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锯手闯江湖》 第1章 大侠从天而降 夕阳西下,令人窒息的天空中,血红色的云朵翻滚着,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猛兽在奔腾咆哮。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闪电撕裂了黑暗,将天空照得如同白昼,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在闪电的映照下,豆大的雨滴如密集的炮弹般倾泻而下,打在大地上、树木上、房屋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狂风也呼啸而来,摇撼着一切,树枝在风中疯狂地舞动,仿佛要被连根拔起。天地间一片混沌,雷电交加,大雨倾盆,仿佛世界末日一般,让人感受到大自然那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山脚下的山坳处,一棵巨大的榕树张开伞一样的臂膀,尽情享受着风雨的洗礼。它的树干粗壮得需数人才能合抱,树皮粗糙而厚实,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彰显着它的古老与坚韧。 榕树的树冠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向四周伸展着,遮蔽了大片的土地。它的枝叶茂密繁盛,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宛如一片绿色的云朵悬浮在空中。 那些树枝有的如虬龙般蜿蜒盘旋,有的则笔直地伸向天际,形态各异,错落有致。垂下的气根像是一根根粗壮的绳索,从高处悬挂下来,有的已经深深扎入地下,成为了支撑这棵巨树的一部分。在西风的吹拂下,枝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旁边的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群锦衣卫模样的人正在追逐一位年迈的老者。他们大概五六个人,个个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面色冷峻而凶狠,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老人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但他仍拼尽全力地向前奔跑,他步履蹒跚,一步三摇,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他的眼神中满是坚毅与决绝,尽管已身负重伤,但他心中的信念让他不肯轻易倒下。 锦衣卫们紧追不舍,他们的脚步声如催命符般在被岁月磨得坑坑洼洼的官道上回响。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一次次向老人发起攻击,试图将他逼入绝境。老人左躲右闪,利用周围的环境尽量躲避着追杀,但他的体力在逐渐消耗,速度也越来越慢。 在这紧张刺激的追逐中,老人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而悲壮,他的坚韧与无奈让人不禁为之动容。而那群锦衣卫,则如一群冷酷的恶魔,誓要将他置于死地。他慌不择路,不知不觉跑到了榕树下。 “老匹夫,觉悟吧!”其中一位头目模样的家伙抢先一步,使出一招“寒夜追凶”,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股气劲飞过,雨滴被一分为二,只听见“哇“的一声惨叫,老人应声倒地,口吐鲜血,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这时,一根榕树枝条迎风飞了过来,老人顾不得那么多,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边抓住榕树枝条,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剑,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情急之中,老人拼命拽住枝条,也许是用力过猛,还也许是风太大,他竟然飞在了空中,在巨大的榕树下荡起了秋千。没想到这个动作竟然救了他。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红光闪过,伴随着一道诡异的闪电,一位身穿青衣的“大侠”从天而降,“哗”地一声掉在巨大的榕树上,茂密的枝条像一张天然的大床,正好托住了他。但是,由于冲击力太大,他还是晕了过去。 说来也怪,那闪电没有击中榕树,偏偏击中了旁边的空地,仿佛那位大侠拥有强大的内力,屏蔽了闪电,使它发生了偏移。 雨水可是导电的,那几个锦衣卫就倒霉了,一道闪电下来,他们躲闪不及,瞬间被闪电击了个正中,还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全部齐刷刷地连人带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老人大惊失色,“啪”地一声松手掉在地上,不明就里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锦衣卫,再看看树上躺着的神秘“大侠”,一时回不过神来。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竟然能在顷刻间将几大高手瞬间击倒,可见武功非同一般。 “多谢大侠出手相救,不知大侠高姓大名?”老人艰难地站起来,出于江湖礼节,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在大雨中抱拳行礼说道。 可树上的大侠似乎过于高冷,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自顾自地躺在树上。他哪里知道,他叫秦川,压根儿不是什么高手,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园丁,也并不是高冷,只是穿越时受到的冲击力太大,已经晕了过去。 借着或有或无、或明或暗的闪电,我们这才看清眼前的老人。他的身躯虽然伤痕累累,但那股仙风道骨的气质却依然令人难以忽视。 他一头白发如霜雪般飘逸,在风雨中微微摆动,岁月的痕迹清晰地刻在他的脸上,却无损他眉宇间的英气与坚毅。他的双眸深邃如寒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与淡定。 他身上的长袍早已残破不堪,血迹斑斑,但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仿佛无论遭受多大的伤痛,都无法压垮他的精神。他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宝剑,尽管剑身已有些许破损,但在他的手中,依然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杀气。 “大侠,大侠,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老人再次抱拳行礼道。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冰冷的雨水浇在秦川脸上,刺耳的雷声轰隆隆地在耳边回响,他终于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了看树下的老人,还不知道他已经穿越了。 他还以为别人在拍戏呢!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摄影机,也没有看见工作人员,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听见“嗷呜”一声巨响,一头吊睛白额虎出现在眼前。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丘,充满了力量与威严。 它的皮毛如同金黄色的锦缎,闪耀着华丽的光泽,上面还错落有致地分布着黑色的条纹,如同神秘的符文,更增添了它的凶猛与霸气。它的脑袋硕大而威猛,额头上的“王”字斑纹清晰可见,彰显着它百兽之王的尊贵身份。 它的眼睛如铜铃般大小,冰冷而锐利,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光芒。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它的獠牙锋利如刀,散发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撕裂猎物。 “嗷呜”,老虎的叫声再次刺破黑暗,响彻山谷。 老人纵然武功盖世,此刻早已精疲力尽,吓得瘫坐在地上,似乎放弃了抵抗。秦川则被它的叫声震住,彻底清醒过来。 第2章 辛勤的园丁 秦川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瞬间清醒,可他只在动物园里见过老虎,又不会武功,更没有弓箭枪炮,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老虎逼近。 老虎咆哮着一个俯身,随即一个跳跃,扑向眼前的老人,老人索性闭上了绝望的眼睛:“罢了,罢了,天要亡我吴胜利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利箭飞出,不偏不倚正好射中老虎的前爪,“嗷嗷嗷”,老虎惨叫着跑远了,一个身形魁梧壮汉从密林中跑出来,原来是山中的猎户。 他的身形魁梧得如同一座小山,宽厚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担。他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尊威严的雕像。 他赤裸着半个肩膀,古铜色的肌肤在闪光下闪耀着健康的光泽,隆起的肌肉如同坚硬的石块,充满了力量感。他的胳膊粗壮如树干,青筋暴起,彰显着他的强壮。 他一手握弓,一手紧握着一把巨大的钢叉,钢叉的尖端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刺穿一切猎物。他的眼神锐利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与自信。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仿佛大地都在他的脚下微微颤抖。他那高大威猛的形象,给人一种不可阻挡的感觉,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敬畏。 “老丈没事吧,没吓着你吧!”猎户快步向前,一把扶起地上的老人,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多谢壮士相救,不知壮士高姓大名,今后定当重谢?”老人拱手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 “呵呵呵,不敢不敢,老丈言重了,鄙人是前面村庄的猎户,不过是个山野村夫,追了这大虫五天五夜,跑了十七座山头,没想到把它逼到官道上来了。” “哦,不管怎样,总算是救了老朽性命,不知壮士高姓大名,今后……”看来老人执意要答谢他,一个劲儿地问他姓名。 哪知猎户根本没放在心上,也没看见树上的秦川,看见老人没事,双手抱拳回礼道:“嗯,没事就好,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还要继续追大虫,老丈保重,告辞告辞!”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借着夜色消失在密林中。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老人受了重伤,急需要救治。其实他并不是不想救老人,而是看见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锦衣卫,对老人的身份多少有些怀疑,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猎户,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借口追击老虎,匆匆地离开了。 “壮士,壮士……”老人对着黑洞洞的密林喊道,可惜他已经走远了,除了“唰唰唰”的雨声,什么也没有。 “算了,他已经走远了。”秦川把一切看在眼里,这才一个潇洒的“托马斯回旋”,紧接着再来一个漂亮的“李小鹏跳”稳稳地落在地上,简直就是行云流水,丝滑无比,看得老人目瞪口呆,说他不会武功,谁会信呀!。 再看秦川,他身形挺拔修长,如苍松般傲然屹立。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胸膛展现出他强壮的体魄,充满了力量。 他的面容英俊非凡,线条硬朗分明,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与果敢。双眸深邃如寒星,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事物。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闭,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自信微笑。 他身着一袭飘逸的青衣,衣袂在风中微微摆动,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之态。青衣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纹路,在光亮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头发如墨染一般,用一根青色的发带随意地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更显不羁。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侠风范。时而负手而立,眼神眺望着远方,流露出一种胸怀天下的气度;时而矫健如飞,展现出他高超的武艺和无畏的勇气。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深深沉醉在他那英俊潇洒的气质之中。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不知大侠何方人士、何门何派?”老人一口认定他是大侠,急忙追问道。 秦川愣了一下,不知道何从说起,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侠,只不过是是个不起眼的园丁,一个落榜的高中生,一个月以前才应聘到柳飘飘家里当了园丁,却不想一场地磁暴,莫名其妙地穿越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他在招聘网站上看见柳飘飘家在招园丁,月薪两万起步,还买五险一金,不由得动了心。 他这个人虽然学历不高,却从小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没少买这方面的书自学。你还别说,他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无论什么花花草草,不管得了什么病,只要经过他的手,不出十天半个月,就又恢复生机,变得郁郁葱葱起来。 凭着这手绝活,他成功打败了一个植物学硕士,一个园林学博士,成功应聘到设计师柳飘飘家里,成了一名专职园丁。 谁知第一眼看见柳飘飘的时候,他就彻底沦陷了。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汉服,如青烟般的颜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广袖飘飘,裙摆曳地,行走间仿佛有流云相随。 她身姿婀娜,腰肢纤细如柳,每一步都轻盈而优雅,如同仙子降临凡间。她长发如墨,用一支精致的玉簪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胸前,更添几分温婉。 她的面容清丽绝伦,眉如远黛,眼含秋波,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微微颤动。琼鼻挺直,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一笑,恰似春日里最明媚的花朵绽放。 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仿佛从古代的画卷中缓缓走出,将那古典之美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美的女子,要不是身份悬殊,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她追到手。能娶到这样一个老婆,少活十年也值了!”秦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飘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就是这棵罗汉松,我可是花大价钱淘来的,不知怎么的叶片有些黄,我找了不少人,用了不少办法,还差点儿把它搞死了。你可得把它救过来,就像救那株绿萝一样,知道吗?”柳飘飘拨弄着眼前的树,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秦川,“我说的是树,你看着我干什么,再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信不信!” “嗯。没有没有,我在想应对之策呢,我想我已经有办法了!”秦川回过神来,赶紧敷衍柳飘飘,他可不想上班第一天,就被开除了。 第3章 赶骡子上架 柳飘飘是知名的设计师,同时也是知名公司高管。家里的大别墅种了不少名贵花草,为了照顾好她心爱的花花草草,这才找到了秦川。 秦川第一眼看见柳飘飘,心里不免有些自卑,她简直就是画里走出的女神,而他不过是个不起眼的高中生,自学园艺,自己搞了个工作室,却没什么客户。他总是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丢在人群里压根儿不起眼。而且他没有固定收入,大多数时间都在别墅区打打零工,给富人的花园施肥、除虫、浇水混日子。 要不是看见柳飘飘诱人的招聘公告,他也不会鬼使神差跑来应聘。 别看他学习不怎么样,照顾花草倒有些拿手。就拿柳飘飘那盆绿萝来说,它叶面枯黄,眼看就要死了,那两个读书人空有些理论,只知道背书本知识,却束手无策。秦川微微一笑,一眼就看出绿萝只是光照不足,其实什么也不缺。他假装给它随便修剪一下,浇浇水,施施肥,移到阳光充足的地方精心照料,只用了几天就让它恢复了生机。柳飘飘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这才决定聘用他。 男孩子嘛,总是闲不住。秦川没事的时候,喜欢用手锯修剪枯枝。时间长了,他嫌弃普通的手锯太笨重,不够顺手,就对它进行了改良。他将手锯做得像一把剑一样,大约只有一指多宽,一尺半长,握在手里轻如鸿毛,舞动起来璨若流星。 他对自己的“发明”非常满意,自己给自己封了个“锯神”的外号,整天在花园里“舞刀弄剑”,玩的不亦乐乎。又过了几天,他觉得“锯神”太招摇,还不如叫“神锯手”更神秘一些。可他毕竟不会武功,思来想去,仿效程咬金琢磨出三招:“随风摆”“顺杆爬”和“抹脖子”,修剪枯枝绰绰有余。 这天他在花园里玩得正欢,突然看见柳飘飘走了过来,看见他把花园打理得井井有条,那株罗汉松也长势喜人,亭亭如盖,人见人爱,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在花园里玩起了自拍。 “老板,今天这么有空呀!”尽管有些社恐,出于礼貌,秦川还是向她打招呼。 “这两天没订单,索性休息两天,哎,那个谁,干的不错呀!”说实话,柳飘飘打心眼里看不起秦川,她可是年薪百万的高管,和一个园丁有什么好聊的,可他毕竟是她的雇工,出于礼貌,招呼还是要打的,“哎,那个谁,能帮我拍张照吗?” “好好好,没问题!”不想吃天鹅的蛤蟆不是好蛤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秦川虽然不喜欢被称为“那个谁”,但是能为美女服务,他还是求之不得。 “噢,谢谢!”柳飘飘把手机递给秦川,等他拍好,接过来看了看,似乎不太满意,“嗯,还行,但是总觉得差点儿什么!哦,想起来了,我去换汉服,你稍等一下!” 说完自顾自往房间跑去,不一会儿,像个小女孩一样跑了出来。 秦川眼前一亮,只见她身着一袭淡雅的汉服,如青烟般的颜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广袖飘飘,裙摆曳地,行走间仿佛有流云相随。 她身姿婀娜,腰肢纤细如柳,每一步都轻盈而优雅,如同仙子降临凡间。她长发如墨,用一支精致的玉簪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胸前,更添几分温婉。 她的面容清丽绝伦,眉如远黛,眼含秋波,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微微颤动。琼鼻挺直,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一笑,恰似春日里最明媚的花朵绽放。 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仿佛从古代的画卷中缓缓走出,将那古典之美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秦川一个下午脑袋里都是她的身影,当得知她明天也在家休息时,脑袋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明天他也要穿汉服,哪怕能陪她度过难忘的一天,甚至是半天、一个小时或者十分钟,这辈子也值了。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秦川一袭青衣出现在柳飘飘家别墅的花园里,配上他的“神锯”,俨然一个翩翩公子哥,一个穿越回来的大侠。 连柳飘飘都产生了错觉,仿佛他们真的是古装剧里的情侣。 这一天真是幸福,秦川陪着柳飘飘拍了不少视频,还有很多照片,还一起共进午餐。 美好的一天就要结束了,谁知天公不作美,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伴随着电闪雷鸣,突然一阵红光闪烁,一场始料不及的地磁暴来袭。秦川以为闪电劈了下来,本能地跑过去护着柳飘飘,谁知脚下踩空,莫名其妙地摔了下来,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大侠,看来我快不行了,实不相瞒,我是六扇门都察院的捕快吴胜利,是《细柳剑法》第十八代传人,江湖人称影子剑客,现在有一份重要的书信要交给宁王。我,我快不行了,就拜托大侠跑一趟了。”老人伤势过重,一直在硬撑,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倒地不起。 秦川赶紧一把扶住他:“老人家,你可别吓我呀!你到底是哪个剧组的,告诉我,我替你打电话联系他们?”他还有些不太相信他是真的穿越了。 “不必了,我真的不行了,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帮我把信送到。”老人虽然觉得他有些神经质,有些不靠谱,可眼下情况紧急,也没有第二个可以托付的人。于是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份血迹斑斑的书信,硬塞到秦川手里。 秦川哪里见过这场面呀:“大,大叔,实不相瞒,我根本就不会武功,你这不是赶骡子上架,为难我吗?” “大侠真会开玩笑,大侠武功盖世,刚才不费吹灰之力秒杀六名锦衣卫,我都……都看见了……而且我也相信你,我现在把《细柳剑法》也交给你,你就是我《细柳剑法》第十九代传人了,剩下的就……就……就交给……你……”吴胜利话还没有说完,就双腿一蹬咽气了。手里还捏着没来得及交给秦川的《细柳剑法》以及六扇门的腰牌。 “喂,喂,大叔,大叔,你不能死呀,我还没有答应呢!” 秦川对着黑洞洞的夜空歇斯底里,可一切都无济于事,他还在云里梦里就穿越了,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六扇门的人,还莫名其妙接受了一个没头没脑的任务,他该何去何从。 第4章 初试身手 秦川含泪掩埋了影子剑客吴胜利,还有那几个倒霉的锦衣卫,正要把“细柳剑”也一起埋了,这才发现那剑鞘正好可以装下自己的“神锯”,不由得惊叹道:“咦,正合适,反正埋了也没几天就烂了,不如把我的‘神锯’装起来,总比扛着把锯子到处跑好看,你不会怪我吧!” 想到这里,他把“神锯剑”装入剑鞘。他哪里会想到,从此江湖上多了一段传说,当然,这是后话。 他随手翻了翻《细柳剑法》,觉得没什么用处。他当然也不知道,这《细柳剑法》非同一般,相传乃是陈抟老祖所创,脱胎于《越女剑法》,讲究“轻如鸿、迅如雷、疾如风、快如电”,最适合书生和女子练习,要是练好了,也是一门上乘剑法,只可惜吴胜利学艺不精,没能把它发扬光大,只混了个虚名。于是忍痛把它和吴胜利一起埋了。 但是想想也对,就算是秦川天赋异禀,他始终是奔三的人了,早就老胳膊老腿了,再怎么用功也不可能练到大宗师级别,所以索性不练,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做完这些,他站起来茫然地四处张望,后来想想:“算了,还是去送信,反正来都来了,就当是四处游历,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柳飘飘,也算是有个伴。大家一起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穿越回去。” 想到这里,他毅然踏上官道,往京城方向走去。 秦川不想引人注意,正好细柳剑的剑鞘做得够袖珍,藏在袖子里刚好。 昨天还风雨交加,今天却阳光明媚,烈日当空,不知不觉到了中午,秦川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猛然一抬头,还真巧,前面不远处就有一间茶铺,秦川喜出望外,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从外观上看,茶铺是由几根略显破旧的木桩支撑着一个茅草顶棚搭建而成。那茅草已有些许泛黄,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茶铺的墙壁是用土坯堆砌而成,虽不平整却透着一种质朴的气息。门口挂着一块已经褪色的幌子,上面简单地写着“茶”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踏入茶铺,内部设施极为简单。几张粗糙的木桌和几条长凳随意地摆放着,桌面有着使用多年的痕迹,显得有些斑驳。地上是夯实的泥土,虽不平整,但却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在角落里,有一个用石头垒成的炉灶,上面摆放着一个黑乎乎的茶壶,正冒着缕缕热气。 茶品方面,这里主要提供的是一些普通的粗茶,但却有着独特的味道。那茶香弥漫在整个茶铺中,让人闻之心神一振。虽然没有精致的茶具和昂贵的茶叶,但这粗茶却能让人在疲惫的旅途中感受到一份难得的慰藉。 至于服务,茶铺的老板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脸上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他动作娴熟地为客人们沏茶、倒水,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那一举一动中都透着对客人的尊重和关怀。在这里,没有繁琐的礼仪和规矩,有的只是那份淳朴和自然。 这座官道旁简陋的茶铺,虽然没有华丽的外表和精致的设施,但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和风情。它就像是一位默默守望在路边的老友,为过往的旅人提供着片刻的休憩和温暖。在这里,人们可以放下疲惫的身心,品味那简单却又醇厚的茶香,感受着岁月的静好和生活的质朴。 “小二,给我沏一壶茶。”秦川又累又饿,顾不得许多礼节,对着老人吩咐道。 “好嘞,客官稍等。”老人服务周到,马上跑过来擦桌子,搬凳子,满脸堆笑地试探着问道,“客官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客官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是走亲戚、做买卖、还是公干呀?” 秦川突然警觉起来,他虽然不是江湖人士,可是穿越过来的,这方面的电影、电视、小说可没少看,荒郊野外的这么一间茶铺,老板这么热心,一定有古怪。但是他不想多事,只想喝完茶尽快赶路,要是能尽快找到柳飘飘就更好了。于是敷衍道:“当然是投亲,家里遭了水灾,家里人都没了,只好投靠亲戚,混口饭吃。” 秦川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一边把包袱放在桌子下,用一只脚踩住。 店主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看他的动作,猜想必有贵重物品,于是假装移动凳子,假装不小心踢了包袱一脚,立马识别出包袱里有不少银子。 要说古代其实挺不方便的,走哪里都要带银子,既笨重又不安全。你要问秦川刚穿越过来,哪来的银子。那还用说,当然是那几个锦衣卫身上的,除了现银,当然也有不少银票。大概是古代钱庄还没有普及,除了一些商业比较发达的地方可以直接使用银票,一般的地方用现银的还是比较多。 掌柜的见秦川有所警觉,正好茶铺里没人,官道上也没有动静,索性不装了,马上把脸一沉,敲了敲锅盖发出暗号。只听见“铛铛铛”几声,两名彪形大汉从屋后握着钢刀跳了出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客官,实不相瞒,最近手头紧,借点儿银子花花!” “看出来了,果然不是什么好鸟,看来很难善了呀!” 这帮劫匪主要是求财,为了避免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人,还是小心地试探道:“在下张三,我们哥俩儿不杀无名之辈,不知英雄何方人士,何门何派,师承何处?” 秦川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该怎么回答,索性信口胡扯道:“在下细柳门秦川,瓜州人士,家师影子剑客吴胜利。” 细柳门吴胜利在江湖上本来就不出名,加上六扇门一向行事低调,不像东厂西厂锦衣卫那么张扬,所以江湖上对他根本就一无所知。 “细柳门,吴胜利?没听说过。既然这样,就别怪爷爷心狠手辣了。”张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胆子大了起来,颇有些目中无人,挥刀砍了过来。 秦川虽然不会武功,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从小打架就没输过。“哼”地冷笑一声,果断抽出袖中的锯子,口中念道:“迎风摆”“顺杆上”。只见一根黑不溜秋的锯条在眼前一晃,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锯子已经像一条黑蛇一样缠住了张三的手臂,不得不说,二十一世纪的钢材质量就是好。 第5章 收了个小弟 秦川不想无辜伤人性命,没有使出“抹脖子”这一招,却大喊一声“收”,接着用力往后一扯。 我的乖乖,这可是锯子呀,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张三手中的钢刀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条手臂被锯子划得血肉模糊,血流如注。 李四愣在原地,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看见秦川手中的武器似剑非剑,似锯非锯。你说是剑吧,只有一指多宽,一尺多长,但是看起来软塌塌的,还有锯齿;你说是锯子吧,只有一端有把手,而且还有扶手。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手锯,而且还是被秦川改造过的手锯。 俗话说“武器越怪,死得越快”,李四没看清秦川的招式,以为这一切纯粹是意外,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大喝一声冲了上来,口中却在骂张三:“滚开,没用的废物,连个无名小辈都对付不了。” 秦川依然不慌不忙,镇定地念叨道:“随风摆”。只见他“嚯嚯嚯”地挥舞着锯子像击剑一样刺向前,同时又像蛇一样左右摆动着,像一条游龙一样飘忽不定。李四哪里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一脸茫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锯条狠狠地抽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深深的锯齿印,手中的钢刀就被弹飞了。就在他愣神的时候,秦川在他面前“哗哗哗”的一通乱舞,他身上的衣服立马被“锯”得稀巴烂,东一块西一块的随风飘扬,活脱脱一个丐帮弟子。 李四顿时疼得“嗷嗷”怪叫,趴在地上满地打滚,身上布满了无数道血痕,或深或浅,像被狼抓的一样。 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老者大惊失色,没想到秦川分分钟就收拾了两个小喽啰,可他毕竟是江湖老手,身经百战,马上脸色一沉,从灶台后面掏出藏在柴火堆里的亮银枪,恶狠狠地说道:“哼,看来还有些斤两,可惜今天碰到我笑面虎林峰,还不是得英年早逝,拿命来!” 练武的就是练武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一个箭步冲向前,一招“仙人指路”使出来,以棍御枪,棍枪合一,直奔秦川的面门。 秦川压根儿不会武功,更没有跟高手过过招,刚才纯粹是运气好,误打误撞赢了。像他这种三脚猫的怪招,对付江湖小混混还行,要是遇到真会武功的,那就难办了。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那还不瞬间就被秒杀了。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好在他身在二十一世纪,没事还喜欢看看拳击、击剑这类体育项目,基本的对战策略还是懂的。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碰硬,更不能退缩,让对手看出自己的破绽。便运用拳击的步伐,或左或右,或前或后地移动,一边躲过攻击,一边在移动中寻找机会。 笑面虎林峰自以为武功还不错,以为一击必中,没想到扑了个空,立马调转枪头,接着一招“乌龙摆尾”使出来,径直扫向秦川的腰眼。 只听见“呼呼”的风声,一道银光闪烁,亮银枪像一条银龙一样扑向秦川。他虽然不会武功,可人又不傻。急忙一个纵身跳起来一丈多高,轻松躲过攻击。这算什么,他可是农村长大的孩子,每天和小伙伴们在田野里追逐打闹,奔跑跳跃、辗转腾挪那都是基本操作。 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间,趁着笑面虎林峰的招式已老,还来不及回身的当口,秦川对着林峰的腰上就是一锯子。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笑面虎林峰的衣服被锯开一道大口子,血肉模糊,流血不止。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秦川对着他拿枪的手又是一锯子,又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笑面虎林峰手中的亮银枪脱手而出,径直飞向发呆的李四。 李四躲闪不及,被扎了个透心凉,当场饮恨西北。 笑面虎林峰见讨不到便宜,撒腿就跑,转眼就就没影了。 张三见大事不妙,扑通一声跪下:“大、大侠饶命,实不相瞒,我也是受李四蛊惑,第一次做这种勾当。” 秦川把锯子架在张三的脖子上,厉声问道:“真的是第一次?” “真的,真的,小的不敢骗人,小的的确是受到李四的蛊惑,第一次做这种勾当,下次绝对不敢了。” 其实张三真的没有说谎,他和李四本来是同乡,一直知道李四和他的表叔笑面虎林峰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奈何自己没这个胆量,一直不敢参与 。谁知这几年天灾不断,自己实在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了,才在李四的蛊惑下跑出来,没想到第一次打劫,就碰到了秦川。 秦川掏出腰牌,在张三眼前晃了晃:“好,我相信你。但是,你可看好了,我可是六扇门的人,你要是敢说谎,我定叫你把牢底坐穿。” 张三看见腰牌,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原来是大人,小的有眼无珠,下次绝对不敢了。” “好,滚!” 张三面有难色:“大人,实不相瞒,小的家里人都死了,小的一个人孤苦无依,而且家里还遭了灾,颗粒无收,早就揭不开锅了。要是大人不嫌弃,小的愿意在大人跟前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大人赏口饭吃就行。” “噢,什么?”秦川自己都是个冒牌货,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哪里敢收留他。 “大人,小的是心甘情愿伺候大人的,大人赏口饭吃就行。”张三当然有自己的小算盘,如今世道不太平,大太监刘瑾掌控了东厂、西厂和锦衣卫,把持朝政,天下动乱不止,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要是能靠上六扇门这棵大树,张三从此就扬眉吐气、衣食无忧了。 “这恐怕不太好吧!”秦川赶紧拒绝,可转念又想,自己初来乍到,既不会武功,又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哪一年,自己身在何处?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个人作伴,权当给自己当导游,也是一件好事,“那好吧,但是说好了,我可没有工钱开给你呀!” 他心想,自己如果混进六扇门,身边有个小弟,也显得自己威风不是;退一万步,如果自己混不进六扇门,反正又不用开工钱,到时候再分道扬镳也不迟。 张三正苦着个脸,深怕秦川不答应,听他改口了,顿时喜出望外,心中求之不得:“不敢不敢,大人只要赏口饭吃,小的已经感激不尽了!” “好,那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距京城还有多远?” “回大人,此地名唤葫芦州,距京城还有八千里。” “什么,八千里?”秦川望向遥远的地方,心中思绪万千。 第6章 敌人穷追不舍 经过一番询问,秦川在张三口中得知,他们现在的位置在葫芦州(葫芦州离京城八千多里,中间隔着香蕉州,苹果州,梨州,杏州,桃州),现在的时间大约是明朝正德年间,奸臣刘瑾把持朝政,作威作福,百姓苦不堪言。而自己手中的密信,正是告发奸臣刘瑾与倭人勾结,意图谋反的证据。秦川多少读了些历史,知道宁王也不是什么好鸟,以后必定会造反。可眼下,最大的祸患还是奸臣刘瑾,朝中暂时没有他可以依仗的人,也只能见机行事,先借助宁王的力量,铲除奸臣刘瑾再说。 想到这里,秦川长叹一口气,吩咐张三找了点吃的,随便对付两口,继续赶路。 “大人,您请喝水!”张三手脚麻利,倒是会来事的家伙,一路上就这么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秦川却有些不自在,他一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以前都是他伺候别人,现在身边突然多个人,大人长大人短的叫着,一会儿端茶递水,一会儿给他拿包裹拿剑的,搞得他心里过意不去,可又不好直说,只好找借口推脱道:“行了,别叫我大人,我们六扇门一向行事低调,而且我现在在办案,为了保密,我看咱们年龄差不多,你还是叫我秦大哥好了。” 张三立马眉开眼笑道:“那怎么行,大人身份高贵,我一个平头百姓,哪敢呀!” “行了,就这么定了,我不会怪你的!” “我……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秦,秦大哥!” 就这样,主仆二人以兄弟相称,离开葫芦州,往香蕉州出发。 这一天,天气炎热,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宛如轻柔的丝绢,自由自在地飘荡着。它们有的如蓬松的棉花团,洁白无瑕,似乎散发着纯净的气息;似变幻无穷的神奇画卷,形态各异,时而聚成一团,时而又疏散开来。白云在湛蓝的天空背景下,显得格外醒目而美丽。 官道上没什么人,一位书生正徐徐而行。他身着一袭素净的青衫,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面庞白净,眉眼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似是在沉思着什么,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稳与笃定。 不远处,一位商人赶着马车缓缓而来。他身穿华丽却稍显风尘的衣袍,面容略显疲惫但双眼却透着精明。马车上装满了货物,商人不时地查看货物的情况,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着此次行程的得失。 他的身影与书生的文雅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两个世界的人,既矛盾又和谐。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一队锦衣卫模样的人快马追来,边追边喊:“站住,站住。” 秦川他们浑然不知,还以为他们是在追前面的商人,随着队伍越来越近,他突然感到了一股杀气,心中暗叫:“不好。”表面上却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赶路。 张三一脸的惶恐,看见秦川一脸镇静的样子,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不时的回头张望。 这时,为首的一位头目模样的家伙已经逼近,愤怒地一马鞭抽来,嘴里骂到:“奶奶的,叫你站住,没听见吗?” 只听见“啪”的一声,马鞭抽在张三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张三惊恐地嚷嚷道:“官爷,官爷,小的只是个过路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川这才回头,只见他们身着华丽的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威风凛凛,令人敬畏。为首那个家伙一双鼠眼滴溜溜地打转,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满肚子的坏水。 张三还在吃疼,其他人趁机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哼,误会。”只见他嘴角上扬,满脸的奸笑。话还没有说完,已经从腰间绣花的精致的皮囊里掏出一只貂,像离弦之箭一样,“嗖”的一声,扑向秦川。 只见它拥有柔软而光滑的皮毛,毛色呈现出深褐色、黑色和白色相间的华丽的色彩。它的身体修长而灵活,四肢短小而有力;它的眼睛明亮而锐利,透露出机灵和警惕的神情。它的耳朵小巧玲珑,能够敏锐地捕捉到周围的声音;最特别的是它的鼻子,对血腥味和特殊的气味非常敏感。 果然,貂在他身上嗅了嗅,竟然直起身子“吱吱”怪叫。紧接着一声呼哨,貂闻声跳向头目模样的人,抱起他手掌中赏赐的食物,钻回皮囊中享受去了。 貂是一种非常活泼好动的动物,它们喜欢在树林中跳跃、攀爬和探索。它们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在跳着一场优美的舞蹈。在野外,貂是出色的猎手,它们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和听觉,能够轻易地捕捉到小型哺乳动物和鸟类等猎物。 秦川心中一惊,本能地拍了拍脑袋,暗叫不好,他怎么这么疏忽大意。原来在古代,没有发达的追踪技术,也没有gps和无人机,更没有红外线、紫外线、雷达等技术。带着猎犬又大又麻烦,难得喂养不说,目标又大容易还暴露。所以,从事锦衣卫这种特殊职业的人,通常会喂养貂这种小动物,用于追踪敌人。他们一定是在别的锦衣卫或者影子剑客吴胜利的衣服、随身物品或者书信上,撒了什么特殊的药粉,这才一路穷追不舍。 “呵呵,大人,我们不过是赶路的游客,不知大人有何吩咐!”秦川假装客气地拱手作揖,满脸堆笑地弯腰问道。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手偷偷插进袖子,握紧了袖中的锯子。 “大哥,别跟他们废话,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先把人头割下来再说。”另一个刀疤脸不由分说地拔出刀,他满脸的横肉,说话时脸上的刀疤随着肌肉抽动,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说话间,刀疤已经连人带马冲上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刀,砍向秦川的肩膀。秦川可不是吃素的,气定神闲地一个侧身躲过攻击,口中大叫一声“顺杆上”,手中的锯子已经拔出,“哗哗哗”地怪叫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呼呼呼地刺向刀疤脸。 刀疤脸大吃一惊,脸上的刀疤不由自主地扭曲着,他没想到他有武器,还会反抗。刀疤还在错愕,秦川的锯子已经像一条黑蛇一样,缠在他的手臂上。只听秦川大叫一声“收”,只听见“刷”的一声,他的整个袖子已经被撕扯下来,手臂瞬间变得血肉模糊,布满了伤痕,像被什么怪兽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刀更是脱手而出,“噗”的一声飞了出去。 刀疤脸惨叫一声,整个人跌下马来,“嗷嗷嗷”地叫着在地上翻滚。 第7章 瓜州大侠瓦上飞 其他人面面相觑,压根儿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刀疤脸已经滚落马下,在地上嗷嗷惨叫。另一个瘦高个子显然不服气,大叫一声扑了上来。一招“横扫千军”使出来,一道寒光闪过,夹杂着“呼呼呼”的声音,对着秦川的脖子砍了过去。 他本来就长得像一根电线杆似的,加上又是骑在马上,比秦川高出一大截,这样一刀砍过来,自然幅度比较大,时间相对就慢了。 秦川只觉得脖子凉嗖嗖的,不慌不忙地一弯腰,轻松躲过攻击,趁机钻到马肚子下面,杀了瘦高个一个猝不及防,使出一招“迎风摆”,锯子像一条蛇一样,“唰唰唰”摇摆着“咬”向瘦高个。 这一招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指东打西,瘦高个冷不丁扑了个空,还没有收回刀式,就觉得后背发凉,正要借势弯腰躲过去,谁知锯子突然改变路径,径直刺向瘦高个的脸。瘦高个一阵手忙脚乱,急忙急速地往后仰。秦川急忙改变策略,用锯子在马脖子上一拍,冰冰凉凉的锯子抽打在马脖子上。马儿仿佛被电击了一样,惊慌地往上一跃,瘦高个瞬间失去重心,连人带马滚在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其他人见状,立马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 秦川本来就不会武功,能够侥幸赢了,已经是祖宗保佑、菩萨保佑,哪里禁得起他们围攻,只得胡乱挥舞着锯子,闭着眼睛乱甩。只听见一阵“当当当”的声音,火花四溅。也不知道是锯子打在钢刀上,还是钢刀砍在锯子上。要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钢材质量好,恐怕早就报废了。张三也不会武功,空有一身蛮力,更帮不上半点忙,只得抱头鼠窜,抱着一把破刀东躲西藏。 就在这危急的当口,只听见一声长啸,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过来,手提一把龙游剑,唰唰唰地刺向锦衣卫。一招“流沙搅月”使出,只见剑影翻飞,寒光闪烁,转眼间一人一马被打翻在地。一时间,刀剑声、锯子声、马嘶声、惨叫声不绝于耳。犹如一场小规模混战,倒也十分精彩。 商人以利为重,不敢多事,见大事不妙,急忙快马加鞭,一溜烟地跑了。 头目模样的锦衣卫大怒,厉声喝道:“锦衣卫办案,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敢多管闲事?” “哼,以官欺民,以多欺少,以强欺弱,在下瓜州大侠王伦,人称瓦上飞大侠,最看不惯这种无耻行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何不可!” 既然是江湖人士,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头目马上抱拳行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哦,原来是瓦上飞大侠王伦,失敬失敬,锦衣卫办案,这主仆二人涉嫌谋反,希望大侠高抬贵手,不要多管闲事。” “涉嫌谋反?我看这位兄弟文质彬彬,气宇非凡,怎么可能谋反,只怕是官家又在借题发挥,滥杀无辜。” “那是我锦衣卫的事,希望大侠速速离去,否则按同党论处!”头目模样的人突然变脸,怒目圆睁,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仗着人多,绝不愿意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当然,也没把他这个瓦上飞大侠王伦放在眼里。 瓦上飞王伦可不是吓大的,也不是徒有虚名,见他这么蛮横无理,目中无人,于是把心一横,既然谈不拢,那就只有功夫上见真招了:“好,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招!” 话音刚落,使出一招“落英缤纷”,高手出招果然非同凡响,只见剑势宛如一阵绚丽的花雨倾洒而下。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美妙而灵动的弧线,似是无数花瓣在风中悠然飘落,带着一种绝美却又暗藏凌厉的气息。每一剑的轨迹都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仿佛是缤纷的花朵在肆意绽放的同时又携带着致命的威胁。光芒闪烁间,剑影如繁花般层层叠叠,编织成一片绚烂而又充满危险的剑海,那凌厉的剑气在这片“落英”中呼啸穿梭,令人为之震撼而又沉醉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却又杀气森森的奇妙世界。 没想到这帮锦衣卫太菜,也是些酒囊饭袋,一个个看起来身手不凡,哪知只眨眼的功夫,还来不及呼喊,一队锦衣卫全部被斩于马下,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秦川心中一震,知道遇到高手了,急忙抱拳行礼:“原来是瓦上飞大侠王伦,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哼,不必多理,我最看不惯这些欺压百姓,目中无人的家伙。” 俗话说“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他虽然救了秦川,可大家毕竟是初次相识,秦川对他还有些戒心,于是说道:“在下秦川,前往香蕉州走访亲戚,不知大侠要到哪里去,是不是顺路呀?” “呵呵,巧了,我也要到香蕉州办事,既然这样,不如结伴而行。” “哦,太好了,这下有伴了,一路上有个人说话,也不至于太孤单。” “那,我也是个人呀!我也可以陪你说话呀!”张三从地上爬起来,探出个脑袋打趣儿地说道。 秦川没有理他,把他那颗大脑袋往旁边一推,收“剑”入鞘,满脸堆笑地看着王伦。 王伦也收剑入鞘,重新背起地上的行囊,恢复书生本相,一马当先潇洒地走在前面,丝毫看不出刚才勇猛果敢的大侠风范。他那书生的背影,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显得修长而清瘦。他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衫,衣角随风微微摆动。他稳步前行,身形挺拔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落寞。他的肩膀虽不宽阔,却仿佛承载着无尽的诗书和梦想。他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束起,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从背后望去,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儒雅气息,那是一种沉浸在书卷之中所沉淀出的独特气质。他的脚步不紧不慢,坚定地迈向未知的前方,那背影中既有对尘世的疏离,又有对未来的憧憬与迷茫,宛若一幅沧桑而又引人深思的画卷。 “秦大哥,前面就是乌涂镇,悦来客栈的马桑酒味道不错,不如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烈日当空,口渴难耐,张三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道。 “哦,甚好,我也非常口渴,只是不知王大侠是不是肯赏光。”秦川正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王伦,于是顺水推舟地问道。 大凡行走江湖的大侠,没有几个不贪杯的,王伦正口渴难耐,听他们这么说,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哈哈哈,甚好甚好,既然秦兄弟这么爽快,我岂有推辞的道理。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第8章 啤酒踩箱喝的主儿 看来官道上已经不安全了,于是他们抄小路往乌涂镇赶去,一行人紧赶慢赶,翻过一座大山,大约一盏茶功夫过后,一阵叽叽喳喳的人声传来,乌涂镇出现在眼前。 走进乌涂镇,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各种商品应有尽有。人们在街头巷尾穿梭,熙熙攘攘,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吸引着顾客们的注意力。街边的小吃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孩子们在街头嬉戏玩耍,老人们则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在乌涂镇的集市上,更是热闹非凡。人们纷纷前来采购生活用品、农产品和手工艺品。摊位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蔬菜、水果,新鲜的肉类和海鲜,还有各种特色小吃和传统手工艺品。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一时间,卖糖人的,卖冰糖葫芦的,卖臭豆腐的,卖花的,卖画的,卖拨浪鼓的,走街串巷的,吆喝的吆喝,叫卖的叫卖,好不热闹。 秦川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心中说不出的激动。自从穿越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张三也乐得像个猴似的,瞪大了眼睛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这也难怪,要知道在古代,交通不发达,出门需要路引(除非动乱年代),有许多人没出过远门,一辈子都在方圆二三十里地转悠。所以对他们来说,这样一个小镇集市,已经与大城市无异。 瓦上飞也像个孩子似的,看见卖冰糖葫芦的,忍不住舔舔嘴;遇到卖糖人的,也不禁吞了吞口水;遇到卖臭豆腐的,老远就捂着鼻子,挥挥手跑了。 没走多远,突然一股诱人的酒香飘了过来,像成熟了的苹果的味道,香甜香甜的;像雨后满山遍野的花香味道,沁人心脾,让人陶醉;像刚出浴的少女的味道,鲜嫩欲滴,让人着迷。 三人像丢了魂似的,不约而同地往酒香的方向找去,又不由自主地一起往酒家跑去,瞬间身上的疲惫都消失了,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 穿过一段曲折幽深的巷子,眼前豁然开朗,一张醒目的金字招牌出现在眼前,上书“悦来客栈”几个大字,苍劲有力,巍峨大气,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悦来客栈是一座古朴典雅的建筑。客栈的大门敞开着,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走进客栈,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大堂,大堂的地面铺着古老的石板,墙壁上挂着一些古老的字画,让人感受到一种浓郁的历史氛围。 客栈的客房分布在各个楼层,房间的装修风格简约而温馨,让人感到舒适自在。每个房间都配备了名贵的古董家具,山水字画,让宾客在享受传统文化的同时,也能享受到奢华。 客栈的餐厅提供各种美食,包括当地的特色菜肴和传统的中式美食。餐厅的环境优雅,让人感到舒适自在。在这里,宾客可以品尝到地道的美食,感受到家的温暖。 客栈的店小二热情好客,服务周到。他们总是微笑着迎接宾客,为宾客提供各种帮助和建议。在这里,宾客可以感受到真正的宾至如归。 这不,他们刚坐下,店小二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热情地招呼起来:“客官请坐,爷请坐,不知客官有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 秦川早就饿了,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美美地吃一顿了,此刻再也顾不得形象,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放,一条腿搭在凳子上,像个大爷似的招招手:“小二,我们就三个人,先吃饭,店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拿上来,爷要好好地吃一顿。” 店小二没有直接说,而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他们来,只见张三一身的粗布衣裳,头发胡乱地扎在头上,一看就是没钱的主儿;再看瓦上飞大侠王伦,一身书生打扮,全身上下除了一个箱笼,里面都是些书籍、笔墨纸砚这些东西,一点儿看不出有钱的样子;最后再看看秦川,虽然穿得还算有模有样的,可全身上下,既不穿金戴银,也没有玉佩、香囊、钱袋、折扇这些公子哥的饰品,而且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压根看不出来是个有钱的主儿。 店小二挠挠头,一脸鄙夷的样子:“爷,要不咱们来几个包子垫垫底,吃完再赶路,好不好?” 秦川看出来他是瞧不起他们,顿时有些生气了,在现代社会,他没钱没身份没地位,还到处都碰到些势利眼,没过过一天开心日子。好不容易穿越到了古代,手里有了银子,身上还有令牌,不当一回大爷,都对不起自己。于是默默地掏出一锭银子,啪地往桌上一放,再把六扇门的令牌往桌子上一丢,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怕我吃不起,好酒好菜伺候着,快点儿!” 店小二看见六扇门的令牌,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原来是官、官、官爷,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这就好酒好菜拿来,您尽管慢慢享用。” 于是转身对着厨房唱道:“三号桌上客三位嘞,牛肉十斤,溜鹅肝、炒鸡舌、炖鸭汤各一份嘞,上等马桑酒十斤嘞!” 唱完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咚咚咚一阵小跑,跑到库房搬酒去了。酒还没有上桌,一股幽香传来,让人陶醉。 张三和王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令牌,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川也没有多想,把令牌重新放回怀里,苦笑一声也不解释。 不一会儿,店小二小心翼翼地抱着酒坛子过来,还没有开始倒酒,秦川已经有几分醉了。只听见哗哗哗的声音,淡黄色的酒体缓缓流入酒碗,在碗中激起一阵泡沫,浓郁的酒香飘满整个客栈。 看着淡黄色的酒体,秦川一眼看出这不是高度酒。原来在古代粮食金贵,普通人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余粮酿酒,于是人们就发明了各种各样的果酒,马桑酒就是用一种野果-马桑果酿的酒,度数自然高不到哪里去。其实古代也有葡萄酒,但是味道不怎么样,所以喝的人并不多。 秦川刚开始还有些担心自己酒量不行,当看见马桑酒是这种低度酒时,他心里顿时就乐了,他可是啤酒踩箱喝的主儿,这点酒他还不放在眼里。 第9章 哪里来的小乞丐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屁颠屁颠地把好酒好菜端上来,三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你还你别说,别看乌涂镇是个小地方,厨师的手艺一点儿不比京城大厨的差。那精致的鹅肝,呈现出迷人的淡粉色,质地细腻如脂。轻轻用刀叉切下一块,放入口中,瞬间一股浓郁醇厚的味道在舌尖上化开。那独特的丰腴口感,仿佛带着丝滑的触感,细腻得让人沉醉,每一口都仿佛在品味着顶级的奢华,淡淡的奶香和独特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在口腔中不断徘徊,带来无尽的满足感。 再看那色泽诱人的酱牛肉,深褐的外表闪烁着油亮的光泽,纹理清晰而紧致。夹起一片,能感受到它的沉甸甸。咬上一口,肉质紧实却又不失弹性,浓郁的酱香瞬间充斥整个口腔,咸香适宜,那醇厚的味道中还带着牛肉本身的鲜美,越嚼越香,每一丝纤维中都饱含着令人回味的滋味,让人欲罢不能,一块接着一块,根本停不下来。 还有那醉人的马桑酒,虽然有一点淡淡的苦味,但是整体来说还不错,口感醇厚,香气浓郁。马桑果的营养成分和香气已经渗透到酒中,使酒的口感更加丰富和醇厚。同时,马桑酒的香气也非常独特,带有淡淡的果香和花香,让人闻之欲醉。 需要注意的是,马桑果本身带有一定的毒性,在泡制马桑酒的过程需要掌握好比例和时间,以免中毒。同时,马桑酒虽然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但并不能替代药物治疗,如有身体不适请及时就医。另外,特别提醒各位看官老爷们千万不要轻易尝试哟! 俗话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美食配美酒,所有的烦恼和疲惫一扫而空。光喝酒没意思,在张三的提议下,他们开始猜拳,行酒令。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猜拳声,他们越喝越高兴。 三碗酒下肚,瓦上飞王伦的舌头开始打结了:“秦、秦大哥,秦、秦兄弟,你真是海量,真的豪爽,遇到你真的真的三生有幸,你、你、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好兄弟!” 张三早就喝懵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姓什么都忘记了:“秦、秦、秦大哥,干、干、干,好酒!好酒!好酒!” 秦川虽然觉得有些头晕,但是总体还算是清醒的,毕竟他可是啤酒踩箱喝的主儿。 正在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探头往店里看了看,看见满桌的美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秦川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正好碰到她那明眸的目光,宛如一汪深情的秋水。 只见她那瘦弱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许久未曾梳洗,上面还沾着些灰尘和草屑。她的面庞脏兮兮的,污垢几乎掩盖了原本的肤色,只隐约能看出那是一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大大的眼睛里透着迷茫与无助,长长的睫毛上也沾着点点污泥。 她身上的衣着破烂不堪,一件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布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和补丁,衣角处还扯着几条线头。裤子也是又短又破,膝盖处完全磨破,露出带着淤青和伤痕的膝盖。脚上踩着一双破旧的草鞋,脚趾头都从前端露了出来。 她的神情满是凄苦,眉头微微皱着,像是一直在担忧着下一顿饭该从哪里来。她时不时地抬起头,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过往的行人,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终究没有发出声音。偶尔有人向她投来目光,她便会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让人心酸的卑微。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偶尔会伸出脏兮兮的小手,试图去抓住路过的行人的衣角,但又总是在快要碰到的时候缩回去,似乎害怕遭到拒绝和嫌弃。她会时不时地翻动身旁的一个破碗,看看里面有没有好心人施舍几个铜仔儿,那动作缓慢而又充满期盼。她也会时不时地用手搓着衣角,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慰和温暖。整个身影在繁华的街道上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那么让人难以忽视,那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无奈与悲哀。 秦川“咦”了一声,这不是她苦苦寻找的柳飘飘吗?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 是的,他没有喝醉,也没有看错,她的确就是柳飘飘。 事情还要从她穿越的那天说起。那天她闲在家里,突然心血来潮想拍照,居然换上汉服,请一直不愿意搭理的秦川给她拍照,你还别说,拍出来的效果还不错。 尤其是第二天,当秦川穿着一袭汉服出现在花园里的时候,她甚至还产生了错觉,一度以为他就是穿越过来的大侠,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王子。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秦川提议让她爬到树上,从树上往蹦床上跳,跳出的一瞬间按下快门,就像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女。 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居然同意了。欣然爬上了那棵名贵的桂花树,就在她往树下的蹦床上跳的一瞬间,一场强大的地磁暴突然爆发,伴随着一道强烈的闪电,她莫名其妙地穿越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居然掉在一间破旧的猪圈里。那圈墙是用不规则的石头和泥巴随意堆砌而成,有多处已经坍塌或倾斜,露出宽窄不一的缝隙。圈顶则是由一些腐朽的木板和干草搭建,部分木板已经缺失或断裂,让阳光和雨水可以肆意地洒落进来。猪圈的门歪歪斜斜地挂着,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门轴处锈迹斑斑。 猪圈内部的地面坑坑洼洼,布满了泥土和粪便的混合物,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角落里胡乱堆着一些破旧的草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被猪踩踏得不成样子。喂食的石槽也已经破损,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干掉的食物残渣。在猪圈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水槽,里面的水浑浊不堪。 猪圈的周围是一片荒芜的景象,杂草丛生,几乎要将猪圈掩盖起来。不远处有几棵枯树,枝干扭曲着伸向天空。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垃圾和废弃物,无人清理。偶尔会有几只老鼠在周围窜来窜去,寻找着食物。整个环境显得阴暗、潮湿且毫无生机,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般,只有猪圈里偶尔传来的猪的哼哼声,才让人感觉到这里还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二师兄被她从天而降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奇地抬头看着她。 柳飘飘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阵阵作呕,就差把连晚饭都吐出来了。 第10章 恶霸张屠户 柳飘飘还没适应眼前的环境,突然听见一阵哐当哐当的脚步声响起,原来是佃户胡二来来喂猪了。 这家伙长得矮戳戳的,一脸的猥琐样,一身破烂的粗布衣裳,勉强盖住了身体。 “叫,叫,叫,催,催,催,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比老子还活得滋润。”胡二骂骂咧咧地提着猪食往猪圈走来,嘴上却不闲着,“你爷爷的,等喂肥了,把你们全宰了,炖一锅猪头肉,老子美美的吃一顿,看你们还叫不叫?” 等他走进猪圈,突然看见木头顶棚上的大窟窿,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柳飘飘却像看见救星一样,“嚯”地一声从草堆里跳起来,急切地呼喊道:“大哥,太好了,终于看见大活人了,你是哪个剧组的,这是什么地方?快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妈呀,有鬼呀!”她冷不丁地蹦出来,脸上脏兮兮的,双手像要扑上去一样,还真像一只鬼,吓得胡二三魂丢了两魂,“咚”地一声丢下猪食桶,撒腿就跑。 “大哥,大哥,等等我呀!我是人,如假包换的大活人,我不是鬼呀?”话还没有说完,柳飘飘跟着追了出去。 “妈呀!鬼呀,大白天见鬼了!”胡二吓得不轻,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跑了很远,快要跑不动时,才弯腰用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累,累死我了,姑奶奶,求,求求你,别,别追了,我投降还不行了吗?” 他回头看着柳飘飘轻盈的步伐,还有缩成一团的影子,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当看到柳飘飘婀娜多姿地走过来时,胡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原来这家伙生性好赌,从年关到现在,已经欠下张屠夫十多两银子,眼看家里这几头肥猪是白喂了,吃饭都成了问题。突然天降这么个大美女,这不是大好的发财机会吗? 想到这里,他假装累得不行,等到柳飘飘跑近了,突然抬手就是一拳,柳飘飘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一张破床上,脸上还盖着红盖头。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激扬的唢呐声,还有人们此起彼伏的猜拳声、喝酒声。宾客们一阵夸耀,不停地恭维张屠夫。 “这小妮子长得水嫩水嫩的,张大哥有福气了。” “是呀,也是怪了,这穷乡僻壤的,怎么突然掉下来一个大美女,该不会是天上的仙女吧!” “要是仙女,张大哥就更有福气了!” “耶,不管怎么说,还得是胡二有心,立了大功一件!” 张屠夫享受着他们的夸耀,心里美滋滋的,听到这里,忍不住放下端到嘴边的酒杯,激动地说道:“对,对,对,记胡二大功一件,所有的赌债一笔勾销,另外还赏猪头一个。” 胡二激动得差点儿跪下,周围看热闹的跟着起哄,忍不住发出一阵哄笑声。 柳飘飘心里却拔凉拔凉的,知道自己这是被卖了。 她废了半天劲儿,挣脱红盖头,挣扎着坐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才看清这是一间简陋的洞房,这是一间小小的房间,大约只有十多个平方,狭小的空间里,拥挤地放着一张木床、一张八仙桌和一个旧衣柜。红色的喜字贴在墙上,透出些许喜庆。床上铺着崭新却不华丽的被褥,倒还干净整洁。 摇摇晃晃的八仙桌上,点着一对鲜红的蜡烛,发出温暖的烛光,随着微风左右摇摆,蜡烛旁边放着一个精制的竹篮子,竹篮子里放着一把剪刀,冒着渗人的寒光,除此之外,篮子里还有些做针线活的工具。 柳飘飘挣扎着爬到桌边,反手拿起篮子里的剪刀,吃力地割断捆绑自己的绳索,总算有了一点儿安全感。 谁知还没有高兴三秒钟,门“吱呀”一声开了,浑身酒气,像一堵墙一样堵住大门的张屠夫站在门口,他两眼放光,像一只饿狼一样紧紧盯着柳飘飘。 他一米七的个子,两百多斤的体重站在那里,宛如一座肉山。他的脸盘子极大,满脸横肉堆积在一起,仿佛每一块肉都带着凶恶的气息。那一双狗熊眼睛犹如铜铃般大小,凶光毕露,让人不敢直视,好似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心里发怵。他的眉毛又粗又浓,像是两条毛毛虫趴在额头上,更增添了几分狰狞。 他那庞大的身躯上的肥肉颤颤巍巍,仿佛每走一步都会带动周围的空气震动。粗壮的脖子上堆叠着几圈肥肉,像是套了几个肉圈。宽厚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担,而那圆滚滚的肚子向前凸起,好似怀胎数月一般。他的双臂肥壮有力,仿佛随时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把沾满血迹的围裙往地上一丢,配上他那一脸凶相和浑身肥肉,更让人觉得他是个从血腥中走来的恶煞,令人畏惧三分。哪怕只是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人感受到那股压抑的凶戾之气。 “哟,娘子醒了,别着急,夫君这不是来了吗?呵呵呵。”他那可怕的笑声不但不能给人亲切感,反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大,大哥,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你是哪个剧组的,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剧组?是什么东西。老子只会关东煮、一锅煮!只要娘子想吃,明天老子给你煮。” “不是,大哥,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放了你?哈哈哈,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张屠夫纵横乡里几十年,多少小娘子进了我的屋子,能活着逃出去。你还是乖乖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赏你一个猪头。哈哈哈。”他的笑声震得房子瑟瑟发抖,要是胆子小一点,估计当场都得吓死。 看来只得靠自己了,情急之中,柳飘飘“哗”地一声抓起桌上的剪刀,用尽全力刺向张屠夫:“你,你,你千万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可她一个坐办公室的弱不禁风的弱女子,面对眼前这座山一样男子,这个一只手能拎起一头猪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对手。 只见张屠夫把手轻轻一抬,比大树还要粗的手臂挡在剪刀前面,柳飘飘只觉得手臂发麻,“当”的一声,剪刀脱手而出,淹没在黑暗中,不知所踪。 柳飘飘绝望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愤怒用尽全力,对着张屠夫的腰上就是一脚,只听见“哐当”一声,一个坚硬的物体掉落下来,发出刺眼的金色的光芒。 第11章 不能随便相信一个人 柳飘飘随手抓起桌上的剪刀,用尽全力刺向恶霸张屠夫,可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张屠夫的手臂轻轻一抬、一挡,柳飘飘手中的剪刀脱手而出,迅速淹没在黑暗中。柳飘飘一个踉跄,也被皮球一样的张屠夫反弹着倒向桌子。 张屠夫哈哈大笑着扑了上来,就像老鹰扑向小鸡,就像饿狼扑向兔子,就像猛虎扑向羔羊。 眼看张屠夫近在眼前,就要对她不利。惊慌失措无计可施的柳飘飘出于本能,用尽全力狠狠地一脚踹向张屠夫的腰间。只听见“哐当”一声,一个明晃晃的物体掉落下来。 柳飘飘定睛一看,不禁喜出望外,掉落在地的神秘物体,竟然是一支做工精致的鸟铳。 张屠夫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上前一步。柳飘飘这一脚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柳飘飘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再说她一个弱女子,就说是把鸟铳塞到她手里,她也不会用。 显然张屠夫大意了,他哪里知道,柳飘飘可是穿越回去的工程师、设计师,别说是鸟铳,就算是火炮,她也能熟练操作。 柳飘飘大喜,索性往地上一滚,抓起地上的鸟铳瞄准张屠夫,熟练地上膛,扣动扳机,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炸声把柳飘飘的脸都熏黑了,张屠夫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往后一倒,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柳飘飘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原以为鸟铳只是个道具,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张屠夫,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着落荒而逃,从此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后来,她终于知道这压根儿不是拍戏,她是真的穿越了,而且闯了大祸。于是不得不化妆成小乞丐,躲一天算一天。 但是,凭着她的聪明才智,她把鸟铳进行了改进,改成了名副其实的双管手枪,还造出了子弹。 秦川还在发呆,其实柳飘飘也一眼认出了他,可惜她有“命案”在身,再加上秦川身边有陌生人,为了保险起见,她没有贸然上前,而是把头扭向旁边,假装不认识。 她哪里知道,在这个乱世,在这个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的末世时代,谁还没有点前科呢?就算是秦川没有滥杀无辜,那些个无缘无故丧命的锦衣卫、强盗,还不是算在他的头上的。当然,秦川毕竟是现代穿越过去的,有较强的法律意识,只要不危及生命,不是十恶不赦之徒,不随便伤及无辜是他的底线。大概是心有灵犀,柳飘飘也有共识,就像他们无形中达成的默契。 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在城市上空,沉甸甸地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他们不知道的是,看不见的黑暗深处,一只无形的巨手正伸过来,一场危机悄然而至。 秦川低头端起酒杯,还没有送到嘴边,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见他头一歪,“扑通”一声倒在桌子上。 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打在窗棂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像在弹奏一曲春天的序曲;又像在洗涮着什么,像要抹去一些罪恶的痕迹。 秦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冒金星。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借助微弱的灯光,他终于看清这是“悦来客栈”的天字五号房间,不远处的地上,张三被五花大绑蜷缩成一团,像一头死猪一样睡得正香。门口有两个彪形大汉正在站岗,眼睛一眨不眨,严严实实地看着他们两个。 隔壁的天字四号房,灯火通明,满桌的美味佳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瓦上飞王伦和刀疤脸正侃侃而谈。 “还是师兄高明呀!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要犯,拿到了书信。”刀疤脸呷一口酒,抓起一块酱牛肉,满意地放在嘴里,得劲儿地咀嚼起来。 “哪里哪里,主要是师弟配合的好。哎,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事成之后,升官是你的事,赏银万两可就归我了。”瓦上飞王伦怕刀疤反悔,一再强调道。 “放心吧师兄,咱们哥俩谁跟谁呀!等雨停了,把这两个家伙拖出去宰了,然后快马加鞭把书信送到张大人手里,我升指挥使,师兄拿着赏银万两逍遥快活,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呀!哈哈哈。” “好,我相信师弟,我敬你!哎,对了,那个乞丐怎么办,他可什么都看见了!” “师兄放心,一个臭要饭的,能掀起什么大浪。况且巴掌大个乌涂镇,能藏身就那么几个地方,他还能飞了!” “说得也是,就这么个弹丸之地,一个小乞丐,能藏到那里去,等雨停了,我亲自了结了他!” “这就对了,师兄放一万个心,来,干了这杯!” “对,对,对,喝酒,喝酒,今儿个高兴,咱们师兄弟,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三杯酒下肚,瓦上飞王伦只觉得头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头重脚轻栽倒在地。 “呵呵呵,什么东西,敢跟你爷爷抢银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刀疤放下酒杯,仰天长啸,抬起一脚把死猪一样的王伦踢翻在地,露出狰狞的笑容。 昏暗的房间里,秦川用脚使劲儿踹张三,无赖这家伙酒量太菜,武功太臭,解毒能力还不行,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过来。可眼下危机重重,雨慢慢小了,恐怕刀疤脸就要动手了。 正在这时,只听见“哗哗哗”的几声,房顶的瓦片被揭开了,一束亮光照进屋内,柳飘飘探出半个脑袋,终于看见半睡半醒的秦川,正惊讶地看着她。 “嘘……”柳飘飘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嘟着嘴示意秦川不要吱声。她把布条绑在身上,缓缓地降落下来。 “秦大哥,你没事吧!”柳飘飘压低声音问道,生怕惊动了门口的守卫。 “我没事,就是被绑起来了,不能动,快给我解开!” “呵呵呵……” “你笑什么,快给我解开!一会儿被发现了就完了。” “哎,秦大哥,我救了你,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咱们说好了,你去哪儿都得带着我,听到了没?”柳飘飘把脸凑过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做出一副不许反悔的神情。 她离得如此之近,以致于秦川能听到她扑通扑通的心跳,还能感受到她脸上的温度,不觉有些害羞,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自从成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离一个女孩子这么近。 第12章 江湖追杀令 看见秦川脸红了,柳飘飘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马上站直了身体,低着头腼腆地看着地面。这也不怪她,自从穿越以后,自从从张屠夫那里逃出来以后,她整天过着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日子,好不容易看见秦川,她仿佛看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而且这是在古代,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司高管,不再是别墅的女主人,只是一个逃难的被四处追捕的地位低下的女人。所以现在,秦川是他唯一的依靠,好不容易见到他了,心中难免有些小激动。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解开呀!”秦川为了缓解尴尬,转身把捆着的手伸过来,示意柳飘飘帮他,同时不忘用余光扫一扫门外,他担心守卫随时会冲进来。 “哦。”柳飘飘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给他们解绳子。 房檐水还在嘀嗒嘀嗒地滴个不停,窗外的风停了,雨也停了,树木不再东倒西歪,天空不再乌云密布,月亮漏出半边脸,星光点缀着夜空。 门“吱呀”一声开了,守卫甲满脸怒容地看着他们,大喝道:“怎么,想跑,活得不耐烦了。”话还没有说完,一招“披荆斩棘”使出来,手中的大刀无情地对着秦川的脑袋砍过来。 秦川不再手下留情,甩出手中的锯子,使出一招“随风摆”,锯子像一条黑蛇一样摇摆着飞舞起来,守卫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对这个满身都是锯齿的家伙充满了恐惧,只听见“咣”的一声,他虎口发麻,手中的大刀被弹飞了,守卫甲顿时瞪大了眼睛傻站在那里。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秦川接着使出一招“顺杆上”,手中的锯子已经缠在守卫甲的腰上,秦川大喊一声“收”,手臂用力一抽,锋利的锯齿像怪兽一样,啃着守卫甲的腰肌和腹肌,拉出一道道血痕。这还没完,秦川再喊一声“抹脖子”,反手提着锯子,对着守卫甲的胸膛就是一锯子,这一招下去,碗口粗的大树都得断了,何况是血肉之躯。 看见同伴倒下,守卫乙从惊恐中回过神来,颤抖着使出一招“提刀断水”,对着秦川的腰部砍过来,一道寒光闪过,只见“呼呼”的风声,守卫乙手中的钢刀如猛虎一般扑过来。秦川又不傻,他虽然不会武功,可他会走位呀!只见他脚步轻盈,轻轻往回一跳,屁股往后一撅,轻松躲过守卫乙的攻击。 等到守卫乙的姿势老了,收不住刀的时候。秦川再次祭出手中的锯子,大喝一声“随风摆”,化锯子为鞭子,啪啪啪地抽在守卫乙的背上。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锯子,每一颗锯齿都堪比饿狼的牙齿,好比嗜血的怪兽,可不是吃素的。守卫乙“哇哇哇”地惨叫着,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柳飘飘实在看不下去了,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抱头蹲在墙角,任凭他们折腾。 张三依旧像个死猪似的,继续呼呼大睡,仿佛世界末日,都与他没有关系。 几个回合过后,守卫乙也伤势过重,栽倒在地。 闻讯赶来的刀疤脸怒不可遏,他似乎忘了自己手上还沾着师兄的鲜血,大喊一声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对着秦川的胸膛就是一刀,寒光闪烁,寒意森森,恨不得一刀把秦川劈成两半,可惜秦川又不是木桩子,傻傻地等着他劈。只见秦川一个灵活的漂移走位,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踮起脚尖轻轻一跳,竟然跳出了圈子。 刀疤脸居然扑了个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川,这算什么雀神怪鸟的招式。他纵横江湖几十年,参加过的战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什么昏招奇招没见过,峨眉刺、轩辕杵、血滴子,什么样的怪武器没见过,就这么拿着一把锯子,一蹦一跳地闯江湖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可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于是立马镇定心神,变马步为弓步,以刀御剑,使出一招“流星赶月”,大踏步刺向前,誓要把秦川穿了烧烤。 房间里本来就狭窄,刀疤脸步步紧逼,秦川被逼到角落,眼看就有危险。好在他平时就喜欢爬树,从小就像个猴子似的,喜欢在树与树之间跳来跳去,练就了灵活的身法和非凡的弹跳力。在这危急时刻,他突然纵身一跳,一把抓住房梁,双脚往上一勾,变成头朝下脚朝上的倒挂金钩的姿势,活脱脱一个调皮的猴子在捞月亮。 秦川就这么居高临下,从天而降手握锯子照旧一顿狂抽,抽的刀疤脸浑身是伤,惨不忍睹。 其它房间还有几个锦衣卫,听到动静也一股脑儿挤了进来,眼见情况不对,也不问青红皂白,拔刀就砍。秦川打的兴起,头正好对着门口,等这帮家伙冲进来,见一个打一个,打得好不痛快。 眼见人越来越多,秦川被团团围住。柳飘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掏出腰间的双管鸟铳,装填完毕,“砰砰”一枪一个,打得这帮家伙人仰马翻,四脚朝天,一个个见了阎王。 刀疤脸见形势不妙,忍住剧痛爬起来,艰难地走到窗边,掏出腰间的信鸽,全力丢了出去。信鸽早就渴望自由了,好不容易逃出牢笼,“嗖”的一声窜了出去,消失在夜空中。 刺耳的枪声惊醒了张三,他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屋内,只见桌椅板凳被打得七零八落,碎片散落在地上。墙上的画也被扯下来。原本整洁的床铺被揉成一团,被子和床单上还沾着血迹。地上到处血迹斑斑,锦衣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激烈打斗。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让人难以忍受。窗户也被打破了,冷风不断地吹进来,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怎么了这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不是吃饭吃得正香吗?”看来张三已经喝断片了,还想着刚才的美味。 “别那么多废话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逃吧!”柳飘飘一面扶着精疲力尽的秦川,一面催促道。 “逃,往哪儿逃?敌人都倒下了,我实在太累了,休息一下再走不行吗?”秦川还没搞明白事态有多严重。 “不行,你没看见刀疤脸放信鸽吗?我想他们已经下了‘江湖必杀令’,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还是柳飘飘头脑清醒,观察仔细。 “什么?江湖必杀令!”张三吓得一跃而起,酒瞬间就醒了。 第13章 第一次促膝谈心 柳飘飘拉着秦川的衣服,三人借着夜色一阵狂奔,很快就消失在远方。 在这寂静的夜晚,夜色沉沉,远处的山林中,不时传来阵阵鸟兽的怪叫声,不禁让人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出现一座山神庙。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庙宇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月光从缝隙中洒下,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影。 一阵寒风吹过,吹动了庙前的大旗,发出“呼呼”的声音。山神庙的大门紧闭着,但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闪烁着微弱的烛光。门前的台阶上,布满了落叶和杂草,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哎呀,我的娘呀!不行了,还是休息一下先,实在跑不动了。”张三累的上气不及下气,气喘吁吁地说道。 “是呀,我也跑不动了。”柳飘飘双手叉腰,累的直不起腰。 秦川看了看周围,似乎很安全,想来敌人没那么快追来:“好吧,就在这庙里休息一下,万一下雨,也好有个躲处。” “我看这庙门紧锁,只有一盏孤独的油灯燃着,想来是座荒庙,平时没人,只是偶尔有人来打扫、供灯,应该很安全。”柳飘飘分析道。 “说的对,再说这黑灯瞎火的,路上指不定有什么毒蛇猛兽。休息一下天亮再赶路,应该要安全一点儿。”秦川附和道。 张三是个急性子,听他们这么说,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抬起他的大脚,一脚踹开庙门,一股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山神庙由粗粝的石块随意堆砌而成,石块间的缝隙清晰可见,透露出岁月的侵蚀痕迹。屋顶则是由破旧的木板搭建,有些木板已经弯曲变形,还有的缺失了几块,露出黑黢黢的空洞。那扇摇摇欲坠的庙门半掩着,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倒下。 走进山神庙内,空间狭小而昏暗。地面是坑洼不平的泥土,角落里堆着一些干草和破败的蒲团。神龛上的神像已布满灰尘,色彩也变得暗淡模糊,让人难以分辨其本来面目。墙壁上挂着几缕破旧的帷幔,在微弱的气流中无力地飘动着。 简陋的供桌上,点着一盏或明或暗的油灯,油已经快要燃尽,微弱的灯火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鸣,更增添了这里的幽静。月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银白的光束,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和淡淡的腐朽味道。 三人打扫出一片空地,燃起篝火席地而坐,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张三伸了个懒腰,把包袱放在地上,手臂抱着头,往地上一躺,不一会儿就鼾声雷动,沉沉地睡去了。 秦川扒拉了一下篝火,火堆迸发出火星,火焰呼呼地燃烧着,熊熊的火光跳跃着,橘红色的光芒柔和地映照在柳飘飘的脸上。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被暖光染上了一层红晕,仿佛熟透的苹果般透着诱人的色泽。 她精致的五官在火光下显得愈发立体,高挺的鼻梁投下淡淡的阴影,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脸颊上洒下如蝶翼般的影子。她的眼眸中倒映着火光,如同闪烁的星辰,时而明亮,时而黯淡,透露出一种迷离而深邃的神情。 火光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勾勒出她脸部优美的轮廓线条,让她的面庞时而清晰,时而朦胧。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在火光下似笑非笑,更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动人的韵味,仿佛她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温暖而奇幻的火光世界之中,如梦如幻,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沉醉。 秦川越看越入迷,看得出了神,看得柳飘飘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脸上红扑扑的,怪不好意思的:“看什么看,看不够呀!”她杏眼圆睁,嘟着嘴没好气地说道。 “看不够,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俏皮,就会耍嘴皮子,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惹我生气了,撕烂你的嘴!哼。” “呵呵呵。”秦川忍不住憨笑起来,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前几天她还是他的主人,她说话他连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才几天时间,他和她就成了朋友,还一起患难与共、出生入死,还能坐在一起促膝谈心,打情骂俏,要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这画面简直不要太温馨。 “哎,秦大哥。你想明白没有,咱们到底是怎么穿越的,还能不能回去呀?”柳飘飘温柔地问道。 秦川心中一暖,他居然叫他秦大哥,还说“咱们”,心中说不出的激动:“不知道呀,稀里糊涂就穿越了。哎,飘飘,你书读得多,你给分析分析!”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巴不得回不去了。虽然这个想法有些自私,可爱情不就是自私的吗? “哎呀,书上可没有。我要是知道也不会问你了。”她的脸火辣辣的,他居然叫她飘飘,她怪不好意思的。 “哦,这样呀,容我捋捋。对了,飘飘,你刚才说的江湖追杀令,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川也是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脸上火辣辣的,见她不反对,索性就这么叫她了。 “是江湖必杀令,是这样的,锦衣卫在执行任务前,为了避免任务失败,总会提前把重要信息写在信鸽上,一旦遇到强劲的对手或者突发情况,导致任务失败,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放出信鸽。上面详细地记载了我们有几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容貌怎么样?赏银是多少?如果附近没有同伴,一旦江湖中人得到情报,就会像饿狼一样蜂拥而至,一起截杀我们。懂了吗?”书读的多就是好,虽然没有生活在这个朝代,却什么都知道。 “那,你的枪是哪里来的?是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吗?” “呵呵,这可是明朝末年,已经有鸟铳和火炮了,只是装填比较麻烦。我把它改进了,酷吧!”柳飘飘忍不住掏出鸟铳,在火光下擦拭起来。 秦川忍不住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正在这时,山神庙的房顶突然嘎嘎嘎地震动起来,仿佛整座庙都要塌了,一个可怕的声音穿透漆黑的夜,传入他们的耳朵:“哈哈哈,别忙着打情骂俏了,赶紧受死吧!” “谁?你是谁?少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秦川对着看不见的敌人喝道,打架可以输,但气势不能输,特别是在美女面前。 “哈哈哈,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巨鲲帮的鬼斧手牛奔就是我,哈哈哈!” 第14章 夜战山神庙 话音刚落,一个活像沙和尚鲁智深的家伙从屋顶跳下来,仿佛巨灵神从天而降。他的身材高大而魁梧,好似钢铁铸就的巨人,如同一座巍峨矗立的巨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那颗光溜溜的秃头,宛如打磨光滑的铜球,在月光下格外醒目,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颗璀璨的灯泡。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对沉重的板斧,那板斧犹如神话中刑天的战斧,看上去就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力量,仿佛只需轻轻一挥,便能如盘古开天辟地般开山裂石。他的脸庞宽阔,五官粗犷,浓眉大眼之中透露出一股不羁和豪放,那满脸如钢针般的络腮胡子,更增添了几分豪迈之气,让人不禁联想到鲁智深狂野的模样。 他站立在那里,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周遭的人在他面前似乎都变得如蝼蚁般渺小。他一身结实的肌肉在衣物下若隐若现,仿佛是潜伏着的狂野巨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都可能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他一双虎眼圆睁,怒目而视,目光坚定而锐利,恰似能穿透万物的闪电,仿佛能看穿一切,让人不敢轻易直视,生怕被那威严的气势震慑。 秦川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像这种牛高马大,一身蛮力的家伙,多数是有勇无猛之辈,对付这种家伙,只能智取,千万不能硬碰硬。 “哈哈,原来是牛大侠,久仰久仰,失敬失敬。”秦川连忙赔着笑脸拱手行礼,指望能糊弄过去。 “嗯,看来你就是秦川了?”鬼斧手牛奔显然不好糊弄,他把头一昂,做出一副傲慢的样子,都不拿正眼瞧一眼秦川。 “是的,是的,正是区区在下,不知大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鬼斧手牛奔嘴里喘着粗气,抬头看向天空,仿佛秦川不是站在面前,而是挂在天上似的。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告示,直接丢在了秦川脸上。 秦川打开一看,上面果然有他的画像,还写着赏银三千两,他心里暗暗骂道:“你爷爷的,我明明听见刀疤脸锦衣卫说的是赏银一万两,怎么到了你们手里才值三千两,这中间商赚差价也太厉害了吧!” “嘿嘿,牛大侠是吧!大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就是来走亲戚的,我就是个木工,怎么可能值三千两呢?”秦川依旧嬉皮笑脸地摆弄着手中的锯子,满脸堆笑,继续忽悠。 鬼斧手牛奔显然不吃这一套,他紧握板斧,说时迟那时快,一招“霸王开瓢”使出来,对着秦川的脑袋就是一板斧:“少啰嗦,名字对了就行,赶紧拿命来,有冤屈就找阎王爷说理去!” 看来一场恶战不可避免,秦川不敢大意,一边借着地势闪躲,一边思考着对策,眼见斧头砍到眼前,只得挥舞着锯子,先挡一招再说。锯子太软,他不敢用锯身硬碰斧头,只得立着用锯子的脊背去格挡,只听见“砰砰砰”的声音,火花四溅,尖锐刺耳。 张三正在做美梦,突然被打斗声惊醒,大概脑子还是糊的,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管三七二十一,“嚯”的一声跳起来举起钢刀就砍过来,鬼斧手牛奔不慌不忙,反手甩开另一只斧头,使出一招“翻江倒海”,对着张三就是一斧头。 要说这家伙也太不中用了,只听见“当”的一声,张三的钢刀应声断成两截,他人同时被甩出去老远,重重地撞在墙上,当场晕了过去。 柳飘飘见对方不是善茬,心想保命要紧,于是果断掏出鸟铳,扣动扳机。只听见“砰”的一声,弹丸呼啸着冲了出去,一路火花带闪电,眼看就要把鬼斧手牛奔送回老家。 鬼斧手牛奔果然不是吃素的,他不慌不忙地翻转板斧,使出一招“李逵捣蒜”,把斧头当成盾牌往空中一挥,只听见“当”的一声,弹丸居然被他弹飞了,斧头只被碰撞出一点儿凹痕。 柳飘飘张大了嘴,惊得下巴都掉了。见一击不中,急忙继续扣动扳机,发射第二枪。可惜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没有子弹了。只得抱头鼠窜,往供桌底下钻。 鬼斧手牛奔也懒得追,毕竟他的主要目标是秦川,只见他一个弓步迈向前,两把斧头交叉放到胸前,使出一招“排山倒海”,双斧用力往前一推,巨大的力道像巨浪一般滚滚而来,直扑向秦川。秦川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用手去挡。这一招起码有千斤之力,他怎么可能是对手。 “砰”的一声,秦川踉跄着飞出去老远,紧接着“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他身后的墙壁应声倒塌,墙上出现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圆形窟窿。他人也飞出山神庙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得五内翻腾,眼冒金星,手脚打颤,全身剧痛。 “哈哈哈,无能小辈,不堪一击,拿命来吧!”鬼斧手牛奔狂笑着大步向前,走过供桌的时候一时兴起,抬起大板斧对着供桌仰天就是一斧头。只听见“哗啦啦”一阵响声,本来就腐朽不堪的供桌应声碎裂,烂成无数块烂木头,四处飞散。桌上的油灯碎裂在地,灯火立即熄灭。 躲在供桌下的柳飘飘吓得花容失色,看见张三的断刀就在附近,管他三七二十一,翻滚着爬过去,捡起断刀就扔,对着鬼斧手牛奔劈头盖脸飞过去,子弹都不拍,难道害怕断刀,牛奔依旧不慌不忙把斧头一横,轻轻一挡,只听见“当”的一声,断刀改变方向,对着神像飞出去,“噗”的一声插进神像身体里,溅起一阵灰尘,断刀依旧哗哗哗地抖个不停。吓得柳飘飘落荒而逃。 张三再次醒来,别看这家伙长得不怎么样,武功也不行,脑袋还不太不灵光,人有点憨憨的,可关键时刻倒还挺讲义气的。他看见秦川受伤不轻,柳飘飘也有危险,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扑上去,死死抱住鬼斧手牛奔的一只脚,死也不撒手。 鬼斧手牛奔气急败坏,可又怕杀这么个无名小辈,坏了自己的名声,于是把斧头一扔,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双手揪起张三的衣服,把他提在半空中,一把丢了出去。张三重重摔在墙上,再次晕了过去。 秦川口吐鲜血,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破庙,满脸怒火地瞪着牛奔。他不是懦夫,就算是死,也不会随便丢下柳飘飘和张三。 “哈哈哈,受死吧!”鬼斧手牛奔仰天大笑,捡起斧头,大踏步跑向秦川。 第15章 清风徐徐暖人心 鬼斧手牛奔一时间得意忘形,大踏步向前,巴不得尽快结束战斗,好去领赏银,可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心急越容易出错。 这不,还是读书人的脑袋好使,受到刚才张三抱牛奔大腿的启发,柳飘飘突然有了主意,对着秦川大喊:“攻他的下盘,他长得高大,招式又大开大合,下盘防守薄弱,下盘就是他的弱点。” “什么,下盘?”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秦川恍然大悟,忍不住跳起来,“好,我知道了。” 等到鬼斧手牛奔跑到眼前,秦川突然往地上一滚,一骨碌滚到牛奔脚下,牛奔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迅速舞动锯子,使出一招“顺杆上”,锯子像一条黑蛇一样,牢牢缠在牛奔的脚上,秦川大喊一声“收”,急速地往后一抽。 锯子迅速从鬼斧手牛奔的脚上划过,就像有无数的饿狼在拼命的撕咬他,牛奔惨叫一声,裤腿被撕得稀碎,脚上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牛奔急忙丢掉斧头蹲下来,抱着脚在地上翻滚。 牛奔毕竟还是牛奔,再加上这毕竟只是皮外伤。他恼羞成怒,索性半蹲下抄起板斧使出一招“猛龙过江”,两把斧头翻滚着交叉劈向秦川,犀利的内劲儿吹在脸上,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秦川左躲右闪,只得借助灵活的走位避让。趁着牛奔转身的一瞬间,他如法炮制,在牛奔的另一条腿上也来上一锯子,得啦,这下齐活了,牛奔的长裤一下子变成了短裤,牛奔被彻底的激怒了。他咆哮着像一头被发怒的狗熊,发疯似的挥舞着斧头。见什么砍什么,颇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秦川见大事不妙,赶紧跳出圈外,等到牛奔的怒气稍微消一点儿,没那么暴躁了,他悄悄绕到他的身后,准备对着他的后背一顿输出,想让他尝尝二十一世纪精炼钢材的滋味。 可他低估鬼斧手牛奔,这家伙本来已经精疲力尽了,突然感到丝丝寒意,脊背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出于本能,他急忙一个“牛滚背”,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使出一招“魔王问天”,往天就是一斧头,由下而上斜劈上来。 秦川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从这么刁钻的角度攻击。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格挡。只见无数的斧影扑面而来,犹如无数条巨龙在翻腾。只听见“咣当”一声,秦川就像被一辆疾驰的卡车迎面撞倒,只觉得内脏翻江倒海,五脏就像五只受惊吓的老鼠,各跑各的,谁也顾不得谁。体内的气血就像一包被挤爆的牛奶,四处翻涌,波涛滚滚。他“哇”地大叫一声,口吐鲜血,飞出八百丈远。 “哈哈哈,受死吧!”牛奔大笑着一路狂奔,一转眼已经到了秦川面前,趁他还没有爬起来,高举斧头使出一招“霸王开山”,誓要要把秦川劈成两半,眼看秦川就要命丧当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划破长空,呼啸而来。你可千万别小看这小小的一支箭,它倾注了主人二十多年的功力,打出了堪比东风二十七的威力。犹如从天而降的雷神,咆哮着发出怒吼,以二十马赫的速度疾驰而来,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 只听见“砰”的一声,鬼斧手牛奔的斧头脱手而出,飞出去老远。它的速度之快,力道之强,摩擦产生的热量,使牛奔的手掌像被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疼。 “谁,敢坏老子的好事,谁?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牛奔咆哮着,看向黑洞洞的夜空。 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又一只利箭飞到,只一瞬间,他的另一把斧头也脱手而出。 牛奔举起火辣辣的双掌,勃然大怒,咆哮着吼道:“谁,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他虽然嘴硬,但是声音让人感觉是恐惧中带着一丝丝哭腔,可惜已经晚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三支利箭再次呼啸而来,只听见“嗖嗖嗖”的三声,三支箭已经穿透他的身体,巨大的力道带着他飞出八百丈远,还没有来得及哼一声,他就重重地栽倒在地,见了阎王。 秦川惊恐地看向利箭飞来的方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他挣扎想站起来,看看到底是何人救了他。可惜还没有等他站稳,他只觉得气血翻涌,一下子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前是一个布置典雅、古色古香的房间。房间的四壁由厚实的木板镶嵌而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房间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八角宫灯,灯上绘着人物故事,灯光柔和地洒在房间里,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墙壁上挂着几幅明代的书画作品,笔走龙蛇,墨韵飘香。 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古朴典雅的黄花梨木大案,案面光滑如镜,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仿佛随时等待着主人挥毫泼墨。大案两侧,各有一把雕花太师椅,椅背高耸,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和瑞兽图案,椅垫则是用绸缎制成,触感柔软。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明代的花几,几上放置着一盆盛开的兰花,淡雅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花几旁边,是一个精美的博古架,上面陈列着各种古玩珍宝,有青花瓷瓶、玉器、书画等,每一件都透露出浓厚的历史气息。 而自己睡的,则是一张罗汉床,床上铺着锦缎被褥,床围上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罗汉床旁边,有一个小巧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他正看得出神,房间外的走廊上,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犹如邻家小妹的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客人醒了吗?” 一个丫环模样的声音回答道:“小姐,还没有。对了,小姐,大当家让你去一趟。” “好,我这就去看看爹,客人要是醒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知道了,小姐!” 接着又是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走远了,还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手上、脚上的首饰,还有身上的玉佩互相碰撞发出的声音。 原来她就是清风寨的大当家赛黑豹的掌上明珠赛金花,就是她救了秦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16章 初见恩公赛华佗 秦川挣扎的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中药味,全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扎着,活脱脱一个端午节的粽子,嘴里也有一股药渣子味。显然她们趁他昏迷的时候,给他疗伤了。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丫环模样的妙龄少女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只见她像一头灵动的小鹿般闯入视线。她身着一袭淡青色的布裙,裙角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微微飘动,似是沾染了清晨的朝露与微风的清甜。 她的面容白皙如雪,透着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初绽的桃花般娇艳欲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而澄澈,仿若藏着无尽的纯真,眨动间似有繁星闪烁。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总是噙着一抹甜美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而灿烂,轻易便能驱散人们心中的阴霾和不快。 她的秀发简单地束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耳畔,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更添几分活泼气息。她身姿轻盈,行动敏捷,手中捧着精致的茶具,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不禁让人想起:“金钗翠袖谁家女,袅袅婷婷伴主旁。”还有:“妙龄丫环容似花,轻盈莲步舞轻纱。” 她惊讶地看见秦川坐起来,高兴地一步一跳喊道:“哟,客人醒了,太好了,露露,快去通知小姐。” 门外叫露露的丫环应了一声:“哦,知道了,珠珠姐,我这就去。”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像个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原来她叫珠珠,秦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无奈伤势未愈,身体还不听指挥,一动就浑身疼痛。他“啊”地惨叫一声,差点儿摔倒。 “哎哎哎,别乱动,你身上有伤,要多休息,赶紧躺下。”珠珠慌忙跑过来扶住他。 秦川顺从地躺下,艰难地问道:“这,这是哪里?我,我怎么,在这里?” “这里呀这里是清风寨,我们家老爷就是有名的人称赛华佗的赛黑豹。” “赛华佗?赛黑豹?”秦川听得一头雾水,这也难怪,他是穿越过来的,江湖上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没错,就是赛黑豹。我们家老爷宅心仁厚,医术高明,为了自保,才与村民筑起这清风寨,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原来赛黑豹有家传的医术和武学,生逢乱世为了自保,便与村民筑成清风寨,靠着良田千顷,好茶百亩,以及方圆十余里的药材,过起了衣食无忧、与世无争的日子。 老爷子虽然叫赛黑豹,长得也很魁梧,其实脾气温和,待人真诚,从不欺压村民,深受大家的爱戴。 而且老爷子医术高明,为十里八乡的村民医治,从来都是分文不取。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不错,只是不愿意过问江湖纷争,也不参与江湖恩怨,江湖中人要求他医治也不容易。 秦川还在出神,一个魁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袖口绣着一只黑豹。原来他就是人称赛华佗的赛黑豹。他声如洪钟,一看就内力深厚,武功不俗。他身材高大,目光炯炯,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他虽然长得很凶,却慈眉善目,面带笑容,和蔼可亲。 “呵呵呵,客人醒了,好,让我看看!”说着已经把手搭在秦川的脉搏上,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不错,恢复的不错。但是还需要安心静养一段时间。” 俗话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赛华佗一伸手,早就知道秦川压根儿不会武功,不由得佩服道:“少侠好胆识呀!一点儿武功没有,居然敢跟巨鲲帮的三会十八堂之一的堂主鬼斧手牛奔硬刚,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呀!”边说边竖起大拇指。 他没有说错,巨鲲帮称霸江湖,乃是漕运第一大帮,下设聚英会、凌云会、瀚海会三大会,每一会又设有六大堂口,共计十八个堂口,分别是:清风堂、明月堂、 紫薇堂、玉兰堂、青松堂、翠柳堂、红莲堂、白莲堂、金鹏堂、银雀堂、紫玉堂、 碧水堂、火云堂、青木堂、黄石堂、 紫晶堂、雪豹堂、苍狼堂等。 鬼斧手牛奔正是聚英会青木堂的堂主,在巨鲲帮也算是十八高手之一,放眼整个武林,虽然谈不上一流高手,起码也算是二三流高手,至少比锦衣卫那几个十三流的家伙,高出不止一个数量级。他一个初入江湖,压根儿不会武功的嫩小子,居然没有丢掉小命,不得不说真是命大。 秦川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呵呵,逼不得也,让前辈见笑了,还没有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呐!”他心想:宝宝心里苦呀!要不是鬼斧手牛奔是来索命的,谁愿意招他惹他,谁又愿意以命相搏呢! “哎,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少侠还是安心养伤,其他的事等伤好了再说吧!”说完就要站起来。 正在这时,一串银铃般的响声响起,一个清纯的邻家小妹妹走了进来,看见秦川醒了,迫不及待地问道:“爹,少侠的伤,没有大碍吧?” 秦川被她的声音吸引,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她身着一条精致的马面裙,那裙子上的图案精美而细腻。她娇小的身姿在马面裙的映衬下,更显灵动俏皮。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带着一丝仙气。腰肢被轻轻束起,凸显出她的纤细与柔美。 她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清澈的眼眸如湖水般明亮,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那马面裙的色彩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红色的热烈,蓝色的静谧,或是其他色彩,都让她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精灵。走动间,马面裙的褶裥摇曳生姿,每一步都踏出优雅与活泼的交织,让人忍不住将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上,感受那份独特的邻家女孩的清新和清纯。 赛华佗抬眼看见女儿清澈的眼睛,宛如山间流动的清泉,透露出少女的纯真和少女的娇羞,心中也明白了几分,打趣道:“没事,少侠年轻身体好,自然恢复得快。哎,我说闺女,你爹生病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关心呢?” 赛金花瞬间羞红了脸,摆弄着手中的手绢,像在逃避似的说道:“爹,别开女儿的玩笑了,人家只是担心少侠的伤势罢了。好了,不理你了,我炖了银耳汤,我这就去厨房端来。”话还没有说完,已经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清香。 赛华佗看着女儿的背影,不由得感叹女大不中留。 第17章 邻家妹妹赛金花 秦川看见赛金花远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既有邻家小妹的亲切,又有爱而不得的惆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赛华佗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年轻人的事,他怎么好插手。于是他嘱咐秦川好好休息,转身离开了。 珠珠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该继续等待,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就在这时,赛金花的银铃声再次响起,秦川这才注意到,原来她的脚上系了一对金玲,怪不得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让人陶醉。 赛金花手中端着银耳汤,哒哒哒地迈着小碎步,宛如落入人间的林妹妹。青花瓷碗中的银耳汤,汤汁呈现出晶莹剔透的琥珀色,宛如清晨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的光斑。银耳在碗中绽放,如同一朵洁白的雪花,轻盈而柔美。红枣和莲子则似颗颗红宝石和珍珠,点缀其中,增添了几分高贵和典雅。 靠近碗边,你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银耳、莲子和红枣的香气相互交融而成。这股香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的心灵瞬间平静下来,感受到生活中的美好与宁静。用勺子轻轻搅拌,银耳汤的浓稠质地让人感受到它的丰富与细腻。每一口都充满了香甜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珠珠接过赛金花手中的碗,像捧着珍宝似的捧在手中,用汤勺搅了搅,银耳汤顿时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等到赛金花坐在床边坐好了,又把碗递给她。赛金花小心地把银耳汤放到嘴边吹一吹,确定不烫了,才小心喂给秦川。秦川还在发呆,晶莹剔透的汤汁已经送到嘴边,赛金花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秦大哥,来,趁热喝了,你身体虚弱,需要多补补。” 秦川有些受宠若惊,挣扎着想坐起来自己喝:“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我可以的!”他从小到大,除了老妈喂药,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 “哎呀,啰嗦什么,小姐让你喝你就喝,赶紧的!”珠珠抬起手掌,做出要扇他一个大逼兜的样子。果然,什么叫做血脉压制,秦川马上就老实了。 赛金花小心地一口一口地喂着,像在呵护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甘甜的汤汁,爽滑的银耳,在秦川嘴里回味无穷。他干脆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味。 也是活该要出事,就在这时,柳飘飘抱着一大把野花跑了进来,比捡了钱还高兴:“秦大哥,听说你醒了,我摘了好多野花,你闻闻香不香!” 她满心欢喜地抱着野花跑进来,没想到看见赛金花离秦川那么近,而且秦川一脸享受的样子,醋坛子一下就打翻了,“金花妹妹,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干呢?让我来,我从小就喜欢喂狗,喂东西,我最在行了。”说完也不管赛金花愿不愿意,一把抢过赛金花手中的碗,大勺大勺地往秦川嘴里喂,第一勺还没有来得及吞下,紧跟着第二勺已经喂了过来。不一会儿,秦川嘴里就装不下了。秦川知道她在吃醋,解释也是多余的,又不敢吐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大口大口地往下吞。 “哎。”赛金花看在眼里欲言又止。 珠珠满脸的怒气,小姐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主人还没有发话,她又能说什么呢,只得眼睁睁看着秦川一脸的狼狈,敢怒不敢言。 秦川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其实银耳汤还有些烫,那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得咽下去。 赛金花大概觉得争下去也没意思,毕竟他是主人,索性大度地转身站起来,满眼含泪地说道:“既然有柳姐姐照顾秦大哥,那我就先去忙去了。” “好,好,好,妹妹去忙吧!”柳飘飘占了上风,巴不得她赶紧离开。 “嗯。”秦川满嘴都是银耳汤,烫得满嘴起泡,却不敢不吞下去,看着赛金花离开,大气不敢出一声。 张三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瞬间觉得气氛不对,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默默地靠墙站着。 “哦,对了,姐姐的箭术进步不少,但还是要勤加练习!”走到门口的赛金花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柳飘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好,多谢妹妹提醒,我一定勤加练习。”柳飘飘用勺子刮了刮碗底,把最后一口汤汁塞进秦川的嘴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假装用手绢给秦川擦嘴,实际上趁机狠狠地戳了戳秦川,像是在警告他,“瞧你,瞧你,猴急猴急的,吃得满嘴都是。是不是有点儿烫呀?没事的,下次别那么心急了,啊!” 秦川心里说不出的苦,只得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赛金花不再说什么,果断地转身离开,珠珠也知趣地跟着离开了,张三也不傻,跟着转身离开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什么箭术?”等他们都离开了,秦川才好奇地问道。 “不要,我才不要学什么箭术,我就该学打狗棍法,专打负心汉!”显然柳飘飘的醋意还没有散完,没好气地说道。 “好,好,好,咱们明天就去找丐帮长老,学习打狗棍法,专打负心汉。行了吧?”秦川心里清楚,女人就是要哄的,你要是真的跟她争对错、争长短,只会越闹越僵。 “哼,就你嘴贫,醒了也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害得人家担心!”柳飘飘嘟着嘴,满脸的委屈。 “好,好,好,是我不对,下次第一时间通知你吗,行了吧!”秦川一个劲儿地赔小心。 看他委屈得像个孩子似的,柳飘飘的气这才消下去一大半。这才给他讲起“九龙箭术”的事情。 原来赛金花所学的正是“九龙箭术”,这种箭术练成以后,不但可以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还能九箭连发,快如闪电。鬼斧手牛奔就是被她的箭术射死的,可见威力无比。 传说这种箭术起源于甘蝇,甘蝇传给飞卫,飞卫传给纪昌,经过若干代,终于传到赛黑豹手里,为了女儿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自保,塞黑豹就把“九龙箭术”传给了赛金花,没想到赛金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还厉害。 正是因为亲眼看见鬼斧手牛奔被射死,所以柳飘飘软磨硬泡,非要赛金花教自己,幸亏老爷子也不是小气之人,就让女儿教她。 柳飘飘果然也有天赋,加上在现代社会,她本来就是箭术和马术爱好者,多少学过一些,所以突飞猛进,进步神速。惹得赛黑豹和赛金花刮目相看。 第18章 九龙箭术和游龙鞭法 婉转悠扬的鸟叫声惊醒了秦川,经过几天的休养,他终于能够下地走路了,他开门来到花园。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五彩斑斓的花园小径上。缤纷的花朵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还有那星星点点的黄色、紫色小花点缀其中,散发出阵阵醉人的芬芳。 他悠然地漫步在这如画的花园里,脚下的石板路带着微微的凉意。微风轻拂,吹起他的发丝,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朵娇艳的花,每一片鲜嫩的叶,心中满是宁静与愉悦。 在这宁静的氛围中,他的思绪渐渐飘远。他回想起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那些忙碌与疲惫在此刻仿佛都离他而去。他感悟着生命的美好与奇妙,就如同这花园中的万物,各自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彩。 他想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这些花朵,有的热烈奔放,有的含蓄内敛,但都有着独特的魅力。他思考着自己的目标与追求,明白在匆匆前行的路上,也不应忘记欣赏沿途的风景。 走着走着,他在一株盛开的蔷薇前停下脚步,凝视着那娇艳欲滴的花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一刻,他感到自己与自然融为一体,内心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 突然,一阵欢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似乎是什么人正在练武,不时有人拍手叫好:“好,好,好,小姐射箭射得太好了,小姐真厉害!”接着就是一阵鼓掌声。 秦川循着声音找去,不知不觉来到了后院的校场。 在空旷的场地之上,赛金花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地站立着。她目光坚定地望向百步之外那小小的靶标,手中紧握着弓箭。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身形稳如磐石,抬手、拉弓,动作一气呵成。那箭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弓弦被缓缓拉开,蓄满了力量。 刹那间,她手指一松,箭如闪电般激射而出,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奔靶标而去。箭在空中飞速穿行,眨眼间便抵达百步之外,精准地射中靶心,箭头深深嵌入其中,微微颤动。周围的人不禁发出阵阵惊叹,为这神乎其技的一箭而喝彩。赛金花的脸上露出自信而从容的微笑,仿佛这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她的身影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耀眼,那精湛的箭术令人震撼。 赛金花满意地退下场来,轮到柳飘飘上场了,只见她脱去了往日的女装,换上一身威武的盔甲,仿佛花木兰重生,仿佛穆桂英在世,英姿飒爽,雄赳赳,气昂昂地往中间一站,瞬间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只见她闭上一只眼睛,将弓弦靠近眼睛,剑身笔直对着靶标,弦、箭、靶标位于一条直线上,手指轻轻一松,箭呼啸着奔向靶标,只听见“突”的一声,靶标应声倒地。 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她只学了几天箭术,技术就这么精湛,谁信呀!只有秦川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用的是现代的瞄准术。 见她箭无虚发,赛金花脸都绿了,倒不是因为她的箭术超过她了,而是女人之间的醋意。如果不是喜欢秦川,要是真有这么一位徒弟,她睡着都会笑醒。 看热闹的珠珠看了一眼赛金花,不敢大声叫好,只得轻轻地拍拍手叫道:“好,好,好,不错不错。” 当着这么多人,赛金花也不好发作,只得附和着抬起手,勉为其难地拍了拍,像是应付差事似的。 秦川看在眼里,心里清楚,以柳飘飘的性格,肯定会把箭改造成弓弩,更准确更省事,还能连发。虽然这个时代已经有鸟铳了,但是火药还是稀罕物,而且装填麻烦,改造成子弹更麻烦,而且没有工具。所以,改造成弓弩才是明智的选择。 赛金花看见秦川,立马转怒为喜,欢喜得不得了。看来和柳飘飘比箭术已经不明智了,她突然心生一计:“秦大哥,你来了,太好了,飘飘姐的箭术进步很快,已经没什么好教的了。要不我教你游龙鞭法,好不好。” “游龙鞭法?”秦川一脸的疑惑。还没有等他答应,赛金花已经把他拉到半边,抽出腰间的皮鞭,“啪啪啪啪”地抽打起来。尖利的声音让秦川后背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原来游龙鞭法也是赛黑豹的家传绝学,讲究“以气御形,顺势而为”,最主要的是它不需要有武学基础,只需要学会御劲术,学会用巧劲儿,能够顺势而为,就能轻易学会。特别是像秦川这样老胳膊老腿儿的,用的还是锯子,有软剑的特征,用鞭法来驾驭,那就最好不过了。 最主要的是,要是她能教秦川鞭法,她不就有借口每天和他多待一会儿了吗? 只见赛金花挥舞着皮鞭,身姿矫健,步伐灵活,如游龙般在场地中穿梭。她的鞭子在空中挥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一条灵动的巨龙在咆哮。长鞭时而如疾风骤雨般抽打,时而如温柔的水波般荡漾,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准的控制力。她的动作流畅自然,鞭子在她手中仿佛与他融为一体,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秦川看得目瞪口呆,想要反驳又找不到理由。柳飘飘除了埋头练习射箭,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实在没办法了,干脆找理由说自己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可刚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儿,自己这么一走,那不是给秦川和赛金花制造机会了么?心中甚是不甘,又硬着头皮开始练习。心想,好歹自己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成功女性,怎么能轻易认输呢? 为了缓解尴尬,秦川假装没事人似的,埋头练习游龙鞭法。 赛金花也挺负责的,握着他的手,一招一式手把手地教他,还时不时地耐心讲解,毫无保留。 不得不说秦川的悟性还是很高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他已经能熟练使用鞭法,并能够指哪儿打哪儿,已经可以说是一个高手了。当然,这也得益于他小时候就手欠,喜欢用棍子抽打,加上他当园丁时,对锯子的操作非常熟练,对那些够不到的枝条,他只要甩甩手,绝对能准确地锯下来。 第19章 奔赴云梦山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秦川的鞭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身体也大有好转,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就是时不时觉得很困,站着都想打瞌睡,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 这一天,秦川天不亮就醒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练功。谁知刚离开床站起来,马上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眼皮直打架,像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他心想:洗把脸也许就清醒了。 哪成想刚打开房门走到屋外,一阵冷风吹来,他一头栽倒在地。幸亏珠珠及时发现了,赶紧把他扶回房间。 屋子里挤满了人,秦川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柳飘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只是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张三则像个小老头似的,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转了一圈又一圈。 赛华佗微闭着眼睛给秦川把脉,忍不住摇了摇头,急得赛金花像死了亲爹似的:“爹,怎么样了,秦大侠没事吧?” “哦,没事,只是元气大伤,气血亏损得严重,多休息就好了。只是……”赛华佗欲言又止,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爹,哎呀,急死人了,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呀?”赛金花心急如焚,比秦川和柳飘飘还心急。 “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身体太虚了,要是静养的话,至少得养个一年半载的,慢慢就恢复了。”赛华佗架不住女儿逼问,还是说出了实情,“秦大侠受了重伤,要是武林高手的话,运功调息辅佐丹药,只要三两天就康复了,就算是一般高手,也顶多三五个月就恢复了,可他不会武功,只得静养,需要的时间自然要长一些。” “什么,一年半载!我还要回京城给王爷送信,还得回六扇门复命呢!要是等他个一年半载,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秦川大吃一惊,瞬间清醒过来。 “可是以大侠目前的身体情况,恐怕到山下都困难,更何况锦衣卫已经下了江湖必杀令,各门各派蠢蠢欲动,若是强行上路,恐怕大侠朝不保夕,性命堪忧呀!”赛华佗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啊,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秦川一把抓住他的手,似乎在恳求他。 “是呀,爹,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赛金花也紧张地拉住赛华佗的衣服,她知道她爹医术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其实,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赛华佗欲言又止,每次都说话说半截,能把人给急死。 “哎呀,爹,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赛金花急得团团转,就差点儿给他跪下了。 “哎,其实也没什么!我倒是有上好的疗伤圣药:还魂酒,只是缺少一味药引子,而这味药引子就是云梦山上的‘朝露’,它寄生在悬崖峭壁上的崖柏树上,本来就难得一见,而且山中毒蛇猛兽不少。要得到它恐非易事。”看着女儿焦急的样子,赛华佗只好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嗨,我以为什么呢!不就是采药吗?有什么难的?”柳飘飘不以为意,破涕为笑松了一口气,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倒是赛金花眉头紧锁,她跟着爹爹采了一辈子药,救治病人无数,“朝露”有多难得,只有她们父子最清楚。 原来这“朝露”非植物非动物,而是介于植物和动物之间的一种生物,是一种类似于灵芝和虫草的菌类,它寄生在云梦山最高峰的悬崖峭壁上的崖柏树上,六十年如孢子形态潜伏不动,六十年破土而出长到拇指大小,再经过六十年才能长出伞盖,而伞盖盛开的时间只有一瞬间,而且通常都是在日出的一刹那,比昙花还难得。它盛开的时候也是它唯一能入药的时候,错过了还要再等一百八十年。这就是为什么它的名字叫“朝露”,就是因为它转瞬即逝,可遇不可求。 它不止是弥足珍贵,更重要的是它药效奇特,传说凡人吃了它百病全消,百毒不侵,延年益寿;练武之人吃了它,百脉畅通,可增加百年功力;修仙之人之人吃了它,可超凡入圣,白日飞升。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仙草。 当然,它也不是非要等一百八十年,传说如果在日出时分日月同辉的时候,用忘忧泉水浇灌的话,哪怕是孢子状态的“朝露”,也能一瞬间破土而出,长出伞盖,转眼就能盛开。但是,据说这种催熟的朝露,功效差了许多,但凡人吃了百病全消,延年益寿还是没问题的。 你可能会说,那还不容易吗?舀一瓶忘忧泉带过去,所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忘忧泉可是由当世四大高手之一的年不二看守,他可是当世无双的坝坝拳的唯一传人。就连刀神胡水寒,剑圣秦如风,夺命枪杨云涛都要忌惮三分。 而且听说这老家伙油盐不进,翻脸无情,要想从他手中讨要忘忧泉,简直难于登天。 硬抢打不过,求情不管用,武斗不行,智取也不行。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倒也不是,是人都有弱点。这老头儿就有一个嗜好,就是喜欢吃寒潭里的寒潭锦鲤,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别说讨要忘忧泉,就是让他给你提鞋,他都愿意。 说到这里,众人一个个眉头紧锁,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们都是旱鸭子,不会游泳不说,就连钓鱼也是一窍不通。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不要瞧不起任何人。这时张三突然跳了起来,双拳在胸前一抱,信心满满地说道:“嗨,搞了半天,不就是去抓鱼吗?我张三别的本事没有,要说下水捉鱼,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 “小事,你知道吗?寒潭位于冰瀑下,冰瀑高千仞,寒潭深百丈,寒潭锦鲤又胆小如鼠,轻易不肯露面,要捉到它,谈何容易呀?”赛金花瞪大眼睛看着张三,多少有些不相信他。 “没事,没事,赛小姐有所不知,我张三自幼长在海边,靠打鱼为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大鱼大虾没抓过,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张三拍着胸脯保证道。 “既然这样,那就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柳飘飘已经等不及了,他可不想看到他的秦大哥再受罪。还有一点就是,要是秦川能早点儿康复,他们就可以早点儿离开清风寨,免得夜长梦多;而且到时候,就可以把赛金花甩了,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好,既然这样,那就太好了!大家速去速回。”赛华佗见事情有了转机,当然替秦川高兴,“秦大侠,我这里有丹药三颗,你每天吃一颗,可以暂时恢复体力,保你几天之内没有大碍。但是,得到‘朝露’后,一定要第一时间用我的‘还魂酒’吞下去,否则你的身体会更糟糕,非得躺下修养十年八年不可,记住了吗?” “哦,记住了,多谢赛老前辈提醒。”秦川赶紧吞下一颗药丸。一行人收拾完毕,往云梦山出发。 第20章 大师兄云如晦 众人正要出发,山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一阵驼铃声响起,一个又矮又胖的家伙带头走了进来,还没等他走近,老远就听见他那破锣一样的声音:“师妹,我回来了,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原来他就是赛金花的大师兄云如晦。只见他站在那炽热的阳光下,他的身材矮小而敦实,犹如一个矮胖的冬瓜立在那里。他那圆滚滚的身形,仿佛没什么力量,却也多了几分质朴与憨厚。 他身上穿着的是粗布衣裳,那布料看上去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带着岁月的痕迹和生活的磨砺。衣裳虽然朴素,却也整洁干净,透出他对生活的认真态度。 在他身旁,是一头高大的骆驼,骆驼温顺地站着,云如晦紧紧地牵着缰绳。他那只粗糙的手牢牢地握着缰绳,骆驼的脖子下系着一个硕大的驼铃,一晃一晃发出悠扬的声音。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坚毅的神情,或许是因为长期行走江湖而磨砺出的坚韧。他的双眼虽不大,却透露出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那矮胖的身影与高大的骆驼形成了奇特的对比,但又显得如此和谐,他们一同在这广袤的天地间,仿佛构成了一幅独特而又充满故事的画面。 云如晦虽然武功平平,却擅长做生意,天南地北,五湖四海,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没有他做不成的生意。在他的打理下,清风寨的生意蒸蒸日上,赚得盆满钵满。 这不,他刚运了一批药材去塞北,交易完成后就匆匆忙忙赶回来了。 他从小和师妹青梅竹马,不用说,他最心疼的就是小师妹赛金花,每次出去做生意,都会给她很多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回来。而每次出远门,赛金花也盼着他早点儿回来,盼着大师兄平安回来,给她买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讲一路上的江湖见闻。 “师妹,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云如晦从怀中掏出一串玛瑙手串,一支纹眉笔,还有一包酸酸甜甜、颗粒饱满的葡萄干。却发现一大队人正看猴似的看着他,他只好呆呆地看着要出门的众人。 赛金花本来正扶着秦川,心中一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过去。要是以前,她一定会像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围着他的师哥问长问短。等师哥一件件地掏出给她买的宝贝,然后欢呼雀跃地拍手叫好。 “怎么,寨子里有客人,你们这是要出门吗?”云如晦发呆地看着众人,手里拿着要送给师妹的东西,不知道该递过来还是该先收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赛金花也是甩手也不是,继续扶着秦川也不太好。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山寨的小师弟跑了过来,接过云如晦手中的缰绳,弯腰说道:“大师兄回来了,把牲口交给我吧,师父他老人家在前厅候着呐!” “哦,这样呀!我还买了好些药材,那你去把货卸了,把牲口都喂了,我去见师父。”他把缰绳递给小师弟,边说边整理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笑着向前厅走去。其他随从也尾随其后,牵着长长一队骆驼,还有浩浩荡荡的马队,陆陆续续走进山寨。 柳飘飘乘机走过来扶着秦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大师兄,不是一般的喜欢小师妹赛金花。接下来该怎么办,是要继续出发还是先等等,大家一个个把目光看向赛金花。 赛金花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好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没有给大师兄解释清楚,总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一走了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会儿的功夫仿佛过去了一千年。风也停了,鸟儿也不叫了,连蜜蜂都好像飞累了,干脆停在花朵上,悠闲地品尝着花蜜。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如晦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抱拳向秦川行礼道:“原来是秦大侠,失敬失敬。你们的事师父他老人家都给我说了,这样吧,我已经请示过师父了,我经常陪他老人家进山采药,山里的路我比较熟悉,就让我给大家带路吧!”一边说一边深情地看向赛金花,眼里全是久别重逢的喜欢。 赛金花不敢看师兄,眼神中都是躲闪。这也难怪,她和大师兄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很少下山,除了爹见到的男人最多的就是大师兄。她原本以为,天下的男人都跟大师兄和爹差不多,都是些大老粗。等到见了秦川,被他的风度和气质所吸引,这才明白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 就像许多在山里长大的好女孩,从小就以为天下的男人,最好的就是村里的二娃和狗蛋,给她买几件花衣裳,就是最幸福的事。 等到走出大山,看见城里的高楼大厦,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有机会去唱唱歌蹦蹦迪过后,村里的二娃和狗蛋瞬间不香了,宝马和大别墅才是最香的。 这大概就是人性吧! 既然他这么说,秦川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谦虚地抱拳回礼道:“那怎么好意思呢?云师兄刚回来,热水都还没有喝上一口,怎么好让云师兄受累呢?” “这有什么,我们乡里人,皮糙肉厚,这点苦算不上什么!大侠要是推辞,就是瞧不起人了。” “这,既然云师兄这么说,那就有劳师兄了。”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云梦山出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迷雾森林。 迷雾宛如一层轻纱,轻盈地舞动着,缓缓地弥漫开来。那雾霭似梦似幻,如薄纱般缥缈,将整个山林笼罩其中,营造出一种神秘而朦胧的绝美之境。 每一棵树木都仿佛被披上了一袭银白的纱衣,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好似羞涩的仙子,只肯半遮半掩地展示自己的身姿。山石也在迷雾的掩映下,变得模糊不清,似是被隐匿在了遥远的时空深处。 行走在这迷雾笼罩的山林,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异世界。周围一片静谧,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呼吸声,如同踏入了一方被时间遗忘的角落。这种宁静,让人的心灵也随之沉静下来,尘世的喧嚣与纷扰都被隔绝在外。 那朦胧的雾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让人沉醉其中,心生敬畏。它仿佛是大自然神秘的面纱,遮掩着无数的秘密与故事,等待着人们去探寻、去感悟。 第21章 云梦泽迷雾 大雾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加上时远时近的鬼哭狼嚎的声音,使得这种氛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柳飘飘紧紧跟着秦川,死死拉着他的衣袖不放,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种诡异的天气了。他们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云如晦也紧紧地挨着师妹,找机会接近她,给她讲一路上的见闻,时不时逗得她哈哈大笑。但是,云如晦感觉得出来,他才出去几天,师妹似乎已经变了,笑得没有以前开心了,似乎有意无意和他保持距离。就算是大笑的时候,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唯独她看秦川的眼神有些异样,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云如晦心里很不是滋味。 由于是荒山野岭,根本就没有现成的路可走。到处是杂草、树枝、藤蔓和长满刺的荆棘。这可苦了张三了,他一个人拿着大刀在前面开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在荆棘中缓慢前进。最可怕的脚下,说不清楚是毒蛇猛兽,还是怪石嶙峋、烂泥沼泽,他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 同样辛苦的还有殿后的小弟,最重的行李都在他们身上,一大队人的吃的、穿的,甚至野营的装备,全部交给他们,还时不时有野狼跟踪,发出毛骨悚然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大雾越来越浓,为了安全起见,秦川拉着柳飘飘的手摸索着前进。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听见张三砍树枝和藤蔓的声音,还有云如晦和赛金花有说有笑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开始,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他们走错路了,还是别人走错路了,总之就是走散了。 突然,秦川感觉到一股杀气从天而降,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让人汗毛倒竖,他一把拉住柳飘飘,把她护在身后,拔出袖中的锯子严阵以待。 显然,他们已经被敌人盯上了,只是不清楚到底是锦衣卫的人,还是巨鲲帮的人,或者其它想要得到利益的人。 柳飘飘也感觉到气氛异常,立刻拉开弓弩,四处张望。可惜大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只传来一阵阵的恐怖叫声,说不清是毒蛇猛兽,还是有人装神弄鬼。寂静的氛围仿佛被一层恐怖的面纱所笼罩。 突然,毫无征兆地,一个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从天而降。他的身体在空中舒展,双臂微微张开,如同一只黑色的大鸟滑翔而下。双脚稳稳着地后,他一个急速的转身,眼神冰冷而锐利,瞬间锁定了秦川。紧接着,他双腿猛地一蹬地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秦川激射而去,手中闪烁着寒光的武器被紧紧握住,随着他的冲刺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在靠近秦川的刹那,黑衣人右臂高高扬起,用尽全身力气将武器狠狠劈下,带着呼呼的风声和凛冽的杀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迅猛而凌厉,瞬间打破了森林的宁静,让秦川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周围的雾气也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搅动得更加混沌而翻涌。 出乎他意料的是,秦川并没有退缩,反而大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锯子,一招“迎风摆”使了出来,只听见“当”的一声,锯子像一条游龙一样,左右摆动着击向黑衣人手中的武器,就在接触的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秦川手中的锯子突然改变方向,绕过黑衣人的肩膀,弯曲着刺向他的后背。 黑衣人大吃一惊,却没有躲闪,另一手伸向腰间,掏出一把短刀,反手横着划向秦川。 秦川这才看清楚,黑衣人手中握着一长一短两把倭刀,原来攻击他的竟然是倭人中的忍者。看来刘瑾勾结倭人的事不假。只是没想到这帮家伙就像苍蝇一样,这么快就赶来了。 转眼间,忍者的倭刀已经到了腰间,秦川急忙一个飞身,跳到半空中躲过攻击,接着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在落地的一瞬间,手中的锯子一个“顺杆下”,缠在了忍者的腰间。黑衣人大吃一惊,他还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招式。可惜还没等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川借势一拉,一个“懒驴打滚”滚到半边。 黑衣人忍者“啊”地惨叫一声,腰间的衣服已经被锯齿撕得破破烂烂,身上无数道血痕,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黑衣人见大事不妙,丢出一颗“霹雳弹”,只听见“砰”的一声,一阵烟雾升腾。 “不好,这家伙想跑。”秦川大叫一声。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们可是穿越回去的,21世纪的电视里,这种桥段他们见多了。张三、赛金花、云如晦可能会被蒙蔽,他们可就太清楚了。 “没事,看我的。”柳飘飘一个深蹲,半趴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抬起弓弩,果断扣动扳机,只听见“嗖嗖嗖”的一阵响,十支利箭就像某近防炮一样,一连串地射出,“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战果,味道不错吧!” 黑衣人还来不及惨叫,身上已经被穿了无数个洞,像一把漏气的筛子一样,从空中掉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人也从天而降,顺着树干往下俯冲,刷地一刀刺下来。 柳飘飘眼疾手快,在腰间轻轻一掏,另外十支箭已经上膛。她已经把它改造得像弹夹一样,只需轻轻一压,十支箭就上好了。 秦川也不是吃素的,甩出手中的锯子,把锯子当成鞭子,使出一招“山舞银蛇”,锯子发出“哗哗哗”的声音,顺势而为抽向黑衣人,犹如一条嗜血的黑蛇,无情地扑向黑衣忍者。 最可怕的不是锯子,而是锯子的招式变幻莫测,明明看见攻击的面部,当黑衣忍者用倭刀去格挡的时候,锯子却改变方向,攻击他的腰部,他正好要变招的时候,锯子已经像邪魅一样,缠在他的腿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川用力一抽,他的整个裤腿就被扯下来。只听见“嚓嚓嚓”的声音,黑衣忍者的腿已经血肉模糊,像被恶狗撕咬的一样,惨不忍睹。 黑衣忍者惨叫着掏出“霹雳弹”,妄想逃走。只听见“砰”的一声,一团烟雾升起,可惜还没有等他逃走。柳飘飘的利箭已经接二连三地飞来,他像一头受伤的刺猬一样,倒在地上。 其他忍者见大事不妙,决定发起群攻,只听见“嗖嗖嗖”的声音,埋伏好的忍者从地下、树上、岩石背后一拥而上,团团围了上来。有的扔飞镖,有的用短刀,有的用长刀,像幽灵一样扑向秦川。 第22章 神秘的白衣使者 黑衣人压根儿不顾武林道义,挥手间一拥而上,誓要把秦川置于死地。柳飘飘想要帮忙,可惜离得太近,又怕误伤秦川,只得干跺脚,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秦川毕竟只是个初入江湖的嫩小子,其实一点儿武功也不会,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多半是靠奇怪的锯子做武器,加上程咬金似的怪招三板斧,每次都瞄准敌人的死角,发动出人意料的攻击,这才侥幸赢了几次。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家伙运气出奇地好,每次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总有贵人出手相救,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不,就在这危急关头,只听见一声呼哨,一个白影像闪电一样掠过树梢,转眼间到了眼前。只见他手中提着一杆亮银枪,浑身上下发出耀眼的寒光。他全身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袍随风微微飘动,仿佛与周围的世界融为一体。手中紧握着一杆亮银枪,枪身闪烁着冷峻的光芒,犹如一道闪电随时准备划破天际。 他的面庞被一块白布严实蒙住,只露出一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眸,那眼眸中似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威严,令人不敢直视。白色的衣袂与银色的长枪相互映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却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使者,神秘而又令人敬畏。 其中一位黑衣忍者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反手就是一刀,砍向白衣使者。白衣使者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把枪一抬,只听见“当”的一声,黑衣忍者的刀就被弹开了。 黑衣人大吃一惊,显然知道遇到对手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果断放弃秦川,迅速调整队形,向白衣使者围拢过来。他们身形矫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白衣使者。 一名忍者率先发难,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直刺向白衣使者,那迅猛的动作如疾风骤雨。白衣使者反应迅速,侧身躲过,手中亮银枪顺势一挥,格开了这一击。但紧接着,其他黑衣忍者从各个角度袭来,他们的攻击连绵不绝,时而高高跃起,挥刀砍下,时而贴地滑行,刺向腿部。 白衣使者身陷重围,却丝毫不乱,他舞动亮银枪,枪尖如银蛇般吞吐,将一次次近身的攻击一一化解。然而,黑衣忍者们配合默契,一人攻击被挡,另一人立刻补上,他们不断变换攻击方位,一波又一波的连环攻击如潮水般涌来。 刀光与枪影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尖锐的碰撞声。黑衣忍者们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试图突破白衣使者的防御。白衣使者则沉着应对,在密集的攻击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那蒙着面的脸上只露出坚定而冷静的眼神,与黑衣忍者们展开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斗。 秦川和柳飘飘看得面面相觑,有心无力帮不上忙,只得干瞪眼。 黑衣忍者显然想速战速决,他们再次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个心领神会,趁同伴攻击的时候,半蹲在地,从腰间掏出一把飞镖,“嗖嗖嗖”地扔向白衣使者。 白衣使者一面从容不迫的应对黑衣忍者的“左右开弓”,一面用余光瞄了一眼地上的忍者,气定神闲地使出一招“青龙出水”,逼退眼前攻击的忍者。随即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使出一招“梅花朵朵”,枪尖幻化出无数道残影,“唰唰唰”地点向空中的飞镖。 “当当当”,飞镖掉了一地。 这还没有完,众人还在发呆的时候,白衣使者突然转身,面对地上的黑衣忍者,使出一招“怪蟒回首”,一枪刺向地上的忍者。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黑衣忍者一个“透心凉”倒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白衣使者再次变换体位,一个托马斯大回旋转体,使出一招“玉女穿梭”杀回来,后面的忍者本来想趁机偷袭,正大刀砍向白衣人,没想到和他的枪尖撞个正着,躲闪不及,被连人带枪钉在树上。 最后一名忍者见情况不妙,索性掏出一把“霹雳弹”扔了出去。眼见忍者就要逃跑,白衣使者急忙伸手去拔枪,岂知柳飘飘已经射出一梭子利箭。只听见“砰砰砰”的几声爆炸声,黑衣忍者插翅难飞,不但被利箭射穿许多窟窿,还被自己的霹雳弹炸得像黑熊精似的,面目全非。 云梦泽又恢复了宁静,知了欢快地鸣叫,喜鹊在枝头愉快地唱着歌,雾气也渐渐地消散。 秦川赶紧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行礼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不知大侠高姓大名……” 白衣使者也不说话,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那深邃的目光犹如一台x光机,瞬间能把人看透。幸亏秦川心中坦荡,一身正气,才不怕他呢。不等秦川说完,白衣使者纵身一跳,瞬间跳上十丈高的大树,脚尖轻轻一点,随即飞向另一棵大树。转眼消失在树林中。 秦川看着白衣大侠远去的背影,不知他是敌是友,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到,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算了,已经走远了,有缘分的话,一定还会遇到的。”柳飘飘轻轻拍了拍秦川的手臂,安慰他道。 “也许吧!”秦川无奈地点点头。他身体本来就虚弱,经过刚才一战,似乎又有些乏力,有些站立不稳。柳飘飘急忙扶住他,找了块石头坐下。 等到雾气散去,斑驳的阳光穿透树林,像无数的烛光映照在地上。远处传来阵阵的水流声,像是瀑布的声音。还有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呼救声。 他们顺着声音找去,只见张三半个身体陷入沼泽地中,正惊恐地看着四周。 原来他们走散以后,张三原本只是在这片看似平静的区域中漫不经心地走着,然而,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悄然临近。突然,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变得异常松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开始急速下陷。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着逃离,却发现自己越是挣扎下陷得越快。不一会儿,他的半个身体就已经陷入了那可怕的沼泽地中,冰冷的泥浆紧紧地包裹着他。 第23章 找到寒潭瀑布 张三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他张开嘴巴,用尽全力呼喊着,求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不断传出,然而,整个森林被迷雾笼罩着,对面不见,鬼哭狼嚎,谁又能听见呢?。喊着喊着,他的嗓子就变得沙哑起来,那声音也逐渐变得微弱而破碎。此刻的他,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惊恐。 他慌乱地转动着脑袋,惊恐地看着四周,希望能看到一丝希望,看到有人来拯救他。四周除了寂静的荒野,什么都没有,仿佛整个世界都将他抛弃,只留他在这里独自面对这生死绝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川和柳飘飘出现在眼前。张三瞬间看见了救星,激动地热泪盈眶,带着哭腔求救道:“秦,秦大哥,快,快救救我!” “来了来了,身体往前倒,尽量放松趴在地上,千万别乱动。”秦川拼命提醒他,因为他知道,乱动只会更快地陷下去,身体往前倒的话,可以增加身体和淤泥的受力面积,延缓下陷的时间。这样他才有足够的时间救他。 “好的,我不会乱动的,秦大哥,快救我。”张三的眼中满是恐惧,好在还没有丧失理智,头脑还是清醒的。 秦川让柳飘飘在旁边等着,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他园丁的身份这下有用了,他瞅准几棵粗壮的树枝,挥舞着锯子,三下五除二把树枝砍了下来,简单修剪一下,再找了些藤条简单绑扎一下,一个简易的小木筏就做成了。 他如法炮制多做了几个。把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铺在沼泽地上,一步一步靠近张三,让他奋力趴在其中一个木筏上。再绑上藤条做成的绳子,柳飘飘跑过来帮忙,一步一步拉回岸边,张三终于得救了。 “哈哈哈,我,我又活过来了,我张三命贱,连阎王爷都不要,呵呵呵。”张三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那是因为咱们兄弟情分还没尽,你还得再陪陪我!”秦川调侃道。 “对,对,对,秦大哥的恩情没齿难忘,我还得多陪陪大哥,啊哈哈哈。”张三忍不住仰天大笑,把刚才的苦恼都忘了。 “行了行了,说得我都吃醋了,我的手都磨破皮了,也没人关心关心,哼。”柳飘飘本来就细皮嫩肉的,哪里吃过这种苦呀,当然要撒一回娇。 “哦,该死。怎么把飘飘妹妹给忘了,来来,我来看看。”秦川说着赶紧跑过来,双手捧起她那娇嫩的小手,忍不住连连吹气。可惜那个年代没有创可贴,更没有红药水、紫药水,他只好拔了一把艾蒿嫩叶,放到嘴里嚼烂了,给她敷在手上。 “哎呀,什么呀!恶心,不要了。”柳飘飘看着这黏糊糊的玩意儿,赶紧把手一甩,气得跺着脚走了。 留下秦川尴尬地挠挠头,无奈地傻笑。 “那我们是要走,还是要等等他们呀!”张三有些拿不定主意,疑惑地看着秦川。 秦川想了想说道:“已经能听见瀑布声了,寒潭应该就在不远处。而且这个地方他们经常来采药,路线比我们熟,我们还是去瀑布边等他们吧!” “行,走了。啦啦啦啦……”张三哼着小曲儿,像个没事人一样,屁颠屁颠地出发了,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谁想到几分钟以前,他还在恐惧地喊救命。 眼前的山路越发地潮湿,瀑布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转过一道山涧,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气势恢宏的瀑布出现在眼前。它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宛如一处世外桃源。不禁让人神往。 只见瀑布如银练般悬挂而下,仿佛是从天际倾泄而下的白色巨龙,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与威严。 水流奔腾着呼啸着咆哮着,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下方,溅起无数晶莹剔透的水花,如烟如雾,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阳光从缝隙中洒落,映照在水雾之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如梦如幻。 瀑布下方,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潭。潭水呈现出幽深的碧蓝色,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山涧之中。