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破除困境》 第1章 初来乍到 (现在在修文,新来宝宝们看着会有点奇怪~因为我修的慢|?''-''?)??,修完会把这条删了的) “这就是欧利蒂斯庄园?” 一位少年在大门前停下,举起信封与大门作对比。周围虽然被浓雾笼罩,但能看出这是一个有特色的大门。 手中信封上的火漆印加了金箔纸,给这信封增添了几分贵气。 而“大门”是由残破不堪的铁栅栏充作,“阻隔”外来者,铁链锁住两个栅栏。铁链历经岁月的“磨砺”,已松弛不少,只要有人前来,便能轻易解开铁链,推开大门。 “您好,奈布·萨贝达先生。”一道女声传来。 “嗯?”少年抬眸望向声源处。 这里四周被浓雾笼罩着,遮蔽了天空,分不清日夜。四周景象模糊不辨,甚至那道声音的主人的身影都看不清。 少年蹙眉,许是烦了:“不出来见见吗?这就是待客之道吗?” 话音刚落,刹那间,浓雾退散,阳光布满四周,少年的面容显露出来了。 这位少年头戴兜帽,手臂缠满绷带。宽大的兜帽严严实实地遮住他的面容,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单薄的嘴唇,仅仅是这一小部分,便能让人想象出兜帽之下是怎样的俊朗,不禁令人感叹造物主的偏颇。 声音的主人也露出真面目了,只见是一只漂亮的小鸟。 这只鸟与寻常的鸟儿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比寻常鸟漂亮些,更好看罢了。 小鸟头上还戴有一顶皇冠。 大门于浓雾之中,其残破之态尽显;而当阳光洒下,浓雾消散,它的真实面貌便无所遁形。铁栅栏锈迹斑斑,漆几乎掉光,仅余几处残存,其往昔颜色已难以想象。微风轻拂,大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似是摇摇欲坠。 但仍看不清门后的景象,那里的浓雾并没有散去。 看到是一只小鸟,奈布随即摘下兜帽,既然对方真面目示人,那他也应这般。 冷峻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颌线棱角分明。 奈布把玩着手中的信封。 这信封是在他做任务时,无意中从口袋里掉落出来,凭空出现。信封上的文字指引他来到这所庄园,这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条件很诱人,不得不来。 凭空出现的信封上,有地图。 地图可根据自己身处的地点给出路线。 浓雾的笼罩,四周的寂静,会说话的小鸟,神奇的信封,一切的一切都很诡异,纵使这般如此,他亦不会回头。 奈布礼貌问候:“早上好。” “早上好,奈布·萨贝达先生。请跟着我。” “嗯。” 鸟引路,奈布轻松扯断如手臂般粗壮的铁链,将其随意扔于地上,推开大门,紧随小鸟其后。 推开大门,大门化作烟雾消散。 周围景象须臾变幻,转瞬便置身于一条石子铺就的小径上,小径两旁是玫瑰丛,馥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奈布微微挑眉,不出他所料。那扇破烂的大门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罢了,毕竟在那样的环境下,黑暗笼罩,迷雾重重,身处在被称为“吃人森林”的地方,没人敢去,也没人能够想象出大门之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奈布警惕地观察四周景象,风景宜人,这庄园主挺会享受,这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没有硝烟的味道倒有点不适应。 小鸟带路到一扇大门前停下。 转过身,对着奈布说:“我是夜莺,庄园的负责人,需要我时,喊我的名字即可,我就会出现。” “好的,夜莺小姐。” 走到朱红色的大门前,没有门把手,看来也是推着进去的。门上雕刻着奇怪的文字,奈布扫了一眼,推门进去。 夜莺没有离开,奈布正要推开这扇门时却停下。 “怎么了,萨贝达先生?”夜莺询问道。 “有人。”奈布警惕的看向左边玫瑰丛的方向。。 然而,玫瑰丛颇为矮小,墙壁之后更是绝无可能。奈布眉头紧蹙,莫非是自己多虑了? 这时一个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真不愧是雇佣兵先生。” 就在那玫瑰丛前,一位穿着西装的面具男凭空出现。 他身着西装,身披披肩,脚蹬皮鞋,脸上戴着可笑的豆豆脸面具,头上还戴着一顶十几厘米高的瘦高帽子,模样滑稽。他的个头约有一米八几,比奈布高出半个头。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奈布下意识拔出腰间的军刀,刀尖对向男人。 “啧,抱歉。”奈布说完,收起军刀重新插回腰间,行云流水。 他一时忘记了这里是庄园,不是任务所在地。 面对刚才的危险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好似尖刀指向的人不是他。但是听到奈布的道歉,男人轻笑出声:“我接受你的道歉。” “……好的。” 男人随手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走向前,绅士弯腰递给奈布。 奈布蹙眉道:“什么意思?” “赔礼。” 奈布接过玫瑰花,发现玫瑰根茎上竟然没有刺。他手持玫瑰花端详了片刻,然后将目光移向那个戴着豆豆眼面具的男人,嘴角微扬,轻轻吻了吻这朵玫瑰。 奈布步行千里才来到这里,唇色现在很淡,与玫瑰相碰时,产生的色差显得奈布迷人,恨不得替代这朵玫瑰,与他一亲芳泽。 奈布将手中亲吻过的玫瑰花伸向男人眼前,“那这是我的道歉礼,有来有往?” 男人接下玫瑰花,隔着面具也亲吻玫瑰花。 “有来有往。有个不情之请,请问……” 沉默多时的夜莺打断他们的对话,“现在应该是杰克先生的游戏时间,擅自离岗的后果忘了吗?” “当然没忘,夜莺小姐,比赛已经结束了。” 夜莺是只鸟,看不出来她的脸色,但现在一定不好。 在僵持中,咔嚓—— 奈布打开大门。 “那我先走了。” 奈布关门前轻敲大门。 代表的意思是,“一会见。” 杰克明白奈布的意思,“那我告辞了,夜莺小姐以及小佣兵先生。” 话音刚落,杰克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 凭空而来,凭空而去。 察觉到有人来了,大厅瞬间安静下来,燃着的蜡烛熄灭了,四周陷入黑暗之中。 奈布环视一周,这里被黑暗笼罩着没有一丝光亮,伸出手来也只能看到轮廓。 “你就是新来的求生者?” 第2章 认识新朋友 一个戴着帽子的家伙走到奈布面前,拿着开启的手电筒照着奈布,想看清他的模样。 奇怪的是,只有奈布及他周围被照亮,手电筒的强光并没有将大厅的照亮,仍旧黑的令人心慌。 拿着手电筒的人倒是能看到大概的模样,暗处还有多少人是不清楚的,这种感觉真是糟糕。 奈布因路途遥远,风尘仆仆的来,疲惫极了。眼里已经有了血丝,再加上有强光照射着,眼睛刺疼。奈布用手挡在眼前,缓解强光带来的刺激。 奈布垂着的另一只手捏紧,“是的,麻烦你的手安分点,或者你不想要了?” “抱歉,失礼了。我是克利切·皮尔森,一名慈善家,很高兴认识你。这个庄园总算迎来了新的血液。”戴着破旧平檐帽的家伙缓慢的移动按钮,关闭手电筒,嘴角扯动出一个弧度,诡异的看着奈布。 在关掉手电筒的那一瞬间,奈布清楚看到了这个男人的讥笑。 四周又重新陷入黑暗。 奈布刚来到这里不想惹事,松开捏紧的拳头,但以后事情谁说的清呢。 奈布回想起刚才,自称是慈善家的模样。这位所谓的“慈善家”,一身破旧的衣服,上面还有缝补的痕迹。 眼睛不是眼珠子而是一个大纽扣像是用针线缝上去的,与脸皮完美融合在一起,看不出瑕疵。 慈善家这个称呼,可不是谁都能用的,这可是富豪中的富豪。眼前这位,都难以与慈善家挂钩,唯一挂钩的点就是都是人。 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都与慈善家有天壤之别。 嘴角还留着连鬓胡,值得一提的是连鬓胡在某个年代是一种人人追求的时髦,不管是绅士还是地痞。 但绅士大多戴着具有仪式感的礼帽,与这个平檐帽差别太大。 究竟是地痞还是慈善家有待考究。 现在居然还有人留连鬓胡吗? 有意思。 “原来是皮尔森先生在招待新人,可别把人惹恼了。”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作为刚退休不久的雇佣兵,身为雇佣兵的本能还没消失。下意识的握住挂在腰间的军刀,腿部微弯摆出防御的姿态,警惕的看向来人。 姑娘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走过来,笑着说:“这位先生防范意识真强。” 笑出的声音婉转动听,听着令人舒适。 看到姑娘投降的手势,奈布插回军刀,抬起手整理兜帽。 姑娘到了跟前,放下手臂,看着克利切说:“麻烦皮尔森先生打开灯,这里太过于黑暗。” 黑暗到喘不过气,黑茫茫的一片。 克利切开灯,驱散黑暗。 奈布看着眼前这位姑娘,穿着医生的服装,手上拿着针管。眼睛与这位慈善家一样,都是大纽扣。 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人长得不错。 医生同样打量着奈布,俊朗的脸庞。衣服上有几处被划破,身上看着倒是挺干净没有脏东西。 眼睛像蓝宝石那样蓝。 正常的眼睛多久没见了,真令人怀念。 医生向奈布自我介绍:“我是一名医生,名叫艾米丽·黛儿。” “雇佣兵,奈布·萨贝达。” “原来是佣兵先生,看来庄园主没说错,来了一位很强的人。” 奈布神色淡淡,好像跟他无关。既没有肯定她的话也没有否定。 互相知道彼此身份后。 奈布指着自己的眼睛问:“请问黛儿小姐,我的眼睛是否会跟你们一般。成为一个大纽扣。” 这个念头盘旋在奈布的脑海中,不得不询问。这让他很好奇,纽扣的眼睛看到的东西跟常人无误吗? 纽扣比正常的眼睛,大了一倍不止。那么本来的眼睛究竟去哪了,这座庄园远比他想的还要诡异。 艾米丽愣了一会,捂着嘴轻笑道:“萨贝达先生可真有趣,都是眼睛,都能看见,为什么要在意它长什么样子?”艾米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肩膀笑着耸动了起来。 奈布回答道:“就凭你的眼神,让我知道你并不是不在意正常人的眼睛。我说的没错吧?黛儿小姐。” 艾米丽的笑声停止,一双纽扣眼睛盯着奈布看,手拨弄着针管。 奈布歉意道:“冒犯了。” 艾米丽没有回话,继续拨弄手中的针管。 站在一旁沉默多时的克利切大声说话:“雇佣兵先生该不是害怕了吧?” 听到克利切的大嗓门,艾米丽回过神来,斥责他:“皮尔森先生你太无礼了!” 艾米丽皱着眉头,不悦的看向克利切。 奈布无所谓的说:“我会期待眼睛的到来,跟期待能够与皮尔森先生独处一样。” 奈布嘴角扬起,透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克利切默默移动手电筒,不去照奈布,奈布的半个身影融入到黑暗中。 粗鲁的家伙,除了会打打杀杀还会干什么,跟这种人讲话就是掉价,浪费口舌。 “皮尔森先生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看到萨贝达先生有些兴奋。”艾米丽充当和事佬,为克利切说话。 奈布:“没事。” 迟早会收拾他。 “唰”的一声。 三人同时看过去。 灯突然坏掉,四周又重新陷入黑暗。 而在不远处,烛火“唰”的一下子全部燃烧。 在长形桌上,坐着一位可爱的女孩。 小姑娘头上戴着顶草帽,穿着鲜绿的围裙,中分式的短发完美修饰着脸庞,显得娇小可爱。正在摆弄着她的工具箱,似乎是遇到什么问题,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监管者怎么都开始带失常了,那我岂不是没用了吗。” 小姑娘收拾好工具箱,把略微有点破损的工具箱摆在自己面前。纤细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破损的地方,动作轻柔,像是对待什么贵重的物品一样。 破损的只有底部一点,其他部分保养的很好,光滑的宛如是新的。 感叹完毕,才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灰,直起身来,把手摆在胸口处上方,拿下头顶的草帽,露出娇小的脸蛋。 把拿着草帽的手放在背后,对着奈布鞠了一躬。 笑着说:“你好,萨贝达先生。” “你好。” 蜡烛微弱的光,却将整个房间照亮,是类似密室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大门。但没有窗户,空气依然流通,没有氧气不足的情况。 四面陡壁,小姑娘起身的地方,有一张长桌子,四个板凳,板凳间的距离很远。桌子上面还有餐具。 艾米丽小步走到小姑娘身边,替她整理翘起来的衣领。 “谢谢艾米丽。” 艾玛的眼睛同样是纽扣眼,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可想而知她的眼神是充满着对眼前人的依赖和喜欢。 艾米丽揉了揉略微凌乱的头发,“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克利切走到艾玛身边,把落在耳边的碎发别在艾玛耳后,真情实意笑着说,“艾玛,现在的确还像是小孩子,头发都不会整理了。” 小姑娘向左边的艾米丽靠拢了一点,克利切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停留在半空。 小姑娘歉意的看着克利切说:“谢谢皮尔森先生。” “呵。” 自嘲了一声,克利切收回手。 奈布可没心情看他们三人有爱的互动,毕竟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解答。 修长的双手鼓掌,啪啪出响声,把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第3章 撞到人了,重新认识一下 “不好意思,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好,我叫艾玛·伍兹,叫我艾玛就行,很高兴认识你。” “好的,艾玛。 “现在是午饭时间,请所有人员到大厅集合,再通知一遍,请所有人员到大厅集合。”是一个女声机器声,声音冰冷没有温度。 这里没有任何能够传音的设备,不知道怎么传进来的。 “终于到饭点啦!我们快走吧,我要饿死了。” 艾玛听完通知后就拉着艾米丽跑起来,一手拉着艾米丽,一手拿着工具箱,跑得飞快。 艾玛拉着艾米丽穿墙而过,奈布往后看进来的大门。已经消失了,这间密室密不透风,压抑万分。 克利切被抛弃在原地,他抚摸着艾玛碰过的桌子位置,吃饭都顾不上。 奈布走到克利切身边,打了一个响指。克利切停下抚摸的动作,头没转过来,而是继续盯着桌子。 奈布说:“吃饭去吧,她都去吃饭了。你还怕看不到她吗?” 有饭不吃,这是对食物的侮辱。要不是不知道路,谁会管这个疯子。 “走吧,奈布。夜莺小姐叫我带你,跟不上,迷路了我概不负责。”被人打扰很不爽,但是奈布的话有道理,与其在这摸已经逝去的气息,不如去到她的身边,好歹能闻到她的味道。 克利切收回抚摸的手,绕过奈布带路,走出去的墙不是艾玛她们穿过的墙。 这种诡异的地方,走出去的路怎么可能一样,迷宫一样的路。 这就是无人能走出的原因吗?奈布暗暗想。 这个庄园真够大的,从狭小的房间里出来,才看清这个庄园的真面目。 大的堪比城堡,院子里还有大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鲜花,鲜艳欲滴。 现在所走的走廊用圆形柱子支撑着,仔细一看,上面刻着图案或许是文字,每一个柱子上面的都不一样。 奈布在观察着柱子上面的东西,没有注意到前面隐身现形的杰克,就径直撞进他的怀里。 奈布撞到了他的胸口上。 奈布下意识道歉:“不好意思。” 男子轻笑,听到熟悉的嗓音,奈布给了杰克胸腔一拳。 “好玩吗?” 奈布的个子并不算高,只有180,在佣兵团中遍地是190,200的身高。就这点身高实在不够看。 体格也不健硕,无论怎么练都没法像他们一样有十分夸张的肌肉。 以至于他在佣兵团里,并不受欢迎。一个矮小子,瘦干巴出任务这不是笑话吗,一个小白脸罢了。 但奈布用事实证明了自己,他不仅能完成,还能够出色的完成。他的价格飞涨,成为了佣兵团里不可小觑的一个人。 以瘦小之躯,承载强悍之力。 现在撞到的这个人比他高,胸肌挺发达的,挺硬的把奈布撞疼了。 克利切躲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而杰克突然出现故意拦着奈布,扰乱他们的计划。但这没关系,这位杰克可不是好惹的,他可是那个阵营的人,真是期待。 可接下来的发展,他没有预料到。毕竟那个家伙的洁癖实在变态,除了游戏时间的脏能够忍受之外,其他不行。 只要衣服上有一点脏的痕迹,就会立马换掉,可笑的绅士。 可这真的是那个有洁癖的家伙吗?奈布虽说不脏,但他的衣服上明显有被树枝刮烂的痕迹,身上没有异味,充斥着大自然清新的味道。 杰克伸手正要揽人入怀,奈布制止住他,手放在腰间的弯刀上,狠厉地说:“他在那看。” 杰克发现了,但没打算管跳梁小丑,毕竟眼前有重要的事。 既然奈布这么说了。 杰克看向克利切躲藏的地方,即便是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男人危险的目光。 压迫感十足,克利切身上的汗毛竖起来。 克利切擦去额头冒出的冷汗,赶紧溜了。 和一个开膛手待在一起指不定肠子要被捅破,奈布就自求多福吧。 杰克这才把头转回来。 艾米丽的医术在庄园内面对这点伤游刃有余,现在奈布可不能死。 这里就不需要他绑走奈布收拾他让他替他们办事了,有杰克在,奈布不会完整的回来。 杰克重新揽人入怀,奈布的手垂在两侧。 怀中的温度,是熟悉的温度,以至于他不想动弹像一直沉溺其中。 奈布抬头,就看到一个戴着豆豆脸面具的家伙,他异常瘦削,身形高挑。但瘦削的身躯只是表面现象,刚才的触碰能感觉到衣服下面的身体是何等的健壮有力。 长长的手臂在宽阔的肩膀上垂下,手上用绑带缠着凶器,是一个利爪。利爪上有痕迹,可看出使用的年头不小。 奈布眼神复杂的望向杰克:“好久不见。” “嗯。”杰克用没带着利爪的手,捂着奈布刚才打的地方,一直隔着面具看着奈布。 看到杰克捂着自己胸膛,奈布可不认为是他打疼这位传闻中的开膛手了。 奈布揉着手腕,眉毛上挑,“嫌我打得不够重?” 杰克放下手,无奈的语气中透露出宠溺的意味,“小先生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有事,没空陪你胡闹。”奈布瞥了一眼男人,准备走开,刚迈开脚步就被拦了。 奈布看着眼前阻拦着的手臂,活动筋骨,“咔咔”着响。 正好三年没见,可以切磋切磋。 杰克一步步逼向奈布,“你认识路?” 奈布没有动,眼神不耐,双手环胸。 “路是走出来的。” 奈布用力推开男人的手,没推动。就索性绕过他,男人却跟着奈布动,他走哪他就去哪,挡在他的前面。 “?” 奈布伸出中指,转身离开。 “还在生我的气?” 杰克的话让奈布停了下来,奈布回答道:“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生什么气?陌生人。” 接着继续走,不认得路就乱走。好比跟这个家伙待在一起的好,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思念的苦怎么说的清。 “我叫杰克,那么你呢?雇佣兵先生。”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话让奈布彻底停了下来,垂在腿边的手握紧,上面爆出了青筋。 可想而知奈布现在正在气头上,有分寸的人可不会这时候去招惹一个雇佣兵,杰克一看就是不懂分寸的人。 杰克腿长,快步走没几步就追上了奈布,重新挡在奈布的面前,面具下垂着眼眸看向他的头顶。 他的头发蓬松,看着毛茸茸的,棕色的头发过于长了该修剪一下了。 杰克还在想该剪成什么样的发型好呢,一个拳头就突然出现在眼前。 第4章 是陷阱 这一拳犹如闪电般迅速,带起一阵劲风,呼啸着向杰克袭去。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这拳速已经快得惊人,但与杰克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只见他身形一闪,轻松地侧身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脸上的面具却不幸打落,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逗我好玩吗?”奈布咬牙切齿道。 奈布瞥了一眼掉落在地的面具,再看向面前的杰克,冷哼了一声,他跟以前没有多大的变化。 戴着面具,还以为毁容了,不方便见人,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杰克只是单纯不想用真面目见人。 杰克微挑着桃花眼看向气炸的奈布,他的桃花眼迷人极了,盯着这双眼睛看就仿佛置身在沼泽中让人挣不脱。 脸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像是被上帝精心打造,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角。 他的嘴唇是薄的,都说薄唇无情,但他的桃花眼却是多情的,使他的面貌没有那么有攻击性。 “真的生气了?” 杰克的嘴角慢慢地向上扬起,形成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那对深邃而明亮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光芒,微微上挑的眼角更是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此刻的杰克仿佛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奈布的目光。 这张脸无论看了多少次,仍会被他迷住。 奈布佂住,用强大的意志力移开目光,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滚开,有病。” 杰克思索片刻,认真回答道:“我没有。” “.……” 奈布感觉他的手有点痒,要打什么东西才能缓解,最好打到人形沙包上才最好。最终奈布叹气一声,捡回杰克的面具顺带帮他戴回脸上。 奈布戴完,就把双手放在杰克的肩膀上,看着戴着滑稽面具的杰克绷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这个面具挺有特色的,配你足够。” 从刚见面起,奈布就想嘲笑他,这么一个豆豆眼面具是人看来就像笑的程度,难为要与他同在庄园的人了。 奈布笑得前俯后仰,手依然搭在杰克的肩上,猛地一用力,竟直接将杰克笔挺的西装揉出了一道道褶皱。 “有这么好笑么?”杰克满含爱意地望着几乎笑弯了腰的奈布,眼中尽是温柔与宠溺。 “当然好笑啦!你的面具都快长到脖子那儿去了,看上去傻乎乎的。不过倒也不丑,我喜欢。”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奈布站直身子,嘴角仍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奈布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但双耳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 “不生气了?”杰克轻声问道。 “看你表现。” 奈布踮起脚揉乱杰克的头发。 杰克虚环住奈布的腰,温柔的看向眼前之人。 他们真的再度相逢了。 这一切都如此美好,绝非黄粱一梦所能比拟。 杰克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奈布拥入怀中,手臂的力量大得似乎想要将奈布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好久不见。”杰克低声呢喃道。 “是啊,好久不见。”奈布回应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低语。 在悠长而幽暗的走廊尽头,墙壁上隐藏着一扇毫不起眼的门。这扇门与周围的墙壁完美融合,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克利切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伸手轻轻按下门上凸起的地方。这些凸起共有 6 处,它们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排列着。 克利切的心跳微微加速,他深吸一口气,依次按下这些凸起。每按一下,都会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仿佛是在验证他的操作是否正确。 当最后一个凸起被按下时,门缓缓地自动打开,展现在克利切面前的是一个昏暗的密室。他踏进密室,身后的门随即自动关闭,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这里与之前的房间一模一样。同样的布局、同样的墙壁,但唯独缺少了那些日常使用的家具。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迫不及待干饭的艾玛和被迫被拉着跑的艾米丽竟出现在这里,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残余的光亮照到了她们的脸上。 衣服换成了黑色,身上带有血迹。 她们对单独来到这里的克利切露出了恐怖的笑容,随着门的关上,没有第二个人过来的迹象,她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艾玛皱着眉头说:“那个雇佣兵呢?” 艾米丽在旁边静静的等待克利切的回答,但是手上在不停的拨动着针管,一上一下,在这寂静的环境里,一点微弱的声音放大了几倍。 啵……啵……啵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他现在跟杰克待在一起,他们好像认识,有旧仇吧,杰克故意拦住雇佣兵。” 克利切把手电筒开启,此时三人的表情一览无余。 艾玛现在很生气,眼神凌厉,咬牙切齿。 艾米丽表现的很平静,手上的动作反倒是越来越快了,针管都要磨成针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艾米丽现在也很烦躁。 艾米丽停下手上的动作说:“你确定是那开膛手?” “除了他之外,谁还会拿着戴着那个可笑的豆豆眼面具?” “他如果跟那个雇佣兵有冲突就好了,最好打起来,这样奈布受伤了会去找艾米丽,毕竟艾米丽可是我们这里唯一会医术的。”艾玛现在心情平缓了下来,跟他们一起讨论。 艾米丽摇摇头说:“打起来会被夜莺小姐关禁闭,开膛手在这里待的时间比我们都多,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也是哦。” 艾米丽问克利切:“你后面走的时候,有看见他们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克利切脑海中闪过杰克沾满血的利爪。 即使戴着可笑的面具依然会让人胆寒,“不知道,我走了。你开什么玩笑,谁敢留在那里。” “可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厉害的人,就这样没了,雇佣兵这个称号可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他比之前那几个废物好太多了。”艾玛越想越气,用手大力捶墙壁。 墙壁上掉下几片碎片,上面凹进去了一点,反观艾玛手上却没有受伤的痕迹。 克利切安抚道:“他不是夜莺小姐亲自带来的人吗?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之前的那些人当中也有几个是夜莺小姐亲自带来的人,结果呢?哼,死的死,残的残,现在全都在墓地生活着呢,那个佣兵也要下去见他们了。”艾玛冷笑道。 “不一定,那些人是被淘汰的,体弱多病,监管者没几下就抓到了,不适合跟我们做队友,拖累我们。奈布·萨贝达是一个雇佣兵,体力,毅力都是上乘,夜莺小姐不会坐视不管。”艾米丽不赞同的回应道。 艾玛深深的看了一眼艾米丽,她掐着自己的手,用疼痛恢复神志,她已经不再像她自己了,梦之女巫控制大脑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 他们三人本已命丧黄泉,却被神秘莫测监管者阵营的梦之女巫所救,并被带回当下这个时空之中。 然而,重生后的他们以另一面的身份示人,隐藏起真实身份,悄然藏匿于庄园之内,鲜为人知。 而这份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也伴随着高昂的代价,他们必须接受梦之女巫的附身与操控,成为其手中的傀儡工具,去谋害那些误入庄园寻求生路之人并夺取其性命。 更为残忍的是,这些受害者的灵魂将会被禁锢于红教堂墓地里,以此来滋养某个特定人物的魂魄。 对于这群曾经经历过死亡洗礼之人而言,又怎会轻易做出如此凶残之事?更何况要残杀自己的同类! 然而,梦之女巫那强大的寄生力量早已侵入他们的大脑深处,即使在意识尚存之时,他们亦无法掌控自身躯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被引诱至此并惨遭毒手。 当梦之女巫暂时松开对他们身体的控制后,他们先是惊愕得放声尖叫,随即便望向那沾满鲜血的双手,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昔日同伴惨死的景象。 自此之后,无尽的恐惧如影随形,夜夜萦绕心头。每当他们合上双眼,眼前便会闪现出同伴们临死前的惨状,令其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如果失去了滋养灵魂的养分,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梦之女巫可怕的惩罚。承受那令人痛不欲生的钻心之痛。 然而,命运似乎给了他们一线生机:只要亲自动手杀掉一个人,这种痛苦就会减轻一半。可若是受人控制而杀人,则无法逃避这无尽的折磨。 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成为梦之女巫手中的傀儡,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曾经的善良与人性已荡然无存,如今的他们面对受害者惊恐的目光毫无反应,内心仿佛被冻结,不再为自己而跳动。 此时此刻,三个人默契地凝视着地上那把仍沾染着鲜血的凶器…… 克利切踢了一下刀具,愤恨的说:“该死,枉费我们辛苦的演了这一场戏。” “行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梦之女巫只要结果。” 艾米丽揉着太阳穴,思考对策。 艾玛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行李箱把手,然后用力按下密室开关。随着一声轻微的机械声响起,密室的门缓缓打开,一缕缕金色阳光洒在她身上,但她却背对着光,仿佛不愿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 她慢慢转过身来,眼神坚定地看着身后的人,轻声说道:“我不会让这个世界的我经历这种痛苦。” 我同样也不会让艾米丽,再经受这个痛苦。 说完,艾玛毫不犹豫地踏出密室,脚步坚定而决绝。这间密室设计得十分巧妙,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当她走出之后,门便自动关闭,将其他人困在里面。 克利切见状,正准备跟上艾玛的步伐,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他定睛一看,只见艾米丽手持一把带血的刀具朝门口扔来。那把刀不偏不倚地卡在门缝里,就悬在克利切的耳边,只需再稍稍偏离一点点,他的耳朵恐怕就要被那冰冷的刀刃无情地削掉。 \"这是干什么?艾米丽小姐?\"克利切惊恐地叫道,原本想要按下凸起开门的手也僵在半空。他小心翼翼地拔出刀子,转过身来,满脸疑惑地看着逐渐走近的艾米丽。 艾米丽穿着一双低矮的高跟鞋,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密室内回荡着,宛如来自地狱的索命厉鬼发出的凄厉哀嚎,让人毛骨悚然。 艾米丽走到克利切面前,夺回他手中的刀子,随手扔在地上。刀子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如同敲在心弦上一般,令克利切的心脏猛地停顿了一下。 艾米丽拍了拍克利切的肩膀,语气平静地说:\"别妄图反抗梦之女巫。\"她的目光幽深而冷酷,似乎早已看透了世间冷暖。 第5章 求生者别墅附近找到触手 “我可没愚蠢到那种地步!”克利切一边扶正不知何时歪斜的帽子,一边大声说道。 然而,艾米丽却再次喊住了他:“克利切,作为一名合格的慈善家,难道连女士优先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如果我就是不让呢?”克利切挑衅地反问。 艾米丽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滑稽可笑的笑话,她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声却格外刺耳。与此同时,原本悦耳动听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倘若皮尔森先生坚持阻拦,那么我们就只能各自施展手段了。”艾米丽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针管,动作娴熟而灵巧,只见那根细长的针管在她白皙的手指间飞速旋转。 真是个疯子! 克利切紧张地盯着那闪烁着寒光的针尖,心里暗自思忖。尤其当他注意到针管内流淌着的晶蓝色液体时,更是提高了警觉。因为往往越是外表美丽迷人的事物,其背后所隐藏的风险也就越大。 艾米丽为了缓解这钻心的疼痛,研究了许多药剂,具有毒性,他可不想当这个疯子的试验品。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这个东西怎么办?” 克利切从口袋里拿出还在蠕动的触手。 这是从求生者别墅附近发现的,好像是监管者阵营另一位神,黄衣之主的触手。 艾米丽正要从他手里夺过,“这个东西我要做实验。” 却被克利切拦住。 克利切抓住艾米丽白皙的手臂问:“你不会拿它做什么吧?” “比如?”艾米丽挣开克利切的手,摸着泛红的手臂,不悦的问。 “换梦之女巫的信任,减轻痛苦,艾米丽小姐。”克利切恶狠狠的说道。 艾米丽露出渗人的微笑。 克利切开门见山的说:“你有这个打算吗?” “有,但是现在没了,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拿给我。” “为什么?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你没有这个想法。” “我给你两个选择,给我或者我逼你给我。” 艾米丽伸出手,示意克利切将触手给她,克利切摇摇头,拒绝了。 “乖乖听话不好吗?嗯?”艾米丽用了将近4秒的时间来到克利切身边,将针管抵在了克利切的脖子上。 克利切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艾米丽就已经到了跟前。 克利切低头看脖子上面的针管,只要再前进几厘米这根又长又细的针管可要扎进去了。 针管中的液体在冒着泡泡,克利切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双手举起,投降。 艾米丽见到克利切投降,没有收回针管反而是逼近克利切,“砰”的一声,撞到了墙壁才停下来。 克利切手上拿着的手电筒,没拿稳,掉了下来,一直滚滚滚,滚到艾米丽的脚边,艾米丽一脚踢开。 手电筒的光在艾米丽背后照射着,艾米丽往日白净漂亮的脸蛋,在阴影下尤其的恐怖,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死神。 艾米丽看着针下面的血管,清晰可见,脖子因为主人的紧张,跟着主人的呼吸起伏。 有几次碰到了针,仿佛在邀请她扎进去,只要她轻轻一扎再轻轻一按针管这个活生生的人可以瞬间毙命。 “你别乱来!” 艾米丽凑的很近,呼出的气息。克利切能感受到热气,再加上有冰冷的针压着,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克利切后悔极了,为什么要招惹这个疯子。 克利切妥协了,将触手给艾米丽。 “噗。”艾米丽收回针管,往后退几步,给彼此留下安全距离。 “我说到做到,不会反悔。” 为了艾玛,这些实验就由我承受。 克利切没感受到脖颈的压迫感,睁开眼,就看到艾米丽按下开门的开关。 “哦,那再见了皮尔森先生。”艾米丽用拿着针管的手对着克利切挥挥手。 在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针被照到的那一刻,泛着银光,在阳光下尤其耀眼。 让克利切回想起了刚才被支配的恐惧感。 “神经。” 瘟神终于走了。 第6章 杰克亲自下厨 “比赛?” 奈布与杰克和好后,并肩而行。 杰克讲述庄园的规则和比赛。 “嗯,分为监管者阵营和求生者阵营。” 奈布快步走到杰克面前,拦住他,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的脸上,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俊朗,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你是监管者。”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先前夜莺的反应过大,他就怀疑杰克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座诡异的庄园中。 关于庄园的传说少之又少,有位名叫奥尔菲斯的小说家写过关于它的故事,那本书是典藏版,发行的很少,再加上奈布没有不爱阅读,就没去寻找,需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来之前,问过旁人。 仅知道这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庄园,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 杰克微笑着看着他,“聪明。” “不过,在比赛中可要小心。”杰克提醒道,“这座庄园不同的监管者拥有不同的技能,我会详细写出给你。” “不用。”奈布回绝道。 “信我就好,我会赢的。” 奈布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杰克哑然失笑。 奈布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 “那就拭目以待。”杰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杰克轻声说道,“看看你在比赛中的表现。” 此时,一阵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两人相视而笑。 杰克温柔看着奈布,准确来说是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变成纽扣的眼睛。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嘘。” 杰克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抚摸他的眼睛。 宽厚的手掌贴在奈布脸上,手上的温度传递给了奈布。 奈布被冰到,哆嗦了一下,微微蹙眉,没有躲开。 杰克怎么了? 奈布的眼睛是蓝色的,像一颗耀眼的蓝宝石,耀眼夺目。但又像是汪洋,清澈明亮,干净的不含杂质,做了多年的雇佣兵,见惯了不干净的事情,却依旧那么清澈,真是稀奇。 却因为他来到这座庄园,眼睛要换为纽扣眼,这是庄园的烙印,从此以后不能离开这里。 “杰克?”奈布不解的问。 杰克询问道:“怎么了?” “一直盯着我干嘛。” “因为雇佣兵先生很帅,把我迷住了。” “滚开。”听到杰克的回答,奈布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把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打了下去。 这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咕噜—— 声音是从奈布的肚子里传出来的,奈布不自然地摸着鼻子,轻咳一声想要掩饰什么。 杰克与奈布互相望着对方,相对无言。 奈布破罐子破摔,摸着自己饿瘪的肚子说:“我饿了,杰克。” “嗯。”杰克的语气平稳回应道。 “我饿了!” “好,知道了。现在离吃饭时间尚早,夜莺小姐尚未发出通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杰克伸出手,轻轻抚摸奈布的脑袋,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情。 手感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奈布心中十分不悦,但并未出言阻止杰克的行为。 他暗自思忖,杰克找的借口真烂。 他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通知开饭,艾玛和艾米丽丢下他们直接走了,是跟着克利切出来。 对了,克利切去哪了? 然而,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奈布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些想法深埋心底,并未向杰克吐露半分。 毕竟,他们确实已经许久未曾相见了。于是,奈布只是默默地忍受着杰克的举动。 杰克似乎察觉到了奈布的不满情绪,他缓缓放开惨遭蹂躏的柔顺头发,老老实实地将手收了回去。随后,他与奈布并肩而行,一同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然而,他们三人的异常在奈布脑海中萦绕。 奈布紧紧皱起眉头,努力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身上的种种反常表现。 奈布暗暗思忖道,提前离场,躲在暗处伺机守候,只等我落入陷阱。 她们巧妙地利用自己求生者的身份迷惑他人、降低对方的戒心,防不胜防。 夜莺带他来这里,是有什么目的吗? 夜莺也有问题。 杰克注意到身边的奈布情绪转变,不禁心生疑惑。他暗自琢磨片刻后,决定伸手轻轻握住奈布的手。 奈布的手掌修长白皙,手指纤细修长且骨节分明。然而与杰克那双宽厚有力的大手相较而言,还是稍显短小一些。此刻,杰克的手完完全全地覆盖住奈布的手。 脑海中的三人消失了。 奈布回过神来,捏住杰克手上的肉。 怎么忘了,最重要的是当下,那些事情不重要。 走廊长的看不见尽头,没有弯弯绕绕就只有一条直线,一条路。附近的景物像是没变过,先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 院中的花园正是证明了这一点,永远只能看见花园的名字“未知”。 杰克拉着奈布往回走,在一幅壁画下停下来,盯着墙上的壁画看。 上面画着在房内被火焚烧着的一个强壮男子,旁边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瘦小的男人在观望着,在嘲笑着这个倒霉的男人。 画上的面容模糊不清,奈布正要细细看时。 杰克打断他,“无关紧要的画,不用看。” 奈布收回视线。 杰克紧紧地握住奈布的手,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堵看起来坚硬无比的墙壁走去。奈布毫不畏惧地迎向逐渐靠近的墙壁,甚至比杰克还要先行一步撞上去。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两个人竟然毫发无损地穿越了墙壁,来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厨房。这个厨房里摆满了各种各样新鲜的食材和齐全的厨具。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奈布疑惑地问道,并松开了杰克的手。他好奇地走到灶台前,掀开锅盖,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接着,他又逐个翻看了那一整排整齐摆放着的盘子,结果每个盘子都同样空荡荡的。 \"啊,什么都没有。\"奈布失望地说道。 这时,杰克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一把靠椅,放在奈布身后。然后,他轻轻地将奈布按坐在椅子上,温柔地说:\"别担心。\" 说完,杰克转身走向冰箱,打开门,仔细挑选着里面的食材。他拿出一些蔬菜、肉类和鸡蛋,熟练地将它们放在案板上,开始准备烹饪一顿丰盛的美食。 奈布起身上下打量这个大柜子,感到很新奇,打开柜门还会冒冷气。 随后奈布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杰克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尽管这个地方诡异万分,但有杰克在身边,一切都变得不再陌生和可怕。 杰克揭开面具,将锋利的爪子卸下来,放置在一边。然后他挽起衣袖,精心挑选着奈布最爱吃的菜肴,转身走向水槽准备清洗这些食材。 奈布慵懒地趴在灶台上,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呢?” 杰克微笑着回答道:“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掌握了这项技能,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施展罢了。从现在开始,只要你想吃,我都会尽力为你烹饪美食。” 说完,杰克温柔地将奈布连同一旁的凳子一起拉开,“等着就好。” “希望这一次,你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流露出一种深深的信任和依赖。 第7章 杰克心疼奈布受的伤 杰克慢慢地走回到了灶台前。 杰克那额前的几缕碎发被微风轻轻吹拂起来,在空中飞舞着。他那双深邃且幽暗的眼眸里,弥漫着无尽的冷漠,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引起他内心丝毫波动一般。 他那刀削般分明的脸部轮廓,高挺笔直的鼻梁,颜色淡雅的嘴唇,无一不让人惊叹于造物主对他的偏爱,仿佛他就是被上帝精心雕琢出来的完美艺术品一样。 然而,尽管他拥有如此俊美的外表,但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接近的气息,整个人冷冰冰的,与他那绝美的容貌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个是美到了极致,另一个则是冷到了极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使得他宛如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中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杰克将洗好的菜放在灶台上后,便发现奈布正站在一旁低声呢喃自语着什么。于是,他伸出手臂,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奈布那头柔顺的发丝。 那柔软的触感令他感到十分舒适,只可惜此刻他的双手并不方便尽情抚摸。 随后,杰克轻声哄道:“再稍等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到那边的桌子旁坐着等我吧。” “嗯。”奈布站起来,拿着凳子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坐下,继续趴在桌子上。“我没手,请我的先生一个人来完成吧。” “好。”杰克语气中带有一丝宠溺。 随后杰克转身去做饭菜了,奈布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个厨房,目光先落在眼前的桌子上。 放空心思,在想着艾玛,艾米丽和克利切。 他们三人的行为尤其怪异,是这座庄园老玩家的独有的行为吗? “在想什么?” 杰克做好饭菜,摆在桌子上。 “在想他们。” “嘘。” 杰克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按在奈布柔软的嘴唇上,仿佛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红色的手套与苍白的唇色形成鲜明对比,犹如艳与纯真的碰撞,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奈布默默地点头,表示明白。 用餐期间,两人陷入沉默,谁也没有说话。他们只是默默地相互夹菜,偶尔目光交汇,但又迅速避开彼此的视线。这种微妙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和尴尬。 饭后,奈布站起身来开始收拾桌子。然而,就在这时,杰克突然伸手抓住了奈布的胳膊。奈布的手臂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这引起了杰克的注意。 他皱起眉头,关切地看着奈布,问道:“在走廊遇到你时,我就一直想问,你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奈布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整理着碗筷,语气平淡地回答道:“还能怎样来呢?我不过是个雇佣兵罢了。” 他似乎对自己身上的伤痕毫不在意,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接着,他微微晃动被杰克抓住的胳膊,示意对方松手,并补充道:“请放手吧,这样我不好收拾了。” 杰克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还轻轻地抚摸着绑着绷带的地方,仿佛那绷带是他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的手指在绷带处的边缘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指尖轻轻地刮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撩拨人的心弦,但却又绝对不会去抚摸除绷带以外的其他任何地方,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奇妙感受。 杰克轻声笑了出来,然后抬起头,凝视着奈布那轮廓清晰的下颚线和英俊的脸庞。此时此刻,奈布的身影深深地倒映在杰克的眼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奈布本来并不想理会杰克的这种胡闹行为,可是杰克却一直不停地抚摸着那个地方,而且越摸越起劲,让他渐渐地感到有些痒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胳膊上爬行一样,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再加上杰克那炽热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似乎想要将他彻底穿透。奈布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在这样的注视下,他竟然紧张得连最简单的收拾动作都做不好了,整个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杰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告诉我,是谁让我的小雇佣兵受伤了?” 奈布的眼神有些躲闪,他转过头去,避开杰克的目光。“只是一场普通的战斗……” 杰克步步紧逼,他走到奈布的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将奈布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看着我的眼睛,奈布。”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决。 奈布无奈地抬起头,与杰克对视。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杰克眼中的心疼和愤怒。 “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杰克的声音冰冷而带着杀意。说完,他轻轻地吻了吻奈布手臂上的绷带。 奈布一脸莫名。 杰克这是有毛病吧。 刀剑相向他人,被他人刀剑相向也不能有怨言。 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 第8章 误会解除 “怎么了?”奈布皱起眉头,疑惑地询问着杰克。 然而,杰克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奈布,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铭记于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默的氛围愈发浓重,终于,奈布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别人受伤比我严重多了,我受的是伤,他丢的是命。” 奈布并未等待杰克回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们还没有切磋过,真正的胜负留着比赛。那么,你觉得怎样呢?我亲爱的绅士先生?” 说到最后,奈布直直地盯着杰克,似乎在期待着他的答案。 听到奈布的话语,杰克忍不住笑出了声,但他的眼神却无比认真。他直视着奈布的双眼,郑重地回答道:“我非常期待下一次的比试。至于最终的胜利究竟花落谁家,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我亲爱的雇佣兵小先生。” “那就这么说定了!”奈布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与杰克对视着,眼中满是坚定和决心。 “一言为定。” 杰克松开手,靠在靠椅上看奈布忙活。 杰克伸出那一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按捏着自己高挺的鼻梁。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需要为夜莺处理事情,让他感到有些累了。 然而,当他看到奈布正在井井有条地收拾东西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温柔的看着奈布,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 奈布的动作熟练而自然,完全不像是一个从未踏进过厨房的人。 突然间,杰克想起似乎曾经听奈布提起过,他家里还有最后一位亲人,那就是他的母亲。 可是,自从相识以来,杰克从未见过奈布回家哪怕一次。杰克不禁垂下眼眸。 以奈布特殊的身份,如果回到家中,很可能会给亲人带来无尽的危险。 杰克在这世上早已没有了亲人,对于亲情的牵挂和思念,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他默默地凝视着奈布忙碌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 如果有一天,牵挂奈布的感觉是牵挂着家人的感觉吗? 或许,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束温暖的光,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又或许,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漂泊的旅途中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让人不再感到孤独和迷茫。杰克静静地想着,目光始终落在奈布身上,仿佛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答案。 刚才吃饭时由于心中装满了烦心事,奈布刻意与杰克保持距离,远远地坐在杰克的对立面。此刻,奈布趁着还有些空余时间,打算跟杰克深入交谈一番。 于是,他搬来一把凳子,放在杰克身旁,并稳稳当当地坐下。奈布一脸严肃,表情紧绷,首先要求杰克调整好坐姿,以便两人能够面对面交流。 此时的奈布看起来十分正经,宛如在审问罪犯一般,而杰克手上戴着手铐,这场景就愈发像那么回事儿了。杰克强忍着笑意,以免自己笑出声来。毕竟,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下,怎可轻易发笑?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漠,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却背叛了他真实的情绪。 奈布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杰克回答道:“三年前,我们分开的那个晚上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来到这里可以躲避警方追捕。” 奈布听完之后笑了,但准确地说是气笑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所以你就来了?” 杰克犹豫地点了点头。 奈布继续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直接消失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不过就是一群警察而已,你怕了?” 杰克想要解释一下,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区区警察他是不害怕的,只不过是抓不到人的饭桶,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充当一下借口。 他真正害怕的是写信之人,凭空出现的信。 信上有特殊的符文,根据他的了解,是一位真神的。 要来到欧利蒂斯庄园为ta办事,杰克起先不予理会,可是奈布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危险。 他选择隐瞒这个事情,不辞而别。 可没想到,奈布也来到这里。 但是这些话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奈布更加生气罢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杰克迫切地想要解释,可是奈布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打断他的话:“别啊!大名鼎鼎的开膛手杰克!而我呢?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无足轻重,你做任何决定都和我毫无关系。” 这三年来,奈布一直在苦苦寻找着杰克。他走过无数的地方,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每到一处,他都会打听是否有人见过杰克,或者知道他的下落。然而,得到的回答始终如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他几乎快要崩溃。每晚入睡后,杰克都会出现在他的梦中。 在梦里,他们终于重逢了,奈布满心欢喜地奔跑着,想要紧紧抱住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坏家伙,向他诉说心中的焦急与绝望。可是,每当他即将抱住杰克时,对方却突然消失不见,仿佛化为一缕轻烟,消散于天地之间,让他措手不及,无法触碰。渐渐地,奈布习惯了在梦中默默地注视着这个男人,远远地观望着他,不敢去打扰他。 虽然梦境是由他自己所掌控的,但他却不敢奢求一个拥抱,因为内心的期望越高,最终带来的绝望也就越大。 现在,他竟然真真切切地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他们的腿部都相互抵触着。这一刻,奈布三年来的愿望,甚至连在梦中都不敢奢望的场景,就这样奇迹般地实现了。而这一切,却仅仅是因为那封与杰克有关的信件,一封让他们分离又重逢的神秘信件。 奈布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但事实往往是最残酷的。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杰克。他猜测杰克可能会选择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藏身,毕竟这里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是绝佳的藏匿之地。 当他们初次相遇时,奈布对杰克说话毫不留情,语气咄咄逼人,其实是因为他害怕这只是一场美好的梦境。一旦梦醒,他仍然要继续等待那个远去的故人归来。然而,即使故人重逢,又能如何呢?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 杰克默默地倾听着奈布的控诉,没有插一句话,直到奈布倾诉完毕。接着,他伸出手去,轻轻牵起奈布的手,然后紧紧地十指相扣。奈布起初还假意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顺从地让杰克握住了自己的手。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听他的解释,然后原谅他。奈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轻蔑的看着杰克。杰克将奈布的双手合十,用自己的双手包裹住它们。 杰克的手冰冷刺骨,奈布因为听到杰克的回答,身体的温度也随之降低,双手微微发凉。 “你相信神的存在吗?”杰克说完,观察着奈布的反应。 奈布眉头紧皱,显然并不相信。 “我不相信。”奈布的声音很平静,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倔强,“神又怎样?如果所谓的神就是让我们经历痛苦和分别,那我宁愿不信。” 杰克轻抚奈布的脸,他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的错。 他默默地收紧了握着奈布的手,仿佛在传递一种力量和安抚。 “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杰克的目光坚定而真挚。 第9章 被夜莺撞到 奈布看着杰克,心中的情绪复杂而矛盾。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杰克的承诺,但是他能感受到杰克手中传来的温暖。也许,他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 杰克松开手,奈布起身想远离杰克。烦恼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奈布刚起身,杰克就抓到奈布的手,用力拽到自己的怀里。 奈布脑子乱没反应过来,就坐到了杰克的腿上,背靠着杰克的胸口,杰克呼吸的起伏他都能感觉到。 “松手!杰克!你我之间的问题尚未解决!”意识到现状,奈布用手肘猛击杰克的胸膛。杰克早有预判,一只手死死搂住奈布劲瘦的腰,另一只手则在一旁伺机而动,只待猎物靠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 奈布力道极大,难以想象他那并不健硕的身躯竟蕴含如此巨力。 但杰克的力气更大,费了一番功夫抓住奈布的手。 “别动。”杰克的声音在奈布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无奈,“让我抱会儿。” 奈布停止了挣扎,他能感觉到杰克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他。尽管心里还有许多疑问和不满,但在这一刻,他选择了安静下来。 杰克抱着奈布,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逝。他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但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奈布明白他的心意。 过了一会儿,杰克缓缓地松开了手。奈布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依然冷漠。 “我们的账还没算完。”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杰克抓住奈布的手臂。 杰克眼眸中出现了复杂的情绪,不解释清楚他们的误会会一直存在。 幸好,杰克长嘴会解释。 杰克喊住奈布:“奈布,我只想告诉你,你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手上的力道没有松懈,仍是紧紧禁锢奈布。 奈布停住了脚步,奈布转过头,他心软了。 “我会给你时间,让你证明你的诚意。” 杰克松了口气,他知道奈布并没有完全拒绝他。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挽回的余地。 “相信我就好了。”杰克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奈布的脚踩着椅背,身体向前倾,用手轻轻地抬起杰克的脸。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奈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和期待。杰克的手指慢慢地滑过奈布的腿部肌肤,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他的目光与奈布交汇,眼中闪烁着欲望的火花。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愈发暧昧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在他们之间流动。 杰克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凑近奈布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会给你看我的诚意……但这需要一些时间。” 奈布微微一笑,将杰克的脸推开一点距离,说:“我有的是时间……不过,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杰克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将会非常有趣……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什么诚意?”奈布俯身贴近杰克的耳朵,轻声说道:“比如……主动吻我。” 说完,奈布不给杰克反应的时间,迅速吻上了他的唇。 杰克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回应了这个吻。他手环住奈布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两人缓缓分开。奈布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他看着杰克,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这就是你的诚意吗?”奈布说。 杰克笑了,他拉起奈布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这只是开始。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对你的感情。” 奈布笑了,这次的笑容不再带有讽刺和疏离。 “好吧,杰克。我会等着看你的表现。” “看起来你们两个似乎很悠闲呢?”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半空中。这个女人身着一袭黑色的抹胸长裙,下半身则是如同鸟笼般的裙摆,双腿变成了鸟类的形态,双手化为一对羽翼,头顶还点缀着几片羽毛。她的面容被一张鸟嘴所取代,显得神秘而奇特。 见到有人突然出现,奈布连忙推开身边的杰克,站直身体。他心中充满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鸟人吗? 杰克倒是镇定自若,他向鸟人解释道:“我们之前并没有仔细检查过这边,我和这位雇佣兵小先生都觉得有必要过来看看。” 女人微微歪头,目光落在奈布身上,问道:“那么杰克先生是否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呢?” 杰克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轻轻一抛,文件便稳稳地飞到女人面前。女人展开翅膀接住文件,同时杰克用手指着文件说道:“我相信这里面应该有你想要的答案,夜莺小姐。” 夜莺接过文件后,简单翻阅了一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她对杰克说:“杰克先生的办事效率果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出色。至于奈布先生,其他所有的求生者都已经在大厅里等待着你的到来了。”说完,夜莺将文件收了起来。 杰克微笑着请求道:“那就请夜莺女士允许我带领奈布小先生前往大厅吧,正好我也要前往下一场比赛的场地。” 夜莺欣然同意,于是杰克带着奈布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奈布好奇地四处张望,对这个神秘而陌生的地方充满了好奇。而杰克则不时地与他交谈几句,为他介绍这里的情况。 第10章 会面(一)介绍求生者 当他来到大厅时,奈布看到了许多其他的求生者。这些人来自不同的背景和职业,但此刻都聚集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和紧张。 奈布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氛围,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严峻的挑战。然而,他并不害怕,反而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在这场游戏中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为生存而战。 夜莺点头,“杰克先生我们庄园的游戏规则还请你不要忘记。” 说完,夜莺消失不见。 奈布看向杰克,杰克揉搓奈布柔软的头发说:“帮我戴上这些吧,奈布小先生。” 奈布用力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进入大厅后,发现所有的求生者已在此等候多时。 在这金碧辉煌、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众人都正襟危坐地等待着,人数虽然不多,但也清晰可辨。 其中有一位格外引人注目的男人,他也戴着兜帽,脸上罩着带有奇怪符号的花纹,两颊同样有着花纹,肩上还停着一只猫头鹰。他这奇怪的装扮,以及那只象征着智慧的猫头鹰,让人不禁对他产生了好奇。 奈布走到男人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奈布·萨贝达。”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你好,我是伊莱·克拉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两人握手后,便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接着奈布就看到熟悉的人,就是刚才消失不见的三位求生者。 这三个人就是刚来到这座庄园见到的艾玛·伍兹,艾米丽·黛儿和克利切·皮尔森。 这三人与刚才那三位截然不同,他们身着颜色鲜艳的服饰,反观之前遇见的他们,皆着统一的黑色服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难道是因为充当了他们的黑暗面,才让他感觉到奇怪? 有点意思。 奈布漫不经心敲打着桌子,敛下心绪。 艾玛站起身,走到奈布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就是那位很厉害的佣兵先生吧!你的到来真的令我们很高兴!” 这位艾玛和那位“黑色”艾玛一样可爱,让人对她的自来熟提不起一丝讨厌,而且她的音色和那位的音色毫无二致。 “谢谢。” 艾玛示意求生者们起身,依次介绍他们自己的身份。 第一位就是那位印象深刻的猫头鹰少年。 “这位是伊莱·克拉克,他是一位先知。他能力出众,具备预言的能力,在多次游戏中多次拯救我们于危难。” 伊莱微微颔首,肩上的猫头鹰镇定自若地看着奈布。 奈布眉头微皱,先知? 他对这座庄园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了。 第二位是一位女士,她气质高雅,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她的头发盘得十分精致,仿佛是一件艺术品;黑色面纱遮住了她一半面容,但却无法掩盖其神秘与迷人之处;一袭紫色晚礼服更是将她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同时也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奢华气息。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她手中拿着的那瓶香水——它散发着独特而迷人的香气,仿佛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魅力的延伸。 艾玛介绍道:“这是薇拉·奈尔,她是一位调香师。使用她调制的香水可以以帮助自己恢复最佳状态呢。有薇拉这样厉害的队友在身边,我们可真是太幸运啦!” 薇拉微微抬起头,用高傲的眼神瞥了一眼奈布,似乎对他并不怎么在意。她淡淡地说道:“希望你不要成为队伍中的累赘。” 然而,奈布并没有被薇拉的态度所影响,只见他嘴角轻轻上扬,眉毛微微挑起,流露出一种自信和不羁的神情。他回应道:“放心吧,相信我就好。” 第三位是艾米丽·黛儿,第四位是克利切·皮尔森。 第五位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出彩的男人,浑身上下透露出普通二字。 “这是位幸运儿,他是游戏里资格最老的玩家,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在我们最迷茫的时候帮助我们解决了很多困难。” 幸运儿说道:“你好啊!雇佣兵先生,你的技能应该很强大吧,能够为我们在游戏中获胜增添几分把握。” 幸运儿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他拥有绝佳的运气,让他在游戏中毫无后顾之忧。 奈布回答道:“我还没有参加过游戏,并不清楚自己的技能是什么,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 在杰克送奈布来的路上,便向奈布阐释了游戏中诸多奇异之处。 每个人都掌握着专属的特殊技能,无论是监管者,还是求生者,不同之处在于求生者的技能类似于道具,而在游戏场景内,会有几个道具箱,里面盛放着所有求生者的技能道具,皆可使用。 第六位是身着橄榄球服,体格强壮的男子,身材高大威猛,手里还握着橄榄球。 艾玛介绍说:“这位是威廉·艾利斯,是一名前锋,他有能力与监管者抗衡。当我们第一次见到威廉先生的技能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够与监管者对抗,能有如此厉害的队友,实在是幸运。” “你好,伙计,听说你是一名雇佣兵。有你的加入,我的压力也会小很多,让我们一起给那些自以为是的监管者一点颜色看看。”威廉用肱二头肌夹住橄榄球,奈布感觉他的肌肉比自己的头还要大。 第11章 会面(二)介绍完毕 第七位是手上操纵着遥控器,摆弄旁边光头机器人的女孩,身穿机械师的工作服,头上戴有护目镜。 艾玛介绍说:“这位是特蕾西·列兹尼克,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机械天才,任何精密仪器都难不倒她,她旁边的机器人就是小特独自一人创造出来的,在游戏中相当于我们多了一位帮手。” 特雷西操控着光头机器人对着奈布打招呼,“你好啊,奈布,以后请多指教啦。” 说完,特雷西拉下头顶的护目镜从身上的多处口袋处拿出工具对着光头机器人拆卸修理,刺眼的光时不时的亮起,特雷西两侧的求生者默默把凳子拉远。 第八位是穿着军装的女士,扎着高马尾,气势上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桌子上摆放着一把枪。 “这位是玛尔塔·贝坦菲尔,她是一位空军,身体素质在我们这些求生者当中位居前列,是救人位中唯一的女性,玛尔塔小姐出现的地方总是给人一种安全感。” 玛尔塔微微颔首道:“你好,奈布·萨贝达。没想到在这座庄园还能再见到一位‘军人’。” 奈布回应道:“你好,玛尔塔。我只是一位雇佣兵,算不上军人,军人是伟大的是能够救公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雇佣兵是为了一己私利办事的,很抱歉,我配不上‘军人’二字。” “身不由己的情况太多了,没有什么规则规矩能够真正的定义,你也不必这样贬低自己。我听说过的雇佣兵都是五大三粗,头脑十分简单空有蛮力的人。你的话语已经透露出你的不同了。” “这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位很好的人,他是我的良师。” 也是我最珍贵的伴侣,奈布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玛尔塔听到这话,脸上呆滞了一瞬。不知道是想起什么悲伤的往事,看着桌上的枪陷入了回忆。 最后一位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脸上透露出些许癫狂神色、嘴角挂着一抹疯批笑容的女孩。 只见她的桌前摆放着一只精美的花球。 以雇佣兵多年来敏锐的直觉判断,这个名叫莉莉·巴利尔的女孩绝对不是一个普通角色。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警惕,但同时也充满了好奇。 艾玛热情地向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团队中的莉莉·巴利尔啦!她可是拥有非常强大的辅助能力哦,有了她的存在,如虎添翼!” 听到艾玛的介绍,莉莉微笑着点了点头,并向奈布投去友善的目光,说道:“我觉得奈布会成为一名出色无比的队友呢。”言语之中流露出对奈布的期待。 奈布感受到了莉莉的善意,回应道:“谢谢夸奖。” 他心中暗自琢磨,这个莉莉·巴利尔究竟有着怎样的本事? 能否真的像艾玛所说那样给整个团队带来巨大的帮助呢?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或许就能找到答案吧…… 威廉把手放在奈布的肩膀上把人扯过来,自来熟道,“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居然是个雇佣兵,看不出来啊。” 当威廉将手搭到自己肩膀上的时候,奈布便开始推开,没有推动。威廉的莽力,威廉那股莽撞的力量果然无愧于“前锋”这个绰号。 由于两人身处同一阵营之中,奈布实在无法对威廉动手,于是只好无奈地听着威廉把话说完,同时手上的力气逐渐放松下来,并将威廉的手轻轻拨开。 奈布语气坚定地说道:“体格并不是雇佣兵选拔的唯一标准。” “确实如此,唉……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们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讲完啊?”威廉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此时他的肚子已经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摆在桌上的那些美味佳肴至今仍未被动过一口,因为大家都在等待艾玛介绍完毕后才会开始用餐。 奈布目光扫视着桌面上琳琅满目的食物,其中不仅有精致可口的餐后甜点和水果,更有多种多样、适合各种口味偏好的主食。整张餐桌被摆得满满当当,阵阵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奈布感觉又饿了。 于暗处,无法现身的三人。 丽莎垂眸,睫毛微颤,如蝴蝶振翅,心中所思尽显于面。 挥之不去的阴霾。 莉迪亚移步至她身旁,靠墙而立,问道:“你想什么?” 丽莎回神,“啊,是莉迪亚。”表情柔和下来,放下戒备,略显脆弱,“我在想,我们是否为不应出现之异类。” 莉迪亚抱住丽莎,亲吻她的额头,郑重道:“别想太多,重要的是当下。” 第12章 裘克和范无咎的吓人计划 “嘻嘻嘻……杰克你终于来了。”暗处传来一阵阴沉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杰克领着奈布来到求生者们活动的区域边界后,便与他道别离去。 然而,不知为何,原本应该明亮的监管者大厅此刻却显得异常昏暗。就在这时,一张面容扭曲、狰狞可怖的小丑脸庞突兀地出现在杰克面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杰克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他淡淡的说道:“这难道是裘克先生最新想出来的吓人伎俩吗?” “哼,居然这样都吓不到你,谢必安,可以让你弟弟下来了。”随着话音落下,“嗖”的一声,大厅内瞬间恢复了光明。 原来,是一把巨大无比的雨伞笼罩住了此处。此刻,那把雨伞已经变回正常大小,回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手中。只见此人扎着一条长长的辫子,大部分头发呈白色,其间夹杂着少许黑色,身着一袭白色衣衫。 他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纹路,几乎覆盖了大半张脸颊。尽管被这些丑陋的黑纹所遮盖,但依然能够看出谢必安是一位容貌俊美、举世无双的翩翩公子,其相貌如玉般温润。 谢必安轻拍着手中躁动不安的黑伞,然后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只见黑伞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并在光芒之中逐渐幻化成一个人形。 他的衣着风格和谢必安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他全身都是黑色调。两人外貌轮廓相似度极高。 范无咎化为人形后,怒气冲冲地直奔裘克而去。由于范无咎身材高大,足足比裘克高出半个头,所以他气势汹汹地用手用力戳着裘克的胸口,嘴里还骂骂咧咧道:“竟然让我去做这么愚蠢至极的事情,我看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裘克毫不示弱,一把拍开范无咎的手,顺势抓住他的衣领,反驳道:“喂喂,这件事你当时也是点头答应的好不好,怎么现在又临时变卦了呢?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是,我确实是同意了没错,但你们可没跟我讲清楚具体要我来做什么啊?早知道是这样,我才不会答应呢!你这个讨厌的死卷毛!”范无咎立即伸手反抓住裘克的衣领,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裘克身穿一件颜色鲜艳、红绿交错的条纹衬衫,并搭配了一件褐色马甲。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容扭曲、狰狞可怕的小丑面具,头发则是一团燃烧般的火红卷发。 与杰克相同的是,他也头顶着一顶礼帽,但比杰克的略低一些。他的身材比杰克更加强壮、健硕。 \"臭小子!\" \"死卷毛!\"...... 两人争吵得异常激烈,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谢必安见状,便邀请杰克坐下,试图让他们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两个人只是口头争执而已,不会真的动手打架,等他们吵累了自然会停下来。于是,他选择不去理会他们,任由他们继续争吵。 其他的监管者们在雨伞收起后,开始相互交流起来。谢必安为杰克倒了一杯茶,说道:\"这是我特意请求夜莺女士从我的故乡带回的茶叶,杰克先生不妨品尝一下?\" 杰克顺手取下脸上的面具,放在身旁,然后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眼角微微上扬,紧接着一饮而尽。喝完后,他用手抚摸着茶杯,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茶?味道如此独特。\" 谢必安摇头说:“这茶的名字我也不太记清了,故乡的许多事我早已忘却,只有这茶的印象深刻,夜莺女士竟然能够找到。” “妾身和几位朋友,也想尝尝这茶。” “当然可以。”谢必安微笑着又拿出几个茶杯,为她们每人都斟满了一杯。 身穿日本红色和服,脸上惨白的一位让人悦目的东方美人,这位东方美人羞怯的拿着扇子看着谢必安。 她的身后有一只巨大的蜘蛛,她的蛛丝连着天花板吊挂着,说是蜘蛛也其实是看起来像蜘蛛,身上的蜘蛛关节是机械义肢,但还是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一位奇怪长相的“人”,破败的兜帽下,藏匿着血红色的瞳仁,背上的木架上,挂着几块残骨,右手延展的紫色幻影,足下伸出的粗壮触角。此时,裘克和范无咎的争吵声渐渐变小了。 “停下,我们这样一直争下去也不是办法。”范无咎说。 “那你说怎么办?”裘克反问。 “我觉得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范无咎说。 “可是……”裘克还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不能让杰克小瞧了咱们。”范无咎说。 裘克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好,那就听你的。不过,这次一定要成功!”裘克说。 “放心吧。”范无咎自信地笑了笑。 两人达成共识后,一起看向了谢必安和杰克。 第13章 临时加比赛,奈布要上场 “原来是瓦尔莱塔小姐、美智子小姐和哈斯塔大人,这些茶我当然也为各位准备了一份。”谢必安微笑着说道。 听到这边的动静,范无咎松开抓住裘克衣服的手,像一阵风一样跑过来,用手勾住谢必安的脖子,撒娇地问道:“哥哥,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呀?我有没有份呢?” 只剩下一脸懵逼的裘克待在原地,他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愤怒地喊道:“喂喂!范无咎,你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计划尚未实施,便已夭折。 范无咎转过头来,白了一眼裘克,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哥哥更重要,你这个白痴!”说完,他还朝裘克做了个鬼脸。 谢必安轻笑一声,伸出那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范无咎的脑袋,温柔地说:“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抱歉,裘克先生,是家弟不懂事,冒犯了您,我替他向您道歉。” 裘克看到这一幕,心里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可不敢跟你们兄弟俩计较。不过,谢必安,你弟弟这性子,以后可得好好管管。” 谢必安点了点头,说:“放心吧,裘克先生,我会好好教导他的。”说着,他看了看范无咎,眼中满是宠溺。 裘克翻了一个白眼,无所谓的说:“我怎么可能会生这臭小子的气,有哥哥就是好啊。道歉就不必了,我也想尝尝这个茶。” 傻缺范无咎。 裘克心里暗骂道。 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监管者们按照既定的顺序依次就座。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而专注的神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重要的会议开始。 谢必安和范无咎则忙碌地穿梭于座位之间,细心地为每一位监管者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 范无咎本来不屑于做这种事情,但不忍心看哥哥独自一个人忙碌臭着脸为他们倒茶。 当监管者们接过茶杯时,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喜和满足。 轻嗅着茶香,品尝着那温暖人心的味道,他们不禁发出了一致的赞叹声:“好茶!真是好茶!”这一刻,原本紧张的气氛似乎也因为这杯热茶而变得轻松起来。 在茶香的熏陶下,监管者们的精神逐渐舒缓下来。他们开始相互交谈,分享着彼此的见解和经验。话题从工作中的困难到生活中的趣事,一时间,整个大厅充满了欢声笑语。 “真热闹啊。”有人感慨道。 伴随着“嘎吱”一声,那扇略显古朴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门口站着一个手持古老相机、满头白发却又透出几分年轻气息的人。他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优雅的气质。只见他皮肤白皙如雪,眼眸深邃而有神,鼻梁高耸挺直。 “哦呀,原来是约瑟夫先生啊!您这次又是去哪里拍摄照片啦?要不要过来尝尝这杯茶呢?”谢必安热情地打着招呼。 约瑟夫微微一笑,答道:“我刚刚去帮里奥先生寻找他过去的记忆了。他这会儿有些头痛,所以就先去歇息了。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花卉情有独钟。这里的花儿大半都是那位求生者小姐亲手栽种的呢。我们刚才去了一趟求生者的领地,那儿的花朵种类繁多,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美不胜收。只可惜,我已经无法再继续拍摄了。” “哎呀,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你打算靠这些照片赚钱?这么执着干什么。”裘克一边大口吞食着桌上的美食,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着约瑟夫。 裘克不明白这些所谓的绅士为什么这么喜欢赏花赏画。 他只会欣赏舞蹈。 欣赏玛格丽莎曼妙的舞姿。 裘克想到玛格丽莎脸上一脸痴迷的表情。 难道不应该将这些美好瞬间记录下来吗? 约瑟夫紧紧握住手中的相机,手臂上的青筋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凸显了出来。 坐在一旁的范无咎满脸都是嫌弃之色,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吗?看你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坐在旁边看着都快要吐出来了!” 裘克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反驳道:“你知道什么?刚刚那场游戏里,我面对的可是那个手持橄榄球的小子和拿枪的女生啊!最后能够打成平局,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好吧!我现在当然需要好好补充一下体力啦!” 范无咎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撑着脑袋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吃相豪迈的人呢?真是白白浪费了他那张帅气的脸蛋。 如果每个人都能像谢必安那样优雅就好了。此时,摘下了狰狞小丑面具的裘克,展现出了令人惊讶的一面——那隐藏在恐怖面具之下的,竟然是一张英俊的面容。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嘴巴却显得异常僵硬,似乎只能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范无咎转头去看谢必安吃饭,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谢必安对于范无咎那犹如痴汉一般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在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以重逢之后,他们二人便已经成为了彼此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然而,即便是再亲密无间的关系,被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吃饭,换作是任何人都会感到别扭的。 于是乎,谢必安一边给范无咎夹着菜,一边轻声说道:“好好吃饭,食不言。”范无咎听闻此言,立刻眉开眼笑地回应道:“好嘞!哥哥给我夹菜了,我一定会把它们统统吃光光的。” 就在这时,杰克站起身来,径直走向约瑟夫的身旁,帮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相机。 约瑟夫则微微一笑。 杰克说道:“约瑟夫先生,不必在意裘克先生的那些话。在我看来,拍照记录本身就是一件无比美妙的事情。当我们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时,只要拿起那些照片,仿佛就能够穿越时空,重新回到那个特定的瞬间,让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再次变得清晰起来。我想,这便是我们记录一切的缘由所在吧。” 约瑟夫感慨万分地说道:“人生苦短,充满了太多无法预料的变数和不确定性。衰老和死亡竟然成了最为艰难的事情之一。相较于那些我们无法掌控的事情,唯有相片才能够给予我们真正意义上的永恒与不朽。” 约瑟夫说完,把相机递给杰克,就坐到位置上开始吃饭,身边的人时不时和他交谈几句。 杰克将相机摆放到一旁,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甚至连桌子上摆放着的面具与利刃都没有拿走。 杰克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昏暗而又狭长的走廊上,心中正思考着一些事情。突然间,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等等,杰克先生!您似乎落下东西了。” 杰克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美智子小姐。只见她手上拿着自己刚才遗忘的面具与利刃,正快步走向自己,并将它们递了过来。杰克有些惊讶地接过这两件物品,向美智子道了声谢。 然而,美智子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紧紧握着手中的折扇,略微显得有些紧张地开口问道:“杰克先生,您真的能够帮我们找回那些失去的记忆吗?” 听到这个问题,杰克不禁皱起眉头,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回答道:“很抱歉,美智子小姐,我不太明白您在说什么。我们的记忆……不就是现在这样吗?实在非常抱歉。” 说完这些话后,杰克转身准备继续前行,但美智子再次喊住了他。 “杰克先生,其实……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美智子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无论怎样努力回想,都无法找到那些记忆的碎片。您能理解那种感觉吗?” 杰克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美智子,沉默片刻后说道:“我能理解。有时候,记忆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散落一地。我们可能无法全部拾起,但也许可以找到其中的几颗。” 美智子微微点头,似乎在思考着杰克的话。“那么,您是否有过类似的经历呢?或者,您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我们找回那些失落的记忆?”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杰克犹豫了一下,“我也在寻找答案。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不懈,或许有一天,那些记忆会自己找上门来。” “杰克先生,请您放松心情,不必担忧。此地周围,妾身早已派遣灵蝶扰乱了夜莺女士所布置的法阵。从水晶球那里看过来,视野将会出现短暂的中断片段。妾身只是希望能够协助杰克先生一同寻回大家失落的记忆罢了。” 美智子轻声说道:“夜莺女士篡改记忆的手段实在高明至极,无人察觉到异常之处。我们都误以为是为了逃避外界的危险才来到此处。然而,她越是强调外面世界的恐怖,妾身便越发觉得可疑。直到目睹约瑟夫先生的那一刻,他独特的口音勾起了妾身内心深处一股熟悉的感觉,既令人安心又倍感温暖。 妾身不禁开始思考是否遗忘了某个至关重要、举足轻重之人。为了找回那段失去的记忆,哪怕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妾身也在所不惜。” 听到这番话后,杰克回应道:“倘若追寻真相的代价竟然是牺牲生命,那么又该如何呢?” 杰克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忧虑,“美智子小姐,我理解你对真相的渴望,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生命是宝贵的,我们不能轻易冒险。在寻找记忆的道路上,我们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他曾经信誓旦旦地向奈布承诺过,绝对不会再次离他而去。 他过去食言了,现在又重新承诺过奈布。 然而,近来夜莺的行为却变得异常古怪,情绪也越发不稳定,时而暴躁易怒,让人难以捉摸。更糟糕的是,一些有心人故意向他提供了关键线索,使得他无法坐视不管,必须要去冒这个险。 而他之所以决定离开奈布,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他的记忆正逐渐消逝。他几乎快要忘却自己与奈布是如何相遇、相知的,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在他脑海中慢慢被吞噬。 收到那封神秘信件之后,他明白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如今他亦面临昔日的艰难抉择。 美智子轻轻点头,表示认同。“杰克先生所言极是。但若不尝试,我们又怎能知晓结果呢?记忆之事,关乎重大,妾身愿意承担风险。” 杰克思索片刻,语气坚定地说:“既然如此,我们需制定周详计划。单凭冲动行事,恐会陷入困境。在行动之前,我们要充分了解局势,寻找线索。” 美智子微笑着看着杰克,眼中透露出信任和感激之情。 她轻轻地说道:“感谢杰克先生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与帮助。我深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找回那些失落的回忆。” 接着,美智子手持折扇,微微挥动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面带羞涩之色,低语道:“若能在临死之前重拾往昔的记忆,让妾身想起那个至关重要的人,那么此生便已无憾。妾身并不畏惧死亡,但求能在离开人世之前再次见到他的身影。因此,请您务必多加费心,杰克先生。” 说完,美智子向杰克深深地鞠了一躬。 ······ 美智子回到监管者女性宿舍后,迎面看到瓦尔莱塔正用蛛丝悬挂于天花板之上。“美智子小姐,您回来啦。”瓦尔莱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是啊,瓦尔莱塔小姐,您这是又在进行日常的训练吗?”美智子抬头望去,好奇地问道。 瓦尔莱塔轻盈地舞动着蛛丝,从天花板上缓缓降落。她用前肢的两条细长“腿”紧紧抓住美智子的肩膀,然后整个身躯像一只巨大的蜘蛛般紧紧抱住了美智子。 瓦尔莱塔凑近美智子的耳边,低声询问:“美智子,刚刚你和杰克究竟说了些什么呢?” 美智子道:“很抱歉,瓦尔莱塔这是一个秘密,但是妾身能够保证这是一个对所有人都有益的事情,只要等杰克先生就好。” “你······” “通告,今日下午有新的求生者抵达,临时加赛一场,请诸位监管者闲暇时前来参与。” “通告,今日下午有新的求生者抵达,临时加赛一场,请诸位监管者闲暇时前来参与。” 突如其来的重复一遍的广播打断了瓦尔莱塔的话,平常广播只会说一遍,这次确是两遍,看来这位新的求生者对于夜莺女士来说是个重要的人物。 求生者大厅内。 奈布已经吃下了不少食物,肚子变得圆鼓鼓的。 “哇!真不愧是我奈布哥,这饭量杠杠的,话说你肚子不涨吗?”威廉看着奈布的圆滚滚的肚子说道。 在短暂的相处中,奈布跟威廉熟络了起来。 威廉是个单纯的人,没有心机,奈布做任务接触过的人很多,像威廉这样毫无防备的人不多见,他也乐于和这样的人交流打好关系。 毕竟,这样的人可不会像被利益熏心的人一样在他背后捅刀子。 是真正意义上的捅刀子,背后的伤口已结疤,可心里的永远也治不好。 威廉要么是伪装能力太强,他看不出;要么是真的傻黑甜,奈布更倾向于第二种。 但他的防备之心还存有,不可能真正无芥蒂地跟他人相处。 除了那位从监狱里救出来会用电的那小子。 奈布想了想说道:“被美味的食物撑饱,总比吃烂树叶和泥土饱腹好的多吧?” 威廉惊讶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奈布的肚子,好似要将它看穿里面有没有烂树叶和泥土,“这些东西,你吃过了?” 奈布有些意外,吃下去也是之前的事情,现在看他的肚子能看出什么。 奈布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怎么可能,我开玩笑罢了。” 威廉手握拳,对着奈布的胸口轻轻捶了一拳说:“我都差点当真了,你是真会开玩笑啊。” 艾玛递给艾米丽一块切好的小蛋糕,就听到他们的吵闹声看了他们一眼,再看到奈布的肚子,就询问需不需要让艾米丽开一包促进消化的药。 奈布拒绝了,“我很享受饱腹的感觉,谢谢艾玛小姐和艾米丽小姐的好意了。” 在众人要离开大厅回到宿舍时,广播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奈布,这位刚进来就能参加比赛的一位新人。 威廉勾住奈布的脖子说:“不要紧张,这个游戏不会死不了人的,加油啊,你可是跟我威廉同是救人位的,我相信你。” 第14章 红教堂墓碑藏有密码 参与进来的求生者:奈布,艾玛,艾米丽,莉莉 监管者:未知 场地:红教堂 缪斯印记破碎,游戏正式开始。 这座教堂与其他的教堂不同,在建设时更多地使用了墓葬建筑设计,但是依旧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教堂之中有巨大的玫瑰窗和那些罗曼式教堂里少见的精美装饰,在这里举行婚礼是很常见的景象,直到有一年贵族少女失踪。 之后,红教堂附近便传出许多怪事,人们认为这是邪灵作祟,这里被污染了,不能再举行神圣的仪式,从那以后红教堂离奇的消失了。 在当时闻名于世的红教堂,竟在这里出现了。 在进入游戏前,夜莺女士就来告诉奈布他的技能是什么。 “钢铁冲刺”,能够在跑向场景物体时获得一个极快的反冲速度,一共可以使用3次。 胜利的次数在众求生者中排第一,在这座庄园就能获得庄园主的赏识,说不定能够真正的逃离庄园。 在这里的每个求生者都很珍惜逃离的机会,所以当密码机全部破译完场大门可以开启的时候他们既是队友又是竞争者。 奈布进入游戏,看到的场景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这里经历过了上百次。 是要找到密码机对吧? 寻找了一会,现在才找到,在墓地这里。在别人的墓地安装一台密码机,也太尊重逝者了。 密码机上面有指示,按照指示就可以破解,还会显示进度。 奈布根据指示敲打密码机,密码机渐渐发出噪音,好讨厌。 奈布的速度变慢了 ,他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快跑!快跑!不要回来!” 是在喊谁?是我吗? 奈布惊慌失措地四处寻觅着声音的源头,此刻他的心如刀绞般疼痛难忍,这个神秘女子究竟是谁?为何会让自己如此心痛? 经过一番苦苦找寻后,终于发现了目标竟是一个面容模糊、满身鲜血且满脸泥泞的女人,模样显得十分凄惨狼狈不堪。 她拼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仰头望向奈布,刹那间,她竟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并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手朝着奈布轻轻挥舞。 此时四周硝烟弥漫,战火纷飞,房屋尽数倒塌,放眼望去满地皆是尸体,显然此地已遭战火无情摧残并彻底沦陷。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女人的笑容仿佛拥有一种神奇魔力,极富感染力。受到感染的奈布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并同样挥动着手回应她。 可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一颗子弹飞速射向女人头部,她脸上那抹尚未消散的笑容就这样永远定格于此,最终带着微笑长眠在那个战火连绵不休之地。 至此,奈布脑海中的记忆戛然而止,待他回过神来时…… 奈布突然感到脸颊一阵凉意袭来,伸手一摸,是泪水啊 他那双原本冷漠无比、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触动的眼眸,此刻却微微发红,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与痛苦。 她到底是谁呢?为何只是想起这个人,自己的心便如刀绞般剧痛难忍?奈布紧紧握起拳头,狠狠地朝着眼前的密码机砸去。只听砰然一声巨响,密码机却安然无恙,反倒是奈布的手上顿时鲜血直流。 \"有人吗?快来救救我们啊!我们被囚禁在此处,求求你们了……\" 忽然间,一阵微弱而又模糊不清的求救声传入奈布耳中。他心头猛地一震,但随即又认定这不过是脑海深处那些纷乱记忆所制造出的幻觉罢了,并没有多加理睬。 他随意地甩动着刚刚击打密码机受伤的手,似乎唯有身体上的痛楚才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 只是密码机发出的声响,让他想起战争的炮火连天,破译速度降低。 与其在这破译令人头痛的密码机,不如去寻找声源。 这个声音,一直在呼喊,不是在脑海里发出的,就是在这附近。这周围全是墓,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除非求救的不是人。 奈布决定去看看,这座庄园已经这样了,没有更诡异的事情了。 在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有一个人拦住了他。 是莉莉。 奈布轻轻地摘下头顶的兜帽,额头和鼻尖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需要一些新鲜空气来缓解内心的燥热与烦闷。 刚才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感到有些窒息难耐。 \"莉莉,你这是怎么回事?\" 奈布的目光平淡而冷静,直直地凝视着莉莉,眼中却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凛冽的寒光。 此时的奈布尚未失去自己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故事与秘密。 然而,面对眼前这位气场强大、浑身散发着冷峻气息的雇佣兵,莉莉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畏惧之色。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天真无邪的微笑说道:\"萨贝达先生,您知道吗?艾米丽小姐她被人抓走了哦!难道您不打算去救她吗?\" 莉莉一边说着,一边俏皮地歪过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奈布,但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却丝毫看不出对被绑架同伴的真正关切之情。 奈布抬头看向天空,那里有显示状态的奇怪图标。 密码机差3台未破译,艾米丽的图标显示被抓了放在椅子上。 被抓到椅子上在地图上会有显示,是在红地毯附近的椅子上。 “那这台密码机?” 奈布身上那股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骤然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亲切的态度。 “别担心,奈布。就让我来帮你完成这次破译工作吧,毕竟这似乎并不是你所擅长或者感兴趣的事情,对吧?”莉莉微微一笑,嘴角轻轻上扬,然后向奈布挥了挥手,表示道别。 奈布从她身旁走过时,停下脚步,语气严肃地警告说:“我对破坏你们的计划毫无兴趣,但请不要动什么坏脑筋。” 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 莉莉轻笑一声,回应道:“嘻嘻。”然而,当奈布利用护腕弹射离开,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后,莉莉终于卸下了伪装。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同时转身伸手轻抚着那个奈布即将发现的声源所在之处——那是一块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毫不起眼的墓碑。 “真是好久没有碰到如此有趣的人了啊……”莉莉自言自语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 莉莉缓缓说:“别着急啊,时机到了自然会让你们出来。别调皮哦~这会让我生气的。” 莉莉欢悦的声音中透露出威胁意味。 墓碑不再发出声响了。 墓碑内。 “该死!我要把他们的头拧下来!”一位穿着击球手职业服装的男人狠厉的说。 甘击眼神凝重,神色凶悍。 头上戴有蓝色头巾和腰间系有红色腰带。 “甘击,不要发火,要我给你灭火吗?” 一位穿着深蓝色防火服装,头发卷曲,笑容不羁。 脸上缠着绷带露出一只独眼,由于他的眼睛是纽扣眼,他的背带上同样也有一个纽扣。 是眼睛,还是纽扣不得而知。 甘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佛洛里安轻轻拍打被甘击撞到的地方,仿佛那里沾染上了什么肮脏之物一般。 接着,他从身上掏出一盒火柴并将其点燃,眼眸之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痴迷神色。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火焰带来的温暖了啊!这看似冷酷无情的熊熊烈火之中,似乎还残留着父母曾经给予的温情暖意。 佛洛里安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跳动的火苗。同样被困在黑暗里的他们肯定也和自己一样,无比思念着自己的双亲吧。 想到此处,佛洛里安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极其夸张的笑容。 就让这火焰燃烧起来吧!把这里的一切都烧成灰烬,让所有的黑暗无所遁形。 佛洛里安准备撒手时,被人抓住拿走手里的火柴,佛洛里安不用在这座庄园藏匿自己的本性,因为来到这座庄园的都是一类人。 他们可以脱去伪装,成为真正的自己。 马蒂亚斯随意丢下手里的木偶,将手中的火柴扔到它身上。 木偶与他长得相似,仿佛是他小时候的自己,只是马蒂亚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郁和刻薄感,而木偶给人的感觉热情开朗,有亲和力。 诡异的是,火焰熊熊燃起但木偶身上没有被焚烧的痕迹,反观马蒂亚斯身上有被烈火燃烧的痕迹,慢慢蔓延至全身。 马蒂亚斯脸上没有露出被火焰燃烧痛苦的表情,任由火焰燃烧。 佛洛里安被抓进来时就对这个随身携带木偶,眼里却一直透露着杀意的木偶师产生了兴趣。 恨上一个木偶,好有意思的人。 比起由木偶焚烧,马蒂亚斯出现伤痕,他更乐意看到马蒂亚斯身上是真的着火。 无论怎样,他现在都不能死。 出去以后,他要点燃马蒂亚斯的房间,他很好奇,活下来的会是谁? 火焰是焚尽一切肮脏的武器,这一切不过是火焰的筛选。 佛洛里安使用技能,喷出气囊,气囊压在木偶的身上,隔绝空气慢慢熄灭。 佛洛里安脸上的笑容高高扬起,“不用谢我,我……” 马蒂亚斯的面色愈加阴沉,如阴霾般挥之不去,他恶狠狠地凝视着佛洛里安,说道:“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马蒂亚斯无情地推开气囊,抓起木偶,木偶的身躯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在整个空间回荡。 佛洛里安凝视着他的背影,舌头顶着上颚。 第15章 游戏结束,杰克抱起奈布回到监管者的地方 奈布灵活地运用了一个护腕,如飞鸟般迅速地到达了艾米丽被绑的地方。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那个监管者似乎故意躲避着奈布,甚至连一点心跳声也没有。 成功将人救下之后,艾米丽满怀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奈布。如果不是您及时赶到,恐怕我……” “不必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奈布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他的目光落在艾米丽身上,只见她浑身伤痕累累,尤其是腰部,鲜血不断涌出,仿佛是被某种极其锋利的物体所划伤。这样严重的伤势,让人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艾米丽刚刚站稳脚跟,突然间,另一位艾玛小姐竟然被击倒在地!而且,仅仅只是受了点轻伤,转眼间便又陷入了重伤状态。显然,这位监管者实力相当强大,绝对不可轻视。 奈布紧紧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艾米丽小姐,您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艾米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没问题,我可是一名医生啊!虽然常言道家医者不能自治,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是不同的。请您放心,别再顾虑我了,赶快去营救艾玛吧,奈布先生!时间紧迫,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好的,你别急艾米丽小姐,艾玛小姐我会救下来的。”奈布安抚的说。 奈布前脚刚走,有一道黑红交错的暗色光照在艾米丽仓皇无措的脸上。 “你······” 艾米丽再次上椅。 这让求生者们很被动,除了一位求生者。 莉莉悠哉的修机,对于救人和辅助她没兴趣。 因为这是夜莺发布的命令,让她们三人演戏,为的就是看杰克和这位新来的求生者是什么关系。 杰克能为她做到哪种地步。 只可惜艾玛和艾米丽抽中上椅,她是负责逛街的那一个。 不过话说回来,艾玛和艾米丽的演技真好,马上要上椅升天了。 这样不断的拉锯战中,最后的结果是艾玛和艾米丽被狂欢之椅放飞回到庄园,大门已经可以开启,只有奈布和莉莉是健康状态。 在铺有红地毯的大门,两个人碰面了。 奈布不解的问:“莉莉,你为什么不去救她们其中一个人?我们也不至于没有拼一把的机会。” 让她去救人,跟刷血条差不多,她会站着让杰克打,双倒的。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居然被拉来演戏。 莉莉笑着说:“这不是有雇佣兵?我信任地交给你,密码机总得有人修,你说对吗?” 奈布听到莉莉的话,心中有些不满,但也无法反驳。 他转身向着出口走去,边走边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场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奈布喃喃自语道。 奈布让出大门位置,“女士优先。” 奈布在旁边靠着墙坐下来,来回的奔跑这让他的护腕只剩下一个了,这是最后的保命的方法了,不能乱用。 他现在只想逃出庄园。 “谢啦。”莉莉踏着欢快的步伐去开启大门。 好耶,白嫖500开门分。 就在这时,奈布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奈布连忙侧身躲开,却发现攻击他的人竟然是杰克! “杰克?原来是你啊,遛狗呢?我救人时不出现。”奈布眉头紧皱。 杰克没有回答,他手持利爪,一步步向奈布逼近...... 奈布看向开门的莉莉,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此时此刻,他意识到局势已经变得愈发严峻,因为现场还剩下一个强大的敌人。 莉莉深知轮不到她出场,于是她果断施展出自己独特的技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走了。 溜得可真快。 转眼间,偌大的红地毯里只剩下奈布和杰克两个人。 奈布迅速从地上站起身来,轻轻拍去身上的灰尘,同时微微挑起眉毛,目光如炬地盯着杰克,挑衅地说道:“杰克,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真正的实力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气和决心,仿佛在向对手宣战一般。 杰克迅速出手,直冲向奈布。奈布侧身一闪,避开了杰克的攻击。 “还不赖嘛。”奈布轻声说道。 他伸手摸向腰间,准备拿出最后一个护腕应对杰克的进攻。 杰克见状,加快速度,又是一记猛扑。奈布一个后空翻,惊险地躲过。 然而,此时杰克突然改变策略,高高跃起,试图从上方向奈布发起攻击。 “不好!”奈布头一偏,险险避过。但杰克的爪子还是划过了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奈布眼神一凛,决定主动出击。他朝着杰克冲了过去,用手臂挡住了杰克的爪子,并顺势一脚踢向杰克的腹部。 杰克向后退了几步,暂时停止了攻击。奈布趁机喘息片刻,他意识到,必须想办法尽快摆脱杰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被放飞以灵魂状态观战的艾玛和艾米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的对决。 艾玛犹豫的说:“我们参加的比赛是同一个比赛吗?” 艾玛和艾米丽是老玩家,参加的比赛数不胜数,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艾米丽手托下巴思考道:“难怪夜莺需要奈布加入我们。” 莉莉在不远处观看他们,心中震撼万分。 他们这是在干嘛? 奈布注意到躲藏不到位露出眼睛的的莉莉,必须把杰克带离,他的延迟血量再加上还有一个护腕,可能会平局。 只能赌一把了。 在板区博弈时,奈布常年在战场上的博弈能力和谨慎能力展现出来。 奈布盖到杰克板子,但被打到雾刃。 奈布趁着受伤加速转到中场,奈布点了三层巨力。 他没弄懂天赋什么,点了两个必要的顶端天赋,剩下的他自己乱点了,看到巨力毫不犹豫的点了,现在它的好处出来了。 杰克面具之下,有不易察觉的玩味笑容。 身体恢复,杰克去追奈布了。 莉莉趁机出来去开门。 大门分我来咯。 奈布翻窗进去,杰克隔着窗子看向奈布。 杰克彻底隐身,奈布只看到红光,他手上的雾刃没好。 杰克轻笑道:“这次的比赛不算,我很期待以后的比赛。” 奈布闻言,挑眉道:“你也知道,这个比赛是假赛?” “嗯。” “那你把我当狗耍,是什么意思?” 在确保心跳不会响起的地方,杰克就一直默默地看向奈布,东跑西跑,这里救完人那里又倒一个。 “看到这样的小先生,心生欢喜。” 奈布大拇指向下,一脸嫌弃地看向杰克。 杰克哼出熟悉的调子,使用“传送”走了。 “糟了!”奈布追过去。 正在开门的莉莉有危险。 大门开启完毕,莉莉正要进去,一刀斩还未结束,先在大门里面等着一刀斩结束再去给拖延时间的奈布激励。 演戏要演得逼真,激励辅助这个事情她得去做。 怎料杰克传送过来,莉莉只能使用技能远离这里,去到板区。 莉莉之前没注意板区忙着看他们两个对战,现在来到板区,一块板子都没了。 她心凉了半截。 完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奈布毫不犹豫地启动了护腕技能,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般冲向莉莉,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一击。 奈布身上那件标志性的绿色外套,瞬间被撕开了两道狰狞的口子,鲜血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争先恐后地从伤口中涌出。眨眼间,他的伤口便与里衣紧紧黏合在了一起。 “该死的杰克!”奈布低声咒骂道。 就会使用阴招。 去打一个正在开门的女孩算什么本事。 他强忍着剧痛,伸手死死按住腹部,试图减缓鲜血的流淌速度。此时此刻,莉莉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实在想不明白,奈布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毕竟,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谁不想抓住机会逃离这可怕的地方呢?尤其是在大门已经打开、逃生在望的时候,更没有人会选择在开门战之前替队友扛刀啊! 然而,奈布却义无反顾地这么做了。 莉莉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为什么?你明明可以独自逃走的啊!”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之中。 莉莉拿着花球的双手颤抖着。 “快……快走,如果只有一个人能逃出去,那这个人肯定不是我,快走啊!”奈布用尽全力嘶吼。 莉莉逃走了,逃走前她看了一眼奈布。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奈布的意识逐渐模糊,在闭上眼的那一刻,看到杰克弯腰抱起他。 奈布被公主抱起来了,离开了这里。 等奈布醒来,已经来到了一间昏暗的房间。 睁开眼,床边坐着睡着的杰克,半个身体趴在床边睡着,有一只手抓着他的双手,白色的面具掉了半边在脸上没醒,应该是累坏了。 奈布轻轻拨开杰克的手,掀开被子,绿色的外套不知道去哪了,上身半裸着腰部绑上绷带还有一个蝴蝶结,看了一眼身上的伤痕,虽然伤口明显,但较之前的痛感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奈布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奈布跟杰克一样趴在床上,用手抚摸杰克的脸庞,拿开碍事的面具,从额头再到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巴上,软软的很有弹性。 突然一只手抓住奈布干坏事的手,“小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杰克轻笑,把奈布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奈布的脸瞬间红了,连忙挣脱手说:“我就是看那个面具挂在你脸上,怕你不舒服。” “那就谢谢小先生了。你身体没事吧?”杰克轻轻抚摸奈布腰部的伤。 奈布摇头说:“一点儿都不疼,别担心了。” 我很高兴,睁开眼就是你,这不是梦境。 奈布将腰间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上,微笑地看着杰克,眉间的温柔触动了杰克。 杰克小心翼翼地抚摸奈布的脸,感受他的温度。两人四目相对,杰克双手捧住奈布的脸,将脸凑向奈布,奈布看着越来越近的脸闭上了眼睛,嘴唇要相抵的时候,不合时宜的闹钟响了。 奈布立马推开杰克,差点把杰克从椅子上推下去。奈布起身慌乱地整理不存在的衣服,结结巴巴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先去忙吧。” 杰克叹气。 太过纯情的小先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肉。 “刚刚那场是新手训练,帮你熟悉规则,不是假赛。” 杰克把闹钟按停,站起来整理自己的发型和西装,优雅的戴上礼帽,对着一直盯着的奈布说:“好看吗?” “一般般。” 奈布走到杰克的面前,替他整理领带。突然奈布用力扯住领带,杰克被带动弯下身子。 奈布在杰克的耳旁轻声说:“下一次的游戏,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说完奈布放开杰克,拿起床上的面具帮杰克戴上,杰克一脸温柔地看着奈布帮他做这些。 曾经眼里只有鲜血的开膛手,居然会因为平常琐事卸下一身的防备,留下无尽的温柔,任何人都会深陷其中,雇佣兵也不会例外。 杰克摸了摸奈布的脑袋说:“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 “等等,我的衣服呢?”抓住了正要转身离开杰克的衣角。 从醒来就想问了,自己的上身什么都没穿。 “你的那套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我向美智子小姐要了一套,你的护腕我拿给裘克去修了。” 杰克临走之前将面具拉开露出嘴唇,亲了奈布的额头说:“等我回来。” 奈布像是石化了,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用手碰刚刚杰克亲吻的地方,还有杰克残留的余温在。 “真不害臊。”奈布小声地说,耳垂已经红透了。 美智子,裘克是和杰克一样的监管者吗? 从杰克这里得到了一些信息,每个监管者的房间是在同一个别墅内,一楼大厅是公共的。 叹了口气,求生者来到了满是监管者的地方,羊入虎口啊。 第16章 奈布想的是救人而非逃命 求生者们在别墅大厅内焦急等待最终逃脱的人会是谁,认为奈布·萨贝达成功逃脱的人占大多数,被放飞的艾玛和艾米丽在游戏中受的伤出了游戏场景就会瞬间康复。 得知逃脱的人是谁的艾玛和艾米丽闭口不谈。 进入游戏,是通过一道黑色的旋涡进去像是黑洞一样,只有夜莺通知游戏开始才会出现在大厅,参加游戏的求生者是由水晶球挑选进入的。 在洞口的前方站满了求生者黑色系的他们也在,有一位求生者在后方,没有人注意到他。 伊莱的眼睛透过眼罩发出奇异的蓝光,肩上的猫头鹰浑身同样发出蓝色的光。 “居然舍弃自己‘活命’的机会,去救别人。真是精彩的一出戏,那个是开膛手杰克吧,有趣。奈布·萨贝达或许你是这闹剧的关键点,别让我们失望。”伊莱边说边扯下兜帽遮住发光的眼罩。 伊莱抬手示意猫头鹰飞到胳膊处,另一只手抚摸它的脑袋,猫头鹰发出舒服的“咕咕”声。猫头鹰的光消失不见了,伊莱的眼睛也不发光了。 威廉并不担心奈布会失败,在跟奈布勾肩搭背的时候,就用力气测试过他,用莽力可以制止住他,但一旦动真格倒下的人必定是自己,雇佣兵名副其实。 威廉就注意到了伊莱不在,视线绕了一圈看到伊莱缩在后面玩猫头鹰。 威廉大声喊:“伊莱,你站在后面干什么?要不要站我这里?” 威廉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他们都往后看。伊莱抚摸猫头鹰的手僵住,“这里比较凉快,我站在这里就好,谢谢关心。” “好吧,千万不要忘记给新人庆祝,我们可是有爱的大家庭!”威廉随后勾住幸运儿的脖子,“你说,是不是啊?” 幸运儿连忙说:“当……当然,有爱有关怀是我们的宗旨!” 威廉感动地松开勾住幸运儿的脖子,握住幸运儿的手说:“好兄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大哥!” “小弟!” “大哥!” ······ 站在威廉身旁的克利切默默走开,小声说了一句白痴。 克利切趁着没人注意到他,来到阴暗处。 墙壁里面出来“另一面”克利切。 梦之女巫把他们复活,给予他们的神力就是能在黑暗的地方任意穿梭。 两个克利切同时悄悄看向正常的艾玛,发现她没有注意到这,注意力现在全在洞口。 “另一面”克利切小声问:“你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威廉简直蠢得无可救药!空有肌肉不干正事,居然拒绝我的邀请!臭平民!” 克利切盛怒,面目狰狞。 另一面想起奈布,脸上的表情同样狰狞,“那个雇佣兵也是蠢!还有那该死的杰克阻挠我们的机会!” 艾玛,艾米丽,克利切和他们的另一面互相知道,暗地里为夜莺做事,新加入的莉莉抓住了三位能力强大的求生者。 这三位求生者是跟她一起来到庄园的,不知道用了什么计谋把他们抓住,夜莺赏识她,给予她的技能远比他们强大。 这让两个克利切有了压迫感,第一只能是艾玛小姐的! 他们设定了一个计划,邀请强壮的求生者加入他们。 结果失败,需要重新计划了。 还有一位神秘莫测没有露面的祭司。 他们互相交换线索,交换完毕。“另一面”克利切离开了,克利切鬼鬼祟祟看着周围没有人看这里也离开了。 他是真不想去到男求生者那了,站在一起显得掉价,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莉迪亚看见全过程,只问了一句:“他们有把握吗?” “不知道,无所谓。” “克利切”没心没肺地说。 莉迪亚嘲讽一声,“哼,你倒是看得开,别把自己玩死。” “出来了!出来了!”特蕾西激动地喊道,她紧紧抓住玛尔塔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之情。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洞穴里走出来的竟然是莉莉,而奈布的身影却丝毫未见。莉莉显得十分怪异,她出来后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遭受了某种巨大的刺激。 特蕾西心生担忧,急忙凑近莉莉关切地询问:“莉莉,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就在这时,莉莉突然像被点燃了一般,兴奋地跳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无法抑制的疯狂光芒。 “我就知道这个奈布会给我带来惊喜!”莉莉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玛尔塔见状,伸出手轻轻打了一下莉莉的后脑勺,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冷静点,莉莉。”玛尔塔轻声说道。 莉莉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后脑勺,夸张地叫道:“啊!玛尔塔杀人啦!” 玛尔塔无奈地揉了揉刚刚打过莉莉的地方,“小心我告你诽谤。” 薇拉远远地站着,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她并未参与那群人的讨论,甚至对他们不屑一顾。在这座庄园里,她从未低下过自己那颗高傲的头颅。 在外,她也从不轻易与他人交谈,更何况是在这个地方呢? 然而,今天的薇拉却有些不同寻常。 