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北宋:捡个公主当老婆》 第1章神奇的玉佩,离奇的穿越 公元1127年3月的某一天,大名府汤阴县城外的一个不知名小村子外,几名宋朝的乡兵合力截杀了一个路过的金兵。 这名金兵也是大意了,本以为已经被占领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汤阴县城内就有他们的军队驻守。结果就被直接噶了,身上的装备和物资也被这几名乡兵给瓜分了。 李振接过一名老兵递过来的干粮,顾不得手上脏不脏就直接塞进了嘴里。 这是他穿越到这里的第三个月了,本来在家做饭好好的,结果不小心被菜刀割伤了手掌,鲜血染红了他腰间的玉佩,接着就稀里糊涂的穿越过来了。 别人穿越都是什么帝王将相王公贵族,最起码也得是个将军之类的,可他倒好,围着做饭的围裙手中拿着菜刀就来到了宋朝。 刚一来他就被村子里的村民给围了起来,认为他是金国派来的奸细,几个乡兵非得要砍了他的脑袋去县衙里领赏。最后经过他再三解释和忽悠下,大家才勉强接受的他的身份。 李振对他们说自己是还俗的和尚,毕竟在这个时代只有和尚才剃头发的,这么说还能遮掩一下,要不然真被这几个乡兵给砍了那就亏大了。李振是真相信他们会动手的,因为他看到那个叫崔三的乡兵手中握着刀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脖子,让他感觉到脖子一直凉飕飕的。 李振也试着用刀割伤自己涂抹在那块玉佩上面,结果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等来自己的穿越。看着自己手指上还在滴血的伤口,李振无奈之下只能用麻布将伤口给包裹住。 由于没有别的去处,李振只能加入了村子里的乡兵队伍,勉强能够混点吃的保证自己饿不死。 由于李振识字,在都是文盲的乡兵队伍里算得上是个文化人,这也让他在乡兵里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目前仅次于乡兵伍长。 伍长将一封信件递给了李振:“李小子,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李振小心的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仔细查看起来,幸好里面的内容是用汉字写的,并不是金文,要不然打死李振也看不明白。 等李振看完信件后顿时间震惊不已,里面的大概意思是说金军已经攻下了汴京城,将宋国皇帝给抓了起来,这封信是写给真定府的守备将军的,让他准备接收来自汴京城的俘虏。 李振对伍长说:“这里面说我们的汴京城已经被金兵攻下了,我们的皇帝和朝中的大臣们都成了金兵的俘虏。” 听完这句话后,伍长王长刀拿起手中的木枪对着已经死去金兵的尸体又是一番折腾,弄得旁边的几个乡兵一声也不敢吭。 如今的汤阴县在县令的带领下早就投靠了金军,但是无数仇视金人的乡兵和厢军不愿意做金军的走狗,就开始活动在各地进行游击作战。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金军无法大量南下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们得派出大量的军队来清缴这些抵抗力量。 李振他们一行六人扛着木枪牵着那匹抢来的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村子,此时张寡妇见到几人回来后满脸欣喜地迎了上来。 张寡妇:“老王,搞到粮食了吗?” 王长刀解下腰间的包袱,扔到了张寡妇的怀里:“这是从金兵手里抢来的,不多,但也够吃上几天了。” 金兵南下攻打汴京的时候,将沿途村镇都搜刮了一个遍,强行征收了所有能吃的作为了他们的军粮。至于宋国老百姓的死活就不关他们的事了,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宋国人痛恨他们的缘故。 另外一名乡兵一脸讨好地说:“刚才王伍长可勇猛了,他一枪就将那金兵捅下马来,然后没几下就结果了金兵的性命。” 张寡妇听闻此话后,立即上前在王长刀的身上摸索起来:“老王没伤着吧?” 王长刀借势伸手在张寡妇屁股上摸了一把:“哈哈哈...一个小小的金兵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此时李振有些鄙视的撇撇嘴,要不是他在两棵树中间用绳子设置了陷阱,就凭他们几个人根本拦不住骑着战马的金兵。 王长刀可能也感觉到了自己吹的牛有些大,就对张寡妇说:“赶紧将干粮弄回去煮了,我们六人都饿了。一会吃完饭看看将这匹战马牵到汤阴城给卖了,到时候再弄些粮食回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李振知道王长刀这个人并不坏,在得知村子里的粮食都被金兵抢了后,他就想方设法弄粮食回来接济大家,勉强维持着村子里不饿死人。 李振悄悄用手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那块玉佩,他这段时间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应该如何回到现代,但是他本能的觉得自己的这次穿越肯定是与它有关系。 这块玉佩是李振上个月在旧货市场闲逛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他相中了这块玉佩的图案和色泽,鬼使神差地花了三千块弄回了家,这刚把玩了一个月就到了这里。 很快张寡妇就将一大盆煮好的干粮端了出来,李振看了一眼就眉头直皱。与其说这是饭,还不如说叫做猪食。虽然李振非常嫌弃,但是他知道面前这个猪食一样的东西村子里很多人都还吃不上,前几天他们还在野外挖茅草根来煮着吃,所以李振只能强忍着将自己碗里的饭食给吃完了。 吃完饭后,王长刀对剩下的几人说:“你们吃完没事就到东边河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回来。一会我和李振兄弟去趟汤阴城,将那匹马卖了弄点粮食回来。” 那四个此刻正蹲在地上用舌头舔着碗边,似乎想要将上面残留的饭渣都给吃到肚子里,在听到自己老大的叮嘱后,不住的点头应下了。 自从穿越到北宋后,这是李振第一次离开那个小村子,看到低矮残破的汤阴城门和城墙,李振心中不由的疑惑:不是说宋朝很富裕吗,怎么一个县城这么残破的模样? 只见脏乱不堪的过道上到处都是衣不遮体的流民,这些流民骨瘦如柴,脸黑如炭,一看就知道是多少天没吃饭的样子。所以说宋朝的丐帮强大是有原因的,要是生活好了谁愿意当乞丐流民呀。 为了稳妥起见,王长刀和李振将战马身上的马鞍和其他东西都解了下来,免得到时候被人认出是从金兵手里抢来的。 两人一马就这样逛着进了县城内的西市,此时已经临近中午,那里牛马市的人并不多。 第2章 岳家两兄弟入伙 踏入汤阴城内喧嚣的市场后,王长刀瞬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身侧那匹英姿勃发的战马,更是如同磁石般吸引了四周的目光,被好奇与赞叹的浪潮温柔的包围。 这战马,与周遭那些平凡无奇的驽马截然不同,它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力量,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美,仿佛随时准备在战场上驰骋风云。 一个富商模样的人上手掰开马儿的嘴巴看了一眼,不由得赞叹:“真是匹好马呀!这马怎么卖的?” 王长刀见对方衣着华贵,咬咬牙喊价道:“这是匹上等马,贵人想要的话就给您算六贯钱如何?” 要知道在北宋,一贯钱并不是一千文,而是七百文铜钱。折合白银就是一两白银换两贯铜钱,所以说王长刀要价六贯就等于是三两白银,价格也算是合理了。 听到这个价格后,管家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王长刀和李振,见两人打扮应该是下边乡寨的乡兵。估计是不了解战马的行情,就是这样的一匹好马放在京城中怎么着也得十两银子,也就是这偏远地方才会这么便宜。 富商又仔细检查了马儿的情况后,就直接从钱袋里掏出了三两银子递给了王长刀。 王长刀有些为难地说:“贵人,您可否能给我换成铜钱,一会我还要去买粮食,怕粮店找不到。” 富商听完后笑了起来:“要不你看这样行吗,我家就是经营粮店的,你们跟着我直接拿粮食多好。” 王长刀目光望向李振,等着对方拿主意。 李振直接朝着管家说:“好,我们跟着你去拿粮食。” 他们这次卖掉战马原本就是想要换粮食的,这下好了不用再费事去找粮店了。 而那富商也很高兴,自己不仅低价购买了一匹好马,还可以将店里的粮食卖出去不少,这一进一出自己又能赚上不少了。 算下来今天他们卖掉战马的三两银子差不多能够买将近两百斤的粮食,要是换成更便宜的杂色粮,那就将近三百斤了。 王长刀和李振选择了杂色粮,毕竟现在他们能够吃饱就行,杂色粮也是粮食,比吃草根要强得多。 这三百斤的粮食足够村子里的人们吃上一段时间了,毕竟整个村子此时也就剩下了不到三十人,金兵过境时杀了一部分,躲避金兵跑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那里了。 那富商见两人不要银两只要粮食,也就大方地将一辆破旧的推车送给了他们两个,这样一来也省却了两人费力往家运粮食。 夕阳如一位迟暮的旅人,缓缓沉入西天的怀抱,将天边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橘红。王长刀与李振,两位风尘仆仆的汉子,不敢有丝毫懈怠,肩并肩,手推着那辆历经风霜、吱嘎作响的粮食车,踏上了归途。 在那条蜿蜒曲折、落叶铺就的小径上,两人正小心翼翼地行进着。夕阳的余晖斑驳地洒在路面,为这趟旅程平添了几分不安与神秘。突然间,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犹如风暴前夕的雷鸣,预示着不祥的临近。 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金兵,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气势汹汹地沿着道路疾驰而来,尘土飞扬间,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两人的心中瞬间被一股紧迫与恐惧所占据,他们深知,这些金兵所到之处,往往伴随着掠夺与破坏。 情急之下,智慧与求生的本能同时被激发。他们迅速环顾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在了路旁那片茂密而幽深的树林。那里,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避难所。没有丝毫犹豫,两人合力将沉重的推车推向林间深处,又用落叶与枯枝精心掩盖,直至那满载着希望与艰辛得来的粮食完全融入了自然的怀抱,无迹可寻。 等这队金兵过去后,两人又重新推着粮食上路了,由于害怕后边还有金兵路过,两人不由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李振听着推车轮子的吱呀声,一直害怕这车会坏在半路上,那样可就麻烦了,毕竟这么多的粮食光靠他们两人靠背是背不动的。 就在两人急忙赶路的时候,只听见前面的树林中猛然间窜出两名蒙着半张脸的汉子。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走过去,留下买路财!” 王长刀猛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震得心头一颤,手中的推车不自觉地脱力,斜斜地倾倒在了尘埃仆仆的路旁。 王长刀和李振都明白自己这是遇到劫道的了,装着粮食的麻袋口子可能未扎紧,正从歪倒在地的车子上流出了一部分。 其中一个汉子看到后激动地低声喊道:“大哥,瞧!那是粮食,实实在在的粮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太好了!” 听闻此话的李振心中一紧,他悄悄将手摸向了后腰,那里有一把他穿越带过来的不锈钢菜刀。 王长刀也拔出了腿上藏着的短刀,这还是从他杀死的金兵身上搜出来的。今日好不容易拿战马换来的粮食可不能就这么被人劫走了,自己的手下和那些村民可都等着这些粮食活命呢。 对面两人一个手持木棍,另外一个则拿着一把大砍刀,只不过这把砍刀口子嚯嚯丫丫的,表面也都是铁锈,也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捡来的。 拿刀的汉子见到李振他们手中有武器,有些紧张地喊道:“我们只劫财不害命,留下一些粮食来,你们走吧。” 拿棍子的汉子说:“大哥,一袋子不够,我们还有十几个人呢。.......” “闭嘴!在这乱世他们也不容易,再说他们也有家伙,逼急了他们会拼命的。” 王长刀此时和李振站在了一起,单手握着短刀朝着那两人喊道:“我们就是前边村子的,这些粮食是我们村子活命的口粮,你要是抢走了那我们就得饿死。” “大哥,别和他们废话了,我们上吧?” 李振此时也抽出了自己的不锈钢菜刀,对着那个说话的汉子喊:“你过来试试,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头硬。” 见李振手中明晃晃的不锈钢菜刀让对方两人傻眼了:这是什么武器,怎么从来没见过?怎么看着像是把菜刀呀? 就在双方正在对峙的时候,只听不远处传的树林中来几声呼喊:“王伍长,莫慌,俺们来助阵了。” 王长刀见是自己的四个手下来了,心中立马有了底气:“哈哈哈...我们的帮手来了,识相的放下武器赶紧走,要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见对方并不撤离,乡兵队的几人将这两名蒙脸汉子围了起来,那个手持砍刀的汉子紧张的将砍刀双手紧紧抓着,手臂上的青筋都漏了出来。 领头的蒙面汉子喊道:“我们也是被迫无奈才出来劫道的,都是苦命人何苦为难呢。” 李振听完这句话后伸手示意大家往后退,他对着那汉子说:“刚才听你们说还有十几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番交谈得知,原来对面的两个汉子是弟兄俩,拿着砍刀的是岳鹏,而手持木棍的则是弟弟岳鹰。村子被金兵洗劫后就带领剩下的百姓流亡到此,他们已经断粮好几日了,无奈之下才出来劫道。 李振与王长刀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两人走到树林里商量了一下,虽说他们这些粮食不多,但如果省着点吃的话也能撑上一段时间。如今世道不太平,光靠着乡兵队的这几人和村子里的老弱病残根本没法立足,正好对面不是也有十几个人吗,将他们拉过来入伙壮大村子的实力。 等商量好的李振和王长刀将结果告诉他们后,岳鹏和岳鹰弟兄两个立刻感动的将手中武器扔在一旁,对着李振就跪了下来。 “恩公在上,请受小人一拜!感谢恩公今日活命之恩。” 第3章 玉佩才是穿越的关键 由于刚才的独轮车被摔坏了,车上的粮食就只能用人扛回去了,岳家两兄弟也将那十几个人招呼了过来,就这么一路跟着李振他们朝着山村走去。 等李振他们回到村子里,大家看到粮食后顿时间兴奋无比,有了这些粮食他们就能活下去了。 加上岳鹏十几个人,村子里有了将近五十人的人口了。但是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青壮年也就只有王长刀的一伍乡兵和岳鹏弟兄两个,武器则是一把生锈的砍刀和几杆木枪。说是木枪,也就是拿了根木棍将头部削尖然后绑上一根布条罢了。 由于村子里空闲了很多房屋,安置那十几个人也好办,在吃完晚饭后李振躺在一张破烂的木床上透过屋顶的洞口望着漫天的星辰。 由于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夜生活,基本上天色一黑大家都睡觉了。王长刀则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和张寡妇探讨人生的美好,毕竟难得吃饱饭身上也有了力气。 李振借着月光又开始打量着手中的玉佩,上面竟然反射着月光的颜色,他感觉玉佩好像有些不一样。 看着手中玉佩的变化,李振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拿起那柄不锈钢的菜刀,咬着牙对自己的手掌使劲划了下去,顿时间鲜血从手掌伤口处涌出。 李振赶紧将那块玉佩放在受伤的手中,然后用力握紧玉佩,他感觉眼前一阵白色的光芒闪过,不多时他便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空荡荡的空间内。 整个空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银光包裹着,李振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家的时候,他眼前又是一道银光划过,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家中。此时厨房内还蹲着排骨汤,他穿越前切的菜还完好如初地放在菜板上。 见到这幅熟悉的情景后,李振知道自己又穿越了回来,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只是他搞不明白,自己在宋朝过了一个多月,怎么自己穿越回来还和刚开始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呢。 此时手掌传来的痛楚感让李振恢复了正常,他赶忙找来纱布和药水将伤口包起来,太疼了! 等一切处理完后,李振顾不得伤口不能见水,直接用塑料袋包裹着受伤的手给自己好好洗了一个澡,然后用刮胡刀仔细修整了一番。 一切收拾妥当后,李振又将家中能吃的都摆在了桌子上,开始痛快的大快朵颐起来,对于饿了这么长时间的他来说,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吃饱喝足的李振此刻正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用牙签剔着牙,此刻他盯着桌子上的饭菜愣神,手中把玩着玉佩想到要是能够将这些饭菜弄到宋朝就好了。 就在他脑子这么想的时候,只见他眼前一道银光闪过,茶几连同上面他吃剩的饭菜都不见了。 李振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什么情况? 李振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清晰地感觉到里面的空间内摆放着自己家的茶几和剩菜。 这下李振可不淡定了,这是空间呀,原来玉佩不光可以穿越,还有着单独的空间。只是这穿越是要付出代价的,得用李振自己的鲜血将玉佩完全染红,然后李振在脑海中想着穿越的目的地,只有这样才能启动这个玉佩的穿越功能。 李振又用自己的床做了一下实验,只见他握着玉佩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床,又是一道银光闪过,那床从他家里消失不见了。他用精神力感应了一下,那张床出现在了玉佩的单独空间内。 李振兴奋的跳了起来:“哈哈哈...这是捡到宝了,有了这个东西我岂不是可以往返于宋朝和现代?那我可以够买大量的粮食和物资弄到宋朝去?” 说干就干,李振赶紧换上干净的衣服出门,到粮油店进行了一番大采购。直接购买了两千斤的大米和一千斤的白面,由于数量太大,粮油店的老板表示可以送货上门。于是李振在使用微信付完钱后,留下了自己的地址。 接下来他又去了趟五金店,在里面采购了一些钢管和各种刀具,尺寸么就是可以打架的那种。弄得五金店老板时不时地将目光看向李振,要不是看着他长得斯斯文文的,真以为是哪个混社会的在采购武器呢。 李振让老板找来一辆拉货的三轮车,让他将这些东西送到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处偏僻的巷子里,那里没有摄像头,行人也少,所以不用担心被人家看见。 李振手握玉佩打手一挥将购买的钢管和刀具都收进了玉佩的空间内,他打开手机看着里面不多的余额,心道:得想办法弄点值钱的东西回来,要不然没钱买东西了。 等李振回家后,粮油店的老板让工人将购买的大米和白面送了过来,幸好李振家住在一楼,两名工人搬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算是卸完货。李振递给他们矿泉水表示感谢后,立马关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他照旧将这些大米和白面都弄进了空间内,然后小心地解开受伤的手掌,咬着牙用水果刀又割了一刀。 鲜血好像不要钱一样流了出来,李振赶紧将玉佩涂满鲜血,然后用力握着脑海中想着自己北宋的那个村子。只见眼前一阵白光闪现,等李振真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小村子,依旧还是在那间破旧的房屋内。 李振:“哈哈哈...我又回来了。北宋,我李振要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这个时代的乐趣,三妻四妾,奴仆丫鬟成群,我还要建立自己的村镇,打造宋朝的乌托邦,我李振的乌托邦!” 此时隔壁屋子内传来一阵喊骂声:“有病呀!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不饿呀?” 第二天清晨李振将村子里的五十多人召集了起来,当着大家的面变戏法似的将白花花的大米装满了几个米缸。由于大米包装上有文字和生产日期,为了避免麻烦李振提前将包装都给去除了。 王长刀用手捧起米缸里的大米,放在嘴里吃了一口,然后兴奋地大喊:“上等米,这是上等米,天爷呀!李振兄弟是神人呀!” 接着王长刀就领着五十多人对着李振跪下叩拜,能凭空变出如此上等的大米不是神仙是什么? 李振此时沉声说:“昨夜我得到了三清祖师的教授,他说在这个乱世中大家过得太艰苦了,所以交给了我拯救众生的本领。只不过为了保密,大家千万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要不然三清老祖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经过刚才李振展示的“神迹”让大家更加信服他的话,大家纷纷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今天的事情,有了充足的粮食,这下不用担心村民挨饿了。 第4章顺福公主赵缨络,穿迷彩服的宋朝乡兵 汤阴地处安阳与鹤壁中间,虽然县城不大,但却是非常重要的交通枢纽和战略要地。此时的交通基本上靠着运河和陆路,如果从太行山往北走,汤阴是必经之路。 金军攻陷宋国都城汴京后,将赵氏皇族和城中的工匠一并掠劫了开始朝着北边中都(北京)撤离,为了稳妥起见,押送俘虏的队伍分成了两队。押送宋徽宗和众多大臣得从太行山西边的太原府往北走,而赵氏皇族和那些工匠们则从太行山东边行进,正好路过鹤壁和安阳。 宋徽宗的女儿赵缨络此时也夹杂在北上的队伍中,赵缨络是宋徽宗赵佶的第十九个女儿,她今年刚好十七岁,刚被赐婚给向子扆还未过门结果就遇到了金兵攻打汴京,就这样被金人掠劫了往北面去了。 此时的天气白天有些炎热,还不到夏天就能感受到烈阳的高温照射,队伍中有些年老体弱的大臣和皇族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赶路和高温,不时有人纷纷倒地。 那些金兵也不惯着这些昔日的王公贵族们,他们只要发现有人掉队,那就直接抽出腰间的弯刀直接砍杀。除了皇族和大臣们外,也有不少汴京百姓被赶进了队伍,他们到达北边的金国后就会被分发给金国将领和士兵,充当他们的奴仆,为他们放牧耕种土地。 经过这几天的赶路,赵缨络发现这些金人士兵根本没有人性可言,他们白日里使用皮鞭和弯刀肆意驱赶鞭打宋国百姓,到了夜间就会轮番趴在那些被掠劫的妇女身上发泄着自己的兽欲,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无数女子被折磨致死,这番景象是她以前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赵缨络小声地问身旁的一个老太监:“王公公,我们到哪里了?” 老太监赶忙四下里观望一下,然后小声的对赵缨络说:“顺福公主,千万不要说话,要是被那些金兵听到了,到时候免不了就是一鞭子。” 等确定没有人关注他们后,老太监才小声地说:“刚才我们经过的是鹤壁,按照路程来看我们可能今夜要在安阳过夜了。公主,这到了金国你可得加以小心呀。” 这一路上有无数宋国军队和民间的义士组织武装力量想要营救被掠劫的赵氏皇族,奈何金兵势力强大,加上其战斗力非常强悍,使得宋国的营救只有开头没有结果。 而且金军是分批次押送俘虏往北去的,赵缨络的这一支队伍是第二批,虽然她的面容姣好,让无数金兵垂涎已久,但金军的将军完颜宗翰早就看中了赵缨络,这让他们只能看着却不敢动手,只好在晚上对其他女人进行发泄。 —————— 山村中的食物如今非常充足,这几日李振又接收了周围几个村子的百姓,如今整个山村已经有了将近一百人的规模。其中青壮就有二十多人,使得李振勉强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 李振从空间中取出了迷彩服和解放鞋,让这二十多个汉子穿戴完毕,然后又每人分发了焊接了铁尖的钢管和其他刀具,这支杂牌军的战斗力直接得到了质的提升。 在队伍中有三个猎户,他们会使用弓弩,但此时的李振却没有弓弩类的武器,他准备这段时间弄点值钱的东西回去,变卖后想办法再购买一些武器和物资。 思来想去,这宋朝的书画、瓷器和各类家具都可以弄,但是以上的这些东西寻常百姓家是没有的,靠着如今的这二十几人攻打富户地主的庄园好像也不大可能,暂且只能先这样猥琐发展了。 那一百多个村民吃饱饭后觉得报答李振,于是在几个有着丰富建筑经验老者的带领下开始修缮这个山村,使用木头和石块搭建用于防御外敌的墙壁。李振原本想阻拦来着,他想等下次回去的时候采购一些水泥过来,那东西既省事又省力,最关键的还非常坚固。但是他知道穿越回去就得流血,李振低头看了一眼刚刚结疤的伤口,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这样任由他们折腾吧。 就在李振盯着手下二十多人操练的时候,伍长王长刀一脸惊慌地从村子外跑了过来。 王长刀:“头,不好了,山下来了好多金兵和被绳子捆着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从汴京过来的。” 就算李振历史再不好他也知道靖康之耻,他听闻此话后,立刻来了精神。 “赶紧召集手下的弟兄们,跟着我下山去看看,剩余的人防守好村子。” 大家一听这话都对李振佩服不已,都认为李振下山是想要营救那些俘虏的,殊不知李振此时想的是那些金兵刚抢完汴京城,手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这时候自己趁机再偷袭他们一下,弄回现代不就能换钱了吗。 李振的队伍全部穿着迷彩服,手中拿着钢管焊接的长枪,悄悄地摸到了山路一处隐蔽的地方。 此时只见有十来个金兵押送着一队人马朝北走着,被押送的五六十人分开男女都是用绳索捆住双手,让他们想逃也没法逃。 赵缨络恰巧就在这支队伍中,由于长时间的赶路使得她满脸都是汗水,和她捆在一起的几个宫女也是一样的状态。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红扑扑的,这是要中暑的迹象呀。 领队的那个金兵小头目好像也发现了,他看到山道两旁有树荫遮挡,就停下行进的脚步。 “大家休息一下,天气太热,等会我们再走。” 说完就命令两名士兵拿着水囊找水去了,他则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起来。 李振看着下方就只有这十来个金兵,心中想着要不要干他一票,要不然猴年马月才能攒够返回现代的资本呀。但是他又担心自己队伍的战斗力,毕竟自己这一方是老百姓,虽说王长刀几人是乡兵,但是也只有王长刀上过战场,其余人根本连血都没见过。 很快出去找水的金兵回来了,他们将装满清水的水囊递给了金兵头领,那头领打开水囊的盖子畅快地喝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后,旁边俘虏队伍里一名工匠张开干涸的嘴唇祈求着:“军爷,求求您赏我们一些水喝吧,我们都快要渴死了。” “啪!” 一个金兵一鞭子抽在说话那人身上:“汉狗,给老子闭嘴,还不到喝水的时间。” 那个金兵头领拦住了还要动手的金兵:“别打死了,他们如今可是我们金国的奴隶,真要是死了我回去也不好向将军交代。” 第5章冒险袭击金兵队伍,美味的米饭和榨菜 金兵头领命人将一个水囊分给了被绳索捆绑的男队俘虏,他则亲自拿着水囊朝着那几个女子走去。 虽然上头交代过这几个女人不能碰,但是并不妨碍金人头领过过手瘾呀。 金兵头领:“呵呵呵...小娘子们,想要喝水吗?来给我捏捏脚我就给你们水喝。” 几个宫女早就嗓子冒烟了,听到此话后立刻朝着金兵头领爬来,她们可能忘了大家都被绳索绑在了一起,这一动直接拽翻了正在坐着的赵缨络。 一名宫女转头看了一眼被拽倒的赵缨络,接着又转头朝前面爬去。如今大家都被金人给俘虏了,谁还管你是不是公主呀。 就在金人头领正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的胸膛一痛,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节自己没见过的白色管子透过自己的胸膛。还不待他张嘴呼喊,接着又是一把西瓜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这一幕直吓得那几个宫女嗷嗷直叫。 剩下的金兵也顾不得休息了,纷纷起身抄起武器就和李振的队伍打在了一起。李振这边二十多人悄悄发动了突袭,上来就将对方将近一半的人给捅翻在地,就算是没死也没了战斗力。 按照李振的想法,剩下的这五六个金兵,自己这二十多个人怎么着也能解决了。可惜的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下,李振的队伍中就有三人直接被金兵砍死。 看到自己人被金兵杀死后,剩下的十几个人竟然都不敢往前冲了,纷纷将目光看向李振这边。 此时李振头皮都麻了,他一个现代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虽然此时他也想撒腿就跑,但是他知道不能这样,要是他跑了那剩下的人绝对会跟着他跑,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不能就这么散了。 李振咬牙对王长刀喊道:“王伍长,给我带头往上冲,我就不信我们十几个人干不翻他们六个。这次谁要是能杀掉一个金兵,回去奖励大米一袋,白面两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立马就有几个青壮端着钢管朝金兵捅去,王长刀直接抡起了钢管,对着一名金兵的脑袋狠劲砸去。 李振手掌紧紧的握着钢管,由于力气过大,直接将原先的伤口给睁开了,鲜血滴答着掉在地上。此时李振心中想着一旦返回现代,他就必须想办法弄点弓弩回来,要不然光靠着钢管和西瓜刀也不行呀。 最终在付出了死了四人,伤了五人的代价下,这六名金兵被成功杀死了。王长刀的胳膊上挨了一刀,伤口都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李振见状立即上前用干净的绷带给他包扎,等回到村子后再想办法处理。 经过一番搜寻,李振在那个金兵头领的身上搜到了一包金银珠宝,至于其他金兵身上也多多少少搜到了一点银两和铜钱,看来他们并不是第一批进入汴京的金兵,要不然不会就这么一点财宝的。 至于那五六十个俘虏,李振让人将他们的绳索给解开。 李振:“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大家赶紧将这些金兵的尸体给挖坑埋了,然后先到我们村子里躲避,估计后边肯定还会有大队金兵。” 等处理完这些金兵尸体后,所有人都回到了山村,此时张寡妇带着一帮妇女们将受伤的青壮架进了屋子里。李振从空间内取出消炎药和治疗外伤的药物,交给张寡妇让她来给这几个伤员处理。 等一切安顿好后,李振便来到了那些俘虏的身旁,看着他们此时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就知道这些日子在金人的手中没少受苦。 李振清了清嗓子:“我是这个村子的头领,你们可以叫我李头领或者李大哥,一会吃完饭你们商量一下,愿意留下的就来找我报个到,不愿意的则可以自行离开这个村子。不过我奉劝诸位一句话,此时山外都是金兵,要是你们出去再被他们捉住了,可不能将我们这里说出来。” 李振的话音刚落下,赵缨络就站起来说:“这位好汉,我愿意留下加入你们,还请收留。” 旁边的一个老太监听闻此话后也站了起来,对着赵缨络说:“公主,你可不能留下呀!” 李振一听是个公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虽然对方脸上都是灰尘,但相貌应该也不差。 此时几个年龄大的工匠也站起来说:“我们是汴京城的匠户,如今家都没了,愿意加入李头领的村子,还请李头领收纳。” 有几个年轻的正在犹豫要不要加入进来,此时李振又发话了:“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会保证大家每天都能吃饱穿暖,所有人都会平等对待,没有人会奴役打骂你们。但是,加入我们的队伍你们必须得学会服从我的管理,我会根据每个人的状况安排相应不等的工作,只有你完成了工作后才能享受你应得的物资,如果发现有人偷奸耍滑,我一定会惩罚并将他赶出去的,我这里不养闲人。” 老太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破旧的衣服,对李振说:“在你面前的这位是我们宋国的顺福公主,作为宋国的子民你应该进行跪拜行礼。” 李振冷笑道:“宋国?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汤阴,如今属于金国,而我们这些人则是宋国不要金国驱赶的山民,你现在跟我讲宋国,如今宋国都被金兵给灭了,谁还管你是不是公主。在我这里一律平等对待,没有公主大臣之分,能适应就留下,不能适应请自行离开。” 赵缨络咬了咬嘴唇,她颤声道:“自此往后不再有什么顺福公主,只有一个普通的赵缨络,我愿意留下来,并且服从李头领的安排。” 听到这里李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人肯定会留下来的,毕竟落到金兵的手里那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如今汴京城被金人攻破,整个赵氏皇族都被一锅端了,谁还认朝廷呀。 李振根据人员将大家重新进行了安置,并且拿出一些空间内购买的劳保服分发给众人,虽然这些衣服在他们眼中看着有些怪异,但是总比自己身上的破烂衣衫要好得多了。 开饭的时候大家没想到竟然吃到了大米,而且还是汴京中也难得见到的上等精米,每个人的饭碗中还放着李振购买的榨菜,这对于刚从金兵手中逃出来的众人来说简直是最顶级的美味了。 李振则对此有些耻鼻,不就是一碗大米饭和榨菜吗,等以后有钱了看我买各种好吃的让你们开开眼界。 第6章 没想到宋朝的黄金原来这么值钱 这段时间从山下经过的金兵陆陆续续有不少,由于宋朝皇帝宋徽宗和那些重要的大臣被押送着从太原府往北去了,相对于押送他们的金兵数量,经过汤阴的金兵数量要少很多了。 这期间李振又带领手下挑选押送的金兵数量少的队伍下手,又弄了一批金银珠宝上来,加上后来加入的人员,此时小山村里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一百三十人左右。由于人员的增加,李振空间内的大米和白面已经要清空了,这让他感到非常烦恼,因为每次穿越都得在他身体上弄个伤口,鲜血流少了还不行,必须得将整个玉佩都包裹住才能达到穿越的效果。 为了这一百多人的吃饭问题,李振终于在这天晚上又进行了一次穿越。 一阵白光闪过,李振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中,此时就和他穿越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墙上挂着的钟表指针还是指在原先的位置。 李振使用精神力将空间里的金银珠宝给弄了出来,发现成色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翻找起来自己同学曹华的号码。曹华是李振高中的同学,自从没考上大学后他就跟着舅舅做起了黄金珠宝回收的生意,与其找别人询问价格,还不如直接找自己的老同学靠谱一点。 听着手机那头嘟嘟的通话声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喂,你好,这里是百达通贸易公司,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李振直接说道:“曹华,我是李振。我这里有一批黄金你们收吗?” 其实李振刚开始并没有这么多的黄金,因为在宋朝以前铜钱和白银流通比较多,这次他从金兵手中抢来的大多数也都是白银。后来经过一个手下的提醒,李振才到汤阴城中的钱庄兑换了黄金,虽然损失了不少的折损费,但在现代社会白银可是不值钱,黄金才是硬通货。 曹华在电话那头说道:“有多少,数量多的话我直接过去,要是少的话你直接就近处理就行了,我告诉你行价。” 李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有点多,你最好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曹华:“我靠!李振你不会把你们家的祖坟给刨了吧,你微信给我发个定位,我马上就过去。” 不到一个小时,房门传来了敲门的动静。 李振打开房门后,曹华走了进来。他刚进来就四处打量起来:“老同学,你这房子不错嘛,多少钱买的?” 李振笑了笑说:“去年刚买的,父母给付的首付,我如今正悲催地还着贷款。这不是手头有些紧吗,就想将这批黄金给处理了。” 曹华脸色有些不悦道:“缺钱你和我说呀,用得着卖祖产吗。缺多少,我给你转过去,只要不超过十万我还是有的。” 说着就掏出了手机,打开微信寻找李振的名字。 李振赶忙拦住了曹华,他笑着说:“老同学谢谢你的心意了,你还是先看看这些黄金吧。” 说着就将装黄金的箱子给搬了出来,直接打开放在了桌子上。 曹华看着箱子里面满满的金元宝,两只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尼玛!你还说你没刨祖坟,这么多金元宝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李振依旧保持微笑着说:“这不是前些日子家里翻盖房子吗,在老房子的地基里找出来的,我这刚运回来就给你打电话,看看能不能给我个优惠价。” 曹华小心的将木箱里的金元宝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差不多一个金元宝就得三四两重,一个就得将近二十万呀。 看完里面的金元宝后,曹华沉声说:“老同学,我也不瞒你,最近北边老毛子正在打仗,黄金的价格一直持续上涨,今天的交易价格是每克580元,听我的再放上几天,价格肯定还会涨一些的。” 知道黄金值钱,但李振没想到竟然这么值钱,他对曹华说:“卖了吧,卖完我先将这个房子的贷款还上,老家翻盖房子还需要钱,反正这都是意外之财。” 看到李振真心想要处理这些黄金,曹华也就不再劝说,直接从背包中掏出来一个电子秤,开始挨个称重。 然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振说:“那个老同学别见怪,我们公司有规定,像这个数量的黄金已经超过我的回收权限了。我得给我老舅打个电话,他是业务经理,权限比我的大。” 李振笑着说:“既然找到你肯定是相信你的,你给老舅打电话吧。” 曹华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手机,接通后就直接将情况在电话中说明,他老舅在电话那头也是一愣,这可是笔大买卖,一旦谈成了那中间的提成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自己的职位也能得到一些提升。 这次曹华的老舅不到半个小时就到达了这里,他带着更加专业的图谱分析仪,对着一个个金元宝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最后开口说道:“刚才电话里曹华和我说了,既然你是他的同学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这批金元宝里面有不少杂质,我们回去还得进行加工提纯,这里得减掉一部分的损耗费用。” 李振点头同意,因为他知道古代的黄金提纯技术肯定是不如现代的,折旧一部分费用也是情有可原的。 最后经过一番计算,总重量是一万两千五百克的黄金,按照今天黄金回收价格一克580元,李振的这箱黄金价格足足七百二十五万,算上折旧费用差不多还剩下七百万。 李振对这个价格也是认同的,于是曹华的老舅立即拨通了公司财务的电话,不到十分钟李振银行卡上面就到账了七百万的金额。 这是李振自从穿越后最高兴最兴奋的时刻,没想到宋朝的黄金在现代竟然这么值钱,他本想再拿出来一同带来的那几串珠宝,但是看着手机里面七百多万的余额他还是决定先放一放。黄金还好说,要是再弄出珠宝来这个谎可不好圆。 有了这些钱,李振可以大肆购买无数的物资和器械,到时候好好给那些宋朝人开开眼界,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富足生活。 离开李振的家,曹华老舅在车上对他说:“你这个同学可不简单,这些黄金制造工艺都是古代的技术,看着成色应该是唐宋时期的。他手中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你得好好和他搞好关系。” 曹华一听这话直接问道:“那我们给的价格是不是太低了,老舅,你可不能坑我同学!” “啪!” 曹华头上挨了一下,他老舅没好气地说:“那是你的同学,我会坑他?就连折旧费我都是给他按照最低的算的。” 第7章嚣张的崔主管,县城物资大采购 有了钱后的李振先是到银行结清了自己房子的贷款,然后又到4s店直接全款购买了一辆宝马x5,开着新车径直来到自己上班的公司准备办理辞职手续。 他刚一进门就碰见了黑着脸的主管:“李振,你看看几点了你才来?你还有没有纪律性了?就算是有事你不会请个假吗?” 俗话说钱是男人的胆,有了钱的李振再也没有之前在公司的唯唯诺诺,他毫不客气地对主管说:“崔主管,我今天是来办理辞职手续的,等会我就不是这个公司的员工了,请你说话客气点!” 整个大厅的同事们都纷纷投过来诧异的目光,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任人欺负的李振今天竟然转了性子,竟然敢对外号“崔阎王”的主管顶了过去。 崔主管可能感觉到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他大声地说:“就算是你今天辞职,那今天的出勤也得按照旷工来处理,必须得扣除三天的工资。” 李振径直朝着里面人事部走去,边走边说:“随便,老子不在乎那点钱。” 整个办公室大厅顿时间炸开了锅,有不少人纷纷猜测李振是不是买彩票中了大奖,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霸气。就连办公室里被李振一直追着的出纳王艳也在琢磨,今天的李振好像变了一个人,怎么显得那么有气质,自己要不要答应和他交往呢。 对于李振的主动辞职,公司人事部门的主管提出了不会给李振什么“n+1”“n+2”的补偿,对于这些霸王条款李振并不在乎,他表示只要给自己办理完辞职手续就可以了,其余的他并不想去关心,甚至是自己的社保也不问如何进行提取转存。 人事部的主管办理了这么多的辞职手续,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直到办理完李振的辞职手续,他还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提醒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办理完辞职手续的李振此时也一身轻松,他在众多同事的注目礼下,打开崭新的宝马x5的车门,关门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李振不知道的是,自此以后整个公司他的故事成为了一个神话。有的说他买彩票中大奖的,也有的说他被富婆给包养了,更有的说他是某个房地产大亨的私生子。其中最惨的是李振曾经追求过的王艳,自从李振离开公司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她,致使王艳一度患上了抑郁病。 不到两天的时间李振就将七百万花掉了整整三百万,此刻他手中还有四百万。如果他将这四百万存进银行进行理财的话,估计光是那些收益就足够他过完下半生的了。但李振有钱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在北宋的那些村民们,此刻他们还在等着自己带粮食回去呢。 为了方便大量购买物资,李振在县城外侧城乡结合部的位置租赁了一个大型的仓库,以用于暂时存放自己购买的物品。要不然凭空将堆积成山的物资收进玉佩空间,那还不得引起大家的轰动呀。 李振第一个购买的就是粮食,他来到县城中最大的一个粮店内,直接找到了粮店的经理。 李振先给对方递了一根华子:“经理,我是某某单位的食堂负责人,这不是刚上任吗,想着能不能在你这里寻求长期的合作。” 粮店经理一听这是送上门的财神爷呀,他立刻表示绝对没问题,不光是质量有着保证,就是价格也是整个县城中最低的价格,只是货款要求不能拖欠。 对于这方面李振根本毫不犹豫,直接报出了自己这次想要采购的粮食数量和种类。这次他除了大米白面外还采购了不少的面条黄豆绿豆之类,就连大豆油和花生油也是采购了不少,等对方算完价格后,李振更是连看都不看,直接打款到对方的账户。 这让粮店经理顿时间喜笑颜开,他一个劲的央求李振中午留下他请吃饭,但忙着采购其他事情的李振委婉的给拒绝了,说过不了多长时间他还会再来。但是购买这么多的东西他要求对方给送到自己租赁的仓库,这也算是附带的条件吧。 接着李振又来到了副食店、劳保用品店、五金百货商店进行了大肆采购,购买完这些东西他都让人送到租赁仓库中去。他逛了一圈后,发现整个县城竟然没有卖弓弩一类的东西,就算是体育用品商店也没有。最后他只能掏出手机,在某宝上面搜了不少的店铺,最后在和一个商家反复核实交易数量和交易要求后,在网上购买了三十把运动弓弩,预计三天后到达他这里。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他得三天后才能返回北宋,李振想了想后接着又掏出了手机,在网上大量购买了不少的午餐肉罐头和速食方便面。火腿肠和面包也是必不可少的,反正网上的价格比线下便宜了不少。 就在李振忙活完一天返回家中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振看了一眼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他以为是广告或者是贷款之类的骚扰电话,就给直接挂死了。没想到刚挂死没多少会,电话又响了起来,依旧还是那个号码。 李振有些不耐烦地按下了接通键:“喂,我不需要贷款,也不想买房,别再给我打了。” 电话那头先是停顿了一会,接着就传来一个男声:“李振,我是王鹏飞,谁惹你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听到王鹏飞的名字,李振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王鹏飞和曹华一样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但是王鹏飞父亲是教育局的干部,一直以来都是喜欢压着他一头,所以李振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就是不知道无缘无故他怎么会给自己来电话。 李振耐着性子对电话说:“原来是老同学呀,我们可是多少年没见了。怎么样,最近在哪里高就呀?”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我这也是刚从曹华那里知道你的消息,晚上有空吗,我们几个同学出来聚一聚。自从学校分开后我们可是多少年都没见了,一起叙叙旧?” 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事,李振就同意了。地点就约在县城最豪华的月满楼酒店,那里是粤菜为主,基本上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去那里聚餐,氛围还是不错的。 第8章 老同学之间的聚会 月满楼的老板原先在广州干过几年的厨师,在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和资金后回到了这个六七线小县城开了这家酒楼。 其实北方的粤菜生意非常难干,因为南北方的地区差异使得当地的北方人不喜欢那种甜咸的口味,但是这个老板非常有生意头脑,他根据当地人的口味改良了月满楼的粤菜口味,再加上他将酒楼装潢得非常豪华,在这个小县城内月满楼就成了有钱人的聚集地。 王鹏飞的父亲是县教育局的局长,所以王鹏飞大学毕业后也就顺理成章地进入了教育系统,除了端着铁饭碗外,还将整个县城中小学的课外教材拦在了自己手中,可谓是名利双收。 在月满楼的包间内,曹华喝着茶水对王鹏飞说:“都是老同学了,一会你说话可得注意点,别将你那些臭毛病给带进来。” 同学之中也就是曹华敢当着王鹏飞的面怼他,因为曹华的老舅在当地县城非常有势力,就连王鹏飞的局长父亲也得给几分面子。话说在当地敢干黄金生意的人,没有几把刷子也干不长久呀。 包间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皮草的高挑女子。等她摘下墨镜后,露出来姣好的面容。 曹华:“秦蓉?真的是你呀!这么多年不见了都快不敢认了。” 秦蓉朝着曹华笑了笑,接着挨到王鹏飞的跟前撒娇:“鹏飞,你不是答应给我买新款的包包吗?这都月底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秦蓉原先是班里的班花,虽然学习成绩不太好,但是她身边一直不缺少追求者。曾经李振也是秦蓉的追求者之一,但是人家根本看不上李振这样的穷屌丝。 不多时又进来两个人,是做二手车的方振和银行上班的李杰。 方振一进门就对着三人笑着解释:“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下午县城竟然还堵车,我接着杰哥就一路狂飙过来,就怕让你们久等了。” 曹华起身给两人倒上茶水,微笑着说:“没事的,如今我们县城经济越来越好了,几乎家家都有汽车,这堵车还不是正常的吗。再说还有一位比你们来得更晚,到现在还没到呢。” 正说着呢,李振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些熟悉又陌生的老同学,特别是看到王鹏飞身边坐着的秦蓉,目光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和其他几人寒暄起来。 曹华此时站起来说话了:“都是老同学了都别客气了,先坐下,我这就让服务员上菜,我们边说边聊。” 李振被曹华拉着坐到了身边,其余几人也都随意的坐了下来。 这里面也就是李振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其他的几人基本上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聚餐。无他,因为这几人之间相互都有利益关系。 方振是做二手车的,他手上需要大量的流动资金来收购贩卖汽车,而银行上班的李杰恰好就能解决他的难题。而王鹏飞供应整个县城的课外教材,也得需要大量的资金,除了从李杰那里拿到正规的贷款外,有时候还会从曹华的黄金公司进行民间抵押贷款。 而李杰为了完成银行布置的存款任务,就得找曹华解决资金问题,所以几人相互都有纠葛,除了同学关系外还有一层利益关系。 李振第一次参加聚会,在路上买了两包软盒中华,这时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很快服务员就将饭菜麻利地放在桌子上,先别说味道如何,光是每道菜的色泽和刀工就能看出来厨师是真用心了。 几人的酒杯满上,王鹏飞借着这个空对李振说:“老同学,几年不见你忙什么呢?今天要不是曹华提起你来,我们都快把你忘了。” 李振闻言笑了笑,他敷衍着说:“这几年都是瞎混,勉强饿不死就完了。” 其实在李振看来,随着几人年龄的增长,同学之间的友情早就发生了变化。与其说是同学情谊,还不如说利益关系来得更贴切一些。 如果你混得好了,手里有一定的资源,那他们就会想方设法与你拉近关系。相反你如果过得不如他们,那他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如今的人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在银行上班的李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对李振问道:“之前在班里你的学习一直很好,如今做什么工作呢?” 李振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笑着对大家说:“今天上午刚到单位办理了辞职手续,这不是想着自己开一家贸易公司,到时候如果需要资金还得找你帮忙呢。” 此时的曹华大舌头地说:“你缺资金呀,你今天不是......哎呀!” 李振用力踩了曹华一脚,曹华立刻明白了什么,他朝李振嘿嘿地笑着。 李杰倒是爽快:“没问题,只要你有资产抵押评估,弄上个几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王鹏飞见菜上齐了,就开始招呼着大家边吃边说。很快大家就开始对着饭桌上的菜肴进行点评,其中有道口水鸡的味道确实不错,让大家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王鹏飞端起酒杯对李振说:“李振,要我说你也别干什么贸易公司了,我这里正好缺个业务经理,不行你就过来跟着我干吧,待遇肯定差不了的。” 李振面上笑了笑:跟着你干?就你那抠馊劲,一年顶多给个十来万,还不将我使唤的像狗一样呀。 李振端起酒杯对着王鹏飞敬了敬:“王总,感谢你的一番好意,但是我已经开始筹划公司的事情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 一直没说话的秦蓉开口了:“哎呦,鹏飞你就别乱发好心了,人家根本看不上你这仨瓜俩枣的,人家要开大公司。” 曹华一听不乐意了,他直接怼秦蓉:“秦大小姐,人家李振这是有事业心和上进心,人家一不靠家庭二不靠社会,靠的是自己的一股拼劲,真要是办成了公司,说不定比鹏飞的规模还要大呢。” 李振怕曹华说多了将自己的事情都给抖出来,就给他盛了一碗银鱼汤:“这汤不错,你尝尝。” 第9章 重新穿越回北宋小山村 秦蓉打量李振身上的衣服,打死她都不信李振会有钱开公司:“李振不是我说你,开公司是有风险的,你手里没有个百八十万根本就开不起来。” 不光是秦蓉,其余几人也都不相信李振会开办自己的公司,顶多认为他就是想在同学们之间装一装罢了。这里面只有曹华知道李振的真实身价,但他却又不能说,这可把他憋得不轻。 就在此时进来一位服务员:“诸位贵宾,门口的宝马x5是谁的?挡住应急通道了,一会来检查的麻烦您挪一下。” 李振站起来对着服务员抱歉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没有车位了,所以就临时停了一下。这是车钥匙,麻烦你帮忙挪一下车。谢谢!” 说着就将崭新的宝马车钥匙递给了服务员,等服务员出去后,大家对李振的态度直接来了个大反转。 方振端着酒杯对李振敬酒:“李振,李总。兄弟这几年生意一直没有什么起色,都是老同学你看看能不能拉兄弟一把。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就一仰脖将高脚杯内的白酒一饮而尽,要知道这可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呀。 这样一来倒是弄得李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将杯中的白酒干了,然后对方振说:“我正好忙不过来呢,最近公司开展的业务有点多,你要是不忙的话可以帮我采购些物资,都是老同学我信得过你,到时候挣钱了我们平分利润。” 李杰也端起酒杯来:“李振,你刚开公司资金肯定紧张,要不然我帮你弄点贷款融资,利息绝对是市面上最低的。” 看着两人对李振改变了态度,感觉自己受到冷待的王鹏飞冷哼一声:“就那点本事还想开公司,李杰你小心贷款给他别连本都收不回来,也就是老同学才好心提醒你。” 一直忍他很久的曹华坐不住了,他一口喝干了自己杯子里的白酒,用手指着王鹏飞喊道:“王鹏飞你什么意思?人家李振自己开公司怎么了。你知道吗,就光是昨天李振一笔买卖就挣了足足七百万,你忙活一年能挣个一百万?刚才李振不让我说是怕伤了你的面子,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细,你光是在我们公司就借了八百多万,我觉得应该小心的是你自己。” 李杰听到这话后有些慌了,因为王鹏飞利用各种资质从他手中贷款了五百多万,按说他不应该缺少这么多资金呀。 其实王家这些年经过两父子的财富积累,已经算得上是这个县城中的富豪人物了,但就从去年开始王鹏飞在澳门染上了赌瘾,经常性的和秦蓉坐飞机去那里进行豪赌。久而久之他家中的资产就被他败得差不多了,可以说此时的王家资产如果清算的话应该是负数了。 王鹏飞见曹华丝毫不给他面子,竟然当着老同学的面揭他的短,当即就气愤地摔杯子离场了。 而作为王鹏飞女友的秦蓉犹豫再三,也没跟着他离开,因为知道了王鹏飞的底细后,再有瓜葛就没意思了,毕竟她还是比较现实的。有钱可以谈朋友,没钱了那还谈什么。 随着王鹏飞的离场,剩下的几人也都没有什么心思吃饭了。曹华见状就喊来服务员结的账,大家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就各自回家了。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李振从网上购买的运动弓弩和其他东西都到货了,所有的物品全部存放在李振租赁的仓库内。 李振还给方振打了电话,除了交代仓库的位置和管理事项外,还交给了他一笔资金,另外开出了一份长长的采购清单。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李振还真想拉自己一把,这可让方振感动得不轻。 离开仓库李振驱车返回了家中,他将一切准备妥当后,在家中的沙发上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掌就是一刀。 鲜血很快就将玉佩染红了,李振用手掌紧紧地握着玉佩,在脑海中想象着北宋小山村的样子。接着就是白光一闪,李振整个人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偏远的小山村。 还是熟悉的草屋,只不过此时天已经亮了,李振赶紧使用绷带将还在流血的手掌包了起来,他可不想被感染死在这个时代。 走出草屋的李振差点和赵缨络撞了个满怀,对方满脸通红地说:“饭食好了,我是来喊你吃饭的。” 李振微笑着应着:“知道了,我们先吃饭,然后我有话对大家说。” 来到小山村吃饭的屋子跟前,张寡妇正张罗着几个女人将洗刷好的碗盆摆在木板搭成的桌子上,由于头领李振没来,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 李振见早饭是白米粥后,又从空间内取出不少的榨菜,然后让张寡妇分发给众人。 宋朝时期虽然食盐的产量大幅增加,但是民间老百姓依旧还是吃不起上等的好盐,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买点粗盐吃吃,其余时间都是用醋布代替食盐。 没想到跟着李振头领不光是一天三顿饭,而且大米白面天天管够,还有这样美味的榨菜,此时如果李振让他们和人拼命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会照做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每天如此好的待遇也值了。 吃完饭后,李振将大伙聚集在一起,他则站在高处使用扩音器对大家说:“大家来到山村也有些日子了,我还是那句话,这里来去自由,如果不想留下的可以自行离开,我李振绝不强迫。但是如果你留下来了,就得服从我的统一安排,我这里绝不养闲人。” 一百多人此时都眼巴巴的望着李振,这样的生活是他们从来也没有过的,先不说大米白面,就是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李振给的。虽然款式和样子有些奇怪,但是穿了这些天后他们发觉可比自己以前的衣服舒服多了,最关键的还耐磨。 就是这样的生活傻子才会离开呢,有胆子大的直接喊道:“李头领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就是,我们肯定服从你的安排。” “就是,天天吃三顿饭我都胖了许多,再不干活我就要成大胖子了。” 这人的一番话顿时间引起大家哄笑,此时的气氛已经活跃开来。 李振接着就根据这一百多人的身体素质进行分工,由王长刀和岳鹏弟兄两个挑选身强体壮地加入武装队伍中,每日除了操练杀人技巧外,再也不干其他的。 张寡妇则负责带领其余女人负责所有人的饭食和衣服洗刷,反正李振空间里有大量的粮食和蔬菜,这次采购的量可以满足这一百来人足足吃上几年的了。 剩下的老弱病残则由那几个老工匠带领着修缮山村的基础建设,这次李振专门做了规划,还从空间内取出大量的水泥石子等建筑材料,让他们建造出最坚固的防御城墙和房屋。 就这样李振利用这个小山村作为自己在北宋的生存点,先进行初步的猥琐发育再说吧,等他发展成了一定的规模,再想着对外进行拓展的计划。 第10章 价格昂贵的玻璃酒杯 汤阴县属于一个不大的县城,金兵经过后将县城中的那些富商大户们都给抄家了,有不少人都死在了这场浩劫中,由此一来无数土地就成为了无主之地,局势刚一稳定就被一些人给强行占据,成为了新的地主豪强。 而那些耕种土地的佃户依旧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换了个主人罢了。 李振骑着一匹马走进汤阴城中,岳鹏牵着马绳在前面领着路。县城街道两侧都是售卖东西的店铺,对于这些李振并不关心,他想要到售卖文玩字画的店铺中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他弄回现代卖个好价钱。 随处都可以见到衣衫简陋的乞丐流民,也有在脏乱的头发上插着稻草卖儿卖女的,如今已经穿越过来有些时日了,对于这些李振也早已经感到麻木。毕竟在这个乱世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更何况是这些流民呢。 两人很快就在一家店铺门口停下,李振从马上下来后举头望着店铺的招牌。 “聚宝斋,好名字!” 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贵人可是要买什么东西,何不到小店中看看。” 李振朝着中年男人笑了笑:“如此就叨扰了。” 说完就在中年男人的引领下走了进去。 刚一进来就看到墙上挂着好多书画,下方则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许多的瓷器玉器之类,可惜李振并不懂得鉴赏这些东西的真假,只能先走马观花的随意看着。 中年男人很快端来两杯茶水,轻轻地放在桌子上:“鄙人姓张,是这家店的掌柜,不知贵人可有喜欢的物件?” 李振不动声色地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现代的高脚杯放在桌子上,微笑着问:“张掌柜,你看看我的这个酒杯价值几何呀?” 今天进这汤阴城李振特意准备了一些东西,像是这样的玻璃酒杯他就准备了好几个,因为他知道古代并没有玻璃制品,他从现代带来的这些东西绝对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 张掌柜小心的拿起高脚杯,透过太阳光可以看到非常的透明,他心中一阵欣喜:自从金人南下后他的生意一直不好,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如此好的一件物品,这要是卖到大名府或者是河间府,绝对能够大赚一笔。 张掌柜:“好东西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清澈的水晶酒杯,只可惜就只有这一个,我这里顶多给到三两的价格。如果这要是一对的话,那价格......” 听到这里李振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一样的酒杯,依旧放在了桌子上。 张掌柜此时感觉双眼放光,他小心地将两个高脚杯放在了一起,竟然发现两个酒杯不光是大小高低一样,就连透明度和材质都是一样的,这可是世间少有呀。 他可是不知道,这样的玻璃高脚杯放在现代那可是烂大街的存在,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买上几个,喝酒或者是喝饮料都是非常好用的。但是在此时的宋朝就不一样了,此时可没有玻璃制品,就算是西域国家有熔炼玻璃的技术,但是透明度和纯度也远远达不到如此的水平。 就在张掌柜还要开口的时候,李振接二连三地又掏出来几个玻璃杯。就这还不算完,李振竟然还拿出了一个葫芦形状的玻璃瓶,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此时桌子上整整放着六个高脚杯和一个葫芦形状的玻璃瓶,恰好太阳光线折射在上面,使得整个屋子都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张掌柜使劲咽了咽口水,他心中盘算了一会后开口说:“贵人,这套东西你确定出手吗?” 李振依旧风轻云淡地说:“像是这样的东西我那里还有无数,只要你价钱给得合适,我会经常过来的。” 张掌柜:“说实话这套水晶制品世间绝无仅有,我干这行当这么些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吧,我们第一次合作,我给贵人三百两的价格如何?” 听到这个价格后,站在李振身后的岳鹏感到一阵恍惚:三百两得买多少粮食呀! 李振爽快地说:“好!看张掌柜也是实在人,那就按照你说的价格。除此外我还想从你这里弄点东西回去,你这里有没有玉器珠宝一类的东西,可别拿那些西贝货来坑骗我。” 见李振同意了自己出的价格,张掌柜高兴地找来一个大木箱子,小心地将这套晶莹剔透的酒杯给装了进去。他不知道的是,在现代像是这样的东西也就是几十块就能搞定,但宋朝没有,算得上是物以稀为贵嘛。 等掌柜地将东西放好后,他又拿出来一个小一点的箱子打开放在了桌子上。 张掌柜:“这里面有一串白玉玛瑙佛珠,是我前些日子刚收来的,听卖他的人说是从汴京皇宫里流出来的。如果贵人喜欢,给你算作一百两怎么样?” 在柔和的阳光下,一串白玉玛瑙佛珠静静地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每一颗佛珠都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白玉的质地纯净无瑕,如同雪山之巅的初雪,洁白而纯净。玛瑙则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宛如晚霞中的一抹瑰丽,为整串佛珠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重。 佛珠的串绳选用的是上等的丝线,柔软而坚韧,轻轻摩挲在掌心,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每一颗佛珠都经过匠人的精心打磨,表面光滑如镜,触感温润如玉。当它们相互碰撞时,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传说与智慧。 李振放在手中感受着温软的感觉,他把玩一会后就将佛珠又放回了盒子内。 李振:“东西是不错,但是价格不合适呀。张掌柜,这一百两是不是有些高了?” 其实这是张掌柜花了五十两从一个金兵手中购买的,一同购买的还有几幅字画,他也是看着李振是个大客户,想多买一些钱。 张掌柜心中犹豫了一下,他咬了咬牙道:“既然贵人喜欢,那说明这串佛珠和您有缘,八十两,实在是不能再低了。” 第11章 李振穿越时代贩卖粮食 李振很快就和张掌柜谈好了价格,他将佛珠的盒子盖好后交给了岳鹏,然后又问还有没有其他的好东西。 张掌柜想了一下,又从里屋拿出来几幅字画出来。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无论是在哪个时代,摆在明面上的都不一定是好东西,因为最好的东西老板都会放在最里面,无他,因为贵呀! 很快里面一张腊梅图吸引了李振,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瘦金体,李振询问老板:“这画可是?” 张掌柜一看遇到明白人了,点头道:“是他的。” 宋徽宗独创的“瘦金体”或“瘦金书”,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 这种字体字形呈长形,点画细劲,银钩有力,起笔直接入纸,行笔中斩钉截铁,一气呵成,收笔时多有回锋,并将锋收出,所形成的顿笔明显要比笔画中的其它部位要粗些。 瘦金体笔墨风格总体一致但略有差异,分为稚嫩婉约和刚劲强健两类。前者似是他早期风格,后者应是他后期的成熟书风,后期瘦劲尤为锋利,有形容为“屈铁断金”。 正是宋徽宗的独特书法深深吸引了李振,要是能够将这幅画弄回去,那不是妥妥的宝物吗。 只见画中一株腊梅枝干略弯而劲挺直往上伸,枝头几点黄梅开放,腊梅枝头上的一对山雀相互依偎,画面生动而富有情趣,此画正是宋徽宗的《蜡梅山禽轴》。 腊梅枝头上,一对白头翁相互依偎,均向着左侧画面,将观者视线引向画外。其中一只鸟扭首顾望枝上的梅花,另一只缩颈微昂首前望,两者都显得生动传神。 枝间还有黄蜂飞舞,为画面增添了生机。画幅下方有一支山矾或兰花,花朵纯白,含苞待放,与腊梅形成对比,点出了画作所描绘的冬春交替时节。 左下有宋徽宗以瘦金书体题诗一首:“山禽矜逸态,梅粉弄轻柔。已有丹青约,千秋指白头。”诗的前两句描述了画面内容,后两句则寄托了徽宗作为“艺术家帝王”的真实心态。 画作上方钤有“天历之宝”、“奎章阁宝”等印记数方,右下末款“宣和御制并书”花押“天下一人”,上钤朱文“御书”一印。 就连李振这不通画作的人都看出了其中的寓意,从这里就能展现出书画皇帝宋徽宗的功底非同一般。 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李振最终以两百两的价格将佛珠和《蜡梅山禽轴》收入囊中,张掌柜也取出一百两的现银,双方都喜笑颜开地分别了。 离开聚宝斋后,李振两人又来到了县城内的几个售卖粮食的店铺,只见无数掺杂着麸子的杂粮正在成袋的售卖。粮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买粮的人们脸上显得非常焦急。 如今汤阴虽说归属金国管辖了,但是这里的粮食大部分还是从南边运来的,前一段时间打仗使得运河通道关闭,造成了北方地区的粮荒。如今重新开启了运河,也仅仅只有为数不多的粮商冒险将粮食运过来进行贸易,使得粮食的供应根本满足不了大家的需求。 李振来这里可不是买粮食的,他想要卖粮食。因为这次他穿越过来储存在空间内大量的现代粮食,想要通过售卖获得一部分黄金储备。 看到李振两人不排队就走进了店铺,一个店小二有些不满地说:“出去排队去,没看见大家都排着队吗。” 岳鹏有些没好气地说:“怎么和我们少爷说话的,我们少爷可不是来买粮食的,赶紧将你们掌柜地喊过来!” 不多时粮店掌柜的笑着走出来:“不知公子何事到访?”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振说道:“我看着你们这里粮食稀缺,特意从南边调运了一批上好的精粮,不知道掌柜的要不要呀?” 粮店掌柜有些诧异的望着李振,有些不相信他手中有粮食,毕竟战事刚刚结束,没有实力的商人根本运不过来粮食。 金人南下对宋国北方地区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和动荡,经济遭受严重打击,粮价也因此发生剧烈波动。战乱使得北方地区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农田荒芜,粮食生产大幅下降。同时,由于战争的影响,大量的农民和工匠被金兵掠走,进一步减少了粮食的供应。 李振示意岳鹏将背着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粮店掌柜得亲自打开查看。 刚打开他就看到了上好的大米白花花的展现在眼前,其品质非常好,就算是原先的贡米也就这个水平了。接着他又将另外一个袋子解开,只见里面是散发着小麦香味的白面,他伸手抓了一把放在手中细细查看,这白面竟然一点杂质都没有。 这下粮店掌柜的不淡定了,他颤抖着双手问道:“不知公子手中有多少这样的粮食?” 李振沉声说:“这次运来的不多,大米也就是一百石,白面也差不多一百石,不知道你们能吃得下吗?” 宋代1市斤相当于现代的640克,宋代1石等于92.5宋斤,根据沈括的《梦溪笔谈》卷三记载:“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 因此,一石大米的重量为59200克,即59.2公斤。 粮店掌柜听到李振说出的数量后,马上就表示:“我们如今缺少的就是粮食,特别是公子这种上好的精粮。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粮食运到这里,不知公子家世是?” 对此李振早就想好了,他笑着说:“江陵府李家,小子是出来历练的,如今就在汤阴城南的山寨中落脚。” 如此一来粮店掌柜的就释怀了,如今的这个世道也是就那些大家族才有这个能力,于是双方就价格进行了商谈。如今普通的杂粮都涨价到了三千钱一石的价格,粮店掌柜根据李振拿出粮食的品质,大米给到了七千钱一石,白面给到了四千一石。 为了结算方便,李振提出必须使用黄金进行交易,而他则负责将粮食运送到汤阴城南门口处,由粮店负责验货接收。毕竟这样大宗的买卖,城门处有官兵把守,谁也不敢乱来不是。 约定好时间和其他细节后,李振就离开了汤阴城,朝着山村的方向返回,如今应该称作山寨了,因为随着各项设施的完善,一个准军事化的山寨已经初具雏形。 对于自家头领哪来的这么多粮食,岳鹏并不关心,因为他知道自家头领是有大神通的,要不然怎么能够变出来这么多的粮食和物资。正是有了这些东西,山寨中的那一百多人才能吃饱穿暖,有不少人都猜测李振头领肯定是上天下界来历练的神仙,因为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说得清那些东西的出处。 第12章 李家寨的变化 回到山寨后李振就立即组织起二十多人的运粮队伍,他将空间内的运动复合弓每人一把,然后将开完刃的箭也分发给大家。 岳鹏和岳鹰两兄弟是见过世面的,他们看到手中的复合弓就知道不是凡品,经过试射后,发现不光是力道大得吓人,而且还带有辅助瞄准功能。 李振看着刚拿到复合弓的几人张大嘴巴的样子,心中腹议:真是一群土包子没见过世面,我这还没给你们装上激光瞄准器呢,要是装上那个你们还不得吓死呀。 至于粮食,李振晚上趁着没人的时候将空间里的大米和白面都移动到了山寨中两个空房间内,当然是那种没有任何文字的袋子装的。等第二日大家赶着马车将这些大米和白面一一装上牛车和驴车,为了这次运送粮食山寨中几乎将所有的运输工具都拿了出来。 等吃完早饭后,李振翻身上马对着手下二十多人喊道:“出发!” 在前往汤阴县的路上李振盘算着,等这次交易完成后,他还得抽空返回现代一趟。将这次交换的黄金和珠宝字画折现,有了充足的资金他再想办法弄点防刺服和其他武器过来,可惜华夏对于火器的管理非常严格,要不然他真想给山寨中装备上一批现代的热武器,到时候才不怕什么金兵呢。 如今的汤阴县虽说划为了金国管理,但是除了州府是金人派遣的官员外,其余的衙役等官府中人还是原先那些人马。老百姓也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如今的百姓只关心如何解决温饱,才不管受谁管理呢。 队伍一路并未停歇,等来到汤阴县城门口处,见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粮店掌柜。对方见李振如约前来,并且带来的人马都穿着统一的服饰,虽然样式有些奇怪,但更加让他确定了这位神秘的公子是南方大族的子弟。要不然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谁还闲着没事给自己的家仆弄一样的衣服呀。 在清点完粮食数量无误后,对方也将准备好的黄金抱了过来。 岳鹏用提前准备好的称挨个称了一下后,对李振说:“公子,数量没问题。” 李振哈哈笑着对粮店掌柜辞行:“下次缺粮食再找我,我如今就在城南二十里的李家寨,就此别过。” 说完就领着众人高高兴兴的往回走去,粮店掌柜目送着李振等人离开后,也让人用马车将这批粮食暂且运送到汤阴县内。这可都是精粮,得想办法运到大名府和其他大地州府,只有在那些地方才有有钱人肯高价消费这些好东西。 今天的李振格外的高兴,他骑在马上对身后的众人喊道:“大家脚下走快一点,中午我们返回山寨吃肉!” 听到此话的大家顿时间炸开了锅,在别人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自己跟着头领不光每天吃的都是精品大米和白面,今天李头领竟然还让大家吃上肉,这是什么样的存在呀,简直就是神人呀。 此时李振不知道的是,几乎整个山寨一百多人都对他忠心的不能再忠心了,这时候如果李振让他们跟着造反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干。 回到山寨后李振直接从空间内取出十几头宰杀好的猪肉,趁着无人时放入山寨的仓库中。他告诉负责做饭的张寡妇,弄上几大锅红烧肉给大家吃,别舍不得,吃完他这里还有。 在吃饭前他独自一人在山寨中转转,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完善改进的,毕竟这里是他在北宋的落脚点,不光要做到坚固安全,还得舒适才行。 有了李振提供的水泥和各类来自现代的泥瓦匠工具,山寨的围墙已经修的达到了十几米的高度,围墙厚度得有两米。使用山中的石块加上水泥建造,这种坚固的程度估计使用炸药都不一定能够炸开。 然后就是山寨中的房屋,将原先的黄泥墙换成了红砖瓦房,材料吗也是李振从现代弄过来的。由于这里是北方,考虑到冬天取暖的问题,每个房屋内都弄上了火炕,到时候再弄过来一些煤炭,那这个冬天就不会那么冷了。 转着转着李振看到了赵缨络,此时的这位公主正在几个原先宫女的教习下学习如何缝补衣物。不过看着她手上密集的针眼,就知道这个曾经的公主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赵缨络也是欲哭无泪,她原本认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那根细细的铁针到了自己手中就是不听使唤,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肿起来了。 “嗯嗯...” 赵缨络听到动静抬头,发现是李振过来了。赵缨络和几个宫女起身给李振见礼,结果被李振抬手示意别这么客气。 李振看着赵缨络说:“怎么样,在山寨里还适应吗?这里可赶不上你那皇宫。” 听到这里赵缨络心头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感谢大头领的收留,如今大宋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公主。大头领以后就喊我缨络就行。” 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楚楚可人的赵缨络,李振柔声说:“这种活你就不要做了,如今山寨中的人口越来越多,我决定在山寨中开设一个学堂,想着让你来做这个教习先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听到这里,赵缨络立马答应:“愿意,我愿意。” 要是别的她可能还不行,这要论起书画一门她绝对是拿手的,毕竟她是书画皇帝宋徽宗的女儿,从小就耳熏目染学这些东西。 在宋朝时期,学习文化可不是寻常老百姓可以想的,先不说能不能拿得出束脩,就是那些笔墨纸张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受的。 北宋时期能学习文化的人主要集中在士人阶层,但农民、手工业者和商人等阶层中,也有一部分有条件和能力的人能接受文化教育。此外,女性在接受文化教育方面虽然受到一定的限制,但也有一些特殊情况下能够接受教育。 加上宋太宗的治国理念是要与士人共治天下,所以士人阶层是社会中重要的存在。士人阶层是北宋社会结构中最尊贵的阶层,他们通常通过科举考试获得官职和荣誉地位。 但是李振是受过现代良好教育的,知道封建社会那套愚民政策的弊端,所以他既然想要在北宋长期发展就得发展自己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不光是武力,还有文化教育,到时候有了自己的士人群体,还怕没有人才可用吗。 第13章 新加入的村民 岳鹏跑进李振的房间,气喘吁吁地说:“大头领,山下来了好几十人,看样子应该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 李振放下手中画了一半的图纸,对岳鹏说:“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寨子的门口处,发现有将近五十人拖家带口的跪在地上,看着他们脸上菜青色就知道已经好久没吃饭了。 一名老者似乎是他们的头,他看到李振出来后知道这就是寨主了,于是跪在地上喊道:“寨主大老爷,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吧。我们是小王庄的,遭了兵灾再加上土地干旱,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要您收留我们,我们一定会当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 李振看了一眼这些人,他们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五十多人中也就只有十来个青壮汉子。就在李振琢磨着要不要将这些人收纳进来时,王长刀凑了过来。 王长刀小声地对李振说:“大头领,这些人可是小王庄王员外的佃户,你要是将他们给收进来了,怕会引起王员外的不满。” 听到这里,李振来了兴趣,问道:“王员外家里有钱吗?多不多?” 王长刀脑子有些短路了:“这?......” 李振才不管什么王员外张员外呢,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人口,粮食和钱他有的是,只有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人口才能完成他的计划。 “所有人都进山寨吧。岳鹏,你先带他们进去洗澡,然后每人发上一套我们的衣服鞋子,然后再弄点饭给他们吃,记住把我们山寨的规矩给他们讲讲。” 这些村民此时听到这话后感动得鼻涕眼泪一块流,有好几个年纪大的当场就给李振跪下,说什么也要给他磕几个。 李振可不兴这个,他赶忙让人将这些人带进去,然后就去找岳鹰看看他们训练得怎么样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了解,岳鹏岳鹰兄弟两个家中长辈原先是边军的将领,因为种种原因迁移到了这里生活。他们两人从小就接触各类兵器,拳脚功夫也颇有一番底子,反正比王长刀是强得没边了。 虽然王长刀武力值不如他们,但是他可是跟着李振的老人了,其忠心程度是别人比不了的。李振也不亏待王长刀,在山寨中住房盖好后直接给他和张寡妇分了一间,并且给他们当主婚人把两个人凑在了一起。 —————— 距离李家寨十几里的小王庄内,一名管家向正在喝茶的王员外汇报:“老爷,那些贱民都跑去了李家寨,听我派出去的人交代,李家寨的寨主将他们收留进了寨子里。” “啪!” 上好的茶杯被摔得粉碎,王员外怒火中烧:“放肆!一个小小的新寨子竟然敢收我王家的人,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到汤阴城去一趟。” 这汤阴县令崔玉就是王员外的姐夫,他正是在王员外的帮助下通过送礼,才换来了这个小小的县令。 汤阴归安阳府管理,那里的知府是从北边河间府派过来的,由于大名府路刚被金国接管没多长时间,所以为了安抚这里的百姓恢复生产,金国并未下派多少赋税,所以他这个县令当地还是比较清闲的。 此时县令的权限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全面管理县的行政事务,包括户籍、赋税、钱粮等。 *负责司法审判工作,依法公正审理案件。 *兼任兵马都监或监押,管理军事事务。 *关注地方经济发展,采取措施促进经济繁荣。 *推行社会教化,提高民众道德水平和社会风尚。 崔县令听到自己的小舅子来了后,当即就见了面,王员外也不含糊,直接将小王庄佃户出逃的事情和崔县令说了,并且想要借上一队人马去李家寨要人。 不到半个时辰,王员外就意气风发地领着一押人马出了汤阴城,朝着李家寨的方向前进。 这些人也都是乡兵出身,领队的是押正,一押人数在二十五人到三十人之间。 对于李家寨的情况他们也都是听说,这还是县城里卖粮食的掌柜说的,知道李振是从南边过来的大家族子弟。像这样在当地没有什么权势的人物,他们才不怕呢,说不定今日前去还能捞点油水。 等他们来到李家寨外边,看到十几米高的寨墙巍然耸立在那里,上边还有守卫手持武器来回巡视,一面李字大旗赫然立在最显眼的位置。 带队的押正咽了咽唾沫问王员外:“那个员外老爷,你确定这就是李家寨?我怎么感觉他们的防守比汤阴城还要厉害。” 还不等他们说完,只听见寨墙上传来岳鹰的声音:“这里是李家寨,你们是干什么的?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王员外也是纳闷,距离自己的小王庄这么近,何时起来了这么大的一座寨子,他原本认为李家寨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小山村而已。 虽然有些胆怯,但是他还是大着胆子喊道:“我是小王庄的王员外,我的佃户私自出逃跑到你们这里来了,识相的就赶紧将人给放出来,我王某人既往不咎,要不然我身后的官兵可不是好相与的。” 此时李振也来到了寨墙上,他看着外边二三十人的乡兵,对岳鹏说:“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只见岳鹏手持复合弓,拿出一支弓箭对着喊话的王员外射来。 “嗖!” 弓箭将王员外的帽子给射飞了,吓得众人纷纷找地方进行躲避。 领队的押正有些心虚的喊道:“我们是官军,你们这样等同于造反,小心县令大人怪罪下来拿你们问罪。” 李振拿出来扩音器,对着外边喊道:“我们李家寨并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是也不惧怕任何势力。你们以为我能够来到这里建造这个寨子,背后没有人支持吗,回去好好打听一下再来吧。” 王员外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押正一把拽住了他,低声说:“员外老爷,要不然我们就先回去,让县令大人好好调查一下,万一真要是哪个大人物的公子,那我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于是这些人都灰溜溜地返回了汤阴城,将在李家寨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为了稳妥起见,崔县令还特意将粮店掌柜地喊到了县衙,想要通过他这里问清对方的来路。 第14章 汤阴崔玉县令领金兵进攻李家寨 李家寨的学堂自从办起来后,赵缨络就成了整个山寨最受尊敬的人,这些普通百姓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家的孩子竟然能够进入学堂,在他们眼里只要是学习了文化知识,那孩子的命运就会改变,再也不用像父辈那样在地里刨食了。 赵缨络来到李振的房子门外,恰巧碰到了前来汇报食堂缺项的张寡妇,在看到是赵缨络过来后,她立刻拉着王长刀走出了屋子。 张寡妇满脸笑容地说:“大头领,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聊。” 说完就将赵缨络轻轻推进了屋内,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李振微笑着说:“是你来了,怎么样学堂那边还缺点什么?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补齐。” 见赵缨络有些拘谨,李振就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椅子上,接着偷偷从空间内拿出了一瓶可乐,打开后递给了赵缨络。 赵缨络轻轻抿了一小口,突然感觉这种黑黑的茶水甜甜的非常好喝,里面好似有气体一样冲出了自己的口腔。 赵缨络忍不住小声道:“这是什么茶水呀,怎么这么好喝?” 李振拉过来一把凳子,紧挨着赵缨络坐了下来。 “这是可乐,别看着你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这个东西你肯定没喝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也打开一瓶,在逐渐炎热的天气下,喝上一口可乐别提有多带劲了。 赵缨络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着李振,发现李振长得非常英俊潇洒,高高的鼻梁坚挺的下巴。再加上李振身上有股数不出来的气质,顿时间让赵缨络看呆了。 刚开始李振并未发觉异常,等了好一会后他看到赵缨络竟然姿势不变的一直看着自己,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里面肯定有情况。 李振:这小丫头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嗯嗯,我说缨络妹子,虽然你李振哥哥长得是有点帅,也不能这样看吧。” 听到李振的话后,赵缨络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她急忙起身想要逃出这个屋子,却没注意她的裙摆被凳子给压住了,再加上她起来的有点猛,竟然失去了平衡朝着地上扑去。 “哎呀!” 在旁边的李振眼疾手快地将赵缨络揽在怀里,避免了对方直接倒在地上。 就在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紧闭的房门此时却被岳鹏打开了。 岳鹏先是一愣,接着就面无表情地又将房门给关上了,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声:“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于是赵缨络神情慌乱地跑出了屋子,路过的人们看着满脸通红的赵缨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张寡妇两口子蹲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王长刀小声的说:“老婆子,你说要不要我们帮帮大头领,这进展也太慢了。哪像我和你当初的时候,直接什么事都给办了。” 张寡妇使劲地扭了王长刀一下:“你个挨千刀的,那是老娘当初瞎了眼,要不然你能爬到我的床上?不过你说的也对,等会我就去问问赵公主,如果她愿意的话趁热打铁就让他们两个把事情给办了。” —————— 汤阴城内,从安阳城来的长吏给崔县令带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金国的大名府路守将完颜琮要征集大量的粮食,以应对淮南东路的宋军袭扰。虽然宋国此时群龙无首,但是有不少地方将领召集各方势力不断地对金军进行攻击,为了稳固好如今的领地,完颜琮决定从各地收集粮草和士兵。 知道消息的王峰王员外笑着对他的姐夫崔县令说:“姐夫,金人不是想要粮食吗,不如借助金人的手除掉李家寨。这样一来不光金人能够得到粮食,而且我们也就没有了心腹大患。” 崔玉有些担心地说:“一个小小的李家寨我还不会放在眼里的,但是那个李公子背后的家族势力可不容小视,如今大金国虽然掌控了宋国一半的土地,但以后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谁也说不准呀。” 王峰有些没好气地说:“江陵大族又如何?到时候金人大军南下,那些所谓的大族根本就不足为虑,如今就连宋国皇帝都在金人的手里,我们还怕什么。” 根据粮店掌柜的交代,这个李振可是卖了不少的粮食,而且还是精品粮食,先不说他手中的黄金有多少,就是那些数不清的粮食就足够诱人的。 最终崔玉抵挡不住利益诱惑,再加上自己的小舅子一个劲的在旁边扇风,他决定亲自到安阳城走一趟,希望金国将军能够派出一支军队来灭掉李家寨。 虽然金军已经将宋徽宗父子两个押送到了金国中都城(燕京),但大批的金兵还是向南慢慢推进,已经占领了京兆府路、南京路、山东路等地,像是大名府路的金军算得上是金国的二流守备部队了。可就算是这样,金兵的战斗力普遍的比宋兵要强上不少,一个小小的李家寨还不是信手拈来。 第二天一队百人规模的金兵队伍就赶到了李家寨的外围,由于是守备部队,金兵除了领队的将领骑着战马外,其余的都是步兵。 此时李振已经知道了金兵前来的消息,因为在山下各处都有哨兵布置,防止敌人对山寨的突然袭击。 李振站在寨墙上望着下方的金兵,他手中此时有三十人的战兵,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勉强能够和金兵打上一打。 崔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径直来到寨子外边,高声喊道:“李家寨的人听着,官军来征粮了,打开大门放我们进去,要不然定会荡平你们这个小小的山寨。” 李振目光阴冷的对岳鹏一挥手,只见一支利箭飞向崔玉,电石火花之间就射中了崔玉的胸膛。 崔玉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的胸膛,他认为这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官员下手,因为百姓杀官等同于造反。 复合弓的力道非常足,狼牙箭透过了崔玉的后背,他倒在地上挣扎了没多会就没了动静。 此时的金兵将领知道这里面的人不好对付,就从刚才那一箭不难看出对方有军中的人,金兵将领下令所有士兵摆出阵型,准备对李家寨进行强攻。 十几个金兵弓箭手迅速汇合在一起,他们取出背上的强弓,快速地开始装弓弦。这个时期的弓使用的弓弦大都是动物的筋混合编制,为了不损伤弓弦的弹力,一般都是临近对战的时候才装上弓弦。 原本这队金兵认为李家寨不会动手的,所以就没有提前准备,没想到对方竟然上来就下死手,直接弄死了一个县令。这可是县令呀,一个正九品的县令。 第15章 李家寨首战全歼金兵 李振看到这一幕后,对王长刀喊道:“点火!” 只见四五个手持火把的兵卒将李振从空间内取出的轰天雷给点燃了,这些轰天雷是李振从现代的烟花商店购买的。如果按照李振的想法是要购买一批炸药一类的东西,可惜现代的爆炸物管控非常严格,他只能从用于娱乐观赏的烟花下手了。 随着引线的点燃,固定在寨墙上的轰天雷开始了发射。只见一个个烟花飞向了下方的金兵队伍,不多时就在他们之间炸开。 “嗖,嗖,嗖,” “轰!轰!轰!” 轰天雷的威力虽然不大,但是胜在数量多,爆炸密集呀,只见李家寨外围金兵队伍被崔灿的烟花爆炸和烟雾包围,不少金兵被炸得鬼哭狼嚎。 就连领队的金兵将领也被炸伤了一只眼睛,他捂着流血的眼睛狠狠地喊道:“冲!给我冲进去杀了他们!” 一轮爆炸过后,上百名金兵几乎人人带伤地朝着山寨的大门和围墙冲去,寨墙上面的岳鹏见状,立刻命令所有的兵卒使用复合弓击杀敌人。 三十人就是三十把弓,每次射击就是三十支弓箭飞出。复合弓不仅威力大,而且操作使用的时候非常省力,三轮弓箭射击下金兵就倒下了三四十人,除了手持盾牌的金兵多少有些防护外,那些使用长枪的都被射成了刺猬。 城外的金兵弓箭手也对李家寨的守兵进行还击,但他们的弓箭威力根本就不如李家寨的守军,再加上他们是佯攻,更是增加了进攻的难度。 一番交战下来,寨墙上的守兵只有三人受伤,其余的都利用墙垛很好地隐藏了自己。 对于这样的战况,李振非常满意。望着想要撤退的金兵,李振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 李振拿起一杆钢管制作的长枪,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开寨门,杀金兵!” 顿时间三十多名身穿迷彩服的精壮汉子手持钢管冲了出来,由于刚才的复合弓射杀了对方的长枪兵,使得剩下的金兵都是盾牌手和弓箭手。对于钢管制造的长枪,那些覆盖了薄薄铁皮的盾牌根本挡不住焊接了枪头的钢管。 岳鹏和岳鹰弟兄两个更是威猛,他们手持长枪冲杀在队伍的最前端,只要是长枪出手,对面肯定会有一名金兵倒下。 李振趁着别人厮杀不注意,悄悄在他使用的复合弓上面装上了激光瞄准器,只要是红光指示的金兵,肯定逃不了弓箭的射杀。没多长时间,李振光自己就击杀了四名金兵,其中有一名金兵还是被弓箭贯穿了头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爆头。 看着手下的金兵死伤惨重,那金兵将领顾不得身上的伤了,爬上马背就想开溜。 这一幕恰好被岳鹏给看到了,他提起手中的镀锌钢管当做标枪对着那个将领掷飞了过去。 “噗呲!” 虽然金兵将领身上穿着皮甲,但还是被从后背扎了进去。那金兵将领本来就有伤在身,这下更是要命了,他一声哀嚎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岳鹏抽出腰间的西瓜刀,对着那将领的脖子狠狠砍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岳鹏的衣服。 不到半个时辰,这队金兵就被李家寨的众人给屠杀殆尽,而李家寨这边只死伤了六人,重伤五人。在这个年代有这样的战绩已经非常不错了,本身双方就有人数的差距。 岳鹏手里提着还在流血的金兵将领头颅,邀功似得来到李振跟前。 李振见状立即厌恶地喊道:“赶紧拿走,太膈应人了。今后敌人只要杀死就行,不用再砍头了。” 听到这话的几名士兵悄悄将收集的人头又扔了出去,因为平日里训练的时候岳家两兄弟说了,在战场上人头就等于是战功,这大头领不要人头他们还砍个毛线呀。 李振当着众人的面传令下去,不光是人头不要,就连这些金兵的武器衣服都不要了。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死人的,天气这么热,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各种疾病,弄不好再染上个瘟疫就麻烦了。 为了处理这些人的尸体,王长刀带着大家在远离山寨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将金兵的尸体和武器装备等都扔了进去。虽然大家对于李振头领的这个命令并不理解,但是他们还是很好的执行了。 最后在几大桶火油的加持下,这些金兵连同汤阴县令崔玉都灰飞烟灭了。 这次作战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李家寨的士兵们从金兵身上搜出来不少的铜钱和银两,在金兵将领的身上更是搜出了两根金条。这些战利品大家并没有私吞,而是主动的交给了李振,毕竟他们如今的一切都是李振付出了,再者说在李家寨他们根本就用不到这些黄白之物。 李振看到大家都满怀欣喜后,站在高处大喊:“为了庆祝我李家寨首战胜利,今天晚上改善伙食,酒肉管够,所有人都不限量!” 一旁的岳鹰大着嗓门问:“酒也管够吗?” 李振哈哈大笑:“管够!” “傲!......” 众人清理完战场后返回了山寨中,赵缨络和一众父老都翘首期盼着,看到李振带队安全回来后,赵缨络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前几日张寡妇来找过她,和她说了与大头领的事情,对此她并不反对,但也没太多高兴。因为她知道自己能够从金人手中逃出来全靠李振,再加上他还不嫌弃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将自己留在了山寨,怎么说呢,赵缨络对于李振的感觉是感激大于喜爱。 张寡妇悄悄从后边推了一把赵缨络,她红着脸来到李振的身边:“李公子,你没事吧?” 李振此时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高兴地拉着赵缨络的手说:“缨络妹子,我们赢了,一百多个金兵都被我们给杀了。” 赵缨络看了一眼李振拉着她的手,感激地说:“感谢李公子的大恩,算是为我们大宋报了仇,这些金兵根本不是人,他们都是畜生!” 李振笑着说:“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要不按照你们的说法怎么来着?对了,以身相许。哈哈哈......” 听到此话的赵缨络更是脸红了,她抽出了李振的手,小跑着去了厨房帮厨去了。 对于刚才的事情李振并没在意,他忘了自己是在北宋,还想着和现代一样与赵缨络开玩笑话呢。 来到寨子里的仓库,李振从空间内取出了大量的白酒、午餐肉、火腿、猪肉等食物,他想了想又取出来了不少的可乐。当然这些可乐都是撕去外包装的,只剩下塑料的瓶子。 随着四五口大锅开始准备,整个李家寨都被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包裹着,引得寨子外边的狼群一个劲的嚎叫,可面对十几米高的寨墙只能是闻闻味道。 第16章 迷人的赵缨络,加入李家寨 夜幕降临,整个李家寨欢声笑语响成一片,仅仅一墙之隔就形成了两个世界。寨子外边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李家寨的人们却不必为粮食而烦恼。 岳鹏满脸通红的端着酒碗走到李振的跟前:“大头领,感谢您给我们杀金兵的机会,也算是为我们的家人报了仇。” 说完岳鹏将手中的酒全部干完,用衣袖一抹嘴角,笑着又返回了自己刚才坐的位置。 寨子里的其余人见状都纷纷前来敬酒,刚开始李振还应付着喝上一点,可后来架不住人多,肉没吃多少,人却直接醉得躺在了地上。 除了负责防守李家寨安全的士兵没参与喝酒外,几乎所有的人都醉倒了。因为李振拿出的白酒是从现代带来的,根本就不是如今这北宋的酒水能够比拟的。 醉酒后的李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鼻子闻到了一股非常的香气,这使得本来就醉酒的李振更加沉迷其中。 第二天李振醒来的时候感觉一阵头疼,他刚想翻身一下,触手可及感觉手中什么东西软软的。 这下让李振顿时间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半起身看到自己身旁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他探头看了一眼,竟然是赵缨络。 此时的赵缨络也醒了,她慢慢起身并且用被子挡住了自己身体:“李公子,你头还疼吗?” 李振结巴着说:“不,不疼了。这?.......” 赵缨络心头一紧:“你不会不认账吧。” 李振紧张地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昨夜我们怎么在一起了。” 相比较李振的紧张,赵缨络倒是比他还放得开,于是将昨天晚上的情况对李振进行了详细的说明。原来李振昨夜喝醉酒后被抬着回到了这里,赵缨络则贴身照顾他。 本来看到李振身上吐得到处都是,就像用温水给他擦洗身子,没想到一不小心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直接被醉酒的李振给搂在了怀里。 加上白天李振说的那番话,赵缨络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报答他,于是主动脱光了衣服钻进了李振的怀里。 赵缨络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穿衣服,李振看到如此情景哪还能把持得住,自己男性的本能又开始发作了,于是趁着赵缨络不注意,直接将她按在了炕上。 赵缨络有些急切地说:“李公子,天亮了。晚上不行吗?” 李振将她刚穿上的衣服一把薅了下来,一甩手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昨天夜里醉酒早就忘了是什么感觉,现在趁着还有机会,我得先把正事办了。” 李振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房门外等着好几个人,都是准备和他商议事情的。 作为过来人的王长刀听到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动静,就起身对大家小声地说:“先都散了吧,大头领正忙着呢。” 于是大家都相互会心一笑,纷纷起身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王长刀望着李振屋子一眼,嘴中喃喃道:“唉!还是年轻好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房门才被从里面打开。李振拉着满脸娇羞的赵缨络走了出来,他出来后对着太阳伸了伸懒腰,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其实无论是现代还是在北宋,单身已久的李振还是第一次碰女人,所以说赵缨络是李振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女人。在后世李振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由于迟迟没有解决住房问题,他的女神一直没有答应他,使得赵缨络有了机会。 就在此时,张寡妇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走了过来。 “大头领,看你们错过了早饭的时间,我特意给你们留的,趁热快点吃吧。这碗是大头领的,里面多放了两个鸡蛋,好给你补补身体。” 听到这话的李振和赵缨络顿时间感到不好意思了,张寡妇见状直接来了一句:“怕甚?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说完就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赵缨络端起两碗面条放在了屋里桌子上,又打来一盆热水让李振赶紧洗漱。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了门口,盯着头顶上飘过的白云。 赵缨络幸福地将头靠在李振的肩膀上:“夫君,幸亏你当初把我给救下了,要不然我肯定会死在那些金兵的手里。你是不知道那些金兵对我们宋人女子多么凶残,刚打进汴京城的头天晚上,就有成百上千的女子被折磨死了。” 李振用手轻抚着赵缨络的头发,安慰她:“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既然遇到了我,那就是我们两个的缘分,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对你好的。等忙完这几天,我回去一趟,给你量身定做几套结婚穿的礼服,到时候好好操办一下我们的婚事。” 就在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岳鹏有些不好意思的跑了过来。 “大头领,山寨外边又来了好几十个村民,他们都想加入我们李家寨。” 兵灾加上天气干旱,使得北方大面积土地颗粒无收。不少当地官员不仅不作为,反而还要向当地的百姓征收粮食作为金军的军粮,这些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李振站在寨墙上望着下面接近一百人的百姓,他们大多都是拖家带口的来的,一方面听说这里有粮食,另外还听人说李家寨刚刚打退了无数金兵。这个时代金兵的战斗力非常厉害,敢打金兵的人实力一定很强,所以这些百姓就更加要加入李家寨,以寻求李家寨的庇护。 此时山寨中用作居住的房子基本上已经满了,另外再建造也得花上一些时日,而且李振估计肯定还会有更多的百姓陆续加入他们,所以他决定先另外找一块地方安顿这些百姓。 李振举着手中的扩音器,大声地说:“父老乡亲们,我就是这李家寨的寨主,我欢迎你们加入李家寨,但是寨子里的房子已经住满了。我决定在旁边的地方再建造一些房屋供你们居住,粮食你们放心,我李家寨会全额供应,但是你们必须得服从我们的安排,不得聚众闹事。” 听到有粮食吃,这些百姓纷纷对着李振下跪叩头,在他们心中只要给他们粮食就行,至于住不住的倒是其次的。 李振让岳鹏组织人手领着这些百姓到左侧的山坡那里,这山上本来地方就不大,如今也只有那里适合建房了。 第17章 饿疯了的流民不是人 距离汤阴县城不足二十里的山神庙,无数流民都死气沉沉地席地而坐。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是面黄肌瘦,天气炎热,无数苍蝇都围着他们打转。 有的婴儿饿得哭都哭不出来动静了,妇人无奈之下只能使劲地挤,最后咬牙用树枝刺破了身体塞进了婴儿的嘴中。而那些眼神空洞的男人们则嘴里嚼着树皮,这场面是任何现代人都无法想象的。 这些人大都是因为各种原因逃荒的百姓,由于各地官府为了稳定地方,并未对他们进行任何救援,反而派兵不断地驱赶他们。此时的他们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毫无为人的尊严。 其实像这样的情况几乎在整个北方都有发生,金兵、宋兵、土匪和那些如同疯狗一般的官府衙役们都是欺负他们的对象,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病死饿死。 就在此时一名拄着棍子的流民满脸欣喜地跑了过来:“大壮哥,我听说离这里十几里路的李家寨有粮食,而且那里的寨主是个大善人,已经接纳了无数穷苦百姓。” 钱大壮吐出嘴中的树皮:“什么狗屁大善人,那些有钱人都是一个德行。不过李家寨的粮食我们倒是可以考虑。” 说着钱大壮起身对身旁的两百多人喊道:“乡亲们,狗子打听到不远处的李家寨有粮食,我们到那里去。” 稀稀拉拉的两百人都拄着棍子站了起来,这一路上也幸亏有钱大壮组织者他们,这才能活下来这么多人。 他们遇到肯给粮食的大户人家就会对人家感恩戴德,遇到蛮横无理的则会在晚上冲进去进行洗劫。这也是为什么各地官府驱赶他们的主要原因,饿急了的人已经不能当做人了,他们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不过也幸亏有钱大壮管着这些人,才没有出现易子而食的现象,这在其他流民队伍里,易子而食甚至是直接袭杀路人的现象比比皆是。 此时李家寨外侧收纳的百姓人数已经有将近三百人了,他们大多数都是临时搭着帐篷和窝棚,李振派人组织山寨里的青壮砍伐山上的树木,准备修建房屋的各种材料。 水泥砖头这些东西李振空间里多的是,除此外他还拿出了不少的钢锯斧头,用于采伐树木,使得工作效率大大的提高了不少。 张寡妇领着山寨里的其他几个妇人抬着刚做好的馒头和大锅菜来到了这片临时营地,就在众人刚刚准备排队打饭的时候,只见从山下冲上来一群破衣烂衫的流民。他们应该是闻着味道过来的,此时的流民如同饿狼一般,上来就争抢起笼屉里的馒头。 雪白的馒头在争抢中被打翻在地,顺着山坡朝下滚落着。有的流民则盯上了木桶里的大锅菜,也不管热不热了,直接伸手去抓,然后放在了嘴里。 这一幕顿时将大家给吓坏了,一名负责维持秩序的李家寨士兵举着手中的武器刚想阻拦,结果没注意身后的动静,被一根大木棍子给打得满头是血,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就在旁边不远处的王长刀哆嗦着手,将一个不锈钢哨子放在嘴上吹了起来。 这是李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准备的哨子,只有小头领才会有。只要哨子一响,那肯定是有紧急事情发生。 此时已经有无数的临时营的百姓和流民打了起来,由于双方没有武器,大都使用棍棒交战,所以基本上没有多大的伤亡。 不到十分钟,李家寨的士兵在李振的带领下全副武装的赶来了,看着突然涌进来的这些流民,李振也傻眼了。 在李振喊了几嗓子没有效果后,他直接从空间内拿出一个二踢脚,点燃后扔进了混战中的人群。 “佟!啪!” 巨大的声响顿时间让大家停手,纷纷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李振举着扩音器:“大家都给我住手!我是李家寨的寨主,李家寨的百姓都给我往后退!” 听到李振的命令后,那些刚加入的百姓纷纷朝着李振的方向靠拢,临时营地那里只剩下两百人的流民。此时还有流民趁机疯狂往嘴里塞着馒头和饭菜,浑然不顾危险已经逼近他们。 钱大壮此时也站了出来,对李振喊道:“李寨主得罪了,刚才有几个人确实是饿得不轻,闻到你们饭菜的香味就冲了进来,在这里我代替他们赔罪了。” 说完就朝着李振行了一礼,但他身后站着的几十个流民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 李振举着扩音器说:“没有粮食和吃的你们可以找我要,但是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抢我们的粮食,还打死了我的士兵,你说这个账怎么算?” 经过岳鹏的检查,刚才被流民袭击的那个士兵已经死了,他的武器也不知道被谁给抢走了。 钱大壮一听这话也皱起了眉头,经过一番了解得知,刚才他们这边确实有人动手了。 钱大壮硬着头皮喊道:“李寨主宅心仁厚,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都是误会,还请您不要计较。” 李振冷笑着说:“看来这就是你们的态度了,岳鹏准备。” 钱大壮看到三四十名李家寨的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复合弓,那些锋利的箭头纷纷指向他们,这是碰到硬茬子了。 他赶紧带领所有流民跪下,大喊:“李寨主我们错了,我这就将刚才动手打人的人找出来,还请您看在这些无辜老弱的份上手下留情。” 接着钱大壮就领着两个人将刚才打人的揪了出来,只见他手中还拿着一杆李家寨的钢管枪。 那人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嘴中一直哀求:“钱老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刚才确实是饿极了,就打了一棍子,谁成想那人这么不经打。” 很快那人就被五花大绑地弄了过来,钱大壮单膝跪下:“李寨主,打人的人我给找出来了,还请您发落。” 李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大壮,然后望着他身后二百多人的流民,对着岳鹏说了一声:“给他一把刀。” “当啷!” 一把锋利的西瓜刀仍在了钱大壮的跟前。 李振冷声说:“杀了他你们就可以留下,并且我会保证你们的粮食供应。” 钱大壮看了一眼面前的西瓜刀,然后又回头望了望那些流民,他知道只要今日他动手了,那在这二百多流民的心中形象就全完了。 思索再三,钱大壮还是捡起了地上的西瓜刀,来到打人那人的身后,对着他的脖子就是狠狠一刀。 第18章 带着赵缨络穿越到现代 那些流民与周围村子前来投奔的百姓暂时分开,但是李振遵守承诺派人给他们供应粮食,并且也阻止他们进行砍伐树木和修建地基。 此时整个李家寨宛如一个巨大的建筑工地,整个前山都是修建围墙和地基的景象,李振为了一次性修建的牢固,此时他空间内的存货不多了,为此他准备再返回现代一趟。 这次他准备试着将赵缨络带过去,看看能不能和自己一起穿越。 于是他找到了赵缨络,表情严肃地和她说:“缨络,我准备带你去一个地方,嗯,就是我来的地方。” 赵缨络一脸欣喜地问:“是仙界吗?最近寨子里的人都在传,说你是从仙界来到凡间渡劫的神仙。” 李振表情一脸无奈地说:“算是吧,那里没有战争,人们也不用担心吃不上饭,总之你去见了就知道了。一会你先闭上眼睛,等我让你睁开后你再睁开。”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李振看着已经愈合的手掌伤口,默默掏出一把小刀在另外一个地方划了下去。鲜血很快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李振赶忙将玉佩染红,然后紧握着玉佩,另外一只手则紧紧拉着赵缨络,脑海中想着自己现代家的景象。 此时在他周围闪过一片白光,白光亮度越来越大,最后李振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已经和赵缨络来到了现代的家中,看来是可以带着人穿越回现代的。下次他准备再试试能不能带着现代人穿越回北宋,要真是能够成功的话那他可以带过去几个帮手。 李振让赵缨络睁开眼睛,他则来到卧室换上现代人的衣服,真要是穿着这身上街,那回头率还不得高高的,弄不好再让人当成精神病给抓起来就麻烦了。 李振:“缨络,家里暂时没有你穿的衣服,等会我上街给你买上几件,你就先在家看会电视。” 说完就将电视机打开,只见里面正在演着一部非常火热的清宫剧,赵缨络顿时被里面的景象给吓坏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进到里面的,难道这就是仙术? 李振给赵缨络打开饮料和各种零食,就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出门去了。 在路上他给方振打了个电话:“喂,老同学,让你采购的物资准备得怎么样了。” 只听对面传来方振的声音:“早就准备好了,前几天一直给你打电话也没打通,你干什么去了?” 李振此时暗自寻思:上一次穿越时间不是停止的吗,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他对方振解释道是自己出去了一段时间,那里没有手机信号所以联系不到他,接着他询问了方振的位置,直接开着车就找他去了。 来到方振的二手车店,李振在门口就看到了自己这个老同学。 李振:“这不是刚回来就来找你了,这是这次采购需要的清单,另外......” 说着李振就将他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悄说:“知道你的路子广,看看能不能弄点炸药一类的东西?” 听到这话后,方振直接哆嗦了起来:“那个老同学,我可是和你说好了,犯法的事情我可不敢干。” 李振:“你想什么呢,我遇到了一大片玉石,可惜被埋在了地下,得用炸药才能炸出来,我知道犯法,价钱可以高一点,你给想想办法。” 方振沉默了一会,他咬咬牙说:“我有个表舅以前是开采石子的,我去找找他,应该能弄一点回来。” 从方振那里离开后,李振开着车又来到了曹华的公司,想要将这次的黄金和一些好东西都给出手了,看看到底能卖多少钱。 李振的宝马x5就停在一栋十几米高的大楼前,只见门口处挂着一块醒目的招牌“远东珠宝贸易有限公司”。 李振径直就想走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了下来:“干什么的?” 李振微笑着说:“我来找你们黄金部的曹华,我是他的同学。” 年轻的保安上下打量着李振,语气平静地说:“有预约吗?最好让你同学下来一趟,我们这里有规定,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对此李振表示理解,因为越是大的公司各种规矩就越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大公司的威严。 电话打过去不到五分钟,满头汗水的曹华直接从楼梯上跑了下来,他来到那个保安跟前就说:“你记住他了,他叫李振,不光是我的同学,还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和你们队长说,今后他来这里后不能阻拦,必须恭恭敬敬的。” 那保安听到这话后,立即表示了态度:“曹主任放心,我立刻就可我们头说,李先生对不起了。” 李振笑了笑:“没事的,你也是职责所在,我们以后不就熟悉了吗。” 说完就跟着曹华进了电梯:“曹华,你刚才怎么从楼梯上跑下来的,有电梯你不坐?” 曹华用李振递给他的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我这不是怕你等着急了吗,正好刚才电梯停在了顶楼,我寻思着还不如从楼梯要快上一些。”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曹华的办公室,自从上次帮李振售卖完那批黄金后,曹华被提升为了部门的主任,而他的舅舅则提升为了分公司经理。这一切都是李振给他们带来的,所以曹华非常重视与李振之间的关系,李振在曹华这里就等同于财神爷呀。 李振说出了来意,并且将随身带着的箱子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黄金,顿时间让曹华感觉到眼睛都睁不开了。 曹华惊讶地说:“靠!你不会真把你们家的祖坟给挖了吧,这次的数量好像比上次还要多。” 李振并不接话,而是又将那串白玉玛瑙佛珠和宋徽宗的画给拿了出来。 李振:“你看看这两样东西你们公司收不收?” 曹华看了看后,说:“没问题的,只不过得让其他部门的人过来,你先稍等,我这就将我老舅喊过来。” 几分钟的功夫,曹华的老舅领着两个年龄有些大的人走了进来,应该就是曹华说的其他部门的人。 曹华将李振带过来的黄金给他老舅看了看,后者见到后开心的满脸褶子都展开了,有了这两次的黄金,他们公司黄金收购的任务就能提前完成了。 第19章 李振竟然成了千万富翁 那个和曹华老舅一起进来的老者被桌子上的佛珠给深深吸引了,他在得到李振的允许下,戴上老花镜轻轻放在手上仔细查看起来。 另外的那个老人也小心展开画作,用放大镜一点一点地查看。 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老者将佛珠又放回了桌子上:“好东西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如此宝贝。” 曹华老舅急切地问:“张老,这佛珠作价几何?” 被称作张老的那个老人笑着说:“这串佛珠应该是北宋时期西夏的产物,上面的雕工和花纹来看应该是出自西夏皇宫的东西。也幸好是我年轻的时候去过那里考古,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如此宝贝。像是保存这么好的品相,怎么着这得值个六百万。” 曹华和他老舅目瞪口呆:“多少?” 张老笑着说:“保守估计六百万,要是放到拍卖会上的话,七八百万也不是没可能的。” 就在此时,那个研究画作的老人喊道:“张老,你过来品鉴一下这幅画,按照书画来看应该是宋徽宗的真迹,但是这纸张有点太新了,就好像不到十年的画纸,这属实有些不好鉴定呀。” 张老:“哈哈哈...在公司能让你王老鬼犯难的事情可不多,我来看看。” 说着也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起来。 曹华将李振拉到一边,小声说:“这两个老家伙可是我们公司国宝级的人物,他们鉴定古物可是一绝,别管是什么样的古物只要摆在他们的眼前,立马就将此物的出处和工艺说出个七七八八,你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好东西的?” 还不等他们两人说两句话,只听张老高兴的喊道:“真迹!绝对是真迹!而且品相保存得如此完好,估计此画作世上仅此一件。同样的宋徽宗画作去年在佳士得拍卖会上卖出了一千三百万的价格,但那件画作的品质可不如这个,所以我给这幅画定价一千四百万。” 这回不光是曹华和他老舅,就连李振也目瞪口呆:娘呀,一千四百万,比那些黄金还要值钱! 在他们缓了一会,等曹华确定李振想要出售这些东西后,就拿出了售卖合同,双方签字确认后曹华老舅立刻通知公司财务进行打款。 宋徽宗的画作一千四百万、佛珠六百万,再加上这次的黄金称重后八百万,李振总共到账了两千八百万的资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金额,李振自己都感觉到是在做梦,早知道宋徽宗的画这么值钱,那他穿越回去后一定得多弄上几幅回来才行。 物品和金钱全部交易完后,曹华老舅说什么也要请李振吃饭,为的是能够拉近彼此的关系。由于担心赵缨络独自在家不放心,李振婉拒了曹华老舅的好意,表示等忙完这几天会主动喊他吃饭。 曹华亲自将李振送到了公司的门口,在门口曹华说:“最近这几天秦蓉一个劲地给我打电话,想要和你修复之前的关系,没得到你的同意,我就没理她。” 李振拍了拍曹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算了,等过几天我蹿个场,到时候当面和她说清楚,免得这么麻烦。” 从曹华那里离开后,李振直接去了县城最大的服装卖场,找到了女装的导购员,比画着赵缨络的身材买了几套当下比较流行的衣服。一圈逛下来,李振光买衣服就花了几千块,这要是放在以前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可如今有钱了,这点钱对于李振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 买完衣服后的李振归心似箭,恨不得将油门踩进油箱里去,不到十分钟就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一进门他就看到赵缨络蜷缩在沙发上哭得呜呜的,电视里面依旧放着那部清宫剧。 李振扔下手中的衣服立马来到赵缨络的跟前,一把将赵缨络搂在怀里:“缨络,我就离开这一小会,到底是怎么了?” 赵缨络呜呜哭着说:“那里面的那个女人太坏了,竟然害死了另一个女人的孩子,大人间的争斗犯得着孩子什么事呀?呜呜呜...太可怜了。” 李振心想:得,这又多了一个电视剧感情者。 最终经过李振的好一番解释,赵缨络才明白了眼前看着的东西叫做电视机,里面的电视剧都是假的,都是有人扮演出来的。 李振帮着赵缨络换上了新买的衣服,还别说,这么一打扮赵缨络立马变了一副气质。本来姣好的面容再加上修长的身材,穿上当下最流行的夏装后使得她成为了一个绝世美人。 李振坐在沙发上看着赵缨络顿时呆住了,没想到竟然这么漂亮。看得赵缨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进屋去将这些衣服换下来。 就在李振还想继续欣赏的时候,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王鹏飞打过来的。 犹豫了一会后李振按下了接通键:“喂,我是李振。” 电话那头传来王鹏飞的声音:“老同学你的电话真难打呀,晚上有空吗,一起聚聚?” 李振看了一眼赵缨络,也想着领她出去见识一下现代人的生活,就答应了下来。刚放下电话没一会,曹华和方振电话也过来了,他们询问李振是不是参加今天晚上的聚会,并且直接表示如果李振不想去他们也就不去了,在得到李振的回复后,两人才算放下心来。 李振将赵缨络拉到身旁,温柔地说:“一会我领你出去一趟,见识一下我们这个时代的生活。对了,你不能喊我相公,你得喊我老公,我则喊你亲爱的。” 听到如此肉麻的话,赵缨络害羞地低下头答应着。见到如此情景的李振直接把持不住了,也顾不得赵缨络说古人说白日不能什么了,两人直接进入卧室探讨人生去了。 经过一番翻云覆雨的折腾后,两人穿戴整齐地准备出门了。由于考虑到赵缨络可能不适合穿高跟鞋,所以李振就给她买了一双平底的小皮靴,赵缨络一米七的个子显得和李振非常搭配。 李振开车拉着赵缨络出门了,街道两旁,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不息,色彩斑斓,交相辉映,将夜空染上了一抹梦幻的色彩。红的热烈、蓝的深邃、绿的生机、黄的温馨,它们或汇聚成流动的光河,或独自闪烁在角落,讲述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远处,摩天大楼的顶端,led屏幕播放着绚烂的广告,光影交错间,城市的繁华与活力跃然眼前。 这些景象都是赵缨络第一次见到,因此她一路上趴在车窗上不住的赞叹,李振看到后会心的笑了笑,毕竟他刚到北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第20章 再聚月满楼第二次的同学聚会 晚上聚会的饭店还是月满楼,地点是王鹏飞定的,似乎别的地方不能彰显他尊贵的身份。 王鹏飞看向曹华:“华子,最近忙什么呢,听说你提升为你们部门的主任了?既然都是老同学帮帮我弄一笔贷款,最近中学生要放假了,我得进一批课外教材。” 曹华看着穿金戴银的王鹏飞,光是他手上的一块绿水鬼就值不少钱,任谁都想不到这人竟然是一个外光里烂的一个人。 曹华笑着搭腔:“王公子缺钱这说出来谁信呀,我可是听说你上个月光在澳门就一晚上豪掷千金,像我这种小角色在公司里根本说不上话的,缺钱你不如问问李杰,银行不是有贷款指标吗,你正好可以给他帮忙。” 听到这话的王鹏飞有些尴尬了,银行他已经逾期一部分贷款了,要不是碍于教育局父亲的面子,银行负责人才没上门追债。 王鹏飞看着曹华就有些生气,心想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说风凉话,看来一会只要找李振试试了。 “吱呀!” 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时髦的性感女郎走了进来,秦蓉摘下墨镜对着在场的众人笑了起来。 方振见状立即笑着说:“我说怎么整个屋子都芳香一片呢,原来是秦大美女来了,赶紧的,我这里有空座。” 王鹏飞也笑着说:“蓉蓉来了,我特地给你留的位置。” 秦蓉并不买大家的账,今天她来的目的就是李振,她轻轻拉开靠近门口的位置,一抚长长的裙摆坐了下来。 对此王鹏飞向秦蓉投来幽怨的目光,自从上次秦蓉知道王鹏飞欠下巨额债务后就自动断绝了任何的联系,这次要不是知道李振会来她连参加的兴趣都没有。李振可是一匹后来者居上的黑马,不光人长得帅还应该很有钱。上次聚会结束后那辆崭新的宝马就是最好的证据,经过多方打听秦蓉知道最近李振暴富了,她可是拜金女,像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她怎么能放过呢。 王鹏飞看看了自己手腕上的绿水鬼,轻声说道:“这都几点了还不来?李振真是一点时间观念不讲呀。” 也就是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李振领着赵缨络走了进来。 在场的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赵缨络,就连自认为是美女的秦蓉也不例外。 太美了,赵缨络今晚上的穿戴都是李振精心挑选的,加上她本身的姣好面容和身材,直接将在场的这些人眼珠子给惊爆了。 曹华率先开口:“老同学,这位是?” 李振满脸堆满笑容地说:“这是我的未婚妻,正好今天同学聚会带来给大家认识一下。” 方振一副坏笑问道:“嫂子,你家里还有没对象的妹妹什么的吗?表妹也行呀。” 李振拉着赵缨络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赵缨络不要紧张。 随着一一介绍完后,王鹏飞开始让服务员上菜,一瓶上好的白酒被打开了,几人面前的酒杯被倒满。 赵缨络从进来就一个劲地打量这里的装饰,看着眼前装修的富丽堂皇和桌子上精美的菜肴,饶是她在皇宫待过也没见过如此的阵仗。 赵缨络眼神轻扫过房间内的每一个人,大部分都对她报以微笑作为回应,只有那个叫做秦蓉的对她一脸的敌意。赵缨络虽然是宋朝人,但是她可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相公和那个叫做秦蓉的女人有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众人开始将喝酒的速度放慢,然后相互询问最近的情况。 王鹏飞端着酒杯来到李振的跟前,笑着说:“老同学,听说你最近发财了,可得帮帮弟兄们呀。” 李振将目光望向曹华,后者笑着摇摇头。这一幕恰巧被王鹏飞看到了,他笑着说:“别看了,不是华子告诉我的,你以为你的账户进入大量资金别人都不知道了?在如今这个大数据的时代,个人隐私几乎等同透明的。” 听到这里李振就释然了,因为李杰上班的银行恰好就是自己绑定手机的银行,看来他得换个银行使用了。就是不知道他撤资后自己的老同学会不会受到影响,至于这个李振就不会去管了。 李振举起酒杯和王鹏飞碰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哪里发财了,最近不过就是和方振搞了点物资销售,你们也都知道现在北边的毛子在打仗,有很多物资他们都缺货,所以我就东借西凑地弄了点钱。” 说着他将目光看向方振,问道:“老同学,我们申请的贸易公司批下来了吗?” 方振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搪塞王鹏飞的话,他笑着说:“前天刚刚批下来,这不一直没见到你吗,法人是你,一会吃完饭我就将相关手续给你。” 见自己旁敲侧击不行,王鹏飞干脆直接说:“李振,我最近搞了一批中学课外教材,需要一笔资金垫资,你那里方便的话咱们一起干,到时候挣了钱我们四六分。” 李振:“实在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方便。我这次回来就是要采购一大批物资的,可能手里的钱还不够呢,我这不刚注册了公司就是准备贷款的。” 李杰听到这话后眼睛亮了:“老同学,贷款找我呀,只要你有资产抵押,我绝对给你一路开绿灯。” 就在那男人相互说话的时候,秦蓉端着酒杯坐到了赵缨络的旁边。 秦蓉伸出手笑着说:“秦蓉,李振的同学。” 赵缨络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礼节,但也学着对方的样子伸手握手:“赵缨络,汴京人,李振的未婚妻。” 两人虽然都面带笑容,但只要有心之人坐在旁边就不能不发现好像有股火药味。