水面波澜不惊,只是偶尔有水滴落下,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向四周缓缓扩散开来。潭边的岩石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这一幕仿佛大自然鬼斧神工雕琢出的一幅震撼人心的绝世画卷,让人深深沉醉,惊叹于这天地间的壮丽奇观。 “啊,太美了!大自然真是太美了。”柳飘飘大声呼喊着,忘乎所以地一头扎进深潭,自由自在地游起泳来,完全忘了现在是在古代,她们是在执行任务。 她如同一条灵动的美人鱼。她身姿轻盈,在水中舒展着四肢,优美地划动着。她的黑发在水中飘散开来,如同黑色的绸缎般舞动。 她那秀美的面庞在水光的温柔映衬下显得愈发白皙动人,宛如精心雕琢的羊脂美玉,散发着一种近乎圣洁的光泽。那精致的五官轮廓在水光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一份朦胧的美感。她的眼眸明亮而清澈,如同两颗璀璨的宝石,深邃而纯净,其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活力与智慧。那光芒时而如同跳跃的火苗般热烈,时而又似潺潺的溪流般静谧,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和每一次眼波流转而变幻着,好似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又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美好都吸纳其中,让人为之沉醉,为之着迷。 她的双臂有节奏地交替划动着水,双腿有力地蹬着,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带起串串晶莹的水珠。潭水温柔地拥抱着她的身体,她在水中自由自在地穿梭着,时而浮出水面,换口气,又迅速潜入水中,继续畅游。 她仿佛与这潭水融为一体,享受着水的抚摸和拥抱,那轻盈的姿态和欢快的气息,让整个潭水都变得生动而充满活力。周围的山涧、瀑布仿佛都成了她的陪衬,见证着她在这潭水中的快乐与自在。 张三看得一头雾水,张大嘴傻傻地站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她优美的身姿,整个人都傻掉了。 秦川则眯着眼睛静静地欣赏,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太了解柳飘飘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们正看得出神,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第24章 水龙王付坤 只听见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一大队人马正在赶来。 大师兄云如晦一马当先,跑的比谁都快,两条小短腿迈得都快冒烟了。鞋跑丢了一只不说,衣服也被荆棘、树枝挂得稀巴烂,东一个窟窿,西一个洞。手里还拉着小师妹赛金花的半只衣袖,他肯定记不得什么时候把小师妹跑丢了。就他这狼狈相,赛金花瞧不起他也是应该的。 赛金花紧随其后,一边紧急撤退,一边弯弓搭箭,“嗖嗖”地射出一支支冷箭,逼得敌人不敢冒进。其他的小师弟在她的掩护下,仓惶后退,有序逃跑。 “哈哈哈,小娘子等等我,我要找的是姓秦的,跑那么快干嘛,啊哈哈哈!”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笑声中带着一股莫名的杀气,让人不由自主的后背发凉。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他的身影宛如一道神秘的黑影。他身高七尺,犹如一座巍峨的铁塔,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一头赤发在风中肆意舞动,与他那白皙的面庞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增添了几分奇异与不羁。 他身着一袭纯粹的黑衣,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那黑色的布料紧紧贴合着他健壮的身躯,凸显出他充满力量的线条。而在他的右手中,紧紧攥着一根粗壮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巨大的铁球。他每迈出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稳而有力的气势,手中的铁链被缓缓拖动着,那链球在地面上沉重地滚动着,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手臂微微弯曲,肌肉紧绷,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准备将链球挥舞起来。随着他坚定的步伐,链球有节奏地晃动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弧线,每一次摆动都仿佛能搅动周围的空气,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感,那冰冷的光芒不停闪烁着,让人不禁对他既充满敬畏又心生好奇,想要去探寻他身上隐藏的故事与秘密。 他就像是从黑暗中走来的神秘勇士,拖着那充满威慑力的链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霸气与威严。 “大哥大哥,敢问尊驾高姓大名,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秦川深知不能硬碰硬,随即嬉皮笑脸,和蔼可亲地问道。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人称水龙王付坤,是巨鲲帮瀚海会碧水堂的堂主,老子不杀无名之辈,你又是哪个呀?” “哦,原来是付大侠,久仰久仰,俺不过是无名之辈秦川。”秦川避重就轻,绝口不提巨鲲帮的事。 “哈哈哈,算你识相,无名之辈秦……秦川……原来你就是秦川,我师弟鬼斧手牛奔就是你杀死的,好呀,拿命来!”水龙王付坤猛然醒悟过来,抓起链球,就要和秦川拼命。 “误会误会,牛大侠武功盖世,我就是不入流的园丁,怎么可能打得过他,据我所知,他应该是被雷劈死的。”秦川皮笑肉不笑地忽悠道。 “胡说,我师弟怎么着也是个江湖高手,怎么可能被雷劈死!”水龙王付坤勃然大怒,他可不是好忽悠的。 赛金花还是很讲义气的,当即跳了出来:“不对,冤有头债有主,鬼斧手牛奔是被我射死的,你要杀就杀我吧!” “哦,你又是谁呀!”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姑奶奶就是清风寨赛金花。” “哦,行了行了,你一个小姑凉,跟着凑什么热闹。老子找秦川就对了!”江湖中人要是讲道理,那还要武功干什么,水龙王付坤才不耐烦听她“狡辩”,他已经等不及了,“呼呼呼”甩开链球,一招“横扫千军”使出来,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铁墙,秦川近不了身,一时间无计可施。 赛金花弯弓搭箭,奈何距离太近,水龙王付坤步步紧逼,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柳飘飘扣动扳机,“嗖嗖嗖”射出利箭,看起来威力十足,谁知还没有靠近,已经被铁链扫到,“当当当”地掉落在地。 大师兄云如晦则吓得瑟瑟发抖,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连头都不敢伸出来。其他小喽啰更是没有办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有心无力,帮不上忙。 那链球沉重无比,仿佛凝聚着无尽的力量与破坏的潜能。当付坤挥舞起链球时,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好似能将空气都生生撕裂开来。 一旦这链球砸向地面,瞬间便会爆发出地动山摇般的冲击力,坚硬的地面会被砸出一个大坑,碎石与尘土四处迸溅,其威力足以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震颤。若是与其他物体碰撞,必定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无论是坚固的岩石还是厚实的墙壁,在链球的猛击之下都会变得支离破碎,仿佛遭遇了一场狂暴的灾难,它所展现出的破坏力简直令人咋舌,让人深深感受到那无与伦比的威力。 秦川抓耳挠腮,无计可施。他的锯子只有在近战时才能发挥威力,现在水龙王付坤的链球舞成一道铜墙铁壁,他根本近不了身,只能利用树木、岩石躲避。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万事万物有利必有弊,有优点必有缺点,水龙王付坤的链球在开阔的平地,自然所向披靡,威力无比,可眼下是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周围到处是合抱粗的树木,斗大的岩石,加上秦川平时喜欢在树林里上蹿下跳,比猴子还灵活。在这种地方,付坤挥舞起来自然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越是这样,付坤越是心急,偏偏战斗最忌心浮气躁。 这时,水龙王付坤收拢铁链,使出一招“流星赶月”,铁锤呼啸着奔向秦川,犹如冲入大气层的火流星,迸发出炙热的气流,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压抑了,令人窒息。 见付坤的铁球飞到眼前,秦川急忙躲到一棵抱都抱不完的大树后面,铁球“砰”的一声砸在树上,砸出一个大坑,大树“哐”的一声巨响,顿时地动山摇,脆弱的断肢树叶掉了一地,碎木屑满天飞。 秦川豁出去了,三步并着两步,跳到水龙王付坤眼前,随即使出一招“顺杆上”,只听见“吱吱吱”的一阵响,他手中的锯子已经顺着铁链往上绕,一路火花带闪电,牢牢地缠在付坤的手腕上。付坤面如土色,两只猪眼睛鼓出来,惊诧地瞪着秦川。 第25章 碧海波涛擒锦鲤 水龙王付坤万万没有想到,他叱诧江湖多年,谁听了他的名号不瑟瑟发抖,可眼前这个毛楞小子秦川,一个初出茅庐的园丁,居然一点儿也不害怕,还趁他不注意,欺到他的跟前,眨眼间把锯剑缠到他的手上。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秦川紧握锯剑果断往后抽,只听见“哗哗哗”一声脆响,水龙王付坤的衣袖变成一堆碎布片在空中飞舞,整条手臂血肉迷糊火辣辣地疼,像被镇元大仙的火龙鞭抽打过一样,说不出的滋味。 “啊!”付坤惨叫一声,手中的铁链差点儿脱手而出。 趁他还没有缓过气儿来,秦川再接再厉,接着使出一招“随风摆”,只听见“啪啪啪”几声,锯子像一条黑蛇一样,无情地抽打在他的背上。水龙王付坤背上火辣辣地痛,蹲在地上鬼哭狼嚎,死的心都有了。趁此机会,赛金花拉满弓,对准水龙王付坤就是一箭,付坤疼的惨叫不已,听见“呲呲呲”的破空声,急忙一个“懒驴打滚”往地上滚。可惜还是晚了,利箭“嗖”的一声,正中他的小腿肚。 水龙王付坤大怒,像一只受伤的大猩猩一样咆哮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犹如风中的残烛一样,疯狂地左右摇摆。付坤抄起手中的链球,“呜呜呜”地挥舞起来,颇有“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气势。 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狂风怒号,四周的树木、岩石、土堆全都遭了殃,“砰砰砰”沙石、树枝、木屑满天飞,蜚瓦拔木,鬼哭狼嚎。 正在这时,潭水突然喷涌起来,波涛汹涌,浪花滚滚,像被烧开了一样,咕噜噜地往外冒。浪花中一条通体雪白的鲤鱼正在欢快地翻滚跳跃,只有嘴巴、背鳍、尾巴是红色的,犹如雪地里的樱桃,格外地醒目。 只见它通体雪白,仿佛是由最纯净的雪花凝结而成,那洁白无瑕的身躯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芒。唯有那嘴巴,鲜艳如火焰般的红色,微微开合之间,似在诉说着独特的魅力。它的背鳍亦是艳丽的红色,如同一面张扬的旗帜,在水中舞动时格外引人注目。而尾巴,像是被晚霞染红的云朵,呈现出迷人的红,轻轻摆动时,搅起丝丝涟漪,如同梦幻的画卷一般。这红白相间的色彩搭配,使得这条鲤鱼宛如水中的精灵,灵动而美丽, 突然,这条红白相间的鲤鱼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猛地从水中蹿出。它那雪白的身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如同一颗闪耀的明珠破水而出。红色的嘴巴大张着,似乎在欢呼雀跃,背鳍骄傲地挺立着,宛如一面扬起的战旗。尾巴处的红色如燃烧的火焰,在它跃出水面的瞬间挥洒出一片艳丽的色彩。它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串串晶莹的水珠,这些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宛如细碎的宝石四处迸射。紧接着,“噗通”一声,鲤鱼又重新落入水中,水面上泛起层层波光粼粼的涟漪,而它那灵动的身影则继续在水中自由穿梭,仿佛刚才那令人惊叹的一跃只是一场梦幻般的表演。 鱼就是渔民的猎物,它那妖娆的身影突然唤醒了张三身体里沉睡的血脉,张三一个激灵,扔掉戒刀,一个猛子扑通一声跳入水中,犹如蛟龙回到大海,犹如苍鹰翱翔蓝天,犹如猛虎啸荡山林,犹如饿狼扑向羔羊,一下子扑向锦鲤。 其他人突然对付坤没了兴趣,全都被锦鲤吸引,纷纷跑向潭水边,可惜他们水性不行,只能站在旁边干瞪眼。只有柳飘飘如鱼得水,一个深潜潜入水底,赶过来帮忙。 见此情景,水龙王付坤突然有了主意,扑通一声跳入水中。你猜他为什么叫水龙王。只见他在水中抡圆了链球,水中立马刮起一阵龙卷风,一时间浊浪滔天。 原本平静的水面,忽然间风云突变。天际处,一道墨黑色的旋涡开始缓缓转动,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态势逐渐增强。眨眼间,龙卷风如同一头从深渊中崛起的巨兽,咆哮着席卷而来。 狂风呼啸着掠过水面,瞬间将平静撕得粉碎。水面剧烈地翻滚起来,涌起巨大的波涛,像是无数狂怒的怪兽在相互厮斗。浪头一个接一个地疯狂拍打着,每一个浪头都似要冲上云霄。 潭水浊浪排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那汹涌的浪涛相互撞击、撕扯,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战鼓雷动,又如千军万马奔腾。白色的浪花在狂风中四处飞溅,和着那旋转的风柱,形成一片混沌而又令人心悸的景象。整个水面犹如陷入了末日的疯狂,无尽的力量在肆虐,在咆哮,让人心惊胆战,仿佛大自然正在展现它最为狂暴和不可抗拒的一面。 潭水汹涌地涌向岸边,岸边的所有人瞬间成了落汤鸡,一个个狼狈不堪,却又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张三可是渔民出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急忙一个猛子潜入潭地,睁大眼睛寻找锦鲤。柳飘飘水性也不差,也跟着潜入水底。 别看水面波涛汹涌,水底相对来说平静多了。可也不是一点儿风险也没有,随着龙卷风加剧,水底也形成了漩涡,张三和柳飘飘拼命地游着,避免被卷进去。 “哈哈哈哈,让你们尝尝我水龙王的厉害,哈哈哈哈……”付坤狂笑不止,挥舞得更起劲儿了,链球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狂风如怒兽般咆哮着,以一种毁天灭地的态势席卷而来,那凶猛的龙卷风如一条穷凶极恶的狂暴巨龙,张牙舞爪地冲进了山林。瞬间,山林中的树木开始了剧烈的摇晃,树叶如惊恐的小鸟般沙沙乱叫,仿佛在绝望地发出恐惧的尖叫。 随着龙卷风的逼近,山林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粗壮的树干在狂风那无可匹敌的力量拉扯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声,不少树干直接被拦腰折断,随后被狂暴地抛向高空,再狠狠砸落。树枝被硬生生扯断,带着绿叶疯狂地在空中胡乱飞舞,整个场景如同世界末日。山林间尘土飞扬,木屑弥漫,原本葱郁的灌木丛被连根拔起,在空中打着旋儿不知去向。地面上的落叶和杂物被卷成螺旋状,呼啸着升腾而起。整片山林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破败之中,往昔的宁静祥和被彻底撕碎。 第26章 老天不生无用之人 潭水波浪滔天,山林狂风怒号,众人只得就近紧紧抱着身边的树木,任凭它被狂风吹得咯咯作响,他们身上的衣服瞬间被紧紧地贴在了身上,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拉扯着。衣角在风中疯狂地舞动、翻飞,猎猎作响,仿佛在竭力挣脱束缚。 风灌进衣服的每一个缝隙,鼓荡起来,让衣服变得奇形怪状。扣子似乎都要被吹飞,领口被扯得歪斜。每一次狂风的冲击,都让身体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好像要被这股力量推着不由自主地后退或倾倒。衣服在风中嗦嗦抖动,仿佛在诉说着对这暴风的恐惧和无奈,而自己也只能在这狂风的肆虐下,努力保持着平衡,与这股狂暴的自然之力苦苦抗衡。 衣服都如此狼狈,更别说是人。不被吹到天上,已经是万幸了。深潭边的人日子不好过,水底下的两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张三和柳飘飘水性再好,憋气的时间总是有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张三和柳飘飘脸上涨得通红,又不敢浮上水面换气,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分钟,恐怕就要完蛋了。 水龙王付坤借助链球的优势,把寒潭水搅得昏天黑地,就在这危急的时候,张三突然抬头看见水龙王付坤站在风暴中心急速地往下沉,原来这潭水就像一个盛水的杯子,随着漩涡旋转得越来越快,中心自然往下陷。张三突然心生一计,潜入潭底抱起一块石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游向水龙王付坤。 随着付坤慢慢下沉,漩涡受水潭潭壁的影响,渐渐收拢过来,威力似乎没有没有刚才强烈了。秦川始终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看见众人狼狈的样子,心中不忍。于是找准时机,奋力挥舞手中的锯剑,使出一招“翻江倒海”,在空中旋转着全力刺向水龙王付坤。可惜他身体抱恙,力道不足,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锯剑撞击上铁球的同时,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并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震得秦川虎口发麻,踉踉跄跄地往后推。 也是巧了,这个时候,张三正好游到付坤的背后,高高举起石头,对着他那火红色头发后面光秃秃的后脑勺狠狠地一下敲下去。 此刻,付坤手舞足蹈,兴奋地看着自己的战果,正打算使出十成功力,全力使出“惊涛拍岸”,用内力震破寒潭,炸毁周围的一切,直接送大家回老家,压根儿没想到不会武功的张三会来这一招。加上后脑勺本来就是付坤的命门。 只听见“当”的一声,付坤像被十万伏高压电击中一样,瞬间就直了,脖子往后一顶,眼珠子往上翻,四肢绷直直挺挺地往后倒,七窍流血而死。 随着“轰”的一声,飞到空中的链球狠狠地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受漩涡的吸引,寒潭锦鲤也被迫游到漩涡的中心,张三趁机丢掉石头,抱住锦鲤浮出水面。 水面已经恢复平静,瀑布依旧“哗哗哗”地飞流直下,冲击着碧绿的潭水。柳飘飘也憋不住了,大口大口地在水面换气。 其他人浑身湿透,一个个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懵的,谁也不知道刚才还牛逼哄哄的付坤,怎么突然就嗝屁了;刚才还波涛汹涌的潭水,突然就风平浪静了。他们压根儿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张三,关键时刻居然救了他们的命,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老天不生无用之人,小人物也有大用处。所以说,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你根本就不知道,关键时候谁才是你的贵人。 于是,江湖上又多了一段传说,江湖中人都以为,一定是秦川刚才奋力刺出的一剑,有什么神秘的威力,击中了水龙王付坤的要害,这才救了大家。当然,张三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轻轻一石头,就把巨鲲帮数一数二的高手,一下子送走了。 秦川则顾不得这些,累得瘫倒在地,吃龙肉都没味道了。 等大家回过神来,才看见张三抱着锦鲤,正高兴地看着大家。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张三怀抱着那条通体雪白,拥有红色背鳍的尾巴的锦鲤,悠然地浮着。他的姿态轻盈而灵动,仿佛与水融为一体。锦鲤在他的怀中安静而乖巧,那场景宛如年画里的娃娃,带着一种纯真与祥和的气息。张三脸上洋溢着宁静的笑容,与怀中的锦鲤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不胜收、充满童趣又极具梦幻色彩的画面,好似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这如诗如画般的美好景象。 这个时候就是大师兄云如晦表现的时候,只见他欢快地招呼小弟们打开准备好的鱼篓子,把锦鲤催眠后装进去,保持鱼儿新鲜。最后才满意地坐在地上,早把刚才的狼狈样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的事,经过刚才的事,小师妹赛金花对他愈发的反感,对秦川的英勇无畏和大义凛然更加的钦佩,对秦川的爱慕更深了。 在大山的深处,有一处清幽的院落静静地坐落在那里。那是一座仿佛被时光遗忘的地方,四周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像一把把巨伞遮蔽出一片宁静的天地。 院落的篱笆是用山间的藤条编织而成,爬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和蔓草,星星点点地点缀着。院门半掩着,仿佛在等待着谁的归来。走进院子,石板小径蜿蜒向前,缝隙间挤出嫩绿的青苔。院子里有几间古朴的木屋,木头的纹理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偶尔有风吹过,茅草微微晃动。 院子中央有一口古老的石井,井水清凉透明,映照着天空的一角。旁边摆放着一张粗糙的木桌和几把木凳,仿佛可以想象曾经有人在这里悠闲地喝茶谈天。角落里还有几株修竹,翠绿的叶子沙沙作响,为这院落增添了几分雅致。 整个院落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气息,没有尘世的喧嚣,只有鸟儿偶尔的啼鸣和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静谧而美好的水墨画,让人的心灵也随之沉静下来,沉浸在这大山深处独有的清幽与安宁之中。 看见院门虚掩,秦川整理整理衣襟叩响了柴扉,用悠扬的声音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年老前辈的家吗?” 第27章 脾气古怪的老头儿 秦川礼貌地敲响了柴扉,却没有任何动静。他正疑惑要不要再试试时,矮冬瓜云如晦却等不及了,他绕过秦川不耐烦地推开柴扉,迈开腿就要往里闯:“敲,敲什么敲!可能上山去玩了,直接走进去不就得了。” 话还没有说完,云如晦突然像触电了一样,“啊”地惨叫一声急速地往后退,紧接着弯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哇呀哇呀”地叫个不停。豆子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 再怎么说,他也是赛金花的师兄。 赛金花见状,急忙跑过去扶起他,关切地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手脚有点麻!”云如晦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摆了摆手说道。 看得出来,其实老前辈已经手下留情,只是教训了他一下,要不然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秦川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们往外推,仿佛一堵透明的带电的墙挡在面前,只觉得汗毛倒竖,头发都差点儿立起来了。 “不好,是结界。”秦川瞬间惊觉,看来年不二果然非同一般,当世四大高手之一的名号可不是盖的。秦川急忙拱手行礼,弯腰大声地说道,“前辈,晚辈秦川,本来无意冒犯。只是因为深受重伤,想要讨一碗忘忧泉水做药引子,这才冒昧打扰。当然,晚辈也不是空手而来,为了表示诚心,特地捉来了前辈喜欢吃的寒潭锦鲤,还望前辈多多包涵。” 要知道这忘忧泉可是天下三大名泉之一,与碧波泉、甘露泉齐名,年不二也是当世四大高手之一。就算是少林的智空长老想要讨一碗来泡茶,也得借口讨论佛法;就算是闻名天下的妙手书生想要尝一口,也得借口对弈一盘;就算是位高权重的刘瑾刘大人想要喝一口,也得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乖乖献上寒潭锦鲤。至于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权势地位,年不二看都懒得看一眼。 等到秦川说完,院子里的树无缘无故地抖动起来,许多枯黄的树叶“沙沙沙”地落下来,刚落到地上,又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龙卷风卷起来,随风飘散了。这时,一个长得像洪七公的老头伸着懒腰慢吞吞地从树上跳下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老头居然没有站稳,径直摔了个狗啃屎,惹得一众人哭笑不得。但是,碍于他是老前辈,只得拼命憋着。 秦川实在忍不住了,只好用袖子捂着嘴打了两个哈哈,这才蒙混过关。赛金花和柳飘飘就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了,“咯咯咯”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哄笑。 老头也不计较,站起来拍拍土,一屁股坐在庭院中间的茶桌上,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自顾自地喝起茶来,把大家晾在半边。 在阳光的照耀下,只见他满头银发如霜,杂乱地披散开来,仿佛承载着岁月无尽的沧桑。那满脸的胡须肆意生长,显得有些拉碴,就像是岁月沉淀下的不羁痕迹。 他身上的衣衫褴褛不堪,破旧的布条勉强挂在身上,沾满了灰尘与污渍,透露出生活的艰难与漂泊。他身形挺拔,隐隐透出一种历经风雨后的坚韧。那脸庞虽然布满皱纹,但深陷的眼眸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与狡黠,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江湖故事。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虽落魄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个在江湖中自由闯荡的洪七公,带着一种别样的神秘与传奇色彩。 鸟儿在欢叫,微风在吹拂,他那饱经风霜的面庞上,皮肤粗糙且暗沉,犹如干枯的树皮,深深浅浅的纹路爬满了脸颊,每一道都似乎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他的耳朵略显硕大,耳垂厚实,仿佛蕴含着某种福气,却又与他此时的落魄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眉毛浓密且杂乱,微微上扬,偶尔蹙起时,像是在沉思着什么深奥的问题。那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略显干裂,似乎很久没有滋润过,嘴角偶尔会不自觉地微微抽搐一下。 他的双手粗糙且布满老茧,关节突出,像是一双经历过无数劳作的手。手指弯曲着,指甲里还藏着一些污垢,彰显着生活的艰辛。 他的背部微微隆起,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脊梁。尽管如此,从他的身影中依然能感觉到一种倔强和坚韧,仿佛随时准备迎接生活的下一次挑战。那一头银发和拉碴的胡子,在风中肆意舞动,更增添了他的沧桑与不羁,让人对他的故事充满了好奇与猜想。 也许觉得刚才有些失态,大家就这么傻傻地站着,谁也不敢吱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茶过三盏,年不二突然开口说道:“光有鱼有什么用,你会做鱼吗?做得不好吃,老头才不稀罕呐!” 秦川一听有戏,却又愣住了。这个问题他可没有想过,他一个园丁,只会砍树,压根儿不会做鱼。柳飘飘更不用说,让人伺候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厨房都没下过。赛金花也是大小姐一个,其他人也个个都是大老粗。 要是在现代,随便买一包现成的调料,把鱼剁成八大块,一股脑儿地炖上,也不至于太难吃。可眼下是在古代,他上哪里去买调料去。 正所谓不要小瞧任何人,没想到危急时刻张三站了出来,小心地陪着笑脸说道:“这倒不难,前辈要是不嫌弃,就让我试试呗!”他可是渔民出身,不就是做一条鱼吗?有什么难的。 秦川顿时大喜过望,没想到随便收了个小弟,今天捉鱼、煮鱼,全靠他了。 老头没有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咽了一下口水,仿佛已经闻到鱼香味了。随即招手示意大家进院子,大家这才忐忑不安地鱼贯而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 张三也不含糊,摸进厨房找到锅碗瓢盆,熟练地洗鱼、杀鱼、宰鱼,小师弟们也识趣地打下手,忙活起来。 也许是隐居世外太久,年不二有些手痒痒了,巴不得遇到个高手,痛痛快快地打一架,然后酣畅淋漓地喝一场酒,吃吃美味的鱼,这一辈子就足够了。可惜只在一瞬间,年不二就试探出这帮后生个个都是弱鸡,跟本就不值得出手。不由得仰天长叹,颇有些失望。 “怎么,老家伙!是不是失望了,是不是想我了呀?”一个底气十足且遥远的声音传来,仿佛流星划破天际,仿佛石块打破平静的水面,仿佛晴空一个霹雳,瞬间打破了刚才的宁静。 年不二惊诧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又惊又喜地看向天空:“哈哈哈,老家伙,你终于来了!” 第28章 二十年前的约定 “来了又怎样,没来又怎样?”那个声音继续回荡在天空,犹如九霄之外的天籁。 “来了就按照二十年前的约定,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呗!”年不二顿时喜出望外,在忘忧泉隐居这些年,一个像样的高手都没遇到,他都快憋出病来了。 “怎么,手痒了,我偏不。”那个声音突然话锋一转,识破他的激将法,逗起年不二来。 年不二顿时大怒,把桌子一掀吼道:“喂,老不死的,你是不是输不起呀,有种就出来打一架,别躲躲藏藏的!” “哈哈哈,谁躲躲藏藏了,我就是要急死你!”看来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 “好好好,你有种就别出来,等我把这臭小子宰了,给老夫下酒。”年不二突然变脸,把手指向秦川。因为他断定,这家伙不可能这么凑巧,偏偏这个时候赶来。不管他和秦川是什么关系,肯定也是冲着他来的。 秦川则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扯上自己。 “哈哈哈,你请自便,我与他素不相识、非亲非故,炖汤别忘了给我留一碗。”神秘人物显然不吃这一套。 “好,反正已经受伤了,死在我手下也不冤枉。”说完轻轻拍出一掌,他料定神秘人物必出手相救。 果然,一阵狂风刮起,随着“呼呼呼”的声音,一支亮银枪破空而出,“咚”的一声插在桌子旁的地上,一个飘然的身影腾空而起,三步两步跳进园中。手臂轻轻一抖,亮银枪已经抓在手中。 大家纷纷看向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只见他他满头如雪的银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岁月沉淀下的银霜,散发着一种沧桑而又威严的气息。 他的身上穿着一袭色泽温润的青衣,那青衣虽然样式简约,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朴韵味。随着微风的轻轻撩拨,青衣如水般自然地流动、轻摆,仿佛一抹若有若无的神秘青影,如梦似幻。而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握着一杆寒气逼人的亮银枪,枪身闪烁着凛冽而耀眼的寒光,那光芒如同寒星般璀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毁天灭地般惊人的力量。这杆亮银枪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宛如一条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腾空而起的银龙,与他整个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枪与人浑然天成。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身影挺拔得犹如一棵千年不倒的苍松,沉稳而坚毅。尽管他此时一言不发,然而仅仅是他那威严的气场和神秘的气息,便给人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大压迫感。 那满头熠熠生辉的银发与随风舞动的青衣相互映衬,更凸显出他的与众不同与神秘莫测,仿佛他是从那古老的传说中跨越时空而来的绝世高手,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充满了故事。 他的出现,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心中不禁对他的身份和此番来意充满了种种揣测与深深的敬畏。 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六扇门的都指挥使兼总捕头夺命枪杨云涛,传说他的夺命枪枪法脱胎于杨家枪法,却又比杨家枪法威猛无比,出道以来战绩辉煌,江湖中至今还流传着他的传说。 比如有一次,杨云涛遭遇了一群恶徒的围攻。面对众多敌人,他毫不畏惧,手提亮银枪,如入无人之境。他的枪法凌厉而精准,每一枪都能击中敌人的要害,瞬间将敌人击倒在地。恶徒们见势不妙,纷纷四散逃窜,但杨云涛并没有放过他们,他手持亮银枪,紧追不舍,将恶徒们一一制服。 还有一次,江洋大盗草上飞段浪,流窜五省犯下命案数十起,杨云涛孤身一人苦苦追寻三年,恶战数十次,终于在段浪欲逃往倭国的时候,将他捉拿归案。 再有一次,黑虎帮恶霸雷流霞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他决定挺身而出,为百姓们讨回公道。于是,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夺命枪杨云涛孤身一人闯入黑虎帮,一人单挑一百二十八人,从第一天夜里酉时一直杀到第二天早上辰时,拳拳到肉,枪枪见血,一百二十八人全部伏法,黑虎帮一夜之间覆灭,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最精彩的要数二十年前,坝坝拳年不二为了救妻子,居然潜入皇宫盗取“高丽人参”,二人大战三天三夜,踏平三山五岳,损毁房屋千间,最后打成平手。 杨云涛不忍心看着年不二的妻子奄奄一息,这才放下“高丽人参”,双方约定二十年后再战,这才有了刚才的对话。 “哈哈哈,老不死的,你终于出现了,二十年前的约定还算数吗?” “当然。” “好,既然这样,今天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来就来,谁怕谁呀!” 年不二显然已经等不及了,一招“翻江倒海”使出,只听见“砰”的一声,气劲爆发,年不二的头发像炸毛了一样,一根根立向天空。比沙包还要大的拳头径直冲向杨云涛。杨云涛也不示弱,手腕一翻,使出一招“龙腾四海”,枪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迎向年不二的拳头。 年不二见状,一个弓步迈上前,右手化拳为掌在前,左手勾拳护住后背,同时右脚踢出,攻击杨云涛的下盘,这一招正是威力无比变化无常的“虎啸山林”。刹那间,一股强劲儿的气流激射而出,直冲杨云涛的腰间。 杨云涛是什么人呀,他也是当世四大高手之一。一个曾经叱咤江湖,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响当当的人物。 只见他面不改色气不喘,枪尖点地马上变招,一招“猴王腾云”使出来,在空中一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身,犹如孙悟空的筋斗云,腾空而起。在空中对准年不二的大脑袋一枪往下戳。 年不二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侧身躲过凌厉的攻势,再接着来一个“铁板桥”,双掌往后一撑,双脚变到空中,使出一招“兔子蹬鹰”,攻向空中的杨云涛。 犀利的腿劲儿夹杂着“啵啵啵”的破空声,幻化出无数的腿影,转眼踢到杨云涛的腰间,他急忙收回亮银枪,挥舞着格挡,只听见“轰”的一声,一时间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竟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这也难怪,这可是当世两大高手对决,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比看电影还精彩。 第29章 巅峰对决 就这样你来我往,敌进我退,左躲右闪,上冲下突,山林中狂风怒号,电闪雷鸣,转眼间,二人已经大战三百回合。 旁边的吃瓜群众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目不暇接。秦川这才知道什么叫武功,自己顶多算一个跳梁小丑。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能打赢对手,武功臭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云涛手中的亮银枪犹如一条巨龙,上下翻飞,残影如梭,年不二也不示弱,坝坝拳招招致命,步步紧逼。 “哈哈哈,痛快,痛快,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年不二捋了捋胡子,大笑着继续出招进攻。 “是呀,很久没有这么打架了!”杨云涛目光如炬,激情迸发,不禁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巅峰对决。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年不二为了给妻子治病,不惜冒险潜入紫禁城,盗取千年“高丽人参”。结果被侍卫发现,正好遇到杨云涛值班。一个是当年的武状元,初入官场,意气风发;一个是武术世家初入江湖,杀入魔教,一战成名。二人狭路相逢,才有了那场紫禁城之战。 只见杨云涛手持亮银枪,身穿一袭青衣,枪尖散发出寒光,他的眼神坚定,脸上写满了自信与冷静。 年不二站在他的对面,从头到脚一袭黑衣,双手抱拳,神态从容地解释道:“兄台,在下年不二,是坝坝拳唯一的传人,并非江洋大盗,只因妻子得罪了仇家,小产后被仇家暗算,身受重伤,不得已才潜入紫禁城盗取人参,还望大侠高抬贵手,不要苦苦相逼。” “说那么多干什么,我的职责就是维护京城的治安,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捉拿归案。”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你说呢?” “好,看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放马过来吧!”说完拉开架势,使出一招“雷霆万顷”,对准杨云涛的面部就是一拳。 两位高手瞬间动了起来。杨云涛的长枪如闪电般刺向年不二,枪尖破空之声让人心惊胆战。年不二身形敏捷,轻松躲过长枪的攻击,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拳直取杨云涛的面门。 一时间,枪影重重,拳风肆虐。两位高手你来我往,招招都是致命的攻击。场外的观众屏息凝视,紧张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两位高手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 杨云涛使出一招“猛龙过江”,他的在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闪电般的轨迹,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空气的爆裂声。他的动作迅猛而精准,每一枪都直指年不二的要害,仿佛要将对手的生机彻底封锁。他的肌肉在紧张与放松之间切换,展现出惊人的力量和控制力。 年不二则使出一招“翻江倒海”,如同一位舞者在翩翩起舞,他的坝坝拳快如疾风,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声。他的身体灵活多变,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能够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杨云涛的长枪。他的拳头坚硬如铁,每一次反击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让人感受到他拳头的分量。 两位高手的每一次交手都伴随着力量的碰撞,空气中的每一次震动都让人心悸。他们的对决不仅是技巧的较量,更是力量的对决。每一次格挡、每一次反击都充满了力量的展现,让人瞠目结舌。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位高手的对决愈发激烈,他们的气息也愈发粗重。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但他们眼中依旧充满了战斗的火焰。他们的身体在力量的驱动下达到了极限,每一次动作都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二人势均力敌,大战五百回合,从紫禁城一直打到大运河,仍然难分胜负。经此一战,二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都暗暗佩服对手,已经有了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只不过不好说破罢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妻子还在旅店等着他,必须速战速决。”想到这里,年不二使出一招“魅影绰绰”,一拳攻向杨云涛的面部,杨云涛急忙抬枪格挡,谁知年不二虚晃一拳,突然改变方向攻向杨云涛的下盘。 杨云涛大惊失色,急忙抬腿来挡,脚下虎虎生风,用鞭腿攻击年不二,年不二乘机使出一招“排山倒海”,由下而上攻击杨云涛。杨云涛本来就善于使长枪,腿上功夫当然不行,来不及躲避,被一记重拳打在裆部。一个踉跄飞出八百丈远。 杨云涛将计就计,假装不敌,扶住亮银枪捂着下身,露出痛苦的表情。 年不二果然上当,使出一招“雷霆万顷”冲了上去,眼看就要攻向杨云涛的胸膛,谁知杨云涛突然跳起来飞到空中,借势一脚踢到年不二的背上,年不二躲闪不及,当即摔了个狗啃屎,等他爬起来时,杨云涛的枪尖已经对准了他的脖子。 “哼,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年不二大义凛然地说道。 “好,果然是条汉子,今天看在你要救妻子的份上,暂且放过你,咱们江湖再见。”杨云涛说完收回亮银枪,纵身一跳消失在茫茫黑夜。 后来,他们又有几次相遇,逐渐成了朋友。只是没想到,年不二的妻子还是死了,有了退隐江湖之心;杨云涛在官场也屡受排挤,抱负得不到施展,郁郁不得志。 一段时间以后,在百丈崖一战,二人再次打成平手,最后他们约定,二十年后只要不死,再来一次巅峰对决。 这就是二十年前的往事。 时间回到现在,一阵微风吹来,年不二突然觉得饥饿难耐。加上张三的手艺确实不错,空气中飘来阵阵鱼肉的香味。如此美味诱惑,有几个人能挡得住。 话又说回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张三不愧是渔民出身,煮鱼的确有一手,只见他就地取材,在山林中找到野花椒、野山椒、野葱、苦蒜、香叶、薄荷、八角、桂皮等香料,加上清沥的山泉水,难得的寒潭锦鲤,一道美味的水煮鱼就做成了。 在洁白的瓷盘中央,水煮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红油鲜亮而浓郁,如一片炽热的火海,上面漂浮着星星点点的野花椒和野山椒,仿佛是火焰中跳跃的精灵。一片片鲜嫩的鱼肉,洁白中透着微微的粉色,纹理清晰可见,仿佛是精心雕琢的美玉。 第30章 英雄惜英雄 “停停停,不行,不打了,饿得受不了。”年不二突然把手一扬,做出不打了的手势。 其实不光他饿了,杨云涛、秦川、柳飘飘、赛金花和其他人也饿了,这也不怪他们,谁让张三把鱼煮得那么香呢? 杨云涛也不是铁打的,见好就收说道:“好好好,不打就不打,说实话,我也饿了,咱们吃完再接着打。” 于是众人围拢过来,十几双眼睛盯着锅里的鱼,倒把张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会傻笑。 年不二早就等不及了,直接用手抓起一片鱼放到嘴里,首先感受到的是那细腻嫩滑的触感,几乎不用咀嚼便在舌尖上化开。紧接着,麻辣的味道如洪水般席卷而来,刺激着味蕾,带来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快感。麻与辣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在口腔中散开,让整个口腔都沉浸在这热辣的美味之中。那独特的香气在鼻腔中萦绕,让人的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水煮鱼的美妙味道。 年不二满意地睁开眼睛,发现十几双饿狼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慌忙说道:“都愣着干什么,一起吃呀!我老家伙又不是贪婪之人,想要一个人独享,来来来,一起吃一起吃!” 众人一哄而上,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谁知年不二却说道:“美味倒是美味,可惜没有酒,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大师兄云如晦听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前辈算是问对人了,我虽然武功不济,但是常年走南闯北,做点儿后勤工作还是可以的,兄弟们,上酒。” 后面的小师弟赶紧打开行囊,拿出珍藏的“桃花醉”,还没有打开,一股绵长的酒香已经扑面而来。 “哇,香,太香了,满上,快满上。”老头子年不二已经等不及了,还没等云如晦倒满,迫不及待地端起来一饮而尽。 “桃花醉”果然名不虚传,它犹如初春的暖阳,温柔而明媚。在舌尖轻轻一触,便仿佛被柔软的花瓣拂过,带来一种细腻的触感。随着酒液的滑动,桃花的清香在口中逐渐绽放,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让人沉醉。 酒液滑过喉咙时,带有一丝微妙的酸度和恰到好处的甜意,仿佛是桃花花瓣上的露珠,轻轻滴落,唤醒了沉睡的味蕾。糯米和麦芽的甘甜紧随其后,它们与桃花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饮再饮。 在桃花醉的回味中,可以感受到一种淡雅的酒香,它不张扬,却持久而深沉,仿佛是古老酒窖中的陈年老酒,经过时间的沉淀,愈发显得醇厚。这种回味悠长的感觉,让人在品鉴之后,仍久久不能忘怀。 整体而言,桃花醉的口感是那么的和谐而丰富,既有花果的清新,又有粮食的甘甜,还有酒液的醇厚,它们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妙体验。每一口都是对味觉的一次温柔抚慰。 “老前辈,怎么样,这可是桃州最好的桃花醉!”云如晦看见年不二非常满意,立刻想到这是邀功的好时机。 “嗯,好酒好酒,香味扑鼻,醇厚绵长,果然名不虚传。”美酒配美食,惹得年不二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儿地夸奖。 云如晦见状,急忙又给年不二满上一杯。 年不二也不含糊,端起来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回味在美酒的香味里。 这也难怪,“桃花醉”选用优质桃花、糯米、麦芽等天然原料,采用传统古法酿造,经过长时间的发酵、陈酿而成。 桃花醉的色泽呈现出淡雅的粉红色,仿佛是春天的桃花在杯中绽放。倒入杯中,轻轻摇晃,可以看到酒体清澈透明,泡沫细腻持久,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闻一闻桃花醉,香气四溢,仿佛置身于桃花林中。它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伴随着糯米和麦芽的甜香,以及酒曲的醇香,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令人陶醉的香气。 品味桃花醉,口感醇厚,回味悠长。它既有桃花的清香,又有糯米和麦芽的甘甜,还有酒曲的微酸,多种味道相互交织,给人一种愉悦的味觉享受。喝上一口,仿佛能感受到春天的气息,让人陶醉其中。 “前辈,鱼也吃了,美酒也喝了,那忘忧泉的事,是不是可以答应了。”云如晦不愧是谈判做生意的高手,见时机成熟,立马提出要求。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美食美酒就在眼前,年不二想不答应都难。可他生平最不喜欢别人和他谈条件,尤其是云如晦把酒坛子抱在怀里,害得他馋得不得了。 “哼,老夫最恨人家要挟我了,大不了老头子不吃了,你都拿走吧!”年不二显然生气了,可他料定云如晦不敢,就算借给他一百个胆都不敢。 云如晦的目的就是谈判,他本来以为自己手里有筹码,老头无论如何都会答应,可没想到老头脾气古怪,压根儿不吃这一套,反倒将他一军,这就有些难堪了。 “哎哎哎,老头!不带这样欺负年轻人的,秦川可是我六扇门的人,这点儿薄面总得给吧!”杨云涛赶紧出来打圆场。 年不二本来就是发发脾气,这满桌的美酒美食,他怎么拒绝得了!何况他一直猜测,杨云涛绝不是为了他而来,这下果然得了印证。既然杨云涛给了台阶下,何不顺水推舟呢,“好,既然杨兄出面,就算这小子有福气,但是说好了,只许打一葫芦,多了就不给了,哈哈!” 秦川一听,立马跪下来谢恩:“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他日若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前辈只管开口。” “得了,得了,别那么客气,先吃饭,先吃饭。”年不二打了个饱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美酒和水煮鱼片。 秦川见状,立马又给杨云涛跪下,他已经看出来了,杨云涛就是那个一路保护他的那个神秘人:“多谢前辈一路保护,多谢前辈多次相救,晚辈何德何能,劳烦前辈一路护持!” “行行行,赶紧起来吧!你小子还真会说话,我就看你是条汉子,行,看来我也没看走眼。” 果然是英雄惜英雄,杨云涛在秦川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这才一路暗中保护,多次出手相救。年不二也在秦川身上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不禁暗暗佩服他那股敢打敢拼的勇气。 他们有说有笑,一阵风卷残云,很快就把一桌子美食一扫而光。 第31章 密林巨蟒 吃饱喝足后,年不二和杨云涛一言不合,又开始打起来。当然,他们并不是生死相搏,也不是要一决高下,更多是一种切磋,一种“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快意。 秦川有伤在身,不敢耽搁,立马舀了一葫芦忘忧泉,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密林深处开进。 高大茂密的树木犹如一个个威严的巨人笔直地矗立着,它们的枝叶纵横交错,相互交织在一起,宛如一片连绵无尽的绿色天鹅绒天幕,仅仅偶尔会有几缕璀璨如金的阳光,似灵动的金线般从那狭窄的缝隙中渗漏下来,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绘出一片片迷离斑驳的光影,仿若一幅幅古老而神秘的图画。 地面上的落叶宛如厚厚的绒毯铺满一地,人行走在上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大地这位智慧的老者在悄悄诉说着千百年来那悠悠的故事。灌木丛中点缀着各种不知名的小花,它们有的洁白如雪,恰似纯洁的仙子,有的粉嫩娇艳,宛如羞涩的少女,在这清幽静谧的环境中静静绽放,散发出淡雅醉人的芬芳,似是在向世界展示它们那独特的魅力。一些蔓藤宛如灵动的蛇一般蜿蜒地攀爬在树干上,又如同绿色的丝带轻柔地缠绕着古老的巨人,充满了缱绻的韵味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和树木的清新气息,深深吸一口,那股自然的味道仿佛化成了一只温柔的手直沁心脾。偶尔会有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儿如绚丽的流星般从枝头疾飞而过,翅膀扑棱棱的声音打破片刻的宁静,又很快消失在枝叶间,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和这密林捉迷藏。而一些小昆虫在草丛里发出细微的鸣响,那声音宛如银铃般清脆悦耳,与偶尔传来的一两声清脆鸟鸣相互呼应,交织成一曲独特而美妙的密林交响乐。这里没有尘世的喧嚣,只有无尽的静谧与安宁,让人沉醉其中,如痴如醉,久久难以自拔,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而令人流连忘返。 众人陶醉在眼前的美景中,似乎忘记了这里是危机四伏的丛林。突然,一阵沙沙声传来,一棵五人合围般粗的大树上,一条比腰还粗的黄金巨蟒正倒吊在上面荡秋千。 它的身躯粗壮无比,比人的腰还要粗,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息。 巨蟒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金黄色的鳞片,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珍贵的金属铸就而成。每一片鳞片都如同巴掌大小,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它的头部宽大而扁平,一双冰冷的眼睛透露出一种深邃而犀利的目光。当它张开血盆大口时,可以看到锋利的牙齿,如同锯齿般排列,让人不寒而栗。 巨蟒的身体蜿蜒曲折,如同一条巨大的黄龙在地上游动。它的动作缓慢而优雅,每一次蠕动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感受到它的威严和统治力。 当它静止不动时,就像是一座金色的小山丘,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它的存在让人不禁想起了古老的传说和神话中的巨兽,充满了神秘和未知。 在它的周围,其他生物都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它是这片雨林中的霸主,掌控着一切。无论是飞鸟还是走兽,都对它敬而远之,不敢轻易靠近。 “啊。”看见它张开血盆大口,柳飘飘当即吓得晕了过去。赛金花慌忙弯弓搭箭,“嗖”地射出一箭,可惜她的心神已经乱了,没有力道不说,连方向都偏了。再说它那如铠甲一般的鳞片,弓箭根本不能伤它分毫。 张三只是个渔民,在水里还能扑腾两下,在丛林里只得落荒而逃。 矮冬瓜云如晦更是跑得比谁都快,他的那些小兵也跟着丢盔弃甲,东躲西藏。 巨蟒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吐出血红色的信子,怒目注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头颅高高地抬起,随时准备攻击。 秦川知道逃避是没用的,作为一名园丁,各种各样的蛇他见得多了,徒手抓蛇也不是一次两次,可这么大的蛇他还是第一次见,面对这样的敌人,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手心冒汗,腿也不由自主地哆嗦。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黄金巨蟒,轻轻地拔出锯剑,动作尽可能地轻一些,连呼吸都不敢喘大气儿,尽可能不激怒它,否则他们马上就会成为它的盘中餐。 也是该死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突然大喊一声挥刀砍过去,巨蟒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过去,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可怜的小师弟就成了它的晚餐。 柳飘飘见状,紧紧地握住弓弩,大气不敢出;赛金花同样弯弓搭箭,却不敢放出一箭。其他人只得四散而逃,有多远滚多远。 秦川突然心生一计,轻轻地抖动手中的锯子,像响尾蛇一样发出“嘎嘎嘎”的声音,以吸引巨蟒的注意,给柳飘飘和赛金花争取时间,巨蟒果然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秦川轻轻地移动脚步,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沙沙沙”的响声,巨蟒似乎被激怒了,一个俯冲向秦川咬来,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它满嘴的腥臭味,这也难怪,它起码八百年没有刷过牙了,能不臭吗? 秦川敏捷地躲过它的大嘴,对着它的腮帮子就是一锯子。只听见“啪”的一声,黑黑的锯子结结实实地抽在巨蟒的腮帮子上,抽得它半边脸像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地痛。 “呜呜呜……”巨蟒顿时被激怒了,昂起大脑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次又一次地咬下来。 秦川身手敏捷,一蹦一跳地躲过巨蟒的攻击,同时不忘把锯子当成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在巨蟒的脑袋上,只听见“啪啪啪”的一阵响,巨蟒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有些找不着北了。 巨蟒“呜呜”地叫着转过身去,猛地甩开尾巴一招“神龙摆尾”使出来,水桶般粗的的尾巴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像一门大炮一样横扫过来,所过之处,合抱粗的大树“嘎嘎嘎”地倒下一片。 第32章 车到山前必有路,难到临头有人救 秦川急忙跳起来,把锯子缠在最近最矮的树枝上,用力荡出去,像人猿泰山一样荡起了秋千。要知道,这一招他以前也经常用。正因为如此,他才得以躲过一劫。 只听见“咔咔咔”的一阵响,身后的树倒下一大片。 巨蟒显然不肯善罢甘休,猛地一转身,又一记“神龙摆尾”扫过来。秦川如法炮制,把锯子当成鞭子甩来甩去,时不时缠在矮树枝上,学人猿泰山荡来荡去。 滑稽的一幕出现了,秦川轻松地在树林间荡来荡去,巨蟒不停地在地上追,同时在树下把尾巴甩来甩去。所过之处,森林中的树不断轰然倒下,比伐木工效率不知道高多少倍,要是让光头强看见了,那还不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 一般来说,在自然界中,尤其在陆地上,越是体型庞大的动物,越经不起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就像狮子、老虎爆发力虽然强,但是耐力肯定没有豹子和狼持久。巨蟒毕竟体型臃肿,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累得昂起脖子直吐信子。 古语有云:“龙有逆鳞,蛇有七寸”,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弱点。巨蟒累成这个样子,自然而然把自己腹部七寸的位置暴露出来了,秦川突然灵机一动,回头大喊道:“飘飘,射它的眼睛。” 柳飘飘听到喊声,顿时恍然大悟:对呀,它浑身披满鳞甲,自然坚不可摧,但是眼睛是弱点呀! 想到这里,柳飘飘抬起弓弩,回头看了一眼赛金花,赛金花瞬间心领神会,也跟着弯弓搭箭,瞄准了巨蟒,几乎在同一瞬间,二人同时放箭。伴随着“嗖嗖”的破空声,利箭穿破一切阻碍,犹如六月里的火流星,急速地飞向巨蟒。几乎就在同时,秦川以八十迈的速度奋力冲向前,用锯剑全力刺向巨蟒的七寸。 只听见“咻”的一声,巨蟒左右两只眼睛同时中箭,鲜血像涌泉一样迸发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惨叫,七寸部位又传来一阵剧痛,被秦川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巨蟒顿时暴怒了,痛的满地打滚,吞噬天地的心都有。此刻它要是条巨龙的话,一定会往外喷火。 伴随着一股恶臭的血腥味,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森林中的树倒下一大片。 秦川像兔子一样跑过来,不由分说拉着柳飘飘的赛金花的手就跑,柳飘飘和赛金花不约而同地羞红了脸。柳飘飘要好一点,她毕竟是现代女性,在她看来,这再平常不过了。赛金花就不一样了,她可是赛黑豹的掌上明珠,平常就没怎么接触过男人,就算是大师兄,也不曾拉过她的手。 秦川紧紧地牵着赛金花的手,在绚烂的晚霞映照下,他们如风一般地奔跑着。秦川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带着赛金花一同在森林里疾驰。 赛金花的手被秦川温暖地握着,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双颊渐渐泛起一抹如晚霞般艳丽的羞红。她微微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那是一种甜蜜而又羞涩的笑容。 他们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赛金花的目光偶尔偷偷瞥向秦川,眼中满是羞涩的欢喜。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尽情地奔跑着,仿佛要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留在心底,那场景美得如同画卷一般,充满了青春的悸动与浪漫的气息。 巨蟒在森林中咆哮着,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它那原本威风凛凛的身形,此刻却因伤痛而显得有些狼狈。它粗壮的躯体在地上激烈地翻滚着,压倒了周围的草木,溅起一阵阵泥土与落叶。 巨蟒的鳞片上沾染着血迹,那是它受伤的证明。它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低沉的嘶吼,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仿佛在宣泄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它的尾巴胡乱地抽打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惊得林中的飞鸟慌乱地逃窜。 它的挣扎让整个森林都似乎随之震颤,周围的小型动物们惊恐地躲在远处,不敢靠近这一片混乱与痛苦之地。巨蟒在这片它曾经称霸的森林里,此刻却因为伤痛而陷入了绝境般的挣扎,那痛苦的模样让人既畏惧又心生怜悯。 “我的武功实在是太差了,虽然伤了他,可惜还不能给他致命一击。”秦川看着受伤的巨蟒,不禁有些失望,有些恨自己恨铁不成钢。 “没事的秦大哥,你已经很棒了,你是我们的英雄。”赛金花还沉浸在他手心的温暖里,忍不住表扬他,同时不忘记恶狠狠地看向大师兄狼狈逃跑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急,一定还有机会的。”柳飘飘也安慰他道。 可秦川等不及了,一晃三天的时间就要过去了,再拖下去,他伤势发作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决定铤而走险,趁巨蟒休息的当口,猛地冲了上去。 巨蟒虽然眼睛受伤了,但是对温度和人味的敏感度还在,它感到有人靠近,迅速蜷缩起身体,一下子把秦川缠绕起来,眼看越缠越紧,就要把他当场勒死。 “秦大哥。”柳飘飘和赛金花不约而同地痛苦地喊道,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可惜她们武功也不行,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长叹一口气说道,“哎,要是杨大侠在就好了。” “哈哈哈,不用怕,老夫在此。”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狂傲的声音传来,一道青色的身影飞奔而来,一根耀眼的亮银枪如闪电一般刺眼。 还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亮银枪已经像穿甲弹一样激射而出,直奔巨蟒的脖子,只听见“砰”的一声,巨蟒的头被直接被贯穿,中枢神经立断,巨蟒的身体瘫软下来,把秦川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得不说,秦川这家伙的命实在是太好了,还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难到临头有人救”。 这还等大家回过神来,只见杨云涛再次一枪刺进蛇头,单枪把蛇挑起来,接着抽枪用力一斩,以枪为刀,活生生把蛇头斩下来,彻底送它回了老家。 “多谢,多谢,杨,杨大侠……相救……”秦川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等秦川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爬到悬崖顶上,东方泛起鱼肚白,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 第33章 美梦成真 秦川眯着眼睛坐起来,看见大家都坐在悬崖边上,全神贯注地盯着东方的云海,旁边就是一株干枯的崖柏,在接近崖柏根部的位置,一片饱经风霜的苔藓顽强地生长着,上面附着着一株罕见的“朝露”,拇指大小的菌托清晰可见。 在遥远的东方天际,天空显示出一片深邃的墨蓝,点点的繁星若隐若现,似乎就要被太阳吞噬。他们坐在山巅,静静等待着第一缕曙光的降临。渐渐地,东方的天际开始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仿佛是大自然悄然揭开的神秘面纱。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白色逐渐扩大,晕染出淡淡的粉色和橙色。就在一瞬间,一轮红日猛地从云海中探出头来,金色的光芒如利剑般刺破黑暗,照亮了整个世界。 眼前的云海翻腾涌动,如梦如幻。洁白的云朵像是无垠的大海波涛,连绵起伏,浩渺无边。在日出的映照下,云海被染成了橙红、金黄的绚丽色彩,每一朵云彩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变幻着奇妙的形状。有的如骏马奔腾,有的似仙女起舞,有的像巨龙腾飞,令人目眩神迷。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宛如天神降临的圣光。山峰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宛如海上的仙岛,神秘而又壮美。微风拂过,云海泛起层层涟漪,那光芒也随之跳跃闪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璀璨的光芒中苏醒,焕发出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秦川急忙掏出腰间的葫芦,打开葫芦塞子,双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往下倒,甘甜可口的忘忧泉水缓缓流下,如春雨般浇灌在“朝露”上。 就在这一瞬间,“朝露”发出金色的光芒,伞盖打开,瞬间绽放,它像一个沉睡千年的婴儿般,睁开朦胧睡眼,伸着懒腰,好奇地看着这个奇妙的世界。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射出,晃的秦川睁不开眼睛。 等秦川睁开眼睛,他们已经来到了京城。此刻,他一身威严的官服,悠闲地坐在轿子里。轿子的门帘打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过来报告:“大人,我们已经把刘瑾的府邸团团围住,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谁?刘瑾?”秦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官服,仿佛还在梦里。 “是的,大人,您忘了?”侍卫弯腰行礼,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我是谁呀?我来干嘛来了?”秦川还是一脸的疑惑,还没有“清醒”过来。 “大人,您忘了?您现在是六扇门的门主,皇上钦点的,我们今天是来剿灭刘瑾,咱们的八千侍卫,已经把刘瑾府邸团团围住了,大人,快下命令吧!” “哦,对了,剿灭刘瑾!” “大人,快下命令吧!” “好,let''s go,gogogo。”秦川命令道。 谁知侍卫却愣住了:“什么?狗狗?大,大人,大人的意思是放狗吗?可我们今天没带狗呀?” 秦川这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在明朝,他们怎么听得懂英文呢!于是继续命令道,“哦,我的意思是行动。” “什么,心动?”侍卫依然愣在原地,心里一万只羊驼在横冲直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的方言。 “嗨,糊涂呀!”秦川心里骂道,“这帮蠢货也听不懂现代语呀”,于是只好学着电视里的老大,做了个挥手的动作说道,“好,动手。” “好,明白!”果然,手势才是万能语,侍卫看见他挥手,也转身挥挥手,八千侍卫蜂拥而入,见人就抓,反抗就砍。当然,刘瑾的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总有些忠心耿耿的家伙,拔出刀奋力抵抗。 但是,这种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八千侍卫对五百锦衣卫,结局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只见在刘瑾府邸的院落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压垮人的脊梁。八千侍卫严阵以待,他们身着统一的铠甲,手持长枪,目光坚定而决绝。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犹如他们心中燃烧的斗志。 而对面,五百锦衣卫则以一种冷酷而无畏的姿态矗立着。他们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战斗的号角骤然吹响,八千侍卫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前推进,喊杀声震耳欲聋。长枪如林,向着锦衣卫刺去。 锦衣卫们却毫不畏惧,他们身形敏捷,迅速穿梭在枪林之中。绣春刀挥舞,寒光闪烁,每一次出手都带着致命的力量。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形成紧密的防御阵型,一次次化解了侍卫们的攻击。 鲜血在战场上飞溅,伤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无论是侍卫还是锦衣卫,都没有退缩之意。侍卫们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不断发起猛烈的冲锋,试图以强大的压力击垮对方。 而锦衣卫们则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顽强的意志,顽强抵抗,寻找着侍卫阵中的破绽,伺机反击。 柳飘飘则直接化身超能战士,左右手各拿着一把ak,左右开弓,“哒哒哒哒”地一阵扫射,所向披靡。在一阵哀嚎声中,锦衣卫倒下一大片,刘瑾直接被打成筛子,其他人纷纷投降。 眼前再次金光四射,等秦川睁开眼睛,府邸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柳飘飘穿着洁白的婚纱,化身成一个美丽的新娘。她的妆容精致,头发盘起,戴着华丽的头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婚纱裙摆拖地,上面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钻石,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宛如一个下凡的仙女。 赛金花穿着红色的嫁衣,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头戴凤冠,脸上化着浓妆,嘴唇涂得鲜红,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娇艳动人。 送走所有宾客后,秦川醉醺醺地推开婚房的大门,兴高采烈地坐在婚床上,左手搂着柳飘飘,右手抱着赛金花,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张三端来美酒和宵夜,侍女端来洗脚水,伺候秦川洗脚。 “大人,您辛苦了,小的给您送来了宵夜和美酒,大人慢用。” “好好好,满上满上,让我和美人们喝一杯交杯酒。” “是,遵命。” 秦川如今身居高位,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登上人生巅峰。他眯着眼喝着美酒,吃着美味的小龙虾,有侍女给他洗脚,有娇妻作伴,人生不过如此。 突然,矮冬瓜云如晦提着大刀闯了进来,大声怒吼道:“人渣,金花妹妹是我的,还我娇妻!” 第34章 朝露幻境 矮冬瓜云如晦突然闯进来,秦川顿时觉得扫兴。转念又想:“不对呀,这家伙一向胆小,怎么突然胆子变大了。”但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就这么扫了兴,于是拔出锯剑,准备与他做个了断。 正在这时,一阵阴风刮来,只见刘瑾穿着官服“飘”了进来,用阴森森的声音颤抖着说道:“秦川,秦川,你的官服是我的,你的官位是我的,你的俸禄还是我的,还给我,都是我的,还给我……”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过来就开抢,秦川急忙挥舞着锯剑,使出一招“迎风摆”,拼命用锯条抽打他,同时不忘骂道:“死家伙,死都死了,还不死心,还来跟我抢。” 只听见一阵“啪啪啪”的声音,刘瑾像一个毫无知觉的木头人一样,任凭秦川抽打,哪怕是皮开肉绽,哪怕是血肉模糊,依旧面无表情,一步步逼近。 秦川大惊失色,只觉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每一颗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汇聚在下巴处,形成一道道小小的溪流,不断地滴落在滚烫的地面,瞬间消失不见。他的后背完全被汗水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背部肌肉的轮廓,那汗水仿佛是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拼命挤出,将他的衣衫染成了深色。 秦川突然惊觉:“不对,这一定是梦,一定是幻觉。”想到这里,他抬起手掌,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一阵金光过后,秦川睁开眼睛,柳飘飘、赛金花、云如晦、刘瑾全都消失了,只有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云海之中,不远处就是若隐若现的“朝露”,正在尽情开放,闪烁着金光。 秦川管不了那么多,三步并着两步飞跑过去,一把抓起“朝露”,管他三七二十八就往嘴里塞。谁知“朝露”突然变成一团火焰燃烧起来。他吓得想要把它吐出来,却不知嘴里居然喷出火来,像一条喷火的巨龙。 他急忙伸手去拍,火焰还没有熄灭,又发现云海消失了、山消失了、树消失了,只有他一人站在光秃秃的山巅之上。 这时,他的脚下一阵异动,山体崩塌了。在一阵沉闷的轰隆声中,原本宁静的山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撕扯着。山坡开始颤抖,巨石、泥土和树木如同汹涌的波涛般倾泻而下。 大量的土石混杂着折断的树枝,以排山倒海之势滚滚而来。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让整个天地瞬间陷入一片混沌。巨石相互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好似愤怒的雷神在咆哮。 山体的表层迅速崩裂,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如同狰狞的伤口,不断地向外蔓延。成片的树木被连根拔起,随着土石洪流翻滚而下,瞬间被掩埋其中。 瞬时间,岩石、树木、泥土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奔腾,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地吞噬。房屋、道路、桥梁在这股强大的自然力量面前显得脆弱不堪,瞬间被摧毁、冲垮,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废墟。 秦川只觉得脚下一脚踏空,像一颗流星一样,突然从万丈悬崖掉落下来。他只觉得自己像坠入黑洞的陨石,一直加速加速。他的身体失去了支撑,朝着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急速坠落。 狂风在他耳边呼啸,吹乱了他的发丝,刮得他脸颊生疼。他的双眼因惊恐而圆睁,望着上方迅速远去的崖顶,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周围的景物飞速掠过,悬崖的石壁在眼前一闪即逝。他拼命地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只有冰冷的空气从指尖滑过。 他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膛。掉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感觉自己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在这无尽的深渊中,被命运无情地抛掷。 秦川的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呼喊,声音却被呼啸的风声瞬间吞噬。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而他的生命却在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未知的黑暗坠落。 “不对,不对,我一定还在梦里,这肯定还是梦境!”秦川抬起手掌,“啪啪啪”,使劲抽打自己。 火辣辣的疼痛再次袭来,秦川奋力睁开眼睛,他又回到了悬崖上,柳飘飘、赛金花、云如晦以及小师弟们全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远方的云海,眼神有些迷离、目光呆滞,显然还没有从幻境中醒过来。 秦川顾不得这许多,摸索着爬到悬崖边缘,凑到崖柏旁边,等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急忙浇灌下“忘忧泉”,只一瞬间,拇指大小的“朝露”迎着朝霞尽情绽放。 在那绚烂的霞光中,“朝露”宛如羞涩的少女,慢慢地舒展着自己的身姿。它们头顶着晶莹的露珠,露珠在朝霞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仿佛是为“朝露”戴上了璀璨的珠宝。 “朝露”的菌伞缓缓撑开,细腻的纹理在霞光的轻抚下愈发清晰。有时“朝露”洁白如雪,在霞光的晕染下,边缘泛起淡淡的粉色;有时“朝露”五彩斑斓,散发出七彩霞光,与那灿烂的朝霞相互辉映,宛如一幅天然的画卷。 微风拂过,“朝露”轻轻摇曳,仿佛在与朝霞共舞。它沐浴在温暖的光线中,每一寸纹理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尽情展现着大自然赋予它的独特魅力。 见“朝露”已经开放,秦川一把摘下它,放在嘴里胡乱咀嚼几下,一口吞下去,再摘下腰间的“药酒”葫芦,一昂脖子,“咕噜咕噜”地大口灌下药酒。 就在摘下“朝露”的一瞬间,柳飘飘、赛金花、云如晦、张三以及小师弟们,仿佛三百年没有睡觉似的,一头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秦川继续吞下“朝露”,只觉得当“朝露”滑入喉咙的那一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那股暖流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地顺着咽喉向下蔓延,所过之处,带来一种微微的酥麻感,如同无数细微的电流在身体内部穿梭。 “朝露”在胃里化开,释放出一股强大而纯粹的能量。这股能量瞬间充斥着整个身体,四肢百骸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欢呼雀跃,贪婪地汲取着这股神秘的力量。 第35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吞下“朝露”后,秦川只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重量,有一种即将要羽化飞升的奇妙感觉。心脏跳动得愈发有力,每一次搏动都像是敲响了一面震撼心灵的大鼓。头脑瞬间变得无比清明,思维的速度仿佛超越了时间的限制。 同时,还能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在体内流转,抚平了内心的焦虑与烦躁,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平和,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已远离。 秦川像脱胎换骨一样,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浑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儿。大概是还没有适应“朝露”的威力,还没有高兴五分钟,紧接着体内一阵气血翻涌,一股强大的气劲直冲百会,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脚发软,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清风寨”熟悉的房间里,赛黑豹正面无表情地在给他把脉。 “赛寨主,我怎么样了?应该没事了吧!”看见他似乎忧心忡忡的样子,秦川有些担心地问道。他生怕“朝露”无效,大家就白忙活了。 “恭喜大侠,贺喜大侠,你已经完全康复了!”赛黑豹看见他醒了,立刻转忧为喜,变脸比翻书还快。 “什么,我没事了?”秦川一骨碌坐起来,顿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是的,‘朝露’真是神奇,大侠已经完全没事了。” “太好了,这下可以尽快上路,赶往京城了。”秦川想起他们已经耽搁太多时间,有些迫不及待了,巴不得马上启程。 “大侠……”听见他马上要走,赛黑豹似乎有话要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莫非赛当家的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了,怎么没看见小姐和柳飘飘。”秦川这才反应过来。 “这……那个……”赛黑豹吞吞吐吐,还是不肯说。 “哎呀,赛当家的,你倒是快说呀,急死人了。”他越是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秦川越是着急。 “呜呜呜,秦大侠,实话跟你说吧,在你们回来的路上,柳小姐、小姐还有云师兄,他们遭遇了马匪,全都被掳走了。”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珠珠终于按耐不住,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 “什么,有这种事,你们,你们怎么不叫我呀!”秦川有些责怪地说道。 “叫你,你一昏迷就是三天,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打都打不行,更别说叫了。”珠珠没好气地说道。 “啊,三天?哎呦喂……”秦川懊悔不已,一屁股坐在床上,拼命用手拍大腿,大腿都拍肿了。 “唵,秦大侠也别自责了!据我的分析,这些人压根儿就不是马匪,而是巨鲲帮的人假扮的。根据我们的线报,巨鲲帮在距此十几里的青山渡有一个据点,也是巨鲲帮凌云会红莲堂的堂口,一直在偷偷走私‘瘦马’,为祸十里八乡很久了,我们早就想把这颗毒瘤铲除了。”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秦川最恨这些不是人的家伙了,顿时恨得痒痒的。 “是的,他们一直再跟倭人做生意,都是装满一船‘瘦马’,就把她们运往倭国,从中牟利。” “真是一帮畜生,不,连畜生都不如。”秦川激动地跳起来,一拳头捶在墙上,脸上写满了愤怒。 “所以我认为爱女和柳小姐暂时是安全的,不如我们从长计议,等我调集了人马,咱们再为民除害,把红莲堂一窝端!”赛黑豹义愤填膺地说道。 “好,只是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最主要是我也闲不住,不知寨主有什么吩咐,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秦川一刻也不想耽搁,他不知道再等下去,柳飘飘和赛金花会不会有危险。 “也对,这样吧,秦大侠。你是知道,咱们清风寨也就一百多号人,我想联合黑风寨和黄风寨,就劳烦大侠为我送一下信。”看来赛黑豹早有准备,不由分说把写好的信塞到秦川手里。 “好吧,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下去就不够意思了,秦川只好满口应承下来。 秦川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事不宜迟,他简单对付两口,急匆匆地出发了。 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走到一处山涧处,突然一声炮响,一队马匪冲了出来,看来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很久了。 在这荒僻的山谷中,寂静被骤然打破。只见山涧处,尘土飞扬,蹄声如雷。一队马匪呼啸着冲了出来,他们个个面容狰狞,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 为首的马匪,头戴破旧的毡帽,挥舞着长长的马鞭,口中发出狂野的呼喊。身后的马匪们身着五花八门的破旧衣衫,腰间别着寒光闪闪的弯刀。 马匹奔腾,溅起无数的碎石和泥土。它们喘着粗气,鼻孔张得大大的,仿佛也被这股悍匪的戾气所感染。马匪们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若隐若现,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着山谷外席卷而去。 为首的匪首甲一身皂衣,布满了斑斑点点的油渍,起码三个月没有洗了,他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看来他们就是巨鲲帮假扮的马匪,一看就没少干坏事,秦川也不搭话,只是把手放在锯剑上,随时准备出手。 “嗨,乖乖把钱交出来。”为首的马匪见秦川不搭话,开门见山地说道。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秦川索性亮剑,直接坦白道。 “好,既然活腻了,老子就成全你。”马匪废话不多说,挥舞着马刀砍了过来。 秦川也算是江湖老手了,猫腰从马肚子下面钻过去,突然窜到马匪背后,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锯子。 只听见“嚓”的一声,马匪还没有反应过来,背后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锯子,顿时血肉模糊,血流如注。 “啊。”马匪惨叫着从马背上滚下来,刚一落地,腹部又挨了一锯子,一瞬间鲜血直流,惨叫声不断。 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明白怎么回事。明明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攻击,没想到匪首甲却倒在地上。匪首乙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貌不惊人,弱不禁风的家伙,突然大叫一声冲了上来。 第36章 黑风寨往事 匪首乙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拦腰砍向秦川。秦川见状,急忙使出一招“窜天猴”,脚尖轻轻一点,一个纵身跳向天空,把自己都吓一跳。 原来他吃了“朝露”,虽然没有功力大增,却意外成就了身轻如燕的体质,别人苦练数十年的轻功,他只需轻轻一跳,就能跳起数十丈高。虽然不能腾云驾雾、御剑飞行、草上飞、水上漂,却能轻松飞檐走壁,蹿房越脊。 等到快要落地时,秦川轻轻用剑尖一点,在锯剑的反弹下,他又“嗖”的一声窜上天空,一跃而起、穿云入雾。 匪首乙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傻了:“奶奶的,这架没法打了,连影子都摸不着。”一众人也像耍猴似的看着秦川,看着他一蹦一跳地在山谷间跳来跳去,就像孙悟空刚从五行山放出来似的。 秦川惊觉自己解锁了新技能,可惜还不熟悉,不免还有些跌跌撞撞,站立不稳。就在这时,他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轻轻落到马匪中间,他挥舞着锯剑,把锯剑当成鞭子,使出一招“山舞银蛇”,狠狠地抽向其中一个马匪。 只听见“啪”的一声,马匪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锯子,一时间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秦川又“嗖”飞地一声飞到了天上。 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秦川一蹦一跳,出其不意的一鞭又一鞭,一锯子又一锯子,狠狠地抽在马匪们身上。马匪们左躲右闪,挥舞着大刀仰望天空,却只能干瞪眼,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可惜的是锯剑的威力有限,加上秦川舍不得下狠手,对马匪们的伤害有限。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炮响,树林中跑出一员猛将,座下骑着一匹枣红大马,手中提着一对大铜锤,呐喊着冲了过来。此人正是黑风寨的寨主,人称鬼见愁的小霸王向问天。 只见他威风凛凛地骑着枣红大马,犹如燃烧的烈火奔腾而来。那枣红大马毛色鲜亮,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出坚定的节奏,仿佛承载着千钧之力。 而马上的猛将更是令人瞩目,他身姿挺拔,威风凛凛,散发着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他双手紧握着一对大铜锤,那铜锤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巨大而沉重,锤柄上的纹路因长期的握持而显得光滑。 猛将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他的脸庞刚毅,被风沙磨砺出粗糙的质感,却更增添了几分沧桑与豪迈。随着骏马的奔腾,他的长发随风飘扬,衣袂猎猎作响,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每一次挥动那对大铜锤,都能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能击碎山河,打破苍穹。他的怒吼声响彻云霄,让敌人闻风丧胆,让战友士气大振。在他的身上,尽显英雄的豪迈与勇猛,仿佛是战神降临人间,注定要书写一段不朽的传奇。 眨眼间,向问天已经冲到马匪面前,大吼一声,不由分说使出一招“霸王开瓢”,对着匪首乙的狗脑袋就是一锤,夹杂着“呼呼”的风声,伴随着砰”的一声,匪首乙已经直挺挺地从马上栽了下来,脑浆四溅,惨不忍睹。 马匪们面如土色,仿佛看见了阎王爷一样,四散而逃。 可向问天哪里会给他们机会,随即使出一招“霸王开山”,手中的铜锤像炮弹一样飞出,“轰”的一声砸向旁边的小喽啰,正中他的胸膛。只听见“咔”的一声,小喽啰的骨头当场碎裂,他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兄弟们,给我杀,千万别手下留情。”向问天一声号令,树林中冲出来数十骑人马,有的拿刀,有的拿枪,有的用剑,把马匪们团团围住,插翅难逃。 黑风寨的一众好汉如出山的猛虎,喊杀声震耳欲聋,直冲九霄。 只见好汉们个个英姿飒爽,手持利刃,目光中燃烧着怒火与正义。他们紧密地围成一个圈,如同铁桶一般,让马匪们无处可逃。 马匪们在这突如其来的围攻下,顿时慌了手脚。他们的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慌乱的抵抗。 黑风寨的好汉们攻势凌厉,刀光剑影交错之间,马匪们纷纷倒下。有的被砍中要害,当场毙命;有的负伤逃窜,却又被好汉们迅速追上,给予致命一击。 鲜血染红了大地,马匪们的盔甲散落一地,武器也脱手而出。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但好汉们丝毫不为所动,手起刀落,杀得马匪死伤无数。 整个战场弥漫着血腥和硝烟,黑风寨的好汉们以无畏的勇气和强大的实力,给这些为非作歹的马匪们带来了一场血腥的审判。 向问天也没闲着,双手翻飞,把一对铜锤舞得虎虎生风,所向披靡,看来和这帮马匪有不共戴天之仇。 “多谢大侠出手相救,不知大侠高姓大名,日后定当厚报。”秦川急忙收起锯剑,向向问天抱拳行礼。 “我呀,哈哈哈,老子就是让倭人闻风丧胆的小霸王向问天,哈哈哈。”向问天仰天长啸,豪气地说道。 “什么,前辈就是人称鬼见愁的小霸王向寨主,太好了,在下秦川,受清风寨赛寨主的嘱托,正要去找您呢!”秦川顿时喜出望外,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立马掏出书信,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 “哦,巧了!我正想去找赛寨主喝两杯呢!”向问天一改刚才的怒容,就像看见了久别的亲人。急忙接过书信,快速地扫了一眼,“哦,原来是为了荡平巨鲲帮凌云会红莲堂,太好了,老子早就想把他们一窝端了!” 说着忍不住老泪横秋,颤抖着手仰天哽咽道:“珊珊,你放心,这一次爹一定为你报仇,把这帮畜生送上天。”俨然一个失去孩子的慈父,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他口中的向珊珊就是他的掌上明珠,恰似一朵带刺的玫瑰。她生得眉清目秀,双眸明亮如星,灵动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泼辣。 那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舞,更添几分俏皮。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苹果,笑起来时,嘴角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甜美而迷人。 第37章 慈父的暴怒 正因为向珊珊是向问天的掌上明珠,自然少不了娇生惯养,恃宠而骄。可别被她这甜美的外表所迷惑。向珊珊的性格泼辣至极,宛如夏日的雷暴,说来就来。她行事风风火火,从不会因为他人的眼光而有所收敛。 她说话直言不讳,声音清脆响亮,若是与人起了争执,那小嘴就像连珠炮一般,让人难以招架。她的眼神中总是闪烁着无畏和果敢,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她畏惧。 在整个黑风寨,她是个让人又爱又怕的存在。爱她的活泼伶俐,怕她的火爆脾气。但即便如此,她那颗善良真诚的心始终不变,对待亲近之人,她总是全心全意,护短得厉害。 向珊珊,这个性格泼辣的邻家妹妹,就如同那绚烂的烟火,在平凡的生活中绽放出独特而耀眼的光芒。 她的火爆脾气使她个性独立,说一不二,也为她后来的悲惨遭遇埋下了伏笔。 那是五年前的端午节,向问天正在组织大家过节,整个山寨笼罩在节日的喜庆气氛中。 山寨的入口处,五彩的绸缎和菖蒲、艾叶交织成绚丽的门帘,微风拂过,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家家户户的门窗上都张贴着精美的端午剪纸,有灵动的龙舟,有饱满的粽子,还有威武的钟馗,栩栩如生,仿佛在讲述着古老的故事。 山寨的中央广场上,热闹非凡。孩子们手拿着五彩的香囊,嬉笑打闹着,香囊上绣着的祥纹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妇女们围坐在一起,熟练地包着粽子,糯米的清香和着欢声笑语,弥漫在空气中。 而那宽阔的池塘边,早已聚集了一群青壮年,他们正热火朝天地准备着龙舟比赛。崭新的龙舟色彩鲜艳,龙头高高昂起,威风凛凛。鼓声阵阵,激荡人心,仿佛在召唤着人们的斗志和热情。 此时此刻,整个山寨都沉浸在浓厚的端午节气氛中,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欢乐、祥和与温馨。 正在这时,丫环急匆匆地跑过来报告:“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姐突然要下山,我们拦都拦不住!” “什么,哎哟喂,祖宗哎,你这是发哪门子神经呀,抽什么疯呀!”向问天赶紧放下手上的事情,三步并着两步跑到向珊珊面前,满脸无奈地问道。没办法,谁叫他是个女儿奴呢! “我不管,爹,你让我下山吧!不许他们拦着我!”向珊珊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被她打了的侍卫鼻青脸肿,委屈地用手捂着脸,却不敢吱声。 “哎呦喂,祖宗,今天是过节,就算是要下山,也等过完节再去,好不好!”好家伙,这哪里是教训女儿,分明是央求女儿。 “不行,我想外婆了,我现在就要下山,一刻都等不了。” “好好好,你想外婆,我马上派人下山去把她接来,好不好?” “不行,我要亲自去!” “好好好,亲自去。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明天我派人护送你去,好不好?” “不行,我就要现在去,现在、立刻、马上!” “哎呦喂,祖宗,现在太晚了,到处是土匪野兽,我怎么放心呢!” “不行,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去,你不让我去,我就到娘的坟前告你去。”向珊珊嘟着嘴,双手捂着耳朵,根本就不听劝告。 一提到珊珊的娘,向问天顿时心软了,珊珊的娘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临终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珊珊,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她宠成这样。 向问天两行热泪在眼睛里打转,他也想挥挥手,放女儿下山,可如今世道不太平,要是遇到歹人,他怎么给她娘交代呢? “这样,你等我一下,等我召集人马,咱们去外婆家过节,好不好?” “哼,又骗我,等你安排好,天都黑了。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夺门而出。她可是大小姐,谁敢拦她呀。 先问天急匆匆地带领十七个随从,抄起武器追了出来,可惜已经晚了。向珊珊半路遇到马匪,直接被掳走了。向问天心急如焚,开出万两白银的条件,马匪什么也不要,扬言要把她送到南洋。 向问天一怒之下,就要带领大家攻打红莲堂。可惜黑风寨势单力薄,一百多号人除去妇孺和老弱病残,只拼凑出五十多人的队伍,面对一千多人的红莲堂,无异于以卵击石。 五十多人的黑风寨队伍犹如一股黑色的旋风,向着拥有一千多人的红莲堂猛扑而去。 黑风寨的众人个个眼神坚定,透露出无畏的勇气。他们身着黑色的劲装,手持各式兵器,在寨主向问天的带领下,步伐整齐而有力。向问天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挥舞着长刀,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的口号。 “兄弟们,踏平红莲堂,救回大小姐,冲鸭!” 红莲堂的驻地戒备森严,高大的寨墙威严耸立,一千多守卫严阵以待。但黑风寨的勇士们毫不退缩,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寨门。 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黑风寨的先锋们身先士卒,攀爬上寨墙,与红莲堂的守卫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斗。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尽管黑风寨人数远远少于红莲堂,但他们凭借着悍勇和精湛的武艺,硬是在敌阵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后方的黑风寨成员源源不断地涌进红莲堂,他们配合默契,有的专攻敌人的要害,有的相互掩护,形成了一个个紧密的战斗小组。虽然身处敌众我寡的困境,但他们的气势如虹,仿佛五十多人化作了千军万马,让红莲堂的守卫们心生惧意。 可惜实力实在是太悬殊了,要不是清风寨带人来救援,黑风寨差点儿全军覆没,即使他们拼尽全力,最后也只带回来向珊珊的尸体。 从那以后,向问天发誓终有一天要血洗红莲堂,为向珊珊报仇。 “好,向寨主,既然这样,那秦川就先行告辞,我还要去黄风寨送信呐!”秦川双手抱拳行礼,向向问天告辞。 “好,秦大侠后会有期,这里就交给我们吧!”向问天看着东倒西歪的马匪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秦川转身钻入密林,继续往黄风寨出发。 第38章 认钱不认人的黄沙寨 眼看天色不早了,秦川加快脚步,往黄风寨方向赶去。 一转眼,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条蜿蜒的小河静静地流淌着,娟娟的小河水汇入一口清澈的池塘,碧绿的塘水映照着蓝天,一个渔夫装扮的小伙子正悠闲地哼着小曲儿,快乐地垂钓。 只见微风轻拂,波光粼粼,如同一面巨大的翡翠镜子微微晃动,小伙子悠然地坐在那里。 他头戴一顶破旧的斗笠,遮挡着有些炽热的阳光。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细长的鱼竿,目光专注地盯着水面。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哼着欢快的小曲。那曲调悠扬婉转,仿佛在与微风细语,又似在和池水交流。他的声音不算嘹亮,却充满了自在与惬意,在这清幽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和谐。 阳光洒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映出健康的光泽。他时不时轻轻扯动一下鱼线,调整着鱼钩的位置,动作熟练而轻柔,仿佛这钓鱼的动作早已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 “兄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黄风寨怎么走。”面对眼前横七竖八的岔道,秦川不得不礼貌地问道。 “哼,大叔,我正在钓鱼,没看到吗?你把我的鱼儿吓跑了。”小伙子扶了扶斗笠,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他的声音有些发嗲,不禁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哦,对不起兄弟,我无意冒犯,就想问问路。”出门在外只想求财,秦川可不想惹麻烦,于是礼貌地解释道。 显然,小伙子不想听他啰嗦。又把目光聚集在鱼漂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秦川看看天色不早了,看着眼前蜿蜒曲折、纵横交错的山路,想到柳飘飘和赛金花生死未卜,不禁心急如焚。为了少走弯路,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试探着问道:“兄弟,实在不好意思,请问一下黄沙寨怎么走……”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呀,都说了我在钓鱼,真是的,一点儿眼力劲儿也没有!” “对不住啊,兄弟,我这实在是有急事,你看天也快黑了,我也不想迷路不是……” “黄沙寨?你去黄沙寨干什么?我可听说黄沙寨的寨主万寿田,是个唯利是图,认钱不认人的吝啬鬼。” “哦,是这样,红莲堂作恶多端,恶贯满盈,赛寨主想联络黑风寨和黄风寨,将这颗毒瘤彻底铲除了……”秦川看他不像坏人,鼓起勇气说出了实情。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六扇门的秦川,一举干掉巨鲲帮两大高手的秦大侠……”看来秦川早已名声在外,小伙子惊讶地扔掉手中的鱼竿,摘下头上的斗笠,激动得霍地一下站起来,满眼崇拜地看着秦川。秦川这才看清楚,她哪里是个小伙子,分明是个娇艳欲滴的大姑娘。 “不敢不敢,江湖传闻罢了!”秦川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耳朵也烧乎乎的。 “呵呵呵,好笑,你老婆被掳走了,为什么要用我们黄沙寨兄弟的命来换。但是,生意是人做的,我们黄沙寨向来认钱不认人,这样,一口价一千两银子,拿来吧!” “不不不,她们不是我老婆,大家只是朋友而已。” “呵呵,那是你的事,我万艳红只认钱,一千两,拿来吧!”说着她已经摊开手,伸到秦川面前。 “我,我没钱。”秦川憨笑着,伸手挠挠头。 “没钱?”万艳红鄙夷地看着秦川,围着他打转,从头到脚认认真真地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看得秦川心里直发毛,“好,你去跟我爹说!走吧!” 说完就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地走了,连钓鱼的装备都不要了。 眼看夕阳西沉,秦川只得无奈地跟在后面。 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黄沙寨,这座古老的寨子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边。 远远望去,连绵起伏的沙丘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暖橙色与深褐色交织的迷人色彩,每一粒沙子都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一颗颗被遗落的宝石。 黄沙寨的砖瓦房屋错落有致地矗立在黄土之间,它们的轮廓在夕阳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坚实。烟囱里冒出的袅袅青烟,缓缓升腾,与天边那绚烂的晚霞融为一体。 夕阳的光芒斜斜地穿过狭窄的街巷,将墙壁上的斑驳痕迹照得愈发明显。那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也因这金色的光辉而充满了岁月的韵味。 寨子外,几棵古老的胡杨树傲然挺立,它们干枯的枝干在夕阳下像是一幅幅苍劲的水墨画。 随着“吱呀”一声寨门打开,秦川进入神秘的黄沙寨,还没有等秦川反应过来,门两边已经齐刷刷地排列了两队“兵丁”,他们训练有素,手执长枪,整齐地站立在两边:“小姐好,欢迎小姐回来。” “弟兄们好,大家辛苦了,来人呀,先把贵客带到偏厅休息,我随后就到。” “是,遵命。”两个丫环模样的女子不由分说,把秦川带了下去,七拐八弯来到偏厅,把秦川晾在那里。 走进偏厅,一种典雅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面铺设着温润的木质地板,其色泽深沉而内敛,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沉淀。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通透明亮。 墙壁上挂着几幅古典的山水画,墨色浓淡相宜,山水之间透着一种空灵的韵味,为整个偏厅增添了一份文化的底蕴。 厅内摆放着一组深褐色的实木沙发,坐垫和靠垫选用了质感上乘的绸缎面料,触感柔软光滑,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尽显奢华与精致。沙发前是一张雕花的木质茶几,其纹理清晰美观,上面摆放着一套古朴的茶具,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角落里,立着一个高大的实木书柜,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类书籍和珍贵的古玩摆件。书柜旁边,一扇古色古香的屏风静静地立着,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细腻的针法让人赞叹不已。 窗户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帘,微风拂过,纱帘轻轻飘动,给偏厅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浪漫。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窗外花园里的美景,绿树繁花,与室内的典雅装饰相互映衬,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优美的画卷之中。 秦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感觉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哎哟,秦大哥久等了,该死,怎么不上茶呀,快,快上茶!” 秦川眼前一亮,换了女儿装的万艳红,满脸堆笑地迈着轻盈的步伐,宛如仙女一般走了进来。 第39章 万艳红的心思 万艳红站在镜前,缓缓地解开束发的绸带,如瀑的黑发瞬间倾泻而下,柔顺地披散在她的肩头。她轻轻拂去脸上的伪装,原本被刻意遮掩的柔美线条逐渐显现出来。 她那弯弯的柳眉如新月般动人,微微颤动的睫毛下,一双明亮的眼眸犹如秋水,波光潋滟,顾盼生辉。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不点而朱,此刻正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解脱后的轻松笑意。 她身着一袭粉色的罗裙,裙袂飘飘,上面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在这换装的过程中,万艳红的内心感慨万千。女扮男装的日子里,她总是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时刻保持着警惕和坚强。如今换回女装,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在。 她心想:“终于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了,不必再伪装,不必再压抑内心的温柔。”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去那段特殊经历的回忆,也有对未来能够以真实面貌生活的期待。 万艳红轻移莲步,裙角飞扬,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女性魅力,与之前男装时的英姿飒爽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心动不已。此刻的她,终于做回了真实的自己,美丽而迷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的回归而变得更加绚丽多彩。 秦川眼前一亮,看着眼前与刚才判若两人的万艳红,忍不住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心中说不出的激动。可一想到正事,他迅速冷静下来,拱手行礼礼貌地问道:“万,万小姐,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万寨主。” “哟哟哟,秦大侠心急什么呀,该见的时候,我会带秦大侠去的!来人,上茶!”说完,风情万种地太师椅上一坐,满眼春光地看着秦川。 秦川浑身不自在,又不敢直视,只好假装欣赏墙上的画。 “秦大侠,我美吗?”万艳红倾斜着身体,凑到秦川跟前问道,身上的香气迷的秦川神魂颠倒。 “美美美,万小姐就像天上的仙女,简直美得不可方物。”秦川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忍不住把手放到膝盖上,不停地搓着马面裙。 “既然这样,秦大侠愿意娶我吗?”万艳红直截了当地问道。 秦川吓了一大跳,他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直接的女子,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么大胆的问题:“啊,不敢不敢,我还是先见万寨主吧!” “哈哈哈,也好,秦大侠好好考虑考虑吧!来人带路。” 又是一阵七弯八拐,秦川进入一间昏暗的房间,这才发现上当了,原来人称万金油的万寿田早就中风瘫痪了。 昏暗的房间里,万寿田静静地躺在充满异味的床上。歪斜的嘴角淌满了口水。 他那曾经健壮的身躯如今显得如此干瘪无力,仿佛被抽去了生命的活力。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此刻却因瘫痪的折磨而更加扭曲。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偶尔艰难地眨动一下眼皮。 他的四肢僵硬地伸展着,无法听从大脑的指挥,哪怕是最轻微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成了奢望。肌肉已经萎缩,皮肤变得松弛,毫无生气地贴在骨头上。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每一次试图表达,都让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和无奈的神情。 万寿田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怀念曾经能够自由行走、自在活动的日子,可如今却被困在这张狭小的床上,动弹不得。他怨恨命运的不公,为何让他遭受这样的折磨,但更多的是对生活的无奈和对未来的迷茫。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痛苦与不甘。 明知问了也是白问,可既然来了,总得试试吧,秦川顿了顿嗓子,试探着问道:“万寨主,我是赛寨主派来的,能跟你借点儿兵,攻打红莲堂为民除害吗?” “唵唵嗷嗷呜,呜呜呜……”万寿田似乎不甘心,心中有无数的话语要倾诉,喉咙发出一串咕噜声,可惜没有人能听得懂。 秦川失望地回到偏厅,万艳红则满脸坏笑地看着他,看来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从她邀请秦川进山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打算好了:“怎么样,秦大侠,和我爹谈得怎么样了,他老人家答应了吗?” “唵……这个……”想到万寿田的可怜样,秦川无言以对。 “要不秦大侠再考虑考虑,要不就娶我,要不就付钱,不多,白银一万两,怎么样?”看来她已经吃定秦川了,趁机漫天要价。 这下秦川犯难了,清风寨一直只求自保,只有区区一百多号人;黑风寨实力稍强一点儿,一直想报仇,这些年一直在招兵买马,也勉强只有三百来号人;眼目前实力最强的就数黄风寨,号称八百诸侯,加上妇孺老弱,差不多有一千余人。大家合作的话,还能与红莲堂一拼。要是不答应万艳红,只靠清风寨和黑风寨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凶多吉少。更何况现在柳飘飘和赛金花生死未卜、吉凶难料,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但是如果贸然答应万艳红,辜负了柳飘飘不说,自己对她不了解,要是遇人不淑的话,自己的后半生就毁了。 “怎么样,秦大侠,我万艳红也不差呀,追我的人都从寨门口拍到京城了!”万艳红对着秦川吹了一口气,同时捋了捋头发,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见秦川不开口,万艳红决定再将他一军,催促道:“秦大侠,好好考虑考虑吧,时间可不等人呀!”说完优雅地端起茶杯,朱唇在茶杯上一抿,淡淡的茶香飘满整个房间。 秦川把心一横,打算先来个缓兵之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这样吧,万寨主,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答应你,只要黄风寨出兵,事成之后我一定找媒人送来聘礼,八抬大轿把万小姐娶回家,怎么样?” 万艳红心中一阵盘算,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把秦川逼急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何况以黄风寨在江湖上的实力,秦川插翅也难飞,但是还是要留一手:“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口说无凭,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秦川以为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这……” 第40章 外生枝 面对万艳红的咄咄逼人,秦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随机应变,走一步算一步,先给她台阶下了再说:“但凭小姐做主,小姐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说实话,今晚就成亲确实太仓促了,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吧,我们先点一对红烛,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喝一杯交杯酒,把亲事定下来,好不好?”万艳红建议道。 “好,这感情好,小姐真是聪慧过人,佩服佩服。”听见万艳红说不用先成亲,秦川如释重负,心情也好了不少。 万艳红见他愿意先定亲,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只要上了她的案板,还怕他跑了不成。马上吩咐下去,全寨子张灯结彩,准备好酒好菜,大家happy。 山路蜿蜒的道路两旁,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宛如一条燃烧的火龙,照亮了人们喜悦的脸庞。 山寨的广场上,篝火熊熊燃烧,跳动的火焰映照着四周,人们围在篝火旁,欢快地舞蹈着。男人们身姿矫健,步伐有力,女人们则身姿婀娜,裙摆飞扬。欢快的笑声和激昂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山寨。 五彩的绸缎在空中飘舞,像是绚丽的彩虹。孩子们穿梭其中,手中拿着小巧的花灯,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他们奔跑着,嬉戏着,欢闹声此起彼伏。 各家各户的门前都挂上了鲜艳的红绸布,窗户上贴着精美的窗花。屋内灯火通明,透出温馨的光芒。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在山寨的中央,一座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艺人们正在表演着精彩的节目。杂技演员在空中翻腾跳跃,引得观众们阵阵惊呼;戏曲演员婉转吟唱,那悠扬的曲调让人陶醉其中。 整个山寨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人们忘却了平日的辛劳,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热闹时刻。 喜堂被精心布置得美轮美奂,处处洋溢着喜庆与幸福的氛围。地上铺设着鲜艳的红地毯,地毯上绣着精美的金色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堂内四周挂满了大红色的绸缎,飘逸而灵动,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庄重与华丽。绸缎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寓意着新人的结合吉祥如意。 大堂正前方的神龛,被鲜花簇拥着。娇艳欲滴的玫瑰、香气袭人的百合,还有象征着团圆美满的绣球花,组成了一片花的海洋。花团锦簇中,摆放着一对精致的龙凤喜烛,烛光摇曳,温暖而柔和。 喜堂的梁柱上,缠着红色的丝带,结成一个个美丽的蝴蝶结。天花板上垂挂着一串串红灯笼,如同繁星点点,照亮了整个喜堂。 在兄弟们的一阵欢呼声中,万艳红和秦川喝下交杯酒,完成定亲仪式。大家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声,却不知道一场危机正在来临。 大家载歌载舞,开启胡吃海喝模式,直到醉眼朦胧,留下一地的狼藉。 秦川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天旋地转,后来就断片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紧接着就是山寨的士兵调动的声音。秦川吓出一身冷汗,顿时觉得酒醒了大半,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居然是万艳红,幸好大家都穿着衣服,要不然就说不清楚了。 “怎么回事?”万艳红也醒了,用手扶着头,似乎有些头疼,惊讶地看着窗外。 “不清楚,我也是被吵醒的。”秦川翻身坐起来,努力回忆昨天夜里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还觉得头痛欲裂。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丫环翠翠的敲门声:“小姐,小姐,不好了。” “怎么回事?”万艳红一下子跳起来,拉开房门,看着惊慌失措的翠翠。 “小姐,不好了,山寨被包围了!”翠翠用余光瞄了一眼秦川,小心地说道。 “什么?谁那么大的胆子?有多少人?” “据探子回报,是六扇门调来的边军守卫,人数倒是不多,也就三五十号人,可是他们有三门大炮,已经架在山寨外面了。” “什么,六扇门?大炮?”万艳红扭头看向秦川,眼里全是愤怒。 秦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心想:坏了,她们一定以为是我带来的人,把我当成奸细了。更要命的是,要是他们打起来,我的计划就全泡汤了,自己的色相就白牺牲了! 果然,万艳红一个眼神,一队士兵冲进来,不由分说就把秦川给绑了。 “喂喂喂,这件事与我无关,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秦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哼,真是最毒妇人心。刚才还在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谁知翻脸不认人,转眼就要谋杀亲夫,哼,恶毒,太恶毒了! 万艳红把脸一沉,冷冰冰地说道:“有没有关系,当面对质就知道了。只是你前脚刚进黄沙寨,后脚我们就被六扇门包围了,不怀疑你还能怀疑谁?” 秦川心想:“当面对质?还对个p呀,老子自己都是个冒牌货,要是对质,这帮家伙还不把所有的脏水往我身上泼,岂不是死定了。完了完了,死定了。” 一行人不由分说,把他押到寨门高塔上,远远地看着对面的官兵。只见他们一个个穿着卫士服,将山寨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的包围圈,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每个官兵都身姿挺拔,手持长枪利剑,目光坚定而冷酷,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远远看见六扇门的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宛如狰狞的巨兽在咆哮。从高处俯瞰,那连绵不绝的官兵阵势,就像一个巨大的铁桶,没有丝毫缝隙可寻,让山寨中的人插翅难逃。 更可怕的是那黑洞洞的大炮口,正对着山寨,只要一声令下,像天雷一样的炮弹就会像雨点一样落下,就算黄沙寨有千军万马,不消片刻,就会尸横遍野,一片瓦砾。 死就死吧,总得搏一搏吧,想到这里,秦川鼓起勇气喊道:“对面的兄弟们,我就是秦川,是六扇门吴胜利的关门弟子,我到黄沙寨来是来搬救兵救人的,你们怎么无缘无故把黄沙寨围住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听到他的喊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站了出来,他就是这队官兵的把总王青,他身材高大挺拔,犹如一棵苍劲的青松。他身着一袭锃亮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浓眉如剑,斜插入鬓,双眸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透露出坚毅和果断。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犹如被精心雕琢的大理石,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一头短发整齐利落,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更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他腰佩长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熠熠生辉,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 第41章 原来还有隐藏任务 本来以为他们会给他点意外惊喜,没想到王青站在队伍前面,扯着嗓子喊到:“什么狗屁楚河、汉界、秦川的,老子不认识,老子是奉命来剿匪的,识相的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否则老子就要开炮了!” “喂,王青兄弟,我可是六扇门吴胜利的关门弟子秦川,这里没有土匪,大家是不是误会了!”秦川还不死心,一个劲儿地套近乎。 “秦川,哈哈哈。对不起,老子不认识。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否则老子可要发飙了!哈哈哈。”王青不吃这一套,对面一阵哄笑,压根儿不给他面子。这下就尴尬了。 听到他们不认识秦川,万艳红反倒放心了,命令手下给他松绑,全员准备战斗。战士们一个个弯弓搭箭,蓄势待发。对面的官兵也没有闲着,炮弹上膛,弓弩拉满,长枪布阵,利剑出鞘,大战一触即发。 秦川心里苦呀,一个劲儿地嘀咕道:祖宗保佑,菩萨保佑,千万不要打起来呀!要是打起来,黄沙寨肯定被夷为平地,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 “你在瞎嘀咕什么呀?”万艳红鄙夷地看着他,突然瞧不起他的熊样,一点儿男子汉气概也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找了这么个玩意儿。她哪里知道,秦川清楚大炮的威力可不小呀,在现代科技面前,武功什么狗屁也不是。 “没什么,我在求祖宗保佑!”秦川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可事到如今,当然是保命要紧。 也是他命不该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杆亮银枪突然从天而降,“嗖嗖嗖”地飞向“敌营”,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等等,都别动,都是误会。”接着一个人影迎着清风,“呼呼呼”地飞了过来,来人正是六扇门的都指挥使兼总捕头夺命枪杨云涛。 大家纷纷看向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只见他他满头如雪的银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岁月沉淀下的银霜,散发着一种沧桑而又威严的气息。 他的身上穿着一袭色泽温润的青衣,那青衣虽然样式简约,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朴韵味。随着微风的轻轻撩拨,青衣如水般自然地流动、轻摆,仿佛一抹若有若无的神秘青影,如梦似幻。而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握着一杆寒气逼人的亮银枪,枪身闪烁着凛冽而耀眼的寒光,那光芒如同寒星般璀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毁天灭地般惊人的力量。这杆亮银枪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宛如一条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腾空而起的银龙,与他整个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枪与人浑然天成。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身影挺拔得犹如一棵千年不倒的苍松,沉稳而坚毅。尽管他此时一言不发,然而仅仅是他那威严的气场和神秘的气息,便给人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大压迫感。 看见六扇门的都指挥使兼总捕头,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王青突然变得像个哈巴狗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得像捣蒜一样:“小人是香蕉州边军卫把总王青,不知道指挥使大人驾到,罪过罪过。” “行了,起来吧!起来再说!”杨云涛平静地说道,紧接着递给他一道手谕。原来杨云涛知道他们要攻打红莲堂,他也早就对这颗毒瘤“深恶而痛绝之”,想到他们势单力薄,这才连夜飞鸽传书给宁王,请了一道手谕,调配香蕉州边军配合行动。谁知命令传达有误,竟然稀里糊涂包围了黄沙寨。 “哈哈哈,原来是误会一场,兄弟们,放下武器。”王青收起书信,大笑着挥挥手,大家放下武器,撤掉大炮,一场误会终于解除了。 秦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又死里逃生一回,得知杨云涛是来帮自己的,当即感激不尽,马上就要下跪。只是他一直想不通,自己分明就是个冒牌货,为什么堂堂的六扇门都指挥使兼总捕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暗中帮自己。 其实他不知道,原来宁王在二十多年前曾经走丢过一个孩子,一直在暗中寻找,突然看见秦川的时候,大家都很惊讶,他无论是年龄、相貌、气质,都与宁王有几分相似,这才暗中一直保护他。至于书信情报什么的,宁王的情报网络遍天下,一封书信有什么重要的。 但是宁王位高权重,怎么可能轻易认了他,况且他的儿女那么多,要是秦川是个草包,要他有何用。所以也有故意考验他的意思,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有没有福报,能不能承受泼天的富贵,其他的都是扯淡。 “大侠多次出手相救,在下真是感激不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秦川扑通一声就要跪下,杨云涛急忙一把扶住他,他可是老江湖老狐狸了,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意图轻易表露出来:“少侠见外了,武林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来就是该做的,少侠不必记在心上。” “大侠果然义薄云天,在下佩服佩服,只是有一点……”秦川感动得五体投地,鼓起勇气试探道。 “少侠年轻有为,有话只管说!” “唵,是这样的,大侠,这书信如此重要,我却在路途一路耽搁,怕耽误了官家的大事,所以我想把书信交给大侠,有劳大侠火速送到京城,免得夜长梦多!” “呵呵,原来是这样。少侠有所不知,宁王的情报网络遍天下,书信中的内容,王爷早已知晓。少侠不必担心,慢慢到京城复命就行。”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骂他是个糊涂蛋,要不是他暗中协助,书信早就不知道丢过多少次了。 “哦,既然这样,那我岂不是可以把书信扔了,不用去京城了。”秦川顿时乐了。 “那怎么行,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少侠受了吴胜利的嘱托,京城是一定要去的,况且……”杨云涛是什么人呀,岂会让进网的鱼儿轻易跑掉。 “况且什么?” “唵,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书信只是个幌子,最重要的吴胜利的腰牌。” “腰牌?” “是的,少侠有所不知,吴胜利本来就是京城军火库的主管,他不仅仅主管武器,京师青云卫的虎符也在军火库中,钥匙就藏在吴胜利的腰牌里。”杨云涛眉头紧锁,左顾右盼,像是不得已才说出实情,三下两下就把秦川给唬住了。 秦川闻言掏出腰牌,果然发现有机关,只轻轻一按,腰牌真的弹出一把钥匙,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塞给杨云涛:“这这这,这么重要的东西,那我就更不能要了,要是耽误了官家的大事,我可担待不起。” “呵呵呵,少侠不必担心,其实一切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中,等到时机成熟,王爷自然会派人来取。”杨云涛这个老狐狸,生怕言多必失,节外生枝,趁着秦川不注意,“嗖”的一下跑掉了。 秦川待在原地发呆,正在这时,王青扑通一声跪下来:“王青有眼无珠,参见参将大人。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怪罪小人吧!” “什么,参将大人?”秦川当即就傻了。 第42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王青称呼秦川为参将大人,秦川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来杨云涛身为六扇门的总捕头,岂会不知道他是个“冒牌货”,但是为了方便他行动,干脆给他讨了个参将的闲职,反正又不要他开工资,还能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你以为杨云涛这是在讨好宁王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杨云涛是个看重民族大义的人,一向看不惯官场中的溜须拍马、尔虞我诈。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作为六扇门的总门主,他当然清楚,当务之急是铲除刘瑾一党、铲除倭患,虽然宁王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既然现在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那还有什么不能合作的!这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帮助秦川的真正目的。 对于秦川来说,现在有了参将这个身份,他摇身一变,变成了真正的朝廷命官,可以名正言顺地调配边军了。 原来按照大明的制度,大明军队分为边军、南军和京军,南军和京军属于正规部队,由朝廷发放粮饷,南军负责海防,驻扎在沿海一带;京军负责京城的安危,驻扎在京城;这两者都必须要有虎符才能调动。边军则相当于地方团练,属于军民一体,闲时为民,战时为兵,驻扎在各个地方,万人以上规模的,仍然需要虎符调动;千人以上万人以下规模的,需要军令才能调动;千人以下规模的,则只需要地方官员的文书或命令,就可以调动。像王青这种二三百人的小边军,只要秦川亮明身份,更是随时可以调动。 不好意思,扯远了,咱们书归正传。 有了民团的加入,攻打红莲堂简直易如反掌。有大炮开路,就能将清风寨、黑风寨还有黄沙寨的伤亡降到最低,还能将红莲堂一举铲除、为民除害,也是功德一件。 秦川建议将攻打的日期定在三天以后,一来大家还没有心理准备,还需要时间整顿、挑选人马;二来大家还需要筹备粮草、武器等,给大家一点儿时间。 “不行,红莲堂的眼线遍天下,咱们这样大动干戈,红莲堂一旦察觉到风吹草动,有了充分准备,咱们攻打起来就更难了。”王青毕竟是打过仗的,坚决反对秦川的计划。 “他说的对,一来,柳小姐和赛小姐已经被掳走多日,拖下去难免夜长梦多;二来红莲堂耳目众多,一旦察觉到危险,势必鱼死网破,拼死抵抗,增加攻打的难度。三来万一打草惊蛇,敌人一溜烟地跑了,咱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万艳红也算是经验丰富,非常赞同王青的观点。 “你们的意思是,宜早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行动。”秦川左右扫视一眼,看向王青和万艳红。 “对,就是现在,立刻、马上。”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既然这样,事不宜迟,全军开拔,围攻红莲堂。”秦川点头命令道。因为形势已经这样了,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同意也不行。 按照计划,清风寨人数最少,只有一百来人,负责从左翼佯攻;王青的民团拥有大炮,负责中路攻击;配合黄沙寨的八百主力,定能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黑风寨的人马也不多,只有区区三百铁骑,负责从右翼钳制敌人,让他们插翅难飞。就这样,他们兵分三路,轻装急行军,浩浩荡荡地往红莲堂前进。 左路军人马少,他们乘船沿着湍急的河流顺流而下,船头激起白色的浪花。船夫们奋力划桨,与河水的力量抗衡。士兵们手持弓弩,严阵以待,目光紧盯着河岸两侧。船队在江面上形成一条长长的战线,气势磅礴,一往无前。 中路军人数众多,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蜿蜒前行,步兵们身背沉重的装备,却依然步伐稳健。他们在山林间穿梭,利用地形巧妙地隐藏身形。军旗在山风中猎猎作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和决心,汗水湿透了他们的额头,但他们的眼神从未有过丝毫退缩。 右路军兵强马壮,气势汹汹,旌旗飘扬,铠甲在初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战士们步伐整齐,马蹄声如闷雷般响起,溅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滚滚黄云。他们目光坚定,朝着目标奋勇前进,为首的向问天高举大铜锤,怒吼着激励士气,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不消一时三刻,距离清风寨不到二十里地的青山渡出现在眼前,红莲堂的堂口就建在这里。此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水,进可攻退可守,还真是占山为王的好地方。 只见它三面环绕着巍峨耸立的青山,山峦连绵起伏,重峦叠嶂。山峰高耸入云,陡峭的崖壁犹如斧劈刀削,地势险要,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威严之感。山上郁郁葱葱,茂密的树林仿佛给山体披上了一层厚重的绿装,四季常绿,充满生机。 而临水的那一面,则是一湾清澈宁静的湖水。湖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时,泛起层层涟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湖岸线曲折蜿蜒,沙滩细软,与湖水相接处,水色由浅至深,呈现出迷人的渐变。 此处进可攻,从青山渡出发,有山路可通向外界,能够迅速出击,抢占先机。退可守,三面高山成为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倘若有敌军来犯,只需在险要之处设下防线,便能有效抵御外敌。 但是凡事有利必有弊,这么险要的地形,今天被秦川带人围得像铁桶一样,反倒成了他们的牢笼,这下插翅难飞了。 秦川先命令左路军横在渡口,十几条船一字儿排开,堵住敌人的逃路;再命令右路军把守各大路口,切断敌人的退路;接着让王青架起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山寨大门,万艳红的中军蓄势待发,严阵以待,定要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也是天助我也,探子来报,这几天红莲堂有大动作,想要和倭国深度合作,为了万无一失,竟然主动拦截过路的客商和路人,不让他们进入青山渡。还有就是附近几个堂口的堂主和小喽啰,也秘密聚在红莲堂,似乎要召开秘密会议。殊不知这里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另外探子来报,为了方便装船,他们掳来的人质,全部关押在渡口旁边的小房子里,只要不炮轰这里,就不会伤及无辜。还有就是敌人的聚义堂(会议室),就在山坳处显眼的位置,只要集中火力一阵炮轰,把敌人的头目全部炸死,敌人就会溃不成军。 “好,就怎么办。”秦川收起地图,握紧拳头捶在桌子上,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是,属下领命。”王青迅速退下,调整炮口,准备进攻。 第43章 罪恶的红莲堂覆灭 恶人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坏事做尽,就会迎来自己的末日审判。巨鲲帮瀚海会红莲堂堂主也许做梦也没想到,他们会有被一窝端,全军覆没的那一天。 随着一声令下,王青点燃火炮。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滚烫的炮弹呼啸着飞奔而来。 与此同时,瀚海会红莲堂堂主奔雷手范德彪;瀚海会白莲堂堂主搅云腿霍昆;凌云会青松堂堂主滚刀手慕容青云;凌云会翠柳堂堂主八卦棍第五州;聚英会明月堂堂主夺命剑秦霄云正齐聚一堂,为了上一次买卖的八万两银子分配不均而争吵。 “不行,贩卖‘瘦马’的买卖,一向都是我红莲堂的主要营生,好不容易挣到八万两,凭什么要和白莲堂平分。上一次你们倒卖瓷器到南洋,挣得二十万两,也只分给我们区区八千两,不是吗?”奔雷手范德彪满脸横肉,霸气侧漏,他把茶杯狠狠地一按,不服气地说道。 “耶耶耶,不服气了,这海外通道,可都是咱们白莲堂在打点。打点倭国海盗要不要银子,疏通海关官员要不要银子,通融海防兄弟要不要银子。让你们多分一点儿给我们,难道不应该吗?”瀚海会白莲堂堂主搅云腿霍昆瘦得像根电杆,却骨子里都透着精明,吃亏的买卖,他可不干。 再看青松堂堂主滚刀手慕容青云和翠柳堂堂主八卦棍第五州,反正事不关己,他们只顾埋着头喝茶,反正又不是他们的买卖,能喝口汤白拿一份银子,他们已经知足了。 聚英会明月堂堂主夺命剑秦霄云是个和事佬,眼睛眯成一条缝假装喝茶,心里却滴溜溜地盘算着,他两边都不想得罪:“范堂主说得有道理,霍堂主也说得不假,谁都有难处,谁都不容易,要不各退一步,范堂主多少加点,霍堂主少要点儿,大家和气生财,好不好?” “凭什么,兄弟们挣点钱容易吗?”红莲堂堂主奔雷手范德彪梗着脖子,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架势,就是不愿意吃亏。 “瞧瞧,瞧瞧,就这副德行,还想跟我做兄弟,门都没有!”白莲堂堂主搅云腿霍昆也不是吃素的,到嘴的鸭子,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飞走,吃到肚子里的银子,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得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殊不知阎王爷已经到了门口。 只听见“砰”的一声,滚烫的炮弹呼啸着击穿屋顶,直接落在聚义堂的地板上,就在触地的一瞬间,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大气浪和滚滚的浓烟,青松堂堂主滚刀手慕容青云和翠柳堂堂主八卦棍第五州当场被炸死。瀚海会红莲堂堂主奔雷手范德彪也好不到哪里去,断了一只手一条腿不说,胸膛也被弹片击中,血流如注,奄奄一息,离死不远了。 白莲堂堂主搅云腿霍昆和聚英会明月堂堂主夺命剑秦霄云也不同程度地受伤,耳朵“嗡嗡”地作响,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刚才还想着怎么样多搜刮点银子,现在只想着千万别死,能活着就不错了。 人呀,就是这样!在天灾人祸面前,在战争面前,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势,任凭你有多少亿两银子,就算你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算你有广厦千间良田万顷,都算不了什么,转眼就会灰飞烟灭。 天空中,炮弹如雨点般呼啸而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红莲堂瞬间陷入了一片火海与硝烟之中。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空。 古老的建筑在爆炸的冲击下颤抖着,砖石瓦砾四处飞溅。宏伟的殿宇瞬间崩塌,精美的木雕和彩绘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曾经庄严肃穆的红莲堂,如今已面目全非,只剩断壁残垣。 硝烟弥漫,呛人的气味充斥着每一寸空气。地上布满了巨大的弹坑,坑边是破碎的石板和焦黑的木块。曾经美丽的庭院,如今一片狼藉,花草被烧焦,池塘的水也在爆炸中干涸。 几分钟以前,堂口的匪徒们还在幻想着赚了钱去哪里潇洒;几分钟以后,他们都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炮弹的爆炸声过后,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箭雨。那些侥幸躲过爆炸的“幸运儿”,还没有来得及欢呼,就被射成了刺猬。 一时间,炮弹的爆炸声、建筑的倒塌声和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凄惨的末日景象。 又过了片刻,眼看敌人已经死伤过半,秦川一声呐喊,万艳红带着兄弟们发起了冲锋:“兄弟们,踏平红莲堂,剿灭卖国者,冲鸭!” “杀呀,冲鸭!”万艳红不愧是女中豪杰,带领兄弟们迈开脚步,大踏步冲向前。 黄沙寨的兄弟们如汹涌的洪流般冲进了红莲堂。 他们个个面容刚毅,眼中燃烧着怒火与决心。为首的万艳红高举着锋利的长剑,怒吼着为身后的兄弟们壮势。 兄弟们虽然装备简陋,身着粗布麻衣,却步伐矫健,动作敏捷。他们冲进红莲堂,犹如虎入羊群,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们一路掩杀,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毫不留情,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但这丝毫没有减缓他们冲锋的脚步。 有的兄弟身中数箭,却依然咬紧牙关,奋勇向前,只为了给同伴争取更多的机会。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或成队列,或分散包抄,将敌人逼入绝境。 红莲堂内,刀光剑影交错,黄沙寨的兄弟们如同复仇的战神,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恐惧在敌人心中蔓延,而他们的气势却愈发高昂,誓要将这片土地上的罪恶彻底清除。 王青带领的边军守卫也英勇无比,他们本来就是保家卫国的勇士,只要有上战场的机会,他们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将整个战场浸染在一片诡异而悲壮的红色之中。 硝烟尚未散尽,在那黯淡的余晖里缓缓升腾,如梦如幻。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坑洼遍布,弹痕累累,破碎的兵器和战甲七零八落,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倒下的战士们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身躯扭曲,有的面容安详,鲜血在他们身下汇聚成小泊,被残阳映得发黑。远处,燃烧的房梁还在冒着黑烟,火苗在微风中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残阳的光芒斜照在残破的旗帜上,旗面早已千疮百孔,却依旧倔强地挺立在这片死寂的土地上。几只寒鸦在低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为这惨烈的景象悲鸣。 秦川手握锯剑站在残破的聚义堂瓦砾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奔雷手范德彪,还有瑟瑟发抖的白莲堂堂主搅云腿霍昆和聚英会明月堂堂主夺命剑秦霄云,冷冰冰地喝道:“谁是红莲堂堂主?” 第44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炮弹和箭矢像雨点一样落下,爆炸声此起彼伏,红莲堂顷刻间变成一片废墟,到处一片狼藉。有的人慌忙往水路逃走,却被等候在那里的清风寨左路军迎头痛击;有的人仓惶往山路夺路而逃,却被埋伏在那里的黑风寨右路军杀得片甲不留。向问天等这一天等了足足五年,新仇旧恨一起算,怎么可能轻易罢手。 善恶到头终有报,红莲堂一片鬼哭狼嚎。 秦川也跟着冲锋陷阵,挥舞着锯剑左冲右突,把敌人杀得落花流水。他冲进倒塌的聚义堂,一脚踩烂写着“聚义堂”几个大字的残破的牌匾,他觉得实在是太讽刺,这些家伙平时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秦川冷眼扫视一圈,厉声问道:“谁是红莲堂堂主?” 夺命剑秦霄云用颤抖的手指了指奄奄一息的奔雷手范德彪:“他,他就是红莲堂堂主范德彪,贩卖人口的事都是他干的。”接着又指了指吓尿的搅云腿霍昆说道,“他是白莲堂堂主霍昆,走私文物的事都是他干的。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就来做客的。” “好,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了!”秦川点点头,转过身去看着半死不活的奔雷手范德彪。 夺命剑秦霄云舒了一口气,他以为秦川好糊弄,于是趁他不注意,偷偷抽出了佩剑。 谁知秦川突然转身,恶狠狠地盯着他,眼中充满了寒光,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秦川虽然算不上大侠,可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后偷袭的小人,还有就是胆小如鼠,没有担当还落井下石的家伙,恰好秦霄云这两点都占了,他怎么会轻易饶了他。 秦霄云自知在劫难逃,决定拼个鱼死网破,大叫一声冲了上来,使出一招“梅花朵朵”,无数道剑影幻化成绚烂的花朵,直刺向秦川的胸膛。 秦川以为他已经吓破胆了,没料到他还敢反抗,急忙侧身躲过攻击,接着使出一招“随风摆”,锯剑“当”的一声打在秦霄云的剑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刚一交手,秦霄云就知道秦川毫无内力,甚至于连会武功都谈不上。看着秦川无所畏惧的样子,夺命剑秦霄云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纵横江湖几十年,虽然算不上顶尖高手,但是起码也算是一流高手,大大小小战斗数百次,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几乎不会武功的家伙,拿着一把锯子和他战斗的。关键他还信心满满,一点儿也不害怕的样子。 夺命剑秦霄云顿时乐了,这不是白白送死吗?急忙使出一招“挑灯看剑”,一剑刺向秦川的要害,誓要取秦川的性命。他也不想一想,秦川能活到今天,也不是浪得虚名。只见他避过剑气,脚尖轻轻一点,利用自己“身轻如燕”的优势,望空一个一百八十度空翻,头朝下对着夺命剑秦霄云的后背使出一招“鞭打妖猴”,结结实实就给了他一锯子。 只听见“吧”的一声脆响,夺命剑秦霄云的后背立马蹦起一道血痕。“嗷嗷嗷”,秦霄云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秦川已经落在地面,趁着他吃疼的当口,迅速使出一招“顺杆上”,锯剑就像蛇一样缠在秦霄云的腿上。只见秦川狠狠地往后一抽,随着一阵“滋滋滋”的撕裂声,夺命剑秦霄云的大腿上留下一道血痕,血肉模糊,血流如注。 “嗷嗷嗷”,秦霄云疼得直骂娘,可大侠毕竟是大侠,哪能轻易认输,他忍住剧痛,使出一招“穿云透雾”,宝剑冒着寒光刺向秦川。他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就地一滚,使出一招“懒驴打滚”滚到一边。这下秦霄云可逮着机会了,急忙使出一招“力劈华山”,以剑为刀劈向秦川。 秦川大叫一声不好,他的优势是在天上,怎么能往地上滚,这不是送死吗?可惜一切都晚了,秦霄云的剑像闪电一样逼到眼前。秦川没招了,只好闭着眼睛使出一招“玉女鞭尸”,把锯子当成鞭子胡乱甩动。 秦霄云大概被锯子抽怕了,急忙变招使出一招“浣花洗剑”,用剑去格挡。这下糟了,锯子的钢材再好,毕竟也只是一把锯子,怎么能和千锤百炼的宝剑相比。只听见“当当当”几声脆响,锯剑当场断成几节,四处飞扬。 “哈哈哈,就让我替我的同门们报仇吧!”秦霄云大喜过望,“刷”的一剑对着秦川砍下来,眼看秦川就要完蛋,要说秦川的命是真的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把铜锤像大卡车一样飞过来,只听见“蹦”的一声,秦霄云立马飞出八百丈远,口吐鲜血,头晕目眩。 “休想伤秦大侠一根汗毛。”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同时喊道。 秦川睁眼一看,原来是右路军首领向问天杀到,还没有等秦霄云站稳,向问天紧接着使出一招“霸王开瓢”,另一把铜锤对着夺命剑秦霄云的小脑袋就是一锤,秦霄云本能地用剑去格挡,谁知向问天臂力惊人。只听“哐当”一声,秦霄云招架不住,直接被打的跪在地上,自己的宝剑被打的砍在自己肩上,顿时疼得撕心裂肺,“嗷嗷”怪叫。 向问天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抡圆了铜锤,使出一招“流星赶月”,由下而上捶向秦霄云,他就像被炮弹击中一样,再次飞出八百丈远,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当场饮恨西北。 “先这种祸国殃民的人渣败类,何必跟他客气。”向问天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说道。他还以为秦川太仁慈,不忍心下杀手。他哪里知道,秦川能活到今天,纯粹是奇迹。 向问天大踏步走到奔雷手范德彪的面前,使出一招“霸王开瓢”,对着半死不活的范德彪狗脑袋就是一锤,大喊道:“女儿呀,爹今天替你报仇了!”范德彪脑浆四溅,当场见了阎王。 搅云腿霍昆也没有好下场,也被一锤送上了西天,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久之前还在想着捞银子,然而又有什么用?银子没花完,人没了! 看着满地的尸体,秦川叹了一口气。 “相公,你没事吧!”万艳红突然出现在眼前,把他扶了起来。也是活该要出事,还没有等他开口,柳飘飘和赛金花也被王青救了出来,恰好走到眼前。看见他和王艳红卿卿我我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赛金花气得折断手中的箭,哭着跑开了。 第45章 又捡了个小妹妹 向问天为女儿报了仇,忍不住老泪横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满头的白发也跟着颤抖,眼角的鱼尾纹也皱成一团,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万艳红突然跑过来,一把扶起秦川,秦川本来想与她保持距离,可惜自己刚才用力过猛,加上惊魂未定,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好随便她了,谁知她却突然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本来就妩媚,她一句话,秦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倒不是因为她不漂亮,反而是她太漂亮了,秦川不得不和她保持距离:“哦,没事没事!”秦川慌忙挣脱她的手。 好巧不巧,此时刚好王青带着柳飘飘和赛金花走了过来。 看着他俩卿卿我我的样子,柳飘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她是谁?” “呵呵,这位想必就是柳飘飘小姐姐吧!我是秦大哥的未婚妻,黄沙寨的寨主万艳红!”万艳红似乎早就把一切情况都摸清楚了,像是在故意气柳飘飘。 “我……”秦川拼命想解释。 柳飘飘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逼斗:“未婚妻?人渣……垃圾……哼……”说完就一个人捂着脸跑到水边,伤心地哭起来。 赛金花也满眼都是怒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秦川满脸的委屈,试图向她解释:“金花妹妹,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 还没有等他说完,赛金花抬起右手,对着他的另外半边脸,反手又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刮子:“人渣……算我瞎了眼了……”接着也跑出去找柳飘飘去了。 秦川双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满肚子的委屈没有人倾诉:要不是为了就她们,要不是黄沙寨实力最强,人数最多,自己也不会委屈答应万艳红的奇葩要求,呜呜呜。 “哎呦,太委屈了。没事的,小心肝,还有奴家心疼你,要不咱们现在就回黄沙寨成亲去,啊!”万艳红表面上是在安慰他,实际上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秦川真想抱着她痛哭一场,如果那样,误会不就更深了吗?他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只好强忍着委屈,思考着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王青命令兄弟们抬上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大人,我们在地牢找到一个可疑的家伙,交给你定夺。”秦川定睛一看,居然是大师兄云如晦。 只见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是血,气息奄奄。他的衣衫破碎不堪,原本整洁的服饰此刻沾满了泥土和血迹。他的脸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一只眼睛肿得几乎无法睁开,嘴角还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原本矮冬瓜一样的身姿此刻也变得更加的佝偻,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垮。他的四肢无力地伸展着,其中一只手臂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显然是已经骨折。 他费力地张开眼睛,终于看清站在眼前的秦川,用虚弱的声音请求到:“秦,秦大侠,对,对不起,我,我不该出卖大家!” 原来大师兄云如晦看出了小师妹的心思,早就看秦川不顺眼了,他这些年在道上做买卖,没少和巨鲲帮的人打交道,于是便想借巨鲲帮的手除之而后快,没想到阴差阳错,把小师妹和柳飘飘掳了去。他本来想既然抓错了,索性将计就计,等秦川去救人再打主意。又想到巨鲲帮邀功,没想到他们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家伙,不但没给他一丁点儿好处,还把他打成重伤,扔到了地牢里。 云如晦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在清醒的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和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和顽强。他紧紧地咬着牙关,试图保持最后的一丝尊严。然而,当痛苦再次袭来时,他又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他的周围弥漫着一股血腥和绝望的气息,让人不忍心去直视他那半死不活的惨状。原本英武的大师兄,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可他毕竟是清风寨的人,秦川不想过多地插手,就把他交给左路军,是死是活,就让赛寨主定夺吧! “大人,还有一件棘手的事?”王青又跑来报告道。 “什么事?你说吧?”秦川现在心烦意乱,压根儿不想管闲事,可他现在好歹是个参将,他不管谁管?于是只好强压着怒火询问道。 “大人,是这样的。红莲堂掳来的少女,大多数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该遣散该送走的,我已经派人送走了,只是有一个小妹妹一直哭哭啼啼的,什么也不肯说!” “哦,这样,你先把她带上来吧!”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 “等等,有没有看见一个叫张三的?” “张三?没有,要不我再问问?” “不用问了,我在这里。秦大哥,你还好吧?”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家伙。秦川定睛一看,还真是张三,差点儿认不出来了。 原来张三被抓来以后,凭借着会做鱼的手艺,被调到了厨房,天天好吃好喝的,不但没瘦,还长得白白胖胖的。不过他还算忠心,始终惦记着秦川。 不一会儿,王青带着一个小妹妹走了过来。 只见她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碎花小裙,裙角飞扬时,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的手上常常拿着一朵刚摘下的小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她还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她那白皙的脸蛋儿犹如刚剥壳的鸡蛋,细腻而光滑,透着淡淡的红晕,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水,明亮而灵动,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是两把小扇子。每当她笑起来,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儿,里面盛满了天真无邪的欢乐。 她的头发柔软顺滑,扎成两个可爱的羊角辫,随着她的蹦跳而晃来晃去。小巧的鼻子微微翘着,樱桃般的小嘴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清脆的声音就像黄鹂鸟在歌唱。 “呜呜呜,你们千万别杀我,只要你们肯送我回去,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你们。”她抽泣着央求道。 “小妹妹,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呀?” “我,我叫骆玉珠,我爹是苹果州首富骆宾王,你,你们真的不是坏人。” “小妹妹,你放心吧,我是六扇门参将秦川,我一定会送你回家的。” “哦,原来是秦大人,你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呀!” 第46章 乘风破浪的小船 秦川赶紧把骆玉珠扶起来,殷勤地安慰道:“原来是骆玉珠妹妹,千万别叫我大人,怪别扭的,你还是叫我秦大哥吧!” “秦,秦大哥?” “哎,玉珠妹妹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我会为你做主的。” “我,我想回家,秦大哥能送我回家吗?放心,我爹有的是钱,你要多少钱他都会给的。” “哈哈,钱不钱的倒是没关系,这样!我们正好要北上,就顺道送你回家吧!” “呜呜,真的吗?太好了,谢谢秦大哥。”说完又要下跪,秦川赶紧把它扶起来。 “没事,没事,小事一桩,玉珠妹妹不必这样。” 他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惹得旁边的万艳红妒火中烧,三步并着两步跑上前,左右开弓,“啪啪啪”给了他几个大逼兜:“人渣……我真是瞎了眼了……” 秦川捂着红肿的脸,心中一万只羊驼在问候:“呜,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们几个娘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抽我,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骆玉珠看见他一会儿挨一顿打,关键还委屈得不敢还手,忍不住破涕为笑:“噗嗤,哈哈哈。” 打扫完战场,清风寨的人马依旧回清风寨,赛金花带着她的矮冬瓜大师兄,回去处理家事去了。向问天大仇已报,还回到黑风寨,过他的逍遥日子。万艳红则进退两难,要她丢下寨子里的兄弟跟着秦川北上,根本就不可能。要秦川什么也不管,陪她回黄沙寨过小日子,似乎也不现实。最后只得带着满腔怒火,先回黄沙寨休整再说。王青则把俘虏交给官府,自己回到驻地。而柳飘飘和张三呢,他们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只好继续陪着秦川“流浪”。 为了加快行程,他们决定改走水路,坐船北上。 一路上,柳飘飘摆着一张臭脸,对秦川爱理不理的,等秦川把事情的经过都给她讲了,得知他是不得已才和万艳红定亲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儿。可当她看见秦川妹妹长妹妹短地围着骆玉珠打转,心中的醋坛子又打翻了,不是摔杯子就是摔碗的,天天给秦川找不痛快。 “妹妹,妹妹,就知道妹妹。你哪来这么多妹妹!”柳飘飘把杯子一摔,茶也懒得喝了。 “哎呀,飘飘,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哼。” “好好好,是我无理取闹,是我吃醋好不好?”秦川知道女人要靠哄的,只好先低头认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我们才几天没见,你就冒出来这么多妹妹,还叫的那么亲热,还怪我无理取闹,哼。” “好好好,是我的错,那我以后不叫她们妹妹了,全部叫小姐姐,好不好?” “噗嗤,就你嘴贫。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去甲板上冷静冷静,总行了吧?” 秦川独自走上甲板,看着乘风破浪的小船发呆。在浩渺无垠的大海中,小船孤独地漂浮着。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它那单薄的船身,溅起白色的飞沫。 小船在起伏的波涛中艰难前行,仿佛一片随时会被大海吞噬的落叶。它的船头高高翘起,勇敢地迎接着一波又一波汹涌而来的海浪,船尾则在海水中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很快又被翻滚的浪花所掩盖。 天空中乌云密布,海风呼啸,小船在这狂暴的自然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脆弱。然而,它那坚韧的桅杆依然挺立,破旧的船帆在风中烈烈作响,仿佛在向大海宣告着不屈的意志。 阳光偶尔从云层的缝隙中洒下,照亮小船斑驳的漆面和磨损的绳索。在这茫茫大海中,小船虽孤独无依,却始终怀揣着抵达彼岸的希望,坚定地驶向未知的远方。 海面上突然狂风大作,无情地推着小船疾驰。狂风怒吼着,如同一头疯狂的巨兽,狠狠地扑向那艘在大海中飘摇的小船。 风像是一双无形的巨手,蛮横地推着小船疾驰。海浪被狂风卷起,化作无数白色的獠牙,疯狂地撕咬着船舷。小船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在波峰浪谷间飞速穿梭,却又显得那样身不由己。 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船帆被狂风鼓满,发出“啪啪”的巨响,似是在痛苦地呻吟。狂风掀起的海浪不断地涌上船头,又迅速地从两侧滑落,冰冷的海水如鞭子般抽打在船身上。 小船在狂风的肆虐下剧烈地颠簸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被颠覆。然而,它依然在这狂暴的力量中奋勇前行,像是一个不屈的战士,与狂风巨浪顽强地搏斗着,向着未知的命运疾驰而去。 秦川退无可退,只得拼命抓住小船的栏杆不放,等到风平浪静,他却傻眼了。 在波澜壮阔的海面上,一支悬挂着巨鲲帮旗帜的船队浩浩荡荡地驶来。 那旗帜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巨鲲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要从旗帜中跃然而出。每一艘船上,桅杆高耸,船帆如云,整齐地排列着,展现出一种磅礴的气势。 船头高高翘起,破浪而行,溅起的白色浪花在阳光的映照下如珍珠般散落。船身坚固而庞大,木质的纹理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和无数次航行的故事。 旗帜在船队的最前方引领着方向,每一艘船上的船员们都精神抖擞,目光坚定。他们身着统一的服饰,动作整齐划一,操控着船只在海面上疾驰。 原来他们不小心闯进了巨鲲帮的船队,秦川赶紧命令小船掉头躲避,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海盗们已经发现了他们,鼓足风帆,开足马力,全速追了过来。 “哈哈哈,闯入我巨鲲帮的地盘,还想跑,兄弟们加速。”海盗头目模样的人命令道。海盗们一阵哄笑,加速冲过来。 