她没有喷洒那令人忘忧之香,它已被伊莱借走了。薇拉虽然高傲,但只要有人向她求助,她绝不会拒绝。 就在这时,薇拉脑海中的封印记忆的锁链突然断裂开来。 一幅幅陌生的场景在她眼前闪现。 那里有两位面容相似的姐妹,姐姐温柔娴静,浑身散发出一种优雅的气质,与薇拉截然不同,她身上没有丝毫高傲的影子。而妹妹则更是迥异,她的眼神阴郁,透露出怯懦的气息。但奇怪的是,薇拉在妹妹身上竟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姐姐开口说话了,“克洛伊,你有所有调香师梦寐以求的天赋,我为你感到骄傲。”跟薇拉想象的语调一样柔和。 妹妹仍是低下她的头颅,即使面对自己喜爱的姐姐,她也从未抬头与她平视对话。 妹妹紧抓手里的衣裙,怯懦的说:“但他们说我只会调香的怪物,我讨厌这个天赋。我想跟你一样成为优雅的贵族少女。” 薇拉作为旁观者,她心里对这位“克洛伊”止不住的厌烦,矫情死了,跟她一样拥有调香天赋自卑干什么。 姐姐温柔拥住妹妹,抚摸她的头,“克洛伊,我会让你成为闻名于世的调香师,你不是怪人。” 大人们向来如此,喜欢自以为是地批判,无休止地比较。 姐姐轻轻推开妹妹,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接受阳光的照耀,妹妹的眼里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但她有信心驱散它。姐姐摩挲妹妹的脸,“姐姐爱你,爱你的一切,不要厌恶你的调香天赋。” 气味讲述着大自然的故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幸与之产生共鸣。 克洛伊眼角落泪,抱住姐姐,埋进她的脖间,轻声说道:“我也爱你,薇拉。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般击中了旁观者薇拉,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女孩竟然也叫薇拉? 然而,与此同时,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涌上心头,为什么这个薇拉调香天赋,反而……此时此刻,姐姐突然转头,目光与薇拉对视。 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理解,仿佛能够穿透薇拉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我从未怪过你,克洛伊。不要再封锁自己的记忆了,让它们重见天日吧。”姐姐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轻柔而温暖,但却在薇拉的脑海中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克洛伊、克洛伊、克洛伊!这个名字如同魔咒一般在薇拉的脑海中不断回响,让她感到一阵晕眩和疼痛。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试图抵挡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击。 一直以来,薇拉都将自己视为那个备受瞩目的焦点,那个被众人簇拥的宠儿。她始终坚信自己就是那个高贵优雅的薇拉,无论是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这份独特的气质。 然而,今天的这一切彻底打破了她的认知,让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薇拉脚步踉跄地冲上楼梯,往日的从容和自信荡然无存。她的面纱在慌乱中变得凌乱不堪,原本应该精心打理的形象此刻也已不再重要。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狼狈地逃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勇气。 威廉与幸运儿陷入沉思。 威廉抓着脑袋说:“真是奇怪,出来的居然是莉莉,奈布他去哪了?” 幸运儿附和道:“是啊,他的技能感觉好厉害,怎么会跑不赢别人?” 伊莱的猫头鹰重新回到肩膀上,伊莱听到这两人的讨论插了一嘴,“因为他想的是救人,而非是逃命。” 第17章 又有新人来到,约瑟夫接卡尔 夜莺紧紧地握着那颗已经裂碎成几部分的水晶球,毫不犹豫地用力将其砸向坚硬的地面。 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响起,水晶球瞬间变得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开来。 难道他们想趁着我分神的时候,试图挣脱我的掌控吗?没门儿!他们必须老老实实地被困在这座庄园里,一直等到他回来为止! 克利切,试图违逆我的代价你当担不起。 夜莺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红光,透露出她坚定的决心和不可动摇的意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夜莺迅速打了个响指,地上那些破碎的水晶球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然后平静地说道:“进来吧。” 门缓缓打开,走进来的人正是约瑟夫。他略带疑惑地看着夜莺,问道:“夜莺女士,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夜莺微微一笑,回答道:“约瑟夫先生,不知您是否能帮我一个小忙呢?”她的声音轻柔而婉转,但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邀请函所在地在这没错,但这除了雾什么都没有。 一位男子看着空旷多雾的地方,跟邀请函描述的地方不一样,微微蹙眉。 那是一双修长而纤细的手,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一般,还戴着一副洁白如雪的手套。此刻,这双手正紧紧地握住一个灰色的小箱子,而另一只手则微微握紧了手中的邀请函。 他的身上穿着一套剪裁精致的灰色西装,显得身形挺拔而优雅;扎起的低马尾后面编织着一条精致的辫子,其发色竟也与衣服、箱子的颜色相同,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和谐统一感。 这种单调暗沉的色系,并没有将他的魅力掩盖住,反而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高冷气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人不禁想要拨开重重迷雾,深入探究他内心的世界。他看上去似乎很难接近,仿佛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脸上戴着的口罩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狭长的眼睛,眼角处微微勾起,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漠神色。 “抱歉,卡尔先生。让您等候多时,我深感抱歉,请允许我带您参观这美丽的庄园。”浓雾深处传来一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出自一位男士之口。这声音犹如珍藏多年的美酒,醇厚而迷人,让人回味无穷。 随着四周的雾气渐渐散去,一座美丽的庄园展现在伊索眼前。直到此时,伊索才真正看清楚,原来在这浓雾之下,隐藏着如此绝美的景色。 破烂不堪的铁栅栏歪歪斜斜地竖在那里,勉强充作大门,抵御那些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墙壁上的油漆早已剥落殆尽,只剩下寥寥几处斑驳的痕迹,仿佛还恋恋不舍地依附于它们曾经的家园。 在静谧的深夜里,整座庄园宛如一座阴森恐怖的鬼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风声犹如淘气的顽童,不停地拨弄着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发出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声响,似乎在吓唬那些胆敢靠近的访客。 然而,在伊索的眼中,他所看到的并非仅仅是这座破败庄园此刻的景象。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座庄园昔日的辉煌与美丽。 尽管如今它已残破不堪,但从残留的痕迹中仍可窥见其往昔的风采。那时的庄园,既有着迷人的魅力,又显得低调谦逊;既充满了张扬的个性,又不失内敛的优雅。正如那位可怜的女士一般,美丽动人。 伊索竭尽全力想要还原她生前的美丽容貌,但无论怎样努力,她的脸庞上总是会有一些难以掩盖的瑕疵,这些瑕疵无情地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这位命运多舛的母亲到底遭遇了何种凄惨至极的事情,以至于在她的生前竟遭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这个谜团如同沉重的阴影,笼罩在伊索心头,令他陷入无尽的沉思之中。 但奇怪的是,口袋中的信没被大火燃尽,并且信没有燃烧过的痕迹。 这封信是死者遗留在人世间最后的遗愿,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牵挂。替这位女士完成最后的心愿,那她便可以安心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了。 信里有信纸跟邀请函。 信纸上写的是关于她女儿的事情,把这封信交给她的女儿,就能完成这位不幸母亲的遗愿了。 邀请函的目的地是欧利蒂斯庄园,看来就是这了。 “抱歉,添麻烦了。”声音冷冽,似隆冬的冰雪,不带丝毫温度。 “能为您带路,是我的荣幸。还未向您介绍,我叫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男子自黑暗中步出,衣着华丽,白发蓝眸,犹如中世纪走出的贵族。 “嗯,多谢。” “请随我来,卡尔先生。通常是由夜莺女士负责引领,但她今日有事,所以由我代劳。”约瑟夫立于门边,微躬身躯,背手而立,另一只手则指向庄园。 卡尔紧攥小箱子,点头示意,迈步走入。 约瑟夫直起身,凝视着卡尔的背影。这人好生奇怪,此地的恐怖竟未使他有丝毫动容,面无表情,仿若傀儡,了无生气。 随后约瑟夫也走了进去。 第18章 杰克的房间遭殃了 奈布在床上找到了一件里衣,明显比他的大好多,看来是杰克特意留下来的。 奈布拿起来穿上,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是杰克的味道。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不对!不是敲门声,是有什么东西要撞开这扇门。 奈布环视一周,没有发现能够防身的东西,护腕现在也不在身边,只有拼一把了! 那扇紧闭的门突然爆裂! “嗨,小朋友你好吗?”裘克用自己健硕的身躯撞门,最后一脚踢烂这扇门。 奈布淡定地坐在床上看着裘克说:“你不来就会好。” “哈哈哈哈!不愧是杰克带来的小朋友。”裘克嘴里发出渗人的笑声。 这家伙的穿着打扮是小丑吗?跟杰克一样戴着面具,这人的面具跟杰克的不是同一种风格。杰克的比较呆傻,他的比较恐怖。 裘克在那站着不断抽搐狂笑,就像是恐怖传说中要人命的魔鬼! 该死!遇到劲敌,但是看起来傻傻的在那发疯。 奈布在裘克看不见的地方拿着刚才吵闹的闹钟。 裘克咧嘴大摇大摆的闯进屋内,“不过小朋友,杰克不在这里你拿什么保护自己?” 裘克手中凭空出现巨大的火箭向奈布冲去,奈布在床上一个急速翻滚堪堪躲过,奈布刚坐的床化为了灰烬,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 “哟,反应挺快,那这次呢?” 裘克手中再一次出现火箭,接着向奈布冲去。 “这次当然不跑了!” 在裘克冲过来的时候,奈布站在原地,在裘克疑惑这人是不是吓傻了,要不要停下攻击,把人真搞成重伤那个家伙不会轻饶他的。 在裘克犹豫的时候,奈布借助翻滚时顺带上的椅子跳跃,飞过裘克的头顶,速度之快竟快过了裘克的火箭! “送你句忠告,不要在战斗时分心!”奈布踩在裘克的背上使劲,将他狠狠踹向墙壁。 奈布刚站的地方后背就是墙壁,按照裘克现在的速度本可以控制住火箭掉头,但是奈布的一脚使他加速了,裘克撞墙了。 “碰!”的一声。 墙壁四分五裂,黑漆漆的,裘克嵌入墙壁。 “好!这个跳跃动作我给9分,满分10分,剩下一分不给怕你骄傲。” 不知何时有一个人出现,倚靠在门框上,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那个小丑的速度快,但是他的身型是一处弊端,没有那么灵活。要是只有他还能应付,但是又多了一个人,有点棘手。 这个人出手了,手里拿出一双筷子,朝着奈布扔过来,看起来这个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奈布没有掉以轻心,没有躲开,拿出手中一直拿着的闹钟试探,筷子插入闹钟,这样维持了一会,闹钟碎了,掉在地上变成了一堆金属碎片。 奈布拿着的手感受到那股力量,震得手发麻。 这时裘克从墙上跳下来说:“范无咎你怎么来了,我的表演只给这个小朋友看,你来要收钱的。” “我这不是想看看你有什么用,结果还真没用,被一个新来的小家伙搞成这样。”范无咎一脸鄙夷地说。 裘克走了过来,奈布一脸警惕地看着裘克,怕他再来一次攻击。刚才的跳跃使他的伤口裂开了,要是再来一次,就不知道能不能躲过了。 谁知裘克看都不看奈布一眼,径直走向范无咎,扯住他的衣服说:“有本事,你去会会他!” 范无咎按住他的脸推开说:“滚开,丑东西,戴着一个傻子面具谁要跟你讲话。”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黑!” “小黑是你能叫的吗?只有我哥哥才可以!” “小黑!小黑······” 两人打起来了,说是打起来也就是小朋友之间的打闹没有动真格,完全忽视了一旁的奈布。 怎么感觉监管者们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奈布咳了一声,将两个打闹的人注意力拉回来,两个人互相推开对方,整理自己的衣服,恢复刚才作为监管者的恐怖。 裘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奈布的钢铁护腕,“这个护腕受损严重,你之前没有修理过吧,我再怎么修理也只能做到这样了。痕迹是抹不掉了,本来是像给你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护腕,但是杰克说这个对你意义重大,就当做是我的见面礼吧。” 裘克把钢铁护腕扔给奈布,就像裘克说的那样,护腕破损的地方补上了,只有痕迹无法抹去。 “你真不要脸,帮忙还说是送礼物。”范无咎对裘克的人品有了新的见识。 裘克恼怒地说:“土鳖,修这个护腕是拿修我火箭的材料,你知道有多珍贵吗?!” “哦。”范无咎不在意的回话。 看到两人又要吵起来,奈布做个和事老说:“想必你就是裘克先生吧,谢谢,这个礼物很珍贵,我很喜欢。” 范无咎从怀里也掏出一样东西,是一根黑色的小手杖上面缠绕着几朵红色的玫瑰花。 范无咎扔给奈布说:“这不是见面礼,下次给。这玫瑰手杖是杰克托我给你的,我们就先走了。” 奈布拿起玫瑰手杖,闻了一下,是真花不是假花,跟杰克身上的味道一样。 奈布说:“谢谢。” 范无咎摆摆手,扯过裘克的脖子走了。 裘克疑惑地说:“这就走了?不是还要问他跟杰克的事情吗?” “白痴,你把这里弄成这样,杰克回来看到不会扒了你的皮?把你的肠子扯出来。” “对啊!杰克那死洁癖,还是你聪明。”裘克给范无咎比了一个赞。 范无咎说:“先别急着夸我,你能帮我做个东西吗?我想送给我哥哥。” “滚。” 两人的声音没有刻意放低,这里连门都没有了,隔音相当差,奈布都听见了。 其他监管者应该不会像他们那样吧,有点担心监管者们的精神状态。 奈布将护腕戴好在手上,玫瑰手杖放进里衣。 等待那两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奈布对着门外说:“还不出来吗,监管者?美智子小姐或者是其他人。” 第19章 对!这就是你的房间 “奈布先生洞察之力甚强,妾身寻你只为一事。” 美智子从坏掉掉的门旁出来。 美智子的肤色白皙,不像是正常人,穿着暗红色的和服,眼睛的颜色全是黑色,瞳孔消失了,在逆光处显得恐怖,但不得不说是个不折不扣的东方美人。 奈布将腰部结起的蝴蝶结拆了用力拉紧再一次系上,腰部伤口出血处渗透少了。 奈布说:“什么事情?” 美智子的手凝聚出灵蝶,扔到奈布的面前。美智子突然“嗖”得一下,出现在奈布面前,灵蝶变成粉末掉落。 美智子的脸变成恶鬼般的模样,头上额角处出现两个长角,下身浮起没有双脚,指甲长到有10多cm。 奈布蹙眉,没有后退。 这是什么怪物。 美智子的声音也不像之前那样,变得沙哑无比。 美智子沉着声问:“为什么要皱着眉头呢?是妾身不够美吗?” 美智子飞到奈布后背,用指甲勾住奈布的下巴,用力把奈布的头掰过来,指甲太过锋利划出了血。 美智子凑到奈布的耳边轻声问:“是我的美人相美,还是般若相美?” “杰克美。” 美智子愣住,松开奈布的下巴。 美智子癫狂的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孩子。你这个答案我很满意,下次见。” 美智子恢复原样,看到奈布流血的下巴,拿出事先准备好擦腰部的膏药给奈布。 对着奈布微微俯身道歉说:“对不起,她出现的时间妾身也不能掌控了,给您添麻烦了。” 奈布用手背随意抹去下巴的血,收好膏药。 奈布说:“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突然天花板抖动,天花板上的粉末掉落,有一只巨大的蜘蛛从门外飞快的爬进来,所到之处留下它的脚印。 蜘蛛从天花板跳下来,地面抖动了一下,前肢去拿背上被蜘蛛丝裹住的东西。 拿下来摆在地面,用锋利的前肢划破,里面是衣服,瓦尔莱塔递给奈布。 瓦尔莱塔说:“奈布先生,这是你的衣服。” 奈布接过,道谢一声。 东西送到了,美智子和瓦尔莱塔准备走了。 奈布喊住她们问:“美智子小姐和这位蜘蛛小姐,你们来这不是只为了送衣服和膏药吧?” 瓦尔莱塔抬头看向美智子,美智子拿出折扇挡住全脸,对着瓦尔莱塔摇头。 收起扇子。 美智子说道:“奈布先生多虑了。” 临走前,美智子转头询问奈布:“奈布先生,你为什么不怕我们?” 奈布实话实说:“怕啊,怎么不怕。任凭谁见到这样的场景都会害怕吧,但一想到你们跟杰克同为监管者,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杰克先生能认识先生,是他的幸运。” 奈布掏出里衣里的玫瑰手杖。 不,能够认识他,是我的幸运。 奈布看向之前干净整洁的房间变得像经历过战争,双手合十,祈祷杰克不要被气死。 杰克在游戏场景等了快一个多小时还没有等到求生者,夜莺女士传信过来,说最近的游戏暂停,等过几个月再开始。 回去的路途上,见到了裘克和范无咎。 范无咎赶紧撒开揽着裘克的手,离开他几米远,全身上下写着我跟他不熟。 裘克东看西看就是不看杰克,假装很忙的样子。 杰克询问:“怎么了?” 范无咎走到杰克身边,用手肘抵在杰克的肩膀上,半靠着。 范无咎凑近杰克耳边小声说道:“这是做贼心虚了。” 杰克亮出利爪,呆呆的豆豆眼面具看向范无咎,本是滑稽的面具却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范无咎赶紧直起身,拍拍刚才靠在杰克身上的地方。 “别在意,别在意。” 裘克蹲在地上数有多少草。 “20,21,2……” 杰克说:“抱歉,我赶着回去看奈布,先失陪了。” 杰克的胸前插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是路途经过艾玛的花园采摘的。 杰克手上拿着商店里买的零食小吃。 裘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杰克,直到杰克的身影变成圆点再也看不到了。 裘克变出火箭筒,借着火箭筒的威力,跑了。 范无咎鄙夷道:“跑得真快。” 有人拍了拍范无咎的肩膀,范无咎没回头。 他要专注看裘克是怎么逃跑的。 那个人坚持不解的一直拍,范无咎不耐烦地转过头说:“烦不烦啊,拍拍拍,拍你妈……” 看到是谁范无咎赶紧补充说:“拍你的手疼不疼啊,哥哥。” 来人就是范无咎在这庄园里最怕的人,谢必安。 谢必安掐住范无咎脸上的肉说:“怎么那么没礼貌。” 范无咎解释道:“不是啊,哥哥。我最乖了,疼疼疼。” 谢必安松开范无咎的肉,从口袋里拿出糕点给范无咎。 范无咎高兴的说:“是我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哥哥你还记得啊!” “嗯,这是只给乖孩子的。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再不礼貌的行为。” 范无咎拿着糕点抱住谢必安,“最爱哥哥了!” 谢必安宠溺的摸着他的脑袋。 谢必安说:“吃完,我们要去哈斯塔大人那。” 杰克提着的零食袋从手上滑落了,看向毁坏的屋子和坐在地上玩着玫瑰手杖的奈布。 奈布捡起零食袋,靠在杰克身上,杰克环抱住。 奈布拍拍杰克的胸膛说:“对,没错,这是你的房间,童叟无欺。” “我要杀了裘克。”杰克松开抱住奈布的手,拿出胸前的小玫瑰花塞进奈布拿着玫瑰手杖的那只手。 看着杰克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奈布捂住腰喊:“疼疼疼,好疼,杰克我快不行了。” “我要晕倒了,怎么那么疼。” 奈布闭着眼睛倒下去,跟他预料的一样,有一只手接住了他。 杰克公主抱把奈布抱回到床上,床上还能躺的地方有限,凳子被撞坏了只有四分五裂的棍子,杰克索性就半跪在地上。 “拙劣的演技,佣兵先生。” 奈布睁开眼,侧躺着。 “那你还不是上当了,开膛手。” 第20章 伊索与求生者们见面 约瑟夫与卡尔一路缄默无言。 一只乌鸦噙着信飞到约瑟夫的肩上。 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送信给他的。 约瑟夫接过信,乌鸦便飞走了。约瑟夫停下脚步,手持信件,歉然道:“伊索先生,我这里有一封信,不知是否可以容我停下看一看。” 卡尔未发一言,只是点了点头,走到了另一边。“多谢。”约瑟夫拆开信,看完信的内容后,眉头微蹙,但只一会儿,便恢复了淡定的模样。 卡尔一直低头看着手中的小箱子,并未留意到约瑟夫表情的变化。约瑟夫道:“可以了,卡尔先生。” 约瑟夫把卡尔带到了求生者与监管者的分岔路口。 这里的界限分明,有一个木质指示牌矗立着,左边是求生者,右边是监管者,上面刻的字歪歪扭扭,很是丑陋。 这个指示牌显得过于敷衍,让人不禁怀疑是有人随意摆放的。求生者区域和监管者区域相差无几,都在别墅中共同生活。 只是求生者这边有一大片花园,道路两旁铺满了通往别墅的道路,每朵花都尽力展现出自己最美的姿态,仿佛在告诉人们它们的主人是多么的珍爱它们,悉心照料。花园里的花种类繁多,交杂在一起,散发的香味并不浓烈刺鼻,反而令人心旷神怡。 约瑟夫说道:“非常抱歉,卡尔先生。我有急事在身,无法为您介绍庄园的规则,对此我深表歉意,下次我会带上我的赔礼。” “无妨。”卡尔走向求生者的区域,他的目光被黄玫瑰所吸引,在黄玫瑰的簇拥中,那朵红玫瑰本应是最为显眼的存在,他却反而注意到了普遍的黄玫瑰。 卡尔走近,没有摘取,轻抚黄玫瑰的花瓣就走了。 美好的事物就应该让她展现自己的美丽,实现自我的价值,而不是一时兴起摘取,最后任由她腐烂枯萎。 花如此,人也如此。 他见过太多惨死的美丽女子,很多都是身不由己想要与命运抗争最后拼尽全力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场,尽力还原她们生前美丽的模样是他对死者最终的体面。 卡尔始终想不通,为何有人会变得如此之快。 前一秒还悲痛欲绝,下一秒却能对着死者不断咒骂,露出恶毒的嘴脸。 在那里,找不到答案。 或许,这里能找到。 约瑟夫目送卡尔进去别墅才离开。 卡尔推开大门。 求生者们都在交谈,对突然敞开的大门感到惊愕,来者是个生面孔。 艾玛凝视着来人,一位灰色头发、全身灰暗的人,色调单一沉闷,再加上逆光,看上去像个中年人。 艾玛站起身来打招呼:“抱歉,夜莺女士未曾提及还有一位,未能及时款待,还请见谅。” 伊索没有回应。 叔叔?是在说他吗? 威廉好奇地走近端详伊索,发现是个年轻小伙子。 威廉说道:“艾玛,你何时眼神如此不济,这分明是个小伙子,哪来的叔叔。”威廉企图搂住伊索的脖子,却被他躲开了。 威廉并未在意,走到伊索身后将他推到艾玛面前。伊索试图挣脱,却徒劳无功。 卡尔被迫走进,艾玛才看清他的模样是一位英俊的男人,即使戴着口罩,单看上部分也能确定。 居然叫他叔叔。 艾玛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叔叔……不,不,帅哥,不好意思。” 看着卡尔沉默的样子,艾玛连忙打开工具箱,从里面翻出一朵黄玫瑰。 黄玫瑰没有受损,上面还有小水滴。根部没有剪断,还带有小泥土。 威廉疑惑道:“你怎么还带花啊?” 艾玛拿着黄玫瑰陷入回忆:“我爸爸告诉过我,花是能带来好心情的。我爸爸之前精神状态不好,忙于厂里的事情。很久没有笑了,我就每天带一束花来,他真的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开心。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威廉道歉道:“对不起艾玛,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威廉先生,这不是伤感的话题。我很开心,今天它能派上用场了。” 艾玛笑着递给卡尔,“先生,这是我的歉礼。我本想着要是今天没用上,就重新种上,要是你喜欢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剪掉根部。” “不用了,这样就行,谢谢。” 卡尔接过黄玫瑰,小心避开刺。 卡尔拿着黄玫瑰想要告辞离开,“再见。” “诶!先生还没有互相介绍。”艾玛叫住卡尔。 “伊索·卡尔。” 卡尔头也不回的离开,径直往楼上走去,大厅的人太多,他不习惯。 约瑟夫在来的路上就告诉过他的房间在哪。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独处。 “睡觉!睡觉,困死了。”特蕾西伸懒腰道。 玛尔塔将手里的枪拆卸又组装只求最快速度完成,听到特雷西的话,放下枪打了个哈气。 她也困了。 特蕾西打着哈欠说道:“我们回去睡觉吧。” 特蕾西抱住玛尔塔,靠在她身上闭眼休息。 这时,突然有人勾住她们的肩膀,莉莉左拥右抱,脸上的兴奋藏掩不住,“睡觉?你们怎么就困了!我想到一个有趣的游戏,想不想玩?” 玛尔塔轻轻推开莉莉,怀里抱着特雷西,无奈地说:“小特困了,先让她去休息,明天再陪你玩。” 特雷西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玛尔塔的身上,玛尔塔神色如常直接抱起特雷西上楼。 莉莉双手环胸,哼了一声。 不跟她玩,她就去找别人玩。 艾玛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介绍,再花时间去介绍卡尔,送给艾米丽的礼物都要耽搁到明天了。 艾玛捣鼓她的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神神秘秘地来到艾米丽的身旁。 艾米丽注意到艾玛的小动作,藏着东西的手背在身后,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艾米丽询问道:“在做贼?” “当然不是,当当当!我亲手做的送给你,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艾玛拿出晴天娃娃,上面还有三根草竖着,长相怪异。 确实能看出是亲手做的。 艾米丽接过笑着说:“很可爱,我很喜欢。” 威廉啃着苹果经过她们,听到她们的对话,差异地看着艾米丽手上的晴天娃娃。 今天她们是怎么了? 一个瞎,一个特瞎。 第21章 不带杰克的开会 约瑟夫去往监管者别墅区,走到一个拐角处,从耳后拿出粘在上面的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最后变成美智子的灵蝶。 灵蝶由一生二,二生三……飞到四周,约瑟夫趁机拿出长刀插入墙壁,墙壁有一扇暗门打开,走进去后灵蝶化为粉末。 裘克瘫在石椅上,无聊的转动手中的面具,看到约瑟夫来了兴奋起来。 “终于来了。” 暗室里有一张大圆桌,只有8个座位,在场的监管者们除了杰克其余人都到到了。暗室内宽敞,唯一的缺点是依靠座位后的触手拿着油灯照亮,有种压抑的气氛。 “刚才有事,抱歉来晚了,里奥先生已经恢复了吗?” “嗯,已经痊愈了。” 一个体型健壮的男人回答,脸上有火烧后的痕迹,头发只有几根。 但绷带只缠绕住下半处,身穿黄色的工装服。 约瑟夫落座,看到旁边裘克空着一个位置。 约瑟夫疑惑道:“杰克先生不来吗?” 裘克还没回答,有一个座后没触手的“人”回答了,他整个人陷入黑暗之中。 “吾不需要他,与求生者有关系,会坏事。” 范无咎微侧身子询问裘克:“他为什么不开灯?” “因为要装x。” “懂了。” 裘克身后的触手拿着油灯砸向裘克,力道不轻不重,但发出的声响吸引住在场的目光。 裘克镇定地面对他们的审视,恼羞成怒的说:“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吗?” 裘克说完,所以监管者身后的触手下降融合进地面连带着油灯。 哈斯塔打个响指,室内出现灯光。 裘克立马双手合十,对着哈斯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嘴贱。” 谢必安问范无咎:“你跟他说了什么?” 范无咎手放在嘴前遮掩自己的笑容道:“他就是活该,哥哥。” 哈斯塔没有搭理裘克,用手拉下兜帽,赫然是人类的脸! 面容清秀,是小男生的脸,有些稚嫩。他的脸上有多个眼睛蔓延至胸前的领口。 眼睛全是红色,没有瞳孔。 此时有一只眼睛发出蓝光,哈斯塔用手拉出蓝光,另一只手伸出身后的木架飞出悬浮在他的手上。 将蓝光融入进木架,残破灰蒙的木架褪去了一些灰色,亮了一点。 木架飞回身后。 哈斯塔语气淡漠:“计划正常进行。” 哈斯塔变出夜莺的一根羽毛,轻吹一口气,羽毛变成6份飞到监管者们的桌前。 监管者们拿起羽毛,羽毛化为星光融进他们的体内。 “别让吾失望。” 其他监管者们立马站起异口同声说:“请大人放心,能为大人效力是我(妾身)的荣幸!” 会议结束。 裘克跑着来找美智子,气喘吁吁地喊住美智子。 “美……美智子!等,等……等一下!” 美智子停住,身旁的瓦尔莱塔识趣的走远。 “裘克先生不是去另一个方向的吗?怎么就到这儿了?” 裘克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狂吸几口,“为了不……不被哈斯塔发现,我绕了一圈。” 裘克平息下来,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美智子,“美智子小姐,那天你跟杰克说了什么?你是不是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他?” 美智子垂下眼睛说:“裘克先生,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妾身只想得到真相。抱歉,利弊权衡,是生存之道。” 美智子微低下身子道歉,然后走了。 只有裘克还傻傻地坐在地上。 第22章 特雷西跟某人成为盟友 杰克牵着奈布的手出房间,奈布还不忘拿着零食袋。 “杰克,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另一个房间,小先生。” 走到走廊的尽头,有一扇房门上的名字模糊被人拿刀具划掉。 杰克一脸沉重地看着这扇门没有立即开门,奈布没有出声催促。 奈布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只是默默看着杰克的侧脸。 杰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保持的微笑,尽显绅士风范,他的嘴唇很薄,笑得幅度恰好会让人沉迷沦陷。 只有在奈布面前才会不一样,可以卸下自我的面具,把真实展现在奈布的面前,会有其他的情感。 只是杰克,你现在在想什么? 杰克打开房门,这里的房间布局跟杰克的差不多,只是没有装饰物,看起来没有人住的样子,但是房间很干净,有人专门来打扫过。 杰克松开奈布的手,搬来一张凳子。 奈布坐在上面,零食袋和玫瑰手杖杰克放在地上。 杰克单膝跪在地上,看着浸透的腰部,脸上不悦,眼里闪过狠厉。 杰克问:“美智子小姐是不是拿了药?” 奈布没有说话,从里衣掏出药扔给杰克。 杰克才发现奈布的表情有点不爽,出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奈布神情淡淡,用手撑在扶手上,脸靠在上面,以上位者的姿态看向单膝跪在地上的杰克。 杰克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生气了,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吗? 是该给裘克一点教训了。 杰克解开奈布的衣服,轻轻拉开腰间的绷带幸好没有和伤口粘黏在一起。 伤口本来结痂了,现在被撕扯开了。 杰克上药的时候,奈布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事不关己的样子。 杰克用手掏出药,小心轻柔的抹在四周,能感觉到奈布轻微颤抖,边吹边抹,对待易碎物品一样对待奈布。 奈布的背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是做任务时留下,对于他而言是证明自己的荣誉,前胸的伤痕比较少。 杰克抬头看向奈布,想观察他还在生气吗,却发现下巴有一道新的伤口。 杰克轻柔抚摸伤口旁,“疼吗?是谁干的?” 奈布翻白眼道:“你再不发现,都要痊愈了。” …… 杰克拿干净的手,在零食袋里找出小蛋糕,安抚一下他的小“炸药”。 奈布没骨气的接过,本来打算不给杰克面子,可是这个真的太香了。 奈布终于露出笑容了,嘴角止不住的上翘,脸色变好。 杰克熟练地找到医用物品,帮奈布包扎好了。 奈布一下子就吃完,垃圾拿给杰克,杰克扔进垃圾桶。 奈布忍不住问杰克:“这是谁的房间?” 杰克说:“你不认识。” 奈布冷笑,“哦。” 奈布直接拽出杰克手里他的衣服,跟他本来的款式一样。 奈布穿好衣服,径直走到床上躺起,拒绝跟杰克交流,连一直要拿着的玫瑰手杖也不拿了,就这么摆在地上,但是杰克刚才给他的小玫瑰花不见了。 杰克站在原地,没有搞清楚状况。 奈布心里一阵烦闷。 真是一个笨蛋。 奈布手里摩挲着小玫瑰花,拉起被子过头顶,“你就是个傻缺,‘你不认识’,废话,我怎么可能认识?” 寻找杰克多年,抱有一丝希望才来到这里,结果就是这样吗? 迟早把杰克囚禁起来,再跑打断他的腿。 奈布的睡意一直在,强撑着疲惫跟那些监管者周旋,现在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杰克也在这个房间,安心的程度使他放松下来,眼皮在打架了。 奈布按压腰部伤口,疼痛使他清醒。 要等杰克上床在睡,要等他。 奈布就这样让自己不睡着,但是丝毫没有杰克上床的动静,甚至房间静悄悄的。 奈布在犹豫要不要拉开被子看,这样不是“认输”吗? 奈布脑海中有两个小奈布在讨论。 穿着白色衣服的说:“掀开呗,你不就是想杰克了?” 穿着黑色衣服的说:“凭什么是我掀开,不是他?有一个能来房间的朋友,就很吊哦。” “万一是误会呢?” “误会你个头,滚一边儿去。” “你才应该滚!” 两个小人突然打起来了。 奈布等着他们打完分出胜负,谁赢听谁的。 光亮突然出现,刺到奈布的眼睛,原来被子被掀开了。 奈布侧躺着,双腿交叠,俨然一副大爷的姿态。 小玫瑰花放在枕头旁,在脑海小人没有分出胜负时,杰克贸然打开被子是很礼貌的行为,奈布准备活动筋骨给杰克一点颜色看看。 怎料看到的是一个大蛋糕,需要杰克双手托住,蛋糕有几种颜色就有几种口味,上面还用巧克力写了一句话。 “要开心”后面加着一个笑脸。 杰克的衣服上沾有奶油。 在外人眼中一直是冷血无情的人,着名的开膛手杰克,为了自己的所爱之人做出了他道歉的礼物。 杰克的脸在柔光下显得柔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是我知道你不开心。” 奈布愣住了,手里要打向杰克的拳头及时张开改为轻抚杰克的脸。 “你真的是一个笨蛋。” “如果我承认,那聪明的小朋友会品尝吗?” 特蕾西被玛尔塔送回房间,“爱你,玛尔塔姐姐,我好困,我先睡了,晚安。” 特蕾西闭上眼睛,不停打着哈欠说。 玛尔塔叹口气揉着她的头发说:“晚安” 门关上的一瞬间,反锁房门。 困意十足的特蕾西猛然睁眼,丝毫没有刚才困倦的模样。 “我倒要看看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特蕾西拿起床头的手环,摸索按下一个凸起,对着床扫描,出现一个屏幕,上面有代码。 一阵操作下来,床被移开了,下面的机器升上来。 上面装的是跟夜莺用的一模一样的水晶球,特蕾西在水晶球中看到莉莉的反常行为对着一块墓碑自言自语,紧接着在莉莉走后,墓碑开始说话了,等他出来要拧下他们的头。 “真有趣啊。” 特蕾西轻笑一声,用手环记录这一切。 突然光头机器人张口说话了,特雷西没有拿着遥控器,想必是那位盟友操控,“特蕾西,对这些东西满意吗?” 声音经过处理,带有电流声,但能分辨出是男人的声音。 “满意,我同意合作。” 机器人诡异的笑了,“那我们合作愉快。” “等等,你的名字叫什么?既然是盟友,这点就不用隐瞒了吧?” 特蕾西一脸审视的看着它。 “当然,我叫卢卡·巴尔萨。好久不见,特雷西。” 随后机器人就倒在地上,零件弹出,已经报废了。 特雷西蹲下收拾烂摊子。 果然是那个讨厌的家伙,从监狱里逃走了。 第23章 要举办友谊会 奈布吃完蛋糕后,腹部明显隆起一圈。 奈布将枕头竖着放置在床头,倚靠其上,流露出满足的神情。 杰克坐在床边,轻抚着他的腹部,沉声道:“起来笑消化。” 奈布摇头拒绝,拍开杰克的手,拿起枕边的小玫瑰递给杰克,“闭嘴费。” 杰克把小玫瑰插到玫瑰手杖上,“小先生好大的手笔。” 广播的声音响起。 “通知停赛期间,监管者和求生者需要多多交流,明天监管者和求生者要参加友谊会。” 奈布站起身,缓拉窗帘,夜色静谧而美丽。 对面求生者别墅的二楼,有几间房灯火通明,而有一处黑暗的房间,便是他的所在。 “我是不是要走了,杰克。” “嗯。” 奈布跑到杰克面前,扯住他的领子往下拉,亲在杰克的嘴角。 杰克的瞳孔放大,想要抱住他的腰,奈布灵活躲过。来到窗边,窗户大开,“吻别礼,明天见。” 奈布从二楼跳下去,完美落地。 “这个是10分!”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范无咎!你在干嘛?” “哥哥,你扯我耳朵干什么?疼疼疼……” 声音渐渐模糊。 奈布烦躁的扶额,丢脸丢大了。 无所谓,丢脸也是丢杰克的,他又不经常来监管者区域内。 奈布想通后,用餍足的语气说:“下次哥还来你这,伺候的很舒服!” 杰克走到窗边,俯视着下方的奈布,“欢迎再来,伺候您是我的荣幸。” 奈布感到一丝的羞耻,这狗绅士怎么不要脸。 奈布跑走了,回去求生者别墅。 “你是真不要脸,杰克。” 夜莺的通知,让没有睡着的监管者和求生者烦闷,两者是敌对阵营,水火不容,突然来一个友谊会,这是疯了吧? 就有几个监管者打开窗户吹风冷静一下,就看到这两个告别。 裘克静声观看全部,后面忍不住吐槽一声。 杰克关上窗户,给了裘克一个忠告 “裘克先生妒忌心别太重,容易变丑。” “……狗男男” 奈布上楼太快,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迎面撞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 走廊是声控灯,灯光亮起。看清来人,是伊莱。 伊莱肩膀上的猫头鹰,被撞掉下来,气的猫头鹰去撞奈布的腿,杀伤力为0。 奈布正在想要怎么编一个借口,是在游戏场景打扫卫生来晚了?还是在外面迷路了? 有了! 直接把他打晕更好。 在奈布要行动时伊莱出声,“这么晚了是因为帮夜莺女士处理事情吗?” 奈布试探性的点头,在看到伊莱表情没有变化时,松口气。 “对,夜莺女士布置的任务很难,现在才做完。” 奈布毫不犹豫地编造借口。 伊莱闻言,让开道路,“既然如此,快去休息吧。” “那你还不休息吗?”奈布没有挪脚,紧紧盯着伊莱,生怕漏掉一丁点信息。 很显然,奈布失策了,脸部只有嘴巴露出,奈布揣测不了他的心思。 “马上休息了,多谢关心。” 奈布把猫头鹰抓起重新放到伊莱的肩膀上,就跑去房间里。 “真是个有趣的人。” 猫头鹰在伊莱肩膀上,气的上下乱跳,伊莱拿出触手给猫头鹰吃。 猫头鹰安静下来,伊莱抚摸它的脑袋。 就选这两位新来的吧。 “啊~还是好困,怎么那么早就要集合。”特蕾西打开房门,迷迷糊糊的抱住墙壁闭着眼睛。 “早上好,薇拉。小特你晚上是不是又在玩那个机器了?” 莉莉高兴的出门,就遇到在走廊拨弄头纱的薇拉和要死要活的特蕾西。 薇拉换了一套衣服,露肩装,性感迷人。一身纯黑色连带着头纱,单调的只有一种颜色却在她的身上穿不出了不一样的感觉,高贵优雅,冷艳又神秘,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美。 薇拉说:“早上好,艾玛小姐和特蕾西小姐。” 特蕾西说:“各位早啊。是啊,艾玛,昨天小光头出现故障睡的有点晚了。” 特蕾西伸个懒腰,强打精神。 今天卢卡会来,她要去见见他。 昨晚光头机器人报废,一地的零件,烂摊子收拾到半夜。特蕾西给光头升级,现在不会轻易就被人操控。 一声“咔哒”,是玛尔塔的门开了。 一开门,就看见所有女生都站在走廊上。 “你们这是干嘛?” 玛尔塔罕见的换了一套衣服,脱下了工作制服。穿上了贵妇风格的礼帽、丝袜和长裙,一袭白色展现出温婉女性的雍容华贵。 艾玛夸赞道:“好好看!玛尔塔小姐!” “这件衣服不错,适合你。” 一向眼光挑剔的薇拉,给出最高的赞美。 看到这一身打扮的玛尔塔,特蕾西彻底清醒,“你是谁?你被附身了吗?” “要换上礼服,你们不知道吗?夜莺女士昨天通知,监管者和求生者在停赛期间,要好好相处,今天要跟他们见面。” 是艾米丽的声音。 身穿浅绿色清新的衣服,头上戴着花环,及膝连衣裙搭配精致蕾丝披肩,服饰上点缀着蕾丝、蝴蝶结、花边等装饰。 艾玛眼睛要是正常的,眼里肯定冒着小爱心,“艾米丽小姐你今天真好看!” 特蕾西举起手询问:“大家都好好看,那我们也有衣服吗?” “当然,就在门外你们没发现吗?” 艾米丽指特蕾西的脚旁,就有一个袋子。 “真没发现诶。” 玛尔塔揉着太阳穴说道:“我们先下去,你们换好衣服再下来。” 一个二个真不让人省心。 大厅内,男求生者都到齐了,失踪的奈布回来了。 奈布身穿嘻哈装,戴着“jake”字样的鸭舌帽,蓬松的白色脏辫,黑色的卫衣将健硕的体格衬托而出,又酷又飒。 第24章 看来有人需要我的醒酒汤 一张长长的矩形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点心,其中不仅有令人垂涎欲滴的巧克力喷泉,还有精心调制的美酒佳酿。 奈布面带微笑地向众人说道:“下午好,诸位美丽的女士们。” 此时,薇拉从楼上缓缓走下楼梯,来到桌前,顺手拿起一杯盛着红酒的杯子,轻声说道:“午安,奈布先生。一个下午未见,您的头发怎会变得如此苍白?” 薇拉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举手投足间尽展万种风情。 “哦,这个啊……其实是假发啦,可以随时摘下来的。”奈布边解释,边准备摘下头顶的帽子展示给薇拉看。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行动,薇拉便开口打断道:“不用了,白色发丝与您甚是相称。” “多谢夸奖。”奈布头微微一点,表示感谢。 这时,玛尔塔也开口问道:“下午好,萨贝达先生。昨日您去往何处了呢?” 紧接着,艾米丽也问道:“午好,萨贝达先生。您昨日首次参与游戏,感觉如何呀?” 奈布回应道:“昨日因个人琐事缠身,未能及时现身。不过这个比赛很有趣,我非常喜欢。” 玛尔塔拿出同样换了装精致小巧的枪,在手里转动,“这么说,你跟监管者杰克很熟?” 枪的保险栓没打开,玛尔塔这样玩弄随时有走火的风险,奈布觉得如果回答令玛尔塔不满意,这个枪就“走火”到他身上。 能跟监管者关系匪浅的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伊莱走过来,替奈布解围,“玛尔塔小姐,夜莺女士亲自去接的求生者,你觉得会跟监管者扯上关系吗?” 伊莱身穿深蓝色的衣服,上面绣满了白色羽毛花纹,衣摆和衣领处也有洁白的羽毛装饰,脸上的眼罩换成了鸟型面具。猫头鹰也换了新模样,灰黑色变成海蓝色,背上夹杂着点点星光,就像海面上的繁星。 “是我多虑了,伊莱先生别忘记我们的同伴是怎么死的就行,先告辞了。” 玛尔塔面沉似水,审视着奈布,最终收起枪,移步至另一侧,品尝点心。 “抱歉,先走了。” 艾米丽礼貌地向众人道别:“再会了,薇拉小姐,还有诸位先生们。”说完,她转身离去。 薇拉面带微笑,手持酒杯朝着她们轻轻一举,说道:“再见。”然后,她将目光投向远方,若有所思。 这时,伊莱开口解释道:“曾经参加这场游戏的求生者数量众多,但最终成功获得邀请函并存活下来的却寥寥无几。而且,那些顺利通过游戏的人中有一部分竟然离奇失踪了。 玛尔塔小姐对此深感疑惑,她始终坚信这一切都是监管者暗中作祟。正因如此,她对这些人充满敌意,刚刚的态度可能有些过激,请您多多包涵。” “没关系,我能够理解。毕竟当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突然间毫无征兆地消失时,自然会把怀疑的矛头指向竞争对手。不过,这是否就是事情的真相呢?”奈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嗯……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只有等到揪出元凶那一刻才能知晓答案了。”伊莱意味深长地回答道。 奈布敏锐地察觉到伊莱言辞中的异样,立刻警觉起来,紧盯着他问道:“难道说,你对此事有所了解?还是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 伊莱的一半脸都被鸟型面具挡住只有额头嘴巴没被挡住,看不到他的神情。 伊莱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多多猜测,总有一个是对的。” “什么?你是入殓师?!” 忽然一声高呼,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威廉那一伙喝着酒,围着坐在沙发最边缘的新人,像是恶霸一般,新人都要缩进沙发里融为一体了。 奈布问:“那是谁?” 来到一楼大厅这么久,都没发现有这号人。 伊莱回答道:“昨天来的新人。” 奈布拿起桌上的糕点吃,“威廉真是对谁都热情。” “嗯,是的。” 卡尔身穿以红色和黑色为主调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口罩,身后伴有披风,让伊索看起来非常的神秘,头发为黑色前面有一缕是原本的灰色。 工具箱大变样,比之前大了两倍,更加美观高级。 伊索对他们三个视若无睹。 喧闹的场合果然与他格格不入,周遭的谈笑声甚是聒噪。 入殓师这一职业,果然还是被很多人视为不吉利,此处看来也并无特别。 威廉戴着耷拉的兔耳朵左手揣着橄榄球变身后的胡萝卜,穿着睡衣和拖鞋,眼罩、颈枕,全身上下都是蓝的还有月亮的图案。 奈布对威廉的认识又上升一个高度。 这又不是睡衣派对啊? 见威廉的穿着与众人迥异,彼此对视一眼,皆面露疑惑,猫头鹰亦歪头看着威廉。 威廉继续说道:“你很厉害啊,为死者化妆,你不会害怕吗?” 语气中并无轻蔑之意。 卡尔预想中的嘲讽并未出现。 卡尔答道:“不会。” “哦,那你可以练练。” “嗯。” 克利切已然醉酒,凑近端详着卡尔的工具箱,沉声道:“你这玩意儿看着价值不菲,里面的东西想必也很值钱吧?” 克利切浑身挂满珠宝,装扮花哨。 威廉单手将克利切拎起,面无表情道:“不要打别人主意。” “你管不着。” “哦。” 卡尔趁乱悄悄挪动身体,坐到沙发另一边的边缘,恰好就在奈布他们旁边。 奈布挑起眉,语气沉稳:“你好,我是奈布·萨贝达。” “伊索·卡尔。”卡尔语气中带有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是否需要一些糕点?” 卡尔摇头表示拒绝。 奈布已经吃下第二个玫瑰糕点,口中含着半块,模糊不清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这款甜点味道相当不错。” “威廉先生,克利切先生。你们为什么有好几个啊,一个,两个……” 幸运儿独自喝下 3 瓶低度酒,此刻脑袋开始晕眩,他抓住威廉和克利切的肩膀呕吐起来。 “幸运儿,你可知道我这一身珠宝价值多少吗?!” “完了,我挺喜欢这身睡衣的,还好我还有另一件。” 幸运儿穿着有荷叶边、蝴蝶结、黑丝连衣裙的女仆装。 奈布疑惑道:“你们为什么穿着这样?” 威廉回答道:“不是睡衣派对吗?我反倒觉得你们穿装奇怪。” 克利切说道:“什么睡衣派对,这是慈善会。” “怎么可能是慈善会,在庄园内谁会需要这些珠宝,明明就是睡衣派对!” 幸运儿抱着酒瓶,走到远离呕吐物的地方睡去。 奈布默默远离。 三蠢蛋。 那边闹得不可开交。 “怪不得他们三人在一起玩。” 伊莱微微颔首,以示认同。 “看来有人需要我的解酒汤了。我酿的酒虽然美味,但要适量饮用啊。” 一位女士端着一碗醒酒汤来,其身后两名男子为她推开大门。 第25章 跟我做个交易,莉迪亚 “大家好,我是黛米·波本,是一名调酒师,桌上的那些酒就是我调配的。” 身着白衬衫、牛仔裤与皮靴,尽显成熟稳重,绿色半身裙和棕色围裙显得朴实且耐用,腰间皮带悬挂着两瓶装满的小瓶子。 “我是卢卡·巴尔萨,大家好啊。” 左边那位,身着灰白相间囚衣,头发散乱地扎于脑后,左眼微睁且带有青肿,脖颈悬挂半截沉重镣铐,双手戴着防护手套,腰间系着两个装满各类工具的工具包,言谈间微露虎牙。 右边一位,身穿地质勘探服,手里拿着大型磁铁,鼻子上有磁铁棒,帽子上的蜡烛像是刚熄灭还有烟在飘着,头发凌乱,脸上有明显烫痕。 “诺顿·坎贝尔。” 伊莱说:“到齐了。” 黛米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轻声问道:“这里有谁需要醒酒汤吗?” 话音刚落,只见威廉和克利两人迅速换回原本穿着的衣物,恰巧听到了这句话。 威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急忙从黛米手中接过醒酒汤,说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那个人急需这碗醒酒汤,真是太感谢您了!” “不必客气,都怪我酿酒的时候没控制好量,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黛米略带歉意地回答道。 威廉赶忙将幸运儿搀扶起来,并小心翼翼地给他喂下醒酒汤。 原本晕头转向的幸运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嘴边的温热,并不需要别人强行灌入,当碗口碰到嘴唇时便开始本能地自主吞咽。 另一边,奈布嘴里嚼着香甜可口的糕点,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过这边。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尚未变成标志性的纽扣眼,但还是用眼角的余光密切关注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随后,黛米走向那群女生,面带微笑点头致意:“你们好。” “午安,黛米小姐,我是薇拉·奈尔,您的酒相当出色。” “艾米丽·黛儿,下午好,黛米。” “玛尔塔·贝塔菲尔,下午好,黛米。” 黛米微笑着回应:“薇拉,你喜欢就好。有一瓶名为‘多夫林’的酒,比这些普通酒更胜一筹。” 薇拉闻言颇感兴趣:“哦?要品尝这瓶酒有什么条件?” 特殊的酒需要以物易物,薇拉对这款酒非常满意,如果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她愿意提供帮助。 “这是个秘密,时机到了,我自会告知。” 薇拉的酒已饮尽,她重新斟满一杯,一向对酒品颇为挑剔的薇拉,竟然又喝了一杯。 薇拉优雅地将酒杯举至与双眼平齐处,轻轻晃动杯身,那鲜红如血般的酒液在杯中流转,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那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眸透过红酒凝视着黛米,原本毫无表情的纽扣眼中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神色。 “如此珍贵的美酒,自然应当搭配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才够资格。”薇拉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戏谑和诱惑。 黛米微微一笑,也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两只酒杯轻触,发出清脆的声响。“放心吧,薇拉小姐,绝对不会令您失望的。” 这时,另外两人走到奈布身旁。 奈布见状,主动开口道:“下午好先生们。” 伊莱抚摸肩上的猫头鹰,“下午好,卢卡,诺顿。” 一旁的卡尔则简洁地点头示意:“下午好。” 奈布指着桌上的糕点问道:“你们要吃点吗?” 卢卡轻轻地拿起一块精致的樱花糕点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品味,一股淡淡的樱花香气顿时充满整个口腔。 与此同时,旁边桌上那杯热气腾腾的绿茶正袅袅地升腾着一缕缕清幽的茶香,仿佛在诉说着它独特的韵味。 糕点的外皮酥脆,内馅则是绵软细腻、甜蜜可口,这种美妙的滋味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再轻抿一口略带苦涩的绿茶,茶水流过喉咙后留下一丝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真是太美味了!\" 卢卡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身旁那个早已空空如也的盘子上,嘴角微微上扬,\"奈布先生,看起来您似乎对玫瑰情有独钟呢?\" 其实卢卡和奈布相识已久,但此时他却故意装作不相识。 奈布觉得卢卡真能装。 奈布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回答道:\"嗯,确实如此,我一直都很喜欢玫瑰的味道。\" 听到这话,卢卡伸手指了指奈布的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您这边好像沾上了一些玫瑰花瓣的碎屑......\" 奈布下意识地用手擦拭掉嘴角的粉末,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卢卡说道:\"卢卡先生给我一种熟悉感,就像是我的一位旧友。\" \"哦?是吗?\" 卢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随即笑了笑回应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没想到我们还挺投缘的。不过说起来,奈布先生也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这时,诺顿默默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刻意与伊索保持一定距离,使得他们之间足足能容纳下三个人。 尽管周围环境喧闹嘈杂,但他们俩却宛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般寂静无声,显得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换好衣服的艾玛一行人从楼上走下来,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客厅里的两位陌生男子——显然,新来的客人已经抵达了。 艾玛穿着白色的连裤袜,蓝白相间装饰着蝴蝶结的过膝裙,还有可爱的平跟漆皮鞋。带有白色褶边的深蓝手套,手中的工具箱也是蓝白相间,整体统一。 看起来可爱乖巧,少女感满满。 “人都到齐了吗?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艾米丽摇头道:“没事,都是刚到。” 艾米丽站在一楼楼梯处等候多时伸出手,艾玛将手放在艾米丽手上,“今天你很可爱,艾玛。” 艾玛红着脸说:“谢谢。” “这里怎么还有囚犯啊?” 特蕾西穿着一身粉色花边的紧身套装和精致的粉色长靴,再配上大大的护目镜,手拿遥控器。 特蕾西在众位求生者当中,年龄较小再加上平日乖巧可爱,没有人会觉得她是故意刁难。 玛尔塔轻弹特蕾西的额头,“不许胡闹,跟人道歉。” 莉莉穿着以紫色为主色调的高领短款毛衣,露着肚皮,下半身则是灯笼背带裤,并且有皮革装饰,搭配长筒袜和靴子。 莉莉的手压在玛尔塔肩上,支着下巴,嘴角上扬“小特今天变好玩了。” “哦……” 特蕾西捂着额头,“对不起,囚犯先生。” “小特——” 卢卡打断玛尔塔,“没关系,小粉小姐。” 特蕾西:“……” 玛尔塔介绍道:“我叫玛尔塔·贝塔菲尔,她叫特蕾西·列兹尼克,这位——” 玛尔塔话还没说完,只见莉莉下楼,跟卢卡打了声招呼溜了。 “我是莉莉,先走了!” 卢卡点头,“下午好,玛尔塔,莉莉以及小粉小姐。” 特蕾西还要说什么就被玛尔塔拉走了。 奈布转头看向卢卡,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开口问道:“你们认识?” 卢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回答道:“你猜?” 奈布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想猜,我先失陪了各位,肚子有点不舒服。”说完,他便向众人打过招呼,然后用手捂着肚子,急匆匆地上楼准备回房间去解决内急问题。 奈布脚步匆忙地上楼,回到房间后立刻挺直身体,但突然间,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从窗户一跃而下! 原来,这一切都是奈布故意为之。 他深知自己身处险境,必须想办法摆脱未知敌人的监视。 于是,他选择了假装肚子疼回到房间,然后趁人不备跳出窗外,寻找新的线索或出路。 奈布落地后并未受伤,他迅速起身,朝着艾玛的花园奔去。 顺利抵达目的地。 进入花园后,他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往里走,道路两旁盛开着五彩斑斓的花朵,美不胜收。 然而,在这片花团锦簇的景象背后,却隐藏着各种珍贵稀有的药草。 在花园的深处,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身影若隐若现。 奈布警惕地靠近,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 就在这时,\"咻\"的一声响起,一道黑影朝他疾驰而来。 奈布眼疾手快,抬手稳稳地接住了那个不明物体,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支装有绿色液体的针管。 “很凶啊。”奈布轻声说道,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女子。 原来,这个黑衣人正是莉迪亚,此时的她手中提着一只装满了新鲜药草的花篮。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奈布先生,怎么知道这里的?” 莉迪亚慢慢地从帽子里拿出第二支针管,眼神充满挑衅与自信地看向奈布并冷笑一声说道:“我是打不过你。” 接着她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我可不会像你想象得那样愚蠢和莽撞,你猜猜看,除了我手上这支针管外,这周围还藏着多少支呢?” 奈布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好像是 24 支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是什么时候拿到这些东西的?”莉迪亚紧盯着奈布的眼睛追问道。 “昨晚。”奈布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艾米丽脸色大变,她惊慌失措地扔下手中的花篮并迅速举起双手示意投降,同时颤抖着声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一旁的奈布却对艾米丽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甚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比出一个赞赏的大拇指,“时务者为俊杰!” 随后,奈布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针管扔给了艾米丽。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以一种平静而坚定的口吻对莉迪亚说:“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莉迪亚·琼斯。” 第26章 做个交易吧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真怀念啊……”莉迪亚轻声说道。 他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女人——莉迪亚,心中暗自揣测着她与丽莎之间的关系。 果然,如他所料,莉迪亚坦然承认道:“所以我对艾玛小姐那么好,的确是因为她是我在手术过程中抛下逃跑、最终导致她不幸离世的那位病人的女儿。” 莉迪亚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她放下手,若无其事地重新拿起药篮开始采药。 然而,接下来她说的话却让奈布大吃一惊:“那位可怜的母亲,你不妨猜一猜,她究竟是为何要堕胎呢?” 奈布眉头紧皱,凝视着莉迪亚,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端倪。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他低沉地问道。 莉迪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在四处躲藏、逃避追捕的日子里,我偶然间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有一件事格外有趣。” 说完,她采完了药草,慢慢地走向奈布。奈布则满脸戒备地望着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莉迪亚将药篮挂在手臂上,然后缓缓地摊开双手,微笑着说:“别这么紧张嘛,雇佣兵先生。以我这样柔弱的女子,又能对你怎么样呢?” 奈布并没有放松警惕,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所谓的礼物是什么?” 莉迪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说:“一个关于你们都感兴趣的人的重要信息……” 莉迪亚从一堆杂乱的药草中挑出一片翠绿色的叶子,它看上去普普通通,与其他叶子毫无二致。 但莉迪亚似乎对它很熟悉:“这可是有助于睡眠的草药哦!看看你那硕大的黑眼圈……”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谢……”感谢的话语尚未说出口,奈布便迅速蹲下身子,惊险地避开了朝他袭来的棒球棒。 紧接着,莉迪亚飞起一脚踹向奈布,尽管奈布动作敏捷地侧身躲闪,但仍不幸被击中了手臂。 一阵剧痛袭来,奈布不禁皱起眉头。他暗自惊叹,这绝非寻常弱女子所能使出的力道。 莉迪亚手持那片绿叶,靠近鼻尖轻嗅,陶醉地说道:“多么清新的香气啊!只可惜,你这位雇佣兵先生无法领略到了呢。” 话音未落,她便毫不留情地将绿叶揉捏得粉碎,然后随意丢弃在地。 “你来得可真够早的呀,克利切。”莉迪亚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子。 “另一面”克利切扛着一根沾有血迹的棒球棒,上面的鲜血已干涸凝结,颜色变得深沉,深深渗入了棒子内部。 “只要没迟到就好。”克利切冷冷地回应道。 此时此刻,阳光炽烈,照得人睁不开眼,但奈布却感到通体发凉,仿佛自己的血液都被冻结成冰,在体内缓缓流淌。 浑身漆黑如墨的他们,仿佛全身每一处细胞、每一滴血液都被无尽的黑暗所浸染。即使是最为炽热猛烈的阳光,似乎也无法穿透那层深深的黑暗,将他们照亮。 在逆光之处,两人纷纷戴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面具。 莉迪亚面无表情地将手中装满药物的篮子递给克利切,后者满脸不情愿,但还是默默接过。 随后,莉迪亚又夺回了克利切原本紧握着的棒球棒。 只见莉迪亚紧紧握住棒球棒,用尽全力猛地朝地面砸去。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地面竟然毫无反应。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过了好一会儿,地面才开始缓慢地裂开一条细小的缝隙。 \"雇佣兵先生,让我们来做个有趣的实验吧。试试看,你这强壮无比的身躯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呢?\" 莉迪亚手持棒球棒,一步步朝着奈布逼近,她的步伐轻盈而诡异,宛如从地狱深渊走出的夺命恶鬼。 面对步步紧逼的莉迪亚,奈布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是吗?让我见识下。” 莉迪亚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紧接着,她以惊人的速度如同闪电般瞬间移动到奈布身后,毫不留情地挥起棒球棒,狠狠地击打在奈布的腰部。 奈布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但身体的反应却稍显迟缓,最终还是未能完全避开攻击,只被棒球棒的顶端击中了一下。 他顿时感到口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腰部,同时也真切地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那里流淌而出,迅速浸湿了衣物。 原本就尚未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汩汩涌出。 真是倒霉!我的腰到底招惹谁了?为什么偏偏要打这里呢?就不能换个地方吗,比如腿部……奈布暗自抱怨着。 值得庆幸的是,由于今天他身着一袭黑色衣裳,所以表面上并无明显的血迹渗出。 面对莉迪亚的挑衅,奈布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我还当你有多大能耐呢,莉迪亚小姐,与其白费力气,不如早点歇息去吧。” “哼,嘴倒是挺硬嘛,萨贝达先生,那接下来这一击,不知你是否还承受得住呢?”莉迪亚轻抚着头顶的棒球帽,眉梢轻挑,目光冷冽地凝视着奈布。 此时此刻,克利切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战,没有加入的意思。 奈布一手撑住脖颈后方,另一只手则扶住额头,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晃着,喃喃自语道:“这下可麻烦大了啊......” 然而,就在莉迪亚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奈布这回的闪避动作明显加快了许多。 只见他身形一闪,恰好在棒球棒即将砸落之际侧身躲开,并顺势飞起一脚,将莉迪亚手中的棒球棒踹飞出去。 奈布摆正歪了的帽子,“好像接住了?” 莉迪亚阴沉地看着震麻的手,“你到底是谁?” 奈布捡起掉落的棒球棒甩到克利切的脚前,地面砸开一个大洞,灰尘散尽,棒球棒依然无损。 克利切:“……” 莉迪亚开口问道:“你是否是受她所托而来呢?” 只见对面那人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嘴角微扬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回应道:“不妨猜猜看,这位聪慧过人的小姐。” 说话间,莉迪亚不紧不慢地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物,并顺手将耳畔几缕碎发轻轻撩至耳后,如此一来,其姣好清丽的面容便展露无遗。 然而,这看似娇柔温婉的外表下却暗藏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杀伐之气。 只听一声轻笑传来,莉迪亚语气淡然地说道:“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预祝此次合作顺利吧!” 言罢,她伸手从克利切手中接过装满药品的篮子,而克利切则默默俯身拾起地上的棒球棒。 看着眼前这一幕,克利切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轻声嘟囔道:“嗯……合作愉快。” 奈布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每一个名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他紧紧握着这张纸,质问道:“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 莉迪亚翻了个白眼,冷漠地回应道:“是个人我们就杀吗?他们那些人野心勃勃,但却又无能至极,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不是吗?”她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克利切补充说道:“我们只会杀掉那些本就该死之人,以及知晓我们秘密的家伙。对于无辜者,我们绝不会动手。” 莉迪亚将手中装满草药的篮子递给奈布,轻声说道:“放心吧,这次并没有什么危险。这里面的药草对你身上的伤势会有所帮助。” 然后,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奈布腰部受伤的位置。 “谢谢。”奈布内心涌起一股疑惑,她究竟是如何察觉到自己受伤的呢? 莉迪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着解释道:“别忘了,我可是一名医生。而且,你走路的姿势有些异常,不难发现其中端倪。” 接着,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提醒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不打算回去吗?” 奈布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那你们不去参加晚会吗?” 莉迪亚自嘲般笑了笑,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们没有那个资格。” 随后,她转身径直离去,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克利切切了一声,紧跟着莉迪亚离开了。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奈布不禁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孤独。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们竟然没有投下任何阴影。 仿佛他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看到他们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内,奈布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一直以来强行支撑的身体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手中原本紧握着的药篮也失手滑落,篮中的各种药草散落得满地都是。他用颤抖不已的双手艰难地撑住地面,嘴巴张得大大的,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缺氧而昏厥过去。 汗水如决堤般从他那张原本英俊无比的脸庞滑落,此刻的他看上去无比狼狈。 \"哟,怎么搞成这样一副惨状啊?\" 突然,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传入奈布耳中。 奈布使出全身力气向对方竖起了中指,表示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卢卡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后,他缓缓走到奈布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插入奈布的颈部。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奈布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正常。他深吸一口气,感激地对卢卡说道:\"谢谢你。\" 卢卡伸手将奈布从地上扶起来,关心地问道:\"你这样拼命,难道不怕把小命丢了吗?\" 奈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嘛……\" 听到这里,卢卡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奈布的腰部,关切地问:\"你的腰还好吧?刚刚那样剧烈运动,没受伤吧?\" \"哼!\"奈布没好气儿地瞪了卢卡一眼,愤愤不平地质问他道,\"所以你早就到了,却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去对付那两只怪物?!\" 奈布越想越生气,情绪愈发激动起来,说话也变得异常顺畅,但由于气息不稳,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 他一边咳个不停,一边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卢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尴尬地笑了笑,\"嘿嘿,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呀。\" 克利切追问莉迪亚:“跟他合作?他是哪方的人我们都不知道,跟他合作?” 莉迪亚双手紧紧抵住克利切的肩膀,并不断用力戳点着,眼神充满愤怒与不甘:“我真的受够那个可恶的老巫婆了!这次可是绝佳的机会啊,笨蛋!” 克利切则一把拨开她的手,神情严肃地质问道:“那丽莎怎么办?她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如果我们就这样擅自行动,她该如何自处?” 莉迪亚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情绪,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那双纤细而白皙的手上。 突然间,她眼前浮现出幻觉,仿佛看到手上沾满了鲜血。她喃喃自语道:“不,她不需要知道这些。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至少她还有退路可选。” 与此同时,伊莱也佯装头痛难忍,转身回到房间里。然而,借助天眼,他将花园发生的闹剧尽收眼底。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等晚上见到吾主时一定要好好汇报一番。”伊莱暗自思忖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一旁的猫头鹰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愉悦的心情,也兴奋地发出“咕咕”声以示欢快。 对于伊莱来说,只要能让他感到快乐,猫头鹰自然也会跟着开心起来。 此刻,在整个求生者所在区域内,除了二楼的房间外,其他各个角落都被伊莱布下了密密麻麻的触手。 如此一来,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够实现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 这时,楼下的威廉发现那三个人离奇失踪后,不禁疑惑地询问道:“他们人去哪儿了?” 卡尔简洁回答道:“不舒服。” “哦,身体真虚,不如像我一样健身有强劲的身体。” 威廉展示自己的肌肉。 诺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 第27章 回去别墅去 “见到艾玛别傻傻的说出来。” 莉迪亚跟克利切大吵一架,一个人快步走不想见到这蠢货。 克利切不服,他不承认自己没有莉迪亚聪明她才是蠢货。 大跨步走,超过莉迪亚。 看到超过自己走路愚蠢的家伙。 莉迪亚心里暗骂一句白痴。 自己也提速超过克利切。 丽莎顶着烈阳割断杂草,突然看到两个比赛谁走得快的黑影。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个幼稚的人。 丽莎不确信地问了一句:“艾米丽?克利切?” 听到熟悉的声音,莉迪亚和克利切不约而同地停下来。 莉迪亚询问道:“下午好丽莎,你怎么在这?” 克利切献殷勤拿过丽莎手中的镰刀。 “谢谢……” 丽莎坐在地上休息,微风吹拂,两边的刘海遮住她晦暗不明的眼睛,看着一旁堆起的杂草,再看看美不胜收的花园,它们的存在是不必要的,是令人厌恶的。 任何人都想去除它,连同她也不例外。 头顶的烈阳被遮住,丽莎抬头看是莉迪亚拿起杂草结起串联在一起做成的伞。 莉迪亚也跟着坐在地上。 莉迪亚制作的伞很大能够两个人一起遮阳,莉迪亚搂过艾玛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每个东西的存在都有自己的意义,就看怎么用了。” 丽莎抱住莉迪亚埋在她的脖间,轻嗅她身上的清香。 “谢谢你莉迪亚。” 克利切割着割着就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割,回头看两个人坐在地上遮着阳聊天。 克利切使劲握住镰刀青筋暴起,质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克利切先生加油哦!” “克利切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实力。” 有了丽莎的加油鼓劲,克利切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动力,莉迪亚的加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作用。 微乎不计。 克利切更加奋力地除草。 丽莎和莉迪亚相视而笑。 卢卡不敢从二楼跳下来,就拿着自己的床单和奈布的床单结起来,打碎窗户上的玻璃,一处绑在上面,另一处扔下去,慢慢爬下来。 卢卡扶着奈布走到这里,把奈布叫醒,让他自己爬上去。 奈布难以置信,他居然让一个伤人自己爬上去,拿什么爬?脑子吗? 卢卡轻拍奈布的胸口,“兄弟,我相信你。” “……” 奈布艰难地指着自己的衣兜,让卢卡帮忙拿。 卢卡拿出一小瓶透明罐子装着的药水。 这是奈布从杰克那里顺走的药水,杰克介绍过这个药水的作用,能够在短时间内使人恢复体力,奈布就心痒痒地拿走了三瓶,只给杰克留下一瓶。 卢卡打开盖子毫不温柔地喂给奈布,奈布瞪了一眼卢卡,戳到他的牙齿了。 奈布把药水喝完感觉自己又行了。 奈布推开卢卡,卢卡踉跄了一下,“喂喂?你干什么!我可是你的恩人。” 奈布整理好滑落的外套,借助床单一扯一蹬帅气的上楼,只有两个脏兮兮地脚印留在那里。 被推开的卢卡,瞪着奈布。 卢卡无声地问:“你有这个不早点喝?让我扶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到这?” 奈布趴在窗户上,同样无声地回答,“嘿嘿,不知道诶。” 读懂奈布说的话,卢卡给奈布竖起中指。 奈布回给卢卡两个中指。 卢卡指着这个脚印。 奈布头也不回地走了,卢卡比着大拇指。 你牛,你真牛。 第28章 菲欧娜用门之匙呼唤伊莱,他们两认识 在一片神秘而宁静的空间里,菲欧娜静静地站着,手中紧握着闪耀着奇异光芒的\"门之匙\"。 她紧闭双眼,集中精神,默默地念动咒语,试图与远方的伊莱建立联系。 随着她的召唤,伊莱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他不自觉地走向一面墙壁,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上去。 瞬间,一道微弱的光芒闪现,墙壁上显现出一扇虚幻的门户。伊莱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踏入其中。 进入通道后,伊莱肩上的猫头鹰发出一阵\"咕咕\"声,仿佛在向主人传递某种信息。它拍打着翅膀,飞起来稳稳地落在伊莱的头顶上方,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前方。 另一边,菲欧娜的身影逐渐从\"门之匙\"中浮现出来。她身着一袭华丽的\"明日之辉\"长袍,洁白如雪的颜色透露出无与伦比的高贵和优雅。 她那美丽动人的脸庞却带着一丝冷漠和疏离,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令人敬畏。 菲欧娜轻启朱唇,用冰冷而清脆的声音说道:\"伊莱。\" 仅仅两个字,却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波动,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伊莱听到菲欧娜的呼唤,心头一紧。他知道,这个时候菲欧娜找他必定有重要之事。 于是,他连忙回应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两人虽然信仰不同,但都是各自神明最为忠诚的信徒。他们凭借着坚定的信念获得了神赐的强大力量,并始终坚守着自己内心的信仰。 尽管他们所信奉的神只各异,但这并没有成为他们之间产生敌意或冲突的原因。 菲欧娜手中的\"门之匙\"具有神奇的能力,可以带她前往任何她想要到达的地方。不仅如此,她还能够通过这把钥匙随意选择一个人,并与其接通,开启通往对方所在之处的传送通道。 这种独特的能力使得菲欧娜在许多关键时刻都能迅速行动,完成各种使命和任务。 伊莱的能力是预言,可预见未来,有更奇妙的能力就是开天眼,明辨物象,找到他需要找到人。 两位身负超凡神力之人,彼此间相互赏识。 只见菲欧娜轻抬玉手,那如羊脂白玉般娇嫩柔滑的手掌之中,正握着一根黄衣之主的粗壮触手。 \"伊莱,你瞧瞧你把这些触手丢得到处都是,难道当我是空气不成?\" 菲欧娜柳眉微皱。 伊莱闻言不禁微微皱眉, “我明明只在别墅四周放置了六根而已,何来‘太多’一说?” 此时此刻,那只原本立于伊莱头顶上方的猫头鹰,却显得有些心虚起来。它悄无声息地飞落至地面,然后仰起头来望了伊莱一眼。 伊莱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端详着手中的触手,似乎并未打算施展其神力。 见此情形,猫头鹰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脚步,试图趁两人不备之时钻入床下躲藏起来。 眼看着就要抵达那个安全的庇护所——床底下时,猫头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胜利在望的喜悦感! 然而,就在它距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伊莱却突然伸出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捏住了猫头鹰那短而粗壮的脖颈,并将其拎了起来。 猫头鹰顿时惊恐万分,根本不敢与伊莱对视,只能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去,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向菲欧娜求救。 然而,菲欧娜的目光却空洞而冷漠,宛如漆黑夜晚中的无底深渊,不见丝毫光芒闪烁,仿佛世间万物皆难以触动她心底的半点涟漪。 猫头鹰被吓得不轻,它心中暗自纳闷儿:好久没见到菲欧娜了,她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冷酷无情呢?要知道,以前菲欧娜可经常会悄悄地给自己投喂美味的触手啊! 看来,凡事还是得依靠自己才行。 猫头鹰紧张得直跺脚,它紧紧闭上双眼,心里默念着:“只要我看不见,恐惧就不会找上我。” 这时,一旁的伊莱一脸严肃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再也别想吃到触手了!” 话音刚落,猫头鹰猛地睁开眼睛,当它瞧见伊莱紧抿双唇的模样时,便心知肚明 伊莱这次绝对是动真格的了。 猫头鹰心急如焚,它连忙扑腾着翅膀,双翅合拢在一起,可怜巴巴地向伊莱求饶,祈求他千万不要如此狠心决绝。 毕竟对于猫头鹰来说,那些触手可是它最爱的小零食呀!如今伊莱断了它的“口粮”,岂不是等于要了它的小命嘛! 一时间,猫头鹰感觉自己的鸟生一片黯淡无光,毫无希望可言! 无所事事的猫头鹰四处闲逛,一会儿飞到这儿,一会儿飞到那儿。 有一天,它飞到了艾玛的花园里,恰巧听到大家正在讨论应该种植哪种植物的种子,据说只要把这些种子种下去,就能长出相应的植物来。 猫头鹰听得津津有味,顿时恍然大悟。 于是乎,当天夜里等伊莱陷入沉睡之后,猫头鹰蹑手蹑脚地取出自己珍藏已久的小零食触手,并用锋利的爪子刨出一个小土坑,然后将触手丢进坑里,最后再小心翼翼地把土填回去。 做完这一切,猫头鹰满心欢喜地盘算着:嘿嘿,这样一来,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拥有数不清的触手零食啦! 此时此刻,竟然毫无征兆地被当场抓获! 那只猫头鹰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睁大双眼,流露出一副无比无辜的模样。 仿佛在竭尽全力向外界证明,这件事情与它毫不相干,绝对不是它所为。 伊莱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然后轻轻将它放在地面上,并用手轻拍了几下它的小脑袋瓜。 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下次可不许再这么调皮捣蛋啦。” 猫头鹰似乎听懂了伊莱的话,发出一连串“咕咕”声作为回应,同时还用力地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下定决心痛改前非。 然而,一旁的菲欧娜却提出了不同意见:“伊莱,你对它未免也太过于纵容溺爱了吧?” 话音未落,猫头鹰气鼓鼓地跺起脚来,显然对菲欧娜的指责感到愤愤不平。 菲欧娜见状,低头看向它时,小家伙则略显尴尬地僵直身体,缓缓移步到伊莱身后躲藏起来。 自始至终,伊莱的视线从未离开过猫头鹰身上。 他默默注视着猫头鹰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后背,并巧妙地避开菲欧娜的视线范围,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毕竟它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喜好,况且每个人都会犯错,理应得到宽恕谅解。那么同理可得,它为何就不能获得原谅呢?” “好吧,一切都听凭你做主好了。” 说完这句话后,菲欧娜转身离去。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如仙子般轻盈飘逸且不失优雅风度,但又透射出一股刚毅果敢、杀伐决断的强大气场,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意。 梦之女巫注入了过多的神力到菲欧娜体内,导致她的性格开始发生变化,逐渐朝着神性靠近,而人性则在一点点减少。 也许,这正是菲欧娜一直以来所渴望实现的目标吧。 伊莱默默地将目光收回来,缓缓走向窗户边。站在那里,他低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若有所思。 一旁的猫头鹰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情绪的波动,它困惑地歪着脑袋,用那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伊莱。 微风轻轻吹过,扬起了伊莱额前的几缕碎发。柔和的风儿轻拂着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凉爽的感觉。 此刻的伊莱,内心深处只有一个愿望成为那个能够得到黄衣之主关注和重视的虔诚信徒。 随着菲欧娜的离去,\"门之匙\"所开启的通道也渐渐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然而,留在伊莱心中的那份执念却愈发坚定起来。 第28章 玛尔塔给克利切一个背摔 奈布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房间里,然后把那件已经沾满鲜血的衣服脱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随着衣物的褪去,一个精壮有力、充满男性魅力的身体展现在眼前,但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背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交错纵横,已经难以看出原本的皮肤模样。 相比之下,他胸前的伤痕要少很多,只有寥寥几处。 奈布强忍着疼痛,用消毒水仔细地清洗着腰间的伤口。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军刀,紧紧咬住房刀柄,似乎在借助这种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接着,他又拿出美智子之前给他的药物,没有使用任何工具,直接用手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瞬间,一股刺骨的疼痛袭来,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也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然而,他却死死地咬住刀柄,不让自己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完成上药和包扎之后,奈布拿起一只杯子走到浴室,打开热水龙头,接满一杯滚烫的热水。他毫不犹豫地将这杯热水泼在自己的脸上,仿佛这样可以驱散身上的疲惫和痛苦。 热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流经下巴,最后滴落在他的胸膛上,所过之处都被烫得发红。但奈布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随后,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走进浴室,点燃了那些染血的衣物,包括他头上戴的帽子。熊熊烈火迅速蔓延开来,将一切都吞噬其中。 奈布站在火焰之中,一动不动,甚至还伸出手去触碰那炽热的火焰。他心里有些惋惜,因为这身衣服还没来得及穿给杰克看一眼。 等到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之后,奈布才用水将残留的灰尘冲洗干净。做完这一切,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将一切都整理妥当后,奈布换回了原本的衣物,然后走下楼。 当威廉问起时,奈布只是简单地回答道:“那身衣服我实在穿不习惯,所以就脱下来了。 ”克利切听到这话,冷嘲热讽地插了一句:“也是,像你这种四处漂泊的佣兵,怎么可能习惯穿那种衣服呢。” 威廉惊讶地看向克利切,急忙对奈布解释道:“克利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奈布,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这人嘴巴就是这样。”说完,克利切便大摇大摆、吊儿郎当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还故意撞了一下奈布。 然而,他不仅没能撞倒奈布,反而自己因为失去平衡而踉跄了一下。薇拉目睹了这一幕,不禁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克利切,你自己本来就是个肮脏的下等人,即使侥幸获得了一个身份,也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 薇拉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真是个跳梁小丑。”被激怒的克利切满脸羞愤,用力推开正在聊天的玛尔塔和特蕾西,转身准备逃回楼上。 玛尔塔被克利切碰到的瞬间,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只见她身手敏捷地抓住克利切的手臂,然后猛地用力一甩,将克利切整个人腾空而起,并顺势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克利切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旁的特蕾西见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浑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缓缓伸出右手,对着玛尔塔竖起大拇指,脸上露出钦佩的表情。 周围其他客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纷纷好奇地转过头来张望。而此时,黛米正独自一人喝着酒,已经喝下了第七杯。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当她拿起第八杯酒,正准备一饮而尽时,突然意识到身边的人似乎都不见了踪影。 黛米轻轻用手指戳了戳身旁的艾米丽,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其他人都去哪儿了?哦,对了,艾米丽小姐,那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家伙怎么了?” 艾米丽转头看向黛米,关心地问:“你还好吗?黛米小姐,你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没问题吧?”黛米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放心吧,我喝酒从来不会喝醉。倒是那个像猴子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说克利切先生啊,他又和薇拉小姐吵架了,不过没关系,他们经常这样。”艾米丽微笑着解释道。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原来,克利切正手扶着自己的腰部,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 玛尔塔看到这一幕,急忙走上前去,想要帮忙搀扶克利切。她一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啊,克利切先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然而,克利切却迅速闪躲开玛尔塔的手,有些狼狈地离开了现场。 在上楼的途中,克利切遇到了正坐在楼梯上看好戏的卢卡。卢卡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克利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朝楼上走去。 两人对视一眼后,克利切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径直走进房间,并狠狠地甩上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卢卡一直盯着克利切,直到看见对方关上房门才转过头来,嘴里还嘟囔着:“真是个蠢货。” 随后,卢卡准备继续回去看戏,但一转身便瞧见正倚靠在墙边的奈布。只见奈布双臂环抱于胸前,左腿随意地搭在右腿之上,那修长而又有型的双腿就这样展露无遗。 卢卡见状,不紧不慢地挥了挥手,向奈布打了声招呼:“嗨,你好啊。” 奈布则翻了个白眼,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示意卢卡过去。 卢卡心里暗自骂道:“该死的达萨贝。”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乖乖地走到奈布面前说道:“怎么啦?奈布哥~” 奈布伸出手搭在卢卡的肩膀上,稍稍用力将人拉到身旁,然后用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指向克利切房间所在的方向。接着,奈布开口说道:“晚上把他叫出来聊一聊。” 卢卡点了点头,一边握起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得到卢卡肯定的答复后,奈布拍了拍卢卡的肩膀,便转身离去了。 第29章 把克利切麻袋套走收拾 “嗨喽。”伴随着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缓缓走入了房间之中。 “呵……”被麻袋套着头、身上还踩着几处脚印的男人,此时正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他的腿脚似乎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让他重新站立起来。 “好啊。”罩在头上的麻袋被人暴力地取下,克利切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沉无比,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一般。 他努力地甩动着头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并看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然而,由于脸上满是青紫的伤痕,这使得他的视线变得极为模糊。 “何必那么麻烦呢,我来帮你吧。”正当克利切努力挣扎的时候,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突然伸过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并用力向后一扯。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克利切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 “怎么样?现在能看清我是谁了吗?”随着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克利切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站着的人正是奈布·萨贝达。 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和怨恨之情,于是便朝着对方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并骂道:“你这肮脏的手,别碰我!” 听到克利切的话后,奈布并没有生气,而是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 就在克利切以为对方会就此放过自己时,却不想奈布竟然再次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轻松地将他整个身子拎起来,像扔垃圾一样猛地甩到了旁边的墙壁之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坚硬的墙壁竟然被砸出了一个大洞,而克利切的头部也因为撞击而开始流血不止,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脸颊。 “好啊,不碰。抱歉这里没有水给你洗头发,只能用血咯。”奈布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歉意。 克利切的脸面朝地上,墙上被砸落的墙砖碎成碎片划破他的脸,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染红了地面。 克利切试图挣扎着起身,但腿部似乎失去了力量,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站起来,脸上的伤口也因此变得越来越大。 奈布抽出腰间的弯刀,在指尖轻松地旋转着,仿佛那只是一件玩具。听到克利切威胁要告诉夜莺,他只是轻轻一笑,然后随意地将刀扔出。 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克利切的眼前,距离他的眼睛只有几毫米之遥。克利切惊恐地看着眼前闪烁着寒光的刀刃,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心中充满了恐惧。 “真的好怕啊,那怎么办?我只能把你杀掉了。”奈布慢慢地走向克利切,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克利切的心脏上。 他的脚步声如同死亡的倒计时,让克利切感到无比的恐怖。“踏踏”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丧钟。 克利切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知道自己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他拼命地想解释,想求饶,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终于,他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真的……真的!我不应该这样的,奈布,我嘴贱!我嘴贱!求你放过我吧!” 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浸湿了他的衣服。 克利切最后嘶吼出来,但是奈布的脚步没有停下,克利切绝望的闭上双眼,眼泪混合血液,面目全非。 “怂包。”奈布面无表情地抽出刀,然后动作利落地将其插回腰间。“谢谢……”奈布轻声说道,随后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门。 当房间内的灯光亮起时,克利切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他们的暗室。 更让他吃惊的是,在角落里还站着另一个人,默默地观察着一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卢卡紧紧抓住奈布的衣角,不情愿地嘟囔道:“喂喂,每次都是我来收拾这些烂摊子吗?” 奈布点了点头,简洁地回答:“嗯,我要去见他。”一想到某个人,奈布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拉开了卢卡抓住衣角的手。 接着,他转过头,原本冰冷肃杀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一直显得无神的眼睛此刻也闪烁出明亮的光芒。 卢卡有些呆滞地松开了手,缓缓靠在墙上,静静地目送着奈布离去。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他心中暗自感叹:真是一对狗男男啊! 随着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卢卡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电流,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醒目。 克利切则惊恐地拼命向后退缩,身体紧贴着墙壁,颤抖着声音喊道:\"怪物!是……怪物!\" 卢卡用食指比在嘴前,“嘘……” 然后,他神秘地露出一丝微笑:“这可是电流哦!想不想试试看呢?” 等他们走远后,克利切口袋里的“颠茄”掉了出来,卢卡把他绑起来时,他就把“颠茄”捏碎,在身上涂上“颠茄”。 他们闻到这个味道,手上的动作不受控制,阴暗面不断发大,而克利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的身上满是奈布因戾气留下来的伤,克利切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紫色戒指戴在手上。 心中默念梦之女巫。 伊德海拉的信徒现身,克利切跪下恭敬道:“梦之女巫大人。” 信徒把手放在他的头上,克利切身上有红色的烟雾缭绕,全都被吸进信徒的体内。 伊德海拉低沉又性感的声音从信徒体内传出,“干的不错。” 奈布的戾气是制作小世界的关键,她要用这份戾气造出一个全新的“奈布·萨贝达。” 伊德海拉消失后,艾米丽接到梦之女巫的消息,打开密室,看着浑身是伤的克利切,叹气道:“你这又是何必?” “为了艾玛,我什么都愿意。” 艾玛注意到了姗姗来迟的奈布,兴奋地喊道:“奈布,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奈布连忙道歉:“抱歉,我来晚了。” 尽管他努力压制着脚下的步伐,试图表现得稳重一些,但嘴角那难以掩饰的笑容却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喜悦。 “奈布,你真的应该多笑一笑,这样会更帅气哦!”艾玛由衷地赞叹道。 “嗯?”奈布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无法抑制上扬的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罢了......” 说话间,艾玛已经将一块精致的糕点递到了奈布面前,而那恰好是他最爱的玫瑰口味。 “艾玛小姐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呢?”奈布惊讶地问道。 第30章 晚会将要开始 夜晚,微风轻轻拂过,吹拂着艾玛那身纯洁白色的裙摆,她的刘海微微遮住了眼睛。 她轻轻地拨开眼前的发丝,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圣洁而美丽。 “啊?原来奈布先生喜欢这种口味的糕点呀,那我一定会记住的。”艾玛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声音也如同天籁般动听。 奈布手中转动着那块玫瑰糕点,嘴角微扬:“嗯,只是一般喜欢罢了。” 这场晚会是一场露天盛会,地点设在求生者和监管者的交界之处。今晚,这里没有求生者和监管者之分,有的只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 五彩斑斓的彩灯悬挂在空中,驱赶着周围的黑暗,让整个场地都充满了温馨的气息。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有繁复精致的糕点、香气扑鼻的烤肉等等,令人垂涎欲滴。 男性求生者们围绕着篝火,坐在又大又粗的木头上,其中有几个空位特意空出来,这是威廉提议的,他说这样烤肉才更有氛围。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乐,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威廉穿着另一种颜色的兔子睡衣怀里还抱着一个胡萝卜玩偶大口吃肉,幸运儿任劳任怨地为威廉烤肉。伊索的化妆箱放在脚旁整个人笔直的端坐在木头上,离人群很远缩在角落连火焰都不曾光顾他身处的地方。 伊莱吞下几口食物后,便去喂猫头鹰。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片片新鲜的肉放在手心,然后轻轻地递给猫头鹰。每一次喂食,猫头鹰都会用它柔软的羽毛蹭着伊莱的脸颊,仿佛在向他传递着无尽的爱意。 与此同时,诺顿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里,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手中的磁铁。对于眼前热闹非凡的晚会,他似乎毫无兴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另一边,黛米手持着她最新研发出来的美酒,如火焰般热烈地向薇拉推销着。她的热情和那瓶诱人的酒,最终成功打动了一向挑剔的薇拉,使得薇拉点头答应品尝一口。 玛尔塔、特蕾西和艾米丽则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享受着美味的糕点和菜肴。 玛尔塔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欣赏着艾玛精心打理的花园;特蕾西则将手中的糕点凑到她的小机器人面前,尽管明知它并没有嗅觉,但她还是执着地让它闻个不停。 这场别开生面的晚会,完全是由全体求生者齐心协力共同操办的。然而,其中有个别人显得有些木讷,只会嗯嗯应和或者说好。 至于那些曾经身为监管者的角色们,则因为长时间处于“怪物”状态,早已忘却了晚会应该是怎样一番景象。现在他们必须努力克制自己,以免看到求生者就按捺不住想要冲上前去“捕杀”的冲动。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极少数特殊情况外,绝大多数求生者都悉数到场,积极参与这次难得的聚会。相比之下,监管者们则需要不断磨练自我控制能力,学会如何在面对求生者时抑制内心的杀戮欲望。 突然之间,烟花如绚烂的花朵般在夜空中绽放开来,一场盛大的烟花秀拉开帷幕。绚丽多彩的图案在空中逐渐浮现,竟然是监管者们的形象! 他们以各种美妙的姿势展现自己,仿佛在向观赏者炫耀。然而,对于求生者来说,这样的表演并没有引起太多兴趣,观看欲望瞬间消失殆尽。 当奈布看到杰克出现在烟花中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吞下了那块玫瑰糕点。此时此刻,杰克的姿势尤其引人注目——他伸出钢铁般的爪子,面朝天空,散发出一种威严和霸气。 与此同时,奈布也做出了一个小动作:他轻轻伸出小拇指,微微颤动,仿佛在与杰克牵手一般。 随着最后一位监管者的消失,人们普遍认为烟花秀已经结束,但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天空中竟然出现了求生者们的身影。 无论是原来的求生者还是新出现的求生者,他们的身影都清晰可见。奈布的姿势最为特别,他伸出一只手,面向大地,而其他求生者则呆呆地站着,动作一致,显得有些呆萌。 奈布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场烟花秀,对他来说,如此美丽的景象实属罕见。正当他沉浸其中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于是急忙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慢慢地转头望去。 “晚上好,小先生。” “小兔崽子们,看看我们的烟火,是否不比你们布置的晚会逊色?”裘克的声音传来。 监管者们到了。 裘克摘下高脚帽,戴上了金光闪耀的皇冠,原本鲜红的发色,变成了高雅的金黄。他身上的小丑服,也变成了精致的欧式宫廷礼服,手中的火箭镶嵌着金色的边框,顶端镶嵌着硕大的红宝石。 第31章 监管者到齐 裘克走在监管者队伍的最前方,他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在他身后两侧,紧跟着两位女性监管者——美智子和瓦尔塔。 瓦尔塔今天一反常态,褪去了那身暗淡陈旧的衣裳,换上了一身纯白色的服装。白色的衣物在夜晚格外醒目,仿佛她是这片黑暗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白蜘蛛\"的称号更是让那些求生者们胆战心惊,回想起她那要命的蛛丝,不禁毛骨悚然。而她背上那颗硕大的红宝石,则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美智子同样身着白色系的衣裙,她的美丽如同仙子降临凡间。那一袭白色和服,典雅秀美,红色的收边和金色的纹路点缀其间,更显高贵。头上的薄纱轻轻飘动,宛如云雾缭绕,将她的面容映衬得更加精致动人。 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东方美人的神韵,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即使抛开令人恐惧的般若相不谈,她的美丽也足以摄人心魄,让人为之倾倒。 范无咎与谢必安分别身着黑色和白色长衫,长衫上绣着金色锦绣花团,其样式饱含九州大地的古典美感,更彰显他们本国的神秘色彩。 两人罕见的披散头发,流露出儒雅与从容。约瑟夫身穿薄纱制的礼服,上面散发着点点亮光,犹如夜空中的繁星。他扎起长辫,温文尔雅,神秘星空的色彩搭配以及西式长袍造型,完美的衬托出他的神秘气质。 在一众惊叹声中,卡尔疑惑的看过去,在众人当中一眼就看到了之前接他的监管者。应该是他吧,他长得确实好看,在美丑定义相同的卡尔眼中,第一次感觉到“美”这个形容词居然可以用在一位男人身上。 或许是卡尔毫不掩饰的眼神,又或许是篝火的烈焰太过炙热,约瑟夫转移目光,看向了一直盯着他的卡尔。 是他。 约瑟夫露出微笑回望,卡尔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盯着约瑟夫看,实在很不礼貌。伊索立刻低下头,拿起一旁冷落已久的烤肉烤起来。 约瑟夫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卡尔此时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里奥身着阿拉丁时装,留着与圣诞老人一样的大胡子,手持金色神灯。里奥的服装在众人之中并不出众,甚至在晚会上显得有些怪异,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有人好奇地询问里奥为何选择这样的穿着,毕竟其他的衣服要好看百倍。他表示自己了解过阿拉丁的传说,只要抚摸神灯三次,灯神就会实现他的愿望。他渴望找到自己的女儿,这是他经历焚烧重生后仅存的积极执念。 每个人都清楚,他们已然超越了常识的范畴,成为了“怪物”,不会有神奇的神灯,更不会有灯神,有的只是一位思念亲情的父亲。 黄衣之主身着深色系服饰,阴郁黑暗。 他的手臂化作绿色巨蟒,背上的木架闪烁着诡异的绿光,脸上的面容模糊不清,同样闪烁着绿光,原本就身份神秘的黄衣之主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伊莱看到黄衣之主的崭新面貌,喂给猫头鹰的动作戛然而止,眼罩背后那始终冷漠的眼神或许出现了别样的神情。 猫头鹰伸长脖子去啄食伊莱手中的烤肉,结果站立不稳摔倒了。好在它摔落在伊莱的腿上,若是再远点,恐怕就要掉进火堆里,成为今晚的一道加餐,炭烤猫头鹰。 伊莱轻轻抚摸着猫头鹰的脑袋,安抚着它。 在伊莱低头的瞬间,黄衣之主脸上的绿光微微下移了一小点,若非仔细观察难以察觉。 在一众衣着华贵美丽、惊艳无比的监管者之中,奈布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走在中间慢慢走向他的杰克。 杰克身着伯爵服饰,华贵、繁复、庄重、典雅等词汇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高贵。 量身定制的燕尾服和外罩的披风融入了蝙蝠元素,隐约间可见周身环绕着暗红色的蝙蝠。内穿的马甲、高高的礼帽和高筒靴都闪烁着耀眼的金色纹饰。 奈布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杰克的每一个样子他都见过,华贵的服饰他也见过不少,但这一件与之前的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奈布看着杰克身上华美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原有的旧衣服,丝毫不在意。杰克整个人都是他的,又何必在意这些? 奈布对着杰克吹了一声口哨。 第32章 晚会开始 突然一只手搭在奈布的肩上,“在做什么?” 原来是卢卡回来了。 杰克的脚步明显停顿,最前面的裘克发现自己的好兄弟落在最后面,裘克就去找杰克,用身体撞了他一下,杰克被这突然的撞击弄得一个踉跄,被裘克庞大的身躯撞开。 裘克没想到自己真能把杰克撞走,而且是在奈布的面前,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杰克脸上的怒火。 “杰克,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哎,你看那边有烤肉,我帮你烤烤。” 奈布看到这一幕,准备甩开卢卡的手变成环手交叉在胸前。 奈布说:“真蠢。” 裘克立马溜走坐到求生者这边,看到裘克来,裘克附近的求生者默默挪动屁股远离他。 前面的美智子看到这场闹剧拿出扇子轻笑,“杰克先生的出场不是很好。”美智子走到奈布跟前,“好久不见,奈布先生,艾玛小姐,这位是?” 卢卡近距离看到死去的美人,靠在奈布肩上的手立马收回。 “我叫卢卡·巴尔萨,您好美丽的小姐。” 卢卡自我介绍后,美智子对着卢卡微躬说道:“妾身的名字是美智子,你好卢卡先生。”卢卡回应道:“你好美丽的美智子小姐。” 美智子微微一笑,向艾玛问道:“艾玛小姐方便带我过去吗?”艾玛回答:“这是艾玛的荣幸,美智子小姐。” 正当他们要走时,美智子感到衣裙被扯,她的衣裙逐渐变成红色,般若相即将显现。艾玛吓得后退一步,奈布则迈步走到他们面前,伸出手将他们挡在身后。 卢卡伸出脑袋,看看奈布,再看看艾玛,最后看看正在表演变装秀的美智子。 这是要干什么?这时,瓦尔莱塔发出了声响,是重机械撞击的声音,这声音让美智子恢复了理智,原来是瓦尔莱塔扯住了美智子的衣裙。 “原来是瓦尔莱塔小姐啊,是在下疏忽了。烦请艾玛小姐带我们去跟求生者们熟悉熟悉。” 艾玛回过神,对着美智子颔首示意,“请随我来,美智子小姐,瓦尔莱塔小姐。” 待她们走远后,卢卡开口询问:“她会变身?”奈布拍了拍卢卡的肩膀,“你不会想知道的。”奈布并未正面回答卢卡的问题,卢卡正欲追问,就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卢卡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再会。”卢卡找到诺顿,在他身旁坐下,热情地向他打招呼,诺顿却只是瞥了一眼卢卡,并未说话,显然他并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真是个高冷的人。”卢卡不以为意,毕竟他们三个一同来到这座庄园,在路上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诺顿的脾性。 卢卡烤好了烤肉,问对面的卡尔,“要吃吗?” 卡尔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卢卡点头示意就是他。 诺顿的声音之前被迫讲过几句话,听起来沙哑无比,应该是喉咙受过伤,对这些烧烤类没有兴趣,便向对面独坐的卡尔询问。 “谢谢,不必。” “不爱说话的,一下就遇到两个。”卢卡小声嘟囔。 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吃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威廉那边的烤肉吃完,就起来四处闲逛,听到卢卡说的一起吃烤肉,立刻过来想帮卢卡分担。“我可以帮你吃。” “你是?是那位威廉先生吧。” “你还记得我?” “自然,见面时那般,谁能忘记。” “……” “你怎么没换衣服?” 杰克凝视着奈布先前的旧衣,心生疑虑,夜莺是否过于吝啬? 奈布说道:“不想穿,就想穿这件,感觉不错。” 杰克上下打量,“跟我的这身很相称。” 奈布就算再缺乏审美,也深知这两件衣服截然不同,一个是无比华贵的盛装,一个是随手丢弃在外面也无人问津的衣服。 奈布抓住杰克的衣服,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华贵的衣服起了褶皱,但没人在意。 “你说说哪里相称?伯爵大人?”杰克所穿的衣服名为“盛宴伯爵”。 杰克伸手握住奈布的手,温柔地笑道:“从上到下都很相称呢。” 奈布迅速抽回双手并推了杰克一把,冷漠回应道:“没一句实话。” 杰克嘴角笑意更甚,又凑上前去轻声问道:“那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雇佣兵先生。” 奈布别过头去,淡淡地回答:“还算可以,看得过去,仅此而已。” 杰克一个闪身来到奈布身后,贴近他的耳朵,语气轻佻:“是吗?我看某人看到我可是目不转睛呢。” 奈布闻言气结,抬腿便向杰克踢去,但却被杰克轻松躲开。杰克及时闪身回到原来的位置,奈布这一脚踢空后并未收力,全力出腿,如果被击中,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为何要躲?”奈布怒视着杰克质问道。 杰克一脸无辜地回答:“怕疼啊。” 奈布伸出右手,杰克见状好奇地问:“怎么了?”只见奈布手又缩了回去,并抛下一句:“笨的人,不配牵手。” 此时,艾玛已经站在了临时搭建好的舞台上,敲响了范无咎提议准备的大鼓,向众人宣告晚会正式开始! 第一个节目,自然就是跳舞了。 杰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奈布的腰,紧紧搂住,与他十指相扣。“请问这位雇佣兵先生可否赏光,与我共舞一曲?”杰克低头在奈布耳边说道。 第33章 每个人心中都藏有遗憾 奈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杰克。 杰克看到奈布的表情,心中一阵欢喜,以为他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于是兴高采烈地将自己的手臂搭在奈布的手臂上。 奈布并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杰克摆布。当杰克的手臂碰到他的手臂时,奈布突然发力,用力一拧,同时脚下用力踩了一下杰克的脚。 杰克吃痛,但却没有松开奈布。然而,奈布的另一只手迅速轻轻捏住了杰克脖子上的肉,并威胁道:“快把我放开,不然我可要揍你了。” 听到这话,杰克无奈地松开了原本紧紧搂住奈布腰部的手。 “你还真是凶狠啊。”杰克轻声说道。 “哦,别难过嘛,来吃点甜点吧,我不太喜欢跳舞。”奈布语气生硬地解释道。 接着,他主动牵起杰克的手,引领着他走向桌子,享用美食。 “小可怜,比起跳舞,我更想让你尝尝这块玫瑰糕点。”奈布温柔地对杰克说。 杰克顺从地被奈布牵着走,眼中满是温柔和爱意。他的面具后面,隐藏着深深的情感。 “玫瑰?”杰克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 “嗯,玫瑰,是红玫瑰。”奈布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这是红玫瑰呢?”杰克好奇地追问。 \"我喜欢。\"奈布答非所问。 他走到桌子前面时,毫不犹豫松开杰克的手,杰克只能默默地低头看着自己那只突然间就空落落的手掌心。 \"晚上好,女士们。\"杰克礼貌打招呼道 然而,玛尔塔却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手枪,并将枪口准确无误地瞄准了杰克。 \"监管者?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违反了庄园里的规定?\"玛尔塔的眼神异常严肃。 看到这一幕,奈布不禁皱起眉头并迅速移动身体,挡住了杰克。 与此同时,杰克原本抬起的钢爪也缓缓地放了下来。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对杰克来说既有些陌生又让他感到十分愉悦。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则把一旁的特蕾西吓得够呛,她急忙放下手中的糕点,转而去拉扯玛尔塔握着手枪的那只手,小机器人也因此得以解脱——它终于不用再被特蕾西抓着到处去嗅那些糕点的味道了。 “玛尔塔你在发什么呆呀,今天监管者可是能跟求生者接触聊天呢!”特蕾西疑惑地看着眼前发呆的玛尔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是吗……”玛尔塔这才回过神来,但眼神依旧有些迷茫。 “是啊,今天可是个特别的日子呢。你到底是怎么啦?要不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特蕾西说着便站起身来,一把拉住玛尔塔,想带着她往外走去。 玛尔塔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跟着特蕾西。她的身体有些发软,不自觉地就靠在了特蕾西单薄的肩膀上。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特蕾西操纵着机器人紧紧地跟在后面。 突然,玛尔塔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小声说道:“亨利,我好想你……” “嗯?什么哼?我好心扶着你,你居然还哼我,玛尔塔姐姐你还是少喝点酒吧。”特蕾西并没有听清楚玛尔塔说了什么,以为她是在抱怨自己。 玛尔塔微微摇头,苦笑道:“没什么……” 然而,刚刚那句话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她想起了曾经与亨利在一起的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 军靴的响声、战斗机的引擎声……这些声音曾经让她感到无比兴奋和自豪,却被她内心深处强烈的心跳声所掩盖。 特蕾西注意到了玛尔塔的情绪变化,她关切地问道:“玛尔塔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说说哦。” 玛尔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一些回忆罢了……” 特蕾西不再追问,她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用软小的身躯搀扶着玛尔塔,同时还要分心操纵着机器人跟随她们的脚步。 偶尔,她会回头看看那个被自己遥控的机器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你终究不能变成父亲……”特蕾西低声呢喃着,仿佛在对机器人说,也仿佛在对自己说。 冰冷的机器没有任何温度,无法感受到人类的喜怒哀乐。 艾米丽轻轻地拿起桌上那些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糕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和思念。 “这些都是艾玛喜欢吃的啊……”她轻声说道,仿佛在对着空气倾诉一般。 说完后,艾米丽向奈布和杰克微微颔首示意,然后便转身离去。“抱歉,我先走了。奈布先生,杰克先生,请用餐愉快。” “嗯。”杰克应了一声。 薇拉则默默地端起黛米推荐给她的酒,一饮而尽。 对于今晚的舞会,薇拉并没有太多期待。她只想独自一人跳舞,用舞蹈来表达内心深处的情感。 当音乐响起时,薇拉缓缓步入舞池中央。她的身姿如同一只美丽而高傲的天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与灵动;她的舞步又似花间飞舞的蝴蝶,轻盈而迷人;亦如潺潺的溪流,自然流畅;更像深山中的明月,高洁而神秘。 这是一段完全不符合她个性的舞蹈,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 在恍惚之间,薇拉突然看到了一个与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孩。 那个女孩身穿一件她从未穿过的衣服,正微笑着注视着她。 “克洛伊,你变得不一样了。”女孩的声音传入薇拉的耳中,让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34章 薇拉与克洛伊 “克洛伊?”薇拉上次脑海里浮现出那令她头痛欲裂的场景时,她便使用了忘忧之香将其忘却,但此刻这些记忆却再度涌上心头,甚至还产生了幻觉。 薇拉停下了正在舞动的脚步,开始仔细端详起眼前的景象来。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蕾丝制成的精致小礼服的女子正站在那里,看上去既温柔又美丽,大方得体而又不失庄重。她的身旁环绕着几只小巧玲珑的蝴蝶,头上戴着一顶由白玫瑰编织而成的头纱。 眼前的薇拉身穿小礼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深深吸引住了“薇拉”的目光。凡是她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缕缕令人陶醉的玫瑰幽香。 这种香味对于“薇拉”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正是她长期使用的一种香料,如果没有闻到这个味道,她甚至会难以入眠。 那么问题来了,眼前的这位为何也会散发出这种独特的香气呢? “她啊……在我心里是非常勇敢的小女孩。记得有一次,当别人对我说三道四时,她首次褪去了往日的怯懦,挺身而出与那个人据理力争。 她可真是太可爱了!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我又怎忍心让她一直困在胆小怯懦的阴霾之中呢。”薇拉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温柔地望向了“薇拉”所在的方向。 “她拥有所有调香师梦寐以求的调香天赋,这无疑是上天赐予的珍贵礼物。她本应更加自信一些才对,毕竟她如此出色,是让我深感自豪的妹妹啊!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族人狭隘的观念中,竟然无法容纳这位对调香实验如此痴迷的天才。” “薇拉”静静地聆听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难道她也有一个身为调香师的妹妹吗?可是为何,当我初次见到她时,内心便莫名地疼痛起来呢?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薇拉轻抿嘴唇,微微翘起的嘴角洋溢着满心的欢喜。她那如绽放的白兰花般美丽的脸庞上,弥漫着淡淡的笑意。她的嘴角上扬成一道绝美的弧度,仿佛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 薇拉轻轻牵起克洛伊的手,轻声问道:“能否与我一同共舞呢?”克洛伊那一向高傲的姿态瞬间土崩瓦解,此刻的她宛如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紧紧握住薇拉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克洛伊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好。”薇拉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克洛伊的腰部,这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之静止。今晚,将成为她们生命中最为幸福的一夜。 薇拉的目光充满温柔,她继续说道。 “我想帮助她,但却不知该如何下手。苦思冥想之后,我想到了一个荒谬至极的方法——伪装成那些香料是由我调配出来的。我要向那些心怀偏见的人证明,克洛伊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卓越、出类拔萃的调香大师。” “你……”克洛伊欲言又止。 “嘘,先听我把话说完。”