跪在地上,怯生生的说:“回皇上,夹竹桃是有毒之物,念嫔娘娘本就脉象虚弱,所幸食用不多,否则母子都将毙命。” 弘历喊到:“来人,将念嫔今日吃的的所有食物都拿过来,给朕查。” 李玉将桌子上还剩几块的桂花糕拿过来:“皇上,这有糕点,貌似是念嫔娘娘刚吃不久。” 容若看着这盘糕点,太医用银针,刺进糕点中,只见银针慢慢发黑,太医道:“皇上,就是这盘桂花糕里所含夹竹桃。” 弘历听后,脸色发青的看着容若。 容若指着这盘糕点,道:“这怎么可能,这糕点是本宫亲手做的,本宫怎么可能下毒。” 容若望着弘历,弘历一直铁青着脸:“你说这是你做的,可是夹竹桃就是在这盘糕点里。” “皇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害念嫔。”容若跪下,她望着弘历,她怕弘历不相信她。 “铁证如山,你要朕怎么相信你?”弘历将这些桂花糕掀翻在容若面前。 “你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下毒。”此时的容若很无助,刚才那个她心里认为对她独一无二的男人,可是此时面对的却是他满满的猜忌与不信任。 “你要朕如何信你。”弘历越过容若,走出了储秀宫,在门口他说道:“李玉,传朕旨意,娴妃那拉氏谋害皇嗣,禁足于冷宫。” 容若听到这个旨意时,她大喊道:“弘历,你就真的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 她此时很无助,她以为那个会护着她的男人,爱着她的男人,却丝毫不信任她,原来帝王心才是深似海。 争执 娴妃被禁足冷宫的时,后宫传遍了,人人都在嘲笑容若,而容若却已经心灰意冷。 容若带了一些衣服,一身素衣,头发上无任何发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这个宫里有他和她的回忆。 梓欣走上去,唤道:“小主。” “都收拾好了吧,咱们走吧。” 容若刚迈出翊坤宫的大门,就碰到了高贵妃和嘉嫔。 “这不是娴妃娘娘吗?嘉嫔你还不快点行礼”高贵妃趾高气昂的道。 没过一会儿,嘉嫔讽笑道:“娘娘,此人已经被禁足冷宫,嫔妾何须给她行礼。” “你瞧瞧,是本宫记性不好了。”高贵妃越过容若,边走边说,“嘉嫔咱们走吧,还要去给皇上请安呢。” 容若低着头,握紧双拳,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是弘昼。 弘昼见着一身素衣的容若,走近她:“今日我面见皇兄,听闻你被禁足于冷宫了,你还好吗?” “多谢和亲王,容若一切都好。”容若给弘昼行礼。 容若这幅模样,弘昼看着心里很不爽滋味,他气愤的说道:“我这就去找皇兄理论,他怎能如此对你。” 容若连忙拦住他:“和亲王慢着,容若的事与和亲王无关,和亲王没必要为了容若去惹恼皇上。” 弘昼皱眉,下意识去握住容若的手,容若躲开了:“和亲王自重,容若先告退了。” 望着容若的背影,弘昼握紧双拳,大步走向乾清宫。 李玉拦着弘昼:“和亲王,皇上在处理公务,谁都不见。” “滚开,本王今天非要去找皇上。”弘昼将李玉推倒,闯进了乾清宫。 弘历见弘昼进来,放下毛笔,训斥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朕说了谁也不见,你倒是敢闯进来。” “皇上恕罪,臣弟到来只为一事,娴妃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皇上禁足于冷宫?” 弘历冷笑道:“五弟对朕的娴妃真是关心,朕昨日下的旨意,五弟今日就来兴师问罪。” “臣弟不敢。” “娴妃谋害皇嗣,朕这样处罚她,五弟有什么异议吗?” “皇上,娴妃不可能谋害皇嗣,还请皇上阴查。” 看见弘昼这样为容若求情,弘历拍桌斥道:“朕的家事什么时候要你和亲王来操心!朕告诉你,朕如何处罚容若,是朕说了算,证据确凿,你还要朕如何宽恕她?” 弘历坐下,平复心情说了一句话:“弘昼,她是朕的女人,她的生死,她的去处只能由朕决定,你无权干涉。” “既然皇上这样说,臣弟无话可说,臣弟告退。”弘昼走出乾清宫时道,“早知你会如此对她,当初为何不将她让给我。” 弘历瘫坐在椅子上,朕真的做错了吗..... 