秦川定睛一看,只见海盗头目站在甲板上,身材高大而健壮,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甲板上,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脸庞犹如被海风侵蚀的礁石,写满了坚毅与冷酷。那双眼眸,恰似深夜里的寒星,锐利而冰冷,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仿佛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古铜色的皮肤,是常年在海上风吹日晒的见证,也为他增添了几分狂野与不羁。 他的头发凌乱而张扬,肆意地在风中舞动,犹如他那桀骜不驯的性格。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皮质大衣,领口高高竖起,上面镶嵌着一些金属饰物,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腰带,上面别着一把锋利的弯刀,刀把上镶嵌着宝石,显示出他的威严和地位。 第47章 巨鲲帮的花芯夫人 海盗头目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绝对的权威和自信,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果断与决绝。当他站在船头,凝视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时,仿佛整个海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犹如闷雷在海面上滚过,令人心生敬畏。在战斗中,他总是身先士卒,勇猛无畏,挥舞着大刀,如入无人之境。他的战斗技巧娴熟而狠辣,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让敌人闻风丧胆。 他不仅有着过人的勇猛,还具备着卓越的领导才能和狡黠的智慧。他能洞察局势,做出准确的判断和决策,带领着他的海盗团伙在险象环生的海上闯荡。他深知海盗们的心思,善于驾驭和利用他们,让整个团队紧密地团结在他的周围。 “兄弟们,扔钩爪!一二三,抛!”海盗头目一声令下,几十个钩爪齐刷刷地飞过来,牢牢地勾住秦川的小船,这下更跑不掉了。 海盗们一拥而上,“嗖嗖嗖”地跳上船,眼看就要把他们活捉。 秦川怎么可能束手就擒,脚尖轻轻一点,“嗖”的一声跳上海盗船,随手抓起一根碗口粗的缆绳,使出一招“山舞银蛇”,“啪啪啪”地抽向迎面跑过来的海盗。只听见“哎哟”一声,当先的海盗被拦腰一击,脚下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栽下海面,迅速被海浪淹没。后面的海盗小喽啰也好不到哪里去,有被抽中脸的,有被抽中腚的,有被抽中肚子的,一个个鼻青脸肿,疼得捂脸捂肚子哇哇大叫。 柳飘飘的弩箭丢失了,只好先带着弓箭。可她也不是吃素的,迅速弯弓搭箭,“嗖嗖嗖”地数箭连发,海盗们躲闪不及,有被射中手脚的哇哇大叫的,有被射中胸膛一命呜呼的,有被射中肚子生不如死的,一时间海浪声、嘶杀声、哀号声不绝于耳,一浪高过一浪。 海盗头目也不是浪得虚名,站在高处沉着指挥,寻找着他们的破绽。 秦川虽然读书不多,但是电视看多了,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挥舞着缆绳,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左一下右一下打倒身边的海盗,眼看海盗头目近在咫尺。也是在这个时候,柳飘飘瞅准时机,一箭射向海盗头目。 利箭呼啸着飞奔而来,海盗头目急忙往下低头,刚好躲过去,可惜利箭还是射中了他的帽子,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只受了点儿擦伤。但是别大意,秦川使出一招“顺杆上”,一下子缠在他的腰上,使劲一拉,把他拖了个“狗啃屎”,扑通一声摔在甲板上。 可惜秦川的锯剑断了,要不然有他好受的。 海盗头目愤怒地爬起来,哇哇大叫着就要报仇,恰好看见骆玉珠躲在船头,一脸无助的样子,于是挥刀喊道:“兄弟们,给我抓住那个女的,她不会武功。” 小船上的海盗听见呼声,急忙把刀架在骆玉珠脖子上,把她活捉了。柳飘飘顿时急了,想要去救她,没想到海盗们一拥而上,夺了她手中的弓箭,她也只好束手就擒。 “住手,别打了,你的同伴已经被抓了,抵抗是没有意义的,投降吧!”海盗头目转头看向秦川,用大刀指着他。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秦川无奈,只得放下大侠的面子,乖乖俯首就擒。 好在海盗头目没有为难他们,秦川一行人被押上花芯夫人的楼船。 楼船庞大的身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冷光,其长度数十丈有余,宽也达数丈,高大的船舷如同一座巍峨的城墙,坚不可摧。船头高昂,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巨龙,巨龙怒目圆睁,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跃入大海,乘风破浪,展现出一种勇往直前、无可阻挡的气势。 楼船的甲板宽阔平坦,由坚硬的柚木铺就,能够容纳数百名战士操练行走。船楼分为数层,每层都设有精美的栏杆和门窗,雕梁画栋,美轮美奂。顶层的了望台高耸入云,站在上面,方圆数十里的海面一览无余。 船帆巨大,由坚韧的帆布制成,上面绣着巨鲲帮精美的图案和徽记。当海风鼓荡起这些船帆时,它们如同一片片洁白的云朵,为楼船增添了几分飘逸和灵动。船身两侧,整齐地排列着数十个桨孔,每一个桨孔中都伸出一根粗壮的船桨,在水手们的齐心协力下,船桨如同一群灵动的水蛇,在海水中搅动起层层浪花,推动着楼船飞速前进。 楼船的武器装备更是令人瞩目。船舷两侧布满了弩炮和强弓硬弩,随时准备向敌人发射出致命的箭雨。在船尾,还有一座高耸的炮塔,上面安置着一门巨大的火炮,炮口黑洞洞的,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花芯夫人已经在在楼船顶层宽大奢华的会客厅等候多时。她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但是她的容颜依旧如春花般娇艳动人。她肌肤如雪,白里透红,仿佛能透出光芒;她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妩媚,眼波流转间,似有万千风情;她唇若涂朱,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她的发髻高挽,上面插着金钗玉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身上穿着一袭华丽的锦缎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丝线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的光泽。 她姿态优雅地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摆弄着手中的丝帕,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眼神中透露出聪慧与灵动,偶尔望向厅中的众人,目光中带着几分威严,又有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 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被她的魅力所吸引,她的一颦一笑都成为了厅中的焦点。当她开口说话时,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让人陶醉其中。 “哟,你就是秦川,就是那个杀了我半个巨鲲帮高手,荡平我红莲堂的秦川?”花芯夫人高昂着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责问道。 “没错,我就是秦川。冤有头债有主,你的人都是我杀的,与他们无关,快放了她们!”秦川闻言掰着手指头一算,哎呦,还真是。巨鲲帮已经有七名高手的死与他有关,其中瀚海会就伤亡过半,不禁自己都吓一跳。可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死不足惜,能救下柳飘飘和骆玉珠,他死而无憾。 “哟,骨头还硬的很嘛?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怜香惜玉!呵呵呵。”她冷笑着注视着秦川,眼神中透露出高冷和深邃,让人琢磨不透,还让人不寒而栗。 第48章 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花芯夫人呵呵冷笑着。秦川心想反正都死到临头了,索性懒得搭理她,扭头打量着奢华的客厅。寻思着要不要先混一顿吃的,好歹做个饱死鬼。 只见会客厅宽敞无比,足以容纳数十人而丝毫不显拥挤。地面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柔软的质地让人如同行走在云端,其花纹繁复精美,色彩鲜艳夺目,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艺术的杰作之上。 厅内的天花板高悬,绘有绚丽的壁画,展现着神话中的场景和英雄的传奇。巨大的青铜吊灯从天花板中央垂下,无数颗晶莹剔透的烛光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会客厅照得如同白昼。 环绕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价值连城的名画,笔触细腻,色彩浓郁,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窗户镶嵌着彩色玻璃,阳光透过时,洒下五彩斑斓的光影。 会客厅的家具皆由顶级的红木打造,沙发和椅子的坐垫填充着最柔软的羽绒,扶手和靠背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椭圆形桌子,桌面由一整块无瑕的大理石制成,光滑如镜。 “嗨,还真是奢华呀!”秦川看得出神,不由得感慨道。 “你倒是个实在人,你今天落到我手里,就不怕我把你千刀万剐?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吗?”花芯夫人打断秦川的思绪,厉声问道。 “怕,我好怕呀!哈哈哈,有什么好怕的,我虽然读书不多,但还知道什么是民族大义!能够重创巨鲲帮,为国家和民族做一点儿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秦川哈哈大笑。虽然巨鲲帮的人都不是他杀的,但都与他脱不了关系。 柳飘飘和骆玉珠本来还吓得瑟瑟发抖,听他这么说,突然什么也不怕了。柳飘飘不禁站起来,大义凛然地说道:“行了,别假慈悲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算你们有种,来人,先把这两个女人拉下去,你们也先退下,我和这位秦少侠有话要说。”花芯夫人话锋一转,不但不发怒,反而有些欣赏地面带微笑。 其他人领命,不由分说把柳飘飘和骆玉珠拉下去,任凭她们怎么反抗也没用。 倒是秦川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得大喝道:“喂,这件事与她们没关系,你要是敢伤害她们,我可饶不了你!” 花芯夫人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地端起茶送到嘴边,朱唇微启,慢悠悠地品着茶香。 她姿态优雅地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摆弄着手中的丝帕,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眼神中透露出聪慧与灵动,偶尔望向厅中的秦川,目光中带着几分威严,又有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了,客厅的大门也关上了,下人全都退得远远的,花芯夫人环视一周,确保客厅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这才优雅地站起来,捋了捋额头上的头发,迈着轻盈的步伐,“噔噔噔”地走过来,拔出刀子,动手割开秦川身上的绳子,把秦川搞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唱的是哪一出? 她离得如此之近,以致于秦川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醉人的体香,还有她那一对诱人的雪白的小兔子,在眼前一晃一晃的,不由得有些飘飘欲仙,忘乎所以。 等到割开绳子,花芯夫人突然后退三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民女郑石氏,叩见大人!” “啊,没有没有,快快请起!”秦川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赎罪!” “没有没有,不打不相识嘛?只是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川虎眼圆睁,瞪着花芯夫人,还在云里雾里,还没有搞清状况。 “呜呜呜,大人,实不相瞒,民女本来是梅州人士,姓石名叫石莲花,其实是花街柳巷的烟花女子,前些年被船老大郑执笔掳来当了压寨夫人,不想郑执笔死于海难,在一众兄弟的簇拥下,不得已成了巨鲲帮的女帮主,实在是形势所迫,情非得已。还望大人明查!呜呜呜!”花芯夫人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什么,你刚才说你就是郑石氏?”秦川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依稀记得史书上好像提过那么一嘴,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是的,千真万确,民女不敢撒谎!” “哦,哈哈哈,你先站起来,咱们站起来说话,好不好?” 花芯夫人这才勉为其难,哭哭啼啼地站起来:“呜呜呜,大人,是这样的,民女实在是过够了这种漂泊的日子,好想重新回到陆地上,过踏踏实实的小日子。所以恳请大人,朝廷要是愿意招安的话,奴家愿意率领全体兄弟投降,听候朝廷调遣。呜呜呜。” 秦川似乎终于懂了,原来花芯夫人唱的是宋江招安这出戏,而自己似乎唱的是马骥替小龙女送信,救小龙女出罗刹国的戏。 “这样,这样,等我先捋一捋,你是想让我替你带信,愿意接受朝廷招安,对不对?”秦川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问了一次。他还没有回过神来,自己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园丁,机缘巧合才穿越过来,这才几天时间,已经见证几个重大历史事件了。要是再把郑石氏招安了,岂不是立下大功一件,嘿嘿。心中不禁暗自欢喜。 “是的,但凭大人做主。” “等等,等等,可我只是个小小的参将,怎么帮你呀?”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秦川心里还是没底。 “大人谦虚了,大人不是要到京城觐见宁王吗,只要把话带到,不愁事情不成!”花芯夫人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大家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居然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轻易地托付给秦川。 “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陷你于不义吗?”秦川反问道。 “这。不会的,大人绝对不会是这种人。”花芯夫人一口咬定。 “何以见得?” “就凭大人在江湖上的传说,大人为了一句陌生人的嘱托,就敢孤身一人北上京城送信。就凭这一点,大人怎么可能是言而无信之人呢?”她说的当然就是吴胜利托他送信的事,现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哎,也罢!既然夫人信得过我,那我就搏一搏,碰碰运气。至于成与不成,就交给老天爷吧!”秦川勉为其难,终究还是咬咬牙答应下来。要不是他是穿越过来的人,知道历史上好像有这么一档子事,他才不敢贸然答应呐! “好,那就有劳大人。晚上,晚上我会想办法送大人离开,请大人放心!” “晚上?”秦川小声重复道,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49章 谢左使的分筋错骨手 花芯夫人答应晚上放他们走,秦川只得暂且相信她,说完她抹干眼泪,像个没事人似的,又重新坐回座位上。 “来人,带秦大侠下去休息。”花芯夫人吩咐道。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众人鱼贯而入,其中一个低沉而沙哑,犹如闷雷的声音吼道:“等等,既然来了,不切磋切磋岂不可惜!” 秦川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刚才抓他们的海盗头目。 “哟,原来是谢左使,怎么手痒了?”花芯夫人用戏谑的语气问道,秦川心中一惊,没想到他居然是巨鲲帮的谢左使。 “嗨,帮中无以为乐,权当是给夫人助兴吧!”他说得倒是轻松,显然还记着刚才的一箭之仇和狗啃屎。 “嗯,也罢。谢左使最擅长的是分筋错骨手,正好秦大侠的佩剑坏了,那就和秦大侠切磋切磋拳术吧!”这俩个二货毕竟是一家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一唱一和。看来不趁机教训教训秦川,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分筋错骨手”几个字,秦川不由得心中一震,暗暗叫苦:“我的娘耶,看来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那就切磋切磋。”谢左使向夫人保证道,然后转头看向秦川,用客气中带着挑衅的口吻说道,“秦大人,秦大侠,听说你聪明过人,武功不俗,今天就让大伙儿见识见识,如何呀!” “不敢不敢,班门弄斧,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秦川谦虚地摆摆手,其实他说的是事实,可别人还以为他谦虚呢!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心中不由得盘算开来。 “秦大侠真会开玩笑,现如今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大侠一夜之间捣毁了我红莲堂,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呀!”说完把手指掰得“咔咔”作响,做出要进攻的架势。 “虚名而已,有辱江湖!”秦川心中暗暗叫苦,如今他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只得硬着头皮应战,走一步算一步。 他面对谢左使,仔细打量起他来。只见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众人面前。他双肩宽阔,仿佛能承载起千钧重担。胸膛厚实,肌肉贲张,每一次呼吸都能让人感受到那强大的力量在身体内涌动。 他的手臂粗壮有力,好似铁棍一般,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双腿坚实如柱,稳稳地扎根于大地,仿佛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秦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好在他是现代人,利用拳击的步法,一蹦一跳地围绕谢左使转圈,与他周旋起来。 谢左使可没工夫陪他瞎晃悠,使出一招“五马分尸”,双手像螃蟹的两把大钳子,恶狠狠地扑向秦川,誓要让他骨断筋折。 秦川可不敢和他硬碰硬,急忙向旁边一闪,脚步往右边滑动,向泥鳅一样开溜。 谢左使毕竟不是现代人,不禁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步法,或前或后或左或右,让人琢磨不透。急忙向前跨出三步,对着秦川的背部使出一招“鳄鱼划水”,双掌向外猛抓。这一招要是抓住他,立马就能把他撕成碎片。 秦川冷汗直冒,脚尖轻轻一点,急忙一个后空翻,出其不意的翻到谢左使的头顶,“咚”的一下落在他的身后,要是他的锯剑没有坏的话,指定要他皮开肉绽,满身血痕。 谢左使大吃一惊,再次扑了个空,不禁有些错愕,显然他还是低估秦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连秦川的汗毛都没i有碰到。不禁恼羞成怒,一个急转身,使出一招“玄鸟滑沙”,右手握拳,左手成掌,平推过来。在逼近秦川的一瞬间,突然右手变掌,左手变拳,一上一下横劈过来。 这一招是“分筋错骨手”的必杀技,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极其狠辣。它能将对手腹部的内脏推到胸腔里面;也能将对手胸腔的内脏推移到腹部。让人五脏错位,死状极惨。 秦川吓出一身冷汗,再次利用身轻如燕的优势,一个凌空翻跳到谢左使的身后。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了。只要一个不小心,被谢左使打中一招半式,不死下半辈子估计也废了。谢左使武功再高,总有弱点。他急中生智,突然想到“猴子偷桃”这一招。这一招虽然有些不光彩,甚至有些下三滥。可现在生死攸关,先保命要紧,正是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也是逼不得也。 但是,这一招也有风险。要是谢左使两腿一收,把他的手臂夹住,再回头来一个“九阴白骨爪”的话,他就死定了。但形势危急,谁还顾得了那么多。唯有自求多福。 就在谢左使发愣的一瞬间,秦川已经落在他的身后,顺势往下一蹲,对准谢左使的胯下,使出一招“猴子偷桃”,狠狠地抓下去,还不忘使劲儿捏了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迅速抽回利爪。趁谢左使背气的当儿,紧接着使出一招“双风贯耳”,对着他的两侧腰眼,狠狠地戳了下去。 谢左使原本以为这一击胜券在握,没想到又被秦川躲了过去,顿时怒不可遏。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下身剧烈疼痛,直疼得眼冒金星,于是本能地收拢双腿,伸手去格挡。没想到后背疏于防守,两侧腰眼被重重一击,犹如被长矛刺中一样,痛不欲生,差点儿晕死过去。这还没完,他本能地回头查看,没想到秦川已经等候多时,狠狠一记右勾拳,重重地打在下巴位置。 秦川毕竟是现代人,攻击的都是人的弱点,加上他天天干体力活,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足够让谢左使喝一壶了。只见谢左使往后一仰,直挺挺地倒下去。 其他人还没看明白,明明是谢左使略胜一筹,怎么就突然倒地不起了呢? 再说花芯夫人寡居多年,突然看见秦川使出“猴子偷桃”这种街头混混厮打的臭招,不禁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谁知谢左使突然倒地,急忙命人把他抬下去,草草结束战斗,含情脉脉地看向秦川。 秦川大叫一声不妙,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夫人,我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困了,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哎,也好。大侠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果然是年轻有为,大家心服口服,想来大家应该没意见了吧?”本来花芯夫人就是随便问问,大家点到为止,给他个台阶下,从此巨鲲帮也没人再敢轻视他。她若把他视为上宾,也没人敢说什么。 可偏偏就有人不识相,关键时候出来捣蛋。只听见一个阴冷的声音冷哼道:“哼,大侠出手太快,大家都没看清楚,大伙儿都没尽兴,倒不如让我五毒掌领教领教!” 说话的正是右护法五毒掌钟烈火,这家伙也太不识相了,秦川怒目圆睁,恨不得变成一只狗,扑过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第50章 五毒掌钟烈火 秦川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五毒掌钟烈火,他是巨鲲帮的右护法,从头到脚写着不服气,看来也想和秦川切磋切磋。 “嗯,原来是右护法,怎么,你也想和秦大侠比试比试!”花芯夫人顿时来了兴趣。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当然希望秦川出丑,要不然巨鲲帮还有什么脸面。 “比试就不敢了,只不过我看秦大侠骨骼清奇,武功奇特,想向秦大侠讨教讨教。怎么样,秦大侠?” “不敢,不敢,山野之人,胡乱比划,又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实在是献丑了。” “奥?我倒是听说秦大侠师承细柳门,是细柳门吴胜利的关门弟子,前几天还得到了赛华佗赛黑豹亲自传授‘游龙鞭法’,可谓是取众家之长,实力非凡,不可小瞧呀!” “见笑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不敢在前辈们面前献丑。”秦川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 “哈哈,那就更要见识见识了。”五毒掌钟烈火可不管那么多,使出一招“毒蛇吐信”,一掌劈向秦川,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股炽热的气流扑面而来。 秦川依旧不敢硬碰硬,只得继续运用拳击的步伐,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地躲闪。眼看钟烈火已经攻到眼前,急忙脚尖点地,一个纵身飞起来,越过钟烈火的头顶。 钟烈火扑了个空,但他这个右护法可比谢左使聪明多了,他看出秦川不敢硬碰硬,只得用“轻功”躲闪。他又试着攻击了几招,秦川果然左躲右闪,始终不敢出招。于是他心生一计,紧盯秦川的下盘,预判秦川的位置,等到时机成熟,使出一招“蛤蟆蹬腿”佯攻秦川的胸膛,迫使他低头躲闪,却突然变招,出其不意地攻向他的腹部。 只听见“砰”的一声,秦川像被时速一百码的依维柯迎面撞了个正着,立马飞出去八百丈远,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众人哈哈大笑,看来秦大侠也不过如此嘛! 奇怪的是,钟烈火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反冲力,反而像打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秦川吃过“朝露”,不但从此百毒不侵,而且还成了毒物的天然克星。他挣扎着站起来,不但一点儿事也没有,而且还觉得神清气爽,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倒是钟烈火的手掌接触到秦川后,反而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像被烈火焚烧一样,有一种钻心的疼痛感。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这一下全反过来了,秦川试着使出一招“排山倒海”,双拳齐刷刷地攻向钟烈火,钟烈火却像怕鬼一样,左躲右闪,就是不敢碰秦川一下。刚才还在哈哈大笑的众人,这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秦川变被动为主动,刚开始还虎虎生风,可惜他始终不是练武功的料,不一会儿就精疲力尽,累的上气不及下气,动作也慢了下来。 不过右护法钟烈火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他不信这个邪,决定再冒险试试。于是调整步伐使出一招“蛤蟆吞天”,双掌一起劈向秦川,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秦川躲闪不及,再次被击中,“砰”的一声飞出八百丈远,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轻飘飘地飘落在地,像天鹅降落一样优雅。 反观钟烈火,不但像打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轻飘飘的,还感觉一股像硫酸腐蚀手掌的感觉,冒出阵阵白烟,剧烈的疼痛直入心府,让人疼不欲生。 这下秦川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看来自己的体质天生克制五毒掌。这下更好玩了,秦川反过来求钟烈火揍他,钟烈火却像躲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秦川瞅准时机,趁钟烈火转身的当口,一掌劈向他的后背,钟烈火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只觉得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嗷嗷嗷”地嚎叫着夺门而逃。 这下所有人都懵了,明明大家都感觉到秦川没有丝毫内力,甚至根本谈不上会武功。却连败两大高手,都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还有人要试试吗?”秦川假装大度地试着问道,其实心里虚的要命。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没有人主动上前。倒不是大家没这个胆量,而是大家怕丢不起这个人。万一出现失误,以后该怎么在巨鲲帮立足。 见没有人响应,花芯夫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有了秦川眼前的“战绩”,以后他想在巨鲲帮行走,就算是来去自由,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看来自己的眼光没错,今后投靠官府的事情,十之八九也能成。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我看今天时候也差不多了,还是送秦大侠下去休息吧!” 既然夫人都发话了,大家正好顺水推舟,一个个退了下去。 花芯夫人摆摆手,示意仆人带秦川下去。秦川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终于有惊无险,让自己糊弄过去,又捡回一条命。他跟着仆人来到甲板上,看着西沉的夕阳,不禁感慨万千。 海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撩动着他的发丝。余晖如同一张金色的大网,缓缓撒落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璀璨夺目。落日渐渐西沉,像一个巨大的橙色火球,边缘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仿佛在与大海依依惜别。 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橙红,云朵也被镶上了金边,如梦如幻。远处的海平面与天空在落日的映照下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模糊而美丽的分界线。 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即将落幕的辉煌演奏着一曲舒缓的乐章。秦川沉浸在这壮丽的景色中,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与伟大,心中的一切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船舱的最底层是专门关押“犯人”的,由于终年不见太阳还受到海水的侵蚀,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臭味。柳飘飘和骆玉珠焦急地等待着,却迟迟不见秦川归来。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踱来踱去。正在这时,只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第51章 别把生命交给盟友 楼船的最底层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霉味,只听见“吱呀”一声,舱门从上面打开,一个英俊潇洒的身影被“押”了进来,他满脸堆笑,不时哼着小曲儿。来人正是秦川。 “老实给我待着,别耍花样!”水手甲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秦川身子一歪,“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柳飘飘急忙把他扶起来,关心地问道:“秦大哥,你没事吧?”同时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直到确认他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骆玉珠也满脸关切地看着他,像有无数的话要说,可是有柳飘飘在,她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打量着秦川。 “没事,我命硬,阎王爷不愿意收我,怕我把地府砸坏了,呵呵!”秦川耸了耸肩膀,调皮地说道。 “哼,没个正形,害得人家担心死了!”柳飘飘嘟着小嘴,用爱的小拳头捶了秦川一下。 “哎,没事!我可是朝廷命官,有青龙守护,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秦川两手张开,若无其事地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哼,不理你了!就你能!”柳飘飘转过身去,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眼泪不停地在眼睛地打转。 “是是是,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担心,我发誓,下次绝对不会了,好不好?”秦川清楚女人不好惹,于是赶紧哄她。 “呐,这可是你说的呀!骗人是小黑狗,噗嗤。”柳飘飘立马破涕为笑。 他们在那里打情骂俏,倒把骆玉珠搞得不好意思,扭过头看着墙壁,脸一直红到脖子。 “好了好了,我们怎么逃出去,你想到办法没有?”柳飘飘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哦,这个呀!那个花芯夫人倒是提过,应该会放我们出去的。”秦川伸手挠挠头,有些不敢肯定地回答道。 “花芯夫人?”柳飘飘疑惑地重复道,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未必可靠,“可靠吗?” “应该可靠吧!历史书上好像提到过。”说实话,秦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历史?历史可靠吗?历史可都是人写的?再说了,就算是花芯夫人有这个想法,可她身居高位,她身边的人各怀鬼胎,指不定就会背地里使坏?”柳飘飘心里十万个不放心。 “说得也对?盟友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可靠。但是,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是呀,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说实话,柳飘飘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在他们无计可施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 舱门打开了,张三探出半个脑袋,露出那张黑黢黢的脸,满脸堆笑地看着大家:“嘿嘿嘿,怎么,大家不会把我忘了吧?” “啊,张三?”大家不约而同地尖叫道。 “嘘嘘嘘。”张三立刻把手指放到嘴唇边,示意大家别出声,“都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垫垫底。” 说完拿出身后的食盒,摆出一盘盘美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色泽红亮的烤鸭,鸭皮被烤至金黄酥脆,泛着诱人的油光,鸭肉鲜嫩多汁,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旁边整齐排列着小巧玲珑的虾饺,晶莹剔透的皮儿薄如蝉翼,隐约可见里面粉嫩饱满的虾肉,一口咬下,鲜美的汤汁在口中四溢。 食盒的一角摆放着几块造型精美的糕点,有的点缀着糖霜,宛如冬日的初雪;有的镶嵌着果脯,色彩斑斓。它们口感软糯,甜而不腻,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还有那盘色香味俱佳的糖醋排骨,每一块都大小均匀,裹着浓稠的糖醋汁,红亮油润,酸甜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 最让人惊喜的是那碗散发着热气的海鲜粥,米粒饱满,与鲜嫩的虾仁、鱿鱼丝相互交融,海鲜的鲜味完美地融入到粥中,每一口都是满满的幸福感。看得众人口水直淌,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来来来,别客气,尝尝我的手艺。”张三拿起碗筷塞到大家手里,招呼大家吃饭。众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儿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慢点吃,别慌,都有都有。”众人像几天没吃饭似的,一个个吃相难看,张三忍不住吐槽。 “张三,真有你的!当山贼不怎么样,当厨师倒是有一套。每次被抓住,你都能混到厨房,早知道我就不当大侠了,当个厨师还饿不着。”秦川满口包着饭,忍不住调侃起来。 张三摸着头不好意思地傻笑着:“秦大哥见笑了,我就是混口饭吃!”你还别说,张三还是蛮谦虚的。 大家吃着吃着,身后传来一阵“咚咚”声,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看门的守卫倒下了,吓得众人赶紧扣嗓子眼,他们以为张三在饭菜里下毒了。 “嗨嗨嗨,别慌别慌,我只是在他们的饭菜里加了一点儿料,他们只是晕过去了,你们的没有,放心吃吧!”张三着急地喊道。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但是看见守卫倒下了,他们也顾不得吃了,巴不得马上逃离出去。 “好吧,机会来了,都别吃了,赶紧逃吧!”在秦川的带领下,他们打开舱门,蹑手蹑脚地爬了出来,紧张地往外面张望,还不忘记竖起耳朵倾听,除了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一切都很安静。大家才放心地慢慢移动脚步,趁着夜色开溜。 走到上面一层的时候,张三突然停下脚步,用指关节轻轻地敲打走廊尽头的墙壁。 “咚咚咚,咚咚咚。” “张三,你干嘛?”秦川小声地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一层应该有水手口。”张三解释道。 “水手口?什么东西?” “一个你一辈子也不希望知道的东西!”张三不情愿地解释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怨。 原来在那个人比狗低贱的黑暗时代,每一艘船在靠近底舱的上面一层,都留的有水手口,那可不是资本家大慈大悲,让大家可以看见阳光和呼吸新鲜空气。而是住在底舱的水手和奴隶,如果生病了,资本家们认为看见他们太晦气,并且为了节约船上的食物和水,他们会把生病的奴隶和水手,无情地从水手口丢进大海喂鱼。你一定会问,为什么不直接开在底舱呢!一来怕奴隶和水手使坏,底舱漏水。二来还不是担心水手逃跑。 说话间,张三已经找到了水手口,只见他熟练地扭动机关,只听见一阵刺耳的“咯咯咯”的声音过后,一个圆形的比狗洞稍大一点儿黑洞洞的窗口,出现在眼前。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夜幕下,他比黑洞还可怕,仿佛要无情地吞噬掉一切。 第52章 黑夜中摸索着逃生 夜幕笼罩,大海陷入了一片深邃的漆黑。没有了白日的明媚阳光,海面仿佛被一层厚重的墨色绸缎所覆盖,不透一丝光亮。波涛在黑暗中无声地涌动,只有那隐隐的起伏,暗示着大海内在的力量。 极目远望,海与天在黑暗中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的界限。没有了星星和月亮的点缀,大海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和希望。海风呼啸着掠过海面,却无法驱散这令人窒息的黑暗。 遥远的海岸线,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的水花在瞬间消失在黑暗里,仿佛从未存在过。那汹涌的涛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沉闷,像是来自远古的巨兽在黑暗中低吟。 置身于这样漆黑一片的大海面前,人类显得无比渺小和脆弱,心中涌起对未知和神秘的敬畏与恐惧。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水手口,秦川心中五味杂陈,在过去的岁月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水手和奴隶,被他们无情地丢进大海。要不是手上没工具,他真想把船凿漏,让这帮家伙去喂鱼。 “怎么,你不会想让我们从这里跳出去逃生吧!”秦川看向张三。 “不然呢?”张三就是张三,他可没有考虑那么多。 秦川气得弯起手指,用指关节轻轻敲了张三憨憨的大脑瓜子一下:“我可是旱鸭子,你让我就这么跳下去,不是让我去喂鱼吗?再说了,两位美女怎么办,也跟着我去喂鱼吗?” “哦,对不起秦大哥,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想到我是个渔民,跳下去就等于回家了。嘿嘿。”张三摸着大脑瓜子,憨憨地笑着。 秦川倒没和他计较,只是一时想不出好办法,要是现代船只的话,肯定会有救生船的,古代的船的话,就不知道了。他试探着问道:“张三,你们的大船上有小船吗?很小很小的,够三五个人坐的那种!我的家乡的大船都配得有小船,我们家乡的人叫它救生船。” 柳飘飘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其他人则一头雾水,似懂非懂的样子。 “小船,救生船?没有。”张三肯定地回答道。 秦川不禁有些失望,要是没有小船的话,除非船靠岸,否则他们就只能从“水手口”跳出去。不然总不能冲到甲板上,把花芯夫人劫持了吧! “对了,把我们绑过来的那种稍大一点儿的船也行!”秦川想起活捉他们的海盗船,再次试探着问道。 “也没有,他们早开走了。”张三回答道,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拍了拍大腿,“对了,我想起来了,厨房的储藏室有那种小木筏,专门用来给大船运送蔬菜瓜果的。我们几个人应该能坐下。” “储藏室?木筏?你确定?” “当然啦,我都看见了。我还特意问过一个小兄弟,他说‘我们这么大的船,没有码头靠不了岸的时候,总不能活活饿死吧’!” “哎呀,太好了。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张三,真有你的,太好了。”秦川高兴的手舞足蹈,竟然忘记了大家是在逃命。 张三的记性还算好,只走过一次的路,即使在黑暗中摸索,居然也分毫不差,不一会儿就到了储藏室门口。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个巡逻的海盗噼里啪啦地走了过来,幸亏现在是晚上,大家紧张地趴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谁知这两个家伙并没有走远,而是拐进了旁边的休息室,“咚”的一声坐在桌子旁,端起一碗酒,“咕隆咕隆”地喝起来,透过门缝可以看见,桌子上的菜动都没动。 “呸,该死的,居然嫌弃我做的菜。”原来张三只在菜里下了药,酒里没有药,所以他们一点事也没有。 “秦大哥,怎么办?必须把他们解决了。”柳飘飘小声地问道。 “不知道呀,又没有麻醉药什么的?我还没有武器,还真不好办呀?”秦川无奈地耸耸肩膀。 “是呀,我的武器也丢了!”柳飘飘眉头紧锁,依然没办法。她突然灵光一闪,“嚯”地一声站起来,“有了,用美人计,怎么样?” “美人计?你?”秦川摇摇头。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柳飘飘撇撇嘴。 “嗯,没有。”秦川无奈地耸耸肩。 “那不就得了,就这么办吧!”说完整理整理衣服,歪歪扭扭地走到大门口,倚着大门假装有气无力地问道,“大哥,小女子突然头晕,能讨口酒喝吗?” 海盗甲和海盗乙正在发牢骚,抱怨整天在海上漂泊,郁闷死了。突然看见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顿时把爹妈都忘了。 “酒?有有有!”海盗甲迫不及待地端着酒跑了过来。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躲在黑暗中的秦川一把拉住,迅速捂着嘴按在地上,张三和骆玉珠也跟着帮忙,死死地压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接着脖子一扭,没了动静。 海盗乙刚开始还以为海盗甲在干好事,依旧自顾自地喝着酒。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不对劲,慌忙提着刀跑出来,刚一出门,又被秦川、张三和骆玉珠按在地上,秦川狠狠一拳揍下去,海盗乙闷哼一声,再也没了动静。 他们如法炮制,又解决了好几个海盗,终于来到储藏室。 在昏暗潮湿的墙角,静静地躺着一艘破旧的木筏。它的木板早已褪去了原有的色泽,变得灰暗且斑驳,仿佛被岁月无情地啃噬过。每一块木板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裂痕,像是一道道无法言说的伤痛。 木筏的绳索松散地垂落着,有的甚至已经断裂,无力地拖在地上,沾满了尘土和蛛网。曾经坚固的连接部位,如今也松动不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散架。 它的边缘磨损严重,粗糙的木刺肆意地向外伸展,像是在抗议被遗忘的命运。那原本光滑的表面,如今被风雨侵蚀得坑坑洼洼,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 虽然它又破又旧,但是对于急于逃生的他们来说,它简直就是乱世里的救星,茫茫大海上的灯塔,黑夜里的北极星,沙漠里的绿洲,给一个亿也不换的那种。 经过简单的加固后,木筏被放到海里,他们随着绳索速降到木筏上,趁着夜色驶向茫茫大海。 手下及时报告给花芯夫人,她满意地端起茶杯,闭着眼睛品尝起来。 第53章 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在广袤无垠的大海上,孤零零的木筏随波逐流。木筏在汹涌起伏的海浪中起起落落,仿佛是一片被世界遗弃的残叶。 它的身形在浩瀚的海面上显得如此渺小而脆弱,随时都可能被下一个涌起的浪头吞噬。木筏上的木板因长期的海水侵蚀而变得粗糙不堪,黯淡无光。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没有尽头。海风呼啸着掠过,掀起阵阵咸涩的水雾,打在木筏上,又迅速滑落,融入大海。 木筏孤独地漂泊着,没有依靠,没有陪伴,没有方向,只能漫无目的地漂泊着。 幸好秦川对天文略懂,他根据北斗星判断出方位,他负责指挥,张三负责“划船”,木筏像一叶孤舟,艰难地向陆地方向前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微光,大家以为快要靠岸了,不禁兴奋起来:“加油,张三,前面有微光,我们就要靠岸了。”说完也跟着用手划水,希望快点儿靠岸。 海上的夜晚很冷,海风像刀子一样锋利。柳飘飘和骆玉珠依偎在一起,互相抱着取暖,依然冷得瑟瑟发抖。 只有张三一点儿事没有,一边光着膀子“划船”,一边喊着号子壮胆:“加油干了莫,嚯嗨;抓大鱼了莫,嚯嗨;一条心了莫,嚯嗨;海让路了莫,嚯嗨……” 那激昂的号子声,是水手们在与风浪搏斗时发出的呐喊,充满了不屈不挠的精神。 眼看微光越来越近,依稀是一艘渔船。他们满脸的不安,不知是喜是忧,是敌是友,是福是祸。 突然,渔船上冒出十几个服装怪异的武士,秦川一眼就认出他们是倭国海盗,他们“嗖嗖嗖”地扔出抓钩,牢牢地勾住木筏,武士们一拥而上,把他们团团围住。小小的木筏摇摇欲坠,这下好了,想逃也逃不掉了。 张三一脸的茫然,只好停下手中的竹蒿,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柳飘飘和骆玉珠本来就在发抖,这下抖得更厉害了。 只见倭国武士身着重甲,面容冷峻,双目如鹰隼般锐利,透着令人胆寒的凶光。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仿佛迫不及待地渴望饮血。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杀意,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他的威压之下颤抖。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森冷的气息,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紧绷的嘴角和紧蹙的眉头,显露出他内心的狂暴与决绝。肌肉紧绷,蓄势待发,仿佛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准备用最残忍的手段撕裂敌人。 一个头目模样的武士用半生不熟的语言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我,我们是渔民,我们的船遇到风浪沉了……”张三哆嗦着回答道。 秦川向来不爱多事,但也从来不怕事,他知道有些事逃避是没有用的,特别是面对无情的海盗,于是勇敢地站起来回答道:“不,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从花芯夫人那里逃出来的!” “花芯夫人?” “是的,我们被她俘虏了,趁着夜色逃出来的。” “呵呵呵,原来是逃犯!” “我们不是逃犯,只是他们人多,我们不小心被抓住了而已。” “哼哼哼,那就好办了,我们正好要去找她,就把你们当做见面礼吧!来人,把他们押上船!”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你要找她,关我们什么事呀!” “实不相瞒,在下倭国人士,名叫山下梅窠,一直想和巨鲲帮的花芯夫人合作,谈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这下正好拿你们当见面礼了。” “山下茅坑?噗嗤……”秦川忍不住喷了出来。 “是山下梅窠!” “哦,知道了,茅坑先生,噗嗤……” “你……来人,押下去。”山下梅窠已经愤怒到极点。 原来明朝末年,由于朝廷的衰落,对海洋的控制能力越来越弱,导致沿海一带形成了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帮派,形成了一股不小的走私势力。其中要数巨鲲帮实力最强。而倭国那边,要数山下梅窠实力最强,他和巨鲲帮虽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其实一直没有达成真正的合作。他这次漂洋过海而来,就是为了和巨鲲帮达成合作协议,为将来攻打大明奠定基础。 在辽阔无垠的海面上,太阳从遥远的海平面缓缓升起,将金色的光辉轻柔地洒向大海。此时,花芯夫人的船队正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船队的船帆在晨风中烈烈作响,宛如一只只巨大的翅膀,欲要带着船只翱翔天际。船头劈开汹涌的海浪,溅起如雪的浪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每一艘船都身姿矫健,船身随着海浪的起伏而微微摇晃,却丝毫不减其坚定的前行之势。海风呼啸着掠过,带来咸涩的气息,却也为船队增添了一份豪迈与英勇。 船员们在船上忙碌着,他们的脸上映照着初升的朝阳,充满了希望和勇气。他们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操控着船只向着未知的远方驶去。 金色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花蕊夫人亭亭玉立在船头,海风轻轻拂动着她的衣袂和发丝。她的身姿婀娜多姿,却又透着一种坚毅和果敢。 她的面容绝美,似娇艳的花朵在阳光下绽放,眉如远黛,眼似秋波,樱桃小口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然而,那浅笑中却似乎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仿佛在思念着远方的故人。 她身着华丽的服饰,绫罗绸缎随风飘动,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更衬托出她的高贵气质。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船舷上,宛如羊脂玉般洁白。 她的眼神凝视着前方辽阔的大海,目光中透露出好奇、期待与一丝迷茫。或许她正在感慨命运的无常,从繁华的梅州来到这茫茫大海之上。 海风撩起她的发丝,她不经意地将其拂到耳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在这浩瀚的大海面前,她显得如此娇小柔弱,但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勇气。 这时,远方的海面出现了一个黑点,然后是两个、三个,直至黑压压的一大片,水手突然来报:“报告夫人,前方出现了一大队船队,看旗帜,应该是倭国的船队!” “倭国?”花芯夫人把思绪拉回现实,站在船头极目远眺,果然看见密密麻麻一大片船队。 第54章 花芯夫人的定情信物 花芯夫人端坐在大厅上,摆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架势,左右护法和小喽啰们依次排在两边,端着各种瓜果蔬菜,犹如上朝的文武大臣,整整齐齐地站在两边。 山下梅窠整理好衣服,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倭国使者山下梅窠拜见夫人。” “哦。”花芯夫人不置可否。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既要和他们做生意,又不想和他们走得太近,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些倭国人居心叵测,早晚不利于大明。她虽然只是个妇道人家,但是,民族大义还是有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有数,她可不想百年以后,被人戳脊梁骨。 “今天早上在海上碰到几个渔民,自称是从夫人这里跑出去的,就顺便把他们带过来了,全当是送给夫人的见面礼了!”为了缓解尴尬,山下梅窠祭出了秦川等人,试图打破僵局。 “好,甚好,有劳特使大人,既然来了就是客人,特使大人请坐吧!”虽然不待见,总不能让客人一直坐着吧! 与此同时,秦川等人被押了进来。花芯夫人扭头看在眼里,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秦川又被抓回来了,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就像恋爱中的情人,总盼着见面一样。恨得是多少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制造机会让他们逃走,还没高兴多久,这不,又被抓回来了。 “嗯,这几个人的的确确是从我这里跑出去的,还真得多谢特使大人。来人了,带下去。” “等等,我有话要说。”秦川突然说道。 “哦,说来听听!”花芯夫人想看看秦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夫人千万不要上当,这些倭国人居心叵测,日后肯定会为祸华夏,还望夫人把他们都杀了喂鱼,千万不要和他们合作,以免留下千古骂名。” “姓秦的,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倭国人可都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与巨鲲帮做的也是正经生意……” “哈哈哈,正经生意,你管买卖人口,倒卖文物,走私贩毒叫正经生意,真是笑掉大牙了,哈哈哈。”他说得慷慨激昂,花芯夫人、山下茅坑和众海盗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闭嘴,我和夫人谈生意,还轮不到你插嘴。”山下梅窠急眼了,忍不住怒吼道。 “呵呵呵,要我闭嘴,你还不够格。山下茅坑,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被绑着,手无寸铁,我早就揍你一顿了。”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要不是他的锯子烂了,要不是在海面上,这几个人想抓住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今天我就给你面子,和你比试比试,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山下梅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听说他们要比试,众人不禁乐了,特别是谢左使和钟烈火,早就咽不下这口气了,巴不得秦川出洋相。还有就是这帮短视的家伙,心里只有钱。暗地里早就和倭国人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生意,现在正好借倭国人之手,把秦川这颗眼中钉拔掉。 花芯夫人左右为难,作为一名华夏人,她可不想和倭国人走得太近,背上千古骂名。作为巨鲲帮的领袖,她又不得不为帮派着想,让大家有饭吃。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咬咬牙点点头,还是同意了。她相信她不会看错人的,她相信秦川一定可以给她扳回一局。 “不要呀,秦大哥,千万不要呀!”柳飘飘不干了,他可不愿意秦川冒险。 “没事,我说过,阎王爷不收我。”秦川可不认怂,就算是死,就算是葬身大海,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教训“山下茅坑”的机会。 “等等!”花芯夫人突然“噔噔噔”地走下来,解下腰间的腰带剑,递给秦川,“我听说秦大侠惯用软剑,自己的剑又损坏了,那就用我的吧!” 花芯夫人其实不会武功,这把腰带剑,是当年的海盗头子送给她防身用的,她一直戴着。不为别的,就为了夜深寂寞的时候,有个念想。倒不是她有多爱她那死去的丈夫,主要还是因为古代的女子愚忠,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她的丈夫。 秦川接过花芯夫人的佩剑,上面还有她的余温,一时间五味杂陈,既爱又恨,既相信又怀疑,有些琢磨不透,飘忽不定。 有了武器在手,秦川顿时信心倍增,压根儿不把山下茅坑放在眼里:“好,臭茅坑,今天就让爷爷教训教训你。”说完抽出腰带剑,在手中摆动起来,狠狠地盯着山下梅窠。 山下梅窠被激怒了,拔出倭刀,使出一招“断水流”式,狠狠劈向秦川,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秦川急忙使出一招“随风摆”格挡,腰带剑像一条出洞的灵蛇,呼啸着扑向山下梅窠。 也许这把剑太久没用了,也许是当年的海盗头子有私心,送给夫人的定情信物是把中看不中用的假货,也许是倭刀的质量的确不错,只听见“当”的一声脆响,腰带剑应声断成两半截。 花芯夫人、秦川和山下梅窠同时傻眼了,都没想到这把剑这么不中用。 山下梅窠第一个反应过来,乘胜追击,接着使出一招“斜劈式”,拦腰砍向秦川。 “小心,不能硬碰硬。”柳飘飘提醒道。 秦川回过神来,急忙弯腰躲过,随即使出一招“顺杆上”,腰带剑马上像蛇一样缠在山下梅窠的手臂上,他不禁一愣,看来他小瞧秦川了,他好歹也算是江湖老手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怪异的招式。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秦川顺势一拉,腰带剑在他的手臂上留下几圈划痕。要是秦川用的是锯剑的话,他这条手臂可够呛。 “啊。”山下茅坑惨叫一声,差点儿把手中的倭刀丢掉。 看他还在发呆,秦川脚尖轻轻一点,利用身轻如燕的优势,一个“鹞子翻身”翻过他的头顶,把剑当成鞭子,对着他的后背“吧吧吧”就是几下,抽得他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啊啊啊。”山下茅坑惨叫不已,刚才还在不可一世,想要荡平中原武林,没想到还没有靠岸,就差点儿被扒了皮。 众人看得傻了,一个个心情复杂,刚才看见秦川的腰带剑断了,还在为他捏一把汗,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形势就发生了反转,明明气势汹汹的山下梅窠,现在则惨叫不断。 谢左使和钟烈火更是觉得身上火辣辣的,仿佛腰带剑抽在自己身上。同时心情又好得多了,仿佛在说:“诺,我说这小子不简单吧!你们昨天还笑我们,那是你们没被抽过,嘿嘿。” 第55章 给他点儿教训 别看秦川手里只有半截断剑,他可没打算轻易放过“山下茅坑”,他对着“山下茅坑”的两条腿,“啪啪啪”又是几下,直抽得他腿肚子抽筋。 “山下茅坑”后悔自己太轻敌,太冲动,好在只是些皮外伤,忍一忍就熬过去了。他瞅准时机使出一招“懒驴打滚”,往地上一滚,跳出战斗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山下茅坑”见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趁秦川不注意,迅速掏出一扎星型飞镖,“咻咻咻”地射了出去。只见飞镖像穿云箭一般刺破长空,发出尖利的声音,呼啸着扑向秦川。 秦川急忙使出一招“山舞银蛇”,挥舞断剑格挡,断剑在空中划出道道残影,形成一道剑墙,只听见“当当当”的一阵响,飞镖迸发出阵阵火星,四散飞出,有的射到墙上,有的射到桌上,有的掉在地上。但是,他的飞镖实在太多了,速度又快,还是有一枚漏网之鱼直接射向秦川,他躲闪不及,只听见“噗”的一声,飞镖直接射在秦川的左臂上,顿时鲜血直流。 “啊。”秦川惨叫一声,急忙捂住受伤的左臂,怒目瞪着“山下茅坑”。 “山下茅坑”阴险地一笑,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原来他的飞镖都是有毒的,而且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只要沾上一点点,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休想救活。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秦川吃过“朝露”,早已百毒不侵,一枚小小的飞镖,他还看不上。 秦川咬紧牙关,狠心拔出飞镖,伤口顿时血流如注,鲜血喷射而出。他急忙撕下衣服的布条,简单包扎一下。横刀立马,摆出进攻的架势。 “山下茅坑”顿时傻眼了,他原本以为秦川会一头栽在地上,当场归西。没想到他越战越勇,越发的气势汹汹,果然有大侠风范。 “山下茅坑”也不是吃素的,他看出来了,秦川的优势是轻功,擅长飞到背后“偷袭”,只要一刻不停地进攻,严密防守后背,秦川就没有办法了。于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一招“横刀式”,誓要把秦川劈成两半。 秦川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是轻功和出其不意攻击敌人的死角,硬碰硬绝对没有胜算。急忙往空中一跳,从“山下茅坑”的头顶上飞过去,稳稳地落在他的身后。然后迅速转身,对着他的后背一“鞭子”抽下去。 可惜“山下茅坑”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秦川刚一落地,“山下茅坑”反手抽出另一把短刀,一招“直捣黄龙”捅过来,眼看就要给他个“透心凉”,秦川急忙后退三步,有惊无险躲过攻击。 “山下茅坑”还不死心,接着使出一招“左右开弓”,两只手的一长一短两把倭刀,交叉着刺向秦川。有趣的一幕出现了。“山下茅坑”在地下攻击,秦川一蹦一跳在空中躲避,一边跳一边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 眼看退无可退,秦川急忙一个“鹞子翻身”跳到“山下茅坑”身后,正想一剑劈向他的后背,突然想起他的短倭刀。于是他急中生智突然往地上一蹲,左手对准他的胯下,使出一招“猴子偷桃”,狠狠地抓下去。“山下茅坑”当即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他不是谢左使,反应何等的快。急忙两腿一收,狠狠地夹住秦川的手。秦川想要收手,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与此同时,“山下茅坑”的短倭刀已经刺向他的脑袋,眼看他就要一命呜呼。秦川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右手的断剑对准“山下茅坑”的大腿狠狠地扎下去,“山下茅坑”惨叫一声,本能地放松腿丢下刀,蹲下身伸手去护住伤口。 秦川可算是抓住机会了,站起来对准他的后背,“啪啪啪啪”地抽打个不停,直打的孙子“嗷哦嗷”地叫个不停;直打得孙子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看来谈判是谈不成了,“山下茅坑”只得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跑了。这下秦川算是给巨鲲帮长脸了,不费吹灰之力赶走了倭国人,花芯夫人把他奉为上宾,也没有人敢有意见。 “来人,带秦大侠她们下去休息!再吩咐下去,让厨房烧一桌好菜,我要好好地招待秦大侠。”花芯夫人命令道。 楼船的餐厅位于甲板这一层的后部,踏入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天花板上华丽的青铜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的斑斓彩光,将整个空间照得明亮而璀璨。 餐厅的装饰风格独特,融合了多种元素。墙面绘制着淡蓝色小方块的彩色图案,周围围着镀金的华丽框子,角上刻着精致的花果,还有肥胖的西洋小爱神在上面自由地飞翔,充满了艺术氛围。 餐厅的地板打过蜡、擦得光亮,微微发出红光,四周都装着高大、明亮的西洋镜子,相互辉映,映出了众多人影、面容和灯架,使空间显得更加开阔和富有层次。 餐厅里每一个角落都经过了精心布置,漂亮的灯具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里面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为整个餐厅增添了一份浪漫和优雅的气息。 精美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无比的饭菜,令人眼花缭乱。花芯夫人巧笑嫣然,热情地招待着秦川等人。 她身着华丽的衣裳,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眼中满是诚挚与热情。“各位贵客,快请入座,尽情享用这为你们精心准备的佳肴。”花芯夫人的声音温柔而亲切,让人如沐春风。 秦川等人在花芯夫人的热情引领下,纷纷就座。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美食,心中满是惊喜与感动。 只见餐桌的正中央,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全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表皮油亮,香料的味道渗透到每一丝鸡肉中。旁边,是一大盘红烧排骨,色泽红亮,酱汁浓稠,每一块排骨都肉厚骨小,令人垂涎欲滴。 清蒸鱼躺在盘中,鱼身完整,鲜嫩的鱼肉仿佛还带着刚刚出水的活力,葱丝和姜丝点缀其上,热油激发出的香气扑鼻而来。还有那油焖大虾,外壳红亮,虾肉饱满,散发着海鲜独有的鲜甜。 一碟碟精致的蔬菜也毫不逊色,清炒时蔬碧绿鲜嫩,蒜蓉西兰花蒜香浓郁,干煸豆角口感爽脆。 热气腾腾的汤羹更是诱人,乳白色的鲫鱼汤飘着点点葱花,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中。 此外,还有造型精美的点心,如小巧玲珑的豆沙包,酥皮层层叠叠的蛋挞,以及色彩缤纷的水果拼盘,新鲜的水果散发着甜蜜的气息,仿佛在召唤着人们品尝。 “秦大侠,你今天可给我们巨鲲帮长脸了,来,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花芯夫人高兴地双手端起酒杯,恭敬地看向秦川。 第56章 敌人的伏击 看着满桌子丰盛的饭菜,秦川的肚子不自觉地“咕咕咕”叫起来,花芯夫人站起来向他敬酒,他还在云里雾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见花芯夫人满眼的爱慕和倾心,他瞬间清醒过来。夫人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他的心里只有柳飘飘,再加上他还有任务在身,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只好装傻:“夫人过奖了,我不过是个初出江湖的二愣子,能活到今天,纯粹是狗屎运气罢了。” 花芯夫人以为他谦虚,也不跟他计较。只是一杯接一杯地敬酒,其他人也很识相,转着圈玩起了车轮战术。秦川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两圈酒喝下来,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直接喝断片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了。三足乌在云层中悄悄探出了脑袋,将一缕金光轻柔地洒在海面上。平静的海面像是一面巨大的金色绸缎,随着微风轻轻起伏,波光粼粼,如梦如幻。 天际处,粉色与橙色的云霞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海水逐渐从深沉的墨蓝色过渡为明亮的宝蓝色,清新的海风带着海洋特有的咸涩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海鸟伴随着楼船在低空盘旋,欢快地鸣叫着,它们的身影在金色的光辉中穿梭,仿佛在与初升的太阳嬉戏。远处的渔船缓缓地行驶着,船身划破海面,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水痕,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海中的海盗太多,看来水路是不能走了,他们决定弃船登岸,重新走陆路。花芯夫人没有为难他们,不但派小船把他们送到岸边,还吩咐岸边的兄弟给他们准备了马匹和盘缠,还命令各堂口的兄弟不许为难他们。同时还送了他一条新鞭子和一把硬弓,作为路上防身的武器。 一路上畅通无阻,风平浪静。几天过后,他们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这是一片宁静的土地,一个宛如世外桃源的村庄。村庄被连绵起伏的青山环绕,山峦层峦叠嶂,有的如巨龙蜿蜒,有的似巨人挺立。山上树木郁郁葱葱,翠绿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大自然绘就的一幅绿色画卷。 清澈的溪流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从山间潺潺流淌而下。溪水清澈见底,能清晰地看见水底五彩斑斓的卵石和欢快游动的小鱼。溪流沿着村庄蜿蜒而过,发出清脆悦耳的潺潺声,宛如一首动听的交响乐。 村庄周边,是一片片肥沃的农田,田地里的庄稼在阳光的照耀下茁壮成长,微风拂过,掀起层层绿色的波浪。远处的湖泊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和青山绿树,水天一色,美不胜收。 村里的房屋错落有致,白墙黑瓦,古朴而典雅。屋前屋后种满了各色的花朵和果树,花开时节,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果树枝头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让人感受到丰收的喜悦。 晨曦微露,勤劳的村民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男人们扛着锄头走向田间,准备为庄稼除草施肥,他们的身影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坚定而有力。妇女们则在溪边洗衣,棒槌敲打衣物的声音和着溪流的欢唱,构成了一曲独特的乡村晨曲。孩子们在村头的空地上嬉笑玩耍,有的在追逐蝴蝶,有的在跳绳,银铃般的笑声在村庄上空回荡。 一位老者坐在自家门口的石凳上,悠闲地抽着旱烟,目光温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位农妇聚在一起,一边摘菜一边拉着家常,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一位樵夫担着一担干柴,匆匆忙忙地往小镇上赶。 秦川只是用余光瞄了一眼,马上察觉到不对劲儿:“不对,大家小心一点儿!” “怎么了?我觉得风景很美,这里的人也和蔼可亲,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你看那个樵夫那担柴,少说也有上百斤,可他的扁担一点儿也没弯;还有那几个农妇,别看她们有说有笑,却在用余光打量咱们,有些心不在焉,摘的菜都丢在地上了;再看那个老者,旱烟锅子是满的,却并没有点火,根本就不像是在抽烟。” 话还没有说完,担柴的樵夫已经卸下柴,从扁担里抽出十八米长的倭刀,一招“横扫千军”拦腰砍过来:“小子,倒是蛮谨慎的,可惜晚了,拿命来吧!” “原来是倭国人,怪不得眼睛老是斜视。”秦川边说边翻身下马,抽出鞭子,一招“山舞银蛇”迎了上去。 农妇们也迅速变装,从野菜堆里翻出倭刀,一拥而上,把他们团团围住。柳飘飘也跳下马来,赶紧弯弓搭箭,“嗖嗖嗖”地射出利箭。她箭无虚发,只听见“嗖嗖嗖”的几声,装扮成农妇的女武士马上倒下去一片。 抽旱烟的老者也没有闲着,刚才还弯腰驼背,现在突然站起来,从旱烟杆里射出暗器,发出“咻咻咻”的声音,呼啸着扑面而来。 张三和骆玉珠吓得从马背上滚下来,蜷缩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伏击,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似乎是倭国武士。 突然,樵夫的衣服“砰砰砰”地炸裂开来,露出里面的武士装。“咿哩哇啦”地嚎叫着,使出一招“劈刀式”,急速地砍向秦川。秦川虽然没有锯剑,也没有花芯夫人的断剑,但是手里有鞭子,所以一点儿也不慌。 秦川弯腰躲过樵夫的攻击,毫无悬念地从他的腋下钻过,对准樵夫的后背就是一鞭子,只听见“啪”的一声,樵夫的后背瞬间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一道血痕。 柳飘飘箭无虚发,见到人倒,女武士根本靠近不了。 老者的暗器扑了个空,只见他把衣服一扯,露出里面的黑色武士装,拔出倭刀,加入战斗。 可惜秦川的鞭子更胜一筹,还没有等他靠近,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鞭子。只听见“啪”的一声,他的脸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老者顿时怒不可遏,露出狰狞的面孔,使出一招“拔刀式”,斜劈向秦川。一道寒光闪过,本以为秦川已经被劈成两半,谁知大家定睛一看,秦川的鞭子已经缠到老者的手臂上,就差往后一拉了。 第57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秦川照旧往后一拉,老者只是踉踉跄跄摔了个狗啃地,却没有受伤,毕竟鞭子不是锯剑,也不是软剑,能让他摔跤已经很不错了。 眼见战况激烈,远处乔装打扮的农夫果断丢下锄头,抄起倭刀倾巢出动,不分男女一拥而上。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张三见敌人越来越多,再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叫一声挥舞着大刀,加入了战斗。可惜他武功实在太臭,还没有接过一招半式,就已经被一脚踹飞,摔了个四脚朝天,惹得骆玉珠哈哈大笑。 秦川再接再厉,使出一招“龙飞凤舞”,鞭子像长了眼睛似的,对着老者的腰眼飞过去,只听见“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抽在老者的腰上,衣服当即破了一个洞,皮开肉绽。 老者显然被激怒了,“叽里呱啦”地叫着掏出一把“霹雳弹”,狠狠地摔向地面,只听见“嘣嘣嘣”的一阵响,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能量,一阵烟雾弥漫开来。 这团浓黑如墨的烟雾,以爆炸点为中心,迅猛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它如同一只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烟雾滚滚翻腾,不断地扭曲、变幻着形状,时而高耸入云,时而又向地面俯冲。 烟雾中,光线被严重削弱,原本清晰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朦胧中,只能看到一些物体的轮廓若隐若现,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梦境之中。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呼吸困难,喉咙发干。 风试图吹散这厚重的烟雾,却只是让它更加诡谲地涌动。细小的烟尘颗粒在烟雾中飞舞,给这片混沌增添了更多的混乱与迷茫。 秦川毕竟是现代人,知道这是忍术的一种。 果然,就在他眨眼的一瞬间,老者和忍者们集体消失不见,但是他们并不是要逃走,而是用障眼法藏在附近,伺机偷袭。 浓烟遮挡了大家的视线,秦川不敢大意,瞪大了眼睛四处观望,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一个黑影,他毫不犹豫地一鞭子抽下去,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黑影突然在眼前一闪,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四个变成八个,八个变成十六个,全都拿着寒光四射的倭刀,从左边、右边、上边、中间、下边,全方位的刺过来。秦川一时间手脚无措,一边后退一边胡乱挥舞着鞭子。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再强大的防御体系,也经不起这样的饱和攻击,何况是秦川这种江湖新手。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秦川的脸上、手上、腰上、腿上,好几处不约而同地中刀,衣衫破烂,鲜血直流。 柳飘飘也好不到哪里去,弓断了,箭折了,肩上、手上、小腿肚上,都大大小小受了好几处伤。张三同样也是浑身带伤。但却没有伤到要害,并不是他们武功有多好,也不是他们运气好。而是敌人故意设下的圈套,想和他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慢慢地折磨他们。 果然,看见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敌人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一转身,再次消失在浓雾中。等他们猝不及防的时候,又出现在他们的身后,然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四个变成八个,八个变成十六个,全都拿着寒光四射的倭刀,从左边、右边、上边、中间、下边,全方位的攻击。 又是一阵惨叫,秦川、柳飘飘和张三都不同程度地受伤,不同程度的挂彩。 秦川朝大家使了使眼色,柳飘飘和张三心领神会,朝他靠拢过来,三个人背靠背围成一圈,这样就安全多了。 但是,他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就算他们拧成一股绳,对敌人还是防不胜防。果然,一眨眼的功夫,黑影再次出现,照旧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四个变成八个,八个变成十六个,全都拿着寒光四射的倭刀,从左边、右边、上边、中间、下边同时攻来。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惨叫声又一次传来,不用说,他们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服。 柳飘飘绝望了,忍不住嚎啕大哭,这也怪不得她,原本她可以在别墅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自从她穿越以来,不是在颠沛流离,就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生活,是个人都会崩溃的。 “别怕,相信我,我们一定会赢的。”秦川赶紧安慰道。 “那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我流了好多血,快撑不住了。”柳飘飘哭诉道。 “我在想,我在想,一定有办法的,他们一定有弱点。”秦川冥思苦想,要是在现代社会,一梭子子弹打过去,一颗手雷扔过去,天王老子也别想装神弄鬼,可惜现在是在古代。 就在他们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响彻云霄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宝贝女儿,别怕,你爹我来了!” 紧接着,一阵铺天盖地的狂风刮来,它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嘶吼着。狂风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而来,强大的力量仿佛能撕裂一切。 在狂风的呼啸声中,笼罩在村庄里的浓雾开始剧烈地翻滚、涌动。原本凝聚在一起的雾气,被狂风吹得支离破碎,像无数的白色碎片在空中胡乱飞舞。狂风无情地撕扯着每一团雾气,将它们迅速驱散。 渐渐地,浓雾在狂风的肆虐下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那些浓厚的白色雾霭被一点一点地吹散,视野中的景物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先是隐隐约约的轮廓,然后是越来越清晰的线条和色彩。狂风就像一位英勇的斗士,成功地驱散了浓雾的封锁,让世界重新展现在大家眼前。 浓雾散尽,原本躲藏在暗处的忍者暴露无遗,一个个被吹得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挂在树上,倒在沟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与此同时,一个戴着墨镜,一身迷彩服,满脸富态的英雄出现在眼前。他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头戴一副酷炫的墨镜,那镜片后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一身迷彩服紧紧地裹着他壮实的身躯,衣服上的褶皱与磨损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他经历过的艰难险阻。 他满脸富态,却并非养尊处优的那种富贵之相,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从容与自信。圆润的脸庞上,每一道线条都刻着坚定与果敢。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对任何困难都充满了不屑与无畏。 他宽阔的额头下,浓眉微微皱起,似在思考着战略布局。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峰般耸立,展现出他的坚毅不屈。而那双耳朵,时刻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他就那样站着,墨镜、迷彩服与他富态的面容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他看着地上满脸惶恐的骆玉珠,似笑非笑地问道:“宝贝女儿,你怎么样,没事吧?” 骆玉珠听到呼喊声,大着胆子试着睁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爹,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第58章 什么叫单方面的实力碾压 秦川他们一脸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现代装扮的家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原来他就是骆玉珠的爹,苹果州首富骆宾王。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骆宾王拍拍手,从他身后的小树林里走出八个“保镖”,前面两个每个手里拿着一台巨大的吹风机,刚才的大风就是他们吹出来的;后面四个每个手里端着一把ak,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眼前的武士;最可怕的最后面两个,每个人手里扛着一支榴弹炮,榴弹已经上膛,蓄势待发。 拿吹风机的保镖,他们的肩膀上扛着一台巨大的吹风机。那吹风机犹如一座沉重的堡垒,金属外壳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保镖的脸庞紧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他们紧握着吹风机的把手,青筋暴起的手臂彰显着他惊人的力量。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狂风肆虐,吹乱了他们的头发,但他们的步伐却丝毫不乱。那巨大的吹风机在他的肩上仿佛成为了一种象征,象征着他勇往直前、无可阻挡的决心。 端ak的保镖,他们双手紧握着 ak 步枪,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ak 在他们手中仿佛与他们融为一体,成为了他们身体的延伸。 他们的身躯微微前倾,呈现出一种随时准备冲锋的姿态。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这把 ak 就是他扞卫正义、守护和平的坚定誓言。 透过他们坚定的眼神,能看到他们战火中的无畏和对胜利的执着。那端着 ak 的身影,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堡垒,给予大家无尽的勇气和信心。 还有那扛着榴弹炮的保镖,他们的肩膀上扛着一门沉重的榴弹炮,那巨大的炮身与他们强壮的身躯形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他们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目光中燃烧着坚定的斗志和不屈的决心。他们紧咬牙关,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仿佛扛起的不仅仅是一门榴弹炮,更是同伴们的希望和胜利的曙光。 他们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在土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尽管沉重的炮身让他们的脚步略显沉重,但他们的身姿依然挺拔,脊梁如同钢铁铸就,永不弯曲。 只见骆宾王一把扶起地上的骆玉珠,拍拍她身上的泥土,心疼地问道:“乖女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亏了秦大哥他们相救。对了,爹,你怎么来了!” “不急,等我先收拾了这帮孙子咱们再聊!”骆宾王看了看身后的保镖,冲他们挤挤眼睛命令道:“开火!” 其他人见状,立马识相地捂着耳朵趴在地上。 拿吹风机的保镖突然往旁边一闪,端ak的保镖上前一步,ak“突突突”地冒着火舌;扛榴弹炮的保镖也毫不留情地开炮。战场上硝烟弥漫,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端着 ak 的战士和扛着榴弹炮的战士并肩而立,他们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前方步步逼近的武士。 端着 ak 的战士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他稳稳地握住枪身,手指紧扣扳机,随时准备喷射出愤怒的火舌。而扛着榴弹炮的战士则一脸坚毅,他调整着炮身的角度,准备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武士们身着黑色的忍者服装,手持锋利的倭刀,狂傲地冲了过来,以为凭借着自己所谓的武勇能够掌控战局。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的妄想瞬间破碎。端着 ak 的战士率先开火,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瞬间击中了冲在前面的武士。武士们在现代武器的攻击下形同虚设,中弹的武士惨叫着倒下。 紧接着,扛着榴弹炮的战士瞅准时机,猛地发射。巨大的轰鸣声中,榴弹呼啸而出,在武士群中炸开了花。火光冲天,硝烟滚滚,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武士们惊恐地发现,他们所依仗的武艺在现代化的武器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有的武士试图转身逃跑,但无情的子弹追着他们,将他们一一击倒。他们到死也不明白,什么叫单方面的实力碾压。 最终,这片战场上只剩下了武士们凄惨的尸体,他们死状惨烈,曾经的傲慢与威风荡然无存。端着 ak 的战士和扛着榴弹炮的战士以无可阻挡的力量,迅速结束了战斗。 “哼哼,小本子,跟我斗,让你们尝尝二十一世纪武器的厉害。”骆宾王推了推墨镜,满意地看着满地的敌人,“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二十一世纪?怎么,你也是穿越过来的?怪不得有这么厉害的武器。”秦川拍拍身上的泥土,好奇地问道。 “那还用说,你以为只有你是穿越的?” “哦,这么说,你还知道我们是穿越的?”秦川一脸的不可思议,心里兴奋得不得了,终于遇到有共同语言的人了。 “我是谁呀,接到六扇门的信那一刻,就凭我的聪明才智,再结合江湖上的传说,我就猜到你们是穿越者。要不然我也不会这副模样来见你们。” “哦,太好了,终于遇到‘老乡’了!”秦川高兴的手舞足蹈。 “‘老乡’?好,这个称呼我喜欢,哈哈哈!”骆宾王也仿佛见到了“家乡”人,也挺高兴的。 柳飘飘赶紧凑过来问道:“啊,原来骆老板也是穿越过来的,那么,你有办法穿越回去吗?我好想回家呀!” “哼,我要是知道方法,早就回去了。太平盛世多好呀,谁愿意待在这民不聊生的乱世!” “哦,这样呀!”柳飘飘顿时失望了,眼神中满是哀怨和失望,看来她不得不和她的大别墅拜拜,她的梦想又破灭了。 只有秦川暗暗高兴,他可不想回到现代,回去他只能当一个不起眼的园丁,而在古代,他可是令人羡慕的官员,虽然不得不冒险,可也充满了紧张和刺激,总好过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好了,都站累了,先回家再说!”骆宾王催促大家上马,迎着夕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他的府邸出发。 秦川紧跟在后面,心中突然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这么一位穿越到古代的大商人,他的府邸是什么样子?他有什么秘密和遭遇?他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他心中似乎有些忐忑和不安。 第59章 又一个穿越者 那么骆宾王又是怎么穿越的呢?说来话长,故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当然,这里说的是他给秦川讲述的时候的二十年前。 原来骆宾王并不是他的真名,他以前是一名特种兵,奉命带着他的小队(也就是现在的保镖们)参加一次缉毒任务。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小队成员冒雨在丛林中摸索着前进。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茂密的树冠上,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狂风呼啸着穿梭于树林之间,摇撼着高大的树木,使其枝干嘎吱作响。 那些巨大的乔木,在风雨中依然挺拔屹立。它们有的高达数十米,树干粗壮,树皮呈浅灰色,光滑而坚韧。树冠如同一把把巨大的雨伞,相互交织在一起,试图抵挡风雨的侵袭。然而,风雨的力量依然强大,雨水透过树叶的缝隙,形成一道道细小的瀑布,流淌而下。 藤蔓植物则像蛇一样紧紧缠绕着树干和树枝,在风中摇曳舞动。它们或粗或细,有的长达数十米,从一棵树上延伸到另一棵树上,构成了一个个天然的“绳索桥”。 附生植物如藻类、苔藓、地衣和蕨类,紧紧依附在乔木、灌木的树干和枝桠上。风雨的洗礼让它们显得更加生机勃勃,翠绿的颜色在阴暗的雨林中格外醒目。兰花等附生植物绽放着绚丽的花朵,在风雨中微微颤抖,似乎在向大自然展示它们的坚韧与美丽。 雨林的地面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泥泞不堪。虽然有薄薄的腐殖土层和落叶,但多数地方还是相对坚实的。然而,地面上也布满了各种蕨类、丛木和灌木,它们在风雨中顽强地生长着。 除了植物,丛林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动物,他们能听到各种动物的声音。也许是鸟儿的鸣叫,也许是猴子的啼叫,又或许是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发出的奇特声响。它们在树林间跳跃、穿梭,寻找着躲避风雨的地方,或者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队员们身着厚重的作战装备,脚步沉重却稳健。不时陷入泥泞的地面,拔出时带着泥水的飞溅。他们彼此间隔不远,保持着紧密的队形,在黑暗中凭借着训练有素的默契和精湛的技能前行。 狂风呼啸着,吹得树枝疯狂摇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黑暗中的恶魔在低声嘶吼。冰冷的雨点无情地抽打在队员们坚毅的脸上,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但他们的目光依然坚定而锐利。 闪电不时划过夜空,瞬间照亮了这片茂密的丛林,映照出队员们严峻的面容和湿透的身影。雷声滚滚,掩盖了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队长骆宾王在前方小心翼翼地探路,手中的战术匕首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身后的队员们高度警觉,手中的武器紧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雨水顺着他们的头盔流下,流进衣领,寒意侵袭着身体,但他们的意志却如钢铁般坚定。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毒贩率先发现了他们,并率先开枪,骆宾王旁边的小王中弹倒在地上,他们迅速反击。特种兵小队与毒贩之间的战斗瞬间爆发,犹如一场狂暴的风暴席卷而来。 枪声响彻云霄,打破了丛林原有的宁静。特种兵们迅速寻找掩体,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决绝。子弹在空气中呼啸穿梭,带起一道道炽热的轨迹。 毒贩们疯狂地射击,他们的面容扭曲,充满了绝望与疯狂。然而,特种兵小队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斗素养和协同能力。 队员们相互掩护,动作敏捷而精准。每一次射击都伴随着果断的决策,子弹准确地命中目标。硝烟弥漫,战火纷飞,丛林中的树木和植被在枪林弹雨中遭受摧残。 借着队友的火力掩护,猛地跃出掩体,冲向毒贩的阵地。他身形矫健,在枪火中穿梭,手中的冲锋枪喷射出愤怒的火舌,瞬间击倒了几个毒贩。 另一边,队长手持狙击步枪,冷静地瞄准,随着一声轻微的枪响,一名正要投掷手雷的毒贩轰然倒下。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毫不退缩。特种兵们的怒吼与毒贩们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残酷的战斗乐章。 鲜血染红了土地,弹壳在地上跳跃翻滚。但特种兵小队的斗志愈发高昂,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彻底消灭这群罪恶的毒贩,守护正义与和平。 但是他们低估了毒贩,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人数众多,他们很快陷入了包围圈,背电台的队友也受伤了,为了呼叫增援,骆宾王果断接过了电台,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一个圆滚滚的红色的球形闪电突然掉落下来,在接触到电台的一瞬间,球形闪电爆炸了。 等到骆宾王他们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穿越了。这就是他们手上拥有现代武器的原因。但是,他们心里也清楚啊,子弹总有用完的那一天,所以,他们找了个可靠的地方,把武器藏起来,开始做生意赚钱,低调生存并成家立业。当然,他们这些年也尝试了不少方法,始终没能回到“未来”。 这次要不是接到六扇门的信,他们意识到骆玉珠有危险,才会倾巢出动,把家底儿都拿出来,给了小本子狠狠一击。 “既然你们是穿越过来的,还曾经是特种兵,那么你们有锯子吗?就是修剪树枝的那种手锯。”秦川试探着问道,手里没有称手的武器,他心里没底,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这么幸运。 “哈哈哈,这个吗?哈哈哈……”骆宾王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大笑。 秦川瞬间心情失落,看来是没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座府邸。队伍也在它面前停了下来,想来这里就是骆宾王的府邸了。它宛如一座宏伟的城堡,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严与庄重。 高大的朱红色大门,镶嵌着金光闪闪的门钉,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荣耀。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昂首挺胸,怒目圆睁,守护着府邸的尊严。 围墙高耸入云,绵延不绝,墙体由坚固的青石砌成,岁月的痕迹不仅没有削弱它的坚固,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的韵味。 第60章 骆首富的生意经 踏入府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无比的庭院。地面铺设着精美的青石砖,光滑如镜,映照出天空的湛蓝。庭院中央,一座华丽的喷泉喷射着晶莹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沿着青石铺就的步道前行,便是那气势磅礴的主建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展现着精湛的工艺。屋顶上的琉璃瓦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 宽敞的大厅内,高大的立柱顶天立地,支撑着沉重的屋顶。墙壁上悬挂着珍贵的书画和华丽的绸缎,彰显着主人的高雅品味和尊贵地位。 穿过大厅,是一连串错落有致的厢房。每一间都装饰精美,家具摆放整齐,散发着古朴而典雅的气息。 整个府邸,从外到内,无一不展现出其恢弘的气势,仿佛是一座永恒的宫殿,承载着无尽的辉煌与荣耀。 秦川、柳飘飘和张三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宅子,西瞧瞧东看看,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骆玉珠终于到家了,她缓缓地走近久别的府邸,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回忆。岁月的风霜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但此刻她的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清晰地回忆起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欢乐时光。 她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径慢慢走着,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曾经嬉戏玩耍的角落,如今已布满了青苔。曾经热闹非凡的回廊,此刻寂静无声。 走进正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厅中的家具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骆玉珠轻轻地抚摸着那张曾经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的桌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移步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屋内的布置依旧,只是显得格外冷清。她坐在床边,拿起枕边的一个旧手帕,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年少时的气息。 她嘴唇微动,想要喊一声“娘”,却又想起娘已经不在了,眼神中满是失望和伤心。 骆府的客厅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高悬的天花板上,雕琢精美的青铜吊灯宛如繁星坠落,璀璨的光芒倾泻而下,照亮了每一寸角落。地面铺设着柔软而厚实的波斯地毯,其图案繁复精美,脚踩上去如同漫步云端。 环绕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价值连城的名家画作,笔触细腻,色彩鲜艳,彰显着主人高雅的艺术品味。巨大的落地窗旁,垂着华丽的丝质窗帘,轻轻拉开,阳光透过窗纱,洒下朦胧而柔和的光线。 客厅中央,摆放着一组由名贵木材打造而成的沙发,沙发上覆盖着顶级的丝绸面料,刺绣精致,触感顺滑。与之相配的茶几,是用上等的大理石制成,表面光滑如镜,折射出周围的奢华景象。透露出二十一世纪的气息。 客人依次落座,骆宾王摘下墨镜,秦川才有机会仔细地打量打量他。 骆宾王身材圆润,一张宽阔的面庞泛着红润的光泽,尽显富态之相。他天庭饱满,额头宽阔且光滑,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 那双眼睛不大,却总是带着温和而满足的笑意,眼角微微上翘,笑起来时便挤出几丝若隐若现的鱼尾纹,更添几分亲切。 他的鼻梁挺直,嘴唇宽厚,嘴角总是微微上扬,似乎随时都准备展露一个和善的笑容。两腮圆润,犹如熟透的苹果,透出健康的色泽。 他的下巴宽厚而结实,微微叠起的赘肉并未给他增添丝毫的笨拙之感,反而凸显出一种生活富足、心宽体胖的从容。 骆宾王那富态的面容,配上梳理整齐的发髻和精心修剪的胡须,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不一会儿,仆人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走了进来,原来是难得一见的时令水果。 “尝尝吧,都是纯天然的新鲜水果,全是当天采摘,当天就快马加鞭送来,新鲜的很呐?还有这美味的酸梅汤,自己做的,解暑得很呀!”骆宾王伸手做个请的手势。 秦川迫不及待地拿起来,狠狠地一口咬起去,一股大自然的芬芳钻进胃里,天上的蟠桃也不过如此。喝一口酸酸甜甜的酸梅汤,一直凉爽到心头,天上的玉液琼浆也不过如此! “快马加鞭送来的,得花不少钱吧?” “哼,这点儿钱算不上什么!” “哦,看来你很有钱啰!对了,你也是穿越来的,来的时候都一无所有,没想到短短二十年就积累了巨大的财富,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秦川顿时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 他原本没希望骆宾王回答,毕竟是别人的商业机密。 没想到骆宾王没把他当外人,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个时代,盐、铁、茶都被官家垄断了,这个小地方又不产丝绸,更没有矿产,倒是粮食、牛、羊是必需品,所以我就购买大量的土地,,就慢慢有钱了。” “啊,养牛、养羊、种粮食都能发财,你到底有多少土地呀?” “不多,不多,也就大概一百万亩的样子吧!” “一百万亩?”秦川下巴都差点儿惊掉了。 “是呀,一百万亩,附近十几个村庄,全都是我的土地。” “哦,我的意思是,你买那么多土地干嘛?” 大概是难得遇到谈得来的人,吃着美味的水果,喝着美味的酸梅汤,吹着凉爽的风,骆宾王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侃侃而谈:“实话告诉你吧,要想积累财富,古今中外无非就是两点,就是时间和规模,其他的都是扯淡。” 秦川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时间和规模?” “对,就是时间和规模,时间就是复利效应,规模就是人多力量大,有了这两样,财富就像聚宝盆,哗啦哗啦地往家里流。” “真的吗?” “当然,我告诉你。我刚来时候,手里只有十亩土地和三头牛,第一次卖牛,我等了足足三年,挣了钱以后,我没有贪图享受,把钱挥霍了,而是继续投入,买进更多的土地和牛,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有了今天的财富!” “那也用不着买一百万亩土地吧,再说种地能挣钱吗?” “这里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行行出状元。有福报的人要饭都能要到金子,更何况是种地呢?” 第61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也许是难得遇到投缘的人,骆宾王见秦川有兴趣,便敞开心扉,聊起了自己的生意经:“还不明白吗,假若说我十亩土地每年能挣一两银子,一百万亩每年就能挣十万两,这就是规模效应。假如说我一年能挣十万两,十年下来不就有一百万两,这就是时间积累。”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怕风险吗?” “怕,当然怕,所以我的土地都不在一个地方,不光苹果州有,桃州、梨州、李州都有。这样就算一个地方遭水灾,一个地方遭旱灾,其他的地方总还有收入。” “那你为什么不多元化,多经营点儿丝绸、布匹、瓷器,风险不是更小吗?” “你这样想就太天真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只有在一个领域深耕,不断优化经营策略,才能真正的降低风险。就好比一个人只有一双手,如果什么都想要,反而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我只做农业,每年将获得的利润再投入,不断扩大规模,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怎么感觉你说得跟炒股似的!” “嘿嘿嘿,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穿越以前,业余时间的确喜欢炒股。而且我始终坚持价值投资,绝不追涨杀跌。买定一只股票后,每年等到分红又持续投入,坚持个十年二十年再说。老实说,要不是我穿越了,我恐怕已经成为中国的巴菲特了,哈哈。” “我就说嘛?” “其实做生意也罢,炒股也罢,都是悟道,只要明白了财富是慢慢积累的,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像蜗牛一样坚持,终有一天会爬到金字塔顶端的。” “对对对,我听过这个寓言,说的就是只有傻子和疯子能到达金字塔顶端,对吗?” “确实如此,因为只有这种人才会坚持。二十一世纪的人就是太浮躁了,不能静下心来脚踏实地做一点儿事,总想着一夜暴富,一夜成名,不懂得坚持和积累,所以普通人想成功太难。” “哈哈,果然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受教!”秦川赶紧抱拳行礼,感谢赐教。其他人则像听天书一样,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发言。 说话间,仆人进来说可以开饭了,于是一行人移步餐厅。 餐厅宛如一座华丽的殿堂。高高的穹顶之上,精致的青铜吊灯散发着璀璨而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山水画,每一幅都展现着艺术的魅力,为餐厅增添了浓厚的文化底蕴。 餐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餐桌,光滑的桌面映照出周围的一切。餐椅精致而舒适,上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彰显着非凡的工艺。 此时,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正中央是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整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鸡皮在灯光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旁边是一大盘鲜嫩多汁的牛排,煎至恰到好处的熟度,配菜的西兰花和胡萝卜色彩鲜艳,令人垂涎欲滴。 还有一碟碟精致的海鲜,肥美的螃蟹、鲜嫩的虾和饱满的贝类,仿佛刚从大海中捕捞而来。热气腾腾的蔬菜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面包篮里装满了刚刚出炉的松软面包。 在餐桌的一角,摆放着各种水果,熟透的草莓娇艳欲滴,芒果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葡萄如珍珠般圆润。精致的甜点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一旁,巧克力蛋糕、水果派和冰淇淋,每一款都令人心动。 除了美食水果,当然也少不了自酿的美酒,刚一倒在碗中,浓郁的酒香马上四处飘荡,把人的魂都勾跑了。 大家早就饿了,此刻也顾不得形象,一个个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月光轻抚着大地,庭院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给整个庭院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 庭院中的青石小径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宛如一条蜿蜒的银河伸向未知的角落。小径旁的花丛中,娇艳的花朵们沐浴在月光里,花瓣变得更加剔透,像是由水晶雕琢而成。 那几株古老的树木,枝干在月光下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宛如一幅幅神秘的剪影。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与月光轻声低语。 庭院中央的小池塘,平静的水面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那轮明月。微风拂过,月影在水中微微荡漾,破碎又重合,如梦如幻。 秦川在庭院里信步闲游,突然,一个浅色的身影在拐角处闪了一下,秦川大吼一声:“谁呀,出来?” “秦大哥,是我,我是玉珠。”说完,骆玉珠羞涩地探出头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才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走到秦川面前。 她宛如一朵初绽的百合,散发着清纯的气息。她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犹如一泓清泉,不含一丝杂质,顾盼之间灵动而俏皮。 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柔顺而富有光泽。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拂动,更添几分活泼。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得仿佛吹弹可破,在阳光的映照下透出淡淡的红晕。那小巧而挺直的鼻梁,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她身穿一件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裙袂飘飘,裙角绣着精致的蕾丝花边,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少女的心事。领口系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更显甜美可爱。纤细的腰身上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脚下踩着一双青色的绣花布鞋,鞋面上沾染了些许尘土,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青春活力。 她的步伐轻盈而欢快,像一只小鹿般灵动,每一步都带着青春的朝气和活力。那纯真无邪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护在怀中,不忍让世间的尘埃沾染她分毫。 “玉珠妹妹,是你,你还没有休息吗?” “嗯,秦大哥,你们明天就要离开了吗?怎么不多住几天?” “哦,不了,玉珠妹妹,我们已经住了三天了,我还有任务在身,还要回京城复命!” “那,那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我爹整天忙着生意,我娘又不在了,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在家里实在闷得慌。” “这,这不太好吧!而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终归是要走的,而且我们千辛万苦才把你送回来……” “可是,可是这个家实在是死气沉沉的,我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呜呜……”她的眼泪不停地在眼珠子里打转,看来马上就要哭了。 第62章 宝剑配英雄 娇滴滴的骆玉珠像个邻家小妹妹一样,身躯微微地颤动,秦川瞬间有一种怜香惜玉的冲动,恨不得一把抱住她,拿肩膀给她依靠。可惜大家身份悬殊,秦川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不了,你爹也不容易,你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多陪陪他吧!” “可我实在太想娘了,除了娘,家里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这……”秦川欲言又止,他心里清楚,大家真的不是一路人,而且走江湖又不是旅游,随时都会丢命,要是真的出点儿什么岔子,他可担不起这个责。 好死不死,正在这个时候,柳飘飘也走了过来,远远地看见这一切,心中的醋意又上来了:“好呀,好你个死秦川,又背着我偷偷跟美女幽会,看我不找个机会,撕烂你的嘴。哼。” 秦川像有感应似的,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忍不住一回头,正好看见柳飘飘像饿狼一样盯着自己,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啊……”秦川大喊一声,一眨眼的功夫,柳飘飘已经跑到他的身后。 “哟,飘飘姐,你也还没有睡吗?”骆玉珠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抹了抹眼泪,假装像个没事人一样问道。 “睡不着,我怕有狼!”柳飘飘没好气地答非所问。 “啊,狼,哪里有狼呀?”骆玉珠一头雾水,压根儿没听出来,但是又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哦,我看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先回去休息,你们慢慢聊!” 等到骆玉珠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柳飘飘突然一下揪住秦川的耳朵:“好你个秦川,果然没安好心,说,为什么来找她。” “飘飘,没有没有,我发誓,我们只是偶遇,你信吗?” “发誓,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要是相信你,母猪都会上树了。” “可可可,算了,你说是就是吧!”秦川只得妥协。 可柳飘飘还不死心,又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秦川躲又不敢躲,只得干挨。 晨曦微露,骆宾王的府邸从沉睡中渐渐苏醒。淡淡的金色光芒透过薄雾,轻轻地洒在府邸的朱红色大门和青灰色的屋瓦上。 庭院中的花草树木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初阳的映照下,宛如一颗颗细碎的钻石。微风拂过,带着清新的草木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新的一天欢呼。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与娇艳的花朵相互映衬,构成一幅生机勃勃的画面。 府邸的池塘里,平静的水面被初升的阳光染成了橙红色,偶尔有几尾锦鲤游过,荡起层层涟漪。 仆人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清扫着庭院,准备着一天的事务,脚步声和轻微的交谈声在宁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清晰。 厨房中飘出缕缕炊烟,带着早餐的香气,预示着新的一天充满了温暖和期待。 秦川洗漱完毕,骆宾王已经等在门口:“秦大侠,睡得好吗?你们确定要走吗?要不再多住几天。” “不了,谢谢骆老板的盛情款待,我还要回京城复命,咱们江湖再见,后会有期!” “好吧,既然这样,俗话说宝剑配英雄,为了感谢秦大侠救了小女,我这把合金打造的锯剑就送给大侠了。另外这把霰弹枪和一百发子弹,是我的心爱之物,现在也送给柳小姐,作为防身之物。” 秦川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想不到骆宾王为了感谢他,知道他的锯剑损坏了,竟然命人连夜为他打造了合金锯剑。他不知道的是,为了避免弹药消耗殆尽,骆老板其实打造了一座秘密的兵工厂。 这把由合金精心打造的锯剑,在光线下闪烁着冷冽而摄人的光芒。剑身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金属灰色,质地坚硬且光滑,仿佛能映照出周围的一切。 剑身细长,两侧布满了细密而锋利的锯齿,每一个锯齿都经过精心打磨,尖锐无比,仿佛能轻易撕裂任何阻挡之物。从剑柄到剑尖,锯齿的大小和形状逐渐变化,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律感。 剑柄由坚固的合金包裹,上面雕刻着精致的防滑纹路,握在手中既舒适又稳固,能让人在战斗中精准地掌控剑的走向。 剑刃的边缘薄如蝉翼,却又坚硬无比,轻轻一挥,便能划破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声。整把锯剑的重量分布均匀,既不会过于沉重影响速度,也不会因为过轻而缺乏杀伤力。 它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一件工艺精湛的艺术品。可以想象,有了这把神兵利器,从今往后,江湖上的各路神仙,恐怕要礼让他三分了。再加上柳飘飘手上的霰弹枪,他们怕是无敌了。 “这,这个礼物太贵重了。”秦川有些语无伦次。 “呵,比起你们救了小女,这算不了什么。哈哈哈。” “太好了,有了这把枪,我就谁都不怕了,哈哈。”柳飘飘差点儿跳起来,她的火铳早就没有子弹了,关键还丢了。弓箭的威力实在是太小了。现在手里有枪,她又开始神气了。 “另外,我知道秦大侠侠肝义胆,年轻有为,但是武功有些欠缺,这里还有我仅存的三颗手雷,还有白银千两,一并送给秦大侠,秦大侠千万不要嫌弃呀!” “哪里那里,既然骆老板一再坚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全部收下了。”秦川看见手雷和银子,眼睛冒着绿光,迫不及待地收下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经过一番嘘寒问暖,秦川、柳飘飘和张三骑上马,嘀嗒嘀嗒地向北出发。 刚传入官道,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秦大哥,怎么,不等等我呀!” 来人正是骆玉珠,看来这个拖油瓶是甩不掉了,她还是设法从家里逃出来了。看着她一身的青春美少女装扮,浑身散发出青春的气息,柳飘飘刚才还兴高采烈,突然来了个晴转多云,满脸的不高兴,嘟着嘴“驾”的一声先跑了,留下秦川紧跟其后:“喂,飘飘,等等我。” “秦大哥,等等我呀!”骆玉珠娇滴滴地叫喊着,也跟了上来。 张三无奈地摇摇头,似笑非笑地傻笑着,屁颠屁颠地跟在最后。 进入桃州后,他们为了躲避巨鲲帮的耳目,又从官道上改走山路。 这天走到一处有吊桥的峡谷,为了避免吊桥坍塌,他们下马牵着马慢悠悠地走,正在这时,一个樵夫拦住了去路,还没有等他们开口,樵夫已经亮出了倭刀,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第63章 樵夫的流星斩 只见樵夫正挑着沉重的柴担子,迈着坚实的步伐缓缓前行。他身着粗布衣衫,那衣服上补丁遍布,却洗得干干净净。 他的脸庞被岁月和风霜雕琢,古铜色的皮肤粗糙而有力,深深的皱纹如同山林中的沟壑,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坚韧与执着,仿佛能看穿山林的迷雾。 他的双手长满了老茧,那是常年与斧柄和绳索摩擦的痕迹。手中的斧头虽已陈旧,却被打磨得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看见秦川走过来,樵夫甩掉肩上的担子,拔出藏在柴垛里的倭刀,发出渗人的寒光。 秦川预感大事不妙,急忙将缰绳丢给张三,让他带着马匹和骆玉珠先躲到半边,张三和骆玉珠吓得躲在石头后面,心安理得地吃瓜看热闹。他和柳飘飘肩并肩地挡在前面,虎眼圆睁,怒目注视眼前的樵夫。 秦川毫不犹豫地拔出合金打造的锯剑,它像有生命一样,不停地在手中摆动,像灵蛇一样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柳飘飘也掏出霰弹枪,子弹上膛,准备随时发起对樵夫的攻击。 樵夫大叫一声,使出一招“流星斩”,“嗖”的一刀砍过来,犀利的“剑气”犹如一道璀璨的闪电,撕裂了寂静的苍穹,以无可阻挡之势划破长空。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瞬间切割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犹如鬼哭狼嚎。其光芒耀眼夺目,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却又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冰冷与无情。 那犀利的剑气,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穿梭在长空,所经之处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轨迹,仿佛是天空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连接着恐怖的黑洞,瞬间到达眼前。 秦川没有内力,自然不敢硬碰硬。他急忙一把推开柳飘飘,顺势使出一招“懒驴打滚”,往地上一滚,躲开樵夫的剑气。同时柳飘飘“砰”地开出一枪,无数颗钢珠像炮弹一样砸向樵夫。樵夫纵身一跳,跳出十丈开外。在落地的一瞬间,樵夫身形一晃,瞬间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四个变成八个,八个变成十六个,随即使出一招“破风斩”,剑气像无数道冰锥,呼啸着扑向秦川和柳飘飘。 秦川对准其中一个黑影,使出一招“山舞银蛇”,锯剑发出空灵的低吟,横扫向黑影。只听见“咔嚓”一声,黑影变成一道黑烟,消失在眼前。柳飘飘也没有闲着,“砰”地开了一枪,无数钢珠喷射而出,最近的三个黑影被打中。“哇哇”惨叫着变成一道道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川再接再厉,又对准一个黑影,使出一招“顺杆上”,锯剑妩媚地缠在黑影的腰间,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秦川使劲儿一拉,“唰唰唰”,黑影的衣服瞬间碎成一堆碎片。黑影“啊啊啊”地惨叫着,身上出现道道血痕。这还没完,秦川以剑作鞭,使出一招“龙游九州”,“唰”地一锯子抽过去。黑影瞬间幻成一道黑烟,消失在眼前。 “砰砰砰”,柳飘飘毫不吝惜子弹,一枪又一枪地开,眼前刚才还黑压压一片黑影武士,一会儿的功夫,又只剩下樵夫一个人。 樵夫伊利哇啦的怪叫着,使出一招“断水流”绝技,剑气犹如无数道水流,激射而出,径直扑向秦川。秦川把心一横,使出一招“翻江倒海”,用锯剑去格挡。以前的锯子太差,他可不敢太冒险。现在有神兵利器在手,他怕什么。 只听见“当当当”的声音,剑气被一一化解。与此同时,柳飘飘再次开枪,无数颗钢珠倾泻而下。樵夫躲闪不及,手上、腰上、脚上多处受伤。 樵夫被激怒了,犹如一头发狂的猛兽,咆哮着,用全力使出一招“流星斩”,犀利的“剑气”犹如一道璀璨的闪电,撕裂了寂静的苍穹,以无可阻挡之势划破长空。 秦川始终心里没底,再次往地上一滚,妥妥地躲过攻击。 吊桥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听见“咔嚓咔嚓”的一阵响,吊桥瞬间“支离破碎”,烂成无数的碎木片,往深不可测的峡谷掉落。樵夫纵身一跳,飞出去八百丈远,稳稳地落在路边。秦川也不差,从后面一把抱住柳飘飘的腰,脚尖轻轻一点,带着柳飘飘飞向路边。 柳飘飘瞬间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回头看向帅气的秦川,感觉自己成了电影里的主角,脑海里全是花痴的画面。 大敌当前,秦川可没空陪他卿卿我我,落地后把她往地上一丢,跳到樵夫面前,化被动为主动,使出一招“灵蛇摆渡”,锯剑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樵夫。樵夫急忙用倭刀格挡。谁知秦川突然变招,使出一招“迎风摆”,“啪”的一剑抽向樵夫。 樵夫本能地弯腰躲避,却不想秦川已经绕到他的身后,瞅准空挡,以剑为鞭,对着他的后背“啪啪啪”就是几鞭子。樵夫“啊啊啊”惨叫着,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就在这时候,柳飘飘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只听见“轰”的一声,樵夫飞出去八百丈远,瞬间被轰成马蜂窝,浑身上下都是血窟窿,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咕噜咕噜地往外冒血。 秦川终于松了一口气,正想哼哼小曲儿放松放松,突然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呵呵呵,还不赖嘛?这样才过瘾呀!” 秦川定睛一看,烂掉的吊桥柱子上,站着一个手里拿着斧头的家伙,他身着一袭粗布衣裳,那衣裳颜色灰暗,质地粗糙,上面还打着几块补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高高瘦瘦的身形,像山中的翠竹,虽修长却蕴含着坚韧的力量。手中紧握着一把斧头,斧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那斧头的手柄已被磨得光滑,见证了他无数次的挥砍。 他的面容清瘦,颧骨微微突出,眼神深邃而坚定。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闭,透露出一种倔强和不屈。乱蓬蓬的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前,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此刻,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虽不言不语,却散发着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杀气。 “谁,你是谁?” “谁?哼,你杀死了我弟弟,却问我是谁?哼哼!” “什么,他是你弟弟?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砍柴二人组?” “砍柴二人组?” “没错,正是砍柴二人组!” 第64章 砍柴二人组 “什么,砍柴二人组,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秦川不屑一顾,对他来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哼,茅坑里打灯笼——找死?”樵夫乙显然被激怒了,从腰间掏出斧头,纵身一跳。使出一招“力劈华山”扑向秦川,誓要把秦川劈成两半。 可惜他跳得太高了,秦川仰头对准他的裆部,“嗖嗖嗖”地使出“顺风摆”,锯剑像灵蛇一样游动,只听见“唰唰唰”的几声,秦川不费吹灰之力,樵夫乙的长裤已经变成短裤,裤腿变成碎布,随风飘散。 “哈哈哈,你是要游泳吗?”秦川嘲笑道。 “哼,无耻小儿,拿命来!”樵夫乙咆哮着,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就要把秦川拦腰砍断。 “哈哈哈,别生气嘛!生气可是兵家大忌哟!”秦川边说边纵身一跳,从樵夫乙的头顶上飞过,缓缓落在他的身后。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锯子。只听见“啪”的一声,樵夫乙的屁股顿时开了花,露出白花花的肉,现出道道血痕。 “嗷呜,我要杀了你!”樵夫乙被彻底激怒了,像一头发疯的棕熊,猛地扑过来。 柳飘飘从地上爬起来,看见秦川像耍猴一样,把樵夫乙耍得团团转。干脆把枪抱在怀里,像看猴戏一样,当起了吃瓜群众。 眼看樵夫乙已经冲到眼前,秦川脚尖点地,一个“鹞子翻身”飞过樵夫乙的头顶,就在他头朝下脚朝天的一瞬间,秦川再次出手,对着他的后背又是狠狠的一锯子。樵夫乙当即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啊,啊。”樵夫已经绝望了。急忙转过身,使出一招“老树盘根”,对准身后的秦川就是一斧子。谁知秦川身法灵活,“嗖”的一下又窜到他的身后,又是“啪”的一鞭子,打得他猝不及防。 樵夫乙毕竟是老江湖了,急忙一个“老夫剪尾”,再次转过身来。秦川避无可避,再次使出一招“顺杆上”,“嗖”的一声把锯剑缠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往后一拉,只听见“哗”的一声,樵夫乙的手臂满是血痕,衣服碎片随风飘散。 才一会儿的功夫,号称江湖高手的樵夫乙,手上、脚上、背上、屁股上已经伤痕累累,四处挂彩。倒是不入流的秦川,不但毫发无伤,还活蹦乱跳,就像刚放出山的猴子一样。 樵夫乙虽然暴跳如雷,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想转移目标,转身看见柳飘飘黑洞洞的枪口,想起刚才樵夫甲被她一枪打成筛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终于还是放弃了。 樵夫乙刚才还不可一世,现在却处处碰壁,眼见讨不到便宜,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从怀里掏出霹雳弹,往地上一扔。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响,一阵烟雾升起,樵夫乙趁机逃跑。 想到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作威作福,柳飘飘怒从心起,对准烟雾最浓处,果断扣动扳机。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樵夫乙像一条死狗一样,径直坠下峡谷,从此烟消云散。 看着深不见底的峡谷,柳飘飘不禁问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架桥呗!” “架桥?说疯话吧?就凭我们几个,要架到猴年马月呀!” “总比绕道强吧!绕道,谁知道会绕到哪里去!” “可我们只有四个人,还有两个是大小姐,就凭你们两个大男人,还不干到猴年马月?” “没事的,就算到猴年马月,我也不会放弃。更何况,我们有锯子有斧头。”秦川露出坚定的眼神。柳飘飘顿时感动了,看来她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秦川果然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说干就干,秦川撸起袖子,和张三组成真正的砍柴二人组,到森林里伐木。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森林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森林深处,传来阵阵有节奏的声响,那是砍柴二人组正在辛勤劳作。只见他们手持斧头和锯子,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树木。 张三紧握斧头,高高扬起,伴随着一声有力的呼喊,斧头迅猛地落下,精准地砍在树干上,木屑四溅。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每一次挥动斧头都带着十足的力量和决心,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却丝毫未影响他的专注。 秦川则熟练地操作着锯子,锯齿与树干接触,发出“呲呲”的声音。他双手紧紧握住锯柄,前后推拉,动作流畅而稳定。锯子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点点地深入树干,为树木的倒下开辟着道路。 他们配合默契,时而交换工具,时而相互协助,在这片森林中奏响了一曲独特的劳动乐章。周围的鸟儿似乎也被他们的干劲所感染,停止了鸣叫,静静观望着这充满力量与生机的场景。 不一会儿,一棵大树轰然倒地,他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们稍作歇息,用衣袖擦去额头的汗水,便开始着手把木头运走。一人扛起一根粗壮的木头,将其放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脚步沉稳而有力。尽管木头沉重,但他咬紧牙关,一步步向前迈进,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另一人则把较小的木头用绳子捆绑起来,费力地拖拽着。他的身体前倾,双手紧紧拉住绳子,肌肉因用力而紧绷,脸上透露出坚韧的神情。拖拽的过程中,地面的杂草和石块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阻碍,但他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执着地拉着木头前行。 他们沿着蜿蜒的林间小道缓缓前进,沉重的木头使得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完成任务的决心。一路上,树枝不时划过他们的身躯,却无法减缓他们的步伐。 当他们终于走出森林时,脸上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劳动后的疲惫,更有满满的成就感。 柳飘飘和骆玉珠也没有闲着,她们找来柔软的藤条,柳飘飘将藤条的一端牢牢地系在旁边的大树上,她那专注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骆玉珠则迅速地把另一根藤条与柳飘飘手中的藤条交织在一起,双手灵活地穿梭,仿佛在编织着一幅精美的画卷。 她们的动作熟练而有序,柳飘飘不断地调整藤条的位置,确保编织的结构牢固。骆玉珠则配合着她,用巧劲将藤条拉紧,使其紧密相连。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汗水浸湿了她们的额头和衣衫,但她们毫不在意。柳飘飘的发丝随风飘动,她时而起身观察整体的架构,时而蹲下继续编织。骆玉珠的脸上洋溢着执着,嘴里还不时地和柳飘飘交流着编织的心得。 第65章 客来香客栈 这一次,锯子真正做了一回锯子,又是砍树又是伐木又是锯木板,体现了它真正的价值。 等到柳飘飘和骆玉珠编织好吊桥,秦川利用身轻如燕的优势,飞到对面固定好吊桥。经过大家齐心协力的合作,一座崭新的吊桥出现在峡谷上。 翻过九十九座山,趟过九十九条河,这一天他们来到响水镇,眼见日头高悬,热的不得了,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淌。柳飘飘实在受不了,开口央求道:“秦大哥,实在太热了,肚子也饿了,不如我们找家店,吃点儿东西,休息休息再赶路,好不好?” “是呀,秦大哥,我也又累又饿又渴,好想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垫垫底。”骆玉珠附和道。 秦川扭头看向她们,只见日头高悬,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柳飘飘和骆玉珠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前行着。她们的脸庞被晒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 柳飘飘不停弯腰捶腿,不时用丝绢擦脸上和脖子上的香汗,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疲惫和无力。骆玉珠的嘴唇干裂,因口渴而微微颤抖着。她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 “既然这样,那就休息一下再走吧!”秦川始终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他也不忍心看着美女们受罪。 “秦大哥,我已经打听过了,往前不远处就有一家客栈,叫客来香客栈。”张三赶紧凑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 “哦,那就走吧!”秦川把马丢给张三,手揣在怀里,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 客来香客栈坐落在繁华街道的一隅,这座客栈外观古朴典雅,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醒目,门上铜质的门环在岁月的洗礼下略显斑驳。 踏入客栈,便能感受到一种浓郁的烟火气息。宽敞的大堂里,摆放着数张木质桌椅,桌面被擦拭得锃亮,椅背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大堂的角落里,一尊香炉袅袅地升腾着青烟,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心神宁静。 抬头望去,房梁上悬挂着几盏红灯笼,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喜庆。客栈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山水字画,彰显着主人不俗的品味。 沿着木质楼梯而上,二楼的雅间整洁而舒适。精心布置的屏风圆桌,给旅客带来家一般的温暖。窗户敞开着,微风轻轻拂过,白色的窗纱随风飘动,窗外的景色若隐若现。 “哟,真是稀客呀!快请坐,快请坐,不知客官是经商呢还是走亲戚,是要到京城去吗?”看见他们进来,老板娘亲自进来迎接,一边殷勤地擦桌子,一边问长问短,问东问西。 老板娘约莫三十岁出头,一袭红衣,犹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玫瑰,热烈而夺目。 她虽已徐娘半老,可岁月却仿佛格外偏爱于她,未曾抹去她的风韵。她的面容依然白皙,眉眼之间流露出成熟女性独有的妩媚,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撩人的风情。 一头乌发高高盘起,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耳侧,更添几分随性。那红润的嘴唇轻抿时,似笑非笑,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她身姿婀娜,红衣裹身更显腰肢纤细,莲步轻移间,裙摆摇曳生姿,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从容与淡定,却又不失风情万种,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老板娘手上的动作没停,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沉甸甸的包袱。 秦川心中一紧,顿时警觉起来,为了彻底打消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干脆从怀里掏出腰牌,“啪”地往桌子上一放,不怒自威地说道:“办案!” 老板娘脸色由红转绿,又由绿转红,马上陪着笑脸献殷勤:“哟,原来是官爷呀,怠慢了怠慢了!牛二牛二,快给官爷上茶,上好茶。” “来了来了,好嘞,上好茶!”叫牛二的伙计人还没出现,像破锣一样的声音已经传进来。话音刚落,帘子掀开,一个矮矮胖胖,浑身腱子肉的汉子走了出来。 他戴着一个破毡帽,身穿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虽然有些破旧却洗得干干净净,看不见一点儿油渍。 牛二这个伙计格外引人注目。他长得矮矮胖胖,活像个圆滚滚的冬瓜。那粗壮的四肢,好似敦实的石柱,稳稳地支撑着他那庞大的身躯。 牛二身材五大三粗,胸膛宽厚得如同城墙,仿佛能抵御一切风雨。肩膀宽阔有力,好似能扛起千斤重担。那一身的腱子肉,鼓鼓囊囊地凸显着,线条刚硬,充满了力量感。 他的圆脸犹如满月,胖乎乎的脸颊总是泛着红润的光泽。一双小眼睛被挤在肉嘟嘟的脸上,笑起来就眯成了一条缝。蒜头鼻子下,一张大嘴总是咧着,露出憨厚朴实的笑容。虽说身材壮硕,但他行动起来却还算灵活,干起活来风风火火,劲头十足。 牛二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矮矮胖胖却又不失灵活的身影穿梭在桌椅之间。只见他来到秦川他们的桌子前,五大三粗的胳膊轻松地拎起茶壶,那一身腱子肉随着动作微微颤动。 他熟练地拿起一叠茶杯,胖乎乎的手指稳稳地握住,依次摆放在桌上。随后,牛二将茶壶高高举起,滚烫的茶水如银练般倾泻而下,精准地注入杯中,热气升腾,茶香四溢。 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而朴实的笑容,小眼睛里透着专注和认真,仿佛这沏茶的活儿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种能给大家带来愉悦的服务。 “客官,请用茶。请问客官想吃点儿什么?”牛二满脸堆笑,他的脸本来就圆,现在再笑起来,整个脸看起来更像一个包子,胖乎乎圆滚滚软乎乎的,可爱极了。 “你们客栈都有些什么吃的?”秦川品了一口茶,满意地问道。 牛二也不含糊,像唱戏一样报出一串菜名,他的声音洪亮且富有节奏:“各位客官听好了!咱们客来香客栈有香酥烤鸭,皮脆肉嫩,香气四溢;红烧狮子头,个大肉实,入口即化;糖醋鲤鱼,外酥里嫩,酸甜可口;还有那宫保鸡丁,香辣过瘾,鸡肉滑嫩;麻婆豆腐,麻辣鲜香,软嫩烫口;回锅肉,肥而不腻,色泽红亮;鱼香肉丝,酸甜咸辣,诸味俱全。” 牛二报得抑扬顿挫,脸上洋溢着自豪,每一道菜名从他嘴里喊出,都仿佛带着诱人的香味,引得客人们纷纷吞咽口水,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这些美味佳肴。 第66章 粗心大意栽跟头 “好,不错,这几道菜全上,另外再来一壶酒。”秦川看了一眼柳飘飘和骆玉珠,美女当前,他也不能舍不得钱,对不?何况他们现在银两充足。 “好嘞,客官稍等。”牛二屁颠屁颠地跑向后厨,留下他们慢慢品茶。 不多时,丰盛的饭菜端上来,满满一大桌。果然像牛二介绍的一样,香酥烤鸭,皮脆肉嫩,香气四溢;红烧狮子头,个大肉实,入口即化;糖醋鲤鱼,外酥里嫩,酸甜可口;还有那宫保鸡丁,香辣过瘾,鸡肉滑嫩;麻婆豆腐,麻辣鲜香,软嫩烫口;回锅肉,肥而不腻,色泽红亮;鱼香肉丝,酸甜咸辣,诸味俱全。 大家忍不住肚子咕咕叫,口水都流出来了。秦川顾不得形象,直接用手撕开烤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正在这时,牛二端来上等的桃花醉,还没有倒出来,浓郁的酒香已经飘到大街上。 桃花醉,宛如仙界的琼浆玉液,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芬芳。 它的色泽如春日里娇艳的桃花,粉嫩中透着一抹迷人的淡红,宛如晚霞映照着桃花林,美不胜收。 轻嗅其香,仿佛置身于桃花盛开的仙境,芬芳的桃花香气裹挟着丝丝甜蜜,悠悠地钻进鼻腔,撩拨着每一根嗅觉神经。 当这上等的桃花醉触碰到唇齿,瞬间如丝般顺滑,温润而醇厚。起初是桃花的清甜在舌尖绽放,而后是浓郁的酒香逐渐弥漫开来,两者完美融合,层次丰富,余味悠长。 秦川挽起袖子,端起大碗,昂起脖子,咕噜咕噜地灌下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坦。连干三碗后,秦川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看官们肯定要说了,秦川不是百毒不侵吗?怎么还是着了道了。看官有所不知,朝露能解百毒不解,可万事万物总有自己的缺点,总不是万能的不是,所以它解不了蒙汗药,当然也解不了春药。 秦川奋力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是一间密室,宛如一座阴森的地牢,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墙壁由冰冷、潮湿的石块堆砌而成,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青苔和岁月侵蚀的痕迹。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狭小的窗缝中艰难地挤进来,却无法驱散这无尽的黑暗。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潮湿的味道,混合着铁锈与陈旧的血腥气息。地面坑洼不平,积着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污水,一不小心踩上去,便会溅起令人作呕的脏水。 密室的角落堆满了生锈的刑具,尖锐的钩子、沉重的铁链和布满锯齿的枷锁,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寒芒,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遭受的痛苦与折磨。 头顶上,低垂的木梁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砸落下来,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整个空间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水滴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命音符。 从另一个房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哎,冬瓜,休息一会儿,累死我了。”那声音就像叶片破了的旧风扇,“乌恩屋恩”的。 叫冬瓜的尖细的声音回应道:“是呀,铁锤,休息一下再说。反正那两个家伙睡得像死猪一样,等一下直接丢进河里就完事了,跑不掉的。”那声音就像被掐着脖子的狐狸,“咿呀咿呀”的,好像随时都会断气儿。 叫铁锤的粗狂的声音继续说道:“来来来,喝一口再说。” “好,干杯。”叫冬瓜的尖细的声音应承道。边说边端起酒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铁锤满上酒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他咂了咂嘴,说道:“这日子,真tm的难熬!” 冬瓜接过话茬,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谁说不是呢,天天守着这鬼地方。”说着,也仰头灌了一口酒,酒水滴落在他粗糙的胡茬上。 “哎,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真想回家陪着老婆孩子,美美地睡上一觉。” “谁说不是呢?可谁叫咱们哥俩是苦命呢?” “嗨,别提了,喝酒喝酒!”铁锤心里说不出的苦,只得催促冬瓜,借酒消愁。 秦川听到这里,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明明知道进了黑店,还这么粗心大意,不栽在他们手里天理都不容。这些在道上混的家伙,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从来都是见钱眼开,只要是为了银子,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官差,还不是一样丢进江里喂鱼。 他试着翻一下身,可惜被五花大绑,别说翻身,就是想动一下手指头,都是痴心妄想。唯一还能动一下的,恐怕就只有头了。秦川费力地扭动脖子,终于看见了呼呼大睡的张三。 他又试着像虫子一样蠕动,好不容易一脚蹬在张三脸上,这家伙哼了一声,十分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正要发作,看见秦川正怒视着自己,慌忙压低声音说道:“秦,秦大哥,是你呀?” “不是我还有谁!别磨叽,赶紧想想办法,不然就没命了。” “哦哦,没事,我绑得松,我试试,应该挣得脱。”也许是看他不会武功,也有可能是铁锤和冬瓜疏忽了,还有可能是这两个二货偷懒,张三真的绑的松。只见他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三下五除二,真的挣脱了绳索。 这下好了,趁铁锤和冬瓜这两个二货还没有过来,张三趴在地上,用牙咬,用脚踹,“轻手轻脚”地替秦川解开绳索。秦川龇牙咧嘴熬过折磨,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福大命大,命不该绝。 主仆二人蹑手蹑脚摸到“门房”,透过狭窄的门缝,“地牢”内昏暗的光线中,只见冬瓜和铁锤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铁锤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握着一个粗陋的酒壶,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灌着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他那粗糙的衣衫上,他却浑然不觉。 看来这两个二货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碗都不用了,直接抱着酒壶开喝。 冬瓜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几分醉意和慵懒。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但能看到那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仿佛沉浸在这片刻的放纵之中。冬瓜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的嘟囔,不知是在咒骂这枯燥的工作,还是在回忆着往昔的时光。 另一边,酒壶在铁锤手中晃荡着,偶尔有几滴酒溅出,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 在靠墙的位置,秦川的锯剑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角,大概没人把它当一回事,秦川冲张三挤挤眼,张三马上心领神会。 第67章 冬瓜和铁锤 秦川的意思是让张三搞出点儿动静,吸引冬瓜和铁锤的注意,等到他们探出头查看的时候,他再从后面偷袭,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可他把问题想简单了,这两个二货虽然看起来傻傻的,其实鬼精得很。毕竟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主儿,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 张三趴在地上,“喵喵喵”地叫了几声,还没有热身完成,冬瓜已经跑到大门口。他那矮矮胖胖的身材,皮球一样的圆脑袋,加上一对黑玻璃弹子一样的猪眼睛,颇有些小脑萎缩的意思。 六只眼睛对视,大家都被吓了一大跳。在那一瞬间,大家都是懵的。 冬瓜压根儿没想到,刚才还绑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会突然出现在眼前。秦川和张三更没有想到,冬瓜和铁锤明明刚才已经喝得语无伦次,站都站不稳了,怎么会突然两眼冒着凶光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根狼牙棒,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幸亏秦川反应够快,“嗖”地一下跳起来,蹦到冬瓜面前,对着他的圆脑袋就是狠狠地一拳。沙包大的拳头打出去,冬瓜眼前一黑,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烛光忽闪忽闪的,趁着铁锤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川就地一滚,直奔墙角的锯剑而去,转眼到了铁锤面前。 铁锤也不含糊,看见黑影闪动,手上的酒葫芦一丢,操起钢刀“嚯”地一下跳起来,对着面前的黑影,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就砍。 秦川手无寸铁,哪敢接招,急忙纵身一跳,从铁锤头顶上掠过,在落地的一瞬间,手往墙边一薅,紧紧地抓住锯剑,反手对着铁锤就是一招“秋风扫落叶”。铁锤压根儿没想到会这样,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臂已经被锯剑缠住。秦川顺势一拉,只听见“哗”的一声,铁锤龇牙咧嘴露出痛苦的表情,手中的钢刀差点儿脱手而出。 再看那边,张三还算有点儿眼力劲,急忙找了根绳子,把冬瓜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蹲在墙边,当起了吃瓜群众。 铁锤毕竟是在江湖上混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马上镇定下来,用他的破风扇声音说道:“小子,还不赖嘛,这都能逃脱,它可是我的独门绝技‘乾坤结’,江湖上能解开的人可不多。” “是吗,大概是我的运气就好吧!”他太自负了,秦川干脆胡扯,只有他心里清楚,鬼知道张三是怎么解开的,反正自己没少受罪。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得罪了锦衣卫?怎么上的江湖必杀令?又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盐帮的地盘?” 秦川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盐帮的人,怪不得下手这么狠。他们可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主儿,个个都是亡命徒,只认钱不认人,怪不得他的六扇门令牌不好使了。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哼,谁知道呢,我就是砍树的,也许是我和某人长得像吧!” 铁锤也看出来了,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多费口舌也没有意义:“好吧!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拿命来!” 话音刚落,已经使出一招“开山劈浪”,犀利的“剑气”破空而出,像要把地牢劈成两半。 地牢空间狭小,低矮潮湿不说,四面都是石墙。秦川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格挡。亏得他已经换了结实耐用的合金锯剑,只见火花四溅,铁锤的钢刀发出耀眼的火光,差点儿把衣服点燃。 铁锤心中一紧,大吃一惊,没想到秦川看起来弱不禁风,打斗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看来江湖传言都是真的,这家伙的武功深不可测,巨鲲帮损失惨重也就不足为奇了,锦衣卫将悬赏提高到十万两,也就合情合理了。 铁锤不敢大意,顿时心生一计,果断放弃进攻上盘和中盘,转而进攻秦川的下盘。于是使出一招“斩草除根”,“嚯嚯嚯”地砍向秦川的双脚。 这下麻烦了,秦川的武功本来就臭,加上地牢空间狭小,“轻功”施展不开,只得像跳非洲烫脚舞似的,一扭一扭地急速后退。也许是太心急了,秦川“嗖”的一声跳起来,头“嘣”的一声撞在天花板上,疼得他哭爹喊娘,眼泪直淌。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二呢!”铁锤忍不住吐槽道,他实在想不通,江湖上传言的顶尖高手,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心中忍不住嘀咕:看来江湖传言有误,这家伙八成是个冒牌货,徒有虚名罢了。 秦川头上撞了个大包,忍痛抱着头跳了半天,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见铁锤正在发呆,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马对着他的腰部使出一招“顺杆上”,锯剑“哗”地一声缠在他的腰上,秦川毫不犹豫地一拉,铁锤的衣服碎了一地,圆滚滚的肚子上皮开肉绽,一股火辣辣的钻心的疼痛涌上铁锤的头,他想死的心都有,这才后悔轻敌了。 “啊。”铁锤怒不可遏,再也顾不得什么策略,使出一招“流沙搅月”,嚎叫着杀向秦川。秦川无计可施,急忙使出一招“随风摆”,还想硬着头皮硬刚。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蹲在旁边看热闹的张三,猝不及防地跳起来,抄起旁边的板凳,对准铁锤的后背狠狠地砸下去。 铁锤失去平衡,“嘭”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后背已经暴露在秦川面前,白捡的机会谁不要。秦川毫不犹豫地使出一招“山舞银蛇”,把巨剑当鞭子,狠狠地抽在铁锤背上。 “啪啪啪。” 铁锤的后背瞬间掉了一层皮,血流如注,痛不欲生。 “叫你不学好,叫你当山贼,叫你开黑店!”秦川边抽边训斥道。 “啊,痛死了,再也不敢了,大侠饶命呀!\"铁锤急忙求饶,这个时候,让他喊齐天大圣孙爷爷他都干。 “好,暂且饶你不死。快说,那两个姑娘关在哪里啦,说?”秦川的手也酸了,停下手中的锯剑,趁机问道。 “姑娘,姑娘……”铁锤欲言又止,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秦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预感大事不妙。 第68章 老板娘的绵里针 看见铁锤欲言又止,秦川顿感大事不妙。心想既然得不到有用的情报,留着这家伙也是祸患,不如了结了他。于是挥舞锯剑,打算给他来个抹脖子。 谁知这个时候,楼门“吱呀”一声开了,老板娘探出头吼道:“住手,谁敢在老娘的地盘撒野。”话音未落,已经蹬蹬蹬地跑下楼。 铁锤看见救星来了,急忙躺在地上装死。 秦川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客来香客栈的老板娘竟身着一袭宽松的睡衣,风风火火地闯入了这阴森之地。 那睡衣是丝绸质地,上面绣着几朵褪色的牡丹,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随着她的步伐摇曳摆动。她头发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也显得有些狼狈。脚上趿拉着一双绣花拖鞋,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哒哒”的声响。 她那焦急的眼神在这黑暗中闪烁着,手中还紧握着一块手帕,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睡衣的领口半敞着,露出白皙的肌肤,却在这地牢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和不协调。 秦川虽然算不上正人君子,但也不是登徒子,不禁尴尬地扭过头:“老板娘,你怎么跑来了。”他心里清楚,尴尬归尴尬,却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她会不会在背后下黑手。切记,在武侠的世界,千万不要轻视任何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哼,我再迟来一步,我的弟兄就上西天了。”老板娘娇滴滴的说道。 “可你也穿得太随便了。”秦川忍不住吐槽道。 “怕什么,反正你马上就是死人了,看见什么没看见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呢?”老板娘果然是个率性的人。 “呵呵,也对!”秦川苦笑道。 “好了,少废话,受死吧!”话音刚落,只见客来香客栈的老板娘神色一凛,娇喝一声,瞬间施展出了“暴雨梨花”这一绝杀招式。 她身形如风,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细密的梅花针。那些梅花针在昏暗的地牢中闪烁着寒芒,宛如点点繁星。老板娘手腕轻抖,内力瞬间灌注其中,暗器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 一时间,空气中满是尖锐的破风声,那些暗器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和角度飞射而出,仿佛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目标狠狠罩去。每一枚暗器都带着凌厉的杀意,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切割开来,发出“嘶嘶”的声响。 秦川双目圆睁,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坚定,紧咬的牙关彰显着他的决心。他双手紧握着那把锯剑,手臂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只见他猛地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般跃至半空,锯剑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随着他的动作,锯剑带起一股强大的气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起来。 秦川怒吼着使出“迎风招展”,那愤怒的表情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碾碎。 客来香客栈的老板娘此刻面色凝重,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狠厉。她死死盯着秦川的动作,手中的暗器一刻也不敢停歇。 秦川的剑势愈发凌厉,锯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璀璨的弧线,宛如银蛇狂舞,又似蛟龙出海。每一道弧线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威势,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阻碍都斩断。 剑风呼啸,吹得秦川的衣衫猎猎作响,发丝狂乱飞舞。那锯剑的光芒在昏暗的地牢中闪烁不定,与老板娘的暴雨梨花暗器相互碰撞,迸发出无数耀眼的火花。 老板娘的脸色愈发阴沉,双眼迸射出决然的凶光。她深吸一口气,娇躯微微颤抖,出手便是她的绝技——“千丝万缕”。 只见她双手快速舞动,十指间瞬间飞出无数细密如丝的光线,那光线若有若无,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她紧咬下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这千丝万缕。 那些光线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气中交织穿梭,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朝着秦川笼罩而去。老板娘的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自信,仿佛这一招定能将秦川置于死地。 秦川心里暗暗叫苦,面对老板娘那来势汹汹的千丝万缕,神色愈发凝重,原本坚定的目光中此时却燃起了熊熊的烈烈战意。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锯剑,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发白。 他暴喝一声:“龙腾四海!”刹那间,整个人仿佛化身为一条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巨龙,即将展露它的惊天之威。他手中的锯剑绽放出夺目的耀眼光芒,剑身在空气中划过的一道道凌厉轨迹,仿佛带着能够斩断一切的决绝。 他眉头紧皱,如刀刻般的皱纹里满是坚毅,额头青筋如蚯蚓般暴起,突突地跳动着,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决心,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绝不退缩的决然。只见他身形如风,快如闪电,剑随身动,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汹涌力量。 锯剑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无情地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犹如凄厉的鬼哭狼嚎。仿佛真有巨龙在这狭小逼仄的地牢中翻腾咆哮,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欲冲破一切阻碍,将所有的威胁都彻底粉碎。 老板娘脸色有些难看,她原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秦川,没想到他越战越勇,越来越有大侠风范。她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她双手猛地合十,随后快速分开,口中念念有词。 只听她一声娇喝:“万箭齐发!”刹那间,无数道光芒从她的衣袖中飞射而出,化作密密麻麻的利箭。她的眼神变得冷酷而专注,紧盯着前方的秦川,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自信的冷笑。 这些利箭闪烁着寒芒,箭头锋利无比,在空气中急速穿梭,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整个地牢仿佛被这无数的利箭所填满,形成了一片致命的箭雨,朝着秦川铺天盖地般席卷而去。 秦川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弯腰举起在地上装死的铁锤,挡在自己面前。铁锤还想反抗,可惜已经晚了,他“啊啊啊”地惨叫着,被无数梅花针击中,变成了一只刺猬。随即被秦川像丢死猪一样丢在地上。 老板娘一愣,没想到他就这样化解了,就在他发呆的瞬间,秦川上前一步,使出一招“顺杆上”,锯剑像一条可怕的灵蛇,缠在她的脖子上,老板娘动都不敢动,任由他宰割。 “说吧,另外两个女的在哪里?”秦川厉声问道。 “啊,她们……”老板娘欲言又止。 第69章 狮吼功的威力 “哈哈哈,老娘就不告诉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老板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还伸手抖了抖薄如蝉翼的睡衣,挑逗秦川。 秦川没想到她会这样,这下为难了,杀了脏了自己的手,不杀留着也没用,问不出有用的情报不说,还会继续祸害别的人。 “怎么,舍不得杀我呀!”老板娘算是看出来了。 “你?”秦川也很无奈,他毕竟是现代人,虽然已经穿越到乱世,但是不滥杀无辜是他的底线。 “呵呵,来呀,动手呀!”看来老板娘已经赖上他了,反倒不依不饶起来,不但不怕他,还把玉臂搭在秦川的脖子上,挑逗他。 正在这时,楼门再次响起,牛儿光着膀子,迈着笨重的步伐,像冬瓜一样从楼梯上滚下来:“住手,放开我老婆!” 听他这么说,秦川什么都明白了。挥拳把老板娘打晕在地,扭头看向牛二:“怎么,你有意见。”秦川都没拿正眼瞧他,看他憨憨厚厚的样子,显然不会武功。 但是,这次他看走眼了 ,牛二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是极厉害的狮吼功,要不然也不会活到今天。 “呵呵,口气不小呀。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秦川不禁有些得意:“呵,就是活得不耐烦了,那又怎么样?” “既然这样,那就送你一程吧!”牛二突然变了一副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秦川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可惜已经晚了。 只见牛二置身阴暗潮湿、狭小逼仄的地牢里,四周的墙壁布满了斑驳的青苔和岁月侵蚀的痕迹。地牢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和沉闷的气息,仅有的几缕微弱光线从高处狭小的窗口斜射进来,使得空气中的尘埃清晰可见。 他面色涨得通红,双目圆瞪,犹如铜铃一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不顾一切。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仿佛要将这地牢中所有稀薄且浑浊的空气都吸进肺腑。紧接着,他张开大口,猛地发力,施展出了狮吼功。 