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笔记》 第1章 2006年春天，我又来的了西安。 我也确实需要出来透透气的，我是一个牙医。朋友都戏称我是牙匠，这没什么不好！匠者，技术也！余华的前身就是牙医，但现在他是有名气的作家。他在自己的作品里还常常把自己曾经给人拔牙的经历抖落出来。我想这也没什么不好！ 我早就想出来，自从毕业后我就没有出来好好转过，在家乡那个山城里，我都被憋出了病——心理病！ 终于出来了！看到西安这无数的车辆和行人，以及高楼林立，灯火阑珊，美景如画的世界，我的心情很好！ 西安是世界名城，我为我是老陕而骄傲！ 在我三十多岁的生命里曾经有无数次经过西安，有一次是是实习，在南郊的一所陆军医院，有一年时间。这一次也是一年，是进修学习。那时是没有工资，现在是带资的。那时只有二十岁，现在快四十了。我常常感慨时光如流水，一转眼人生不惑啊！ 二十年前的秋天，我走进西安市时，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对生活，对人生充满着无限的渴望；对爱情更是沉湎于梦中有一个浪漫的情调。我痴情地爱着我的一个同窗，她美丽如花。那时我每周都要给她写一封情书，曾经创造过一周写下七封情书的记录。但她还是和我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我知道，她并不爱我，要是爱我的话她一定会跟我走的。但她却为我编织毛衣，曾经也为我哭泣。我也为她费尽心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她还是离开了我。 那时我在西安，她在她的家乡。 五年后，她作了别人的新娘。 我在以后的岁月里一直把她怀在心里，因为我爱她！ 现在我已经觉得自己是永远没有了去爱她的权利和机会，所以我准备把这一场爱情深深埋葬掉！也许生活的间隙要抖落出来见见阳光，怕那份情感长了岁月的苔藓，会发霉变质。 其实，我仍然怀着梦想，想着要是有一天我在异地见到她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梦而已！ 我记得龚自珍有一首词，就是写梦的： “好梦最难留，吹归仙洲，寻思依样到心头。去也无踪寻也惯，一桁红楼。中有话绸缪，灯火帘钩，是仙是幻是温柔。独自凄凉还自遣，自制离愁。” 是啊，其实我的爱就是自己为自己自制的离愁，自己折磨自己。 这一年的春天，我来到西安，一周里我上班，没有空闲的时间。我只有下班后才可以在医院周围的街道溜达一会儿。我的时间是宝贵的。 国槐的枝杆已经发青，法国梧桐还没有绿芽，只是一些冬青还有些绿色，但都干巴巴的没有生气。街道里，西安的五颜六色还是人为的色彩，尽管也很美，但不是自然的。 但西安是富贵的，美女如云，香车宝马，花钱如流水，处处都彰显着一股盛世浪潮。 周末，我会挤一点时间到大雁塔去观赏雁塔风光，瞻仰玄奘铜像，看周末雁塔广场的音乐喷泉。或者去小雁塔听鼓声。晨钟暮鼓是西安十大景观之一，很美的，听了，你仿佛是与历史接上了轨道，又回到史前。但显然街道里时时传来的车声和夜晚的霓虹灯火又把人拉到了当前。 我在西安还很陌生。我没有朋友，也没有红颜知己。我是个天生腼腆的人，不善于和生人交往，所以感到很孤独！虽然我很爱这个充满风流充满灯红酒绿的现代化城市，但似乎她与我无缘。 我不但想在这个地方为自己的技术充电镀金，而且如果有机会我也可以在自己这一次放飞的时间里寻找些浪漫的情调，和生活的材料。因为我生活的单调无聊使这半生显得非常乏味，所以我希望有浪漫的奇遇，美好的空间和激情以及忘我的诗意一般的人生。 西安这个地方太能激起人丰富的幻想了，大秦帝国、大汉王朝、大唐盛世都有其美丽的传说和悠久的文化历史背景。如今这样一个盛世长安，我能置身于其中，每天看到她博大的气势，倾听她宏大的呼吸和美丽的姿容，我每天都能感受一个五彩斑斓、光辉四射的大世界——西安形象。 古城墙很美，壮丽而丰韵；大雁塔，俊秀而丰满；小雁塔，沧桑而古老。这里曾经记载了秦始皇横扫六合的帝王风采；项羽跃马咸阳的英雄气概；汉武帝运筹帷幄纵横裨阖的博大胸怀；唐太宗贞观之治的英明谋略；而且这里也曾经演绎了一出千年永恒的杨贵妃。 我是一个凡夫俗子，我没有什么伟大的抱负，我只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些，所以我需要为了我的日子而来这儿学习。 人生中往往有许多事叫人难于置信，有时生活的过程却极具戏剧性。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 当我已经几乎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她的时候，或者即使见了面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今天，我居然在这个大城市——西安看到了她——我的旧时的红颜知己。 我已经知道她也来到了西安。但我因为没有勇气多次想去放弃，而又在几乎为她而无望的时候我一下子走到了她的跟前。我见到了她，那个时刻，我认为是我的痴情感动了上天！感动了上帝。我有些情不自禁了！ 我们都过了而立之年，我知道旧日的恋情在她心里是有些痕迹的，可我更知道她的心已有所归属。所以我们的相聚并没有浪漫的成分，她很淡然！甚至并不吃惊！ 我是一个多情的人，因此我仍然想念着她。但一切都是不可能了，我知道她已不属于我，可是我却常常想如果她知道我的心还在时时牵挂于她，即使一点温情对于我也是一种奢侈。 可是我错了！ 我已经不能用无情这个字眼去伤害她了。我知道善良永远是她的天性，或者是感恩着痴情而不愿拂去我心里久久的心愿。对于我，她更多的则是平静，我也清楚地知道，过去已经离我十分遥远。黎明悄然而至的时候，无言、冷漠、或者一丝幽怨暗藏于她的心际，对我自己，有什么比别离更叫人伤情呢？ 我是和她在一家夜总会里度过了一个夜晚，她没有激情，只有歌声和夜晚的音乐以及夜的雨声。 西安，这偶然的聚合，我把它作了上天赐予我多情的恩惠。北大街的风雨，在我生命的页码上又轻轻地重重地涂上了一笔。而北大街，也仅仅只是西安的一条街道而已，当夜幕落下，街道已沉睡，谁还在醒中？ 西安，是我2006年出版的第一份期刊，她记载着我在不惑之年遭遇了曾经情感世界的一次奇袭。如果还有下文，这便是《西安笔记》的序文。 所谓的《西安笔记》，也是我这本省省会西安以外的外乡人的一点印象，但她只是我关于《西安笔记》的一点关于生活的繁文缛节。对于西安的理解，谁也无法对于历史的回顾与反思。明城墙、钟鼓楼、大小雁塔、兵马俑、华清池这些都已成为历史的印记。今天的高楼大厦和日益加速的高速路是西安乃至世界最明了的诠释。漂亮、美丽、性感、以及无限膨胀的欲望都在说明一个城市的另一面。足球、小姐、婚外情是城市人饭后闲暇的牙祭。 这个城市综合了天下所有城市都具有的特征和气候，强大和懦弱、现代和保守、美丽与丑陋、光明与黑暗。 其实西安在天下所有的城市当中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城市，这是世人对于西安的印象。她既有宏伟博大的胸怀，又有传统滞后的狭隘；她一方面在高呼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齐头并进，而另一方面却也刻薄、保守、自以为是；她拥有全国最强大的教育系统和高等教育体系，却固步自封，致使当代出现过大批的知识分子外流，媒体戏称的新一代《孔雀东南飞》。 这是西安的大体印象，与我的《西安笔记》挂不上什么勾，只是写一点渲染一下这篇作品的气氛。 走在西安的街道，我一方面希望看到国泰民安，文明礼仪到处开花结果，同时又想与对面的美女做爱。这不是我个人的事，多少男人大概都有的思想，这是否是不健康的！我不知道。 其实我们都活得很虚伪，经常自欺欺人！心口不一！ 其实我们男人都很想让天下的美女成为我们床是的妓女！ 所以在今天，再没有什么比性更叫人向往的了！为什么男人爱美，女人也爱美呢？这是不需要说明的真理！谁说性只是一个人的，她是大家的。走出门去，风景也是大家的。而我们眼中的风景已桃花源，这世界也就太过平淡。其实五彩缤纷和红杏出墙也在告诉我们生活里存着无限的精彩和不安。爱情是多情的人幻想的浪漫。大家都爱在人前说说大话，而心底却暗暗地隐藏一份私心。 非洲东部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交界处的赛伦盖蒂——马赛马拉大草原被称为天国之渡。几百万只角马争渡马拉河的奇景被人们称作“天国之渡”。这些数一百万计的食草动物为了生存需要冲破激流和鳄鱼的拦截而登上彼岸水草丰美的天堂福地。因此天国之渡就是无数生命的奋勇和流血而获得的最美丽丰茂的草原，然后再浴血奋战回归另一处需要生存的地域。难道生命的过程除了奋斗和努力就没别的追求？人在取笑异类无知的时候，野蛮和掠夺早已轮番在我们所谓的高级动物中频频上演。我相信生命的过程本身就是弱肉强食，而生命的本身也是不断地在强化中发展。所以我们想到的是在追寻美丽的天国世界时不妨多思考这个社会如何到今天的地步。 这让我想到人的感情，这也让我想到了街头的流氓混混。我们都不清楚为什么他们找的爱人都是一律地漂亮风骚。我们一方面在嫉妒，，还有一方面就是暗暗地羡慕。我下来又发现这些所谓的流氓混混也有他们的优点和优势，那就是大胆、无耻、无赖、不择手段，可也聪明、舍得、义气、出手阔绰，因此能赢得美人的心。我也弄清了一个原因，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爱这样的男人也只是和他们一路货色。她们的优势是美，也聪明，她们的观点只有她们自己理解。物以类分人以群聚。尘世里，往往是不具备这种个性的男人失去了自己所爱的人。 天下之事，都有一个道理，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 但理从何来呢？从人心里，从人无穷尽的思想深处。有风雨来临的时候，就象西安，早晨还是风和日丽，转眼就是狂风大作了。 五时，西安的大街上，天阴云密布，所有的力量都让你感受到了城市的无常气候。 我在西安做了一个梦，我从梦中醒来！ 我可能永远在梦中游移不定！ 第2章 西安的天气有些难于琢磨。五月了，虽然还没有到盛夏，但已经感到了热的冷酷。 下班归来，把身上的衣服洗干净后悬挂在过道不照一寸阳光，三个钟头后，已经是干绷绷的。但谁愿意在休息的时间披一件多余的衣服，男人们一律换上了短裤背心，甚至是上身赤裸裸的，就在公寓楼的过道和洗舆房来来去去；女人们穿着大胆，即使还穿一件薄薄的薄裙或者是半裸的睡衣，也是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他们的身体能膨胀出最恰当的性感，让抬起头的男人们心里有些淫荡的念头。公寓楼上的女人们多半是做了男人们的老婆，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很平常很正常。而一些学生则显露出了青春烂漫的活力，在男女之事上，她们的表现是非常老练的。有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张口闭口她的前任老公长老公短的，这倒让我们觉得了生活的无望和无聊，可有时这无聊我们也想去体会，去试探。 生活为我们提供了无穷尽的机会，胆怯的人永远走不出去。我发觉人活着需要练就一副无耻的心态，就象街头的混混，那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干成的。比如想做官，比如想赚钱，比如想找个女人快活。还有一个帮助你成功的秘诀是得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这简直就是所向披靡了。 我在和那些男人们闲聊的时候说可惜咱是太没钱了。陕北的老焦却说：“去你的，现在都是女娃子吊男娃子！你！过时了！” 哦！我真是过时了，我们一块出去吃饭，都是女孩子抢着付帐埋单！ 我喜欢观察街道上的风景，喜欢看漂亮的女人，我还喜欢研究怎样讨得女人的欢心。 当我发现一些人的经验的时候，他们真的是得心应手。这指的是社会上的人，我们中间的人，和我一起在楼上住的那些男人们，我身边的人。其实我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听音乐，听窗外传来的汽车呼啸声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的喧闹，或者是看楼对面的那些年青的美，或者是越过楼顶瞅一会风动的梧桐树。下雨的时候，我喜欢听窗外的落雨， 有时我很好色。即使不漂亮的女人，却也有一副绝好的身段，我也要好好地欣赏半天。欣赏美不是罪过，赞赏美是一种美德。女人要不懂男人的欣赏和赞美就是女人的缺陷。中国人之所以守旧、保守，其中重要的一项就是把美看着只属于她的另一个人的专利，对另外的人则闭关锁国。我以为这简直是自戕美，我为中国人而悲。 所以如果我一个人在听音乐的时候，或者是一个人沉闷地喝酒时，和我一起来学习的那些男人们已经出去风流浪漫去了。起码有些人是出去欣赏西安的风景。 我一个人在房子里作学者样地思考，其实网上的美女更有诱惑力，这就是许多人出去在网上看a级片，看黄色片段，然后再找一个人不知道的地方去放荡。可我只喜欢身边的，我清楚的，我不熟悉的女人我是不愿意干的。除非我酒喝醉了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我有一个缺点是喜新厌旧，这是男人们的毛病。 风过去了，刚才还是狂风大作，转眼成了过眼烟云。 西安这些年环境大为改观，隐约地还可以看到一点蓝天，虽然它比不了我的家乡那湛蓝湛蓝的天空那么清净。但这已是很不错的了，我们无权指责西安的环境恶化，我们只是过客，这七百万人的大都市，谁也奈何不了它的存在，就象我永远奈何不了我的爱人不爱我一样。可她不爱我并不妨碍我爱她。我只所以永远爱着这个人，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是我最初的爱人，她善良，而更重要的是他漂亮，甚至有些风骚！ 我为什么又提起这不愉快的话题呢？她都成了另一个男人的老婆！我也是有妻子的男人，我也爱我老婆，即使她不漂亮，但我的妻子她也有她的优点和优势，她高佻、修长、温柔，对我非常体贴爱护。 现在我是一个人在西安，我完全可以出去也风流快活一阵。但我不可以这样做，原因在于有一天和我一起学习的小健告诉我，他说：“哎！何大夫，你的同学刘亦菲也来西安学习了！”我吃了一惊，问：“是么？”“是的，她就在口腔医院！” 这小健和刘亦斐是老乡，他告诉我这消息无疑比我中了一个大奖更叫我兴奋！因为刘亦菲就是我的初恋的情人。我和她谈恋爱的时候，现在的大歌星刘亦菲还没出名，就象我的老婆黄亦。我和刘亦斐吹了后，在与老婆谈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世上将来会有一个黄亦出名的。真是无巧不成书。我的情人和我的老婆居然和现在的两大名人歌星演员同名同姓。只是歌星叫刘亦菲，演员叫黄奕，我情人和我老婆与这两个大名人只是差了一个字。 我自知道了刘亦斐也来西安，心情几乎没有平静过。我去找她吗？她认我不认？她理我不理！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西安将我与我曾经所爱的人牵连到一块看不见的城市上。我怀疑，这没有土的土地上会不会开出花朵，能否结出果实？ 我还没有去找她的原因是，我怕她拒绝我，好歹我还是我们地方的一个小名人，虽然没钱，但面子还是要紧的。而且我还得考虑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她？我还没想好，甚至我都有不想去找她的念头，毕竟我们二十年没有见面了，也许她早已把我忘到了九宵云外。所以需要思谋思谋，考虑考虑！ 我住的对面有一个非常丰满性感的女人。这是一个周日的正午，此时，她正搂着一个男人在窗帘后接吻，窗帘非常透明。慢慢地，那个男人把她扑倒在床上。我咽了口唾沫！ 我喝完最后一杯啤酒，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很灿烂。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流，这个城市每天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十二点以后都是这样的喧哗吵闹，可这并不影响我的对面那个性感的女人和她的情人在她的窗帘后狂欢。 我的手机突然欢快地叫了起来，这是一个铃声，是我的手机炫铃，是东来东往唱的《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我以为是老婆打来的，打开一看原来是我为上班设置的时钟。可时间已经过了，我在想：我的眼泪你真的无所谓吗？ 随便告诉大家一声：我的名字叫何东进，我儿子叫何进，我老婆叫黄亦。并不是演《新驸马传奇》的那个黄奕。 我的儿子不好好吃饭，十岁了，体重不足二十五公斤。瘦削的身子让我和妻子总为她担心。我喜欢孩子们胖乎乎地象小熊猫一样可爱。所以为了使他能好好吃饭，我们想尽了办法甚至不惜用欺骗的手段，哪怕他能香喷喷地吃上两小碗。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徒劳无功。他似乎前世已经把这辈子的饭吃完了，任什么美味都是浅尝辄止，因此我决定让妻子把儿子带来西安儿童医院检查检查，看他缺少什么元素。 我打听出儿童医院周六还上班，妻子还没来，于是我先前去咨询。 是早晨迈进午间的时间，但这天是星期天。有些人还没有起床。 象我们这些暂时的过客，无事的日子便只有老实地躺在床上想一些美妙的事。比如想老婆的妩媚以至她有时毫不脸红地勾引男人（当然这男人多半是她的老公）；或者无耻地想一些不认识的幻想的美女，怎么去勾引她，把她弄到床上，或者干脆就躺在床上睡大觉；或者看看书，听听音乐。 西安的热总让我夜里难于入眠，夜里两点了还睡不好，我就起来透过窗户看天上的星星。西安的天空是看不到星星的，就象大白天看不到蓝天，看不到完整的太阳。 我从我似的家乡县城来西安的时候，自住上这公寓楼的三层，对面1号公寓楼的男男女女就非常直接地对着我的视线了。我每天早晨起床后，会有十分钟时间立在窗口，能看到所有的女人穿着睡衣，肥胖的，瘦俏的、丰满的、纤细的、白净的、妩媚的，高的矮的诸多女人，还有带着夜晚的满足和激情伸着懒腰的。漂亮的女人总是在夏天显得特别性感、肉感、勾人。我想到一定有和我一样的男人在虎视耽耽地瞄准出来的那几个最美的女人，身体下面和思想里就有了不安的企图。 早晨起来立在窗口，星期天女人们也在睡懒觉，看不到那几个最美的女人，我不免有些扫兴。洗脸刷牙吃过早餐喝了杯茶水后，我把钱夹装进衣服口袋，也把手机装了进去。我准备去儿童医院。我走出这所医院的后门，24路公交车已经从西边向这边的站台奔驰而来。街道里、站台边到处是美丽的女人，为什么现在农村小城市不见了美丽的女人，却原来都涌到了城市。 我的老乡方英文在他的一篇中篇小说《城市舒服》里说农村的女人来到城市，她们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们的生存原是叫城市的人舒服的。这是作者对于城市的批评和对农村女人来到城市生存状态不平衡的呐喊！所以说当你看到城市里那么多的美女，却不知道哪些是来自于我们的农村。虽然她们看起来多么地体面光艳或者美，但你不知道她们心里的酸楚！ 我不是城市人，我也没有感到我在城市的舒服，我的唯一的感受是这个城市别人的舒服，我只是欣赏，我没有能力让自己感到舒服！ 但我有欣赏的权利，所以我把自己的感受写出来。 这只是我的观点而已。 人们都说女人是花，但都不知道这花什么时候最艳丽，开得最美。我告诉你，就是夏天，女人这朵花是夏天里最美丽的花，只有在夏天，女人花才开得最鲜艳。任何一种花都在女人这朵花面前逊色得不知自己还是花不是花。 年青的风景总能引导男人们想入非非。不知道哪个还是处女，因为有人说现在这个世界想找个处女比登天还难，我想在城市里那就更难了！ 他娘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登上24路车，一只手握着口袋里的钱夹和手机，怕被小偷摸去。 我的师兄有一天开玩笑地告诉我，出门当心些，西安除了美女多、姑娘多、警察多、钱多、妓女多、车多、假货多，再就是小偷特别多。我相信，明抢的都有，那暗暗摸包的人更是贼胆包天。而且买假货的也是非常地不择手段，就象抢人一样。我刚刚来西安后的第一次回家在车站购买一包香烟时，卖烟的老板连续给我拿了三包烟都是假货，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快在我数钱发现不对递给他重新数时，把我的二十元数到了他的手里，等我发现后已是为时已晚。而给我最后取的一包烟在我坐上回家的车已经出了西安市后才发现那包烟仍然是假的。那家伙一下子就从我手里弄走了二十五元钱。我打了西安市工商管理12315举报，并向《华商报》热线投诉都没有音信。车站里的售货柜台每天都在欺骗过往的旅客，难道西安的执法人员不知道吗？！ 但我无能为力，如果我直接去找那家伙，那不是自找苦吃，找打么？被人骗了也得忍气吞声，要再被人家打几下不气死人才怪！ 所以我在坐上24路车，非常小心地保护自己的的钱夹和手机，我得时时提防。 车过城门洞，流过南大街，转过钟楼，就向西大街开去。 坐在车上，将过南门，我看到一个美眉，没有袖子的紧身衣，后背有三分之二裸露。她紧紧地抱着一个骑摩托车的年轻男子。男子靠着车，而那一个女孩子整体都爬在那个男子身上。看得出女孩子很美，线条流畅，后面高翘。我有些吃惊，光天化日的。但这丝毫不影响这对恋人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勾肩搭背。我暗暗地想，要是街里没人没车，这女孩子一准连衣服都会扒下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一对浪漫的情人，家里的浪漫肯定比不上在大街上风神飘逸、风情万种，动感刺激了。何止于他们两个呢！而马路对面就有一对大学生模样的男女小伙子在旁若无人地亲吻呢？车上的所有男人和女人都在尽情地一饱眼福。我旁边的一个男人咕咚咽了一下口水。真不要脸！男人真不争气，我觉得我也是一个不要脸的男人。 公交车已经开过去了，看到这两个人的大胆，我忽而记起昨天晚上二点时分，天热得我睡不着，我就起床立在窗口招凉，却看到一号公寓楼三楼一个女人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女人的上衣和胸罩已经伏在她自己的下巴下面，男人的两只手就紧紧地摸着女人的那两个丰满的乳房，女人似乎有些沉醉。