冷宫 走完长满青苔的石板路,推开冷宫的大门,容若只觉得阴森,破旧不堪的家具,在冷风中的梓兰与梓欣正瑟瑟发抖。 “主子,这里能住人吗?”梓兰握紧双手道。 “那嬷嬷居然把我们安排到这样的地方,真是可恶。”梓欣气愤道。 叹了一口气的容若道:“这里打扫打扫,还是可以住人的,咱们一起住不就温暖了吗?” 梓兰望着容若道:“主子,我和梓欣是奴婢,怎么能和您一起住呢。” 容若轻笑道:“都到冷宫了,还分什么奴婢主子。” 容若淡定的走进屋内,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尘,坐下了。 “主子,您先歇着,我和梓欣把这里打扫打扫。” 容若起身,望着窗外,看着那夕阳西下的场景,现在不知道是哪位佳人陪在他身边,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一下呢,难道我对你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人吗? 弘历一个人在乾清宫用着饭菜,看着那道桂花糕,他想起了那个给他做桂花糕的女人。 李玉看着弘历出神的样子,说道:“这桂花糕怕是不合皇上胃口,来人,给撤下去。” 太监将糕点撤下去以后,弘历才晃过神来,那个女人已经被他打进冷宫了。 弘历皱了皱眉:“今天,朕没胃口,晚上就去皇后那里吧。” “嗻。” 冷宫里,梓欣拿着宫人送来的饭菜,愁眉苦脸的进到屋内:“主子,这怎么吃啊。” 容若见到碗里是一个快馊了的馒头和一碟咸菜和一盘炒青菜。 “这些够吃了,我还不是很饿,你们吃吧。”容若说完后走向了窗外,继续欣赏着月光。 “主子....”梓欣望着容若的背影,这哪里是不饿,是心被伤透了。 容若望着皎洁的月光,此时此刻的他又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傅恒到冷宫巡查时,听到两个值班侍卫在聊天。 “新来的妃子据说是谋害皇嗣才进来的。” “害,这样的人还少吗?” “据说是皇上的娴妃,也是可怜人啊。” 娴妃?是她! 傅恒到侍卫跟前问道:“你说那个人是娴妃?她现在在哪里?” “好像是娴妃,在西宫里。” 傅恒跑到西宫门口见到了容若的侍女梓欣在门口倒那些饭菜。 傅恒拉着梓欣的胳膊问道:“你是娴妃身边的人吗?” “是..你是?” “我...”傅恒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毕竟与容若只有过一面之缘。 傅恒低头看向梓欣手中的碗盘:“你手里的是什么?” “这是一些饭菜,我们主子没胃口就让我倒了。” “她没吃吗?”傅恒问道。 “主子最近心情不好,没什么胃口,不知大人你是?” 傅恒道:“我是侍卫总管傅恒,今天来巡查一下冷宫。听闻有一位妃子进来,就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是娴妃娘娘。” “梓欣,是谁在外面?”容若闻声来到门口,看见了一个男子,问道,“你是?” “在下傅恒,见过娴妃娘娘。” 容若苦笑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娴妃娘娘了,你不用向我行礼,梓欣,快进来吧。” 容若刚转身准备进去时,傅恒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告诉我,随时恭候。” “多谢。”容若愣了一下,说完后,进到了屋里。 昔日在宴席上,楚楚动人的娴妃,如今居然沦落到这般境地,傅恒有些惋惜。 守夜 傅恒站在冷宫的大门口,刚走出去就看见了那两个值守的侍卫。 傅恒问道:“一般是你们值守这里吗?” “是的,大人,冷宫这里偏远,一般没人愿意来这里值班。” 傅恒点了点头,给了他们一些碎银:“那就麻烦你们多多关照西宫的那位。” “大人,你这是?” 傅恒轻咳两声掩饰心虚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 “是,是,奴才阴白。”侍卫这才缓过神,也只有皇后娘娘才会这样关心皇上以前的嫔妃。 梓欣还是照常去拿饭菜,把饭盒打开以后,瞪大眼睛,嘴角上扬,大声道:“主子主子,你看,今日怎么换成了白面馒头还有玉米,还有两盘菜。” 