从他口中爆发出的吼声,犹如惊雷炸响,震得地牢四壁簌簌发抖,尘土纷纷扬扬地掉落。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力量和愤怒,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来回冲撞,就连那几缕微弱的光线似乎都在颤抖。 牛二的脖子上青筋暴突,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划过他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可他全然不顾,只是拼命地吼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冲破这地牢的束缚,直达九霄云外。 秦川肠子都悔青了,也顾不得形象,赶紧趴在地上,双手拼命护住耳朵,只感到五脏决裂,气血翻腾。 牛二大概真的是牛魔王转世,从他口中爆发出的吼声,犹如惊雷炸响,震得地牢四壁簌簌发抖。那些原本就脆弱的石块纷纷崩裂,碎石如子弹般四处飞溅。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迅速蔓延开来,地牢顶部的尘土和小石块如暴雨般坠落。地面也随之剧烈颤抖,好似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放置在地牢中的破旧木架瞬间倒塌,其上的杂物散落一地。铁制的牢门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似乎随时都会被这恐怖的声波摧毁。 秦川在这强大的声波冲击下,他只觉双耳嗡嗡作响,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气血翻涌,胸口一阵烦闷。他极力稳住身形,却仍被声波的力量推得节节后退,地上也被拖拽出一条深深的痕迹。 秦川心想这次完了,死定了。就在秦川快要熬不住的时候,牛二突然“轰隆隆”的一声倒在地上,四脚朝天没了气息。 原来凡事有利就有弊,在这狭小的地牢里,牛二用他强大的狮吼功,全力攻击秦川,不成想用力过猛,他强大的气劲儿把老板娘丢出去的梅花针全部震飞起来,齐刷刷全部招呼在自己身上,自己把自己扎成了豪猪,顿时气血攻心,一命呜呼了。 这一下谁都没想到,秦川一脸不可思议地站起来,懵逼地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确定自己没有受伤,确定自己还活着,感觉比中了五百万还高兴。他高兴地跑过去把老板娘、铁锤和张三翻过来,才发现他们一个个七窍流血,一命归西了。 他以为张三大概也差不多了,急忙跑过去,谁知这家伙居然打起了呼噜,睡得正香呢! “喂,张三,醒醒!”秦川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张三。 “嗯嗯,秦大哥,有事吗?”张三大概还在做美梦,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起来,该走了!” “走,去哪里?他们怎么办?”张三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几个人。 “他们,哎,都死了!”秦川心中十分惋惜可又没有一点儿办法。 “死了,怎么死的。我们怎么还活着?” “你问我,我问谁去?” 秦川和张三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青石板铺就的道路蜿蜒向前,岁月的痕迹在石板上留下了浅浅的凹坑,见证着过往的足迹。街道两旁,古旧的木质建筑鳞次栉比,斑驳的墙壁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朱红色的门窗,雕刻精美的屋檐,无不展现出古老的工艺与韵味。屋檐下,一串串红灯笼随风摇曳,为这古朴的氛围增添了几分喜庆与热闹。 店铺一家挨着一家,热闹非凡。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火花四溅;糕点铺中飘出的香甜气息,令人垂涎欲滴;绸缎庄中五彩斑斓的布料,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街头巷尾,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卖糖葫芦的老人扛着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红彤彤的糖葫芦格外诱人。卖花姑娘手捧着一束束娇艳的鲜花,笑容如花朵般灿烂。 行人穿梭其中,有穿着古朴服饰的老者,步伐从容;有青春活泼的少年,嬉笑打闹;还有各地来的客商,好奇地东张西望。 突然,一阵刺眼的阳光射来,秦川眯起眼睛一看,眼前出现一个烫金的金字招牌“骆氏米店”,秦川顿时眼前一亮:“哎,张三张三,骆玉珠是不是说过,骆宾王在附近几个州,都有自己的米店。” “啊,好像说过,吧 !”张三似乎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什么好像,肯定说过。她还提到过,他们家还有非常发达的情报网络,对不对!” “对对对,是说过!” “那就对了,走,去看看!”说完拉起张三急匆匆地跑进“骆氏米店”。 第70章 骆记米店 响水镇古朴繁华的街道一隅,骆记米店格外引人注目。一块烫金的招牌高悬于店门之上,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招牌上“骆记米店”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金色的线条流畅而优美,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魅力。那烫金的色泽纯正而耀眼,仿佛是由最璀璨的阳光凝聚而成,散发着一种尊贵而又温暖的光芒。 招牌的边缘镶嵌着精致的花纹,细腻而华丽,为整个招牌增添了几分艺术的韵味。金色的光芒沿着花纹的脉络流淌,使得这些装饰更加生动立体,仿佛在讲述着骆氏米店悠久的历史和卓越的品质。 每当微风拂过,招牌轻轻晃动,金色的光芒闪烁跳跃,如同一首欢快的旋律,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仿佛在热情地邀请他们走进这家充满米香的店铺。 走进骆记米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排列整齐的一袋袋大米,它们像等待检阅的士兵,安静而又庄重地靠在墙边。米袋上标注着不同的品种和产地,字迹清晰。 店内弥漫着浓郁的米香,那是一种让人感到踏实和温暖的味道。地面由厚实的木板铺就,走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诉说着米店的岁月故事。 柜台后面,老板正熟练地用斗斛称量着大米,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与顾客亲切地交谈着。秤砣在秤杆上稳稳地滑动,显示出公平与诚信。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米堆上,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飞舞,给整个米店增添了几分生动的气息。 骆记米店的掌柜名叫骆凡尘,年约四十,他身上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儒雅气质。身着一袭简单却整洁的长衫,每一步都迈得从容不迫,仿佛脚下的土地也因他的步伐而变得诗意盎然。 他面庞白净,五官端正,细长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藏着岁月沉淀的智慧和历经世事的练达。挺直的鼻梁,微翘的唇角,总是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之态。他与顾客交谈时,微微前倾的身姿,专注倾听的神情,以及那轻言细语的回应,无不彰显出他良好的教养和对人的尊重。 闲暇之时,他常手持一卷古书,静静坐在店中一角,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仿佛他不是这喧闹市井中的米店掌柜,而是一位隐居于尘世的书生。 看见秦川闯进来,骆凡尘急忙放下书卷,“嚯”地一下站起来,拱手行礼说道:“尊驾莫非就是秦大侠,在下骆凡尘,是此地骆记米店的负责人。” 秦川有些错愕,惊奇地问道:“哦,骆掌柜,幸会幸会,怎么,你认识我?” “呵呵,堂主早有吩咐,留意一位风度翩翩的大侠,有任何需要,全力配合。” “堂主?” “哦,就是骆宾王骆堂主。秦大侠别误会,他并非帮派的堂主,生逢乱世,抱团取暖罢了!” 原来值此多事之秋,各地富商为了自保,不得不成立名目繁多的堂会,抱团取暖。 秦川心想,既然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肯定不是凡夫俗子,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哦,这么说,骆掌柜一定已经猜到我为什么来这里了?” “没看见小姐,应该是与小姐有关?”骆凡尘一语中的。 “聪明,你们小姐被盐帮绑架了,下落不明。”秦川只字不提自己喝酒误事的事情。 “盐帮?我明白了,秦大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胡二,把先生带到后院,好茶伺候,我去去就来。”事关小姐的安危,骆凡尘果然不敢怠慢,立马部署收集情报。看来秦川的判断没错,他找对人了,这个骆宾王果然不一般。 说完,骆凡尘急匆匆地出门去了,胡二“蹬蹬蹬”地跑过来,把他们带进后院的会客厅。 踏入后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小小的菜畦,里面种着各类应季的蔬菜,绿油油的菜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菜畦旁,有几株绽放的月季,花朵娇艳欲滴,散发出阵阵芬芳,为这略显平实的后院增添了几分妩媚。 角落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些闲置的米缸,缸身虽有岁月的痕迹,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米香。地面是由青石铺就,因常年的踩踏,显得光滑而温润。 院子中央,有一口古老的水井,井口的石沿已被绳索磨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印痕,见证着米店的悠悠岁月。井水清澈见底,偶尔能看到几尾小鱼在水中嬉戏。 靠墙的地方,搭着一个简易的棚子,下面堆放着捆扎好的柴火,旁边还挂着几件晾晒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整个后院虽然不大,却处处透露着温馨与宁静,仿佛是喧嚣尘世中的一片净土。 会客厅就在后院的北厅,布置得典雅清幽,看得出来,骆凡尘果然是个懂得生活的人。 等他们坐定,胡二掀开门帘走进来,他身材中等,却透着一股灵动劲儿。那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时刻观察着店里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张圆脸,因为常笑的缘故,眼角挤出了几丝浅浅的纹路,反而增添了几分亲切。他身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短褂,虽然有些旧了,却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渍。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长裤,裤脚整齐地挽起,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鞋面虽有磨损,却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他做事精明能干,招呼客人时,那嘴跟抹了蜜似的,叫人心里舒坦。称米的动作麻利又准确,一手提秤,一手摆弄着秤砣,嘴里还不忘跟客人唠上几句家常,让人在这买米的功夫,就像与老友相聚般愉快。 看得出来,这样一个满脸堆笑、精明能干的伙计,无疑是骆记米店的一大助力,也让这米店充满了热闹与活力。 “秦大侠请亲用茶,我就在前厅候着,大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胡二说完,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秦川品尝着美味的香茗,张三大概是睡神投胎,屁股刚沾着凳子,居然又呼呼大睡起来。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骆凡尘又慢吞吞地迈着方步走了进来,看得出来,骆玉珠和柳飘飘暂时没有危险,秦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骆凡尘刚坐下,秦川直截了当地问道:“说结果!”他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更不想浪费时间。 骆凡尘先是一惊,瞬间明白过来,理了理长衫,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大昭寺”。 “大昭寺?”秦川眉头一皱,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71章 神腿戴胜 大昭寺坐落于明珠湖湖畔的凤凰山上,那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它宛如一座屹立于时光长河中的宏伟丰碑,当你踏入这片圣地,你一定会被它磅礴的气势所吸引。 它的建筑风格雄伟壮丽,高耸的殿宇错落有致,金顶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天神遗落在人间的珍宝。 大昭寺的围墙厚重而坚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重重,戒备森严,里面更是高手如云,机关重重,就连皇宫都自愧不如。 大昭寺原本是锦衣卫的地盘,是锦衣卫在梨州的秘密办公地点。锦衣卫和巨鲲帮合作以后,为了创收,锦衣卫就把大昭寺“租”给了巨鲲帮。当然,费用也很可观。不久之后,盐帮傍上了巨鲲帮,看上了大昭寺这块风水宝地,而盐帮最不缺的就是钱。看在钱的份上,锦衣卫对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乎,大昭寺顺理成章成了盐帮的地盘。 从此以后,大昭寺就成了人间地狱。用各种手段抓来的少女;从各地搜刮来的金银珠宝;海内外运来的山珍海味,全部集中在这里,供各路神仙享用。 事不宜迟,秦川趁着夜色来到大昭寺,利于身轻如燕的优势,从后门潜入。 他刚一落地,还没有来得及擦一擦额头上的汗,一个魁梧的身影已经挡在眼前。他就是盐帮人称一脚踢死牛的神腿戴胜。是大名鼎鼎的如影随形腿的十八代传人。 既然叫神腿戴胜,肯定腿功了得,他双腿的力量仿佛能够撼动山岳,每一次出击都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他的双腿肌肉线条如雕刻般清晰,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起腿时,风声呼啸,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那一脚踢出,犹如出膛的炮弹,带着无可匹敌的冲击力,无论是正踢、侧踢还是回旋踢,都精准而致命。 在战斗中,他的腿如同灵动的蛟龙,变幻莫测。对手往往还来不及反应,就已被他那疾风骤雨般的腿法所击中。他的腿不仅力量惊人,而且技巧娴熟,角度刁钻,能够轻松突破对手的防线,给予致命一击。 每一次他的腿高高扬起,都像是在宣告胜利的到来。 “谁,竟敢夜闯大昭寺,当我神腿戴胜不存在吗?”戴胜中气十足,说话就像喷气式飞机喷出的气流,能把人吹到九霄云外。 “无名小辈秦川,不值一提。”秦川倒不是谦虚,说的都是大实话。 “秦川,不认识。我不杀无名之辈,你还是走吧!”戴胜摇了摇头,显然没把眼前这个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放在眼里。不过相信过不了一会儿,他一定会后悔这么说! “走,哈哈,竟然来了,总得看看老朋友吧!”秦川怎么能一走了之,他可是来救人的。 “老朋友?谁是你的老朋友!”戴胜还以为盐帮谁是他的故人呢!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是来救人的!”秦川知道他误会了,连忙纠正。 “呵呵呵,原来如此,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义气的,可惜呀……”戴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可惜什么?” “可惜你自不量力,马上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哦,是吗?虽然我武功不怎么样,可是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每次都死不了!”秦川也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但是谁又会相信呢! “哦,那我可要领教领教了。”戴胜心想,既然你要送死,那我也只好奉陪了。说完抬起一条腿,摆出进攻的架势。 一眨眼的工夫,戴胜已经使出一招“幻影穿梭”,只见他双拳护在身体两侧,左腿迅速向前迈出一大步,脚掌着地,同时身体重心前移,带动腰部扭转。右腿紧接着快速跟进,膝盖弯曲,脚尖点地,如同穿梭之影,形成交叉步。然后左腿再次发力蹬地,身体跃起,在空中左腿屈膝回收,右腿伸直向前猛踢。 这一招威力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腿影交错之间,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哀鸣着无法承受这迅猛的力量。 神腿戴胜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每一次腿部的出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那疾如闪电的速度,让秦川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腿影扑面而来。 当腿风触及秦川时,强大的冲击力犹如重锤猛击,瞬间将秦川的防御击溃。哪怕是最坚固的盾牌,在“幻影穿梭”的猛攻下也会显得脆弱不堪。何况是手无寸铁的秦川(他还没有出剑),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数丈之远,落地时甚至会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周围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知什么原因,戴胜今天菩萨心肠泛滥,再次苦口婆心地劝秦川。 “呵呵呵,还行,如影随形腿果然名不虚传。”秦川挣扎着爬起来,他可不是一个轻易会放弃的人。 “还,再尝尝我的‘幽影突袭’。”话音刚落,已经极速出招。 只见他身体正直,双手握拳置于胸前。突然向左前方跨出一大步,同时左腿屈膝下蹲,身体重心降低。紧接着右腿猛地从地面蹬起,以膝盖为攻击点,向前冲撞。就在右腿落地后,迅速弹起,小腿伸直,脚掌用力向前踹出。 这一招犹如黑暗中骤然爆发的风暴,其威力令人胆寒。起始时的静默如深潭之水,却在瞬间爆发出毁灭的力量。 当神腿戴胜猛然跨出那一大步,整个地面仿佛都在颤抖,强大的力量从脚掌传递至大地,溅起无数的尘土与碎石。屈膝下蹲的左腿如同压缩至极限的弹簧,蕴含着无尽的爆发力。 紧接着,他的右腿如出膛的炮弹,携带着千钧之力向前冲撞。那速度之快,竟在空气中摩擦出炽热的火花,形成一道短暂而耀眼的光芒。 这股冲击力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旦触及对手,瞬间便能将其骨骼撞得咯咯作响,内脏受到剧烈的震荡。哪怕是身披重甲之人,也难以抵挡这股蛮横的力量,被狠狠击飞出去。 而最后的猛踹,脚掌犹如泰山压顶之势,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力。一旦命中,对手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撞倒一片障碍物,所经之处一片狼藉。 秦川大惊失色,急忙用拳头去格挡,可他的小小身躯,怎么能够挡住眼前发疯的猛兽,只听见“轰”的一声,秦川飞出去八百丈远,随着噼里啪啦的一阵响,身后的大树倒下一大片。 第72章 神锯手可不是吃素的 秦川再次挣扎着站起来,“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不得不承认他轻敌了,以为对方手无寸铁,自己舍不得出剑。没想到吃了大亏,接连被神腿戴胜当球踢,稀里糊涂挨了几脚,差点儿见了阎王,他要是再不拿出点真本事来,恐怕今晚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秦川毫不犹豫地拔出锯剑,在月光下发出瘆人的寒光,像一条嗜血的巨龙一样迎风摇摆,发出“嗡嗡嗡”的低吟声。 神腿戴胜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武器,说它是剑吧,它又有锯齿;说它是锯子吧,它有握把却没有锯弓(古人没见过手锯),看起来有些别扭。 戴胜有些懵了,好奇地问道:“你这是什么玩意儿?我行走江湖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碰到。” “管它是什么玩意儿,能打败你就行了。” “呵呵呵,口气还不小,受死吧!” 月光洒向大地,夜风充满了阵阵寒意。神腿戴胜使出一招“影随风动”,双腿微微弯曲,身体重心下沉,双手自然摆动。接着左腿轻轻向前滑动一小步,身体顺势前倾。然后右腿快速跟上,向前迈出一大步,同时腰部发力,带动左腿向上抬起,膝盖弯曲。紧接着左腿在空中迅速伸直,以脚掌猛踢目标,然后迅速收回。 夜空中瞬间幻化出无数的腿影,像无数条饿狼,嘶吼着扑向秦川。 秦川心有余悸,一边急速地后退,一边瞅准时机使出一招“顺风摆”,锯剑无情地扫向腿影。只见剑影倬倬,紧接着听见一阵“唰唰唰”的声音。神腿戴胜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收腿低头一看,裤腿已经破碎成无数的碎片,飘散在空中。 神腿戴胜急忙调转姿势,急速地踢出另一条腿。无数的腿影再次扑向秦川。秦川如法炮制,使出一招“山舞银蛇”,挥舞着锯剑刺向戴胜。又是一阵“唰唰唰”的声音,戴胜的长裤彻底变成了热裤。 神腿戴胜顿时傻眼了,这下轮到他畏手畏脚,不敢出招了。 秦川可不会手下留情,趁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对准神腿戴胜的大象腿,使出一招“顺杆上”,接着毫不留情地往后一拉,神腿戴胜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疼得哇哇大叫。 秦川乘胜追击,一下跳到他的背后,把锯子当鞭子,狠狠地抽下去,神腿戴胜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那滋味才叫酸爽,想死的心都有。 “大侠饶命,我知道错了。”神腿戴胜疼得趴在地上求饶。 “好,饶你不死。但是得告诉我那些抓来的女子关在哪里?” “好好好,我说我说,她们就关在伏龙塔……啊……”神腿戴胜话还没有说完,背上已经挨了一飞镖,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前倒,瞬间见了阎王。 紧接着,从树上跳下来一个白影,恶狠狠地说道:“废物点心,竟敢出卖盐帮!” 秦川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他身形高高瘦瘦,却绝非弱不禁风之态。修长的四肢充满了爆发力,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随时能爆发的力量。那挺直的脊背如同苍松,无论面对何种风雨都不会弯曲。 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衫紧紧地贴合着他的身躯,那衣衫的材质轻盈如雾,随风而动,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衣衫之上,没有丝毫的褶皱与污渍,洁净无瑕,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柔和而圣洁的光芒,愈发衬得他超凡脱俗,不似这凡尘中之人。 借着月光,秦川看清他头戴一条质地精良的布条,布条上绣着的神秘纹路仿佛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江湖秘密。布条之下,那如瀑布般的黑发肆意地披散在宽阔且坚实的肩头,丝丝缕缕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潇洒不羁。 他的面庞被布条遮掩了一部分,只露出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人心。挺直的鼻梁犹如山峦般刚毅,紧抿的薄唇透着一抹冷峻。那下巴的线条硬朗而分明,彰显着他的坚毅与果敢。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与魅力,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整个世界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是,大哥,你又是哪位呀?”秦川又气又急又恼,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呵呵,你大爷我就是金镖圣手钱在飞,想必阁下就是秦川了!” “哈哈哈,钱在飞?想必家里一定有矿呀!” “没错,大爷我就是豪横,飞镖都是黄金做的,承蒙江湖朋友看得起,才送外号金镖圣手。”边说边自豪地抱拳行礼,仿佛他那些江湖朋友就在眼前。 原来这家伙本名钱沐阳,家境优渥,出手阔绰,又不喜欢受约束,好结交江湖人士,便踏上了闯荡江湖之路。由于机缘巧合,认识了小李飞刀的后代,学到了飞镖的精髓,在江湖上逐渐有了名气。加上江湖朋友一吹捧,心中不由得飘了,索性改了名字,加入盐帮,从此成了江湖人士。 “哦,原来是钱大爷,幸会幸会,久仰久仰。这样,今天我还有事,改天请你吃饭,啊!”秦川一阵胡言乱语,企图蒙混过关。 “好好。哎呀,不对呀,这可是盐帮的地盘,你擅闯禁地,这可是死罪呀?” “哎呀,误会误会,其实我就是内急了,想进来上个厕所,请问钱大爷,咱们的茅厕在哪里呀?” “哦,前面右拐就是。哎呀,不对呀,这里可是盐帮,正经人谁会大半夜闯进来!”说实话,这金镖圣手钱在飞的智商有点儿着急,也不知道幼儿园毕业没有。 “哦,谢谢,谢谢!改天一定请钱大爷吃饭。”秦川接着忽悠,边说边往树林里钻,眼看就要消失在夜幕中。 素有金镖圣手之称的钱在飞恍然之间回过神来,大声喝道:“哎呀,不对呀,你小子是把我当傻子不是,今日且吃我一招‘漫天花雨’。” 只见他猛地手腕一抖,紧接着左右手同时开弓,刹那间,无数飞镖携着凌厉之势呼啸着飞腾而出,恰似两条身形矫健、威风凛凛的金龙在空中自由灵动地飞舞。它们张牙舞爪,身躯蜿蜒盘旋,周身光芒闪耀,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威严,以一种令人震撼的姿态在夜空中尽情展示着它们的雄姿与霸气,咆哮着扑向秦川。 秦川只觉得脊背发凉,大叫一声:“不好”。 第72章 金镖圣手钱在飞 一阵“咻咻咻”的尖锐声音骤然划破长空响起,那声音犹如鬼魅的嘶鸣,令秦川瞬间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流顺着脊梁骨迅速蔓延开来。那飞镖如闪电般转眼就到了眼前,带着凌厉的劲风,眼看就要将他扎成马蜂窝。 秦川神色一紧,双眉紧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急忙施展出梯云纵这一精妙的轻功身法,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飞身上树。身形如电,在几棵树之间穿梭。 还好有惊无险,只听见“突突突”的一阵密集响声传来,那声音震耳欲聋,无数飞镖如雨点般扎进那些足有合抱粗的大树之中,飞镖的尖端与树干碰撞,溅起细碎的木屑,在空气中肆意飞舞。 树干随即“咔咔”直响,那粗壮的树干剧烈颤抖,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仿佛不堪重负,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开来。 秦川不敢大意,急忙翻身下树,心有余悸地看着钱在飞。 金镖圣手钱在飞这凌厉的一击失败之后,神色骤变,急忙后退一步,双脚在地面猛地一踏,稳住身形。他双手迅速在胸前画圈,那动作行云流水,宛如疾风拂柳。紧接着,只见他双目圆睁,眼神中迸射出决然的光芒,浑身肌肉紧绷,体内经脉中的内力如奔腾的江河一般汹涌澎湃。他深吸一口气,将这股磅礴的内力缓缓汇聚于丹田之处,随后沿着经脉一路上行,直至双臂。 钱在飞的手腕猛地一抖,周身内力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涌向双手,他的手指关节因为内力的激荡而微微发白。伴随着一声大喝:“看招!”,使出一招“风起云涌”,刹那间,无数金镖犹如繁星点点,从他手中脱手而出,带着呼呼的风声,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向前方。 秦川身形猛地一沉,脚下仿佛生根一般,神色凝重且急切地使出了一招“山舞银蛇”。只见他身姿矫健,手中的锯剑带着凌厉之势,向着迎面急速飞来的飞镖迅猛地扫过去。只听见“铛铛铛”的一阵清脆鸣响。一时间,火星四溅而出,犹如无数璀璨的星辰瞬间绽放。那火星跳跃着、飞舞着,每一颗都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秦川心中暗自惊叹这激烈的碰撞,光芒闪烁之间,交织成一片绚烂夺目的光幕。他深知此招威力无比,但后续风险未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好在有惊无险,锯剑不愧是二十一世纪的合金打造的,质量杠杠的,飞镖悉数被弹飞,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一股脑儿扎入大树、石头、草丛、地面,几百两白银就这么飞了,仿佛石沉大海,没了下文。 钱在飞顿时怒不可遏,双眼圆睁,面色涨红。只见他双脚向两边大大地分开,稳稳地扎住马步,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暗暗运转乾坤,竭尽全力使出一招“繁星点点”。紧接着,他手腕急速转动,手臂肌肉紧绷,力量瞬间爆发,将手中的飞镖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一股脑儿全扔了出去,那些飞镖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犹如天上的繁星,璀璨夺目,令人眼花缭乱。 别看秦川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此刻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神色变得异常严肃。他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的,再不济还学过物理,知道旋转的威力。他急忙使出一招“风卷残云”,只见他猛然提起一只脚,稳稳地以另一只脚为圆心,整个人如同一股迅猛的旋风般原地急速旋转起来,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同时双臂快速伸展,一只手紧握成拳,带动着周身的气流。另一只手挥舞锯剑,在周围形成一道幕墙。他的衣角在旋转中猎猎作响,发丝也随风狂舞,那股强大的气势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摧枯拉朽。 这一招果然成效显着,威力不凡。那些飞镖气势汹汹地碰到幕墙,就如同锐利的弓箭碰到坚固无比的盾牌一般。只听得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飞镖的势头瞬间被遏制住,它们原本凌厉的攻势瞬间消散,全部偃旗息鼓,就好似战场上那些遭遇挫败、折戟沉沙的残兵败将,再也无法掀起任何波澜。 金镖圣手钱在飞脸色有些难看,他纵横江湖多年,能在他手下活过三招的没有几个。没想到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居然能够毫发无伤,轻松应对。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秦川纵身一跳,瞬间到了他的眼前。钱在飞慌忙回手到腰间去掏,可惜腰间空空荡荡,他的飞镖早已用完了。小李飞刀没了飞刀,等于孙悟空没了金箍棒,好比办公室文员丢了电脑,有多么的尴尬,多么的无奈。 秦川见时机已到,使出一招“顺杆上”,锯剑像蛇一样不失时机地缠在钱在飞的手臂上,钱在飞当然没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就在他纳闷的时候,秦川狠狠往后一拉,只听见“唰”的一声,还有“啊”的一声惨叫,钱在飞的衣袖烂成无数碎片,他的手臂上也留下无数道血痕。 这还没完,钱在飞还没回过神来。秦川依葫芦画瓢,对准他的脚又是一招“顺杆上”,又是“啊”的一声惨叫,钱在飞的长裤也变成了短裤,血肉模糊,血流如注。钱在飞刚才还气焰嚣张,如今只剩下惨叫的份儿。 秦川还不解气,想到有多少无辜少女落入他们的手中,下场凄惨。于是对着他的后背,把锯剑当成鞭子,使出一招“霹雳火鞭”,“啪啪啪”地抽下去,那滋味有多酸爽,就不用我多费笔墨了。 “啊啊啊,大侠饶命啊,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大侠饶命啊,啊啊啊。”钱在飞此刻生不如死,让他当狗他都没意见。 “饶你狗命可以,快告诉我,那些姑娘被你们关在哪里?快说!”秦川愤怒地问道。 “我说我说,她们就关在藏经阁的地宫里?”钱在飞实在痛得受不了了,边说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藏经阁?刚才神腿戴胜不是说在伏龙塔吗?”秦川以为他在撒谎,又举起了锯剑,打算再给他点颜色瞧瞧。 “没错没错,伏龙塔就是以前的藏经阁,盐帮老大嫌藏经阁名字不好听,就改成了伏龙塔!” “哦,原来是这样!”秦川本来想饶了他,可一想到那些受苦的少女,还有刚才被偷袭的神腿戴胜,于是挥动锯剑,使出一招“抹脖子”,对准钱在飞的狗头抹下去,这下他纵有家财万贯,也没机会享受了。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呼哨声,秦川心中一紧,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第73章 盐帮罗刹女尚坤 宁静的夜空中悠悠地飘来阵阵清幽迷人、沁人心脾的花香。一转眼的工夫,便来到了一片绚丽多彩、花团锦簇的花园。 秦川却没有心思欣赏,他心中隐隐预感到大事不妙,为了最大程度地避免打草惊蛇,从而引发更为严重的后果,他只得不顾一切地加快步伐,极速向前行进。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突然,一阵充满神秘色彩的呼哨声骤然响起,这正是盐帮所特有的暗号,意味着有敌人入侵。 看来他已然被对方发现了,想要逃走已然是逃不掉了,此时也只得依靠自己的机敏随机应变。果然,一个无比粗狂的女汉子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站住,哪里跑?” 秦川循声望去,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身飘逸的紫色罗裙,那罗裙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摇曳,宛如一朵盛开在风中的紫罗兰。然而,与这柔美罗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手中紧握的那根三节棍。 三节棍通体锃亮,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棍身之上,隐约可见一些细密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它历经的无数战斗。尚坤的手指紧紧扣住棍节,关节微微发白,显示出她内心的坚毅与决心。 这女子约莫三十岁出头,她身姿挺拔,亭亭玉立,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凌厉气势。紫色罗裙的柔美与三节棍的刚猛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让人既惊叹于她的美丽,又畏惧于她的强悍。她那犀利的眼神,犹如寒星闪烁,仿佛能一眼看穿敌人的心思。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飘动,却丝毫不能减弱她此刻的威严。 她就是盐帮的罗刹女尚坤,人称母夜叉尚坤,使得一手好三节棍,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据说,连阎王爷见了也得让她三分。 秦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可不愿意和女人打架,看来只能智取,于是马上变了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嗨,美女姐姐,怎么,这月黑风高,长夜漫漫,你也睡不着呀?” “月黑风高?这么大的月亮,瞎呀!” “嗨,我的意思是太晚了,姐姐还不休息吗?”秦川一脸的假笑,假到自己都不相信。 “油嘴滑舌,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咬牙切齿,苦大仇深的样子,看来没少挨男人骗。 遇到这种女人,最好不要狡辩。越是花言巧语,越会激起她的反感。 秦川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姐姐,是这样的,其实我是来找茅厕的,你信吗?” “我信,信个锤子,信你个大头鬼!大半夜的,跑到我盐帮的地盘来上厕所,鬼都不信!”边说边举起三节棍,对准秦川就要发难。 “嘿嘿,说错了!实不相瞒,其实我是来找人的,我要找的人是山下梅窠先生!”秦川索性信口胡扯,他猜想既然盐帮和巨鲲帮有勾结,十之八九和倭人也有联系。 没想到这下让他给蒙对了,山下梅窠这家伙还真在盐帮,此刻正和盐帮的人在大殿里逍遥快活。这本来是一次隐秘的活动,但是…… “啊,山下梅窠?你,你是他什么人?”罗才女尚坤有些动摇了,缓缓放下手中的三节棍。 “哦,其实我是巨鲲帮的明月堂堂主秦霄云,来给山下梅窠先生送信的。”秦川一看有戏,赶紧添油加醋,信口雌黄。边说还边掏出怀里的那封信,假装举起来在罗刹女尚坤眼前晃了晃。 看来罗刹女尚坤的智商也有些着急,低头看了看他腰间的剑,又上上下下看了看他的装束,倒还有些风度翩翩,一点儿也不像个鬼鬼祟祟的贼。加上那封半真半假的信件。竟然相信了:“真的,你没有骗我吧!” “没有,绝对没有,瓜州人不骗瓜州人!” “怎么,秦先生也是瓜州人士?”没想到罗刹女的语气温柔多了。 “是呀是呀,真是巧了,居然遇到老乡了!”秦川更加来劲了。 “呜,瓜州?老乡?”想不到罗刹女也有温情的一面,听到这里,忍不住热泪盈眶,哽咽起来。其实秦川就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又让他给蒙对了,罗刹女的亡夫真的是瓜州人,不禁勾起了她对亡夫和故乡的思念。 就在秦川以为已经得逞,马上就要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呼哨声再次在幽静的夜空中响起,原来盐帮的人已经发现神腿戴胜和金镖圣手钱在飞的尸体了,秦川却还蒙在鼓里。 罗刹女突然变了一副脸,眼中像要喷火一样,恶狠狠地盯着秦川,猛然弯腰下蹲,手中的三节棍突然发力,使出一招“横扫千军”,一棍扫向秦川的“狗腿”。 秦川面如土色,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幸亏他反应够快,“轻功”了得,急忙纵身一跳,一个凌空飞度,三百六十度大翻身,这才躲过一劫,要不然他这双狗腿今天非废了不可。它可是戚将军发明的专打马腿的利器。 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沉重的三节棍裹挟着仿佛能摧枯拉朽的千钧力道,迅猛无比地打在了花园边上那做工精美的石雕花坛上,花坛瞬间四分五裂,碎屑满天飞。 秦川迅速拔出锯剑,挥舞着扫向罗刹女尚坤。眼看锯剑到了眼前,秦川却突然收手,又把锯剑收了回来。倒不是因为秦川怕了罗刹女,而是他始终是个怜香惜玉的大侠,怎么舍得眼前这位花容月貌,娇滴可人的小姐姐受苦呢? 可惜那身手矫健的罗刹女尚坤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只见她目光凌厉,娇躯颤动。眼见这迅猛的一击不中,她迅速变招,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立马使出一招“声东击西”,那沉重无比的三节棍仿佛携带着天地间的磅礴力量,以令人胆寒的雷霆万钧之势,如狂风骤雨一般迅猛地扫向秦川那毫无防备的腰间。 秦川纵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战。急忙使出一招“灵蛇出洞”格挡,只听见“哐当”一声,秦川只觉得虎口发麻,锯剑剧烈地颤动。可惜他低估了三节棍的诡异,只挡住了三节棍的中间那一段,没想到这玩意儿会拐弯,末端那一节突然转向,径直打向他的后背。 秦川本来想怜香惜玉,没想到反倒害了自己。只觉得后背发凉,一股阴寒之气攻向后背。为了保命,秦川也顾不得形象了,急忙一个“赖驴打滚”,弯腰从罗刹女的胯下钻过去,这才捡回一条命。 第74章 无奈的选择 按照正常的套路,只要有机会,秦川一定会给对手狠狠的一击,让对手生不如死,毕竟他的锯剑可不是吃素的。 就像现在,他为了保命,突然从罗刹女尚坤的胯下钻过去,一下出现在罗刹女的后面,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一般的对手,那还不后背开花,皮开肉绽。 但是尚坤毕竟是女流之辈,正所谓男女有别,秦川不忍心下手。 就在这他犹犹豫豫、举棋不定的当口,尚坤突然目光一凛,双脚猛地蹬地,整个身体如旋风般快速转身,只见他右手紧紧握住三节棍的中端,手臂肌肉瞬间紧绷,青筋暴起,毫不犹豫地使出一招令人猝不及防的“暗度陈仓”。从表面上来看,是朝着他的腰部发起攻击,然而实际上,那三节棍的末梢却在尚坤巧妙地操控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厉地攻向他的裆部。不得不说,这一招简直极其狠毒,倘若真的被打中,就算不死,恐怕也得落得个终身残废的下场。 秦川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一骨碌爬起来,使出一招“凌空虚度”,纵身飞跃到半空中,同时一个倒栽葱,用锯剑去格挡,这才躲过一劫。 尚坤还以为他是个怂包,他越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尚坤的攻势就越发的凌厉,招式也一招比一招狠毒,步步紧逼,秦川已经没有退路了。 秦川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再畏手畏脚,舍不得下狠手的话,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我们都知道,在体育竞技和格斗中,是不论男女只论胜负的,在江湖中更是如此,特别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谁还顾得了那么多。 想到这里,秦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落地的一瞬间,极速使出一招“顺杆上”,锯剑紧紧地缠在尚坤的手臂上。尚坤露出惊愕的表情,不知道这一招有多可怕。 只见秦川狠狠地向后一拉,只听见一阵“唰唰唰”的声响,罗刹女尚坤的衣袖变成无数的碎片,手臂上也布满了无数道血痕。尚坤只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整条手臂火辣辣的,别提有多酸爽。 秦川一不做二不休,又对着罗刹女的大腿重复输出这一招,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尚坤的大腿已经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尚坤痛得抱着手脚满地打滚,想死的心都有了,手里的三节棍也不要了。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秦川又对着她的后背“啪啪啪”地抽打起来,尚坤瞬间面目狰狞,痛不欲生,要不是这是武侠小说,差点儿就被人当成“丧尸”。 事已至此,秦川也不再心慈手软,接着使出一招“抹脖子”,把锯剑缠在尚坤的脖子上,毫不客气地用力一拉,尚坤脖子一歪,瞬间见了阎王。 秦川刚刚才想要坐下来好好地喘口气,那疲惫的身躯都还未完全着地,呼哨声却再次尖锐地响起。他的心头不禁“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十几个黑衣人仿佛幽灵一般,像是从地里突然冒出来一样,有的拿刀,有的执枪,有的掌盾,以极快的速度从四面八方涌来,眨眼间就把他严严实实地团团围住。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姿矫健,行动敏捷,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与凶狠。让被围在中间的秦川瞬间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在这群黑衣人当中,为首的头目格外引人注目。他那圆圆的脑袋,配上又矮又胖的身材,活像一个球一样。那脑袋就像一颗硕大的肉球安在粗壮的脖子上,几乎看不到脖子的轮廓。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表情微微颤动,小小的眼睛深深地陷在肉里,却时不时闪烁出阴寒的光芒。他肥厚的嘴唇紧抿着,透露出一股狠厉的气息。他那短粗的四肢看似笨拙,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压迫感。 秦川的内心此刻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他心想:“这可如何是好?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体力还未恢复,又陷入如此困境。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轻易屈服,定要想办法突出重围!” 只见那头目模样的家伙吼道:“兄弟们,布阵,让那些不知死活,胆敢闯进盐帮的家伙,尝尝咱们‘野狼阵’的厉害。” 黑衣人领命,一个个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移动起来,只眨眼的工夫,“野狼阵”已经摆好了。 他们行动有序,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有人在前呈攻击之势,身形前倾,双手紧握兵刃,目光凶狠,仿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有人在侧迂回,脚步轻盈而灵活,时刻寻找着进攻的时机;还有人在后防守,严阵以待,不给秦川丝毫退路。整个阵型紧密相连,配合默契,就像一张无形的网,逐渐收紧,让身处其中的秦川感到愈发的窒息和绝望。 秦川心里暗暗叫苦,这一晚上杀了一个又一个,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现在又整出这么个“野狼阵”,他再拼死抵抗的话,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吗? 他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一拍大腿打算故技重施,马上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哥大哥,误会误会,其实我就来上厕所的,一不小心迷路了,误闯入贵帮的地盘,实在不好意思,我马上离开好不好?” 看来这一招不好使,黑衣人头目把脸一沉,摆出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哈哈,老子才不管你来干什么,擅闯盐帮重地,就是死罪。何况你还杀了我盐帮的人。”说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秦川做了个鬼脸,心想这次死定了,撒谎也不看情况,尸体都还在,手上的血迹还没干呢,这种鬼话谁会信! 只见头目果断地挥挥手,大吼一声:“兄弟们,上。”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扬起漫天的迷雾,让本就阴沉的天空更显得压抑。 黑衣人得到头目那声低沉而狠厉的命令后,前排的长枪手们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个个凶神恶煞地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那锋利的枪尖齐刷刷地朝着秦川迅猛刺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秦川见势不妙,双目圆睁,眼神中瞬间迸发出决然的光芒。他双脚如弹簧般猛地发力,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上拔起,如同一只敏捷的灵猴。在空中,他腰身扭转,侧身避开那如毒蛇般刺来的长枪。 然而,谁知他的脚还没有落地,后面的大刀手已然如恶虎扑食般杀到眼前。这些大刀手个个孔武有力,那沉重的大刀在他们手中挥舞得呼呼作响,刀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尚在空中的秦川直逼而来。 秦川临危不乱,只见他双臂急速伸展,双手精准地抓住身旁一棵枯树的树枝,借着这股力量,整个身体在空中再次翻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大刀。 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有狂风的呼啸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人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第75章 盐帮的野狼阵 盐帮的人根本不给秦川辩解的机会,不分青红皂白一拥而上,把秦川团团围住。当然,秦川都是胡扯的,他本来就是来救人的。 这下好了,他被困在阵中,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秦川大喝一声,一跃而起,使出一招“迎风摆”,锯剑发出“嗡嗡”声,像灵蛇一样扑出去,管他三七二十一见人就“咬”。 令人惋惜的是,秦川对于阵法可谓是一窍不通。而此刻,敌人不但数量众多,而且来势汹汹。再加上经过这整整一晚上的激烈对抗,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以至于他在应对之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这边他刚刚惊险地格挡开迅猛刺来的长枪,那边锋利的大刀已然挥砍而至。好不容易使尽全力跃了过去,谁曾想,后面坚实的盾牌又接踵而来。稍一不留神,他就狼狈地被撞了个狗啃屎。刚刚拍拍身上的尘土艰难地爬起来,那致命的长枪又再次杀到眼前,他急忙往后猛地一仰,不但不幸闪了腰,还重重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没过多久,晴川已然是满身伤痕,模样凄惨,鼻青脸肿。不是被那凌厉的长枪撕破了衣服,露出斑驳的伤口;就是被那寒光闪闪的大刀划破了手臂,鲜血汩汩流淌;要不就是被那沉重的盾牌撞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秦川的内心此刻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他愤恨自己对阵法的无知,让自己陷入如此绝境。他心想:“难道今日就要命丧于此?我还要到京城送信;要查明事情的真相,替师父报仇;还要娶柳飘飘当老婆。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每一次敌人的攻击都让他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这痛苦也在一点点消磨着他的意志。但他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我不能就这样倒下,哪怕还有一丝力气,我也要拼到最后一刻。”然而,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他又忍不住感到一阵悲凉,“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我真的还有机会吗?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可当脑海中浮现出亲人们那殷切期盼的眼神,他再次咬紧牙关,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攻击,心中坚定地告诉自己:“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有尊严。” 而此刻盐帮的人,突然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不但减缓了攻击,还时不时发出阵阵哄笑。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他们书读得少,大概也没有看过《西游记》。不知道做事情要当机立断,不能向妖怪们学习。每次抓到“唐僧”,不是马上吃了,而是一等再等,等到孙悟空搬来救兵,就错过了吃唐僧的机会。你说这不是笨是什么! 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天空飘来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降落下来:“怎么,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上我呀?” 众人借着月光定睛一看,只见这人一身奇怪的装束,从头黑到脚不说,他的衣服看起来像一只蝙蝠,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们哪里知道,这可是二十一世纪最豪华的翼装飞行装备,价值不菲,活脱脱的高科技产品。 秦川定睛一看,哟,我的亲娘咦,这不是白天那个骆记米店的掌柜骆凡尘吗?换了一身行头,和白天那个儒雅的书生判若两人,差点儿认不出来了。 “骆先生,你怎么来了?”秦川一脸的意外。 “堂主有令,让我全力协助你,务必救出小姐!”骆凡尘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秦川心中暗喜,有了这位“帮手”,他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如有神助。 “喂,你又是谁呀?来陪葬的吗?”黑衣人头目显然没瞧上骆凡尘,轻蔑地问道。 “是啰,来陪葬的,只不过要看谁给谁陪葬!”骆凡尘边说边从腰间掏出霰弹枪,端在手里对准盐帮的野狼阵。 “哈哈哈,想要我们陪葬?就凭你手中的烧火棍?哈哈哈……”看来头目也是个不识货的家伙,不过这也不怪他,他根本就没见过二十一世纪的“众生平等”武器。 秦川自然知道这玩意儿的威力,急忙躲在骆凡尘的身后,生怕被误伤:“喂,大哥,别废口舌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秦川好心提醒黑衣人头目。 “嘿嘿,后悔?老子的字典里,压根儿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兄弟们,上!”头目一挥手,黑衣人一拥而上,巴不得把秦川他们碎尸万段。 可惜形势已经大变,此刻胜利之神站在了秦川这边。 骆凡尘也不再废话,对准冲在前面的家伙扣动扳机,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前面几个家伙应声倒地。后边的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骆凡尘又扣动了扳机,只听见“砰砰砰”的几声巨响,黑衣人倒下一大片。见大事不妙,手执盾牌的家伙急忙躲在盾牌后面,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产品,一点儿用也没有。随着一声巨响,盾牌被打成了筛子。 剩下的人顿感不妙,急忙拔腿就跑。秦川憋了很久了,见敌人败退。急忙追上去,挥舞着锯剑,接连使出杀招:“顺杆上”“抹脖子”“顺杆上”“抹脖子”“顺杆上”“抹脖子”…… 只听见一片惨叫声和哀嚎声,黑衣人倒下一大片。 头目大吃一惊,急忙发出“呼哨”声求救,加上枪声的吸引,更多的人蜂拥而至。看样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然他们有先进的武器,无奈敌人太多,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就算给你一车火箭弹,面对千军万马,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怎么办,秦大侠?”骆凡尘转头问道。 秦川猛地一抬头,只见前面出现一块石碑,上面用醒目的朱漆写着一个个大大的“禁”,看来这里是盐帮的禁地,不由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走,进去!”说完一把拉住骆凡尘,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小喽啰们傻眼了,傻傻地看着小头目:“大哥,怎么办?要不要追进去呀?” “追个屁呀!这里可是禁地,不想活了!”说完一巴掌扇了过去。 小喽啰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地问道:“那怎么办?死了那么多兄弟,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没那么便宜,来人了,准备火鼠阵!” 第76章 恐怖的火鼠阵 眼见大敌当前,秦川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拉起骆凡尘就往石碑后面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山洞的洞口。形势危急,除了往山洞里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洞口四周,蔓生的荆棘与相互纠缠的藤蔓交错纵横,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天然屏障,拼命阻挡着外界的窥视与侵扰。地面上堆积着如厚绒毯般的层层落叶,其间偶尔突兀地立着几块嶙峋怪石,恰似大地愤怒之下伸出的狰狞利爪。 踏入山洞的那一刻,一股湿冷至极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令人禁不住浑身一颤。洞顶低垂的钟乳石,有的形如尖锐锋利的獠牙,有的仿若凝固的飞瀑,在那稀薄的光线里闪烁着诡谲莫测的光泽。 洞内一片死寂,唯有水滴从钟乳石上缓缓坠落发出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洞穴中悠悠回荡,好似时间悄然流逝的沉重脚步声。洞壁之上,覆盖着一层绵软的苔藓,散发出腐朽衰败的气息。 山洞的深处隐约阵阵微光,那微弱的光线逐渐被黑暗的深渊所吞没,仿佛这个山洞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神秘世界,没有尽头,处处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与神秘的诱惑,让人对其心怀敬畏,丝毫不敢贸然深入。 为了活下去,他们只得大着胆子硬着头皮摸索着前进。 山洞前一段极其狭窄,仅能容一人侧身艰难通过。粗糙的石壁挤压着周围的空间,耳边是自己因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衣物与石壁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当艰难地穿过那狭窄的入口后,“呼”的一声,一股凉风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迷宫高大而广阔,四周的石壁在微弱光线的映照下,泛出神秘的光泽。通道纵横交错,宛如一张巨大的蛛网,令人眼花缭乱。寂静中,隐约能听到从深处传来的滴水声,“滴答,滴答”,清脆而又空灵。有的通道宽敞笔直,仿佛通向未知的光明,当脚步踏上时,发出轻微的“咚咚”声;有的通道狭窄弯曲,隐没在黑暗的角落,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脚步声的回响,充满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 迷宫中的岔路繁多,每一个转角都隐藏着未知的可能。让人在这巨大的空间中感到迷茫和渺小,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永远迷失在这深邃的迷宫之中。 “怎么办,还要继续前进吗?”骆凡尘请求地看着秦川。 秦川也没有把握,正在犹豫不决。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他们循声望去,只见洞口处火光冲天,一群浑身燃烧着的老鼠被丢了进来。那橘红色的火焰在老鼠身上跳跃着、肆虐着,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伴随着老鼠们凄厉的“吱吱”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这就是头目所说的火鼠阵。其实就是在老鼠身上浇上火油,然后点燃。要是在狭窄的地方,一旦被火鼠缠上,只有被活活烧死的份儿。 何况他们还在洞口撒了药,这些燃烧的火鼠只得疯狂地往洞里窜。它们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痛苦,慌乱地转动着脑袋。细长的尾巴像燃烧的鞭子一样甩动着,爪子在地面上拼命抓挠,带出“嚓嚓”的声响,所过之处扬起一片尘土。 有的火鼠高高跃起,试图扑灭火焰,却只能在空中无力地挣扎,然后重重地摔落,“砰”的一声,又弹回,继续在绝望中奔逃。还有的火鼠相互碰撞、撕咬,“吱吱吱”地发出疯狂的叫声。它们身上燃烧的火焰时不时地引燃周围的枯草和杂物,“呼呼”作响,火势逐渐蔓延开来,滚滚浓烟弥漫其中,呛人的气味令人呼吸困难。 火鼠转眼就到了眼前,要么引火烧身,被活活烧死;要么就往迷宫里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走,往迷宫里逃!”秦川一咬牙一跺脚,终于下定决心,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一头钻进迷宫里。 失去了目标,火鼠漫无目的地乱窜,不一会儿,就被烧死得差不多了。 踏入迷宫,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渗透到骨髓深处。微弱的光线从不知何处的缝隙中艰难地挤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脚下的石板路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些地方已经坑坑洼洼,稍不留意便会让人一个趔趄。四周的石壁散发着幽幽的寒气,上面爬满了青苔,偶尔还有水珠顺着石壁缓缓滑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陷入未知的危险。 迷宫的通道蜿蜒曲折,宛如一条沉睡的巨蟒。转过一个拐角,眼前出现了三条岔路,令人陷入迷茫。我望着这几条岔路,心中一阵慌乱,究竟哪一条才是通往出口的生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腐朽味道,仿佛诉说着这迷宫久远的秘密,让我不禁猜测这里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 在昏暗的角落里,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细碎的“沙沙”声,也许是隐藏在暗处的小生物在活动。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寂静在耳边回响,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咚咚”作响,仿佛是这迷宫中唯一的生命迹象。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我的心脏,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 突然,一阵凉风不知从哪条通道吹来,带着一丝寒意,吹得衣角“簌簌”飘动。前方的通道愈发狭窄,只能侧身通过,头顶的石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压下来,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继续前行,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早日走出这可怕的迷宫。 好在他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穿越回去的,这种迷宫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他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轻松拿捏。不一会儿,他们走到迷宫的出口处,眼前出现一座破破烂烂的木桥。 这是一座摇摇欲坠的木桥。它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苟延残喘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桥身的木头颜色暗沉,失去了原有的光泽,被风雨侵蚀得千疮百孔。手轻轻一触,便能带下一层腐朽的木屑。桥栏上的木条也是残缺不全,歪歪斜斜地耷拉着,仿佛随时都会掉落。 它的木板早已腐朽不堪,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仿佛是岁月无情啃噬留下的痕迹。有的木板甚至已经断裂,只靠着几丝脆弱的纤维勉强连接着。 看样子,想要走过去根本就不可能。 第77章 天无绝人之路 借助微弱的光线,秦川看清楚,木桥的另一头根本就没有路,只有一道高大的石门。 “完了,没路了,完犊子了!”骆凡尘虽然是特种兵,心理承受能力不怎么样,领导才能也还欠火候。 “不急,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办法的!”秦川虽然只是个园丁,但是他一向比较乐观,也非常沉着冷静。单凭这一点,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人。 虽然嘴上不服输,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秦川轻轻地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座破旧的木桥旁边。他的内心此刻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紧张与不安在心中不断蔓延。他缓缓地低下头,目光朝着下方望去,这一眼,不禁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下面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仿佛是一个无尽的黑洞,散发着神秘而又令人胆寒的气息。秦川的心跳骤然加快,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他在想,这深渊到底有多深?掉下去会怎样?会不会粉身碎骨,永远也无法再见到光明?那无尽的黑暗仿佛要将他吞噬,让他不寒而栗。 那深渊底部,还传来若有若无的流水声,那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秦川猜测,那可能是一条地下暗河,在这幽深的地底默默流淌。 他缓缓地抬起头,紧张地看向对面。只见那破旧并且摇摇欲坠的木桥横跨在险峻的峡谷之上,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其吹垮。这座木桥历经了岁月的洗礼和风雨的侵蚀,木板已经变得斑驳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缝和缺失。它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这峡谷之间艰难地支撑着。 峡谷并不算宽,不过十来丈的样子。木桥对岸大概一米开外的地方,就是一道高大的石门。那石门巍峨耸立,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石门的表面雕刻着许多神秘的图案,这些图案线条古朴而复杂,有的像是古老的符文,有的像是神秘的动物形象,还有的仿佛是某种神秘仪式的场景。它们在岁月的沉淀下,显得愈发神秘莫测。每一个图案都似乎蕴含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其中的奥秘。 一股寒气飘来,峡谷之中,丝丝缕缕的水汽悄然升腾,渐渐地汇聚成了薄薄的雾气。那雾气如轻纱一般,轻柔地在峡谷间飘荡、舞动。它时而袅袅上升,时而缓缓流动,如同一条灵动的丝带,萦绕在峡谷的石壁和树木之间。这薄薄的雾气给整个峡谷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原本就充满未知的峡谷显得更加幽深莫测。 在这雾气的笼罩下,峡谷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隐藏在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里,让人既感到好奇,又心生敬畏。 “秦,秦大侠,现在怎么办?”骆凡尘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缩着脖子问道。 “还能怎么办,飞过去呗?” “飞过去,嘿嘿,没有落差也没有风,我的翼装恐怕没用!”骆凡尘尴尬地笑道。 “别担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简单,我把你举起来,丢过去就行了。至于我嘛,纵身跳过去就行了。” “丢过去,秦大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嘿嘿,没有,我是认真的。”还不等说完,秦川已经把骆凡尘举过头顶,不管三七二十一,“呼”的一声丢了过去。 骆凡尘吓得面如土色,哇哇大叫,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滚到石门底下,看着脚下深不可测的深渊,不禁汗流浃背。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秦川一个飞身,紧跟着稳稳落在他旁边。 “哎呀,吓死我了。” “瞧你那熊样,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还穿着翼状飞行装置吗?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 “好好好,行行行。我真的服了你了,你个老六!”骆凡尘拍了拍脆弱的心脏,深吸三口气,终于镇定下来。 “行了,别磨叽了,赶紧找机关吧!”边说边在石门上摸索。可惜他失望了,石门上除了斑斑驳驳的雕刻,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有机关。 就在他们失望的时候,秦川一回头,突然看见了木桥的石柱,不由得眼前一亮:“奇怪,怎么是石柱呢?” “石柱?石柱怎么了?” “不是,木桥不是应该配木柱,石桥才会配石柱呀!”秦川不解道。 “这有什么呀?野兽配美女,太守配禽兽的事多了去了!”骆凡尘双手一摊,做出一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样子。 “哦,有道理!”秦川嘴上这般说着,然而,他的手却丝毫不安分起来。只见他在那根粗壮的石柱上,一会儿东摸摸,一会儿西看看,仿佛在探寻着什么神秘的宝藏一般。果不其然,凭借着他那敏锐的洞察力和执着的探索精神,还真叫他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端倪。他惊讶地发现,石柱上那小巧玲珑的石狮子竟然有着被人转动过的痕迹。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地顺时针转动石狮子。 一瞬间,只听见一阵“咔咔咔”的沉闷声响传来,仿佛是沉睡已久的机关被唤醒。紧接着,那沉重的石门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即将揭开一段被尘封已久的神秘历史。 随着石门打开,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神秘的石室。石室的墙壁由古老的石块砌成,散发着沧桑的气息。石壁上隐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是岁月沉淀下的神秘符文在微微律动。地面铺设着精美的石板,每一块石板上都刻着复杂而又难以理解的图案,似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石室中央,有一座古朴的石台,石台上供奉着一尊精美的佛像,佛像的面容极为精美,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细腻,宛如大师用最精湛的笔触勾勒而成。额头宽阔而饱满,象征着智慧的光芒。弯弯的眉毛如新月般优雅,眉梢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慈悲与祥和。眼睛半睁半闭,眼神深邃而宁静,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沧桑与变幻。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如同蝴蝶的翅膀,在微弱的光线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佛像的鼻梁高挺,线条笔直而优美,给人一种端庄大气之感。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温暖的微笑,仿佛在向世人传递着爱与宽容。下巴圆润而精致,彰显出一种沉稳与坚定。 佛像的头饰更是精美绝伦,层层叠叠的宝冠上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宝石,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宝冠的边缘雕刻着细腻的花纹,如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艺术魅力。 佛像的身体比例完美,身姿挺拔而优雅。身上的袈裟雕刻得极为精细,每一道褶皱都栩栩如生,仿佛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袈裟上的图案丰富多彩,有莲花、祥云、瑞兽等,寓意着吉祥与美好。 佛像的双手姿态庄严而优美,施无畏印,充满了神秘的力量。整个佛像霞光四射,仿佛是用最珍贵的玉石雕琢而成。 第78章 神秘的地道 骆凡尘痴痴地看着佛像,竟然有些欣喜若狂:“哇,好东西呀,真是个宝贝呀!”这大概是商人的本性吧! “哼,财迷!”秦川面露鄙夷之色。 “人活着,不就为了财色名利吗?古往今来有几个人逃得过这个桎梏?”骆凡尘倒是个坦诚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比起那些暗地里捅刀子、背后使手段的人,要光明多了。 秦川没功夫搭理他,一边摸索一边继续观察,只见石室的顶部镶嵌着无数颗闪烁着微弱光芒的宝石,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不但增加了光亮,还为整个石室增添了一份神秘而梦幻的氛围。 石室的角落里,还有一些破旧的蒲团、烛台等杂物,已经残破不堪,却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它们曾经的辉煌与神秘。整个石室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原来这里是大昭寺历代高僧闭关的地方。盐帮占领这里后,就弃而不用了。 “哇,宝宝宝宝石呀!这么精美的宝石,得得得得换多少四合院呀!”骆凡尘终于发现了屋顶的宝石,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价值连城又怎样,有命拿还得有命花呀?”秦川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他只关心怎么样出去,怎么样尽快救人? “你不懂,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骆凡尘呆呆地望着,在那里喃喃自语。看来商人对财富的痴迷,是刻在骨子里的。 秦川微微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在那神秘的石室里缓缓地转了几圈。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他时而驻足,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密室的每一个角落,时而又轻轻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周围时,呈现在眼前的依旧是那空空荡荡的密室。除了这尊佛像,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地面也只是冰冷的石板,整个空间寂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秦川呆呆地望着这毫无生机的密室,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他的肩膀微微耷拉下来,轻叹一口气,那原本满怀的希望,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无尽的空虚所吞噬,只留下满心的落寞与怅惘。 “怎么,没路了吧!要我说,咱们不如先把顶上的宝石抠下来揣在怀里,就算出不去饿死在这里,好歹也当过百万富翁。”骆凡尘依然对宝石恋恋不忘。 “不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秦川心里虽然没底,嘴上却不认输。 “得了吧!你就是鸭子死了嘴壳硬!大凡这种闭关的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密室,都有专人负责照顾饮食起居,闭关的人只管专心修行就可以了。” “也就说,只要把门关起来,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那还用说吗?谁闭关还会管别人的死活?” “说的也对?但是,我就不信,谁会不给自己留个后路呢?” “得得得,说不过你。你慢慢想办法吧,我还是琢磨琢磨我的宝石怎样抠下来。”骆凡尘说完就想去挪石台,却发现石台像焊死的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劲儿,石台始终纹丝不动。 “哎呀,我就不信了!”骆凡尘和石台较上劲儿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跳上石台,就要往佛像身上爬,就在他奋力扣住佛像的鼻孔,用尽全力往上爬的时候,佛像的头突然转动,石台“咔咔咔”地往前移,露出藏在佛像底下的太极图。等到石台移动到一米开外的时候,太极石门“轰隆”一声开了,露出隐藏在底下的地道。 骆凡尘顿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随即破口大骂:“什么鬼?老子一炮轰了你?” “哈哈,我就说嘛?天无绝人之路,一定留的有后手的。”秦川惊讶得合不拢嘴,忍不住手舞足蹈,在那里转圈。 “哼,都怪你,我的四合院泡汤了。”骆凡尘一边抬头望“珠”兴叹,一边骂骂咧咧。 “行了,别发牢骚了,逃命要紧!”秦川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拉起骆凡尘,不顾一切地钻入地道。 骆凡尘虽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是盐帮的人就守在外边,燃烧的火鼠也穷追不舍,为了活命,也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闯。 刚走了两步,他们就退回来了,地道里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实在有些可怕。 骆凡尘不愧是特种兵,灵机一动,用破旧的蒲团和一根木棍,绑上些藤条,再拆开一颗子弹倒出火药,一根火把就做成了。地道的入口顿时呈现在眼前。 只见入口处被岁月的尘埃与昏暗所笼罩,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秘密。地道狭窄而幽深,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苔痕,散发着古老而潮湿的气息。微弱的光线艰难地透入,勉强照亮脚下崎岖的石板路。每一块石板都承载着岁月的沉淀,不知曾有多少人在上面匆匆走过,又留下了多少未知的故事。地道蜿蜒向前,似无尽头,如同一个通往神秘世界的通道。 不一会儿,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台阶。 那台阶仿佛岁月遗留的神秘通道,一级级错落着,上面布满了郁郁葱葱的青苔。那青苔肆意生长,犹如一层厚厚的绒毯覆盖在台阶之上。凑近了,便能闻到一股呛人的味道,那是潮湿的气息与岁月沉淀交织在一起的独特味道,显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涉足于此了。 他们紧紧地相互偎依着,身体微微颤抖,内心的恐惧让他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在这未知的环境中,他们只能凭借着微弱的感官,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每迈出一步,都仿佛在与神秘的过去对话,不知道前方会有怎样的惊喜或者惊吓等待着他们。 时间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仿佛失去了意义,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已经穿越了漫长的岁月隧道。而就在他们满心迷茫之时,前方竟然已经没有了路。 他们停下脚步,微微仰头,只见头顶上出现一块陈旧的木板。那木板颜色暗沉,布满了岁月的划痕和尘埃,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又像是一道神秘的门,等待着他们去开启。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地同时伸出手,合力一推,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伏龙塔的第一层,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端坐在那里。对他们的到来,老者似乎漠不关心,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第79章 守塔人胡柳木 秦川和骆凡尘合力推开木板,钻出地道,他们眼前突然一亮,伏龙塔的第一层呈现在眼前。 这里宛如被时光遗忘的神秘之地。塔内光线极其昏暗,幽冷的氛围如影随形。粗糙的石壁历经岁月磨砺,散发着古老而厚重的气息,每一道纹路都似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地面上,碎石凌乱散落,似是往昔激烈战斗的残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土味,静谧得让人的心跳都仿佛清晰可闻。 巨大的石柱屹立在四周,支撑着沉重的塔身。石柱上雕刻着神秘的纹路,隐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古老的塔。角落里,几缕黯淡的光线透过狭窄的窗户投射进来,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在这一层的中央,是一个宽阔的平台,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平台的正前方,一道巨大的木门紧闭着,门上刻着复杂的图案,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仿佛在阻挡着外来者的进入,等待着勇敢的冒险者来揭开它的秘密。 木门前昏暗的烛光下,一位孤寂的老者盘腿坐在蒲团上,仿佛密室中的雕像,已经和伏龙塔融为一体。 老者正是伏龙塔的守塔人,人称盘龙手胡柳木。他的身形并不高大威猛,却透着一股沉稳与干练。 胡柳木的脸庞被岁月刻画出深深的纹路,那是他在伏龙塔上经历无数风雨的见证。他的眼睛不大,但目光却格外锐利,仿佛能穿透塔下的迷雾,看穿世间的一切虚妄。每当他凝视着伏龙塔的塔身时,眼神中便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执着,那是他对守塔使命的忠诚。 他的双手,便是那令人称奇的“盘龙手”。这双手布满了老茧,粗糙却有力,手指关节微微凸起,彰显着力量。据说他曾用这双手,每次到了伏龙塔的危急时刻,如盘绕的巨龙般灵活有力地化解了一次次危机。 尽管守塔的生活孤独而单调,但胡柳木从未有过一丝怨言。他默默地守护着伏龙塔,如同守护着心中的信仰。在寂静的夜晚,当月光洒在伏龙塔上,胡柳木的身影便与塔影相互映衬,仿佛一幅古老而神秘的画卷,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和守塔人的坚守。他就是伏龙塔的灵魂,用自己的一生,书写着与塔的不解之缘。 “来了?”胡柳木微微睁开眼睛,用他浑厚的声音说道,“请吧!”边说边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仿佛在等候一位故人,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干嘛?”秦川一脸的懵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胡柳木也不说话,右手轻轻一翻,一股犀利的风吹出,胡柳木的蒲团极速后退,只听见“咔咔咔”的一阵响,眼前出现一张巨大的象棋盘,楚河汉界分明,棋子星罗棋布,仿佛在等待有缘人的到来。 秦川一脸惊恐,他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连规则都搞不清楚,更别说下棋。 骆凡尘却哈哈大笑,边笑边从怀里掏出一台平板,挤眉弄眼地递给一脸懵逼的秦川。 秦川瞬间就明白了,他这是要用人工智能对抗眼前这位绝世高手呀!只是他不明白,骆凡尘是怎么把这玩意儿带到古代的,又是怎么给它充电的。他不知道的是,骆宾王有一间秘密工厂,早就把这些难题解决了。要不然骆凡尘也不会肆无忌惮地用它打发无聊的时光。 胡柳木当然不清楚他们手里那个发光方盒子的威力,他自诩为当世第一高手,嘴角微微翘起,自信满满地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微微向下,一股无形的内力自掌心涌出。棋盘上的棋子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拨动,精准地落在预定的位置上。 内力在空气中微微波动,带动着棋子的移动,每一步都充满了深思熟虑。胡柳木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内心却如汹涌的大海般翻涌着各种策略。棋子在他的内力操控下,或进或退,或攻或守,如同战场上的士兵,听从着将军的指挥。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股内力所影响,微微震颤着。胡柳木沉浸在这场以内力为媒介的棋局中,展现出超凡的定力和智慧,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下棋秦川自然不会,打游戏就另当别论了。他打开平板,熟练地调出象棋游戏,胡柳木怎么移动棋子,他就如法炮制动手指,其它的就交给电脑。 有了这玩意儿,别说是象棋,就算是围棋、跳棋、军棋,他都能所向披靡,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惜他们两个都没有内力,不过这难不倒他们。等到电脑落子,他们二人合力撅起屁股,吭哧吭哧地推动棋子,准确无误地落在该下的地方。 刚开始的时候,胡柳木还气定神闲、自信心满满。过了一会儿,等平板电脑下出一步步精妙的棋后,胡柳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加上他是用内力推动棋子,顺着内力的消耗,越来越力不从心。 就在秦川和骆凡尘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秦川突然发现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平板的电量只有百分之五了。原来行动前骆凡尘实在无聊,就在米店里玩了一会儿游戏,没给平板充好电。 要是胡柳木放慢速度,思考思考、掂量掂量的话,等到平板电量耗尽,他们就完犊子了。 还真是越害怕什么就偏偏会来什么! 胡柳木此刻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渊,思考的时间愈发漫长,整个人如同一座静止的雕塑,半天都不见有丝毫动作。 秦川手中的平板也在此刻开始发出尖锐的报警声,那声音仿佛在宣告着一场危机的降临,警告电量已严重不足。 秦川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在心里疯狂地给佛祖磕着一万个头,无比虔诚地祈祷平板电脑千万要撑到最后一刻。 然而,命运却像是故意捉弄人一般,这关键的时候,那平板偏偏掉链子。只听见“滴滴滴”的急促声响过后,平板突然黑屏,如同一个疲惫至极的战士,彻底偃旗息鼓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秦川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秦川傻傻地看着骆凡尘,骆凡尘也张大了嘴,表情夸张地看向秦川。 胡柳木仿佛察觉到了他们的异样,突然满血复活,觉得自己又行了。只见他气定神闲地挥挥手,全力下出一招绝招,把秦川他们的主帅逼到了死角,危在旦夕。 第80章 盘龙手果然名不虚传 平板关机,秦川豆大的汗珠嘀嗒嘀嗒地随着脸颊往下滴,一脸怒气地看着骆凡尘。 骆凡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抱一丝,抱一丝,刚才光顾着玩,忘了充电!” 就在他们满脸无奈的时候,胡柳木轻轻一挥手,使出一招必杀技,把他们的主帅逼到死角,接下来,只要胡柳木一将军,他们就输定了。 秦川是个棋盲,满脸无奈地看着骆凡尘,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骆凡尘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盘中所剩无几的棋子,一阵抓耳挠腮,围着棋盘转了三圈。突然发现自己的“马”距离敌营的“将”只有一步之遥。原来他刚才本来就要“将军”的,没想到被胡柳木抢了先,步步紧逼,他们只得被迫防守,还没来得及反攻。 看到这个破绽,骆凡尘激动得手舞足蹈,急忙赶出“马”,狠狠将了胡柳木一军。 盘龙手胡柳木刚才还自信满满,这下彻底傻眼了。他那原本高傲扬起的头颅,此刻微微低垂,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懊恼。他怎么也没想到,局势竟会如此急转直下,自己精心布局却落得这般田地。他顿时恼羞成怒,一挥手掀翻棋盘,来了个死不认账。那棋盘上的棋子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 就在秦川和骆凡尘迟疑的时候,胡柳木使出一招“翻云覆雨”,只见胡柳木双目圆睁,眼中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强大的力量使得脚下的石板瞬间出现丝丝裂纹。紧接着,他的双手如旋风般舞动起来,带起阵阵呼啸之声。那双手的速度快到极致,竟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气流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开始疯狂涌动。狂风骤起,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胡柳木的双手如同掌控风云的神只之手,每一次挥动都携带着巨大的力量。那力量仿佛能搅动天地,让风云变色。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双手之上。此刻的他,仿佛化身为一股不可阻挡的风暴,向着对手席卷而去。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让人胆战心惊。 胡柳木全力出击,掌风呼啸而过,带起阵阵烟尘。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这一招所搅动,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似乎想用这一招来挽回自己的颜面,让对手知道他不是好惹的。然而,他的这一冲动之举,却不知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骆凡尘率先清醒过来吗,急忙掏枪扣动扳机,可惜胡柳木的内功实在太强,骆凡尘站立不稳,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一阵火光喷射而出,伏龙塔的窗户不翼而飞,墙上也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 眼看狂风四起,秦川则像吓破胆的野猪,一头趴在地上,像个“大”字一样粘在地上。 等到风暴停下来,他一跃而起,一锯剑刺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胡柳木。 胡柳木可不是吃素的,此人向来自负于自己的高超武艺,怎能轻易接受失败的结果。眼见一击不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与不甘。那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庞,此刻更是紧绷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急忙使出一招“一泻千里”。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踏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向后弹去,与对手拉开一段距离。随后,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召唤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紧接着,胡柳木双手向前猛地一推,一道汹涌澎湃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腾而出。那力量所过之处,地面上的尘土被掀起,形成一道滚滚烟尘。这股力量势不可挡,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它带着呼啸之声,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手,如同一条狂暴的巨龙,要将敌人彻底摧毁。 秦川眼看就要得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仿佛胜利已经在握。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胡柳木反应竟然如此迅速。 胡柳木在千钧一发之际,展现出了惊人的敏锐和决断力。他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应对危机而疯狂运转。就在秦川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胡柳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出了反应。 此时,秦川就像被定在空中,手中的锯剑还没来得及使出绝招,便已经被巨大的气浪吹飞起来。那气浪犹如汹涌的波涛,带着无可阻挡的力量,瞬间席卷了整个战场。锯剑在气浪的冲击下,失去了控制,在空中胡乱飞舞。要不是钢材够好,恐怕早就断了。秦川也犹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飘飘荡荡。只听见“扑通”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 骆凡尘大惊失色,急忙对准空中,胡乱地“砰砰砰”乱轰一气,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霰弹枪的钢珠可没长眼睛,它们像十万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飞溅,差一点儿让大家同归于尽。 胡柳木彻底怒了,那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心底翻涌。他的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抽搐。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得高高的,那模样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通过这一咬发泄出来。 只听他怒吼一声,那声音如同惊雷乍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这一声怒吼,饱含着他的愤怒、不甘和决绝。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威严不可侵犯。 接着,他全力使出一招“翻江倒海”。他的身体微微下蹲,双腿如同扎了根的大树,稳稳地支撑着他的身躯。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然后,他猛地一跺脚,地面瞬间出现一个深深的坑洞,碎石四溅。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这力量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力量搅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整个场景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第81章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胡柳木大概太想赢了,一时间用力过猛,在狭小的空间激起巨大的漩涡,无情地撕扯着一切。 俗话说“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其实人生何尝不是如此,我们历尽千辛万苦,咬紧牙关活着,不就是在等一个机会吗?秦川被飓风刮得团团转,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好倒在胡柳木的胯下,这下好了,机会来了。而且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秦川毫不犹豫地挥舞着锯剑,使出一招“顺杆上”,只听见“哗啦”一声,锯剑像一条贪婪的灵蛇一样,紧紧地缠绕在胡柳木的腿上。 胡柳木哪里见过这种状况,一时间搞不清秦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他发愣的一瞬间,秦川毫不留情地往后一拉,只听见“哗啦啦”一阵响,胡柳木的长裤已经变成了短裤,腿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咕噜咕噜地往外喷血。 “嗷嗷嗷。”胡柳木痛得抱着大腿直叫唤。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川的锯剑又无情地“啪啪啪”抽在他的背上,瞬间变得血肉模糊,像一块烂牛肉。 “嗷嗷嗷。”胡柳木叫得更凄惨了,叫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激荡着整座伏龙寺,让所有人心惊肉跳,夜不能寐。 正在这个时候,骆凡尘终于爬了起来,他浑身鼻青脸肿,摔的不轻。他愤怒地抄起掉在地上的霰弹枪,对准发狂的胡柳木,无情地扣动扳机。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胡柳木瞬间被打成筛子,浑身上下布满了钢珠,到处都是血窟窿。 任凭他武功盖世,在现代武器面前,照样不堪一击。胡柳木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出去,重重地摔在墙上。 “哼,怎么样?尝到爷爷的厉害了吧!”骆凡尘抹了抹鼻子,冷哼一声说道。 “行了,别得瑟了,赶紧找地宫的入口吧!” “还用找吗?入口肯定在木门后边!”骆凡尘大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笃定。他一边说着,一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那扇陈旧的木门面前。只见木门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铁锁,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骆凡尘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枪,对准那把铁锁,“砰”地就是一枪。巨大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那铁锁瞬间被轰得稀碎,碎屑如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溅,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不规则的弧线,随后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两条通道,左边的台阶上楼,右边的台阶下楼。左边台阶一览无余,右边的台阶却拦着铁栅栏,上面又是一把大铁锁,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得,快打开吧!她们应该就在楼下。”秦川看时间不早了,赶紧催促道。 没想到骆凡尘不知道哪根筋断了,脑子突然短路了,抬腿就要往楼上跑。 “哎哎哎,你干什么?还不快开门救人。”秦川一把拉着他,嚷嚷道。 “嗨,急什么呢?天色还早,先到楼上找找乐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骆凡尘一把甩开秦川,用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架势,低着头偏要往楼上跑。感情这家伙还对密室的珠宝恋恋不忘。 他不用枪崩开铁锁,秦川也没有办法,无奈地摇摇头,只得陪着他上楼,跟着他犯二。 伏龙塔的二楼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斑驳的墙壁,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墙壁上偶尔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是久远的符文在隐隐律动。 地面由巨大的青石铺就,有些石块已经出现了裂痕,缝隙中似乎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中央位置,矗立着一根粗壮的石柱,上面雕刻着奇异的纹路,如龙盘绕,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光线从狭窄的窗户投射进来,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柱,尘埃在其中缓缓飞舞。角落里,堆积着一些破旧的木箱和杂物,它们仿佛被时光遗忘,静静等待着被重新发现。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微弱风声,仿佛在低语着这座塔的神秘过往。置身其中,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仿佛随时都可能有古老的力量被唤醒。 “吓,啥也没有,害得爷爷白跑一趟。”骆凡尘嘀咕道。 他刚说完,堆在地上的杂物突然飞了起来,同时中间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一跃而起,厉声喝道:“谁,竟敢擅闯藏金阁。” 他就是伏龙塔二楼的守塔人,武僧大龙。本来正躺在杂物堆里呼呼大睡,没想到被骆凡尘吵醒了。 骆凡尘被吓得一个激灵,本能地趴在地上,抬枪瞄准目标,却没有扣动扳机。秦川则迅速挥舞锯剑,摆出防守的姿势。这才看清对方是一个武僧打扮的家伙。 只见他戴着一顶紧致的布帽,颜色暗沉,或许因岁月洗礼略显陈旧,但依然整洁干净,为其增添了几分沉稳。帽下,露出他那剃度后光溜溜的脑袋。 他身上的僧袍虽有岁月的痕迹,却干净利落。那布料看似普通,却在行动间隐隐透出坚韧之感。宽宽的腰带紧紧束在腰间,凸显出他精壮的腰身。 他的双手戴着露指的手套,手指关节粗大,显然是经过长期的磨练。双腿裹着绑腿,稳稳地站立着,仿佛脚下生了根。 他的肩头斜挎着一条长长的佛珠,每一颗珠子都圆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似乎承载着无数的祈祷与守护。他手持一根禅杖,杖身古朴,散发着神秘的力量,仿佛只要轻轻一挥,便能荡平一切邪恶。 “什么人,竟敢擅闯藏金阁?”武僧大龙厉声喝道。 “误会误会,我们就是来旅游的!”秦川不想惹事,急忙满脸堆笑地赔礼道歉,同时一把拉住骆凡尘,就要往楼下跑。 “误会?哼!这分明就是拿我当猴耍呀!站住,休想跑!”武僧大龙怒声喝道,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震荡开来。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大龙身形一动,宛如一只敏捷的猎豹。他瞬间施展出一招“黑虎掏心”。 只见他双目圆睁,眼神中透露出凌厉之色。他微微弓起身子,双腿如同扎根于大地一般稳固。右臂猛地向后一收,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如同拉满的弓弦,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冲出,右臂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猛击出。手掌呈爪状,五指弯曲且微微并拢,指尖仿佛闪烁着寒芒。在挥出的瞬间,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挤压,发出“呼呼”的声响。 第82章 武僧大龙 大龙生得虎背熊腰,身形魁梧,体型壮硕,犹如一座巍峨的铁塔。他面容粗犷,剑眉斜飞入鬓,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却又时常流露出几分不羁之色。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微微光泽,仿佛历经岁月磨砺的铜器。一头短发如钢针般根根竖立,尽显硬朗之气。宽阔的肩膀好似能扛起千斤重担,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充满了力量感。 他身着一袭略显破旧的僧袍,却难掩其身上散发出来的豪迈与霸气。 他本来是大昭寺中声名远扬的护寺武僧。他那大力金刚掌刚猛无比,掌风所至,似有排山倒海之势;大力金刚腿更是凌厉非凡,一腿踢出,仿佛能撼动山岳。 曾经,大龙凭借这两门绝技在江湖中威名赫赫。然而,只因其生性不羁,受不了寺院那诸多清规戒律的束缚,屡屡犯下戒规。他放纵自己的欲望,祸害了不少无辜的良家少女,最终被大昭寺逐出师门。 离开寺院后,大龙索性投靠了盐帮。在盐帮中,他凭借着一身武艺,倒也有了容身之所。 时光流转,大昭寺被盐帮占领后。大龙这家伙竟又厚着脸皮跑回来,成了一名守塔的“僧”。如今的他,每日里喝得醉醺醺的,全然没有了曾经作为护寺武僧的庄重与威严。但他的日子倒还过得逍遥快活。 这不,今天大龙又如同往常一般喝得差不多了。他摇摇晃晃地走着,最后倒在那杂乱的杂物堆里,不一会儿便做起了美梦。在梦中,他或许又回到了曾经威风凛凛的时光。可没想到,这美梦却被骆凡尘这个二货给硬生生地搅了。骆凡尘的出现,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大龙这看似安逸却又荒诞的生活。 看着眼前准备开溜的二人,武僧大龙怪秦川和骆凡尘搅了他的美梦,不问青红皂白,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挤压,发出“呼呼”的声响,对准秦川一爪抓过来。 秦川急忙纵身一跳,一下子飞过武僧大龙的头顶,这才险险地躲过一劫。 骆凡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大龙的利爪尖端扫到,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粉碎,肚子上留下五道血痕,手中的霰弹枪脱手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变回零件状态。 没了趁手的武器,骆凡尘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只得在地上打滚,躲避大龙的攻击。 大龙也不是吃素的,生怕秦川在背后偷袭,急忙转身使出一招“西天荡魔”,只见他微微屈膝,腿部肌肉如钢铁般隆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紧接着,他猛力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出,那腿带着呼呼风声,似有雷霆万钧之势。当腿风扫过,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这一招威力无比,若秦川正面迎敌,那一脚犹如泰山压顶,让人胆寒。若横扫而出,恰似钢鞭挥舞,所过之处,飞沙走石。 秦川不敢硬刚,只得再次凌空飞起,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身,轻轻落在大龙身后。 大龙眼见形势危急,瞬间神色凝重,急忙施展出令人惊叹的绝技“倒转乾坤”。 只见他以令人咋舌的敏捷身手,迅速翻转身体,将原本用于行走的双手当成了支撑身体的“脚”,稳稳地倒立在半空之中。而那原本应该踏在地面的双脚,此刻却如同充满力量的武器,瞬间化身为无坚不摧的“手”。 他的双腿在空气中急速旋转,如同旋风一般,带起阵阵凌厉的风声。那双腿以惊人的速度不断踢动,仿佛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腿影屏障。 秦川避无可避,挥舞着锯剑冲过去,没想到还没有靠近,已经被凌厉的腿风击中,立马飞出去八百丈远,重重地摔在墙上。 另一边,骆凡尘抓紧机会趴在地上,捡起地上的零件东拼西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组装枪支,他不愧是特种兵,只用了不到十八秒钟就完成了。 就在他抄起枪准备反击的一瞬间,武僧大龙的“旋风腿”已经踢到眼前,还没有来得及躲避,骆凡尘手中的枪再次脱手而出,摔的七零八落,零件到处飞。 “我靠!”骆凡尘在心里问候了大龙十八代祖宗,恨不得把他一枪轰成筛子。 “呵呵呵!”大龙那洪亮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满满的得意与张狂。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自信与傲娇,“再尝尝我的‘风卷残云’!”话语刚落,大龙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风暴在他周围迅速凝聚。 他双腿微微分开,扎稳马步,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汇聚于双腿之上。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牵引,开始缓缓流动起来,形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旋。随着大龙的一声低喝,他猛地踢出一腿,那腿势如破竹,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仿佛能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事物都彻底摧毁。腿风呼啸而过,如同狂风席卷大地,所到之处,飞沙走石,让人胆战心惊。 秦川狼狈地爬起来,仓皇地使出一招“山舞银蛇”,一锯剑甩向武僧大龙。 原本以为会重创武僧大龙,可惜啊,大龙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令人望而生畏。 只见他双腿发力,大力金刚腿在空气中迅猛踢出,那速度快得惊人,竟在空中留下了阵阵模糊的残影。腿风呼啸作响,如同猛兽的咆哮,带着无尽的威势,铺天盖地般扑向秦川。 在那大力金刚腿接触到秦川的一瞬间,秦川只觉得自己犹如被一个神秘而强大的黑洞吸引,完全无法抗拒这股可怕的力量,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下一刻,他又仿佛被一辆时速高达一百二十迈的巨型卡车狠狠撞到。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惊雷炸响,震耳欲聋。 秦川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瞬间飞了出去,那距离远达八百丈。最后,他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墙上,强大的冲击力让墙面都出现了丝丝裂痕。秦川口中鲜血狂喷,染红了身前的地面,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凄惨。 “哇,好强,看来只能智取,不可强攻!”秦川奋力爬起来,忍不住吐槽道。 “哼哼,爷爷还没有用全力呐!来呀,再来呀!”武僧大龙突然玩心大起,殊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第83章 得意不可忘形 武僧大龙身手不凡、气势恢宏,在激烈的对决中接连得胜。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秦川和骆凡尘。秦川发丝凌乱,满脸尘土,骆凡尘则靠在一旁,神色疲惫。大龙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甚至有些忘形起来。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眼神中满是骄傲与自满。随后,大龙似乎觉得还不够尽兴,忍不住抬高腿,以令人惊叹的柔韧性秀起了一字马。那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在向世人展示他的强大实力。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地上的尘埃。大龙殊不知,在他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之时,危险已经悄然降临。或许是他的得意忘形让他放松了警惕,又或许是命运的转折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无论如何,此刻的大龙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危机,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辉煌战绩之中。 “机会来了,趁现在!”秦川那原本黯淡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只见他犹如一只绝境中求生的猎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使出一招“懒驴打滚”。他的身体迅速地扑在地上滚动起来,带起一阵轻微的尘土飞扬。那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嗖的一下就滚到大龙脚下。 紧接着,秦川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一招“顺杆上”。他手中的锯剑在空气中发出“哗”的一声响,如灵蛇一般迅速缠在大龙的腿上。那锯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大龙脸色微变,他那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被惊愕所取代。他急忙使出一招“力压千钧”,用高抬着的那条腿奋力去踩秦川。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仿佛一座大山压下。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秦川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狠狠地往后一拉。只听见“唰”的一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撕裂了整个空间。大龙的裤腿在这强大的拉力下瞬间烂成无数的碎片,如蝴蝶般在空中飞舞。而大龙的腿上也在同一时间多出无数道血痕,那血痕触目惊心,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地面。 “啊……”大龙惨叫着,他有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种“皮肉之苦”了。 秦川怎么可能就此罢手,趁大龙还没有缓过劲儿,秦川的锯剑又缠上了他的另一只脚,又是“哗”的一声,大龙的另一条腿瞬间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秦川“嚯”地一下跳起来,把锯剑当成鞭子,对着大龙的身上,“啪啪啪”地抽下去,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 “闪开,让我来!”这个时候,骆凡尘也爬了起来,抬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组装好的霰弹枪,“砰砰砰”地连开数枪,随着枪的轰鸣声,无数颗钢珠呼啸着喷射而出,大龙瞬间被打成筛子,像一坨烂肉一样瘫倒在地上。 秦川一声叹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哎呀,好功夫,可惜不走正道!” “走,再上楼瞧瞧!说不定真有宝贝。”骆凡尘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探索的欲望再次旺盛起来。 “看个锤子,天色不早了,救人要紧!”秦川看看窗外,东方亮起一道曙光,看来天要亮了。愤怒地伸手揪住骆凡尘的耳朵,攥着他往地宫跑。心里嘀咕道:要不是这家伙犯二,他们也不会差点儿命丧于此。 “哎哎哎,不看就不看,干嘛揪人家耳朵。” “我怕你又犯二!” “谁二了,人家纯粹是好奇嘛!” “好奇你个头,快走!你还救不救你家小姐了!” “好了,好了,放手。我救,我救,总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随着铁栅门打开,二人拉拉扯扯,你一句我一句地下楼往地宫走去。打开地宫门的一瞬间,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等到适应了地宫的黑暗,二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儿说不出话来:“啊啊啊,你看见了吗?那是什么怪物。”秦川的声音近乎沙哑。 “呜呜呜,看见了,现在写遗嘱,还来得及吗?”骆凡尘差点儿哭出声来。 只见地宫的深处,一只像狮非狮,似虎非虎,类犬非犬的灵兽蹲在那里,只见它似狮非狮,那威严的身姿却有着比狮子更为神秘的气质。毛发如燃烧的火焰,在昏暗的地宫中闪烁着隐隐光芒。似虎非虎,却有着虎的霸气与威猛,双目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类犬非犬,像藏獒一样,忠诚地守护着地宫的每一寸土地。 它的头颅如雄狮般雄伟,鬃毛浓密而张扬,仿佛燃烧的金色火焰,在昏暗的地宫中熠熠生辉。那对眼睛如同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威严与智慧的光芒,目光所及之处,让人不寒而栗。它的嘴部线条刚硬,露出锋利的牙齿,仿佛可以轻易咬碎任何来犯之敌。 身躯似猛虎般强壮,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身上的斑纹如同古老的图腾,神秘而又充满力量。它的四肢粗壮有力,爪子尖锐如刀,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它对这片土地的绝对统治。 而尾巴则类犬非犬,蓬松而灵动,短小而精干,在行动中左右摇摆,如同挥舞的旗帜。它时而警惕地竖着,时而轻轻摆动,显示出它的机敏与警觉。 它静静地蹲伏着,如同沉默的守护者,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敏捷,随时准备扑向任何胆敢侵犯地宫的不速之客。它的咆哮声在地宫中回荡,如同滚滚惊雷,令人胆寒。那独特的外形,融合了狮的高贵、虎的勇猛和犬的忠诚,成为了地宫中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嗷呜!”灵兽似乎闻到了猎物的味道,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那声音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在地宫中激荡开来。起初,是一声低沉的闷吼,仿佛从大地深处传来的警告,让整个地宫都微微颤抖。接着,咆哮声逐渐升高,如狮吼般雄浑有力,震得石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对地宫的绝对守护。 “啊喔,快跑。”二人近乎绝望地拔腿就跑,在逃跑的同时,骆凡尘抬枪“砰砰砰”地乱轰一气,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跑到地宫入口处时,不忘把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灵兽似乎对霰弹枪并不害怕,眨眼间就追到了大门处,张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 第84章 谁还不是个宝宝 灵兽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那阻挡它守护之地的铁栅栏。它猛地扑向铁栅栏,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如利刃般锋利的牙齿。随着一声沉闷的咆哮,它狠狠地咬上了铁栅栏。 灵兽的牙齿与铁栅栏碰撞的瞬间,迸发出尖锐的声响,火星四溅。灵兽的力量极大,铁栅栏在它的撕咬下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扯断。它的下颚不断用力,肌肉紧绷,每一次咬合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心。 守塔灵兽宛如陷入癫狂一般,疯狂地用力甩动着那庞大而狰狞的头颅。它的双眼通红,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那锋利的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它一次又一次地撕咬着铁栅栏,试图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力量将其咬碎或者硬生生扯断。那凶猛的模样,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冲出的恶魔,带着无尽的怒火与狂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铁栅栏在守塔灵兽疯狂的攻击下,渐渐地扭曲变形。那原本坚固笔直的栏杆,如今已变得弯曲不堪,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着。每一声摩擦声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秦川和骆凡尘的心上,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看着那手腕粗的铁栅栏在守塔灵兽的攻击下慢慢变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摧毁。守塔灵兽那凶猛的气势,让人毫不怀疑它马上就要破门而出。秦川和骆凡尘筋疲力尽地瘫倒在不远处,眼睛死死地盯着守塔灵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脖子被守塔灵兽咬住的可怕场景,想象着自己的骨头在它嘴里碎裂的声音,那清脆的咔嚓声仿佛在耳边回响。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升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开,开枪,一枪轰死它!”秦川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边说边指了指骆凡尘手中的霰弹枪。 骆凡尘的衣服早已湿透,手心手背全是汗,惊恐地问道:“你,你确定要开枪吗?你可想清楚了,他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要是一枪轰不死它,反而激怒了它,咱们就变成它的早餐了。”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我可已经闻到它的口臭了!” “我已闻到了,那又怎么样,要不交给你?”边说边把枪递给秦川,秦川扭过头,假装没看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灵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这头凶猛的生物。他们的身体紧绷着,每一块肌肉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时,灵兽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恐惧,又或许是自己的怒气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消散了。它攻击铁栅栏的力道逐渐减弱,动作也小了不少。那原本疯狂的攻击姿态逐渐缓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憨态的模样。 又过了一会儿,灵兽或许是真的累了。它缓缓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干脆蹲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秦川和骆凡尘。此刻的灵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凶猛与狂暴,反而像一个可爱的毛孩子。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纯真,傻傻地看着他俩,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回应。那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它的头,然而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默默地与灵兽对视着,心中既好奇又恐惧。 “哎,你说他是不是人养大的?”秦川突然问道。 “切,这不是废话吗?整天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宫,不要人养难道喝西北风吗?” “既然是人养大的,应该通人性才对,说不定真的可以摸一摸?” “你确定?”骆凡尘想想似乎也有道理,“哎,有了。嘿嘿嘿。”边笑边从怀里掏出一根逗猫棒,还有一包猫薄荷,试着在空气中晃了晃。 原来粮店里总是害老鼠,为了防治老鼠,骆记米店都养的有猫。正好骆凡尘是个爱猫之人,没事的时候就爱逗猫玩,所以经常随身带着逗猫棒和猫薄荷。 “喂,你干什么?”秦川赶紧制止他,生怕他又激怒了守塔灵兽。 “不干什么?试试呗!我就不信他野性难驯!”说完挥舞着逗猫棒,慢慢站起来靠近守塔灵兽。 说来也怪,守塔灵兽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来了兴趣,眼睛紧盯着骆凡尘的手,抬起爪子试探着去拨弄逗猫棒。后来干脆慵懒地趴在地上,发出可爱的叫声。 骆凡尘一看有戏,轻轻晃动逗猫棒,顶端的彩色羽毛随着晃动轻盈地飞舞起来。守塔灵兽的耳朵瞬间动了动,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晃动的羽毛,原本慵懒的神态一扫而空。它的身体微微前倾,尾巴也开始轻轻摆动起来。 骆凡尘将逗猫棒在守塔灵兽面前慢慢地左右移动,灵兽的脑袋也跟着左右转动,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好奇。突然,守塔灵兽伸出一只爪子,试图抓住那飘动的羽毛,但骆凡尘巧妙地将逗猫棒抬高,让灵兽扑了个空。灵兽并不气馁,它调整姿势,再次准备出击。 骆凡尘时而快速地上下晃动逗猫棒,时而缓慢地画着圆圈,灵兽则兴奋地跳起来,用爪子不停地扑打着羽毛。它的身体灵活地扭动着,仿佛在表演一场精彩的舞蹈。有时灵兽会高高跃起,在空中伸展着身体,那模样可爱极了。 逗守塔灵兽的过程中,灵兽的叫声也此起彼伏,时而兴奋地嗷嗷叫,时而因为扑空而发出不满的叫声。整个房间充满了欢乐和活力,人与灵兽共同沉浸在这逗猫棒带来的欢乐场景中。 眼看时机已然成熟,骆凡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期待。他缓缓地伸出手,从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猫薄荷。那猫薄荷散发着独特的清香,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骆凡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紧张地试探着将猫薄荷投喂给面前的灵兽。 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灵兽的反应。没想到,那原本凶猛无比的灵兽竟然露出了可爱的模样。它张大了嘴巴,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一个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糖果。它美滋滋地享受起这美味的“美食”,那陶醉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 灵兽轻轻地嗅着猫薄荷的香气,然后将其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着。它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渐渐陶醉其中,不能自拔。那模样,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这美妙的滋味中。 骆凡尘见灵兽如此温顺,心中大喜:“哈哈,果然万物都有弱点”。他不失时机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灵兽的头。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惊动了这只刚刚变得温顺的生物。然而,让他惊喜的是,灵兽居然毫不反抗。它微微闭着眼睛,温顺地接受着骆凡尘的抚摸,仿佛在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 此时的灵兽,与之前那凶猛的模样判若两“兽”。它就像一只可爱的宠物,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骆凡尘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他们与灵兽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第85章 反人类的机关 守塔灵兽竟一反常态,那庞大而威严的身躯缓缓凑近那散发着独特气味的猫薄荷,沉醉地享受起这份美味来。那模样,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狂暴,仿佛变成了温顺的小野猫。过了一会儿,或许是猫薄荷的效力彻底发挥,灵兽干脆无比惬意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呼吸均匀而悠长,那微微起伏的身躯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四肢随意地伸展着,完全放松了警惕,“呼呼大睡”起来 “哈哈哈,得了!太好了!还真是个可爱的大宝贝!”骆凡尘望着眼前这一幕,兴奋地拍了拍大腿,脸上满是喜悦之情。他一边高兴得手舞足蹈,一边大声地笑着,那模样仿佛捡到宝似的。让人难以分辨他到底是在夸那可爱的守塔灵兽,还是在夸聪明机智想出用猫薄荷这一招的自己。 “得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吧!”秦川心急地一把拉住他,往地宫深处走去。转过七拐八弯的通道,又一道铁门出现在眼前。打开铁门,眼前是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四壁都是光滑的墙壁,像一个放大版的牙膏盒子。 秦川急不可耐地就要往前走,却被骆凡尘一把拉住:“哎哎哎,干什么,小心机关!” “机关?” “没错,根据常识判断,这种地方一定会有机关!” “常识?”秦川觉得他在嘲笑自己的智商。 “喔,根据我的直觉?直觉!总行了吧!”骆凡尘赶紧解释道。 “哼,不信!”秦川可不相信他,抬脚就要往里走。突然觉得脚下的地板一阵咔咔声,心中一紧,不由得汗毛倒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只是地板松动,并没有触发机关。 “怎么,这下相信了吧?”骆凡尘满脸鄙夷地看着他。 “不信,我只是累了。”秦川心里发毛,嘴上却不认输。 骆凡尘也不跟他争辩,正好看见墙角有一块石头,二话不说抱起来丢出去,石头骨碌碌地滚动起来,当滚到某一块地板上时,地板突然下陷,突然又弹起来,直接把石头弹飞起来,硬生生地砸向天花板。在接触到天花板的一瞬间,天花板上“唰”的一声齐刷刷地伸出无数根尖刺,每一根足足有一尺来长。 可想而知,要是个人的话,还不马上变成马蜂窝。 更离谱的是,尖刺刚伸出来扎一下,又急忙缩回去隐藏起来。像有人躲在那里操纵一样。 秦川和骆凡尘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吓得冷汗直冒。 “什么嘛?简直太反人类了。”骆凡尘吐槽道。 “什么?”秦川则是一脸的懵逼。 “你不觉得奇怪吗?别人都是地板下面藏着毒箭、陷阱、翻板、倒刺、毒液之类的,它倒好,直接把人弹飞,毒刺藏在天花板上!”骆凡尘赶紧解释道。 “喔,这样也好了,对胖子友好。”秦川倒是想得开,他想大概帮主是个大胖子,就算不小心踩到机关,顶多就是崴到脚,不至于飞到天花板上。 “得得得,你的脑回路倒是新奇,现在怎么办?”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才是这方面的专家!”秦川反问道。 “得了,有了,有办法了!”骆凡尘的脑瓜子还算好使,马上就有了主意。 只见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一蹦一跳地来到铁门前,对着铰链的连接处“砰砰”两枪,铁门轰地一声倒下来。秦川没喂过猪总见过猪跑,马上就明白过来。原来骆凡尘要把铁门铺在地上,把铁门当成桥,走到对面去。 二人齐心协力,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那沉重的铁门缓缓拖过来,成功地把桥架好。此时的他们,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接下来,他们大着胆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墙壁边。 只听见“哗”的一声巨响,那墙壁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瞬间就将他们送到了另一边。 本以为这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安全了。然而,却没想到“才出虎穴又进狼窝”。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坑道,四壁光滑如镜,一眼望去,足足有二十丈长,两丈宽,三丈深。那深度,仿佛是一个无尽的深渊,只要往前一步,铁定掉下去。一旦掉落,不死也得摔个残废,而且根本就别想再爬起来。 “切,不就是深坑吗?难不倒我。”秦川依旧嘴硬,他仗着自己身轻如燕,那敏捷的身姿仿佛一只灵动的飞燕。他根本不顾三七二十一,毫不犹豫地就往里跳。就在他快要掉在坑底的那一瞬间,深坑的四壁突然伸出无数的管子,那管子犹如一条条凶猛的毒蛇,“呼呼呼”地往外喷火。那火焰炽热无比,仿佛能将一切都瞬间融化。吓得秦川赶紧借力飞上来,动作之迅速,犹如闪电划过夜空。要是再慢一点,他可就真的变成烤乳猪了。 “哇,吓死我了。”秦川嘟囔道,此时的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熏得满脸黢黑,就像个烧炭的工人一样。那模样,既滑稽又好笑。 “去吧,去吧,不就是深坑而已。”骆凡尘不禁反唇相讥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忍不住一阵好笑。 “哈哈,看来他们也没打算放过胖子。就算躲过了刚才的机关,也逃不掉眼前的深坑。”秦川没兴趣和他斗嘴,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乐趣。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盐帮的胖子帮主如果掉下去的场景,那该有多狼狈啊!想象着胖子帮主那圆滚滚的身躯在坑底挣扎的模样,秦川不由得笑出了声。 “傻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骆凡尘误以为秦川是在笑自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像《西游记》里的黑熊精一样。” “哈哈哈,没,没笑你。只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哎呀,肚子都笑痛了。”秦川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摸脸,才发现小丑竟是他自己。 “行了,想想办法吧!”骆凡尘嚷嚷道,他知道秦川办法多。 “铁门是拿不过来了,要不就老规矩!”秦川冲骆凡尘挤挤眼。 “什么?”骆凡尘以为他要整自己,本能地双手抱在胸前,护住重要的地方。 “哈哈哈,我的意思是像在洞里过木桥的时候那样,我先把你丢过去,我再飞过去!”秦川赶紧解释道。 “喔,这样呀!那还差不多!”骆凡尘放下双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第86章 醉拳王二和齐眉棍赵四 秦川说干就干,还没等骆凡尘反应过来,已经把他高高举过头顶,“嗖”的一声扔了出去,在“翼状”飞行装置的帮助下,骆凡尘稳稳地落在通道的尽头。接着秦川纵身一跳,像蜻蜓点水一样,紧随其后“飞”到通道尽头。 秦川脚跟刚落地,还没等站稳,就在墙壁上轻轻地一按,只听见“咔咔咔”的一阵响,暗门打开。 负责看守地宫的醉拳王二和齐眉棍赵四愣在那里,王二身着宽松的褐色粗布短衣,衣角在风中微微摆动。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带子上挂着一个小巧的酒葫芦。他脚蹬黑色布鞋,步伐看似有些踉跄却又暗藏劲道。 王二面庞微醺泛红,浓眉如墨,微微上扬,透着一股不羁。一双眼睛虽因醉酒有些迷离,但偶尔闪过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头发随意束起,几缕散发垂在额前。 他身材中等,却给人一种充满爆发力的感觉。 赵四身着深蓝色劲装,干净利落。衣服上的褶皱显示出他行动的敏捷。他肩披黑色披风,更添几分英武之气。脚穿黑色皮靴,稳稳地站在地上。 赵四面容冷峻,剑眉斜飞入鬓,双目炯炯有神,如寒星般闪烁。鼻梁高挺,嘴唇紧抿。他留着一头短发,显得十分干练。身材高大挺拔,手持齐眉棍,威风凛凛。 醉拳王二三瓶酒下肚,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舌头都快打结了:“你你你,你们,是是是,是谁呀?” “我是你二大爷。”秦川打趣地说道。 “二二二,大爷?干干嘛?”醉拳王二还没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对,二大爷,请你吃饭!哈哈哈。” 醉拳王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恼羞成怒,使出一招“张果老 醉酒抛杯踢连环”,摇摇晃晃踢了过来。秦川受不了他浑身酒味,急忙往旁边一闪,躲过一劫。 骆凡尘见情况急转直下,心中暗道不妙。他急忙举起手中的霰弹枪,准备射击以扭转局势。然而,谁能想到,这关键时候,霰弹枪竟然掉了链子。那枪仿佛突然被施了魔咒一般,居然卡弹了。扳机就像是被牢牢焊死了一样,无论骆凡尘怎么用力扣动,都纹丝不动。 此时,醉拳王二已然如一阵疾风般冲到了跟前。骆凡尘无奈之下,只得迅速调转枪头,想用枪托去砸向王二。可千万别小瞧了这家伙,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一副醉态,可打起架来却毫不含糊。 只见王二一个敏捷的猫腰,轻轻松松就躲过了骆凡尘砸来的枪托。不仅如此,他还顺势来了一记侧后踢,那一脚迅猛如雷,直踢向骆凡尘的老腰。骆凡尘吓得心惊肉跳,若不是他躲避及时,差点儿就就地阵亡了。 再来看另一边的秦川,他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一下子就窜到了齐眉棍赵四的眼前。而赵四也绝非等闲之辈,他可不是吃素的主儿。面对来势汹汹的秦川,赵四急忙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手中的齐眉棍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地扫向秦川,那气势仿佛能将一切阻挡之物都击得粉碎。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赵四的齐眉棍舞弄得呼呼作响,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圈保护罩,秦川根本就靠近不了,锯剑发挥不了威力,更别提伤害他。 眼看在这激烈的交锋中讨不到丝毫便宜,秦川心中一凛,深知不可小觑眼前的对手。他急忙施展出一招“山舞银蛇”,只见他手中的锯剑瞬间爆发出凌厉的气势,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般呼啸着扑向齐眉棍赵四。 锯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声响,剑势汹涌澎湃,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割裂开来。 而赵四又岂会含糊?他眼神一凝,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面对秦川来势汹汹的攻击,赵四毫不慌乱,急忙使出一招“黄凤卷天”应对。 刹那间,他手中的齐眉棍舞动得密不透风,犹如一只金色的凤凰展翅翱翔,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旋,迎向秦川的锯剑。棍影层层叠叠,如同一朵盛开的金色莲花,每一道棍影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棍与剑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撞击声,火花四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所震荡。 秦川大吃一惊,没想到赵四的齐眉棍是用铁木做的,比钢铁还坚硬。可大敌当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秦川见一击未中,立刻变招,手中锯剑如灵蛇般扭动,剑势更加诡异多变。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快速绕着赵四游走,寻找着破绽。而赵四沉稳应对,齐眉棍在他手中如同一根定海神针,无论秦川如何攻击,他都能稳稳地挡住。赵四时而横扫,时而直刺,棍法刚猛有力,每一招都带着呼呼风声。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尘土被他们的打斗所激起,弥漫在空中。他们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如同两位战神在激烈厮杀。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但他们的眼神却依旧坚定,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另一边,骆凡尘与醉拳王二陷入了一场激烈的缠斗之中。骆凡尘施展出精湛的格斗术,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充满力量。他时而挥出左一个直拳,如同一道迅猛的闪电,带着呼呼风声,直逼王二的面门;时而打出右一记勾拳,仿佛一把沉重的铁锤,虎虎生威,朝着王二的下巴狠狠击去。每一招都可谓是招招致命,骆凡尘打得酣畅淋漓,十分过瘾。 然而,王二看似落了下风,实则比泥鳅还要滑溜。他身形灵活,如同水中的游鱼一般,巧妙地躲避着骆凡尘的攻击。骆凡尘的拳头虽然凌厉,但却连王二的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王二在骆凡尘的攻击间隙中,不断地辗转腾挪,时而弯腰躲避,时而侧身闪过,时而跳跃而起。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骆凡尘的致命一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骆凡尘逐渐变得焦躁起来。他不断地加大攻击力度,试图尽快击败王二。可是,他越是着急,就越是难以击中王二。反倒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汗水顺着骆凡尘的额头不断滑落,滴落在地上,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而王二却依然气定神闲,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嘲笑骆凡尘。 第87章 十环铁线拳丁冬 醉拳王二像耍猴一样,把骆凡尘逗得团团转,蹦哒了半天,连根毫毛都没碰着,还累得像条狗一样。 “不行,这样下去体力消耗巨大,我会被累趴下的!”骆凡尘在心里盘算,。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假装使出一记右勾拳,直扑醉拳王二的下巴。这一拳力道十足,倾注了骆凡尘二十年的功力。要是被击中的话,保证马上见阎王。但是,这一拳是佯攻,实际上骆凡尘已经在腿上暗暗用劲,准备一个扫堂腿撂倒醉拳王二。 “只要把他击倒在地,他的醉拳就发挥不了威力了。”骆凡尘心里暗暗得意。 醉拳王二也不是吃素的,早已明察秋毫,只见他胸有成竹地使出一招“何仙姑 弹腰献酒醉荡步”,不但弯腰躲过了骆凡尘的右勾拳,还脚下漂移,躲过了骆凡尘的扫堂腿。这还没完,只见他接着使出一招“铁拐李 旋肘膝撞醉还真”,反手一肘打在骆凡尘的腰上,把他摔了个狗啃屎。然后脚下一用力,顺势把骆凡尘踢飞了出去。还不解气,又再补一脚,把骆凡尘的霰弹枪踢到墙壁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另一边,秦川使出浑身解数,始终靠近不了齐眉棍赵四。突然灵光一闪,借助齐眉棍的攻势,假装往后一倒,差点儿摔在地上。齐眉棍赵四有些心浮气躁,见有机可趁,急忙使出一招“仙人指路”,攻向秦川的腰眼。 但是没想到,秦川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转,“嗖”的一声,成功从赵四的胯下钻过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在赵四的背上“啪啪啪”抽了几“鞭”。一股酸爽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赵四手中的齐眉棍脱手而出,发出“啊啊啊”的惨叫。 醉拳王二见状,酒醒了一大半,急忙过来帮忙,使出一招“曹国舅 仙人敬酒锁喉扣”,一爪子抓向秦川。秦川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急忙甩出一招“顺杆上”,锯剑像灵蛇一样缠在王二的手臂上。王二大吃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秦川用力往后一拉,王二的手臂立马皮开肉绽,火辣辣地痛,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在这时,骆凡尘已经重新组装好霰弹枪,半蹲在地上,“砰砰砰”地连开数枪,数万颗钢珠喷射而出,王二和赵四当场被打成筛子,闷哼一声,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 枪声在地宫里回响,听到动静,十环铁线拳丁冬冲了进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伙伴,不由分说,立刻使出一招“饿鹰扑食”扑向秦川,手上的铁环“当当”作响。 只见这位丁冬老前辈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坚毅与果敢,那是他在无数次的磨练中铸就的刚强。一头短发整齐利落,显得十分干练,正如他果断利落的性格。 他身着传统的粗布服饰,腰间系着黑色腰带,更衬托出他的沉稳与庄重。他的双手因常年练习十环铁线拳而布满老茧,粗糙却有力,十个铁环“当当”作响,仿佛能在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看来他的铁线拳已经念叨十环境界,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行动间带着一种沉稳的节奏感,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与威严。他性格沉稳内敛,不善言辞,但心中却有着一团炽热的火焰,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同时对盐帮绝对的忠诚。 “喂,大哥,你又是哪位呀?误会误会呀!”秦川还想狡辩。 “哼,误会,老子就是十环铁线拳丁冬!” “铁线拳?喂,丁冬前辈,我也不认识你呀!” “哼,不认识,你们擅闯盐帮禁地,杀我兄弟,还说什么不认识!什么也不说了,拿命来吧!”丁冬压根儿不吃他那一套,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到了跟前,眼看就要把秦川结果。 秦川急忙脚下用力,急速地后退躲避。 骆凡尘大吃一惊,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如此的凶神恶煞。急忙抬枪射击,没想到枪又卡弹了,真是越心急越出错。只得找个角落蹲下,想办法修枪。 秦川被逼到墙角,已然陷入绝境,眼看退无可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只得使出一招“快马加鞭”。只见他手中锯剑如闪电般迅猛抽向十环铁线拳丁冬。丁冬面不改色,沉稳如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手腕一抖,那十个铁环在手臂上“哗哗哗”地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那铁环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瞬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硬生生地将秦川的锯剑挡了过去。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如同惊雷乍起,一时间火星四溅,绚烂夺目。 秦川只觉得虎口发麻,锯剑剧烈地震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差点儿就脱手而出。 这还没完,战斗的硝烟仍在弥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场激烈的争斗而变得炽热起来。丁冬刚刚挡下秦川的攻击,还没等秦川喘口气,铁线拳再次如疾风骤雨般出手。丁冬眼神一凛,接着使出一招“两手遮天”,只见他手腕猛地一抖,那十个铁环瞬间脱离手臂,如同十颗出膛的子弹,带着凌厉的气势“呼呼呼”地扑向秦川。那铁环在空中飞速旋转,仿佛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锁定了秦川的位置。 秦川避无可避,陷入了极度的危机之中。但他并未惊慌失措,眼神中反而燃起了不屈的斗志。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只得使出“山舞银蛇”这一招应对。刹那间,他手中的锯剑舞动起来,如银蛇般灵动,剑影闪烁,试图抵挡那来势汹汹的十个铁环。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只听见“当当当”的几声脆响,火花四溅,光艳夺目,巨大的震动将秦川甩飞出去,飞出八百丈远。要不是秦川的锯剑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恐怕早就四分五裂,变成一堆烂铁。 秦川已经落了下风,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铁线拳再次出击,使出一招“虎啸龙吟”,十个铁环在空中连成一体,像一条过江龙一样,一路火花带闪电,呼啸着扑向秦川。 第88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丁冬的铁线拳当真威力无比,那十个铁线圈紧密相连,此刻恰似一条气势磅礴的巨龙,在地宫之中肆意飞腾。雄浑的力量带起阵阵劲风,使得整个地宫都被震得嘎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在这强大的冲击下坍塌一般。 丁冬双目圆睁,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霸气,每一次挥拳,手臂上的肌肉都如钢铁般隆起,铁线圈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尖锐的破风之声,所到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开来。 而秦川在这般强大的压力之下,已然豁出去了。他只得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地应战。手中的锯剑被他挥舞得“呜呜”作响,宛如一条灵动的灵蛇,在地宫之中敏捷地穿行。 秦川额头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坚毅,他灵活地转动手腕,锯剑如闪电般刺出、挥砍,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尽管秦川一时之间近不了铁线拳高手丁冬的身,然而,双方兵器相接之际,那场景恰似龙腾虎跃、龙飞凤舞一般。铁线圈与锯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 丁冬猛地发力,铁线圈如重锤般砸下,秦川则迅速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剑刺出,剑势如疾风骤雨。场面之壮观,令人叹为观止,倒也显得格外精彩。 只可惜秦川只有一身蛮力,一点儿内力都没有。在接触的一瞬间,巨大的震动震得他手臂发麻,气血翻涌,五脏欲裂。 殊不知这一切只是开胃菜,只见丁冬眼神一凛,手腕猛地一翻,刹那间气势汹涌而出,使出一招“虎啸龙吟”。那十个铁环瞬间如同十条巨龙一般,张牙舞爪地呼啸而来,铁环所过之处,空气被急剧压缩,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声。铁环上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阻挡之物都击得粉碎。 秦川见此情形,把心一横,牙关紧咬,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他迅速调整身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只见他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仿佛生了根一般,下盘坚如磐石。他微微侧身,右手紧紧握住锯剑的剑柄,手臂上的肌肉紧绷起来,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般凸起。 随后,秦川开始舞动锯剑,手腕灵动地转动,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在高速运转,使出了“龙飞凤舞”这一招。只见锯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而又凌厉的弧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剑势一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旋风。秦川的身体也随着剑势而舞动,他的动作轻盈而又敏捷,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在使出“龙飞凤舞”这一招式时,秦川俨然与锯剑融为一体。 锯剑咆哮着迎向那如巨龙般扑来的铁环,剑身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条灵动的游龙。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剑势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又似行云流水般流畅。那股勇往直前的气势,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只可惜对方实在是太强了,一股炽热的气流扑面而来,秦川只感到浑身像被十万度的高温笼罩着,比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还要令人难受,甚至可以说生不如死。在巨大气浪的冲击下,秦川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嗖”的一声,瞬间飞出八百丈远,重重地摔在墙上。 幸亏他身轻如燕,化解了大部分冲击力,加上体格强健,皮糙肉厚,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要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骆凡尘抬眼望见战况激烈至极,一片硝烟弥漫,震天动地。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焦急之情。然而,越是心急,便越是容易出错。他在慌乱之中,不是不慎将零件装反,便是手忙脚乱之际让零件掉落在地。更糟糕的是,子弹碎片竟卡住了复进机构,无论他如何用力去扳,都纹丝不动。急得他豆大的汗珠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八颗八颗地往下滴落。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恰似“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就在他们一个个焦头烂额、手足无措之时,地宫那厚重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身形极为高大的巨人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此人便是盐帮的右护法,人称千斤锤王童贯。此人一身黑色的劲装,从头黑到脚。乍一看,还以为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夜叉,不由得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他身高将近两米,宛如一座巨塔般矗立在众人眼前。他身形魁梧至极,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担。一头浓密的黑发如钢针般根根竖起,两道粗黑的眉毛如同利剑斜插入鬓,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闪烁着凶光,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高挺的鼻梁下,一张阔口微微张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皮肤黝黑粗糙,如同历经岁月磨砺的岩石,散发着一种坚韧不拔的气息。身上的肌肉如虬龙般盘结隆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手中紧握着一把大铜锤,那铜锤通体金黄,散发着金属的光泽,足足有一百二十斤之重。在铜锤后面,还拖着一条目测长达三米的大铁链。那铁链粗如儿臂,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仿佛见证了无数次的激烈战斗。每一节铁链都沉重无比,在地面上拖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宣告他在盐帮中的地位。 秦川只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待看清那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后,着实吓了一大跳。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此刻,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那比脑袋还大一圈的大铜锤,眼中满是惊愕,整个人竟然有些发懵,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骆凡尘同样也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心中不禁一阵嘀咕:“我滴个亲娘耶,这要是被它砸一下,那还得了?肯定立马就会变成一摊肉酱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童贯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只见他目露凶光,不由分说地抡起那沉重的大铜锤。他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那大铜锤在他手中被抡得呼呼作响,如同旋风一般。 随后,他将大铜锤抡圆了,狠狠地朝着秦川砸了下来。那铜锤带着万钧之力,仿佛能将一切都砸得粉碎。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压迫,发出阵阵呼啸之声。 第89章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千钧一发之际,秦川大叫一声“不好”!声音中满是惊恐与急切。他急忙施展出一个“懒驴打滚”。只见他身形迅速蜷缩,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只听见“嗖”的一声,他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旁边滚去。 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狼狈,但在这危急关头却救了他的命。 大铜锤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乎连空间都要被这恐怖的力量所扭曲。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只听见“嘣”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晴天霹雳,震得人耳膜欲裂,仿佛整个地宫都在这巨大的声响中颤抖起来。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厚重的石壁在大铜锤的猛击之下,竟被硬生生砸出一个大坑。那大坑边缘处碎石如流星般飞溅,尘土如浓雾般升腾而起。石壁上的石块纷纷剥落,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断面,仿佛被天神的巨斧狠狠劈砍过一般。 这一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对童贯的实力充满了恐惧与震撼,仿佛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能够摧毁一切的魔神。 大家都还沉浸在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所带来的震撼之中,根本没有回过神来。而此时,童贯却丝毫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只见他怒目圆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霸气,接着使出一招“雷神之怒”。 他那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扬,将手中那沉重无比的大铜锤高高抛向空中。那大铜锤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一颗燃烧着的陨石。与此同时,童贯手中的铁链也如同一条凶猛的巨蟒在空中疯狂地挥舞起来。铁链在他的身体周围飞速旋转,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呼啸声,瞬间便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铁链上的每一个环节都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随时都能将靠近的敌人撕成碎片。 随着童贯发力,这道由铁链和大铜锤组成的恐怖防线呼呼地朝着秦川逼近。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洪水,又似狂暴的飓风,让人根本无法抵挡。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场毁灭性的风暴即将来临。 秦川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一剑砍了上去,在接触的一瞬间,秦川像一片暴风中的树叶,孤独无助地飘向远风。此时此刻,不禁让我想到《喜羊羊与灰太狼》中灰太狼的那句熟悉的台词:我一定会回来的! 哈哈哈! 当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铁线拳丁冬自然也没闲着,更不可能坐着吃瓜旁观。只见他眼神一凛,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气势。眨眼间,丁冬使出一招“猛虎爬沙”。他的身形如同一头凶猛的猛虎,带着无可阻挡的威势向前扑去。他手臂上的十个铁环在这一刻仿佛活了过来,犹如十挺威力巨大的机关枪一般,发出“哒哒哒”的急促声响。那铁环带着强大的力量,如同密集的弹雨一般,铺天盖地地扑向骆凡尘。 而骆凡尘这边,他刚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组装好霰弹枪。在这危急关头,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地推弹上膛,双手稳稳地握住霰弹枪。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无数颗钢珠从霰弹枪中喷射而出,犹如一条出海的巨龙一般,带着磅礴的气势和强大的力量,呼啸着扑向丁冬。 钢珠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声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不可阻挡。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丁冬和童贯的实力,他们的身边早已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只听见一阵“当当当”的声音,火星四溅,“霞光”满天。钢珠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被撞的四处乱飞。 丁冬和童贯像有神仙附体一样,一点事儿没有。倒是秦川和骆凡尘,吓得赶紧趴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正在这时,秦川被怀里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不由得伸手一掏,竟然是骆宾王送他的手雷,他怎么把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好东西给忘了。 眼看丁冬和童贯步步紧逼,那沉重的脚步仿佛催命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秦川和骆凡尘的心间。他们如同凶猛的野兽,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逐渐逼近,已然把秦川和骆凡尘逼到了通道门口。那通道门仿佛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也是他们唯一的退路。 二人对视一眼,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骆凡尘马上心领神会。