赵缨络此时也看出了对方是自己的情敌,虽然宋代有纳妾的习惯,但她看着这个叫做秦蓉的不顺眼,从小就被进行良好教育的赵缨络决不允许有人比自己还要傲慢。 此时李振也发觉了这边的情况,不顾那边聊得正欢,直接走过来搂着赵缨络的肩膀对秦蓉说:“我说秦蓉,你得离我家缨络远一点,可别给我们教坏了。” 秦蓉给了李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微笑着说:“我可不敢,能够入你李大公子法眼的岂是一般人。真要是发生点什么,谁教育谁还不一定呢。” 第21章 不欢而散的同学聚会 王鹏飞见李振故意躲着他,他干脆直接来到了李振的跟前:“老同学,我知道你今天进账了一千多万,我不和你借多,只要先借给我三百万就可以了。下个月底就能连本带利都还给你,否则的话......” 李振一脸玩味地看着王鹏飞:“呵呵...否则会怎样?” 王鹏飞看了一眼旁边的赵缨络,嘴角上扬道:“否则相关部门会上门来请你喝茶,顺便让你解释一下这笔巨额钱财的来源。” 曹华此时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朝着王鹏飞怒吼:“王鹏飞都是同学你别太欺负人了,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可是知道的,你在我们公司还有好几百万的欠款没还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公司,让他们结束与你的合作!” 李杰也过来劝和,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别伤了和气,李振要我说你就先借给王鹏飞就是了,反正他还得给你利润呢,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呀。” 李振温柔地拉起赵缨络,领着她就要朝着门外走去:“李杰,我银行卡到账资金的事情是你透漏给王鹏飞的吧。回去告诉你们行长,我明天上午就去你们银行转账销卡,从此再也不会与你们银行有任何合作。” 临走时他又对方振说:“方振,一会你结账,费用就从购货款里出,我不想欠人情。” 说完就径直领着赵缨络走出了月满楼,他们上了宝马车,发动后直接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包间内曹华正在怒斥着王鹏飞:“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明天上午你就会收到我们公司的电话,王鹏飞,现在时代变了,你好自为之吧。” 曹华走后,方振和秦蓉也出来了。 秦蓉小声地问方振:“你说李振哪来的这么多钱,一千多万呀。” 方振戏谑地看着秦蓉:“当初李振追你的时候你还不愿意,非得死皮赖脸地跟着王鹏飞,这下好了吧,鸡飞蛋打了。” 说完方振也不理会秦蓉,径直来到前台结账后离开了这里。秦蓉也不计较刚才方振的话语,她正在琢磨应该如何将李振按到自己的石榴裙下,一千多万呀,自己这辈子吃喝都不愁了。 宝马车上李振对赵缨络有些歉意地说:“本来想着今晚带你见见世面,结果却碰到了这种事情,我们去吃烧烤吧,就我们两个。” 赵缨络望着英俊的李振,满怀欣喜地点头道:“嗯,都挺夫君的。” “叫老公。” “老公。” 第二天清晨两人吃完早饭,李振从网上联系了上次购买复合弓的卖家,双方通了电话,对方离李振住的县城也不是太远,李振决定亲自去和店家进行详谈。一方面自己购买的数量巨大,另外一方面他还想加强复合弓的威力,这些都是规定不允许的,但此时手上有充足资金的李振决定动用他的“钞能力”。 在去那个厂家之前,李振决定先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让赵缨络在家看电视,自己开车径直去了李杰上班的那家银行。 此时正好是李杰担任大堂经理负责服务客户,看到李振走进来后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李杰:“老同学,昨天晚上的事实在是抱歉。” 李振朝着他笑了笑,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放在柜台上:“服务员,给我将里面的钱都取出来,然后给我销户。” 李杰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要知道最近几年国内经济一直不太好,一千多万的存款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关键是自己贸然地泄露了李振的存款消息,这要是被行长知道了那自己的饭碗算是砸了。 柜台里面年轻的小姑娘看了一下里面的金额,柔声的说:“您好先生,你卡上的金额太大,我们银行目前没有这么多的资金,另外像您这样大额提现的话,得是需要预约的。” 小姑娘的这番话让在里面值班的岳行长听见了,他走出自己的小办公室,来到柜台这边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小姑娘将事情进行了详细说明,岳行长盯着李振看了一眼后,立刻打开了防盗门走了出来。 岳行长:“你好,我是这所分行的行长,我姓岳。请问您为什么要将这么多的钱取出来,如果有急用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总行,让他们紧急调拨一些现金过来。” 李振看了一眼李杰,笑着对岳行长说:“您就是行长呀,不为别的,因为我感觉钱放在你们银行里不安全。昨天上午刚刚入账的钱,晚上就有人将我的个人信息给泄露了出去,你说我还敢在你们这里存钱吗?” 岳行长是个老资历了,他岂能看不出李振刚才的举动? 岳行长厉声问李杰:“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李杰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岳行长明白了问题是出在李杰的身上,他怒气冲冲地推了李杰一把:“别在这里碍眼,从现在开始,暂停你的一切职务和权利,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岳行长转身笑脸对李振说:“您好贵宾,你看这件事情能不能到贵宾室去详谈,问题既然出在了我们银行,我们就一定会对您进行负责的,至于对您造成的一切损失,我会想办法进行弥补。” 李振在银行里待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最后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至于李杰的下场,他才懒得去管呢。 驱车上了高速,足足两个小时李振根据定位找到了这个制复合弓的厂子,在通了一番电话后,李振顺利的进入了厂区。 此时只见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主动走了过来:“你好,我是这里的厂长叶军,欢迎你的到来。” 李振从车上下来后,见到这位叶厂长,也是微笑着和对方握手。 李振:“上次从你这里购买过一批,质量确实不错,这不想着再扩大购买的数量和提升要求,有些事情在电话里没法详谈,就只能到叶厂长这里来叨扰了。” 叶厂长带着李振参观了复合弓的流水生产线,其实这里面的工人也不多,总共也就十来个人,有不少配件都是从外边买来现成的,所以直接组装就可以了。 李振在这里除了复合弓外,还见到了一批强力弓弩,这可是好东西,不光能发射弓箭,还能发射钢珠,只要加强拉伸力,那威力也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第22章 焕然一新的李家寨 李振从叶厂长这里以每架三千的价格订购了足足两千架复合弓,另外他又专门定制了两百架加强型多用途弓弩,除此外大量的弓箭和钢珠叶厂长表示可以赠送。 方振这边联系了一家保安公司,购买了大量的防爆盾牌和防刺服,除了迷彩服和保安服装外,其他的安保装备也采购了不少。由于现在李振成立了一家贸易公司,购买这些物品都有合法的票据和渠道,所以他并不害怕有关部门对他进行审查。 大米、白面、面条、猪肉、牛肉等等生活物资堆积在租赁的仓库内,李振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将这些物资都收进了空间。 回来后的第三天,专门为赵缨络定制的婚纱和唐装喜服也送到了家里,赵缨络看着做工考究的喜服,激动得都哭了起来。 由于这次穿越时,李振发现离开后的时间并不像上次那样停顿,虽然不知道差距在哪里,他害怕北宋那边的山寨在自己离开后出什么乱子,所以赶紧带着赵缨络有穿越了回去。 等李振推开自己在山寨的房门后,拉过来一个人问道:“从上次见我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了?” 那人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头,说道:“上午才见的大头领,这还没吃晚饭呢。” 李振松了口气:现代是三天时间,这边也就是半天,幸好不是好几年。 他又和赵缨络交代了几句,千万不能将现代的一些事情告诉旁人,赵缨络知道事情的轻重,她点头应下了。 穿越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王长刀和岳鹏等人叫了过来,李振指着空地上的新型复合弓、盾牌、螺纹钢制作的铁枪对大家说:“通过这次我们和金兵的对战,我发现我们的战士战斗力还是太差,我决定从今天起根据每个战士的不同区别训练。王长刀负责长枪队,岳鹏负责弓箭手,岳鹰负责刀盾手,我们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队伍拉起来,要不然金兵再来我们可就麻烦了。” 这也并不是李振杞人忧天,自从那个百人队的金兵从安阳府出来后就没了动静,再加上汤阴县令也一起没了动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安阳知府就将此事如实汇报给了大名府守将完颜琮,请求他派出精锐部队围剿山匪。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是李家寨动的手,但是大概范围还是知道的。其实北方不少区域虽然落到了金人手里,但来自民间的抵抗一直就没断过。 北宋灭亡后,民间抵抗金兵的活动广泛而激烈,这些活动不仅展现了北宋人民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也对金兵的南下侵略造成了有力的阻碍。 在江淮地区,民间抗金活动同样如火如荼。著名的抗金义军包括原徐州禁军小军官赵立领导的义军、泗州土豪刘位组织的横山寨义军,以及梁山泊渔民张荣率领的水军等。 **赵立领导的义军**:赵立在金军南侵时,多次组织义军进行抵抗。他不仅在徐州城内巷战夺门而出,还率部收复徐州,并在楚州等地多次击败金军。他的英勇抗敌事迹,极大地鼓舞了江淮地区的抗金士气。 **刘位组织的横山寨义军**:刘位在金军南侵时,聚乡民保守横山,成为当地抗金的重要力量。他的义军不仅保卫了横山寨的安全,还多次出击金军,为江淮地区的抗金斗争做出了重要贡献。 **张荣率领的水军**:张荣原是梁山泊渔民,他聚众于梁山泊,有船数百艘,不时出击金军。在南宋政府的支持下,他率领水军多次击败金军的水上力量,成为江淮地区抗金斗争的重要支柱。 除了上述著名的抗金义军外,还有许多其他的民间抗金活动。这些活动形式多样、规模不一,但都体现了北宋人民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他们有的组织起来进行游击战,有的则利用地形优势进行防御战;有的则通过情报收集、物资供应等方式支持抗金斗争。这些民间抗金活动虽然未能完全阻止金兵的南下侵略,但却给金兵造成了巨大的困扰和损失。 北宋灭亡后民间抵抗金兵的活动广泛而激烈。这些活动不仅展现了北宋人民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也对金兵的南下侵略造成了有力的阻碍。虽然这些民间抗金力量最终未能完全改变北宋灭亡的命运,但他们的英勇事迹却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 其实李振并不想直接正面对抗金军,他作为一个现代人知道后来金国会被蒙古给灭掉,但现在就算是他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估计也不会有人信。此时的蒙古正在内部混乱当中,铁木真此时也正关在西夏人的监狱中,整个北方地区最大的武装力量就是金军了。 除了组建应对敌人的正规化武装力量外,李振还决定挑选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队伍组建特种部队,人数不要太多,但是要做到绝对的精悍。 此时随着周边百姓的不断加入下,李振山寨中已经有了将近一千人的规模,而从这里面挑选出来的青壮士兵也有了二百人的规模。此时的李家寨除了主寨外,还分别建立了两个分寨,除了安置新进来的百姓外,还加强了李家寨的安全防御。 一旦有大规模敌人正面进攻山寨,那这两个分寨首当其冲,等于是李家寨多了一层防御工事,也为抵御敌人的进攻有了缓冲时间。 这次穿越回来后,李振又带过来大量的水泥红砖等建筑材料,再加上在山中采取一部分石块掺杂在其中使用,使得整个李家寨修建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坚固。别说是古代的冷兵器时代了,就算是使用热武器进攻也得费上一番功夫。 虽然李振空间内有着大量的粮食储备,但是看着山寨中的人员越来越多,李振决定在山上适合耕种的地方全部开垦成良田。先别管到底能够收多少粮食,最起码这一千多人都有事情干,不能天天干坐着吃闲饭。 至于那些挑选出来的士兵则不用参加劳作,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训练。 李家寨几个小头领每天吃完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领他们的士兵进行各种训练,长枪兵训练刺杀、战阵。弓箭手自然是准确度,刀盾手的防御和近身肉搏等。 第23章 金军战兵进攻李家寨 宋徽宗等一众赵氏集团的人员此时已经被押送到了五国城,宋徽宗因为书写功底非常好,直接被金国皇帝任命为自己的书画秘书,而他的那些老婆和儿女们则都沦为了金人的玩物。 赵构作为宋徽宗的第九子、宋钦宗的弟弟,在靖康之变后开始了逃亡生涯。他先后逃到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扬州、建康(今南京)、杭州等地,以躲避金军的追击。 公元1127年6月12日,赵构在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即位,改元建炎,建立南宋,成为南宋的开国皇帝。这一举动标志着南宋政权的正式建立,赵构也开始了他的统治生涯。 随着南宋的建立,北方无数反抗金人的队伍纷纷投向赵构,使得赵构手下能兵干将无数,在接下来与金军对战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则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岳飞和韩世忠两人,如果不是南宋朝廷后来主和派占据上风,估计金国被谁灭还不一定呢。 此时的李振根本顾不上和自己的这个大舅子赵构联系,因为他的李家寨遇到了麻烦。 因为大量百姓投靠李家寨,使得周围的地主乡绅们没有了劳动力,他们纷纷向当地的官府进行举报,再加上完颜琮派遣了军队寻找消灭他们百人队的人,所以很轻松的就将目标看向了李家寨。 原因无他,周围百里内只有李家寨有这个能力。三百人的金兵全副武装地朝着李家寨开进,沿途的村庄可算是遭罪了,粮食以及各种物资都被金兵抢了,稍微有些姿色的妇人被轮番糟蹋。一时间整个大名府怨声载道,此时那些自称是百姓青天的地方官纷纷视若无睹,仿佛这些事情并未发生一样。 这三百金兵可是与之前的那个百人队不同,这三百人几乎都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老兵,其战斗力非常强悍。领队的是金兵部将孙昕,也是汴京大战中的功臣。 孙昕骑在马上望着不远处的李家寨,对手下吩咐:“派出哨探探听敌人的消息,所有人在山脚下安营扎寨,给我困死这帮山匪。” 金兵在战场上能够根据敌情和地形灵活调整战术。他们善于利用骑兵的机动性进行快速突袭和迂回包抄,同时也能够与步兵协同作战,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这三百人的战兵中就有一百人的骑兵,金朝骑兵是其主要兵种之一,装配精良,作战勇猛。金朝曾从蒙古高原和西夏收购大批战马,巅峰时期畜养的战马多达47万匹。这使得金朝骑兵在战场上具有极高的机动性和冲击力。 不过李家寨建造在高处,再加上是仰攻使得骑兵在这样的地形下根本发挥不出战斗力。孙昕的计策是先用步军攻破山寨,让里面的人都跑出来,然后使用骑兵进行追杀。这样的战法也是金兵一贯的打法,他们用这个办法已经连续攻克了无数的起义军城寨。 望着山下战马嘶鸣,无数金兵来回穿梭在山林中,李振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他原本想着自己悄悄发展,等到了一定实力后再正面对抗金兵,结果事与愿违呀。 李振叹了口气:“既然来了就应战吧,我就不信我一个现代人加上空间物资的加持,还干不过这些金人?” 他转过身对着岳鹏吩咐:“今天晚上金人应该不会攻打我们,你一会挑上一队人马,带上复合弓和点火的东西,等晚上金人睡觉后给我将他们的大营给点了。” 接着他领着王长刀来到存放炸药的仓库,里面的炸药是他刚刚从空间内取出的,这要是提前弄出来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弄点火花进来可就热闹了。 李振:“王长刀,等会你带着你手下的长枪兵将这些炸药提前埋设在分寨的外侧,明天金兵攻城估计第一个打的就是那两个分寨,埋的时候小心点,这个东西不能见火。” 做完这一些安排后,李振还是不放心,又独自一人来到前面两个分寨,除了检查寨墙上的防御外,还在存放物资的从库内从空间取出来大量的烟花。没有热武器的加持,这些烟花也够那些金兵喝一壶的了。 当天夜里天色黑透了后,就在那些金兵纷纷进入帐篷内准备睡觉的时候,只见无数火箭从天而降落在帐篷和草堆上,瞬间燃起了冲天大火。 孙昕掀开帐篷帘子走了出来:“从哪里射过来的火箭?” 一名金军将领回到:“将军,应该是在五百步开外的山上,估计对方使用的是神臂弓,宋军也只有神臂弓能够达到这个攻击距离。” 孙昕下令:“派出一百人前去清缴那些弓箭手,剩下的一百人防御结阵,另外一百人赶紧灭火。” 在放了四五轮的火箭后,岳鹏立即带领手下的弓箭手朝着山寨跑去。等那些金兵赶到后,树林里哪还有敌人的影子,他们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能重新返回了营寨。 金兵足足灭了大半夜的火,一场大火足足少了四分之一的帐篷,于是当晚有不少金兵只能幕天席地而卧。不过这对于经常野战的金军来说也是非常普通的了,再加上此时是夏天,晚上也不是多冷。 第二天是个阴天,天色阴沉,乌云密布,遮蔽了天边最后一丝余晖,给苍茫大地披上了一层压抑的战袍。 随着孙昕一声令下,金兵的铁蹄声自远方隆隆而来,如同地狱之门开启时的轰鸣,震颤着每一寸土地,也震颤着李家寨中每一个防守的士兵。他们都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和金兵对阵,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是这个时代的底层百姓也都是非常具有血性的。 在他们心里自己的大头领管吃管喝还管住,他们早就将性命交给了李振,别说是对阵金兵,就算是前方有刀山火海让他们冲过去也毫不犹豫。 李家寨依山而建,石砌的寨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古老战士,静默而坚定。 火把在寨墙上蜿蜒,犹如巨龙盘踞,映照出士兵们坚毅的脸庞和炯炯有神的目光。他们紧握兵器,严阵以待,誓死捍卫这片自由的土地和身后的百姓。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战鼓响起,金兵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箭雨如蝗,划破夜空,带着死亡的呼啸,密集地射向山寨。 第24章 李家寨挫败金兵第一波进攻 李振见金兵已经冲上来了,就下令点燃提前埋好的炸药,顿时间爆炸声直接将喊杀声给盖了下去。无数金兵直接被炸上了天,残肢断骸被炸得满地都是,那场面简直太血腥了。 山寨的大门轰然洞开,李家寨的士兵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当地冲向敌阵。喊杀声如雷,战刀寒光闪闪,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与倒下。此时李家寨装备的战刀是李振从厂家专门定制的,购买的时候自然不能开刃,但是运到北宋可就没人管了,分发给士兵让他们自行开刃就是了。 不光如此,王长刀和岳鹏等人还每人配发了一把龙泉宝剑,现代的铸造工艺完全碾压当今的那些著名工匠们。 双方陷入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金兵虽然装备精良,但李家寨士兵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顽强的斗志,与之展开了殊死搏斗。 王长刀身穿防刺服,手中举着龙泉宝剑大喊:“长枪队,给我压上去!” “嘿咻!嘿咻!嘿咻!......” 五十多人的长枪兵手中平举着螺纹钢打造的铁枪,将锋利的枪头狠狠刺入金兵的身体。虽然这些金兵身上穿着皮甲,但顶多是迟缓长枪刺入身体的时间,却根本阻止不了被扎进身体的结局。 随着第一排长枪兵的进攻,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后,第二排长枪兵也开始从第一排的缝隙处出枪了。 “噗呲!” 十几个金兵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但也有好几个长枪兵也被敌人的长刀砍伤,长枪队进攻的队列中短暂出现了空缺,但很快就被第三排的长枪兵给补上了。 刚才的爆炸加上如今的长枪兵和刀盾兵攻击,金军这边损失惨重,大约人数死伤了得有四五十人。 金兵将领孙昕冷眼看着山坡上的厮杀,他下令:“骑兵部队迂回包抄,剩下的人给我压上去。” 不断有弓箭通过抛射压制着寨墙上的士兵,李振看到了金兵派出了骑兵部队,他急忙喊道:“弓箭手,给我重点射杀他们的骑兵!” “嗖——”的一声,几乎是在呼吸之间,弓弦如被无形之手猛然释放,一支精心挑选的箭矢以惊人的速度划破空气,留下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银色轨迹。箭矢在空中旋转、加速,带着射手的精准与决心,直指目标而去。 被射中的金兵直接掉落马下,刚才李振通过望远镜看得真切,是直接命中了那个金兵的喉咙。 李振大喜,高呼一声:“漂亮!这一箭是谁射的?” 钱大壮嘿嘿笑着回应:“大头领,是我射的!” 李振看了一下,原来是刚加入山寨的流民头领钱大壮,他笑着说:“就这样打,等打退了金兵我给你奖励。” 复合弓的优异性能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偏心轮系统高效地将射手的拉力转化为箭矢的动能,使得箭矢的飞行速度远超传统弓弩。可调节的拉力磅数则让射手能够根据自身力量与需求,轻松调整至最佳射击状态。而弓臂上精妙的减震设计,更是大大减少了射击时的震动与噪音,让每一次射击都如同舞者般的流畅与优雅。 随着无数箭矢精准无误地嵌入金兵身体之中,林间回荡起一阵落地的哀嚎声,随后是射手满意的微笑和周围同伴们赞许的目光。 由于复合弓成功地压制了金军骑兵的包抄计划,使得李家寨士兵们没有了来自两侧的威胁,除了专门挑选的士兵外,李家寨的百姓们也都自发的拿着农具或木棍守在寨墙下。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大头领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人,在如今这个时代离开李家寨他们根本就没有活路,所以拼死他们也要守住李家寨。 看着冲上来的金兵大部队,李振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们的长枪兵和刀盾兵已经出现了伤亡,而且有着崩溃的迹象。毕竟自己的士兵都还训练没多长时间,而对面的金兵却都是百战老兵,这可能就是差距吧。 李振朝着那些使用复合弓射击的士兵喊道:“使用烟花轰炸敌人,一会可要瞄准了,不要伤了自家人!” 随着火把点燃引线,几十个轰天雷对着金兵密集的地方发射了起来。 “佟、佟、佟、.......”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在金兵进攻的队伍中响起,那些战马被吓得乱窜,刚组成的阵型瞬间被打乱。这些轰天雷虽然炸不死金兵,但是却能炸伤他们。有的金兵眼睛被炸伤,有的则是胳膊或者是腿,孙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在一片烟雾中退了回来。 孙昕大骂道:“娘的,这都是些什么武器,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最后经过大半天的作战,金兵损伤了六十多人,李家寨这边也损伤了三十多人,大部分都是城外的长枪兵和刀盾手。 岳鹰的胳膊被一名金兵给划伤了,此时的伤口如同小孩嘴巴一样向外翻着,看着就非常疼。 李振赶紧让人将提前预备好的药品和医疗用品都取出来,奈何这些现代的医疗器械他们都不会用,李振只能自己动手为伤员们进行包扎。 他先在岳鹰的胳膊上注射了麻药,然后使用医用酒精对伤口进行伤口清洗,最后哆嗦着手用缝合针进行伤口缝合。对于这些李振都佩服自己,以前都是从电视上看的,真正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凡是有外伤的,李振都给他们分发了消炎药品,并且派寨子里的专人进行陪护。那些重伤员李振也只能尽自己的能力,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医生,所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中午饭是张寡妇她们从主寨做好后用大桶送过来的,米饭馒头加上红烧肉,这次李振从肉联厂批发了不少的冷鲜肉,反正放在空间里也坏不了,使劲吃就是了。 另外古代的猪肉可没有现代的好吃,因为现代的猪在养殖的时候就将生殖器给阉割了,所以猪肉没有那么重的骚味。古代的猪没有经过阉割,吃起来不光是口感不行,味道也有些发酸,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达官贵人们不吃猪肉的原因。 第25章 金兵莫名其妙的撤军了 李振将自己碗里的米饭和红烧肉吃完后,立马拿着望远镜登上寨墙,他想看看山寨外边的金兵是怎么吃的。 通过望远镜李振看到十来口大锅好像是煮着什么米汤一类的东西,每个金兵挨个分发了一个圆圆的饼,就这样一人一碗米汤泡着干巴巴的面饼吃了起来。 孙昕作为金兵将领吃的和下层的士兵不同,他大帐中摆上了几个案子,手下几个金兵头领挨个坐着等待着孙昕的训话。 此时他们实行分餐制,每个金兵将领案子上都有一小份烤肉,剩下的也是米汤和面饼了。孙昕的面前还有几个小菜,大多都是腌制的咸菜一类,由于是打仗期间,酒水是没有了。 李振喊过来刚吃完饭的钱大壮,他指着山下的金兵营寨说:“带上一队人马,使用弓箭远程袭扰他们一下,记住,射完两轮后就抓紧撤回来。” 钱大壮立马答应着转身走了,李振并未离开,而是使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这边金军刚刚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只听营寨中传来一阵哀嚎声,细看一下原来是敌人又来搞偷袭了。 虽然这两拨箭矢射伤的金兵不多,但却成功引发了整个金军大营的不满,他们纷纷朝着山上叫骂,骂这些宋人不讲武德。 金军骑兵飞速地冲进刚才朝他们射击的树林后,和上次一样什么也没留下。 李振此时正在盘算着双方的战斗力,经过一个上午的战斗后,金军差不多还有两百多人的战兵,而且他们的骑兵将近一百人,机动性是李家寨比不了的。而他手下的士兵差不多还有两百人左右,虽然寨子里的百姓有上千人,但如果让他们上阵与金兵拼命是不现实的。 最后李振决定依靠着坚固的寨墙,进行被动的防守作战。很快复合弓就下发到每个人的手中,光是弓箭就发了好几种,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李振订制的破甲箭。 复合弓的破甲箭是一种专门设计用于穿透盔甲的箭矢,其特点通常包括箭头较大、重量较重,以及采用特殊的材料和结构设计以增强穿透力。采用三棱、四棱或多棱的设计,以增加穿透力和破坏力。 箭头采用高硬度、高密度的金属如钢、铁或合金制成,以确保足够的穿透力。 箭杆则采用碳纤维、玻璃纤维或实木等轻质高强度的材料,以平衡箭矢的整体重量和飞行稳定性。 复合弓的精度和射程也远胜于单体弓,使得破甲箭在远距离上仍能保持强大的穿透力。 山下的金兵战斗力太强了,光靠着使用人力去拼命是不现实的,李振还想着用这些人打造他的最强军队,要是一场战斗都拼光了,那他以后靠什么发家。 李家寨有着源源不断的粮食物资,而山下的金兵则不同,他们就算是离汤阴县近,但吃完了带来的粮食后,要么撤回去补充,要么等着运粮队来送。整个李家寨周围三十里都有李振的哨探,如果有人给金兵送粮食那李振肯定会半路动手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金兵又朝着山寨进攻了。这次冲在最前面的三十多个金兵都是身穿重甲头戴铁盔进行防护的,望着冲过来的金兵,李振下令使用破甲箭攻击敌人。 于是在撇下十几具尸体后,金兵又退回了营寨中。 此时的金兵大营内,一名校官对孙昕汇报:“将军,我们在这里损伤太多的人手了,我怕到时候回去会遭到完颜将军的责罚。” 孙昕听到这里头都大了,他恼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如果我们不消灭掉这股宋人的队伍,那回去将军一样会责罚的。” 此时恰好负责进攻的队官撤了回来,他直接跪在孙昕的面前就是痛哭:“孙将军呀,实在打不上去了。我们足足凑了三十副盔甲,刚冲上去就被他们使用弓箭将我们的十几个兄弟给射死了,那可是重甲呀。这些宋人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神臂弓的那都是宋国军队的禁军部队。” 孙昕一脚将那个队官踢倒:“胡说八道,宋国的禁军早就被我们大金军队给消灭了,这穷山僻壤的地方哪来的禁军?” 说完孙昕就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主座上,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要知道想当初打汴京城的时候也没这么费力呀,怎么一个小小的山寨竟然这么难打,今天这才是第一天,要是照着这个进展下来,自己的这三百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此时那个校官悄悄在孙昕的耳边说:“将军,不如我们先撤回去,就和完颜将军汇报匪军已经被我们给剿灭了。” 孙昕:“那人头呢?没有人头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校官冷笑着说:“这汤阴城周边可是有好几个村子,我们不如......” 就在李振盘算着应该如何破敌的时候,岳鹏满脸欣喜地跑了进来:“大头领,好消息,金人撤兵了!” 李振:“你说啥?金人撤兵了,怎么可能?” 岳鹏非常肯定地说:“确实撤走了,看方向应该朝着汤阴城去了。大头领,你说我们追不追?” 听了这话李振没好气地说:“你拿什么追,别忘了人家还有一百骑兵呢,就我们这点人只要出了寨子还不是任人宰割。为了稳妥起见,多派些探子,一定要查清他们的动向,免得到时候来个回马枪。” 先别管什么原因金军撤兵的,最起码李家寨不用再和他们拼命了,这才三百人的金兵,要是上千人甚至是上万人,那小小的李家寨还不得灰飞烟灭呀。对此李振决定下次返回现代的时候得弄点大杀器,要不然光靠着冷兵器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够看的。 就在离着汤阴城不足十几里的一个村子,上百的金兵将整个村子都围了起来,他们将老百姓和那里的地主乡绅们都驱赶到一起,直接扬起了手中的屠刀。这下他们不光是军功用的人头有了,还从那几个地主家中翻出来不少的金银珠宝,这下可将孙昕高兴坏了。 不到两天的时间,汤阴城周边就有三个村子被屠戮殆尽,由于汤阴县令被杀后一直无人上任,也就没人来管这些事情。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汤阴县令没死,也不敢管这些金兵杀人。 第26章 李振和赵缨络的婚礼 随着进入七月,天气越来越热了,虽然李家寨在山区,但是炎热的阳光还是晒得人都不敢出门。 夏日的阳光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将每一寸空间都填充得满满当当的是那令人窒息的热浪。天空湛蓝而深邃,几朵稀疏的白云仿佛也被热得躲得远远的,只留下一片无垠的蔚蓝,显得既空旷又遥远。 蝉鸣声此起彼伏,它们不知疲倦地唱着夏日的赞歌,那声音尖锐而持久,穿透了空气,直抵人心,让人更添几分烦躁与不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孩童戏水的欢笑声,那是夏日里最动听的旋律,提醒着人们,在这酷热难耐的季节里,还有清凉与欢乐存在。 李家寨所在的这座山上半山腰处有一个泉眼,清凉甘甜的泉水是整个山寨的水源地。为了保护好山寨的用水安全,李振命人使用水泥对周围进行了加固和防护,并且派专人全天守护这里。 李振从空间内取出白色的塑料管铺设在地里,然后沿着山坡引进山寨的各处,食堂、澡堂也就有了源源不断的清水。李家寨的百姓们望着白色管子里冒出来的水,都忍不住上前喝上一口,然后说一声真甜。 经过上次金兵攻打山寨后,李家寨的人们的心都团结在了一起,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大头领李振带来的,所以对于李振的命令都是言听计从。 看着局势稳定了后,李振决定将他和赵缨络的婚事给办了,也庆祝他们打退了金兵。 消息一经发出,整个山寨都欢呼起来,大家都为他们两人感到高兴。李振在众人的眼中就是神人,而赵缨络是宋国前皇帝的公主,所以说身份上也是非常合适的,最起码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两个人早就住在了一起,但是李振觉得还是要给赵缨络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毕竟在古代对于这方面是非常看重的。由于李振空间内物资种类不全,他就打发了岳鹏带着十几个人赶着驴车到汤阴城内进行物资采购。 此时李家寨的人口已经达到了足足一千三百多人的规模,虽然分成三个寨子居住,但是人员一多各种各样的矛盾也就逐步展现出来了。 第一个问题就是土地,李振在山寨中推行土地公有化,但是可以承包给个人进行耕种,每年根据土地所产出的收获提取百分之三十作为租金。这样一来就能很好地解决了土地的归属问题,在宋朝土地兼并问题一直是解决不掉的难题,李振决定从开头就严格执行土地公有化,不光是他们李家寨,周边那些属于李家寨势力范围内的土地也都实行这个政策。 然后就是实行积分制度,只要是李家寨的人口都登记在册,每个人根据对山寨做出的贡献给予一定的积分,这些积分可以换取物资也可以换取改善住房。李家寨的百姓为山寨修缮工事按照天数给积分,而士兵则根据战功获取积分,为此李振海特意从空间内拿出这个时代没有的一些好东西来刺激大家的积极性。 跟随赵缨络前来的老太监原先就是皇宫礼部的,他根据黄历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为李振和赵缨络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山寨门口的大槐树下,早已搭起了喜庆的彩棚,红绸高挂,灯笼轻摇,映照着一张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庞。百姓们身着节日的盛装,或忙碌地穿梭于厨房与宴席之间,或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分享着对新人的美好祝愿。 随着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迎亲的队伍缓缓而来,最前头是一匹装饰的五彩斑斓的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身着大红喜服的李振,他面含笑意,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紧随其后的是抬着各式彩礼的轿夫,以及吹奏着喜庆乐曲的乐师们,他们的乐声穿透了清晨的薄雾,回荡在山寨的每一个角落。 赵缨络的临时住房前,早已是人声鼎沸,张灯结彩。大门缓缓开启,赵缨络在众女眷的簇拥下缓缓走出,她身着绣有龙凤呈祥图案的嫁衣,头戴凤冠,面若桃花,眼含秋水,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她手持团扇,轻轻遮掩着娇羞的面容,一步步走向等在门外的花轿。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新娘被稳稳地扶进了花轿,轿帘轻垂,遮住了外界好奇的目光。迎亲队伍再次起程,乐声更加欢快,伴随着鞭炮的轰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围着李家寨转了一圈。 最后李振骑着马停在了自己的房子前,此时的房屋内外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无数百姓都纷纷在旁边跪拜着这对新人。 有不少百姓心里赞叹:还是自家头领有本事,竟然娶到了公主,真厉害! 王长刀和岳鹏等人手中托着盛满喜糖的木盘子,等赵缨络一进新房后,就立即站在高处向下进行抛洒。不少半大的孩子们立刻开启了疯抢模式,不少妇人也加入到抢糖的队列中,毕竟在这个年代糖果是很难吃到的,况且这还是现代的水果糖。 整个李家寨足足摆满了一百五十多桌酒宴,每桌上来自现代的白酒、红酒和饮料,中间摆着花生和瓜子,这让百姓们算是大开了眼界。 随着一道道炒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大家都瞪圆了眼珠子。先不说那些大鱼大肉,就是各种甜品菜也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这还没吃呢就口水流了满地。 其实李振为了弄这场喜宴穿越过来时专门定制了预制菜,在山寨中的食堂中架上几口大锅沸水蒸煮,然后将这些预制菜倒在盘子里。这些菜品本来就是现代各大饭店婚宴招待菜,所以说无论是口味还是色泽都能吊打宋朝的各大饭庄。 此时的赵缨络换上了一身唐装,这可是李振从现代专门定制的,他自己也是一身新郎官的喜服。两人站在搭建的高台上,顿时间整个李家寨的人都盯着这对新人。 李振开心地举着手中的酒杯,对大家喊道:“大家今天吃好喝好,酒敞开了喝,菜敞开了吃,大家尽兴!” “好!祝大头领新婚快乐!” “祝大头领和公主早生贵子!” 此时整个山寨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上千人的喜宴场面可谓是非常的壮观。 第27章 与新县令相聚鸳鸯楼 就在李振和赵缨络沉浸在没羞没臊的新婚生活时,山下的士兵来报,说汤阴城粮店掌柜的来拜访。 李振让人将他带到了主寨的议事厅内,不多时有人将刚泡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李振笑着问孙掌柜:“老掌柜怎么有功夫到我这里来了?” 孙掌柜笑着对李振说:“这不是还想从大头领这里购买些粮食嘛,上次您卖给我们的粮食不到一个月就销售一空了,我想着看看您这里还能不能从南边再弄点粮食过来。” 李振:“这光是粮食的事你可不用亲自前来,派个主事的来就是了,肯定还有别的事情,说吧。” 孙掌柜讪讪一笑:“知道瞒不过大头领,其实我这次来还是带着新任汤阴县令张大人的嘱托,他想和您见一见面,想着搞好双方的关系。” 其实李振知道前几天汤阴城刚刚上任了一个新县令叫张城,是从鹤壁调过来的长史,原先是宋国的一个秀才,后来不知怎么地投靠了金人,慢慢就混到了这个位置。 李振:“我可是刚刚打退了金人的军队,此时这个新县令要和我交好,他就不怕被金人知道吗?” 孙掌柜见四下无人,就小声的说:“上次前来围剿你的那队金兵损失惨重,领兵的金军将领在汤阴周边杀了三个村的百姓向上汇报说已经将你们这里给剿灭了。所以你这里那些金人根本就不会管的,大头领这下可要放心了。” 李振心想自己以后想要壮大发展,避免不了还得和这些官员打交道,再加上他也不好与此地的官府关系搞僵,这对他的发展计划是有影响的。 李振看了看孙掌柜,笑着对他说:“你回去和新县令说吧,明日我会到汤阴城,地点就定在城中最大的鸳鸯楼。” 孙掌柜听完这话立刻喜笑颜开,站起来给李振作揖:“谢谢大头领给孙某面子,我也好回去和新县令复命。只是这粮食的问题......” 李振笑着拍了拍孙掌柜的肩膀:“粮食我这里多的是,米面粮油应有尽有,你回头说个数,我让人给你送进城。只不过结算的时候还是得用黄金结算,别的太麻烦了。” 孙掌柜满怀欣喜地下了山,他没想到这次上山这么顺利。他可是看见了整个李家寨的强大,上百人的队伍举着奇怪的兵器操练,李家寨的百姓们都是一个个满面红光,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这里吃得很好。要知道在其他的地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饿死人,这说明李振的实力非常强大。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李振带着岳鹏骑马进了汤阴城。他在马上看着两边的店铺都非常萧条,大街上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有乞丐和流民,他们瞪着死鱼眼一样的眼神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在鸳鸯楼门口,孙掌柜早就等待多时,他看到李振就带着一个随从前来赴约稍感意外,但很快就用笑容隐藏了自己的疑惑。 李振下马后将缰绳递给了岳鹏:“在下边等我,一会我自己上去。” 岳鹏知道自己大头领的脾气,点头后就将两匹马绑在了路边的柱子上。 跟着孙掌柜上了三楼,很快就见到了站在窗户边上的新任县令张城。只见他一身书生打扮,身材修长,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官员摸样。 李振笑着上前打招呼:“让县令大人久等了,是我的疏忽。” 张城哈哈笑着给李振斟满茶水:“李寨主能够前来就已经给我莫大的面子了,等着一会怕甚。来来来,尝尝这是今年的西湖龙井。” 李振:“县令大人是南方人?” 张城:“不才,鄙人是平江府人士。” 李振:“没想到在这北地也能遇到南方老乡,我家是江陵府的,县令大人如果有机会可以去做客。” 其实这都是李振瞎编的,江陵府姓李的多了,就不信他们能一一排查?要知道江陵府如今还是南宋的土地,他们这边算是金国的管辖范围,根本没有办法前去辨别真假。 张城:“我见李寨主一表人才,张某比你痴长几岁,你我不如以兄长相称如何?” 见对方主动示好,李振立即表态:“张兄,第一杯酒敬你,算是小弟借花献佛给你接风了。” “哈哈哈...好,贤弟,为兄干了!” 说完张城就将这杯酒给喝了,孙掌柜见两人一见面就聊得甚欢,他也乐的高兴。只要将这两人搞定了,那他的生意还不得在汤阴城横着走呀。要知道如今的北地缺粮,无数粮店都挂牌告停,只有他的粮店粮食充沛,这一切都得得益于李振呀。 等喝了几杯酒后,李振说道:“张兄,这酒喝得太过寡味,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转身下楼了,过了没多少会他就手提着两瓶二锅头上来了。 李振:“张兄,尝尝我们家酿造的这酒如何。” 说着他就打开其中一瓶,给张城和孙掌柜倒上,顿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就飘了出来,使得两人暗道好酒。 不光如此,店小二又送上来两道菜,是清蒸梭子蟹和红烧黄花鱼。 这两道菜一端上来,张城就傻眼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北方,是在远离海边的大名府路,在这里别说是吃了,就是见都见不到海鲜。 张城用筷子夹了一口鱼肉,放在嘴里慢细品,竟然是鲜活的鱼肉,并不是腌制的。 张城一脸惊讶地说:“贤弟,这......” 李振:“哈哈哈...两位哥哥先喝上一杯再说,不就是海鲜吗,只要哥哥喜欢,我让人天天给你送。” 这孙掌柜不知道有情可原,作为海边长大的张城是知道海鲜一旦长时间脱离海水后就失去了那股鲜味。就算是用冰块和腌制也不能留住,顶多是不坏。 三人喝了一口酒后,孙掌柜回味无穷说:“好酒呀,不知道这酒李寨主那里还多不多?” 李振神秘地笑着:“你们猜。” 见两人一副窘相,李振打趣道:“不和两位哥哥开玩笑了,这次前来也没带什么礼物,一会吃完饭我给两位哥哥准备了几瓶酒和一点海鲜,还请哥哥莫要嫌弃。” 见李振如此爽快利落,张城拿起酒瓶给他倒满,然后端着酒杯说道:“贤弟,今后在这汤阴城有哥哥罩着你,有事提我的名字。” 孙掌柜也是满脸通红的举着酒杯说:“李,李寨主,从今天开始你只要有粮食就往我这里送,我保证打开整个北方粮食市场。到时候整个市面上都是你们李家的粮食,另外这酒如果能卖的话我也可以代卖,有多少我要多少。” 第28章 南宋皇帝赵构知道了赵缨络的消息 在和张城交谈得知,这金国的军队和地方官府是两个系统,上次金军将领孙昕上交了数百人头后,对外就说已经剿灭了李家寨的匪军。此时的金国大明路将军完颜琮正忙着筹集粮草准备南下,哪还管什么匪军的事,于是这件事情算是结束了。 张城一直担心李振这边大张旗鼓地高举反金大旗,在得知一切真相后,他总算是把心放下了。在他这里给李振贴上了贪财的标签,要不然李振不在江陵府好好待着,跑到这北边干什么。 这场酒一直喝到了天色傍黑才算是结束,李振骑在马上拜别了已经喝得摇摇晃晃的县令张城两人,由岳鹏牵着马朝着李家寨走去。 回到山寨后,天色已经大黑。赵缨络此时正打着灯笼站在寨子门口焦急地等着,看到这一幕的李振感觉心头一动,知道这是赵缨络关心他的举动。 李振催动胯下的马儿向前急走了几步后,在赵缨络跟前翻身下了马。 “山上这么多蚊虫,你不在屋子里待着,站在这里干嘛?” 赵缨络闻到李振身上就浓郁的酒味,便扶着他:“喝酒了?赶紧回屋休息吧,一会我让厨房烧点醒酒汤。” 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李振半躺在赵缨络的怀中,正闭着眼睛享受着按摩。 “相公,舒不舒服,要不要力道再大一些?” 李振一脸享受地闭着眼睛说:“这个力道正好,缨络,你对我真好。” 听闻此话的赵缨络有些害羞地说:“当初要不是你将我从金人手里救下来,我估计此时已经死在了他们手里。” 真实的历史中赵缨络确实是死在了金人的虐待之中,那些把宋国女人不当人看的金军将领们才不会怜香惜玉,在五国城宋徽宗的那些妃嫔们连续生了好几个孩子,但是这里面有几个是他的种可就不一定了。 赵缨络捏了一会肩膀后,就将头靠在李振的身上。此时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李振英俊的面庞,柔声说:“相公,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到你的那个世界呀?” 由于两人距离太近,赵缨络吐气如兰,说话间的气息吹得李振耳朵发痒。 李振自从和赵缨络在一起后,顿时间感觉到了爱情的滋味,他换了个姿势一把将赵缨络搂在怀里。 李振温柔地说:“等我忙完这几天,攒些黄金然后再到我的那个世界进行物资采购。缨络,对于那个世界的事情你一定得保密呀。” 赵缨络舒服地躺在李振的臂弯里,甜甜的说:“相公放心,这是我们的秘密,没有你的允许,我谁都不会说的。” 看着自己怀里的赵缨络,李振感觉到身体有些莫名的躁动,虽然他们结婚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赵缨络对于李振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再加上两人现在的暧昧姿势,使得李振有点把持不住了。 赵缨络似乎也感觉到了李振身体某个部位有了变化,挣扎着想要起身。 李振怎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也顾不得吃饭了,直接抱起赵缨络那柔软纤瘦的身躯,看着自己怀里娇滴滴的美人,他沉沦了。 此时在李振的脑袋里有一个小人在说:把持啥,都是自己的媳妇了,还不赶紧的。 于是在这个温馨的小屋内,两人......(此处不好看,省略两万字。)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子内。赵缨络起身穿衣开始为李振准备洗漱用品,李振也醒了,但是他并不想起床,一把将正在穿衣服的赵缨络又拉进被窝。 此时的李振终于知道古代的皇帝们为了宠爱的嫔妃放弃上朝了,他此时的心理就和那些皇帝们是一样的。 赵缨络一脸娇羞道:“别折腾了,相公晚上好不好。我得起来到食堂给王大嫂帮忙去,再说这方面你也得节制一点,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守寡。” 无奈之下李振只能悻悻地松开了咸猪手,今天他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先起来吧。 吃完早饭后,李振趁人不注意来到一处空闲的仓库内,将空间里的大米和白面都取出来不少。除此外,他又取出几十瓶二锅头,这是他答应孙掌柜的。 然后将岳鹏等人喊了过来,李振指着仓库内的物资说:“今天由岳鹏带人将这些粮食和白酒送进汤阴城,交给孙掌柜,记得要黄金,不要铜钱。” 岳鹏点了一队士兵赶着好几辆马车将粮食装车,然后出了寨子朝着汤阴城去了。 今天李振要查看两个副寨的基建情况,看看寨子里的排水和民生设施完善得怎么样了,前些日子下大雨,由于这两个副寨在修建的时候没有考虑排水,使得大部分房屋都进了水。也幸好是用水泥红砖修建的,要是原先的泥土茅草房那还不得直接泡塌了。 —————— 南宋临安府,原先叫做杭州,自宋室南渡后建都在此,改称临安府。是南宋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文德殿内宋高宗赵构正听着手下皇城司的禀报。 “陛下,我们在大名府路的密探得知十九公主并未随金人北上,而是半路被一个叫做李振的人给救了。如今公主在李家寨和李振完婚了,前些日子金人派了三百兵卒攻打李家寨未果。” 赵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皇城司军官,沉思一会后说:“除了十九公主外,其他人都被押到五国城了?” 皇城司军官接着说:“是的,只有十九公主一人逃了出来。” 赵构面无表情地说:“派人联系一下公主,让她返回我们这里。朕如今也就这一个亲人了,不能让我赵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边,这个李振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不经过朕的允许就娶了公主,不过看在救缨络的份上,就先饶过他吧。” 赵构接着对身旁的一个宦官说:“去召见黄潜善来一下,我要知道京兆府路的战事如何了,如今我们已经退守临安了,万不可让金人再往南来了。” 这次靖康之耻后,不光北边的金国对宋国一直虎视眈眈,就连西边的吐蕃和西夏也是不安分。幸好西军的战斗力强悍,在经过几场摩擦战后吐蕃和西夏才算是老实了一点。 第29章 带着黄金再次返回现代 李振望着山坡上此起彼伏的玉米,他感到心中非常舒服。这个时代中原地区是没有玉米的,但是李振有呀,他拿出来的玉米还是经过现代技术改良的优质玉米品种。由于时间的限制,李家寨的土地只能种一些玉米和土豆等作物,等秋天这些粮食收获了后,能够极大地缓解李家寨粮食的压力。 虽然李振有空间的加持不用担心粮荒,但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反正寨子里的人都闲着没事干。 都说饥荒灾年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但是那些坐拥大量土地和资源的富户却一点不受影响,相反在饥荒年中他们手中的粮食却成了自己财富扩张的有力武器。 如果当地的官员有作为的话还好点,如果是和这些乡绅富户一样贪财的话百姓可就遭殃了,大量的土地就会在这个时候被他们给吞并,使得那些原本拥有土地的百姓成为了为他们打工的佃户。 李振也是知道这点,所以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大肆购买李家寨周围的土地。与其让那些黑心的乡绅富户占据,还不如纳入自己的管辖范围,最起码他对待手下的百姓还能做到吃饱穿暖。 再加上李振如今和汤阴县令张城关系非常好,有了他的支持,谅那些地主老财也不敢造次。 除了土地外,李振还命人到周边的城镇大量购买人口。女人要稍微年轻点的,买回来给山寨里单身的士兵做媳妇。男的则要身强体壮的,最好要上过战场的俘虏奴隶,这样的人只要稍微训练一下,那就是战兵。 如今这个乱世几乎稍微大一点的富户都会养着自己的武装,一方面为了自保,另外一方面则是为扩张势力做准备。 李振的计划很简单,他想要在这个时代站住脚,就必须有自己的地盘和军队。而军队则需要忠于自己的士兵,是绝对忠诚的那种。 通过这段时间的扩张,李振已经拥有了三百名战兵,他们吃的饭食是整个李家寨中最好的。因为要天天训练,所以他们每顿都有肉食,主食米饭馒头管够,这样的伙食水平放眼整个时代都没有任何一个军队可以做到的。 而这些士兵为了报答李振的恩情,他们每天玩命地训练各种军事技能,熟练使用各种兵器进行作战。加上经过上次和金兵的厮杀,也使得他们有了一定的作战经验,但是李振觉得还不够,不多上战场进行厮杀,则能练出杀人的胆气。 于是经过一番考量,李振决定对周边的那些山贼们下手了。一方面那些山贼都没有后台靠山,再一个山贼的老巢肯定有财物一类的东西,通过对战这些山贼除了完成练兵的目的,还能充足山寨的财政。 李振将三百人分成三队,一队由岳鹏带领,二队由王长刀带领,三队则交给岳鹰。平日里山寨留两队人马,每次派出一队围剿那些山贼。 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汤阴县境内的那些山贼们顿时间销声匿迹了,这让汤阴县令张城感到万分欣喜。毕竟他也想要一个安稳的治所,当他知道是李家寨派人剿匪后,更是对李振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李振这里通过售卖粮食和围剿山贼又获得了大量的黄金和文玩书画,可惜里面没有宋徽宗的真迹。李振为此专门问过赵缨络,得知宋徽宗的书画作品在汴京城破的时候大部分都被金人给抢走了,为此李振心头还冒出来领人到五国城将宋徽宗赵佶抢回来的念头,后来理智告诉他此事不可为。 看着手中的数额巨大的黄金,李振决定再返回现代社会一趟,赵缨络知道此事后更是欣喜万分,她早就怀念那个神奇的世界了。 这次为了稳妥起见,李振将寨子里的事务交给了岳鹏代为打理,他对外说要带着赵缨络到仙人那里学习,等回来后更好地建设山寨。 对此大家都纷纷表示支持,自家大头领的本事越大那他们就会越安全,如今山寨一天天的强大可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在准备好一切后,李振拉着赵缨络返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掏出小刀咬了咬牙割在了自己的手掌上。(话说伤口刚刚好了没几天) 鲜血很快就将玉佩染红,李振紧紧握着赵缨络的手心,脑海中不断想着自己在现代的家。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两人在此回到了现代。 这次赵缨络熟悉了流程,从卧室找出来自己和李振的现代衣服换了起来,而李振则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曹华的电话。 “喂,曹华,今天你在公司吗?” 电话那头传来曹华的声音:“哎呦,我的老同学,我还以为你有钱了就把我忘了呢。这么长时间打不通你的电话,你终于有空理我了。” 李振:“不和你开玩笑了,我这不是有事吗。我又找到了一些黄金和珠宝,是我送过去还是你来拿?” 曹华问道:“多么,要是多的话我去找你。” 李振看了一眼地上的五个大箱子,说道:“还真不少,估计得七八个人才能搬走。” 电话里传来了曹华惊喜的声音:“靠!李振,你是不是真把你家的祖坟给挖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好东西,你等着,我这就带人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房门敲响了。赵缨络打开房门后,看到了穿得一身骚包的曹华。 曹华一见面就嘴甜地喊着:“嫂子,几天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接着他又对身后的几人说:“你们先在门外等着,一会我叫你们再进来。” 进来后他就看到了五个木箱子,这里面有三个是黄金,剩下的两个则是珠宝字画等物品。 曹华在李振的点头同意下打开了盛满黄金的箱子,顿时间整个屋子都是金光灿灿的,黄金的光芒都快要将几人的眼给闪瞎了。 曹华扶着箱子的手都有些哆嗦了,上次一箱子就够吓人的了,这一下子就是三箱子,他都怀疑李振家祖上是不是开金铺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黄金。 李振笑着对曹华说:“除了这些黄金外,还有珠宝字画,你看看一块给收了吧。” 曹华哆嗦着戴上手套,拿出电子秤开始称重,称了好一会后便开始加数字,最后算出这些黄金足足五万多克,如今黄金的价格已经涨到了六百多,这些黄金总共加起来就是三千多万了。 然后曹华又打开了那两箱宝物,看到里面的物件就知道肯定不是凡品,但曹华并不了解这些东西的价格。 他有些为难地说:“黄金我还能给你报价,这字画和珠宝我得先带到公司去给那两个老家伙看看。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一起来。” 李振拍了拍曹华的肩膀,笑着说:“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曹华接着掏出手机打给公司的财务,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李振的手机上就响起转账成功的消息。足足三千多万的进账,这下可以大肆采购一番了。 第30章 表姨带来的相亲对象 不算那两箱珠宝字画,光是黄金就换了足足三千万,要知道按照以前李振的工资就算是他上一辈子班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不光是李振自己,此时曹华看向李振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也幸好曹华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他肯定会追着李振死缠烂打。 送走了曹华后,李振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在想这笔钱应该做些什么。 不多时赵缨络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来出来。 “相公,赶紧趁热吃饭,你看看我的手艺学得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光跟着王大嫂学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李振看了一眼赵缨络,心中好像想到了什么:“缨络,这么长时间了,我带你去见我爸妈怎么样?” 李振的爸妈并不在这个县城,而是在靠近大海的一个小镇子上,李振能够在这里上班也全都是毕业后通过同学找的工作。 赵缨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点头答应,自己都嫁给相公了,见自己的公公婆婆还不是早晚的事呀。俗话不是说得好吗: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更何况这么漂亮的媳妇了。 李振掏出手机就给自己的妈妈打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 “喂,是小振吗?你个臭小子这么长时间才打电话,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呢,就把我忘了?” 李振等自己的妈妈发完一阵牢骚,就开口道:“妈,我想着最近没什么事情就想回去一趟。” “回来?太好了,你表姨刚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正好你回来看看,那姑娘的照片我看了,长得还行。” 李振想要说些什么,可电话那头的妈妈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无奈之下李振只好准备领着赵缨络先回去再说。 还有一件事情非常棘手,那就是赵缨络的身份问题,她可是从宋朝穿越过来的,连户口都没有,更何况是身份证了。 吃完饭后,李振开着他的宝马拉着赵缨络先到了方振那里去了一趟。 在见到方振后,李振掏出一份物资采购清单:“老同学,你照着这单子上的采购,里面有几样东西非常麻烦,你想想办法。另外我先给你转过去一百万,我有点事得回老家一趟,这里就拜托你了。” 方振看着单子有些发愁,因为上面有几样东西非常敏感,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叔叔盯上。 “我这里还有些你上次给我的钱,实在不够我手里还有点,不够我再向你要。” 李振笑着说:“我们以后采购的东西还多着呢,你就先拿着。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 说着李振就凑近了方振耳边,将办理身份证和户口本的事情与方振说了。方振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长时间的人了,他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方振望着坐在车里的赵缨络,小声问道:“李振,你和我说实话,这姑娘你不会是从南边拐进来的吧?” 李振依旧笑着摇头,无奈之下方振点头先应下了,这件事情可不是说办就能办的。 从方振这里离开后,李振就开着车上了高速,三四百里的路程就算是高速公路也得将近四个小时。 赵缨络是第一次坐车上高速,她看着高速行驶的汽车和飞驰而过的两旁景色,整个人都兴奋地叫喊起来。就这样两人边开车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不知不觉就下了高速。 由于太长时间没回家了,李振在一家超市里购买了妈妈爱吃的糕点和爸爸爱喝的白酒。由于李振购买房子的缘故,几乎是将家里所有的存款都投了进去,就这还不够,又从周围的亲戚那里借了不少的钱,弄得自己的老爸为了减轻李振的压力又干起了老本行。 宝马车很快就走进了熟悉的小镇,看着没什么变化的镇子李振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离家而归的感觉吧。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自家的大门前,此时家中的铁皮大门半开着,门口一辆电动四轮车停着,应该是家里来客人了。 李振一手领着赵缨络,另一只手则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妈,我回来了。家里是谁来了?” 听到动静后,堂屋门吱呀一声打开,李振妈满脸欣喜地走了出来。 她在看到李振身边的赵缨络后,表情先是一愣,接着就恢复了笑容。 “小振,这是......” 李振:“妈,她叫赵缨络,是我的女朋友,这次回来就是让你们看看的。” “谁呀,是李振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屋子里又走出一个人,正是李振的表姨。 “呀,真是李振这个臭小子回来了。赶紧进屋,我将人家姑娘领来了,你正好相看一下。” 李振妈将表姨拉到一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只见表姨脸色有些不好看,投向赵缨络的目光有些不善。 见到此情景,赵缨络紧张地拉着李振的手:“相公,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呀?” 李振轻轻拍了拍赵缨络的手,柔声道:“别怕,一会你不要说话,一切有我呢。” 最后李振妈拉着表姨走了进去,李振也拉着赵缨络进了屋子。 屋子内此时正坐着一个身材有些微胖的女孩,她见李振和赵缨络进来后,脸色也是稍微一变。因为临来的时候她见过李振的照片,此时见李振领着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姑娘进了屋子,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在大家尴尬着不知道怎么介绍时,那胖女孩起身来到李振的身边,朝着他伸出了手。 “你就是李振吧,你好,我叫冯倩倩,是你表姨介绍来的。” 出于礼貌李振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然后有些尴尬地说:“我也是刚回来,并不知道你们来了。” 接着李振用手指了指身旁的赵缨络,对冯倩倩说:“她是赵缨络,是我的女朋友,可能是我很长时间没回来了,家里并不知道我在外边的情况,才造成了今天的误会。” 表姨此时有些怒火地说:“就是,你有女朋友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害得我和倩倩白跑来一趟,李振你这事办得不地道呀。” 李振妈只能一个劲地赔不是,弄得李振也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冯倩倩却没有生气,她甚至拿出手机对李振说:“没事的,就算成不了你女朋友,做普通朋友也行呀。来,李振加个微信。” 说着就亮出了二维码,李振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加了好友。看来对方不是善茬呀,自己以后见了她可得小心一点。 第31章 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 冯倩倩接着又来到赵缨络的跟前,自来熟地拉着对方的手说:“缨络,好名字。我叫倩倩,今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见到这一幕后大家都有些石化了,好像剧本里不是这么写的呀。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李振妈笑着说:“是李振爸回来了,他表姨,我让他爸从镇子上买的熟食,我这就准备碗筷,我们边吃边说。” 李振出门想要帮爸爸拿东西,谁知刚一出来就听见他在骂:“也不知道是那个鳖孙停的车,竟然停在我们家门口,差点撞上。” 李振听到后满脸黑线:“爸,那车是我停的。” 李振爸爸立马改口:“我说的不是你的车,是前面街上的。车?你小子什么时候买的车,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帮着爸爸拿下塑料袋装着的熟食,李振解释道:“这不是我买的,是从我同学那里借的,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我有个做二手车的同学吗,就是他的。” 李振妈此时端着一摞碗筷边走边说:“孩子刚回来,都饿了,进屋再说。” 很快屋子里的茶几上摆满了饭菜,李振见状也拿出了为爸爸买的白酒,在看到商标的那一刻李振爸有些心疼的说。 “怎么买这么好的酒?你不过日子啦。” 在吃饭之前李振又将赵缨络重新介绍了一遍,表姨也介绍了冯倩倩,这让李振爸顿时感觉到满面红光,眼角的皱纹也少了不少。 冯倩倩一看就是比较外向的性格,她一边给李振爸和李振倒上酒,一边说着自己家中的情况。 其实她在来之前就将李振的底细打听清楚了,李振是大学生毕业,在原理家乡的一个县级市工作。去年刚按揭买的房子,人物长得也非常不错,确实挺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可惜的是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过在冯倩倩这里不算是什么,毕竟她也谈了十几个男朋友了,只有是没结婚那她就还有机会。 心中有了打算的冯倩倩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地给李振和李振爸夹菜,一口一个叔叔喊得李振爸心花怒放,恨不得想立马认下这个儿媳妇。 其实李振的爸妈从见到这个女孩就开始做比较,在他们眼里冯倩倩性格爽朗热情大方,加上是本地的熟悉这里的习俗。但是赵缨络虽然不善于言词,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是有大家闺范的影子,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家庭背景应该也错不了。 李振只顾着给赵缨络夹菜吃饭,并不知道自己爸妈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他得吐血。人家赵缨络家庭背景何止是不错,她爹可是历史上着名的宋徽宗赵佶,人家可是皇族的公主,岂能是冯倩倩能比的。 吃完饭后,表姨想要回去,一家子都出来相送。 李振妈悄悄给表姨塞了个红包,里面有二百块钱。因为在这里的习俗只要是介绍对象的,别管成不成,都得塞上一二百元当做辛苦费。一旦谈成了那就得更大的红包,除此外两人结婚后还得给媒人买上一条大红鲤鱼作为酬谢。 表姨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对李振妈说:“其实倩倩丫头不错,除了有点胖外,其他的还说得过去,你们考虑考虑。” 来到门口处,表姨和冯倩倩被门口的宝马车给吸引住了目光。要知道在这个偏僻的小镇子上难得见到这么好的车,崭新的宝马被太阳光照射着显得更加醒目。 表姨摸着宝马车说道:“李振真是不得了,年纪轻轻就开上了这么好的车,真厉害!” 李振有些尴尬地说:“表姨,这不是我的,是我同学的,这不是回家没有交通工具吗,就借给我用用。” 最后表姨开着她的那个电动四轮车和冯倩倩离开了李家,在路上冯倩倩一个劲地打听李振家的事情,作为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媒婆表姨则不能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心思,她倒是愿意撮合两人,就将自己知道的都和冯倩倩说了。 送走表姨后,李振一家人又回到了屋子,赵缨络帮着李振妈收拾起碗筷。李振父子则悠闲的抽着烟喝着茶水聊天。 李振:“爸,刚才表姨在这里我没敢说,我前段时间买了一张彩票中了大奖,这车是我买的。” 听到儿子说的话后,李振爸手中的烟一激动掉在了身上,他赶紧将滚烫的烟头和烟灰弄开,然后激动地问:“中,中了多少?” 李振想了想说:“五百万。” “啪!” 李振爸屁股底下的凳子歪倒了,这么大的动静引得李振妈跑过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振爸激动地说:“小振他彩票中大奖了,五百万!” “嘎!” 李振妈竟然直接晕倒了,幸好赵缨络就站在旁边,将李振妈给扶住,要不然倒在地上可就摔坏了。 李振心想幸亏没和自己老爹说自己有三千多万,要不然他们的反应还不得更厉害。 最后李振要过来自己老爹的银行卡,立马转过去一百五十万。李振对他们说剩下的钱他准备和朋友一起开公司,这钱是给爸妈花的。 最后苏醒过来的李振妈拉着李振再三核实了事情后,幸福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这下可好了,他们家终于可以翻身了,在征求李振的同意后,李振爸妈赶紧出门取钱,将借人家的钱都一一还了回去。 此时家中只剩下了李振和赵缨络,两人相视着笑了起来。 赵缨络开口道:“夫君,你如果喜欢那个冯倩倩,我不介意的。” 听到这话的李振不淡定了,他知道宋朝是可以纳妾的,但这毕竟是现代呀。真要是娶了两个,那他得戴上银镯子了。 李振故意岔开话题,他拉着赵缨络的纤纤玉手介绍着自己在这所房子里成长的点点滴滴,看着墙上挂着的李振小时候照片,赵缨络不停地捂着嘴笑了。 李振暗暗松了口气,他心中早就想好了,等妈妈回来后就让她给表姨打电话,让她和那个冯倩倩说两个人不合适。 在他心中只要有赵缨络一人就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就够了,否则水多了灌不死也得淹死。 第32章 情场老手冯倩倩对李振的攻势 李振并没有在家待多长时间,等爸妈回来吃完晚饭后他就开车和赵缨络连夜赶回县城了,毕竟这次回来需要干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如今他穿越回来后宋朝那边的时间并没有停顿,李振害怕时间长了会有什么变故。 至于李振爸妈这边,他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他们见一见赵缨络,而他的爸妈对赵缨络也是非常满意。甚至临走的时候李振妈小声在李振耳边叮嘱,让他把握好机会,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跑了。 在返回县城的路上,李振边开车边对赵缨络说:“缨络,你觉得我爸妈怎么样?” 赵缨络此时正吃着李振妈妈临走塞到车里的水果,她呜咽着说:“挺好的,挺随和的,可比我父皇的那些嫔妃强多了,她们整天只知道争风吃醋,根本没有人在意过我。” 说道这里,赵缨络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坐在副驾驶望着车窗外的夜景沉思起来。 李振撇了一眼赵缨络,然后又将目光放在前方,毕竟这是在高速上保证安全才是第一的。 等了一会后他说:“等以后有机会吧,看看能不能将你父皇给救出来。” 赵缨络突然听到李振的这句话后,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相公,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如今父皇他们应该被押到了金人的都城,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李振思索了一会后,决定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赵缨络。 “其实你父亲还活着,如今被关到了金国的五国城,你的哥哥赵构也在临安**了。” 听到这话后的赵缨络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她低声道:“其实以前的赵缨络已经不存在了,如今的赵缨络是夫君的妻子,等我们回到我的那个朝代后,我会为你生个孩子,过我们自己的生活,至于赵氏皇族已经与我没关系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李振他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由于这一路上太累了,李振拦着想要做饭的赵缨络,他拿出手机在某团点了快餐。 不到二十分钟,黄袍加身的外卖小哥提着李振点的外卖敲响了房门。 “您好,请问是李先生吗,这是您的餐,祝您用餐愉快!希望您能给个好评。” 听到动静的赵缨络穿着宽松的睡衣从卧室走了出来。 “夫君,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香?” 李振将蒜蓉小龙虾的餐盒打开,里面红彤彤的龙虾让人一看就有食欲,最上面绿色的香菜点缀,使得这道菜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除了小龙虾外,李振还点了麻辣烫和烤面筋,对于这些新奇的食物赵缨络是没有任何抵制力的。他们两人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夜宵生活,特别是那道蒜蓉小龙虾让赵缨络吃的是大块朵颖。 就在此时李振的手机上传来了微信的声音,他擦了擦满是油的手打开了微信看是谁这么晚了给他发消息。 原来是冯倩倩发来的图片消息,貌似内容有些暧昧。 对于这些李振笑了笑就将手机关掉扔到了一旁,继续开始吃了起来。 “叮叮叮。” 又是连续几条信息过来,李振看了一眼还是冯倩倩后连手机都没打开。 电话那头的冯倩倩有些气愤地嘟囔着:“就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逃出老娘的手掌,李振,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让你跪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 在冯倩倩的眼中,李振不仅是情感上的猎物,更是生活中一笔潜在的财富。她深知自己的魅力足以让任何男子心动,而李振,不过是她精心布局中即将落入的一个完美陷阱。她开始编织着一张细密而诱人的网,以她的智慧与美貌为饵,静待李振自投罗网。 听着李振手机不时传来的消息声音,赵缨络好奇地问道:“夫君,那是什么动静呀?” 李振一边吸食着手指上的汁水,一边说:“没事,就是白天你见过的那个冯倩倩,她给我发的消息。” 赵缨络轻启朱唇,悠然一声“奥”,随即又沉浸于眼前的美食盛宴之中,筷子翻飞间,那份对食物的热爱不言而喻。不久,桌上那三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在他们默契的咀嚼声中渐渐见底,只余下空盘诉说着方才的热闹与满足。 酒足饭饱后原本疲惫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活力,也许是啤酒的加持下,李振竟然感觉到了身体出现了一丝异样,他将目光瞄向一旁的赵缨络。 此时的赵缨络还并没意识到,她正清理着桌子上的食物残骸,由于是在家里,赵缨络穿着李振给买的睡袍。宽松的睡袍随着赵缨络弯腰收拾物品,彻底将她曼妙的身材暴露无疑,由于正是豆蔻年华,她的身上并没有一丝赘肉,雪白的皮肤几乎吹弹可破。这可比现代那些如同装修一样化妆的皮肤好多了,所以说天然的才是最美的。 李振实在把持不住了,趁着赵缨络不注意,直接从后边将她抱了起来。 赵缨络一声娇呼,脸庞瞬间红了起来。 “夫君,你这是作甚?” 李振学着戏腔道:“娘子,夜已深了,我们赶紧安歇吧。” 赵缨络红着脸庞娇羞地点了点头,得到同意后的李振顿时间喜上眉梢,他也不管客厅的灯没关了。径直抱着赵缨络到了卧室,只听新买的双人床传来重物压下的声音。 此处非常不精彩,所以省略三万字。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在了李振的脸上,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八点了。 李振这边一动,他怀里的赵缨络也被惊醒了。 赵缨络一脸倦意地说:“夫君,得起来了。” 李振望着身旁的赵缨络,心中涌动的是无尽的温柔与惊喜。她的笑靥,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每一次绽放都能在他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们的相处,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平淡无奇,反而像是不断探索未知世界的旅人,每一天都有新的发现,每一次对视都藏着未了的情愫。 见赵缨络也醒了,李振邪恶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赵缨络感觉到了李振的不怀好意,她强行推开李振。 “夫君,我们得有节制,不为别的,为了你的身体我们不能天天这样。” 见赵缨络非常坚决,李振只能起来洗漱穿衣。赵缨络看着去洗漱的李振,她回想昨夜的疯狂,脸上又开始感到发热起来,无奈之下用双手捂住了脸庞,想想就丢人呀,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从哪里学来那么多的花样。 李振这边刚刚洗漱完毕,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李振一看是方振打过来的。 “喂,老同学起来了吗。你昨天让我采购的物资都差不多了,你什么时间来看一下?” 李振看了看时间,说道:“九点吧,我到时候直接去仓库那边。” 挂了电话后,李振对赵缨络说了声就出去了。由于这几天来回奔波劳累,他想让赵缨络在家中休息一下。 「今天是建军节,祝广大战友们节日快乐。」 第33章 出车祸的秦蓉 九点李振来到仓库,他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方振,就笑着上前打招呼。 随着仓库的卷帘门被打开,只见里面按区域堆积了无数的物资。有大米白面,也有无数精钢打造的农具,各类药品和衣物等。最显眼的是仓库靠近门口的地方停放着两辆崭新的农用拖拉机,旁边地上堆放的就是配套的拖拉机农具。 方振拍着拖拉机的外壳,得意地说:“这可是最新型号的,按照你的要求我还购买了十吨的柴油,幸好我们有公司营业执照,要不然人家加油站根本不对外卖油。” 接着方振就领着李振来到里面,只见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太阳能发电板,看这规模得有上千块的样子。 方振:“还有一批安保物资说的是下午送过来,电棍、防爆盾和强光手电都是花了大价钱的,质量上绝对是没问题的。对了,你让我弄的猎枪我托人偷偷问了,有个家伙能造,不过他要先收钱再交货,而且交货的地点和时间由他来定。” 听到能够弄到猎枪,李振兴奋了,虽说猎枪的射程有些近,但是放在宋朝那可是妥妥的大杀器呀。他怕方振手头的资金不够,又给他转过去了两百万。 方振一看手机信息就傻眼了,他掏出一沓子厚厚的账单想给李振看,结果李振连看都不看又塞给了方振。 “都是老同学我还信不过你吗?如今我们的贸易越来越大,你的二手车就别干了,就专心经营我们的公司吧,你负责采购,我负责销售。给你年薪三百万吧,等公司效益上去后我再给你分红。” 听到李振竟然给自己开出了三百万的薪酬,方振差点没当场跪下。不说别的,就冲这三百万年薪还干鸡**手车呀。 等打发走方振,李振趁着四下无人,手中握着玉佩动用意念力将堆成山的各种物资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看着空间中几十吨的大米,李振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不说别的,就是这些大米就能给他换来无数的黄金,再加上其他的东西,李振感觉自己有点飘了。 叮铃铃...... 李振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秦蓉打过来的,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挂死。没想到秦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他皱着眉头按下了接听键。 “喂,李振,老同学你得帮帮我,我的车把人给撞了。” 李振沉默了一会后,他沉声说:“给我发位置,我这就过去。” 其实他本来并不想管的,但是心中有种情愫一直放不下,这次帮秦蓉权当是给自己当初懵懂的爱情一个交代吧。 按照秦蓉发过来的定位,李振很快就来到了秦蓉这里。只见一辆白色的飞度横在路中间,一辆电动车倒在了车旁,一位满头是血的老人坐在地上。 也就是在李振到达的同时,一辆急救车也赶到了。很快车上的医护人员下车来到了老人的跟前,想要将老人抬上急救车。 那老人结果死活不上车,他朝着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使了个眼神,那人会意立刻朝着秦蓉喊道:“你怎么开的车?你看将我二叔给撞的,不行,你得赔钱。” 旁边一个卖水果的大婶说话了:“这不怨小姑娘,是你二叔横穿马路才被撞的。” “闭嘴!关你什么事!” 中年男人旁边的一个黄毛小伙用手指着大婶,吓得那个大婶赶忙闭嘴不再说话。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遇上碰瓷的了,看这规模还是个团伙。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了碰瓷竟然这么下血本,李振看着电动车被撞的样子,当时的车速应该不低,要是一个不注意那老大爷还不得去见上帝呀。 李振来到秦蓉的身边,看到李振来了,秦蓉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直接扑进李振的怀里哭了起来。 李振一边安慰秦蓉,一边对那中年男子说:“先让老人去医院医治吧,至于怎么处理我们来谈。” 中年男子认为李振是秦蓉的男朋友,看着他鼻孔朝天地说:“不行,先说赔多少钱,然后再去医院。” 李振皱眉头问:“你们想要多少?” 中年男子暗自盘算,平日里自己都是要个千了八百的,但是今天人确实是真伤了,怎么着也得要一万。 打定主意后,他开口道:“先掏一万块,另外医疗费另算。” 旁边看热闹的人们都纷纷议论。 “这帮人太可恶了,竟然要一万块。” “刚才那个小姑娘就不该刹车的,直接装死那个老熊。” “你们他妈的都给我闭嘴,关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散了!” 刚才的那个黄毛小伙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钢管,开始驱赶着围观的人群。 我小声地问秦蓉:“报警了吗?” 秦蓉满含泪水的点点头,就在此时一辆警车停在旁边,从上面下来三个叔叔。 其中的一个叔叔看到黄毛和中年男子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是负责这片区域的交通,怎么能不认识这三个“熟人”呢。只不过他看到满头是血的老头后有些傻眼了,这次怎么还真撞上了? 先是对双方进行笔录,等问到大爷的时候,人家直接闭眼晕了过去。就在医护人员想要趁机往车上抬的时候,黄毛小伙和中年男子死命抓着担架就是不松手,非要秦蓉先进行赔偿。 就在叔叔想要调取现场监控的时候傻眼了,因为这里恰好是监控拍摄不到的地方,于是他们就想从秦蓉的行车记录仪中寻找证据。 叔叔刚一拉开车门又傻眼了,车内竟然没有安装行车记录仪,话说如今谁的车买了第一件事就是装这个呀。 最后又问了秦蓉买了哪个公司的保险,结果让大家都惊讶的是这辆车除了最基本的交强险外,其他的险种愣是一个没买。这下叔叔们都集体沉默了,估计这也是他们职业生涯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李振重新打量起自己身旁的秦蓉,看着她穿着光鲜亮丽,怎么对自己这么抠呀。 最终经过叔叔们的斡旋下,受伤的大爷终于被抬上了急救车,而秦蓉的飞度和那辆已经报废的电动车被清障车给拉走了。双方跟着叔叔的警车回到了所里,按照叔叔的说法是最好调解,双方达成一致的协商结果这件事就算是最好的局面了。 秦蓉坐在李振的副驾驶上一个劲的哭,此时的她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第34章 和解,医药费不要了,修车钱我出 到了交警队后,中年男子和黄毛小伙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盯着刚从宝马车上下来的李振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自己开宝马女朋友的车上连行车记录仪都舍不得装,我看也是个渣男。” “就是,我们要的又不多痛快给了多好。” 在交警队的办公室,叔叔按照惯例先对双方进行调解,由于现场没有监控,加上秦蓉的车上没有行车记录仪,使得定责非常困难。 李振在了解了车祸事件的始末后,就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屋外打起了电话。 “喂,曹华,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秦蓉刚刚遇到车祸了,对方应该是一个专业碰瓷的团伙,对方的名字?好,我问完就用微信发给你。” 李振又返回办公室,目光看向那个中年男子,冷笑道:“兄弟,都是道上混了,报个名号。” 那个中年男子警惕地问:“干嘛?先把我们的事情解决了,问我的名字做什么?” 一旁的叔叔笑着说:“他叫武斌海,身边的那个青年是他的侄子,叫武传学。” 中年男子看着叔叔有些着急地说:“老张,你说我的名字干什么?” “干嘛,名字不就是让人知道的吗,再说一会人家不是照样能知道你的名字。” 李振低头将武斌海的名字通过微信发给了曹华,就等着曹华来处理了。 不多时微信上传来曹华的消息,让李振不用着急,他已经在处理了。 秦蓉见李振又进来后,生怕他不管她了,就紧紧地抓着李振的胳膊。 李振皱着眉头说:“秦蓉,不要这样,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让人家看到不太好。” 秦蓉一脸可怜娇楚的模样小声说:“可惜以前没知道你的好,错过了你。李振,难道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哪怕不做你的妻子也行。” 就在此时那个中年男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后接通了电话:“华哥?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是,我是在交警队。什么?你是说......” 他将目光看向李振,表情开始出现紧张的神色。一旁的黄毛小伙好像也发现自己的叔叔有些变化,着急地问道:“叔,咋了?” 中年男子满脸落寞地对叔叔说:“老张,我们和解了,我这边没有任何要求,医药费也不要了。实在不行,修车的钱我也出了。” 那个叫做老张的叔叔满脸不可置信,这个武斌海在这一带碰瓷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老张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李振,想知道这个小伙子有什么能力,能够让武斌海如此害怕。 李振也笑着说:“别,修车的钱我们自己出,另外我再给你五千块的医药费。毕竟那么大年纪了也不容易,下次看准再撞,不是什么人你们都能得罪得起的。” 等签完调解书后,李振便将秦蓉送回了家。在路上秦蓉提出想要请他吃饭,也被李振给委婉拒绝了。 等回到了自己家后,他发现自己家还有别人。 “小振,你回来了?怎么样没想到是我们吧。这不是你表弟也在这个县城里吗,知道你在这里就想着来看看你。” 李振看到竟然是与自己家多年不联系的大姨,他们家因为家庭历史原因,和姥姥家的关系一直非常不好,特别是这个大姨从李振小就处处针对他。后来听自己妈妈说才知道李振的妈妈是捡来的,自从李振爸妈结婚后就整个家族几乎都趴在他们家吸血,最后还是李振爸爸力排众议费了很大力气与他姥姥家断绝了关系。 赵缨络有些尴尬地说:“我听见有人敲门,她说是你的大姨,我就让她们进来了。” 李振大姨拉了拉躺在沙发上的表弟对李振说:“这不是你表弟毕业了吗,想要你姨夫给他在这里找了个工作,我想着你也在这里就投奔你来了。” 表弟此时看了一眼李振后便扭过了头,连理都不理他。 李振大姨有些尴尬地说:“你弟弟还小,别和他一般见识,来来来,看看大姨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就将花生核桃倒在了地板上,掺杂在里面的泥土也弄得满屋子都是。 李振知道他这个大姨的想法,直接对她说:“大姨,你不用忙活了。我这里的房子小,我和缨络马上就要结婚了,表弟住在这里不合适,不如我给他找个合适的房子先租着住吧。” 听到这句话后,李振大姨脸色直接变了,她此时尖锐的下巴努力向上翘着,目光不善的盯着李振说:“李振,你以为我们想要来你这里,要不是你妈说你在这里我才不想来呢。你妈是我们家捡来的,要不是我家你妈就活不了,也就没有你。所以你这房子也有我们家的一份,我不要求你别的,只要让我儿子借住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你别不知好歹。” 李振黑着脸说:“我看着我妈的面子喊你一声大姨,你们赶紧给我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这房子是我们家给我买的,房产证上也是我的名字,与你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李振,你个白眼狼,你们全家都是白眼狼!” “妈,你别和这个王八蛋生气,我才不想和他住在一起呢,我们走。” 就这样李振大姨骂骂咧咧地将那些花生核桃给收了起来,临走还不忘了提走了李振刚买的一袋子水果,对于这些李振并不言语,而是在一旁冷眼相看。 在送走这对瘟神后,李振长长地出了口气,一旁的赵缨络低着头小声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李振一把搂过来赵缨络笑着说:“没错,错的是他们。缨络,收拾收拾家里,我们一会出去吃。” 事后李振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这个大姨知道自己在这个县城,就想来拜访一下,并不知道想要在李振家住的事情。 电话那头李振妈沉默了一会后,对李振说尽量不要和他那个大姨有什么交集,有什么事情她来处理。 等赵缨络收拾好后,李振给曹华打电话约着一起吃饭,毕竟白天给他帮了忙。除了曹华外,李振还喊了方振,他们这次定了个烧烤店。 第35章 皇城司对山寨的袭扰 晚上的县城沿河路上烟雾缭绕,到处散发着烧烤的香味,不少人都是闻着香味过来的。 李振几人选的这家烧烤店叫做伊兰斋,听说老板是回民。他家的羊肉串并没有提前腌制,而是使用新鲜的山羊肉现串现烤的。在如今这个科技的时代,有不少羊肉串都使用增香剂和腌肉粉来处理,虽然口感上要鲜嫩不少,但是长期吃肯定是不行的。 几人就坐在露天靠近河岸的广场上,凉爽的夜风吹在人的身上非常的惬意。 方振一遍撸着串,也不顾满嘴是油:“下午的那批物资已经到了,我让他们放在仓库了,你看看随时就能取走。” 李振满意地点点头,他又让方振采购一大批的水泥和红砖,就连钢筋也弄了不少,他准备弄回宋朝大干一场。 几人举起啤酒:“来,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就连赵缨络也被他们带动了起来,竟然足足喝了一大杯扎啤。此时的赵缨络脸庞红扑扑的,似乎有了些醉意。 曹华笑着对赵缨络说:“嫂子,你看看你还有表妹什么的吗,也给我和方振介绍一下呀,我们两个如今还是单身呢。” 李振笑着打趣道:“你们两个身边还缺女人呀,别和我家缨络开玩笑了。来,再干一杯。” 一夜无话,等第二天清晨李振早早的起来将仓库里的物资都收进了空间内,然后返回家中。 此时的赵缨络早就换上了宋代的衣服,她帮着李振穿戴好后,李振便又开始自残穿越了。 白光闪过后,两人重新回到了李家寨自己的房间内。 听着外边的动静,这边应该也是清晨。因为传来了李振熟悉的米粥香味,当初修建房屋的时候,李振为了吃饭方便,就将自己的住所建造得离着食堂近一点。 两人走出屋子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等候多时的王长刀。 也不知道王长刀在门口等了多长时间,此时他的双眼都是浮肿的,一看就是这几天睡眠不足。 王长刀见到两人后先是一愣,接着就大喊道:“大头领回来了!大头领回来了!” 岳鹏岳鹰弟兄两个和张寡妇等人纷纷跑了过来,他们见到李振后对着李振跪下就是一片痛哭声。 这一幕让刚穿越回来的李振有些懵圈:自己这不是好好的,他们哭啥? 李振拉起了岳鹏,问清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自己离开山寨的这几天,从南边来的宋国皇城司袭击了山寨,由于是突袭,加上岳鹏等人外出剿匪去了,使得他们这些皇城司士兵如同进入无人之境。 他们的目标是赵缨络,在翻遍了整个山寨没有结果后,就将和赵缨络同来的那个老太监给带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留下来一封信,说让赵缨络亲自查看。 说着岳鹏掏出了那封信,递给了李振。 李振看到信封上写着顺福公主亲启,便递给了赵缨络,但赵缨络并未接。 “还是夫君代我看看里面的内容吧。” 李振犹豫了一下,就随手撕开了信封,扯出了里面的信纸。 只见洁白的纸张上一幅工整的文字跃然纸上,大概内容是说知道了赵缨络脱离了金人的魔爪,作为赵氏皇族的一员,赵缨络应该顾全大局返回临安,而不是在这金人控制的地盘和一帮山匪苟合。 这封信是如今的宋国皇帝赵构写的,由于李振边看边念,周围的几人也都知道了信的内容。大家听完后立马变了脸色,岳鹰直接当着赵缨络的面开始骂赵构。 这一幕弄得赵缨络有些尴尬,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九哥竟然这么直白,虽然是皇帝但也不能骂自己的救命恩人呀。 李振苦笑着对众人说:“好了,都静一静。缨络是我们山寨的一员,这赵构虽是缨络的哥哥,但和我们没有毛的关系。” “大家都别站着了,赶紧吃饭去,然后到广场上领取新的装备。我们还得加强防御,免得让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正好趁着大家吃饭的功夫,李振将存储粮食的库房给填满了,这些粮食足够整个山寨吃上一段时间了。 他又从空间内取出不少电棍、防爆盾牌、钢枪和专门制作的组装式长砍刀,和对付南边阿三的是一个款式的。 不光如此,他还取出来三把双管猎枪和若干子弹,准备发给三个队长。 等大家吃完饭后来到了广场,看到了成堆的新装备后,众人双眼放光,就如同见到了绝世美女一般。不对,绝世美女也没有这些装备吸引人。 王长刀第一个穿上了新的防刺服后,又从地上拿起了一柄精钢长刀,他用手指试了试长刀的刀刃后赞叹:“真是一柄宝刀呀!” 等众人分发完装备后,李振又将三杆猎枪给了王长刀、岳鹰和岳鹏。 王长刀似乎不愿意舍弃手中的长刀,摸着头对李振说:“那个,大头领,我其实用这长刀就挺好的。” 李振似笑非笑地望着王长刀说:“你确定?那你一会可别后悔呀?” 说着就熟练地打开了双管猎枪的装弹口,然后熟练地装填了两发霰弹。 只见李振瞄向蹲在树枝上看热闹的一只斑鸠。 “呯!” 双管猎枪的枪口冒出一股青烟,只见那只斑鸠直直地落在了树下。立刻就有人上前将被猎枪打死的斑鸠给捡了过来,众人都还沉寂在刚才的那声巨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着李振又让人找来一块两指厚的木板,让众人远离后对着五米开外的木板又是一枪。 枪声响起后,那块结实的木板中间竟然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如此大威力的武器顿时间引起众人的惊讶,王长刀直接丢了手中紧握的精钢长刀,长刀虽好但是不如猎枪香呀。 “大头领,我错了!我要猎枪。” “哈哈哈......” 众人纷纷笑话王长刀的变化,刚才还一脸嫌弃,如今却追着大头领要了。 除了猎枪外,李振还为大家演示了电棍的使用。 李振订购的这批电棍可是加强加长版的,不光是储备电量充足,而且一米多的长度能够更好地攻击敌人。 李振拿一只路过的黄狗实验,并未见过电棍的黄狗看见李振朝它招手,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结果一电棍就被撂倒在地,此时的黄狗四腿伸直,口中白色的唾沫流淌。 众人纷纷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这要是碰到人的身上那还了得,这武器简直太神奇了。 可怜这只黄狗此时正躺在地上怀疑它的狗生,自己没犯错呀,为何这些两条腿的人对自己施法? 这酸麻的感觉,太酸爽了。 第36章 皇城司的人又来了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李家寨的外围,一辆大型农用拖拉机奋力地朝着天空喷射黑烟,它的身后是深翻土地用的沟犁。驾驶拖拉机的正是李振,本来他想将驾驶技术传授给岳鹏的,谁知岳鹏一加油门就被拖拉机冒出的黑烟吓坏了,竟然一个纵身从车上跳了下来直接跪在地上对着拖拉机磕起头来。 无奈之下李振只能自己驾驶拖拉机边干边教他们如何驾驶,虽然李振也不太熟悉,但是比他们是强得没边了。 随着拖拉机的走过,一个个圆滚滚的土豆被从土里带了出来。除了土豆外,种植的玉米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收获了,李振决定将收获完的土地种上一批青菜,虽然他空间内有不少,但为了李家寨的长期发展,还是得自食其力才是王道。 中午李家寨的食堂就准备了土豆宴,蒸土豆、煮土豆、烤土豆、炒土豆丝、炒土豆片、牛肉炖土豆等。第一次吃到新鲜的土豆大家都感觉非常美味,殊不知正是这种即是粮食又是菜的作物养活了无数人类。 吃完饭后李振交给了岳鹏一桶柴油后,就让他们自己去琢磨拖拉机的驾驶去了,他则和赵缨络在山坡上找了一处山风凉爽的地方欣赏风景去了。 “啪!” 李振递给赵缨络一罐清凉的汽水,他的空间有时间暂停的功能,只要将物品放到里面,无论什么时候取出都会保持刚放进去的状态。 李振试着将活着的动物放在里面,等过了一段时间后取出来照旧还是活的,这说明这个空间是带有时间暂停的功能。这让李振想到了一款曾经在零几年火爆一时的游戏中的道具,好像叫什么储物空间戒指,只不过到了他这里就成了玉佩。 微风拂面,带着山间特有的清新与凉意,轻轻吹动赵缨络的发丝,那缕缕青丝随风轻舞,与周围轻轻摇曳的树叶合奏出一曲悠扬的乐章。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这饱含负氧离子的空气,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那一刻,李振仿佛能看见她心灵深处最纯净的喜悦。 李振转头望向赵缨络,丝丝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而温暖的轮廓,那一刻的她,美得让人心动。李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将赵缨络揽入怀中,两人的心跳在静谧的山林间交织成最动听的旋律。 两人并肩站在山顶,脚下是蜿蜒起伏的山峦,层层叠叠,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阶梯,引领着他们的心情一步步接近天空的怀抱。 远处,云海翻腾,如同浩瀚的海洋,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变幻莫测,引人遐想。山下的村庄在这云海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宛如世外桃源,让人心生向往。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言不语,却仿佛能读懂对方眼中的千言万语,这份默契与深情,在这壮丽的山景中更显珍贵。 就在两人享受着如此清净的时刻,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了。 “大头领,那帮皇城司的人又来了,这次他们点名要见你。” 李振转身望去,见是王长刀去喘吁吁地爬了上来。 “他们来了多少人?” 王长刀扶着一棵大树边喘边说:“大约有五六十人,都是骑着马来的,被我们的士兵给拦在了寨墙外边。” 李振看了一眼赵缨络,温柔地说:“他们是奔着你来的,要不然跟着我见见他们?” 赵缨络柔情似水地望着李振说:“全凭夫君安排。” 李家寨的寨墙外,皇城司都尉杜强正一脸不悦地朝着寨墙上喊着:“你们这帮乡野村夫赶紧将我们请进去,要不然一会定会让你们好看。” 此时李振和赵缨络出现在了寨墙上,李振一脸杀气地盯着杜强说:“上次也是你趁着我不在袭扰我寨子的吧?” 临来的时候杜强见过赵缨络的画像,他见寨墙上的赵缨络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属下见过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随属下返回临安,皇帝陛下非常牵挂您,特命我们前来保护公主的安全。” 李振:“这里没有什么宋国公主,只有我的妻子赵缨络,识相的赶紧滚蛋!” 听到李振的这番话后,皇城司的一众人马纷纷面露不悦,有的人悄悄从马上取出弓弩随时准备将李振当场射杀。 杜强皱着眉头说道:“李振,念你救了公主殿下,暂且放你一马。赶紧将公主放了,要不然我会立刻下令让你们李家寨血流成河。” 岳鹰扛着猎枪嗤笑着说:“杂碎,就你们这点人马还不够看的,再在下边叫唤信不信老子一枪将你给爆头了。” 看来岳鹰枪法练得不错了,竟然还学会了爆头。 赵缨络朝着杜强喊道:“都尉,请回去吧。原先的顺福公主已经死了,这里没有公主,只有一个普通的赵缨络。” 一名皇城司的士兵在杜强身旁小声问道:“老大,怎么办?” 杜强看了一眼比上次高了不少的寨墙,咬咬牙大喊:“兄弟们,动手!将公主救回去!” 随着杜强的一声令下,无数皇城司的士兵开始催动胯下马匹,朝着山寨的围墙各处进行攻击,无数弩箭发射犀利的短箭将城墙上的寨兵给射伤。 李振将赵缨络护在身后,朝着岳鹏大声喊道:“给我灭了他们!” 杜强在寨墙下冷笑一声:“哼,好大的口气。” “呯!” 岳鹰一枪将使用飞虎抓攀墙的皇城司士兵给打飞,霰弹射出的钢珠将那士兵的身体打成了蜂窝状,直接一枪就毙命了。 “嗖嗖嗖......” 复合弓接连射出密集的箭雨,直接当场报销了将近一半的皇城司士兵。 虽说这些皇城司都是宋国从民间搜罗的武林高手,但也挨不住如此密集的箭雨,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正是这个道理。 “呯!” 李振手中也凭空出现一把双管猎枪,一枪将正举着弓弩的皇城司士兵给从马上打下来。 “他们的马不错,都给我好好打,尽量不要伤到战马。” 杜强见对方火力强盛,知道今天是带不走赵缨络了,他赶忙指挥剩下的一半人马准备撤离。 岳鹰见状立刻大喊:“大头领,这帮杂碎想要跑!” 李振见状立即下令:“开寨门,给我杀光他们!” 随着李家寨大门四开,最先冲出来的竟然是岳鹏驾驶的拖拉机,他此时已经能够熟练操纵这个大家伙,岳鹏还贴心的给它取个个名字,叫做铁马。 岳鹏驾驶着拖拉机,后方的两侧站着手持猎枪的王长刀和另外一名手持复合弓的士兵,疯狂的将油门踩到底朝着皇城司人马扑来。 第37章 拖拉机大显神威 杜强等人头一次见这种冒着黑烟的怪物,有两名皇城司士兵躲避不及时,直接被拖拉机碾压过去。 这台拖拉机,原本是用于农耕的庞然大物,如今却成为了战场厮杀的利器。地上是被碾压过去的战马尸体,至于那两名皇城司士兵的尸体也混杂在其中。 半开的驾驶舱内,岳鹏目光坚定地紧握方向盘,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他似乎非常喜欢这种冲杀的感觉,感觉此刻他驾驶的拖拉机就是这个战场上的战神。 身后的王长刀也没闲着,使用双管猎枪不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一声枪响不到?那就再来一枪,在这个时代使用猎枪杀敌那就是妥妥的降维打击。 岳鹏驾驶的拖拉机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它的每一次撞击都足以让坚固的盾牌和铠甲破碎,每一次旋转的车轮都带走数条生命。 皇城司的士兵们或惊或惧,纷纷围绕着这不可一世的“铁兽”展开围攻,但无论是箭矢还是长矛,都无法穿透它那坚实的装甲。 当然这场特殊的战斗也考验着岳鹏的技艺与勇气。他不仅要灵活操控着庞大的机械,在敌阵中穿梭自如,还要时刻警惕着四周的攻击,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从未动摇。 李振在寨墙上看着岳鹏一台拖拉机就在敌人人群中大杀四方,这让他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尼玛,这拖拉机还能这样用?要是我弄个几百上千台,那不是可以和骑兵对冲了? 最后杜强肩膀上中了一箭,他在几个手下的拼死保护下逃下了山寨,此时他带来的皇城司人马只剩下不到十人了。 杜强回头望了一眼李家寨,恨恨地说:“我们先回临安复命,等回头再来报仇。” 一行人飞速的消失在了山道中。 经此一战,李家寨俘获了将近二十匹战马,加上以前的山寨中一共有将近五十匹,基本上可以组建一个骑兵小队了。 至于俘虏的皇城司士兵,重伤的直接噶了,轻伤的带回山寨进行治疗,然后投入到山寨的基本建设之中。 李振为了建设李家寨,大胆地将整座山都划为了山寨防御范围。不光是修建围墙,还在重要的关卡处修建坚固的碉堡,里面装备了大量的烟花弹和复合弩。只要是有人想要进攻山寨,就必须得先攻下这些坚固的堡垒,依照着如今的军事水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惜李振如今没有机枪,要不然...... —————— 安阳城内,崔记粮庄的老板崔大可正被几个丫鬟服侍着小解。 从解衣宽带到开闸放水全程崔大可连手都不动,都是那几个年轻貌美的丫鬟给他代劳,而他自己则闭眼享受着这个过程。 对于这一切崔大可都是自然而习惯的,在这个粮少人多的时代,他手中的粮食有时候比拥有金钱还要好使。 这些丫鬟都是崔府花钱从牙行购买的良家女子,经过专业的训练后专门供崔大可自己享用,一旦稍有不从就会被活活打死。 像崔大可这样的行为在如今的不少大户权贵人家很常见。 等崔大可解决完生理问题后,神清气爽地从恭房走了出来,见到了早就等在外边的管家。 “查清楚了?是谁在给孙家供应粮食?” 那管家毕恭毕敬地躬身答话:“回老爷话,是汤阴城南李家寨。听说寨主李振是南边江陵李家的人,这次来这边就是想要开拓商贸的。” 崔大可:“江陵李家,怪不得能拿出这么好的粮食。你亲自去趟李家寨,多带点礼品,看看能不能弄些粮食过来,最好将孙家挤出去。这么好的粮食运到北边能够卖个好价钱,只要能办好了,那我崔家就能翻身了。” 崔记粮庄是安阳城中最大的粮商,他不光在安阳城经营粮食生意,还往北边金国和蒙古销售。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只要有安全的渠道和路线,像是粮食这样的重要物资能够让一个大家族赚得盆满钵满。 等管家出去后,崔大可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开始给大名府将军完颜琮写信。 书信的大概内容就是问完颜将军让准备的粮食什么时候运过去,如今大名府各地冒出不少的起义军,为了粮食安全着想,崔大可请求完颜琮派遣一队士兵前来接应。然后就是说这批粮食的价格,里面详细列举了成本和利润,最关键的就是写明了事后会给完颜琮多少钱等等。 汤阴城孙掌柜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崔大可派了自家的管家拜访李家寨。 他急忙命人备车:“赶紧准备马车和礼物,我要赶在崔家之前到李家寨,不能让他赶了先锋。” 不多时一辆马车除了汤阴城朝着李家寨的方向疾驰而去,孙掌柜此时也顾不得马车的颠簸了,一路上让车夫加快速度,在几个拐弯处还差点翻车。 等他来到李家寨时,已经是快到中午了。 孙掌柜之前买粮食来过几次,负责把守关卡的士兵自然认识他。 “哎呦,这不是孙掌柜吗。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孙掌柜不动声色地将十几个铜钱塞进那个士兵手中,并且在他耳边悄声说:“这次来得匆忙,没带什么酒水,这些钱给兄弟们买些酒喝。” 那士兵非常自然的将铜钱放好,然后搬过来一个凳子给孙掌柜。 “孙掌柜莫怪,最近山寨换了章程,所有外来人员必须通报才能放行,您先稍坐一等,我这就去寨子里汇报。” 说完就一路疾驰朝着山寨跑去,毕竟收了人家的好处了,可不能让孙掌柜等时间长了。 就在孙掌柜等待的时候,他看到一辆马车也朝着这边驶来,等马车停稳后崔家的管家从马车上下来了。 双方一见面顿时尴尬了,都说同行是冤家,更何况双方都还是同一个区域的。 崔家的管家朝着孙掌柜抱拳:“这么巧呀孙掌柜。” 孙掌柜也礼貌性的笑了笑,却并未答话。崔家可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再加上以往的种种恩怨,他才懒得搭理呢。 崔家管家见状也笑了笑,朝着守卫的士兵说明来意,并拿出了拜帖。 第38章 李振答应崔家销售粮食 孙掌柜和崔家管家被守卫士兵带进了主寨,此时他们二人刚好看到上百的李家寨士兵操练着李振带来的兵法,如果有现代华夏人在场的话就不难发现这些人所谓的兵法就是华夏军队的军体拳。 大家千万不要小看军体拳的威力,它是一种起源于中国古代军事训练的实用武术,经过长期的军事实践和创新,逐渐形成了一套系统的训练方法。军体拳的动作设计简单易学,强调实用性和实战性,旨在提高士兵的战斗能力和生存能力 军体拳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的军事训练中。它的动作设计注重实用性,每一个动作都有其特定的实战目的。例如,“马步冲拳”动作模仿马匹冲击的动作,旨在提高士兵的冲击力和爆发力。此外,军体拳还强调身体的协调性和灵活性,通过各种旋转、跳跃等动作,提高士兵的身体协调性和灵活性,以应对复杂的战斗环境。? 军体拳的具体内容包括拳打、脚踢、摔打、夺刀、夺枪等格斗动作组合。标准的军体拳套路包含二十余个基本动作,每个动作都有其特定的名称和用法。这些动作不仅要求外形上的准确,更注重内劲的发力和呼吸的协调。? 看着虎虎生风的奇怪拳法,两人心中不由地对李家寨生起了一分惧意,虽说这个时代不少地主豪强都喜欢聚集武士,但像李家寨这样正规化的体制是非常稀少的。 李振在会客厅见到了两人,热情地让人端上了自己从空间内拿出的茉莉花茶。 李振:“呵呵呵,孙大哥怎么今日想着来我这里了,一会别走了,刚好今日逮了几只山鸡,我已经让人给炖了。” 孙掌柜听李振这么说,心情顿时间大好,他害怕自己的粮食生意被崔家给抢了,所以才如此紧张。 “李寨主,我这也是许久未来了,恰好今日有空,就来看看你,顺便尝尝你的好酒。” 此时崔家管家也站起身来:“李寨主你好,我们这是第一次接触,我是崔家管家,这次前来是想着和你洽谈商业合作的事情。此次来得有些匆忙,带了一些小礼物,还请李寨主不要嫌弃。” 说着就从袖袋中掏出一份礼单,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李振手中。 李振瞟了一眼后有些意外,只见名单中有不少好东西。上好丝绸十匹,锦缎两匹,甚至还有金条六根。看来这崔家这次是下了血本了,竟然知道李振喜欢黄金。 其实只要有心之人稍微一打听都能知道,这个李寨主几乎将汤阴城所有钱庄的黄金都兑换了一个遍。在如今的有钱人看来李振这种做法是非常愚蠢的,白银多好呀,既能流通还能保值。在如今的这个时代里,人们普遍认为白银比黄金要好,所以黄金流通很少,他们殊不知在现代黄金才是王道。 李振将礼单随手放在桌子上,对崔家的管家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崔家管家见李振如此问,心中紧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李寨主也是个直白人,我们想要粮食,精米白面越多越好。我们崔家的产业可比孙掌柜要大气,这么和你说吧,一直到北边的上京城都有我们崔家的粮店,和我们合作李寨主有多少粮食我们都能吃得下。” 听到这话后的孙掌柜急眼了,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们崔家什么意思?是我先和李寨主合作的,你这不是明着想要抢我们孙家的生意吗。好,既然你们崔家先不仁,莫要怪我们孙家不义,我孙家体量虽比不过你们崔家,但是我们背后的股东可都是几个大家族的,我就不信我们几家联合起来还干不过你们!” 李振见状笑着将孙掌柜重新按回了椅子上:“孙大哥稍安勿躁,且听人家说。” 崔家管家继续说道:“我们也考虑过李寨主和孙掌柜的关系,所以我们一旦和李寨主合作后,只要有孙家的粮店那我们崔家就不会销售从你这里采购的粮食。要知道我们合作的大客户可都是军方和各地官府,对于那些小地方的零散销售我们才不会看在眼中。” 这句话可以说是说在了点子上,明着告诉你不会和你抢市场。人家的最大销路是官府,不在乎民间的那一点散钱,这一点也能看出崔家的野心不小。 李振琢磨了一会后,看向孙掌柜:“孙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孙掌柜有些气愤但是人家的管家说得句句在理,任凭他家的粮店如何销售,金国军方和各地官府是自己无法插手的。 孙掌柜叹了口气说:“虽然我不愿意,但是不得不说你们崔家还是有这个实力的。只是不知道李寨主这里的粮食够不够我们两家用量?” 听到这句话后的李振笑了,他狂妄地说:“别说是你们两家了,就算是再来几家也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话后来的两人都松了口气,早知道这么大的粮食储备,他们才不会紧张呢。不过从这一点也能够看出李振背后的家族背景非常强大,要知道宋国和金国刚刚经历了大战,宋国在各处关卡设置重兵严查,禁止粮食进入到北方地区。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振手中还有数量巨大的粮食储备,说明他的家族有着军方的背景。 此时事情谈得差不多了,食堂那边也传来鲜香的鸡肉香味。 李振笑着站起身邀请两人:“两位赶了一路,想必也饿了,走,我们边吃边说。” 在席间李振又拿出了二锅头,不出意外,崔家管家对这白酒赞不绝口,也和孙掌柜一样开始询问这白酒的销售权问题。 此时李振空间中有着数量庞大的散装二锅头,他乐得如此,装作为难的情况下答应下崔家管家的要求。但是李振再三要求无论是白酒还是粮食都必须用黄金来交易,这对于家财万贯的崔家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事,要知道崔家自己就经营着钱庄,像是黄金这种市面上不太流通的东西他们多的是。 对于粮食销售上,李振提出了不得向宋国境内进行销售,因为他想下一盘大棋。 而孙掌柜和崔家管家看来,这就等于是区域保护政策,毕竟人家李家就在宋国境内,自己如果将粮食反销到宋国,那不是抢人家的生意吗。 第39章 李振开办学堂的目的 崔家管家返回安阳城后已经是深夜了,也就是崔家权势够大,在宵禁的时候还能进到城内。 崔大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喝着茶:“事情办妥了?” 管家恭敬地说:“回老爷的话,已经办妥了。另外我还给老爷带来一样好东西。” 说着就将玻璃瓶装的二锅头轻轻放在桌子上,崔大可拿起来瓶子仔细端详起来。 “我闻着里面应该是白酒,这么好的琉璃瓶装的肯定是好酒。” 说完就打开瓶盖,先是闻了闻,然后对着瓶子就喝了起来。 “好酒!我崔某人平生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好的酒水,管家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吧?” 管家见崔大可喜欢后,立刻笑着脸说:“就是这白酒,我从李家寨拿到了销售权,除了粮食外,我们还可以卖这白酒。数量更是应有尽有,没想到小小的李家寨竟然有这么多的好东西。” 崔大可此时非常高兴,他笑呵呵地对管家说:“今日你做得不错,昨夜我宠幸的两个丫鬟不错,就赏给你了,算是对你的奖励。” 那管家心中暗自骂道:真不是东西,自己用完了就推给我,让老子喝你的刷锅水。 但是管家表面还是装作非常高兴的样子:“感谢老爷如此厚爱,小人定会粉身碎骨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 李家寨的广场上,两辆拖拉机围着转起了圈。自从岳鹏上次驾驶拖拉机成功冲杀皇城司的骑兵后,李家寨的几个小头领都纷纷排队学习起来如何将这个铁家伙开动起来。 作为李家寨第一代驾驶员的岳鹏来说此刻正是他的高光时刻。 一脸得意的岳鹏高声训斥着王长刀:“你个老货,挂挡呀!和你说了几遍了,挂挡要减油门。” 另一辆拖拉机上坐着的是岳鹰,他正享受着拖拉机高速飞驰的感觉,殊不知旁边的一群小头领纷纷将仇恨的目光盯向了他。因为岳鹰和岳鹏不一样,这货只要一摸到拖拉机的方向盘根本就不带松手的,要么将柴油耗干,要么实在累得不行了才肯下来,弄得其他人都学不了了。 李振此时正悄悄盯着李家寨学堂,里面的孩子们正在认真听着赵缨络详细地讲解着各类知识,有不少孩子中间听不懂的还会举手提问。就连平日里最淘气的孩子都变得无比老实,因为家长都对他们说了,普通百姓子弟能够进入学堂那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 因为在这个时代阶级分化非常严重,文化知识只掌握在一些大家族手中,而这些平民百姓则被他们称为愚民。 为了更好地普及文化知识,李振这次穿越过来前特意为赵缨络准备了大量的启蒙教材,使得这些孩子们非常热爱里面的文化知识,特别是里面的彩色插图。 张寡妇,不,此时应该称为王大嫂了。她站在王长刀的身旁小声地说:“当家的,你说这些孩子们真能和那些大老爷们一样学到文化吗?” 王长刀一边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一边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大头领想让这些孩子们和我们不一样。怎么说呢,我感觉他想让孩子们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宋朝的教育文化以“崇儒右文”为基本国策,?别看着赵匡胤是个武将,但是他非常崇拜文化人。此时的官办和私人教育机构蓬勃发展,?为宋朝储备了大量人才,但这些人才的出身大多数还是来自那些资深的大家族,其中以江南为最重。? 宋朝时期,?教育文化达到了一个高峰,?其教育制度和文化发展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这一时期,?无论是官办教育还是私人教育,?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官办教育方面,?宋朝扩大了国子监的数量与招生规模,?打破了官僚子弟的垄断,?开始向平民开放。? 国子监作为国家的最高学府,?管理着全国的教育机构,?下设国子学、?太学、?律学、?武学、?书学、?算学、?医学、?小学等,?形成了类似于现代的综合性的教育体系。?此外,?国子监还管辖刻印、?售卖书籍等文化传播事业,?促进了知识的普及和文化的传播。? 在私人教育方面,?宋朝对私学的办学采取了开明的态度,?史上有名的“四大书院”,?即白鹿洞、?应天府、?岳麓、?嵩阳书院,?就是私学的典型代表。? 这些书院不仅为当时的学者提供了良好的学习环境,?而且为宋朝的文化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书院的繁荣为思想的创新和传播提供了重要场所,?许多有识之士甚至慕名去千里之外的书院求学。? 以至于不少在朝为官的人都自报家门,是出身某某书院的。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个个小范围的派系,这个时期的平民通过学习文化知识入朝为官的也有,但是都是凤毛麟角。 其实李振在山寨开办学堂的初衷主要是为了以后的军事发展和民生建设,例如在战场上他通过书信发布命令,这要是碰到一个不识字的那不就歇菜了? 你说口头传报?先不说在战场上紧张的局势下能不能记住其内容,就算是记住了。结果半路上被敌人一支弓箭射杀了,那军情还怎么传。 以后李家寨逐步扩大,有可能成为李家镇甚至是李家县,看管仓库的如果连数量都记不准,还怎么管理日常事务。所以李振开始在李家寨强行推广孩童教育,别管男孩女孩统统赶到学堂中,先将文字和算数学会再说。 李振打死都没想到,他的一个无意之举在日后竟然会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福报。由于赵缨络教授的是来自后世现代的文化知识,这里面的内容可以说是吊打宋朝的任何学派。而且随着现代文化在孩子们心中的根深蒂固,在他们长大后对这个世界有了重新的认识,也成为了李振发展和扩张的一大助力。 唯一值得遗憾的是学堂如今只有赵缨络一人教习,本来李振派人从汤阴城请过来几个私塾先生,但在看过李振提供的教材后,立刻变脸拂袖离开。 有胆大的甚至直接对着李振开骂,骂李振有辱斯文,不配作为孔夫子的学生。 这样李振一头雾水:孔老二的儒家文化干我何事,我只要求孩子识字就行。 第40章 县令夫人高烧?别急,我这里有药 李振驾驶着从现代带来的轻卡拉着满满一车粮食驶进了汤阴县城,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个新奇的事物给吸引住了目光,汤阴城的人们头一次见不用牛马拖拽的车能够自己走,虽然动静有点大,但是速度一点也不慢。 这还是李振怕速度快了伤着人,要不然一脚油门早就到达粮店了。 孙掌柜听到了动静后也从粮店内走了出来,他看到驾驶室内的李振后,顿时间眉开眼笑起来。 孙掌柜:“李寨主,运粮这等小事你安排个手底下的人办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李振从车上下来后,笑着说:“我这次是来见张县令的,顺便将粮食给运过来。中午有空吗,我们约着县令大人一起坐坐。” 听到这话后,孙掌柜苦笑着说:“估计今天县令大人没有心思喝酒,他的夫人前几天感染了风寒,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有办法,听说今天将安阳城的神医都找来了,但估计也够呛。” 李振打开车门让粮店内的伙计开始卸车,他对孙掌柜说:“这么严重?等一会卸完车你带我去看看什么情况,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其实这次李振进城是想和张城商议想要在汤阴城开饭庄的,一来为李家寨增加收入,还有就是想在汤阴城弄一个情报站,这样就能够及时掌握汤阴最新的情报。 等粮食卸完后,李振开着轻卡拉着孙掌柜朝着县衙的方向驶去。孙掌柜是第一次坐汽车,他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感觉到十分新奇。 “吱呀!” 随着李振在县衙门口将轻卡停下,孙掌柜打开车门就开始了狂吐模式,原来他晕车。 等孙掌柜吐完后,就和李振一起进入了县衙,由于孙掌柜是这里的常客,所以那些看门的衙役除了打招呼外,没有人拦着他们。 在穿过前面的高堂,他们一路向后边走,很快就来到了后院。 此时的后院周围有不少人聚集,看着装扮大部分都是汤阴城的大夫们,也有不少乡绅富户们。 这些富户也是听说了县令夫人生病后都来探望,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在张城这里能够刷个存在感。 对于李振的到来,他们由于不认识,对他也没人理睬。到时孙掌柜从进来后就不停的和人打招呼,看起来他在这汤阴城混的很开。 此时张城正独自坐在内堂的檀木椅子上,他皱着眉头等待里面大夫的诊断结果,他虽然身为汤阴县的县令,但是他知道这是自己老岳父在朝中为自己争取来的官位,这要是夫人有些好歹,那他老岳父肯定不会放过他。 张城的老岳父是邢州的都指挥使,正五品的地方大员,拿捏自己这个八品的小县令是非常轻松的。本来自己的夫人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咳嗽,哪知道接连喝了几服药后,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情况愈来愈加重,高烧持续不退。 不多时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从里屋走了出来,张城赶紧从椅子上起身迎了上去。 “郭神医,我娘子的病情如何了?可有良方?” 那郭神医用他那浑浊的眼珠看了一眼张城,然后叹了口气:“贵夫人的病情已经深入五脏六腑,除非是华佗在世,老朽实在是无能无力了。” 听到此话的张城顿时间感到头晕目眩,整个人都被吓得瘫倒在地。幸好旁边的孙掌柜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了,才没有当众出丑。 孙掌柜安慰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张兄还请保重。对了,李寨主来了,他说应该有办法。” 这句话恰好被郭神医听到了,那老头有些轻蔑地说:“黄毛小儿莫要乱放其词,县令夫人已经病入膏肓,除非是神仙,否则任何药石都不能见效。” 李振并未和这个郭神医说话,而是径直来到张城跟前,详细询问了他夫人从发病到如今的情况。然后李振还要求进去查看一番,张城此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对此也就点头答应了。 李振刚一进里屋就闻见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道,此时床榻上的张夫人脸色苍白,整个人处于昏死的状态,几个丫鬟正不停地使用湿毛巾为她降温。 李振来到张夫人跟前,伸出手掌搭在她的额头上,感觉手背上传来滚烫的感觉,这是发高烧了。 一旁的丫鬟对于李振这个无礼的举动非常反感,她们都怒目瞪着李振,将他当成了登徒子了。 在古代感冒的致死率是非常高的,特别是发烧的情况下。因为此时的中药大部分见效都非常慢,寻常的感冒是没有问题的,像张夫人这种流行感冒光靠喝中药是不行的。 等李振从里屋走出来后,对张城说:“张大人,嫂夫人的病我能治。” 李振的一句话顿时间引起了院子里众多大夫的轰然大波,就连郭神医都没有办法,这个年轻人可以治? 其实不光是那些大夫们,就连张城和孙掌柜都对李振的这句话持有怀疑的态度。 李振并不计较这些,而是从空间内拿出三粒感康和几个头孢胶囊,外边是用一个丝绸缝制的小包包裹,让人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我们家族一位高人修炼的丹药,专门是为了治疗这种高烧伤寒的。先给嫂夫人服下一粒圆的和四粒长的,估计半个时辰就能见效果。” 高烧就是因为病毒引起的,这个时代可没有抗生素,所以说李振带来的现代高科技的药物疗效肯定吊打此时的中药。 张城看了一眼众多大夫,然后又看向李振,他不知道能不能够相信李振,万一自己的夫人没了,那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听着床上张夫人迷迷糊糊喊着冷,张城一咬牙:“来人,拿水来。我要亲自给夫人服药。” 一名丫鬟端着一碗温热的水递给了张城,他轻轻将夫人头揽在怀里:“秀云,你可不能死呀,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说着李振递给了张城药物,张城将药放在夫人嘴中,用清水送进肚中。 此时在场的那些大夫们都怒视着李振,他们感觉这个小子是来挑战他们的,他们都已经宣布县令夫人无药可治了,他竟然说可以治?这不是砸他们的场子吗。 第41章 李寨主,老朽要拜你为师 郭神医满脸敌意地对李振说:“敢问这位公子大名,可曾懂得医理?” 李振笑着对这个老头说:“医理?不懂,但是我家里有人懂呀。我叫李振,是城南李家寨的寨主,老先生有空去玩呀。” “你知不知道这是人命,一旦吃错了药会死人的?” 李振:“那我问老先生可有办法医治?你们都宣布没法治了我才出手的,你可知道我那丹药价值几何?告诉你们吧,就算是同等重量的黄金都换不来,因为这丹药中有很多药物世间都已经没有了,估计也就我们家族才有几粒存货。” 郭神医冷笑道:“黄毛小儿懂个甚!真要是见效能够将县令夫人救活,老朽立马跪下来拜你为师。” 旁边的一种大夫们也都起哄。 “就是,一个小子连最基本的医理都不通,竟然还敢给病人开药,这是要出人命的。” “哼,治不好夫人的病,你以为县令大人会放过他?” 听着这些人的冷言冷语,不光是李振,就连张城脸色也不好看了。真要是治好了夫人,他肯定会对李振感恩戴德,但是如果吃了李振的药夫人走了,那他张城活不成,李振也别想好过了。 对于这些大夫的话李振并不在乎,他不屑一笑。这可是西药,可比这个时代的中药见效快多了。(在这里并没有贬低中药的意思,纯粹是故事情节安排。)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床榻上的张夫人脸上的烧也开始慢慢退去,一旁的丫鬟也发现了。 “老爷,老爷,夫人的烧退了!” 张城听到这句话后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榻前,将手摸向了夫人的额头。 虽然有些烫,但是比起刚才简直好太多了。 一直昏迷的张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张城悠悠地说:“相公,我这会感觉好多了,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太奶在召唤我。”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们都面面相觑,这说明李振的药物起作用了。 特别是那几个大夫,眼中充斥着不相信的眼神。 郭神医缓步上前,恭敬地对张城说:“县令大人,可否让老朽为尊夫人查探一番。” 张城立刻让开了床边,郭神医先是用手在张夫人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然后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后,有性急的大夫开口问道:“郭老,王夫人情况怎么样了?” 郭神医慢慢收回把脉的手,满脸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热毒竟然退了!” 在场的众人纷纷呆若木鸡,整个后院此时一片鸦雀无声。 还是孙掌柜先反应了过来,他对着张城说:“恭喜县令大人,有了李振的神药夫人的病情况好转了。” “恭喜县令大人!” 此时的张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只要夫人没事,那自己的前途和事业就有保障。 