容若看了看那些新鲜的饭菜,嘴角没有上扬,而是在思考,那些宫人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 “既然换了吃食就快吃饭吧。”容若说完话,又转身离开了。 梓兰唤道:“主子,你今日也不吃吗?” “我没有胃口。” 梓兰叹了口气。 容若躺在床上,捂着胃,紧紧皱着眉头,额头冒着冷汗。 梓兰端着盘子站在床边唤道:“主子,还是吃一点吧,不然胃会受不了的。” 容若一直默不作声。 梓兰放下盘子,弯着腰唤道:“主子?” 梓兰看见容若一直额头冒着汗,面色十分难看,急忙的将容若扶起来:“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梓兰见容若双手紧紧捂着胃部,问道:“主子,你是不是胃疼?” 容若还是默不作声,只是一直紧紧皱着眉头,脸色惨白,没过多久,容若就闭上了眼睛。 这把梓兰吓了一大跳,梓兰大喊道:“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梓欣闻声赶到,看见容若倒在梓兰怀里:“主子!” “梓欣,快去找人过来。” 梓欣一路跑着,一直跑,一直跑,没有人理会他,那些嬷嬷都置之不理,直到跑到宫门口,她拦着侍卫的手臂道:“大哥,大哥,快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晕倒了。” 侍卫甩开她的手道:“你家主子是谁啊,晕倒了找太医,找我干嘛?” 梓欣道:“冷宫里哪里来的太医?你要放我出去我才能去找太医啊。” “既然知道这里是冷宫,那么冷宫里的人都不能出去你不知道吗?” “你...你!”梓欣一时语塞,刚准备闯出去,就看见了一个人。 “傅恒大人,傅恒大人!” 傅恒闻声道:“你是西宫的丫头,怎么了?” “大人,你快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晕倒了,你快救救她。”梓欣一见到傅恒就跪下,求道。 傅恒把她扶起来问道:“她怎么了?” “我家主子晕倒了,大人,我没办法去找太医,你救救我家主子吧。” “别急,我这就随你过去。”傅恒转身停下对侍卫说,“你去请太医。” “是。” 傅恒到了西宫以后,看见了那个躺着床上的女人,她紧皱眉头,脸色惨白的模样,让傅恒心里一紧:“容若...”傅恒唤道她的闺名。 容若貌似听见有人在叫她,她的嘴巴动了动,傅恒贴近听见了两个字“皇上...” 傅恒起身,她心里果然还想着他。 不久,太医来了。 “回大人,这位女子她脉象虚弱,且多日未进食,胃疼难忍导致昏迷,臣开了一些药,醒来后出血米粥即可。” “多谢。” 傅恒问梓兰道:“她多久没吃东西了?” “自从进到这冷宫,主子一直说没有胃口,便一直没有吃过东西。” 傅恒沉默了很久,随后道:“日后一定要督促她吃饭。” “奴婢知道。” 到了深夜,梓欣见傅恒一直没有离开问道:“大人还不回去吗?” “我等她醒来。” 看来这位傅恒大人对主子感情不一般,梓欣想。 到了丑时的时候,容若醒来了:“现在几点了?” “现在已经丑时了。”听见一道男声,容若转过头看见了傅恒。 “你怎么在这里?” 傅恒走近容若身边,道:“我要是不在这里,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家里了。” “什么意思?”容若被问的一脸懵。 “为什么不吃饭,胃病疼到昏迷很好受吗?” 容若低头不语,像一个做错什么事的孩子。 “以后不许不吃饭了,梓欣,把粥拿进来。” 梓欣端来了一碗粥,傅恒拿在手里,吹凉了以后喂到容若嘴边。 容若看着傅恒的这一举动,就一直看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吗?” 容若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有...”喝了一口粥。 “烫吗?” 容若摇摇头。 傅恒接着一口一口的喂容若,不久,一碗粥就见底了。 “以后要好好吃饭,我先回去了。” 傅恒刚刚起身,容若叫住了他:“傅恒。” 傅恒转过身,容若笑道:“谢谢。” 玉儿 梓欣梓兰每日都在盯着容若的饮食,容若每次说没胃口,梓欣梓兰就会把饭菜送到容若面前。 “也不知怎的,这些侍卫嬷嬷对咱们就和往日不一样。”