他们互相点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果敢,仿佛在这一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同时“嚯”地一下站起来,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们快步冲到门口,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在冲到门口的那一刻,他们果断地按动机关,那机关在他们的手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瞬间启动。 在冲出门外的瞬间,秦川毫不犹豫地拔出插销,他的动作熟练而果断。随后,他把手雷用力地扔了出去。那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仿佛一颗冲进大气层的流星。 通道的门也非常配合,就像是有生命似的。在他们冲出去的瞬间,果断地关上大门。那大门关闭的声音沉闷而有力,仿佛在宣告着他们与危险的隔绝。 只留下丁冬和童贯傻傻地对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愕,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站在那里,满脸的茫然,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铁疙瘩,怎么就要了他们的命了。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声音仿佛是天神的怒吼,震得整个地宫都在颤抖。强烈的冲击波如同汹涌的海浪,向四周扩散开来。丁冬和童贯在这巨大的爆炸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们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手雷威力巨大,地宫都差点儿坍塌,那坚固的石壁在爆炸的冲击下出现了无数的裂缝,碎石纷纷落下。幸好通道两头还有不少缓冲的空间,要不然他们恐怕只有等到几百年以后考古,才有机会重见天日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最终以这样一种震撼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等到烟尘散尽,两排地牢呈现在眼前,一个娇滴滴的少女挥舞着手喊道:“啊,是骆叔叔!骆叔叔快来救我出去呀!” 第90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随着通道门“轰隆”一声倒下,待到烟尘散尽,通道尽头齐刷刷地出现两排地牢,无数可怜的少女瞬间被惊醒,看着犹如天神降临的秦川和骆凡尘。接着拼命地呼救:“救救我……大侠,救救我……” 其中一间地牢伸出一双红润的玉手,挥舞着喊道:“骆叔叔,快来救我出去呀!我是骆玉珠呀!” “玉珠妹妹,真的是你!飘飘呢?”秦川一眼认出来她,不等骆凡尘回答,激动地抢先喊道。 骆凡尘扭头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飘飘,飘飘姐……她……”骆玉珠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秦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关心地问道。一边问一边紧紧地拉住她的手,由于用力过猛,骆玉珠的手臂都被拉红了。 “她,刚刚被带走了!”骆玉珠顾不上手痛,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谁,谁那么大的胆子,不想活了吗?”秦川一脸的愤怒。 “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那个叫山下茅坑(她们都喜欢这样称呼山下梅窠,这样比较痛快)的倭人……”骆玉珠心中十分的不安。,她和柳飘飘多次同生共死,早就不是一般的姐妹了。 “好呀!好你个山下茅坑……” “得了,快放手,我侄女的手都被你抓红了……”骆凡尘用枪指了指秦川,提醒他道。 秦川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赶紧松开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没事,救人要紧。” “对,救人要紧!”秦川醒悟过来,拔腿就要往回走。 “秦大哥,回来!”骆玉珠赶紧喊道,“不用从那里走,这里还有一条便捷通道,他们都是从这里进来的!”边说边用手指了指通道尽头的暗门。 秦川恍然大悟,不由得拍了拍脑门:“哦,原来如此!” 说话间,骆凡尘动作迅速地打开了所有地牢的大门。那些沉重的铁锁在他的手下似乎变得不堪一击。随着一扇扇牢门的敞开,被关押在其中的少女们纷纷露出惊喜与渴望自由的神情。 秦川则勇敢地冲在前面开路。他目光如炬,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任何动静,为身后的少女们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通道。而骆凡尘紧紧跟在后面垫后,他全神贯注,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确保每一个少女都能安全离开。 他们一路前行,在黑暗的暗道中穿梭,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解救这些无辜的少女。终于,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他们成功解救了所有少女。 少女们哭哭啼啼地手牵手,当他们钻出地宫的一瞬间,一道曙光如同希望之剑,刺破了黑暗的苍穹,照耀大地。那温暖而明亮的光芒洒在每个人的身上,仿佛在宣告着自由的胜利和新生的开始。少女们沐浴在曙光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秦川和骆凡尘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欣慰与满足。 在不远的地方,一座宏伟的大殿矗立着,此刻大殿内灯火通明,璀璨的光芒仿佛要穿透这沉沉夜色。隐隐约约之间,欢快的歌舞之声悠悠传来,那旋律时而悠扬婉转,时而热烈奔放。与此同时,还有倭人叽里呱啦的叫声夹杂其中,显得格外嘈杂。 秦川站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那座灯火辉煌的大殿。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思绪翻涌。他在想,这座大殿如此热闹,说不定柳飘飘和山下茅坑真的就在那里。如果能找到他们,那就太好了。 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眼前闪耀,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但同时,他又有些担忧,万一判断错误怎么办?万一里面有更多的危险等待着他又该如何?可很快,他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管怎样,都要去一探究竟。 他心中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里如此热闹,看来柳飘飘和山下茅坑一定就在那里!”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即将成功的曙光,心中的期待也愈发强烈起来。那座大殿在他的眼中,此刻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像是一个充满希望和可能的地方,等待着他去揭开其中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骆凡尘说道:“骆兄,这些小妹妹就交给你了,沿着这条小路下山就能到达渡口,拜托了!我还要去救飘飘!”说完抱拳行礼! “放心吧,秦兄,后会有期!”骆凡尘坚定地点了点头,用力拍了拍秦川的肩膀。 秦川纵身一跳,快步飞向不远处的大殿。 大殿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无数璀璨的明灯高悬,散发着绚丽夺目的光芒,将整个大殿映照得金碧辉煌。金色的光辉在墙壁和立柱上流转,仿佛为这宏大的空间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 盐帮的海盗、锦衣卫的败类以及山下茅坑围坐在宽大的桌案旁,放肆地饮酒作乐。他们手中高举着酒杯,杯中的美酒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泽。海盗们的脸上洋溢着张狂的笑容,口中发出阵阵粗野的大笑声。他们推杯换盏,喧闹无比,完全沉浸在这肆意的狂欢之中。 而在大殿的中央,一群少女们惊慌失措地跳着舞。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内心的慌乱。她们的衣衫在灯光下轻轻飘动,却无法掩盖她们身体的颤抖。她们如同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在这混乱的环境中努力挣扎着,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她们的舞步凌乱而急促,仿佛在拼命逃离这可怕的场景,却又无能为力。 整个大殿弥漫着一种诡异而紧张的气氛,灯火的辉煌与人们的疯狂、少女们的惊恐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秦川如同一道突然降临的闪电,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身影挺拔而坚毅,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那冷峻的面容在璀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他的眼神如利剑般犀利,冷冷地扫视着大殿内的一切。 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那欢快的音乐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扼住,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川的身上,海盗们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手中的酒杯停在了半空;少女们也停下了慌乱的舞步,眼中闪烁着希望与恐惧交织的复杂光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大殿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山下梅窠的脸上分明写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为了缓解尴尬,他拼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用他那生硬的华语说道:“哟,秦大侠,太意外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第91章 王青来了 秦川突然闯入,柳飘飘一眼就认出了他。犹如在激流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高兴得直流眼泪。 再说山下梅窠,此人本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从外表看去,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客客气气的模样,仿佛世间最和善之人。然而,那不过是他精心伪装的表象罢了。实际上,他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拖延时间,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心思却如飞速转动的车轮一般,在紧张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此时,他微微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锦衣卫。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突然,他冲着那些锦衣卫轻轻挤挤眼,那细微的动作犹如暗夜里的一道微弱信号。锦衣卫们何等精明,他们与山下梅窠早有默契。看到这个暗示,果然心领神会。他们的眼神微微一动,彼此交换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神色,仿佛一场无声的密谋正在悄然展开。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一场未知的风暴仿佛即将来临。 山下梅窠尴尬地一笑,突然端起酒杯站起来,假装客气地说道:“原来是秦大侠,幸会幸会,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哈哈哈。” “哼,我是来送你上路的!怎么,不欢迎呀!”秦川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山下茅坑自然听出来秦川话里有话,但他却并不愿去理睬。只见他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嘿嘿一笑,那笑声中似乎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嘿嘿。说那里话,欢迎欢迎!”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把手腕一翻,手中的酒如同银色的水流一般泼向秦川。 秦川看着那泼来的酒水,心中一紧,也不躲避,急忙闭着眼睛扬起袖子去挡,他深知若是这酒洒进眼睛里,那后果不堪设想。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反应正中山下茅坑的下怀。就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山下茅坑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如闪电般拔出腰间的倭刀。倭刀在空气中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寒光逼人。山下茅坑毫不犹豫地使出一招“横刀式”,刀势威猛,径直劈向秦川的腰间,仿佛要将秦川一分为二。 与此同时,一直在静观其变的锦衣卫犹如敏捷的猎豹一跃而起。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手中的飞镖在瞬间脱手而出。那飞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同夺命的使者一般,誓要置秦川于死地。 此刻的秦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之中,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秦川了,他毕竟是现代人穿越过去的,这种电影场景,他见得多了。他像脑袋上长了个雷达似的,对所有情况了然于胸,早就预判了敌人的预判。 只见他猛地往后一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凌空翻,锯剑顺势在空中挥舞,将鞭子和细柳剑法结合在一起,使出一招“迎风招展”,不但挡开了山下茅坑的倭刀,还弹开了迎面飞来的飞镖。 “当当当……嗖嗖嗖……” 飞镖可没长眼睛,四处飞散,有的落在酒桌上,把锅盘碗碟打翻,浪费了一桌好酒好菜;有的击中的盐帮的弟子,一命呜呼;有的飞上天花板,打得吊灯摇摇欲坠。 这还没完,就在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晴川已经落在桌子旁,把锯剑当鞭子,“啪啪啪”地抽在他们身上。 “迎风摆……顺杆上……往后拉……迎风摆……顺杆上……往后拉……”秦川一边挥舞一边念叨,大殿里刚才还莺歌燕舞,现在却一片混乱,一时间惨叫声不断,不是盐帮弟子皮开肉绽,就是锦衣卫缺胳膊少腿,惨不忍睹。 当然,这些人也不全是废物,锦衣卫甲一看就是个小头目,颇有些能耐。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纱帽,帽檐微微下倾,遮住了他的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透露出冷酷与睿智。 他身着一袭黑色飞鱼服,那布料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暗藏着神秘的力量。衣领高高竖起,紧紧贴合着他的脖颈,尽显威严。腰间束着一条暗红色的宽腰带,上面镶嵌着金色的扣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脚蹬黑色长靴,靴筒高至小腿,皮质硬朗,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威严不可侵犯。 他的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绣春刀刀柄上,那刀鞘上雕刻着精美的纹路,古朴而又神秘,仿佛随时准备出鞘,斩断一切来犯之敌。 锦衣卫甲掀开桌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绣春刀,手腕一翻,使出一招“翻云覆雨”,刀光霍霍,似有风云涌动之势。只见绣春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快如闪电,让人目不暇接。刀势时而如翻卷的云朵般轻盈灵动,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时而又如倾盆而下的暴雨般凶猛狂暴,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仿佛能将一切阻碍都瞬间粉碎。 每一刀的挥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空气都被这强大的刀势所割裂。刀光闪烁间,似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威,让人胆战心惊。 秦川猝不及防,急忙挥剑格挡,只听见“当”的一声,秦川只觉得手臂剧烈地震动,仿佛与一辆八十迈的“依维柯”迎面相撞,急忙用另一只手护住,才勉强稳住,只见锯齿在绣春刀上“咔咔咔”作响,蹦出一串串火花。 要说秦川就是命好,每次到关键的时候,总有人来救。这不,眼看战况激烈,一道闪电般的身影闯进大殿,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秦兄,我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已经被敌人团团围住,陷入了包围圈。 秦川回头一看,原来是骆凡尘又回来了,不禁有些怪他:“你回来干嘛,我不是让你照顾小妹妹们吗?” “放心吧,我把她们交给王青了。” “什么,王青来了。” “没错,小妹妹们都上船了,都安全了。”骆凡尘拍拍胸脯保证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秦川总算是放心了。 “不仅如此,看我还带来了什么?”说完把柳飘飘的霰弹枪扔给了她。原来他抓了个俘虏,打听到缴获的武器都放在偏殿,就把它找回来了。 “太好了,看谁还敢欺负老娘。”柳飘飘顿时喜出望外,伸手接住她的宝贝,脸上又散发出容光。 “好,趁现在,冲鸭!”秦川大吼一声,带头冲出了包围圈。骆凡尘和柳飘飘一左一右,端起霰弹枪,“砰砰砰”左右开弓,所向披靡。 第92章 迎着曙光前进 看着秦川他们一往无前的气势,山下茅坑彻底傻眼了。他原本以为仗着人多势众,怎么着也得给秦川一个教训,顺便把上次受到的屈辱加倍奉还给秦川,灭灭他的气焰,让他长长记性。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骆凡尘和柳飘飘突然加入进来,还每人拿着一根他没见过的“喷子”,见人就喷,每喷一下,他的兄弟就倒下一大片。 “砰……砰……砰……迎风摆……顺杆上……往后拉……砰……砰……砰……迎风摆……顺杆上……往后拉……”三人火力全开,秦川也杀红了眼。 喊杀声此起彼伏,惨叫声不绝于耳,残肢断臂满天飞,血流成河,血流如注,现场惨不忍睹。 这时,一阵号角声响起,成百上千的盐帮弟子蜂拥而至。眼见敌人不要命的冲上来,三人索性放开了手脚,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杀出一条血路。 地上喊杀声震天,天上却霞光万丈。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隐隐的霞光便开始在云层后跃动,似是迫不及待地要与大昭寺来一场美丽的邂逅。不多时,绚烂的朝霞如潮水般涌出,将整个天空染成了一片橙红的画卷。大昭寺静静地矗立在这片霞光之中,庄严肃穆。金色的屋顶在朝霞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若镶嵌了无数颗璀璨的宝石,光芒万丈。寺庙的飞檐高高翘起,像是在向朝霞致敬,又像是要挣脱尘世的束缚,飞向那神圣的天际。 看到此情此景,秦川顿时觉得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活力,不由得高声喊道:“伙伴们,杀出一条血路,迎着曙光前进,冲鸭!” “好,众生平等!”骆凡尘也配合地喊道,边喊边扣动扳机,敌人倒下一大片。 “哼,敢在老娘酒里下药,敢欺负你姑奶奶,杀无赦!”柳飘飘也来了精神,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敌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倒下一片又一片。 秦川眼神如炬,手中锯剑挥舞,剑影闪烁间似有雷霆之势。骆凡尘身姿矫健,霰弹枪玩出了花,所到之处火蛇狂喷,锐不可当。柳飘飘衣袂飘飘,手中喷子狂射,钢珠四处飞溅,杀机重重。 三人并肩而立,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毫无惧色。秦川一声怒吼,率先冲入敌阵,长剑所指,血光飞溅。骆凡尘紧跟其后,上下翻飞,敌人纷纷倒地。柳飘飘则如幽灵般穿梭在人群中,左右扫射,每一枪都血流成河。 他们在混乱的战场上左冲右突,脚下的土地已被鲜血染红。但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杀出一条血路。秦川的剑越来越快,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斩于剑下。骆凡尘和柳飘飘也锐不可当,神挡杀神,魔挡降魔。 终于,在他们的奋勇拼杀下,杀出一条血路。他们沿着这条血路奋勇前行,身后留下一片狼藉和敌人的哀嚎。他们的身影在血路中显得格外坚定,仿佛是不可战胜的战神,向着希望的方向大步迈进。 王青那边同样是一片忙碌景象。在妥善安顿好那些楚楚可怜的少女们之后,他丝毫不敢耽搁,火速集结起自己的人马,马不停蹄地向山上赶来接应。如此一来,竟意外地形成了上下夹击的有利局势,局面瞬间反转,原本嚣张跋扈的土匪们反倒被包了饺子。 王青所带领的队伍与盐帮那些乌合之众相比,实在是专业太多了。队伍中,有擅长射箭的神射手,他们张弓搭箭,箭无虚发,每一支利箭射出,都仿佛带着破风之声,给敌人以沉重打击;有扛着长枪的勇士,长枪在他们手中犹如威猛的蛟龙,或刺或挑,威力无穷;还有手持巨盾的壮士,他们稳稳地立在前方,为同伴们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而王青本人更是指挥有度,进攻时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撤退时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他们就像是训练有素的专业选手,与盐帮那些毫无章法的业余选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盐帮的人说到底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在王青队伍如此强大的攻势下,根本无法抵挡。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曾经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们就像惊弓之鸟一样,慌不择路地四处逃窜,只恨自己没有多长几条腿,好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 再说锦衣卫的人,看见六扇门的人带领官兵杀来,生怕与盐帮还有海盗勾结的事情败露,眼见大事不妙,急忙找了个借口开溜。 还有山下茅坑,看看局势越来越不利,也夹起尾巴往密林深处逃跑。 殊不知秦川一直盯着他,哪里会给他机会,他一个纵身跳起八丈高,三下两下落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山下茅坑先生,哪里走呀?” “哼,老子叫山下梅窠,不叫山下茅坑!” “都一样,都是臭的!”秦川边说边扇了扇鼻子,好像山下梅窠真的臭不可闻的样子。 山下茅坑本来就是秦川的手下败将,想起上次被他抽得皮开肉绽,至今还心有余悸。更何况此时的山下茅坑正忙着仓皇逃命,哪里还有心思去搭理其他事情。他一边慌乱地奔逃,一边不耐烦地摆摆手,急切地说道:“行了行了,随你怎么叫!秦大侠,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留一条生路如何!”说着,他赶忙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在秦川眼前不停地晃了晃,妄图以此来收买秦川。 可秦川是什么人呀?他心怀正义,志向高远,又怎么会稀罕这点儿破金子呢?秦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茅坑先生高看了,在下就是个要饭的,享受不了这种贵重的东西!”这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只见秦川眼神一凛,手中的锯剑已然如闪电般刺出。 山下茅坑脸色瞬间大变,他这才明白秦川根本不吃这一套。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山下茅坑把心一横,咬咬牙,使出一招“劈刀式”,凶狠地攻了过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决绝,仿佛要与秦川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可他还是想多了,秦川根本就不屑与他缠斗,他想要的是他的脑袋。 秦川一剑刺出,山下茅坑果然上当,当即使出一招“劈刀式”劈过来。山下茅坑本来打算好了,在秦川缠住他的时候,另一只手迅速拔出腰间的短刀,突袭秦川的腰部,杀他个措手不及。 第93章 再遇花芯夫人 秦川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此时,他不等完全靠近山下茅坑,手中的锯剑便轻轻在山下茅坑的倭刀上那么一点。这看似不经意的一点,却蕴含着巧妙的力道。紧接着,秦川借着这一点之力,在空中完成了一个令人惊叹的一百八十度大转体。那身姿轻盈而敏捷,仿佛一只灵动的飞鸟。转瞬间,他突然落在了山下茅坑的身后,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山下茅坑此时还沉浸在方才的瞬间,全然没有意识到秦川已经到了他的身后。还没等他拔出另一把短刀,秦川立马使出一招“顺杆上”。只听见“哗啦”一声,那锯剑犹如一条灵活的蟒蛇,以极快的速度牢牢地缠住了山下茅坑的小腿。那缠绕的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过松让山下茅坑轻易挣脱,也不会过紧而损伤他的腿部。 “收!”秦川大喊一声,声音洪亮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随着这一声喊,他用力一拉手中的锯剑。山下茅坑顿时失去了平衡,立马摔了个狗啃地。那模样极为狼狈,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山下茅坑还妄图挣扎着坐起来,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完全展开,就见王青的手下们一拥而上。这些人行动迅速,气势汹汹。他们手中的刀枪棍棒一起架在了山下茅坑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在这重重的压制之下,山下茅坑只觉得身上仿佛压着千斤重担。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山下茅坑也深知这个道理,在这般绝境之下,他只得乖乖投降,无奈地成了俘虏。 此刻的他,低垂着头,满脸的沮丧与无奈,与之前的张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光大亮,大昭寺重见光明,人间又多了一片净土。 为了加快行程,他们决定还是走水路。秦川一夜没合眼,早就困得不行,还没来得及与骆玉珠、柳飘飘叙叙旧,也没来得及派人去接张三,更没想到先吃点儿东西,倒头便睡,一直睡到日头西沉。 秦川伸了个懒腰走出船舱,海上日落格外的美丽。 只见大海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太阳缓缓西沉,像是一位疲惫的旅人,慢慢地走向地平线的尽头。 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像奔腾的骏马,有的像展翅的飞鸟,有的像盛开的花朵,共同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太阳渐渐接近海平面,将海水也染成了温暖的橙黄色。波光粼粼的海面像是撒满了碎金,随着海浪的起伏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远处的海平线在夕阳的余晖中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与天空融为一体。 此时,海风吹拂着脸庞,带来一丝凉意。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发出悦耳的声响。几只海鸟在天空中翱翔,它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美丽。 “太平盛世真好,江山如画真好,有闲情逸致更好!”秦川不由得感叹道。 正在这时,远处的大海里出现了几个黑点,急速地向他们驶来,秦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只有百十来号人,不多不少三条小船,要是遇到山下茅坑的海盗船队,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黑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他这才看清,原来是花芯夫人的船队。上次匆匆一别,不过数日,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花芯夫人的船队缓缓前行,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高大的船帆在微风中鼓动,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故事与传奇。船身雕刻精美,纹饰华丽,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古朴而神秘的光芒。 船队在海面上犁出一道道白色的浪花,发出轻微的哗哗声,与海风的低吟交织在一起。站在船头的花芯夫人,身姿绰约,她的目光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期待。 夕阳的金红色光芒笼罩着整个船队,给每一艘船都披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船员们忙碌的身影在余晖中若隐若现,他们齐心协力地驾驭着船只,向着未知的前方驶去。 天边的晚霞绚烂多彩,如同一幅巨大的织锦,与花芯夫人的船队相互映衬。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这壮丽的景象,让人沉醉其中,难以忘怀。 “这一别匆匆数日,夫人别来无恙!”在金碧辉煌的会客厅里,看着雍容华贵的花芯夫人,秦川拱手行礼,客气地问候道。 “哦,幸会幸会,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秦大侠别来无恙!”花芯夫人面带羞涩,仿佛看见了久别重逢的恋人,眼神中充满了爱恋和不舍。 “哎,还好还好!”秦川显得不好意思,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好尴尬地挠挠头。 “听说秦大侠能耐大得很呀!这才几天没见,又捣毁了盐帮在大昭寺的秘密堂口,搞得盐帮鸡犬不宁?”花芯夫人也不拐弯抹角,忍不住给秦川戴高帽赞叹道。 秦川没想到她的消息如此灵通,看来巨鲲帮的情报网络也不敢小瞧。只是他还不清楚花芯夫人这么问的目的,分不清是敌是友,只好打马虎眼:“哪里哪里?误打误撞罢了!” “秦大侠果然谦虚,立下大功一件,却如此轻描淡写,佩服佩服!”花芯夫人继续赞叹道。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秦川还是没想明白她目的何在,居然不停地给他戴高帽,一定有问题。 茶过三巡,花芯夫人也不再磨叽,开门见山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路过此地,听说大侠俘虏了山下梅窠,不知大侠能不能卖我个人情,把他交给我们巨鲲帮处置。” 秦川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明白压根儿不是偶遇,原来她是有备而来。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个情面是无论如何都要卖的。只是山下茅坑作恶多端,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于是试探道:“山下茅坑?不知夫人与他有什么过节?” “实不相瞒,这个人与我们巨鲲帮有些生意上的瓜葛,属于私人恩怨,这才有了不情之请!还望大侠高抬贵手。”花芯夫人也不傻,怎么可能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听到这里,秦川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来花芯夫人的面子要给,二来又不能轻易放过山下茅坑,不由得低头沉思起来。 第94章 秘密交易 花芯夫人也知道秦川为难,索性打开天窗开出价码:“这样吧,秦大侠,我也不为难你,为了表示感谢,我愿意拿出十个倭国俘虏做交换。这样一来,秦大侠报上去就是捣毁了海盗集团,俘虏了倭国团伙,大功一件,怎么样?” 花芯夫人说的对,这个条件还是很诱人的。把山下茅坑交上去,不过是俘虏了一个倭国浪人。如果换成十个倭国俘虏,那就是捣毁了海盗集团,俘虏了倭国团伙,肯定是大功一件。王青他们忙活了一宿,也算是值了。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见他沉默不语,花芯夫人就知道有戏,于是继续开出条件:“这样吧,我知道大侠不屑钱财,对金银珠宝看不上,但是兄弟们辛苦了一夜,总不能连辛苦费都没有吧!我这里有白银十万两,全当是犒劳兄弟们了,怎么样?” 他这下可说到秦川心坎里了,自己一无所有无所谓,可日后仰仗兄弟们的时候还很多,总不能寒了大家的心。那以后遇到困难,谁还会帮自己。搞不好暴尸荒野都没人收尸。 “这个嘛?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还要和兄弟们商量商量!”秦川不敢贸然答应,想拖一拖再说。 “秦大侠,我看这样,我也不能让大侠白忙活。我知道倭国海盗在不远的火烧岛有个秘密据点,而我刚好有地图,不如我和秦大侠做个交易,我把情报拱手送给秦大侠,如何!” “火烧岛?”秦川顿时来了兴趣,只要能铲除海盗,为一方百姓造福,做出点牺牲还是值得的。 “没错,火烧岛!那里有矿,许多被俘的男子会被送到那里挖矿。而且它还是海盗们的中转站,许多物资要在哪里补给!还有许多无辜的少女也会被送到哪里。可以说,火烧岛就是海盗的命脉,对海盗非常重要。” “真的?千真万确?”秦川还有些不放心,毕竟他和花芯夫人是第一次打交道。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我敢用人头担保!”花芯夫人信誓旦旦地保证。 “有地图?” “不只是地图?我还有他们的布防图,活动路线等详细情报!”看来花芯夫人还是有诚意的。 “有意思,看来我要是再拒绝,就显得我不识抬举了。”看到花芯夫人诚意满满,秦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只要对百姓有利,就算是背负骂名,就算是放虎归山,又怎样!更何况山下茅坑是他的手下败将,他能抓住他一次,就能抓住他二次,三次。只要有他在,还怕他飞了不成。想到这里,秦川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殊不知这一次他大意了,差点儿要了他的命。当然,这都是后话。 “好,太好了。既然这样,祝我们合作愉快!”花芯夫人顿时眉开眼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合作愉快!”秦川也满意地端起酒杯,喝得干干净净。就这样,一桩秘密交易完成了。 回到驻地,一切安顿妥当,秦川顾不得疲惫,立马铺开地图研究起来。殊不知一张大网已经铺开,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事情还要从锦绣布庄的老板娘秀秀说起。 其实这个秀秀,本名叫中岛美秀,原本就是倭国派过来的间谍,而且还是山下茅坑的姘头。锦绣布庄不过是他们活动的幌子,暗地里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除此之外,这个秀秀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山下海盗集团的二当家。 山下茅坑其实和花芯夫人没有多少交集,但是这个秀秀,却是花芯夫人的闺蜜,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个时代,海盗集团一直是明军重点打击的对象,为了给明军一个教训,火烧岛这个坑早就在密谋之中了。好巧不巧,秦川误打误撞俘虏了山下茅坑。秀秀(中岛美秀)为了营救山下茅坑,痛下决心将计就计,利用与花芯夫人的关系,把这步计划提前实施,矛头指向了秦川。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当然,对秀秀的身份,对于这件事,花芯夫人一无所知,她也是被利用的。她要是知道火烧岛是个坑,而且凶多吉少的话,这个忙她无论如何不会帮,也就不可能成为帮凶。 可交易已经达成,坑已经挖好,秦川硬要往里跳,她也回天乏力了。 “王青,你怎么看?”烛光闪烁,秦川紧皱眉头问道,他没打过水战,心中没底。 “大人要听实话吗?” “当然!” “从兵法的角度来说,情报来源不明,不宜冒进。”不得不说,王青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一句话说到重点上。 “我已知道花芯夫人不可全信,毕竟没有打过交道,可是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秦川心里虽然没底,但是求胜心切,已经犯了兵家大忌。 “大人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船,还缺少火炮,没有向导,这一仗打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相比之下,王青比他想的多得多。 “火炮?” “是的,这是海战,没有火炮等于赤膊上阵,无异于白白送死。” “这我倒是没想过,我以为只要找来十来条船,拉上三五百人,趁着夜色偷袭,打他个措手不及就行了。”秦川想得倒是简单。 “哪里那么容易?那里可是他们的老巢,苦心经营多年,连官家都无可奈何,更何况是我们!” “是吗?哼,区区一个火烧岛,我就不信吃不下它!”秦川一拳头捶在桌子上,目光坚定。 “大人实在想攻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船可以找骆家借,火炮可以找上官家提供,有了船和大炮,给火烧岛一次重创还是可以的。” “骆家?上官家?” “是的,骆家运大米的船没有一百艘也有八十艘,以大人和他们家的关系,借个三五十艘,应该没有问题,更何况你刚救了骆玉珠。至于上官家,他们家现在当家的叫上官揽月,官家的火器都是他们家提供的,大人以官家的名义去要,上官揽月不会不给!” “哦,太好了,王青,真有你的!”秦川顿时高兴的不得了,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话,他一定搂着他的肩膀,陪他喝一杯。 “大人别高兴的太早,就算是这样,我们的人手也不够。除非……”王青欲言又止。 “除非大人有虎符,可以调动驻军!” “虎符,干嘛要虎符!我不是可以调动军队吗?” “呵呵,大人有所不知。像我这种不正规的边军,人数不多的队伍,大人当然可以随便调动。但是驻军是正规军,必须要有虎符才能调动。” “哦,这样吧!我先到上官揽月家借到火炮再说!”秦川站直身体,决定去会会这个上官揽月。 第95章 才女慕容炊烟 秦川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天都还没亮,他“嚯”地一下站起来就要走。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门吱呀一声开了,骆凡尘满脸抑郁地站在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框上:“你就这么去,上官揽月连门都不让你进,信不信?” “为什么?” “哼,亏你还是穿越者呢!火器是国家重器,没有内阁的批文,你觉得他会给你吗?” “哦,那怎么办?”想不到秦川也有抓耳挠腮的时候。 “是人都有弱点,上官揽月的未婚妻名叫慕容炊烟,是有名的才女,和我们家小姐骆玉珠是闺蜜。其他的不用我教了吧!” 听到这里,秦川算是明白了,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还得带着骆玉珠一起上路,采取迂回战术。 慕容炊烟的家坐落在风景秀丽、有山有水的平湖边。是一座典型的园林建筑。园林的景色如诗如画,充满了自然之美和人文之趣。园林中巧妙地运用了山水、花木、建筑等元素,营造出了一种宁静、雅致的氛围。 走进园林,你会看到曲折的小径、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碧波荡漾的池塘和潺潺流淌的溪流。这些景色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园林中的花木也是一大亮点,各种花卉争奇斗艳,绿树成荫。春天,桃花、杏花、樱花等竞相开放,满园春色;夏天,荷花盛开,清香四溢;秋天,枫叶变红,金黄的银杏叶飘落,给园林增添了一份诗意;冬天,梅花傲雪绽放,别有一番风味。 还有,园林的建筑风格独特,融合了江南水乡的特色和中国传统建筑的精髓。亭台楼阁造型各异,有的小巧玲珑,有的气势恢宏。建筑的门窗、栏杆等细节处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彰显了工匠们的高超技艺。 此外,苏州园林还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园林中的楹联、匾额、碑刻等都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它们不仅增添了园林的文化气息,也表达了园主的思想情感和审美情趣。 整个园林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而慕容炊烟,恰似那从诗画中走出的女子,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灵秀之美。她的眼眸犹如一泓清澈的秋水,波光潋滟间,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才情。那眼眸偶尔流转,顾盼生辉,似能看穿世间的一切虚妄,只留下最纯粹的本真。 她的眉如远山含黛,微微上扬的弧度,既有着女子的婉约,又透着一股坚韧的气质。眉下的睫毛浓密而纤长,如同两把小扇子,在她眨眼的瞬间,投下淡淡的阴影,为那灵动的眼眸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她的面庞白皙而细腻,宛如羊脂白玉般温润,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双颊微微透着淡淡的红晕,似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羞而动人。她的嘴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时,便露出一抹温柔而自信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人心。 她的身姿婀娜,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翠竹,修长而挺拔。她行动间,步伐轻盈,如行云流水般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诗意的韵律上。她的长发乌黑亮丽,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头,偶尔有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显灵动之美。 当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手持一卷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仿佛时间都为她静止。她周身散发着一种宁静而淡雅的气质,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也是才华赋予她的自信。她的美,不仅仅是外在的容貌,更是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才情与气质的交融,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美的女子,秦川的眼睛都看直了。 骆玉珠却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把拉住慕容炊烟的手,高兴地说道:“慕容姐姐,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慕容炊烟放下手中的书,脸上洋溢着青春少女般的微笑,用银铃般的声音高兴地说道:“玉珠妹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和骆叔叔运大米过来,顺道来看看姐姐,怎么,不欢迎呀?” “说什么话,姐姐一个人正闷得慌,妹妹难得来陪陪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离别后的日子,还有许多小姑娘家的秘密,时不时咯咯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秦川和骆凡尘不好意思听,只得躲得远远的。 一阵嘘寒问暖过后,慕容炊烟才想起问问秦川,因为骆凡尘她是认识的:“对了,玉珠妹妹,这位大侠是谁呀?”边说边用手指了指秦川。 “哦,慕容姐姐,我都忘了,这位是六扇门的参将秦川秦大人,救过我好几次。”骆玉珠回过神来,羞答答地介绍道。她之所以这样介绍,就是为了借火炮的时候方便一些。你想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慕容世家,怎么会搭理一个无名小辈。如果秦川是朝廷命官,还救过骆玉珠的命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哦,原来是秦川秦大侠,久仰久仰!”慕容炊烟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原来秦川的大名早已传遍江湖,不由得心生好感。 “不敢不敢,叨扰叨扰!”秦川赶紧拱手行礼。 “秦大侠真是稀客,怎么突然跑到来我们慕容山庄了?”慕容世家的情报网络独步天下,慕容炊烟又是绝顶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他们此行的目的。 “实不相瞒,我们得到情报,火烧岛是海盗的秘密中转站,我们想把它一窝端了,但是缺少重火炮……”秦川打开天窗说亮话,开门见山地说道,只是还没有说完,就被慕容炊烟打断了。 “缺少火炮?” “是的,缺火炮!” “那与我们慕容山庄有什么关系呢?”慕容炊烟反问道。 “这……”秦川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我们就是想利用你吧。 “哎呀,慕容姐姐,我们是本来要去明剑山庄(上官揽月家)的,顺道过来看看你!”骆玉珠赶紧打圆场道。 “好,欢迎欢迎!”慕容炊烟也不傻,既然骆玉珠给了台阶下,她赶紧顺水推舟,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对了,慕容姐姐,你最近在看什么书呀?”骆玉珠赶紧岔开话题,免得大家都尴尬。 “《诗经》。”慕容炊烟赶紧把书翻过来,在大家眼前晃了晃。 听到她这么说,秦川瞬间有了主意。 原来骆玉珠说过,慕容炊烟这个人比较高冷,江湖上的事,上官揽月的事,他一般不会过问,一般人她也理都懒得理,除非这个人很有才华。 第96章 慕容炊烟的考验 秦川深知一个道理,大凡有本事有才华的人,只会仰慕比她更有本事更有才华的人,慕容炊烟也不例外,所以要想得到她的青睐和帮助,唯有比她更优秀。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别看秦川只有高中文化,却难不倒他。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秦川脱口而出。 慕容炊烟脸上掠过一丝惊讶的表情,他还以为秦川不过是个大老粗,没想到他连《诗经》都会(背),不自觉地接着唱到:“蒹葭萋萋,白露未曦。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秦川也很识相,马上接到:“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他的声音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宛转悠扬,时而俯首低吟,仿佛两千年前的古人就在眼前,仿佛一对爱而不得的恋人就在眼前,满眼都是无奈和沧桑。 慕容炊烟脸上分明写着五体投地,不由得上下打量秦川:“好好好,想不到秦大侠也有这个雅兴,对《诗经》也有研究。”边说边拍手鼓掌。 “不敢不敢,在慕容小姐面前献丑了,我只是略懂而已!”秦川谦虚地应道,心中却忍不住嘀咕,“这算个毛线呀,在我们现代社会,这只是文化基础罢了。” 他越是谦虚,慕容炊烟对他越钦佩,甚至可以说是五体投地。 秦川分析道:“这首诗通过反复咏唱,不断强化诗歌所表达的情感,使读者更能深刻地感受到主人公对“伊人”的执着追求以及求而不得的惆怅之情。从而强化情感表达。同时增强了节奏感和韵律美,使得诗歌具有很强的节奏感和韵律美,朗朗上口,便于传唱和记忆。” 慕容炊烟不由得感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秦大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豁然开朗,突然明白了很多。” 秦川赶紧补刀:“其实白居易的《长相思·汴水流》也很凄美: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好,好,好,好一个: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 “慕容小姐谬赞了,我不过是脱口而出,见笑见笑。” “哪里哪里,秦公子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出口成章,文武双全呀!”看得出来,慕容炊烟已经有些爱慕了。 “呵呵呵。”秦川已经词穷了,只好用笑声来掩饰尴尬。 幸亏慕容炊烟不再揪着不放,话锋一转说道:“看秦大侠的样子,温文尔雅,想必琴棋书画也不差,不知秦大侠有没有兴趣对弈一把!”说着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围棋。 她这么说,显然是在试探秦川。秦川本来就水平有限,正在发愁如果继续讨论下去,自己就要露马脚了。急忙顺水推舟回答道:“既然慕容小姐有兴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班门弄斧,见笑见笑了!”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坐到了桌子边。倒不是他棋艺超群,而是骆凡尘就在旁边,他知道他一定有办法的。 果然,骆凡尘心领神会,把一副墨镜递给了他。 秦川把墨镜戴上,正如他所料,平板的屏幕已经通过蓝牙投影在墨镜上,而且电量充足,绝对不会像上次在“伏龙塔”的时候一样,关键时候掉链子。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棋盘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秦川和慕容炊烟相对而坐。一切准备就绪,秦川假装女士优先,让慕容炊烟先手,自己趁机调好游戏,让人工智能和慕容炊烟对弈。 秦川神态悠然,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数据和算法。他的眼神中既有自信,又有一丝对这场对弈的期待。慕容炊烟则神色凝重,她深知今日的对手不同寻常,不可小瞧。 棋局开始,慕容炊烟先手落子,白子稳稳地落在棋盘的一角,气势十足。秦川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查看了一下智能设备上的分析,手指轻轻一点,黑子便精准地落在了一个看似平常却暗藏玄机的位置。慕容炊烟微微一怔,她没想到秦川的落子如此迅速且巧妙,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警惕。 随着棋局的推进,慕容炊烟越发感受到了压力。她每落一子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但秦川却总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回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智能设备上的算法不断地为秦川提供着最优的落子方案,让他在棋盘上如鱼得水。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逐渐增多,局势也变得愈发复杂。慕容炊烟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困惑。而秦川则始终保持着冷静,他时而看看棋盘,时而看看智能设备,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啪!”秦川又落下一子,这一子如同神来之笔,瞬间让慕容炊烟陷入了困境。她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她试图寻找破解之法,但无论怎么思考,都无法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最终,慕容炊烟长叹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无奈:“我认输了,秦兄果然是万中无一的人才,佩服佩服!” 她哪里知道,连二十一世纪最顶尖的大师,都败在人工智能的手下,更何况区区一个慕容炊烟呢! 下棋不行,那就弹琴吧!她就不信秦川是个全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没有弱点,她哪里知道,秦川已经是作弊的了。 “哎呀,秦大侠果然不是普通人,既然这样,我倒要领教领教秦大侠的琴艺!”话还没有说完,慕容炊烟把手放在琴上,随着指尖流动,一曲堪称天籁的高山流水弹奏出来。 只见慕容炊烟端坐在古琴之前,一袭纱衣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从画中走来的仙子,眼前的古琴漆面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慕容炊烟轻轻抬起双臂,纤细的手指如灵动的蝶儿轻轻落在琴弦之上。随着她指尖的轻轻拨弄,一声悠扬的琴音仿若从远古传来,开启了《高山流水》的华章。 起初,琴音如同涓涓细流,在山谷间缓缓流淌。那声音清脆而空灵,像是山涧中跳跃的泉水,滴落在青石之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慕容炊烟的眼神中透着宁静与专注,她的手指灵动地在琴弦上跳跃,每一次拨弦都精准而富有情感。 第97章 暗藏杀机的琴音 秦川沉浸在美妙的琴音中,殊不知危险已经来临。 慕容世家和上官世家是兵器世家,他们世代为朝廷锻造兵器,慕容世家主要打造弓箭、刀、枪等冷兵器,上官世家主要打造的是火器。你想呀,要想黑白通吃,要想在危机四伏的官场和江湖立足,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能行。 何况慕容炊烟师承“十全老人”,绝学“音波功”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十步之内杀人于无形。 就在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之际,那原本舒缓悠扬的画风竟然毫无征兆地突变。刹那间,琴音仿若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变得雄浑壮阔起来。这雄浑的琴音就好像是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使得一座巍峨雄伟的高山在众人眼前凭空拔地而起。那一声声厚重的琴音,时而像是从高山之上滚落的巨石,带着万钧之势,轰隆隆地朝着人们的心头碾压而来;时而又似那松涛阵阵,呼啸而过的风声裹挟着松枝摇曳的沙沙声,在耳边奏响一曲大自然的雄浑乐章。 慕容炊烟此时暗暗运转内力,她那纤细却充满力量的手臂轻轻挥动起来。随着手臂的挥动,她那宽大的衣袖仿若天边的流云一般,自在而又富有韵律地起伏着。与此同时,她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万分,那原本宛如春花般娇艳的面容上,此刻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只见她手腕突然一抖,一道犀利无比的气劲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从她那修长的指尖呼啸而出,直直地朝着秦川猛扑过去。 秦川呢,他虽然体内并没有内力,无法像江湖高手那般运用深厚的内力来感知周围的危险。但是他却有着超乎常人的第六感,这种感觉敏锐得如同一只在黑暗中觅食的野狼。就在那犀利的气劲朝着他袭来的瞬间,他瞬间就感觉到了危险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周围的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浓浓的杀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急忙施展轻功,一个纵身高高地跳将起来。只见他的身影如同一只敏捷的燕子,“嗖”的一声,脚尖轻轻地点在房梁之上。紧接着,他顺势使出一招“倒插杨柳”,手中的锯剑寒光一闪,朝着慕容炊烟一剑刺了下来。其实啊,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了慕容炊烟,他只是想给这个突然对自己发动攻击的慕容炊烟一点厉害瞧瞧,让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慕容炊烟果然是有真本事的,她那犀利的气劲直直地打在墙壁之上。刹那间,墙壁上传来“哔哔啵啵”一阵响,就像是过年时燃放的鞭炮一般。随着这阵响声,墙壁上激起了一阵浓厚的灰尘,灰尘弥漫开来,就像一层轻纱,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了起来。 在这危急关头,慕容炊烟双眸闪过一抹决然,她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身形矫健而又充满力量,就像是一只突然被激怒的猎豹。只见她双手紧紧抓住琴身,双臂微微用力,一下子就将那把琴高高地抬起来,琴身越过头顶,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光泽。 她眼神一凛,死死地盯着空中的秦川,紧接着使出一招名为“碧浪滔天”的绝技。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气劲从她手中的琴上汹涌而出,这气劲仿若汹涌澎湃的洪水一般,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空中的秦川席卷而去。那气劲所到之处,仿佛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阵阵呼啸声,就像是狂风在怒号,又像是巨浪在咆哮。 秦川在空中感受到这股汹涌而来的强大力量,心中暗叫不好。要逃避已经来不及,他也深知自己若是硬接这一招,恐怕会被这股气劲直接击落在地,身受重伤。于是,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挥舞起手中那把独特的锯剑。只见他手腕灵活地转动着,锯剑在他的手中仿若一条灵动的银蛇,瞬间使出“山舞银蛇”这一招来进行格挡。随着他的动作,锯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光影,这些光影交错纵横,如同层层叠叠的银蛇在舞动,试图阻挡那如洪水般涌来的气劲。 说来也怪,就在锯剑接触到那汹涌气劲的一瞬间,一阵极为刺耳的“嘎嘎”声骤然响起。这声音就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相互摩擦,又像是一群饥饿的老鸦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尖锐得足以穿透人的耳膜,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着,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然而,奇妙的是,随着这刺耳声音的响起,那原本如同洪水猛兽般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气劲,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生生削弱了不少。 秦川本就心思敏捷,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手中这把独特的锯剑,那参差不齐的锯齿在空气中竟然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幕墙。这幕墙看似无形,却仿若一道坚实无比的防波堤一般。每一个锯齿就像是防波堤上一块顽强的礁石,它们相互配合,恰到好处地分散和化解了慕容炊烟那汹涌而来的音波功。就如同汹涌的海浪拍打在坚固的防波堤上,纵然海浪来势汹汹,却也只能无奈地被防波堤撞得粉碎,消散于无形之中。 如此这般,秦川安然无恙地从空中缓缓落下,他的双脚稳稳地落在地面上,就像一棵扎根于大地深处的参天大树,没有丝毫的摇晃。 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秦川,慕容炊烟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要知道,她在江湖中纵横驰骋了二十多年年,历经无数的战斗和挑战。她的音波功乃是她的独门绝技,在以往的对决中,能够破解这一绝技的人简直是寥寥无几。那些曾经与她交手的江湖人士,大多都在她这强大的音波功面前败下阵来,狼狈不堪。 “哟,功夫不赖嘛!不会是运气太好了吧,好,再吃我一招‘碧海潮生’。”慕容炊烟心中暗暗称道,她那灵动的眼珠一转,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突然,她以一个极为敏捷的动作倒转琴弦,手指在琴弦上快速地拨动起来。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琴弦上爆发而出,她使出了一招“碧海潮生”。只见这一招使出之后,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变成了一片广阔无垠的大海。原本平静得如同镜面一般的水面,突然之间波涛汹涌起来,那碧蓝色的海浪一层接着一层地涌起,浪头越来越高,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朝着秦川汹涌扑去,那声势浩大得如同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一般。 第98章 惹怒了姑奶奶 秦川心中猛地一惊,只一瞬间,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的汗毛根根竖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潮水般的汗水转瞬间喷涌而出,打湿了他的衣裳。此时此刻,他已然退无可退,没有丝毫退路可言。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应战,在这万分紧急的匆忙之中,他竭尽全力使出一招“翻江倒海”,锯剑被挥舞出道道残影,只听见一阵“哔哔啵啵”的炸裂之声不绝于耳,那声音清脆而又响亮,仿佛无数颗细小的炸弹同时爆开。慕容炊烟那宏大无比的气劲儿,竟硬生生地被他撕开了一道口子,迸发出一道希望之光,让秦川在绝境之中看到了一线生机。 眼见慕容炊烟已经杀到眼前,他手腕一抖,就要使出“顺杆上”这一招,将锯剑牢牢地缠绕在慕容炊烟的手臂上。可他转念又想,慕容炊烟毕竟是女孩子,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烂衣服,颜面尽失,让她以后怎么见人。更何况他今天是来求人办事的,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四面树敌的。干嘛不点到为止! 想到这里,秦川纵身一跳,跳出战斗圈。然而慕容炊烟的气劲儿并没有被完全化解,迅速转变成一阵狂风,吹得众人东倒西歪,狼狈不堪。慕容炊烟也被这劲风反噬,脚下站立不稳,差点儿摔倒。 等到风停了,慕容炊烟睁眼看见秦川跳开,以为他怕了,急忙运转乾坤,绷紧琴弦,还想用一招“巨浪滔天”,杀杀秦川的威风。 就在这危机关头,突然一个威武雄壮,铿锵有力,底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表妹住手,秦大侠远道而来,再怎么说也是客人,点到为止就差不多了!”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哥站在那里,手中一把钢骨折扇,面带微笑,看着众人。来人正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上官揽月”。 只见他身形颀长,一袭月白色锦袍加身,随风微微飘动,尽显儒雅之态。乌发以白玉冠束起,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额前,更添几分洒脱。 面容英俊非凡,剑眉斜飞入鬓,双眸如深邃的寒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能将人心融化。 他气质翩翩,举手投足间皆流露出高贵与优雅。行走时,步伐轻盈而稳健,似踏云而来。持剑而立时,身姿挺拔如松,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从容。 作为名剑山庄的少庄主,上官揽月不仅武艺超群,更是才情出众。他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在江湖中,他以侠义之心闻名,路见不平定会拔刀相助,是无数人敬仰的翩翩公子哥。 “秦大侠,表妹少不更事,实在是太过鲁莽,竟怠慢了贵客,在下在此替表妹向您赔个不是,失礼失礼!”只见上官揽月迈着沉稳的方步缓缓走过来,他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上官揽月向着秦川拱手行礼,那神情极为诚恳,一个劲儿地赔着不是。 秦川此时则仔细地上下打量着他,心中不禁暗暗惊叹,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如此英俊的美男子。上官揽月那如雕刻般的五官,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以及微微上扬的嘴角,每一处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秦川暗自思忖,若是自己是个女的,一定会忍不住爱上他,想到这里,秦川不禁露出一抹浅笑,呵呵。 “咳咳……”见秦川看得出神,显得有些失礼,骆凡尘赶紧干咳几声,拼命提醒秦川。秦川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赶忙回应道:“哪里哪里?是我们贸然到访,实在是唐突了姑娘,也打搅了主人,该赔不是的是我们才对!” 还没有等上官揽月开口,慕容炊烟嘟着嘴气呼呼地站起来,她那娇俏的模样如同盛开的花朵上挂着几滴晶莹的露珠,惹人怜爱。慕容炊烟抬手指着秦川,立马娇滴滴地撒娇道:“呵,表哥,你来的真好,他欺负我!” “哎,表妹。秦大侠远来是客,点到为止就算了!而且我都看见了,秦大侠分明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难堪的可是你!”上官揽月轻轻收拢手中的钢骨扇,用扇子指了指慕容炊烟,那动作轻柔而又不失威严。 “哼。”慕容炊烟不乐意了,嘟着嘴转过身,跺着脚离开了。她那轻盈的脚步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和不满。“哎,慕容姑娘,你要去哪里……”秦川见状,想要伸手拦住她,却被上官揽月拦住了,“别理她,女孩子嘛,发一会儿脾气就好了!”上官揽月边说边拉着秦川就要坐下,那动作自然而又亲切。 秦川可是来求人的,怎么敢随便得罪人。望着慕容炊烟离去的方向,心中略有一丝愧疚,转头对上官揽月说道:“上官公子,慕容姑娘如此生气,我实在于心不安。” 此时,微风轻拂,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上官揽月微微一笑,宽慰道:“秦大侠不必挂怀,我这表妹向来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待她消了气,自然就好了。” 此时,慕容炊烟并未走远,听到两人的对话,脚步微微一顿,心中的气恼也消了几分。但她依旧嘴硬,嘟囔道:“哼,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消气呢。” 秦川听到慕容炊烟的嘟囔,无奈地笑了笑,提高音量说道:“慕容姑娘,方才确是在下鲁莽,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阳光洒在庭院中,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慕容炊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俏脸上依旧带着几分薄怒,“那你要如何补偿我?” 秦川略一思索,说道:“慕容姑娘若有吩咐,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慕容炊烟眼珠一转,嘴角微微上扬,“那你就陪我去后山采花。” 不远处的花丛中,蝴蝶翩翩起舞。秦川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应道:“好,只要慕容姑娘消气,在下自当奉陪。” 慕容炊烟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她快步走到秦川面前,娇嗔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秦川与上官揽月对视一眼,皆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随后便跟着慕容炊烟向后山走去。一路上,青山绿水相映成趣,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和解而高兴。 第99章 上官揽月的顾虑 俗话说“女人的脸,六月的天”,真的是说变就变。一柱香之前,大家还在谈笑风生,讨论诗经和围棋,慕容炊烟眨眼间就变脸大打出手,一副要置秦川于死地的样子;才一会儿功夫,又变成了娇滴滴的大小姐,大发小姐脾气,一副不依不饶、不可理喻的样子;刚开始爬山散步,看着满山遍野的野花野草,又变得像个邻家小妹妹,一会儿追逐蝴蝶,一会儿捉弄兔子,活脱脱一个二货。 骆玉珠也变得像邻家妹妹似的,看见这朵花漂亮,看见那朵花也灿烂,一路跑着、跳着、笑着,摘了一朵又一朵,整个山坡充满了她们的欢声笑语。 野花如璀璨繁星般肆意绽放,绚烂而夺目。慕容炊烟与骆玉珠,这两位少女恰似灵动的仙子,在这片五彩斑斓的花海中尽情奔跑。她们的发丝如丝缕轻云,在风中袅袅飘拂;裙角似灵动的蝶翼,翩翩舞动,仿佛与轻柔的微风一同曼舞。 慕容炊烟欢笑着向前疾驰,骆玉珠则紧紧追赶其后。她们那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悠悠回荡。她们在花丛间轻盈穿梭,时而俯身,将鼻尖凑近娇艳的花朵,轻嗅那醉人的芬芳;时而伸出纤细的手指,温柔地触摸那柔嫩的花瓣。 追逐之际,慕容炊烟忽地停下脚步,俏皮地转身,朝着骆玉珠扮了个可爱的鬼脸。骆玉珠哪里肯示弱,立刻加快脚步猛冲上前。她们在野花丛中欢快地嬉戏着,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扰都已被远远地抛到了九霄云外。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她们身上,为她们披上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光辉。在这一刻,她们的青春活力与这片美丽的山坡完美融合,宛如一幅绚丽动人的画卷。 大家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愉悦的氛围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烦恼都隔绝在外。然而,就在这温馨的时刻,突然“砰蹦”一阵巨响,如同晴天霹雳般打破了这份宁静。众人皆是一惊,还未等反应过来,便瞧见十来个黑衣人仿佛从地里冒出来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嚯嚯嚯”地冲上来,把他们团团围住。他们面无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与决绝,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起手中的刀便猛砍过来,那刀光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芒。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慕容山庄来撒野!”慕容炊烟和上官揽月异口同声地怒喝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愤怒,仿佛是两位守护正义的天神在质问邪恶的来犯者。 谁知黑衣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怒喝,一个个犹如失去理智的猛兽,拔出刀后便快步冲上来,那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是催命的鼓点。其中一个显然是头目,厉声说道:“少废话,拿命来!”他的声音沙哑而冷酷,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你说这帮人是不是傻!有这么多高手在场,还义无反顾地往前冲,这不是明摆着送死吗?他们似乎被某种狂热的信念所驱使,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危。 慕容炊烟不愧是女中豪杰,她眼神冷峻,如寒星般熠熠生辉。面对强敌,她丝毫不惧,身姿轻盈地跃入战场中央。 一个敌人挥舞着大刀向她砍来,慕容炊烟不慌不忙,微微侧身,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紧接着,她手腕一抖,那动作轻盈而优雅,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使出一招“惊涛骇浪”,一股强大的气劲儿横空出世,仿佛是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音波功”可不是盖的,眼前的三个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七窍流血,当场被震死。他们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上官揽月也不示弱,一个箭步冲上前,那速度快如闪电。手腕一抖打开钢骨扇,紧接着一翻手腕,使出一招“清风拂面”。钢骨扇中的数十根钢针呼啸而出,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射向敌人。当先的五个黑衣人还没有冲到面前,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钢针击中,当场见了阎王。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地丢了性命。 骆凡尘也不是孬种,他果断地掏出众生平等神器,只听见“砰”的一声,数十颗钢珠喷射而出,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紧跟着的四个黑衣人又当场饮恨西北,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秦川也不是吃素的,他迅速拔出锯剑一阵挥舞,那锯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飞。冲在前面的一个家伙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他们就像大哥哥大姐姐一样冲在前面,站成一排把骆玉珠保护在身后,就算是千军万马也别想伤她分毫。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十来个黑衣人已经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几个家伙吓得愣在原地,冲也不是,不冲也不是。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头目模样的家伙刚才还气焰嚣张,此刻却像被鬼拉住了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豆大的汗珠随着额头往下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黑衣人头目果断地一咬牙一跺脚,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撤!” 随即扔出一把烟雾弹,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几个黑衣人像被猎人追逐的兔子一样,撒腿逃遁而去。 眼见敌人逃去,他们并不打算追击,任由烟雾在风中散去。 骆凡尘顺势蹲下,摘下黑衣人的面罩,一眼就识破了他们的海盗身份,生气地说道:“这些人是海盗,只是不知是大昭寺的余孽,还是火烧岛的探子,他们也太猖獗了,居然对我们穷追不舍,还敢在慕容山庄动手,我看是活够了!” 慕容炊烟其实打心眼里佩服秦川,她早就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听到火烧岛,不失时机地说道:“是呀,表哥,这些海盗太猖獗了,是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秦大人英明神武,有意想铲除这股势力,可惜没有火炮,要不表哥大发慈悲,借几门炮给他们,如何?” 上官揽月也不傻,他早就得到情报,可他常年在江湖和官场行走,考虑问题自然比一般人深刻的多,于是装傻充愣地反问道:“火炮,什么火炮?” “就是你们马上要运往京城交付的火炮,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不如先借给秦大人他们用两天呗,又不会坏!” “借?你说的倒是轻松,秦大侠有皇上的圣旨吗?有官府的批文吗?火炮可是国之重器,关系重大,稍有差池,名剑山庄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第100章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秦川也不是傻子,会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没有批文,只见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圣旨我倒是没有,批文却还是有的,只不过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送到罢了。” “事关重大,那就等送到了再说。”上官揽月轻轻摇着扇子,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他语气坚定,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事已至此,秦川还能说什么呢!其他人更是插不上嘴。 一阵微风吹来,满山遍野的野花散发出阵阵花香,令人心旷神怡。秦川戴上墨镜,假装欣赏风景。 这时,一只信鸽恰好飞来,上官揽月认得是他们家的信鸽,急忙抬起手,信鸽扑棱着翅膀,识趣地停在他的手背上,露出身上的信囊。 上官揽月熟练地取下密信,夹在两个指头间仔细地阅读。也不知是风太大,还是上官揽月没拿稳,密信从他的手中滑落,正巧落在秦川面前。 秦川本能地弯腰捡起来,也没看,直接还给了上官揽月:“你们可都看见了,我可没偷看。” “嘿嘿,谢谢秦兄,我们都相信你,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上官揽月接过密信,并没有收起来,而是放在手里不停地搓揉,密信散发出一阵白烟,接着“轰”的一下燃烧起来,顷刻间化为灰烬。 你当秦川什么也不知道吗?大错特错,秦川佩戴的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墨镜,不但可以听歌、看电视,还能打游戏,看电影,更重要的一点,墨镜配备了小型高清高速摄像机,就在秦川递给上官揽月的一瞬间,密信上的内容已经被拍下来了。 这原来是一份火炮的运输路线图,已经准确标注了火炮的运输日程,包括有多少人?从哪里出发?途经什么地方?每天在哪里歇脚等等,全部一清二楚! 巧的是,运送火炮走的就是水路,并且经过火烧岛。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天助我也,秦川心中大喜,心想既然你不想借,那我只好使用非常手段了。 天刚蒙蒙亮,一队“商船”打着振威镖局的旗号启航,一路乘风破浪,昼伏夜出。白色的船帆在海风中鼓满,如同巨鸟的翅膀,奋力追逐着远方的地平线。船队在深蓝色的大海中穿梭,船首劈开层层海浪,泛起洁白的泡沫。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勇敢的航海者们奏响激昂的乐章。 几天之后,船队行驶到凌云渡,按照预定行程靠岸补给。 在繁忙的码头边,悦来客栈静静伫立,宛如一位沉稳的守望者。 客栈的外墙饱经岁月的洗礼,有些斑驳的痕迹,却透露出古朴的韵味。木质的大门厚重而结实,门环上泛着微微的铜光,仿佛在诉说着过往旅客的故事。 走进客栈,宽敞的大堂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几张木质桌椅摆放得错落有致,虽不奢华却十分舒适。柜台后的掌柜笑容可掬,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来客。 客栈的窗户朝着码头的方向敞开,从这里可以看到码头上人来人往,船只进进出出。海风吹拂着窗帘,带来海洋的气息。 船老大刚一走进悦来客栈,乔装打扮的张三满脸堆笑地跑来迎客:“客官里面请,小店有上好的牛肉,还有上等的女儿红,要不要来点儿尝尝?”还没有说完,牛肉的香味已经勾的众人直淌口水。更巧的是,店小二不小心打翻了一坛酒,诱人的酒香像勾魂使者一样,勾住了每一个人的心。 船老大是个谨慎的人,毕竟重任在身:“女儿红就免了,来点儿牛肉,再来点儿米饭和包子,吃完了还要赶路呢!” 众人鱼贯而入,依次找桌子坐下,听到不能喝酒,难免有些失望,只得一个个偷偷地咽口水。 “大哥,兄弟们已经在海上颠簸几天了,又累又饿,好不容易上一回岸,要不多少喝点,放松放松。”小弟忍不住嘀咕道。 “哎,事关重大,要是出了岔子,可是要掉脑袋的!” “怕什么,有振威镖局的兄弟看着,谁还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这句话还真说到船老大心坎上了,反正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怕什么!殊不知,振威镖局的兄弟们也是这么想的。 这下知道为什么我们常说“一个和尚跳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了吧,一个团队只能有一个主心骨,一旦有了两个管事的,就会陷入互相推诿扯皮的境地。 当初为了保险起见,才委托振威镖局押运。可他们偏偏还不放心,又派了名剑山庄的人跟着,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好,少喝点放松放松,可都别贪杯呀!耽误了事就拿你们问罪。”好菜得有好酒来配,船老大最终没能抵挡住张三的厨艺,还有美酒的诱惑,最终还是妥协了。 一炷香过后,所有人东倒西歪,全都晕晕乎乎地睡着了。等他们醒来过后,大炮早就不知所踪。这下有好戏看了,名剑山庄的人怪振威镖局的人玩忽职守,振威镖局的人怪名剑山庄的人贪杯,双方各执己见,谁也不饶谁。 事关重大,锦衣卫、六扇门还有边防的人联手追捕,可惜大海茫茫,哪里还有船队的影子。 船队行驶到薛家湾,秦川早已等候多时,一起来的还有陈松的两千军队。你要问秦川是怎么调动军队的,事情是这样的。那天秦川为了军队的事一筹莫展,为了这事吃不香睡不香,从屋子的这头走到那头,又从屋子的那头走到这头,转了一圈又一圈,地板都差点擦出火来。 正在这时,柳飘飘走了进来:“秦大哥,该吃饭了!” “哎,算了,不想吃,你们吃吧!” “怎么了,这是?” “哎,没什么!还不是为了人手的事。” “哦。可人是铁饭是钢,再急也得先吃饭呀!” “算了,吃不下。要不你让他们烧点水,我洗个热水澡放松放松。” “好的,我这就去。”说完,柳飘飘转身离开。 等水烧好,秦川宽衣解带,随手就把腰牌放到桌子上。柳飘飘又走了进来,她本来是要衣服拿去洗的,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的腰牌:“咦,秦大哥,这就是六扇门的腰牌吗?” “对呀,吴胜利临终之前亲自交给我的。” “哦,你别说,还挺精美的。对了,秦大哥,我好像记得,夺命枪杨云涛说过,这个腰牌里有东西,是不是真的?” “好像是吧,好像说是军需库的钥匙,可是,我从来没有打开看过咦!” “哦,是吗!要不我打开看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柳飘飘不顾秦川阻拦,取下发簪一阵乱捅,还真把腰牌捅开了。只听见“啪”的一声,机关打开,虎符就静静地躺在腰牌里。 你以为真的就这么巧吗,非也非也,其实腰牌里面是空的,那虎符是哪里来的?其实是柳飘飘用3d打印技术仿制的。 第101章 火烧岛是个陷阱 没有穿越以前,柳飘飘可是个工程师,仿造虎符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于是,她趁秦川睡着的时候,偷偷把仿造好的虎符放进腰牌里,还真是巧了,居然蒙混过关,顺利调动军队。 就这样,一行人按照预定计划,顺利到达薛家湾集结,就是为了等骆家的火药和弹丸。原来朝廷也不是傻的,为了保险起见,只向名剑山庄预订了火炮,火药和弹丸则有专门的机构生产,分属不同的供应商。这样一来,即使火炮失窃,没有火药和弹丸,火炮就是个摆设。 直到日暮西沉,却迟迟没看到骆家的船队出现,秦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只见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金色的光线随海浪起伏跳跃,大海被余晖染成橙红色。天空中的云霞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盒,绚烂无比。从橙黄到火红,颜色层层晕染。太阳的轮廓逐渐变得柔和,一点点向着海平面靠近。当它触碰到海面时,海仿佛张开怀抱迎接。最后,太阳完全隐没,只留下天边淡淡的紫红色余晖。 虽然景色很美,但是秦川却没心思欣赏,急得在甲板上走来走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骆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骆凡尘第一时间就把情况汇报给骆宾王,骆宾王非常重视,当即召集特战小组分析形势。别忘了,他们可都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 火烧岛,这座孤悬海上的岛屿,四周被汹涌的海浪环绕,像是天然的屏障,却也意味着孤立无援的处境。 沿海的沙滩看似平坦,却是防御的薄弱区域,一旦被敌方从海上登陆突袭,很难在第一时间建立起坚固防线。 岛上的气候条件也极为特殊。岛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植被,只有几间简陋的石屋,闷热潮湿的空气常常弥漫,时不时的暴雨倾盆而下,加上狂风巨浪,这对作战装备的保存和人员的体能消耗都是巨大挑战。暴雨会冲毁简易的道路,也容易引发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打乱作战部署。 可以说,火烧岛简直就是个易攻难守的绝地,一旦火烧岛被围困,切断所有物资,岛上的人员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绝望等死的境地。 所以说,骆家特战小队得出结论,火烧岛几乎百分之一百是个陷阱,只要秦川他们不明真相冒然攻占小岛,敌人设法炸掉所有船只,再来个反包围,把他们围困在小岛上,不费一枪一弹,他们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要是再来点风暴海啸,还不等海盗动手,他们就会全部被冲进海里喂鱼!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锦衣卫那边,本来他们就是穿越者,一直都很低调,兵工厂和武器也是严格保密的,一般情况下不会使用。这次贸然拿出来,一旦被锦衣卫发现,误以为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秦川的忙又不能不帮,海盗也是要收拾的,那这个局要怎么破呢?骆宾王和骆凡尘也是冥思苦想,整整研究了一夜。最后决定将计就计。 时间到了早上,骆家的商船终于出现在大海上,船头像利剑一样冲破平静的海面,白色的浪花欢快地向两边飞溅开去,像是为商船开辟道路的使者。 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鼓胀起来,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甲板上,船员们忙碌的身影被朝霞镶上了一层金边。他们或是在检查绳索,或是眺望远方,眼神里充满了对前方旅程的期待。阳光洒在商船那坚实的木质船身上,使每一块木板都仿佛被注入了生机,闪耀着温暖的光辉。 骆家商船载着希望与梦想,迎着那绚烂的朝霞,坚定地驶向未知的远方,船身划破水面的声音,像是奏响了一曲向着未来进发的激昂乐章。浩浩荡荡驶向薛家湾。 秦川早就等不及了,还不等船停稳,就急匆匆命令大家开始搬运弹药。等他迫不及待跳上船时,却失望了,船上只有区区三十发弹药。 “怎么只有这么点儿?”秦川失望地看向骆凡尘。 “不好意思,秦大侠,昨天晚上兵工厂出了点儿意外!就只剩下这么点儿,你就凑合着用吧!”骆凡尘面露难色,显得十分拘谨。 “哎,也好,总比没有的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秦川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命令到,“兄弟们,都给我搬上船,未时吃饭,申时出发,酉时进攻!” “是!”士兵们答应着,有条不紊地搬运弹药。 “秦大侠,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骆凡尘犹豫了半天,终于吞吞吐吐地试探道。 “哦,骆兄见外了,你有什么话只管说。”秦川扭头看向骆凡尘。 “秦大侠,恕我直言,我总觉得这是个陷阱。”骆凡尘咽了咽口水,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何以见得?”秦川反问道。 “秦大侠难道没有想过吗?如此重要的地图,你就这么轻易地得到了;而且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竟然没有重兵把守,敌人是不是太草率了;还有就是火烧岛的地势难守易攻,稍微懂点儿兵法的人,都不会选它当基地,敌人会那么傻吗?”骆凡尘不再顾虑,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 “你说得也许有道理,但是机会难得,我不想就这么错过这次机会!”秦川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秦大侠说的对,秦大侠侠肝义胆,精神可嘉。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秦大侠不怕死,难道兄弟们就该白白送死吗?”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管他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儿把炮弹喂过去,噼里啪啦炸一通,再带领一支小队杀过去探探路,这样即使中了埋伏,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少牺牲点儿无辜的兄弟,不是吗?” “骆兄说的对,要送死也应该我去,怎么能够让兄弟们陪我去冒险呢!”秦川看向海平面,平静地说道,眉宇间升起一股浩然之气。 “秦兄说那里话,最起码还有我在后面当坚强后盾,还不至于让秦兄去送死!”骆凡尘拍了拍秦川的肩膀,坚定地点点头。 “谢谢骆兄,我相信你!”秦川也拍了拍骆凡尘的手,他们不过才认识几天而已,也就肩并肩地战斗过一次,却像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和好兄弟一样。 第102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说实话,听骆凡尘一席话,秦川也有些犹豫了。但是,和花芯夫人的交易已经做了,名剑山庄的火炮也偷了,陈松驻守的军队也调过来了,已经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况且海盗的确太猖獗了,百姓的苦日子过得太久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不能趁机重创海盗,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他怎么能安心呢?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调整了一下战斗部署,吩咐埋锅造饭,准备战斗。 随着号角声响起,船队开拔,浩浩荡荡驶向火烧岛。火烧岛静静地卧在海面上,宛如一颗遗世独立的明珠。当夕阳的余晖洒下,整个火烧岛仿佛被点燃一般,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夕阳的光线像是金红色的轻纱,温柔又慷慨地披在火烧岛的每一寸土地上。岛上的山峦起伏,向阳的坡面像是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黄金,熠熠生辉;而背阴处则透着一种幽深沉静的黑色,与金黄相互映衬,如同大自然用最鲜明的色彩对比,勾勒出一幅粗犷而又不失细腻的画卷。 海滩上,细沙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碎金。海浪一波一波地涌来,像是无数条金红色的绸带在轻轻舞动,它们拍打着沙滩,发出轻柔的声响,仿佛是大海在夕阳下低吟着古老的歌谣。每一朵浪花的顶端都闪耀着夕阳的光芒,转瞬即逝却又绚烂无比。 沿着海岸边的礁石,那些被岁月和海浪雕琢得奇形怪状的石头此时也变得富有诗意。它们的轮廓在夕阳下被镶上了一层明亮的金边,礁石上附着的贝类和海藻,也像是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在光影的交错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海鸟在天空中盘旋,它们洁白的羽毛被夕阳染成橙红色,时而俯冲向海面,时而振翅高飞,为这幅画面增添了灵动的气息。 当先一艘旗舰上,秦川神色冷峻,抬眼凝视着越来越近的火烧岛。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仿佛这座岛屿隐藏着无数必须被摧毁的秘密或者是阻碍他们前行的危险。随着一声令下,炮手们迅速就位,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精密的机械部件。 “准备开炮!”那声音回荡在战船的甲板之上,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紧接着,第一声炮响划破长空,巨大的轰鸣声瞬间打破了火烧岛原有的宁静。炮口喷射出的火焰,犹如愤怒的狂龙,向着火烧岛扑去。 一枚枚炮弹呼啸着飞过海面,在夕阳的映照下划出一道道黑色的轨迹。这些炮弹精准地落在火烧岛的岸边,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原本宁静的沙滩被炸得土石飞溅,扬起的沙尘与火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浑浊而又炽热的烟雾。海滩上的礁石被炮弹击中,发出痛苦的炸裂声,碎块四处迸射,仿佛是被强行肢解的巨兽肢体。 随着更多战船加入炮击的行列,火烧岛陷入了一片火海。炮弹继续向着岛屿内部延伸,击中了一些简陋的房屋。那些房屋瞬间崩塌,屋顶被掀飞,墙壁化为齑粉。不一会儿功夫,火烧岛已经被夷为平地,到处一片狼藉。 秦川目光坚毅地站在船头,海风呼啸着吹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身后的小分队队员们个个精神抖擞,眼中透着无畏的光芒。火烧岛的轮廓在远方的海平面上逐渐清晰,那是他们即将征服的目标。 随着船靠近火烧岛的浅滩,秦川率先跳下船,冰冷的海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裤腿,但他的步伐没有丝毫犹豫。小分队队员们紧跟其后,他们猫着腰,手中紧握着武器,小心翼翼地向岛上摸去。 很快他们就大失所望,除了残垣断壁,旧锅破碗,岛上早就人去楼空,空空如也。 正在这时,海上一声炮响,山下茅坑像从海里冒出来的一样,带领数十艘船把他们团团围住。秦川这才明白上当了,想要带领大家撤退,一切都晚了。 “秦川,我等你很久了。这次,我定叫你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开炮……”只见山下茅坑一声令下,海盗们引爆早已埋好的炸药,只听见“轰隆隆”的一阵巨响,他们的小船马上灰飞烟灭,岛上地动山摇,烟尘四起,大家连个躲处都没有。 “啊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兄弟们死伤无数。 幸亏秦川命大,躲在一块大礁石的缝隙下,才捡回一条命。 可怕的还在后面,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涌起一片乌云般的阴影,那阴影迅速蔓延、扩张,带着死亡的呼啸声朝秦川奔腾而来。 那是数不清的箭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天空,仿若一群狰狞的蝗虫遮天蔽日。箭尖在月光或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同无数双死神的眼睛,锁定了秦川的每一寸土地。伴随着弓弦发出的沉闷而又连绵不绝的嗡鸣,箭矢离弦而出,一时间,空气被撕裂得支离破碎,发出尖锐的呼啸。 它们铺天盖地而来,如汹涌的潮水,所过之处,天空仿佛都被划开一道道黑色的伤痕。箭矢带着毁灭的意志朝着秦川俯冲而下,似要将这片海岛统统埋葬在尖锐的箭矢之下,那气势,如同天谴降临,誓要把秦川从繁荣的世间抹除。 “啊啊……啊啊……”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秦川的小分队没剩下几个人,余下的人也不同程度的受伤。 “完了,完了,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了。”秦川心中有些自责,不由得感叹道,“幸亏听了骆凡尘一句劝,要是固执的带领大家上岛,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的兄弟!” 就在秦川快要绝望时,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轰隆”一声炮响,接着一阵号角声响起,数百艘战船像从龙宫冒出来一样,对山下茅坑完成了反包围。 只见那船队分为左中右三军,左边的王青带领的民船队,虽然装备要差点儿,但他们个个精神饱满,同仇敌忾;中间的是陈松带领的正规军,他们的战船装备的都是名剑山庄的火炮,威力无比,气势恢宏;右边的则是骆凡尘率领的骆家军,他们的船都是商船模样,其实都是高科技,实力不可小觑。 山下茅坑顿时傻眼了,他原本以为胜券在握,马上就可以置秦川于死地了,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反倒被包了饺子,心中的委屈找谁说呀! 第103章 火烧岛之战 “兄弟们,开炮,一定要让海盗们有来无回!”只见陈松一声令下,中军船队率先发动炮击。 “轰隆……轰隆……” 秦川这边也没有闲着,他迅速休整队伍,带着剩下的残兵剩勇调转炮口,来了个内外夹击。 “轰隆……轰隆……” 爆炸声此起彼伏,海盗船灰飞烟灭,惨叫声不绝于耳,山下茅坑腹背受敌,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咬紧牙关,背水一战。 陈松像一尊天神一样站在船头,英勇指挥,沉着应战。炮弹带着呼啸声划过天空,精准地朝着海盗船的一侧飞去。“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在海盗船的船舷炸裂,木屑飞溅,海盗们发出一阵慌乱的叫声。还未等他们从这一轮炮击中缓过神来,秦川的破船也调整好了角度,他大喝一声:“开炮!”炮筒中喷出火焰,炮弹如同一颗颗复仇的流星,朝着海盗船的另一侧猛扑过去。 海盗船腹背受敌,两侧的船身都遭受了重创。海水开始从破损处灌入,海盗们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像没头的苍蝇。他们试图反击,可是在秦川和陈松有节奏的轮流炮击下,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每一轮炮击都让海盗船剧烈摇晃,船帆被撕裂,桅杆也摇摇欲坠。山下茅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绝望,他们的罪恶之船在双重炮火的夹击下,正一步步走向覆灭。 山下茅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局,眼看就要成为秦川的葬身之地。没想到被他们绝地反击,把自己包了饺子不说,还差一点儿要了自己的老命。 山下茅坑叽里呱啦地鬼叫着,做最后垂死的挣扎。 等到炮弹消耗得差不多了,又一阵号角声响起,陈松指挥战船识相地让开一条路。骆凡尘的右军缓缓移动到船队前方,突然加速冲过来。 原来骆家的船没有装火炮,全部都是铁甲战船,船头铺满了坚固的钢板和碗口大小的钮钉,海盗的小船和它硬碰硬,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这也是骆家军的高明之处,反正我是拉粮食的,碰巧在海上碰到了海盗,顺便冲撞几下,合情合理吧!至于其他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骆凡尘宛如一位海上战神屹立在铁甲战船的船头。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那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必胜的火焰,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海盗船的方向。海风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在耳边呼啸而过,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却丝毫不能撼动他钢铁般的意志。 “准备撞击!”骆凡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沉闷的战鼓在铁甲战船的每一个角落回响。这简短的命令仿佛给船上的每一个人注入了无穷的力量,水手们迅速各就各位,紧紧握住船桨,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盘踞的蛟龙。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骆凡尘的绝对信任。 随着骆凡尘大手一挥,铁甲战船像是被唤醒的洪荒巨兽,船桨开始有节奏地疯狂划动。船桨破水而出的瞬间,带起一片片高耸的水花,那水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如同千万把锋利的宝剑刺向天空。每一次划动,都让战船的速度提升一分,它在海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向着海盗船疾驰而去。 铁甲战船那厚重的船头,宛如一座钢铁铸就的堡垒,而且上面还镶嵌着无数尖锐的碗口大小的钮钉,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光。钮钉上的金属纹路如同古老巨兽的鳞片,似乎在诉说着它无坚不摧的力量。 此时,海盗船上的海盗们也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他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奔走呼喊。原本在甲板上耀武扬威的他们,此刻眼中充满了恐惧,脸上的横肉因惊恐而扭曲变形。 距离越来越近,骆凡尘稳稳地站在船头,他的双脚如同生根一般扎在甲板上。他紧紧盯着海盗船,仿佛在他眼中,那已经是一艘被击沉的残骸。 “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天崩地裂一般,铁甲战船的船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海盗船的侧身。这一撞,仿若星辰相撞,整个海面都为之震颤。海盗船的木板瞬间被撞得粉碎,木屑像是被引爆的黑色烟火,向着四面八方喷射而出。船身剧烈摇晃着,以撞击点为中心,巨大的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船舷像脆弱的枯枝一样被扭曲得不成样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船上的桅杆也未能幸免,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咔嚓”一声拦腰折断。断裂的桅杆裹挟着破碎的帆布,如同一头受伤的巨龙从天空坠落,重重地砸在甲板上,将几个躲闪不及的海盗瞬间压在下面。那些海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得七零八落,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甲板上四处乱飞,有些直接被强大的冲击力甩入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落入海中的海盗在汹涌的海浪里拼命挣扎,他们的呼喊声很快就被大海的怒吼所淹没。 而那些海盗船,在数十艘铁甲战船的猛烈撞击下,已经彻底面目全非。船身倾斜着,海水从破损的地方汹涌灌入,眼看就要被大海无情地吞噬。甲板上到处是残垣断壁和受伤的海盗,一片狼藉,仿佛是末日降临后的废墟。骆凡尘站在自己完好无损的铁甲战船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如同主宰大海的神明,见证着敌人的覆灭。 只一会儿功夫,海盗船纷纷支离破碎,面目全非,海盗们一个个落入水中,一个个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山下茅坑也掉进水中,狗刨式地拼命挣扎,“呜哇呜哇”大口大口地喝着美味的海水。 接下来该王青的左军出场了,只见他一声令下,战士们站在船头,弯弓搭箭,对准水中的海盗还有破损的海盗船射出火箭,射出引燃的火箭。 火箭呼呼呼地吐着火舌,像是挣脱牢笼的狂怒巨龙,橙红色的火光将周围的海面都映照得一片通红。火箭在这强大推力的作用下,如流星一般呼啸着射向海盗所在的方向。 它撕裂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那声音如同雷神的怒吼,在海面上空回荡。火箭飞行的轨迹仿佛是一道绚烂的长虹,划破了湛蓝的天空和无垠的海面之间的界限。 海盗们原本以为跳进海中就平安无事了,没想过到火箭接踵而至,海面迅速变成一片火海,火焰引燃了剩余的火药,发出剧烈的爆炸声。海盗船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就像脆弱的纸糊玩具,木板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像雨点般落入海中。船上的海盗们被抛向空中,随后又重重地摔落进海里,有的直接被爆炸的火焰吞噬,化作一阵黑烟。 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海盗就这样葬身大海,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第104章 偷偷把火炮还回去 残破的海盗船甲板被火海淹没,原本粗糙的木板在火焰的舔舐下迅速变黑、碳化,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像是痛苦的哀嚎。船帆被点燃,火焰沿着帆面一路蔓延,眨眼间就将白色的船帆变成了一片巨大的、燃烧着的橘红色旗帜,在海风的呼啸中疯狂舞动,时不时有燃烧着的碎布片被撕扯下来,飘向大海,如同一只只浴火的飞蛾。桅杆也未能幸免,大火沿着桅杆迅速攀爬,木质的桅杆在高温下逐渐弯曲变形,最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裂,带着熊熊火焰砸向甲板,溅起一片火星。 海盗们在火海中四处奔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被火光映照得扭曲变形。那些平时凶狠残暴的眼神,此刻只剩下绝望和无助。有的海盗头发和衣服已经被点燃,他们像疯狂的野兽一样在甲板上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可惜火势太猛,只能发出凄惨的叫声。还有的海盗试图冲向船舷,跳入大海逃生,然而火海阻断了他们的去路,炽热的高温让他们无法靠近,只能畏缩地退回。 一个满脸胡茬的老海盗,他那曾经在无数次掠夺中都未曾颤抖过的双手,此刻剧烈地抖动着。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周围的火焰,口中不断念叨着一些祈求神灵保佑的话语,但声音很快就被火海的咆哮声淹没。年轻的海盗们更是被吓破了胆,有些海盗瘫倒在角落里,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似乎已经被恐惧夺去了心智。 大火越烧越旺,浓烟滚滚升腾,将整个海面笼罩其中。浓烟中,海盗们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的挣扎和呼喊声也逐渐被大火的怒吼声所吞噬,仿佛这片火海要将他们连同这艘罪恶的海盗船一同吞噬殆尽,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跳入水中的海盗也好不到哪里去,水中的鲨鱼闻着味儿赶过来,贪婪地撕咬着海盗们,水面上还有火焰炙烤,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山下茅坑眼见大势已去,慌忙跳上一艘小船,趁着慌乱逃走了。秦川此刻刚刚劫后余生,筋疲力尽无暇顾及,只好眼睁睁看着他逃走。 夕阳的余晖洒下,将那片刚刚经历了激烈厮杀的海域染得一片血红。秦川站在船头,海风呼啸着吹过他坚毅的面庞,他的目光沉稳而坚定,巡视着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 曾经不可一世的海盗们此时横七竖八地倒在船上或漂浮在海面上,他们那嚣张的气焰被彻底扑灭。破碎的船板、断裂的桅杆在海水中起伏,还有散落各处的刀剑,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惨烈。 秦川身后,兄弟们也开始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有的小心翼翼地在残骸中翻找着可能还能用的物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谨慎,毕竟在这危险的海上,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都可能关乎下一次航程的安危。他们将完好的武器捡起,堆放在一旁,那些闪着寒光的刀剑,如今已经易主,成为了秦川他们胜利的战利品。 几个强壮的水手合力抬起海盗的尸体,表情严肃而庄重。尽管这些海盗是他们的敌人,但在死亡面前,他们依然给予了应有的尊重,将尸体整齐地排列在一旁,准备按照海上的传统进行处理。 在一些破损不太严重的船上,负责搜查的船员们仔细地翻看着海盗们的船舱。舱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是混乱与罪恶的味道。他们从里面找出了一箱箱的金银财宝、珍贵的香料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这些财富在海盗手中是掠夺的象征,而现在,将被用于更正义的地方,或许是去救助那些被海盗欺凌过的村庄;或许是用来修补和升级他们自己的船只;或者作为战利品,奖赏给王青以及陈松的兄弟们,作为大家英勇奋战的奖励。 而那些被抓获的俘虏,顺理成章成了王青和陈松邀功请赏的资本。 “接下来,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把火炮还回去呢?”秦川不禁喃喃自语。 “这还不简单,直接把船开回去,再修书一份,让名剑山庄的人到码头去取不就行了吗?”骆凡尘脱口而出,说实话,这家伙打仗做生意了还是有一套的,至于其它的,就不敢恭维了。 “骆兄说得倒是轻巧,名剑山庄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六扇门和锦衣卫已经下了通缉令,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蒙混过关吧!” “这……”骆凡尘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额时候,陈松穿着盔甲噔噔噔地跑了过来:“秦大侠多虑了,这事就交给我吧!保证六扇门和锦衣卫都不会追究。” 秦川和骆凡尘扭头看去,只见他一身黑盔黑甲,将他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犹如黑夜的化身。 黑盔紧紧地贴合着他的头部,盔顶的红缨在风中烈烈作响,宛如跳跃的火焰,为这一身冷硬的黑色增添了一抹鲜活的亮色。盔面打磨得极为光滑,在微弱的光线之下隐隐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仿佛一面镜子,能映出敌人胆寒的面容。盔沿下,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如同寒星闪烁,那目光似能穿透一切伪装与防线,直达敌人的心底,让人不寒而栗。 他身上的黑甲由一片片精铁打造而成,甲片的边缘泛着幽冷的蓝光,那是精心打磨的痕迹,也似乎是黑甲本身散发的凛冽杀意。每一片甲叶都紧密相连,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宛如一首低沉的战歌。护肩部分高高耸起,如同两只蛰伏的黑色巨兽,不仅为他增添了几分威武霸气,更像是无言的守卫,准备抵御来自各方的攻击。甲胄上精心雕刻着古朴而神秘的纹路,那纹路蜿蜒曲折,像是古老的图腾,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又似战场上的风云变幻,诉说着无尽的征战故事。 他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宽厚而坚实,镶嵌着几颗暗沉的宝石,宝石虽不闪耀,但却散发着内敛的华贵。腰带一侧悬着一把长剑,剑鞘同样是黑色的,上面有着细腻的花纹,剑柄则被他紧紧握住,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像是敲响了战鼓。黑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飞扬,像是一团翻滚的乌云,带着无尽的威压席卷而来。 “哦,难道陈兄有好办法?”秦川惊讶地看着他。 “嘿嘿嘿,当然,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陈松自信地理了理盔甲,眼神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第105章 碧湖酒家 在秦川的一再追问下,陈松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原来他打算把俘虏和火炮一起交给锦衣卫,谎称得到情报火炮是海盗偷的,由于摸清了海盗的落脚点,立功心切,他就带人剿灭了海盗,找回了火炮,岂不是大功一件。至于秦川用虎符调兵一事,则避而不谈。 另外他们还从俘虏那里得知,这一切都和锦绣布庄有关,而且锦绣布庄的老板浪秀秀似乎还是山下茅坑的姘头。秦川想起刚才山下茅坑嚣张跋扈的样子,决定去会会这个秀秀。 接下来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王青和陈松带着俘虏和火炮去邀功请赏;骆凡尘则带着骆玉珠依旧回到米店,继续当他的大掌柜,这也是为了骆玉珠的安全,她的宝贝爹可不想她再到处跑了。另外,为了暂避风头,张三也化身为厨子,暂时留在骆家米店。最后,秦川带着柳飘飘,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当他们的神仙眷侣,去会会锦绣布庄的老板娘秀秀。 二人一路游山玩水,紧赶慢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天色不早了,决定在“碧湖酒家”落脚。“碧湖酒家”坐落在梨州州府最繁华的商业街,离锦绣布庄还有三条街。 大街上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碧湖酒家的外墙由古旧的青灰色砖石砌成,砖石的缝隙间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它的屋顶的飞檐翘起,像是展翅欲飞的鸟儿,与周围低矮的店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客栈的大门是一扇厚重的实木门,门上精心雕刻着精美的湖光山色图案。推开门,一阵悠扬的古风音乐轻轻飘来,仿佛是穿越时空的使者。大堂内,地面是光洁的大理石,倒映着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青铜吊灯。吊灯的光芒洒落在四周的墙壁上,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描绘着当地湖景的水墨画,那细腻的笔触让湖水仿佛有了生命,碧波荡漾在画卷之上。 大堂内整整齐齐摆满了古雅的木质桌椅。桌椅的线条简洁流畅,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桌椅上的靠垫则是用湖蓝色的绸缎制成,绣着淡雅的荷花图案,与碧湖的主题相得益彰。客人们坐在那里,或是品尝着清香的碧湖茶,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全然不受外面繁华喧嚣的干扰。 秦川他们刚一踏进客栈,立马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氛。 只见客栈里的灯光或明或暗,丐帮的弟子坐在昏暗的角落,领头的秋老三正在高谈阔论。 他身形佝偻,破旧的衣衫上打着无数个补丁,乱蓬蓬的头发像是被秋风肆虐过的野草。此刻,他正坐在客栈角落里的一张小桌旁,桌上仅有的一碟花生米被他捏得满手油光。 周围的酒客们起初并未太过在意这个角落里的丐者,但秋老三那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逐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哼!你们这些个只晓得喝酒吃肉,过着舒坦日子的家伙,可知道这江湖的险恶?”秋老三一边往嘴里丢着花生米,一边挥舞着油腻的手说道。 “就说咱丐帮,那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帮派。咱帮众遍布大江南北,哪里有不平事,哪里就有丐帮弟子的身影。”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角落里闪着光亮,像是藏着两颗小火苗。 “想当年,我秋老三也是随帮主走南闯北,那一场与邪教的大战,嘿,那场面可壮观了。”他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长凳上,身子前倾,手中还捏着半颗花生米比划着。 “那邪教之人个个面容狰狞,手段残忍。但咱丐帮兄弟可不怕,大家抄起家伙就上。我秋老三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也在那混战之中,用这根破打狗棒,”说着他从身后抽出那根脏兮兮却磨得发亮的打狗棒,“敲翻了好几个邪教喽啰呢!” 周围的酒客中有人忍不住轻笑出声,秋老三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笑什么?莫要小瞧丐帮,如今江湖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说不定哪天,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还得靠咱丐帮主持公道!” 他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如决堤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绝,“这丐帮的门道,你们这些外人可不懂。咱行乞,那是为了体验世间疾苦,同时也在暗中观察江湖的动静。谁是好人,谁是坏蛋,咱心里都有数。” 周围的酒客们有的觉得他是在吹牛,只是当个乐子听;有的却被他那股子认真劲儿所吸引,静静地听着他讲述那些丐帮的传奇故事。秋老三则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越说越兴奋,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和想法。 在客栈的另一个角落,则挤满了盐帮的弟子,和丐帮的秋老三不同,盐帮的罗老二正和一个神秘人窃窃私语。 罗老二身材瘦小,但一双眼睛却透着狡黠的光。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短衣,衣服的边角处有着盐渍的痕迹,那是他盐帮身份的隐晦标识。他微微弓着背,将脑袋凑近对面之人,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罗老二的声音低得如同蚊蚋,嘴唇几乎不动,只是喉咙里发出微弱的颤动。他粗糙的手紧紧握着一个小酒杯,却没有饮酒的意思,仿佛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紧张找个依托。 对面的人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看不清面容,只能偶尔看到斗篷阴影下一点闪烁的目光。罗老二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瞟向客栈门口,似乎在担心突然有人闯进来。 “这批盐,上头盯得紧。”罗老二继续小声说道,“咱们盐帮虽说在这地界有些势力,可要是被官府的人知道了我们的打算,那可就全完了。”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像干涸土地上的裂纹。 “你确定那路线安全?”神秘人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如同从深深的地窖里传出。罗老二赶忙点头,他的头点得很轻,像是生怕动作大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都已经探查过好几回了。”罗老二把酒杯放下,双手在桌子下不安地搓动着,“只是,还得防着那些个眼红的小帮派来捣乱。他们最近可没少在咱们的地盘周围晃悠。” 说到这儿,罗老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要是让我知道他们想坏我们的事,哼!”他的拳头暗暗握紧,骨节泛白。 两人的交谈持续着,周围的酒客们喧闹声不断,猜拳声、谈笑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正进行着一场关乎盐帮生计和利益的秘密对话。罗老二时不时地压低声音,神秘人也偶尔发出几声简短的回应,整个氛围就像一片乌云笼罩下的静谧湖面,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 秦川警惕地扫了一圈,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往里走。 第106章 大家各怀鬼胎 和秋老三、罗老二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振威镖局的赵镖头,他毕竟是老江湖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此刻正坐在那里喝闷酒。 他身材魁梧,往日里那身透着干练与英气的镖师服饰,如今却显得有些黯淡和萎靡。赵镖头粗糙的大手紧紧握着酒杯,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酒杯中的酒在他的摇晃下,轻轻晃荡着,映出他那张写满忧愁的脸。 他的目光呆滞地落在面前的酒桌上,桌上只摆着一碟花生米和一壶烈酒。周围的喧嚣仿佛与他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幕,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欢声笑语充耳不闻。每一次仰头喝酒,喉咙都会发出“咕咚”一声,像是咽下了无尽的苦涩。 旁边的镖师们也都默默无语,各自捧着酒杯,眼神里透着无奈和沮丧。其中一个年轻的镖师,眼神中还夹杂着几分愤懑,他猛地灌下一口酒,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这世道怎么就这么难!”但骂完之后,也只是长叹一声,继续闷头喝酒。 赵镖头心中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这一趟镖,原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轻松买卖,却不料途中遭遇了一系列变故。先是遇到了一伙山贼的骚扰,虽说镖局众人奋力抵抗,护住了镖物,但也折损了几个兄弟。接着又鬼使神差丢了镖,虽说后来又莫名其妙找回来了,却折损了镖局的形象,还与名剑山庄产生了隔阂,害自己晚节不保。 他想起自己当初意气风发地接手镖局时的情景,那时的振威镖局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走镖从未出过什么大乱子。可如今,面对这样的困境,他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赵镖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您。”一个年纪稍长的镖师打破了沉默,声音里透着疲惫,“这江湖的水越来越浑,咱们也是赶上了。”赵镖头听了这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就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则坐着名剑山庄的人。他们的穿着打扮与镖局之人形成鲜明对比,个个身着整洁精致的劲装,布料虽不华丽张扬,却透着低调的华贵,衣角处绣着名剑山庄特有的剑形徽记,细微之处彰显着名门大派的风范。 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的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而沉静,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脊背挺直,宛如出鞘的宝剑一般刚正不阿。他的双手自然地搭在桌上,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像是常年握剑磨砺出的坚韧模样。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弟子也是一脸严肃,规规矩矩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他们的眼神内敛,不轻易流露出任何情绪,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和一壶清酒,却不见他们有丝毫的放纵之举。 整个名剑山庄的这一桌,静谧得如同深山古刹。没有人交头接耳,没有人肆意谈笑,甚至连挪动一下桌椅的声音都几乎听不到。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幅静止的画卷。偶尔,那中年男子会端起酒杯,轻轻抿上一口清酒,动作优雅而克制,酒液滑过喉咙时,也不见他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与旁边振威镖局的喧嚣和沮丧相比,名剑山庄的人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源于门派严格教导的自律和沉静,仿佛世间的纷扰都无法打破他们内心的平静。他们的沉默并非是木讷或者冷漠,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涵养和门派尊严的体现。在这嘈杂的客栈环境中,他们宛如一股清流,独自坚守着名门大派的风度与矜持。 此外还有点苍派、昆仑派、少林派等名门正派,以及巨鲲帮、马帮、红衣帮、洪门等帮派,当然也少不了六扇门、锦衣卫,东厂、西厂的人。他们一个个或高声喧哗,或窃窃私语,或正襟危坐;或交头接耳,或用手势交流。 这么多门派齐聚一堂,似乎江湖上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秦川假装若无其事,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低着头往里走。店小二见秦川他们走进来,看穿着打扮非富即贵,肯定不是一般人,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招呼:“客官几位呀?里边请!里边请!” “两位!” “好,欢迎欢迎,请问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这么晚了,当然是住店!” “好,有请有请。”店小二一边把他们往里面请,一边扯着嗓子冲柜台吼道,“住店二位,上房两间。” 接着又回头问道:“好嘞,请问客官要吃点儿什么?小店有上好的酱牛肉,美味的炖羊肉,一等一的烤鸭,都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好,就来二斤酱牛肉,再来一壶女儿红,要快。” “好嘞,客官稍等!” 店小二招呼完就要往里面走,却被秦川一把拉住了:“哎,小二,怎么今天店里这么热闹,是什么重大节日吗?” “哟,客官你们不知道嘛?” “知道什么呀?我们一不是江湖人士,二不是官府中人,三不是经商之人,不走亲戚不做买卖,就是路过的闲人,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见这么多拿枪拿刀的人,心中有些害怕,忍不住问问罢了!” 秦川一阵忽悠,还真把店小二唬住了,他一面假装擦桌子,一面压低声音说道:“哟,这样呀!客官有所不知,这些个江湖中人,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一个个心怀鬼胎,十有八九都是为了锦绣布庄的玉玲珑来的。” “玉玲珑!”秦川满脸的不可思议。 “对,玉玲珑!听说半个月前,“锦绣布庄”往南阳卖了点锦缎,回来的路上,老板娘大手笔花了五十万两银子买了一对玉玲珑。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这不,全江湖的人都来了。”见没有人注意他,才忍不住嘀咕道,“这帮人,一个个没安好心,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重大节日,或者什么重大事件呢!”秦川探听到与自己无关,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谁知这帮人贼精着呢,似乎听到了什么,立马齐刷刷地看过来,客栈里的气氛立马紧张起来。秦川不敢惹众怒,立马低下头,若无其事地喝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气氛这才缓和了许多。 第107章 黑白两道都要让他三分 不一会儿的工夫,店小二便脚步匆匆地端上了美酒和酱牛肉。 上等的女儿红散发着醇厚的香气,特色酱牛肉则切得厚实,纹理间满是诱人的色泽。众人呢,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个装着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都默默低头吃饭。 再看柳飘飘,那模样就像是几辈子都没吃过饭一般,全然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她猛地伸出手,一下子抓起一大块酱牛肉,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是塞了两个大馒头。 等到酒喝得尽兴,饭也吃得饱饱的了,大家便各自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然而,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可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藏着无数的小九九,各自怀揣着鬼胎,不知道都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一下子涌进这个客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房间根本就不够分配。没办法,秦川和柳飘飘只好挤在一个房间里了。柳飘飘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眼睛警觉地四处张望,见四下确实无人了,这才忐忑不安地开口问道:“秦大哥,你怎么看现在的这个情况呀?” “我看呐,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这世上的人呀,又有几个是不贪财的呢?”秦川微微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警惕地朝东边看看,又朝西边瞧瞧,仔细确定周围安全了,这才放心地坐在桌子旁。 他端起茶杯,看似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可心里却在不停地盘算着应对的策略。 “我也觉得情况很不妙呢。今天晚上呀,肯定有很多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睡不着觉的,而且呀,肯定也会有很多人是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柳飘飘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 “还太阳呢,我看啦,恐怕有些人还过不了半夜就得出事,嘿嘿!”秦川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只敢打玉玲珑的主意,却没人敢动他。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普通的人了,如今的他,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得忌惮他三分呢! 这不,在天字第一号房里,锦衣卫的千户王叮咚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轻声问身边的兄弟们:“兄弟们,你们可都看清楚了,住在对面的那个人可是秦川秦参将啊!” “没错,肯定是他呀。他背上背着的那把锯剑,还有那火铳,那么刺眼,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旁边的一个人赶紧回答道。 “这么说来,这事情可就棘手了。你们说,他不好好地上京城去复命,跑到这儿来趟这浑水干嘛呀?”王千户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道。 “不清楚呢,看他问店小二话的样子,似乎只是碰巧路过,好像并不知道玉玲珑的事情。”另一个人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那感情好,这个人可惹不起呀。吩咐下去,上头可有交代,没事可千万别招惹他。”王千户严肃地说道。 “好的,大人!”王千户身边的那个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被锯剑抹脖子的恐怖场景,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天字第二号房内,六扇门大理寺的房右寺丞也是一脸紧张地对手下战战兢兢地说道:“兄弟们,你们可看清楚了,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可是秦川秦大人?” “没错,肯定是他,他背的那把锯剑还有火铳那么刺眼,是个人都看出来了。”手下的人赶忙回答道。 “这么说来,事情可就棘手了。祖宗的,你说他不好好上京城复命,跑来趟这浑水干嘛呀?”房右寺丞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满脸的不解。 “不清楚,看他问店小二的样子,似乎只是碰巧路过,好像并不清楚玉玲珑的事。”手下的人也同样这么认为。 “那感情好,这个人大有来头呢。吩咐下去,上头可有交代,没事可千万别招惹他!”右寺丞唐天豪严肃地命令道。 “知道了,大人!”房右寺丞的手下一想到被火铳击中,浑身都是窟窿的可怕样子,身体就不由得浑身发抖。 天字第三号房内,名剑山庄的陆师兄额头上冒着汗珠,对着师弟们问道:“哎,师弟,你们可都看清楚了,那个青衣少侠可是秦川秦大侠?” “没错,肯定是他,他背的那把锯剑还有火铳那么刺眼,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师弟们齐声回答道。 “这么说来,事情可就棘手了。亲娘耶,你说他不好好上京城复命,跑来趟这浑水干嘛呀?”陆师兄满脸焦急地说道。 “不清楚,看情形他只是碰巧路过,似乎并不晓得玉玲珑的事。”一个师弟分析道。 “那感情好,吩咐下去,这主儿咱们可惹不起,没事可千万别招惹他!”陆师兄郑重地说道。 “知道了,师兄!”师弟们对秦川的事迹也或多或少有所耳闻,听说他武功虽然平平,却打败了不少高手,黑白两道都要让他三分呢。 不光是他们,像恒山派、华山派、昆仑派这些名门正派,还有丐帮、盐帮、巨鲲帮这些江湖帮派,一个个都赶忙吩咐下去,要管好自己的弟子、师兄弟,没事儿别去招惹秦川他们。大家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愿他们只是路过,可千万别牵扯进玉玲珑的事情当中,只希望夜里能够相安无事,等到天一亮,大家就各走各的路,各奔东西去了。 可惜世间上的事偏不如人意,越是害怕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月黑风高夜,乌云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梨州州府上空,将月光遮得严严实实。风在狭窄的街巷间呼啸穿梭,如同鬼魅的哭嚎,吹得破旧的门窗嘎吱作响。 丐帮的秋老三大概好久没吃这么美味的东西了,肚子哗啦哗啦直叫唤,像有千万只草泥马在肚子里狂奔,憋不住的他只好骂骂咧咧爬起来上茅厕。 他那身打着无数补丁的破衣裳,在狂风的肆虐下胡乱飞舞。秋老三身形瘦弱,走路一瘸一拐的,手中紧握着那根陪伴他多年的打狗棒,那是他在这世间少有的依靠。 突然,一道黑影如幽灵般闪过,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无法察觉。紧接着,秋老三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声音在寂静而恐怖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黑暗都撕开一道口子。这声惨叫像是被恶魔掐住了喉咙,刚刚发出便戛然而止。 只见秋老三倒在地上,身体扭曲成一种怪异的姿势,他的双眼圆睁,眼珠像是要从眼眶里爆出来,里面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他的嘴巴大张着,舌头伸得老长,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拽出来的。他的喉咙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淌,在黑暗的地面上蔓延开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他的手指紧紧地抠着地面,指甲都断裂了,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仿佛他在临死前曾拼命地挣扎过,想要摆脱那夺命的黑手。 第108章 秋老三之死 秋老三就这么死了,莫名其妙地死了。 狂风依旧在吹,吹起秋老三的衣角,像是死神在舞动着胜利的旗帜,而他那恐怖的死状,让这原本就阴森的夜变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人们听到动静,纷纷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查看,原本黑洞洞的客栈瞬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各大门派的人哗啦一下全围了过来。只见秋老三沾满鲜血的右手,临死之前奋力写下一个“川”字,脖子上伤口也参差不齐,像被老鼠啃的一样,明显是被一种犬牙交错的武器所伤。 从种种迹象来看,最大的怀疑对象肯定是秦川,人们满脸疑惑,齐刷刷地看向他。 锦衣卫千户王叮咚第一个跳了出来,用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秦大人,对不住了,这件事我们必须查清楚!” 这位王千户王大人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威风凛凛。他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隐秘。面容冷峻,不苟言笑,让人望而生畏。他心思缜密,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任何阴谋诡计都难以逃脱他的法眼。 六扇门大理寺右寺丞房开源厉声喝道:“放肆,论官阶我比你高,更何况秦大人是我们六扇门的人,你一个小小的千户,也敢管咱们六扇门的事?” 这位右寺丞房开源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袭官服,尽显庄重与威严。他眉目间透着睿智与坚毅,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他才思敏捷,口才出众,在与各方势力的交锋中,总能以理服人。对待下属,他既严格要求,又关怀备至,赢得了众人的敬重。 王叮咚愣了一下,没想到锦衣卫一向横着走,今天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官威:“哟,原来是大理寺右寺丞房大人,房大人好大的官威呀,按照规矩,大理寺要管(这件事),怎么着也得先报官吧!”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纷纷掏出兵器,大战一触即发。面对实力超群、互不相让的两班人马,武林中人谁也不敢惹,只好坐下来看热闹,静观其变。 大理寺右寺丞房开源心里当然清楚,锦衣卫一向横着走,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有他们在,六扇门只有靠边站的份。可这些人心狠手辣、居心叵测,秦大人要是落在他们手里,谁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哼,报官!咱们可都是官。锦衣卫的手段咱们都清楚,可这里毕竟是梨州地界,咱们六扇门也不是吃素的。” 王叮咚王千户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他本来就不想碰这个烫手山芋,既然六扇门大理寺执意要插一脚,何不顺水推舟,大家都有台阶下。 “好,房大人说得有道理,这个案子的确该大理寺管,我们兄弟几个还有事在身,就有劳房大人了。”虽然满脸的不高兴,王千户还是带着人准备回房间。 大理寺右寺丞房开源转头看向秦川:“斗胆问一下秦大人,刚才在什么地方,在干嘛?” 秦川有口难辩,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在,在房间里睡觉呀!” 房开源又看向丐帮的人:“秋老三不乖乖待在房间,一个人鬼鬼祟祟跑出来干啥!” “他,他,他闹肚子,起来上茅厕……” 丐帮的人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和秦川是第一次见面,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秦大侠犯不着杀他们吧。 正在这时,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轰然响起,如同骤雨般由远及近。只见一队官差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领头的一边奋力奔跑,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喊:“跑到客栈里去了,就在客栈里,来人呀,把客栈围起来,一个也别想跑!” 话语刚落,便是一阵沉闷而又紧密的“邦邦邦”脚步声,仿佛战鼓擂动,让人心惊胆战。 带头的正是梨州州府捕头鬼见愁陆仟。他身材极其魁梧,每一步迈出都带着沉重的力量,步伐矫健有力,仿佛能踏碎大地。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就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让人不敢靠近。那浓眉之下的双眼如熊熊燃烧的火炬,光芒四射,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身着黑色劲装,那颜色如墨般深沉,仿佛能融入夜色之中。腰系宽皮带,紧紧地束缚着他那强壮的腰身,凸显出他的力量与威严。佩着的锋利佩刀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随时准备投入到紧张的追捕之中。陆仟行事果断,雷厉风行,一旦锁定目标,便如猛虎扑食般迅速出击,绝不拖泥带水。 他破案如神,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过人的追踪技巧,让无数罪犯闻风丧胆。无论是那些狡猾至极的江洋大盗,还是隐匿于市井之中的小贼,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仿佛被他那锐利的目光锁定便再无逃脱的可能。 此刻的陆仟跌跌撞撞地跑进客栈,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正要发难,那愤怒的表情仿佛能将眼前之人瞬间吞噬。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六扇门的人正在审问的秦川身上时,尤其是看到眼前这些惹不起的人物,他顿时吓得两腿发软,那股恐惧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差点儿就扑通一声跪下。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大人,你们怎么在这儿?” 大理寺右寺丞房开源满脸的不悦,阴沉着脸,那表情仿佛能滴出水来。他语气严厉地问道:“我倒是要问你,不安心巡夜,一大晚上慌慌张张跑来干什么?” 别看陆仟平时在州府耀武扬威,此刻却吓得屁滚尿流,话都说不利索了。他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大,大人有所不知,锦绣布庄的老板娘秀秀被杀了,玉玲珑被盗,我们也是一路追踪凶手来这里的!” “什么,秀秀被杀,玉玲珑被盗!”房开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震惊的神情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他提高了音量,抛出一连串问题:“怎么死的?现场留下什么证据?看见凶手了吗?” “额,跟地上这位差不多,一招毙命,临死前写下个‘川’字,伤口参差不齐,像是被锯子之类的武器所杀。”陆仟不敢隐瞒,指着地上的尸体,一五一十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恐惧和不安,边说边看向秦川,还有他背上那显眼的锯剑。 秦川只觉得像被闪电击中一样,身躯一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陷害他,那股冤屈和困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109章 一件黑色的血衣 “我分明看到一个黑影,一路追踪到这里,跳进客栈就不见了。”陆仟十分肯定地说道,看起来不像是说谎。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那黑影的踪迹确凿无疑。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随后又齐刷刷地看向秦川。这下,秦川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大家都有理由怀疑他趁着夜色杀死了秀秀,偷走了玉玲珑。说不定他逃回来的时候,正巧被秋老三看见了,才狠心杀人灭口。 唯一的问题是,从听到惨叫声到大家跑出客房来到大厅,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要换衣服的话,的确有些难度。 “秦大人,对不住了,看来我们必须搜一下您住的‘地字三号房’。”大理寺右寺丞房开源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事到如今,他也是骑虎难下。他深知此事棘手,若不搜,难以服众;若搜出了什么,又怕得罪了秦川,还有上头的人。锦衣卫千户王叮咚则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溜得快,把(秦川)这个烫手山芋丢了出去。 秦川打心底里不舒服,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反正自己心里没鬼,坦坦荡荡,于是镇定地说道:“好,搜就搜,反正了我什么也没做,怕什么!”他的眼神坚定,毫不畏惧众人的怀疑。 “既然这样,那就得罪了!”说完,大理寺右寺丞房开源示意州府捕头陆仟上前,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地字三号房走去。房开源不愧是个老狐狸,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搜出点什么,又不是他动的手,可以把一切责任推给陆仟;如果什么也没搜到,那就更好了,他就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柳飘飘这个人比较胆小,又不喜欢看热闹,所以刚才根本没有去大厅,一直待在房间里。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动静,马上一骨碌爬起来,看见房间里突然跑进来一大票人,色迷迷地看着她,不由得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胡乱闯进女孩子的房间,太过分了。”她的声音清脆而愤怒,带着几分娇嗔。 此刻柳飘飘羞红了脸,她只穿了件贴身的衣物,一副出水芙蓉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怦然心动。她的肌肤如雪,长发如瀑,眼神中满是惊慌和羞涩。 “对,对不起,柳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陆仟不明就里,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看见了不该看的,脸一直红到脖子,吞吞吐吐地说道。他的眼神慌乱,手足无措。 秦川怪自己大意,没有想那么多,急忙脱下外套,给柳飘飘披上。他的动作温柔而体贴,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其他人鱼贯而入,这是一间简单而朴实的客房,房间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一张木质单人床靠墙摆放,床上铺着素色的床单,整洁而干净。紧挨着床的地上铺着一张凉席和一个蒲团。显然秦川睡得地上。床边有一个小巧的木质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破旧的油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对面是一扇木质窗户,挂着淡雅的窗帘,微风拂过,轻轻飘动。窗边有一把简单的木椅,可供你闲坐观景。房间的角落里立着一个木质衣架,可挂放衣物。整个房间虽陈设简单,却给人一种宁静舒适之感。 除此之外,就这剩下秦川和柳飘飘的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一点儿银两,还有就是火铳和锯剑,也就这么点儿家当,还能有什么呢? “怎么样,什么也没有吧!”秦川两手一摊,耸耸肩说道。他的表情轻松,仿佛在嘲笑众人的无端怀疑。 这下轮到陆仟骑虎难下了,毕竟他初入官场,没有房开源那么老奸巨猾。他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开源见状,赶紧找台阶下:“啰,啰,我就说秦大人是什么人呀!你们怎么不相信人呢!乱冤枉好人。还有你,到底看清楚没有,要是胡乱指认,看我回头不把你革职查办。”他的语气严厉,试图挽回局面。 陆仟明明看见黑衣人闯了进来,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虽然秦大人这里暂时可以洗脱嫌疑,但是我亲眼看见凶手进了客栈,也就是说这里所有人都有嫌疑,每一个房间都得搜!”事已至此,他的眼神坚定,毫不退缩。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锦衣卫和六扇门,只要他们没意见,其他人哪敢吱一声。 锦衣卫的人平日里横行惯了,一般情况都是他们随便搜查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把手按在绣春刀上,就等着王千户王叮咚一声令下。但是王叮咚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心里当然清楚要以大局为重,于是强忍着怒火点了点头。锦衣卫都点头了,六扇门还能说什么呢!房开源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接下来就是一个个房间挨个搜索,正如预料的一样一无所获,就在大家失望的时候,柴房里传来一阵惊呼声:“啊,这是什么,是血衣,一件黑色的血衣!”这声惊呼打破了寂静,让众人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 只见陆仟的手下从柴房里捧出一件黑色的夜行衣,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它的颜色如墨般漆黑,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能吞噬周围的一切。血迹斑驳地沾染在上面,有的地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的斑块;有的地方还未完全凝固,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故事。 血衣的材质看似普通的布料,但却透露出一种坚韧之感。它的边缘有些许磨损和撕裂,似乎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衣领处微微立起,仿佛还残留着黑衣人那神秘而冷酷的气息。 血衣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这件黑色的血衣,就像是一个沉默的证人,证明刚才陆仟所言非虚,黑衣人就在他们中间。 陆仟无声地接过血衣,当着众人的面展开来,这件它虽然有些陈旧,却没有任何明显的破洞,显然穿它的人受的是内伤而不是外伤。 再看它明显有些瘦小,颇有些紧身衣的味道,看来穿它的人极有可能是个瘦小的女人,上面还残存着一丝淡淡的幽香。 第110章 又一个倒霉蛋 不过江湖中人大都善于伪装,还有很多人精通易容术,所以还不能完全肯定黑衣人是个女人,也就说,所有人都有嫌疑。还有就是,凶手就在这些人中间,这下好了,谁都别想走。 “现在证据确凿,黑衣人就在你们中间,凶手就在客栈里!”陆仟拿着血衣,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刚才还在愤愤不平的众人,这下无话可说,转而开始怀疑身边的人,说不定凶手就潜伏在他们身边。 武当派盯着华山派,华山派看着点苍派,点苍派偷瞄着昆仑派,昆仑派斜视着丐帮,丐帮虎视眈眈地看着盐帮,盐帮义愤填膺地看着巨鲲帮…… 人人自危,大家谁也不相信谁! “来人呀,把客栈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我要一个一个地审问,看谁逃得掉!”陆仟可不是吃素的,只见他一声令下,府衙的捕快迅速把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可凶手又不是傻子,谁又会乖乖的承认,更何况,陆仟手里压根儿没有证据,就算是官差衙役,也不能血口喷人,随便抓人啦! 因此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圈审讯下来,陆仟一无所获。所有人都声称自己一直待在房间里。 事件陷入了僵局,这些人可都是江湖中人,手里的家伙都不是吃素的,要是发起威来,区区几个衙役怎么奈何得了。 就在大家都焦躁不安的时候,秦川提议道:“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大家先回房间休息,天亮再说!”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非常合理,大家又累又困,全都挤在大厅也不是办法。而且,这一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敌人又躲在暗处,搞得大家心神不宁,坐立难安,还不如索性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美地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大人说得有道理,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要不离开客栈,凶手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锦衣卫千户王叮咚阴阳怪气地附和道。他这么说,一半是在拍马屁,一半是在找台阶下。 既然锦衣卫都这么说了,六扇门房开源也没什么好说的,也跟着附和道:“对,对,对,秦大人说得有道理!”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俗话说“众怒难犯”,事已至此,陆仟也只得找台阶下:“好吧,大家都累了,还是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吧,只要不离开客栈,一切等到天亮再说吧!” 大家陆陆续续回到房间,客栈的大门紧闭,木质的门窗古朴而典雅,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客栈的屋顶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却更增添了客栈的宁静。客栈的院子里,石板路蜿蜒伸展,缝隙间长出嫩绿的小草,给这寂静的空间带来一丝生机。 客栈安静得让人沉醉。月光如水,洒在客栈的墙壁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芒。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像是大自然的夜曲,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诗意。客栈里的灯光昏黄而温暖,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静悄悄的氛围中。 陆仟带来的人把客栈围得水泄不通,除此之外,其他人全部挤在大厅里,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干脆躺在桌子上,有的甚至躺在地板上,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一切都那么平静,那么正常,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再次打破了宁静,人们顺着声音找去,这次倒霉的是盐帮的罗老二。他没有一丝挣扎,看来凶手出手极快。只见他瞪大眼睛躺在血泊中,好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着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脖子上的伤口与秋老三如出一辙,还在咕噜噜地往外冒着鲜血。他的手上还拿着半个馒头,上面还有罗老二的牙印。 原来这家伙食量大,吃得多饿得快,刚才被一阵折腾,回到房间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实在睡不着。眼看大家都睡下来,心想应该安全了。才蹑手蹑脚跑到厨房,真的找到半个馒头,兴高采烈地一口咬下去。谁知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一命呜呼了。 “真是饿死鬼投胎,都说了不要出门,偏偏不听,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偷食,这下好了,馒头都没来得及咽下去!”陆仟看着他可怜的尸体,感慨地说道,“看来凶手武功不错,能够无声无息一招毙命的,武林中恐怕没几个。” “哎呦,大哥呀!我都说了别往外跑,别往外跑,忍一忍就天亮了,你偏不听,呜呜……”盐帮的吴老三哭的那叫凄惨,可惜一切都晚了。要说这家伙也真够倒霉的,就为了一口吃的,就这么稀里糊涂送了命。 “这下怎么办,要不又挨个房间再搜一遍,把你们一个个再审问一次!”陆仟边说边扫了一眼众人。 大家可不干了,七嘴八舌地嚷嚷开来,丐帮的人率先说道:“还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要我说,你们衙门的人就守在外面,人就死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你们的人第一个值得怀疑!”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跟着附和道。 这下怼的衙门的捕快哑口无言,的确是他们失职了,谁会想到凶手这么大胆,竟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行凶。可案子总得查下去,总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好,那我们不管了,兄弟们,准备打道回府。”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毕竟凶手躲在暗处,要是衙门的人都撤走了,谁知道睡到半夜,凶手会不会跑出来抹脖子,何况这个人可能武功极高,出手极快:“不行,不行,人命关天的事,官府不管可不行。” 管也不行,不管也不行,审问也问不出什么,搜查也一无所获,这下还真是难办了。 陆仟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从这边走到那边,又从那边走到这边。凶手肯定就在这些人中间,眼下的情况,他肯定巴不得越混乱越好,这样他才有机会浑水摸鱼。如果大家都回到房间,谁也不准出来,这才是凶手最不喜欢的。最着急的才是凶手。 想到这里,陆仟计上心来:“这样吧,大家还是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山人自有妙计,定叫凶手现出原形。” 大家将信将疑,但是陆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样子不像是假的。 “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先这样吧!我们相信陆捕头。”房开源拍拍手说道,他倒要看看,这帮人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众人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111章 秦川被关了 一转眼的功夫,天已经大亮。 清晨的客栈,似一位从睡梦中刚刚苏醒的优雅女子。阳光透过木格窗棂,轻轻地洒在古老的木质地板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头香气和清新的花草芬芳。 庭院里,几盆娇艳的花朵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为宁静的早晨增添了一抹生机。客栈的屋檐下,一串串小巧的风铃在微风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故事。 大堂内,古朴的桌椅摆放整齐,等待着旅客们的到来。伙计忙着打扫卫生,烧水泡茶。 衙役们睡眼朦胧,困得翻身都懒得动。掌柜的照旧走到柜台前,打开柜子清点财物准备开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自己昨天晚上亲自放在柜子里的一百两银子不翼而飞,他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定银子的确被盗了,吓得“啊”的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地字三号房”内,还在做美梦的秦川被一把从被子里拽了出来,他睡眼惺惺地看着眼前的衙役,愤愤不平地吼道:“干嘛,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秦大侠,说说吧,桌子上的银子是怎么回事?” “银子,什么银子?” “就是这桌子上的银子,掌柜的丢失的一百两银子!”陆仟愤怒地抓起装银子的包袱,“咚”地一声扔在秦川面前。 柳飘飘吓得蜷缩在床角,还没有完全从梦里惊醒过来。 秦川打了个冷颤,瞬间清醒了一大半:“我不知道呀,我又不缺银子。”边说边从自己的包袱里扯出一大把银票,足足有一万两。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把碎银子。有骆家这座大靠山,他会缺这点儿银子吗? 官差面面相觑,的确,以秦大人现在的身份地位,犯不着冒着危险去偷这么点儿银子。 “那你又怎么解释这个呢?”陆仟手里拿着不小心挂在柜台钉子上的布屑,与秦川衣服上的破洞正好吻合,“难道是梦游?” 秦川顿时懵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衣服会挂在柜台的钉子上,可自己明明就不会梦游,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秦川双手一摊,委屈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陆仟也是满脸的疑惑:秦大侠缺这么点儿银子吗?就算是秦大侠偷了银子,他会傻傻地往桌子上一放,继续睡觉吗?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冤枉秦大侠呢?难道是要干扰大家的视线?他又有什么目的呢? 而且这个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秋老三和罗老二这样的身手,虽然谈不上数一数二,起码在江湖上也有些地位,居然来不及反抗,一招毙命。而且客栈已经被包围了,弟兄们就守在门外,他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轻松杀了秋老三和罗老二,还能来去自如地偷了银子丢在秦川房间里,并且全身而退。 这样的身手,江湖中恐怕没有几人。 秦川这下百口莫辩:“哎呀,随便你们怎么着吧!反正不是我干的!” “秦大侠,既然这样,那就对不住了,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川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已经跳进黄河洗不清,只得跟着衙役回到府衙,哐当一声被丢进大牢。 “凶手”被抓获,客栈解禁,玉玲珑下落不明,不甘心的人们一举涌进锦绣布庄,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办丧事。 锦绣布庄被一片肃穆笼罩。老板娘秀秀,那个曾经在布庄中笑迎四方客、精明能干的女子,已然离世。布庄内外,白色的挽联随风轻摆,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思。 平日里热闹繁华的布庄,此刻安静得让人揪心。