薇拉连忙打断她,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道,“她是我心中永远引以为傲的妹妹,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即便偶尔出现些许差错,我对她的爱意也不会有丝毫减少。我并不责怪她,所以克洛伊......不对,应该称呼你为薇拉,请你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舞曲终了,薇拉在克洛伊温暖的怀抱之中逐渐消散,化作点点繁星,如梦幻泡影般转瞬即逝。 克洛伊发疯似地试图抓住那些闪烁的星光,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它们仍旧无情地从她指尖滑落,无法挽留,亦无从挽回。 克洛伊,不,现在应该称其为薇拉。 薇拉的眼眸逐渐恢复清澈,周遭嘈杂的声音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耳朵,刚刚所经历的种种宛如一场虚幻的梦境。 克洛伊?那是谁呢? 在这之前,她因为过量吸入忘忧之香而晕倒,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忘却了一部分的记忆。 然而,令她感到困惑的是,族人们似乎从未提及过克洛伊这个名字。薇拉奇怪的举动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艾玛赶紧上前扶住她。 \"你还好吗?\"艾玛关切地问道。 薇拉摇了摇头,强作镇定地回答道:\"我没事儿,只是有点头晕,先失陪了。\" 她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恢复了往日那种高傲的姿态,并向艾玛道别后便中途离去。 这时,美智子取出一把扇子,对着薇拉刚刚经过的地方轻轻挥动着,扇出一阵微风。她微微俯身,轻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果然,那是迷惘草的气息。 究竟是谁敢如此大胆,竟然能够从夜莺那里偷走这种珍贵的草药呢? 威廉喊住了艾玛说道: \"让大家都过来一起跳舞吧!\" 艾玛有些惊讶地回应道: \"这......\" 威廉接着说: \"这样会更热闹些,不也正是举办这次晚会的初衷嘛!\" 听到这里,艾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低下头,看似在沉思,实则是在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出来的笑意。 和那些怪物们跳舞?这简直太荒谬了! 许久之后,艾玛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感激之情,对着面前的威廉先生说道:“您说得太对了!威廉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这才是这场晚会真正的意义所在啊!” 艾玛深吸一口气,试图提高自己的音量,向在场的所有人喊道:“大家听我说,我们一起来跳舞吧!这可是首次有监管者和求生者共同参与的晚会呢,如此难得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呀!” 然而,由于艾玛的声音过于微弱,周围嘈杂的环境使得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呼喊声。 威廉看着艾玛努力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悯,轻声说道:“艾玛,要不就算了吧……”但艾玛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她决定亲自去寻求帮助。于是,她朝着正在与瓦尔莱塔共舞的美智子走去。 “美智子小姐,请原谅我的冒昧打扰。不知能否请您帮我一个小忙呢?”艾玛充满期待地望着美智子,眼中满是恳切。 美智子优雅地停下舞步,松开了瓦尔莱塔的机械手臂,微笑着回应道:“当然可以啦,亲爱的艾玛小姐。” 艾玛稍稍松了口气,接着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希望能够让大家一起跳舞,共同分享这份欢乐。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帮忙传达一下这个提议呢?” 美智子听后,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觉得艾玛的想法实在是太可爱了。“一起跳舞?嗯,妾身觉得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呢!” 艾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补充道:“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那也没关系的,就当是我给您添麻烦了。”说完,她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美智子突然伸出手,那只苍白而冰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艾玛的脸颊。艾玛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出于礼貌,她并没有躲开。 美智子轻声笑了起来,仿佛对艾玛的反应感到十分有趣。随后,她开口说道:“那么,就让妾身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艾玛小姐那么可爱,妾身怎么忍心拒绝你的请求呢?” 美人相的面容逐渐发生变化,般若相穿着一袭鲜艳的红色长裙,面容扭曲狰狞,黑色长发在空中肆意飞舞。 美智子发出一声嘶吼,整个场面瞬间陷入寂静之中。紧接着,美智子又恢复成了美人相,轻声说道:“好了,艾玛小姐。” “谢......谢谢......美智子小姐。”艾玛站得离般若相很近,当直面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庞时,要说完全不害怕绝对是假话,她的声音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过,艾玛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重复起之前跟威廉说过的那些话。周围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趁大家都在讨论而没人留意自己的时候,艾玛悄悄地离开了现场,唯有一直关注着艾玛的艾米丽察觉到这一点并跟了上去。 艾玛朝着黑暗的深处走去,那里正是通往艾玛花园的方向。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将艾玛猛地拖进了路边的草丛里。艾玛拼命挣扎,但当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时,便立刻停止了反抗的动作。 艾米丽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却发现艾玛已经消失无踪。四周一片漆黑静谧,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努力寻找了一会儿,可惜一无所获,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 “你怎么来了?”艾玛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紧张。 “我发现有一个可疑的人,可能他会阻碍我们的计划,必要时可以除掉。” “卢卡对吧。” “聪明。”女孩似乎对艾玛的反应很满意,微微一笑道。 艾玛皱了皱眉,提醒道:“你要小心,现在正在关键时期别再来找我了,夜莺她起疑心了。” “别担心,你以为今晚是简单的聚会吗?”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今晚过后,明天的狩猎正式开始,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艾玛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但她仍然保持着冷静:“但你还是要小心。” 女孩拍了拍艾玛的肩膀,自信地笑道:“放心吧,艾玛。” 跟她对话的这个神秘女孩,竟然是她最为熟悉的丽莎! 第35章 我哥哥画的画怎么样? “艾玛,走吧。” “艾米丽,你怎么在这?” 艾玛惊讶地问道,但艾米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艾玛和丽莎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两人聊得十分投入,以至于忘记了时间。 当艾玛匆匆赶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玫瑰丛旁边等待着的艾米丽。 艾玛不知道艾米丽到底等了多久,只觉得此刻月光下的艾米丽气质高雅、身姿绰约,宛如一位超凡脱俗的仙子。 再加上她今日所穿的“往昔”礼服,更是让人感觉她像是从花丛中那束最娇艳欲滴的鲜花幻化而成一般。 皎洁的月光轻轻洒落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镶嵌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使得整个人愈发显得清丽动人。 艾玛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艾米丽,我的天使……\" “什么?艾玛,我没听清。”艾米丽疑惑地看着艾玛,显然没有听到刚才她说的话。 这时艾玛才意识到自己心中的默念竟然不小心说了出来,顿时有些窘迫。她连忙掩饰道:“没什么,艾米丽我们走吧,晚会应该已经开始了。” 说罢,艾米丽缓缓走向艾玛,并稍稍向她靠近一些。 艾玛心中一阵慌乱,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艾米丽那纤细的手掌。指尖传来的触感如丝般柔滑细腻,仿佛能感受到她体内流淌的温热血液。 与自己冰冷的双手相比,艾米丽的手显得格外温暖,仿佛一股暖流注入了艾玛那早已被寒夜冻结的身躯之中。 艾米丽温柔地将艾玛的手指掰开,然后与她十指紧紧相扣。她的声音轻如蚊蝇,但却清晰地传入了艾玛的耳中:“我们走吧。”艾玛默默地点了点头,紧跟在这位宛如天使降临凡间的女孩身后。 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艾米丽的背影上,仿佛那是这漆黑夜色中唯一的光芒。 当她们重新回到晚会现场时,周围的人们已经沉浸在各自的欢乐氛围之中。 范无咎手持一把雨伞,犹如持剑一般,他的手腕微微转动,雨伞便如同闪电般迅速闪烁舞动起来。 范无咎的身影矫健而灵活,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和美感。一套华丽的舞姿过后,范无咎将胸前的辫子向后一甩,快步奔向谢必安。 此时的谢必安正专注地描绘着范无咎舞伞的英姿。完成画作后,他轻声说道:“好久没有作画了,感觉有些生疏了呢。” “怎么会呢?哥哥的绘画技艺一直都是出类拔萃的,甚至足以媲美宫廷画师,千万别太过自谦了。” 听到范无咎莫名的夸奖,谢必安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范无咎说到这,谢必安先是笑了一下,而后他沉默了,范无咎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不合时宜。 他们都想起他们死在了那个雨天的景象,以及为了他们的愿望来到这座庄园当所谓的监管者。 片刻沉默。 谢必安拿起他的画给范无咎看,画上是范无咎拿起剑舞动的姿态。 深灰的身影在月下持剑,剑光霍霍,矫若游龙。那柄长剑雪亮耀目,寒光四射。 只是略有点不尽人意,谢必安许久没动笔,只能看出是一个人和一把剑有剑光,寒光。 范无咎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幅画,仔细端详着画面上的每一个细节,不禁感叹道:“哥哥的画术真是愈发精湛了啊!丝毫未见退步之态。” “真的吗?”谢必安半信半疑地凑上前去,盯着范无咎手中那幅画里的小人,又转头看看范无咎本人,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范无咎则对谢必安的画作赞不绝口,言辞间充满了夸张与赞美之意。 起初,谢必安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怀疑与震惊,但随着范无咎不断地夸赞,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似乎也相信了自己的绘画水平确实很高超。 范无咎兴奋地拿着这幅画四处炫耀,见人便说是他哥哥给他画的。 当他看到艾米丽和艾玛手牵着手回来时,甚至忘记了彼此之间监管者和求生者的身份差异。 他快步迎上去,兴高采烈地问道:“艾玛小姐,艾米丽小姐,你们觉得我哥哥画的这幅画怎么样?” 艾玛和艾米丽好奇地看向画中的小人,两人相视一笑,尽管她们的纽扣眼睛通常无法表达出明显的情感,但在这一刻,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疑惑。 就在这时,谢必安走了过来,有些诧异地问:“无咎,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范无咎连忙解释道:“哎呀,是艾玛小姐和艾米丽小姐回来了嘛!我想让她们欣赏一下哥哥的大作。而且晚宴期间可不能乱跑哦,要是被夜莺女士发现我们不在,那就麻烦啦!” “多谢关心,范无咎先生。”艾米丽轻声回应道。 范无咎再次开口问道:“那么,两位小姐对于这幅画作有何看法呢?” 艾玛和艾米丽相视一眼,心中暗自思索着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范无咎悄然退至谢必安身后,并亮出手隐藏在后的雨伞,似是在暗中发出某种威胁。 艾玛和艾米丽见状,脸上流露出钦佩之情,目光紧紧锁定在谢必安身上。 “谢必安先生,您的画技实在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啊!简直就是栩栩如生,让人一眼便能认出画面中的正是范无咎先生在舞动长剑。”艾玛赞叹不已地说道。 “没错没错,谢必安先生若是有空闲时间,可否也教教艾玛呢?此画堪称绝世佳作,令人叹为观止!”艾米丽紧跟着附和道。 听到这样的赞美之词,范无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的雨伞收了起来。 其实,谢必安从最开始就清楚范无咎是故意编造谎言来取悦自己。 毕竟已经许久未曾执笔作画,以至于他几乎忘却了当年自己的绘画技艺曾威震京城,如今只擅长手持雨伞与人打斗罢了。 然而,谢必安对范无咎的这些小举动却心知肚明。那又怎样呢? 只要他开心快乐,一切都无关紧要。 第36章 杰佣散步 杰克和奈布缓缓地离开了喧闹的晚会现场,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夜幕逐渐深沉,星星如璀璨宝石般镶嵌在天空中,洒下微弱而迷人的光辉,照亮了他们前方的道路。 杰克迅速褪去身上那件繁复华丽的“盛宴伯爵”礼服,换上了之前更为朴素的原始皮肤装扮。 奈布惊讶地看着杰克在眨眼间完成了变装,不禁好奇问道:“你这是在玩变身游戏吗?” 他心里暗自琢磨,难道这是庄园主赋予玩家的特殊技能不成? 杰克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叫‘一键换装”,只要参与过 5 场比赛并且成功存活下来就能获得。奈布,你距离拥有这个能力还差 4 场比赛呢。” “哦,我对这个可没什么兴趣。一件衣服而已,除了让人看起来漂亮些,还能有啥实际用途?” 奈布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理解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杰克嘴角上扬,自信满满地说:“因为帅。” “......” 对于这一点,奈布倒是无法辩驳。身着“盛宴伯爵”服饰的杰克宛如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真正伯爵一般,无论是其气质还是举止动作,无一不透露出贵族的高雅与风度翩翩。 相比之下,原始皮肤的豆豆眼面具则显得平淡许多,但也多了一份朴实之感。 奈布撇撇嘴,轻声嘀咕道:“真是肤浅。” “那小先生觉得什么才不算肤浅?”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内在。”被称为小先生的人一脸淡漠地回答道。 “哦?”听到这个答案,奈布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随手摘下路边一朵野花,上面的刺还未除掉,显然是一朵野生的玫瑰。 然而,奈布却毫不在意地直接将花柄折断。 鲜血顺着花柄滴落而下,在黑夜中仿佛隐入虚空一般,无人察觉其美丽如梅花般绽放的瞬间。 “杰克,你是选择花,还是花柄?”奈布平静地问道,目光紧盯着手中的花枝。 “花柄,这就是所谓的内在吧?”杰克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避开尖锐的刺,接过了递过来的花柄。 “嗯哼,接好。”奈布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话音未落,他便随手一扔,花柄如同离弦之箭般直射杰克的面门。 杰克反应极快,头部一侧便轻松躲开了袭击。 然而,花柄上的尖刺却不偏不倚地划过他的面具,深深嵌入其后的一只鸟儿体内。 花柄贯穿了鸟儿的整个身躯,致使其当场毙命。杰克取下脸上的面具,轻轻一甩,面具犹如一道黑影径直飞向死去的鸟儿,准确无误地覆盖住它的身体。 “你选的内在,终究不是我。”小先生缓缓靠近杰克,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自己半边身子压向对方,轻声呢喃道:“某人要倒霉咯。”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气息,杰克嘴角微扬,调侃道:“那选对了是否应该有奖励呢?” 杰克那只躁动不安的手,像一条灵活的蛇一样,在奈布结实而充满力量感的腰部上游走、摩挲着。 \"给你个小奖励咯~\"奈布轻声说道,并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递到杰克眼前。 然而此时此刻,奈布手中原本娇艳的红玫瑰早已被鲜血染得猩红一片,仿佛一朵绽放在黑暗中的夜玫瑰,与那位常在黑夜中出没的神秘雾都开膛手相得益彰。 杰克微微弯下腰来,奈布则熟练地将红玫瑰别在他的耳畔。 接着,奈布伸手捏住杰克的下巴,语气坚定地嘱咐道:“给我乖乖戴好了,不许摘下来!” 杰克顺从地握住奈布的手腕,表示听从命令:\"好的,佣兵先生。\" 奈布随即用力甩开杰克的手,然后蹲下身子来到小鸟尸体旁,毫不客气地一把抓起它。 随着\"哐当\"一声脆响,面具不慎掉落到地上。 “这只鸟儿应该就是那位什么鸟小姐养的吧。”奈布一脸嫌恶地抓着小鸟的尸体晃了几下,同时用另一只手捡起杰克的面具扔给他,并补充一句,\"别乱丢垃圾啊!\" 杰克稳稳地接住面具。 奈布站起身来,拎起小鸟的爪子举到杰克面前,冷冷地对他说:\"处理掉。\" 杰克伸出他那锋利坚硬如钢铁般的爪子,轻易地将其推开,并冷漠地说了一句:“真脏。” “哦。”奈布轻声回应道,然后走到路边蹲下身来,用手小心翼翼地挖开泥土,轻轻地将小鸟尸体上的花柄拔出,再把它埋葬到土里。 “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成为他人操纵的傀儡了。”奈布自言自语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惋惜和无奈。 接着,奈布的小拇指不小心卡在了杰克划破了一小块的面具上,他随意地晃动着手指,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一轮弯弯的月牙高悬在空中,静静地悬挂着,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向大地。 这时,杰克突然开口问道:“你所说的内在究竟是什么呢?” 奈布抬起头,看着杰克,认真地回答道:“所谓的内在,就是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那些华丽的服饰又有何用?难道能一直穿着吗? 那些所谓的贵族们更换衣物的速度之快,往往只穿一次就扔掉了。可曾有人想过,有些人甚至连一件遮羞蔽体的衣服都没有?到了寒冷的冬天,只能被活活冻死。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嗯。的确如此,拥有崇高地位的人却藏着一颗龌龊不堪的心,实在不配活在这世上,唯有死亡才是他们应得的下场。”杰克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似乎对这些权贵充满了愤恨与蔑视。 第37章 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 “小先生,在晚会上为何吃得如此之少呢?”杰克端着酒杯,目光落在坐在对面的奈布身上。 只见这位雇佣兵先生,举止优雅大方,但面对满桌丰盛的美食却似乎毫无兴趣,只是专注地品尝着那块精致的玫瑰糕点。 奈布轻轻咬下一口糕点,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生怕破坏了这份美好。他咀嚼时紧闭双唇,不发一言,显得格外拘谨和有分寸。 这样的用餐姿态与以往简直判若两人要知道,曾经的奈布可是个饿死鬼投胎般的角色,见到食物便会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 杰克作为一名衣冠楚楚的绅士,向来注重生活中的各种仪式感,尤其在餐桌礼仪方面更是对自己有着严格的要求。 对于别人的行为,虽然他不会当面评头论足,但一些细微的表情或小动作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内心的嫌恶。 比如之前某次宴会上,裘克在喝汤时不慎发出了声响。当时坐在一旁的杰克微微皱起眉头,表示出些许不满。 然而裘克这个人心眼比较大,并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可杰克却是个地道的英国绅士,自然无法容忍这种不雅之举。 于是在下一次的用餐时,杰克毫不犹豫地与距离裘克最远的谢必安调换了座位。 这一举动让范无咎十分不爽:好端端的,哥哥怎么就被换到别处去了呢?而且换来的还是这么一个事事讲究的家伙! 谢必安对于杰克的建议没有意见,范无咎用餐时只会顾着先给他夹菜都把菜堆成小山了,他只要在哪盘菜上停留3s,范无咎就会夹来。 像是喂幼童一般,可是他们都死了,再好的佳肴美馔,饕餮之宴于他俩而言只是食之无味的白粥一般,没有味道的食物,让人难以忍受,唯有观赏度是选择哪道菜用来饱腹的必要了。 杰克的提议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范无咎好好用餐饱腹,又能让杰克静下心来享用美食佳肴,夜莺从来不会亏待庄园里存活下来的“人”与“怪物”。 裘克对这个换位满意极了,送走“瘟神”,引来新生。范无咎改变不了谢必安的想法,杰克肯定不会帮他说话,唯有裘克可以说服谢必安。 哪料到裘克直接回绝范无咎的建议,“小弟弟,不要整天黏着你哥,是没断奶吗?你们还没有血缘关系吧?” 范无咎没说话拿出镇魂伞对着裘克就是一刀,裘克及时拿出火箭筒抵挡。 “喂喂?小弟弟,你这是恼羞成怒了?你哥管教不好你,让我来管你。” “就凭你?只会拿着火箭筒捅人屁股的小丑,不去耍杂技反倒管起你爷爷我范无咎了!” 两人同为监管者打起来没有一点优势,实力不相上下,在游戏中的技能在现实中用不了只能普攻,现在要比谁的反应速度更快了。 其他监管者听到动静赶来,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裘克常拿着火箭筒的那只手臂被打断,火箭筒掉落在他脚边,范无咎半边脸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谢必安跑过去将范无咎保护在身后,“裘克先生,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不知道范无咎与你有什么冲突,要下如此狠手。” “哼,少护犊子,他又不是什么幼崽。你背后的是有着锋利爪牙的恶犬。”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平时只有点头之交的裘克和范无咎二人,因为这件事情,两人友好的关系迅速建立起来。 谢必安与范无咎换了位置,四个人都对此没有意见,谢必安与杰克食不言,范无咎与裘克叽叽喳喳,谈论如何更快四抓的策略。 “杰克你喜欢的是怎么样的我?” “小先生,只要是你,怎样都喜欢。” 奈布用手肘撞了一下杰克,沉声道:“别油嘴滑舌,认真回答。” “那你开心吗?” “什么?” 杰克拿下别在耳边的花,牵起奈布的手,打开他的手心把花放进去。 杰克捧着奈布的脸,“有我在,你只管做自己。” 明明是刺骨寒冷的夜晚,但此刻奈布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温暖正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心跳也开始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身体也渐渐燥热起来。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与他人接触,当听到这些话语时,内心深处竟然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动。 奈布用力推开杰克,将手中的花朵丢进自己的兜帽里。然后冷冷地说道:“哼,我才不需要你呢,我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杰克独自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此时,杰克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邪恶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他就能永远陪伴在你身旁了!赶快动手吧!”这个念头如同恶魔般在杰克心中蔓延开来,令他无法抗拒。 只见杰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原本隐藏在背后的锋利钢爪也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准确无误地对准了奈布心脏所在的位置。 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地刺穿奈布的胸膛,掏出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如此一来,奈布便再也无法离开他,将会永远成为他的一部分。 然而,就在这时,奈布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他停下脚步并回头看向杰克,大声喊道:“喂!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跟上来!我肚子饿了,要赶紧回去吃东西,你动作快点!” 杰克听到这话,神智恢复,原来并不是要扔下他。 “坏孩子”险些失控,好在奈布及时将他唤醒,否则他将酿成大祸。 第38章 美智子跳舞 舞台的正中央,美智子身着一袭华丽的舞裙,伴随着激昂的鼓声和悠扬的弦乐翩翩起舞。 她轻启朱唇,哼唱着一首神秘而动听的旋律,宛如天籁之音。此刻的她美丽得令人窒息,仿佛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正在迎接属于自己的崭新生命。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现场的观众们并没有将目光集中在美智子身上,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瞥见。 这时,杰克走上前来,轻轻蒙上了奈布的双眼,并低声说道:“别看她。” 奈布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试图掰开杰克的手,但在对方的坚持下还是放弃了。 随后,奈布顺从地转过身,不再注视美智子,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杰克。只见杰克重新戴上那张残破不堪的面具,遮盖住了真实面容。 “小先生,你可知道她的般若相?”杰克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般若相?就是那种头发像被炸飞一样竖起,头顶还长出两只尖角的样子吗?”奈布回忆起之前见过的模样。 “没错,正是如此。她不喜他人长久凝视,一旦被看得太久,便会化身为般若相,不分敌我地发动攻击。”杰克语气严肃地解释道。 “既然如此危险,那为何她还要登台表演呢?”奈布越发好奇。 杰克沉默片刻后回答说:“或许是为了寻回往昔的自我。” 杰克与奈布一同走向餐桌,只见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精致的餐点和饮品,其中一些餐品似乎还剩下不少。 奈布径直走到桌前,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抓起一块糕点便塞进嘴里,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 而坐在一旁闲聊的艾米丽和艾玛则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又将目光投向正在狼吞虎咽的奈布。 尽管艾米丽和艾玛并非来自贵族家庭,对于繁琐的礼节并无太多讲究,但目睹如此粗鲁的用餐方式,仍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毕竟,在这样一个正式场合下,保持基本的仪态还是必要的。 正当杰克准备取走摆在艾米丽和艾玛面前的食物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眼神中的异样。 仅仅只是匆匆一瞥,他便洞悉了她们心中所想。 虽然艾米丽和艾玛尽力想要掩饰内心的想法,但以杰克作为一名贵族绅士多年来积累的阅历以及洞察力而言,这两个年轻女孩的伪装实在是不堪一击。 “晚上好,艾米丽小姐、艾玛小姐。事实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幸在良好的环境中成长,拥有一个完整且幸福的童年。对于许多人来说,能够填饱肚子、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已经是一种奢望。 然而,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人们面临的首要问题便是如何存活下去,至于享受美食或者追求其他物质条件,则成为了遥不可及的梦想。很抱歉打扰了你们,先失陪了。” 说完这些话后,杰克转身离去,留下艾米丽和艾玛陷入了沉思之中。 艾玛缓缓地打开了父亲送给她的那个精致的工具箱。 这个工具箱承载着她许多美好的回忆,每当看到它,那些曾经温暖的画面便会涌上心头。 然而,此刻的艾玛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痛苦。她不禁想起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个完整而幸福的童年,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生活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是,命运却如此残酷,某个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一切,使得她的家庭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旁的艾米丽默默地看着艾玛,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地握住了艾玛的手,用这种方式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艾米丽深知艾玛内心的痛苦,她希望通过自己的陪伴,能够让艾玛稍稍减轻一些伤痛。 这时,杰克走过来,拿起放在远处的一堆丰盛的餐点,然后将它们放在了奈布的面前。 他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别急。” 奈布听到这话,停下了往嘴里塞食物的动作,吞下嘴里的糕点后,半开玩笑地回应道:“那我可真是多谢你啦!” “不用谢。”杰克微笑着回答。 看着奈布像一只可爱的小松鼠般不停地吃着东西,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杰克忍不住心想,如果能把这样的奈布偷偷带回家养起来,只让自己一个人欣赏该有多好啊! 不过,奈布可不是什么温顺的小动物。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匹嗜血的狼,如果他知道杰克竟然有这样的想法,恐怕会立刻和杰克打起来吧。 与此同时,卡尔对于活着的人总是尽量避开。但当面对约瑟夫时,他却并没有那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相反,他能耐下性子与约瑟夫交流沟通。 约瑟夫曾经是当地备受尊敬的乡绅,他的言辞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卡尔感到不舒服,也不会让他觉得难以回答。 这种独特的魅力使得卡尔愿意与他接触,并逐渐放下心中的戒备。 慢慢的,卡尔紧绷的心平缓,全身戒备的状态放松下来。 约瑟夫轻声问道:“你为何会光临此座庄园呢?”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疑惑。 对面的人沉默片刻后缓缓回答道:“我来这里,乃是为了践行一位母亲的临终遗愿。” 约瑟夫面露歉疚之色连忙解释说:“抱歉,我并非故意要揭开你内心深处那块旧日伤疤的,请原谅我刚才的冒失行为好吗?” “没事,她只是我的客人。”卡尔语气平静地回应着。 卡尔站起身来朝着约瑟夫微微颔首表示礼貌然后顺手拿起放在一旁属于自己的化妆工具包转身离去。 重新回到原先待着的那个僻静角落里默默坐下与身旁的诺顿相视无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压抑。 约瑟夫此时也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念头思绪纷飞。 谁又能料想到眼前这位风度翩翩气质高雅的绅士最为热衷擅长之事竟然会是击剑运动呢? 摄影不过仅仅只是他众多业余爱好中的一项罢了。 然而自从曾经痛失生命中至关重要之人以后那架冰冷无情的照相机便成为了他最为珍爱、视若珍宝般的存在。 因为只有借助它才能将那些稍纵即逝如同流星划过天际般短暂而美好瞬间永远定格留存下来。 或许这也是他一直以来苦苦追寻通过照片保留住人类灵魂不灭方法背后真正隐藏动力所在吧…… 第39章 裘克和范无咎打起来 约瑟夫回到属于监管者的地方后,裘克带着嘲讽意味说道:“哎呀呀,原来我们这位万人迷监草,也有遭人嫌弃的时候啊?” 约瑟夫面不改色地回应道:“裘克先生,据我所知,您可是吓跑了无数原本打算来参加游戏的人。” 裘克顿时气得瞪大了眼睛,刚想反驳却又被约瑟夫抢白道:“怎么,小丑先生,您急了?” 此时,范无咎正坐在裘克身旁专心致志地欣赏着谢必安的画作。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争吵声,他并没有转身张望,然而手中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谢必安留意到了范无咎的反应,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喜欢凑热闹?”范无咎完全沉浸在这场争执之中,并没有听清谢必安说了些什么。 见弟弟毫无反应,谢必安只得无奈地伸出手去拍拍范无咎的肩膀。 “嗯?什么?什么!我正在看哥哥的画作呢,没做别的事情啊。”范无咎终于回过神来。 而这边小小的插曲对那两个正在互相较劲的人来说毫无影响。 准确地说,应该是只有裘克单方面处于下风。毕竟约瑟夫的年龄可比他大了几十岁,只不过从外表上看不太出来而已。 面对如此经验老到的约瑟夫,裘克自然不是对手。 范无咎看到是谢必安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长舒一口气说道:“哥哥,你吓我一跳。” 谢必安一脸严肃地反问:“你为何要偷听他人争吵呢?” 范无咎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怎能说是偷听呢?分明就是光明正大地听好不好!这里可是公共场所,又哪轮得到他们在此处肆意喧哗、大吵大闹呢?” 谢必安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弟弟所言有理有据。 此时,裘克首先败下阵来,他无奈地对约瑟夫说:“约瑟夫,有必要这样吗?我不过就随口说了你一句而已,你却回怼了我这么多!” 约瑟夫满怀歉意地回应道:“非常抱歉,裘克先生。我也不清楚自己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之前说出那些冒犯您的话语,请您多多包涵原谅。” 裘克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无妨无妨,你离我远点就行,此刻我并不想瞧见你。” 说完,裘克还不忘翻个大大的白眼,并挥动着手示意约瑟夫赶快离开。 范无咎见状,一把搂住裘克的脖颈好奇地问道:“嘿,你到底怎么招惹到他啦?我还是头一回见约瑟夫如此伶牙俐齿地怼人呢。” 裘克皱起眉头,委屈巴巴地嘟囔:“我就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呀……” 范无咎没好气儿地怼了回去:“就一句?你那张不饶人的破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真是活受罪!” 裘克气得直跺脚,冲着范无咎嚷嚷道:“滚滚,懒得理你!” 裘克拉不开范无咎紧紧箍住自己的手臂,便灵机一动,对着他的胳肢窝挠起痒来。 一开始,范无咎还表现得十分淡定,但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憋不住笑意,最终彻底放飞自我,哈哈大笑起来,也因此松开了束缚裘克的双手。 该死的庄园主啊!他明明都已经不是活人了,怎么还会害怕被人挠痒痒呢?更可恶的是,既然有办法帮他恢复味觉,却一直不肯这样做。 害得他吃了那么长时间淡出鸟味的饭菜! 范无咎召唤出镇魂伞并将其撑开,利用伞面产生的强大冲击力把裘克震飞出去。 裘克猝不及防之下,毫无形象地摔倒在地。 范无咎得意洋洋地说道:“叫你挠我!” “难道这还是我的错咯?”裘克从地上爬起来,拍掉屁股上的灰尘,没好气儿地质问。 “可不就是你的错嘛,谁让你手欠乱挠人。”范无咎嘴硬道。 裘克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想跟范无咎继续争执下去,于是便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范无咎则依旧满脸警惕地盯着他,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对方似乎真的不在意之后,才放心地收起镇魂伞。 然而,就在范无咎站直身子准备收伞时,裘克却突然拿起火箭筒,狠狠地捅向了他的屁股。 “?!”范无咎惊愕不已。 “??”裘克也是一脸茫然。 裘克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真的只是想召唤出火箭筒来搞个突然袭击而已,我绝对没有想要捅你屁股的意思啊!” 范无咎的怒气值瞬间飙升,怒喝道:“裘克我草你大爷,老子真想弄死你!” 他一边怒吼,一边转身用力一脚踩向身后掉落地上的火箭筒,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紧接着,他再次唤出那把令人胆寒的镇魂伞。 裘克心里暗自叫苦不迭,今天到底是什么破日子啊?难道是自己的倒霉日不成? 这时,范无咎的眼睛忽然泛起一抹诡异的红光,这正是游戏中“一刀斩”技能发动的征兆。 “你怎么可能会有一刀斩?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裘克惊愕地喊道。 在一刀斩状态下,监管者的实力将会大幅提升,远胜平常。 本来裘克和范无咎还能算是势均力敌,但此刻形势已然完全逆转,变成了九一之局。 裘克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召唤出火箭筒,并启动了加速模式。 “你不是要骂我大爷吗?那就尽管去骂好了,干嘛一直缠着我不放?”裘克忍不住抱怨起来。 不过好在范无咎使用的武器是短刀,如果换成谢必安那种长刀以及相应的技能,以他们之间现在的距离,裘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范无咎咬牙切齿地说道:“有本事你就开启二阶技能跟我打啊!” “你是疯了吧?这里又不是游戏中!”裘克反驳道。 “那你为什么有个冲刺?” “我有零件啊!” 他们两人你追我赶,好几次裘克要命丧镇魂伞下,凭着他自己的飙车技术惊险躲过。 看着擦肩而过带有杀气的镇魂伞,裘克破口大骂,“你他妈来真的?” “不然呢?!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连谢必安都没有摸过的屁股,居然被一个火箭筒玷污了,他的贞操没有了。 第40章 被美智子胖揍 裘克一边忙着回头嘲讽范无咎,一边得意洋洋地迈着大步,完全没有留意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上了舞台。 他手中握着的火箭筒正笔直地朝着美智子冲去! 范无咎见状,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小心前面!” 然而,裘克却不以为意,还挑衅地回应道:“你以为我会信吗?老子可是在月亮河公园两楼一楼都能自由穿梭的男人,会有什么危险?我怎么可能会撞到墙呢?” 说完,他便自信满满地回过头来。 可就在这一刹那,当裘克看清眼前站着的人竟是美智子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位姑奶奶。 由于距离实在太近,即使现在立刻停下脚步,恐怕也无法避免与之相撞。 裘克焦急万分,声嘶力竭地高喊:“美智子!美智子!快快躲开啊!” 此时此刻,美智子正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魅力和风情,仿佛让人们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属于她的辉煌时代。 作为一名声名远扬的艺伎,无数人为了一睹她的风采而纷至沓来。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以及婀娜多姿的舞蹈技艺堪称一流。 然而,这段美好的回忆却突然被硬生生地打断。美智子瞬间化身为般若相,怒气冲冲地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打断她的表演。 美智子轻盈地施展出\"离魄移魂\"之术,巧妙地避开了裘克猛力射出的火箭筒。 裘克紧急刹车,惊险万分。 裘克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美智子从半空中飞身落下,手持折扇狠狠地抽打裘克。 她怒嗔道:“在游戏里玩火箭筒还不过瘾吗?竟然敢在这里飙车!” 裘克被打得连连求饶,不敢还手,嘴里嘟囔着:“都是范无咎在追杀我啊!你要打的话,干脆把他也一块儿收拾了!哎呀呀,好痛……” 美智子听到这话果然停下了手,做出一个“伤脑筋”的动作,然后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折扇。 若是以美人相做出这般举动,必定令人心驰神往;然而此刻却是般若相,反而让人感到一阵阴森恐怖。 美智子秉持着公正无私的原则,轻飘飘地向范无咎走去。 之前为了飞到裘克那边躲避攻击,她使出了\"刹那生灭\",如今技能冷却尚未结束。 范无咎原本正用手肘撑着镇魂伞,脸上还挂着未消散的笑容,却突然瞥见“死神”正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她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头之上,令他心跳加速。 范无咎又一次感受到了临近死亡边缘时所带来的极度恐惧,他颤抖着声音喊道:“诶诶,美智子小姐,我们可是文明人啊,而且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美智子轻笑一声,反问道:“哦?君子么?难道范无咎先生觉得,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下,和裘克先生像孩子一样嬉笑打闹,也能配得上‘君子’二字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范无咎顿时语塞,无法反驳。 接着,只听范无咎求饶道:“轻点打呀,我害怕等会儿我哥哥问起来……” “放心吧。”美智子回答道。 此时的裘克已是满脸淤青,肿胀不堪,连脸上戴着的小丑面具都被打碎了半边。 他一边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范无咎,一边往监管者们所在的地方走去。 “算她守信,至少没打脸。”裘克嘟囔着,因为脸部受伤严重,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范无咎却故意误解了他的意思,惊讶地问道:“什么?你竟然被打得还不服气?!” 裘克吓了一大跳,急忙伸手捂住范无咎的嘴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激怒美智子的话来,并紧张地回头张望,确认美智子是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幸运的是,此刻的美智子似乎完全沉浸在刚刚结束的那段舞蹈之中,面容已恢复成原本美丽动人的模样,并未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在那里,她一遍又一遍地跳着同一支舞蹈,仿佛永远不会感到疲倦。她的动作优雅而流畅,但却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执着和迷茫。 似乎透过这支舞,她试图唤起一些被遗忘的记忆,或是等待一个特定的人出现,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就在这时,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裘克不慎拉扯到肿胀的部位,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他下意识地放松了扶住范无咎的手力气,范无咎失去支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范无咎惊恐地大叫:“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给我记住!” 好在裘克反应迅速,及时将他拉住,才避免了一场惨剧发生。 当时地面与范无咎的脸部仅有短短几厘米之遥! 此刻,他只想送给裘克两个字:“呵呵。” 思绪流转间,范无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是说在现实世界中不能使用技能吗?那美智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裘克思索片刻后回答道:“美智子一直以来都是以美人相的姿态与我们相处啊。” 范无咎点点头,表示认同。 裘克接着解释道:“那就说得通了,般若相并没有签订契约,只有美人相签署了协议,所以只有美人相能够在游戏外施展技能。” “原来如此!”范无咎恍然大悟,“裘克,这次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裘克也只想送给范无咎两个字。 “呵呵。” 第41章 阿尔瓦来了 谢必安紧握着某个重要物品,步伐坚定地走向求生者聚集之处寻找杰克。 尽管他风度翩翩、气质高雅如世外君子,但无法改变其身为一名监管者的身份。 然而,在众多监管者之中,谢必安的口碑相对较好,而名声不佳的仅有范无咎和裘克二人罢了。 突如其来的另一位监管者现身,令求生者们的眼神充满警惕和不友善之意。 玛尔塔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手中摆弄着信号枪;特蕾西则倚靠在玛尔塔的椅背旁边,不停地将遥控器上下抛掷玩耍;坐在篝火边的诺顿双手抛着磁铁,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至于威廉,则心满意足地夹着烤肉,完全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 他心里想着终于没人跟自己争抢美味的烤肉了。 一旁的幸运儿无奈地扶额,轻轻戳了一下威廉的肩膀。 威廉有些不悦地回应道:“怎么了?” 幸运儿提醒他说:“谢必安过来了。” 威廉满脸疑惑:“他过来就过来呗,跟我有啥关系?” 他实在想不通这其中有何关联,毕竟他和谢必安之间并无怨仇,对方总不可能是专门跑来找他麻烦的吧。 幸运儿无奈,凑近威廉的耳边说:“他是来跟你抢烤肉的。” \"什么?!\" 威廉闻言如遭雷击,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他死死地盯着谢必安,眼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机,同时将那根胡萝卜形状的橄榄球紧紧夹在肘部。 倘若谢必安当真妄图抢夺他的烤肉,那么威廉必定会让对方尝到苦头!毕竟,这世上可没有人能够轻易从他手中抢走食物! 此时此刻,除了已经离席的薇拉以及外出散步的一部分求生者外,其余在场的求生者皆用充满敌意的目光凝视着谢必安。然而,谢必安却并未感受到来自周围这群“恶狼”的威胁。 在他眼里,这些求生者不过是些虚张声势的“小猫”罢了。尽管他们因恐惧而毛发竖立,但也仅限于此,实际上并无强大的攻击能力。 这时,艾玛走上前来,向谢必安询问道:“晚上好,谢必安先生。不知您来到此处所为何事呢?” “晚上好,艾玛小姐。我此次前来,是想见一见杰克先生。” 正当奈布准备招呼谢必安过来入座时,却被杰克出声打断:“奈布,专心吃饭,不必理会其他事情。“ “哦。” 短暂而简单的一个字回应之后,现场陷入一片沉寂之中,但很快便被艾玛打破。 “杰克先生,谢必安先生找你。” 听闻此言,杰克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的,谢谢艾玛小姐。” 话音未落,他便转头看向身旁的奈布,并注意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于是乎,杰克好奇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此时此刻,奈布手中握着一把叉子,正不停地转动着盘子里的一圈意大利面条。 待面条卷成一团后,他迅速将其送进嘴中,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应道:“你身为监管者来到这里,难道就没什么事情吗?” 面对奈布的质问,杰克淡定自若地回答说:“放心吧,我和裘克先生不同,他恶名远扬,但我并不是那种人。” 听到这话,奈布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哦,那你去吧。” 接着,他便继续用手支撑着脑袋,眼睛微微歪斜,目送杰克离去。 然而,就在杰克离开不久后,奈布突然察觉到有些异样。 他感觉似乎有好几双眼睛正在暗中注视着自己。 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于是他猛地丢下手中的叉子,语气不善地高声喊道:“怎么?这么想看我吃饭?要不要站在我面前看我吃?” 奈布的脸上满是不耐烦之色,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摆出一副闲人勿扰的模样。 周围的人们见状,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纷纷开始互相打量起来。 他们东拉西扯地闲聊着,有的说今天的天可真天啊,有的说今天的地可真地啊。 看到再也没有人关注自己,奈布这才重新拿起叉子,继续享用他的美食。 卢卡趁着夜色行动,在求生者的区域布下各种电流,以备日后逃脱之需。 此刻,他抹黑前往监管者的地盘。 “卢卡斯。” 这声音熟悉得令卢卡血液凝固,浑身颤抖,如坠冰窖。 阿尔瓦·洛伦兹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第42章 师徒相见 “阿……阿尔瓦?” 卢卡心中暗自诧异,怎么可能? 阿尔瓦竟然还活着! 眼前的阿尔瓦浑身缠满了绷带,脸上更是布满了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人无法想象他在生前究竟遭受了怎样可怕的折磨,但这些伤痕同时也给他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他身着一套精致考究的西装马甲,搭配着西裤和皮鞋,彰显出儒雅不凡的气质;而外层披着的那件黑色长袍,则隐隐透露出几分神秘的神学气息。 再加上他那忧郁之中略带高傲的神情,使得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既复杂又迷人的风采。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长袍的背后用金丝线绣制出一只巨大的漆黑之眼,与他胸前悬挂的吊坠以及手中握着的权杖上面镶嵌的神瞳相互辉映。 难道说,他的复活与神灵存在某种关联不成? 此时此刻,阿尔瓦的语气冰冷至极,冰冷之中还夹杂着丝丝怒意:“卢卡·巴尔萨,你这是什么态度?” 面对质问,卢卡不禁反问道:\"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要知道,当初那场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威力绝非普通人所能承受得了的,可他的老师居然没死,而且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阿尔瓦究竟是如何逃过那场灾难的呢?亦或是他真的死而复生了吗? 这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他的命运如此顽强,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庇护。 阿尔瓦紧紧握住手中的权杖,沉默不语。然而,卢卡却不肯罢休,继续紧逼追问。 他身上那身囚服如影随形地提醒着他,他既是杀害老师的罪人,又是替父报仇的孝子。 卢卡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囚服,一边怒喝道:“为什么进监狱的不是你呢?” 他本该在火焰中,燃烧成灰烬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死死地盯着阿尔瓦。是的,那个偷走他父亲发明手稿的小贼竟然还活在世上! 在漫长的相处时光里,阿尔瓦给予了卢卡无微不至的关怀与陪伴。 这种情感渐渐填补了卢卡内心深处因失去父爱所留下的空缺,使得他们之间的师生情谊变得愈发深厚,甚至超越了普通的师徒关系,产生了更为紧密的羁绊和联系。 然而此刻,卢卡的内心却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那场爆炸本是一场意外,但当他得知阿尔瓦身亡的消息时,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喜悦之情交织其中,因为那个间接导致他父亲离世、令他家破人亡的窃贼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同时,心底又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但他的内心深处是痛苦挣扎的,他居然会为了一个没有本事只会盗窃他人手稿来成就自己的小偷难过。 阿尔瓦沉默不语,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卢卡那已经变得青肿不堪的左眼。 “疼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又轻柔,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然而,卢卡却在下意识地拍开了阿尔瓦的手,两人瞬间陷入了僵局。 阿尔瓦原本淡漠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如寒潭般深不见底,毫无半丝温度可言。 被阿尔瓦碰触到的地方,让卢卡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恶心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如同嚼碎了一只臭虫一般令人作呕,同时也让他对阿尔瓦所谓的关心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情假意、沽名钓誉的表演罢了! 此时此刻,各种厌恶的词汇不断涌上卢卡的脑海:蚤蝼、沙蝗、尺蠖、拟叶的螽斯…… 这些昆虫形象与阿尔瓦的身影渐渐重合,令他愈发觉得眼前之人面目可憎。 于是,卢卡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身后的阿尔瓦。 相比起留在这里忍受那令人不安的电流折磨,阿尔瓦的出现更让他觉得反胃至极。 卢卡在离开时忍不住回头张望,但他看到的依然是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阿尔瓦。 似乎无论何时何地,阿尔瓦都是这般孤僻且难以接近。 当卢卡走到边界处时,前方是一片明亮而热闹的聚会场景,人们欢声笑语,气氛热烈;而后方则是只有阿尔瓦孤独一人置身于黑暗寂寥之中。 仅仅犹豫了一秒钟,卢卡便毅然决然地朝着前方迈去。 “阿尔瓦·洛伦兹,你这是做什么?” 第43章 伊塔库亚也来了 阿尔瓦淡淡地扫了一眼夜莺,平静地说道:“他不是。”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法质疑的坚定。 “阿尔瓦,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夜莺警告道,语气严厉而冷漠。 监管者与求生者之间势不两立,如同水与火般互不相容。他们分属于敌对的两个阵营,注定要站在对立面。 然而,阿尔瓦并没有被夜莺的话语所吓倒,反而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夜莺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虽然任务不同,但都是受到神的指引行事。所以,请不要试图对我发号施令。” 说话间,阿尔瓦胸前悬挂着的“神之瞳”吊坠开始闪烁起微弱的光芒,仿佛在默默地证明着他所言非虚。 这个神奇的吊坠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坚持与信念,并以这种方式表示对他的支持。 看到阿尔瓦胸前闪耀的吊坠,夜莺脸上戴着的鸟型面具突然泛起一阵诡异的红光,特别是那双眼睛部位,更是红光大盛,透露出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 “‘神之瞳’?原来如此……难怪阿尔瓦先生能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庄园里。”夜莺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其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对于“神之瞳”的传说,她自然有所耳闻。拥有它的人将会得到神赋予的一部分力量,并且可以随时接收来自神的旨意,成为神的使者,代替神明观察和窥探这个世界。 此刻,面对阿尔瓦身上展现出的神迹,夜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同时,她也暗自祈祷,希望神赐予阿尔瓦的这份力量,真的能够助其达成目标。 她只要她的主人能够回来,其他的一切她都不在乎。 阿尔瓦伸出手,轻轻触摸着神之瞳。瞬间,神之瞳紧闭它那独有的眼睛,原本闪耀的光芒也逐渐消散开来。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夜莺小姐,你内心的野望也早已无法掩饰了。” 听到这话,夜莺猛地转过身,但很快便如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回应:“先管好你自己吧!” 看着夜莺离去的背影,阿尔瓦不禁感叹道:“原来她就是夜莺啊,脾气可真够大的。”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从监管者宿舍的顶楼疾驰而下,然后稳稳地降落在阿尔瓦面前。在漆黑的夜色中,这个身影显得格外诡异。 他的身躯仿佛被岁月压弯,宛如一个年迈的老者般佝偻着,手中紧握着一把长长的利刃,而利刃的尖端则悬挂着一盏破旧的提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毕竟,她已被梦之女巫附身许久……”黑影轻声说道。 “哎呀呀,前面那位小男孩莫非就是你的弟子不成?怎会如此痛恨于你呢?”少年轻轻迈着步子,走到了阿尔瓦跟前。 由于他脚蹬一双长靴,竟比阿尔瓦还高出了半截身子。 阿尔瓦淡淡地扫了少年一眼,并没有答话,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权杖,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少年却迅速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为何不回应?我不过是随意一问罢了,原本出身名门望族的小少爷家道中落,竟能凭借自身过人的智慧和天赋摇身一变,成为举世闻名的小阿尔瓦·洛伦兹。然而呢......” 少年绕至阿尔瓦身后,压低声音接着说道:“最后却狠心放火烧死自己的恩师,沦为阶下囚。哈哈哈哈哈哈哈,难道你不认为这一切都充满戏剧性且趣味十足吗?” 少年再度踱步回到阿尔瓦面前,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挑衅地问道:“他对你可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而你竟然还妄想修复你们之间破裂的关系,难不成你被那邪恶的梦之女巫给附身控制了?” 此时,少年的全貌展现在阿尔瓦眼前一张戴着灰色面具的脸,眼部位置则是两个巨大深邃的黑洞,头顶的兜帽和身上披着的斗篷装饰着一对硕大夸张的耳廓。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阿尔瓦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其潜台词不言而喻,作为一个局外人,你无权干涉,也无需了解其中缘由。 “可凑热闹这种事,又有谁会不喜欢呢?”少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阿尔瓦紧握着权杖,全力催动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猛地一挥,一股巨大的冲击波轰然爆发,将伊塔狠狠地震飞出去。 地面上留下了长长的靴子拖曳而过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伊塔并没有立刻施展技能将阿尔瓦吸附过去,而是巧妙地借着这股震开的余威,纵身一跃,迅速逃离了现场。 “呵呵,真是个蠢货!”伊塔的冷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如果你胆敢为了你那个所谓的徒弟而放弃我们共同的目标,违背神灵的旨意,那就休怪我无情出手了!” 此时此刻,伊塔库亚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母亲,我一定要让您在当今世界重获新生!请神明赐予您无上的力量,让那些人恐惧的事情发生。 阿尔瓦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被选为神使的呢? 实在令人费解。 阿尔瓦凝望着前方的灯火通明,上一世,卢卡斯在他眼前被火灾夺去了生命,被熊熊烈火焚烧成了一具白骨。 直至卢卡斯死亡时,卢卡才得知当年真相。 这一世,只求他能平安无事。 与此同时,魂不守舍的卢卡来到了先前教训克利切的那个隐秘之地。 当他走进房间时,却惊讶地发现奈布竟然也在这里,手里还握着他制作的窃听器,似乎正在偷听着什么。 听到卢卡的质问,奈布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手中的窃听器,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没什么。” 看着自己精心制作的窃听器瞬间被毁,卢卡心痛不已,连忙弯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愤怒地质问:\"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要毁掉它?\" 奈布靠在墙边,双手环抱在胸前,满不在乎地说:“坏了就坏了,大不了你再重新做一个就是了。” “我能用什么做?你说!在这里我能用什么做?求生者宿舍有可用的零件吗?你让我去偷监管者武器上的零件吗?” 卢卡紧紧抓住奈布的肩膀摇晃着,问道:“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如何做!” “特蕾西,你认识吗?” 第44章 薇拉再一次见到姐姐 “特蕾西?你是说我们去找她借东西?”卢卡听后,松开了抓着奈布衣领的手。 奈布伸手指了指卢卡身上穿着的衣服,摇着头说道:“不不不,你看看你自己穿的这是啥?” 卢卡闻言低头看了一眼,疑惑地问:“衣……衣服?怎么了吗?” “你这分明就是囚服啊!难道你出门走了一圈,连脑子都落在外面了不成?”奈布没好气儿地怼道。 “哦……”卢卡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干点符合咱身份的事儿吧。”奈布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黑色面罩递给卢卡,“戴上这个,我们现在就是小偷。” 等到特蕾西和其他人离开餐桌、只剩下那个小光头机器人时,只见两道黑影如鬼魅般迅速出手,将其偷走。 得手后的奈布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对卢卡催促道:“时间紧迫,动作快点,我在门口替你望风。” “放心交给我吧。”卢卡点了点头,表示让奈布安心。 此时,晚会已临近结束。在场的人们都趁着这片刻难得的和谐时光,暂时忘却了彼此监管者与求生者敌对的身份,像普通人一样心平气和地聊天交谈。 “美智子小姐的舞姿如此轻盈曼妙,想必是学习舞蹈多年的成果吧?”艾玛好奇地问道。 艾玛紧紧地拉住艾米丽的手,兴高采烈地来到美智子面前,对她赞不绝口:“哇,美智子姐姐,你跳得真是太棒啦!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美妙的舞蹈呢!真没想到你不光长得漂亮,跳起舞来更是惊艳全场啊!” 然而,这却是求生者第一次主动找上门来与监管者交流。美智子见到有求生者靠近,本能地想要发动攻击,瞬间化身为般若相。 艾米丽察觉到了危险,迅速挣脱开艾玛牵着她的手,并反手握住,用力抱紧艾玛,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护在怀中。 眼看着那把折扇即将击中艾米丽,突然有人出手拦住了它。 原来是杰克及时赶到,他松开了美智子的手臂,劝解道:“美智子小姐,请注意,现在并不是游戏场景,如果您伤害到求生者,恐怕会惹得庄园主不悦。” 这时,美智子也恢复成了美人相,朝着她们微微躬身,表示歉意:“妾身在此为方才无礼的举动向二位赔罪。” 尽管艾米丽仍然紧紧抱住艾玛并未松手,但她心中的警惕丝毫未减。 而被抱在怀里的艾玛则首先开口,试图打破当前的僵局。 艾玛轻轻地伸出手臂,环绕在艾米丽纤细的腰部,安慰道:“没关系的,艾米丽。美智子小姐作为一名监管者,看到求生者发起攻击是她的本能反应,我们不必为此事而心生不快。” 说完,艾米丽缓缓松开了艾玛,但两人紧握的手却并未分开。 接着,艾米丽好奇地向美智子问道:“美智子小姐,您的舞蹈一定是经过长时间学习才如此精湛吧?” 听到这个问题,美智子微微一怔,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迷茫。她轻声回答道:“妾身早已将过去的事情遗忘殆尽,记不清自己究竟是如何学会跳舞的,也无从知晓学习的时长。” 一旁的杰克对艾玛提出的问题表示不满,他皱起眉头说道:“艾玛小姐,这样的问题似乎有些过于冒失了。” 艾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啊,真是非常抱歉!实在对不起,美智子姐姐。我只是被您那迷人的舞姿深深吸引,情不自禁地想要了解更多,真的很抱歉给您带来困扰!” 还没等他们回应,艾玛便迫不及待地拉起艾米丽的手,迅速转身离去。 艾米丽不解道:“艾玛,我们为什么要走?” 艾米丽有些疑惑不解,询问艾玛原因。 艾玛解释道:“艾米丽,我有一个重要的发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谈。” 此时,美智子和杰克默默地对视一眼。美智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杰克则凝视着两个女孩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们又一次踏上前往花园之路畔。 艾玛转头看向艾米丽,轻声问道:“艾米丽,你是否还记得呢?先前夜莺曾经提及过,监管者们可以在庄园内任意地点施展其独特技能。 但前提条件是不得对求生者造成伤害,否则将被剥夺此项权力。这可是庄园主立下的规矩哦。” 艾米丽点了点头,表示回应道:“当然记得呀。” 艾玛继续分析道:“当时美智子见到咱们便下意识地出手攻击,然而当她翩翩起舞以避开裘克等人时却动用了自身技能。可奇怪的是,他们两人并未利用技能逃脱。” 艾米丽似乎明白了什么,接过话头说:“艾玛,难道你认为他们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了吗?” 艾玛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没错,就在美智子手中扇子即将落下之际,杰克本应并不在场,但他却突兀地现身于此。 想必他一定是隐匿在周围某处,默默观察着众人的一言一行。依我看,杰克恢复的记忆或许远超出我们原本的预期。” 艾米丽皱起眉头,担忧地问:“那么,你打算如何应对呢?” 艾玛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我想要提前启动''门之匙''计划。” 此时此刻,薇拉因身体不适导致产生幻觉,于是她早早地离开了晚宴现场。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竟然看到一个与自己长相毫无二致之人…… 薇拉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凝视着镜子中那张绝美的容颜。 今天她身着一袭黑色华服,但不知为何,恍惚间竟看到镜中的自己穿着洁白如雪的衣裳,而那个陌生的女子正笑得格外温柔。 “你是谁?” 薇拉惊愕地问道,声音微微颤抖。 “我是谁,你难道不已经心知肚明了吗?”镜中的女人轻声回应道,语气平静如水。 薇拉冷笑一声:“哼,一个冒牌货竟然还妄图取代我?真是可笑至极!要知道,我所拥有的调香天赋可非寻常之人所能比拟!” 然而,镜中的女人并未因此动怒,依旧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薇拉,缓缓说道:“我当然清楚,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少用这种长辈的口吻跟我说话!你到底是谁!”薇拉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她无法忍受这个神秘女人对自己的态度如此亲昵。 就在这时,镜中的女人突然化为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后渐渐消失在镜面之中。 薇拉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困惑。 待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此刻的模样竟是如此狼狈不堪。 刚才与镜中女人的对话让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脑海中开始不断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片段。 这些片段仿佛是关于两个人的记忆,而她则是以第三人称的视角默默观察着“自己”。 画面中的那个女孩光芒四射、才情出众,无论是在何种场合都显得落落大方,宛如一位真正的贵族名媛。 薇拉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那些模糊不清的影像。她试图拼凑起这些零散的记忆碎片,却始终感到力不从心…… 而站在另一个视角中的自己,则显得那么卑微与可怜,遭人唾弃厌恶不说,还要无时无刻不活在那个无比耀眼之人的阴影之下,任人评头论足和肆意批判。 更可悲可笑的是,那些人明明对她精心调配出来的香水爱不释手,但却吝啬于给予任何赞美之词,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似的。 长此以往,无尽的比较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本就心力交瘁的薇拉头痛欲裂。 无奈之下,薇拉只得打开抽屉取出那瓶名为“忘忧之香”的神奇香水。轻轻喷洒一些后,那些原本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烦恼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此时此刻,望着手中即将见底的空瓶子,薇拉不禁心生忧虑:“忘忧之香怎么用得那么快?” 她缓缓站起身来并顺手拉开一旁的柜门,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制作 “忘忧之香” 所需的各种材料。 薇拉一边喃喃自语说着配方比例,一边将材料依次取出:“玫瑰两份,檀香五份,天竺葵、花梨木各一份……” 当拿起最后一种材料时,一段早已模糊不清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姐姐,姐姐!快看我新调制出的香水!”画面中的小女孩满心欢喜地向眼前之人展示着自己的得意之作。 可任凭薇拉如何努力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终究还是徒劳无功,只有那声清脆悦耳的呼喊声久久回荡在心间…… 姐姐拾起香水轻按,举手挥散香味,“我们的克洛伊当真厉害,每次制香都能给姐姐带来惊喜,家族中怕是要出一位调香大师了。” “姐姐,此香水的材料为玫瑰两份,檀香五份,天竺葵、花梨木各一份,混合起来你可知是何味道?!” “不知,厉害的克洛伊大师可否告知?” “混合起来便是姐姐的味道!姐姐,这香水赠予你了!除了你,再不会有他人拥有此香水!” 回忆至此终结,薇拉手中的材料不慎掉落,她却并未立刻俯身捡拾。 “这是谁的味道?‘忘忧之香’是谁所制?又是为谁而制?” 第45章 杰克来当我冲撞比赛的裁判呗 薇拉将所剩的“忘忧之香”尽数喷完,复又回归到以往高傲优雅之态。 清理地面遗落的材料,那些已污脏的物品于她而言无异于废品,再无用处。她追求极致完美。 重新选取材料,制作“忘忧之香”。 薇拉凝视着手中精美的香水瓶,又望向镜中高傲的自己,到底是何原因,让自己不断喷洒“忘忧之香”? “美智子小姐仍未想起以前的记忆吗?” “妾身忆起部分片段,但杰克先生莫忧。妾身站在您这一方。” 杰克轻笑道:“那便好。” “其实,杰克先生……” 美智子稍作迟疑,决定说出黄衣之主的计划时,却被人打断。 “杰克,你们在聊什么?快来一起玩啊!” 裘克满脸兴奋地前来寻找杰克,见他们两人正窃窃私语,本来想着等他们谈完再来,但此事着实重要! 裘克的手狠狠地拍在杰克的背上,发出响亮的“啪”声。 美智子一脸愠怒地看着裘克,刚到嘴边的秘密被打断,而这始作俑者,正是适才打断她跳舞回忆往事之人。 杰克倒是不以为意,从美智子的话语及态度来看,与他所料想的一般无二,记忆已然重现,说明庄园主的能力已大打折扣,这是极为重要的信息。 但现在最重要,是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裘克。 杰克说道:“裘克先生,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可以保证,这将是你最后的快乐时光。” 杰克的钢铁爪子在月辉的映照下,闪烁着阴森恐怖的光芒。 裘克赶忙说道:“我有我有,杰克,我要和隔壁的威廉比赛,你来当裁判。找谢必安这个家伙肯定会判我输,别人我又不放心,只有你了。” “裘克先生,你为何会觉得我会同意呢?” 杰克显然对这个理由并不满意,他举起钢铁爪子,一步步向裘克逼近,仿佛是前来索命的恶鬼。 裘克不断后退,“不是吧,杰克,你不会来真的吧?在这么好的日子里见血,不太好吧?” “裘克先生,你的脑子是在玩火箭筒时掉在地上了吗?你竟然跟我谈血腥?” 裘克想起杰克以前的所作所为,不禁浑身颤抖,他担心杰克会不会剖开自己的肚子,取出肠子。 “杰克,杰克,我想到了!” “嗯?讲来听听。” 杰克倒是要看看裘克那猪脑袋还能说出些什么。 “这场比赛有求生者,而奈布·萨贝达又是求生者,他肯定会来看比赛,你忍心让他错过这场精彩的赛事吗?” 杰克气极反笑,钢铁爪子高高举起,直冲向裘克的面门。 裘克双手护脸,过了一会儿,想象中的手臂被砍断的场景并未出现,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手指间的间隙查看。 发现自己周围既没有杰克的身影,也不见美智子的踪迹。 美智子实在看不下去裘克那呆傻的模样,便操控一只血蝶去找裘克。灵蝶可以传达主人的讯息。 “裘克先生,杰克先生与妾身已去观众席了,期待你的表现。” 裘克看着恐怖的血蝶,越看越觉得喜爱,这小东西长得甚是讨人喜欢。 “哦,对了,杰克先生让妾身转告你,若是比赛输了,就不必回来了。” 裘克捏碎血蝶,“真丑。” 美智子的通讯就此中断,她知道血蝶已经死了。 美智子摇头叹息,“裘克先生的心性太差了。” 杰克亦赞同道:“的确如此。” 来到观众席,这所谓的观众席,竟然就是美智子表演的舞台。桌椅板凳通通被搬了上去,他们只能坐着观看。而比赛场地,则是腾出来的那片空旷之地。 “……” “……” 杰克真想穿越回刚才答应当裁判的自己来一爪子,这到底算哪门子的观众席和比赛场地啊! 然而此时,特蕾西看到有热闹可看,便想带着自己的小光头也去看看。 可她突然发现,自己那么大的小光头竟然不见了! 第46章 卡尔去后山遇到约瑟夫 伊莱回到篝火处取遗落的物品,却惊异地发现诺顿和卡尔依旧坐在那里,只是位置有所变动,两人之间相隔甚远。 伊莱礼貌地询问道:“两位先生,为何不去观看比赛呢?” 卡尔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摇头示意。 诺顿同样摇着头,手中握着烤肉,正欲放入口中。 然而,一阵剧烈的咳嗽猛然袭来,他不得不竭尽全力拍打自己的胸膛,以缓解咳嗽带来的痛苦。 他用拿烤肉的手捂住嘴巴,试图降低咳嗽的音量。 伊莱满心疑惑,问道:“咳嗽为何还要食用烤制的食物呢?这岂不是会加重症状吗?” 肩上的猫头鹰也发出“吱吱”的叫声,似乎表示着不理解。 伊莱轻拍它的脑袋,猫头鹰却扭转身子,将屁股对着伊莱。 伊莱拍了拍它的屁股,这可惹恼了猫头鹰,它飞到伊莱的头顶,爪子紧紧抓住他的头发,稳稳坐下。 伊莱并未理会头顶上的不速之客,因为诺顿的咳嗽已经持续了许久,仿佛要将他的生命咳尽一般。 若是咳死,这在庄园里恐怕还是头一遭。 诺顿用手背擦拭咳出的鲜血,然后继续将手中的烤肉送入口中,接着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甚至没有打一声招呼。 真是个怪人! 伊莱道:“卡尔先生,我也先行一步。” 伊莱头上的猫头鹰,对伊莱的无视感到愤愤不平,它用锋利的脚爪子,疯狂地踩踏着伊莱的脑袋。 伊莱无可奈何,只得拿出美味的小零食“章鱼须”来讨好它。 猫头鹰心满意足地吃下了“章鱼须”,然后重新飞回伊莱的肩膀上。 伊莱轻轻抚摸着猫头鹰的小脑袋,温柔地说:“卡尔先生,如果你觉得待在这里无聊的话,就去后山上吧。” 卡尔来到后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或许是因为后山那宁静的环境吸引着他,又或许是这座后山有着某种神秘的魔力。 卡尔静静地坐在后山的一块石头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忽然,他看到了那位曾经帮助过他的约瑟夫。此刻的约瑟夫,一个人孤独地待在后山,身旁放着他的相机。 他的手上没有握着那把锋利的刀刃,而是专注地操作着三脚架,调整着相机的角度,仔细地翻阅着过往的相册,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约瑟夫的身影在后山的衬托下,显得如此落寞和忧伤。 听到有人上山的脚步声,约瑟夫一脸警惕道:“是谁?” 卡尔轻咳一声,缓缓走出来。微弱的月光下,约瑟夫看不清来人是谁,但他手上拿着一个箱子,应该是伊索·卡尔吧。 卡尔歉意地说:“抱歉,打扰先生了。” 约瑟夫问道:“你怎么会来这?” “伊莱先生让我来后山看看。” “先知?”约瑟夫摆动着相机,调试着位置,似笑非笑地说,“想去另一个世界看看吗?” 卡尔点头,约瑟夫指着相机前的位置,让卡尔站过去。 “咔嚓”一声,相机前的屏幕上出现了卡尔手拿行李箱,无神地望着前方的照片。 卡尔的瞳孔是灰色的,那深邃的灰色瞳孔,仿佛是一个永恒的宇宙,蕴藏着无尽的能量。 “跟我来。”约瑟夫走进屏障,卡尔也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进去后,卡尔发现这里是一个与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一片灰蒙蒙的,所有的色彩都被抽离,周围的景象如被定格般静止。 一个与他同等身高的“人”,如幽灵般站在他刚才的位置上。 而这天地间,唯一的色彩便是约瑟夫,他宛如孤独的舞者,在这灰色的世界中翩翩起舞。 约瑟夫转过头,他那破碎的脸庞竟奇迹般地复原。卡尔满脸惊讶,他的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收缩。“约瑟夫先生你……” 约瑟夫嘴角轻扬,笑道:“很惊讶吗?每个监管者都具独特能力,而我的能力是通过照相机捕捉某一瞬间,复制那一刻的求生者与场景,创造出一个静止的相中世界。” “真神奇。” 约瑟夫和卡尔走出,屏障随之消失。 约瑟夫说道:“能再次与你相遇,我感到十分开心。回去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约瑟夫收起相机,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卡尔叫住。 “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 卡尔指着断掉的树,轻声说道:“请坐在那里。” 约瑟夫难以置信地反问:“坐在那上面?” 要知道,对于有洁癖的绅士而言,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然而,卡尔的请求让约瑟夫无法拒绝。 约瑟夫勉强坐在树干上,三脚架和相机被小心地放在脚边。 卡尔半跪着,轻轻打开化妆箱。 “这样可以吗?” 约瑟夫虽然不明白卡尔的意图,但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卡尔手持各种化妆品,宛如一位艺术家,对着约瑟夫的脸精心雕琢。经过一阵忙碌,卡尔收起化妆品,小心翼翼地合上化妆箱。 “可以了,再会。” 约瑟夫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并未感受到任何变化。当他回到晚会时,只见大多数人都手持各自的凳子,坐在舞台上。 裘克正在做拉伸运动,一眼便瞧见了浑身灰蒙蒙的约瑟夫。除了他,还能有谁呢?不过,有点奇怪的是,约瑟夫似乎有些变化。 等到他走近时,裘克兴奋地大喊:“你有脸了!你竟然有脸了!” 约瑟夫:“……” 你才没脸呢。 约瑟夫只有在游戏中才会出现灰白形象,在现实世界中是正常的。只是在现实中使用技能,会出现片刻灰败现象。 裘克说的“竟然有脸了!”根本是无稽之谈! 不过裘克的反应这么大,约瑟夫有点好奇他的脸了。约瑟夫唤出长刃借用月辉照着自己的脸。 约瑟夫他灰败的脸上有了色彩。 “怎么又在顶楼待着?” 阿尔瓦施展技能,来到伊塔身旁。站在高处,视野开阔,那热闹的晚会场地尽收眼底。 伊塔说道:“母亲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抱歉。” “没关系,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阿尔瓦回答道:“你只是联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而已。” 伊塔为自己刚才的激进言行感到懊悔,他不知道为何会说出那般伤人的话。 伊塔道:“我也要向你道歉,阿尔瓦,那些话并非我的本意。” “嗯,我知道。” “你不打算跟你的小徒弟解释那份手稿吗?解释清楚,你们师徒之间的误会不就迎刃而解了。” “不想。” 在无力自证之时,一切解释都只是枉然。 上一世跟这一世并无区别,他能做的只是静待真相大白。 第47章 偷小光头被发现了 “奈布,我搞好了。” 卢卡扛着小光头机器出来,像扔麻袋一样扔到奈布身上。 “这小玩意真重。”奈布被砸得一个踉跄。 “所以就扔给我了?”他没好气地看着卢卡。 卢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嘻嘻地说:“我出脑力,你出体力,很公平嘛。” “啧。”奈布心里暗骂一声,但还是把小光头机器背到了肩上。 特蕾西原本想着偷盗的人肯定会还回来的,毕竟在这个地方,只有她有小光头,一旦使用就很容易会被发现。 于是,特蕾西决定在暗处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偷盗的人就把小光头还回来了。 “这死机器人真重。”那个小偷一边抱怨着,一边把小光头放在地上。 听到这话,特蕾西气得火冒三丈。这个可恶的小偷,偷走了她的机器人居然还有脸说它坏话! “辛苦你啦,佣兵大人,不过他们去哪了啊?”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特蕾西定睛一看,原来是新来的佣兵和卢卡站在一起。哼,跟卢卡在一起的果然都不是好货色! 特蕾西怒气冲冲地走过去,瞪着他们说道:“说谁的机器人是死机器人?!” 奈布有些莫名其妙,挠了挠头回答道:“额,你的。” 卢卡见状,小声说道:“她的意思应该不是这个。” “那她问什么?” “问这是谁说的,哎呀无所谓啦。都怪你奈布,你把我们都暴露了。” “怪我?难道不是因为你突然大喊那一嗓子‘佣兵大人’才导致我们被发现的吗?” “即便我没有喊出那句话,咱们还是一样会暴露的好吧。倒是你,口罩去哪儿了?” “忘带了。” “我们不是小偷嘛,你居然连最关键的口罩都能落下,你咋不干脆把自己也忘掉算了?” “嘿,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不也没戴口罩么?” “我可是有穿兜帽的。” 特蕾西看着眼前这两个家伙旁若无人地争吵不休,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 “行了!别吵了!” 奈布见状,拉过一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满不在乎地说道:“就是我偷的。” 这时奈布才注意到一旁的卢卡正傻乎乎地愣在原地,于是他抬起脚踹了踹身旁的凳子。 “喂,坐下。” 卢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心想明明是他们偷拿人家的东西,可此刻奈布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知道的人恐怕还真会以为是特蕾西偷了他们的东西呢。 卢卡顿感无奈,但还是乖乖地拉过奈布刚才踹过的那张凳子坐了下去,并用一种十分仰慕的眼神看着奈布。 “你好牛。” 奈布小声问道:“小偷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特蕾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愤怒地质问:“奈布·萨贝达,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奈布紧紧掐住机器人的脖子,眼神冷酷无情,嘴角却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特蕾西小姐,你觉得这个脖子我是否能够轻易扭断呢?或者,如果我将它狠狠砸碎,你还有能力将其修复如初吗?嘿嘿,我倒是很想尝试一下呢。” “你!”特蕾西气得浑身发抖,她从未想过奈布会如此对待自己心爱的机器人。然而,面对奈布强大的气势,她却又无可奈何。 只见奈布毫不留情地将机器人扔到地上,然后用脚狠狠踩住它的脖子,同时一只脚踏在桌子上,借助支撑力让凳子的前凳腿悬在空中。他双手环抱在脑后,显得无比闲适自在。 奈布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对特蕾西说:“特蕾西小姐,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娃娃被我折磨得惨不忍睹、支离破碎吗?” 特蕾西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奈布并没有被特蕾西的怒吼所吓倒,反而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淡淡地回答道:“我只是需要一些零件而已,不知道特蕾西小姐愿不愿意割舍呢?” 特蕾西咬咬牙,虽然满心不甘,但她清楚地知道,在这座充满危机与挑战的庄园里,唯有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面对眼前这两个如土匪般难缠的家伙,她除了妥协别无选择。 最终,特蕾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说:“你说吧,你具体想要哪些零件?” 此时此刻,特蕾西深知自己处于绝对劣势。奈布·萨贝达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雇佣兵,不仅身手矫健,而且战斗经验丰富。 如果把其他求生者找来帮忙,虽然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一旦真的动手,结局要么是奈布获胜,要么还是奈布获胜。在这样残酷的现实面前,特蕾西不得不低头。 卢卡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奈布,他从未想过奈布居然还有如此令人惊讶的一面。 此时此刻,卢卡心急如焚,不断向特蕾西挤眉弄眼示意道:“给他!千万别惹怒他啊!” 特蕾西自然明白了卢卡眼神中的含义,但她并未理睬,心中的愤怒之火愈发熊熊燃烧难以遏制。 只见奈布缓缓站起身来,弯腰拾起那颗掉落在地且沾满灰尘的小光头,然后用手轻轻拍打以去除其表面的灰尘。 然而,由于奈布动作粗鲁、毫无分寸,每一次拍打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可把站在一旁的特蕾西吓得不轻。 她提心吊胆,生怕奈布稍有不慎便会让小光头变得“残缺不全”。 “发什么呆呢?难道没看见特蕾西小姐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吗?赶紧说出你想要的零件名称呀!” 奈布转头看向仍然傻乎乎愣在原地的卢卡,忍不住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脑袋,并略带责备地道,仿佛在嗔怪卢卡连脑子都忘了带来似的。 卢卡稍稍迟疑了一会儿,随后压低声音凑近奈布耳畔,将这个小光头机器人对于特蕾西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听完卢卡所言后,奈布低头凝视着手中满是尘土的小光头机器人,心中暗自思忖。 起初,他原以为这不过是特蕾西众多研发成果中的其中一项而已,毕竟卢卡同样身为发明家,想必他们所创造出的物品应该相差无几才对。 但现在看来,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此时此刻,奈布才意识到机器人的重要性如此之大,他不禁感觉手中的机器人变得异常炽热,仿佛能灼伤他的手掌一般。 奈布愤怒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卢卡却无辜地回答:“你又没问过我。” 奈布用自己的衣袖仔细擦拭着机器人身上的尘土。 然后,他将机器人递给特蕾西,只见特蕾西满脸心疼地紧紧抱住那个可爱的小光头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救回了小光头,差点就让小光头永远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特蕾西根本不想理会眼前这个“强盗”,她拿起遥控器启动了机器人,转身便离开了,因为她急着赶回房间检查小光头是否有哪个零部件被人拿走。 奈布自言自语道:“要是我提前知道它如此意义非凡,我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它的。” 奈布过去的记忆已然被封存,关于母亲的一切,都在他踏入庄园的那一刻开始逐渐模糊,但那份对亲情的敏感,却如同永恒的烙印,深深地镌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一旁的卢卡见状,出声安慰道:“这事都怪我,没有及时把真相说出来,你可千万别怪罪自己。” “那就是你的问题,需要反思。” 就在这时,卢卡冷不丁地抛出一个问题:“那万一特蕾西叫来其他求生者该如何应对呢?” 奈布一脸疑惑地反问:“担心这个干嘛?想办法让她闭上嘴就是了。” “怎样才能让她闭嘴呢?难不成要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其喊叫吗?” “可以把她打晕。” “打晕?”卢卡惊愕不已。 “对啊,杰克不是叮嘱过我在外面不要暴露雇佣兵的身份。所以与他人发生冲突,要以理服人。”奈布振振有词地解释道。 卢卡若有所思地琢磨着:“可你刚刚那样子算是以理服人吗?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德’?” “我的理就是这样。” 第48章 菲欧娜和莉莉绑走特蕾西和瓦尔莱塔 特蕾西操控着小光头往家的方向走去,但没想到走到半路上,小光头就因为能量耗尽而支撑不住,“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死机了。 小光头毕竟是个机器人,身体有些沉重,以特蕾西这样瘦弱的身躯,想要把它抬回家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特蕾西又气又恼,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都怪那些家伙,真是烦死了!”她一边抱怨,一边无奈地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小光头。 就在这时,从小光头身上掉出了一张稿图。特蕾西好奇地捡起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竟然是一张通讯器的制造图!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心中暗自揣测:原来如此,卢卡之所以没有直接交给她,多半是担心夜莺会察觉到他们的计划,所以才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传递信息。 不过说实话,她对这种行为实在有些反感,等下次见到卢卡一定要好好跟他说清楚。 正当特蕾西思考的时候,突然听到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她心头一紧,立刻抱起小光头,并将那张珍贵的稿图藏进怀里。 “是谁?”特蕾西警惕地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体型巨大的蜘蛛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啊!!!蜘蛛!!!\" 特蕾西惊恐万分,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惊叫,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数步。 然而此刻周围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呼喊声,因为其他人全都跑去观看那场 “冲撞比赛” 了。 特蕾西不禁心生绝望,暗自思忖着今日是否就要命丧于此。她紧紧闭上双眼,根本不敢睁开去面对那可怕的场景。 瓦尔莱塔自然明白自己庞大的身形吓坏了特蕾西,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默默摘下身旁草地上的花朵,并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维持着递出去的动作,希望能以此安抚特蕾西受惊的心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特蕾西始终紧闭双眸,静静等待着死亡降临或者蜘蛛发动攻击,但奇怪的是,四周一片寂静,并无任何异常动静。 终于,特蕾西鼓起勇气缓缓睁开眼睛,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竟有一朵娇艳欲滴、美不胜收的鲜花正静静地绽放着。 特蕾西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赶紧从随身携带的物品中翻找出一支手电筒并将其放在一旁点亮,借着微弱的光芒仔细观察起周围环境来。 待确认安全无误之后,特蕾西如释重负般长长舒了口气说道:“原来是瓦尔莱塔啊,我还以为又有其他蜘蛛出现了呢,你这是……” 众所周知,瓦尔莱塔在庄园内一向以温柔善良着称。 “送给你,不要伤心难过了。”瓦尔莱塔轻声细语地道。 特蕾西满心欢喜地接过花朵,然后将它细心地别在耳旁,脸上随即展露出愉悦的笑容。 “谢谢你!” 特蕾西由衷感激道。 夜晚的街道弥漫着静谧与神秘的氛围,瓦尔莱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庞大的身躯藏匿于黑暗之中。 她深知特蕾西对陌生事物充满恐惧,因此只敢稍稍显露身体的前半部分,暴露在手电筒微弱的光芒之下。 当特蕾西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时,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请问……您是否能够帮帮我?” 瓦尔莱塔轻声回应道:“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特蕾西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实情:“我的小光头机器人不知被谁拆卸掉了关键零件,现在无法行动,而我一个人又无法将它搬回宿舍。” 瓦尔莱塔静静地倾听着,当听到“零件”这个词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兴奋之情。 毕竟,她自己的躯体也是由无数零件拼凑而成,或许正好能够提供帮助。 于是,瓦尔莱塔毫不犹豫地展露出自己那具冰冷的机械身躯,但特蕾西显然并不理解她的意图。 瓦尔莱塔解释道:“我的身体是完全由机械构成的,你可以取下一些零件安装到小机器人身上,这样它就能重新动起来了。” 特蕾西急忙摇着头拒绝道:“不行不行,这样一来你岂不是也会失去行动力?这绝对不行!” 然而,瓦尔莱塔却坚定地表示:“没关系,我只是想尽一份力来帮助你。” 面对瓦尔莱塔如此真挚且热烈的好意,特蕾西原本紧绷的心弦渐渐松弛下来。她实在难以抵挡这份友善和热情,内心的戒备逐渐消融。 特蕾西小心翼翼地将小光头轻轻放在瓦尔莱塔宽阔坚实的背部,让她帮忙背回去。 卢卡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来晚了一步啊。”他原本也想帮忙,但现在似乎已经没有机会了。 奈布和卢卡终于赶回来,他们俩离开后,突然想起零件被拆了,特蕾西一个小女孩怎么把重的要死的机器人带回去?真的能够坚持到家吗? 让一个柔弱的女子独自扛着它回家,实在太不切实际了。 “嗯,我们也该回去了。”奈布轻声说道,同时目光警觉地扫视四周,压低声音提醒道,“附近好像有个家伙在偷偷摸摸地窥视。” 然而,奈布这次却猜错了。实际上,在附近偷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菲欧娜和伊莱。 只见菲欧娜巧妙地运用“门之匙”,在附近开辟出一条秘密通道,远距离奈布是察觉不到的。 与此同时,莉莉则静静地藏身于红教堂的墓碑之中,等待着菲欧娜的召唤。 待奈布等人离开之后,菲欧娜悄悄地从通道中现身。 她轻声呼唤着莉莉,而此时的莉莉正因观看费洛里安和甘击之间激烈的技能比拼而兴奋不已。 “诶,有任务啦!”莉莉兴高采烈地回应道。她的目光原本紧紧锁定在那场精彩纷呈的比赛上,此刻却被菲欧娜的召唤所吸引。 早在餐桌旁时,奈布便敏锐地觉察到有人在暗中观察,但究竟是何人,他并不知晓。 伊莱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通过猫头鹰的视角进行窥视。 此刻,他正悄悄观察着奈布等人,但这并不是人类所为,而是伊莱的猫头鹰。 由于其体型小,很难被察觉到。 突然间,伊莱戴着的闪烁着蓝光的面罩停止了发光,表示窥看已经结束。 伊莱向黄衣之主报告了他所听到的一切:“吾主,就是这些了。” 对于杰克带回的这个人,黄衣之主始终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毕竟,一个求生者怎么可能仅仅因为遇到了监管者就轻易地背叛自己原本所属的阵营呢? 而伊莱所提供的情报,则进一步加深了黄衣之主对他的怀疑。 威胁他阵营的机械师。 黄衣之主下达命令道:“继续跟踪他们。” “遵命。”伊莱恭敬地回应道。 这时,那只猫头鹰终于飞回了伊莱身边,并得意洋洋地高昂起头,稳稳降落在伊莱的头顶上方。 显然,它对自己刚才的出色表现感到非常满意。 然而,黄衣之主却并不高兴,他沉下声音:“下来。” 受到责备的猫头鹰只好委屈巴巴地飞到伊莱的肩膀上,然后用它那柔软的小脑袋轻轻磨蹭着伊莱的脸颊,似乎在寻求安慰。 伊莱温柔地抚摸着猫头鹰的羽毛,轻声夸赞道:“你做得很好。” 黄衣之主那张神秘莫测的面庞突然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一旁的猫头鹰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危险气息,吓得浑身僵硬,甚至连翅膀都忘记挥动,呆立当场。 而此时的伊莱正忙于安抚受惊的猫头鹰,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发生的异状。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猫头鹰却变得异常胆小,死活不肯再靠近伊莱一步,只是缓缓地挪动着身子,一直爬到伊莱肩膀的最边缘才停下。 “吾主,它这是怎么了?”伊莱满心疑惑地问道。 “长大了。”黄衣之主淡淡地回答道。 “啊?”伊莱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十分困惑,但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看着闷闷不乐的猫头鹰,无论伊莱怎样费尽心思去挑逗它,小家伙始终提不起兴致来。 无奈之下,伊莱只得将猫头鹰抱起来,送到黄衣之主面前,请他帮忙看看自家宠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吾主,您能否帮我瞧瞧它究竟是怎么了?”伊莱焦急地询问道。 黄衣之主沉默片刻后,突然施展出一项名为\"深渊之触\"的技能。 只见无数条粗壮的触手从地面破土而出,如同一群凶猛的毒蛇般舞动着身躯。原本无精打采的猫头鹰见状,瞬间变得兴奋无比。 “吾主,这是……”伊莱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解地问道。 “小零食,给它吃。” 第49章 比赛结束 “约瑟夫先生,这是遭遇何方神圣了?”杰克身为主裁并未在观众席就坐,他看到约瑟夫那如残花般灰败的身躯,然而脸上却恢复了正常人的面容,便过来询问。 约瑟夫的技能不消片刻便能让整个身体包括面容都恢复灰败,此次却仅有面容恢复,杰克暗自揣测定是遇到了某个人。 约瑟夫抚摸着自己的脸,未摸到脸上破碎的裂痕,这才意识到裘克所言非虚。 约瑟夫微微一笑,说道:“遇到一个小孩。” “哦?” 裘克扯开嗓门大喊:“杰克,你在磨蹭什么?比赛要开始了!” 杰克充满歉意地说:“我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 “快去吧,再不去裘克先生要发飙了。” 约瑟夫对这场比赛毫无兴致,再加上他的脸已“恢复”,若继续留在此处,定然会被人很多人喋喋不休地追问,实在烦心,于是他便返回了宿舍。 “比赛开始!” 杰克站在裘克这一方,施展雾刃,朝着威廉的方向劈去,比赛正式开始了! 双方选手如离弦之箭般你追我赶,然而渐渐地,威廉如疾风般占了上风,他的速度极快,毫无减速之意,仿佛一只冲向终点的猎豹。 裘克在刚开始时还领先威廉,此刻却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该死,忘记装风翼了,真是失策! “必安,你觉得这场比赛谁会赢呢?”范无咎问道。 谢必安看着场上正在奔跑的两个人,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应该是威廉,裘克似乎并没有装备上风翼,而这会让他的速度明显慢于威廉。” 然而,范无咎却有不同的看法,他摇了摇头说:“我反倒认为裘克会获胜。” 谢必安好奇地问:“哦?何以见得呢?” 范无咎解释道:“威廉的速度虽快,但他总不能一直保持这样的高速吧,迟早会疲惫停下来的。反倒是裘克,虽然没有风翼助力,但他装有推进器啊!只要他自己不主动停下来,就能一直向前冲呢。” 说完,范无咎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谢必安听了范无咎的分析,笑着说:“原来如此,还是无咎观察入微,分析得有道理。” 范无咎有事喊哥哥,没事就叫谢必安的名字。 艾玛说道:“威廉应该快要赢得胜利了吧,艾米丽,你怎么看呢?” 此时此刻,两名选手早已冲至后半段赛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艾米丽摇了摇头,分析道:“威廉的速度固然很快,但他完全依靠自身的体力来奔跑和冲刺。而裘克则不同,他借助了火箭筒的力量来加速冲刺。我担心威廉在到达终点之前就会耗尽力气。” 就在这时,奈布和卢卡才慢悠悠地赶到现场。他们四处张望,却连参赛选手的影子都没瞧见,现场只剩下一群观众。 奈布向玛尔塔打招呼:“玛尔塔小姐,比赛还没有开始吗?” 玛尔塔回答说:“你们来得太迟了,比赛都快结束了。你们有看到特蕾西吗?估计莉莉又在某个角落贪玩着呢。” 奈布挠挠头说:“没有啊,也许特蕾西小姐忘记今天还有比赛这回事儿了吧。” 卢卡对奈布登峰造极的演技深感钦佩。 “嗯,极有可能。特蕾西非常喜爱她的娃娃,说不定这会儿正忙着改进它呢。”玛尔塔点头表示认同。 奈布好奇地追问:“真的那么喜欢吗?” “是啊,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娃娃了,娃娃就是她仅剩的家人了。” “这样啊。” 原来代表的是家人吗? 玛尔塔疑惑:“奈布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奈布找了一个借口,指着卢卡说:“他也对机器感兴趣,特蕾西说不定能和他成为好朋友。” 卢卡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怀疑地问道:“是在说我吗?” 玛尔塔疑惑地扫了一眼卢卡身上的囚服,不太肯定地回应道:“他?”奈布则坚定地点头,表示就是卢卡无疑。 玛尔塔沉默不语,只是随意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卢卡见状,拉着奈布走到角落里,压低声音质问道:“你提这个干嘛?” “你把特蕾西的娃娃弄坏了,总得想办法弥补吧?”奈布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当初可是你出的主意!”卢卡反驳道。 “可我们谁也没想到那个娃娃对特蕾西来说如此重要,它居然是她仅存的家人。所以你还是去帮忙把娃娃修复好吧。”奈布建议道。 “我一个阶下囚,别人怎么可能相信我有能力修好娃娃?”卢卡无奈地摊手。 “我可以替你作证啊,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找你那位沙蝗老师帮忙嘛。”奈布出谋划策道。 “你怎么会突然提起我的老师?难道你偷听了我和他之间的谈话?”卢卡顿时警觉起来。 奈布笑了笑,故意卖起了关子:“诶嘿,你猜。” “呵呵。”卢卡冷笑一声,但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不出他们所料,比赛进行到尾声阶段,威廉终于体力不支,只能停下来大口喘气。尽管终点近在咫尺,此刻的他却感到无比遥远,仿佛永远无法到达。 而裘克则趁机逐渐缩小与威廉的差距,并最终赶超了过去。 美智子站在终点线旁,亲眼目睹了裘克成功捡到便宜,成为这场比赛的胜者。 但结局却出人意料,裘克竟然左转进入了威廉的赛道,火箭筒猛地将威廉撞到了终点。 裘克说道:“本应是你会赢,下次再比试一次,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威廉扶着腰,感激地说道:“谢谢,小丑先生。” “是裘克!我叫裘克!”裘克强调道。 “谢谢,裘克先生。” 三人回到起点,美智子轻轻扇动着折扇,遮住嘴巴,将比赛结果告诉杰克。 杰克惊讶地说:“没想到裘克先生会如此行事。” 赢家是威廉,艾玛开心地抱着艾米丽。 “我猜对啦。”艾米丽兴奋地喊道。 这个结局出乎艾米丽的意料之外,但似乎也挺不错的。 范无咎难以置信地喊道:“怎么可能!这其中肯定有黑幕!哥哥,这里有黑幕!” 谢必安则温柔地抚摸着范无咎的脑袋,安慰道:“裁判都是我们监管者,哪来的黑幕。” 只是没想到,裘克对这场比赛没有想着是监管者和求生者阵营的比赛,而是只有他们两人的对决,无关阵营。 想来监管者和求生者除了游戏之外,不一定要好死不相往来。 “诺顿·坎贝尔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记者小姐?”诺顿·坎贝尔循声望去。 第50章 愚人金是什么? 诺顿口中的那位记者小姐,衣服上沾染了些许灰尘,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她身着白色褶皱领打底衫,流露出女性的柔美,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笔挺的小西装和格纹长裙,仿佛是她的战甲,彰显着她干练的行事风格和卓越的职业素养。 她手中的相机,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是她记录现场、搜集线索的利器。 而胸前那颗散发着莹蓝色光芒的宝石吊坠,与她黄色长发上那蓝色的蝴蝶结相互映衬,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诺顿每说一句话,便咳嗽不止,仿佛他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爱丽丝示意他点头或者摇头即可。 爱丽丝曾听闻过这座恶名远扬的庄园,传说中有恶鬼坐镇,无人能够从中生还。但为了寻找小时候的玩伴,她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段征途。 她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恶鬼传说,独自一人驾车前往,进入了一片神秘的森林。 在那里,她邂逅了她最喜欢的小说家,还遇到了一位手持矿镐的高大危险男人。 逃出那片森林后,她慌不择路地来到了这里,见到了曾经在矿难中幸存下来的勘探员。 他原本是一名矿工,凭借着从矿难中获取的陨石磁铁,成功转型为地质勘探员。 那场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都充满了可疑,城郊的一处矿洞发生爆炸坍塌,疑似因开采商错误操作爆炸品引发。 爱丽丝深知人性的贪婪永无止境,但从她的调查来看,诺顿经常前往救济院,参与对无家可归的老矿工的临终关怀。 他的每一任雇主都对他的勤劳好学赞不绝口,她还找到了一叠推荐信。 然而,此刻诺顿出现在庄园,爱丽丝不得不推翻之前的结论。他难道是制造矿灾的罪魁祸首? 爱丽丝想起救济院老矿工的临终信件。 被人恶意毁坏,爱丽丝拼凑出来,也只能拼凑出最后一句。 “该死的,你这块愚人金!” 爱丽丝好奇地问道:“诺顿先生,你可知道愚人金是什么吗?” “矿石罢了。” “那它是什么样的呢?”诺顿沉默不语,爱丽丝随即拿出一个钱袋,打开后里面是金灿灿的金币,即使在黑夜中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诺顿先生,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这袋钱币就归你了。” 诺顿开口说道:“‘愚人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黄铁矿。它呈浅黄铜色,光芒与黄金无异,常被误认为是黄金,故而得名‘愚人金’。” “那称人为‘愚人金’又是什么意思呢?” “记者小姐,那是下一个问题了。” 爱丽丝将钱袋递给诺顿,又拿出一个钱袋。 “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当然可以,在我们矿工眼中,‘愚人金’就是那些小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爱丽丝递过钱袋,“诺顿先生的回答真是简洁明了,你的肺病好些了吗?” 诺顿打开钱袋,咬了一口金币,眼神中透露出贪婪,确认是真的无疑。 “我没有肺病。” “那你为何……” 诺顿收起来一个钱袋,将另一个钱袋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 “我只有穷病罢了。” 没有经历过那暗无天日的黑暗,又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为何不去阳光下工作呢?那 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令人恶心作呕。 要是可以,谁不想待在阳光下呢?又有谁愿意永远身陷黑暗呢? 没有人瞧得起他,更没有人把他当人看,耳边传来的尽是讥讽之声,众人还欺压他、抢夺他的钱袋。 让他明白了,只有做出改变,才能改变他的生活。 父亲是矿工,儿子也会是矿工,这是命运的枷锁。 为什么,阳光与财富,金钱与地位,都只是富人的权利。而他,只能在暗无天日的矿洞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劳作。 即便拥有金子般的外表,也改变不了他那愚人金的本质,善良,友好,只不过是吸引他人的橄榄枝。 勤劳,刻苦,只不过是为了早日逃出矿洞。 贫穷是最恶毒的诅咒。 第51章 愚人金与诺顿相遇 诺顿轻声说道:“记者小姐,我虽钟爱那片广袤的天空,却无力挣脱这牢笼。” 他渐行渐远,身影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竟扭曲成一只狰狞的怪物。 “诺……”爱丽丝的呼喊尚未完全出口,一只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嘘。”奥尔菲斯现出身来,他身着一袭白金色礼服,繁复的花边和拉夫领尽显其骄傲与尊贵,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眼镜上系着一条细线,更衬得他华贵而优雅。 奥尔菲斯松开手,问道:“记者小姐,你认识他?” “是的,我曾采访过他,他是一场灾难的幸存者,所以有些印象。” “那又如何?” “记者小姐难道不觉得,他与追杀我们的人极为相似吗?倘若我的推断无误,那个手持矿镐的怪物,便是勘探员的第二人格。它是由主人格的所有不甘、压抑的怒火和痛苦所滋生的。” 爱丽丝质疑道:“奥尔菲斯先生,这可不是小说中的世界,第二人格怎会拥有自我意识呢?” 奥尔菲斯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兴奋地说道:“真是有趣的结论,又给了我新的灵感。” 借着那微弱的月光,奥尔菲斯专注地记录着自己的灵感,他的神情是那样专注,仿佛与爱丽丝记忆中儿时的玩伴完美重合。那一瞬间,爱丽丝几乎认定,他就是“他”。 激动之下,爱丽丝不禁脱口而出:“奥菲。” 然而,全神贯注的奥尔菲斯并未听到她的呼喊。爱丽丝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不愿再多言。 但奥尔菲斯给她的感觉如出一辙。 爱丽丝斗胆问道:“奥尔菲斯先生,这是你的真名吗?” 奥尔菲斯合起本子,嘴角微微上扬:“真名吗?是的。” 小说家奥尔菲斯,宛如一颗在小说界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他的一部部悬疑题材小说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赢得了众多读者的喜爱,也为他带来了丰厚的版税。 可观的财富和声誉令小说家奥尔菲斯成为了旁人眼中如日中天的青年才俊,也令许多人对他的过往经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滋生了许多的传言。 有人说他家庭美满,有人说他离群索居,奥尔菲斯并不在意旁人的议论,这只是眼红妒忌传来的谣言罢了,那如影随形的噩梦,才是他最关注的问题。 因此,当那封邀请函宛如天使的羽翼飘然而至时,他深知,自己已无回绝的借口。 踏入那片森林,邂逅另一位同样驱车而来的人,车辆无法深入,只得停泊下来。 两人纷纷下车,奥尔菲斯望见下来的竟是一位女士,不禁有些讶异,原本以为是应邀入庄园的人,瞬间便失了攀谈的兴致。 但她那如金色阳光般闪耀的长发,却令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交谈过后,奥尔菲斯这才知晓她是不请自来,并未收到邀请函,这不禁让奥尔菲斯对她萌生了浓厚的兴趣。 坊间对庄园的传闻可谓是众说纷纭,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便是唯有收到邀请函,方可进入。 这位天真烂漫的记者小姐,妄图破除民间的流言蜚语,将真相公之于众。 如此幼稚的念头,就像她这般想要探寻真相的人,除了前赴后继地前往庄园送死,以证实庄园有妖魔鬼怪之外,还能有何作为? 进入“不归林”,遭遇手持矿镐的怪物,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成功地避开了他的追杀。 奥尔菲斯这才对爱丽丝有所改观,原来是位智勇双全的记者小姐。 奥尔菲斯说道:“记者小姐,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总不能一直叫你记者小姐吧?” “我叫爱丽丝·德罗斯。” 爱丽丝的目光犹如钉子般紧紧钉在奥尔菲斯的眼睛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她这般做法委实失礼,但别无他法,万一是他呢? 这个念头虽天真至极,即便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也要寻求一个答案。 “爱丽丝?真是个悦耳动听的名字。” 爱丽丝试图从奥尔菲斯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波动,但令人遗憾的是,他真的并非“他”。 而诺顿的肺病也愈发严重,如恶魔的獠牙般日夜啃噬着他的身体,他不仅继承了父亲的身份,也承袭了父亲的肺病,最终恐也会如父亲般死于肺病。 诺顿又开始咳嗽不止,最后咳出血来。 是因为烤肉的原因吗? 但是真的好喜欢吃肉啊,这是他吃过最奢侈的食物了。 如果有机会重来,他还会选择吃,即使肺病会加重。 突然一个矿镐砸到诺顿的身旁,矿镐被人拉动,地面出现裂痕,记者所说的怪物来了。 怪物狂笑道:“诺顿·坎贝尔,终于见到你了。”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你跟我只能活一个。” 怪物藏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模样,手中不断甩起矿镐攻击诺顿。 奇怪的是,怪物扔矿镐的速度巨快,可没有伤到诺顿。 诺顿不解,这个怪物想要干嘛? “你追我赶的游戏结束了,诺顿·坎贝尔。” 很快他就知道了,地面碎裂,周围地面坍塌,诺顿摔倒在废墟中,钱袋掉落撒出,金灿灿的金币吸引怪物。 “哦?金币。” 怪物利用矿镐来到废墟,捡起地上两袋的金币。 “归我了。” 看到心爱的金币被人抢走,诺顿挣扎起身,也不管对面是能要他命的怪物,诺顿对钱财有着病态般的执着。 “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诺顿扑过去抓住怪物的手,没有人体的温度,仿若坚冰般刺骨,这只怪物的手竟是由碎石拼凑而成,手腕处的碎石稀稀拉拉,仿佛曾遭受过猛烈的攻击。 怪物轻而易举地甩开了诺顿,诺顿在废墟上狼狈翻滚,身体与尖锐的石头激烈碰撞,原本就破旧不堪的衣服被划破。 石头上沾染了斑斑血迹,他口中吐出的鲜血,如猩红的蔷薇般绽放。 怪物啧了一声,语气中透着意犹未尽:“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我还没玩够呢。” “诺顿,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诺顿的太阳穴遭受了沉重的一击,鲜血流淌而出,渗入他的一只眼睛,他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也无力擦拭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难道这穷困潦倒的一生就要如此终结了吗? 显然,怪物并不想让他轻易死去,它甩出矿镐,如长矛般深深扎进诺顿的腿部,然后将他拖了过来。 诺顿想要声嘶力竭地大喊,以宣泄那无尽的痛苦,可是他的喉咙里充斥着吐出的鲜血。 他无法呼喊,也无法吞咽,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 怪物紧紧抓住诺顿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如拎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好好看看,我是谁。” “愚人金,庄园主明明说过禁止在游戏场景外伤害求生者,你难道没听见吗?” 伊塔库亚从监管者宿舍的楼顶一跃而下,刚才这边传来的阵阵响声,起初他并未在意,但连续不断的响声,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伊塔赶到后,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求生者,正被“愚人金”如扼住咽喉般抓住,只需稍一用力,脖子便会轻易折断。 愚人金不满地叫嚣道:“守夜人?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不去守夜,反倒跑来多管闲事。” “我乐意,赶紧放开他。” “若我不放手呢?” 话音未落,阿尔瓦出现了。 “隐士竟然也来了?哼,算你命大。”愚人金不无惋惜地说着,松开了掐在诺顿脆弱脖子上的手,拔走插在他腿上的矿镐。 将矿镐扔向远处,然后大摇大摆地飞走了。 伊塔库亚一个箭步跳到诺顿身边,蹲下身仔细查看他的伤势,诺顿那惨烈的状态让他不由想起母亲的遭遇。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伊塔精神恍惚,仿佛看到母亲正躺在他的身前,轻声呼唤着他。 这时,一只大手拍在了伊塔库亚的肩膀上,将他从恍惚中唤醒。阿尔瓦面沉似水,低声说道:“让我来。” 第52章 游戏场景外不能死亡的原因 “你在干什么?!” 听到巨大的坍塌声,正在看比赛的监管者和求生者心中一惊,知道出事了,急忙跑过来,就看到阿尔瓦伸手要去抓诺顿。 情况危急,奈布当机立断,夺过裘克的火箭筒。 “借用一下。” 话落,奈布如疾风般抛出火箭筒,紧接着后退一步,飞起一脚猛地砸向阿尔瓦所站之处。 阿尔瓦被逼退,走到伊塔库亚身边。 伊塔库亚为阿尔瓦打抱不平:“喂,你这个小鬼,你是不是傻?如果是我们伤的人,他早就没命了。” “我只看到你们在这里。”奈布毫不示弱。 “你是不是找打?”伊塔怒不可遏,作势就要冲上前去,却被阿尔瓦用权杖拦住,“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怎么像个闷葫芦似的?他们简直就是一群睁眼瞎。”伊塔愤愤不平。 “嘿,你说谁是睁眼瞎?”奈布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想要跟他理论一番。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不用回头看,奈布也知道是杰克,而且除了杰克,也没有人敢这么做。 “杰克,松手!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奈布挣扎着,想要挣脱杰克的束缚。 “别闹,站好。”杰克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奈布停止了挣扎,但依然双手环胸,眼神凶狠地盯着对方。 卢卡跑得气喘吁吁,等他赶到时,已经精疲力尽。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废墟前的奈布,于是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样冲过去,紧紧抱住奈布的脖子。 “让我缓缓……” 伊塔库亚戏谑地说道:“这不是阿尔瓦的爱徒吗?你的老师被冤枉伤人,你信还是不信?” 阿尔瓦没有打断伊塔的话,也许他也想知道卢卡是否会相信他。 卢卡这才发现,自己的老师正和一个踩着长刃的人并肩站在一起,就在他们的对面。 卢卡小声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奈布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卢卡坚定地说:“阿尔瓦绝不会这样做,他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以折磨人为乐。” 他虽然厌恶仇恨阿尔瓦,但在大事上会明是非,阿尔瓦绝不会是这种人。 阿尔瓦没有说话,伊塔库亚却把脸凑近阿尔瓦,仿佛在审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是不是笑了?” “没有。” “不信。” 伊塔刚才听到浅笑,离他这么近的只有阿尔瓦,很肯定就是他。 奈布恍然大悟道:“哦,他就是你说的沙蝗老师吗?那他就不是了,肯定跟你一样只对发明实验有兴趣。” 卢卡语气不耐道:“是啊,只对发明感兴趣的小偷。” 阿尔瓦只在意刚才那句“沙蝗老师”,“沙蝗?” “卢卡斯,你真会给我惊喜。” “是又如何?你的所作所为还用得着我多费口舌吗?”卢卡毫无畏惧地直视阿尔瓦,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憎恶。 阿尔瓦没有为自己辩解,使用技能离开了。 伊塔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嫌事大地喊道:“真是精彩!” 伊塔也紧接着使用技能“风行”和“远袭”,迅速离开了现场。 卢卡原本打算找奈布,可一回头却发现奈布已经不知所踪。 “还愣着干嘛?赶快去叫艾米丽,他似乎已经撑不下去了。” 原来奈布纵身跳入废墟中,查看诺顿的伤势,鲜血已不再流淌,仿佛他的生命之泉即将枯竭。 “哦哦好的。”卢卡准备转身跑回去找艾米丽,奈布他们担心这里有危险,赶忙叫女生不要跟过来。 杰克说道:“不用找了,她来了。” 只见一把白色的镇魂伞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飞到奈布的身旁,范无咎如同闪电般瞬移到镇魂伞所在的位置。 镇魂伞瞬间变成黑色收回到范无咎手中,范无咎手里牵着一个气球,气球上悬挂着艾米丽。 范无咎解开气球,艾米丽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膝盖擦伤,她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口,一瘸一拐地迈向伤员。 “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命大。” 艾米丽难以置信,在遭受如此严重的伤害后,腿部还有着巨大的窟洞,他竟然还没死。 奈布焦急地问:“还能救吗?” “能。”范无咎斩钉截铁地说:“就算无力回天也得救,救不活就只能去求夜莺了。” 奈布疑惑:“为什么你们都害怕游戏场景外,求生者死?” 裘克拔出他心爱的火箭筒,“宝贝,是我没保护好你。” 裘克听到这个疑问,为奈布解答。 “庄园主的规定,游戏场景外只要有人死亡,他不会实现你自己愿望,会把我们赶出去。” 裘克把火箭筒放在地上,他也坐在地上,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裘克继续说:“来到这里的每个人心中不都有自己的执念,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奈布:“原来如此。” 杰克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奈布身旁,伸出正常的手,奈布握住起身。 奈布问:“杰克,你来到这里也是想实现愿望吗?你有执念?” 杰克摇头,“这个愿望是不能说的,抱歉小先生。” “那我也是因为有想实现的愿望才收到邀请函吗?” “是愿望或许是执念,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伊莱的猫头鹰站在“深渊之触”上不走了,高傲的挺着他肥硕的胸。 哈斯塔调动体内澎湃汹涌的神力,双手一挥舞,只见那“深渊之触”瞬间被切断成两截。 此刻,“深渊之触”通体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红光,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而在这红光之下,还隐藏着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线。 哈斯塔小心翼翼地将其拾起,并递到了伊莱面前。 伊莱毫不犹豫地伸手接住,当他紧握“深渊之触”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它竟然如同一个轻盈的气球般,缓缓漂浮在半空中,丝毫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哈斯塔轻声说道:“已经太迟了,还是回去吧。”