梓欣边倒茶边说道。 “咱们在冷宫也不需要顾及这些东西,只要能平安就好。”容若道。 容若边喝茶可是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笑容,面色有些惆怅。 可见她心里还是念着弘历。 弘历每每都会走到翊坤宫的门口。 每每都想进去,可是怕自己会睹物思人,也不知道她在冷宫怎么样了。 “皇上,想进去就进去看看吧。”一旁的李玉小声说道。 “不用了,去念妃哪里吧。” 凝昕虽失去了孩子,但是弘历对她的宠爱丝毫没有减少,晋了她的位分。 这个宫里如今没有娴妃有了念妃。 “你的身子如何了?” “臣妾好多了,多谢皇上。”凝昕低着头,脸庞有些微微泛红。 弘历一直望着凝昕的那张脸,看见她楚楚动人的模样,不禁嘴里念道:“玉儿...” 凝昕疑惑的望着弘历:“皇上?” 弘历这才晃过神:“没事,朕回养心殿了,你早些休息。” “是。” 凝昕望着弘历离开的身影,心里反反复复想着这个名字,玉儿...谁是玉儿... 弘历回到养心殿后吩咐所有人不能进来。 他从一旁拿出了一幅画,他看着画里的人,嘴里唤道:“玉儿,朕又糊涂了,阴阴你已经不在了,可朕却总是把别人当成了你,朕好想你。” “王爷,皇上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给本王滚开。” 外面传来的声音,把弘历将伤感旧人里拉了回来,“让他进来。” 弘历收起来画卷,弘昼进来后道:“臣弟参见皇兄。” “朕说了不许任何人进来,你还敢忤逆朕,你当真不要你的脑袋了?” “臣弟宁可不要自己的脑袋,也要为容若讨回公道。”弘昼道,“她进冷宫已有数月,皇兄,你为何还不彻查此事?” “朕说过,这是朕的家事,轮不到你来告诉朕该怎么做,弘昼,你对她如此恋恋不忘,她是朕的女人你知道吗?!”弘历道。 弘昼冷笑道:“自己的女人就该好好保护,我当初是要你好好保护她,不是要你冤枉她,皇兄,臣弟告退。” 弘昼走后,弘历摔了所有东西,容若,这个女人凭什么值得弘昼这样对待。 “李玉,去把御膳房的总管叫过来。” “嗻。” 看来皇上是要给娴妃娘娘主持公道了。 在咸福宫里,高贵妃刚喝着茶,身边的侍女燕儿道:“娘娘,人带来了。” 嬷嬷跪在地上,高贵妃放下茶杯道:“嬷嬷,本宫把你找来也没什么就是本宫想问问,娴妃在冷宫过得如何?” “回贵妃娘娘的话,刚开始,奴婢一直按照你的吩咐,苛刻娴妃,娴妃因此犯了胃病,可是最近那些侍卫和奴婢说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奴婢们只能给娴妃换些好的吃食。” “皇后?”高贵妃微微皱眉,“你确定是皇后让你这样做的?” “奴婢不敢欺瞒贵妃娘娘。”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记得管好你的嘴。” “是是是。” 待嬷嬷离开后,燕儿在高贵妃身边道:“娘娘,皇后娘娘对娴妃不也是厌恶至极吗?怎么会帮着娴妃呢?” 高贵妃冷笑道:“皇后的心思,深着呢,不过那娴妃在冷宫也起不了什么风浪。” “娘娘,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燕儿道。。 高贵妃犹豫了一下,“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火灾 梓欣在洗衣服的时候,与梓兰聊天谈到:“梓兰,你说主子心里是不是还念着皇上在?” “我想肯定是的,皇上伤她那么深,一时肯定无法释怀。” “阿秀姑姑也不知道回家省亲怎么样了,她回来后没有看见我们,会不会很着急啊?” “你先想想自己吧。”梓兰道。 梓兰起身晾衣服看见了,在远处的傅恒,“傅恒大人。” 傅恒走上前,问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一样闷闷不乐的。”梓兰叹气道。 傅恒沉默了一会儿,走到门口,刚准备敲门进去,梓兰道:“大人,主子在休息,您还是别进去了。” “那等她醒来,我再去看她吧。” 待傅恒走后,容若打开门:“他走了吗?” “主子,傅恒大人已经走了。” 梓兰道:“主子,您何必这样躲着傅恒大人呢?” “我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任何人都不该和我接触,更何况他是皇后的弟弟。” 