房间里太热了，可外面早已没有人，他们正好快快活活地缠绵在一起。但他们没有发现我正站在他们的对面，他们忘情地忽略了来自于对面的偷窥者。我不知他们是不是一对热恋的人，还是一对情人，但这都无关紧要。爱这东西一旦生根是一定要发芽的，它就象种子，只要撒在大地上。 我欣赏这样的爱情，夫妻恩爱也好，恋人缠绵也好，情人约会也好，都是一桩美妙的事，生命里一旦没有了遗憾是何等的快乐！ 车到西门，我顺城墙旁的便道走到西安儿童医院。 医院里，我看到许多大人领着他们的孩子来看病，也有和我一样的人。门诊大厅分诊台有一个中年妇女有些不耐烦地告诉我得把孩子领来，并将专家出诊的时间在我离开前大声地唱了出来。我发现大厅里所有的人都朝她看。 我这一次咨询后的时间我还有一个安排，是非常重要的。我准备去找我的在北大街口腔医院进修的我的恋人。我已经有了主意，我想着如果再找不见她，我就彻底地把她忘记，她折磨了我二十年，也应该画上句号了！我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小健告诉我说他曾经去口腔医院去找过，没有找到。他们是老乡！有理由去拉扯老乡关系，而我似乎除了同学关系外就没有什么理由。但我还是想去找找她，找不到不遗憾，如果在西安一年不去找那却是一生的遗憾！所以我决计去寻找刘亦斐，虽然我没有最充足的理由，但我爱她就已经是非常充分的辩词。要是她见了我还是过去的态度我也得去见见她，见不到她是另一回事，或者这次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结局。这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得去见见她。 在这之前，我已经想过去找她，都是因为怕徒老无功而下不了决心。 爱情这个词汇在我现在这年纪说出来有些沉重，可我又不愿欺骗自己的情感。 刘亦斐并非当今的名人刘亦菲，两个刘亦“菲斐”风马牛不相及。而且我的刘亦斐已过而立五年了，远没有名人刘亦菲年轻。 也许她的心理根本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而我也是在丝毫没有思想准备的时候，刘亦斐的身影撞进了我的视野，我没有费吹灰之力一下子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这简直又是一个奇迹！ 转过口腔医院门诊楼前的广场，越过铁栏杆、顺着医院大门外的院子，走进大门。我没有什么犹豫，也毫不知情地朝门诊里走去。保安人员没有阻拦我也许觉得我是去看牙的病人。所以当我一直朝里走进去时，我看到有一个穿白色工作服的人正背对着我伏在桌子旁看书！我想去问问这个穿白色工作服的人，是否有一个叫刘亦斐的医生。 我慢慢地走近，慢慢地靠近，曾经熟悉的刘亦斐身影开始在我的眼里闪现，我心里惊呼：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果然，当我走到她身旁，她的侧面给我一个准确无误的刘亦斐！ 第4章 刘亦斐回家了！怪道的，半个月没有她的消息！可她在时会给我消息吗？ 那一次和我们两一起吃饭的小个子女人在我周末去钟楼时遇见了。她告诉我刘亦斐回家了！ 其实我是想去她们医院的，在个子女人对我说，刘亦斐也许快到家了！ 我没了去的理由，也没有了在西安大街上闲逛的兴致！打道回府。 没有什么可以提起来我的兴趣！西安街头的美女，对我这好色的人一点都没诱惑力。刘亦斐再是三十多的女人，在我看来都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即使她人老珠黄，我也愿意和她同床共枕！ 灿烂的阳光照耀着黄雁村的每一寸街道和房子，车流呼啸，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来来往往。我无力地迈着双腿，从医院后门超市买了一扎啤酒扛在肩上走回公寓楼。我打开两瓶啤酒，一气灌下去，我就象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一样，躺在床上蒙起被子。被窝里的我感觉天旋地转，我浑浑噩噩地睡了去。 天什么时间已经深夜了，我竟然睡了七八个小时。 此刻，刘亦斐也许正被她的男人放倒在床上，也许她正兴奋地配合着他在床上欢快地舞蹈。我一直认为男人和女人床上的运动是一种身心欢娱的舞蹈。叫舞蹈多有浪漫情调，可人们却把床上的游戏称着做爱！而舞蹈有节奏，有快乐，身心俱佳。 刘亦斐，你怎么就回家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当你欢快地和你的另一男人在床上舞蹈的时候，我却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唱歌，那是什么歌曲呢？是信乐歌团的《离歌》：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你还是选择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觉醒你说爱本就是梦境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还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著沈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原来爱是种任性，不该太多考虑爱没有聪不聪明，只有愿不愿意你还是选择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觉醒你说爱本就是梦境跟你借的幸福，只能还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著沈默用心跳送你，酸离歌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著沈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 这首被评为当前最具伤感的十大流行歌曲，以其忧伤的旋律一下抓住了人心头最伤心的往事！现在它却是专门为我写的歌曲，它正附和着我的心情为我流唱。 我不想吃饭，我一天都没有进食的欲望！可我却一点都不感到饥饿。刘亦斐在乎我吗？她为什么把我不当一回事？ 我忘记了我来西安的目的，我忘记了我还有妻子儿子，而他们却在家里思念我这个人！可我不想把妻子掺进我与刘亦斐的世界里。妻子是我的家庭世界的另一个概念。 我疯狂地喝啤酒，我就这样折磨我自己，我只想麻醉自己的神经，我不想让刘亦斐和她的床上的舞蹈占居我的思想！她想怎么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索性又把衣服脱光。 我现在才知道她并不爱我，一个被别人爱了二十年仍然不愿意把自己给这个男人的女人，那她就是真的不爱他！是的，刘亦斐并不爱我，我得忘掉她，长痛不如短痛，今天晚上我要喝得大醉，把什么都忘记，明天后天我永远只属于我！刘亦斐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我把杨一的《再见了最爱的人》放得高声唱响，我要与歌同舞同唱。 喝完最后一瓶酒，我已经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我伤心地抱着床头的桌子大哭起来！ 人的这32颗牙齿让我为之烦恼了近二十年了，就象刘亦斐。我整天都要面对那些石膏模型来准确地研究。师兄梁韶鸿也是每天都要面对这一大堆这样的事。我们的生命、青春是和牙齿息息相连的。如果年一以为人的口腔是最干净的，那是大错而特错。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口腔非常环保，却视别人的口腔最脏。这话是个真理，因为我们很难相信从一个人的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是好东西，就是自己的嘴里的东西也一样。对每一个人而言没有一口好牙，这一生何谈美味佳肴，山珍海味。我们的工作不但要为每一个患牙病的人看好牙，也要为他们的失去功能的牙齿制作一个假牙。我从来不喜欢假的东西，包括假牙。中国的饭菜被誉为世界四大享受，没有牙怎么品味我们的饭菜呢？所以说这是我们作为牙医的责任。 但我非常厌烦我的职业，我的天性喜欢自由，不爱受约束，可离了牙齿我靠什么生活呢？我什么也不会，如果我抛弃了这个职业我将一无是处，那我的没有职业的妻子和还没有长大的儿子靠什么活下去。在我非常厌恶我的职业的时候，我又别无选择。所以因为技术的原因我不得不来这学习，当初我们是被社会所选择的，我被选择了牙医这项工作，不象现在是人在选择社会。人有了多重选择性。 关于出来学习这件事我也撒做了n次工作的，否则领导肯让我出来么！但我又只能到这来学习，这的学习费低，军大得二万，而刘亦斐她们也是需要二万的，这个费用我们的单位是绝对不给报销。这是我们单位的政策，领导说了算！可刘亦斐她们就可以报销二万，我们是五千以下。中国之大无奇不有。现在是谁是领导谁说了算，现在的单位不是人民的，也不是国家的，是领导的。我们现在的工作也不是给单位干，也不是人民干，更不是给国家干，是给领导干的。走到什么地方人们的心理都是这样一个概念！都是为了领导！ 这他妈的是什么混帐逻辑！ 如今这社会，什么是老大！我认为有三个老大。一是权！二钱。三是流氓黑恶势力。 师兄把工作分派给我，我就得马不停蹄地工作。 我烦着一个老太婆，八十多了！河北人氏，和赵丽蓉一个口音。儿子是西安某个单位的局长。看起来混得相当不错！好象管着我们这所三甲医院，老太婆是被一个小保姆送来的。小保姆很年青，有十九岁，很漂亮。 我烦这老太婆，每次来都是盛气凌人。第一次是师兄取的模型，我做好后试戴不知怎么回事上半口大了一圈！对不起！重做！第二次，是一个副主任医师也就是副教授取的模型，还是我做，娘的，一戴，成了反合；对不起。重做，第三次，是口腔科主任，教授取的，还是我做，试戴，总也咬不到向上。烦了！主任说没办法了只好请徐君伍了！她是说了气话，徐君伍是四军大修复科主任，全军有名的博士生导师，能随便请到么！没辙，随便叫了个人来取，还是我做。 最后，终于成功，满意地离去了！这真是不可思议！ 娘的，一口牙做了六次！一个老百姓能有这样的待遇吗！我惊叹不已！ 这个漂亮的小保姆每次来都穿得漂漂亮亮微笑着，我们每个为老太太做牙的男人都会拿目光格外地照顾这个小保姆，大伙不喜欢那个盛气凌人的老太太和这样不好那样不对的女人！ 小保姆每次来都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每次这老太太的的女儿都跟在后面，每次这女人都厥个脸，嚷嚷着叫处长来，大概是老太太的儿子！为什么一口牙要惊动全科的工作人员呢？口腔科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有些不舒服！可每次又不得不竭尽全力为老太太努力做好！ 我不得不赞叹在我们这个国度，权力是最大的！ 11点，我闷闷地走过北大街，夜有些疯狂了，车在紧急地奔驰。灯光照耀的城市里，看得见男人们饱满的嘴唇和女人们燎人心怀的胸部，时不时地行走在人流中会有热烈拥抱的长镜头。 坐上608，攀上二层，我坐在最前面。双层巴士象一个城市怪物，在西安的街道里来来去去。 我的眼睛望着车窗外，一路过去，真是有些意思。西安的一些店铺商户毫不脸红地起个外国名字的招牌。香榭丽榭酒店、梦娜丽纱影楼、维也纳音乐茶座、恺撒歌舞城…… 顺护城河浓密的绿色一路前行。608如同一只只恐龙在西安市它的路线上运行。梧桐树肥大的叶片似乎就在我的身旁，枝干甩在车顶发出砰砰的响声，我感觉就好象树打在我的头上。每一站都会有几个人下去，有几个人上来。桔黄色的街灯愈加明亮。说话的人是熟悉的认识的。恋人们毫无顾忌地亲嘴，或者女孩子坐在男孩子的大腿上就放肆地又亲又抱。 到了站，我下车，路过急救中心，有一大帮人围在一起。双方都紧紧地聚拢成一团，稍微注意片刻，我发现是两方有了纠纷致人外伤，似乎有一方是外地人，即使围拥在首席代表身后，也觉着了力量的弱寡，而另一方人数不多，却全是肥大凶恶，充满杀气的人。有一个光头大声地要求对方必须遵从他们的原则。“否则踏平你们那个破地方！” 我无心关心这非我身心的烦恼，我的烦恼就刚刚包围着我。 将近六点，刘亦斐将一个电话送到我耳边，要我赴约。我不知这是什么意图，她说让我去吃饭。我刚刚吃过晚饭，但我不能拂了她的面子。陪她有什么比我闲暇的无聊更重要，我没什么可说，登上墨绿色的六路车，我投进一元纸币。 刘亦斐是否是我们生活里的那种随便的女人，我不知道。但她起码对我这个昔日的情人一点都不随便。她是否与另一个男人有过肉体交合，我不知道，但她根本不想把自己交给我来处置。在她面前，我越不过她为我设置的栏杆。 饭店里，我微微地用了一点饭后，她递给我两张稿纸。在我一扫而过后眼睛有些潮湿的时候我发觉她的眼睛里已经浸满了泪水。我知道她有些歉疚！ 她的大意是说我们都有幸福的家，为了得到精神和身体的满足却要让家人背负一生的耻辱，这是她不愿意做的。希望我不要难为她！她也十分感谢我对她多年来至死不逾的爱情。但是她说自己无法越过那个坎！ 走出饭馆，刘亦斐在树荫旁却紧紧地把我拥抱住，她说她对不起我，希望我能理解她。我其实有多么想和她在一起，可如果我逼得紧了她一定会走极端甚至不再与我来往。刘亦斐还告诉我说她原谅了我那一次在大街上抱她亲她的举动，她说她后来是怕我再去找她，关了手机，而且在周末去了外地，她害怕我去纠缠她！她说她终于明白那一次是我喝醉了！ 她还说我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动她下身！ “你可以亲我！也可以抱我，也可以摸我！就是不准在我下面有动作！”她说她的上面对我是开放的。这就是她给予我二十年爱情的回报！听了她这话，我受到了鼓舞，那好，你不让我动下面，那我就暂时放一马！我可以在你上面秋风扫落叶，不信你有本事保得住你的防线不被我击溃。 我抱着她在她的嘴唇上肆无忌惮地亲吻，我的手也在她的胸部随意滑动。我感觉她都有些微微的喘息，甚至支持不住整个身体。但当我想在她下面有所作为时她就立即挣脱我的怀抱！ 我不敢再动了，送她到她们医院大门前，她把我抱住长长地亲了一下，说：“你回去吧！要听话！我们有这样的行为已经非常奢侈，不可再求过多，到时我没法面对你了！”她递给我一包食品，说这是她出来时在超市为我买的，让我晚上吃。 我还是不太舒服，心情也不好。她依然不想让我越过她那条别人已经趟过的河。伤感依然侵扰着我。 回到我们医院公寓楼，向她报了平安，我打开一瓶酒。咽下这无恨的爱，我只有独自落泪！ 夜还没有睡去，楼道里还照着灯光，每个房间里都有梦在我们这些来西安的男人和女人的夜晚出现。我睡在自己的床上做着别人的梦，梦里没有一个是我！ 窗外时时都有车声呼啸，这个夜晚有多少人已经睡去了，有多少人还象我一样清醒，在独自伤感！ 墙上为雅姿作代言人的俞飞鸿仍然是一副美丽光洁清秀的形象在注视着我。我想俞飞鸿的生命里，谁最爱她？她又最爱谁呢？ 我看着墙上的俞飞鸿，当我躺在床上注视她的时候，她也是永远平静地微笑着，看我，看我们这个屋子里的一切。 我知道刘亦斐已经入了梦乡，梦里，她在想些什么？ 在大街上时，我知道，其实她的思想在激烈地斗争，她的身体也极度地渴望得到，她在控制自己，我都感到她咬着嘴唇的牙齿！ 老朋友给我发了条长长的短信，里面有一句话这样说：我不是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那刘亦斐是不是我的引诱不够呢？ 第5章 我生日那一天，西安的天气真好，天高云淡，一派祥和，但于我的生日真是不尽然。 我的生日是13日，这在西方是不吉利的数字，可我们东方却不讲究。似乎我的运气也不见得好。这一天就闹了很大的不愉快！ 我有些事需要去师兄家，我便来黄雁村水果市场买些水果。我很奇怪所有的医院周围都有许多买水果的摊贩，赚的最多的是来医院看望病人的人。 水果摊在黄雁东边，这个地方上下都有许多高校，黄雁村周围是许多大的商业区、旅游景点，所以这儿的人流十分拥挤。人流每天都象长龙一样。 这儿的水果摊一家接着一家，每天都有新鲜的水果上市。位于一条巷道口是水果摊，有五米宽的地方，被三家占居着，那里白放着不同时令的瓜果。偏北一家是一个胖男人，我挑了一瓣，问了价格，一过秤说十多斤，但我掂了掂最多就只有八斤。胖男人一副凶神恶煞劲让我没了说话的底气。我只好不再说什么。她转而问我还需要什么时，我摆了摆手。 我转向另一家摊位询问菠萝，一斤三元五，我挑了两个一过秤六斤多，一算二十多，我拿起水果总感觉这斤两有些问题。买水果的是一个又黑又难看的跛子女人。一副刁蛮的神色，她把帐一算说是22元。我也算了，是21元零五分，在她那怎么就成了22。我说你算错了吧！女人随即说不就是带了你九角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你怎么这样说话，九角钱不是钱！你想带就带了，我也是这医院的人。我诈唬她。谁知这丑母猪竟然说你是黄雁村的我也不怕！嘿！他娘的占了我便宜了还这么刁蛮！罢罢罢！全当被狗咬了！我心里很是不平，提着水过往回走。到医院后门一个经常买东西的商店我让他把我买的水果重新过一下秤，发现香蕉只有八斤二两，菠萝也就四斤左右，这两项加起来就多占了我十五六块钱！我暗暗地吃惊而生气，这些王八羔子！ 如今说当官的坏，这些黑心摊贩也他妈的坏了心肠。这让我想起我在车站连买三合烟都是假烟；这还让我想起我的家乡那些买布的。有一次我兄长不慎踩坏了人家的木尺，那人张口就要十元。我问他是什么尺子？他斩钉截铁地说是95公分的，你能买到这尺子我不要你的钱！哦原来不够尺寸。一只不够尺村的尺子当然要十元。而我知道市场上一只木尺仅仅是两块钱。这又让我想起前不久在东大街一个大型服装市场我买到的一件短袖，39元，穿在身上不动了，就象牛皮纸一样，洗一水，皱巴巴和牛爵过的没什么两样。 原来这些人都是一路子货色，他们靠的是坑蒙欺诈缺斤少量，而这些人每天都在干着这样的勾当。他们甚至明目张胆地骗人，心理没有一点歉疚感觉，脸色一点都不红，甚至还要把你骂一顿！如果与他们理论，弄不好你不但被这种人宰了还要挨他们的打！许多人都是挨了宰便忍气吞声，象我一样叹口气走掉了之！ 西安正在建造地铁，这是不断发展的城市文明的征候，包括环城高速、环城立交以及文明用语如“不吸烟！谢谢！对不起！”，上车给老人孩子孕妇让座。但是在车上让座的人几乎很少，让的人只是一些少量的大学生。我曾经在车上见过一件事，一个老头上车了，车上没有一个空坐位，但却没有一个人给他让座，他居然在车上气哼哼地骂人，说“这日他妈的成了什么社会，连给老人让个座位的人都没有？！”等等不入口的脏话！没有人让座是人的素质问题，但也不能就骂别人，这让车上的人都讨厌这个死老头！他一个劲地骂更没人让了！我不知我们的人都怎么了？ 什么人在破坏着文明？什么人在偷我们身上的钱？什么人在脏污着我们的社会环境？ 其实就是我们自己！ 我的生日过得很不快乐！但我的妻子在早晨给我发了短信，她祝福我生日快乐！并电话我这一天吃好些！ 我没有告诉刘亦斐我的生日，她早把我的生日忘记了，可我记着她的生日！我爱她，她却并不在乎我！ 把礼物给师兄送去后，我就在宿舍里喝啤酒！我自己给自己过生日！早晨的不愉快让我一天都不愉快！ 我躺在我的铁架子床上，醉眼朦胧中，这铁床就变成了二十年前我们宿舍的木架子床。刘亦斐就躺在我的身边，躺在我的怀里。那时她的心里只有我，她微笑着。那时她就不允许我动她下边，只允许我亲她、拥抱她，摸她。她的嘴唇厚而丰满，富有肉质，带着丝丝甜味。我老想为什么少女的嘴唇对男人永远充满着诱惑，而结婚后若干年居然不想亲了，就象我现在不愿意亲我老婆黄亦一样。我常常在睡梦中把黄亦当成刘亦斐，我心想黄亦的乳房就是刘亦斐的乳房。 我醒来时刘亦斐不见了，我的头晕乎乎地不舒服！刚刚过去的13日，我的生日居然没进一粒米。我给刘亦斐打了电话，我说昨天是我的生日！ 刘亦斐说：“你怎么不电话我呢？”哦！娘的，你真是把我的生日忘记了！ 我说：“我以为你记得我的生日呢！” 她说：“对不起！今天我给你补过，好吗？” 我说：“算了！今天师兄让我去咸阳，有事！” 刘亦斐说：“那你回来我给你过！好吗？” 我说：“算了！都过去了！再过就给我又虚加了一岁，我不想还没到岁数却已经过完了年龄！” 刘亦斐说：“那怎么办呢？” 我说：“你只有让我心理平衡了，比给我过生日更叫我快乐！” 妻子黄亦从老家来了。 见到妻子我有些惭愧。一别黄亦二个月，不说别的，我一个大老爷们也忍受不了寂寞，就是女人也是难耐空虚。 前面说过我老婆黄亦，当初也不知道后来还会出现一个同名同姓不同字的女人也和我老婆一样叫着黄亦，但人家是这个“神采奕奕”的“奕”，我老婆是“之乎者也亦焉哉”中的“亦”。这与我岳丈是老先生有很大关系。我老婆年龄大，名人黄奕年纪小。黄奕主演了一出电视剧《新驸马传奇》里有一首歌曲《一路风雨走过来》，这是我非常喜欢的歌曲。所以我也非常喜欢这个黄奕。黄奕大名鼎鼎，我老婆黄亦却只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就象刘亦菲才华出众，而我的情人刘亦斐却只是一个小地方的小医生而已。这真是，世上的事总是很奇怪！而且我老婆和我的老情人居然都带个“亦”字，是她们与我有缘分呢，还是我与她们有缘分？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刘亦斐和黄亦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工作那一年，有一个和我的老情人刘亦斐叫着同样名字的一个女子，那时刘亦斐已经和我分手。我很奇怪，专门去看这个“刘亦斐”，但她并没有我的刘亦斐长得美，就连气质也不能与我的刘亦斐同日而语。 妻子黄亦一见我，我就有些按耐不住，趁宿舍里王医生不在，小阎也跑出去上网。我就迫不及待地将黄亦抱住往床上滚。黄亦也非常紧迫，积极地配合我的行动！ 我的老婆黄亦其实很漂亮，都是这些年家庭的劳作让她失去了颜色。但我并不厌弃她，我还很爱她。 我和黄亦谈恋爱的时候，不长时间就把她摆平了。所以我非常遗憾在学校时和刘亦斐谈恋爱没有把她拾掇了。那时她都诱惑我，可我这傻蛋居然不懂得男女之事，她鼓励我和她搞，我却扭扭捏捏地拿不出手！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我记得和黄亦结婚的那一夜，我竟然在洞房里累得自己爬不切来，黄亦对我说：你今天晚上怎么能这样呢？这太重要了！她指的是性！她紧接着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忘记，但意思大概是什么时间不做都可以，但花烛之宵，洞房之夜不做是不吉利的！