张城:“哈哈哈...李振老弟,感谢你的神药。我张某人定会厚礼为报,你的这份大恩大德我会记一辈子的。” 郭神医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径直来到李振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李神医,不!师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郭纯的师父了。师父在上......” 李振先是一愣,接着就跳开了,他躲在孙掌柜的身后说:“你这老头神经病呀,这么大年纪了朝着我跪拜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那郭神医听到李振这么说并不生气,从地上爬起来后又对着李振躬身道:“李师父,还请对徒儿解答这神药的功效,为何几粒小小的丹药就能将县令夫人的热毒给退了?不知这神奇的丹药你可还有?” 刚才不相信的人是你,这如今厚着脸皮讨要的也是你,难道给你了靠着如今的技术你还能复制不成? 李振看到大家都想知道,就故意装作深沉道:“县令夫人这种热病叫做病毒性感冒,是通过皮肤接触和呼吸感染的,因为她的体内有大量的病毒在作怪,才使得高烧不退。而我给她服用的药物就是杀死这些病毒的,只要病毒死了那高烧自然就退了。” 郭神医满脸疑惑地问:“这病毒是个啥玩意?” 李振摸着脑袋边思考边说:“这病毒就是...我凭什么告诉你们,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不知道,赶紧先出去吧,病人此时需要静养。” 一旁的张城开口了:“诸位大夫们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请教李寨主,你们不要打扰他了。” 说完自然有人将在场的众人都撵了出去,就连郭神医也不例外。 此时整个房间就剩下李振和张城了。 张城见四下无人,当即就给李振跪了下来:“李寨主,感谢你救我家夫人的性命,要不是你我的夫人今日估计要归西,那我也活不成了。” 李振怎敢受这么大的礼,他立即将张城给拽了起来。 “张大哥,你这是作甚,我们不是说了吗,别管谁有困难肯定会鼎力相助。你且把剩下的药放好,等晚上的时候夫人还得服用,等服用三次后估计夫人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张城思索了一会,开口:“贤弟,那为兄就在此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刚才听你说这药价格昂贵,我这就命人取银两来,只不过我这里不是太多不知道够不够。” 李振将脸板了起来:“刚才还喊贤弟来着,这又见外了不是。这药是小弟赠送的,一文钱都不要,你要是再啰嗦的话,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听到这话后张城感动得都要哭了,他原本就是想利用一下李振,没想到李振竟然对他真心相对,这让他感到自己有些卑鄙龌蹉了。 见自己夫人病情好转后,张城心情大好,他命人在县衙摆上了一大桌上好的席面,拉着李振和孙掌柜入座。 至于那些乡绅和富户,在他这里根本不够格上桌,最起码今天这样的氛围是不行的。 在推杯换盏之间,李振说出了自己想在汤阴城内开饭庄的话后,张城立即喊过来自己的师爷,让他去打听汤阴城里哪块地段最好。 从先前的粮食,到今日的神药相助,张城对这个南边来的李振不由得刮目相看起来。能够有这么多的资源和能力,说明李振背后的家族底蕴非常雄厚,如果利用好了说不定会对自己的仕途有奇效。 这场酒宴一直从下午喝到了晚上掌灯,期间李振又去看了一下张夫人的情况,原本好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的张夫人,晚上竟然喝了一碗大米粥。 第42章 疯魔的郭神医 张城端起酒杯叹了口气说道:“贤弟,有句话为兄得和你说一下。昨天我去了府衙,知府大人又下达了征粮的任务,我们汤阴县被分派了三万担,我正愁着应该如何应对呢。” 听到此话后的李振轻轻放下了酒杯,他看了一会张城后说:“那张大人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张城从话语中听出了李振的不悦,他说:“如今这世道简直不给老百姓活路,我想从那些富户手中征集粮食,贫苦百姓自己都吃不上饭,哪还有粮食上交呀。我今日和你说的目的就是想征粮的时候借调一下你的寨兵,你可是知道那些富户家中都豢养着家丁,我怕我们县衙的衙役镇不住他们。” 李振听到是这个意思后,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并且还答应会帮助张城解决一部分粮食的问题。 听到这话后,张城更是喜上眉梢,他连连举杯敬李振,以表示自己此时的心情。 此时在张城的心中,李振成为了一个厚德之人,是个可交之人。 夜深后,后堂里屋内,一盏烛火照亮着整个房间。 张城望着脸上有了血色的夫人,感觉今日自己仿佛过了几个春秋一般。 “秀云,你总算是挺过来了,你是不知道我白日里有多担心你的安危。幸好有李寨主送来的神仙丹药要不然此时估计你已经归西了。” 夫人白了一眼张城:“你是不是盼着我死呀,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那个小狐狸精迎娶进门。” “秀云,我是真的担心你。” 说实话张城更加担心自己的小命,依照着他老丈人的秉性,到时候估计会将他给自己的夫人陪葬。 夫人拿起身旁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细声说道:“我渴了,赶紧给我倒上一杯糖水来。” 听到这话的张城阻止了屋子外边丫鬟的行动,他亲自给夫人冲了一大杯糖水,温度也是适中。 看到张城的这番表现,夫人眼神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等她喝完糖水后,问道:“相公,我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浑身发冷,就像掉进冰窖一样,到底是谁救得我?” 于是张城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当听到郭神医说自己无药可救的时候,夫人气愤地说:“都是一帮子庸医,竟然还有脸称作神医。” 接着她又说道:“还是李振寨主靠谱,只是不知道这李振用的是什么神药,竟然一下子就将我的伤寒给治好了。要知道我们这里每年都有一些人死于风寒,要是谁掌握了这神药还不得发财呀。” 听到此话后,张城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剩下的药片,小心打开放在夫人面前,两人开始仔细琢磨起来。 琢磨了半天后没有结果的两人叹了口气,这神药岂是自己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窥探的。 夫人正色地对张城嘱咐:“这个李振我们一定要好好交往,虽说我们如今属于金国,但宋国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光复北地。而李振家族又是江陵府的大家族,对相公以后的事业肯定有重大帮助。” 张夫人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李振对她的救命之恩她肯定会加倍报答的。 —————— 郭神医自从离开县衙后,就领着自己的随从赶回了家中,他几乎将自己珍藏的医药典籍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李振拿出药物的记载,就连相近的也没找到。 郭神医喃喃自语道:“怪哉,我翻阅了我郭家三代收集的医书,为何找不到师父的丹药记载呢,难道真是天上的神药?那师父岂不是.......” 这个郭神医原先是汴京城的太医,因为性格脾气太直,得罪了宫中的贵人,就被降罪免除了太医院的职务,返回家乡重操旧业。 其实这个郭神医一生的梦想并不是到皇宫给那些王公大臣们看病,他的梦想是着作一部郭家药理书籍,以达到普及药理医理的目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乐衷于收集各种医书的原因。 郭神医将手中的医书放下,对着徒弟说:“明日上午备好厚礼,我要再去一趟汤阴城,我要向师父求取神药回来好好研究。只要是将这神药研究明白了,那我郭家就是当世第一医家。” 徒弟好心劝说:“师父,那李寨主好像并没有答应收你为徒,万一将你赶出来了怎么办。” 郭神医满脸不在乎地说:“脸面是个啥?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只要是我能够将李振师父的医术学过来,那就是受世人垂拜的圣人。” 徒弟也是被郭神医厚颜无耻的精神给震惊了,唉,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 想当初郭神医在太医院也是顶尖的存在,没想到如今却要拜一个黄毛小子为师,这要是传出去那郭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郭神医不管徒弟此刻想什么,抬头望着天空说道:“徒儿,你说我明日拜见师父带什么礼物好呀?” 徒弟知道自己是劝不住郭神医了,你看人家都琢磨起带什么礼物了。难道他就不想想自己也是当世着名的郭神医吗,竟然就为了一个小小的药方就要拜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小子为师,真是不嫌丢人呀。 —————— 由于昨天在县衙喝了不少的酒,李振第二天醒来后还是感觉到头脑晕晕乎乎的,他此刻没有了晨练的兴趣,只是坐在山寨的一处高地看着寨子里的士兵进行操练。 只见这些寨兵们纷纷跟着岳鹰练习使用长枪,整齐划一的招式煞是好看,加上无数士兵都穿着崭新的迷彩服,头上带着迷彩帽,使得整个队列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看着下边的队伍,李振想着得下次回到现代得想办法弄些热武器,只有这样他们的战斗力才能得到质的提升。因为人数太少,李家寨根本经不住正规军队的冲击,毕竟在这个时代军队人数是个硬伤。 就在李振发呆的时候,他的眼睛忽然被一双软嫩的小手给遮住了。 “猜猜我是谁?” 李振笑着说:“在这个山寨里,你说还有谁敢这么捉弄我?肯定是我的小缨络了。” 赵缨络撅着小嘴说:“哼,不理你了,人家哪里小了?” 第43章 拜火教来到了汤阴城 张城派手下的县尉带领从李家寨借来的一队人马飞速地将整个汤阴城富户们席卷了一个遍,凡是主动缴纳粮食或是金银的,就会给主家大门上钉上一块荣誉牌匾。遇到拒不配合的,则直接进入借着搜寻山贼的名头进行大肆搜刮,无数财物和粮食等值钱的东西就会落到他们手中。 对于这样的操作那些衙役们都是轻车熟路,但以前都是针对那些老百姓的,对于这些富户大家族这还是第一次,当然搜刮出来的财物也是普通百姓不能比的。 李家寨的士兵们并不直接参与这些活动,他们只是在遇到手持武器的家丁护院反抗的时候进行镇压。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李家寨士兵,那些所谓的民间高手根本就不是对手,基本上一个回合下就举手投降了。 不到两天的时间张城就完成了上边交代的任务,而且仓库内的粮食和财物还有富裕,这让他在考虑还要不要到周边村镇去看看。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冷了,惨白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使得夜晚有了点光亮。 此时一行手持兵刃的人正护送着两车银两,在无人的荒野上赶路。 整个荒野根本见不到一丝人烟,只有不知名的夜鸟蹲在树上咕咕叫着,如果是一人赶路的话听到这个声音会感到非常害怕。 路边随处可见腐烂的尸体,这些人大多数是因为饥饿而死的,越是远离汤阴县尸体就越多。 此时的整个北地大部分地区都遭遇了旱灾,再加上连年不断的战事,使得不少村落十室九空,根本看不到一丝人气。 押送银车的几人在一处山岗上稍作歇息。 领头的那个汉子有些不放心地四处打量:“大家招子放亮点,东家说了,我们只要将这两车财物送到地方,不光有厚重的赏赐,每个人还可以到翠花楼享受一天。” 听到领头汉子的这番话后,众人纷纷闭上了刚才抱怨的嘴巴。虽然这趟差使有些累人,但相比报酬和女人那就不算什么了。 就在汉子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支利箭狠狠地将他喉咙穿透,汉子双手捂着流血的脖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有敌人!大家赶紧应敌!” 这些人都是有些功夫的,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拿着兵器就开始环顾四周。 可惜对方是有备而来,无数利箭如同暴雨一般袭来,很快就将这些人都钉死在了这里,现场除了拉车的马儿外,再也没了一个活人。 三十多人身穿黑衣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领头的黑衣人仔细检查没有活口后,才命令大家褪去黑衣,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装束驾车朝着汤阴城驶去。 其中一人有些不解地问:“堂主,我们为何还要往汤阴去呀?有了这些银两我们直接去买粮食不就行了?” “记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们不是要将这些银两送到汤阴城吗,我们也在那里,到时候任谁都不会怀疑我们会主动进城。另外我听说汤阴城有精米售卖,而且数量还不少,只要将这些银两全部换成粮食,那我们拜火教就会渡过这个难关的。” 原来这队人马是拜火教的教徒,他们在开封起义失败后,就一路朝着北边逃窜。这一路上不断地吸纳新的教徒加入,慢慢地又增加到了上万人马。这人每天都得吃饭,这么多人每天人吃马嚼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李家寨李振有空间加持无所谓,可他们却除了自己的理念外,其他的根本啥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一路袭掠地主大户等。 也不知他们从哪里知道了崔家有两车银两要运送到汤阴城,就开始布置陷阱准备半路劫杀,也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 崔家在汤阴城的一处宅院内,一个管事焦急地站在门外等着。不多时一个骑着马的伙计跑了过来,等他停下疾驰的马儿后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两辆银车半路上被人劫走了,押送的人也全部被杀死了。 那管事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直挺着倒了下去,要知道这些银两可是他们往潞州售卖粮食所得,两车银两足足几十万两呀。 等那管事醒来后,立即写信给崔家主子,另外还派人到汤阴县衙报了官。 张城听到是崔家银车被劫后,心中也是大惊,自己的管辖区域在经过李家寨的反复清理后,基本上没有了大股的山匪。此时竟然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镖师都死了,这样的手笔应该不是一般山匪能够做到的。 张城突然想到李家寨兵强马壮,难道是他们? 很快张城就否决了这个猜想,因为他知道李振的为人,人家手中有着大量的资源,再加上李振喜欢黄金,对于白银根本就不感冒,所以肯定不是李家寨的人干的。 张城喊过来县尉:“赶紧派人到事发现场去查看,另外再去李家寨请李寨主到我这里一叙,想要查清是谁干的估计还得仰仗李寨主。” 也不知道是谁将崔家镖师被截杀的消息散布了出来,弄得整个汤阴城都人心惶惶的,不少店铺还不到天黑就早早的关上了门,路上更是行人稀少,就怕自己被那帮强人给盯上了。 汤阴城的一处客栈内,一间上好的客房内聚集着三四个人。他们正是拜火教的堂主苏驰和几个小头目,此时几人正在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如今官府的衙役们将目光放在了城外,并且加强了周边村镇的治安防守,他们根本想不到自己要找的歹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躲着。 苏驰:“派人去联系的粮店怎么样了?” 一个手下低声说道:“堂主,这汤阴城中最大的就是孙家粮店,他们不光粮食储备充足,竟然还有南方也少见的上等精米,只不过价格比开封还要贵上不少。” 苏驰冷笑着说:“这帮黑心商人真是没有一点良心,老百姓都吃不上粮食了,他们竟然还在哄抬物价。明天先派人购买上两车杂粮,给教主他们先送过去,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找个落脚的地方,这客栈人多眼杂,不适合我们长期停留。” 此时那辆车银子早就被他们给埋在城中一处隐蔽的地方了,只剩下两辆没有任何记号标志的马车根本没人注意,而苏驰对外的身份是从南边来的客商。 第44章 银两在县城藏着呢 随着天气越发干旱,大名府路的流民乞丐越来越多,每天都有人在逃难的道路上死去。 有些受够了这种生活的人纷纷跑进了山林当起了山大王,反正都是死,被官兵砍头和饿死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们对路过的流民进行抢劫屠杀。他们好像忘了自己在不久之前也和他们一样落魄,这些流民本来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这些山贼们也抢不到什么。 李振沿途看到三五成群的流民,他对岳鹏说:“回头和山寨的守卫说一声,要加强我们山寨的防守,万不可被这些流民闯进去。” 岳鹏骑在马上笑着说:“大头领放心,十几米高的寨墙,再加上白天黑夜都有兄弟们值守,别说是流民了,就算是官军来了也攻不进来。” 刚开始的时候李振还收拢一部分流民,可到后来流民越来越多,就算是他有着玉佩空间加持也不敢再收留他们了。如今的李家寨已经足足有着三千多人的规模,几乎整个环翠山都被高高的围墙圈了起来,除了山上的田地被开采外,山下四周的田地也被李家寨给占据了。 李振领着一队人马来到了汤阴城内,县令张城早就等候多时了。 “哈哈哈...李贤弟,你可算是来了。你看我们是先到县衙歇歇脚还是直接到案发地?” 对于张城的这点小心思李振一眼就能看穿,不过他也不点破,也是微笑着说:“去城外的案发地点吧,早点将事情解决了县令大人也能安心。” 看到李振几人都是骑着马,张城也舍弃了自己的轿子,让人牵过来一匹马儿跟着李振一起朝着城外走去。 路上张城笑着对李振说:“李贤弟,你要找的铺子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就在城南的主街旁边。巧的是那个铺子原先也是开饭庄的,老板家中有事才关了门,里面有好些东西都是可以直接用的。” 李振骑在马上朝着张城一抱拳:“感谢县令大人了。” “你我这关系就不要外道了,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喊我一声哥哥就行。” “哈哈哈...好,张兄,等我收拾妥饭庄后,开业时你可得亲自为我剪彩呀。” “好说,好说。” 在几个衙役的引领下,众人来到了案发地点。此时那些尸体早就被人给挪走了,但是草地上斑斑血迹还是非常醒目,现场还有不少散落的箭矢。 岳鹏随手捡起一根箭矢仔细查看后,对李振说:“大头领,这箭矢不是民间自制的,应该来自军中。” 张城一脸恐慌地问道:“你是说杀掉这些人的是军士?” 他一边说着一边恐慌地朝着四周不断打量,就怕会有弓箭射向自己。 看到张城这副样子,李振笑着安慰道:“张兄莫怕,我们这么多人谁敢动手,我手下的兵卒可不是吃醋的。” 众人又仔细查看了现场后,发现除了散落在各处的箭矢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线索了。 再加上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在夜晚,这荒郊野岭的根本没人看到,知道这里发生人命后,走道的也都绕着这里走了。 就在李振骑着马朝着汤阴城返回的路上,一处松软的土地上发现了两道深深的车辙印记。李振收住马匹从马上跳了下来,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起来。 望着弯弯曲曲的车辙印,李振笑着对张城说:“县令大人,看来人家直接将银子送进县城了,只不过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出来了。” 因为这条管道尽头就是汤阴县城,除非这些人能够穿过县城将两车银两运往北边。不过从事发到如今只不过短短的半天时间,估计他们还在汤阴城中。 众人来到汤阴城门下后,张城喊过来负责防守城门的队官进行详细询问,他们说在天亮刚开门的时候确实有两辆马车进了城。由于他们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也缴纳了进城费,所以并没有进行过多的询问。 张城黑着脸:“混账玩意!赶紧下令封闭所有城门,全城进行搜捕。记住,重点是客栈饭庄。” 对于接下来的事李振就不会去管了,他跟着张城悠哉游哉地进了城,先看了看张城为自己找的饭庄。 位置距离南城门不远,正好在主街道上非常显眼。 李振对这个位置非常满意,就让岳鹏跟着师爷去办理了过户付款事务,他本人则陪着县令张城清闲地喝着茶。 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有衙役前来汇报说,在城西的客栈内发现了一帮来路不明的人。按照人数和装扮应该就是今天早上守城队官说的那帮人。 张城起身对李振作了个揖:“李贤弟,我们城中的人马恐怕不够看的,还得借你的人来壮一下声势。” 李振赶忙扶了扶张城,笑着说:“这有何妨。岳鹏,一会你领着人马去和张县令的人汇合,一定要拿住这帮贼寇。” 此时的苏驰正和一个手下来到孙掌柜的粮店洽谈购买粮食的事情,他忽然看到大街上都是装备整齐的衙役和守卫营士兵朝着自己居住的客栈奔去。 苏驰暗道不好,肯定是自己一行人的行踪被暴露了,他低声让那个随从抄近道回去报信。 可惜这汤阴城县令张城准备充分,在动手前就封锁了整个西城区,等那个随从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守卫营的士兵正在全力攻打客栈。 喊杀声响彻在整个街道,不少好事的百姓纷纷躲在远处偷偷观看,李家寨的士兵则在岳鹏的带领下整齐站在街对面看着官军的攻势。 客栈内的人使用手中的弓箭进行反击,半个时辰下来,官军这边死伤了好几个,反观里面的人连个受伤的也没有。 不知何时县令张城和李振也来到了现场,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损失惨重,还没攻破一个小小的客栈。 张城低声怒骂:“都是一帮废物!” 他来到李振身边:“李贤弟,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李振并未说话,而是朝着岳鹏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刻明白了自己老大的意思,就开始布置起来进攻阵型。 这次前来汤阴城李振一方面是真想帮帮张城,另外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自己训练的士兵战斗力到底如何。 只见第一队冲出来十几个手持防爆盾牌的李家寨士兵,由于防爆盾牌是李振从现代带过来的,就连上面的字都没去掉。这些士兵三人一组,两名盾牌手后边紧跟着一个手持复合弓的士兵,再后边就是手拿螺纹钢长枪的铠甲兵。 “当、当、当......” 客栈里面射出来的箭矢根本对他们没造成任何威胁,由于防爆盾牌材质是透明的,使用的士兵慢慢朝着客栈靠近。 第45章 李家寨士兵初战告捷 等着李家寨的士兵离着客栈也就三四十米远的时候,使用复合弓的士兵从后背上掏出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然后熟练地将一个个粗大的二踢脚从后边装填好。 “啪!” 一次性打火机点燃了二踢脚的引信,随着引信青烟冒起,一枚枚二踢脚通过瞄准发射器飞进了客栈。 “轰!轰!轰!......” 这些二踢脚发射器是李振通过某宝购买的,是华夏东北地区专门用来燃放二踢脚的。通过后装填式半密闭发射,能够使二踢脚放出榴弹发射器的感觉。 客栈里面传来一阵悲惨的叫声,里面的人应该被炸伤了不少。 接着就是身穿铠甲的长枪兵突破进了客栈,对方的箭矢和刀剑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们分毫,反而是他们手中的刀剑都出现了一定情况的损伤。 开玩笑,这可是跨时代的差距,来自现代的铠甲强度岂能是这个时代铁器能够损伤的? 就在拜火教的一众人等目瞪口呆的时候,那些长枪兵纷纷掏出了一根加长版的电棍,对着这边的敌人就是一顿猛戳。 “啊!” “哎呀!”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客栈内的敌人全部躺在了地上,有的则直接屎尿直流地失去了知觉。 岳鹏带领手下人将他们使用绳索捆绑好后,就立刻跑来汇报:“大头领,客栈内的敌人全部被拿下,死了两个,剩下的全部活捉。我们这边无人伤亡。” 听到如此的战绩,在李振身旁的张城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么快就解决了?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对此李振笑了笑,对着岳鹏说:“将我们的人都撤出来吧,剩下的交给县令大人的人处理就行了。” 本来张城认为李家寨的士兵也就是吃得好一点,兵器锋利一点,可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打法。先不说那些三人小队士兵手中透明盾牌的材质如何,就说他们发射那种可以爆炸的武器就非常厉害,这要是放到战场上那绝对是妥妥的杀敌利器。 张城笑着问:“李贤弟,这个盾牌上边“警察”是什么意思?” 李振:“只不过是一种信仰的加持而已,只要李家寨的士兵看到这两个字就会不畏生死地杀向敌人。” 李振暗中擦了擦汗,他以后再购买这些装备的时候,一定得去掉这些现代元素,要不然确实解释不清。不过李振说的倒也是实话,在后世的现代,普通百姓见到警察就会感到莫名的安全感,只不过是仅限于华夏。 看着从客栈内被押出来的叛贼,张城觉得自己又行了。只要将这些人押送到县衙好好审问,到时候将案子破了拿自己年底的时候还不得官升一级呀,一个知府的位置是妥妥的了。 想到这里,他看着眼前的李振愈发的感觉到自己遇到了贵人,要不是李振的帮忙,光靠着自己的这些衙役和守兵,根本拿不下这些人。 苏驰此刻正站在旁边的街道上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但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不敢发声。 旁边一个手下小声的问道:“堂主,我们是留在这里还是先撤出去?” 苏驰望了一眼离去的衙役,思索了一会后说:“将我们埋藏的银两换个位置,我们先弄上一批粮食给教主他们送过去,不能让兄弟们白白地丢了性命。” 解决完汤阴城的事情后,李振等人又返回了寨子。路上李振挑选着身强力壮的流民几十人带回了山寨,如今李家寨防守面积变大了,需要的人手也得增加。 赵缨络等人早就等在了寨子门口,看到李振他们回来了顿时间高兴的扑了过去。 对于这经常见的一幕,大家纷纷选择无视。 “岳鹏,你看天上的星星好看吧?” “老王,还是月亮好看。” 听到对话的李振一人给了他们一脚:“现在是白天哪来的什么月亮星星?” 由于白天的表现不错,李振宣布晚上加餐。他从空间内拿出无数的预制菜和大量的白酒,当然这些操作都是在无人的时候操作的。 此时的李家寨分为了内寨和外寨,内寨就是之前的寨墙之内,居住的也都是最开始来到这里的人。外寨大部分都是后来加入的流民和周边百姓,他们根据自己分组不同,居住的地方也不同。像是王长刀等小头领此时都有自己所管辖的组,平日的巡逻和耕作等都由他们自行安排。 外寨的围墙最开始使用山上的石块和树木修建,随着人员的增多,李振开始分段地使用水泥进行加固。除此外,李振还命人将半山腰的山泉给深挖改造,用塑料水管通到了李家寨每家每户门口处,实现了自来水户户通。 晚上在内寨的食堂内外,无数李家寨的大小头领们纷纷朝着李振敬酒,李振知道这帮小子没安好心,但是他喜欢这种氛围,于是就站起来高声喊道。 “今天是我们李家寨在汤阴城中的第一仗,在这里我要表扬一下岳鹏和他手下的第一队士兵们。他们不仅根据地形和敌人防守情况制定了作战策略,还巧妙地选择使用武器,以零伤亡的代价全部歼灭了敌人,这一点是我们其他两队需要向他们学习的。” 岳鹏此时站在桌子上领着第一队的士兵高声喊道:“感谢大头领给我们机会,我们第一队有战必上,上阵必胜!” 听到岳鹏如此露骨的话语,王长刀和岳鹰坐不住了,纷纷出言让李振下次有任务派他们去。 李振接着说:“大家放心,以后有的是仗给你们打。不过我们李家寨当务之急是要先防守好我们的地盘,今天下山后我发现周边聚集的流民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暴乱。我们不光要修建坚固的寨墙,还要看护好我们种下的粮食,这可是我们整个山寨过冬的口粮。” 对于自己空间内有大量粮食的事情,也就是赵缨络自己知道。其他人李振并不打算告诉他们,一旦让他们知道了山寨中有着数量巨大的粮食,那就很有可能在他们心里产生懈怠的心理。 和刚开始不同,此时的李家寨的人们已经开始慢慢适应了现代白酒的度数,从刚开始半斤就倒,到如今的一斤还能站着,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进步。 只不过王长刀喝得好像有点多,提着酒瓶子到处和人拼酒,被实在看不下去的王大嫂一个过肩摔放倒后,直接扛着回了自己的家中。 对于这一切大家刚开始都愣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常。不过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寨子里的人给王大嫂起了一个响亮的外号:母大虫。 第46章 流民暴动,打过来了 大豆,古称“菽”,最早起源于中国,在华夏大地上已有5000多年的栽培历史,名列“五谷”之一。在我国的传统饮食文化中,大豆及其制品占有重要的地位。被称为“中国奶酪”的豆腐,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 但是李振穿越过来后发现此时的大豆并没有用作榨油,百姓们所吃的油也大都是菜籽油和荤油,这让李振看到了商机。 由于大豆非常普遍,所以价格也非常低,此时的农人大多数是将大豆种植在田间地头不占空间的位置,并没有多重视这种植物。 这个时代炼油的方法非常落后,首先是将油菜籽炒熟,然后用稻草将磨碎的菜籽包裹起来,最后放入石榨中,使用大锤和木棍的挤压将菜籽里面的油脂慢慢压榨出来。(舌尖上的中国中有介绍) 李振命人将大豆也放在其中,按照这种办法进行榨油。很快就将这个时代的第一桶豆油给榨了出来,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山寨。 “你听说了吗?寨主竟然能够用大豆榨油出来,那油比菜籽油还要好吃。” “大豆还能榨油?我们寨主真是神人呀!” 寨子里的人们在知道大豆能够榨油后,立马开始收集起来,本来不当好东西的大豆一夜之间成了好东西。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油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物资,除了能够烹饪食物外,还能用来点灯照明,寻常百姓家一年也舍不得吃多少油。 其实我们常去的寺庙中所说的香火,说的就是香烛和油,只不过此时的油大多数都是由香客信徒们带进寺庙内交给那些和尚,用于供奉佛祖的灯盏。 李振知道后世有种机械榨油机,根本不用像如今这样麻烦,直接倒进去开动按钮,那豆油就会像流水一样出来。可是李振暂时还不想返回现代,一方面这段时间积攒的黄金没有那么多,另外他每次穿越都得先自残,他手上的伤口刚好没几天,还是等过几天再说吧。 就连榨油剩下的豆渣李振还不放过,要是照着以前这些豆渣都是饲养猪羊的饲料,人们也想要将这些豆渣当做粮食吃的,但那味道确实非常难以下咽,所以就放弃了。 李振让人将剩下的豆渣集中到了一起,然后命人抬着来到一处大碾子跟前。将这些豆渣全部倒在上边,开始一圈圈的碾压起来,期间还加入了食盐和一些豆油,这让不少围观的人们感到好奇,不明白自己的大头领到底要干什么。 看到大家一脸茫然的表情,李振笑着说:“我今天给大家做一道好吃的豆制品,豆渣饼。” 大豆可是个好东西,它既能榨油还能制作出无数美食,豆浆、豆腐、豆腐皮、油皮等等,所以说古代的劳动人民都是非常有智慧的,他们能够将各种可以吃的粮食弄成无数道美食。在华夏人的食谱里,植物只有两种功能,可以食用和药用,就算是有毒的植物也有着它独特的中药价值。 这边李振将碾压好的豆渣放入锅中小火慢煎,直至煎至两面金黄,才使用木质铲子盛到盘子里。 又好奇的人不顾豆渣饼的热气,直接上手抓了一块尝了尝。随着一口下去,豆香十足的豆渣饼真是太好吃了,里面加了淡淡的食盐,使得豆腥味没有那么重。 “真是太好吃了,没想到这豆渣竟然还有这种吃法。” 制作方法李振已经交给他们了,他在指导了一下后便放手让他们自己制作,于是当天晚上李家寨的几个食堂又多出了一道煎豆渣饼的美食。 而李家寨也多了一个进项,那就是对外售卖豆油。 李振让岳鹏联系了一下粮店的孙掌柜,通过他购买了大量的大豆,而他们的豆油也通过孙掌柜贩卖至大名府路的各地。 相比较菜籽油的寡淡,大豆油有种独特的香气,特别是炸东西的时候,用豆油炸出来的颜色显得格外金黄。 第二天那些负责榨油的人们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先将大豆放在铁锅中来回翻炒,炒干后再用碾子碾碎,然后再用稻草捆扎起来。 专门找来的几个壮汉脱掉了上衣,使用专用的石锤开始狠狠撞击稻草捆好的豆饼。下方是用木板装订的油槽,金灿灿的豆油不断地从稻草中流出,让旁边围观的人们眼睛都直了。 “出油了,这大豆的出油率这么高呀!” 很快盛油的木桶就被接满,香醇的豆油味道飘出了好远。 岳鹏命人将一桶桶豆油装好车,然后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发动了轻卡汽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开始沿着山路朝汤阴城内驶去。 如今整个李家寨的士兵们都开始学着如何驾驶汽车和拖拉机,刚开始他们对于这种铁家伙非常害怕,但李振拉着他们跑了几圈后,有聪明的开始琢磨起来里面的门道。 此时李振正拉着赵缨络看着山寨周边玉米地被山风来回摇曳的景象,由于李振这段时间的不断辛勤耕耘,赵缨络的小腹也开始微微隆起。 赵缨络幸福地靠在李振的肩头:“夫君,谢谢你给我带来的一切,当初要不是你我就死在金人的手里了。” 李振温柔地拍了拍赵缨络的后背:“傻丫头,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缘分,他让我来到了这里,遇到了你,然后再救下你。可惜我实力太弱,要不然就连你爹也能救下来。” 不要认为李振这句话是安慰赵缨络的,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应该怎么将宋徽宗给救出来。先不说别的,就是他的那一手字画功夫就值得他这么冒险。到时候李振将宋徽宗留在身边,每天吃完饭后就只要写写画画就可以了,他然后再拿着这些字画返回现代,随便出手一张就能卖出天价,这哪是自己的老岳父呀,妥妥的印钞机呀。 就在李振琢磨自己老丈人的时候,刚刚离开山寨的岳鹏等人开着轻卡车又返回来了,好像轻卡的玻璃还被打碎了。 见到此景的李振暗道一声不好,这是出事了。 等岳鹏满头是血的将车停了下来,顾不得自己的伤口,下车就对李振说。 “大头领,不好了,那些流民已经打过来了。我们在去汤阴县城的路上遇到了一大队暴民,他们使用武器拦截我们,幸好那里的道路足够宽敞,我掉头就回来了。” 李振用手将岳鹏扶了起来,关切的说:“先到里面包扎伤口,流民的事我们一会再说。” 第47章 拜火教?老子是三清教的! 此时李振不知道的是,整个大名府路的不少州县已经被拜火教聚集的流民给袭占了,他们一路攻城略地,只要打开一处县城,就将里面的粮食和值钱的物件都洗劫一空。 然后再裹胁着普通百姓继续朝着下一个目标进攻,逐步拜火教的队伍就滚雪球式的发展成为了五六万人的队伍,沿途不断袭扰着一个个城池。 苏驰从汤阴城购买的两车粮食,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吃的,不过苏驰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汤阴城内有着大量的存粮。因为孙家粮店的总部就在这里,在装粮食的时候苏驰亲眼看到好几个仓库内堆积着数量巨大的粮食,而且都还是精粮。 此时的拜火教教主方不存看着跪在地上的苏驰,知道他将带出去的三十多人全被官府的人给抓起来后,不生气那是假的,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还不能将自己的这些得力干将寒心了。 方不存微笑着说:“苏堂主辛苦了,虽然你这次损失了一些人马,但带来的消息还是对我们非常有用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在宋徽宗年间,?明教教主方腊起义,?给朝廷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虽然方腊被剿灭了,但拜火教分散到华夏各地继续开展着自己的传教事业。? 明教教徒五花八门,?包括农民、?官吏、?秀才、?绿林好汉、?江洋大盗等,?他们共同参与了方腊的起义。?方腊起义发生在宋朝时期,?当时明教已经改变名称,?称自己为明教,?而明教教徒都穿着白色衣服。?这次起义显示了明教在当时社会中的影响力和其教徒的多样性。 这方不存自称是方腊的后人,纠结了一些拜火教的教徒,开始在金人占据的北方传教。刚开始金人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正好金国要对新建立的南宋用兵,使得后方空虚,也给拜火教一个发展的空间。 方不存对手下几个首领说道:“我们今夜现在卫河修整一夜,天亮后所有人马攻打汤阴城,拿下汤阴后我们就能饱餐几天了。” 手下几个首领纷纷拍手表示赞同,他们这一路可是抢了不少好东西,光是妙龄女子他们各自帐中都有十几个。 此时在汤阴城外的都是这些拜火教的先头部队,说是军队还不如说都是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丐,这些人手中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木棍,绑上一根红布条就成为了武器。至于铠甲盾牌更是想都不要想,只有拜火教中心人员才有资格拥有那些精良武器。 县令张城站在城墙上焦急着看着城墙外边的那些流民,问身旁的师爷:\"派出去求援的人回来了吗?\" 师爷叹了口气:\"回老爷话,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要不我再派一波人出去?\" 张城:“还不赶紧去!就我们这墙低兵少的小破城,根本挡不住这些暴民的冲击。联系李家寨的李寨主,如今估计能救我们的也就只剩他了。” 李家寨此时正被数百的流民包围着,领头的几个流民高声叫嚣着。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拜火教的,识相的赶紧打开门拿出吃食,要不然我们拜火教定会荡平你们这小小的山寨。” 迎接他们的直接是一波箭雨,但是出奇的是这些流民没有一人受伤,只是让他们后退了几步。 “玛德,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王长刀手中扶着李振给的龙泉宝剑,看向冲过来的流民队伍冷哼道:“一帮土鸡瓦狗,兄弟们给我发射烟花弹,让他们尝尝爆炸的滋味。” 一番烟花弹射击下,炸得这些流民纷纷抱头鼠窜,领头的临走还不忘放下狠话,发誓要灭了这李家寨。 听到动静后的李振也走上了寨墙,看着远去的流民身影,他嘴中喃喃说道:“天下大事久必分和,如今正值乱世,苦的可都是这些百姓呀!” 然后他又转身对着王长刀说:“叫着弟兄们下去吃肉,站了半天了,估计早就饿了。” 只见寨墙里面两大锅红烧肉此刻正冒着热气在锅中翻滚,王长刀的这一队人马见状早就馋虫爬上了喉咙。 不光如此,负责食堂的王大嫂带着一大群妇女,端着热气腾腾的馒头走了过来,要不是因为有纪律,这帮小子早就扑上去了。 王长刀无视自己老婆抛来的媚眼,正色对着手下士兵喊道:“分成两队,一队警戒,另外一队吃饭。等吃完饭后,另外一队交替。” 说完话后,王长刀径直走到一个十几岁的士兵跟前:“小任,我替你,你先去吃。” 叫小任的孩子倔强地说:“队官,我不,我要和大家一起站岗,等第二波再吃也不迟。” 这个叫小任的孩子是王长刀执行剿匪任务时捡的,听那个村子里的人说,他的父母都被山上的土匪给祸害了,只剩下这个孩子。王长刀与张寡妇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孩子,于是就将小任放在身边当做养子。 “啪!” “妈的,老子的话都不听了?给我滚下去吃饭!” 李振见状拉着这个孩子,来到大锅前亲自给他盛了一大碗红烧肉。 看着满碗的红烧肉和手中热腾腾的馒头,小任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别管是干爹还是干娘,就连寨子里的大头领都关爱自己,此时说他是大头领的私生子他都认了。 李家寨和汤阴城周边的村子可就倒大霉了,无数百姓家中的存粮统统被流民给抢夺了,这一天不知多少良家女子被那些流民头领给祸害了,对此这些普通百姓只能选择默认,因为这个时代的世道就是这样的。 流民队伍将搜刮来的粮食倒在一起熬煮,与其说是稀粥还不如说是猪食。但人饿极了什么都能吃得下,有不少流民曾经连人肉都吃过,别说这猪食一样的稀粥了。 攻打李家寨的那个小头领回来了,他跪在拜火教的堂主面前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那个堂主一脚将小头领踹翻在地:“你难道没告诉他我们是拜火教的?” 小头领咽了口口水说道:“说了,但人家说自己是三清教的,专门克制我们拜火教的。” 堂主摸着嘴巴下不多的胡须:“三清教?怎么这么耳熟呀?” 第48章 拜火教的攻势 该来的还是来了,数千流民聚集在李家寨的外围,他们扛着简陋的梯子,等待着拜火教头领的命令。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夜里,他们总共就吃了一顿稀粥,头领说了,只要打下李家寨,那里面大鱼大肉随便吃。 李家寨的外围寨墙虽然没有里面的寨墙高大,但也是十几米的高度,光靠着这些流民手中的攻城武器,想要攻打进去恐怕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进攻!” “进李家寨,抢钱!抢粮!抢女人!” “冲压!” 无数流民此时好似被邪魔附体一般,双眼通红的朝着李家寨冲去,他们根本不管自己能不能冲进去,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往前冲。 李振看着冲过来的流民队伍,狠心下令开火。 复合弓、投石器、烟花弹等武器纷纷发动,虽然火力密集,但还是没能阻止那些疯了似的流民冲击。 很快这些流民们就冲到了寨墙底下,使用手中的各类武器纷纷对着坚固的寨墙进行锤打,有好几个流民手中的木枪都断裂了,反观李家寨的寨墙连一点损伤都没有。 使用梯子攻城的流民刚刚将梯子放在寨墙下方,就遭受到上边防守士兵的猛烈轰击,底下死去的尸体很快就堆满了地面,使得后边的流民只能踩着自己人的尸体往前冲。 不知是流民打造的梯子太短,还是李家寨的寨墙太高,流民们顺着梯子爬到最高处却发现离着寨墙还有两米的高度够不着。 负责攻打李家寨的那个拜火教堂主看到这一幕后也傻眼了,这梯子根本够不着人家的墙头,还打个屁呀。 再加上李家寨防守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让这些流民不得不暂时撤退了。 李振冷笑着说:“打不过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突击队给我出寨冲杀敌人!” 王长刀带领手下的一队士兵全副武装的冲了出来,他们身穿轻便的钢制铠甲,手上带着防刺手套,举着螺纹钢长枪就冲了出来。 有一队流民见对方竟然主动从寨子里冲了出来,这让他们喜出望外,省去了他们攻打寨墙的麻烦。 王长刀带领的长枪队按照平日里排练的阵型开始冲锋,王长刀作为队官自然是这个冲锋阵型的箭头,很快李家寨的长枪队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一样扎进了流民的队伍中。 “噗呲!” 王长刀将螺纹钢长枪狠狠刺进了一个流民的胸膛,等对方倒地后使尽全力又拔了出来,接着朝着下一个流民冲去。 一个手持钢刀的流民使劲全身力气劈向长枪兵。 “当!” 那柄钢刀断成了两节,被砍中的长枪兵不光一点事没有,还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将长枪捅进了他的肚子。 看着王长刀的小队在外边大肆冲杀流民队伍,李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着岳鹰说。 “开着你们的拖拉机,给我冲散这些敌人。” 岳鹰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嚎叫着冲向自己的那辆拖拉机,他手下的那队士兵也兴奋异常。毕竟不能光让王长刀一个人在外边浪,自己也得弄点战功呀。 “嗵嗵嗵......” 经过改装的拖拉机冒着黑烟从寨子里冲了出来,后边紧跟着岳鹰的第三小队士兵,他们高举着手中的大刀,嚎叫着冲向流民队伍。 “那是个啥怪物?怎么还冒着黑烟呀?” 流民都是第一次见拖拉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物件。等最前面的几个人被拖拉机猛烈地撞飞碾压后,他们终于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了。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开始狂奔起来。 “他们有妖物,赶紧逃命呀!” 王长刀的长枪队反复冲杀流民,将流民队伍弄得四分五裂,而岳鹏则要舒服多了,只见他双手紧握方向盘,将油门狠狠地踩到最大,不断地冲撞着敌人。 只要是拖拉机一过,那地面上都是红的白的一片,场面血腥无比。 岳鹰的第三小队使用长刀将被冲散的流民士兵一一砍杀,有的流民见自己跑不掉了,赶紧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投降了。 对于这些投降的流民,李振早有安排,让人用绳索绑了押送回了寨子里。 就这样接近四千人的流民队伍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李家寨士兵给击溃了,领头的拜火教堂主见到情况不妙,早早地调转马头朝着汤阴城奔去。不管怎样,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 至于汤阴城这边可就不会轻松了,县令张城召集了汤阴城所有乡绅富户的家丁到城墙上进行守护。可是这些家丁自从上了城墙以后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更何况是抵御外敌呢。 张城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流民,沉声说道:“河山不在,百姓岂安乎。” 接着他又对身后的衙役说:“兄弟们,只要能够守住汤阴城,我保你们一生荣华富贵!” 此时城墙上的衙役和营兵一脸愁容,他们可不想白白地葬送了性命。但是,县尊大人说的话又不能反驳,于是只能强撑着站在城墙上摆个样子。 拜火教教主方不存大手一挥,指着汤阴城:“圣火将照耀华夏大地,吾乃圣君之子,将带汝等步入万代盛世。儿郎们,给我杀进去,还我华夏一片清明!” 顿时间数万流民如同山洪暴发一般涌向汤阴城,此时城墙上守卫的官军士兵面如纸色,手指紧握的武器微微颤抖。 巡防营官面色阴沉道:“放箭!” 顿时间数十支箭矢划着弧线飞向冲锋的流民部队,当场就有十几人哀嚎着倒地,但是后边冲过来的流民队伍根本不管前方的死活,踏着他们的尸体往前冲。 冲在最前边的流民头领嘴中高呼:“圣火护体,刀枪不入!” 接着城墙上射来一支犀利的箭矢,直接洞穿了他的喉咙,这名头领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地不起。 后边的拜火教教徒见状双手高举,大呼:“圣火天神,接引弟子归天。” 余下的流民纷纷高唱圣歌,视死如归地冒着官军的箭雨往前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汤阴县令张城见状瘫坐在地,暗道:“吾命休矣!” 第49章 岳鹏夜袭流民营 此时攻击汤阴城的流民部队铺天盖地一般涌来,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汤阴城被攻破了。无数百姓和富商们纷纷从其他城门往外逃窜,殊不知,拜火教的教主早就布下了伏兵,他们也只不过是徒劳的耗费体力罢了。 到最后,他们身上的财物都会成为拜火教众多头领们的私财罢了。 就在汤阴城破的时候,孙家粮店孙掌柜赶着一辆破旧的马车,将已经晕倒的县令张城抬上马车。 此时张城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夫人,嘴中说道:“夫人,对不起你,对不起岳丈大人,我没能守住汤阴城。” 说完就潸然泪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张夫人安慰道:“夫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人还在,一个小小的汤阴城算什么。” 正在赶着马车的孙掌柜回头说道:“老张,我们先到李家寨避一避风头,至于剩下的就看情况再说吧。据我所知,不光是汤阴城,整个大名府路都被这帮暴民给祸害得不轻,我提前将嫂夫人接过来,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孙掌柜一路驾驶者破旧马车,遇到了好几拨流民队伍。他倒是个精明人,在马车上悬挂着拜火教的旗帜,使得那些流民部队不敢贸然袭扰他们,毕竟都是自己人呀。 经过一波三折,在傍晚的时候,孙掌柜终于赶着马车来到了李家寨的大门口。 在看到李家寨的守卫士兵后,孙掌柜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抱着守门的士兵就是一顿嚎啕大哭。 弄得守卫士兵一脸懵逼,开口问道:“你是我家亲戚?” 后来李振知道了孙掌柜一行人来到山寨后,亲自出来迎接。在见到李振后,孙掌柜又是一番痛哭流涕:兄弟,我辛苦奋斗十几年的产业,就这么完了,我心不甘呀! 此时的张城在夫人的搀扶下,也走下了马车,看着许久未见的李振,眼眶中顿时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液体涌出。 为了掩盖这个窘相,他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李贤弟,你们山寨风沙这么大呀,都飞到我的眼睛里了。” 张夫人倒是个直脾气,毕竟她是将门之后,直截了当地说:“李兄弟,我和你张城哥哥没有去处了,只有在你这里避难,还望你能收留。没齿大恩永世为报!” 李振笑着对他们说:“哥哥嫂嫂,你们能够在此时想起我来,那是我的荣幸。别慌,不就是一个拜火教吗,被忘了你弟弟我可是三清教出身,还怕这些外来的和尚吗?” 就在此时,王长刀报告:“大头领,山下的流民又来了好几千人,好像这次他们的装备比上次好一些。” 李振听闻此话后大笑:“怕甚!来了就干他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李家寨是不好欺负的。” 将张城和孙掌柜一行人安排妥当后,李振来到寨墙处查看外边的敌情。只见李家寨外围山下,无数简陋的帐篷和草屋已经搭建好了,几十口大锅开始燃起炊烟,这是要长期围困李家寨的迹象呀。 李振将岳鹏拉到身边问道:“岳鹏,晚上敢不敢搞上一家伙,让这帮流民见识一下我李家寨的威风。” 岳鹏笑着说:“我们有如此精良的装备,还怕个鸟呀!干他!” 入夜后,好像老天爷也帮着李家寨,晚上竟然不见了月亮,弄得这些缺衣少食的流民更加的看不清了。 由于这个时代的物资匮乏,大部分普通百姓都有夜盲症,归根结底就是缺盐缺少维生素导致的。而李家寨的士兵经过这几个月的营养补充,已经没有了这个毛病,所以李振决定趁着拜火教立足未稳,先搞一个偷袭再说。 本来李振想要使用拖拉机的,但是考虑到拖拉机在夜间的动静太大,万一再搞出个意外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这些流民部队是临时组建的,但毕竟是拜火教成员为主,多少还是有一些战术素养的。就比方说晚上营地周围布置的哨岗,别管能不能看见,最起码是布置了。 岳鹏带领几个精锐的手下,悄悄的将三个哨岗给摸掉后,整个流民大营就如同一个脱了衣服的少女一般,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噗!噗!” 两声强弩的声音响起,流民军营中军大帐的守卫被放倒了,岳鹏带着十几个人冲了进去。 此时拜火教的一个堂主正和三个少女探讨着人生的长短,突然被这一吓顿时间没了刚开始的雄姿。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闯进来的?” 岳鹏冷笑着靠近这个赤身裸体的堂主:“你就是这次攻打我们山寨的头领,就这身体质量也不咋地呀。” “你!” 岳鹏低声下令:“给我绑回去。” 顿时间那十几个精锐朝着那三个身穿薄纱的少女扑去,岳鹏看到这一幕后顿时间有些上头,他低声怒道:“我说的是这个拜火教的堂主!” 领头的那人有些尴尬地说:“队长,我们领会错你的意思了,以为你对这三个妞有些意思,所以......” 岳鹏:“滚蛋,赶紧干正事,这是在敌人军营,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那这三个......” 岳鹏瞅了一眼后说道:“照老规矩,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 几名手下干净利落的将这三个女子给解决了,这杀伐果断手法瞬间将这名拜火教的堂主折服了。 “那个,都是江湖人士,规矩我懂,留我一条狗命,你们让我干啥我干啥。” 虽然对方如此上道,但为了安全起见,岳鹏还是使用绳索将他捆了个实在。然后就朝着大营外边撤离,此时流民大营中从好几个方向都燃起了大火,弄得本来都歇息的流民士兵们纷纷骂娘的起来,拖拖拉拉的开始救火。 折腾了大半夜,在天亮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老大不见了! 于是整个流民营又开始忙活起来,在经过几个资深的专业人士分析后,他们得出了结论:自己的老大昨夜被人趁乱给劫持了。 第50章 拜火教率领的流民部队 “啪!啪!” 岳鹏大声叱喝道:“说不说!再不说,就没有你开口的机会了。” 那个被掠来的堂主此时已经吓得屎尿全开,不光将他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就连小时候在村里偷了几只鸡都说出来了。 岳鹏对此非常满意,命人将这个堂主从行刑架上放了下来,直接丢进了牢房中。 “大头领,那个头领已经全部交代了,他们只是拜火教的一个分支部队,如今拜火教大军准备攻打安阳城。” 李振听完冷笑道:“这帮人胃口可是不小呀,就凭着他们这几万人马就敢打安阳?” 坐在旁边的张城起身说:“这次流民暴乱势头不小,估计整个大名府路都深陷其中,但我相信朝廷是不会不管的,一定会有大军前来平定叛乱。” 对于张城口中的朝廷,李振知道就是金国,依照那些鞑子的习性,根本不会采取宋国那种怀柔并济的政策,估计大名府路又会遭受一次血肉洗礼。 此时负责大名府路的完颜琮也是焦急万分,大部分的士兵都被抽派到了前线,此时他手中的士兵仅仅只够防守大名府,要是流民势力再大一些,估计自己的大名府能不能守住还是未知数。 完颜琮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师爷说:“给中都的明王爷报信吧,再这么打下去,我们辛苦拿下的土地估计都得重新归宋人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金国大臣想出的主意,不仅将刚刚占领的宋人土地划分成三六九等,还反复压榨底层的宋人百姓,使得他们的生活过得比宋国统治还要恶劣。 虽然北宋灭亡了,但是南宋的赵构却是个硬骨头。宋国军队在淮南地区、京兆府和襄阳与金军打了几场大规模的战役,使得金国兵力损耗不小,这也是为什么大名府路兵力空虚的原因。 拜火教教主方不存此时已经来到了安阳府城外侧,看到城墙比汤阴城要高上许多,他感觉这次不一定能够拿下这里。 别的不说,光是金人防守的兵力就足足两万多人,虽说流民部队号称有十万规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能打的也就那几千人。 方不存对手下的几个头目喊道:“给我用火攻击他们的城墙,然后使用云梯登城。” 一名流民头目举起手中的钢刀,对着身后喊道:“弟兄们,这安阳城内粮食金银众多,只要打进去,就都是我们的了。” 如同潮水一般的流民瞬间涌向城墙,十几架云梯很快地架在城墙上,下方有二三十个人拼劲全力扶着云梯,防止上边的守城士兵使用推杆将云梯推开。 一个金军百夫长看着开始往上攀登的流民士兵,大喊:“给我使用热油金汁攻击!” 被烧得滚烫的大粪被几名使用麻布遮住口鼻的士兵从城墙上往下倒了下来,瞬间就将登了一半的几人给烫死烫伤。 下方的流民士兵可算是倒霉了,闻着让人作呕的金汁味道,还得奋力地抱着云梯,让他们苦不堪言。 都说金人守城不行,但也得分情况,对于这些乌合之众的流民部队,金兵的防守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打了大半天后,拜火教的流民士兵死伤了几百人,而守城的金兵也损耗掉了一大部分守城器械,最后在流民主动撤退后便停战了。 此时原先孙家粮店的一个伙计被带到了方不存的跟前:“参见教主,祝愿教主洪福齐天!” 方不存看向那个带他来的首领:“什么情况?” “教主,此人原先是汤阴城最大的粮商伙计,听他说他们的粮食都是通过李家寨得来的,预计得有十几万担的粮食储备。如今我们攻打安阳城有些费力,不如我们去打这李家寨?” 那个伙计也赶紧说道:“教主大人,我以我的顶上人头担保,那李家寨里面堆积着无数的粮食,都是一些上等的精米。” 方不存:“一个小小的山寨怎会有如此数量的粮食,你是不是故意拐骗我们?” “噗通”一声,那个小伙计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说。 “小人说的句句是真,我愿意在此发誓!” 那个头领凑到方不存的耳边说:“教主且放宽心,他的老娘和妻儿都在我们手中,量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方不存将目光看向坚如磐石的安阳城,思索了一会说道:“告诉手下的人,我们转移目标,全力攻打李家寨。” 守城的金兵见到城外的流民开始大规模地撤退了,急忙将这个情况上报给了长官。 守城的安阳知府也是纳闷:这刚打了不到半天时间,怎么就撤了呢?难道是自己这边防守太过于强大? 不到半天的时间,李家寨的哨探就将拜火教率领流民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消息汇报,李振立即召集所有的大小头领,商议应该如何应对。 王长刀大大咧咧地说:“大头领怕甚?我们干死他们就完了!” 岳鹰也非常赞同王长刀的意见,出声表示可以身先士卒地冲杀敌人。 倒是岳鹏皱着眉头说道:“大头领,我认为这次敌人实力是我们的十几倍,光靠着我们山寨的力量根本无法抵御他们。不如我们先收缩兵力撤回内寨,利用我们这段时间修建的各种防御工事来狙击敌人。” 李振非常欣慰地看向岳鹏,他点头道:“王大哥和岳鹰战斗力是没的说,但是你们心思就不如岳鹏缜密。我们李家寨并不是军寨,而是无数穷苦百姓聚集起来的一个避风港,这次敌人来势汹汹估计是奔着粮食来的,我们不应该将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军队在他们身上消耗。大家在今后的对敌作战中要记住,消灭敌人的前提下是应该如何更好的保存好自己,否则你就算是胜利了那也是失败。” 之前当过流民头领的钱大壮说话了:“大头领说的是,其实流民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听说这次是南边来的拜火教起的事,十万人马估计能够打仗的也就是几千人。只要我们能够抵挡住敌人的前几波进攻,估计他们过不了几天就会撤退了。” 汤阴县令张城咳嗽了几声:“那个我说几句,这次流民暴乱估计金国不会放任不管的,毕竟大名府路算得上是金国南下的重要通道,一旦失守恐怕后果非常严重。我非常赞同刚才这位兄弟的建议,我们只要防守住山寨,等金国大军前来扫荡就行了。” 第51章 大米饭配红烧肉,生活简直不要太好 整个李家寨的寨民纷纷朝着内寨迁移着,其实这些人大部分在内寨都有自己的居所,只不过为了劳作方便都在外寨设置了简易的居所。 这次流民来袭,除了防守的士兵外,寨民在几个队官的带领下纷纷开始组建民兵队。武器装备几乎都和专业士兵一样,无他,人家李振手中有着足够的物资和装备。别说一个小小的李家寨,就算是几万人的装备他空间都有存储。 赵缨络忧心忡忡地对李振说:“夫君,实在不行我们就南下,到时候我去求求他们,总归能给我们一块安歇之地。” 李振轻抚赵缨络的肩膀:“别担心,只不过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这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你可知道你的夫君理想远征高山大海,区区流民怕甚?” 不到两日时间,拜火教教主方不存就率领众多流民开始不分昼夜地攻击李家寨外围。 在李振的故意放水下,流民部队在损失了将近一千人的规模后就冲进了李家寨的外围,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攻进了李家寨,纷纷高声叫喊着拼命往前冲,生怕自己跑慢了抢不到好东西。 李振站在山坡的密林中使用望远镜观察着敌人的情况,在看到有将近一两万人冲进来后,他冷声说道:“告诉岳鹰,可以点火了。” 一旁的岳鹏拿着对讲机喊道:“岳鹰岳鹰,听到请回话。” 随着一阵呲呲啦啦的声响过后,对讲机传来岳鹰的声音。 “岳鹰听到,有什么指示?” 岳鹏按下对讲机的通话按钮:“大头领下令点火。” “收到。” 很快一道火墙燃起,瞬间将冲进来的流民部队给包围了起来。 “啊!痛死我了!” “撤退!这里面有埋伏!” 可惜的是他们此时就算是想要冲出去都不可能了,李振提前安排人将汽油使用一次性管道埋设在必经之路上,只要是点火后就能将冲进来的敌人分割开来。 三四米高的火墙将寨墙外侧的敌人阻挡在外,使得他们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岳鹏指挥着自己小队的士兵,使用复合弓不断射杀着冲进来的敌人,虽然有些人不顾大火的阻拦想要冲出来,但他们就算是冲出来不被烧死也会被射杀。 经过一个时辰的燃烧,剩余的几百人趁着火势稍微减弱,将死去流民的衣服拔下来包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冲出了火圈。 里面成片的流民尸体倒在地上,他们大部分人不是被烧死的,而是长时间缺氧窒息死亡。由于火势太大,让他们周围的氧气全部消耗殆尽,就这样活活的憋死了。 等到火势减弱后,王长刀带领自己手下士兵冲了过来。只见李家寨四面八方数不清的士兵纷纷从藏身的地方冒了出来,朝着冲进来的流民杀来。 这些士兵身披现代生产的铠甲,头上戴着保安钢盔,手持螺纹钢长枪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杀过来。 “杀!杀!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吓得那些流民士兵纷纷后退,连一点抵抗拼杀的念头都没有。 王长刀自己手持一杆双管猎枪,不断地对着敢反抗的流民进行射杀,他带头大喊:“投降者免死,敢反抗的杀无赦!” 此时寨墙外侧的流民部队也派部队进来支援,在看到李家寨的士兵阵势后,往前冲杀的势头微微一减,弄得后边的人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 “铠甲!他们竟然有铠甲,这仗还怎么打?” 这些流民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更别说能够破除铠甲的重型兵器,对面的李家寨士兵可不管这些,螺纹钢长枪捅进了流民士兵的身体。很快又拔出接着再捅下一个,那些木棍和生锈钢刀就算是砍在他们身上也都造不成什么伤害。 长枪兵阵已经成功将流民队伍阻挡住了,这一点就连李振也没想到。由于外围寨墙被攻破的地方非常狭小,使得那些流民没法将他们的优势发挥出来。 此时的李振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喝着岳鹏端来的热茶,通过望远镜查看外边的情况。 “岳鹏,你看王长刀的长枪队打得怎么样?没想到几百人竟然能够将上万人给拦了下来。” 岳鹏手中拿着望远镜说:“这算什么,我手底下的人也不差,要是您刚才让我带人上去,说不定我此刻正在外围厮杀呢。” “咚咚咚......” 李家寨外边传来一阵击鼓声,正在厮杀的流民听到后纷纷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拼命了。 王长刀发现这些流民士兵撤退的速度可是比进攻时快多了,他也下令:“大头领说了,穷寇莫追,我们收工!” 方不存派人统计了一下阵亡数字,不算受伤的,光是死亡失踪的流民士兵今天在李家寨就达到了一万多人。 看着手中统计的数字,他再三确认:“你确定人数没错,怎么这么多人?” 那个书记官小声地答着:“启禀教主,属下再三确认,这还只是阵亡的,加上受伤的我们一共损失了两万人。” “嘶......” 这才是第一次进攻,没想到小小的李家寨竟然比安阳城还难打。 方不存黑着脸说:“将我们的粮食都拿出来,给二郎们吃顿饱饭,等明天天亮再对他们发起总攻。” 说完他又对着身旁的几个护法说:“将那几个圣女喊到我的帐篷里,今天我的功力损耗太多,我得采阴补阳一番才行。” 立刻就有人去安排这一切了,甚至又贴心的护法端来了一碗人参鸡汤,给他们的教主增加一点体力补充。 而李家寨这边也将王长刀和岳鹰的队伍撤进了内寨,除了留有一部分哨兵外,内寨的士兵围着几十口大锅吃着烧肉。 由于是作战时期,李振并没有分发酒水,只是蒸了大米饭吃着红烧肉。这样的生活简直不要太腐败了,要知道寨子外边的流民们只能喝着能够照出人影的稀粥,而且还吃不饱,只能一人大半碗。 张城一边吃饭一边对李振说:“李贤弟,你这里的生活简直太好了。据我所知就算金国最好的士兵都吃不到如此丰盛的食物,怪不得你手下的士兵肯这么拼命,就连我都不想离开你的寨子了。” 第52章 被迫撤退的拜火教 夜幕低垂,李家寨的月光被一层淡淡的雾气轻抚,显得格外朦胧而神秘。 岳鹏,这位寨中的得力干将,此刻披甲执锐,率领着一支精锐士兵,悄然无声地穿梭于幽暗的山林间,他们的脚步轻盈,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然逼近了流民那杂乱无章的营地。 此刻,流民营中一片沉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梦呓和远处野兽的低吼,打破了夜的寂静。 然而,这些可怜的灵魂,因长期营养匮乏,普遍遭受着夜盲症的折磨,双眼在夜色中仿佛被厚重的纱帘遮蔽,难以捕捉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岳鹏的队伍,便是在这无形的掩护下,如幽灵般逼近,几乎未遇丝毫抵抗。 反观李家寨的士兵,他们近来生活大有改善,不仅食盐供应充足,每日餐桌之上,至少有一顿能见到荤腥,那是往日不敢奢望的奢侈。这些珍馐佳肴,不仅滋养了他们的体魄,更神奇地驱散了夜盲症的阴霾。他们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着猎豹般的光芒,能够清晰地捕捉到周围的一切动静,使得他们在这片黑暗中拥有了近乎超自然的力量。 当岳鹏一声令下,李家寨的勇士们如同山洪暴发,势不可挡地冲入了流民营地。他们动作迅捷,配合默契,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养和团队协作能力。 而流民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只能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四散奔逃,却很快便淹没在了李家寨士兵的包围之中。 这一夜,对于李家寨而言,是胜利与荣耀的见证;而对于那些流离失所的流民来说,则是一场无法忘却的噩梦。 熊熊大火燃烧了一整夜,使得流民大营内损失惨重,天亮后经过统计,光是昨夜死伤人数就足足五千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被自己人误伤或者是踩踏致死,真正被岳鹏袭杀的人数还不足千人。 第二日拜火教主方不存命令手下大军继续进攻李家寨,以报昨夜的袭营之仇。 与昨日那喧嚣而杂乱的攻势迥异,今日里方不存麾下,悄然间派遣出了一支精锐之师,宛如夜色中的利刃,悄无声息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们身披坚韧的皮甲,每一道纹理都似乎在诉说着战士的坚韧与不屈,手中紧握的,是各式锻造精良的兵刃,寒光凛冽,映照着他们坚毅不屈的脸庞。 没有战前的喧嚣鼓噪,没有无谓的言语挑衅,只有那份深藏于心的信念与决绝,驱使着他们一步步向前。 当他们逼近山寨,距离不过咫尺之遥,百米之隔,忽见寨墙之上,繁星点点般的烟花弹划破夜空,带着凛冽之势,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精准无误地落入冲锋的队列之中,瞬间绽放出绚烂而致命的火花,将战场的空气撕裂得支离破碎。 尽管李振手中未握有那足以震撼时代的守城利器——床弩,但他巧妙部署,数百张复合弓如蓄势待发的蛟龙,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划破风声,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箭网,覆盖了整个冲锋的路径。 当那批充当先锋的流民士兵如同潮水退去般,在城墙之下逐渐耗尽了他们的力量与勇气,真正的拜火教精锐部队,犹如潜伏于暗夜的猎豹,终于露出了它们锋利的獠牙。 只见,为首者身形矫健,手腕一抖,飞虎爪便如灵蛇出洞,精准无误地勾住了城墙的缝隙,紧接着,他们凭借着超凡的力量与技巧,在城墙上稳稳立足,仿佛是天空与大地间架设起的一座桥梁。下方的同伴,则以密集的弓弩阵为掩护,箭矢如雨,划破长空,为攀登的勇士们编织出一道道无形的安全网,既压制了城头的守军,又为后续的攀登创造了绝佳的时机。 岳鹰刚想探头看看下面的情况,结果一支弩箭朝着他的面门飞来,要不是他躲闪及时,估计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其他的士兵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们一个个如同下水饺一样从寨墙上边掉落,只要掉下去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 已经陆续有十几个拜火教士兵冲上了寨墙,使用手中兵器与李家寨士兵厮杀在一起,岳鹏见状立即命令手下刀盾手上前应敌,他自己也拿着双管猎枪不断射杀着敌人。 方不存见到自己手下已经冲上寨墙后,激动地命令剩余士兵发起了总攻,能否拿下这个李家寨就看今日这一战了。 一个流民头领兴奋地举着钢刀大喊:“冲啊!杀进去女人粮食都是我们的。” “呯!” 一发子弹精准地将他爆头了,李振打开猎枪的装弹孔,熟练地从子弹带上取出子弹重新装填。 看着寨墙下方汇聚着越来越多的流民士兵,李振朝着王长刀大喊:“老王,扔汽油桶,全都给我扔下去。” 王长刀应了一声,接着就带领手下将一个个白色塑料桶扔了下去,有的砸在了流民士兵的身上,顿时间炸裂开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 李振带领自己手下的亲卫部队,人手一杆猎枪对着寨墙下方的汽油桶就是一阵射击。 “轰!轰!······” 寨墙之下,那支本已疲惫不堪、流离失所的流民队伍,刹那间被无情的烈焰所吞噬,化作了一片绝望与哀嚎交织的火海。火光冲天而起,如同怒放的恶之花,将夜空染得赤红一片,无情地剥夺了无数生命的最后一丝温度。 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饥饿的野兽,肆意舔舐着每一寸土地,将人的身影吞噬殆尽,只留下一道道扭曲挣扎的剪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诉说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挣扎。 李振操纵着无人机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他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身黄色长袍的方不存,就控制着无人机飞了过去。 “妖物,他们有妖物!” “赶紧保护教主!” 无人机悬停在了方不存的头顶上,李振使用上边的扩音器对他喊话。 “你就是拜火教的方不存吧,我是三清教的李振。你我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来攻打我们。在这里我劝你一句,赶紧离开我的地盘,要不然我定会让你们有来无回。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们拜火教的那点小伎俩,留着你的手下去对付金人,不要白白浪费在这里。” 方不存满脸苍白的看着头顶上的无人机,能够使用这种法术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相比较自己这种江湖骗人的小伎俩,人家三清教的才是高人呀。 对着自己的手下方不存哆嗦着说:“撤退,赶紧撤退!遇到高人了!” 其实不用方不存下命令,前方的士兵早就拼命的朝着后方逃跑了,因为此时李家寨的钢铁寨门打开了,岳鹰又驾驶着拖拉机开始风骚走位。 经此一战,方不存手下的流民队伍还只剩了七万多人,他回头望了一眼李家寨的方向,便头也不回地朝着东边走了。 北边不能去,因为北边的金兵开始汇聚,毕竟那里是人家的地盘。南边大量金兵在和宋国军队作战,一旦他们转头过来对付自己,光靠着流民根本无法阻挡金国大军,西边是太行山脉,那里虽然安全,但是七万人的流民总得吃饭呀,所以就只剩下东边可去了。 汤阴县令张城望着撤退的流民队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他们这就退了?李贤弟你究竟用的什么仙法,竟然能够让他们主动撤退了?” 李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把扇子,一边摇一边说:“山人自有妙计,张兄,流民撤退了,明日我派一队人马护送你回汤阴城如何?” 其实张城来找李振就想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没想到人家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张城厚着脸皮说:“李贤弟,你看这汤阴城刚被流民给洗劫一空了,你这里能不能拿出一些粮食来借给我用以安抚乡民。不过你放心,我是借的,等明年夏粮上交后,我自会还给你的。” 李振看了一眼张城和站在旁边的孙掌柜,笑着说:“张兄放心,我明日先派人给你送过去三千斤粮食,你先用着,等不够我再送。” 接着又对孙掌柜说:“城内的粮店还得开,先让张兄带人回到城内捋顺一下头绪,等安稳后我再将各色粮食运过去,估计这波流民潮肯定会让大名府路的许多粮店都受到了冲击,这次正是我们大展宏图的好时候。” 孙掌柜支支吾吾地说:“我的大部分产业都在逃跑的时候扔在了城里,估计现在也剩不下多少了,这本钱可能不太够。” 对此李振打手一挥:“你我两人交往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信不过你?粮食权当是我的投资,等到时候卖了钱我们再分账就是了。往后需要多少粮食我都能供应,我们一定要趁着这个空白期将大名府路的市场给占领了。” 第53章 将郭神医收入李家寨 很快李家寨就恢复了正常的生产,被破坏的寨墙也修复好了,就是种植的玉米被那帮流民给糟蹋了不少,也幸亏李振不靠着收获的粮食来过日子,要不然整个李家寨好几千人都得饿肚子了。 不过流民撤退后又有三四千人加入了李家寨,对于这些普通百姓,李振全部收纳了进来,在山寨一处地方对他们进行了妥善安置。 此时的李家寨已经有了将近两万人的规模,俨然一个小城镇的样子。在寨子规划中,李振统一修建了厕所、食堂、澡堂和供销社,让李家寨的人们凭借自己的积分来兑换物资,这项措施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双手赞同,能干和付出多的肯定积分就多,而平日里那些偷奸耍滑的人则只有一点可怜的积分,有的甚至连吃饭也成了问题。 供销社里面各种现代物资一应俱全,小到针线纽扣,大到自行车和其他物资什么都有,只有你的积分充足,你就可以随意兑换。 这不王长刀就给自己的婆娘换了一个缝纫机,看着如此新颖神奇的物件,那些大嫂子们都纷纷眼红,于是晚上都对着自家男人吹起了耳旁风,弄得他们第二天看见王长刀就表情不对。 李振在山寨里建造了炼油坊、打铁坊、纺织厂和面粉厂等作坊,将大量的寨民都安排了进去。有不少工匠和手艺人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李家寨的丰厚政策,纷纷举家来到这里。 随着人口的增加,学校的规模也扩大了好几倍。现如今光是学堂教室就有七八间,在李家寨别管是男孩女孩,只要够年龄就得上学。 在学校一天管三顿饭,全部都是免费的。除此外李振还免费提供课本纸笔等学习用品,从寨民中挑选识字的人担任老师,校长就是李振本人,赵缨络则是教导处主任,除了教课外主要管理这些孩子们的吃饭问题。 刚开始也有不愿意让女孩子上学的,他们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一旦让女孩子学习多了文化知识那就不好管理了。 对于这种态度的人,李振直接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将孩子送到学校里接受文化教育,要么就领着全家搬出李家寨,从此往后不能再踏入寨子里一步。 这下再也没人有意见了,孩子们也不用整日跟在大人屁股后边进行劳动。 就在李振在李家寨大刀阔斧地进行基本建设时,一个不速之客找来了。 那就是上次在汤阴城要拜李振为师的郭神医,要不是前几天拜火教组织流民攻打各处城池,老郭早就跑来了。他一见到李振后就立马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接着他又将一个包裹放到李振的跟前。 “这是徒儿一生的积蓄,知道您老人家喜欢金条,我就全部给兑换了。” 李振用手提了一下,足足有十几公斤的样子。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医生这么赚钱。 他这段时间正想物色几个大夫开设医馆,整个山寨这么多人没有医生可不行。 最后看在那十几斤黄金和老郭这么虔诚的份上,李振勉强地答应了老郭的请求。 李振:“对了徒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 老郭见李振答应收下自己后,便开心地咧着嘴说:“徒儿姓郭名俊生,字洛水。” 李振大大咧咧地对着他说:“以后我还是喊你老郭吧,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你的家人没跟着来?要知道我这里待遇可是非常不错的,到时候我给你分间大一点的房子。”听到这句话的老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师傅,我带来的人有点多,一间房子可能不太够。” 只见老郭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还不进来拜见师爷爷。” 只看到门外呼呼啦啦地进来七八个人,这些人竟然都是老郭的徒弟。 “师爷爷好!” 李振赶忙起身对着他们摆摆手:“今后还是喊我寨主就行,年纪轻轻的也被你们给喊老了。” 李振思索了一下,对着老郭说:“这样吧,我让人在寨子里修建一所医院,到时候再给里面配上相应器材,这样一来你们工作的地方和住的地方就都有了。” 老郭厚着脸皮问道:“那个师父,如今我已经是你的徒弟了,您看能不能教我医治上次风寒的病理。” 你要是问别的病李振可能会犹豫,作为现代人来说对于感冒这种常见病简直不要太熟悉了。 李振:“这种病我们不能千篇一律地叫做伤寒,它的学名应该是感冒。而这个感冒又分为伤风感冒和病毒性感冒,伤风感冒吃点你们的药就能治愈,而病毒性的感冒严重的会要了病人的性命。” 老郭:“啥是病毒?” 李振:“······” 最后李振从自己的玉佩空间内取出一本现代医学基础理论,直接扔给了老郭。 “自己先把这本书吃透,回头我再给你详细讲解,这一路你也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开什么玩笑,李振自己连现代医学的皮毛都不会,怎么去教老郭。不过李振决定了,等下次再穿越回现代后,他得弄上一套现代医学的系统理论知识,要不然不是耽误人家老郭的学业吗,虽然这老头已经六十多了,但是对于学习的热情丝毫不比年轻人差。 回到自己的房子中,李振直接拿起桌上茶壶对嘴喝了起来。 刚进屋的赵缨络看到了,上前一把夺了下来:“这茶水都凉了你还喝,万一喝坏了肚子怎么办?” 李振一把将赵缨络搂在怀里,一双邪恶的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缨络,等我忙完这几天,再带你回现代,我们得在那边举行婚礼,到时候让你感受不一样的气氛。” 听到这话的赵缨络满脸娇羞:“都听夫君你的。” 这段时间李振就在筹划此事,他虽然在这边举行了婚礼,但是现代的父母那边还不知道,如果再拖上几个月等孩子出生了再回去。估计李父能把他的腿给打断,李振的父母在亲朋好友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最近光忙着对付流民的事情了,李振的发财大计都耽误了。正好这次击败流民抢夺了一些金银珠宝,再加上老郭带来的黄金,也算是一大笔进项了。 第54章 忆江南在汤阴城开业了 汤阴城,这座古老而坚韧的城池,历经了风雨如磐的洗礼,仿佛一夜之间,繁华尽褪,只余下满目疮痍与寂寥。战乱与流民的足迹,无情地践踏了往日的喧嚣,商业的脉搏几近停滞,留下一片死寂,仿佛是岁月长河中一段沉重的叹息。 正如古语所云:“风雨之后,必有晴天。”随着最后一缕硝烟的散去,流离失所的百姓缓缓撤离,汤阴城渐渐卸下了沉重的枷锁,迎来了它重生的契机。县令张城踏入了这座亟待复苏的土地,他的归来,如同一缕春风,悄然吹散了笼罩在城头的阴霾。 街道上,最初只是稀疏的几缕阳光穿透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渐渐地,这份温暖与光明开始蔓延。胆大心细的商人们,仿佛嗅到了复苏的气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紧闭多日的店门,让久违的货物与欢声笑语再次充盈了狭窄的巷弄。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着几分谨慎与疲惫,但更多的是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与憧憬。 商铺一家家重新点亮了灯火,照亮了夜晚的汤阴城,也点燃了人心中的希望之火。布匹店、茶馆、酒楼……各行各业渐渐复苏,不仅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更添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坚韧与不屈。 随着一阵鞭炮的响起,孙掌柜的粮店重新开业,不过店名更换了,不再叫做孙家粮店而是按照李振起的中粮油。 名字简单且霸气,让人一听就知道这家店是销售米面粮油的,在这里李振也不用担心商标冠名权等问题。别说现代的这家单位不知道自己使用了名字,就算是知道了你有本事穿越到宋朝来告我呀! 张城靠着李振支持的粮食和士兵,迅速将汤阴城的治安弄了起来,然后收拢之前的衙役对现有的居民进行重新编户统计。这一统计不要紧,竟然发现如今汤阴城的人口还只剩下原先的三分之一,张城倒是不用担心粮食不够的问题了。 张城按照李振教的办法,并未直接开设粥棚,而是组织汤阴城内的人们对被破坏的城墙和各项设施进行修缮。参加劳动的人自然是管饭的,只要按时完成任务,每天还会发放一些粮食让他们带回家去。那些地痞闲汉不肯干活自然是没有饭吃的,不光如此,张城派人调查这些人在拜火教掌管汤阴城的时候是否干过什么坏事,如果有那就好办了,直接关进监牢中,按上一个暴民的名头。 汤阴城是这几个被流民袭击的县城中第一个恢复的,张城的功绩也被他的上级看在眼中,在这次官员考核中打了一个大大的上优。 随着金国军队的大量介入,拜火教组织的流民暴乱很快就被平息,听说在东边几个州府杀了好几万人,弄得不少村镇直接清空了。 在选定好一个黄道吉日后,李振在汤阴城的饭庄开业了。 代表喜庆的红绸子挂满了整个街道,也不知道王长刀从哪里弄来的鲜花和绿树,将饭庄所在的街道装扮得生机盎然。 此刻一脸得意的王长刀正扛着他的双管猎枪在街上巡视,如今整个汤阴城的城防都是由李家寨士兵负责,之前的进出城门收费也被李振给废弃了。刚开始县令张城还有些心疼,认为这是一块肥肉,可半个月后,他看到了商业税收的账目后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哈哈哈...李寨主,李贤弟,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为啥这取消进城费后,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商人?” 李振看着大街上无数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声的对他说:“县令大人,你说整个大名府路,就我们这里治安最好,收取的商业税也是最低的,还没有衙役官差勒索商人,换成是你你不来呀?”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张城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也不管李振了,找了一间没人的屋子自己想事情去了。 李振这个饭庄足足占了整个街道的一大半位置,内部装修的风格完全照搬后世现代的模样,大厅内取消了堂食,所有吃饭的房间都是单间。根据每桌客人的喜好设置了不同的风格,有文人墨客型的,有简约浪漫型的,也有使用大量玻璃灯具装修的如同皇宫的豪华型的。 要知道此时的皇宫可没有电灯,李振在饭庄上方安装了大量的太阳能板,加上蓄电池的使用下,足够整个饭庄照明使用的了。 张城和李振并不知道,在今日的食客中,有位身份华贵的人也来了。 完颜平身着一袭淡雅儒衫,步履间自有一股文人的风骨与从容,身后紧随几位低眉顺目的随从,缓缓步入了这方古色古香的天地。 目光轻抬,一抹温婉的墨绿映入眼帘,只见前方悬挂着一幅精致牌匾,其上以行云流水之姿镌刻着“忆江南”三字,仿佛一缕轻烟,悠悠地勾起人心底对江南水乡那份温婉柔美的无尽遐想。 这“忆江南”三字,不仅是一处饭庄的标识,更像是一扇穿越时空的窗棂,引领着过往的行人,在喧嚣尘世中寻得一丝江南旧梦的温柔慰藉。完颜平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心中暗自思量,或许,在这饭庄之内,能品尝到的不只是佳肴,更有那份能触动心灵的江南韵味。 完颜平笑着点评:“看来这老板是江南人士,只是不知道这里的菜品风格如何。” 再往里走他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江南园林,小桥流水再加上桥下摆动身躯的鲤鱼,仿佛让人感觉自己不在饭庄,而是在江南一个财主家的苏州园林内。 一个短身打扮的服务员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客官您好,欢迎光临忆江南,请问您几位?” 完颜平身为金国镇南王之子经常光顾饭庄,见过的店小二可以说是如同过江之鲫一样多,可面前的这个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怎么说呢,有礼貌但是并不卑微,就连脸上的笑容也都是非常恰到好处。 完颜平身旁的侍卫长开口说:“我们六人,不知应该坐在哪里?” 服务员保持着笑容说:“看几位打扮应该是文人,不如去我们的听风轩如何?” 就这样完颜平几人跟着服务员来到一间写着听风轩的房间,虽然从外观上看几个房间区别不大,但里面别有洞天。听风轩里面是一张古朴典雅的双层转桌,旁边放着来自现代的文房四宝,墙上挂着一幅李振亲自书写的“难得糊涂”。 最令人惊奇的是,在房间的几个角落里摆放着一大盆紫竹,随着窗外的微风竹叶随风摆动,别有一番味道。 “啪!” 服务员打开了房间内的照明灯,使得整个房间一片明亮。 “咦,这是何物,怎么能够自己发光?” 服务员:“回客官的话,这是电灯,是我们李家寨的独有产物,是照明用的。” 接着服务员递过来厚厚一大本菜单摆在完颜平的跟前,看着眼前彩色图片的菜品,完颜平顿时间呆了。 这是什么画工,竟然将菜品画得栩栩如生一般,还别说看着就有食欲。 完颜平翻看着里面的菜品,和其他饭庄不同的是,这家饭庄并不是一个菜系,这就说明后厨制作饭食的厨师肯定有好几个,要不然做不出来这么多花样。 里面还有几个竟然是宫廷菜,这在普通饭庄是见不到的,毕竟御厨可都是有着严格传承的。 “来一个九转大肠、鲤鱼龙门、大盘鸡、咦,你这里还有海鲜,那就来个葱爆海参。” 很快完颜平就点了十几道菜,那服务员掏出铅笔和一个小本子快速记了下来,等完颜平点完后迅速将纸张交给了专门传菜的人。 本来完颜平等人以为要花上半个时辰才能上菜,没想到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一道道冒着热气的菜品被端上了桌子。 刚才的那个服务员还热情地端着一瓶白酒走了进来。 “客官,本店今日开业,这瓶二锅头是我们老板赠送的,还请您品尝,祝您用餐愉快!” 第55章 再次返回李家寨的方不存 完颜平等人打死也想不到,在后世现代的技术加持下,有种菜叫做“预制菜”。当初预制菜一出现就将整个厨师行业给干翻了,更何况这小小的酒楼饭庄。 等服务员将那瓶二锅头打开,顿时间一股醇香的酒气蔓延在整个房间内,这股醇香的味道直接让站在完颜平身上的侍卫长口水直流。 完颜平似乎听到了侍卫长咽口水的声音,先让他喝了第一杯。 “啊!好酒呀!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饭庄竟然还有如此美酒。” 完颜平的侍卫长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先不说这天下的美酒如何,光是金国皇宫内的御酒他就经常喝。可自从他喝完忆江南的二锅头后,他感觉之前他喝的那些酒水都是假的。 完颜平见状也喝了一杯,酒杯靠近鼻子后闻到醇香的酒气,等入口后先是一股辛辣的味道,然后就感觉嘴中有股粮食酒独有的香味。 这还只是四十二度的二锅头,要是李振换成五十六度的估计得把这些人给辣哭。 喝了一杯酒后,完颜平伸出筷子尝了一下那道鲤鱼跳龙门。 一条金黄的鲤鱼鱼头朝上,鱼尾巴以一个弯曲的弧度摆在盘子中间,往上翻转的鱼肉被热油炸得金黄酥脆,最外层是红色的料汁。让人感觉这条鲤鱼在下锅的时候想要跳出来,但恰好又被定格在热油滚烫的时刻。 “好吃,外焦里嫩,而且这鱼肉没有土腥味,是一道难得的美食。” 接下来的几道菜更是让完颜平胃口大开,感觉这忆江南的厨师水平比上京皇宫内的御厨还要好。毕竟金国是北方民族,喜食牛羊肉等大热之物,所以菜品也就围绕着食材,顶多也就那几个花样。 完颜平对服务员说:“这里我们自己来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等服务员走后,完颜平对侍卫长说:“我们在这汤阴城逛了两日了,没想到这里的县令管理水平还算是不错,街道上根本见不到乞丐流民之类。也没有出现衙役欺压百姓的现象,如今更是在这里尝到了如此美味,看来安阳知府说的没错,这个叫做张城的县令还是有点本事的。” “小王爷明鉴,下官打听到这个张城在这次平定流民的过程中,并未依靠他老岳父的力量,而是靠着汤阴城外一个叫做李家寨的兵力。而且这个饭庄老板就是李家寨的寨主,只是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完颜平又喝了一口二锅头,加上刚才喝的几杯,他此时感觉有点上头了。 “这酒不错,等回头我们走的时候你派人带上一些,到时候让父王尝一尝。” 侍卫长答应了下来,这次他们在各地暗中查访,一方面查看各州县主官的从政情况,另外一方面还看看各地遭受流民损失情况。 虽然如今的金国皇帝不关心民政,但是身为金国定海神针的镇南王关心,他知道只有稳住了百姓的心思,才能真正做到长治久安。但金国如今任用的都是原先宋国的官员,他知道自己坐在殿堂上听到见到的未必是真的,所以就派出自己的儿子微服私访,另外也是在外历练一番。 忆江南开业第一天就人满为患,三十多个房间都订得满满的,特别是电灯的使用,更是让这些自认为富可敌国的商人们开了眼界。有不少人竟然还专门询问电灯能不能卖,有个富商甚至动了歪心思,命自己的随从动手摘取电灯,差点没被当场电死。 李振对钱大壮说:“我就在这里待两天,你得抓紧上手学习如何管理这个饭庄,毕竟今后你才是这里的主事。” 一次偶然的机会使李振发现了原先是流民的钱大壮有经商头脑,他不仅能掐会算,还有着过人的思想。所以李振才想着让他在这里独当一面,看看能不能将这个饭庄经营起来。 另外一方面则是体现出了李家寨人才缺乏的短板,如今的李家寨是以王长刀和岳鹏两兄弟为主的军事主将。冲锋陷阵他们是好手,但是后勤管理和经商他们就一窍不通了。 至于经营中粮油的孙掌柜,他此时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不仅将中粮油的店铺开到了整个大名府路的各个州县,还要负责进行粮食钱财的调配工作。 不过辛苦的付出就有巨大的收益,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李振就收到了上百斤的黄金,这让他欣喜不已,决定这几天忙完饭庄的事情就领着赵缨络再返回现代一次。不光是为了完婚,还得采购一些物资,不说别的,就是粮食储备李振也没有多少了。 就在李振返回山寨的途中,他竟然意外地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方不存。 此时的方不存破衣烂衫,身旁跟着十几个和他一样的拜火教教徒,要不是李振认识他,还以为这是从哪里逃难来的难民呢。 等来到李家寨后,方不存才对李振说出了实情。 原来他那日带领一众流民队伍往东去了后,不到十天的时间就接连攻下两座县城,获得了大量的粮食物资。他手底下的流民队伍也扩充到了十二三万人的规模,短时间的胜利瞬间冲昏了这些拜火教大小头领的脑袋,他们竟然连最基本的警戒意识都没有了,等到他们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五万金军迅速的将他们堵在了城池内,由于流民队伍人数众多,被金军围了十来天后城中的粮食就消耗殆尽。到最后根本就没用金兵怎么发力,这些本来战斗力低下的流民队伍全部被围歼了。 不得不说金兵杀人真狠,先诱骗流民说只要投降就既往不咎,等他们从城池里走出来后,直接就地格杀。要不是方不存手下精锐拼死掩护他突围,此时估计他也得躺在那些腐烂的尸堆当中了。 方不存说完这些后,立刻跪地朝着李振说:“李寨主,方某已经败了,天下之大却无我的容身之地,还请你收留我等。” 其实李振将方不存领到寨子里就想着收留他,抛去方不存的拜火教教主身份外,这个人还是非常有能力的。你想想如果没有能力人家能在短时间聚集这么多流民士兵? 所以李振决定对方不存进行投资,先将他留下,然后再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能够为自己可用是最好的,如果人家还想单干也无妨,权当是江湖救急了。 第56章 看门的门卫二大爷 李家寨的大部分人对于方不存都是认识的,因为流民攻打山寨刚过去了没多长时间,所以他们对这个拜火教的教主记忆犹新。 李振:“大家别看了,如今没有什么拜火教,只有我刚收编的流民,赶紧散了去。” 在李家寨李振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要好使,人们立刻都散了,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方不存有些愧疚地说:“李寨主,给你添麻烦了。” “哈哈哈...方兄,到了这里你就等于到了家,你先休息,回头我给你安排点事情做。” 先不说方不存行踪是否暴露,就算是暴露这汤阴城也是李家寨士兵在维持治安,你说谁会来这里? 许久未见的赵缨络扑进了李振的怀中,低声诉说着这几天的思念之情,都说小别胜新婚,晚上李振的房间自然是不平静的。 由于王长刀和岳鹰在汤阴城维持治安,山寨的所有事务都由岳鹏来负责,李振第二日就告诉岳鹏自己最近要出趟远门,有事他看着处理就行。 李振将需要带回去的物品收拾妥当后,便带着赵缨络开始了穿越。还是熟悉的步骤,掏出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掌,然后将整块玉佩浸透,然后就是白光......。 在现代自己房子里的沙发上,李振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熟悉的香味很快就充斥着他的肺腑。 换了一身职业装饰的赵缨络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就是高跟鞋穿着不得劲,她只好穿着平底皮鞋。不过赵缨络身高一米六八,也算是身材高挑的了。 “叮铃铃......” “喂。” “老同学,你可算是接我电话了,你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你什么时间来我这里一趟我有急事,在电话里不方便说。” 李振看了一下时间,对电话那头的方振说:“你稍微等一等,我马上过去。” 由于这段时间没在家中住,李振让赵缨络收拾一下家中,他则驱车来到自己让方振租赁的公司地址。 因为李振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在大门口处被门卫大爷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 记得方振和他说过,看门的是方振的二大爷。 “大爷,我是来找方振的,你赶紧给我开门进去。” 门卫大爷:“找方振的?有预约吗,得给他打个电话,要不然你进不去。” 无奈之下李振将汽车熄了火,当着门卫大爷的面给方振打电话:“喂,方振,赶紧下来一趟,你二大爷不让我进来。” 不到三分钟,方振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门卫室这里。 “二,二大爷,这是我们的老板李振,你可记准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听到自己侄子的话后,门卫二大爷立马一个立正。 “欢迎李总来公司视察工作。” 李振笑着递给门卫二大爷一根烟:“二大爷,下次可别再拦我了。” 随着移动门的打开,李振将车停在了停车场内。方振殷勤地打开了车门,向李振介绍着公司的运行情况。 公司不大,是个三层小楼。最下方的几个房间加上院子里的几个大仓库可以存放东西,二楼和三楼是办公休息区域,如今整个公司只有李振、方振、门卫二大爷和方振的表妹。 对此方振也是提前和李振打过招呼的,毕竟用外人不如用自己人放心,更何况整个公司除了买买买,别的几乎是没有涉及。方振表妹是做财务的,之前在其他几个公司工作过,对于税务这一块非常熟悉。 来到办公室内,李振坐在自己的大沙发上,方振谨慎地关上房门后才说起了事情。 “前段时间你不是让我联系一下南边的军火商吗,我通过十八个弯的关系终于找到了,价格相比较还算是可以。不过对方说他们顶多将物资运送过边境线,至于如何运到内地则需要我们自己考虑。” 李振:“这批军火里面有什么?” 方振拿出来一张清单,轻轻递给了李振。只见上面清单明细包含手枪三十把,半自动步枪十把,自动步枪三把,弹药若干。而且还有手雷炸药等军用物资,最重要的是还有一门迫击炮,和配套的炮弹十箱。 这些军事物资都是从南边的缅甸过来的,里面标明了大部分枪械都是七八成新的,这些军火对方开价两百万,按照当前的行市来说属实是不便宜。 李振放下清单,对方振说:“给对方回信吧,我们明天就去趟云贵省,当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用他们运送到国内。” 方振不放心:“就我们连个人能行吗,我可是听说那边的边防武警查得非常严格,一旦让他们知道了我们运送这些东西过来,我们两个人都得吃枪子。” 对此李振编了个幌子:“北边打得正紧,就这些武器根本不够,但是我们是和对方第一次合作,必须要拿出我们的诚意。” 也确实,二毛的部队早就顶不住了,此时在北边和大毛交战的大部分都是那些欧洲军队。大毛这边也找到了帮手,金家的几万士兵也直接参战了,弄得整个世界局势都是非常紧张。 从公司离开后,李振在车上给曹华打了电话:“老同学在公司吗?我这里有些黄金想要出手,不知道你那里方便不方便?” “方便,太方便了!只要不是现金,你出手多少我都能吃得下。” 自从接了李振的黄金单子后,曹华对于平时的那些小单子基本上没了兴趣,弄得他二舅没少说他。这个把月没见李振了,没想到还没见面就给他大惊喜。 李振思索了一会说:“恐怕这次得要一部分现金,有个三百万左右就够了,剩下的可以银行转账。” “嗯...三百万有点多,不过我想想办法,不行先从其他公司调点过来,应该没问题。” 很快李振就来到了曹华所在的公司,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曹华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秘书在给曹华倒茶,还不时地朝着曹华抛着媚眼。 见到李振进来后,曹华笑着起身迎接。 第57章 许久未见的冯倩倩上门 李振:“东西有点多,你多喊几个人到下边的车上帮我搬上来。” 听到此话后的曹华顿时间眉开眼笑,自己的老同学这是在给他送业绩呀,如果这次交易超过千万,那他今年年底妥妥的就能晋升为地区经理。 五六个彪形大汉费力地将三箱黄金和三箱金银珠宝弄了上来,一一摆在了曹华的办公室地上。 打开箱子后,黄金耀眼的光芒瞬间就将几人的眼睛给晃瞎了,曹华的小秘书直接惊呆着愣在了那里,忘了手中还端着滚烫的茶水了。 看到那三箱金银珠宝,曹华又将公司的王老和张老请了过来,对于这两位李振也是熟悉了,微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最后经过评估,李振带来的三箱黄金价值七百万,而那三箱金银珠宝和文玩字画,估价给到了八百万,这样一来李振这一次就足足收获了一千五百万的巨款。 曹华让人拉过来一个旅行箱,放在了李振的面前:“这里面有三百万的现金,都是不连号的。另外剩下的钱我让公司财务打到你的银行账户上去,老同学,你看不如我辞职跟着你干吧?” 李振喝了一口刚倒上的茶水说道:“这茶水不错,你要是辞职了,下次我来就喝不上这么好的茶叶了。” 等外人离去后,曹华小声地对李振说:“上次你带过来的宋徽宗的画,我们大老板拿到了嘉士伯进行鉴定拍卖,由于品相和颜色保存都是最好的,竟然卖出了天价。我们老板可是说了,如果你下次再带来这么好的画,每张画作最起码不少于八百万的价格,如果是臻品,千万也是没问题的。” 听到此话后,李振有些心动了:不如这次回去就将自己的老丈人给抢回来,尼玛,一张画就值千万,拿自己不是发财了。 最后在谢绝了曹华的盛情款待后,李振驱车朝着自己的家中返回,路上他买了点熟食和青菜,想着回到家给赵缨络做点好吃的。 就在他快到家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喂,是振哥吗?我是倩倩呀。” “倩倩?我不认识你呀?” “呵呵呵...振哥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刚从你家见过面,我就在你家楼下等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此时李振正好停车在自己楼下,看到了浓妆艳抹的冯倩倩。只见对方身穿超短裙,那裙子要是在短一点估计就叫腰带了。 李振下车后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对方竟然朝着他直接扑了过来。 李振用提着菜的胳膊挡住:“冯倩倩,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影响!” 冯倩倩一脸娇媚地说:“人家这不是许久没见你了,难免心情有点澎湃。” “你来找我什么事?” “哎呦,振哥,人家现在也在这里上班。这不是听说你在这里吗,就特地来看看你,顺便认一认家门。” 李振看到路过的人们纷纷朝这边投来目光,就对着冯倩倩有些不耐烦地说:“跟我上去吧,不过你得注意,我未婚妻可在我家里。” 听到此话的冯倩倩先是一愣,接着又很快转变了表情:“振哥,我来帮你提东西。” 很快两人就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上,在电梯间冯倩倩有意无意地朝着李振靠拢,弄得李振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叮!”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李振赶紧出来并敲响了自家房门。听到动静的赵缨络打开了房门,在见到李振身后的冯倩倩脸上表情也是一变,但还是挂着笑容说:“这不是夫君老家的朋友吗,赶紧进来凉快一会。” 冯倩倩心中吐槽:还夫君?这么老土,也不知道李振是怎么看上你的。 李振将熟食和青菜交给了赵缨络:“天热我买了点熟食,你先去放在盘子里,另外将这些青菜洗洗,一会我给你炒几个清爽一点的饭菜。” 冯倩倩自来熟地穿梭在几个房间内,嘴中说道:“振哥,没想到你家这么大呀,就这你还说你没钱。” 李振望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赵缨络,沉声问道:“说实话你来找我干什么?” 冯倩倩放下李振和赵缨络的婚纱照,用手抚摸着李振英俊的脸庞。 “自从上次见面后,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没办法人家只好到这里找你来了。” 李振:“我上次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我们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有了未婚妻,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结婚的。” 冯倩倩:“这不是还没结婚呢吗,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两个人不合适呢?” 说着就将手放在了李振的敏感部位,随着她的弯腰,她引以为傲的两座山峰也漏了大半个。 李振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冯倩倩正色说道:“这是在我的家里,请注意你的言辞,再这样我就只能请你出去了!” 就在此时,赵缨络端着盘子走了出来:“夫君,赶紧出来吃饭吧,我看着你们两人在说话,我就学着电视上弄了一个水果蔬菜沙拉。” 对于李振的怒色,冯倩倩根本无视,擦着李振的肩膀走向了餐厅。 “哎呦,这么丰盛呀。这蔬菜沙拉看着就有食欲,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呀。” 在餐桌旁坐下,李振打开了一瓶啤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冯倩倩:“振哥,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喝呀,人家也想喝呢。” 只见一旁的赵缨络脸上风平浪静,就冯倩倩这点伎俩在她眼中根本不够看的,想当初有那么多年轻貌美工于心计的嫔妃在皇宫内争风吃醋,那手段可不是冯倩倩能比的。 见赵缨络并未生气,李振暗自也松了口气,他从箱子里拿出来一瓶啤酒,打开后递给了冯倩倩。 赵缨络此时也开口了:“夫君,我也想喝一点。” 李振听到这个要求后,麻溜地打开一瓶,亲自给赵缨络倒上。 冯倩倩一口喝干了自己的啤酒,戏谑地说:“能喝吗?不能喝可别硬撑,有些事情是学不来的。” 赵缨络抬起腿蹬在凳子上,举起手中的啤酒杯喝了一口说:“想当年西域的葡萄美酒、江南的米酒、漠北的烈酒和东瀛的清酒我都是用来漱口的,就这寡淡的啤酒根本不够看的。” 说完就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将杯子对着冯倩倩亮了一亮。 冯倩倩怎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径直抓起瓶子来对赵缨络说:“用杯子算什么本事,有种我们对瓶吹了!” 说完不顾李振的阻拦,直接对瓶开始灌了起来。 第58章 李振到达云贵省 几杯淳厚的啤酒悄然滑入喉间,赵缨络的眼眸中忽地燃起了异样的火光,她缓缓却坚决地站起身,手指不由自主地揪紧了冯倩倩的衣领,那份温柔瞬间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所取代。 “你给我听好了,冯倩倩,李振哥哥的心,早已是我囊中之物,你休想染指分毫。你若敢有半分非分之想,我赵缨络誓必让你尝尝什么是悔不当初,信不信,我能让你在这片天地间无立锥之地!” 冯倩倩心中亦是怒火中烧,试图挣脱这份桎梏,奈何赵缨络的力量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强大,她仿佛化身为扞卫领地的雌狮,不容任何侵犯。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交织缠绕,随着一场无声的较量逐渐升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突然间,一声细微却刺耳的裂帛声划破了这紧张的氛围,冯倩倩的上衣在激烈的拉扯中不幸撕裂,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与这即将失控的场景形成了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她里面的性感内衣衬托着诱人的身材暴露无疑,这让李振不得不别过头去。 冯倩倩仿佛从混沌的迷雾中猛然惊醒,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即,那件承载着无数挣扎与不甘的残破衣衫被她毅然决然地剥离,身体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仿佛一头受伤的小兽,不顾一切地欲向赵缨络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坚实的身影如同山岳般横亘于她与目标之间,是李振,他的出现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即将失控的场面稳稳地按捺下来。 他动作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外衣,那衣物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特有的温暖与坚定,轻轻抛向冯倩倩,声音虽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够了,倩倩。我早已向你言明,我们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请你不要再单相思了,我的未婚妻是赵缨络,谁也取代不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冯倩倩努力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满眼含泪地问道:“我究竟哪里不如她?李振,我恨你!” 说完就哭着跑出了房门,边跑边穿着衣服。 瞬间打开的房门加上春光乍现的冯倩倩,顿时间引起了路过邻居的目光,看着一个小丫头满含泪水的从李振家中跑出来,从此往后大家都给李振头上按上了渣男的标志。 李振,全然不顾周遭的一切纷扰,包括那似乎被夜色遗忘的冯倩倩,他怀中紧拥着已微醺的赵缨络,步伐稳健地迈向卧室的温馨深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柔和的银纱。 正当他轻柔地将赵缨络放到床榻,意图让她在这片安宁中寻得休憩之时,一向温婉顺从的赵缨络,却如同被酒意唤醒了内心深处的炽热,突然间,她伸出胳膊搂着李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敢与坚决,主动献上了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吻,如同夏日午后最不经意的雷阵雨,让李振的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一时之间,他竟有些怔愣,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在了这一刻。但很快,他便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温柔而坚定的光芒。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酒精的作用,更是赵缨络内心情感的真实流露,是对他长久以来默默守护与关怀的回应。如此难得的主动与热情,他怎能不珍惜? 于是乎,在这个不大的卧室内......(此处省略三万字。) 由于路途遥远,李振和方振两人买了机票直接飞到了云贵省,这还是李振第一次坐飞机,让他感到有种莫名的兴奋。 从鲁省到云贵省飞机要飞好几个小时,中途还得换乘,这还算是快的了,要是坐火车的话两人估计得几天才能到达。 乘务员小姐姐贴心地为每个乘客送上了午餐,李振还是第一次在飞机上吃盒饭呢。 虽然飞机上的盒饭餐量不大,但是几乎没有人要求加餐的,因为除了那点米饭和肉菜外,还有几个小包的饼干,反正都是垫吧一下,下了飞机吃也是一样的。 就在李振吃完饭想要小睡一会的时候,旁边的那个胖子说话了。 “空乘服务员,再给我来上两份快餐,一杯橙汁。” 听到此话后的乘客们纷纷将目光看向胖子,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让他感到极为不舒服。 “看什么看,没见过吃饭的?” 躺在坐椅上的方振此时小声地说了一声:“吃货!” 声音不大,但恰好就被那胖子给听到了。 “你个乡巴佬,有本事再说一遍?” 此时服务员走了过来:“这位先生请您坐下,您要的两份快餐马上就会送到。” 也许是看在饭菜的面子上,那胖子不再说话,安静地等着自己的快餐送来。 一路无话,除了中途飞机遇到了一点气流有些颠簸外,还算是平静。 当飞机的巨轮轻轻吻触大地的那一刻,李振的心中仿佛有千斤巨石轰然落地,化作无尽的释然与安宁。 尽管理智无数次告诉他,现代航空技术已将飞行的风险降至极低,那份翱翔于万米高空的自由与壮丽之下,仍旧潜藏着难以言喻的微妙不安。那是一种超脱于日常,却又让人心生敬畏的体验,仿佛灵魂暂时脱离了重力的束缚,却又时刻渴望着脚踏实地的温暖与实在。 机场内,一辆山猫帕杰罗早早地等在了这里,看着飞机落地后,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高高地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欢迎方振先生。 由于两人并没有多少行李,只是背着两个背包就朝着墨镜男走去。 “你好,我就是方振,是刀哥让你来的吧?” “你好,我是刀哥的马仔,叫我小龙就行。刀哥已经安排好酒店了,我先送你们去休息。” 刀哥就是方振通过各种关系联系好的本地老大,正是通过他才能获得那批境外的军火,在两人到来之前,电话里早就说明了一旦下了飞机两人的住行都有专人负责。 也不能怨人家小心,毕竟这干的可是见不了光的生意。 从机场出来后,车子又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来到一个边陲小镇,这里可能刚刚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不少地方都还有积水。 小龙将两人领到一处客栈,那里面的人应该是认识他们,连问都不问就放他们进去了。 虽然从外边看着这个客栈不大,但是这里面可是别有洞天,不说别的,就光是客房内的设施和器具都能与大城市里的五星级酒店媲美了。 小龙笑着说:“两位稍作洗漱休息,一会我来接你们见刀哥,他在庄园安排了上好的酒宴。” 方振客气地回应:“感谢龙兄弟了,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会。” 躺在客房内舒适的大床上,李振想着一会应该怎么和那个刀哥交涉,他的空间内有着足足三百万的现金,只要看到货没问题就会找个机会将钱取出来。万一真要是对方黑吃黑,那他就会带着方振先进行时空穿越,为此他特意准备了一把小刀绑在手腕上,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就会立即割破自己的手掌。 方振倒是没想这么多,对于云贵省他可是不陌生。之前做二手车的时候他就经常来这里收车,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有些乱,但是商机也是非常多的。这个刀哥就是他之前做二手车的时候认识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倒腾起来了军火,但愿李振别贩毒就好。 第59章 刀哥竟然是个女人 两人在客栈等了半个小时,房门被敲响了。 “方振先生,我是小龙,刀哥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随后两人又上了那辆山猫,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西南方向驶去,这一路上曲曲折折,也幸亏是越野车,要是寻常的轿车根本别想开进来。 经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越野车行驶进了一处偌大的庄园,只见这里面有无数工人在劳作。此时正值香蕉的收获季节,一串串还是青色的香蕉被工人们装上了大货车。 小龙领着两人走进了一个宽大的茅草屋,里面坐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年轻女子,应该在四十岁左右。 小龙恭敬地说:“刀哥,他们已经带来了。” 那女子面露微笑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悦乎,欢迎孔孟之乡的朋友。” 方振盯着眼前的女人有些疑惑地问:“你,你就是刀哥?” “呵呵呵......谁跟你说刀哥是个男的?” 看着还在懵逼的方振,李振开口道:“刀哥,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和您合作,我这朋友不知道千万莫怪。” 刀哥示意小龙给两人倒水,笑着解释道:“无妨,这也是为了掩饰我的身份,要不然我早就不知道进去多少次了。” “对了,这次还有一位朋友也是你们鲁省的,他从我这里订了不少的香蕉和水果,不知道两位介不介意我们大家一起吃个晚饭?” 李振:“都是朋友无妨的。” 不多时小龙又带进来一个人,双方一见面都愣在了原地。 “是你!” “是你们!” 刀哥疑惑地问:“你们认识?” 见那胖子不说话,李振开口道:“在飞机上认识的,有些小误会,不过无妨。” 很快茶水撤下,烤全羊和当地的各色菜品被纷纷端上了桌面,看到没人跟前都放了一晚不知什么东西的料水,还不等李振问,刀哥就讲解了起来。 “这是云贵省的特色,叫做蘸水。既然你们来到这里了肯定要尝一尝这里的美食,没有它可就不完美了。” 刀哥带头用手撕了一块烤羊排,然后在蘸水中夹起来,放到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李振两人有样学样,但是很快就被辣得不行了。 方振辣的端起面前的鱼汤,咕咚咕咚直接喝干了。 “刀哥,这个什么蘸水真辣呀!” 刀哥也笑了,举起手中的酒杯:“来,远来的都是客,这杯酒就算是为你们接风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在酒桌上开始谈起了正事。 刀哥一脸疑惑地问李振:“如今国内治安非常严格,不知道两位要这批东西是准备干什么用?如果是暴动的话,那我可不会卖给你们的。” 此时刀哥的眼神一直盯着李振,旁边的那几个安保腰间鼓鼓囊囊的,要是这边有什么异动,估计他们会第一时间出手。 对于这一切李振并不放在眼里,他有玉佩空间加持,不行就瞬间跑路,还怕个鸟呀。 李振笑着说:“不瞒刀哥,如今北边大毛和二毛不是在打仗吗,我在大毛那里有关系,如今那里各种物资奇缺,我准备做点小生意。” 一旁正在吃肉的胖子此时开口了:“胡扯,人家大毛家大业大,能缺东西?再者说就算是缺东西他们也会找我们国家买呀。” 方振本来就看这胖子不顺眼,直接怼了过去:“你懂个屁!当前这个局势我们能公开支持吗,只要是有路子能将物资运过去,价格都是我们说了算。” 其实这也是之前我们闲聊的时候胡扯的,没想到竟然被方振用来怼胖子了。不过方振说的也并不完全是错的,一打就是好几年的战争确实够大毛受的,要不是背后有人给他输血,估计早就芭比扣了。 李振举着酒杯对刀哥说:“刀哥放心,这批武器绝对不会出现在国内,我们不傻,知道国家对于枪支管控的强度。我们还年轻,可不想进去踩缝纫机。” 对于李振的回答刀哥非常满意,表示只要钱到位明天就能交货。因为是第一次合作,为了表示诚意,刀哥还额外赠送了一千发的半自动步枪子弹。 其实这些武器都是南边缅甸刚退役下来的装备,由于数量太大,除了边境几个庄园主偷偷买来一些防守庄园外,其余的几乎是没人要。 虽然大家也都知道北边缺少枪支弹药,但是运不过去呀。 刀哥和李振这边的生意谈妥后,就开始了和胖子的交谈。李振边吃边听,原本以为这个胖子就是单纯的购买香蕉水果的,没想到他们口中的水果可不是普通的水果,是从边境偷偷运过来的,你想想很么样的水果还得偷运? 吃完饭后刀哥亲自带领李振几人参观了她的庄园,通过介绍得知,像是这样规模的庄园刀哥在云贵省就有不下三十个,而且大多数都是在边境线附近。 这些庄园对外都是以种植园为名号的,里面却在做着各种不为人知的事情。前些年政府确实出手治理了一批走私庄园主,不过刀哥可不是一般人,她在当地是手眼通天,除此外她为人做事非常低调,在当地绝对是守法好公民。 在客栈内休息了一夜后,李振和方振两人第二天又来到了庄园。不过今日未见那些干活的工人,整个庄园除了十几个守卫的安保人员外,再无他人。 刀哥热情地走了过来:“你们来了,正好那批武器也到了,你们验验货。” 看着箱子里面的各色武器,李振忍不住伸手抚摸了起来。只要他能将这些武器带回宋朝,那妥妥的就成了宋朝的王,他此时已经幻想起自己端着自动步枪在战场上杀敌的场景。 李振看了一会后有些尴尬的对刀哥说:“那个刀哥,我们其实是第一次接触这些武器,你看看能不能派个人给我们演示一番?” 不光是刀哥,在场的人都惊掉了下巴:什么节奏,军火贩子竟然不懂军火? 无奈之下刀哥让小龙来给两人演示,只见小龙拿起地上放着的自动步枪,熟练的安装上弹匣。拉上枪栓后对着远处的一颗大树就是一阵猛射,随着树皮被打飞,很快三十发的弹匣就打完了。 然后就是半自动步枪和手枪演示,最后那门迫击炮犯了难。李振无奈之下只让小龙讲解应该如何组装瞄准,如何正确发射弹药等细节,要不然真要弄到北宋不会用就大条了。 第60章 和赵缨络的婚事 刀哥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悠然自得地望向李振:“李老板啊,这批货我可是仔细查验过了,品相上乘,您真是行家里手,挑选的货物无可挑剔。至于咱们之间的账目嘛,您看,是不是该到了咱们友好清算的时候了?” 李振闻言,手中的步枪轻轻搁置在一旁,脸上同样绽放出爽朗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江湖气与不拘小节。“哈哈,刀哥说笑了,咱们之间的交情,哪还用得着多言。货款嘛,我早有准备,此刻正安安稳稳地躺在龙兄弟那辆威风凛凛的座驾后座上呢。你只需派个信得过的兄弟去取便是,保证分文不少,痛快得很!” 听到这话后小龙有点不相信,因为早上他开车接两人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带东西,这如今竟然说钱在自己车上? 为了验证真假,小龙亲自到车上检查,发现自己的后座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他小心的拉开一个角,看到了里面鼓鼓囊囊的华夏币。 小龙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来到刀哥的跟前:“老大,他说的话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小龙拉开拉链后,轻点了里面的钞票,整整两百四十万,数量正好。 李振:“刀哥放心,这是我通过一个朋友合法取来的现金,都是不连号的,不用担心。” 刀哥:“哈哈哈...李老板爽快!这些武器我给你运到哪里?” 李振笑着说:“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你院子里有辆货车,能不能帮我装上去,至于运输你就不用担心了,一会有人负责。” 大家带着疑惑帮着装上了车,方振想要跟着却被李振留了下来。 “你们稍微一等,半个小时我就回来。” 说完李振就开车扬长而去,只剩下现场的众人站在原地进行猜测。特别是刀哥,她是知道当地那几个车队的情况,没有人敢这么大张旗鼓地运送军火。 李振为了安全起见,离着刀哥的庄园稍微远一些就停下来。他用手摸着脖子上的玉佩,用意念将这些军火都转移到了空间内,只要到了那里面,除了李振外谁都取不出来。 庄园里的人们等了十来分钟就见李振开车返回,大家朝着车厢内看去,那些装着武器的木箱子此时都已经不见了。 小龙疑惑地问道:“李老板,军火这就运完了?” 李振从车上跳下来后,随手关上了车门:“不多,这个好运,我这边只要联系好,那边自会有人负责运送。” 接着李振又来到刀哥的跟前,笑着说:“感谢刀哥的信任,我们这次合作非常愉快。只是你也知道北边的战况,您看看能不能再多弄些武器过来,最好多弄点迫击炮或者装甲车之类的东西,至于钱不是问题。” 没想到李振胃口这么大,不过这年月谁还和钱过不去呢,刀哥表示自己可以试一试,等确定好后可以电话联系。 这边事情结束后,李振谢绝了刀哥的款待,直接坐车去了最近的机场,买票等待飞机。 李振笑着对前来送行的小龙说:“龙兄弟,等你什么时间有空到鲁省玩,到时候我来给你安排。” 小龙爽朗地答应了,说等自己有女朋友了一定到鲁省去旅游。 直到将两人送上了飞机,小龙才驱车返回了庄园。 在飞机上方振小声地问道:“老同学,那些东西运输的路线稳妥吗,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呀?” 李振拍了拍方振的肩膀:“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不是说了吗,运输的问题不用我们管。” 随着飞机的快速滑行,很快就直冲天际,消失在了云彩中。 李振轻倚舷窗之畔,目光温柔地穿透云层,缓缓洒落在那片遥远而神秘的云贵大地上,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对这片土地的未来重逢充满了无尽的憧憬。 他暗自思量,若能再临此地,不仅是为了重拾那份初见时的震撼与向往,更是怀揣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梦想——驾驭着坚不可摧的装甲车,穿梭于宋代的风雨江湖之中,那将是何等的豪迈与不羁。 等飞机落地后已经是傍晚,曹华早早地开车等在了机场,接到两人后他们直奔李振家中,接着赵缨络就去了饭店。 在饭店门口曹华的小秘书站在那里等着,看到几人下车后立刻跑到曹华的跟前。 “华哥,定好房间了,要了最豪华的包间。只是菜还没有点,我怕几个哥哥口味不一样。” 曹华邪恶的大手搂着小秘书的芊芊细腰,一边走一边说:“做得不错,我就知道你办事认真。” 得到夸奖的小秘书顿时间喜笑颜开,不顾有外人在场直接给了曹华一个香吻。 一旁的方振有些吃味地说:“曹华,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个秘书,老子至今还是单身呢。” 几人嘻嘻哈哈的来到了包间,服务员很快就将他们点的菜品端了上来,曹华如今靠着李振赚了不少的佣金,他豪爽地搬来一箱子五粮液,说一人一瓶今晚上不醉不归。 吃饭的时候李振说这次回来就想着要和赵缨络完婚,到时候免不了几人还得帮忙。 听到这话后的方振又哭了起来,这货酒品不行,喝多了逮着谁就搂着谁哭。 “老天呀,我方振一个五好青年至今没有对象,可你们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却都成双成对的,老天不公呀!” 最后曹华实在是忍不住了,上来就给了方振一个大逼斗。 “闭嘴吧,你再这么编排老天爷,小心下雨打雷劈你。” 没想到醉酒后的方振听到这句话,立刻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编排老天爷了。 酒足饭饱后,李振和赵缨络开车返回了家中,喝醉的方振则由曹华负责。后来李振听说当天晚上曹华就领着方振来到当地最大的娱乐场所去唱歌,大手一挥直接给方振安排了三个公主,当天晚上差点没把方振给累死。 第二天一大早李振就拉着赵缨络上了高速,昨天他就和爸妈说了今天回家的事情,另外也将想要和赵缨络结婚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二老。 等他们回到家门口时,就看到自己家的大门外站了好几个亲朋好友,应该是自己爸妈给喊过来的。 知道这是自己的准儿媳后,李振妈对待赵缨络的态度更加的热络,这弄得赵缨络反而不好意思了。 李振爸故作镇静地坐在那里问:“你确定好了?” 李振掏出一根烟殷勤地给老爹点上:“爸,我想好了,就缨络了。” “只是人家女方那边是什么意见?” 李振:“缨络老家没有什么亲戚了,她可以说算是个孤儿了。” 听到这话后的李振妈,更是把赵缨络搂在怀里:“好闺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你爸对待你就会像亲闺女一样,李振那个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让你爸打断他的腿!” 李振听完这话后,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大腿。 第61章 汤阴县令张城升官了 由于没有女方家亲戚,而李振姥姥家的人也没通知,所以也就摆了五六桌的样子。 婚宴是在镇子上最好的饭店进行的,所有的婚礼细节都是找的婚庆公司,场面也是非常的热闹。 结婚证是李振让曹华帮忙办理的,虽说是赵缨络的身份没有多少问题,但是为了节省时间还是找得熟人帮忙。 在婚礼上李振小声地对赵缨络说:“你看这多好,在宋朝举行一次,在现代又举行一次,估计也就我们两个人这么干了。” 从准备到结束也就是用了三天的时间,李振对父母借口说自己回去还有事情,又给他们留下五十万现金就开车返回了县城。 后来听说李振结婚的事情后,他的那几个舅舅和姨们纷纷上门大闹,说李振的母亲没良心之类的话。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李家有钱了,竟然直接张口就要二十万,说这是抚养李振母亲的辛苦费,最后李振爸直接报了警,警察以寻隙滋事将李振的几个舅舅给关了起来。 这边方振已经将各类物资都准备好了,光是水泥就准备了好几百吨,砖块钢筋等建筑材料更是无数。除此外米面粮油直接是从厂家运到仓库的,由于数量巨大,价格直接便宜了三分之一。 李振将这些物资一一收入到空间内后,便来到了方振的跟前。 “老同学,我还得去北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得看好公司,我看着我们西边还有块空地,不行你就再建上几个仓库,到时候送来的物资就有地方存放了。” 等所有事情准备妥当,李振就和赵缨络换上了宋朝的衣服,接着就是熟悉的节奏和熟悉的场景。 其实李振挺反感这种穿越方式的,他的两只手掌就没好过,刚刚结疤就又得挨上一刀。为此李振还专门试过用针管提前收集自己的鲜血的,但不知什么原因那个方法根本不管用。 白光过后,两人又来到了自己在宋朝李家寨的房子里,这边也是白天,看着太阳的方位应该快到中午了。 李振拉开房门后,看到不远处的王长刀,他上前问:“我从上次离开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王长刀一脸疑惑地回道:“也就是一天的时间,大头领,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李振拍了拍他的肩膀:“召集山寨里的几个头领,我给你们发新装备。” 王长刀:“新装备?太好了,我们又有新装备了。” 由于岳鹰和钱大壮在汤阴城内,剩余几人到达了这里,就连郭神医也被喊了过来。 李振拿起桌子上的半自动步枪说:“这是仙界的武器,是我们三清教祖师爷留给我们的神器。今天我要将这些武器发给你们几人使用,你们一定得看护好它,万不可被歹人抢走。” “下边我为大家演示一下使用方法。” 说着就将子弹安放在弹匣内,然后装上弹匣拉上枪栓,对着五十米开外的大树就是几枪。 “呯!呯!呯!” 王长刀飞快地跑到大树跟前,发现那棵大树的树皮被打飞了好多,树干中还镶嵌着子弹头。 这半自动步枪的威力和射程可比双管猎枪大多了,毕竟一个是民用,另外一个是军用。 王长刀和岳鹏每人一把半自动步枪,另外每人再分发两百发子弹,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应该够他们挥霍的了。至于郭神医则给了***枪,李振手把手的教会了老头如何使用,没想到不到半天功夫老郭就将手枪的使用技巧给琢磨明白了,熟练地上弹拉栓然后单手射击,寨子里的几只鸟可算是倒霉了,纷纷被老郭给揍了下来。 那几把双管猎枪也被分给了其他几个小头领手中,就连拜火教的教主方不存也被分到了一把,这让他感觉到自己被李振重用了,顿时间一番表达感谢的话语脱口而出。 剩下的那些武器李振暂时还不想拿出来,毕竟这些武器太先进了,一旦被金国或者宋国知道了,那他们前来抢夺可就麻烦了。虽然李振并不害怕,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自己在李家寨的基本建设中投入了太多的汗水。 李家寨周边的能够开采的荒田基本上都开采完毕,这次李振还带来了十台拖拉机和不少的配套农具,正好能够赶上了秋收的使用。 秋收完玉米然后就是地瓜土豆,然后再播种了李振从后世带来的小麦种子,虽然这个时代有小麦,但是后世现代的小麦种子可是那些农科院专家精心培育的优良高产品种,是这个时代其他小麦种子不能相比较的。 南方种大米,北方种小麦。这样一来就造成了北方人多以面食为主,直到后世六七十年代大米才在北方推广,因为那时已经有了旱稻品种。 看着一辆辆拖拉机在宽广的农田里来回耕种,李振竟然有了一种大地主的感觉。 汤阴城内的饭庄和中粮油生意异常火爆,在孙掌柜的奔波布局下,中粮油的牌子稳稳地占据了整个大名府路的头把交椅,这让以粮食生意为主的崔家怀恨在心。 为了和中粮油抗衡,崔大可亲自下江南寻找货源,他不光要低价的米粮,还要能够长期大量供应他的货源。 —————— 金国中都镇南王府内,完颜平恭敬的对镇南王完颜亮汇报着此次微服出巡的情况。 “父王,这次孩儿查看后发现,整个大名府路都被那些流民冲击的体无完肤,无数州县官员要么被流民杀死,要么就直接弃城而逃,有些至今还不见踪影。” 完颜亮满脸怒气:“这帮废物,手中都有兵马却被那些流民接连攻破城池,要不是我金国无人可用,才不会让那些酒囊饭袋当一的官员呢。” 完颜平接着说:“不过在这次寻访中,汤阴县是个例外,县令张城虽然也被流民队伍攻破城池,但后来他又组织地方武装又抢了回来。不光如此,根据孩儿调查,张城率领的这支地方武装在和流民队伍对抗中足足斩杀了对方一万多兵马,而且还是流民队伍的精锐。在战后,汤阴城也是大名府路第一个恢复正常的县城,那里的粮价几乎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当地的百姓生活得也非常富裕,大街上竟然连个乞丐都见不到。” 听到这里完颜亮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哈哈哈...没想到还有一个办实事的。传令下去,嘉奖汤阴县令张城,直接官升一级,升任安阳知府。” 第62章 李振成为汤阴城县令 完颜平接着命人端来几瓶从汤阴县带来的二锅头,随着酒瓶被打开后,二锅头独有的敦厚酒香瞬间引起了镇南王完颜亮的注意。 “平儿,这是什么好酒,怎么味道如此奇特?” 说着完颜亮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也没有什么酒菜,直接喝干了。 “哈哈哈...好酒!味道也非常好,这是谁家酿造的?” 完颜平见自己的父亲喜欢,也满脸欣喜地说:“这酒出自汤阴城忆江南饭庄,老板就是协助汤阴县令平定流民的李家寨寨主李振。听当地人说他乐善好施,出地出粮收纳帮助周边的穷苦百姓,不过他的家族背景听说是南边江陵的李家,来到我们北地是做粮食生意的,最近大名府路最有名的中粮油也是他的产业。” 完颜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手中把玩着:“商人?不过是逐利的罢了。不过你既然看好这个李振,不如给他一个县令干干试试,我们不是缺少粮食吗,你去找这个李振,看看从他那里能购买多少。” 看着自己的酒杯,完颜亮又说道:“记得多跟他购买一些美酒,到时候献给你的皇帝伯父。” 说起自己的皇帝哥哥,完颜亮就是一阵头疼,本来一个强大且不断继续壮大的金国,却在自己这个哥哥的手中日渐消沉。如今的金国皇帝自从接连灭亡辽国和北宋后,天天夜宴欢歌,那些庸臣不断搜罗美女进献给他,使得金国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很快升迁的命令下达了,张城捧着这份委任状心中激动不已,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在流民暴乱中活了下来,接着就被提升为了知府。要知道从县令到知府有些人一辈子都迈不过这个坎,自己竟然就成功了。 张城看着另外一份给李振的委任状,立即派出最得力的衙役通知李振。这次自己能够升任知府原因张城多少还是知道的,自己离开汤阴后,李振成为这里的县令倒是最好的选择,最起码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李振不能放任不管吧。 正在山寨中指挥着众人进行基本建设的李振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什么?让我当汤阴县的县令?什么节奏? 虽然自己万般不相信,但李振还是开着轻卡前往了汤阴城,守城的兵士一见到轻卡车就立马开门放行。 检查?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自己以后的长官。 见李振来到后,张城立马一路小跑迎了出来:“哈哈哈...李贤弟,托你的福,老哥哥我被上面升任知府了。另外你也被委任汤阴县令了,这真是双喜临门呀!” 李振有些不情愿地说:“你当知府我倒是高兴,但是为何要让我当这里的县令呀。” 听到此话的张城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人家都是花钱买关系想要当官,你就这么牛呀,送上来的官竟然还不想当? “嗯,李贤弟,这一点我得说你了。都说学得文武艺,卖往帝王家。你对这汤阴城也非常熟悉,你当这里的县令不是最好吗。你的产业忆江南、中粮油再加上以后其他的产业还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呀。” 李振:“只是这金人......” 张城立马明白了李振的意思,他赶忙捂住李振的嘴巴。 “有些话你我兄弟二人说就行了,在外边万不可乱说。你管他是金人还是宋人,反正都是被人给管着,跟着谁干不是一样呀,你没见山东孔府的衍圣公都修了降表了吗。” 李振拿起来桌子上的委任状反复看了看:“那就干干试试?反正有老哥罩着我,我还怕甚!” 见李振开窍了,张城立马喜笑颜开。他哪里知道,李振不想当这个县令是害怕十几年以后蒙古人南下,凡是宋金两国地方官员都被屠戮殆尽,这哪是当官呀,纯粹是找死呀。 不过有一点张城说得很对,只要是自己当上了这汤阴县令,那汤阴地盘还不是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吗。趁着这个机会多发展自己的武装力量,到时候先不说逐鹿中原,最起码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天晚上忆江南的最大包间内,张城搂着李振的脖子喝得叮咛大醉,喝到最后还非要和李振拜把子。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醒酒的张城就将汤阴县令进行了移交。其实除了官印和几本账簿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因为汤阴城刚被流民洗劫一空,仓库内的粮食还是借得李振的,这下好了,李振成为汤阴县令后这些粮食也就不用还了。 最后李振几人将张城一家子送别了出来,在城门口张城转身望了望自己待了两年的地方,眼角竟然泛出一滴泪花。 张夫人见到自家老爷如此表情,知道这是舍不得这里,于是对他说。 “行了,老爷以后可能会经常更换治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汤阴交给李振倒也是很好的选择,再说李振还不是归你管?” 张城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拉着夫人的手感叹道:“夫人说得对,我上任后一定发愤图强,争取更上一层楼,不给岳丈和你丢人。” 马车和护送的兵士消失在了汤阴城外,李振也领着自己手下一众返回了县衙。 对于这个县衙李振已经非常熟悉了,他按照花名册又点了一遍名字,对人员稍作了一番修整,将巡防营的人全部换成了李家寨的兵士。而原先的人他打算另有安排,账目和库房则交给了岳鹏来进行管理。 对于李振的这番安排大家都感觉再正常不过了,毕竟一朝官员一朝臣,自己的位置和利益没有多大的变化就好。 自从流民队伍过后,这汤阴城的治安一直就是李家寨负责,这下就更加名正言顺了。王长刀直接被李振任命为县尉,也成了有官职的人了。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王长刀和他婆娘两人整整一夜没睡觉,天还不亮王长刀就跑到了自家祖坟上和老祖宗们说了这个好消息。有好事的人知道后便开始传说这件事情,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有人竟然说王长刀家的祖坟不光冒起了青烟,还出现了绿火。 第63章 和金国的粮食生意 也就是李振上任第三天,有人来报金国镇南王世子完颜平来到汤阴城了,此时他的车队已经进城了。 李振微微一愣:镇南王世子?自己好像和他们没有交集呀。 容不得李振多想,他赶紧召集自己的手下,而他自己也慌乱地开始穿官服。自从干了这个县令后,这还是李振第一次穿官服,因为李振对官服的颜色非常嫌弃,平日里根本连穿都不想穿,可这次不同,镇南王那是大佬级别的存在,可不能怠慢了。 等李振歪戴着官帽跑到县衙门口时,世子的车队也到达了。 马车上下来一个身材修长长相俊俏的年轻男子,正是镇南王世子完颜平。 李振赶紧带头跪地迎接:“平阴县令李振带领属下官员迎接世子到来,准备不周之处还请世子原谅。” 完颜平笑着说:\"李县令,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哈……\" 李振:又见面?什么意思?自己之前没见过他呀? 李振引着完颜平来到了县衙内,立刻就有衙役给端上来热茶。 看着年轻但是老道的完颜平,李振小声的问:\"不知世子为何来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之处?不知我有什么地方能为你效劳的?\" \"有,当然有。我这次来是王爷专门安排来的。你不是有个中粮油吗?我们金国的军队正在前线和宋军作战,需要大量的粮食,这不就找到你了吗。\" 李振笑着说:\"没想到我竟然能够入了王爷的法眼,在下深感荣幸。\" 完颜平有些玩味的对李振说:\"你以为你的县令是谁给你求来的?这可是我在父王面前说你的好话,你才能当上这个县令的。\" 对上了,这下对上了。只是李振唯一疑惑的是,自己以前并不认识完颜平,怎么对自己这么上心了? 完颜平见到中午了,起身说:\"行了,别在这里干说了。赶了一路早就饿了,到你的忆江南边吃边说,对了,父王专门交代我,要在你这里订购一批上次喝的二锅头,李县令可别和我说没有呀。\" \"有,这个可以有。不过这二锅头价格可是不菲,这银钱……\" \"父王说的一点不错,你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真不知道我推荐你当这个县令是对还是错。\" 李振笑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第一次当官,试试吧。\" 一路上边走边说,李振也知道了前段时间完颜平来到这里微服私访的事情。路上的百姓见到李振后纷纷笑着打招呼,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样子。 见到这一幕,完颜平疑惑的问:\"咦,此地的百姓怎么不怕你呢?\" 李振:\"怕?为什么要怕?当官的不就是为老百姓解决困难的吗,为什么要让他们害怕?\" 对于这番话语,完颜平愣在了那里。对呀,为什么要让百姓怕他们呢。 来到熟悉的忆江南,完颜平根本不用人领着,径直来到里面的包间。 完颜平:\"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你可得将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全给拿出来,要知道本世子这次可是带着大量的银子来的。\" 此时包间外边又跑进来一人,大家一看正是刚升任为安阳知府的张城。 张城气喘吁吁的说:\"卑职也是刚知道的消息,本来在下边的县里巡查,这不是紧赶慢赶终于还是来晚了。\" 完颜平笑着摆摆手:\"无妨的,我这次前来并未通知你们,主要是奔着汤阴县来的。\" 去坐后,很快就有服务员端上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每道菜都是精心制作,在完颜平看来,这里的菜肴可是比金国皇宫里的宫廷菜要好吃,那些菜光是颜色看着好看,吃起来口味非常寡淡。 李振听到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是当然了。后世现代这些预制菜可都是通过无数科技与狠活,先不说那些诱人的色素和味素,就光是各种样式的摆盘就能吊打这个时代的所有厨师。 双方在相互推杯换盏之间逐渐迷失了自我,等第二天醒来后全将原因怨到了二锅头的身上,对此,来自现代的二锅头表示自己可不背这个锅。 第二天上午,李振领着完颜平打开了汤阴城中粮油的仓库,看着十几个大型仓库内满满登登的粮食后,完颜平竟然有了杀掉李振将这些粮食据为己有的想法,但是最后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完颜平:“那个李县令,我带来的银两可能不够,你能否先赊给我,回头我就让父王将剩余的粮款送过来。” 李振风轻云淡地说:“可以,不过最好是用黄金交易。” 等世子完颜平将这些粮食押送走后,张城一脸紧张地说:“贤弟,你胆子真大,就不怕王爷翻脸不认人?” 李振:“不怕,因为他们还需要更多的粮食。” 李振这句话说的一点不假,如今随着宋金两国交战,双方的贸易已经全面停止。北方此时虽然也有自己的产粮地,但是由于此时的种植技术落后,使得收货量根本不够他们自己消耗的。 所以金国的粮食将近一半是从南边的宋国买来的,这交易一终止,金国大部分地区都闹起了粮荒。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会让拜火教趁虚而入,引发了流民暴乱。 李振下令将原先汤阴城墙全部推翻,然后从四个方向向外推行了将近两公里,最后在那里用钢筋水泥构建起了新的城墙。 此时的汤阴城内宛如一个巨大的建筑工地,几乎城内和周边乡镇所有的劳力全部都参与了这次建设,因为县令李振下令凡是参与劳动的,每天发五十文的工钱,中午和晚上还管一顿饱饭。 如果有不愿意要钱的,也可以使用粮食来兑换。在这个时代粮食可是比铜钱管用,这个消息已经发出,立刻就有成千上万的百姓自发的组织前来劳作。 除此外李振还对汤阴百姓进行了自愿征兵,但凡身体健康年龄在十三岁到四十岁的都可以报名,只要是被选中的,一次性安家费就是三两白银,另外每个月每人再发放一贯钱和十斤粮食。 这个消息被那些青壮年知道后,纷纷参与了征兵,且不说能不能上战场,就是每个月都发的粮食和铜钱就够一家人活的了。 也正是从这一时段开始,汤阴县周边的百姓纷纷朝着汤阴城聚拢,只要是你不懒而且会做些东西,那就肯定饿不死。久而久之周边县的百姓也开始偷跑着过来了,一度引起周边县令的愤恨,几乎所有和汤阴县搭界的县令都告李振的黑状。 第64章 李家寨1127年的第一场雪 公元1127年冬,南宋军队在韩世忠的带领下一路沿着徐州往北边打来,金军大部退守黄河北岸。 鹤壁南边的淇县浚县也成了双方交战的战场,随着前线军情吃紧,镇南王那边的粮食订单也予以增多。不过镇南王人品还是可以的,每次都会送来黄金作为购买粮食的资金,最关键的他们害怕李振给他们断供,那就算是他们拿着再多的黄金也买不来这么多的粮食。 此时的汤阴县城正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李振望着窗子外边鹅毛大雪,对身后的岳鹏说。 “去将仓库内准备的煤球炉子给县城内的百姓发下去,除此外每家再分下去三节烟筒和一百块蜂窝煤。” 这蜂窝煤是李振最近刚弄出来的新东西,他通过后世公司从一家早已停产的工厂内购买了大量的库存,价格更是以一个五块钱买下的。 本来李振想趁着这个冬天大赚一笔的,但是考虑到如今百姓的生存问题,他决定免费发放。 至于煤球就更好解决了,汤阴城北边就是一个露天煤矿,李振命人开采出来后混合上黄泥制作成蜂窝煤。这样一来不仅成本大大降低,而且使用起来也非常方便。 除此外,李振还命人排查汤阴城内的贫困户,给他们送去了过冬的粮食和棉衣,相信加上煤炉进行取暖这个冬天应该能熬过去。 里老万家的儿子被金人抓去当兵了,如今生死未知。家中就只剩下他和老伴两人相依为命,家中的粮食更是早就没有了,这些日子全靠着周围邻居们的接济。 看到衙役们送来粮食棉衣和取暖的煤炉,里老万感动得痛哭流涕。 “呜呜呜...感谢县太爷的恩赐,我里老万下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的恩情。” 岳鹏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里老万:“老汉,地上凉赶紧起来。不光你们家有,整个汤阴城每家每户都发了,有了这个煤炉子,冬天就不怕了。” 除了汤阴城,李家寨此时也停止了一切活动,人们都蹲在各自家中,几人一伙靠着火炉吃着土豆地瓜。 李振骑着马一边观赏着沿途雪景,一边朝着山寨走去。 “大头领回来了!” 很快李家寨的大家伙都出门了,他们已经许久未见李振了,虽然知道李振如今是汤阴县令,但他们还是热情地称呼他为大头领。 赵缨络此时也穿着棉衣停着大肚子站在寨门口等着,见到赵缨络后,李振立即从马上跳了下来,快步跑到跟前。 “天这么冷,你出来作甚?赶紧回屋去,你身子不方便。” 赵缨络用暖热乎的手抚摸着李振的脸庞:“无妨的,我小心着呢。” 李振冲旁边的两个丫鬟训斥道:“没有眼力见,还不赶紧扶着夫人回屋去。” “行了,她们不让我出来,是我自己非要出来的,就别埋怨人家了。” 看到李振夫妻两个卿卿我我,众人也不好再多打扰,纷纷散去了。 负责管理食堂的王大嫂(原先的张寡妇)见李振回来了,急忙命人杀猪宰羊,晚上食堂进行加餐。 如今李家寨的肉食完全做到了自给自足,养的猪牛羊等各种畜生,光是养鸡场就建了三个,完全能够满足整个山寨的需求。 山寨中的人们如今有了五六万人的规模,但是大部分都在外寨,内寨还是只有一千人左右的规模,这一千人就是刚开始的那些骨干人员。 食堂也只有内寨才设置,外寨除了军营外,百姓都是各自开伙做饭,他们靠着每个月一结算的积分制度,到合作社换取粮食和各种生活物资。 等李振安抚好赵缨络后,他径直朝着食堂方向走去,此时大家都在食堂内等着他的到来。 雪已经下大了,深度足有成年人膝盖的位置,寨子中专门有人清扫积雪,所以不用担心走路出行问题。 见李振来了,王长刀赶紧将烫热的白酒给倒上:“大头领,趁热先来上一口暖暖身子。” 李振一口将杯中滚烫的酒下肚,顿时间感觉到一阵舒适感。 此时李家寨的几个大小头领都到期了,就连负责忆江南的钱大壮也赶了回来,今天也算是李家寨的一次大聚会。 李振清了清嗓子:“诸位这一年来都辛苦了!正是有了大家的辛苦付出,我们李家寨才有了今天的规模。如今我们做到了人人有饭吃,天冷有衣穿,算是过上了富足安乐的生活。但是我今天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宋金两国交战已经打到了我们的南边,照着这个势头,很可能我们这里也会被战火波及,这也是为什么将你们大家召集起来的原因。我们得做好防守的准备,不光是防宋军,更是要防金军,他们这些人嗜杀成性,一旦让他们知道了我们山寨的情况,恐怕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岳鹰有些不服气地说:“大头领我们不怕,大不了和他们干就是了。” 李振朝着岳鹰笑了笑,继续说:“如今我们李家寨加上汤阴县合起来才有八千人,而且大部分都还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如果正面硬抗恐怕吃亏的会是我们,所以我们还是要以防守为主。” 岳鹏:“大头领说得对,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得加强山寨的各处防守,断绝和外边的一切往来,防止我们山寨的信息被泄露出去。” 李振端起面前的酒杯,高声对大家说:“有句话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也不用害怕,我相信靠着我们现有的武器装备,防护好我们山寨还是没有问题的。从明天开始,山寨的事务由岳鹏岳鹰两人负责,王长刀和钱大壮则跟随我到汤阴县城,相信我们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说完就带头喝酒吃肉,大家也开始活络起来,只是今晚喝醉的人很少。 入夜后,李振将赵缨络领到旁边的一个隐秘房间,指着地上的几个箱子对她说。 “缨络,你身子不方便就先留在山寨,我给你找来了几个稳婆照顾你。这几个箱子你先不要和别人说,真要是山寨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就将这几个箱子交给岳鹏,到时候他就知道会怎么做了。” 李振搂着赵缨络在怀里:“其实我也不想离开山寨,但如今整个汤阴城也受我的管理,这也是我建立自己势力的最重要环节,所以我得在那里指挥,只能让你独守空房了。” 赵缨络深深地将头埋进李振的怀里,柔声道:“大丈夫就得顶天立地,岂能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 第65章 流民带来的瘟疫 第二天李振就领着人马返回了汤阴城,安阳知府张城也特地跑来见了见李振,直接开门见山的将他知道的情报告诉了李振。除此外,张城还将他的家室送到了李振这里,因为他见识过李振的实力,害怕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 对此李振有些不愿意了:“我的知府大人,你手中可是有着两万兵力,先不说你能不能出城作战,防守安阳城还是没问题的。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呀?” 张城厚着脸皮说:“你以为我是你呀,我那两万兵都是老弱病残,有点战斗力的顶多六千人,就这六千人里面还有不少指挥不了的兵痞,你让我怎么有信心。” 接着张城笑着道:“其实我的想法是让你嫂子和孩子先到你的寨子里避一避,毕竟李家寨在山里,无论是金人还是宋人都不会太多关注,算是老哥求你了。” 李振:“好吧,既然你开口了我也不能驳你的面子,正好孙掌柜的家人也得上山,一会我就安排人将他们送上去。” 就在此时,王长刀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大头...县令大人,刚才我出城巡防,发现城外山神庙的那些流民好像染上瘟疫了。” “瘟疫?” 张城和李振微微一愣。 李振一脸正色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有瘟疫的?” 王长刀犹豫了一会,说道:“之前不是当乡兵吗,跟金人打仗的时候见到过,当时那个村子的村民都感染了瘟疫,症状就和城外的那些流民一个样。” 这些流民都是为了躲避战乱向北逃的,出于安全考虑,李振并未让他们进城,此时的汤阴城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出。 李振头疼了起来,这兵灾还不算完,这又来了瘟疫,看来问题有点严重呀。 张城此刻对李振说:“李贤弟,我得赶紧回安阳,你这里都出现瘟疫了,我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李振将张城送出了县衙后,便急忙跟着王长刀朝着城外走去。 在这个年代瘟疫是致命的,一旦一个地区出现了瘟疫,那就会造成整个区域人口锐减,不说十室十空,十室九空还是有的。 “老王,你确定是瘟疫?” “大头领,我看着像,这不是不确定才找你汇报的吗。” “走吧,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振取出一沓子医用口罩,吩咐每个人必须都戴上,他在玉佩空间内储存了大量的医疗用品,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像是口罩、消毒水、防护服、各种流行性药品等等都储备了不少,就连医院里使用的各种试纸他也买了。为的就是在古代能够预防各种疾病,李振本身只会一点基础的医疗知识,这样保险一点。 来到城外后,李振看到三三两两的流民在窝棚中靠在一起取暖,城门附近负责施粥的衙役立刻走了过来。 “县尊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李振掏出一些口罩递给了那名衙役:“去给弟兄们发一下,每个人都得戴上。” 说完就朝着流民窝棚走去,王长刀见状立即拦在了李振的跟前。 “大头领,不能离得太近,万一感染上了就麻烦了。” 李振有些生气地说:“我不过去怎么确定他们得没得瘟疫?” 可不管李振怎么生气,王长刀就是阻拦不让过去,最后李振无奈只能拿出防护服穿上,王长刀为了确保李振的安全,也穿上防护服全程陪同。 王长刀看到身上洁白的防护服,疑惑地问道:“大头领,穿上这个真能防住瘟疫?” 李振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信李哥,得永生。” 窝棚里的流民见到两个身穿白衣的人靠近,吓得跪地求饶。 “无常老爷,千万别带走小人呀,小人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您放过我吧。” 穿着防护服的王长刀气得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我们县令大人。” 李振用带着手套的手将那人扶了起来:“老乡莫怕,我听说你们这里得病了,我来看看。” 李振在周边转了一圈,用温度计和体温枪轮番测试,然后又用病毒试纸给几个正在咳嗽的人进行了检测,最后得出的结论他们应该是感染了一种病毒性的流感。 从流民居住的窝棚出来,李振让王长刀带人又统计了一遍,发现三千多流民中有将近一半的人感染了这种流感。 看着天空不时飘落的雪花,李振不忍地对王长刀说:“去找块避风的地方临时挖一些窝棚,每个窝棚再配上火炉和棉衣,虽然他们是流民,但也不能放任他们冻死在这里。” 李振的话语声不大,但还是被一些流民听到了,他们顿时间感动得热泪流出,纷纷跑出来对着李振下跪磕头。 李振返回县衙后开始从空间内寻找治疗流感的药物,思来想去决定使用头孢加感康先试试效果。城外的流民一方面是因为缺衣少食冻的,另外一方面是这个时代的人们身体中没有那么多的抗生素,稍微一点厉害的病毒就能把人放倒。 为了更好地治疗这些流民,防止瘟疫的扩大,他还专门上山将郭神医给弄了下来。 郭神医一听说瘟疫的事情后,两只眼睛都放光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如果能够治愈瘟疫,那绝对是非常牛掰的存在,是可以写进史书中的。 李振取出来大量的头孢药片和感康,交给了郭神医后,又告诉了他应该如何根据病人的情况进行定量。除此外又给了郭神医大量的防护服和医用口罩,当场给他普及了有关病毒的一些防护知识。 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郭神医已经对现代医学有了初步的了解,连蒙带猜地知道了病毒和细胞的一些基础知识。如今李振又提供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学习实践机会,他怎能不高兴呀。 其实李振知道对付这种大范围的流感病毒,青霉素是最好的药物,但李振并不敢轻易使用,万一打死人了怎么办。 不到半天的时间,王长刀就带领一千士兵在城门西侧挖好了一大片的土窝棚,当初安置山寨流民就用的这种,所以王长刀有经验。 当天夜里所有流民都住进了新挖的窝棚里,每个窝棚里都有一个烧得通红的蜂窝煤炉,他们身上穿着崭新的棉衣,这是他们很多人都没体验过的温暖。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三千多人都决定誓死追随李振了。 第66章 这就是瘟疫?流感罢了。 李振,这位平日里行事果决、心系民安的县令,面对疫情的悄然蔓延,非但没有丝毫懈怠,反而加大了防疫的力度。然而,即便是他这般周密的部署与不懈的努力,城内依旧难逃病魔的悄然侵袭,一丝丝不安的气息在人群中悄然蔓延。 孙掌柜,这位掌管城中粮油命脉的商贾巨擘,平日里精神矍铄,如今却也被无情的病魔击倒,卧病在床,高烧如烈焰般炙烤着他的身躯,体温飙升至骇人的四十二度,整个人仿佛被烈火锻造,面色赤红,形如一只被时间遗忘、在烈火中挣扎的赤红大虾,痛苦而无助。 李振闻讯,心中忧虑更甚,他迅速穿戴好防护严密的口罩,步伐坚定地踏入了孙掌柜那略显冷清的宅邸。 郭神医也被李振喊了过来,美名其曰:亲手指导典型病例。 旁边孙家的管家着急地问道:“县令大人,您可算是来了,求您赶紧救救我家老爷吧。” “先别着急,我带来了医治你家老爷的特效药,先让郭神医给看看。” 说话间,郭神医就走到了孙掌柜的床边上,看着孙掌柜脸色苍白,浑身不住的颤抖,用手一摸额头滚烫,这热度都能腾熟鸡蛋了。 李振问道:“怎么样,从脉象上来看老孙的情况如何?” 郭神医眉头紧锁,一边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从症状上来看和城外的那些流民是一样的,看着情况应该属于寒毒入体了,也就是师父你说的病毒性感冒。他的情况非常不好,估计光靠吃药是很难恢复的。” 李振笑了笑:“无妨!今日为师就给你露上一手。” 此刻,郭神医宛如一位求知若渴的小学生,手中紧握着那本略显陈旧的笔记本,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捕捉着李振口中的每一个音节,生怕遗漏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智慧火花。 自与李振相遇以来,郭神医的世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推开了一扇通往未知领域的神秘大门,门后,是浩瀚无垠、精妙绝伦的医学宇宙,正缓缓向他展开其无尽的奥秘与奇迹。 李振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又似惊涛骇浪,不断冲刷着郭神医心中固有的医学认知边界,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启迪。每一次点头,每一次记录,都是他对新知的渴望,对未知的探索,更是对自我极限的一次次勇敢跨越。 只见李振将静脉注射器插进了孙掌柜的手背上,然后松开橡胶管,使血液正常流通。 看着药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注入孙掌柜的体内,李振松了一口气。 “老郭,这就是静脉注射,这种治疗效果对于病重的病人非常适合,但是使用这种治疗方式还是有很大的风险的,因为注射的过程中不能接触任何外界病毒和细菌,一旦进入病人体内将会是非常致命的。除此外,我前些天和你说的输血也是同样的道理。” 郭神医此时如同一名小学生一样拿着笔记本仔细地记录着李振说的每一句话,自从遇到李振后,郭神医对于医学的认知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李振命人取来口罩给那个管家,另外又安排人使用消毒水对孙掌柜的家中里外进行喷洒消毒。虽然李振手中有治疗这次瘟疫的特效药,但是该预防的还是要预防的。 李振问那个管家:“你家老爷今天去过什么地方?” 那管家仔细回忆道:“今天他刚从安阳城回来,应该是在那里感染的。” 李振立即命郭神医派遣两个徒弟,带着他提供的药品火速赶往安阳城,估计那里已经大面积爆发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旦感染上瘟疫几乎是无治的,而且瘟疫的传播速度快,加上古代医疗条件很差,几乎没有任何防疫的经验。 就连郭神医跟着李振学习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阅读了不少的现代医书后才知道,原来瘟疫是通过空气来传播的。这也是为什么李振反复强调必须戴口罩的原因,通过喷洒消毒水和使用生石灰对环境进行消毒。 由于前期对于城外流民的安置妥当,大部分人都吃了抗生素药和感冒药,他们的身体内已经有了抗体,所以此时城外的瘟疫基本上算是控制住了。 期间李振派人送信给山寨,他提前在山寨中留了一大批药品,相信岳鹏会轻松应对的。 就在汤阴县抗击瘟疫的第五天,南城门外开来了一大队的金兵,看着他们颓废的样子,应该是刚从战场上被打败了。 “赶紧开城门,让大爷们进去歇歇脚,跑了两天都快要累死我了。” “上面有喘气的吗?开门呀!” 李振早就吩咐了防守各处城门的士兵,没有自己的命令,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能开门。 不多时城墙上探出一个人头来,正是县令李振。 “下边的兄弟们辛苦了!我是汤阴县的县令,不是我不给你们开门,如今汤阴城内正爆发瘟疫,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万一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听到李振的话后,城墙下方的金兵不自觉地都纷纷后退了起来。瘟疫呀,那可是要人命的玩意。 一个金军千夫长对着城墙上的李振喊道:“你们莫不是不想开门编造的谎话吧? 李振:“这位将军慎言,这汤阴县是金国治所,如果不是瘟疫的话,我早就美酒好肉款待了,如果你们真的不害怕,那就进来吧。” 说着李振命人打开南城门,透过城门往里看去,只见空荡荡的街道上哪有一个人。寒风吹过后,吹着落叶显得格外的苍凉。 那个骑在马上的千夫长一脸愤恨地一甩马鞭:“走,我们去北边的安阳。” 望着远去的金人队伍,李振对王长刀说:“去将西城外的流民都安置到城内来,这只是金人的先头部队,我估计后边肯定有更多的金兵。” 先前是因为害怕城外流民带进来瘟疫,这如今城内的瘟疫情况反而比城外的要厉害,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李振相信靠着他的玉佩空间,一定能够带领大家度过这个难关的。 由于这段时间又有不断加入的流民,使得流民的数量达到了将近六千人,一旦局势稳定了,这六千人就会是李振非常大的助力。王长刀将汤阴城内军营腾出来一部分,让这些流民有安身之所,条件比城外的地窝棚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这些流民中,夹杂了几个南宋军的探子,他们不光是在汤阴城,就连北边的安阳城外也有他们的人。一旦南宋军队打过来,他们就会伺机在城内进行破坏,甚至是联络人员直接抢占打开城门。 看着整齐划一的军营,一名探子小声地说:“看这军营管理就知道这个县令有两把刷子,可惜他甘愿做金人的走狗,要不然定会为我大宋重用,成为宋国的好官。” 探子头领不断观察着四周:“不过从他对待老百姓的态度来看,此人应该人品不坏,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实在不行就......” 说着就在自己脖子上比画了一下。 王长刀来到县衙,对李振汇报:“大头领,正如你所料,在流民队伍中发现了七八个形迹可疑之人。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和动作来看,应该是军中的哨探。” 李振面无表情地说:“派几个好手给我看住了,一旦他们有异动,直接拿下,敢于反抗的,就得格杀!” 第67章 主动来投的不良先生。 就在李振在县衙忙活着将各类物资进行调配发放之时,有衙役进来汇报,说流民中有个书生打扮的人想要见他。 在得到李振允许后,那个中年书生被带了进来。 李振打量此人,发现他除了身上衣衫陈旧外,倒也算得上是得体。 中年书生率先开口:“小人不良,见过县令大人。感谢大人的施药救命,要不然此刻我也是城外泥土中的一具腐尸了。” 李振:“不良?敢问先生是哪里人士?” 不良笑着回答:“小人的这个姓氏非常少见,家中原是济南府,因为刀兵之乱不得不辗转来到这里,本想着投奔安阳城的好友,哪想到路上遇到了瘟疫。幸好大人伸出援助之手,要不然小人就不在了。今日特来拜见大人,一来表达感谢之意,另外想看看能不能为大人效绵薄之力。” 李振笑了,原来对方是要来找工作的,正好他手下缺人,不过得先考校一番才行。 “不良先生,不知你能力如何?” 不良风平浪静地回道:“家中自小培养,算是能识文断字,对于算术一学也略有考究,家父原是宋国将军,对于兵书和排兵布阵也是非常熟悉,只不过还没有机会实践过。” 李振:“要不然你就先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师爷吧,等回头看看哪里有空缺再安排你。” 对于李振的安排不良欣然接受,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凭什么会相信自己呢,只要日后多做出些成绩,相信肯定会得到重用的。 安阳知府张城此时忙得焦头烂额,正如李振猜测的那样,此时的安阳城也被瘟疫给感染了。幸好李振派了郭神医的徒弟们带着药品前来,要不然安阳城得死掉一大半的人。 张城借鉴了李振安置流民的办法,在城外也是挖了地窝棚安置他们,虽然城内的粮食不多,但张城还是命人每日熬煮稀粥,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这些流民。 城内有郭神医的徒弟们带领那些大夫对感染瘟疫的人进行救治,除了染病严重的,轻微和中度的基本上吃完药就没事了。 由于宋金两国在濮阳城交战,金军损失惨重,金军主将完颜琮将安阳城的两万兵马全部调走,前往濮阳进行支援。这样一来,偌大的安阳城就靠着那两三百人的衙役进行维持治安,每日里偷盗抢劫事件频发,弄得张城苦不堪言。 张城出于无奈想要从李振这边借上一批士兵前来安阳协助维持治安,对此李振肯定是不同意的,给你粮食药品就已经很不错了,话说士兵他也不多,还得预防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兵灾。 —————— 天空中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阴沉的天空仿佛马上要压下来,让人抬头一看就感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方不存此时正带领着一队士兵在李家寨外围进行巡逻,这段时间不时有流民靠近,都被他们及时发现并驱赶了。 要是放在平时李家寨有可能会接纳这些流民,但是现如今瘟疫爆发,谁也不敢和寨子外边的人接触,都害怕会将瘟疫带到山寨里。 一个士兵边走边抱怨:“贼老天的,这是什么鬼天气,非得赶上老子巡逻的时候下雪。” 方不存回头瞪了一眼那个士兵:“方瘸子,你他娘的别抱怨了,穿着厚厚的棉衣又不冷,你叫唤个啥!” 士兵见方不存骂他,并不生气,反而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教主,你说我们啥时候才能建立自己的势力呀,还是跟着你打天下的时候过瘾,哪跟现在一样,整天窝在破寨子里巡逻,规矩还这么多。” “彭!” 那士兵被一脚踹在雪窝子中,只见方不存指着他破口大骂。 “你小子不想活了我们还想,好不容易在这里修整一下就你整天话多,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话都敢吐口。要不是你爹和我是堂兄弟,我早就剁了你。” 此时旁边的几名士兵纷纷上前劝阻,他们这队士兵大部分都是原先拜火教的人,相互之间都非常熟悉。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眼尖的士兵用手指着山下的位置:“你们看那是什么?” 由于此时雪花还在飘落,使得视线不佳。方不存见状立即拿出李振发给他的望远镜,不断调整着视距进行观察。 “不好!是金兵!” “赶紧回内寨向岳鹏头领汇报。” 山下两千多人的金兵正冒着风雪朝李家寨走来,领头的是前几天刚被赶走的几个流民,他们身穿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自从前几天被李家寨的士兵驱赶后,他们就朝着东边走去,哪知道半路上遇到了这队金兵,在一番拷打之下说出了李家寨的位置,并说李家寨里面物资充足,粮食多得都吃不完。 这两千金兵是刚从战场上败退下来的,他们打宋军不行,但是抢个寨子欺负一下老百姓还是没问题的。 “啪!” 一鞭子抽打在领头流民的身上,让对方一阵哀嚎。 “妈的,还有多远?这么冷的天赶紧的,冻死了。”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高大的寨墙,不过此时应该称之为城墙,这李家寨寨墙的厚度和高度可比汤阴城的城墙还要高上不少。估计也就是安阳城能够相比较,要是没有专业的攻城器械,想要强攻进去简直天方夜谭。 到达李家寨城门处,一名金兵站在底下大声叫喊:“里面人听着,赶紧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修整,要是晚了小心你们脖子上的人头!” 得到消息赶来的岳鹏对着下方回话:“军爷,我们寨子小,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你们还是赶紧找大城去休息吧。这雪越下越大,再耽搁一会恐怕你们下山就困难了。” 领头的金兵偏将见对方不开门,就朝着弓箭手打了一个手势,只见一支犀利的羽箭奔着岳鹏飞来。 旁边的岳鹰拿起一个盾牌,飞速地替哥哥挡开了这支羽箭。 岳鹰嘴中骂道:“格老子的,找死!” 说完就扔掉手中的盾牌,抬起半自动步枪瞄准刚才射箭的金兵。 “呯!” 一发子弹精准地命中了那个金兵的额头,这一幕瞬间将旁边金兵和那个偏将给吓坏了,纷纷朝着后边退去。 第68章 金兵败退汤阴城,李振提前设伏。 金军偏将立即大喊:“结阵,准备进攻!” 尽管这群金兵先前显得狼狈不堪,宛如溃散的潮水,却在那位偏将的一声令下,瞬间凝聚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只见他们动作迅捷,默契十足,仿佛从混沌中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原本散乱的步伐,在瞬间变得整齐划一,迅速集结成金军惯用的进攻方阵。 三百名弓箭手在队官的命令下,开始对着李家寨的城墙进行射击,先前带路的那几个流民,不知是金兵故意的还是他们倒霉,此刻已经被利箭贯穿了身体。 岳鹏见到寨子外边金军集结队伍的时候就知道不好,立刻大喊:“大家躲在城垛后边,使用盾牌防御!” 虽然李家寨的寨墙高大,但是外边的金兵使用抛投射击,无数箭雨从天而降,瞬间就有十几个士兵中箭倒地。 金军步兵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纷纷抱着一根粗大的木头,使劲撞击着李家寨的寨门。 此前设计安装这个寨门的时候,李振就充分考虑了这种情况,他将寨门设计成整个钢板焊接的,两扇大门也是朝外开的。除非这些金兵能够将固定大门两侧的寨墙推倒,要不然从正门根本进不来的。 等到对面两番箭雨过后,岳鹏大喊一声:“使用复合弓还击!” 岳鹏和岳鹰弟兄两个使用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精准点射那些弓箭手,其余人则全部手持复合弓使用瞄具对正在进攻的金兵进行射击。 李家寨的弓手们沉稳地立于寨墙,手中紧握的复合弓,拉满至极致,弓弦紧绷,宛如即将离弦之箭的毒蛇,蓄势待发。随着一声低沉的号令,数十支特制的破甲箭划破长空,带着呼啸之声,精准无误地射向那些铁甲覆盖的金兵。 最前冲的几名金兵,在那一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痛,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撕裂感,仿佛连血肉之躯都无法承载这股力量。箭矢穿透铁甲,贯穿躯体,带起一串飞溅的血花,最终深深嵌入后方的土地,留下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一幕,让战场上的空气都为之凝固,金兵阵营中响起了一阵短暂的慌乱与惊呼。 “他们有神臂弓!” 骑在马上的金军偏将沉思:这神臂弓不是只有宋国禁军才有吗,难道这里的山匪是宋军? 接着金军偏将又自己否认了,如果是宋军的话,那他们早就出击埋伏他们了,而不是这样被动的防守。 方不存看到岳家兄弟俩使用的半自动步枪一阵眼热,他抄起手中的双管猎枪,从寨门后方的射击孔对着门外还在撞击的金兵就是一阵射击。 和半自动步枪不同,这双管猎枪发射的是霰弹,属于范围伤害,在如此密集的空间下,方不存的一枪就让三四名金兵倒下。 看着进攻的金兵有撤退的迹象,那名偏将立即下令:“第二梯队给我攻击他们的城墙,督战队出动,但凡有后退者,格杀勿论!” 在杀了几名后退的金兵后,第一波的金兵又开始了进攻,冲到寨墙下的金兵纷纷朝上面抛着抓钩,试图用绳子登上城墙。 岳鹰见到金兵开始登城,急忙对着岳鹏喊道:“大哥,他们快要攻上来了,使用大头领留下的秘密武器吧!” 临走时,李振给岳鹰留下了五十枚手雷,以备不时之需。 岳鹏听到弟弟的提醒,伸手就朝着后腰摸去。只见岳鹏掏出一枚美式手雷,按照之前李振的教的,拉开拉环后用力朝着下边的金兵扔去。 “轰!” 随着爆炸声响起,十几个金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伤,寨墙下方一片哀嚎。 岳鹏的动作行云流水,他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智慧的光芒,将手中的手雷逐一精准地传递给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兵,每一枚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务必按我所说,精准施为,每一分力量都要用在刀刃上。” 言罢,他身形未动,仿佛与战场的风云融为一体,只是手腕轻轻一扬,又一枚手雷划破空气,带着呼啸之声,精准无误地落入了下方金兵密集之处。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随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雷神震怒,将那片人潮汹涌的战场瞬间撕裂。金兵们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所吞噬,哀嚎与惨叫交织成一片,尘土与血肉齐飞,一片混乱之中,岳鹏的身影却显得格外挺拔,仿佛是这乱世中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垒。 一番手雷轰炸过后,当场就死了好几百人,有的金兵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边朝着后方狂跑一边大喊。 “他们有天雷!他们会妖法!” 终于这些金兵在漫天大雪中开始崩溃了,他们顾不得身后受伤的同伴,纷纷没命地朝后跑去。刚开始督战队还能控制场面,但是随着人数增多后,他们也不敢继续对着逃跑的金兵挥刀了,人太多了。 “吱呀吱呀!” 李家寨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只见岳鹰驾驶着一辆经过改装的拖拉机,狂踩油门对着奔逃的金兵冲去。岳鹰身后陆续又开出来四五辆拖拉机,他们排列成三角形进攻阵型,一路碾压着金兵。 这场大战过后,逃跑幸存的金兵只剩下了不到七百人,他们在那个偏将的带领下,没命地朝汤阴县城跑去。 殊不知李振已经得到了山寨的飞鸽传书,知道了自己的山寨被金兵攻击,他对王长刀下令。 “调集一千人马严阵以待,一会等我命令出城击杀金兵。” 王长刀脸上一喜:“大头领放心,绝对不会让这帮杂碎给逃了。” 此时的雪开始变大,虽然是白天能见度也很低,李振望着城墙外的景色,非常担心这些逃跑的金兵迷路找不到汤阴城。 就在李振犹豫着要不要派一队人马出去侦查一番之时,城墙上的士兵汇报,南城外来了一队人马,看着装束好像是金军,人数大概六七百人的样子。 李振听到汇报后,立即拿起手中的望远镜,对着南门外看去。 只见稀稀拉拉的六七百人被冻得瑟瑟发抖,他们趟着膝盖深的雪费力地朝着这边赶来。 “王长刀,让你的人马准备好,一会见机行事。” 第69章 李振神枪击杀金军偏将。 “赶紧开城门,我们是完颜将军的部队。” 金兵冒着寒风大声拍打着城门,那个偏将此时在马上也被冻得瑟瑟发抖,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李振此时身穿羽绒服站在城墙上面,手中拿着扩音器喊道:“稍晚勿躁,马上就开门了。” 说着他对城墙内的王长刀挥了挥手,王长刀见到后立即拉下头上的钢盔,下令:“进攻!” 城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就在城外金兵想要朝里走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大队手持长刀的重甲部队,正有节奏地朝着他们奔来。 见到这场景的金兵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掉头朝着后方跑去。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复合弓,将锋利的箭头对准了城下的金兵。 李振用扩音器喊道:“放箭!” 无数支利箭带着凌冽的寒风飞向金兵,第一波射击就倒下了几十人,关键是这些金兵一点防备也没有,加上他们从李家寨一路冒着寒风赶路,早就冻得手脚麻木了。 “杀!” 王长刀犹如一头下山猛虎,一马当先地冲锋在队伍的最尖端,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精准无误地斩断了正欲遁逃的金兵退路,那金兵应声倒地,连惊呼都未及发出。 未及喘息,王长刀身形一转,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目标直指另一名惊慌失措的金兵,刀光如电,令人胆寒。 眼见逃亡之路被封,一些金兵眼中闪过绝望之色,他们不甘地怒吼,纷纷从腰间抽出各式兵刃,决定与大刀队殊死一搏。 战场上顿时金铁交鸣,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然而,这英勇的反击却如同蚍蜉撼树,全副武装的大刀队犹如铜墙铁壁,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无论是锋利的刀刃还是尖锐的枪尖,在接触到这坚固防线时都显得如此无力。 金兵们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却只是徒劳地溅起一片片火星,无法穿透那层坚不可摧的防御。相反,大刀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反击,每一刀每一剑都精准而致命,金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武器散落一地,染上了斑斑血迹。 这场战斗,对大刀队而言,仿佛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他们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无情地收割着金兵的性命。 金军偏将目光如炬,瞬间洞悉了局势的紧迫,他对着身旁忠心耿耿的亲卫队厉声喝道:“集结马队,随我冲锋陷阵,誓要突破此围!” 言罢,他心中暗自盘算,那双锐利的眼眸在不经意间掠过城墙上那排列整齐、寒光闪烁的复合弓阵,心中已是明了——汤阴城内的守军与那隐匿于山林间的寨兵,竟是同气连枝。 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如同孤舟泛于茫茫大海,既无补给之粮草,亦无救援之援军,唯有以血肉之躯,铸就破晓之剑,方能在这绝境之中,劈开一条生路。 这份决绝,不仅是对生存的渴望,更是对荣誉与信念的坚守。 于是,随着他一声令下,亲卫队迅速响应,马蹄声轰鸣,如同滚滚雷动,他们策马扬鞭,向着那看似不可逾越的防线,发起了无畏的冲锋。风中,只留下一串串坚定而决绝的身影,以及那份在生死边缘绽放的勇武之光。 王长刀屹立阵前,目光如炬,穿透钢盔的冰冷面罩,捕捉到对面金兵马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景象。 他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对敌人来势汹汹的不屑,也蕴含着身为将领的沉稳与自信。 “众将士,莫慌!”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战场的喧嚣,直达每一位战士的心田。 “听我号令,迅速集结,布下铁桶之阵!”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原本因敌势浩大而略显慌乱的队伍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聚。战士们迅速调整阵型,盾牌交错,长刀林立,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眼神坚定,呼吸同步,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因他们的团结而颤抖,展现出了无畏的战意和必胜的决心。 在这一刻,王长刀的身影仿佛与身后的队伍融为一体,成为了这场即将展开的激烈交锋中,最不可动摇的磐石。而对面金兵马队的冲锋,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即将被粉碎的浪花,无法撼动这钢铁铸就的阵线分毫。 李振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即果断挥手,低沉而有力地命令道:“弓箭手,即刻瞄准那些金军铁骑,一矢中的,勿使其有喘息之机!” 言罢,他身形微动,仿佛从虚无中抽离出一抹冷冽的光芒,那是他自神秘空间内悄然取出的半自动步枪。 这把枪械在他手中,宛如与生俱来的延伸,他轻轻调整着瞄准镜的焦距,直至那金军偏将的身影清晰无比地映入眼帘。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波动,只有对胜利的坚定信念和对敌人的冷静判断。准星稳稳地锁定,就像是命运的枷锁,悄然套在了那金人将领的肩头,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四周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份凝重所吞噬,只留下李振沉稳的呼吸和远处金军战马不安的嘶鸣。这是一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更是信念与决心的碰撞。李振深知,这一枪,不仅是对敌的震慑,更是对己方士气的鼓舞,他必须一击必中,不容有失。 于是,在众人的屏息以待中,李振缓缓扣动了扳机,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直至“砰”的一声枪响划破长空,穿透了战场的喧嚣,直击人心。而那金军偏将,也在这一枪之下,命运被彻底改写。 那名骁勇的金军偏将,刹那间,额头仿佛被无形之手撕裂,一股殷红的鲜血猛然喷涌而出,如同秋日里最绚烂却又凄美的落叶,划破了战场的肃杀之气。 他的身体,失去了往日的矫健与平衡,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缓缓而又沉重地从战马的脊背上滑落,最终躺在了尘土飞扬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悲壮而孤独。这一幕,不仅让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也让每一个目睹此景的金军骑兵胆寒,对方究竟使用的何种武器,简直比神臂弓还要厉害。 随着主将的骤然陨落,蓄势待发的金军铁阵,仿佛是失去了灵魂的巨兽,刹那间陷入了混乱的漩涡之中。 那些身披重甲、驰骋沙场的骑兵们,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锐气与默契,四处逃窜,各自为战。 每一名骑兵都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所驱使,急切地寻找着逃离这片死亡之地的出路。他们的眼中不再有对胜利的渴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与对生的渴望。 第70章 宋军骑兵来袭。 尽管每一位士兵都拼尽了全力,眼眸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剑光如电,誓要斩断敌人的退路。 遗憾的是,即便士气如虹,战术精妙,面对着一百多金军骑兵的狡猾突围,李振的部队显得力不从心。 原因有二:其一,是队伍中缺乏能够与之周旋的骑兵力量,如同猛虎失去了利爪,难以在广袤的雪原上追猎那些灵活如风的敌人;其二,则是那漫天飞舞的大雪,它不仅遮蔽了视线,让天地间一片混沌,更在无形中削弱了战士们的感知与反应,让每一次精准的拦截都显得尤为艰难。 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战场上,每一声马蹄的远去,都像是胜利的天平上,悄悄倾斜的金石之声。 不良此刻正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的惨烈景象,他沉声对李振说:“主公可是想好了应对之策?这金兵一旦逃出去报信,那就会引来更多的金人到这里。” 李振冷笑道:“兵荒马乱的,谁知道这金兵是不是宋军假扮的。” 不良听到李振这话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暗自竖起大拇指:你真不要脸! 王长刀,这位李振的铁杆粉丝,此刻正屹立于战场的中心,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坚毅而孤独。 他手持长刀,刀尖犹自滴落着未干的血珠,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他的眼神冷冽而深邃,扫过那些仍在痛苦中挣扎、尚未彻底断气的金兵,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 “补刀!”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如同死神的宣判。随着他的命令,麾下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或手持长枪,或紧握短刃,一步步逼近那些受伤的敌人,以最决绝的方式结束了他们的痛苦与挣扎。 战场上,风似乎都凝固了,只留下血腥与悲壮交织的气息。王长刀望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谁能想到当初见到金兵就腿肚子发软的人,如今却带领手下上千人正面与金兵拼杀,真是造化弄人呀。 李振对参加战斗的士兵们大喊:“今天大家辛苦了,晚上加餐,每人一只烧鸡。” 闻听此言,全军将士无不热血沸腾,臂膀齐挥,高亢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诚然,在这艰苦征途中,偶尔的荤食已是难得的慰藉,如同荒漠中偶遇的甘泉,但今日之赐,竟是整只烧鸡,其诱惑力之强,足以让最坚韧的战士也为之动容。 这不仅仅是一场味蕾的盛宴,更是对他们无畏勇气与不懈努力的最高赞誉,让每一颗疲惫的心都在这份意外的惊喜中重新焕发生机与希望。 烧鸡当然是李振神秘空间内储存的,这次穿越过来前,李振特地将所有能够想到的熟食都买了一个遍,为的就是搞个大范围聚餐什么的。 就在李振准备搞庆祝活动时,钱大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头领,汤阴县城东边三里发现一队宋军骑兵,看方向应该是冲我们来的。” 李振心中一紧,赶紧下令:“让城外收拾战场的人都撤回来,所有城门全部紧闭。” 三里之遥,对风驰电掣的骑兵而言,不过是晨曦初露至日头高悬的瞬息变幻。城门轰然闭合的余音尚在空中回荡,未及尘埃落定,宋军铁骑的先锋,已如幽灵般悄然降临于巍峨城墙之下,马蹄声细碎而急促,仿佛是时间的低语,宣告着一场风暴的骤临。 宋军前锋的轻骑斥候,如幽灵般穿梭于战场的边缘,锐利的目光穿透晨雾的薄纱。当他的视线意外地捕捉到一片狼藉之地,遍地散落着尚未被战争的尘埃彻底掩埋的金兵遗骸,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一抹难以言喻的诧异悄然爬上眉梢。 这些尸体,如同无声的证言,诉说着不久前这里发生的惨烈交锋,而它们此刻的无人问津,更添了几分诡谲与莫测。斥候的心跳不禁加速,脑海中快速编织着种种可能,汤阴城,这座古老而坚固的堡垒,其内究竟藏匿着的是志同道合的盟友,还是潜伏待发的敌寇? 四周静谧的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与马蹄轻轻踏过碎石的细碎声响,这份静谧中蕴藏着不安,也孕育着未知。斥候深知,每一个细微的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的天平,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于是,他更加细致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从每一处细节中捕捉到关于城内真实情况的蛛丝马迹。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敏感,轻轻吹拂过他坚毅的脸庞,带走了一丝疑惑,却也带来了更加深沉的思索。 斥候队长:“将军,汤阴城外发现大量金兵尸体,看情况应该是刚结束了战斗。” 宋军韩世忠手下的营将官林平之将目光看向了汤阴城,心中一阵思索:这里好像没有我们的人,难道是义军? 就在林平之琢磨的时候,又跑来一个斥候。 “启禀林将军,这是城内我们的人送出来的情报。” 林平之从那个斥候手中接了过来,仔细查看里面的内容。 许久之后林平之笑着说了一声:“我道是谁在这汤阴城呢,原来是我们的驸马爷李振。走,我们去会会这个驸马爷。” 说完林平之带领手下骑着战马朝着南城门奔去,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下。 此刻,汤阴城的古老城垣之上,数百名弓箭手宛若寒星密布,肃然挺立,每一双眸子都闪烁着冷冽而坚定的光芒。 他们的身影与斑驳的城墙融为一体,静默中蕴含着山雨欲来的磅礴之势。箭矢已张,弦声隐隐,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即将爆发的张力。 李振此时正立于城头最高处,目光如炬,穿透重重雾霭,直视着城下那片未知的动荡之地。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牵动着周围士兵们紧绷的神经。只需他一声令下,那数百张复合弓便会瞬间化为死神的羽翼,无数支锋利如鹰隼之喙的箭矢,将带着呼啸的破空之声,划破长空,无情地射向城下那些蠢蠢欲动的身影。 这是一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是生死存亡之间的瞬间抉择。城墙之上,是誓死守卫家园的勇士;城墙之下,则是意图侵扰的未知势力。在这紧张对峙的空气中,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林平之仿佛没看到城墙上闪着寒光的箭矢,他笑着对站在城墙上的李振喊道:“上边的可是福顺公主的驸马李振大人?” 李振先是一怔,旋即心念电转,恍然忆起那福顺公主,不正是平日里温婉可人的赵缨络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态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从容:“在下李振,却非你们口中的驸马爷。如今,我不过是这汤阴小城的一方之主,倒是好奇,诸位如此兴师动众,踏足我这方寸之地,意欲何为?” 言语间,他的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不失为一方之主应有的威严与气度。这番话,既展现了他对过往身份的淡然处之,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来者的目的,使得氛围既不失礼貌,又暗含了几分探究与戒备。 第71章 用粮食打发走了林平之。 林平之嘴角勾起一抹温煦而又不失风度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戏谑与释然:“驸马爷,此番我等本是怀揣着满腔热血,誓要追剿这股侵扰边陲的金兵余孽,未曾想,却是您捷足先登,将这功劳悄然揽入怀中。呵呵,世事弄人,却也妙趣横生。不过,林某心中并无丝毫芥蒂,待归营之后,自会如实向韩世忠将军禀明此间经过,功过是非,自有公论。而这份荣耀,林某深信,非驸马爷莫属,您的英勇与智谋,实乃我大宋之幸。” 李振听到韩世忠的名字,心中一阵:韩世忠可是一代名将,是与岳武穆齐名的人物。 李振的话语在此刻仿佛春风化雨,先前的凛冽之气悄然散去,他凝视着城下那位名唤林平之的将领,目光中既有坚定亦不乏温和:“值此金宋烽火连天之际,我城非但身陷战乱漩涡,更遭瘟疫肆虐,人心惶惶,实难周全待客之礼。不过,将军远道而来,亦非易事,我意已决,将即刻派遣亲信,为将军筹备些许物资,聊表我城心意,望将军带回,也算是对贵部有所慰藉。”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豪迈:“至于城外那些金兵,他们既已踏入我中原疆土,便是侵略者,其首级任由将军及麾下将士收割,此等战功,我虽不图虚名,却也深知其重。然,我城上下,心系家国,誓守疆土,每一分力量都将倾注于抵御外侮之上,个人荣辱,暂且搁置一旁。” 言罢,李振转身,步伐沉稳而有力,留给林平之一个坚毅的背影,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城池不屈的意志与决心。而城下的林平之,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意。 不多时城门打开,钱大壮亲自押送着五辆马车出了城门,马车上装满了粮食和一些肉食。 钱大壮凝视着林平之,眼中闪烁着诚恳与敬重,缓缓开口:“林将军,眼前这批紧要的物资,乃是遵从我家大人之严令,特地筹备,只为解贵军燃眉之急。它们承载的,不仅是物资之实,更是我等对于将军及麾下将士英勇抗敌、保家卫国之心的深深敬意与坚实支持。” 言毕,他轻轻拍了拍身旁堆积如山的补给,每一拍都似乎蕴含着无限的信任与期待。“请将军放心收下,愿这些物资如同及时雨,为将军的征战之路增添一份力量,让胜利的曙光早日照亮每一寸被黑暗笼罩的土地。” 林平之闻言,面色凝重转为动容,他拱手一礼,声音沉稳而有力:“驸马爷大义,林某代全体将士铭记于心。此等恩情,他日必当厚报。请转告驸马爷,吾等定不负众望,力杀金人,保卫家园!” 说实话他们这一路从山东打到这里,后方的物资因为大雪迟迟未能供应及时,这几车粮草物资正好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 等手下士兵将城外的金人首级收割完毕后,林平之对着汤阴城拜了拜,接着就翻身上马朝着己方的营地奔去。 李振目睹宋军骑兵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释然,仿佛紧绷的弦终于得以松弛。他原本怀揣着一份温情与策略,暗自思量着若能邀这些英勇的宋军将士入城休憩,不仅是对战士们浴血奋战的慰藉,也是汤阴城的一份荣幸与荣耀。 然而,历史的车轮在他心中缓缓碾过,每一道辙痕都清晰可辨。李振深知,南边那位年轻的帝王,宋高宗赵构,其决策往往深邃莫测,却又关乎国家兴亡。不久之后,一道旨意或将自远方而来,如同寒风中的落叶,宣告着胜利的果实尚未成熟便已需割舍。宋军将依令撤离这片他们好不容易占据的优势之地,留下的是未竟的战火与未了的遗憾。 届时,金人的铁蹄或将再次踏响在这片土地上,汤阴城,这座见证了无数悲欢离合的古城,又将不可避免地沦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李振的忧虑如同夜幕下的浓雾,悄然弥漫开来——到那时,汤阴城是否还能逃脱被清算的命运?这份忧虑,不仅是对城池未来的不安,更是对无辜百姓安危的深切挂念。 如此一想,李振心中那份想要挽留宋军的念头,便化作了更深一层的叹息,融入了这即将恢复平静的夜色之中。他深知,个人的力量在历史洪流面前,往往渺小如尘埃,但即便如此,他也誓要尽己所能,为这座城,为这里的人们,争取一丝光明与希望。 毕竟他想要在这汤阴城内建立自己稳固的基地,这个时候被那些金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汤阴县衙内,不良先生进来禀报:“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和山寨那边取得了联系,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大败金兵,让山寨里的人放心。” 李振轻轻将茶盏放在桌上,望着窗外还在下的大雪说:“城内的疫情控制得怎么样了?” 不良先生沉声答道:“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但还是有两百多人感染较为严重,就算是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已经死了一百多人了。” 李振的沉默,如同夜色中一抹深邃的影,让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几分。 不良见状,语气中多了几分宽慰与敬意,缓缓续道:“大人,您可知,在这瘟疫肆虐的阴霾之下,我们已竭尽所能,郭神医他们更是每日风餐露宿为大家诊病。回顾往昔,每当瘟疫如猛兽般侵袭,汤阴城往往难逃十室九空的厄运,而今,这番景象却大有不同。” “诚然,仍有不幸的灵魂,尤其是那些风烛残年的老者与稚嫩未脱的孩童,未能抵挡住病魔的侵袭,悄然离世,令人扼腕。但请大人细想,若非您及时降下那神乎其技的灵药,恐怕这城中之人,怕是要步上往昔那三分之二凋零的凄凉后尘。” “而今,多数百姓在服下您赐予的仙丹妙药后,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他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渴望。这份成就,实乃我等凡夫俗子难以企及之高度,大人之功,当真是泽被苍生,功在千秋啊。” 不良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道出了现实的残酷,又满怀对李振的崇敬与感激,让这沉重的话题中,也透出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李振:“话虽然这样说,但那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呀。一会你下去再安排一下,组织人手将整个汤阴城消杀一遍,防止瘟疫的死灰复燃。” 天灾、人祸、再加上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这老百姓还有活路吗。 第72章 王长刀冒雪送药安阳府 安阳知府张城,这几日仿若置身于风暴之眼,其忙碌之状,较之往昔宁静的汤阴城,简直是天壤之别。他非但要统筹全局,精心编织疫情防控的细密之网,确保安阳城免于瘟疫肆虐的侵扰;更是每天强颜欢笑的接待那些从前线风尘仆仆归来,心中或许还残留着战火硝烟的金兵将领。 起初,金兵将领们似乎并未将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放在心上,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对安民告示置若罔闻,继续着对百姓的侵扰与压榨。然而,命运似乎总在不经意间给人以教训,当瘟疫的阴影悄然蔓延至安阳城内的军营之中,一切的不以为意都化作了沉重的代价。 张城目睹此景,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既要迅速遏制疫情在军营中的扩散,保护军营中金兵们的生命安全,又要妥善处理与金兵将领的关系,确保双方能在艰难时刻保持基本的和平与协作。 李振派人送过来的药品早就被那些惜命的官员大户们瓜分干净了,底层的老百姓只要是感染了就会被强制关押到一处,郭神医派来的几个徒弟们使用中药来治疗他们,可惜收效甚微,每天都有无数具尸体送到城外的乱坟岗。 这几日,安阳古城内的庙宇仿佛被晨曦中的第一缕梵音轻轻唤醒,一派繁忙而庄严的景象悄然铺展。庙宇的门槛被络绎不绝的香客信徒温柔地踏过,他们心怀虔诚,步履匆匆,只为那一缕能直达云霄、触动佛心的青烟。 香火,在这几日里,竟成了城中最为紧俏的珍宝。信徒们不惜以重金求购,一束束精致的香火在手中传递,如同传递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对安宁的渴望。火光在庙宇的每一个角落跳跃,映照着信徒们虔诚的脸庞,那些眼神中闪烁的,是对佛祖无尽的敬仰与信赖。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祈愿的气息,每一缕青烟都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个关于救赎、关于希望的故事。庙宇的钟声不时响起,悠远而深沉,如同佛祖的低语,抚慰着每一个疲惫或迷茫的心灵。 在这片被信仰之光温柔照耀的土地上,人们相信,只要心怀诚意,佛祖便会听见他们的呼唤,赐予他们力量与庇护。于是,安阳城中的寺庙,便成为最具人气的地方。 \"大人,大人,急报!城外风尘仆仆地驶来一列车队,旗帜上赫然绣着‘汤阴’二字,他们声称满载着急需的药品,请求进入城内。\" 张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仿佛久旱逢甘霖,整个人瞬间焕发了生机,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速速开启城门,我要亲自出迎他们!此等及时雨,实乃我城之幸,百姓之福!\" 言罢,他大步流星,披风随风猎猎作响,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迫切,仿佛正引领着全城人的希望,向着那即将带来光明与慰藉的车队疾步而去。 在白雪苍茫的大地上,王长刀身穿铠甲肩扛重任,统率着麾下三百精锐之士,踏上了一场争分夺秒的征途。他们的目标,是将这些等同黄金一般的药品安全送到安阳府,安阳府的范围远非汤阴小城所能比拟。 王长刀目光如炬,他深知,此番运送的不仅仅是冰冷的药品,更是李振大人对安阳城安危的深切关怀,是对张城知府稳固治权的坚实支持。在这片乱世洪流中,每一份援助都如同沙漠中的甘霖,珍贵且迫切。 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三百战兵如同钢铁洪流,穿越山林,跨越溪流,无惧风雨,无畏险阻。半路中他们遇到了好几股流民队伍,万幸看到装备如此精良的军队,那些流民不敢造次。 \"哈哈哈......原来是王兄亲自押送至此,真是有失远迎!王兄与诸位兄弟这一路定是风尘仆仆,辛劳非凡。张某在此,先行谢过诸位不辞辛劳,护我疆土安宁。为表敬意与感激,我已在城内最负盛名的酒楼备下薄酒几席,愿与诸位英雄共饮,权当是为诸位洗去征尘,略尽地主之谊。请,诸位随我移步,一同去享受那份应得的欢愉与放松吧!\" 张知府的话语中,既不失其身为地方父母官的威严,又洋溢着对下属的深切关怀与诚挚谢意。 王长刀朝着张城一抱拳:“知府大人客气了,既然药品已经送到,我们就得赶紧赶回汤阴。来时李大人交代了,让小人转告大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闻此言,张城心绪难平,眼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酸涩,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强自按捺,不让那份情感轻易流露。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定与温情,对身旁的王长刀说:“王兄弟,烦请你归途代我向李县令致以最深切的敬意。请他务必守好这汤阴一方水土,待到风雨过后,云开月明之时,我张城必亲率人马,亲临汤阴,以表我感激之情。” 此言一出,不仅是对李县令坚守岗位的认可与信赖,更蕴含了张城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恋与对未来的期许,字字句句,皆显其情真意切。 待那王长刀的人马身影渐渐融入无垠的雪幕,最终消逝于苍茫天地间。 张城轻叹一声,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那一箱箱承载着希望的药品。 他深知,这些不仅仅是草药的堆砌,而是无数生灵渴盼的温暖与救赎。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将这份重任,托付给了郭神医那群虔诚而灵巧的弟子们。 张城的心中,自有一番计较。他深知,真正的慈悲,需得穿透层层壁垒,直抵民间最幽微的角落。因此,他刻意避开了那些身着官服、常伴权力阴影下的身影,不愿让这份救命的恩泽,在官僚体系的繁琐与贪婪中消磨殆尽。 他明白,一旦官府插手,这些珍贵的药品,或许只能化作高高在上的幻影,让底层的百姓连一丝药香都无从捕捉,只能继续在病痛与绝望中挣扎。 于是,在张城的精心安排下,一场无声却坚定的行动悄然展开。郭神医的弟子们,如同冬日里的春风,穿梭于市井小巷,将一包包、一瓶瓶药品亲手递到那些最需要它们的人手中。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希望的光芒,仿佛是在这严寒的冬日里,点燃了百姓心中那一盏盏不灭的灯火,也给了他们一条活下去的路。 第73章 李振指导汤阴城灾后重建 在那烽火连天、宋金交战的苍茫大地上,战云密布,两军交锋的轰鸣响彻云霄。 大名府路,如今已沦为双方激烈争夺的焦土,城池一座接一座地沦陷于宋军铁蹄之下,金国的旗帜在寒风中颤抖,金军的士气与兵力皆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 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危机,完颜琮,这位大名府路的主将,也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向自己一向看不起的镇南王发出求援。 远在中都得完颜亮深知,此战不仅关乎疆土得失,更是锤炼后辈、传承基业的关键时刻。于是,他毅然决然地从中都金军精锐中抽调出一支五万人的精锐之师,这支队伍,如同锋利的刀刃,闪耀着寒光,准备在战场与宋国战神韩世忠一决高下。 他派遣了自己的爱子,年轻而英勇的完颜平,亲自挂帅出征。 完颜平,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军事天赋与领导才能,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期待,也有对父亲信任的感激。他深知,此行不仅是对自己能力的考验,更是为金国未来奠定基石的重要一步。 随着完颜平一声令下,五万金军精锐如同潮水般涌向大名府路,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马蹄声震天动地,仿佛预示着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黄河南岸的济南府城,韩世忠,这位铁骨铮铮的将领,稳坐中军帐内,眼神如炬,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毅。 闻听金军五万铁骑南下,如乌云压城,他非但未显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随即运筹帷幄,对金寇的防线进行了精妙绝伦的重新布局。 他心中盘算,濮阳至鹤壁一线,将成为金兵梦魇之地,那里,他将亲手编织一张天罗地网,给予敌人一场前所未有的“惊喜”,这份自信与从容,正是他此番北上的最强后盾,无惧任何风雨飘摇。 至于李振传来的消息,在韩世忠耳中,不过是风过无痕的轻语。 在他看来,宋朝的驸马之位,虽是荣耀加身,却也束缚重重,其中纠葛错综,非但难以施展拳脚,更常使人陷入皇家的漩涡之中,难以自拔。 至于驸马本人的能力几何,更是旁枝末节,不足挂齿。老赵家的家事纷繁复杂,犹如一团乱麻,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又怎会轻易涉足其间? 如此一想,韩世忠更是心无旁骛,只专注于即将到来的大战,誓要以一腔热血,扞卫这大好河山,以报金人昔日的靖康之耻。 李振亲自带领士卒,穿梭于汤阴城的每一条街巷,他的目光锐利而温暖,扫过每一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屋顶,心中却是沉甸甸的责任感。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雪所留下的疮痍,他毅然决然地组织起救援队伍,这在汤阴城历史以来可是头一遭。 那些不堪重负、轰然倒塌的房屋,在李振的指挥下逐一得到了修复与重建。 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在冬日的寒风中勾勒出一幅幅温馨而坚定的画面。而对于那些因天灾失去栖身之所的民众,李振更是早有安排。 他下令将原先的监牢改造成临时的避风港,此时那里不再是冰冷的囚笼,而是成为了冬日里失去住所百姓的一抹温暖。 监牢之内,李振早已命人清扫干净,铺上了干草与薄被,确保每一位无家可归的百姓都能得到妥善安置。 至于监牢中原有的囚徒,李振也做出了果断而公正的裁决。轻罪者,他亲手释放,让他们重获自由,回到亲人的怀抱;而重罪之徒,本着错杀也不放过的原则,李振直接命人全给嘎了。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李振深知每一份资源都极为宝贵,他巧妙地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与手段,既维护了正义,又兼顾了人道。 钱大壮此时悄悄来到李振身旁:“大头领,你让我监视的那几个人这些日子可没闲着,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们今天晚上就要偷偷出城,具体干什么不得而知。” 李振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望着还有些阴沉的天空,对钱大壮说:“和防守城门的兄弟们打个招呼,他们只要不在城里搞事情,出去就出去吧。他们也都是杀金人的汉子,算是变相地帮助宋国了。” 其实对于宋国李振并不感冒,本来一个好好的朝代,竟然被老赵家几个不肖子孙给弄得步土狼烟,最后直接灭国了。 钱大壮接着说:“城外又开始聚集从东边和南边来的流民了,您看我们是弄进来还是......” 李振想了一下,说道:“城外不是有原先弄的的窝子吗,先给安排到那里去,等确定他们没有瘟疫后再放进来,这城里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疫情,可不能再反复了。” 在汤阴城内,李振坐拥着珍贵的粮食与稀缺的药品,它们如同荒漠中的甘泉,是他对抗这个时代无形瘟疫的坚实盾牌。对于汤阴城内的百姓,李振实行免费发放粮食和药品,他的目的就是要大家众志成城共同抗击瘟疫。然而,即便是拥有现代医疗资源这样的防备,也难以抵挡人心深处的盲目与惯性。 这瘟疫,不仅侵蚀着人们的肉体,更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们的理智与判断力。在这个医疗技术尚未觉醒的时代,每一滴未经煮沸的水都可能成为死神的邀请函,但令人扼腕的是,城中仍有不少百姓,他们的行为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饮用生水的习惯,仿佛那是世代相传、不可更改的仪式。 李振的心,被这份固执与无知深深刺痛。他无数次地站在高处,以他那双饱经风霜却依旧明亮的眼睛,凝视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用近乎恳求的语气,一遍遍告诫着:“切勿饮那未经净化的水,它藏着看不见的危险。” 但回应他的,往往是村民们那习惯成自然、无动于衷的沉默,或是偶尔几句含糊其辞的应承,随即又淹没在日复一日的生计之中。 他深知,要改变一个民族千百年来形成的习惯,何其艰难。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因为在他心中,每一份努力都是对生命最深沉的敬畏与守护。于是,李振开始更加细致地规划,他尝试用更生动的故事、更直观的演示,甚至是亲身示范,一点一滴地渗透进人们的心田,希望能在他们心中种下理性的种子。 最后实在无奈之下,李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显微镜,他将生水放在试片上,轮番让百姓观察生水里的细菌和病毒。 通过这番操作,城中的百姓才慢慢接受了喝开水的习惯。郭神医更是将这个显微镜当成了神物,最后展示了几天后,他就抱到了自己的房间进行详细研究,听说还放出了自己的鲜血弄在上边观察。 第74章 身在五国城的宋徽宗赵佶 随着岁末的寒风悄然加剧,春节的脚步已隐约可闻,在这银装素裹的北地五国城,一位昔日的天子,宋徽宗赵佶,身披一袭岁月磨砺下略显斑驳的羊皮袄,步伐虽显蹒跚,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韧。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雾,又迅速消散,仿佛是他心中未了的梦,虽短暂浮现,却终难长久。 赵佶踏着皑皑白雪,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却坚定且无奈地向着金国皇帝完颜亶那奢华而威严的行营行进。 沿途,北风呼啸,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今日的落寞,而他,这位曾经的万乘之尊,此刻却只能以一名俘虏的身份,去面对那命运的审判者。 羊皮袄的温暖虽不足以抵御彻骨的寒冷,却如同他心中残存的希望之火,微弱却顽强。他深知,此行或许再无归期,但那份对故国的思念,对往昔辉煌的追忆,却如同这漫天飞雪,虽终将融化,却也曾璀璨过整个冬日。 完颜亶的行营在眼前渐渐清晰,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雪地的映衬下更显威严,赵佶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姿态,踏上了这段注定不平凡的旅程。 他的背影,在雪地中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苍凉,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尊严与力量。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被囚禁的帝王,而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迎接生命中最后的挑战与尊严的扞卫。 往昔的汴京,虽偶有雪花轻舞,却绝无北地这番壮阔景象。 那里的雪,宛如细碎的银沙,轻柔地拂过古城的屋檐与石板路,不似此刻眼前这般纷纷扬扬,铺天盖地,更无这般绵延不绝,仿佛是大自然最慷慨的笔触,在北国天地间肆意挥洒。 汴京之雪,带着几分江南的温婉与细腻,轻轻吻过历史的长河,留下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寒意。而眼前的北地雪景,则是另一番豪迈与壮阔,雪花大如鹅羽,洋洋洒洒,将整个世界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的仙境,持续而坚定地诉说着冬日的语言,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这份纯粹与广袤之中。 如此对比之下,汴京的雪,更像是文人墨客笔下的一抹淡墨,清雅而含蓄;而北地的雪,则是那幅泼墨山水,气势磅礴,震撼人心。两者各有千秋,却共同编织着冬日里最动人的诗篇。 在那匆匆流逝、不足一年光景里,宋徽宗的几位嫔妃屋内,相继传来了婴儿啼哭的喜悦之音,仿佛是天籁般的乐章,却让他眉头紧锁。 按说皇帝后代每一位新生命的降临,都是帝王血脉延续的象征,但在那层层叠叠的锦绣帷幔之后,究竟有多少是真正承袭了天子龙脉,恐怕唯有徽宗本人,能在夜深人静之时,于心中默默盘算,那份属于帝王的秘密与孤独,无人能解,亦无需人解。 来到金国皇帝行宫门口,负责守卫的金国士兵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也任由赵佶自由出入这里。 步入宏伟壮丽的大殿之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一派金碧辉煌。 金国皇帝完颜亶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更显威严,他此刻正手执精美的酒樽,豪放不羁地倾洒着甘醇,任由那琼浆玉液化作涓涓细流,滑入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似是在以这种方式,与心中的喜悦共鸣。 见赵佶缓步入内,完颜亶的目光瞬间柔和,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声如春风拂面,带着几分不羁与真挚,回荡在大殿的每个角落。 “哈哈哈……赵卿啊,你终是来了。今日,朕的心情如同这北国风光,辽阔而明媚,正欲觅一佳作以记之。你素来擅长丹青,今日便请你挥毫泼墨,为我绘制一幅北地雪景图,让这银装素裹、万籁俱寂之美,得以永恒留存。” 言罢,他轻轻放下酒樽,目光中满是对艺术之美的向往与期待,仿佛已透过赵佶即将铺展的画卷,预见了那片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壮丽山河,以及其中蕴藏的无尽故事与情怀。这一刻,大殿内的气氛因这份突如其来的雅兴而变得更加温馨而庄重,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与即将绽放的灵感火花。 赵佶轻启朱唇,应允之声如同微风拂过静谧的湖面,随即,几名训练有素的太监便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殿宇之间,宛如春日细雨般细腻地准备着。 不多时,一方古朴典雅的案几上,已井然有序地铺陈开了文房四宝:温润如玉的墨盅静候着即将倾泻的墨色,宣纸洁白如雪,静待即将绽放的墨迹,笔架之上,几支精挑细选的毛笔错落有致,每一根都似乎蕴含着即将挥洒而出的才情与故事。 赵佶的目光轻轻掠过这些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工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他深知,山水之景于他笔下,并非信手拈来,那份超凡脱俗的意境,往往需要心与自然的深刻交融,而他,此刻虽身在繁华深宫,心却难觅那份自由翱翔于山川之间的空灵。 但世事无常,寄人篱下的日子里,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身为帝王时的那份傲然,转而以谦卑之姿,勉力为之。 于是,他缓缓提起笔,笔尖轻触墨盅,墨色悠然滑落,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宣告着即将开始的创作之旅。 赵佶的每一笔都显得格外慎重,他试图在有限的笔墨间,勾勒出心中那份对自然之美的向往与追忆,即便技艺或许无法完全驾驭这份深情厚意,但那份对美的追求与坚持,却在此刻熠熠生辉,成为了这幅画中最动人的灵魂。 赵佶正沉浸在笔墨的世界里,每一笔都似是他灵魂的低吟,为这囚禁的时光添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然而,这份宁静被一阵脚步声悄然打破,完颜亶的身影,带着几分酒后的踉跄,缓缓步入这方艺术的小天地。 “赵卿啊,”完颜亶的声音低沉而悠长,如同冬日里寒风掠过枯枝的呜咽,“你的骨肉赵构,近来可是风头正劲,屡屡向我金国挑衅,传言其麾下的南宋铁骑已进入大名府路,莫非是在为迎接你这位父皇归家铺路?” 此言一出,赵佶手中的画笔猝然滑落,溅起几点未干的墨渍,如同他心中惊起的涟漪。 他连忙丢弃那已无用的画具,四肢并用,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姿态跪倒在地,颤声辩解:“陛下明鉴,臣自被俘至此,心如死灰,未曾与外界有丝毫联络,更不知那逆子竟敢悖逆天威,与陛下为敌。臣恳请陛下垂怜,洞察秋毫,还臣一个清白。” 言语间,赵佶的眼眶泛红,昔日的帝王之尊此刻化为无尽的卑微与惶恐,他深知,在这异国的宫廷中,自己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第75章 宋徽宗赵佶的悲伤与无奈 \"哈哈哈......\"完颜亶的笑声如雷鸣般回荡,带着几分不羁与狂傲,仿佛能穿透云霄,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我不过是信口胡诌,瞧你那模样,倒像是真被我言语中的风给吹散了魂儿似的。你们那宋国的军队,说来也不过是些昔日的手下败将,名头虽响,实则不堪一击。中都之地,自有我那威震四方的镇南王坐镇,他如同山岳般稳固,守护着这片疆土,哪里还需我这等闲人来费心这些微不足道的琐碎之事?\" 话语间,完颜亶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轻蔑,仿佛已将对手的一切尽收眼底,尽在掌握之中。他的言辞虽轻描淡写,却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接着完颜亶薅起来赵佶,用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直接给他灌了一大口酒水。 “来人,上舞姬。” 不消片刻,几抹轻盈的身影,宛如初春解冻时河畔最柔嫩的柳丝,又似寒风中不经意间闯入梦境的彩蝶,身着薄如蝉翼的纱衣,翩翩起舞,踏入了这深宫的殿堂。 尽管时值隆冬,严寒肆虐,殿内虽设有熊熊火炉,温暖如春,却仍难抵外界凛冽之气,让这些舞姬们的舞步间不自觉地夹杂了几分颤抖的韵律,更显楚楚动人。 赵佶的目光悠然掠过这一片绚烂的景致,却猛然间凝固,他惊异地发现,其中一位舞姬,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 只见她在这光影交错的舞台上,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动作虽精准无误,眼神却空洞而遥远,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全然未察觉到父皇那复杂难言的目光正默默注视着自己。她的舞姿,既是对美的极致追求,又似是对命运无声的抗争,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跳跃,都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哀愁。 这一幕,如同冬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寒梅,虽处逆境,却更显高洁与坚韧,让赵佶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曲终人未静,完颜亶的动作却如狂风骤雨般突兀,他猛然间将身侧一名翩然若仙的舞姬揽入怀中,那力度不容抗拒,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世界。不顾舞姬眸中闪过的惊惶与轻呼,他指尖轻挑,开始缓缓却坚决地解开她身上那本就轻盈如翼、几近透明的纱衣。 那些薄纱,在月光与烛火交织的光影下,仿佛失去了依托,一片片、一层层,悄然滑落,最终化作地上斑斓的碎影,诉说着未尽的柔情与即将绽放的狂野。 这一幕,如同夜色中悄然绽放的禁忌之花,引得周围的气氛骤然升温。 金国的将领们,皆是久经沙场的铁血男儿,此刻却也难抵这份突如其来的诱惑与冲动,纷纷效仿起他们的君王。 宫殿之内,一时间,衣袂翻飞,人影交错,那些原本在舞台上轻盈跳跃的舞姬,此刻成了这场权力与欲望盛宴中的主角,被一个个强势而又不失温柔地按倒在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与诱惑。 烛光摇曳,映照着每个人脸上复杂的情绪——欲望、征服、亦或是短暂的逃避与放纵。 在那灯火阑珊、乐声靡靡的盛宴之中,赵佶的脸庞仿佛被周遭的喧嚣与浮华轻轻掠过,却未留下一丝痕迹。 众人皆沉醉于眼前的声色犬马,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欢愉的狂热追求,无一不将满腔热情倾注于那些翩翩起舞、身姿曼妙的舞姬之上,浑然未觉角落中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 赵佶,这位本应置身繁华之巅的帝王之子,此刻却如同迷失于繁华丛中的孤鸿,内心的波澜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试图在这无尽的欢腾中寻得一丝宁静,却发现自己的身影与周遭格格不入,仿佛是误入凡尘的异客。 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无奈,赵佶却不得不按捺住那股想要逃离的冲动。 他深知,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无数双眼睛,每一次选择都需谨慎再谨慎。于是,他选择了最为沉默的方式——将自己隐匿于光影交错的暗角,以一种近乎自我放逐的姿态,蹲坐在那里,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一切纷扰隔绝于心门之外。 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有一抹淡淡的忧郁,如同夜色中最不易察觉的星光,静静地闪烁着,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夜色如墨,悄然覆盖了五国城的每一个角落。 当赵佶的身影终于穿过层层暗影,踏入自己那方静谧的小院时,已是月挂中天,星辰点点。 门外,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太监,佝偻着身躯,眼中满是焦灼与关切,匆匆迎上前来。 “陛下,您可算归来,老奴这颗心,都快悬到嗓子眼儿了。”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随即又温言细语道,“殿内已备下了热腾腾的肉粥,暖胃又安神,陛下请务必趁热品尝一番。” 然而,这寻常不过的温情话语,却如同冬日里的一股寒风,猛然间吹散了赵佶心中的一丝残温。提及“肉粥”二字,他的脸色骤变,仿佛那不仅仅是食物的名字,更是今日所见污秽景象的触发符。 赵佶身形一晃,竟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来,双手紧紧抠着冰冷的雪地,喉咙间发出阵阵干呕之声,仿佛要将胸中那股难以名状的恶心与愤懑,连同今日所目睹的一切肮脏与不堪,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 雪花轻轻落在他的肩头,与额间细密的汗珠交织在一起,映衬着他此刻复杂难言的心境。 四周的静谧被这不和谐的声响打破,老太监见状,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欲要搀扶,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解。 但赵佶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继续在那片洁白无瑕的雪地上,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试图洗净心灵上的尘埃。 屋内,那名年迈的太监,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低语道:“今日,老奴有幸在熙攘的市集上,偶遇了一位自南边远道而来的商贾。他口中的消息,如同春风拂面,带来了一缕不同寻常的暖意——顺福公主,那位曾令无数人心系的天之骄女,竟已脱险,此刻正安然居于汤阴之地。更令人欣慰的是,公主已觅得良人,与一位名唤李振的壮士结成了连理。据说,这位李振,在汤阴一带颇有声望,麾下人马众多,且已身居县令之职。” 赵佶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既有释然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缓缓言道:“如此,倒也是一桩美事。公主能逃离那金人的魔掌之下,不必再受那无尽的苦难与折磨,实乃苍天有眼,佑我皇室。但愿她在汤阴,能与李县令共度余生,远离这世间的纷扰与战乱,寻得一片属于他们的宁静天地。” 言罢,室内陷入了片刻的静谧,似乎连空气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而变得柔和了几分,为这沉重的宫廷生活,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馨色彩。 第76章 李振准备营救宋徽宗赵佶 不良先生悄然步入县衙深处,李振那古朴而雅致的书房之内,步伐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 他轻声道:“主公,自北边五国城归来的探子,已悄然完成使命。据其细述,一番周折后,他竟奇迹般地与宋徽宗陛下身边一位历经风霜的老宦官搭上了线,而这一切,皆是在不显露真身的前提下悄然进行。” 言毕,室内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神秘氛围所笼罩,李振闻言,目光微凝,透出一股深邃与睿智。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几分审慎,轻声回应:“哦?此事非同小可,细节之处,还需细细道来。” 不良先生见状,心知李振已洞悉此事之重大,便继续娓娓道来,言语间既保持了情报的隐秘性,又不失生动与条理:“那探子凭借过人的胆识与智慧,在异国他乡辗转腾挪,终得此机。老宦官虽年迈,却对宫中旧事记忆犹新,对宋徽宗陛下之情谊更是深厚。探子巧妙周旋,未露丝毫破绽,只以寻常商贾之名,赢得了老宦官的几分信任。” 李振闻言,眼中顿时闪烁起熠熠光芒,这消息犹如春风拂面,为他萎靡的精神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赵佶,这位不仅是他的岳父大人,更是他梦想与财富征途上那不可或缺的指路明灯。试想,若能成功解救赵佶于危难之中,其意义远非寻常。 赵佶手中的笔墨丹青,每一幅都是穿越时空的艺术瑰宝,它们不仅仅是纸上的黑白或斑斓,更是连接古今的桥梁,蕴含着无尽的文化价值与市场潜力。在现代社会的璀璨灯光下,这些珍贵的字画定能引发一场场激烈的争夺,其价值之巨,足以让世人竞相追逐,趋之若鹜。 如此一想,李振的心中便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与决心。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对亲情的救赎,更是一次改写命运、实现自我价值的绝佳机遇。 于是,他暗自握紧拳头,誓要全力以赴,将赵佶安然无恙地带回,同时也将那份沉睡千年的艺术宝藏,重新唤醒于世人的眼前。 李振:“不良先生,你说依照我们如今的实力,应该怎样将老皇帝悄悄弄回来?” 当初自李振那令人匪夷所思命令落入不良耳畔,他心中便已暗自揣摩出主子的深谋远虑,却也未曾料到,这棋局竟是要落子于那风暴中心——宋国前皇赵佶的回归之路。 赵佶,这位昔日宋国九五之尊,如今却成了各方势力交织的网中之鱼,四周密布的不仅是金国铁骑的森严守卫,更有无数暗流涌动的力量,它们或如饿狼般觊觎其性命,或似幽影般默默守护,各怀鬼胎,各为其主。 李振此举,无异于在刀尖上起舞,其胆识与魄力,令人不得不叹服其布局之精妙,亦让人心生寒意,忧虑其后果之难测。 不良深知,这个想法非但关乎个人生死,更是牵动着天下局势的微妙平衡,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方能在这错综复杂的棋盘上,为李振开辟出一条生路,亦或说是,改写命运的轨迹。 不说别的,就是南边那位肯定不想赵佶重新返回南宋的。 不良沉思良久后开口:“主公,弄回老皇帝不难。难的是你应该如何抵御来自各方势力的袭扰,虽说你如今占据一县之地,但如今手下可用之兵只有不足三万之众。到时候老皇帝一旦到达这里,汤阴城将会是宋金两国的战争中心。” 在李振的内心深处,对于不良所言的种种风险与考量,他何尝不是明镜高悬,了然于胸。然而,那份对赵佶的深切挂念,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更不必提,为了赵缨络那份纯真的期盼与依赖,他甘愿踏入这未知的深渊,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亦要一往无前。 不良望着李振那坚毅不屈的脸庞,那双眸中闪烁的,不仅是决绝,更是对信念的执着。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罢了,我知你心意已决。其实,在我不久前的流浪生涯中,偶遇一位云游四海的医者,他赠予我几粒奇药,名曰‘假死丹’。此药服下后,人将陷入假死之态,六个时辰后,自会苏醒如常。或许,这能成为我们的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都为之凝滞,李振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那是对生的渴望,也是对计划的审慎考量。他深知,这不仅是一场对勇气的考验,更是智慧与策略的较量。于是,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信任已深深刻画在彼此的心间。 这人啊,心中一旦萌生了念头,便如同夜色中翻滚不息的云海,难以平息,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间,思绪万千。 幸而此刻,赵缨络并未伴于李振身侧,否则,她那温柔却坚定的目光,定会化作万千柔情与担忧,极力劝阻李振涉足那危机四伏的北地,不让其以身犯险,踏上这不归之旅。 在这宁静而又暗流涌动的夜晚,李振的决定显得尤为孤勇,他心中那份对未知的探索与渴望,如同荒野中的烛火,虽微弱却执着,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数日之内,李振于悄无声息间布局完毕,悄然将岳鹏自那隐匿于群山怀抱中的山寨召回,仿佛是夜幕下的一次秘密迁徙,不留一丝痕迹。 这次李振算是赌了一把,连同山寨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悉数托付给了岳鹰与方不存两位。如今的赵缨络即将临盆,可以说李振直接将自己的整个大后方都交给了他们。 至于汤阴县城,那里依旧是一派井然有序之景,仿佛外界的波澜未曾触及这片宁静之地。王长刀,这位虽不显山露水,却以稳重如山着称的守城者,被赋予了维护治安、保卫城池的重任。他虽无惊天动地之举,但那份沉稳与坚韧,足以让任何企图侵犯此地的宵小望而却步。 此番安排,不仅彰显了李振深谋远虑的战略眼光,更体现了他对每一位手下才能的精准把握与信任。 终于在一个冬天的早晨,李振带领着不良和岳鹏带领三十人的精锐队伍踏上了前往北地的行程。他们装扮成商贾模样,至于武器更是一件没带,因为李振的神秘空间内有着无数的武器装备,他不至于冒险将那些兵刃藏在马车中,要知道沿途的金兵查验的是非常严格的。 第77章 李振来到五国城 历经两日的风尘仆仆,李振一行人终于踏入了金国的中都大兴府,这座历史厚重的城池在晨曦中缓缓展露其古朴而庄严的面容。 彼时的大兴府,尚未被后世繁华的烟火气息所浸染,它静静地躺在岁月的长河中,作为金国镇南王的一方领地,散发着独有的宁静与威严。 城门之下,车马络绎不绝,却不见后世那般喧嚣与繁忙。进城的手续简单而直接,只需缴纳一笔象征性的费用,便能轻松穿越那扇见证无数兴衰更迭的城门,无需繁琐的文书,更无需后世所言的“进京证”,一切显得自然而古朴。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为这座古城平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 李振一行人,脚踏着这承载着岁月沧桑却又异常坚实的古道,缓缓穿梭于城内的街巷之间。晨光温柔的洒落,为这座古城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街道两旁错落有致的店铺所吸引,每一扇木门、每一块青石板都似乎在低语着往昔的故事。 此时正值晨光熹微的上午,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那是各式早点独有的芬芳,交织成一首唤醒味蕾的交响乐。 热气腾腾的包子铺、香气四溢的豆浆油条摊、还有那散发着诱人甜香的糕点店,一一映入眼帘,让人不禁垂涎欲滴。街道上,人流如织,各色行人或匆匆赶路,或悠然漫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共同绘制出一幅生动而繁华的市井画卷。 李振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卖羊肉包子的摊位上,直接来了个大包圆。 “老板,赶紧将你蒸好的包子都端上来,干了一路早就饿了。” 岳鹏豪迈不羁,随手一扬,一袋子铜钱扔到了制作包子那热气腾腾的木案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这一举动,宛如不经意间激起的一圈涟漪,瞬间吸引了周遭正埋头用餐之人的目光。他们或惊讶、或好奇地抬起头来。 见到三十多人停留在自己的摊位前,摊主知道这是来了大买卖,于是殷勤地给众人端茶倒水。 不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断穿梭于周遭的每一寸光影之中,他压低嗓音,仅足以让身旁的李振耳闻:“主公,这中都城防,固若金汤,即便是这短暂的光景里,金人的巡逻队便已穿梭数回。我们还是速速用餐,加紧行程,以免节外生枝。” 言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与这繁华而危机四伏的中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振神色自若,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他悠然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拈起一只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包子,那姿态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洒脱。 包子表面泛着诱人的光泽,他毫不迟疑地将这温热的美味送至唇边,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随即绽放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先生,不妨细细品味这包子,其味之鲜美,实属难得。每一口都是匠心独运,定能让您回味无穷。”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三十几人就将摊主的所有包子都席卷一空,最后吃不了的全部打包带走,放着在路上吃。 这一路李振他们走得可是不容易,最后经过十几天的行程,终于到达了金国上京会宁府。 而五国城就在会宁府边上,五国城位于如今的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依兰县城西北部。此地西濒牡丹江,东靠倭肯河,是当年生女真五部会盟的地方。 五国城位于依兰县城北的松花江南岸,是辽代时期的古都。历史上,金国曾在此监禁了宋徽宗和宋钦宗两位皇帝,因此这个地方也被称为“坐井观天”遗址。依兰县因为北宋徽钦二帝在此囚禁而有了“伏龙之地”的雅号。 李振一行人,风尘仆仆之中,寻觅到了一处僻静的客栈作为暂避之所。夕阳的余晖洒在客栈的青瓦之上,为这旅途的疲惫添上了一抹温暖的慰藉。他们稍作休整,便怀揣着使命,踏入了喧嚣的市集之中。 市集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李振等人身携汤阴特产——淳厚的二锅头与细腻的丝绸,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那二锅头,打开瓶盖后酒香四溢,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争相品尝其独特的韵味;而丝绸,则以其丝滑的触感与精致的图案,成为了市集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得妇人们爱不释手,竞相询价。 然而,他们此行并非仅为商贾之事,更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在繁忙的交易之余,李振等人巧妙地在茶肆酒馆间穿梭,以商人的身份为掩护,不动声色地打听起宋徽宗被囚的隐秘所在。 未曾料想,李振一行甫抵此地,便悄然织入了两股庞大势力错综复杂的网中——金国精锐之师,金羽卫,与宋国的皇城司,皆不约而同地将锐利的目光投射而来。不过须臾之间,他们所栖身的客栈,便如同静谧湖面下暗流涌动的漩涡中心,被悄然布下的眼线悄然环绕。 夜色如墨,客栈外,街灯昏黄,却难掩那股悄然弥漫的紧张气息。金羽卫的影卫,身着夜行衣,宛如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周遭的阴影之中;而皇城司的密探,则以他们独有的狡黠与机敏,于市井喧嚣间,不动声色地编织着监视的网。 李振等人对此浑然未觉,他们或许正沉浸在旅途的疲惫与对新地的初印象之中,殊不知,一场围绕着他们的暗流,已悄然涌动,正欲将一切推向未知的深渊。 客栈的饭桌上,气氛本是一片温馨而宁静,却忽地被不良压低嗓音的话语轻轻划破:“主公,暗中似有目光如炬,我等恐已落入他人窥探之中。”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手中二锅头轻轻摇晃,随即一仰而尽,酒香四溢间,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豪迈与深邃:“此地乃皇帝关押之所,被盯上,不过是寻常风景一帧。切记,我等乃是自南边远道而来的商贾,肩上担的是货物,心中念的是交易,其余风云变幻,皆非吾辈所虑。”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安抚了人心,又透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与智慧,让周围的一切喧嚣似乎都为之静默。在这样的李振面前,即便是潜藏的危险,也似乎变得不那么令人畏惧了。 其实给李振底气的是他神秘空间内的那几箱自动步枪和几辆重型卡车,一旦情况泄露,就算是龙潭虎穴李振也有信心能够硬闯出来。 第78章 亡国之君的生活 在那遥远的五国城,寒风如刀,岁月似霜,宋徽宗赵佶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曾经锦衣玉食的他如今连一顿饱腹的饭菜都成为了奢侈。如今他的身旁,唯余一名风霜满面的老太监还跟随在他的身旁。 每日晨光初破,老太监便颤巍巍地起身出门,用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向那些达官贵人们乞讨。他们依靠着金国那些权贵的偶尔施舍,那些带着几分怜悯、几分轻蔑的赏赐,成了他们生存的唯一寄托。 老太监会细心地将这些物什收集起来,如同珍藏稀世珍宝,而后踏入那喧嚣而又陌生的集市换取这一天的吃嚼。 集市之上,人声鼎沸,异域风情扑面而来,却难以掩盖王成心中的那份落寞与无奈。老太监穿梭其间,用他那双阅尽人间冷暖的眼眸,寻找着能换取温饱的细微可能。 日子,就这样在苦涩与坚韧中缓缓流淌。赵佶虽身处逆境,却不失风雅,偶尔,他会以笔墨寄情,于简陋的纸页间勾勒大宋山河,或题诗抒怀,让那份对故国的思念与对自由的渴望,化作涓涓细流,滋养着心中那片未曾干涸的土地。不过他的画风完全转变了,不再画那些花鸟鱼虫,开始在纸张上回忆着南国的山川景色。 老太监王成,步履稳健而带着岁月沉淀的从容,再次踱步至那熙熙攘攘的市集一隅,那里是售卖五谷杂粮的摊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米香与市井的烟火气。 他轻启朱唇,声音虽略显沙哑:“敢问店家,今日这杂粮米,市价几何?” 摊主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恭敬地答道:“回公公话,这杂粮米今日价格依旧公道,未曾有变,乃是……”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王成终是在那斑驳光影下,以一枚银簪,巧妙换取了沉甸甸的大半袋杂粮米。这枚簪子,昨夜尚是赵佶挥毫泼墨间,为一位威严金国将军绘就英姿后所得的珍贵赏赐。要知道在昔日,别说一根银簪子,就算是金簪子也别想让赵佶动笔。 杂粮米袋沉甸甸地挂在肩头,仿佛承载着两人未来的希望与梦想。它们粒粒饱满,色泽虽不耀眼,却如同朴实无华的生活本身,给予人最踏实的依靠。 有了这大半袋杂粮米,他们知道,即便前路未知,至少能在这乱世之中,能够撑上一段时日了。 此刻,一位商人模样的人悄然立于王成身前,打断了他的思绪,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与探寻。 “敢问阁下,可是京城汴梁中那位声名远播的王公公?”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这熙熙攘攘的市井之中,仿佛一缕清风,悄然拂过了王成的心田。 王成闻言,缓缓抬起了那双略显沧桑却依旧锐利的眼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来者。岁月似乎在他的眼中留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他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轻轻颔首,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与淡然:“正是老朽,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又有何事相询?” 那商人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仿佛得到了某种确认般安心。 “在下不过是一介微末商贾,久闻王公公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至于所为何事……”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与期待。 “此事关乎一笔不小的生意,若能与王公公共谋,定能双赢。不知公公可否赏脸,借一步说话?” 王成闻言,心中虽有所动,但面上仍保持着那份淡然与矜持,他轻轻抬手,示意对方带路,心中暗自思量着这突如其来的商机背后,或许隐藏着的种种可能。 须臾之间,二人踏入了那间隐匿于喧嚣之外的茶馆雅室,室内茶香袅袅,与外界的纷扰恍若隔世。 王成步入门槛,目光所及,一青年已端坐其间,温文尔雅,正是久候的李振。 李振闻声而动,身姿轻盈地站起,面含敬意,语调温文尔雅:“晚辈李振,在此恭候多时,幸会王公公,万福金安。” 言罢,他微微躬身,举止间尽显谦逊与教养,为这静谧的空间平添了几分书卷气与古风雅韵。 “敢问阁下屈尊至此,所为何故,莫非有要事相商?” 李振并未言语,眸光轻转,向一侧侍立之人递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人即刻会意,悄然退至门外,如影随形般守护着这片空间的静谧与隐秘。 李振语调沉稳,字字清晰,仿佛每一句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在下现已是赵缨络之夫,此番造访,实则是怀揣着解救岳父大人于水火之中的决心而来。\" 闻听此言,王成身躯一震,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是难以抑制的激动,浑身颤抖,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内心的震撼与期盼。 “你……你果真是来救皇上的吗?”王成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了深切的希望与迫切,仿佛在这幽暗的室内点亮了一盏明灯,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见到李振点头后,王成一把拉住了李振的衣袖:“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见皇上。” 李振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沉稳,轻轻地将王成紧握的手指逐一拨开,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低语道:“此事,实非易事。眼下,金国与宋国的细作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紧紧缠绕于岳父大人的行迹之后,步步紧逼。我等若欲行事,必须精心筹谋,步步为营,方能寻得那万全之策,确保万无一失。”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深思熟虑的重量,既透露了对局势的清醒认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李振的言行宛如一缕清风,穿透了重重阴霾,为接下来的行动铺垫了一条既谨慎又充满希望的道路。 一炷香的功夫悄然流逝,老太监王成缓缓步出古朴的茶社门槛,夕阳的余晖在他沧桑的面庞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他肩上依旧担着那沉甸甸的布袋,里面装满了杂粮,那是平凡日子里的温饱和希望。此刻,仿佛连这袋中的五谷都沾染了茶社内的淡淡茶香,变得不再那么沉重。 王成的步伐,在踏出茶社的那一刻,悄然间变得轻快起来,每一步都踏出了几分释然与自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生活的坚韧,也是对过往云烟的一抹淡然。 第79章 宋徽宗赵佶的突然死亡 次日晨曦初破,宋徽宗赵佶的寝室内,一缕不祥的寂静被老太监王成那撕心裂肺的悲鸣所撕裂。 “陛下啊,您怎忍心抛下这尘世,独赴那未知的天国?老奴我,失去了您,就如同孤舟失去了舵手,茫茫人海中,又该如何寻觅生存的灯塔?” 王成的声音颤抖,每一字一句都浸透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回荡在空旷而冰冷的房间之中,显得格外凄凉。 悲鸣之声骤然响起,如寒风穿透寂静的夜幕,瞬间吸引了驻扎于此的金国卫士们的注意。他们神色一凛,迅速从各自的岗位中抽身,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声源之处,只见一幕令人心悸的场景映入眼帘。 没有丝毫的迟疑,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们之中,有人迅速整理衣甲,步伐坚定地向营中指挥所疾行,将所见所闻以最简洁而有力的方式禀报给了上级长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不久,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沉寂,金国的一位官员,面带凝重之色,匆匆穿梭于夜色之中,直奔事发地点而来。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灯火下拉长,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透露出他心中对于即将面对情况的复杂情感。 最后经过金国御医的确认下,宋徽宗赵佶已经死亡了,此时他的四肢也开始变得僵硬起来,脸上更是毫无一点血色。 金国皇城之内,一缕柔和的阳光悄然拂过金熙宗完颜亶的龙榻,将他从梦乡的边际轻轻唤醒。听闻昨夜传来的消息,这位年轻的帝王面上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波澜,仿佛那不过是世间万千琐事中的一缕轻烟,不足以撼动他心中的帝王之尊。 他缓缓坐起身,目光深邃而冷静,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对于那亡国之君的陨落,完颜亶心中并无过多情绪起伏,只淡淡地吩咐身旁的侍臣:“此事,便交由礼部与工部妥善料理吧。城外寻一静谧之地,让他得以安息,也算是了结了一段尘缘。” 言罢,他复又躺下,闭目养神,仿佛一切已尘埃落定,无需再多言。 在晨曦初破的微妙瞬间,数只羽翼洁白的信鸽自五国城巍峨的轮廓中振翅而起,划破长空,悠然向南翱翔。这不仅是自然界的轻盈一舞,更是宋国皇城司精心编织的秘密之网中,最为灵动的一缕讯息使者。 金羽卫的人也开始密切排查着最近和宋徽宗有过接触的人,虽然御医说宋徽宗赵佶是自然死亡,但是这些金羽卫怎么也不相信,非得查出点东西不行。 消息如暗流般悄然蔓延至赵氏皇族的每一个角落,引得诸位宗室成员纷纷踏上沉重的步伐,汇聚于那肃穆之地,共同缅怀昔日的天子——赵佶。 宋钦宗赵恒,身着素衣,步履间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哀愁,亦步入了这悼念的队伍之中。 望着父亲僵硬的躺在一张陈旧的木床上,赵恒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波澜,情感复杂难辨。他心中暗想,若时光能倒流,让父皇早几年将那沉甸甸的皇权交付于己手,或许历史的车轮便能偏离那耻辱的轨迹,靖康之难,这国破家亡的惨剧,或许便能成为史书上一笔轻轻带过的遗憾,而非如今这般刻骨铭心的痛。 赵恒对主持丧礼的金国官员提出要将宋徽宗赵佶的遗体送回宋国,结果人家直接说了句不可能,金国的士兵已经在城外挖坑了,等到挖好后就会直接将赵佶的遗体拉出去埋了。 至于什么停丧几日的说法在这里根本是不存在的,一个亡国之君能够得到一具棺木安葬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良先生对李振说:“主公,押送赵佶的金兵我们已经买通了,到时候他们会轻抬轻放,不过听他们说就算是赵佶下葬后旁边还是会有金兵驻守,防止别人盗取他的遗体。”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心中自有丘壑,对于那隐藏于心的神秘空间,他自然是守口如瓶,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他暗自盘算,只需寻得一个契机,让自己得以靠近赵佶那沉睡的棺木,便能在无声无息间,运用那不可思议的力量,将赵佶轻轻移入自己的私密空间之中。 一旦这计划顺利达成,他们一行人便可迅速撤离这是非之地,直奔城外。在那里,他就可以取出准备好的汽车将如同他们的翅膀,载着他们穿越喧嚣,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汤阴。 夕阳如一位疲惫的旅人,缓缓沉入西方天际,将天际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哀愁紫。 在这黄昏的温柔与沉重交织之时,一辆古朴而庄严的马车,缓缓穿梭于渐暗的街巷,它载着一份沉甸甸的哀思,朝着城外的寂静之地踽踽前行。 马车之上,一具精致的棺木静静地躺着,它不仅是木石之构,更是承载了赵氏皇族一位尊贵灵魂的永恒居所。随着车轮辗过青石板路,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回响,仿佛是在为这位逝者低吟着挽歌。 在马车之后,一列身着素缟的赵氏皇族成员,紧随其后,他们的步伐虽沉重却坚定,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难以言喻的哀伤与不舍。风,轻轻撩起他们素白的衣袂,如同翻飞的纸鹤,试图为这沉重的旅程增添一抹轻盈。 老太监王成,这位历经沧桑的侍者,此刻更是悲从中来,他颤巍巍地扶着棺木边缘,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上,泪水与汗水交织,模糊了视线,却抹不去那份深切的悲痛。他口中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那声音,穿透了四周的寂静,直击人心最柔软之处。 沿途,无数纸钱被轻轻撒下,它们随风起舞,化作漫天飞舞的白蝶,又似点点星光,在黄昏的余晖中闪烁,为这送葬的队伍增添了几分超然与凄美。每一片纸钱,都承载着生者对逝者的无限思念与不舍,它们在空中盘旋、飘落,最终归于尘土,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段未了的故事。 就在马车缓缓驶近城门,即将跨越出城的刹那,人群中忽地爆发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振,这位平日里沉稳内敛的男子,此刻却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不顾一切地冲破了人群的桎梏,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哀思与不舍。 他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裳,衣袂随风轻轻摇曳,脸上泪痕斑驳,如同秋日里被雨水打湿的落叶,每一滴泪都承载着对往昔的深深眷恋与对逝者的无尽哀悼。 他猛地扑向那静静躺卧于马车之中的赵佶之棺,仿佛要用尽全力,去抓住那已逝的温度,去弥补那未能亲见君王最后一面的遗憾。 “陛下啊——!”他的呼喊,穿越了喧嚣的人群,直击人心最柔软之处,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如同寒夜中孤狼的长啸,让人闻之动容,不禁潸然泪下。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双眼睛都被这一幕深深吸引,即便是素不相识的旁观者,也不由自主地被这份深情所感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滑落,与这世间的哀愁融为一体。 最后李振只能在距离马车不到两米的地方被金兵给拽住了,他伸出的手仿佛闪出了一道白光,但在外人眼中这是李振在向已经逝去的赵佶表达者自己的哀意。 第80章 顺利逃出五国城 李振的身影,悄然融入了围观人群的喧嚣之中,无声无息地隐去了踪迹。未几,那位对宋徽宗赵佶忠贞不渝、岁月镌刻于眉宇间的老太监王成,亦在蜿蜒的送葬长龙中悄然失踪。 在客栈内的众人终于等到了李振的返回,但是看着李振身边只有老太监王成一人时,脸上都开始出现疑惑的表情。 李振微笑着对大家说:“稍安勿躁,一会给你们变个戏法。” 他独自一人来到房间内,动用意念将空间内还在昏迷的赵佶给转移到了床榻上。看着并无异样的赵佶,李振开门将不良先生喊了进来。 不良进门后,看到了床榻上多了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虽然他并没有见过宋徽宗赵佶,但猜测此人就是了。 不良轻轻自衣襟深处一阵摸索,手中紧握着一个古朴的瓷瓶,瓶身釉色斑驳,似乎藏着岁月的秘密。 