伊莱感激地点点头,回应道:“多谢吾主。” 话音刚落,一旁的猫头鹰正准备振翅飞向伊莱的肩膀停留休息。然而就在这时,哈斯塔头顶的兜帽突然射出几道骇人的红光,直直地射向猫头鹰。 受到惊吓的猫头鹰不敢贸然落地,只得试探性地降落在“深渊之触”上。随着红光渐渐消散,猫头鹰才如释重负。 伊莱转身离去,留下哈斯塔独自站在原地。突然间,一阵细微的“窸窣”声传入哈斯塔耳中,声音由远及近,速度极快,显然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朝他逼近。 听起来,仿佛是一条毒蛇正在悄悄靠近。 哈斯塔眉头微皱,沉声道:“为何还不现身?伊德海拉。” 话音未落,只见一条大蛇迅速从暗处窜出,直扑哈斯塔而来。这条蛇身形巨大,却有着与之不符的优雅姿态。 它长着一对山羊般的耳朵,身躯则呈现出蜿蜒曲折的线条,宛如美女舞动的身姿一般婀娜多姿。 那漆黑如墨的波浪长发肆意飞舞,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美感。 “哈斯塔,好久不见啊。”一个低沉迷人的女声传来,原来这条蛇正是伊德海拉所化。 她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哈斯塔,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第53章 伊德海拉的计划要开始了 伊德海拉眼神犀利地盯着哈斯塔,质问道:“我早就察觉到你对待这个小孩非同寻常。” 哈斯塔冷漠回应:“这不关你的事,你无需知晓。” 伴随着一阵诡异的咒语声,伊德海拉召唤出一名信徒。 那名信徒如同幽灵般凭空浮现,手持锋利的长刃,面目狰狞地朝着哈斯塔张牙舞爪,企图用恐惧来威慑他。 然而,伊德海拉却毫不留情地给了信徒后脑勺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其打倒在地。 “她还年幼无知。”伊德海拉解释道,但语气中并无太多歉意。 信徒狼狈地爬起身来,拍掉身上的尘土,迅速躲到伊德海拉身后,并紧紧揪住她的衣角。 尽管如此,她依然恶狠狠地瞪着哈斯塔,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对于伊得海拉来说,眼前的哈斯塔像是一只弱小的章鱼,他不敢违逆她出手。 可惜,这一次伊德海拉想错了。 哈斯塔并未打算放过这位信徒,只见他操控着“深渊之触”如灵蛇般迅速生长出来,悄无声息地从伊德海拉手中夺走了信徒。 “深渊之触”的顶端精准地缠住了信徒那脆弱的脖颈。 伊德海拉见状,不禁伸出舌头,发出嘶嘶声,质问哈斯塔:“你这是何意?” 哈斯塔则一脸淡然地回答:“只是替你教训一下孩子罢了。” 话声甫毕,只见那“深渊之触”猛地一扭,只听得清脆的“咔嚓”一声,信徒的脖颈便已被拗断。 随后,“深渊之触”松开了信徒的尸首,任其坠落于地,并迅速融入泥土之中,消失不见。 而此时此刻,“深渊之触”正欲抽身返回地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刃破空袭来,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深渊之触”,将其死死钉在地面之上。 这柄长刃显然蕴含着某种神秘力量,任凭“深渊之触”如何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束缚。 令人惊讶的是,手持长刃之人竟然正是方才死去的那位信徒! 此刻,她正满脸哀求地望向伊德海拉,似乎在等待着神下达进一步指令方敢有所动作。 伊德海拉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算是默许了信徒的举动。 得到许可后的信徒顿时喜出望外,兴高采烈地举起手中长刃,开始疯狂切割起“深渊之触”身上的每一个吸盘来。 正当信徒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中时,冷不防又有一只“深渊之触”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袭至,紧紧缠住了她的腰部并将其高高举起至半空中。 与此同时,另一只“深渊之触”则迅速拔掉插入地里的长刃,并硬生生将其折断成两截。 眼见形势不妙,伊德海拉终于亲自出手了。只见她手一挥之间,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深渊之触”竟如同纸糊一般应声断裂开来,瞬间分裂成数段。 不仅如此,远在暗处操控一切的哈斯塔亦遭受重创,身形剧烈晃动起来。 伊德海拉面无表情地警告道:“够了!我的信徒,我自然会管教,用不着你来插手。” 信徒紧紧抱住伊德海拉粗壮的蛇身,紧闭双眼,等待着伊德海拉手中即将落下的巴掌。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相反,他感受到了伊德海拉轻柔的抚摸。 伊德海拉将信徒收回到身边,语气平静地说:“我可以放过那个孩子。” 哈斯塔回应道:“神明的承诺从不食言。” 伊德海拉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接着说道:“不必担心,我何曾有过违背诺言的时候?小章鱼,这可是你第一次对我动手呢。” 哈斯塔藏在兜帽底下的脸庞,众多红色眼眸死死盯着刚才与伊莱有过短暂接触的那只手,“我只是觉得他和其他人类有所不同罢了。” 伊德海拉不耐烦地打断他:“好了,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明天就是我计划实施的日子,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言语之间,隐隐透露出一丝威胁之意。 哈斯塔忍不住追问:“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吗?” 伊德海拉眼神一冷,沉声道:“我的决定何时轮到你来质疑?” 面对伊德海拉的威严,“不敢,我定当全力以赴。” 他们二人历经漫长岁月,自身蕴含着深邃莫测的神奇力量。然而与哈斯塔相比,伊德海拉存活时间更为久远,其拥有的神力更胜一筹。 在伊德海拉眼中,哈斯塔宛如一只小小的章鱼,尽管随着时间推移,它的神力逐渐增强,但对于伊德海拉而言仍然微不足道。 数万年的时光早已令伊德海拉感到厌倦至极,世间万物似乎再难勾起她丝毫兴致。 然而就在某天,他们竟同时收到一封神秘邀请函,其中所载内容瞬间重燃她内心已然熄灭的火花,并迫使哈斯塔一同前来这座庄园。 或许,这里能够成为他们摆脱枯燥生活、寻觅新趣之所在。 伊德海拉爽快地签下了不得伤害庄园内众人的协定,不过心思狡黠如她怎会不知如何钻空子? 她虽承诺不伤人性命,但并不妨碍他人动手。 如今的伊德海拉已对这庄园心生倦意,此地再无何物能引发她半点关注。 唯有当监管者与求生者皆殒命之时,那份签订的协议才会自然失效。 至于哈斯塔,对此类事情本就毫无兴趣可言。但伊德海拉提出的建议着实颇有意思,于是乎便顺从地听从她的指示行事。 趁着庄园主外出未归之际,夜莺落入他人掌控之中,一场接一场紧张激烈、令人应接不暇的游戏比赛拉开帷幕。 参与者们精疲力竭,但这正是幕后黑手所期望看到的。 当众人疲惫不堪时,便是最佳时机! 在伊德海拉的操纵之下,辅以哈斯塔的协助,庄园内所有人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过去发生之事如云雾般消散无踪。 如此一来,这些人更容易受到摆布与操控。 伊德海拉成功地实现了求生者与监管者之间的大洗牌:大多数人惨死当场,仅有一小撮幸存者苟延残喘。 就在伊德海拉操纵着监管者将最后一批求生者置于死地之时,她突然看到那位曾令整个庄园充满趣味的人物,竟也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殒命。 伊德海拉紧紧抱住那具冰冷的尸体,第一次感受到疼的滋味。 此人早已离世,全赖伊德海拉施展法术方才得以重生;可如今再度死去,却是再也无法复生。 伊德海拉默默地搂着怀中人儿的尸首,沉思良久。最终,她做出一个决定,逆转时空,以求生与监管者的性命换取她的重生。 她的灵魂仿佛被伊德海拉强大的神力紧紧缠绕着,无法挣脱。 即使时光倒流,她也绝不会再以原来的模样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取而代之的将是彻底地消失无踪。 而扭转时空,需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伊德海拉所拥有神力正逐渐削弱,施展这种逆转时空力量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随着神力的衰减,那些内心充满强烈执念的人们开始保留住过往的记忆,并重新回到现实当中。 更令人惊讶的是,竟然还出现了两个完全相同的个体! “另一面”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这些人受到伊德海拉的掌控,成为她手中听话的工具。 与此同时,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他们同样也效忠于伊德海拉,成为其麾下的忠诚追随者。 哈斯塔从始至终都是伊德海拉的忠诚拥趸,在监管者的暗中会议中佯装协商,实则是为了骗取信任。 毕竟,有了信任之心是最好操控的。 让伊莱去执行那些任务,也不过是想让拥有最强精神力的奈布心甘情愿地去探寻真相,以找出杰克来到这里的真正动机。 他会主动跳下陷阱。 心甘情愿的灵魂,宛如上等佳肴,令人垂涎欲滴。 夜莺也未能幸免,被伊德海拉所掌控。这一次,庄园主外出的时间更是漫长,伊德海拉已然彻底掌控了庄园。 她与哈斯塔共同缔造了一个超脱现实的小世界,利用求生者中精神力最强的奈布和监管者中精神力最强的杰克的灵魂为诱饵,吸引其他求生者和监管者自动掉入陷阱。 奈布他们正在经历庄园的洗礼,即换上纽扣眼。 庄园主并未残忍到使用现代医疗技术剖去双眼,再缝合上眼睛,而是借助哈斯塔的神秘力量,让换眼过程如同睡一觉般轻松。 然而,哈斯塔可不会无偿劳作,他在他们的眼部注入了一丝自己的神力,从而能够随时知晓他们的具体位置。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奈布的脸上,他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眼睛。 突然间,他感觉到手指触碰到了什么异样的东西,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变成了两颗纽扣! \"哇,这竟然真的是纽扣。\" 奈布不禁自言自语道。 随后,奈布来到一楼大厅。一进入大厅,他便注意到多了两位陌生的面孔。 其中一个女生主动向他打招呼:\"早上好,奈布先生。\" 原来她叫爱丽丝。 另一个男人则好奇地问道:“早上好,奈布先生。我一直很好奇,作为一名雇佣兵,你们的睡眠都这么好吗?难道不怕在睡梦中被敌人谋害吗?” 面对这个问题,奈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以对。 就在这时,艾玛出来打圆场“奈布先生,别在意。赶快进入‘门之匙’中,这是庄园主下达的任务,大家都进去了就差你一个。” 奈布点了点头,朝着那个神秘的黑洞走去。当他接近黑洞时,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她头上挂着羊角配饰,全身挂满了各种挂链、金属环等神秘装饰物,色彩斑斓夺目。她身着飘逸的长裙和精致的腰饰,搭配着夸张的耳环,脚穿罗马式的绑带凉鞋。 奈布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踏进了 “门之匙”。随着身体逐渐没入黑暗之中,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紧紧包围,仿佛要把他带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艾玛如释重负,转头对爱丽丝和奥尔菲斯说:“爱丽丝小姐和奥尔菲斯先生,你们的任务是去克雷伯格赛马场。” 第54章 庄园中大部分进入小世界 菲欧娜的“门之匙”,黄衣之主及其监管者们通过之后才能到达求生者们。 进入通道内,四周瞬间陷入黑暗,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 突然周围景象开始变幻,谢必安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芦苇丛中。他低头打量着自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服装已经变成了白色长衫,长衫上绣着金色锦绣花团,将他衬托得儒雅而又从容。 他向前望去,只见范无咎身着与他相同款式但颜色不同的黑色长衫,撑着一把伞站在残阳下转头看着他,并轻声喊道:“兄长。” 谢必安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他们还在世的时候。 他缓缓走向前去,范无咎伸出手,将藏在手中的画纸和一支画笔递给他,微笑着说:“兄长,此等美景为何不借此作画呢?” 谢必安犹豫了一下,接过画笔和画纸,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很久没有碰过画笔了,技艺早已生疏,恐怕会让无咎失望啊。” 范无咎轻轻摇了摇头,鼓励地看着他说:“兄长何必如此担忧呢?不如就画我吧!我相信以兄长的才华,定能画出一幅佳作来。难道兄长忍心让我失望吗?” 听到范无咎的话,谢必安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自信。他点了点头,决定尝试一下。 残阳如血,微风轻拂着茂密的芦苇荡,范无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谢必安身上。只见谢必安手持画笔,轻轻勾勒间,一幅绝美的画卷跃然纸上。 谢必安凝视着眼前的画作,不禁有些愣神。这才是他真正的画技啊! 然而,死亡却将一切都抹去,包括他在人世间所学的技艺未,他早已忘却了自己真实的才华和能力曾想,竟能在此刻重新拥有之前的技艺。 谢必安将完成的画作递给范无咎,微笑着说道:“兄长太过谦虚了,此等画技能与皇城中的画师相媲美了。” 范无咎接过画作,仔细端详片刻后。 谢必安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手中的镇魂伞缓缓浮现出来。他用伞尖指向范无咎,语气坚定地说道:“多谢阁下的好意,让我重温红尘。只是,我并不知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请不要再以无咎的面容出现于人前。” 范无咎不禁挑起了眉梢,疑惑地问道:“兄长这是何意?” 范无咎向前迈出一步,身体紧贴着伞尖,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兄长在说什么?我就是无咎啊!” “阁下恐怕有所不知,无咎早在前些年就已经开始称呼我为哥哥了,‘兄长’这个称谓,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谢必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范无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哥哥吗?这个词我很喜欢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之情,仿佛对这个称呼有着特殊的情感纽带。 谢必安听到这句话之后,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镇魂伞,并一脸疑惑地开口说道:“难道说,你就是来自于另外一个红尘之中的无咎吗?” 范无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必安你说得没错,但也不全对。” 听到这话,谢必安不禁皱起眉头来,但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毕竟,真正的范无咎一旦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四处寻找他。 于是乎,谢必安连忙问道:“那么我究竟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呢?” 范无咎默默地收起伞,在残阳的映照之下,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发丝。范无咎张开双臂,然后紧闭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谢必安却只是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道:“我绝对不可能对你动手的。” 对于这样的答案,范无咎其实早有预料。因为无论是哪个谢必安,都绝对不会忍心伤害他的。 此时,范无咎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随后,范无咎迅速地朝着谢必安冲了过去,出手如电,击打在谢必安的后颈处。这一击速度极快,就连谢必安自己都几乎无法看清。 眨眼之间,谢必安便昏倒在地。范无咎见状,立刻上前一步,稳稳地接住了昏迷不醒的谢必安,轻声说道:“抱歉啊,必安。”言语之间,充满了无尽的歉意和无奈。 这里的谢必安和范无咎是执念极深的灵魂,他们竟然能在梦之女巫施展“逆转时空”能力的时候,从他们的灵魂中挣脱出来,成为独立的个体,从此不再融为一体。 这也使得谢必安和范无咎不再像他们曾经那样永远无法相见。 灵魂状态的谢必安和范无咎,都被梦之女巫塑造出了躯体。所以正在为她做事。 只见谢必安手持紫球,轻声问道:“无咎,事情都办妥了吗?”范无咎口中念起一段咒语,原本靠在他身上的谢必安瞬间幻化成一颗紫球。 范无咎轻笑一声,回应道:“哥哥难道不信任我的能力吗?” “‘哥哥?’无咎你为何也会用这个称呼?”谢必安的话音刚落,范无咎便意识到有人比自己先一步喊了“哥哥”,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恼怒之情,狠狠地瞪着谢必安手中的紫球,同时暗自思考着是否有可能将其击碎。 谢必安自然留意到了范无咎的情绪变化,但他并未追问原因,因为此刻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谢必安将两个紫球放在一起,紧紧握住范无咎的手。瞬间,他们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宫殿。 宫殿的正中央,高高的王座上坐着一位引人注目的红衣人。 这位红衣人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色劲装西服,华丽非凡。他那白色的头发略带一点偏分,空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疏离。 更为特别的是,他的右眼中竟然盛开着一朵洁白如雪的绒花,给人一种凶狠跋扈、邪魅无比的感觉。 他的左手上戴着一枚闪耀着神秘紫光的戒指,而原本的护腕则被换成了镂空材质与钢制金属相结合的设计,更显其独特风格。 谢必安和范无咎恭敬地向红衣人行礼,齐声说道:\"萨贝达大人。\" 接着,谢必安取出两颗紫球,呈递到萨贝达面前,恭敬地说:\"这是谢必安与范无咎。\" 萨贝达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冽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微微抬起头,用傲慢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两人,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做得不错。” 萨贝达缓缓伸出右手,谢必安手上的两颗紫球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吸引一般,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 萨贝达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两颗紫球,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感情是最可笑的东西。” 他轻声自语道,似乎对这一结论深信不疑。 “不过,只要再多收集几颗这样的紫球,我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萨贝达的眼神里充满了威严和霸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令人不寒而栗,同时也散发着强烈的杀气。 小世界中与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逝不同。奈布还未进入“门之匙”中,他们已经待上了5天。 在另一个空间中。 卢卡制作出一款全新的通讯器,不仅能够实现远程交流,还具备实时定位功能。他将自己反锁在实验室里整整三天三夜后,终于推开门走了出来。 “成功了!” 莉莉和玛尔塔一直负责守候在门外,卢卡作为团队中的智力担当,必须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更准确地说,得防止他废寝忘食,最终饿死在实验室里。 莉莉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嘟囔道:“你说……(嚼嚼嚼)他还要多久才会出来啊……(嚼嚼嚼)该不会已经死在里面了吧?(嚼嚼嚼)” “不知道,你别光顾着吃呀,不怕上火吗?”玛尔塔斜倚在门上,头部微微后仰,转头挑了挑眉,眼神略带戏谑地看着莉莉,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痞气与帅气,浑身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怎么可能,我去——”话音未落,玛尔塔便凭借其敏锐的危险感知能力,提前移动身体,巧妙地避开了即将撞向她的实验室大门。 玛尔塔身着“天河”服饰,高高束起白色的马尾,头上戴着一副陈旧的护目镜,晶蓝色的眼眸中绽放出锐利的蓝色裂纹。 上半身穿着一件洁白无瑕的皮质飞行夹克,夹克里面套着一件藏青色的短款上衣,脖子上围着一条颜色与上衣色调一致的围巾,围巾上悬挂着一串晶蓝色的项链,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腰部缠绕着一圈绷带,更显其身材的纤细与紧致。下身则是一条紧身的长裤,膝盖处还戴着一对精致的护膝,脚下蹬着一双长靴,整个人看起来既时尚又酷炫。 然而,嗑着瓜子的莉莉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正悠闲地享受着自己的零食时光,却冷不防被突然撞开的门给撞倒在地。 莉莉身上穿着一件名为\"荧\"的服装,上身是一件以紫色为主色调的高领短款毛衣,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肚皮,下身则是一条灯笼背带裤,裤子上有着皮革装饰,搭配着一双长筒袜和靴子,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莉莉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揉着被撞疼的腰,嘴里一字一句地念道:\"卢卡·巴尔萨!\"声音中带着些许嗔怒。 卢卡见状,连忙饱含歉意地弯下腰来道歉:\"抱歉,莉莉,我有急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因为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去寻找那些不知所踪的求生者。 经过一番寻找,他们发现奈布、伊莱和卡尔全都不见了踪影,甚至还有其他几位求生者也不知所踪。 莉莉则继续揉着被撞红的地方,嘴里嘟囔着:\"都怪卢卡。\" 显然,她对刚才的遭遇仍然有些耿耿于怀,但眼下更为紧迫的是找到失踪的伙伴们。 卢卡向着众人介绍这个通讯器,有了这个再也不怕遇到危险,独自一个人面对的情况了。 卢卡介绍完,又回去了实验室,他要把这个通讯器全都制造出来让所有求生者都有。 这一次莉莉离门远远的,玛尔塔看着挪动的莉莉不禁笑了笑。 卢卡来到这以后,证明了他自己的实力。对机械方面的过人天赋,与特蕾西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他穿着囚犯衣服,也没人敢质疑他的实力。 过了一天,卢卡成功制造出大量通讯器保证每个人都有。 威廉手持通讯器,好奇地东张西望,但并未发现它有何独特之处——其外形宛如一块砖头般普通平凡。 一旁的克利切看着威廉摆弄了许久,心想:空有一身肌肉、头脑却不够清醒的威廉,难道还能弄明白如何使用这玩意儿不成? 克利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知道怎么用?” 威廉诚实回答道:“不晓得。” 克利切顿时有些恼怒,质问道:“既然不知道,那你在看什么?” 威廉一脸无辜地说:“就看看啊。” 威廉果然无愧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一评价。 他拥有宽阔厚实的胸膛、粗壮结实的胳膊,肌肉饱满而线条流畅,散发出强烈的力量感与男性独有的魅力。 克利切挠了挠头,觉得威廉说得也有道理,自己竟无言以对。 “那这样,你给我点儿钱,我来教你怎么用。”克利切提议道。 “好嘞。”威廉爽快答应,随即从身后掏出钱袋,数出一把回声后,随手将钱袋塞进口袋,钱袋大部分露出来。 克利切是盯着威廉看的,余光却一直跟随钱袋。 克利切从威廉手中拿过钱和通讯器,打开开关键屏幕亮起,点击屏幕里的砖头标志,有一排数字。 克利切与威廉对视一眼,威廉直接点击,克利切想要阻止晚了,通讯器发出响声,克利切塞在威廉的手里。 “跟我没关系,是威廉搞的。” 克利切吹着欢快的口哨渐行渐远,而此时他的手中却多了一个属于威廉的钱袋,只留下威廉在原地急得抓耳挠腮。 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块原本平平无奇的砖头竟然突然开口说起话来,而且发出的还是卢卡的声音! 原来,卢卡不知为何被困在了这块砖里! 卢卡连忙接起电话:“发生什么了?” 听到卢卡的声音从砖头里传出,威廉顿时大惊失色。 “卢卡先生,你别害怕!” 电话那头传来威廉雄浑有力的嗓音。威廉似乎就在附近,声音有些重叠,这让卢卡不禁心生疑虑,担心是否出了什么意外状况。 于是,他来不及挂断电话,径直朝着威廉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威廉先生,你……” 当卢卡气喘吁吁地赶到威廉身旁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只见威廉正高举着一把凳子,疯狂地砸向放在地上的通讯器。 与此同时,卢卡手中的通讯器也传来一阵急促的“嘟嘟”声。 威廉看到卢卡安然无恙地站在不远处,原本激动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块可恶的砖头,心中暗自庆幸终于将卢卡从邪恶的砖头中解救了出来。 正当他准备兴高采烈地拥抱卢卡时,卢卡却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并迅速释放出一股电流击中了威廉。 “威廉先生,请保持冷静。”卢卡一脸严肃地说道。 高贵优雅的薇拉轻盈地走过他们身旁,突然脚下传来“咔擦”一声脆响。她低下头,只见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块碎片,而那竟然是一部通讯器。 薇拉不禁皱起眉头,目光随即落在了一旁的爆炸头威廉身上。 薇拉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吐出两个字:“蠢货。” 就在此时,卢卡的通讯器忽然响起。他迅速接起电话:“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艾玛焦急的声音:“卢卡,‘门之匙’重新开启了!” 听闻此言,卢卡心头一紧,立刻朝着“门之匙”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他赶到时,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卢卡默默收起手中的通讯器,深吸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准备迈入那个神秘的黑洞。 艾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卢卡的肩膀,满脸担忧地说道:“卢卡,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不要去!” 然而,卢卡却坚定地将艾玛的手轻轻掰开,坚决地说:“奈布失踪了,我必须去找他。你们只要守好这里就行。” 艾玛心急如焚,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卢卡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让她放心。紧接着,他毅然决然地踏进了那片未知的黑暗之中…… 艾玛微微垂首,又或者说是丽莎——那个与艾玛长得一模一样却性格迥异的女孩。 只见丽莎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仿佛在嘲笑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怎么会让你救到人呢? 就在这时,卢卡也冲进了那扇神秘的门。丽莎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纵身一跃跳入门内。 克利切心急如焚,他紧紧抓住艾玛的手,想要阻止她被吸进门里。 然而,“门之匙”产生的强大吸引力使得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克利切绝望地咆哮着:“丽......艾玛!不要离开我!” 丽莎原本计划跟随卢卡进入之后将其铲除。 可是事情突然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折,当她踏入那扇门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宏伟壮丽的宫殿之中。 宫殿上方的王座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坐在那里。 第55章 两个奈布打起来 奈布穿过那洞神奇的“门之匙”,踏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就在这时,艾玛也完成了她的交代事项,紧跟着进入了这个神秘之地。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除了奈布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出现在这里。仿佛整个空间只为他而存在一般。 在这里,奈布发现自己拥有了一种超乎寻常的能力,可以自由自在地穿梭于建筑物之间,甚至能够穿越人体。 四周弥漫着浓密的雾气,让人视线模糊不清。奈布试图靠近那些身影,但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 这些人似乎失去了五官,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不仅如此,大多数建筑物也仅仅保留着大致的外形,细节难以分辨。 奈布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更令他担忧的是,其他求生者们竟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奈布陷入沉思之际,一阵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朵里。“有一只老鼠入侵了啊。”奈布心头一紧,却一时想不起这个声音属于谁。 他立刻提高警觉,大声问道:“谁?”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和愈发浓重的迷雾。 神秘人似乎隐藏在浓雾之中,与之融为一体。奈布努力想要捕捉到对方的身影,却始终徒劳无功。 突然间,一只巨大的手掌从浓雾中伸出来,毫不留情地按在奈布的头上,将他猛地砸向地面。 奈布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强烈的疼痛袭来,令他几乎昏厥过去。 尽管如此,奈布还是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站起身来。 可还没等他站稳脚跟,神秘人再次发力,死死地压制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奈布抓不住身后的手,碰到就会消散,又重新凝聚起来,耍无赖。 “就凭你这样的实力?真是太弱了。”神秘人的嘲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接着,神秘人继续说道:“你这副身躯,应该归我所有才对。” 奈布伸出右臂,用力地擦拭着额头上的鲜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紧盯着眼前的神秘人问道:“你究竟是谁?” 神秘人听到奈布的问话后,缓缓松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奈布则趁机拍掉身上的尘土,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站稳后的奈布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再次向神秘人发问:“你为何还不现出真身?” 话音刚落,只见四周弥漫的浓雾开始向着同一个方向迅速聚拢。眨眼间,这些浓雾便凝结成了一个人形轮廓。随着浓雾逐渐散去,一个完整的身影出现在了奈布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奈布满脸惊愕之色,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怎么会……”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 此时此刻,奈布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会觉得那个声音如此耳熟。 原来,眼前这位神秘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与自己一般无二! 面对奈布诧异的目光,萨贝达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惊讶我跟你长得一样吗?” 接着,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并随意甩动了几下手腕,随后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奈布,挥拳便打。 奈布侧身一闪,轻松躲开了这一击。然而,萨贝达紧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挥出左拳,狠狠地击中了奈布的面颊。 挨了这一拳后,奈布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不过,他的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鲜血。 奈布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同时脸颊上也多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他死死地盯着萨贝达,咬牙切齿地说道:“有本事你就别用虚化的身体跟我打,我们真刀实枪地干一场!” 听到这话,萨贝达微微一笑,随即全身光芒大盛,原本虚幻的身体瞬间变得真实起来。 萨贝达灰败,没有色彩。 萨贝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嘲讽地说道:“拥有了实体又如何?难道就能改变什么吗?” 说话间,奈布迅速掏出从杰克那里得来的神秘药剂,并毫不犹豫地打开瓶盖一饮而尽。 瞬间,一股强大而炽热的能量如汹涌澎湃的洪流般涌上心头。 奈布感到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快要溢出体外的力量。 紧接着,奈布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出,以惊人的速度冲向萨贝达。 然而,萨贝达却轻松侧身一闪而过,但这次不同以往。 奈布竟然能够紧紧跟随其后!只见奈布右手猛然发力,狠狠地朝着萨贝达击打过去,同时怒喝道:“就在这里,混蛋!” 萨贝达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击重重地砸倒在地。但他反应极快,一个利落的后空翻便重新站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眼神中的轻蔑之色并未消散,反而多出了一丝对奈布实力的赞赏之意,轻声说道:“不错嘛……” 事实上,萨贝达并未动用自身真正的实力,如果使出全力,别说是区区一个奈布,就算再来十倍数量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萨贝达轻轻擦拭掉脸颊上溅落的血迹,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血液居然呈现出诡异的灰色。随后,他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手中沾染上鲜血…… 在萨贝达眼中,原本处于劣势的奈布如今已然化身成一只凶猛的猫咪,开始展露出獠牙发起反击。 面对这样的奈布,萨贝达并不急于结束战斗。反正只要夺回自己的身躯即可,在此之前,他倒是不介意陪对方好好玩耍一番。 正当萨贝达准备再次挥拳攻击奈布时,突然间,他右手上方虚空处浮现出一枚散发着紫色光芒的戒指,成为其身上唯一的鲜艳色彩。 萨贝达心中无比烦闷,他紧紧地攥起拳头,狠狠地朝着身旁的房屋砸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整座房子瞬间坍塌成一片废墟。 就在这时,手指上戴着的戒指突然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萨贝达知道,这是梦之女巫在警示他,让他明白哪些事情可以做,而哪些事情绝对不能触碰。 一想到自己竟然要陪着眼前这个人玩一场幼稚可笑的过家家游戏,萨贝达就感到一阵恼火。 他猛地转过身来,满脸不耐烦地对奈布说道:“算你通过我的考验了。” 话音未落,萨贝达便如闪电般迅速移动到了奈布身前。由于事发突然,奈布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根本无法躲避。 不过幸运的是,萨贝达并没有出手攻击他,而是咬破自己的嘴唇,然后将鲜血涂抹在手上,并轻轻擦拭到奈布的身上。 令人惊奇的是,奈布原本身上的伤口竟在眨眼间愈合如初,就连之前喝下药水所产生的后遗症也全都消失不见。 奈布见状,立刻想要伸手抓住萨贝达的手,急切地问道:“通过你的考验到底意味着什么?” 然而,萨贝达却敏捷地侧身闪开,同时冷漠地回应道:“别碰我!” 奈布有些气恼地反驳说:“你现在用的可是我的身体,难道连碰都不让碰吗?” “就是不许碰,赶紧给我滚开!”萨贝达的语气依旧冷酷无情。 奈布不禁暗自嘀咕,这人的脾气怎么如此之差。 然而,奈布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萨贝达不仅借用了他的身体,连性格也受到了同样的影响,只不过被放大了罢了。 此时此刻,萨贝达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只见他轻轻地打响手指,四周的景象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紧接着,萨贝达伸手指向站在前方的杰克,脸上毫无表情,就像是在执行一项例行公务一般,冷漠地说道:“只有让他爱上你,你才能离开这里。” 尽管奈布对萨贝达的要求感到无比困惑和费解,但在目前别无他法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无奈地听从对方的指示。 奈布自信道:“小意思。” 于是,奈布上前与杰克搭讪。 原本,萨贝达计划直接杀掉奈布,然后夺走他的身体。 但是,梦之女巫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除非杰克心甘情愿地爱上奈布,并为之付出生命,否则绝不允许萨贝达这样做。 值得一提的是,杰克乃是白教堂一带赫赫有名的艺术家,他的作品早已蜚声国际。 不过,出于种种原因,他一直使用笔名,并且极少在自己的画展上露面,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杰克平静地漫步于熙攘的街道之上,身旁穿梭而过的人们面容模糊不清,但他并未感到丝毫诧异。 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出炉的报纸,头条新闻赫然醒目——昨夜又一名妇女惨遭毒手,而这已经是第二起类似案件! 据悉,受害者的惨死状况与首位遇难者如出一辙,均遭受到极其残忍的杀害。 奈布故意佯装成不慎撞到杰克的样子,满怀歉意地问道:“非常抱歉,先生,您还好吗?” 杰克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你的表演实在拙劣不堪,还是回家多练练。至于结识你,我毫无兴致可言。” 说完,杰克便转身离去,留下奈布独自站在原地,对着杰克渐行渐远的背影,毫不掩饰地竖起了中指。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萨贝达,脸上首次流露出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无奈地用手扶住额头,质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搭讪?” 奈布双臂交叉环抱胸前,满不在乎地回应道:“那不然怎样?” 萨贝达灵机一动,想出个主意来。只见他灵活地转动着手臂上的护腕,自信满满地提议道:“要不我直接冲过去将他打昏,然后五花大绑带回来交给你处置如何?” 奈布听后连忙摇头摆手拒绝道:“千万不要啊!你这不成了要玩囚禁游戏嘛。” 如此行事虽然可能会让杰克感到兴奋和刺激,但他对此类行为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这时萨贝达好奇地问道:“囚禁是什么?” 奈布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回答说:“这个嘛……你没必要了解那么清楚。” 萨贝达心中暗自思忖着,要想真正掌控奈布的躯体似乎仍是一件难以企及之事。 一怒之下,他伸手将身旁的路灯用力拔出,并硬生生地将其掰成两段以宣泄心头的愤恨。 就在此时,萨贝达手上戴着的戒指再次闪烁出光芒。他随手一挥便将路灯扔得老远,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那被毁坏的路灯竟然眨眼间又恢复如初。 紧接着,萨贝达提出一个建议:“你去当一名侦探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少废话!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第56章 奈布化身为侦探 奈布对于萨贝达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坏脾气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奈布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难道我这样子穿出去当侦探,人家不会直接把我给抓起来吗?” 萨贝达感到很诧异,反问道:“为什么会?” 只见奈布身着一件绿色带兜帽的衣裳,将自己的半张脸都遮掩得严严实实的,而他手上还戴着沾有血迹的护腕,双臂上原本缠绕着的绷带也已经残破不堪,显露出狰狞可怖的伤痕来。 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个在外游荡的恐怖分子一般。 萨贝达将奈布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后,不以为意地说:“是个人啊。” “可我看着活脱脱就是个杀人犯啊。”奈布头也不回地道。 萨贝达却觉得十分奇怪,理所当然地回应道:“杀了人那就杀了呗。” 奈布听了这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凝视着萨贝达。 而萨贝达则被气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又伸手将一旁的路灯给硬生生地掰断了。 真是太麻烦了! 萨贝达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奈布的周身立刻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 紧接着,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奈布身上的衣物开始自动更换! 透过那层朦胧的薄雾,可以隐约看到奈布健硕而完美的身材。他修长的四肢和结实匀称的肌肉,仿佛是经过精雕细琢的古希腊神像,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 他的身体线条流畅自然,从脖颈到腰腹,每一处曲线都像是出自上帝之手的杰作,展现出独一无二的男性风采。 萨贝达忍不住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赞叹道:“哇哦,看起来很有料呢,下面也不例外。” 他对奈布的身材很满意,更想抢过来了。 面对萨贝达的调笑,奈布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呵。” 就在这时,那片神秘的薄雾渐渐消散开来,奈布的身影重新变得清晰可见。 然而,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他化身为一名风度翩翩的侦探,身着一袭精致的服装:戴着镶嵌着锁链的金边放大镜目镜,手持一支古老的烟斗,身披一件长长的风衣,手中还握着一根优雅的手杖。 这些无疑都是典型的英国侦探必备的行头,使得奈布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睿智且神秘的气息。 既然萨贝达在这段记忆中拥有如此神奇的能力,那么,他是否能够帮助他再次见到他日思夜想的母亲呢? 想到这里奈布低下头敛下心思。 萨贝达手托下巴陷入沉思,心里暗暗琢磨着还缺少些什么呢? 突然间,他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 原本矗立在一旁高耸入云的居民楼瞬间变得矮小起来,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家低调而神秘的侦探事务所。 奈布看着眼前的变化,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需要去一个更显眼的地方才行。” 萨贝达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手臂轻轻一挥舞,四周的建筑物也随之开始变幻模样。 转眼间,他们便来到了白教堂区最为热闹繁华的街道之上。 这里的景象与之前截然不同,人们的衣着打扮尽显奢华之气。男男女女皆身着华美的礼服,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但同时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傲慢。 他们以一种优雅且高傲的姿态漫步于街头巷尾。 然而,奈布却毫不犹豫地摇头否定道:“这个地方还是不行,我们在这里显得太过格格不入了。” 萨贝达瞪了一眼奈布,心中暗自嘀咕:怎么会有这么多要求! 无奈之下,萨贝达只得再次施展魔法般的能力,将场景切换到另一个地点。这次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属于平民阶层的区域。 尽管这里的人们同样穿着各式各样的礼服和西装,但其所用的面料显然无法与那些贵族相比拟,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这些平民大多出身低微,但凭借自身不懈的努力逐渐摆脱了社会最底层的困境。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奋斗拼搏,始终难以跨越那横亘在贫富之间的无形阶级壁垒。 贵族们为了避免曾经那位被砍头的女王那样悲惨的结局再次重演,决定给予平民一个向上攀爬的机会。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种表面功夫,因为他们绝不可能让平民真正地跨越阶级。毕竟,达官贵人所看重的血脉纯净,怎会容许平民去玷污呢? 萨贝达语气严厉地威胁道:“如果还不满足,你大可以试试看!”奈 布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地点就在这里。 萨贝达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奈布不禁觉得自己像是带着一个顽皮的孩子一般。 奈布道:“侦探事务所已经有了,装备也齐全了,现在只缺少得力的助手和值得调查的案件了。” “人选我已经挑好了。”萨贝达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在空中一挥。 顿时,屏幕上出现了四个身影。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真相小姐”——艾玛。只见她身着与奈布相同的典型英国侦探服装。 真相小姐的父母在她年幼时便撒手人寰,此后她一直在孤儿院中孤苦伶仃地成长。 她具有敏锐洞察他人内心的能力,并且总是毫不掩饰地直言相告,这使她遭到了其他孩子的孤立。 离开孤儿院后,她成为了一名园丁,后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与奈布联手创立了侦探事务所。 第二位是“白”,也就是伊莱。他身着高级舒适的白色斗篷,通体洁白,连头发也是白色的。 去掉兜帽后,他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展露无遗。 他是一位因意外而失忆的少年,被真相小姐和推理先生拯救后,成为了侦探事务所的一员。 他惧怕阳光和火焰,平日总是穿着遮挡严实的白色斗篷,还有一只纯白色的鸢与他形影不离。 他拥有奇妙的预知能力,但似乎对追寻自己的记忆有着本能的抵触。 第三位是“加特”,即卡尔。卡尔拉下了他的口罩,戴上了一副眼镜,同样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发也是白色的。 他露出的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内向孤僻的加特,只有肩膀上的猫猫是他唯一的伙伴。 他凭借着精湛的入殓手法和技艺,加入了尤利尔家族研究院进行“摇曳之花”的研究。 在这个过程中,他逐渐察觉到了研究院隐藏的谎言,于是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揭开真相。 第四位是“灵犀妙探”,也就是卢卡。卢卡也是一身洁白。 卢卡化身为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头上戴着金属探测圈,波纹在头部荡漾开来,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左部肩膀上的金属海马喇叭,似乎能够记录下一切声音。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浩瀚的气势,腰间的携带上系着各种神秘的溶剂瓶,而白衣口袋里则装着钢笔和小纸条。 可见卢卡昔日的风采,仿佛让人看到了一位贵族公子的翩翩身影。 他们四人自孤儿院相识,后因一连串的变故离散,然而命运的红线又让他们在长大后再度相逢,携手侦破案件。 奈布不禁质疑道:“你确定卢卡这一身行头,能适应这个时代的氛围吗?” 萨贝达则坚持己见:“别管那么多,我说行就行。” 奈布接着问:“那我的背景设定是怎样的?” 奈布,这位“推理先生”,自幼便失去了双亲,孤苦伶仃地在孤儿院中长大。成年后,他投身军队,凭借着过人的才智和勇气,晋升之路异常顺遂。 然而,一场意外却让他被逐出军队。为了追寻当年的真相,揭开幕后的黑手,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成为一名普通的侦探。 “为何角色都是孤儿呢?” “这样设定更便利。” “那么案件究竟是什么呢?” 萨贝达手托下巴,陷入沉思,“让我想想……” “大侦探,大侦探!有紧急情况!”一位手持信件的警员气喘吁吁地奔向奈布,如一阵风般从萨贝达的身体穿过。 萨贝达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这不,案件就来了吗?” 原来,这是一位警官写给奈布的信。信中提到:前日,金蔷薇剧院的首席女演员贝拉夫人在表演时,突然从升降台上坠落,警方赶到时,她已命丧黄泉。 当时在场的,除了普通观众,还有那位与贝拉夫人关系匪浅的大人物。 他要求我们尽快查找出贝拉夫人死亡的真相,却又不让我们检验贝拉夫人的尸体,他说希望夫人死后仍然保持完美,我们陷入了僵局。 看在我以前帮助过你的份上,帮帮我推理先生!” 奈布道:“我接下了。” 警员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有你和破解过水晶宫案件的灵犀妙探联手,真相必定会水落石出,也一定能给那位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嗯。” 警员如释重负地走了。 奈布喃喃自语道:“还没见到我的同伴们,案件就来了,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来呢?” 话刚落音。 艾玛抱着一个硕大的纸箱走了过来,纸箱大得宛如一座小山,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遮挡,让人无法看到她的身影。 艾玛兴高采烈地说:“推理哥哥快来!猜猜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由于抱着纸箱,艾玛根本看不到前方有一块小石头,但奈布却看到了。 就在艾玛即将被绊倒摔倒的一刹那,奈布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稳稳地接住了空中飞舞的纸箱,并将它轻轻地放在地上。 然后,他又迅速跑回艾玛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艾玛满脸笑容地说:“还好有推理哥哥在,不然我辛苦整理的东西就要散落一地了。” 第57章 金蔷薇剧院案件 这个艾玛给奈布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只见奈布连忙伸手将艾玛扶起,并关切地嘱咐道:“小心点儿啊!” 艾玛轻声应道:“嗯嗯。” 接着,她手扶着奈布的肩膀试图站起身来,同时准备去拾起地上的纸箱,但奈布动作更快一步,直接将纸箱抱入怀中。 “去把门打开吧。”奈布说道。 艾玛背着手,有些难为情地开口:“推理哥哥,我能不能养只猫咪呀?” 奈布闻言一脸狐疑:“哪儿来的猫呢?”话音未落,艾玛便弯腰抱起了脚边那只圆滚滚、萌态可掬的小猫。 这小家伙浑身肉嘟嘟的,胖得连脖子都快看不见了,小小的脑袋上还戴着一顶精致的小王冠。 它的头部和尾巴颜色与身体其他部位有所不同,小身子是洁白如雪的,而其他地方则呈棕色。 奈布挑起眉梢,嘴角微扬:“哦?原来是只小肥猫啊~” 似乎察觉到奈布在调侃自己肥胖,小肥猫立刻咧开嘴露出牙齿,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然而,它的“示威”举动很快就被艾玛用手捂住嘴巴而被迫中断。 艾玛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奈布,可怜兮兮地说道:“推理哥哥,求求你啦,我平时都没有向你祈求过什么事情。” 面对如此软萌攻势,奈布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即使不清楚这个身份以前和艾玛是如何相处的,也能猜到这肯定不是第一次恳求了。 奈布无奈地颔首,“想养就养吧。” “太好了!我也有猫啦,以后就叫你小胖!”艾玛兴高采烈地推开侦探事务所的大门,怀里抱着亚历山大。 这座事务所共有两层,一楼用于办公和办案,二楼则是休息的地方。 “白哥哥,快看我有什么!”艾玛抱着怀中的亚历山大,像展示宝物一样炫耀着。 伊莱摸了摸亚历山大,称赞道:“真可爱。”伊莱肩上的鸢看到猫后,受惊般飞到了二楼。 艾玛看到受惊的鸢,赶忙道歉:“对不起,白哥哥,我不是故意吓到它的。”伊莱安慰道:“没关系,你喜欢就养着吧。” 此时,伊莱正坐在办公桌上研究金蔷薇剧院的案件,这个案件的重要程度关系到他们的侦探事务所是否能够继续经营下去。 艾玛弯下腰,轻轻地将亚历山大放在地上。亚历山大迈着优雅的猫步,高傲地审视着它未来的居所。 奈布放好纸箱后,出去了一下,他去捡掉落的烟斗了,顺便看一下萨贝达去哪了,结果他消失了。 伊莱道:“怎么不叼着你的烟斗了?” “嘴巴酸了。”奈布答道。 伊莱无奈地按压着太阳穴,说道:“正好你们来了,金蔷薇案件dm非常重视,那位宝钻女爵也同样如此,毕竟贝拉夫人是她的亲妹妹。” 艾玛插嘴道:“难怪那位喜怒无常、有点吓人的宝钻女爵会在公共场合失态。” “嗯,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伊莱起身,让奈布坐下,“这是我整理的资料,你看一下。” 艾玛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上关系到这个案情的相关人员,dm作为最有权势权威的贵族,用“老爷”代称。 以防被有心人看见,闹事。 奈布查看资料,伊莱整理出这个案件的起因。 dm是一个花花公子,他的女伴众多,最近他又看上了一个女人,是金蔷薇剧院的首席女主演。虽然这位首席女演员在人前刻意与dm保持距离,但其实私底下他们一直有书信往来。 他甚至从贝拉夫人那里得到了信物,一条红色丝巾,不过这样的一来一往,在最近忽然中断了,dm实在想不明白,贝拉这突如其来的冷漠。 dm委托其他所的侦探调查,经过一番调查,这位贝拉夫人有不少追求者,但她又生性傲慢,渐渐的追求者似乎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贝拉夫人与大部分成员都不合,相比之下,她的女替演克罗托,似乎更懂得怎么笼络人心,与男主演相谈甚欢,她娇嗔的笑声,含情的双眸俘获人心。 所以就连和贝拉夫人搭戏的男主演都认为那顶王冠不适合贝拉夫人了,克罗托可以取而代之。 就在前日,贝拉夫人从升降台上跌落死亡,这一定是场阴谋,要了解案情的真相得从女替演克罗托入手。 出差回来的宝钻女爵,万万没想到所等来的消息是贝拉夫人消逝于舞台,意外的死讯,这让宝钻女爵容颜大怒,誓要追查到底。 奈布问:“dm怎么不让那个侦探事务所继续追查?” 伊莱回答:“知晓此事的人已如烟雾般消散,何大警官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你了。” 此时,艾玛也将她所知晓的一切整理完毕。 黑板上,“大人”“克罗托”“男主演”“团长”四个词语如同四颗钉子,深深地钉在了上面。 十年前,首席女演员拉克西斯也命丧舞台。 然而,奇怪的是,在这之前,拉克西斯签署了一份保险,受益人竟是剧院团长,她的死给团长带来了一笔可观的赔偿金,挽救了濒临破产的剧院。 克罗托对表演充满热忱,一直兢兢业业,但她始终无法获得重要角色,在拉克西斯在世时,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女替身。 拉克西斯的死亡或许让她觉得,自己实现梦想的机会来临了,成为女首席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 然而,贝拉夫人的出现,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的美梦。 至于大人和男主演,艾玛用问号在他们的名字处圈了起来,虽然他们的嫌疑最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伊莱整理好资料,轻声呼唤鸢,鸢如箭一般飞下,嘴里叼着一个小盒子。 伊莱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打火石,轻轻摩擦,火星瞬间燃起,点燃了资料。 这些秘密如同燃烧的火焰,不能让其他人窥见。 奈布点燃烟斗里的烟草,深吸一口,烟斗里的烟雾如轻丝般缭绕。 他感到自己的头脑渐渐放松下来,仿佛进入了一个宁静的世界。 怪不得那些侦探都喜欢叼着烟斗,原来烟斗有着如此神奇的魔力。 奈布疑惑地问道:“我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资料。” 伊莱刚要回答,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决定先不说话,等看清楚来者是谁再说。艾玛迅速翻转黑板,然后走向门口。 “来了,来了,是谁啊?” 艾玛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加特。他的肩上趴着一只纯白可爱、美丽迷人的小猫,头上还系着一个蓝色蝴蝶结。加特手上拿着从不离手的化妆包。 “是加特哥哥啊,快进来。我们正在讨论金蔷薇剧院案件呢。” 看到加特到来,伊莱这才说道:“提供情报的人来了。” 艾玛站在卡尔旁边,看着加特肩上那只可爱的小猫,心里蠢蠢欲动,好想抱一抱它,好想亲一亲它…… 卡尔伸手让小猫咪跳下来,小猫那可爱的身体比卡尔的手掌大那么一点点,它轻轻地趴在卡尔的手臂上。 卡尔温柔地说:“抱吧。” 艾玛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猫咪,它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香味,仿佛刚刚洗过澡。艾玛抱住小猫咪,忍不住狂亲它。 “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小胖在屋里逛了一圈,却发现自己的家被“偷”了。它抓住艾玛的靴子,喵喵地叫着。 艾玛蹲下身,抚摸着小胖的脑袋,安慰道:“乖哦,你也很可爱。” 卡尔说起了正事:“dm 让我去处理贝拉夫人的尸体,你们跟我一起去。” 伊莱惊讶地问:“金蔷薇剧院不是被 dm封锁了吗?” “dm同意我带你们去,但你们只有今天的时间推理出贝拉夫人死亡的原因。” 奈布拿起桌上的笔,像变魔术一样飞快地把玩着,令人眼花缭乱。最后,他“咻”的一下将笔高高抛起,又稳稳地接住。 “出发。” 第58章 去金蔷薇剧院 艾玛将小猫还给卡尔,四人一同出门。 来到金蔷薇剧院,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白教堂地区最奢华的剧院。 剧院内部美轮美奂,装饰精美,每一处细节都弥漫着艺术的韵味。壁画、雕塑、镶嵌的图案,无一不展示着设计师的独具匠心。 奈布在感慨剧院气派豪华的同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个疑问:人人惧怕的 dm,他所关照的女人死了,为何这座剧院还能照常营业,为何在尸骨未寒之时依然对外开放? 表演仍在继续。 卡尔带着他们来到二楼的包厢,这里只为达官贵人而设,共有五个包厢,恰好环绕着整个剧院。 而视野最佳的包厢,此时只有他们四人。 克罗托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首席女演员,此刻正在舞台上表演。 尽管剧场中还残存着那日的惊愕与恐慌,但前来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座无虚席。掌声如雷,欢呼雀跃。 在万众期待中,克罗托踏上台阶,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美得令人惊艳,仿佛她已不再是那个替代品。 此时的她,身着黑丝职业舞女服装,款款登场。她先是用手轻抚脸颊,吸引着众人的目光,随后舞台上的光束缓缓亮起,汇聚在她身上。 紧接着,克罗托昂首勾身,摆弄着身姿,展现着自我。然后,她左腿前倾,弯腰摸腿,自下而上,原地回旋的瞬间,两侧的羽毛如孔雀开屏般乍现,将她遮挡。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散发着女性独有的性感与妩媚,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仿佛都在诉说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剧院内的呼喊声愈发响亮,观众们一直高喊着她的名字:“克罗托!克罗托!克罗托!” 这就是克罗托渴望做首席女演员的原因吧,汇聚在她身上的灯光,独属于她的掌声,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女爵阁下,这里可是dm老爷的套间,您不能进去啊。” “让开!”宝钻女爵的声音斩钉截铁。 守财奴团长无奈地打开门,让宝钻女爵进去后,便匆匆关上门溜走了。 这扇门终究还是被打开了,宝钻女爵头戴镶嵌着宝石的礼帽,衣摆上的细钻闪烁着光芒,手腕上的珠宝首饰更是璀璨夺目,衣领上的那颗宝石耀眼异常。 宝钻女爵看到他们后,惊讶地说道:“怎么会是你们?” 奈布说道:“我们是来调查贝拉夫人的死因的。” 宝钻女爵语气严厉:“如果调查不出结果,你们的侦探事务所也别想开了。” 宝钻女爵看到站在一旁的卡尔,质问道:“你不是dm的人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卡尔肩上的小猫咪被吓得蜷缩起来,用尾巴遮住自己的脸。 卡尔不慌不忙地安慰着小猫咪,然后不卑不亢地回答宝钻女爵:“女爵阁下,我是负责贝拉夫人遗体处理的,dm老爷派我来的。” 宝钻女爵冷笑一声:“dm不配再见到贝拉!哼,你去处理吧。”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贝拉夫人在死后也永葆容颜,因为她生前最爱自己的面容。”卡尔的回答让宝钻女爵稍微放心了一些。 宝钻女爵转身离去,虽然她的权力没有 dm大,无法让剧院倒闭,但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dm,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贝拉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剧院和演出,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她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宝钻女爵如此拼命地想要扩大自己的权力,并非出于她的野心,而是为了更好地支持妹妹的梦想。 每当看到妹妹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就是宝钻女爵最开心的时刻。 因为贝拉的快乐,便是她唯一的快乐。 贝拉夫人的离去,犹如抽走了宝钻女爵最后一丝温柔的丝线。 宝钻女爵离开了,这座弥漫着贝拉夫人气息的剧院,如同一部泛黄的老电影,不断在她眼前放映着妹妹死前与她的最后一次交流。 贝拉恳求她留下观看自己的演出,然而,这次的生意是她有史以来最大的订单,她无法答应。 成功意味着贝拉将获得更大的话语权,她的首席女演员皇冠也将永远闪耀在她的头顶。 “贝拉,我一定要找到你的死因。” 艾玛说道:“加特哥哥,还好你长得帅,不然宝钻女爵肯定会让你滚出去。” 宝钻女爵向来以貌取人,且毫不掩饰自己的喜好与厌恶,就连所有亲族都对她敬畏有加,唯有一人是例外。 但那个人已经逝去。 又有一个人到来,守财奴团长的语气此刻不善。 “这是dm大人的套间,你不能进去。” “可我是他指名办案的侦探。” 卡尔听到这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小猫咪似乎感受到了卡尔的情绪变化,立刻向他撒起娇来,仿佛在安慰他。 团长哼了一声,心中暗骂,一个两个都要来办案,真令人头疼。 门再次被打开,卢卡挥手向众人打招呼:“好久不见,各位。” 卢卡看到卡尔,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曾经,他们是挚友,如今,却成为了“敌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的挚友,那个与他一同为尤利尔家族办事的人。 然而,当他们发现这一切竟是一场巨大的阴谋,无数生命在这场阴谋中凋零、被亵渎时,这违背了他们内心的原则。 卢卡决定离开这个黑暗的漩涡,他邀请卡尔一同离开,但卡尔却拒绝了。 卢卡满心困惑,不明白为何要继续留在这里。 在卢卡的实验室里,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几近声嘶力竭:“你为何还不走?我们留在这儿,不就成了尤利尔家族的帮凶吗!” 卡尔不发一言,只顾埋头研究桌上的药剂。卢卡见状,怒不可遏,一把扯住卡尔的领子,将他死死按在墙上。 桌上柜子里摆放的药剂,也因这巨大的冲击力纷纷坠落,摔得粉碎。 卢卡吼声如雷:“为什么要留下?你给我解释啊!你为什么不解释?!” 卡尔却毫不畏惧,他挺直身躯,勇敢地直视卢卡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第59章 谁是凶手? 卢卡毅然决然地离开尤利尔家族,他不愿成为那残害无数生灵的帮凶。 卢卡走了,在这个偌大的家族中,卡尔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只剩下那只小猫咪了。 小猫咪始终如一地陪伴着卡尔,它撒娇卖萌,喵喵叫唤,似乎想要抚慰卡尔那颗受伤的心。 卡尔强行打起精神,逗弄怀里的小猫。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后四周陷入了诡异的氛围。 艾玛首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说道:“加特哥哥,你不是要去入殓贝拉夫人吗?” 卡尔微微点头,应道:“嗯。” 他目视前方,并未看向卢卡,紧握着化妆箱的手,却暴露出他此刻的心情远非表面那般平静。 当卡尔经过卢卡身边时,卢卡说道:“作为你曾经的挚友,我还是要劝你多留意尤利尔家族的一举一动,留在那个疯狂的家族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会的。”卡尔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艾玛抱着小胖,试图逗弄卢卡,她用低沉的音调说道:“猜猜我是谁?” “是小胖子。”卢卡的回答,让小胖愤怒不已,它狂叫着要从艾玛的怀里挣脱下来,这个家它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卢卡愣住了,这只肥猫丝毫不可爱,其可爱程度连卡尔的小猫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艾玛焦急地说:“灵犀哥哥,你别逗我的小猫了。” 卢卡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是你的猫啊,我还以为是从哪里跑来的呢。” 既然是艾玛的猫,那卢卡也只能勉强看着顺眼了。 奈布严肃道:“好了,别玩猫了。” 奈布看着如今的卢卡,身上已没有穿着囚服时那种颓败的气息,尽管他极力掩饰,但他的眼底从未有过清明,现在的他意气风发,宛如少年。 他身上的那些仪器,无一不是他自己的杰作,卢卡不愧是个出色而伟大的发明家,与身为囚徒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卢卡道:“别着急嘛,大侦探。” 伊莱看卢卡镇定自若的样子,询问道:“你这是有线索了?” 卢卡从口袋里掏出一朵花,这花在他手中摇曳生姿,如美人般顾盼生辉。 “这是摇曳之花,跟 dm 有往来的人才能拥有它。我怀疑有人食用了此花,要知道,这种花价格不菲,只有贵族女性才用得起。dm 对自己的女伴向来大方,我怀疑他把这花送给了贝拉夫人。” 奈布拿起这朵美丽的花,它散发着独特的香气,如妖冶的魔女,无声无息地勾引人沉醉其中。此花娇艳欲滴,摘下来那么久,却不见有丝毫枯萎之态。 “它有致精神失常的作用?”奈布问。 “不愧是大侦探,只看一眼就说出了这朵花的功效。”卢卡称赞道。 四人梳理案件后,再结合之前掌握的线索,嫌疑人基本可以确定是哪几位了。 这时,团长推开房门,说道:“dm老爷让你们下去。” 剧院里的人们被疏散了,奈布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老爷dm。 他拄着一根弯曲如蛇的权杖,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系的服装,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头发乌黑亮丽,但前面却有几缕白发,仿佛是特意挑染出来的,给人一种独特而又神秘的感觉。 dm 戴着一副眼镜,透露出他作为一名艺术学教授的身份。 他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然而,当你透过镜片凝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时,会发现其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邪魅气息。这位 dm 远非他表面所展现出的那般无害。 这位当地的大贵族不仅在学术领域有着极高的造诣,同时也是一名议员和挂名的艺术学教授。 无论是在上流社会还是平民阶层,他都享有相当高的声誉。 平日里,他总是以风趣幽默、温柔体贴的形象示人,并展现出十足的绅士风度。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性格极其恶劣的人。 卡尔紧紧握着刚刚对尸体进行研究后得出的检验报告,快步走向奈布,然后将报告递到后者手中。 根据贝拉夫人的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下午五点钟左右。令人惊讶的是,死者身上的跌落伤并非导致其死亡的原因,而是在死后才出现的。 那么,真正致使受害者丧命的缘由究竟是什么呢?经过深入调查分析,他们发现答案竟是中毒! 看到此处,奈布他们已然明白,间接害死贝拉夫人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位赠予贝拉夫人“摇曳之花”的 dm。 然而,他们却无法直言,因为 dm 作为当地最大的贵族,有足够的手段让他们永远缄默。 dm 胆敢让他们查看检验报告单,便是有这般底气。奈布在权衡利弊后,只得顺着线索推理,最终查明真相。 他指出,曾经的女替演、如今的女首席,以及守财奴团长,都有作案嫌疑。 为了自清,团长道出了克罗托最近的怪异行为。贝拉夫人已逝,女首席的房间腾空,正是让新的女首席入住之时。 这位剧院团长是个吝啬鬼,他已让贝拉夫人的贴身女仆收拾她的遗物,以供克罗托入住。 但克罗托并未流露出成为女首席的喜悦,因为这间套房十年前的主人女演员拉克西斯也同样命丧舞台。 克罗托认为这是被拉克西斯诅咒的房间,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根本不敢住进去。 团长质问道:“若没做亏心事,为何不敢住进来?克罗托,你野心勃勃,想当女首席是你的梦想,你嫉妒贝拉夫人,所以杀了她。” 克罗托反唇相讥:“做亏心事的是你吧?拉克西斯的死你确定跟你毫无关系?” 团长曾经是赫赫有名的剧作家,他的成名作是《拉克西斯的硬币》,但除此之外,其他作品都略显平庸。 如今的他,在剧作方面已江郎才尽,是个惧怕权威、善于阿谀奉承之人。 他认为,拯救金蔷薇剧院的关键,并非创作出更好的作品,而是通过杀人骗保来挽回局面。 这是他的杀人动机。 奈布说道:“听两位所言,我更觉得凶手是克罗托。” 恰在此时,宝钻女爵莅临,听闻真相即将浮出水面,她随意询问了剧院中的一人现下状况如何。 那人在女爵阁下跟前,紧张万分,磕磕绊绊地说出推理先生认为是女替演克罗托所为。 宝钻女爵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克罗托,质问道:“果真如此?” 奈布指控克罗托是凶手,意欲逼其道出真相。在宝钻女爵的威压下,克罗托为求自保,只得和盘托出。 原来,当天上台前,贝拉已然殒命,他不过是奉命将贝拉从升降台上推落。 此事守财奴知晓,然而,那守财奴却将所有罪责尽数推到克罗托身上,诬称是克罗托因嫉妒贝拉而痛下杀手。 克罗托吐露了排练结束后被守财奴告知贝拉死讯一事,而守财奴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骗取巨额保险,还让克罗托假扮贝拉登台表演。 那么,守财奴便是凶手吗?奈布却摇头否认,因为根据检验报告,所有人都有着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 第60章 贝拉夫人死亡原因(上) 卡尔还在贝拉夫人身上找到了一条红色丝巾,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拾起,递给一旁的奈布,说道:“推理先生,你看看这个。” 奈布没有立马接过,而是开口问道:“宝钻女爵大人,请问我们是否可以触碰这条丝巾呢?毕竟这可是您妹妹的遗物。” 他的语气十分谨慎,生怕冒犯到对方。 宝钻女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也想早日找出杀害妹妹的凶手,于是答应了奈布的请求。 得到许可后,奈布轻轻拿起丝巾,刚一凑近鼻子,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独特的香味——那是摇曳之花的味道。 奈布心中一惊,不禁用余光瞥了一眼 dm。只见dm此时正嘴角含笑地看着他,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雇佣兵,奈布立刻察觉到 dm 的眼神如同一条淬了毒的毒蛇,充满了危险与算计。 奈布定了定神,转头向宝钻女爵问道:“这条丝巾确定是贝拉夫人的吗?”宝钻女爵看着手中的红色丝巾,眉头微皱,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贝拉向来不喜欢红色,可为何会有这样一条红色的丝巾,并且还如此珍视地带在身边呢?\" 然而,还没等宝钻女爵把话说完,便有人突然插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在人群中,一位身材高挑的男人走了出来,“贝拉夫人的服装都是由我裁剪的。这条红色丝巾我确定是被贝拉夫人淘汰的,至于它去了哪里,我想推理先生已经猜到了吧?” 这位“剪裁手”竟然是杰克!奈布惊讶不已,他心中暗忖,这么大的案件,杰克竟然迟迟不露面,原来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身份。 奈布斩钉截铁地说道:“克罗托。”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所有的线索都毫无疑问地指向了克罗托。 克罗托惊慌失措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虽然讨厌贝拉夫人,但是我只是想制造她的意外死亡,她在排练之后就死了!” 克罗托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扑通一声跪在dm面前。 “老爷,真的不是我啊!”克罗托试图抓住dm的衣服,但被他躲开了。 dm的语气冰冷如霜:“是不是你,就由推理继续说下去吧。” 此时的克罗托一脸狼狈,再也没有了在舞台上那种耀眼夺目的光彩,她头上的王冠也跌落下来,就像她失去了本不属于她的东西一样。 或许,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 卡尔看着克罗托和贝拉夫人,心中百感交集。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最终只会毁了自己。 dm察觉到卡尔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走到卡尔身边,轻轻地逗弄着卡尔肩上的小猫咪。 小猫咪并没有对dm产生排斥,反而眷恋地乞求着他的抚摸。 dm 慢慢地凑近他,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喷吐在他的耳畔边,仿佛一阵轻风拂过。 卡尔的耳朵微微一动,似乎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显然对于他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感到些许不适。 dm 身旁盘绕着的白蛇嘶嘶作响,表示着它对卡尔离开的不满。然而 dm 只是轻轻抚摸着白蛇的头部,那巨大的身躯便渐渐安静下来。 很明显,无论是 dm 本人还是这条神秘的白蛇,都对卡尔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就在这时,克罗托突然放声大笑,并猛地站起身来。她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与坚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算面临死亡,我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她的话语如同惊雷般炸响,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杰克见状,立刻迈步向前,准备出手解决眼前这个麻烦的女人。但他的动作却被一旁的奈布拦住。 奈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裁剪手先生,不如我们先坐山观虎斗,好好欣赏这场好戏如何?” dm 的眼神也向杰克投来暗示,似乎在告诉他不要轻易行动。 杰克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回应道:“好啊,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位搭讪小先生接下来会怎么做吧。” 艾玛听到“搭讪”二字,顿时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追问道:“搭讪?什么是搭讪呀?” 奈布连忙摆手,故作严肃地说:“小孩子不懂就别多问。” 伊莱则微微一笑,轻声低语道:“看来这里面有点儿情况哦。” 第60章 贝拉死亡原因(下) 虽然艾玛没有再开口说话,但她那暧昧的眼神早已将她内心的想法表露无疑。 一时间,气氛变得越发微妙起来,众人皆屏息凝神,期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克罗托破釜沉舟,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深知自己命不久矣。 自然也不再惧怕 dm 这位权倾朝野的大贵族。她的亲人早已离她而去。 克罗托说道:“不错,这红色丝巾确凿是我之物。然而,我乃是借此获取 dm 大人的信任,你们眼中高不可攀的贝拉夫人,私下里也会与 dm 大人暗通款曲,她行得,我为何行不得? 我已然获得了 dm 大人的信任,得到了‘摇曳之花’,这可是贵族女士才能拥有的殊荣。只可惜,贝拉夫人发现我假扮她了。” 演出迫在眉睫,两位女演员都渴望展现出自己最出色的状态。夜深人静之时,贝拉夫人和克罗托都在刻苦练习,只不过时间有所不同。 贝拉夫人恰巧发现克罗托手中握着小瓶子,那正是 dm 会赐予女伴的“摇曳之花”。 贝拉夫人并未将此放在心上,然而,信中的“贝拉夫人”略微怪异,dm让一位侦探去寻找近期“贝拉夫人”的异常。 那位侦探揭穿了克罗托在 dm 面前假扮贝拉的把戏。 为了平息 dm 的怒火,克罗托不得不向贝拉求助。 同时,她也向贝拉透露了“摇曳之花”的秘密,但此时的贝拉已经对其轻微成瘾。 克罗托眼看着贝拉夫人似乎并不想应允,其实她内心并不想将手中的“摇曳之花”交给她,毕竟这是能致人精神错乱的毒药,岂能轻易多用?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不得不进行一场交易。 演出近在咫尺,克罗托将所剩无几的“摇曳之花”提供给贝拉,以此作为交易的筹码。 演出将至,贝拉状态欠佳,在“他们”给予的重重压力下,她不得不接受克罗托的援助。 尽管明知此物危险至极,但为了演出的成功,她还是毅然使用了“摇曳之花”。 贝拉夫人答应帮助克罗托平息 dm 的怒火。 贝拉夫人深知此药有毒,但为了能像团长口中那位永远超越她的拉克西斯一样完美地完成演出,她还是选择了使用。 拉克西斯如鬼魅般萦绕在她的脑海,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提醒着她,无论怎样努力,她的表演天赋都无法达到极致完美。 贝拉夫人本是天赋异禀的表演者,然而近期的表现却失常得令人诧异。 团长总是在她耳边念叨着拉克西斯,仿佛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带来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她才是当之无愧的缪斯。 贝拉夫人的高傲让她不愿与他人逢场作戏,这也招致了成员的背叛,甚至传出贝拉夫人的皇冠早已不配她佩戴的流言。 克罗托如痴如狂,又如堕烟海。 “害死她的人,是你,是我,是我们啊……”这句话如同梦魇一般,在克罗托的脑海中回荡。 贝拉在演出前夕离奇殒命,剧院中众人皆心照不宣,然而那又怎样? 演出如旧进行,剧院照常营业,甚至有望成为所有剧院中最宏伟奢华的存在。此前死去的拉克西斯,不正是最佳例证吗? 无人在意事情的真相。 贝拉的死,被利欲熏心的团长巧妙包装成一场舞台意外,妄图骗取保险金。 而那抹红色丝巾,不仅是团长诬陷克罗托的凶器,更是唤醒 dm 短暂倾慕之情的法宝,借此阻挠警方的深入调查。 奈布深吸一口烟斗,吐出烟道:“如此,贝拉夫人死亡的原因便可确定了。” 在真相小姐、灵犀妙探以及推理先生三位侦探的助力调查下。 真相水落石出:贝拉夫人为了保持最佳演出状态,因过量吸食“摇曳之花”花粉导致呼吸困难,窒息而亡。 却无人敢定dm的罪,在场的除了嫌疑人,侦探们之外其他全是dm的人。 而贝拉夫人的死因竟是嗑药而死,宝钻女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真相传出去。 宝钻女爵获悉真相后,并未歇斯底里,而是异常平静地说道。 “贝拉,你完成了最完美、最出色的演出。只可惜,姐姐未能目睹啊……” 如今,众人皆知,宝钻女爵已名副其实。因她的心已冰封,如同钻石般冰冷,美丽却毫无七情六欲。 为了掩盖真相丑闻,维护妹妹贝拉夫人的声誉,宝钻女爵对外宣称:贝拉夫人因演出意外,长眠于舞台。 贝拉夫人的一生: 贝拉夫人,这位团长新请来的女主演,犹如剧院的救世主,她的到来让整个剧院重获新生。 然而,有人却对她颇有微词,指责她喜欢结交权贵,喜怒无常。 他们殊不知,自她降生之时起,鲜花、珠宝、华服便如众星捧月般围绕着她,她根本无需攀附他人。 灯光、舞台、观众、掌声,这些是贝拉夫人的梦想,她为舞台而生,情愿为之付出生命。 为了让自己的眼睛更加灵动,她毅然服用了摇曳之花,即便明知有毒,明知此次服用后便会死亡,但这与此刻站在舞台上的荣光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姐姐,对不起……今后只剩你一人了。 贝拉夫人是妹妹,她们的父亲是伯爵。为了妹妹的梦想,姐姐甘愿牺牲自己,承担起家族的一切重担,只愿妹妹能实现她的梦想。 在舞台上,妹妹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闪闪发光,耀眼夺目,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dm接近贝拉夫人,正是因为他洞悉她对舞台的偏执,这样偏执的人,正是适应摇曳之花的最佳人选。 可惜的是,贝拉夫人在使用几次摇曳之花后便香消玉殒了。 真是,不中用。 dm 早就知道那条红色丝巾并非贝拉夫人所有,他与贝拉夫人的交易,怎会需要她使用过的物品? 那定然是一直觊觎首席女演员之位的克罗托了,dm 并未揭穿,同样给了克罗托摇曳之花。 真令人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守财奴团长目睹这一切后,只能忍气吞声,而克罗托则最终锒铛入狱。 dm威胁道:“真相诸位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后果诸位承担不起。” 卡尔跟随着dm 离去,卡尔身为尤利尔家族的人,而尤利尔家族又与梅洛迪家族关系匪浅,所以dm想要带走他,简直易如反掌。 奈布沉默不语,他深知 dm 不会对卡尔动手。 卢卡忧心忡忡地看着卡尔,但他没有资格去阻止,只能留下一句简短的嘱咐:“照顾好自己。” 离开压抑的剧院后,卢卡与他们分道扬镳,回到了自己的归属之地。 艾玛伤心地说:“原来,真相竟是如此吗?” 奈布轻声回应:“嗯,不要难过。” 伊莱在下楼时,与 dm 目光交汇,那感觉是如此熟悉,仿佛相识已久。伊莱头痛欲裂,表面却平静如水。 封锁记忆的牢笼似乎即将被打开,伊莱不愿想起那些过往,他用鸢锋利的爪子划伤自己,以阻止回忆的涌现。 他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 dm 察觉。幸而 dm 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卡尔身上,并未留意到他。 卢卡走出一段距离后,从口袋里掏出摇曳之花,将其捏碎,愤愤不平地骂道:“尤利尔这个疯狂的家族,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人!” 卢卡离开后,一个藏在巷子阴影里的人现身了,拿起那碎成一地的摇曳之花,嘴角轻扬:“有趣。” 第61章 克雷伯格赛马场 爱丽丝和奥尔菲斯依循庄园主之命,踏上了克雷伯格赛马场的土地。 对于此地,奥尔菲斯略知一二:这座赛马场乃是当地贵族为其夫人而建,并以她的姓氏命名。克雷伯格家族分为两支,其一沿袭祖居,扎根德国,大都从事音乐相关职业。 而另一支则因资产阶级革命,远遁奥地利,玛丽所属的正是这一分支。 马努斯对玛丽一见倾心,许下终生之诺。 玛丽的婚礼之日,她身着洁白婚纱,头纱以白玫瑰点缀。花朵如珍珠般闪耀,轻纱似宝石般璀璨,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她面带微笑,憧憬着属于自己的婚礼。 她的美貌令人惊艳,肌肤白皙似玉,细腻如脂,双唇娇嫩欲滴,眉梢微微上扬,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她憧憬着属于自己的“应许之日”,她的美丽如阳光般耀眼,让人无法忽视。 她的眼角含笑,嘴唇娇艳欲滴,她的美丽如同绝世珍宝,令人惊叹、艳羡,不忍移目。 她手拈枝条,末端绽放花朵。花束系于其间,叶片交叠,浅蓝花瓣的点缀更添丰富色彩,她始终保持着优雅端庄的姿态。 这场盛世婚礼令人艳羡,但也招来了无数嫉妒。 婚后的玛丽整日郁郁寡欢,马努斯将这一切归咎于她缺乏合适的社交场所,于是不惜重金为她打造了克雷伯格赛马场。 在当地,马努斯是位赫赫有名的大贵族,他风度翩翩,风流倜傥,是所有女士趋之若鹜的对象,嫁给他,就等于拥有了无上的权力,登上了上流社会的巅峰。 可他却偏偏爱上了一位家族分支的女人,这让玛丽遭受到了所有人的妒忌,明里暗里受尽了嘲讽与贬低。 玛丽不愿给马努斯添麻烦,就将这一切默默忍受了下来,长期在外的马努斯并未察觉到他的夫人抑郁的真正原因。 他不仅修建了赛马场,还送给了她一匹名叫塞恩勒斯的白马。这匹白马在跑马场中表现出色,深受上流社会的喜爱。 每次出场,骑手都会邀请一位幸运的夫人为它别上一朵花,作为对胜利的祝福。而这位幸运的夫人,往往是玛丽。她选择的花,是象征着克雷伯格家族的矢车菊。 每当塞恩勒斯上场的时候,玛丽都会为它精心献上一朵鲜艳的矢车菊,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她与马努斯的爱情。 奥尔菲斯话锋一转:“可是——” 爱丽丝问道:“怎么了?” 他们一同走到了望台上,俯瞰着整个赛马场。 在这偌大的赛马场,似乎还能看见当年喧闹的场景,众人兴致勃勃地观看比赛,猜测着胜家究竟花落谁家。 在了望塔上,他们发现了一架陈旧的望远镜,想来当年应该是为赛马会准备的。 不远处,一棵枯败的大树上,挂着一条断裂的麻绳。那是一圈看起来异常结实的麻绳,应该是用来捆绑货物的,其长度应该足够。可它为何会出现在树枝上呢?这实在令人费解。 奥尔菲斯继续说道:“正因为她别花的这个举动,最终导致了她的死亡。” 矢车菊,不仅是德国的国花,更承载着邂逅幸福的美好花语。 然而,这美好的花语却成为了玛丽·克雷伯格沉重的负担,让她背负上了与骑手有不洁关系的莫须有罪名。 人们似乎忘却了那匹发疯并引发踩踏事件的“死亡白马”,它原名塞恩勒斯,是马努斯送给玛丽代表爱意的礼物,也忘却了矢车菊本就是玛丽娘家的家徽。 无人倾听她的辩解,也无人在意真相,他们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判官,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她与骑手定罪,认定她不忠,不配为马努斯的妻子。 马努斯始终守护着他的夫人,他的对家却借着这一事件,对马努斯进行疯狂打压,马努斯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尽管他在玛丽面前表现得轻松自若,回家时会给她带她最爱的小蛋糕和鲜花,但细心的玛丽又怎能察觉不到这一切? 她深知,唯有自己的死亡,才能结束这一切。最终,玛丽在克雷伯格的马场抑郁而终,选择了上吊。 而那匹名叫塞恩勒斯的白马,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离去,发疯般地践踏了整个赛马场。马努斯的庄园也因此陷入了低谷。 多年后,爱丽丝与奥尔菲斯来到当年玛丽上吊的树下,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上面挂着一条丝巾。 那是一条带有矢车菊纹章刺绣的丝巾,在岁月的洗礼下,已显得破旧不堪,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悲伤。 赛马场上,留下了红褐色的蹄印、脚印和手印,随着时间的沉淀,已无法分辨是泥污的残留,还是玛丽冤屈的印记…… 他们还找到了许多奖牌与奖状,尽管它们已经斑驳残破,但仍能依稀看出多数都属于那匹叫做塞恩勒斯的赛马。 这些遗物,仿佛在默默见证着那段被遗忘的历史,以及玛丽那无法言说的冤屈。 奥尔菲斯敏锐地察觉到爱丽丝已经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他猜测或许是因为提到了克雷伯格赛马场这个敏感话题,导致她心情沉重。 于是,奥尔菲斯轻声说道:“爱丽丝,如果你心里难受,可以跟我说说……我愿意倾听你的烦恼,也希望能够帮你分担一些痛苦。” 然而,令奥尔菲斯意外的是,爱丽丝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或沮丧。 相反,她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语气严肃地说:“谣言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可以轻易地斩断一个人的名誉和尊严。我要寻找真相,将所有的罪恶都揭露出来,让它们无所遁形!” 奥尔菲斯凝视着爱丽丝那张充满英气的脸庞,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他从未见过如此坚毅而勇敢的女子,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奥尔菲斯感慨地说:“爱丽丝小姐,你总是能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奥尔菲斯好奇地问道:“请问阁下是哪位?”只 见那个男人身穿一件金色马甲,搭配着浅灰色西裤,外面则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风衣。他的白色长发整齐地扎成马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既优雅又随性的独特气质。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拥有一张极其俊美的面容,五官轮廓清晰深邃,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以及洁白的牙齿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近乎完美的画面。 这张脸仿佛是由上帝精心雕刻而成,令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心。 那枚精致的蓝色领结、百褶袖口以及怀表表链无一不在彰显着他高贵且优越的出身。 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他那件风衣袖口处醒目的破洞和补丁,还有手套背面显眼的裂痕。 这些细节仿佛都在默默诉说着他在家族中所处的微妙且尴尬的境地。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他似乎并未因自己如今这番落魄模样而感到悲伤或自卑。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请问两位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奥尔菲斯。” “爱丽丝。”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后,爱丽丝不禁好奇地开口询问:“是这位克雷伯格先生吗?” 克雷伯格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这时,一旁的奥尔菲斯突然插话道:“不知是否有人跟您提过,您长得和那位皇后玛丽十分相像呢?” 无论是那头如银月色般闪耀的发丝,还是独特的穿衣风格乃至佩戴的家徽,皆如出一辙。 “非常抱歉,我是法国人。”克雷伯格皱起眉头,那双淡蓝色的眼眸此刻紧紧盯着奥尔菲斯,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看穿一般。 “” 但需要说明的是,奥地利的断头皇后玛丽同样隶属于法国历史。”奥尔菲斯面不改色地回应道。 面对如此刁钻的话语,克雷伯格一时语塞。他自知辩不过眼前这个男人,便也不再理会,毕竟他此番前来可是另有要事在身。 于是,他向两人稍稍欠身示意后,便转身离去,继续踏上了寻觅宝石之路。 而克雷伯格作为克雷伯格家族本家的成员,即使已经被赶出家族。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玛丽嫁给马努斯时候,遗留在这儿的一颗“蓝色希望”宝石。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儿时备受脑中幽灵折磨,直到他第一次参加了父亲的演奏会,美妙的音乐如同天光破狱般,盖过了一切杂音,包括他脑海中的恶魔低语。 从此他便迷恋上了音乐,唯有音乐才能让他摆脱脑海中的声音,他相信音乐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救赎,是洪水中生命的方舟。 曾经,他在家人殷切的目光中,以非凡的才华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乐章,收获了无数人的赞叹。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未能像家族中的其他人一样,受到缪斯女神的庇护和偏爱,才华逐渐凋零,乐章逐渐平庸,家人也将期待彻底埋葬…… 最终,他与昔日憧憬相差甚远。人们对他的“欣赏”,与才华无关,与音乐无关,而是建立在他出众的外貌“让淑女们难以自拔”的做派之上。 尽管才华几近枯竭,仍有人为他捧场,只为他的脸。 天赋异禀的天之骄子,在享受众人的追捧,鲜花与掌声的时候,也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拉下神坛,踩进淤泥吗? 继承了母亲的容貌 却并未能继承父亲的才华 孤高的灵魂 才华的枯竭 “容貌大于才华的感觉如何?克雷伯格先生?” 此后,对他说过这句话的人无数,成为他的梦魇。 我真的,没有天赋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那个时代正是变奏曲变革的时代,传统变奏曲突破桎梏开始发展为更为灵活自由的曲调风格。 克雷伯格的风格较为革新,适合未来潮流的发展,他是受到缪斯女神眷顾的人,可偏偏他生在克雷伯格家族,克雷伯格家族又比较传统,那才华势必会被淹没。 他的曲风一点也不“克雷伯格”,因为不符合当时社会潮流而产生了自我怀疑,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不是没有才华,他是生错了时代。 偏我来时不逢春。 第62章 唱双簧 克雷伯格寻找蓝宝石,在途中发现了,锈迹斑斑的铁锹,但不影响使用。 还有一个马骨坑,埋着塞恩勒斯头颅的土坑,在一片衰败的矢车菊花丛中。 塞恩勒斯,最优秀的赛马。 克雷伯格当然记得,在幼儿时他不仅一次偷偷闯进那所喧闹的赛马场。 推开大门的一刻,他看见了骑手们,骑着马赛跑,尘土飞扬。 矮小的他只有蹭一身尘土的份,但他不在意身上的尘土,眼里全是兴奋,最后胜利的赢家似乎都那匹白色的马。 它有一个称号,“死亡白马”。 有贵族对赛马感兴趣,跟骑手们比赛,当然,胜利的都是贵族。 平日里稳重严肃的公爵们在马场里脱下略微紧身的西装,摘下无时无刻都在用手绢擦拭的金边眼,蹬上一脚骑在骏马的身上,拉着绳子,脸上露出克雷伯格从来没有见过的微笑。 那些严肃的公爵在赛马的过程中变得兴奋。 就连常年郁郁寡欢的玛丽也会露出笑容。 没想到那次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 “克雷伯格先生,您好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奥尔菲斯面带微笑地打着招呼。 克雷伯格紧握着手中的权杖,眼神充满戒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奥尔菲斯轻轻一笑,试图缓解对方的紧张情绪:“别担心,克雷伯格先生,我只是想和您谈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克雷伯格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克雷伯格先生,您大老远跑来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怀旧吧。据我了解,玛丽夫人的蓝宝石项链就埋在这附近。”奥尔菲斯语气平静地说。 听到这话,克雷伯格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奥尔菲斯嘴角上扬:“您过奖了,毕竟作为一名出色的小说家,搜集信息可是我的专长。” 其实,当看到克雷伯格现身此处时,奥尔菲斯便洞悉了他的来意——无非是为了寻找那颗传说中的“蓝色希望”宝石。 为了将记者引入局中,完成自己的计划,奥尔菲斯决定与克雷伯格合作。 于是,他向克雷伯格提议道:“只要您愿意帮我在爱丽丝面前演一场戏,等事情成功后,我就会把‘蓝色希望’宝石交给您。”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克雷伯格最终答应了奥尔菲斯的条件。随后,他转身离去,留下奥尔菲斯独自站在塞恩勒斯的坟墓前。 望着眼前的土堆,奥尔菲斯暗自心想:我一定要找回我的记忆。 而爱丽丝正是让他恢复记忆的人选。 爱丽丝在与奥尔菲斯交谈中意外得知了“蓝色希望”宝石埋藏的地点,她来到了塞恩勒斯被埋葬的土堆前,拿起旁边的铁锹。 成功挖到了蓝色希望的宝石,而弗雷德里克和奥菲两人也来到了塞恩勒斯的墓前。 爱丽丝连忙把土填埋进去,拍去裙摆上的灰,把盒子藏在身后背手。 奥尔菲斯惊喜的说:“记者小姐?真是意料之外的偶遇。” 克雷伯格问:“哦?真是如此么,奥尔菲斯先生,您是一位优秀的侦探,但却是一位糟糕的演员,特别是在即兴表演方面。” 克雷伯格文弱的气息消失,瞬间变得威严起来。 另一只手握住权杖顶端,拔出一把枪来。 顶在奥尔菲斯的背后,“先生女士们,双簧结束了,把你手里的盒子拿来,您不会希望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奥尔菲斯走到爱丽丝身边,爱丽丝皱着眉头看向克雷伯格,最终还是把盒子放在地上。 克雷伯格说:“都转过去,在听到枪声前不要回头。” 爱丽丝在思考一位专心于音乐的音乐家,对于枪这方面怕是不熟悉,从他手上夺走手枪的可能性很大。 奥尔菲斯轻声说:“我们最好听他的,他的虎口上有磨损的痕迹,应该是熟手。” 无奈,爱丽丝转过身。 随后克雷伯格假意拿着蓝宝石离开了这里,爱丽丝不甘但也没办法,拿到蓝宝石是庄园主的任务。 没有完成他的任务,不知道后果如何。 奥尔菲斯和爱丽丝离开克雷伯格赛马场的时候。 突然,奥尔菲斯惊恐的说:“快跑!爱丽丝,有危险!” 爱丽丝看到死去的玛丽活了过来,手里拿着镜子的碎片,她的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头是缝合上去,脖子有一圈血迹。 面对突然出现的玛丽,爱丽丝选择主动牵制她,让奥尔菲斯破译密码机,打开大门,逃离这里。 奥尔菲斯的语气透露着紧张,“爱丽丝小姐,要小心啊!” 但奥尔菲斯的脸上却表现得十分冷静,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故意引导爱丽丝,让他看见了幻觉玛丽,幻觉玛丽是因为爱丽丝在来到这里之前喝下了药剂,形成幻觉真身是克雷伯格。 在爱丽丝牵制红夫人的时候,奥菲也顺利破译完成密码机,接着在爱丽丝准备离开赛马场的时候。 有人叫住了她,“爱丽丝。” 却因为奥尔菲斯的一句爱丽丝停住转头,随后被人扬了一把粉末,晕了过去。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克雷伯格向自己走来,等到她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客房的床上。 克雷伯格道:“您真的是位糟糕的演员。” “目的达到了就行,不是吗?” 爱丽丝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见到的是艾米丽,艾米丽戴着仪器,检查爱丽丝的身体。 艾米丽把奥尔菲斯说得话转告给爱丽丝,克雷伯格已经失踪了。 “爱丽丝小姐,你是喝过什么致幻药水吗?” “药剂?我好像闻过一个小瓶子里的味道。” 艾米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来找她的莉莉打断了。 “艾米丽!艾米丽!” 莉莉看到屋里的情形,“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爱丽丝道:“麻烦艾米丽小姐了,既然莉莉小姐来找你,就去吧,我已经无碍了。” 爱丽丝思考,不归林?不会是刚来到这里的那片树林吧。 等到晚上,爱丽丝突然在梦中惊醒,做了一个噩梦,梦中的奥尔菲斯有些古怪,他突然化身成为乌鸦的模样! 再加上他写的那些小说与之前发生的一些事件有所对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爱丽丝决定再去庄园里寻找线索。 在起来时,在误打误撞中发现了客房中的地下实验室,发现了三种药剂。 并且通过老鼠实验知道了前面三种药剂的效果。 爱丽丝没有张扬,放下药剂,离开这里。 比起药剂,她对这座庄园更感兴趣。 有种熟悉亲切感,她好像在这生活过。 第1章 杰佣车(一) 与主线剧情无关,不感兴趣的别看!! 与主线剧情无关,不感兴趣的别看!! 与主线剧情无关,不感兴趣的别看!! 你们不是想看车吗 写一下,以后写不写不一定,看心情 这个是杰克与奈布第一次发生关系,也是确定关系的 …… “干什么去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杰克坐在沙发上陷在黑暗里,不仔细看都不会注意到。 奈布被冷漠的声音吓了一跳,打开灯后,“你管我去哪,你躲在这扮鬼呢。” 杰克把眼底里的危险掩盖,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温和形象,“洗漱了再睡觉,出去玩了把脏东西带回来,就应该洗干净。” “用得着你说。” 奈布经过杰克的时候,杰克伸出手抓住了他,“你身上是什么味?” “味道?” 奈布轻嗅自己衣服的味道,有刺鼻的香水味。 奈布无所谓的说:“做任务,沾上去的吧。” “什么任务,会有这个味道?你去哪里了?” “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立场问我?” 奈布挣开杰克的手,“我们只是朋友。” 奈布没有走远,他停下想要听到杰克的否认。 说啊,杰克,只要你说出来。 我会回答你的。 杰克却说:“快去洗澡吧,是我越界了。” 奈布暗骂一声,故意跺着脚去洗澡了。 朋友吗? 杰克落寞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有莫名的不安感,好像要失去他了。 未知的恐惧不安,杰克就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他是喜欢奈布的吧,喜欢上跟自己一样性别的男人。 就算默默喜欢也是有罪的,像奈布这样的人不会喜欢上他的吧。他就算如何逃避不去想这个可能性,可那个悬在头上的刀子在提醒着他,一旦说出口,就无法挽回。 若是被割断了,他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杰克面色惨白,他不敢想象这个局面会有多糟糕,这都是他完全不能掌控的,他像是在一团理不清的乱线里拼命挣扎,在繁杂的心绪里不断朝着最坏的结局想去,最后只能试图用忽视逃避一切。 喜欢太喜欢,不敢想象失去的可能性,那样骄傲,有傲骨的人会雌伏在他身下吗? 喜欢他吗? 有一个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那就得到他,只要得到他,他就是你的了…… 只要得到他,就是我的了? 瞬间杰克的周身气息发生变化,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奈布洗完澡,没有穿上衣,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他的喉结慢慢滑落到健硕的腹肌,再到分明的六块腹肌,最后落入进性感的人鱼线之中。 杰克喉咙滚动,真想现在就把他吃干抹净。 杰克递给奈布一杯热牛奶,“喝吧,牛奶容易助眠。” 奈布接过喝完,嘴巴一圈沾上奶渍,奈布伸出舌头把它舔掉。 “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杰克胯下一紧,幸好穿的是宽松的居家衣服,不是平日里紧身的西装。 很快奈布沉沉的睡去。 过一会,房门慢慢被扭开,杰克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床上蹙眉不安的少年,“奈布,我无法想象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模样。” 少年被他的慢慢剥掉了裤子,修长白皙充满伤疤的腿在空气中微微颤动,他不安地蜷缩身子,却被杰克抱紧怀中。 他的腹部平坦,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臀部有力,腿部修长。 不是那种恐怖的肌肉,而是恰到好处,令人赏心悦目。 炙热的大手一寸寸在他的身上轻轻拂过,他的全身布满伤疤,杰克轻轻触碰他身上的疤痕,眼里充满了心疼。 奈布好像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蹙着眉,想要醒来,但那是黑市里买来的最强迷药,奈布怎么会轻易的醒来呢? 但心疼归心疼,他肿硬地很疼,想要发泄。 手慢慢往上,到他朝思暮想的嘴唇上。 杰克捏住他的嘴巴,毫不客气的伸出舌头霸道而强势的在润热的口腔中舔了一圈,最后与软趴趴的舌头吸吮交缠。 握着劲瘦腰杆的手掌也开始下挪,揉捏起奈布饱满圆润的臀肉。 很奇怪,奈布穿上衣服与其他雇佣兵比起来看着瘦弱,脱下衣服却有完美的身材。掌心的美好让他下手愈来愈重。 杰克含住奈布圆润的耳垂吸吮,牙齿在上面轻咬几下后,舌尖顺着耳垂往上舔吸,奈布不受控制的发出喘声,听着那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哼哼声,杰克竟感觉自己的心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了下,又酥又麻。 掌心下的身体,反应青涩又敏感。 杰克很开心,他的小猫没有被别人染指。 “啊……” 青涩的反应取悦了杰克,他微微后退,放过了怀中人敏感的耳朵,眼眸深沉的看着陷入??情欲?中满脸潮红的奈布,唇角微勾,“好可爱。”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杰克的略微出汗的肩膀,是奈布醒了过来。 奈布咬牙切齿的说:“杰!克!” 第2章 杰佣完 杰克有点意外,“呦,醒了?” 奈布的脑子还是有点昏沉沉,但看到杰克对他做的事情清醒许多,嘴里感觉被人侵犯过。 他的意识恢复,但身上没有力气,动不了。 杰克拿出奈布抽屉里他早已准备的镣铐。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四肢被杰克戴上精致的软皮镣铐,被绑在床上。 被迫沦为他人随意摆弄的物品。 奈布无力地挣扎抗拒,“我去你大爷的,杰克!” “真有精力啊。” 杰克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卸了锋利爪子的小猫。 杰克嗤笑道:“怎么了?怎么不骂了?” 杰克俯下身子,在奈布的耳边吹气而后轻声说:“你骂的越凶,我就越兴奋。” 杰克扶着狂欢之椅,瞄准位置。 亲吻他的脸,“别着急。” 温热的吐息喷薄在他白皙的脖颈边,奈布难堪地别开头,瞬间眼睛充满血色:“杰克,等我恢复我一定要杀了你!” 杰克在奈布的颈侧印上一个轻吻,湿热的唇贴到他耳边,抬手钳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避开:“那我等着,你把我杀了。” 顿了一顿,他又说:“不要恨我。” 奈布闭上眼睛,哑声道:“要做就做,不做就滚。” 温柔的亲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奈布的面上、颈间,奈布浑身颤抖。 杰克弯下腰,唇舌扫过他紧闭着的双眼,最后落在了那已咬出血痕的嘴唇之上。 舌尖蛮横地撬开了奈布紧咬住的唇齿。 他尝到奈布唇舌间血腥的味道,却激起了他心头压抑着的施虐欲。 杰克准备退出,奈布突然咬住,他的舌头,杰克没有动作,也没推开,眼中是不知名的情绪,奈布直到咬出血来才放开。 杰克将舌头上的血液舔到自己的手上,强硬的放进奈布的地窖中。 奈布睁开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你!” 杰克欺身而上。 夜色已深,而后黎明破晓。 后半夜奈布恢复了体力,挣脱不开,干脆抓杰克,杰克背上全是奈布用力划出的伤,肩膀上还有奈布死命咬的痕迹,肉都快被咬下来了。 可杰克至始至终都很温柔的看着奈布,任凭他抓他咬。 奈布的手腕挣扎出血,染红了床单,已经结疤了。 杰克亲吻奈布,想带他去清理,不然会生病的,初夜被折腾了一整夜,奈布奄奄一息。 杰克打开镣铐,奈布闭着双眼,任由杰克动作,杰克误以为奈布疲惫没有力气动弹不了了。 杰克毫无防备的把镣铐放在奈布伸手能够的地方,杰克欺身准备抱起奈布,奈布装作睡着,手偷偷的伸向镣铐,杰克没有料想到一夜过后奈布还有力气,被奈布反手拷上镣铐还被一脚踢下床。 奈布起身,他不会轻易放过杰克的,奈布握紧拳头,杰克今天必须死! 看着这美景。 杰克坐在地上,狂欢之椅又起来了。 杰克笑着说,“还有力气?” 奈布一脚踩在杰克的腹上,“少废话!” 奈布似乎想到了什么,轻拍杰克的脸。 杰克没明白他的小先生要干什么。 奈布从抽屉里拿出军刀,抵在杰克的脖子上。 奈布厉声问:“杰克,你为什么要这样折辱我?” “折辱?雇佣兵小先生,你不是很享受吗?” 奈布不可否认他前面像是受到酷刑,但后面慢慢进入佳境,爽到了。 不对!爽到又怎么样! 当务之急是把这登徒子杀了,好像下不了手。 奈布想要一刀划断他的脖子,可手不听使唤,不能对那脆弱的脖子更近一步。 杰克有恃无恐,他能看出奈布喜欢他的,不会杀了他。 杰克说:“下不去手吗?” “呵,对你?” 奈布不承认,杰克的脖子往军刀那撞。 奈布连忙挪开,但杰克的脖子还是被划到了,流出血了,顺着脖子往下滑,染红了一大片皮肤。 奈布晦暗不明,“疯子。” “我就是个疯子,奈布,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血越流越多,杰克的面色慢慢苍白,他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好似不是他流血,他就一直盯着奈布看,想要看穿他的心。 奈布软下心来,“我先去找绷带。” 却被杰克抓住,“你喜欢吗?” 今天问不出来问题,杰克就不放手,宁愿自己的血流干,也要逼迫他承认他喜欢他,因为做了这个事不说清楚,他们会越走越远的,杰克无法忍受奈布淡出他的生活。 奈布没有回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杰克就不松手,血一直流,奈布终于开口了。 蹲下身,抱住杰克。 奈布认真的说:“喜欢,我喜欢你。还有,你不是疯子,是傻子。” 第63章 爱丽丝跑去不归林了 监管者大厅。 伊塔库亚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双肘放在脑后,翘起二郎腿,显得十分不羁。 愚人金正坐在他的对面,口中不时吐出一些细小的粉尘。 伊塔库亚好奇地问道:“你腹部有个洞,连肺都没有了,怎么还能吐出这些东西?” 愚人金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吸入得多了自然就能吐出来了,我那该死的肺里早就充满了灰尘。”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愚人金又狠狠地呼出一口气。 伊塔库亚不禁感叹:“真是厉害啊!” 此时,阿尔瓦站在窗边,从夜莺手中接过一封信。他拆开信封,浏览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后,将信件递给愚人金,然后在伊塔库亚身旁坐下。 愚人金拿起信件,烦闷地说道:“啧,又要去不归林了。” 听到这话,伊塔库亚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你对那个勘探员痛下杀手,不就是想代替他前往不归林吗?事到如今,你还装出这副模样干什么?以你的本事,如果真想置诺顿于死地,他早就死在你手里了,哪还能等到医生来救他一命?” 面对伊塔库亚的质问,愚人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乐意。” 伊塔库亚发出一声冷哼后,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一张病态般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庞展现在众人眼前。 但他的五官却精致无比且立体感十足,眉宇之间更是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邪气,高高挺起的鼻梁则进一步勾勒出其近乎完美的面部轮廓。 接着,伊塔库亚略带嘲讽意味地开口说道:“跟阿尔瓦一样,都是个闷葫芦,不会说话。” 话音未落,只见阿尔瓦手中紧握着的权杖顶端的球体突然散发出幽蓝光芒,并伴随着阵阵刺耳的滋滋声响起。 面对爱无瑞晚的威胁,伊塔库亚只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不屑一顾地回应道:“只会吓唬人罢了。” 这时,愚人金正拿起自己的矿镐,似乎准备动身前往那片被称为“不归林”的地方。 伊塔库亚见状,不禁皱起眉头嘟囔起来:“啧,又要去那个鬼地方……真不想去啊!那你还这么着急过去干什么呢?” 愚人金听到这话,二话不说直接将矿镐朝伊塔库亚扔去。伊塔库亚眼疾手快,迅速用手中锋利的长刃准确无误地勾住了飞来的矿镐,并且有意不让愚人金把它收回去。 伊塔库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挑衅道:“怎么,你这是想让我闭嘴吗?嘿嘿,我偏不如你所愿。” 就这样,两人陷入了僵持状态,谁也不肯让步。一旁的阿尔瓦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无奈地施展出权杖中的磁力技能,瞬间将他们双双眩晕。 趁此机会,阿尔瓦赶紧上前拿走愚人金的矿镐,并对愚人金催促道:“好了,别再吵了,愚人金,快点去吧。” 愚人金不满地啧了一声,表示抗议,但最终还是听从了阿尔瓦的指示。 伊塔库亚笑嘻嘻的说:“听到没,快点去。” “你也一样,别吵了。” 怎么跟卢卡斯以前一样,能闹腾。 面色惨白如纸的诺顿此刻正有气无力地斜倚在病榻之上,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艾米丽如同往常一样前来探望他的伤情,但令人惊奇不已的是,那些足以致命的伤口似乎并未给他带来丝毫不适之感——疼痛已然消失无踪,唯有因失血过多而导致的面色苍白依旧明显。 艾米丽对此并无言语,亦未表现出任何惊讶之情。她动作娴熟地替诺顿更换好绷带之后。 艾米丽轻声说道:“诺顿先生,这将是最后一次为您更换绷带。再过几日,您身上的伤势便会痊愈如初。” 然而,诺顿并未转头看向艾米丽一眼,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缓缓开口道:“医治这些创伤,想必花费不菲吧?可惜啊,我身无分文,甚至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所有的钱全都用来治那该死的肺病。 如今的我,渴望金钱、渴求地位、期盼食物……哈哈哈哈哈……可是,我却即将走向死亡之路。 话刚落音,一阵突如其来且剧烈无比的咳嗽猛然袭来,令诺顿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艾米丽见状,迅速取出能够有效缓解肺病引发咳嗽症状的药丸,并倒好一杯温水,一同递到诺顿面前。 待诺顿服下药物之后,咳嗽果然渐渐平息下来,整个人也感觉好受多了。 艾米丽道:“诺顿先生,在庄园里不需要金钱支付。你只要完成庄园主的任务,就能实现一切你想实现的。” 艾米丽走了。 可那句“只要完成庄园主的任务,就能实现一切你想实现的。”一直在诺顿脑海里反复出现,完成任务就行吗? “想想吧诺顿·坎贝尔,这是多好的机会。简单的‘游戏’铲除一个障碍、获得一大笔金钱,这不比你以前做的那些容易得多?” “没有谁比谁的命更金贵,想想那个女人,想想她那副该死的倨傲的姿态!” “除掉她,至少在她下手之前!” 这是来庄园前,夜莺给他的信,里面的文字诺顿只注意到“金钱”,“容易”,铲除一个人就能活吗? 诺顿眼里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那笔钱是我应得且仅有我能得到的! 是我的! 只要铲除她! 突然间,一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金子猛地冲破窗户玻璃,狠狠地砸向了诺顿的头部。 诺顿痛苦地捂住脑袋,震惊之余缓缓伸出手捡起那块金子。 金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只有那个伤害过他的怪物才会知晓他喜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假如说愚人金是他自己的话,那么此刻,诺顿似乎终于领悟到了愚人金的用意。 而与此同时,一直潜藏于心底的阴霾也渐渐消散开来。 此时此刻,爱丽丝正漫步于缪斯回廊之中,忽然间,一阵稚嫩的童声传入她的耳际:“还记得故事中的夜莺吗?你可比她还要勇敢哦!” 原来,在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里,当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在屋内尽情嬉戏玩耍时,小男孩常常会默默地坐在餐桌尽头,用心写下一个又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的小故事。 每当完成一篇新作品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些故事念给身旁的小女孩聆听。 然而好景不长,一场无情的熊熊烈火席卷而来,将所有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就在那时,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和流寇闯入此地,他们大肆抢掠财物,并残忍地杀害无辜之人。 面对如此险境,小男孩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选择独自一人吸引匪寇们的注意力,只为确保小女孩能够安然无恙。 “别怕,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小男孩温柔地安慰着小女孩,然后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 爱丽丝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突然间,她仿佛置身于小女孩的身体之中,视线变得低矮而模糊。 那个小男孩的面容在她眼中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着。然而,尽管如此,小男孩成功地将他们引开了。 四周的熊熊烈火骤然熄灭,环境瞬间转换,爱丽丝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缪斯回廊。但前方似乎真的有一个人伫立着,正用着与小男孩一模一样的声线呼喊着她的名字。 “爱丽丝。” 爱丽丝下意识地回应道:“我在这……” 随着声音的传来,眼前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并与小男孩的轮廓相互重叠。这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景象? 正当她思索之际,那道身影却突然转身跑开了。爱丽丝毫不犹豫地紧追其后。 她口中低声呢喃着:“奥菲。” 来到这个地方,她心中只有一个目的找到他。即使记忆已经模糊,她仍然坚信只要再次见到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她紧紧跟随着那个人影,穿过重重障碍,最终来到了不归林地。 然而,就在她全力追逐的时候,人影却在茂密的树林中失去了踪迹。 当爱丽丝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最初抵达庄园时经过的那片不归林。这里是否还隐藏着那个曾经让她心生恐惧的怪物呢? 一只乌鸦尖叫着从爱丽丝的头顶掠过,然后停歇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它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透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脑海里突然又闪过一个画面。 小男孩说:“故事的最后,乌鸦杀死了夜莺。”他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小女孩却不赞同地摇着头,皱起眉头说道:“我不喜欢这个结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和不满。 回忆到此结束,后面,后面是什么? 爱丽丝陷入了沉思之中。故事的最后真的是乌鸦杀死了夜莺吗?还是有其他可能呢?她不禁感到一阵困惑和迷茫。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矿镐从爱丽丝的脸旁飞速掠过,砸到旁边的石头上,并深深地嵌入其中。爱丽丝脸上瞬间被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矿镐紧接着又飞回原来的位置,似乎是有人在操纵它。爱丽丝顾不上疼痛,拼命地奔跑起来。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逃离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那位可怕的怪物发现她之前,她一定要逃走! 愚人金正准备收回矿镐时,却不慎将其碰到了摆放在一旁的火焰,原本黑暗的环境顿时被点亮。 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片熊熊火海。愚人金穿过烈焰,宛如一只前来索取性命的恶鬼! 愚人金嘴里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太远,没瞄准。”他显然对刚刚未能击中爱丽丝感到有些遗憾。 熊熊大火越烧越旺,彻底封锁住了爱丽丝的逃生之路。她被困在火海中,无处可逃。烈火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此刻的爱丽丝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一步步逼近,却无能为力。她试图冒险闯出火海,但火势实在太大,还没等她靠近,灼热的火焰便已经灼伤了她外露的皮肤。 突然间,爱丽丝的目光被一个手持长笛的女子吸引住了。 只见那女子动作优雅地挥舞着手中的笛子,向左一挥,向右一挥,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竟然瞬间熄灭! 而四周其他地方的火焰依然肆虐,仿佛这女子就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爱丽丝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合不拢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那女子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我叫戚十一。” 戚十一身穿一件长长的袍子,袍身以白色和碧绿色为主色调,清新典雅,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她的云肩和霞帔更是增添了几分层次感,使得整个人看起来越发飘逸灵动。 裙摆和袖口处用金丝线精心编织而成,上面绣有奔腾的白泽神兽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破衣而出。 她头上的发簪、耳畔的耳饰、腰间悬挂的穗珠以及眼中流转的光芒,无一不是由碧绿温润的玉石制成,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就连她手中握着的那支碧箫,也闪烁着美玉特有的光辉。 戚十一将拿玉的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向爱丽丝,温柔地说:“别怕。\"”爱丽丝已经在火海中困了许久,吸入了大量浓烟,身体早已虚弱不堪。 当她的手刚刚接触到戚十一的手掌时,便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戚十一见状,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抱住爱丽丝,焦急地喊道:“撑住!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她紧紧抱着爱丽丝,脚步匆匆,朝着火势较小的方向奔去。 “我有说让你们走了吗?”愚人金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眼前。 