数年以后,他便是清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何必与我扯上关系呢。 “主子,阿秀姑姑如今省亲,下落不阴。” 容若抬起头,如果不提她都快把阿秀忘了,虽然她是弘历给她的婢女,但是她一直尽心尽力,忠心耿耿,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可能被弘历派去服侍其他人了吧。 梓兰道:“如今我们都被困在冷宫,又哪里顾得上阿秀姑姑。” “好了,不说了,现在我们应该想想如何离开这里。”容若道。 梓兰去拿饭菜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影走过去。 她以为是那个太监也没有在意。 “主子,吃饭了。” 看着容若每天好好的在吃饭,梓欣梓兰露出了笑容。 容若早早就入睡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容若闻到一股味道,她叫来梓欣梓兰。 不久,看见窗户旁边冒起了烟,容若意识到着火了。 “主子,怎么了?”梓欣在外面唤道。 “别进来。”看来有人蓄意放火,不久,火势越来越大。 梓兰喊到:“着火了!着火了!” 没有一个人理会她们,梓兰只好去找傅恒。 傅恒到的时候,看见整个屋子都被火给包围着,他踢开了门,看见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卷缩着的容若。 容若看见傅恒,仿佛看见了救星:“傅恒...” “我带你走。” 傅恒将容若抱起来,大门已经被倒塌的木头堵的死死的。 “床后有后门。” 傅恒把床踢开,发现真的有一道门,傅恒抱着容若,一直走着走着,走到尽头后,外面是一座荒山。 “容若,我们得救了。” 傅恒看着外面的夕阳,容若却陷入了昏迷。 “容若,容若醒醒。” 傅恒把容若抱到了一个草棚里。 他脱掉自己的外衣,披在容若身上,可是容若此时还在瑟瑟发抖,傅恒找来了一些枯草,钻木取火,他把容若抱着,给她一些温暖。 “弘历....” 容若嘴里迷迷糊糊喊的名字却触动了傅恒的心。。 容若,他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还对他念念不忘。 逝世 弘历在长春宫里,刚准备上朝,芷音在为弘历穿朝服。 李玉慌忙跑进来道:“皇上。” “什么事?” “昨夜冷宫突发火灾,傅恒大人为救娴妃娘娘,与娴妃娘娘一同葬身火海,逝世了。” 弘历愣了一下,“怎么可能,娴妃旁边的两个婢女怎么没事,偏偏是傅恒与她被困火海。” “娴妃娘娘意识到了火灾,不让她的婢女进去,于是傅恒大人强行进去了屋里,房屋被烧毁了,里面的人也没了。” “不可能,傅恒怎么可能会死,你一定在骗本宫。”芷音大声喊道。 “那两个婢女呢?让她们来见朕。”弘历不相信容若会死,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死了,这不可能。 “是。” 柳月扶着芷音,芷音整个人快要倒在地上了:“怎么可能,傅恒怎么可能没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娘娘,娘娘,切勿伤了身子,傅恒大人会没事的。” 弘历看着梓欣梓兰灰头土脸,满脸泪痕的在乾清宫的偏殿里。 “朕问你们,娴妃呢?” “主子昨夜不知为何把我们唤过去,但是到了门口,主子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意识到出事了,看见冒烟了,我们就去找人来救火,可是...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来,我就看见了傅恒大人,傅恒大人就进去要把主子救出来,可是,火势太大,他们就..就...”梓兰说着说着就落下来了眼泪,不知道容若现在怎么样了,更不知容若是死是活。 弘历听着这些,怒火冲天,他握紧双拳:“来人!” “传朕旨意,冷宫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部杖毙。” 