我记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推辞，就闭着眼睛迎合她，大概这是一道婚姻最基本的程序。那一夜黄亦很努力地与我奋勇前进，即使我因为劳累而吃力，她依然表现出兴奋地样子。古人说婚姻是人生走向坟墓的开始，我就想我已经和黄亦开始向坟墓挺进了。这让我不舒服！ 黄亦从我身上下来，侧身依偎在我怀里。后来我和妻子的行动大都是她搞我，这其实于男女都平等。我发觉这样做她似乎更快活！ 黄亦对我说，你的衣服脏了也该洗洗，也添置几件。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几件衣服。我说随便吧！我说我还想和你再来一回合，黄亦说你还行吗？我说厉害得很！她说那你先来。我于是跨鞍上马，弯弓搭箭，我要将我们这两个月来未尽的夫妻事业进行到底。 在西安，刘亦斐她娘的只让我碰她上身不让我碰下身，整得我神经兮兮，见了女人总想做那梦！ 黄亦来的当天，刘亦斐回去了。黄亦和我刚刚完成一个回合，我就想这时也许她娘的刘亦斐已经到家，也正在和她老公迫不及待地在床上尽情呢？ 我十一点刚刚去送她，赶到她那。她在电话里对我说要我不许在楼道碰她，我才能上楼，可到了她却让我在楼下等她，我没答应，径自搭电梯上了楼。 看到我为她送行购买的一大堆东西，刘亦斐又动情把我紧紧拥抱住并激情地亲我的嘴唇。她还说，你为什么那么傻呢？我说我为了我的老婆恋人命都可以不要。我也抱住她亲她，我还解开她的胸罩并用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两个乳房，我的手还滑向她饱满的屁股。当我又试图想进一步的时候，她呻吟不止却又不答应。我的下面坚硬无比，而隔着我的衣服她的衣服我怎么也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只好欺骗自己说我不会强求的，其实我已经窥探那儿几十年了。我迁就她给她让步，我想总有一天，你的中央政府将为我畅通无阻！ 而妻子就不同了，黄亦任何时候都是我最佳的搭档，而刘亦斐怎么也不积极地给我全部。 我常常想，思念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只有完全地给予才能体现爱情纯粹的真实和完美。没有性的交合，爱情算什么呢？！什么也不是，精神之爱是对人性和生理的戕害！ 梁山伯祝英苔的爱情虽然很美，也给人产生了无尽的联想。我却想他们以生命做代价化蝶而舞还不如私奔整合，那时即使生命变作了翩翩而舞的蝴蝶那才真叫着了完美，也没什么遗憾可言。《西厢记》里的张生与崔莺莺就敢于冲破樊篱先斩后奏，先奸后娶是最为典型的现代婚姻的先驱。也因此而成就了一桩美好的姻缘。 所以悲剧只是美而不好看！ 所以我们这些人的虚伪，用精神之爱欺骗代替真实的性爱，是一种纯粹的自欺欺人！ 黄亦出去为我买衣服去了，她说你去上班，你下班了我就回来了，咱们一起去吃饭。 我说，好吧，我告诉她带钱小心些，街上贼多得很！不但有摸包的贼，还有抢劫的盗。黄亦说我晓得。 因为刘亦斐扭扭捏捏地不愿意让我进步，我都快病了。可我还得装成君子满不在乎。我伪装自己。我象一个跟屁虫一样为她提着大包小包送她去火车站。我抢着为她买票为她上车找座位，而我自己浑身臭汗淋漓。没料到我忙着为她鞍马劳顿却忘记了火车隆隆移动了。再下去已是不可能的事，我只好随车前行。这意味着我要坐三十分钟火车到另一个站下车。可我还是装着满不在乎。路上我告诉她注意安全，带好行李，我还和她谈些工作上的事情。我知道她老公就在她们的车站接她，可我还说到了给我电话。这只是虚晃一枪，我知道她不会的，也不可能。这是她的性情，她根本不想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上，更不可能让她老公知道她在西安跟她的老关系私会。 半小时后，到了安长小站，我提前到了车门，回望刘亦斐，她也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我轻轻地向她招了招了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很感动，我在痴情的人这样为一个结了婚又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兢兢业业不遗余力，难道是为了再续旧日的恋情。我不知道！ 走下火车。望着开始运行的火车，我已看不到刘亦斐，我的心情不免沉重起来。可我还能怎么样呢？我出了站，搭上去阴镇的拐的，再转乘面的去韦曲，再上去安长的公交车后又接着坐上开往西安的公交，然后转乘24路到黄雁村，那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我很落寞，刘亦斐不让我得手，却回去陪她老公在房子公开交合，谁也无话可说。可她不想给我会伤了我这多情人的心，特别是我对她那么好！她真是太无情了，刘亦斐太无情！我不骂她，可她必须承认她真是虚伪！无情！ 当我11时开始为了送她一直到下午三点才转了一大圈花了一百多块钱回到黄雁村时，我的妻子黄亦恰巧来看我了，她没有事先告诉我，她是想让我吃一惊！妻子就是妻子，尽管我偷偷地痴情刘亦斐，可黄亦对我却不敢大意，这世界只有她对我最好！我把不满和烦恼以及需求都一股脑地在黄亦到来之后大发了一场。 刘亦斐他妈妈妈的没良心！是狼喂不熟！ 黄亦的到来起码安妥了我失落的心！ 我下班回到宿舍，黄亦已经早我回来，我发现她坐在床上闷闷不乐！ 第6章 我曾经听过一首歌曲《我的未来不是梦》，可是我来到西安，才发现我的未来其实也只是梦而已，而真梦假梦是没有界限的。 一年一度的高考又在全国大小城市紧张而紧张地打开了试卷。西安当然也不例外。在这个拥有七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里，有多少中学的考生正正襟危坐地在考场上聚精会神如临大敌。 尽管这些年来，我们的用人制度改革开创了划时代的步伐，大学毕业统一不由政府负担工作分配，大学生毕业后可以自由走向社会，由用人单位根据自身条件选拔录用毕业生。尽管是这样的，尽管政府将包袱甩得十分无情而遥远，但这并不影响高中毕业生积极应考，渴望以知识为自己争得一个大学校的录取通知书，这无可厚非。当今社会凭知识凭本事吃饭仍然是一个不可更改的公理。积极求上进，追求高学历掌握新技术是一个大学生立足社会的根本。 这让我想到了欧美，想到那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大学教育成了加强国民素质，提高国民文化水平的重要基础。但我们的大社会下的小社会真的能在全国推行这一举措，实在是政府难于监管的。 今天我们的周围不乏知识第一的例证，但权力常常会在各个地方任人唯亲，推行用人制度唯才是举在许多特权的掩盖下只是一句谎言，而权力监管只是一句空话而已。谁是一方土地上的神谁就掌握了这个地方人的生杀大权。所以我们只当这是和老百姓开的一个玩笑，除非我们的老百姓都是个顶个地英雄好汉。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每一个老百姓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即使他们无力改变子女的命运，也仍然要奋力地让自己的儿女接受知识教育，好为他们自己的前程铺上一条路。我因此感慨我们的老百姓、天下的父母那一片拳拳之心。 约西安唯一的朋友来黄雁村吃饭，正对着设为考场的西安市八十二中。学校前是雁搭西路，停满了各种小轿车，高档的抵挡的中档的，公家的公车私家的私车，还有享受不了官家车也无力购买私家车的人就打出租的也大有人在。我和朋友坐在饭馆里，透过玻璃橱窗，我们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等候孩子的家长。我们旁边的餐桌旁坐满了几对夫妇，他们都点满了丰盛的饭菜。但他们都没有吃，都眼巴巴地望着八十二中的大门。十二点，大门口突然涌出了那些刚才奋力拼搏的学子，有些孩子已经走进了我们正进餐的饭馆，而我们已经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我和朋友周围的那几对夫妇却连一筷子都没有动！ 我看到我右边的一个年轻的妻子在疼爱地给坐在她身旁的儿子夹菜；而我左边的一个漂亮的女人也给她的女儿不断地夹菜。 我受到了感染，悄悄地把目光游移到窗外。那些孩子们大都离开了考场大门前的马路。我想过了明天，再过若干天他们就会有人欢呼雀跃，而有些孩子则垂头丧气，也会有许多孩子则因为这次考试而永远就离开了校园，他们的路就由他们自己决定了。 这让我想起二十年前，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我没有父母的陪伴，我的命运就掌握在我的手上。如果我当初也落马在我故乡的考场，那我的命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我庆幸自己闯过了独木桥！ 我庆幸自己在接受新知识的过程中，有了认识刘亦斐的机会。但不幸的是几年后我却永远地失去了她。而几年后她嫁给了另一个男人，我则娶了我的妻子黄亦。 若干年后的今天，我又来到西安这座城市，我没想到刘亦斐也来了。 我常常想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我们不了的情缘需要有一个彻底的结局。 我非常羡慕我的师妹杨俐，她的男朋友是交大体育系的，呼和浩特人，是一个体格健壮的小伙子。我就想也许这样的男人性功能特别强，所以杨俐总和她在一起。那一次我去要我的教科书，杨俐的宿舍却没关门，我喊了几声，没人应。我说没人怎么就不关门，我进去看呢，却发现呼和浩特的年轻人让我进去，而杨俐则似乎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我觉得自己有些不合时宜，便告辞而去。杨俐非常漂亮，性感，新潮，具有现代大学生的气质和风度。喜欢我行我素。 如果放在我们那时，这不知要犯多大的错误，怕是连自己的前途都难保住。这是性质问题。可如今这算什么呢！而我们那时最多只是亲亲、抱抱、摸摸而已。有胆量的才进性的！那也得到了毕业的最后时刻。 如今刘亦斐来西安了，我们的时代也不是我们的过去，她却依然保守这旧时的大纲不放。我以为她是不爱我的！所以我对于她过分地守旧也并不大有什么好处。 我后来在大街上拥抱她的时候，她却也表现得非常满足和满意。她并不是不喜欢我。我问她这是不是感恩于我二十年的痴情。她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我知道这是她的真实态度。以前我总用无情来定论她。我发现这是我的错。 刘亦斐说她仍然怀着一丝旧情的，但她也感激我二十年的痴情。她说她不可能别去她的家，我也是一样的，我不可能离开我的妻子黄亦和儿子何进。但是我渴望刘亦斐能给我曾经的爱和现在对她的情下个注脚。 我和刘亦斐都知道我们的世界有多大多深，但是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世界以外的世界有多大多深；我们都拼了命在这个世界寻找一种最恰当的活法。外面世界人的活法我们一无所知道。我们只是看到我们世界外面的世界的表象，就象我们学习的这座大楼里曾经隐藏有多大的秘密以及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在做着秘密的事。 所以当我发现那些拼命高考的学生们在考场上拼搏的时候，以后他们会不会也在我们走过的路上徘徊？但我有时也想，不管世事如何发展，人情冷暖总是永远存在的，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我们的旧观点是守着一份工作上班，就如同农民守着一份田地来耕耘。我们守着我们的妻子儿女居家度日月，而我们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星光灿烂，灯红酒绿。我们也可以用我们旧有的方式去追逐一个女人但我们还得看好我们的家园。有一句短消息说：“老婆是大树一定要抱住，情人是小草一定要保护好。栽一棵大树种一片小草，大树底下乘凉，草地上溜鸟，这样的日子多么美好。”这说明现在一些人的生活态度。所以我们可以暗暗地和别的女人相亲相爱，但也会与我们的家人相爱相亲。我们身边的西安，每天都流行咖啡屋里的浪漫和都市园林的狂欢。 这一天我从报纸上看到一个消息，周杰伦另有新欢，而我们西安的张艺谋大导早已经换了数任女友，我猜测张艺谋已经不下四十五六了！ 可谁说过这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有这些的人我们的生活才绚丽多彩，有了生活中的五颜六色，我们的世界才热闹非凡！ 这一天我的同科学习的白丽春对我说，她的同窗离婚了，挣了一大笔钱，想找个老公。我的师兄梁韶鸿也说，他们班的一个女同学艳也离婚了，现在在西安开了一家诊所。我问她现在的老公呢？师兄说，艳到处是老公！ 我一边跟着师兄学习做牙，一边思谋让刘亦斐乖乖地就我的范。在西安我想得最多的当然是刘亦斐！ 我晚上老做梦。梦中的我总和刘亦斐在床上。 世界杯二天后将在德国慕尼黑开幕。西安似乎已在疯狂之中。街道里每天都有关于世界杯的猜想以及利用世界杯进行博彩的方式。还有许多企业借世界杯之际将自己的产品与世界杯紧密联系在一起大发银子。 一向并不喜欢足球的我当然不会关注它，这与我没什么关系。 今天的太阳很好，我想全国人民也很好，起码有多少球迷们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虑。 而西安人民也很好。 这天我穿上自己白色的凉皮鞋轻快地迈着步子向医院的四楼挺进。我感觉自己有些潇洒，我有这个自信心。我仰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的西安，天上有些蓝，虽然不是很蓝，但也大大地改变了我这个一向不喜欢西安的人的态度。本来我是不喜欢西安的，现在我却有些喜欢了，喜欢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这一年，我在西安遇到了我的刘亦斐。中午吃过饭，坐在床上，用手支撑着下巴透过窗户看天上的时候，我还说，西安真是不一样了！ 环境不断地改善着大都市的西安，却使我这个住惯了小县城的人并不是非常地适应，喜欢归喜欢，但适应不适应是另一回事。我总想走出这个城市，到城市最外面的土地上嗅一嗅泥土的气息。这个由钢筋水泥土浇铸的楼房、水泥打制的马路、无数的车辆、如云的美女、帅哥、高官、大学生、金钱交融的城堡——西安，对我太不适应了！ 这不是我们的环境土壤。 十二时，我们大都喜欢坐在一起吃饭。不论是来自安康的、关中的、还是汉中的商洛的。我们都喜欢边吃边聊。 安康的胖子小柯身旁坐着一个姑娘，大伙都胡说八道，根本不顾忌身旁有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女子。我们都说那姑娘是小柯的码子。小柯有一天对我说他泡了个码子是附近医专的学生。小柯已经结婚，他泡一个大学生有些说不过去。小柯说他都花了一千多元了！我说：“小柯，你是不是都把那女子放倒了！”小柯说：“没没没！”他说着就自个先笑。不过他又说：“你老哥没见过什么！今天谁又把那事当了回事！”我说：“也是，现在的女子真是不把那事当事！但人家总不会找着你去上床吧！不是你勾引，人家愿意与你上了？你是罪魁祸首！”小柯接着说：“这世道他妈的，你不上总有人要上的！他谁都可以上，我又什么不能上的道理！”我说：“问题是你得有上的条件！比如钱！”小柯又说：“只要你舍得花钱，有的是女子跟你整他妈的床！” 我刚刚来西安不久，和我们一起学习的一个大学生给我发了条短信：“大学生等于吃饭加睡觉加谈恋爱。猪等于吃饭加睡觉。所以得证：大学生等于猪加谈恋爱。等量变换：猪等于大学生减谈恋爱。所以大学生不谈恋爱就是猪。”那一天我在科室里给大伙读这一条短信，还未念完，一个女大学生就接着我的话把这条短信的结果说了出来。这让我因此而得出一个结论：当今的大学生们之所以大部分毕业后仍然是低能与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和操守不可分割。 对胖子小柯，我们只能用码子称谓小柯的女友，如果小柯学习结束后能把那女子娶回安康他老家，我们都说“那你小子才算是本事！”那就应该叫人家女孩子是女朋友、对象。可是他小子是有妻室的人，所以现在他只是寻找暂时的安慰，而人家那女孩也并不把那当一回事。 我觉得对象甚至女朋友的叫法比较正统正经正规。但这女子似乎不会跟他去安康，，她可以短暂地和胖子小柯搭档，那原因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去探究了。 我们都未吃完饭，胖子小柯和我们告辞，女孩子也随即向我们一笑而去。我们等胖子走远后一致说：“胖子小柯真是狗日的！” 胖子小柯刚刚来的似乎还和我们一起探讨医术问题，扎堆开玩笑常去科室加班，现在我们下班后几乎看不到这混帐，不知他到什么地方撒野去了！ 但这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呢！我们大可不必操心。 关于我自己，我只关心我的学习，我的进修情况。快三个月了，经过师兄的指导，我的修复技术基本上了几个台级。当初学习修复实习，这几乎是空白。为什么是空白，也都是与刘亦斐有关。因为正学习修复的那一段时间正好快结束实习阶段，而我频频地往返于西安和刘亦斐的地方。因此这节技术我耽误了，我只会简单地修复。 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修复的基本操作，下来就必须转下一个科室——正畸，这是我这次出来学习的主要目的。 我把这一次出来学习的主要目的和目标告诉了科室副主任——苟同荃，我说我想跟牛老师学习。因为苟同荃负责进修学习的人员安排，这项工作科主任不负责。 苟同荃板着面孔对我说：“科室学习是我安排你，还是你安排我？你说想跟谁就跟谁吗？到大张老师处去！”他的话不容置疑。科室里有两张，一大张一小张。所以苟同荃让我去跟大张。可大张老师处的正畸病例几乎没有，那我的学习任务就成了有名无实。我说大张老师没有正畸的病历，您看能不能让我去牛老师处？苟同荃脸一变。苟同荃戴着口罩，但我还是看到他的眉毛狠狠地动了一下。“牛老师处只能有两个学生，不可能再安排了！”我想也有道理，等到其他人满了周期我再去。我把这一想法告诉了苟同荃，他显得不耐烦，一摔口镜，说“是你安排我还是我安排你？！”他妈的，当然是你安排我了！ 但是还是不妙了！我怏怏不乐地骂了一句“狗日个狗捅犬！” 回头我把这事告诉白丽春。白丽春说：“你给人家上货吧！”“上货”是技工室的专用名词，意指送礼。这是我们技工室政老师发明的。因此凡在技工室学习的人都知道上货的意思。 我对白丽春说，这狗日的还要上货？！白丽春说不上人家不给你安排，你跑出来达不到你自己学习的目的，那不白来了！ 我说：“不上！他娘的个脚！”白丽春说现在的事是上小货挣大货，你莫后悔！难道你出来学习没给人上过货？！我悄悄地对白丽春说当然上过，我曾经相继给我们领导和这儿相关的人加起来有三千了。 我说而且今年我们院有了新规定：出来学习的一律报销五千。这意味着我又失去了两千！白丽春说真黑啊！我们出来学习仍然要不断地上货，那其他的可想而知了！ 我说原来以为西安的人都是有水平的，素质高，修养好呢！我看错了！ 白丽春说那你怎么办？ 我说暂时不管他！狗日的狗捅犬！ 白丽春被逗笑了！ 下班后我给刘亦斐打了电话，说到这件事。刘亦斐说，我们送的比你还多。而有一个人在告诉我的时候说他的一个朋友想到刘亦斐他们医院学习送了三千，最后还是没有去成，三千元也打了水漂！ 我对刘亦斐说：“我不想上货！”刘亦斐说上啥货？我说就是送礼！刘亦斐说：“你掂量掂量轻重再说！” 第7章 我问黄亦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黄亦几乎是哭出了声。黄亦说她拿着包顺着含光路向北走，她知道前面不远有一家大超市。不料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故意撞了一下她，趁她不注意时，突然夺掉她手里的包霎时向后跑去。她被吓了一跳有些发愣！当她清醒自己被抢时才大喊抓贼！并回身赶去。 不料那小子跑得快，一下子冲到一个骑摩托的人跟前上了车，摩托车立即绝尘而去。更可气的是周围有好几个人，她的喊声并没有引起这些人的同情和关注，也没有人帮助她追赶抢她的劫贼！ 黄亦气得脸色发白！ 我说：“你报案了没有？”黄亦说她报了，而且她没有追上后立即拨了110。当时来了一辆警车，因为抢她的人已经不知去向。警车上的警察向附近的人问了情况，就带她回了110办公室作了笔录，问了抢她的人的体貌特征就让她走了。 我知道黄亦出去带了五百元钱，都在包里，还有我的mp3。 我说：“算了！只要你好好的！”心里却说：“早给你说过了，你还说你知道！这下傻眼了！” 黄亦还在生闷气，我只好劝她：“算了算了，这种事西安常常发生，那家伙不抢你也要抢别人，总有一天他要为他的行为付出大的代价！全当你今天出去扶贫了！不就五百块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好了好了！只要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不行不行！我得去110看看什么时间能抓住这伙抢劫的坏蛋！”黄亦说。 我说：“丢了就丢了，谁叫你不小心！你以为西安的110是007！” 黄亦来的时候我已经没钱了，我怕她追问我的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或者我是不是给了别的女人也没法说清楚，就在她出去的时候借了六百。 现在她不高兴，我拿出那些钱说：“我没告诉你，昨天我出去捡了六百块钱，想着自己发了横财。没想到今天你出去却被别人抢了五百！真是天上不会掉馅饼！现在我们还赚了一百！” 黄亦一听不信，说你又在哄我。我说哄你是猪！我是怕你不信，不想告诉你，现在看来不说也不行，你就莫再生气！世上没有白赴的宴席，你一丢钱，这就公平了！有得有失，有失有得，这是前人总结的真理。 黄亦不说话了，我看她情绪似乎有了好转。我说：“天下的事想开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说：“为什么现在人都这么自私，眼见别人受难周围的人却袖手旁观？” 我说：“你去试试，别人拿着刀子捅人的时候你敢上去帮忙吗？我是不敢！我凭什么帮他？他是我爷我爸我妈我哥我姐我儿子还是我老婆！