只见愚人金手握一柄巨大的矿镐,面朝着爱丽丝甩过来!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 戚十一手中的玉箫如闪电般使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愚人金手中的矿镐,将其打得倒飞出去数十米远! 戚十一动作轻柔地将爱丽丝放在地上,然后手持玉箫稳稳地站在她身前,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我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但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她分毫!”戚十一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愚人金显然没有料到会遭遇如此顽强的抵抗,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恼怒。 他再次挥舞起矿镐,向爱丽丝发起猛攻,可每一次都被戚十一轻易化解。 “有点意思。”愚人金嘴角微微上扬,突然改变策略,决定先解决掉这个难缠的对手。 面对愚人金凌厉的攻势,戚十一却显得异常沉着冷静。 当矿镐再度袭来时,她身形一闪,敏捷地避开了攻击,并顺势借着矿镐挥出的力道反手一击,那股强大的力量竟然使得矿镐深深嵌入了地面之中! 趁愚人金召回矿镐的一刹那,戚十一施展出独门绝技“云门”,瞬间移动到愚人金身前,紧接着使出一记精准无比的点刺。 只见愚人金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撞在一棵大树上,他痛苦地捂住受伤的手臂。 自从变成怪物之后,愚人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受伤的滋味了。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死死盯着眼前的戚十一,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护着她?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戚十一轻声说:“我的父亲告诉过我,锄强扶弱不让罪恶蔓延,我不需要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我要这么做。得罪了,阁下。” “你不怕我?” 戚十一眼神坚定地看着眼前的愚人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之理,若仅凭一己之见便对他人妄下定论甚至抱有偏见,则无异于自毁双目蒙蔽心智。如此作为实乃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也!” 话音未落,只见戚十一双手一挥舞,手中所持长萧狠狠抽打在愚人金身上。 戚十一小心翼翼地将爱丽丝抱入怀中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然后轻声安慰道:“别怕,我带你离开这。” 一身傲骨,无人敢欺。 数下致使其暂时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戚十一抱着爱丽丝从自己身旁走过。 愚人金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头。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爱丽丝突然猛地睁开双眼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不停颤抖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极其可怕之事。 她方才做了个噩梦,梦中自己又回到那片诡异阴森恐怖至极的不归林中遭受到不明怪物疯狂追杀险些丧命其中。 “醒了感觉可还好些?” 一道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般动听却又带着几分清冷气息的女子声音传入耳中。 爱丽丝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位身着一袭洁白如雪长裙。 身姿曼妙婀娜,气质高雅脱俗,清丽出尘恍若仙子下凡般美丽动人。正关切地注视着爱丽丝。 爱丽丝轻声回答道:“好多了,多谢。” 爱丽丝伤势尚未痊愈导致面色依旧略显苍白,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虚弱憔悴令人心疼不已。 戚十一见状连忙走到床边将爱丽丝的枕头竖立起来好让她能够倚靠得更舒适些。 接着微笑着安慰道:“不必言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如今你已苏醒过来我去请艾米丽小姐过来瞧瞧是否还有其他不妥之处。” 戚十一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爱丽丝静静地倚靠在床头,目光紧随着戚十一的背影。 那寒梅傲雪、冰清玉洁般的身影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让她久久难以忘怀。 戚十一轻轻推开房门,一眼便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艾米丽。她快步走上前去,语气急切地说道:“艾米丽,爱丽丝终于醒过来了。” 艾米丽听闻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太好了。” 紧接着,艾米丽走进房间,仔细检查起爱丽丝的伤势。 经过一番查看后,她告诉戚十一:“爱丽丝的身体状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目前只是有些虚弱而已,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愚人金所造成的伤口已然愈合,并结成了疤痕。 爱丽丝轻轻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痕,暗自庆幸若非有戚十一和艾米丽的帮助,恐怕此刻的她早已命丧黄泉,成为愚人金矿镐下的冤魂,亦或是被奥菲编织的恐怖故事吞噬殆尽。 爱丽丝心怀感激之情,诚挚地向戚十一道谢:“谢谢你,没有你我早就死在了愚人金手上。” 然而,戚十一却微微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说道:“你只需安心静养,尽快恢复健康,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说话间,他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但转瞬即逝。 突然间,戚十一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箫,神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地对爱丽丝提出请求:“若是可以,请帮我寻找一个人。” 爱丽丝凝视着戚十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请讲。” 戚十一紧握着玉箫的手微微颤抖着,“她叫唐肆,乃是我生命中至关重要之人。只要能够寻得她的下落,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无怨无悔!”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坚定与执着,仿佛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找到唐肆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爱丽丝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一定会帮助对方。 戚十一诚恳地说道:“非常感谢你!” 艾米丽将检测仪器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轻声说道:“那我就先失陪了。” 戚十一礼貌地点头回应道:“好的,请慢走。”接着,爱丽丝满怀歉意地对艾米丽说:“真不好意思啊,艾米丽小姐,今天又给您添麻烦了。” 艾米丽微笑着回答:“没关系的,拯救生命本来就是我从医的初衷和目标,您无需为此感到愧疚。”说完,艾米丽转身离去。 戚十一见此情形,也准备向爱丽丝道别并离开,“那么,爱丽丝小姐,请您好好休息吧,我就不再叨扰了。” 然而,就在这时,爱丽丝突然喊住了她,好奇地问道:“哦,对了,戚十一小姐,您会吹奏这支箫吗?” 听到这句话,戚十一停下脚步,开始摆弄起手中的箫来,动作娴熟而流畅,令人目不暇接。 只见她灵活地转动着手中的箫管,仿佛在展示一门独特的技艺。最后,戚十一略带遗憾地回答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擅长吹奏箫曲,不过我倒是懂得如何运用它来惩罚那些犯下罪恶之人。”说完,她便将箫收入怀中。 愚人金返回监管者大厅时,阿尔瓦询问道:“情况如何?” 愚人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失败了,没能得手,有个人把她救走了。” 阿尔瓦问道:“谁?” 愚人金正漫不经心地抛掷着手中的矿镐,顺口回答道:“一个女人。” 自从变成这副模样之后,已经很少有人能够伤到愚人金了,而这个手持长箫的女子居然能成为他的强敌,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愚人金继续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那把矿镐,似乎对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接着又随口问了一句:“其他监管者都去哪儿了?” 阿尔瓦如实答道:“他们都跟随黄衣之主去往另一个世界了。” “哦。”愚人金对此并无太多兴趣。 然而就在这时,愚人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绝妙的主意,他兴奋地提议道:“既然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不如一起来玩个有趣的游戏吧。” “你说说看。”阿尔瓦表示愿意听听他的想法。 愚人金却并不急于说出具体的游戏规则,而是卖起了关子:“先别急嘛,等伊塔库亚来了再说。”于是,愚人金开始大声呼喊起来:“伊塔库亚,伊塔库亚!” 正在房间里午休的伊塔库亚被愚人金刺耳的叫声吵醒,心中十分恼火。要知道现在可是大中午,正是他酣睡的时候。 他忍不住暗骂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敏锐的听力,连愚人金那如同石头碰撞般的嗓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忍无可忍的伊塔库亚终于从房间走了出来,没好气儿地冲愚人金吼道:“你再敢乱叫,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嘴巴打烂!” 伊塔库亚轻盈地从二楼纵身跳下,落地时发出轻微声响,并伴随着一句不耐烦的催促:“快说,别扰人清梦!” 愚人金倍感诧异:“你都多大个人了,还睡午觉?”其实愚人金并不知晓伊塔库亚曾在阿尔瓦跟前展露真容,便一直将其视作成年男性。 尽管伊塔库亚的嗓音在低沉之中略带几分稚气、颇具魅力,但愚人金仍旧坚信对方已然成年。 “哼,用不着你来操心。”伊塔库亚冷哼一声后,懒散地斜靠于沙发之上,“有话直说便是。” 愚人金见状,心生一计,说道:“如今其他监管者皆不在此处,尤其是那令人畏惧的黄衣之主也未现身。如此一来,岂不是由咱们做主了?” 听闻此言,阿尔瓦只是简单应道:“接着说。”愚人金继续提议道:“那不如咱们一同前往求生者那边捣乱一通,如何?” 然而,阿尔瓦并未搭腔,仅用那双冰冷至极且毫无波动的眼眸凝视着愚人金,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愚人金深知阿尔瓦性情冷漠如冰,甚至比自己更为顽固刻板,压根儿没指望他会应允此等荒唐请求。 愚人金面带微笑地向伊塔库亚问道:“对于这个提议,你有什么看法呢?” 然而,伊塔库亚并未作出任何回答,只是静静地倚靠在沙发上,显得十分惬意自在。 愚人金见状,又轻声呼唤了两声,但伊塔库亚依旧毫无反应。无奈之下,愚人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伊塔库亚脸上戴着的面具取了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伊塔库亚早已紧闭双眼,进入了梦乡。 看着眼前这一幕,愚人金不禁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看起来真像个小孩子啊。”随后,他轻轻地将面具重新戴回到伊塔库亚的脸上。 愚人金自言自语地说道:“罢了,就让小孩子好好睡个午觉吧。”说完,愚人金和阿尔瓦便转身离开,留下伊塔库亚在沙发上继续安睡。 第64章 发现黯跟白长得很像 回到侦探事务所。 三人神同步坐在沙发上躺着,今天的案件推理起来不难,难的只是案件背后的人势力强大,没办法让真相真正的公布。 不过,锒铛入狱的那两人也不完全无辜,全是利益虚心,蒙蔽了双眼,都脱不了干系。 小胖从艾玛的怀里站起来,它肥嘟嘟的爪子踩在手上软乎乎的,艾玛没有抓回来抱着。 现在回家了,也不用担心它乱跑。 小胖迈着猫步出来,瞄准沙发蓄势待发准备跳上去,没跳上,重新滚回艾玛的怀里。 有点尴尬。 小胖假装在运动,重复三次后,若无其事的舔爪子。 奈布嫌弃的说:“傻猫。” 小胖听到了,它要给这个只会叼着烟斗装帅的两脚兽教训! 小胖又蓄势待发起跳,这回跳到了奈布的脸上,奈布感觉,是被棉花包裹住的石头砸到,不是很疼但这分量不容小觑。 小胖在奈布的脸上踩了几下,这回见识到它的厉害了吧! 小胖准备跳下去,却被奈布抓住了尾巴。小胖浑身炸毛,奈布拍了两下它富有弹性的屁股。 “傻肥猫。” “喵!” 小胖呲牙凶狠的喵。回到侦探事务所。 三人如出一辙地躺在沙发上,今天的案件推理起来并不难,难的是案件背后的人势力滔天,无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不过,锒铛入狱的那两人也并非全然无辜,皆是被利益和虚荣心蒙蔽了双眼,都难辞其咎。 小胖从艾玛的怀里站起来,它那肥嘟嘟的爪子踩在手上,软绵得好似云朵,艾玛却没有将它抓回来抱着。 现在回家了,也无需担心它乱跑。 小胖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出来,瞄准沙发,准备纵身一跃跳上去,却没能跳上,只好又滚回艾玛的怀里。 好不尴尬。 小胖假装若无其事地运动起来,重复三次后,开始悠然自得地舔起爪子。 奈布一脸嫌弃地说:“傻猫。” 小胖听到了,它要让这个只会叼着烟斗耍帅的两脚兽长长记性! 小胖再次蓄势待发,这回成功跳到了奈布的脸上,奈布感觉自己像是被棉花包裹住的石头砸到,虽不怎么疼,但这分量可不容小觑。 小胖在奈布的脸上踩了几下,仿佛在说:“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 小胖准备跳下去,却被奈布抓住了尾巴。小胖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奈布还拍了两下它那富有弹性的屁股。 “傻肥猫。” “喵!” 小胖呲牙咧嘴,恶狠狠地叫了一声。 奈布轻轻地捏了一下它的尾巴,“哦?” “喵喵喵……” 小胖现在是在撒娇般的喵喵叫,好猫不跟四脚兽斗,绝对不是因为怕他! 奈布松开它的尾巴,“小怂猫。” 小胖主动钻进艾玛的怀里,用屁股对着奈布,这是它最大的嘲讽! 艾玛给小胖顺毛,“你也真是的,去惹推理哥哥干什么。” 奈布看了另一边伊莱肩上乖巧听话的鸢,伸出手臂,示意它过来。 鸢看了一眼伊莱,伊莱点头,这才飞到奈布的手臂上。 奈布抚摸着它,轻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可爱小动物啊。” 小胖明白这是说给它听的,艰难地挪着屁股转过来,鸢则高傲地抬头,蔑视着亚历山大。 真是瘦猫可忍肥猫不可忍! 小胖扑过去要咬鸢,鸢的反应速度快极了,飞走的时候还给小胖甩尾巴,打它的小肥脸。 小胖气极,追着鸢跑去二楼了。 艾玛急忙起来去抓小胖,“推理哥哥,你这是干嘛啊。” “给它减肥。” 现在一楼就只剩他们两个了,奈布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奈布开门见山:“你认识 dm。”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奈布对伊莱的来历就起疑心,意外失忆的少年,还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很难不怀疑他是 dm 派来的。 伊莱称赞道:“不愧是推理,真是敏锐啊。不必担心,我并非受他所派,我不愿回忆往昔,只想在侦探事务所里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白’。” 奈布回应道:“好,我相信你。不要让我失望,更别让‘真相’卷入危险的漩涡之中。” 艾玛提着小胖的脖颈走了下来,艾玛身上不仅沾着猫毛,还有鸟毛,鸢则站在艾玛戴着的帽子上。 艾玛将小胖放在桌上,鸢便飞回伊莱的肩膀。 艾玛吐出嘴里的猫毛,说道:“你们可别再让它们打架了!” 奈布赶忙应道:“好,我保证。” 伊莱也说:“我会看住它的。” “否则我会真的生气的!” 艾玛说完,气鼓鼓地上楼洗澡去了。 小胖自顾自地舔着毛,似乎并未察觉到主人正在生气。 奈布抱起小胖,轻声威胁道:“你再追它,你就是没人要的小猫了,知道不。” 小胖昏昏欲睡,摇着它那圆润的小脑袋,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显然没有把奈布的话听进去。 奈布叹了一口气,温柔地说:“睡吧。” 奈布将小胖放进它的小窝,鸢飞到奈布的肩上索要夸奖,若不是它去引开艾玛,他们俩哪有机会谈论那件事。 奈布不明白它的意思,摸着鸢的脑袋,疑惑地问:“你也要睡觉了?” 鸢不想跟他沟通,正要飞走,却被奈布放进了鸟笼里。 “你也睡吧。” 艾玛洗完澡换上居家服走下楼来,想起金蔷薇案件,想起摇曳之花,她的内心不禁感到一阵隐隐的不安。 艾玛担忧地问:“加特哥哥,不会有事吧?” 奈布回答:“dm 不会对他下手的。” “为何?” “刚才在剧院里,dm 对加特的态度区别明显,在这个案件中,他最关心的是加特的情绪。” 艾玛自责道:“是我太笨了,竟没想到这点。” 奈布直摇头:“你很聪明,若没有你,我们断不会如此迅速地解决这个案子。” dm端坐在高档皮革的椅子上,手臂上缠绕着一条粗壮的白蛇,摘下眼镜的他,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其中又夹杂着放荡不羁。 “你怎么来了?” 一袭黑色风衣的杰克如同夜晚中的不速之客,他优雅而神秘。 杰克身穿“夜来香”,那一头茂密的黑发中夹杂着一抹白,露出性感的喉结。 服装是黯淡的黑中透着一点红,营造出神秘的气息,穿着彰显绅士气息的披风以及戴着缠绕着夜来香花枝的礼帽。 手上有全新镂空爪子,这是他的武器,臂膀上环绕着夜来香花枝,爪子上伸出的鳞甲如花朵的枝干。 “侦探事务所里的‘白’和你弟弟‘黯’如出一辙” 第65章 拿到上游轮的邀请函了 “‘黯’?那不过是父亲大人为我寻来的一把利器,算不上弟弟。” 比起这个,dm 更感兴趣的是杰克又换了一身装扮。 dm 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白蛇如灵蛇出洞般缠绕着他两条手臂,猩红的眼睛如宝石般盯着杰克。 dm 笑着问:“你这是准备去干嘛?” “贝尔斯泰因。” “你不是从来不管这些的吗?近几年青年贵族小姐少爷青睐的岛,是有谁要去那吗?” “dm 先生,多虑了。没有为谁,那里的奇花异草,会给我作画灵感。” “哦?有点意思,居然想去看花花草草……我好像记得那边有个大祭司,你去邀请她加入我们。” 杰克回应道:“可大祭司同意的概率微乎其微啊。” dm 轻声笑道:“这还不简单?迷迭香的花语可是代表着能拭去悲伤的回忆、对死者表示尊敬和怀念。 这足以证明她的过往充满痛苦且沉重无比。你只需要将她从深渊里拯救出来即可,如果她还是不愿为我所用,那也没什么好可惜的,直接杀了她,再毁掉那座岛屿便是。” 杰克听后点头。 若是大祭司拒绝,那么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而那座岛也会被彻底摧毁。 此时此刻,dm 面前摆放着的国际象棋盘中,黑棋犹如饿狼一般凶猛异常,步步紧逼白棋的王后。 就在这时,dm 手臂上盘绕着的白蛇宛如蛟龙出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爬上棋盘,并环绕住整盘棋子。 只见白蛇张开獠牙,狠狠地咬住了白棋王后并将其咬得粉碎。 紧接着,白蛇又快速地沿着 dm 的手臂攀爬而上,回到了 dm 的身边。dm 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脑袋,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既然连我那亲爱的弟弟都已经弃暗投明了,那么属于他的鸮自然也是不需要的了,你去将他的鸢抓过来,就用来投喂我的蛇。”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坐在首位上的 dm 淡淡的说道:“进来吧。” 房门应声而开,走进来的人正是卡尔,只见他恭恭敬敬的开口道:“dm老爷,杰克先生,宴会已经开始了。” “知道了,杰克你先下去吧,加特你留下来。”dm 摆了摆手示意道。 杰克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卡尔则迈步走到了桌子前面。 “dm老爷,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卡尔垂首问道。 然而,卡尔肩膀上的那只小猫却在这时看到了 dm 身边那条巨大粗壮的白蛇,顿时被吓得毛发竖起,口中发出嘶哑的叫声。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过瘾,白蛇紧接着又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并作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想要借此吓唬一下这只可怜的小猫。 卡尔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小猫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抱进怀中,并用手遮住了它的眼睛。 卡尔有些不满的看向白蛇,而 dm 则轻轻敲了敲白蛇的脑袋,轻声斥道:“安静。” 挨了打的白蛇眼中的瞳孔微微变圆了一些,仿佛是在委屈巴巴的质问,打我干嘛? dm 的手肘放在扶手上,歪着头托着脑袋,身后的巨大落地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夜空,冰冷的气息弥漫开来。 dm 宛如童话故事里沉睡许久后初次苏醒的吸血鬼伯爵,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dm 用一种懒散的语气说道:“加特,你去调查一下杰克最近和哪些人有过接触。” “好的。” 卡尔应道,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 dm 突然喊住了他:“等等,如果按照杰克的个性,一旦发现有人跟踪他,他很可能会直接痛下杀手。你安排其他人去跟踪,要是发现了让杰克牵挂的人,就立刻把他解决掉。” “明白了。”卡尔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快步走出房间。 dm 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缠绕在手臂上的白蛇,那冰冷的鳞片让白蛇发出一阵愉悦的嘶嘶声。 dm 嘴角微扬,自言自语地说道:“杰克啊,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变得软弱。就让我来帮你除去这个弱点。” 这次宴会,dm 邀请了这片地区所有的贵族参加。能收到 dm 伯爵的邀请函,对这些贵族来说简直是无上的荣耀! 然而,唯独刚刚失去妹妹的宝钻女爵,以身体不适为由委婉地拒绝了这次邀约。 dm 手持权杖,如同夜之主宰般走下楼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dm老爷,晚上好。” “dm老爷,有兴趣合作吗?” “dm老爷,您父亲何时回来?” “dm老爷,这是小女,她很想认识您。” dm老爷,dm老爷…… dm 一一婉拒,“抱歉,这场宴会不谈公事,失陪了。” dm 试着邀请那位神秘的大祭司,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仆人引着大祭司来到宴会,大祭司如同散发着迷人香气的花朵,初觉香气扑鼻,后调却让人难以喘气。 她的美丽如同艺术品,令人惊叹。 格蕾丝身穿精致的白纱衣,白色为主调,夹杂着紫色花纹,纯洁且高傲,头饰上戴着紫色迷迭香,作为鲜花王国的缔造者,渔女手持权杖,宛如花仙降临凡间。 仆人正在向格蕾丝介绍 dm,同样受邀的卡尔在小角落里端着酒杯,捂着耳朵。 这里太过吵闹。 dm 问候:“晚上好,大祭司。” 格蕾丝点头。 dm 挑眉,有些不高兴地说:“大祭司,一直都是如此高贵吗?” 仆人解释道:“大祭司的声带从出生就有问题。” “原来如此,竟是我误会了。” dm 向大祭司发出邀请:“有兴趣加入尤利尔吗?他们对植物的研究,比起那座孤岛,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格蕾丝摇了摇头,比出了 dm 看不懂的手势。 dm 正准备叫人来翻译,杰克恰好走了过来。 杰克说道:“dm老爷,她的意思是她只想待在贝尔斯泰因继续进行植物研究。” dm 说:“祭司小姐,无法沟通交流,你还能稳坐大祭司的位置吗?” 杰克将这句话翻译给格蕾丝。 杰哥转述格蕾丝的话:“‘dm 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派我的人去帮你,你帮我们找名为‘颠茄’的植物。” “‘颠茄?那个有毒性的植物,dm 先生,您是想用来做什么?’” “别担心,我是想研究制作它的解药,解救那些被颠茄控制的人。” 格蕾丝思考了片刻,同意了。言语不便,使她的大祭司之位摇摇欲坠,她不可能放弃这个位置,更不可能放弃她的植物王国。 言语不便,使她的计划受阻。dm 答应协助她控制贝尔斯泰因,并派了杰克去。她需要获得大祭司的信任,而这信任的建立,是以她对 dm 的妥协为代价的。 杰克成为了格蕾丝的翻译者,但比起翻译,杰克更想成为她的拥护者。谁若敢反对格蕾丝,他便杀了谁。 卡尔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想告诉卢卡,dm 他们要对贝尔斯泰因下手了。 然而,他与卢卡已经断绝了关系,他没有身份向卢卡传达这个消息。 卡尔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卡尔是被人叫醒的。 卡尔待在他的实验室里,他有个奇怪的癖好,不喜欢睡床,而是喜欢睡在棺材里。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有安全感。 被尤利尔家族所用,仅仅是因为看中了他那卓越的药剂天赋。 跟卢卡曾经是校友,也是最好的朋友,但现在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了。 卡尔迷迷糊糊地在棺材里睡着了,一直以来只有卢卡会进入他的实验室,其他人都对这个怪胎避之不及。 卡尔闭着眼说:“灵犀你去找小猫玩,别打扰我。” 谁知来人这么没有眼色,还在吵他。 卡尔睁开眼,“你干嘛,灵——dm 大人早上好。” 卡尔立马坐起来,他的小猫待在 dm 的肩上,dm 没有带着他的白蛇过来。 dm坐在他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dm 语气冰冷:“你跟背叛我们的灵犀妙探关系很好?” “不是很熟。” dm 拿起手中的权杖挑起卡尔的下巴,“从实招来。” “仅是校友,没有其他的关系,不熟。” dm 沉声问:“哦?是吗?” 他的语气强硬,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给卡尔带来深深的压迫感。 “是的,dm 大人。” dm 起身,将肩上的小猫放到卡尔的肩上,抓住他的后颈,按在自己的身上。 dm 轻声说:“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背叛梅洛笛家族的人都得死。” dm 伸手抚摸卡尔的脸,他的手温度很低,碰到卡尔时,卡尔不禁哆嗦一下。 谁知 dm 瞬间被惹怒,dm 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死死地掐住他的下巴,“加特,不要试图激怒我。” 卡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dm,dm 冷哼一声后便放开了他。 dm 走了,看着 dm 的背影,卡尔摸了一下被掐红的地方,心想:梅洛笛家族不愧是疯子家族,继承人更是最疯的一个。 dm 去而复返,卡尔警惕地看着他。 这个疯子又要干什么? dm 手里拿着一个华丽精美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朵黄玫瑰。 dm道:“听别人说,你喜欢黄玫瑰?” “是的。” “待在这死气沉沉的实验室,不嫌闷吗?” “不嫌,我喜欢一个人。” “那以后就让它陪你吧。” dm 这回真走了,在实验室里,黄玫瑰是唯一亮色彩,它那明亮的色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仿佛在寒冷的冬季里给人送来了一缕暖阳。 卡尔从他的“棺材”里出来,伸手轻轻拨弄黄玫瑰,上面还带有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显然是刚开不久就被 dm 摘了送来。 小猫跳到桌子上,试图伸手触摸黄玫瑰,可惜它太矮了够不到,卡尔抱起它让它摸,小猫碰到水珠,嫌弃地立马缩回爪子舔舐。 卡尔擦去水珠,小猫又试着碰一下,开心地扑打起来。 卡尔止住它胡闹的爪子,“你喜欢吗?我也是。” dm比起那些疯子,还是有人性的。 半月后。 奈布收到了一封委托信,是关于贝尔斯泰因的。 当然,此信的目的并非介绍贝尔斯泰因这座风景迷人的小岛。 “请允许我以私人的名义委托您调查贝尔斯泰因上宗离奇的案子。那座岛上的每一个人都如同雾里看花般神秘,又似岛上那些闻所未闻的鲜艳花朵,谎言与秘密总是藏匿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 在我寄出此封委托函的两天前,大祭司迷迭香及一众岛民们,在贝尔斯泰因岛继承人,曼陀罗小姐的家中发现了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 目前曼陀罗小姐作为头号嫌疑犯,已经被关押在监狱中。 数天之后,岛外的法官将登岛开庭审理此案。 我坚信曼陀罗小姐是被冤枉的,而我没有能力替她洗清冤屈,甚至无法在岛上露面接待您。 但在必要时,我将成为您的解围之神,这是我的承诺。” 奈布喃喃自语道:“解围之神吗?” 艾玛喂好小胖和鸢后,走了过来,“推理哥哥,你在看什么?” 奈布递给艾玛,“委托信。” 艾玛看完后说:“这座岛在近几年十分受到青年贵族们的青睐,每年七月退潮期,岛上的大祭司都会邀请这些贵族去度假,然后在涨潮期前送他们离开。” 刚从外面回来的伊莱刚好听到艾玛说的话,补充了一句,“每位登岛的游客,都会在贝尔斯泰因度过 8 周的美好时光。” “诶!白哥哥你回来了!你去哪了啊?” 伊莱没有回答艾玛,反倒是跟在伊莱后面的卢卡回答。 “去找我了。” 卢卡拿出四张通往贝尔斯泰因的邀请函,“猜猜是谁要去贝尔斯泰因?” 卢卡发给他们邀请函,艾玛拿着邀请函崇拜的说,“灵犀哥哥,你是怎么拿到的?这不是只有贵族才有的?” 卢卡保密道:“仙人自有妙计。” 卡尔在 dm 再一次来找他时,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他轻声问道:“dm 老爷,能否恳请您帮我一个大忙?” dm 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诧异。平日里卡尔总是闷不作声,如今竟主动开口求助,这着实令他感到意外。 他注视着卡尔,缓缓回应道:“你说说看。” 卡尔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能否赐予我四张贝尔斯泰因的邀请函呢?” “四张?”dm 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卡尔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是的,四张。” dm 心生好奇,不禁思索起来。卡尔向来都是孤身一人,何来的另外三位朋友需要邀请函呢? 他稍稍琢磨一番,顿时明白过来。邀请函恐怕并非供卡尔本人使用,而是其他四个人一同前往。 那么,这些人究竟是谁呢?仔细一想,答案便呼之欲出了,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呢? dm 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是要给你那些侦探朋友们吧?” 卡尔默默地点头,表示默认。 “那很遗憾,我无法满足你的要求,加特。”dm 的语气冷漠而坚决。 “为什么?”卡尔的声音中透露出不解和失望。 “没有为什么。”dm 淡淡地回答道,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 dm 迈出脚步的瞬间,卡尔急忙叫住了他:“等等,请稍等片刻!您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您。” dm 停下脚步,“什么要求都行吗?” “嗯。” dm道:“我要你多出去走走,不要总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实验室里。” 卡尔想过许多 dm 可能会提的要求,比如让他去杀人,让他在短时间内制作出很多害人的药剂,却唯独没想到是这个。 卡尔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dm又重复了一遍:“多出去走动,你的小猫都要在这里发霉了。只要你答应,我就给你。” 卡尔看了一眼小猫,难怪最近它懒洋洋的,没有之前有精神,原来是因为自己总是待在实验室里制作药剂,没有时间带它出去。 以前都是卢卡帮他照顾小猫,而现在卢卡走了,他竟然没有发现小猫的问题。 “我答应你。” dm轻笑一声,“好。” 办事的人是杰克,他相信杰克的能力,就算是有四个侦探去调查,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如果事情搞砸了,那么杰克也没有必要再回来了。 卡尔把四张邀请函寄给了卢卡,署名匿名。即使这样,卢卡也知道这是卡尔送的。 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在卢卡的心里,卡尔同样也是他此生的挚友。 拿到邀请函的卢卡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了一声:“笨蛋。”既然已经断绝关系了,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好呢? 第66章 新案件,贝尔斯泰因 “那我们准备一下,向贝尔斯泰因进发吧!”艾玛兴奋地收起邀请函,将委托函交还给奈布,然后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跑上楼收拾行李。 奈布疑惑地问:“你也收到了委托函?” “那是自然。”卢卡拿出他的委托函,同样出自某人之手,而且是打印出来的,那位神秘的委托人究竟是谁,实在难以知晓。 卢卡拿走奈布手上的委托函对比着,不禁感叹:“这位委托人可真小心啊,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或秘密吗?” “管他呢。”奈布坐回他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飞镖把玩着。飞镖在他指尖灵活地转动着,仿佛拥有了生命。最后,他眼神一凝,手中的飞镖如闪电般朝着黑板上 dm 的照片飞去。 只听“嗖”的一声,飞镖不偏不倚地射中了dm的脖子。 “看来这件事一定和dm有关系。”伊莱说道。 “你就这么随便投掷吗?”伊莱紧张地盯着门,生怕dm的人会突然进来。要是让他们看到这张照片,看到这一幕,他们还没去贝尔斯泰因,就会以冒犯dm老爷的罪名被送进监狱。 艾玛收拾好行李下来,一眼就看到 dm 的照片上插着一支飞镖,而且正中脖子。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走过去拔掉飞镖,放在桌子上。 艾玛转头质问:“谁扔的?” 奈布依旧靠在椅背上,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卢卡却毫不犹豫地指着奈布,说道:“是他。” 奈布眉头微皱,不满地看着卢卡那“出卖”自己的手指。 艾玛焦急地说:“推理哥哥,dm权势滔天,我们可千万不能被他抓到把柄,不然我们的侦探事务所就开不下去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 如果被dm发现,就得将卡尔绑走并以此威胁他。 伊莱将鸢放了出来,说道:“明天就要启程了,先准备好你们要带的物品。” 奈布应道:“好的。” 卢卡说:“那明天就在游轮上见。” 艾玛送卢卡到门外,说道:“灵犀哥哥,明天见呀。” 他们四个人携带的物品都不多,只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换洗衣物和办案要用的工具,再无其他。 前往贝尔斯泰因的路途只需 2 个小时,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们三人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欣赏着美景。伊莱则在阴凉处,有他的鸢相依相伴。 游轮在蔚蓝的海面上缓缓航行,海风轻柔拂过,阳光灿烂明媚,海面闪烁着粼粼波光,宛如置身仙境一般。在这片宁静中,内心的嘈杂得以平息,留下的唯有宁静与享受。 伊莱不喜欢阳光,他身着严实的白色斗篷。 艾玛突然心生一计,说道:“推理哥哥,我们和白哥哥还没一起拍过照片呢。” “是侦探事务所的照片吗?” “嗯嗯!白哥哥加入我们已经 3 个月了,他早已是我们中的一员了,我想把我们的照片摆在你的办公桌上。” 奈布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问道:“那由谁来拍呢?”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拿着探测器,四处乱走的卢卡。 艾玛轻轻拍了拍卢卡的肩膀,问道:“妙探哥哥,你现在忙不忙呀?” 卢卡看着自己手中的探测器,回答道:“我应该是挺忙的,怎么了?” “没事没事,那就不打扰妙探哥哥啦。”艾玛转身准备去找路人帮忙拍照。 奈布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勾住卢卡的脖子,说道:“我知道你不忙,‘真相’,快跟上。” “哦哦,来了!” 卢卡挣脱不开,只好被迫跟着走,“你想干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 静静待着享受独处时光的伊莱,被他们三个破坏了。 奈布松开卢卡的手,说道:“到了。” “?”卢卡一脸茫然,显然还没搞清状况,这是要做什么。 艾玛赶忙解释道:“妙探哥哥,我们想让你帮我们拍照。” “拍照?可我没带相机啊。”卢卡疑惑地说道。 奈布激将道:“我们伟大的发明家灵犀妙探先生,现场制作一个相机对你来说不是信手拈来吗?还是说,你做不到?” “开玩笑,除了永动机我还没发明出来,其他的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稍等片刻,马上就好。”卢卡自信地回答道。 艾玛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奈布,说道:“推理哥哥,你真厉害。” “那是当然。”奈布一脸骄傲地说道。 伊莱好奇地问:“拿相机做什么?给你们拍照?这里风景宜人,的确适合留念,我把位置让给你们吧。” “诶诶!”艾玛拉住伊莱的手臂,着急地说,“是拍照,但是是我们三个一起拍,白哥哥你也是我们侦探事务所的重要一员啊。” “我们?”伊莱惊讶地问道。 奈布肯定地说:“嗯,是我们。” 不一会儿,卢卡拿着他制作的新相机过来了,得意地说:“说一会,就是一会,快来拍吧。” 伊莱有些犹豫地说:“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拍过照,在我的记忆中,我并不擅长拍照。” 艾玛安慰道:“没事的,白哥哥。你只要站着就行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拍照姿势。” “我也不知道。”奈布附和道。 奈布和艾玛一左一右地站在伊莱身旁,卢卡站在前面准备给他们拍照。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安慰这三个“木头人”,没有动作,一脸严肃地站着更能凸显出他们之间的亲密,就像一家人一样。 “准备好了吗?三,二,一!” 他们三人仿佛在一分钟内,变幻出了八百种纷繁复杂的姿势。 真是装,简直比垃圾袋还能装。 “拍完了,你们看看。” 卢卡将相机递给艾玛,“谢谢妙探哥哥,拍得太好看了,每一张我都好喜欢!” “也不看看是谁拍的。” “不过——” 卢卡满脸疑惑:“不过什么?” “我觉得似乎还缺少了点儿什么,妙探哥哥,你和我们一起拍吧!” “可我并非你们侦探事务所的人。” “谁规定只有事务所里的人才能一起拍照?来嘛来嘛,妙探哥哥。” 奈布附和道:“嗯,一起。” 伊莱也规劝他:“妙探先生,我们一起侦破过金蔷薇剧院案件,如今又一同来侦破贝尔斯泰因案件,难道不值得做个纪念吗?” “好。” 艾玛随意叫住一个路人,请求他帮忙拍照。 拍摄结束。 艾玛找到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四个人都面带微笑,虽然笑容的弧度很低,但依旧能看出他们的开心。 四人正欣赏着照片,就被打断了,原来是游轮上的仆人发放了贝尔斯泰因旅游手册。 他们各自在看。 1.山的后面有房子,而且里面住着一个失落的人,请不要打扰她。 2.走过那过座桥,后面住着的就是大祭司,请不要打扰她 3.他们不喜欢务农 4.贝尔斯泰因将因你的到来而兴盛 伊索指着最后一页的须知,“还有这里。” 如我所预测,您在登岛前就读完了手册,但为时已晚,我想当您放下手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美丽的贝尔斯泰因了,不要害怕,因为即便如此,往返的游轮也只会在八周后来接您! 他们四人:“……” 这是什么恐怖悬异的岛? 四人下了游轮,其他的游客也陆续下轮船,他们脸上有高兴的,有难过的,有绝望的。 随着轮船汽笛的长鸣声响起,贝尔斯泰因与外面世界的唯一联系被断绝。 第67章 这座岛有问题 奈布瞥见游客中有一位熟悉的身影,正是玛尔塔小姐。 玛尔塔身着深紫色的服饰,长袍风衣与紧身皮裤相得益彰,帽子和手中的枪点缀着紫色花朵元素,仿佛一位“黑骑士”,酷帅感十足。 她难道是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 艾玛着迷地看着这座植物王国的奇花异草,不禁感叹:“外界的传言果然不假,这里的花真是奇特,好想带些种子回去种植。” 这时,一位美丽的小姐走近,她的装扮宛如她的花名。在这座岛上,人们都以花名相称。岛民的花名是被赐予的,而旅客则可以自己选择。 奈布选择了“蓟花”。蓟花的花语是严格、温暖美好、默默的爱、稳重。它的寓意是家庭幸福、团圆美好、复仇。 艾玛对奈布选择的花名感到好奇,问道:“推理哥哥,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还是你有仇人?为什么选这个?” 奈布所扮演的推理先生,自幼便与他们三人在孤儿院里相处,自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奈布轻轻摇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蓟花,说道:“我只是觉得它很美。” 我思念着妈妈。 艾玛精心挑选了“海石竹”。 海石竹的花语是体谅、贴心。它寓意着体贴、真诚、天真、活力、纯洁的心等,也常被用于赞美和歌颂母爱。 伊莱则相中了“天堂鸟”。 天堂鸟的寓意和象征丰富多样:爱的等待、长寿的祝福、百年好合、自由自在、思念之情,以及为恋爱精心打扮的人。他们都深知伊莱选择天堂鸟,是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如同飞鸟在天空中自由翱翔,象征着对自由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 卢卡挑选了“紫色鸢尾花”。 紫色鸢尾花的花语是长久思念。鸢尾花形似飞舞的蝴蝶,飞舞的花瓣宛如传递爱的使者。鸢尾花还有绝望的爱、黑暗、期望、持久怀念、想念、优雅的心和使命等花语,寓意着深深的挂念,也代表着真挚的友谊。 艾玛好奇地问道:“那妙探哥哥,你选择紫色鸢尾花,不会不知道它的花语吧?” “我只是单纯喜欢,并不在意它的花语。” 艾玛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卢卡选择这朵花,是因为他的老师终日将紫色鸢尾花佩戴在胸前。不知为何,他就挑选了这一朵。这朵花仿佛是一位故人,吸引着他的目光。 这时,玛尔塔走了过来,她选择了“菖蒲”。 她的扮相很像是这里的岛民,不像游客,但她坚称是巧合,她碰巧喜欢这身衣服就穿着来了。 菖蒲的花语:高雅的气质、值得信任,以及象征着不灭的信仰。 菖蒲吗? 奈布手托下巴思考。 菖蒲的花语与现实中的玛尔塔相契合,她在游戏中以一种勇敢和牺牲自我的方式保护队友,展现出了值得依靠的品质。 菖蒲寓意:阳光会滋润大地,带来芬芳和希望。 那么,这个寓意是否也会相契合? 这座四季常青不败的神秘孤岛,暗藏玄机,藏着杀意,而玛尔塔作为希望和重生的象征,冲破黑暗,迎来新生。 她是这案件的关键人物。 除了给自己冠以花名融入进去岛民中,岛上还会定期举办晚会。 晚会结束时,旅客们还会得到精美的植物标本。 但真理之下的四人深知,这些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幻象,美好的外表下往往潜藏着极致的危险。 晚会结束后,他们聚在一起讨论。奈布说道:“‘白’,你去把手册拿来。” 伊莱回屋取来手册,递给奈布。 伊莱说道:“再看最后一条,贝尔斯泰因因你的到来而兴盛。” 鲜花都已枯萎,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贝尔斯泰因四季如春? 卢卡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这座岛因你的到来而兴盛,是因为你将成为这座岛的养料。这座岛的背后是吃人不吐骨头啊!难怪那么多的青年贵族有去无回,外界还传说是他们沉迷于岛上的奇花异草,乐不思蜀。” 尤利尔家族也一样,不把他人的生命当作生命,只把人当作任人摆布的小老鼠,为了维护表面的风光,想杀就杀,实在是令人憎恶! 奈布拍着卢卡的肩膀,安慰道:“冷静下来,想要找出背后的真相,我们必须等到第六周,等到那位大祭司现身。她是这鲜花王国的缔造者。” 到了第六周,岛上举行了盛大的晚会。他们发现游客已经寥寥无几,但岛民们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热情地招待着他们。 他们以身体不适为由,坐在角落里观察着。 篝火晚会的熊熊火光,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营造出一种温暖而祥和的氛围。然而,这团火却是比黑暗更加恐怖的存在。 他们四人看着篝火晚会上的火光闪烁,人们围坐在火堆旁,唱歌、跳舞,尽情享受着这份欢乐。然而,这份欢乐的背后,却是通往深渊的开始。 就在四人谈论之际,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朝着他们走来。 她的目光飘忽不定,仿佛迷失在远方的迷雾中,胳膊和脚上缠着的白色布条,如素绢般纯洁。 岛民们齐声说道:“晚上好!迷迭香大祭司!” 她终于来了! 艾玛轻声呢喃:“迷迭香的花语有回忆和纪念。” 奈布轻笑一声,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拿篝火里的火柴,即使被灼伤也毫不在意,然后将燃烧的篝火扔在地上。 他们三人没有阻拦他,因为他们相信奈布。 艾玛疑惑地问:“推理哥哥,你知道什么了?” 令人惊奇的是,燃着熊熊烈火的火柴落到那长满花草的地上,并未引发燎原烈火,反而悄然熄灭了。 奈布冷静地说:“小心岛上的人,一旦有人说出他们的花名,你要立刻告诉我们花语。” 迷迭香虽有枯萎之时,但贝尔斯泰因将在回忆中永远散发芬芳。 大祭司就是幕后之人,让贝尔斯泰因四季如春,让所有人困在这里,用游客作为养料,她控制着这里所有的岛民。 难怪岛民只会机械般做事,日复一日的话语以及定时举办的篝火晚会,每个细节同样。 “夜来香大人,晚上好!” 夜来香,一位伴随在迷迭香左右的优雅绅士。 夜来香?大祭司还有一位助手吗?手册上可没有记载。奈布抬头望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杰克! 第68章 发现了线索(上) 格蕾丝声带有问题,身边的优雅绅士会翻译她的手语。 杰克的装扮恰如其名,犹如夜来香般独特。夜来香的花语充满了矛盾与神秘,象征着危险的浪漫、纯洁的内心与伪善的面孔。 奈布评价道:“夜来香?确实很符合他。” 杰克外表绅士且优雅,宛如翩翩君子。但在私底下,他却是个冷酷的刽子手,这种矛盾与“危险的浪漫”如出一辙。 艾玛好奇地问:“推理哥哥认识他?” “不认识,只是觉得他脑袋前面的那撮白毛有点眼熟。”奈布回答道。 艾玛疑惑不解:“他来这里做什么?” 卢卡解释道:“为了药剂吧,摇曳之花稀缺,而在这座孤岛上,摇曳之花的数量众多。” “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谨慎。”奈布说完,便去找杰克。 他要问清楚杰克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奈布主动打招呼:“迷迭香大祭司,晚上好。”格蕾丝用手语表达着,杰克则在一旁翻译。 看到奈布,杰克并未表现出惊讶。 “‘晚上好,先生。’”奈布与格蕾丝交谈着,目光却始终落在杰克身上,“大祭司身边的夜来香,是本地人吗?” “我自打出生便在此生活,大侦探难道有什么疑惑吗?”杰克开口说道。 奈布答道:“并无任何疑问。” 杰克轻笑一声:“实在抱歉,失陪了,还有游客等着我们为其答疑解惑呢。” 杰克和格蕾丝离开了,奈布望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沉思。 伊莱的鸢飞到奈布的头上,奈布赶走它,“你先去找白玩耍吧,我现在有要事在身。” 奈布深夜来到杰克的屋顶上,屋内的灯并未熄灭,奈布拿出从卢卡那里顺来的改良版窃听器,可以无视任何障碍物。奈布俯下身窃听,里面没有丝毫动静。 突然有人拍打他的肩膀,奈布以为是卢卡,便没有理睬。自从把卢卡从监狱里带出来后,奈布就让卢卡帮忙做事,起初卢卡对这些事情不屑一顾,到后来却兴奋地想要一起参与,几次任务都带上了他。 来人似乎并不死心,继续拍打他的肩膀,奈布转头,“你能不能到一边去玩,我现在有正事要做——” 谁知来人竟是杰克,奈布顿时有一种被抓包的尴尬感。 杰克问道:“怎么?搭讪还不够,还要来偷窥?” 都已经被发现了,奈布索性大大方方地坐在屋顶上,仰望夜空。一轮明月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深蓝色的夜幕中,月光如丝,如银,如轻纱,如流水。 奈布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过来坐。” 杰克一脸嫌弃:“太脏了。” 奈布则直接躺在屋顶上,双手托着头,“真是个洁癖鬼。” 奈布疑惑问道:“你为何会来此?” “猜猜看?大侦探。” “不想猜。” “那你来这里是为何?” “猜猜看?” 杰克轻笑:“你可真有趣,小先生。” 奈布挑眉说道:“你也是,不然我怎会来搭讪你两次。” “嗯,怪我魅力大。” 奈布蹙眉,一脸嫌弃道:“真是丑人多作怪。” “是吗?” “那是他们不忍心伤害你,只有我敢说真话。” 杰克笑道:“嗯,谢谢你。” 奈布笑出声来,“不用谢不用谢,虽然你长得不咋样,我可不嫌弃你。” 闲聊一会,奈布要走了,天快亮了。 奈布跳下屋顶,“下次见。” 微风拂过,吹起杰克黑金披风,在夜色中闪烁,犹如夜空中的一颗璀璨明星。杰克缓缓摘下他的面具,露出那如雕刻般俊美的脸庞,在月色的映衬下,更显迷人。 杰克柔声说:“再见。” 翌日。 为了寻找真相,必须要找到嫌疑人,获取她的口供。 于是,奈布和艾玛清晨来到了囚禁曼陀罗的牢房。不出所料,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 他们终于见到了梅莉,她的衣着宛如一朵盛开的黑玫瑰,在黑暗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黑色的裙摆如花瓣般飘逸,上身的欧风爵士礼服则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将整个星空披在了身上。 面纱上的曼陀罗花如同一颗璀璨的宝石,点缀着她的面容,后面的燕尾绸带更是如灵动的蝴蝶,翩翩起舞。 她用密不透风的夸张纱帽遮住了整张脸。 杰克横在他们面前,“非常抱歉,在法官前来审理此案之前,你们只能等待。” 牢房内,梅莉摩挲着手中的黑色昆虫网,黑色纱帽遮掩住她的整张脸,无法窥视她的神情。听到有人要来探望,梅莉依旧毫无动静,只是抚摸着手中的昆虫网。 奈布瞅了一眼杰克,“我们走吧,艾玛,你先去找白他们。” 尸体案发现场,是曼陀罗的家。 奈布和艾玛负责探望曼陀罗,伊莱和卢卡则负责前往案发现场调查。 在曼陀罗的家门外,有两名守着的岛民晕倒在地,头上的毛发竖起,仿佛被烧焦了一般。 艾玛弯腰查看他们的惨状,“这是电流造成的吗?” “嗯,是灵犀妙探干的。” 如此熟悉的被电晕的惨状,除了卢卡还有谁能做到。伊莱的鸢在门外放哨,看到他们回来了,便飞到奈布的头顶上蹲着。 这时,门铃响起,两人并未抬头。 伊莱问道:“见到她了吗?” 奈布回答:“见到了,但没说上话,夜来香阻止了我们。” “没事,冤枉她的人怎会轻易让他人探查,尤其是穿着侦探服装的人。” 卢卡说出他的发现:现场有三组鞋印和副餐具,但案发当晚只有两个人用餐,此外,还发现了一个内部被改造成蜂巢结构的音乐盒,现场却没有发现蜜蜂。 除此之外,现场没有别的痕迹了。如果是外伤所致岛民在移动尸体时会留下血污。 伊莱说:“这里的餐桌上有手印,看来这人在瞬间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双手死死抓住了桌布,手印旁还有污渍”伊莱闻了一下,表情管理失败,“很难闻,是呕吐物。” 呕吐物旁还有一团粉状颗粒,看不出来是什么。 艾玛用手指捻了一些颗粒,“这些粉状颗粒很眼熟,是化妆品,如果死者化了浓妆的脸一直贴在桌布上,就会将化妆品印在上面。” 死者化了浓妆,可能是一名女性。 桌下有一些紫色花瓣。 艾玛戴起手套查看花瓣,“这些花瓣没有特殊的象征,不好推断。但我确定这不是曼陀罗花。” 紫色花瓣还沾有蜜液。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原来是玛尔塔。她看着正在调查现场的众人,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早已有所预料。 对于门口那两个倒在地上的人,她也视若无睹,没有丝毫询问的打算。 玛尔塔镇定自若地开口说道:“你们不必对我保持警惕,我并非此地的岛民。”她的语气十分坚定,仿佛在向大家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接着,玛尔塔进一步强调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游客。 然而,她注意到其他人脸上并未流露出信任的神色,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信纸,递给了他们,并补充道:“这是我的委托函,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调查案件。” 尽管玛尔塔出示了所谓的委托函,但她的行为举止却显得不够专业。 正当她准备伸手去触摸案发现场的物品时,奈布迅速出手制止了她,提醒道:“请不要直接用手接触现场的东西,先换上这副新手套吧。” 玛尔塔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反驳道:“可是我已经戴了手套啊。”一旁的艾玛见状,连忙解释道:“菖蒲姐姐,你可能太累了吧。这两副手套的作用是截然不同的哦。” 玛尔塔听后,一时间无言以对。 而此时,卢卡突然喊道:“看我发现了什么!”他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所指的方向。 卢卡在书柜里发现了一本从去年7月开始记录的日记。 伊莱道:“还有这幅挂在墙上的画《阿尔克提斯》,这幅画上有特殊的紫色痕迹,闻起来有植物芬香,但是与蜜液的香味不同。” 玛尔塔神色复杂地看着这幅画,“我知道这幅画的含义,让我给你们解答。” 这幅画名为《阿尔克提斯之死》,是古希腊着名悲喜剧,一位国王因为不可饶恕的罪责被命运女神判处死刑。太阳神为国王求得了一线生机,但需有人替国王赴死。 父母兄妹都不愿为国王牺牲,只有他的妻子阿尔克提斯站了出来。 在迈往冥界的最后一刻,命运女神问阿尔克提斯。 你真的愿意么? 阿尔克提斯毅然决然地回答了愿意,随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冥界。大力神听了这件事情,大为感动。于是他去地狱与死神搏斗,从冥界救回了阿尔克提斯。 国王见到死而复生的妻子,紧紧拥住他她。而阿尔克提斯却在此后永远保持沉默…… 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对她而言,这里是她命中注定的客西马尼。 第69章 发现了线索(下) 玛尔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哀伤如潮水般涌上脸庞。在提到阿尔克提斯之死时,她似乎感同身受。 他们几人听着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啊。 但奈布看着这幅画有点眼熟,终于想起来了杰克解释过这幅画的含义给他。 奈布讲解道:“曾经有位绅士为我讲解过这幅画,阿尔克提斯对她丈夫的爱,超过了他的父母,国王父母对他的儿子犹如路人,不愿意牺牲。大力神是国王的朋友,阿尔克提斯刚死,大力神就来国王家里做客,听说他的妻子去世的详情后,就把他的妻子救了回来,这是大力神为了报答国王的友谊。” 艾玛恍然大悟:“这幅画是阿尔克提斯对她丈夫的爱的写照。” 奈布接着说:“这幅画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委托人给我们的线索。” 奈布手抵着下巴沉思,突然想起什么了,“记得那位身在牢房,却一言不发的曼陀罗吗?” 艾玛疑惑地问:“曼陀罗入狱对应的是阿尔克提斯甘愿为她丈夫赴死吗?” 奈布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他对曼陀罗就是阿尔克提斯的说法有些不赞同,但目前没有合适的人选。 伊莱回应艾玛的话:“如果曼陀罗就是阿尔克提斯,那这位坚信她无罪的委托人,则像极了大力神。” 卢卡看完日记放回去后,根据他们的说法有了一个猜测,“还有一个人的状态也接近阿尔克提斯,目光游离一直打着手语的大祭司。”奈布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后问:“如果大祭司就是阿尔克提斯,那么她会为谁付出生命?” 卢卡陷入了沉思,心中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奈布手托下巴思考着:“如果大祭司就是阿尔克提斯,那她身边的夜来香,是拯救她的大力神。那国王又会是谁呢?” 大祭司因为不会说话,大祭司的位置变得岌岌可危,但她身边有位翻译的绅士,暂时稳固了她的地位。 关键人物是三个人,分别对应阿尔克提斯、国王以及大力神。 只要找到分别对应的人,这个案件就能水落石出了。 玛尔塔换回她的手套,提醒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死者?” 他们四人看向玛尔塔,她似乎对这个案件了如指掌。 玛尔塔说道:“我反倒觉得曼陀罗是阿尔克提斯。” 奈布蹙眉道:“为什么?” “既然发现了两副餐具,就说明死者和曼陀罗的关系匪浅,曼陀罗又怎么会杀害他呢?曼陀罗是被冤枉入狱的,这不是和阿尔克提斯一样吗?” 卢卡仔细想了一下:“如果不考虑实际情况,那确实一样,大力神不就是委托人吗?这样三人的身份就对应上了。”卢卡叹了一口气:“但是曼陀罗是被冤枉入狱的,而阿尔克提斯是心甘情愿赴死的,这说不通啊。” 玛尔塔似乎并不愿意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自己去推理吧。”然后便转身离去。 然而,奈布却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菖蒲小姐。难道您认为曼陀罗小姐是无辜的吗?” 玛尔塔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回答道:“是的,我深信她没有罪。”说完这句话之后,玛尔塔再次迈步离开。 艾玛走到奈布身旁,轻声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奈布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我们的委托人,解围之神已经出现了。” 尽管如此,他们四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案件远非玛尔塔想象中的那般单纯。她或许有意隐瞒了某些重要的事情,因为只有对死者和嫌疑人都非常了解,才能如此笃定曼陀罗绝不会对死者痛下杀手。然而,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玛尔塔一直反复强调着与曼陀罗有关的话题,却对死者只字不提。显然,她心中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搜集完所需的信息之后,他们四个人也纷纷离开现场,回到各自的居所。 过了一段时间,奈布因为有事情需要找卢卡,于是去到他的住所敲门问道:“灵犀,你在吗?” 卢卡打开房门,看着门口站着的“推理”,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推理’。” “帮我做个东西,定位器。”奈布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以主人的姿态一屁股坐到卢卡刚刚坐过的地方,眼睛盯着面前的书桌。 书桌上摆放着一封信,旁边还搁着一支笔。奈布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他伸出手拿起信封,转头看向卢卡,询问:“我可以看吗?” “当然,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卢卡无所谓地回答道。 得到允许后,奈布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展开。他认真阅读着信中的每一个字,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7月6日,我和推理先生来到贝尔斯泰因的第一天。 如委托函所写,这座岛上满是“鲜艳”的植物。 我们见到了委托函中的关键人物一大祭司迷迭香。 她是一位只会手语的温柔女士。 大祭司身边的夜来香先生,则用优美的语句转达她的手语。 案件的嫌疑人曼陀罗小姐是另一位“沉默”的关键人物。 我们遇见了游客菖蒲小姐。她也收到了案件调查的委托。 此外,还有看守曼陀罗家宅的金钱树先生,只是他昏迷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在案发现场,我们发现了两种不同的脚印、一个内藏蜂巢的音乐盒、一些沾有蜜蜂分泌物的紫色花瓣,一本日记本、桌面上的手印和呕吐物及化妆品痕迹、画作上的紫色芳香痕迹。 这几周来,贝尔斯泰因天空上全是紫色的云朵,将光折射成诡异的颜色,照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 今天我们要去岛民们所居住的地方打探消息。 落款,您的爱徒。 奈布喃喃自语道:“难道说在这个世界里,卢卡换了一个老师吗?” 就在这时,卢卡出去借来伊莱的鸢帮忙送信,回来后便看到奈布正盯着自己信件的落款看得出神。 卢卡不禁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它看啊?” 奈布连忙摇头,回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怎么还和老师有往来呢? ”听到这句话,卢卡脸上立刻浮现出崇敬之情,他认真地说:“我的老师可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发明家!虽然我也很厉害,但跟他相比,我还差得远呢。他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进的道路。而且,他也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听着卢卡的描述,奈布心中暗自确定,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阿尔瓦。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当初卢卡是如何痛斥他的老师,将其贬低得一无是处,甚至称他为只会偷窃别人发明稿的小偷。 然而此刻,看着卢卡如此自豪的模样,奈布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听起来确实非常厉害。” 紧接着,卢卡越发自豪地说道:“那当然啦!我的老师,你肯定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就是阿尔瓦·洛伦兹!” “哦,真的好厉害......等等???”奈布满脸不可置信地反问:“你刚刚说的是谁?”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期待着从卢卡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卢卡再次说出口仍是,“阿尔瓦·洛伦兹啊。” 第70章 菖蒲不是第一次登岛 奈布手中的信纸犹如被火烤过一般滚烫无比,犹豫道:“阿尔瓦·洛伦兹,我的确听说过。只是我听到的版本跟你口中所说不一样。” 说起老师,卢卡来了兴致。 卢卡搬来另一个凳子,“推理你说说看。” 奈布有口难言,就像喉咙被鱼刺卡住了一般。 奈布拒绝道:“旁人所说的怎么会有他的爱徒说的准确,你别听了。” 卢卡却不依不饶,“说呗,关于老师的传闻我听过不少,他们信口雌黄,把我的老师描述的太离谱了,好像说他是一个只会盗窃他人发明的小偷。” 奈布若无其事的问:“哦,那传谣者是真可恶啊,后面怎么了?” 卢卡兴奋的说:“我就拿我的电,电了一下他们,他们成了爆炸头。”奈布下意识摸了自己头发,“那是他们活该乱传谣言。” 卢卡点头,“对,传谣者就该受到惩罚。你还没说那个家伙把我的老师描述成什么了。”奈布放下信纸,手托着脑袋歪头,“真想知道?” “嗯!” 奈布嘴角上扬,“他说的跟传谣者一样,他还打了你老师。” “什么?!”卢卡拍桌而起,“谁啊!敢打我的老师,看我不电死他。” 奈布戏谑的说:“你如果见到他会怎么样?” “像我说的那样电他。” 奈布唇角微微勾起,“我等着那一天。” 奈布拍了一下卢卡的肩膀,起身走了。 卢卡把鸢从头顶拿下来,一脸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他怎么莫名其妙的?”接着,卢卡将信纸小心翼翼地塞进一个很小的盛放工具里,并细心地绑在鸢的腿上。 然后,卢卡轻轻抚摸着鸢,温柔地对它说道:“去吧,帮我把这封信送给我的老师。” 鸢似乎听懂了卢卡的话,鸣叫了几声后便振翅高飞,消失在了天际。 几天之后,奈布和艾玛决定前往拜访大祭司。 然而,当他们走到入口处时,却被一位名叫大理花的看守拦住了去路。大理花眼神凶狠,语气不善地说道:“每年游客登岛的时候,总有一些好奇心旺盛的家伙来打扰这里的平静。你们是谁?到这里来有干什么?” 奈布毫不犹豫地站在艾玛身前,挡住了大理花的视线,然后礼貌地回答道:“不好意思,看守先生,我们此次前来是想拜见大祭司,商讨关于曼陀罗小姐案件的事情。” 听到曼陀罗的名字,大理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恶狠狠地瞪着奈布和艾玛,语气坚定地说:“回去!这里不欢迎你们,曼陀罗她杀了人,根本不配成为贝尔斯泰因的继承人!”说完,大理花依然不依不饶,丝毫没有让开道路的打算。 “贝尔斯泰因的继承人?”奈布和艾玛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们从未听说过曼陀罗还有这个身份。面对大理花的阻拦,他们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就在此时,夜来香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情况,并迅速走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奈布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夜来香,我们希望能够见到大祭司。” 然而,杰克却果断地拒绝道:“大祭司并不便于接见外人,但我可以将这个给你们。”说完,杰克取出了大祭司的信物——迷迭香花瓣。 看到这一幕,大理花立刻拦住他,愤怒地质问道:“夜来香!你怎能如此轻易地将大祭司的信物交给这两个陌生人呢?” “大理花先生,请稍安勿躁,我坚信他们值得信赖。”杰克坚持要将信物递给他们,而大理花则气得跺脚,“随你便吧!大祭司怎会信任像你这样的人!” 在成功地气走大理花之后,杰克毫不费力地将信物交到了奈布手中。 奈布疑惑地问道:“这么简单就给我了?” “嗯,记得归还于我。”奈布小心翼翼地收起信物,表示一定会遵守承诺。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又开口说道:“你将如此重要的信物交予我手,难道不担心大祭司因此对你失去信任吗?” 杰克微笑着回应:“侦探先生,莫非您在担忧我的处境?” 奈布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感到好奇而已。” 杰克语气平静地说道:“无需为我担忧,祝愿你们能够寻得真相。” 随后,奈布与艾玛转身离去。然而,在迈出几步之后,奈布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杰克,却见他依然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奈布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杰克如此轻易地将这般重要之物交出来,那他此番前来此地究竟所求为何呢? 根据奈布对杰克的了解,接近迷迭香为的是得到她的信任,难道杰克想要这座岛? 但为什么又要他们找到真相? 奈布回过头来,却察觉到艾玛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奈布有些紧张,生怕艾玛询问他跟杰克的关系,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艾玛开口问道:“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展开推理寻找哥哥呢?” 奈布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问。 奈布道:“我们需要去寻访一个人,委托函里曾经提及过一个名叫凌霄花的岛民,他乃是大祭司迷迭香的狂热追随者。” 要得到真相,仅有这些线索是不够的,还需要了解曼陀罗的背景以及曼陀罗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不是贝尔斯泰因的继承人,大祭司又是从何而来的。 大祭司不愿见到他们,而曼陀罗的看守严密,她们两个是问不到了。 但有了大祭司的信物,作为大祭司的狂热拥护者,对他们的问题一定会一一解答。 艾玛点头应道:“好的。” 岂料,当他们刚刚见到凌霄花时,对方竟然毫不客气地暴跳如雷,口中喊道:“滚开!立刻从我的圣地滚出去!” 奈布解释道:“我们仅仅只想向你询问一个问题,并无丝毫恶意。况且,我们持有大祭司的信物。” 怎会一个个都如此火爆脾气,如同吃了火药一般?真恨不得唤来卢卡制造一些炸药,将这些人统统炸飞了事。 凌霄花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别开玩笑了,大祭司可不是随便什么陌生人都能见的!大祭司来到贝尔斯泰因后,种下了无数奇花异草,她如此高贵典雅,怎么可能容忍你们这些不速之客去打扰她呢!” 凌霄花所贪图的,无非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无拘无束的自由气息,而这种感觉,只有大祭司能够带给他。 他贪图花香,拥护大祭司,其实也是大多数岛民内心的真实写照。 这时,奈布从怀中掏出一片散发着迷人香气的迷迭香花瓣。只见凌霄花一改方才凶狠残暴的模样,变得无比狂热,激动地喊道:“大祭司的迷迭香花朵?这简直就是通往天堂的通行证啊!快问吧!无论什么问题都可以!” 奈布开口问道:“大祭司是本地岛民吗?”凌霄花用力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 他心中所崇拜景仰的这位大祭司,其实也是前几年才来到这座岛上的。 就在这时,玛尔塔赶到了现场,她的目光锐利而专注。 她的出现并非偶然,因为她也一直在默默地搜集关于这起案件的信息。当她一眼望见气势汹汹的大理花时,心中不禁一动,紧接着便注意到了大理花身后渐渐远去的奈布和艾玛。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她瞬间明白了他们两人对于这起案件已经掌握了更为深入的情况。 于是,毫不犹豫地,玛尔塔紧随其后,一同来到了这里。 菖蒲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自从大祭司踏足这片土地以来,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起来。岛民们的情绪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时而激昂澎湃,时而莫名其妙地大笑或者痛哭流涕。” 大祭司的降临,似乎给这座原本沉寂压抑的渔岛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让它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岛民们和旅客们纷纷陷入对植物的狂热崇拜之中。 奈布和艾玛见到玛尔塔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他们并没有打断她的话语。玛尔塔深知的事情远超乎他们的想象,让她与岛民们直接交流获取线索,无疑是一个明智之举。 菖蒲接着说:“贝尔斯泰因原本是个死气沉沉的渔岛,岛民们之间很少打招呼。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每年受邀来访的游客总聚在她家后面的花坛中,彻夜做着崇拜植物的仪式。 这些人的无穷活力和高涨情绪,令马鞭草害怕。而现在,那起案件发生后,贝尔斯泰因又回到了当初的宁静 。” 玛尔塔所说的事情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他们那种无缘无故异常兴奋激动的情绪让马鞭草感到非常害怕和不安,于是他竭尽全力地与他们保持距离,此刻他心中最为渴望的就是那个宁静祥和的贝尔斯泰因。 待到玛尔塔结束发言之后,马鞭草才幽幽地开口说道:“曼陀罗小姐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如果继续这样憔悴凋零下去的话,恐怕就没办法完美无缺地入殓了。” 奈布听闻此言,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凌霄花身后存在感极其微弱的马鞭草身上,他惊讶地发现,这位马鞭草不但外貌和卡尔如出一辙,就连内心的想法也完全相同,人明明还活得好好的呢,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人家安排后事了。 相比起凶案发生时的混乱嘈杂,马鞭草其实还是更为偏爱现如今这种风平浪静的状态,贝尔斯泰因重新恢复到了昔日的静谧安宁之中,而他所追随和仰慕的对象,则是这座岛屿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曼陀罗小姐。 马鞭草语气坚定地表示道:“我始终坚信曼陀罗小姐绝对是被他人冤枉陷害的,只可惜以我目前的能力根本不足以为她洗刷冤屈,所以只能将这件事托付给你们几位了。” 凌霄花补充道:“哦,对了。就是那位受害者!我以前从未见过他,感觉非常陌生,尤其是他那一脸特别难看的胡子。” 艾玛不禁惊讶地问道:“胡子?难道你的意思是,死者竟然是一名男性吗?” 凌霄花似乎被艾玛的疑问激怒了,有些气愤地回应道:“当然是男的啊!你们难道还在怀疑我不成?” 在搜集到这些关键信息后,他们三人准备离开。 玛尔塔真诚地称赞道:“你们的办案能力实在是远超我的预期。” 奈布微笑着回应道:“其实你对这座岛屿的了解程度也让我们颇为意外呢。” 玛尔塔轻轻挥了挥手,与他们道别:“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会发现我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 从玛尔塔的话语中可以明显感受到,她已经对他们的办案能力表示了认可,而这个案件也必定能够真相大白。 此刻,艾玛正陷入沉思之中,回想着凌霄花所说的话。原来,死者竟是一名男性,这完全颠覆了她之前的推断。她一直坚信死者应该是一名女性。 尽管案发现场的桌子上留有女性使用过的化妆品痕迹,但事实却证明死者是男性。回忆起案发当晚的情景,当时曼陀罗和另一位男性原本计划一起用餐,现场留下了三组截然不同的脚印。 艾玛回忆道:“我记得她在港口仪式中选择了菖蒲,而菖蒲的寓意是阳光会滋润大地,带来芬芳和希望。” 玛尔塔一定不是初次登岛,她离开又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71章 找到被害人死的真正原因 奈布和艾玛决定先返回,共同将这些线索整合起来深入探讨一番。 奈布轻轻推开伊莱的房门,“我们已经找到一些重要线索了。” 然而推开门,他们就看到屋内是这幅景象。 伊莱正怀抱着他心爱的鸢,而卢卡则站在一旁,不断地道歉着。当卢卡看到他们俩终于回来时,就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喊道:“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帮我解释一下吧。” 房间内摆放着两张凳子,奈布拿过来,一张让艾玛坐下,自己则坐在另一张上。 奈布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伊莱没好气地回答:“你还是问问他吧。”说完,伊莱心疼地抚摸着鸢的羽毛,试图安抚它的情绪。 卢卡解释道:“我之前借用鸢去送一封信,但当它回来的时候,却变得异常沉闷,而且它的羽毛还被抓伤了。” “灵犀妙探,你当初可是向我保证过的,确保鸢没有任何危险,并且能够毫发无损、平平安安地归来。”伊莱不满地抱怨道。 卢卡无奈道:“这个抓痕明显是鸟类爪子留下的痕迹,我也想不到居然还有其他鸟儿会对我们如此美丽干净的鸢下此毒手啊!” 卢卡微微弯下腰来,与鸢对视着,轻声问道:“对不对呀?我们可爱的鸢,你就帮帮忙,让你的主人原谅我吧。”然而,鸢却扭过头去,缩进了伊莱的胳膊里。 艾玛见此情景,心中满是怜爱之情,她试图伸手抱住那只虚弱而疲惫的鸢,温柔地说:“白哥哥,就让我抱抱你吧,可怜的小家伙。” 伊莱小心翼翼地将鸢交予艾玛,并嘱咐道:“要小心它的翅膀。” 此时,奈布拾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轻轻弹向鸢。鸢吃痛后,立刻从艾玛的怀中挣脱而出,一直在叫仿佛是在骂骂咧咧。 奈布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鸢的爪子,将其倒立起来,“怎么不继续装了?”卢卡则指着鸢的小脑袋,略带威胁地说:“好啊你,居然学会骗人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干脆把你烤了吃掉算了!” 伊莱面带不满地看着鸢,责备道:“你怎么能这样欺骗人呢?” 鸢似乎明白自己闯了祸,便开始装死,躺在奈布的手中一动也不动,任凭他如何摇晃自己的身体。奈布见状,用手指轻轻弹了弹鸢的小脑袋,鸢仍然没动。 然后,奈布将鸢放在桌子上,轻柔地抚摸着刚才被弹过的地方。 奈布严肃道:“现在该谈正事了。你们还记得案发现场的那些脚印吗?”卢卡陷入沉思,回忆片刻后回答道:“嗯,我记得,当时现场有三组不同的鞋印。” 现场一共有三组鞋印,9.5英寸对应女性的38码,10英寸对应男性的41码,另一个则是带泥的。 “对。”奈布点头,“今天我们一共遇到了三位岛民。” 凌霄花——迷迭香的追随者。 从他那里我们得知案发当晚曾下过雨,被害人男性, 现场的带泥的鞋印是岛民的。 马鞭草——曼陀罗的追随者。从他那里可以知道夜来香每天会去监狱探望曼陀罗。 大理花——迷迭香岛的看守。是确保其他人不会去迷迭香所在的岛上打扰她。 卢卡听到奈布描述大理花外貌的有点耳熟,好像之前被他电晕的看守者也说过络腮胡子。 “看守者?之前在曼陀罗家门口的好像也是看守者。” 他和伊莱来到案发现场时,不出所料有人看守,是两个人看守。其中一个的官职好像比另一个人的大,比较老的讲话时,另一个会谄媚他。 卢卡从树后面出来,准备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 卢卡惊喜万分道:“哎呀,终于找到人了。我迷路了,请问这位先生出去的路在哪?” 金钱树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保持怀疑的态度:“哼,迷路?是和我一样无所事事了吧……几年前,我还能在这个仪式上替大祭司向游客发放美丽的植物标本,那些标本的香味啊……让我足足年轻了二十岁! 后来那位络腮胡子排挤我,害我只能给这间屋子做看守……哼,他现在不也是被夜来香顶替了。现在……这间屋子用不着我看守了。” 卢卡得到线索后使用他的电,加大了一点电流,把他们电晕了。 根据金钱树的话,不难看出,想要成为大祭司的看守和亲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曾经,大理花成功地排挤掉了金钱树,而如今,新来的夜来香则取代了大理花的位置。 奈布说道:“‘真相’,我们必须再次去探望一下曼陀罗小姐。” 杰克能成功挤掉大理花,一定是做出什么事情让大祭司彻底相信他。根据手册上确信岛民是不会去务农的,而案发当日并没有下雨,奈布认为不是岛民的人闯了进来,那么就只有杰克了。 而玛尔塔想要为曼陀罗洗去冤屈。如果这个脚印是她的,她大可直接在岛民们抓走曼陀罗时为她解释。 但奈布忘记了一个重要信息,玛尔塔是从游轮那下来的,而游轮是只有规定时间才能搭乘,游轮搭乘之日是贝尔斯泰因开放之时,玛尔塔能熟悉这座岛一定是在这待了很久。 死者是一位来自外地的游客,同时也是曼陀的朋友。 岛民们见到玛尔塔并未露出熟悉的神情,像看待陌生人一样,而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女性用的化妆品,唯一的可能就是····· 艾玛应道:“好的,推理哥哥!但是,如果夜来香又不让我们探视怎么办?” 奈布活动手腕道:“交给我。” 他们又一次来到了牢房,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杰克竟然允许他们进去探望。 杰克道:“当然,没有什么比让曼陀罗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更为重要。那么,请进。”说完,他转过身去,将牢房的门推到身后,然后优雅地站在门外。 艾玛首先向曼陀罗打了个招呼,接着询问她有关案件发生时的具体情况,以及受害者是如何死亡的原因。然而,曼陀罗却一言不发。 奈布见状便说:“曼陀罗小姐,如果您不想开口说话,也可以用点头或摇头来表示。” 曼陀罗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艾玛喜出望外,忙问道:“您同意以这种方式和我们交流,曼陀罗小姐?” 曼陀罗嘴角微微上扬,再次轻点下头。据了解,这位死者是一名外地游客,但同时也是曼陀罗的挚友。 艾玛接着问:“那么,曼陀罗小姐是否仍然期望继承贝尔斯泰因呢?” 曼陀罗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 “您的朋友是否想要协助您呢?一直都在搜集相关证据,对吧?”艾玛继续追问道。 曼陀罗再次给予肯定的答复。 这时,奈布深吸了一口烟,插话道:“证据应该就是我们在书柜里找到的那本日记吧。”出于对逝者的礼貌和尊重,他们并未仔细翻阅这本日记,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开头的日期,发现竟是从去年就开始有记录了。 原来,这位被害人一心想要帮助曼陀罗从大祭司手中夺回贝尔斯泰因,为此“他”一直努力搜集对大祭司不利的信息,并成功掌握了一些关键证物,可以真正地为曼陀罗提供有力支持。就是那本在书柜里发现的日记,里面的秘密与迷迭香,与贝尔斯泰因有关,这么重要的证据一定有人觊觎。 艾玛紧接着问:“难道有人贪图被害人的这个日记本?” 曼陀罗颔首示意。 奈布说道:“‘真相’你可还记得那个被改造的蜂巢音乐盒?那是一种地下蜂巢,我在亚洲服役时曾有幸目睹过。有人取走了音乐盒里面的零件,放入了这个蜂巢。但房间里面并没有蜜蜂的行迹,想来是有人善后过。” 既然被害人与曼陀罗是朋友,又帮她搜集能够将大祭司扳倒的证据,既然已经排除了曼陀罗的嫌疑,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原因了。 是觊觎曼陀罗继承人身份的迷迭香他们。直接致使被害人身故的,就是那个内部被改造成蜂巢的音乐盒。 艾玛面露疑惑:“蜜蜂为何会攻击被害人?” 艾玛努力回忆在案发现场找到的证物,突然灵光一闪,对!是花!在案发现场的桌下有散发着馥郁芬芳的花瓣。 艾玛恍然大悟道:“被害人身上花瓣散发出来的馥郁芳香,吸引了音乐盒里的蜜蜂,这才引得它们对其群起而攻之,我说的可对?” 曼陀罗微微颔首。 只是,这个音乐盒究竟归谁所有呢? 奈布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种地下蜂巢的蜜蜂凶猛无比,能抓到并且能善后滴水不漏的就只有杰克了。 第72章 死者竟是菖蒲小姐 艾玛问出了最后一个关键问题:“大祭司是否因为要守住自己的秘密而杀害了受害人呢?” 然而,还没等曼陀罗做出点头或者摇头的回应,伴随着“吱呀”的声响,杰克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拦住了曼陀罗。 他说话时的语调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尾音却略微上扬,“亲爱的真相小姐,你实在太好奇了些。你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应该是调查曼陀罗谋杀案,可不该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追根究底。” 在艾玛提出的众多问题中,杰克一直保持沉默并未介入,偏偏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并说出这样一番话,这无疑说明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奈布立刻断言道:“杰克,看来你对这个案件相当了解。” “哦?侦探先生倒是高估我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翻译罢了。好了,二位还是请回吧。”杰克微微弯下腰来,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则朝着门口的方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离开。 奈布看着杰克坚决的姿态,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明白此时继续逗留下去并不是明智之举。他们深知,如果再不离去,恐怕会引来其他看守人员的注意,毕竟被关押在此处之人乃是前贝尔斯泰因的继承人。 于是,奈布咬咬牙,转身默默地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牢房。 刚刚踏出牢房门口,便看见伊莱与卢卡早已守候在那里多时。伊莱神情严肃地说道:\"审判已经开始了,黑百合法官亲自前来主持。\" 听闻此言,众人心头一紧,不禁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恰巧此刻,看守们押解着曼陀罗缓缓走出。尽管她如今已沦为犯罪嫌疑人身份,但鉴于其曾经尊贵无比的前继承人地位,这些看守们并未对她施加任何枷锁束缚,仅仅只是静静地陪侍在她身旁而已。 此时的曼陀罗,丝毫没有那种即将身陷囹圄、面临法律制裁的罪犯模样,反而更像一个正在巡视自己领土的王者般威严庄重。 审判庭设于迷迭香大祭司日常处理岛屿事务的办公之地,这里奢华而宽敞。无论是证人席还是犯罪嫌疑人座位,乃至旁听区域,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场内人头攒动,不仅有熟悉的面孔如菖蒲小姐作为证人出席,同时还有岛上的部分居民前来围观。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能够进入这片审判之地者仅限于他们四人而已。他们站在不远处的高台上,可以清晰地俯瞰下方的一切情景。 艾玛紧紧抓住栏杆,往下探去,果然是菖蒲没错。 艾玛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菖蒲她不会就是死者吧?” 卢卡走到艾玛身旁,双手交叠压在栏杆上,沉声道:“我和白去询问过其他证人,在金钱树的证言里,死者是一名男性,‘不修边幅’,却将胡子打理得十分工整。” 奈布听闻此言,再结合案发现场的化妆粉末,心中已然明了:“因为只有胡子是假的,需要经常打理,否则会起毛炸毛,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胡子。菖蒲这么久都假扮男性没有别发现,她实在是太擅长伪装了。” 伊莱来到卢卡旁边,也往下望去。奈布则靠在墙上,静静地观望着。 这个案件只要看玛尔塔的证词就能破解谜题了。 阿尔克提斯,国王,大力神究竟是谁? 对于以前的岛民来说,他们的领袖是曼陀罗小姐,贝尔斯泰因这座岛原本应该由她继承。但是近几年大祭司迷迭香来了,现在大部分的岛民都默认迷迭香才是这座岛的精神领袖。 大祭司来后,曼陀罗被架空,失去了原本的权力,难道她打算通过这次的凶杀案,把迷迭香从大祭司的位置上拉下来吗? 这个案件背后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菖蒲站在法官身旁,而曼陀罗则站在她的对立面。菖蒲自从来到这里后,目光始终没有向曼陀罗投去哪怕一眼。 玛尔塔开口道:“我便是菖蒲,也是此次案件中的受害者。去年,我首次踏上这座贝尔斯泰因岛,随后了解到此岛曾经归属于曼陀罗女士所有,然而如今的她却被软禁于自家之中。” 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菖蒲稍稍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出于强烈的好奇心,我趁看守人员备餐之机潜入了曼陀罗小姐的居所,她向我倾诉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我心中的正义感油然而生,决心要替她伸张正义。 在岛上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乔装成‘男性’游客模样,甚至在遇害当晚亦是如此。那晚在曼陀罗家,我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在用餐时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和视觉。” 玛尔塔说完后,眼神轻轻地瞥了一眼曼陀罗,曼陀罗在玛尔塔的注视下,如触电般移开了目光。 玛尔塔随后也移开了目光,继续说道:“意识复苏后,全身被埋在土下的窒息和压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噬,逼我拼尽全力从土坑中挣扎了出来。 在入夜时,我艰难地爬了出来,指尖已满是鲜血。我只记得和曼陀罗一起吃饭时,感到头晕,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只记得全身被埋在土下的窒息感,我被当作死尸埋了起来。死里逃生的混乱意志下,扑鼻而来的是迷迭香特殊的花香。后来,我再次登上了这座岛,以一个全新的身份。” 以上就是根据证人菖蒲的证词。终于揭开这神秘死者的身份。 菖蒲道:“等我一会。” 菖蒲离开后,大厅内只剩下沉默。待她回来,只见脸上卸去妆容的地方有着清晰可见的蜜蜂蛰痕。她脸上的蛰痕更确定她就是死者,死者就是因蜜蜂蛰死。 但是究竟是谁害死了“他”? 奈布的面庞被阴影所笼罩,他的眼神复杂,仿若深潭一般,看着曼陀罗说道:“我说过了,人心难测。” 但这种毒蜂的毒性极强,玛尔塔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玛尔塔能在岛民们之中游刃有余,甚至找到扳倒大祭司的重要证件,她不可能毫无防备就这样被迷晕。只有她最信任亲近的人动了手脚,才能让她毫无防备。 显然玛尔塔也是想到了,所以上了法庭才没有跟曼陀罗问候,但她为什么费尽全力从土坑中爬出来,逃过死神还要来到这里呢? 黑百合厉声道:“曼陀罗,你把案发当晚的真相说出来!” 曼陀罗终于开口说话了:“在事发的两周前,菖蒲小姐突然告诉我,她已掌握迷迭香在贝尔斯泰因蛊惑众人的如山铁证。这些证据足以让我重新收回这座岛的继承权。菖蒲小姐还计划带岛外的警务人员登岛,将贝尔斯泰因的秘密昭告天下,但我不能只顾自己的利益,如果菖蒲他们将不知情的岛民们也一并惩处呢?” 曼陀罗又深吸一口道:“花是迷迭香给我的,能够把别人迷晕,她告诉我只有这样才能拯救这座岛的岛民,他们只是被迷迭香利用的无辜者,甚至也是受害者!我只能背叛菖蒲小姐。我也是被迷迭香一步一步利用的。” 艾玛道:“我不认为菖蒲小姐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卢卡拍着艾玛的肩膀道:“我们刚认识她不久,都能确信,况且曼陀罗比我们还要了解她。” 说到“背叛”,菖蒲的拳头捏紧,她低下头没有说什么。身为死者又身为确信曼陀罗无罪的证人,她现在亲耳听到背叛,她心里的感觉谁也不知道。 做了手脚的花是曼陀罗给她戴上的,但她又说自己是被迷迭香利用。 通过“真理之下”四人组的调查,精通植物的迷迭香想做到这点确实不难,并且有作案动机。本来想让法官给曼陀罗定罪,现在惹了一身脏的反而是迷迭香。迷迭香努力想要打断这一切,但是审判长沉浸在曼陀罗一系列尖锐问题中,并没有予以理会。 此时此刻,一直守护在迷迭香身旁的那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夜来香杰克挺身而出,承担起了杀人凶手的罪名。 “我就是那个残害菖蒲小姐的罪魁祸首。菖蒲小姐掌握的证据将会扳倒迷迭香,我为了保护她,才出此下策。” 案件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令人匪夷所思,而杰克竟然承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奈布原本慵懒地靠在墙上,等待着法官的宣判,他的一只脚微微弯曲,踩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当看到杰克包揽下罪行时,他站起身来,走到栏杆旁。 这家伙是疯了吗? 紧接着,杰克解下围巾,拉开衬衣,露出了胸口。他的胸口上也有小红点,和菖蒲身上的蛰痕一模一样,这无疑坐实了害死菖蒲的蜜蜂就是属于他的。 “这是我曾经研究蜜蜂实验失败的铁证。关于蜜蜂属于我这一点,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至于菖蒲为何没死成,也是因为他在那幅油画《阿尔克提斯之死》上进行了艺术加工,使用了紫色的颜料。这种颜料虽然有致幻效果,但却阴差阳错地与蜜蜂的毒性相互中和,从而让菖蒲得以幸存。 他不想让菖蒲死亡,故意在那幅画上加工,否则这座岛会真正的属于迷迭香。 杰克这么做的目的是要让迷迭香在短时间内彻底信任他,他甚至把自己算计进去。 杰克解释道:“实际上,那是用岛上的植物制作的新颜料,目前仍处于实验阶段。然而,这种颜料不仅具有催眠作用,还带有轻微的致幻效果,因此那晚每个人对自身经历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玛尔塔对当晚发生之事只有模糊的印象,她唯一能清晰记得的就是自己从土坑中惊险逃脱的情景。 至此,黑百合法官果断地敲响法槌,宣布案件真相大白。 黑百合神情庄重地说道:“如此一来,案件已明朗无疑。本庭宣判,关于原贝尔斯泰因继承人曼陀罗的案件,曼陀罗被指控的罪名并不成立。而此案件真正的罪犯乃是夜来香先生,本庭判处他终身监禁。” 迷迭香依旧不甘心,试图阐述她所知晓的情况。 杰克注意到迷迭香的着急,开口说道:“稍等一下,请允许我为迷迭香大祭司做最后一次翻译。” “菖蒲,进入,家中,递送,音乐盒,蜜蜂。” 第73章 杰克入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曼陀罗身上。 在面对迷迭香质疑时,曼陀罗却表现得异常镇定,她面不改色地回应道:“会有人愚蠢到用自己带来的东西害死自己吗?” 不得不说,曼陀罗的这番话确实有些道理。毕竟这种毒蜂的毒性极其猛烈,能够在瞬间致人于死地。 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和必要,谁也不会轻易冒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然而,那些已经陷入绝境的人往往会孤注一掷,拼死一搏。 此时此刻,真理之下的四人组正默默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岛民们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位替死鬼。 而刚来的黑百合法官对案件不够熟悉,也容易相信实打实的证据与证词。 真理之下并没有说出他们的推理,毕竟谁会相信呢?这也只是个猜测,猜测这一切都是曼陀罗自导自演。 曼陀罗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疑虑,于是她紧接着说道:“大家想想看,正是因为闻到了花香才导致蜜蜂发动攻击,而这一切都暗示着一个对植物极为熟悉的人。那么在这个岛上,还有谁比大祭司更了解植物呢?”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了大祭司以及站在他身旁的夜来香杰克。曼陀罗作为贝尔斯泰因的前继承人,即便如今成为了犯罪嫌疑人,但仍有一小部分人坚定地支持着她,绝不可能将怀疑的矛头指向她。 而大多数岛民都将迷迭香奉为新的精神领袖,他们绝不可能相信她会斩草除根,诬陷曼陀罗让她入狱,毕竟她是如此完美、美丽、善良的大祭司。 把罪名安到杰克头上,简直是一举两得! 况且,他已经亲口承认了罪行。 所有人的怀疑都烟消云散了,除了真理之下四人组。 杰克被看守们押往牢房,第一个站出来押送他的是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大理花。 大理花得意洋洋地说:“夜来香,你就算取代了我又能怎样?” 杰克完全没有身为罪犯的觉悟,他绕开大理花,走在前面,仿佛自己是守护这片岛屿的骑士,“大理花先生,我并没有想要取代谁,我只想守护这座岛。” 当经过奈布站着的高处时,杰克微微弯腰行礼道别。 奈布目送着他离开,呼出的烟雾挡住了他的视线,杰克你想要的是什么? 大理花恼羞成怒,叫嚣道:“夜来香!你给我站住!” 杰克没有理会大理花,独自挑选了一间牢房并住了进去。大理花失去了嘲笑和挑衅竞争对手时的得意洋洋,因为杰克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存在。 随着案件的终结,再过几天杰克将被押解回大陆监禁起来。 审判已经过去了一天,但四个人仍然对案件的结果感到困惑不解。阿尔克提斯、大力神以及国王到底是谁呢? 卢卡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案件还存在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菖蒲的死其实是由菖蒲和曼陀罗共同策划的,目的就是要推翻大祭司。” 奈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也有一种更糟糕的可能性,从始至终,曼陀罗只是在利用菖蒲罢了。” 他们意识到之前对于阿尔克提斯、国王和大力神的推理完全错误了。 曼陀罗不是为国王赴死的阿尔克提斯,坚信被害人无罪的菖蒲也不是心怀善念的大力神。 曼陀罗是犯下不可饶恕罪责的国王,而菖蒲是阿尔克提斯,她不是不知道国王的罪行,只是甘愿为她赴死。而杰克就是那位大力神,他的画作起了作用,变相救了菖蒲。 第74章 贝尔斯泰因案件完 摆在曼陀罗面前的是整座贝尔斯泰因,比起这位萍水相逢的游客,她还是选择了从大祭司手里,夺回这座岛的可能性。 奈布一口饮尽杯中的清水后说道:“夜来香涂抹在画像颜料上的作用,产生一种致幻效果,这直接导致曼陀罗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打开了音乐盒,并放出那些蜜蜂。而她所交代的情况,仅是受到了迷迭香的蛊惑。” 艾玛拿起水壶,给奈布的杯子重新倒满水,然后说道:“其实不管她有没有真正放过蜜蜂这个举动,当她决定把那些花戴到菖蒲小姐头上的时候,罪恶就已经被铭刻下来了。” 奈布转头看着身旁的伊莱,问道:“那么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伊莱平静地回答道:“真相即将大白于世。” 奈布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你那不可思议的预知能力,可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说完,他又一次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好了,现在我们去找曼陀罗,我相信她会说出事情的真相的。” 曼陀罗独自回到了那间漆黑的小屋,这里与她在监狱中的生活并无二致。只不过现在再也没有人看守她了,岛上的居民们已经决定采用自由选举制度,而她则成为了被抛弃的原继承人。 奈布轻轻地敲响了房门,问道:“曼陀罗小姐,请问现在方便与我们谈一谈吗?” 片刻后,房间里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请进吧。” 曼陀罗静静地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束菖蒲花,眼神迷离,似乎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之中。当奈布和其他人走进房间时,她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然后轻轻地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奈布开口道:“曼陀罗小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一直对此感到困惑和不解。” 曼陀罗默默地将手中的菖蒲花放在桌上,缓缓闭上双眼,仿佛在努力拼凑起那段破碎的记忆。“就是在那天,夜来香将那个音乐盒交给了我。盒子里面的蜜蜂,它们来自遥远的亚洲。当时,我趁着菖蒲在煮鱼汤的时候……” 就在曼陀罗讲述的过程中,菖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房间。她站在敞开的窗边,静静地聆听着曼陀罗的叙述。 曼陀罗心里非常明白,那朵被做了手脚的花,将会给菖蒲带来巨大的生命危险。然而,当她从夜来香手中接过那个音乐盒的瞬间,就已经表明,她对菖蒲的生死已经不再在意。 这一刻,菖蒲的内心仿佛被千万只毒虫啃噬般痛苦不堪。菖蒲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从巨大的悲痛中稍稍回过神来,然后默默地等待着最后的结局降临。 菖蒲紧闭双眼,无力地斜倚在冰冷的墙上,紧紧握着手中那朵娇艳欲滴的曼陀罗花。 然而,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指,任由那朵曼陀罗花飘落在地。毕竟,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了结。 菖蒲毅然决然地睁开眼睛,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房门,并毫不犹豫地将其推开。当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都不禁露出惊愕的表情。 艾玛轻声细语地喊道:“菖蒲小姐……”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曼陀罗则显得格外紧张,她深知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过,因为贪图利益而残忍地杀害了菖蒲。此刻,面对菖蒲的出现,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菖蒲本想挤出一丝笑容,但面部肌肉却僵硬得无法动弹。她用异常平静的语气开始诉说,似乎被杀害的那个人并非她本人一般。 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内心早已被无尽的哀伤淹没。 菖蒲的语气平静道:“你只是想要回贝尔斯泰因,而我会帮你夺回来的,为什么要有错误的源头?” 曼陀罗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哈哈哈……造成这一切错误的源头,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所隐瞒吗?你从一开始靠近我就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吧?如今你站在成功者的角度,尽情嘲笑我这个失败者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们大家不都一样是失败者吗?无论是夜来香还是迷迭香。如此看来,也许我的结局并不是最凄惨的呢?” 曼陀罗对谁也不相信,自从菖蒲说出自己是游客之时,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 由于曼陀罗内心深处对菖蒲怀有深深的歉意,曼陀罗每天每夜都备受良心的谴责和折磨。 于是她不停地自我安慰,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菖蒲其实也别有用心,只是为了自身利益才接近她而已,她们本就是同一类人。 艾玛义愤填膺地反驳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菖蒲小姐完全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你啊!” 曼陀罗扭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画作,随后发出一声轻叹,但很快便消失在空气之中。面对眼前已经尘埃落定的事实,瞬间涌现出的愧疚感显得太过渺小、微不足道。 菖蒲一声不发,转身默默离去,只留下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 最终,刽子手手起刀落,那致命的一刀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菖蒲回来当曼陀罗的证人已经给她一次机会了,但曼陀罗她依旧伤透菖蒲的心。 艾玛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曼陀罗小姐,并非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被利益所羁绊、被欲望蒙蔽双眼。杀害菖蒲小姐后,您难道真的能够得偿所愿吗?您是否曾经有过后悔之情呢?” 只见曼陀罗毫不犹豫地掏出菖蒲花,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撕碎并任由花瓣散落一地,口中冷漠地道:“从未。” “你!”艾玛顿时气愤填膺,但她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一旁的奈布拦住。 奈布轻轻拍了拍艾玛的肩膀安慰道:“好了,‘真相’,这是属于她们二人之间的纠葛,我们说到底只是不相干的外人,局外的旁观者罢了。” “真理之下”四人组默默地转身离去,留下曼陀罗独自一人。此时,她那近乎癫狂的模样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落寞与哀伤。 她不顾形象地在地上狼狈地捡拾着菖蒲花的碎片,泪水潸然而下,滴落在那些破碎的花瓣之上。原来,即使是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内心深处也难免会有悔恨之情。 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告别这个地方,临行前,他们决定最后再看一眼这座美丽迷人的岛屿。 这时,艾玛的怒火已经逐渐平息下来,她感慨万千地说道:“在贝尔斯泰因,她永远渴望却又始终无法获得一切,这或许才是对她最沉重的惩罚吧。” 人间炼狱有时比地狱本身更为残忍。让曼陀罗继续留在那个鬼地方,其实也是菖蒲自己的意愿。 毕竟,人并不一定非要待在所谓的“监狱”里接受惩罚。 在整个曼陀罗案件中,菖蒲宛如他们的解围之神,给予了他们许多重要的帮助。不知不觉间,菖蒲在艾玛的心中已经成为了如同伙伴一般的存在。 然而,她最后留给他们的背影却异常冷漠。 艾玛不禁向奈布问道:“推理哥哥,菖蒲小姐是因为曼陀罗的所作所为,才变得如此冷漠吗?” 就如同阿尔克提斯代替国王去死,幸得大力神拯救,但当她从地狱归来时却变得沉默不语。 奈布则安慰道:“她只是太累了。以菖蒲小姐的聪慧,她怎会不清楚曼陀罗的阴谋呢?曼陀罗的变化实在太过明显,想不留意都难。 只是她心甘情愿为她的国王献身,这已是她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她们再无任何瓜葛。” 卢卡也在一旁附和着,表示菖蒲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和调整。他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也许菖蒲选择了用冷漠来掩盖内心的痛苦。 艾玛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尽管她对菖蒲的离去感到不舍,但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她希望菖蒲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与宁静。 卢卡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果然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曼陀罗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没被欲望蒙蔽双眼,说不定菖蒲真的能帮她扳倒大祭司。” 伊莱摇头叹气道,“很难,迷迭香的背后是夜来香,夜来香是 dm 派来的。她只能赌一把。” 奈布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快去牢房里看杰克。” 这一次他们进入畅通无阻,没人阻拦。 夜来香不见了。 只留下了信纸,奈布拿起来念着读了出来。 亲爱的“朋友们”: 当你们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早已离开,在阳光之下祝你们诸事顺遂。那日在曼陀罗小姐家,我听到诸位对整个事件的回顾,以旁观者角度看来,故事还算有趣。 我所做的不过是汲取可用之人的潜意识中阴暗的养分,浇灌在贝尔斯泰因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让罪恶之花漫山遍野地盛开。如果他们不曾屈服于自身欲望,地狱之门又怎会被轻易敲开? 以上是信纸的内容。 奈布紧紧地捏着手中的信纸,面色沉重地说道:“这次是他们赢了。” 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全都要归功于 dm 派遣而来的夜来香。那天庭审结束后,夜来香便被关进了监狱。 然而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到牢房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杰克大人,您辛苦了。d老爷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就等着大人您归来。轮船也已经停靠在码头了。” “多谢,请您帮我个忙,把这封信转交给推理先生。” “没问题,杰克大人。” 在返回的轮船上,有一位仆人找到了奈布,并递给他一封信,说道:“推理先生,有位先生托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您。” 奈布接过信件,道了声谢。 当他拆开信封,阅读里面的内容时,只见杰克在信中写道:“非常感谢她在监狱里探望我的时候,将植物标本的制作方法告诉了我。只可惜,她无法看到隐藏在我面具之下的那一抹微笑。” 难怪迷迭香消失不见了,一定是跟杰克一同离开,奈布继续看下去。 “六月初与贝尔斯泰因初次相遇,这里简直美如同一幅精美的艺术画作。dm委托我前来这个岛上调查植物标本的制作方法……” “这封信才是最终的真相,亲爱的大侦探是我赢了。” 信纸的末尾有枯萎的夜来香花,奈布取下来放进怀里。 杰克,下次就不是你赢了。 三人在一旁等着奈布看完,奈布言简意赅,说出整个案件是杰克一手策划的。 受dm的命令来到贝尔斯泰因得到迷迭香的信任,曼陀罗案件发生时并没有如愿得到大祭司的信任,她的警惕心很高,想要完全卸下防备很难。 此时他无意间发现了菖蒲在寻找扳倒大祭司的线索,杰克想借此制造一些麻烦,彻底得到迷迭香的信任。 通过挤掉大祭司身边的人,以及这场精彩的苦肉计。成功得到了迷迭香的信任。 艾玛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一手策划的?那我对夜来香可真是有太多的疑问了。比如案发现场的脚印,难道是他故意留下来,好让自己在法庭上被当成凶手吗?” 卢卡分析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从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要么得到日记本,要么完全得到迷迭香的信任。他的第一个计划失败后,法庭上的‘牺牲’不过是他的第二个计划罢了。” 奈布迎着海风,惬意地说:“夜来香,应该说是杰克,他既有野心,又有实现野心的能力。” 他们两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奈布解释道:“我这是在欣赏对手。” 在案件当晚,错误的源头。 曼陀罗迟迟不肯接过音乐盒:“你和我一样,是不允许他离开的,对吗?” “我还有其他的方法,迷迭香信任我。而你可就不一样了,如果他真的带着人回到这座岛上,那到时候你将会变得一无所有。所以,拿出点诚意来吧,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为了得到这座岛而不择手段的模样吧。” 此时此刻,在岛的对岸,那些原本能够给予曼陀罗援助之人,早就已经被 dm 的手下给替换掉了。 恶魔的低语声,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不断地切割着曼陀罗的内心,最终让她沦为了一名残忍的刽子手。 曼陀罗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音乐盒,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要重新夺回属于我的这座岛屿!” 夜来香则继续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对曼陀罗进行着蛊惑:“千万不要让我感到失望,曼陀罗小姐。只要那个男人死掉了,迷迭香自然就会从大祭司的位置上退下来,而这座岛也将会彻底归你所有。” 失踪的迷迭香出现在dm的办公室里。 dm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为尤利尔家族做事,你只有这个选择。” 杰克换回他的衣服,取下夜来香面具放进柜子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夜来香。 没有不会枯萎的花,我的乐趣,是见证她们的凋零。 菖蒲,当希望落入绝望 曼陀罗,当利益手刃于无间之爱 迷迭香,在回忆中沉溺 而夜来香,在危险的边缘跌落 花都凋零了,真美 第75章 阿尔瓦来接卢卡 艾玛和伊莱有事暂时离开了一会儿,留下奈布独自一人。此时,奈布决定去找卢卡聊一聊。 当奈布来到卢卡所在的地方时,看到他正静静地倚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的大海。奈布走近后开口问道:“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卢卡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回答道:“想吹一吹海风,放松一下心情。你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 奈布走到卢卡身旁,同样倚着栏杆说:“我想问问关于你和加特之间发生的事情,可以吗?” 听到这个问题,卢卡微微歪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哦?连大侦探都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吗?” 奈布瞪了一眼卢卡,带着些许威胁的口吻说道:“少废话,快说!” 面对奈布的坚持,卢卡轻笑着回答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吧。其实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奈布紧接着追问:“那么,加特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尤利尔呢?” 卢卡模仿着奈布的动作,也靠在护栏上,然后将目光投向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儿,缓缓地说道:“加特他有着自己的原则和个性,他不会刻意去迎合别人,更不会去讨好任何人。 再加上他孤苦伶仃的身世背景,这些因素使得他在学校里并不受待见,甚至还遭受过欺凌。” 卢卡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和他并不是同一个班级的同学,而且我们的教室相隔甚远。他从来没有向我倾诉过自己所经历的苦难,这些都是我后来偶然间才发现的。” 说到这里,卢卡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似乎心中充满了感慨。 奈布没想到卡尔竟然有过如此惨痛的经历。他满心愧疚,声音低沉:“抱歉,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提及到你的伤心事了,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 卢卡缓缓地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我发现他时,加特的左脸颊上有一道狭长的伤疤,目光呆滞,仿佛灵魂已飘走,他自己则蜷缩在地上,双手合拢抱紧双腿。他口中一直念叨着‘妈妈还在等我回家’。” 卢卡停顿了一下,奈布也沉默不语,静静的等他说完。 卢卡调整好情绪,继续说道:“即使我用尽手段惩罚那些霸凌他的人,也无济于事,他们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变本加厉地欺负加特。 加特也会反抗,但换来的却是更加残暴的霸凌。是dm的出现将他从无底的深渊中拯救了出来。” 卢卡叹了一口气道:“有了 dm 的庇护,还有谁敢再欺负他呢?加特在药剂方面天赋异禀,想必 dm 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把他当成了一枚棋子。不可否认 dm 是别有用心,可若是没有他,我真不知道如今的加特会是怎样的惨状。 加特不愿离开尤利尔我能理解,但我对他真的很失望。他如今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初心,成为了尤利尔的帮凶,残害了那么多人,这真的是他所希望的吗?” 卢卡的情绪愈发低落,奈布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 “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明明沐浴在阳光下,卢卡却感到丝丝寒意,彻骨的寒冷。 奈布愤怒地捶了一下护栏,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何必问那么多。 这时,鸢朝奈布袭来,紧紧抓住他的头发,似乎在寻求庇护。奈布吃痛,摸了摸被扯疼的地方。 “你又发什么疯?” 鸢“吱吱”地叫着,抓住奈布的头发用力向上扯,奈布无奈地抬起头,竟看到一只纯黑的鸮。 “这是你对象啊?” 鸢心中暗骂:这个愚蠢的两脚兽! 下了轮船,卢卡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询问奈布:“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奈布回答。 卢卡翻了个白眼,追问道:“那真相呢?” 艾玛回答道:“一如既往地帅气,妙探哥哥。”。 这时,伊莱说道:“你的老师来了。” 阿尔瓦身着“冰原统治者”套装,在不远处等待着。 他的身材高挑,爵士服装上闪耀着大量发光暗纹,大披风采用蛾翼设计,其上有着明显的脉络和蝶翅独有的鳞光。而披肩是毛绒材质,取自蛾身上的绒毛制成。 阿尔瓦的权杖由烛灯构成,散发着明亮的烛光,周围还盘旋着飞蛾。披肩周围散发着阵阵寒光,再加上胸前闪耀的宝石钥匙,更显威严。 卢卡见状,立刻跑了过去,问道:“老师,您怎么来了?” 阿尔瓦走上前,卢卡扑进他的怀中,“我来接你。”阿尔瓦轻轻摸了摸卢卡头上的天线,赞道:“非常出色,就连推理案件也如此厉害。” 卢卡从阿尔瓦的怀抱中出来,他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我知道,作为老师唯一的徒弟,我必须要厉害才行。”他低声回答。 卢卡小心翼翼地拿出在贝尔斯泰因里空闲时间绘画的草稿,满怀期待地说:“老师,我想亲自给您看。这是关于永动机的设计,我坚信永动机会被研发出来,我也清楚今后研究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但我绝不退缩,因为这是为科学献身的代价。” 奈布他们正准备告别离开,听到卢卡提及永动机,不禁停下了脚步。现实中的惨剧难道还要在这里重现吗? 但幸运的是,这个世界里的卢卡没有父母,也没有看到他父亲的遗稿,悲剧应该不会再次上演。 阿尔瓦接过卢卡的手稿,微笑着说:“我的朋友赫尔曼,对永动机也很感兴趣。” “真的吗?”卢卡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奋。 “当然是真的。”阿尔瓦的回答给了卢卡莫大的鼓励。 然而,奈布却不禁皱起眉头,他深知这是在重蹈覆辙。“阿尔瓦先生,您好,我们是灵犀妙探的朋友。”他连忙说道。 “你好,灵犀在信中提到过你。”阿尔瓦回应道。 “是这样的,阿尔瓦先生,这个发明在短时间内可能无法研发成功。而且我们又有一个新的案件需要处理。” 卢卡小心地将手稿收起来,坚定地说:“有你们去处理案件就足够了,相比起推理案件,我更喜欢研发。” “可是加特会去处理这个案件。” “加特?”卢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这次 dm 委派他去,我们需要尽快行动。” “那我……”卢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把手稿给我吧。”阿尔瓦伸出手,卢卡毫不犹豫地将手稿递给他。 阿尔瓦轻抚着卢卡的头,安慰道:“等你回来,我和赫尔曼会努力研发出永动机的。” “我相信老师的能力!”卢卡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奈布说道:“过两天再去,等加特先去,不然 dm 会起疑心的,你们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他们前脚刚离开,奈布便高喊一声:“萨贝达!” 萨贝达应声出现,时间仿佛凝固,唯有他们能够行动。萨贝达抓住奈布的领子,将其狠狠地砸向地面,“你当我是一条任你呼来唤去的狗吗?” 只听“轰隆”一声,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 奈布迅速抽出腰间的军刀,如疾风般划向萨贝达的手臂。 萨贝达只能松开奈布,军刀化空,奈布从坑里艰难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眼神坚定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他多开心几天,只有你能帮我了。” “如果我拒绝呢?”萨贝达反问道。 奈布毫不退缩,自信地说:“你不会拒绝的,这对你也有利。这样一来,杰克会更加信任我,你的计划也能提前完成。” 萨贝达死死地盯着奈布,仿佛要将他看穿。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回去事务所后,你就会收到委托函了。” “谢谢你!”奈布真诚地说道。 萨贝达的脸色愈发阴沉,自从他被梦之女巫创造出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威胁他! 萨贝达压抑着怒火道:“快滚!” 第76章 爱丽丝童年时期 深夜,爱丽丝被梦魇紧紧缠绕,冷汗涔涔,猛然间,她看到奥菲惨死在眼前,惊得瞬间醒来。 睡意全无。 爱丽丝起身打开台灯,翻开日记本,她发现关于奥菲的记忆正逐渐模糊,她急切地需要将此刻还记得的事情记录下来。 她翻看着之前写下的文字,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爱丽丝的童年原本富足美满,家庭幸福,还有一个对她疼爱有加的奥菲。 然而,六岁时的一场惨案让一切都变了样,家族瞬间没落,她也被贴上了“厄运之女”的恶毒标签。 孤儿院的生活如同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炼狱,直到 14 岁时,她被医学教授秘密收养并带到了墨尔本。 那位医学教授视她为实验对象。 21 岁时,爱丽丝逃回了英国,隐姓埋名,成为一名社会记者,执着地寻找着童年惨案的真相和失踪已久的玩伴。 在长期的药物和物理治疗下,她逐渐恢复了神智清明,然而,精神错乱时的世界或许更加美好,而现实的人间炼狱或许更加残酷。 幸运的是,记忆中始终有那个声音,如同一根救命稻草,屡屡将濒临崩溃的她拉回。最终,这一切虽然改变了她,却未能将她摧毁。 日记中记载着,庄园惨案发生的那一天,恰好是奥菲 12 岁的生日。由于庄园里的某个护林员与庄园附近的流寇土匪相互勾结,并且得到了能够开启庄园大门的短笛。 他们成功地利用短笛吹奏出对应的旋律,侵入了庄园。紧接着,刚刚建成的欧利蒂斯庄园便陷入了一场可怕的血腥屠杀之中,庄园被毁。 爱丽丝的日记至此搁笔。 她无从得知那位童年玩伴是否尚存人世? 如今他身在何方? 她定当找到他,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以命相搏。 家破人亡的奥菲和爱丽丝,如孤舟飘零,分别被送往不同的孤儿院。 爱丽丝亲眼目睹双亲遭土匪残杀,心灵备受重创,遂被送入白沙街疯人院医治,而奥菲则被送至一所简朴的孤儿院。 白沙街疯人院命运转折的那一年,亦是奥菲学业有成之年。年方十九的奥菲凭借自身对精神学的刻苦钻研,终获德罗斯男爵头衔。 然其此举,实乃为更贴近爱丽丝。此前,有位医生曾致信洛琳修女,恳请她对疯人院的孩子们重新进行精神评估。 待院长与神父离白沙街后,洛琳修女遂邀德罗斯男爵,委以重新评估疯人院孩子们精神状况之重任。 尊敬的奥菲先生: 您乃精神病学之泰斗,一直不吝赐教,给予我医疗建议。此番叨扰,实为恳请您助我完成一项鉴定。若您能亲临白沙街疯人院,我将感激涕零。 收到一位义工的检举信后,奥菲警觉白沙街疯人院内或有骇人谬误。 疯人院的孩子们通过奥菲的复诊,最终得出结论这些孩子精神根本没有什么异常。随着白沙街疯人院的真相被曝光之后,这所疯人院也被查封。 而爱丽丝被偷偷转移到另外一所孤儿院内,为了爱丽丝,奥菲再次通过多方打听到了迈尔西孤儿院,并向院长申请领养爱丽丝。 迈尔西孤儿院。 尊敬的(被墨水划掉)先生, 十分抱歉的通知您,我们不得不再次拒绝您的探视请求。 爱丽丝的状况目前仍未恢复稳定,康愈疗程正处于关键阶段,她的主治医生建议我们尽量减少对她的外来刺激。 诚然,如您所说,您与她渊源颇深,但想必您也明白,那些过往对于她而言,并非什么美好回忆。 第77章 奥菲变成奥尔菲斯的原因 请不用再为她的处境担忧,我们都为她曾经的遭遇感到痛心,而这也触动了一位贵人的恻隐之心,在收到您上次慷慨的赠与之后,这位贵人也为我们孤儿院提供了大笔资金援助,并为爱丽丝单独配置了极好的治疗环境。 想必不久之将来,爱丽丝就能恢复如初,到时候,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希望你们早日重聚 诚挚祝愿 ……… (左上角的寄信人被撕去,右下角的收信人被抹黑,取而代之的是由另一个人用红笔写上去的“骗子!”,从笔迹能看出书写者十分愤怒。) 奥菲的领养申请被孤儿院驳回了,奥菲觉得孤儿院骗了更为自己无法将爱丽丝带回来而感到愤怒,所以他将收信人的名字抹黑并写上骗子这个词。 但是奥菲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去寻求治疗爱丽丝的方法,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和爱丽丝的重聚。 奥菲为了能够治疗爱丽丝的精神疾病开始,研究精神学领域的药剂。 奥菲尝试药水的最好办法就是以身试毒,直至他的记忆也变得混乱了,变成奥尔菲斯,他隐约记得要寻找一位重要的人,可不知道她是谁。 此刻,在另一边,奥尔菲斯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这座庄园于他而言,同样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他脑海记忆中记得这屋内有间暗室,奥尔菲斯按着墙上的凹处,暗室的门开了。 暗室的通道四通八达,通向各个神秘的地方。经过一番苦苦寻觅,他终于来到了之前爱丽丝待过的那间被遗弃的药剂房。 看着桌上摆放的四瓶药剂,他陷入了沉思。 七弦琴:能让服用者陷入无尽的沉睡。 