他缓缓揭开瓶口的密封,刹那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悄无声息地弥漫了整个房间,侵蚀着每一寸空气,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压抑与不安。 这恶臭,不似寻常腐物之味,它带着几分诡谲,几分阴森,仿佛能穿透人的肌肤,直抵灵魂深处,唤醒那些被遗忘的恐惧与不安。 不良一边忍着恶臭将瓷瓶放在赵佶鼻子下,一边说:“这是假死丸的解药,只要让假死之人嗅上一会就会清醒过来。” 说话间只见赵佶猛然间从床榻上起身,对着旁边就是一阵呕吐。 不良见状立即收起了瓷瓶,要是再闻上一会估计他也得吐了。 等赵佶吐得差不多了,李振递给他一条毛巾。 “擦一擦吧,为了安全的救出你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赵佶的目光悠然自上而下,细细审视着眼前的李振,那份审视中夹杂着几分审视的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你,便是那与缨络共结连理的李振?” 李振闻言,脸上绽放出一抹温煦而真挚的笑容,他轻盈地屈膝跪地,姿态谦卑而不失风度,双眸中闪烁着对长辈的敬畏与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他恭敬地抬起头,声音清晰而诚恳:“岳丈大人安好,小婿李振,今日得见岳父大人尊颜,实乃三生有幸。请岳丈大人上座,容小婿一拜。”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一股温馨而又庄重的气息,赵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与欣慰,他轻轻颔首,示意李振起身。 随后李振将岳鹏和老太监王成也喊到了屋内:“这次虽然将岳丈大人救出来了,我们还得趁着金人没发觉,赶紧出城去。” 说着李振就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两个橡胶头模,示意赵佶和王成戴上。这头模是李振从某宝上专门定制的,为的就是应对特殊需要易容的情形。 两人在李振的帮助下很快穿戴整齐,此时除了眼睛外,两人几乎都完全变了个样子。赵佶打扮成一个富家老太爷的形象,而王成则装扮成了一个跟随身边的老仆。 不良先生和岳鹏是第一次见还有这样大变活人的易容术,忍不住围着两人不断打量起来。 不良:“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之物,主公真是厉害!” 等大家都出门后,汇聚在客栈内的众人早就打点好了返程的货物,李振一行人对外宣称货物都已经销售一空,并且还在集市上采购了一批皮毛,充当返程的货物。 众人顺利的出了城门,一路朝着人迹稀少的地方走去,等离开五国城一段距离的时候,李振让大家稍微歇息一下,他带着岳鹏悄悄来到一处僻静之地。 李振:“把眼睛闭上,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 李振大手一挥,一阵白光闪过后两辆轻型卡车就出现了这里。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岳鹏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尊锃亮如新的卡车,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是两头蓄势待发的钢铁巨兽。 对于这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庞然大物,岳鹏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感,毕竟,在往昔的山寨岁月中,他已悄然掌握了驾驭它们的技巧。 李振并未多言,他的身影果断而坚定,径直迈向其中一辆卡车。 岳鹏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会意的微笑,他深知无需多言,默契已在他们之间悄然建立。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走向另一辆卡车,轻巧地拉开车门,稳稳地坐进了驾驶室,那动作流畅而自信,仿佛是与老友重逢时的自然拥抱。 随着两辆轻卡的驶出,很快就来到众人跟前。 李振摇下车窗玻璃对大家喊道:“赶紧上车,那些马匹什么的都不要了,我们要赶紧赶路。” 赵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非常好奇眼前的这个新事物。他伸出手掌抚摸着最前面的仪表盘和其他配件,似乎要搞清楚这个东西是干啥的。 李振笑着对他说:“岳丈大人做好了,我们要回家了!” 说完就是一脚油门,一股黑烟从排气筒冒出,两辆轻卡快速地驶上了管道。 由于此时的大路也是崎岖不平,车速并不快,也就是有四五十迈的样子。可就算是这样也比赶马车要快多了,路上的行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两辆卡车,他们非常好奇眼前的这两个铁皮车子没有马拉车怎么会自己跑起来。 有胆小的行人更是大呼:“妖物!这是妖物!大家赶紧跑呀!” 未及半刻光景,李振一行人方才小憩之地,忽闻马蹄声疾,一队身着金辉战甲的金羽卫铁骑如疾风骤雨般席卷而至。 领头的金兵,身姿矫健,自马上轻盈跃下,目光如炬,扫视四周,随即沉声下令:“尔等速速分散,仔细搜寻这片区域,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看看他们是否遗留下了什么线索或物件。”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众士兵应声而动,如同猎豹般分散开来,穿梭于林间小径,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力求在这短暂的停留之地,挖掘出那些可能隐藏的秘密与痕迹。 不多时那些金兵发现,除了马车和马匹外,李振等人和那些货物都不见了踪影。 金羽卫领队疑惑道:“为何他们要抛弃这些马车?” 一个金兵突然指着地上留下的汽车轮胎印记:“头,你看这是什么?” 最后这些金兵观察了半天,得出结论:这些宋人换了更大的马车,速度和载重量应该非常大,为了和上边交差,他们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第81章 大金国换皇帝了 李振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金国上京城内正发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镇南王完颜亮亲手将金国皇帝金熙宗完颜亶给嘎了。 这正是李振一行人得以畅通无阻的微妙契机之一,试想,若非时局骤变,金羽卫那等铁血无情的作风,岂会轻易放过任何可疑之辈? 他们本该如猎犬般紧咬不放,布下天罗地网。然而,此刻的金国,风云变幻,最高权力的崩塌如同巨石投入静湖,激起了层层骇浪。在那股颠覆一切的洪流中,连金羽卫这等国之利器,也不得不暂时放下追捕的利刃,转而应对更为紧迫的皇权更迭与政局动荡。 这次镇南王完颜亮携带夫人到皇宫看望自己的母后,完颜亮被几个亲近的大臣给喊着到家中宴请,哪知道完颜亮的夫人在皇宫内遇到了醉酒的金熙宗完颜亶。 此时的完颜亮夫人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但身材和相貌都保持得非常好,见到她的完颜亶顿时色心大起。他举起刀剑将旁边劝阻的侍卫给砍杀了,然后当场将自己的这个弟媳给当场玷污了。 完颜亮正于大臣府邸中把酒言欢,笑语盈盈间,忽闻一桩惊雷般的消息,瞬间击碎了他脸上的欢颜。怒意如狂澜骤起,他猛地掷下手中酒杯,酒液四溅,映出他眼中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 未及片刻犹豫,完颜亮振臂一呼,麾下精锐亲卫军应声而动,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街巷,直逼皇城深处。 完颜亮亲自引领,穿过重重宫门,直至那金碧辉煌的寝宫之前。门扉轻启,一股浓郁的酒香与沉闷的空气交织而来,映入眼帘的是金熙宗完颜亶,他斜卧于龙榻之上,醉态可掬,全然不知大难将至。 完颜亮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冰冷的决绝。他缓缓拔出腰间寒光凛冽的利刃,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那是对过往恩怨的清算,也是对权力巅峰的渴望。终于,在那寂静得只能听见心跳的瞬间,他猛地一刺,利刃精准无误地穿透了完颜亶的胸膛,直抵心脏。 鲜血喷涌,染红了龙袍,也染红了完颜亮冷峻的面容。金熙宗完颜亶,这位曾权倾一时、嚣张跋扈的帝王,就这样在睡梦中结束了他的生命,一切荣耀与罪恶,皆随风而逝。 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在金国王室中传开,引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震动。 最后经过金国皇族和大臣们的商议,决定拥护完颜亮成为新的金国皇帝。原因无他,完颜亶在位的时候除了完颜亮外,他的那些兄弟们都被他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无论是能力还是魄力都不如手握重兵的完颜亮,所以他们也只能拥护完颜亮。 对于这些李振并不关心,他此时只想尽快的返回汤阴县城。这一路上可以说除了吃饭睡觉外,李振和岳鹏都马不停歇地驾驶着卡车朝着汤阴城赶去,直到进了山海关大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们快要进入大兴府的时候,官道中间竟然出现了一颗被砍倒的大树,见到此景,李振知道自己这是遇到劫道的了。 李振通过对讲机朝着后边的岳鹏喊道:“岳鹏,岳鹏,告诉车上的兄弟们注意观察,我们应该遇到劫道的了。” 对讲机那边传来岳鹏的声音:“大头领你也小心,实在不行我们就换条路走。” 李振熟练地拉开半自动步枪的枪栓,十分警惕地望着两侧的山林。 车厢后边陆续跳下来几个士兵,他们手持弩箭分散进行警戒,有几人径直上前开始费力地搬动拦路的大树。 “嗖!” 一支弓箭精准地射在大树上,引得几名士兵迅速撒手拿起武器就要进行反击。 霎时间,官道两旁风起云涌,仿佛自山林深处涌出的潮水,上百名山匪悄无声息地布满了两侧。领头者,一名身高丈许、体魄魁梧的壮汉,矗立于一处高地,手中紧握一张强弓,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显然便是这群山匪中无可争议的领袖。 “尔等过往之客,听我一言!”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喧嚣,回荡在空旷的官道上,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们乃是双牛山之抗金义军,非为私欲,乃为天下苍生之公道而战。今日相遇,非是结怨之时,只需诸位慷慨解囊,留下随身财物,我等自会网开一面,放尔等安然离去,保全性命。” 此言一出,四周的山风似乎也为之静止,每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既透露出山匪的霸道,又隐含着一丝江湖儿女的豪情。 李振悄悄朝着岳鹏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他大声对着那山匪头领喊道:“我们是从汤阴来的商贾,这车上有一些从北边交易来的皮毛和粮食,就全给你留下了,还望你们能够放我等一条生路。” 岳鹏有些焦急地喊道:“大头领,其实我们可以......” 李振:“闭嘴!忘了我们这次主要任务是什么了?” 说完李振就命人将那些财物和粮食都搬运到了路两边,然后命令手下士兵将拦路的大树给挪开,期间他双手一直紧握住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一旦对方有什么异常,他就会率先开枪。 那山匪头子见李振这么上道,也就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一声呼哨后,前方草丛内的伏兵全部撤回了山林之中。 李振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室,此时他看到赵佶被吓得哆嗦成了筛糠。殊不知这些所谓的匪军曾经就是他治下的百姓,正是由于北宋朝廷的灭亡,才导致他们居无定所上山干起了这个买卖。 山匪头子目送两辆卡车远去后,他带领人马来到了路边。 “老大,这些都是上好的皮毛,这些我们发财了。” “咦,这些粮食竟然是精米,老大,刚才的那些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山匪头子大声呵斥道:“赶紧将这些东西运回去,家里的人还等着米面下锅呢。” 在搬运这些粮食的时候,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中粮油”三个大字,也正是这三个字,会在日后与这些山匪有了扯不清的瓜葛。 第82章 久违的父女重逢 路途之上,虽历经波折,但有着先进卡车的加持和运气使然,虽说路上遇到了一点小波澜,一行人终归是安然无恙地踏回了汤阴县城的怀抱。 李振并没有进入汤阴城,而是驾驶着那辆风尘仆仆的卡车,径直驶向了隐匿于世的李家寨。相较于喧嚣人杂的汤阴城,李家寨更像是一片被时光温柔以待的避风港,多了几分宁静与安心,成为了他们此刻最坚实的依靠。 此时已经进入腊月末再有几天就是春节了,寨子里的人们开始准备过年用的物资,整个山寨中已然有了一丝过年的气息。 防守山寨的哨兵看到两辆卡车驶来后,连问也不问就直接打开了寨门。因为在这个时代能够使用卡车的也唯独只有大头领和几个首领了,先不说别的,就光是让那大家伙动弹的黄色液体别的地方可是没有的。 知道李振等人回来了,赵缨络不顾旁人的劝阻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 赵佶自卡车一跃而下,一下车他就看到了站在寒风下的赵缨络,虽然父女两个离别时间很长了,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这个宝贝闺女。 他疾步至赵缨络身旁,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可置信:“缨络,我的小妞妞,没想到为父有生之年还能够再看到你,你这是有了身孕?”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洪流,赵缨络愣住了,眼前这位中年男子,面容陌生中却又隐约透着几分熟悉的轮廓,那声久违的乳名,如同穿越时空的暖流,轻轻拂过心田,唤醒了她记忆深处最温柔的角落。 赵缨络轻声问道:“你,你是父皇?怎么变了相貌?” 这时,李振紧随而至,脸上写满了关切与责备,他轻声却坚决地责备道:“此等寒天冻地,快些回去,免得伤了身子。” 言语间,既是对赵缨络的疼爱,也是对眼前这一幕复杂情感的微妙调和。 三人之间,情感交织成网,虽有疑惑与陌生,但更多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悄然涌动,让这个冬日的午后,不再寒冷。 李振轻手轻脚地协助赵佶解下了头套,仿佛是揭开了一层面纱,赵佶的真容在柔和的光线中渐渐清晰,映入了赵缨络满含泪光的眼眸。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思念与期盼,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拥抱。 赵缨络不顾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冲动,冲进了赵佶那久违而温暖的怀抱中。 她眼睛里此刻已经热泪盈眶:“父皇,这……这不是梦境吧?您真的回来了?” 赵佶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轻轻环抱着赵缨络,动作中满是宠溺与疼惜,仿佛她还是那个需要呵护的小女孩。 他用手掌轻轻摩挲着赵缨络的发丝,那动作里藏着千言万语,无需多言,便已足够表达他此刻所有的思念与关怀。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只剩下这对父女间无需言语便能理解的情感交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温暖而动人。这一刻,所有的等待与期盼,都化作了最真挚的拥抱,定格成了永恒的画面。 在温暖的房间内,李振一边给赵佶倒酒一边诉说着这次到五国城解救老岳父的情形,听到惊险之处,赵缨络忍不住低声呼喊,仿佛她和李振一同身临其境一般。 身处安全的环境下,赵佶和老太监王成也放松了心神,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 要知道这可是后世现代的二锅头,就算是酒量大的李振也只能喝一斤,结果两位老人都被抬进了自己的房间进行安歇。 在李振那温馨雅致的书房内,柔和的烛光轻洒,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温馨。 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目光深情地望向身旁的赵缨络,轻声道:“缨络,你看这夜色正好,恰如我心中所愿,今日为你精心筹备的这份‘惊喜’,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赵缨络闻言,脸颊上不禁泛起了两朵红云,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感激交织的光芒。 她轻启朱唇,声音细若游丝,却满含深情:“夫君,谢谢你将父皇救出那虎狼之地,我这辈子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 言罢,她缓缓侧身,以一种近乎依偎的姿态,斜倚在李振那坚实而温暖的臂膀之上,仿佛找到了世间最坚实的依靠。 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柔情与坚定:“夫君,真的要谢谢你。感谢你挺身而出,不顾个人安危,将父皇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若非有你,或许我们父女此生都难以再相见。” 李振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拥紧了赵缨络,两人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交织成一幅温馨而动人的画面。他低语道:“缨络,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你的幸福,便是我最大的心愿。未来无论风雨,我都将与你并肩同行,守护你,守护我们的家。” 如此一番对话,不仅展现了两人之间深厚的情感,也让这小小的书房内充满了温馨与甜蜜,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李振匆匆于山寨之中盘桓两日,心已如离弦之箭,急欲飞回那魂牵梦绕的汤阴城。那里,是他根之所在,业之基石,即便短暂别离,亦是思念绵长。岁月匆匆,他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好奇又夹杂着几分忐忑,不知这段时日里,汤阴城是否又添了几分繁华,或是别有一番新气象。 踏入县衙门槛,李振的步伐中带着几分沉稳与威严,他轻唤一声,王长刀与岳鹰便应声而至,仿佛两道疾风,各自携着一段时日的辛劳与成就,却也夹杂着莫名的暗流涌动。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尴尬,那眼神交锋,宛若古战场上的短兵相接,不是刀光剑影,却胜似有着深仇大恨,仿佛对方的每一次呼吸都侵犯了自己最为珍视的领地。 见此情景,不良先生不禁哑然失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缓缓问道:“二位,此间气氛甚是微妙,莫非有何误会?亦或是,近日管理琐事,令二位心力交瘁,以至见面之时,都少了往日的和气?” 言罢,李振目光温和地掠过二人,那眼神中既有洞悉世事的睿智,又不失对下属的关怀与体谅。 第83章 李振带领岳鹰上门提亲 岳鹰听闻此话后,对着王长刀没好气地说:“大头领莫问我,你还是问问王大个子吧!” 李振:“王长刀,你是兄长,你来说。” 王长刀见状叹了一口气:“也罢,那就我来说吧。” 听完王长刀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李振缺席的日子里,竟悄然编织出一段不同寻常的缘分。岳鹰,那位性情直率如刀的汉子,竟在命运的转角处,意外邂逅了崔大可掌上明珠——崔莹莹。她的出现,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一缕风,不经意间吹进了岳鹰那颗粗犷而坚韧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愫,对岳鹰而言,既是惊喜也是挑战。他虽非那等纠缠不休之人,但那份难以言喻的情意,却让他不由自主地频繁踏足崔府,只盼能多得一瞥佳人倩影。 然而,岳鹰心中也明镜似的清楚,崔大可,那位在城中声名显赫、行事作风难以捉摸的人物,绝非易于接近之辈。 王长刀,作为岳鹰的挚友,深知其中利害,不免心生忧虑。他试图以自己的阅历与智慧,为岳鹰铺设一条更为稳妥的道路,规劝之中不乏对未知风险的忧虑。然而,情感之事,向来难以用理智全然束缚,岳鹰的心,早已随着那抹倩影飘远,两人的意见因此产生了分歧,昔日无间的情谊间,悄然滋生了一丝微妙的裂痕。 岳鹏沉声启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凝重:“岳鹰,崔家千金,非你我所能轻易攀附。切莫忘了,你现今肩上的责任与身份,若非王兄及时劝阻,恐怕你已步入深渊,酿成无法挽回的遗憾。” 此言一出,李振心中涌起一股不平之气,他轻轻揽过岳鹰的肩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岳鹏,笑道:“崔家女子,莫非是天仙下凡,需得我们敬而远之?世间情爱,但求两心相悦,若是真情所致,金枝玉叶亦不过寻常女子,何惧娶之?” 岳鹰原本低垂的眼眸,在李振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下,渐渐亮起了光芒,神色间重又焕发了生机与坚定,仿佛重新找回了前行的力量。 岳鹏的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焦灼,他欲言又止地轻叹:“然而……” 这一幕落入李振眼中,不禁让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然而何须多言?明日我便亲自携岳鹰踏足安阳城,直面那崔大可。莫非我兄弟岳鹰的身份,竟还不足以匹配一介商贾之女?此等琐事,何足挂齿!” 李振的话语间,既有着对岳鹏忧虑的宽慰,也流露出对岳鹰身份的自豪与不容轻视的傲气。 次日清晨,李振身着官袍,步履稳健,亲自引领着岳鹰踏入了安阳城内崔府的朱红大门。府内古木参天,石径清幽,一派雅致之景,让人感受不到这是商贾之家。 崔大可闻讯出来迎接,脸上洋溢着诚挚的笑容,仿佛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他快步上前,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随即引着李振往客厅行去,边走边笑道:“哈哈哈,李县令日理万机,实乃我安阳之幸,今日莅临寒舍,真乃蓬荜生辉也!快请,快请!” 言罢,崔大可轻轻一挥手,府中侍女便如春风拂面般轻盈而来,手捧精致的青花瓷壶与白玉茶杯,壶中乃是精选自西湖之巅的龙井佳茗,色泽翠绿,香气袭人。茶水倾入杯中,汤色清澈,宛如碧玉,瞬间满室生香。 “李县令,请品茶,此茶乃我特地备下,愿能稍解您公务之劳。” 崔大可边说边将茶盏轻轻递至李振手中,眼中满是真诚与敬意。 李振接过茶盏,轻抿一口,顿觉茶香四溢,满口生津,不由赞道:“好茶!崔公真是雅人,连这品茗之道也如此讲究。” 一番寒暄之后,两人落座于雕花梨木椅上,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最近的粮食贸易,言谈间既有对过往合作的肯定,也有对未来发展的展望,气氛和谐而融洽。 片刻之后,李振的话语如同清风般直接而又不失温婉地拂过空气:“实不相瞒,此番造访,实为吾弟岳鹰之终身大事而来。自那日有幸得见令爱芳容,他心中便如同被春风拂过,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作为兄长,见他如此情深意重,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故而斗胆上门,欲与贤弟妹共商良缘。”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弟弟深情的理解与维护,又透露出一种温文尔雅、不失分寸的礼貌,恰如春日里细雨绵绵,润物无声。 听闻李振正在述说着自己的事情,岳鹰的面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举止间平添了几分羞涩与扭捏,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美好。 崔大可眼含笑意,目光温和地掠过岳鹰,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洞察世事的豁达与对晚辈的慈爱。 他轻启朱唇,笑声爽朗:“呵呵呵……常言道,女大当嫁,若是能得李县令之弟青睐,实乃小女之福。来人,速去请小姐至此,共叙佳话。”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厅堂内气氛更显温馨而庄重,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即将见证美好姻缘的喜悦与期待。 须臾之间,崔莹莹的身影轻盈地穿梭于光影交错间,缓缓步入房内。 她的步伐中带着一抹不经意的优雅,仿佛是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丝,柔和而又不失韵律。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李振身旁挺立的岳鹰,她的眼眸先是微微一凝,那瞬间的怔愣如同晨露微颤于嫩叶之尖,转瞬即逝。 随后,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脸上重新挂上了那抹惯常的温婉笑容,只是脸颊边悄然攀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如同夕阳下天边最温柔的一抹云霞,为这静谧的场景添上了一抹淡淡的暖意与遐想。 “不知爹爹今日唤我来此何事?” 崔大可嘴角轻扬,漾起一抹温煦的笑容,缓缓言道:“汤阴县城的李大人,特地为他的兄弟岳鹰,亲自来我们家提亲,实乃府中一桩喜事,非同小可。身为家父,我自当细细体察你的心意,方不负这良缘天成之美意。” 言罢,他目光柔和地落在面前之人身上,仿佛整个屋宇都因这温馨一幕而添了几分春意。 第84章 安阳知府张城的担忧 崔莹莹眼波温柔,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的笑意,她轻轻凝视着岳鹰,那眸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深情而含蓄。 她轻声细语,声音如同春日里拂过柳梢的微风,柔和而充满暖意:“自那日与君邂逅,奴家心中便种下了一抹挥之不去的牵挂。每每念及,皆是岳郎那温文尔雅的身影。未曾想,今日竟能得君青睐,主动而来,共商终身大事,莹莹心中自是欢喜不已,愿与君携手,共度余生。” 崔大可能够同意这门婚事自有他的一番考虑,虽说岳鹰出身贫寒,但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如今虽说家门没落了,但自己家不过是一个商贾,也算是门当户对吧。 除此外岳鹰背后可是李振,如今中粮油的生意可是将自己挤兑的不行,照此以往那他在外地州府的生意估计都得关门。今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谈谈聘礼的事情,这聘礼吗...... 崔大可肥胖的脸颊挂着笑容:“既然他们两人都愿意,我这边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李大人,只是这个聘礼......” 其实今日来到这里李振就猜到了崔大可会提要求的,根据孙掌柜这段时间的经营,整个大名府路中粮油的生意蒸蒸日上,像崔大可家的粮店生意自然影像很大,估计一会提的条件自然也于此有关。 李振放下手中的茶水:“老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们又不是相识一天两天了,只要是我这边能够满足你的,绝对会尽量做到。” “呵呵呵...那我可就只说了。大人知道我们崔家一直是由贩卖粮食起家,如今大人手下的中粮油可是把我挤兑得不轻,我今日想借着这个机会和大人谈谈崔家粮店与中粮油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李大人意下如何。” 李振:“其实今日亲自来到你这里,就是想要和你谈谈这件事情。在如今这个乱世,粮食可是关系到一个地方的稳定,这样吧,从今日起你崔家可以从我们李家寨无限量采购粮食,至于价格,在原先给你的价格基础上再降三成如何?” 闻及此言,崔大可的心田仿佛被春日暖阳温柔地拂过,绽放出朵朵欢愉之花。李振此番运抵的粮食,非但质地上乘,粒粒饱满,更兼口感细腻,回味无穷,较之那些乡绅巨贾家中尘封已久的陈粮,简直是云泥之别,令人眼前一亮,味蕾生香。 更令人欣喜的是,这上等佳粮非但未加价,反而以意想不到的优惠价格呈现于前,无异于天降甘霖,为崔家的粮仓平添了几分丰盈,更似财神爷亲自登门,慷慨解囊。如此美事,岂有拒绝之理?崔大可心中暗自思量,这不仅是一笔划算至极的交易,更是李振对崔家的一份厚赐,让人怎能不心生欢喜,欣然接纳。 崔大可满怀欣喜的同意了,不光是同意了粮食采购的事情,还同意了岳鹏和崔莹莹两人的婚事。有了李振给的这份厚重的聘礼加持下,双方当场定下了过完年三月就给两人完婚。 除了崔家大门后,岳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头领,今日的事情让您为难了,我岳鹏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 李振见到这一幕乐了:“你个混小子赶紧起来,冰天雪地的地上凉不凉。这样多好呀,不光你的婚事解决了,我手中的大量粮食也找到了买家。他崔大可自以为从我这里占了便宜,殊不知等以后他的所有进货渠道全部舍弃后,他就只能从我这里进粮食,到时候价格还是不我这边说了算。” 其实李振还有一个目的,他想要快速地汇集黄金,而光靠着中粮油还是太慢了。像崔大可这样的老牌资本家,其家族多年运营的贩卖通道可不是自己一天两天就能超越的,虽然给崔大可的价格降低了三成,但是李振这里还是含着泪水血赚呀。 踏入安阳府的门槛,岂能错过与挚友张城的一番相聚? 李振轻提衣摆,将精心备好的名帖递至那威严又不失礼数的守门侍卫手中,心中满是对即将重逢的期待。 须臾之间,府内深处,一阵爽朗的笑声穿云裂石般传来,那熟悉而温暖的语调,正是知府大人张城无疑。 “哈哈哈……晨起便见喜鹊枝头闹,原是吉兆,不曾想竟是贤弟李兄大驾光临。这寒冬腊月,外头寒风凛冽,快快请进,让这府中的炭火为你驱散一身寒气,共叙旧情。” 要说感谢张城是真感谢李振的,这次流民带来的瘟疫要不是李振出手,那估计整个安阳城就完了。等到了年终考核的时候,那些金人可不管什么瘟疫不瘟疫,只要是达不到要求就会问责。 李振让岳鹰带人将礼品抬进府衙,他则和张城进到大厅内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起来。 见四下无人,张城有些紧张地问道:“贤弟前些日子可是截杀了一股金兵?” 李振先是一愣,接着就笑着说:“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当时大部分都被我给嘎了,只剩下一小部分骑着马不见了踪影。金兵罢了,杀就杀了,他能奈我何?” 张城双手一拍大腿:“我的天爷呀,还真是你干的!我一个好友在金兵军中担任书记官,前几日他来密信说了此事,那些逃跑的金兵如今跑到了东边的濮阳,如今宋金两国息兵,听说那濮阳主将今日想要调拨兵马前来寻仇报复。” 稍微顿了一下,张城接着说:“这件事情你打死都不能认,就一口咬死是南边的宋军干的,反正当时双方势力犬牙交错,除了人证外其他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里李振轻轻拍了拍张城的肩膀,知道这是真心为他考虑。 “张兄莫要牵扯进此事,金兵对于我来说一点不惧,只要是他们敢来这里,保证让他们损失惨重。你以为这段时间李家寨还是原先的样子了吗,别的不敢说,对付这些金兵李家寨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李振这段时间都在考虑,光靠着自己这样默默发展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再加上如今宋徽宗赵佶在自己这里,就算是他如何掩盖但时间一长肯定还会泄露出去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想着办法加强自己的综合实力,至于什么金兵宋兵,只要他们敢来自己就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第85章 李家寨的第一个春节 在这个被历史轻柔抚触的宋代,李振的心中总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寒意,仿佛冬日里的雪花,无声却持久地铺满了记忆的每一个角落。 这季节,老天似乎格外偏爱以雪为笔,在大地上勾勒出一幅幅银装素裹的画卷,每一次落笔都异常慷慨,将天地间染成一片洁白无瑕。 雪,不再是偶尔造访的过客,而是成了冬日里不离不弃的伴侣。它们一场接一场,前赴后继,前一场的晶莹尚未完全融入大地的怀抱,后一场便已迫不及待地覆盖了所有的痕迹,层层叠叠,堆砌起一个又一个关于寒冷与坚韧的故事。 这样的景象,虽美却也残酷。每当夜深人静,炉火微光难以穿透窗外的茫茫雪幕时,便有无数的贫寒之家,在这无边的寒冷中颤抖,他们的希望如同那即将熄灭的炭火,微弱而挣扎。冬日的严酷,不仅仅在于它刺骨的寒风,更在于它无情地剥夺了生命最基本的温暖,让许多无辜的灵魂,在这个银白的世界里悄然消逝,化作来年春泥中一抹不为人知的哀愁。 李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片似乎永无止境的雪域,心中五味杂陈。 马上就要到春节了,李振妥善地料理完县衙中繁琐的事务,心中满载着归家的温暖与期盼,率领着一众部属,踏上了返回山寨的旅程。 山寨的炊烟,仿佛已在远方轻轻呼唤,预示着团圆与祥和的春节即将来临。 而在这喜庆氛围日益浓厚之时,李振的心中更添了几分牵挂——赵缨络,那位温婉如玉、即将为他带来新生命的女子,正静静等待着生产的那一刻。 为了确保这一神圣时刻的平安无虞,李振不辞辛劳,精心挑选了几位经验丰富、手法娴熟的接生婆,为即将到来的小生命保驾护航,以防任何不测风云侵扰这份即将绽放的幸福之花。 山寨内外,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对新年及新生命的热切期盼。 李振的脚步,在这份期待中显得更加坚定而有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家的眷恋,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知道,随着新春钟声的临近,不仅是一个新年的开始,更是他的血脉在这个时代的延续、希望再生的美好时刻。 起初,李振希望带着赵缨络返回现代生产,毕竟那里有着先进的医疗与无忧的生活,他渴望以此为她与即将降临的小生命铺设一条坦途。 “我要在这里,在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迎接我们的孩子。”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让李振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望着她眼中闪烁的星光,李振终是败下阵来,心中那份不舍与无奈化作了深深的宠溺与理解。 他轻轻握住赵缨络的手,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轻声应允:“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遭罪了。” “我们女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到了春节的时候,赵佶算是整个山寨中最忙碌的人了。他的那手好字引来无数寨民纷纷求字,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赵佶也早就融入了山寨的生活,对于他们的请求更是满口答应。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李振临近的房屋内,赵佶的身影显得格外疲惫,连晚膳的香气都未能唤醒他沉重的眼皮。 他仿佛被日间的繁文缛节与艺术的追求彻底掏空,连步履都显得格外蹒跚。这一幕,让忠心耿耿的老太监王成心急如焚。 王成见状立刻行动起来,他手法娴熟地为赵佶捶打着酸痛的双腿,轻柔地捏揉着每一寸紧绷的足底,随后又转而轻抚其肩头,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按压着背部经络,企图驱散那累积了一日的疲惫。 李振这是不在现场,要不然说什么也得让王成带一批徒弟,顺便在宋朝开上几间足疗馆。就这手法,妥妥的金牌技师呀。 最终在王成的精心照料下,赵佶的眉头渐渐舒展,终于勉强咽下了几口温热的粥食,算是给了自己一丝慰藉。 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李振的耳中。他深知赵佶手中的墨宝,不仅仅是艺术的结晶,更是无价之宝,每一幅字作,若置于后世,皆能引发轰动,价值连城。赵佶若因劳累过度而有所闪失,那将是何等的损失与遗憾! 于是,李振迅速行动起来,他立刻派人劝退那些闻风而来、渴望求得赵佶墨宝的寨民。春节年年都过,对联随便贴贴就行了,真要是累坏了自己的活财神,那他不得撞墙呀。 在李家寨这片土地上,蜿蜒的水泥路如同细腻的绸带,轻轻铺展在青山绿水间,将每一户人家温柔地串联起来。昔日泥泞小径的踪迹,早已被岁月与进步的足迹悄然抹去。 家家户户,土炕依旧温暖如初,每当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升起,便知是归家的信号,也是心灵得以安放的港湾。而旁侧,现代化的取暖炉静静伫立,以其无声的力量,驱散冬日的严寒,让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春天般的温馨。 夜幕低垂,李家寨并未陷入沉寂,反而被一抹抹柔和的光芒轻轻拥抱。那是太阳能电灯在夜空中绽放的温柔,它们不似繁星点点,却比星辰更加贴近人心,为每一个夜晚披上了一层梦幻而又实用的光辉。灯光下,家人的笑脸更加清晰,话语间洋溢着满足与幸福,仿佛整个世界的美好都凝聚在了这一刻。 李家寨的春节,是一幅温馨而绚烂的画卷。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李家寨却悄然苏醒,沉浸在一片前所未有的欢腾之中。 李振特意从他那神秘莫测的空间里,取出了无数烟花,命令山寨的士兵们分批次点燃,仿佛是在向古老的岁月致以最绚烂的敬礼。 随着一声悠长的哨音划破长空,第一束烟花在李家寨的夜空中傲然绽放,如同初升的太阳般耀眼夺目,瞬间点亮了所有人的眼眸。紧接着,五彩斑斓的烟花接踵而至,它们或如流星划破天际,留下一道道绚烂的轨迹;或似繁花盛开于夜空,绽放出层层叠叠的绚烂光芒。每一朵烟花的绽放,都像是李家寨人心中最真挚的祝福,化作点点星光,洒满人间。 整个李家寨,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丽所震撼,欢声笑语与惊叹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动人的新春乐章。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无不抬头仰望,眼中闪烁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热爱。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随着烟花的消散而烟消云散,只留下满满的幸福与温馨,在每个人的心间荡漾开来。 李振站在人群之中,望着这片由他亲手点亮的夜空,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自豪。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烟花的盛宴,更是李家寨人团结一心、共迎新春的美好象征。 第86章 李振在宋朝有儿子了 晨曦未破,正月初二的清晨笼罩在一片静谧而略带寒意的氛围中。 此刻李振的心,却如同被烈火炙烤,焦急地在门外踱步,目光不时穿透薄雾,投向那扇紧闭的房门,那里,正酝酿着一场生命的奇迹与考验。 自夜色最深之时起,赵缨络便隐约察觉到了体内涌动的不同寻常,那份细腻而强烈的预感,让她毫不犹豫地唤来了李振,吩咐他速速将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们请至身旁。这份突如其来的急迫,让整个山寨在沉睡中悄然苏醒。 消息不胫而走,连一向沉稳的赵佶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澜,匆匆披衣而起,踏着皑皑白雪,步入了这方被紧张与期待填满的小院。众人不约而同地围坐在院中,雪花轻轻飘落,似乎也在为这即将降临的新生命祈福,而他们的身影,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坚毅而温暖。 屋内,赵缨络的呻吟声时断时续,穿透了厚重的门扉,直击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那声音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恐惧,也有对生命延续的渴望,让李振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不禁暗自懊悔,若是当初自己强硬一点将赵缨络带回现代,赵缨络或许能免受这份苦痛,于现代医院的庇护下,安然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哇...哇...哇....” 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从屋子里传了出来,不多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王大嫂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头领恭喜了,是个大胖小子!” 李振的心弦,在那一刻,仿佛被无形之手猛然拨动,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骤然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颤抖:“缨络……她,她可安好?” 恰在此时,产房门扉轻启,接生婆满面春风地踏出,她的声音里满是喜悦与宽慰:“老爷放心,母子均安,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恭喜老爷添丁进口,福泽绵长。” 闻言,李振悬着的心终于稳稳落下,他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释然与感激,随即朗声道:“速去准备,每位助产的娘子,皆赏银五两,并加赠肥美猪腿一条,以表我李家之谢忱。” 此言一出,不仅是对接生婆们辛勤付出的肯定,更透露出他内心深处对生命延续的无尽喜悦与珍视。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这温馨的一幕而变得柔和起来,李家的院子里,喜悦与感恩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缓缓铺展在每一个人的心田。 屋内经过一番细致的整理,李振与赵佶缓缓步入这方静谧的空间。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热炕之上,那里,赵缨络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如纸,额间细密的汗珠仿佛诉说着她方才所经历的艰辛与不易。 李振的心猛地一紧,眼中满是柔情与疼惜,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缨络,你辛苦了,真的,辛苦了。” 赵佶,这位慈祥的外祖父,此刻更是小心翼翼,他轻轻地将襁褓中的婴儿抱起,小家伙粉嫩的脸庞上还带着初来人世的懵懂,小嘴一张一合,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啼哭声,那是生命最原始的乐章。 赵佶的眼中闪烁着慈爱与希望,他转头望向李振,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李振啊,这孩子是我们家族的延续,是未来的希望,你且细细思量,为他取一个寓意深远、响亮动听的名字吧。” 李振闻言,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新生儿的喜悦,也有对赵缨络深深的感激与爱护。他沉吟片刻,目光温柔地掠过赵缨络与婴儿,仿佛在寻找着那份最纯粹、最美好的灵感。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温暖: “就叫他‘煜宸’吧。‘煜’字寓意光明照耀,希望他如日中天,前程似锦;‘宸’字则指帝王居所,寓意他将来能拥有广阔的天地,成就非凡。愿煜宸能承载着我们的爱与期望,健康成长,光耀门楣。” 此言一出,屋内似乎都多了几分温馨与光明,赵佶满意地点点头,赵缨络虽虚弱,却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孩子未来辉煌的模样。 山寨之内,欢庆的浪潮席卷了每一个角落,连续三日,盛宴不息,宛如一场梦幻般的庆典,将欢乐与希望编织成最绚烂的织锦。 酒香四溢,肉香扑鼻,桌上佳肴琳琅满目,仿佛都源源不断,让每一位寨民的心中都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喜悦。 自那消息如春风般拂过山寨,小少爷的诞生,不仅为这片土地添上了一抹新生的嫩绿,更在每个人的心田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虽说李振一直是山寨里最有力的后盾,他的威名早已深入人心,但而今,随着李家血脉的延续,那份安全感与归属感愈发强烈。人们相信,这不仅是血脉的传递,更是力量与希望的接力,让山寨的未来在光明中铺展。 三日之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寨民们举杯相庆,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们谈论着小少爷的降生,仿佛那是天地间最美好的奇迹,让每个人的心灵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与鼓舞。在这份喜悦之中,山寨的凝聚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大家心手相连,共同期待着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 就在整个山寨正在欢庆的时候,安阳城的张城送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濮阳城的金军派遣了三万兵马,此刻正朝着汤阴县城赶来。 李振拿着手中的密信,看着山寨外的景色自言自语说:“该来的总归要来,既然躲不过,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当即李振就将整个山寨的大小头领都召集在一起,将金人来袭的消息当众宣布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欢乐的记忆还未散去,现实的威胁却已迫在眉睫。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汤阴一城的危机,更是整个山寨乃至更广大地域安宁的考验。 于是,山寨的大小头领们在李振的带领下商议应该如何应敌。灯火通明的议事厅内,讨论声、争论声此起彼伏,却都围绕着同一个核心——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抵御即将到来的金军铁蹄,守护这片用血汗浇灌的土地,以及那不可动摇的自由与尊严。 夜色愈深,但山寨中却无人入眠,每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不灭的火焰,那是对家园的热爱,对和平的渴望,更是对侵略者不屈的抗争精神。 第87章 他们会妖术 此番金军统帅,乃是昔日辽国骁将耶律术,一位身经百战的降将,其麾下三万铁骑,汇聚了辽地遗勇与归降的宋军精锐,交织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在这支混编大军中,金人士卒虽仅占少数,却如同璀璨星辰,镶嵌于浩瀚军阵,多数担任着指挥若定的各级将领之职,由于刚刚经历过与宋军的交战,这些金兵的势头不减,所到之处当地百姓纷纷关门躲避。 完颜琮自从得知自己有一队兵马在汤阴被当地的武装势力给袭击后,立刻派遣手下的耶律术带人去找回这个场子。要知道在这次金宋交战之时他可是吃过不少的亏,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在那片被金国铁蹄轻踏的大名府路上,虽是异族疆土,却难掩其下民生的哀歌。每当金兵的铁骑缓缓穿梭于村落之间,其真容便如暗夜中的饿狼,无情地撕扯着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祥和。他们不仅掠夺物资,更以残暴为乐,将无辜百姓的苦难视为彰显武力的祭品。 而耶律术,这位身居高位、手握重兵的统帅,对于麾下将士的暴行,却选择了闭目塞听,乃至纵容。在他看来,精锐之师,当以血与火铸就,唯有让每一颗心都沉浸在冷酷与杀戮的深渊,方能在战场的烽火中,如狂风扫落叶,无所不摧,无所不惧。他的信念,是冰冷的铁律,是战争哲学中最为残酷的一页。 然而,这般的逻辑,却是以无数生命的哀嚎为代价。在这片被战争阴影笼罩的大地上,人们心中既有对和平的渴望,也有对强权无声的控诉。耶律术的冷漠与偏执,不仅铸就了他个人的武勋之路,也悄然埋下了未来风雨飘摇的种子。 一名身影矫健的斥候,驾驭着风驰电掣般的骏马,自远方疾驰而来,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响,带着几分紧迫与决绝。他勒马于将军身侧,神色凝重。 “禀将军,前方十里之地,便是那汤阴城阙,隐于薄雾轻纱之后,静谧中透着不寻常的气息。” 他沉声禀报,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如同晨风中穿梭的箭矢,直抵人心。 “据我等细察,城中似有先知,城门紧闭如铁壁铜墙,不露丝毫缝隙,仿佛将一切外患拒之门外。更令人瞩目的是,城头之上,旌旗猎猎,甲胄森森,无数精锐之士严阵以待,目光如炬,巡视着每一寸可能的威胁之地。这光景,分明是已做好了万全之备,静候来者。” 耶律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营帐内的每一寸空气,沉稳地询问:“左前锋张超,此刻何在?” 言罢,帐内气氛骤紧,众将领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于一处。 片刻之后,一名身形挺拔的汉人将领自队列中挺身而出,步伐坚定,气势不凡。 他拱手行礼,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营帐之内:“末将张超,谨遵将军号令,随时待命,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耶律术满意的点点头:“差你带领三千兵马作为大军前锋,务必要肃清汤阴周边。” 汤阴城墙之上,李振收回了空中的无人机。 “这次金军来人不少,看来我们要有一场恶战要打了。” 岳鹰摩拳擦掌道:“大头领放心,区区几个金兵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等他们来了我就开着拖拉机撞死他们,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岳鹰的厉害。” 王长刀也扛着他的半自动步枪说:“吾的枪好像有点饥渴,这些金兵正好可以喂饱它。” 看着手下一个个嚣张跋扈的样子,李振不禁有些被气笑了。 “你们两个要多向不良先生学学,看看你们没有正形的样子,今后怎么领兵打仗。” 不良先生对着李振微微躬了躬腰:“主公,城中的民夫我已经组织好了,一旦打起来,他们可以帮助我们往城墙上边运送物资和器械。另外城中各处要道我也安排了衙役负责守护,防止那些宵小之辈趁机作乱。” 李振点头笑了笑,接着又带领众人来到城墙的中间位置,那里赫然摆放着一门来自现代的迫击炮,旁边的箱子里堆满了炮弹。 “谁让你们这么放的?赶紧将炮弹搬得远一点!” 李振看到这一幕后怒斥着那个负责迫击炮的小头领,一旦打起来,稍微不注意弄点火星过来,到时候再将这些炮弹引燃了可就麻烦了。 钱大壮满脸堆笑地跑了过来:“大头领莫生气,是我让他们这么放的,本想着离得近一些到时候用起来方便不是。” 李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恰好他看到了远处快速奔来的金军张超人马,他对着众人说:“好吧,我这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这东西的威力,看你们还敢不敢随便乱放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调整迫击炮的射击角度,等到标尺差不多了,他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来一枚炮弹。他轻轻将迫击炮弹放在炮口位置,随着双手一松,那枚炮弹被击发了出去。 “嗵!” “轰!” 炮弹在张超的骑兵队伍中炸开,当场就炸死了三四个金兵。 跑到最前面的金兵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大喊:“天雷!他们会妖术!”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金兵们的恐慌,他们也顾不得前方的汤阴城了,纷纷朝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躲避。 方才那突如其来的爆炸轰鸣,宛如天际裂开的惊雷,瞬间震撼了四周,即便是素来沉稳的张超,心头也不免猛地一悸,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在他胸中翻腾。然而,身为主将,他深知肩上重任千钧,个人的惊惧与动摇,在这一刻,都必须深埋心底,化为无形的坚韧。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穿透纷乱的尘埃与惊恐的眼神,迅速而冷静地评估着四周的状况。汗水沿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却未曾动摇他分毫。在这紧要关头,张超展现出了超越常人的冷静与果敢,他深知,唯有自己稳住,方能安定军心。 经过一番艰难卓绝的努力,凭借着过人的智慧与不凡的领导力,张超终于率领麾下将士,将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逐步平息。 看着李振一发炮弹就能将一里开外的金兵给炸死好几个,刚才还不拿迫击炮当回事的钱大壮有些傻眼了。这一个就这么厉害,那要是这一堆一起炸了那他们城墙上边的人还不得都得上天。 第88章 杀人不是目的,我要诛心 张超有条不紊地整顿好麾下的队伍,一列列金兵铠甲鲜明,步伐沉稳,随后他引领着这支虎狼之师一般的队伍缓缓逼近汤阴城的巍峨城墙之下。 这些金兵都是见过血的人,无论是眼神还是他们随时出击的动作,都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他抬首望向城头,有些轻虐的对着城墙上严阵以待的李振及其守军,声音浑厚而充满威严地喊道: “城上的人给老子听着,我等乃是大金国铁骑先锋,奉命至此,非为无端侵扰,实乃执行我家将军的军事要务。识相的速速开启城门,以显明智之举。若执迷不悟,待我大金后续雄师压境,到时候我家将军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言毕,张超就开始布置攻城的人员,他们这些人配合默契,早就有金兵寻找好了攻城的有利位置。 李振此时早就打好了主意,知道和金军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 他对钱大壮喊道:“再来上两发炮弹。” “轰!轰!” 张超好不容易整备的队伍,在巨大的爆炸声中,顿时间又乱了起来。 “稳住!都他娘的给我稳住!” 张超的声音穿透喧嚣,如同惊雷般在每一名金兵的心头炸响。 他深知,此刻的混乱是致命的,唯有迅速恢复秩序,才能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寻得一线生机。 看着下方乱成一团的金兵,李振盯着王长刀说:“敢不敢带着你的人下去冲杀一番?” 王长刀立刻激动地回答:“就等大头领这句话了,手下那帮小子们早就等着您的命令了。” 不多时只见王长刀身披锃亮的钢盔,宛如战神降世,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坚毅。他紧握一支半自动步枪,枪刺寒光凛冽,在阳光下泛着嗜血的冷芒,仿佛能洞穿一切世间的阻碍。 随着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哨声,他身后那支由千名精锐组成的螺纹钢长枪队,如同钢铁洪流,轰然涌动,气势磅礴的朝着城外冲去。 这些英勇的战士,个个身披重甲,手持特制的螺纹钢长枪,枪身黝黑,枪尖锋利,在阳光下闪耀着锋利的光芒。 只见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出了山河震颤的气势,仿佛连大地都在为他们的英勇而颤抖。 在王长刀的带领下,这支无畏生死的军队如同离弦之箭,势不可挡地冲出城门,直冲向那些准备攻城的金兵队伍。 刚开始金兵们先是一愣,但很快他们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那些百夫长们开始组织金兵开始迎敌反攻。 转瞬之间,双方战士如潮水般汹涌交汇,战场之上,风云变色。 汤阴守军的坚韧防线,在夕阳余晖下更显沉稳,金兵手中的木杆长枪,于汤阴守军眼中恍若孩童的戏耍之物,即便精准刺出,那坚固的钢甲却如同铜墙铁壁,轻易化解了每一次攻势,这让那些金兵们有些懵逼,怎么自己的刀枪不好用了? 反观王长刀麾下的勇士们,他们手持的螺纹钢长枪,在战火的洗礼下闪耀着冷冽寒光,每一枪都蕴含着撕裂风雷的力量。金兵的皮甲,在这锋利无比的枪尖之下,脆弱得不堪一击,仿佛薄纸般一戳即破。 仅仅一次交锋,金兵们就宛如秋日落叶,纷纷扬扬,倒下的金兵尸体很快就铺满了血染的沙场。 王长刀率领的部队,以不可阻挡之势,向世人展示了何为真正的铁血与勇猛,而那金兵,则在绝望中逐渐领略到了何为绝望的深渊,他们好像已经忘了,在不久之前的汴京宋兵也是和他们这般狼狈。 金军将军张超眼见局势急转直下,眸中闪过一抹决绝,迅速调遣麾下卫士,意图以雷霆之势突袭王长刀,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对面守军的头领擒获或者斩杀,那他手底下的士兵自会溃散。 只见王长刀身形未动,单膝轻触地面,仿佛是在对即将到来的风暴致以无声的敬意,手中紧握的半自动步枪准星已牢牢锁定张超的要害,顿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天际,如同死神的低语,瞬间在战场上空回荡。 子弹以不可阻挡之势,精准无误地穿透了张超的胸膛,绽放出两朵触目惊心的血花,绚烂而致命。 张超的身躯猛然一震,随即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从马上重重摔落,尘土飞扬间,一代英豪的辉煌似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旁边的卫兵见状大喊:“赶紧营救张将军。” 张超的面庞,此刻已失去了往日的血色,宛若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显得异常苍白无比。在夕阳的余晖中,他被忠诚的卫兵们小心翼翼地搀扶上战马,那匹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疲惫与不屈,稳稳地驮起主人,向着后方大军的方向缓缓退去。 战场上,金兵的遗骸散落一地,如同秋日里被风卷落的枯叶,铺满了这片曾经烽火连天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战后的沉寂,金戈铁马之声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微弱呼喊,似乎在诉说着未了的战歌。 无数金兵,如同退潮的海浪,在绝望与恐惧的驱使下,不顾一切地向后奔逃。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既狼狈又无助,昔日的威风与嚣张,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等金兵退去后,王长刀开始带领手下的士兵们快速的清理战场,然后返回了汤阴城内,李振亲自下城迎接这些战场的英雄归来。 因为打了胜仗,晚上肯定是要吃肉的,为此李振特意从神秘空间中取出了好几头屠宰好的猪肉,再被刀砍斧剁后,成为了一块块的红烧肉。 就在将士们大块朵颖之时,不良先生悄悄来到李振的身旁,小声的对他说:“主公,这次您考虑好了吗,是准备击退这些金兵还是歼灭他们?” 李振看了看不良,心想这哥们怎么这么狠,自己汤阴城和李家寨的军队加起来也没有一万人,人家金兵足足三万人,还要歼灭人家? “先生可有良计?” 不良先生看了一眼城内正在庆祝胜利的士兵,沉声对李振说到。 “就看主公怕不怕得罪金人了,如果主公还想继续在金人手底下为官,那我们只要打退这些金兵即可。但如果主公想要自己成为一方势力,那就要想办法吃掉这股金兵,最起码也要打残他们。” 听见这句话后李振来了兴趣,他回味悠长地对不良说:“杀人不是目的,诛心才是上策。” 第89章 汤阴城保卫战 刚刚率领大军赶到汤阴城外,金军统帅耶律术的目光,不期然地落在了张超身上。这位身经百战却此刻遍体鳞伤的勇士。夕阳的余晖斑驳地洒在他的铠甲之上,映照出几分不屈与坚毅,却也掩盖不了那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幸得命运垂怜,或是说,王长刀的枪法冥冥中留有一线生机,他的两次射击,虽势大力沉,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偏离了致命的轨迹,仅深深嵌入了张超坚实的肩膀与坚韧的臂膀之中。 若是那枪法再精准分毫,只怕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早已化作战场上一缕不屈的英魂,而非此刻这般,虽伤重却屹立不倒,站在耶律术的跟前进行汇报。 耶律术凝视着麾下的将领们,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缓缓言道:“看来,这汤阴城的守军,已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想那日前去探查的队伍,只怕也是折在了他们手中,此等行径,实乃挑衅天威。” 言罢,他猛然间提高了声调,声音穿透了营地的喧嚣,如同雷鸣般响彻四方:“传我将令,即刻命人砍伐周遭林木,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造出足以撼动城防的攻城利器!我倒要亲眼见证,这区区汤阴小城,究竟能在我三万铁骑的攻势下,支撑多久!” 此语一出,众将领无不精神一振,纷纷领命而去,营中顿时忙碌起来,斧锯之声与号子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战前序曲。 耶律术立于高处,望着这一切,心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未知挑战的冷静审视,他知道,一场硬仗即将来临,而他,已做好了准备。 入夜后,整个金军大营内灯火通明,无数金兵帐篷里传来一阵阵女子哭喊的声音。这些女子大都是他们沿途经过村庄抓来的,正好劳累一天了晚上喝点酒拿她们寻点乐子。 岳鹰带领手下五百人埋伏在营地外侧的高处,这些金兵的兽行被他们看得个真真切切。 岳鹰小声怒斥:“都是一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一会有你们好看的!” 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后,整个金军大营内才算是安静了下来,除了少数巡逻的金兵队伍外,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梦乡。 岳鹰掏出自己的短刀对身旁的士兵下令:“行动!”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中,一群身影如同幽灵般穿梭于暗影之中。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计算,身体缓缓下沉,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力求连最细微的呼吸都隐匿于无边的寂静里,悄无声息地向敌营逼近。 为了这决定性的一夜,李振暗自筹备已久,他手中的王牌——一批精心筹备的炸药,正是他布局中的关键棋子。 这批炸药配备了先进的电雷管引爆系统,确保了操作的万无一失与引爆的瞬间精准。 等那十几个士兵重新返回后,岳鹰手中就多了一根长长的导线。他将导线的两个线头接在起爆器上,看到周围没有异状后决然地按下了起爆开关。 “轰!轰!轰!......” 夜幕之下,金军大营内骤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犹如天际裂帛,瞬间撕裂了宁静的夜。 马厩之中,战马嘶鸣,惊恐地四散奔逃;粮食大营火光冲天,粮草化为灰烬,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兵器间里,刀剑弓弩在爆炸声中哀嚎,散落一地;而厨房的烈火,更是将夜的深沉染上了几分不祥的炽热。 若非耶律术的大营布防固若金汤,岳鹰那包精心筹备的炸药,定能在此刻绽放出更加绚烂却也致命的烟火。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将大营内的混乱与绝望映照得淋漓尽致。士兵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如同暴风雨中的浮萍,无助而慌乱。马匹的嘶吼与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岳鹰立于前沿,身形挺拔,手中的复合弓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眼神如鹰隼般锐利,锁定每一个逃窜的敌人,每一次拉弓放箭,皆是精准无比,利箭划破空气,带着不可一世的锋芒,深深嵌入金兵的身躯。 那些中箭者,即便是侥幸未当场丧命,也在随后同伴的践踏与混乱中,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最终沉沦于这片火海与杀戮之中。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敌人趁乱使用弓箭射杀他们。 “外边的山坡上有人用弓箭袭击我们,给我杀了他们!” 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大营中,那些身经百战的金兵战士,仿佛被战火锤炼得愈发坚韧。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非但没有被慌乱吞噬,反而在瞬息之间,如同潮水般迅速凝聚起力量,展现出惊人的适应力与组织力。 金军的骑兵部队,如同黑色风暴中的利刃,在指挥官的一声令下,轰鸣着马蹄声,向着山坡上岳鹰等人隐匿的阵地发起了势不可挡的冲击。 岳鹰面对敌人凶猛的反扑,他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是一种对生死置之度外的豪迈,也是对胜利无尽渴望的燃烧。 “风紧,扯呼!” 要不说人家岳鹰是干过土匪的,就连专业术语也用的这么明白。 于是岳鹰带领的这五百人轻车熟路的从小道返回了汤阴城,在山坡上转悠了半天的金军骑兵们除了看到一地的杂草外,连个毛都没见到。 这一夜的袭击,一共造成了金军两千多人的损伤,更别说那些战马和攻城器械了。 耶律术看到这个统计的数字,气得一脚将负责守夜的将领踹倒:“给我拖出去砍了!” “别等了,立马组织兵力给我攻城,给下边的将士们传令,攻破汤阴城三日不封刀!” 于是一大群金兵红着眼珠子嗷嗷直叫唤地朝着汤阴城扑来,守在城墙上的李振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切。 李振:“这金兵是魔怔了?打个仗怎么还这么卖命?” 于是汤阴城守卫战正式打响,面对数倍之敌的金兵,守军士兵从容不迫地使用复合弓进行精准打击。金兵的皮甲和木盾在经过改装的复合弓面前如同豆腐一般松软,一个个金兵被弓箭射中倒地,由于李振定制的是特殊大威力弓箭,只要是射入人体内,那拔出来就得带出来一大块血肉。 钱大壮负责的迫击炮终于可以尽情的发射了,刚开始钱大壮还畏手畏脚,在经过几轮射击后他逐渐掌握了窍门,竟然会自己根据敌人的距离调整射击角度了。 第90章 没想到汤阴城竟然这么难 金戈铁马,战云密布,金兵的攻势犹如狂风骤雨,他们在战鼓的节奏中拼命地朝着汤阴城发起进攻,每一声战鼓都敲击着守军将士心中最坚固的防线。 面对如同潮水一般的金兵进攻,汤阴城墙上的勇士们在硝烟中屹立不倒,他们纷纷使用手中的各种武器对金兵进行压制。 战斗异常惨烈,金兵如潮水般涌来,却一次次被守军的武器挡回。不到半日光景,汤阴城外,已是一片尸横遍野,将近三千金兵的生命,在这片焦土上画下了悲壮的句号。 他们的倒下,大多源自于那漫天飞舞的箭矢,每一支都像是死神的低语,由守军手中的复合弓精准射出,轻松穿透了敌人的盔甲,也穿透了死亡的防线。 唯一的那一门迫击炮,以其轰鸣之声震撼人心,每一次发射都伴随着敌人成片倒下的身影,但其力量终究有限,一门之威,更多在于其震慑人心的气势,而非单纯的杀戮之数。 最终金军的攻城梯子搭在了汤阴城头,无数金兵嘴巴紧紧咬着刀子朝着上边爬来。 李振熟练地拉上枪栓,对身旁的士兵们喊道:“将士们,杀退他们,保卫汤阴城!” “呯!呯!呯!......” 复合弓、半自动步枪、双管猎枪、钢筋长枪、钢管砍刀等等武器纷纷招呼在那些往上攀爬的金兵身上。这些金兵都是经历过汴京城的战争,他们感觉这个汤阴城好像比汴京还要难打。 耶律术可是金军的常胜将军,号称金军之鹰隼,本来这次征讨汤阴城他以为是一个轻松发财的好机会。未曾料想,区区汤阴小城,竟似铜墙铁壁,吞噬了他麾下无数勇士的生命,竟然比宋国的汴京城还要难打。 看到战场上的情况,耶律术怒意如潮,他一声令下,更多的金甲铁骑如潮水般涌向战场,誓要将这坚韧的汤阴城给攻破。 此刻,汤阴之南,城墙巍峨,城门紧锁,成为了两军生死较量的核心舞台。 眼看着汤阴城下的金兵越来越多,逐渐已经有金兵已经冲上了城墙上面,和防守的士兵战在一起。就在李振感到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只见不良先生带领着一大队民夫抱着一个个坛子冲了上来。 不良先生大声喊道:“主公莫慌,不良领人前来相助!” 当最后一批民夫与壮汉,携着坚韧与决然,踏上了城堞之巅,不良那浑厚而果决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战鼓擂动,激荡人心:“全军听令,尽数抛洒!” “啪嚓!啪嚓!啪嚓!……” 一连串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交织成曲,那是陶坛破碎的序章,每一声都预示着命运的转折。顷刻间,一股醇厚而不腻的豆油香气,如同晨曦中苏醒的大地芬芳,弥漫于空气之中,却又带着几分不祥的预兆。 “点火!” 不良再次发令,其声如雷,响彻云霄,不容置疑。 随即,万千火把,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被一双双坚定的手抛向城下,划出一道道绚烂而决绝的轨迹。 那些流淌在金兵脚下的豆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贪婪地吞噬着火把的光芒,转瞬之间,化作了肆虐的火龙,肆虐于城墙根基。 火焰肆虐,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熊熊烈焰将整个城墙底部吞噬,化作一片火海。那热浪,即便身处城墙之上的李振战,亦能感受到其灼肤之痛,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炽热的煎熬。 这下无论后边的将军们再怎么催促,前边的金兵纷纷朝着后方撤退,至于那好几百被豆油点燃的金兵根本没人管他们的死活。 李振望着退去的金兵队伍,心中想到:“等下次我再回去,说什么也要弄上几挺机关枪,看这些金兵还怎么嚣张。” 此刻,不良身形一矮,毅然决然地跪在了李振的身前,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主公在上,请容属下领受责罚。属下擅自做主,未得您丝毫首肯,便私动中粮油仓之物资,实乃大不敬之举。”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轻轻将斜背于身后的半自动步枪枪带调整得更加妥帖,随后缓缓伸出手,温暖而有力地将不良从地上扶起。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属下的理解与宽慰。 “责罚?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此举非但无过,反是立下赫赫之功。区区几桶豆油,又怎及你此番行动的意义深远?即便是中粮油仓的万贯家财,若能为大局所用,我亦视之如浮云,何足挂齿。” 此刻,李振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沉稳而有力,他望向王长刀,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王长刀,速速组织人手,赶紧打扫战场,特别是那些负伤的勇士,务必小心翼翼抬至后方,让医者为他们抚平伤痛。同时,遣人急告伙房,让他们加快步伐,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送至此地,让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得以饱腹,稍作休憩。我料想,金人的铁蹄绝不会因一时的挫败而停止践踏,他们必将在暗处蠢蠢欲动,卷土重来。” 金军巍峨的营帐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耶律术铁青的面庞,他紧握手中那浸染了岁月与威严的皮鞭,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空气撕裂的声响,直击向跪伏在地、面如土色的两名主将。 “混账东西!平日里你们自诩英勇无双,战无不胜,今日却如同丧家之犬,这般怯懦!莫非你们已将满腔热血尽数倾泻在女人身上了,忘却了身为将领的荣耀与责任?四千精锐,半天之内竟化为乌有,我耶律术,今日便要用这鞭,为那逝去的英魂讨个公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两名主将的心头,让他们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营帐外,夜色深沉,仿佛连风也屏息,静候着这场风暴的余波。 耶律术的眼神如同寒冰,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记住,战场之上,生死一瞬,非生即死,容不得半点懈怠与软弱。你们的失败,不仅是对自己生命的亵渎,更是对无数战士牺牲的背叛!今日之罚,望你们铭记于心,他日再战,定要洗刷今日之耻!” 言罢,皮鞭最终落下,却似带着一股警示与激励的力量,而非单纯的惩罚。两名主将伏地,虽遍体鳞伤,但眼中却渐渐燃起了不屈的火焰,誓要在未来的战场上,用鲜血与勇气,赎回今日的耻辱。 第91章 金军的第二次进攻 夜深后,李振将岳鹰领到了城中一处隐蔽的地方,只见平整的土地上停放着一个个黑乎乎的影子,岳鹰靠近后看到它们都用厚厚的帆布盖着。 “哗啦......” 李振拉开了其中的一块帆布,只见一辆威猛高大的装载机停放在那里。 这辆装载机是经过改装的,它原本的铲斗位置被焊接了无数把尖锐的长刺,月光照在上边映射出冰冷的寒光。 李振:“这家伙的开法和拖拉机差不多,一会你上去试一试,然后从你手下挑选二十个会驾驶的士兵来,今晚务必要掌握这些家伙的性能。我估计今天金军吃了大亏,明日肯定会大举进攻的。” 除了装载机外,还有带驾驶舱的拖拉机和两辆经过改装的重型卡车,李振准备明日用这些现代化的机械来对抗金军的骑兵部队。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这片大地上之时,金军的进攻又开始了。 晨曦初破,与往昔的凌厉攻势迥异,今日的金军仿佛一夜之间又恢复了强盛的士气。 温暖的阳光之下,他们悄无声息地往前推运着一件件攻城掠地的利器。非但云梯如蛟龙探海,直指城头,更辅以灵活多变的移动箭楼,宛如暗夜中的猎鹰,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箭矢。而那撞击城门的撞车,则如巨兽咆哮,势不可挡,宣告着对汤阴城坚不可摧之壁的挑战。 耶律术,这位金军统帅,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狂热,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日,必让汤阴城在脚下颤抖,让胜利的旗帜在城头高高飘扬。他深知,每一分准备,都是对胜利最虔诚的祈祷;每一件装备,皆是克敌制胜的锋利爪牙。 晨光中,金军列阵以待,战鼓未响,但空气中已弥漫起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耶律术立于阵前,望着那即将成为自己辉煌战绩注脚的汤阴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耶律术的笑容,如同晨曦中初绽的昙花,转瞬即逝,其间的喜悦被突如其来的风暴无情吞噬。正当他的前锋铁骑,如同乌云压城般逼近那巍峨的城墙之际,天际猛然间裂开了一道不祥的缝隙,一场惊心动魄的爆炸轰然降临。 那爆炸,犹如九天神雷落入凡尘,不仅震得大地颤抖,更将空气中弥漫的战意瞬间凝固。耶律术精心筹备的攻城器械,在这突如其来的烈焰与轰鸣中显得脆弱不堪,它们或扭曲变形,或化为漫天飞灰,伴随着爆炸的余波,消失在了硝烟之中。 最令人心悸的是,那爆炸的瞬间,数百条鲜活的生命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猛然提起,又狠狠掷向无垠的天际,最终化作了天空中飘洒的点点血雨与残破的肢体。这一幕,惨烈而震撼,仿佛是大自然对战争无情的嘲讽,也是对人性贪婪与杀戮的深刻控诉。 城下,刚刚结束用餐的金兵们,目睹了这令人胆寒的一幕,无不惊骇失色,纷纷跪倒在地,呕吐之声此起彼伏,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与恐惧。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不仅摧毁了物质上的防线,更在士兵们的心中种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让这场战争的天平,悄然间发生了微妙的倾斜。 原来昨天晚上李振除了从神秘空间内取出大量的改装车辆外,他还命令王长刀带人在金军进攻的路上埋设了大量的炸药。这些开山炸石的烈性炸药瞬间就让金兵们明白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也将金军好不容易才提起来的士气瞬间又一落千丈。 李振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切,疑惑的问王长刀:“你这是埋了多少炸药下去呀,怎么威力这么大?” 王长刀挠了挠头:“你给我的炸药全部都放上去了。” 李振瞳孔一缩,昨天晚上他可是给了王长刀足足一吨的炸药,这也怪他疏忽了,只让王长刀埋设炸药,但没和他说埋多少,结果这个憨货都给埋了上去。 半个时辰过后,金兵们将进攻的道路清理了出来,依旧举着手中的兵器朝着汤阴城扑来。他们刚刚见识到了自己的同胞惨死,但是碍于长官的命令,不得不拼命往前冲。 钱大壮经过昨日的实战练习,对于迫击炮更是使用得得心应手,在得到大量炮弹的补充下,今日他率先对进入射程的金兵开火了。 炮弹划破长空,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精准无误地落在金兵阵列之中,爆炸声此起彼伏,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硝烟弥漫间,金兵的阵型瞬间混乱,哀嚎与惊恐交织成一片,预示着他们今日的不幸。 钱大壮站在炮位旁,目光如炬,望着远方逐渐崩溃的敌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 李振今日换上了一把突击步枪,他将装满子弹的弹匣插满自己的腰间,肩膀上还挂着两枚手雷。身穿作战服的李振瞬间成为了自己手下士兵的焦点人物,他们没想到自己的长官竟然这么帅气。 李振手中紧握的突击步枪,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异样的寒光,显然已非昔日凡铁,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锋芒与古朴韵味。这一幕,悄然吸引了王长刀的目光,他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却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渴望与羡慕。 厚着脸皮,王长刀踱步上前,脸上堆砌着几分谄媚的笑意,试图用他那惯常的圆滑口吻,提出一个在他看来或许并不算过分的要求:“嘿,大头领,瞧你这新家伙,真是让人眼馋啊!咱俩兄弟一场,要不,让我也试试手,说不定能激发出它更多的潜力呢?” 一番训斥,如同寒风拂面,让王长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尴尬地搓了搓手,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只能悻悻然地退到一旁,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王长刀抚摸着自己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突然感觉好像不香了。 双方终于在汤阴城下交上手了,无数金兵高举着云梯靠在城墙上,为了防止上边的守卫士兵将梯子推倒,下方不少于十几个身强体壮的金兵死死护着梯子。 无数复合弓箭从上而下对进攻的金兵进行洗礼,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身穿铁甲的金兵也无法阻挡破甲箭的伤害,纷纷中箭倒地不起。 除了正在登城作战的金兵外,后方还有源源不断的金兵队伍陆续往前冲着,为了今日的决战,耶律术可是足足投入了一万五千人的部队,势必要拿下汤阴城。 第92章 李振的工程车部队 虽然金兵死伤的人数持续增加,但庞大的人海战术在这场攻城战中发挥出了它的效用,已经有好几队金兵开始使用云梯登城了。 李振看到后边乌央乌央的金兵朝着汤阴城冲来,他拿起对讲机按下了发送键。 “岳鹰,到你们上场了。” 随着汤阴城门打开,二十多辆现代化的工程机械喷着黑烟冲了出来。在城门口推着撞车的金兵们傻眼了,搞不明白眼前这些铁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用巨木打造的撞车被岳鹰驾驶的装载机直接给顶了出来,随着装载机翻动铲斗,那辆巨木打造的撞车被直接肢解成为了零件状态,旁边的二三十个金兵被砸死压死的不计其数。 岳鹰依循着昨夜精心筹谋的战术,迅速地将那钢铁铸就的庞然大物排列成两列铁阵,宛如古战场上蓄势待发的巨兽,目光直指金军那密不透风的阵心。 随着他一声低沉而坚定的号令,这些冷冽的机械巨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缓缓启动,它们巨大的车轮碾压过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宣告着死亡与毁灭的序曲。 阳光初破晓,却照不亮这血腥的一幕。钢铁巨兽以不可阻挡之势,直捣黄龙,所过之处,金军的阵型如同脆弱的纸糊,瞬间被撕裂得支离破碎。车轮之下,血肉与尘土交织,绘出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鲜血汇聚成涓涓细流,又迅速汇聚成河,染红了这片战场,仿佛是大自然对这场非正义之战无声的控诉。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绝望,金军士兵的惊呼与哀嚎被机械的轰鸣所淹没,他们试图逃脱,却在这钢铁洪流前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 耶律术骑在战马上看着那些改装的工程机械在自己的阵营中横冲直撞,前方的金兵队伍已经有了溃退的迹象。 “这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和听说过?” 旁边的几个金兵副将也看到了这一幕,除了目瞪口呆外,剩下的也只有劝阻自己的统帅不要再进攻了。 “叮...叮...” 不时有金军骑兵使用弓箭射击岳鹰的驾驶室,换上加厚玻璃的岳鹰除了能够听见动静外,他毫无慌张的神色。 看到自己在城下金兵队伍里反复冲击了两波后,那些攻打城墙的金兵们再也无法组成有效的进攻了。岳鹰又用对讲机下令,组成三角形进攻阵型,目标敌军的中军大营。 他所驾驶的装载机,此刻化身为战场上的钢铁巨兽,轰鸣着冲在最前沿,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渴望在敌人的领地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金人的身影,在他眼中不再是简单的敌人,而是承载了太多血泪与仇恨的符号。每一次交锋,都像是在为那些无辜逝去的灵魂讨回公道,每一次冲锋,都是对过往屈辱的奋力一搏。这复仇的火焰,非但没有吞噬他的理智,反而点燃了他胸中不灭的斗志与信念。 耶律术咬着牙狠狠地说:“下令,退兵!” 麾下的副将们,闻此令谕,心头重负仿佛瞬间卸下千斤巨石,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指挥麾下士卒,企图以一种不失体面的姿态撤离战场,仿佛这并非溃败,而是战略性的转移。 然而,岳鹰麾下的工程机械部队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将那份企图维持的从容彻底击碎,化为泡影。金军的骑兵尚能凭借马匹之速,勉强维持阵型,而那些步兵,则成了风暴中的浮萍,长官的号令在生死关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们不再理会那些关于秩序与纪律的训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向自认为安全的避风港。 战场上,恐慌与混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金军的撤退瞬间演变成了一场无序的逃亡,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奋力挣扎,昔日的纪律与荣耀,在这一刻被生存的渴望所淹没。 最终这场汤阴城下的守卫战,终是缓缓拉上了沉重的帷幕,其激烈程度,令人叹为观止。短短两日之内,金军的损失之大竟然达到了近万英魂,战场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诉说着不屈与悲壮。随之而去的,还有堆积如山的器械与物资,那不仅是战争的消耗,更是金人野心受挫的见证。 耶律术,这位曾以骁勇着称的金军统帅,此刻却只能立于残阳之下,望着身后寥寥可数的残兵败将,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失利,更是他军事生涯中难以抹去的污点。带着一身的疲惫与挫败,他不得不下令撤退,重返濮阳城,那里或许能暂时为他及麾下将士提供一片喘息之地。 然而,心中那份沉重却如影随形。此战之败,损失之惨重,不仅让他颜面尽失,更可能动摇他在金廷中的地位。将军之位,昔日荣耀的象征,如今却似风雨中飘摇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耶律术深知,回到濮阳,等待他的将是更为严峻的考验与未知的命运裁决。 李振默默审视着战后的情况,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场战争的沉重代价。 两日之间,箭矢如雨般倾泻,那不仅仅是冰冷的金属与羽毛的集合,更是无数战士们坚定意志与不屈信念的投射。而今,他的神秘空间内剩下未使用的箭矢已经不多了,迫击炮弹更是直接清空了。 好在这次李振这边是获胜方,战争结束后他立即派出士兵到外边拾捡射出去的箭矢,别管多少好歹也能减少一点损失。 至于那曾经轰鸣震天、给予敌人沉重打击的迫击炮,其弹药库早已空空如也。钱大壮胆子也够大的,在金兵进攻最激烈的时候他不顾迫击炮滚烫的炮管,对城下的敌人进行持续且精准的炮击,给防守士兵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而最终,若非岳鹰率领的那支由二十辆钢铁巨兽组成的工程部队及时驰援,汤阴城的命运或许将悬于一线。那些庞然大物,不仅是战场上的移动堡垒,更是扭转乾坤的关键所在,它们以不可阻挡之势,让这个时代的金兵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绝对的实力,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兵部队,碰到后世的机械全都成为了渣渣。 虽然李振这边依靠着先进的武器和防守优势,但这一场大战下来还是有两三百人阵亡,这些人大多数是被金兵的弓箭给击杀的。对此李振立即派不良统计阵亡的将士,凡是有家人的,不良会亲自将高额的抚恤金送到他们手中,并且承诺会对他们今后的生活进行关照。 第93章 秦桧出访金国 距离汤阴城保卫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金国这边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李振通过张城了解到,耶律术返回军中后就立即被降了职务,从一名将军直接成为了千夫长,除此外再无任何消息传来。 孙掌柜负责的中粮油生意依旧在大名府各地正常经营,而崔家也从李振这里获得了粮食的低价采购权,这无疑是命运之轮的一次温柔转动。昔日的风云变幻,似乎已随着这一纸协议轻轻翻过,留给崔家的,是一片重新焕发生机的广阔天地。仿佛日子又恢复到了平静时期。 大金国的中都大兴府,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完颜平此刻正听取着手下一名武将的汇报。 良久后完颜平开口了:“你是说汤阴城内不光有威力强大的强弓,他们还有能够引发天雷的武器?” 那武将接口道:“对,不光如此,他们还有一大群用钢铁制造的轮子车,屁股后边冒着黑烟就能轻松地将我们的士兵给碾压了。” 完颜平此时在金国内权势滔天,虽然他的父皇完颜亮还没封他为金国太子,但私底下几乎所有的金国大臣和武将们早就将他作为金国的未来继承人看待。 本来完颜平在接到金军出兵征讨汤阴城的消息后,立即派人联系了大名府路的完颜琮将军,想要出面护下汤阴城的李振。哪成想还不等自己的使者离开中都,前方就传来汤阴守军大胜金军的消息,这个结果可将完颜平惊得不轻。 也正是完颜平的干预,才使得金军没有继续对汤阴用兵,要不然依照金人的德行,不把汤阴城推平了估计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完颜平对那个武将说道:“这件事情就不要跟任何人说了,至于那些神秘的武器我自会派人去调查,就这样你先下去吧。” 待那威严武将的身影刚隐没于门扉之后,殿内旋即响起一阵轻盈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太监悄然步入,躬身禀报:“禀大皇子殿下,宋国所遣之使节,已恭候于殿外,静待召见。” 完颜平闻言,原本微蹙的眉宇间不经意地舒展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宣他们进殿吧。” 言罢,殿内归于一片静谧,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与远处隐约的鸟鸣交织成曲。 未几,大殿的厚重门扉缓缓开启,一缕阳光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尘埃轻舞,一位身着宋国二品官服、气度不凡的文臣步入其间。 他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似踏着无形的节拍,行至完颜平面前,方缓缓躬身行礼,言辞谦恭而不失风度:“外臣秦桧,拜见金国尊贵的大皇子殿下,愿殿下福泽绵长,国泰民安。” 完颜平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与赞许:“秦桧,未曾想,你甫一归宋,未及岁月轻抚,便已跃居高位,成为朝中举足轻重之人物。此情此景,实乃令人感慨万分。在此,我愿以最诚挚之心,向你致以最深切的祝贺,愿你的仕途如日中天,前程似锦。” 秦桧的面容依旧如寒冰般凝固,缓缓应道:“承蒙大皇子殿下厚爱,正因微臣对金国礼仪的熟稔,方得陛下垂青,委以出使重任。” 话音未落,空气中忽地响起一声清脆而沉重的“啪”! 完颜平怒气勃发,声如雷霆:“秦桧!你这无耻之徒,父皇念你旧情,放你归宋,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的使命所在?竟敢在南面小朝廷前自称臣属,莫非你已忘却了真正的效忠对象是谁?” 此言一出,秦桧身形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声音颤抖:“大皇子息雷霆之怒,微臣心中时刻铭记金国赋予的使命,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 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来解释自己的立场,却又不愿触怒眼前这位权倾一时的金国皇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 目睹秦桧卑微的匍匐于地,那姿态尽显其内心的惶恐与敬畏,完颜平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轻轻颔首,仿佛是对这一幕无声的赞许。 “罢了,你既已心领神会,便无需再行此大礼。起身,你我之间,尚有要事相商。” 此言一出,秦桧仿佛重获新生,脸上的惊恐之色稍缓,他匆忙以衣袖拂去额间细密的汗珠,双手颤抖却坚定地撑住地面,缓缓撑起那因恐惧而几近瘫软的身躯。站定后,他仍显得有些站立不稳,双腿微微打着颤,却也强自镇定。 “大人容禀,此番赵构陛下遣我前来,实乃有要事相托……” 秦桧的声音虽略显沙哑,却已尽力恢复往日的沉稳,他缓缓开口。 听完秦桧那番言辞恳切却又意味深长的叙述,完颜平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犹疑与探究:“听你所言,实乃惊人之语。赵构竟有意与我金国化干戈为玉帛,且不惜以称臣之姿,只为收复昔日失地?这,岂非天下奇谈?” 秦桧闻言,神色更显谦卑,压低声音,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大皇子明鉴,此确为赵构亲授之意,亦是小人此番肩负的使命与底线所在。两国交恶已久,若能借此契机,化戾气为祥和,共谋和平,实乃苍生之幸,亦是大金与南宋双赢之局。” 言毕,室内一时陷入了静谧,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低语着历史的转折与未来的不确定。 完颜平凝视着秦桧,心中五味杂陈,这突如其来的求和之意,既让他感到意外,也不免生出一丝对局势微妙变化的深思。 沉思良久后,完颜平对秦桧说道:“你就暂且在我府上居住,待明日我安排好一切事务就与你一起去大都,有我领着你定会让你事半功倍的。” 秦桧哪还有什么选择,只能赶忙点头答应。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为何当初非要写那个什么自证书,这不是留给金人把柄吗,如今只能成为了金人的一个傀儡。 第94章 李振带着妻儿返回现代社会 汤阴城的建设还在持续进行中,无数周边城镇的百姓纷纷前来做工,在这里不仅能够吃上两顿热乎乎的饭菜,如果运气好赶上改善伙食,还能吃上许久未见的肉片。除此外,每天做完工还有工钱可以拿,这些工钱给的可不少,而且中间没有工头克扣,久而久之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李振身着一袭整洁的工装,脚踏坚实的大地,正缓步穿行于热火朝天的修路现场,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每一寸正在凝结的混凝土,直达他对这条公路寄予的厚望之中。 这不仅仅是一条路,更是他心血与梦想的初绽,是他作为这个时代第一条公路指挥者的首秀舞台,容不得丝毫瑕疵。 “王长刀,你眼瞎呀,没看到这里有个大坑,就直接这么往里填水泥?须知,细节决定成败,这样的疏忽,会在以后造成大问题的?” 李振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王长刀闻言,脸色骤变,汗水瞬间浸湿了衣襟,他连忙疾步上前,亲自操起工具,如同修补一件珍贵艺术品般,小心翼翼地填平了那个不和谐的大坑。随后,他指挥着工人们,轮起夯石,一下接一下,沉稳而有力,将新填的土石与周围的路面融为一体,直至表面恢复如初,平整如初雪覆盖的田野。 周围的工友们见状,无不投以敬佩的目光,他们深知,在李振的严格监督下,每一条裂缝、每一个瑕疵,都将被无情地消灭在萌芽状态。这不仅是对质量的坚守,更是对责任的诠释,让这条即将通车的公路,不仅仅是一条连接两地的纽带,更成为了匠心与汗水的见证。 这次修建汤阴城与李家寨的公路是从两头同时修建的,这样一来就能够极大地节省施工进度,最起码在雨季到来之前完工。 在那段如火如荼的修路时光里,唯独岳鹰的身影未曾出现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只因命运的红线悄然牵引,将他与崔家温婉可人的崔莹莹紧紧相连,共结连理。 李振,这位向来体恤下属的领袖,慷慨地赐予了他一个月的悠长假期,美其名曰“蜜月之旅”,让这对新人得以在爱的海洋里悠然遨游,编织属于他们的甜蜜记忆。 岁月悠悠,转眼间,一个小生命悄然降临于世已经一个多月,为赵缨络的世界添上了最温柔的色彩。满月之喜,不仅是新生命成长的里程碑,也是家族欢聚、共享天伦的温馨时刻。 李振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柔情与责任,决定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刻,携赵缨络母子跨越时空的界限,重返那个熟悉而又遥远的现代社会。他渴望让家人亲眼见证这份跨越时空的奇迹,让爱与希望的光芒照亮每一个亲人的心房。 这一次,李振摒弃了往昔的决绝与锋芒,未让锋利的器具触碰肌肤,而是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虔诚,取出一根洁净无瑕的医用针管。 他轻轻扎入自己细腻的静脉之中,缓缓抽取着温热的血液,每一滴都承载着生命的奥秘与不屈的意志。 血珠沿着透明的针管缓缓上升,最终汇聚成一缕鲜红,闪烁着生命最原始的光芒。李振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期待,他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将这份源自血脉的力量,赋予那块沉睡已久的玉佩。 随着他心中念头的涌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体内悄然觉醒,紧接着,眼前骤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同穿越时空的裂缝,瞬间将他包裹其中。光芒消散之时,李振发现自己已置身于那熟悉而又温馨的家中,一切既真实又恍若隔世。 这次经历,没有血腥与疼痛,只有对未知力量的探索与敬畏,以及对归家温暖的深切渴望。李振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身体上的跨越,更是心灵深处对自我、对命运的一次深刻领悟。 穿越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小煜宸的情况,只见这个孩子一切如初,这也让李振两口子松了一口气。 赵缨络有些欣喜地说道:“夫君,我们终于又回来了。” 赵缨络的心,悄然沉醉于这恍若仙境的现代社会之中。这里,物产丰饶,珍馐佳肴触手可及,再无需为粮食匮乏而忧虑;四周安宁祥和,往昔那些来自暗处的窥视与威胁,皆如晨雾般消散无形。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清泉自涌,滋养着每一寸土地,而那无需薪火便能烹煮万物的灶台,更是如同天方夜谭中的奇迹,让她的世界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辉。 李振轻触手机屏幕,一串数字跃然眼前,提醒着他自上次穿梭时空至今,外界竟只流转了不足一月之期。反观自己在宋代的那段时光,却仿佛历经了数个春秋的轮回。 这时间之河,在两个世界间流淌得如此不同步,时而湍急如瀑,时而静谧如镜,让人不禁对宇宙间那玄妙的法则生出无限遐想与困惑。 在这光怪陆离之中,赵缨络与李振二人,仿佛成了连接古今的桥梁,每一次跨越,都是对生命奥秘的一次深刻探索。他们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游走,既是旅人,亦是归客,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与向往,也有对过往的怀念与不舍。而这一切,都化作了他们心中最珍贵的记忆,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 此刻,李振的心中唯有一念,那便是携着幼子,穿越归家的路,让年迈的双亲得以亲眼见证这跨越时空的奇迹——他们的宝贝孙儿。这份渴望如同潮水般汹涌,淹没了周遭的一切纷扰与疑虑。 偶尔间,李振的思绪会飘向那不可思议的深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他的儿子,一个在宋代降生的生命,若以现代时光的尺度来衡量,岂非是家族谱系中遥不可及的先辈?这样的念头让他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又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在这错综复杂的时空交错里,孩子是该唤他为“爹爹”,还是那遥不可及的“世孙之祖”? 第95章 这世间有什么比得过隔代亲 李振轻车熟路地整理好一切,随即启动了那辆线条流畅、气势不凡的宝马座驾,优雅地汇入了高速公路的洪流之中。车窗外,风景如电影胶片般一幕幕掠过,而他心中却挂着另一份牵挂。 指尖轻触方向盘上的蓝牙按键,免提系统悄然启动,那熟悉而略带急切的声音瞬间穿透了车内静谧的空气——是方振的来电,屏幕上闪烁着“未接来电:99+”,这数字背后,藏着的是怎样一份焦急与期待,或许,真实的呼唤次数早已超越了这冰冷的数字所能承载的范畴,只是手机的显示屏,无奈地止步于了这里。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按下回拨键,仿佛能透过这无形的电波,感受到老友那份跨越时空的迫切与关心。 随着“嘟”的一声轻响,两人的世界再次紧密相连,一场关于友情、关于等待与重逢的故事,在高速公路的疾驰中悄然铺陈开来。 “嘟——嘟——\",电话那头传来悠长的等待音,仿佛每一声都敲打着李振紧绷的心弦。“喂,是李振吗?哎哟,我的活祖宗,你可算是接了!我这心里头,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呢!\" 李振轻踩油门,目光专注于前方的道路,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歉意:”怎么了,方振,瞧你急的。我不是说了嘛,那边山区信号跟捉迷藏似的,我刚一脚踏进家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你回电话。\" 电话另一端,方振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几乎要哭出声来:\"李振,出大事了!咱们的公司,竟然……竟然被市场监管局和税务局的人给封了!说是有人实名举报,我让曹华帮忙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是那个王鹏飞,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我现在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李振闻言,眉头紧锁,车速不自觉地放缓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两人间紧张的情绪:\"别急,方针,我们一步步来。先冷静下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王鹏飞举报?这背后怕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恩怨纠葛。你先安排人整理好所有资料,特别是那些能证明我们清白的证据,我们得用事实说话。同时,我也联系一下我在相关部门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更多信息。记住,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自乱阵脚。\" 通过一番对话,原来王鹏飞举报自己的理由竟然是贩卖文物和财产不明,可能是有着各种关系的原因,在相关部门的介入下,李振的公司被暂停性的封存了。 就这还不算完,就连曹华所在的公司也受到了牵扯,他们公司的账户也被银行监管部门给封控了,他们的老板也正疏通着各种关系。 等电话挂完后,赵缨络抱着孩子关心地问道:“夫君,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振紧握方向盘,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没事,我们先带着煜宸回家见见他的爷爷奶奶,其余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夜幕如织,缓缓降临在这片归心似箭的路途上,李振驱车穿梭于高速的脉络之中,历经两个多小时的疾驰,家的轮廓终于在灯火阑珊处温柔地浮现。 车轮缓缓停下,带着一路风尘与未了的故事,停在了那扇熟悉而温暖的家门之前。 门扉轻启,一对满含期盼与不解的老夫妇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交织成一幅既温馨又略带神秘的画面。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痕迹,却丝毫未减那份对儿孙绕膝的渴望与惊喜。 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却让这份喜悦中夹杂了几分不解与错愕。毕竟,儿子李振新婚燕尔,才不过月余,何以家中便添丁进口? 李振心中早有盘算,他轻步上前,眼神中满是对家人的柔情与歉疚,缓缓开口,编织着一个既合情理又不失温情的谎言。他温声细语地解释,自己与赵缨络在决定携手共度此生之前,已悄然孕育了这份爱的结晶。 时光荏苒,转眼间孩子已满月有余,如今带着他回家,便是希望能在家人最温暖的怀抱中,共同见证这小生命的成长。 这番话,虽非全然事实,却字字句句饱含深情与责任,让老两口听后,心头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怜爱与感慨。 他们望着李振怀中的小生命,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新生命到来的无限喜悦,也是对这个小家庭未来美好生活的深切期许。 夜色更加深沉,但家的灯火却因此更加明亮,照亮了归人的路,也温暖了每一个渴望团圆的心。在这一刻,爱与理解,超越了所有的疑问与不解,让这个家,因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而变得更加完整与幸福。 车子停稳后,李振爸着急忙慌的拉开车门就要抱孩子,结果被李振妈给拍了一巴掌。 此时小煜宸已经睡着了,李振妈满脸欣喜的将自己的小孙子抱在了怀中,仿佛抱着整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就这样老两口根本不管李振两口子,就这么抱着孩子返回了家中。 刚下车的李振瘪瘪嘴对着赵缨络说:“你看吧,都说是隔辈亲,这德行和你爹是一样的。” 赵缨络狠狠地在李振胳膊上掐了一下:“哪有你这么说长辈的。” 李振轻轻跨过门槛,步入自家那方静谧的小院,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哑然失笑。 院子仿佛一夜之间化作了童话的仓库,各式各样的玩具琳琅满目,层层叠叠,几乎要溢出院墙,每一份都包裹得严严实实,透着未启封的新奇与诱惑。 他心中暗叹,方才在疾驰的高速路上匆匆给老爹挂去的那通电话,竟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催生了这场“玩具盛宴”。 更令他啼笑皆非的是,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一角,竟捕捉到了一辆精致小巧的脚踏车,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与周遭略显稚嫩的玩具格格不入的“巨人”。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又夹杂着几分无奈——要知道,家中那稚嫩的小生命,才刚刚以满月之姿,温柔地降临于世,那辆脚踏车对他来说,无疑是未来某个遥远日子里的期待与梦想。 此情此景,让李振不禁感慨万千,老爹那份急切而深沉的爱,就这样不加掩饰地展现在这一院子的玩具之中。每一件玩具,都承载着对孙儿无尽的宠溺与期望,即便有些还远远超出了当下的需要,却也让人感受到一种跨越时间的温馨与甜蜜。 他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开始着手整理这片爱的海洋,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些宝贝一一安置,让它们在未来的日子里,随着孩子的成长,逐一绽放出属于它们的欢乐与惊喜。 第96章 平易近人的王主任 李振将家中安顿好后,又给方振和曹华打了两个电话,让他们两人先周旋着,他在家待上一晚上就回去处理这件事情。 小煜宸在家中的床上躺了没多长时间就醒了,这小家伙见到自己突然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啼哭起来。 他这一哭可是将李振的爸妈给吓坏了,急忙唤来了赵缨落过来照顾,他们虽然也想哄哄自己的小孙子,但畏手畏脚的不知道怎么办。 来到院子里,李振递给了老爹一根烟,父子俩就这么坐在院子当中聊了起来。 李振爸声音不大地说:“和我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李振抽烟的动作一顿:“确实是我的,之前怕说出来后你和妈生气,干脆就先瞒着你们,这不是结婚了才让你们知道的。” 李振爸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你给我的惊喜简直太大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瞒着我们两口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个情况,只要这孩子是老李家的种就行,我可不允许你替别人养孩子。” 说完他又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一下屋子里的赵缨落,似乎害怕刚才自己的话被她听见一样。 李振笑着对自己老爸说:“这个你放心,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我能不知道吗。对了,您的孙子叫煜宸,你看这个名字怎么样?” 老头白了李振一眼,将手中的烟头放在地上捻灭:“你都起了名字还问我干什么?” 这会孩子已经停止了哭闹,刚才赵缨落刚给孩子喂了奶水,小煜宸此时正安静地趴在赵缨落怀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李振的妈妈正拿着一个玩具小熊逗自己的这个小孙子玩耍,她虽然心中有疑问,但自己的儿子不是说了吗,这个孩子是他们小两口结婚前生下的,这仔细一算日子也能够对得上。 李振让赵缨落带着孩子住在家中陪着自己的爸妈待上几天,第二天一早他就开车返回,去处理商贸公司的事情。 来到商贸公司门口,就看到办公楼的大门上贴着大大的封条,方振和曹华早就等在了那里。 李振下车后就问:“这王鹏飞究竟哪根筋不对,为什么要举报我们?你们找人疏通关系了吗?” 方振也有些发急地说:“怎么没找呀,我这几天都快将市场监管局的大门给踩平了,曹华通过他舅舅的关系找到了一个办公室主任,约好了今中午一起吃饭。” 在这件事情的始末中,李振所掌管的公司虽大肆张罗,购入琳琅满目的物资,对外宣称是跨地域的差价贸易策略,但是账面上却没有发生什么销售进账。 这些东西根本经不住查,就算是现在造假也来不及了,因为无论是物流还是购买方都没法变出来。 若仅以此论罪,或许尚显证据不足,但因为李振的商贸公司却一直是购买货物,根本就没销售什么东西,所以他也就没交税。这个可就说不过去了,你一个普通的商贸公司只有支出没有进项,这普天下可没人相信这里面没有猫腻。 不说别的就一个偷税漏税就够李振受的了,要是一个处理不好还会有牢狱之灾。 李振想好了,等这件事情处理完后,他还真得想办法将这个贸易链给弄起来,要不然麻烦事以后肯定还会不断的。 中午还是在熟悉的月满楼,在一处僻静的包间内,身穿便服的王主任走了进来。 曹华见状立即笑脸相迎走了上去握手:“王叔,感谢您老人家百忙之中抽身到此,小侄万分感谢。” 将王主任让到贵宾座,曹华对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喊道:“贵客到,赶紧上菜吧。” 说完曹华就来到王主任身旁拿出一个古朴的小盒子。 “王叔,知道您喜欢古玉,这块可是我老舅刚从北边淘换来的,我这第一时间就给您拿了过来。还希望您老人家不要嫌弃,帮忙盘玩上几年。” 王主任打开盒子后,看到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雕刻的菩萨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可是好东西,其市场股价不少于六个数。 “曹华贤侄,你这是干什么,我们都是熟人了就不要搞这些了。再说上边这段时间查得严,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曹华陪着笑脸说:“王叔,这又不是送礼,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辛苦您老人家给盘上几年,这玉我虽然不了解,但也听说了玉不盘根本活不了。” 听闻此话后,王主任哈哈笑着将木盒子收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抽空给你盘一盘。” 接着他又说到:“今天喊我来是不是还为了前几天的那件事情?” 曹华立刻站起身来给王主任倒上了一杯上好的金骏眉,他一边倒水一边小声地说:“这不是我的那个同学刚从北边回来吗,他是第一次开公司什么也不懂,没想到刚开始干就栽了。这件事情还得王叔给帮忙出出主意,我那同学还在门外边等着信呢。” 王主任装作惊讶的样子说:“既然是你的同学就不是外人,赶紧让人家进来呀,在外边算是怎么回事?” 曹华笑着将李振和方振两人喊了进来,李振一踏入门槛,便如同春风拂面般,带着满腔的热情向王主任迎了上去,那问候声清脆悦耳,如同晨曦中见到了第一缕阳光。 一番寒暄之下宾客们逐一落座,笑语盈盈间,整个空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温馨所充盈。 王主任对李振的态度非常满意,他开口说:“前几天小华和我说了你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大,不过是年轻人刚开始干公司没经验,不过你得和我说句实话,你真的和外边做贸易吗?” 李振想了想站起来对着王主任一脸诚恳地说:“王主任,我借着曹华也喊您一声王叔。我这不是在北边有点关系吗,就在本地采购一些物资弄到北边去交易,为了便于操作,我让那边用黄金交易。等我将黄金弄回来后再通过曹华折换成货币,本来这也没什么,结果就被有心之人给举报了。” 听完李振的话后,王主任沉思了一会后开口了:“这件事不太好弄呀,最关键的是被举报的,人家肯定会紧盯着事情的处理结果。估计罚款肯定是要跑不了的,不过我看看能不能找找关系少罚一点。” 听完这话后,李振立即激动起身表示感谢:“感谢王叔的帮忙,这杯酒小侄先干了。” 话音刚落就仰脖将自己高脚杯中的五粮液给喝了,而王主任也是笑着举杯喝了一半,然后对李振笑着点点头。 第97章 法治社会的良好公民 吃了一口菜后,王主任当着几人的面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喂,是孙局长吗。有日子没见你钓鱼了,什么?忙!你一个大局长有什么可忙的,对了,我这边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是这么回事......” 第一个电话刚刚打完,他就笑着对李振和曹华说:“刚才和税务局的老孙说了一下,你们明天到他那里去一趟,罚款得交三万,另外还得写一份保证书。” 曹华立刻握着王主任的手晃动着:“王叔,还是您老人家给力呀!小侄我可是佩服死您了!” 王主任松开曹华的手接着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小张,是我。听说前几天你们所到xxx公司去检查了?没事,我就是问问,他们的问题大不大?奥...这么回事,现在的年轻人创业不容易,不过该教育的还得教育,教育完了差不多也就行了。如今的钱太难挣了,这些孩子也不容易。好,哈哈哈...明天我就让他去找你,这些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就敢搞贸易,你得好好教教他。好!哈哈哈...替我向你爸爸问好,就说过几天我到他那里喝茶......” 两个电话打完后,王主任放下手机松了一大口气。 “可算是解决了,真不容易呀!” 王主任笑着对曹华和李振说:“你们以后可得注意了,明天去完税务局再去趟监管局找张所长,到时候他会告诉你们怎么办,记得要低调,千万不能和外人说。我也就是看在曹华舅舅的面子上才帮忙的,你们要是说了我可就麻烦了。” 李振三人举着酒杯再次表示了感谢,李振也没想到曹华的老舅能量这么大,竟然找到了王主任这样在这个城市里手眼通天的人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振朝着方振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轻轻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在了王主任的跟前。 李振笑着对王主任说:“王叔,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临摹的宋徽宗的真迹,您见多识广给帮忙鉴定一下呗。” 王主任此时已经两杯酒下肚,脸上显现出了一抹酒意。他轻轻打开画轴,只见一幅宋徽宗的花猫戏蝶的画作印入眼前。 王主任仔细查看一番后拿着画的手开始抖了起来,他心中暗道:真迹!这是宋徽宗的真迹呀! 为了确保看得真实,他掏出了放大镜仔细研究起来,也顾不上和曹华等人说话了。 许久后他收起了放大镜,对李振说:“这幅画怎么看都像是真的,但是从纸张和墨迹来看又不像是老物件,这让我有些搞不懂了。” 李振又从一旁的包里取出两块方形物体,同样放在了王主任的跟前。 “王叔,感谢您这次的帮忙,要不是您出手,估计我们的公司得关门了。这幅画是我朋友临摹的,另外再给您拿两块镇尺,您别见外。” 说完就将画和两块长方形物体轻轻往前一推,王主任有些犹豫了,这真要是宋徽宗的真迹那可是价值不菲呀。 犹豫再三他收下了画作:“这样吧,刚才我看得不真切,这幅画就算是我借的,我回家后仔细查看一番,到时候再给你。” 曹华举着酒杯走了过来:“王叔,你别看这小子年轻,他可是比我有钱,今天就宰这个大富豪了,来,干上一杯!” 今日得了一块古玉,又加上一幅上好的字画,王主任的心情大好,他也放开了酒量,又连喝了两杯酒。结果出门的时候就走不成道了,他被曹华搀扶着上了车。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和李振挥手告别,让李振没事多到他那里坐坐,他好给李振讲讲如何鉴别文玩字画的窍门。 等到了家后,王主任掏出了那两块长方形的“镇尺”,只见两块黄灿灿的金条摆在眼前。 王主任笑了笑,暗道李振这小子果然上道,今天自己的忙算是没白帮。 送走王主任后,李振与方振并肩而立,不约而同地望向远处,心中盘算着找个代驾开车返回公司。正当他们准备通过手机寻找代驾时,命运的转折悄然降临,一个身影,如同不期而遇的风暴,突兀地闯入了他们的视线——那正是他们此刻最不愿碰面的王鹏飞。 王鹏飞同样也看到了两人,他拉着秦蓉的手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哈哈哈...这不是两个老同学吗,怎么在这里呀?公司被封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方振满脸怒火地说:“王鹏飞你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举报我们,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旁的秦蓉开口了:“干什么?你李振不是瞧不上我吗,你不是牛吗!我让你的公司关门,看你还拿什么牛?” 王鹏飞见状轻轻在秦蓉手背上拍了拍:“蓉蓉,别和这两块货生气,我们还得继续和康老板喝酒呢,走了。” 说完就当着李振和方振的面一步三摇的走进了饭店,看到这一幕方振忍不住想要上前揍王鹏飞,结果被李振一把拉住了。 李振对他说:“先不要和他置气,等我们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再慢慢和他玩。这样的人就像疯狗一样,他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吗?” 第二天李振跑了半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中午他为了感谢曹华的帮忙,几人又来到了月满楼。还是昨天的包间,不过氛围就不一样了。 今天方振特意将他的小秘书给叫了过来,除了在席间端茶倒水外,一会走的时候还能替他们开车,省得叫代驾了。 李振举杯朝曹华说:“华子,谢谢你这次的帮忙了,要不是你我们的公司估计真得黄了。” 曹华也不推诿,直接仰脖干了:“都是同学你客气什么。对了,王鹏飞你打算怎么办?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用不用我找人办他。” 李振一边吃着菜一边说:“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别动不动就动刀动枪,搞不好再把自己弄进去就得不偿失了。这王鹏飞不就是依靠他老爹是教育局的局长吗,他能给我使绊子,我为什么不能给他使绊子呢。” 曹华一拍桌子说:“对呀,这货在我们公司还有抵押贷款呢,好像是下个月贷款到期,我回去就找我老舅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坑这个小子一把。” 方振放下酒杯后来了一句:“哼,王鹏飞的感谢是法治社会救了他一命。” 李振见气氛有些沉闷,开口说道:“那个,我有儿子了......” 第98章 热情好客的东北人 李振的商贸公司终于又恢复了正常的经营,除了大门上留有封条的印记外,其他的几乎和以前一样。 有了这次教训,李振通过曹华的关系在外地也找了几个合作伙伴,通过低买高卖的方式形成了一定的资金流和货物流。其实李振自己知道这个商贸公司盈利不盈利对他根本影响不大,他照旧将需要采购的物资列上清单交给方振。 除此外李振还电话联系了南边的刀哥,想要购买一些“硬”一点的装备,只要货没有问题价钱更是没问题。 虽然不知道李振这边为什么需要数量这么多的武器装备,刀哥那边表示只要钱到位,装甲车都能给整来。至于李振购买这么多的武器装备是用来造反还是售卖,那就不管她的事了。 这次李振穿越回来又带来了不少好东西,除了宋徽宗的画作外,还有不少的宋代官窑瓷器,各类玉器和陶器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倒是好办,就是这宋徽宗的画作有些麻烦,通过鉴定人员检测,发现无论是画工还是手法均是出自宋徽宗赵佶的手笔,纸张和染料也都是宋代的工艺,但这画作太新了,感觉就像是刚画了没多长时间一样。 对此李振也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他只是将这些东西交给了曹华,至于怎么处理就是他的事情了。 最后李振从空间内带过来的东西经过估价,他的账户上很快就多出了两个多亿的资金。看着这么多钱躺在账户上,李振心中一阵春心荡漾,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步入富豪的级别了。 有了钱后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购物了,有着两界穿越的便利,李振决定要疯狂地搞钱。 由于赵缨络带着孩子在老家,如今房子里就只有李振自己,他此刻正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在网上查找各类临期食品。 其实依照他如今的财力可以购买无数物资的,但是临期食品更有性价比。只要他将这些临期食品带到宋朝去,再想办法将这些东西换成金银财宝。 宋朝什么最奇缺?当然是粮食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体会,李振深知古代缺粮的程度,天灾加上战争使那个时代的老百姓人口锐减,就算是宋国南方江浙一带盛产粮食,但大部分都被那些大地主和高官把持着,所以普通百姓大部分都是处于挨饿状态。 李振在网上浏览着一个个售卖大米的店铺,几乎都是将里面的物资全部清空,无论是普通米还是高等米,只要有货李振就直接拍下。 为了不被有心之人惦记,李振下单后主动联系卖家,表示自己解决运输问题,到时候他会亲自前往。一夜之间网上售卖大米和其他粮食的店家纷纷挂起了售空的牌子,自己这两三年都没卖出去的货物直接被一个神秘人全给包圆了,而且还不用自己运输发货,人家主动来拉,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第二天李振就开着他的宝马车上路了,他按照商家提供的地址决定亲自前往东北地区,反正他有神秘空间,根本就不用担心运输的问题。另外一方面他害怕如果这么多数量的粮食运送到自己的商贸公司,那就会引起有关部门的关注,自己的公司刚刚解封,可不能再出什么问题了。 在路上行驶了两天,李振终于抵达了第一个商家的地址。 “嘟嘟嘟...喂,是xxx店吗?我是李振,对我到了你说的地方了,我开车来的。” 不到二十分钟,一辆白色捷达停在了李振的车跟前。车门推开后,从上面下来了一个二十露头的小姑娘。 对方有些羞涩地开口:“你好,你就是李振老板吧,我就是店主。” 经过一番交流后,李振跟着这个叫做刘宁的小丫头进了他们的村子。这里以种植水稻为主,今年水稻大丰收,但是销售价格一直上不去,于是做过几年电商的刘宁就将村里产出的稻米放在了网上,没想到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被李振看中了,直接全部给收购了。 来到村子里后,刘宁领着李振来到了村长的家里,里面早就摆好了一大桌子的丰盛酒菜。 听到外边车子的声音,村长热情地带领着几人出来迎接。 “哈哈哈...太好了,欢迎李振老板到俺们村子里做客,来来来,赶紧进屋,我特意让屯子里的人准备了杀猪菜。” 面对村长的热情欢迎李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本他以为刘宁的店铺怎么着也得是个公司之类的地方,没想到是在村子里。当初他想来到这里亲自取货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不要**,为此他还专门带了不少没有任何文字的编织袋。 李振虽是第一次来到东北地区,但是被这里人的热情给深深感触到了,上来根本就不和你谈购买大米的事情,直接先来上几杯纯正的粮食酒,然后自己面前的碗中堆满了村长给夹的各种肉。 旁边的刘宁似乎看出来李振的窘像,开口问道:“李总这是第一次来我们东北吧?” 李振笑着点头:“确实是第一次,要不是这次买大米我也没机会来呀。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你们给我说个实话,你手里到底有多少大米?” 刘宁将目光看向村长,满面红光的村长见状开口道:“俺们整个屯子今年大丰收,估计大米加起来得有两百吨,李老板放心,只要你能全部将这些大米收下,价格上我们再商量一下,绝对不会亏了你的。” 看到对方如此有诚意,李振也爽朗地说:“这样吧,你先给我一个账户,我先给你们转一笔订金。然后我明天会派人送过来一些编织袋,你们就用这些编织袋装大米。” 村长一听李振这话竟然还急眼了:“李老板,你这不是寒蝉人吗,不要订金,我相信你的人品。” 最后在李振的再三要求下,刘宁给了李振一个账号,他立马给那个账号转过去了五万,算是这次购买粮食的订金。 虽然村长等人再三要求李振在村子里过夜,但李振推脱说还要到附近的县城找个仓库,就开车跟着刘宁走了。 李振是有神秘空间,但他却不敢在村子里将这么多粮食都凭空变走,就算是没人发现也不行。他准备先到周围的县城找个大型仓库,然后再用车辆将粮食运送到仓库内,到时候他再操作起来就方便多了。 