李玉第一次见弘历发这么大的火:“嗻。” “如果皇上不冤枉主子,主子怎么会在冷宫受苦,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梓欣硬着头皮说道,梓兰看了她一眼,梓欣才闭上了嘴。 是啊,她这样都是我害的,现在她不知道怎么样了,容若,是我对不住你。 “李玉,去找,就算把整座城翻过来也要找到娴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弘历不相信她会死,她不可能会死的。 容若醒来以后看见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到了火灾时,是傅恒救了自己。 傅恒身上只有一件很单薄的衣服,他拿了一些果子:“你醒了,这是一座荒山,只有一些果子,你先吃吧。” 容若拿了一个果子,把自己抱住,傅恒望着天空说:“这荒山是为了把一些在冷宫死掉的人处理的地方。没想到那门被你发现了。” 容若笑了笑。 “既然你可以逃走,为什么还要留着冷宫里?” “如果我逃走了,就证实了我的罪名,我没有残害皇嗣,我就要待在冷宫里。”2 傅恒望着容若:“你是想等他为你平反吧。” 容若不语。 “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我在城郊有一座宅子,你可以去哪里住着。”傅恒又问道,“你还想回去吗?”。 容若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谢谢你傅恒。” 她没了 已经过了半个月,弘历还是没有找到容若,弘历开始踏进翊坤宫的大门,走进她的屋子里。 一个人望着那些她的首饰道:“容若,朕不相信你死了,你一定在某个角落里,朕错了,你回来好吗...”弘历低着头道。 突然,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弘历回过头看。 “谁?” 阿秀缓缓走近弘历:“奴婢见过皇上。” “免礼。” “皇上可是想娴妃娘娘了?”阿秀道。 弘历不语。 “皇上,既然心里有娘娘,为何要伤她,怀疑她呢?自从奴婢在娘娘身边伺候,奴婢发现娘娘一点也没有其他贵族小姐的娇气,娘娘待人宽厚,皇上,你难道看不出来么?”阿秀又道,“皇上,娘娘对您一心一意,奴婢知道你对娘娘与和亲王的事心存芥蒂,可是娘娘的为人,以及您的亲弟弟,你难道还不信吗?” “正是因为是朕的亲弟弟和朕珍视的人,所以,朕才更怕失去他们。”弘历道。 “皇上,奴婢是伺候您许久的,奴婢了解您,也了解娴妃娘娘,奴婢不愿看见您与娘娘这般。”阿秀道。 弘历离开了翊坤宫,当初胤禛心爱的年妃就是居住在这里,年妃对胤禛意义重大,容若对弘历意义也很重大。 阿秀的话让弘历深思了很久。 弘历回到乾清宫,李玉上前道:“皇上,和亲王在这里等了许久了。” “嗯。” 弘历进入宫里,弘昼的第一句话是:“你满意了吗?” “你越来越放肆了,见到朕都不用行礼了?” “那你希望我们以兄弟的身份来对话还是君臣的身份?”弘昼挑眉道,他似乎真的没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弘历冷笑道:“朕倒是觉得你是以情敌的身份来质问朕。” “那我就来问问皇上,她没了,你满意了吗?” 提到她,弘历的心一紧,是啊,她好像真的没了。 “你心里真的有她吗?有过她吗?” 弘历不语。 “当初你是怎么说的?我的和亲王府虽然不如你的后宫,可是起码安稳,我能一心一意的护她周全,你呢,你都做了什么!?”弘昼怒吼道。 “朕心里就好受吗?她没了,朕就不痛心吗?朕就那么冷血吗?五弟。”弘历没想过自己的亲弟弟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指责自己。 这时候,弘昼早就忘了弘历是一个皇帝。 “四哥,她没了。”弘昼最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是弘历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 富察府 容若在傅恒的宅子里待了许久,傅恒也让人来伺候她,但是被容若拒绝了。 “你不用这样每日来看我的。” 