灵堂布置得庄重而简洁,秀秀的遗像静静地摆在中央,她的笑容仿佛还在昨日,如今却已阴阳两隔。 各方武林人士纷至沓来,为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所触动。他们身着素服,神色凝重,自四面八方赶来吊唁。有的孤身一人,步履匆匆,眼神中满是痛惜;有的携伴而行,低声交谈着对秀秀的回忆与感慨。那些名震江湖的大侠,收起了往日的锋芒,面容肃穆地踏入布庄。他们微微颔首,向守在灵堂两侧的伙计们表达敬意。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锦衣卫王叮咚,拄着拐杖缓缓走来。他曾与秀秀有过数面之缘,对她的善良与聪慧赞赏有加。王叮咚在灵前停下脚步,凝视着秀秀的遗像,眼中闪烁着泪光。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鲜花放在灵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六扇门、名剑山庄、振威镖局的年轻的武林新秀,他们或许未曾与秀秀有过深入交往,但听闻她的事迹后,也被她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他们整齐地站在灵堂前,表情庄重,依次上前献上花圈。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秀秀的敬重,也有对生命无常的感慨。 布庄的伙计们强忍悲痛,忙碌地接待着前来吊信的客人。他们眼中含着泪水,回忆着与老板娘相处的点点滴滴。而那些熟悉的布匹,此刻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默默地陪伴着它们的主人走完最后一程。 风依旧在吹,锦绣布庄的丧事,成为了武林中一段令人感慨的故事。秀秀的离去,让人们更加珍惜生命的短暂与美好,也让这个江湖多了一份温情与牵挂。 客人远道而来,碧湖酒家也被查封,总不能让客人们露宿街头,伙计们只得想尽一切办法腾出地方留宿,大家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个小道消息在客人中间流传开来:“玉玲珑并没有丢,还在锦绣布庄的密室里静静地躺着呢?” 吊信的人一面否认,一面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盘算着怎么一探究竟。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如浓墨般的黑暗笼罩着大地。没有一丝星光闪烁,只有那黯淡的月色偶尔从云层的缝隙中艰难地透出几缕微光,却也很快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风声呼啸,犹如鬼魅的低吟。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在房顶上极速狂奔。他身着黑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是黑暗中的幽灵。身形矫健而敏捷,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他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如同黑色的旗帜。脸庞被黑布遮掩,只露出一双闪烁着锐利光芒的眼睛,透露出坚定与决绝。脚下的瓦片在他的飞掠之下,发出轻微的声响,瞬间又被风声掩盖。 黑衣人在房顶上疾驰而过,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他的目标明确,那就是锦绣布庄的密室,那个可能存放着稀世珍宝的地方! 第112章 俏鲁班殷四娘 黑夜人一个纵身跳上屋顶,趁着夜色掠过一座座房舍,跳跃着飞速逼近锦绣布庄的密室宝库。 不得不说,锦绣布庄的密室真的隐蔽,躲藏在花园的假山之中,要不是踩过点,一般人还真找不到。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明哨暗哨,不时还有人来回巡逻。 但是这些都难不倒黑衣人,只见他躲在角落里,掏出吹管,“呼呼呼”地吹出梅花针,眨眼间,锦绣布庄的明哨暗哨以及巡逻的人,一个个倒地不起。 确定四周无人后,黑衣人鬼鬼祟祟走上前,掏出一把神秘的钥匙,在石门上鼓捣一通,只听见“咔”地一声闷响,机关被成功破解。 黑衣人双脚蹬地,用尽全力推开石门,只听见“嘎嘎嘎”的一阵响,石门轰然打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密室中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只见密室四壁由坚固的石块砌成,给人一种牢不可破的安全感。 宝库内,一排排高大的木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堆满了各种珍贵的布料。有色彩斑斓的锦缎,丝线在灯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有轻柔如云朵的香云纱,细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还有绣着精美图案,号称“一锭黄金一尺罗”的绫罗,那栩栩如生的花鸟虫鱼,仿佛随时都能从布面上飞出来。 可惜在黑衣人眼里,这些价值连城的珍贵布料,还不如擦桌子的抹布。 在宝库的角落里,摆放着几个古老的箱子,箱子上的铜锁已经有些生锈,散发出绿色的锈色,但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璀璨夺目的珠宝配饰,宝石的光芒与布料的华美交相辉映。 虽然它们价值不菲,但是黑衣人依然对他们不屑一顾。他此行的目的只是玉玲珑。 黑衣人继续在箱子里翻腾,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箱子的一角,放着一个锦缎包裹的精致的木盒,它上面没有任何锁具,一看就是运用鲁班锁原理打造的,没有两把刷子,休想打开它。 这难不倒黑衣人,只见他仔细端详一番,果断在在盒子的一个角落用力一推一拉,只听见“咔”的一声,盒子的盖子弹开来,晶莹剔透的玉玲珑就躺在盒子里。 这玉玲珑似水晶非水晶,似碧玉非碧玉,似玛瑙非玛瑙,乃是不可多得的天外来物。只见它通体晶莹剔透,宛如被精心雕琢的冰晶,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泽。在光的映照下,仿佛有无数璀璨星辰在其中闪烁,每一个角度都呈现出不同的华彩。 它的质地纯净无瑕,没有一丝杂质,仿佛是从仙境中走来的瑰宝。玉玲珑的价值连城,不仅仅在于它的材质珍贵,更在于它的稀有。它是岁月沉淀的精华,是历史长河中闪耀的明珠。 它的美,让人窒息,让人沉醉。无论是远观还是近赏,都能感受到它那无与伦比的魅力。 黑衣人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加速瞳孔放大,眼睛迸发出让人琢磨不透的光芒。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黑衣人迅速包好盒子揣进怀里,三步并着两步夺门而出。 黑衣人刚探出头,房顶上,一只铁环冒着金光扑面而来,黑衣人急忙低头,只听见“当”的一声,铁环重重地打在假山上,假山“蹦”的一声应声碎裂,迸发出无数的碎石块。 黑衣人猛地抬头,正好看见秋老三满面怒容地瞪着他,黑衣人心中一惊,胆战心惊的问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死!嘿嘿嘿,得不到玉玲珑,我死不瞑目!”秋老三还是托大了,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话音刚落,只听见“嗖”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秋老三身首异处,从房顶上栽下来,真正的变成了一个死人。 罗老二瘦小的身形从房顶上跳下来,尖声细气地哼道:“想死还不容易,老子送你一程!” “你?你不是也死了吗?”黑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罗老二,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要不是行走江湖多年,他严重怀疑自己见鬼了。 “死!嘿嘿嘿,得不到玉玲珑,老子死不瞑目!”看来死不瞑目这四个字,真的不能随便说,罗老二话音刚落,一只金钱镖急速地飞来,“啊”!罗老二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振威镖局的赵镖头儿从假山背后钻出来,手里握着一把金钱镖,蓄势待发:“哼,跟我们振威镖局抢,(你)还嫩了点儿!” “哟,赵镖头儿,我敬重你是个英雄,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玉玲珑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谁不想要呀!” “说得也是,出来行走江湖,脑袋别在裤腰上,天天提心吊胆,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就是为了发财吗?要是有了这宝贝,谁还会风里来雨里去的奔波。金盆洗手,回家围着老婆孩子,儿孙满堂,岂不快哉!” “知道就好,乖乖留下东西,饶你不死!” “哼,说得轻巧,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宝贝),你说留下就留下!” “那就别怪我的飞镖不长眼睛了。” “少废话,放马过来!” 只见赵镖头手腕一抖,五只金钱镖脱手而出,冒着寒光疾驰着扑向黑衣人。黑衣人似乎胸有成竹,从腰间掏出一把“锯子”,“当当当”几声手起刀落,赵镖头的金钱镖掉了一地。 “好身手,怎么,你也用这么奇怪的武器。但是,我知道你不是秦大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碧湖酒家的掌柜,消失了二十年的俏鲁班殷四娘,对吧!” “哼哼哼,好眼力,没想到老娘隐姓埋名二十年,江湖上还有人认得老娘!”殷四娘见有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再伪装,索性扯下面巾,露出她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花容。 “不错,你伪装的很好,可惜你爱打扮的臭毛病改不了,你身上那种西域独有的香水味,我一见面就闻出来了。”赵镖头抽了抽鼻子,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独有的味道。 “哦,原来如此,老娘就说嘛!老娘伪装得这么好,你怎么一眼就识破了。” “呵呵,对啦!二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聪明!我就喜欢你这股聪明劲儿。” “可惜你不聪明,二十年了,还是这么笨,没想到这是个陷阱吗?” “什么,陷阱?”赵镖头大惊失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张网从天而降,把他结结实实罩了起来。 第113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赵镖头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心中满是自信与傲然。他挺直脊梁,眼神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仿佛整个局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命运却在瞬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就在他志得意满之际,一张巨大的网犹如神兵天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结结实实罩了起来。那网坚韧而密实,紧紧地束缚着他的身躯,让他动弹不得。 紧接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仿佛是从地里神奇地冒出来似的,他们个个身材魁梧、气势汹汹。这些大汉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一拥而上,瞬间就将赵镖头牢牢抓住。 赵镖头怒火中烧,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他不甘心就这样被擒,还想要奋力反抗,然而,那大网将他束缚得如此之紧,他使尽浑身解数,却依旧动弹不得,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此时,俏鲁班殷四娘不由得仰天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张狂。“哈哈哈,跟我斗,老娘今天势在必得,看谁能阻止我。”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她的胜利。 俗话说:“得意不可忘形”。话音刚落,少林、崆峒、武当、华山、点苍、名剑山庄、慕容山庄、巨鲲帮、盐帮、丐帮……一众武林人士突然出现。他们仿佛是从虚空中走来,瞬间站满了锦绣布庄的花园。这些武林人士个个威风凛凛,气势非凡。他们把殷四娘和她的同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让殷四娘等人插翅难逃。 少林的枯叶大师双手合十,神态庄重而威严。他一马当先站在前面,那沉稳的身姿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殷四娘,跑到我中原武林来撒野,怎么也得掂量掂量吧!”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正义的力量。这些武林人士个个都是顶尖高手,他们的出现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紧张和复杂。 出人意料的是,看到他们突然出现,殷四娘不但没有惊慌,反而高兴起来。“哈哈哈,都来了,来了就好!”她的笑声中充满了诡异与神秘,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好,好什么?你就不怕我们活捉了你!”没想到殷四娘如此狂妄,枯叶大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紧紧地盯着殷四娘,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活捉我?活捉谁还不一定呢!哈哈哈。”殷四娘仰天长啸,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疯狂。她手腕一抬,射出一支穿云箭。那穿云箭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冲向天际。它飞到云层之上后,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爆炸出一幅海盗旗图案。看来她也是有备而来,早已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接着又是“轰隆”一声炮响,周围突然灯火通明。原来山下茅坑早已带着数百名海盗埋伏在房顶上、假山后、围墙上。他们弯弓的弯弓,搭箭的搭箭,将一众武林人士围了起来。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目的就是要把整个武林(包括秦川)一窝端。只是没想到六扇门和锦衣卫也牵扯进来,还被陆仟搅了局,要不然碧湖酒家早就陪大家葬身火海了。 枯叶大师恍然大悟,上前一步说道:“阿弥陀佛,我明白了,殷四娘就是秀秀,秀秀就是殷四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和惊讶,仿佛解开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谜团。 “你明白了,哈哈哈,可惜太晚了,今天谁也跑不掉!”看见他们成了瓮中之物,殷四娘越发地狂妄起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胜利。 “别太得意,小心闪了腰。”枯叶大师不愧为一代宗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临危不惧,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充满了自信和勇气。 “那又怎么样?我都探听清楚了,锦衣卫的人已经回京了,六扇门的人也打道回府了,陆仟那个傻小子,还在大牢里守着秦川那个冤大头,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们,哈哈哈……”殷四娘的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嘲讽,她仿佛已经掌控了整个局势。 俗话说“饭不能吃太饱,话不能说太满”。殷四娘话音刚落,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犹如气势恢宏的滔滔江水,从千里之外奔腾而来:“冤大头,谁是冤大头!”那声音雄浑而有力,充满了威严和霸气。 众人大惊失色,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秦川带着柳飘飘,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秦川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上面绣着一朵青色的梅花。那白色的长衫在风中飘动,犹如一片洁白的云朵。那青色的梅花则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在黑暗中绽放的希望之花。秦川的出现犹如冲破黑夜的朝阳,与周围的暗夜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用说,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锦衣卫、六扇门、州府的衙役等一干人等。他们瞬间来了个反包围,倒把殷四娘她们包了饺子。 山下茅坑被秦川揍怕了,动作倒是快,见大事不妙,急忙掏出一把霹雳弹。那霹雳弹在手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可能爆炸。他趁着烟雾逃遁了。秦川早也见怪不怪,也懒得搭理他,任由他逃走。 “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应该在大牢里,受尽了严刑拷打,自身都难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俏鲁班殷四娘吓得语无伦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没什么不可能,听说你也是用的锯子,巧了,遇到对手了,今天就让我会会你!”秦川没空陪她废话,掏出锯剑,使出一招“山舞银蛇”。那锯剑在手中咆哮着扑向殷四娘,仿佛一条凶猛的巨龙,准备将敌人一口吞噬。 殷四娘知道只能殊死一搏了,她眼神瞬间一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狠厉之色。她双手猛地一抬,手中武器闪烁着寒光,使出一招“金蛇狂舞”应对,只见她身形似灵蛇般蜿蜒扭动,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她手中的武器仿佛化作了无数条金色的灵蛇,在空中肆意飞舞,张牙舞爪地扑向秦川。那金色的光芒在灯火的映照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大战一触即发,武林人士抓住机会,与海盗们打成一团。 第114章 同仇敌忾携手抗敌 随着殷四娘手中的锯子舞动,空气中传来阵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无数条金蛇在嘶鸣。她的招式凌厉而诡异,让人难以捉摸。每一道光芒闪过,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仿佛随时都能将敌人置于死地。 殷四娘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疯狂。她仿佛化身为一条金色的巨蟒,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仇恨,向秦川发起了最为猛烈的攻击。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而激烈,让人不禁为秦川捏了一把汗。 但是秦川也不是吃素的,他的锯剑在空中飞舞着,化身从一条飞腾的巨龙,在空中辗转腾挪,见招拆招,将殷四娘的攻势一一化解。 另一边就更热闹了,枯叶大师带领少林、崆峒、武当、华山、点苍、名剑山庄、慕容山庄、巨鲲帮、盐帮、丐帮等帮派加入战斗,对海盗内外夹击,群起而攻之。虽然各门派平时难免有些小矛盾,有些小摩擦,但是当大敌当前时,大家还是万众一心,同仇敌忾携手抗敌。 只见枯叶大师面色凝重,双手合十,一声洪亮的佛号响起,如洪钟大吕,瞬间稳住了众人的心神。他一马当先,带领着少林弟子率先冲入敌阵。少林僧人们个个身姿矫健,拳如流星,腿似旋风,施展着少林绝技,与海盗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崆峒派众人紧随其后,他们身形敏捷,招式刚猛。崆峒弟子们手中的兵刃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打得海盗们节节败退。 武当派则以柔克刚,他们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看似轻柔无力,实则暗藏杀机。武当弟子们身形飘逸,在敌阵中穿梭自如,以巧妙的招式化解着海盗们的攻击。 华山派剑法凌厉,他们的剑招如闪电般迅速,每一剑都带着锐利的锋芒。华山弟子们眼神坚定,奋勇杀敌,展现出了华山派的豪迈气概。 点苍派的武功诡异多变,他们的招式让人捉摸不透。点苍弟子们时而如鬼魅般出没,时而如狂风般席卷,给海盗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名剑山庄的剑客们个个气质不凡,他们手中的宝剑寒光闪烁。名剑山庄的剑法精湛绝伦,每一剑都能准确地刺中敌人的要害。 慕容山庄的高手们武功高强,他们的招式兼具刚柔之美。慕容山庄的弟子们配合默契,在战场上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巨鲲帮的帮众们勇猛无比,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海盗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巨鲲帮的帮主更是身先士卒,带领着帮众们冲锋陷阵。 盐帮的人虽然没有高深的武功,但他们有着顽强的毅力和勇气。盐帮的帮众们手持棍棒,与海盗们展开了激烈的混战。 丐帮弟子们则以打狗棒法闻名于世,他们的招式灵活多变,让人防不胜防。丐帮弟子们在战场上四处穿梭,为其他帮派的人提供支援。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各帮派的高手与海盗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每个人都在为了正义而战,为了保卫中原武林而拼搏。 柳飘飘也没有闲着,抄起霰弹枪对准海盗,“轰隆隆”地一阵乱轰,一枪一个,一枪一个,海盗们抱头鼠窜,哭爹喊娘,溃不成军。 枯叶大师不愧是一代宗师,他的般若无相神功早已入化境。只见他双目微闭,宝相庄严,周身气息缓缓流动,如静谧的湖水般波澜不惊。只见他双手轻轻抬起,掌心向上,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在他周围凝聚。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力量愈发强大,仿佛有一层透明的光晕笼罩着他。这便是般若无相神功的起势,看似平淡无奇,却蕴含着无尽的玄妙。 突然,大师双目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道金光。那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爆发开来,以大师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扭曲,隐隐发出嗡嗡的声响。当海盗们冲向大师时,那股无形的力量如同一个巨大的屏障,将他们一一挡回。海盗们只觉得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一股强大的反震力让他们纷纷倒地。 锦衣卫、六扇门以及陆仟带领的衙役趁机冲上来,将他们生擒活捉。 眼见形势不利,殷四娘气得直跺脚,她愤怒地使出一招“犬牙交错”,锯子发出刺耳的“嗡嗡”声,像无数条饿狼一样扑过来。 秦川脚步轻点,游刃有余地躲避攻击,同时使出一招“神龙摆尾”,假装攻向殷四娘的面部,实际上锯剑突然转弯,刺向她的后背。 殷四娘哪里见过如此诡异的招式,一个猝不及防,背上被狠狠刺了一剑。一时间血流如注,钻心的痛。殷四娘顿时暴跳如雷,哇哇大叫。 另一边也不乐观,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海盗们死的死,伤的伤,不一会儿就大部分被抓获,其他人见大事不妙,急忙合力突围,指望杀出一条血路。 殷四娘见大势已去,决定使出绝招。只见她大叫一声后退一步,抽出一只袖子光着膀子,从怀里掏出一颗巨大的霹雳弹,口中念念有词,大叫一声抛向空中。只见黑乎乎的霹雳弹迅速燃烧,发出阵阵耀眼的白光,发出“呲呲呲”的声音,冒出浓浓的黑烟,呼啸着冲向天际。 霹雳弹升到一定高度后,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化作无数道蓝色的光芒,射向地面。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躲避。可惜哪里来得及,那光芒就像无数的利箭,“嗖嗖嗖”地铺天盖地射下来,无数人在惨叫声中倒下。 趁着这个当口,殷四娘纵身一跳,借着夜色的掩护逃之夭夭。 “不好,是地狱之花!”枯叶大师见多识广,大叫一声。 可惜已经晚了,大家躲避不及,各大门派都有死伤。 “地狱之花?什么鬼东西?”秦川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大事不妙,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下扑在柳飘飘身上,把他保护在身下,随着“地狱之花”射下来,秦川背上一阵巨痛,忍不住“啊”地一声惨叫。 “这是一种西域奇毒,普通人立马暴毙,有点儿内力的人压制一下毒性,三日之内如果没有解药,也会暴毙。”枯叶大师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可是真的好痛呀!”秦川只觉得后背像被火烧一样,恨不得把皮扒下来。好在他保护得及时,柳飘飘一点事都没有。也幸好他吃过“朝露”,百毒不侵,虽然会难受一会儿,但是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功力差一点儿的,当场毙命;功力深厚一点儿的,立马坐下来调息疗伤,稍微压制一下毒性,暂时能够保住性命。 “现在怎么办?”秦川没见过这种场面,难免有些惊慌失措。 “现在看来,恐怕……恐怕只有……端木老贼……能救大家了……”枯叶大师一边运功调息,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第115章 神州第一药王端木青云 随着“地狱之花”被释放出来,地上哀嚎一片,各大门派都有死伤。锦衣卫、六扇门和州府的衙役要好一点,原来他们有备而来,都带了盾牌,挡住了大部分“地狱之花”。而且他们训练有素,进退有度,反应迅速。除了几个人当场毙命,几个人受伤,其他人毫发无伤。 “端木老贼?”秦川第一次行走江湖,自然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一号人物。 “我知道,枯叶大师说的是号称神州第一药王的端木青云前辈,可是这个人脾气古怪,行踪飘忽不定,要找他比登天还难!”昆仑派的人说道。 “太巧了,我和端木青云前辈有一面之缘,正好知道他云游到此地,前几天我还见过他呢!”点苍派的人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老家伙,我和他交情深厚,可惜我受伤了,要不然我一定亲自登门造访。”枯叶大师经过调理,算是勉强压制住毒性。 “既然各位前辈都不同程度受伤,而且这件事又是因我而起,那就由我去找这位前辈吧!”秦川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看来只能由他自己去找这位老前辈。毕竟要不是他激怒了殷四娘,逼她放出“地狱之花”,大家也不会中毒。 “哎,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那就有劳少侠跑一趟,到死亡谷去找找这老家伙!”枯叶大师叹了一口气,看来也没得更好的办法。 在人迹罕至的山崖上,一条坎坷不平布满荆棘的山路上,秦川和柳飘飘手脚并用,艰难地爬行着。本来秦川要一个人来的,但是柳飘飘不放心,虽然她也不会武功,但是多一个人照应,总比秦川孤零零的一个人强。六扇门的几个兄弟本来要跟来的,但是路途凶险,被秦川拒绝了。 山路泥泞,脚下湿滑。一个不小心,柳飘飘顺着山路滑下来。幸亏她平时也喜欢爬山,经验丰富,发现情况不对,立马趴在地上,死死抓住凸出来的石块,虽然被划伤了,却没有滚下山崖。 “飘飘,飘飘,你没事吧?”秦川关心地问道。 “哎,没事,没事,哎,死不了!”柳飘飘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吸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越是危急时刻,越不能心慌。 “哎呀,吓死我了,我都叫你不要跟来了,你偏偏要跟来,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办?” “人家还不是担心你嘛!再说了,那帮家伙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就我一个女的,也不方便嘛!” “可这里也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和你一起。咱们可是夫妻,生死与共,共同进退,不是吗?” “对,你说得对!”秦川心里暖暖的,急忙一把拉着柳飘飘,把他拉到安全地带,正准备稍作休息,又继续前进。 突然,一道迅猛的身影如闪电般窜出。那是一只花斑金钱豹,它的身姿矫健而优美,黄色的皮毛上布满了黑色的圆形斑点,如同璀璨的繁星点缀在浩瀚的夜空。它的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犀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它的尾巴有力地摆动着,展现出强大的爆发力和敏捷性。 金钱豹猛地昂起头颅,“嗷”地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长啸,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层层山林,在山谷间久久回荡。紧接着,它犹如一道闪电般猛地扑了过来,带起一阵狂风,气势汹汹,令人不寒而栗。 秦川原本沉浸在山林的宁静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大吃一惊,瞳孔瞬间放大,那黑色的眼眸中满是惊愕与恐惧。他的汗毛根根倒竖起来,仿佛刺猬身上的尖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凭借着多年的历练和敏捷的身手,急忙一个鹞子翻身跳将起来。他的身体在空中灵活地旋转着,完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身,险险地躲过了金钱豹这致命的攻击。 这只金钱豹显然已经饿了很久很久,它的眼睛里露出蓝色的凶光,那光芒如同冰冷的利刃,让人望而生畏。粘稠的口水顺着它嘴唇的胡须缓缓往下流,那口水仿佛是它饥饿的证明。它不时地用舌头舔着嘴唇,那粗糙的舌头每一次舔动都让人感受到它对猎物的渴望。它死死地盯住秦川,仿佛在盯着自己即将到口的美味佳肴。 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这金钱豹可是妥妥的保护动物,碰到了只能自认倒霉。人们会远远地欣赏它的美丽与威严,而不敢有丝毫伤害它的举动。然而,可现在是明朝末年,在这个动荡的时代,生存才是首要之事。还没到它撒野的时候,更何况现在性命攸关,秦川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急忙拔出锯剑,那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严阵以待,准备与金钱豹展开一场生死较量。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担忧,目光不时地看向柳飘飘。 金钱豹突然对秦川失去了兴趣,转头盯着坐在地上休息的柳飘飘。 谁知柳飘飘一点儿也不慌,她淡定地取下背上的霰弹枪。那霰弹枪的枪口黑洞洞的,如同一个神秘的深渊,让人望而生畏。柳飘飘稳稳地端着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金钱豹。 金钱豹在山上威风惯了,哪里见过这烧火棍一样的东西。它疑惑地看着那奇怪的物件,眼中满是不解。眼见猎物就在眼前,它忍不住身体往后一缩,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继续攻击。但它的饥饿和野性最终还是占了上风,突然“嗷”地大叫一声扑上来,那声音震得整个山林都在颤抖,树叶簌簌落下,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而颤抖。 柳飘飘可不惯着它,她果断地扣动扳机,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惊雷在山林中炸响。无数颗钢珠喷射而出,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向金钱豹飞去。金钱豹瞬间被打成了筛子,它那美丽而威严的身躯布满了弹孔。它的身体在半空中一顿,然后无力地坠下山崖,一命呜呼。 山林又恢复了短暂的宁静,仿佛刚才的激烈战斗只是一场噩梦。 秦川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万事大吉,谁知山林突然大雾弥漫,一股阴森森的黑气扑面而来,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冷气。 第116章 误入巨石阵 山林里突然大雾弥漫,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滚过来,仿佛是从天际倾落的黑云,带着一种压迫感迅速弥漫开来。刹那间,山林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拽入混沌之中,视线被层层遮蔽,真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树木在浓雾中若隐若现,似是沉默的幽灵。 秦川和柳飘飘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脚跟直冲天灵盖。 “现在怎么办,秦大哥?”柳飘飘毕竟是女孩子,吓得直哆嗦。 “不用怕,有我在!”秦川其实心里也很害怕,可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勇于担当,他一边安慰柳飘飘,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我看现在天昏地暗,待在原地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摸索着前进,看能不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秦川心想要是能找到山洞就更好了,不但能遮风挡雨、生火取暖,还能躲避野兽,比荒郊野外安全得多。 “好吧!”柳飘飘一边哭泣,一边答应着颤巍巍地站起来。 秦川扶着柳飘飘,在大雾中摸索着前进,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仿佛陷入未知的困境。他们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滑倒在地。 大雾如同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着四周,让他们看不清前方究竟有什么在等待着。 秦川紧紧握住柳飘飘的手,给予她力量和安慰。那只手传递着温暖,仿佛在这迷茫的旅途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灯。他们不知道还要在这大雾中走多久,但心中的信念却如同一股倔强的火焰,燃烧着不肯熄灭。脚下的路虽然艰难,但他们相互扶持,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去,期待着能早日走出这片迷雾,迎来光明与希望。 可惜天不遂人愿,偏偏这个时候,柳飘飘脚下一滑,二人同时失去重心,连滚带爬摔下山坡,滴溜溜地翻滚在地。 “飘飘,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些皮外伤。秦大哥,你呢?” “没事,我很好!” 他们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秦大哥,我好害怕呀!这是什么东西呀?” “不清楚,看起来,像是某种怪物,或者是什么阵法?”秦川心里也发怵,心跳加速,汗毛倒竖。 原来他们不小心闯入了巨石阵,说来也怪,此时一阵狂风刮来,迷雾顿时烟消云散,高大的巨石阵突兀在眼前。只见它犹如一座冰冷的巨石森林。那一根根巨大的石柱,仿佛是从远古时代穿越而来的沉默巨人,以傲然之姿直插云霄。它们粗糙的表面,在岁月的侵蚀下,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仿佛踏入了一个被遗忘的奇幻世界。 秦川咬着牙,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壮着胆子试着往前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然而,可怕的事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只听得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整个大地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地动山摇,令人胆战心惊。 巨石阵中的巨石,那些原本沉默而冰冷的存在,竟然突然活了过来。一阵阵沉闷的轰鸣声响起,巨石们轰隆隆地开始聚拢在一起。它们移动的过程中,扬起漫天的尘土,仿佛一场末日的风暴即将来临。不一会儿,这些巨石组成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石巨人。 它们身形巨大如山岳,每一个都高达数十丈,投下的阴影足以笼罩大片区域。石巨人的身体由粗糙斑驳的巨石拼接而成,石块之间的缝隙中隐隐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有某种未知的力量在其中流淌。 它们的头部呈不规则的多面体形状,巨大的石块组合成类似面容的轮廓,但那绝非人类的面容,而是充满了狰狞与威严。一双空洞的眼睛处,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如同来自幽冥的鬼火,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让人不寒而栗。石巨人的嘴巴是一道巨大的裂缝,仿佛能随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仿佛可以穿透灵魂,让人胆战心惊。 它们的四肢粗壮无比,如同擎天巨柱。每一块组成四肢的巨石上都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纹路,这些纹路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又仿佛是某种强大的魔法符文。当石巨人迈动步伐时,大地在它们的脚下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这股强大力量的压迫。 石巨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来,每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震颤,那沉闷的脚步声如同战鼓一般,敲击在秦川的心头,让他的呼吸都几乎停滞。 秦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玩意儿刀枪不入,怎么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意识到必须马上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他猛地转身,双腿如同装上了弹簧一般,拼命地迈开步伐。他的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而出。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他的头发被吹得凌乱不堪。秦川不顾一切地奔跑着,脚下的土地在他的踩踏下似乎也在颤抖。他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就会被那些可怕的石巨人追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喉咙里干渴得厉害,但他不敢停下脚步去寻找水源。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突然,秦川像被闪电击中一样,马上醒悟过来:妈呀,他只顾着自己跑,竟然把柳飘飘给忘记了。理智渐渐战胜了恐惧,他扭头往回跑,跑呀跑,跑呀跑,终于看见柳飘飘蜷缩在巨石的缝隙里,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他急忙扶起柳飘飘拔腿就跑,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明明前面是一条开阔的大道,他们奋力逃跑时,一阵地动山摇,看似移动缓慢的石巨人突然敏捷起来,迅速堵住了去路,并挥拳攻击,狠狠地一拳砸下来,直接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后面高耸的山峰反而变成了坦途,他们急忙回头,重新选择一条开阔的大路逃跑。可还没走几步,巨人又闪现在眼前,再次堵住去路,挥拳砸下来。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又一次被砸出一个大坑。 原来这个阵中的石巨人是按照奇门遁甲来排布的,如果不按照生门的排布逃跑的话,不是被砸成肉酱就是被活活累死。 果不其然,他们就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一起,不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累趴下。可石巨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还在后面穷追不舍。 第117章 钓鱼人拦住去路 秦川扶着柳飘飘在前面狂奔,石巨人在后面神出鬼没地围追堵截,不一会儿就把二人累得像二哈似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秦川脑子飞快地旋转着,思考着脱身之计。 可是一时也没有想到好办法,眼见石巨人一拳打来,夹杂着呼呼的风声,眨眼就到眼前,形势危急,秦川放柳飘飘躲到一块巨石后面,拔出锯剑,挥剑砍了出去,只听见“当”的一声,秦川被震得手臂发麻,当即飞出八百丈远。 再看石巨人,却毫发无损,再次扬起巨拳砸来。秦川心中一紧,眼神却愈发坚毅。他侧身一闪,避开石巨人的攻击,同时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可惜力量悬殊太大,秦川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柳飘飘在巨石后面,满脸担忧地看着秦川。秦川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他观察着石巨人的行动,发现它虽然力量巨大,但行动略显笨拙。秦川决定利用石巨人的这个弱点,寻找机会反击。 他开始在石巨人周围灵活地穿梭,不断地躲避着它的攻击。石巨人被秦川的举动激怒,疯狂地挥舞着拳头,但始终无法击中秦川。秦川趁机寻找着石巨人的破绽,终于,他发现石巨人的关节处似乎比较脆弱。 秦川瞅准时机,一跃而起,挥剑朝着石巨人的膝关节砍去。剑刃砍在石巨人的关节上,发出一声闷响,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石巨人的动作顿时一滞,身体摇晃了几下。并没有倒下,只是露出痛苦的表情。继而更加疯狂地发动攻击。雨点般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砸下来,巨拳如流星坠落,携着万钧之力砸向地面。“砰砰砰”的巨响此起彼伏,每一拳落地都扬起漫天的尘埃,大地在这狂暴的冲击下剧烈颤抖。 巨拳砸落之处,地面瞬间出现一个个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如子弹般射向四周。有时巨拳砸中树木,粗壮的树干瞬间折断,枝叶漫天飞舞。有时巨拳砸向房屋,脆弱的建筑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 柳飘飘吓得花容失色,面部扭曲,慌乱中抬起霰弹枪一阵乱轰,只听见“砰砰砰”的一阵响,愤怒的钢珠呼啸着射向石巨人,就像挠痒痒一样,除了激怒石巨人,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秦川急得像孙悟空一样,忍不住抓耳挠腮。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以前玩游戏时学过奇门遁甲,心中不禁大喜:“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迅速冷静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八六为肩,四二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说完脚踏罡步,移动魁步,斗转星移,调转乾坤。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石巨人像被施展了魔法似的,先是一个个静止不动,停止攻击。接下来更奇怪的是,以前都是石巨人挡住他的去路,现在反过来了,他们走的生门,明明看见石巨人挡在眼前,等到靠近时,石巨人不但不阻挡,反而主动让开,给他们留出退路。 秦川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试探着前进。幸亏石巨人比较懂规矩,没有突然发动进攻,不一会儿石巨人阵烟消云散,石巨人一个个隐匿踪迹,突然消失不见,山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又逃过一劫。 时间紧迫,他们顾不上休息,一路走走停停,不一会儿来到一个湖边,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如铁塔般立在路中央,生生拦住了去路。他头戴一顶破旧的斗笠,那斗笠的边缘有些许磨损,几缕枯黄的稻草松散地垂落着。身上披着一件洗得泛白的粗布蓑衣,上面还沾着些未干的水渍,水珠在蓑衣的纹路间滚动,似要滑落却又粘连着。下身穿着一条打着补丁的黑色粗布裤,裤脚随意地挽起,露出粗壮且黝黑的小腿,上面还稀疏地长着些汗毛。脚下蹬着一双沾满泥巴的草鞋,那泥巴已干涸,结成一块块硬痂附着在鞋面上。 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透着几分坚毅与警惕,犹如守护领地的猛士,静静注视着前方,不容人轻易通过。 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一根鱼竿孤零零地插在岸边。那鱼竿的杆身是有些陈旧的深棕色,岁月在上面留下了细细的划痕,似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一次次垂钓时光。竿头的鱼线直直地垂入湖中,在微风的轻拂下,微微晃动着,仿若与湖水轻轻呢喃。鱼钩隐没在湖水之下,不知是否正有贪吃的鱼儿在附近觊觎着这看似诱人的饵食。鱼竿的底部稳稳地扎在湖边的泥土里,周围的泥土被挤压出一圈小小的痕迹,仿佛它已在此坚守许久,静静等待着收获的那一刻。 眼前的湖水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青碧色,宛如一块巨大的温润翡翠,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粼粼波光。靠近岸边的地方,湖水又透着淡淡的澄澈,能清晰瞧见湖底摇曳的水草和穿梭其中的小鱼。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秦川一眼看出此人不是等闲之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秦川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礼貌地问道:“大哥,请问一下死亡谷怎么走?” “死亡谷?你们去死亡谷干什么?”钓鱼佬显然不是善类,一面瞪着秦川,一面用他那粗犷的声音反问道。 “实不相瞒,几个朋友中了西域奇毒‘地狱之花’,听说只有死亡谷的神州第一药王端木青云老前辈能解,所以冒昧前来拜访,不知大哥认不认得路?” “既然是这样,那么‘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看来眼前的钓鱼佬是个求财的,那就好办了,秦川毫不犹豫地掏出银票,抽出一千两,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英雄,我初到贵宝地,不懂规矩,如有得罪,还请海涵!这是一点儿心意,还望英雄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怎么,一千两,打发要饭的?”没想到钓鱼佬不屑一顾。 秦川岂是那种爱财之人,孰轻孰重心里还是有数的,立马把一万两银票全部奉上:“英雄见笑了,区区几两碎银子,还请英雄笑纳!” “只是银子吗?”没想到钓鱼佬还是不满足。 “这!”秦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身上除了银子,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不成他还看上自己的这把破锯子了? “我的意思是,你似乎诚意不够?” “不知英雄是什么意思?总不是想要这破玩意儿吧!”秦川不明就里,拍了拍身上的锯剑。 “呵呵,我要你那破玩意儿干啥,我指的是你腰间之物!”钓鱼佬指了指秦川的腰部,秦川瞬间明白了,原来他想要腰牌。 第118章 翻江手叶孤鸿 秦川听到“腰牌”两个字,心中一惊,面色刷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下意识地往腰间按下去,幸好腰牌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眼前这位不起眼的钓鱼佬,竟是翻江手叶孤鸿。此人所修“碧波神功”堪称绝世无双,往昔于江湖中纵横捭阖,威名远扬,后隐居山林多年,淡出江湖纷争。没想到如今竟被那山下茅坑所收买,且立下誓言,今日定要取秦川性命,夺回腰牌。 秦川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深知此番大难临头,恐在劫难逃。然其目光一凛,决然地往后疾退三步,将柳飘飘稳稳护于身后,随后拔出锯剑,剑刃寒光凛冽,似能洞彻幽冥。他双手紧握剑柄,身姿挺拔如松,严阵以待,宛如面对千军万马亦毫不退缩之猛士。 翻江手叶孤鸿见秦川如此“不识抬举”,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费唇舌,当即施展出一招“碧浪滔天”。但见他提气运劲,右掌之上真气氤氲,如云雾缭绕,俄而猛地拍出一掌。这一掌仿若携着江河奔涌之势,滔滔碧浪呼啸而来,其威其势,直教天地变色,风起云涌,骇人到了极点。 受到掌风的影响,地面上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吹得人脸上像有无数把刀在割。 秦川急忙挥剑去砍,谁知还没有碰到,就被凌厉的风吹得东倒西歪,一个站立不稳,飞出去八百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受死吧!”翻江手叶孤鸿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狂笑,接着使出一招“碧波万里”,只听见一阵“唰唰唰”的声音,原本平静的水面陡然变色,一时间乌云密布,黑云压境,一股阴寒之气夹杂着冰雹袭来。 秦川躲避不及,被一股巨浪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口中一股腥甜涌起,他却强行咽下,挣扎着站起身来,锯剑依旧紧紧握在手中。 “秦川,你今日是逃不掉的,乖乖交出腰牌,我还能留你个全尸!”叶孤鸿站在不远处,眼神阴冷地盯着秦川,那模样仿佛秦川已是他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秦川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道:“想要腰牌,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说罢,使出一招“山舞银蛇”,锯剑闪烁着银光,一剑刺向翻江手叶孤鸿。尽管受伤颇重,但眼中的决然之意却丝毫不减。他身形一晃,主动朝着叶孤鸿冲了过去,锯剑挥舞间,带起一道道凛冽的剑气,与那如潮的碧波之力狠狠碰撞在一起,一时间,这片山林间光芒闪耀,劲气四溢。看得人心惊胆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柳飘飘在秦川身后,眼中满是担忧与惊恐,却又不想让秦川分心,只能紧紧抿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秦川本来就是个初出江湖的嫩小子,加上没有武功底子,除了有点儿轻功,有现代人的思维,其它的一无是处,能活到今天已经算是奇迹了。 谁知翻江手叶孤鸿偏偏要作死,见秦川毫无还手之力,认为他不过是徒有虚名,不禁狂妄起来,使出一招“飞龙吸水”,将湖面上的水吸溜过来。他原本想把湖水吸上天,然后用内力冰冻湖水,最后使劲儿砸向秦川,秦川不死也废了。 翻江手叶孤鸿不愧是一流高手,只见他一阵翻云覆雨,湖水像决堤的一样,汹涌地奔向叶孤鸿。就在的得意地吸溜湖水的时候,秦川突然摸到了腰间的手雷,就像中了五百万似的,心中突然大喜,毫不犹豫地拉响手雷,扔了出去。 话说在气劲儿的作用下,叶孤鸿的衣服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加上潮水般的湖水涌来,在他周围形成一道球形水墙,他整个人也像个大皮球一样鼓得滴溜圆。就在他得意的时候,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叶孤鸿当即变成尘埃。 叶孤鸿到死也没弄明白,自己苦练一辈子的看家本领,到头来竟然输给了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武器。 秦川不禁感慨道:“笨蛋,人终究不过是血肉之躯,武功再高,也比不过科技的进步!” 山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他们顺着笛声,来到一条小溪旁。 幽静的山谷之间,一条溪流宛如灵动的丝带蜿蜒而下。 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似无数细碎的宝石在水中跳跃。它撞击着溪底的石块,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大自然的乐章。 溪流顺着山谷的地势,时而湍急,白色的水花飞溅而起,似调皮的精灵在嬉戏;时而平缓,水面如镜,倒映着山谷两侧翠绿的树木和湛蓝的天空,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潺潺溪流之畔,静立着一座古朴的茅草屋。 茅草屋的屋顶,铺着厚厚的一层茅草,经过风雨的洗礼,略显斑驳,却透着一种质朴的韵味。墙壁是用泥土和石块混合砌成的,虽不那么规整,却有着别样的坚实感。 屋前,一条窄窄的小径顺着溪流延伸,连接着外面的世界。小径旁,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向来客点头示意。 茅草屋紧挨着溪流,溪水流动的声音仿佛是它日夜相伴的背景音乐。从屋内推开那扇有些陈旧的木窗,便能瞧见清澈的溪流,溪水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偶尔还有小鱼在水中欢快地游弋。 笛声就是从茅草屋里传来的,能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居,还能有闲情雅致吹奏一曲,不用说一定是世外高人。 秦川大喜过望,也顾不得礼数,扯着嗓子大喊道:“前辈,晚辈秦川,因为朋友中了‘地狱之花’的毒,特来请前辈解救,前辈……” “好没礼貌的家伙,打搅我的雅致,该当何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个娇滴滴的邻家小妹的声音传来,好像百灵鸟在空灵的山谷里唱歌。只听见“吱呀”一声,茅草屋的柴扉开了,一个宛如精灵的水灵妹子出现在眼前。 她有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沉溺其中。那眼眸眨动间,透着灵动与纯真,好似会说话一般,诉说着她心底的小秘密。 她的头发如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就像被阳光亲吻过一样。微风拂过,发丝轻轻飘动,宛如精灵舞动的翅膀。 小妹的笑容更是极具感染力,嘴角轻轻上扬,便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纯净无邪,不带丝毫杂质,能驱散人心中所有的阴霾,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甜润。 她身形轻盈,走起路来仿佛脚下踩着云朵,蹦蹦跳跳的,带着无尽的活力与朝气,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自然的灵动,真真是如同那清新脱俗、惹人喜爱的小精灵呀。 第119章 来晚了,大师已经死了 看着眼前这个宛如精灵一样的邻家小妹,秦川惊呆了,不禁疑惑地问道:“不好意思,冒昧问小姐姐,这里是神州第一药王端木青云前辈的家吗?晚辈秦川,有要事求见!” “端木青云?你是谁?找他干什么?”看来小姐姐警惕性还是蛮高的,也不管秦川着急不着急,反倒一个劲儿地反问。 “小姐姐!实不相瞒,晚辈秦川,因为几个朋友中了西域奇毒:‘地狱之花’,听说这个毒只有端木青云前辈能解,所以冒昧前来拜访,希望端木前辈能高抬贵手,出手相救。”情况十万火急,秦川也不隐瞒,把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哦,原来是这样,可惜你们来晚了,端木大师已经死了,呜呜呜!”说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堆。似乎说到动情处,忍不住一阵呜咽。看她哭的如此伤心,看来不像是假的。 “什么,死了?”秦川犹如晴天霹雳,马上耷拉着脑袋,出神地注视着小土堆,脑袋一片空白。 “呜呜呜,没错,你们来晚了,他已经死了。”小姐姐怕他们没听明白,又重复第说了一遍。 这一刻,秦川的世界塌了,没想到千辛万苦跑过来,结果愿望落空,白跑了一趟。更重要的是,枯叶大师他们还满怀希望,眼巴巴地等着他(带端木大师去救大家),这下全完了。 “呜呜呜,怎么就死了呢?端木大师,你怎么不多活几天呀,呜呜呜。”秦川哭丧着脸,忍不住嚎起来。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再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死山要崩,谁能拦得住!话又说回来,神州第一药王虽然死了,但是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小姐姐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满怀希望地看着秦川。 她满以为秦川会迫不及待地夸奖自己,没想到他压根儿不拿正眼瞧她:“女儿?谁呀,在哪里呀?” “那还用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不出来吗?” “什么?就是你。你是端木青云的女儿,你行吗?” “不错,我就是端木青云的女儿,端木彩烟!怎么,瞧不起人呀!”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只是……”秦川欲言又止,不由得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 “只是什么?” “只是,你也太年轻了吧!救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哼,我就知道你瞧不起人!我可是得到了家父的全部真传,要不是看你们远道而来,我早就把你们轰出去了。” 她说的也是事实,端木青云一向脾气古怪,他的女儿也是个古灵精怪的人,稍微有点儿不乐意,早就闭门谢客了。 关键时候,还是柳飘飘出来打圆场,毕竟女人还是比较了解女人,她心里清楚,女人嘛,很多时候还得靠哄:“不是不是,端木小姐姐误会了。我们是绝对信得过你的医术的,只是事关武林大局,我们还是应该谨慎一点儿,不是吗?” “哼,这还差还不多,还是这位姐姐善解人意。”说着忍不住对柳飘飘露出了微笑,还往柳飘飘身边移动了几步。 “冒昧地问一下,端木小姐姐是从小就在端木大师身边吗?”柳飘飘趁热打铁探听虚实。 “那还用说,我从小就在我爹身边耳濡目染,熟读各大医典,泡制各种丹药,小小的‘地狱之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她说得那么自信,由不得秦川和柳飘飘不相信,况且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好赌一把,死马当作活马医。 “那既然这样,咱们还是赶快动身,去救枯叶大师他们吧!”秦川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们的时间不多,毕竟“地狱之花”太厉害,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 “且慢,要想解‘地狱之花’的毒,必须要取得‘黑寡妇’的毒液,以毒攻毒才行。” “黑寡妇?” “是的,这是生活在死亡谷蝙蝠洞的一种黑蜘蛛,能长到野猪那么大,奇毒无比。”她边说边歪着头打量着秦川和柳飘飘,仿佛在说,“怎么样,怕了吧!” 也不知她说的是真的,还是想考验一下秦川。既然她这样说了,秦川硬着头皮也去看看:“哈哈哈,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怕死,区区一只毒蜘蛛,还难不倒我。” 秦川说的也是实话,他本来就不怕死。加上他吃过朝露,百毒不侵,龙潭虎穴都敢闯,还怕毒蜘蛛不成。 “那好,我们这就去!往哪边走?”柳飘飘也是个不怕死的,也好奇这蜘蛛长什么样。 “不行,你不能去。区区一只蜘蛛,就让我自己去吧!”秦川心里清楚,这一去凶多吉少,他不怕死,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去冒险呀! “是呀,区区一只破蜘蛛,就让他一个人去好了。好姐姐就留下来陪我好了。”端木彩烟蹦蹦跳跳,忍不住拍手称快。心中暗道:好吧,看你逞强,不毒死你也要吓死你! “可是……”柳飘飘欲言又止,还是不放心。 “没什么好可是的,端木小姐姐说的对,区区一只小蜘蛛,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留下来陪陪她也好。”转头又对着端木彩烟说道,“怎么取(毒液)?” 端木彩烟早有准备,递给他一只牛角:“啰,你把毒蜘蛛杀死后,把它的血装进这个牛角(容器)里,装满就行了。” “哼,就这,太简单了,交给我吧!”秦川挥挥手,径直往蝙蝠洞走去。 死亡谷常年云雾缭绕,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还没有踏进去,就觉得后背发凉,仿佛有一万只眼睛在盯着自己。这里降水稀少得可怜,几乎看不到雨水滋润这片土地的痕迹。干涸的河床纵横交错,曾经的河流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干裂的泥土,张着大口仿佛在诉说着对水源的渴望。 到处是不知名野兽的尸骨,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很难听到其他声音,没有鸟儿的欢鸣,没有虫儿的低吟,一片死寂。放眼望去,是大片怪石嶙峋的岩石、泥泞的沙地和神鬼不测的盐滩,植被寥寥无几,只有一些极其耐旱的低矮植物在顽强求生,更凸显出这片土地的荒凉与孤寂。 特殊的地质构造和恶劣的环境条件,造就了一些奇异的自然现象,比如会移动的石头,会吃人的食人花,奇臭无比的腐尸花等,这些现象为死亡谷蒙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面纱,让人在踏入这片土地时,不禁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它蕴含的未知力量充满了敬畏之感。 秦川承认他刚才有些托大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口,海口已经夸下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去闯一闯。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120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随着雾气升腾,峡谷呈现出一片昏蒙蒙的景象,仿佛老天爷忘了给世界上色,俨然一个死气沉沉的黑白世界。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着眼前犹如世界末日一样的恐怖场景,秦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可一想到枯叶大师他们还在苦苦等待,秦川把心一横,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着迈出一小步。 好在也没有那么恐怖,看起来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 秦川又试着走了几步,风还是风,云还是云,雾还是雾,太阳还是太阳,一切还是照旧,没有危险,也没有可怕的动植物出现。 “哈哈哈,自己吓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呀!”秦川不由得高兴起来,心想也不过如此嘛! 殊不知危险就在眼前,这片阴森的干涸的盐泽河床,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仿若被死神披上了一层冰冷的银装。它的表面宛如钢铁铸就一般,坚硬无比,在阳光的映照下甚至反射出令人心寒的冷光,仿佛是在无情地警告着来者勿近。 这里人迹罕至,寂静得只剩下风声在耳畔呼啸,犹如鬼魅的低语。 可谁能想到,在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之下,实则暗藏着致命的沼泽。一旦有人不慎踏入这片区域,那看似坚实的地面瞬间就会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一般将人吞噬。人会在惊恐万分中不断下陷,越是挣扎,那沼泽便越是紧紧地缠住,如同无数双冰冷的手,拖拽着人一点点没入黑暗的深渊,在这绝无生机的地方,陷下去便意味着绝无生还的可能,只能任由死亡的阴影将自己彻底笼罩。 就在秦川大意地继续迈步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声音,随着干涸河床的外壳断裂,可怕的沼泽像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样,“嗷”地一口将秦川吞了下去。秦川的整个身体快速地往下沉,他本能地试图站起来,谁知越是挣扎,反而越陷越深。 这就是沼泽的可怕之处,就算是“运气好”,遇到淤泥浅一点儿地方,不至于整个人陷下去,也会因为淤泥太粘稠,根本逃不出来。就像不小心陷进黄河滩的淤泥里一样,只能挣扎到筋疲力尽,最后活活饿死,沦为腐蚀动物的美餐。 这下知道为什么河床两边有那么多动物骨架了吧! 更恐怖的是,由于秦川奋力挣扎,引起地面的震动,仿佛打搅了河床上那些巨石的休息,它们一个个像沉睡了千年的怪物一样,突然苏醒过来,骨碌碌地想秦川滚过来,生怕砸不死他。 秦川大惊失色,这才后悔自己大意了。 幸亏他身轻如燕,警觉性高。就在他快要被完全吸住的一瞬间,秦川清醒过来。猛提一口真气,再迅速拔出锯剑,猛地一下点在坚硬的河床上,借助锯剑的反弹,“嗖”地一下飞向天空,在空中来了个完美的三百六十度大转体,稳稳地落在河岸边,险险地躲过一劫。 与此同时,那些活过来的巨大的石头翻滚着,“砰”地一声砸向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噗”地一声陷下去,迅速被淹没了。 秦川惊魂未定,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这才捡回一条命。 秦川环顾四周,发现旁边有一朵巨大的花朵,殊不知这就是恐怖的食人花。 它那硕大的花朵,呈现出一种娇艳欲滴的色泽,花瓣像是精心雕琢的丝绸,泛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粉粉嫩嫩的模样仿佛是大自然馈赠的最甜美的礼物,任谁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凑近去欣赏一番它的美丽。花瓣边缘还带着些许露珠,在斑驳的阳光照耀下,宛如晶莹剔透的珍珠,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感。 它的花蕊则是金黄灿烂的,细细密密地簇拥在一起,就像一群活泼的小精灵在花的中心嬉戏,微微颤动着,似乎在热情地邀请着过往的生灵前来一探究竟。那股淡淡的花香,悠悠地飘散在空气中,似有若无,却又足以吸引那些好奇的小动物们循香而来。 然而,就在这看似娇弱、人畜无害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致命的危险。一旦有猎物靠近,被那迷人的外表和诱人的香气所迷惑,踏入它的攻击范围,它便会瞬间张开那血盆大口,原本温柔的花瓣会如利齿般猛地合拢,将猎物紧紧困住。那看似柔软的花蕊也会化作尖锐的触手,狠狠地刺入猎物的身体,分泌出腐蚀性的黏液,一点点将猎物吞噬殆尽,只留下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它又继续伪装成那朵人畜无害的娇花,等待着下一个受害者的到来。 秦川虽然是园丁,平时打理的都是花园里那些娇艳欲滴的名贵植物,从来没见过食人花,所以根本就不认识。加上他赶了半天的路,此刻又累又饿又渴,看着食人花花朵上那娇滴滴的露珠,瞬间饥渴难耐,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咕隆咕隆”地喝个够。 他三步并着两步走,快步地跑上前,诱惑近在眼前,仿佛世间的功名富贵唾手可得,秦川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就在他距离食人花仅有几步之遥时,异变陡生!那食人花瞬间像是被唤醒了潜藏的凶性,原本温柔舒展的花瓣猛地如同一把把利刃般合拢,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簌簌”声,速度之快,秦川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 紧接着,那看似娇弱的花蕊化作了尖锐且扭动着的触手,带着一股黏腻的气息,朝着秦川狠狠刺来。其中一根触手瞬间缠上了秦川的手臂,尖锐的顶端瞬间刺破他的皮肤,一阵剧痛传来,秦川脸色大变,奋力挣扎。可那食人花哪肯罢休,更多的触手如蟒蛇般缠上了他的身体,不断收紧,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勒进那血盆大口之中,那散发着恶臭的黏液也开始从触手上渗出,一点点腐蚀着秦川的衣物和肌肤,一场生死危机瞬间笼罩住了他。 秦川惨叫一声,强忍着巨痛挥舞锯剑,使出一招“龙飞凤舞”,只听见“嗖嗖嗖”,“破破破”,一阵寒光闪过,食人花的触手断了一地,像刚切下来的章鱼触手一样,恶心地扭动着,不禁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眼看到嘴边的食物就要溜掉,食人花岂肯善罢甘休,像变魔术似的,眨眼间又生长出无数的触手,张牙舞爪地扑向秦川。 第121章 豌豆射手大战食人花 食人花瞬间又生长出无数的触手,扑向秦川。秦川又不是傻子,会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死。他急忙后退三步,身形如电,猛地施展出“山舞银蛇”这一厉害招式。只见他手中武器或肢体仿若灵动之蛇,带起一片银色光影,朝着那丑陋且张着血盆大口的食人花呼啸而去。 食人花终究只是棵植物,不像人一样会走路,更不会躲避。锯剑如同舞动的银蛇在空中蜿蜒穿梭,瞬间便缠上了食人花那粗壮的茎干和挥舞的枝叶。秦川大喊一声:“收”。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一拉,寒光闪过。锯齿像饿狼一样撕咬着食人花。每一道银色光影都似蕴含着千钧之力,狠狠割裂着食人花的茎干和触手,令其发出阵阵痛苦的嘶吼,绿色的汁液四处飞溅,而秦川的攻击却依旧迅猛不停,誓要将这食人花彻底击溃。 殊不知,这片看似荒芜的峡谷,实则暗藏玄机,远非表面那般寂静无人。那食人花虽说模样狰狞可怖,整日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猎物上钩,但它可不孤独呢。就在不远处隐蔽的岩石脚下,还住着一位颇为神秘的邻居,那便是大名鼎鼎的豌豆射手! 此刻的豌豆射手呀,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呼呼”睡大觉呢,它惬意地伸展着自己的身体,尽情肆意地享受着那暖烘烘的阳光,那模样别提有多舒坦了。可谁能想到,就在这安逸的时刻,变故突生!食人花被秦川的锯剑攻击,被打得绿色汁液四处飞溅,而那略带酸性的汁液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直直朝着豌豆射手这边喷射而来,瞬间就把正在酣睡的豌豆射手淋了个正着。 那酸性汁液一沾上豌豆射手的身体,就好似火一般开始烧灼起来,那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便传遍了豌豆射手的全身,一下子就把它从美梦中给硬生生拽了出来。这可把豌豆射手给彻底激怒啦,它哪能受得了这般委屈呀,立马瞪圆了眼睛,“砰”地一声,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嘴里射出了一颗威力十足的豌豆炸弹。 那颗豌豆炸弹就像一颗流星般划过天空,直直朝着食人花飞去,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豌豆炸弹在食人花身上炸裂开来。只见食人花那原本张牙舞爪的触手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更多的绿色汁液再度四处飞溅而出,好巧不巧的,又一次溅了豌豆射手一身,把它弄得狼狈不堪。 嘿,这下可好了,好戏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开始了。双方那可真是彻底较上劲啦,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食人花仗着自己那长长的、柔韧性十足的触手,就像挥舞着鞭子一般,朝着豌豆射手狠狠地抽了过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要把豌豆射手给抽个粉碎。 豌豆射手也不甘示弱呀,它才不怕呢,在躲过食人花的攻击后,立马又“砰”地一声,再次发射出一颗威力更甚的豌豆炸弹,不偏不倚地正中食人花,把食人花打得是东倒西歪,绿色的汁液流得满地都是。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双方你来我往之间,打得是难解难分,谁也不肯让谁半分。 哈哈哈,这下好了,别人是植物大战僵尸,你们倒好,变成了食人花大战豌豆射手。而一旁的秦川呢,本来还想着大展身手对付食人花呢,结果这会儿倒好,反倒成了个局外人,只能抱着手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俩家伙打得热火朝天,那场面,可真是热闹非凡呐。 豌豆射手始终要占优势,他的豌豆炸弹能远距离攻击,而食人花的触手只能近战,不一会儿就占了上风,幸亏它的汁液帮了它,豌豆射手被烧灼得严重,不一会儿就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 正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此刻那食人花与豌豆射手正斗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间打得是天昏地暗,整个峡谷都仿佛因它们的争斗而震颤起来。一旁的秦川瞧着这混乱又激烈的场景,实在是看不下去啦。 要知道,秦川可是园丁呀,对于那些肆意生长、扰乱生态平衡的杂草,那向来都是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观念里,除杂草可不能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必须得从根部彻底除去才行,唯有如此,才能永绝后患呀。 于是乎,秦川眼神一凛,猛地握紧了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锯剑。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正在激战的食人花与豌豆射手冲了过去。在接近二者的瞬间,秦川大喝一声,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招——“斩草除根”! 他高高地举起锯剑,那锯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带着能斩断一切的气势。紧接着,秦川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食人花和豌豆射手的根部砍去。 这一挥砍之下,顿时只见那食人花和豌豆射手的根部周围泥土飞溅,花枝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在发出痛苦的哀号。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它们体内的汁液也如同失控的喷泉一般,横飞而出,溅得到处都是,把周围的地面都染成了一片斑驳的绿色。 随着秦川这凌厉的一击,那原本还在激烈争斗、互不相让的食人花和豌豆射手,就这么被他干脆利落地连根拔除啦!此刻的峡谷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秦川站在那儿,微微喘着粗气,望着眼前被自己清理干净的这片土地,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 但是危险并没有过去,在不远处阴暗潮湿的洞穴深处,毒蜘蛛“黑寡妇”缓缓苏醒过来。它那黑得发亮的身躯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诡异的光泽,八只毛茸茸的长腿轻轻颤动着,仿佛在舒展着沉睡已久的筋骨。 黑寡妇那一对泛着凶光的小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秦川。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凶狠与恶毒,仿佛要将秦川生吞活剥一般。它微微张开那满是毒牙的口器,隐隐可见里面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毒液光泽,似是在向秦川发出无声的威胁,只要稍有异动,它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用那致命的毒牙狠狠咬进秦川的身体,让毒素在其体内肆虐。 第122章 闻着血腥味扑来 在神秘而又危机四伏的死亡谷中,秦川刚刚历经一场与食人花和豌豆射手的恶战。他凭借着自身的勇猛与果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那些难缠的食人花和豌豆射手连根铲除。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长舒一口气,放松那紧绷已久的神经,一阵如针刺般的剧痛便猛地从身体各处传来。 秦川不禁皱起眉头,赶忙低头看去,这才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已经有好几处被那可恶的食人花蜇伤了。伤口处,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淌着,那鲜艳的红色迅速蔓延开来,不多时便将他的衣服染得一片殷红,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也随之随风飘散开来,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刺鼻。 可秦川却对此不以为意,他那坚毅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尽管剧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但他还是强忍着,咬着牙猛地撕下身上的一块衣服,动作迅速而又熟练地在伤口处简单包扎了一下。随后,他便微微眯起双眼,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脑海中不断地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 殊不知,就在他专注于思考之时,他身上那弥漫开来的血腥味,已然如同黑暗中一盏明亮的信号灯,成功引起了一位不速之客的注意。而这位不速之客,正是黑寡妇的邻居——吸血蝙蝠。 在阴暗潮湿的山洞之中,阴森的氛围仿佛浓稠的墨汁一般,沉甸甸地凝固在每一寸空气中。四周静谧得让人心里发毛,唯有那偶尔滴答落下的水珠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在山洞的幽深处,吸血蝙蝠们如同黑暗的守护者一般,悄无声息地倒挂着。 它们的身躯宛如夜色最深沉的那一部分,漆黑得如同被墨汁浸染过一般,而且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光泽,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秘密。那一双双翅膀紧紧地收在身侧,犹如一块块带着褶皱的黑布,上面隐隐可见交错纵横的血管脉络,那些脉络就仿佛是为了吸食鲜血而特制的邪恶纹路,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再看它们的眼睛,一双双小小的,却透着诡异的红色光芒。在这黑暗的山洞里,那光芒就如同暗夜里闪烁的点点鬼火,阴森而又神秘,时刻都在窥视着洞外的动静,犹如饥饿的猎手在寻觅着猎物的踪迹,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如离弦之箭般扑向目标。 当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彻底地笼罩了整个大地,将世间万物都纳入它那黑暗的怀抱之中时,这些吸血蝙蝠们便像是被黑夜赋予了邪恶的活力一般,彻底苏醒了过来。 原本倒挂在山洞暗处、寂静无声的它们,刹那间仿佛换了一副模样。那双原本就透着诡异的小眼睛,在黑暗中瞬间亮起,犹如两团诡异的幽火,燃烧着贪婪与嗜血的光芒,让人看一眼便不禁心生寒意。 也许是秦川用力过猛,他的伤口崩开了,鲜血又开始渗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像是黑暗中伸出的一根无形的诱人诱饵,在空气中缓缓地、轻轻地飘散开来。这微弱的气味,对于常人来说或许很难察觉,但对于拥有着敏锐嗅觉的吸血蝙蝠们来说,却如同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刹那间,吸血蝙蝠们像是接收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纷纷展开那如恶魔披风般的翅膀,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簌簌”声,悄然而出。它们凭借着那敏锐得如同探测器一般的嗅觉,能够在这黑暗无边的环境中精准地锁定目标,然后如同鬼魅般迅速而又悄无声息地扑向那些毫无防备的生灵,用它们那尖锐得如同利刃般的獠牙,狠狠地刺入猎物的肌肤,贪婪地吸食着那温热的鲜血,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而此时的秦川,对这一切即将发生的危险还一无所知。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不远处的那个山洞上,眼看着山洞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心里正美滋滋地盘算着怎么猎杀黑寡妇呢。在他的想象中,自己已经成功地制定好了一套完美的猎杀计划,只等付诸行动,就能收获胜利的果实了。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就如同一位即将谢幕的舞者,缓缓地收起了自己最后的光芒。山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拉上了夜幕的帷幕,那原本明亮而又多彩的世界,逐渐被黑暗所吞噬。 随着夜幕的降临,吸血蝙蝠彻底苏醒了。原本倒挂在山洞暗处、寂静无声的它们,仿佛被黑夜注入了邪恶的活力。一双双发红的小眼睛,在黑暗中瞬间亮起,犹如诡异的幽火,透着贪婪与嗜血的光芒。 刹那间,吸血蝙蝠们像是接收到了冲锋的信号,纷纷展开那如破布般褶皱的黑色翅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响。 它们以极快的速度从山洞中蜂拥而出,如一片黑色的魔云,在夜空中划过。那尖锐的獠牙在星光下隐隐泛着寒光,直直地朝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扑去。 为首的蝙蝠率先发动攻击,它那狰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只见它猛地露出尖利的牙齿,犹如一枚炮弹般,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只听见“唰”的一声,秦川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衣服,浓郁的血腥味更加激起了其它蝙蝠的胃口,它们兴奋地犹如魔鬼般扑面而来。 秦川大叫一声“不好”,心中顿时一惊,慌忙抽出锯剑,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只见他双脚稳稳扎地,如扎根深土的苍松,纹丝不动,显示出了他的沉稳与坚毅。就在吸血蝙蝠即将扑至身前的刹那,他猛地运气凝神,锯剑如蛟龙出海般快速挥动起来。 刹那间银光闪烁,锯剑犹如巨龙般腾空而起,在空中散发出神秘的魅影,那气势磅礴的攻击仿佛能撕裂这黑暗的夜空。锯剑闪电般击中蝙蝠,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无数只吸血蝙蝠瞬间支离破碎,一时间血肉横飞,那刺鼻的腥臊味弥漫在山谷中,让人闻之欲呕。 但蝙蝠毕竟是夜行生物,拥有着发达的声纳系统,加上死亡谷又是它们的地盘,它们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 这些狡黠的家伙迅速凭借自身独特的优势开始灵活躲避。它们那小巧且轻盈的身躯,在空中宛如黑色的幽灵,急速扭转、翻转着。每一只蝙蝠都能以极其敏捷的动作,在掌风呼啸而来的瞬间,猛地侧身一闪,或是一个急坠,瞬间便从那刚猛的攻击线路中滑脱开来。 它们的翅膀更是发挥了极大作用,像是被赋予了魔法的黑色披风,快速而有节奏地扇动着。借着翅膀扇动产生的灵活转向力,蝙蝠们时而向左急转,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时而又猛地向上拔高,消失在黑暗的夜空高处,让秦川的攻击屡屡扑空。 凭借着发达的“雷达系统”,与生俱来的小巧身形、敏捷动作以及那能灵活操控飞行方向的翅膀优势,吸血蝙蝠们在这激烈的对抗中,大多数蝙蝠一次次巧妙地避开了秦川的攻击,继续在夜空中盘旋,伺机再次发动凶猛的反扑。 反观秦川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本来就受了伤,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加上连日奔波劳累,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在与蝙蝠的这场战斗中,他虽然奋力抵抗,但蝙蝠没打到几只,体力却消耗巨大,此刻已经累得上气不及下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快要断裂的丝线,再这样下去,不一会儿一定会累趴下。 “不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累死的,得想想办法!”秦川自言自语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环顾山谷,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对策,试图在这绝境中找到一丝生机,摆脱眼前这困境。 第123章 患难见真情 秦川被一群吸血蝙蝠团团围住,情况万分危急,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却依旧无计可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般从身后传来:“傻瓜,用火攻呀,蝙蝠最怕火了!” 秦川顿时大吃一惊,猛地回头一看,只见柳飘飘和端木彩烟正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缓缓走来。看来她们这一路也没少吃苦头。柳飘飘的脸色略显苍白,显然是受了些伤,但眼中却透着关切;端木彩烟则是一脸倔强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搞怪的神情。秦川忍不住惊讶地问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我……”柳飘飘刚要开口,眼神中流露出那掩饰不住的关心样子,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性子直爽的端木彩烟抢了先。 “我们,当然是来给你收尸的呀!没想到你还活着!”端木彩烟故意嘟着嘴,一阵的反唇相讥,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调皮搞怪的美少女,仿佛眼前这生死攸关的场景都没能让她收起那份古灵精怪。 秦川此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蝙蝠包围得严严实实,光是应付这些疯狂的吸血蝙蝠就已经自顾不暇了,哪还有空去搭理端木彩烟的调侃呀,心里不禁暗暗想着这娘们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最好别被她缠上,嘴上却无奈地说道:“我也想呀,可这荒郊野外的,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怎么火攻呀?” “啰,用这个,还是我有备而来!”端木彩云边说边得意洋洋地从背上取下火焰喷射器,接着又利落地卸下身上的背包,从里面掏出防护服,那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般情况似的。 而那些吸血蝙蝠似乎也意识到了即将面临的危险,但是它们并没有就此退缩,反倒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加剧了进攻的态势。只见它们如黑色的幽灵般,在空中迅速集结,随后朝着秦川、柳飘飘和端木彩烟呼啸而去,那原本零散的攻击此刻变得极为迅猛且密集起来。一只只吸血蝙蝠张着尖锐的獠牙,眼中透着嗜血的光芒,不顾一切地朝三人扑来。有的直接朝着他们的脖颈处冲去,那架势仿佛是妄图第一时间找准血管狠狠刺入,好吸食那新鲜的血液;有的则狡猾地绕到背后,试图趁其不备发动偷袭,那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秦川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力抵挡着这一波波疯狂的进攻,可是蝙蝠数量实在太多了,他的抵挡显得收效甚微,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柳飘飘面色凝重,她深知情况危急,迅速端起霰弹枪对着天空一阵乱轰,“砰砰砰”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无数钢珠喷射而出,如雨点般朝着蝙蝠群射去,一时间蝙蝠尸体像下雨一样不断落下。但是,吸血蝙蝠的数量实在是多得惊人,即便柳飘飘这般奋力抵抗,那号称众生平等的霰弹枪此刻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唯有端木彩烟身姿最为敏捷,她在蝙蝠群中灵活地穿梭着,就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飞翔。她先是不慌不忙地穿好防护服,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最后才气定神闲地举起火焰喷射器,准备给这些可恶的吸血蝙蝠致命一击。 吸血蝙蝠如潮水般汹涌扑来,那密密麻麻的阵势让人心惊胆战。随着端木彩烟猛地扣动扳机,一道炽热的火焰瞬间从喷射器口喷射而出,那火焰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冲向那群吸血蝙蝠,所到之处一片炽热。“轰”的一声巨响,火焰瞬间吞噬了一大片蝙蝠,它们被烧得发出凄厉的惨叫,原本有序的进攻阵型瞬间被打乱。 有些蝙蝠躲避不及,瞬间被火焰燎到翅膀,黑色的翅膀燃起火焰,如一只只燃烧的黑蝴蝶般在空中挣扎了几下,便无奈地坠落下去。还有的被火焰直接包围,在火中疯狂挣扎,身上的皮毛发出刺鼻的焦糊味,那股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端木彩烟紧紧握着火焰喷射器,不断调整着喷射的角度,让火焰持续地在蝙蝠群中肆虐,她的面色冷峻,目光坚定,心中暗暗发誓要凭借这炽热的火焰将这群可恶的吸血蝙蝠全部击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照着她的脸庞,让她宛如一位来自火焰地狱的女战神,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在现代高科技面前,这些吸血蝙蝠终究不过是可怜的血肉之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那是被火焰烧焦的蝙蝠散发出来的。无数的蝙蝠像中弹的战斗机一样,失控地冲向地面,那些倒霉的还会撞上柳飘飘的霰弹,甚至秦川无情的锯剑,瞬间支离破碎,血肉横飞,场面十分惨烈。 眼见大势不妙,残存的蝙蝠瞬间清醒过来,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慌乱的叫声,疯狂逃窜,仿佛再不跑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等到烟消云散,地上到处是蝙蝠的尸体,那刺鼻的味道随风飘散,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却有那么一丝烤肉味传到了黑寡妇的鼻子里,这黑寡妇本就栖息在这死亡谷恐怖山洞的暗处,早已饥渴难耐了,此刻闻到这诱人的味道,更是坐不住了。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黑寡妇那庞大的身躯缓缓出现,出现在三人眼前。 它那庞大的身躯好似一辆小型的战车,黝黑发亮的外壳透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用最深沉的黑夜铸就。八条粗壮的长腿如同坚实的铁柱,每一次挪动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痕,震得周遭的尘土微微扬起。 而它那圆鼓鼓的腹部,布满了诡异的红色斑纹,恰似鲜血在黑暗中燃烧,醒目又透着无尽的危险,仿佛是在向世间宣告着它致命的毒性。两颗巨大的毒牙从它那狰狞的口器中探出,闪烁着阴森的寒光,只需轻轻一咬,便能将致命的毒液注入猎物的体内,让其在痛苦的挣扎中渐渐失去生机。 它的复眼犹如两颗邪恶的黑宝石,冷冷地注视着四周,仿佛在寻觅着下一个倒霉的牺牲品,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凶狠与残忍,足以让任何敢于靠近的生灵胆寒。这头如牛般巨大的黑寡妇毒蜘蛛,就是死亡谷令人毛骨悚然的霸主。 秦川大着胆子挥剑砍下去,他本以为凭借自己手中这把锋利的合金打造的锯剑能给这黑寡妇一点颜色看看,却不知它的身体比盔甲还要坚硬,只见它轻轻一抬腿,只听见“哐当”一声,合金打造的锯剑居然崩掉了锯齿,这一幕让秦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叫不好。 第124章 毒蜘蛛黑寡妇 在阴森诡异的蜘蛛洞中,毒蜘蛛黑寡妇无声无息出现在眼前,两个美女当即沉浸在莫名的恐惧之中,当即被吓得花容失色。只见她们面色惨白,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慌乱之中,柳飘飘猛地端起手中的喷子,想也没想便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只见火光闪过,刹那间无数钢珠喷射而出,如同一群疯狂的小虫子般朝着那黑寡妇飞射而去。可谁能想到,这些钢珠打在黑寡妇那庞大且坚硬的身躯上,却仿佛只是在轻轻拍打一般,就像给它挠痒痒似的,对它竟是毫发无伤。 秦川毕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急忙用力一拉,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那两个吓得不轻的美女护在自己的身后。柳飘飘倒是早已对这种惊险的场面习以为常了,可端木彩烟却不同,她常年生活在深山里,平日里除了和自己的爹打交道,何曾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一个陌生男人呀!此刻,她离秦川这么近,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那模样就像个害羞的邻家妹妹,露出了少女独有的娇羞的神色。 然而,大敌当前,情况危急万分,秦川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么多儿女情长的事儿呀!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黑寡妇肯定是有弱点的,只要找到弱点,或许就能有一线生机。想到这儿,他急忙脚尖点地,身体如同旋风般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体,紧接着一个飞身,身姿矫健地跳到了黑寡妇的身后。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锯剑,对着黑寡妇那肥硕的肚子狠狠地刺了下去。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那锯剑刺在黑寡妇的肚子上,就仿佛刺在了一面巨大的皮鼓上一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这股反作用力极大,反倒把秦川一下子弹出去数米远,他脚下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差点儿就直接栽倒在地了。 端木彩烟虽说长年累月都在深山中和各种毒物打交道,蝎子、蜈蚣之类的毒物倒是见过不少,可像这么大的毒蜘蛛,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呢。此刻,她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尖声惊叫起来,那声音在这阴森的洞中回荡着,格外刺耳。慌乱之中,她手中原本紧紧握着的喷火器竟然失手掉在了地上,而那备用的喷火罐也像是长了腿似的,滴溜溜地滚出去老远。要知道,这喷火器和喷火罐可是她们此刻唯一的希望所在呀,没了它们,就更难对付这可怕的黑寡妇了。 偏偏这毒蜘蛛黑寡妇可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还没等他们从刚才的一系列状况中反应过来,它已经“滋滋滋”地吐出了蜘蛛丝。那蜘蛛丝就如同一条条白色的绳索一般,首先朝着柳飘飘飞了过去,瞬间就把柳飘飘手中的喷子和她的手牢牢地缠住了,缠得紧紧的,让她根本动弹不得。紧接着,蜘蛛丝又朝着端木彩烟袭去,眨眼间就把她的手脚也都粘住了,端木彩烟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同样挣脱不了这黏糊糊的束缚。最后,蜘蛛丝又把秦川倒吊在洞中,这下可好,他上天不能,入地不行,仿佛陷入了绝境一般,就算求天天不应,跪地地不灵,真真是欲哭无泪呀。 “呜呜呜,秦大哥快快想想办法先,我们都要变成它的盘中餐了!”柳飘飘此刻也顾不上看周围的情况了,只知道害怕,便呜呜地大哭起来,一个劲儿地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秦川听了,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说道:“呵呵,我也没办法呀!我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呀!” “呜呜呜,我可不想被它吃掉,它的嘴太丑了,我不要,不要,端木妹妹,快救救我!”柳飘飘大概是被吓得傻了,脑子都不太清醒了,也不看看实际情况,就这么病急乱投医地喊着。 “呜呜呜,飘飘姐,我也没有办法呀,我的手脚都动不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端木彩烟也是一脸无奈地回应着。 柳飘飘眼看从别人那里是指望不上了,心里一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索性张大嘴,朝着缠住自己的蜘蛛丝狠狠地咬了下去。本以为能用自己的嘴把蜘蛛丝咬开呢,可她真是太大意了,那蜘蛛丝哪是能用嘴咬开的呀?这下好了,蜘蛛丝不仅没被咬开,反而把她的嘴也牢牢粘住了,这下连说话都省了,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了。 秦川在空中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他想着借用自身的体重,把这该死的蜘蛛丝给崩断。可那蜘蛛丝的韧性实在是太好了,连大吊车都能吊起来,更何况是他们的血肉之躯,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是在空中像荡秋千似的晃来晃去,根本挣脱不开。 这还没完呢,毒蜘蛛黑寡妇迈着它那八条腿,慢悠悠地朝着秦川靠近过来,那模样看着就格外渗人。它又“滋滋滋”地吐出蜘蛛丝,朝着秦川不停地喷过来,就如同下了一场白色的丝线雨一般。秦川没有办法,只得挥舞着手中的锯剑拼命抵抗着,那锯剑在空中挥舞出一道道光影。可等不到三五秒钟,他就已经被那蜘蛛丝包成了一个大粽子,除了握剑的右手和头还能动弹一下,其他的地方已经被蜘蛛丝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了,整个人就像被装进了一个白色的茧子里一样。 柳飘飘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还没来得及逃跑呢,就已经被蜘蛛丝包得严严实实的了,活脱脱就是一个大粽子的模样。幸好还有鼻孔可以呼吸,要不然的话,恐怕直接就得一命呜呼了。端木彩烟见大事不妙,急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后蹦蹦跳跳地躲在蜘蛛的视野盲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躲过了这一劫。 要说这蜘蛛也有点傻,它只会在原地转圈,转来转去地找端木彩烟,转过去没找到,又转过来还是没有,就这么来来回回地转着,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给转晕了。不过端木彩烟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手脚都被束缚着,只能艰难地蹦蹦跳跳着,没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那模样看着也是狼狈极了。 第125章 绝处逢生 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蜘蛛黑寡妇看样子大概是饿极了,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正急切地寻觅着可以果腹的猎物。它瞅见了端木彩烟的身影,可这端木彩烟就如同那传说中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把它逗的团团转。 黑寡妇只能凭借着那敏锐的嗅觉闻着端木彩烟身上的气味,却怎么也瞧不见她的人究竟在何处,折腾了好一会儿,它索性就放弃了追逐,慢悠悠、慢吞吞地朝着秦川所在的方向挪动着那庞大而又丑陋的身躯。它那张大嘴里满是黏糊糊的唾液,还夹杂着一股仿佛八百年都没刷过牙似的说不清楚的恶臭气味,这股臭味浓烈得呀,一般人要是稍微靠近点儿,恐怕早就被熏得晕过去一千年了呢。 秦川此时就被困在那儿,那股刺鼻的臭味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他只能强忍着,身体不受控制地晃来晃去,脑袋里却在飞速地运转着,绞尽脑汁地想着应对之策。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一个燃烧瓶上,这可真是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又一村呐!他不由得大喜过望,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扯着嗓子喊道:“端木妹妹,燃烧瓶,快想办法扔给我呀,要快啊!” “什么燃烧瓶?”端木彩烟此时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秦川说的啥,只是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那正往秦川那儿跑去的毒蜘蛛黑寡妇发愣呢。一旁的柳飘飘呢,倒是把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的,可她现在是动弹不得呀,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就连嘴巴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只能“嗷嗷嗷”地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响,在那儿干着急呢。 “对,就是你脚下的燃烧瓶,火焰喷射器的备用燃烧瓶呀!端木妹妹,你快想办法扔给我,一定要快啊!”秦川一边心急火燎地喊着,一边使出浑身解数使劲儿地晃悠着身体,拼了命地躲避着毒蜘蛛那不断喷射出来的黏糊糊的唾液以及那熏得人快要窒息的口臭。 端木彩烟依旧是没搞懂秦川的意思,加上山洞里视线不太好,她眨巴着眼睛,索性蹦蹦跳跳地想要走近点儿看个究竟,哪晓得一个不小心,正好一脚踢在了那燃烧瓶上,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摔了一大跤,这才猛地恍然大悟过来。可这会儿她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呀,眼睁睁地看着那燃烧瓶就在跟前,想拿却又拿不到手,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正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刻,她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时候经常玩踢毽子的事儿,心里琢磨着这瓶子看起来也不算大,应该能像踢毽子那样把它弄起来吧。于是,她果断地朝着燃烧瓶嘴的位置奋力跳了过去,在重力的作用下,那瓶子还真就凌空飞了起来。端木准了时机,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秦大哥”,紧接着飞起一脚狠狠地踢了过去。 只见那瓶子在空中就像是个调皮的小精灵似的,滴溜溜地转了三圈,然后“咚”的一声,直直地对准黑寡妇飞了过去。可真是不巧哇,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那黑寡妇居然把屁股对准了她,瓶子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黑寡妇的身上,只听见“蹦”的一声,随后又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 黑寡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撞得不轻,显然是被彻底惹怒了,它立马火冒三丈地调转了身体,又张牙舞爪地朝着端木彩烟猛扑了过来,那架势就像是要把端木彩烟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端木彩烟见状,吓得“啊”地大叫了一声,慌不择路地又开始蹦蹦跳跳地跳起来躲避。她就像是一只灵活的小兔子似的,“嗖”的一声窜到这边,又“嗖”的一声窜到那边,凭借着那无比灵巧的身法和黑寡妇周旋起来,一时间倒也没让黑寡妇占到什么便宜。 黑寡妇这下更是勃然大怒了,“嗖嗖嗖”地从嘴里喷出了一大团一大团的蜘蛛丝,这些蜘蛛丝就如同一条条白色的绳索一般,试图把端木彩烟给死死地粘住。可惜呀,端木彩烟实在是太灵活了,黑寡妇的这番算计并没有成功,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还差点儿把自己给缠住了呢。没辙了,它只得气急败坏地转身又朝着秦川奔了过去,看样子是想要一口就把秦川给吞掉,以解心头之恨呐。 “快,端木妹妹,趁它张嘴的时候,把瓶子踢给我,我来想办法把瓶子扔进它的嘴里,快快快呀!”秦川这会儿也顾不得自身的危险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哦,知道了。”端木彩烟这次终于是开窍了,一边脆生生地回答着,一边又蹦蹦跳跳地朝着那瓶子所在的位置奔了过去,准备故技重施。 只见那瓶子再一次像炮弹一样“嗖”的一声飞了起来,“咚”的一声朝着秦川扑了过去。秦川呢,也在那儿使劲儿地摇晃着身体,眼睛紧紧地盯着飞过来的瓶子,就在瓶子飞到眼前的那一刹那,他果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锯剑,用力地甩了出去,顺势使出了一招“顺杆上”,只听见“啪”的一声,那锯剑竟然卷曲着牢牢地缠在了瓶子上。秦川紧接着用力一甩,那瓶子就不偏不倚地正好甩进了毒蜘蛛黑寡妇的大嘴里。 毒蜘蛛正张开那血盆大口,准备狠狠地咬上秦川一口,把他给吃进肚子里呢,哪晓得这燃料瓶正好就飞了进来,卡在了它的嘴里。这可把它给折腾坏了,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掉,急得它只能“呜呜呜”地在那儿发狂,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枪,快开枪!”秦川心急如焚地大喊道。 可惜呀,柳飘飘和端木彩烟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根本就没办法开枪呀。端木彩烟失望至极地大极地:“秦大哥,我和飘飘姐都动不了,开不了枪啊。” “就用这个办法,丢给我,让我来(开枪)……”这机会可是转瞬即逝的呀,谁也不知道黑寡妇接下来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儿来呢!秦川急得都近乎声嘶力竭了,一边喊着一边像个蚕蛹似的在那儿扭来扭去,想尽办法要摆脱困境呢。 “哦,知道了。飘飘姐,快把枪丢了,丢在地上!”端木彩烟又蹦蹦跳跳地朝着柳飘飘那边跳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呜……”柳飘飘的嘴被粘住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歪着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奋力把枪丢了出去,只听见“当”的一声,枪砸在了地上。 端木彩烟急忙跳过去,依旧用脚把枪踢飞起来,就像是在踢毽子一样,把枪踢向了秦川:“秦大哥,接着,快……” 秦川眼疾手快,依旧像刚才那样,把锯剑当成手,在空中精准地勾住了霰弹枪,然后对准毒蜘蛛那张大嘴就是一枪。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球闪开,那毒蜘蛛瞬间就被炸得稀碎,整个山洞都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差点儿就塌了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第126章 会分离血清的神医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巨大毒蜘蛛的头部瞬间被炸得粉碎,如同被重锤狠狠砸烂的泥团一般,变成了一堆令人作呕的烂泥。紧接着,它那庞大的身躯失去了支撑,剩下的大半个身体就像一摊软塌塌的烂肉,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曾经不可一世的威风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残躯昭示着它的惨败。 伴随着爆炸产生的冲击力,还有那毒蜘蛛黏糊糊的体液也四处喷溅。说来真是奇怪至极,那些黏腻的体液一旦喷溅到蜘蛛丝上,竟立刻发出“呲呲呲”的声响,仿佛蜘蛛丝是被烈火灼烧一般,紧接着便冒起腾腾热气。片刻之间,那坚韧的蜘蛛丝就被化为一滩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不明液体,就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给消化了一样,这场景真是令人称奇,或许这就是大自然中奇妙的相生相克吧! “快,收集它的血液,这玩意儿等一下就没了。”刚刚挣脱束缚的端木彩烟,第一时间朝着秦川大声喊道,她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急切,深知这毒蜘蛛的血液有着非凡的价值。它就像秋天早上的露水一样,转眼就没了。 “怎么收集呀!这玩意儿我不会用呀!”秦川手忙脚乱地拿起牛角葫芦,满脸的茫然与无助,那模样就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别看他之前牛气哄哄地夸下海口,可现在他连这牛角葫芦怎么打开都不知道,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珠。 “哎呀,笨蛋,就像打开酒葫芦一样,拔出塞子就行了。”端木彩烟气得直跺脚,忍不住大骂起来,她实在是对秦川的笨拙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秦川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就像个做错事的大孩子一样,满脸羞愧。他不好意思地拿起牛角葫芦,仔细地端详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在一番摸索之后,他看出了门道。只见他急忙拔出酒塞子,然后强忍着那令人作呕的恶臭,凑到毒蜘蛛那惨不忍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将牛角葫芦灌满那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毒蜘蛛血液。 然而,还没等大家从紧张的氛围中缓过神来,还没等坐下来松一口气,山洞深处却突然亮起了一双双阴森恐怖的眼睛,就像黑暗中闪烁的鬼火一般。原来是毒蜘蛛的一家老小听到动静赶了过来,那一双双眼睛里透着凶狠与愤怒,仿佛要将闯入者生吞活剥。众人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吓得双腿发软,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就像身后有恶魔在追赶一样。 “吓,我的乖乖也,一只毒蜘蛛都把我们折腾得够呛,这可是一窝毒蜘蛛,那还不把我们全吞了。”秦川一边急忙扶着两个美女往外跑,一边嘴里不停地唠叨着,他的声音因为恐惧都有些颤抖了。 “是了,是了,就你话多,还不赶紧跑!”柳飘飘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了,立刻对着秦川一阵数落,她现在可没心思听秦川废话,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哈哈哈,其实也怪好玩的。”端木彩烟却像是个异类,她第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事情,此刻还沉浸在刚刚战胜毒蜘蛛的喜悦之中,一边跑还一边忍不住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紧张的逃亡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就这样,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这昏暗崎岖的山洞里一路跌跌撞撞,仓皇出逃,那狼狈的模样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在端木彩烟那隐蔽而又简陋的实验室里,一台离心机正在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害得秦川一度有些恍惚,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此刻,端木彩烟正在加班加点地把毒蜘蛛的血清从血液中分离出来。那复杂的操作在她手中显得极为娴熟,就像一位技艺高超的艺术家在创作自己的作品。 秦川瞪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这个神奇的装置,眼睛里满是震惊,下巴都快惊掉了。他一边围着离心机不停地转圈,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它的动力究竟在哪里?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身处明朝末年,这个时代既没有先进的蒸汽机,更没有电这种神奇的能源,可这离心机却像被施了魔法似的,滴溜溜地持续运转着。难道这是来自二十二世纪的黑科技?秦川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 “怎么,你居然会分离血清,这个不像是明朝末年的神医该有的技能!”秦川试探着向端木彩烟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怀疑与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端木彩烟,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明朝末年?怎么,你们也还是穿越者!”当端木彩烟听到秦川说出“明朝末年”这个词时,在回想起他们的言行,立马就猜到了秦川他们也是穿越者,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秦川。 “是呀,我早该想到了,要不你哪来的火焰喷射器!”秦川听到端木彩烟的反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也对,我也早该想到了,要不你们哪来的霰弹枪还有手雷!”端木彩烟也不是傻子,很快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既然大家都是穿越者,那么之前所遇到的那些奇怪的事情,现在看来都见怪不怪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像王八瞪绿豆,大眼瞪小眼一样,一脸诧异地看着对方。原来端木神医他们不仅仅是穿越者,而且还是来自二十二世纪的穿越者,这可比秦川他们还要厉害得多。端木彩烟大方地打开实验室的密室,这间看似不起眼的密室里,居然摆放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高科技装备。不但有充满科幻感的外骨骼机甲,还有散发着寒光的激光武器,甚至还有造型奇特、充满机械美感的机器狗。这些东西对于明朝末年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器。 原来在二十二世纪,那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已经代替了人们大部分的劳动。人们每天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生活变得无比轻松惬意。如果有人觉得无聊了,还可以花钱去上班,这时候上班不再是为了生存,而仅仅是为了体验生活的乐趣。 而有一部分人,他们对这种平淡的生活并不满足,居然爱上了时间旅行。他们会穿越到各个不同的朝代,目的就是为了体验不同的人生,寻找刺激和新鲜感。端木彩烟他们就是这类人中的一员,他们带着先进的科技装备,穿梭在历史的长河中,开启了一场又一场奇妙的冒险。 “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们可是来自二十二世纪的穿越者。”端木彩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就像一个展示自己宝贝的孩子。 “那么也就是说,你们有时光机器?”柳飘飘突然一阵激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回家的希望,她的心跳也不禁加快了几分。 第127章 不好意思,时光机器坏了 “哈哈哈,”端木彩烟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时光机器,你在想什么呢?它已经坏掉了。”她看向柳飘飘,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仿佛这个主意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柳飘飘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什么,坏掉了?这么说,我回不了家了,呜呜呜。”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一会儿就夺眶而出,那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她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起来,身体因抽泣而微微颤抖,满心的期待如泡沫般破碎。 “是呀,坏掉了!”端木彩烟挑了挑眉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刚穿越到这个时代,就干脆一狠心把时光机器砸坏了,因为我们压根儿没打算回去。”她耸耸肩膀,那姿态就像一个做出重大决定的勇士,又似猛龙过江般的绝决,毫无眷恋。 “啊,砸坏了,修不好了吗?”柳飘飘抬起头,眼中还残留着泪花,不甘心地问道,心中仍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吓,你傻呀!”端木彩烟嗤笑一声,“这可是明朝末年,哪有配件和工具修呀!”她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又有些得意地看着柳飘飘,像是在宣告着一个残酷的事实,让柳飘飘那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秦川却在一旁心里暗暗乐呵,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起初他还担心柳飘飘真的回到二十一世纪,当听到时光机器坏了时,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在二十一世纪,他不过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园丁,每天与花草为伴,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而现在,他可是六扇门的官员,身负绝技,是众人敬仰的一代大侠,还有美女相伴,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何必回去呢! 谁知端木彩烟话锋一转,眼神变得灵动起来,“不过你也别灰心,来这里进行时光旅行的又不止我们,肯定还有别人,就像我碰到你们一样,说不定明天就会遇到别人,还有一台完好无损,可以任意穿梭的时光机器,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她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再次在柳飘飘心中激起涟漪。 这句话显然说到柳飘飘心里去了,她不禁看向远方,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遥远的家乡。她想念那宽敞舒适的别墅,想念现代化的便捷生活,想念那些熟悉的街道和亲切的朋友,眼中满是思念。 锦绣布庄内,原本五彩斑斓的绸缎此时显得黯淡无光,像是失去了生命的色彩。阳光透过窗户洒下,却无法穿透那浓厚的阴霾,只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惨白的光线,无力地照射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毒药气味,那气味如同恶魔的气息,与布料原本的香气混在一起,相互纠缠,令人作呕。 庄内弥漫着一股紧张与不安的气息,中毒的众人横七竖八地躺着,就像被暴风雨摧残后的残花败柳。他们的面色或青或白,像是被死神涂抹上了死亡的色彩,嘴唇干裂得像干涸的土地,一道道裂痕触目惊心。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助,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交织而成的复杂情感。他们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拉扯,那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箱,虚弱而又艰难。他们虚弱地望着门口,眼中满是期待,望眼欲穿,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之光。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如同陷入了无尽的沼泽。就在绝望几乎将众人吞噬之时,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是秦川等人! 众人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光,那光芒似要冲破中毒后的阴霾,如黑暗中的火炬般耀眼。原本无力地垂在身旁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要抓住这救命的曙光,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激动与期待的泪水,他们期待着救赎的到来,就像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的人。 “秦大侠,你们终于回来了!耶,端木大师呢?你们没有找到端木大师吗?”枯叶大师先是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可随即又黯淡下去,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满脸都是失望,那瘦弱的身体因失望而显得更加虚弱。 “枯叶大师,你们没事吧!端木大师他……他已经死了,但是我们把他的女儿端木彩烟请来了……”秦川急忙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扶住枯叶大师,眼中满是担忧。他有些不坚定地说道,因为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端木彩烟到底行不行,那一丝担忧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哎,就这……一个小姑娘……”枯叶大师眼神中满是绝望,无奈地摇了摇头,可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端木彩烟显然继承了他爹的倔脾气,听到这话,气得嘟起了嘴,不服气地说道:“小姑娘?小姑娘怎么了?我可是我爹唯一的传人。大家要是不放心,那就另请高明吧!哼,姑奶奶我还不伺候了呢!”说完,她气呼呼地迈开腿就要走,那架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川赶紧一把拉住她,眼神中满是哀求:“端木小姐姐,端木姑奶奶,大师们中毒太深,要是再不抢救的话,恐怕过一会儿就要嗝屁了!”他的声音带着急切,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哼,怪我咯!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端木彩烟的小姐脾气上来了,双手抱胸,头扭向一边,要是不好好哄哄的话,九头牛都拉不住。 “端木妹妹,要不咱们还是先救人吧!回头,我亲自做一个包送给你!”柳飘飘脱口而出,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端木彩烟。 “真的,飘飘姐,你可不能食言呀!”还是柳飘飘女人最懂女人,不论哪个时代,果然都是“包”治百病。端木彩烟顿时转怒为喜,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 “我保证说话算话!我保证,我发誓!”柳飘飘急忙说道,一脸真诚地看着端木彩烟。 这一招果然奏效,端木彩烟顿时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她急忙喂大家吃药,还从腰间掏出一根大号银针。秦川一眼看出,这其实是一只改装过的注射器,只不过外表看起来像银针,那精巧的设计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第128章 北上!北上! 原来,端木彩烟在心中早就有了盘算。她深知,解毒的关键在于注射解毒血清,可这又谈何容易。在这个时代,注射器这种东西是不该出现的,如果自己贸然地掏出那奇特的注射器,无疑是将自己是个穿越者的秘密暴露于众人眼前。 这秘密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呢。所以,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对银针进行了巧妙的改装。这些银针看似普通,实则内有乾坤,经过她的特殊设计,就算是用银针来注射血清,旁人也完全看不出来其中的奥秘。 端木彩烟眼神坚定而冷静,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她那修长的手指,就像灵动的精灵,夹着一根根银针。她的步伐轻盈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自如地穿梭在众人之间。每一步落下,都悄无声息,却又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手中的银针,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快速而精准地扎入众人的穴位。 每一针落下,都像是带着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每一个中毒之人的身上。随着银针缓缓深入,众人原本发黑的嘴唇开始有了一丝血色,那紧锁的眉头也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逐渐舒缓开来。她就如一位救苦救难的天使,在这充满死亡阴霾的黑夜中,点燃了一盏明亮的希望之灯,为大家指引着生的方向。 好在,大家都十分配合端木彩烟。他们虽然身体中毒,但眼中仍闪烁着对生的渴望,默默地听从端木彩烟的安排。就这样,端木彩烟顺利地给大家注射了解毒血清。随着血清在体内发挥作用,大家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那是生命复苏的迹象。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也像是重新注入了活力,精神开始慢慢好起来,虚弱的呻吟声逐渐被轻声的交谈所取代。 然而,命运总是残酷的。尽管端木彩烟竭尽全力,但大家还是来晚了一点儿。毒发的威力太过凶猛,有几个江湖朋友终究还是没能扛过去,生命如风中残烛般消逝。他们的离去,就像一阵寒风,吹散了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其中就有枯叶大师的爱徒。那是一个多么年轻鲜活的生命啊!枯叶大师静静地站在爱徒曾住的房前,宛如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他的眼神空洞而哀伤,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无情地夺走,只留下一片无尽的黑暗。 往昔师徒二人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是在练武场上的切磋指导,是在闲暇时光的谈天说地,每一个画面都如此清晰,却又如此刺痛人心。如今,这里却只剩他独自面对这空寂,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那枯瘦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努力地想要抓住那些逝去的回忆,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风轻轻吹过,带起几片枯叶在他身边盘旋,那枯叶就像是他此刻破碎的心,被命运的狂风肆意蹂躏。失去爱徒的痛苦如汹涌潮水般将他淹没,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灵,让这位曾经坚毅如磐石的大师,也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大师,你也别太伤心,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秦川眼中饱含着泪水,声音有些哽咽,他极力地想要安慰枯叶大师,可那话语在这巨大的悲痛面前,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枯叶大师终究是出家人,有着比一般人更深的豁达与超脱。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施主说的对,生死有命,一切皆有因果。生活还得继续,我还是带着他的灵柩回寺里,让他在佛祖的庇佑下安息,一切随缘吧!”他的话语中虽然透着一丝释然,但那无法掩饰的悲伤仍萦绕在空气中。 “大师年事已高,一个人带着灵柩长途跋涉,恐怕多有不便吧?”秦川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道。 “老骨头了,什么苦没吃过,这又算得了什么!”枯叶大师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坚韧。 “我看这件事我也有一些责任,大师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陪大师回少林,这样我的心里要好受一点儿。”秦川一脸诚恳,他实在不忍心让枯叶大师独自承受这一切。 “大侠宅心仁厚,处处为天下苍生着想,前途不可限量呀!但是大侠公务繁忙,恐怕会耽误大侠的时间,还是不必了吧!”枯叶大师心中感动,但又不想给秦川添麻烦。 “不不不,我最近闲得很!”秦川急忙摆手。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大侠了,阿弥陀佛!”枯叶大师见秦川心意已决,也不再好说什么,只好应允。 正好张三在骆家待得无聊,听到这个消息后,嚷嚷着就赶来了。他就像一个快乐的二哈,总能给大家带来轻松的氛围。一路上,有他负责生火做饭,那娴熟的技巧和乐观的态度,让大家在艰苦的旅途中省了许多麻烦。有了充足的食物,大家的生活也有了保障,原本沉闷的气氛也变得活跃了一些。 加上骆玉珠在家里闲不住,也赶来了。她就像一阵春风,给队伍带来了更多的活力。骆凡尘放心不下大小姐,自然也跟来了。而端木彩烟,这个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的女子,一直被困在山谷里,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呢?她也想去走一走,看一看这精彩的世界,于是也要跟着去。这下,队伍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欢声笑语仿佛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一切都收拾妥当。秦川、骆凡尘、张三这三个性格各异的男子,加上柳飘飘、骆玉珠、端木彩烟这三个充满活力的女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开心心地跟在枯叶大师身后,踏上了北上少林的路途。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充满了对未知旅途的期待。 按说,这支队伍实力非凡,不是一般的强大。他们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本领,光是那气势,就足以让一般人望而生畏。一般人见了,唯恐避之不及,都会远远地躲着走。可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偏偏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地来寻死,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傻傻地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活腻了是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吗? 这一天,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他们刚走到一处密林深处,这里静谧得有些诡异。 突然,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打破了原有的宁静。紧接着,一群马匪如汹涌的潮水般冲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位独眼龙,那只独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如狼般的凶光,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罩边缘延伸至脸颊,就像一条蜿蜒的毒蛇,诉说着他曾经的残酷经历。他骑在高大的马背上,那匹马也如他一般透着股子桀骜不驯,鬃毛杂乱地飞舞,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身披一件破旧的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来自黑暗深渊的旗帜。腰间挂满了各种武器,有寒光闪闪的长刀,有造型奇特的短斧,每一件都沾染过无辜者的鲜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们主人的残暴。 他们所过之处,恐惧的阴影便肆意蔓延,原本宁静的密林仿佛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第129章 你也不看看这是一支什么神仙队伍 为首的马匪独眼龙满脸横肉,那只独眼在阳光下泛着凶狠的光,他扯着嗓子大叫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声音如闷雷般在山谷中回荡。喊完,他一马当先,如一阵狂风般挡在众人前面。那把大刀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寒光闪闪,硬生生地阻挡了大家继续前进的步伐,仿佛一道钢铁铸就的屏障。 秦川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在马匪们看来是如此的刺眼。他心里嘀咕道:“茅厕里打灯笼,找死呀!你也不看看这是一支什么神仙队伍,妥妥的重火力,就这阵容,灭掉一座山头都不在话下。” 的确,这帮马匪真是有眼无珠。且不说枯叶大师,那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的功力深不可测,光是那凌厉的掌风,怕是一掌就能让马匪的大半人马倒下,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 再看看秦川这边,他的锯剑已经被聪明伶俐的端木彩烟精心修好了,而且还用二十二世纪的神奇科技进行了加强。这把剑如今可不得了,只需轻轻一挥,就能让敌人皮开肉绽,让他们跪地求饶。再瞧瞧柳飘飘和骆凡尘,两人手里拿的都是威力巨大的霰弹枪,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死神的凝视。骆玉珠也不简单,从她爹那里偷来了不少手雷,那些手雷就像是致命的炸弹,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端木彩烟更是手持火焰喷射器,那喷射而出的火焰仿佛能将一切吞噬。就这组合,简直就是一支无敌的神仙队伍。要是再加上一挺重机枪和一门迫击炮,怕是要在这明朝的江湖横着走,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笑什么,看见大爷还不下跪,乖乖把钱财全部留下,男的乖乖自尽,女的通通抓回去给老子当压寨夫人。”独眼龙愤怒地用大刀指着秦川,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恨不得一刀砍死这个竟敢嘲笑他的家伙。 秦川冲大家挤挤眼睛,那眼神灵动而狡黠,示意大家先不要轻举妄动。他心想,在枯叶大师面前,还是不要大开杀戒的好,先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独眼龙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大家瞬间心领神会,纷纷向后退去,眨眼间就给他腾出了一大片地方,静静地看着秦川如何应对。 “没有,没有,只是想起个笑话,所以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爷!”秦川笑着说道,脸上满是轻松。 “笑话,什么笑话,说出来听听。大爷要是听高兴了,说不定饶你不死,还赏你一口饭吃。”独眼龙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哦,是这样的。网友说老子要是有钱了,一定要买一排 byd,每次出门都全开上街,一会儿排成一个‘s’字,一会儿排成一个‘b’字,哈哈哈。”秦川还没说完,自己就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山谷中传得老远。 穿越而来的几个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只剩下枯叶大师一脸淡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一众马匪则是一脸的懵逼,完全听不懂他们在笑什么,只觉得这些人莫名其妙。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一点儿也不好笑。”马匪独眼龙勃然大怒,他那满脸的横肉都在颤抖,挥舞着大刀朝着秦川一刀砍了过来,口中怒吼道:“受死吧!” 秦川身形如电,快得如同鬼魅一般,猛地使出“山舞银蛇”。只见他手中长剑瞬间化作条条银白的灵蛇,那些灵蛇仿佛有生命一般,蜿蜒着向独眼龙扑去。剑风凛冽,似带着冬日雪山的呼啸,冰冷刺骨,那光芒在空气中交织闪烁,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河,与独眼龙劈来的大刀狠狠碰撞在一起。一时间,火花四溅,如绚烂的烟火在二人之间炸开,那耀眼的光芒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其他人见状,纷纷拍手叫好,喝彩声在山谷中此起彼伏。 独眼龙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小子居然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这一剑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都有些微微颤抖。可是在众兄弟面前,他这个老大可丢不起这个脸,只得硬着头皮,满脸狰狞地继续战斗。 “好小子,不赖嘛?再吃我一招。”独眼龙仗着自己骑在高头大马上,比秦川高出一大截,占据着高度优势,使出一招“猛龙过江”。他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手中大刀裹挟着万钧之势,悍然使出。刀身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狂影,那狂影仿佛有排山倒海之力,携着江水奔腾之威,朝着秦川汹涌而去,周围的空气都被这凌厉的刀风搅得嗡嗡作响,仿佛空气都在痛苦地呻吟。 “你以为呢?大爷可不是吃素的。”秦川神色不惧,身姿轻盈如燕,在刀风呼啸中如一片轻盈的羽毛。他手中长剑一挥,“凤舞九天”之招应势而出。剑影仿若一只绚烂无比的凤凰,周身环绕着璀璨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阳般夺目。凤凰展翅翱翔于九天之上,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向着那如猛龙般的大刀迎击而去。刹那间,剑与刀的光芒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光与影的盛宴,震撼人心。 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山谷中炸开。独眼龙顿时虎躯一震,身子在马背上摇晃,差点儿就摔下马了来。他手下那些马仔似乎没看出其中的端倪,还在拼命地呐喊助威,拍手叫好,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显得有些嘈杂。只有独眼龙心中叫苦不迭,他深知自己这次是狗眼看人低,惹了不该惹的人,可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战斗。 独眼龙突然心生一计,那只独眼滴溜溜一转,闪过一丝狡黠。只见他佯装出一副战败的模样,猛地一拉缰绳,胯下的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后掉转马头装作要逃离此地。他的动作看似慌乱,实则暗藏玄机,手下的马匪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敢多问。 他刚走了两步,马蹄扬起的尘土还在半空飞扬,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独眼龙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他猛然回头,那表情如同凶狠的恶狼一般,眼中闪烁着凶光。他双腿夹紧马腹,整个人借力高高跃起,双手紧握住大刀,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其中,使出一招“犀牛望月”。 这一刀蕴含着他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以一种刁钻而狠辣的角度砍向秦川。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秦川一分为二,那气势宛如一头凶猛的犀牛在绝境中发起最后的冲锋,势不可挡。 第130章 让你看看什么叫降维打击 秦川脸色骤变,猛地大叫一声:“不好!”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炸开。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施展起自己苦练多年的“轻功”,整个人如同一道疾风般极速地往后掠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独眼龙那寒光闪闪的大刀呼啸着劈来,以仅仅一毫米之差惊险地划过秦川的头顶,秦川只觉得头顶一阵凉意袭来,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差点儿要命的一击。 秦川顿时勃然大怒,双眼圆睁好似铜铃,心中暗自怒道:“真是大意了!大爷我本来是想陪你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好好地戏弄你一番,没想到这混蛋居然如此凶猛,险些让我丢了性命。既然如此,大爷我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实力碾压,什么叫降维打击!” 想到这里,秦川猛地脚下用力一蹬,身体瞬间腾空而起,在空中犹如一只矫健的飞燕般完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体。紧接着,他如鬼魅般一个飞身掠过独眼龙的头顶,然后悄然无声地落在独眼龙身后。独眼龙还没来得及反应,秦川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一招“迎风摆”,手中的锯剑如闪电般抽在独眼龙的后背上。这一下可不得了,独眼龙顿时觉得后背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传来,那疼痛让他几近昏厥。 独眼龙惨叫一声,眼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秦川生吞活剥一般。他胸中怒火熊熊燃烧,眼中竟似有金光迸射而出,猛地回头,对准秦川的脑袋,用尽全身力气使出一招“力劈华山”,那气势仿佛要把秦川劈成两半才肯罢休,大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劈下。 秦川见状,急忙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随后他顺势使出一招“顺杆上”,手中的锯剑就像一条无比灵巧的银蛇,“哗哗哗”地缠在独眼龙的手臂上。独眼龙还没从刚才的攻击中缓过神来,就感觉手臂一紧。紧接着,秦川已经急速地往后拉,只听见“唰唰唰”的几声,独眼龙的衣袖瞬间变得支离破碎,而他的整条手臂也被锯剑划得血肉模糊,鲜血飞溅。这剧痛让独眼龙一个踉跄,差点儿就从马上栽了下去。 “啊……”独眼龙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手中的钢刀也脱手而出,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他瞪大了仅剩的一只眼睛,压根儿没看清秦川是怎么出招的,只看到秦川手中的锯齿上沾满了衣服碎片和血迹,那场景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你,你这是什么兵器,怎么招式如此怪异?”独眼龙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大概是又惊又惧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哼,这叫恶人锯,专替阎王爷审判恶人,怎么,怕了呀!”秦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索性信口胡扯起来。他边说边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锯剑,那锯剑在阳光下寒光四射,咄咄逼人的气势让独眼龙愈发胆寒。 “少,少唬你爷爷,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俗话说鸭子死了嘴壳硬,独眼龙明明心中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可嘴上却不肯认输。他转身从旁边兄弟们手中夺过一把长枪,然后“嗷嗷”叫着,如发狂的野兽一般朝着秦川冲了过去。 老实说,独眼龙毕竟是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的老江湖了,还是有两下子的。只见他一上来就使出一招“凤凰三点头”,手中的长枪如灵蛇出洞般,直刺秦川要害,想利用长枪的长度优势,将秦川置于死地。 秦川又怎么会傻到和他硬碰硬呢?他当然知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道理,于是急忙极速后退,同时使出一招“凤舞九天”。刹那间,他手中的锯剑像一条火龙鞭一样,一路火花带闪电,噼里啪啦地咆哮着奔向长枪。就在锯剑弹开长枪再次缠上独眼龙手臂的一瞬间,独眼龙仿佛被电击了一样,浑身剧烈抽搐起来,手中的长枪再次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哈哈,没想到吧!这可是二十二世纪高科技,加装了电击功能。”秦川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同时松开了锯剑把手上隐蔽的电击按钮。 不过,战斗还远未结束。秦川随即便又使出一招“顺杆上”,锯剑像一条灵蛇一样,顺势缠在独眼龙的腰上。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按下电击按钮。独眼龙顿时像鬼上身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地跳起了一种奇怪而滑稽的舞蹈。 他手下的小喽啰们一个个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就像时间静止了一般,一时间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明白他们的大当家这是在唱哪出戏,用的是什么奇怪的神功,难不成是魔法?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秦川咬紧牙关,全力向后一拉,独眼龙瞬间衣衫褴褛,整个人如破布一般口吐白沫,翻滚下马,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不过强盗终究是强盗,一点儿也不知悔改,独眼龙非但不害怕,反而仗着自己人多,大喊一声“兄弟们,一起上,杀无赦!” 小喽啰们也是不知天高地厚,马上精神一震,一拥而上。 简直是找死,枯叶大师大喊一声“阿弥陀佛”,率先使出一招“无我无相”,一股犹如风暴般的劲风凭空出现,吹得一众马匪人仰马翻,东倒西歪。 其他人见他们不识相,自己找死,也不再客气。骆凡尘和柳飘飘一马当先,端起霰弹枪就是一阵扫射,只听见“砰砰砰”的巨响,无数钢珠呼啸而出。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端木彩烟也打开火焰喷射器,“呲呲呲”地吐出烈焰,烧得龟孙子些鬼哭狼嚎,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不过他们也跑不掉,骆玉珠抡圆了胳膊,只往人多的地方扔手雷,随着“轰隆轰隆”的巨响,马匪马上见了阎王。张三也没闲着,专检落单的马匪,提起炒菜锅,学着红太狼的样子,对准马匪的脑袋就是一锅底。 秦川也不再客气,挥舞着锯剑左冲右突,只见电光闪烁,鬼哭狼嚎。 马匪们这下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了,可惜一切都晚了,只一盏茶的功夫,马匪们死的死伤的伤,倒下一大片,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第131章 枯叶大师约法三章 马匪怎么也没想到,这次遇到的竟是硬茬。只见对面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最强天团”,各个眼神犀利,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这伙人一下手来可真是毫不手软,动作干净利落,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仅仅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马匪们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原本张狂的马匪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还能站着的人寥寥无几。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枯叶大师眉头紧皱,心中满是不忍。他原本只是想给这些马匪一点儿厉害尝尝,让他们知难而退,没想到秦川他们的实力如此之强,一出手便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一时间,战场上死伤无数,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枯叶大师毕竟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实在看不下去这惨烈的场景了,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秦大侠,住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们一马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慈悲。 “对对对,大师说的对,快住手住手。”秦川听到枯叶大师的呼喊,赶忙大声阻止大家。骆凡尘、骆玉珠、柳飘飘、端木彩烟和张三听到命令,这才收手。那些侥幸存活的马匪如蒙大赦,仓惶地四散逃命,生怕这群煞星反悔。 “老衲原本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们,没想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开战就死伤无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枯叶大师两眼微闭,口中不停地念着佛经,像是在为那些死去的马匪超度,神情肃穆而虔诚。 秦川心里其实也有些懊恼,他当然心中有数,自知这次出手确实有些重了。他赶紧向枯叶大师解释道:“罪过罪过,我也只是想捉弄捉弄他们,没想到刀剑无眼,下手重了点儿,大师见谅,罪过罪过。”说完,他学着枯叶大师的样子,双手合十,两眼微闭,口中也念念有词。不过,他可不会念经,只是小声地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没长眼睛,惹恼了大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那副模样,有几分滑稽,又有几分认真。 枯叶大师为死者超度完毕后,微微睁开双眼,思考了片刻,看向秦川说道:“秦大侠,这样吧,既然咱们现在是一条路上的人,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约法三章吧!” “对对对,大师说的对!”秦川就像一只可爱的“对对鸭”或者机灵的“对对鼠”一样,一个劲儿地点头,那模样显得有些憨厚。 “好,既然大侠没意见,老衲就斗胆说了!”枯叶大师看向秦川,他虽然是长者,但为人谦逊,并没有倚老卖老,而是充分征求秦川的意见,眼神中充满了尊重。 “对,大师只管说,在下洗耳恭听。”秦川表现得十分谦虚,他没有丝毫以大侠自居的傲慢,反而处处恭敬有加,让人对他好感倍增。 “好,老衲毕竟是出家人,原则上绝不杀生,所以,第一,以后再遇到匪徒,尽量好言相劝,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手,尤其是几位女眷。”显然,刚刚柳飘飘她们的表现把枯叶大师吓到了,虽然他并不知道她们手中那些奇怪的霰弹枪、火焰喷射器、手雷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只知道大概是威力巨大的火器,从那惊人的杀伤力就能看出来,这些武器可不是吃素的。 “对对对,有道理。女菩萨们更应该矜持一点儿,别动不动就下杀手。”秦川赶紧附和着,转身冲着柳飘飘她们挤挤眼睛,他也觉得几位女菩萨刚刚的行为有些冲动了。 “第二,老衲毕竟是出家人,如果到客栈吃饭,尽量少吃肉,最好吃素,大家多担待担待。” “唵,有道理,现在兵荒马乱的,粮食紧缺得很,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是多吃素吧!”秦川点头如捣蒜,表示同意。 “最后一点嘛!还是忍让的原则。一路上经过的山寨、帮派众多,大家还是尽量以和为贵,能不插手的事尽量不管,出门在外嘛!当然要多交朋友!” “好好好,这感情好,我还懒得动手呐!”秦川也不想太招摇,能不动手解决问题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好,没想到大侠通情达理,既然这样,咱们继续上路吧!希望能早日到达少林。” “好,大师有请。” 就这样,大家仿佛刚刚的血腥战斗没有发生过似的,有说有笑地继续前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目的地前进,为了加快进度,他们选择走官道。官道宽阔平坦,相较于其他小路安全许多。可他们却不知道,正所谓树大招风,他们不想招惹敌人,敌人却不想轻易放过他们。只因为他们这伙人中有着大名鼎鼎的秦川、富商之女骆玉珠和神州第一药王的唯一传人“端木彩烟”。 秦川自不必说,那可是当今的第一奇人,是王爷“眼前”的第一红人,黑白两道的人都想接近他,无非就是想从他身上捞点儿好处。骆玉珠身为富商的女儿,单纯可爱,就像个傻白甜一样,谁不想从她身上获取利益呢?要是能把她绑票成功,下半辈子可就吃喝不愁了。端木彩烟就更不用说了,她是神医一个,在这江湖之中,大家整天打打杀杀的,谁还没有点儿隐疾呢?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权贵,都对她虎视眈眈,就盼着有机会能把她据为己有呢! 远的不说,就拿近处的水牛寨来说,此处的寨主人称花豹子钱无双,一手狼牙棒耍得出神入化,此人杀人如麻,嗜钱如命,可惜练功走火入魔,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疾病,一道晚上就看不见,听说神医路过自己的地界,哪有不请来瞧瞧的道理! 当然,硬抢肯定是不行的。 这一天,一行人来到一处市集,只见市集上人头攒动,喧闹非凡。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五颜六色的布料在风中飘动,像是在翩翩起舞;新鲜的蔬果泛着诱人的光泽,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卖小吃的摊主们大声吆喝着,锅里的热油滋滋作响,刚出锅的油条、麻花金黄酥脆,引来一群孩子围在周围。 这边是打铁铺,铁匠有力的臂膀挥动着铁锤,敲打出的叮当声清脆而有节奏,火星四溅。另一边是卖艺的场子,耍刀弄枪的汉子虎虎生威,博得阵阵喝彩;还有那玩杂耍的艺人,把几个小球抛得眼花缭乱,旁边的观众连连叫好。 行人在狭窄的通道中穿梭,讨价还价声、欢声笑语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市集画卷。 第132章 遭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水牛镇迎来了赶集的大日子,街道上热闹非凡,那场面,真可谓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狭窄的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人们摩肩接踵,欢声笑语、叫卖吆喝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独特的集市交响曲。 女孩子嘛,天性就喜欢这种热闹非凡的氛围,就像飞蛾对光有着本能的追逐。这几个女孩子好不容易来到如此热闹的地方,那心情就像脱缰的小马驹一般欢快,高兴得如同在草地里撒欢的小兔子。秦川还没来得及张嘴提醒,柳飘飘、骆玉珠还有端木彩烟就像三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她们在人群里这儿瞅瞅,那儿看看,每一个新奇的玩意儿都能让她们看得津津有味,玩得乐不思蜀,完全沉浸在这热闹集市带来的快乐之中。 骆玉珠本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对美有着天生的敏锐感知。当她那漂亮的眸子瞥见五颜六色的布料时,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顿时挪不动腿了。她兴奋得小脸通红,像个孩子般一个劲儿地尖叫,那兴奋劲儿,简直都快让她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在眸中闪烁。那花花绿绿的布料在她眼前展开,就像一幅精美绝伦、五彩斑斓的画卷,每一种色彩都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带着一种急切与期待,迫不及待地伸出她那大小姐特有的纤纤玉手,轻轻触碰那些布料。指尖传来的细腻质感,就像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让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喜爱与渴望,仿佛这些布料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是她梦寐以求的稀世珍宝。 柳飘飘可是个十足的吃货,那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就像两颗铜铃,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美食。那眼中闪烁的光芒,明亮得就像发现了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一样。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那吞咽的声音在她自己听来就像鼓点一样,一下下敲打着她的心。她的脚步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神秘力量牵引着,不受控制地朝着美食挪去。此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那诱人的食物,周围的人和事仿佛都不存在了。她就像一个饥不择食的乞丐,看见水灵灵的水果,眼睛里就冒出渴望的光,恨不得立刻咬上一口;看见金黄酥脆的油条、麻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看见那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各式各样精致的糕点,更是走不动道。不一会儿,她的手里就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大堆美食,那满足的样子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端木彩烟第一次看见打铁和杂耍的场景,当人群中传来阵阵欢呼时,她就像被点燃了热情的小火苗。她的双眸瞬间被点亮,那明亮的眼神,宛如繁星落入其中,熠熠生辉。她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目光紧紧锁住那些正在表演杂耍的艺人。她的嘴巴微微张着,形成一个可爱的“o”型,脸上满是惊叹之色,眼中的好奇与兴奋像是要满溢出来,仿佛那眼中藏着一片璀璨的星空。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奇妙的表演,身子微微前倾,像是想要离那些精彩更近一些,似乎想把每个精彩瞬间都深深烙印在脑海里。在这一刻,周围的一切嘈杂都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不见,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精彩绝伦的杂耍表演,那是一个充满神奇和欢乐的小世界。 张三和马夫赶着马车,马车上拉着那口显眼的棺材。他们虽然也对这热闹的集市充满了好奇,眼睛时不时地往热闹处瞟,但职责在身,他们不敢到处乱跑。只能远远地看着那热闹非凡的场景,眼神里有一丝羡慕,却又坚守着自己的本分。 秦川、骆凡尘和枯叶大师无奈地相视一笑,实在没办法,只好在路边找了个茶桌坐下。他们静静地坐在那儿,品着茶,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耐心地等着那几个女孩子在集市里瞎折腾。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显得格外突兀。她那头发就像干枯的乱草一般,毫无章法地散落在肩头,脸上脏兮兮的,像是刚从泥地里打过滚一样。然而,在这邋遢的外表下,却有一双狡黠的眼睛,那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光。她那瘦小的身子在人群里灵活得像只小老鼠,快速地穿梭着。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一个鼓鼓的钱包,那钱包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像是一颗诱人的果实。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地靠近目标,脏兮兮的小手悄悄地伸了过去,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和决绝。她破旧的衣衫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在这热闹的人群中,她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满心只想着得手后的结果,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行动。