第99章 东北粮食大采购 在刘宁的介绍下,李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大型仓库,位置正好在县城的边缘位置,距离购买粮食的那个村子也不是很远。 等找了一个宾馆落脚后,李振算是松了一大口气,他还是头一次开车出来这么远,加上喝了不少的酒,说不累那是骗人的。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李振的房门被敲响了。他强行睁开双眼打开房门,发现是提着早餐的刘宁。 “李总,太阳都照屁股了,怎么还没起来。” 通过昨天的接触,李振也和刘宁熟悉了起来,也不管洗没洗手,直接抓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吃了起来。 一边吃李振一边问道:“两天的时间粮食能运过来吗,我这边还有其他的事情,恐怕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 刘宁盘算了一下,微笑着说:“如果今天赶赶时间,白天加晚上应该都能运过来的。” 在宾馆简单吃完早饭后,李振开车拉着刘宁又回到了村子。刚一进村李振就看到无数村民使用家中的三轮车和其他小型运输工具将自家的稻米运送到村委会大院。 院子里面村长站在高处用大喇叭喊着:“大家别乱,让宋会计逐一计数,在这里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要是被我发现谁家的陈米掺杂在里面,那他家的米可就不收了。” 见到李振和刘宁走了进来,村长满脸欣喜地迎了过来。 “怎么样,小李总兄弟昨天喝得没事吧?要知道这烧锅可是我们村里吴老二自己酿的,这十里八村老有名了。” 刘宁对村长说:“大货车我已经找好了,估计也快到村口了,村长叔您赶紧派个人到村口迎一下。” 等着村长安排完人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振说:“那个小李总,村里出了点状况,有户人家嫌价格有点便宜,他不想卖了。” 对此李振表示理解,因为总是有些人想要获得更高的利益,这也是人之常情。 李振对村长说:“大叔,这光是您的村子里的大米可不够,我这是出口的贸易,您看能不能再联系一下其他几个村子,看看他们有没有剩余的大米,价格还是按照这个价格,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除此外,我还会拿出来一部分给您作为辛苦费。” 村长瞪着眼睛吹着胡子喊道:“你这个小李总是怎么回事,不给好处就不给办事了吗?等安排完这边的事我就联系那几个村长,他们知道这个好事还不得高兴死呀,到时候估计得感谢你呢。” 等两辆大货车一到,村长和宋会计就指挥着村民将已经过完秤的大米往车上装,有了这些村民的帮助,李振根本就不用再另找装卸工,别管装车还是卸车,都是这些村民主动帮忙,就连大货车司机也上手了。 这让李振感受到了东北人民的热情,他悄悄让刘宁将参与装车卸车人给记下来,等结算货款的时候他会另外专门拿出一部分资金作为感谢费。 中午的时候周边来了四五个人,他们都是周边村子的村长,在得知李振正大批量收购大米的时候,问完价格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其实昨天刘宁就跟李振说过,李振给的价格比县里粮站收购价每斤高了五毛钱,而且还不用区分大米的尺寸,这样的价格怎能不让人心动。 于是下午的时候刘宁不得不又调集了两辆大货车,原本要在这里待两天的李振也不得不多待上一天。不过这次李振收获可不小,他光是在这里就收购了将近一千吨的大米,这些大米一旦运到宋朝,绝对能够给他带来巨额的财富。 这次李振收获非常大,他还和村长几人签订了长期的合作关系,让这边的村民多种一些稻米,等来年的时候他还会前来收购。另外李振还和刘宁说,别管以后的粮食价格如何,他都会每斤多上五毛钱前来收购,只要保证质量就可以了。 李振开车离开村子后,他就一直往北走,这次他又去了两处粮食收购的地方,一处是大米,而另外的一处就是大豆。除此外他还收购了一些玉米,反正自己的神秘空间好像永远装不满,他手头又有足够的资金,所以他就这么一路收着粮食来到了边境。 此处是边境城镇满洲里,李振来这里的目的除了要购买一些老毛子的肉食外,他还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关系从那边弄一些“硬”家伙。因为刀哥那里体量在那里放着,零零散散的根本就无法大量购买,而大毛这里不一样了,只要你本钱够,坦克都能给你弄过来。 此时已经是初冬时节,大清早的喘气都带着白雾,李振早早的就过了边境,来到了约定好的地点。 就在李振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冻僵的时候,一辆破旧的越野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他的跟前。 “哈拉少,你是托瓦列夫吗?” 李振有些不确定地问到对方,只见一个满脸酒气的大胡子探出脑袋。 “哈拉少,李老板欢迎你来到俄罗斯,上车吧,车上暖和一些。” 李振刚一上车对方就塞过来一瓶白酒:“我们这里冷,喝上一口要暖和一些。” 李振笑了笑将那瓶酒推了回去,他从怀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打开盖子就喝了一口,然后又递给了正在开车的托瓦列夫。 对方见到二锅头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这一口下去小半瓶的白酒就没了。 托瓦列夫满意地说到:“还是你们的白酒香呀!我得好几年没喝到这么好的白酒了。” 李振:“哈哈哈...我这次过来给你带来了两箱子,回头就给你送过来,到时候你慢慢的喝。” 越野车七拐八拐地开进了一处军营内,军营门口站岗的士兵见到托瓦列夫后拦都没拦,径直放行了。 在这里李振看到了停放着一排排的坦克和装甲车,有不少士兵荷枪实弹的进行巡逻,除了在电视里看,真正近距离看坦克他这还是第一次。此时的李振想着如果能够将这些坦克弄到宋朝去,那自己就牛掰了,别说金国宋国了,他都能开着坦克打到罗马去。 等车子停下后,托瓦列夫走路都有些愰了,他就这样带着李振走进了一处营房里。 刚一进门就听见一个军官朝着托瓦列夫大喊:“你个酒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喝得醉醺醺的,人带过来了吗?” 李振直接从托瓦列夫身后闪出:“哈拉少,你好,我叫李振。” 第100章 哈拉少,我先干了 那军官见到李振后立刻变了一张笑脸:“你好,欢迎来到我们的营区。” 如今大华夏非常强大,这些大毛军官基本上都会一些基本的汉语,所以李振与他们沟通起来并没有什么障碍。 托瓦列夫和那个军官带着李振来到一间陈旧的仓库内,只见里面堆积着无数的军事物资,军官径直来到一个长条形木箱子跟前,使用一根撬棍打开了上边的盖子。 揭开最上边的一层油纸后,李振看到竟然是排列整齐的自动步枪,军官拿起来一把递给李振。 看着手中未安装弹匣的自动步枪,李振感到有些熟悉,但样子又不是太像。 此时托瓦列夫开口了:“这是阿卡74,是我们军队前些年列装的第一代小口径自动步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很快就被其他的武器给替代了。” 李振才不管什么口径不口径的呢,这些老毛子看不上的武器他可是爱不释手,如果他能够将这些武器列装到自己在宋朝的军队中,那还不得轻松碾压其他势力的军队。 “哈拉少,这个步枪有多少?” 军官看了一眼托瓦列夫,然后对李振说了数量和价格,表示如果李振能够全部买下的话,那价格会更便宜一点。 李振并未立即回答军官的话,他一边观看一边走到其他武器的跟前。 “那个,这些武器你们卖不卖?” 听到了李振的话后军官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了,他兴奋地为李振介绍起来各种武器的性能和使用注意事项,一圈下来李振可是收获了不少,不光有自动步枪和弹药,还有轻重机枪以及迫击炮战防炮等重火力。 其实这些武器装备军官如果不处理的话最后就会全部送回兵工厂进行回炉,因为里面很多武器都已经退出了军队装备,加上性能落后,没有人会关心它们。不过像是它们现在装备各种在役武器他可不敢贩卖,因为那样他会被送上大毛国的军事法庭挨枪子的。 如今的李振可真是财大气粗,他不光购买了仓库里的武器装备,还额外购买了三辆装甲运兵车与一辆老式的坦克。看着李振出手这么大方,军官更是大手一挥直接送给了李振数量颇多的炮弹,反正这些炮弹也用不到了,在仓库内吃灰还不如做个人情。 钱款交给军官后,对方立即就派人将这些东西运送到李振租赁的仓库内,只要运送过去后,李振就会趁着晚上悄悄收进自己的神秘空间内。 这次出国简直收获太大了,李振光是购买的轻武器就能装备一个团的力量,有了这些东西后,他在宋朝就可以轻松横着走了。 为了感谢李振这位豪爽的金主,军官邀请李振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虽然他接触的华夏人不多,但是他知道华夏人喜欢在饭桌上谈一些重要的事情,有了售卖这些武器的资金,军官就算是现在退伍,那自己和家人也会过上上层人的生活。 李振趁人不注意从空间内取出两箱二锅头,就这么一手一箱掕着进了餐馆。 看到二锅头的箱子后,军官和托瓦列夫兴奋地嚎叫起来,要知道这可是来自华夏的白酒呀,那味道和口感简直就是酒水中的极品。 两杯酒下肚后,李振小声地和军官交谈,问能不能弄到直升机一类的东西,不管新旧只要还能使用就行。 那军官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李振,他知道华夏对于武器管控非常严格,李振不光购买了各类武器,竟然还想买飞机。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呢,毕竟谁还和钱过不去呢。 想了一会军官开口:“李振好朋友,现在我们国家的军队正在西边和二毛干架呢,飞机不太好弄,不过你如果真心想要的话得提前预付一部分费用,我可以疏通关系给你弄上一架。如果价钱合适的话,配套的零件和航空汽油我也能给你弄上一些。” 李振就差上去搂着这个大胡子的军官亲一口了,他立刻又往对方的账户上打了一笔钱,看到钱进账后,军官直接打开一瓶二锅头,与李振碰杯后一饮而尽。这气势和喝法简直惊掉了李振的下巴,不得不说还是人家毛子喝酒猛呀,一瓶白酒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就这么干了。 李振并未在大毛国逗留太久,他将武器收进空间后就让托瓦列夫将自己送回了边境,回到满洲里这边李振又用神识探查了一下空间内的武器装备,看着静静排列在空间内的军事物资和那些堆积如山一样的粮食,李振感到自己如今底气十足。 往回走的时候李振直接上了高速,相比较来时返程的时间要快了不少,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足足开了三天的车才平安抵达了自己的家中。 三天里,车窗外风景如电影胶片般一幕幕掠过,晨曦初照到夜幕低垂,再至星河满天,每一帧都是对归心似箭最生动的注解。李振的心,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渐渐温暖起来,那份对家的渴望,如同沿途不断汇聚的灯火,越来越明亮,直至照亮了他归家的最后一段路。 李振这次离开家前往外地收购粮食,算了一下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带赵缨络和孩子离开,毕竟他在宋朝还有不少的产业呢。 终于,当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家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清晰,李振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三天的驾驶,虽身体略感疲惫,但心灵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与满足。他缓缓驶入家门,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个永远为他点亮灯火、守候温暖的地方。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欢喜与安宁。 趁着自己老妈给自己做饭去了,李振直接抱起小煜宸就亲了一口,可能是许久未见李振的缘故,小家伙通过大声的啼哭来反抗着李振的这种暴力行为。 “刚回来就把他弄哭了,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听见动静的李振爸赶过来一把将孩子抱了过去,嘴中还不停地训斥着李振。 对此李振只能缩缩脖子,所谓是一物降一物,李振知道这是自己的爸妈舍不得孩子,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发泄着对李振不满的情绪。 第101章 组建宋朝特种部队 次日晨光熹微,小煜宸尚沉浸在梦乡的温柔怀抱之中,便被赵缨络轻柔地抱起,如同晨曦中一缕细腻的微风,悄无声息地卷入了车内的温馨世界。 李振的双亲,眼中满是不舍,却也深知李振一家子必须得走。他们一遍遍的叮咛,话语间充满了对路途平安的深切祈愿,仿佛每一声都是对远方征途最温柔的牵挂。 “孩子,路上小心,记得常回家看看。”李母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她轻轻抚摸着小煜宸的发梢,仿佛要将这份不舍与祝福一并传递。 李父则是以他那宽厚的肩膀,默默给予着无声的支持,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暖。 在这样一幅充满温情与不舍的画面中,车辆缓缓启动,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家人的期盼,驶向了远方。 回到自己的公司后,李振直接来到了仓库内,趁着现在还没人,悄悄将方振采购的物资都挪到了空间内。除此外他又往公司的账户中转了一部分资金,已用作公司日常的资金流通和方振等人的开销。 回到自己家后,李振和赵缨络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上了宋朝的衣服,他们就抱着小煜宸准备好了穿越前的一切。 李振熟练地拿起一根针管对着自己的经脉就开始了抽血,等看着血量差不多后,他又小心地用自己还温热的血液将那块玉佩浸润包裹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感觉这块玉佩好像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做完这一切后,李振双眼紧闭,拉着赵缨络的手脑海中开始想着自己在宋朝李家寨的房间。 几乎是同一时间,玉佩散发出刺眼的光芒,直到那光芒将三人包裹着消失在了原地。 等李振再次睁开眼睛后,发现已经到了李家寨中自己的屋子内。他好像要验证什么,出门就让人将岳鹏喊了过来。 “岳鹏,这次我和璎珞离开了多长时间?” 岳鹏也习惯了李振的这种神神叨叨行为,他思索了一下回道:“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你看这柳树都发芽了。” 李振心中暗道:这几次的穿越怎么两边的时间都不一样呀?上次自己穿越回去大半个月,这边才过去了不到两天,而这次那边将近一个月,这边也一个月,有点乱呀。 岳鹏见自家大头领如此模样,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就开始关心地问起来。 这边赵佶听说李振和赵缨络回来了,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这里,他对两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而是直接抱起来孩子哄了起来。 “你们两个真没良心,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老人家都想小煜宸了。” 赵佶的目光缓缓扫过小煜宸,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讶异。他细细端详,只见孩子非但未显丝毫瘦弱之态,反倒是身型拔高了几分,透着一股子健康成长的勃勃生机。 这一发现,悄然间拂去了他心中对李振的几分责备之意,使得原本欲出口的训斥之词,在喉间打了个转,终是化作了温柔的笑意。 他轻抚着孩子的头,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心中暗道:“看来,是我多虑了。这孩子,在缨络的照料下,竟是如此茁壮。” 这份突如其来的欣慰,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了周遭的空气,也让赵佶的心境变得格外明朗,要知道自从小煜宸走后这一个月他可是茶不思饭不香呀。 小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无奈与苦涩,仿佛彼此间无需多言便能心意相通。赵缨络轻叹一声,温柔地牵起父亲与孩子的手,缓缓步入屋内,将外界的喧嚣与微凉一并隔绝在外。 春意虽已悄然萌动,在枝头轻吐着嫩绿,但冬日的余寒仍不时在空气中徘徊,带着几分不甘与留恋。她心中暗自思量,这乍暖还寒之时,对孩子来说尤为娇嫩的身体,稍有不慎便可能染上风寒,那将是何等的心焦与不安。 岳鹏跟着李振来到书房,李振开口:“这段时间寨子里怎么样,没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吧?” 听到这里岳鹏由于了一下,决定还是对李振实话实说。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安阳府的张城知府派人来找过你几次,我都给推脱了,询问来人后得知是粮食方面的事情。另外......” 李振:“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就直说。” 岳鹏轻手轻脚地阖上了房门与窗棂,确保每一丝声响都被夜色温柔地吞噬,随后压低嗓音,对李振密语道:“近来,我们寨子中的耳目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围绕着你岳父身旁的王公公——王成,其行为举止最近颇显异样。最近这段时间他和方不存等人走的尤为近切,就是不知道两人在密谋着什么。 再者,山寨四周,仿佛一夜之间,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如同暗夜中悄然蔓延的藤蔓,难以捉摸其来路。经我部细密探查,这些不速之客中,多数似乎源自遥远的南方,带着几分神秘与未知;而少数,则更为棘手,乃是金人派遣的细作,潜伏于暗处,意图难测。 我深知,此时若贸然行动,恐惊扰了敌人,反而不利于大局。因此,我选择了隐忍与观察,正好你这次回来了,拿个主意出来看看怎么办。” 李振:“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虽说我们不害怕其他人,但是我们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树立敌人,如今只有现将山寨的势力扩大,我们才能在这乱世立于不败之地。” 接着他又对岳鹏说:“挑选五十名信任可靠的弟兄,将他们重新组建一支队伍,拉到后山的训练场去训练。我要组建一支神武军,隐忍了这么长时间,也得让那些人看看我们山寨的实力如何。” 有了这次从大毛国购买的武器装备,李振有信心组建一支武力超群的军队,由于这些武器非常重要,必须得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中。 于是不到两天的时间,北山的训练场中传来一阵阵的枪声,这些枪声不似于半自动步枪,让人听上去就如同放鞭炮一般的连续响动。 这阿卡74由于使用的弹药口径比阿卡47要小,后坐力和操控能力也非常好掌握,在现代战争中虽然威力不如前者,但是这小口径的弹药在这个时代也足矣碾压任何所谓的神兵利器了。 看着训练场上那五十个人熟练的操控自动步枪射击,攀爬、刺杀、格斗、擒拿等各种动作他们做的都非常到位,李振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歇过。 第102章 老太监王成的小心思 负责中粮油销售的孙掌柜最近是忙得不可开交,如今的中粮油不再仅仅销售单一的粮食业务,还扩展到了食用油、酒水已经各类百姓日常生活离不开的各类调料。 先不说别的,就是崔大可从孙掌柜这里低价进货的粮食,李振每个月就能收到不少于五公斤的黄金。要知道这个是实打实的黄金呀,自然崔大可也没少挣了,不过他的主要客户是针对北方的那些大户,普通百姓如果想购买粮食的话还得到各个州县开设的中粮油进行采购。 岳鹰和崔莹莹的婚事是在三月进行的,李振特意给了小两口半个月的假期,让他们好好温馨一下。哪知道结婚后还不到三天,岳鹰就被崔莹莹给赶了出来。 李振打趣地问道:“什么个情况,这才刚结婚几天就被赶出家门了?” 岳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家莹莹说了,如今正是大头领用人的时候,我怎能独自享受卿卿我我的生活呢。大头领,莹莹想让您给他找个活干干,省得整日蹲在屋子里没事干。” 李振思索了一下说:“她们家本来就是经营粮店的,就让她先到汤阴的中粮油练练手吧,我先看看她的业务能力如何。” 看了一眼岳鹰后,李振直接扔给他一把突击步枪。 “我看你是想摸新武器了,今天每人限量一百发子弹,打不完中午饭就没得吃。” 宋徽宗赵佶的住处,方不存一脸媚笑的走了进来,正在收拾屋子的王成见到后脸色瞬间变了。 “杂家不是和你说过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两个尽量要少见面。这山寨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方不存嘿嘿笑着回应:“王总管,您多虑了,今天白天巡逻是我的队伍负责,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怕什么。我今天来是想问问南边回信了吗,我手下的几个兄弟可在这山寨里呆够了,他们说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王成四下观望了一下,知道这个时候赵佶肯定去赵缨络那里了,他小声的对方不存说。 “皇城司的那几个旧人来信了,如今新帝赵构把控着宋国的军政大权,底下有不少人对他意见都不小,除了临安城的那几百禁军外,他们联系了其他几个军镇的将军。对方表示只要陛下能够重新复位,那他们就会全力支持的。” 方不存:“太好了,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呀。” 王成瞥了急不可耐的方不存心道:要不是想要借助他在这山寨里的人马,一个乱贼之子敢和我提条件?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王成笑着说:“方将军莫急,我得将事情都办稳妥了才能和陛下说,自从经历了金国的那段时光后,陛下的斗志被消磨得不少,我得慢慢做他的工作。” 等安抚好方不存走后,王成陷入了烦恼当中,本来自己想着和老皇帝赵佶在这个寨子里度过余生,没想到在一次集市中他遇到了曾经的一个隶属皇城司的老属下,对方见到王成还活着后悲喜交加。 悲的是自从汴京被金人攻破后他们就沦为了丧家犬,因为新皇帝赵构根本就不想用他们这些人,所以他们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喜的是终于又见到了王成,因为根据他们探得的情报老皇帝在金国北境的五国城去世了,作为伺候了老皇帝一辈子的王成,自然也会跟着殉葬,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个偏远的地方见到了王成王总管。 王成和老属下一番交谈得知了他们的情况,于是便萌生了让老皇帝赵佶重新上位的想法,除了能够给下边这些人富贵的生活外,他也非常想念以前的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于是他便瞒着赵构开始利用方不存联系外边的这些旧势力,想着等事情水到渠成了,到时候赵佶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王成等人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他们殊不知早就被岳鹏安排的探子将自己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要不是看在赵佶的面子上,岳鹏早就动手铲除这些皇城司的人了。 此时的赵佶还沉浸在快乐之中,虽然他有二十几个孩子,但那时的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根本不用去关心呵护自己的子女。而小煜宸则不一样了,他可是自己看着出生的亲外孙,就连名字也是自己起的,对此赵佶额外的上心。 “呵呵呵...小煜宸,亲外孙,给外公笑一个。” 赵缨络看着自己的老父亲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呵护着自己的孩子。这段时间陆陆续续通过和赵佶的聊天得知,他们赵氏皇族在五国城的境遇,有不少赵佶的皇妃和女儿竟然被那些畜生不如的金人将军折磨,有的竟然还被直接折磨致死。 她想想就落泪,因为要不是李振半路将她救下,估计此时她也是那些被折磨的一员。 房门轻轻地被打开,正是刚从后山回来的李振,他看到赵佶手中拿着亲手制作的拨浪鼓逗着孩子,眼眸中也是透出深深的爱意。 赵佶见是李振回来了,看了一眼后目光依旧盯着小煜宸。 “我说好女婿,你们在后山弄什么呢,一整天都噼里啪啦的听得人都心烦。我和你说,你要是吵到了我的乖孙孙,看我怎么打你。” 李振端起桌子上的凉茶直接喝了起来,他一边喝一边说。 “这不是世道乱吗,我带人在后山组建了一支军队,正领着他们使用新武器训练呢。” 说完他看了一眼赵缨络,柔声说:“缨络,你先抱着孩子到里屋去,我和岳父有事情谈谈。” 赵缨络并未问什么事情,轻轻地将孩子抱起来走到了里屋,可能是怕打扰两人的谈话,随手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李振给赵佶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推到了他的跟前。 “岳父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小胥该不该问。” 赵佶也不嫌茶水是凉的,端起来就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问的,说就是了。” 李振面无表情地说:“不知岳父大人还有没有重掌宋国的想法?” “啪嗒!” 赵佶听到这话后,手中的茶杯掉在了桌上,他不明白为何李振会这样问。 第103章 事情败露了,方不存死了 赵佶脸上的表情先是一身痛苦,然后又像是释怀了一般:“唉!其实这段时间在五国城我就想明白了,如果我能够早早的将皇位让给太子,也不至于最后落得个亡国的下场。如今赵构在临安登上了皇位,也算是延续我们赵家的香火了,至于我,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你这山寨就挺好的,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李振朝着赵佶笑了笑:“岳父大人此话当真?” 听到李振在质疑自己,赵佶有些急了:“你这孩子,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宋徽宗了,我只是一个迟暮老人而已,就算是我重新夺回了皇权,到时候我又会传给谁?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了。” 见到赵佶可能确实不知道王成的那点事情,李振就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掌握的情报。 当听到自己身边王成竟然瞒着他联络原先皇城司的人后,他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那个好女婿,你能不能派人将王成喊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要干什么。” 不多时,岳鹏就将王成喊了过来,当他进屋后看到赵佶和李振都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后,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头皮发麻。回想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好像并没有什么把柄遗漏,他就又故作轻松地换上一一副笑脸。 “主上,不知您和驸马爷喊我何事?” 赵佶的目光深邃而复杂,凝视着王成,那未言先明的责备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他强自按捺下胸中翻涌的怒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与关切:“王成啊,这些时日以来,你也不知道忙些什么,竟许久未曾得见你的身影,我心中颇感好奇,你究竟在忙些什么,以至于见不到你?” 王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那笑容中藏着几分自嘲与无奈:“呵呵,主上言重了。您近日里多伴公主左右,府中之事自然有所疏忽。老奴不过是趁着这闲暇,将往日里未能细致打理的居所细细收拾了一番,又恰逢天公作美,偶有晴日,便斗胆踏出府门,享受一番自然的恩赐。只是岁月不饶人,这身子骨啊,远不如往昔那般硬朗,稍动几下筋骨,便觉周身酸痛,真是让人感慨万分。” 赵佶的忍耐在这一刻如薄冰般碎裂,怒火如火山般喷薄而出。 他猛然起身,双手紧握,指尖因愤怒而泛白,最终,那股不可遏制的情绪化作一道凌厉的动作,他猛地抓起桌案上精致的瓷杯,杯中的液体飞溅而出,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响,瓷杯狠狠地撞击在王成的身旁,碎片四溅,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瓷器破碎的尖锐与紧张。 “你这肮脏之徒!” 赵佶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失望,“时至今日,你竟还敢狡辩,不肯吐露实情!说!你是如何与那皇城司勾结的?你们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算计!”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王成那闪烁不定的眼神,直达其内心深处的秘密。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赵佶那掷地有声的质问,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听到了赵佶对自己的质问,王成顿时间感觉到慌了神: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方不存? 王成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叩头:“主上,老奴对您是一片真心的,我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您重新登上皇位。免得您在这苦寒之地潦草一生,毕竟您才是大宋正统的皇帝呀。” 李振的目光缓缓移向一旁静立的岳鹏,语调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岳鹏,将那位也一并请来吧。” 言罢,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抹微妙而紧张的气息。 不久,门扉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只见方不存被几名壮汉押解而入,五花大绑之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狼狈。他的目光掠过屋内,最终定格在跪伏于地的王成身上,那一刻,方不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寨主!”方不存猛地抬头,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绝望,他嘶声喊道,“这一切都是那老太监在背后操纵,他许我荣华富贵,说只要助老皇帝复位,便能赐我权势与地位。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 李振闻言,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踱步至方不存面前,未发一言,但那周身散发出的威压,却让在场之人都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李振侧头看向岳鹏:“他手底下的人都控制住了?” 岳鹏应道:“回大头领,原先跟着方不存进来的三十七人都控制住了。除此外在外寨的二十多人也被我们的兄弟拿下,从他们的住处搜出来不少的武器,其中还有两把猎枪和无数子弹。” 李振将目光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方不存,沉思良久后李振缓缓开口。 “方教主,我李某人对你怎么样?待遇和吃食上是否慢待了你和你带来的弟兄们?” 方不存将头深深地埋在胸口上,他不敢直视李振的质问:“李寨主对我和我的兄弟们非常厚待,在方某危难之时伸出了援手相助。” 李振的身影在昏暗中缓缓挺立,仿佛一座即将崩裂的孤峰,面对着方不存那低沉而决绝的话语:“既如此,便休怪我无情了。岳鹏,你亲自引领方教主及其麾下勇士,踏上他们的归途吧。切记,手起刀落,要利落一点,别让他们遭罪。”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方不存的脸色刹那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如同冬日里最后一抹残阳被乌云吞噬,他内心翻涌着千言万语,渴望能求得一线生机,但喉咙却像被无形之手扼住,连一丝微弱的求饶之声都无法逸出。 最终,他只能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叹息中包含了无尽的无奈、不甘与接受,随后,他选择了以一种近乎庄严的沉默,迎接那不可避免的命运。 等岳鹏等人出去后,李振立刻对岳鹰嘱咐:“立刻给不良先生飞鸽传书,告诉他要严加防范,恐怕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让他守好汤阴城。” 岳鹰转头就走,此时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赵佶、李振和跪在地上的王成。 第104章 宋国皇城司的算计失败 知道事情败露的王成朝着赵佶一个劲地磕头求饶:“主上,您就饶了老奴这一次吧,老奴也是为了您考虑呀,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佶望着跪在地上的王成,眼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五国城,当初正是这个老太监不顾天寒地冻出门给自己寻找果腹的食物。也是他好几次在自己病重的时候,到处跪求治疗自己的草药,要不是他自己有可能早就命丧那里了。 想到这里,赵佶本来气愤的心情瞬间变得平静下来,他将目光看向李振,眼神中似乎透着一股祈求的神色。 看到自己老岳父这副神情,李振就知道赵佶软耳根的老毛病又犯了。对于这个王成,他知道在五国城救过赵佶的命,但估计王成自己也没想到,他的一个无心之举会给赵佶和李振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是给李家寨带来灭顶之灾。如今估计整个宋国都知道了赵佶还活着的消息,那自己的便宜大舅哥能让他活着?北边的金国皇帝完颜亮能放过他? 李振对王成说:“念在你救过我岳父的性命,我今天不杀你。但你也不能在这里待了,反正你已经联系到了你的那些旧手下,你且自行离开吧。” 闻此言后,王成身形一震,旋即如枯叶般颓然倒地,紧紧抱住赵佶的小腿,泪眼婆娑,泣不成声:“陛下啊,老奴此生誓死相随,岂能离您半步!您,便是老奴的天,老奴的命根子啊!” 王成知道如今宋国早就变了天,虽然那些旧日的手下对自己唯唯诺诺,那还不是看着老皇帝的面子。一旦他离开赵佶后,先不说赵构能不能放过他,就是他那些原先的死对头都会至他于死地。 李振见状,脸色冰冷缓缓言道:“岳鹏将军即将返回,那时,只怕你再也走不了了。” 言毕,王成神色骤变,知道今日他如果不离开这里恐怕性命就没了。心中做了决定后他猛地起身,对赵佶连连叩拜,眼中闪烁着决绝与不舍。 赵佶的面庞上,悄然滑落两行清泪,如同细雨轻拂过春日的花瓣,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柔情与哀愁。他心中泛起层层涟漪,那份不舍如同深秋的落叶,虽知归宿却仍依恋枝头。然而,理智告诉他必须得这么做,要不然自己可能会有更大的祸事,在皇宫中生活了一辈子的他知道为了皇权人性亲情这些都不算什么。 其实李振早就想清理方不存这批人了,原本他想着收纳并同化他们,哪知道这些人经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丝感恩的念头,反而还怂恿老太监王成搞小动作。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了,那些跟着方不存的人原先都是大小堂主头领,这让他们放弃了奢华的生活在山寨中受人管束,久而久之这些人的本性就会暴露出来了。 和李振预料的不错,汤阴城门处,刚刚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一队蒙面人想要冲击关卡冲进县城内,早就隐身城墙上的不良先生一声令下,无数复合弓箭将来袭的蒙面人击杀在当场。那领头的蒙面人见状不好,立刻带领剩下的撤到了城外的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不良步入那幽暗的审讯室,周遭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息。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落在那些伤痕累累却依旧倔强不屈的蒙面人身上,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秘密的火花。 一番抽茧剥丝的审讯下来,这些蒙面人的身份才算清楚了。原来,这些看似普通的刺客,竟是宋国皇城司的精锐,被派遣至此,怀揣着不为人知的使命——与城中潜伏的暗桩携手,企图在无声中瓦解汤阴城的防线。 随着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一个更为宏大的布局显现在众人眼前。汤阴城以东,仅三里之遥,一支两千人的精锐部队正潜伏于密林深处,如同蛰伏的猛兽,静待时机。一旦城内传来成功的信号,他们便会如潮水般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座城池收入囊中。 夜色更深,审讯室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不良先生坚毅的脸庞。他心中已有了计较,迅速地拿出信纸将这里的情况简短的进行说明,然后派人用飞鸽传送回了李家寨。 这次皇城司的人虽然对汤阴城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是城外修路的工地可是被他们破坏得不轻。无数成袋的水泥被皇城司的人给掳走了,有好几个灾民也被打伤,幸好不良先生派出了大夫对他们进行医治。 从李家寨出来的王成很快就和皇城司的人接上了头,在得知他们的计划被李振知晓后,几人带着年迈的王成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半路上的王成还在沾沾自喜,殊不知他曾经的旧手下们早就背叛了他们。正是因为宋国皇帝赵构对自己便宜老子的死存在疑惑,就派人连夜挖坟开棺。果不其然里面什么都没有,于是他就猜肯定是自己的老爹被人给救走了。 李振等人的行踪也很好查,于是这些如同苍蝇一样的皇城司人员就来到了汤阴县城,恰好遇到了闲逛的王成。双方就这样见了面,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李振对岳鹏说:“利用这段时间抓紧再训练五十名精锐士兵,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充实自己的队伍,我估计我老岳父的信息已经传到了临安城。依照我那个大舅子皇帝的品行,肯定不会让他爹存活于世,到时候估计我们面临的将会是数不尽的暗杀和袭击。” 试想那幅历史长卷中的微妙转折,若赵构心中真存有一丝念旧温情,欲将远在北国风霜中的父皇宋徽宗迎归临安故土,他未尝不可倾尽国库之财,以金山银海之姿,与金国进行一场权力的交换,只为那血脉相连的团圆。 即便吝啬于财,他亦能挥毫泼墨,赐岳飞以精兵强将,金戈铁马,誓要踏破铁蹄,解救天子于危难,让父皇重归龙椅之侧。 然而,人性之复杂,恰如那深宫中永不熄灭的灯火,映照出的是权力之巅的孤独与冷漠。赵构,这位已然品尝过九五之尊滋味的天子,他的心中,那份对皇权的渴望与紧握,早已超越了任何亲情的牵绊。于他而言,将到手的江山再拱手让人,无异于亲手埋葬了自己用鲜血与智慧铸就的帝国之梦。 因此,老皇帝赵佶的命运,似乎早已在那片遥远的金国土地上,被无声地书写。他的余生,或许只能在异乡的寒风中,默默细数着流逝的岁月,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未能再踏上那片魂牵梦绕的故土。这,便是历史洪流中,一位帝王的心机与无奈,也是一位父亲难以言说的悲哀与宿命。 第105章 南宋赵构花钱买地 同一时间不仅是南宋的都城临安,在广袤的北方土地上,金国的权力中心——上京城内,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一场秘密的风暴正悄然酝酿。在这座巍峨的宫殿中,最深处的殿堂里,灯光摇曳,映照出一张阴沉而深邃的脸庞,那便是金国帝王完颜亮。 此时的他,正紧蹙眉头,手中把玩着一枚沉甸甸的玉玺,眼中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刚刚,一封密信如鬼魅般悄然置于他的案头,字里行间,透露着一个震惊朝野的秘密——大宋那位曾经的九五之尊,宋徽宗,竟非真死,而是以一种惊人的方式隐匿于世。 这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在完颜亮的心海中激起了层层波澜。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两国君王之间的恩怨纠葛,更是关乎金国未来命运的一次微妙转折。宋徽宗的“重生”,无疑在宋金两国的天平上投下了一枚重量级的砝码,让本就暗流涌动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完颜亮的手指轻轻摩挲过玉玺上的龙纹,仿佛在与古老的力量对话。他的心中,既有对这位对手“不死”传说的惊异,更有对金国未来战略布局的深思熟虑。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中,他仿佛已经看见了一场场未来的博弈,在棋盘上缓缓铺开,每一子落下,都是对智谋与勇气的极致考验。 他凝视着跪伏于地的秦桧,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秦桧,你需以性命担保,此番所报,字字确凿无误?那昔日帝王宋徽宗,果真隐匿于汤阴城隅?” 秦桧闻言,面容愈发恭谨,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答道:“陛下圣明,微臣所言,皆源自今日晨光初破之时,皇城司精锐密探之亲传密报。非但老皇赵佶龙体尚安,就连其贴身侍奉多年的老太监王成,亦奇迹般生还于世。更令人惊讶的是,此消息竟是由王成之口,不经意间泄露于外,其真实性,实难有假。” 完颜亮目光如炬,凝视着其子完颜平,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平儿,你即刻着人暗中查探,务必揪出那胆大包天之辈,竟敢在我等严密监视之下,行此偷天换日之举。此人行事诡谲,不可小觑。” 他的每一字一句都仿佛重锤,敲打着空气,也敲打着完颜平的心房。 完颜平闻言,面色凝重,躬身领命,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他深知,此番任务不仅关乎家族颜面,更是对父亲智慧与权威的扞卫,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夜色渐浓,完颜平悄然部署,一道道密令如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散布开去。整个府邸内外,似乎都笼罩在了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氛围之中,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静待着那即将被揭露的秘密。 而完颜亮,则端坐于书房之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 此番秦桧自宋廷归来,携带着沉甸甸的情报,仿佛一股暗流涌动,悄然间为北地绘就了一幅南天风云变幻的图卷。 他心中暗自惊叹,那远在江南的赵构,竟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枭雄,仅以不到一载光阴,便如春风化雨般,汇聚起一支声势浩大的军伍,其手段之凌厉,令人咋舌。 回望近日的宋金交锋,硝烟未散,战鼓犹在耳边回响。 完颜亮深知,此番交手的宋将,较之往昔,更显智勇双全,难以轻敌。 韩世忠之名,已悄然在北地传开,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完颜亮又思索了一下秦桧带来的条件,虽说是割让一部分土地,但是能够获得宋国大量的岁贡。除了那几个比较重要的大臣不能放回去外,剩下的那几个小卡拉米完全可以放回去霍霍赵构,反正留在他这里也是浪费粮食。 再者说那些土地原本就是宋国的领土,只要将上边的百姓迁至北地耕作,宋国得到的也仅仅是一片荒土罢了。 想通这一点后,完颜亮对秦桧说:“我同意宋国赵构的条件,不过要在岁贡上再加上五万匹丝绸和一百名年轻的宫女,你就这样回信吧。” 完颜亮和他的哥哥不同,他想要振兴繁荣大金国,但是金国自身的实力有限,虽然看着金国军队英勇无比,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手中到底有多少可用之兵。 在那片被烽火连天不断侵扰的金国大地上,岁月仿佛被战争的阴霾紧紧包裹,百姓的生活如同荒漠中的残叶,饱受风霜,苦不堪言。连年累月的征战,不仅耗尽了国家的元气,更让无数英勇男儿血洒疆场,留下一片片孤寂的村落,成了寡妇们泪眼相对的世界,凄凉而绝望。 虽然金国先灭掉了大辽,后又灭掉了北宋,但其自身损失的也非常大,说一句外强中干也不为过。 完颜亮,这位新登基的君主,心中怀揣着深沉的忧思与远大的抱负。他深知,唯有先固本培元,方能图谋长远。因此,他登基之初,便立下宏愿,誓要重塑金国的经济命脉,让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重焕生机。 他决心以智慧与决心为笔,绘制一幅繁荣安定的新图景。首先,他着手优化经济结构,鼓励农耕,兴修水利,力求让每一片土地都能孕育出丰收的希望;同时,减轻百姓税负,让疲惫不堪的民众得以喘息,重拾生活的信心与热情。 除此外他还将山东孔家的几个重要人物迁移至金国上京,许以高官厚禄,让金国学子也大力发展儒家文化。 自金国皇宫出来后,秦桧的步伐显得格外急促,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归心似箭的节拍上,直奔那略显简陋却承载着家国重托的驿站。 驿站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那凝重的面容,他轻提衣袂,于案前坐下,取出一封上好的信笺,以他那隽秀的小楷,缓缓勾勒出一场外交风云的细腻轮廓。 笔尖游走间,秦桧字字珠玑,细细描绘着自己如何在金宫之内,以三寸不烂之舌,对金国皇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不仅展现了中原士子的儒雅风范,更蕴含着深沉的家国情怀,字字句句皆是对和平的渴望与对土地的深切眷恋。 他讲述自己如何巧妙周旋于权力的游戏之中,时而慷慨陈词,揭露战争的无情与百姓的疾苦;时而温言软语,触动金国皇帝内心深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柔软。最终,这番苦心孤诣的劝说,竟让那铁石心肠的金国君主也不禁动容,认可了秦桧所描绘的和平愿景,愿意以一份宽宏,归还部分被铁蹄践踏的宋土,而宋国则以有限的财物作为代价,换取了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尊严。 其实刚上位没多久的宋高宗赵构也急于向世人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他才会派遣秦桧出访金国,一方面是达成两国和平,另外一方面就想用钱财购买回来失去的土地,别管土地怎么回来的,反正是在他赵构的领导下回来的。 第10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汤阴城这几日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所笼罩,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氛。城门两侧,眼神锐利如鹰的守卫士兵不断对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进行着前所未有的细致盘查。 不过几日光景,已有十余位形迹可疑之人被请入城中的监牢喝茶,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城内外不少势力停止了那些小动作。 城中百姓生活依然照旧,每日还是围绕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些琐事中,不过这几日虽然大街上多了不少的士兵,但城内的治安确实好了许多,就连那些招摇过市的青皮无赖们也不见了身影。 街巷间,巡逻的士兵身影频现,他们都是从李家寨调遣过来的,在王长刀的带领下维持着城内的治安环境。 如此一来,城中的治安状况竟奇迹般地得到了显着提升。昔日那些偶尔扰人的小贼小盗,似乎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严查之风吓得销声匿迹,街市之上,商贾往来,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和谐繁荣之景。 人们开始私下议论,这或许是县令李大人要对城内的秩序进行改革,也或者是上头哪位大人物要来,反正不管怎么说,百姓们还是愿意看到城内安稳平静的景象。 当李家寨的诸事尘埃落定,李振驾着一辆前所未见的重型装甲车,轰鸣声如远古战鼓,震撼着汤阴城外的每一寸土地,最后这辆拉风的装甲车停在了汤阴城内的县衙门前。 这装甲车是李振从大毛国买回来的二手货,周身覆盖着冷冽的钢铁之衣,在阳光下泛着幽光,仿佛是未来战场的幽灵,悄然降临于这宁静的古城之中,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当门口的守卫士兵看到是自家的大头领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自有腿快的跑到里面给不良先生报信去了。这几日可把不良累得不轻,王长刀带着手下的士兵们抓获了不少的奸细,经过审问拷打后,发现不光有宋国的探子,竟然还有不少金国的密探,为了搞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不良对他们逐一进行审问。 不良先生一进门就朝着李振见礼:“主公,您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这边可就挺不住了。” 接着不良就将这段时间汤阴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诉说了出来,更是将他抓获金宋两国的密探也说了出来。 李振的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却有力地敲击着桌面,每一次触碰都伴随着他心中纷扰思绪的回响。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深邃,仿佛穿越了重重迷雾,直视着未知的未来。 “看来,老皇帝的秘密,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他们的耳目。如今,局势如同山雨欲来,满楼风声,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石,落地有声,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既然瞒不住,那我们就索性不去管他,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的士兵也该检验一下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了。” 李振接着说道:“或许,这正是我们摆脱金国束缚,自立门户的契机。在这乱世中,如果一直寄人篱下合适才有出头之日。有个伟人曾经说过不要管那些瓶瓶罐罐,只有打破它们才能更好的建立新世界的秩序。” 不良听到这句话后立马来了精神:“恭喜主公想开了,其实下边弟兄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我们有这优良的武器和广大民心,如果慢慢发展下去说不定能够取代金国或者宋国。到时候主公就会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君主,不良愿为主公奉献出自己的光和热。”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该做的准备还得做足。无论那个时代中,战争打的不光是兵力强盛,还有一个健全稳定的后勤系统。所以李振决定以李家寨和汤阴县城作为自己事业起步的后方基地,各种民生建设也要快速的完善健全。 从汤阴到李家寨的水泥路就是重中之重,要想富先修路嘛。只要这条路修好后,别管是运送物资还是输送兵力,都能够快节约不少的时间。 汤阴城与李家寨的城墙,在李振的精心规划下,也悄然间发生着改变。城墙加高加厚,如同披上了一袭坚固的铠甲,既守护着城内百姓的安宁,又彰显着李振的经济实力。大量的水泥红砖不断地堆砌在城墙之上,涂抹了后世水泥的城墙如同一座巨大的坚固堡垒,这强度别说是这个时代的各类攻城武器了,就算是后世的热武器轰炸也得费上一番功夫才能进行彻底破坏。 其实在宋朝就有了加固城墙的秘方,使用大量的糯米水和青砖进行修建。但这时间上对李振不允许,如今赵佶的消息估计已经被南北两方知道了,人家随时都能带领大军前来,所以必须得以最快的时间内完成各项防御工作。 除此外李振还决定完善自己治下百姓的户籍统计工作,他仿照后世现代的身份认证系统,凡是他的百姓都有自己的详细记录。 不良遵循着李振的周密部署,悄无声息地将汤阴古城内每一户人家的信息细致入微地记录于册,为城中每一位居民量身定制了独一无二的身份证明。 这些凭证,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李振智慧与前瞻的结晶——他巧妙地引入了照相机这一来自未来的神器,将百姓们的面容以色彩斑斓、栩栩如生的照片形式永久定格。 这彩色的影像,如同魔法般穿透了时代的壁垒,让伪造成为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便是最狡猾的骗子,面对这清晰可辨、难以复制的图像,也只能望而却步。汤阴城的守军们,只需一眼扫过,便能迅速验证眼前之人是否与证件上的影像吻合,极大地增强了城内的治安与秩序。 除此外,李振还在城墙上设置了好几处的机枪阵地,操纵这些武器的当然是他最信任的士兵。有了这些现代热兵器的加入,李振有着足够的信心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此刻,城墙之上,风中带着几分肃杀,却也夹杂着希望的气息。李振站在高处,眺望着远方,心中感慨道:自己不过想在这里低调的赚钱,没想到事与愿违,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放开手脚干上一番,最起码也能在厚重的历史书中留下自己的一笔。 第107章 墙头草的张城 鹤壁的城门在晨曦中缓缓开启,仿佛历史的卷轴轻轻翻动,迎接着一场波澜壮阔的变局。五万宋军,铁骑轰鸣,尘土飞扬,浩浩荡荡地涌入这座古城,他们的到来,如同春风拂过沉寂已久的土地,带来了生机与希望。 这不仅是军力的展示,更是宋金两国“微妙默契”下,战略版图的一次微妙调整。宋金两国在一番“友好协商”的序曲后,悄然北撤至邯郸以北的辽阔地带,将邯郸以南的广袤土地,以一种近乎仪式的方式,重新归还给了宋国的怀抱。 只不过宋军得到的大部分都是空城,原先当地的百姓大部分都被金人强行迁移至北边,顶多剩下一些老弱病残。 理论上而言,安阳城及其辖下的汤阴县城,应当在这份和平的馈赠中安然入宋,沐浴在皇恩浩荡之下。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自从李振以一己之力,将两度携旨而来的宋国使者友好的地打出城外后,这片土地便仿佛被时光遗忘,既无官方的直接管辖,也少了些世俗的喧嚣。 安阳城,依旧静静地伫立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城墙斑驳,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汤阴县城,则如一颗遗落的明珠,镶嵌在安阳的怀抱,等待着新的故事来点亮它的光芒。 张城轻执桌案上那盏细瓷茶盅,悠然浅酌一口,旋即眸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温言道:“李贤弟,此间茶水,果真是非同凡响,茶香袅袅,绕梁不绝。我曾特地遣人远赴临安,寻回那传说中的极品茶茗,然而,无论是以何种精妙手法烹煮,皆难以复现此间茶水那份独有的清雅与醇厚,真乃人间绝品也。” 言罢,他轻轻放下茶盅,目光中满是对这方小小茶室的留恋与赞叹,仿佛每一缕茶香都承载着深厚的情谊与不凡的雅致,让这平凡的一刻,也变得格外温馨而意味深长。 李振轻抬玉手,又为张城那已半空的茶盏细细斟满,茶香袅袅间,他笑意盈盈地道:“张知府大人,您平日里政务繁忙,犹如星辰运转不息,今日怎得闲暇,莅临寒舍共品香茗?真是蓬荜生辉。说来也巧,方才府中仆从自城外青山狩猎归来,竟有幸捕获一头林间灵鹿,其肉质鲜美,世间难得。此番际遇,恰逢大人光临,实乃天作之合,正午时分,我们便可一同品尝这山林间的珍馐美味,也算是不负此良辰美景了。” 见李振故意岔开话题,张城一脸苦笑着开口了:“唉!为兄知道要论刷心眼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这样我就直话直说了。鹤壁的王大人昨天又派人到安阳城了,他说你这里拒不归属大宋,让我特意来劝劝你,免得这汤阴城的百姓跟着遭殃。” 李振笑着对张城说:“其实你一来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和说什么,我们也不是外人,在这里弟弟劝张兄一句,这宋国和金国还会有纷争,而我们安阳和汤阴作为纷争的前线,自然不会幸免。我觉得与其投靠宋国,还不如跟着金国一路走到黑,免得到时候被金人给屠了城。” “李贤弟这意思是要继续效忠金国?” “哈哈哈...非也。我谁也不想效忠,如今这乱世,去做那墙头草和马前卒,还不如想办法发展自己的实力,然后在这方世界中寻求一个立足之地。” 见李振心意已决,张城便不再多言,只以沉默相伴。 时至晌午,二人围坐篝火旁,享用着刚烤制好的鹿肉,肉质鲜嫩,香气四溢,搭配着醇厚的二锅头,每一口都仿佛能驱散冬日残留的寒意,唤醒了春日的勃勃生机。 春光渐浓,正午的阳光倾洒而下,将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辉,正是暖意融融之时。 或许是因为二锅头的热烈太过诱人,几杯下肚,张城的脸颊渐渐泛红,言语间多了几分不羁与豪放。最终,在亲随们略带笑意的目光中,他略显踉跄,被细心地搀扶上了马车,车内垫着柔软的皮毛,仿佛是为这微醺的午后特意准备的温柔怀抱。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细碎的石子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交织成一首春日午后的小曲。张城半倚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随着马车缓缓驶离汤阴城的喧嚣,尘埃渐落,另一辆气势恢宏的马车悄然并至,宛如一位不速之客,优雅地融入了渐远的景致之中。 待张城的座驾稳稳停驻,他轻轻撩开车厢的垂帘,步伐稳健地踏出了车厢。 此刻的张城,虽脸颊上仍挂着几抹酒后的绯红,如同晚霞轻抚过天际,但那双眼眸却异常清明,丝毫不见醉态。 张城踏入那装饰古朴、沉郁中透着威严的马车内,车厢内昏暗的光线仿佛也映照着他复杂的心绪。随着一声低沉而浑厚,如同古钟回响般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荡漾开来。 “那小子,莫非心中尚存不愿归顺之意?” 他缓缓跪于由上等木料铺就、泛着微光的木板之上,背部挺得笔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坚决,沉声答道:“回禀大人,今日与那李振一番长谈,自晨光初现至夕阳西下,其性情之坚韧,实非言语所能轻易撼动。李振依旧秉持己见,我行我素,不为权势所动。下官虽竭力游说,甚至不惜以情以理相劝,却终究未能使其改变初衷。反倒是他,竟劝我继续效忠金国,下官无能,未能圆满达成大人所托,甘愿领罚。” 言罢,马车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唯有车外偶尔传来的马蹄声与风穿过林间的细语。 此刻,车内之人缓缓步出,步伐中带着几分长途跋涉后的沉稳与不为人知的深沉。 此人,正是刚从金国归来的秦桧,其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仿佛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与风霜。 宋高宗赵构为探明老皇帝是否在汤阴的真相,他密令秦桧带领手下的皇城司人员前来调查,看看老太监王成的消息是否准确。 秦桧行至张城面前,每一步都似是经过精心计算,既不急促也不拖沓,尽显其身为重臣的从容与威严。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藏着万千思绪,让人不敢直视。 第108章 风雨飘摇的汤阴城 秦桧的目光深邃,对张城那近乎谦卑的姿态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他缓缓启唇,声音低沉而有力:“安阳城,北望金国,烽火连天,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你身为此城知府,肩上担子之重,非同小可。鉴于此,我意赐你便宜行事之权,让你在应对边关急务时能更加游刃有余。” 言毕,秦桧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为了加强我朝对边疆的掌控,以及确保情报的畅通无阻,我决定在安阳城内设立皇城司的一处密探之所,此站之责,便交予你来担纲。你需尽心竭力,确保情报无误,为我大宋边疆安宁保驾护航。” 张城心中虽明镜般清楚,此举实为秦桧欲在安阳城深植其势力之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的安阳城归属宋国管辖,自己也只能唯命是从。其实他也想学李振的汤阴城,但奈何自己的实力不行呀。 于是,他恭敬地低下头,声音虽轻却坚定:“秦大人深谋远虑,卑职定当不负所托,竭尽所能,确保皇城司情报站运作无虞,为大宋边疆的安宁贡献绵薄之力。”话语间,既有对职责的担当,也不乏对时局的无奈与妥协。 与张城分道扬镳后,秦桧携其麾下精锐,踏上了前往鹤壁的路上。夜幕低垂,鹤壁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深沉,他于此地,悄然会晤了皇城司数位隐秘的掌舵者。 秦桧的面上覆着一层薄霜般的冷漠,语气不带丝毫温度:“那位的踪迹,可有确切消息?是否仍隐匿于李家寨?” 一位首领躬身禀报,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紧迫:“回禀大人,李家寨地势险要,守卫森严,宛若铁桶一般滴水不漏。我皇城司虽精锐,却也难以渗透其内。数度派遣精锐小队潜入探查,无奈对方警惕异常,我等弟兄往往未及靠近,便已暴露行踪,最终大多折戟沉沙,未能带回丝毫有用之资。” 言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与凝重,仿佛连夜色都为之沉寂了几分。 秦桧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这李家寨,究竟藏着何种秘密,竟能令如此严密的情报网络束手无策?看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更加谨慎,方能揭开这重重迷雾之下的真相。 对于这个答案秦桧并不满意,他让皇城司的人继续想办法探查。其实这次不光是宋国皇帝赵构让秦桧寻找李家寨藏身的赵佶,就连金国皇帝完颜亮也让秦桧探查此事,为此还专门安排了几个金羽卫的人在他身边,好随时传递消息。 画面一转来到汤阴城,李振正听取着几个头领的各项汇报,如今汤阴到李家寨的水泥公路已经修建完成,以保证两地之间能够以最短的时间进行物资供应和兵马调动。 汤阴城的加固工作也已经进入尾声,预计再有一周时间就能完成。唯独中粮油这边有点麻烦,因为大名府路不少州县都换了管理者,随着宋国官员一同到来的还有那些南方的粮商,他们勾结官府对中粮油的生意进行打压,已经有好几处州县分店已经关门停业了。 孙掌柜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遂亲自披挂上阵,率领一众得力助手,踏上了前往当地官府的路途,心中既怀忐忑又满是决绝,誓要为这棘手难题寻得一线转机。 反观李振,昔日里对中粮油倾注的心血,如今似乎已随着资金的充裕而悄然淡去。他的心中,一个更为宏大的蓝图正缓缓铺展——那是关于军事实力的全面振兴与扩张。 如今手握充足资金的他,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心中暗自盘算:是否关停中粮油的销售,将所有精力和人力都投入到他的军事发展当中。 就在此时,不良先生拿着一张刚从李家寨传来的消息。 “主公,刚刚得到岳鹏的消息,就在昨天晚上山寨又遭受了一波不明身份的攻击,虽然守卫的弟兄们阻挡住了他们的进攻,但我们的人也死伤了十几个人。” 李振缓缓站起,目光穿透窗棂,投向那绵延不绝、似乎蕴含着无尽故事的山寨方向,心中犹如晨雾初散,一个坚定的念头悄然生根。 他轻启薄唇,声音沉稳而有力:“去通知岳鹏,是时候了。将我留给他的那些武器都用上,我就不信靠着这些还阻挡不住那些混蛋的脚步。” 其实就是李振在临走的时候留下的苏制反步兵地雷,这还是当时李振在购买武器的时候那个军官送给他的,有了这些地雷布置在山寨周围,就不怕那些人再来袭扰了。 地雷作为防御武器来说非常好用,但弊端就是这东西不会区分敌我,只要你将地雷埋下,如果记性不好的话自己有可能也会被炸死炸伤。所以说地雷是个双刃剑,在战争时期可以有效的防止敌人偷袭自己,但也等于是将自己固定在里面出不来。 如今的汤阴城内守军共有一万五千人,其中已经有一千二百人的现代化武器部队,轻重机枪在城墙上设置了足足十几挺,迫击炮和战防炮等也有三门。这样的火力配置足够抵挡这个时代冷兵器军队的进攻了,但也仅仅是防御,一旦出了城,敌人的骑兵就会发挥他们的长处。 李家寨屹立于群山环抱之中的坚城,其守备之森严,足以令风云变色。七千精兵严阵以待,而更令人瞩目的是,无数庞大的工程机械车辆穿梭其间,宛如钢铁巨兽,为这座要塞添上了几分不可一世的霸气。 李家寨依山而建,地势险要,每一处战略要冲皆构筑了坚固的机枪碉堡,炮火交织间,仿佛连天空都能被其锋芒撕裂,传言非十万雄师,难以撼其分毫。 随着李家寨的日益强盛,其名声如磁石般吸引了周边各县百姓的倾心向往。他们或携家带口,或孤身投奔,或选择加入李家寨共御外侮,或前往邻近的汤阴城寻求庇护。然而,与往昔广开才路、海纳百川不同,今日的李振,这位寨中的智勇双全之主,对新加入的每一份子都进行了极为严苛而细致的甄别。 非是人心不古,实乃时局所迫。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金国与宋国的探子如鬼魅般潜藏于暗处,企图窥探虚实,一击致命。李振深知,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因此,他亲自把关,每一个新面孔,每一句言辞,都需经过层层筛选,确保忠诚与纯净,方得融入之中。 第109章 前往阳谷县救人 阳谷县衙之内,一幕令人心悸的场景正悄然上演。 孙掌柜此刻却如同风中残叶,被一群身形魁梧、气势汹汹的衙役牢牢压制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阳光透过县衙高窗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这片即将成为记忆的土地上,却似乎连这微弱的光芒也无法穿透周遭凝重的空气。水火棍,那象征着官府威严与惩戒的器具,在衙役们的手中显得格外沉重而冷酷。每一次无情地落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以及随后飞溅而起的几滴鲜红血珠,它们在空中短暂停留,又悄然落地,仿佛是大地无声的哀鸣。 这些衙役,个个面露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显然,他们接到了极为严苛的命令——要给予孙掌柜以深刻的教训。棍棒之下,不仅是对身体的严酷考验,更是对心灵的无情鞭挞,每一击都似乎在诉说着法律的森严与不可侵犯。 孙掌柜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县衙内回响,那是一种混合了痛苦、不甘与无奈的复杂旋律,让人不禁为之动容。然而,在这权力的交锋之下,个人的挣扎显得如此渺小,仿佛大海中的一滴水,终究无法逃脱被巨浪吞噬的命运。 此番,孙掌柜怀揣沉甸甸的银两,心怀忐忑却也满是希冀地踏入县衙,意图以财帛疏通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不料,世事无常,他甫一跨过门槛,便遭县令一声令下,数名衙役如狼似虎般扑来,将他猝不及防地按倒在地,银钱散落一地,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却也转瞬之间被尽数收缴,不留一丝余地。 孙掌柜与随行几名亲信,本欲以礼相待,换得一线生机,却不料事态急转直下,非但未能如愿,反而遭受了无妄之灾。他们被无情地拖曳,身上衣衫凌乱,脸上更添了几分青紫,那是衙役粗暴对待留下的痕迹。最终,一行人被投入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铁门轰然关闭,将外界的喧嚣与希望一并隔绝。 此刻的大牢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孙掌柜蜷缩在角落,望着窗外那一线微弱的天光,心中五味杂陈。他未曾料到,自己一番精心筹谋,竟换来如此下场,银钱散尽,人身自由亦失,未来之路,似乎已是一片漆黑,难以觅得光明。 幸而驾驭马车的那位车夫,竟是李振麾下一位忠诚可靠的信使。他巧妙地隐匿于人流之中,趁四下无人留意之际,悄然折返汤阴城,怀揣着紧迫与决然,将这一至关重要的消息,如同暗夜中的星火,传递给了李振。 恰在此时,一封自岳鹰岳父府中翩然而至的书信,悄然落入了李振案头。信笺之上,字字千钧,透露出南方一股不可小觑的暗流——一位财大气粗的粮商,其野心早已跨越千山万水,锁定在了中粮油这片肥沃的生意。此人手段毒辣,不惜重金,竟与阳谷县县令暗中勾结,编织了一场阴谋,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孙掌柜无辜囚禁,更施以非人之虐待,企图以此作为蚕食中粮油的前奏。 李振猛然间,一股怒意如火山爆发般不可遏制,他重重地将铁拳擂向桌面,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慨与急切,都倾注于这一下沉重的敲击之中。桌面随之震颤,其上摆放的茶杯亦是不安分地跳跃起来,发出清脆而杂乱的声响,宛如这紧张氛围中的不和谐音符。 “岳鹰!”他厉声喝道,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刻不容缓的紧迫,“即刻召集你麾下最为精锐的战士,不必片刻迟疑,即刻启程前往阳谷!我们要去将人救回来!” 不良于一侧轻声进谏:“主公,阳谷县距此遥遥数十里之遥,而今金宋两军犬牙交错,局势错综复杂,此行恐多凶险。” 李振闻言,轻轻拍了拍不良宽厚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道:“无妨,吾等岂是等闲之辈?莫忘了,吾手中握有惊世神器——装甲车,其坚不可摧,金戈铁马,在它面前皆如朽木,何惧那些陈年旧铁?” 岳鹰依李振之令,迅速集结了一支精悍的队伍,共计三十名铁血男儿,他们乃是山寨初建的勇士,肩负着开疆拓土的使命。这三十人,个个身披迷彩战袍,宛如丛林中的幽灵,行动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肃杀之气。 他们的腰间,挂着沉甸甸的手雷,那是决胜千里的秘密武器,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而更令人瞩目的是,每位战士的背上,都斜挎着一把由精钢锻造的大砍刀,刀光闪烁间,仿佛能劈开一切阻碍,彰显着他们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信念。 此外,队伍中不乏擅长远程作战的佼佼者,他们手持复合弓弩,箭矢藏于身侧,眼神锐利如鹰,能在百步之外取敌首级,无声无息间决定战局的走向。这些兵器的搭配,不仅展现了李振深谋远虑的战略眼光,更让这支队伍在攻防两端都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实力。 李振的目光中闪烁着坚毅与温情,他矗立于威风凛凛的装甲车之上,目光扫过下方那一张张坚毅不屈的脸庞,声音浑厚而充满力量地回荡在空气中:“兄弟们!我们的袍泽,正遭受阳谷县衙的无端囚禁,他们的苦难,是我们共同的耻辱!今日,我们誓要踏破铁牢,将他们一一解救出来!记住,此行非强人所难,有胆怯之心者,此刻退下,亦不为过!” “不!我们誓死追随大头领,无惧无畏!”回应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士兵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响彻云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领袖的忠诚与对战斗的渴望。这份坚定,让李振的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骄傲与感动。 他深知,眼前的这些勇士,不仅拥有铁一般的意志,更有着滚烫的热血和深切的同袍情谊。他们,才是真正能够并肩作战、共赴生死的精锐之师,远非那些被权势豢养、失却了灵魂与斗志的所谓“精兵”所能比拟。 这一刻,阳光似乎也为之侧目,照耀在这片充满斗志与希望的土地上,为即将展开的英勇救援行动,添上了一抹壮丽与辉煌。 第110章 李振夜袭阳谷县 在汤阴与阳谷之间,横亘着内黄与南乐两县。随着金人铁蹄的缓缓后撤,这片土地上,宋军的旗帜渐次高扬,每一座城池都悄然迎来了新的主人,只不过这些宋军得到的大部分都是空城,毕竟在这个时代,人口也是一种重要的军事物资。 李振深知此行非比寻常,他深知汤阴至阳谷之路,肯定不会太平了,沿途不仅有自然的阻隔,更有宋军严密的布防,尤其是内黄与南乐,已然成为了前线的重要据点。他心中盘算,既然不能静悄悄的进行,那还不如大张旗鼓的来一场大营救,让世人看看他的军事能力。 于是,李振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以雷霆万钧之势,宣告自己的到来。当他的装甲车缓缓驶入内黄县的一处关卡,一队警惕的宋军士兵如同猎豹般迅速集结,挡住了去路,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戒备也有不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阻碍,李振没有犹豫,他轻轻抬手,一声令下,装甲车顶部的机枪骤然响起,那是钢铁与火药交织的乐章,划破了宁静的天空,也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随后,他亲自驾驭着这辆钢铁巨兽,引擎轰鸣,如同猛兽出笼,以不可阻挡之势,硬生生地在宋军的防线中撕开了一道口子。尘土飞扬中,装甲车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痕,地上只剩下十几具宋兵的尸体。 他们到达阳谷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此时的城门已经关闭,就连城墙上守卫的士兵也懒懒散散的站在上面。 李振冷笑着对岳鹰说:“用炸药将城门炸开。” 对于这个命令岳鹰非常愿意执行,他亲自将一大包烈性炸药放在城门的底下,然后点燃导火索,就迅速地躲在了装甲车里面。 “轰!”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阳谷县的城门被炸成了碎片,厚重的城门如今只剩下一点残渣挂在上方,其余的在爆炸中早就不知道飞到了何处。城墙上防守的士兵们纷纷被剧烈的晃动吓得不轻,他们认为这是地龙翻身了。(地震) 爆炸的烟雾还未散去,两辆装甲车飞驰着冲进了阳谷县城内,朝着他们的目标牢狱驶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一队贼人闯进城内了,他们好像是去劫狱的。” 一个防守营的军官衣甲凌乱地跑进了县城内最大的青楼,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上官如今就在这里享乐。 汤阴县令此时已经喝的满面红光,他搂着一名妓女对那个报信的军官说。 “无妨,你速速带一队人马去拦截就可,到时候本县令算你的首功。” “呵呵呵...小翠,陪我再喝一杯。” 倒是旁边的一个世家子弟有些警觉了,他问道:“来了多少人,他们使用什么兵器?” 军官着急地说:“人数应该不多,不过他们都驾驶着两个铁壳的黑车,上面还有好几个轮子,从来没见过的那种。” 世家子弟惊呼:“不好!这是汤阴的人杀过来了,县令大人别喝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李振这边已经将装甲车开到了阳谷县监狱的门口,三十多人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随着枪栓拉上,他们开始朝着监狱内进行突击。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牢狱重地......” “哒哒哒...哒哒哒....” 突击步枪狂吐火舌,将一个个防守的士兵击倒在地,几乎是没有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 此时整个监狱内也就十几个士兵,他们在倒下五六个人后,剩下的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躲了起来。 李振这次是来救人的,所以他找到孙掌柜和一众人员后便重新返回了装甲车上。此时监狱周边的街道上开始出现宋军士兵的身影,他们可不是守备营那种二流货色,都是经历过几次大战的战场老兵。 等所有人员都重新登上装甲车后,李振通过对讲机对岳鹰喊道:“一会跟着我,千万不要掉队。” 监狱四周的街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笼罩,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紧张与肃杀。士兵们如铁壁铜墙般矗立,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火下拉长,手中紧握的兵器闪烁着寒光,色彩斑斓却无一不透露着致命的威胁。 就在这压抑至极的氛围中,一位宋国将军策马而出,他身披银甲,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英姿飒爽。马蹄声如雷,震碎了周遭的沉寂,他高声喝道:“尔等已入天罗地网,明智之举,莫过于即刻弃械投降!否则,旦夕之间,万箭齐发,必让你们体验何为绝望之渊!”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夜色,回荡在每条街巷。周围士兵闻言,士气大振,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 “哒哒哒......” 装甲车上的机枪开火了,密集的子弹很快就将一队手持盾牌的宋兵击倒,那个将军虽然没事,但是他胯下的战马可就遭殃了,整个成了一个血筛子。 “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宋国将军近乎咆哮地下令,无数弓箭密密麻麻地飞向了装甲车,只不过除了造成一点响动外,根本就是无用功。 随着第一辆装甲车发出了轰鸣的咆哮声,李振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脚油门踹到底朝着宋兵阻挡的街道上冲来。 要知道这个是军用的装甲车,虽然是二手的,但不得不佩服老毛子的武器确实不错,最起码结实耐用。随着装甲车的不断冲击,无数宋兵死伤惨重,有的直接被撞飞了出去,有的则被巨大的车轮碾断了腿和胳膊。 随着两辆钢铁巨兽般装甲车的轰鸣驶过,街道瞬间被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胎痕所染指,仿佛是战场上最残酷的信使,宣告着刚才那场激烈冲突的余韵。那不仅仅是车辆间钢铁与钢铁的粗暴碰撞,更是现代火力与古老勇武间的一次无情对话。 两挺咆哮的机枪,如同死神的低语,在硝烟弥漫中织就了一张死亡之网。每一颗从现代工艺中诞生的子弹,都蕴含着足以改写历史的力量,它们毫不留情地撕裂了那些曾让宋兵引以为傲的厚重盾甲,就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脆弱的豆腐,轻而易举,却又残酷至极。 在那密集的弹雨之下,昔日坚固的防线变得脆弱不堪,盾甲背后的勇士们,即便是身披重甲,也难以抵挡这来自另一个时代的致命威胁。子弹穿透防护的刹那,伴随着的是生命的消逝与痛苦的哀嚎,将这片古老的战场染上了更为沉重的血色。 第111章 装甲车的妙用看呆了古人 夜幕低垂,阳谷县城的轮廓在昏黄的灯火中摇曳生姿,而城下的气氛却异常凝重。宋军的士卒们,尽管拼尽全力,层层设阻,却仿佛螳臂当车,面对那两辆钢铁巨兽般的装甲车,他们的英勇只换来了更多的徒劳与悲壮。这两台战车,犹如自幽冥驶来的战车,无视一切阻碍,穿梭于战场之上,留下一串串令人心悸的轰鸣与绝望的尘埃。 李振亲自驾驶着第一辆车,他目光如炬,穿透前方纷飞的战火与弥漫的硝烟,直指那破败不堪的城门。灯光斑驳,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也让他清晰地目睹了眼前的变故——那座原本横跨护城河、连接内外的木桥,此刻已支离破碎,横七竖八地躺在水面上。 显然,敌人已料到此路不通,设下了这断后之计,意图将退路彻底封死。 同样见到这一幕的孙掌柜一脸苦相地说:“大头领,是我连累你了。” 李振朝着孙掌柜笑了笑:“连累啥?桥坏了我们也可以过去的。” 后方追兵的脚步声已隐约可闻,如同夜幕下潜行的幽影,悄然逼近。城墙上,一群世家子弟居高临下,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那两辆停滞不前的装甲车上,那两尊庞然大物,浑身覆盖着深邃的黑色,宛如来自异世界的钢铁巨兽,静静地伫立在战场边缘。 其中一位子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中暗自盘算。这些铁疙瘩,虽不知其构造之精妙、动力之源如何,但仅凭那坚不可摧的外表与不凡的气势,便足以勾起他无尽的遐想。若能将其拆解研究,乃至仿制而出,必将成为市场上炙手可热的珍宝,其价值岂止千金? 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交织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 正当众人心中暗自断定,李振一行人似乎已步入绝境,无力逃脱之际,戏剧性的一幕悄然上演。 两辆庞然大物般的装甲车,仿佛被赋予了不屈的意志,竟在沉寂中重新焕发生机,引擎轰鸣,震颤着周遭的空气。它们并未遵循常规路径,选择那座看似唯一生路的桥梁,而是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伴随着滚滚黑烟,悍然跃入了深邃的护城河之中。 这护城河,虽非深不见底,却也足以让寻常之人望而却步,其深三四米,宽达六七米之广,每年总不乏失足落水、不幸溺亡的悲剧发生。而今,这两尊钢铁巨兽,竟是如此无畏,径直闯入这片危机四伏的水域,此举无疑在众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惊涛骇浪,纷纷暗自揣测: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以卵击石? 正当众人心中暗自揣度,那两辆钢铁巨兽恐将永沉河底,沦为历史尘埃之际,护城河中却骤然掀起了层层壮阔的波澜,宛如自然之力被悄然唤醒,为这不凡一幕添上了几分传奇色彩。尽管水下的行进相较于坚实的陆地显得迟缓而沉重,但这两抹坚毅的银色身影,却以不屈不挠之姿,缓缓却坚定地向着城外那片自由的岸畔破浪前行。 每一道翻涌的浪花,都似是它们对命运挑战的回应,每一声低沉的轰鸣,都蕴含着冲破束缚、勇往直前的决心。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所有人的目光皆被眼前的情况所吸引,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敬佩。 “这是什么神器?为何铁遇水而不沉?难道他们是天兵天将?” 宋军的心中,如同被层层迷雾笼罩,无数疑问交织成网,紧紧束缚着他们的思绪。原本紧握弓箭、眼神坚定如铁的战士们,此刻竟不约而同地忘却了手中的使命,箭矢悬于半空,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随着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装甲车喷吐出缕缕黑烟,如同巨龙吐息,为这静默的场景添上了一抹不羁与神秘。随后,它们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缓缓驶离,只留下一条蜿蜒的轨迹和逐渐消散的烟雾。 对讲机里传来岳鹰兴奋的叫喊声:“大头领,这个家伙竟然会水,真是太神奇了!等我回去后就开着它去湖里捞鱼去。” 不光是岳鹰,几乎是所有车内的人员都露出了惊奇的表情。铁器自古以来在人们的认知范围内都是遇水就沉的,李振手中驾驶的装甲车不仅能够不用牛马拉车自己跑,竟然还会在水中游泳,这不是神器是什么? 夜幕低垂,当再度悄然掠过那两座静谧的县城之时,街道上唯余灯火阑珊,人影稀疏,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温柔的沉睡之中。无人立于路旁,更无丝毫阻拦的迹象,夜,成了最完美的掩护。 话说回来,即便他们心有不甘,意图设障,又能奈何? 晨曦初破,天边尚挂着几缕未散的夜色,两辆身披斑驳血痕的装甲车,如同从战场归来的钢铁巨兽,缓缓碾过汤阴县那宽阔而冰冷的水泥大道,开了一夜的土路,在这个平坦的水泥路上几乎是没有什么颠簸。 城门之下,不良先生孤身而立,夜色似乎格外眷恋他,直到第一缕阳光羞涩地探出云层,才渐渐从他的肩头滑落。 在看到装甲车回来了后,不良对着身旁的士兵激动的大喊。 “将城门打开,迎接主公凯旋归来。” 在城门口处装甲车慢慢的停了下来,随着车门的打开,李振和孙掌柜走了下来。 李振看着顶着熊猫眼的不良,笑着说:“你这个酸秀才比我的夫人还要挂牵我,我不是和你说了没事吗。走,上车,我带你领略一下这装甲车的魅力。” 由于孙掌柜在阳谷县受了伤,所以李振就安排人将他送回了山寨。这次不光是孙掌柜受伤,就连中粮油也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无数店铺被宋军或者官府给封禁,里面的货物和人员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李振背着手对不良说:“老孙去山上养伤了,你来负责中粮油的事情吧。看看能够撤回来的就抓紧撤回来,如今我们的坚壁清野,估计一场大战就要到来了。” 因为李振知道老皇帝在他这里的消息一经传出,那将会引来无数的腥风血雨,无论是金人还是宋人,都会来抢赵佶的。不过老皇帝在这里倒是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将宋国那些效忠于赵佶的文臣武将都聚集过来,人员加上武器,再加上李振这里拥有无数的现代资源,一个小小的汤阴县城足够金国和宋国喝一壶的了。 第112章 他不是宋徽宗,他是假的 \"啪嚓——\" 一声清脆而刺耳的脆响,如同静谧夜空中骤然绽放的烟花,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破坏力,将屋内那份微妙的平和瞬间撕裂。 一只源自官窑的茶杯,其釉色温润如玉,纹理细腻繁复,本应是茶桌上最为雅致的一笔,此刻却化作了满地璀璨而刺目的碎片,每一片都闪烁着不舍与无奈的光芒。 秦桧怒斥着手下的军官:“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就让他们这么将人救回去了?你们手中的兵器都是吃干饭的吗,几万人还弄不过他们几十个人吗?” “大人,我们确实尽力了,这次为了拦截他们,我们禁军兄弟损失了好几百人。他们那个很多轮子的铁皮车太厉害了,不光会在陆地上跑,竟然还能在水中游。” 秦桧对旁边的王守一说:“王大人,如今你手下能够调动的兵马有多少?我不要虚的,我就要能够上阵杀敌的。” 王守一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小声的说道:“不瞒秦大人,差不多有五万人吧,这些都是实打实的精壮汉子,也是我们边军的精锐。” “呵呵呵...据我所知你可是和圣上说你手下有十五万精兵的,不过这不是重点,你立即调拨三万兵马,立即攻打李家寨。” 虽然对秦桧的命令有些反感,但王守一不得不依照命令行事,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这边李振刚将中粮油的事情处理完毕,立马就得到了宋军准备大举进攻李家寨的消息,他和不良站在地图前仔细查看起来。 李振:“先生,对于这次宋军来犯,你可有退敌良策?” 不良先生笑呵呵地回道:“其实主公早就有了退敌良策,何故来考问我呢。” 对此李振并未生气,他详细地将岳鹏在李家寨训练装备新式武装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听到那训练好的一百人足以单独碾压一万人的时候,不良有些不相信了。虽然自己的这个主公非常神秘,长长弄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一百人对抗一万人,这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李家寨的城墙上几个守兵看着寨墙外边正在靠近的宋军,脸上有些不忿地说道:“这帮天杀的,我们刚刚种下的粮食就这么被他们给践踏了,看我等会怎么收拾这些混账东西。” 李家寨的外围几乎全部被开垦成了农田,李振将从后世现代带来的粮食种子全部播种到土地中,没想到刚刚冒出嫩芽就被攻打李家寨的宋军给践踏了,这让寨子中的守军士兵怎能不生气。 看着高大上的李家寨城墙,王守一感到就算是汴京城的城墙也没这般气派,他不禁为这次的军事行动有些担心起来。毕竟他手下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他是非常清楚的,平日里欺负欺负百姓是没问题的,但真要是打起来那就不一定了。 一名宋军军官骑着马来到李家寨城门下,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高声对上边喊道:“寨中的父老乡亲们,请静耳聆听!吾等乃是大宋天子麾下,精锐之禁军,身负光复河山、护佑万民之重责。今时今日,金贼已如丧家之犬,狼狈北遁,我大宋雄师,乘胜追击,誓要收复每一寸失地,还天下以安宁。识相的赶紧开门迎接,否则一律按照叛军论处。” 言毕,他轻抚马鬃,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静待城楼上的回应。四周,风卷旌旗,战鼓未鸣而声已震天,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与希望,悄然弥漫在李家寨的上空。 一缕晨光恰好穿透云层,温柔地勾勒出一位身着璀璨黄色龙袍的身影,那身影轮廓分明,威严而不失雅致,正是大宋的天子——宋徽宗赵佶。他宛如自历史长河中走出的画中人,每一步都踏着岁月的韵律,不仅映照出皇权的辉煌,更添了几分文人墨客独有的风骨与超脱。 此时的赵佶手中拿着李振给的喇叭,对着城外的五万宋军喊道:“朕乃大宋皇帝赵佶,前些时日刚刚从金国逃出来至此,尔等都是我大宋子民,见到朕为何不跪?” 听着赵佶的话后,整个宋军都愣住了:宋徽宗不是被金人掠到北边了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真的还是假的? 不光是宋军士兵,就连王守一和秦桧此时都是满头大汗,他们没想到赵佶竟然敢主动现身,这仗还怎么打? 王守一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对身边的几个军官喊道:“大家别听他的,我们敬爱的宋徽宗皇帝已经在北地升天了,这个人肯定是敌人假冒的。竟然敢假冒我们敬爱的宋徽宗皇帝,给我冲上去砍杀了他!谁要是能够拿到他的人头,我赏黄金千两!” 那些宋军听到黄金千两的价格后,纷纷跃跃欲试,此时城墙上的赵佶根本就是一个宝贝呀。 赵佶的心头骤然涌上一股难以置信的波澜,他未曾料及,当那尊贵无匹的身份赫然昭示于众,脚下的宋军将士非但未如他所想,纷纷屈膝以示敬仰,反而如同被激怒的潮水,汹涌澎湃地朝他逼近,意图将他这位曾经的帝王,生擒于阵前。 这一幕,与他心中勾勒的万民归心、君臣和睦的图景相去甚远,简直是天壤之别,令他愕然失色,难以置信。 风,似乎在这一刻也带上了几分凉意,轻轻拂过赵佶的脸庞,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惊愕与不解。他深知,世事无常,却未曾想过,自己竟会在这乱世之中,体验到如此戏剧性的反转,一切,都与他昔日的预想背道而驰,仿佛命运之手,在无声中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岳鹏笑着对赵佶说:“老皇帝,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手下的军队,只不过如今听你儿子赵构的了。照我说你还是赶紧下去吧,免得一会打起来误伤了你。” 赵佶有些表情落寞地望了一眼城墙外的宋军,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这个时候他心中还是有些落寞。人走茶凉,看来属于自己的时代已经彻底过去了。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被时代洪流裹挟的普通人,面对着未知的命运,只能默默承受,无力反抗。 第113章 岳鹏机枪横扫宋国禁军 和金军不同,这次宋军做足了攻打李家寨的准备,无数攻城器械纷纷上场,上千人的士兵开始对着李家寨发起了进攻。 岳鹏对身旁三四个手持狙击步枪的士兵沉声说道:“一会不要浪费子弹,重点消灭宋军的军官和弓箭手。” 几人答应了一声后便迅速分散到了城墙的各个位置,自己挑选合适的狙击位置。 与此同时,十几挺机枪一字摆开设置在城墙上,黄橙橙的子弹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冷冷杀气。随着岳鹏的一声令下,所有的机枪对着城下的宋军士兵开火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弹雨如骤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冲锋陷阵的宋军将士吞噬于无形。那高举的盾牌,本是抵御战火的坚壁,此刻却如同纸糊般脆弱,挡不住这密集而致命的袭击;身着沉重铠甲的勇士,英勇无畏的姿态尚未全然展现,便已被无情的子弹一一击倒,铠甲的铿锵之声淹没在了连绵不绝的枪火轰鸣之中。 宋军的前锋,原本如铁流般汹涌向前,誓要冲破一切阻碍,此刻却仿佛夏日里成熟的麦田,遭遇了突如其来的风暴。机枪的咆哮,就是那肆虐的狂风,每一次喷射都卷起一片人浪,金黄色的麦穗(喻指士兵的英勇身影)在风的肆虐下,无奈的起伏跌宕,最终归于沉寂。 不到半个小时,宋军就有超过了好几千人的损伤,反观李家寨的守军这边,除了一个倒霉蛋被打红的枪管烫伤了胳膊外,无人伤亡。 “啪!” 一个正在指挥士兵往前冲的宋军将领额头中弹倒地,身旁的士兵以为他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想要扶他起来。结果刚一上前就发现了将领的头颅被掀开了,红白之物全部涌了出来,让这名士兵感觉到一阵干呕。 秦桧和王守一看着李家寨的士兵们操纵着机枪进行射击,他们也惊呆了。因为别管是宋国和金国,都未拥有这样先进精良的武器,不,这不是武器,这是神器! 在那机枪冷酷无情的轰鸣中,宋军的阵线终是崩溃了,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溃不成军。 那些自诩身经百战的老兵,此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重的震撼,他们曾无数次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却未曾见过如此景象——这哪里是战场,分明是一片人间炼狱,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绝望与哀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机枪的咆哮,如同死神的低语,不断收割着生命,将英勇与坚韧一一击碎。老兵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力量的恐惧,也有对过往战法的深刻质疑。 逃,成了唯一的念头,尽管这念头与他们的骄傲和信仰格格不入。但生存的本能驱使他们,不得不放弃那些关于荣耀与牺牲的陈词滥调,在机枪织就的火网中寻找一线生机。 最后战损统计了一下,不到半个小时的进攻中,宋军共损失了士兵四千多人,将领二十多人。这些将领大部分都是被神秘的暗器贯穿了额头死去,让整个宋军中流传着对面的人会法术,能够千里取人性命。 李家寨的周遭村落,仿佛是命运之手轻轻拨弄下的不幸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阴霾之中。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让这片宁静的土地上,每一声犬吠都成了不祥的预兆。黑犬,这平日里忠诚守家的生灵,竟成了风暴的中心,被无情地卷入了一场浩劫之中。 那些宋军的铁蹄,不仅踏碎了乡村的宁静,更将贪婪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些无辜的黑狗身上。他们仿佛在执行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每一声令下,便有一双双铁手伸出,将一只只黑犬从温暖的巢穴中生生夺走,直至最后一只也未能幸免。即便是那些非黑之犬,也在绝望中被一并掳去,仿佛它们的存在,也能为这场荒谬的仪式增添一丝微不足道的“力量”。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些士兵们竟将狗血视为抵御世间一切威胁的圣物。他们疯狂地将温热的狗血涂抹于冰冷的兵刃与沉重的铠甲之上,每一滴落下,都伴随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祈愿,仿佛这样就能让这些凡铁化身为无坚不摧的盾牌,抵挡那来自远方、未知而致命的子弹侵袭。 在这片被恐惧与迷信笼罩的土地上,每一滴狗血都承载着村民们无尽的哀怨与无奈,而那些被涂满血色的兵器和铠甲,则成为了这场荒诞剧中最刺眼的注脚,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时代的愚昧与悲哀。 对于今天的这场战斗,岳鹏也被李振带来的机枪给深深震撼了,如果当初汴京城有此等神器驻守,那金兵就算是人数再多也都是徒劳的。可惜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这一切都是定数罢了。 李家寨内,岳鹏身穿一身作战迷彩服,巡视着眼前的每一个士兵。 “你们都是李家寨最精良的士兵,也是最勇猛的士兵。你知道大头领为什么给你们的队伍取名骁龙吗,那是因为你们的力量就像龙游四海一样强大,今天敌人已经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们一定要还以颜色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这个时代最强的军队。” 上百人组成的迷彩方阵齐齐地高声呼喊:“誓死保卫李家寨,为大头领效忠!” “哗啦!” 岳鹏拉上枪栓,单手持自动步枪下令:“出发!” 十几辆经过改装的农用拖拉机飞快地从李家寨大门驶出,他们的目标就是那宋军大营的中军大帐。岳鹏在今日的作战中看到了宋军的战斗力,让他萌生了擒获宋军首领人物的想法,于是便有了这场突袭。 由于拖拉机的动静太过大,使得他们刚一出来就被宋军的斥候给发现了,虽然宋军设置了障碍进行拦截,但好像并没什么用。 最前面的拖拉机上架设了一挺机枪,在密集的子弹扫射下宋军士兵纷纷抱头鼠窜,根本就没人敢于抵挡,使得这些拖拉机轻松地冲进了宋军大营内横冲直撞。 第114章 宋徽宗赵佶脚踢秦桧 “拦住他们!赶紧拦住他们!” 一名宋军军官指挥着手下的士兵试图使用鹿角阻拦横冲直撞的拖拉机,结果那些看着非常结实的鹿角被拖拉机改装的撞击角给轻松破坏,除了废了一点柴油外,别的好像并没造成什么影响。 就在宋军将士尚未来得及从惊愕中抽身之际,岳鹏已如一道闪电,骤然降临于中军大帐之前,其势不可挡,令人胆寒。 “速速下车,切记,我们要抓活的,死的对我们没什么用,除了高级将领外,其余的格杀勿论。”岳鹏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战场的喧嚣,直达每一名将士的心田。 王守一与秦桧麾下的精锐亲卫,见状纷纷挺枪持刃,企图以血肉之躯阻挡这不可一世的攻势。然而,岳鹏手中的突击步枪一顿横扫,三四十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这一幕,仿佛是天神下凡,以雷霆万钧之势,颠覆了战场上的力量对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撼。 掀开中军大帐的门帘,秦桧和王守一哆嗦嗦地藏在士兵的身后。 王守一壮着胆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敢闯我们的大营?” 岳鹏笑呵呵的说:“我说你们打的是谁不知道吗,走吧,跟着我去大寨中坐坐。” 岳鹏眼神一凛,对身旁的将士轻轻一挥手臂,那动作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断。瞬息间,四五名精锐士兵身形超前奔去,他们手持漆黑的突击步枪,如同猎豹般迅猛地冲向那几名尚存余勇的宋军士兵。 那些宋兵,尽管面露不屈,紧握手中寒光闪烁的钢刀,试图以血肉之躯筑起最后一道防线,但在现代火力的冲击下,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突击步枪的枪托,带着钢铁的冰冷与决绝,精准而无情地击中他们的手腕、肩膀,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沉重的倒地声,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他们的抵抗一一瓦解。 就这样秦桧与王守一大人被强迫着上了拖拉机的车斗里,此时反应过来的宋兵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岳鹏对此不屑一顾,依旧操纵着机枪一边冲击一边扫射杀了出去。 夜幕低垂,宋军营帐间灯火阑珊,却掩不住一股压抑的沉寂。将士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们的长官王守一将军连同秦桧大人,竟在众人眼皮底下,被区区百余名敌军悄然掳走,其行径之大胆,动作之迅捷,如同鬼魅穿梭于幽暗的密林,让数万雄兵之阵形同虚设。 这场景,如同古老传说中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壮举,不再是茶余饭后说书人口中虚幻的传奇,而是血淋淋、活生生的现实,无情地展现在了他们眼前。每一颗心都被这份突如其来的震撼猛烈撞击,战场的残酷与无常,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营中,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只余下远处偶尔传来的低沉马嘶和兵器碰撞的轻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静谧。士兵们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愤怒、恐惧、不甘,更有对未知命运的深深忧虑。他们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干点什么,如果不能将两个大人救出来,恐怕这几万人都得给他们陪葬,想到这里他们心中的恐慌更盛。 岳鹏的心中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满足与自豪,今日的战绩远超乎他的预料。他凝视着眼前那支不过百人的队伍,他们的行动之默契,仿佛彼此间早已心意相通,无需多言便能编织出一场完美的战术之舞。在这股力量的汇聚下,即便是敌军的统帅,也未能逃脱被悄无声息地束缚而来的命运。 岳鹏的思绪不禁飘向了更远的未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暗暗思量,若能将这份默契与勇气,播撒至更广阔的天地,训练出千军万马,届时,若能驾驭着轰鸣的拖拉机,穿越尘嚣,直抵临安城下,那将是何等的震撼与壮举!试想,连敌方的最高统帅都能轻易擒获,那宋国的皇帝,是否也能在众志成城之下,成为囊中之物? 这样的念头一旦萌生,便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岳鹏不知道的是,今日他们的行动如此顺利完全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对面的宋军防守严密调配得当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得手。 在山寨里,秦桧见到了久违的宋徽宗赵佶。 “微臣秦桧见过陛下,愿我主龙体安康。” 秦桧主动给赵佶见礼,一旁的王守一见状也跪在地上对赵佶磕头。 赵佶此时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冷哼一声道:“你们不是说我是假冒的吗,为何还要对我见礼?” 跪在地上的秦桧头也不敢抬应道:“陛下息怒,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赵佶沉默许久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也知道你们是被谁派来的,说说吧,你们的皇帝想要活的还是死的?” 听到了赵佶的问话后,两人都沉默了起来。其实赵构给秦桧的密信中详细地说了,最好不要让老皇帝回到临安,这不就是示意他们要在这里解决了赵佶吗。但此时的场景下谁敢实话实说呀,说了肯定小命不保呀。 秦桧媚笑着说道:“陛下,如今的圣上想要接您到临安城去修养,这次让我到金国出访也是为了将您救出来的。哪知道我一到金国就得知了您升天的消息,幸好陛下还健在,我这不是来接您了吗。” “彭!” 赵佶胸中怒火如烈焰翻腾,猛然间一脚踹出,力道之强,竟将秦桧如同断线的纸鸢般远远抛飞,直教他双眼圆睁,一抹骇然之色与苍白交织,尽显其惊愕与无助。 试想,若当今足坛的健儿们能习得赵佶这雷霆万钧的一脚,何惧他国球队七球屠戮之辱,定能在绿茵场上风驰电掣,扭转乾坤,让世人刮目相看。 “荒谬至极!你当老子是目盲心瞎之辈吗?这等阵仗,哪里是迎接父皇之礼,分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欲置我于死地!”赵佶怒斥之声,如雷鸣般在空旷之地回荡,字字句句,皆是对阴谋的愤慨与不屈。 此时刚走进来的赵缨络来到赵佶的身旁,将他搀扶到旁边的坐椅上休息。岳鹏见状立即让人将已经半昏迷的秦桧和王守一带了下去。 第115章 拿秦桧来做生意 赵佶缓了好一会心绪稍定,目光缓缓自苍茫山色中收回,终是落在了身侧温婉如水的赵缨络身上。 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山间的一抹宁静:“缨络,世事难料,我未曾料到,你那九哥竟如此急不可耐地欲置我于死地。我本欲在这青山绿水间,了此残生,寻得一份难得的宁静与自在,他此举,却是何故呢?莫非,这世间的权势与恩怨,当真能吞噬一切温情与理智?” 言罢,赵佶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命运无常的无奈,也有对人性深处的淡淡哀愁。他的话语,如同山间清泉,清澈而略带凉意,却又在不经意间触动了人心最柔软的部分,让这片刻的宁静中,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哀婉与凄美。 赵缨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她轻轻握住赵佶的手,试图给予他一丝温暖与安慰:“爹爹,世事纷扰,人心难测。但请相信,无论前路如何坎坷,总有光亮在前方等待。我愿伴您左右,共渡难关。” 父女相视一笑,虽未言及更多,但那份默契与坚定,已足以让这山间的风,都似乎变得温柔起来,仿佛也在为这份情谊轻轻低语,见证着一段不凡的缘分与抉择。 李家寨这边的战况很快就通过信鸽传送给了不远的汤阴城,此时的李振和不良也忙活的很,通过这两日的逐户排查,已经算是肃清了城中的各派奸细。当听到秦桧和王守一被擒获后,李振高兴地原地蹦了起来。 “哈哈哈...这个岳鹏真是给力!这才刚刚交战就将敌人的主将给擒获了,这战斗力也就是三国时期的赵云能够匹敌。” 不良微笑着问道:“主公,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此言一出,竟让李振陷入了沉思的漩涡之中。秦桧在南宋历史长河中掀起波澜、深刻影响国运走向的巨擘,更是当朝天子赵构的心腹之臣,权倾一时,其影响力岂是轻易可撼?若真要对其动手噶了,似乎有些不妥。 在这权力的棋盘上,每一步都需精心布局,不容半点马虎。秦桧的存在,如同一枚关键的棋子,其去留,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牵涉到整个朝局的稳定与国家的未来走向。李振深知,秦桧活着虽然是宋国的一个隐患,但对于他们来说无常不是一个机遇,真要是自己的那个大舅哥做大做强,那还有自己的活路? 于是,他轻抚胡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仿佛正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李振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凝重,显然正在权衡着某个决策的利弊。 此时,不良先生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智谋:“主公,吾心中倒有一计,或可解眼前之困。我们不妨以秦桧与王守一为筹码,与宋国做一次交易。想那金国已撤兵北去,正是我们趁机扩张之机。安阳府之地,若能纳入我等版图,无疑将极大拓展我们的战略空间。诚然,我军战力已是不俗,但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战略纵深之不足,实乃制约长远发展的桎梏。因此,当务之急,应是巩固并壮大我方根本,以此为基础,方能图谋更广阔的天地。” 言罢,不良先生目光炯炯,仿佛已预见到那幅幅疆域拓展、国力日盛的宏伟蓝图。李振闻言,眼神渐亮,心中似有千思万绪涌动,对这提议也是一百个赞同。 第二日清晨,两辆装甲车从汤阴城驶进了李家寨,原本半天的路程如今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达。而且这一路上非常平坦,根本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那些李家寨外的宋军也看到了装甲车的行踪,不过他们直接选择了无视,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自己想要拦截也拦不住,与其浪费那些士兵的性命,还不如想想怎么将自己的上官给捞出来。 此时正是寨子里吃早饭的时间,李振抱着自己的儿子和赵佶赵缨络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饭,不过小煜宸似乎非常不给李振面子,小家伙一早上就没给过李振好脸色。不是将米汤洒在李振的衣袖上,就是将鸡蛋塞进李振的脖领里,反正一早上没闲着。 赵佶吃完饭后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振沉吟片刻,终是坦诚相告,将他与不良在汤阴古城中细细筹谋的计谋和盘托出。赵佶听后,眸光深邃,久久凝视着前方。良久后,他轻轻颔首,那份赞同之意,不言而喻地流露于眉宇之间。 此刻赵佶出言称赞不良那超乎常人的战略远见,他犹如一名洞悉世事的智者,不仅精准地指出了李振实力中的薄弱环节,更如同利刃出鞘,直指要害,提出了行之有效的强化之策。赵佶心中暗自感慨,若是昔日身边能有这样一位厉害人物相伴,或许就没有亡国之痛,大宋的辉煌亦能得以延续几年光景。 来到李家寨的地牢中,李振单独提审了王守一。随着牢门被打开,此时的王守一完全没了往日盛气凌人的风采。 李振:“王大人,别来无恙呀。你可知今日我为何来找你?” 虽然没有见过李振,但从相貌和身边的随从来看,王守一猜到了面前李振的身份。 “终于见到李大人了,卑职对于李大人是仰慕已久,钦佩之心如同黄河之水般滔滔不绝,为了表示卑职的心意,我愿意献出十万贯银钱送给大人。” 听到这里李振来了兴趣,他玩味道:“王大人真是有眼光,既然你对我这么仰慕,也算是我的粉丝了。来人,给王大人松绑,并给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 王守一此时也有些蒙了,没想到自己的一顿马屁竟然这么奏效,他赶紧又说了几句。可李振哪有闲工夫听这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梳洗一番。 等王守一再次返回的时候,见到桌子上摆了一些热乎乎的饭菜,在得到李振的首肯后,他便不顾形象地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而李振一边喝着茶,一边将释放王守一的目的说了出来,原来是想通过王守一给赵构联系,想要以秦桧换取这安阳府的管辖权。 第116章 宋国宰相张浚 宋国临安城皇宫内,赵构全程黑着脸听着王守一言情并茂的诉说。 “圣上,微臣在那里见到了太上皇,他老人家身体安康,并且他还托微臣给您捎句话,说他在那里非常好,让你不用惦记他了。而且......” “啪!” 一个崭新的官窑瓷器被摔得粉碎,赵构冷声道:“看来你对太上皇很忠心呀,既然这样你还回来作甚?来人,送王大人上路!” 话音刚落,就有两名皇宫侍卫将王守一给带了下去,至于这个上路到哪里,那就不好说了。 赵构对自己的贴身太监说道:“去兵部找延吉,让他派遣十五万兵马前去收复汤阴,朕就不相信了,一个小小的汤阴城能够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如今的宋国在大名府路陈列了足足三十多万兵马,光看数字你肯定会觉得宋国兵马强盛,但熟悉宋代历史的朋友都会知道,这里面的三十万兵马真正能够上战场的估计能有一半就不错了,赵构一声令下就要派出十五万人清缴汤阴城,那谁来防备北边的金军呀。 兵部尚书延吉接到圣旨后愁得整整一夜没睡着,第二天红着眼睛将兵部的所有侍郎们都召集起来商议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在一番叽叽喳喳的商讨后,有个侍郎终于提出了一个有用的建议:既然秦桧是张浚丞相的人,为何不去找他拿主意呢。 于是当天晚上张浚就带着延吉去了趟皇宫,也不知道张浚和赵构说了什么,等他们出来后,延吉就派人去汤阴县传达赵构的圣旨。不管怎么说,赵构还是同意了李振的条件,将安阳府作为李振的自治区,但名义上还属于大宋的疆土。 这次张浚进宫后别的没说,就拿出了从前线送回来的子弹,这些子弹都是从那些死去宋军士兵身上抠出来的。 张浚:“陛下,这汤阴县令李振手中可能有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能够远距离取人性命,我们这次葬送了好几万人,而汤阴守兵却死伤寥寥无几。这样的能人异士我们得争取过来,不能推到金国那边去。再者,根据情报得知,这个李振好像是您的妹夫。” 赵构叹了口气:“张爱卿,莫要提了,你要知道我赵氏皇族早就全部殒命在金国了。” 最为老人精的张浚岂能不明白赵构的意思,他立刻岔开话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等了将近一个月,李振正在田间指挥着治下百姓进行抗旱,有士兵骑马来报,说从临安城来的一个官员正在汤阴县衙内等候宣旨。 李振抬起头望了一眼干旱的土地,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知道了,去通知一下不良先生,让他也到县衙里来。” 春意已深至四月天,然而,这片辽阔的北方大地,却似被遗忘于滋润之外,自冬末春初至今,未曾迎得细雨一丝,广袤的田野间,干渴的气息弥漫,每一寸土地都紧抿着唇,渴望着甘霖的亲吻。 小麦正值拔节抽穗的黄金时期,它们本应在细雨的温柔抚摸下茁壮成长,绿意盎然,织就一片生机勃勃的画卷。而今,这些希望的种子却只能默默承受着干旱的煎熬,叶片微卷,颜色也失去了往日的鲜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对水的渴望。 若不速降甘霖,恐怕这绵延千里的北方沃土,将难逃一场空前的浩劫。小麦的穗粒或将干瘪,农人的汗水与期盼,或将化为泡影,丰收的梦,在这无情的旱魃之下,摇摇欲坠,让人心生忧虑,不忍直视。 天际,依旧是一片湛蓝,云朵稀疏,不见丝毫雨的踪迹,而大地之下,却是另一番景象——生命在挣扎,希望在呼唤。或许,正是这份坚韧与不屈,才更显得这场雨的到来,将是何等的珍贵与及时,它将如同天降甘霖,拯救万物于水火之中,让这片干涸的土地重焕生机,也让农人的心田再次泛起希望的涟漪。 前来宣旨的是礼部一个文官,他此刻正一脸嫌弃地喝着汤阴县衙士兵端上来的茶水。作为临安城内的官员,他早就喝惯了那龙井铁观音的味道,这茉莉花茶他感觉太难喝了。 自李振接管汤阴县城的那一刻起,他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颠覆了旧日的格局。他不仅解散了那些昔日里懒散懈怠的衙役队伍,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魄力,将守护这座城池的重任,全然托付给了来自李家寨、经由他精心锤炼的忠诚士兵。 这些士兵,如同初升朝阳下的利剑,锋芒毕露,他们以铁的纪律、刚正不阿的品格,重新定义了“守护”二字的含义。日常的巡逻,不再只是走马观花,而是细致入微,每一个角落都不容忽视;处理城中事务,他们更是秉持公正,每一份决定都力求惠及百姓,让正义的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 相较于往昔那些只知索取、鲜有作为的衙役,这些士兵用行动证明了,真正的力量源自于对民众的深情厚谊与责任担当。他们不仅维护了治安,更在无形中织就了一张温暖的网,让汤阴县城的百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希望。在这座被他们用心守护的城池里,每一天都见证着变化,每一张笑脸都是对他们努力最好的回馈。 如此,李振的举措,不仅重塑了汤阴的秩序,更在人心深处种下了信任与敬仰的种子,让这座古城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仿佛预示着一个更加繁荣昌盛的时代即将来临。 “你们的县令这么难请呀?要知道这可是圣旨,我外出传旨这么多次,能够将我这么晾着的这可是头一遭。” 就在这个官员边喝茶边抱怨的时候,李振与不良恰巧走了进来。 不良瞥了一眼那个礼部文官,没好气地说:“按说你们礼部宣旨前得有人提前来禀报,为何这次没有禀报就直接来了?看来你们礼部管事的忘了祖宗的教训,还是你们这些当差的不会办事?” 听着不良的冷嘲热讽,那官员满脸怒气。虽说礼部在宋国朝廷中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礼部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外官的热情接待,哪有像今天这般样子。 第117章 李振升任安阳知府 虽然有些生气但这个官员还是知道自己要来干什么的,他看了一眼李振后,便将圣旨打开开始宣旨。 “皇帝诏曰,安阳府汤阴县令李振任职期间勤政为民报效朝廷,其功绩当为大宋地方官员效仿,为表彰李振功绩,今任命李振为安阳知府,统管安阳、汤阴、内黄三地之政务军事。除此外赏赐李振黄金三百两,锦缎五十匹......宣旨完毕,安阳知府李振接旨!” 李振好不容易挨到这个嘴碎的文官讲完,扶着有些麻的腿站了起来。他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圣旨,连看也不看地扔给了不良。 按照惯例此时李振应该掏出一个钱袋子,然后满脸堆笑地交给这个文官。可为了李振除了看着文官外再无其他动作? 几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愣在了那里,李振是真不知道接旨还得给好处,不良认为是自己的主公有意为难这个宣旨的官员,礼部的文官通过刚才李振的接旨行为认为对方有别的想法,其余的人都看着场中大佬们不敢说话,要知道这可是圣旨呀,自己一辈子第一次见。 最后还是不良先开口了:“那个,这位大人,你这一路舟车劳顿,我已经让厨房安排好饭食了,你还是赶紧去吃饭吧。” 礼部官员此时有种想要泪奔的感觉,这次出来宣旨他可是花了三十两银子买来的,为的就是出来捞些好处,没想到对方不光不给红包,甚至连顿像样的酒席都不预备。 待礼部官员及其随员渐次离席,留下一室静谧,李振轻抚案几,目光深邃地转向一旁的不良,沉声问道:“此番我以秦桧为条件,意在向赵构施压,换取这安阳府,却未料他竟如此爽快应允,其中缘由,你可有所洞悉?” 不良闻言,眉头微蹙,似是在脑海中细细梳理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洞察世事的睿智:“主公,依我之见,此番赵构之爽快,怕是源于对我等手中那批神兵的觊觎。遥想李家寨一战,我军将士,手持主公赐予的非凡利器,所向披靡,宋军之众,无不闻风丧胆,溃不成军。这等威能,岂是寻常之物?宋国那些老谋深算之辈,自然不会错过这等消息,他们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这些神兵对于我军战力之提升,是何等关键。故而,即便心存不甘,为长远计,也不得不暂时妥协,以求日后图谋。” 李振:“管他呢,既然答应我的条件了,那我们就按照计划进行,你派到金国的那些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后,不良微笑着回到:“主公放心,这次派到金国的几人可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他们可能上阵打仗不行,但是散播谣言还是没有问题的。” 秦桧,昔日宋国朝堂上那抹不可一世的锋芒,如今却如同秋日落叶,随着一同释放被俘宋军的沉重步伐,悄然回到了鹤壁。他的身影,不再挺拔如松,反被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所笼罩。 归途漫漫,通往临安的路,每一步都踏在了秦桧心头的尘埃之上。 一路上秦桧独自蜷缩于马车之内,那狭小的空间成了他暂时逃离外界审视的避风港。车窗外,风景流转,却再也无法激起他心中的半点涟漪。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已将所有情绪都封存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即便是那位平日里擅长逢迎、意欲借此机会攀附权贵的礼部官员,也未能叩开秦桧紧闭的心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言辞间满是试探与讨好,却只见秦桧轻轻摆手,以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语,礼貌而坚决地将对方拒之门外。那姿态,既非高傲,亦非冷漠,而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与疏离,让人无法轻易触及他内心的真实世界。 如此一幕,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权臣一时的失意与避世,但在秦桧心中,却是对过往辉煌与今日落魄的深刻反思,是对未来命运未卜的沉重忧虑。这段归途,对他而言,不仅是对身体的迁徙,更是心灵的一次漫长旅行,每一步都踏在了自我救赎与重生的边缘。 在安阳府邸更迭的风云之际,李振正式接任了这方水土的知府之职。而前任知府张城,则依宋国之令,踏上了前往密州赴任的旅途,心中不免交织着离愁与期待。 月华如练之夜,张城特地在府邸深处设宴,只为与李振作别。 两人相对而坐,桌上几盏清酒,几碟雅致小菜,映衬着屋内柔和的烛光,显得格外温馨而庄重。窗外夜色深沉,室内却是一片推心置腹的交谈氛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余下两人低语与杯盏轻碰的声响,回荡在静谧的空间里。 这一夜,他们谈论的不仅是过往的治理心得,更有对未来的展望与忧虑;不仅是官场的风云变幻,更有对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怀。言语间,既有对彼此能力的认可与敬佩,也不乏对即将展开新生活的相互勉励与祝福。每一句话语,都如同那醇厚的酒液,越品越有味,越回味越悠长。 直至东方既白,这场深夜的对话才缓缓落下帷幕。临别之际,李振从袖中取出一精致的褐色木盒,轻轻置于张城手中,眼神中满是深意与不舍。张城接过木盒,双手微微颤抖,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件物品,更是两人深厚情谊的见证。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怀中,如同珍藏一件无价之宝,眼中闪烁着感激与珍视的光芒。 李振升任知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修路,他组织三地的民夫对各地的官道进行拓宽加固,最上面自然使用水泥进行覆盖。要想富先修路这是深入人心的,汤阴县城的富饶是有目可见的,所以这次基建中各地百姓踊跃参加,除了管饭外,还每日能够领到十五文钱的工钱。 在内黄县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旱情虽亦显严峻,却尚存一抹温柔的慰藉。卫河宛如一条碧绿的绸带,悠然穿城而过,其涓涓细流虽不能彻底解这大地之渴,却也如细雨般润泽了部分心田,让旱情稍显缓和。相比之下,安阳与汤阴两地,则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那里,辽阔的原野上难觅大型河流的踪迹,仿佛大自然也遗忘了这片土地,只留下一片片干涸与期盼。百姓们面对如此绝境,唯有依靠双手,一桶桶、一担担地从深井中汲取那珍贵的生命之水,试图以此对抗肆虐的旱魔。然而,这微薄的努力,在广袤无垠的旱灾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宛如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难以照亮整个黑暗的世界。 田野间,曾经生机勃勃的庄稼,如今却一片片地枯黄、萎缩,最终无力地倒伏在龟裂的大地上,它们的生命之火,在烈日的炙烤下,渐渐熄灭。这一幕幕惨景,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扯着百姓们的心。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天灾的无奈与绝望,也有对生存的不屈与渴望。在这片被干旱笼罩的土地上,每一颗心都沉入了深深的低谷,但那份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却如同地底深处的不息之火,依旧在默默燃烧,等待着希望的曙光。 第118章 席卷北方大地的旱灾 在李振那深邃的眼眸中,旱魃肆虐的景象如同烈火般炙烤着他的心田,每一日的干涸都仿佛是对他治世能力的无声质问。他再也无法安然端坐于案牍之后,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与忧虑,如同千斤重担,压得他几欲窒息。 于是,在急匆匆地安排下,李振将一应琐务托付给了不良代理,其眼神中满含信任与期待,仿佛是在将一方安宁暂寄于人手。转身之间,他的身影已融入了时空的裂缝,带着对前世苍生的深切挂念,再次踏上了穿越之旅,重返那个科技昌明的后世现代。 自从他使用了针管抽血后,虽然还是有些疼,但好歹不用包扎伤口了。看着自己屋子里熟悉的摆设,李振躺在沙发上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打起了电话。 指尖轻触屏幕,拨通了一个久违的号码,耳边渐渐响起等待接通的“嘟嘟”声,每一声都像是心跳的共鸣,带着期待与忐忑。他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远,想象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即将穿透时空的阻隔,温暖这方小小的空间。 随着“喂”的一声轻响,李振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场关于过往与未来的对话,就这样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悄然展开,为这平凡的一天添上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 “嘟嘟...嘟嘟...喂,祖宗呀,您老人家可算是现身了,我都快急死了。......” 