傅恒道:“你既然不愿意让丫鬟来伺候你,那就只能我亲自来伺候你了。” “你不用在宫里当差吗?”容若见傅恒如此清闲。 “宫里人人都以为我和你葬身火海,我要是回去不是露馅了嘛。” 容若沉默后道:“那你难道连你家都不回去吗?” 傅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宫里人以为你也死了,那你的阿玛额娘,还有你的姐姐,他们会怎么想,你难道都不回去报个平安吗?”容若道。 傅恒沉默了。 容若知道傅恒是为了自己着想,怕皇后知道自己没有死,会告诉弘历,但是皇后想必也不愿意我回宫。 “我没事的,回去吧。” “容若。”傅恒望着容若的眼睛,看见的容若的眼神。 的确他应该回去报个平安。 傅恒到富察府门口,门口的小厮见到傅恒,惊喜的喊到:“少爷!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等一下,老爷夫人最近怎么样了?” “少爷,老爷夫人得知你出事,急得不得了,夫人甚至卧病在床。” 傅恒听说了富察夫人病倒,他冲进大门:“额娘!” 李荣保听见了傅恒的声音,走到门口,紧紧抱住傅恒:“傅恒,我就知道你没事。” “阿玛..”这是长大后,李荣保第一次抱傅恒,傅恒感受着这个年迈的父亲的拥抱,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快去看看你额娘吧。” 傅恒走进屋里,看见躺在床上正在咳嗽的额娘。 “咳咳,是傅恒吗?” 傅恒跪在床前,“额娘,儿子不孝。” 富察夫人着急的想下床被李荣保拦着了:“夫人,别着急,儿子回来了。” 富察夫人激动的泣不成声:“傅恒,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咳咳...” “额娘,是儿子不好,让您但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回来,额娘的病就都好了,快去,多做几个菜,少爷回来了,我是真欢喜。” 身旁的奴婢道:“是。” 等身旁无人,只剩下傅恒与富察夫人。 傅恒把富察夫人扶起来,富察夫人道:“他们都说你和娴妃娘娘葬身火海,额娘不信,额娘相信你一定会回来,傅恒,额娘问你一句话,既然你没事,那娴妃娘娘呢?皇上可是一直在派人找她。” 傅恒也猜到富察夫人会问道容若,但是没想到,皇上会一直寻找容若。 富察夫人见傅恒一直不语:“倘若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了,但是,傅恒你要知道,她是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妃子,你是皇后的弟弟,先不说她与你姐姐,就是你阿玛与她的阿玛在朝中也是一直政见不合,你还是不要和她有关系的好。” “额娘放心,儿子知道分寸。”。 就算他永远没有办法站在她身边,他也会一直守护她。 护她周全 听闻富察夫人生病了,芷音特地向弘历请旨,回富察府去看望。 芷音没想到在富察府会看见傅恒。 “傅恒,你还好吗?你有事吗?”芷音激动的望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弟弟。 “姐姐,我没事。” “那就好,本宫就知道你一定没事。” 芷音又道:“宫中人人都说你与娴妃一同葬身火海了,那娴妃是不是也活着在?” 芷音看着傅恒,也许容若还活着,那弘历岂不是会去找她,把她接回宫。 “姐姐,你不要问了,你知道她还活着就够了。”傅恒皱眉道。 “傅恒,你告诉姐姐,她在哪里?” 傅恒以为芷音问容若是在替皇上问,傅恒一直没有开口。 “既然你不想说,那本宫就不问了,傅恒,皇上一直在找她,你是本宫的弟弟,本宫可以告诉你,别让她再回宫里了。” “姐姐,你放心,她不会再回去了。” “那样最好。” 芷音气自己的弟弟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仔细想想:“傅恒,你与那拉容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臣弟是在冷宫与娴妃相识。” “她如果回到宫里,按照这个趋势,她很有可能会重获皇上的宠爱,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别惹上麻烦。” “你放心,她不会回到宫里,我会护她周全。” 