塞壬之歌:如妖魅之声,刺激人脑的杏仁核,唤起恐惧、不安的情绪,严重时甚至会引发幻觉。 摩涅莫绪涅:如橡皮擦般,抹去记忆。 许德拉:似施了魔法,能让记忆再生。 奥尔菲斯在四瓶药剂前犹豫不决,良久,他最终选择了“塞壬之歌”。 瞬间,他头痛欲裂,仿佛身体被生生撕裂,剧痛难忍。过去的一段时间,折磨终于停止了。 奥尔菲斯看着自己的双手,竟变成了鸟爪子,身体也在不断膨胀,羽毛破皮而出。 此刻,他已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乌鸦怪物。他的记忆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要逃离这个地方。 他名为“噩梦”,诞生于小说家记忆的觉醒,是因“塞壬之歌”药剂的不稳定而产生的虚妄人格。 深夜,万籁俱寂,噩梦悄悄从监管者别墅二楼没关窗户的地方潜入。他本想找个空房间睡觉休息,却在刚打开门时,与愚人金不期而遇。 愚人金满脸憎恶,怒斥道:“怎么会是你?奥尔菲斯!” 噩梦一脸疑惑,反问道:“你认识我?” 愚人金指着自己身上的窟窿洞,怒不可遏地吼道:“这都是拜你所赐,你难道忘记了吗?” 噩梦茫然地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忘记你那张乌鸦嘴!”愚人金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气急败坏地抓住噩梦的鸟嘴巴,用力揉捏,仿佛要将它撕碎一般。 噩梦吃痛,拼命挣扎,扬起爪子狠狠地向愚人金抓去,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从他的窟窿洞穿了过去。 “还说不记得,你打的地方都一模一样。你为什么也活下来了?”愚人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怒。 第78章 命运无法改变,只能代替 噩梦将利爪狠狠插入愚人金腹部的孔洞之中,朝着旁边最为脆弱的部位发起猛击。愚人金腹部的石头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的降临,迅速四散开来,使得噩梦倾尽全力的一击并未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紧接着,噩梦再次挥拳朝着愚人金的头部袭去。 愚人金敏捷地侧过头避开了这一击,然而噩梦却趁机紧紧抓住了愚人金抓住它鸟嘴的手,让他无法动弹。 随后,噩梦再度发动攻势,愚人金连忙召唤出矿镐来抵挡,两件武器相互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愚人金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咬牙切齿地道:“奥尔菲斯,我定要取你性命!” 噩梦死死抓住愚人金的那只爪子,并使出浑身解数握紧,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愚人金那由石头构成的手臂竟然硬生生地分离开来,仅剩下一只手还紧紧揪住它的鸟嘴。 愚人金见状,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矿镐朝它的鸟嘴砸去,不料却被噩梦坚硬如铁的爪子给牢牢挡下。 只见那爪子在矿镐的猛烈撞击下仅仅留下几道轻微的刮痕而已,而噩梦则顺势将抓着愚人金的手甩回给他。 愚人金的手臂重新恢复原状。 噩梦的眼睛犹如血海,猩红而可怖,“难道没人教过你何为礼貌吗?今天我来教你。”他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而刺骨。 愚人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就凭你?也妄图教我?”他那嘶哑的笑声,如同恶鬼的咆哮,与手中矿镐划过地面时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话音未落,锋利的矿镐如闪电般朝噩梦袭来,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骤雨。噩梦侧身一闪,矿镐擦着他的身体插入身后的墙壁,几缕头发随风飘落。愚人金收回矿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偏了。” 伊塔库亚正在熟睡,突然感觉到床一阵震动,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睡眼惺忪地起身查看。 走到门外,他看到走廊的墙上出现了裂痕,而造成这一切的愚人金却笑得肆意张狂。伊塔库亚皱起眉头,再看向另一个罪魁祸首,只见那是一个陌生的监管者,长着鸟嘴,既像鸟又像鸡。 伊塔库亚打着哈欠,困倦地靠在门上,“要打就出去打,别打扰我睡觉。” 伊塔库亚自从来到庄园后,他的作息改了,比赛只在白天进行,以往在夜中行动的他,变为白天行动。 再加之这里没有侵扰母亲的狩猎者,他的母亲安全了。伊塔库亚长刃上的那盏灯,灯芯就是母亲的灵魂,伊塔库亚不再需要无时无刻警惕。 愚人金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好啊。” 噩梦点头表示同意,屋内空间狭小,施展不开手脚,倒不如到外面去。 噩梦刚转身,愚人金就趁其不备,挥起矿镐朝他砸去。噩梦早有防备,迅速伸出爪子,稳稳地挡住了愚人金的攻击。 在转身的瞬间,噩梦偷偷放出“渡鸦”,挡住愚人金的攻势后,他立刻使用“噩兆”,如鬼魅般出现在愚人金身后。 愚人金似乎早有预料,轻松躲过了噩梦的爪子。“你这只乌鸡,就只会耍这些阴险手段,有什么用?” 伊塔库亚在一旁看戏。 就在此时,一道幽蓝的光芒骤然亮起,蓝光转瞬即逝之后,夜莺宛如鬼魅般现身了。 夜莺瞥见墙上的破损痕迹,冷笑道:“愚人金先生,你打算用什么来支付呢?” 愚人金似乎在沉思,片刻后,他咧嘴一笑,露出狡黠的神色:“要钱没有,不过命——拿奥尔菲斯的来换。” 说时迟那时快,愚人金趁噩梦毫无防备之际发动突袭,噩梦这次完全没有料到,他本以为这位鸟小姐的到来,会让愚人金有所收敛。 愚人金的利爪如闪电般划过,在噩梦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狭长而狰狞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 愚人金又一次发出了那种诡异而恐怖的笑声,他的笑容仿佛带着九幽地狱的寒气,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只想远远地逃离。 眼见两人又要拔剑弩张,夜莺灵机一动,换了一种策略,她语气平静地说:“愚人金先生,我并不想过问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如今你们身处同一阵营,就不该自相残杀。只要你住手,我便赐予你金子。” 愚人金果然停下了手,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夜莺手中的金子,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 当愚人金拿到那三大块金子时,他发出了一声得意的狂笑,那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愚人金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奥尔菲斯,他的嘴角再次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奥尔菲斯,我们之间的仇恨可还没结束呢。” 噩梦回应道:“我随时奉陪。” 愚人金回房藏起金子去了。 夜莺看了一眼噩梦身上的伤,轻声问道:“奥菲先生,您相信我吗?” 噩梦点头,他深知夜莺能够制止那个疯子,这足以证明她是这里的管事。他决定顺着她的意,毕竟这样做对自己没有坏处。 夜莺的手轻轻放在伤口处,蓝光闪过,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 夜莺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伊塔库亚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眼中那丝波动的情绪。 夜莺挥手间,破损的墙如时光倒流般复原。 对于夜莺来说,修复这点破损简直易如反掌,相比起杰克那如遭炮轰般的房间,这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深夜,愚人金前往阿尔瓦的房间,却发现房门紧锁。 他不敢贸然拍门,因为伊塔库亚的耳朵如蝙蝠般灵敏,他们要讨论的事情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愚人金灵机一动,用矿镐在门把手旁边划出一个洞,然后将手从里面穿过,轻易地打开了门。 阿尔瓦并未入睡,听到开门声,他正想起身去开门,却看到有人在破坏他的门。 愚人金关上门后,看到阿尔瓦已然醒来,不仅没有因为破坏他房门而产生愧疚感,反而责备道:“你醒着怎么不开门?” 阿尔瓦打开灯,冷漠地回应道:“有事说事。” 他的面容仿佛被冷峻的寒风精心雕琢而成,冰冷而坚硬。 愚人金开门见山地道出:“奥尔菲斯提前变成乌鸡了,梦之女巫已经出手,我们要去那个地方了。”说着,愚人金拿出一块金子放在阿尔瓦的桌子上,“用这个把诺顿引出界线,然后把他绑回来。” 阿尔瓦质疑道:“既然想要救他,为何又要伤害他?” “如果你能对你的徒弟提出疑问,他还会是那样的结局吗?我伤他,是想让他心中最后一丝善念消散,唯有恶才能成就他,也唯有如此,他才能保护好自己。” 愚人金在关门离开时,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命运不可更改,唯有替代。” 艾米丽拉开窗帘,让月光洒进来,她凝视着监管者别墅的方向,是时候启程了。 艾米丽缓缓合上双眼,脑海中回荡着她对艾玛的誓言。 “丽莎·贝克,我以你的爱人、你的挚友,莉迪亚·琼斯的身份起誓,我会医好你,然后永远陪伴你、守护你,聆听你的烦恼,与你共度一生。” 艾米丽睁开眼睛,虽然前途未卜,但她深知必须让艾玛活下去。 艾米丽的“另一面”走过来,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每个人都要直面自己的命运。” 艾米丽点头,莉迪亚抱住她,温柔地说:“去吧,一切都该有个了断了,求生者别墅有我守护。” 第79章 诺顿看见金子上当了 艾米丽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了出去。 莉迪亚凝视着皎洁的月光,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见到这片光芒,从她决定留在庄园而不去“门之匙”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为了叛徒,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丽莎,你现在还好吗?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宛如黑夜中的孤星,孤独而深沉。 诺顿在床上猛然惊醒,梦中那些在矿洞中死去的矿友,化作冤魂向他索命。 他们是因为自己的贪婪而送命,而他不过是帮他们实现了梦想,炸开矿洞,金子才会浮现,这难道有错吗? 诺顿被一道耀眼的金光刺痛了眼睛,一闪即逝。 是金子吗?! 他记得睡觉前拉上了窗帘,也关上了窗户。可现在窗户大开,窗帘随风飘动,那道金光又一次闪过他的眼睛。 诺顿来到窗边,看到不远处有一块金子。他扫视了一下周围。 没有人,那这块金子就是他的了。 诺顿鬼鬼祟祟地下楼,心里只想着那块金光闪闪的金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个同样失眠的戚十一。 戚十一觉得庄园里阴森古怪,睡不安稳,于是干脆起来练功,练着练着,就看到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下楼出去。戚十一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诺顿下楼后,并没有在那个位置看到金子,他正懊恼着是不是上了当,突然又被金光闪到了,金子出现在不远处。诺顿向前走了一步,那块金子似乎也挪动了一下。 诺顿顾不得那么多,在游戏场景之外,监管者不能伤害求生者,先拿到手再说。 他朝着金子冲了过去。 金子的另一端,伊塔库亚小心翼翼地拉动着系在金子上的银色丝线,诺顿每走一步,他就轻轻地拉一下。 愚人金在一旁焦躁地嚷道:“到底行不行?你以为是在遛狗呢?” “闭嘴,别吵!又把我吵醒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伊塔库亚的回笼觉睡得正香,却被愚人金从床上硬拉了起来,因为他的门坏了,愚人金可以直接进来。 愚人金诧异地问:“你不是守夜人吗?睡什么觉?” “这里没有那该死的狩猎者,母亲的魂灵不再恐惧,我睡个觉又怎么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守夜。” 线被拉动了,伊塔库亚兴奋地说:“钓到了,他过来了。”终于可以回去安心睡觉了。 愚人金低沉地说:“把他打晕就行,别下死手。” 伊塔库亚笑了笑,反问道:“之前下死手的难道不是你吗?” 愚人金转过身去,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诺顿贪婪地抓住金子,心里想着:这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戚十一跨过界线,看到诺顿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下来。 戚十一说道:“诺顿先生,此地危险,不宜久留,快走。” 诺顿这才发现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另一个人,他赶紧握紧金子,警惕地说:“你是要跟我抢金子吗?” “金子?”戚十一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石头,解释道,“你误会了,诺顿先生,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我对金子没有兴趣。” 显然这个理由诺顿丝毫不信,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 戚十一有口难言道:“你真的误会了,这种身外之物,我才不在意。” 愚人金看到戚十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拍了拍伊塔库亚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伊塔库亚,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伊塔库亚还没弄明白愚人金的意图,就被他推了出去,与戚十一和诺顿不期而遇,三人面面相觑。 伊塔库亚转头看向他们,只见愚人金冲他比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在紧张的气氛中,伊塔库亚不紧不慢地走出两步,手中紧握着冰冷的长刃,利刃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杀伤力。 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威胁和令人胆寒的恐惧,让人无法忽视。 “怎么,来了还想走?” 第80章 金子还是愚人金 戚十一手持玉箫,横在身前,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我们二人无意间闯入监管者的领地,并无恶意。” “我可不管,谁来杀谁。” 伊塔库亚手中的长刃闪烁着寒光,他轻轻一挥,犹如死神手中的镰刀,带着凌厉的杀气,呼啸而过,令人胆寒。 这是一个强大的劲敌。 戚十一高声喊道:“诺顿先生快走!” 伊塔库亚再次发动攻击,戚十一用萧抵挡,“你不如看看,你旁边还有人吗?” 戚十一趁着抵挡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诺顿,却发现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戚十一与伊塔库亚激战正酣时,诺顿却悄悄地溜走了,他紧紧地握着金子,仿佛那是他的生命。凭空出现的金子,如同一个诱人的陷阱,而有一个监管者在这里守株待兔,这显然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有人想要他的命,在生死关头,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戚十一,只能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善良是最无用的东西,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唯有自私自利才能生存下去。 诺顿跑走了,戚十一反而安心下来,顺着长刃的刀身划过,顺势脱离了僵持的局面。 伊塔库亚手握长刃的手在空中如同风车般旋转一圈,然后换了另一只手,朝着戚十一的腰部猛力砍去,戚十一身形一闪,使出“云门”,轻松躲过,但长刃太过锋利,还是削去了他的几缕发丝。 伊塔库亚还来不及再次发动攻击,戚十一已经使出“点刺”,将他击退几步。 长靴在地面上划出长长的痕迹。 伊塔库亚在手中转动着长刃,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久没遇到能抵挡住我攻击的人了。” 戚十一朝着伊塔库亚拱手行礼,“既然如此,何不握手言和?” “不,我们来玩玩。” 伊塔库亚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而戚十一却如同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灵活地穿梭,将所有的攻击一一化解。 他们的对决如同两把绝世利剑的交锋,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激烈而震撼,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但愚人金百无聊赖地靠在矿镐上,心里嘀咕着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还不如回去睡觉。 古董商果然厉害无比。 伊塔库亚显然也是兴奋了,他轻笑一声,轻松地闪开了攻击。紧接着,他以惊人的速度反击,一个长刃直接命中戚十一的腹部。 却不知,这是戚十一故意露出的破绽。 戚十一的腹部流血,她却毫不在意,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距离终于拉近了。 戚十一使用“云门”飞到长刃上站着,伊塔库亚想要甩飞戚十一,戚十一又再一次使用“云门”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伊塔库亚身边。 她使用“扫式”“抡式”“点刺”,如行云流水般,伊塔库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戚十一的玉箫在手里灵活地挥舞,最后双手抱在一起。 “承认。” 愚人金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伊塔库亚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愚人金拖着矿镐,如从地狱出来索命的恶鬼,矿镐在地上划动的声音,对伊塔库亚来说是胜利的凯歌,而对戚十一来说是死亡的丧钟。 伊塔库亚的止戈时间结束了,他重新拿起长刃直指戚十一,“还没结束。” 愚人金轻轻甩出矿镐,戚十一的体力不支,被矿镐划伤手臂,血顺着胳膊往下滑,染湿白色的衣服,滴落进泥土里。 而且伤势严重到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 戚十一抱住受伤的胳膊,“杀了我,会破坏庄园的规则,你们的愿望也实现不了。” “不会杀了你,只是让你缺胳膊少腿。” 愚人金肆意狂笑,嘴角咧出夸张的弧度。 愚人金,伊塔库亚两人配合默契,戚十一抵挡住一人攻击,另一人趁其不备攻击。 戚十一的身上出现许多伤痕,她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力竭无比。 她已经不指望会有人来救她。 她的善良,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又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她内心深处的救世主之心。 然而,现实却并非如她想象中那般善恶分明,善恶有报的故事只会出现在话本里。 伊塔库亚用长刃挡住愚人金的矿镐,“够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 “怎么?你心软了?你杀过那么多人,多‘杀’一个又何妨?”愚人金嘲讽道。 “我只杀狩猎者。”伊塔库亚的声音冰冷如霜。 愚人金越过他的长刃,转头对他说:“你的同情心真是令人作呕,难道要让她完整地回去跟我们继续作对吗?” 愚人金恶狠狠地说:“要么滚开,要么把她的胳膊卸了,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愚人金,你疯了?” 戚十一体力不支,用玉萧撑住她虚弱的身体,她的脊梁如同钢铁般坚硬,不允许她向黑暗屈服。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戚十一的眼神如同冬日的湖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她静静地凝视着愚人金。 师父,即便如此,我也绝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救他。唐肆,抱歉,我可能无法完整地出现在你面前了。 就在愚人金的矿镐即将砍向戚十一的胳膊时,暗哑干涩的声音响起:“快走!” 是去而复返的诺顿!师父,原来话本中的英雄故事真的会在现实中上演。 诺顿用磁铁弹开愚人金,愚人金正好撞到伊塔库亚的身上。伊塔库亚本想闭目养神,却被一个大石头撞飞。 伊塔库亚用长刃插入地面,稳住身体,他咬牙切齿地对愚人金说:“愚人金,我跟你没完。” 愚人金的眩晕结束后,发现戚十一早已不见踪影,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怒火愈发压抑。 诺顿为何要回来? 伊塔库亚正欲上前追赶,愚人金却甩出矿镐拦住他,“他想救人就让他救吧。” 伊塔库亚冷哼一声,“你就宠他吧。” 诺顿搀扶着戚十一,“救你,得给钱。” “没问题。” 戚十一放心地晕了过去。 诺顿又开始咳嗽了,扶着人更加难受,正想把这个人扔在这里不管。 但当他看到戚十一受伤的地方,最终还是没有扔下她不管。 罢了,她还没给钱呢。搀扶昏迷的人比醒着的人更难,得加钱。 诺顿原本已经跑到了求生者别墅,但戚十一护着他的背影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的内心深处隐隐不安。 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争吵,一个问他:“诺顿,你真的不去帮她吗?她是为了你才陷入危险的,你这样做跟那些恶心的工友有什么区别?” 另一个小人则给了这个小人一巴掌,说道:“救什么人?她自己非要逞英雄,求她救了吗?都是她自己活该。” 两个小人打得不可开交。 诺顿在原地踌躇不前,最终还是往前踏了一步。是她自己非要逞英雄,又没求她救自己。 然而,手中握着的金子却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到了诺顿的脸上,他停下了脚步。 是真金, 还是愚人金, 全看他自己的抉择。 该死的! 诺顿冲向监管者别墅,往昔的命运枷锁已被斩断,未来怎样,全看他自己。 或许再尝试一次,再相信一次,结局便不会让他失望。 第81章 大火带走了一切 阿尔瓦被困在无尽的梦魇之中,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而卢卡为了拯救他,不惜投身火海,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着痛苦与折磨。每一次回忆都如同酷刑般折磨着阿尔瓦的心灵。 曾经,在阿尔瓦面前,卢卡总是高昂着头,展现出无比的骄傲与自信。然而,在这片熊熊烈火之中,他那颗高傲的头颅却缓缓低垂下来。 “沙...老师,为什么您不告诉我真相!”卢卡的声音在火海中回荡,带着深深的质问与绝望。 “我的命还给您。”卢卡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似乎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某种答案或解脱。 “若是能够重来一世,您能告诉我真相吗?哈哈哈哈哈……从科学和常识的角度来看,根本不存在转世轮回,也没有前世今生,这一切终究只是妄想罢了。永别了,老师,我不再亏欠您了。” 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梦之女巫和黄衣之主趁着庄园主外出的时候,成功夺回了失去的神力。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有时候无法在游戏中战胜那些求生者。于是,有监管者提议将这些求生者全部杀死,以消除他们所带来的屈辱。 梦之女巫和黄衣之主对这个提议表示欣然同意,他们觉得是时候让那些求生者尝尝得罪神明的苦头了。 虽然两位神明本身不被允许直接参与其中,但他们的信徒并不算神明,可以执行这个任务。 梦之女巫的原话:“孩子爱玩,就让她玩吧!” 此时此刻,双方阵营已经展开了生死较量,各自都使出了绝招,毫不留情地攻击对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求生者阵营中的勘探员竟然背叛了自己的同伴,投身于监管者一方。 他为了表示忠诚,用手中的矿镐将求生者们居住的别墅搅得天翻地覆,许多人在这场灾难中身受重伤,有的手脚被压断,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 最终,那场激烈的战斗以监管者的胜利告终。梦之女巫率领着她的队伍,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将求生者们尽数杀光,而监管者方面的伤亡却微乎其微。 尽管有些求生者侥幸逃脱,但梦之女巫绝不会放过他们。裘克提议到让求生者关系最为亲密的监管者前去追杀那些幸存者。 卢卡是一名技术人员,他的职责就是时刻监控着那些监管者们的一举一动。然而就在刚刚,他得到了一条令其震惊无比的消息 ,前方负责守护基地的那群求生者竟然已经全军覆没。 而且连基地本身也遭受到了极其严重的破坏!得知这个噩耗之后,卢卡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转身逃离了现场。 要知道,每一个监管者的身上都配备有专门属于他们自己的警报器,只要他们靠近,那么这些警报器就会发出震动声。 感受到口袋中的震动,卢卡连忙找了一个看上去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他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已经变成了一片满是废墟的荒芜之地,曾经的美好景象如今已然荡然无存。 卢卡从怀中掏出那个警报器仔细查看,很快便确定了是阿尔瓦来了。 “可恶的死沙蝗啊!害死我的父亲还不够吗?现在居然还妄图将我置于死地!”卢卡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当初拜你为师真是我这辈子所做出的最为愚蠢的决定!我怎么会如此天真,竟然去拜一个杀害自己父亲的仇人为师呢!” 正当卢卡陷入痛苦的回忆和自责之中时,突然有一只手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卢卡心中一惊,正准备用力挣脱开来,却在看清来人之后停止了动作。 原来,出现在眼前的人正是特蕾西。 特蕾西轻声说道:“我已经将你的炸弹进行了一些改进,现在它内部装有易燃物质。一旦爆炸,就会引发一场大火,防止监管者侥幸逃脱。” 特蕾西拿出钥匙,递给卢卡,眼神坚定地说:“没错,隐士要来杀你了。裘克那个家伙总是喜欢搞这些恶趣味。你把他引诱到我的研究室里。” 卢卡接过钥匙,担忧地看着特蕾西,问道:“那你怎么办?这样太危险了。” 特蕾西轻轻笑了笑,安慰道:“别担心,他们每天只会挑选一名求生者下手。卢卡,你一定要小心谨慎,确保自己平安无事地回来。” 卢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两人相互道别后,卢卡便引领着阿尔瓦走进了研究室。 在柜子里,摆放着一个“安全护身容器”,这是卢卡和特蕾西竭尽全力共同研发制造的成果。它能够有效隔离化学和物理攻击,然而,它只能使用一次。 此刻,这个发明终于可以发挥作用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也即将画上句号。 卢卡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仿佛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能够直接穿透人心,让人无法回避或忽视它的存在。 阿尔瓦本应是死而复生之人,按常理来说,他不会受到七情六欲的干扰,但此刻他的内心却感到一阵刺痛。 卢卡用恶毒的语言攻击道:\"沙蝗!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杀了我,世上再也无人了解你那些肮脏龌龊之事,他们依旧会对你歌功颂德!\" 这个卑鄙无耻、令人厌恶至极的家伙!他简直就是沙蝗、尺蠖和拟叶螽的混合体! 然而,阿尔瓦并没有试图为自己辩解。因为他深知,无论怎样解释都是徒劳无功的。 就在卢卡毫不犹豫地按下引爆器的瞬间,整个小空间内的时间突然凝固,仿佛一切都被定格住了。 \"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出好戏啊!\" 随着一声清亮的笑声传来,一名信徒出现在柜子的顶端。只见她双腿悠闲地摇晃着,正津津有味地观赏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信徒轻盈地跳下柜子,既然有如此精彩的一出戏正在上演,那她不妨再给这场戏增添一些更刺激的情节。 有什么事情能比将深埋于心底的仇恨种子,让其与自身的血肉紧密相连后,却突然发现自己所憎恨之人并非真正的仇敌,并需要亲自将其拔除更为有趣呢? “卢卡·巴尔萨,好好看看真相吧!” 信徒站在桌上,用手指轻点着卢卡的额头,真相便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开始播放。 影片结束后,信徒的嘴角夸张地咧开。 “了解到真相的感受如何?只可惜他很快就要死了,哈哈哈……” 卢卡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么多年来,自己竟然一直恨错了人!原来,阿尔瓦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本来,阿尔瓦理应拥有一段传奇的人生,然而这一切都被他和那个抛弃妻子、舍弃子女的恶棍给毁掉了。 那位曾经光彩照人的天才发明家,如今却沦为了众矢之的,人们痛斥他是窃贼,杀人犯。然而,卢卡巴尔萨并没有因此感到绝望。 真正令他感到绝望的是,他一直以来对阿尔瓦的误解和恶劣言辞,使得阿尔瓦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此刻,他甚至不敢正视阿尔瓦一眼。 那场熊熊燃烧着的大火之中,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大逆不道的学生用力推了出去。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声音在四处传播,说他绝对不可能在最后时刻还去拯救一名囚犯。 然而,人们并没有对这个问题进行长时间的争论,因为根本没人真正关心答案究竟是什么,也许连那名囚犯本人也是如此。 但如今,这名曾经被忽视的囚犯开始在意了。 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肆意侵蚀着卢卡身体的每一处角落,令他感到呼吸困难,双眼酸痛难耐。 此时此刻,一旁的信徒却满脸笑容地说道:“你已经按下了引爆器,他死定了。” 说完,信徒便回到之前所坐的位置,再次启动保护罩将自己严密地包裹起来,悠然自得地继续观赏这场好戏。 紧接着,信徒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时间静止状态瞬间被解除,但引爆器已被按下,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计时器开始倒数,仅剩最后一分钟! 卢卡奋不顾身地冲向阿尔瓦,并紧紧抱住了他。令人意外的是,阿尔瓦并未推开卢卡,而是想要瞧瞧他接下来会有何举动。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这一拥抱竟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永别。 卢卡在关键时刻耍起了小手段,利用电流将阿尔瓦暂时击晕。 卢卡依偎在阿尔瓦的怀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打开柜门,开启“安全护身容器”,将阿尔瓦推入其中。 老师的怀抱,犹如春日的暖阳,温暖着卢卡的身心,他终于又一次感受到了这份温暖。 阿尔瓦在一阵眩晕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容器里,而卢卡则站在外面。阿尔瓦原本以为这只是卢卡的一场恶作剧,还没来得及开口,卢卡却紧紧抱住容器,向他诉说着内心的歉意。 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响起,容器被炸飞出去,远远地落在不远处,随后燃起了熊熊烈火。 对于阿尔瓦来说,上一次打开盖门是经历了死而复生,他因实验室爆炸而身陷火海。 此后,他选择留在庄园,在这里,至少可以安静地进行自己喜欢的研究。 这一次,是真正的迎接新生。他的爱徒,了解了真相,将深埋在脏腑的仇恨种子彻底根除,连同自己的血肉一并舍弃。而付出的代价,便是卢卡的生命。 愚人金来到求生者区,摧毁了他曾经留下过痕迹的地方。从此,那个弱小可怜的勘探员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强大的监管者——愚人金。 他再也不会感受到那种仿佛坠入无尽虚空的恐惧,那恐惧在黑暗中愈发强烈,仿佛将他置身于那个他一生都想要逃离的深不见底的矿底。 突然传来的爆炸声,吸引了愚人金的注意。他来到现场,看到隐士正试图冲进火海。愚人金选择袖手旁观,他可不想去阻拦,毕竟死了一个监管者对他又有什么影响呢。 此时,信徒在阿尔瓦身边显现,打了一个响指,让他陷入昏迷。信徒身上散发着梦之女巫的部分神力,又是一个响指,阿尔瓦的身体被紫光笼罩,他出现在容器中。 “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戏啊。” 熊熊烈火如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而阿尔瓦在容器中,却丝毫不受其影响。 烈火渐渐退去,灰烬和余温如薄纱般飘散,所有的一切都化为虚无,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烟味。 阿尔瓦缓缓醒来,在灰烬中,一具森森白骨映入眼帘。 他仿佛身坠冰窟,万丈寒意侵蚀着身体,纵使面朝烈阳,也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他的眼神空洞而冷漠,如同漆黑的夜晚中的无底深渊,没有任何光亮,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周围的一切。 紧握着权杖的手微微颤抖。他的冷静,宛如易碎的薄冰,一碰即碎。 那颗冰封的心,仿佛出现了裂痕,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公式和原理如同冰冷的枷锁,永远无法推论出复杂的人情。 他读不懂卢卡斯,就像他也看不懂自己。面对流言蜚语的攻击,面对爱徒的指责与背叛,说不恨是假的,但比起恨,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直至今日,他仍然无法理清这莫名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第82章 新的委托—蚀日者 卢卡的骷髅被阿尔瓦小心翼翼地抱回房间,一路上,其他监管者皆对他怀中的骷髅充满好奇,却无人胆敢上前询问。 今日的阿尔瓦一反常态,冰冷的他似乎增添了一丝人性,神性减少的同时,情绪开始有了波动。 阿尔瓦精心制造了一个容器,将骷髅轻轻放入其中,容器内装满了特殊的液体,能够再生身体组织细胞。 在梦之女巫没有下达任务的日子里,阿尔瓦会始终守在容器旁边,寸步不离,他已经许久未曾出门,期间更是一言不发。 直到卢卡的身躯重塑完成。 “疼吗?”阿尔瓦看着眼前的人。 背负着弑师的骂名,身陷牢狱遭受各种酷刑,难道不疼吗? 卢卡斯,你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承载着你的理想和追求,无论何时都不曾弯曲,却在这监狱中逐渐弯下。牢狱生活带给你的,不仅是巨额的债务,还有“小偷!叛徒!杀人犯!”等不堪入耳的污蔑。 这样屈辱的生活,在卢卡前二十年的人生中,是绝对无法想象的。 曾经的卢卡,意气风发,才华横溢。阿尔瓦仍记得那封书信,他因信中附带的手稿而对卢卡心生欣赏,将卢卡收为弟子。 “总有一天,您会明白我比手稿更有价值。”卢卡当初的话语,仍萦绕在他耳畔。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梦之女巫不惜耗费半数神力重置了世界。 与其说现在是平行世界,倒不如说是时光倒流。记得过去的人寥寥无几,目前仅有他和愚人金记得,而愚人金不知何故,并未变回求生者,依旧以监管者的身份存世。 当再次见到活生生的卢卡,阿尔瓦到了嘴边的辩解之词,却又生生咽下。这样充满活力的卢卡,还是不要再经历上一世的痛苦了,而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实在难以说清。 阿尔瓦战胜了可怕的梦魇,身着单薄的衣衫,轻轻打开窗户。晚风吹过,仿佛一只温柔的手,抚去他心中纷繁复杂的思绪。 在这宁静的夜晚,他独自伫立在窗前,抬头仰望那轮明亮的月亮,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漆黑的夜空中。 灵犀妙探突然被惊醒,他捂着心脏,痛苦地呻吟着。为何心脏会突然剧痛?他紧紧握住拳头,强忍着疼痛,仿佛在与痛苦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 “我这是怎么了?”过了一会儿,疼痛渐渐消散。 卢卡从抽屉里随意抽出一本书,反正也睡不着。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翻开的那一页,无法继续阅读。他放下书,披上外衣,来到窗前。 皎洁的明月静静地悬挂在黑暗的夜空中,如同一盏明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晚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卢卡察觉到了寒冷,关上窗户,困意也随之袭来。 阿尔瓦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却被愚人金和守夜人的吵闹声打断。他关上窗户,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阿尔瓦拿起床头柜上未读完的一本书,书中描述的场景,正是卢卡斯感到困惑的地方。他想要用电流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却不小心电到了自己,变得像只小黑猫,脸上沾满了灰尘。 阿尔瓦用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灰尘,卢卡斯兴奋地抓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如同繁星般璀璨迷人,散发着绚烂的光彩。 “老师老师!我掌握这个电流了!以后我来保护你好不好?!好不好!” 阿尔瓦轻声回应:“嗯。” 卢卡斯,尽管现在已是深夜,你已进入甜美的梦乡,但我仍希望你不再被梦魇困扰,在这个世界上自由自在地做自己,不再被仇恨所左右。 愿你夜夜好眠。 奈布收到委托函: 亲爱的大侦探,请帮帮我! 高塔国王被邪恶的红发女巫控制了,这个女巫早该被处死,可我们仁慈的国王要留下她的命,让她改过自新,不再残害生灵。 可她!却用邪恶力量让恶魔附身国王! 占领领国,毁其神像,焚其圣殿,处死皇族,并将亡国大批工匠、祭司、臣民掳往自己的国家,没入奴籍,逼迫他们为自己修筑巨型宫殿,一座通天之塔。 “恶魔”戴着日蚀面具,霸占国王的身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子民们每日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生怕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帮帮我们!侦探先生!我冒着死亡的风险送出这封委托函,你们看到时我恐怕已经死了,但这没关系!只要“恶魔”能被驱逐! 一切都是值得的! 帮帮我们,大侦探!揭开他面具下丑陋的脸,解救我们的国王! 奈布看完委托函后,将其摆在桌上,平静地说道:“有新的委托。” 艾玛拿起委托函打开,轻声念了出来。 奈布坐在伊莱旁边,熟练地捞过沙发上正在懒洋洋睡大觉的小胖,温柔地抱着它并轻轻抚摸着。 小胖舒服地伸着懒腰,心中暗自满意,这个两脚兽的伺候真不错,以后就选定他做自己的仆人了。 小胖的尾巴缠绕住奈布的手臂,奈布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时地逗弄着它圆润可爱的小脸。 艾玛将手臂放在桌子上,用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则摇晃着手上的委托函。 “被‘恶魔’附身的国王,竟然如此凶狠残暴。我们这些外来者去了,会不会直接被抓去当苦役修建这个通天塔?”艾玛突然想到一个更严重的结局,“不对——” 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小胖吓醒了。小胖在空中做了一个伸展运动,然后不满地看着艾玛。 “我们可能会直接被抓去砍头!”艾玛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伊莱从艾玛手中接过委托函,安慰道:“委托人既然送信过来,肯定会有人接应我们的。能发现国王异常的,一定是他身边的亲信。” “也是,这个国王真是邪恶!他为什么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艾玛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伊莱点头表示赞同,转头询问奈布:“‘推理’,你觉得我们应该接下这个委托吗?” “嗯,我还没见过恶魔,挺想见识一下的。而且,这种视生命如草芥的人,确实该死!”奈布说道。 “对!我去找衣服,明天就出发!”艾玛转身跑回楼上,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踏踏踏”的声音渐行渐远。 此时,卢卡没有敲门,直接走进了房间。 “嗨喽,各位。你们应该也收到委托函了吧,今晚就在这里暂住一下,我们明天一起出发。”卢卡挥了挥手中的委托函,鸢飞到了他的头上。 卢卡询问道:“你这是原谅我了?” 鸢“吱吱”地叫了两声,表示原谅。 第83章 我就是太阳 愚人金抛下一句,“别动他,其他人随意”,便如一阵疾风般快速离去。 伊塔库亚看着愚人金离去的背影,将长刃扛在肩膀上,喃喃自语道:“跟阿尔瓦一样闷骚。” 伊塔库亚打开别墅大门,看着正中央摆放着的“门之匙”,“门之匙”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伊塔库亚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 萨贝达正在王座上把玩着手中的紫球,突然看到空中出现一个黑洞,伊塔库亚从黑洞中跳了下来。 萨贝达手撑着脑袋,歪着头,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有新玩具了。 伊塔库亚环顾着陌生的环境,眼前是一座豪华的宫殿,高坐的国王。他仔细观察四周,发现有三个是他认识的同位监管者,还有一位是坐在王座上的求生者奈布。 “奈布·萨贝达?” 伊塔库亚心中充满了疑惑,监管者怎么会对一个求生者俯首称臣。 “放肆,竟敢直呼大人的名讳!”范无咎怒发冲冠,正要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却被谢必安拦住。 “慢着,无咎。萨贝达大人还在这里,不得无礼。” 伊塔库亚看着行为怪异的两人,抬头望向萨贝达,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萨贝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奇怪的话:“送上门的礼物,那就你去。” 萨贝达伸出五指,做出抓取的手势。伊塔库亚瞬间被紫光笼罩,在空中悬浮着。萨贝达握紧五指,伊塔库亚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消失不见。 萨贝达从身旁的锦盒中拿出特蕾西的紫球,然后将谢必安和范无咎的紫球放了进去。 萨贝达轻轻一捏,特蕾西的紫球便破碎了,同时他轻声说道:“你也去。” “高塔之上,乌有之乡。” “巴比之主,行走的太阳。” 男人说出这两句话后,肆意狂笑。 “这就是你灌入愚民脑液中的信仰?” 男人手中的长刃一挥,眼前巨大的雕像崩塌。 高塔将塌,新的谎言会再次被捧为神谕。 雕像轰然崩塌,高塔随之倾颓,侍卫们簇拥着他们崭新的国王,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走在队伍最前列的,正是归来者“机械师特蕾西”与蚕食者“哭泣小丑裘克”,他们是最早追随这位新国王的人。 然而,所谓的追随不过是表象,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有算计。 建立在谎言之上的信仰,就如同沙砾堆砌的城堡一般,摇摇欲坠。这些鱼龙混杂的追随者们,也必然隐藏着重重危机。但蚀日者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无论是归来者还是蚕食者,都在他的统治之下,暗中谋划着各自的野心。 此刻,蚀日者端坐在高塔的废墟之上,低头凝视着手中那即将熄灭的旧日光芒,心中充满了复仇成功的快意。归来者则在一旁密切注视着蚀日者的一举一动,思考着该如何利用自己所知晓的秘密来达成她的心愿。 反观蚕食者,他瘫倒在地,脸上毫无摆脱奴隶身份应有的欣喜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愤怒与深深的恐惧! 蚀日者敏锐地觉察到了蚕食者内心的恨意,但他并未立刻将其斩杀,反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嘲笑。 侍卫们押解着一名妄图逃跑的高塔贵族,紧紧地按住他的脊背,迫使他面向国王并跪下来。 然而,这位高塔贵族内心充满了骄傲,绝不会屈服于篡夺王位的新日国王。侍卫见状,毫不留情地用力踢向他的膝盖,使他不得不跪下。 尽管高塔贵族显得十分狼狈,但他的脊背依然挺直,不肯弯曲。这时,蚀日者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封委托函,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扔到了高塔贵族的面前。 “被女巫操纵、‘恶魔’附身的国王?我倒是未曾料到,高塔之上的贵族竟然还具备如此卓越的编造能力!”蚀日者冷笑道。 他身着一袭贴身的皮甲,上面精美的立体暗纹和浮雕花纹彰显出他高贵的气质。皮靴紧紧束缚在一对尖锐的刺上,展开的羽翼仿佛蕴含着神秘而未知的力量,足以与高塔上方闪耀的光辉相抗衡。 他的红色披风被黑色羽毛所覆盖,滚滚黑雾如潮水般涌动而来,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那耀眼的太阳。 归来者一袭黑红暗纹长裙,剪裁得体,线条流畅,不妨碍她在战斗中的灵活身手。 那长裙上精致繁复的金色冠冕型花纹,以及她头顶那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镶有红宝石的王冠,无一不在向人们诉说着她高贵显赫的出身。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左肩佩戴的胸章和黑色羽毛。这两样装饰不仅彰显着她对蚀日者坚定不移的忠诚,更透露出她内心深处那份炽热的信仰。 而她王冠上醒目的日蚀太阳图案,则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她对旧王的深深恨意。 不过,当我们的目光转向她脸上那副狼眸眼罩时,却会被其下悄然滑落的晶莹泪珠所吸引。 再看她额心处若隐若现的神秘符文,仿佛在低声呢喃着一段关于毁灭与归来的传奇故事。 至于蚕食者,他与那座已经倒塌的高塔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感纽带。为了纪念这段特殊的感情,他甚至将自己的假腿雕琢成了高塔的形状。 他身上穿着的衣物一半是黑红色调,另一半则是白金色调。 在他胸前,左侧的蚀日标志与右侧的光辉标志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而他脸上戴着的面具上,精心篆刻着的太阳徽章清晰可见。 尽管嘴角处的伤痕依然没有完全愈合,但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那若有所思的神情中,我们可以察觉到,他似乎正在默默缅怀往昔的辉煌岁月。 醒目的兔耳竟然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颜色,一只耳朵鲜艳如血,另一只耳朵则是幽深的黑色。 各自垂挂着风格迥异的耳坠,仿佛这对兔耳就是他命运的启示录一般,向人们诉说着他那与众不同的身世和使命。 高塔贵族们满脸不屑地啐了一口,口水精准无比地落在蚀日者的脚前,仿佛在向他表示最大程度的轻蔑和鄙夷。 “太阳将永远闪耀,绝对不会被任何黑暗所遮蔽!而你,你这个邪恶的恶魔将会坠入十八层地狱,遭受无尽的折磨和惩罚!” 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高塔国王精心策划并创立了一整套复杂的等级制度。在这套体系中,他将自己奉为至高无上的“太阳”,而居住在高塔之上的贵族们则被尊称为“光辉者”。 至于那些生活在高塔之下的奴隶,则被贬斥为“堕落恶魔”。不过,这些可怜的奴隶们并非毫无希望,只要他们能够顺利完成高塔的修筑工作,就可以获得梦寐以求的永久救赎。 不仅如此,高塔国王还明令禁止贵族和平民之间通婚,这种做法使得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阶级差距变得愈发巨大,社会矛盾也日益尖锐起来。 然而,面对着贵族们的怒斥,蚀日者却只是淡定地捏灭了手中那一抹黯淡的旧日光芒。刹那间,他身后的太阳像是被天狗吞噬一般,陷入了漆黑的日食之中。 第84章 我的太阳 “你!你就是个戴着面具、吞食人肉的恶魔!你别高兴得太早!”高塔贵族面容扭曲,丑恶狰狞,再不复往日的高贵优雅。 侍卫紧紧拉住他脖子上的铁链,怒吼道:“大胆!竟敢对国王如此无礼!” 归来者一声冷哼,甩出手中的铁链,如毒蛇般缠住他的脖颈,猛地一扯,高塔贵族即刻毙命。 他的双眼几乎要凸出眼眶,死不瞑目。 蚀日者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在前国王的统治下,高塔之上宛如乌托邦,而高塔之下却是惨不忍睹的地狱,人们苦不堪言,却无力抵抗太阳的力量,只能将高塔诅咒为“变乱之塔”。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蚀日者积累了足够的力量,以“敬崇真神、驱逐伪神”之名,集结了众多追随者。其势力之庞大,令高塔军队连连败退。 或许追随者们并非真心信仰所谓的真神,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推翻高塔国压迫的理由。 信仰脱离了高塔国的掌控,高塔军队败绩连连。当政权与阶级彻底颠倒之时,通天之塔轰然倒塌。 所有人都以为高塔贵族已被全部处决,日食过后,将迎来新一轮的白昼。 在推翻前政权的过程中,蚀日者与高塔贵族甄选者(心理学家艾达)达成合作,以废除贵族与奴隶之间的通婚限制为条件。 甄选者为蚀日者阵营打开了高塔大门,使他们能够更轻易地推翻旧王政权。在这个过程中,蚀日者阵营解救了身为奴隶的混血儿蚕食者,蚕食者随即加入了蚀日者阵营。 甄选者从“通天之塔”上走来,她虽身为高塔贵族“光辉者”,却为蚀日者打开高塔大门。周围的侍卫因她以神之名行事,而不敢轻易动手,于是她得以畅通无阻地来到蚀日者面前。 甄选者看了一眼高塔贵族的尸体,皱起眉头,露出嫌恶的表情,心中暗骂:“以神的名义行恶魔之事,死有余辜!” “我已经为打开你们高塔的大门,记得你允诺我的东西——废除贵族与奴隶的通婚限制。” “当然。” 有长期受到高塔贵族欺压迫害的奴隶,大批涌上“通天之塔”,推翻旧政权多亏奴隶者的帮助,侍卫们没拦也没法拦。 奴隶者涌上来是敬拜真神蚀日者,见到光辉者,却凶相毕露。 “你这个该死的光辉者!去死!” “恶心肮脏的恶魔!你为什么不去死!” “去死啊!你就应该下地狱!” “应该让她沦为奴籍,体会我们的痛苦,再经受最恶毒的酷刑!” …… 甄选者并不在意奴隶们的态度,她只在意一个人。 蚕食者从地上起来,华丽的衣服上沾满了灰,但他不在意,请求蚀日者放过她。 “国王陛下,甄选者为我们打开高塔大门,请……” “你在教我做事?” “不……不是的,国王。” 蚕食者吞吞吐吐,他的手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极度紧张和害怕。 归来者冷哼一声,“蠢货。” 蚀日者的食指放在嘴前,吵闹的奴隶者们停下。 “处死所有高塔贵族。” “等等!” 突然,一个身影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挤了出来。试炼者(病患埃米尔)如疾风般冲向前去,紧紧握住甄选者那冰冷的手。 这位试炼者,曾是高塔国的本国奴隶,也是甄选者的爱人。 “她和其他贵族不同,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国王……国王陛下为您打开高塔大门,这足以证明她与其他贵族的不同。求求您,不要处死她。” 甄选者反手握住试炼者的手,安慰道:“埃米尔,别担心。” “艾达……” 蚀日者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嘴角微微上扬,蚀日面具背后的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仿佛在享受着他人的恐惧和痛苦。 “谨遵神的谕旨,处死所有贵族。” 侍卫走上前,想要带走甄选者。试炼者挺身而出,挡在甄选者面前。甄选者轻轻推开他,主动让锁链铐住自己。 甄选者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试炼者说道:“埃米尔,不要动手。”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声音变得柔和起来,“解除通婚限制,你我已成夫妻,我已经很开心了。” 试炼者不敢违抗甄选者的命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然而,就在这时,一位不知死活的侍卫推搡了甄选者一下。 这一举动被试炼者看在眼里,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记住了侍卫的面容。 到了半夜,试炼者偷偷潜入牢房,悄无声息地打晕了狱卒。那位白天推搡甄选者的侍卫,此刻已经被他打得奄奄一息,那只推搡她的手也被折断。 试炼者拿起钥匙,迅速打开了甄选者的牢房。 “艾达!” 试炼者如受伤的小兽一般,紧紧抱住甄选者,渴望她能抚平自己的伤口。甄选者则温柔地抚摸着试炼者的头。 “埃米尔,你没受伤吧?” 试炼者从她的怀中起身,伸出那只因打人用力过猛而擦出血的手,娇嗔道:“这里好疼,要艾达吹吹。” 甄选者小心翼翼地握住他“受伤”的手,轻轻吹气,犹如春风拂过嫩芽:“不疼了,不疼了。” 试炼者点头,目光如炽热的阳光,深情而专注地凝视着甄选者。 “嗯嗯,真的不疼了。” 试炼者躺在甄选者的腿上,甄选者则轻抚他精致的脸庞,宛如爱护稀世珍宝:“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刚刚去上厕所而逃过一劫的狱卒,回来看到同伴们全都倒地,而始作俑者正在撒娇。狱卒不禁愣住了…… 狱卒不敢出去报告,毕竟试炼者是国王面前的红人,而甄选者是他的爱人。在高塔国还存在时,甄选者就对外宣称试炼者是她此生的挚爱,是她唯一的爱人。 即便遭受国王的阻挠、高塔贵族的冷嘲热讽、奴隶们的唾弃,他们也从未松开彼此的手。 狱卒如死尸般横躺在地,佯装着死亡,仿佛对一切视而不见,却也难逃被击晕的厄运。 那高耸入云的塔楼之巅,空有伪装成神明的虚妄,所谓的乌有之乡,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象。 若不信,就低头看看吧,亲爱的兄长,看看你脚下那如蝼蚁般的生灵,是如何挣脱桎梏的镣铐,将那高挂的太阳推翻。 蚀日者策划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让蝼蚁们有了推倒太阳的勇气,致使高塔倾塌,将那虚假的乌有之乡摧毁得粉碎,如愿以偿地把太阳当作宠物一样驯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尼布缓缓睁开双眼,惊愕地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外形酷似王冠的囚笼之中。 尼布意识到自己已沦为阶下囚,他拼命地扯着缠绕在脖颈上的锁链,身上原本华丽的服饰早已被剥去,仅剩下一件朴素的白色囚衣。 “你终于醒了?”一个陌生而冰冷的声音传来,尼布惊恐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蚀日面具的男人正站在那里。 “我挚爱的哥哥。”男人缓缓摘下面具,朝着尼布展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同时伸手捏住他的下颚,轻声说道,“你可是我的太阳啊。” 第85章 杰克居然也在 尼布看着男人的面容,面露震惊。 因为对方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看你那震惊的表情,一定是想起我了。”蚀日者笑了笑,“接下来的日子,我将与你好好相处,我的好哥哥。” 蚀日者松开他的下颚,尼布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却又被脖上的锁链紧紧勒起,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声音真悦耳啊,哥哥。”蚀日者用手捏住尼布的下巴,脸上挂着痴迷又癫狂的笑容,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尼布的嘴唇,“哥哥,再叫一声好不好?” “滚开,令人作呕的怪物。”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死死地盯着那个令他憎恶的人。 尽管沦为了阶下囚,但他心中的尊严仍坚如磐石,绝不能丢弃。 蚀日者单手拉住铁链,将尼布拽到身前,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他的下颚。 “哥哥,你骂人的声音也是如此迷人。”蚀日者依旧笑容满面,但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尼布无法挣脱,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眼角滑落。 “喜欢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囚笼吗?”蚀日者松开尼布,用手蘸取他的泪水送进嘴中,“这是象征着权力和野心的囚笼,放心吧哥哥,王国我会替你‘打理’得很好。” “我早就说过,十年前就不该对你心慈手软,留你一条活路……我才是光辉之主,是高塔之王!” “你大错特错了,哥哥,蚀日之人才是真正的王。” 归来者手持圣卷,如执掌权柄的神只,轻易解开了囚徒的锁链。 废寝者,这位曾经的高塔贵族,此刻单膝跪地,狂热地仰望着归来者,宛如虔诚的信徒,俯首称臣:“我甘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归来者一脸高傲,将圣卷递出,仿佛在赐予废寝者微薄的恩赐,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拿着吧,从此你的权力将与试炼者等同。” 废寝者接过圣卷,眼中的欣喜如潮水般涌动,他的实验即将成功,他将成为世间最伟大的发明家。 归来者伸手勾起废寝者的下巴,“替我做件事。” 蚕食者深知旧王被囚禁,他在暗中如毒蛇般默默积蓄力量,旧王的追随者们,也在翘首以盼,期待着某日能重建高塔,恭迎真神降临。 蚕食者对那倒塌的高塔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他不仅将假腿雕琢成高塔的形状,更是连随身的手持物也精心仿制了那圣洁而华丽的塔顶。 他病态地紧握着手持物,仿佛握住了世界的权柄,心中暗暗发誓:必要除掉蚀日者,太阳必将重新照耀这片土地,而高塔国王才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他们对我百般吹嘘,言说从奴隶主的屠宰场中将我救下,妄图让我对他们感恩戴德。可在我心中,主人们皆受光辉庇佑,而蚀日军团才是恶魔的爪牙! 蚀日者重新戴上蚀日面具,留给尼布一个决然的背影,冷酷说道:“乖乖待在这里,我亲爱的哥哥,我的太阳。” 有野望者心不净,我偏给予其权柄 投诚者心不忠,我仍会达其所愿 只要能让戴着皇冠的狗匍匐在我脚边 跟随我的,是谁都行 奈布身着“沙狼”服饰,悄无声息地潜入蚀日国。相比起侦探那身招摇的行头,他的装扮更显低调。 然而,当一行人踏入这片神秘的国度时,除了奈布,其他人却全都离奇消失了。他手中的委托函上,原本普通的文字,此刻竟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血字。 委托函上写道:“亲爱的大侦探,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份‘惊喜’吗?机械师和守夜人之中,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要让机械师活命,就只有一个办法,蚀日者的哥哥死亡。 而期限,仅仅只有 15 天。一旦超过期限,机械师必死,而守夜人则会得以存活。 奈布紧紧捏皱手中的委托函,心中充满了疑惑。究竟是谁,有如此能耐,能在庄园主的严密监视下将他们带走,还能为己所用? 求生者机械师和监管者守夜人之间,他当然会选择帮助特蕾西。 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立刻行动。然而,此刻他并不知道特蕾西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她如今变成了谁。 太阳始终被日食所笼罩,周围的子民们对此却毫不奇怪,反而满脸崇敬地仰望着日食,仿佛这是真神的赐福。在他们眼中,蚀日者才是通天之主。 奈布走到摆摊的小贩面前,小贩警惕地盯着他。 尽管奈布穿着朴素,但他那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让小贩一眼看出他并非普通百姓,难道他是从那个已灭亡的国家中侥幸存活下来的贵族? 奈布顶着小贩审视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翻找着眼前的日用品,同时喃喃自语道:“蚀日国王果真如传说中那般,是真神降临。他治理有方,让这个曾经腐朽的王朝焕发出勃勃生机,子民们的生活也因此变得欣欣向荣。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回去禀报国王,与蚀日国结盟。” 小贩假装热情地招揽着顾客,实际上却用余光密切关注着奈布的一举一动,将他的话全部听在耳中。原来,这位神秘的外来者是他国的使者。 对于这个被真神眷顾的国家,子民们充满了崇拜之情。毕竟,没有哪个国家能像蚀日国这般幸运,得到真神的赐福。蚀日的光芒,将会永远照耀这片土地。 外来者都渴望成为蚀日国的子民,然而,蚀日国王只认可那些亡国后沦为奴籍的奴隶者们为子民,以及高塔之下所有被冠以“堕落的恶魔”恶名的旧国王子民。 这位外来者一看就是初来乍到,对蚀日国的法律法规一无所知,正好可以忽悠他一下。 有了这个想法,小贩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蚀日国吗?” 奈布继续翻找,没有停下动作,随口说道:“不是因为日食吗?” “不不不,你错了,真正的原因是……” 小贩搓着大拇指和食指,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奈布掏出 100 回声给小贩,艾玛他们的钱财都在他这里,还好没有弄丢,不然就身无分文了。 小贩眯着眼睛笑了,“好说好说。” 高塔国王自封为“太阳”,称塔上的贵族为“光辉者”,并宣称自己聆听了神的旨意:“神说塔下之众灵魂污浊,体内藏着堕落的恶魔,但若修筑完通往太阳的神之塔,他们便能获得最终的救赎。” 没有人不知道高塔之上是虚无缥缈的幻想乡,也没有人不知道高塔之下是地狱般的景象。 蚀日者秉承着神谕而来,推翻高塔,处死了所有的高塔贵族,就连帮他打开高塔大门的甄选者也没有放过。 “我还听说……” 小贩继续搓手,奈布又拿出 200 回声给他。 “高塔贵族丧心病狂地给守隘士兵注射药物,让他们变得不成人样。” 收集到的信息大部分都没什么用,小贩白赚了 300 回声,奈布心疼自己的回声,打算晚上把他打晕,拿回 200 回声,100 回声就当是买这个消息的钱了。 “先生,王国内不允许告知外来者发生了什么,你难道想违抗国王的神谕吗?” “不不不,大人,我哪敢呢?是这位顾客买东西给的钱。”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奈布抬头一看,是那熟悉的面具,那熟悉的气息。他怎么来这了?还当上大官了? 第86章 参加灯会吗? “是吗?把钱还给这位先生,我可以当作没看到。” 杰克身穿“忘川渡人”,让人不寒而栗,所到之处所有人都给他让位。 “给你,这位顾客,我不卖你了。”小贩哆哆嗦嗦地把钱还给奈布,然后连忙收摊。这位煞神,他可惹不起。 “是他,快收摊!快收摊!小心命不保!” “造孽啊,我才刚摆出来。” “快收吧,小心不收人头不保。” …… 其他小贩看见是杰克,连忙收摊。天色尚早,贩卖的小贩们全部收摊了,周围的人看见杰克如避蛇蝎,生怕惹怒这位王爷。 奈布拿回回声,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真好,钱又回来了。 听到他们的恐慌声,奈布眉毛上挑,“你做了什么?” “帮新王巩固皇位,血腥了些。”杰克的回答简洁明了,他胸前小领口插着的红玫瑰花,宛如火焰般燃烧。 杰克取下来递给奈布。玫瑰上沾着晶莹的水珠,仿佛是被人细心呵护的珍贵宝物,充满生机与活力。奈布轻轻嗅着花香,那股清新的气息沁人心脾,让他的心情愉悦起来。 奈布低下头,他的侧脸如雕刻般精致,优雅的线条勾勒出他的轮廓,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分明。 杰克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一时之间,他分不清是被花迷住了眼,还是被这位充满野性的大侦探所吸引。 “这回是你搭讪我。” “嗯,因为你闯入了我的地盘。”杰克的双手撑在奈布的两侧,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奈布危险地眯起眼睛,这种被束缚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在奈布踹向杰克之前,杰克从身后摆放的生活物品中,犹如变戏法般地拿出一个可爱的小玩偶。 小贩磕磕巴巴地说:“大……大人,这个……不……不卖。这是小女的玩偶。” “ 回声够了吗?”杰克的嗓音磁性低沉,犹如大提琴的乐音。 闻言,小贩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点头,“没问题,大人慢走。” 天降横财,这个摊今天不摆也罢! 奈布的眼睛微睁圆,这个回声给他多好啊,这个财政大权不适合在杰克手里。 杰克拿着的玩偶,陷入回忆,很像它,却又不像。 杰克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不难想象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却拿着一个可爱的玩偶,静静地看着它。 反差萌的可爱。 奈布凑到杰克身边看着小玩偶,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长得别致,跟小胖一样胖墩墩的。 杰克拍了一下玩偶的头,没收住力,拍扁了。奈布嫌弃地皱眉,好丑。 “喜欢吗?” “啊?” 杰克侧头看奈布,恐怖的面具在蚀日之下犹如恶魔,奈布丝毫不害怕,在他眼里是个会买玩偶的可爱小恶魔,晚上睡觉时还会抱着跟奈布一样的小玩偶。 “喜欢这个玩偶吗?” 奈布心里的两个小人正在打架,说真话还是假话,身为一个优秀的雇佣兵从不说假话。 “喜欢。” 爱人的一切他都喜欢,爱他所爱,厌他所厌,扁扁丑丑的玩偶变得可爱。 杰克递给奈布,奈布收下看着怀里的玩偶,“你这是?” “我曾经有一个心爱的玩偶,他怂恿我剪破了它的肚皮。里面什么都没有,而那只玩偶再也缝不好了。” “我想,你会替我保护好它的,对吗?” 这句话好熟悉,奈布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记忆似乎也出现了问题。 奈布揉了揉拍扁的头顶,让它恢复原状,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会的,我会一直保护它。相信我就好。” 杀人不眨眼、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死神”,被这道阳光灼烧着。他想熄灭这光,理智却告诉他,要让这光自由生长,肆意绽放。 杰克的语气冷漠如冰,“随便,我还有事。” 奈布紧紧拉住杰克的手臂,不让他离开,“等等,我不能白收你的礼物。” “送完你就走,别留在这里。” 他的冷漠如同千年寒冰,冰冷无情,寒冷刺骨。 奈布却如一把利刃,破开寒雾,毫不畏惧寒冷,也不怕刺骨的冰寒,势要劈开那冰封千年的寒冰。 奈布踮起脚尖,把杰克送的小花别在他的耳边。那朵小红玫瑰花与他一身黑色的装扮极不相称,却像一道光,闯入了他的世界,也闯进了他的心。 炙热的阳光,冲破了寒冰的封印。 上一次,是杰克从深渊中救回了濒临死亡的他;这一次,换他来。 奈布点点头,“很不错,很适合你。” 杰克问:“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会伤害我吗?”奈布疑惑地问。 杰克扫视了一周,那些暗中偷看的人吓得落荒而逃。这就是杰克会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杰克凝视着奈布怀中的玩偶,脑海中浮现出那已经无法修复的心爱玩偶,他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奈布那俊朗的面庞上,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犹如星辰般璀璨。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奈布是否会像那玩偶一样,被他残忍地剖开胸膛,无法再缝合,只剩下冰冷的身躯和苍白的面容。 黑暗中尚有一丝光芒可以穿透,而迷雾却只能默默地等待它消散。 奈布满不在乎地说:“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可是能打败你的。” 杰克不禁笑出声来,他怎么会期待奈布说出感人至深的话语呢。 “你别后悔。” “不后悔。” 奈布轻轻捏着玩偶的猫爪爪,杰克却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娃娃一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走吧。” “什么?” 杰克缓缓说道:“不害怕就跟上,有我在,不会有人质疑你的身份。” “出事我就找你,会帮我收拾烂摊子吗?” 杰克看着并肩而行的少年,笑意直达眼底,蚀日已没有阳光,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如同阳光般耀眼夺目的光芒。 “嗯,出事就报我的名讳。” 试炼者带走甄选者,没人阻拦,这是国王的默许。打开高塔大门的功臣是个高塔贵族,唯有死亡才能堵住悠悠众口,被仇恨控制的前奴隶者们。 甄选者戴上头纱,遮挡住精致美丽的容颜,曾经何时她出门都是受人尊敬,哪像现在这般藏头露尾。 试炼者与甄选者十指相扣,走出牢房,回到试炼者新的住所,宫廷内豪华的住所。 试炼者没有半分高兴的样子,单膝跪下。 试炼者的眼尾泛红,“艾达,对不起。都因为我,你爱上一个奴隶,为了解除通婚限制,为蚀日者打开高塔大门。” “落得如此下场。” “什么下场?” 甄选者的贵族称号虽然没有了,但她依旧是那位高不可攀、一身傲骨的甄选者。她的高傲,不是因为国王赐予的称号,而是她自己给的。 她为王朝做的贡献,不该成为束缚她的绳索。 甄选者蹲下来与试炼者平视,试炼者浸湿的头发贴在眼尾,她帮他别在耳后,随后捧起他脆弱的脸庞。 “埃米尔,你不是奴隶,是我艾达的爱人。” “这不是下场,是我们的未来,我不在意那些虚无的称呼,我只在意你。” “艾达,艾达……” 试炼者双手张开,扑在甄选者的怀里,甄选者拥住他,擦去他眼角的泪珠。 “我们去参加灯会吧。”艾达轻声说道。 奈布在杰克的王府里住下了,王府很大,他被安排住在了杰克房间的隔壁。初来乍到,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于是便独自一人在王府里闲逛起来。 这座王府富丽堂皇,装潢精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和财富。然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侍女或侍从。这让奈布不禁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过多在意。 穿过庭院,奈布来到了一座美丽的园林。这里景致优美,小桥流水,曲径通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他漫步其中,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不知不觉间,奈布走到了路的尽头。只见前方站着一个身影,正是杰克。他似乎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奈布到来,杰克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英俊而神秘的脸庞。 “你想跟我一起参加灯会吗?”杰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第87章 看灯会咯 清冷的月色如水银般洒落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而迷人的面纱。 在这静谧的夜晚里,那个男人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雕塑,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的脸庞被淡淡的月光照亮,浅浅的笑意挂在嘴角,仿佛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夜风轻轻拂过他的额头,吹起几缕碎发,露出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眸,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他的面庞如同月光般柔和,皮肤白皙细腻得犹如羊脂玉一般。眉毛纤细修长,微微上挑的弧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英气与神韵。 如此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人难以置信这张脸竟然隐藏在死神面具之下。 奈布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无法移开。 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伸手去触碰那张近乎完美的脸庞,感受一下那份温暖和细腻。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男人脸颊的时候,杰克迅速出手,牢牢抓住了奈布的“咸猪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先生,男男授受不亲。” 奈布猛地回过神来,用力挣脱了杰克的束缚。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沉沦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仿佛燃烧着一团怒火,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此刻的杰克恐怕已经遍体鳞伤了。 “我才不想摸呢!”奈布恶狠狠地瞪了杰克一眼,然后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径直朝前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认识路,于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杰克,没好气地说道:“喂,你带路吧。” 杰克微笑着走过奈布身边,轻声说道:“好的,先生。还有……你真可爱。”说完,他轻轻扬起嘴角,勾勒出一个温柔无比的笑容。 而奈布则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心里暗暗嘀咕道:“有病吧。” 灯会入口处,灯火辉煌,犹如一条璀璨的巨龙蜿蜒在道路两旁。夜空中烟花绽放,与彩灯交相辉映,熠熠生辉。 奈布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场面,被通道两旁的花灯深深吸引。花灯样式各异,色彩斑斓,让他目不暇接。 杰克的余光注意到了这一切,他伸手抓住奈布的手腕。 “跟我来。” 进入灯会,灯会的夜景美不胜收,各种造型别致的灯笼高高挂起,交相辉映,宛如一道道绚丽的彩虹。 现场气氛热闹非凡,人们手持灯笼,穿过一座座灯光璀璨的拱门,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灯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庞上,使其更加生动。 他们穿越人流,在中央感受着人们的欢乐与希望,被温暖紧紧包围。 人群密集,奈布被灯光下柔和的杰克迷住了眼,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被某人牵着走。 “放开我,男男授受不亲!” 奈布挣脱开杰克的手还不够,皱着眉头嫌恶地在自己衣服上擦拭着杰克牵过的地方。 杰克微微蹙眉,心想这难道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奈布擦完手正要嘲讽杰克,却惊讶地发现抬起头时那个高大的身影竟然不见了。竟敢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他绝对不会让杰克看到明天的太阳。 奈布心中烦躁不堪,他用舌头顶着腮帮,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整个人都被阴霾笼罩。 有个小孩在卖花灯,看见凶狠帅气的哥哥,双腿像筛糠一样不停地打颤,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哥哥,买个花灯吧,很便宜的。” 杰克像丢弃垃圾一样丢下他,再好看的花灯他也没兴趣看一眼,现在只想拿刀捅他。 奈布闻言低头看去,是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小孩,身上到处都是缝补的痕迹,脸上沾了灰却没有遮住他那闪烁着光芒的双眼,充满了积极向上、生机勃勃的活力。 小孩的鞋子破了一个洞,没有缝上,大概是没有多余的布料了。现在才初秋,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到了冬天这小孩可怎么办。 奈布强压着怒火,怕吓到小孩,他从兜里掏出仅有的金条,蹲下来平视着小孩,将金条放入小篮筐,藏匿在小花灯当中。 “有人问你金条哪来的,就说是杰克给的,知道吗?” 小孩紧紧抓着金条,生怕有人见财起意,奈布搬出杰克的名讳,这样就不会有人动手了。 小孩抓着小篮筐,小声问道:“是那位死神战神吗?” 奈布不禁哑然失笑,死神战神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 奈布点点头,“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 “哥哥,随便拿花灯,想拿几个拿几个。”还带着些许稚嫩语调的小孩说道。 “不用了,自己拿着玩吧。” 奈布轻轻抚摸着小孩的脑袋,除了脸上沾了灰,身上倒是很干净。 奈布牵着小孩的小手,一直送到灯会门口。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子佝偻得像个大虾米,满脸的皱纹仿佛是被刀刻出来的,正在外面等着。 小孩高兴地叫了一声,“奶奶!” 奈布松开小孩的手,小孩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样蹦蹦跳跳地抱住老人的腿,迫不及待地把金条的来历告诉了老人。老人颤颤巍巍地想要走过来道谢。 奈布连忙打断说:“老人家,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举手之劳而已。” 老人连声道谢,小孩也挥手跟奈布告别,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瘦如枯骨的老人走了。 奈布这才注意到老人颈后有神秘符文。他目送着小孩的身影,直至消失在灯火阑珊处,才转身走进热闹喧嚣的灯会。 朝代更替,受苦受难的永远是百姓,他们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希望这璀璨明亮的灯会不是海市蜃楼,否则他不介意在这虚幻的梦境中让杰克称帝。 杰克买完可爱兔子花灯回来,却发现奈布不见了,这么大的一个人能去哪呢? 奈布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索性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到处逛逛。 他翻找着灯会上的小玩意,看看花灯,始终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 一不小心撞到了人,奈布赶紧道歉。 “抱歉。” “没事。” 等等,这声音好熟悉,不会是…… 奈布猛地回头,果然是卢卡,他怎么会在这里? 奈布逆着人群想要去找他,突然有一个人拍他的肩膀。 奈布很不耐烦,“滚开,别烦我。”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生气了?” 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 奈布恼怒地回头:“不要来烦我,我现在很忙,杰克。” 奈布转头看到一个可爱的兔子花灯,杰克笨拙地模仿着小孩的嗓音。 “这位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 奈布的气消了,毫不客气地拿走兔子花灯,“这个归我了。” “好。” 杰克嘴角微微上挑,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纵容着奈布的无礼。 世间嘈杂仿佛在这一瞬间悉数在奈布耳畔消失,静音的世界里,唯有男人的笑意在万千灯火的照耀下中如绝世瑰玉。 他的黑眸映着街边流光溢彩的花灯,仿佛敛尽了所有尘世的芳华。 第88章 亡国公主 无论看多少次杰克的笑意,奈布都会被他迷住,这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风景。 奈布看着手里发着柔光的兔子花灯无奈的笑,他已经栽了。 “小先生现在看灯来得及,跟我来。” “什么灯?” “孔明灯。” 杰克走在他身前,为他劈开独属于他们的道路,奈布悠闲的跟在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碰不到他半点。 到达杰克说的孔明灯处,远远望去,千盏明灯如同漂浮在天河上的皓月繁星,光华璀璨,融融如海。 杰克买孔明灯回来,“小先生,许个愿。” 奈布接过,但杰克的手里只有一个灯。 奈布问:“那你的孔明灯呢?” “我是无神论者,我想要的一切都会靠自己实现。” 奈布转动手里的孔明灯玩,“两个人放孔明灯才有意思。” “好——” 杰克话音未落,就被突如其来的长箭打断,奈布抓住箭筈,长箭差一点射中杰克的眼睛,杰克淡定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要杀的人不是他。 弓箭的弓身由精良的木头制成,表面光滑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弓箭的羽毛由精美的皮质制成。 是个有钱人。 是贵族想要杰克的命,还是当朝国王? 放孔明灯的人群稀少,大多都放完了,围绕着湖放,离的太远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差点死了一个人。 奈布单只手折断箭,“躲在暗处的老鼠。” 暗处的人又射出几支弓箭,奈布单手一一接下,有一支射中奈布怀里的孔明灯,孔明灯瘪下去。 “你们当真找死。” 奈布的眼神凶狠如狼,冷冽而专注,寻找箭出弓的地方。 杰克躲在奈布身后,“我好怕小先生,能保护我吗?” “站在这里别动,我去解决他。” 奈布塞给杰克兔子花灯和孔明灯,去解决他们。 身后的湖底跳出数十名暗卫。 “杰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是吗?” 杰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话语间流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和肃杀之气。 杰克微微抬眸,手中凝聚镰刀,轻轻一挥,黑色充满杀气的雾刃攻击他们,全部被腰斩而亡,落入湖底,湖中的鱼儿争先恐后的啃食他们的尸体,湖面染为血湖。 “归来者大人,刺杀杰克的暗卫全死了。” 暗卫跪在地上,禀告坐在沙发上高傲优雅的女人,月色静美,她的眼眸却闪烁着犀利的寒光。 归来者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摇晃着红酒,轻抿一口,朱唇轻启:“杰克杀不死他们,才是无用之人。他身边不是有人出现了?”归来者随手扔酒杯,玻璃洒落一地,“活抓他。” “是!” 等到暗卫走了,屏风后面出来一个小孩。 先前奈布送金子的小孩一改精灵可爱,穿着小件暗卫服,脸上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小孩单膝下跪,“公主,他与杰克关系匪浅。已在他的身上洒下粉末,无论他去哪都能找到。” 归来者起身,抚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做得好,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父王,如果您在天有灵,请看着我,亲手杀死尼布。 皇权路上鲜血累累,子民沦为奴隶,犹如待宰的猪羊。 江山万里,红尘万丈,终究只剩下她——亡国公主 第89章 许的什么愿? 蚀日者再次来到地牢。 尼布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尼布听到动静抬头,无聚焦的眼神锁定那背光而行的身影。房门缓缓关起,他的世界再也没有光了。 多么可笑,高塔之王,永恒的太阳竟被怪物囚禁。 周围珠宝镶嵌入墙壁,璀璨耀眼,伪造的光芒。 尼布的脊背微佝偻,锁链锁住他脖子,像条狗一样被禁锢在此,屈辱万分。 食物要靠怪物的赐予,他绝不会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蚀日者摘下面具放在桌上,桌上的食物和水没有动过,蚀日者微怒。 用力扯过铁链,尼布整个人被扯过去,单薄的衣衫经不住摩擦。 疼痛深入骨髓,细皮嫩肉,从小衣食无忧,金贵的王子再到尊贵的国王怎么能忍受这个疼苦呢? 尼布死死咬住下嘴唇,嘴唇被咬破,直到尝到血腥味。 他的骄傲,是不允许他示弱。 “哥哥,你不听话。”蚀日者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抚摸,带着异样的温柔,“不听话,就把舌头割了吧。” 蚀日者柔声在尼布耳边说出,像是恶魔的低语。 尼布嘲讽道:“你是被父王不承认的怪物,你就应该在暴风雪中被杀死!” 顷刻间蚀日者掐住他的喉咙,脖颈有撕裂般的疼痛,求生的意志使尼布的双手胡乱地抓住蚀日者的手腕,却无法撼动他。 在尼布要窒息而亡时,蚀日者甩开他,他的脊背狠狠砸在王冠囚笼的柱子上。 尼布身体一天未进食本就虚弱不堪,再遭受到强烈撞击,五脏六腑是被移位的痛苦。 铁锈般的味道在口中泛起,尼布忍不住咳嗽出声,暗红的血液从他的口中流出。 蚀日者拿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拭方才触碰尼布的手,脸上的嫌恶藏不住。 “一条狗妄想违抗主人的命令?” “哥哥,我下次来时,希望桌上的饭菜没了。不然,我会倒在地上摁着你的头吃。” 蚀日者扔下手帕,转身走了,留给他高傲的身影。 “赫莱尔!我一定要杀了!” 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过,无能弱者的嘶吼声他没兴趣听。 暴风雪森林中,他差点死去。 狂风肆虐,雪意寒凉。 他走不动了。同他一起被流放的侍卫,为了保护他被野兽杀死。他躲在暗处,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等到野兽走了,他才敢出来。 看着尸体残缺,头颅被吃掉一半的的侍卫,豆大的眼泪落入雪地中融入进去。 只剩他一个人了。 那一年,他才10岁。 为什么要经历这个苦难? 哦,是因为双生子只能活一个。 父王,母后放弃他选择更加活泼的哥哥。 为什么?我不是您们的孩子吗? 冬天曾是他最喜欢的季节,能跟哥哥一起在雪地中玩耍,打雪仗。父王母后纵容他们的行为,会与他们一起打雪仗,此时没有君王只有陪伴自己儿子的父亲。 鹅毛般的雪花簌簌地落下,织成天幕的雪帘。雪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是天空中洒落的珍宝。 哥哥眼里的笑意,就如同和煦的阳光,在寒冷的冬日让他感受到无比的温暖。 他曾暗暗发誓,此生要守护好哥哥,父王和母后。 可满是风雪的雪山,终日不见阳光。 他忽然走累了,浑身没有力气,虚弱无比。倒在雪地中,雪花飘落在他的身上,渐渐将他埋没。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脸,刺骨的寒冷让他再也无法动弹。 寒风刺骨,仿佛可以穿透肌肤,冻结骨髓。 他缓缓闭上双眼,呼吸渐弱。 出乎意料的是,幼童在风雪中重燃心跳。 试炼者抱着点燃的孔明灯闭眼许愿,甄选者温柔的看着他。 “许了什么愿?埃米尔。”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不想说出来行吗?” 试炼者抱着孔明灯可怜巴巴的说。 甄选者嘴角轻上扬,她的眼眸深邃,如同黑夜中的星空,充满了神秘和魅力。 “当然可以,不灵就找我,我会替你实现。” 甄选者握住试炼者的纤细修长的手,十指相扣,在微凉晚风的吹拂下,他们二人传递温暖。 “艾达,你许愿了吗?” “嗯,许了。” “是关于什么的?” “嘘,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们二人一同放飞孔明灯,孔明灯在夜空中徐徐升起,与众孔明灯一起将这漆黑的夜晚点缀得无比美丽。 心愿升腾,孔明灯飞向远方。 试炼者看向甄选者的侧颜,在孔明灯柔和的映衬下,她的侧颜显得格外温柔。侧脸的轮廓线条清晰,勾勒出她精致美丽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她的高贵与优雅。 艾达,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以爱人的身份。 埃米尔,我想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此生的爱人。 第90章 好孩子睡着了,坏孩子出来了 伊塔库亚激活“门之匙”,“门之匙”发出的光芒太过耀眼吸引未深入睡眠的两人。 如同故事中的海妖般蛊惑人心,他们一前一后进入“门之匙”。 愚人金来到红衣人萨贝达的地盘,刚落地就被抓住,萨贝达利用梦之女巫的寄生能力寄生他,成为梦之女巫的信徒。 而阿尔瓦阴差阳错来到杰克的记忆中,由于这个世界已有一个阿尔瓦,他的灵魂进入亚历山大体内。 奈布解决完暗中射箭的暗卫,回来找杰克,他的额头上有道明显的伤疤。他们人多势众,奈布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手上,腿上,背上留有大小不一的伤痕。 额头这道伤疤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狠,周围的人远离他。然而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伤疤是他独有的人生印记。 杰克微怒:“是谁伤的你?” 奈布拿回自己的兔子花灯,“死不了,继续逛灯会。” 奈布的伤口,鲜血正不断涌出。 看着血液流出,杰克的喉咙滚动,眼里闪过渴望。 终归是理智占上风,杰克压抑着怒火,“奈布,回府邸疗伤。” “哦。” 奈布受过比这还重的伤,胳膊差点没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跟挠痒痒似的,杰克小题大做。 通洞的孔明灯遗落在湖边,他们还未放孔明灯,还未许愿。 天色已晚,附近的医馆早已关门,奈布不让杰克动用权力,这点小伤不用麻烦别人,他自己能处理好。 杰克拿来医疗箱,他会疗伤,但奈布执意自己来,他没强求。 奈布正准备脱去上衣,却发现伤口已和衣服粘腻在一起,奈布咬牙直接脱去,伤口不断涌出血柱。 奈布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穿上衣服营养不良的少年,脱下衣服是肌肉线条清晰分明,散发出强烈的男性气息和魅力的男人。 而杰克注意到的却是他深浅不一,大小不一的伤疤,深深浅浅地记录着曾经的痛苦和经历。 只见奈布熟悉的拿出绷带和酒精,咬着胳膊,拿着酒精直接往伤口泼,奈布眉头紧皱,手紧紧握成拳头,不断冒冷汗。 杰克抓住奈布的手,掰开他咬紧牙关的手,上面留有深深的齿痕,冒出几滴血珠。 “这就是你的疗伤?” “不然呢?” “推理先生,你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奈布有伤在身,杰克还莫名其妙搁这阴阳怪气,闹的他心烦。 “哦,那你滚吧,看着我碍您的眼。” “闭嘴。” “你!” 奈布气急,等他好了,让杰克知道谁才是老大。 奈布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再来烦他,直接拿弯刀捅他。 杰克迅速撕开医药包,熟练地取出消毒棉球和绷带。他的手指在伤口周围轻轻沾上一些消毒液,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着,尽量减轻伤口的疼痛。 “杰克你挠痒痒呢?” 奈布感受到酥痒,不受控制的笑起来,睁开眼就看到杰克细细为他疗伤。 杰克抿着薄唇,他的心情现在很不好。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被柔软的光线模糊化,使他的五官更加深邃、神秘。 紧接着,他用绷带轻轻地包扎伤口,紧密而稳固,以防止血液继续渗出。最后,他轻轻拍打纱布和绷带,检查是否有不平整的地方。 期间奈布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杰克。 “好了,推理先生。我就不在这碍你的眼。” 杰克收拾医疗废品,带着医疗箱走了。 杰克的背影孤傲清冷,奈布没有开口道谢,他们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虽然奈布仍然不知杰克在生气什么,但晚点去看看他吧。 杰克回到自己的房间,手中的医疗箱拿不稳摔在地上,里面的药品四散而出,他的眼神空洞,精神失控。 玩偶肚皮里没有什么,但这个人他的肚皮里却藏有秘密宝藏。 你有没有想过,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他会死,根本没有什么宝藏。 是吗? 你不想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吗? 充满恐惧,浑身颤抖,全部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睡吧,我帮你。 我现在是坏孩子,因为好孩子睡着了。 杰克忽然笑起来,他的笑容带着一丝诡异和恐怖,他的眼睛里透露出邪恶的光芒。 鱼儿要上钩了。 奈布点燃兔子花灯的灯芯,提着粉粉嫩嫩的兔子花灯找杰克。 奈布想好了说辞,是他误会杰克。要来道歉,赔礼就用手上的兔子花灯吧。 身上的伤疤,被杰克温柔对待后,不疼了。 奈布轻敲房门,“杰克,你睡了吗?” 门后的杰克嘴角上扬,露出玩味的笑。 “没有,怎么了?”语调张狂不羁。 奈布察觉到异样,握着别在腰间的弯刀。 “你没事吧?” “没事,今天受了伤,出了血。小先生,你快去睡吧。” 杰克手中凝聚出利爪,生生在手臂上划出三道大伤口,血腥味浓重,杰克眉头不曾皱一下,笑意疯狂。 杰克事先打开窗户,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出去,奈布闻到,脸色微变。 是谁能伤他? 奈布的情感占了上风,理智告诉他不要进去,现在的“他”不是他。 可是是他自己受了伤,奈布不能放任不管。 奈布着急推开房门,迎接他的是死神镰刀,镰刀穿过他的肚皮,刺穿他的脊背,杰克毫不留情地拔出。 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奈布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浑身失去了力气,虚弱地跪在杰克的面前,血流如注。 被刺穿的疼痛如同一股尖锐的寒风,直透心底。刹那间,奈布的心跳缓慢跳动,脸色则变得惨白无比,奈布紧咬牙关,承受着这股剧烈疼痛。 染红他的衣服,染红地面,侵入进去。 手上的兔子花灯摔在地上,里面的灯芯灭了,兔子花灯变得扁扁丑丑的再不复刚才可爱的模样。 “你的肚子里,也没有宝藏。” 在杰克出死神镰刀的那一瞬间,奈布可以拔出弯刀,刺向他的脖子。可他没有,身前的是他没有记忆的爱人,他现在被坏孩子占据身体,这不是他的本意。 他的爱人只是病了。 杰克的心脏开始剧烈痛起来,他蹲在地上平视眼前面色苍白的奈布,任凭自己的心疼痛万分。 在月光下,杰克的脸更加俊美,只可惜花再无人欣赏。 杰克不解的看向奈布:“你没有宝藏,为什么我的心在痛?” 奈布捂住伤口,减缓疼痛,却没有用,他的生命加速流失中,奈布双手沾满自己的鲜血,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捧住杰克的脸。 “不要被他……控制。” 奈布虚弱的说出,随后支撑不住倒在他的怀里,奈布的身体变得冰凉。 炙热的昭阳,被千年寒冰熄灭了。 杰克无意识的落泪,落在他的发间。 “奇怪,我为什么会哭?” 奈布的肉体死了,灵魂出窍。 在委托函的注意事项内,有特别注明,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 凡是进入到委托地点,肉体死亡不会真的死亡,会以灵魂状态观看整个故事的走向。 奈布是故意中镰刀,否则以他的反应速度,怎么会被开膛破肚,这都是为了推进故事的发展,顺便看看灵魂状态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太过蹊跷,早结束早好。 奈布以灵魂形态蹲在旁边。 这一刀下去,真够疼的。 奈布的灵魂形态无损。 “哥哥,你能带我回家吗?” 稚嫩的嗓音,充满了娇气和纯真。 却给奈布吓一跳,大晚上哪来的小女孩,跟鬼似的。 小女孩头上戴着橙黄色的蝴蝶发卡,怀中抱着一只黑白熊猫,熊猫还穿上了动物衣服,穿着翠绿色背带裤。 小女孩的口袋和背包都是小熊猫的样子,袜子上也有熊猫。 第91章 能看见两个奈布 奈布试探性地触碰小女孩可爱的脸蛋,是温的,不是鬼魂。 奈布俯下身子,“你家在哪?” 语气不自觉的柔和,可爱有礼貌的孩童总是能获得人们的喜爱,铁血冷酷的雇佣兵也一样。 新生可爱的生命代表的是下一个时代。 小女孩眼睛微红,眼眶里泛起泪花。她忍住不哭出来,但颤抖的肩膀和紧抱的小熊猫玩偶却无法掩饰她的伤心难过。 “哥哥……我不知道家在哪里,我困在这里很久了……我想家了,我也想我的玩偶了。” 小女孩泪眼汪汪,最终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地掉落,无法止住。她咬住下嘴唇不哭出来,无声的落泪,小脸蛋上布满泪痕。 “好了,哥哥带你回家,不哭。” 奈布温柔擦拭小女孩的眼泪,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手缓慢拍打她的背。 “听话,不哭。” 小女孩抽泣几声听话不哭了,奈布轻轻推开她,小女孩眼睛红彤彤的,像个小兔子一样,楚楚可怜。 奈布抚摸小女孩的头发,“乖,哥哥有正事要办。” 小女孩点头,“哥哥你忙吧,我不打扰你。” 杰克抱住奈布的身体,感受他渐冷的温度,他慢慢停止呼吸,奈布的鲜血浸透他黑色的衣服,屋里充满血腥味。 杰克脸色苍白,眼神迷茫。 他的肚子里没有宝藏,为什么我会在意他? 我是不是做了后悔一生的事。 杰克手里的死神镰刀化作星光散去,手上三道伤口仍在流血,杰克放任不管,疼痛是证明他还活着。 身体的掌控权还在坏孩子那,杰克抱起奈布放在他的床上,从抽屉里拿出针线,明天好孩子醒来缝好他的肚子,他就会醒来吧。 杰克端来水,温柔擦拭他身上干涸的血,脸上,手上,腿上。替他换去脏污的衣服,穿上自己的衣服,在奈布身上宽松。 像是对待玩具一般。 杰克上床躺在奈布身边,替他闭上双眼。 奈布看完全程,杰克穿过他的身体两次,要不是知道他看不见,都要以为是故意的。 知道死在爱人面前是什么滋味了吧,让你死遁,在庄园中快活,他发疯般的找了几年,仍然没有杰克的音讯。 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抱着希望去寻找,一次次失望不会让他感到绝望,反而会更加期待,找到后是更大的惊喜。 杰克浅眠后,奈布走到床边,灵魂会穿过任何物体包括活人,奈布停在杰克俊美的脸庞上。 “蠢货。” 亲手杀了他,又后悔,这又不是在玩游戏还能重来。 小女孩扯了扯奈布的裤子,“哥哥,这上面躺着的人是你吗?” 奈布怕吓到小孩,现在的他是鬼魂。 “不是,我不认识他。” “这样啊,可是杰克哥哥看到两个一样的人会觉得奇怪的吧?” “什么叫能看到两个一样的人?” 语气恢复以往的强硬。 奈布蹲下来,看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眼神,她没有撒谎。 小女孩察觉说错话,无措地抱紧熊猫玩偶,抓捏它软软的爪子,眼神闪过恐惧,而后恢复正常,不愿开口说话。 那一闪而过的惊恐,奈布确信没看错,不是对他产生恐惧,是某个特定的场景,特定的语气,特定的动作而产生。 奈布柔着声音说:“能告诉哥哥吗?哥哥不是坏人,相信哥哥。” 奈布伸出小拇指,薄唇微挑,眉眼带有野性的痞气。小女孩犹豫了一会,也伸出小拇指,两人同时说着。 “拉弓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大拇指盖章,他们许下了承诺。 “杰克哥哥晚上看不见我,白天可以,我觉得……”小女孩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 奈布轻抚她的脑袋,“说吧,有哥哥在。” 小女孩凑到奈布的耳边小声说:“我觉得杰克哥哥有病,病得不轻。” 奈布点头,表示赞同。 说得很好。 “久而久之,白天的杰克哥哥也看不见我了,但我知道他是装的。” 奈布了然,杰克是为了保护小女孩,按照坏孩子的疯性,会引诱出小女孩而后去寻找鬼魂现身的办法杀了她。 既来之则安之,杰克发现他死了,又看到他的灵魂是明天的事。 今晚补充体力,睡会。 作为灵魂居然会感受到疲倦。 奈布坐在地上,趴在杰克床头,相抵而睡,小女孩靠在奈布的怀里睡觉,奈布一只手虚环着她,怕她熟睡一不小心转动身体摔倒。 黎明破晓,暗处的老鼠不敢妄为。 今日是蚀日者登基大典。 皇家礼炮声响起,万人齐声高唱,恭迎“真神”即位。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朝臣们个个神情庄重,他们心怀天下。由衷臣服新王,解除奴隶制毁坏高塔。巴别之上,是位伪神。 归来者和蚕食者各站在蚀日者两侧。 归来者眼中满是轻蔑。 怪物吞噬了当空的太阳,我们追随他踩在高塔尸骸之上,可笑的是其他追随者们不会知道,太阳从未死亡,他已被怪物永久豢养。 今晚,就是怪物的死期。 蚕食者不满蚀日者称帝,一个怪物有什么资格当国王,这个王位是属于高塔之王的。 暗中培养的势力,就差试炼者归顺有他的帮助能救出高塔国王。 蚀日者兴致缺缺,称王没有他想象中的有趣快乐,不如回去逗狗玩。 废寝者在实验室里研究永动机,新王加冕,朝代更替与他无关。 有人敲门,打断他。 “废寝者先生,归来者大人找你。” 废寝者被迫停下手里的动作,追随她的狂热已减削。 归来者被仇恨蒙蔽双眼,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着报仇报仇报仇,叫报仇者得了。 暗卫做的事,让他一个发明家去做,这不是闹着玩吗,还不发两份工资,压榨员工。 第92章 蚀日者完 废寝者虔诚地单膝下跪,“归来者大人。” 归来者手中灵蝶停留,“灵蝶飞去的方向,是杰克的府邸,但它一直停留在外不肯进去。” “你说,是为什么?” 归来者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孤傲,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和强势。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心理学家。 废寝者面上不显,“我不知道,请大人明示。” 归来者轻甩锁链,锁住废寝者的脖子。 “那日灯会,是你撞了他,撒下灵蝶怕的粉末吧?” “否则他的具体位置怎么会找不到,灵蝶的作用是沉睡,拿下他,再拿下杰克轻而易举。” 归来者掐住废寝者的下巴,眼中的杀意抑制不住,肃杀之气肆意横行。 原来杰克身边的人是他啊。 “你毁坏我的大计,该当何罪。” 归来者扯住锁链,废寝者的头高扬,只要轻轻扯动他就会死,奇怪的是归来者怎么也下不去手。 归来者眉头微蹙,松开锁链,坐回沙发上,姿态高傲,双腿交叠。 “滚去做你的研究。” 废寝者行礼告退。 废寝者摸着脖颈,脖颈刺疼红肿,归来者的杀意溢出,最后关头没有杀他,那叫他过来是干嘛。 看她发疯吗? 废寝者追随信仰的是归来者的国家,是狂热的信徒,归来者身为亡国公主,早不是当年才华横溢,阳光明媚出色的公主,她的发明让他产生兴趣,归顺她。 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身处深渊之人,早已被黑暗侵蚀,深陷泥潭不法自拔。 那日灯会,遭到袭击的不止奈布和杰克,还有放完孔明灯的甄选者和试炼者。 试炼者被关在牢房中,甄选者不知所踪,试炼者体内的狂暴因素没有被激活,因为甄选者的哨声吹响,他平静下来。 太好了,艾达没事。 甄选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吹响,试炼者的精神状态不好,不能离开她,需要安抚他,他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幼兽。 被称为幼兽的试炼者,再一次解决闯入牢房要他命的侍卫。 试炼者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体上,凶狠的眼神犹如狼瞳,散发着残忍和危险的气息。 就像一只失控的野兽。 牢房里倒下了4位侍卫,试炼者身上只有揍人留下的擦伤。 “别来烦我。” 试炼者语气平淡,但充满威胁意味,留下他们的命也只不过是怕国王拿这说事,重新关押甄选者。 “选你果真没选错。” 蚕食者进入试炼者的牢房中,眼中满是疯狂。 今晚解救国王,重铸高塔国。 甄选者坐在豪华的房间中,与她是贵族时别无二般。 蚕食者入魔般崇拜高塔之王,他的腿是被高塔贵族打断的,但他很感谢那位高塔贵族,他的命他的身体都是高塔之国的,被打断是因为他的身躯脏污。 打断安上假肢,他邪恶灵魂才被净化。 高塔之王是真正的神,明明主人们为光辉所庇佑,蚀日是真正的恶魔。 蚕食者跪在地上,行高塔国最高的礼仪拜向甄选者。 甄选者打断,“不必,高塔国已被覆灭,我不再是贵族,你也不再是奴隶。” 蚕食者疯狂摇头,“怎么会呢主人,高塔国会重建,恢复以往光辉,神会再次降临。” 他的眼神中满是疯狂的火花,闪烁着燎原之火,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那眼神的炽热和决绝,是甘愿献出生命的狂热信徒 “主人,好好休息,明天一切都会复原。” 蚕食者走了,将她留在这华丽的牢笼中囚禁,以蚕食者的胆子是绝不敢囚禁高塔贵族,唯一的可能是利用她得到试炼者的帮助。 试炼者也想到了这一点,面色凶狠,“你把艾达怎么了?” “主人安好,只要你帮一个忙,就让你们重聚。” “说。” “就是——” 艾达的哨声突然响起。 奴隶主的屠宰场中,来了一位疯子。 甄选者对于其他高塔贵族不同,他们乐于看困兽之斗,喜爱看他们充满血腥的斗争,她厌恶他们同样也厌恶这个高塔贵族身份,是用无数人的生命凝聚成的称号。 偶然一次,她遇见了他。 他是困兽之斗中永胜的赢家,在厮杀中存活下来。他作为商品在大街上游行贩卖,他的眼底是直面死亡的冷漠。 甄选者动了恻隐之心,以高塔贵族的身份买下他,没人有敢跟她抢。 只是唯一拯救他的方法,否则会永远被售卖,直至被下一个出色的困兽者杀死。 所有人都怕他,认为他是个疯子,可我不认为。 疯子不会漠视一切,真正的疯子是身在奴隶屠宰场上,仍然信仰高塔国王的。 我迫切的想要了解他,拯救他。 太阳永在,却从未温暖人心。 既然我的存在让你会做逼不得已的事情,那么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下辈子,你是否会记起我。 哨声响起,是我用生命在说爱你。 哨声清脆悠扬,流畅的旋律,带着独特的节奏和韵律,安抚试炼者。 但这一次,试炼者从中听出了悲伤。 “艾达艾达……艾达!” 试炼者疯了,以自身蛮力打开困住他的牢房,面对侍卫们的长枪阻拦,以肉身接抢,只求在哨声未结束时解决他们。 甄选者随身配有匕首,寒光出鞘,在手上一划,血液喷射,锋利无比,毫无阻碍。 刀锋映照出他眼中的坚定与决绝。 埃米尔,我要你平安。 她抚摸着刀锋,眼神冷漠而坚定,她闭上双眼,随后对准自己的腹部用力一捅。 她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手里紧握着哨子。 试炼者身中数枪,也要闯出去,艾达在等他,试炼者折断长枪,跌跌撞撞的打开房门。 蚕食者伸出手制止还想捅人的侍卫,“让他去。” 在试炼者终于找到甄选者被囚禁的地方,打开门迎接他的不是甄选者温暖的躯体,而是冰冷的尸体。 试炼者完全没有力气了,身体虚弱无比,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神逐渐模糊,伸手想要触碰艾达。 不……不行,艾达怕冷。 耗尽最后的气力爬过去,握住甄选者的拿着哨子的那只手。 艾达,下一世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杰克醒来,发现奈布坐在地上趴在他床头睡觉怀里抱着小女孩,杰克温柔的看向他们,没有惊动这温馨场面,直到碰到冰冷的尸体。 杰克扭头,发现旁边躺着奈布的尸体。 杰克俯身掐住奈布灵魂的脸,“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奈布被掐醒,“干嘛!” 怀里的小女孩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着杰克和奈布。 “哥哥,怎么啦。” 杰克又重复一遍:“你的尸体躺在我旁边不解释一下?” “被你杀的,需要解释什么。” “如果你不想,我能杀死你吗?” 杰克唇角微挑,露出玩味的笑容。 奈布点头同意,“这倒也是。” 奈布抓住杰克不听话的手,“你帮我一个忙,我欠你人情。” 杰克以懒惰的姿态侧躺,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睛微微眯起。 “强买强卖?” “嗯。” 蚕食者知晓旧王被囚禁,偷偷潜入并试图救下旧王,试炼者死了,他的计划需要重新制定,但是高塔国王等不了那么久,怪物会吞噬太阳。 幸运的是,王宫内的侍卫被杰克撤走,这方便他行事,孤身一人来到此处妄想拯救旧王。 但紧跟他其后的是归来者。蚕食者听见声音立马躲到其他地方。 尼布囚禁的地方像是水晶宫殿,行走在地上会发出“踏踏”响声。 尼布是背身,没有看来人。 “我已经吃完饭菜,别来烦我。” 闻言的人没有停下来,一步步走到尼布的王冠囚牢中,踏踏声是死神的降临声。 “你不妨看看,是谁来了?” 她的笑容如同罂粟般迷人,却又带着致命的毒刺。 尼布转身淡漠的看着他,眼中仍是令人厌恶的高傲。 “没有让你沦为奴隶,是我的恩赐,怎么你还想弑神?” “区区一个伪神,妄想成为真神,我送你下地狱!” 蚕食者目睹归来者杀害了尼布。旧王已死,他对于重建高塔的希望也破碎了。 之后,蚀日者来到牢笼。 看到餐盘空了,蚀日者的唇角不自觉上扬,他自己都没察觉。 “哥哥,这饭菜怎么样?” 尼布没有回话,蚀日者也不气恼,尼布的高傲是他默许的,否则在第一日起他的傲骨就会断。 “哥哥,再不回我,你知道后果的。” 蚀日者将锁链解下,才发现尼布死亡,心脏上插着一把匕首,上面的符文是归来者的。 “我的太阳死了,暴风雪终将肆虐一切。” 极寒的风雪遇到太阳终会消融,本就炽热的太阳却只是化解风雪孤寂的冰雪。 可惜,还未等到他们彼此相融相适。 太阳死了。 归来者重新回到高塔尸骸上,眺望四周,灯火通明。 大仇得报,我终于可以去见你们了。 比起蚀日者发现她是杀死尼布的凶手,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她选择在这尸骸上结束她被困住的一生。 真想见见来年的花开。 月下,她独站在高塔尸骸上,归来者手里拿着被灭国的国王长剑,手中的剑泛着银白的光芒。 她抬起头凝望远方的明月,闭上眼睛,划过自己的脖颈。 第93章 聚众打牌 范无咎扔下手里的牌,“哥哥,你终于来了。他们打牌,聚众赌博把他们抓起来。” 恶人先告状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恶人先告状第一次见。 裘克偷偷翻开范无咎的牌,是烂牌,全是小牌,难怪扔下牌跑了。 裘克唤出火箭筒,“范无咎,今日你的死期。” “来啊,老子怕你。” 范无咎暗骂一声。 输了一个下午,正愁没有地方泄火。 怒火上头的范无咎,显然忘记了谢必安在场,唤出镇魂伞,要跟裘克决一死战。 还未等谢必安收拾他,一个矿镐甩在裘克与范无咎中间。 愚人金从地上站起来,收回矿镐,“等一下。” 愚人金走到谢必安面前伸手,“范无咎差我300回声,给钱。” 谢必安眉头紧锁,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拿出300回声。 愚人金收进钱袋里,抛起沉甸甸的钱袋,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翘唇笑起来带着张狂不羁。 “谢了。” 裘克朝着范无咎使眼色。 谢必安是不是生气了,他变得好恐怖。 废话,不生气生什么。 可以生蛋。 “我看你长得像蛋,头顶红毛是鸡冠头吧。” “我是不是蛋,我不知道,反正你肯定会变成蛋还是被打碎的蛋。” “等着瞧,我哥哥最宠我了。” 范无咎整理衣服,甩走胸前的辫子,“哥哥,听我说。” 两人眼神示意着,不小心说出来,全被谢必安听见了,谢必安原本打算放过范无咎。 这几日宫殿太压抑,范无咎娱乐他能理解,但这恃宠而骄需要收拾一顿了。 谢必安唤出黑色镇魂伞,“无咎,我们许久未切磋了。” 范无咎怎么可能会对谢必安下手,不还手又会惹谢必安生气,该怎么办。 有了! 范无咎转头看向笑的嘎嘎乐的裘克,现场版家庭矛盾的热闹,好刺激! 范无咎像个神经病一样笑着看向裘克,裘克笑容变得僵硬,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 “哥哥,是他带头玩的,我一直制止他却被他威胁。”范无咎指着裘克控诉。 裘克眉头紧皱,是他要玩的? “裘克先生,是你带头的吗?” 谢必安虽清冷孤傲,犹如雪山上的雪莲,但雪崩时恐怖万分。 裘克灵机一动,手掌放在耳朵上。 “喂?什么!萨贝达大人找我,好的好的,我马上来。” 裘克装上风翼,推进器,开着火箭筒溜了,扬长而去。 范无咎:“?” 愚人金懒散地靠在树上,双手抱头,脚踩矿镐,舒服惬意。 谢必安无奈扶额,这两活宝。 “无咎,你在此处等着。” 谢必安走到愚人金面前,两人交谈起来。范无咎试图学会唇语,翻译了一下就是。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范无咎放弃了,一个石头会说什么话。裘克火箭筒冲远,发现他们没来,收回火箭筒,吊儿郎当的要回自己的房间。 草丛一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瓦尔莱塔在这等候多时,终于等来裘克。 瓦尔莱塔完全出来时,裘克下意识用火箭筒攻击不知名的人,看见是瓦尔莱塔火箭筒转方向,仍然擦伤瓦尔莱塔的蜘蛛假肢。 “是你。” 瓦尔莱塔与裘克同在一家马戏团工作,裘克对瓦尔莱塔的照顾比其他人多,裘克弯腰触碰擦伤的地方,滚烫无比。 同样,一旦瓦尔莱塔背叛他,遭受他的怒火是别人的几倍不止。 “没事吧?特蕾西被萨贝达召去别的地方,会制作机器的只有玩电那小子,等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绑了他给你做新的。” 瓦尔莱塔摇头,这伤不到她,她不注重外表。 “特蕾西怎么样了?” 裘克忽然大笑起来,肆意狂笑,他的笑容带着一丝诡异和恐怖,藏在眼底的是杀意。 “关心一个求生者,瓦尔莱塔你的善意是巴黎圣母院传下来的?” 第1章 隐囚完 oooooooooooooc警告 oooooooooooooc警告 (求求了,我真没写什么,让我过吧,我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 叮咚—— 骤然响起的门铃让僵硬站在原地的人抬起了头,张扬不羁的青年愣了愣,显然有些无措。 可门外的人似乎没有想给他回过神的空隙,一声声急促又刺耳的门铃声不断响起。 卢卡刚洗过澡,身上的水汽还未挥发完毕,动了动自己僵硬的手脚,一步步走向门前,漆黑的眼睫微微颤抖,唇色被抿得很红,门把手缓慢按压。 “来了……” 打开门,门外。 男人面上不见往日的冷峻,脸上泛红,身上温度很烫,不是常人的体温。 这个大冰块怎么变成小暖炉了。 卢卡搀扶阿尔瓦进来。 距离他们和好已经过去一个月,这期间两人默契没有见面,他们都需要缓一缓,确切来说是卢卡在躲着阿尔瓦。 阿尔瓦在卢卡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他,只要看一眼他就好。 阿尔瓦眉头紧皱,抬头看向面前的卢卡,嗓间刚要脱口而出的话便戛然而止。 卢卡身穿一件舒适的棉质睡衣,舒适自在,衣服松垮垮的穿着。 卢卡逃避一个月,从旁人的口中听说阿尔瓦的状态很不好,就托人把阿尔瓦约出来。 旁人——奈布 奈布修机本来就烦,遇到的还是阿尔瓦,更慢。 虽然平局,但心里不爽,一个救人位,3个ob位,一个人受伤,另外2个人疯了一样放下手里机子直接去ob。 他修了整整3台机。 打了20分钟。 错过了跟杰克的约会。 他不爽,也要让阿尔瓦不爽。约卢卡出来,绘声绘色的描述遇到阿尔瓦他是怎么情绪低落,走路还被电车撞飞。 其实是咒术一层猴晕住他,击球手补球,被电车撞飞,勘探又用磁铁吸住他砸板。 混蛋,不要小看我们之间的羁绊啊。 这一刻,阿尔瓦知道金身的重要性。 卢卡不可置信的问:“那老登……我老师怎么可能会走路不看路被撞飞?” 眼神充满质疑和迷茫。 奈布拍住他的肩膀,“雇佣兵从不骗人。” 除了必要时候。 卢卡点头,心里涌上内疚,明明是他的错,偏偏老师承担。 “所以,去吧。去找他,你们师徒二人,好好说清楚。” 托人——裘克 裘克捂着被庄园恶霸打疼的腰,他遇到全是ob位,古董商,咒术,勘探,击球。 那一把忙着欣赏新衣服,没注意来参加比赛的是谁,一进去看右上角知道完了。 “裘克先生。” 听到有人在喊他,裘克直起身来,“怎么了?” “裘克先生 能帮我转告老师,今晚来找我吗?” “好的,没问题。” “谢谢。” 裘克目送卢卡走了,立马捂着腰。 “疼疼疼疼……” 裘克约出阿尔瓦,他们坐在瓦尔莱塔开的酒吧上,之前裘克无意中说要是有个酒吧供他们喝酒就好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瓦尔莱塔就拜托特蕾西做个简约酒吧,全自动。 阿尔瓦面前摆着酒,他微蹙眉,而裘克桌上的那杯好像是矿泉水。 阿尔瓦从不饮酒,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没人敢让他饮酒参加酒宴。 裘克的盛邀,他没法拒绝,在比赛中裘克要四杀时会放卢卡地窖。 于情于理,没法拒绝。 阿尔瓦不动声色调换两杯酒。 裘克完全没注意,“阿尔瓦,你徒弟找你有事。让你今晚去找他,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阿尔瓦眼神清冷疏离,身上是异于常人的冰凉。 “对对对,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裘克眼神暧昧,“你们什么关系?” “师徒,裘克先生别想太多。” “哦,那喝完再去找他,不然浪费了。” 裘克不信,他们之间会冒粉色泡泡,裘克听到玛丽和美智子的聊天,他也参与八卦了。 阿尔瓦一饮而尽,“谢谢。” “不客气。” 裘克手放在酒桌上,托着脑袋,拿起酒杯喝完,“现在的小年轻啊,诶——这酒怎么橙汁味。” 阿尔瓦不是没有见过穿着睡衣,整个人懒散温顺的少年,一改张扬不羁。可第一眼还是觉得可爱,心脏地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 “老师你喝酒了。” 卢卡面色愠怒,阿尔瓦从不饮酒作乐,是谁逼他喝的。 卢卡将喝得酩酊大醉的阿尔瓦搀扶进房间,行动间,单薄又宽松的睡衣将卢卡极细的腰肢包裹出来。 阿尔瓦下意识环住他的腰。 好细…… 阿尔瓦喉结上下滚动。 鼻腔里是属于卢卡身上的香气。 卢卡把阿尔瓦放在床上,想去找艾米丽要醒酒药,就在卢卡打算转身离去时,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沙哑又微含冷意的声音,“不想见我?” 阿尔瓦声音中哪有半点喝醉的模样。 “这是你的房间,要走的也是我。” 阿尔瓦喝醉时比平日少了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样,醉劲上头,眼角泛红,清冷孤傲不复存在,卢卡第一次见到阿尔瓦这副模样,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不……不是,我,我去找艾米丽。” 阿尔瓦坐起身,揉了下前额,缓和着大脑中酒精所带来的眩晕感,头发微微凌乱,他随手脱去上衣,露出里面的薄衬衫,依旧不减他本身的魅力。 薄衫下,腹肌若隐若现,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与魅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阿尔瓦接着道:“那为什么要躲着我。” 阿尔瓦话也多起来,没有平时憋着的那牛劲。 男人声音中没有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反而平铺直叙。 可他越是冷静,就越是让人感到害怕。 安静。 死寂般的安静。 卢卡,张了张口,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喉咙里仿佛被人塞满了棉花,甚至连一句轻声的否认都说不出口,像个提线木偶般,在阿尔瓦说完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卢卡呼吸有些紊乱,“就是不想见”。 卢卡垂落在身侧的指尖不自觉地抽搐着,不是这样的,没有不想见,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害怕你不想见我。 到了嘴角,却是一句“就是不想见。” “我知道了,卢卡。能告诉我理由吗?” 阿尔瓦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却在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后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房间内只有他的呼吸声。 阿尔瓦深邃的眉眼间充斥着阴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非要一个答案,只是以往的理智和冷静全部被心底陡然升起的怒火烧成一团灰烬。 “你还在恨我?” 阿尔瓦看着卢卡的背影,青年就站在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低着头,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肯,见卢卡没有回答,阿尔瓦再次说道:“卢卡,我需要一个答案” 他的嗓音十分平静,甚至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出现什么波澜,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有为什么,阿尔瓦你醉了。” 阿尔瓦沉默地盯着卢卡的眼睛,在他语毕后,心脏不知为何猛地一缩,浑身上下被一种莫名又恐惧的失去感充斥。 卢卡白皙的脚踩着黑色的拖鞋一步步朝前走着,脚腕很细,脚踝骨处的皮肤却透着点粉,像是人一手就能拢住般。 卢卡打开卧室门,在沙发坐着,他脑子一片混乱,明明今晚要说清楚,怎么会是这样。 一切都搞砸了。 阿尔瓦打开门,出来了。 沙发前,卢卡垂着眸,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小片阴影。 很可怜。 阿尔瓦伸手撑在卢卡两侧。 “可我想见你。” 不管是阿尔瓦的身体还是嗓音都很撩人,却是无意中的那种。 卢卡耳朵几乎红透,摇了摇头,闷声道:“见我干嘛?” 阿尔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在卢卡抬起头后,恢复了之前淡漠的表情,“没什么,只是我的心告诉我,它想见你。” 阿尔瓦有点头晕,听不清卢卡在讲什么了,听不清也不想听,卢卡只会说伤人的话。 阿尔瓦用嘴堵住卢卡未出口的话。 这是阿尔瓦第一次亲吻别人。 卢卡指尖颤颤抓紧他的衣角,眼睫抖动,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嘴巴贴紧阿尔瓦。 凶狠的动作因为仅存的理智微微收敛了一点。 卢卡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眼睫轻轻颤着,指尖用力,想要将自己从阿尔瓦的怀抱中剥离出来,可这无异于是异想天开。 卢卡纤细的腰肢被阿尔瓦搂住,男人一举一动间全部是极为强大的占有欲,哪怕卢卡努力地忽视,依旧能够感受到从阿尔瓦身上传递来的热度。 现在的阿尔瓦是喝醉的状态,但卢卡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卢卡的头后仰不给阿尔瓦亲了,阿尔瓦就在他嘴边轻啄。 卢卡气喘吁吁的说:“阿尔瓦,我是谁?” “是卢卡斯·巴尔萨克,我的爱徒,我的宝……” “够了!” 卢卡捂住阿尔瓦的嘴巴,脸上绯红,不让最后一个字泄出。 阿尔瓦轻笑移开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随后高大的身躯压下去,继续亲吻他。 终于,阿尔瓦放开他,问道:“舒服吗?” “嗯……你不舒服吗?”卢卡反问道。 纤长的手指依旧紧紧抓住阿尔瓦的衣服。 “舒服。” 阿尔瓦下巴靠在他的颈窝,闷声道:“帮我。” 卢卡感受到阿尔瓦炙热的温度,但他并没有阻止 “可以吗?卢卡斯。”他在问卢卡。 “可以” 阿尔瓦抱起卢卡回到他的卧室,沙发太过狭窄 “可以吗?卢卡斯。” 阿尔瓦直到这时还在询问卢卡,只要他不同意,他就不会伤害他。 “可以。” 直至黎明破晓,声音才堪堪停止。 一阿尔瓦从浴室中出来,阿尔瓦穿着卢卡紧致的睡衣,抱着床上精疲力尽的卢卡。 卢卡扬起雪白的脖颈,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疲惫,抬手揉了揉阿尔瓦蓬松的头发,“听话,一边玩去,我要睡觉。” 抱着被子睡着了。 阿尔瓦亲吻他的额头,“晚安,卢卡斯。” 第94章 回来了 蚀日者故事结束,自奈布为中心开始慢慢消失恢复以前的模样,为他撤散军队的杰克,在他眼前慢慢变成星光。 “忘川渡人”不属于故事之外,消失也是理所当然,但奈布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他面上不显,抿唇淡漠的说:“再见。” 杰克温柔又偏执的看向他,“很期待下次见面,奈布·萨贝达。” “我没告诉你我的名字,你是怎么?” 杰克的手放在唇前,“嘘,小先生我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的是死神忘川渡人,即是死神,当然你的名字。” “下次再见。” 杰克的手指轻轻划过奈布的脸颊,碰触的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奈布怔住。 “你……” 怎么什么都知道。 杰克化为雾消散了。 触碰的余温残存。 奈布的裤脚被扯动,奈布低头一看是小女孩,奈布蹲下来抚摸她的脑袋,“怎么了?” 抱着熊猫玩偶的小女孩,消失前抓住奈布的手指,“哥哥,我想起来了!我要找奥菲!可以帮我找到吗?” “嗯,我会的。” “太好啦!推理哥哥你没事!” 艾玛突然跑过来抱住奈布,奈布浑身僵住,任由她抱住,艾玛埋在奈布的颈部。 “真相你?” 艾玛从奈布的怀里出来,笑脸盈盈的望向他。 “推理哥哥你消失了一天,怎么也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被dm的人抓走了。” 艾玛的眼角泛红,他们一直在寻找奈布,可是找不到,现在终于找到了,幸好他没事。 他在蚀日者故事中待了五天,原来这里才过了一天吗。 卢卡和伊莱赶来。 卢卡挑唇说道:“我就说没事吧。” 卢卡依然张扬不羁,在阳光下翘唇笑起来带着肆意妄为的少年气,在这里他是快乐自由的,没有现实的苦恼与仇恨。 卢卡围着奈布走了一圈,上下左右查看,“也没受伤,你去哪了?” 鸢踩在奈布的头上,跳起来踩他,看看脑袋有没有问题。 “小心我炖你!”奈布恐吓道。 奈布没法抓他下来,他锋利的爪子勾住他的头发,生怕一不小心,扯烂头发。 鸢被威胁到,从他头上乖乖的下来,回到伊莱的肩上,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他。 伊莱轻轻扬起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温柔的笑。 轻抚鸢的脑袋,“好了好了,不要调皮。” 伊莱自始至终都是自信与骄傲,他的预知能力从未出错,来到这里也是因为预知到奈布在这。 伊莱笑着说:“回来就好。” 他所说的话,仿佛是夏日的凉风拂过海岸,让人感到舒适和安心。 在阳光下,伊莱满头银发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那么高贵而神秘。 微风拂过,伊莱银色的发丝随风轻舞,白色圣神的眼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奈布摇头,看向他们三人。 “我没事,我独自去找线索,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蚀日者故事结束,他们都恢复正轨。 伊塔库亚和特蕾西没有随着蚀日者故事的结束而消失,反而留在这个世界中,带着他们的记忆,如同小女孩一般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们。 特蕾西扫视一周,周围人是看不见他们的,径直从他们这穿过。 特蕾西说:“我们是灵魂,被发现会被驱逐的。” 话音刚落,伊莱忽然转头看向他们,两人有些紧张,伊塔库亚唤出长刃,护住特蕾西。 “怕就躲我身后。” 特蕾西从他护住的地方出来,“他们不是坏人,也是求生者。” 伊莱转头回去,唇角微挑,露出玩味的笑意。 “是吗?” 伊塔库亚收起长刃,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伊塔库亚没有杀这个“背叛者”,有野望者心不净,是他给予的权利,对于国家他没有兴趣管理也没兴趣称王。 这一切只是为了复仇,囚禁太阳。 他的心里只在意太阳。 杀害“哥哥”的凶手就在身旁,他没有杀了她,因为他现在是伊塔库亚,不是赫莱尔。 他是暴风雪森林的统治者,也是驾驭风暴的风行者。 最厌恶的就是炙热的太阳。 赫莱尔沉浸在哥哥死去的悲伤中,忽然恢复以前的记忆,心中充斥着对哥哥的厌恶仇恨,两种不同的情感相斥,让他感觉到头疼。 伊塔库亚揉着太阳穴,眼神凌厉。 哥哥?多么可笑的称呼啊。 真恶心。 他迟早会亲手杀死他,以报母亲之仇。 特蕾西看伊塔库亚没有杀她的打算,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囚禁太阳的怪物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呢? 她的结局是自刎而死,特蕾西摸着脖子,被划过的地方疼痛残余着。 艾玛询问:“那推理哥哥,你找到什么线索?” “已经解决了,委托结束,我们回家。” “好!回家!推理哥哥真厉害!” 艾玛崇拜道。 卢卡勾住奈布的肩,“‘推理’我认可你的实力,不过嘛,比起我的还差那么一点点。” “对吧?‘白’。” 卢卡看向并肩走在左边的伊莱,伊莱笑了笑说道:“不知道。” 卢卡松开奈布,抓着伊莱的肩膀摇晃,“不能不知道,必须选一个!快说!” “我真不知道。” 另外两人停下来,看着他们吵闹。 奈布和艾玛相视一笑,这一刻,他们都是心怀梦想,充满正义勇敢,无惧未来的少年。 意气风发的少年。 如同初升的太阳,散发出无限光芒。 鸢被摇晕,从伊莱身上掉下,奈布眼疾手快接住它。 “好了,别吵了,我们回家。” 特蕾西试探性的过来,他们没有异样,放心下来。 出现在这个鬼地方,熟人只有他们,得跟着他们走。 伊塔库亚踩着长靴过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怕什么,有我在,没人能伤我们分毫。” 现在这种情形,伊塔库亚和特蕾西结为暂时盟友,这个世界中只有他们能看到彼此。 特蕾西笑了笑,“嗯嗯。” 她的笑容带着一丝敷衍。 中二少年。 特蕾西手托下巴,“原来卢卡之前是这样的吗?阳光肆意的少年。” 第95章 变成猫的阿尔瓦 伊塔库亚,特雷西跟着他们回到侦探事务所。 回到事务所,卢卡放下他的仪器,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艾玛着急去找亚历山大,不知道那个小肥猫会不会把三天的猫粮都吃完了。 倒是伊莱,他的气色不好,正午的阳光热烈又刺眼,怕太阳的他为了寻找奈布跟着他们一起顶着烈日。 奈布关上门,注意到伊莱微微发颤的手,冒着冷汗浸湿额前的碎发贴在白色眼罩上,显得更加神圣。 奈布夺过伊莱的行李,“快去休息。” 伊莱没有强撑,他现在需要休息。 “谢谢。” 伊塔库亚躺在沙发上,双腿搭在桌上,双手抱头慵懒的靠着。 特雷西拿出遥控器,召唤出小光头。 特雷西高兴地抱住小光头,“太好了,你能出现。” 伊塔库亚轻嗤一声。 这种时候还想着玩机器人。 亚历山大可爱呆萌的小猫脸变得严肃,他站在奈布的办公桌上,冷酷的看着他们。 艾玛看见高冷小猫咪,心中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扑过去想要抱住它。 “亚历山大,你怎么这么可爱!” 亚历山大身体住着阿尔瓦的灵魂,躲避艾玛的熊抱,灵活地跳到高处,在她够不到的地方。 亚历山大高傲地坐在地上,睥睨天下,俯视艾玛。 刚进入亚历山大体内时,阿尔瓦短时间内就接受这个事实,猫这种生物他并不讨厌。 在午夜2点就会脱离亚历山大的躯体,恢复人身直至黎明破晓。 在这段时间内解决饭食,吃猫粮是绝对不可能的,宁愿饿死。 猫能看见已逝之人的灵魂,在亚历山大体内的阿尔瓦同样可以看到。 伊塔库亚闭眼休息,吊儿郎当的。 特蕾西和卢卡背对着,一个人捣鼓机器人,一个人捣鼓他的仪器。 艾玛去找救兵,“‘推理哥哥’亚历山大跑到上面去了。” 奈布这几天一直精神紧绷,不敢松懈,回到事务所,回到温暖的家,疲惫感涌出。 奈布歉意的说:“‘真相’你去找卢卡,我想休息了。” “那哥哥你快去休息。” 艾玛弯腰拍打卢卡的肩膀,歪着脑袋可爱的看着他,“灵犀哥哥~” 每次艾玛撒娇准没好事。 卢卡长叹一口气,无奈道:“有什么事?” “嘻嘻,帮我把亚历山大拿下来,好不好嘛,灵犀哥哥。” 艾玛语气柔顺,笑容甜美,仿佛是那晨曦中的露珠,柔弱而又清澈,让人忍不住想要用心呵护。 轻轻嘟起小嘴,眼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 卢卡起身,一副败给她的模样。 “行,我的大小姐。” 艾玛高兴地蹦蹦跳跳,“好耶,拿猫!” 卢卡指着屋檐下柱子上的亚历山大,转头看向艾玛,“你说这上面的猫?” “是啊是啊。” “告辞。” 爬到上面拿猫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有失他的风度。 艾玛拉住他的手臂,“诶诶,灵犀哥哥,有捕猫网,我够不到需要你帮忙。” 卢卡停下来,艾玛松开他,卢卡整理衣领。 “放心。” 艾玛眼神充满质疑,拿来捕猫网,“给你。” 阿尔瓦看见这次换了卢卡来,圆润的脸上依然是严肃的,但小猫尾巴背叛了他,高兴地摇晃。 卢卡拿着捕猫网戳到阿尔瓦的脸上,阿尔瓦的尾巴甩的更起劲了。 卢卡问:“它是m吗?” “什么m啊,灵犀哥哥你戳疼它了,它在憋着怒气。” 卢卡疑惑道:“真的吗?” 猫尾巴都要甩到天上了,这是在生气? 卢卡没有养过猫,唯一接触的就是卡尔的小猫,平常卡尔没时间带猫,就是由他带。 他记得小猫摇尾巴是开心啊。 但艾玛的语气坚定,他有点不确信了,小猫摇尾巴居然还有生气的意思。 艾玛斩钉截铁道:“是真的!”艾玛指着亚历山大严肃冰冷的肉脸,“它平常都会可爱喵喵的,现在都不喵了!表情这么严肃!” 卢卡恍然大悟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是我弄疼它了。” 阿尔瓦摇晃的尾巴停下来,听着他们一顿分析猛如虎,结果什么都不沾边。 阿尔瓦跳下来,落在他们面前,猫的习惯性舔舐自己的爪子,阿尔瓦下意识舔舐,刚舔就意识到了什么,僵住的脸慢慢抬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大脸。 艾玛蹲下来,激动的看着阿尔瓦,“可爱乖巧的小猫。” 卢卡也是蹲着的,蹙眉看向阿尔瓦。 可爱? 乖巧? 横着看,竖着看,都不沾边啊。 “你高兴就好。” 艾玛想要抱住它,阿尔瓦走位轻松躲过,来到卢卡身边高傲的伸出爪子。 卢卡试探性的伸出手,它没躲,握住它毛茸茸的爪子。 “你好,小猫。” 阿尔瓦矜贵的点头,收回它的爪子。 卢卡失笑,抚摸它圆润毛茸茸的小脸蛋,阿尔瓦的爪子想要推开他,无异于想要一己之力推开大山,异想天开。 阿尔瓦舍不得伸出爪子,害怕会抓伤他。 绷着个脸,任由他揉捏,猫尾巴一晃一晃的。 亚历山大的毛皮如同细腻的丝绸,柔软滑顺,触感极佳。它的眼睛像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这副死样,怎么跟老师一样。 心里想的永远和表面不一样。 少年张扬不羁,银发刺眼无比,笑起来露出雪白的小虎牙。 阿尔瓦摇晃的尾巴停下来。 他太久太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卢卡斯,他快要忘记最初的卢卡斯是什么样子了。 少年意气风发,写给他的拜师信,字里行间充满着对自己天赋的自信,才华横溢,他的天赋超过了他疯狂偏执的父亲,他本该一生都在发光。 “我会让您知道,我的价值永远不止这些。” 艾玛笑意盈盈,目光温柔,看着他们一人一猫。 叮咚—— 门铃响了。 艾玛跑去开门,“来了来了。” 打开门,门外是卡尔和一位医生。 这位医生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好似故人一般。 艾米丽愣住。 这里怎么会有艾玛。 艾米丽身着一身白大褂,头戴熊猫发箍,鼻梁上架着白色眼镜,装扮知性又不失俏皮可爱。手臂位置装饰有熊猫臂环,腰间挂有一本绿色的印有熊猫图案的小本本。 裙摆上同样印有熊猫图案,可爱的熊猫正在探头,见证着与艾米丽的一路同行。 伊莱打开窗户吹风,他现在思绪混乱,白之前的记忆将要恢复了,将要毁坏他的人生。 突然一只鸮飞来,这只鸮很眼熟,伊莱的脑海里隐约有它的身影。 鸮叼来一封信,没有礼貌的扔在地上,“吱”了一声飞走了。 伊莱喃喃自语道:“抱歉。” 鸮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飞走了。 鸮飞回自己新主人那,杰克抚摸它的脑袋,鸮舒服的发出声音。 昏暗的卧室内,杰克穿着黑色风衣的站在窗口向下眺望。 他睡了一天,只知道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中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伊莱打开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 “亲爱的弟弟,你该醒了。” 伊莱的身体被无尽凉意包裹,脑海里一阵嗡鸣。 第96章 交出伊莱 卡尔养的那只可爱的小猫咪,轻轻地叫了一声:“喵呜~” 跟艾玛打个招呼,表示自己的友好和亲昵。这声软绵绵的猫叫,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禁心生喜爱之情。 而艾玛也被这可爱的一幕逗笑了,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小猫柔软的毛发,感受着它温暖的体温。 艾玛看到眼前这只毛茸茸、软绵绵带有蝴蝶结的小猫咪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那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则充满了无辜和天真,仿佛能洞察到人类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此刻,艾玛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这只小萌猫给融化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感受着那份温暖与舒适。小猫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亲密接触,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表示满意。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猫啊!”艾玛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喜爱之情。 卡尔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声。这笑声虽然轻微,但却清晰地传入了艾玛的耳中。她不由得抬起头,目光投向卡尔。然而,当她看到卡尔的面容时,心中不禁一怔。 只见卡尔依然保持着那副淡漠而冰冷的神情,仿佛刚才的笑容从未出现过一般。艾玛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 或许刚才真的只是一个错觉吧?毕竟,卡尔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冷漠,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笑容。 艾玛暗自想着,将目光从卡尔身上移开,她轻轻地、慢慢地抚摸着手中那只可爱的小猫咪,感受着它柔软的毛发和温暖的体温。 小猫咪的尾巴像一条灵活的小蛇一样缠绕在她的手腕上,不时轻轻摆动一下。 她仔细端详着这只小猫,只见它的眼睛如同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它的耳朵小巧玲珑,微微颤动着,似乎在聆听周围的声音;它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看起来十分可爱。 她越看越喜欢这只小猫,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小猫立刻发出了一阵愉悦的呼噜。 但不知为何,那个短暂的笑容却始终萦绕在她心头,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好奇。 卡尔原来会笑吗? 艾米丽嘴角含笑,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温柔,她轻轻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艾玛和小猫的身上。 艾玛与小猫嬉戏玩耍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于是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子。 “加特哥哥,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艾玛好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颇为怪异的是,dm的得力助手并非卡尔,然而dm 依旧要求卡尔处于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卡尔毫无自由可言。 这次dm放卡尔离开,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艾米丽微笑着解释道:“我们这次前来,是要找一个人。”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友善和温柔。 “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名字。” 卡尔闻听此言,随即转头望向艾米丽。 在此之前,侦探事务所四人的详细资料已交给她,她不可能不知晓真相的名字。 至于她如此发问的用意何在,卡尔无心深究,因为这与他并无关系。 艾玛连忙介绍自己:“您好,小姐。我叫‘真相’。” 艾玛看着面前温柔的美丽小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些紧张。 “很好听的名字”艾米丽回复道,“我是艾米丽·黛儿,叫我艾米丽就好。” 艾米丽艾米丽艾米丽…… 听到这个名字艾玛的心止不住的跳动。 艾玛的面庞泛起一丝红晕,“这……这名字真好听。” 卡尔微蹙眉,初次见面,她们的反应令人费解。 艾玛在门口停留的时间过长,卢卡抱着阿尔瓦前去查看门外之人,阿尔瓦的猫爪无力地垂在身侧,难以挣脱卢卡的束缚。 阿尔瓦的尾巴不高兴地轻甩,发出“乌隆”声。 阿尔瓦回过神来,意识到那怪异的声响竟是从自己口中传出的。他身体僵硬,任凭卢卡摆布。 卢卡先是抓住他的身体抱起来,随后发觉这个姿势难以行动,便改为将他抱在怀中。亚历山大身材圆润,抱在怀里颇有分量。 卢卡看见卡尔脸上的笑容消失,面色不善地凝视着他。 “你不是 dm 的人吗?来这干嘛。” 随后想到什么,面露喜色。 “你也背叛dm了?!” 卢卡心情又好起来,笑起来露出雪白的小虎牙。 卡尔看见卢卡,淡漠的眼神,起了波澜,随后消失不见。 “我奉dm大人的命前来。” 卢卡臭着脸道:“哦。” 特蕾西抚摸小光头平滑的机器脑袋,随后捻手捻脚的过来,突然想起自己是灵魂状态,快步走上前,看他们的针锋相对。 只见那意气风发、恣意张扬的卢卡闭口不言,卢卡垂着眸,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小片阴影。 没意思。 卢卡不是爱揪着别人的领子吗? 怎么这时候不施展一下。 怀里的阿尔瓦用毛茸茸的小猫爪拍他的手背,阿尔瓦抬头与卢卡对视,圆润的眼睛里满是怜惜。 小猫尾巴垂下来,彻底不摇了。 特蕾西揉着眼睛,她没看错吧。 一只猫会心疼人。 阿尔瓦转头与特蕾西对视上,特蕾西歪着脑袋疑惑的看向他。 都说猫通灵,这只猫能看见她吗? 阿尔瓦转回去,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刚才的对视,是偶然。 艾米丽敲了门,叩—— 吸引众人的视线。 “很抱歉打断你们,我们要找一位叫‘白’的先生。” 艾玛犹豫道:“‘白’?” 怎么办怎么办,推理哥哥现在睡觉去了。 该怎么说呢? “我们这没有叫‘白’的,不好意思。”卢卡否认。 艾玛闻言,眨巴眨巴眼睛抬头看向卢卡。 艾玛从心底由衷的佩服卢卡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艾米丽拨弄鼻梁上架着的白色眼镜,红唇轻启,“这位先生,谎言和欺骗的代价你知道吗?” 卢卡平静地直视她的眼睛,“我说了,没有这个人。” “你——” 卡尔打断艾米丽的话,“灵犀,别冲动。” 卢卡这回正眼看向卡尔,唇角微扬,明媚的笑道,“我不想跟助纣为虐的人交谈。” 卡尔蹙眉,紧握手里的化妆包,握出皱痕,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卡尔肩上的小猫用小粉爪子拍着卡尔的脸,卡尔捏着小猫的爪子,“我没事。” 猫尾巴蹭卡尔的下巴,一阵酥麻,卡尔温柔的看向小猫,眼中的淡漠冰冷化为温暖的河流。 卢卡看此情形抿唇没说话。 艾玛看到卢卡欲言又止以及那深邃的眼眸,状似不经意地说:“我想起来了,蝴蝶结小猫灵犀哥哥照顾过诶。”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快速的移开目光。 “没有。” “不记得。” 特蕾西靠着墙,光明正大的偷听。 好刺激。 伊塔库亚被他们的争执声吵醒,强撑着疲倦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好像是因为一个人。 无聊。 伊莱痛苦地抓住窗沿,青筋暴起,记忆的锁链被突然解开,那些尘封的记忆重现眼前。 未来当真没法改变。 但我可以改变现在。 伊莱神圣不可侵犯的白色面罩透出血色,血染红面罩,面罩中神秘的符文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位没有脸孔的“怪物”出现在伊莱的背后,身体大部分被黄袍遮盖,从袍子底部伸出类似章鱼的触手且不断蠕动着。 鸢被吓到,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哈斯塔的触手包裹住伊莱。 伊莱陷入温暖的怀抱中,眼睛的刺痛消失。 是谁? “别怕,有我。”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如同远方的古老传说,悠远而神秘。 梦之女巫切断哈斯塔与分身的精神链接,蛇信子危险的吐出,发出“嘶嘶”刺耳的声音。 “哈斯塔,你违规了。” “你没违规?” “只要那孩子无恙,我可以不追究你违规的事情。” 梦之女巫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咧出夸张的弧度,溢出一阵阵残戾的笑声,那张美丽的脸因着眼底的癫狂有些扭曲。 “你也配?” 哈斯塔重新连接分身精神链,伊莱的情绪被安抚,他断开链子,与梦之女巫交谈。 “你的神力正在被她侵蚀,而你甘之如饴,你觉得现在,你的神力在我之上吗?” 哈斯塔成长很快,神力的强大,不容小觑。 梦之女巫收回刚召唤出来的信徒,“你还知道什么?” “逆转时空,重塑光阴。” “伊得海拉,逆转时空的代价即使是你也承受不住,你的记忆已经混淆了,你确定还要继续?” 哈斯塔对梦之女巫没有好感,但也不厌恶,他们认识上万年,初次见面时,哈斯塔还是个小章鱼。 哈斯塔给予梦之女巫忠告。 “因他人不值得。” 逆转时空的代价,耗费梦之女巫半数神力,会一直侵蚀她的意志,就如同她寄生别人一样。 梦之女巫恢复往日邪魅妖娆的模样。 “小章鱼,你不懂。” 第97章 伊莱决定回去 奈布在房间里睡得很沉,杰克那狠狠地一击让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但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在杰克面前流露出丝毫痛苦的神色。 直到回到这个熟悉的家,他才终于放松下来,身体也像散架一般瘫软在地。 这些日子以来,和大家一起生活的时光让奈布再次体验到了家的温暖。 然而,他对外面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却一无所知。 伊莱将沾染上血迹的面罩丢进垃圾桶,然后换上一个崭新的。 从外表看,他依然如往昔般高贵而圣洁,宛如洁白无瑕的天使。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的他,内心已渐渐被黑暗吞噬。 伊莱轻轻抚摸着肩膀上的鸢鸟,低声呢喃道:“我们走吧。” 随着记忆慢慢复苏,他开始一点一滴地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白色本应象征着无拘无束、追求自由的权利,可这一切对他来说却是遥不可及。 尽管身上还残留着些许温暖,使他更有勇气去面对 dm 和其背后庞大的梅洛笛家族。 幸运的是,他并非孤身一人,因为还有奈布等人愿意帮助他脱离困境。 伊莱那神奇的能力似乎注定了他无法拥有平凡宁静的生活。 伊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压力和决心。 当伊莱走到门口时,卢卡紧紧堵住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他的眼神充满敌意,透露出一种不死不休的坚决态度。 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显然,他们都听到了伊莱下楼的声音。 或许,这正是伊莱有意为之,他想要向所有人表明自己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对于伊莱来说,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彻底的了结。一直以来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 他深知这一点,所以决定勇敢地站出来,直面眼前的困境。 卢卡见状,不禁啧了一声。他原本以为只要阻止伊莱下楼,就能避免一场冲突。然而现在看来,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伊莱既然选择主动现身,那之前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艾玛急忙拉住卢卡,眼中的忧虑渐渐被坚定所取代。 她轻声说道:“灵犀哥哥,就让白哥哥去吧。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一切的,他自有分寸。” 卢卡虽然心中仍有担忧,但还是顺从地被艾玛拉走了。他心里明白,伊莱确实有着非凡的能力。 事实上,卢卡也曾听闻过伊莱奇妙的能力,甚至有与 dm 那位从未露面的养弟相提并论的能力。 但卢卡并未将两者联系起来,他只是单纯地认为他们拥有相似的能力,并无其他关联。 一明一暗。 黯作为 dm 的得力助手,可以说是 dm 的左膀右臂。 用好听点的话形容,黯就是 dm 的养子;而若说得难听些,黯不过是 dm 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要成为 dm 的养弟,黯必须具备极其高强的武力和敏锐的侦查能力。 唯有如此,他才能有资格充当dm的影子,替dm铲除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阻碍。 今日下午,阳光明媚,卡尔突然造访,登门要人。 此时此刻,卢卡方才如梦初醒般知晓那位失忆少年——白究竟是何方神圣。 卢卡怀抱着怀中那只名叫阿尔瓦的猫咪缓缓登上楼梯,当他与伊莱擦身而过之时,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好自为之吧!\" 紧接着,特蕾西也从门口离去,走到沙发前坐下。 伊莱轻轻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尽情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和舒适,但奇怪的是,他内心深处却对这灿烂的阳光充满了恐惧。 究其原因,原来是由于他长期替梅洛笛家族效力,作恶多端,以至于如今不敢正视阳光。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唯有黑暗才能给予他一丝安全感,仿佛只有躲在阴影之中,他才能继续存活下去。 这时,艾米丽向旁边挪动了一小步,恭恭敬敬地喊道:“黯大人。” 卡尔随即掏出 dm 写给伊莱的信件,并转达道:“你的哥哥托我转告你一句话,‘你该承担起家族责任了。’” 伊莱默默地接过信封,甚至连封口都未曾拆开。 因为无需多想,他便能猜到信中的任务无非就是去暗杀某个人或是窃取某个家族至关重要的宝物之类的勾当。 而在一旁的伊塔库亚,则将一只脚踏在桌面之上,另一只脚则优雅地交叠其上,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听到“哥哥”二字,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握持起手边的长刃,朝伊莱迈步而去。 他想看看正常人的家里是怎么相处的。 伊塔库亚脚蹬长靴,身躯高大,在他们面前形成沉重威压,只可惜他们无法目睹。 夜曲的高潮段落,如箭在弦上,静待时机,从窗栏的缝隙喷涌而出,裹挟着花园的晚风与碎花瓣,轰然绽放。 恰似烟火。 尾调徐徐而下,收于庄园一楼展厅的窗边。 那里,月色朦胧,映出一个高挑清瘦的身影。那人手指轻拂琴弦,指尖泛着冷白色的光芒。 他闭着双眼,侧脸轮廓冷峻,周身气质与正在演奏的小提琴曲一样优雅。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那人身后恭敬地说道:“大人,该歇息了。” 被称为“大人”的人睁开眼睛,蓝色眼眸明亮如寒星,但其中蕴含的,却是与乐曲和他刚才的气质截然不同的冰冷,宛如暗夜中潜伏的毒蛇,散发着阵阵血腥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他乃是这座庄园历代主人中最年轻的一位,素以温情优雅的绅士风范闻名,被世人称为dm。 “嗯。”dm应了一声。 似心情欠佳,他将小提琴随意一抛,而后单手拾起椅背上的外套,朝门走去。 卡尔身旁的老管家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琴和琴弦,这已是他今年第一百六十五次拯救这一珍贵古老的琴。 老管家快步跟上自家年轻的主人,观察着dm的情绪,斟酌着开口:“老爷,此次,真的无需插手吗?我担心……” 闻此,dm在门口驻足,侧眼看着老管家,定了定神,视线又穿过他看向屋内毫无动静的卡尔。 卡尔怎么没跟上。 卡尔的小猫已被他放回它的猫窝中,大半夜被dm的手下叫醒,前来观看dm拉琴。 “毫无必要,解决了两个案件便真以为自己能力出众了?”dm收回目光,语气如丢弃厌烦的点心般随意,“难道,他们还有其他价值?” 老管家点头,低头不语,不再发言。 谈到价值,dm忽然想起某个人,稍有兴致地问道:“他们知道‘白’是谁了吗?” “侦探事务所没有黯的消息流出。”管家摇头,又补充道,“侦探似乎并不知道白的秘密。” dm却说:“我知道,所以这次要让他知道。” dm眯起眼,笑了起来:“在深沟中挣扎,谁会放弃逆光垂下的绳索呢。然而,现实远比他们想象的残酷。” dm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宛如深不可测的秘潭,表面温和,实则暗藏阴寒。 “叫他回来,他也该玩够了。”dm不紧不慢地说道,带着些许讽刺的笑容。 随后,dm的语气变得温和:“卡尔,你去。” 第98章 要有命回来 卡尔颔首回应:“是。” 卡尔领命退下。 次日。 一位陌生人与卡尔一同前往。 艾米丽开口道:“你好,加特。我是 dm 大人派来协助的医生艾米丽·黛儿,黯的精神状况不佳,唯恐在途中发生意外。”她的语气沉稳,令人感到心安。 “好的。” 卡尔用余光暗暗观察这位美丽的医生,dm 疑心颇重,重要之事绝不会轻易托付他人,他也是历经数年才赢得 dm 的信任,这艾米丽究竟是何许人也。 卡尔收敛心神,“我们该出发了。”一辆高雅华贵的马车出现在他们眼前,漆黑的车身上,印着大贵族梅洛笛家族的家徽。 卡尔打开黑色的车门,伸出手示意艾米丽先上去。 “谢谢。” “女士优先。” 他们进入红色天鹅绒包裹的车厢。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卡尔离开后,dm 吩咐老管家找来艾达和埃米尔,要回到梅洛笛家族谈何容易,dm 派遣他们二人率领两队暗卫跟随马车,并在暗处设下埋伏,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棋子。 艾达身着“长夜”,头顶黑色珠宝王冠,深红色花朵作点缀,颈部佩戴包围型项链,黑色晚礼服搭配短裙,长长的拖尾,腰间悬挂白色水晶球,手上戴着黑色蕾丝手套。无名指上佩戴戒指,腿上是黑色渔网丝袜,脚蹬黑色高跟鞋。高贵高傲。 埃米尔身穿“星辰”,发色灰白,黑色礼服胸口处有深红色花朵点缀,与艾达腰间相同,手上钩爪呈银器质感,钩爪头部为白色水晶,腰间左侧有黑色纱制成的单侧披风。腿上穿着黑色中分裤,脚蹬高帮靴子。 “是。”两人齐声应道。 卢卡上楼后,轻声叩响伊莱的房门,“我要进来,介意吗?” 伊莱早已下楼,此处自然无人回应。 卢卡遂推门而入,“既然不介意,那我便进来了。” 言辞有礼,却也仅此而已。 卢卡将阿尔瓦猫塞入怀中,沉甸甸的重量几乎要撑破他的衣服。阿尔瓦抱住卢卡的脖颈,仰头仅能望见他似有深意的笑容,他的小徒弟究竟想做什么? 很快阿尔瓦便知晓了答案。 卢卡推开窗户,脚踏窗沿,竟从二楼决然跃下。稳稳落地后,他将怀中的阿尔瓦猫抓出放在身后,让它抓住自己。 “抓紧了。”阿尔瓦喵呜一声,伸出爪子勾住他的衣领。卢卡就这样带着阿尔瓦猫,试图追上马车。阿尔瓦在卢卡身后,宛如一件披风,沉重的身躯随之飞起。 车夫驾车拐入他们提前设伏的黑色小巷,缓缓停下。 按常理,从梅洛笛庄园到此处的路程,绝无可能这么快就停下。 闭目养神的伊莱察觉到异样,毅然打开车门,有数十把剪袭来,将车厢内打成筛子。 看来,dm 这是下了必杀之心。 伊莱纵身一跃,跳出马车。只见四周杀手围攻而来,他的双眼闪过一丝寒光。 刹那间,伊莱身形如电,手中刀刃翻飞,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暗卫们见状,惊恐不已,纷纷后退。 突然有掌声缓缓响起,伊莱抬头发现艾达和埃米尔两人站在屋顶上。 艾达赞赏道:“不愧是黯,眨眼间便能斩杀一队暗卫。但是——”话锋一转,“叛徒不配回到梅洛笛。埃米尔,解决他。” “遵命。”埃米尔从天而降,拦住了伊莱。 埃米尔开口道:“你们不准动手。” 他要在艾达面前展示自己,黯根本不算什么。 埃米尔瞬间出手,速度极快,如鬼魅一般冲向伊莱。伊莱侧身躲开,反手一刀刺向埃米尔。然而,埃米尔的实力超出了伊莱的预料,他轻松避开了攻击,并以凌厉的攻势回击。 伊莱逐渐处于下风,但他毫不退缩,顽强抵抗着埃米尔的攻击。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战斗异常激烈。伊莱身陷重围,却丝毫不乱,他凭借着精湛的剑术与埃米尔周旋。 车内卡尔和艾米丽端坐着,安静悠闲,外面在打打杀杀。 卡尔握紧拳头,他现在该怎么办。 dm这是试探他是否忠心,已经对他有所怀疑,现在出去帮忙会是无尽的折磨。 但伊莱“白”是真理之下小队中的一员,他死了他们会伤心的吧。 卡尔深吸一口气,把肩上的小猫小心翼翼拿下来递给艾米丽,“艾米丽,请帮我照顾好它。” 小猫蹭住卡尔的手,轻轻喵呜一声。 艾米丽接过把它放在自己的腿上,抚摸它。 “你去吧,我什么也没看到。” “多谢。” 卡尔走下来,弯腰捡起死去暗卫的匕首,“借用一下,谢谢。” 卡尔加入战斗,与伊莱并肩作战。他身手敏捷,挥动着匕首,攻击埃米尔,埃米尔利用钩爪躲开卡尔的匕首,但手上留下伤。 埃米尔伸出舌头舔舐,“有意思。” 艾达微皱眉,居然伤到了埃米尔。 “加特,你……”伊莱看到卡尔的到来,心中一阵感动。 “别废话,一起杀出重围!”卡尔眼神坚定。 卡尔和伊莱紧密配合,逐渐扭转了战局。他们的默契让埃米尔感到压力倍增。 此时,更多的暗卫围拢过来。 卡尔低声对伊莱说:“我们必须想办法突破包围圈。” 伊莱点点头,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处围墙较低,可以攀爬过去。他眼神一闪,计上心来。 伊莱虚晃一招,引得敌人靠近,然后突然发力,将几个暗卫击退。卡尔趁机冲向围墙,拿过暗卫腰间抛出绳索,固定在墙上。 “快走!”卡尔喊道。 伊莱迅速跟上,两人沿着绳索爬上围墙,快要翻过去的时候,情况突变! “伤了埃米尔就想走?” 艾达跳下来,夺过埃米尔手里的钩爪甩到围墙上的绳索上深深插入墙壁中,绳索断裂,他们二人被迫跳下来。 埃米尔伸出受伤的手,他皱着眉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撅着嘴巴轻轻地嘟囔着:“艾达,我好疼。” 他轻轻地嘟囔着,就像一只在和主人撒娇的小狗,让人忍不住想要宠溺地抱抱他。 艾达看了一眼埃米尔的伤,已经不流血了,伤势不重。 但艾达心里涌上心疼。 艾达压抑着怒火道:“叛者加特黯,格杀勿论。” 第99章 黯回来了 暗卫们听到艾达的话不禁面面相觑起来,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因为 dm 曾经严令禁止他们伤害到加特哪怕一根汗毛,否则就要提头来见。 dm 对于加特的重视程度,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再清楚不过了。 一想到之前那种仿佛被巨蟒死死缠住般令人窒息的感觉,暗卫们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然而,他们同样也深知不能轻易招惹艾达这个狠角色。 自从伊莱失踪之后,艾达和埃米尔便迅速崛起,成为 dm 的得力助手,可以说是其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鼓足勇气站了出来,向艾达抱拳行礼,小心翼翼地说道:“艾达大人,请您恕罪!加特确实是 dm 老爷亲口下令不得伤害之人啊。” 艾达猛地转过头去,眼神如寒冰般冷酷无情,直勾勾地盯着那名说话的暗卫。只见她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让人不寒而栗。 “哼!难道你们都忘了吗?叛徒从来都是不值得怜悯与同情的!”艾达冷哼一声,伸手摸向腰间,抽出一把镶嵌着深红色花朵的锋利匕首。 她熟练地将匕首握在手中,轻轻转动着,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我们梅洛笛家族绝对容不下任何叛徒!凡是胆敢背叛老爷之人,唯有死路一条!”艾达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艾达面无表情地对着卡尔伸出了右手,并用冷漠且坚定的语气说道:“只要你现在能够迷途知返、及时回头,并且亲自动手杀掉黯,以此来证明你对我的忠诚和忠心不二,那么我可以保证暂时不会杀了你。” 然而面对艾达提出的条件以及递过来的橄榄枝,卡尔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需要!他是我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保护好他。” 说完这些话之后卡尔便毅然决然地站到了伊莱的面前将其牢牢地护在身后,用自己单薄的身躯阻挡住了来自艾达那充满杀气与敌意的目光。 因为在此前的经历当中卡尔曾经做出过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从而导致他永远地失去了卢卡这位挚友,所以这一次他决不能再重蹈覆辙必须要做出正确的抉择才行。 此时此刻正紧握着被埃米尔所震伤的手臂的伊莱则用一种十分复杂难言的眼神凝视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卡尔。 而就在这时只见艾达紧紧握住手中锋利无比的匕首,眼眸之中的杀意根本无法掩饰也无需隐藏。 与此同时那位刚刚开口说话的暗卫手持匕首如鬼魅般迅速朝着艾达扑了过去。 “艾达大人,抱歉了!” 眼看着对方来势汹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艾达却只是微微向后倾倒身体轻松躲开了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然后动作灵巧敏捷地绕到了暗卫的身后。 紧接着她一把抓住暗卫的腕关节,另一只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砸向对方的小臂位置,最后猛然用力向后一推对方的手腕。只听清脆的“咔哒”声响起,暗卫的手腕瞬间脱臼失去了战斗力。 用尽全身力量踢出的一脚,犹如一道闪电般迅猛,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击中了对方的身体。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对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暗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然后便径直倒下,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显然遭受了重创。 “就算你们没听过我的威名,也该知道我能坐到这个位置,完全是靠一路打拼而来的吧!”艾达冷冷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暗卫们被吓得浑身发抖,一动也不敢动。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位强大而冷酷的对手。 埃米尔走到受伤的暗卫身旁,将他扶起来,并放在墙角处。紧接着,他轻轻一捏,伴随着“咔擦”一声脆响,原本骨折的地方竟然奇迹般地复原了。 然而,受伤的暗卫却因为剧痛而昏迷过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 伊莱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美好。 他心甘情愿地扯下脸上的白色面罩,决心要恢复自己失去的所有记忆,重新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巅峰时刻。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保护好身边的人,否则,他们都将面临死亡的威胁。 就在伊莱扯下面罩的瞬间,他肩膀上的鸢受到惊吓,振翅飞起,飞到了墙壁后面。而此时,墙壁后隐藏着一只黑色的鸮,它早已等待多时。 只见那只鸮缓缓飞起,用锋利的脚爪猛地踢向鸢。 “让你抢我的主人!”鸮恶狠狠地叫道。 鸢猝不及防之下,被鸮踢得飞了出去。它稳住身形后,愤怒地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气得羽毛都竖了起来。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两只鸟儿在空中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无数羽毛四处飞扬。 艾达瞳孔放大,看着伊莱缓缓扯下面罩,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出现在眼前时,她似乎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见她手握锋利的匕首,身形矫健如飞燕,又似一道疾驰的闪电,在一群暗卫中间急速穿梭。 她的眼神犀利而坚定,宛如荒原野狼,面对敌人毫无退缩之意。 她的动作快如疾风,每一次出手都犹如经过精密算计一般,分毫不差、精准无比。 艾达手中的匕首专挑暗卫们的麻筋下手,这样既能制敌于无形,又不会轻易取人性命,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力,陷入晕厥状态罢了。 \"抱歉,得罪了。\"艾达轻声说道,声音仿佛一阵轻风拂过。话音未落,她已如旋风般迅速解决掉最后一名暗卫。 她那优雅的身姿恰似一抹流光溢彩,在这紧张激烈的战斗场景中,演绎出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视觉盛宴。 卡尔其实是在伊莱失踪之后方才加入梅洛笛家族的,但奇怪的是,族内却无人提及过 dm 还有这么一位义弟。 此时此刻,伊莱刚刚恢复记忆,头痛欲裂,几近昏厥。卡尔紧紧咬着嘴唇,心中焦急万分,却不知该如何减轻他的痛苦。他只能挺身而出,独自站在伊莱身前,默默地守护着他。 幸运的是,艾达并没有趁此机会上前将他们二人一并解决。 现在解决他们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埃米尔绕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暗卫,来到艾达跟前。 他紧紧握住艾达那只无力垂下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 艾达似乎察觉到了埃米尔的到来,反手握住埃米尔的手,并轻轻吻了一下他手上的伤口。 “抱歉,埃米尔……我……”艾达的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但其中包含的歉意却沉重无比。 埃米尔伸出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了艾达尚未说完的话语。他的眼眸深深凝视着艾达,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痴狂、难以自拔的迷恋。 “我不喜欢听到你说‘抱歉’这两个字。”埃米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而后埃米尔眼角微弯,“我更希望艾达说喜欢我。” 艾达微微一怔,随即报以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她的眼神也变得格外柔和,轻声说道:\"好,我爱你埃米尔。\" 此时此刻的艾达,宛如换了一个人般,全然不见了先前杀伐果断时的冷酷模样。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见伊莱的身体突然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艾达见状,原本想要迈步冲向处于危险范围内的卡尔,将其解救出来。 不料,埃米尔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制止道:“艾达,让我去吧。” 埃米尔心中暗自思忖,绝不能让艾达接触其他男人,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也不行。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飞速奔向卡尔所在之处,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臂往回拽。卡尔并没有反抗,因为自从伊莱即将恢复记忆并陷入痛苦之时起, 他们便可以动手杀掉眼前之人。但不知为何,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放弃。 也许……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吧。 埃米尔拉着卡尔,抵达了安全地带,松开了手。 埃米尔的眼角微微弯曲,脸上露出一副期待夸奖的神情,他满怀欣喜地对艾达说道:“艾达,你看我厉不厉害?”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和自豪。 艾达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埃米尔那柔软的头发,温柔地回应道:“嗯,非常厉害。”她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和肯定。 然而,一旁的卡尔却默默地挪动身体,试图与他们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似乎对于眼前的场景有些不适应或者尴尬。 就在这时,惊人的变化发生了。原本穿着白色圣洁衣物的伊莱,瞬间变得与众不同起来。他身上的服饰转眼间变成了一套格外神秘、酷炫冷艳的黑色装扮。 他的头发也发生了变化,呈现出黑白相间的挑染效果,左眼还戴上了一副金丝眼镜,眼镜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此刻的伊莱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艾达。 艾达则恭恭敬敬地低声说道:“欢迎回来,黯。” 事实上,艾达之所以拥有如此出色的能力,全赖于伊莱的悉心教导。她所掌握的所有技能和能力都是由伊莱传授而来。 既然如此,她又怎会有杀害伊莱的念头呢? 这场看似惊心动魄的闹剧,实际上只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就是要让伊莱恢复记忆,重新变回那个强大的黯。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梅洛笛组织中具备足够的利用价值,避免被dm势力灭口。 艾达的表演技巧堪称炉火纯青,她成功地欺骗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然而却未能瞒过埃米尔的眼睛。 不过,埃米尔选择默默配合着艾达将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黯的气质与众不同,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帮我,dm 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听到这话,艾达紧紧握住身旁埃米尔的手,坚定地说道:“我明白,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你动手。这次出手相救就算是报答你对我的教导之恩吧。” 此时此刻,卢卡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不禁感叹道:“搞什么啊,我才刚来就要结束了吗?” 阿尔瓦猫则安静地趴在卢卡身旁,它那柔软的猫尾巴轻轻缠绕着卢卡的小腿。 卢卡温柔地抚摸着阿尔瓦猫的毛发,轻声说:\"好啦,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阿尔瓦猫伸爪抓了一下卢卡,但并没有用力,只是像挠痒痒般轻轻划过。 显然,刚刚的颠簸让它有些头晕目眩,至今尚未完全恢复过来。 第100章 直至长夜将尽,黎明到来 艾米丽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渐渐停歇下来,于是轻轻跳下马车,快步走向一脸冷漠的卡尔,并将手中可爱的小猫交还给了他。 卡尔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家伙,轻声向艾米丽道了谢。 而那只调皮的小猫似乎也对卡尔很有好感,不停地在他手掌里翻滚、撒泼卖萌,惹得卡尔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它柔软的小脸。 艾米丽则转身朝着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暗卫走去,然后单膝跪地仔细检查他们的伤势。经过一番查看之后,她发现这些人并无大碍,仅仅只是被打昏过去而已。 这时,一旁的艾达开口说道:“放心,他们没事,再过两个时辰就苏醒。” “嗯,还好他们都没有受伤。”艾米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但紧接着又感到一阵紧张和不安。 “不过,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会如实地向 dm 老爷禀报。”艾达看着艾米丽,表情十分严肃认真。 埃米尔见状,急忙伸手拉住艾达,将她护在身后,然后毫不退缩地对艾米丽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教唆艾达这么做的。” “别冲动”\"艾达抓住埃米尔的胳膊,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他这样做。 艾米丽默默地站起身来,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墙角边那个受伤倒地的暗卫身旁,开始施展自己独特的治疗术为其疗伤。 此刻,艾米丽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心中思绪万千却又烦躁不安。 她深知自己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赢得 dm 的信任,才能够在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安然无恙地生存下去。 然而面对眼前的局面,她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鬼才晓得祭司的“门之匙”竟然会现身于如此诡异之地! 这里的人,艾米丽大多认识,但他们却不像现实中的他们,在这里他们还有了新身份。 她来到这里,仅仅是期望以自身之魂作为祭品,同梦之女巫达成交易,从而保住艾玛的性命。 岂料事与愿违,局势竟发展至此! 正当伊莱准备呼唤鸢时,却惊觉自身通体漆黑,心境亦随之剧变,与纯净高洁的鸢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伊莱紧紧握拳,终究还是放弃呼唤。 此时此刻,两只鸟儿已然激烈缠斗至墙边,并双双坠落,虽已筋疲力竭,却仍死死咬住对方的脚爪不肯松口。 伊莱轻拍卡尔的肩头,诚挚道谢:“多谢。” 卡尔微微摇头,表示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紧接着,卡尔小心翼翼地将小猫放回肩头。 我所做的一切,无非是顺从本心而已。 微风拂过,扬起卡尔额前的碎发,遮掩住那双阴晴难辨的眼眸。 一辆装饰精美的、高雅华贵的马车此刻已变得破烂不堪无法使用,卡尔和艾米丽只能选择徒步返回。 而其他一同前来的人们,则按照来时的方式各自离去。 伊莱如今已然化身为黯,由于长期生活于黑暗之中,他并不适应在白天抛头露面。 实际上,他只不过是梅洛笛家族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只能默默地跟随在艾达等人身后,小心翼翼地隐匿行踪返回。 当他们二人抵达 dm 的书房时,发现黯正双膝跪地,但背部依然挺得笔直。 dm 则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交叠放在双腿间,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神情。 与此同时,一条白色的蛇缠绕在 dm 的肩膀上。 “我心爱的弟弟啊,你在外游玩是否尽兴呢?” dm 轻声问道。 伊莱恭顺地回答说:“非常抱歉,预言之力的反噬太过强大,我实在难以承受。” dm 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伊莱面前,用拐杖轻轻挑起伊莱的下巴,说道:“我并不需要你的歉意。” 伊莱紧紧咬着嘴唇,坚定地表示:“我愿意接受惩罚,以此表明我对您的忠诚。” 这时,dm 从怀中掏出一把属于伊莱的匕首,匕首的刀柄处雕刻着鸟嘴图案,中央还镶嵌着一块蓝色宝石。 dm 将匕首扔到伊莱面前,冷冷地说:\"不必如此,拿起它,继续带领暗卫去做事吧。还有许多棘手的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呢。\" “是。” dm缓缓地将手中的权杖放下,伊莱迅速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他紧紧握着那把锋利的武器,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后,他瞥了一眼卡尔,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伊莱紧握着匕首,心中暗暗发誓:梅洛笛家族不需要无用之人,而他一定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价值! 从此以后,世间再无那个失去记忆的纯真少年白。 伊莱刚踏出房门,就看见艾达和埃米尔静静地守候在门外。他们彼此对视,但并未交谈一句。 艾米丽恭敬地向伊莱禀报,称伊莱突然间觉醒,并展现出惊人的实力,大肆杀戮。若不是艾达和埃米尔拼死抵抗,恐怕暗卫们早已全军覆没。 听到这些话,卡尔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dm 敏锐地察觉到了卡尔的情绪变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浓厚的兴趣。相比于其他事情,dm 更为关注的是卡尔此刻内心的波动。 “你先下去,把艾达叫进来” \"是。\" 艾米丽遵命退下。 卡尔无奈地站在dm身旁,心情异常复杂。 这时,dm 身上的那条白色蟒蛇似乎对卡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它悠然自得地从 dm 的身上滑下来,沿着卡尔的脚踝慢慢往上爬行,最后爬上了卡尔的肩膀。 只见白蛇伸出细长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卡尔的脸颊,让卡尔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小猫浑身炸毛,身体僵住,一双手解救了它,只见dm把它拿下来放到自己腿上逗弄。 \"真胆小。\" 卡尔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白蛇,丝毫没有要擦掉它留下的口水的意思。白蛇似乎有些不满,卡尔不理它。 再次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卡尔的脸颊。 卡尔:“……” 就在这时,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缓缓推开。 艾达出现在门口,她轻声问道:“老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来这里之前,艾米丽已经叮嘱过艾达,让她替自己保守秘密,只要不泄露出去就好。 此时此刻,dm 正抚摸着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他一边逗弄着小猫,一边似笑非笑地对艾达说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魔女,你还打算继续假装下去吗?\" 说罢,dm的目光缓缓移到小猫的尾巴上,眼神中的冷漠犹如黑暗夜晚中盘旋扭曲的毒蛇一般,正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猎物,仿佛随时都可能发动致命一击。 “我曾经答应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让你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怀疑,可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信任吗?”dm的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然而,这句话却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进了艾达的心脏。她猛地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 刹那间,那些原本被她深埋心底、拼命想要忘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赐予埃米尔永恒不变的年轻容貌健康活力,试图挽留住他的青春岁月。 然而,无论怎样努力,她终究无法阻止时光的流逝,无法留住那个深爱之人离去的脚步。 漫漫寒夜,仅有繁星相伴。天上的繁星如银河般璀璨,星星点点的光芒跨越时空,此消彼长,竞放光芒,皆欲成为最亮之星,辉映夜空。 然长夜独选其中一颗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唯独钟情于他。 “你想要我做什么?” 今年埃米尔76岁,他满头的白发正是证明了这一点,她只想在最后有限的时间中让埃米尔开心快乐。 埃米尔我会守护你,直至长夜将至,黎明到来。 第101章 心患在夜晚看星星 艾达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决定听从 dm的安排,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便看到埃米尔斜倚着柱子,已经沉沉睡去。 艾达小心翼翼地走到埃米尔身边,轻松地将他抱入怀中,然后慢慢地返回他们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艾达动作轻柔地把埃米尔放在床上,并坐在床边凝视着他那张仿佛永远不会老去的面容,手指轻轻摩挲着他那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颊。 埃米尔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似乎已经到了极限,难以继续支撑下去。 人类的生命为何如此短暂呢?艾达不禁心生感慨。 毕竟她属于魔女一族,拥有长生不老的特殊能力。 就在这时,埃米尔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房间之中,而艾达正静静地注视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 埃米尔试图坐起身来,却不小心让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了胸前衣襟上镶嵌着的那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埃米尔一边揉着仍有些昏沉的脑袋,一边对艾达说道:“艾达,最近我总是觉得很困倦。” 听到这话,艾达紧紧抱住埃米尔,她的语调异常平静,然而在埃米尔无法察觉的角度,泪水却悄然滑落。 “可能是因为任务繁重,你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不过别担心,dm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接下来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整天。” 原本不死是上天的恩赐,可现在却成了我的惩罚。 热闹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整个场面显得异常拥挤。艾达紧紧地牵着埃米尔的手, 小心翼翼地引领他穿过密集的人流。埃米尔被周围的人们挤得几乎无法动弹,身体都快被压成一块薄饼了。 他的声音在喧闹声中变得模糊不清,“艾达,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啊?唔……谁踩到我了!”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艾达身边却空出了一圈空间,似乎没有人敢于靠近她。 她回头看向一脸痛苦的埃米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今天是个特殊而重要的日子,跟着我。” 说罢,艾达巧妙地拉着埃米尔避开汹涌的人潮,一同走进一条幽静深邃的小巷。走到巷子尽头时,她停下脚步,指向上方说道:“埃米尔,我们上去。” 埃米尔心领神会,迅速伸手抱住艾达纤细的腰部,并借助钩爪的力量轻松飞到了屋顶之上。 一落地,他便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兴奋地喊道:“哇,终于不会有人挤我了!这里的空气真是新鲜啊!” 然而,埃米尔却突然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的……”此刻,他的脸颊早已泛起一片羞涩的红晕。 艾达温柔地抚摸着埃米尔的头发,表示理解他刚才的行为。 看着埃米尔如此可爱的模样,艾达不禁轻笑出声,轻轻地点了点他那高挺的鼻梁,调侃道:“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呢。” 埃米尔疑惑道:“可是,我们不是去年结婚的吗?” “是吗?” 听到这句话后,埃米尔立刻觉察到了艾达情绪上的微妙转变,原本满心欢喜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 埃米尔紧紧握住艾达的手,眼角微微弯曲,流露出真挚而深情的目光:“不管我们已经结婚多长时间,我对艾达的心意始终如一,从未改变过。” 说完这些话时,埃米尔的声音略微低沉且坚定有力。 艾达不禁被感动得轻笑出声,并用力握紧了埃米尔的手作为回应,表示她完全理解并接受了对方的爱意表达。 此时此刻的埃米尔内心充满着羞涩之情,但外表却表现出一种故作坚强、毫不示弱的姿态。 然而实际上呢?他早已面红耳赤甚至不敢抬头正视艾达一眼! 艾达敏锐地察觉到了埃米尔身体散发出的炽热气息以及那张滚烫发红的脸颊,于是主动松开埃米尔的手并温柔地将其捧起。 艾达凝视着眼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男人说道:“好,埃米尔一定要跟我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埃米尔的脸色变得愈发通红起来,仿佛熟透苹果一般诱人可爱。 只见他略显慌张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迅速转过身子背对着艾达同时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发烫脸颊试图掩饰内心窘迫与不安…… 艾达向我表白了,艾达向我表白了…… 心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艾达则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等待着埃米尔调整好心态重新面对现实。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曾经青涩腼腆少年依旧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没过多久埃米尔终于忍不住轻咳几声似乎想要打破这份尴尬氛围同时也想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从容淡定些。 接着他转回身来轻声说道:“那……我们走吧……”言语之间透露出些许不自然感觉仿佛还沉浸刚才温馨浪漫情境之中无法自拔似 艾达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十分自然地再次牵起埃米尔手微笑着回答道:“嗯。” 随后两人并肩携手一同离去留下串串幸福足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尽头。 艾达带着埃米尔穿过茂密的草丛和蜿蜒的小径,终于来到一片辽阔无垠、静谧祥和的草原之上。这段路途颇为遥远,当他们抵达时,太阳早已西沉,夜幕悄然降临。 然而,他们此行并非仅仅为了欣赏落日余晖,真正的目标乃是静待明月升空,繁星闪烁之际。随着夜色渐浓,浩瀚星空如画卷般展现在眼前,璀璨夺目。 夜幕降临后,天空宛如镶嵌满宝石的黑丝绒幕布,点点星光闪耀其中。两人肩并肩席地而坐,目光交汇于夜空中悬挂的那轮皎洁明月。 明月高挂天际,洒下银辉,给周围带来一种柔和且宁静的氛围。 他们默默无语,沉浸在这宁静的月夜之中,仿佛时间已停滞不前,唯有彼此相依相伴。 在月光映照下,艾达的秀发宛如被披上一层银色薄纱,随风轻舞飞扬。她那双深邃眼眸犹如神秘深邃的夜空,牢牢吸引住埃米尔的视线。 月色如水,使得艾达的面容更显柔美婉约,轮廓也变得朦胧迷离,恰似从梦境走出的仙女一般。 艾达轻声细语道:“埃米尔,还记得吗?我们初次邂逅便是在这样一个漫长的夜晚,繁星点点之下。” 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 埃米尔的记忆被艾达篡改,只记得他们第二次在长夜之下的回忆,是他们两人定情的夜晚。 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如同昨日重现。埃米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凝视着艾达美丽动人的脸庞,回忆起与她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 在这个美好的夜晚里,他们共同感受着大自然的魅力以及彼此间那份深厚情感。 繁星闪烁,光芒照亮了他们的相逢,他们的心在星海中升华,流露出一种深沉的浪漫与温暖。 星空上的星辰灿烂而静谧,似乎在为他们诉说着浓浓的情意,他们的心融成了一片浩瀚的星海。 埃米尔还未开口,便晕倒在艾达怀中。 艾达仿佛有所预料,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肩上。 埃米尔,你为何连百年都无法坚持。 艾达回想起他们的结婚誓言,那是她让牧师修改的。 “无论欢愉还是苦痛,相守还是分离,你是否都愿意成为她的伴侣,保护她陪伴她,分享新生和记忆。直至花朵衰败,星辰消逝。” “无论快乐还是悲伤,存在还是死亡,你是否都愿意成为他的伴侣,抚慰他,教导他,刻入漫长的生命。直至长夜将尽,黎明到来。” 艾达依然记得埃米尔的回答。 “我愿意,十五年前我就愿意了,艾达,我会努力活到百年,陪伴你。” 埃米尔,你食言了。 埃米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艾达的脖颈,只有这样艾达才觉得埃米尔还活着。 艾达亲吻埃米尔的额头,“ 埃米尔,请你再坚持,为了我好吗?” 可惜,长夜星河中星辰之光微乎其微,难以与长夜共候黎明之至。 第102章 跟我出去吧 卡尔肩上的白蛇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迅速地缠绕在他纤细的手臂之上。卡尔轻轻抚摸着白蛇那光滑细腻的头部。 卡尔轻声说道:“原来如此啊……”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终于明白了为何艾达能够在短短两年时间内登上黯的位置,并且得到 dm 的高度信任。 原来,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古老而神秘的种族,魔女一族虽然拥有与天地同寿的能力,但当她们爱上只有区区百年寿命的凡人时,这份爱情便会化作恶毒的诅咒。 亲眼看着爱人在自己怀里死去,况且魔女一族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失去挚爱的痛比过与天地同寿的喜悦。 艾达来到这里是为了拿到dm的匕首吧,传闻中能够弑神的匕首,这是魔女一族不能忍受失去挚爱之疼,痛苦一生耗费数万年耗费心血打造的。 看来,传闻是真的,匕首落入dm手中。 然而,令卡尔感到困惑的是, dm 竟然愿意将如此至关重要的事情展现在他面前。 难道说, dm 打算将知晓真相的自己灭口不成? 就在这时, dm 将可爱的小猫交还给了卡尔,同时那条白蛇也乖巧地爬上了dm 的身躯。 dm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一起共进晚餐如何?”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卡尔推辞道:“抱歉, dm 老爷,晚餐属于私人时间,实在不便叨扰您。” dm 的脸上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他单手支撑着头部,似笑非笑地说:“可是如今,你已经知悉了艾达的秘密,这可是唯有你我二人知晓的天机哦。你觉得,我会轻易放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吗?” 至此,卡尔恍然大悟,原来 dm 打的正是这般如意算盘。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眼下他已别无选择,只能顺从 dm 的意愿,无论对方提出怎样的要求,他都不敢有丝毫忤逆之心。 他目前尚未获得梅洛笛家族摇曳之花的配方,也未能拯救那些无辜的生命。卡尔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dm脸上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晚上见。” 卢卡怀抱着阿尔瓦猫走进了一所学院,这里的一花一草都未曾改变过模样,只是新添了一栋实验楼而已。 卢卡作为这所学校的毕业生,对上课的时间非常了解。他径直来到更衣室,闪身钻进了教师专用的更衣室里。 “有人吗?如果没人,那我可就进来咯。” 没有人回答,于是卢卡放心地走了进去,并找到了属于阿尔瓦的柜子。 他从里面取出了阿尔瓦的衣物。 卢卡轻轻嗅了嗅这些衣服,上面散发着老师独特的气息。 而阿尔瓦猫则在外面放哨,并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阿尔瓦猫的尾巴突然停止摆动,它心中有些许遗憾,因为之前一直没能在学院里见到卢卡。 卢卡出来,穿上“毕业日”。 身着一套精致的毕业礼服,白色的衬衫搭配遍布精致暗纹的灰色马甲,微微解开的衬衫领口是黑色的交叉领带,自由中带着点狂傲不羁。 马甲的胸口位置佩戴着金色的徽章,四枚鲜艳的红宝石镶嵌其上,下面的水滴型珍珠吊坠装饰更添加了几分尊贵与优雅。 卢卡将头发集中在脑后扎了一个小小的马尾,干净又利落。他戴着一只复古的机械眼镜,镜片之上覆盖着齿轮等装饰性物件。 一副雪白的手套,方便了对各种机械零件进行加工制作。 腰间围着的是他深棕色的西装外套,金色的刺绣花纹在衣摆处鲜明可见。 不过现在终于见到了,果然如他所想,这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朝气蓬勃的少年气息。 卢卡眨了眨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嘘,不要出声哦。我要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带着阿尔瓦猫穿过走廊,走进一间布置着各种实验器材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卢卡轻轻地将阿尔瓦猫放在地上,然后走到桌子前,拿起上面那个精致的机械盒子。他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机械盒子,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因为这可是他最得意的发明呢!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更显露出少年的意气风发。 这时,阿尔瓦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卢卡身边,用小爪子轻轻拍打着他的腿,仿佛在向他表示祝贺。 卢卡低头看了一眼阿尔瓦猫,心中满是欢喜。 然而,就在卢卡准备伸手抱起阿尔瓦猫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低沉声音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只见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微微卷曲的烟灰色长发尾端由精致的发圈束起,素净的金丝单边眼镜屏挡着他深邃的的眼睛。 修身的燕尾服衬得他身姿挺拔,精巧的领针和荣誉勋章在晨曦中沐浴着柔和的光泽,胸前别着鸢尾花。 拿着权杖上面悬浮着深海色神瞳,修长的指节在镀金权杖上无意识摩挲。 阿尔瓦道:“灵犀,你怎么来了?” 此时此刻,卢卡早已将那只被遗忘的猫咪抛诸脑后,他如同一颗闪耀的流星般飞奔而去,紧紧地拥抱着阿尔瓦,激动地喊道:“老师!” 阿尔瓦轻声责备道:“毕业了,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卢卡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阿尔瓦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阿尔瓦身上那件熟悉的衣服,好奇地问道:“老师,您怎么今天也穿上了这身衣服呢?” 阿尔瓦解释说:“今天是你学弟们的毕业日。” 原来,在这个平行时空里,阿尔瓦做出了不同的抉择。他放弃了那些曾经让他痴迷不已、充满奇思妙想的研究,选择成为一名平凡而普通的教授。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避免了遭受来自信赖之人的背叛,也不再被无尽的误会所困扰。 阿尔瓦猫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在这个世界里,阿尔瓦并没有继续追求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选择了一条更为安稳的道路。 这样一来,他周围的生活变得简单而宁静,没有了那么多戏剧性的波折。 也许,这便是另一种人生选择所带来的结果。 卢卡嘴角上扬,露出一颗可爱的虎牙,笑着对阿尔瓦说:“老师,今天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呢?” 第103章 把老师约出去咯 阿尔瓦回绝道:“我下午有课。” “哦。”卢卡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感叹,果然想要约老师出去玩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啊。 “不过——”听到这里,卢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满脸期待地看着阿尔瓦,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不过什么?老师你快说!”卢卡迫不及待地追问。 “你的论文有问题,需要重新修改一下。”阿尔瓦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卢卡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回去,抱起阿尔瓦养的那只猫,然后对阿尔瓦说道:“那么,老师回见!”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看着卢卡远去的背影,阿尔瓦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很清楚,卢卡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虽然聪明过人,但却总是让人感到有些头疼。 而卢卡,则是他最为得意的学生之一,同时也是最让他放心不下的一个。 卢卡走出一段距离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阿尔瓦并没有跟出来。于是,他悄悄地混入了下课的学生人群之中。 “唉,短时间内不能找老师了,论文这个东西真可怕。”卢卡一边抚摸着怀里的猫咪,一边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起火了!救命啊!起火了!” 周围的学生们顿时惊慌失措起来,纷纷四处逃窜。有人猜测道:“上次灵犀学长实验失败导致爆炸,该不会又是他吧?” 卢卡听到喊了一声:“谁在诽谤我!上次那个实验你们都失败了,怎么怪我头上啊!还有!我已经毕业了!” “谁在说话?” “不知道,下午是不是不用上课了?” “有道理诶,我要找我对象。你呢?” “回去睡大觉。” …… 在燃起熊熊大火的教学楼前,一名学生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脸上被灼热的火焰烘烤得生疼。 “里面还有人!谁来救救他啊!”这名学生发疯似地试图冲进火海,但周围逃离的人们却对他视而不见。 “不好!”卢卡见状,心急如焚,正准备冲向前方去营救被困者。 然而,怀中的阿尔瓦猫动作更快,跳下来死死咬住这名学生的衣领,并用力撕扯开来,挡住了那名冲动的学生,阻止他继续靠近危险区域。 此时此刻,伊塔库亚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燃烧着的教学楼楼顶之上。他注意到了下方的动静,不禁心生疑惑:“阿尔瓦不是被火烧死的吗?他不怕这场火吗?” 回想起之前与卡尔等人一同离开时,曾遭受过 dm 的袭击。那时的伊塔库亚误以为所有正常人家中的兄弟关系都是如此紧张。甚至连亲手养大的弟弟也不例外哥哥会想要杀掉弟弟。 这种想法让伊塔库亚觉得十分无趣,于是他便独自返回了侦探事务所。 当伊塔库亚踏进事务所后,一眼便瞧见特蕾西正坐在地上摆弄着一个类似砖头模样的物品。她全神贯注地研究着这个神秘物体,似乎有了重大的发现。 “小鬼,你玩砖头做什么?”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砖头!这是……”特蕾西正想解释,却被伊塔库亚粗暴地打断:“好了,我没兴趣知道。有人进入这里了。”他原本慵懒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凌厉。 特蕾西急忙放下手中尚未完成的通讯器,紧跟在伊塔库亚身后离去。 伊塔库亚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轻松地拎起特蕾西的衣领,在屋顶上跳跃飞驰。特蕾西则像只欢快的小鸟,满脸兴奋,尽情享受着这种风驰电掣般的刺激感。 不一会儿,伊塔库亚将特蕾西带到一处屋顶,然后松开手。他扒开面具,深吸一口气后戴上,并喃喃自语道:“这里的气息最重。” 特蕾西扯了扯伊塔库亚的衣角,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伊塔库亚却头也不回地说道:“别打扰我小鬼,我正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就在这时,伊塔库亚忽然嗅到一丝异样的气味,不禁皱起眉头:“什么味道?好像有东西烧起来了?” 特蕾西伸手指向下方,笑着说:“你不妨看看下面,着火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楼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哦,火灾啊。”伊塔库亚平静的声音响起。 “拜托,这可是火灾啊!会死人的!”特蕾西焦急地喊道。 伊塔库亚却淡定地说:“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在房子倒塌之前,我们哪儿也别去。” 伊塔库亚静静地凝视着下方,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赶来。当他看清来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与此同时,卢卡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亚历山大,你怎么到处乱跑?同学,你还好吗?” 然而,就在卢卡准备继续靠近的时候,阿尔瓦像一道闪电般冲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因为他们在上一世都曾遭受过烈火焚身之苦,所以阿尔瓦决不能让卢卡再次陷入险境。 此刻,阿尔瓦仿佛能感受到那被火焰灼烧的剧痛渐渐袭来,双眼变得黯淡无光、充满迷茫。 突然间,阿尔瓦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住。 只听那人说道:“你瞎跑什么呀!这里很危险的,知道吗?这可是火,万一烧伤了你怎么办?到时候连你的毛都会被烧成灰烬!” 原来是卢卡将阿尔瓦抱进了怀中,他甚至还恶作剧似的揪住了阿尔瓦的猫耳朵。 阿尔瓦则拼命挣扎着,试图拍打掉卢卡的手。 等回到现实世界后,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卢卡斯,让他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书才行。 卢卡轻轻地松开了阿尔瓦那饱受蹂躏的耳朵,小心翼翼地将其放下。 只见阿尔瓦伸出两只小爪子,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耳朵,仿佛试图缓解刚刚所受到的痛苦。 卢卡斯不爱惜动物再发一份一万字检讨。 卢卡连忙扶起那位摔倒在地的学生,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学生摇了摇头,回答说:“我没事儿。”然后紧紧抓住卢卡的手臂,焦急地恳求道:“请您救救他吧!他……他还被困在里面呢!” 卢卡用力按了按学生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深蓝色防火服的身影出现了。他的头发卷曲而杂乱,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透露出一种不羁的神情。 那人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水枪,气势汹汹地走来。 费洛里安悠然自得地听着周围人群惊恐的呼喊声,心中暗自得意。 对他来说,火焰就是毁灭一切污秽之物的利器,而这场大火无非是一次对人性的考验和筛选罢了。 这些人为何如此惊慌失措?又何必发出这般刺耳的尖叫声呢? 没过多久,佛洛里安成功扑灭了大火,并冲入屋内救出了一个与这位同学长相酷似的人。 “马蒂亚斯,你没事儿吧!”路易心急如焚地冲上前去,想要紧紧拥抱住马蒂亚斯,但却被对方无情地推开。 马蒂亚斯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厌恶地说道:“离我远点,你这个令人作呕的家伙。” 马蒂亚斯猛地一把将费洛里安推开,满脸厌恶地说道:“别碰我!” 费洛里安却不以为意,只是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笑着反问道:“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马蒂亚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充满讽刺意味地回应道:“救命恩人?哼,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听到这话,费洛里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只见他突然伸出手臂,紧紧搂住马蒂亚斯的肩膀,并暗自发力,同时将嘴巴凑近对方的耳朵,压低声音警告说:“我们这次前来的目的,你最好不要忘了。”说完,便示威性地看向马蒂亚斯。 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路易站在一旁气得紧握双拳,但终究还是没有冲上前去阻止。 这时,费洛里安故意提高音量,用一种极为关切的语气对路易喊道:“喂,这位同学,你怎么突然晕倒了啊?没关系,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话音未落,他便不由分说地背起马蒂亚斯准备离开现场。 马蒂亚斯心中十分愤怒,刚想要开口反驳,却冷不防被费洛里安一掌拍晕过去,顿时昏死过去。 紧接着,费洛里安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背着马蒂亚斯朝远处走去。 路易见状,也只能无奈地紧跟其后。 卢卡见此情形,终于稍稍松了口气。这位伤员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刚才还能声嘶力竭呼喊。 而此时,费洛里安已经背着马蒂亚斯来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随即将其轻轻放在地上。 由于失去意识,马蒂亚斯的身体晃晃悠悠,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好在路易及时赶到,迅速伸手扶住了他,这才避免了一场意外发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主人一心一意地帮助你去完成计划,可你竟然如此对待他?”路易满脸忧虑地问道,“主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没事吧?” 此时此刻,费洛里安双手抱于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近乎癫狂而又神经质般的笑容:“给我搞清楚状况好不好,这可是我们共同制定的计划,并不仅仅只是属于我个人的。 更何况,原本理应被困在熊熊烈火之中忍受煎熬的那个人,难道不应该是你才对吗?” 正当路易准备出言辩驳之时,他的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马蒂亚斯已然昏迷不醒。 于是乎,路易索性不再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毫无顾忌地袒露心声说道:“其实主人一直以来都想要用火烧死我。 然而如今不同往日,在此处我不仅能够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躯体,更具备了与他互换位置的神奇力量。所以我不过是让他也亲身体验一下濒临死亡的滋味罢了,这样一来,想必主人日后便会善待于我,那么我何错之有呢?”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通讯信号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费洛里安随即接通了名为“门之匙”。 紧接着,只见菲欧娜的身影渐渐从“门之匙”中显现而出。 她身披一件华美的“明日之辉”长袍,那袍服通体雪白胜雪,仿佛散发出一种无可比拟的高雅气质以及圣洁光辉。 她那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的面庞上,却仿佛罩着一层寒霜,透出一抹让人难以亲近的冷漠与疏离感,恰似一尊高踞云端、遥不可及的女神,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菲欧娜轻声问道:“卢卡在看到那场火灾时,是否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呢?”费洛里安摇了摇头,回答说:“并没有,但有趣的是,卢卡怀里抱着的那只猫咪却表现出了非常强烈的反应。” “如此看来,他仅仅只是这个地方的‘卢卡’而已,而在现实世界中的他们尚未具备进入此地的能力。我们必须继续保持警惕。” 莉莉的脑袋突然从通道里探了出来,她惊叹道:“哇,这难道就是由梦之女巫和黄衣之主共同缔造而出的小小世界吗?” 菲欧娜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好了,我们该离开了,此处不宜久留。” “哦......”莉莉有些不舍地应了一声。 伊塔库亚则用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嘴里喃喃自语:“我明白了,哥哥杀害弟弟这种事再寻常不过了,那么我将他反杀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特蕾西听得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心里暗自嘀咕:他到底是从哪儿得出这样的结论啊? 幸运的是,消防队员迅速赶到现场,成功扑灭了教学楼内肆虐的熊熊大火,并未造成人员伤亡,最多只是烧毁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罢了。 阿尔瓦匆匆赶来,便见到卢卡像个呆子一样呆立在火灾现场。 他走到卢卡身旁,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开口问道:“没受伤吧?” “我没事儿,受伤的是一位学弟,老师,等会儿咱们一起去探望一下他吧。”卢卡目光坚定地看着阿尔瓦。 阿尔瓦温柔地揉捏着卢卡的小脑袋瓜儿,轻声回应道:“嗯。” “哎呀,既然发生了火灾,那老师您下午应该没课了吧?”卢卡难掩兴奋之情,满脸期待地看向阿尔瓦。 “确实不用上课。”阿尔瓦点头,表示应允。 “太棒啦!” 此时此刻,太阳已然西沉,夜幕逐渐降临。 奈布悠悠转醒,从柔软的床铺上坐起身来,惬意地伸展开双臂,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奈布走下楼梯,一眼望见客厅里仅有艾玛一人独坐,于是好奇地询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说罢,还不忘四处张望寻觅一番。 艾玛轻轻放下手中捧读的书籍,柔声回答道:“白哥哥被加特哥哥叫走了,灵犀哥哥则上楼之后就一直没下来过。” “哦?白和加特的关系啥时候变得这么好?”奈布满心疑惑。 奈布转身走向厨房,取出艾玛特意为他预留的晚餐,一块香喷喷的面包和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奈布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走到艾玛对面坐下,随口问道:“灵犀一直没下楼来吗?” 按照常理来说,卢卡那家伙只有在面对机器时,才会展现出如此强大的毅力,可以长时间待在房间里。可今天为何一直不见他下楼呢? 艾玛正手握一支笔,专注地勾画着笔记,听到奈布的问题后抬起头回答说:“白哥哥是被加特哥哥带走的哦,而且这还是 dm 下达的命令呢。” 奈布刚刚喝下一杯牛奶,听到这话不禁猛地咳嗽起来,差点被呛到。 “什么??” “不过没关系啦,推理哥哥不必太过担心,加特哥哥做事向来很有分寸的。”艾玛微笑着安慰道。 奈布定了定神,又轻轻抿了一口牛奶,然后缓缓说道:“嗯……如果是他的话,我确实比较放心。” 毕竟伊莱拥有预知能力,应该能够保佑灵犀免受任何危险。每一次都是这样,奈布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后,奈布看着艾玛,关切地问:“那你怎么不出去玩儿呢?” 艾玛撑起脑袋,露出可爱的笑容:“我当然想出去呀,可是推理哥哥还没睡醒呢,我担心你醒来会觉得肚子饿,所以每隔一会儿就要去给你热热食物。哎呀,推理哥哥你这次睡得可真够久的呢!” 奈布听了艾玛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奈布狼吞虎咽地吃完面包,然后抹了抹嘴巴,对艾玛说道:“我现在带你出去玩吧。” 与此同时,杰克正坐在桌前,接过 dm 递来的信件。他迅速拆开信封,仔细阅读其中的内容。 读完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将信纸拿起,用火焰点燃。 看着信纸逐渐化为灰烬,杰克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漠。 这时,杰克注意到那只惨兮兮却依然坚持要送信的鸮。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去找你的主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鸮似乎听懂了杰克的话,扑腾着翅膀跳到杰克面前,露出自己受伤的翅膀,试图通过卖萌和装可怜来博得杰克的同情。 然而,杰克并没有被它的表演所打动。他冷冷地说道:“像你这样不忠的家伙,我是绝对不会再收留的。” 说完,杰克伸手抓住鸮的爪子,作势就要将它扔出门外。 就在这时,杰克打开门碰见格蕾丝。 看到这一幕,杰克手中的鸮开始拼命挣扎,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杰克紧紧握住它的鸟嘴,呵斥道:“安静点!” 格蕾丝见状,连忙打手语,“能不能把它交给我呢?” 杰克看了一眼格蕾丝,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当然可以,不过它有点吵闹。” 话音刚落,刚才还闹个不停的鸮立刻变得安静起来,仿佛知道此刻应该乖乖听话。 杰克无奈地摇了摇头,把鸮递给格蕾丝。 对于这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小家伙,他实在没有太多心思去处理。 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出去杀人。 第104章 奈布跟杰克共进晚餐 杰克轻松地解决掉目标后,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没有沾染丝毫血迹。 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那沾满鲜血的钢铁爪子仔细擦拭了一遍。 完成之后,他把手帕收起来放好。 接着,杰克用一种冷酷而平静的口吻对面前横七竖八中那两具明显是女人的尸体说道:“抱歉,两位美丽的女士,但你们的命运已经被别人决定了。” 说完,他熟练地拆开了钢铁爪子,并看着一名隐藏在暗处的护卫走过来,接过这些工具带回dm 庄园。 杰克并没有直接离开现场,而是特意绕了一些路,以确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并且他知道,会有人帮他清理掉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痕迹。 当杰克经过真理之下侦探事务所时,恰好碰到奈布和艾玛准备出门。 杰克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晚上好,推理先生和真相小姐。” 艾玛礼貌地回应道:“杰克先生晚上好呀,真巧呢!” 奈布则微微皱起眉头,对于杰克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感到有些奇怪。 奈布忍不住开口问道:“杰克,你怎么这会儿出来了?” 杰克嘴角微扬,反问道:“我为何不能出来呢?难道推理先生对我有所怀疑不成?” 奈布摇了摇头,撑起下巴说:“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杰克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但当他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将梦境中的所有细节都遗忘殆尽。 然而,此刻当他面对着奈布时,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难道说,奈布曾经在他的梦中出现过? 奈布对于杰克的现身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导致附近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命案。 如果能够成功地将杰克逮捕归案,那么这场追捕游戏一定会变得非常有趣。 奈布暗自思忖着如何才能抓住杰克,并将其送入牢笼之中。 看着眼前这个悠然自得的家伙,奈布不禁感到有些刺眼。 奈布为破案绞尽脑汁,而面前就有一位连环杀人案件的凶手,是该给杰克牢饭尝尝了。 不过眼下艾玛就在身边,实在不宜让她目睹如此血腥残忍的场景。 所以必须想办法找个合适的借口,先把她支开才行。 正当奈布苦思冥想之际,艾米丽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手中还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显然,她并没有预料到杰克也会在此处出现。 在现实世界的庄园里,似乎只要有奈布的地方,就必然能看到杰克的身影。没想到即使来到了这里,情况依然如故。 “晚上好啊,真理和两位先生。”艾米丽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 奈布回应道:“艾米丽,晚上好。”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试探之意。 艾米丽并没有出言辩驳,此时此刻,奈布心中已经明了眼前之人便是现实生活中的那位艾米丽。 而且,他也知道凡是出现在此处的熟人们皆会以其身着服饰来作为自己的名字。 艾玛背着双手走到艾米丽跟前,目光落在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上,好奇地询问道:“这束花是打算送给谁的呀?” 艾玛暗自思忖着,艾米丽此番前来此地,必定是想要将这束花送给侦探事务所内的某个人。 那么究竟会是灵犀呢?亦或是推理呢? 艾玛扭过头去,直直望向奈布,想要观察一下他对于这束花是否会产生特别的反应。 然而奈布却是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何艾玛要盯着自己看。 这束花明明就是艾米丽特意准备送给艾玛的啊! 正当艾玛苦苦思索之际,艾米丽微笑着将手中的鲜花递到艾玛面前,并轻声说道:“真相,不知今晚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享用晚餐呢?” 听到这话,艾玛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有些难以置信地追问道:“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艾米丽轻轻点了点头,温柔回应道:“没错艾……真理小姐,初次见面便觉得与你似曾相识,很希望能够结识你。” 奈布静静地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幕。他心中暗自思忖:艾米丽和艾玛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看起来似乎比普通姐妹还要亲密许多。 艾玛满心欢喜地接过鲜花后,立刻跑到奈布身边问道:“推理哥哥,我可以去吗?” 奈布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嘱咐道:“记得早些回来。” 尽管知道艾米丽是dm 的人,但奈布并不担心艾玛会遭遇什么不测。因为他相信艾米丽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艾玛的安全。 艾玛开心地向奈布挥手道别,然后紧紧挽住艾米丽的手臂一同离去。 望着这两个仅仅相识一天便如此亲密无间的女孩,奈布不禁感叹她们之间真挚深厚的情谊。 目送艾玛离开后,奈布终于松了一口气。 计划进展得十分顺利!现在,他正准备前往寻找那起凶案的案发地点,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将狡猾的杰克绳之以法! 然而正当奈布转身准备行动时,杰克突然开口喊住了他:“推理先生。真相小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不知您是否有兴趣与我一起享用晚餐呢?” 奈布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冷漠回应道:“没兴趣。”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目标方向迈步而去。 杰克的可疑行为奈布十分确定杰克杀人了,而且就在这附近。之前对他爱搭不理现在主动找话题,必定有鬼。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奈布的肚子发出了一阵咕咕叫的声音。 奈布面不改色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暗自嘀咕。 晚餐只吃了一块面包,怎么可能吃得饱呢?他出门本来就是打算和艾玛一起去吃饭的。 听到这阵声响,杰克轻声笑了起来,然后开口提议道:“我听说最近有一家新开业的餐厅,店主是某位皇庭御厨退下来后晚年所开的。不知道我们这位大侦探有没有兴趣去尝一尝呢?” “御厨?”奈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脑海中开始想象那些供给国王品尝的精致菜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光是想想,肚子里的饥饿感就越发强烈,又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下子,奈布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先去填饱肚子要紧!其他事情都可以等吃完饭再慢慢考虑。 于是,他兴奋地拍了拍杰克的肩膀,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快走吧!” 杰克却忽然慢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奈布问:“不过……不知道小先生您是否认识路呢?” 奈布顿时气得握紧了拳头,脸上的怒容再也掩饰不住,瞪着杰克吼道:“你这家伙,就只会说风凉话吗!” 杰克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安抚道:“那就请小先生紧紧跟住我吧。”说完,他便转身带头朝着前方走去。 走进这家豪华餐厅,仿佛踏入了欧洲皇室的宴会厅,如梦如幻。华丽的吊灯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的银器似月光皎洁,一尘不染的餐具仿若镜面,闪耀着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 宾客们品尝着由名厨精心烹制的美食,享受着如绅士般优雅的服务,仿佛置身于贵族的世界,感受着那份尊贵与优越。 杰克轻轻推开那扇门,宛如骑士般优雅地侧身,微微鞠躬,伸手示意道:“请。” 奈布习以为常地先行一步,然而,在这个世界里,杰克的身份特殊,引得用餐的客人们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杰克步入餐厅后,一位服务员如恭迎贵宾般迎上前来。 “杰克大人,您的包厢已经准备好了,请移步。” “谢谢。” 走进豪华的餐厅包厢,仿佛置身于一个奢华的天堂,沉浸在舒适的氛围中,尽情享受着顶级美食和贴心服务。 这里的一切都弥漫着品质和尊贵的气息,为顾客带来一场令人难忘的餐饮盛宴。 餐厅包厢的豪华氛围与典雅设计,令人叹为观止。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无尽的奢华与精致,让人仿佛走进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舒适的座椅如云朵般柔软,精致的摆设如艺术珍品,柔和的灯光如晨曦般温暖,使人在这片小天地中感受到独特的氛围,仿佛与世隔绝。 奈布缓缓地坐在柔软舒适的座椅上,身体微微后仰,尽情感受着这份奢华与惬意。 他不禁发出一声赞叹:“不愧是高档餐厅啊!”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 杰克微笑着点完菜后,将目光投向一旁略显慵懒的奈布,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轻声说道:“大侦探满意就好。”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杰克应了一声,示意服务员进来。 只见服务员小心翼翼地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进房间,放在桌上,然后恭敬地说道:“杰克大人,这是 dm 老爷特意为您点的。” 听到 dm 老爷的名字,杰克微微挑起眉毛,语气带着些许惊讶:“哦?dm 老爷也在这里吗?” 显然,对于 dm 老爷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 服务员连忙回答道:“是的,大人。dm 老爷还说等会儿希望杰克大人过去找他一下。” 说完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指示。 杰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让服务员把咖啡放下离开。 服务员依言照做,轻轻放下杯子后,向两人鞠躬道别:“两位请慢用。”随后转身离去,留下安静的空间给他们。 奈布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杯咖啡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只见咖啡旁摆放着精致的糖罐,但他却丝毫没有动它的打算。 反而死死地盯着眼前那杯黑乎乎的液体,心中暗自揣测 dm 是否在下毒,以至于迟迟不敢轻易尝试。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杰克敏锐的眼睛。 他一眼就看穿了奈布内心的疑虑,安慰道:“不用担心,dm 不屑于使用这种小伎俩。”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 dm 的了解和信任。 奈布听了杰克的话,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最终,他鼓起勇气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 刹那间,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来,奈布的脸色变得十分怪异。 杰克伸出手,有些失态地抓起一旁的纸巾,语气急切地质问:“这咖啡有什么问题吗?” 奈布顺手接过纸巾擦拭嘴巴,满脸都是苦涩难耐的表情,嘟囔着抱怨:“这个味道实在是太苦啦!” 杰克听后沉默不语。 奈布见状,毫不犹豫地将整包糖全部倒入杯中,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虽然脸上的痛苦神色有所缓解,但依然紧紧皱着眉头。 这时,奈布的目光落在了杰克面前摆放的糖罐上,眼睛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 只见他一边轻轻搅动着手中的咖啡杯,一边似笑非笑地对杰克说:“杰克,把你的糖都给我吧!你带着面具一直端着咖啡,搞的好像你能喝下去。” 听到这话,杰克突然愣住了,仔细一想,似乎觉得奈布说得不无道理。 于是,他无奈地摘下面具。 杰克默默地将那碗糖推到奈布面前。奈布满心欢喜地将所有糖分都加入咖啡后,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开心地赞叹道:“真好喝!” 杰克看着奈布心满意足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原来你这么喜欢吃甜食啊?” 话音刚落,杰克便端起咖啡,轻啜一口。 然后像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地放下杯子,只是在之后与奈布交谈的过程中,再也没有碰过那杯咖啡。 奈布单手托腮,好奇地问:“杰克,你怎么不喝呀,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咖啡的味道么?” 杰克一脸平静地回答:“不愧是推理先生,如此细微的细节都能被你察觉到。其实,我并不热衷于饮用咖啡。” 听到这话,奈布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要知道,杰克现实世界对于咖啡的热爱程度,可以说是和这个世界的卡尔相比肩甚至更胜一筹,又怎会突然变得不喜欢喝咖啡呢? 然而,奈布并没有打算戳穿他。 奈布故作理解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紧接着,服务员轻轻叩响房门,这次送来的正是他们所点的食物。 服务员将一道道精致的菜品摆放整齐,奈布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美食,鼻子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中的香气,馋得直咽口水。 杰克自然留意到了奈布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提醒道:“注意一下形象,擦掉你的口水。” 奈布下意识地用手一抹嘴角,却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口水。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奈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杰克!” “我在。”杰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奈布的肚子变得圆滚滚的,原本清晰可见的六块腹肌也因为撑开而融为一体,变成了一块硕大的“腹肌”。 第105章 有新的委托 杰克重新戴上面具,面具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奈布圆滚滚的肚子,好奇地问:“你到底是怎么吃成这样的?” 奈布一脸迷惑地看着杰克,心里想着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然后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是用嘴巴吃啊,难不成还能用别的东西吃吗?” “嗯……推理先生说得有道理。” 接着,杰克站起身来,对着奈布伸出一只手,微笑着说:“推理先生,dm 还在等着我们呢。” 奈布听到这话,心里有些疑惑,dm 不是只找杰克一个人吗?怎么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他可不想去见dm。 然而,杰克并没有放弃,依然伸着手等待奈布回应。 奈布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看着杰克。 杰克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热情? 他可记得很清楚,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可是主动向杰克示好,结果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现在倒好,杰克居然反过来对他示好,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杰克确实有预谋,不过是对奈布本人感兴趣,不是来自dm的任务。 奈布绕过杰克,走到门口,然后回头笑着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杰克先生有对着空气牵手的癖好啊。” 杰克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暗叹这奈布还真是不好对付。 目前得到的信息只有对食物感兴趣。 杰克跟着奈布走出房间,“跟我来。” 奈布点点头,加快了脚步。他心里其实也很好奇 dm 找他们两个究竟有什么事情,希望不是什么麻烦事才好。 他们二人走进dm的包厢,其奢华程度远超他们的包厢。这里位于三楼,是仅对贵族开放的专属区域,而杰克他们只能在二楼的包厢。 奈布轻轻叩响门扉,开门的人正是卡尔。 “是你!”显然,卡尔也惊愕不已。 包厢内,唯有dm和卡尔二人。卡尔向来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于是dm并未安排侍者在旁侍候。 奈布诧异地问道:“加特,你怎么……” 怎么会在此处?又为何与dm一同待在这里? dm 轻声言道:“既然客人已至,那就进来吧。” dm 稳坐于主位之上,轻柔地抚摸着肩上缠绕的白蛇,眼神恰似蛇般阴冷悚然。 “原来,杰克的座上宾是近来名噪一时的大侦探啊。” “两位请坐。”dm 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示意杰克和奈布入座。 卡尔关上房门后,与奈布相视一眼,旋即一同落座。 dm的两侧,分别坐着卡尔和杰克,奈布则坐在卡尔身侧。 dm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听说推理先生成功解开了许多令人费解的悬案啊。” “那当然。”奈布脸上洋溢着自信和自豪,毫不掩饰地回答道,但同时内心也在暗暗揣测 dm 的真正意图。 难道 dm 想要杀人灭口?想到这里,奈布不禁感到一丝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迅速转动脑筋,思考应对之策。 突然间,他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正悠然自在喝着咖啡的卡尔身上。 如果到时候情况危急,可以拿卡尔当作人质,毕竟以 dm 对卡尔的重视程度来看,应该能够借此机会成功逃脱此地。 此时此刻的卡尔完全沉浸在咖啡带来的美妙滋味之中,并没有察觉到奈布投来的异样目光。 然而就在这时,卡尔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注视自己,于是转头看向奈布。 当四目相对时,卡尔惊讶地发现奈布正用一种如同审视猎物般的眼神盯着自己,这让他心生困惑。 面对卡尔的疑惑,奈布坚定地点了点头,仿佛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就是选择卡尔作为关键时刻的筹码。 卡尔微微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奈布这种奇怪表现背后的原因。 莫非……是因为自己手中的这杯香浓可口的咖啡? 卡尔低头凝视着手中的杯子,咖啡的香气如丝缕轻烟般飘散开来,先淡淡地掠过鼻尖,继而愈发浓烈,使人难以抵挡其诱惑。 刹那间,卡尔恍然大悟,原来奈布是在示意自己分享这杯美味的咖啡给他! dm 看到奈布点头,以为他已经同意接手这个案件。 于是 dm 继续说道:“这份委托意义非凡,如果能够顺利解决,必将引起业界的广泛关注。以推理先生的才智和能力,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奈布听到 dm 的话,突然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显然,他刚刚并没有完全理解对方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旁的卡尔轻轻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微笑着递给奈布,温柔地说:“推理尝尝看。” 奈布下意识地接过杯子,正准备一饮而尽,好借此机会思考一下如何委婉地拒绝这个案子。 然而,当那苦涩的液体触及奈布的味蕾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dm 看到奈布的反应,误以为他是因为对这个案件缺乏信心不想接受才会如此表情。 于是威胁道:“只要你能圆满完成这次委托,报酬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不去,怕是再没人敢委托。” 而卡尔则若无其事地淡定喝完自己手中的咖啡,心里暗自想着:奈布的反应这么大,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品尝到这种美味的咖啡吧。 等下次有机会再去侦探事务所的时候,顺便把咖啡的配方也带给他。 此时此刻,全场唯有杰克心知肚明奈布为何会突然变脸。 但他并未揭穿真相,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情绪多变的奈布,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样的奈布,比起平日里那个冷静沉着的形象,显得更加真实有趣。 “既然是 dm 老爷的委托,他自当全力以赴。”卡尔毫不犹豫地代替奈布做出了回答。 其实卡尔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接受这个委托,奈布恐怕很难继续在这里生存下去。 此刻的奈布正沉浸在咖啡的香气之中,尽管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奈布紧紧捂住嘴巴,努力克制着想要呕吐的冲动。他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会有如此难喝的咖啡! 好不容易才咽下这口“要命”的咖啡,奈布就听见卡尔竟然代自己答应了接下这个案子。 经历过这次“毒咖啡”事件后,奈布愈发坚定了要选择卡尔作为人质的决心。 “那么,我什么时候出发?”奈布追问道。 既然已经接下这个委托,那就必须认真对待。 “明天清晨,我会安排专人护送你们。”dm回答道。 “明白了,dm老爷,我先告辞了。”奈布站起身来,向dm道别。 dm 一边转动着手中的蛇尾,一边对身旁的卡尔吩咐道:“加特,去送一下客人。我和杰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离开 dm 的包厢后,奈布紧紧地盯着卡尔,眼中闪烁着疑惑和不解。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案子?” 卡尔沉默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回答道:“dm 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拒绝他。” 奈布笑了笑,“是啊,他在这里一手遮天。” 两人默默对视着,彼此都明白这其中的凶险与无奈。 最后,卡尔将奈布送到了餐厅门口,并关切地说道:“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奈布拍了拍卡尔的肩膀,轻松地笑道:“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卢卡正兴高采烈地抱着一堆零食,这些都是老师特意买给他的。 阿尔瓦抱着那只猫。 卢卡挥着手向他们打起招呼来:“嘿,推理,你怎么会在这里?”接着又转向卡尔,语气平和地问候道:“加特,好久不见。” 原本阿尔瓦想要帮助卢卡分担一些重量,但卢卡却坚决不肯。最终,卢卡做出了让步,让阿尔瓦帮忙抱着那只猫。 只见阿尔瓦猫高高在上地站在阿尔瓦面前,等待着他来抱抱自己。 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它已经逐渐习惯了当一只猫的生活。 然而,当阿尔瓦抱起它并随口说了一句“好重”的时候,却立刻遭到了它无情的一爪子攻击。 阿尔瓦猫虽然可以接受卢卡说它胖,但却无法容忍其他人这样评价它,哪怕这个人是阿尔瓦自己也不行。 卢卡看到阿尔瓦受伤,拍了拍它的头,责备道:“你怎么能抓伤老师呢?” 阿尔瓦猫似乎并不想理会卢卡,只见它灵活地翻过身来,将小脑袋深埋进阿尔瓦的怀中。 卢卡见状有些无奈,正打算把这个小家伙从阿尔瓦怀里拎出来好好教训一番时,却被阿尔瓦出声打断道:“没关系的,灵犀,它并没有恶意。” 卢卡只好作罢,伸手轻轻扯了一下阿尔瓦猫的尾巴算作警告后便松开手放了它一马,并说道:“以后可不许再伤害我的老师了!” 阿尔瓦猫仿佛听懂了一般,扬起它那毛茸茸的尾巴晃了几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是老师,难道我就不是了? 此时此刻,奈布看着阿尔瓦抱着亚历山大,卢卡并肩站在一侧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起初,卢卡对于卡尔留下来的原因感到十分困惑,但经过仔细思考之后,他渐渐明白了其中缘由。 实际上,卢卡在事后曾特意询问过奈布和艾玛,而他俩给出的答案竟然如出一辙。 卡尔之所以这么做,必定有着他自己的道理。 阿尔瓦低着头,目光落在被一堆零食所淹没的卢卡身上。还能看到他们两人,想必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常要好。 正当卡尔认为卢卡可能会选择无视自己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卢卡竟然主动向他打起了招呼。 卡尔有些惊讶,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微笑着挥手回应道:“好久不见啊。” 一旁的奈布目睹了卢卡与他老师之间的互动,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为何当初卢卡会因为那件事情而对阿尔瓦怀有如此深重的恨意。 原因无他,只因为卢卡在内心深处将阿尔瓦视为无比重要之人,正因为这份珍视,所以当受到伤害时,那份恨意才会愈发浓烈。 要知道,能够让卢卡真正敞开心扉去接纳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奈布不禁感叹道:“灵犀明天还有委托任务在身,可别忘了早点歇息。” “嗯,知道了。你们也尽早休息。”卢卡拉了拉阿尔瓦的衣袖,“送我回家可以吗?” 阿尔瓦温柔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好。” 听到可以回家,阿尔瓦猫,开心得摇晃起了尾巴。 待他们离开后,奈布忍不住开口说道:“灵犀一门心思扑在科学研究之上,对于人类情感的认知可谓是知之甚少,你不明确告知他你的真实意图,他又怎么会知道你的用意?” 然而,卡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我觉着并无此必要。” 卡尔温柔地抚摸着肩上的小猫,轻声说道:“我怎样都无所谓。” 一旁的奈布无奈地叹息一声,心想这两人真是像极了哑巴。 奈布轻轻拍打卡尔的肩膀,叮嘱道:“不管怎样,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卡尔微笑着答应,然后转身回到三楼的包厢。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杰克从里面走出来,对他说:“加特,dm 老爷找你。” 卡尔点点头,应声道:“好的,我这就过去。” 卡尔迈步走进包厢,看见 dm 正站在那里。他走到 dm 身边,恭敬地问道:“老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dm 突然伸手抓住卡尔的手,将他紧紧禁锢在怀中,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语气冷淡地质问:“你和推理走得挺近啊。” 此时,卡尔肩上的小猫似乎感受到了危险,敏捷地跳下他的肩头,蜷缩在卡尔的怀里。 与此同时,一条白色的蟒蛇悄悄爬上 dm 的手臂,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卡尔的脸颊。 而躲在餐厅对面的奈布,一直密切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当他看到杰克安然无恙地走出餐厅后,便悄悄离去。 艾玛回家后,惊讶地发现亚历山大不见了踪影。她焦急万分,正好看到奈布回来,立刻跑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角,急切地问道:“推理哥哥,亚历山大不见了!怎么办呀?” 奈布连忙安慰她说:“别担心,艾玛,是灵犀把它带走了。” 艾玛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此刻的另一边,卢卡度过了一个疲惫不堪的下午,他仿佛比在实验室里不吃不喝还要劳累。 洗漱之后,他便爬上床,倒头就睡。 阿尔瓦猫在几番逃脱后,依然未能逃脱卢卡的“魔爪”,被放置在床的另一侧陪伴着他。 阿尔瓦猫感觉到身旁人的气息平稳后,便站起身来,用小巧的猫爪子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在确认卢卡已经熟睡后,轻盈地跳到了窗台上,凝视着那轮皎洁的明月。 这里已经有一个阿尔瓦了,卢卡斯是这个世界中他的徒弟,而非曾经的那个他。 他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看着他们之间的和谐相处。阿尔瓦甚至想不起来他之前是如何跟卢卡斯相处的。 他和卢卡斯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突然,一道耀眼的蓝光从阿尔瓦身上迸发出来,他瞬间变成了一个人。 那对用金边勾勒的黑色耳朵直直竖起,如同警觉的雷达,蓝绿色的眼睛里,瞳孔骤然收缩变得细长。 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攻击性,他的脸颊两侧,黑色猫纹如墨汁般向后蔓延。 轻薄的黑纱丝带如流云般沿着细长的脖颈环绕而下,在侧边系成了一个精致的黑色蝴蝶结。 蕾丝领口的丝绸衬衫、袖口与下摆处精美的刺绣,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外搭的华丽长袍与披风,在金丝的点缀下熠熠生辉。 黑猫稳稳地蹲坐在手杖顶端,扬起的尾巴如同指挥家手中的指挥棒,掌控着水晶球的漂浮。 荧光如同点点繁星,环绕在黑猫周围,使其宛如神秘的宇宙之主。 身后猫尾长而蓬松,尾根粗壮,一直延伸到尾尖,呈现出优美的弧线。 第106章 伊莱遇到哈斯塔了 卢卡缓缓睁开眼睛,他现在头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隐约记得他穿过“门之匙”后,意识开始模糊,到现在才苏醒。 卢卡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那个身穿猫装的是阿尔瓦。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置身于地狱之中。 尽管心中对阿尔瓦充满厌恶,但此刻这奇异的场景使得卢卡没有立刻将阿尔瓦赶出视线范围。 卢卡惊讶地发现,阿尔瓦的猫耳朵竟然还能抖动。就在这时,阿尔瓦转过身来,轻声说道:“你醒了?” 几乎同一时间,卢卡问道:“你下地狱了?” 两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而此时,化身为猫的阿尔瓦声音中似乎多了一些磁性。 阿尔瓦听到卢卡的胡言乱语,举起权杖轻轻敲了一下卢卡的脑袋,略带责备地说:“满口胡言。” 卢卡捂着被打的地方,突然注意到阿尔瓦手中的权杖顶端竟然坐着一只黑猫。 他的目光继续扫视,发现眼前的阿尔瓦不知为何有着各种奇怪的装饰,头上长着猫尾巴、身后拖着尾巴、脸上还留着猫须。 卢卡顿时感到愤怒不已。阿尔瓦杀害了他的父亲,如今却穿着这般怪异的服装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杀了他吗? 卢卡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床上站起身来,这样一来,便可以和阿尔瓦面对面平视了。 只见卢卡用手指着阿尔瓦,表情凶狠地骂道:“你这个有着异装癖的变态!十足的大垃圾!” 卢卡毕竟是贵族少爷出身,平日里接触到的都是些有教养的人,所以真正懂得用来骂人的词汇并不多。这些骂人的话,还是他跟奈布学来的呢。 每次当有人想要杀掉奈布的时候,奈布总是能够帅气地反杀对方,然后潇洒地留下一句“垃圾”作为结束语。 阿尔瓦简直不敢相信,这些如此粗俗的话语竟然是从卢卡口中说出的。 此刻,阿尔瓦心中的怒气值正在不断上升,但他的脸上却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样子。 阿尔瓦慢慢地朝着卢卡走过去,卢卡则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紧紧闭上双眼,嘴里还念叨着:“杀了我啊!像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家伙,做尽坏事,肯定会下地狱的!而且,等我的尸体被人发现之后,你也绝对逃不掉!” 然而,阿尔瓦并没有理会卢卡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语,而是伸手提起卢卡的衣领,将他从床上带了下来。 这时,卢卡突然感觉到脚下失去了支撑点,心里一下子变得十分慌张。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结果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悬浮在半空中。 卢卡在半空中,拼命舞动着拳头,嘴里还不停地喊道:“阿尔瓦,要杀要剐随你便!” 阿尔瓦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卢卡,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此时的卢卡无论怎样攻击,都无法碰到阿尔瓦一根汗毛。 毕竟,处于猫形态下的阿尔瓦,身形要比平时高大许多,而卢卡仅仅能够到达阿尔瓦的腹部位置。 经过一番折腾后,卢卡终于感到疲惫不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时,他才注意到两人之间体型上的巨大差异。 卢卡开始怀疑阿尔瓦是否进行了某种实验,从而获得了如此与众不同的身体。然而,他并没有往灵异方面去思考问题,因为他始终坚信科学的力量。 卢卡双手抱在胸前,略带讥讽地说道:“不仅杀了我父亲,现在还把自己变成了这种不伦不类的模样。” 阿尔瓦的猫尾巴突然扬起,轻轻抽打了一下卢卡的脑袋,并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卢卡顿时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阿尔瓦为自己辩解。其实,他说那些话只是想逼阿尔瓦说出事情的真相,但没想到阿尔瓦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一直以来,阿尔瓦总是对真相三缄其口,坚信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 阿尔瓦将手高高抬起,与卢卡的视线平行,卢卡近距离看着阿尔瓦的脸,有些不习惯,不自觉地移开目光,却被那毛茸茸的猫尾巴又勾了回来。 卢卡感受到猫尾的温度居然是温热的,仿佛是一团小火苗在轻轻摇曳。 阿尔瓦解释道:“我现在在一只猫身上。” 显然,猫形态的阿尔瓦比人形态的好多了,至少现在的阿尔瓦会为自己解释。 卢卡一脸无语地看着阿尔瓦,找不到借口也不需要找这么拙劣的借口吧。 阿尔瓦看着卢卡的表情,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看来,只能这样做了。 阿尔瓦略低着头,然后轻轻偏过头来,示意卢卡可以摸摸他的耳朵。 卢卡本想着这可能会是个陷阱,但看到阿尔瓦那对可爱的猫耳朵,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轻轻触摸着阿尔瓦的耳朵。 哇哦!这触感真是太美妙了,毛茸茸的,宛如天边的云朵般柔软。 而且更有趣的是,当卢卡不小心触碰到耳朵内部时,猫耳朵还会一抖一抖的,仿佛在表达着某种愉悦的情绪。 