电话里传来方振的声音,基本上每次接到李振的电话都是一个腔调,早就习惯了。 自上次李振穿越到宋朝后,到现在大约得有半年了,通过刚才方振的诉说,这边的时间只过了一个月左右。通过这几次李振来回穿越,他发现两边的时间好像并没有什么规律,有时候在宋朝的时间过得快一点,有时候在现代的时间快一点,这让他这个资深穿越者也搞不清规律。 宝马车停在公司的院子内,早就急的跳墙的方振此时早就等在了门口处,看着李振从车上走了下来,方振拽着他就来到了会议室。 方振:“你不管到哪里得带着手机呀,打你的电话一直就是无法接通。赶紧的,这是合同,你不是让我收购一家医药公司吗,我和对方谈了十几天,最终以一千三百万的价格成交了。” 李振闻言,目光并未在合同上稍作停留,仿佛那不过是一纸轻鸿,他毫不犹豫地提笔挥洒,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即目光一转,对焦于方振,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急迫:“此事暂且搁置,我另有一桩急务,需你即刻筹备。五台精良的钻井设备,配以小型柴油抽水机,务必尽快到位,我有大用。” 这些东西在市面上非常好找,就是操作上有些麻烦,李振亲自学会了如何操作后还在公司的院子里面实际操作了一番,最后确定自己确实掌握了后才罢手。这些设备和相应的物资当然得运送到仓库里去,除此外那里还堆积着无数的粮食和基建材料。 当天晚上李振趁着四下无人后,动用意念力将这些物资都弄到自己的空间内,然后驱车返回家中赶紧又穿越了回来。毕竟两边的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李振害怕自己拖时间长了后宋朝这边有什么变故,所以就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钻井,李振找来王长刀和岳鹰,让他们两个跟着自己学习如何操作这些现代化的钻井设备。随着第一眼水井成功出水,让旁边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欢呼起来,他们赞叹李振简直就是神人呀,要知道能够行云布水的可只有龙王爷了。 有了这几台钻井设备和抽水机,安阳府的旱情算是得到了轻微的缓解,但其他的地方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正值小麦昂首向天、渴望雨露滋养的金贵时节,每一株麦穗都承载着农人沉甸甸的希望与汗水。天空却似铁了心般,湛蓝无垠,不见一丝云影,更无半点雨意。若此情此景持续下去,只怕那满目的翠绿将迅速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枯萎的绝望,丰收之梦将化为泡影,留下的唯有颗粒无收的苍凉与叹息。 人们的心头,被这无形的重压笼罩,焦虑与不安如同野火般蔓延。每一滴汗水,似乎都在诉说着对雨水的无尽渴望;每一声叹息,都是对天命不公的无奈抗争。在这关乎生计的紧要关头,每一场未能如期而至的甘霖,都像是命运无情的嘲弄,让人心生寒意。 在北疆的苍茫大地上,金国皇帝完颜亮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他的日子如同这干涸的土地一般,裂痕遍布,艰难异常。面对肆虐的旱魃,他亲力亲为,动员举国之力,试图以凡人之躯对抗天灾的无情。百姓们在他的号召下,各展所能,挖渠引水、祈求上苍,用尽一切智慧与汗水,只为换取一丝甘霖的慰藉。 然而,正当金国上下一心,奋力抗旱之际,西部草原的蒙古高原上,风起云涌。几个强大的部落,如同草原上的狼群,嗅到了猎物的虚弱,纷纷集结兵力,如同暗影般悄无声息地侵扰着金国的边境。这些游牧民族的勇士,骑着骏马,带着对生存的渴望与对战斗的狂热,一次次冲击着金国的防线,让本就焦头烂额的金国更加雪上加霜。 这场旱灾,其威力远超想象,它不仅吞噬了田间的绿意,更将草原的生机一并剥夺。曾经辽阔无垠、牛羊成群的草原,如今却是一片枯黄,无数牲畜因饥饿而哀嚎,最终无力地倒在了这片它们世代栖息的土地上。而随之而来的瘟疫,更是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的脆弱。牛羊成群地倒下,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哀伤的气息,整个草原笼罩在一片死寂与恐惧之中。 无奈之下那些部落首领们开始打起了金国的主意,西京路,这个曾经繁华如梦的地方,如今却成了蒙古铁骑眼中猎物般的存在。 完颜亮坐在金灿灿的宝座上,他对手下的大臣们说到:“别再商议了,直接从大同府和中都调遣兵马前去阻截蒙古人,要是再这么下去那些肮脏的蒙古人得打到我们腹地了。” 金国大将乌朱戈听闻此话后第一个站了出来:“皇帝陛下,这些蒙古人太可恶了,我提议让我领一队兵马杀到蒙古草原去。趁着他们后方兵力空虚,将他们的族人全部屠戮殆尽,免得这些鞑靼人时不时地骚扰我们。” 一名汉族文臣立刻反对:“陛下,万万不可!乌将军的这个提议无疑是将我们金国和蒙古各部矛盾激化了。如今攻打我们的蒙古部落大部分都是遭受旱灾严重的几个部落,而那些草原深处的蒙古人并没有参与其中。我建议不仅不能打他们,我们金国还得派出人派送粮食给他们,让他们度过这个难关,到时候就可以将这些受到我们恩惠的蒙古部落收为己用了。” 第119章 金国上京城的谣言 完颜亮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深邃而复杂,凝视着殿下文官武将间那激烈的争辩,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无奈与烦躁。 自他登基为金国皇帝以来,胸中壮志如烈火燎原,誓要将这片辽阔的疆土治理得更加繁荣昌盛。他深知,金国的根基虽源自半游猎半农耕的女真族,历经风雨洗礼,方有今日之规模,但在文化的沃土上,金国却如同初生的幼苗,亟待滋养与灌溉。 于是,完颜亮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金国的改革之路,他的目光穿越了重重山峦,投向了那个文化璀璨、制度完备的宋国。他心中暗自思量,若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定能让金国焕发新生。于是,一场以宋国管理模式为蓝本的深刻变革悄然拉开序幕。 在这场变革中,完颜亮尤为重视汉族文官的任用。他深知,文化的传承与发展离不开知识分子的智慧与力量。因此,他广开才路,不拘一格,大量启用汉族士人,让他们的才华在金国这片热土上得以施展。这些文官们以其深厚的学识和敏锐的洞察力,为金国的政治体系注入了新的活力与智慧。 同时,完颜亮还致力于提升汉族百姓的社会地位,让他们感受到来自皇权的温暖与关怀。他深知,一个国家的强盛不仅体现在军事上的征服与领土的扩张,更在于民心的凝聚与文化的繁荣。因此,他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逐步消除了汉族与女真族之间的隔阂与偏见,促进了民族间的交流与融合。 然而,改革的道路从不是一帆风顺的。文官与武将之间的争执与摩擦,如同暗流涌动,时刻考验着完颜亮的智慧与决心。 这还不算什么,完颜亮甚至直接将山东曲阜的孔家后裔也弄了过来,因为汉族的儒生们一直尊奉孔老夫子思想为目标,所以他也按照这个模式来进行。 但是金国内部的矛盾也随之而出,那些金国武将们并不买汉族文官的账,当然这里面也有完颜亮利用他们之间相互制衡的想法。久而久之那些汉族文官就和金国武将们矛盾越积越深,有点类似于二战时期的小日子的海军和陆军。 完颜亮:“好了,不要再吵了!我心意已决,对于入侵我金国领土的蒙古士兵,立即调遣周边的军队进行镇压。但是蒙古的灾情我们也不能不管,立即调集粮食派遣商队前往草原,用粮食换取蒙古人的牛羊。” 此番话语,既显完颜亮的王者之霸气,又不失仁君之胸襟,殿内众臣闻言,无不心悦诚服,纷纷跪拜,高呼万岁,誓将遵旨行事,共赴国难,亦显两族间或可化干戈为玉帛之希望曙光。 对于金国内部的旱情,完颜亮命令组织国内的民夫挖掘沟渠,让工匠们制造大量的水车进行抗旱。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这样做已经算是最好了,毕竟他们可没有李振的钻机设备和抽水泵。 身在河间府的完颜平也接到了他父皇完颜亮的密令,让他抓紧联系汤阴的李振,看看还能不能从他的手中购买大量的粮食。如今金国有了宋国的岁贡,虽说大名府路和黄河两岸也都受了灾,但李振是宋国南方大族,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金国上京城内,一个汉族百姓坐在早餐摊位上小声的对旁边的几人说着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这白云观的道士说了,正是因为金国皇帝抢夺了他哥哥的皇位,上天看不过去了,才降下了这次旱灾作为惩罚。” 一旁的食客满脸震惊,他小声地问道:“被乱说,我们的这个皇帝勤政爱民,他的那个哥哥就是个昏君,死了也不可惜。” 另外一个百姓也接口:“就是呀,我说怎么今年的旱情这么厉害,原来是上天降下来的惩罚,虽说这是皇室的事情,但影响的却是我们普通百姓呀。” 于是,这则流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开来,将平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人心被莫名的恐惧紧紧攥住,街头巷尾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慌乱与不安。粮食市场更是首当其冲,价格如同脱缰野马,一日三跃,令百姓们苦不堪言。 商铺之中,一袋袋粮食成了比黄金还珍贵的存在。商贾们嗅到了商机,却也同时被贪婪与恐惧驱使,纷纷选择闭门囤货,粮店门扉紧闭,昔日熙熙攘攘的购粮景象一去不复返,只留下一片片空荡荡的街道和人们焦虑的目光。 上京,这座曾经繁华昌盛的都城,此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笼罩,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谣言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人们的理智与安宁,让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动荡与混乱之中。 闻得下方传来的禀报,完颜亮的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犹如烈焰吞噬着理智的边缘。 “迟术,速速调遣你麾下精锐的金羽卫,务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些胆敢散布谣言、蛊惑人心的宵小之徒一网打尽,严惩不贷,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仿佛冬日寒风,刺骨而凛冽。 “这些愚昧的百姓,竟如此迂腐不堪,被些许风言风语便轻易蒙蔽了心智,实乃我大金之耻!” 完颜亮愤慨之余,更添几分无奈与痛心。他深知,谣言如野草,若不及时铲除,必将蔓延成灾,动摇国本。 于是,迟术领命而去,步伐坚定,心中亦是暗潮涌动。他深知此行的分量,不仅关乎陛下之威严,更关乎大金的稳定与安宁。金羽卫,作为陛下最信赖的利刃,此刻即将出鞘,誓要斩断一切谣言的根源,还天下一个清明。 随着迟术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完颜亮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他既是对那些造谣者的愤怒与不屑,但也想强大自己管辖的金国,他每天废寝忘食的处理着各种政务,一心想着如何改善金国百姓的生活,没想到就是这些他关心的百姓转过头来就说他的坏话。 第120章 宋钦宗赵恒的返回 岳鹰的老丈人崔大可来到汤阴县衙,这次他可是接到了一笔数量非常巨大的订单,河间府的小王爷完颜平亲自给他来信,让他务必从李振这里购买大量的粮食,数量越多越好。在心中完颜平直接表示,只要粮食的质量和数量没问题,价格可以在原先的基础上翻两倍。 崔大可一直就供应着金军的粮食,他这些年通过从宋国走私粮食到金国可算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加上他如今从李振这里采购了低价的粮食,使得他的成本大大降低,到如今他已经抛弃了原先的宋国供应商,直接全部从李振这里进货。 李振在自己的书房接见了崔大可,他放下手中的文书问道:“哎呦,这不是崔大老板吗,怎么今日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崔大可满脸笑容的说到:“李知府,李大人,我这不是给你送生意来了吗。这北边的金人找人联系了我,说北边大旱急需要我们粮食,价钱也给涨了很多,这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呀。” 对于崔大可说的涨价的事情,李振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思想波动,这次北方旱灾这么严重,金国内部肯定早已经闹起了粮荒。涨价?如今别管价钱多少,得先看看谁手中有粮食才行。 李振装作有些为难地说:“哎呀,你来得真不巧呀,前几天我们家族的人给我来信,说因为南方也受灾了,所以粮食供应的数量恐怕要大打折扣。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自己的山寨也从一天三顿饭改成了一天两顿,如果接下来旱情还是没有变化的话,那只能够一天一顿了。” “哎呀,那可怎么办,我可是已经答应小王爷了。李大人您赶紧帮忙想想办法呀,你也知道那些金人根本就不好说话,搞不好我的身家性命都得搭进去。”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两倍的价格售卖给了崔大可十万担的粮食。虽说自己的利润有些少了,但他可以再去找完颜平涨价呀,毕竟自己的货源都涨价了,凭什么卖给金国就不能涨价。 金国上京城内的驿馆内,月光稀薄,星辰隐匿,一隅静谧的驿馆中,却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灯火阑珊处,几位西夏使者围坐一席,酒香与炭火烤肉的香气交织缠绵,他们笑语盈盈,享受着这难得的异域安宁。然而,这份宁静即将被突如其来的风暴撕裂。 夜色如墨,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仿佛是死亡的低语,在空旷的驿馆内回响。门扉轰然洞开,一群身着金国士兵服饰、面戴黑纱的蒙面人如鬼魅般闯入,他们的眼神冷冽,手中的弯刀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寒光。 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没有半点前兆的警告,这群不速之客瞬间化作了杀戮的机器。弯刀如电,划破空气,带着决绝与残忍,直奔那些毫无防备的西夏使者。酒盏倾倒,烤肉散落,欢声笑语转瞬间被惊恐的尖叫与绝望的求饶所取代。 鲜血,如同绽放的红莲,在驿馆内肆意蔓延,染红了地毯,也映红了那些蒙面人的冷酷面容。西夏使者们或奋力抵抗,或仓皇逃窜,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最终,除了一个侥幸中得几缕生机,身受轻伤、蜷缩在角落里的使者外,其余皆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不光是西夏使者,吐蕃使臣也遭到了一股金兵的突然袭击,不过相对于西夏使者,吐蕃使者们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和损坏了一些东西,性命倒是并无大碍。 夜幕低垂,金国的都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中,金羽卫的铁蹄踏遍街巷,搜寻着那隐匿于暗处的嫌疑之影。然而,在这密不透风的搜捕网下,一场无声的风暴悄然酝酿。 五国城中,幽深的茅草屋内,宋钦宗赵恒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却也在这一刻迎来了命运的转折。月光稀薄,却恰好照亮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偷天换日”。一群身手不凡的神秘人士,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这场胆大包天的营救,将赵恒从金人中解救,仿佛从历史的尘埃中抬起了一颗遗落的明珠。 不良先生精心布局,派遣的精英护卫如同暗夜中的利剑,护送着赵恒踏上了南下的征途。他们穿梭于密林小径,避开了金兵的重重耳目,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却也坚定而决绝。长白山巍峨耸立,白雪皑皑,见证了这段跨越艰难险阻的忠诚与勇气。 随着一行人深入,终于踏入了高丽国的神秘疆域。这里,异域风情扑面而来,与中原的繁华迥异,却也为赵恒的逃亡之路增添了几分未知的希望。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们继续前行,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自由的渴望,对复国的憧憬。 最后在高丽国做了短暂停留就从海路南下直接到了宋国的楚州,对于赵恒的行踪不良先生并未做刻意隐瞒,他在赵恒快要到达的时候,就派人将赵恒顺利逃出金国的消息给传了出去。 为什么要到楚州? 因为此时的韩世忠和年轻的岳飞都在楚州,这两位可是妥妥的保皇党,特别是岳飞,他的理想就是攻打金国,然后顺利的将两帝迎回宋国。这下好了,不用在费事的打金国了,赵恒自己跑了过来。 当赵恒的舟楫缓缓划破水面的宁静,悠然靠向那岸畔之时,一幕壮丽的景象悄然铺展在他眼前。韩世忠与岳飞,两位英勇无双的将领,早已率领着麾下精兵强将,列阵以待,宛如两道坚固的铜墙铁壁,屹立在岸边,静待北宋皇帝赵恒归来。 刚开始赵恒还以为是自己的那个兄弟赵构派人来截杀自己的,毕竟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返回宋国,有极大的可能会动摇赵构的统治地位。到后来知道这是两位将军为了迎接自己准备的阵仗,赵恒满怀激动的泪水望着眼前的一切。 随着船只的轻轻触碰岸边,赵恒缓步而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忠诚与希望的光芒。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与荣耀。 于是,他带着感激与坚定,缓缓走向那等待已久的队伍,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决心。 第121章 宋朝的土地兼并问题 事态正悄然步入李振与那位神秘莫测的不良先生精心编织的棋局之中,每一步都精准无误地迈向既定的愿景——让李振的安阳府在风雨飘摇中稳健崛起,而不致过早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引来不必要的窥探与纷扰。 他们深知,真正的智谋在于隐匿于暗流涌动之下,让天下的舞台先自行上演一出出混乱与纷争的剧目。这些国家,宛如被无形之手拨弄的琴弦,即将奏响一曲曲自我毁灭的悲歌,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安阳府披上一层更为厚重的保护色,让它能在乱世中悄然茁壮,静待时机,一鸣惊人。 蒙古不是正在袭扰金国吗,还不够。将西夏的使臣在金国的驿馆杀死,然后故意袭扰吐蕃使臣。在金国上京城内散布完颜亮的谣言,让金国的女真族和汉族百姓相互仇视,最好再来上几次暴乱。 而金国的上京城内,更是暗流涌动。完颜亮的谣言如同春日里疯长的野草,一夜之间便遍布街头巷尾,这些谣言如同锋利的匕首,割裂了女真与汉族之间本已脆弱的和谐,让两个民族间的猜疑与仇恨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至于宋国,将宋钦宗赵恒弄出来再送回去,李振故意不让人直接送回临安府,而是送到韩世忠和岳飞的跟前。依照他们两位的行事风格,到时候是听临安城那个赵构皇帝的话还是眼前这个北宋皇帝赵恒的话就不好说了。反正两人都是宋国的皇帝,他们也都是效忠于宋国的将军,好像听谁的也都没有过错,也都是有错的。 在那宋国的朝堂深处,风起云涌,暗流涌动,每一位文武重臣的心中都织就着各自的经纬。有人,忠诚如磐石,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宋高宗赵构的身后,誓以血肉之躯扞卫这摇摇欲坠的江山社稷;而另一些人,则心怀微妙,眸光闪烁间,已悄然搭起了通往楚州的隐秘桥梁,试图与那被时光遗忘的宋钦宗赵恒重拾旧梦,共谋大业。 这朝堂之上,不再是往昔的**协力,而是被一道无形的裂痕悄然撕裂。人心,这本是宋国最为坚韧的防线,此刻却似散落的珍珠,被各自的心思牵引,渐行渐远。那些曾共同抵御外侮、共商国是的同僚,如今却因立场的不同,而不得不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坐在岳鹏稳健驾驭的装甲车内,李振的目光悠然穿越明净的车窗,轻抚过窗外缓缓展开的画卷。安阳、内黄与汤阴之间,一条条蜿蜒的水泥大道如巨龙般贯通,将这三座古城紧紧相连,编织成一幅繁荣与便捷的新篇章。 昔日,这片土地上的小径曾是泥土与时间的低语,每逢雨雪交织,便化身为泥泞的囚笼,束缚了行人的脚步,也迟缓了车轮的轨迹。步行者需小心翼翼,马车则常常被迫停滞,在自然的任性前显得无力而彷徨,等待着天公作美,方得继续前行。 而今,这一切已悄然蜕变。水泥铸就的康庄大道,如同大地的坚韧脊梁,无论风雨如何肆虐,皆能屹立不倒,保持那份难得的干燥与平坦。马车行其上,轮轴轻吟,仿佛在低语着新时代的赞歌,那份曾经的艰难与等待,早已随着车轮的滚滚向前,化作了过往云烟。 李振的眼中闪烁着欣慰与期待,他深知,这不仅仅是道路的变迁,更是这片土地上人民生活品质飞跃的见证。未来的日子里,这些坚实的道路将承载着更多的希望与梦想,引领着安阳、内黄与汤阴,向着更加辉煌的未来疾驰而去。 李振:“岳鹏,我们还得多长时间到达内黄县?” 岳鹏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回大头领,也就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到了。” 一旁的不良先生不解地问道:“主公,这视察水泥路的维修情况,为何不先去安阳城,反而先到内黄县?” 李振:“这内黄县虽然人口不如安阳和汤阴多,但是内黄县的土地多呀。上次抗旱的时候我来过一次,发现这里存在很多的问题,想着这次带你过来看看,能不能想出好的办法解决。” 李振说的问题也是这个时代的最大问题:土地兼并严重。 和后世现代的土地政策不同,宋代的土地刚开始都是农民自己的,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制度的演变,造成了无数土地兼并的问题。刚开始是一些中高层文臣武将最先发起的,到后来就演变到地方乡绅地主加入其中,他们使用各种手段,让老百姓们自愿或者不自愿地将自己的土地低价卖出来,然后他们再通过官府将土地收为己有。 还有一些人为了躲避朝廷沉重的苛捐杂税,他们就自愿成为那些文官和有功名的文士们的佃户。因为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曾经给自己的后代子孙们制定了一个规定,那就是要与士大夫们共治天下。 所以说宋代的文人社会地位很高,一旦考取了一定的功名后,那就会免除掉各种苛捐杂税。不光如此,这些文人的家人也是享受这一待遇的,如此一来那些有地的百姓一夜之间就成为了没有耕地的人,而他们也成为了文士们的佃户。 上次李振来到内黄县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他当时着急抗旱,也就没有过多的询问。如今安阳府境内的旱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这也让李振能够抽出时间来解决自己治下土地的问题。 在旁边的不良听到李振说的土地问题时,他也眉头紧皱。因为不良曾经家中也有不少土地,那些土地大部分都是通过什么手段获取的,不良比现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也正是如此,他才感到头疼,因为这个土地兼并问题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一道无解的数学题。别管你是高官还是皇帝,只要你敢动这个念头,那就立马会遭到各大世家的围攻。 如今的宋国朝堂中虽然普及了通过考试取士,但宋代的纸张贵,再加上各大世家都努力培养自家的子弟应试,所以真正老百姓家的子弟想要鲤鱼跳龙门简直比登天还难。 久而久之宋国的朝堂之上还是由各大世家轮番把控着,宋国几代皇帝也想改变这一现象,但最后都是虎头蛇尾,最终还是那些传承上千年的世家们获得最后的胜利。对于这些大世家来说,谁做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宋国的利益不能失去。 第122章 倒霉的孔县令 李振几人直接来到了内黄县衙,这里今日不知为何冷清,门口甚至连个看门的衙役都没有。县衙的大门就那么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李振推开县衙的大门走了进去,刚一进院子就听见靠近门口处的房子里传来吆五喝六的声音。 “大!大!大!...哈哈哈...这局老子又赢了!” “给钱,给钱!”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最后在李振的示意下,岳鹏一脚就将房门踢开,只见里面乌烟瘴气,六七个衙役和小吏聚在一起耍钱。桌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赌具,铜钱、骨牌、骰子,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空气瞬间仿佛凝固,李振与岳鹏等人的闯入,如同两道惊雷,瞬间打破了这室内的沉闷与喧嚣。那些赌得正酣的衙役小吏,猛然抬头,面面相觑,他们看到对方一身素装,刚才还有些忌惮的心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名捕快模样的人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要强闯县衙,知不知道叨扰了本大爷的雅兴,最好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边说着他还走向岳鹏,想要伸手扯住岳鹏的衣领。 岳鹏自从跟了李振后,他和岳鹰两人只要是没事就狠劲打熬身体,这寻常的捕快能够近的了他的身? 不出意外的听到哎呀一声,那个捕快伸出来的手反被岳鹏死死地拿捏住了,痛得他直叫唤。 旁边的几人看到同伙被人拿住了,纷纷就近抄起东西想要奔着岳鹏等人扑来,不良见状立即大喝一声:“都瞎眼了!你们面前的这位就是安阳知府李大人,尔等这是要造反吗?” 众人顿时间都傻眼了:啥?这就是他们县令的顶头上司李振李知府? 那些衙役和小吏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物件,一个小吏还将手中刚刚举起来的板凳使劲擦了擦,一脸媚笑地放在了李振的跟前。 “大人远道而来,定是舟车劳顿,小人斗胆,特地为大人备下这小板凳,愿能稍稍缓解大人的疲惫,让大人得以稍事休憩。” 对于这些人李振并不想多说一句话,他冷哼一声问道:“你们的县令呢?” 刚才说话的小吏立即回答:“回大人的话,县令大人今日被城北的王举人给邀请过去赏花了,现在这个时辰应该还在王举人家中。小人这就去将县令大人喊回来。” 李振:“不用了,你给我带个路,我们直接去找他就行。” 虽然小吏不想干这个得罪人的差事,但看到身旁膀大腰圆的岳鹏,他缩了缩脖子点头答应着。 内黄县城不大,位于安阳府的东面,由于此地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也就没怎么建设,让人看上去有股衰败的景象。 岳鹏开着装甲车让那个小吏坐在副驾驶上指路,小吏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铁壳车,他目光不时掠过那冰冷的金属外壳,心中暗自揣摩:这世间竟有如此奇物,无需骏马拉拽,仅凭自身之力便能疾驰如飞,这究竟是何等神奇的力量在驱动? 出了县城后,又走了十来分钟才到达了那个小吏说的王举人的庄园,此时正是农忙时节,可以看到道路两侧田间到处都是农人忙碌的身影。 李振通过玻璃看到这些干活的农人脸上多有菜色,瘦弱的身躯缓缓拖动着农具进行劳作,已经完全熟知这个时代的李振,知道这是长期没吃饱饭的气色。 王家庄,因当地王姓聚集而得名,经历了也不知道多少代,才形成了眼前的这个规模。 王举人家位置非常显眼,只要沿着道路找到村子里最大的那处宅院就行了,老远李振就能听见从院子里传来欢声笑语,中间还夹杂着丝丝乐音。 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的内黄县令孔凡学此时正举着酒杯和王举人开怀畅饮,刚刚从临安城到这里上任的他终于不用再受京城那些老爷们的气了。虽然他花了足足一千两白银,但他相信不出两年这些钱很快就会回到他的手中。 他们喝的竟然是市面上最流行的二锅头,这酒不光是贵,而且酒精度数高。几杯酒下肚后的孔凡学顿时间诗兴大发,搂着身旁的美女就要吟诗一首。 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王家一名下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直接打断了孔县令的雅兴。 “老爷,不好了。我们家门口停了一辆奇形怪状的车子,上面的人说是安阳知府。” 王举人没好气地说:“慌张什么,不就是个安阳知府吗,让孔县令看笑话了。什么?你是说知府大人?” 反应过来的王举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没想到知府大人竟然会来到这里。 被下人扶着起来的王举人起身后紧张地说道:“赶紧打开大门,我们要迎接知府大人。” “不用了,王举人和孔县令这么忙,我就自己进来了。” 一袭淡雅素衣轻拂,李振悠然步入,步履间透露出不凡的洒脱与风雅。 他的到来,仿佛一阵清风,轻轻吹散了周遭的尘埃。紧随其后的是岳鹏与不良,二人紧随其主,步伐稳健而默契,让人看了竟能生出一股豪迈气息。 至于那些先前试图阻拦的家丁,早已在岳鹏迅疾而精准的动作下,一一失去了抵抗力,或瘫倒在地,或面露惊惧,场面被他轻易化解。 孔凡学浑身酒气,他瞪着有些微红的眼珠看向李振:“你是新上任的安阳知府,原先的汤阴县令?” 不良在旁边呵斥道:“见了上官,岂有不跪之理?礼法纲常,莫非你已全然忘却?” 这声呵斥,如同寒风中猛然响起的惊雷,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一颤。 孔凡学扑通一下跪在了李振的跟前:“下官内黄县令,拜见李大人。由于下官是第一次见到李大人,刚才是想核实一下您的身份,还望大人莫怪。” 李振连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孔凡学,他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他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菜品和甜点,几瓶喝空的酒瓶就那么摆放在那里,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卖出的二锅头。 李振:“哎呦,孔县令生活不错嘛,竟然这么多好吃的。美酒美食加上美女,本官着实羡慕呀。” 跪在地上的王举人抬头看着李振说道:“大人莫怪,小人这就让人换上新的,以缓解大人舟车劳顿之苦。” 孔凡学也笑着说:“这是下官第一次见到大人,还请大人赏个薄面,喝上几杯水酒。” “啪!” 一瓶还未开封的二锅头被打碎在地上,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在整个院子。不过跪在地上的人此时根本无暇顾及,他们都紧张地跪在那里默不作声。 可能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孔凡学竟然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大人此举这是为何?还请大人明示。” 看着突然变了态度的孔凡学,李振到时笑了起来:“为何?你身为内黄县令竟然大白天的不管县衙事务,跑到这里喝酒。作为你的上官,难道我就不能问了?” 第123章 被踹飞的孔县令 面对李振的质问,孔凡学冷笑着回应:“喊你一声大人已经是抬举你了,虽说你现在是安阳知府,但也不过才从县令的位置上提拔起来的。你可知我为何从京城调到这里,那是我礼部的三叔给我运作的,假以时日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到时候你想见我一面都难了。” 真不知道这货是谁给他的勇气,竟然敢在李振面前大放厥词。礼部算个啥,李振如今刚刚和宋高宗赵构掰了手腕,而且还掰赢了,他会鸟孔凡学在礼部的那个三叔? 李振笑了:“既然孔县令这么有本事,我这安阳府就不留你了,你明日就离开这里,去找你的礼部三叔去吧。” 孔凡学此时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他竟然还想扑上来厮打李振。结果被守在一旁的岳鹏一脚给踹出去了三米远,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动了,似乎是昏死了过去。 李振转头对不良说:“命人去山寨通知钱大壮,让他带领一千五百人过来接管内黄县,县令就由钱大壮暂行代理,你就先留下协助他捋顺这里的事务。” 旁边地上还跪着的王举人傻眼了,这知府大人这么牛掰,自己苦心巴结的孔县令不仅被当场罢免了职务,人家好像还不鸟礼部。要知道孔凡学可是出身山东的孔家,这个知府大人难道不怕对方打击报复吗。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那个知府大人,还请大人赎罪,小人这就撤去这些东西,重新安排酒席,为大人接风洗尘。” 对于这个王举人,李振虽然心中也有些不满,但这毕竟还在人家里。他笑着对王举人说:“还有一件事情拜托王举人了,你立即通知这周边的乡绅富户,让他们到你这里来,本官有要事需要和他们说。” 王举人赶紧应承着,然后起身去安排了。王家庄在内黄县的北边,要通知到那些乡绅大户来这里可是得费些功夫,好在王家的家丁够多同时出去应该也来得及。 王举人刚走出外院,就看到自己的小舅子领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 “姐夫,家丁说有人敢闯你家,我立即带人赶了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王举人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说:“你不要命了,那是知府大人,县令大人如今还躺在地上,你这是想要我死呀。” 小舅子捂着自己的脸庞,不可思议地问:“是那个刚上任的李知府?” 王举人:“不是他还是谁?赶紧将你的人马散了,要是让知府大人看到就麻烦了。” 哪知这个小舅子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激动地朝着身后的人马喊道:“兄弟们,里面的正是李知府,一会我就进去求见,我们有出路了。” 原来王举人的小舅子叫杜杰,从小就喜欢耍枪弄棒,自从大名府路被金人占领后,他就自发地拉起了一支几十人的队伍,专门在山间林道中找金人的麻烦。对于这个小舅子王举人也很头疼,劝说了多次也不听,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金人退出安阳府后,宋军来了。然而,世事无常,宋军将领的冷漠目光,如同冬日寒风,瞬间浇灭了他满腔的热情。他们非但未将这支历经风霜、渴望归附的队伍视为同袍,反以轻蔑之态,视其为乌合之众,不屑一顾。非但不接纳,更以贪婪之口,索要银两,仿佛是在进行一场交易,而非接纳忠勇之士。 杜杰闻言,心如刀绞,胸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他未曾料到,自己的一片赤诚,竟会换来如此待遇。更令他心寒的是,若不能满足这无理要求,他们这群抗金的勇士,竟要被冠以“贼寇”之名,面临被剿灭的绝境。 再后来杜杰听到了李振的英雄事迹,不仅知道了他带领李家寨组建了李家军,还多次打退了金人大军的攻击。从此往后杜杰就将李振奉为了自己的偶像,最近这段时间正要带着手下的人马前去李家寨投靠,哪知今日李振竟然来到了这里。 正在院子里喝着茶水的李振看到了王举人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刚才还在昏迷的孔凡学县令此时已经悠悠转醒,只不过他可能被岳鹏踹得有点懵,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王举人笑着说:“知府大人,小人已经派出去通知他们了,另外小人在旁边的院子安排了一桌酒席,想必大人这一路累坏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吧一下如何。” 还真别说,此时的李振还真有点饿了,他也不客气,答应了王举人的请求后,就跟着来到了旁边的院子里。 刚一进院子他就看到一双精精有神的眼睛望着自己,透过眼神看出对方好像非常激动。不光是李振,就连不良和岳鹏也发现了。 岳鹏害怕对方对李振不利,用身子拦在了李振的身前,并且将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有李振给配发的手枪,一旦对方有异样,岳鹏绝对会第一时间拔出手枪进行射击。 可能也察觉出异样的王举人苦笑着解释:“知府大人莫见怪,这是我的小舅子,他听说了您的抗击金人事情后就非常崇拜仰慕您。今日这不是听说了您来我这里后,他立即就跑了过来。” 见到自己姐夫这么说了,杜杰直接飞扑在地,跪在地上对李振高声喊道:“内黄杀金队杜杰见过李大人,对于李大人的崇拜小人如同长江之水一般滔滔不绝,李大人的丰功伟绩小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今日得幸能够见到大人,小人愿捐献出所有家财奉献给大人,从此往后杜杰以及我的五十三名好汉愿听大人差遣。” 李振听到这话顿时间来了兴趣,没想到在宋代竟然还有自己的小迷弟,不错,非常不错,别管人家实力如何,就冲着这份情谊也得收下。 一旁的王举人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这些年自己小舅子早就将他杜家的财产都哆嗦干净了,哪还有什么家产。如今杜杰手中的那些财物和田产,还不都是他给的吗,这哪是捐献杜杰的家产呀,这是捐自己的呀。 虽然王举人有些心疼,但是自从自己小舅子加入后,整个场面顿时间活跃起来了。期间李振询问杜杰这些年是怎么打击金人的,杜杰顿时间来了精神,直接站起身来对着众人绘声绘色地进行了详细的描述,那场面简直太精彩了。 第124章 我要你们内黄县的土地 等李振几人吃完饭后,内黄县的那些士绅富户们也陆续赶到了王家庄。以往都是县令下通知,今日这知府大人无缘无故的让他们前来王家庄,这让不少人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王举人热情地和众人一一见礼,并且亲自给他们安排人上茶,整个会客厅不一会便坐满了人。 见差人数都不多了,王举人来到了会客厅的中间,对着众人高声喊道:“大家都且静一静,今日知府大人亲临内黄县将大家召集起来,有要事想要和大家说。” 说完王举人笑着朝李振看了一眼,然后就自觉地站在了一边。 李振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他冷峻的目光的环视了一周,等到窃窃私语的动静没了后开口:“和大家今日是第一次见面,想必你们都很紧张吧?听我说一句,不要紧张,我今天来到这里并召集你们过来,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内黄县对于安阳府来说是个大县,其战略位置和经济位置非常重要,以前金人管理的时候大家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安阳府重归大宋管辖,我们终于不用再看那金人的脸色了。” 此时应该有掌声的,但这些乡绅大户们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被金人管辖和宋人管辖好像变化都不大,他们该交的钱一分不少,该交的粮食也是一粒未落下,对于他们来说无非是换了个主人。 李振接着说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李振的出身,我在汤阴城有自己的产业,无论是李家寨还是汤阴城内的百姓们日子过得都非常富足。而今天我来到这里,看到了内黄县的无数百姓连一顿饱饭都吃不起,内黄县的街道上开门经商的商贾寥寥无几,试问在座的诸位,你们愿意这样吗?” 此时已经有胆大的大户出声了:“知府大人,你就说吧,让我们今天来干什么?” 终于有人搭话了,那剩下的就好办了:“我从上任知府后就说过,我要让安阳府成为整个大名府路最富裕的府的。别看安阳府只有三县之地,可我们有着丰富的资源,可惜这些资源白白地放在那里没人开采,这在我眼里就是浪费。” “所以我要对内黄县进行改革,第一项就是废除各种苛捐杂税,重新制定适合我们内黄县的税务制度。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吸引外来的客商,将我们产出的物品贩卖到其他的地方,而让外边那些物资也源源不断地汇集到这里。” 一个年龄大一些的乡绅缓缓开口:“知府大人,老身冒昧地问一句,这矿产和税务一直都是朝廷的,您这样贸然改革,就不怕上面怪罪吗?” 不良先生此时站了起来:“诸位可能还不知道,知府大人已经得到了圣旨,当今圣上已经同意了安阳府自治的请求。也就是说,安阳府的产出和税收,包括诸位的身家性命,全部由知府大人定夺。” 嘶嘶...众人纷纷抽起了冷气,能够让一个皇帝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个李大人可不简单呀。 看到众人的表情,李振笑着说:“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宣布撤除孔凡学的县令职务,你们的新县令钱大壮明日就会到达上任。另外从明日开始,所有人都得接受户籍统计,以便于然后的管理。除此外重新丈量整个内黄县境内的耕地,到最后会根据土地的数量征收农税。” 这句话在乡绅大户人群中炸开了锅,之前宋国的税收政策是按照人头收取的,像王举人这种身份的可以免除税务。如果李振的这项农税制度真要实行起来,那不是要了他们这些士绅大户们的命吗,于是开始有胆大的说话了。 “知府大人,自宋国开国皇帝以来制定了宋国的国策,那就是优待儒生文人,官府不得与民争利。您这样做完全推翻了国策,难道不怕引起民愤吗?” 李振:“哈哈哈...刚才忘了告诉诸位了,我不光免除了内黄县令的职务,还将县衙所有的衙役小吏全部赶回了家。也就是从明日开始,就会有新的人员到任,到时候整个内黄县就会和汤阴县一样实行军政府管制。另外这位士绅说与民争利恐怕不对吧,我可是知道内黄县如今的百姓手中根本没有多少土地,大部分的土地都集中在在座的手中,这也是今日为什么将你们喊来的原因。” 李振对不良使了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高声说:“大家先不要讨论,这次为了安抚那些土地大户,知府大人愿意按照市场价回购大家手中富足的土地。这次改革并不是将你们手中所有的土地收回,还会让你们保留一部分的。除此外,内黄县境内的几处矿产将会进行拍卖开采权,到时候大家可以公平参加。另外内黄县还将建设大量的工厂作坊,对于占用的土地,安阳官府会按照高于市场价三倍的价钱进行赔偿。” 这下可将这些人整不会了,要说李振是为了土地而来?可人家不是说了要购买的吗,而且对于占地的人家还会高额地进行赔偿。另外矿产可是这个时代最赚钱的行业,谁要是弄到了这个开采权,那整个家族还不得起飞了。 等将那些乡绅大户们送走后,王举人扑通跪在了李振跟前:“知府大人,小人王识愿将家中三百五十亩田地和二百亩山林地送给大人,还请知府大人准予小人开采一处矿产。小人再次承诺,开采矿产所得收益,小人愿意奉献出四成交给大人。” 王举人可是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在那些乡绅大户们还在商议琢磨的时候,他已经第一个向李振表态了。 不得不说王举人是非常有眼光的,他从李振话语中听出了对方想要对内黄县的土地下手,逐步的将土地收为官府。与其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现在用这些土地换取一些资源,毕竟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到时候肯定会疯抢的。 李振沉思了一会,他看着王举人说:“起来吧,今日你也出了不少力,加上你的小舅子刚刚加入我的李家军,就按照你说的,明日我便让人核实田产。至于矿产开采,你还得等我们探寻清楚后再给你开采权,不知这样可否?” 这简直太行了,王举人差点没忍住自己抱李振大腿的冲动,他此时脑海中已经出现了王家腾飞的场面。 第125章 赵恒和赵构的权利之争 自古以来,岁月悠悠,历朝更迭,但凡触及土地之根本,举措之推行无不步履维艰。这片广袤的华夏大地,是农耕文明悠远而深沉的摇篮,每一寸土地都镌刻着先民们汗水与希望的印记,那份对土地的深厚情感,宛若血脉相连,非外族所能轻易体察。 于是宋代这些富人们有了囤积土地的习惯,绅士与富户间悄然兴起了一场无声的比拼,不比金银珠宝之奢华,不较奇珍异宝之罕见,唯以土地之广袤为尺,衡量各自财富之丰饶。他们围炉夜话,谈及最多的,莫过于名下良田千顷,沃野无垠,那份对土地的执着与骄傲,如同秋日里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挂在心头,熠熠生辉。 从王家庄离开后,那些乡绅大户们也都在各自的圈子里商议了今日的事情,这里面有王举人这样的聪明人但是也有不少人选择继续观望,毕竟距离上次的王安石变法过去了没多少年,他们不信宋国皇帝会放任李振随意这么折腾不管的。 再将他的改革思想传达下去后,李振让岳鹏开着装甲车赶往安阳府,这里的事情交由不良和钱大壮应对就可以了。李振要到安阳府干一件大事,那就是开设边贸市场。 按说边贸市场都是由官方朝廷来统一负责安排的,但在这安阳府的地界,他李振就是官府。 在安阳府的门口处,孙掌柜和崔大可早早地等在那里,李振让他们上了车后,径直朝着知府衙门驶去。 李振问崔大可:“你和金人那边商量得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派人前来参加这次商贸会?” 崔大可好像有些晕车,但是他强忍着不适回答:“我专门跑到中都找的小王爷,他倒是非常支持我们开设边贸,就是提出来我们的商品太单一了,最好多弄一些物资过来,他表示会使用黄金和马匹等物资来进行交易。” 孙掌柜也开口道:“我这边将中粮油几乎所有的库存都弄了过来,除了粮食生意交给崔大可外,其余的酒水和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物资一应俱全,完全可以应对这次边境商贸。” 李振:“哈哈哈...好,这次我还要放开安阳府的商业税,对各地前来贸易的商贩们免除商业税和过路费,我就不信这么好的政策还吸引不过来他们。只要将安阳府的商业盘活起来,那整个安阳府都得跟着受益。” 此番李振的行事作风,较之往昔,宛若云泥之别,全然换了一幅天地。手执宋国天子赵构亲颁的圣旨,他仿佛被赋予了驾驭安阳府风云的尚方宝剑,拥有了在这片土地上自主施政的坚实后盾。只要他谨守分寸,不轻易扯起反叛赵构的旗帜,那么在这安阳府内,他便是无可争议的最高主宰,一言九鼎,万众归心。 此时的赵构也没有心思关心自己的这个妹夫,因为他在临安城的处境非常不妙。 自宋钦宗赵恒意外折返楚州,非但未循既定之路踏入临安,反而在那片古老之地驻足不前,此举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皇城司的密探,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穿梭于权力的缝隙间,带回的消息令人心悸——韩世忠与岳飞麾下的勇士,纷纷向赵恒投下了效忠的誓言,忠诚的天平似乎悄然倾斜。 而更远处,那些盘踞一方的藩镇将领,他们的心思亦不再平静如水,暗中蠢蠢欲动,仿佛每一双眼睛都在窥视着皇权的宝座,渴望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赵构,这位曾经稳坐龙椅的帝王,此刻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脚下的基石正在一点点松动,那曾经坚不可摧的统治,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秦桧正躬身向赵构汇报着前线的情况:“陛下,利州西路的守军已经接连打退了吐蕃军队两次大规模进攻,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利州西路守军损失惨重,他们发来急报想要寻求支援。” 赵构用手捂着有些头疼的脑袋:“利州东路不是还有不少兵马吗,传令让他们支援利州西路,北边我们暂时和金国没有什么战事,速速派他们过去。另外你再挑选一个精干的文官,让他出使吐蕃,看看能不能避免和吐蕃人的大战。” 和秦桧说完后,赵构接着又对宰相张浚说:“给韩世忠和岳飞的调令有回信了吗?” 张浚:“回圣上,已经派出去三波人马了,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回信。” 赵构:“那就再派,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敢不敢反叛出去!” 刚开始韩世忠和岳飞其实内心挺矛盾的,一个是新皇帝,一个是接受正统的旧皇帝,两人似乎都是大宋的最高统治者,但两人也都有着各自的问题。最好还是韩世忠替两人做了决断,他决定力挺赵恒,因为靖康之耻是宋国武人集团的耻辱,如今赵恒平安返回了宋国,那他们就要一雪前耻,重新效忠报效大宋,要学习宋太祖赵匡胤武力强国。 于是在韩世忠的大力斡旋下,宋国各地的将军们纷纷前来投靠赵恒,有的虽然人没来,但是一封封血书和誓盟信都派人送了过来。眼前的形势对于赵恒来说非常不错,但他又深深的担心,毕竟自己已经离开宋国好几年了,不知道和赵构到底谁得人心。 韩世忠对身穿黄色龙袍的赵恒汇报:“陛下,今日又得到了福州和泉州水师的来信,他们表示会全力支持陛下,到时候一旦情况有变他们会无条件听从陛下的调遣。除此外,我们楚州如今汇集的军队兵将们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五万人,有了这些兵马,陛下的大事指日可成。” 赵恒望了一眼南方临安的方向,叹了口气说道:“这次返回大宋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其实有时候想想九弟做皇帝也挺不错的,最起码他抵挡住了金军的铁骑继续南下,保住了大宋最重要的江南地区。” 韩世忠听到这句话有些急了,因为他和岳飞已经做出了选择,要是这时候面前这位反悔了,那他们的性命还不都地交代了? “陛下三思,虽说您有被金人俘虏的过往,但是毕竟您才是大宋最合法最有权威的皇帝,如今您既然回来了,你觉得南边的那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赵恒知道韩世忠说的是实话,他沉思良久后缓缓开口:“去找懂礼法的官员,查看一下黄历,找个时间昭告天下吧。你说得很对,我才是大宋真正的主人,等平定了大宋内部纷争后,实在不行就让我这个九弟当个闲散王爷吧。” 第126章 内黄县改制遇到阻碍 夏天的风夹杂着一股热浪吹在麦田里,使得一眼望不到边的小麦很快就进入了成熟的季节。虽然北方还是干旱,但是安阳府的三个县都获得了大丰收,尤其是汤阴县。这里面李振带来的钻井设备和灌溉设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要知道在古代如果没有这些东西,那就只能靠天吃饭了。 更何况麦种都是李振从后世现代带过来的优良种子,不光是麦秆不倒伏,而且产量非常高,完全碾压这个时代其他的种子。毕竟现代的麦种都是经过一代代农业科学家精心培育的,有的甚至还上过太空。 这个时代没有天气预报,李振担忧地抬头望着天上的云彩,对岳鹏说:“趁着这几天没下雨,赶紧让人将这些麦子都收了。让军队里的士兵全部下地帮忙,士兵不能和老百姓脱节,要军民一家才行。” 就在李振继续查看农田里的情况时,一个传令兵骑着马飞速地朝这边奔来。等战马距离几人很近的时候,那名士兵快速勒停马匹,然后一个闪身跳下来。 “禀报知府大人,这是内黄县的紧急信件,请您查阅。” 听到是内黄县传来的消息后,李振眉头一皱知道肯定是土地改革的事情,他飞快地打开了牛皮纸信封,只见信纸上展现出钱大壮那歪歪扭扭的笔迹。 大概内容就是内黄县有一部分乡绅富户们并不配合这次的土地改革制度,他们纠结了手中的地主武装力量,甚至还和不少山林中的土匪勾结在一起对抗这次内黄县的土改。由于钱大壮手中只有一千五百人马,除了防守县城外还要派出去保护那些官员的安全,这样一来他的兵力有些不足,这封信就是钱大壮前来申请支援的。 李振看完信件后,抬头问岳鹏:“我们训练的龙虎营士兵有多少了?” 这龙虎营就是李振使用现代热武器组成的精锐部队,他们手中不光有自动步枪和机枪,还有数量很多的炸弹和手雷,为了武装到牙齿,李振还给他们配备了汽车等运输交通工具,以便于快速机动。 岳鹏:“回大头领,我们如今已经训练了两千人的规模,这其中有五百人是上个月刚加入的新兵。” 李振:“好,就让这五百新兵到内黄县去,正好让他们磨炼一下,告诉管后勤的军官,让他按照战时的弹药装备给他们。这次内黄县闹的动静这么大,我估计肯定会有外边的人搀和在里面。” 如今的李振虽说是安阳知府,但他平日更喜欢待在汤阴县城内办公,北边的安阳城有岳鹰和老孙在那里。这内黄县虽然如今有些乱,但李振相信不良和钱大壮肯定会应对过来的。 将给钱大壮的回信写好后,李振喊过来刚才的传令兵,让他务必交到钱大壮的手中。内黄县只是一个开始,如果李振连一个小小的内黄县都搞不定的话,那还谈什么壮大声势开疆拓土。 如今的内黄县乡绅富户们分成了三派,一方面是由王举人为主的赞成改革派,他们知道单单依靠自己根本无法与李振相抗衡,还不如拿出自己的资本换取各种矿产资源的开采权,如果真要是和李振说的那样,那他们得到的可比当地主来得多。 中间一部分是两面派,他们就是一群墙头草,表面上按照李振的土地改革配合进行土地丈量和人口户籍普查,但手中的土地和地契找各种理由迟迟不上交。因为他们知道按照他们的资产根本就不能和王举人等进行矿产开采权竞争,所以他们在等这次李振和反抗派之间的争斗,如果双方有一方获胜,那他们就会立即转变风向。 反抗派大多数是内黄县的老牌家族和当地很有势力的乡绅,他们觉得虽然李振有宋国皇帝的圣旨也不能撼动他们手中的资产,在他们眼中土地就是他们家族的根本,这李振一上来就将这些他们好几代才获得的土地给弄过去,实在是有违为官之道。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开始活动自己的人脉,既然李振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他们想要通过宋国更高一级的官员来对李振施加压力。除此外他们手中还汇集了家丁和土匪超过了三四千人,前几日已经和前来普查户籍的官员发生了冲突。 周家就是一个例子,整个周家镇有三个大家族和几个小一点的家族,周家老太爷不发话,谁都不敢投向李振。 周老太爷问自己的大儿子:“临安那边回信了吗?我们给他们送了这么多年好处,如今正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周秉文恭敬地回道:“爹放心,这次让老三又带了一些财物过去,相信吏部的那几位心中会有数的。只是这次这个李振好像是铁了心要摆弄我们这些人,昨日有人发现镇子外边有一队骑兵在侦查,看样子这几天就要对我们动手。” 周老太爷嗤笑道:“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知府怕他作甚,想当初权势滔天的王左相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个变法失败的局面。儿呀,你要记住,皇权不下乡,在这周家镇我们才是这里的皇帝。” 周家管家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老爷,那帮土匪又惹事了,刚刚他们把镇子里一户人家的闺女给抢了,还杀了那家的男人。” 周秉文怒道:“这帮杂碎真是太可恶了!给我召集家丁,我要去看看。” 周老太爷不急不缓的开口:“慌什么,不就是几个贱民吗。不过任由这帮人胡搞也不行,老吴,你去将镇子上的万花楼给包下来,让这些人到那里去。” 等管家走后,周老太爷对大儿子训斥道:“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要稳住,你将来是要坐家主的位置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得从大局考虑。儿呀,记住,只要我们周家存在,才会有这个周家镇。”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内黄县下边的各处乡镇,这些乡绅大户们作威作福惯了,底下的老百姓也都习惯了。毕竟那些地方官员都是流动的,而这些乡绅大族可是长久在这里,所以就算不少老百姓知道了李振的土地改革政策后,也都选择的无视,因为他们知道今日就算他们从官府获得土地,等地方官一走,那些土地他们还得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这样的问题不良早就知道了,他深知自己主公这次要对付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封建王朝的地主阶级,这里面的难度和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但既然自己决定跟随主公干一番事业,就得全力支持他制定的政策,哪怕困难重重也得想办法。 第127章 五百新兵对阵土匪三千 李存恩是龙虎营的一员新兵,他原名杜洪,在家乡受灾后逃难至此,算是李家寨的第二批灾民。 本以为自己一家老小就要交代在这片荒山野岭的时候,他遇到了李振。于是不出意外地他和家中老小都活了下来,并且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如今他的妻子在寨子里的工厂中的军服厂做工,一双儿女都在学堂接受免费的教育,就连他那年迈的母亲也住进了安荣所内过着养老的生活。所以他就改名为李存恩,为的就是永远记住李振和李家寨对他的再造之恩。 之前虽然接受过多次训练,但真正上战场这还是第一次,但和李存恩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里并没有战场的紧张气氛,从外边来看就是一个镇子。 一个营长对所有人喊道:“全体都有,立刻分散封锁整个镇子。没有我们的军令,任何人不得进出镇子。” 李存恩手中紧紧的握着钢枪,他们小队被营长分到了一个街口驻守,可能是看出李存恩有些紧张,他的班长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李,别紧张,我们这次是配合地方官员进行土改的,如果顺利的话基本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是上官一旦发出军令,我们要立刻执行,可不能有一点疏忽。” 李存恩点头道:“老大放心,要知道在军事比武中我可是我们小队成绩最好的。” 除了这五百龙虎营的士兵外,钱大壮还带来了八百使用冷兵器的士兵,他们看着龙虎营士兵手中的武器双眼都放光。在整个李家军内部可是传开了,这龙虎营算是李家军的精锐部队,但凡能够进入里面的都是身家背景良好,且个人战力都是顶尖的存在,所以他们使用的装备也是整个李家军最好的。 钱大壮见整个镇子被包围后,他拿出了李振的大喇叭。 “呲呲呲...喂。周家镇的人都听着,我们是内黄县衙的人,我是县令钱大壮。听我一句劝,赶紧把我们的工作人员给放了,然后接受我们丈量土地和普查户籍的工作,我们做这一些都是为了你们好,不信你们看看汤阴县。如今的汤阴县人人都能吃饱饭,无论是商户还是百姓都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你们这样反抗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忽听一声炮响,只见镇子里出来一个骑着马的甲士,他手中拿着一串人头,直接扔在了镇子外边的道路上。那个甲士虽然面部被遮住了,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出非常嚣张。 钱大壮举着望远镜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要知道这几个人头的主人前几天还和他一起吃饭,算是他从李家寨带过来的得力干将。 钱大壮缓缓放下望远镜,对身旁龙虎营的营长说道:“老魏,该你们上场了!” 魏营长冷笑着说:“我早就和你说了,但凡出动我龙虎营还能善终?” 接着他对龙虎营的各个传令兵高声喊道:“传令!龙虎营五百士兵全部投入战场,敢于抵抗者格杀勿论,给我血洗周家镇!” 听到这个命令后,就连久经沙场的钱大壮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见过杀神,但是像魏营长这样的杀神他可是第一次见。 李存恩是第一批的进攻梯队,像这样的梯队他们总共有两批,第二批梯队中老兵为主,除了支援他们外,还要防止这些新兵中有人受不了逃跑。在龙虎营中对待逃兵是非常苛刻的,一旦发现后任何人都有直接击杀的权利,不为别的,就为了龙虎营的荣誉。 小队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所有人枪栓上膛!” “嗖嗖嗖......” 无数弓箭从一处高墙上朝着他们射来,最前面手持钢铁盾牌的士兵立即举起手中的盾牌,李存恩几人也快速地躲在了盾牌后边。 “他们就在高墙后边,手雷准备!” “拉环!扔手雷!” 轰轰轰! 随着爆炸声响起,高墙后传来一阵惨烈的哀嚎声。 “进攻!” 李存恩端着上了刺刀的自动步枪朝着前方冲来,伴随着刚才的爆炸声,他内心反而冷静了不少,没了刚才紧张的情绪。 “杀!......” 只见一群身穿皮甲的家丁和土匪高举着手中的兵器朝着他们冲来,李存恩这次并没有等队长下令,直接对着敌人就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 三十发的子弹很快就见底了,对面的人似乎也被打蒙了,竟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冲上来,而是傻傻地愣在原地。李存恩几人可不管这么多,他们快速地换上新的弹匣后,又开始了射击。不过和刚才不同,这次他们使用的是点射,不仅节约了子弹,更能更好地射杀敌人。 最后那些家丁和土匪们只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剩下一小部分人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飞似地逃离了这里。 看着躺在地上还未死透的敌人,小队长喊道:“我们不要俘虏,刺刀解决!” 其实龙虎营并没有这个规定,只不过是小队长为了训练这些新兵的胆量,毕竟像这样大范围杀人的条件可是不多。 李存恩看着地上有个土匪还没死透,他朝着对方就是一脚,立刻就引来那个土匪恶狠狠的目光。 “娘的!...咳咳...老子杀了这么多人,玩了这么多女人,也值了。” “噗呲!” 锋利的三菱刺刀狠狠地插进了那个土匪的胸膛,虽然刚才他还在豪言壮语,但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他眼神中透露出祈求的神色。 李存恩拔出刺刀后轻轻朝旁边甩了甩,又开始继续搜寻着下一个目标。 魏营长举着望远镜满意的看着这五百新兵的表现,不到半个时辰,对方三千多人的兵力瞬间就被自己的五百新兵给瓦解了。而且自己的五百新兵无一伤亡,不得不说这些新兵的综合战斗能力确实不错。 一旁的钱大壮笑着说:“老魏呀,想当初我们可没有这些兔崽子厉害,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裤裆都是湿的。” “财迷,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要是再敢当着我手下的面揭我的老底,老子绝对和你没完!” 看着魏营长恶狠狠的表情,钱大壮笑了笑便不再做声。不是他害怕,而是这个魏大胆是真敢干呀。 第128章 李振所图甚大 周家镇就这么被攻打下来了,当龙虎营的士兵们破开周家大院的厚重大门时,里面发现只有一个年迈的老者坐在院子当中的太师椅上,此人正是周家的现任家主周老太爷。 看着蜂拥进院子里的李家军士兵,周老太爷苦笑着说道:“我终究还是低估了李振的魄力和野心,没想到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顾自己的仕途,又或者他所图甚大。呵呵呵...事已如此先就这样吧。” 说完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弓弩,对着迎面冲进来的龙虎营士兵就是一箭,虽然弓弩的威力很大,但有了提前准备的士兵只是微微侧身就躲开了。 这些士兵才不管你是不是家主,周老太爷瞬间就被打成了血筛子,对于敢反抗的人,无论老少全部格杀当场,这是军令也是战场上生存的法则。 钱大壮几人进来后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周老太爷,竟然调侃道:“都说人老成精,你说你个老顽固,土地改革是大势所趋,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吧。” 一名士兵跑过来汇报:“报告,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了密道,周家的其他人应该从密道中逃走了,我们要不要下密道追击?” 钱大壮看了一眼魏营长,稍一沉思他沉声说道:“算了,不追了。派人将密道给堵上,然后对镇子上的其他几个家族进行甄别,但凡是参加今天抵抗行动的,全部带回县衙监牢。” 周家覆灭的消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内黄县,本来还在观望的那些墙头草们瞬间就表示全力接受土地改革,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将家中的地契给送到了县衙中。而那些本来和周家站在一起的大家族们也都纷纷改变了态度,此时他们才知道王举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人家如今已经拥有了一处煤矿的开采权。 不光如此,经过钱大壮的土地重新丈量,张举人家的土地又重新返还给了他三分之一。这样一来更多的乡绅大户纷纷第一时间效仿,毕竟强大如周家一夜都没了,他们自持实力是不如周家的。 当然也有一些不愿意配合的,他们连夜变现了家中的财产,与从周家逃出来的周秉文一起朝着临安跑路了。 剩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钱大壮在不良先生的帮助下,对整个内黄县进行了户籍登记,每个人都制作分发了身份证明。除此外,还根据当地人口的情况重新进行了土地划分,成立了以村为单位的村落,每个村子由当地公开选举出来一个村长,这个村长负责实行整个村子的治安和稳定工作。 每个村子里钱大壮安排两名经过专业训练的士兵下去驻守,帮助村民组建治安队,武器和装备都由县里负责提供。治安队的开销和训练经费也由县里负责,这些士兵可都是经过专门挑选的,无论是军事技能和思想都是衷心与李振的,因此在训练闲暇时他们还会对村民诉说李家寨和李振的故事。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内黄县的百姓们就对李家寨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李家寨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圣地。 随着土地改革的顺利进行,魏营长和他带来的士兵们并没有返回李家寨,而是留在这里清缴各处的山匪。钱大壮另外又给了他五百兵马,让他将整个内黄县境内的大小山头重新梳理了一个遍,将那些大大小小的土匪都给清缴了个干净。 一时间整个内黄县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晚上可以放心的点灯了,也不用害怕贼人顺着灯光登门入室了。 忙完内黄县的事情后,不良先生赶忙来到了安阳府。由于李振解除了商业税的政策,使得无数外地商人纷纷前来进行贸易,这些人是需要吃饭住宿的,顿时间使得安阳府内的客栈人满为患。 等这些商人们将自己手中货物给销售后,又从安阳府中粮油购进了大量的二锅头和其他调味品,要知道安阳府的二锅头在其他州县可算得上是抢手货。 看着城外贸易市场上人头攒动,不良乐呵呵地对李振说:“主公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虽然我们没了商业税收,但是我们市场管理费可是没少收呀。相比较之前的商业税,还是管理费划算,而且这些外地商人居住的客栈和吃饭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听着不良的夸赞,李振有些得意地说:“我们眼光要往长远看,这些都是小钱,等过些时日我会组织人在安阳城东侧修建新城,到时候就会成为固定的商贸城了,你说我们把那些繁华地段的房屋都给租出去,再利用我们手中李家军弄个李氏物流如何?” 虽对主公口中那“物流”二字颇为陌生,犹如雾里看花,不甚了了,但不良的心中却如同明镜高悬,深知自家主公正悄然布局一盘惊天大棋。当时他选择跟着李振,看中的就是李振一定会成大事。 在不良这里,李振的所做所为就像下棋一样。他的每一子落下,皆是深思熟虑,每一步棋行,皆含深意。不良深知,自己虽不明就里,却需紧紧跟随主公的步伐,因为在这盘棋局中,每个人都是至关重要的棋子,共同编织着那即将改写历史的辉煌篇章。 李振可是来自现代的有志青年,他知道贸易战的厉害,自己只不过刚刚开始,他准备趁着今年北方大旱,大量抛售自己手中的各种粮食物资。一方面是为了拯救那些穷苦百姓,毕竟他们手中可没有那么多钱购买黑心商人的高价粮,另外一方面李振想要利用崔大可的军方背景,将整个北方的粮食市场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获得稳固的黄金收益,而他有着穿越和空间的加持,可以源源不断地将未来的低价粮食给运送到这里来,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还想利用粮食冲击一下宋国的金融体系。 话说如今的宋国根本没有几人弄得懂什么是金融,如果自己的便宜大舅子如果不开眼,他非常愿意让宋国更加混乱一点。至于金国,那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要不是李振如今体量太小,他甚至还想要在这个时代发行纸币或者新的货币来替代铜钱和银两。这件事情他也就想了想,他知道一旦他这样做了,那么就等于是同时向宋国和金国宣战。宋金两国可以挣一个眼闭一个眼默认他的存在,但是另立门户不就是等同于造反吗。 第129章 宋金两国战火重燃 临安城文德殿内,赵构正在训斥着一个将军:“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十几万的兵马就这么完了?你别和我说什么韩世忠,他也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你的官衔等级比他还高,兵马比他还多,你竟然还打不过他。” “来人,将这个废物拖下去,先关进天牢等待发落!” 赵构不管那个将军的苦苦哀求,冷着眼睛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整个南宋朝廷就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官员投靠了自己的哥哥赵恒。 最关键的是宋国在福州的水师也全部投靠了过去,弄得他手中只有数量不多的内河水军,而且还全部集中在太湖和长江一线。 张浚举着手中的象牙板站了出来:“陛下莫要生气,虽说赵恒的军队数量众多,但是他身边也就仅仅不到二十万人,其余的大部分都分散在宋国各地。陛下不如下一道圣旨,让各地的军队节制那些叛军,不要求歼灭,只要先拖住他们就可。陛下可以派遣一个能臣到金国去,寻求金国军队的帮忙,到时候我们集中临安三十万兵力和金军夹击韩世忠,就不信他们能够抵挡得住。等消灭了韩世忠,相信赵恒就会承认陛下的位置了。” 不得不说还是老臣有办法,虽然张浚没有明说,但让金国帮忙肯定要付出代价的,此时的赵构眼看着自己的政权就要被赵恒给架空,他情愿割让一部分土地给金国,也要灭了自己的这个哥哥。 赵构:“张左相说的有道理,你这就挑选人员吧,礼部官员要全力配合,等这次和金国商谈成功后,你们就是首功。” 也怨不得赵构心急,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赵恒的拥护者逐日增加。如今长江北岸基本上都是赵恒的地盘,要不是赵构派遣水军守住了长江,估计赵恒势力会更大。 等文德殿内的大臣们走的差不多了,秦桧朝着赵构汇报了起来。 “陛下,根据我们线报,安阳府李振如今已经完成了他的土地改革计划,那些我们安插的乡绅大户们也都投靠了李振。除此外,李振还在安阳府建立了商贸中心,他对那些商贾实行了免税,使得安阳府成为了北方最大的贸易市场。听说还有不少外国商人也被吸引了过去,弄得我们临安城的税收锐减了不少。” 赵构今天就没有听到过好消息,他冷冷地说道:“不过是一群追逐利益的商贾罢了,无妨。你派过去的人怎么样了,还没混进李家寨吗?” 秦桧:“不负众望,已经有十来个人进入李家寨了,不过他们在那里的时间还是太短,只能在李家寨的外围活动,太上皇居住的内寨他们目前还进不去。” 赵构从龙椅上缓缓起身,慢慢来到了文德殿的外边,看着院子里来回巡逻的士兵小声地对秦桧说。 “太上皇年龄太大了,老是留在汤阴也不是长久之计。你看着安排吧,能带回来就带回来,实在不能带回来就让他留在那里吧。这一个赵恒就让我寝食难安,如果哪天太上皇再弄上这么一出,那我们可就真麻烦了。” 秦桧低垂着头颅,沉默如深渊,心中却翻涌着波澜。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赵构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是一种无需言语便能穿透人心的暗示——除去那曾经的帝王,宋徽宗赵佶,已成为二人间不言而喻的秘密。秦桧心中明镜高悬,为何自己这位自金国归来的异客,竟能一跃成为权倾朝野的右相,答案不言而喻。 赵构的提拔,看似无因,实则深谋远虑,每一步都铺陈着权术的经纬。他深知秦桧的身份特殊,是连接两国暗流的微妙纽带,更是执行那些见不得光任务的最佳人选。于是,这份信任与重用,便成了一把双刃剑,既赋予了秦桧无上的权力,也让他背负起了沉重的污名与责任。 秦桧的沉默,是对这复杂局势的深刻理解,也是对自己命运无奈的接受。他明白,自己已深陷这权力的漩涡之中,无法抽身,唯有以智慧与手腕,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上,步步为营,既要完成赵构的密令,又要保全自己的性命与地位。 此时金国和蒙古部落的战争已经到了尾声,由于金国使用大量的粮食安抚了蒙古北方最强大的弘吉刺部,对于入侵金国的汪古部进行全力打压。最终汪古部独木难支,部落的首领带着幸存的人们朝着西边迁徙,大片的草原牧场落入了金国的管辖。 金国天德三年(1151年)四月,金国皇帝完颜亮颁布诏书宣布从寒冷的北方上京迁都到燕京城。 完颜亮任命汉族官员张浩和苏保衡负责修缮燕京城,其规模和模式按照北宋都城汴京进行修建,建筑风格和特点都参照了宋国的建筑,并且在辽南京城的基础上,在东、西、南三个方向向外扩展。这次迁都扩建工程算得上是金国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基本建设,光是工匠就动用了120万人的规模,这场轰轰烈烈的大基建工程足足经历了两年才算是完成。 1153年4月,完颜亮宣布正式迁都,并且改年号为贞元。燕京城改名为金中都,定名为中都大兴府。 其实这金国的都城并不只有一个,因为北宋汴京的教训让完颜亮感觉到害怕,所以他仿照这辽国的政治体制,共设置了五个都城。这里面有一个是皇帝经常居住的中都,其余的四个都是陪都,他们分别是南京开封府、北京大定府、东京辽阳府和西京大同府。 除了金国皇帝居住的中都外,他还将他的几个儿子分别安排在其他的几个陪都,防止的就是一旦金国中都被敌人攻陷,剩余的四个陪都就会升级为金国的新都城。本来这个想法是好的,但在历史上好像并没什么用,无论是中都还是那几个陪都,最后都被蒙古铁骑给一一攻破了。 这次完颜平被封为了镇南王,他带领着自己手下军队,沿着宋金边境开始一路南下,直接攻占了东昌府。 由于北边金军大兵压境,使得韩世忠不得不放弃继续南下的计划,他让岳飞带领六万兵马前去抵挡金军。韩世忠本人则继续守护在赵恒的身边,防止临安禁军趁虚进攻楚州城。 第130章 毫无斗志的宋军士兵 金军的先锋部队在阳谷县和宋军交战,由于这次金兵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大量的攻城器械,使得阳谷县不到半天时间就被攻破。阳谷县城内的三万守军被金军打的落荒而逃,大部分宋军溃兵朝着南乐县奔来。 骑在马上的完颜平望着如同丧家之犬的宋军官兵,冷笑道:“本以为韩世忠手下的宋军和之前的不同,经此一战我看也是一帮土鸡瓦狗。” 接着他对身旁的一个千夫长说道:“派出一队人马换上宋军的衣服,想办法混进南乐县城,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拿下南乐县。这次宋国皇帝可是说了,只要能够帮他消灭赵恒的军队,我们金军打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领土。哈哈哈...二郎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就这样,宋军溃逃的队伍里又多出了一千多人,这些人一路上也不说话,只管跟着超前跑路。 南乐县的县令是刚从徐州派过来的文官,他看着城外无数宋军士兵丢盔卸甲地朝自己奔来,急忙命令守卫城门的士兵开门迎接。 此时的南乐城中有一万宋军士兵,领队的一个营将劝说南乐县令:“县令大人,如此多的溃兵贸然放进城中来,恐怕有敌人的奸细混进来。” 那县令本来就看不惯这个营将,没好气地说:“怕什么,进城的时候我们不是还得盘问吗,这么多的人我总不能看着他们流落在荒野之中吧。让他们先进来再说,除了事情我来担着。” 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溃兵有时候比敌人还要可怕,因为他们此时已经毫无斗志,眼睛里只有逃命。随着南乐县的城门打开,本来安排在城门口的守城士兵根本就没法盘查,因为这些溃兵经过一路的奔波,早就饥渴难耐,好几百人直接涌进了南乐县成内。 他们就如同一股肆虐的洪流,将眼睛能看到的吃的喝的都抢在了手中。南乐县令见到这一幕,他着急地对身旁的营将喊道:“赶紧派人制止他们,如此行为成何体统!” 营将见状笑了笑,虽说心中有些怨言,但为了南乐县的安稳,他还是命令手下士兵出面镇压这些溃兵。 就在这名营将刚刚走下城墙的时候,一名守城的宋兵指着远处一道黑线高声喊道:“金兵!是金兵打过来了!” 听到叫喊声的南乐县令急忙趴在城墙上举着手遮住阳光看去,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滴,他只模糊看到人影,但是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服饰。 “哎呀,我的县令大人,你想想我们的军队全部都溃散了,如今这个时候能够成建制的骑兵肯定是敌军了。赶紧下令关城门吧!” 南乐县令哆嗦着喊道:“关,关城门。赶紧关上城门!” 刚才下楼的营将听到动静也跑了上来,他朝着城门附近的宋兵疾呼:“赶紧关上城门,金兵杀过来了!” 十几个宋兵听到了营将的命令后,奋力地穿过那些溃兵人群,想要试图将城门关上。 就在城门被关了一半的时候,那十几个宋兵毫无防备地被打扮成溃兵的金兵给袭击了,关上一半的城门也被重新打开。 这一幕正好被城墙上的营将看到,他拔出手中的长剑对身旁的宋兵喊道:“溃兵里面有金人,他们是奸细,大家随我杀光他们!” 此时城外的金军骑兵已经距离城门处还有一里地,而城门内宋军和打扮成溃兵的金兵杀在一起,地上已经倒下了无数的尸体,也分不清是宋人的还是金人的。由于根本分不清溃兵中的金兵,那些真正的溃兵也有不少倒在了血泊中。 眼见金军骑兵马上就要杀到城下,南乐县令咬紧牙关对着城墙上的弓箭手下令:“用弓箭清空城门周围,不能让金军冲杀进来,一旦守不住城门那我们都要完了!” 看到那些弓箭手相互大眼瞪小眼,县令急了,直接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宋兵踹了过去。 “赶紧的,还想不想活命了!” 那些沉默的弓手,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不可动摇的决心。他们深吸一口气,手指猛然一松,霎时间,万箭齐发,划破长空,犹如乌云密布中倾泻而下的骤雨,无情地席卷向下方那片混沌的战场。 箭矢呼啸,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密不透风地覆盖了交战的两军。在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区域里,每一声箭矢入肉的沉闷回响,都像是命运无情的宣判。混战中,士兵们的身影交织缠绕,难以分辨敌我,然而,这无情的箭雨却不分彼此,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胳膊上挨了一箭的营将抬头狠狠地看了一眼,他对着身边的宋兵喊道:“先别管这些,想办法把城门关上,等打完这一仗我自会与县令算账!” 有时候想法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这次金军足足派了一千人的兵力装扮成溃兵,再加上有些不明所以的溃兵以为南乐县的守军要杀他们,所以他们也加入了战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金军的骑兵部队就冲进了南乐县内,战马将那些想要阻拦的宋兵直接撞飞出去,而那个营将也死在了金军骑兵的铁骑之下。 南乐县令见到这幅景象,他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完了,南乐县这下完了!” 和阳谷县一样,镇守南乐县的守军们纷纷从其他城门逃出,他们有的朝着南边跑去,有的则朝着西边的内黄县逃跑。虽然他们知道那是李振的地盘,但大家好歹都是宋人,应该不会不管的。 此时整个南乐县城外足足有三万金军骑兵围在那里,完颜平冷笑着对身旁的几个军官说:“告诉将士们,享受这猎杀的时刻吧。这里的宋军已经崩溃了,今日我们连下两城,晚上我们就在这南乐县举行庆功宴。” 城中的厮杀还未停止,金军骑兵得到完颜平的命令后他们对着逃跑的宋兵进行追击,毫无斗志的宋兵此时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玩命地奔跑在荒野之中。 可他们哪是战马的对手,大部分宋兵被金人斩杀在马下,有些机灵的老兵趁着金兵追杀其他人,悄悄地藏在了树林或者河沟内,想要到晚上再逃跑。 第131章 阳邵镇外围防线阻击金军 刚刚在内黄县北边的阳邵镇剿完匪的一队龙虎营士兵遇到了正在逃窜的宋兵,看着跑得快要断气的宋兵他们有些懵,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还是领队的一个排长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急忙命令这队士兵寻找掩体准备战斗。就在他们刚刚隐身于一条河沟内时,十几匹骑着战马的金兵冲杀了过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将正在逃跑的宋兵砍翻在地,熟练地收割着他们的头颅,最后用绳网挂在了马背上。 看到这一幕的那个排长悄悄将手中的自动步枪拉上枪栓,虽然动静很小,但还是引起了金兵的注意。 那名金兵用自己的语言喊过来同伴,用手一指那队龙虎营士兵藏身的小河沟。随后就见十几个金兵提着还在滴血的弯刀翻身上马,催促胯下的战马朝着这边奔来。 那个排长见到了自己被暴漏了,对着领头的金兵就开始了射击。 “打!” “哒哒哒....啪啪啪....” 十几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金兵纷纷中弹落马,不到五分钟战斗就结束了,有好几匹战马也被刚才的枪声给吓坏了,直接开启了狂奔模式,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李存恩熟练地给自己手中的自动步枪按上了刺刀,他还是第一次和金兵作战,以前他都是听村里说书先生讲金兵如何如何厉害,今日一见感觉和山上的土匪没什么两样。 出了小河沟后,李存恩熟络地用刺刀挨个将金兵的尸体又捅了一遍,确保没有活口后他朝着排长喊道:“头,确认完了,十三个没有活口。” 排长对其他士兵喊道:“检查武器弹药,注意警戒,应该还会有金兵。李存恩,你带着你们二班的人将这些战马收集起来,一会我们带回去。” 就在他们准备朝着阳邵镇返回的时候,只听见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听着动静人数应该还不少。 排长皱着眉头喊道:“大家准备应敌,一会要相互照顾,不能打散了!” 虽然他们手中有着先进的自动步枪,但是在这样的平原地带遇到大队的骑兵,他们的胜算还是很小的,因为骑兵拥有者优越的机动性,除非有大量的机枪提前设伏,要不然根本拦不住。 等这个排长看清领队的旗帜后,他急忙喊道:“大家别开枪,是我们自己人。” 领头的一个骑兵打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李字,旁边还绣着一条龙和一只老虎。 领队过来的正是他们的魏营长,他也是刚刚得知宋金两军在南乐县交战,为了防止对方对内黄县进行袭扰,他决定带领自己的兵马前来这里支援。因为无论是金军还是宋军,他们想要进入内黄县就必须经过阳邵镇,而阳邵镇这里只有自己的一个排的兵力,光靠他们根本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 等魏营长来到近前后,排长简短的汇报了刚才的战斗,看到自己手下的这些新兵如今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战士后,魏营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由于不知道金军会来多少人,魏营长将带来的五挺机枪带来了三挺,剩下的两挺留在了内黄县城墙上,防止金兵迂回到内黄县进行偷袭。 知道金兵要来的消息后,镇子里的百姓们开始恐慌起来,已经有不少百姓开始拖家带口地进行逃难。他们可是深知这些金兵的德行,抢钱抢粮就算了,还动不动的就杀人,尤其是那些女人可就遭罪了。 但是还有不少行动不便的老人无法离开,他们只能待在那里认命。 魏营长派人找到了正要跑路的镇长:“金兵这还没来呢你就这么慌,要知道你可是这个镇子里的官员,赶紧派人组织民兵前来协助我们进行防御。只要我们上下一心,那些金兵打不过来的。” 虽然对魏营长的话有些质疑,但镇长还是硬着头皮将镇子里的民兵们组织了起来,虽然人数还不到一半,但也算是多了一股抵抗力量。尤其是那些被派来的士兵们,他们开始按照平日里的训练要求这些民兵手持武器防守在镇子的各处。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那些想要跑路的百姓纷纷停下了脚步,他们看到龙虎营的士兵来回搬运作战物资,手中拿着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武器,看着就非常厉害。 一名老汉对大家说:“我看我们就不要跑了,这个世道你能跑到哪里去?这些年轻的士兵都是我们知府李大人的兵,平日里我们的后生不也受过训练吗,他们能打金兵,我们也能打。是爷们的就别走了,留下来和那些金兵干了!” 由于人数有限,魏营长只能设置一道防线,他们在民兵的帮助下很快就建立好了的防御工事。三挺机枪分散开布置在防线上,龙虎营的士兵们也按照自己长官的安排,开始构建自己的防线。 考虑到这次金军派来的是骑兵,魏营长亲自带人在防御工事前方挖掘了深深的壕沟,这些壕沟的宽度倒是不大,但是很深。而且这些壕沟的布置非常有特点,如果是骑着马慢慢跑,能够轻松跳过来,但要是飞速奔跑的战马绝对会掉落在壕沟之中。 在打退了零零散散几波金军骑兵后,终于等来了一个千人规模的骑兵队伍。 领头的金军千夫长望着阳邵镇外围刚挖出来的战壕,有些疑惑地说:“咦,这些宋人不逃跑也不进城,怎么想着在野外和我们作战,难道他们是想和我们野战?” 旁边的百夫长恭维道:“千夫长大人,这些宋人简直是异想天开,别说野战是我们金军的强项了,就是我们这千人的骑兵一个冲击就能将他们给冲散了,他们这是找死呀。” 不知为何,金军千夫长看着弯弯曲曲的壕沟,心中竟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他觉得得先派人上去试探一番才行。 于是一支由两百人组成的骑兵冲锋队朝着龙虎营的防线冲杀了过来,巨大的马蹄声狠狠地敲击着大地,震得整个地面上小石子都跳了起来。 等他们快要跑到防线前方的时候,第一匹战马越过了壕沟,想要继续朝着前方奔去,哪知道他的战马刚刚越过两道壕沟后,马速不得不降了下来,因为再往前跳就会掉进那刚刚挖出来的壕沟内。他后边的那些人马也都同样,刚刚不可一世的冲锋队列,变成了缓慢前进。 就在此时,守在防线内的龙虎营士兵开火了,无数自动步枪开始对着骑在马上的金兵进行点射,金军骑兵如同下饺子一样纷纷掉落马下。 第132章 安阳府商贸新城 要知道在龙虎营训练的时候李振就专门交代过,自动步枪有两个档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进行连续扫射,虽然他空间内还有不少弹药,但是该省还是要省的。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新兵还有些紧张,这人一紧张子弹就会打偏,在旁边连排长们拳打脚踢的指导后,新兵射击精准度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都别害怕,那些金兵也都是爹娘生养的,你们手中步枪的子弹打过去照样能够杀了他们。记住训练时候的要点,三点一线手要稳,谁打得好了老子回去奖励他。” 于是在一番枪林弹雨的射击下,二百名金军骑兵只活着回去了三四十人,其余的要么掉进了壕沟爬不上来,要么直接被当场射杀了。 魏营长举着望远镜看向战场,他看到对面的金兵开始分散兵力朝着两侧迂回时,脸上开始出现了邪恶的笑容。 那名金军千夫长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兵了,他通过刚才的试探知道了龙虎营防守的实力,虽然他只要一鼓作气也能拿下对面的阵地,但是骑兵作战讲究的就是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于是他决定从两侧进行迂回。 正面战场上金军派出了一小队士兵进行骚扰,大部分的骑兵则兵分两路迅速朝着龙虎营阵地两侧快速奔袭。作为这些金兵的长官,金军千夫长身先士卒地冲在了左侧队伍的最前边。 就在他们快要突破李家军阵地的时候,只听对面响起了一阵机枪的声响。 “哒哒哒...哒哒哒...” 冲在最前面的千夫长身上被打了好几个血窟窿,他浑身无力地从战马上坠落,脸上一副不甘的表情。 当初在设置战场防线的时候,魏营长就已经考虑到金军骑兵迂回作战的情况,所以他故意将两挺机枪设置在防线两侧,一旦敌人从这里进攻,那机枪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实际上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随着大量机枪投入战场中去,各国骑兵部队就开始陆续退出战场。可以这么说,机枪就是克制骑兵的最佳武器,只要机枪数量和火力配置得当,再多的骑兵也只能充当战场的炮灰。 看到自己的机枪火力成功压制住金军的骑兵部队后,魏营长对身旁的传令兵说到:“给战士们发信号,从正面战场进攻敌人。” 传令兵站在防线的高处,使用红蓝两面旗帜对着前线部队打起了信号,接到信号的各级连排战士们,纷纷给手中的自动步枪上了刺刀,然后在响亮的冲锋号中开始了冲锋。 由于金军的千夫长被机枪打死在战场上,那些百夫长们也被压制在防线外围处,使得正面的金军士兵无人指挥,不出意外地被龙虎营的战士们进行了反杀。 一名金军百夫长见状不妙,急忙朝着身旁的金兵喊道:“别打了,大家赶紧撤出去,保存实力!” 不到半个时辰,一场阵地保卫战落下了帷幕,只见整个阵地上到处都是金兵的尸体,不少无主的战马随意在战场上慢慢徒步。 最后经过战场统计,这场战斗一共歼灭了五百金兵,俘虏了二百,虽然龙虎营的火力强盛,但最终还是被敌人逃走了两三百人。 看着被打扫战场的士兵们牵回来的金军战马,魏营长的嘴巴差点没咧到后脑勺上去。 此时刚刚打下濮阳城的完颜平接到了自己一个千人队被李家军灭掉的消息后,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先不要去管安阳府,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整个黄河北岸,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要从大局考虑。” 接下来金军在完颜平的指挥下,顺利的拿下了整个黄河北岸,这让韩世忠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紧急从南部和西部战场上抽调大量的兵力防守在黄河南岸,防止金军南下。 与此同时,南宋军队也开始了全线反击,他们将丢失的平江府和建康府重新占领,将近二十万的兵力准备要围困住宋钦宗赵恒。 就在宋金两军相互交战激烈的时候,李振正悠哉悠哉地背着手检查着安阳新城的建设情况。 “我不是和你们说了吗,道路两侧的排水沟要用石板盖上,要不然那里面的味道可能熏死人了。” “这里,弄上几个公共厕所。在每个街道都要安排专人看着,一旦发现有人大小便,那就往死里罚!” 如果不是技术有限,没法盖十几层的高楼,这安阳新城就宛如现代化的一座城镇。无论是硬化过的道路,还是街道两侧栽种的绿化树木,都非常具有现代化的气息。 不良先生满脸喜色地来找李振,将他拉到一个人少的角落了说:“主公,你可知我们这个月商业管理费收了多少?” 李振瞅了他一眼:“能有多少,顶多也就是几万贯顶天了。” 不良:“哈哈哈...足足十五万贯,而且还有增加的趋势。” 听到这个数字李振也有些愣了,他没想到光收取管理费就能够赚这么多钱,要知道之前安阳府一年的商业税也没有这么多。 李振:“去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我们收取的管理费有多的。” 不良笑着回到:“我早就查完了,我们手底下的官员们并没有多收,这两个来月南来北往的客商太多了,他们都是听说我们这里没有商业税才来的。” 李振望了一眼刚建成的安阳新城,对不良说:“再过几天开始启动新城,逐步将城西的贸易市场分区域挪到这里来。告诉下边的官员,新城的房屋我们只租不卖,租金也要按照最低的等级来收取,可不能吓跑了那些精于算计的客商。” 在古代士农工商中,商人是社会地位等级最低的存在,虽然他们手中握着数量庞大的社会财富,但这些商人在统治者的眼中都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可能刚开始他们不会动手,等着这些商人形成一定的规模和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后,就是这些商人们的末日。 所以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教育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发愤图强读书,如果实在是读书不行,那就疯狂囤地,然后经营土地当个地主,反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从商。 第133章 皇城司安排在李家寨的奸细 李家寨内还如以往的平静,近日心情大好的宋徽宗赵佶一大早就开始了自己的文化创作,李家寨清晨的景象很快就在他的画笔之下显现出来,只见赵佶独特的绘画手法将清晨的李家寨描绘得栩栩如生。 “爹爹,赶紧吃饭吧,给你熬的粥都凉了。” 赵缨络听侍从说赵佶一大早不吃饭,她还以为自己的老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特意跑过来查看。 赵佶心平气和的在画作上盖上自己的印章后,小心的吹干了上面的墨迹。 “哈哈哈...没想到老了老了画画的水平又得到了提升,你看看我画的咱们李家寨如何?” 赵缨络苦笑着说:“赵大家,画画也得吃饭呀。” 赵佶拉着赵缨络的手朝着饭堂走去:“这次李振已经出去快三个月了,我可是给他准备了十几幅画作。如今能够得到一个知己可不容易,更何况这个知己还是自己的女婿呢。” 估计赵佶还不知道李振内心的真实想法,要是他知道了李振并不懂画,只是想要把他辛苦创作的画运到现代社会进行高价出售,那他估计得气得吐血。 来到饭堂后,刚刚来了没几天的王妈端着一个木头托盘走了过来。 “呵呵呵...老太爷,专门给你熬煮的银耳八宝粥,这可是夫人专门交代的,您得赶紧趁热喝了。” 站在旁边的侍从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当着众人的面仔细检查着端上来的吃食。 王妈有些抱怨说:“哎呀,你看你这个娃子,都是寨子里的老人了,能动什么歪心思?” 侍从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依旧我行我素地检查着。旁边的赵缨络也并未说话,她觉得这样小心一点好,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等赵佶在饭堂吃完早饭后,他就和赵缨络一起去看自己的小外孙了。虽然赵佶曾经有无数子女,但是他对自己的这个小外孙显得格外关心。 等他们走后,王妈收拾妥当后看到没人注意,就悄悄来到了外寨一处房子里。 “怎么样?找到下手的机会了吗?” 一个瘸腿的中年汉子开口问道,他和王妈都是秦桧派过来的奸细,目的就是探查宋徽宗赵佶的行踪和伺机对他动手。这个汉子对外的身份是一个铁匠,长相憨厚且身体残缺使人对他放松了警惕。 王妈有些为难地说:“他身边有个侍从形影不离地守着他,我看那侍从应该是个练家子,所以不能贸然下手。” 中年汉子扶着旁边的拐杖站了起来,他目光阴冷地看向王妈:“得抓紧想办法,你要知道为了送你进内寨的饭堂,我们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王妈低着头应道:“小人定会再想办法,大人最好使个手段,让那个侍从和赵佶分开才稳妥,要不然我怕不是那人的对手。” “先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那边催得急,只要我们这里得手,那我们和我们的后辈都会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十几分钟后,王妈看到无人后便又重新返回了内寨饭堂,开始帮着后厨准备中午的吃食了。 李家寨如今分成了内寨和外寨,内寨设有饭堂等服务设施,只要有个人积分就能免费在那里吃饭。而外寨则不同,虽然也设有饭堂,但还得自己花钱来购买,加上外寨的人口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家弄点吃的。 王妈自认为事情做得很小心,她不知道身后不远处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等看到她进入饭堂后,那个神秘人悄悄来到了内寨的议事厅一个房间内。 “头,近日那个王妈又和张铁匠见面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除掉他们?要知道弟兄们天天在饭堂吃饭,要是这个婆子使坏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负责收集情报的那个军官训斥道:“慌什么,要知道在饭堂也有我们的人,要不然我能这么放心地让她进去?以后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我也不知道,得听不良先生的。” 为了更好地搜集敌人的情报和防止敌人奸细渗透,李振专门挑选了一批身手好头脑灵活的士兵成立了情报部门,其实自从秦桧安排皇城司的密探进入山寨,他们就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身份。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良决定先暗处观察,等时机到了就会将安阳府整个皇城司的情报系统连根拔起。 很快就到了秋收的季节,内黄县的百姓们这是第一次收获自己土地里的粮食,虽然到时候还得上交四分之一,但他们还是干劲十足。因为土地是自己的,摆弄的时候也格外的上心,只要秋收一过,那基本上每家都有充足的过冬粮食储备,如果还有富裕的,那就可以将这些粮食卖给官府,换取银钱或者各类生活物资。 加上今年耕种的农作物不同,是李振从现代带过来的玉米种子,除了玉米收获后食用外,那些高高的玉米杆既能当做牛羊的饲料,也能当做冬日生活取暖的燃料。 除了玉米外,百姓们还大量种植了地瓜、土豆和高产大豆,使得安阳府的百姓们饭桌上的主食多了好几种选择。 钱大壮骑在马上视察着百姓们秋收的情况,他对各个乡镇的官员交代着注意事项,并且要加强官府粮仓的管理,防止那些人员对老百姓进行吃拿卡要。 钱大壮也是从流民出来的,他深知土地对于百姓的重要性,而百姓收获的粮食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食物,所以他管辖的内黄县对于百姓来说是最宽容的。 看着百姓们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内黄县的官员们也都感到高兴。这些官员也都是从普通百姓提升上来的,他们大部分是李家寨的第一批人员,无论是忠心程度还是工作态度,都是没话说的。怎么说呢,真要是有人做不好事情,你只能说他工作能力不行,但是不能说他工作态度不好。 按照李振的农业规划,等这批玉米收获后,要赶紧在地里种植小麦,这样一来一块土地可以一年内收获两次。要知道在以前每块土地每年只能收获一次,而且古代的小麦产量很低,收获后出去交给地主的租子,老百姓手中也就所剩无几了。要是赶上灾年,那可能连地租都交不齐,久而久之就成了登天的债务。 第134章 一场刺杀引起的大清洗 钱大壮来到一块地头,看到坐在树荫下乘凉的一个老头他顿时间来了兴趣,从马上翻身下来拿着自己的水壶走了过去。 钱大壮:“老汉,今年收成怎么样呀?” 虽然钱大壮穿着一身普通人的衣服,但是他身后十几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让人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那老头有些紧张地赶紧起身:“贵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看到老头有些拘束和紧张,钱大壮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汉别怕,我是咱们内黄县的县令,今天过来就是想要看看你们生活得怎么样了。” 不说还好,老头知道钱大壮的身份后立即跪下朝着他磕头。 “不知是县太爷来了,小人有眼无珠,给您磕头了。” 接着就见老者如同捣蒜一般使劲磕着头,钱大壮立即俯下身子将老头扶了起来,就在他扶着老头起身的那一刻,突然老头手中多了一柄匕首,飞速朝着钱大壮的心脏位置刺去。 “蹦!” 匕首好像刺到了什么硬物,刺破衣服后便再也不能进入分毫。老头脸上一惊,他飞快的收回匕首,接着又换了一个位置刺了下去,结果还是不能伤钱大壮分毫。 此时的钱大壮也反应了过来,他飞起一脚就将老头给踹了出去。旁边的士兵见状立即举着手中的步枪冲了上来,他们不明白刚才还乐呵呵的两人为何动起了手。 钱大壮用手摸了摸身上,发现除了衣服破了两个洞外,他身体完好无损,幸亏穿了李振给的防刺服,要不然刚才那两刀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命呀。 那老头此时也不装了,手中多了两把匕首,他疑惑地问钱大壮:“你会铁布衫?这可是少林绝学,你当过和尚?” 黑着脸的钱大壮对士兵喊道:“将他拿下,如若反抗立即当场格杀!” 能不生气吗,本来就想和这个老头说几句话,谁知道差点就交代在这里。 谁都想不到,一个干瘦的老头竟然战斗力这么强,为了拿下制服他有两名士兵被老头手中的匕首给划伤了。最后还是人数优势,老头肩膀和腿上被刺刀扎了两刀后才算是被制服了。 经过这一事件后,钱大壮也没有了再转的念头,他派人喊过来这里的村长,在经过再三确认都得知这个老头根本就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刚才他坐在树荫下乘凉的时候,地里干活的村民还以为是路过的在休息。 刚刚回到县衙,钱大壮就迫不及待的亲自审问这个神秘的老头。在经过半个时辰的刑具问候下,满手是血的钱大壮满意的从监牢中走了出来。 老头的身份已经明了,他是拜火教的教徒,自从方不存被李振给杀死后,残余的拜火教教徒就悄悄在安阳府周边活动。这次更是得到了宋国皇城司的支援,他们才知道了钱大壮的行踪,这个老头更是拜火教中武力值很强的存在,是个堂主。 他们想着杀死钱大壮,然后搅乱内黄县的治安,到时候拜火教和皇城司的人就会趁乱占领县衙。因为他们知道钱大壮是李振的得力干将,只要除掉他就会削弱李振的实力。 身在安阳府的李振当天晚上就得知了钱大壮被刺杀的消息,他对身旁的不良说:“这段时间阿猫阿狗也太闹腾了,你明天一早就返回山寨,亲自处理掉寨子里的那几个奸细。至于这里和汤阴城的也要清理掉,他们不是人多吗,那我就来一个杀一个。除此外,你让我们在临安的人也动作一下,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良有些不放心地说:“主公也要小心安全,这帮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我走后你一定要加强身边的防御,不能让这些杂碎钻了空子。” 李家寨如今的情报部门到底多少人谁也说不清楚,从人员挑选到训练,直到安排任务,都一直是不良负责的。估计整个李家寨除了不良外,也就李振清楚哪些是情报人员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李家寨时,内寨的饭堂开始了早晨的忙活。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和浓稠且米香味十足的稀饭被端到了饭桌上。 今天早上的王妈非常紧张,就在昨天晚上,张铁匠交给了她一个鸡蛋,告诉她这个鸡蛋是浸泡了毒液的。只要赵佶吃掉鸡蛋后就会立即毒发身亡,与此同时张铁匠也会在外边弄出点动静,好接应王妈撤离。 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赵佶身边的那个侍从从来不对鸡蛋进行试毒,因为鸡蛋外边有层厚厚的外壳,一旦鸡蛋破碎就会引起侍从的警觉,所以他们才想起了这么个下毒的法子。 在王妈焦急紧张的等待中,宋徽宗赵佶终于来到了这里,他和以往一样坐在了以前常坐的位置。 王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强装镇静地端起了那个放着早餐的木盘子,和以往一样王妈将盘子放下,然后站在旁边等着赵佶吃完饭好收拾。 不知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错觉,她感觉今天赵佶看她的眼神似乎和往日不同,让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今天的侍从并未抽出银针来试毒,而是走到王妈的身旁轻轻地对她说:“今天这个鸡蛋你来吃。” 听到这话的王妈浑身颤抖,她再傻也知道这是事情败露了。她脸色煞白的瘫坐在地上,嘴巴哆嗦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依旧坐在那里的赵佶叹了口气:“说吧,是不是赵构派你们来的?我都隐姓埋名了,他竟然对我还不放心。可笑呀,自己的儿子竟然要杀掉自己的亲爹。” 那个侍从从木盘上拿起了鸡蛋,轻轻磕破鸡蛋皮后,拨出了白白的鸡蛋。只见他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抓起王妈的领子就要将毒鸡蛋塞进去。 “饶命呀!大人饶命呀!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别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通过王妈的交代,在李家寨内除了张铁匠外,又揪出了四五个皇城司的奸细。不良全程黑着脸指挥着这场清洗行动,经此一事后,李家寨的防卫军官从上到下都换了个遍,使得李家寨的安全防卫工作提升了一大截。 与此同时,安阳府、汤阴县和内黄县也在迅速清理着各方势力的奸细。对于这些奸细,李振本着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原则,统统全部被灭口了。当然也有一部分愿意效忠于他的,这些人李振交给了不良,让他好好调教一番,然后再送回他们来的地方。 第135章 完颜平的战略眼光 随着安阳府商贸新城的投入使用,大量的商人纷纷前来交易,他们带来各种物资,等他们走的时候又会将安阳特产二锅头和精致上等大米运回去。这样一来使得二锅头成为了安阳府的特产,虽然安阳府并不造酒,但也不影响他们进行宣传销售。 随着大量物资的销售,李振中间不得不又返回了现代一趟,他将储备的黄金交给曹华变卖后,又购买了大量的二锅头和粮食物资带了回来。 看着每天都有大量的商业进项后,李振高兴得觉都睡不着,他曾经让人将储备的黄金堆积在自己的房间,他晚上就睡在了上面。虽然这些金砖看似平整,但是真正睡上一晚李振就感觉到了浑身酸痛。 醒来的李振揉着酸痛的肩膀,自我嘲笑地说:“看来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呀。” 如今的李家军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作战体系,它不仅有常备军,还包括精锐的龙虎营、配备了现代无人机的侦查营、拥有着大量现代化车辆的运输营和几乎所有百姓都参加的民兵。 李振想起这些就感到自豪,他的目标是将自己管辖的百姓都纳入这个庞大的战斗体系中来。因为他从小就学习后世伟人的事迹,如今更是朝着当初伟人说的“十万人民十万兵”的奋斗目标,虽然整个安阳府如今也没有十万人,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会超过的。 金军方面在完颜平的坐镇指挥下,十三万金兵越过黄河南下,他们顺着运河和微山湖一路南下,将韩世忠率领的宋军打退到泗州。韩世忠的兵马在这场守卫战中损失不小,常胜将军岳飞更是身受重伤,不得不返回楚州进行修整。 李振通过自己的情报系统传回来的消息得知,这次金军光是水军就出动了两万多,本来在李振的认知中,金人是不善水性的。哪知道人家不光是内陆水军非常强大,就连他们的海上战船部队也是在这个时代遥遥领先的,甚至有时候实力还超过了宋国的福州水师。 此时海州、徐州、颍州、唐州和邓州都已经落到了金人手中,完颜平也通过这一战在金国打出了战神的名头,金国皇帝完颜亮更是非常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听说完颜亮已经放出话来要立完颜平为金国的太子。 完颜琮在开封府对完颜平说:“小王爷,我们为何不进攻楚州和泗州,我只要五万人马就能拿下这两座坚城。” 完颜平晃动着酒杯中的二锅头,他非常喜欢这种酒的香味:“为何要打楚州?那里可是赵恒的最后地盘,我们要是将楚州和泗州给占了,那赵构还会不会继续给我们提供钱粮?” 说到这里,完颜平一口将杯子中的二锅头给喝干了:“这些宋人不是喜欢内斗吗,那就让他们使劲打,我们虽然打下了如此大的地盘,可我们还没能好好治理管辖这些地方。如今可不比以前,我们这次打下的土地就是我们金国的领土,我们不仅要管理好,还得想着如何将这些宋人百姓成为金国的百姓。” 完颜平又看了一眼二锅头的瓶子,他嘴中喃喃道:“对于如何管理地方我们根本没有什么经验,我决定过几天要去安阳府拜访一个老朋友,看看能不能将他给挖过来。” 临安城文德殿内,秦桧兴高采烈地汇报着金人的战况:“圣上,好消息呀,金人已经打到泗州了。听说韩世忠的主将岳飞也受了伤,假以时日那楚州也一定会被金人攻破的。” 这个消息对于赵构来说即惊喜也是忧愁,喜的是自己的那个哥哥赵恒马上就要失去最后的大本营,忧的是金人这次南下占领了大量的土地,虽然自己和他们有约定,但是解决完赵恒后,金人会不会信守承诺撤回原来的分界线呢。 其实赵构自己也知道,金人向来就是不讲信用的,他们这次能够这么顺利的南下与自己给他们放行有着很大的关系。就是如今他有些拿不准自己这算不算引狼入室,看来得想办法牵制一下金人。 赵构沉声对秦桧说:“你去悄悄联系一下那些蒙古使臣,虽然朕不方便和他们见面,你就代替朕去吧,向他们表达一下我们大宋的善意。” 秦桧有些懵了:如今我们不是在和金人交好吗?这时候怎么能和金人的死对头蒙古接头呢? “圣上,如今我们正在和金国联盟,这时候要是见蒙古使臣,恐怕传出去对我们不利呀。” 赵构火了:“让你见他们是私下里偷偷地见,不是让你光明正大地见他们,别让他人知道。” 见赵构发火了,秦桧也不敢再问什么,只是点头答应着退了出去。 等秦桧来到自己的属衙便唤来了一个随从:“赶紧将这封信送到开封府,必须要亲自交给小王爷。” 那名随从本来就是金人安排在秦桧身边的人,他也不问为什么,直接通过自己的渠道将这封信件送往北方。 这封信是秦桧离开皇宫后,在自己的马车上写的,他在信中将赵构让他接触蒙古使臣的消息给详细的说明,并且将宋国最新的军事部署也在信中交代得非常清楚。在秦桧的心里他早就将自己当成了一个金人,他认为金人强大的军队早晚有一天会灭掉宋国,而他到时候就会成为金国的大功臣。 按照赵构的要求,秦桧当天晚上就来到了蒙古使臣下榻的驿站,在一间僻静的房间内他见到了两个使臣。 令他意外的是,其中一个竟然是汉人,对此他心中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毕竟自己暗中也是金人嘛。 那个叫做万汉中的文人开口了:“晚生汉中见过秦右相,这位就是蒙古正使那咋,我们已经来到临安城快一个月了,今日有幸终于见到大人了。” 说着万汉中悄悄推过来一份礼单:“初次拜见秦右相,这是一点见面礼,还望右相大人莫要嫌弃。” 秦桧拿眼角瞟了一眼礼单后,便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其实这次来见你们我是征求了陛下的意见的,你可知我费了多少功夫才让陛下同意见你们的。” 万汉中陪着笑脸道:“辛苦大人了,除了礼单上的东西外,等过几日晚生还会专门去您府上拜访的。” 旁边的那咋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对于这个贪得无厌的秦桧非常厌恶,这要是在蒙古他肯定会上来一刀将秦桧的头砍下来,然后做成小便的容器。 第136章 大伾山的山匪 浚县城外大伾山一队衣着破烂的山匪手中握着各种简陋的武器,有的只是一杆将笔直木头削尖的木枪,还有的则是一柄破了缺口的铡草刀,甚至还有拿着刨地用的撅头。 “大王,我们的人早就观察好了,他们只有不到十人,看着那骑着马的白衣公子应该是有钱人。” 被称作大王的络腮胡回头看了一眼被饿得面黄肌瘦的手下,他们已经将近半个月没开市了,加上金人对他们的不断围剿,使得他们这些山匪的日子非常的不好过。 络腮胡原本是浚县的一个武秀才,本名叫吴茂,自从浚县被金人反复两次占领后,他这个毫无背景的武秀才就成了一个摆设。到最后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他就抢了一个地主上山当成了山大王。 本来他想着自己勉强在山上混日子,没想到周边的村民知道了他的存在后,纷纷前来投靠,弄得他手下越来越多,一直到现在的三百多人规模。本来他一个人在山上虽说不是什么酒肉生活,但是也不至于挨饿,但自从他手下的山匪越来越多后,他就感觉到了压力。 周边大户和地主家都已经抢了好几轮了,但凡有些本事的地主也都搬到了县城居住,至于那些百姓?还是算了吧,金人早就将他们的血汗压榨得差不多了,自己再怎么不济总不能敲他们的骨头吧。 吴茂再三确认道:“你们可是看清楚了?对方没有其他的帮手了?” 那名小头目拍着胸脯子高声保证:“大王放心,我亲自看的,保证没问题。” 看着这个小头目的偏光眼,吴茂怎么这么不相信呢,这货在山里追兔子,先别说兔子追没追到,他自己差点没撞死在树干上。要不是他是自己七舅姥爷三外甥的姐夫,吴茂也绝对不会给他安个小头领。 拔出前几天刚从金兵手中抢来的弯刀,吴茂狠声道:“弟兄们,这一票我们干了。不过能不伤人就尽量不要伤人,我们只为钱财。” 就这样三百人分散埋伏在了大伾山的必经之路上,静静等待着那些人的到来。 完颜平将前线的指挥权交给了完颜琮后,就带着自己的亲卫乔装打扮成客商朝着安阳府前来,许久不见李振了,对方的一言一行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对于大金国的发展,完颜平认为就得重用李振这样的能人,光靠着一味地抢夺终究不能成为长久之事。 这次表面上完颜平只带了六七人随从,其实暗地里有足足五百多人的近卫部队,他们都是金国皇帝完颜亮专门从金羽卫中挑选出来的精英。毕竟完颜亮想要将完颜平当成接班人来培养,这方面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一名亲卫骑马来到完颜平的身边:“小王爷,前面就是浚县的大伾山了,听我们的人说这山里有一股山匪,他们打着抗击我们大金国的旗号在周围为非作歹。虽说我们实力比他们强,但您最好还要小心安全。” 完颜平看着云雾环绕的大伾山,如此美丽的景色竟然还藏着山匪,他对那亲卫说道:“无妨,我们表面上就这几个人,也没有什么货物跟随,应该入不了这些山匪的眼。我们只要低调一点小心过去就是了,实在不行就金钱开路,他们都有所谓的规矩,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路途中,完颜平在一条小河边进行了简单修正,为得是等等隐藏在暗处的人马。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众人又开始上马赶路,这里已经距离安阳府很近了,如果路上顺利的话,明日就能在府城中的酒楼中吃饭了。 就在完颜平一边骑马一边欣赏山路两侧的景色时,只听一声嚎叫传来。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走过去,拿来买路财。” 看着一名手持破旧大砍刀的汉子带着二三十人从两侧的山林中跑了出来,将本来就不宽的山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不光如此,这些山匪还知道堵住后路,完颜平几人的后边也有着十几个人。 坐在马上的完颜平不仅不慌张,还大笑着纠正这个山匪头目的错误。 “错了,应该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连台词都说不好,怎么出来混,也不怕被同行笑话。” 藏身在山林中的吴茂狠劲拍着自己的额头,等这单活干完了,说什么也要将这个散光眼手下给换下来。眼神不好就算了,这脑子也不好使,自己交给他的台词都能说错,让人笑话了。 那个山匪头目回想着自己刚才喊的话,好像没错呀? “呔!你个俊俏的小郎君,别管我刚才喊得是啥,赶紧交买路财,要不然让你尝尝我手中神威大砍刀的厉害!” 完颜平一脸兴趣地问:“这位好汉有礼了,说吧,要多少,我这就交上去。” 那个小头领看着对方如此爽快,竟然有些不会了。按说此时对方应该逃跑或者被吓得跪地求饶才对,怎么还要求主动上交过路费呢? 想到这里他转头望了望吴茂的藏身之处,看到自己手下的这波操作,吴茂再也藏不住了,直接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吴茂狠狠瞪了一下那个散光眼,他对着完颜平说:“我们这些人吃的就是这碗饭,你们这些人员一看就非富即贵,拿个一百两就放你们过去,保证不会伤你们分毫。” 看到对面的正主出来了,完颜平连梗也不打一下,直接挥手命令身旁的一个亲卫拿出一百两送过去。 看到这个操作,就连吴茂也整不会了:对方如此爽快,难道自己刚才要少了? 银子交到那个散光眼头领手中后,散光眼立刻掏出一杆秤量了一下,吴茂被他的这个操作给弄傻了。你说你秤银子,你能不能到一边去呀,当着人家的面这不是丢人嘛。 散光眼满脸堆笑地对吴茂说:“大王,分量没问题。” 说着他又超前凑了凑,小声地说:“还多了好几两呢,这次我们占便宜了。嘿嘿嘿...” 吴茂全程黑着脸:“放行!” 那二三十人呼呼啦啦地散到了山路两边,将中间的山路给让开了。完颜平见状笑着朝吴茂点了点头,就率先领人准备通过去。 就在完颜平的六七人马上就要过去了时,散光眼不知为何看中了最后一人马背上的那柄长刀,他此时眼睛好像恢复了正常视力,叫嚷着就要上前去抓那柄长刀。 第137章 金羽卫团灭山匪 这些侍卫都是金国的精锐中的精锐,怎会让一个寻常山匪给近了身。 “放肆!你这是找死!” 说着就见一道光芒朝着散光眼头领的脖子划来,吴茂就站在旁边,他见状大惊。 “躲开!” 吴茂手中的弯刀与那道光芒撞在了一起,顿时间金铁相交的声响响彻山谷,吴茂虽然荡开了对方的一击,但是他的手掌虎口却被震裂了,整条胳膊也在颤抖中。 刚才出手的那个侍卫也是心惊,没想到在这个荒郊野外也能碰到实力和自己能够相抗的人。 前面的山匪由于离得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自己的大王动手了,以为要将完颜平这队人马留下,于是全部都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扑了过来。此时那三百多的山匪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和勇猛,也都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的吴茂头又疼了,这些好了,根本不用对面动手,自己就将自己的实力给暴露出来了。哎!反正都这样了,干吧。 见到那些如同乞丐一样的山匪朝着自己的冲来,那些侍卫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对着山匪就是一阵砍杀。虽然山匪人数够多,但是架不住侍卫们的战斗力强悍,不到十几息的功夫就有二十多人躺在了血泊中。 作为当事人的完颜平并未动手,而是平静地骑在马上观看着双方的厮杀,好像他身边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吴茂见自己这些人死伤惨重,就朝着那些山匪大喊:“别都围着了,外边得捡石头砸死他们。” 一语惊醒梦中人,好几百人围殴七八人,大部分人都只能在外围看热闹。这下好了,上百块石头如同雨点一般朝着完颜平等人砸来,就连刚才还看戏的完颜平额头上也挨了一个石块。 见到这些侍卫们在石块攻击下没了战斗力,那些山匪们打得更起劲了,石头山谷里有的是,直接捡就是了。 侍卫队长见到情况不妙,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奇怪的哨子,一手遮挡飞过来的石块,使劲地吹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吴茂顿时感觉到不妙,他使劲地喊撤退,可惜山匪们嘈杂的声音将他的喊声给遮盖了下去。散光眼头领看到吴茂朝着他们大喊,还认为这是给他们鼓劲呢,于是他扔石头的劲头更足了。 “嗖嗖嗖......” 无数弓弩箭矢从密林中飞出,这些箭矢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所有倒地的山匪全部都是喉咙中箭。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间让山匪们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他们立刻抛下完颜平等人不管了,想要朝着密林中撤去。 就在此时,只见刚才他们藏身的密林中走出来了好几百人的披甲战兵,他们有的手持弓弩进行射击,有的则挥舞着长刀收割着山匪们的头颅。这几百人的队伍好像是从天上出现的一样,让这些山匪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了。 吴茂见状高声喊道:“大家莫慌,集中起来朝着山口突围,大家跑呀!” 有了目标就好办了,还剩下两百人的山匪一窝蜂地朝着山口的方向跑去,他们此时感觉到了恐惧,知道谁跑得快谁就能够活下来。 就在他们还差十几丈就要到达山口时,只听见地面上似乎震动了起来,有些山匪开始疑惑了:怎么震得这么厉害,难道是地龙翻身了? 别人不知道吴茂可是知道的,这是大规模骑兵冲锋的声音,他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山匪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带领所有人根本冲不出去。目标太大了,他只能先顾全自身的安全了。 金人的骑兵本来就非常厉害,更别说这些金羽卫的骑兵了。一个冲锋下来,能够活着站在山道上的山匪不足五十人,地上密密麻麻躺的都是尸体。经过刚才这场惨烈的战斗,原先三百人的山匪竟然死伤了两百多人,剩下的四五十人也完全没有了任何斗志,他们都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高举双手跪地求饶。 已经跑进密林中的吴茂身边此时只有一名山匪跟在身边,就是那个他看不上的散光眼。虽说人家眼神不好,但是腿脚速度可是非常快,甚至比吴茂跑得还要快。 吴茂低声叹了口气:“唉!我们走吧,先去汤阴县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混口饭吃。” 此时山谷内完颜平看了一眼剩下的山匪,对侍卫队长说了句:“赶紧解决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说完他就骑马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只剩下身后传来一声声惨烈的叫声。此番交战除了刚开始被石块砸伤的那几个侍卫外,金羽卫们竟然一人未伤,这战斗力属实惊人呀。 安阳城外的检查站,一名李家军排长正来回巡视着想要进城的人群。和之前不同,李振接管后的安阳城进出城门不收费,但是要核实身份和前来的目的。如果有官府颁发的身份证,那就直接免检,外来人员则要进行登记和搜查,为的就是防止那些敌方奸细的骚扰。 完颜平自觉地从马上下来,一手牵着马跟随队伍等待身份登记。 士兵问到:“姓名,从哪里来的,到这里做什么。有没有认识的人给你作保,如果没有的话你的暂时通行证只能管一天,有的话则是三天。” 等到完颜平的时候,早就在旁边等候多时的一个金国商人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 “军爷行个方便,这是我们家的少掌柜,这次特意从中都来视察我们的店铺经营情况。等回头您下了差,领着弟兄们到我的酒馆歇歇脚。” 排长认得这个金国商人,他可是崔大可的大客户,每个月都从安阳府运走大量的酒水和粮食,有他作保这个错不了。 排长看了一眼完颜平后,对着那个商人说道:“那你就给他作保吧,他的临时通行证只有三天,等到了日期从城内的衙门更换就可以了。这里是表格,你给他填写一下吧。” 等一切处理妥当后,金国商人领着完颜平朝着城内走去。 完颜平看着道路两侧的商铺琳琅满目,大街上也都是熙熙攘攘的来往人群。 完颜平不由得惊叹道:“怎么看这里的繁华程度比上京和中都还要好,这李振是怎么做到的?” 金国商人小声地说道:“小王爷,这还只是安阳城,等明日小人带您去西边的安阳商贸城看看,那里才是真正的繁华呢。先不说南来北往的商贾,就是那些花样繁多的商品小人都认不全。” 看到这些,完颜平更加坚定了将李振请出山的念头。 第138章 李振的拒绝 由于安阳城的防御非常严密,完颜平只带了身边的那六七个人,至于他隐藏在暗处的那支金兵只能在安阳城东面的一处山林之中藏身。 第二日他就带人来到了安阳府衙递上了拜帖,如今的府衙没有了一个衙役,无论是站岗的还是办差的都是李家军的士兵。这些士兵纪律严明,他们大都是贫苦百姓或者是流民出身,身上没有那些衙役的坏毛病,深得百姓的喜爱,给当地百姓树立了良好的形象。 完颜平在门外等待消息的时候打量着站岗的士兵,发现他们的精神面貌都非常好,两只眼睛彤彤有神,手中拿着这个时代其他势力没有的半自动步枪,明亮的刺刀散发着瘆人的寒光,一看就是战力不俗。 一名军官走了出来,对完颜平微笑着说:“让王爷久等了,我们大人已经在大堂等你呢。” 完颜平跟随军官走了进来,他之前来过这安阳府衙,当时还是张城任知府。如今的府衙内变化很大,一个个门房上用小牌子写着各种名称,最热闹的当属户籍科,不少前来安阳做生意的商人都在排队换领新的暂时通行证。昨天晚上完颜平问过那个金国商人得知,如今的安阳府各处都实行户籍管理制度,负责维持治安的巡逻队一旦发现行踪可疑的人就会上前盘查是否有身份证或者临时通行证,一旦没带或者没有,那就只能被带到当地的衙门进行仔细盘问。 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金国和宋国的密探奸细根本无法在当地立足。起初他们也想着仿造这些证件,可是无论画工再好的画师都无法完全模仿,因为这些证件李振是使用打印机和照相机制作的,不说别的,就是身份证上的照片根本没法弄。 李振身穿便装从大堂中走了出来:“哈哈哈...王爷别来无恙呀,许久未见我倒是挺想念你的,一大早这树上的喜鹊叫个不停,我就知道今日肯定会有贵客登门。” 完颜平示意那个商人等在门口,他则独自和李振进了大堂中。原先的那些摆设都被撤除了,高高在上审案子用的桌子也被撤了,如今桌椅摆放更像是一个大型的会客厅。 李振热情地拉着完颜平坐下:“王爷,你试试这沙发怎么样,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除了我这里其他地方可没有这样的好东西。” 刚开始坐下的时候,完颜平被吓了一大跳,这个叫做沙发的物件可不像那硬邦邦的椅子,屁股一坐下就深深的陷入了一团软绵当中。最让人称奇的是竟然还有舒服的靠背,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让人有种坐上去就像闭眼的感觉。 李振看到完颜平的样子,笑呵呵地说:“怎么样,舒服吧。如果王爷喜欢的话,走的时候可以买上一些,我这里还有一部分存货。” 听到此话后完颜平顿时间来了兴趣:“太好了,我正琢磨怎么和你开口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多买一点,到时候送到皇宫里,让父皇也享受一下。” 说了一阵无关痛痒的闲话,李振开口问道:“不知王爷为何要来这里,要知道前些日子我们李家军刚和你们金军在内黄县打了一仗,我们此时应该是敌人才对呀。” 想到这里完颜平就有些羞愧,自己上千人的军队竟然没能干过李振手下去取上百人,而且还是惨败。 完颜平笑着回应:“那都是误会,是追击宋军的人将你的手下当成了宋军,所以才有了那一场战斗。不过幸亏你这边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要不然我也不会安全地坐在你这里喝茶了。”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出山帮助我的,你也知道,如今的大金和之前不同了,不仅有着辽阔的疆域,而且我父皇非常重视汉族文化,如今大金朝堂上已经启用了无数的汉臣武将,我们女真族和汉族不应该是仇人,我们应该是朋友,是兄弟。” 本来李振认为这次完颜平是想购买物资或者武器的,没想到竟然想请他出山。先别说给他开出的条件怎样,就如今他这一大摊子人马也舍不下呀。 李振给完颜平的茶杯倒满水:“感谢王爷的抬爱,能够看得起我这个山野村夫,不过我得让王爷失望了。我李振的志向并不在朝堂之中,无论是宋国还是金国都不是我的选择,我想要将我的家乡建设成一个远离战争热爱和平的世外桃源,我要让我治下的百姓丰衣足食,要人人有衣穿,顿顿有热饭,孩童能够得到良好的教育。” 完颜平没想到李振拒绝的竟然这么干脆,他还没提出给李振的条件呢,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再谈下去了。 李振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悦的完颜平,笑着说:“虽然我不能跟着你为官,但我可以给你提供你需要的各种物资。粮油米面还有你们喜欢的二锅头,我保证充足供应。” 完颜平:“那我想要你手下士兵使用的武器呢?” “哈哈哈...王爷说笑了,这可是我立足的根本,除了武器外,其他的都好说。” 深知李振性格,完颜平也并未再提请他出山的事,不过好在李振说了,他也并不会给宋国效力。于是完颜平一扫脸上的阴霾,又继续与李振商谈起来,这次他又从李振这里订购了大量的粮食和其他物资,最重要的沙发和那种软软的席梦思床也买了不少,不过价格有些贵,光是一套沙发李振就要他三两黄金,席梦思床更是五两金子,最可恨的是李振说这还是友情价。 等完颜平走后,不良从旁边的屋子走了出来。 “主公,我们的人已经探查明白了。