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或者两短三长，那你和儿子谁来照管？当时也许有许多人来赞美我，可是过后的日子怕是只有你自己知道怎么过了！说不定围观的人还要骂我是傻b呢！我要是为此闹个不死即伤的话，被救的人能感激我一辈子吗？不会的！前车之鉴早有上演，现在人都是明哲保身！见义勇为只是鼓励那些脑子进了水的人！”我明知这是一种谬论和错误思想，可这的确也是这社会普遍存在的现实和现象。 黄亦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第二天西安市最大的一家私营报纸《华商报》新闻： 6月11日下午二点至六点，西安市发生多起行人被抢。一个外地女士在含光路被一学生模样的男子抢劫，有五百元现金和mp3。另有一西安市民在雁塔路遭抢，在拒抢中被抢劫者捅了一刀。第三起事件发生在晚上九点的高新区，同样是一个夜行人遭到劫匪的抢劫。据几个报案人称劫匪均系一学生模样的男子伙同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一起做案。警方提醒广大市民和外来游客注意安全。同时警方正在全力以赴抓捕犯罪嫌疑人。 我看到这一消息后，把报纸带回来给黄亦看。我说你看昨天这些人连续作案三起，你也是被抢的其中的一个，而且还有一个人被这家伙拿刀捅伤了！所以你以后出去注意点，西安街道里，这种人很多，他们脸上又没刻字！能叫你一下子认识。 黄亦在我处呆了几天，因为被抢一事而耿耿于怀，做什么都没心思。看来她的心情全被那一次抢劫破坏了。同日黄亦说她要回去，家里儿子上学她得回去照看，要不然孩子连饭都吃不上，整天吃方便面也不是办法！我挽留不住她，只好把她送走。 我将黄亦送到西安汽车站，不巧的是我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倒在马路边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我有些吃惊！有时我说归说，但真是遇到事情了却不能把自己的思想说服，我总感觉人得有一点人性。正考虑该去不去看看，黄亦拉了我一把。而过往的人都是边走边看地忽忽离去。 走出很远，回过头仍然没有人去管，我感到自己身为医生，真不能不当一回事！那怕是打个电话也是我的一分心。于是我拨了110告诉了什么地方发生的事！我说没有人认识他，也没人管，所以告诉你们，因为我也是经过西安的人。我还发了牢骚，说想不到西安的人怎么都是这样的人，连个电话都不打？！我希望110能帮助他。我挂了电话就和黄亦进了车站。 不一会儿我听到有警笛声在我们刚刚过去的地方响起！我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儿子的歌声通过手机铃声把我从早晨七时还正熟睡的床上拉醒了。 我不敢懒在床上，前日科主任专门给我们一伙学习的工作人员和实习的学生开了一次会，准确地说是训了一次话。 在我们一生的工作中很难有一次出来学习的机会，所以如果能偷一次懒，或者痛痛快快地在宿舍大睡一觉或者出去到西安这所大都市美美地逛一天，不失一桩惬意的事情。可出来了才发现在这所大医院里，甚至比在我们医院里更忙碌，我们一天可能要工作十多个小时，但却不允许偷懒，偷闲。偶尔地睡着了，或者某一天想家了我们会收拾行李赶回家去，这当然是不允许的。因此就有几个人这样做，陕北的女医生胡杨耐不住寂寞回家四天了。科主任大发雷霆，她对我们说，过后她要向医教处打个电话，清退胡杨的进修学习任务，她说她有这个权力，如果谁不想学习了。她还讲了关于进修学习的纪律和科室的工作安排。 我曾回去过三次，都是六七天时间。听了她的话，我害怕了，出来学习不容易，这关系到我以后二十年的工作。我看到我们主任的办公室比我们院长的办公室都大几倍，而且装修也非常豪华。我就想到这个医院一个科室主任也是相当于我们地方县长的级别了，她说话一定不会是信口开河，一定是说到做到。所以我得按时上班，不定按时下班，这当然是延时下班了，尽管我从来没有迟到过。 洗舆室里挤满了早起的进修生和实习生们，这些人正哗啦哗啦地用水清洗被夜晚搞得没有生机的脸面。 我们这些外出的男人们来到这个大城市西安，除了抛开家里的杂务，而且也抛开了妻子儿女。虽然结了婚的我们现在都淡漠了妻子，但她总在我们岁月的长河安妥我们的心。男人都花心，看到别的女人，眼睛都放光，个个都色迷迷地一副古怪的表情，在洗漱的过程偷偷地瞄一眼对面的女人早晨丰满的身段。虽然我也很好色，可我有刘亦斐，比她们都漂亮。而且我还有一天的学习任务要完成，我得把主要精力放在准备这一整天的工作上。 快速地洗脸，刷牙，把一夜揉乱的头发收拾齐整，穿好衣服。钱包装进左衣兜，手机放在右衣兜，香烟放在床头下班抽，一切收拾停当，我迈出宿舍门。 下楼的时候，陕北的老崔还在蒙头大睡或者是正在与他的老婆做上班前的酣战，老崔已经三个月没有回去。老婆昨天乘车赶来，天还没黑，309的老崔就早早地紧紧地关了门。这家伙，我一想，不禁“扑哧”一笑，正快活地搂着老婆。 一早起来想老崔的破事让我觉得这一天来实在是不太美的事。昨天夜里，风紧紧刮了一夜，早晨起来天气清爽，医院空余的地方都整齐地绿化着。这一天的早晨也就格外地鲜艳。但当我向早餐厅走的时候，看到一个只有四五岁的漂亮的小美眉胖乎乎的小脑袋正唧唧喳喳一脸喜气洋洋地被她的母亲牵着小手向幼儿圆走时，我想到我可爱的儿子，此时他早已到了学校在上自习读书呢！ 买一只炸饼夹些菜丝，一边爵着一边向四楼口腔科走。医院的花园里正有晨炼的一帮老太太老头头练功，他们穿着颤悠悠的白色绸裤，轻缓舒扬地大练太极拳。我一边吃一边走一边想，昨天我才从学校毕业，今天我已经快四十了，明天我到了他们的年纪会是一个样子的人呢？ 刘亦斐告诉我说我的朋友高原辞职后开了牙科诊所，这些年挣了一笔钱了。刘亦斐说她每次见到高原时，他说的都是牙，除此别无他话。刘亦斐还说人一生除了挣钱就是享受，如果没有了别的什么就真的是非常空虚的。 我知道高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我在这里不准备提他。 刘亦斐的话有些道理，但我能说什么呢！人活一世，难道挣钱还有什么错？可是除了挣钱而只有享受也是非常无聊的，因为心理已经没有了什么高的追求。 刘亦斐最后告诉我，朋友高原现在很会享受。 想着这些，我已经踩上了上四楼的电梯。用脚踩完56级台级远远没有直上直下快捷。进修的人员和医院的工作人员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是这些大医院的人口气大，关中方言夹杂着普通话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逃也似的奔出电梯，迈进科室，操起墙角的拖把，开始清除昨天留下的垃圾。我一边咀嚼着那片剩下的夹菜三明治，一边弓着身子拖地板。科室的那些本医院的职工们陆续来了的时候，我们这些来学习技术的外来人员已经把科室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了。 世界杯于昨天夜正式在德国拉开了帷幕。来到西安，我以为大城市人不食人间烟火。现在我发现并无异于我们，他们也热衷于一大早来渲染昨天的世界、国家、这个城市发生的新闻。 我们这些学习的人只有听的耳朵，没有说话的嘴巴；只有干活的手，没有随便的腿。我们是来向他们学习的和他们一样的人，而我们不同于他们的是我们是乡下人，但他们可以肆无忌惮，而我们则一切不宜。 第9章 第四军医大学安康华教授在钟楼饭店讲“关于植入术在正畸中的支抗作用”学术讲座。 刘亦斐12点电话让我到时也去听讲。我以为是植入方面的学术于我们将来的工作没什么用处，所以不打算去。刘亦斐说听听总会有好处。我说那好。 刘亦斐还算有良心，能记得我这个人。我以为她心里只装着她老公，她儿子。她还怕和她们一块的人说她闲话，提醒我见了她们那伙人就说我们那儿也得到了通知。我说那是自然的。唉！真是的，西安这么个大世界，谁又知道我是何许人，管那么多！但我没办法，只有照她的话办。 吃罢饭，上6路车到钟楼饭店下，打电话，刘亦斐还才出宿舍。当我们走进去时，安康华教授已经开讲，我一瞧，哼！她妈的刘亦斐真是屁股担忧，谁理谁呢！而刘亦斐进来时安康华已经讲了十分钟。 和我来的是一个与我同在这个医院学习的医专的大学生刘聪，漂亮的一个关中女孩子。这女孩就象她的名字一样聪明而活泼。尽管我已经三十七八，却喜欢与二十余岁的年青人在一起，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我也感觉年轻了许多。认识这个女孩还是关于手机的事。我说我的手机才八天就打了六十多，她很惊讶，于是她给了一个手机卡，她说你尽情打，完了我再给你。她还告诉我卡上有四十五元。我受了感动，平白无故地接受人家的东西，我不能白要，于是邀请她吃饭。刘聪告诉我她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的。我问她打什么工，她说她就买手机卡。怪道的，她送我卡时我就发现她拿出了一把手机卡。原来在西安卡是可以自由买的，三十元可以打一百元的话费，五十元的，六十元的不等，就看通讯公司每月的任务完成情况。可以说在西安手机卡的使用还是比较混乱，有些人在将卡上的余额用完时便可以无限制地通话，完了扔掉手机卡，又可以再买一张。因为那卡的手续证件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的名字。 这对于我们来说当然是好事了，我说我当然不能白用你的卡，我得付钱。刘聪说，没事，我的卡非常多。 和刘聪谈得很投机，我就力邀她去听讲，在西安有个红颜知己在一起当然是很美的事。刘聪问我的年龄，我瞒了她。为什么要告诉她我已经结婚，有了孩子。而她还以为我才二十多岁。虽然我不想告诉她太多，但我并没有什么企图，因为她还是二十一岁的姑娘，我不想与她有什么事发生，但在平时有个女朋友聊天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我又不在家，在外有时也寂寞。 听完讲座，走出来，我把刘聪和刘亦斐作了相互介绍。刘聪一副孩子气，完全不知道我的葫芦里有什么药，而刘亦斐的表情却并不大自然。 这是我想要的效果，因为刘亦斐太令我失望，如果她知道刘聪刚刚和我在一起吃饭并对我有好感，且在我们离开后我还拉着刘聪的手在南门广场散步聊天吃泡冰，她一定会骂我。但我不知道刘亦斐会怎么想，也许她这个夜晚会睡不着觉。这我管不了！她已经让我疯狂了几个月，几个月我都无法入眠，让她一夜睡不着已经还轻了，这很合我的胃口。 我对刘聪说：“明天晚上我们去大雁塔看音乐喷泉，好吗？” 她说：“我没时间，我男朋友要回来了。”听了这话，我有些吃醋。我问她男朋友在哪？她说去军训了，今年后半年就大二了。我说：“有没有搞错啊！又是一出姐弟恋，太没意思了！”刘聪说：“这有什么！是我占有了他的初恋！”她的话叫我大大地失望了！ 虽然这个可爱的漂亮的女孩子我很喜欢，但我不能老不正经地去占有她年轻而快乐的心情，剥夺她美丽而甜蜜的美梦。她喜欢她的大一的男朋友，却并不排斥我这个刚刚认识的大男人，也可以和我在这大街上散步。这并不矛盾，我想，只要她喜欢能给予她的我也愿意给予她。 刘聪说她累了，我便将她送回了学校。 哦，现在的女孩子真潇洒。当初，我与刘亦斐谈的时候，开始哪敢拉手，都是后来快毕业了才敢于拉着她的手，还不能在大街上光明正大。而现在的大学生们连性这一步都迈出去了，那在乎接吻，拥抱！而且他们的观念是：“这有什么！离开了彼此谁也不欠谁的，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打发无聊的四年岁月！” 和刘聪分手往回走，我接到了王力和老婆黄亦的短信。老婆告诉我要我珍惜学习机会。我知道她的目的是时刻提醒我别出轨，别做对不起她的事！唉！可他妈的象我这没钱的人，鬼都不愿意上我的身，有哪一个女人愿意和我上床！我都为刘亦斐浪费了多少时间和经历与感情，这b货都没有让我上她的身，而她还是个结了婚的婆娘！除了我的老婆！黄亦还告诉我：“生意不好！孩子又病了！你要好好学习！” 我在短吸里告诉她：“我知道！” 王力说：“我这人很珍惜”情‘的，认识你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她还常常用短信问候我，常常表示的是最诚挚的祝福和不自然地流露思念的话语。 我在短信里对她说：“也给你祝福！” 我有些感触，王力是网上qq时认识的，她也不知道我的真实情况。我不相信网络，所以就化名“孟大起”，谁知她和我聊天后十分在意，便一准认定了我这个网上的朋友。她也只有二十余岁，未婚的。虽然我时时想一些卑劣的事，但我并不想用任何手段去伤害一个未婚的女孩，就象我对待刘聪的态度。 我安慰王力说：“我也是重情重义的人，而且我很善良。可就怕有一天自己不经意间伤害了你，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但我会永远给你祝福！永远的祈祷！” 我这样说的目的是怕有一天她真的见了我，知道我欺骗了她，我有家室，她会难过！会伤心！会对生活失去信心。因为我知道王力现在很在乎我。所以我得给她一个思想和心理的准备。 但我还是希望王力能很快地找到一个爱她的人，这个人不能是我，也不应该是我！ 快六月底了。这个周末，我将宿舍的门紧紧地关着，我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来打扰我。其实除了邻宿舍，没有人到我们宿舍来。 昨夜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才睡，躺在床又合不上眼睛，心里一个劲地骂刘亦斐。前日晚我给她拨了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刘亦斐说她在逛街，我问在什么地方，她居然说在乱七八糟的地方！我惊愕：怎么是乱七八糟的地方？她就说在东大街。我一听说：哦，东大街，确实是乱七八糟的地方！因为东大街是西安最繁华的街道。一个集高档服饰购销的集中地，在西北都是非常有名的开元商厦就在东大街的西头，当然了这里也积聚了乱七八糟的事物。比如酒店、夜总会、宾馆以及许多不为人知的暗流。表面的胜景下常常隐蔽着许多丑恶的东西。 我也这样想的时候，刘亦斐对我说：“我老公明天来西安，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他妈的，你老公来了与我有什么相干？”可我表面上却对她说：“那祝贺你！”其实我的意思无非是说“那你当然可有炮打了”。这想法有些龌龊，也有些对不住寂寞的日子里刘亦斐对我恩赐的拥抱和热吻。后来我想到也许她是不想让我去她们医院找她而故意找的借口，或者是编造的谎言，或者是她有更不为人知道的秘密。 我有些厌倦她的做派。这世界上也许就有我这样的傻瓜痴情于她，对她始终不渝，而她却把我当玩物一样扔来踢去的。我在心里大骂自己：不争气的东西！难道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绝了！要吊在这一个半老徐娘的破裙子旁！ 为了报复刘亦斐对我这种戏弄性的折磨，我在这个周末一整天都呆在宿舍里，坐在电脑旁。我甚至把手机也关掉了。我只穿了条斑马小短裤，看着斑马小短裤遮掩的自己那个玩意，因为了情绪的原因，它也无精打采地，丝毫没有一点冲动感。 星期六的三楼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们都出去了，可外面已经38度，而这还不是西安最热的一天。 我的左斜对面是308，右对面310。他们是哪儿来学习的，我不清楚。但他们住的和我们迥然不同。他们住的是厢式封闭床，配备有衣橱和鞋橱以及书橱，有办公桌，一月八百元，一人独住。而我们是三人的，每月六百。我每天都能看到他们出入抽高档名烟，而且每周都有不同的女人出入这里的我的对面的房间。 刚刚又听到陕北那个讨厌的女子叽叽嘎嘎的大笑声。这个不知结婚了没有的女子常常在下班的时间光顾309。我前面说过，里面住着43岁的陕北老崔和34岁的宝鸡小杨。我不喜欢陕北佬，再漂亮的女子我都不喜欢！我对陕北人有天生的厌烦感。但老崔人不错。这陕北女子是这个月的中旬来的，才十多天，已经和小杨打得火热。她常常在午后穿一件淡蓝色的睡衣，把两个乳房翘得高高的。我每次到309，都能看到她横陈于309小杨的床上或者是老崔的床头。起初她是找老崔的，后来老崔不在的时候她同样要来309唧唧呱呱！而且乐此不疲。她对小杨有意思。小杨很有风趣，幽默搞笑。他和我是同一天来的，所以我们彼此相熟。现在她就直接只找小杨了。她每次都要在309闹出动静，叽叽嘎嘎的大笑，即使在三楼的西尽头或者是二楼也能听到她的笑声。在我看来这女子有天生的浪气。有一天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她仍然在309房间叽叽嘎嘎，闹得我们四邻不安，大伙都说那小娘子是骚货！ 现在309的门紧紧地关着！没有那女子传出的浪笑了，老崔去了青岛，是与老婆同去旅游。小杨刚才敲311的时候，而且喊了我一声，我没有开！ 如果可能的话，此时小杨已经和那个女子连通了！且正在移动！这让我想起一个搞笑的手机短消息，“一对那女行苟且之事，进入后，男说我们现在联通了。女不悦，男猛烈进攻。女兴奋地大叫”移动就是比联通好！‘“这其实是手机族在编短信骂联通和移动公司。他们用各种方法骗手机用户包里的钱，59秒是一分计费，61秒却是二分钟计费。这他妈的两个公司不知道骗了我们多少钱了。开始用移动，觉得话费高，又改用联通，还是话费多，他们怎么说都身体们有理由，解释权永远归他们说了算！我来西安其实也并没打多少，8天，六十没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找谁说也无济于事！所以这则短信真是大快人心得很！ 现在我也没什么心事管什么破移动，臭联通。小杨和陕北女子正在房间里大战的事我已经没有一点兴趣。小杨已经结婚出门一个多月了难免按耐不住属于正常，可这陕北女子也他妈的贱货一个！整天猴在309，我一听那骚货的浪笑就心烦！所以但愿小杨能使劲地弄，我才懒得管呢！ 我一整天都穿着斑马小短裤坐在电脑旁构制我的精神家园。当我用自己饱满的文采为刘亦斐写了世界上绝妙的情书后，她给我的只是坐在我的大腿上把我抱住。她说我最后一句话把她感动了。可后来她依然是无动于衷。如果我根本不管什么破情书，带着她到商场里大肆购物，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也许她不叫我弄都抵挡不住！世界上的女人能抵挡得了贫穷，可抵挡不了金钱的诱惑！就象英雄在战场上可以不惧怕枪林弹雨却能在瞬间被一个肉弹击倒！ 我一边在网上虚拟着自己的精神世界，一边在网上大快朵颐地意淫美女。 黄亦又来电话了。她问我在哪？我说在宿舍。 黄亦经常用电话查我的岗。这老婆，想象力极其丰富，说不定她在家里此时却想着我正在跟哪一个女人聊天，或者是逛街，或者是到大雁塔钻公园里的小树林，或者干脆想到我已经把一个女人弄倒在床上。我知道她有时就是这么想的，我是黄亦肚子里的蛔虫。 我一整天都百无聊赖，世界杯大战正酣，可我不喜欢。不管是阿根廷6：0怎么屠杀了塞黑，也不理巴西怎样在足球场玩转一个足球，我才不愿管那破世界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关心的只是我在西安过得怎么样？工作学习进展得怎么样？以及刘亦斐她妈的怎么样对待我？ 可刘亦斐她妈的居然说她老公来了西安。 如果刘亦斐她妈的老公真到来了西安，那么这狗日的现在一定在北大街的某一个角落激情演绎三级片，刘亦斐她妈的不遗余力地讨好她老公，分明也是把我没当一回事而只把我当了她的替补队员，可又不让我这个替补队员上手，这是她妈的什么逻辑！ 所以这一整天我的心情糟透了！所以我的语言里就有这么多的“她妈的！” “她妈的！”狗日的刘亦斐，可如果我也把刘亦斐日了，那我绝对不骂她是狗日的。但我现在完全可以用这样的语言去恶搞她。 第11章 我的心绪似乎从五月开始就一直被刘亦斐占据着，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来西安的目的，这对于接近四十岁的男人简直不可思议，但我确实是这样的。 其实我每天都想见到刘亦斐，我自己从不乱花一分钱的，但在刘亦斐面前我什么都无所顾忌，她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她。但这不是她的性格，她什么也不想要我的。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具备的最可贵的品质，而这也是我一直爱她的原因之一。有时我也想，这样做有些对不起我的妻子黄亦。我又想到我陪黄亦的时间还有许多，可我和刘亦斐的时间却有限。 两个女人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我必须在这一段时间里用自己全部的心来对待刘亦斐。我也知道她的心里不在乎我，她只是感激我对她的爱而已。如果我说自己不在乎她，那我就是自己欺骗自己，欺骗刘亦斐，这是我做不到的。 女人们都喜欢信口开河，这实在是不可否认的公理。我不知道刘亦斐是不是也喜欢信口开河，因为某一时刻她电话还是挺伤我心。而我却不能随便说错一句话，哪怕是信口开河的无意之言，那对我都是致命的打击。 一个女人如果有两个男人爱她，那她肯定会在心里权衡这两个男人的优劣和长短。拿刘亦斐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她把我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我也清楚我的位置。即使她再不在乎我，可我也是永远把她放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地方。即使我的身下是一把无足轻重的椅子，我也心甘情愿守她一生。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但需要她的身体，也需要她的心。身心交融，灵肉的结合才统归为一个完整的爱情。弗洛姆认为爱是给予，而不愿给予的爱是不能称为爱的，那只能算是占有。所以我想自己在漫长的岁月里恋着刘亦斐思念着刘亦斐的时候，即使她的任何一点消息对我都是一个触目惊心的信号。当我一意强迫自己忘掉她，仇恨她的时间里，刘亦斐却频频来到我的梦中。所以我的努力都化着了泡影，就一任自己被这无结果的爱情折磨得生得不旺活得不爽。因此就发生了这一年春天西安的故事。因此我也无限感恩于上帝的赐福。上帝是被我的诚心感动的。当别人讥讽我为疯子的时候我也乐意自己是一个疯子。我疯着自己的乐趣，疯着自己的爱情。这二十年的时间，爱情的秧苗就无休止地在我的心田疯长。 