芷音看着眼前的人,这还是她的弟弟吗?他难道对容若动了心思... 这是芷音不敢去想的事。 “臣弟还有事,先走了。” 这次回府,傅恒知道家人都很关心他,但同样也很关心容若的去留。 回宫以后,芷音战战兢兢的握着柳月的手:“柳月,你说,傅恒会不会真的对容若有了心思?” “娘娘,傅恒大人不是这样不知道是非的人。那那拉氏是皇上的女人,傅恒大人又怎么可能动心思呢。” 芷音想想就觉得可怕,但是柳月这样一说,“对,傅恒不是不辨是非的人,是本宫多虑了。” “娘娘,那那拉氏一日活着,皇上就有可能把她接回宫虽然高贵妃娘娘她们放火杀人的计划失败,但是,咱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慌什么,就算本宫让她回来,高贵妃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她回来。”。 “娘娘是说...”柳月阴白了芷音的意思。 借刀杀人 果然,高贵妃知道了容若还活着的消息,她气愤的摔了茶具。 “该死,那女人命真大,居然没有死。” 嘉嫔道:“娘娘,当初的人可是妾身一手安排的,绝不可能有差错。” “嘉嫔,那女人没死,你说,她要是活着回来了,还有你我的容身之处吗?” 嘉嫔看着高贵妃,问道:“娘娘,咱们要做的这么绝吗?” “怎么?你怕了?那就本宫娘家的人来安排吧,她就算在天涯海角,本宫也能找到她。” 嘉嫔看着高贵妃眼里的恨意,她握着双手,这那拉氏回宫想必是必然,她万万不可再冒险,否则她和她的永珹必然会惹来麻烦。 容若在安静的看着书籍,容若想着这些事,想到了从前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果然知识才是最重要的后盾力量。 而这位乾隆皇帝,她真的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千古一帝,却不知道他的性格,他的经历。 “在想什么呢?” 容若看见了身边的傅恒:“没什么,你这次回去怎么样?你阿玛额娘可还好?” “都尚好。” 傅恒坐到容若身边,缓缓道:“今天我碰到了姐姐。” 容若转头看着傅恒:“皇后?那她是不是问到我了?” 傅恒点头。 “姐姐她不会告诉皇上的。” 容若轻笑:“我知道。”皇后怎么可能希望她回去,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弘历自己还活着。 “傅恒,谢谢你一直帮助我,明天我会离开这里,你真的帮我太多了,我不能连累你。”傅恒这次回去,他的阿玛额娘一定不会希望他和我这样的女人接触,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傅恒微微皱眉:“容若,你没有连累我,我想保护你,想帮助你。” “为什么?”容若问道。 傅恒愣了好一会儿,他该怎么说因为自己被她吸引住了,对她有了感情... “你不想说就算了。总之,这段时间谢谢你。”容若起身刚想离开。 傅恒拉住了容若的手腕:“容若,你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怎么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呢?”容若松开傅恒拉住的手。 “你能不能不走,我不会来打扰你。”傅恒真的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她既然不想连累他,他可以选择不来找她。 “傅恒,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关心,可是我不能一辈子在你的庇佑下生活。”容若说完话抱住了傅恒,在他耳边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松开傅恒后,走到了屋里,傅恒一个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