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小女孩用她那脏兮兮的手用力分开人群,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撒腿就跑。在她身后,紧跟着一个彪形大汉,那大汉满脸通红,就像烧红的铁块,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前方逃窜的小女孩。他粗壮的双腿迈着大步,每一步落下都像是重锤砸地,震得地面似乎都微微颤抖,扬起些许尘土。“站住,哪里来的野丫头,还我钱包!”他的怒吼声如同夏日的闷雷,在街道上炸开,那声音之大,惊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由自主地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他边喊边追,手臂在空中挥舞着,那结实的肌肉贲张着,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那气势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追回属于他的钱包,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在追逐猎物。 小女孩显然是个惯犯,对这周围的环境熟悉得很。她利用自己灵活的走位,专挑人少的、七拐八弯的小巷逃跑。她那瘦小的身影在小巷里快速穿梭,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巷子尽头,只留下那彪形大汉粗鲁的大嗓门在巷子里回荡,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遭了,小女孩怕是凶多吉少。”秦川是个侠义心肠的人,最看不得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事。他眉头一皱,顾不得枯叶大师的反对,猛地站起身来,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就跟了过去。 枯叶大师在江湖中闯荡多年,见惯了各种江湖伎俩,他心里清楚,这事儿十有八九有诈。他眉头紧皱,想要阻止秦川,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无奈地看着秦川消失在人群中。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就在这混乱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骆玉珠的叫喊声:“啊,是谁,是谁摸我,流氓,救命呀!”那声音又尖又急,充满了惊恐。 “遭了。”骆凡尘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对骆玉珠忠心耿耿,生怕小姐有什么闪失。护主心切的他,猛地站起身来,“噔噔噔”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谁知人群突然一阵剧烈的骚动,十几个彪形大汉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下子就把他夹在中间。等他反应过来,骆玉珠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他在人群中焦急地挣扎。 秦川在这迷宫一样的小巷子里快速穿梭着,他的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焦急。可是,他既没看见小女孩,更没看见那个彪形大汉,甚至连他们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错综复杂的小巷里迷路了,四周的墙壁仿佛都在嘲笑他的无能。 原来,这一切都是花豹子钱无双精心设计的调虎离山之计。等秦川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柳飘飘、骆玉珠还有端木彩烟已经被掳走了,只留下一片混乱的集市和不知所措的众人。 第133章 兵分三路 天色渐暗,气氛凝重得如同墨汁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哼,你真没用,这么拙劣的伎俩都看不出来。”秦川满面怒容,心中的懊恼如潮水般汹涌,忍不住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回荡,似是在责问自己的疏忽。 “行了,别自责了,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把她们三个都掳走了。”骆凡尘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可仍强作镇定地安慰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搞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再设法救人。” “阿弥陀佛,老衲早就约法三章,不该管的闲事别管,刚才拉都拉不住,这下中计了吧!”枯叶大师面沉似水,双手合十,不但不想办法,反而言语间似有几分幸灾乐祸,火上浇油。其实这也不怪他,他刚刚痛失爱徒,那满心的悲痛如影随形,此刻自是没心情去管江湖中的闲事,这般心情倒也能让人理解。 “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头,小姐会不会有危险!”骆凡尘满脸焦急,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画面,生怕小姐遭遇恶人,遭受不择手段的折磨。 “放心吧,我看他们只是绑票,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枯叶大师微微抬头,目光深邃,不紧不慢地说道,也不知这话是真心安慰大家,还是仅仅为了平复这慌乱的局面。 “对了,你们骆家耳目众多,会不会有什么发现。”秦川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切问道。 “没用,这一带太偏僻,没有骆家的米店和联络点,是我们的盲区。”骆凡尘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虽然这回答令人沮丧,但事实如此,他不敢隐瞒,只能实事求是地回应。 “老衲倒是有些印象,好像这里是牛头山水牛寨的地盘,寨主好像叫花豹子钱无双,一手狼牙棒耍得出神入化,此人杀人如麻,嗜钱如命,可惜练功走火入魔,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疾病,一到晚上就看不见,看来这一次他的主要目标是端木彩烟姑娘,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姜还是老的辣,枯叶大师双手合十,微微闭眼,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片刻后缓缓说道。 “哦,老头,这么说你认识他们,你不会跟他们是一伙的吧!”骆凡尘心急之下,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不问青红皂白地质问道。 “认识倒谈不上,只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略有耳闻罢了。”枯叶大师神色平静,仿若未闻那无礼的质问,他始终是前辈,自是懒得跟他计较。 “那现在怎么办?”秦川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迷茫,像是在问枯叶大师,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如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如果是绑票的话,应该等一下就有消息。”枯叶大师不愧是老江湖,目光冷静,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嗯,有道理。”秦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这里是敌人的地盘,他们找敌人难如登天,敌人找他们却易如反掌。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骆凡尘心急如焚,一想到骆玉珠可能遭遇的危险,便再也按捺不住,已然急不可耐。 果然,还没等他们走几步,一只带着密信的飞镖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幸亏枯叶大师经验老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加之深厚的内功,方能眼疾手快,还没等飞镖飞近,他已如苍鹰扑兔般伸出手,一把将飞镖稳稳抓在手里。再看那送信之人,身形鬼魅,一转眼便消失在小巷尽头,连个人影都未看清。 秦川此刻心急如焚,此时早已将刚才的教训抛诸脑后,一个飞身便要追过去,却被枯叶大师一把拉住:“行了,别追了,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里又是敌人的地盘,要是有埋伏,追过去必定凶多吉少。” “大师,说的对,先看看他们说了什么?”骆凡尘也是忧心忡忡,要不是忌惮枯叶大师的威望,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动手抢夺那密信了。 秦川听闻,缓缓回过身来,只见枯叶大师神色凝重,缓缓取下密信,左手两个指头轻轻夹住,缓缓展开,众人目光齐聚,只见密信上写道:“一个人质十万两,三日内凑齐,逾期撕票!” “三十万两,对我们骆家来说小意思,只要小姐没事,那我就放心了,至少三天之内,小姐她们三个是安全的。”骆凡尘看到是勒索信,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看来我们得兵分三路,骆大哥,筹银子的事就拜托你了;大师,还得麻烦你和张三住几天客栈,稳住匪徒……”秦川不愧是统帅的料,迅速冷静下来,眼神中透着果断,准确地做出战斗部署。 “银子倒是没问题,那你呢?”骆凡尘反问道。 “看样子,敌人眼线众多,我们一定被监视着,至于我嘛,我自有安排!”秦川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故作神秘地说道。 骆凡尘也不傻,好歹他也是身经百战的特战队员,瞬间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你是要化被动为主动,偷偷找出幕后黑手,对吧!” 秦川见他还不笨,赶紧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发出“嘘”声,一边挤眉弄眼,示意骆凡尘小心隔墙有耳,泄露了计划。 幸亏眼前就是一家客栈,空气中飘来阵阵香味,他们的肚子不自觉地咕噜咕噜叫唤起来,他们才想起今天还没有吃午饭,于是停止争论,迫不及待地跑到桌子边,不约而同地喊到:“小二,店小二!” 只见那店小二矮矮胖胖,身形恰似一只敦实的冬瓜,圆滚滚的肚子向前凸着,将那系在腰间的粗布围裙撑得紧绷绷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撑裂。他的脑袋也是又圆又大,短而粗的脖子几乎被赘肉掩埋,脸颊红扑扑、肉嘟嘟的,泛着油光,像是刚出锅的馒头。两条胳膊如同两段粗壮的莲藕,随着他的跑动,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每一步都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一路跑来,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客官,里面请嘞!请问几位?”那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又透着股子热络劲儿。 第134章 鬼市探秘 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又是擦桌子又是拍灰,殷勤地招呼大家坐下:“客官几位呀,吃点儿什么?” 秦川看了一眼枯叶大师,知道出家人不吃荤腥,于是吩咐道:“就我们四位,来点儿窝窝头和白粥,另外派人把门口的棺材送到义庄暂存,开两间上房,我们要休息几天。” “客官,要是不着急赶路的话,我们有上好的状元红,要不要来一坛?” “不用了,喝点白粥就行。”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说完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跑到后厨去了,不多时端上来一壶好茶,客客气气地招呼道,“客官,请先喝茶,饭菜马上就到。” 秦川转头看了看,此刻四下无人,见店小二要走,急忙一把拉住他,偷偷塞给他一锭银子,低声问道:“小二哥,附近可有鬼市,地点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开市?” 原来大家心知肚明,江湖上的规矩,大凡匪徒聚集的的地方,都会有鬼市,要不然怎么交换消息,抢劫的财物怎么销赃? 店小二见他如此懂规矩,也不推辞,满意第把银子揣进怀里,假装擦桌子,低声说道:“客官是外地人吧!” “小二哥,实不相瞒,我们是路过的客商,路上遇到点儿麻烦,死了一个兄弟,本来不想再惹麻烦,不成想路过宝地,女眷不明不白被人给绑了,还请小二哥指一条明路。” “原来是这样,东郊渔村晚上就是鬼市,逢农历一五九开市,今天初一,正好要开市,你们可以去找活阎王问问,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哦,原来是这样,感谢小二哥。” 吃完饭已经是黄昏时分,残阳如血,洒在古老的小镇上。青石板路在余晖中泛着微微的金光,蜿蜒伸向远方。街边的木屋,雕花的窗棂透出昏黄的光,炊烟袅袅升起,与暮霭交融。 小贩们推着木车,车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包子、糖人儿等小食,吆喝声此起彼伏。酒肆的旗幡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里面传出低低的谈笑声。偶尔有几位老者,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手中握着烟袋,目光悠悠地望着街道尽头。 远处的小河上,石桥横跨,桥影在水面上与霞光相映成趣。一艘小船缓缓驶过,船桨划动水面,泛起层层金色的涟漪。而此刻,归巢的鸟儿在屋檐下叽叽喳喳,似在诉说着一日的见闻,更为这黄昏下的小镇街景添了几分生机与暖意。 秦川和骆凡尘在码头分道扬镳:“骆兄,筹集银两的事就拜托你了,去鬼市打探消息的事就交给我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三天之后咱们再鬼市碰头。” “放心吧秦兄,区区三十万两银子,还难不倒咱们骆家,更何况小姐就是老板的心头肉,就算是砸锅卖铁,骆宾王一定会救小姐的。”骆凡尘拍着胸脯保证。 “好,后会有期!”秦川边说边登上前往渔村的小舟,挥手与骆凡尘道别。 骆凡尘拍了拍马屁股,一骑绝尘,消失在黄昏的山路上。 黑夜里的渔村,浓雾弥漫,说是渔村,其实只有三五户人家,属于三不管地带,又四通八达,便于撤退,变成了黑市交易的最佳地点。 鬼市在幽暗中悄然开市。破旧的渔船停靠在岸边,船身随着微弱的海浪轻轻摇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沙滩上,零散地分布着一些摊位,摊位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稀奇古怪的物品:锈迹斑斑的古旧罗盘、缺了一角的瓷器、还有几枚泛着幽绿光芒的古币。摊主们面色冷峻,眼神闪烁,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若从阴曹地府而来。前来淘宝的买家们,或打着昏暗的灯笼,或手持散发着微弱蓝光的磷火石,在摊位间穿梭,彼此交流时也只是低声细语,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寂静。 海风呼啸而过,带着咸腥的气息,吹得摊位上的破旧布帘猎猎作响。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的海浪拍岸声,似是冤魂的悲叹。而在鬼市的角落里,还有一些人围聚在一起,对着一个盛着不明液体的瓦罐念念有词,罐中的液体冒着丝丝寒气,映照着他们脸上诡异的神情。 秦川漫无目的转悠着,突然,一个驼背老头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的面前摆着一张破烂的桌子,桌子上只摆着一个破烂的签筒。他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仿佛被岁月与苦难撕扯过无数回,一缕缕布条在风中瑟瑟发抖,勉强蔽体。 他的脊背高高隆起,如同背负着一座沉重的小山,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整个身体都随着步伐摇晃不定。老头的脸犹如一张揉皱的黄纸,深深的皱纹里嵌着污垢,双目浑浊且透着几分凶狠,稀疏的白发乱如枯草,在风中肆意舞动。 当他开口,发出的声音好似破旧的风箱拉动,沙哑而又粗粝,那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与乖戾,令人不禁心生寒意。每吐出一个字,脸上的肌肉便随之扭曲,更显面目狰狞,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周身散发着一股衰败与阴森的气息。 “客官不像是本地人,不知需要点儿什么,老头能不能帮上忙。”驼背老头拄着拐杖,用沙哑的嗓音问道,要是心理素质差点儿,恐怕已经吓得拔腿就跑。 幸亏秦川胆子大,龙潭虎穴都敢闯,他看了老头一眼,试探着问道:“老者,我找活阎王。” “活阎王?你找他干什么?”老头的眼睛冒着绿光,让人不寒而栗。 “我找他打探消息!”秦川边说边把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打架。 “打探什么消息,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啦!” “呵呵,怕什么,他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 “那倒不是,他要的价钱很贵哟。” “能有多贵,一万两够不够?”话还没有说完,秦川已经“啪”的一声把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了。秦川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就是他要找的活阎王。 “呵呵,咳咳咳,出手倒是大方。说吧,你到底想要打探什么消息,我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我想要牛头山水牛寨的地图!” “什么,水牛寨?”老头突然“嚯”地一下站起来,腰也不弯了,背也不驼了,手中的拐杖变成了一把利剑,“嗖”的一声抽出来,剑指秦川,发出阵阵寒光。 第135章 活阎王的夺命十三剑 昏暗的鬼市中,看来秦川的猜测精准无误,眼前之人果真是令人胆寒的活阎王。只是秦川尚不知情,这活阎王还有另一重身份,乃是水牛寨的二当家。在水牛寨里,打探外界消息以及处理赃物便是他平日里承担的主要职责。 身为水牛寨的一员,活阎王听闻秦川意图对付水牛寨,自是按捺不住,当即挺身而出。只见他手持长剑,寒光闪烁间,剑尖径直指向秦川,同时厉声喝问:“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与水牛寨作对?” 周遭众人本就好热闹,见此情景,“嚯”地一声迅速围聚过来,皆作壁上观,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兴奋。 秦川却依旧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拨开那抵在眼前的剑尖,脸上挂着一抹嬉皮笑脸的神情,悠悠说道:“大哥,莫要如此激动嘛!我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找回今日白天在市集被你们绑票的同伴罢了。” “同伴?什么同伴?”活阎王眉头微皱,眼中透着一丝疑惑。 “便是那三个女子,今日大白天在市集被你们掳走的!”秦川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扬起眉毛,那模样仿佛在提醒活阎王,莫要装作不知。 “怎么,你们是一伙的?”活阎王听闻,借着那昏黄微弱的马灯灯光,仔细打量起秦川来。刹那间,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但仍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 “没错,我便是秦川,那三个女子正是与我同行之人。”秦川言罢,“啪”地一声将六扇门的腰牌重重拍在身旁桌子之上。那腰牌在灯光映照下,反射出明晃晃的光芒,有些刺目。 活阎王瞬间意识到,他们此番怕是招惹了不该招惹之人。然而事已至此,他也不愿轻易低头,索性耍赖道:“六扇门?哼,莫不是假的吧!”话落,他便欲伸手抢夺那腰牌。 秦川岂会不知他不会轻易承认,当下眼疾手快,一把将腰牌揣回兜里,同时迅速将手按在剑柄之上,整个人如临大敌,随时准备应对活阎王的攻击。 实则,秦川的名号,水牛寨大当家早有耳闻。只是大当家为了自身病症,无奈之下才冒险行事,以致招惹上了秦川。 活阎王见此情形,知晓多说无益,当下不再言语,手中长剑一抖,瞬间施展出一招“长虹贯日”。只见剑如长虹,携着凌厉劲道,径直刺向秦川咽喉要害。 秦川早有防备,立刻施展一招“神龙摆尾”。他将鞭法融入剑法之中,手中长剑挥舞,“当当当”几声脆响,精准地格挡下活阎王的剑招。一时间,剑与剑碰撞溅起的火星四散飞溅,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璀璨烟火,绚烂了这片夜空,亦照亮了众人那紧张而兴奋的脸庞。 活阎王见状先是一惊,显然未曾料到秦川竟能如此轻易地化解自己的杀招。紧接着,他不禁勃然大怒。他闯荡江湖多年,自问也算得上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能在他“夺命十三剑”之下挡得住三招之人,江湖之中可谓寥寥无几。而眼前这秦川,不过是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他本就没放在眼里,却不想此刻竟被其轻易化解剑招。 殊不知,世间常有“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之奇事。这秦川便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大侠”,让活阎王这般高手也颇感棘手,心中烦闷之意更甚,只觉比死还难受。 活阎王身形后退一步,随即再度出招。只见他手中长剑舞动,施展出一招“疾风骤雨”。刹那间,长剑呼啸,化作无数道剑影,如狂风携带着骤雨,刺向秦川腰部。这一剑式迅猛无比,角度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秦川察觉危险临近,急忙侧身闪躲。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然而活阎王实战经验极为丰富,见秦川侧身躲避,瞬间变招。只见他手腕一抖,剑身横转,如同一把利刃,横向扫向秦川身躯。这一扫之力极为强劲,若是被击中,秦川怕是要被当场砍成两段。 秦川大惊失色,危急时刻,他凭借着自身敏捷的身手,急忙一个后空翻向后跃开。这一翻可谓险之又险,总算是让他从剑下捡回一条性命。但危机并未就此解除,活阎王一招未得手,紧接着一个回手掏,反手又是一剑刺出。这一剑速度奇快,剑势如电,直逼秦川面门。 秦川见此情形,索性也耍起了无赖。只见他就地一倒,一个“懒驴打滚”在地上翻滚起来。他身形灵活,借着翻滚之势,从活阎王胯下穿过,瞬间来到其身后。紧接着,他猛地起身,手中长剑顺势使出一招“顺杆上”。剑如灵蛇,瞬间缠上活阎王的左腿,而后猛地往后一拉。 只听见“唰唰唰”几声,活阎王左腿之上瞬间多了无数道血痕,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他身着的裤子也被剑刃划得稀烂,布条随风飘舞。 “啊啊啊……”活阎王顿时发出阵阵惨叫,那声音凄惨无比,痛得他呲牙咧嘴。他面容扭曲,仿佛正承受着地狱之火的无情焚烧,整个人痛苦地颤抖着。 活阎王彻底被激怒,双眼通红,急切间施展出一招“怒浪惊涛”。只见他手中剑影翻飞,犹如汹涌澎湃的怒浪,又似狂风暴雨般疯狂劈向秦川。此刻的他,心中恨意滔天,恨不得将秦川当场碎尸万段,方能解其心头之恨。 他的剑招来势汹汹,秦川只得硬着头皮迎战,急切间使出一招“风卷残云”,一锯剑扫向活阎王的长剑。殊不知活阎王内功深厚,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一股滔天巨浪已经扑到秦川眼前,秦川仿佛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又犹如狂风暴雨中的一片落叶,瞬间飞出去八百丈远,五内翻腾,气血奔涌,“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嘿嘿嘿,秦大侠不过如此,我看也是个浪得虚名之徒,最多再来一招,你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哈哈哈,”看见秦川似乎受了重伤,活阎王转怒为喜,不禁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殊不知秦川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不但死不了,还每次都能奇迹般的取胜。 只见他挣扎着站起来,用衣袖抹去嘴角的血迹,“嘿嘿”冷笑一声,又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里。 “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活阎王顿时急了,拼尽全力使出一招“剑破苍穹”,咆哮着像一颗155榴弹炮一样轰向秦川,“受死吧!” 第136章 活阎王认栽了 活阎王用尽全力使出一招“剑破苍穹”,本以为志在必得,没想到秦川突然一个飞身,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体,只听见“嗖”的一声,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活阎王身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秦川已经使出一招“迎风摆”,以鞭法如剑,锯剑“啪啪啪”地抽在活阎王后背上。活阎王顿时觉得一股酸爽的滋味涌上心头,直冲天灵盖。不出意外的话,这滋味终身难忘。 “啊啊啊”,活阎王惨叫声连连,手中的长剑差点儿脱手而出。出于本能,活阎王急忙一个回手掏,反手一剑刺向秦川。秦川早有准备,随即使出一招“顺杆上”,锯剑像灵蛇一样缠绕在活阎王手臂上。活阎王脸色大变,正在惊惧的时候,秦川果断地往后一拉。 “啊……”活阎王再次惨叫一声,只见整条手臂瞬间布满了血痕,血肉模糊,血流如注,袖子更是变成无数的碎片,随风飘荡。手中的长剑直接脱手而出。 “这,这……不可能……”活阎王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可事实摆在眼前。 活阎王不愧是活阎王,脑子转的真快,见大事不妙,只见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撂下一句狠话:“好,不错不错,你小子有种,我水牛寨可是龙潭虎穴,你有胆量就单枪匹马来要人吧!”话刚说完,扑通一声跳上船,借着夜色掩护,一溜烟跑了。 秦川想要追,可惜这厮已经跑远了,加上人生地不熟,怕有埋伏,只好作罢。 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前方一阵骚动。他走近一看,原来是两个无赖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剑拔弩张,两个地痞无赖恰似被激怒的斗兽,瞬间扭打作一团。其中一个满脸横肉,肌肉贲张,如同一座小山丘,另一个则瘦骨嶙峋,却闪烁着如狐般的狡黠目光。 两人先是怒目而视,相互推搡,口中喷出的污言秽语,似能将这周遭的空气都污染。突然,那壮硕的大汉,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如炮弹般迅猛砸向瘦子。瘦子身形一闪,恰似泥鳅般灵活,顺势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揪住大汉的衣领,膝盖如弹簧般蓄力弹出,狠狠顶向其柔软的腹部。 大汉闷哼一声,显然疼痛难忍,却也激起了他的凶性。他怒目圆睁,犹如金刚怒目,双手如蟒蛇般紧紧缠住瘦子的腰,腰腹猛地发力,一个过肩摔,将瘦子瘦弱的身躯像麻袋一般甩飞出去。“砰”地一声,瘦子的后背重重撞在斑驳的墙上,溅起一片尘土。 可这瘦子竟似不知疼痛,如鬼魅般瞬间弹起,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头扎向大汉胸口,像攻城锤一般。两人旋即又在地上翻滚起来,好似两个失控的陀螺,搅得周围尘土飞扬,地上的碎石、空酒瓶被他们的乱脚踢得四处飞溅,噼里啪啦作响,而他们依旧死死纠缠,谁也没有半分停手的意思,誓要将对方彻底制伏才肯罢休。 秦川算是听出来了,原来这里正在拍卖老婆,谁出的价合适,旁边的姑娘就是谁的了。这两个无赖同时看上了旁边的姑娘,出的价都差不多,可惜囊中羞涩,不敢再加价了,又不愿意放弃,所以才会扭打在一起。 再看那姑娘,只见她蜷缩在市场的角落,双手反绑在背后,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她衣衫褴褛,破旧的布片勉强遮体,却难掩瘦弱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头发如枯草般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被泪水浸湿,贴在苍白而脏兮兮的脸上。那双眼睛里满是恐惧与绝望,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怯生生地望着周围来来往往、虎视眈眈的人群。 她的双手纤细且布满了淤青和擦伤,那是被粗暴对待的痕迹。双脚光着,踩在满是泥泞与秽物的地上,瑟缩着,似乎想把自己缩小到不存在。周围人的叫卖声、哄笑声,都像一把把利刃,刺向她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她只能无助地等待未知的命运,像是被世界遗弃在黑暗深渊的孤星,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默默承受着这无尽的悲惨与苦难。 “哎,也不知道是谁的老婆,谁的女儿,真是可怜呀!”秦川动了恻隐之心,上前一步大声喊道,“行了,别打了,一千两,这位姑娘我买下来了!” 大家纷纷看过来,见是刚才打败活阎王的英雄,谁敢惹呀!仿佛见到瘟神一样躲开了。两个无赖见状,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一来秦川武功高强,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二来他们囊中羞涩,兜里只有区区八十两银子,怎么敢跟秦川争呢? 再说那做买卖的土匪头子,听到有人出一千两银子,顿时高兴得跳起来。只见他身形魁梧,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斜劈至嘴角,在阳光下泛着可怖的光。他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随着他的走动,刀鞘与衣服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其眼神犹如恶狼,透着贪婪与凶狠,在一众奴隶间来回扫视,嘴里不断吆喝着价格,每一声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他粗糙的大手随意地拉扯着奴隶们的锁链,稍有不顺从便挥起皮鞭,在空中甩出刺耳的呼啸,全然不顾奴隶们的哀号与求饶,只一心想着从这些可怜人的身上榨取更多的钱财,那副嘴脸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人间肆意播撒着绝望与痛苦。 “一万两,这些个奴隶我全要了。”秦川上前一步,掏出一大把银票,“噗”地一下扔到土匪头子脸上。 “好好好,没问题,姑娘们全是你的了,啊哈哈哈。”土匪头子赶紧捡起银票,挥挥手示意手下快跑,生怕晚了秦川后悔了,他又到哪里去找这种冤大头。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奴婢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被救下的姑娘们诚惶诚恐,扑通扑通地跪下,一个劲儿地磕头。 “起来起来,姑娘们,你们自由了,快回家吧!”秦川受宠若惊,赶紧制止大家。 姑娘们大多是附近村寨的,一听说自由了,兴奋得边跑边跳,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只有先前那个姑娘死活不走,就是要报答秦川:“奴婢生是恩公的人,死是恩公的鬼。” “姑娘快起来,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没必要这样,姑娘快回家吧!”秦川可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徒的好色之徒,也不愿意带着一个拖油瓶。 “恩公要是不嫌弃,奴婢愿意伺候恩公。” “不用不用。”秦川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他做好事从来不希望别人报答。 “要不这样,恩公不是要去水牛寨吗?奴婢认识路,奴婢愿意给你带路。” 秦川心里咯噔一下,他倒是需要这么一个向导。 第137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秦川没想到,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他出于好心救了个姑娘,姑娘却成了他的向导,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是,当向导可是个危险的活儿,要是被土匪们知道了,不定会怎么报复呢! 想到这里,秦川犹豫了一下:“姑娘大可不必,这太危险了,你,你还是回家吧!” “恩公有所不知,我家本来是这附近的猎户,可是我爹娘都被土匪害死了,我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再说,我现在已经也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恩公要是不收留我的话,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呜呜呜……”姑娘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呜呜呜呜地哭起来。 秦川是个心软之人,听到这里也不忍心再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好吧,姑娘,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跟着我吧!” “呜呜呜,谢谢恩公,呜呜……” “行了行了,别开口一个恩公,闭口一个恩公的,我叫秦川,你就叫我秦大哥吧!” “这……这不大好吧……秦……秦大哥……” “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翠……秦……秦大哥……” 见小翠衣衫褴褛,秦川有些不忍心。正好自己包袱里还有一件衣裳,一根头绳,索性让她换上。 小翠换上男装后,气质瞬间有了变化。一袭利落的青衫取代了往日的罗裙,虽少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柔,却多了些英气洒脱。她将如瀑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玄色头绳紧紧扎住,几缕碎发随意地散落在额前,更衬得眉眼间透着一股不羁。腰间束着一条宽边腰带,举手投足间仿佛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侠士,往昔那羞涩的小丫鬟模样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别样风姿。 “好,小翠妹妹,咱们走吧!”秦川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挥挥手,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黑夜里。 不得不说,小翠不愧是这一带土生土长的猎户,简直是个妥妥的活地图,什么羊肠小道,隐秘近道,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们一阵七拐八弯,天明时分,他们已经到了白虎涧。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白虎涧,为这片山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远处,一条瀑布如银河落九天,水流奔腾而下,撞击在岩石上溅起层层水雾,在阳光的折射下,幻化成一道道绚丽的彩虹。瀑布之水奔腾不息,一路蜿蜒,最终汇入山间的小溪。小溪清澈见底,溪水潺潺流淌,绕过形态各异的石头,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水面上闪烁着粼粼波光,似无数细碎的金子在跳跃。溪边的花草随风摇曳,与溪水的叮咚声相伴,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美妙的自然乐章。 穿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咯咯声,原来有人在小溪里游泳。花娘子傲霜雪身姿矫健地跃入山间小溪,溅起晶莹水花。溪水在阳光照耀下闪烁微光,她如灵动游鱼,双臂划动,带起圈圈涟漪。青丝在水中散开,几缕贴于脸颊,更显别样妩媚。 她时而潜入水底,似与溪石低语;时而浮出水面,畅快呼吸,水珠顺着肌肤滑落。溪边花草随风轻舞,似在为她的泳姿喝彩,于山水间构成一幅独特而迷人的画面。 看见了不该看的,秦川的脸马上就红了,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秦大哥,你千万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可是水牛寨的五当家,人称花娘子傲霜雪,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她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一手梅花针更是杀人于无形,不知道有多少小姐姐小哥哥丧命在她的手里。”小翠强作镇定,把她的底细一五一十地道来。 “哦,还有这等事,谢谢小翠妹妹提醒。”秦川不愧是大侠,迅速调整呼吸,马上恢复平静。 “谁,躲在哪里鬼鬼祟祟的,有种就出来。”花娘子傲霜雪听到动静,三两下穿好衣服,一个飞身跳上岸,满脸怒容地吼道。 只见傲霜雪宛如一朵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她的身姿婀娜,一袭素白的衣衫紧贴着身躯,因着水的润泽而微微透光,仿若为她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墨发如瀑,湿漉漉地散落在身后与胸前,几缕发丝俏皮地贴在她那白皙而透着红晕的脸颊上,更衬得双眸明亮有神,恰似星子落入了秋水之中。她微微仰头,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水珠顺着下颌缓缓滑落,滴入脚下的鹅卵石上,形成一滩水渍,仿佛是这方天地间最动人的精灵,于水畔散发着清冷而迷人的魅力,叫人移不开眼目。 “花当家好雅兴呀,在下秦川,听说水牛寨风光无限,特来拜访。”秦川把小翠护在身后,对着花娘子傲霜雪拱手行礼。 花娘子傲霜雪正要发作,突然发现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秦川,瞬间收回了母夜叉似的眼神,变成羞答答的少妇模样,脸颊绯红,少女含春,羞答答地低头说道:“哟,原来是秦公子呀,幸会幸会!” 可她毕竟是江湖老手,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暗暗捏了一把梅花针,随时准备进攻。更何况身为山寨的五当家,她岂会不知道活阎王被他打伤了。 秦川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漂亮的女人不可信,更何况还是精通易容术的女魔头。 “啧啧啧,秦公子看起来文质彬彬,也不像是会武功样子,二哥怎么会被你打伤了呢?”花娘子傲霜雪眼中满是惊奇,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秦川拱了拱手,神色坦然,语气平和地说道:“哦,误会误会,我来水牛寨纯粹只是为了救朋友,和二当家之间发生点儿小摩擦,纯粹是个误会。”他微微低头,态度甚是谦虚,试图化解眼前的紧张局面。 然而,秦川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让花娘子傲霜雪心中疑窦丛生。她柳眉微微一蹙,心中暗忖:此人如此淡定,莫不是有所依仗?“哦,这么说来。二哥真的是你打伤的?哼,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就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花娘子傲霜雪言辞犀利,话音未落,只见她皓腕轻扬,一抖之下,手中那寒光闪闪的梅花针已然如离弦之箭般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冷冽的弧线,呼啸着直扑秦川而去,尖锐的破风之声在空气中回荡,似是要将秦川瞬间洞穿。 第138章 花娘子傲霜雪 在那片静谧而又暗藏危机的山林之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梅花针仿若暗夜流星,疾如闪电般朝着秦川的方向呼啸而去,其速度之快,仿佛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已逼至秦川的眼前。 好在秦川早有防备,他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山舞银蛇”这一招式。只见他手中的锯剑恰似被唤醒的巨龙,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风声,向着那密密麻麻的梅花针迅猛撞去。 刹那间,只听得“当当当”几声清脆的碰撞声响彻四周,火星如同绚烂的烟火般四溅开来。那些被锯剑击中的梅花针,瞬间失去了方向,好似一群无头苍蝇,在空中慌乱地四处乱飞。 小翠何曾目睹过这般惊心动魄的打斗场面,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花容失色的她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慌不择路地朝着一块巨石后面飞奔躲去。 花娘子傲霜雪见自己的首轮攻击未能得手,心中不禁恼怒,却也不甘就此罢休。她轻启朱唇,发出一声娇喝,紧接着,只见她双手手腕同时轻盈抬起,伴随着“嗖嗖”两声划破空气的锐响,又是无数根梅花针如汹涌潮水般迎面飞出,那气势,犹如无数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秦川疾驰扑去。 秦川深知这一波攻击的凶猛,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极速向后退去,然而手中的锯剑却一刻也不敢停歇。只见他迅速变换招式,使出“剑影倬倬”。一时间,寒光四射,剑影重重叠叠,在他的眼前瞬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护盾,堪堪挡住了那如雨点般密集的梅花针攻势。 花娘子傲霜雪见此情形,怒目圆睁,眼神中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哟,没看出来,公子年纪轻轻,倒还有两把刷子。” 秦川谦逊地回应道:“不敢不敢,小娘子过奖了。不过是班门弄斧,见笑见笑!” “哟,还挺谦虚的嘛!”花娘子傲霜雪心中暗自思量,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打算用甜言蜜语来迷惑秦川,只等他放松警惕,便可使出致命一击。 “哪里哪里?”秦川心中警铃大作,他岂会轻易被这糖衣炮弹所迷惑。 “武功不错,人又长得帅,还这么懂礼貌!要不,我跟了公子得了。”花娘子傲霜雪说罢,便扭动着身姿,佯装要往秦川身上靠去,她那风情万种、妩媚多姿的模样,寻常之人怕真是难以抗拒。可秦川就是秦川,他的意志坚如磐石,哪能轻易上当。 “哟,使不得使不得!”秦川急忙侧身闪躲,言辞坚决地予以拒绝。 “哎呀,小哥哥,人家头晕,你就扶一下奴家嘛!”花娘子见势不妙,却仍不死心,愈发娇嗔起来,一个劲儿地往秦川身上挨蹭。 秦川戒心极重,当下拼命地左躲右闪,与她保持着距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拿命来!”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花娘子见秦川不上当,陡然间使出一招“左右开弓”,刹那间,无数根梅花针如万箭齐发,铺天盖地地朝着秦川汹涌飞来。 秦川此时距离花娘子较远,难以靠近发挥锯剑的近战优势,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迎战。他深吸一口气,使出“随风摆”这一招式,手中锯剑快速挥舞,“当当当当”一阵密响,将那漫天的梅花针悉数击落。 花娘子傲霜雪见自己的连番进攻皆未奏效,眼珠一转,又心生一计。她双手猛地向上一扬,再次射出无数根梅花针。秦川见状,全力格挡。而就在此时,花娘子瞅准时机,身形如鬼魅般向岩石背后掠去。等秦川反应过来,花娘子已经挟持着小翠,施展轻功,如同一缕青烟般飞速向密林深处逃去。 “啊,秦大哥,救命啊!”小翠吓得惊慌失措,扯着嗓子大声呼救。 秦川心急如焚,急忙纵身狂追。可惜他的轻功仅仅只是身轻如燕的程度,而花娘子虽提着一个人,但其轻功造诣显然更为高深。秦川拼尽全力追赶,却始终难以追上。 秦川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累得双腿发软,刚要在一块岩石旁停歇片刻时,小翠却突然从一旁跑了出来:“秦大哥,别追了,花娘子为了逃命,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她的说辞听起来合情合理,秦川一时之间也没有理由去怀疑。 “小翠,你没事吧,她没有伤着你吧?”秦川关切地问道。 “没有,秦大哥,我没事。你看你呀,怎么累成这个样子。”小翠一脸心疼的模样,伸手掏出手帕就要给秦川擦汗,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清香扑面而来,那分明就是花娘子刚才游泳时身上所散发的独特清香。 秦川心中一惊,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这才仔细地打量起小翠来。只见眼前的“小翠”似乎比平日里高了一头,面容像是平静的水面泛起了层层波纹,正悄然发生着变化。原本那娇艳柔美的轮廓逐渐变得硬朗起来,眉峰高高挑起,竟带着几分英气。她的皮肤好似被一层若有若无的薄纱所笼罩,质感与色泽都与以往不同,变得贴合小翠那略显小麦色的健康肤色。 再看她双眸的形状,也在微妙地改变着,从原本的妩媚含情转为了清澈明亮,可眼神中却仍透着小翠特有的灵动与俏皮。鼻子挺直,唇形变薄,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勾勒出小翠平日里常有的乐观笑容。 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巧妙地盘起,隐匿于一顶精致的男式发髻之下,再配上小翠平日里常穿的那件青布长衫,腰间束着一根褐色腰带,整个人摇身一变,活脱脱就是男装打扮的小翠。而且她举手投足之间,也将小翠的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若不是像秦川这般深知其中奥秘之人,决然难以识破这巧妙伪装。 虽然她的易容术堪称天衣无缝,但还是被秦川敏锐地识破了。秦川不动声色地说道:“哦,不用了,小翠,我自己擦,对了,你怎么突然叫我秦大哥,我不是让你叫我秦公子吗?” “哟,秦公子,我这不是着急嘛?一不小心口快,就叫成秦大哥了,对不起呀,秦公子。”花娘子生怕露出破绽,赶紧改口补救道。 殊不知这正是秦川试探她的圈套,她这么一改口,秦川心中更加笃定,眼前之人就是花娘子易容而成,根本就不是真的小翠。 第138章 双刀狗熊楚天河 花娘子脸上挂着那自以为能骗过秦川的盈盈笑意,身姿婀娜地款步而来,每一步都摇曳着无尽的媚态,眉眼间的风情似能将人溺毙。她莲步轻移,逐渐靠近秦川,仿若一只悄然靠近猎物的狡黠狐狸,只等那最佳时机,便要给予致命一击。 果不其然,当秦川挨着她,身心稍作放松准备坐下休憩片刻之际,花娘子藏于袖间的手猛地一翻,刹那间,一把半尺长短的短剑乍现,剑身森冷的寒光直刺人眼。她顺势反手,带着决绝与狠辣刺向秦川,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寻常之人恐是避无可避,稍有差池便会命丧黄泉。 然而,秦川岂是毫无防备之人。此前花娘子施梅花针时,他难以近身,锯剑难以施展威力,而此刻这般近距,于他而言恰是绝佳契机。只见秦川手腕轻抬,迅猛发力荡开那刺来的短剑,同时顺势一甩锯剑,锯剑仿若灵蛇出洞,“嗖”地一声精准缠上花娘子的手臂。秦川面上却故作惊愕,挑眉问道:“小翠妹妹,你这是为何?” “哼,干什么?自然是取你性命,你便下地狱与那小翠妹妹相会去吧!”花娘子仍未察觉危机降临,兀自沉浸在那志在必得的狂喜之中。 秦川哪会手下留情,他猛地往后一拉锯剑,只闻“唰”的一声,花娘子的衣袖瞬间被锯剑撕成碎片,手臂也被割得血肉模糊,鲜血如泉涌般喷出,那景象惨不忍睹。“啊!”花娘子凄厉惨叫,手中短剑也脱手坠地。 可秦川并未停手,锯剑再度如鬼魅般缠上花娘子的小腿,他狠狠一拽,又是“啊啊啊”几声惨叫划破天际,花娘子瞬间一瘸一拐,痛苦哀嚎响彻四周。 “住手,休要伤我娘子!” 此声暴喝仿若晴空霹雳,震碎了周遭凝重的空气。秦川循声望去,只见一身材魁梧却又五短模样的汉子,如同一座巍峨的铁塔矗立眼前。其身躯厚实壮硕,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气息。汉子双手紧攥一对双刀,那双刀寒光凛冽,刀身微微颤栗,似在宣泄着对眼前之事的愤懑。他怒目圆睁,双眸仿若铜铃,其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似要将秦川吞噬,那眼神仿若实质的利刃,仿佛秦川是其不共戴天的血海仇人。 原来此人便是花娘子傲霜雪的丈夫,江湖人称双刀狗熊楚天河。这夫妇二人向来狼狈为奸,四处作恶,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皆有他们的份。 “相公,你来得正好,快为我报仇。”花娘子见救星现身,急忙连滚带爬闪至一旁。 “娘子莫怕,我来也。”双刀狗熊楚天河大吼一声,如猛虎出山般向前一跃,施展出一招“左右开弓”。刹那间,双刀似巨大的风扇,裹挟着呼呼风声砍向秦川,口中还叫嚷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尝尝这招!” 秦川不敢怠慢,迅速使出一招“山舞银蛇”,锯剑似灵动蛟龙翻腾而起,迎向楚天河。刹那间,锯剑与双刀猛烈碰撞,火星四溅,光芒夺目,仿若夜空绽放的烟火。 双刀狗熊楚天河一招既出,随即一个弓步前跨,紧接着一招“战雷滚滚”汹涌而出。他整个人仿若化作一座狂暴的战争机器。他的左脚向前踏出,坚实的大地似乎都为之微微颤抖,借着这股力量,他的身躯如离弦之箭般疾冲向前。左手长刀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以他的手腕为轴心,疯狂地旋转起来,那速度快得只看见一片银色的光影在空气中呼啸穿梭,发出“呜呜呜”的尖锐声响,恰似雷霆在云层中滚动轰鸣,带着要碾碎一切阻挡之物的决然气势。而他的右手长刀则如同灵动的盾牌,在空中上下翻飞,每一次挥舞都精准地护住了他的周身要害,那流畅的动作犹如潺潺流水,却又在不经意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仿佛能将任何偷袭而来的攻击都轻松挡开。他的双眼紧紧锁定秦川,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斗欲望,随着他的步步逼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气场压迫得扭曲变形,令人窒息。 “相公,小心他的剑,它上面的锯齿像饿狼一样,会咬人的,别靠得太近,别被他缠上。”花娘子一边疗伤,一边提醒楚天河。 “知道了,娘子,你安心疗伤,我会对付他的。”不得不说,楚天河毕竟是男子汉,比花娘子沉稳多了,他一边沉着应战,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地防备着秦川。 秦川心里清楚,要对付这种小心翼翼的对手,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只有千方百计地找到他的破绽,才有机会打败他。 想到这里,秦川挥剑格挡过去,只听见“当”的一声,锯剑剧烈地震动,秦川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急速地往后仰,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双刀狗熊楚天河果然上当,眼见机会难得,急忙使出“双龙如海”这一招,楚天河猛然间身形一沉,双腿仿若扎入大地深处的铁柱,稳稳当当。随后,他双臂肌肉贲张,筋脉暴起,犹如潜藏在渊底的蛟龙即将破浪而出。只见他双手持刀,高高举过头顶,双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冽寒光,恰似双龙蓄势待发的冷冽鳞甲。 刹那间,楚天河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四周空气都嗡嗡作响。他双臂猛地挥落,双刀裹挟着千钧之力,如两条出海蛟龙,携风带雷,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秦川直劈而去。刀风呼啸,所经之处,地面的沙石被卷起,形成一片小型的沙暴,遮蔽了部分视线,只隐隐可见那两道寒光闪烁的刀光如电芒般直逼秦川。 这样一来,他的后背防守变得空虚,这正是秦川想要的。秦川急忙一个“懒驴打滚”,骨碌碌地从楚天河的胯下滚过去,“嗖”地一声,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楚天河的背后,使出一招“顺杆上”,锯剑“啪”地一声稳稳地缠在楚天河的腿肚子上,这下他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果然,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秦川狠狠地往后一拉,楚天河惨叫一声,裤腿瞬间支离破碎,碎屑满天飞,整条腿像裹满面包糠的大鸡腿,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 第139章 夫唱妇随搞偷袭 双刀狗熊楚天河的武功本来就大开大合,秦川故意露出破绽,这家伙见机会来了,还不狠狠下死手。正当他全力使出“双龙如海”的时候。后背露出空挡,秦川趁机窜到他身后,毫不客气,对准楚天河的小腿就是一剑,这家伙嗷嗷怪叫,痛不欲生。 秦川趁此机会,“嗖”得一下跳起来,对准这家伙的后背“啪啪啪”就是几“鞭子”,那滋味儿别提有多酸爽。 听见他“嗷嗷”惨叫,花娘子傲霜雪知道丈夫肯定吃亏了,也顾不得身上有伤,从石头后面探出个脑袋,手腕一抖,“咻咻咻”地撒出一把梅花针,极速扑向秦川。还真是夫唱妇随,夫妻一条心。 秦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情况不对,急忙挥剑格挡,这下给了双刀楚天河喘息的机会。只听见“当当当”的一阵响,梅花针四处飞溅。 双刀楚天河大怒道:“年轻人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 秦川动动嘴,却没有说话,只在心里嘀咕道:“老子这叫兵不厌诈,你们夫妻俩才叫偷袭,好吗?” 双刀楚天河一阵呲牙咧嘴,不等疼痛减轻,奋力使出“虎啸猿啼”这一招,誓要报刚才的一剑之仇。楚天河双刀在手,气势陡升,恰似猛虎出山,威风凛凛。只见他双刀舞动,寒光闪烁,一式虎啸猿啼施展开来。双刀仿若化作虎爪,带着破风之声,迅猛抓向秦川,其劲道仿若能撕裂虚空,周围空气也被这凌厉的攻势激荡得嗡嗡作响。与此同时,楚天河口中发出一声长啸,如虎啸山林,震人心魄,更添几分威猛之意,那气势似要将秦川彻底压制于这凌厉杀招之下。 秦川正要反击,不料耳后传来一阵破风声,一把梅花针犹如离弦之箭,呼啸而来。原来又是花娘子在背后搞偷袭。前后夹攻,誓要置他于死地。 怎么办,要迎接楚天河的双刀,就会被花娘子的梅花针击中;要转身格挡花娘子的梅花针,又会被楚天河的双刀斩杀。左右都是死,一时没有万全之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花娘子突然一声闷哼,倒地不起。秦川回头一看,原来小翠不知道怎么跑到花娘子的身后,捡起一根粗棍子,对准全神贯注搞偷袭的花娘子,狠狠一闷棍敲下去,花娘子顿时成了睡娘子,一头栽倒在地。 秦川如释重任,全力扑向双刀楚天河,锯剑在他眼前虚晃一招,一个纵身跳到他身后,对准楚天河的腰上就是一招“顺杆上”,锯剑牢牢缠在楚天河的腰上,秦川毫不客气地狠狠一拉,楚天河顿时像个陀螺似的,不自觉的原地旋转起来,衣服也被撕的稀碎,浑身都是伤口。 秦川也不给他喘息大机会,对准楚天河的脖子来一招“抹脖子”,当场让他见了阎王。 “小翠,你没事吧,我都担心死了!”秦川关切地问道。 “秦大哥,我没事。”小翠重新见到秦川,心里也很高兴,没想到自己能死里逃生,还一棍子敲晕花娘子,帮了秦川一个大忙。 他们全然不顾满身的疲惫,仿若被某种使命感驱使着,坚定地朝着水牛寨的方向继续前行。片刻之后,那赫赫有名的一线天便映入眼帘。两侧的峭壁,陡峭得近乎垂直,仰头望去,仿若直插天际,又似是被远古的巨斧以开天辟地之力猛然劈开,形成了这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此等地势,真真切切地诠释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峻。 阳光拼尽全力,才从那狭窄的缝隙中艰难地渗透进来,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形状各异、明暗交错的斑驳光影。凛冽的山风呼啸着席卷而过,那声音犹如鬼哭狼嚎般凄厉,使得本就阴森的氛围愈发浓烈。崖壁之上,怪石嶙峋,每一块石头都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一张张犹如狰狞恶鬼的面孔,冷冷地窥视着每一个敢于闯入此地的不速之客。脚下的道路更是崎岖难行,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与坑洼,人走在上面,必须小心翼翼,稍有差池,便会失足跌入那深不见底的无尽深渊。身处这一线天之中,方能深刻而真切地感受到,在大自然的雄浑与威严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与微不足道。 秦川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一线天,刚走到一半,正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时,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哨划破寂静的长空。紧接着,一个黑影如鬼魅般自高空闪现,原来是一名黑衣人,只见他手持长枪,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对准秦川的天灵盖,以一种泰山压顶之势,从天而降,直杀而来。 待秦川定睛细看,原来此人正是水牛寨中排行十三,有着“长臂猿”之称的燕子飞。只见他一袭黑衣紧紧地包裹着身躯,那黑色浓郁得如同墨汁一般,在这阴暗的环境里,几乎完全融入了周围的暗影之中,仅仅在偶尔闪烁的微弱光线映照下,才能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他那修长且充满力量感的身形轮廓。 他的身形灵动轻巧到了极点,仿若一只在茂密林间自由穿梭、跳跃自如的猿猴,每一次移动、每一个跳跃,都散发着一种超越常人想象的轻盈与敏捷之感。他的双腿微微弯曲着,仿佛在那看似纤细的肌肉与骨骼之中,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弹力,就好似一张拉满的强弓,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令人惊叹的速度与力量,瞬间跨越漫长的距离。 不仅如此,他还拥有着超凡绝伦的轻功造诣,尤其擅长在悬崖峭壁这般险峻之地自由来去,如履平地。而眼前这狭窄逼仄的一线天,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如鱼得水的绝佳战场,仿佛是他专属的天地,任他肆意驰骋。 再看他身侧那杆长枪,在他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鲜活的灵魂,不再仅仅是一件冰冷的兵器。那修长的枪杆,就像是他身体自然延伸出去的长臂,泛着令人胆寒的冰冷金属光泽。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看似随意地搭在枪杆之上,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的掌控权柄,只需微微颤动一下手指,便能让长枪犹如蛟龙从深海中破浪而出,以一种撕裂空气的磅礴气势,直取目标的要害之处。那凌厉的杀机仿佛在宣告,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携带着这杆长枪,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在一片寂静无声之中,骤然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惨烈杀戮。 秦川心中顿时叫苦不迭,暗自惊呼道:“哎哟喂,我滴个亲娘咦,这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这下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就在这眨眼之间,长臂猿燕子飞的长枪已经如毒蛇吐信般杀到近前。秦川根本来不及进行过多的思考,出于本能地迅速将小翠护在身后,身体猛地一侧,惊险万分地躲过长枪那锋利无比的枪头,紧接着,顺势使出全身的力气,对准燕子飞的脸狠狠刺出一剑。 燕子飞见状,反应极为敏捷,如同一头受惊的猎豹,瞬间做出应对之策。只见他的身躯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急速地向后抽离,那动作轻盈流畅,恰似一只灵巧的燕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蹭蹭蹭”地向着上方飞窜而去。 原本在秦川的脑海里,他这一击未中,应该会选择逃走以图自保。然而,令秦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燕子飞的身法实在是太过诡异莫测、了得非凡。在这如此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他竟然能够在空中完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紧接着,他借助转身的力量与惯性,顺势施展出一招回马枪,再次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从高空迅猛地一枪刺下。 第140章 一线天里燕子飞 在那逼仄得令人绝望的狭小空间之中,秦川自觉已避无可避,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心头。但他骨子里那股子倔强与决绝瞬间涌起,索性心一横,把生死全然抛诸脑后,急切地伸出左手,向着那夺命的长枪奋力抓去。换作旁人,此刻定会毫不留情地狠狠一击,那长枪势必如离弦之箭般长驱直入,轻而易举地刺穿他的手掌或者手臂。 然而,这长臂猿燕子飞却绝非寻常之辈,其心性极为自负。他向来不屑于以折磨猎物为乐,更不愿目睹猎物在痛苦中挣扎、哀嚎。在他的观念里,狩猎就当是干脆利落,每次出手皆是志在一击毙命,绝无补第二枪的必要。 因而,当秦川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抓长枪之际,燕子飞竟出人意料地收回了长枪,而后身形如电,“嗖嗖嗖”地迅速往上窜去,试图重新占据有利地势,以图再展凌厉攻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川一时不知所措,满心疑惑。明明对方有绝佳的机会伤他,却为何戛然而止?这究竟是怎样一番盘算?可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当下唯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疯狂闪过:赶紧逃离这险象环生的一线天。 心念及此,秦川全然不顾其他,猛地一把拉起小翠的手,脚步急促,“噔噔噔”地拼命往前奔逃。若放在现代,这般男女拉手之举或许稀松平常,不足为奇。可偏偏此事发生在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此等行为乃是大忌。小翠瞬间双颊绯红,那羞涩之意如潮水般涌上脸庞,直恨不得能立刻寻得一处地缝,悄然钻进去,以掩这难堪之态。而秦川却仿若浑然未觉,心思全在逃命之上。 或许是秦川命不该绝,冥冥中自有天意眷顾。这一线天的走势并非笔直的通途,而是在前方出现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弯折弯道,且此处相较之前更为狭窄局促。就在秦川即将奔至弯道处时,那长臂猿燕子飞瞅准时机,陡然发动了迅猛攻击。只见他施展出威力惊人的“猛龙过江”,身姿矫健敏捷,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虚空,疾掠而来。他双手死死握住长枪,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隆起,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枪身寒光闪烁,森冷的锋芒令人胆寒。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喝,长枪恰似蛟龙破浪而出,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雄浑气势,在空中划过一道摄人心魄的凌厉弧线,径直刺向秦川。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之声,仿若能将周遭的空气生生撕裂,那强大的力量致使周围的气流剧烈紊乱,隐隐散发着一股令人敬畏的王者威严。 生死攸关之际,秦川脑海中灵光乍现,瞬间心生一计。他先是猛地一把甩开小翠的手,而后身形如鬼魅般“嗖”地一下迅速穿过转角。紧接着,他突然蹲下身子,好似被卡在了那转角之处,静静地等待着燕子飞的长枪刺来。 果不其然,燕子飞见此良机,岂会轻易放过,当下倾尽全身之力刺出一枪,气势汹汹,竟全然未曾给自己留下丝毫退路。殊不知秦川正是利用转角巧妙地挡住了他的视线,待燕子飞这凌厉的攻势渐趋衰竭,脚下亦因冲势过猛而难以刹住之时,秦川脚尖轻点地面,施展出全身之力,“嗖”地一下如火箭般窜过燕子飞的头顶,眨眼间便出现在他的身后。秦川眼中寒芒一闪,毫不留情地对着燕子飞的臀部狠狠踹出一脚。此刻,燕子飞手中长枪已然收势不及,直直地刺向转角之处,整个人竟就这样连人带枪被卡在了那里。那模样,恰似那神话传说中威风凛凛的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一般,动弹不得,狼狈至极。 正所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秦川生怕此举还不够稳妥,又在其后补上两脚,力道十足。如此一来,倒省去了捆绑绳索的麻烦。此刻的燕子飞,恰似那折翼的飞鸟,再也无法肆意翱翔,唯有乖乖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秦川自是不会手下留情,当下抽出那锋利无比的锯剑,对准燕子飞的后背便是“啪啪啪”一阵狂抽猛打。每一下抽打,都似有一股酸爽之感瞬间贯穿燕子飞的全身,此等滋味,定能叫他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原本秦川亦未曾起杀心,只欲略施惩戒,给他一个教训便罢。怎奈这帮恶徒平日里作恶多端,小翠的双亲更是命丧其手,小翠心中的仇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烧,难以平息。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当下抱起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对着燕子飞的脑袋狠狠砸下。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燕子飞就此魂归地府,命丧黄泉。 待二人穿出一线天,眼前景象瞬间豁然开朗。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直直地通向那令人心生敬畏的思过崖。而在那崖前,已然伫立着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只见他身形魁梧壮硕,仿若一座雄伟巍峨的山峰拔地而起,令人仰止。厚重的铠甲紧密地包裹着他那充满力量感的身躯,每一寸肌肉似乎都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坚实有力的臂膀好似能够扛起那浩瀚苍穹。 他的手中,紧握着那威名远扬、令人胆寒的金蛟剪。那金蛟剪之上,闪烁着诡异而又凌厉的光芒,仿若有两条蛟龙在其中盘旋缠绕,时刻准备“咔嚓”一声把别人的脑袋剪下来。双剪的刃口锋利得超乎想象,寒芒吞吐之间,竟似能将虚空生生撕裂,其周遭的空气亦因它那强大的威慑力而变得躁动不安,隐隐有风雷之声相伴,似在诉说着它的不凡与恐怖。这位大将双眸如炬,深邃的眼神之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坚毅与果敢无畏的勇气,那股雄浑磅礴的气势仿若实质一般,向着四周缓缓弥漫开来,令周围的敌人尚未交战,心中便已生怯意,不敢轻易靠近。 原来,此人便是水牛寨令人闻风丧胆的左护法,江湖人称金蛟剪熊圆圆。别看他名字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是那杀人不眨眼的绝世大魔头。无数生灵皆命丧于他那恐怖的金蛟剪之下,其残忍手段,令人发指。 金蛟剪熊圆圆看见他们来了,倒也不奇怪,只见他两眼冒着寒光,阴深深地说道:“来了,那就请吧!”话音刚落,拍了拍手中的金蛟剪,缓缓迈出脚步。 第141章 思过崖熊圆圆 秦川的目光锁定眼前的熊圆圆,心脏猛地一缩,心里“咯噔”一下,那声响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他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摸向自己的脖子,指尖轻触脖颈处的肌肤,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熊圆圆那锋利无比的金蛟剪“咔嚓”一声剪断脖子的惊悚画面,身体也随之猛地打了个激灵,一阵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 “怎么,怕了吗?”熊圆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眼神中透着冰冷,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冷冷地质问。 “谁怕呀?怕我就不来了!”秦川强装镇定,可心底的恐惧却如野草般疯狂蔓延。说话间,他不忘侧身将小翠轻轻推到一旁,那动作带着几分决然,一心只想护她周全,生怕这激烈的交锋会误伤到她。 小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抹红潮一路蔓延至脖子,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仿若春日暖阳倾洒。从小到大,从未有一个男人如此在意她的安危。她羞怯地低下头,手指下意识地摆弄着衣角,眼神中满是羞涩与感动。 秦川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敌人身上,丝毫未留意小翠的表情变化,那细微的羞涩与感动就这样被他全然忽略,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深海,未泛起一丝涟漪。 “呵呵呵,好,有胆量。既然这样,那就拿命来吧!”熊圆圆不再多言,一步向前踏出,浑身气势陡然攀升。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金蛟剪,体内灵力如汹涌潮水般猛地灌入其中。刹那间,金蛟剪光芒暴涨,耀眼夺目,两条巨大的蛟龙幻影从剪刃中呼啸而出,张牙舞爪,携带着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冲向秦川。蛟龙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脆弱的纸张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又似平静的海面被搅动得巨浪滔天,海水像是被一双无形却拥有绝世伟力的大手操控,朝着秦川奔腾汹涌而去,瞬间形成一片汹涌澎湃、密不透风的水之牢笼,似要将秦川彻底吞噬在这“蛟龙剪海”的恐怖威力之下。 “吖,放马过来,谁怕谁呀!”秦川心一横,也同样大喝一声,使出一招“山舞银蛇”。锯剑在空中划过,发出呼啸之声,锋利的锯齿好似割裂虚空,形成一道道湍急的激流,如灵动的银蛇在空中肆意舞动,巧妙地扰乱了熊圆圆的气劲,将其强大的攻势逐步化解。 一时间,火星四溅,仿若无数璀璨的流星划破天际,又似绚烂多彩的烟花在夜幕中激情绽放,光芒耀眼,美不胜收却又暗藏致命危机。 然而,秦川毕竟只是个外行,在熊圆圆那深厚雄浑且强大无比的气劲面前,渐渐难以支撑。他的双脚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慌乱之中,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踉跄狼狈地摔了个四仰八叉。熊圆圆也不由得扑了一个空,要不是刹车及时,恐怕自己都摔倒了。 “哈哈哈,秦大侠也不过如此嘛?”熊圆圆见状,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嘿嘿嘿,不好意思,脚滑了!”秦川尴尬地爬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憨厚与无奈,实事求是地说道,只是这般借口,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又有谁会相信呢? “行了,别废话了,拿命来吧!”熊圆圆瞬间收起笑容,双眼怒目圆睁,眼中的杀气如实质般四溢弥漫。当即使出一招“二月春风”,只见他挥舞着金蛟剪,身姿轻盈地在空中转了一圈,那威力好似春寒料峭中的梨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股仿若来自万年寒冰深处的彻骨寒气扑面而来,让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哆嗦起来。 秦川脸色骤变,大惊失色,忍不住大喊一声“不好”,心中暗叫:“我滴亲娘也,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慌乱之中,他急忙急速地向后退去。 或许是他命不该绝,这一退,恰好脚后是一个深坑。他一个不慎,扑通一声掉进坑中。就在此时,一块巨大的石头恰好挡在他身前。熊圆圆的杀招携带着金蛟剪的凌厉攻势呼啸而至,“轰”地一声,重重地撞击在石头之上。 殊不知这石头并非普通石头,乃是坚硬无比的金刚石。熊圆圆的金蛟剪不偏不倚正好砍在其上,只听见“嘣”的一声巨响,火光四溅,那股反震之力让熊圆圆也难以承受,被震得连连后退,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苍白中透着一丝铁青。要不是金蛟剪质量够好,早就断成几截了。 秦川在坑中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爬起来,抬眼看见熊圆圆还在原地发呆,心中一喜,急忙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使出一招“蝶花飞舞”。锯剑瞬间发出一阵“嗡嗡”声,好似千万只蜜蜂在花丛中欢快飞舞,带着一股灵动而又致命的气息,对准熊圆圆的面部迎面一击。 熊圆圆猛地回过神来,急忙挥舞金蛟剪格挡。刹那间,只听见“嗡嗡嗡”的一阵响,锯剑的锯齿与金蛟剪剧烈摩擦,发出“嘎嘎嘎嘎”的刺耳声响,一路火星带闪电,那惊险的一幕让人心惊胆战,锯剑险些就将熊圆圆的脑袋锯下来。熊圆圆吓得后背直冒冷汗,整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仿佛忘记了自己才是此地的主人,而秦川只是前来挑战的客人。 但是,熊圆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江湖老手,瞬间就清醒过来,立马挥砍着金蛟剪,使出一招“流沙搅月”,只听见一阵“嗡嗡”声,金蛟剪就像一台高速旋转的喷气式发动机,旋转着逼近秦川。原本以为凭借着金蛟剪的威力,还不把秦川的身上钻出一个窟窿。 殊不知秦川最喜欢这样的近战,好发挥锯剑的优势,敌人的内功优势却发挥不出来。 眼见金蛟剪马上就到眼前,趁它的威力还不是很大,秦川急忙使出一招“顺杆上”,只见锯剑像腾空的蛟龙一样,顺着金蛟剪一路往上爬,“咔咔咔”地把它缠绕起来。 熊圆圆顿时叫苦连天,金蛟剪打又打不开,摆又摆不脱。这下好了,双方胶着在一起。熊圆圆的金蛟剪像一头掉进陷阱的野猪,被五花大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耶,这是什么雀神怪招,快,快松开老子的金蛟剪,让老子一剪刀剪了你。”熊圆圆一时间挣脱不开,只好破口大骂。 第142章 滑稽的菜鸡互啄 熊圆圆怒目圆睁,气急败坏之下竟破口大骂起来,那污言秽语如连珠炮般喷涌而出。而秦川此刻好不容易觅得契机制服金蛟剪,怎会轻易松脱双手,将这大好局面拱手相让。双方就这般僵持着,皆不肯率先示弱罢手,局势瞬间陷入胶着,一时间难解难分。 熊圆圆眼见秦川不肯就范,顿时心头火起,急红了眼,不假思索地挥舞起沙包大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咚”的一声重重砸在秦川脸上。秦川顿觉脸颊似被烈火灼烧,又仿若被辣椒油无情泼洒,疼痛难忍。秦川亦非毫无打架经验之人,遭此突袭,盛怒之下,顺势一把紧紧抓住熊圆圆的头发,使出浑身力气拼命往后拉扯。熊圆圆吃痛,“嗷嗷嗷”地发出阵阵怪叫,那声音响彻四周。 此时的熊圆圆显然已全然不顾自身形象,彻底急眼了,竟妄图伸手来挖秦川的眼睛。秦川只觉眼部一阵剧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当下也发了狠,决然伸手去抠熊圆圆的鼻子。这般情景,哪里还有半分大侠决斗的风范,分明就是街头小混混毫无章法的互殴,活脱脱一场菜鸡互啄的闹剧,模样甚是滑稽可笑。 “放开,快放开,你这个小瘪三!”熊圆圆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顾及身份,恐怕早已骂街撒泼。 秦川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绝非愚笨之人,倘若率先放手,以这土匪的劣性,难保不会趁机发动致命攻击,那自己岂不是性命堪忧?土匪之人,何来信用可言?想到此处,他斩钉截铁地开口说道:“不放,就是不放,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放就绝不放手!” “啊啊啊,你弄痛老子了,你这个小东西,小瘪三,快放开,你还是不是一代大侠了?”熊圆圆怒吼道。 秦川却毫无退缩之意,回应道:“不是,就不放,你若是大侠,你便先放手。” 熊圆圆平日里坏事做尽,心中亦有顾虑,生怕秦川趁机偷袭,是以也不敢轻易放开,只得叫嚷着:“不是,老子就一个土匪,才不是什么大侠呢!老子也不放。”言罢,二人又再度扭打在一处。 一个不慎,锯剑与金蛟剪同时“哐当”落地,没了武器的两人,此刻的打斗更似街头小混混的撒泼耍赖。 秦川瞪大双眸,面庞涨得通红,双手仿若铁钳,死死揪住熊圆圆的衣领,猛然往前一拽。熊圆圆亦不甘示弱,迅速抬起膝盖,狠狠朝着秦川腹部顶去,同时口中骂骂咧咧,杂乱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 两人的身躯剧烈摇晃,脚步踉跄不稳,时而撞在路边的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时而又翻滚到路旁的草地里,压坏了大片花草,扬起的尘土弥漫四周。 秦川与熊圆圆恰似两只被彻底激怒的凶猛斗兽,彼此死死纠缠,毫不退让。秦川的拳头密如雨点,带着呼呼风声,朝着熊圆圆呼啸而去。熊圆圆左躲右闪,却仍有几拳避无可避,只能强用手臂硬扛。每遭一击,身体便微微颤动,但他咬着牙关,迅速展开反击。他飞起一脚踢向秦川腰部,秦川眼疾手快,侧身一闪,顺势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拉。熊圆圆借着这股力道一个旋转,另一只脚如横扫千军般朝着秦川脑袋迅猛踢去。秦川矮身惊险躲过,紧接着一个箭步向前,用肩膀如攻城槌般猛撞熊圆圆的胸口,撞得他连连后退。 两人你来我往,招招凶狠凌厉,不多时,汗水便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头发也凌乱地贴在脸颊之上。他们的身影在这混乱的战局中时隐时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这激烈无比的打斗而变得炽热滚烫,两人如同缠在一起的麻花,难解难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体力逐渐消耗殆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小翠悄然无声地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弯腰抱起一块大石头,小心翼翼地摸到熊圆圆身后。她深吸一口气,猛地高高举起石头,狠狠朝着熊圆圆砸了下去。只听熊圆圆闷哼一声,便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倒下,当即一命呜呼。 秦川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满是惊愕,他未曾料到,小翠竟又一次在生死攸关之际救了自己。刹那间,他突然记起小翠乃是猎户出身,想必身手定然不凡,若是此时能有弓箭或是长矛在手,她必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小翠,谢谢你,你又救了我。”秦川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充满感激地看着小翠。 小翠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秦大哥,你太客气了,是你救了我,要不是你买下我,我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行了,咱们也别这样谢来谢去的了。我问你,你会射箭吗?” “当然会,人家可是猎户,除了不会武功,一把力气还是有的。”果然像秦川预料的一样,小翠还真的会射箭,这下好了,想办法给她做一张弓,最起码对付几个小喽啰没问题,她如果能自己保护自己的话,自己也少操点心。 想到这里,秦川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片合适的树林间。他挑选了一根粗细适中、弹性颇佳的枝条,捡起地上的锯剑,小心翼翼地锯了起来。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臂有节奏地来回拉动,木屑纷纷扬扬飘落。 不一会儿,一根笔直的枝条便被锯了下来。秦川仔细端详,又精心修整了一番,将其两端打磨光滑。接着,他在周围寻觅坚韧的藤蔓,用来充当弓弦。他用力拉扯藤蔓,测试其韧性,确保能够承受足够的拉力。 随后,秦川找来一些细长的树枝,削尖一端作为箭杆,再用树叶或羽毛简单地装饰箭尾,以增加箭的稳定性和飞行准确性。他将弓弦紧紧地系在弓身两端,反复调试松紧度。 一把简易的弓箭在他手中逐渐成型,虽略显粗糙,但在这当下却也不失为一件有力的武器。秦川轻轻拉动弓弦,感受着它的力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期待,仿佛已看到这把自制弓箭在未来的战斗或狩猎中发挥关键作用。 “太好了,秦大哥,你还真是心灵手巧。”小翠高兴地直拍手,像极了小时候收到生日礼物的我们。 “没什么,小事一桩,来,你看看趁不趁手。”说完,秦川把简易弓箭递给小翠,露出满意的笑容。 正在这时,远处的树林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靠近。 第143章 不速之客突然来访 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的密林深处,阳光只能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四周弥漫着陈旧腐朽的气息,厚厚的落叶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绵软却又散发着湿气的毯子。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前方的灌木丛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紧接着,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熊如同一道黑影般迅猛窜出。它那油亮的皮毛在斑驳的阳光下闪烁着野性的光泽,一双圆瞪的眼睛里燃烧着凶狠与警觉,鼻子不断地抽动着,似乎在嗅探着空气中陌生的味道。它庞大的身躯在窜出的瞬间带起一阵狂风,惊得周围的鸟儿纷纷扑棱着翅膀逃离,树枝也被它强有力的四肢碰撞得嘎吱作响。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黑影慢慢向他们靠拢,等到走近了,秦川差点儿吓尿,我的亲娘耶,这位不速之客居然是一头熊瞎子。 “妈呀,黑熊,快跑!”秦川也顾不得形象,“噌”的一下跳起来,撒丫子一路狂奔。 “别跑,你跑不过它的,快上树!”小翠扯着嗓子喊道。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抓住眼前的树枝,“噌噌噌”地往上爬。 此刻的她不再是一名弱女子,仿佛突然化身为英姿飒爽的女侠,只见她身形轻盈,如一片飘叶般靠近树干。她双手稳稳一搭,双脚轻点,似灵猿上树,噌噌几下便高升数尺。身体于树枝间巧妙挪移,或侧身、或倒挂,每一步都精准无误,尽显灵巧之姿,那敏捷的动作仿佛与树融为一体,丝毫不见半分阻滞与笨拙。 秦川听见喊声,才想起还有一个同伴,急忙回头看,眨眼之间,小翠已经爬上树梢。 秦川好歹也是个园丁,从小到大,在村子里爬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和小翠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笨拙。只见他仰头望着树枝,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与决然。他双手抱住树干,双腿向上蹬,试图寻找着力点。只见他身躯略显笨重地往上挪,每一步都伴随着树干的微微颤抖。好不容易升高一点,却因重心不稳,脚下一滑,又滑落回原地,树皮被蹭下几块,脸上也满是尴尬与无奈,那爬树的模样,实在是“笨拙”。 突然,黑熊仰起头,喉咙里发出沉闷而又极具穿透力的吼声。那叫声如同洪钟鸣响,“嗷呜——”,在密林间回荡开来,震得周围的树叶瑟瑟发抖,仿佛空气都被这雄浑的声波激荡得扭曲变形。这饱含着野性与威慑力的咆哮,令整个密林瞬间被紧张的氛围所笼罩,似乎是它在向这片天地宣告着自己的领地主权,又像是对闯入者发出的严厉警告。 那叫声让秦川头皮发麻,瞬间充满了力量,双手抱紧树干,“嗖嗖嗖”地往上爬,好不容易爬上树梢,早已累得满头大汗。 可他似乎忘了,黑熊是会爬树的。 只见黑熊来到树下,庞大的身躯微微一蹲,随后猛地向上一蹿,前爪紧紧抠住树干。它那厚重的熊掌嵌入树皮,每一次发力,都似要将树干捏碎。尽管体态笨重,但它爬树时动作却有着独特的节奏,后肢用力蹬地,腰部一扭一扭地助力,一点点向树上挪动。随着高度上升,树枝被压得嘎吱作响,黑熊却不管不顾,只是执着地朝着目标攀爬,嘴里偶尔还发出低沉的喘息声,那股子蛮劲与坚韧展露无遗。 “乖乖耶,亲娘耶,救救我吧!”秦川心里祈祷道。 谁知另一边,小翠目光如炬,紧紧锁定树下那不断攀爬的黑熊。她身姿沉稳,站在树枝之上宛如苍松挺立,丝毫不见半分慌乱。弯弓、搭箭,拉弦,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间尽显高手风范。那弓弦被她缓缓拉满,似一张蓄势待发的满月,隐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力量。只听见“嗖”的一声,利箭如流星赶月般疾射而出,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只见那箭精准无误地直奔黑熊而去,不偏不倚,正中黑熊屁股。黑熊吃痛,发出一声怒吼,庞大的身躯在树上猛地一震,差点失去平衡跌落下去。它愤怒地扭动着屁股,试图将箭拔出,却因疼痛而显得有些滑稽。 黑熊那原本就凶狠的双眼瞬间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眼白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那声音直穿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瑟瑟发抖,枝叶纷纷扬扬飘落。它疯狂地挥舞着两只前爪,在空中胡乱抓挠,每一下都带着千钧之力,似乎想要把那看不见的敌人撕成碎片。原本缓慢的攀爬动作变得急促而疯狂,不顾屁股上还插着箭,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树上的小翠冲去,沉重的身躯压得树枝嘎吱作响,整个树身都在它的暴怒冲击下剧烈摇晃起来。 秦川看在眼里,惊出一身冷汗,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满脸都是担心。 这种场面,小翠见得多了。只见她像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再次弯弓搭箭,全神贯注地瞄准熊瞎子,手指轻轻一松,手中的箭像流星一样,呼啸着扑向黑熊。 只听见“砰”的一声,黑熊中箭后,愤怒地咆哮着,不顾一切地向小翠扑去。小翠镇定自若,再次搭弓射箭,利箭如闪电般疾驰而出。这一箭精准地射中黑熊的心脏,“砰”地又是一箭,黑熊吃痛,庞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它仍不死心,试图继续进攻,然而伤口的剧痛逐渐削弱了它的力量。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它身上的皮毛。随着体力的快速流失,黑熊的动作变得迟缓且笨拙,它的双眼开始失去焦点,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终于,它再也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崩塌的小山,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它的四肢无力地伸展着,眼睛半睁半闭,口中发出微弱的喘息声,渐渐没了动静。 第144章 还真是祸不单行 在静谧的密林深处,秦川与小翠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人熊大战。眼见着黑熊轰然倒地不起,秦川和小翠如释重负,那憋闷许久的气息同时从胸腔中吐出。秦川兴奋得难以自已,他像个纯真的孩童一般,眼眸中闪烁着璀璨光芒,双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拍击着,清脆的掌声在树林间回荡。 然而,这份喜悦转瞬即逝。还未等他们从短暂的庆幸中缓过神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便如幽灵般悄然传来。他们的目光瞬间被吸引,顺着那声音的源头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我的乖乖咦,这是捅了黑熊窝了吗?”小翠颤抖着声音惊呼道。只见两头身形更为庞大、气势更为凶猛的黑熊如黑色的闪电般一前一后地窜了出来。原来,之前的那头熊只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它们显然是一家三口。它们肯定是听到了熊儿子的怒吼,那原本就野性难驯的面容此刻更是扭曲得狰狞可怖,写满了暴怒。它们的目标明确,分别朝着秦川和小翠迅猛扑来,那架势仿佛要将这两个闯入者生吞活剥,撕成无数碎片才肯罢休。 两头体型庞大的熊,迈着沉重而又极具威慑力的步伐缓缓靠近。它们的皮毛在斑驳的光影下闪烁着野性的光泽,眼睛里燃烧着贪婪与好斗的火焰。秦川脚下的那一头,看样子是头公熊,它比先前的那一头整整高出一个头,力气也更大,只见它对着大树轻轻一撞,整棵大树顿时瑟瑟发抖,仿佛马上就会轰然倒地。 只见它猛地站立起来,用它那粗壮的熊掌狠狠地拍向树干,沉闷的声响在树林中回荡,震得树上的枝叶瑟瑟发抖。另一头熊则绕着树不断地徘徊,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似是在寻找着最佳的进攻角度。它们的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树干开始出现轻微的晃动,秦川和小翠紧紧地抱住树枝,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他们的命运在这两头熊的猛烈攻击下,岌岌可危,仿佛下一刻,这座“树之堡垒”就会轰然倒塌,将他们无情地暴露在熊的爪牙之下。 “熊大哥,熊大哥,咱们商量一下,你要是放我一马,等我回到二十一世纪,我一定天天带着烤鸡烤鸭,去动物园看你,好不好?”秦川紧紧抱着树干,双目紧闭,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哀求。 显然熊大哥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对他的哀求置若罔闻,开始爬上树干,还“哗哗哗”地对着树皮啃食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秦川咬得粉碎。 “熊大哥,熊大哥,这可是大树,不是竹子,也不是甘蔗,你别啃了好不好?”秦川这一刻仿佛变成了碎嘴,也不管熊大哥听不听得进去,一个劲儿地碎碎念,“你要是实在想吃甘蔗,回到二十一世纪,我给你买一百斤总可以吧!” 谁知公熊压根儿不理他,依然自顾自地啃树干,还不过瘾,干脆蹬蹬腿又往上爬了爬,眼看已经到了秦川跟前。 在这紧要关头,秦川豁出去了,拔出锯剑“嚯”地一声刺了过去,可惜他低估了黑熊,这家伙皮糙肉厚,锯剑刺在它的身上,就像柳条戳在钢板上一样,跟挠痒痒没有区别。秦川顿时傻眼了。 黑熊不躲不让,反而傻傻地看着他,仿佛在嘲笑秦川的愚蠢。 看样子,黑熊是诚心欺负秦川,看见他无可奈何的样子,马上抬起它沙包大的熊掌,“嚯”地一掌拍了过来,带着“嚯嚯”的风声,犹如从天而降的大铲斗,又好像黑压压的乌云,让人窒息。 秦川不由得暗暗叫苦:“我的亲娘也,这是要把我拍成三明治吗?黑熊大哥,你点儿也不温柔,下次逛动物园,不给你带甘蔗了,哼!” 黑熊才懒得理他,眼见熊掌已经逼近,秦川只得纵身一跳,借助轻功的优势缓缓落在地面。 黑熊顿时傻了眼,眼看到嘴的肥肉丢了,不由得勃然大怒,“噔噔噔”地往下爬。 秦川突然心生一计,玩心大起,眼看黑熊脚尖刚落地,也不管黑熊愿不愿意,“嗖”地一下又腾空而起,窜上树梢。 眼睁睁看着秦川“飞上”树梢,黑熊要是会说话的话,估计心里都想骂娘了,只见它恨得牙痒痒的,没办法,只得气呼呼地吭哧吭哧往上爬。有趣的一幕出现了,黑熊刚要爬到秦川面前,没想到他以逸待劳,“嗖”地一声又跳下树来。黑熊只得吭哧吭哧又往下爬,脚尖刚挨着地面,抬头一看,秦川又飞上树去了。不一会儿就累得上气不及下气,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看另一边,另一头黑熊开始爬树,偏偏小翠手里只有一支箭了,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箭射不死它,反而被它拍成了肉饼。 眼看黑熊越爬越高,为了躲它,小翠只得拼命往更高的树梢攀爬,但是,爬得越高,她就越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摔成一堆烂泥。 更加不巧的是,大树的其中一根树杈上,赫然“长”着一个大马蜂窝,嗡嗡飞舞的马蜂,还有诱人的蜂蜜吸引了黑熊的注意力,馋的它直淌口水,情不自禁地向蜂窝靠近。 “我的天呀,要是黑熊惊动了马蜂,疯狂的马蜂不分青红皂白,把气撒在我身上,那我不就死定了!”小翠惊恐地说道。 可是黑熊皮糙肉厚,加上蜂蜜那么诱人,才管不了她的死活,忍不住一步步靠近蜂窝。 眼看危险越来越近,幸好一阵风吹来,最近的一棵树枝摇摆过来,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小翠豁出去了,纵身一跳,活该命不该绝,正好跳上最近的一棵树,算是逃过一劫。 再看黑熊,当它终于靠近蜂窝时,它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惊扰了这甜蜜的宝藏。它伸出一只熊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朝蜂窝拍去,瞬间,蜂窝被拍落,直直坠向地面。“轰” 的一声闷响,蜂窝摔得粉碎,蜂蜜四溢。 黑熊迫不及待地从树上滑落,四蹄刚一着地,便一头扎进了那流淌着的金黄蜂蜜里。它伸出长长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那香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散开,让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它一边享受着美味,一边发出满足的哼哼声,身上沾满了蜂蜜和破碎的蜂房残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尊会移动的金色雕像。此刻的黑熊,完全沉浸在这甜蜜的盛宴之中,外界的一切似乎都与它无关了。 第145章 救星来了 静谧的密林深处,浓郁的香甜气息如无形的丝线,迅速地将黑熊的注意力牢牢牵引。另一头熊本已被疲惫侵蚀了每一寸身躯,可那美味的诱惑实在难以抵挡,当下便把浑身的困顿抛诸脑后,屁颠屁颠地朝着蜂蜜的源头奔去。黑熊夫妇瞬间沉醉于那甜蜜的世界,周遭的一切危险与纷扰仿佛都被遗忘在了九霄云外。 秦川与小翠在树上目睹着这一切,眼见黑熊夫妇吃得津津有味,他们那紧绷的心弦好歹暂时松了些许。然而,他们深知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待黑熊夫妇养足精神,缓过劲儿来,必然会再度对他们发起凶狠的攻击。若是仅秦川一人在此,脱身之策倒也并非那般棘手。他大可凭借自身那身轻如燕的卓越轻功,如一抹轻烟般瞬间消失在这片山林之中。可此刻,小翠在旁,恰似沉重的“拖油瓶”,令他根本无法轻易一走了之。 “这可如何是好?跑又无路可跑,打又绝无胜算,若骆凡尘在此就好了,他那霰弹枪一喷,管它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秦川满心焦虑,在树上如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恰似那吃了辣椒的孙悟空,浑身的不自在尽显无遗。 小翠亦蹲在树上,俏脸满是焦急之色。她虽出身猎户,可眼下手中既无多余的箭矢,又无锐利的长矛,仿若失去了尖牙利齿的老虎,搁浅在浅滩的鲨鱼,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只能干着急,毫无办法。 恰在此时,天际传来一声尖锐的啸声,仿若撕裂了虚空。紧接着,一杆明晃晃的亮银枪如闪电般呼啸而至,“咚”的一声,精准无比地插在秦川身旁的树干之上,枪身兀自微微颤动,嗡嗡作响。随后,一个英姿飒爽、高大魁梧的身影似流星赶月般紧随其后。来者正是秦川的救星——六扇门的都指挥使兼总捕头夺命枪杨云涛。 只见他身着一袭紫衣,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暗夜中悄然绽放的神秘花朵,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又敬畏三分的独特气息。他那鹤发似冬日初雪,洁白无瑕,却丝毫不见老迈与衰弱之态,反倒将他那童颜映衬得愈发清逸出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临世。他双眸深邃,犹如无垠之沧海,其中暗藏的凌厉与睿智仿若无尽的宝藏,深不见底。手中夺命枪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烁着幽冷刺骨的寒光,枪身仿若与他身心合一,每一道细微的纹路都似在低吟浅唱着往昔那数不清的赫赫战功与腥风血雨的江湖传奇。 他静立不动之时,宛如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雄峰,自然而然地散发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强大气场;而一旦行动起来,那紫衣随风翩跹舞动,夺命枪恰似蛟龙破浪而出,所过之处,风声呼啸,草木皆惊,那夺命之威仿若实质,令人胆寒心颤。 “怎么样?小子,有没有想我呀!”杨云涛一开口,竟是这般幽默诙谐,全然不顾此刻的危急形势,还有闲情逸致打趣玩笑。 “哎呀,老家伙,你怎么才来呀?你若是再晚片刻,我可就真要沦为黑熊的盘中餐了。嘿嘿嘿!”秦川见救星降临,高悬的心终于稳稳落下,也恢复了往日的随性,没大没小地回应着玩笑话。 “无妨,哪怕你只剩一堆白骨,我也定会不辞辛劳将你带回京城。”杨云涛继续调侃,话语间满是不羁。 “好好好,你可真是厉害!”秦川边说边对着杨云涛竖起大拇指。 “怎么,秦大侠,不就是区区两头黑熊而已,怎的就变成缩头乌龟了,躲在树上不敢下去?” “哎呀,杨老前辈莫要再提,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虽杀敌众多,可今日却被这皮糙肉厚的家伙难住了!”秦川满脸无奈,不住地点头叹息。 “好,交给我吧!”杨云涛陡然提高音量,声若洪钟,话语之中充盈着满满的自信与豪迈。那洪亮的回音尚未在山林间彻底消散,他已如灵动敏捷的鹞子般翻身而起,身姿轻盈地飘落于树下。刹那间,只见他身形刚刚稳住,手腕便猛地一翻,那夺命枪恰似蛟龙自深海中迅猛窜出,刹那间寒光乍现,刺人眼目。他未有丝毫拖沓,废话全然不多说一句,精气神瞬间高度凝聚,当即施展出一招“玉女穿梭”。此招使出,枪尖仿若流星划过夜空,急速地直刺黑熊咽喉要害之处,枪身划破静谧的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之声,似在傲然宣告夺命之威,惊得四周落叶纷纷扬扬,如蝶舞翩跹,鸟兽亦被吓得仓皇四散。 黑熊纵然皮糙肉厚,可终究不过是血肉之躯。它甚至还未来得及有所挣扎,那雪白的亮银枪便已如利刃穿纸,无情地刺穿了它的咽喉。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黑熊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崩塌的铁塔一般,轰然倒下,重重地砸在地上,竟硬生生地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另一头黑熊仍沉浸在蜂蜜的甜美滋味之中,乍见公熊倒地不起,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它先是呆愣了片刻,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紧接着,它发出一阵“呜呜呜”的悲悯之声,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怒。转瞬之间,它便彻底暴怒,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如血,怒吼着露出那令人胆寒的尖利獠牙,“嗡”的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扑了过来。 然而,杨云涛却依旧镇定自若,不见丝毫慌张。只见他身形飘动,仿若一片在疾风中悠然飞舞的落叶,轻盈且急速地向后退去。与此同时,他手中枪尖仿若灵动的画笔,快速地掠过密林中茂密的野草,所经之处,野草如麦浪般起伏翻滚,泛起层层绿浪。 黑熊一会儿功夫就痛失丈夫和儿子,怎肯轻易善罢甘休,它一击不中,变得更加的狂暴,只见它迅速站直了身体,瞬间高大了许多。它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毕生的“功力”全部倾注在它那威猛的熊掌上,奋力拍出一掌,誓要把杨云涛拍成肉泥。 杨云涛却像耍猴似的,不慌不忙地侧身闪过,不用说,黑熊的攻击再次落空。 第146章 左右为难 在那密林深处,黑熊被彻底激怒,它的双眼布满血丝,口中不断发出沉闷的吼声,庞大的身躯如失控的战车般疯狂地左冲右突。它的双掌带着呼呼风声,在空中毫无规律、漫无目的地乱舞,每一次挥掌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猎猎作响。 而杨云涛,身姿轻盈矫健如猎豹,他的双脚如同在地上扎了根一般稳固,眼神冷静而锐利,紧紧盯着黑熊的一举一动。当黑熊的熊掌携着凶悍之力呼啸而来时,他只是微微侧身,那动作快如闪电,黑熊的掌风几乎擦着他的衣衫掠过。 紧接着,他又敏捷地移步,如鬼魅般变换着位置,黑熊后续的攻击便被他这般轻松地一一化解。黑熊一番猛烈的折腾后,气息变得愈发急促,粗重的喘气声在林间回荡,胸脯剧烈起伏,显然已累得气喘吁吁,体力也几近耗尽,脚步都开始变得踉跄。 见黑熊已是强弩之末,时机已然成熟,杨云涛单手持亮银枪,那亮银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枪尖犹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他缓缓抬起手臂,将亮银枪稳稳对准黑熊,此时的他,只需微微一翻手腕,以他精湛的枪法,枪尖便能如毒蛇吐信般瞬间穿透黑熊的要害,让这畜生即刻奔赴黄泉。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且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仿若划破虚空而来:“嘿嘿,如此精彩的场面,怎能少了我骆凡尘!”声音未落,骆凡尘那带着坏笑的身影已然从树林的一侧闪现,映入众人眼帘。 他嘴角高高咧起,那笑容里满是狡黠与得意,仿佛一个即将展示拿手好戏的顽童,实则只是爱出风头,并无恶意。只见他迈着大步阔步前行,每一步都带着自信与豪迈,坚实的肩膀稳稳扛起霰弹枪,那霰弹枪的枪身在阳光的倾洒下散发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恰似一位从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战场凯旋而归的勇士。 他就这般大摇大摆地现身,周身不羁的气场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外扩散,令人无法忽视。 秦川与杨云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和身影惊得尚未反应过来,骆凡尘已如离弦之箭般疾步冲向黑熊。他的眼神中透着兴奋与决然,抬手便是一枪。“砰” 的一声巨响,那声音震耳欲聋,仿若晴天霹雳在林间炸响,无数钢珠如汹涌的暴雨般喷射而出,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和破坏力。黑熊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号,庞大的身躯便被钢珠击中,如被伐倒的大树般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瞬间,它的身躯便被血窟窿密密麻麻地布满,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骆兄,没想到你来得这般迅速,银子可都筹齐了?” 秦川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欣慰的笑容,他的动作轻快敏捷,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地时身姿轻盈。 “哼,区区几十万两银子,怎会难倒骆家!” 骆凡尘满脸不屑,那表情仿佛几十万两银子只是九牛一毛。他潇洒地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用两根手指轻轻捏着,高高举起,眼神中充满自信,信心满满地望向秦川,只等他的夸赞,那模样好似一个等待大人表扬的孩子。 “好,真有你的……” 秦川刚要开口称赞,那话语已到嘴边,却被杨云涛截断话头。杨云涛皱了皱眉头,神色严肃,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行了,别啰嗦了,我正有要事与你们商议!” “何事?” 秦川一脸疑惑,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思忖,堂堂六扇门指挥使,究竟有何事要吩咐自己。 “是这样,关于吴胜利拜托你送信之事,信中的大概内容,我已如实禀报王爷。王爷已知刘瑾刘大人通敌卖国,他老人家认为吴胜利的书信已无关紧要,当下首要之事,是尽快寻得刘瑾勾结倭人的证据,将其彻底扳倒。” 杨云涛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坚定与紧迫,显然并非玩笑,他此来并非专为救秦川,而是确有公事相商。 “什么证据?” 秦川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头,眼神中满是迷茫,他只擅长跑腿送信,对于此类涉及官场阴谋、国家大事的情况,实在是个外行。 “是这样,王爷已打探明白,刘瑾不仅与倭人勾结,还暗中招兵买马,甚至走私武器给倭人,这些皆记录于山下梅窠买卖的账册之中。你只需找到账册,尽快呈送王爷手中,扳倒刘瑾便指日可待。” “哦,怪不得山下茅坑一直对我紧追不舍,原来其中真有隐情。” 秦川恍然大悟,他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必须现在就去吗?” “没错,越快越好。我的意见是救人之事交由骆大侠,枯叶大师那边你也无需操心,你现在、立刻、马上返回名剑山庄。据线报,山下梅窠欲与名剑山庄交易,此乃将他们一网打尽的绝佳时机。” “这……” 秦川顿时陷入两难之境。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纠结与痛苦。他重情重义,绝非薄情之人,脑海中浮现出柳飘飘那柔弱的身影和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此刻怎忍心丢下柳飘飘等人;他亦守信重诺,既已答应枯叶大师,又怎可半途而废?然而,扳倒刘瑾这等大太监的机会寥寥无几,何况还有山下茅坑从中作梗,国家利益当前,此关键时刻,他又该如何抉择? “我知晓你心中为难,然国难当头,国贼不除,天理难容。此刻,儿女情长与江湖道义皆需放下!” 此刻的杨云涛仿若换了一人,他的眼神冰冷而无情,言辞冷酷,态度决绝,话语落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敲在秦川的心上。 “这……等等……容我思量……” 秦川仍犹豫不决,内心纠结万分,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在原地来回踱步。 骆凡尘也满脸焦急地看着他,不知他要何去何从! 第147章 我还是先救人吧 “要不,我还是先救人吧!”秦川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毅然,仿若经过内心的一番激烈挣扎后,终于敲定了这一艰难的抉择,那副神情像是给自己立下了不可更改的誓言。 此言一出,都指挥使杨云涛顿时神色大变,双眼圆睁,满是惊愕,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在心底不住地思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向来以义薄云天、气概非凡着称的秦大侠,今日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置国家利益于不顾而选择先去救人。 殊不知,秦川乃是穿越而来之人,脑海中装着历史的记忆。他深知,想要扳倒刘瑾刘大人,还需耐心等待两年时光,当下绝非合适的时机,即便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而且,他还清楚地知晓,在扳倒刘瑾后不久,宁王便会举兵反叛,届时天下必定大乱,百姓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而如今,虽说倭人时常前来捣乱,但天下大体还算有序,老百姓尚能过上相对安宁的日子。倘若宁王真的谋反,那百姓的生活将会陷入绝境,更加艰难。 “杨大侠放心,秦某自有安排,断然不会耽误天下大事。就眼下这情形,还是先救人最为紧要!”秦川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胸膛挺得笔直,试图以此让杨大侠安心。 见他这般笃定,杨云涛纵然心有疑虑,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无奈应道:“好吧,既然秦大侠心中有数,那我便不再阻拦。杨某尚有事务在身,先行告退,你我日后江湖再见,后会有期!”说罢,未等秦川回应,杨云涛猛地一提气,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串轻微的枝叶晃动声。 “好,后会有期,杨大侠!”秦川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声音在树林中回荡。 “行了,别喊了,都走远了。”骆凡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安抚。 “好,事不宜迟,咱们先去救人了吧!”秦川迅速转过身,一把拉住骆凡尘的手臂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等等,她是谁呀!”骆凡尘手指向树上的小翠,满脸疑惑地问道。 “她呀,她是我高薪聘请的向导。”秦川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打趣地说道。 “向导,太好了。你有所不知,这伏牛山水牛寨地形错综复杂,没有向导可寸步难行!” “小翠,快过来,咱们继续赶路!”秦川朝着小翠用力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此刻有了骆凡尘这个强援相助,他心底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脚步也变得轻快有力,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好,来了。”小翠原本还满心忧虑,生怕秦川会将自己抛下,如今见他这般热情召唤,心中的石头顿时落了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般一路蹦蹦跳跳,活泼得如同一只灵动的小兔子。 一行人沿着道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水泊。此时,晨曦初照,柔和的阳光洒在水泊之上,仿若为其披上了一层轻薄如纱的晨雾,如梦如幻,恰似仙境一般。 湖面宽阔而平静,宛如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平滑得没有一丝褶皱,清晰地倒映着岸边那翠色欲滴、随风轻舞的垂柳,以及远处连绵起伏、若隐若现的山峦,山水相互交融,界限模糊难辨,仿佛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卷。 微风悄然拂过,轻柔地亲吻着水面,湖面泛起层层细密的涟漪,那一圈圈的细纹,恰似能工巧匠在精美绸缎上精心绣制的华丽花纹,以湖中心为圆心,悠悠地荡漾开去,向四周扩散。 湖水澄澈见底,能够清晰地看见一群群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穿梭游动,它们时而嬉戏追逐,时而跃出水面,溅起的朵朵水花,好似晶莹剔透的珍珠散落于玉盘之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湖中的水草也不甘寂寞,随着水波轻柔地摇曳摆动,仿佛身姿婀娜的舞者在翩翩起舞,它们那充满生机的绿与湖水深邃的蓝相互交织渗透,共同勾勒出一幅清新宜人、令人心旷神怡的绝美画卷。 湖的四周,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红的花朵娇艳似火,热情奔放;粉的花朵柔美如霞,温婉动人;白的花朵纯净若雪,圣洁高雅。它们在郁郁葱葱的绿草映衬下,愈发显得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花丛间,蝴蝶轻盈地翩跹起舞,它们扇动着色彩斑斓的翅膀,仿佛在空中演绎着一场优美的舞蹈;蜜蜂则在花丛中忙碌地穿梭,嗡嗡的振翅声仿佛是它们奏响的劳动乐章,为这静谧清幽的水泊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远处,不时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鸟鸣声,那婉转悠扬的声音,好似在呼唤着远方的来客,又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水泊的动人故事。水泊之上,时有洁白如雪的白鹭优雅地掠过,它们修长的身姿在蓝天碧水间划过一道优美流畅的弧线,而后轻盈地轻点水面,激起一圈小小的水花,随即又振翅高飞,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如金纱般洒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熠熠生辉,仿佛整个湖面都被铺上了一层碎金,璀璨夺目。水泊在落日的映照下,宛如一位面带娇羞的少女,轻轻地蒙上了一层瑰丽绚烂的面纱,美得如梦如幻,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深深地陶醉在这如诗如画的水泊风光里,忘却了一切烦恼与疲惫。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水天相接的水泊,众人一时面面相觑,无计可施。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没有船只,这茫茫湖水,又该如何渡过去呢? 就在此时,小翠快步走到渡口,对着辽阔无垠的水面,深吸一口气,而后大声喊道:“哎,船家,有茶叶蛋!要买茶叶蛋吗?” “哎,要要要,只是没有钱,用鱼来换可以吗?”芦苇荡一阵荡漾,水面上突然一叶扁舟,如离弦之箭一样窜出水面,打破了水面的宁静。一位披着蓑衣的老者屹立船头,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给人一种飘然世外的感觉。 第148章 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 在那浩渺无垠、苍苍茫茫的江面上,扁舟渺小得宛如被遗落的一粒孤粟,于波涛的翻涌间无助地随波摇曳。天际边的残阳如血,将江面染成一片金红,波光粼粼中,扁舟仿若一片轻盈的鸿羽,瞬息之间,便悄然来到了渡口。 舟上,一位老者仿若石化了一般静静地端坐。 他身披的蓑衣,那丝丝缕缕的草茎早已在岁月的摩挲下变得枯黄黯淡,却于破败之中顽强地维系着一抹古朴的气息,仿佛是一位沧桑的老者在幽幽诉说着悠悠岁月里无尽的悠长故事。 斗笠之下,隐匿着一张写满了时光故事的脸,每一道皱纹都像是被岁月的利刃深刻而成,他的眼神深邃幽远,恰似这脚下流淌不息、绵延千古的江水,尽管历经了无数的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却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淡然,仿若世间的一切纷扰都无法在这汪深潭中激起丝毫的涟漪。 他那微微佝偻的身躯,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脊梁,在蓑衣的层层包裹之下,愈发彰显出历经尘世后的无尽沧桑。那一双干枯却又显得无比有力的手,稳稳当当地握住船桨,偶尔极为轻缓地微微拨动,溅起的点点水花在璀璨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似是不经意间惊扰了这份仿若永恒的宁静,却又迅速地被浩渺如烟的江波所吸纳、融合,消逝得无影无踪。 江风轻柔地拂过,蓑衣的边缘随之微微颤动,他就那样气定神闲地静坐着,仿佛自身已与扁舟、江水相互交融,共同勾勒出一幅意境幽远、如诗如画的水墨山水画卷。 秦川正心急如焚地寻觅渡河之舟,忽见有船悠悠渡来,不假思索,满心欢喜地迫不及待就要跳上船去,却冷不丁被骆凡尘一把死死拉住。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秦川满脸皆是诧异与急切之色,眼神中写满了疑惑。 “江湖之路,向来险恶重重,你难道已然忘却了骆玉珠她们是如何被歹人绑票的惨痛经历了吗?”骆凡尘目光中满是警惕与担忧,那眼神犹如锐利的鹰隼,似乎要穿透眼前的一切表象,直抵隐藏在暗处的危险真相。 “呵呵,两位客官大可不必如此惊慌失措,老夫不过是个在这渡口依靠摆渡勉强讨口饭吃的平凡之人!”老者像是拥有一双能够洞察人心的慧眼,敏锐地看出了他们内心的重重顾虑,一边不紧不慢地用那干枯粗糙的手指梳理着杂乱的胡子,一边脸上挂着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笑呵呵的神情热情地打招呼,“瞧这天色已然渐晚,客官要是不打算在此摆渡的话,老夫我可就要趁着这最后的余晖赶去打酒了!” 老者这般看似漫不经心的言语,实则显然是巧妙地运用了激将之法。秦川他们一听老者作势欲走,顿时内心惶惶不安起来:“别别别,我们自然是要坐船的,否则在这荒郊野外,又能去往何方呢?” “对对对,秦大哥,这位老人家我极为熟悉,我身为猎户,常常在这一带山林中穿梭往来,平日里大家彼此相熟。况且旁人或许您信不过,难道连我您也信不过吗?”小翠眼疾嘴快,赶忙在旁添油加醋地附和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 “对呀,我当然信得过你!”秦川被小翠的一番言辞蛊惑,心急火燎地纵身一跃,跳上了船。 他既已如此决然行事,其他人纵有再多的疑虑与担忧,此刻也只能无奈地选择沉默。骆凡尘心中虽然依旧如同被一团乱麻缠绕,满是不放心,但在这情形之下,也实在是无计可施,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上了船。小翠则像个欢快的小尾巴,紧跟其后,一行人踏上扁舟,起初倒也有说有笑,船儿便缓缓向着湖心驶去。 渐近湖心之处,对面那云雾缭绕中的伏牛山在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仿若一幅神秘的山水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就在这看似平静祥和的时刻,那原本老态龙钟、动作迟缓的划船老者,仿若被施了神奇的魔法一般,瞬间变得像个年轻力壮、活力四射的小伙,身手矫健敏捷得令人瞠目结舌。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船桨被他毫不留情地弃于船中,紧接着“扑通”一声,他如同一尾灵活的鱼儿,身姿矫健地纵身跳入水中。还未等秦川和骆凡尘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小翠竟也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扎入水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秦川和骆凡尘二人呆若木鸡地面面相觑,好半晌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秦川仿若丢了魂儿一般,傻傻地瞪大眼睛看着骆凡尘,眼神中满是茫然与无措。 “还能有什么情况,分明是被敌人耍得团团转了呗!我早就说过这个娘们不可信,这下可好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傻了吧!”骆凡尘满脸懊恼与愤懑,低声不停地嘀咕道。 “可这一路走来,她对我关怀备至,还多次救过我性命,怎会……”秦川满心狐疑与不解,脑海中如同一团乱麻,他实在难以接受小翠竟会如此背信弃义,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与困惑之中,苦苦思索却始终想不通,小翠到底是与何人勾结一伙的。 “这不是明摆着吗?她自始至终都在处心积虑地欺骗你。哎呦,我擦,船在漏水!”骆凡尘正抱怨间,突然惊觉船底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洞,湖水正咕噜咕噜地疯狂往船里冒水,不过一转眼的工夫,水已经无情地淹没到脚踝位置了。 “对,你说得对,我娘曾千叮万嘱,告诫我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一个人,尤其是那些貌似娇艳动人的女人。”秦川此刻犹如被一道闪电击中,终于恍然大悟,满心悔恨与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一切都为时已晚,快想想办法呀!我可不会游泳啊!”骆凡尘惊恐万分,面如土色,扯着嗓子惊呼道。 “这前不挨店后不着村的荒僻之地,你叫我想什么办法呀?而且我也同样是个对游泳一窍不通的旱鸭子,让我爬树或许还能勉强为之,让我在这深不见底的江水中游泳,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想都别想了。”秦川亦是六神无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船中团团乱转。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船身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拉扯,开始一点一点地缓缓下沉。冰冷刺骨的湖水从木板的缝隙间汹涌而入,起初只是如丝如缕的涓涓细流,在船底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恰似一条阴险狡诈的水蛇,吐着那令人胆寒的信子,沿着船板鬼鬼祟祟地悄然爬行。 紧接着,那船底的裂缝像是被来自地狱的恶魔之力凶狠地撕扯开来,更多的水仿若一群汹涌狂暴的兽群,张牙舞爪地奔腾而入。小船在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下,发出痛苦不堪的“嘎吱嘎吱”的呻吟声,在水的重压之下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此刻被搅得水花四溅、波涛汹涌。 他们满心惶恐,惊慌失措地呼喊声、哭叫声相互交织在一起,那声音在空旷的江面上回荡,却无法阻挡小船如同一颗沉重的铅块般,不可逆转地向湖底缓缓沉坠。湖水逐渐无情地漫过脚踝、膝盖,那冰冷刺骨的触感顺着腿部肆意向上攀爬,绝望的气息如同浓厚的阴霾一般,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人,让他们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第149章 翻江鼠邹胜 在那片浩渺的湖水之上,秦川与骆凡尘乘坐的小船剧烈地摇晃着,两人一阵慌乱扑腾,使得小船儿下沉的速度愈发加快。此时,湖水已经迅速地漫到了他们的腰际,那冰冷刺骨的湖水仿佛无数细密的针,扎在他们的肌肤上,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好似下一刻就要将他们彻底吞没,成为湖鱼的腹中餐。 忽然间,一阵“咕噜咕噜”的奇异声响自湖面传来,紧接着,整个湖面像是被烈火煮沸了一般,疯狂地翻滚沸腾起来。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仿若从湖底深处冒出的水怪,冲破水面,对着陷入绝境的他们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哈哈哈,两位英雄得罪了!” 秦川强作镇定,大声质问道:“你是谁?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 “哈哈哈,在下翻江鼠邹胜,伏牛山水牛寨排名第四十五。仇恨嘛,确实谈不上,只是怪你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二位非要往我的船上跑,我也实属无奈。”翻江鼠邹胜双足在水面上轻巧地踩着,如同在平地上行走一般自如,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嘴里还不停地调侃着。 眼看湖水已经逐渐淹到脖子,秦川感觉呼吸愈发困难,四肢也因在水中挣扎而疲惫不堪,他心中明白,再继续下去也是徒劳,于是不再挣扎,无奈地缴械投降:“行,你厉害!我们两个都是旱鸭子,今天栽在你手里,我们认命了!” “哈哈哈,二位别这么快就认输啊,这多没意思!你们还没见识到你翻江鼠大爷邹胜的厉害呢!”邹胜此刻犹如主宰生死的恶魔,在他眼中,秦川他们就如同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话音刚落,邹胜身形如电,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仅仅是转瞬之间,他又如鬼魅般出现在秦川与骆凡尘眼前,双手猛地探出,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他俩,而后狠狠发力,使劲儿将他们往水里按。二人毫无防备,被按入水中后,只觉口鼻被湖水瞬间灌满,“咕噜咕噜”地猛灌了不少水,那湖水的苦涩与冰冷直刺心肺。 “哈哈哈”,邹胜看着在水中挣扎的二人,得意地仰天大笑。他自幼在江里摸爬滚打长大,这江水于他而言就如同自家的庭院,练就了一身在水中如鱼得水、来去自如的绝世本领。莫说是对付秦川与骆凡尘这两只“旱鸭子”,就算是面对水性极佳的高手,在这湖中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让其铩羽而归。 “相公,他们可都是旱鸭子,你可别把他们淹死了,我还要抓他们求见大头领呢!”就在这时,小翠那曼妙的身姿突然从水面浮出,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轻声说道。谁能想到,她竟然是翻江鼠邹胜的老婆,二人这一唱一和,配合得极为默契,之前隐藏得极深,此番可把秦川坑得惨不忍睹。 秦川不由得在心里骂娘:“奶奶的,一不小心又栽在女人手里,真是够倒霉的!”不过转念又想到,“算了,就算是吃点亏上点儿当,好歹对得起良心,要是她真的是个良家妇女,自己见死不救,岂不是后悔一辈子。” “娘子放心,不会不会!哈哈哈啊!”邹胜玩性大起,双手再次发力,又把二人狠狠地按入水中,那二人在水中只能被动地吞咽着湖水,像两条濒死的鱼,此时连挣扎的力气都已消失殆尽。 “好,相公,你有分寸就行。”话音刚落,小翠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等到再冒头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条大鱼,“看,相公,我抓到一条大鱼,你是想清蒸还是红烧?” 哈哈哈,娘子,随你高兴,你想清蒸就清蒸,想红烧便红烧!”说完又把二人按在水里,二人像两条死鱼一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邹胜玩够了之后,双手轻松地一只手拎起一个,仿佛他们只是两只毫无重量的小鸡,将二人提上岸后,又拿出绳索,像捆粽子一样把他们捆得结结实实,随后带到了大当家花豹子钱无双面前。 “来者何人呀?来我们水牛寨有何贵干?”花豹子钱无双慵懒地斜躺在头把交椅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尽显无遗。 秦川奋力挣扎着坐起身来,这才得以看清眼前的花豹子钱无双。只见他身材五短,然而浑身的肌肉却如钢铁般坚硬发达,一块块腱子肉高高隆起,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再瞧他那张脸,满是横肉堆积,眼神中透着翻脸无情的狠厉。更令人心生恐惧的是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自左眉梢一路斜至颧骨,好似被命运之爪无情抓伤,可这非但没有损害他的威严形象,反而使其看起来愈发凶神恶煞,令人不寒而栗。 “大胆,你爷爷我可是朝廷命官!”秦川在这危急时刻,不得已搬出自己的身份,期望这些土匪能有所忌惮。 岂料,这群土匪皆是亡命之徒,对秦川的话全然不放在心上,根本不吃这一套。 “什么,朝廷命官?哈哈哈,老子还是皇帝呢!哈哈哈……”钱无双听后,顿时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哈哈大笑,这笑声引得周围的土匪们也跟着哄堂大笑,整个山寨中回荡着他们张狂的笑声。 “哼,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把你爷爷放了,咱们公平决斗!”秦川顿时恼羞成怒,见一计不成,又赶忙心生一计。 “大当家的,我看他成了落汤鸡,心里不服,不如就依他的,放开他,让他尝尝老娘的鸳鸯腿。”小翠突然从人群中分开众人,走上前来,娇声说道。 “哈哈哈,好,就这么办。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花豹子钱无双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道,“来人了,松绑,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别输在娘们手里,那可就是大笑话了。哈哈哈……” 秦川挣脱束缚,活动活动麻木了的手脚,看着眼前的小翠,她已经拉开架势,准备教训教训秦川。 第150章 小翠的无敌鸳鸯腿 空旷的练武场上,阳光斑驳地洒落。秦川站在一侧,表面上神色平静,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内心却紧张得如同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并非担忧自己打不过小翠,而是从心底里就不喜欢和女人比武。 在他的观念里,和女人比武,总会让他畏手畏脚,好似有无数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极大地限制了自身实力的发挥。 小翠可没有这么多顾虑,只见她身着一袭利落的劲装,乌黑的秀发束在脑后。一上场,她便稳稳地迈出一个弓步,双手握拳置于腰间,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紧盯着秦川,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已然拉开架势准备攻击。 再将目光投向秦川,他的手轻轻搭在那把锯剑之上,指节微微泛白,看得出他内心的纠结。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想了想,终究还是把手松开了。他紧咬下唇,实在不忍心对一个女子痛下杀手。 就在这时,小翠突然大喝一声,那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率先使出一招“倒挂金钩”。她的手臂在秦川眼前快速虚晃一招,动作如同闪电般迅速,让人眼花缭乱。紧接着,她右脚猛地一个一字马回撤,身体重心瞬间下沉,左脚却出其不意地从下往上迅猛踢去,目标直指秦川的下巴,那股劲道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踢上天。这一脚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蕴含着巨大的威力。若是真被踢到,以小翠的功力,秦川的整个下巴都会被踢得粉碎。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翠借助这一踢之力,整个身体如飞燕般轻盈地飞了起来,在空中快速地完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体。瞬间,她头朝下,伸出双手,掌心带着呼呼风声,如两把利刃般朝着秦川狠狠击去。 秦川又怎会是毫无防备的傻子,他虽然不想伤害小翠,但也绝不可能坐以待毙,让自己受伤。只见他急忙一个后空翻,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一边急速地往后倒去,一边以极快的速度连续后空翻,双脚落地时扬起一片尘土,这才惊险地躲过了小翠这凌厉的一击。 小翠一击不中,却如一片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她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便伸手把裙摆一撂。伴着“呼呼呼”的风声,她来了一招“翻江倒海”。两条修长的腿在空中如旋风般连环踢动,交替着以排山倒海之势踢向秦川。每一次踢腿都带出一股强劲的气流,让人感受到这招式的威力。 这个时候,秦川深知活命要紧,面子在生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许多了,直接一个“懒驴打滚”,身体在地上快速翻滚,发出“骨碌碌”的声音,一下子滚到了小翠身后。若是遇到别的对手,在这种绝佳的机会下,以秦川的狠辣,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拔出锯剑,对着对方的后背“劈哩叭啦”一顿猛抽,直到把对方抽得皮开肉绽,连爹妈都认不出来。可眼前的对手是小翠,一看到她那纤细的身影,秦川那怜香惜玉的心又不由自主地冒了起来,最终还是强忍着放弃了攻击。小翠再一次扑了个空。 秦川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小翠却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她以为秦川是真的怕了自己,见自己的攻击一次次落空,不但没有收手的打算,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一招比一招更加狠辣。 这不,小翠刚一落地,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弹簧般不假思索地弹跳起来,接着便使出一招“风卷残云”。两条腿如两条迅猛的蛟龙,交替着以排山倒海之势横踢向秦川。这一脚所蕴含的威力简直无边无际,要是被她踢到,轻者会骨断筋折,重者恐怕当场就会一命呜呼。 “你还愣着干什么,别手下留情,抽她,她可把咱们害惨了!”一旁的骆凡尘实在看不下去了,心急如焚,急忙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这一声吼,犹如一道惊雷,在秦川的脑海中炸开。他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清醒过来。“对呀,我一再手下留情,她却得寸进尺。”秦川心中暗自思忖。 想到这里,秦川再也顾不得那些儿女情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嗖”的一声,他以极快的速度拔出锯剑,那寒光闪烁的剑身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他对准小翠的腿,使出一招“顺杆上”,只见锯剑如一条灵动的灵蛇般,瞬间缠在了她的腿上。秦川把心一横,咬紧牙关,手臂猛地发力,狠狠地往后一拉。只听见“哗啦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小翠发出一声惨叫,她的裤腿被锯齿撕得稀烂,白皙的腿上瞬间出现无数道伤痕,鲜血如注般流淌下来。 既然已经出手,秦川便不再有任何顾忌。他身形一闪,快速绕到小翠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他双手紧握锯剑,对准小翠的后背,使出一招“白蛇吐信”。以剑为鞭,“啪啪啪”地朝着小翠一顿猛烈输出。每一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小翠被抽得惨叫不已,后背很快便布满了伤痕,整个人摇摇欲坠。 “秦大哥,你好狠心呀!怎么忍心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小翠挣扎着站稳,她已经落了下风,突然装可怜,打起了感情牌。 秦川可不吃她这一套,冷冷地说道:“狠心?哼,你无情,我便无义!说什么狠心呀!” 小翠脸色一变,知道他已下定决心,再说什么也没意义了。绝望地大喊一声,使出一招“霹雳无双”,一个旋风腿踢将过来。大概她太用力了,只听见“啪”的一声,秦川给她做的最后一支箭掉落在地上。 秦川心中一“怔”,果断地冲过去,借助锯剑把那支箭卷起来一甩,利箭呼啸着对准小翠脱手飞出,“嗖”的一声给了她一个透心凉。秦川不忍直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第151章 不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残阳如血,倾洒在荒芜的水牛寨,将一切都染上了一抹惨烈的嫣红。风,呼啸着穿过山谷,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腥之气,撩动着众人的衣角,也撩拨着一颗颗紧绷的心。 秦川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倒在血泊中的小翠,那眼神里的痛苦仿佛要将这天地都灼烧起来。小翠,这个他曾亲手救下的女子,往昔的救命之恩仿若昨日之事,清晰得刺痛人心。 他还记得初见小翠时,她衣衫褴褛、满面惊恐,蜷缩在街角,被“土匪”拍卖,是他不顾一切救下她。和她短暂相处的日子,她也几次三番救他性命。 可谁又能料到,人心难测。在人心险恶的江湖,小翠竟出卖了他。害他差点儿淹死,如今,看着小翠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鲜血在地上蜿蜒流淌,秦川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那支箭,还是他亲自削制,本是为护她周全,却不想成了夺命凶器。他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悲凉,那叹息似要被这狂风卷走,却又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间,他缓缓地摇摇头,满心复杂,不知是该悲叹命运弄人,还是该痛恨人心险恶。 翻江鼠邹胜此刻却似疯魔一般,他与小翠夫妻一场,往昔的恩爱时光在眼前走马灯般闪现。小翠的巧笑倩兮、温柔嗔怒,都成了此刻心口上最锋利的刀。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似要凸出眼眶,那里面燃烧的怒火能将这山谷点燃。“小翠,小翠,你醒醒呀!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呀!呜呜呜……” 他的哭声撕心裂肺,回荡在山谷,让听者无不心酸。他扑上前去,双手颤抖着抱起小翠,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小翠只是睡着了一般,可小翠那惨白如纸的面容、再也不会灵动的双眸,将他最后的一丝侥幸击得粉碎。 “别哭了,没用的,她已经死了!” 秦川捏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让他微微清醒。看着邹胜如此悲痛,他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疼得厉害。他知晓邹胜此刻定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可小翠的所作所为,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都怪你,是你杀死了她。还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邹胜猛地抬头,额前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盯着秦川,目露凶光,那目光仿若实质的利刃,恨不得将秦川生吞活剥。接着,他转头看向花豹子钱无双,“大当家,把他交给我,我要亲自杀了他,为小翠报仇。” 此刻的邹胜,满心满眼只有复仇,什么江湖道义、兄弟情分,都被他抛诸脑后。 邹胜说完,也不管钱无双同不同意,站起身来,身形摇晃却带着一股决绝。他从身边兄弟手中抢过一把大刀,那大刀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似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兴奋。“嚯” 地一声,他使出一招 “横扫千军”,大刀带着千钧之势砍向秦川,誓要将眼前之人砍成两段,以泄心头之恨。 可这邹胜,在水里他确实是一方霸主,能如蛟龙般翻江倒海,可如今在这干燥的岸上,他全然没了水中的威风。他本就不擅长使这大刀,武器在他手中极为生疏,大开大合之间,他脚步踉跄,稍有不慎便会摔个跟头。这贸然的进攻,在旁人看来,无异于送死。 反观秦川,在水里他就是个旱鸭子,一旦入水便只能任人宰割。但在这陆地上,他却似换了个人,身轻如燕,身形灵动得仿若鬼魅。他手中的锯剑,更是使得得心应手,平日里与人交手,常常凭借着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的招式,在江湖中闯出了一番名号。虽说算不上顶尖一流高手,但对付邹胜这般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时迟那时快,邹胜的大刀转瞬已至秦川眼前,刀风呼啸,吹得秦川发丝狂舞。秦川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拔出锯剑,刹那间,剑鸣铮铮。他当即使出一招 “山舞银蛇”,锯剑似灵动的银蛇,以柔克刚,迎着邹胜的大刀而去。只听见 “当当当” 一连串的脆响,火星四溅,仿若夜空中璀璨绽放的烟花,耀得人眼花缭乱。 这一招打得邹胜猝不及防,他本以为秦川武功不过尔尔,心想着轻易便能将其拿下,为小翠报仇雪恨。却没想到秦川一出手便是这般凌厉,一时间,他手脚慌乱,脚下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儿就摔倒在地。 秦川瞧在眼里,心中了然,知晓邹胜武功平平,下盘更是不稳。他眸光一闪,瞅准时机,一个扫堂腿迅猛扫向邹胜。邹胜哪能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当即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至极。周围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那笑声在山谷间回荡,似是对邹胜的无情嘲讽。 邹胜恼羞成怒,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咬着牙,一个 “鲤鱼打挺” 跳将起来,可脚下还没站稳,便大喝一声,使出一招 “流沙搅月”。伴随着 “呼呼呼” 的风声,一道寒光闪过,大刀拦腰砍向秦川,似是要将这羞辱都还给对方。 秦川不慌不忙,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蹭” 的一声,整个人如鹞子般窜起,凌空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体,身姿潇洒飘逸,轻松飞过邹胜头顶。紧接着,他对准邹胜的后背狠狠蹬上一脚,这一脚力道十足,邹胜立马失去重心,“噔噔噔” 向前冲出去,摔了个狗啃屎,手中的刀差点儿脱手而出。 “哈哈哈”,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笑声愈发响亮,如针般刺在邹胜的心上。此刻的邹胜,只觉颜面扫地,刚才还不可一世,仿若能主宰秦川生死,现在却像个蔫气儿的皮球,没了半分脾气。可他大话已然说出口,又怎肯轻易认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满心盘算着,管他什么昏招黑招臭招,只要能伤到秦川就行。趁秦川不注意,他一个 “懒驴打滚”,迅速滚到秦川胯下,手中大刀高高扬起,对准秦川要命的位置就是狠狠一刀。 “小心,偷袭!” 骆凡尘站在一旁,一直紧盯着战局,见状大惊失色,高声呼喊提醒。 秦川只觉底下凉飕飕的,一股寒意直冲脑门,他心下暗叫不妙。危急时刻,他来不及多想,脚下猛地一蹬,当即蹿出十八丈高,“嗖” 地一下飞上天空,紧接着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体,头朝下从天而降,手中锯剑如闪电般刺来,气势骇人。 邹胜一招扑空,正自纳闷,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川已然从天而降。他傻傻地仰头看着,眼中满是惊恐,此时想要躲避,一切都已然来不及。只见秦川手中锯剑舞动,仿若 “金蛇狂舞”,一阵 “刷刷刷” 的声音响起,快得让人目不暇接。邹胜避无可避,瞬间发出 “啊…… 啊…… 啊……” 的惨叫声,他胸前的衣服瞬间烂成一堆碎片,随风飞散,身上满是血痕,鲜血如涌泉般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一时间,山谷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邹胜那逐渐微弱的呻吟声和风声在回响。众人望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第152章 双刀油七妹 邹胜最大的错误,就是用自己本就不擅长的本领,来对付敌人最擅长的绝招,所以才白白送了性命。 在自己的地盘,连损两员大将,大当家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说什么都要给秦川一点儿教训,要不然自己的脸往那儿搁。 “放肆,在我的地盘杀了我的人,你把我水牛寨当成了什么?”大当家花豹子钱无双勃然大怒,把手狠狠地拍在虎皮交椅上,拍案而起,“来人了,取我的狼牙棒来,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尝尝我的厉害。” “哎,遵命大当家的!”他旁边的喽啰闻声,屁颠屁颠地跑向后堂,取狼牙棒去了。 “等等,大当家的,对付这种不入流的家伙,用不着你动手,我来就够了。”说话的正是水牛寨的七姑娘,人称双刀油七妹,她已经看出来了,秦川不喜欢和女人动手,可她偏偏就要惹他,偏偏要恶心他。 秦川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她生得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那是常年在山野间奔行、经风历日留下的印记。她面庞线条分明,眉如远黛,斜飞入鬓,双眸恰似山间清潭,深邃而明亮,顾盼间透着灵动与果敢,高挺的鼻梁下,嘴角常噙着一抹不羁的笑意,仿若对世间诸事皆胸有成竹。 一头乌发并未像寻常女子那般精心梳理,只用一根粗麻绳随意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为她添了几分洒脱。她身着一袭靛蓝粗布短衫,短衫袖口紧束,以防碍了手脚施展,衣摆参差不齐,显然是打斗时被利刃划过多次又草草缝补的痕迹。腰间束一条宽厚的黑色牛皮腰带,带上挂着几个皮囊,有的装着伤药,以备寨中兄弟不时之需,有的则藏着些精巧暗器,危急时刻能出其不意。下身是同色的束脚麻裤,裤脚扎进一双黑色布靴中,靴面上绣着简单却劲道的云纹,那是她亲手所制,既美观又实用,行走山路、飞檐走壁都稳稳当当。 而她最令人瞩目的,当属那一对双刀。双刀的刀身狭长,微微弯曲,宛如夜空中的新月,在日光下泛着清冷的光。刀鞘为陈旧的褐色牛皮所制,上面布满划痕与磨损,见证着无数次浴血拼杀。刀柄缠着黑色的丝线,丝线已被汗水与血水浸染得暗沉,却恰好贴合油七妹的手掌,让她握刀时如臂使指。这双刀在她手中,时而如灵动的飞燕,上下翻飞,削铁如泥;时而似狂暴的蛟龙,开山裂石,锐不可当。 话音刚落,还不等秦川拒绝,双刀油七妹已经走到教场中央,“嚯”地一声拔出双刀,虎视眈眈地瞪着秦川。 事已至此,秦川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还没有等他准备好,只见油七妹大喝一声,出手就是一招“双龙出海”,只见油七妹双脚猛地蹬地,身形仿若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尘土在她身后飞扬而起,恰似一条滚滚黄龙。与此同时,她双手紧握双刀,刀刃在日光下寒光闪烁,恰似两条银龙乍现。刹那间,双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呈交叉之态向前迅猛刺出。 双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秦川而去,所经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发出 “嘶嘶” 的声响。油七妹的眼神中燃烧着斗志,紧盯着秦川,仿佛要用这一招将对方彻底制服。她的身姿矫健而灵活,在空中短暂停留的瞬间,竟似踏云而来的战神,气势如虹。 秦川见状,面色大惊,匆忙间举剑抵挡。然而,油七妹的双刀来势汹汹,那交叉的刀尖如同一对尖锐的獠牙,狠狠撞向秦川的剑身。只听得 “当”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得四周树枝瑟瑟发抖,落叶簌簌纷扬。 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秦川的身体连连后退,双脚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才勉强稳住身形。他的虎口被震得发麻,锯剑几欲脱手,脸上满是惊愕与忌惮之色,显然没料到油七妹这一招竟如此刚猛凌厉。 而油七妹一击得手,并未停歇,借着双刀回弹之力,在空中一个轻盈的翻身,稳稳落于地面,双刀一横一竖,再次摆出防御与进攻兼具的架势,宛如守护山林的女神,威风凛凛地注视着秦川,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秦川当即惊愕在当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油七妹再次大喝一声,又是一招“虎啸猿啼”,刹那间,她仿若与这山林融为一体,双脚错步,身形急转,带起地上落叶旋舞成一道屏障,恰似猛虎出山前的威吓之态。紧接着,油七妹深吸一口气,胸腔鼓动,一声怒吼自她喉间爆发而出,这吼声穿破山林,惊得飞鸟四散,仿若虎啸山林,威震八方。 与此同时,她手中双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白的弧线,纵横交错,发出 “嗡嗡” 的锐鸣,恰似猿啼破晓,尖锐刺耳又摄人心魄。双刀时而高高扬起,如猛虎扑食般直劈而下,带着千钧之力;时而左右横削,似猿猴灵动穿梭,专攻对手要害。 油七妹的身影在这狂暴的攻势下几近模糊,只能看见一道靛蓝的光影裹挟着凛冽的刀光,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秦川席卷而去。每一刀挥出,都仿佛能撕裂空气,地面的沙石被劲风裹挟,如暗器般向秦川飞溅。 秦川瞪大双眼,此时才真正意识到油七妹的厉害。他匆忙间矮身躲避,手中长剑慌乱地格挡,却发现根本难以招架这铺天盖地的攻击。刀光剑影间,只听 “叮叮当当” 一连串清脆声响,他的衣衫已被划破数处,发丝凌乱,冷汗从额头簌簌滚落。 油七妹却越战越勇,她的双颊因发力而泛红,眼中的坚毅之色愈发浓烈,脚步不停,双刀继续前压,似是要将秦川彻底逼入绝境,那气势,仿佛这天地间唯有她与双刀主宰,任何阻挡之人都将被这凶猛的 “虎啸猿啼” 碾碎。 秦川苦苦支撑,后悔自己轻敌了。他换了换脚步,活动活动筋骨,重新调整姿势,严阵以待。 油七妹却不给秦川丝毫喘息之机,眼眸中寒芒一闪,决意使出更为凌厉的杀招“龙腾四海”。只见油七妹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凛冽的杀意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她双刀快速舞动,带起阵阵呼啸风声,恰似蛟龙在云海中翻涌。 她身形如电,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双刀猛地推出,刀身上竟隐隐有青光闪烁。刹那间,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嘶鸣。一道虚幻的蛟龙光影从她刀刃上飞射而出,张牙舞爪,龙鳞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龙须随风舞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第153章 大当家亲自下场 只见双刀油七妹气势如虹,蛟龙光影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冲向秦川,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周围的石块被强大的气流震得粉碎,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这“龙腾四海”之招,尽显凌厉与霸气,似要将一切阻碍都彻底摧毁 。 秦川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挥剑格挡,只听见“当”的一声,秦川浑身一震,当即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八百丈远,“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地”。 “哈哈哈,堂堂的秦大侠,不过如此嘛!”围观的小喽啰们一阵哄堂大笑。 秦川踉踉跄跄挣扎着站起来,心中鬼魅地一笑,暗自得意道:“笑吧,笑吧,等一下哭都来不及,嘿嘿嘿!” 原来他竟然是故意的,就是要让敌人得意,然后反杀,打她个措手不及。 双刀油七妹果然上当,她以为秦大侠的武功不过如此,远没有传说的那么神奇,现在更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油七妹心中得意地一笑,那笑容恰似夜空中狡黠闪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带着几分不羁与张狂。刹那间,她昂首挺胸,双目圆睁,眼中精芒爆射,好似能穿透这混沌天地,紧接着,她气运丹田,胸腔内仿若有滚滚惊雷炸响,而后,一声石破天惊的暴喝从她嗓子眼儿里挣脱而出:“看我这招 —— 风卷残云!” 随着这声怒喝,她手中双刀恰似被唤醒的上古凶兽,瞬间挣脱了平静的桎梏。只见那双刀周身泛起一层刺目的寒芒,光芒流转间,似有凛冽狂风呼啸缠绕。双刀舞动,起初还见得到几道残影,眨眼工夫,竟化作一片铺天盖地的银色风暴,以油七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席卷而去。 这风暴所到之处,飞沙走石瞬间被裹挟其中,化作凌厉暗器,“噼里啪啦” 地四散激射。地面上的尘土像是沸腾的岩浆,被狂暴的力量硬生生地拔地而起,形成一道道土黄色的蛟龙,在空中张牙舞爪。周边的空气被撕扯得 “呜呜” 作响,好似无数冤魂在凄厉哭嚎,又仿若万马奔腾,蹄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近处的几株碗口粗的树木,在这双刀风暴的肆虐下,树皮瞬间被剥蚀得一干二净,裸露出苍白的木质,紧接着,“咔嚓咔嚓” 的断裂声不绝于耳,树枝树干纷纷被绞成碎屑,漫天飞扬,如同下了一场惨烈的木屑雪。再看稍远些的巨石,在这股仿若来自地狱的力量冲击下,表面被硬生生地削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石屑纷飞,仿若一群惊惶失措的蝼蚁,四处奔逃。而那些原本摆放在场地边缘用作标记的兵器架,此刻更是不堪一击,在风暴触碰到的瞬间,便 “哗啦” 一声,被连根拔起,兵器散落一地,或被直接卷入风暴中心,绞成一堆废铁。 油七妹的这一招 “风卷残云”,宛如末世天灾,以无可抵挡之势,向着秦川汹涌扑去,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统统碾碎在这狂暴的力量之下。 就在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双刀油七妹手上,看她出神入化的刀法时,秦川突然往地上一滚,来了个“懒驴打滚”,“哧溜”一声从油七妹的胯下滚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对着她的脚使出一招“顺杆上”。 油七妹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没把缠在脚上的锯剑当一回事,谁知秦川狠狠地一拉,只听见“哗啦啦”一声,她的脚上已经伤痕累累。油七妹惨叫一声,急忙低头查看,谁知秦川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嚯”地一下跳起来,对准她的脖子来了一招“抹脖子”。油七妹闷哼一声了个,倒地不起。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仅仅一眨眼功夫,刚才还处于劣势的秦川,已经把油七妹秒杀了。 一众山贼喽啰们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圈,个个伸长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场地中央。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躁动的气息,仿佛一点即燃的火药桶。 大当家花豹子钱无双本正大马金刀地坐在虎皮交椅上,那交椅宽阔厚实,虎皮的纹路仿若隐匿着无尽的威严,彰显着他在这山寨中的霸主地位。可眼下,他看到油七妹瞬间倒下,顿时坐不住了,脸上横肉抖动,双目瞬间瞪得溜圆,那眼神好似能喷出火来,烧尽眼前一切不顺。 恰在此时,小喽啰扛着他那杆威风凛凛的狼牙棒匆匆入厅。那狼牙棒足有碗口粗细,棒身黝黑发亮,好似吸纳了无数战场的戾气,上面根根狼牙倒刺,长短不一,在火把摇曳的光影下闪烁着寒芒,每一根都似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狰狞而致命。 钱无双瞅见狼牙棒,仿若看到了宣泄怒火的利器,他粗壮的双腿猛地发力,“砰” 的一声,将脚下的砖石震得碎屑纷飞,整个人如同下山猛虎般弹射而起。与此同时,他大喝一声,那声音从胸腔深处炸开,穿破喉咙,震得聚义厅的房梁上簌簌地落下灰尘,好似雷公在这厅内愤怒咆哮,直震得众喽啰耳中嗡嗡作响。 紧接着,他大手一伸,蒲扇般的手掌精准无误地抓住狼牙棒,那握棒的姿势熟练而霸气,五指紧扣棒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蚯蚓,仿佛要将全身的劲道都通过这只手灌注到狼牙棒之中。 下一刻,钱无双借力腾空,整个人高高跃起,那身姿竟带着几分豪迈与矫健,全然不似平日里粗莽的匪首模样。只见他双手高高举起狼牙棒,此时的狼牙棒在他头顶上方,仿若被唤醒的上古凶兽,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威压。他牙关紧咬,腮帮子鼓起,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如同坚韧的绳索,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晶亮的弧线,却全然不顾。 随着身体急速下落,钱无双裹挟着千钧之力,使出了开局就是一招 “力劈华山”。狼牙棒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闪电,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若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那呼啸声中,又隐隐夹杂着钱无双的怒吼,两者交织,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怒号。棒身所经之处,气流仿若被硬生生劈开,向两侧疯狂翻涌,形成肉眼可见的气浪,吹得下方喽啰们的衣衫猎猎作响,发丝四散飞舞。 地面上,被狼牙棒风压所迫,尘土沙石呈环形向外迸射,“噼里啪啦” 地击打在周围的墙壁、桌椅之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坑洼。而首当其冲的,是场中央一块半人高的巨石,本是用来当作演练力量的器具,此刻在这 “力劈华山” 的威猛一击下,巨石表面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裂痕从顶端一路蜿蜒向下,石屑簌簌而落,仿若下了一场小型的石雨。紧接着,“咔嚓” 一声巨响,巨石竟从中被硬生生劈成两半,断面参差不齐,仿佛是被天神用巨斧怒砍所致,碎石飞溅,向四面八方散射而去,惊得周围喽啰们纷纷抱头鼠窜,躲避这突如其来的 “石弹” 袭击。 钱无双这一招 “力劈华山”,尽显他作为大当家的雄浑气魄与无敌蛮力,仿若战神下凡,要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障碍,统统碾碎在这如山的力量之下。 第154章 大当家的走火入魔后遗症 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大当家花豹子钱无双宛如一尊从远古战场踏出的战神,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伐之气。只见他双手紧握住那柄成名神兵 —— 寒铁狼牙棒,高高举过头顶,一声暴喝,使出了威力绝伦的 “力劈华山”。刹那间,狼牙棒裹挟着千钧之力迅猛劈下,与地面碰撞的瞬间,仿若陨石撞地,激起一阵夺目火花,四溅飞射,周遭空气都被这股狂暴之力震得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沙石受此冲击,仿若被唤醒的怒兽,呼啸着向四周崩飞,矢石如雨般纷纷洒落,碎石瓦砾更是裹挟在这混乱风暴之中,遮天蔽日,让这片空间陷入一片混沌。 秦川深知钱无双这一击的厉害,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怠慢,双脚猛地蹬地,身形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极速地往后掠去。他的眼神中透着凝重与谨慎,脚尖轻点地面,每一次借力后退都带起一片烟尘,试图拉开与钱无双的距离,暂避这汹涌的锋芒。 然而,花豹子钱无双本就凶残无比,在这江湖中素以狠辣闻名,一旦盯上猎物,哪会轻易善罢甘休。他见秦川后退,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杀心更盛,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只见他双脚重重踏地,每一步都让脚下的石板龟裂开来,发出沉闷的声响,仿若洪荒巨兽在踱步,大踏步向前,步步紧逼,不给秦川丝毫喘息之机。 眨眼间,钱无双已然欺近秦川身前,紧接着,他双腿屈膝微蹲,如同绷紧的弹簧,积蓄着全身的力量,而后猛然发力,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他的身体舒展开来,双手再次高高举起狼牙棒,使出了一招令人胆寒的 “泰山压顶”。这一刻,他仿若真的化身为一座巍峨泰山,带着遮天蔽日的气势,裹挟着山崩地裂的力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着秦川的头顶狠狠砸去。狼牙棒在下落过程中,甚至带起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旋涡,尖锐的呼啸声刺人耳膜,誓要一击将秦川砸成肉饼,取他性命于此。 秦川抬头望去,那急速放大的狼牙棒阴影让他头皮发麻,但生死一线间,他多年练就的求生本能瞬间爆发,准备拼尽全力应对这致命一击……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锯剑火星四射,被震得沥沥作响,要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合金锻造,恐怕早就断成一堆烂铁了。秦川也被震得连连后退,“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墙上。 风声呼啸,气氛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让人窒息。大当家花豹子钱无双宛如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煞神,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与张狂气息。他那粗犷的面庞因极度的兴奋而扭曲,一双铜铃大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若两簇燃烧的鬼火。 “哈哈哈,受死吧!” 钱无双仰头发出一阵狂妄至极的大笑,那笑声震得四周的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惊得树上的鸟雀扑棱棱四散而飞。笑声未歇,他粗壮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握住那根寒芒闪烁的狼牙棒。 紧接着,他身形猛地一转,双脚如同陀螺般急速旋转,带起一片烟尘。手中的狼牙棒随着他的转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刺目的寒光,发出 “呜呜” 的呼啸声,仿若一群饿狼在暗夜中哀嚎。转瞬间,他借着这股旋转的猛劲,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向着秦川的方向弹射而出。 在扑出的瞬间,他使出了那招令人胆寒的 “流星晓月”。只见他高高跃起,身姿在空中舒展到极致,仿若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鹏。此时,狼牙棒被他举过头顶,棒身上的狼牙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而随着他的身形急速下落,那狼牙棒仿若裹挟着星辰坠落之势,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秦川狠狠砸去。 这一瞬,钱无双心中满是嗜血的快意,他仿佛已经看到秦川在这一击之下脑浆迸裂、血肉模糊的惨状。在他的认知里,江湖就是弱肉强食,今日他要用这招 “流星晓月” 在众人面前立威,让所有人都知晓冒犯他花豹子的下场。 秦川望着扑面而来的钱无双,以及那如泰山压顶般的致命一击,瞳孔急剧收缩。他的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但生死一线间,多年行走江湖练就的坚毅让他强行镇定下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准备拼尽全力应对这汹涌而来的杀招。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当家钱无双突然停下了脚步,漫无目的地挥舞着狼牙棒,好像没头的苍蝇似的,一阵横冲直撞,失去了方向。 “趁现在,他的眼盲症犯了!”一个娇声娇气的声音喝道,秦川大吃一惊,顺着声音找去,赫然就是失踪多日的端木彩烟、柳飘飘和骆玉珠,她们被五花大绑,押到了大殿上。 秦川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仿若一点火星掉进了火药桶。