人们都说女人三十豆腐渣，也是说她们已经残枝败叶了。因为她们已经结束了作为女人最美丽的黄金时期。可在刘亦斐，我总把她幻化得还是我曾经的刘亦斐，哪怕她被另一个男人变成了女人，而我也丝毫没有把她放在残枝败叶的地步。她依然很完美。我总想得到她，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动机。传统观念对于窥探女人的身体为不道德，这是文化的分差。男人们都想占有漂亮的女人，却要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守贞，这实在是不公平的。男人可以去爱自己所爱的女人，我想女人也可以去爱自己所爱的男人。享受美丽的爱情不仅仅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有自己的空间，哪怕只是为了一点私欲的幻想。柏杨先生在他的《丑陋的中国人》中十分强调了中国人的丑陋性就包括了男女之情。而且肉体并不比精神低，把精神享受看得高于肉体享受是文明的产物，而文明则是对人本能的禁忌。 刘亦斐真的还是那么美。胸部伟大，富有弹性；细腰柳肢，盈腰一握；长发飘逸，玲珑超凡；翘臀丰美，浑圆饱满；皮肤光滑，如脂细腻。两年前我见到她的时时候，我就发现她还保持着一副少女般的身材和皮肤。我曾经用两句话概括她，“时日没有褪去容颜，岁月还保存着风华”。是的，两年过去了，那个夜晚，当刘亦斐滑落掉身上的薄衣，那娇美的身材玲珑突兀，玉石一般。她就象一条雪白的美人鱼容光焕发，我都有些眩晕了。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刘亦斐吗？当时我心里就这么想。 刘亦斐的倾情给予使我有了新生的快乐，她的于工作的敬业和于家的责任都使我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偷猎者。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因为我爱她。所以我必须占有她，要说原来我是不愿意去伤害她而对她负责爱她，那现在我当然更是爱她的，爱她就要用实际行动去体现爱情的意义。没有性还谈什么爱呢？ 有事业心也倾情于家庭的女人是完美的，而又擅于风情的女人就更升华了一个女人作为女人的意义。无疑刘亦斐是绝版的。我的拙劣和自持的浪漫情调在她的面前真是小儿科。 迷离的灯火朦朦胧胧地弥漫着柔和的光。玫瑰花鲜艳的花瓣点缀着雪白的夜色，一杯情人醉迷醉着久久封存的爱情。如果让我就此死去，我愿就这样躺在她的怀里，“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是一个多情的夜晚，国槐花正在夜间的西安释放着淡淡的清香。 我很为刘亦斐担心，她每天都要工作十多个小时，礼拜也难有休整的时候，这已经是其次了。刘亦斐的心理压力是来自于家庭和我的那份痴心。我理解得了她的感受，我承认自己自私的心是来自于对她的爱，我怕有一天她会突然从我的身边离去。当她在电话里无休止地抱怨我有多烦的时候，我都看着她能因此而释放烦恼和煎熬，便就什么也不在乎。甚至她会对我莫名其妙地大发一通脾气或者我在她面前时，她会用柔软的拳头敲我，我都会感到舒心。我有一意爱她的心也就有能力消受她的忧怨。我可以暗暗地大饮一通啤酒把自己灌醉也要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我也可以在烈日暴晒下去为她购买一件她心仪的任何东西。在我的世界刘亦斐是无价的。当我的心痛得流血，她的一句话就可以瞬间弥合我的伤口。然而没有她的日子，我的世界就是一盘散沙，一畦荒芜的草地。 那天早晨，电话里痛哭的刘亦斐惹得我大滴眼泪。我并不是在她面前或者她的世界装腔作势，都是因为她而已。站在十四层楼房的阳台上，我眺望街上飘动的杨树、国槐、和浮着云朵的天空，就恨不得插上翅膀去为她抹去眼角的泪花。 偶然的事件常常让人出乎意料。几天后，当我和刘亦斐坐在一起时，那一天正好是七夕，我们国度的情人节。刚刚还是阴云密布的刘亦斐又突然地露出了笑容，将我紧紧抱住。 最炎热的西安夏季过去了，但还有十分的热量在烘烤着这个城市。科室里有中央空调，上班就象在森林里，有一种清凉让人觉着了身体的舒泰与祥和。 西安毕竟在中国乃至世界都是有名的大城市，它在不断地向四周扩张辐射。我每天都能看到西安的或者是来西安游玩的人大把大把地挥霍着他们兜里的钞票。开元里一件羊毛衫要一千多或者两千多元，连孩子的一件小衣服都得好几百块。我搞不懂他们都哪来那么多钱呢？当我看到一些人住八百多元的宾馆连眼都不眨一下的时候，我就感慨我们还是穷人。有时我也想人生活在这个尘世，其实是一种感觉，那开大奔的人自是有一股子牛b劲，但他们的烦恼和苦恼也就象大奔的屁股排出的尾气一样多。穷人有穷人的苦恼，也有穷人的乐趣。追逐名利的人有时很累。 即使是这样的现实，我们或者希望我们的生活过得好些。环境更优越。我们既想要钱，也想要地位，更想拥有一点名利。所以我们就这样那样地非常努力地为了这些事情而动心动手动脚。我们热爱这坐城市，我们希望我们是这个城市的一个分子，在这个城市里来来往往，我们的感觉非常好。可是我们不是这座城市的人，我们只是在这儿短暂地停留后又匆匆而过，即使我们这样地热爱她。 刘亦斐说西安不是我们的西安，西安是别人的西安。她说得真是对极了。现在我似乎觉得她说的话富有含义。这难道是说她——刘亦斐并不是我的刘亦斐，她是她老公的刘亦斐吗？是的，她的话确实有这样的意思，她是想告诉我她的用意，她只是不好说而已。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这不会影响了我对她的一片痴情。我不怕别人笑我还痴迷一个已婚的女人。如今的人都变得很现实，看投资与回报的比率。逢场作戏是现代人最拿手的本领，堕落、虚伪以及张扬更是这些人生活中的手段。一个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人在这个社会简直是如鱼得水，我们能看到他们什么呢？就连爱情都会因为现代主义而大大地让人包括琢磨。 “思想使人痛苦”，这是法国大作家斯丹达尔说过的名言，爱是一种思想，所以爱哦是痛苦的。 人们追求爱情是追求意识完美的浪漫呢还是追求视角感官的美学！我的判断是后者为多，因为现场注重的是回报来计较得失的，不是么？ 某一天傍晚时分，大雁塔广场的音乐喷泉又在高昂的音乐声中开始了那个周末的喷水活动了，我们都沉浸在无限美妙的音乐和千姿百态的水花水柱里忘乎所以，而却有一对对少男少女在无数热情的游人的注视下忘乎所以地在喷泉抛洒的水花中热吻。我非常羡慕他们的大胆和激情，这无可厚非。而我也看到了正学习的同学者也正拉着他的女友在大雁塔周围的草坪上享受爱情的甜蜜。我知道这个伙计的意图，她是在这没有相熟悉的环境里偷取肉体的刺激和以外的快乐而想让他的生活不孤独。而一旦明天来临，他就会向这个给他倾情的女孩子说再见了。这是他曾经告诉我的事。那是个漂亮高佻的女孩，身材苗条丰腴。女孩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我的同学者只不过是用用手里的钱而已。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周俞打黄盖，都需要各自的东西。 做一个无思想却有浪漫的人其实很美。这世界，让许多人说，哪有什么爱情可言！大家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所以我一直思考我究竟爱刘亦斐什么？当她为工作而辛勤努力不分昼夜的时候；当她因为我的爱夹在中间不快活而烦恼的时候；我就感到痛心。那她是不是也是与我逢场作戏呢？我不知道。 我不止一次地下定决心要离开她；我甚至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不去想她；我有时甚至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刺激她说出让我伤心的话语来告诫自己，她并非是我所爱的人。我十分清楚地知道我在她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但每次我还是被自己的薄弱的意志催垮掉了。我做了自己思想的俘虏。因为我再怎么想通过她伤我的心，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她爱护她体贴她，我是爱她的。她有一天对我说“如果我嫁给了你我就成了黄脸婆”，或者她说“我嫁给你你会为我遮风蔽雨吗”这类的话让我顿时感到她的浅薄和世俗。可我依然在伤心过后把这一切都轻轻带过。谁叫我这样爱她，这个世界上她是我的唯一。刘亦斐又回家了，我猜想她已经躺在她老公的被窝。我没什么话说，我不是她合法的丈夫，但我不想让自己充当一个情人的角色。她说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当她把自己完全地给我的时候，她把我当成她的什么角色呢？她告诉我说“我是你大女人了！”是的，她既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是我的情人，更不是我的二奶，她只是我的女人。至于是什么样的女人只有她自己清楚，我是不清楚的。我只知道她可以和我睡觉，或者叫做爱！但她却对还说她只给我那一次，再不能索取了，否则她将不允许我再和她来往。但这与我的要求相差甚远，我的要求也是一个男人需要的，但这似乎已经不是现实，她只给我一次。所以我在她的生命世界里没有了机会。这个女人，我给她的是我的全部，她却对我有所保留。可我我的生命里没有她是一种致命的折磨。我没有任何私心只是为了想去占有她，我因为爱她而和她上床，并不仅仅是贪图她的肉体。真正的爱情是无怨无悔的，如果这个痛苦需要一个人来承受，那就让我来吧！ 时有风雨的西安让我感觉了季节和日子的无常。七月的西安，除了月季花开在公园里，那就是大街小巷的国槐正在开着一缕一缕的花。晚上便有了淡淡的香弥漫在西安的每一条街道，给这繁华而纷乱的世界增添了一丝浪漫。早晨有细小的花瓣在簌簌地飘落，轻轻地。看着它们，我有些忧伤。这反季开花的国槐正应了我的心情。花落一年又一年，我的心情会一天比一天坏的。因为明年七月，我和刘亦斐已经是各自为命了。我不知道我还能见到她否？ 今夜无眠，坐在宿舍，望着天外的星空，我的心正思念着刘亦斐。我把思念缀成诗。 “今夜，你是否入眠/你的幸福的温床上/可否有我的身影/别/夜的孤独是一曲优美的歌/不要流泪/沉醉的清醒很乏味/迷离的夜光是最近的距离/我想走近你/走出我的梦魇”。 我可以欺骗别人，却不能欺骗我自己；我可以欺骗这个世界，却不会欺骗刘亦斐。当她敞开自己的胸怀给我的时候，我才清醒我是暂时地真切拥有她。但她的心离我有多远，我不知道！离我有多近，我也不知道！我不希望我的爱是形而上的，我需要的是形而质的爱情。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欺骗我，但刘亦斐不能，她真的不能欺骗我！如果她有一丝一毫的成分，我都在这个世界活不下去。 在西安的日子，我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回家了。有的人可以运筹帷幄而决胜千里，我却显得手足无措。面对刘亦斐时时发出的通牒，我不知应该怎么办！我只希望她把爱稍微匀一点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而我在西安的日子也就仅仅只有那么几个月了！ 那一刻，幸福荡漾了我的全身。 第13章 月底了，我得回家一趟。 我回家得去看看儿子，我不在家，不定那小子怎么给我捣蛋。其实我的儿子何进还是挺可爱的。只是我在家肯批评，对儿子有些专制，离开了家我就想到自己的错误。还有黄亦，生意今年非常不好，天天都在赔钱亏本。可又不能不做，不做生意又去做什么！黄亦在家很辛苦。如果我不回去看看，那我就真是没良心。另外我的钱也不多了。刘亦斐再有钱也不会给我使。当然我也不会问她要，我花她的钱，那我在她心里就没了地位。我也表示这样的人。 想着当初和刘亦斐谈恋爱的时候，她对我多好。她为我织毛衣，编织围巾，给外买皮鞋。毕业时还和我分了学校发给我们的遣程费用，给我多，她的少。如今我们都成立了各自的家庭单位，互相没有了什么瓜葛，她就没有必要为我做其他事。 有时我就觉得无情的人并都是男人，女人的无情有时更甚于男人。 而对于现在的刘亦斐，我并不是十分地了解！我又知道她多少？ 刘亦斐总让我回家，她说一个女人不容易，家里水呀电的出了故障没有男人怎么行呢！而且她还要照看孩子。她那一天执意叫我回去，她说如果我不回去，那我就是不爱家没有责任，她还说没有责任的男人不值得她爱的。她话令我感动。当然了我不是刘亦斐的丈夫，所以她并不介意我回家。而黄亦就不同了，她当然不希望我在外面与别的女人有染。 尽管我每月花费总是多，黄亦对我说你节省些，生意又不好。但我走时她总让我带够一个月的钱，而且要多出好几百。 我不知道黄亦为什么这样爱我，这与夫妻关系没有因果起码不占有全部关系。 离开一个月，黄亦和我最大的事就是夫妻间的秘事，饮食男女，人总是离不开的。何况在西安刘亦斐又不是那么豪爽地让我可以随心所欲。所以我的欲望在她那得不到最大地满足。黄亦每次都非常投入。我因为要虚掩自己的秘密，就得非常地卖力。可黄亦总不让我看她全裸的身体。而刘亦斐却并不介意，她在我面前总是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没有一点害羞。这两个女人都有一副姣好的身段，刘亦斐玲珑曼妙，黄亦修长优美。 在家里抱着黄亦时我想着这就是刘亦斐；而在西安我和刘亦斐在一起时，我就想回家了要格外地对黄亦好。刘亦斐可以没有我，可黄亦不能没有我，所以我在对刘亦斐好的时候，我回家就要对黄亦更好。刘亦斐要和我翻脸，我是无法阻止她的，这全凭了她的情绪，她在我面前喜怒无常，而黄亦即使生气了，过一段日子，她又会象小猫一样地躺在我的怀里。女人的胸怀都比较宽广，而男人却十分狭隘。要是我的黄亦在家跟别的男人相好，那我能接受吗？根本不会的，我会马上与她离婚，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处理完家里的一点事，下午陪黄亦在外面散步，我就告诉她，切莫太劳累了，等我回家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当我要离开家又去西安的时候，我的老婆黄亦总要将我送到车站，她把我当成了孩子。不，她是真心地关切我的。黄亦帮我提着行李带，一路都是愉快地表情。她为我买好车票，尽管不断地让我戒烟，却还是在车将出站的时候去给我买一条烟塞到我的手里。 我对她说，你回去吧！在家注意身体！把孩子照看好！车已开出很远，我回头钻出车窗，黄亦还在路边望着我坐的车。 坐在去西安的长途车上，我的心已经飞到了西安。我这样地背叛黄亦，如果她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不知道！我真的是没有意料到我居然能在西安见到刘亦斐。这简直太令人不可思议！如果小健没有告诉我刘亦斐也来西安，那我在西安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境呢？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我与刘亦斐不了的情要在这一年完结，这也许是一个原因。我还想到假如刘亦斐是我的老婆，她在西安见到了她的老情人并且不断地约会，那我当然是不能原谅她的！我宁愿去死！如果天下女人死光了！但我想到我一生对刘亦斐的好，我得到她也是情理中的事！而她对我有我对她十分之一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我们没有以前的感情纠葛，那我是怎么也看不上她！都因为我当初对她的痴情以至于我到现在都恋恋不舍。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情！我承认我爱刘亦斐！这是我一生的事，所以我不能马虎！ 离开家并没有几天，可我却日夜思念刘亦斐，我给她发了短信，说我已经上了车，她告诉我说：“你路上小心，等你到了一块吃饭！”我把朋友给我的水果也带了些，专门给她带去。我连师傅都可以马马虎虎地对待，却从没有马马虎虎地对待刘亦斐。如果她将来对我有什么变心，那她就是太没良心！ 车继续朝西安进发。我浏览着一路的风景，天已经是深秋了，到处都在消退着绿色，黄色已经侵染到了秋风的严酷中。 这一年是我经过这条平坦的路最多的一年。我想如果以后我仍然可以和刘亦斐在一起，那就是我吃什么苦都愿意！ 我总想刘亦斐能跟我吃了苦么？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十分清楚，我明明知道她的心情，却还愿意跟随她！我有一次对她说：“不知你身上有什么魔力，竟然使我愿意为你而死！”这样的想法刘亦斐会不会！她会么？！ 但我一想到刘亦斐在床上的激情，我就什么也不顾了！这女人为什么性欲那么高呢？她和我那样，不知她与她老公在一起时是不是也是同样疯狂？她简直比我还厉害！黄亦可没她那么厉害！ 女人真是不同于女人的！世上的女人千千万，女人却是难解的谜！ 快到西安了，我打了电话给她，我说我马上就到了。刘亦斐说，我来接你吧！ 西安的季节已经进入中秋了，虽然还在阴历七月，但这是这一年的闰七月，按时间推算，也该是八月十五前后的日子。早晨和晚间凉丝丝的，可以看见树上已经有了徐徐的落叶。 我从家里赶来快到达汽车站时，给刘亦斐打了一个电话，我希望她能来接我。汽车站毗邻火车站，一年四季每天二十四小时，不管天阴有雨还是艳阳高照，都有熙熙攘攘的人流，来来往往。 已经是夜晚八时，车站广场的灯火照耀如同白昼。我看不见接我的刘亦斐，她也看不见我，各自指定的标志又一时无法确定，就只好用了电话不停地联系。 终于看到她了，正朝我走来，而她的手机就贴自己的耳朵。 刘亦斐有些快乐。我关切地问她哪儿不舒服。她没有言语，嘴噘脸吊地接过我的行李往公交车方向走。我小心翼翼地，生怕哪一节出了问题而惹她不快乐。 我们都没有吃饭。坐在饭馆里，她还是怏怏不乐。她说：“我都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角色来接你！”我无法回答。情人，恋人，还是夫妻似乎都不妥。可是我和她确是互相深深爱着的。就因为这道不明，说不清的关系一直折磨着她才使她时时不得安宁，心怀愧疚，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坏的女人。 过了几天，刘亦斐来找我的时候，她说：“我是坏女人吗？”我说：“你怎么是女人呢？坏女人是那种不顾家，没有责任随心所欲的人吗？！你是吗？”刘亦斐说：“我当然不是！可是我一次次地和你在一起，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 我说：“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因为历史原因。现在上帝疼惜我，主要是我，才又让我和你重逢，给了我们这宝贵的时间！我常常想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假如没有发生过的历史缘由，即使我们在一起学习，也是不可能发生任何关系！这世上谁都有自己的私心杂念。水清则无鱼，你又何必想得那么多。更何况我又从没有因为岁月的变迁而失去对你的爱！苍天可鉴！”坐在我身旁，她紧紧地抱着我说：“我怕！”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话，但我并不想接她的话。她想得太多了！她谁都不想伤害！可因为我而把她自己搞得总是心情不畅快，忧心衷衷。其实最感内疚的人是我，我在伤害我的妻子黄亦，而我又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既然黄亦爱我，那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我对刘亦斐说：“你别想得太多，如果上天垂怜我们，也会降给我们一个仁慈的结果！所以我觉得现在的机缘都是上天的着意安排！所以我们也得遵从上帝，别辜负了我们彼此的命运。就象你跟了别人，而我又娶了黄亦为妻。这也不可更改的！以后是什么样的结局只有听天由命了！” 刘亦斐叹了口气！说：“这世上有两个男人爱我，也许是对我的惩罚！真是天作孽不可违！走一步算一步吧！”刘亦斐有些累，她躺在我床上休息了一会。起来对我说：“去吃点饭吧，我都饿！”我说：“我刚刚给你把饭打回来，是到外面饭馆现做的，炒了两个你喜欢吃的菜！你起来洗洗吃吧！”刘亦斐亲了我一下，出去洗漱。 一个周来，都是阴天，秋风时时游荡在西安的大街小巷，法桐已经开始落叶了，国槐也开始落叶。 刘亦斐回去了。已经四天时间。她的手机没有一丝信号。我明知道她的手机不在服务区，还一遍又一遍地拨着那串熟悉的号码。说来也巧了。那串号码里居然前面两位是我的生年，后两位是她的生年。这真是一种奇怪的巧遇，而且她还告诉过我说她来前就在梦中见到了我，她说她见到我的时候一点都不奇怪！她还说这是命中注定的！违抗不了！ 尽管每次服务台给我的答复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过会再拨！sorry，you……”可我还是在每天早晨、中午、晚上、夜间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手机键盘上按下那一行十分谙熟的号码。 四天后，我到车站接到她，火车晚点了。我疑虑她是否没有来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来了！ 刘亦斐郁郁不乐，就象前些日子她接我一样。我又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说：“没有！”我又问她：“是不是在家吵架了？”她却说：“我有什么资格吵架！”我去摸她放在公交车上的手，她移开了手。刘亦斐说：“我都快被你弄疯了！”我有点吃惊地注视着她。 和她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刘亦斐苦恼地说：“你每次诱惑我，我每次都上你的当。我说我不爱你这明显是假话，我明知道你想怎样，可我每次都心甘情愿地跟你走。当我回到家时，面对他们，我真是无地自容。前日遇到我们单位一同事，她与老公吵架，我还安慰她。可我有什么资格呢？我算什么东西！”刘亦斐说着说着伤心地哭了起来。她说：“我一次次地下决心和你分手，不想再见到你，可一见你，我知道我又完了！。