这种新奇的体验让卢卡感到十分兴奋,他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 卢卡这回相信阿尔瓦的话了,这样的手感跟真的猫一样,现在没有任何技术能做到这样。 阿尔瓦有些不适应,猫耳朵实在太敏感了,他差点就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好在猫尾巴及时地把卢卡的手捆住,让阿尔瓦的猫耳朵得以获救。 阿尔瓦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的徒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对他的关心和爱护。 他轻轻地将卢卡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并用手中的权杖压着他,示意他坐下。 阿尔瓦冷声道:“写检讨。” 卢卡试图挣扎起身,但阿尔瓦的权杖却如泰山般沉重,压得他无法动弹。卢卡心中不服气,大声说道:“你已经不再是我的老师了,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写检讨!” 阿尔瓦眼神坚定地回应道:“只要你写完这份检讨,我便会告诉你当年的真相。” 听闻此言,卢卡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确定。他抬起头,直视着阿尔瓦的眼睛,问道:“你所言当真?” 阿尔瓦并没有丝毫犹豫或躲闪,他现在只想跟随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去做事。 阿尔瓦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卢卡的脑袋,轻声说道:“我绝不会欺骗你。” 卢卡虽然心中对这个曾经杀害自己父亲的人仍有芥蒂,但为了知晓当年的真相,他决定暂时放下恩怨。 卢卡从抽屉里取出纸张和笔,对于他来说,写检讨不过是小菜一碟。然而,这时阿尔瓦再次开口道:“我要你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脏话,就必须写一万字。” 卢卡心中暗自叫苦,但为了得到那个他渴望已久的答案,他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任务。 阿尔瓦在他旁边站着看他写检讨,卢卡显然对写检讨这件事游刃有余,笔锋不停地舞动着,没有任何停顿或犹豫的迹象,。 与此同时,另一边。 dm下达了指令,要求伊莱前往一个神秘而不知名的家族,夺取他们珍贵的家族宝石。 伊莱毫不畏惧,他戴上了面具,孤身一人踏上了征程。他身姿矫健,动作迅速敏捷,宛如闪电般穿梭于家族的领地之中。 他巧妙地避开了一道道严密的监控防线,终于成功地拿到了那颗令人垂涎欲滴的家族宝石。 然而,就在他准备逃离现场的时候,前方却出现了一群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名护卫率先发动了攻击,他咆哮着冲向伊莱,气势汹汹,犹如一头狂野的雄狮。他的动作迅猛无比,快如疾风,让人难以捉摸。 面对敌人的袭击,伊莱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和战斗技巧。他突然使出一记凌厉的扫堂腿,对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直接被绊倒在地。 紧接着,伊莱顺势扑上前去,以一记凶猛的肘击狠狠地击中了护卫的胸部。护卫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伊莱并没有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他迅速起身,继续展开攻击。他的身手矫健灵活,每一次出招都精准而有力,让护卫们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剩下的两名护卫见势不妙,同时对伊莱发起了凌厉的攻势。 其中一名护卫年轻力壮,出拳犹如雷霆万钧般迅猛异常;而另一人则是经验老到、身手敏捷。 面对两人的围攻,伊莱却并未露出丝毫慌乱之色,因为他深知,如果不能迅速解决眼前这两个家伙,那么后续赶来支援的敌人将会越来越多。 在漆黑幽暗的巷子里,三道人影如同鬼魅般飞速穿梭、交错,他们的动作快若闪电,每一次出手都仿佛带着致命的杀机。 然而,面对护卫们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伊莱却显得游刃有余。只见他身形灵活地左右闪动,轻而易举地便避开了对手的一次次猛扑。 突然间,伊莱抓住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破绽,猛地使出全身力气,挥出一记刚猛无俦的重拳,狠狠地击打在一名护卫的腹部。 遭受如此重击,那名护卫顿时发出一声惨哼,痛苦地弯下了腰。 紧接着,伊莱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顺势又是一脚凶猛而短促的横扫,准确无误地踢中了另一名护卫的膝盖。 这一击来得太过突兀,以至于那名护卫完全没有防备,当下便惨叫着跌倒在地。 伊莱轻松完成任务之后,便全身而退。 他快速跑到屋顶之上,想要抓紧时间赶回去。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于是,伊莱循着声音的方向来到了一个巷子的屋顶上。 原来,哈斯塔竟然被伊德海拉的信徒趁其不备推入了小世界之中。 此刻的哈斯塔心中异常烦闷,更让他恼怒的是,居然还有几个不识趣的家伙企图将他绑走去做实验。 盛怒之下,哈斯塔直接用自己的触手将这些人全部勒死,并将他们带入地下当作养分。 不过,当哈斯塔注意到上方似乎有人正在窥视时,他的触手立刻从脚下升起。他倒是很想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 可惜的是,供给哈斯塔使用的神力已经严重不足。正当他的触手伸展到一半的时候,哈斯塔突然开始变小,最终变回了幼儿状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哈斯塔顿感大事不妙。他正准备逃离现场,却没想到有人直接跳到了触手上。紧接着,他的后颈被人一把抓住并提了起来。 一定要给这个不知所谓的人类一个狠狠的教训! 就在哈斯塔准备用脚下的触手将眼前这个人类置于死地的时候,突然间,他发现自己无法施展神力,而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触手竟然开始缓缓收缩,直至重新缩回地面。 与此同时,这两个人也回到了地面之上。 哈斯塔沉默无语。 伊莱则将那个小小的怪物章鱼放在手心上。此刻的哈斯塔已不再反抗,他似乎放弃了挣扎。伊莱轻轻地将他转过身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当哈斯塔看到伊莱时,他兴奋异常,甚至忍不住跳了一下。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难道随着身体的幼化,他的思维也变得像个孩子一样幼稚了吗? 事实证明,哈斯塔的猜测并没有错。此时此刻,他的思想已经彻底幼化成了孩童般单纯。 哈斯塔亲昵地抱住伊莱的大拇指,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一般。伊莱试图挣脱开他的拥抱,但哈斯塔身上的章鱼吸盘却紧紧吸附着伊莱,令他无法脱身。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伊莱只好带着哈斯塔一同返回。 当然,实际上还有另一种解决方法,那就是直接杀掉哈斯塔。这样一来,他身上的吸盘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但不知为何,伊莱心中并不愿意对他痛下杀手。 阿尔瓦在卢卡写检讨到一半时变回了猫身,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阿尔瓦变回猫身后,卢卡手里拿着笔也晕了过去。 —— 下下章,就是写精华故事了,你们有没有统一想看的啊~ 话说你们想要扣扣群吗 第107章 萨贝达讨厌这个骷髅杰克 在现实世界中。 监管者那座宽敞无比、气势恢宏的豪华别墅此时变得空荡荡的,唯有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独自留守其中。 而求生者奥尔菲斯离奇失踪了。 诺顿坚信一定是那个可恶的噩梦将奥尔菲斯吞噬掉了,从他看到噩梦的第一眼,他对这个监管者心存厌恶之情。 毫无疑问,这个噩梦同样也对他毫无好感可言。 然而,爱丽丝却持有不同观点。她并不认为奥尔菲斯已经惨遭厄运,反而推测奥尔菲斯可能进入了“门之匙”。 这个噩梦呈现出乌鸦的形态,恰巧与奥尔菲斯笔下的乌鸦形象如出一辙。也许正是因为奥尔菲斯的小说,使得他书中的乌鸦竟然化为现实,成为一只拥有灵性的存在。 戚十一对于他俩的猜测均表示难以苟同。什么乌鸦会吃人?又何来乌鸦成精一说呢?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由于整个庄园此刻仅余他们几人,爱丽丝便决定召集所有人前往求生者别墅集合。 当诺顿再度见到噩梦时,立刻恨不得离它越远越好,仿佛对方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他无法忍受的气息。 求生者别墅里的只有诺顿、戚十一以及爱丽丝三人。 尽管噩梦与愚人金之间结下深仇大恨,但它似乎并未打算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无辜的诺顿身上。 虽然诺顿他也讨厌,但他的能力比起愚人金太弱了,噩梦怕一不小心把他打死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另外三个人刚刚坐下准备享受美味的早餐,却惊讶地发现诺顿早已坐在那里。 此刻的诺顿正大口吞食着面包,那副模样仿佛饿了很久一般,这引起了他们三人的关注。 诺顿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但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继续埋头苦干。 他迅速喝完一杯牛奶后,紧接着又抓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眨眼间便将其消灭殆尽。 一旁的爱丽丝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来到这座庄园已经有好几天了,可诺顿吃饭的方式依旧如此豪放不羁。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爱丽丝回过神来,赶忙起身前去应门。 戚十一望着诺顿风卷残云般的进食速度,心中暗自揣测或许正是因为过去常常无法填饱肚子,所以才让诺顿养成了这般粗犷的饮食习惯。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中的面包撕成两半,并将其中一半递给了诺顿。 诺顿显然有些吃惊,他迟疑片刻后带着疑惑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戚十一微笑着点点头,温柔地说:“嗯,慢慢吃吧,没人和你争抢。” 诺顿小心翼翼地接过面包,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此时的诺顿内心充满了困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有的人才相识不久就能慷慨地分享重要的食物,而有些人明明自己拥有的食物足够多却还要抢夺他人的份额。 爱丽丝打开门后,不禁瞪大了眼睛,因为站在门外的竟然是她十分熟悉的克雷伯格。 “克雷伯格?”爱丽丝惊讶出声。 克雷伯格微笑着向爱丽丝问候道:“爱丽丝小姐,早上好。” 爱丽丝想起之前自己昏迷时曾隐约看到过克雷伯格的身影,可当时奥尔菲斯却坚称那只是她的幻觉。 尽管如此,爱丽丝心中始终对此抱有一丝疑虑。如今克雷伯格亲自找上门来,正好给了她一个可以私下询问清楚的机会。 于是,爱丽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说道:“早上好,先生。请进。” 噩梦原本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就是奥尔菲斯,没有出声说过话,但当他听到他们得出惊人结论后,反而不再担心了。 自从奥尔菲斯变成噩梦之后,连他的声音也发生了改变,变得比以前更加沙哑低沉。 他解释说自己是刚刚加入监管者阵营的新成员,而夜莺的说法跟噩梦一致。没有人对噩梦的真实身份产生丝毫怀疑。 当噩梦看到克雷伯格出现时,感到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克雷伯格早就离开了这里,没想到他又折返了回来。 克雷伯格,他的外表堪称完美无瑕,仿佛上天精心雕琢而成。阳光如金色纱幔般洒落在他的脸庞上,映照出那副毫无瑕疵、堪称艺术品的五官。 他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迷人的神采,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此刻,诺顿正品尝着充满善意的面包。 起初,他还小心翼翼地一小口一小口咀嚼着,然而很快就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开始大口吞咽起来。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领略到面包的香醇可口。 就在这时,诺顿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克雷伯格相遇。刹那间,他不禁有些失神,被对方惊人的美貌所震撼。 但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镇定。 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与传统意义上充满阳刚之气的帅哥不同,克雷伯格的帅气更多地带有一丝阴柔之美,但却绝非女性化的那种娇媚。 这种独特的魅力使得他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戚十一的神情始终保持着平静和淡定。自从下山以来,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不乏容貌胜过克雷伯格之人。 然而,克雷伯格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令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克雷伯格入座,桌面上随即自动浮现出丰盛的早餐。 对于那些对自己投来贪婪目光的人,克雷伯格心生厌恶;但若是怀着欣赏之意的注视,他倒并不介意。 爱丽丝坐下来之后,介绍起来:“这位是克雷伯格先生,而这位则是噩梦先生。”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爱丽丝正要起身去开门,却被戚十一轻轻按住了肩膀,“还是让我去吧。” 毕竟现在出现的新人,那些已经熟悉这里规则的求生者们可不会这么有礼貌地敲门了。 噩梦想了想自己此刻的模样,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动弹。他心里清楚,如果去开门,恐怕会把刚到的人吓得不轻。 戚十一打开门后,惊讶地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伽拉泰亚身着一袭名为\"夜魔\"的华服,引人注目。她 淡黄的发丝间点缀着美丽的花环,身上穿着纯净洁白的衣裙,右侧的扶手上摆放着精美的缝纫台,台面上铺着浪漫的蕾丝桌布。 然而,她手中握着的裁剪衣物的剪刀,却折射出令人心悸的锋利寒光,透露出一种隐隐的危险气息。细节之处的雕花也是栩栩如生,胸前空荡荡露出瘦骨嶙峋的骸骨。 小世界中,伊德海拉发现黄衣之主不见了。 在黄衣之主休憩之地,伊德海拉信徒静静地横卧于此。 突然间,伊德海拉直起身子,口中吐出那令人胆寒的蛇信子,并一把将信徒拎了起来:“哈斯塔在哪儿?” 信徒颤抖着手指向一台监控器。伊德海拉见状松开手,信徒跌坐在躺椅上。 伊德海拉现在就像是溺爱熊孩子的父母那样,她看着发抖的信徒最终没做什么。 伊德海拉的目光随即转向那台由神力所制的监控器屏幕,只见画面中的哈斯塔竟然变成一只小巧玲珑的章鱼,正被一个人拎着脖颈在屋顶上疾驰如飞。 伊德海拉生怕哈斯塔会被那个人当成章鱼小丸子给吃掉,于是连通萨贝达的戒指。 此时此刻,萨贝达正慵懒地斜靠在王座之上,手中把玩着一颗紫色的小球。 有点想念奈布了,他有点意思。 正当萨贝达感到百般无聊之际,拦住他不允许他找奈布的罪魁祸首来了。 杰克进入了他的视线。身材高挑瘦削,顶着一头卷曲的紫发,他的嘴巴虽然咧开却又似被缝合一般,双眼则被一块黑色布条蒙上,唯有那高耸挺直的鼻梁格外引人注目,更显其性感魅力。 杰克身着一套镂空骨架设计的黑色西装,双手亦戴着黑色皮质手套,尽管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毫无破绽可言,但仍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而他的衣服两侧还悬挂着链条,随其动作轻轻摇晃。脖前戴有一朵白花。 萨贝达从王座上下来,双手紧紧揪住杰克的衣领,猛地用力一扯,并与之面对面平视着说道:“快让我出去!” 杰克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且低沉迷人,缓缓回应道:“非常遗憾,萨贝达大人,如果没有得到伊德海拉女王陛下的许可,您哪儿都不能去。” 萨贝达面露凶光,恶狠狠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杀了你!” “悉听尊便。”杰克一脸淡然地回答。 萨贝达正准备挥拳殴打杰克时,却突然惊觉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分毫。只见杰克轻而易举地将萨贝达的手拨开,然后仔细整理起被弄乱的衣领来。 杰克的手轻轻抚过萨贝达的脸庞,黑色皮质手套的触感异常舒适,令萨贝达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紧接着,杰克用那极具魅力和诱惑性的嗓音说道:“您本就是由伊德海拉女王所缔造而出,您身上的所有力量均源自于她。所以,您又如何能够伤到我呢?” 尽管身体无法移动,但萨贝达依然可以开口说话,他紧咬着牙关,愤恨不平地吼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杰克并未理会萨贝达的威胁,反而直接将他抱起,放置在王座之上。随后,杰克用一只腿压进萨贝达双腿之间,用膝盖强行撑开萨贝达的双腿,以一种绝对性的压制姿态凌驾于萨贝达上方。 “我这条命随您处置,但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做出这种忤逆之举。” 话音刚落,萨贝达手指上佩戴的戒指突然闪烁起光芒,显然是伊德海拉有事找他。 得到指令后的萨贝达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他奋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杰克,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惊讶地发现杰克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般沉重无比,难以撼动分毫。 萨贝达气急败坏地怒喝道:“你给我滚开!” 然而,杰克仅仅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制住了萨贝达的双手,并将其按在头顶上方,语气温柔地说道:“如果您不懂得如何表达,那么我不介意亲自教导您一下。” 此刻,萨贝达手上的戒指依旧持续闪耀着,如果不能及时与伊德海拉取得联系,她将会亲临现场。 萨贝达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目睹自己如此狼狈、受制于他人的模样。于是,他咬紧牙关,扭过头去,紧闭双眸,强忍着内心的屈辱说道:“请你让开。” 听到这话,杰克轻声一笑,随后松开了对萨贝达的束缚,缓缓站起身来。萨贝达顿感视野变得开阔许多,他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只见杰克已经站了起来。 正当萨贝达准备起身时,杰克的手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萨贝达毫不犹豫地挥动手掌,拍掉了杰克的手,然后自行爬起身子。 萨贝达死死地盯着杰克,只见杰克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虚伪笑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体,然后狠狠地将杰克揍得屁滚尿流! 萨贝达恶狠狠地瞪了杰克一眼,毫不犹豫地按下手中的戒指。刹那间,伊德海拉悬浮于戒指上方。 萨贝达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说道:“伊德海拉女王!” 伊德海拉用一种充满威严的口吻问道:“为何耽搁如此之久?” 萨贝达绞尽脑汁,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来解释,结结巴巴地说:“我……” 就在这时,杰克企图替萨贝达解围,但伊德海拉却冷漠地打断道:“我对你的私事毫无兴趣。” 听到“私事”二字,萨贝达猛地低头看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不整,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事情。 他手忙脚乱地整理起衣物,同时不忘再次狠狠地瞪了杰克一眼。 伊德海拉接着命令道:“哈斯塔已进入小世界,你立刻安排人手前去协助他。” “遵命,女王。”萨贝达赶忙应答道。 随着伊德海拉切断通讯,萨贝达缓缓站起身来。 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杰克竟敢在伊德海拉面前站立的异常情况,满脑子只想着尽快逃离这个让他倍感尴尬的地方,离杰克越远越好。 第108章 新委托——驱魔人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奈布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奈布洗漱完毕下楼,发现艾玛早已起床,正忙碌地准备着早餐。令人意外的是,天天蹭饭的卢卡没有来。 奈布和艾玛相对而坐,各自坐在凳子上。往常,他们四个人总是一起享用早餐,欢声笑语不断。然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显得有些冷清。 艾玛吃完面包,喝光牛奶后说道:“奇怪,灵犀为什么要把我的猫拿走,而且还不还给我?”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疑惑。 奈布回答道:“应该是昨晚熬夜创造新发明,今早又起晚了吧。”艾玛对此表示赞同,连连点头说道:“嗯,确实如此。” 奈布吃得比艾玛还要快,他站起身来,将艾玛的盘子和杯子拿到厨房去清洗。 对于洗碗这项工作,奈布已经非常熟练了,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但要说起厨艺,那就真是让人难以评价了。 艾玛戴上她那顶标志性的侦探帽,兴奋地说:“dm竟然会给我们委托任务,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艾玛立刻跑过去打开门,原来是dm的仆人送来了一封信。 艾玛满心欢喜地接过信封,然后飞快地跑到奈布身边,将信递给他,并激动地喊道:“推理哥哥,委托信到啦!” 奈布放下手中的餐具,走出厨房。他接过信封拆开,仔细阅读里面的内容。 然而就在此时,周遭的景象骤然发生变化,奈布发觉自己置身于一片幽暗深邃的森林之中。 这里的树木形状怪异,宛如狰狞扭曲的怪物,整个环境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氛围。 那种寒意直透骨髓,仿佛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隐藏在无尽黑暗中的未知威胁。 面对眼前的情景,奈布一时间愣住了,沉默不语。要知道,上一次只有当他抵达特定地点后,才会被传送到委托任务所在的异世界。 可如今为何仅仅拿到委托信函,就立刻身陷其中呢?这个变故实在令他措手不及。 奈布凝视着手中的委托信,只见上面写道:“恳请您拯救我们驱魔人大人!有一个邪恶的魔物,以让人们沉睡不醒、将梦境视为现实为乐。 如今,村庄里越来越多的人遭受其毒手,陷入漫长的昏睡之中。求求您伸出援手,帮助我们摆脱这场噩梦!” 看到这里,奈布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不仅进入异世界的方式出现异常,就连这封委托信中的称谓也有所改变。 难道说,此刻的他已经成为了一名驱魔人不成? 正当奈布准备继续往后查看时,他突然留意到自己的双手竟然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这一惊人的发现让他惊愕不已。 他现在终于知道是谁了,是一只猫。 奈布身穿华丽而神秘的“柴郡猫”服饰,散发出浓厚的英伦贵族气息。 他身着一套深蓝色与浅蓝色交织的紧身军装制服,剪裁得体,线条流畅,完美地勾勒出他强健的体魄和修长的身姿。 右胸口处佩戴着数枚闪耀夺目的徽章,象征着他所拥有的荣誉与地位。 左肩则向前悬挂着鲜艳的黄色勋带,而后方则挂着一面洁白底色、镶嵌着蓝色花纹的半披风,仿佛一位刚刚从战场上凯旋而归的英勇将军。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一双猫爪。它们虽然看起来十分可爱,毛茸茸的手掌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但其锐利的爪子却依旧能够让任何敌人望而生畏。 奈布翻看背面: 1.阻止驱魔人杀害任何一名魔族人 2.帮助驱魔人完成入殓梦之使者的任务 3.帮助月下绅士得到狼族王位 15天内三项任务均未完成,驱魔人和月下绅士的扮演者将在小世界死亡。 被驱魔人杀死的魔族扮演者同样会死亡。 奈布看完后正要销毁,却有一个猫族人从树上跳到他跟前,单膝跪地恭敬道:“柴郡猫将军,驱魔人围困住鹤族的继承人,鹤族请求我们支援。” 在那个魔族昌盛的时代,一些人突然间觉醒了自身潜在的能力,他们被称为驱魔人。 这些驱魔人发现了一种能够消灭魔族的神秘法宝,并开始巧妙地运用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族逐渐崛起,不再畏惧曾经令人恐惧的魔族。 有些驱魔人选择隐居在普通人类中间,将自己强大的能力深深隐藏起来;而另一些则毅然肩负起保护人类、消灭妖族的神圣使命。 如今,人魔两族虽然彼此相安无事,但人族的贪婪却使得他们渴望汲取法宝中的力量,以获得与魔族相等的漫长寿命。 然而,这种尝试最终以失败告终。 当人们试图吸取法宝的力量时,他们会感受到一股汹涌澎湃、无法驾驭的强大力量。 有些人甚至四处宣扬这种神奇的体验,结果导致更多拥有法宝的人纷纷效仿,希望借此延长自己的生命。 然而,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抵挡住这种诱惑。 几个月过去了,那些吸取法宝力量的人最终无法承受这股过于强大的能量,身体化为一摊血水而亡。 几百年的人魔和平将会出现裂痕。 由于法宝数量锐减,驱魔人的力量遭到严重削弱。但幸运的是,剩下的驱魔人实力超群,从未有过失手记录。 这使得魔族也不敢轻易冒险发动攻击。 魔族的数量相比起庞大的人族来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所有的驱魔人死去,那么这片土地将会成为魔族的天下。 而驱魔人的身份必须保密,因为一旦泄露出去,就会引来隐藏在人族中的魔族的追杀。 卡尔表面上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入殓师,生性孤僻,不喜与外人交流。但实际上,他是传说中的驱魔人。 现在卡尔换上了一个带有尖刺的面罩,脚下踩着马丁靴,身上穿着红黑色的铠甲,腰间还别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短剑——“圣剑”。 他接到了新任务,去解决在村庄附近时不时出现的仙鹤。 自从能够驾驭圣剑以来,前辈们灌输到卡尔脑海中的观念便是魔族应该被消灭殆尽。死在他手中的魔族已经不计其数。 卡尔将美智子一步步逼入了绝境。 卡尔的眼神冷漠如冰,毫无感情地说道:“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等你死后,我会帮你入殓。”言语之中,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美智子身着一袭如同羽毛般飘逸的水墨长裙,额头上方有着鲜艳的红色印记,头发上方盘起,下方则编织成辫子,头部两侧用蝴蝶发夹作为点缀,手持一把黑白相间的羽扇。 她宛如一只身处尘世却一尘不染的白鹤,高洁而优雅。 ———— 驱魔人没有pv,我自己乱写了,啊啊啊啊啊凑合着看吧 第109章 伊莱来帮忙,约瑟夫来迟了 美智子身后已是绝路,无处可逃。如果此刻,她化作一只仙鹤逃走,卡尔仍能赶在她飞走前将其斩杀。 美智子手持羽扇,茫然失措地问道:“为何非要取妾身性命?妾身不过是想寻回自己的夫君罢了。” 卡尔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夫君?你竟然到我们人族村落寻找你的丈夫?” 美智子见卡尔有所迟疑,误以为他动了恻隐之心。 美智子连连点头,赶忙解释道:“妾身并无半点恶意。妾身的丈夫乃是人族英勇善战的大将军。” 卡尔神情变得愈发肃穆,厉声道:“没想到我人族之中竟出了这般叛徒,待我前去将他诛杀!” 听闻此言,美智子深知丈夫处境不妙,瞬间化身为般若之相。只见她身着一袭鲜红长裙,头部两侧的装饰物骤然增大,遮蔽住双眼,秀发如瀑布般垂落,指甲亦变长且呈现诡异的红色。 美智子语气凌厉,警告道:“请勿伤害妾身的丈夫,否则妾身定让你血溅当场!”这最后一句话,透露出美智子无比凶狠的决心。 卡尔沉默不语,他直面已经变身的美智子,毫无惧色地从腰间抽出圣剑。圣剑上镶嵌着的红宝石在月色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当奈布得知这个消息后,他急切地询问驱魔人的下落,巧合的是,他们就在这片森林之中! 奈布很快就找到了他们,并迅速跃上离卡尔较近的一棵大树,以便更好地观察局势。 奈布惊讶地发现那位传说中的驱魔人竟然就是卡尔本人,而仙鹤继承人则是美智子。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短剑突然朝奈布疾驰而来。他敏捷地纵身一跃,跳到另一棵树上成功躲闪开来,但令他震惊不已的是,卡尔手中的那把短剑居然能自动转弯,并像追踪器一般紧紧尾随其后。 正当奈布试图伸手抓住短剑时,手掌却被剑身所灼伤。 奈布盯着自己受伤的双手,原本竖起的猫耳朵瞬间变成了飞机耳,尾巴也不再欢快地摆动。 此刻的情形变得异常棘手! 由于卡尔手中已无圣剑,美智子立刻向他抛出蝴蝶,接着美智子以惊人的速度飞向卡。 美智子锋利的长指甲眼看就要刺破卡尔的喉咙,但却被他坚固的盔甲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卡尔猛然发力,将美智子狠狠地逼退几步,与此同时,卡尔手中的圣剑回到了他的手中。 奈布从树上轻盈地跃下,并迅速扶起美智子。他们两人并肩而立,毫不畏惧地直面卡尔。 卡尔手持圣剑,剑尖直指眼前的二人,其意图再明显不过——他今日势必要将他们二人置于死地! 奈布挺身而出,挡在美智子身前,坚定地说道:“你先走。”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骤然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奈布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之火,因为先前那位猫族人告诉过他,虎族的继承人正马不停蹄地朝这边赶来。 果不其然,只见一个男人从后方的巨石上轻松飞跃至众人面前。奈布凝视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那件标志性的披风迎风飘扬,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待虎族继承人转过身来时,奈布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心中不禁一沉。果然,来人正是伊莱。 此刻的伊莱浑身上下布满了威风凛凛的老虎斑纹,他的手套犹如猛虎的利爪,而那随风起舞的披风则仿佛是雄壮威武的老虎尾巴。 奈布呆呆地望着伊莱这般独特的装扮,实在难以相信眼前之人便是堂堂虎族的继承人。相比之下,他宁愿相信伊莱只是穿着一身老虎服饰前来滥竽充数罢了。 原本伊莱的虎族形态与奈布相差无几,但由于内心深处怀揣着一个奇特且大胆的念头想要成为人类,于是便踏上了这条道路。 然而,事与愿违,伊莱始终难以忍受艾蒿和大蒜的气味,导致其未能彻底转变为人形。 当虎族人们察觉到伊莱如今的模样后,严令禁止他踏出家门半步,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直至鹤族前来求援之际,伊莱方才获得外出许可。 奈布凝视着伊莱单薄的身躯,然后将目光移向身旁的美智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担心伊莱的战斗能力或许尚且不及美智子。 此刻,卡尔紧紧皱起眉头,暗自思忖为何连虎族的继承人均已现身此处。要知道,这位继承人的实力定然不可小觑。卡尔默默地收起短剑,转身离去。 望着卡尔渐行渐远的身影,奈布心知肚明,对方绝非因自己那可爱的猫爪而心生怜爱之情从而选择离开。 奈布对于伊莱的真正实力充满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能耐竟能迫使卡尔主动退让。 这时,伊莱开口询问:“你们有没有受伤?”二人默契十足地一同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 奈布深知卡尔向来喜欢独自行动,绝对不会邀请他人一同前来刺杀他们。况且当前人族与魔族处于和平共处的状态,并无相互侵扰之举。 而卡尔此次前来此地欲杀害美智子,无非是因为她擅自闯入了人类的领地。 伊莱转头面向美智子说道:“美智子,近日人魔两族关系颇为紧张,在此期间,还望你切勿再来此处。” 美智子颔首示意,表示明白。今日若非得二人相助,恐怕她早已丧命于卡尔的圣剑之下。 美智子微微躬身施礼,诚挚地致谢道:“妾身感激不尽,多谢二位出手相救。如今妾身先行一步。”说罢,美智子身形一晃,化作一只纯洁无瑕的仙鹤,振翅高飞而去。 奈布凝视着美智子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之意,急切地想要知晓自己变化后的形态究竟如何。 于是,奈布在心中默默念想,尝试变回原本的模样。 果不其然,奈布顺利地完成了变身,但令他惊愕不已的是,眼前的伊莱突然变得异常高大威猛,而当他低头审视自身时,却惊觉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胖乎乎的蓝色猫咪! 伊莱看着奈布这副模样,轻声提醒道:“奈布,我们该离开了,此时的人族境地并不安稳。” 伊莱看着眼前这只久久不愿恢复人身形态的奈布,又一次开口询问:“奈布?”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之意。 奈布喵喵叫了两声,似乎有些懊恼地回答道:“我好像忘了该怎样变回人类模样了……” 他努力尝试在内心默念咒语,希望能够重新化为人形,然而却毫无作用,自己仍旧是那副可爱的小肥猫样子。 面对这种情况,伊莱也感到颇为无奈。他轻轻伸出手臂,将奈布小心翼翼地抱入怀中。 然后凭借着惊人的弹跳力,纵身一跃便登上了附近的一块巨石,并继续向前行进。 就在这时,有两个身影缓缓走来。其中一只乃是灰白色的巨狼,其身躯相较于普通的狼族要庞大许多。 巨狼靠近后,先是仔细嗅闻了一下周围空气中残留的气味,接着转头对身旁飞翔着的巨型蝙蝠说道:“此处弥漫着驱魔者、猫族、虎族以及鹤族的气息。” 话音刚落,巨狼周身泛起一层银光,转眼间就化作了一名男子。 只见此人一头灰白色的长发披肩垂下,背后有一小撮毛发随风飘动,上面还系着一个精致的黑色蝴蝶结。 他头戴一顶别致的帽子,帽檐前方镶嵌着一副眼镜,两侧则竖起一对毛茸茸的耳朵,眼神如野狼般锐利,瞳孔呈竖直状。 身着一袭黑色燕尾服,身后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他的手中紧握着那根象征权力与地位的权杖,其上闪烁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毫无疑问,他便是狼族未来的领袖——月下绅士约瑟夫。 一只体型巨大的蝙蝠化作了人形。这只巨型蝙蝠浑身散发着一层猩红的光芒,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一般引人注目。 只见他拥有一头灰色的长发,面色异常苍白,宛如病态。背部则生长着一对巨大的蝙蝠翅膀,额头处更印刻着古老而神秘的血族印记。 他身着一套红黑相间、制作精美的华丽礼服,右手握持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 这位血族的继承人才是真正的暮剑约瑟夫!他轻轻地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立刻便察觉到了那位驱魔人身上散发出的甜美香气。 此人闻起来十分可口,正适合成为我的血奴。 于是,暮剑转头看向月下绅士,开口说道:“小哈,快去将那个驱魔人抓过来交给我。” “没问题,哥哥。”月下绅士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原来,由于暮剑觉得月下绅士化身为人类时的样子更像一只哈士奇,所以一直亲切地称呼他为“小哈”。 事实上,月下绅士和暮剑的母亲关系非常密切,他们俩自幼相识,情同手足,彼此之间也视对方如亲生兄弟一般。而且,因为暮剑年长一些,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弟弟月下绅士的兄长。 第110章 奈布和伊莱去寻找海洋神明 伊莱紧紧地抱着奈布向前奔跑,如果可以,奈布真的很想尝试一下骑在老虎脖子上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随着周围环境逐渐变得熟悉,奈布脑海深处关于此地的记忆也慢慢涌现出来,他是猫族英勇无畏的将军,而伊莱,则是虎族的继承者。 然而,伊莱并不渴望继承王位,反而选择与深海中的神明做交易以换取化身为人的机会。 可惜的是,他无法忍受那两种神秘药物的味道,最终变成了现在这般半人半魔的模样。 奈布将自己的猫头伸出伊莱的怀抱,当伊莱奔跑起来时,风声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奈布的猫耳朵不断拍打着他的脸颊,让他有些不适。这时,奈布突然意识到他们走的并非返回魔族的路线。 于是,奈布转过头来,用毛茸茸的猫爪压住伊莱的脸庞,好奇地问道:“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令人惊讶的是,即使在如此急速的奔跑状态下,伊莱的嗓音依然没有丝毫喘息之意。他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我们要去找红夫人夜潮,那位来自海洋的神明。” 奈布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挣脱出伊莱的怀抱。他实在不习惯这种被紧紧抱住的感觉,仿佛全身都被束缚住一般难受。 刚刚双脚着地,奈布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上身体,原本娇小可爱的身躯瞬间变得巨大无比,甚至可以与庞大凶猛的巨狼相媲美! 此刻的伊莱站在奈布身旁,仅仅只够到他的脖颈处。 奈布嘴里叼着伊莱的兜帽,如疾风般疾驰而去,目的地正是那片传说中的海域,海洋神明所在之处。据说每当夜幕降临,神秘莫测的玛丽·夜潮就会从幽深的潭海水中慢慢升腾而起。 没过多久,奈布便抵达了目的地。他轻轻放下口中叼着的伊莱,然后庞大的身躯缓缓趴下,面向这片辽阔无垠的海水,虔诚而庄重。伊莱也单膝跪地,两人心有灵犀般一同低声说道:“恳请海神降临。” 他们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带着满心的敬畏和期待,希望能得到海洋女神的眷顾和回应。周围一片静谧,只有海浪轻拍岸边的声音,似乎也在默默祈祷着什么。 一张张纸乡书被折成小巧精致的纸船,顺着水流悠悠飘荡而来。它们承载着羁旅之人对远方亲人的思念和牵挂,也是留守在家乡人们期盼团圆的象征。 在红夫人·夜潮所统治的这片大海两岸,游子们与家人们只能隔着茫茫大海遥遥相望,归期未定。 突然海水开始涌动,她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冉冉升起,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作为深海之神,大海既是她诞生的地方,也是她最终的归宿。她与海洋融为一体,彼此相互依存。 玛丽·夜潮不仅是海之女神,更是所有生活在这片海域生物们心中敬仰和向往的神灵。她的存在赋予了这片海洋无尽的生机与活力,也给予了那些漂泊在外的游子们心灵上的慰藉。 玛丽身姿优雅地漫步前行,手中紧握着滚滚浪潮,如同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她身着一袭深蓝色与海蓝色交织的华丽长裙,裙摆随风飘动,错落有致的色彩更凸显出她的冷艳与高贵气质。 而共潮生则静静地跟随在她身后,所到之处都会泛起星星点点的荧光,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玛丽头顶那顶璀璨夺目的皇冠,镶嵌满了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湖蓝色宝石,这些宝石闪耀着宛若繁星般微弱却迷人的光芒,完美烘托出夜潮神尊贵不凡的气质。 玛丽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作为高踞于深海之巅的神明,她以一种超凡脱俗的淡定态度从容应对着尘世间的种种纷扰。 玛丽那张绝美的脸庞,在蓝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仿佛散发着一种令人陶醉的光辉。 她的皮肤白皙如雪,晶莹剔透,宛如一件精美的瓷器,让人不禁心生怜爱,却又不敢轻易触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它打碎。 玛丽拥有操控浪潮的能力,这些汹涌澎湃的波涛成为了她最强大的武器。站在浩瀚无垠的海面上,她如同海洋中的主宰者一般威严而神秘。 每一次挥动手中的浪潮,都能掀起惊涛骇浪,展示出她无与伦比的力量和霸气。 玛丽从波光粼粼的海水中缓缓走来,宛如仙子降临凡间。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之上。伴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咸味。 神明的声音清澈悦耳,如同天籁一般空灵生动。玛丽站定后,目光落在眼前的两个人身上,轻声问道:“你们来到此地,所为何事?” 奈布深吸一口气,他集中精神,念动咒语,身体逐渐发生变化,最终变身为英俊的人形。 先前失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关于如何化为人形的咒语也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之中。 两人一同站起身来,伊莱率先开口:“我渴望找回原本属于我的身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肩负起守护族人的重任。”他的语气坚定而执着,透露出内心深处对使命的坚守和责任感。 奈布转头凝视着伊莱,紧闭双眼,用心去感受那股在体内奔腾不息、汹涌澎湃的力量。这种力量如此强大,远超人类以往所能拥有的极限。 面对即将到来的乱世纷争,若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他又该如何保护自己的族人呢? 伊莱的脸庞被宽大的兜帽遮住,使得奈布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然而,通过那微微颤抖的双肩,奈布能够察觉到伊莱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奈布轻轻拍打伊莱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的族人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玛丽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洞悉一切。她轻声回应道:“此次变形乃是不可逆转之举,但仍有一法可助你重归巅峰状态。” 伊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追问:“究竟是何方法?” 第111章 卡尔的信仰 玛丽缓缓地抬起手,只见周围的海水开始剧烈地涌动起来,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操控。 她的手中逐渐凝聚出一把闪耀着蓝色光芒的浪潮匕首,那匕首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玛丽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将这把匕首插入你的心脏,可以让你恢复失去的力量。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使用它,因为这样做可能会夺走你的性命。” 说完,她将目光投向眼前的伊莱。 伊莱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稳稳接住了那把象征着希望与危险并存的浪潮匕首。 伊莱紧紧握住刀柄,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强大能量,并向玛丽道谢道:“感谢海神大人,我定当以生命守护我的族人。” 玛丽微微点头表示认可后,便化为汹涌澎湃的潮水,悄然融入广阔无垠的大海之中。 与此同时,卡尔又接到了一项新的使命消灭一只正在威胁村民安全的魔物。经过一番搜索,卡尔终于找到了那只躲藏起来的魔物,是一匹已经魔化了的恶狼。 只见这匹狼口中叼着一具村民的尸首,当它发现卡尔时,便猛地撕开嘴巴,将嘴里的尸体狠狠地吐了出来,并发出一阵凄厉的狼嚎声,然后气喘吁吁地盯着卡尔。 面对如此弱小的魔物,卡尔根本无需动用武器。眼见恶狼如疾风般朝自己扑来,卡尔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对方的猛扑。 紧接着,他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狼的背后,飞起一脚重重踹向狼身,直接将其踢倒在地。那狼在地上翻滚数圈后,挣扎着勉强站起身来。 然而,受伤的恶狼并未就此罢休,而是一瘸一拐地跑到一间柴房门前,似乎想要保护里面的某些东西。 卡尔正欲上前查看这个恶狼是否杀人藏匿在这间柴房中,却被挡在门口的恶狼疯狂咆哮阻止。于是,卡尔索性举起圣剑的剑柄,狠狠地朝着狼拍去,一下子就将其击飞出去。 卡尔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只见屋内躺着一匹早已死去多时的母狼,其腹部被剖开,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而在母狼的腹中,还有几只尚未完全成形的小狼崽。 这只母狼或许是外界公狼的伴侣吧,毕竟狼这种生物,一生只会拥有一个伴侣。卡尔缓缓地蹲下身来,将手轻轻地放在母狼的身躯之上,并调动起体内的灵力。 随着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进母狼体内,原本狰狞扭曲的面庞逐渐恢复成了平静祥和的模样。 他所能够做到的也仅限于此而已,让这只母狼能够以最为美丽的姿态抵达生命的终点。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凄厉的狼嚎声骤然从门外传来。卡尔猛地推开房门,另一名驱魔人身穿黑色长袍,正脚踩在恶狼的尸体上,手持一柄锋利的长剑,准备朝着恶狼的头颅狠狠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卡尔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闪耀着神圣光芒的圣剑,精准地击中了那名驱魔人的剑身,硬生生地打断了对方的动作。“已经死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呢?”卡尔皱起眉头,质问对方道。 男人听闻此言,转过头来凝视着卡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原来是那位天赋异禀的驱魔人啊。我不过是想要将这颗狼头做成装饰品罢了,有何不妥之处?这些可恶的魔物,本就该死去!” 话音未落,男人再次高举长剑,用力朝恶狼的头部刺去,瞬间将其首级斩断。面对这一幕,卡尔终究还是没有出手阻止。 诚然,男人所言不假,魔物的确罪该万死。但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他心中竟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之情。 男人满脸得意地高举着他的战利品,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现场。与此同时,卡尔默默地回到柴房中,从里面搬出一块看似普通的草垛。 只见卡尔运用自身强大的灵力将这块草垛瞬间转化成一颗栩栩如生、面部平静恶狼头颅。 卡尔将这颗由草垛幻化而成的恶狼头放置在原本属于真正恶狼的断头之处。这个举动仿佛是一种无声的祭奠,又或是对逝去生命的一种尊重。 原来,村民们之所以残忍地杀害那头母狼,并非仅仅出于对野兽的恐惧或仇恨,而是因为流传已久的一个传说:据说魔物的血肉具有神奇的功效,可以使人延年益寿。正是受到这个传说的诱惑,贪婪的村民们才不惜冒险捕杀母狼。 而那头公狼,则是顺着母狼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寻觅而来。当它抵达时,眼前所见却是自己伴侣惨死于人类之手的惨状。 悲痛欲绝加上被怒火烧灼理智,公狼陷入癫狂状态,毫不留情地咬死了村庄中的每一个人。 值得注意的是,在狼族内部,母狼的实力其实并不亚于公狼。尤其是那些身怀有孕的母狼,它们的力量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会因母爱的激发而变得更加强大。 这种伟大的母性光辉使得母狼成为了极为难缠的对手。那么,如此强大的母狼究竟为何会落入村民们的手中呢? 对于卡尔来说,他一直坚信着“杀尽天下魔族”的信念。 这个信念犹如深深烙印在他灵魂深处一般,自他懂事以来便根深蒂固。又怎会因为单一事件就轻易产生动摇和怀疑呢? 卡尔的手掌间汇聚着磅礴浩瀚的灵力,宛如一轮耀眼夺目的太阳般璀璨夺目。 卡尔将手轻轻地按在大地上,刹那间,一股无法形容的强大灵力气浪如狂潮般席卷而来,以他为中心掀起一圈圈惊心动魄的涟漪。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坚实的地面竟然开始崩裂,巨大的裂缝如同狰狞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地面轰然塌陷!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卡尔身形一闪,敏捷地跃上了附近的一棵大树。 站在树梢之上,卡尔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声响起,那破碎的大地竟奇迹般地开始自我修复,眨眼间便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然而,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坐落于此地的村庄已经完全被深埋在了地下。 他们都已死去,不该被任何魔或者人打扰。 卡尔返回家中,他走进房间,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化妆箱。 然后,他轻轻地将化妆箱高举过头,用力一抛。瞬间,化妆箱竟化作一座神秘的灵柩,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灵柩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偶。卡尔拔出圣剑,并将其递到人偶的手中。 紧接着,灵柩再次变幻成普通的化妆箱,静静地摆在地上。 完成这些动作之后,卡尔慢慢褪去身上厚重的铠甲和衣物,显露出结实而精瘦的后背。背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魔族抓痕,这些伤痕见证了他曾经经历过的无数场激烈战斗。 他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拜魔族所赐。 每一道伤痕都代表着一段艰难的过往,也是他坚韧不拔、永不放弃的证明。 最后,卡尔换上一身庄重肃穆的入殓服,摘下脸上尖锐的刺状口罩。 卡尔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杀光所有魔族,保护人类免受魔族侵害。但刚才与那些魔族相遇时,他却惊讶地发现这些魔族之间居然会互帮互助,哪怕面临生死危机,他们也绝不会抛弃自己的同伴。 这种行为方式与他一直以来所坚信的理念截然相反。 更令卡尔感到困惑的是,有些人类反倒会主动去伤害那些无辜的魔物,从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面对这样的现实,卡尔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起内心复杂的情绪。他告诉自己决不能质疑自己长久以来坚守的信仰和信念。 卡尔缓缓卷起衣袖,低头凝视着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爪痕,然后毅然决然地将袖子拉下。 无论如何,他都要肩负起保护人类的重任,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卡尔静静地走到窗前,眺望着远方灯火通明的千家万户。那片温馨祥和的景象正是他所要誓死扞卫的一切。 第112章 约瑟夫变成人 月下绅士和血剑尚未离去,便听到附近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位驱魔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从一片平地上消失无踪。月下绅士与血剑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流露出一丝警惕之色。 此地乃人类盘踞之地,若贸然对其动手,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月下绅士敏锐地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属于狼族人特有的气息。他转头向血剑低声说道:“哥哥,此处有我狼族同胞的气味。” 血剑颔首表示认同,亦察觉到了这股异样的气息。于是乎,两人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他们来到刚才卡尔站立之处,只见月下绅士举起手中的权杖,轻轻敲击地面。刹那间,以权杖为中心,四周土地轰然崩塌,唯有月下绅士与血剑所立之处安然无恙。 一头雄壮威武的公狼横尸当场,其头颅滚落一旁,化为一堆干草垛。月下绅士见状,连忙挥动权杖试图拦住滚动的草垛。 他强压心头怒火,咬牙切齿地道:“可恶至极!这些胆大妄为的人类,竟敢如此残忍地对待我的子民!” 血剑微微皱眉,他时常前往狼族游玩,早已将那些狼族子民视为自己的子民,此刻心中同样充满了愤怒。 血剑拍着月下绅士的肩膀,语气坚定地道:“走吧,我们一起去找海神!” 长久以来,人族对于魔族始终存在偏见与误解,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们,但实际上,魔族比任何人都更渴望和平。 正因为如此,魔族才从未主动攻击过人族,这一切都是源于海神内心深处对和平的期许以及对战争的厌倦。 然而,这一次却是人族率先对魔族的子民动手,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安宁。月下绅士和血剑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毫不犹豫地决定化身为兽形,迅速奔向海边,前去拜见海神,以求解决之道。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之后,又立刻变回人形,并恭恭敬敬道:“恳请海神降临!”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开始剧烈翻滚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觉醒。紧接着,海水如沸腾一般汹涌澎湃,而玛丽也终于现出真身。 只见玛丽宛如一颗耀眼夺目的明珠,缓缓从海中升起,周身散发出令人陶醉的迷人光芒。 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眼神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月下绅士和血剑,轻声说道:“原来是你们啊,真没想到转眼间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 回想起当年,月下绅士还是一只年幼的小狼崽,而血剑则化作一只小巧可爱的小蝙蝠,慵懒地趴在月下绅士的背上。 那时候,他们曾偷偷摸摸地溜到人类的领地玩耍,尽情探索着未知的世界。 月下绅士正小心翼翼地穿梭于森林之中。然而,不幸的是,他们还是被人类发现了。惊慌失措之下,他们只能拼命狂奔,希望能够逃脱人类的追捕。 他们慌不择路来到了传说中海神玛丽的所在处。可就在这时,一群人类也追了上来,他们迅速将月下绅士和血剑团团围住。 面对如此困境,月下绅士毫不畏惧,他对着这些人怒目而视,试图发出威胁的吼声。但由于他还年幼,声音显得格外稚嫩,听起来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小兽一般。 那只血剑小蝙蝠的体型比小狼崽还要娇小许多。眼看着局势越来越紧张,突然间,海面开始剧烈翻滚,一股巨大的浪潮汹涌澎湃地向他们席卷而来。 这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那些人类冲得七零八落,而浪潮却巧妙地避开了小狼崽和小蝙蝠。 趁此良机,小狼崽和小蝙蝠赶紧趁机逃跑,一路飞奔回了家。到家后,月下绅士和血剑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明白,当年拯救他们的确实就是海神。 如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他们都已长大成人,肩负起守护族群的重任。 月下绅士道:“海神,人类已然违背了契约,竟敢对我的子民下毒手!” 月下绅士脑海全是那头狼的惨状死相。 一旁的玛丽听闻此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对她来说,人族和魔族都是她的孩子,尽管表面上一直维持着和平,但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泡影罢了。 血剑敏锐地察觉到玛丽情绪波动,他凝视着玛丽,“海神,对于普通人类,我们或许不必赶尽杀绝。但那些残忍杀害无辜魔族的可恶之人,决不能放过,特别驱魔人。” 玛丽默默地点头,同意了。 若想向驱魔人复仇雪恨,就必须深入人族领地。可眼下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族气息太过浓烈,即便化为人形,恐怕也难以瞒过驱魔人敏锐的嗅觉。 月下绅士心生一计,开口询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暂时化身成人,潜入人族寻找机会?” 曾经听闻虎族继承人伊莱成功变身为人类模样,但当他们前去探望时却惊讶地发现,伊莱仅仅变成了半人半魔之身,不仅如此,其实力更是大打折扣。 原因无他,只因他实在无法忍受另外两味药材的奇臭异味。 血剑留在魔族肩负起守护狼族和蝙蝠族的重任。 玛丽身后那面名为共潮生的镜子如同拥有生命一般,迅速飞到月下绅士身旁,并绕着他盘旋一周。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潮水从共潮生的镜中喷涌而出,如倾盆大雨般将月下绅士淋得浑身湿透。 而一旁的血剑却并未受到波及,它轻盈地飞起,避开了这场“水灾”。 此时的月下绅士狼狈不堪,他头上的帽子歪斜着,原本立起的耳朵此刻也因沾水而无力地下垂,活像一对飞机耳。 不仅如此,他那毛茸茸的尾巴更是湿漉漉的,甚至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血剑见状,刚要落下来嘲笑月下绅士一番,只见月下绅士突然化为兽形,疯狂地抖动身体以甩掉身上的水珠。 月下绅士一边扭动着硕大的狼头,一边努力摆脱那种湿漉漉的不适感。他的狼尾不停地左右摆动,结果把更多的水花溅到了血剑身上。 血剑顿时火冒三丈,同样化身为兽形。望着自己被浸湿的翅膀,他气得咬牙切齿。 玛丽轻声笑着说:“还有一次哦。” 然后她伸手指向月下绅士,后者立刻腾空而起。很快,他又被汹涌的潮水所淹没。 过了一会儿,当月下绅士重新落到地上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变成人了,而且其面容与之前狼族形态下相比并无太大差异。 玛丽道:“它能够让你的身体保持几天人类的模样,但当你以狼族形态现身时,就是变成狼的时候。” 月下绅士感激地说:“多谢海神大人。” 话音未落,玛丽便化为一滩海水,悄然无息地消失不见了。 此时此刻,月下绅士浑身湿漉漉的,无法立刻变回兽形将身上的水珠甩掉。一旁的血剑对人类充满了好奇,它凑上前去仔细打量着月下绅士,感受到的只是一股纯粹的人类气息。 然而就在血剑靠近的瞬间,月下绅士突然用力一抖身子,将身上的水珠尽数泼洒在了血剑的脸上。 满脸水珠滚落而下,滴落在地面上,血剑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压低声音问道:“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月下绅士不以为意地回答:“还行吧。” 血剑见状,怒不可遏,瞬间化身为一只巨大的蝙蝠,用双爪紧紧抓起月下绅士并腾空而起,一直飞到了海面上方才停下。 血剑盯着月下绅士,再次开口询问:“还要继续玩吗?” 月下绅士紧紧抓住血剑的爪子,有些惊恐地说:“你该不会是当真的吧?” 血剑松开其中一只爪子,好让月下绅士看看自己是否动了真格。对于不听话的弟弟,就得给予适当的教训。 月下绅士急忙死死揪住仅剩的那只爪子,苦苦哀求道:“一点都不好玩,快放我下去!” 月下绅士化为人形之后,内心深处对于水的恐惧仍旧没有消散。 就在此时,一股汹涌澎湃的巨大潮水如猛兽般向他们席卷而来。毫无防备之下,两人被卷入其中,纷纷跌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他们拼命挣扎游动,终于艰难地抵达岸边,并狼狈不堪地从海水里爬上岸来。 血剑低头凝视着自己已经彻底湿透、不断往下滴落水珠的翅膀,又转头看向身旁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月下绅士,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恼怒之情。 于是,他用力拍打翅膀,将身上沾附的海水尽数甩到了月下绅士的脸上。 月下绅士猝不及防,被泼得满脸都是水,但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渍。 打不过哥哥怎么办? 只能受着。 血剑给月下绅士找了个全新身份,乃是来到这镇上游玩的贵族少爷。此前,他们劫持了那位真正的贵族少爷的马车,并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血剑紧紧盯着眼前的这行人,施展出强大的催眠术:“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贵族少爷,他叫约瑟夫。” 随后,月下绅士登上马车,掀开帘子对外面的血剑道:“一路多加小心,哥哥。” 血剑回应道:“放心好了。” 紧接着,血剑一把抓起那位贵族少爷腾空而起,向着远方飞去。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杀掉这个可怜的家伙,而是想让这位贵族少爷暂时无法抛头露面。 约瑟夫见状道:“启程。” 第113章 这个人,我要了 如今这个小镇上几乎所有人都知晓有位贵族少爷大驾光临此地游玩。当约瑟夫从马车上走下时,众多镇民纷纷簇拥上前表示欢迎之意。 关于这位贵族少爷的传闻却是相当恶劣——据说他性格嚣张跋扈,如果没人前来恭迎便会大发雷霆。 约瑟夫看着眼前密密麻麻、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听到这话后,镇长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应道:“好的,少爷。” 他心中暗自担忧不已,生怕这位少爷稍有不悦便会将自己的职务罢免,额头上甚至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而此时此刻,卡尔正混杂在人群之中默默观察着一切。原本他打算去执行一项重要任务,但却被汹涌的人潮硬生生地推搡到此处来迎接这位贵族少爷。 由于四周都是人紧紧包围着,令卡尔感到非常不适。更糟糕的是,他不能施展自身能力从人群中脱困而出。 于是乎,卡尔只能紧皱着眉头艰难地逆着人流奋力前行。 约瑟夫那双锐利的眼眸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小束马尾辫,与此同时,他还嗅到了一丝驱魔者特有的气息。 紧接着,约瑟夫迈步向前走去。周围拥堵的镇民们见状,纷纷自觉地退让开来,为他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这时卡尔才惊觉前路变得畅通无阻,那些镇民们主动闪开一条通道。 卡尔转过头来,目光恰好与那位贵族少爷相对,只见那人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 卡尔心中暗自惊诧不已,此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悄然无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呢? 不仅如此,卡尔竟然完全无法察觉到约瑟夫身上散发出的任何气息。 眼前这位少爷绝对不简单。 约瑟夫紧紧盯着卡尔的双眼,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这个人,我要了。” 一旁的镇长深知卡尔的真实身份,他战战兢兢地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鼓起勇气对约瑟夫说道:“少爷啊,请您高抬贵手吧!这个人可万万要不得呀……” 约瑟夫眉头微皱,追问道:“为何?” 他作为狼族的继承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和霸气早已深入骨髓。 就连说话时,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约瑟夫的骄横跋扈之名远扬在外,但卡尔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他轻声安慰道:“镇长,不必担忧。” 说完,约瑟夫便转身朝着住宅走去,卡尔则默默地紧随其后。四周的镇民们见状纷纷如鸟兽散般四处逃窜开来。 当他们抵达住宅时,一群仆人赶忙跪地迎接。然而,约瑟夫却一脸不悦地皱起眉头,“你们都下去。” 约瑟夫没想到这位贵族少爷,对待自己的仆人们竟是这般冷酷无情、态度恶劣至极。 人族当真都是无耻之人! 约瑟夫从马车下来感受到的全是镇民的惊恐害怕。 卡尔看到约瑟夫需要仆人跪着迎接他,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第114章 你难道不想出去吗 人都退下后,约瑟夫领着卡尔来到后院,这里地域开阔,非常适合打斗。约瑟夫一心想要铲除卡尔,因为这个驱魔人身怀强大的气息,远胜他之前遇到过的所有驱魔者。 然而,就在这时,约瑟夫猛地想起玛丽说过的话,如果变成狼形态,就无法再变回人形,而且在此地引发骚乱势必会挑起人魔之间的战争。 卡尔满心狐疑地注视着约瑟夫,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将自己带到此处。 他们一同漫步于这座古色古香的庭院之中,仿佛置身于诗意画境一般。穿过那扇古老而庄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美轮美奂的园林风光。 曲折蜿蜒的小径、错落有致的叠石假山以及幽静深邃的通廊,每个角落都宛如一幅精雕细琢的画作。 约瑟夫犹豫片刻,开口问道:“你觉得这里景色如何?” 卡尔环顾四周,微微颔首表示赞赏:“很美。” 此时此刻,约瑟夫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能杀掉卡尔的计策,必须取得他的信任,接下来的计划将会顺利许多。 突然间,卡尔冲向约瑟夫。 难道这个卡尔已经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打算对自己动手吗? 就在约瑟夫准备化为兽形的时候,卡尔竟然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 “嗖”的一声。 约瑟夫的脚边插着一支锋利的箭矢 ,约瑟夫蹙眉,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支箭的逼近。 正当约瑟夫还在困惑之际,只见卡尔猛地向上抛出一个化妆箱。眨眼之间,那个看似普通的化妆箱竟然神奇地变成了一座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灵柩。 紧接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人偶打开灵枢的门,并将一把璀璨夺目的圣剑递给了卡尔。 约瑟夫望着眼前的圣剑,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张开,发出一阵类似于野兽般的嘶吼声。 然而,这异常的举动恰好被一旁的卡尔注意到。卡尔疑惑地转头看向约瑟夫,询问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约瑟夫连忙掩饰尴尬,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染上流感了。” 卡尔默默向前远离约瑟夫几步。 随后,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圣剑,那把剑在阳光映照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此时此刻,站在高墙之上的另一人手持着弩弓,喃喃自语道:\"哎呀,射偏了。\" 卡尔定睛凝视着那人,越看越觉得眼熟。想起来了,此人正是那位曾经斩下恶狼首级的驱魔者。 卡尔横亘在约瑟夫与驱魔者之间。因为如果这位贵族少爷在此遭遇不测,那么整个城镇的居民恐怕都难以逃脱这场灾难的牵连。 部分驱魔人会以头颅换钱 他们为了金钱不择手段,无论是谁的头颅,甚至包括人类的头颅,只要有人愿意出钱,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砍下。 约瑟夫没有打算插手,谁死对他而言都有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灵枢中的人偶,心中充满了好奇,然而就在这时,人偶却突然“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约瑟夫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一旁的驱魔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对约瑟夫说道:“这个人的头颅可是价值连城啊,不如我们联手把它拿下?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 卡尔手持圣剑,横在胸前,动作坚定而果断,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绝不会与这种人为伍。 驱魔人见状,不禁惋惜地摇了摇头,骂道:“真是个榆木疙瘩,那你就和他一起去死吧!” 说罢,驱魔人迅速拉开弓弦,连续向卡尔射出数支箭矢。这些箭矢在弓弦的强大张力作用下,汇聚着弓箭手全身的力量,如闪电般疾驰而出。 显然,这位驱魔人的射箭技艺已经登峰造极。只见他稳稳站立,神情镇定自若,双手紧握弓箭,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自信。 面对来势汹汹的箭矢,卡尔挥舞着圣剑,轻而易举地将它们一一斩断。然而,让人不解的是,尽管对手的实力远逊于自己,但卡尔却表现得异常从容淡定。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还有什么秘密武器或者后招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使得这场原本看似简单的战斗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没过多久,卡尔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砍断的箭矢竟然释放出一团诡异的紫色毒雾。 而那位驱魔人此刻正懒散地侧身躺在墙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这可是那匹恶狼留下的最后一点用处了。这毒雾能让你入魔,等你成为魔物之后,我再将你斩杀,不会有人责怪我,说不定还会对我大加赞赏呢。” 卡尔连忙伸手捂住口鼻,想要阻止毒雾侵入身体。然而,他用来防护的口罩却放在灵枢里面,此时根本来不及去取。眼看着四周的毒雾越来越浓,逐渐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卡尔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拽了起来。他侧脸一看,发现竟是那位贵族少爷约瑟夫。 原本约瑟夫并不想插手此事,但当他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时,立刻明白眼前这个人才是杀害他子民的元凶。 与此同时,灵枢也感应到主人面临危险,自动打开门,并将卡尔的刺状口罩递给了约瑟夫。 约瑟夫接过口罩,毫不犹豫地冲进毒雾之中,一把拉住已经中毒颇深的卡尔,然后帮他戴上口罩。 接着,他又抱起卡尔回到灵枢那里,交由人偶照料。 约瑟夫随意拔出插入地中的箭矢,对着那身影射去。 整个后院都被浓密的毒雾所笼罩,驱魔人见时机成熟,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筋骨。 可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一支冷箭突然袭来,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 怪不得约瑟夫刚才完全察觉不到任何攻击的迹象呢,原来这支箭矢上沾染着浓烈的狼族气息。 那名驱魔人身躯重重倒入花丛之间,约瑟夫对其置之不理,而是转身一把将卡尔抱入怀中。 即便是处于昏迷状态,卡尔依然紧紧握着圣剑,不肯松手分毫。 约瑟夫随便打开一扇房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卡尔放在屋内的床铺之上。 他这么做并非出于善意想要拯救卡尔的性命,仅仅是因为看着卡尔即将成为自己的同类,心里感觉有些别扭和不舒服罢了。 此先前浓密呛人的毒雾已然渐渐消散开来。原本放置于灵柩之内的人偶注意到庭院中空无一人之后,便大摇大摆地从灵柩里走了出来。 它甚至还自力更生地抬起灵柩,慢悠悠地朝着两人所在的房间移动过去。抵达目的地后,人偶故意重重关上房门,似乎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内心的不满情绪。 约瑟夫眼见人偶居然懂得自行迁移住处,不禁感到几分新奇有趣。待到人偶走进灵柩并关闭大门之后,整个灵柩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精致小巧的化妆箱。 正当约瑟夫打算伸手解开卡尔衣物的时候,却冷不防被卡尔紧紧握住了手腕。只见卡尔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约瑟夫皱起眉头说道:“帮你治疗,放轻松,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 说完这些之后,卡尔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 就在这时,卡尔的脸上竟然慢慢浮现出了神秘的魔纹。 约瑟夫见状,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撕扯卡尔的衣服。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卡尔胸前那两颗小小的凸起时,卡尔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被人注视着隐私部分一样,很不舒服。 于是,他努力挣扎着睁开双眼,却惊异地发现约瑟夫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胸口。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尴尬和微妙…… 约瑟夫沉默不语,而卡尔则满脸惊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短暂的停顿。很快,约瑟夫回过神来,伸出手轻轻地将卡尔的眼睛合上。 此时此刻,卡尔身上的魔纹已经迅速蔓延至全身,甚至连他的背后都开始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狼尾巴。 要知道,普通人类根本无法掌控魔族所拥有的强大力量。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卡尔的身体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这股魔力而产生裂痕。 约瑟夫深知情况紧急,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并在卡尔的胸前快速地画下了一个狼族的图案。 紧接着,他口中念起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响起,那个图案散发出耀眼光芒,将所有的魔纹全部吸入其中。 眨眼间,卡尔身后那条长长的狼尾巴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尾巴彻底消失之前,约瑟夫还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 很柔顺的尾巴。 过了好一会儿,卡尔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他感觉自己的头还有些晕沉。身上盖着的被子遮住了他裸露的身体,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约瑟夫则静静地坐在窗边的凳子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那精致的脸庞上,仿佛给他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当卡尔醒来的时候,约瑟夫其实早已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卡尔。这时,卡尔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约瑟夫似乎与传说中的形象并不相同。 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蛮横无理,而且容貌出众,甚至比自己曾经遇到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几分。 约瑟夫的双手轻轻搭在扶椅的把手上,用手支撑着脑袋,然后将身子微微侧转,目光恰好与卡尔相对。四目交汇的瞬间,卡尔有些慌乱,想要立刻闭上眼睛躲避对方的视线。 然而已经太迟了,约瑟夫轻声问道:“觉得我好看吗?”听到这句话,卡尔的脸颊上竟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只好再次闭上双眼,不敢与约瑟夫对视。 约瑟夫见状,不禁轻声笑了起来,随后便合上书页,并将书本放回原来的位置。 紧接着,约瑟夫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前,打开门说道:“起床吧,长时间躺在床上对你的身体无益。”说完,约瑟夫便转身离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直到听见关门声响起,卡尔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卡尔慢慢地下床,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镜子前。他定睛一看,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如同纹身般的狼头图案。 那狼头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卡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个狼头,指尖立刻感受到一股炙热的温度。 他不禁陷入沉思,他为何会懂得如何救治入魔之人呢?这种神秘而又强大的能力究竟从何而来? 正当卡尔苦苦思索之际,他的目光瞥见了放在床边的衣物。然而,经过一番思考后,他决定暂时不换上这些衣服。 因为眼前的约瑟夫实在太过古怪,所以还是尽量少和他有过多接触比较妥当。 于是,卡尔随手抓起化妆箱,想要将其变成灵枢。然而,这一次尝试却并未成功。只见化妆箱被高高抛起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发生变化。 卡尔正准备再试一次,谁知那化妆箱竟然像是有生命似的,突然蹦跳起来,自顾自地跑远了。显然,此时此刻的人偶非常愤怒,因为没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面对这一变故,卡尔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叹口气,最终还是选择穿上约瑟夫递给他的那身衣服。 当卡尔套上衣服后,才惊讶地发现这套衣裳居然和他原本所穿的殓衣毫无二致,只是材质更佳,穿着更为舒适罢了。 穿戴整齐后的卡尔迈步走出房间,一眼便瞧见约瑟夫正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待着他。约瑟夫见到卡尔出来,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身体是否好一些了?” 卡尔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两人心照不宣地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但彼此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紧接着,约瑟夫提议道:“你想出去走走看看吗?”卡尔闻言,转头看向他,疑惑地问:“去哪里?” 约瑟夫说道:“领略外面的风景,不应被束缚于此般狭小之地。”说话间,一片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恰好落在约瑟夫伸出的掌心之中。 他轻轻捏住叶片,将其递到卡尔面前,询问道:“难道你甘愿此生都困守在此处,只做那树上的一片叶子么?” 卡尔果断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我身负驱魔之责,此乃神圣使命。” 约瑟夫无奈地扔掉手中的落叶,轻叹一声:“也罢。” 他们两个本就是不同种族的人。 就在此时,房门被仆人们推开,只见镇长神色惊慌地奔跑而来,气喘吁吁地道:“大事不妙!众多村落突遭横祸,村民们纷纷陷入长眠!更有人目睹一个长着羊角、身着紫衣的女子出没……” 话未说完,镇长便一头栽倒在地,昏睡过去。 约瑟夫听闻此言,再结合那标志性的羊角特征,瞬间明白来者正是梦之使者——菲欧娜。此人最喜欢让人沉睡不醒,并将梦境错当成现实,以此取乐。 第115章 驱魔人完 约瑟夫沉声道:“把他扶下去休息。” “遵命。”仆人们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镇长扶起,缓缓退出房间。 卡尔眼神坚定,语气决然道:“我要去铲除魔物。” 约瑟夫微微颔首,“我知晓那个魔物的确切位置,若信得过我,就跟紧我一同前往吧。” 让梦之使者使卡尔入睡,他也不必杀了卡尔。 约瑟夫侧头注视着卡尔。 卡尔毫不犹豫地点头应许,转身回到屋内取回自己的化妆箱,“时间紧迫,走。” 此时此刻,奈布正以巨猫的形态慵懒地趴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悠闲地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尾巴还不时轻轻晃动着。 伊莱则惬意地倚靠在奈布柔软的肚皮上,紧闭双眼安然入睡。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白鹤瞬间幻化成美智子的模样,焦急地说道:“妾身刚才前往镇上找寻夫君时,惊见许多镇民毫无征兆地径直倒地,陷入昏迷之中。” 伊莱闻声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站立起身来。而奈布也从石头上爬起,舒展了一下腰身,随后变回人形。 他们心里清楚,能够使人陷入昏睡状态且不怀恶意的,唯有那位贪玩的梦之使者了。 奈布暗自下定决心,此次一定要确保卡尔顺利完成对梦之使者的入殓任务,毕竟在上一个任务中,自己并未出太多力。 奈布语气平静地说道:“我需要前往镇上处理一些事情。” 伊莱紧接着回应道:“那我也要一同前去。” 奈布凝视着伊莱那半人半魔的身躯,心中暗自思忖,他被驱魔人杀死的概率较大。 然而,尽管内心有些顾虑,奈布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回绝伊莱的请求。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好吧。” 将伊莱带在身边,可以更方便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以免他破坏自己的计划。 与此同时,血剑悄然站立在约瑟夫府邸的墙头上。他利用自身强大的魔力隐匿身形,暗中观察着弟弟月下绅士的状况。 血剑拥有强大的实力,丝毫不畏惧阳光的炽热。 然而,当看到月下绅士不仅没有动手杀掉驱魔人卡尔,反而与他表现得异常亲昵时,血剑不禁心生不满。他紧紧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恼怒。 血剑凭借敏锐的听觉,得知他们正打算寻找梦之使者。对于血剑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他决定前往他们必定经过的道路上守候,伺机而动。 就在这时,约瑟夫抬起头,目光恰好落在了血剑方才所站的位置。他微微皱起眉头。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奈布摇身一变成为一只威猛的巨大猫咪,嘴里紧紧叼着伊莱,奔向梦之使者所在之处。就在这时,一把闪耀着寒光的血剑从天而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血剑悬停在半空中,发出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们为何在此?” 奈布轻轻放下伊莱,回答道:“我们要去寻找梦之使者。” 血剑微微颤动,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惊讶,追问道:“你们究竟有何目的?” 伊莱毫不犹豫地直言相告:“将梦之使者带回魔族,以免遭受驱魔人的毒手。” 伊莱深知梦之使者那令人惊叹的催眠能力,但这种力量在面对实力更为强大的对手时却会失去作用。 而伊莱曾与卡尔交过手,清楚知晓他完全符合这一条件。 血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意图。 接着,他叮嘱道:“既然如此,你们前去寻找她吧。” 话音刚落,奈布再次俯身叼起伊莱,继续朝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因为了解约瑟夫和卡尔之间的微妙关系,奈布坚信卡尔绝无生命危险。于是,他安心地叼着伊莱前行,一路疾行。 血剑静静地伫立在树枝之上,般默默等待着月下绅士与卡尔的到来。月下绅士和卡尔并没有选择乘坐马车出行,而是徒步前进。 原因很简单,梦之使者施展的催眠魔法已经笼罩了整个城镇,不仅人类纷纷陷入沉睡之中,就连马匹也未能幸免。 卡尔换上他那身精致华丽的驱魔服,与身旁气质高雅的月下绅士一同前行。然而,正当他们走到半路时,月下绅士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卡尔的去路。 就在这时,只见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从天而降插到卡尔方才站的位置,如果没有月下绅士,只怕卡尔已身死。 血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个愚蠢至极的弟弟破坏了他精心策划的计划,气得直接从空中飞身而下,一把将长剑拔起,并用它直直地指向月下绅士,怒声呵斥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月下绅士却故作镇定地回答说:“我并不认识你,想必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血剑听后满脸疑惑:“?” 卡尔此时也注意到了血剑和月下绅士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不禁好奇地开口问道:“你们两个的脸?” 月下绅士解释道:“他盗用了我的面容。” 哥哥实在抱歉,等以后再解释。 听到这里,血剑紧紧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月下绅士此举究竟有何用意。原本只要杀掉这位驱魔人就能皆大欢喜,但眼下的情况却让他感到有些困惑不解。 卡尔微微颔首,表示已经明白了其中缘由。 血剑则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他突然挥动手中的长剑,改变方向径直指向了卡尔,“来。”说完,他便催动体内灵力,准备向卡尔发动攻击。 卡尔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圣剑,稳稳地挡住了长剑凶猛的攻势。月下绅士原本想要上前帮忙,但却突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应该援助哪一方。 血剑则用眼角余光斜睨着月下绅士,是一种源自于兄长的血脉压制。 月下绅士无奈地向后退了几步,决定将战场让给他们二人。他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时机,准备在卡尔无法支撑下去的时候出手相助。 长剑顺着圣剑的方向划过,血剑趁机迅速伸出手臂,紧紧环绕住卡尔的腰部,并凑近他的身体,贪婪地嗅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 “你好香啊……”血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 然而,卡尔反应极其敏捷,他猛地使出一记强劲的侧踢,成功避开了血剑的袭击。 紧接着,他手握圣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血剑刺去。由于血剑躲闪不及,脸部被剑尖划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不得不说,这把圣剑真是厉害无比! 血剑轻轻擦去脸颊上的血迹,然后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很好……” 随后,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刀光剑影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月下绅士的双眼逐渐变成了竖直的瞳孔,他紧张而专注地凝视着卡尔,生怕他受到任何伤害。 月下绅士正紧张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见卡尔被那柄诡异的血剑紧紧束缚着,动弹不得。 血剑的另一只手则死死掐住卡尔的麻筋,逼迫他松开手中紧握的剑柄。原本,卡尔有机会用剑刺伤血剑,但当他看清对方与约瑟夫极其相似的面容时,心中竟生出一丝犹豫,迟迟无法下手。 血剑深埋在卡尔的脖颈之间,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轻声说道:“心软可是大忌。”话音未落,他便张开獠牙,准备朝着卡尔那脆弱的颈项狠狠咬下去。 卡尔紧闭双眼,似乎再也不忍目睹自己遭受魔族之人的欺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权杖朝他们疾驰而来。 血剑挥舞长剑阻挡,只听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权杖应声落地。然后血剑抱起卡尔腾空飞起,并毫不留情地再次咬住了他的脖子。 刹那间,鲜血汩汩流淌而出。 月下绅士紧蹙着眉头,嘴巴微微张开,呈现出野狼即将嘶吼的模样。 待血剑饱尝鲜血之后,其额头上的符文变得愈发深邃。 他缓缓从卡尔的脖间抬起头来,心满意足地舔舐着尖锐牙齿上残留的血迹,然后冷笑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你为何不肯杀他了。” 血剑一旦插入目标人物的脖子,被吸血者就会陷入昏迷状态,从而方便血剑尽情吸吮。这便是古老吸血鬼所拥有的特殊能力。 血剑从半空中急速飞驰而下,如一道红色闪电般降落在地面之上,并将手中的卡尔还给月下绅士,然后对着他道:“你先保护好他,至于其他事情,日后我们再来一决高下便是。” 月下绅士用充满敌意和不友善的目光瞪视着血剑,但却突然被血剑猛地敲了一下头部,这一击使得月下绅士原本竖着的瞳孔瞬间恢复成圆形。 血剑不禁气恼地抱怨道:“你这么凶做什么?” 月下绅士缓缓垂下头去,如果此时此刻他处于野兽形态之下,恐怕那双耳朵早已耷拉下来成为一对典型的飞机耳了。 血剑见状也感到颇为无奈,只好走上前去轻轻抱住月下绅士,同时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部安慰道:“放心吧,他本来就属于你。”说完这句话之后,血剑便转身腾空飞起离去了。 血剑心里非常清楚,梦之使者不会轻易离开,为了保护梦之使者他们会对驱魔人卡尔下手,所以必须赶紧找到奈布他们,阻止他们伤害月下绅士和卡尔。 月下绅士低头查看怀里卡尔的情况,卡尔脖颈处正在流血不止,于是月下绅士伸出舌头轻柔舔舐着伤口。 只见刚才还在渗血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复原如初,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月下绅士轻轻将卡尔放在地上,倚靠着大树稍作休憩。自己则静静地守候一旁默默陪伴,等待卡尔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再启程前进。 温暖阳光透过茂密枝叶缝隙倾洒而下,形成一片片斑驳光影,正好映照树下二人身上。显得格外静谧美好,四周绿树摇曳生姿。 微风吹过带来阵阵沁人心脾花香,令人陶醉其中。 卡尔悠悠转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像是炸开一样疼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不清。 他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种不适感,但收效甚微。努 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后,他才惊觉自己似乎是被那只蝙蝠给咬了一口,并吸食走了血液。 那蝙蝠身上会不会携带某种致命的病毒呢? 就在卡尔胡思乱想之际,突然间他感到肩膀上沉甸甸的好似压了什么东西一般。疑惑之下,他缓缓转过头去,却意外地发现约瑟夫正安静地沉睡在身旁。 卡尔嘴角微微扬起,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得救的了。 卡尔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约瑟夫的睡颜,过了许久之后,他轻轻合上双眼,将头倚靠在约瑟夫的肩膀之上,感受着对方平稳有力的呼吸声以及身体传来的温度。 感受到肩膀的重量,约瑟夫嘴角也不知不觉地上扬起来。 另一边,血剑则正与奈布等人激烈交战着,“不要妨碍我的事。” 然而,伊莱却坚决表示不肯离去。对他而言,唯有手刃这位可恶的驱魔人才能为死去的魔族报仇。 血剑深知多说无益,于是只得与他们继续缠斗下去。 奈布心里暗自盘算 ,采取迂回战术尽量拖延时间,如此一来便可确保顺利完成卡尔的入殓仪式且不受任何干扰影响。 狼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血剑怎么会让自己的弟弟孤独一生。 夜幕降临,天地间一片漆黑,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帷幕所笼罩。 约瑟夫率先醒来,他轻轻动了一下身体,一旁的卡尔似乎有所感应,也紧跟着睁开了眼睛。 约瑟夫撑起身子,伸手去拉卡尔,卡尔则借助约瑟夫的力量站起身来。约瑟夫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刚才不小心靠在你身上睡着了。” 卡尔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这位优雅的绅士继续引领着驱魔人前进,两人一路前行,终于找到了梦之使者。梦之使者似乎早已料到他们的到来,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 面对毫无反抗之意的梦之使者,卡尔毫不犹豫地将灵柩中的人偶取出。人偶双手环胸,一脸生气的样子,但梦之使者却并未多言,而是主动踏进灵柩之中。 就在卡尔准备将其入殓之时,完全没有防备的驱魔人并没有察觉到身后那位绅士的变化,他竟然已经变成了狼人的模样。 原来,血剑早已与梦之使者达成协议,要求她配合月下绅士行动。 梦之使者故作被卡尔入殓,以此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真正的目的,则是让月下绅士有机会令卡尔短暂丧失能力。 等待一切终结之后,再将其唤醒过来也不迟。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得如此之快,月下绅士尚未剥夺卡尔的能力之际。 只见伊莱毫不犹豫地掏出夜潮·玛丽所赐予的那柄锋利无比的匕首,毅然决然地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他打算通过这种极端方式来重回巅峰状态,并借此力量一举消灭那位可恶的驱魔者。 奈布目睹此景,惊愕万分:“你疯了不成?” 话音未落,四周空间猛然崩裂塌陷,幻象瞬间消散无踪。奈布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小世界。 此时此刻,小哈斯塔正安静地伏在伊莱身旁酣睡。忽然间,伊莱面露痛苦之色,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发出阵阵呻吟声。 哈斯塔见状,急忙爬上伊莱的胸膛,不断地跳跃起伏,似乎想要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帮助他缓解内心的痛楚。 伊莱猛然惊醒,坐直身体,脑海中仍残留着那个诡异离奇的梦境。而与此同时,小哈斯塔因失去支撑,咕噜一下滚落至地面,但它并未停歇,而是继续叽叽喳喳地叫嚷着一些伊莱完全无法理解的话语。 显然,它正在谴责伊莱对自己救命恩人的不敬之举呢! 由于受到外界神明力量的干扰影响,此次委托任务被迫宣告结束。 这一次,他们都有记忆。 dm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刚才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支起身子,转头看向身旁的老管家吩咐道:“去把加特找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困惑。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间里,卡尔正静静地躺在一口棺材中。突然,一只小巧玲珑的猫咪跳进了棺材里,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舐着卡尔的脸颊。 卡尔被这温柔的触感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小猫咪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喵呜”声。 随后,卡尔缓缓睁开眼睛,用手扶着棺材边缘坐起身来。 卡尔感觉自己的头还是有点晕乎乎的,刚刚经历了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境。 第116章 记忆将要苏醒 萨贝达伸手推开眼前略显古朴厚重的宫殿大门,杰克则跟在其后。 萨贝达侧身回头,视线与杰克交汇的瞬间,他不禁眉头微皱,面露一丝厌烦之色,这个家伙实在有些烦人。 此刻,萨贝达内心已经做出决定,要派遣宿伞之魂前往小世界执行任务。 当他真正推开房门时,却惊讶地发现丽莎竟然正悄然站立在门边。萨贝达心生疑惑,当即开口询问道:“你为什么在这?” 丽莎目光直视着萨贝达,语气坚定地抛出问题:“里奥究竟是谁?” 面对丽莎的质问,萨贝达不禁感到茫然。他对里奥这个名字几乎毫无印象,仅知晓对方似乎是一名工厂厂长罢了。 这时,一直默默跟随在后的杰克突然插话道:“丽莎小姐,关于此人身份,难道您心中就没有一点头绪和答案吗?” 听到杰克这番话,丽莎紧握双拳,但很快又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情绪后回应道:“多谢提醒。” 萨贝达转头凝视着杰克,只见杰克那张如同裂口一般的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并轻声说道:“关于他的真实身份,您日后自然会慢慢知晓。” 萨贝达冷哼一声,显然并不买账,“我现在唯一关心在意的便是奈布的身体。无论如何,我定要得到它!”说话间,萨贝达眼中闪烁着坚毅而决绝的光芒,仿佛一切阻碍都无法动摇其决心。 宿伞之魂兄弟俩静静地坐在后院里,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谢必安悠然地坐在一石桌前,阳光透过翠绿树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宛如碎金般洒落在碧绿的草地上,同时也映照在谢必安那张沉静的面庞上,形成一道道明暗相间的花纹。 谢必安轻轻端起茶杯,细细品味着茶香。一旁的范无咎则专注地在纸上挥毫泼墨,写下了“谢必安”三个大字。 他的笔触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字体宛若苍松翠柏般挺拔有劲。写完后,范无咎将这张纸递给了谢必安,眼中满是期待。 谢必安接过纸张,微笑着看着上面的字迹,轻声说道:“无咎啊,你的字还是和从前一样出色。” 听到兄长的夸奖,范无咎露出一丝欣喜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转头对谢必安说:“哥哥,如果您能再画上一幅画,我想在此题字如何?” 谢必安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愚人金坐在草地上,背靠着大树,伸出手指接住一片飘落的叶子,默默地摩挲着。他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无神,仿佛迷失在了某种思绪之中。 自从作为监管者回到这个地方以来,愚人金始终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毕竟,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名为诺顿的存在。 裘克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没一会儿就开始打起鼾来。只见他怀里紧紧抱着火箭筒,身体则毫无顾忌地倒向愚人金,把后者压得眉头直皱。 愚人金花了些力气才从裘克身下挣脱出来,而裘克却像没事人一样,顺势躺在地上,继续舒舒服服地入睡。 就在这时,萨贝达来到众人面前。宿伞之魂见状,立刻站起身来,微微弯腰向萨贝达行礼:“萨贝达大人。” 愚人金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还是跟着起身,同样弯了下腰表示敬意。 萨贝达环视一圈后开口说道:“宿伞之魂,你们马上前往小世界执行任务。” 谢必安与范无咎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齐声应道:“遵命。”得到指示后,两人转身离去。 待谢必安和范无咎走远,杰克忍不住向萨贝达发问:“为何不派另一名宿伞之魂前去呢?” 萨贝达冷冷地瞥了杰克一眼,反问道:“难道你想教我做事?” 杰克笑了笑:“不敢。”然而,他的嘴角却微微扬起,完全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面对杰克的态度,萨贝达沉下脸来,解释道:“他们是来自过去,不,或者说是未来的存在。他们所拥有的力量,远远超过了现在的这对宿伞之魂。” 现实世界。 戚十一见此情形,本想伸手去帮伽拉泰亚推动轮椅,但后者似乎并不领情,迅速地躲开了她的触碰,并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戚十一轻声说了句:“抱歉。” 伽拉泰亚独自操纵着轮椅朝着餐桌缓缓驶去,目光凝视着前方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眉头微微皱起。 待到靠近餐桌后,伽拉泰亚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噩梦,语气平静地开口道:“好久不见,庄园主。” 就在她话音刚落之际,一道耀眼的光芒骤然亮起。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上方竟浮现出一个身影——菲欧娜·吉尔曼! 这位名为菲欧娜的女子身披着璀璨的光辉,宛如神圣降临凡间。有趣的是,此刻出现的并非单纯的菲欧娜,而是分为了两个不同的存在:明日之辉和神圣之辉。 原来,当初梦之女巫赐予了菲欧娜过多的神力,导致她体内的力量发生异变,最终分裂成两个独立的个体。 其中,明日之辉依旧坚定地追随着梦之女巫,成为其忠诚的信徒;而神圣之辉则因无法接受这种堕落神性的转变,选择了背离。 在离去之前,神圣之辉给明日之辉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过度的神性,往往比恶魔还要恶劣。” 神圣之辉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而伽拉泰亚夜魔则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能够触动人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她们共同协作,旨在让所有人都回忆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并引导一切回归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只见神圣之辉双手紧握,一团璀璨夺目的能量在她手中汇聚成大洞闪耀着奇异光芒的“门之匙”。 她那空灵般的声音响起:“我将赐福你们。”这句话如同天籁一般回荡在空气中,令人心生敬畏。 此时此刻,身处小世界中的梦之女巫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外界自己神力的波动。 她原本悠闲地躺在沙发上,支着头小憩,却突然间猛地睁开双眼,神圣之晖正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施展这一强大的法术。 对于梦之女巫来说,她有能力去阻止这场变故,但这样做将会耗费她大量的神力,甚至可能无法继续维持小世界的正常运转。 毕竟,如今的哈斯塔已经变成了一只小章鱼,整个小世界完全依赖于她源源不断输出的神力来支撑。 权衡利弊之后,梦之女巫决定暂时不采取行动,而是选择重新闭上眼睛休息。她想看看这些凡人究竟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然而,令梦之女巫始料未及的是,进入过委托世界的他们也受到了影响。 委托世界中,是以灵魂状态进入,灵魂薄弱,神圣之辉借此搞了点小动作。 奈布痛苦地捂住头部,感觉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一样。就在这时,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那些被遗忘的往事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 他睁开了双眼,终于明白了一切! ———— 后面写的就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啦 第117章 奈布任务:从监狱救出卢卡 天空一片阴暗昏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令人感到压抑窒息。 奈布紧紧握住手中锋利无比的军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正在外面巡逻排查的两名狱卒,他的眼神冰冷。 突然间,奈布迅速弯腰拾起脚边的一块石头,并用力将其朝远处扔去。 石头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成功引起了两名狱卒的注意。趁着这个机会,奈布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奔跑起来,眨眼间便冲到了狱卒面前。 只见他身手矫健敏捷,挥舞着军刀的刀柄狠狠地击打在一名狱卒的头部,瞬间将其击晕在地。另一位狱卒反应过来,手中的长刀正要刺向他,奈布灵活躲过,紧接着,奈布以一记凶猛的肘击狠狠地击中了狱卒的胸部。 狱卒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还未等狱卒做出反应,就被奈布的刀柄打晕过去。 奈布迅速剥下一名狱卒的衣服并穿在自己身上,但由于尺寸不太合身显得有些宽松肥大。于是,奈布随意地将衣角卷起以求更舒适些。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破败不堪的墙角,阴冷的月光顺着高耸的铁窗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牢房。 历经岁月沧桑洗礼后,铁门上原本银光闪闪的防锈漆早已剥落殆尽,只剩下斑驳锈迹;而那曾经洁白如雪的石灰墙也变得黯淡无光、残破不堪。 牢房的铁门紧闭着,没有丝毫光亮透入其中,唯有那阵阵呼啸而过的寒风以及若有似无的微弱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潮湿的地面上散落着破碎残缺的稻草,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霉味,弥漫在空气之中久久不散。 奈布轻松地来到了牢房门前,那些狱卒们简直就是一群酒囊饭袋,看到他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他们的头目打得昏迷不醒,一个个都惊恐万分,纷纷自动让开道路,生怕惹恼了这位煞星。 只见卢卡身穿一件灰白色相间的囚服,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显得有些凌乱不堪。他的脖颈上悬挂着一副已经被截断的沉重镣铐,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左眼微微睁开,但上眼睑处却有着明显的青肿痕迹。他的双手戴着厚厚的安全手套,腰间则系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工具包,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工具。 此刻的卢卡看上去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脑海中不时闪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这些残像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地刺痛着他的大脑,令他头痛欲裂。 而每当这时,他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微弱的蓝色电光,时隐时现,令人心悸。 卢卡紧紧抓住牢门,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痛苦。突然,他的头部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蓝色电光。 奈布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当他看到眼前这个与委托人所描述的特征完全相符的囚徒时,他迈步走到卢卡面前,语气冰冷地问道:“你是卢卡斯·巴尔萨克吗?” 卢卡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微肿的左眼透过指缝挑衅般地看着奈布,嘴角还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回答道:“非常抱歉,先生,您可能找错人了。我叫卢卡·巴尔萨,并不认识什么卢卡斯·巴尔萨克。” 第118章 任务完成,卢卡成功被救出 奈布蹙眉道:“你改名了?” 卢卡微微愣住,把手放下来,心中十分疑惑,不明白奈布为何突然这么问。 “改个名也没差。”奈布转头伸出手,眼神冷漠地说道,“钥匙给我。”那眼中是藏匿不住的狠厉之色。 狱卒战战兢兢地将钥匙递给奈布,生怕惹恼了这位煞神,导致自己丢了性命。奈布接过钥匙后,毫不犹豫地走向卢卡的牢房,将锁链打开。 卢卡推开大门,他的颈上挂着被截断的沉重镣铐,他曾经的傲骨荡然无存,此刻他只是一位阶下囚,微微弯曲着脊背。 奈布要来打开卢卡颈上镣铐的钥匙,但卢卡的脊骨已经受损严重,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挺直身体。 他虽微弯着腰,但能与奈布平视,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为什么你们都在说我是卢卡斯?” 自从卢卡入狱以来,周围的嘲笑声和侮辱声就从未间断过。这些声音如同魔音一般,整日在他耳边萦绕,让他感到无比痛苦和愤怒。 卢卡越过奈布,然后转头凝视着奈布,语气深沉地说道:“我是卢卡·巴尔萨。”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仿佛想要掩盖住内心深处的痛苦。 过去的种种经历如同云雾一般,在他的记忆中若隐若现,让他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此刻,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曾经是一名阶下囚,除此之外,一片茫然。 奈布从怀中掏出一封任务信,信笺上印有卢卡斯的照片。照片中的卢卡斯身穿华丽的贵族服饰,正站在众人面前接受着赞美,浑身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他的笑容灿烂而自信,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奈布将任务信收起来,这次任务的酬金相当丰厚,而他的使命就是确保卢卡免受死亡的威胁。 卢卡踏出监狱的大门,眼神迷茫地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困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往何处去。 奈布将身上的狱卒衣服脱下,随手扔到一旁的狱卒身上,展露出他那身标志性的雇佣兵装扮。 当奈布经过卢卡身边时,他轻声丢下一句话:“不想死就跟上。” 卢卡毫不迟疑地跟随着这位神秘的雇佣兵,因为此时此刻,他确实无处可去。两人并肩前行,身影渐行渐远,影子拉得很长。 卢卡跟着奈布走进那昏暗的小巷子,巷子两侧的墙壁显得十分破败,地面也坑洼不平。 他们来到一座隐藏在角落里、四周烟雾弥漫的房子前,几个吸着烟的不良分子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盯着他们。 奈布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的恶意,他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与卢卡并肩而立。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他的行动却让卢卡感到一丝安心。 进入奈布租住的房间后,卢卡发现这里异常简陋,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凳子和一张桌子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家具。 面对如此艰苦的环境,卢卡一时不知该如何安置自己。 奈布指了指地板,说道:“你睡地上。” 卢卡对此并无异议,毕竟相比起监狱来,奈布的家要干净得多也没有异味。 然而,奈布的脑海中却始终无法抹去照上卢卡斯小少爷的身影。 犹豫片刻后,奈布改变了主意,他对卢卡说道:“上床睡。” 卢卡有些惊讶,疑惑地问道:“啊?” 奈布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闭上嘴,再啰嗦就去睡地上。” 卢卡嘴角上挑,“恭敬不如从命。” 奈布搬来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把脚抬起来放到桌子上,调整好姿势后便开始睡觉。 卢卡爬上床躺了下来。这张床硬邦邦的,床垫也很单薄,但卢卡却感到异常舒适。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床了,此刻躺在上面,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不一会儿,他就安然入睡了。 天还未破晓,卢卡突然醒了过来。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要起床去干狱中的活儿了。 当他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和身下硬邦邦的床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逃离了监狱。 奈布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让他立刻醒来。 这时,他猛然睁开眼睛,与卢卡对视。奈布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满,大半夜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奈布强忍着内心的怒气,压低声音说道:“要是你再半夜醒来打扰我,就给我滚出去!”说完,他重新闭上眼睛。 卢卡被奈布突如其来的怒斥吓了一跳。 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差? 卢卡翻过身不再面对奈布,闭上眼睛重新入睡。 一股清新的微风吹了进来,轻轻吹动着窗帘。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窗台上,给整个房间带来一丝温暖。 卢卡也在这股微风和阳光的抚慰下,从沉睡中渐渐苏醒过来。 卢卡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他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仿佛全身的疲劳都在这一觉中消散殆尽。 卢卡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心中不禁感叹,居然睡得这么沉,一直到现在才醒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奈布踢了一下床边,说道:“既然醒了,那就赶紧过来吃饭。”卢卡转过头去,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已经凉掉的白粥。 卢卡起身道了一声谢。 周围很危险,治安不好,许多危险分子会在这到处徘徊甚至住下,奈布保护着老奶奶的安全,而作为回报,他每天只会向老奶奶索取三碗粥。 老奶奶的生活十分拮据,她的收入仅能勉强维持两个人的温饱,奈布选择把这碗白粥留给卢卡,矜贵的小少爷一顿不吃怕他饿死。 然而,奈布却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卢卡斯,而是卢卡,不会因为一顿不吃饿的半死不活。 奈布将自己的雇佣金全都存放好,这些钱是他准备用来回家探望母亲的。 回家的路途遥远而艰辛,途中还要穿越战火纷飞的地区,所以谁也无法确定下一次重逢究竟会是什么时候。 奈布走到窗前,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风轻柔地拂过面庞。微风吹起他额前的几缕碎发,奈布比起以前明显清瘦了很多。 他心里清楚,如果母亲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会非常心疼。 卢卡端起白粥,他喝了一口,依然品尝不出任何味道。事实上,他早已失去了味觉,口中所感受到的就像是平淡无奇的白开水一样。 卢卡喝完粥后,缓缓垂下眼帘,凝视着碗中倒映出的自己那模糊不清的面容。 他们口中伟大发明家卢卡斯是他吗? 但他只是卢卡。 第119章 奈布和卢卡都有邀请函 卢卡起身,来到奈布身旁,与他一同望向窗外。 卢卡将手臂轻轻搭在奈布的肩上,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窗外一片平静,毫无特别之处。 奈布毫不客气地拨开卢卡的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迅速拍掉卢卡刚刚压过的地方,仿佛那里沾染了什么肮脏之物。 卢卡不满地啧了一声,转身回到长椅坐下。他双腿交叠,支起头来,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碗里的勺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奈布皱起眉头,转头凝视着卢卡,流露出些许不耐烦的神情。 卢卡的眼角微微弯起,带着一丝央求的口吻说道:“带我出去玩玩好吗?” 自从被囚禁于这座监狱之后,卢卡每日重复着单调乏味的牢狱生活。 对他来说,外面的世界早已变得陌生而遥远。心中的阴霾愈发沉重,却不知从何而来。 越是思索,卢卡就越发想要了解自己的过去。那位名叫卢卡斯的人究竟与自己有着怎样的关联? 卢卡那原本散漫的眼神中,此刻竟透出一丝坚定。 奈布冷哼一声,随即走上前一把抓住卢卡的手臂,然后生拉硬拽地拖着他向前走:“既然这么想出去,那就走。” 奈布拖着卢卡来到大街上,他刻意压低自己头上的兜帽,以此来遮挡自己的面容。 每当有人将目光投向他的时候,奈布都会轻轻一瞥,但仅仅只是这一眼神,其中蕴含的寒意便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相比之下,卢卡则显得一脸惬意。当有人注视他时,他甚至还会挥手打招呼。 他们二人这样的组合实在太过怪异,给周围的路人一种仿佛遇到恐怖分子的感觉。 正当奈布和卢卡经过一条小巷时,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已经有许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而警方尚未赶到现场。 卢卡正准备凑上前去一探究竟,结果却被奈布死死地扯住衣角,强行带走了。 “没什么值得看的,肯定又是那个开膛手干的。” 对于开膛手这个人,奈布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此人偏好对女性下手,喜欢将她们开膛破肚,犯下一起又一起惨绝人寰的血腥命案,从而引发整座城市的恐慌。 然而,尽管其罪行累累,却始终没人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但这次是模仿开膛手作案,真正的开膛手已经消失了许久。 卢卡藏着一封神秘的邀请信,这封信不知何时被人悄悄地放在了他的柜子里。 当卢卡发现这封信时,并没有立刻迫不及待地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监狱。 因为他依稀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但具体是谁,却模糊不清。 信中的文字恭敬而神秘:“尊敬的卢卡·巴尔萨先生,我诚挚地邀请您来到欧利蒂丝庄园参加一场游戏。在那里,您将找到您渴望的东西,但前提是您能够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存活下来。” 卢卡迫切地想要揭开这个谜团,每当他试图回忆过去时,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如同一团乱麻般让他感到困惑和痛苦。 在牢房里,不断传来阵阵讥讽的声音,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令卢卡的思绪愈发混乱。 他只记得他们的话语中出现最多的是小洛伦兹,老师,火灾。 卢卡痛苦地按着自己的头部,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如同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切割着他的大脑,几乎要将他撕裂。 突然间,卢卡的身体散发出微弱的蓝色电光,这奇异的现象引起了一旁奈布的注意。 奈布走上前,简单直接地对着卢卡的头部挥出一拳。卢卡吃痛地捂住被击中的地方,不解地看着奈布,质问:“你干什么?” 奈布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目光,平静地回答道:“帮你。” 卢卡的疼痛终于得到了缓解,但现在又换了一种全新的痛感袭来。 卢卡:“……谢谢。” 卢卡决定前往那座庄园,因为那有他一直渴望知道的答案。 他走到外面,只是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个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他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卢卡用余光瞥见了奈布冷峻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能够获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他也绝对不想继续顶着卢卡斯这个名字承受他人的谩骂和指责。 卢卡手中的电流散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 卢卡向前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下来并喊住了奈布,“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 奈布紧紧皱起眉头,目光望向前方,发现此处距离他们的家仅仅只有 2 公里而已。 才走这么点路就喊累,真是个十足的废物。 卢卡靠在墙上,双手撑着膝盖,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被汗水浸湿的零碎头发紧贴在他的眼角处,而他那青肿的左眼依然无法掩盖其骨子里透出的张扬个性。 奈布心中一阵烦闷,走上前去拉住卢卡,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卢卡身上涌出,瞬间将奈布电晕过去。 卢卡显然加大了电流的强度。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奈布,卢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将他放在附近的巷子里。 卢卡站起身来,默默地注视着奈布,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最后转身离去。 当卢卡从巷子走出后,奈布睁开了眼睛。 他曾经经历过比这更强烈的电击,所以卢卡的这点电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奈布从地上爬起来,拿出手中的委托函,里面还夹着一封邀请函,邀请他前往欧利蒂丝庄园。 那里有他渴望得到的东西,而参加这场游戏或许就是获得它们的途径。 由于他在雇佣兵生涯中树敌众多,回家乡可能会带来麻烦,奈布决定过段时间再回家。 作为一名退役的雇佣兵,奈布早已习惯了充满危险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参与这样一场紧张刺激的游戏,或许能够给他带来与战场上相同的体验。 这些年来,奈布积攒下了不少佣金。他把其中的大部分都托付给了值得信赖的人,让他们转交给自己的母亲,留下一部分钱给隔壁老奶奶。 —————— 扣扣群号: 现在创不了小番茄群创个扣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