那怒火迅速在他胸腔内燃烧,烧得他双颊泛红,眼眸中瞬间迸射出两道愤怒的火光。 “混蛋,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女孩子呢?” 秦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低沉而饱含怒意的嗓音仿若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话音刚落,他体内的真气仿若被这股愤怒彻底激活,双腿微微弯曲,脚掌猛地用力蹬地。“嚯” 地一声,他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腾飞的苍鹰,瞬间拔地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矫健的弧线,眨眼间就飞到了花豹子钱无双的身后。 此刻的秦川,满心都是对钱无双的鄙夷与愤怒,脑海中回荡着女孩子们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想让这个恶霸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向腰间,紧紧握住那把平日里甚少出鞘的锯剑剑柄,“噌” 地一声,寒光一闪,锯剑出鞘,剑身上的锯齿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锋芒。 紧接着,秦川眼神一凛,高高举起锯剑,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毫不犹豫地对着钱无双的后背,“啪啪啪” 就是一顿狂抽。每一下抽打,锯剑都带着他全身的劲道,呼啸着划过空气,抽在钱无双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边抽边想: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恶徒,让你知道这世间还有公道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张狂! 钱无双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发出阵阵惨叫。他原本以为他的眼盲症已经治好了,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复发了。 第155章 救兵来得很及时 在水牛寨大厅里,花豹子钱无双正得意洋洋地攻击秦川,眼看秦川就要吃亏。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眼盲症毫无征兆地犯了。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让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心中涌起一阵慌乱与恐惧。 原来,自从把端木彩烟她们抓来后,土匪们凶神恶煞地围在四周,那股子淫威让端木彩烟等人不敢轻举妄动。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同时作为一名医者的职责,端木彩烟最终还是决定给他医治。好在这花豹子钱无双还有那么一丝人性,没有对她们百般刁难,而是好酒好菜伺候着,一心盼着秦川他们快点送来赎金。 不得不说,端木彩烟的医术确实高超。短短几天时间,花豹子钱无双的眼睛就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几乎全部康复。只是,还差一味关键的药引子,导致他的眼睛并未彻底痊愈,时不时就会犯病,尤其是在真气剧烈运行的时候,这眼盲症就像个甩不掉的噩梦,突然来袭。 这绝佳的机会被秦川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果断,看准花豹子钱无双陷入慌乱的瞬间,大喝一声,施展出“山舞银蛇”这一绝招。只见他手中的长鞭如灵动的银蛇般飞舞,“啪啪啪”地连续抽在花豹子钱无双的背上。每一鞭都带着千钧之力,瞬间,花豹子的后背皮开肉绽,体无完肤,血肉模糊一片。凄惨的惨叫声在水牛寨上空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周围的山贼们原本还在一旁看好戏,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此刻却都傻了眼,面面相觑。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一时间呆立原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完全没了主意。 正在众人慌乱之际,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双目暂时失明的花豹子,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光芒闪烁不定,仿佛蕴藏着神秘的力量。在这光芒的笼罩下,他那原本因为伤痛而萎靡的身躯竟渐渐恢复了几分生气。花豹子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和怒火,他暗自庆幸自己好歹是个威名远扬的武林高手,体内浑厚的真气一直如同铜墙铁壁般守护着要害,刚才秦川那番凌厉攻势,也不过只是划破了皮毛,并未造成致命伤害。 花豹子缓缓站直身子,每一块肌肉都贲张起来,彰显着他的愤怒与力量。他用力抖了抖那雄壮的虎躯,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仿佛在呼应着他内心的狂躁。紧接着,他猛地仰头,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吼,声音犹如雷霆在山谷间炸响,震得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惊起一群飞鸟。 刹那间,花豹子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狼牙棒。顿时,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令人胆寒的凌厉气势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只见他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如同千年生根的巨树,任凭狂风暴雨也纹丝不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伴随着一声暴喝,施展出了那招威震武林的“狼王纵横”。 这一招“狼王纵横”施展起来,仿佛有万狼奔腾之势。狼牙棒在花豹子手中飞速舞动,带起一道道黑色的残影,好似无数狰狞的狼影在穿梭。空气中传来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无数饿狼在仰天咆哮,令人毛骨悚然。狼牙棒裹挟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秦川狠狠砸去。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地面上甚至被这股力量震出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 秦川见状大惊失色,心中暗叫不好。这股力量太过强大,他深知自己绝不敢硬碰硬,否则必将粉身碎骨。于是,他只得狼狈地躲闪,身形在大厅中左突右闪。可那狼牙棒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对他穷追不舍,每一次挥动都紧紧跟随着秦川的身影。 眼看狼牙棒已经近在眼前,尖锐的狼牙闪烁着寒光,就要将秦川置于死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好似炸雷在耳边响起。钱无双像一头受伤的猛兽一样,“轰”地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不远处,骆凡尘端着霰弹枪,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戏谑地看着倒地的钱无双,冷哼一声道:“哼,怎么样,我的枪法还不错吧!”原来,骆玉珠趁着混乱,悄悄给骆凡尘解开了绳索,还找回了那把喷子。有了这威力巨大的武器在手,骆凡尘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 就在这时,突然又是一阵“轰隆隆”的炮响,仿佛是大地在颤抖。原来是王青带着救兵如潮水般杀了进来。王青身着厚重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他目光如炬,犹如黑夜中的猎鹰,锐利而坚定。手中长刀寒光闪烁,散发着摄人的寒意。 他大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山贼群中。长刀挥舞间,带起一道道凛冽的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在收割生命。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山贼的惨叫,鲜血飞溅。一名山贼挥舞着大刀,气势汹汹地朝王青砍来,王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松躲过。紧接着,他一个回马刀,动作干净利落,精准地砍在山贼的手臂上。那山贼惨叫着丢下武器,捂着伤口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官兵们在王青的带领下,士气高昂,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他们紧密配合,长枪如林,组成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山贼的一次次冲锋无情地瓦解。有的官兵手持盾牌,如铜墙铁壁般挡住山贼的攻击,为同伴创造绝佳的进攻机会;有的则瞅准时机,如猎豹扑食般挺枪刺向山贼的要害。 山贼们也不甘示弱,他们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凶狠的劲头,拼死抵抗。双方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混战,杀得难解难分。鲜血染红了地面,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山林间回荡,仿佛一曲悲壮的战歌。 王青在敌阵中穿梭自如,犹如战神在世。他目光紧紧锁定山贼首领的位置,心中燃起一股坚定的信念,奋力突围。手中长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每一招都凌厉至极,带着破竹之势直逼山贼要害。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刀剑齐鸣,火花四溅。 秦川和骆凡尘也没有闲着,他们一边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端木彩烟、骆玉珠和柳飘飘,一边如勇猛的战士般左冲右突,在混乱的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朝着突围的方向奋力前进。 第156章 初遇王圣人 王青带领着训练有素的官兵,与秦川他们里应外合,悄悄地摸到了水牛寨的寨墙之下。随着一声暗号,刹那间,水牛寨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官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不停,鲜血飞溅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有的士兵瞪大了双眼,口中怒吼着,奋力砍杀敌人,每一刀下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有的士兵则不幸被敌人砍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王青更是勇猛无比,他宛如战神下凡,手中的大刀在他的挥舞下虎虎生风。他目光坚定如磐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可战胜的决心,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水牛寨劈成两半。他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彻底摧毁水牛寨,为百姓除害。 秦川和骆凡尘带领柳飘飘他们,与官兵们紧密配合,一同战斗。他们之间配合默契,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将敌人打得措手不及。水牛寨的土匪们原本还在喝酒作乐,突然遭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有的土匪慌不择路,直接撞到了官兵的刀枪之上;有的土匪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出来迎战。 经过一阵激烈的厮杀,水牛寨终于土崩瓦解。原本坚固无比的寨门被攻破,木屑横飞。房屋在大火的吞噬下纷纷倒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土匪们死的死,伤的伤,四处逃窜。王青带领着官兵们乘胜追击,他们士气高昂,如狼似虎地将那些逃窜的土匪一一消灭。每消灭一个土匪,官兵们的心中就多了一份成就感和使命感。 最终,水牛寨被夷为平地,曾经的罪恶之地化为一片废墟。王青和秦川他们望着这片废墟,心中感慨万千。他们知道,这一战的胜利,不仅为百姓除了害,也为自己赢得了荣誉和尊严。 一行人稍作休息,便星夜兼程赶往少林,不几日便到达了目的地,总算了却一桩心愿。 秦川一路上心事重重,他的心中似乎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让他不免有些烦躁。于是,他便信步在寺庙里闲逛,希望能借此舒缓一下心情。刚踏入寺庙,他便仿若步入一方超凡脱俗的净土,顿时感到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寺庙庭院中,古柏参天,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吟古老的经文,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在秦川的耳边回响。树下,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红的像火,黄的像金,紫的像霞,色彩斑斓,为这清幽之地增添了几分活泼。秦川忍不住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那些野花,心中的烦躁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沿着蜿蜒的青石小径前行,便能看到一方澄澈的放生池。池中,金鱼自在地游弋着,它们时而跃出水面,溅起小小的水花,那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池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垂落在水面,宛如绿衣少女在对镜梳妆,那婀娜的身姿让人心生怜爱。秦川站在池边,静静地看着那些金鱼,心中不禁感叹这世间万物的美好。 寺庙的建筑古色古香,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朱红的墙壁在岁月的洗礼下略显斑驳,却更添古朴韵味。殿宇的屋顶上,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光芒,与周围的青山绿树相互映衬,构成一幅美妙绝伦的画卷。秦川仰望着那些建筑,心中对古代工匠的精湛技艺赞叹不已。 在寺庙的一处静谧角落,有一座古雅的凉亭。周围古木参天,斑驳的树影在地面上交织出一片片朦胧的光影。踏入凉亭,只见一位书生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他身着一袭素净的长衫,质地柔软,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书生的面容清秀,眼神专注而温和,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 他微微抬头,目光与秦川交汇,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那微笑仿佛有一种魔力,让秦川的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他起身向秦川微微鞠躬,动作轻柔而优雅,带着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 他声音温润,轻声说道:“不知阁下到此,有何贵干?” 那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脆悦耳,在这寂静的凉亭中回荡。 秦川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惊讶道:“在下秦川,一介武夫,无聊信步在寺内闲逛,不知是否叨扰了先生?” “没有,没有,在下也只是在闲坐。” 书生赶紧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真诚和友善。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与先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秦川冒昧地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喔,是吗?在下王守仁,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 书生客气地回答道,他的脸上依然带着那抹淡淡的微笑。 “王守仁?” 秦川惊愕道,他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原来他就是以后闻名天下的王阳明大师,他不日就会逃往西南,并在龙场悟道,成为一代圣人。原来他和枯叶大师是好友,怪不得会出现在这里,他就将来平息宁王叛乱的人,“原来是王圣人,幸会幸会!” 秦川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崇敬。 “不敢不敢,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 王先生赶紧否认,他还不知道他不久就会在历史上留下盛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谦逊和低调,让人更加心生敬意。 “我明白了,先生肯定和枯叶大师是好朋友,来找大师探讨佛法的,对不对?”秦川试探着问道。 “没错,最近心事重重,似有所悟,便来找大师叙叙旧,没想到大师的大徒弟遭遇不测,不便打扰,于是只好来凉亭坐坐,没想到遇到了大侠!”王先生倒是客气,倒弄得秦川不好意思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沙弥一路小跑过来:“王先生,方丈大师有请!” 王先生只得匆匆告辞,往枯叶大师的禅房走去。 第157章 禅房论道 看着王圣人远去的背影,秦川的目光中透着若有所思的神情。那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落寞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仿佛带着对未来的期许和对当下的些许无奈。秦川抬步正要离开,却被小沙弥叫住了:“秦大侠留步,方丈大师有请!” “我嘛?我也要去吗?” 秦川满脸疑惑地挠了挠头,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向来与佛法无缘,对这禅房之事更是一窍不通,方丈大师为何会邀请自己呢?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的,方丈大师已经备好茶,禅房有请!” 小沙弥一脸肯定地回答道,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神情。 秦川虽然一头雾水,但他深知方丈大师德高望重,做事必有其深意。既然大师相邀,定是有重要之事。想到这里,秦川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示意小沙弥带路,随后便大步流星地往枯叶大师的禅房走去。 一路上,秦川跟在小沙弥身后,穿过一条幽静的小路。路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宛如地上的碎金。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绕过奇峻的假山,那假山造型奇特,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给这静谧的环境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一阵檀香的清香传来,那香气清幽淡雅,萦绕在鼻尖,让人心神为之一爽,前面就是枯叶大师的禅房了。 走进禅房,只见枯叶大师正襟危坐,一脸的祥和。看来他已经从失去弟子的悲伤中走出来了。他的眼神中透着历经沧桑后的淡定与从容,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平静。“王先生有请,秦大侠有请。” 大师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犹如这禅房中的檀香,让人听了心生安宁。 “叨扰大师了,没有打扰大师清修吧?” 王圣人不愧是读书人,言行举止间尽显儒雅,任何时候都客客气气,不失礼数。他微微躬身,向大师行了一礼。 秦川则大大咧咧地随便行了个拱手礼,便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向来不拘小节,对这些繁文缛节并不在意。 “不妨事,不妨事,正好与客人絮叨絮叨。” 枯叶大师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小沙弥上茶。小沙弥动作娴熟地端上三杯热气腾腾的香茗,那茶香瞬间弥漫在整个禅房。“我知道秦大侠对佛法了解的不多,之所以把秦大侠请来,是因为一路走来,我已经看出来了,秦大侠绝不是普通人,也许对王先生的未来,能够指点一二。” 枯叶大师目光深邃地看着秦川,眼中透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智慧。 王先生听了大师的话,不禁转头看了一眼秦川,眼中立马流露出钦佩的眼神。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秦川看似粗犷豪放,难道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倒是秦川被大师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个养花弄草的粗人,能对王先生的未来有什么指点。他心中疑惑不已,脸上却仍带着一丝笑意,可那笑意中却透着些许尴尬。 枯叶大师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微微一笑道:“呵呵,大侠不必拘谨,这里没有外人,实话实说吧,我早就看出来,秦大侠和骆大侠用的武器非同凡响,绝不是当今世上之物。而且通过几位的言谈举止,看得出来,几位一定是来自未来之人,对这位王先生将来的成就,一定有所耳闻!” 听到这里,秦川心中一惊,暗自佩服大师的眼力。他心中暗自想到,这枯叶大师果然不是普通人,居然什么都看出来了。不但知道王先生将来成就斐然,而且对自己等人的身份也有所察觉。他心中虽然惊讶,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哈哈笑道:“哈哈,大师过誉了,我不过是个伺候花花草草的大老粗罢了。” 说着,他往椅子背上一靠,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秦大侠谦虚了,依我看来,大侠绝非池中之物,和王先生一样,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不是不可能。” 枯叶大师微笑着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笃定,仿佛已经看到了秦川和王先生的未来。 “大师,实不相瞒,如今奸臣当道,天下动荡,晚生实在是忧国忧民,心中烦闷呀!” 王先生皱着眉头,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的眼神中透着焦虑和无奈,心中对这乱世的局面感到无比痛心。 大师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王先生的话,而是转头看着秦川,眼中透着一种期待,示意他说话。 秦川心领神会,他端起茶杯,惬意地呷了一口茶,让那温热的茶水在口中缓缓流转,随后缓缓说道:“先生不必忧虑,等到时机成熟,自有圣人出世,到时候,天下自会恢复太平,百姓又可以安居乐业了!” 秦川心中明白,眼前的王先生就是未来的圣人,但他不能明说,只能隐晦地暗示。 “什么,还要等到圣人出世!那这个圣人现在在干什么,还不快出来拯救天下苍生!” 王先生有些急切地说道,他的眼中透着一丝渴望和期盼,心中恨不得立刻见到圣人降临,拯救这乱世。 “实不相瞒,圣人此刻还没有开悟,自己都还在磨练之中。” 秦川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想到,这王先生虽然才华横溢,但此刻还未经历龙场悟道,尚未开窍。 “这样呀?看来还真的时间未到。嗨,真不明白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王先生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困惑。他心中对这人生的意义和生命的价值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对这乱世的局面感到无比无奈。 “没错,生命的意义就是接纳,就是接受一切发生,允许一切发生!” 秦川一脸认真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深邃的智慧。他心中明白,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坦然接受,才能更好地面对未来的挑战。 “可我始终参不明白,(圣人)到底在等什么?” 王先生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看着秦川。 “呵呵,时机到了,先生就明白了!” 秦川微笑着说道,他心中清楚,不等到龙场悟道,这位圣人是不会开窍的。但他不能明说,只能让王先生自己去领悟。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旅行,见该见的人,看能看的风景,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明天的事不去想他,生命的意义就是活在当下,做好眼前的事情,过好眼前的生活,就足够了!” 秦川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真诚和关切。他心中明白,王先生此刻正处于迷茫之中,他只能用这些话来安慰他,让他不要过于忧虑。 王先生听了秦川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秦川的话虽然看似简单,但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也许自己真的应该放下心中的忧虑,活在当下,做好眼前的事情。 枯叶大师则静静地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平静和淡定,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他们三人轻微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各自思考着人生的意义和未来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王先生缓缓抬起头,眼中透着一种坚定的神情。他看着秦川和枯叶大师,微微一笑道:“多谢秦大侠和大师的指点,晚生受益匪浅。” 秦川和枯叶大师相视一笑,他们心中明白,王先生已经领悟了一些东西。虽然这乱世依旧动荡,但他们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王先生一定会成为拯救天下的圣人,带领百姓走向太平盛世。 第158章 名剑山庄与巨鲲帮联手 夜幕笼罩着静谧的古寺,禅房内烛火摇曳。秦川、枯叶大师以及王先生围坐于一张简陋的木桌旁,桌上的茶早已凉透,可三人的兴致却丝毫不减,此刻,他们正沉浸在对 “道” 的深入探讨之中。 秦川剑眉微蹙,目光透过那跳跃的烛火,仿若望向无尽的远方,神色间满是思索之色,继而缓缓开口道:“在我看来,道恰似那奔腾不息的河流,它润泽万物,滋养着大地苍生。可倘若没有君子以自身的德行与作为,如同河流一般源源不断地为世间注入生机与希望,那这河流终会干涸枯竭。届时,人类所赖以依存的精神家园,亦将陷入荒芜,沦为一片死寂之地。”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在这寂静的竹舍内久久回荡。 一旁的枯叶大师,身着一袭陈旧却整洁的袈裟,面庞仿若被岁月雕刻过一般,满是沧桑的痕迹,他始终双目微闭,双手合十,仿若一尊入定的老僧,对秦川的话语不置一词,只是那微微颤动的胡须,似乎透露出他内心并非如表面这般平静。 王先生则身着一袭青衫,手持一把折扇,扇面上的墨竹仿若暗藏玄机。他时而轻摇折扇,时而微微点头,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若在秦川的话语中探寻着什么真谛。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都已与他隔绝。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色已然泛起鱼肚白,熹微的晨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三人这才惊觉,竟畅谈了整整一个通宵。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呐。” 王先生轻叹一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话语中满是不舍与感慨。 枯叶大师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透着一丝怅然,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道:“阿弥陀佛,与二位施主这番彻夜长谈,实乃老衲之幸。只可惜尘世纷扰,你我终有各自的宿命,暂且别过,望日后有缘再聚。” 秦川亦是起身,拱手行礼,眼中满是敬意与惜别之情:“大师、王先生,今日一番论道,令秦川受益匪浅。虽心中万般不舍,但此刻也只能就此别过,江湖路远,咱们后会有期!” 话说,山下茅坑与名剑山庄结盟之事,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江湖中激起千层浪。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不胫而走,一时间,江湖各路人马议论纷纷,暗流涌动。 山下茅坑,这个在江湖中声名狼藉的势力,为了确保他们与名剑山庄的联盟万无一失,不被秦川从中破坏,可谓是绞尽脑汁、不择手段。在其极力的撮合与谋划之下,名剑山庄很快便与巨鲲帮搭上了线,并迅速达成了一项密约。 由山下茅坑亲自挑选出了十八位武艺高强的精锐弟子,号称 “十八罗汉”。这十八人,个个身着劲装,背负长剑,眼神冷峻,杀意腾腾,仿若十八尊来自地狱的煞神。对秦川发起致命一击,妄图将其永远地从江湖中抹去。 另一边,秦川深知形势紧迫,为了加快行程,早日抵达名剑山庄,揭开这一系列阴谋背后的真相,他不得不与骆凡尘商议对策。 秦川微微皱眉,目光坚定地看着骆凡尘,沉声道:“骆兄,如今局势危急,我们若一同前行,目标太过显眼,恐易遭敌人围堵。依我之见,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与柳飘飘先行一步,直奔名剑山庄;骆兄你带着骆姑娘和端木姑娘,暂且游历江湖,暗中打探消息,待时机成熟,我们再会合。” 骆凡尘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秦兄所言甚是,就依此计行事。你一路小心,若是遇到危险,务必设法传讯。” “好,骆兄,你也多加保重。” 秦川拱手行礼,言辞恳切。 此时,柳飘飘莲步轻移,走到秦川身旁,她身着一袭粉色罗裙,面容姣好,眼眸灵动,仿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虽身为女子,却透着一股不让须眉的英气。“秦大哥,我们走吧。” 她轻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 “好,骆兄,后会有期,江湖再见!” 秦川再次拱手,随后与柳飘飘翻身上马,向着名剑山庄的方向疾驰而去。 “秦兄,后会有期!” 骆凡尘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高声呼喊。而后,他带着骆玉珠和端木彩烟,转身踏入了另一条充满未知的江湖之路。 这一路,秦川与柳飘飘马不停蹄,风餐露宿。他们穿越茂密的山林,趟过湍急的河流,历经重重艰险。 这一天,骄阳似火,他们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村庄。村庄里静谧祥和,袅袅炊烟缓缓升起,仿若一幅世外桃源的画卷。然而,久经江湖的秦川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深知,越是平静的地方,往往越暗藏危机。 他们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前行,前方出现一座古老而狭窄的小石桥。桥身由斑驳的石块砌成,仿若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农夫打扮的人。此人头戴一顶破旧不堪的斗笠,斗笠的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仿若寒夜中的冷星,锐利且冰冷,眼神中透着与普通农夫截然不同的警觉与狠厉,仿若能瞬间洞察周围的一切。 他身材精瘦,却好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身上那件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在风中轻轻飘动,虽满是尘土与污渍,却掩盖不住他行动间那股干练、敏捷的劲儿。他微微弯着腰,一把满是泥土的锄头悠闲地搭在肩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若无其事地一步步走过来。 走近些许,便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双手仿若老树皮一般,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这显然是常年劳作的铁证。然而,若是仔细观察,就会惊异地发现,在这些老茧之下,竟藏着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疤痕。那些疤痕,或横或竖,形状各异,仿若一条条狰狞的小蛇,无声地诉说着无数次生死较量的惨烈过往,这般痕迹,绝非普通的农活所能造就。 他的脸庞仿若被烈日反复炙烤过一般,黝黑发亮,两颊刻着深深的皱纹,仿若岁月用最锋利的刻刀,无情地雕琢而成。可即便如此,那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依旧透着一股坚毅与冷酷。他的嘴唇干燥起皮,却始终紧紧闭合,仿若一道紧闭的城门,锁住了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路旁的麦田沙沙作响,仿若在低语着什么。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电般扫向四周。那眼神,好似一只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扑食的猎豹,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一只飞鸟从天空悠然掠过,他的视线仿若被丝线牵引一般,紧紧随着飞鸟移动,直到飞鸟消失在远方的天际,才缓缓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继续佯装赶路。 在他的腰间,别着一把看似普通至极的镰刀。那镰刀的刀柄,因常年被汗水浸湿,已变得油亮发黑。可若是定睛仔细端详,便能发现这镰刀的刀刃,竟打磨得极为锋利,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这把镰刀,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农具,分明是他隐藏在暗处、无声的致命武器,只需一个抬手,便能在关键时刻如闪电般划破敌人的咽喉。 第159章 失传的棍击术 随着炽热的太阳渐渐西沉,宛如一个燃烧殆尽的火球,缓缓没入大地的怀抱,天边仿若被汹涌喷出的鲜血染红,一片浓烈得化不开的血红之色,如汹涌的潮水般弥漫开来,将整个苍穹都染成了一片修罗场般的可怖模样。 伪装成农夫的刺客,仿若从沉睡千年、被禁锢在黑暗深渊的恶魔,缓缓直起身子。他一直潜伏在这片荒野的田埂边,身上那件破旧且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沾染着泥土与枯草,随着他的动作簌簌作响。他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炊烟袅袅的村庄,眼眸之中,既有对目标如燃烧的熊熊烈火般的坚定杀意,仿佛能瞬间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又有着即将行动时的冷静与决然,仿若那深藏在雪山之巅、千年不化的寒冰,透着彻骨的寒意。此刻的他,就像一颗被点燃引线、滋滋作响的炸弹,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静静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一旦那转瞬即逝的节点来临,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给敌人带来致命的一击。 崎岖不平,坑坑洼洼,而又狭窄的石桥上,秦川与柳飘飘正不紧不慢地走着,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们的衣角,田野里的野草也随之摇曳,似在低语。 就在刺客与他们即将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那农夫原本佝偻得仿若被岁月压垮的脊梁,仿若瞬间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蹭” 地一声,突然站得笔直。紧接着,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地迅速探向腰间,握住那把一直隐匿在破旧衣衫下的弯刀。刹那间,刀光闪耀,仿若一道惊裂苍穹的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他那双满是狰狞杀意的眼睛。他大喝一声,使出一招凌厉无比的 “猛虎回头”,那弯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在空中划过一道致命的弧线,径直砍向秦川的腰间。 秦川毕竟是久经江湖、历经无数生死搏杀之人,虽这袭击事发突然,但他的身体本能反应亦是极为迅速。就在弯刀即将砍到之际,他身形一闪,仿若鬼魅飘忽一般侧身避开。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好似一道黑色的流光,迅速握住锯剑,“唰” 的一声,长剑出鞘,寒光凛冽,仿若冬日冰湖破碎时迸溅的寒芒,与刺客的弯刀对峙在了一起,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彻四周。 柳飘飘见状,原本温婉秀丽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峻,柳眉倒竖,仿若两柄锐利的匕首,娇喝一声:“竟敢偷袭,看我今日如何教训你!” 说罢,她莲步轻移,脚下仿若生风,却又不失优雅与灵动。她紧紧握住手中那杆冰冷的霰弹枪,手指微微泛白,眼睛如同敏锐的苍鹰,机警地扫描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时刻警惕着还有没有别的敌人隐匿在暗处。 刺客见状,鼻腔中冷哼一声,仿若对这两人的反应嗤之以鼻。紧接着,他身形一转,仿若一阵黑色的旋风,手中弯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呼啸的风声,与秦川瞬间战在了一处。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交织,似一张致命的光网;柳飘飘手握黑洞洞的霰弹枪,仿若灵动的毒蛇穿梭其中,三人的身影仿若在这如血的夕阳下,硬生生地交织成了一幅惊心动魄、让人心惊胆战的画面。 秦川心中暗自思忖,此人招式如此凌厉,身手这般不凡,绝非一般刺客可比,定是背后有人精心谋划、处心积虑派来。他一边与刺客在方寸之间周旋,脚步快速移动,踏出的每一步都精准无比,溅起些许尘土;一边眯起双眼,目光如炬,留意着刺客的招式破绽,试图从那密不透风的攻势中寻找到反击之机。 与此同时,埋伏在周围的数十名黑衣人仿若一群嗅到血腥味的恶狼,从草丛、土坡后、水面下,石桥下一跃而起,黑压压一大片,仿若一片乌云压境。他们红着眼,仿若被欲望与杀戮操控的木偶,嘶吼着冲了上来。柳飘飘大喊一声,仿若一道穿破云霄的清鸣,果断扣动扳机。只听见 “砰砰砰” 的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仿若雷神愤怒的咆哮,无数颗钢珠仿若暴雨梨花,喷射而出,黑衣人应声倒地,惨叫连连,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与天边的血色融为一体。 另一边,秦川瞅准时机,一招 “金蛇狂舞”,锯剑仿若一条灵动的金色蟒蛇,在空中蜿蜒穿梭。“当” 的一声,精准地缠绕在农夫的弯刀上,他面露狰狞,猛地狠狠一拉。出乎意料的是,农夫的弯刀竟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坠入不远处的水中,激起一阵涟漪。但是农夫并未惊慌失措,只见他双手紧握锄头,高高扬起,仿若一位挥舞着战斧的战神,往地上狠狠地一磕。只听见“咔嚓” 一声脆响,仿若冰面破裂,那 “锄头” 应声断裂,一端断裂处仿若被打磨过的利刃,尖锐无比,瞬间变成了一根一头尖利的棍子。农夫把棍子舞得呼呼作响,风声仿若鬼哭狼嚎,竟是江湖上失传已久、让人闻风丧胆的 “棍击术”。 秦川一脸的不可思议,仿若见到了世间最离奇的景象,瞪大了双眼,怔怔地发呆。就在这一愣神的瞬间,农夫向前一步,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带着磅礴的气势。手中的棍子顺势一甩,出手就是一招 “王母挥簪”,一时间,真气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激荡开来,周围的空气仿若被点燃,热浪滚滚,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仿佛要把那浩瀚无垠的银河一分为二,天地都为之变色。 秦川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扑面而来,他来不及多想,只得往下一蹲,仿若一只受惊的野兔,整个人放低姿态,降低重心,双腿弯曲,仿若两张紧绷的弓。这才勉强站稳脚跟,可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儿,农夫的棍子已经仿若一条出海的蛟龙,裹挟着无尽的威压,扑面而来,仿若要将他吞噬。 第160章 打蛇顺杆上 柳飘飘身姿矫健,如灵动的鬼魅穿梭于黑衣人群之中。她的眼神冷冽如冰,锁定着每一个敌人的动向,脚下步伐轻盈却又带着致命的韵律,辗转腾挪间,仿佛与这环境融为一体,每一次侧身、每一回旋身,都恰到好处地避开黑衣人如毒蛇吐信般迅猛的攻击。 她手中的霰弹枪,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宛如忠诚的卫士,随着她的动作起起伏伏。时而,她以枪身为盾,精准地格挡黑衣人的凌厉一击,那 “哐当” 一声巨响,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溅起的火星在夜色中短暂而夺目;时而,瞅准敌人攻势的间隙,她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砰” 两声,仿若暗夜惊雷,瞬间打破寂静。无数颗钢珠仿若天女散花般迸射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撕裂空气,无情地没入黑衣人的身体。每一声惨叫,每一个倒下的身影,都见证着她的勇猛无畏。 在柳飘飘的火力掩护下,秦川终于得以放开手脚,全身心地投入与农夫刺客的激战。农夫刺客身形魁梧壮硕,手中那根粗壮的木棍在他手中好似有了生命,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卷起阵阵尘土。此刻,眼见那根棍子裹挟着千钧之力,如泰山压顶般扫向自己,秦川目光一凝,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一招 “龙飞凤舞”。刹那间,他手中的锯剑仿若被唤醒的上古神兵,剑身嗡嗡作响,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上下翻飞,恰似一条在天地间纵情翻腾的巨龙,肆意遨游,搅得周围气流紊乱。 “梆梆梆”,锯剑与木棍猛烈碰撞,每一下撞击都好似洪钟大吕,震得秦川虎口发麻,一阵酥麻之感顺着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决绝,死死盯着眼前的对手。农夫刺客此刻已是满腔怒火,双眼仿若燃烧的炭火,几欲喷出火来,他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大吼一声,他倾尽全身之力使出一招 “直捣黄龙”,双手紧握木棍一端,将其当作长枪,直直地戳向秦川胸口要害。 秦川身形一闪,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然而那木棍上密密麻麻的毛刺还是如恶狼的利爪般,划破了他的衣服。一瞬间,一股火辣辣的刺痛如毒蛇噬咬般袭来,鲜血瞬间渗出,迅速染红了衣衫。那温热的液体贴着肌肤缓缓流淌,带来丝丝凉意,却也更激发了秦川心底的斗志。 一招得手让农夫刺客不禁有些得意忘形,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迅速调转 “枪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一招 “回马枪”。反手间,木棍如闪电般刺向秦川。秦川心头一紧,匆忙间挥剑格挡,可锯剑材质太软,在木棍的猛烈冲击下,只是稍稍缓解了刺客的汹汹攻势。刺客趁势而上,将棍子在秦川胸前狠狠一扫,巨大的力量瞬间将秦川扫得腾空而起,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出五百步之遥,最终人仰马翻、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哈哈哈,闻名天下的秦大侠,武功也稀松平常嘛!” 农夫刺客站在原地,仰头大笑,那刺耳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满满的嘲讽与轻蔑,似乎要将这夜色都震碎。 “哼,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有绝招没用呢!” 秦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沾满尘土,他狠狠地瞪了刺客一眼,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强忍着伤口的剧痛,他扯下一块衣角,简单粗暴地包扎住流血的伤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伤口,疼得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硬是一声不吭,暗暗积蓄力量,等待反击的时机。 “哼,什么绝招呀?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刺客一脸不屑,双手抱胸,那副傲慢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里,他迈着大步,一步步向秦川逼近,每一步都似踏在秦川的心尖上,激起阵阵怒火。 “别着急,本大爷会让你尝尝滋味的。” 秦川强装镇定,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弧度,看似调侃,实则心中在飞速盘算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他深知此刻不能急躁,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于此,唯有等待最佳时机,方能一击制胜。 刺客愈发张狂,右脚向前重重踏出一步,稳稳地迈开弓步,毫不客气地使出一招 “黄风卷天”。只见他右脚立地生根,仿若扎根于大地的苍松,紧接着抬左腿向左侧提膝,双手迅速倒把,以右脚为轴,向左闪电般转体 180°,手中木棍仿若被注入魔力,随身体的转动呼啸着扫向秦川。刹那间,风声 “呼呼” 作响,一股凌厉至极的劲风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转眼就到了秦川眼前,吹得他发丝狂舞。 秦川眼珠子 “骨碌碌” 一转,瞬间计上心来,决定将计就计。只见他腰身一弯,仿若一只灵活的猫咪,以极其敏捷的动作就地一滚,“咕噜噜” 从刺客的胯下飞速钻过去,如泥鳅般顺滑,“嗖” 地一下就钻到了刺客的背后。这一招来得太过突然,刺客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招式的威猛之中,嘴巴大张,呆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秦川岂会放过这绝佳良机,毫不留情地对准他的后背,抡起锯剑 “啪啪啪” 就是几下。锯剑“鞭打”在刺客背上,每一下都震得刺客身体一颤,一股酸爽的滋味瞬间从后背直冲天灵盖,疼得他 “啊啊啊” 惨叫连连,心中懊悔不迭,后悔刚才大话放得太早,可如今木已成舟,一切都为时已晚。 趁刺客因剧痛回头打量的短暂当口,秦川顺势来了一招 “顺杆上”。他手中锯剑如灵动的蛇,顺着刺客的棍子蜿蜒而上,“哗啦” 一声,瞬间缠在刺客的棍子和手臂上。刺客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秦川猛地一拉,锯剑仿若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只听见 “唰唰唰” 几声,刺客手中的棍子瞬间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衣袖更是被锯得烂成一堆碎片,仿若风中残叶。紧接着,刺客整个手臂上血肉模糊,伤痕累累,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啊啊啊……” 刺客疼得抱臂打滚,满地哀嚎,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 另一边,柳飘飘仿若战神附体,在黑衣人阵营中一阵左冲右突。她手中的霰弹枪不断喷吐着火舌,“砰砰砰” 的枪声连成一片,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震耳欲聋。二十一世纪的先进武器在此时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威力,面对枪林弹雨,黑衣人脆弱得如同蝼蚁,根本无力招架。柳飘飘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与倒下,那摧枯拉朽之势,仿若秋风扫落叶,片刻间,黑衣人便纷纷倒地,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再没了反抗之力。 柳飘飘解决完这边的敌人,转头望去,恰好看见秦川已经成功制敌。她双眸瞬间亮如星辰,喜出望外之情溢于言表,脚下步伐急切,“蹬蹬蹬” 地朝着秦川飞奔而来。跑到近前,她毫不犹豫地举起枪,果断地扣动扳机,只听见 “砰” 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一声雷,震得周围树枝瑟瑟发抖。无数颗钢珠裹挟着无尽的力量,直直地飞向农夫刺客。刺客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巨大的冲击力击飞出去老远,整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最终 “扑通” 一声,栽进旁边冰冷刺骨的水里,溅起大片水花,水面瞬间泛起层层涟漪,不一会儿,便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唯有地上残留的血迹与凌乱的脚印,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第161章 神箭手库尔德 看着农夫刺客缓缓倒地,鲜血汩汩渗出,如蜿蜒的红河,一寸寸浸透着脚下这片大地,秦川那根紧绷许久的神经才稍稍松懈,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他微微仰头,任凭清冷的风拂过面庞,满是汗水与血水混合的脸,疲惫中透着一丝胜利后的畅快。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赶紧收起锯剑,继续赶路,尽早远离这是非之地。 可命运偏不遂人愿,就在他手指刚触碰到锯剑剑柄之时,一道尖锐的呼啸声猛地刺破空气。一支利箭仿若流星赶月,裹挟着凛冽的杀意,从百米外的茫茫之处呼啸而来。那箭来势太快,撕裂长空,好似要将这天地都劈成两半。 好在秦川这段时间闯荡江湖,练就了一身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的本事。几乎是下意识地,他顾不上手中还未握紧的锯剑,猛地一个 “饿虎扑食”,整个人如猛虎出山般朝着柳飘飘扑了过去。柳飘飘正满心松懈,冷不丁被这么一扑,刚要张嘴发作,就见那利箭 “噗” 的一声,势大力沉地深深插进桥墩上的石狮子里,箭尾疯狂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好似不甘未能取人性命。直到这时,柳飘飘才惊觉是秦川救了自己,心中一阵后怕,又涌起几分感激。 二人四目相对,柳飘飘瞬间脸颊绯红,仿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她自幼家教森严,恪守大家闺秀的矜持,这般近距离与男子接触,羞涩自是难以抑制。秦川却没心思去在意这些,他抱紧柳飘飘,腰身一扭,就地迅速一滚,三两下便滚到石桥栏杆旁的石狮子脚下,借着这庞然大物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搜寻着暗处的对手。 目光在百米开外定格,一个身影闯入眼帘。那是个浑身裹着紧致皮装的骑手,左半边肩膀袒露在外,古铜色的肌肤在晨曦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他跨坐于一匹通体乌黑发亮的骏马之上,那马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幽灵驹,四蹄刨地,扬起的尘土好似都带着烈性的魂,肆意狂舞的马鬃与主人不羁的气质相得益彰。 此人正是名剑山庄的神射手库尔德,在这次危险重重的行动里,他位列 “十八罗汉” 中的第二高手,之前的农夫刺客与他相比,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柳飘飘原本还有几分倔强的劲儿,此刻见了库尔德这般气势,瞬间没了底气,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牙齿也不受控制地打颤。 秦川眯起眼,打量着远处的库尔德。只见库尔德背后斜挎着一副雕花硬弓,弓身是用坚韧无比的紫杉制成,岁月与征战在皮子上摩挲出深沉的光泽,刻痕间填满银线,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又冷冽的芒。箭筒里,羽箭根根挺立,箭羽轻轻颤动,好似一群被囚的飞鸟,迫不及待要挣脱束缚,奔赴血腥的猎杀之旅。库尔德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犀利得如同盘旋在高空的鹰隼,只轻轻一扫,便能锁定远方草甸上哪怕最细微的猎物踪迹。 库尔德察觉到猎物躲到石狮子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缰绳在他手中轻轻一勒,骏马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仿若宣战的旗帜。转瞬之间,马蹄擂鼓般轰响,驮着他风驰电掣般朝前方奔来。疾驰之中,库尔德探手如电,抽出一支箭,搭弓、拉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臂膀上的肌肉瞬间贲张、滚动,力量源源不断汇聚,在身前弯成一道蓄势待发的弧。随着 “嗖” 的一声锐响,箭破风而去,速度太快,只在半空留下一道几不可察的气痕,直直向着秦川他们隐匿之处呼啸而去,好似死神抛出的索命镰刀。 说时迟那时快,秦川还没在脑海里琢磨出应对之策,库尔德的利箭已然挟风而至。他本能地缩回头,紧接着便听见 “噗” 的一声巨响,那箭狠狠扎进石狮子的石头里,冲击力之大,让石狮子都几近迸裂,碎石簌簌掉落。 秦川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忖:这库尔德不愧是神箭手,这般臂力简直骇人听闻,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这力度足以穿透一厘米厚的钢板,和古代那些百步穿杨的狙击手相比,也不遑多让啊! 库尔德一击不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驾” 地吆喝一声,双脚在马肚子上狠狠一夹。骏马吃痛,“嘚嘚嘚” 地甩开蹄子狂奔起来。库尔德瞅准时机,修长手指从箭囊中飞速取出三支箭,手臂一挥,只听见 “嗖嗖嗖” 三声,三箭齐发,呈品字形朝秦川他们射去,箭尖闪烁寒光,似要把空气都冻结。 秦川见大事不妙,心猛地一揪,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猛地狠狠一推,将身旁的柳飘飘用力推开,而后 “嚯” 地一声跳将起来,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手中锯剑一抖,施展出一招 “山舞银蛇”,锯剑瞬间好似被赋予生命的灵蛇,迎着呼啸而来的利箭扑了上去,一场生死较量,就在这瞬息之间拉开帷幕。 此刻的秦川,表面上强装镇定,心底实则焦急万分,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招架。只听见“当当当”几声,锯剑剧烈地碰撞着利箭,把利箭像春风拂柳一般,一一弹开。但是库尔德实在太狡猾了,三支箭中居然有一支是“回旋箭”。就在锯剑接触到“回旋箭”的一瞬间,箭头像一条活的灵蛇一样,突然掉头扑向秦川,“噗”地一声射穿他的手臂,嘲笑似的飞向远方,最后“扑通”一声栽进水里。 秦川“啊”地惨叫一声,手中的锯剑脱手而出,随即痛苦地捂着手臂在地上翻滚。柳飘飘大惊失色,急忙关心地跑过来查看。秦川急忙冲她挤挤眼,低声吼道:“趴下,别过来。” 柳飘飘看着他,瞬间明白过来。急忙滚到另一个石狮子脚下,朝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秦川继续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突然双脚一蹬,没了动静。 “秦川,秦大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呀!”柳飘飘失声痛哭,哭声撕心裂肺,天地都忍不住动容。 库尔德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秦大侠不过如此!”话音刚落,“驾”地一声驱使着座下的骏马,疾驰而来。 第162章 兵不厌诈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杀的气息,仿佛每一丝风都带着利刃,随时可能划破平静。 库尔德,这位名剑山庄的神射手,凭借着手中的弓箭,在百步之内所向披靡,其箭术之精湛,令人闻风丧胆。弓箭那得天独厚的远射优势,在他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每一个敢于靠近的生命。 秦川深知,自己手中的锯剑虽独具特色,却只能在近身作战时发挥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奇效。而身旁的柳飘飘,手中的霰弹枪射程有限,在面对库尔德的远程攻击时,也只能望洋兴叹,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秦川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深知如果库尔德一直保持距离,不主动靠近,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取胜的把握。这场战斗,如同一场力量悬殊的博弈,他们处于绝对的劣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然而,秦川并未因此而气馁,他心思缜密,很快心生一计。 他决定佯装中箭,以此来吸引库尔德上钩。他深知,库尔德生性骄傲自负,一旦看到自己倒地不起,必定会认为机会来临,放松警惕。 于是,秦川咬紧牙关,强忍着内心的紧张,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身体蜷缩着,双眼紧闭,仿佛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库尔德果然中计,他骑在那匹通体乌黑发亮的骏马上,远远地看到秦川倒地不起,又瞥了一眼身旁的柳飘飘,心中暗自窃喜。在他眼中,柳飘飘不过是个女流之辈,根本不足为惧。 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心想这趟任务简直易如反掌,胜利已经唾手可得。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策马狂奔而来,马蹄声“嘚嘚嘚”地响起,如同战鼓一般,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路上扬起一阵浓浓的灰尘,仿佛是他嚣张气焰的象征。 眨眼间,他已经风驰电掣般地跑上了石桥。 就在这时,柳飘飘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像一只潜伏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库尔德的身后。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霰弹枪,手指微微颤抖着,却又充满了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果断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划破了空气的宁静。 库尔德座下的骏马瞬间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它嘶鸣着,前蹄高高抬起,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仿佛要将库尔德甩出去。 紧接着,喷射而出的钢珠如雨点般密集地击中了马匹,骏马惨叫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 “哎呦。”库尔德大叫一声,被马匹的剧烈动作甩了出去,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疼得他眉头紧皱。 然而,他毕竟身手敏捷,很快便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腾空而起,迅速站了起来。可他还没有站稳,秦川已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到了他的面前。 秦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毫不犹豫地使出了一招“顺杆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锯剑像一条难缠的灵蛇一样,以极快的速度缠绕在了库尔德的手腕上。 “啊,这是什么玩意儿!”库尔德看着缠在自己手腕上的锯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还在暗自嘀咕着这奇怪的武器。 秦川没有理会他的惊讶,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他狠狠地往后一拉,锯剑在库尔德的手腕上划过,只听见“唰”的一声,库尔德的整条衣袖被撕得粉碎,露出了他那血肉模糊的手臂。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啊!”库尔德惨叫一声,手中的弓弩因为疼痛而脱手飞出,“扑通”一声掉入了水中。 看着自己手中的武器落入水中,库尔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意识到,自己最大的优势已经被剥夺了,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失去了利爪的老虎,瞬间成了手无寸铁的人,成了别人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柳飘飘见状,迅速抬起霰弹枪,枪口对准了库尔德,只要轻轻扣动扳机,就能结束这场战斗,送他上西天。 秦川见状,马上抬起手制止道:“等等,我先问问他,是谁派他来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疑惑,他知道,这场战斗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必须要从库尔德口中得到答案。 说完,秦川上前一大步,用锯剑指着库尔德,厉声问道,“说吧,哪个是那头的?谁派你们来的?有何目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库尔德不屑一顾,冷哼一声道:“哼,卑鄙小人,你没资格问老子,问了老子也不会说的,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倔强,尽管手臂上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他依然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好,嘴还挺硬!不说是吧!”秦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话音刚落,他已经把锯剑缠在了库尔德的大腿上,“唰唰”两声,把他的两条裤腿锯得稀烂。 库尔德的大腿上瞬间出现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啊啊啊……”库尔德痛得龇牙咧嘴,他轮流抱着两条腿,在地上跳起了“烫脚舞”,那滑稽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恨自己的轻敌,更恨秦川的手段。 “说不说?谁派你们来的,有何目的?”秦川逼问道,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库尔德,仿佛要把他看穿。 “不说,就不说,老子就是不说,看你还有什么高招?”库尔德还算是条汉子,尽管疼痛难忍,他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不肯透露任何信息。 “好,够胆够英雄!”秦川也不由得佩服得竖起了大拇指,可“刑罚”还得继续。 话音刚落,他已经出现在库尔德身后,挥舞着锯剑,把锯剑当成鞭子,“啪啪啪”地抽在库尔德的后背上,瞬间皮开肉绽。 库尔德的后背立刻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发出阵阵惨叫,一股酸爽的感觉直冲天灵盖,那滋味肯定终生难忘。 在这激烈的对峙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场关于真相的较量还在继续,库尔德能否坚守秘密,秦川又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163章 刚出虎口又进狼窝 锯剑上,殷红的鲜血汩汩流淌,顺着冰冷的剑身蜿蜒而下,滴落在尘土之中,洇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库尔德的面容因痛苦而极度扭曲,五官几乎拧成一团,额头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让他几近崩溃。 当看见秦川高高举起那沾满鲜血的锯剑,准备再次施加“酷刑”时,库尔德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的双腿发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他却浑然不觉。 紧接着,他的头如捣蒜般不停地磕着,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的响声,不一会儿就红肿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求饶道:“爷爷,秦大侠,秦爷爷,我说,我什么都说了!”那声音中满是乞怜,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秦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缓缓放下锯剑,冷冷地说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来干什么?” 库尔德连忙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是山下梅窠选派我们来的,就是要阻止你们去名剑山庄……” 他一五一十,和盘托出,仿佛生怕说得慢了,又会招来一顿毒打。 “好呀,又是该死的山下茅坑!”秦川听罢,恨得咬牙切齿,双眼瞪得滚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身体微微颤抖着,那模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啊,不是应该叫山下梅窠吗?”库尔德一脸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是茅坑,我说是茅坑就是茅坑,臭茅坑,比茅坑还臭的臭茅坑。”秦川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怒发冲冠,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尽的怒火。 “好好好,你说是茅坑就是茅坑……”库尔德见秦川如此愤怒,只好连连妥协。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时,冷不丁一枚飞镖如黑色的闪电般袭来,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响,飞镖精准地射中了他的胸口。 库尔德的身体猛地一震,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应声倒地,鲜血迅速从伤口处蔓延开来,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秦川和柳飘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心头一紧,他们迅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在远处一闪,便往密林深处逃去。 秦川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追!”说罢,便和柳飘飘紧随其后,如离弦之箭般冲进了密林。 密林中,树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脚下的落叶堆积得厚厚的,每一步踩上去,都发出“沙沙”的声响。藤蔓如巨蟒般缠绕在树干上,时不时还会有荆棘划过他们的脸庞,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血痕。 秦川和柳飘飘心急如焚,他们一心想着抓住那个黑衣人,揭开背后的阴谋,却全然忘记了以前的教训,忘了调虎离山,忘了穷寇莫追。 当他们穿过那片令人压抑的密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山间的平地展现在他们的眼前。这片平地宛如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被群山温柔地环抱其中。 四周的山峦连绵起伏,像是一条条蜿蜒的巨龙,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壮观。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平地上,使得每一株草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草地上,各色野花竞相开放,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一群欢快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平地的中央,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过。溪水从山间的石缝中缓缓渗出,带着丝丝凉意,一路欢歌笑语,流向远方。溪水两旁,生长着一些垂柳,细长的柳枝低垂着,在微风中轻轻拂动,仿佛是少女的发丝。 偶尔,会有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穿梭,它们扇动着五彩斑斓的翅膀,为这片宁静的平地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 远处,几座古朴的木屋静静地矗立着,袅袅炊烟从屋顶的烟囱中缓缓升起,在空中飘散开来。 木屋的周围,是一片片整齐的农田,田地里的庄稼在阳光的照耀下茁壮成长,散发出勃勃的生机。 耳边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和牛羊的叫声,与溪水的潺潺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和谐美妙的田园乐章。 站在这片山间的平地上,仿佛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仔细欣赏眼前的美景,从木屋内突然窜出六名彪形大汉,清一色的猎户打扮,他们的脸上带着凶狠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气。有的拿长矛,有的持大刀,有的握钢叉,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们从房顶上、围栏上、甚至窗户里跳出来,动作敏捷而迅速,一拥而上,把秦川他们团团围住。 秦川和柳飘飘心中暗叫不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离虎口又进狼窝,中了敌人的圈套。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秦川厉声问道,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秦大侠,实不相瞒,我们是盐帮的祁山六兄弟,人称祁山六虎,至于与秦大侠有什么冤仇,但是没有。只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请秦大侠莫要见怪。”为首的一人生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颇有些鲁智深的味道。他的声音洪亮,在平地上回荡着。 “好,既然如此,今日避免不了一战,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秦川长叹一声,紧握锯剑,和柳飘飘背对背,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向敌人宣告:想要打败我们,没那么容易!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在这片美丽的山间平地上展开! 第164章 祁山六兄弟 秦川定睛一看,只见祁山六兄弟果然不凡。 为首的大哥,身材魁梧得犹如一座小山,虎背熊腰,肩宽背厚。 他的脸庞被岁月和风霜刻画得棱角分明,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那是长期在野外奔波留下的印记。 浓密的眉毛如两道墨染的利剑,斜斜地插入鬓角,一双豹眼炯炯有神,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人心。 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大嘴紧闭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羁与霸气。他头戴一顶棕色的毡帽,帽檐微微上翘,几缕乱发从帽檐下探出,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身上穿着一件粗布制成的猎户服,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和草屑,似乎在诉说着他的冒险经历。衣服的袖口和领口处,补丁摞着补丁,却缝补得十分整齐,显示出他虽身处江湖,却也有着自己的生活态度。 他手持一根长长的长矛,长矛的矛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矛杆被他的大手攥得紧紧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老二,身形稍显瘦削,但却不失矫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阴鸷,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他的鼻子高挺,嘴唇薄薄的,总是抿成一条线,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头戴一顶黑色的斗笠,斗笠的边缘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猎户服,衣服的材质看起来较为柔软,似乎更适合他敏捷的身手。 他的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皮带,皮带上挂着一个小巧的箭筒,里面插着几支锋利的短箭。他手持一把大刀,刀身宽阔,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在他手中却显得十分轻巧,仿佛随时可以挥舞出凌厉的刀风。 老三,是个大胖子,圆滚滚的身体仿佛一个巨大的肉球。他的脸上堆满了横肉,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十分憨厚,但实际上却暗藏心机。 他的皮肤黝黑,脸上有一些雀斑,给人一种朴实的感觉。他头戴一顶破旧的草帽,草帽上有几个破洞,阳光透过破洞洒在他的脸上。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猎户服,衣服的颜色已经有些泛黄,显得十分陈旧。他的肚子很大,几乎要把衣服撑破,腰间系着一根粗麻绳,麻绳的一端挂着一个酒葫芦,他时不时地会拿起酒葫芦喝上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他手持一把钢叉,钢叉的三个叉头十分锋利,在他手中却显得有些笨拙,但他却能灵活地挥舞着,让人不敢小觑。 老四,身材高挑,四肢修长,看起来十分灵活。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他的头发很长,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几缕头发垂在眼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视线。 他头戴一顶白色的头巾,头巾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显得十分利落。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猎户服,衣服的剪裁十分合身,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加修长。他的腰间挂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一些暗器。 他手持一把长剑,长剑的剑身细长,剑柄上缠绕着红色的布条,在他手中挥舞起来,剑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 老五,是个小个子,身材矮小但却十分精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机灵,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他的鼻子小巧而精致,嘴唇微微上扬,总是带着一丝笑容。 他头戴一顶蓝色的帽子,帽子上插着一根羽毛,显得十分俏皮。他穿着一件蓝色的猎户服,衣服上有一些装饰,显得十分独特。他的腰间挂着一个小铃铛,走路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手持一把短刀,短刀的刀刃十分锋利,在他手中挥舞起来,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 老六,是六兄弟中最年轻的一个,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他的眼睛很大,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纯真,但却也有着一丝坚定。他的鼻子微微上翘,嘴唇粉嫩,笑起来十分可爱。 他头戴一顶绿色的帽子,帽子上有一个小绒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穿着一件绿色的猎户服,衣服上有一些补丁,但却缝补得十分仔细。他的腰间挂着一个小弓箭,弓箭的弓身是用坚韧的木材制成,箭头是用锋利的石头磨成的。 他手持一把小斧头,小斧头的斧刃十分锋利,在他手中挥舞起来,虎虎生风。 这祁山六兄弟,虽身着猎户装扮,却个个身怀绝技,他们的出现,让原本宁静的山间平地瞬间充满了危机,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好,秦大侠果然够英雄,佩服佩服!”老大双手抱拳,上前一步说道。 “说那么多干什么,来吧!你们是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地上?”秦川用锯剑指着老大问道。 “哈哈哈,秦大侠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我们六兄弟从来都是‘同生死共进退’,来吧,尝尝我们‘南斗六星阵’的厉害吧!”老二跟着怒吼道。 “好,谁怕谁呀!放马过来吧!啊……”秦川大喊一声,在空中挥舞着锯剑。心里却在嘀咕,“这南斗六星阵是个什么鬼?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儿好!” 想到这里,和柳飘飘背靠背,警惕地盯着外圈的敌人。 恰在这时,六兄弟中的老大率先上前一步,脚踏罡步,手中的长矛呼呼生风,一招“白蛇吐信”出手,直扑秦川的面门。与此同时,老三的钢叉也招呼向柳飘飘,老六的斧头和老四的长剑也蓄势待发。老二的筒箭和老五短刀也攻守异位,虎视眈眈。 秦川顾不上柳飘飘,一边躲避老大的长矛,一边盯着老六的斧头,还要防备老二的筒箭偷袭。柳飘飘也好不到那里去,老三一阵左冲右突,老四一阵上蹿下跳,搞得他眼花缭乱,不敢扣动扳机,深怕一不小心误伤秦川。 这正是阵法的精妙之处,攻防一体,不停地运动,不断地变化,让对手捉摸不透,不知手措。 第165章 南斗六星阵 风沙弥漫,月光被层层遮蔽,仅透出几缕微弱的光芒,洒在秦川和柳飘飘那略显疲惫却又坚定的面庞上。他们的四周,祁山六兄弟已然布下了神秘莫测的南斗六星阵,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一触即发。 秦川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不断变幻的阵型。他深知此次面对的绝非普通对手,每一丝懈怠都可能让自己和柳飘飘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此时,他只能强压内心的不安,让自己沉浸在战斗的节奏中,见招拆招。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南斗六星阵脱胎于古老而强大的北斗七星阵,却在此基础上进行了精妙绝伦的改良,威力不容小觑。 只见身着猎人装束的祁山六兄弟,周身散发着幽邃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来自无尽黑暗深渊的神秘力量,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如鬼魅般按特定轨迹飞速移动,彼此间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相连,每一次移动都紧密契合,如同一体。 整个阵型恰似一只蛰伏已久、蓄势待发的灵动巨兽,张牙舞爪,随时准备将眼前的对手无情吞噬。与传统北斗七星阵的稳定庄重截然不同,南斗六星阵充满了灵动与变幻,令人捉摸不透。其走位犹如行云流水,看似毫无规律可言,仿佛是风中飘散的柳絮,随意飘荡。但秦川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隐隐感觉到这看似无序的背后,实则暗藏着致命的玄机。 六人的站位如同万花筒般不断变化,时而如飞燕穿梭于林间,身姿轻盈敏捷,在眨眼间便能出现在意想不到的位置;时而似苍鹰扑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迅猛凌厉的速度,朝着目标发起致命一击。 在光芒闪烁交错之间,一道道能量光刃从阵中如暴雨般迸射而出。这些光刃呈半透明的蓝色,边缘闪烁着锯齿般的光芒,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一头头愤怒的野兽咆哮着。它们切割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要将空间撕裂。而且这能量攻击并非杂乱无章地胡乱发射,而是经过精心谋划,如一张严密的大网,从四面八方将秦川和柳飘飘的所有退路严严实实地封死。 秦川心中清楚,此阵的核心关键在于六人间那无与伦比的默契配合与能量流转。当其中一人力量不足时,身旁之人瞬间便能将自身能量毫无保留地输送过去,补充缺口。这能量的传递过程如同江河汇流,自然流畅且源源不断。前一刻还处于弱势的一人,在得到能量支援后,瞬间便能恢复巅峰状态,继续投入战斗。这种能量的无缝对接,让南斗六星阵的威力呈几何倍数增长,使得对手防不胜防,稍有不慎便会陷入绝境。 眼见对手的攻势如潮水般越逼越近,包围圈越来越小,不断压缩着秦川和柳飘飘的生存空间。秦川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袭来,胸口憋闷,仿佛有些喘不过气儿来。周围那密不透风的能量光刃和祁山六兄弟如影随形的攻击,让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牢笼之中,每一次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怎么办,秦大哥?”柳飘飘在一旁慌乱地挥舞着霰弹枪格挡着不断袭来的攻击,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无助,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焦急地向秦川求助道。 秦川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各种战术和策略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突然,他想起了曾经教员在教导战斗技巧时说过的话:“当面对复杂多变的阵型时,不要盲目跟随其节奏,要善于寻找破绽,集中力量突破一点。”想到这里,秦川心中豁然开朗,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成型。 “这样,我们集中精力各个击破,不要跟着他们转,专门盯着一个目标突破,怎么样?”秦川大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此时的他,虽然身处险境,但已然冷静下来,思维愈发清晰。他深知,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慌乱只会加速灭亡,唯有冷静思考、果断行动,才有一线生机。 他又突然想到,无论阵型如何变化,总离不开五行八卦的原理。这南斗六星阵的走位和攻击节奏,必定也遵循着某种规律。只要能找到这个规律的破绽,就能打破这看似牢不可破的阵型。 “那到底从哪里开始呀?”柳飘飘已经被这不断变幻的阵型弄得晕头转向了,身体也因为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而有些力不从心。她感觉自己就像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迷失了方向,再找不到突破口,她恐怕就要体力不支而倒下了。 “先对付长兵器,这样,你对付老大的长矛,我来收拾老三的钢叉!”秦川在观察了一阵阵型的变化后,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他发现祁山六兄弟中,持有长兵器的老大和老三在阵型中起到了关键的牵制和攻击作用,只要先解决掉他们,就能打乱阵型的节奏,为后续的反击创造机会。 “好,我明白了!”柳飘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紧紧握住霰弹枪,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不再盲目地跟着阵型转圈,而是果断地盯着老大的长矛。 只见老大双手紧握长矛,踏着奇异的罡步,身形如鬼魅般很快就从东南方的巽位移动到东方的震位。他大喝一声,手中长矛如一条灵动的蛟龙,使出一招“直捣黄龙”,朝着柳飘飘迅猛刺来。长矛的尖端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空气刺破。而此刻,秦川正位于柳飘飘身后的西方兑位,这个位置为他们的反击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柳飘飘看准时机,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果断地扣动扳机。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霰弹枪强大的后坐力让她的身体微微后仰。但她顾不上这些,紧紧盯着被击中的老大。只见老大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四仰八叉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当即见了阎王。 另一边,老三见老大倒下,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怒吼,手中钢叉猛地朝着秦川刺去。这一招“夜叉出海”,力量十足,速度极快,钢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 秦川不慌不忙,先是身形一闪,使出一招“山舞银蛇”,手中的锯剑如一条灵动的银蛇,巧妙地挡住了钢叉的锋芒。紧接着,他一低头,大胆上前一步,以一种近乎不要命的姿态,果断使出一招“顺杆上”。只见锯剑准确无误地缠在了老三的手臂上,秦川手臂猛地一用力,果断地向后一拉。 老三顿时惨叫一声,手臂上的剧痛让他失去了对钢叉的控制。钢叉脱手而出,“噗”地一声深深地插在远处的大树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钢叉在树干上“嘣嘣嘣”地剧烈颤动。 秦川趁着老三受伤,防守出现漏洞的时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窜到他的身后。他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使出一招“抹脖子”。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老三的喉咙被利刃划过,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他瞪大了双眼,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就这样,随着老大和老三的相继倒下,整个南斗六星阵的阵型瞬间土崩瓦解。原本紧密配合、威力无穷的阵型,此刻如同散了架的机器,陷入了混乱。 柳飘飘见状,士气大振。她乘胜追击,端起霰弹枪,对着阵中剩余的敌人再次开火。只听见“砰砰”两声巨响,无数颗钢珠如暴雨般喷射而出。老四和老六躲避不及,当即倒在地上,浑身布满了血窟窿,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老二见自己的兄弟接连倒下,心中恼羞成怒。他双眼通红,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抬起隐藏的筒箭,“咻咻咻”地射出一通。这些筒箭呈黑色,箭头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显然淬有剧毒。筒箭如流星般迎面飞向秦川,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 “小心,秦大哥,有暗器!”柳飘飘惊呼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想要冲过去帮秦川挡下这波攻击,但距离太远,已经来不及了! 第166章 还真是冤家路窄 夜色如墨,浓稠地泼洒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呼啸而过。 只听见一阵“呼呼”的风声,划破了夜的寂静。老二的筒箭仿若流星般刺破长空,带着凌厉的气势,眨眼间已经飞到秦川眼前。这筒箭是老二精心打磨的利器,箭身细长,箭头尖锐无比,还用毒液浸泡过,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箭尾处的羽毛经过特殊处理,不仅能保持飞行的稳定性,更能在空气中切割出尖锐的声响,扰乱敌人的心神。 与此同时,老二手中的大刀也没有闲着。他大喝一声,一招“力劈华山”已然使出。那大刀厚重而宽阔,刀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凝聚了千年的寒气。随着他的动作,刀身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向着秦川的天灵盖以万顷力道,接踵而至。老二使刀多年,这一招力劈华山可谓炉火纯青,每一次挥动都能开山裂石,常人若是被这一刀击中,必定会被劈成两半。 另一边,老五的短刀也不是吃素的。老五身形灵活,如鬼魅般穿梭在夜色中。他娇喝一声,一招“佛前献花”使出。只见一阵炫目的刀光闪过,那短刀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白蛇,变幻出无数的刀影。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比那数九寒天的北风还要让人瑟瑟发抖。老五的短刀刀法诡异莫测,每一刀都攻向敌人的要害之处,让人防不胜防。 原来,这二人早就看出了端倪。柳飘飘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在他们眼中,除了手中那根看似普通的烧火棍让人有些忌惮外,实则武功平平,不足为虑。倒是秦川,在江湖上闯荡多年,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身武艺出神入化,有着真才实学。所以,他们仅仅是默契地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当即决定全力对付秦川。这才有了这次精心策划的联合攻击。 不过,秦川也绝非浪得虚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只见他面不改色,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与冷静。脚下如行云流水般灵活地走位,每一步都恰到好处,避开了敌人攻击的锋芒。他一边沉着地挥剑格挡老二的筒箭,手中的剑与筒箭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星四溅。一边极速后退,同时使出一招“懒驴打滚”。这一招看似狼狈,实则暗藏玄机。他的身体如同一团滚动的圆球,以极快的速度滚到老五脚边。紧接着,一个滑铲“嗖”地一声从老五的胯下钻过,动作一气呵成,如闪电般迅速。眨眼间,他便突然出现在老五的身后。这一连串的动作让老二和老五都扑了个空,二人收势不及,要不是反应迅速及时收手,还差点儿伤了对方。 老二和老五同时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秦川抓住战机,挥舞着手中的锯剑,来了一招“龙飞凤舞”。他的锯剑不同于寻常宝剑,剑身一侧带有锋利的锯齿,在舞动时发出“嗡嗡”的声响,如同恶魔的低吟。他的剑法灵动多变,剑影如蛟龙飞舞、凤凰翱翔,把锯剑轮番抽打在老二和老五的背上。他一剑又一剑狠狠地抽打下去,力道十足,一股酸爽的滋味直冲天灵盖,二人疼得龇牙咧嘴,身体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就像跳起了非洲的“烫脚舞”,那模样说不出的滑稽和狼狈。 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柳飘飘也不甘示弱。她深知此刻正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于是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她果断地扣动手中“烧火棍”(霰弹枪)的扳机,只听见“砰砰”两声巨响,无数钢珠喷射向老二和老五。“众生平等器”果然威力不凡,二人躲避不及,被强大的冲击力击飞出去,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咚”的一声重重地栽倒在地。这一摔,让他们口吐鲜血,当场没了气息,见了阎王。 号称坚不可摧的“南斗六星阵”,就这么在一瞬间土崩瓦解。祁山六兄弟也从此消失在江湖,只留下一个神秘的传说。 秦川和柳飘飘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缓过神来,突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好呀,秦大侠,好呀,几个月不见,武功见长呀!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连损我七员大将!”这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秦川和柳飘飘顺着声音找去,只见幽谧的夜色之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浮现。定睛看去,正是他们的宿敌——山下茅坑。 山下茅坑身着一身纯黑的夜行衣,那夜行衣由上乘的黑色绸缎制成。这绸缎在黯淡月光下泛着微微的冷光,仿佛是从黑暗中汲取了力量,与夜色完美地融为一体,使他能隐匿于黑暗的每一处角落。衣服的质地轻柔且坚韧,随着他的动作流畅摆动,既不妨碍他做出任何敏捷的身姿,又能抵御轻微的攻击,为他执行危险任务提供了必要的防护。哪怕是尖锐的暗器袭来,也只能在这夜行衣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衣服的领口和袖口皆以紧致的黑色皮质收口。这黑色皮质柔软而富有韧性,紧密地贴合着他的脖颈和手腕,不仅能有效防止夜晚的寒风悄然灌入,更重要的是避免在行动时发出不必要的声响。哪怕是最轻微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都可能成为暴露自己的致命因素,而这精心设计的领口和袖口,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宽而结实的黑色腰带,上面挂满了各类精巧的忍者工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锋利的手里剑,它们整齐地排列在特制的皮套之中,闪烁着寒芒,仿佛随时准备被掷出取人性命。每一枚手里剑都经过精心打造,形状独特,边缘锋利无比,在月光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长短不一的忍者刀,同样挂在腰带上。刀鞘与刀柄皆经过特殊处理,刀鞘上雕刻着神秘的符文,刀柄则缠绕着黑色的丝线,既保证拔刀的顺畅,又不会因碰撞而产生丝毫金属摩擦声。 为了最大限度地“隐藏”自己,他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兜帽,将他的面容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这双眼睛在幽暗中闪烁着精光,仿佛能看穿一切黑暗与伪装,洞察世间的每一丝细微变化。面部的下半部分被一块黑色的面罩遮住,呼吸之间,微微的雾气在面罩上凝结又消散,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让人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猜测出他的真实想法和下一步行动。 他的腿部同样被黑色的紧身裤紧紧包裹,裤脚塞进一双特制的黑色软皮靴中。靴子的鞋底采用了特殊的材质,既柔软贴合脚掌,便于他悄无声息地行走,又有着出色的抓地力。哪怕是在崎岖不平的山间小道或是湿滑的地面上,他都能如履平地,行动自如。 “嘿嘿,冤家路窄,怎么?几个月不见,不怕我的锯剑了。”秦川故意扬起锯剑,在空中振动着,像灵蛇一样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他试图用言语激怒山下茅坑,打乱他的节奏。 “怕,怕极了,哼哼,本座什么时候怕过你呀!哼哼哼……”山下茅坑阴险地笑道。他心中暗自盘算,笃定秦川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饭,又连战七名高手,体力必定消耗巨大,此刻已是又累又饿。更何况自己还有夜行装备保护,又有夜色掩护,天时地利皆在自己这边,铁定能战胜秦川。至于柳飘飘,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流之辈,根本不足为虑! 夜,依旧深沉。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似乎一触即发。整个江湖,仿佛都在这寂静的夜晚屏住了呼吸! 第167章 烈火流霞斩 气氛仿若被寒霜笼罩,瞬间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一触即发。 山下茅坑面色阴沉如水,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彻骨的寒意。他上前一步,动作沉稳却又带着不容小觑的压迫感,右手顺势握住腰刀的刀柄,“唰”的一声,利刃出鞘,刀光闪烁,恰似寒星乍现。他微微弓身,双腿分开呈弓步,作出攻击的姿势,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秦川目睹这一幕,心中警铃大作,瞬间就明白了山下茅坑的意图。他来不及多想,一声不吭地反手将身后的柳飘飘用力推到旁边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飘飘,你躲好!”他低喝一声,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关切。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上前一步,稳稳地挡在了柳飘飘身前。此时,他手中的锯剑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发出“嗡嗡嗡”的低鸣声,那声音仿若远古巨兽的咆哮,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 山下茅坑大吼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落下。他双手紧紧握住倭刀,刀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大踏步向前冲去,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眨眼间,他已冲到秦川面前,劈头就是一招“劈浪斩”。只见那倭刀带着呼啸的风声,恰似汹涌的海浪拍岸,誓要将秦川劈成两半。 这一招来势汹汹,威力惊人。秦川心中十分清楚,倭刀在劈砍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其锋利与力量绝非寻常兵器可比。若是硬接这一击,手中的锯剑极有可能会像脆弱的树枝一般,瞬间断成两截。而他手中锯剑的优势在于以柔克刚,能够从一些刁钻得让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发起反击。 电光火石间,秦川作出决断,他身形如柳絮般轻盈地侧身,巧妙地躲避这凌厉的锋芒。在山下茅坑冲过去的瞬间,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噌”地一声窜到了山下茅坑的身后。他手中的锯剑高高举起,眼看就要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然而,山下茅坑绝非等闲之辈,早有防备。就在秦川出手的瞬间,他突然转身,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与此同时,他腾出的左手迅速拔出腰间的短刀,反手就是狠狠一刀,目标直指秦川的腰眼。这一击又快又狠,短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秦川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山下茅坑的反击如此迅速且凌厉。他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地极速后掠。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短刀的刀尖几乎是贴着秦川的衣衫划过,只要再往前分毫,秦川便会被这一刀重伤。 “哟,有进步,居然知道防备了!”秦川惊魂未定,忍不住惊呼出声。他心中暗自感叹山下茅坑的实力和战斗经验,此人绝非易与之辈。 “哼,爷爷又不傻,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还不防着(你)吗?”山下茅坑冷哼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秦川,犹如饿狼盯着猎物,不放过任何一丝破绽。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秦川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脸上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在这生死攸关的战场上,他依然能够保持冷静,甚至对对手的进步给予肯定,这份心境着实令人钦佩。 “过奖了,你们不是有句谚语叫‘吃一堑长一智’吗,还不是跟你们学的!”山下茅坑说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似乎对自己能够灵活运用大明的谚语而感到自豪。 “哟,不错嘛,对我们的文化很有研究嘛!”秦川回应道,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深知,一个对自己国家文化如此了解的敌人,往往更加危险。 “当然,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听到秦川的表扬,山下茅坑愈发得意了,他的胸膛微微挺起,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傲慢。 从山下茅坑嘴里说出这句话,秦川心头猛地一震。他突然想起不知道谁说过的:“你的敌人比你还了解你。”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不禁有些后怕。看来倭国果然是个可怕的民族,为了对付大明,他们在暗中不知下了多少功夫。他们就像一群潜伏在黑暗中的饿狼,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大明这片肥沃的土地,觊觎着眼前的“肥肉”。 说话归说话,山下茅坑手上可没闲着。他深知战场上容不得半点分心,趁着秦川分神的瞬间,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一个纵身高高跳起来。在空中,他的身体微微扭转,手中的倭刀划出一道优美却致命的弧线,一招“斜劈式”出手。那倭刀恰似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刀光所及之处,让人胆战心惊。 秦川也不是吃素的,面对这凌厉的攻击,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动。他双腿微微弯曲,猛地发力,纵身一跳。凭借着身轻如燕的优势,他的身体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嗖”地一下飞过山下茅坑的头顶。紧接着,他在空中巧妙地调整身姿,如一片落叶般轻盈地落在山下茅坑的身后。 山下茅坑再次扑空,这让他不禁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秦川的身手如此敏捷,能够一次次躲过他的致命攻击。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此时必须冷静。他急忙就地一滚,动作熟练而迅速,转身用短刀摆出防守的姿势。 两次攻击落空,山下茅坑心中有些急了。他看着眼前的秦川,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眼见自己在这几个回合中没讨到半点便宜,他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烈火流霞斩,以求速战速决。 山下茅坑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气沉丹田。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全身的气息开始疯狂地涌动。周围的空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急速地向他汇聚。他的身体周围逐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色光芒,光芒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金色流霞,如梦如幻,却又蕴含着毁灭的力量。 伴随着一声仿若能震碎山河的怒喝,山下茅坑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爆射出两道夺目的光芒。“烈火流霞斩”全力施展开来,只见一道巨大的、由熊熊烈火与绚烂流霞凝就的能量流,从他手中的倭刀喷涌而出。那能量流如同一头愤怒的洪荒巨兽,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秦川迅猛劈去。 所经之处,空间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划开,留下一道道扭曲的痕迹。周围的草木在这股强大的能量冲击下,瞬间被高温点燃,化作一片火海。炽热的火焰舔舐着天空,滚滚浓烟升腾而起,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之中。这一斩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在这炽热与绚丽之中化为灰烬。 秦川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心中暗暗叫苦。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不好,我滴亲娘耶,这是什么雀神怪鸟呀?”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的脑海中飞速地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第168章 对敌人不用讲武德 山下茅坑站在一块巨石之上,周身气息翻涌,双手紧握倭刀,猛地大喝一声:“烈火流霞斩!”刹那间,一股炽热的气流如汹涌的浪潮般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仿佛连周围的树木都被这股热浪烤得微微卷曲。 秦川心中暗叫不好,目光急切地扫视四周,试图寻找躲避的机会。然而,这炽热的气流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笼罩。他深知躲不过去了,只得咬紧牙关,运起全身功力,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如同一棵苍松,准备硬扛这凌厉的一击。 只听见“嘣”的一声巨响,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地都震裂。秦川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气浪冲飞出去。他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足足飞出去八百丈远,最后重重地摔在一堆枯枝败叶之上。要不是山下茅坑只用了三成功力,他恐怕真的就要去见他太奶了。 柳飘飘原本躲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吓得面如土色。她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与担忧,双脚不由自主地发软。但她还是强撑着身体,快步跑过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扶住秦川的头,而后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问道:“秦大哥,秦大哥,你没事吧?秦大哥!” “没事,死不了,哇……”秦川还想再说什么,却不料体内气血如同翻江倒海般涌动,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溅落在柳飘飘的衣衫上,触目惊心,吓得柳飘飘花容失色,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眶中也蓄满了泪水。 “嘿嘿嘿,怎么样,服了吗?”山下茅坑得意地冷笑道,那笑声中充满了傲慢与嘲讽,在山谷间回荡。 “哼哼哼,不过如此,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秦川挣扎着站起来,尽管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摇摇欲坠,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就在这时,他的手臂正好碰到柳飘飘别在腰间的霰弹枪,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于是故意用语言刺激山下茅坑。 正所谓骄兵必败,山下茅坑果然上当。只见他仰天大笑,狂妄地说道:“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他脚下轻点地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速地逼近秦川。他的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全力使出“烈火流霞斩”的第七式——“霞光满天”。只见他大喝一声,一股烈焰冲天而起,那火焰犹如六月的晚霞,绚烂夺目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危险,半边天空都被染红了。 秦川眼看他越来越近,心中暗自计算着时机。不等山下茅坑全力出招,他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柳飘飘的霰弹枪,就地一滚,骨碌碌滚到山下茅坑跟前。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犹如一只灵活的猎豹。紧接着,他抬手就是一枪。 众生平等器果然不是盖的,只听见“砰”的一声,无数颗钢珠喷射而出,犹如漫天花雨,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扑向山下茅坑。山下茅坑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躲避。只听见“哔啵哔啵”一阵响,他的夜行衣瞬间破了无数个洞,手上脚上多处受伤,鲜血直流。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也伤得不轻。 秦川还不死心,又接着扣动扳机,谁知枪里没有子弹了。山下茅坑已经是惊弓之鸟,听到扳机空响,吓得满地打滚。 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秦川赶紧跑到他背后,挥舞锯剑使出一招“金蛇狂舞”。只见锯剑之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啪啪”地抽在山下茅坑背上,抽得他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山下茅坑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自己吃了大亏,再战斗下去,情况只会更糟。于是,他急忙伸手入怀,掏出一把霹雳弹,对准秦川扔了出去。 一阵“哔啵哔啵”的声响过后,一股浓烟升起,火光四溅。山下茅坑借着夜色掩护,飞也似地逃走了。 “秦大哥,你没事吧!”柳飘飘急忙扶住他,声音中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恐与担忧。 “我没事,飘飘,你怎么样?”秦川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我还以为你会傻傻地和他公平决斗呢?”柳飘飘破涕为笑,眼中却依然含着泪花。 “我才没那么傻,用自己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更何况对付这种人,压根儿不用讲武德!”秦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们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色中。 经过几天的跋涉,这一天,他们来到了热闹的铁树镇。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货物琳琅满目。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秦川和柳飘飘又累又饿,正好看见“悦来客栈”,便信步走了进去。 看见秦川长得风流倜傥,老板娘喜出望外地迈着碎步迎了过来。她的身姿婀娜,步履轻盈,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风情,像是踏着无形的韵律。一袭鲜艳的流彩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似是灵动的水波。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细腻如雪的肌肤,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颈边,更添了几分妩媚。 她的脸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眉如远黛,细长而温婉,眉梢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勾人的韵味。双眸明亮如星,流转间满是盈盈笑意与洞悉世事的聪慧,顾盼生辉时,能让人瞬间沉沦其中。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口,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常客的熟稔热络,又有对生客的热情欢迎,让人如沐春风。 “哟,哪里来的稀客呀!快请进,快请进!”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一首动听的小曲。她的眼神在秦川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而后又迅速看向柳飘飘,那笑容依旧亲切。“二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呀?”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桌子。 第169章 悦来客栈老板娘 悦来客栈,它就像一个小小的江湖缩影,南来北往的客人们在这里汇聚,演绎着各自的故事。而这家客栈的老板娘,名叫柳如烟,她可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人物。 柳如烟不仅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她的脸蛋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肌肤白皙胜雪,一双含情目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她还是名利场中的老手,一生阅人无数,那双眼睛比鹰眼还要犀利。只要有客人踏进悦来客栈,她只需随意地瞄上一眼,就能把客人的底细猜个八九不离十。 秦川刚一进来,柳如烟便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是斜着眼睛轻轻一瞄,心里就立刻有了判断:这人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秦川衣着华贵,身上的绸缎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每一处的绣工都精致无比,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他的步态沉稳,一步一步走来,仿佛脚下的地面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坚实。而且,他出手阔绰,从他掏钱的动作就能看出,钱财在他眼中不过是身外之物。柳如烟暗自思忖,此人非富即贵,说不定能在他身上大赚一笔。 “先给我们来些酒菜,再准备两间上房。”秦川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但那沉稳的语调却没有丝毫改变。同时,他把身上的锯剑解下来,“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那锯剑的剑身泛着寒光,剑身上的纹理仿佛在诉说着它经历过的无数战斗。柳如烟看着这把剑,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此人定是江湖中有着不凡经历的人物。 “好嘞,客官!对了,我们有上等的女儿红,客官要不要来一壶?”柳如烟莲步轻移,呵气如兰,凑近了秦川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秦川本能地往后倾斜,他心中清楚,这种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女人最是不好惹。他在江湖闯荡多年,见过太多的风浪,深知和这样的女人保持距离才是明智之举。 “哎……哟……喂,客……官……,奴家又不是母老虎,你躲什么躲,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柳如烟娇滴滴地说道,那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又像是故意在逗弄秦川。 “哎,老板娘,我有家眷在,不方便!”秦川可不吃她这一套,他指了指身边的柳飘飘,试图提醒柳如烟放庄重一点儿。其实,柳飘飘心里也清楚,秦川这是拿她当挡箭牌。 “呵呵呵,知道知道,男人嘛,都一样!”遇到秦川这样的大金主,柳如烟显然不肯轻易罢手。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边说边一屁股坐在秦川的大腿上,完全当柳飘飘是透明的。 秦川瞬间尴尬无比,脸上一阵发烫,急忙一把推开她,脸一下红到了脖子:“好好好,来一壶!就来一壶,要快!”他的心里满是无奈和窘迫,没想到这个老板娘如此大胆奔放。 “咯咯咯,客官真是的!”柳如烟咯咯咯地笑着,假装生气,扭扭捏捏地走向后厨,吩咐伙计忙活去了。她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却留下满屋的香气,那是她身上独特的香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 不一会儿,柳如烟便端着酒菜走了过来,她的动作娴熟优雅,将酒菜一一摆放在桌上。“二位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她笑着说道,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让人心情愉悦。在吃饭的过程中,老板娘不时地过来询问他们的需求,还热情地介绍着客栈的特色和铁树镇的风土人情。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秦川和柳飘飘原本疲惫的身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秦川心中不禁感叹,这个老板娘虽然行事大胆,但确实很会招揽客人,让人在这陌生的客栈中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好在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那金色的阳光如同细碎的金子,洒在秦川和柳飘飘的床上。秦川和柳飘飘早早地起了床,来到客栈大堂。老板娘已经在忙碌着了,看见他们,又热情地迎了上来:“二位客官,昨晚休息得可好?” “多谢老板娘关心,睡得很好。”柳飘飘笑着回答道。她的笑容甜美,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和我说。”老板娘依旧笑容满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生意人特有的热情和周到。 就在这时,客栈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了进来,他的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种深深的恐惧让人看了都心生寒意。 众人大惊失色,急忙一把扶住他。正要询问什么,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发话,那人眼珠子一瞪,便已经一命呜呼了。众人围拢过来,只见他的伤口非常独特,每一处伤口都变得焦黑,还带着一股焦糊味,像是被一种特别的暗器打伤的。 看着这人奇特的伤口,柳如烟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惊恐地说道:“难道,难道是他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谁?”秦川焦急地问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霹雳追魂手--石不全!”柳如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听到这个名字,秦川吓得差点儿跳起来:“什么?霹雳追魂手--石不全,就是那个消失了二十年,能百步之外取人性命的石不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江湖中流传的关于石不全的种种恐怖传说。 “没错,就是他:石……不……全!”柳如烟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她缓缓地瘫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知道,石不全的到来,必将给这小小的悦来客栈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而他们,或许都无法逃脱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整个客栈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个名字带来的恐惧所笼罩,仿佛能感觉到一场腥风血雨正在悄然逼近! 第170章 石不全大战名剑山庄 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恐怖景象,惊恐的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恐惧写在每一张脸上。秦川默默地低下头,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专注,脑海里如飞速运转的齿轮,努力搜索着骆凡尘曾给他讲述的,关于霹雳追魂手 —— 石不全的信息。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故事,还要从三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说起。 夜色浓稠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更衬出夜的静谧。名剑山庄的朱漆大门,在如水的月光下泛着森森寒光,那红色的漆像是凝固的血,透着几分冷峻与威严。石不全一袭黑衣,宛如夜的使者,鬼魅般伫立在庄前。他的右手稳稳握着一根三尺长的铁棍,棍身布满细密的孔洞,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石不全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是多年隐忍与苦练后即将爆发的渴望。铁棍在他掌心灵巧地一转,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仿佛是战争的前奏。 “什么人!” 门内传来一声厉喝,打破了夜的平静,那声音带着警惕与威严,在空气中回荡。 石不全双唇紧闭,一言不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那是对即将到来战斗的自信与不屑。铁棍在他手中再次飞速转动,刹那间,数十点火星从孔洞中如烟花般迸射而出,在黑暗的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好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火星纷纷扬扬地落在朱漆大门上,瞬间点燃了干燥的木材,熊熊烈火迅速蔓延,将大门吞噬,火舌肆意舔舐着夜空,映红了半边天。 “火树银花!” 门内传来惊恐的惊呼,声音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石不全猛地一脚踹开燃烧的大门,门板发出 “嘎吱” 的惨叫,在火焰中轰然倒地。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容冷峻如铁,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唯有那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十八年的寒来暑往,无数个日夜的苦练,每一滴汗水的挥洒,为的就是今日这一刻,为了让自己的名字在江湖中声名远扬。 几乎在同一瞬间,八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飞速掠来,将他团团围住,动作整齐划一,配合默契。为首一人手持青锋剑,剑身修长,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剑尖直指石不全的咽喉,冷冷喝道:“擅闯名剑山庄者,死!” 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慑力。 石不全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对手的不自量力。铁棍在他手中飞速旋转,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又是一蓬火星如暴雨般迸射而出,火星四溅,照亮了周围的夜空。八人见状,急忙惊慌失措地后撤,脚步慌乱,生怕被火星溅到。而石不全却趁着这间隙,如猎豹般欺身而上,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黑龙探爪!” 他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夜空,铁棍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取为首之人的咽喉。那人脸色大变,瞳孔急剧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下意识地举剑格挡,却见铁棍在触碰到剑的瞬间,突然一分为三,三道黑影虚实难辨,让他根本无法判断真正的攻击方向。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青锋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石不全的铁棍已经稳稳地点在那人膻中穴上,他微微用力,劲力一吐,那人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布阵!” 剩下七人见状,心中大惊,但他们毕竟是名剑山庄的高手,很快便镇定下来,迅速变换方位,七柄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将石不全困在中央。 石不全却不慌不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仿佛眼前的剑网不过是纸糊的一般。铁棍在他手中飞速旋转,火星如烟花般不断四溅,将他的身影笼罩在一片光芒之中。他突然一个转身,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铁棍如黑色的蛟龙,横扫而出:“黑龙摆尾!” “叮叮叮” 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瞬间响起,在夜空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七柄长剑竟被这一棍尽数荡开,剑网瞬间出现破绽。石不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趁势而入,铁棍如灵动的毒蛇吐信,快如闪电,连点七人要害。 转眼间,八大高手已去其七,只剩下最后一人持剑而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剑尖也跟着轻轻晃动,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庄主何在?” 石不全冷冷问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那人还未答话,一道清越的剑鸣已从远处传来,宛如龙吟,划破夜空。石不全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只见一道白虹如闪电般贯日而来,剑光如练,寒气逼人,仿佛要将这黑夜劈开。 他急忙举棍相迎,“铛” 的一声巨响,震得空气都为之颤抖,铁棍竟被这一剑震得嗡嗡作响,仿佛不堪重负。石不全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臂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酸痛,他连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一个白衣人如仙子般飘然而至,衣袂飘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他手中长剑寒光凛冽,剑身修长,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能冻结一切。“好一个追魂手,好一个黑龙十三式。” 白衣人开口说道,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却又带着一丝儒雅。 石不全盯着来人,眼中寒光一闪,犹如夜空中的寒星:“庄主终于肯现身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充满了挑衅。 “你可知擅闯名剑山庄的下场?” 庄主长剑一指,剑气纵横,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剑气切割,发出 “嘶嘶” 的声响。 石不全不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铁棍在手中一转,火星四溅,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速度快如闪电,铁棍化作漫天棍影,如汹涌的海浪般向庄主扑去:“黑龙出海!” 庄主长剑一抖,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自己的身体笼罩在一片光芒之中。两人瞬间战作一团,棍影剑光交织在一起,火星四溅,如烟花般绚烂。一时间,只见两道身影在火光中飞速移动,时而分开,时而靠近,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石不全越战越勇,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烈火,黑龙十三式被他施展到了极致。铁棍时而如灵动的毒蛇吐信,快如闪电,直击要害;时而如出海的蛟龙,气势磅礴,让人胆寒。一招一式,都带着无尽的力量与杀意。 庄主渐渐不支,他的剑法开始凌乱,脚步也变得踉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心中暗自叫苦,没想到石不全的武功竟如此高强。 石不全抓住破绽,铁棍猛地一挑,火星如烟花般迸射而出。庄主脸色大变,急忙后撤,却见那些火星突然爆开,化作漫天火雨,如燃烧的流星般向他袭来。 “啊!” 庄主惨叫一声,长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落在地。石不全的铁棍已经稳稳地点在他咽喉处,只要他轻轻用力,庄主便会命丧当场。 其他的师兄师弟们见状,大惊失色,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但他们身为名剑山庄的弟子,骨子里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们默契地一拥而上,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的武功平平,在石不全面前可能只是以卵击石,但他们从来不怕死,为了名剑山庄的尊严,他们愿意拼死一战。 谁知石不全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大吼一声,转动棍身,只听见 “嘣” 的一声巨响,仿佛天空中响起一声惊雷,棍身上的小孔迸发出无数的火星,比那除夕夜打出的 “铁花” 还要耀眼夺目,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紧接着,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名剑山庄的弟子们纷纷倒地,伤亡惨重,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英雄,名剑山庄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庄主痛心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满是悲痛。 “哈哈哈,赶尽杀绝,有那个必要吗?我不过是为了扬名立万罢了,只要名剑山庄认输,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哈哈哈!” 石不全仰天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得意与张狂。 “好,我认输,英雄手下留情。” 俗话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了保存实力,庄主只好低头认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不甘,但他知道,此刻的名剑山庄已经无力再战,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第171章 神秘失踪 名剑山庄一战,石不全宛如一颗横空出世的火流星,以雷霆之势,连创名剑山庄八大高手。那一日,名剑山庄内高手如云,气氛凝重得仿若铁幕。石不全手持那独特的武器“火树银花”,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他施展出黑龙十三式,每一式都刚猛霸道,如黑龙出海,势不可挡。火树银花在他手中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时而如银蛇狂舞,时而如繁花绽放,将八大高手的剑招一一化解,而后反击。八大高手在他的凌厉攻势下,纷纷倒地,石不全就此一战成名,扬名天下。 此后,石不全的威名愈发响亮。他拳打少林,脚踢武当,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在少林,他面对一众武僧的围攻,毫无惧色。他的拳头如流星般迅猛,每一拳都带着万钧之力,将武僧们的招式击得粉碎。而在武当,他以灵活的身法穿梭于众多道长之间,脚法凌厉,踢得道长们节节败退。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让江湖人士为之惊叹,从此,石不全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而,树大招风。石不全的“火树银花”威力无比,犹如一块巨大的肥肉,引起了江湖中无数人的觊觎。为了争夺这神奇的武器,江湖上顿时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各大门派、江湖豪杰、绿林好汉,纷纷卷入其中,一时间,江湖之上,厮杀不断,哀嚎遍野。 在这无数的争斗中,最着名的当属二十年前的“思过崖之战”。思过崖下,云雾缭绕,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压抑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这一日,六大门派高手齐聚于此,他们将追魂手石不全团团围住,一场惊天大战一触即发。 六大门派,在江湖中皆是举足轻重的存在,此次联手,势要将石不全这个江湖“异端”铲除。武当派的道长们手持长剑,一袭道袍随风飘动,脚下步伐轻盈,犹如闲庭信步。他们的眼神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太极剑的招式已在心中反复演练,只待时机成熟,便要给石不全致命一击。少林派的武僧们身披袈裟,那铜铃般的眼睛紧紧盯着石不全,目光中充满了威严与杀气。他们手中的金刚伏魔棍,仿佛随时都会化作凶猛的野兽,将石不全吞噬。峨眉派的女弟子们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然而她们手中锋利的峨眉刺,却散发着冰冷的寒意,眼神中透着决绝,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华山派的剑客们剑气纵横,凌厉的剑法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光芒,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气氛劈开。崆峒派的高手们手持双钩,钩尖闪烁着寒光,犹如两条蓄势待发的毒蛇。昆仑派的弟子们则结阵而立,他们的眼神坚定,彼此之间配合默契,随时准备发动凌厉的攻势。 石不全站在中央,身形挺拔如松,虽被众多高手包围,却毫无惧色。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六大门派的众人,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今日这一战,看来是避无可避了。这些人,为了这火树银花,竟不惜联合起来对付我。也罢,既然他们想战,那我便战个痛快!”石不全心中想着,紧了紧手中的火树银花,一股决然之气油然而生。 战斗打响,武当派的道长率先发难。他手中长剑如灵蛇般刺出,速度极快,直取石不全的胸口。石不全眼神一凛,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与此同时,他挥出一拳,拳风呼啸,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着道长袭去。道长连忙施展太极剑法,以柔克刚,将石不全的这一拳化解。然而,石不全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连绵不绝,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如同鬼魅一般,让六大门派的高手们应接不暇。 少林派的武僧们见状,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金刚伏魔棍,向着石不全砸来。那一根根粗壮的棍子,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大地砸出一个大坑。石不全腾空而起,巧妙地躲过了这一轮攻击。然而,他却忽略了峨眉派的女弟子们。就在他落地的瞬间,峨眉派的女弟子们从后方偷袭,峨眉刺如毒蛇般刺向他的后背。石不全反应极快,一个转身,火树银花瞬间在手,与峨眉刺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随着战斗的持续,石不全渐渐落入下风。六大门派的高手们配合默契,他们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让石不全难以招架。石不全的体力逐渐消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难道今日我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吗?不,我石不全怎能就这样轻易认输!”石不全心中不甘,咬了咬牙,拼尽全力继续抵抗。 就在石不全即将力竭之时,他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火树银花光芒大作。这秘密武器,在他的全力催动下,展现出了真正的威力。火树银花瞬间展开,化作无数道利刃,向着六大门派的高手们席卷而去。利刃所过之处,惨叫连连。武当派的道长们被利刃割破了道袍,鲜血直流,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少林派的武僧们被利刃击中,手中的金刚伏魔棍掉落一旁,身体摇晃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峨眉派的女弟子们躲避不及,纷纷受伤倒地,她们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华山派的剑客们的剑被利刃斩断,手中只剩下半截剑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崆峒派的高手们被利刃击中双钩,手中的武器脱手而出,他们的身体也被利刃划伤,鲜血汩汩流出。昆仑派的弟子们的阵法被冲散,乱作一团,他们相互碰撞,自乱阵脚。 片刻之间,六大门派伤亡惨重。石不全手持火树银花,站在血泊之中,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却又带着胜利的光芒。“今日,你们虽人多势众,但想要从我石不全手中夺走火树银花,还不够格!”石不全大声说道,声音在思过崖下回荡。思过崖一战,因他的这秘密武器而改变了战局,也让六大门派从此对他忌惮三分,石不全的威名,在江湖中再次远扬。 江湖上传说,“思过崖之战”过后,石不全也身受重伤,从此退隐江湖。有人说石不全是为情受伤,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才会选择退隐。或许,在他的心中,有着一段难以割舍的情感,让他在经历了无数的杀戮之后,渴望一份宁静与安宁。也有人说,石不全得罪了魔教,被魔教追杀,不得已才退隐江湖。魔教的势力庞大,手段残忍,石不全或许是为了躲避魔教的追杀,才选择了隐姓埋名,远离江湖纷争。 总之,关于石不全的传说众说纷纭,而他也确实神秘消失了二十年。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再次出现了。怪不得客栈中的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恐惧,比看见死神还惊恐万分。 第172章 夜半访客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色绸缎,缓缓地覆盖了整个大地,笼罩着客栈。客栈内,烛火摇曳,微弱的光线在黑暗中跳动,将每个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墙壁上晃荡。随着夜幕降临,客栈中的气氛变得越发凝重且诡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客人们坐在大堂里,表面上各做各的事,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吃饭,可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算盘,互相提防着,眼神中满是警惕。偶尔有人目光交汇,也会迅速移开,仿佛多看一眼,就会泄露自己的秘密。 然而,就这么僵持下去显然不是办法。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越来越深,黑暗仿佛无穷无尽。秦川只觉得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两个眼皮直打架,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他实在撑不住了,只好睡眼惺忪地回到客房,连衣服都没脱,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大约五更时分,万籁俱寂,整个客栈都沉浸在沉睡之中。突然,房顶上响起一阵急促的 “蹬蹬蹬” 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匆忙奔跑。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打破了客栈的宁静。紧接着,传来 “哗啦哗啦” 的声响,房顶上的瓦被揭开了,一阵带着特殊气味的迷香迅速飘进房间。迷香的味道有些刺鼻,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放松的气息。不一会儿,整个客栈便陷入了更深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停止了。随后,房顶的瓦又被重新盖上,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迷香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窗户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像是夜的低语。一个黑影小心翼翼地翻了进来,动作轻盈而敏捷,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黑影在房间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适应屋内的黑暗,然后慢慢靠近秦川的床。 这个黑影并没有像秦川原本担心的那样挥刀砍下来,而是缓缓地坐在床沿。黑暗中,传来一个沙哑的烟嗓:“秦大哥,我知道你还醒着,坐起来,咱们唠唠嗑!” 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呵呵呵,想不到让整个武林惶恐的霹雳追魂手 —— 石不全,竟然是个女的?” 秦川诧异道,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他原本以为石不全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女子,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女的怎么了,秦大侠也是穿越之人,二十一世纪的女强人,那可就太多了!” 听秦川这么说,石不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秦川,觉得他也不过是个有着刻板偏见的人。 秦川赶忙摆摆手,坐了起来,急忙解释道:“呵呵,小姐姐别误会,我只是没想到而已!” 他心里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可能冒犯到了石不全,想要赶紧弥补。 “那还差不多,我看你也不像浅薄之人。” 石不全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她打量着秦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信任。 “小姐姐深夜来访,该不会是只为了找我唠嗑的吧?” 秦川试探着问道,他知道石不全深夜前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当然不是,我来找秦大侠,就是想告诉你,这是个陷阱,你还是快离开客栈吧!” 石不全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担忧。 “陷阱?” 秦川惊讶地问道,他的睡意瞬间消失,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是的,彻头彻尾的陷阱!” 石不全放下手中的剑,自顾自地坐下,倒了一杯茶,轻轻品尝起来,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什么意思?” 秦川不解地问道,他的眉头紧锁,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着石不全话中的含义。 “这个客栈就是个陷阱,就是要把你们吸引过来,利用‘火树银花’一网打尽。” 石不全放下茶杯,认真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火树银花?” 秦川重复道,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没想到它会被用来作为陷阱的工具。 “没错,火树银花!其实你也应该看出来了,火树银花就是简化版的手雷,到时候只要我一引爆,你们就被一窝端了!” 石不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她对自己被卷入这场阴谋感到有些无奈。 “哦,原来是这样。” 秦川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他心想,原来名剑山庄看上了 “火树银花” 的威力,于是想尽一切办法收买了石不全,让她为名剑山庄效力。正因为她的加入,名剑山庄的火器才名震江湖,更上一层楼。这也解释了她为什么消失了近二十年。 “所以,你必须走,现在、立刻、马上!” 石不全放下杯子,近乎是在命令他,眼神中充满了焦急。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秦川疑惑地问道,他不明白石不全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来提醒他。 “因为我们都是穿越者,我知道你一定会除掉刘瑾,你还不能死!” 石不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她看着秦川,眼神中透露出信任和期待。 伴随着满天的繁星,石不全一个纵身跳上屋顶,“噔噔噔” 地消失在远方,只留下秦川独自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天快亮时,晨光熹微,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一行人如同鬼魅般跳上屋顶,轻手轻脚地往客栈围拢过来。他们的身影在屋顶上移动,如同黑色的幽灵。领头人仔细观察着客栈内的动静,确认所有人都睡着后,微微点了点头。石不全深吸一口气,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拉动铁环,引燃 “火树银花”。那铁管顿时 “滋滋滋” 地开始冒火花,火星四溅,仿佛是即将爆发的火山。石不全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果断地将 “火树银花” 扔了出去。 只听见 “轰隆” 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客栈瞬间火光冲天,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火焰熊熊燃烧,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升腾而起,直冲云霄。热浪扑面而来,让人感到窒息。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打破了客栈的宁静,也让秦川陷入了生死危机之中…… 第173章 一网打尽 熊熊大火将客栈彻底吞噬,火光冲天,热浪滚滚,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夹杂着人们的哭爹喊娘声,哀嚎在夜空中回荡,凄惨而绝望,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残酷。客栈的木质结构在大火的肆虐下,不断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随时都可能坍塌。 滚滚浓烟如黑色的巨龙,直冲云霄,将月光都遮蔽得黯淡无光。 领头人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正是山下茅坑。他看着眼前的惨状,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哈哈哈,秦川,你处处与我作对,这次被我一网打尽了吧!哈哈哈!” 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夜枭的啼叫,充满了嚣张与得意。 “说谁呢?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一个沉闷而坚定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黑衣人们听到这声音,顿时大惊失色,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惊慌。他们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秦川犹如天神降临,威严地站在黑夜之中。一束皎洁的月光穿透云层,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仿佛战神在世,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势。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那声音整齐而有力,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原来是锦衣卫,他们像是从黑暗中冒出来的幽灵,顷刻间就将这片区域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月光下,锦衣卫身上的铠甲闪烁着寒光,手中的兵器在黑暗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这下,黑衣人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秦川,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到底要干什么?” 山下茅坑见状,心中慌乱,但仍强装镇定,暴跳如雷地怒吼道,试图用声音掩盖自己的恐惧。 “干什么?你们这些海盗祸害我们的人民,祸害我们的国家,当然是要把你们赶出去!” 秦川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如铁,语气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想到这些海盗犯下的累累罪行,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愤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哼哼,口气不小呀!既然这样,就放马过来,咱们好好做个了断。” 山下茅坑也不是轻易被吓倒的人,既然知道跑不掉,心中一横,决定来个鱼死网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紧紧握住手中的倭刀,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说完,山下茅坑大叫一声,猛地拔出倭刀,使出一招 “劈刀式”,刀光闪烁,带着呼呼的风声,率先向秦川发动进攻。那倭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直扑秦川。 秦川也不是吃素的,他目光一凛,全力使出一招 “山舞银蛇” 迎了上去。只见寒光一闪,犹如流星划破夜空,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紧接着,一阵 “稀里哗啦” 的撕裂声响起,仿佛是布料被利刃划开的声音。山下茅坑低头一看,只见胸前的衣服被锯剑划得稀烂,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疼痛瞬间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身上藏着的账本也掉落在地,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恰在这时,秦川大手一挥,犹如战场上的将军指挥千军万马。身后的锦衣卫一拥而上,整齐有序,手中的鸟铳发出 “砰砰砰” 的响声,火光在黑暗中闪烁。黑衣人在这密集的枪火下,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在地面上蔓延,与大火的光芒相互映衬,显得格外惨烈。 山下茅坑见大事不妙,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慌乱地掏出一把霹雳弹,妄想借着夜色的掩护逃遁。然而,他殊不知,躲在暗处的柳飘飘早就瞄准了他。柳飘飘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双手稳稳地握住霰弹枪,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只听见 “砰” 的一声巨响,无数颗钢珠喷射而出,如暴雨般射向山下茅坑。山下茅坑躲避不及,被钢珠击中,当场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解决完海盗后,秦川和众人没有丝毫停歇,连夜赶往京城。一路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疲惫却坚定的身影。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仿佛是他们前进的战鼓。 吴胜利的书信、山下茅坑的账本,还有锦衣卫收集的证据,一并呈现在宁王面前。宁王看着这些铁证,神色凝重,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夜将这些证据交到皇上手中。他跪在皇上面前,神色悲痛地说道:“皇上,刘瑾刘大人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其心可诛,还望皇上明鉴!” 皇上看完这些证据,勃然大怒,脸上的威严瞬间化为怒火,他的双手紧紧握住龙椅的扶手,指关节泛白。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杀无赦!” 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此时,在刘瑾的大宅院里,灯火通明,一片奢华景象。刘瑾正哼着小曲儿,悠闲地喝着美酒,丝毫不知大祸临头。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心里想着明天怎么在锦衣卫面前威风威风,杀杀宁王的威风。他觉得自己权倾朝野,无人能敌,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刘瑾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怒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呀?有眼力劲儿没有,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老子可是堂堂的刘瑾刘大人,皇上身边的红人,呵呵呵。” 他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震慑对方。 “是刘大人就没错,我们找的就是你。” 秦川身穿官服,英姿飒爽地跳下马来,手中缓缓展开圣旨,朗声说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犹如洪钟。 “什么?” 刘瑾听到这句话,顿时大惊失色,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绝望。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的酒杯不自觉地掉在地上,“哐当” 一声摔得粉碎。他惊出一身冷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到秦川念完圣旨,刘瑾已经瘫成一团烂泥,眼中满是绝望。但他平日里威风惯了,岂会乖乖束手就擒。只见他突然惊醒过来,想起屋里躲藏的死士,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啊,都出来,给我杀……” 刘瑾突然大吼一声,跳起来挥剑就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仿佛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反抗。秦川见状,果断使出一招 “顺杆上”,锯剑如灵动的蛇一般,瞬间缠在刘瑾手臂上,让他的剑无法挥动。 刘府的死士也不是盖的,听到刘瑾的呼喊,突然从密室里涌出来,一拥而上。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刀剑碰撞声、棍棒挥舞声、鸟铳轰鸣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整个刘府陷入一片混乱,火光与鲜血交织,仿佛人间炼狱。 秦川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犹如飘逸的精灵,在人群中穿梭自如。“随风摆”、“顺杆上”、“抹脖子”,一招接着一招,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山舞银蛇”、“凤舞九天”、“凤凰于飞”,一式跟着一式,威力巨大。刘瑾在他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手上、脚上、背上、腰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到处伤痕累累,血流如注。他的惨叫声在混乱中格外刺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让开,秦大哥,让我来送他一程。” 柳飘飘大喊一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她果断扣动扳机,只听见 “砰” 的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射出。刘瑾 “轰” 的一声倒在地上,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随着刘瑾的倒下,秦川的使命暂告一段落,这场惊心动魄的正邪之战终于落下帷幕,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还天下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