我也知道和你分手不可能！可我怎么办呢？你真是把我害苦了！” “我怎么安慰你呢？我想着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如果我蓄意欺骗你，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你也是知道的！希望你珍惜这最后的日子！我不想失去你！说其他什么话都是多余！” 刘亦斐伏在我的肩头，双手抱着我说：“唉！如果我们都没有孩子，回去我肯定要和他离婚的。如果时光能倒流，该有多好啊！这世界我知道只有你最爱我。可时至今日，我们还有什么选择！” 她说的这些话也是我想说的！我们都别无选择。我说：“既然上天注定要我们共同走一小段这样的路，然后洒泪而别！那我们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走呢！ 我只有用自己全部的爱来关怀她爱护她，让她有一个曾经青春而浪漫的梦在散三十年后来回忆！ 第14章 中秋，西安真是的，雨格外地稠。 离开家来西安，刘亦斐的心情总不见得好，她说这主要是我的原因。我有些不高兴。我说：“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却说这样的话，叫我寒心了！”刘亦斐说：“虽然是这样的，但我并不怪你，我是真心真意地，即使她将来知道了，我也是这样的话！我并不后悔！”这话我听了还觉得顺耳。当然了刘亦斐是真的和我续上旧情的。她没有什么龌龊的心，只是这样的女人总感觉做了对不起家人的事而心怀不安。 我说：“周末到了我们去华山旅游去！走出西安，你该坦然了！只有出去，你的心才会放松！” 我一直觉得要想检验一个人的毅力和对一个女人的关怀，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她去旅游，只有在旅行中，才能体验到什么是最真实的爱。而且能与她牵一次手，方可表示我的真正的心怀。我曾经给她提议过几次都是因为忙的缘故。 我对刘亦斐说：“我们去华山吧，旅途中我会让你感受什么是爱！”刘亦斐同意了，她说：“时间也快结束了，也正好出去散散心。将来了也不遗憾，在西安一年也没出去玩！” 然而天公不做美，当我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时，天看似已经放晴，下午又飘起了雨丝。刘亦斐已经到了我处，准备下午下班了走。而且已经把旅途的用品都买到了。她还特意找了一个旅行袋。 得！华山泡汤了！正好是周末，刘亦斐可以好好地在我这休息一天。 刘亦斐对工作的态度认真负责以及娴熟的技术与理论使得她处理病人得心应手，这已深得我师傅的夸赞。去不成了，师傅却遇到了麻烦。一个病人因为计划方案错误，而导致了处理结果非常不理想，甚至牙列覆合加深而不知所措。刘亦斐看了后对我的师傅提出了上下左右四个7带环加强支抗的处理方案。这一下子立即博得了师傅的赏识，对刘亦斐大加赞赏，这使我们学习的一帮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刘亦斐后来告诉我说：“你师傅真的不怎么样！”我说当然是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我没时间了，而且我也不能再投另一个师傅，这有损师傅的形象，我是没法做到的。尽管这对我是个损失。 天还这下，华山是去不了了。天色已晚。和她吃过饭，回哦到房子，我就有些急迫地想与她缠绵。刘亦斐把我鼻子刮了一下说：“真不害臊！”我笑着说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我干吗害臊！她洗了把脸后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知道她也有些想了！这正合我的意思。 我发现和她在一起我的精力特别旺盛。她没有任何羞涩，一旦亲吻我时就气喘吁吁。平静后我就问她何故，她说她一吻就想。我笑了！她就打我说：“你真坏，又笑我！”我说：“你真是个温柔健康的骚娘们！这样的女人男人都喜欢！”刘亦斐是个诚实而丝毫不虚掩的女人，一点都不虚伪！ 这个小小的床铺并不妨碍我和她无限制地纠缠在一起。当初她说什么都不答应，后来都是因为我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现在只要和我在一起她就完全放松了自己，而且似乎肌体达到了亢奋状态。 看到她快乐地表情和光滑的身体，我真后悔和她恋爱的时候没有结果了她。我对她说自己真是太后悔了，让一颗钻石从手里滑走了！ 刘亦斐说你要是当初把我干掉了，那我现在就是你老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刘亦斐说：“老说我们和别人不一样，这实在是一个挡箭牌，其实我们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刘亦斐说着又独自伤感起来，“如果我老公知道了，她打我我都不会还手！” 我说：“他敢！她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看我不把他废了！” 刘亦斐说：“去你的，你敢动他！” “她妈的！我在为她撑腰，她却为他辩护！” 刘亦斐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呢？我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不值得你爱的！” 我说：“这也不矛盾的，当初我也知道你结了婚，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你！我从没有因为你已经是别人的老婆而放弃我当初的选择！尽管现在我没法选择，但我依然爱你！现在也是，即使你沦落风尘，我也一样地爱你！” 刘亦斐听了我话，从背后抱住我，我从后面把她反转横陈在我的床上，她却让躺倒，而她骑在我身上。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她老公的。她一下子没了兴趣，情绪变得很沮丧。关了手机，眼泪汪汪地说：“我真是个坏女人！”我没有顾及她的情绪，想继续和她做。但她已经没了兴趣，可还是说：“你想来你来吧！”看她那样子，我说：“我一个人快乐有什么意思！”刘亦斐说：“我真的提不起兴致了！对不起！”我穿上衣服，为她擦去眼角的泪花，安慰她。可我的一只手放在她的乳房上，另一只手却在她下面活动。我感觉她的生理已经在溃化。我受到了鼓舞，再一次将她抱住，她配合着我的行动。但已没有激情。我知道她的思想已经跑到了九宵云外，和我的行为参与不到一起。 刘亦斐在我的身边躺了一会，一直闷闷不乐。为了缓和气氛，我对她说了一个黄段子“男人难！难！难！球长啦，毛短啦！挨着阴门嫌软啦！插到里面嫌短啦！抽动两下嫌浅啦！爬那不动嫌懒啦！唉！男人，难！难！难！”刘亦斐“扑哧”逗笑了，在我背上锤了一下，问我什么时间了？ 我说：“九点半了！”她说：“我该走了！今天老师布置的任务泡汤了！我得回去加夜班！” 穿上衣服，洗了脸，走出医院大门，叫了辆出租。 拉着刘亦斐的出租车屁股后面喷出一股蓝烟，出溜地开去了。 我的师妹杨俐又换男朋友了，半年还没到，她已经换了第三次。 第一个是是和内蒙呼和浩特的小关，称着关小鹏，是个体育学院的大学生。杨俐告诉我小关可厉害啦！会散打。我一看那小子确实够块，要是和他发生格斗，三五个不是对手。记得当时我还说，我又不追你，你告诉我这算什么意思？那时我看到他们在一起够黏糊的了。可是不到两个月，当我再见她时已经是一个英俊洒脱的帅哥了。那个小伙子还到真是一表人材。我没敢在那小伙子面前胡说，只是对着小杨呲了呲牙，意思当然不言而渝。小杨对我说他是交通大学的学生，正在读研！叫蒋文，并对我挤眉弄眼的。我知道她的意思。我就想敲她一下，我说：“什么时候请哥去啜一顿！”小杨说没问题，她对那个小伙子说：“你明天请我和我师兄吃火锅！”那小伙子居然爽快地答应道，是你师兄，当然是要请了！我一笑表示感谢！我倒是吃了火锅的，当然是那个蒋文请的客。那一次我们见过后我一离开，刚刚走了几步我回过头却发现他们并没离开，他们俩抱在一起亲嘴，却被我回头发现了！我向那蒋文挤了一下眼睛。 我的那个小师妹刘聪再也不给我手机卡了，我向她要她都不给我。我知道刘聪之所以不给我，是因为她自从知道我已经是个已婚男人后。 那一次我师傅问我儿子几岁了，当时我没注意，说快十四了。我忘记了刘聪就在我旁边。刘聪听了我的话瞪大了眼睛悄悄地对我说：“何医生，你结婚了！”，我一听傻了眼，我居然把我给刘聪撒的谎给忘记了！我傻笑一声说：“不应该结婚么？”刘聪红了一下脸说：“那你还说你没结婚呢！”我说：“哥是马三立说相声——逗你玩！”我并不想把刘聪怎么样的。只是觉得有个红颜知己经常在一起不会寂寞的。而且人家是个小姑娘正是孩子年龄，我们都快成了老男人，哪敢吃人家的豆腐！ 刘聪给了我两张手机卡都是不知道我的秘密前的事，自那以后她就再也不给我了，我请她吃饭她也不去，总推说有事！ 但她并不讨人厌，还和我在一起聊天呀地说三道四。我挺喜欢刘聪，白白皮肤，手指纤细光滑。戴着一副方框窄眼镜。总是神神秘秘地挺逗人爱。 上月下班后我走出医院大门，碰到了师妹杨俐，没想到她领着一个穿警服的大男孩，我差点叫出了声！没等我说话，杨俐却先把我介绍给那个穿着警服的雄性动物，和我一样的一个男人。杨俐说：“这是我师兄何东进！你牙不好了来找我师兄给你整！”又对我说：“师兄，这是我男朋友贾平。”我傻笑着说：“祝贺祝贺！贾平兄弟，我明个有了什么案子，你一定要帮忙哦！”贾平说：“老哥见笑了，我还是是个见习警察！”“见习警察也是警察！”我又想敲杨俐一次，说：“什么时候请哥吃火锅呢？”杨俐一笑瞪了我一眼，我哈哈大笑，说回头：“哥请你和贾平老弟，谁叫咱们拿工资呢？”杨俐说：“这还差不多！”我没见过杨俐和贾平在一起亲嘴，倒是见过贾平把杨俐背在背上往公寓楼走。 杨俐后来有一次和我加夜班，我问她换男朋友怎么那么勤的？她对我说：“那个关小鹏，只会打架，什么也不会！穷得叮当响。我不想看到没出息的人！”我说你们不是挺热火的吗？怎么说分就分了！她说：“那小子，特没出息，穷不要紧，可是还不好好学习，整天吊在人身后，我真是腻烦透了！所以拜拜了！”哪那个研究生呢？人也帅，学问当然更是没说的了！你怎么也是玩完！“”屁！只是书呆子！连那事都不会！搞得人心烦！不行还不罢休！跟个太监似的！“这小娘们还一套一套，还是学生，就深入到了什么程度，我们那个时代真是自愧弗如。我那时只摸过刘亦斐一次乳房，以后就什么也不敢干了！呵！你瞧瞧！现在的阵势不吓死我们那一代人才怪！我说：”我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我们那时谁只要说不想自己的学业了，或者是精神不正常了，那你就去干这事！“杨俐说：”师兄，你就别老帽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想做什么保守派，怕到时都没人要！“我说：”那到也是！现在这一个警察如何？一定是你精心挑选的白马王子喽！“没想到她居然说：”也只是刚刚开始，到时是什么样的结局，谁也说不清。说不定，她还不如前面那两个呢？现在的警察，真不敢恭维！我们那的人都这么说！“我说：”那你就好好磨练磨练，看看是铁质的，还是钢构的，还是合金的材料！就要你慧眼识英才哦！“ 我又跟她开玩笑说：“小杨，你没看看师兄这家道，人样！怎么样！”杨俐被我逗得哈哈哈一笑说：“都是老年人了，还人样！” 这是现在的大学生们的感情与爱情的观念，我二十年前爱上刘亦斐，至今矢志不移。可刘亦斐还总是扭扭捏捏。我把感情看得比生命都贵重，而现在的人把感情把爱情就象是嘴里的口香糖，甜的时候大爵特爵。不甜了没味道了就吐出去！然后再换一个继续爵！ 而刚刚结束学习的王辉，西安的小女子才十九岁，她和我们在一起吃饭时，总也是一口一个我前老公长，我前老公短的不知害臊！走前一直在追我们一块学习的一个高个子陕北小子。看来陕北那小子根本不想和她谈。因为张辉太疯了！他说他不可能和这样的疯女子上床的，到时还不知道肚子里的孩是谁的了！ 田亮是汉中的，上一届的毕业生，暂时在我们学习的医院做放射室医生。 有一天没有病人，我和他在一起聊天。谈到关于性的问题。她对我说：“现在人并不把性当一回事的。性就象你新买的手机，第一次摔到地上，你还怪心疼的！可到了第二次第三次也就不当一回事了。现在那个男人在结婚前不都是有过三五次的经历。好了在一起玩玩，不好了就散伙，都是解脱。没有人硬把两个人拴在一起，那特没意思！有感觉了多玩几天，没感觉了就吹，那很正常。” 我知道田亮也是与他的一个性感又漂亮的西安女朋友分手了，是他的大学同学。我问他那么漂亮的姑娘，你怎么不好好珍惜呢？田亮懒洋洋地对我说：“没感觉了！” 唉现在的爱情真成了嘴里的口香糖，想吃就吃；不吃就吐！ 这是爱情么？ 相信刘亦斐也不会恭维这样的爱情方式。但这是现在人的观念了 第15章 刘亦斐已经到家了！后天就是国庆节，她前天买的车票。 我猜想每次回去，刘亦斐的老公和她的第一个节目就是上床。刘亦斐告诉我说以前都是她主动粘老公的，自从和我有了电的感觉后，她几乎只是应和，也不积极了。而以前天买在一起做得非常默锲，现在她做的很不投入。 我可不关心刘亦斐的老公是什么感觉。第一个和她谈的人是我，摸刘亦斐乳房的第一人也是我，亲她嘴唇的第一人仍然是我，只是我不是第一个睡刘亦斐觉的人。他应该知足了，执照者常常乐，不执照就是没良心。我和她谈了七八年，她还是原装货，他还有什么不满足，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现在回家的刘亦斐！因为那不了的情，我痛苦了几十年，已经够了！即使我现在在偷他的女人，那又怎么样！ 我担心的是刘亦斐夹在两个男人之间的痛苦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我也怕她被那老小子怀疑而对她动粗，而我又无能为力！ 她走前我就和她在一起吃饭的。走出饭馆，我还亲了她，在大街上。那时天正下雨。我用伞挡住她的后边，她拿伞遮住我的后面。我抱着她我还拿手在她的臀部不住地揉摸。我感觉她身体在异常地抖动。 但我这一次没有送她，时间等不得，我还得协助我师傅完成她的工作。她到车站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她已经上车，让我安心上班。 她说：“你晚上早点休息，不要熬夜！早起来记着吃点早点，喝一包奶！” 现在刘亦斐不得不陪着她的老公在床上舞蹈，他每次都如愿以尝地在刘亦斐身上撒野，这老小子！啦块妈妈的！ 明天我也要回去了，我回去不给黄亦带什么她都高兴，结婚后我们从没有象这一年分离的时间长。少则也是一个月的，多了也就有三月。但我看到黄亦我就有歉疚，因为我在西安背叛了她！我希望她能理解我，我爱老情人刘亦斐在先，娶老婆黄亦在后，她应该先生气后原谅，即使她知道了也应该宽恕我！因为刘亦斐不是坏女人，她善良宽厚对我有又好，她从不在我面前说过黄亦什么坏话，她总让我回去对黄亦好些。我老婆黄亦当然对我更是没说的。我都不知道爱情这万玩意究竟是什么玩意这么折磨人。有时我就想然后我能同时拥有黄亦和刘亦斐那该是多幸福的事情！ 可是这又是怎么可能的事！ 唉！我的刘亦斐！ 唉的我的黄亦！ 事实上我在黄亦面前已经无能为力，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但黄亦并不怪罪我。所以我环境4其实是一种罪过，来西安救星是逃避，我害怕和黄亦在一起，怕她觉察出我的蛛丝马迹。我欺骗她是因为我爱她。黄亦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我总感觉自己很无耻。但因为了刘亦斐，我没有办法去放弃对刘亦斐二十多年的感情。 我有时其实是不愿意把黄亦和刘亦斐放在一切比较，这样会伤害两个女人的心。我和刘亦斐在西安如胶似漆，她老公要知道我在西安睡刘亦斐，怕不生吞活剥了我，而刘亦斐当然也不会答应她老公在家偷野食。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都有自己代号奇心和占有欲，。但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另一方“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表面平静地离开家到西安，其实内心已经十分焦躁。火车站接到刘亦斐的当儿，她告诉我她从没有象这一次那样刻骨铭心地思念我，这让我有了真心地感动！以前我是一直怀疑她和我逢场作戏的，但事实上她却不是的。她不止一次对我说：“要是没孩子该多好！她今年回去就和他离婚！” 事实上我老婆已经对我产生怀疑了！她怀疑的是我在西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肯定发生了一腿。那一次她来西安，她就怀疑我和我的大学的下三届小师妹有密切接触，她还盘问了她一遭，我的小师妹胡乱地搪塞过去了。但她还是没有丢掉我可能发生的对她不忠的叛逆行为。原因是当她来和我同房时她要我戴上炮衣，我不干！她说她的环掉了，怕怀孕。我才勉强用上了刘庆邦形容过的炮衣（套子）。事实是她根本就没有掉环，是怕我在西安和别的女人有染或者是出去和小姐之类的人干事而她又没证据不好揣测只好使出那一出！ 这我并不知道，是后来她告诉我的。但她说什么也不可能怀疑到我居然和刘亦斐相遇了而且打得火热。 她一到西安，看到我站在车站接她，她的脸上浮现着笑容。 她没有回医院去，她跟着我来到西安比目鱼宾馆。刘亦斐对这个名字非常好奇。我告诉她有一句诗是这样的，“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也许这是这个宾馆老总最独特的思维，他也许想让来这儿住的人都是一对至真至情至爱的爱情伴侣，象比目鱼一样为了的爱情和足生死。刘亦斐非常感动，她挽着我的手臂，亲昵地靠在我的怀里，顺着电梯上了九楼我们的房间，她一进去就甩掉脚上的皮靴，吊在我的脖子上，两条腿将我的腰一盘。我一只手抱着她的臀部，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解开她的胸罩。刘亦斐脱掉我的上衣，我脱掉她的上衣，把她甩在床上，拽下她的裤子和内衣，她解开我的裤带，我的身体进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早已经象蛇一样扭动起来。 秋风正爽，城市的烟花柳巷纸醉金迷，我有些向往乡村的秋天了。 这个欲望与金钱打造的都市是一座无法走出去的碉堡，象我这样惯于看蓝天旷野与庄稼而又乐于闲散的人，仅仅一年时间就已经有些苦闷了，如果是纯粹的农人不憋死才怪！ 时间已经是这一年的十月，看看日历上的月份，想着不久我和刘亦斐就要面对无情的分别，我的心无比痛苦。我不知道我还和刘亦斐有多少日子可以在这个城市里过风一样的日子，来来去去，车来车往地。 西安再美，总也不是我们的暖窝，想要和她有个长久的归宿，大概只是一个梦中的梦而已。刘亦斐说西安不是我们的西安，我觉得她说的真是对极了。西安再美也不是我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就怎么的城市。就如了刘亦斐，她不是我的妻子，尽管她可以丝毫没有顾虑地和我上床做爱，做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爱情活动，但毕竟我们的时间还是十分地有限。宝贵的日子为时不多，我渴望我们能有一次或者是几次独自的旅行。 我和她已经商量过想去的地方，但都是因为天气变化的缘故一再延迟而拖后。 现在风正从四面八方来到这个楼房拥挤，人流拥挤，车辆游龙一般的城市里，如果不是有了太阳的照耀，怕是冷气会毫客气地给我们一些意想不到的袭击。 我渴望能和刘亦斐去旅行！我当然渴望和她长相厮守，我更愿意与她同眠共枕走完生命的最后岁月。但似乎这是不可能的。她丢弃不了她的儿子，我也舍不得我的儿子。她的老公没有她可以再找一个，她也有非常的技术足以过得舒服，但我的黄亦不能没有我，没有我她怎么活下去，儿子靠谁来养活。而且我是她和儿子的柱子，没有这根柱子，他们的天下该是怎样的慌乱！ 所以我想和刘亦斐好好地把这最后的日子过得很圆满，很洒脱，很浪漫，很有诗意。那我离了西安，即使再也见不到刘亦斐，即使她回去了又把我抛得遥远，那我也无憾了。 所以我决定趁着天气晴朗，秋高气也爽，和她去华山。这也是她梦想去的地方。 我电话对她说了我的计划，她表示非常愿意在个秋天去一趟华山，她说要不是下雨她早就和我去了！我说，那你快去买两张火车票，我一下班咱们就出发。 天气格外地好，只是天不蓝，西安的绿色正在悄悄地隐退。 火车一路轰隆隆地开出了西安，没有人知道我们只是一对曾经爱过却没有结婚的伴侣，没有看得出我们并不是夫妻的人，但却有些年轻人的以及和我们同龄的男女羡慕的目光。火车上我和刘亦斐就象是一道风景，我猜想并没有人可以认出我们不是夫妻，他们也许认定我们是出外旅行的游客，因为刘亦斐很漂亮，我也有十分的潇洒。刘亦斐耳里塞着mp3的耳麦，神情气定地消闲给人一种知识丰富的感觉。 没有座位，我在保护着刘亦斐，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经过渭南过华阴到华县。车到华山站已经是晚上八点。刘亦斐说天晚了我们不要上山了好吗？我吻了她一下耳根说我当然听你的话喽！谁叫我是你的奴隶呢！ 住在华山脚下，夜清静地如同回到史前的旷野，没有都市的无限繁华却也有了回归自然的松弛，心情有了平和，精神也更是愉快，我和刘亦斐简直就是二十多年前的春情少年，都有着梦一样的华年。 水龙头下的刘亦斐象一条的雪白的莲藕，光滑而性感。抱着一个美女而死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她的双腿盘着我，我搂着她的腰，她的身子向后倒，我这样给她最直接的力量使她身体如了海上的波涛汹涌澎湃。 夜里躺在我身边，看着熟睡的刘亦斐发出均匀的呼吸，我想到了猎宛森林的苔丝，我就是那个坏蛋阿历克。苔丝无奈于阿历克于森林里无救的强暴，任他蹂躏。而刘亦斐则是心甘情愿地躺在我的怀里。其实我和阿历克只是本质的区别，而对于性，我和他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我一直爱刘亦斐；而阿历克纯粹是想玩弄苔丝。 华山被称着我国五岳之最，华山天下险真是名不虚传。坐在高空索道里，直立上下的华山吓得我大气不敢出；登苍龙岭，我几乎是闭着眼睛，而刘亦斐拉着我的手，我的双脚不住地打颤，她却毫无惧色；走在华山修建的平坦的小道，风正呼呼地响，黄叶哗哗地飘落；站在诸峰顶，遥望蓝天白云，我一阵怅茫。如果有来生能与刘亦斐再重逢，我宁愿在这华山上结庐而居。勇敢而坚韧的刘亦斐竟然在华山上一点没有恐惧感，她甚至可以站到顶峰的最边沿，我则是害怕地紧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刘亦斐心情无比地开朗，我从没有见过她在华山上那样地激扬和豪爽。这样一个女子，也许生活的间隙并没有可以完整地把自己投入到大自然中去。所以华山上她终于舒坦地喊出了心里的痛快。沉浸在美妙的华山秋景里，我则是体验着一场迟到的浪漫爱情。 刘亦斐说她来华山真是太开心了！假如生命里都有这么浪漫的旅行该有多惬意！ 步下东峰向西峰攀登的过程中，我轻轻地吻了她一下，我说你这会想不想，她说想。我说能在华山上美美地来一次最刺激的爱情工程，也一定不同于任何场合所可以享受的感觉！ 刘亦斐说：“就是人太多了！否则我真想脱光衣服来个真正地回归自然！” 我对她说：“那好，今晚我们不下山了，就在这天下最险峻的高峰上疯狂一夜吧！” 刘亦斐咯咯地大笑了起来。 第16章 我和刘亦斐并没有在华山上过夜，我们出来学习有些不容易，学习任务还是重要的，这样的活动对于我和她已经非常地难得了。而再不赶着时间回去，就有些说不过去。尽管我和她都想看一次华山日出，或是真正体验一次纯粹的刺激。但我们都不应该在华山上做太多的停留。 几个美国人和两个阿拉伯人都在山上尽情地游乐，刘亦斐和我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有一个美国的白发男人去问山上的旅馆的床铺，我对刘亦斐说：“这些老外们活得多快活哦！潇洒、健康、自由！我真羡慕死了！我也爱自由没，可惜我还没到人家那种悠闲的时候！~”刘亦斐说：“回去好好挣钱吧，有了钱带我出去旅游。我等你！”我说：“真的！”“当然了，我都烦死了！天天面对病人，天天都要面对钱呀钱地！” 我说：“那好啊！你可不要食言，我会的！” 刘亦斐似乎已经陶醉在这一面对无限苍穹的世界，她说：“我真有些不想下山了！”我说：“你看吧！要是你真的不愿意下山，我当然愿意为你保驾护航！”她下了想，叹了口气说：“还是算了！我等你将来带我再来一次！好吗？” 我说：“那好吧！” 到铁索关，我建议她买把锁子。我的用意不言自名。但她说：“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何必呢！”我知道她不想在心里许个愿，许愿我和她有个良好的归宿呢？还是许愿她的老公儿子健康，那我呢？她许不许愿？这是两难的。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她在心里也许谁都不想抛弃，一个都不能少！我记得她曾经对我说：“我要你们两个都好好地活着，我就幸福快乐！这世界有两个男人爱着我，我已经知足了！”大概她不想说出让我尴尬的话。 刘亦斐对我说：“哎！你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有哪一点让你爱的？”刘亦斐从不叫我名字，我曾经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从不喊最亲近的人的名子。我说：“我因为爱而爱，没有什么理由！世间的爱情并不见得需要一个可以说出的为什么！爱就是爱！你懂吗？！” 我还告诉她说：“这华山上不知每年有多少个痴情的人在这座山上跳了下去！华山脚下的河里不知有多少白骨。我想起唐朝诗人陈陶有一首诗的最后两句写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虽然意境与达文不同，但都是写了痴情的人心里最真切的梦！“刘亦斐静静地不应答。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下山的索道里。高空缆车发出轻轻的金属摩擦声滑下了北峰，刘亦斐才对我说：“你回去后好好过日子，等我十年。十年后我来找你，那时我也没什么责任了，他可以找个漂亮女人，男人都好找，女人四十就没人要了，你要吗？”我正被高空索道上的恐惧吓得不敢看两边凌空的虚无，却听到了她这一我渴望了多久的愿望。我说：“你就是一百岁，我也要！”高空缆车里，刘亦斐听了我的话把我紧紧抱在她怀里，让我的头浮在她的两个乳房间，而她的衣服早已被她解开了。 我听到了她的心正她的胸腔里咚咚地跳个不停！ 回到西安，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刘亦斐跟随我到了我们医院，走进公寓楼，静悄悄地。一天的劳累和一路的劳乏并没有赶走刘亦斐仍然快乐的兴趣，她又一次脱光自己的衣服把我拥上了床。那个时刻，我的老婆黄亦早在我家那一张席梦思床上做着一个只有她知道的梦。 第二天我们医院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凶杀案，就发生在我们住的公寓楼的二楼我的师妹杨俐的宿舍。我是上班后才知道的。杨俐的新任男友受了重伤，死亡的是杨俐。我还不知道原由呢，科主任就召集所有的实习生和来医院进修的医生开了一个会。科主任说：“也许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医院刚刚发生的一起恶性事件。我就不再点名了。我只是告戒你们这些学生和来学习的医生，上学读书都不容易，你们出来到了这里，你们的家人还惦记着你们。我不希望谁再出什么乱子！不幸的是这起事件就出在我们医院而又在我们科室。所以你们交往人员认识朋友我都没权利干预，但都给我注意自身的安全，提高自己的素质，加强自身修养，社会是这样你们不能也跟着乱七八糟地！谁再出了事，我不再请示医教科，直接打发你走人！而且谁的事谁自己负责任与本科室无任何关系！” 原来是杨俐又甩了她第三任警察男友，又新结交的一个西安市的男子整天腻腻歪歪地让人见了不舒服。据说这男子有一辆自己的私家车，挺洒脱。我有一次就看见一辆北京现代车把杨俐送到公寓楼下后，杨俐还爬在车上亲了一下车上的男子，我以为是那个小见习警察呢？ 杨俐的死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当初她把那个叫贾平的见习警察介绍给我时，我就感到那小子浑身透着一种杀气，一双剑眉向上翘去。意料之外的是他将是一个警察，这就有些让人不可思议。但不管怎么说，杨俐因为自己太漂亮太性感了，谁见了都想跟她做爱，把她摆平。她失去了一个女孩子应有的内敛，总是太地放任自己。 我们在一起谈论的几天杨俐，渐渐地她就在我们的思想里淡漠了，没人再想提起她。 我们的学习还在继续跟随时间向前继续着。但杨俐的事总是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我吗把这事对刘亦斐说，我怕她被这事吓住。她这人有的时候见风就是雨。但我明显受到了影响，我害怕我和刘亦斐的事被她老公知道了，那小子会怎么样呢？她会不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把我给武执（武力执行，意即收拾、要命）了。 后来我故意想检验一下刘亦斐究竟对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就对她说：“要是你老公知道了我们的事，你准备准备站在谁的一边？”刘亦斐说：“她也不会知道的，她要是想把你怎么样，我会毫不客气地跟你走，哪怕你是天下最穷的人！他要是知道了我也不会隐瞒他。但他是不会做愚蠢的事情！”那个贾平当天就被拘捕了，他没有跑，是在自己住的地方。他说他为了杨俐什么事情都做，他甚至因为杨俐而跪在地上！ 我们都笑他的愚蠢！但杨俐却因为她放任的性情丢失了自己的生命！ 这是一阵风，风过去了，西安的街头仍然车水马龙人流汹涌纸醉金迷歌舞升平。 过了几日，家里因为单位的事我不得不回了一次家。我提前打了电话给黄亦，我说单位关于工资的事需要我回去核对自己的工龄、学历以及职称。我刚刚到车站，黄亦就就已经在车站等我了。我时给刘亦斐说单位有重要的事。送我到车站，刘亦斐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看她，就偷偷地在我脸颊是亲了一下，说：“你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我摸了一下她的手，登上了车。 我到单位核对好我的一应工资事务，在家里呆了一夜，黄亦百般温柔体贴，我也十分地努力。这大半年里，黄亦辛辛苦苦地为了我们的家，为了我能在西安好好学习总也不辞劳苦，身体大不如以前了。可我没有什么法子能使她减轻身上的重担和心里的压力。夜里我对她说：“你想吃什么就吃，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只要你心里很舒坦比什么都重要！”黄亦说：“现在我哪敢想怎么就怎么！钱、房子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没有人要其他什么有什么用呢？”这就是黄亦，我的老婆，我的妻子，她虽然是一个生意人，但她想得比谁都开！ 我说：“这些年都难为你了！娶了你我真是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啊！” 第二天我告辞黄亦返回了西安，刘亦斐准时在车站接我。她没有让我回医院，她说：“我已经在比目鱼宾馆订了一个房间！我现在看不到你我就心慌，两天就象是二十年一样。”我琴琴亲了她一下，挽着她的手臂来到我们住过的那个比目鱼宾馆 此时，在西安的这座大城市里，已经是凌晨五十二分了，从窗口时时传来街道呼啸的车声，黄亦已入了梦乡，她累了，是为了我们的日子；刘亦斐也累了，她是为了她的日子。两个女人都爱我，我也爱她们两个。失去谁对我都是损失。我不想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还有我的儿子。但我爱她们，甚于我的生命！ 刘亦斐现在是把我存在于她的生命世界了。在我的眼睛里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她喜欢把这样的身体完全裸露给我。而对于性的渴求有时令我十分地吃惊。这大概缘于她健康的身体和生理所激发的欲望。当然我并不反对和她做爱。现在我对于她不是神秘，而是需求。 男人在性问题上总也有使不完的力量。所以我常常想那些同性恋者，尽管我丝毫没有抨击贬击他们或者是她们在这一方面的不足，但我总想一个男人你何必去选择一个和你同样的人来搞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刚柔并济，阴阳互补，爱就是男人与女人发生的事最为完美，同性恋并不具有真正恋的意义，所以我以为同性恋是畸形的思想混乱的性格扭曲的表达。因为一个曲线有致的女人总让男人感到柔性的舒畅和解脱，不管是感情的压抑还是心情的错乱，女人以其特有的体质和温顺都能安慰梳理一个男人精神痛苦的心田。因为女人的乳房、嘴唇、细腰、纤纤玉手和丰满的大腿与浑圆的臀都能给人以无比的想象空间。 这已经是冬天的天气了，硬冷的风吹在人脸上象刀子一样刮。我和刘亦斐已经穿上了羽绒服。 离开西安，夜晚赶到临潼。明亮的车灯象扫描器一样把高速路照耀得白昼一般。夜晚的临潼，我有一种跨越历史的隧道，第一次近距离地触摸到了先秦以来的历史脉络。 华清池曾经上演过唐明皇与杨贵妃经典爱情的历史故事。我有些笑我们的历史学家和那些酸得掉牙的古文人，他们把占有儿媳妇的扒灰大头目唐明皇赞扬得完美无比，真是天下少有在烧婆头。这真是历史的荒谬和笑料！烽火戏诸侯的周烽火台还屹立在俪山的最高峰顶，但褒似早已变成了历史的土地上的一堆荒草；兵谏亭是老蒋的黑色滑稽留给世人的一种贬斥；秦始皇的兵马俑变成了临潼人可以致富的门径。 刘亦斐挽着我的手臂，我和她在这曾经烽火硝烟的古战场的临潼大街上徜徉。我感到什么都没有我们的现在更叫人留恋。有一天历史翻过了这一页，刘亦斐一定能记得在临潼的夜色中她最畅意的日子。 还有咸阳的帝王陵墓顶上，大雨下，刘亦斐纵情高呼的身影和马上的奔驰。那一天，石榴硕红，苹果甜香。偷越大陵边缘的森林里，刘亦斐就象了少女时的开心与天真。仿佛我与她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一起飞扬在儿时的梦境里。即使乾陵的夜色里所包容的欲望都无法遏止我们共同制造的浪漫。 关中的漠漠田野上，风正悄悄地轻轻地吹起，雨从天际飘过，落一地青苗的翡翠，大路远播，是向前的歌声，载着一世的欢唱，酒香还飘在雨雾里，不愿独自散去。 时间正悄悄地向前飞扬，日子一天一天地飘过。夜色笼罩的西安到处都是黑夜，到处都是霓虹灯火闪烁的狂欢。 这世界没有我，我有自己的星空！ 美国的亚历山大教授（r。g。alexander）来到西安讲学，我和刘亦斐都去听讲。吃过晚饭，我又去买了本r。g。alexander博士的专业书籍，并与刘亦斐一起看关于牙合畸形的分析报告，以致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 我错过了公交车的最后车次，告别刘亦斐，一路飞步。 我准备用跑步跑完她们医院到我们医院这二十华里的城市大路。路过新城路、转过新华门，北大街的灯火依然明亮。钟楼仍然被城市的喧哗包裹在西安的中心，南大街的夜总会、南大门的夜游人仍然沉浸在欢乐的疯狂中。只有护城河静静地流淌着不是十分干净的引河水，公园里三三两两的夜莺也正在欢乐的小树丛中约会。 如果我不能在三十分钟跑完二十华里城市大道，我就没有毅力可以保持生命里最艰难的情怀。其实我真的很累了，可最后的路程我仍然要坚持到头。 跑步到黄雁村，我已经出了一身汗，回到宿舍，刘亦斐的电话响了！我告诉她：我已安全达到医院我的房间。 我觉得我还可以，我的生命的耐受力还能坚持自己既定的大政方针，没有爱情给予无比的动力，我连一步都不愿走！ 刘亦斐说：“你还是从前的你，没有变！” 我说：“我变了，我就不是过去的我了！” 刘亦斐说：“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我说：“一生！一世！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还对她说：“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第18章 和刘亦斐在西安相遇，在某种心理上，我是想让黄亦知道的，如果她知道了，她要跟我闹离婚，就有了理由。那我当然是想跟她离的。问题是黄亦与我离婚了，而刘亦斐不离婚，那不是害了我的儿子。黄亦可以再嫁，我也可以再娶，而我的儿子就成了受伤害最深的人，这是我不能答应的。我不想因为儿子在我的问题上受到任何打击，即使我再爱刘亦斐，但只要刘亦斐对我儿子好，那就另当别论了。但还有一点，黄亦知道了我的事，她会跟我离婚吗？而于现在来说我还不希望黄亦知道，我应该为她安排好一切，这样离开她我的心也是安定的。刘亦斐一直是我的心病，就象今年的西安，为什么我会与她阔别二十年后又重逢呢？这并非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就注定了有这一结。而至于将来，谁也说不清会是一个撒没有的结局。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与刘亦斐在西安的日子已经开始倒计时了，这是一个残酷的过程，我每天都在算计着和她在一起虎有多少个日子，几个周末，几个可以独处的空间。除过上班，除过需要要占用的时间。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能以小时累计算天了。我发觉其实我们的时间已经很少很少。所以每天在相互没有见面的时间里就打一个电话相互问候，，知道彼此还在各自的生活里呼吸。 刘亦斐不慌不忙的。刘亦斐说她并不希求有多么地富贵，钱不缺就行了。居住在一个城市里吃穿住不发愁，有大事不焦心，平时还可以唱唱歌，聚聚会她就知足了。 这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小女人；知道怎么享受的十分现实的女人；十分聪明且非常懂得怎样处世的女人；没有野心没有心机却善于观察事物的女人；不是一个偷奸取巧巴结逢迎却会利用时机为我所用的女人；善良小心谨慎从容认真做事乐于助人的女人；她不欺负别人也不小看别人也不会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更不会落井下石；大事不糊涂小事有风格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立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能被人喜欢呢？ 设若这样的女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又长期生活在农村，哪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呢？我不得而知！总之，刘亦斐现在过得非常好，家庭稳定和谐，经济活跃，有房有钱有工作，所以她对自己的生活状况非常满意，除非她没有工作又经济困窘，她是不会冒险的。 我在清净的日子里，常常要想我们在这一年里所发生的事。我就想着一个人怎么去征服一个女人？用什么方法去征服？男人需要征服世界，世界是博大的，它函盖的方面十分宽广。所以男人征服了世界，当然也能征服一个女人；而女人是以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的。那女人靠什么来征服男人，无非是美丽漂亮善良勤劳智慧。但大多数还是以美丽来征服为最大大多数。我以我这么大半年的时间通过刘亦斐的言语来分析，那多半是刘亦斐的男人征服了刘亦斐，所以她在我面前就十分地小心，不想说关于她老公的任何是是非非。那我却是被刘亦斐所征服的，正因为如此，我才那样爱她，对她的关怀无微不至，可她却可以在我面前吹毛求疵，我也受了！这话要是她听到了她就会说：谁稀罕！而要是我征服了她，她才不会用这样的口气来对我说话。问题是我是个没出息的男人，我爱上了她，就从不说她有什么不是，她想怎么批我就怎么批我，我是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但我都认了，因为谁叫我爱她呢？！ 说她不爱我，也是不对的！她的细心和关心也是黄亦所没有的。那一天我病了，已经躺了大半天，浑身无力。刘亦斐知道后连饭都没吃买了药就立马送给我又急急地赶了回去。我吃药出现了反应，她为我买了治疗的药和食物。我以为能和刘亦斐在一起是非常幸福的，也不缺乏浪漫的情调，因为她知道怎么做。如果说以前对她的依恋是感情的怀旧，而现在则是精神和情感的需求。所以我在我们即将要分别的最后的日子里，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度过！是渴望性，还是渴望重新构建一个我们的组织？还是需要共同地珍惜这最后的日子给将来留一个美好的回忆？我想这三者都有。 当刘亦斐从家里赶来的那一个夜晚。天已经是深夜了，我知道她会来的。她回家前就告诉了我，我在家只停留几天。出站的时候广场只有出站的旅客和接站的人，其他的人并不多。寒冷的冬天里，我却站在出站口，看到我仍然在等待她，刘亦斐说：“我不知道自己有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眷恋。如果有下辈子，我只要你！”我说：“这有什么呢？我要是不爱你，我也不会来接你！我已经告诉过你，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而她报答我的就只有用身体，用自己的心来温暖我！她说：“夜深了我不想回宿舍去，人家都睡了，我回去打扰人家不好意思！”我说：“你想去什么地方？”她说：“我们还去比目鱼吧！我回去身上就来了，今天一走身上就没了。真是老天保佑你！她没有碰我，你满意吗？”我说：“没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还是老话，爱与不爱是两条界限。我不爱你，你就是处，我也不在眼的。” 刘亦斐在话吧给家里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就跟着我上了去比目鱼的出租车。 我不知道我还需要刘亦斐什么，我总以为爱情不纯粹是肉体，还有灵魂和精神，这样才可以达到至善至美，心神合一。如果纯粹是为肉痛，那就只是动物而已。 我觉得我和她已经是心神合一了，而她与我是不是心神合一呢？我不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感受，我和她与她和我。但她知道什么生时候想和我在一起，什么时候我在想而她也在想的时候，那就做的非常默锲。 那一段日子，她常常出去买些肉拿回来煮熟，然后打电话让我去吃，她给我碗里夹许多肉，让我多吃。她还打趣说：“连吃都不行，还能干什么？”我说：“吃不了不表示干不了别的！比如床上，我就非常优秀！”她就会说：“有本事你一夜到天亮不停止，还不把你打趴下才怪呢？”我就会说：“那咱们试试看！”她就会说：“你就吹吧！反正怎么吹都没人和你比！”我则哈哈大笑。 有一个晚上，不知怎么回事，她居然因为白天我说的话而表示非常地不满意，坚决不让我睡在她身边。她说：“别在我身边。我不想理你！”那一夜我感冒了！我很生气就独自躺下了。我不知她睡着了没有？当我醒来准备喝药时她却去为我倒开水，却不小心开水烫了她的光腿。我在床上听到她的尖叫，就立即跑到卫生间去看，她掉着泪却说没什么！我说看你不小心，来让我给你冷敷冷敷。她爬在我背上，我则用冷毛巾浸冷水在被开水烫过的皮肤上慢慢地敷。她说：“我说让你不理我你就真不理我了！你真是的，让人一个睡觉好意思！”我说：“我那敢惹你！你说怎么办我当然得怎么办了！要不我还不被你哄出去！”她说：“那你走！”我说：“你别后悔！我就这样出去！别人要问我，我就说是被老婆哄出来的！”我当真就光着身子朝外走！其实已经是后半夜了。我正拉门故意做欲出去状，不想她“扑哧”一声笑了，说：“快躺下吧！都感冒了，还在凉膘！”我则色迷迷地看着她，向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正拿眼睛看着我发笑的刘亦斐扑上去。 我开始转科了，最后几个月，我得去其他几个科室了解些我没有见过的知识。这几个科并不需要去央求苟同荃给我些照顾。内科和外科都是自己经常操作的，来学习主要是看老师们最正规的操作以及诊断与治疗。 老师们都很尊重我们这些来自于基层医院的医生。我们也虚心地向老师求教。 刘聪又和我在一个老师处相遇了。她似乎运气不佳，初来时跟随的技工师傅并不只能叫她，只是让她干活，却不指导，到了矫形科，她的老师病人又不是很多，整天坐的多，干的少！现在到了内科就又与我同师了。我已经是十多年的老医生，刘聪开始还不是非常熟练，多次问我的问题。我当然要给她说了怎么做以及怎么诊断病种。刘聪真的是个好女孩，有时还买早点给我们吃！不太张扬，戴个眼镜，白白净净。有一回，她看我的手机上的照片，就见了刘亦斐，她说：“你女朋友挺漂亮的！”我说当然了，我的女朋友不漂亮能行吗？刘聪就笑了！说：“那你那时还说你没女朋友！”我就逗她说：“我想追你吗！你又不让追！”刘聪就说：“我有男朋友！当然不行哦！”那时我觉得要是我没有在她面前露了马脚，追她是一定能追到手的，而且想和她睡觉都能成功，可是我起初的思想是并没有想把刘聪怎么样的！这不是我的为人个性。 西安城墙征集春节的春联，我也写了几副，便拿去呈交。随便也去城墙上逛了一会。后来又写了几副，我就想邀上刘亦斐同去。因为可以上去免费参观城墙。其实也不是免费，你进去了，上城墙，他们已经分不清你是是谁，不可以随便问的，就当了你是上城墙观光的游客。 我把对子给了刘亦斐一副，我拿了两副。我以为我带着她可以进去，但在城门洞口被拦住了。刘亦斐说她也送对子的，守门员让她把对子拿出来。幸好我给了她一副，否则她就只好在外面守门了。交了春联。我就拉着刘亦斐上了城墙。刘亦斐说这还是她第一次上城墙。我说我已经是第三次了。我开始为刘亦斐讲解关于西安城墙的历史与文化。 西安城墙是明朝留给西安最完整的古城墙了，她是历史的一个活的标本。站在城墙边你可以想象到历史的战火烽烟在这座城市所记载的风云变幻，高大宽厚的墙体、宏伟的城门楼、造型优美的角楼、吊桥与护城河浑然一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防御工事。 西安古城墙位于西安市中心区，呈长方形，墙高12米，底宽18米，顶宽15米，东墙长2590米，西墙长2631。2米，南墙长3441。6米，北墙长3241米，总周长11。9公里。有城门四座：东长乐门，西安定门，南永宁门，北安远门，每个城门都由箭楼和城楼组成。现存城墙建于明洪武七年到十一年（1374-1378），至今已有600多年历史，是我国现存最完整的一座古代城垣建筑。 西安城墙是明朝初年在明太祖朱元璋的政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指导下，在唐皇城的基础上建成的。完全围绕“防御”战略体系，城墙的厚度大于高度，稳固如山，墙顶可以跑车和操练。城墙包括护城河、吊桥、闸楼、箭楼、正楼、角楼、敌楼、女儿墙、垛口等一系列军事设施。城墙自建成后历经三次大的整修。明隆庆二年（1568年）陕西巡抚张祉主持修复使土城第一次变成砖城；清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陕西巡抚毕源主持对城墙和城楼作了整修；自1983年以来，陕西省和西安市人民政府对这座古城墙进行了大规模修缮，补建已被拆毁的东门、北门箭楼、南门闸楼、吊桥，并建成环城公园，从而使这座古建筑焕发了昔日风采，成为西安的一大旅游景观。2003年西安市政府将东北角与尚德门之间断裂的部分进行的恢复。现在西安城墙才真正成了一座完整的方形城墙结构。只是恢复的一段不象古城墙，倒象是跨度之大的桥梁。这也是因为它面对着火车站，应该有一个还于历史而又便于城市非常之用的新貌。 追忆历史：城墙是中国古代城市传统防御设施。我们在距今6000年前的半坡遗址看到，半坡人在居住地周围挖掘深沟，以提防野兽和外部落的袭击。如果把半坡村落视为城市的最初萌芽，深沟也就是当时相当于城墙的设施。待到人们发明筑墙技术后，城墙自然伴随城市同时诞生，成为古代城市的显著标志了。据史册记载：“鲸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居，此城郭之始也。”这大约是在距今约4500年前的原始社会晚期。西安作为千年古都，历代曾多次修筑城墙。它们多数被历史的尘埃掩埋。但我们看到的这座城墙仍可以追溯到公元6世纪的隋代。 特点：西安古城墙包括护城河、吊桥、闸楼、箭楼、正楼、角楼、敌楼、女儿墙、垛口等一系列军事设施，构成严密完整的军事防御体系。游览西安古城墙，对形象具体地了解古代战争、城市建设及建筑艺术都很有意义。城门名称由来：西安城墙从隋唐至今已有1400年历史。在漫长的历史岁月里，城门发生种种变化。细数这些城门的名称来历，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古城的沉浮丧衰。 从南门开始顺时针方向介绍： 南门：这是西安城门中资格最老、沿用时间最长的一座，建于隋初（582年）。当年它是皇城南面三座门中偏东的一座，叫安上门。唐末韩建缩建新城时留作南门。明代改名永宁门。它也是现在西安城墙各门中复原得最完整的一座，只是原设计没有箭楼。现在南来北往的车辆行人均从甫门东西两则另辟券洞内穿过，它本身已成为文物了。我与刘亦斐就是从南门开始进入城墙里的。 朱雀门：朱雀门是唐长安皇城的正南门，门下是城市中央的朱雀大街。隋唐时，皇帝常在这里举行庆典活动。公元589年，隋王朝统一中国，隋文帝曾在朱雀门城楼检阅凯旋大军。唐末韩建缩建新城时，这座城门被封闭。1985年修复西安城墙时，发掘出包裹在明城墙内的朱雀门遗址。它果然如隋唐文人描写的那样宏伟华丽，城门柱础用大理石制成，青石制作的门坎上刻有线条优美神采飞扬的蔓草花纹，磨砖对缝的门洞隔墙厚实端正，残垣断壁处处流露出当年的华贵风采。现在的朱雀门位于遗址西侧，是1986年开通的。 勿幕门：勿幕门俗称小南门，开通于1939年，以此纪念辛亥革命中陕西的革命先烈井勿幕先生。井勿幕先生是孙中山创建的同盟会最早一批会员之一，陕西民主革命时期有重大影响的革命家，在1917年的护法运动中壮烈牺牲。 含光门：含光门是唐长安皇城南面的偏酉门。唐末韩建缩建新城时，封闭了它的中门洞和西门洞，保留了东门洞，北宋以后全部封闭。1984年整修西安城墙时，发掘出含光门遗址，发现花岗石制作的柱础、刻花的门槛门道。现已决定把新建券洞城门置于遗址东侧，对遗址作框架结构保护，外包城砖，使外观与城墙一致，内部设置人工采光和空调系统，日后供游客参观。 西门：酉安的西门本是唐皇城西面中门，唐末韩建缩建新城时被保留下来。明代扩建城墙时位置略向南移，取名安定门。 玉祥门：1926年，军阀刘镇华包围酉安城达8个月之久，使西安人民冻饿战死4万多人，直到冯玉祥将军率国民联军击败刘镇华后，西安才得以解围。1928年开通的这座城门，为纪念冯将军的历史功绩，取名玉祥门。 北门：明代构筑城墙时建造的北门，正式名称为安远门。辛亥革命时，起义军进攻满城，这一带战争激烈，交战中北门城楼被焚毁。1983年整修城墙时，恢复了原来的箭楼。 尚德门：西安火车站西南侧的尚德门开通于1986年，因直对尚德路而得名。 中山门：1927年初，在冯玉祥将军倡议下开辟的中山门，以纪念国民革命领袖孙中山先生得名。1927年5月1日，冯玉祥将军率军东征，就从中山门出城。中山门并列两个门洞，冯分别为它们取名“东征门”和“凯旋门”。出师之日，冯将军在城头向各界欢送群众讲话，说等北伐胜利，再打开凯旋门欢迎他。但后来时局变化，冯将军再未率师回西安。 东门：东门在建造明城墙时构筑，正式名称叫长乐门。明末李自成起义军由东门攻入西安。李自成看到悬在城门上的“长乐门”匾额，对身边将士说：“若让皇帝长乐，百姓就要长苦了。”将士们一听此言，群情激愤。点火烧毁了这座城楼，直到清代又重新建造。“西安事变”前，张学良将军曾在东门城楼上组建教导队和学兵队。这一旧址已被修复作为西安事变纪念地。 建国门：1986年开通的建国门，以直对建国路而得名。 和平门：与西安火车站、大雁塔处于同一南北轴线上的和平门开通于1953年。为了表达饱经战乱的中国人民对世界和平的渴望，取名和平门。 文昌门：碑林博物馆南侧的文昌门，开通于1986年。这里的城墙上建有魁星楼，是西安城墙上唯一与军事防御无关的设施。魁星又名“奎星”、“奎宿”，位列二十八星宿之一，古代传说是主宰文运兴衰的神，被人们尊称“文曲星”、“文昌星”。如果被他的朱笔点中，就能妙笔生花，连中三元，成为状元。所以，古代孔庙、学府里都建有供奉香火的魁星楼。明清时的西安府学和孔庙建在城墙旁边（今碑林博物馆），魁星楼也顺势建在城墙之上。魁星楼在1986年修复。游客们在这里可以看到嗜酒如命，不修边幅，蓬头虬髯，步履踉跄，腰挂酒葫芦，一手捧斗，一手执笔，似乎半醒半醉的文昌星尊容。魁星楼下这座新辟的城门，自然也就被命名文昌门了。 刘亦斐说：“你还知道的真是详细！” 我和刘亦斐租了一辆双人工用的自行车，我坐在前面，她坐在后面，我们两共同蹬。速度也比了一个人的快，她就在我的后面。刘亦斐高兴了就抱着我的身子撒娇。她说，要是一生都有这样的浪漫多有趣味。人活着真是太累了！等我的儿子大学毕业了，我来找你，你带我周游我们国家最美丽的地方！好吗？我说好是好！就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了！ 那一天，天有些阴，我和刘亦斐一边蹬着自行车逆行城墙，我一边为她讲述城墙的历史。城墙上的游人大都是在南门一段观览，很少转完整个城墙系统。 寒冷的冬天，刘亦斐的身上却象火一样热。车到东门边的中山门，刘亦斐说她有些累了。我将车子靠在旁边的垛口，刘亦斐就往我身上一靠。四周没有一个人，东边的城墙只有我与她在欣赏城墙内外的高楼和流动在每条街道的人。没有人注意到城墙上正有一对男女在热烈地拥抱、接吻。刘亦斐索性把我拉到中山门的门楼后，她让我抱着她，她则把滚烫的身子给我让我去亲近，去占有，去侵略。她兴奋地不知道自己正在历史的标本上翻刻着人最原始的图腾。 没有人注意我和她的冲动的敏感，也没有人可以看得到人在欲望与渴求之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当我们需要的时候，我们的欲望就是可以冲破一切拦网的洪水，任什么样的力量都难以遏止。 在不断地环绕中，刘亦斐有时甚至坐在前面面对着我亲我，而我还得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回应她的亲吻。要不她就在我的身后抱着我唱一首她十分喜爱的《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暖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踪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女人如花花似梦 第19章 圣诞节本来是西方的节日，现在中国的大城市里也如火如荼地过起了圣诞节。要说中国人贱，在一些节日上就非常地表现了中国人之没有个性的盲目与跟贴，就象现在网络跟贴一样，叫人看了不舒服。所以我想说：中国人真没出息！西方有西方特色，中国有中国特色。中国人冷了自己的春节！去跟着热西方的圣诞！让人心里难过！ 我们的人过西方的圣诞节那一天，早晨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人来看病了，连有了病都不怎么积极地想着急着要赶过圣诞！科室里的大学生们和年青的工作人员以及来学习的医生心都“悠！悠！悠！”往外飞。 这正好是礼拜五，我把刘亦斐约到黄雁村吃了午饭，便想着去看中国人怎么过西方的洋节。是夜，黄雁村已经没有什么人在街道溜达，都涌向西安中心——钟楼附近的南北东西四大主干街道了。 公交车到含光门就已经被限制，不允许再向市中心运行。我只好和刘亦斐下车向市中心走，虽然不想看到我们民族的这种媚俗劲，但还是想借着机会看看我们民族的这种究竟是怎样的媚俗。还没到南门，已经是如洪水一般的人流在向南门外涌，向钟楼涌！我的眼里尽是这世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上看只能看到人的头在每条街道涌动，从下看你看到的尽是象荒芜的土地上的野草那茂盛的样子了！没有什么时候比圣诞节更殷勤更敬业的警察，他们几乎是全体出动在每一条街道执勤。南大街没有一辆车，连行走都有些困难的街道马路上，是我们的热爱西方的节日也热爱热闹的大国人的风采。当我在我们的春节——正月初一那天看到我们的人那懒散的劲头的时候，我就大大地有些悲哀——我们在慢慢地把我们传统的民族节日丢失！其实我们一直在拾人牙慧，跟风，就象我们还有一个成语“邯郸学步”那样。 我们也学外国人想过的狂欢节，也许一个整夜都有人在疯狂地吃、喝、乐、做爱、赌博。 没有什么好奇的，我不惯于这样的夜晚，送刘亦斐到她们医院。我就步行赶了回去。这个夜晚我应该和刘亦斐在一起，也学学老外和中国人也风行的狂欢之夜。但这个平安之夜我们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在应该好好疯狂的夜晚疯狂疯狂而没有去疯狂。而且我是不大在别人都干什么的时候我也去干点什么，更有一个理由，刘亦斐说她身体不舒服！也许她有自己的想法，而这仅仅只是个托词。 西安的圣诞节过去了，平静了一段时间的西安又迎来了中国酒业西安博览会，街道里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样广告牌，把西安的街道打扮得一片醉人。酒节也过去，接着又快到了新年的元旦，迎接新一年的钟声又在西安的大街小巷隆隆地敲响。我就在这冬天即将过去的日子里和刘亦斐过着在西安漂泊的日子。新年的来临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唯一的是我还和她在这座城市的两个角落干着各自的事。寒冷的风仍然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飘动，这个城市已经看不到雪花，虽然我渴望能在西安的冬天过一个更浪漫的白色世界的日子，但愈来愈热的大地已经不给人这种机遇。冷还有，就是没有雪花落地的无声曼妙。 元旦过去，日子已经进入了2007年，而我和刘亦斐的日子除了在一起共同探讨专业学习方面的知识外就是做爱，只要我想，她就立即响应在所不辞，只要她给我一个信号，我会立即快马加鞭赴汤蹈火。我们已经不需要要求，只要一个身体语言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到我们都渴望的自由世界。 人都有非常地虚荣心，这在某种时候并不是什么坏事。可女人的虚荣却表现在许多时候，她们并不明目张胆，而是一种不可言状的动作。 我和我小师傅妹刘冕去听老美专家讲座的时候，我们一行九人其中就有刘亦斐。我的小师妹人高佻也显得更妩媚，只有我一个男人。我与刘亦斐的情况她比较清楚，她的表现是没有言语，我们照相的时候她却把身子扭向了侧方。刘亦斐没有刘冕高，她很镇静，有极高的修养，不轻易表现。但我知道她的骨子里还是对小师妹并不看好。她对我说，我看她挺牛的，不搭理，傲不兮兮的，满不在乎。不过刘亦斐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她，别人是很难进入我的世界，所以在我为小师妹送行的时候，她并没有反对，她还躺在床上。其实我也挺喜欢刘冕，只是在西安有刘亦斐在，我不敢而已。想起来，在小师妹到达西安后的那段时间，我没有给于她照顾和关怀，是很不好的。她说那段时间她非常孤独，经常不由自主地哭。这是个开朗活泼的女人，漂亮豪爽。因为有刘亦斐，我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所以忽略了小师妹。当然如果我注意她，那刘亦斐就会大大地不高兴。这是一定的，女人的夺爱心理非常不容忽视。 西安的冬天就要过去，在这个春天即将来临的时候，我和刘亦斐即将面临着离别。我的心里有了无可名状的难言之痛，不管再美丽的诺言都是完全听凭于现实世界的，任何一个不合乎因素的条件都将会使诺言变得支离破碎。而再美的爱情没有生长的土壤，也将成为一个干枯的种子，即使秧苗出土，没有水分和阳光，它的未来都将是一个可以预知的结局。 春天已经在西安的上空有了流动的风标，我和刘亦斐的冬天就在这个没有雪花，只有寒冷的城市里象跨过一座桥一样走了过去。 我和刘亦斐在西安的日子只有最后一个周次了，这意味这我的世界里存留于她的仅仅只有回忆，而那回忆里不仅仅有重逢的喜悦与情爱，亦有相处日子里的烦恼与痛苦。 刘亦斐把仅有的一周时间并非全给了我和她，她还有许多事情要料理。她这人，一贯于好学，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增强技能的机会。而她大部分时间是在科室里处理她的病人。好些出来学习的人都是把最后的一周用来会朋友，出去游玩，和有些相干的人做最后的告别以及办理相关的手续。但刘亦斐还要坚持到最后，用她的话说就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因为这是一个勤奋敬业的人。但每日下午后的时间，她就要我去和她一起吃饭，聊聊别后的话题，然后抽出些时间到市服装市场为她和儿子买些衣料。 独处的时间是在她的宿舍，想说的话总是埋在心里不知从何说起。面对即将的别去，千言万语都化着了殷殷的祝福和祈祷，间或地亲一下彼此的心怀，算着了孤独的安慰。 刘亦斐说：“和你今生，从没有象这一年刻骨铭心。我已经适应了你的性格，情绪和疼爱的日子，这一回去我怕自己无法棉队曾经的熟悉而使情绪复燃。过去的日子离开家时我都是一种解脱和逃避，回家反而成了受罪。所以我害怕回家。所以我期盼有一天我们再重逢，那时没有了任何牵挂，全身心地给予你，你能爱我一生，我愿意等待！等待你来娶我的日子。这或许是我生命的第二次青春年华，你能吗？” 我说：“如果你相信，你就等待；如果你不能决定自己未来的重新选择，那你就放弃！现在就是现在，未来就是未来！” 刘亦斐动情地抱住我，声音有些哽咽，她说：“但愿我这一年的付出与选择没有错，老天别让我后悔！”她还说：“我们出去吧！我真的不想离开你！过去是你依恋我，现在我却一连起你了！我想让你把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统统带去！” 我感觉到了，她的身体的异样的颤动。如果不是怕有人突然闯进来，我早就把她放平在床上。 出了医院，刘亦斐就象恋人一样挽住我的的手臂，她的头也靠在我的肩膀。她象梦一样眯着眼睛任由我牵着她向比目鱼宾馆走去。 刘亦斐已经有些急切了。关上房间的门她就迫不及待地解我的衣带和纽扣。那一刻不是我想占有她，而是她要将我拿下。整个夜，在这个春天已经降临的西安市，在传说的为爱而情不自渝的比目鱼宾馆里，春风荡漾，爱——一万年。 人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博大的海可以容纳百川，善良的人性表现为天使。当人性里的丑恶突出地发狂时，魔鬼的面孔和吞噬一切的火焰将狰狞可怖而还原为人的最原始的另一面。 这个天使一样的美丽的女人，这个善良无私可容纳万物的刘亦斐也有着更疯狂的天性。她飞扬的长发飘逸如诗，光裸的身子正在这春天的夜晚侵吞着一个男人强悍的心。 春节即将来到我们的生活，在外的游子也已经归心似箭，火车站每天都是熙熙攘攘往家赶的人。回家的人盼着回家。但西安的气氛并不具备年的味道，他们冷冷清清地远没有刚刚过去的圣诞节那么疯狂。 我的同舍已经踏上了回家的旅途，这意味着我的房间里成了一个我可以自由呼吸，自由放浪的天堂。和刘亦斐在一起，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三天，只有三天了。三天留给我和她的只有在这有限的可用时间里尽情狂欢，她的欲望同我的欲望就象刮满在西安大街小巷的春风，春色满园关不住，人情自在舞春风。 黎明，刘亦斐起来又去上班，我也得在有限的时间里办理我的手续，鉴定以及学习后的证件。我自信自己在学习到了最新的知识时也找回了失落的爱情。我的心里刘亦斐漂亮、温柔、善良、纯朴、厚道，这是一个堪称完美女人的女人。 下午下班后，她又来到我的独自的世界，我们先要热烈地拥抱在一起品味一天的分别，然后共同进入我们需求的如幻如仙的世界，然后才去共进晚餐。然后我们相互挽着手臂去散步。我们看西安的不眠的灯火，看呼啸的车流，看来来往往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又到什么地方去的永不绝步的人流。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拥她入眠，她枕着我的肩膀均匀地呼吸。如果她有想起什么事情没做的时候，她就突然爬起来把我压倒在她身下，她会疯狂地如痴如醉。 第三天，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天了。所幸这一天她终于可以不去上班了。她要陪我走走西安的街道。 过去的春风又回到了西安，这是年末又是年首。回想刚刚逝去的岁月，春天的风雨里她曾经茫然，我曾经迷茫。那个雨夜她遭遇了二十年后的西安潇潇的风雨和我沉醉后的疯狂。现在她的心有些波澜，岁月逝去，过去的永远成了不可重复的叹息。刘亦斐不仅感慨道：“真是晃若隔世，时间好快！”我说：“往事如风一般，而未来会有什么样的风雨？实在难料啊！” 刘亦斐说：“看我们的缘分了！如果就象今天的西安，那我们还可以再疯狂一回！我期盼这样的日子！” 我不想再说，我知道这成了一个破解不开的谜语。谁也料想不到未来。刘亦斐让我等待她，她的诺言会有多少实现的成分？ 我只说：“我永远只能保证我自己！” 是夜，刘亦斐对我说：“我们只有一个夜晚了！我不想睡去，我只想让你陪着我。醒来就是天明，那我们将是别离的最后一刻！你想怎么过完这最后一个夜晚？” 我说：“我想和你就这么到永久！” 她笑了：“我也希望，但我离开了你，再想我就难了！我今天晚上不睡，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都愿意。我喜欢被你拥抱，亲吻，我更喜欢被你折磨！” 我说：“我去买一朵玫瑰花给你吧！” 刘亦斐说：“我和你一起去！我看着你为我买花，心里别提有多激动！” 我挽着她，来到医院门前的花店，最后一个店铺还没有打烊。我挑选了一只最大的玫瑰花。 我说：“快到情人节了，我送你一朵花，全当我们是情人！送给你，让我们曾经的浪漫伴随我们一后的梦。” 刘亦斐快活地接过玫瑰花，在花上亲了一下，说：“我将永生不忘！我们不是情人，我是你的女人了！已经是了！” 刘亦斐光裸地躺在我的床上，我把玫瑰花的花瓣一瓣一瓣地在她的肌肤上拼成一个心形图案，我将那瓶尚未开启的红酒，倒在她的腹壁的凹陷处。我喝一口就要亲她一下然后把红红的酒液顺者她的嘴唇流进去；她也喝一口亲我一下然后把酒液顺着我的口腔进入我的心田。 …… 天将黎明，刘亦斐睡去了，我看着身边她在梦中的微笑，我心潮难于平静。这一天的十二时，刘亦斐将离开西安，离开我，离开我们刚刚过去的2006年，离开我们曾经拥有的美好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