这次完颜平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的五百金羽卫此时就藏身在安阳城东的山中。完颜平路过浚县的时候,还灭掉了当地一伙山匪,你看用不用......” 李振沉思了一会说:“完颜平不能在我们这里出事,他以后有可能会成为金国的太子,再者说就算是我们将完颜平和他的手下全部留下来,那金国皇帝还有其他的儿子,而我们则会遭受到金国的疯狂报复,这对我们来说得不偿失。” “更何况如今我们的大客户可都集中在金国,如今金宋两国谁占上风对我们不重要,我们当下之急是要尽快发展我们自己的实力。金国和宋国都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的敌人将会来自草原。” 不良一直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主公总是说他们最大的威胁是蒙古人,按说应该是金国或者宋国呀。 第139章 赵恒:我才是大宋接班人 吴茂足足走了两天才来到了汤阴县城外,当他和唯一活下来的散光眼手下见到守卫城门的李家军士兵时,满含热泪地奔了过去。 正在站岗的士兵也看到了两人,看着他们身上残破的衣服和面容,士兵对旁边的长官说。 “头,来了两个老乡,看样子应该是从别的地方逃荒过来的。” 军官抬头看了一眼:“唉!都是这该死的世道呀,你看旁边的那个矮胖子饿得眼神都不对了,一会我带他到我们的饭堂吃点东西。” 吴茂来到军官的跟前,直接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军爷,小人是从浚县来的,专门想要投靠咱们李家军。小人原先是浚县的武秀才,除了一身武艺外,还略通一些兵法,还望军爷收下小人二人。” 军官这次弄明白,原来两人是来投军的,军官上下打量了一下吴茂,虽然对方跪在地上,但是依旧能够看出对方是练过的。不过旁边的那个就有些差强人意了,先不说身材如何,就是那眼神不对呀,真要是发给他一杆枪,军官害怕这眼神会不会瞄到自己人身上。 军官想了一下,对吴茂说:“我们如今李家军正在招兵买马,不过我们也是有考核条件的,条件不够的我们可不会要。”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位,散光眼见军官有些看不起自己,便开始有些不服地说道:“想当初我也是当过...呜呜...” 吴茂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散光眼的嘴巴,笑着对军官说:“他想说曾经干过厨子,就算不能上阵杀敌,也能在厨房帮忙的。” 军官领着二人来到饭堂吃了点东西,然后又走到了演武场,此时有不少新兵正在这里接受训练。军官让吴茂先试试身手如何,他可不能光信吴茂的一面之词。 虽说许久未操练了,但吴茂毕竟还是武秀才,他看到旁边的石锁,最大的那两个的有五十斤。 吴茂脱下了上衣,一手一个就将石锁轻松地举了起来,并且耍起了一套锤法。看着吴茂精彩的表演,那些正在训练的新兵都停下了训练,纷纷朝着这边看来。 等吴茂将手中的石锁放下后,他又捡起了一杆长枪,自顾自地耍起了一套枪法。这套枪法可是他们吴家几代人传承下来的,听说当年吴家一个先辈还跟着赵匡胤打过仗。 那军官看到这一幕后,手也开始痒痒了,他也拿起一杆长枪,两人开始了相互较量。 在古代战场上都说枪乃是百兵之王,在战场上那些武将们纷纷使用手中的长枪进行冲阵杀敌,所向睥睨。 只见场中两杆长枪上下飞舞,吴茂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游龙一般,枪头就是龙头在对方的攻势中来回游动。而那个军官的枪法似乎有些不同,有着大开大合的气势,懂行的士兵知道这是宋军军中流传的枪法,据说是当年赵匡胤所创,是和太祖长拳一样齐名的存在。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斗了一百多个回合,最后还是吴茂一抖手中的长枪,将枪尖抵在了军官的胸前。 军官在经历过短暂的诧异后说道:“好枪法,小子,你有资格进入我们一连了。” 还不等吴茂开口答应,旁边又走出来一名军官说道:“来我们二连吧,直接给你一个班长干。” 最终经过一番“友好交流”后,吴茂被选进了一连,成为了李家军的一员。而和他同来的散光眼,因为吴茂的关系也顺利进入了炊事班,专门负责做饭打杂,虽说不如吴茂风光,但也算是有个容身之所了。 进入军营后首先发给他两套军服,并且跟着军官学习了大半天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等,这些条条框框弄得吴茂头都晕了,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里面还规定在李家军不允许逛青楼,一旦发现就会直接开除军队。 之前吴茂也在宋军中混过,宋军的队伍只要和上官搞好关系,平日里也不用训练,他经常跟着那些老兵油子在外边混吃混喝,逛青楼那更是常有的事情。吴茂又仔细看了一遍这些规定,他知道这李家军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他得好好跟着学习才行。 就在李振这边如火如荼地进行基本建设和扩建军队的时候,那边的赵恒日子不好过了。北边有金人好几万兵马对他虎视眈眈,南边宋军从扬州沿着运河一路杀来,虽然韩世忠苦心竭虑地组织兵力抵挡,但还是被人家打到了楚州城下。 这次南边宋军的主将刘光世得到了赵构的密令,一定要全力拿下楚州城,无论生死也要擒获赵恒。 其实对于这个命令刘光世内心是拒绝的,他曾经与韩世忠同朝为官,两人也算是熟悉,但是如今二人选择效忠的主人不同,所以也只能战场相见。 楚州城内,韩世忠正在劝说赵恒:“陛下,敌军势大,我们这次恐怕是抵挡不住了。过了中午福州那边的水师就来船了,我们不如先撤到南边福州再图大计。” 赵恒冷冷说道:“撤退,又是撤退。当年在汴京城我败了一次,结果就被金人给俘虏了。这如今刚回到大宋,又得撤退,看来是上天不想帮我呀。” 许久未说话的岳飞开口了:“陛下,战场上没有什么常胜将军,陛下才是大宋名正言顺的皇帝,只要我们先撤到福州,相信依靠陛下的名声和威望,会有无数忠于大宋的将领加入我们。如今金人在旁边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和伪宋军双方拼杀,等双方实力大损的时候就是金人大举南下的时候。” 听到这里赵恒心中出现了松动,他虽然知道自己的九弟赵构这次勾结金人来围杀自己,但是大宋也有他的一分子,一旦便宜了那些金人,等自己死后怎么去面见太祖皇帝。 韩世忠此时又说话了:“岳武穆刚才说得没错,更何况如今的大宋不光有陛下自己,太上皇也还健在。” 听到这里赵恒激动了:“什么?你是说父皇还活着?不对呀,他不是当年在五国城病死了吗?” 韩世忠:“末将也是最近才得到的信息,太上皇如今在汤阴县,和顺福公主在一起。顺福公主的驸马如今手中有着一支战力不俗的军队,就在上个月他们还在内黄县和金军打了一仗,将那些嚣张跋扈的金人打得落花流水。” 赵恒没想到除了自己的爹还活着外,赵缨络也活着。既然这样自己更得好好活下去,可不能死在这里。 于是他朝韩世忠说道:“韩将军,你看着安排吧,敌人势大我们该退就退。我们要好好发展,到时候让父皇看看他的两个儿子到底谁才是天选之人,谁是大宋的合格接班人。” 第140章 世外桃源李家寨 秦桧手中举着从楚州战场送过来的战报,一路高声欢喜地喊道:“陛下,大喜,大喜呀!” 赵构有着皱着眉头地放下手中的奏折:“你如今也是大宋的右相,是朝廷文官的表率,怎么能失了体统。” 面对赵构的叱喝,秦桧并未太过在意,遥想当年在金国的五国城那些金人对他非打即骂,所以这段经历造就了秦桧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秦桧:“陛下,楚州战场送来最新的战报,我们已经成功占领了楚州城,已经将残存叛军全部消灭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赵构这下坐不住了,他蹭得站起身从秦桧手中抢过来那封战报仔细查看起来。 等看了半晌后赵构瞪着眼睛问道:“为何里面没有赵恒和韩世忠的消息?” 要不怎么说领导就是领导,一句话就找到了问题的中心点,南宋集结这么多兵力并且不顾那些文臣反对,为的就是要将赵恒彻底消灭,哪知道废了这么多功夫竟然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秦桧支支吾吾的说:“虽然前线战报没有汇报,但是皇城司传来的消息说赵恒和韩世忠等人乘坐福州水师的战船在楚州城破的时候撤离了那里,应该是往福州方向去了。” “啪!” 一个制作精美的官窑花瓶被愤怒的赵构扔在地上,他对着秦桧就是破口大骂:“废物!都是一帮废物!兵力是人家的数倍,这么些人竟然让赵恒给逃走了!” 等赵构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完后,他不得不面对当前的现实。如今楚州和泗州以北都是金人占据着,本来他想借着金人的手将赵恒除掉,结果金人不仅不动手,反而趁机占据了大片宋国领土。并且看这架势金人一时半会并不想撤离,这样就有些麻烦了。 赵构对着跪在地上的秦桧说:“你亲自去找金人谈谈,只要他们撤兵,我愿意在每年的岁贡中增加数量。” 想了一会后赵构又问道:“对了,你和蒙古人谈得怎么样了?” 秦桧:“那些蒙古人想要和我们大宋联盟一起对付金国。” 听到这里赵构不说话了,要知道当初他爹宋徽宗赵佶就是在海上和金国结盟灭掉了辽国,但是此时非彼,如今的金国军事实力强盛,就算是宋国和蒙古那些放羊的加在一起也未必是金国的对手。 想到这里赵构说:“你让礼部多给这些蒙古人一些礼物,告诉他们结盟的事情到时候再议吧。” 在赵构这里此时关心的是完颜平率领的金军何时撤军,至于消灭金国?还是算了吧,毕竟自己的实力赵构还是清楚的。 公元1153年十月,完颜平依照金国皇帝完颜亮的旨意在开封府设置镇南王府,完颜平被封为镇南王。自此开封府改名为金国南京,成为了钳制南宋的政治军事中心。 同年十月二十日,宋国宰相秦桧率领一众官员出访南京城,想和金国镇南王完颜平洽谈金军退兵事宜。足足商谈了十几天后,谈判失败秦桧重新返回了临安府。 十一月初三,蒙古汪古部纠结了十五个蒙古部落总共五万兵力重新占领了西京路大部分地区,兵锋直指金国中都城。 十一月十五日,西夏出兵金国,六万铁骑一路袭掠了大同府和蔚州,金国皇帝完颜亮急忙调集军队进行抵抗。 已经接连下了四五天大雪了,汤阴城外的李家寨如今发展得似乎比汤阴县城还要繁华。先不说别的,就是李家寨每家每户晚上都有不用灯油的电灯,每户家中还有能够燃烧煤块的火炉,更是家中都有厚厚的棉被和御寒的棉衣。就凭这一点,李家寨的生活水平足以碾压这个时代的任何国家,估计其他国家的皇帝都享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李家寨内李振的家中餐桌上此时正有一个冒着热气的铜火锅,旁边就是现切的牛羊肉和各类冬季几乎见不到的青菜,这些都是李振从现代购买储存到那个神秘空间里的。 宋徽宗赵佶此时打开了一罐青岛啤酒,满足的喝上了一大口。 “哈哈哈...好女婿,你是从哪里研究出来的这种吃法。我山珍海味可是尝过不少,像这样独特的吃法还是第一次见。” 李振用筷子给小煜宸夹了一块刚刚烫熟的午餐肉,笑着对赵佶说:“老赵,这种吃法要论起来可是从草原上传来的。据说是蒙古人打仗的时候顾不得做饭,就直接将头盔盛满水,然后将牛羊肉放在里面沸煮,我们称其为火锅。” 赵佶:“看来蒙古人的生活也很不错呀,就是不知道为何他们每年还会袭扰我们边境呢?” 李振一脸坏笑地凑了过来:“老赵,你说要是让你整天不吃青菜光吃牛羊肉,你上不上火?一旦上火后,他们就得释放,再加上喝了点酒,便开始变成了野蛮人。” 不良听完这话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那些蒙古人如果不遭灾谁愿意打仗,被自己的主公说的蒙古人这是闲着没事干了。 正在努力干饭的小煜宸有些不解地问道:“不良伯伯,你为何笑呀?” 一向自认为正统的不良微笑着对小煜宸说:“你长大以后可不能学你的爹爹,这满嘴的胡话张嘴就来呀,幸亏孔老夫子走得早,要不然非得跳起来打你爹爹的屁股不可。” 一旁的岳鹰听到后立刻放下了筷子,伸手就摸着腰间的手枪问不良:“那个姓孔的在哪里?竟然敢打大头领,我来和他比画比画!” 见到岳鹰的这副样子并不想装出来的,赵佶顿时间也被逗乐了。 “哈哈哈...贤婿呀,你的这个兄弟真是憨直,他竟然想要找孔夫子的麻烦。” 岳鹏捂着笑出的泪水,一把将自己的这个弟弟拽了下来。 “当初让你念书你不念,这下可好了,闹笑话了吧。孔老夫子是战国时期的儒家学派创始人,别说孔圣人早就已经作古了,就算是他现在还活着,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圣人看的。”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但是屋子里不时洋溢起一声声欢乐。难得这样的下雪天,整个李家寨都沉浸在一片祥和当中,不少家庭此刻都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炉旁边或者吃饭或者聊天,他们不用担心没有粮食吃,也不用担心没有柴草烧会冻死,最重要的不用担心有强人突然闯进来打破这份宁静。 如今李振已经将李家寨建造成为了他心中的世外桃源,这里的百姓不用再忍冻挨饿,不再受到那些乡绅富户的随意欺辱,这就是他想要的大同世界。 第141章 安阳城丢枪风波 安阳府城中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名身穿李家军军服的士兵怀里抱着一个用麻布包裹的长形物体。虽然雪已经不下了,但是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依旧不能长时间站人。 士兵李三一边跺脚一边抱怨道:“这帮混账,竟然让老子在这冰天雪地里等了这么长时间,一会我得多要点辛苦费才行。” “嘎吱,嘎吱,......” 一阵脚踩雪地的声响传来,只见两个身穿厚厚皮草的人走了过来。 “东西带了吗?” 李三瞅了说话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如果没带怎么还会冻这么长时间?金子带来了吗?” 旁边那个身材微胖的人笑着说:“李三兄弟果然是脆快人,这是十两黄金,你可以将东西交给我们了吧。” 那人拿出来布包包裹的金条递给了李三,李三并未将手中的麻布长条给对方,而是用牙在金条上狠狠咬了一下,看到上面露出的牙印后才满意地将东西交了出去。 “这是我们配发的半自动步枪,里面还有五发子弹,都给你了。” 先前说话的高个子有些不满地问:“不是说好的十发子弹吗,怎么就只有五发?” 李三小心地将金条藏在了身上:“你以为那些军官都是好说话的?就是这五发子弹都还是从哨兵手中骗过来的,军营我是回不去了,一会我就会出城返回家乡,就这样吧。” 双方就这样消失在了这片雪地中,那两个身穿皮草的人很快就来到那家金国商人开设的粮店,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和子弹交给了粮店掌柜张兴海。 张兴海望着外边行人不多的街道问:“路上没人跟梢吧?” “谋克大人放心,我们一路非常小心,而且还是绕了好些路才返回的。” 张兴海望着手中的武器,他激动得竟然有些颤抖:“得赶紧送出城去,等送到中都后,自会有匠人进行仿造,到时候我金国的军队就会所向披睨战无不胜了。” 就在这些金人商议着应该如何将刚到手的半自动步枪送出城时,李三已经轻松地走在了城外的大道上。他前几日实在是憋得不行,就出门和几个要好的士兵喝了几杯,然后到附近的一家青楼潇洒了一番。 没想到事后竟然被自己的营长知道了,将李三几人给扒光绑在了操场上一顿鞭子,自此李三就想着脱离李家军,但他直接这么走了又有些不甘,索性将自己配发的半自动步枪给偷了出来,悄悄卖给了城内的金人。 李三摸着腰间的十两黄金,他想着有了这些本钱完全可以返回家中置办十几亩土地,再盖上几间大瓦房,这不比在李家军受罪强呀。 在出城的时候守城士兵询问李三为何冰天雪地还要出去,李三说是自己的营长让他出来办差,看这相同的军服和熟悉的面孔,他们就将李三给放了出来,就连最基本的登记都没执行。 就在李三从城里走出来三里路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李三暗道不好,立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李三的营长是在哨兵换岗的时候才知道李三出逃的消息,原来李三借着替别人站岗的名头领取了自己的步枪,并且将哨兵配发的子弹也带了出来。等到下一波哨兵上岗的时候傻眼了,岗位上哪有李三的身影,知道事情不好就立刻向值班的长官进行汇报。 在城内搜寻了一圈无果后,营长判断这货肯定出城了,于是就将情况上报给了团长,在受到团长一番劈头盖脸的斥骂后,整个团的士兵分成了几路出城进行搜寻。 当时在配发步枪的时候李振再三强调一定要对枪械严加管理,万不可落到了敌人的手中,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团长额头上的汗水哗哗地往下流。 坐在副驾驶的营长看到了正在雪地里奔跑的李三,他双眼怒睁:“就是这个货!追上去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刺啦!” 货车的轮胎在雪地上滑行了很长的距离才停下,车厢内立即跳下来十几个士兵,他们手持步枪将气喘吁吁的李三给围了起来。 营长下车来到李三的身旁,怒声质问:“步枪和子弹呢?” 半个小时后,金国商人张兴海开设的粮店被一队手持武器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但是里面除了几个打杂的小伙计外,其余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一名士兵跑过来汇报:“报告营长,在粮店的仓库内发现了一条密道,看着方向应该是通往城外的。” 营长看了一眼那几个小伙计,对着士兵说道:“将他们都带回去,派人从密道追出去,一定要将枪给追回来。” 此时的张兴海正和两人揭开城外草垛掩护的洞口,骑着早就准备好的战马没命地朝着东边奔去,张兴海的背上绑着那杆半自动步枪,只要他将这把枪送到中都就能立下不世之功。 一直追到天黑,李家军的士兵们也没能追上张兴海,满脸颓废的团长狠狠地踹了那个营长一脚:“娘的!老子可算是让你害惨了,我们就等着挨处分吧。” 第二天一早李家寨就收到了飞鸽传书,书信的表皮是红色的,说明这件事情十万火急。不良很快就收到了这封急报,他看到里面的内容后,顾不得李振还没起床,上来就开始大力踹打李振的房门。 被砸门声惊醒的李振骂骂咧咧地打开了房门:“酸秀才,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今天这顿揍你是跑不了的。” 不良并未说话,他将红色的信件递了过去。李振看到红色信件后先是一愣,然后顾不得没穿棉衣,直接打开了查看里面的内容。 许久后李振怒骂:“这帮浑蛋,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让人将枪给弄走了,这个孔二愣子团长是不想干了。” 接着他对不良说:“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赶往安阳城。” 张兴海这边经历了一路寒风刺骨,最终两天后将这把半自动步枪顺利送到了金国中都城皇宫内。 完颜亮亲手拿着这把造型怪异的武器:“这是什么兵器?真的可以百步外隔空取人性命?” 张兴海跪在地上说:“陛下请下旨让我试验一番,我在安阳府学过如何使用。” 完颜亮给了亲卫一个眼神,那个亲卫将一枚子弹递给了张兴海。只见张兴海熟练地将半自动步枪的枪膛拉开,将这枚黄澄澄的子弹放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枪膛。 他看了一眼殿外的那个提醒上下朝的铜钟,直接瞄准就开枪射击。 “啪!” “咚!” 厚重的铜钟还是没能被子弹穿透,但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看到如此威力的完颜亮表情亮了:神器!这是神器呀! 完颜亮沉声道:“立即召集工部的能工巧匠过来。” 第142章 蒙古的两大部族之争 这个时代的雪很大,比后世现代还要大,要是这场雪下到后世的话官方绝对会称作百年不遇的雪灾,而在这个时代是在平常不过的了。 雪很大,天也很冷,虽说贫苦百姓们会有不少人冻饿死在这个冬天,但是这场大雪也缓解了北方的干旱。只要开春雪一化,那小麦就会得到最好的滋养,有了厚厚的大雪覆盖,麦的上方也能成为一个良好的隔温带。 岳鹏开着装甲车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地行驶着,有好几次拐弯时都差一点滑进道路旁边的深沟内,让车内的众人纷纷捏了一把汗。 李振是当天夜里到的安阳府,他并没有返回府衙,而是直接去了军营内。此时的那个李三早就被揍得不成人样了,李振看到这一幕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孔二愣子呢,给我喊过来!” 孔团长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来到李振的跟前,他先是对着李振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就照着自己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两巴掌。 “都是我管理不善,让这浑蛋钻了空子,我对这件事情负全部责任。” 李振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气倒是消了一大半,他用手指着孔团长说:“你倒是光棍呀,都不用我说了,直接自己给自己定罪了。我的孔大团长,你想给自己按个什么罪名呢?” 听到李振的话后,孔团长倒是被问愣了,他只想着承认错误,但是给自己按个什么罪名他倒是还没想好。 丢枪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说挨军棍好像有点太轻,但是直接枪毙那就有点重了。 看到被李振问住的孔团长,不良开口了:“其实在来的路上主公就仔细分析了这件事情,我们李家军的武器装备这么好,其他几个势力早就垂涎欲滴了,丢枪也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没想到一向以军纪严明着称的孔团长竟然会犯这个错误。” 孔团长听到这话脸都红了,他又朝着旁边昏死过去的李三狠狠瞪了两眼,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李三此时早已经被千疮百孔了。 李振:“算了吧,你们团从你开始往下全部降一级,你这个团长就先由岳鹏代为管理,你就先做个副团长,给岳鹏打个下手吧。” “说说吧,这枪被运到什么地方去了,是往南还是往北去了?” 孔团长小声地说:“根据我们的审讯和追查,这枪应该是运往金国的中都城了。” 李振对不良说:“这件事情给我们提了一个醒,从今天开始,各军队开始严查军中将士们的思想动态。秀才,你拿出个章程出来,看看应该怎样规范一下枪支武器管理。这次幸亏只是一杆步枪,这要是机枪那热闹可就大了。” 目光转向金国工部作坊,那把半自动步枪被送来有十几天了,可无论工匠们怎么仿制,就是弄不出来一样的配件和零件。光是那子弹他们就造不出来,虽说工匠们知道里面黑色的是火药,但是他们使用黄铜铸造好子弹外壳后,然后再填装火药,可无论再怎么改进也无法发射。 原本欢喜至极的完颜亮此时早就失去了兴趣,他这次可是调集了整个金国最好的工匠,却拿着这把偷来的步枪没有办法。就算完颜亮斩杀了好几个工匠主管后,也还是仿制不出来同样的步枪和子弹。 仿制?开什么玩笑。要知道就算是李振这个后世穿越过来的人都制造不出来,先不说别的,就是步枪上面高强度的零件就算后世落后国家都没有办法制造。因为这里面可是包含着一个国家完整的工业体系和技术,是经过一代代先辈们不断改进完善才得到的成果,如果就这么被人轻易模仿过去,那还了得。 更何况此时的金国连一套完整的冶炼体系都没有,直接仿制现代的步枪比秦始皇寻找仙丹还有迷茫。 最终经过一番折腾,这把偷来的步枪被收进了金国皇宫内的珍宝仓库,作为宝贵的兵器给藏了起来。 随着北方大雪,金国和蒙古部落的战争也暂时停止了下来,金国借助长城的阻碍,将数万蒙古骑兵挡在长城外侧。完颜宗翰借机组织兵力冒着大雪全力攻打被西夏军队占领的大同府和蔚州,双方投入了二十多万的兵力,浑然不顾天寒地冻相互搏杀。 在这场战争中,西夏和金国都出动了各自的重甲骑兵,而且名字都是一样的,都叫做“铁浮图”。 其实这铁浮图是西夏人发明出来的,在西夏军队中称作铁浮图叫做铁鹞子,人马都披着双层甚至三层的铁甲。由于西夏境内有大量铁矿,因此西夏有足够的本钱训练装备重甲骑兵,在北宋时期宋国和西夏多次交战,宋国西部边军就在铁鹞子手中吃了不少亏,因此为了克制这种重甲骑兵,宋国研制出了大量的床弩,试图利用城墙的优势来克制重甲骑兵。 在金国军队中,铁浮图又被称为铁浮屠引,是金朝重骑兵的一种,属于金军大将完颜宗弼(金兀术)的手下,与拐子马一起随同金兀术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但金国的冶炼技术不如西夏精良,所以在双方重甲骑兵冲杀的时候金国军队要稍微落了一点下风。金兀术为了改良这个缺点,就突发奇想使用铁链将战马三五成群地连接在一起,因此就创造出了铁甲连环马。 最终金国在付出了三万士兵的代价下,成功地将西夏军队又重新赶回了大同府的西边,不过这次西夏也并未吃亏,他们趁着占领大同府的时候,几乎将当地各府县给搜刮了遍,最后他们在撤退的时候竟然将当地的百姓全部给绑走了。别管弄到西夏去为奴为婢,也不留给金国人。 最后金国将领看着空荡荡的大同府顿时间感觉到欲哭无泪,最后只能从其他地方迁徙人口过来。 打跑了西夏人后,金国面对的压力要小不少了。相比较金国军队的优良装备,蒙古部落战士就有些寒酸了,此时的蒙古各部就如同一盘散沙,因为他们的天可汗铁木真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他们各部落之间常常为了草场和水源进行厮杀,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是靠着拳头来说话。 这次袭击金国的几个部落中,还是以汪古部为主的,他们算是属于突厥后裔的克烈部族,而蒙古北边和西边的则属于孛儿只斤部族。 金国拉拢的是孛儿只斤部族,打压的则是克烈部族,因为金国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且团结的蒙古族,所以就想方设法挑起他们两大部族之间的矛盾。 第143章 蒙古军队突破长城防线 此时从宋国临安城返回的那咋和万汉中也在攻打金国的队伍中,他们此时正围着火堆商讨着这几日的战略布局。 汪古部的一个万夫长说道:“要我说我们就趁着大雪封城,金人防御弱,直接冲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旁边有喊几个万夫长和千夫长纷纷表示同意,因为他们这次抢夺的粮食已经不多了,按照如今的消耗,再有十天这好几万的蒙古士兵就得挨饿了。所以这几日他们就在谋划着对金国军队进行偷袭,看看能不能突破长城的防御,进到里面进行抢掠。 那咋此时开口了:“我们这次从宋国回来,我发现在奉盛州有段长城有个缺口,那里虽然部署了不少的金军,但是相比我们硬打还是要好很多的。” 一个小部落的首领有些忧虑:“我们军中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就算是我们的战士少吃一点没什么,但是我们的战马可不行,真要是战马吃不饱,那冲锋起来战斗力肯定会大打折扣的。我们就算是明日从这里出发,到达奉盛州的时候也得三四天,到时候一旦打不下来那个缺口,那我们连后路都没有了。” 就在此时,一直没说话的万汉中站了起来,他环视一圈后缓缓开口:“我有办法在金国防守的城墙上弄出缺口来。但是此物破坏力极大,去安放这个东西的人可能会一起被炸死。” 说着万汉中让人取来一个炸药包,这是他路过安阳府时他的好友不良送给他的,并且教会了他应该如何使用。 万汉中小心的从炸药包中取出一小包炸药,然后安装上导火索,等他点燃后边飞速跑出了老远。 “轰!” 由于是夜间,爆炸发出巨大的声响后,还闪出了非常强大的亮光,就如同闪电一般。 等爆炸的硝烟过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深的大坑,要知道这只是一小碗的威力,如果将整个炸药包点燃,那破坏力可是这个的十几倍。 第二日太阳还未出来,蒙古军队就派出了十几个死士,他们每人身上都带着一个炸药包和火折子。这些死士都是各个部落临时凑起来的,他们早就被告知了自己要干什么,知道了有很大的可能是一去无回的任务。 “博尔金,你动静小一点,千万不能让上面的金兵听到。” 长城城墙下方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虽说冬天的大风已经将大部分干黄的树叶给刮掉了,但还是有些倔强的树叶坚挺挂在枝条上,让这十几个蒙古战士一走就会发出响动。 其实他们太过于小心了,此时那些金兵早就被冻得找地方取暖去了,因为长城的城墙很高,加上刚下了厚厚的大雪,他们根本就不怕有人会爬上来。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这些蒙古战士已经按照万先生的吩咐集中安放在城墙下面的一处,领头的那个汉子左右望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一会我点上火我们就一起跑,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就看长生天的意思了,愿长生天保佑我们吧。” 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火折子,将上面的护套取下,用嘴巴轻轻吹了吹,只见一个豆大的火苗出现了。等他点燃导火索后,十几个蒙古战士在一阵青烟中没命地朝着下方跑去。 远处的万汉中手中举着望远镜看到冒出的青烟后,对身旁的那咋说:“他们已经得手了,我们可以准备了。” 那咋抽出腰间的蒙古刀,对着身后的五万骑兵高声喊道:“蒙古的勇士们,长生天保佑我们,随着我杀光这些金人!” 那十几个蒙古战士逃跑的动静还是引起了金兵的注意,他们冒着清晨的寒风出来查看,只见那十几个蒙古人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再仔细查看一下,发现城墙下方好像什么东西被烧着一样,有股怪怪的味道。 就在一个金人军官想要派人下去查看的时候,一声巨响从他们的脚下传来。这段长城就如同地震一般颤动起来,刚才站人的地方此时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刚才的那几个金兵早就随着砖石被炸上了天空。 爆炸声就是号令,五万蒙古骑兵齐齐朝着缺口处冲来,可能是刚才的爆炸动静太大了,使得周边的金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察觉到不妙的时候,蒙古士兵已经登上了城墙上面,他们在上面朝着长城的两端和内部进行疯狂的厮杀。 万汉中并没有参与冲锋,作为谋士他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出谋划策就是了,上阵杀敌可不是他的强项。 这些蒙古士兵足足被这些金人拦在外边一个多月了,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在金兵身上,一番冲杀下来直接将金军给打得接连后退。 蒙古军队一路南下,将本来就兵力空虚的蔚州又给夺了下来。刚拿下蔚州后万汉中和那些蒙古首领们都傻眼了,原来与西夏军队交战的金军将几乎所有的补给都放在了蔚州城中,不说别的就光是粮食就足足几十万担,还有数不胜数的各种军械和其他物资,这下蒙古军队发财了。 蒙古军队突破西京长城防线的消息迅速传回了金国中都城,整个金国朝堂都震惊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装备落后如同原始人的蒙古部落军队是怎么突破的长城防线。此时的中都附近可没有多少兵力可用,而完颜宗翰的重甲骑兵也都在西线和西夏军队进行对阵,这下麻烦可大了。 蒙古军队在攻下蔚州城后,万汉中重新制定作战方案,让那咋带领三万骑兵装扮成金军迅速突袭占领了真定府和太原府,使得完颜宗翰不得不抽调一部分兵力阻挡继续南下的蒙古军队。 与此同时,平阳府、大名府和河间府迅速组织了四万兵力,在镇南王完颜平的带领下攻打真定府,试图将蒙古军队赶出去。 如今吃饱喝足的蒙古部落战士又换了一身金军优良的装备,可谓是战力大升。他们不光是骑马作战厉害,防守城墙也都有着自己的一套办法,背后更是有万汉中出谋划策,使得金军久攻不下,还白白葬送了不少金国士兵的性命。 就在汪古部的那咋攻破金人的防御南下后,原本那些墙头草的中小部落纷纷投靠汪古部,汪古部的汗王又组织了第二批南下的军队,这次虽然人数少一点,但也凑了将近四万人。 他们这次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一路如同散步一样顺利到达了蔚州城,那咋此时也是财大气粗,他直接给第二波蒙古军队来了个大换装,全部装备上了金军的武器装备。 第144章 金军攻打真定府受挫 金国中都城内异常的热闹,满大街上都是购买年货的人,各类小贩们纷纷向路人兜售着手中的货物,他们想要趁着过年将这些东西售卖出去,好让自己家中过个好年。 刚开始金人是并不过新年的,但是自从他们兼并了大量的宋国百姓后,逐步的就被他们给汉化了,无论是金国的上层贵族还是底层的穷苦百姓,他们也都开始习惯了过年。 和皇城外热闹的景象不同,金国皇帝完颜亮此时正和一帮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由于这次蒙古汪古部大举入侵金国,使得太原府和真定府全部失守。金国大臣们的意见是抽调正在和南宋军队对峙的金军,全力清缴蒙古军队。 而完颜亮则不想放弃南部侵占宋国的土地,他想要从咸平路和东京路调集那里镇守的十万金兵,但是这样一来就会失去对辽东高丽国的打压,使得金国前期对高丽的封锁政策失败。 一名金国老臣跪地恳求:“陛下,东京路的军队千万不能撤呀,我们足足准备了五年的时间才成功封锁了高丽,这要是突然撤军了,那我们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机会。更何况辽东可是我们女真族起家的地方,无论我们其他地方怎么动荡起伏,辽东是不能乱的。” 完颜亮皱着眉头问兵部尚书:“前线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儿的军队到什么位置了?” 兵部尚书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到:“大同府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不过他们外围被蒙古人给设置了不少的障碍,一时半会还无法突破蒙古军队的防线。至于小王爷的军队,此时还在和真定府的蒙古人交战,不过这些蒙古人在蔚州获得了大量的军械,战斗力提高了不少。” 完颜亮:“立即派人催促完颜亮,让他务必三天内拿下真定府,这些蒙古人就如同蝗虫一样,时间长了就会将那里给祸害完了。另外再从大定府和山东路征收兵丁,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扩大我们的军队数量了。” 完颜亮又看了一眼刚才劝说他的金国大臣,叹口气道:“这样吧,东京路的军队朕不动,但是咸平府必须得抽调过来。这次蒙古人来势汹汹,一旦让他们打到中都这边,那我们这些年努力发展的结果就白费了。” 见皇帝都主动让步了,那些老臣还有什么话说?于是争吵了大半天的朝堂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完颜亮为了壮大发展金国,他广开言路,对于那些献言献策的文官武将们更是来者不拒。也正是他这样的态度,使得整个金国朝堂显得蒸蒸日上,和他前面的那位金国皇帝不同,此时的完颜亮显现出来一副治国明君的样貌。 真定府城外,完颜平坐在大帐内处理着各项军务,无数物资正源源不断地运往这里。 崔大可被一个金兵带了过来,他跪地对完颜平行礼后规矩地站到一边,等待镇南王的问话。 完颜平头也不抬地在一封军令上写着什么,他缓缓开口道:“这次运来了多少军粮?” 见到完颜平问自己话了,崔大可一脸媚笑地回道:“呵呵呵...回镇南王的话,小人这次共押送了十五万担军粮,都是上好的大米。除此外,小人还收集购买了三万只羊,屠宰清洗后也一并运了过来。” 听到这番话后,完颜平放下手中的毛笔,终于抬起头看向崔大可。 “老崔呀,我们这次从淮南撤回来比较仓促,所以带的粮草几乎是没有。如今大金正在和蒙古人交战,这仗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你回去后再想办法多弄点粮食过来,除了大米外,看看能不能多弄点白面,毕竟我们军队中大部分人都是北方人居多,喜欢吃面食的。当然银钱方面你放心,最迟后日你这次的费用就会给你的。” 由于崔大可一直在和金军合作,基本上大名府路附近的军粮都是他提供的。钱银这方面他倒是不担心,可他害怕这么短的时间内弄不来这么多的军粮。 但是对于镇南王的命令他必须得执行,看来这趟回去后,他还得亲自找一下李振,看看从他那里能不能多弄一点粮食。 崔大可这边刚一走,一名从中都前来的传令兵跑了进来。 “启禀镇南王,卑职刚从中都来,这是陛下给您的亲笔信。” 完颜平一脸平静的接过来密信,小心打开后查看了里面的内容。大概意思就是说金国已经从咸平路调集了五万军队前来支援,让完颜平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真定府,然后一路向北清理太行山以东的蒙古军队。 在信的后半部分是表彰完颜平这半年的战绩,说他为众多皇子做出了非常表率,和前面的内容相比,完颜平看到后半部分后终于心中有了些许安慰。他已经离开京城大半年了,这半年的时间里他几乎都在军营中行军打仗,这次金军南下攻占宋国领土的战争中,他的英明领导下金军几乎是没有太大的伤亡。这样的战绩估计也就只有金国战神金兀术才能达到了,但如今的金兀术随着年龄的增大,对于战场上的厮杀早就没了当年的魄力。 看完信件后,完颜平又亲自给自己的父皇完颜亮重新写了一封回信。等做完这些后,他起身出门对着卫兵说:“准备马匹,随我去趟工坊。” 这个时代金军打仗时都会带着一些工匠,其中以铁匠居多。他们除了修缮在战争中毁坏的兵器外,还会根据战争的需求现场制造一些攻城作战的器具。这些工匠大部分都是汉人,但是他们心甘情愿为金军服务,因为同样都是工匠,他们在金国享受的社会待遇要比宋国好,在宋国工匠这个阶级属于比较低贱的存在,比一般的农户百姓地位还要低,基本上和青楼中的妓女一个级别。 完颜平来到军营中的工坊内,找到了工匠的负责人。 “你们这里有多少木匠?全部都给我喊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四十个木匠都整齐地站在了完颜平的跟前,他们当中有老有少,大都是沾亲带故的。因为这个时代虽然匠人地位低贱,但是他们会的手艺可是他们吃饭的本钱,因此除了特殊情况外,他们的手艺都是家族传承的。 第145章 改良的望楼车 完颜平笑着对众多工匠说:“诸位辛苦了,这次让主管召集你们前来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你们办。” 说着他就将一张画着一个攻城望楼的图纸放在了众人面前,对于攻城用的望楼这些工匠都很熟悉,但是镇南王给他们看的这个好像和以前的不一样。 这张图纸是完颜平在徐州遇到了一名大食国的商人,从那个商人手中花了重金购买的。图纸上的望楼其实就是中世纪时期西方军队攻打城池用的攻城武器,他们上边设置了弓箭手射击的箭阁,还有用于登城用的齿轮板梯,一旦放下梯子后对面的人根本无法推开或者移动,因为内部的齿轮卡扣会死死地锁住。 一名老木匠端详了半天后问道:“不知王爷多长时间要?” 完颜平微笑着说:“三天之内就得完成五个,因为三天后我们便要对这些蒙古人发动总攻,到时候成败如何就看诸位的手艺了。” 老木匠:“三天时间太短了,我们人手不够,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做不完呀。” 完颜平:“呵呵呵...无妨,我稍后会调给你三千兵士,这些人暂时就归你使用。虽然他们精细的活做不来,但是搬搬抗抗的活计还是没问题的。” 安排完这边的事情后,完颜平又找来了金羽卫的卫队长:“看看这几天能不能派人混到城里去,等到时候我们攻打的时候在里面策应我们。” 卫队长有些为难了,因为这些蒙古大军攻占真定府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屠城,此时城中还活着的百姓估计也就几百人了,再加上金人的头发装饰和汉人的不同,贸然这么进去估计风险很大。 过了半晌卫队长说道:“王爷放心,卑职这就下去挑选人手,多了不敢说,一二十个人混进城去应该问题不大。” 入夜后,真定府城的东城区,靠近城墙的一个地下暗河传来了动静。只见十几个身穿黑衣的金羽卫忍着恶臭和冰冷刺骨的河水,缓缓地从黑臭的河水中进入城内。 由于蒙古军队屠城的时候大量百姓尸体被扔进了河水中,使得那里面都是腐败的尸体,也幸好是这些金羽卫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要是寻常的士兵估计早就被这股恶臭给熏死过去了。 等他们都离开河水后,领头的黑衣人开始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从一个油布包内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大家手下的速度都快一点,虽然这里没有巡逻队,但我们还得小心一些才好。” 等他们换好衣服后,接着夜空中的月光开始朝着空荡荡的房屋内摸去,他们得先找到一处隐蔽的容身之处,然后再伺机探查蒙古军队的情况。 在经过一处房屋外时,他们听到了院子中传来蒙古士兵淫邪的笑声和几个女人哭喊的动静。金羽卫领队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脚步,他直接窜上了院墙上朝着里面悄悄观察。 只见硕大的院落里燃烧着一大堆的木质家具,熊熊篝火照耀着那些赤身裸体的蒙古士兵正在几个汉人妇女身上发泄着兽欲。地上已经倒着几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子,看样子已经被折磨死了。金羽卫首领看到院子中都是普通的蒙古士兵,并未有什么高级将领,也并未声张就从墙上跳了下来。 “头,里面什么情况?” 金羽卫头领笑呵呵的说:“没什么,就是一帮蒙古人在享乐。不过这些野蛮人就是野蛮,享乐的方式也和我们不一样,不过这可就苦了这些女人了。走吧,我们再到前面找找,这里距离城墙有些近,我们得找到蒙古人的粮草存放位置。” 在这个混乱悲惨的年代,无论是金国还是蒙古,甚至是西夏人,他们对于汉人百姓进行残酷的碾压折磨。每次他们侵略边境,都会劫掠走大量的人口,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杀掉年老和年幼的,只保留青壮和女人。这些被劫掠过去的汉人会成为他们的奴隶,为他们种地放牧,直到他们被活活折磨死。 在经过三天的充足准备之下,完颜平亲自率领七万金国大军集结在真定府城的南城外,只见金军阵营中耸立着五个高高的望楼车,上面站满了等待攻城的金国士兵。 城墙上的蒙古军队也已经整装待发,他们不断往城墙上搬运着各种守城武器,从热油金汁到木棍石块,但凡能够击杀金人的都弄了上来。 随着完颜平的一声令下,三万精锐的金国步兵开始对着城门处发起了进攻。 战鼓和号角的声音响彻在城外的战场上,等金兵进入弓箭的射程后,城上的蒙古士兵率先发起了攻击。 只见无数箭矢如同下雨一般覆盖了整个战场,蒙古人自小就会骑马射箭,对于弓箭的使用他们更是练得百发百中。虽然下边的金人都身穿铠甲,但是他们脆弱的面部和关节位置都是蒙古士兵攻击的目标。 第一波弓箭袭杀下,数百名金兵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后边的金兵怒吼一声,手中举着盾牌就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前面虽然有蒙古人的弓箭在等着他们,但是他们身后还有金军的督战队,一旦他们没有接到军令就撤退,那督战队的弯刀就会毫不留情的砍杀在他们身上。 有这三万金兵在前面吸引蒙古军队的火力,那五辆望楼车也正在缓缓朝着城墙靠近。守城的蒙古将领看到了这一幕后顿时间感觉到不妙,虽然他不知道那些大家伙是干什么用的,但总之不能让它们靠近。 “铛铛...” 无数箭矢射在望楼车上,结果被外边的一层铁皮给弹开了,似乎并未对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随着望楼车的靠近,上面的金军弓弩手开始朝着城墙上的蒙古士兵射击,和弓箭的威力不同,在如此的距离内,弓弩的杀伤力远远超过了弓箭,而且弓弩是可以连发的,可以范围压制蒙古弓箭手。 望楼车在制造的时候高度就比城墙要多上一些,所以金兵可以从上往下进行射击,而蒙古士兵则处在劣势中。 完颜平骑在战马上看着望楼车已经快要靠近城墙了,心中无比紧张。此时已经有一辆望楼车被蒙古人的床弩给击中,猛火油也引起了那个望楼车的大火,有不少金兵被火烧得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 “呯!” 随着木板的放下,第一辆望楼车成功了。无数身穿重甲的金兵踏着厚重的木板疯狂的朝着城墙上冲去,那些身穿皮甲的蒙古士兵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146章 金蒙之战局势逆转 随着南城墙上金军士兵的不断增加,使得蒙古军队压力倍增,负责守城的蒙古头领立即下令从其他的城门处抽调兵力前来支援。其实蒙古士兵战斗力也是非常强悍的,无论是弓箭还是单兵作战,都能轻松碾压金兵。但是金兵的综合战斗力强呀,他们在统一的指挥下三人或者五人一队,不断围杀着单兵作战的蒙古士兵。 看着东城门附近防卫的蒙古士兵只剩下十来个人,金羽卫首领趴在一处房顶对手下说:“一会我率领七个兄弟前去打开城门,你们则要将城内蒙古大营存放的粮草点燃,今日这真定府城能否拿下就看你我兄弟的了,只要我们胜利,那我们就会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完他就带领手下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将这十几个人分成了两队,分别去执行已经定好的目标去了。 不多时,只见城内的蒙古大营升起滚滚浓烟,应该是金羽卫得手了。 金羽卫首领见状微笑着说:“他们已经动手了,下边就看我们的了。” 他们身穿蒙古士兵的衣服,首领高声用蒙语喊道:“起火了!我们的粮草被金人奸细给烧了,大家赶紧去帮忙救火呀,再晚了我们就都得挨饿了。” 负责防守东城门的十来个蒙古士兵愣住了,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防守好这处城门,虽然正面战场在南边,但也得预防金人从其他方向进攻。 这个十人小队的队长朝着正在走来的金羽卫首领说:“我们不能擅离职守,千夫长给的任务是防守城门,你们不去救火来这里干什么?” 已经走到跟前的金羽卫首领脸上挂着微笑悄悄说:“我们是来要你们的性命的。” 说完一柄短刀插入了这个蒙古队长的心脏位置,由于双方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加上刚才队长和对方正在交谈,旁边的蒙古士兵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趁着这个功夫,那六名金羽卫快速的靠近了其他的蒙古士兵,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将身旁的蒙古士兵给解决了。剩下的几人见状不妙,想要上前阻挡,接着就被几个金羽卫用小型弓弩给当场击杀了。 城门处的这一幕暂时并未引起城墙上边士兵的注意,金羽卫几人趁着这个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城门从里面打开。由于城门外边是一个吊桥,下方就是宽大的护城河,金羽卫首领使用手中的蒙古弯刀将吊桥的绳索砍断,吊桥轰然放下,巨大的动静这下被城墙上边的蒙古士兵发现了。 “金人!是金人的奸细!赶紧夺回城门!” 城墙上的蒙古士兵使用手中的弓箭对着下方的金羽卫进行射击,由于来不及防备,当场就有两名金羽卫被射杀当场。更多的蒙古士兵正顺着城墙的坡道朝着下方赶来,只见金羽卫首领点燃一个烟火,那烟火飞上天空后很快就炸响了。 得到信号的金人骑兵迅速从东城门外朝着里面冲杀进来,就在骑兵刚刚进城的时候,城墙上的蒙古士兵也顺利跑了下来。不过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是克制步兵的,那些蒙古士兵很快就被砍杀殆尽,金羽卫首领领着一队人马朝着城墙上冲杀过去。 随着东城门的被攻破,大量金兵涌入了城内,正在南城墙这边厮杀的蒙古军队知道这个消息后,知道这真定府是守不住了,也不用自己的部落首领下令,他们自主的开始撤退了。 看到这一幕的完颜平立即下令:“围堵住西城门,将北城门放开,让这些蒙古人撤退。” 手下的一个将军有些不解问道:“王爷,为何不将这些蒙古人围杀在城内,这样省得我们再去追杀了。” 完颜平笑着说:“我早就在北城外三里处埋伏了一支伏兵,如果全部将四个城门都堵死,那这些蒙古人就会拼死反抗,那我们的金国儿郎们就会白白损失不少。一旦我们放开一个城门,这些蒙古人就会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也就没了拼死抵抗的斗志。” 真定府沦陷了,由于跑得匆急,大部分蒙古士兵并未骑马,这下可便宜了完颜平,白白得了这么多的战马。虽然蒙古战马个子不高,但是人家耐力足呀,只要稍微给点吃的,那就会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这点有点貌似后世的打工仔。 将近三万溃兵刚刚跑出来城三里左右,有些体力不支的蒙古士兵开始扶着树干大口喘气,这几日他们身上的力气大部分都浪费在了女人身上,哪还有充足的精力。 就在他们刚喘口气的时候,只听一声炮响,埋伏在树林中的金军骑兵开始朝着这些溃兵进行冲锋。这下可把蒙古士兵们给吓得不轻,他们也不管手中的兵器了,直接扔在地上又开始了跑路。 其实完颜平只埋伏了一万五千骑兵,但是面对气势如虹的金军骑兵部队,此时的蒙古军队彻底没有了一丝的斗志,有逃跑的,有跪地投降的,兵败如山倒正是形容这个景象的。 虽然金军部队一路围追堵截,但还是有将近一万的蒙古士兵逃回了蔚州城。 此时坐镇蔚州城的正是那咋和万汉中,他们手中只有两万兵马,得知真定府失守后,万汉中便开始布置防御,随时准备抵御金军的进攻。 战争的局势开始对蒙古军队不利,因为咸平路的金军援军已经到达了蔚州北边的奉圣州,加上南边真定府完颜平的军队,蔚州此时正面临着两面夹击的局势。 蒙古军队这边大量的士兵都集中在太原府和围攻大同府,不得不佩服完颜宗翰的指挥能力,他面对数倍于自己的蒙古军队,依旧顽强地抵挡着金军对大同府一次次的进攻。 万汉中对那咋说:“这次我们恐怕防守不住蔚州城了,还请首领早做打算。” 那咋一听这话不愿意了:“我们手中有精良的武器,我们的战士英勇无比,蔚州城的位置非常重要,一旦失守那将会使太原府的几万军队彻底被金人给包围了。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这里,要知道太原府的那些蒙古军队可是汪古部精锐所在,一旦他们完了,那汪古部也就完了。” 听到这话后的万汉中皱着眉头说:“那你就赶紧给太原府传消息,让他们赶紧往北撤,再晚一点恐怕真的撤不出来了。” 第147章 蔚州攻防战 指挥奉圣州金军的将领是原先的辽国大将耶律胜,他自从投降金国后靠着自身过硬的军事指挥能力,一路升到了如今的位置。虽说他是辽人,但深受金国皇帝完颜亮的器重。 耶律胜对刚刚赶到的咸平路金军将领说道:“如今情况紧急,你们恐怕不能歇息了,皇帝的圣旨已经送达,要求我们配合小王爷完颜平将蔚州给拿下来,到时候这些冲进来的蒙古人就会彻底被我们给包围住了。” 一名金军副将有些恼火的说:“我们这一路披星斩月,为的就是想要抓紧时间赶过来,我们不要求多,只给一天的时间让兄弟们修整一下就行。” 耶律胜:“时间不等人,这恐怕不行。这样吧,等到了蔚州战场,你们先在旁边观战,我会带着我的人先上。” 副将含枪夹棒地嘲讽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不让我们抢军工呀!到底不是金人,心中恐怕还想着你的大辽吧?” 听到这话的耶律胜有些恼火了:“这位将军,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旁边的几个金人将军也都冷眼看着,本来他们就对耶律胜有些意见,一个辽国降将竟然骑在他们的头上,这名副将算是将这些人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那个副将越说越来劲,他也感受到了旁边其他将领对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于是更加嚣张跋扈起来。 “怎么的,老子原本想要修整一天的,如今改主意了,最少得三天。” 耶律胜冷声问道:“你确定?” 副将:“确定!咋的?你还能杀了我?” “唰!” 随着耶律胜的长剑划过,那个副将的头颅瞬间就被斩下。鲜血瞬间就将旁边几个金军将领身上喷得到处都是,那个副将的头颅到死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没想到耶律胜竟然真的将他给杀了。 “耶律胜,你要干什么?” 耶律胜冷眼望着剩下的金军将领们,手还放在自己佩剑的剑柄上:“还有谁不服气?站出来我看看。” “既然都没意见,那我们都回去修整待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至于这个混账,到时候我自会和陛下解释的,正好大军出征,就算是拿他祭旗了。” 北方的三月还是有些寒冷的,此时南方的柳树已经发芽,而北方有些地方还在飘着雪花,倒是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候鸟开始提前朝着北边飞去,也不知道它们到北边干什么。 蔚州城此时四面都被众多金军围得水泄不通,这次完颜平并不打算再放开一个城门了,因为他决定在这里将蒙古军队彻底封堵住,让他们知道金国是不好惹的,一旦惹了他们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四辆望楼车正停放在蔚州城外,看着这些高大的望城车,万汉中感觉到守城的压力倍增。先不说金人的兵力在蒙古之上,就是军队之间的相互配合默契程度金军也是完胜蒙古军,这仗还怎么打? 万汉中转头问自己的亲随:“我们上次从汤阴带来的炸药还有多少?” “回主人话,还有十几个,恐怕不够这次守城之用了。” 万汉中叹了口气:“唉!走,我们去找那咋首领,去寻求别的办法。” 那咋看到是万汉中来了,热情地上前问候:“先生来了,可是想到了守城良策?” 万汉中并未回答,反而问道:“太原府的军队撤得怎么样了?看这次金人的架势我们守不了几天的,到目前为止我还未有什么好的万全之策,这不找你来商量吗。” 听到这句话后,那咋的心也凉了半截:“那帮守财奴舍不得在太原府抢得物资,非要一起带回草原,所以他们还刚出太原府的地界。” 万汉中心里明白,这些蒙古人根本就没将占领的土地当成自己的领地,他们还是奔着之前的想法,能够抢的就抢,不能抢或者带走的那就破坏掉。从蒙古人每攻下一座城池后,他们不想着安抚百姓,反而直接纵兵有计划地进行屠城,这纯粹就是杀鸡取卵的行为呀。 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那咋,万汉中缓缓开口说:“我看那金军有几辆攻城楼车,他们应该就是用这个攻破的真定府,首领应该下令将城中所有的火油都收集起来,然后派人炼制猛火油,一旦金军攻城时,猛火油是唯一抵挡楼车的方法。” 金军大营里,完颜平正在听着耶律胜的汇报。 “启禀镇南王,属下这次带领奉圣州兵马加上咸平路的援军,总兵力有七万人,这是兵符,交由王爷管理。” 完颜平非常满意耶律胜的态度,他沉声说:“立即派遣两万兵马抢占长城破口,一定要守住那里,这次我要关门打狗,让这些蒙古鞑子有来无回。” 两人又将蔚州城的周围情况做了分析,制定了几个作战方案,寻求一举击败城中蒙古守军的方法。 第二日清晨,金军开始朝着蔚州城发起了攻击。无数金军骑兵绕着城墙释放弓箭,已达到扰乱守城方的视线。后方的金兵则每人携带一个沙土袋,冒着头顶上的箭雨将沉重的沙土袋扔进了蔚州城的护城河中,试图填起一条通道。 那咋首领亲自在城墙上指挥着弓箭手对着城外的金军进行射击,除了弓箭外,还有几个大威力的床弩也加入了守城战,在几个稍微宽广点的位置还设置了小型的投石机,不断地将大石块扔到进攻的金人队伍中,使得金军的进攻节奏受到了阻挡。 城外高处上,完颜平目视着战场上的情况,他对耶律胜说:“看来这些蒙古人中有高人呀,你看这守城布局和武器搭配非常合理,此人对兵法肯定非常透彻。” 耶律胜也看到了好几次金兵进攻的队伍被打了回来,他对完颜平说:“王爷,末将愿意带人冲一冲,定会突破这些蒙古人的封锁。” 本以为完颜平会同意的,结果完颜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金国可不缺能够冲锋的将军,我们缺的正是耶律将军这种智勇双全的将领。冲锋送死的活交给他们干就是了,我们继续观察战场情况,随时按照情况调整作战计划。” 此时的耶律胜心中好像什么东西被撬动了,他自从投降金国后,除了皇帝将他放在眼中其他人对他都是鄙视的眼神。听了完颜平的一番话后,他竟然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真的,此时完颜平如果下令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去执行的。 第148章 蒙古军队的猛火油炸弹 如果说第一天的攻城是为了试探城中蒙古守军的虚实,那么第二天才算是正式的进攻,金兵组织数量众多的弓箭手组成密集的箭阵,试图用弓箭抛射对城墙上的蒙古士兵进行压制。 攻城锤、登城云梯和那四辆体型巨大的望楼车开始缓缓向城墙靠近。 那咋和万汉中站在城楼上望着正在使用弓箭和其他守城器械杀敌的蒙古士兵,那咋有些担忧地问道:“先生,你说我们这些人还能防守几日?” 万汉中看了一眼那人,沉声说道:“如果为了保存实力,那我们顶多只能防守三到五天。如果是不计成本的死守,那绝对能够守个十天半个月左右。” 这次蒙古大军南下大多是根据各自部落的人员自行组队的,那咋手中的这些青壮士兵都是他的部落里最精锐的存在,一旦全部折在此处,那他的部落也就全完了。别看着如今蒙古大军**协力对抗金军,一旦他们重新返回蒙古草原,那就会回复以前为了一块草场和水源地大打出手的情况。 此时的那咋非常纠结,如果他阻挡不住金军的攻城,让金人夺取了蔚州城,那从太原府方向撤退的几万蒙古军队就会全部被围堵在长城内,再也回不到草原上了。 沉思良久后,那咋咬牙道:“先生,我决定了,我们要死守。就算是我们的部落不存在了,但是汪古部还会有的,我要对我们的先辈负责,要为那些草原的儿郎们做出榜样。” 听到那咋的决定后,万汉中不禁重新审视起这个矮壮的蒙古汉子,他微笑着对他说:“好,那我就陪着你死守蔚州城。” 此时战场上的厮杀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状态,一个金兵嘴巴里咬着一柄弯刀眼看就要爬上城墙了,结果被守城的蒙古士兵用长矛给捅了下去。还不等这个蒙古士兵高兴,下方的一个金人弓箭手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箭,两人的尸体几乎是同时从城墙上掉落了下来。 还有一队金兵正排着队等待上城,因为梯子使用竹子制作的,一次顶多也就能上三个人。就在他们聚集在登城云梯地下的时候,一大桶热滚滚的金汁从上往下浇了下来,顿时间骚臭味伴随着嚎叫声响了起来。 金汁作为古代守城方是经常使用的一种特殊武器,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古代的生化武器了。因为一旦被金汁浇在身上,除了造成滚烫的物理伤害外,一旦身上有刀伤或者其他的外伤,那就会造成伤口感染。除此外那股刺鼻的味道能够给进攻的一方造成心理上的影响,而且这种武器非常好获得,只要有人就能生产。 终于望楼车出动了,它庞大的身躯正在缓缓朝着城墙处靠近。就在此时,那咋出现在了城墙上,他对着手下的蒙古士兵高声喊道:“大家莫慌,使用猛火油烧死他们!” 一个个黑漆漆的坛子被士兵用筐子抬了过来,他们用火把点燃坛子上方的油布,然后手臂力气大的士兵开始奋力地朝着望楼车扔去。 刚开始可能由于力道的原因,这些装着猛火油的坛子被扔偏了,不过经过一番调整后,终于有不少坛子成功扔到了望楼车上,顿时间引起了熊熊大火。 看到这一幕的完颜平大声喊道:“赶紧让人灭火,让剩下的望楼车赶紧登城!” 尽管金兵奋力地灭火,可经过特殊提炼的猛火油怎能这么容易就被扑灭,眼看着火越烧越大,已经有不少金兵身上被点燃从高处跳了下来。至于中间准备登城的重甲金兵也有不少被大火引起的浓烟给活活的呛死,他们也想撤退下去,可惜下方在移动的时候通道是关闭的。 四辆望楼车已经有两辆被点燃了,剩下的两辆可能是加装了铁皮的缘故,虽然也起火了,但很快就被上边的金兵用水给扑灭了。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望楼车,那咋急得直跺脚,如今的情况下一旦被金人登上了城楼,那他们防守的压力就会大大增加。 就在此时,万汉中带领一队人马跑了过来,他们身穿青黑色的衣服,每个人的背后都印着“中粮油”的字号,原来他们是中粮油的护卫。 万汉中:“那咋首领,赶紧往后站站,我们要用炸药了!” 只见那些中粮油的护卫们点燃了手中的改良版炸药包,用尽全力抛向了已经靠近的望楼车,随着炸药包和望楼车碰撞,炸药包外边密密麻麻的大号鱼钩成功的挂住了望楼车的外层。 “轰!......” 巨大的爆炸瞬间就让望楼车拦腰被炸断,上边的金兵也被炸得四分五裂。 那咋和他手下的蒙古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太厉害了,方先生简直是神人呀! 另外一辆望楼车也是用同样的办法被摧毁了,除此外,那些中粮油的护卫还用随身携带的连发弓弩对着城下的金兵就是一阵猛烈的火力覆盖,独特的破甲箭犀利无比,对城下的金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万汉中见到没了望楼车的威胁,就又带着那些护卫们撤了下去。 这些护卫也是得到了不良的密信才愿意出手相助的,万汉中和不良是多年的好友,就在去年万汉中被生活所迫来投靠不良,结果两人经过一番商量后,他就被不良送到了蒙古草原上。不良给了万汉中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一个叫铁木真的男孩并且除掉。除此外万汉中还要促使蒙古和金国之间的纷争,只要是对付金国,任何手段都可以上。 刚才的爆炸也被不远处的完颜平和耶律胜给看到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些蒙古人使用的是什么武器,但是也猜到了应该是火药一类的东西。 完颜平沉声道:“什么时候蒙古鞑子这么厉害了?这样的武器我们为何就没有呢,来人给我下去查一查,今日的作战就先这样吧,所有人先撤回来修整。” 耶律胜也说到:“前些年我在大定府见人开采金矿的时候用过此类的东西,不过威力也没有这么大呀。” 随着金军的撤退,守城的蒙古士兵们也都被累得瘫坐在地,这才打了半天的功夫,城墙上储备的各类守城器械物资就被用的差不多了,这要是金军再打上半天,估计他们就只能使用手中的兵器进行防守了。 第149章 金军骑兵伏杀蒙古骑兵 大同府东南侧的浑源县境内,无数蒙古部落士兵正在赶着无数的牛羊和车辆慢腾腾地朝着北边走去。 领队的汪古部格尔提此时正在自己宽大的马车上享受着汉人女子对自己的服侍,这些女人都是自己的手下这一路上抢来的,看惯了皮肤粗糙性格豪放的蒙古女人,再转头看看这些娇滴滴的汉人女子,格尔提从此无法自拔,他整日陶醉在这样醉生梦死的生活。 一名蒙古骑兵骑着马来到了格尔提的马车外:“格尔提首领,蔚州城那边又来信催了,说金军已经集结了十几万兵马在攻打蔚州,那咋首领让我们快点赶路。” 格尔提刚吃下一个美女剥开的橘子,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我们已经很快了,告诉那咋让他守好他的蔚州城。” 如此的行军速度几乎可以用郊游来形容,这些蒙古军队撤退的时候也不妨碍他们又将沿途的村落洗劫一遍,可以说除了房子他们带不走外,连人带着物资全都被押送着上路了,一旦回到草原上后,他们这些蒙古汉子就再也不用自己放牧了,有这些奴隶伺候他们就可以了。 格尔提不知道他们刚一进入浑源县就被一队五千人的金国骑兵给顶上了,这队骑兵是完颜宗翰刚从西夏边境上撤回来的,为的就是要阻碍太原方向撤退的蒙古军队,以便给完颜平争取时间夺下蔚州城。 看着稀稀拉拉延续好几里的蒙古行军队伍,领队的金军将领笑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会遇到精锐的蒙古骑兵,没想到竟是这些货色。 金军将领开始下令:“先锋队以两千人穿插袭扰蒙古军队,想办法将他们的人引到西边的山谷里,我们要给这些蒙古鞑子送个大大的见面礼。” 随着军令的下达,两千金军骑兵开始按照两三百人分成各个小队,他们配合模切阵型严密,这也是他们长期在西边和西夏军队作战练出来的结果。 一名蒙古斥候兵吹起号角,这是敌人来袭的信号。在大车中的格尔提也坐不住了,他顾不得自己赤裸的上身,直接掀开车帘高声喊道:“各千夫长组织防御并反击!” 其实根本不用他下令,此时的那些千夫长们开始集结手下的蒙古士兵,他们别看行军时候懒洋洋的,一声号令之下迅速地进入到了战斗状态。 这些蒙古士兵个个都是骑射的好手,他们从身下的战马上取下弓箭弯刀准备作战,至于那些被俘虏的汉人百姓则无人去管了。百姓当中看到了机会,有不少人开始趁乱逃跑,蒙古士兵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头迎敌去了,至于这些汉人百姓等打完仗再抓回来就是了。 半盏茶的功夫双方的骑兵就碰在了一起,虽然蒙古骑兵并未穿甲,但他们巧妙的身形熟练地躲避着金军骑兵手中的武器。 领队的金人将领大喊一声:“标枪!” 金军骑兵立马从马上取出短标枪对着冲过来的蒙古骑兵就是一阵抛投,顿时间几十名蒙古骑兵被标枪刺中落马。而蒙古士兵也用手中的短弓对着金人骑兵就是一阵射击,虽然这些金军骑兵身穿重甲,但是关节和脸部并没有防护,这么近的距离对于蒙古骑兵来说就是一个个活靶子。 就这样双方的骑兵部队在反复的冲杀之后,金军将领开始调转马头朝着西边跑去,杀得正起劲的蒙古骑兵们嚎叫着追了上去。 在追杀中,又有几十个金军骑兵中箭落马,有的虽然只是受了点伤并没被直接射死,但是这样的环境下一旦落马那就必死无疑。 领头的金人将领看到追上来的蒙古骑兵,他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催动着胯下的战马。 为了追击这些讨厌的金军,蒙古军队出动了四个千夫长,领队的那个千夫长见金军骑兵跑进了一个狭长的山谷中,他笑着大声喊道:“勇士们,这是长生天赐给我们的军功,博尔哈你带领一千人绕到山谷那头,到时候别让这些金人给跑了。他们身上的铠甲我很喜欢,到时候我们一人弄上一身。” 那个叫做博尔哈的千夫长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他还是执行了命令,因为蒙古军队以斩获的首级来记录战功,到时候分取战利品的时候也是按照战功的多少来的。博尔哈并不知道,正是他的绕道,最后才逃出了金军提早设好的埋伏。 埋伏在山谷两侧的三千金军骑兵看到蒙古大部人马冲进来后,立刻进行了密集的弓箭覆盖,在经过两拨射击后,他们对着山谷内的蒙古骑兵进行了冲杀。最前端的那两千人也开始调转马头,对着身后追了一路的蒙古军队进行反击。 这次金军骑兵更改了打法,他们纷纷换上了长矛,先是用弓弩对着蒙古骑兵进行一波火力输出后,然后就是一阵冲刺。 知道自己被金军埋伏后,刚才还勇猛无比的蒙古骑兵们开始慌了,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敌人的兵力有多少,再加上漫天的箭矢不断收割着他们的生命,已经有些蒙古骑兵开始朝着来时的路上逃跑了。 可惜山谷的出口此时已经被金军用巨大的石块给堵死了,这些蒙古骑兵无奈之下又调转马头返回,后边的人并不知道山谷被封锁,还是加快胯下战马撤退,使得本来就有些拥挤的山谷更加的走不动了。 站在高处的金军将领见状立即组织弓箭手对着他们就是一阵袭杀,使得蒙古军队死伤无数。 这场战斗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蒙古军队死伤了足足四千人马,只剩下那一千想着绕道后方堵路的千人队返回。 就这还不算完,当天晚上这队金军骑兵又突袭了蒙古大营,趁着夜色又斩杀了两千蒙古士兵。格尔提此时才感觉到不妙,天一亮他就立即组织人马继续朝着北边赶路,这次为了防止金兵突袭,他命令几个千夫队的骑兵来回巡视,并且加快了那些运送俘虏和物资的速度。 蔚州城那咋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蒙古东北部的弘吉刺部带着一万多金人骑兵袭击了汪古部的领地。这下好了,此时留在汪古部只有不多的人马,本来想着掏金人的老窝,结果被人家给反掏了。 与此同时格尔提人马在浑源县遭遇金兵袭击的消息也传了回来,这让那咋更加的慌张,他决定找万先生拿个主意。 第150章 金军的金蝉脱壳计谋 蔚州城的防守战已经是第五天了,城外的金军又组织了工匠们打造了好几辆望楼车和其他的攻城器械,每天金军都会从早上打到晚上,无论他们损失多少兵力都未停下。 第五天的晚上万汉中和那咋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的金军大营,那咋问道:“万先生,你那里还有没有炸药,今日西侧的城墙差一点就被金人攻破了,光靠着我们手中的武器根本抵挡不住呀。” 万汉中也有些苦恼,当初他来的时候,不良就给了他一部分炸药,他在炸毁城墙的时候用掉了一大半,剩余的早就在这几日的防守中使用完了。 看到城外烧饭时燃气的炊烟,万汉中突然瞳孔收缩起来。 “那咋,你赶紧来看一看,是不是金人正在做饭?” 那咋有些心不在焉的望了一眼,说到:“这有什么稀奇的,金人也得吃饭呀。” 万汉中语气中有些着急了:“不对,你看他们要是平均一口大锅燃起一道炊烟,那么这些大锅的数量和他们的人数对不上呀。一口大锅平均能够供应五十到七十名金兵,这完全不是十万人的规模呀。” 听万汉中这么说后,那咋也开始仔细数了一下,确实炊烟的数量比之前少太多了,就在那咋琢磨怎么回事的时候。 万汉中一拍大腿说到:“完了,此时估计太原府撤退的人马已经被金军给堵住了!那咋首领,这蔚州城不能守了,要不然等金军腾出手来,那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你我将兵力分开,你去守住西京长城,我带领其余人马前去接应他们,如今这个情况能救出来一点是一点吧。” 不得不说万汉中是一个心细的人,金军从昨天就悄悄地抽调了大批人马去围堵太原府方向的蒙古军队,剩下的这几万人依旧每天攻城装成大部队还在的迹象。要不是今晚万汉中登城无意中查看了情况,那他们还会被蒙在骨子里。 原来这边完颜平看到蔚州城一时半会儿攻不下,他就带着耶律胜一起去堵杀太原府方向的蒙古军队,只要他们能够将太原府和大同府外的蒙古军队全部消灭了,那这些蔚州城的蒙古鞑子还能跑了? 阳原县本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县城,但此时因为蒙金双方再次进行了大范围的交战,成为了双方厮杀争夺的焦点。 金军想要占领阳原县阻挡蒙古军队继续北撤,而蒙古军队则想要利用阳原县进行短暂的修整。此时的格尔提早就没了前几日的潇洒模样,他身边那几个女人也在双方交战的时候被弓箭杀死在了车厢内,而他此时一脸胡子拉碴模样,单手握着蒙古弯刀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光芒。 本来一直处于防守的大同府金军一反常态的进行了猛烈的反击,将城外的蒙古军队打得是落花流水,此时的金军士兵还是非常勇猛的,战斗力也是非常强悍的。 就在金军大部开始对蒙古军队形成合围之势的时候,万汉中带领三万兵马成功突破了金军部署在天镇县的防线,使得附近的蒙古军队得以迅速地逃脱。 完颜平冷着脸问防守天镇县的将领:“你是怎么守的?就这么让那些蒙古人跑了?” “镇南王息怒,末将原本守得好好的,没想到突然从背后杀出来蒙古军队,我们损失惨重才让他们给跑的。” 完颜平冷笑着说:“既然这样那你下辈子就要小心一点,带下去吧。” 那个将领原本认为是谅解他了:“感谢镇南王...咦,为何是下辈子呀?” 完颜平转身对耶律胜说:“给你两万重甲骑兵,给我绞杀这些逃跑的蒙古鞑子。能够这么快看出我们的战略部署,估计此人就是蔚州城中的高人。你一定要将此人留下,无论死活。” 等耶律胜出去后,完颜平又对其他将领下令,务必以最短的时间内消灭这些被围住的蒙古军队。这次是消灭汪古部军队最好的机会,一旦让他们逃回了草原,那再想彻底消灭他们可就难了。 万汉中此时正在十几名蒙古士兵的护卫下一路朝着北边逃去,就在刚才他们遭遇了金军大股的重甲骑兵,万汉中也被飞射来的弓箭射中,幸好有不良送的防刺服。万汉中他人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肋骨却被弓箭撞断了好几根。 身穿铠甲的耶律胜一眼就看到万汉中的服饰和别人不同,知道他可能就是镇南王所说的高人。 耶律胜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大家加快马力,一定要留下那个身穿白袍的汉人,活捉的奖励黄金十两,杀死他的奖励白银五十两。” 于是几乎是所有的金兵开始朝着万汉中进行集火,他身边的蒙古士兵为了掩护他也纷纷中箭落马,直到万汉中独自骑着胯下的战马进行逃命。 此时的万汉中有些后悔来蒙古了,他原先虽然生活过得很窘迫,但是也没有这么刺激呀。这下可好了,一旦他落到那些金人的手中,估计比死还要难受。 想到这里万汉中摸了摸内衣口袋,发现里面的胶囊还在,这是他给自己留的毒药,一旦遇到危机的时候,他就会吞进肚中。因为万汉中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意志力,他害怕自己落到金人手中会忍受不住刑罚将不良的事情说出来。 就在万汉中想要掏药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机枪的声响。原本快要追上他的那些金军骑兵纷纷中弹落马,只见不远处快速行驶来两辆六轮装甲车,车上的机枪正对着那些金军骑兵进行猛烈的射击。 金兵引以为豪的重型铠甲在机枪的扫射下如同纸糊的一样,根本抵挡不住。领头的耶律胜见状不好,立即率领剩下的骑兵快速机动离开这里,虽然他不知道那两个铁皮车内有什么厉害的武器,但是他知道性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没了。 其中一辆装甲车开到万汉中的跟前,副驾驶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岳鹰。 “万先生,赶紧到车上来,我们将你送到长城附近。” 万汉中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吐白沫子的战马,他挽起衣服就钻进了车内。接着就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装甲车开始高速行驶起来。由于是第一次坐,加上在田野中快速行驶,很快万汉中的脑袋上就被撞出了几个大包。 第151章 李家寨的教育大计 虽然金军全力围追堵截,但是还是有不少的蒙古军队突破了他们的包围圈顺利沿着西京长城返回了草原。不过这次蒙古军队可算是赔大了,他们这一路抢来的无数物资和奴隶大部分都被金人给夺了去。 等万汉中重新见到那咋的时候是在乌兰察布,此时的那咋身边汇集了将近三万军队,他正是利用格尔提战死的时机将大部分溃逃的汪古部士兵重新笼在身旁,如今他的实力足以统率整个汪古部了。 不过这次汪古部损失惨重,除了战死在长城里面的战士外,还丧失了大量的北方领土。 岳鹰等人将万汉中送到西京长城后就按照计划返回了安阳,临走前他留给了万汉中十个装备半自动步枪的护卫和不良的一封信。 万汉中打开信后看到了里面的内容,这是不良给他制定的下一步方案,里面的细节不提,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让蒙古形成统一,然后最大化地挑拨蒙古和金国的敌对关系。 李家寨的人们此时正在准备着春耕的事情,虽说他们有好几辆大型的拖拉机进行耕地,但有些地里的活计还得靠着人工来完成。 李振此时正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他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清闲一边给自己的儿子讲《水浒传》的故事。 “儿子,那八百里水泊碧波荡漾,北宋官军在高俅的带领下尽数葬送在水底,幸好高俅被阮小二给擒获了,要不然也得喂了湖水中的鱼虾。” 听到这里,旁边躺着的宋徽宗赵佶不乐意了。 “我说贤婿呀,你可不能这么编排大宋,就梁山那几十个山贼,还至于派一个兵马太尉前去平叛吗?这个宋江我好像知道,他们被官军围追堵截到江苏附近,被当地的一个县令给擒获了,后来他们大部分投降了朝廷,再后来又反叛了,结果就都被给噶了。” 李煜宸瞪着小眼睛不解的问道:“外公你讲的不如爹爹讲得精彩,爹爹说《水浒传》里面的那些人都是大英雄,那北宋朝廷的皇帝是个大糊涂蛋,被手下的几个大臣们耍得团团转。” 听到这里赵佶倒是并未生气,他笑着说:“我的煜宸说得对,那宋徽宗就是全天下最傻的糊涂蛋,要不然这北宋也不至于亡国呀。” 旁边的李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岳丈,您老人家莫要生气,我这个也是从民间说书人那里听来的,这里面全部都是演绎,当不得真,纯粹是逗孩子玩的。” 赵佶:“哈哈哈...不要在意这些,其实这段时间你给孩子讲得挺好的,比如前几天的《三国》,那里面的东汉末年的事情也非常精彩。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让你来当这宋国的皇帝,说不定比赵氏皇族管理的还要好一些。” 端着紫砂壶猛喝了一大口水,李振缓缓说道:“我才不干呢,我感觉如今的生活就挺好的,手底下有个几万人给当佃户,我自己无忧无虑多好呀。当皇帝可不是个好活,整天有处理不完的国家大事,还得处处防着有人暗害或者篡权,你看看历史上有几个皇帝是长命百岁的。” 说到这里李振不再理会赵佶,他将儿子抱在怀里接着讲《水浒传》的故事。当说到精彩处,旁边的赵佶也满脸兴趣地凑了过来,也不在乎那里面的糊涂皇帝就是自己。 就在此时赵缨络端着饭菜走了过来:“你们几个老没老样少没少样的,别在那里贫嘴了,赶紧来吃饭了。我中午烧的鱼肉,烫了一壶酒,你们爷两个好好喝一杯。” 李振一把抱起煜宸捏着他的鼻子:“吃饭了,我们吃完饭再讲。” 中午吃着鲜嫩的鱼肉,赵佶一时贪杯喝多了,最后被赵缨络扶着到里屋歇息去了。李振吃完饭后在山寨里转了一大圈,发现此时的李家寨占地面积好像比安阳府还要大,说是李家寨倒不如称作李家城了。 此时的李家寨还是分为核心人员居住的内寨和后来加入的重要人员的外寨,至于那些客商和周边后来搬过来的百姓,则只能住在李家寨外围的几个小城镇中。这里面管理人员也是李家寨的,其实就是刚开始跟着李振的那批人,他们也是最衷心于李振的信徒,听说有不少人家中摆放着李振的画像,他们每天三时都要拜上几下。 如今李家寨周边的土地都已经分给了百姓,如果有人愿意自己开荒种地,那李振就会免除新开垦的荒地三年税赋,使得周边但凡能耕种的地方都被开成了土地。 除了李家寨外,汤阴城、内黄县和安阳府每天都有大量的周边百姓前来投靠。他们大都是受够了金人的残酷管理,知道在大名府路还有这么一个室外天堂,怎能不让人向往。对于这些外来的人员,李振也逐步放开了相关户籍政策,凡是能够对当地做出贡献的,会进行详细的考察,一旦考察通过立马就纳入户籍管理,发放非常独特的身份证明。 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加入这里,那就是嫁进来或者入赘进来,这样只要在当地的府衙进行备案,一样能够获得常住民的身份。 等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李振转悠到了李家寨的学堂内。此时的学堂根据孩子年龄的不同分为了小学、中学和大学,在这里只要能够考试通过,所有的学费和吃住都是免费的,不过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在中学考大学的时候被刷了下来,他们大部分去了李振开设的工坊,也有不少不愿意做工的则接着到军校进行学习。 当然进入军校也得考试,理论是一个方面,最关键的就是身体素质也得好,毕竟军校毕业的学生将来是要上战场的。 看着学堂里老师按照李振提供的书本教授着数学,将加减乘除仔细地交给了每一个学生,李振对此感到非常欣慰,等再过去十几年甚至是二十几年,这些孩子们将会是李家寨的担当。 在李家寨中除了孩子们学习外,李振还利用学堂开设了夜校,让那些喜欢读书认字的百姓晚上来跟着学习。这里并不只教文字,还要学习数学、生物和各类制作工艺,甚至是医学知识也普及了最基础的知识,最关键的是这些都是免费的。 第152章 镇南王完颜平被免军权 草原的春天给人一股香甜的气息,年仅六岁的图雅正追逐着自家的狗子在草场上欢乐的奔跑,忽然远处响起阵阵马蹄声,听到这个动静后整个部落开始沸腾起来,无数蒙古汉子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拿起武器翻身上马。 图雅看着父辈们一脸严肃地上了马儿后,便再也没能回来。等她再回家的时候,发现原本熟悉的部落中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图雅一脸天真的上前问道:“叔叔,你们是干什么来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部落,我的爸爸和妈妈呢?” 作为东蒙部落千夫长的丹西尔看到了这一幕,他制止了手下两个想要挥刀的手下:“我们蒙古人没有屠杀孩童的习惯,将她带过来。” 丹西尔看着图雅的眼神无比明亮,他仿佛响起了自己的童年。 “这个孩子就放在我的帐中吧,你们继续去追杀那些汪古部的敌人。” 一个中型的蒙古部落在受到金军和蒙古军队的联合攻击下,不到半个时辰就全部沦陷了。除了战死的男人外,剩下的部落人口全部成为了奴隶。 这次蒙古东部地区的弘吉刺部在金军的援助下,纷纷对着昔日的友邻进行了残酷的屠杀,仿佛昨天还在一起喝酒的朋友一夜之间就成为了生死之敌,而且这一切还这么的随意。 身在呼和浩特的那咋接到消息后急切地问道:“万先生,我们的后方已经完了,我们回不到草原了!” 万汉中:“我们如今占据着金国的西京路,可以说整个长城外部都是我们的地盘。一点草地算什么,我们要的是整个金国!” 那咋:“可是我的几个妻子和孩子都在草原呀!” 听到这句话的万汉中白了一眼那咋:“你还缺妻儿吗?你这次南下可是抢了不少的女人,我听说有好几个都已经怀孕了。” 那咋:“这个不一样,我在草原上的是父辈给弄的,是要接受我的传承的。而这些抢来的女人则不同,无论他们生了几个,都是次要的。” 万汉中叹了一口气:“那咋首领,如果这个时候你带着剩余的人马重新返回草原,那么这些部落的士兵依旧会听从汪古部那几个老家伙的命令。但是你如果在这里带着他们成功防守住金军的进攻,那整个西京路都是你的了。” 最终那咋听取了万汉中的建议,在西京路收拢那些不断溃逃回来的蒙古士兵,万汉中还在当地招募了不少的汉族青壮组成新军。不过说是招募,其实就是到处派兵去抓人,然后直接扔进军营中训练。 公元1153年夏天,西夏、西辽和金国军队趁着蒙古草原大乱,纷纷出兵侵占蒙古领土,他们抢夺他们的牛羊和人口,在蒙古草原上扶持自己的势力。 同年七月,原先的北宋皇帝赵恒联合了大理国军队开始对成都府路和潼川府路的南宋军队进行攻击,赵恒在建宁府建都,重新恢复北宋时期的朝廷体制。此时的宋国和蒙古纷纷陷入无尽的内战中,人口和经济也开始急剧下滑。 金国的中都城皇宫内,金国皇帝完颜亮在听信了其他皇子和大臣的进言后,将还在和蒙古军队作战的完颜平给从前线抽调了回来,直接将前线主将换成了自己势力的人。 在临返回中都的时候,完颜平将耶律胜喊到了自己的大帐中。 “耶律将军,想必你也听说我被调回京都的事情了吧。这次我走后估计军中会有很大的人事变动,估计你得被针对,因为这段时间你和我走得太近了,你得多加小心呀。” 其实此刻的耶律胜也非常纠结,他通过这段时间和这个小王爷接触后,发现完颜平是一个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非常强的人,如果按照正常发展,那完颜平就有可能成为金国新的统治者。这个时候能够和他搞好关系,在完颜平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军事作战能力,那日后完颜平掌权后还不得大力重用自己呀。 结果没想到金国的内部出现了问题,一向信任完颜平的金国皇帝不知为何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儿子有谋反的迹象,这次完颜平被调回中都城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有可能这次完颜平一到中都就会被软禁起来,直接剥夺他的军权,而他作为和完颜平走得最近的金国将军,不被针对才怪了。 耶律胜冲着完颜平跪倒在地:“镇南王放心,末将本来就是降将出身,也就是您能使用我。这次不管他们如何针对我,末将都不会有什么异动的。因为我相信您终有一天会登上大雄宝座,到时候末将愿为您牵马扶蹬。” 接着完颜平就又安排了一些事情,他最后又将自己的一百金羽卫派到了耶律胜的身边,除了保护他不受到伤害外,还作为自己在军中的一个暗棋来使用。 交代完这一切的完颜平背着手来到了大帐外边,他看着夜空中高挂的银月盘,叹息道:“如今宋国和蒙古正是纷争混乱的时候,没想到中都那帮大臣么不想着为金国开疆拓土,反而整日就知道争权夺利。好,你们不是怀疑我吗?哈哈哈..那我就返回中都和你们当面较量,真以为我这些年闲着了,这次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完颜平的厉害!” 随着完颜平返回中都被罢免兵权后,金国各方势力开始争夺南部各地的统治权,一向和完颜平交好的李振势力也被定义成了叛军。身为知府的李振更是被直接免职,被传唤到邯郸进行问话追责,不过李振才不会傻到去邯郸,不仅如此,金国新派来的知府连城门也没进去,就被守城的士兵给揍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了。 不良拿着最新的情报对李振说:“主公,根据我们情报人员的侦查,在安阳城北边的磁县已经有三万金军集结了,根据他们的说法是要来攻打我们的安阳府。” 李振站在地图下看着磁县的位置后,笑着对不良说:“山雨欲来风满楼呀,其实这次金军此番动作对我们来说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其实我早就惦记磁县西边的铜矿了,只要拿下这座铜矿,那我们就能极大地减小我们财政紧张,再者我们也该向外伸伸胳膊了。” 也就在前几天,李振偷偷将空间里储存的螺纹钢长枪和从后世现代专门定制的铠甲给放在了军营中的仓库,那些步枪和机枪只能装备自己的精锐部队,大规模的对战还得依靠这些普通的士兵来进行。 第153章 金国的家族将军胡升 其实金国这次调集的三万兵力大部分都是步军,虽然金国以骑射着名,但是如今北方和蒙古交战正盛,他们手中的兵力也是有限,这些临时凑起来的三万士兵大多数都是金国几大家族的私兵。 他们这次准备拿下安阳城,因为此时的安阳城是整个北方最大的贸易集散地,如果他们能够占据这里,足够使自己的家族财富更上一个很高的台阶。 邯郸城南边的磁县军营,金军统率胡升正在几个副将的陪同下检阅这三万金兵。 他们刚走进军营内就发现了问题,胡升问道:“怎么就这些人,其他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一名副将满脸堆笑地回答:“回胡将军,兄弟们难得出趟京城,这次来到磁县都出去放松放松了。” 胡升刚要发火,但是他转念一想这些金兵可都是各大家族的人,就连他们胡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真要是弄僵了大家面子上都下不来台。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道:“回头告诉这些人,别管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万万不能惹出大麻烦来。” 其实胡升不知道的是,这三万金兵此时就差点将整个磁县给掀翻了。在街上横冲直撞不算,他们还将磁县的青楼整个包圆了,不仅不给钱,还强迫那些青楼女子们没日没夜地给他们提供服务,短短两日就有不下于十几名青楼服务人员被活活的折磨死了。剩下的那些还没死的虽说是身体素质好,但也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了。 至于磁县的普通百姓们更是倒了血霉,他们的家中财产粮食甚至是妻女都被这些嚣张跋扈的金兵给抢走了,弄得磁县县衙门口聚集了大量的告状百姓,磁县的县令只能是称病拒绝受理,他比这些百姓更加期盼这些金兵早点离开。 终于三日过后,胡大将军带领着三万金兵开始朝着安阳府行进。 金兵想要到达安阳府前必须得过漳河,这条漳河虽然不算太深,但是河面宽度也有个三十多米,李家军早早的就将唯一一座石桥给破坏了,除非金军绕行四五十里,要不然只能淌河而过。 第一次领兵的胡升一脸严肃地说:“兵法云,半渡而击是防守方最好的战法。诸位,多派些斥候前去对岸侦查,我们万万不可中了那李振的诡计。” 几个副将也都是几个家族的子弟,他们虽然在军中服役多年,但是平日里也就是欺负一下老百姓,真上战场也就是呐喊助威的存在。他们纷纷赞同胡升的意见,毕竟他们是来捞取军功的,可不能白白丧命在此。 一名副将对着胡升拍马屁:“要说领兵打仗还得是胡大将军,要是让您到北边领兵和蒙古鞑子交战,那我们早就荡平蒙古了。” 就这样在胡升的指示下,金兵的斥候不断地在漳河两岸进行高密度的探查,就差将耗子洞里的老鼠给弄出来问话了。本来半天就能通过的漳河,足足过了两天才算是安全通过。 本来这没有什么,但是李振早就算着金军的行军进程,足足在埋伏圈内等了两天,这可让李振急坏了。 岳鹏笑着对李振说:“大头领,要不您先返回城内歇息一下,这里有我们就足够应对了。” 李振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叹口气:“其实并不是我不放心,只是这次为了看看我亲手训练的这些民兵战力如何,只有战场上才能真实反映出他们的实力。这次前来进犯的金兵我让人探查了虚实,大部分都是金国各大家族的私兵,其中领兵的将领也都是那些金国大家族子弟。这也是为什么我放心让这些民兵上阵的原因,毕竟只有见过血的才算得上是老兵。” 正在他们说着,侦察兵跑来汇报,那些让他们朝思暮想的金军终于来了。 李振对岳鹏和王长刀说道:“按照计划行事,一旦民兵队伍情况有变,你们龙虎营必须得给顶上去。” 如今的龙虎营可是今非昔比了,他们装备了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和机枪,李振还贴心地给他们配备了行军运输的十几辆加了帆布的大卡车,随便摆到哪里都会成为让敌人颤抖的“神军”。 随着金军三千前锋部队进入了包围圈,被提前埋放的炸药瞬间就将这些金兵们送上了天空,给他们免费提供了一次“土飞机”的服务。 自认为熟读兵法的胡升并未恐慌,他立即调派手下一万五千士兵从两翼朝着李家军的埋伏圈包抄。因为他根据金人奸细的情报,知道安阳城内总共也就两千士兵,三万对两千,这场仗怎么打都是不会输的。 就在他手下这一万五千名金兵刚刚摆开阵型准备冲锋的时候,李家军早就埋伏在山坡上的五百复合弓士兵对着他们就是一阵弓箭输出。这复合弓威力大、射程远、而且还不用使用太大的力气,五百人的队伍竟然打出一千人的气势。 胡升高举手中的令旗对着手下士兵高声喊道:“大家莫急,弓箭手还击!” 于是可笑的一幕出现了,金兵弓箭手的射击距离比李家军的复合弓要小,无论他们怎样拼尽全力射箭,那些箭矢却未能伤到李家军弓箭手的一丝一毫。而使用复合弓的李家军士兵,却可以随意覆盖金军弓箭手的阵营。 见自己手下的弓箭手死得太多了,一个将领跑到胡升的跟前:“胡将军,下令后撤吧,我们顶不住了。” 胡升双眼一瞪:“放肆!战场上怎么能随意说撤退呢?不就是死伤了一些士兵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这就调整进攻方案。” 其实胡升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胡家的私兵们一个也没上去,最前面的三千前锋部队和正在和李家军交战的金兵也都是其他家族的人,他正想借着这个机会削弱一下他们的势力。 胡升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蓝色的令旗对传令兵说:“调派盾牌手前来支援,长枪兵进攻敌人的弓箭手,这么些人我们怕什么。” 虽然那些副将们有些怀疑胡升是故意让他们手下士兵送死的,但是如今他是金军的统帅,自己表面上还得听他的安排。 胡升为了能够指挥手下的各路金兵,将一个案子摆在了战场跟前,上面插满了五颜六色的旗子,知道胡升的是在打仗,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那里做法呢。 第154章 漳河战场厮杀 终于双方的主力军队开始正面对阵了,同样是步兵,相比较武器的统一性来说,李家军的整体装备要比金军整齐,最起码统一的铠甲和同样的螺纹钢长枪,就使得他们显得正规一些。 反观金军的阵营,杂乱无章的着装和毫无纪律的队形让人看上去那么的杂乱无章。不过这些金兵那股桀骜不驯的表情是李家军民兵没有的,毕竟这些民兵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子弟,他们眼神中只有坚定和信念。 面对数倍于自己的金军,李振大手一挥:“冲杀!” “吼哈!” 冷冽的晨光中,一排排长枪如林般挺立,锋刃上跃动着幽蓝的寒芒,宛如冬日初升时最纯净的冰凌,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肃杀之气。随着各队队官低沉而有力的号令,李家军民兵中的长枪方阵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步调一致,气势恢宏,宛如潮水般缓缓却坚决地涌向金军的坚固防线。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号角,长枪队猛然加速,如同锐不可挡的洪流,直捣金军腹地。空气中弥漫开来的,不仅是金属碰撞前的紧张与压抑,更有那份为了信仰与荣耀,不惜一切代价向前的无畏与决绝。每一杆长枪的挥舞,都似乎在诉说着李家军不屈的斗志与对和平的深切渴望,它们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誓要将敌人困于其中,一举击溃。 为了掩护这些刚上战场的新兵们,李振让岳鹏使用五门迫击炮对着金军阵营进行轰击,将本来就混乱的阵型打的更加混乱起来。 金军统帅胡升笑着对周围的几个金军将领说:“这些低贱的民夫们竟然能够训练出来这么一支军队,不过他们就如同蝼蚁一样,一会就是他们的死期。” 只见战场上无数民兵们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们眼神都在放着光芒,像今日这种冲锋他们平常经常训练,所以说无论队形还是节奏都非常熟悉。 很快双方的士兵就混站在了一起,不过让金兵们惊讶的是这些民兵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厉害,整齐的民兵队形就如同一把烧红的钢刀一样直接将厚重的金军队伍给分成了两半。虽说第一次上战场的民兵还有些紧张,但在真正和金兵交手后他们便没了紧张的感觉,开始将教官平日里训练他们的各种作战技巧施展出来。 “噗嗤!” 锋利的螺纹钢长枪洞穿了一名金兵的身体,那名金兵也非常强悍,使尽了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弯刀砍在了这名民兵的身上。 “当!” 现代工艺精心锻造的铠甲,宛若战神附体,面对呼啸而来的弯刀,只见刀锋与铠甲相撞,迸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随后那锋利之物无力地滑落,仅在铠甲表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见证着勇气的痕迹。 这一幕,在广袤的战场上不断重演,成为了一道令人胆寒的风景线。民兵队伍,身着同样坚不可摧的铠甲,宛若铜墙铁壁,任凭金兵如何挥舞刀剑、投掷长矛,皆无法穿透那层守护的壁垒。金兵们纷纷倒下,哀嚎与惊惧交织,他们手中的武器在金铁交加的乐章中显得如此无力。 立于高坡之上的胡升,目光如炬,洞察了战局的微妙变化。他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转身,对着身后整装待发的骑兵队长沉声下令:“骑兵队,听我号令!以雷霆万钧之势冲锋,携带重级武器,誓要破此铁甲之阵!”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连风都为之色变。 随着胡升一声令下,骑兵们如同出笼的猛虎,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与震天的呐喊,向那看似不可一世的民兵方阵发起了猛烈的冲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屈,一场关于力量与智慧的较量,正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轰轰烈烈地展开。 虽说胡升是一个书生将军,但他应对战场上的突发情况还是有自己一套的,毕竟书本上也写着如何应对敌军的重甲部队。在古代冷兵器对战中,对付厚重铠甲的方式无非是破甲枪和狼牙棒之类的武器,因为古代冶炼水平有限,这个时期的铠甲大部分使用生铁加工而成,所以除了刀砍枪刺外,只要是受到重击就会破碎。 随着金军骑兵的加入,民兵队伍开始出现了小范围的混乱。面对敌人的进攻,那些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民兵军官迅速指挥民兵们分散成一个个单独的防御阵型,他们手中的长枪就如同刺猬的尖刺,使得金军骑兵只能绕着他们的阵型进行转圈。 有些反应慢的民兵被骑兵给冲散了,金军骑兵趁着这个机会就对他们进行大肆砍杀,此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那些金兵手中的狼牙棒竟然破不开民兵身上的铠甲,不光如此,破甲枪的枪头都断了,而这些铠甲却还完好无损。 面对金军骑兵的冲杀,民兵军官大声下令:“朴刀队出击!斩杀敌军战马!” 这些使用朴刀的民兵装扮与刚才的长枪队又不同,他们手中握着特殊改良的朴刀,身穿防刺服和鱼鳞甲,不光是关节处加装了防护甲,就连脸部也设置了防护措施,除了两只眼睛漏在外边外,几乎是没有任何缺点。 只见一把把朴刀上下飞舞,将靠近的金兵战马给砍翻在地。 看着战场上已经厮杀成了白热化状态,李振沉声道:“下令撤退!机枪准备。” 尖锐的哨音如利刃划破战场的沉寂,带着不容违抗的紧迫,瞬间响彻云霄。民兵们的耳畔被这突如其来的讯号所震撼,但他们的眼神中并未流露出一丝慌乱与退缩。 撤退的步伐虽缓,却步步为营,既不失去对敌人的警惕,也不忘保护同伴的安全。硝烟弥漫中,民兵们的身影在战火的洗礼下更显坚毅。 见识过李家军装备的胡升刚才还担心自己的重甲骑兵被团灭,因为这些重甲骑兵都是他们胡家的家丁。要知道为了训练这些重甲骑兵他们家族可是投入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这要是被他在这个战场上全部挥霍干净了,那他回去也没法向族长进行交代。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对面的李家军竟然主动撤退了,顿时间他又恢复了刚才的亢奋状态。 “全体士兵给我全力碾压上去,杀光这些民夫!” 乘胜追击不就这是这个时候吗,胡升得意地骑在马上大喊:“杀进安阳府,每人都有奖励!” 胡升不知道的是就在李家军的阵地上摆放着十几架机枪,他们等到前方没有一个民兵后,开始对着近在咫尺的金兵进行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 随着机枪疯狂扫射下,金兵队伍成百成千的倒下,这场景就行夏天风吹麦浪的感觉,整个战场此时俨然就是一个大型的屠宰场。 第155章 金国准备重兵围杀李家军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龙虎营的机枪犹如咆哮的巨龙,喷吐出死亡的火焰,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无情地吞噬着金兵的生机。 与此同时,岳鹏麾下的迫击炮阵地亦不甘示弱,炮弹划破长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精准地砸向敌军阵地,每一次落地皆是地动山摇,金兵防线在这连环轰炸下摇摇欲坠。 而身为李家军统帅的李振,其风采更是令人叹为观止。他从容不迫地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把寒光凛冽的狙击步枪,那不仅仅是武器,更是战场上死神的低语。他目光如炬,锁定于金兵将领之中,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一名敌方将领的陨落,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死亡点名,令金军士气大挫。 这一幕,对于自幼浸淫于兵法典籍、以为战场便是两军对垒、刀光剑影的胡升而言,无疑是震撼至极。 他心中暗叹:“这……这哪里是作战?这就是赤裸裸的屠杀呀,尼玛,这仗还能这么打吗!” 望着自家子弟与士兵在敌方先进火力的肆虐下纷纷倒下,他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痛不可当。 周围的副将们更是心急如焚,他们或怒吼,或咆哮,试图以更猛烈的攻势来挽回颓势,但在这前所未有的战场态势面前,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无力。 “将军,赶紧下令撤军吧,再打下去我们就得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胡升想要下达撤退的命令时,只见李家军阵营内又冲出来四五辆经过特殊改装的重型拖拉机,驾驶这些拖拉机的士兵们狠狠将油门踩到底,使得拖拉机的排气筒冒起滚滚黑烟。 无数金兵根本来不及阻挡就被碾压或者撞死当场,但凡是拖拉机经过的地方,地面上都是它碾压过去的红色血痕。 这下根本就不用胡升下令撤退了,那些金兵们直接甩开大膀子在战场上玩命地狂奔起来。这不狂奔不行呀,身后的无数伙伴但凡跑得慢点就被巨大的车轮碾压成了肉泥。 最终胡升带领剩下的金兵退回了漳河北岸,经过今日这场战斗,金军足足损失了两万人马。最关键此时的这些金兵们完全没有了斗志,他们当中有不少人甚至还当了逃兵,这足以表明今日战场上的厮杀多么的激烈。 这场战斗不光是那些普通的金兵们,就连胡升也还沉浸在震惊当中。究竟何时这宋人也有了如此的神兵利器? 虽然民兵队伍有着先进武器的加持,但还是有不少民兵在今日的战斗中丧生,他们中大多数是在金军骑兵的冲杀下牺牲的。虽然他们身上的铠甲防护性能优良,但是高速奔跑的战马加上击杀力量惊人的狼牙棒还是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清理完战场后,李振对地上摆着的牺牲战士说到:“你们就好好休息吧,你们的家人就由我来照顾,你们都是我们李家寨的英雄!” 在这片战后硝烟还未散尽的土地上,李家军的将士们静默肃立,目光凝重地投向那片静躺的英魂之地。三百余位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静静地躺在尘土之上,他们的英勇与牺牲,如同星辰般璀璨却遥不可及,让人心中涌起无尽的哀思与敬意。 火光即将吞噬这最后的躯体,却永远无法磨灭他们留下的光辉。每一缕青烟,都是对过往英勇的祭奠,是对忠诚与无畏的最高颂歌。随后,这些承载着荣耀与梦想的骨灰,将被小心翼翼地护送回李家寨,那里,是他们永远的归宿。 在李家寨西侧那片被夕阳染金的山坡上,李振亲自督造了一座庄严肃穆的烈士陵园。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浸润着对英雄的敬仰,每一块石碑都镌刻着不朽的姓名。李家军的每一位成员,无论生死,都将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找到安息之所。他们的遗骸,将被轻轻安放于此,与山川同在,与日月同辉。 这不仅仅是一座陵园,更是李家军精神与信仰的丰碑。它见证了无数英勇的瞬间,铭记了那些为了家园与理想不惜献出生命的勇士。每当风过陵园,松柏低语,似乎都在诉说着那些未了的故事,激励着后来者继续前行,不负先辈遗志。 如此安排,既是对逝者的最高尊重,也是对生者无声的鞭策。在李家寨,每一位子民都将铭记这份牺牲与奉献,将英雄的精神代代相传,让李家军的旗帜永远高高飘扬。 胡升带领的金军初战失利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金国中都城,那些金国家族大臣和武将们纷纷震惊,他们不知道何时在自己的腹地竟然出现了一支这么强悍的队伍。 身在王府的完颜平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冷笑道:“你们以为李振是这么好相与的?一帮酒酿饭袋,不想着去笼络他,竟然还想侵占人家的财产,这下知道为何本王为什么和他交好了吧。” 不久之后,金国的决策层犹如沉睡的雄狮猛然觉醒,卷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他们自四面八方调遣重兵,如同乌云蔽日,誓要将李振麾下的李家军围而歼之。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行动,更是金国上下对潜在威胁的决绝回应,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完颜亮皇帝,还是那些深谙权谋的金国贵族,皆视李家军为眼中钉,肉中刺,绝不容其继续壮大。 于是,鹤壁、濮阳、魏县、邯郸,这四座城池仿佛一夜之间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它们不再是平静的守望者,而是成为了金国大军集结的号角。不同于往昔的儿戏之态,此番金国动用了真正的精锐之师,那些曾隐匿于边疆,守护着金国疆域的勇士们,如今被一一唤醒,踏上了这场征途。 这些金军主力,虽非驰骋草原、所向披靡的野战劲旅,却也是历经战火洗礼,实战经验丰富的防守精锐。他们不同于之前胡升麾下那批养尊处优、战力堪忧的“贵公子军”,而是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坚韧与决心,誓要在这场较量中证明自己。 随着战鼓的擂响,整个局势瞬间紧绷到了极点。李家军与李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压,将如何破局?是力挽狂澜,还是黯然退场?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已在金国的广袤大地上悄然拉开序幕。 第156章 令旗将军胡升卷土重来 在面对无数金军大举入侵的时候,李振很快就制定了应敌方案。他主动放弃内黄县的防御,转而将本来就不多的兵力布置在汤阴和安阳一线,除了兵力不多外,最主要的内黄县距离安阳府和汤阴太远了,在金军如此优势的兵力情况下,最容易被敌人给围堵了。 内黄虽为要地,却孤悬在外,与后方安阳府及战略重镇汤阴相隔甚远,若金军集中优势兵力,则易成瓮中之鳖,首尾难顾。而汤阴、安阳一线,地势险要,互为犄角,既可依托城池之固,又能灵活调动兵力,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不良问李振:“主公,那我们在内黄县的那些百姓怎么办?” 以前李振并不知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道理,直到今日自己成为一方管理者才知道了这里面的真正含义。 李振沉声说:“告诉那些百姓们如果愿意的话就先到安阳和汤阴这里安置,等金军退回去了他们就可以再返回家乡。如果又不愿意的那就随他们去吧,毕竟我们不能强让他们搬过来。” 要说金军这次围剿李家军,最受影响的就是那些商贾,金军重兵围堵了进出安阳和汤阴城的各路要道,别说是大战时期了,就算是平日里这些兵痞们见了商贾也得扒他们一层皮。 身在磁县的金军将领胡升虽说首战失利,但毕竟他的职位在那里放着。要知道在金国是以武将为尊的,和宋国的文官为上恰恰相反,陆续赶来的那些金军将领职位上比胡升要小不少,所以胡升还是这一路金军的最高领导人。 等到胡升派人将漳河的浮桥修建好后,便开始带领手下的五万大军开始渡河。按说兵法中半渡而击是最好的攻击时机,但不知为什么两次金军渡河都没有受到攻击,这让胡升非常纳闷。 “将军,我们的兵马已经全部过河,是否在安阳城北安营扎寨?” 胡升骑在马上观望着安阳城上的动静,对传令兵说:“派出斥候队侦查敌人的动向,距离安阳城墙三里处安营。” 这次胡升知道中都城的那些大员们想要将安阳府纳入囊中,除了自己的这一路外,还有濮阳和鹤壁两路金军。他心中盘算,除了自己这一路大军外,尚有濮阳、鹤壁两路金军虎视眈眈,皆是不可小觑的竞争对手。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唯有捷足先登,方能抢占先机,夺取那至高无上的首功荣耀。 于是第二天胡升就指挥着手下的兵马开始了攻城,第一次就派出了一万五千人的金兵扑了上去。 这次负责防守北城的是岳鹏,他并未着急投入重火力,而是让手下士兵使用复合弓和其他守城武器对着进攻的金军进行阻击。 金军的投石机上场了,只见无数石块和燃烧的火球朝着安阳城北城墙飞来,有的狠狠砸在城墙上,有的则越过城墙飞进了城内。石块还好说,顶多就是将城内的房屋给砸出个窟窿,那些掺杂了火油的火球一旦落地,就很快引发了大火。 早就准备好了的民兵们按照李振平日里的训练,使用干粉灭火器对着火的地方进行扑灭。他们看着自己手中的铁瓶子喷射出一股白色的粉末,竟然真能神奇的将燃烧的火焰给扑灭了,至于原理他们根本没人知道,反正能够灭火就行。 这些来自现代的灭火器当然是李振从现代购买来的,在他的神秘空间内还存放了不少。为什么李振能够想到带过来灭火器,那还得从他刚开始在汤阴城开饭店说起,由于这个时代的房屋结构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非常容易着火,所以他就备上了。不光如此,他还将这个干粉灭火器普及到了安阳府和汤阴城。 岳鹏用手指着城外的投石机,对负责操纵迫击炮的士兵说道:“给我挨个干掉他们。” “彭!彭!彭!” 三发迫击炮弹划着弧线落在城外的金军阵营中,随着爆炸声传来,刚才还在抛投石块的投石机顿时间被炸成了零件。 周边的金兵也被炸得飞上了天,旁边还没有被炸的投石机见状立即停止了抛投,他们有的推着投石机就往后方撤退,有的则不管不顾的直接开溜了。 胡升见状有些不愿意了,他指着那些逃跑的金兵大喊:“真是丢我们金军的脸,给我派上去三千弓箭手压制他们。” 负责统帅弓弩手的将领面露难色,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大将军,敌军的弓箭手,其射程之远,远非我部所能及,我等犹如盲人摸象,难以触及彼方分毫。您此令,岂非将我等推向了必死之地?” 胡升闻言,目光如炬,冷冽地扫向那将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尔等岂可因惧死而怯战?战场之上,生死本为常事,莫非我们便因此退缩?再者,敌军岂会主动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唯有主动出击,方能觅得一线生机!” 将领感受到胡升话语中的威严与不容反驳的力量,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知此刻非矫情之时,连忙躬身应诺:“将军息怒,末将领命便是。即刻整备人马,誓与敌军一决高下!” 言罢,他转身而去,背影中透出一股决绝与坚定,知道自己这次肯定凶多吉少。要知道在金军作战中,一旦遭遇大败或者出击不利,作为一个基层指挥将领肯定会受到惩罚。轻的可能会降职甚至是免除职务,严重的可能会直接被战后斩首。 随着金军攻城军队人员的增加,守城的岳鹏开始感觉到了压力。此时他看到了城下的金军人数聚集越来越多,直接下令使用机枪和炸药进行火力压制。 顿时间寂寞多时的机枪手终于可以放肆的开火了,随着机枪的连续射击,这些金兵们如同夏天收割的小麦一样纷纷倒地。 不光如此,随着一个个炸药包被点燃从城墙上扔下,城墙下方传来无数金兵的哀嚎。 这些金军都不是真正的野战部队,在金国的军队体系中算得上是二流部队,他们哪见过如此阵仗,不用他们的令旗将军胡升下令,直接抱头退了回去。 这一个人跑不要紧,但是一队人逃跑引发的连锁效应是非常可怕的,最后将近两万的金兵全部成了大溃逃。 第157章 李家寨路上的地雷 从鹤壁城出来的四万金军人马开始朝着汤阴县挺进,领队的是刚从南线战场调过来的张召坤将军,他们这支队伍和胡升的步军不同,他们大部分都是轻甲骑兵为主。 就在他们走到汤阴县南部的中云村的时候,一个金军斥候兵前来汇报:“启禀将军,根据我们的查探,前方还有两里地就到了李家寨。” 张召坤骑在马上沉思了一下,这李家寨可是李振的老窝,如果自己将这里给打下来,那里面的无数财富还不都得是自己的。 张召坤马鞭一挥:“大家听令,调转马头,目标李家寨。” 于是这些金军骑兵们开始朝着西北方向走去,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庄稼地,种植的都是玉米。有好奇的金兵伸手掰下一个还未成熟的玉米,他连皮也不扒就直接上口咬。 “呸!什么鬼东西,真难吃。” 没想到这个被扔在地上的玉米被旁边的一匹战马给发现了,这匹战马张嘴就将这个从没吃过的东西咬在嘴里,大口地咀嚼起来。 旁边的几个金兵也在纳闷:“这里的农户种的这都是什么呀?长得这么高,从来没见过。” 这几个金兵不知道的是,就在离他们不到十米远就是一队全副武装的李家军士兵,有着无人机的侦查,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些金兵的动向和规模。 领队的是个营长,他目光冷峻地低声说:“大家听我号令,我们的任务是冲散他们的队形,一旦得手后立马撤离。我们按照排为单位,所有人在小河边汇合。” 就在金军队伍中间部分来到这里时,只见天空中传来一声烟花的声响。顿时间从两侧的玉米地中冲出来无数李家军的士兵,他们手持半自动步枪,闪亮的刺刀直照得人睁不开眼。 “杀!” “啪啪啪......” “轰!轰!轰!......” 子弹的射击声、手雷的爆炸声顿时间让整个金军队伍乱作一团,由于李家军有玉米地作为最好的掩护,打得这些金兵毫无防备。 张召坤听到了动静知道自己被人埋伏了,但是他并未恐慌,大声指挥着手下的各个副将开始组织兵力进行反击。 为什么李家军的士兵在金军队伍中间发起进攻,那是因为中间位置正是他们押送的粮草,这些李家军士兵的主要目标就是这些粮食。在一阵冲杀下,无数运送粮食的车辆开始燃起大火,滚滚浓烟直冲天空,那场面非常壮观。 巨大的马蹄声敲击着地面,有些没注意的金兵来不及躲避,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在一个低矮的土墙后三架机枪早就等候多时,随着机枪排长一声令下,那些刚组织起来准备追击李家军士兵的金军骑兵开始感受到了机枪的威力。 “哒哒哒...哒哒哒...” 要知道这队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也有几百人的规模,在和南宋军队交战中,这几百人的金军骑兵足以对阵两倍甚至是三倍的宋军。这不光是因为金军骑兵战力强悍,最主要的是南宋缺少战马,他们这个时期装备的战马大多数都是从西域贩卖过来的,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都不如金军的战马。 除此外就是军心,南宋军队军中贪腐严重,克扣兵饷那是常态,最要命的是还吃不饱,这谁还想去当兵。久而久之宋朝军队就成了那些作奸犯科犯人的集聚地,这些人还指望他们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不给你阵前起义就算是不错了。所以无论是南宋还是北宋,军队将军战斗力指望的还是各自的私军,也就是自己的内卫部队,他们不光吃得好喝得好,而且都和自己的将军沾亲带故,所以战斗力还是可以的。 等机枪枪管打得冒烟后,对面的几百金军骑兵也全部倒在了地上,有中弹受伤未死的战马躺在地上哀嚎着。 机枪排长立即抄起自己的机枪对旁边的人说:“赶紧到小河边,一会后边还会有金人的。”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不到十分钟,又有一股数量比刚才还多的骑兵冲了过来。领队的金军将领看着地上黄澄澄的子弹壳,他皱着眉头问道:“人呢?” 旁边胳膊上一个缠着绷带的金兵跑了过来:“将军,刚才那些人就在这里,你看这地上还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那个将军从马上跳了下来,蹲下查看了一番后,皱着眉头说道:“这究竟是些什么人,神出鬼没不说,使用的这些武器都还这么神秘。” “将地上的那些黄东西都捡起来,到时候给张将军看看。” 经过刚才这一阵折腾,张召坤重新整备了军队后,又开始朝着前边行军,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必须得在天黑前到达李家寨附近,要不然又得浪费不少时间。 就在距离李家寨还有一里地的时候,走在最前方的金军队伍突然就被炸飞了,准确的来说是几个金兵被炸断了胳膊或者腿。虽然受伤严重,但是这几个金兵并未当场死去,后边自有医护营的士兵前来对他们进行包扎。 后边的队伍继续超前走着,结果没走出去几步又是一声爆炸声传来,又有几名金兵被炸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召坤问斥候。结果斥候们也都傻了,这条路他们昨日已经走过一次,为何今日会出现如此光景。 如今在李家寨坐镇的是王长刀,他按照李振原先的布置安排,将那些从大毛那边买来的地雷给埋上了。这些地雷专门为了扎伤人腿为主,目的是阻碍敌人的行军速度,减少敌人士兵的战斗力,增加地方医疗后勤的压力。 因为在战场上一旦有一名士兵被地雷炸伤,那就得有两名士兵将他抬下战场,这样就会有三个士兵脱离战斗。如果地雷数量够多,敌人的士兵足够倒霉的时候,那战地医院就得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增加了敌人后勤的压力。 不信邪的金军继续超前行军,结果接连被炸,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二三十个金兵被炸伤。既然路上不能走,那就走两边,结果一样被炸。这下可将金兵们给弄不会了,这李家寨究竟使用的什么阵法?为何会这么厉害! 金军主将张召坤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暂停行军,他将手下所有的斥候兵都派了出去,想着另寻其他的路线绕过去。 第158章 打什么李家寨,去汤阴城 这么多人为何李振选择让王长刀防守最重要的李家寨呢?因为王长刀的性格脾气是这几个人中间最稳重的,但凡是李振说怎么干人家就怎么干,在这个过程中要是有人提出其他的建议,王长刀一概不理。 因为在他的人生理念中,李振说怎么干就怎么干。就例如这次部署地雷,王长刀完全是按照李振的部署要求设置的,而且这些地雷埋设的并不多,要是张召坤再狠狠心拼着死掉一些金兵的代价,那就可以趟过来了。 看着那些金军斥候兵纷纷朝着其他方向去了,领队的李家军营长对旁边的士兵说:“都撤了吧,这条路他们是不敢走了,我们先回山寨。” 本来半天就能到达的路程,这些金兵足足转了两天才来到了李家寨的城墙下方。 张召坤骑在马上抬头望了一眼高大的城墙:“这是山寨?尼玛我们中都城的城墙都没有这么气派好吧。” 如今的李家寨人口数量已经达到了六七万人的规模,李振专门组织了山寨中的工匠组建了基建队伍。这些人吃喝拉撒都由山寨负责,专门负责山寨的城墙建设和山寨内的民生基本建设,久而久之就将李家寨的城墙修到了二十多米高的高度,城墙上面也有三四米宽,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惊天之作了。 不光如此,因为建造李家寨使用的基建材料都是李振从后世现代带过来的,要是按照这个时代建造城墙的模式,这么高的城墙必须得用梯形才能稳固,要不然地基稍微变形整个城墙都得塌了。 李家寨的城墙不用担心这个,直接是九十度往上笔直的建造,因为水泥和墙砖都是现代工艺,中间还有钢筋加固,别说是地基变形了,就算是地震城墙都不一定能塌。 手下的一个副将问道:“将军,我们的云梯最长的也就十米,这可如何是好?” 张召坤观察了一会后说:“无妨,城墙不行那我们就集中所有的力量攻打他们的城门,只要是城门被攻破了,城墙再高也无用。” 说着这些人就骑马来到了李家寨城门处,有几个金兵慢慢摸索到了城门跟前。有个胆大的金兵用手中的枪杆对着城门使劲戳了一下。 “当!” “哎呀!这李家寨实力这么雄厚,竟然使用纯铁的城门,而且听声音还是上好的钢铁。” 金兵立马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张召坤,这些众人都傻眼了:城高门厚武器好,这仗如何能打。 夜幕低垂,金军大营之中,万籁俱寂之时,中央那座巍峨的帅帐内却灯火通明,气氛凝重而热烈。 帐内,一众金军将领环立,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眼前困境的深思。 “诸位爱将,我军至此已两日,那坚固的城墙如同铜墙铁壁,阻我大军前行之路。可有妙计,能破此僵局?只要是能够提出好主意的,我就算他首功。” 主帅张召坤声音沉稳,却难掩心中的焦急,他目光如炬,一一扫过面前这些智勇双全的将领。 “末将以为,可将数架云梯捆绑加固,形成巨型云梯,以人数之众,合力攀上城头,或可一举破城!”一将挺身而出,声音洪亮,提议中带着几分决绝。 “此计虽勇,但城墙之上守军密集,箭矢如雨,恐难奏效。”另一将缓缓摇头,眉头紧锁,显然对此计心存疑虑。 “那便组织我军中擅长土木之工者,暗中挖掘地道,直通城内,给予敌军致命一击!”又一人站出,眼中闪烁着狡黠之光,其计策之奇,令人眼前一亮。 然而,此言一出,帐内随即陷入一片沉默。众人皆知,此法虽妙,却也耗时耗力,且风险重重,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甚至暴露行踪,反遭敌袭。 张召坤听罢,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想着一个山寨应该是最好打的,没想到竟然这么棘手。他缓步踱至帅案前,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桌沿,沉思良久。 “诸位所言,皆乃良策,却也各有利弊。我军需寻一策,既能减少伤亡,又能速战速决。”张召坤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今夜,我们不妨再行商议,集思广益,务求万全。记住,真正的智谋,不在于奇险,而在于审时度势,以最小之代价,换取最大之胜利。” 第二日太阳初始之时,王长刀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想看看那些金兵今日是如何攻打城墙的,等他来到城墙上后,使用手中的望远镜观察着金军大营。 之间目光所过之处,哪还有金兵们的影子。原来经过昨夜的多次商讨,张召坤终于在黎明的时候决定了:放弃攻打李家寨,转道汤阴城。 于是好几万人早饭也没吃就呼呼啦啦地朝着汤阴城赶去,由于走得匆忙,有不少军械和帐篷都来不及收拾,直接扔在了原地。他们不是不想要了,而是担心李家寨内的守军见自己要走,会突然来个突袭,所以相比较人命,这些东西就不算什么了。 本来金军撤退是个好事,但王长刀一脸落寞地说:“你说好不容易来了,总归要打一场呀。这连打都不打,我的功劳还怎么获取。” 从城墙上撤下来后,王长刀就将这个情况禀报了赵缨络:“主母,金军已经撤军了,看着他们的方向应该是奔着汤阴城去了。” 听到金军撤退了,宋徽宗赵佶大松了一口气。他是被金军俘虏过的人,内心中对金兵有种天然的恐惧,自从昨天知道金军来袭后,他就一夜没睡好觉。 赵佶:“这些杀神可算是走了,我得回去补个觉。” 说完他就披着外衣一步三晃地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对于这一幕王长刀直接选择无视,毕竟这是自己老大的岳父,可得罪不得。 赵缨络微笑着对王长刀说:“王大哥,对于军伍事务奴家可不懂,既然夫君让你掌管李家寨的防务,你就看着安排就是了,只要不是太大的事情就不用这么麻烦来汇报了。” 王长刀微微躬身道:“主母可不能这么称呼咱,要不您还是喊声老王吧,如今这金军撤走了,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我看要不让寨子里的人一切照旧吧,毕竟再过几天我们种植的土豆都该收了。” 虽然赵缨络这么说,但是王长刀还是知道尊卑的,毕竟如今李振可算得上是整个安阳府地界最大的官。虽然金国和宋国都不承认,但是此地的老百姓认呀。 第159章 金军包围汤阴城 在汤阴城南隅,隐匿于翠色轻绕之中的小光村,此刻却笼罩在一片不寻常的沉寂与阴霾之下。金兵的铁蹄,如同秋日里肆虐的蝗灾,无情地侵蚀着每一寸土地,他们逐门逐户,细密而冷酷地搜寻着,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与绝望的气息。 沿途所过之处,村落皆成废墟,往昔的炊烟袅袅、孩童嬉戏之声,皆已随风而逝,只留下一片死寂,无声地诉说着战乱的残酷。小光村亦未能幸免,它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仿佛是天地间被遗忘的角落,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无声的哀鸣,整个村落,竟寻不见一丝生气,连最微弱的呼吸声都遥不可及。 这光景,不仅仅是小光村的写照,而是那个时代无数村落共同的命运。战争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割裂了宁静与和谐,留下的,唯有满目疮痍与无尽的苍凉。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生命似乎变得异常脆弱,每一次呼吸都成为了奢侈,而希望,则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 一名金兵一脚踹翻了一个坛子:“妈的,这些贱民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个活物都见不到。” 一怒之下的金兵们用火将整个村子给点了,浓滚滚的黑烟直冲天际,让那些身在汤阴城中的百姓们心痛不已。虽说家中值钱的物品和牲畜都提前运了出来,但那房子是搬不走的,就这么被金兵给点了让他们心痛不已。 钱大壮对身旁的孙掌柜说:“老孙,还是大头领有办法,他的这个坚壁清野计划让这些金兵没得抢了,也很好的保护了我们的百姓,就是不知道在村子下边的兄弟们是否安全。” 孙掌柜立于城楼之上,手持精致望远镜,目光穿透薄雾,悠然扫视着城外那幅波澜壮阔的画卷,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缓缓转身,对着身旁之人,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谈及我们这位大头领,确是非凡之人,若非如此,何以有魄力将你自内黄县的烽火前沿,悄然召回?试想,世间将领众多,若换作他人,怕是要你誓守孤城,直至最后一滴热血洒落黄土,方肯罢休。而能拥有这等深邃智慧与非凡胆识,于绝境中觅得生路者,世间又能有几人哉?” 钱大壮:“唉!估计这些金兵看到李家寨的高城墙直接奔着我们这里来了,等过去这件事,我就和大首领请示,也将汤阴城墙加厚加高,看那些金兵宋将们还怎么打我们。” 两人说着笑着就看到金军大部队来到了汤阴城下,依照老规矩,一个鲜衣怒马的金兵来到了城墙下边,对着上面高声喊道:“汤阴城的守军听着,我们是大金国的平宋军,今日来此是为了捉拿大金国重犯李振。尔等赶紧打开城门出城受降,否则城破之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啪!” 一声响亮的枪声响起,刚才还扯着嗓子喊话的金兵一头栽倒了马下。 刚从李家寨走到这里的张召坤大手一挥:“前锋营,给我踏平汤阴城!” 金兵们,胸中积压的怒火如同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一路奔腾不息,终在这一刻化作震耳欲聋的咆哮,他们如同潮水般汹涌向前,直扑那看似脆弱的城墙。肩上扛着沉重的云梯,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屈与决绝,那不仅仅是工具,更是他们心中对胜利的渴望与征服的象征。 相较于李家寨那座巍峨耸立、直插云霄,仿佛能隔绝世间一切纷扰的二十多米巨壁,汤阴城的城墙显得如此低矮,不足十米的高度,在他们眼中仿佛只是轻轻一跃便能跨越的障碍。这份对比,不经意间在他们心中种下了轻蔑的种子,却也悄然唤醒了对未知挑战的轻视——若非亲眼目睹过李家寨那令人绝望的壁垒,他们或许还无法如此深刻地体会到,眼前的这道防线,竟能如此轻易地勾起他们内心的轻蔑与不屑。 然而,正是这份轻视,让接下来的战斗充满了未知与变数。金兵们未曾料到,正是这看似简单的城墙,即将成为检验他们勇气与智慧的试炼场,每一块砖石都仿佛蕴含着守城将士不屈的意志,等待着给予这些狂妄之徒以沉重的教训。 钱大壮作为汤阴城的守城负责人,他沉着冷静的大手挥下:“开火!” 顿时间布置在城墙上的机枪、迫击炮甚至还有两门步兵炮对着冲过来的金兵开火了。其余的李家军士兵有使用步枪的,也有使用复合弓的,都朝着自己瞄准的目标开火了。 和李振防守的安阳府不同,这钱大壮上来就朝着金军火力全开,直接打得金军怀疑人生。 不到半个时辰,金军前锋营的金兵损失了将近一半人撤了回来。 “将军,他们会妖法呀!”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猛的火力,在这个朝代就问谁见过?张召坤无奈之下只能后退三里暂时修整,当天晚上就又召集起来那些金军将领开始商量,到底应该如何拿下这汤阴城。在李家寨就已经不战而退了,虽说今日打了一次汤阴城,总不能就这样撤军了吧。 于是经过了一夜商讨,这队金军决定将整个汤阴城围了起来,他们想等待后续的其他金军在这里汇合后,到时候再说攻打汤阴城的事情。 刚开始无论他们怎么包围汤阴城,可城中的装甲车不惧金军的弓箭鹿角,依旧随进随出,根本不把这些金兵放在眼中。 无奈之下张召坤开始组织手下的金兵开始了土建施工,围着汤阴城就挖起了地沟。这些地沟宽三米深三米,足足废了好几万人十几天的功夫。就在他们挖好地沟没几天,一场大雨下来将所有的深沟都给灌满了,成了一道护城河,这城内的李家军是出不来了,可这些金兵们也进不去了。 李振在得知金军大举入侵后,便提前将汤阴城的粮仓给堆满了,这些粮食足够城中的百姓和守军吃上个几年的了。 就在这些金兵们每天挖土的时候,剩余的几路金兵也开始陆续到达附近,不过他们好像并不顺利,沿途遭遇了李家军的接连打击。特别是深夜的时候,睡得正香的金军大营冷不丁地被几发迫击炮弹给炸醒,这一天两天还好,接连十几天都是如此,使得这些金兵神经非常紧张,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黑黑的眼圈。 第160章 心狠的钱大壮 自濮阳城蜿蜒而出的金军铁骑,其行虽未染尘埃之血,轻易间便夺取了内黄城池,却未曾料到,这城中早已布下了李振精心策划的“坚壁清野”之局。街巷间,往昔的繁华仿若云烟消散,仅余零星几户人家,在萧瑟中苟延残喘,其余皆成空巷,人影稀疏,仿佛一座被时光遗忘的孤城。 带领这支金军的是金军名将完颜易,此人和另外两路的将领不同,算得上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将领。并且完颜易还是正了八经的皇族,真要论起来完颜亮还得喊他一声皇叔。 在内黄县短暂停留后,完颜易刚刚带领手下的三万兵马渡过了卫河,他们身后的运粮队伍就遭遇了一股不明武装的袭击,十几辆装满粮食的马车被点燃了。 完颜易用手指着冒着黑烟的地方对副将说:“立即带领一队骑兵绞杀他们,这一路上就没有消停过。” 等这些全副武装的金军骑兵到达后,哪还有什么人,刚才袭击金军运粮队的李家军小部队早就通过挖好的地道藏了起来。 那个金军副将看着还在燃烧的粮车问道:”负责押运粮草的军官呢?“ 一个满脸黑灰的金兵小声回应:“刚才被那些人给杀死了。” 副将跟着那个金兵来到尸体旁边,看到那个金军军官的额头上有一个黑色的窟窿,除了这个副将外,其余死去的金兵也都是被神秘的武器给杀死。 副将查看一番后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什么武器?为何有这么大的伤害力。” 在损失一些人马和物资后,完颜易的军队终于抵达了汤阴县城,在城外和张召坤的人马汇合了起来。 在大帐中,张召坤将这几天的经过和攻打汤阴城的情况对完颜易进行了详细汇报。 完颜易策马缓行,引领着一众金军将领,再次环绕着汤阴城的巍峨城墙,马蹄声与风吟交织成一曲沉郁的战前序曲。他目光如炬,最终定格在汤阴城东那扇沉静的城门上,手指轻轻一挥,仿佛是在指点江山,又似是在勾勒一场精心策划的战局。 “诸位听令,”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周遭的喧嚣,“不必急于一时之勇,攻城非上策。我意已决,将我们所俘虏的汉人百姓,于城外集结,非为伤害,乃为筑起一条通往胜利的天梯。” 言罢,他凝视着远方,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要在三日之内,以人力之伟,堆筑起一座巍峨的土坡,直抵东城墙之巅。届时,我们便可如神兵天降,自那土坡之巅,一鼓作气,破城而入,让汤阴城见证我大金的智慧与力量。” 此言一出,四周将领无不精神一振,仿佛已预见那土坡耸立、战旗高扬的壮丽景象。他们纷纷应诺,心中涌动着对完颜易战略眼光的钦佩,以及对即将展开的这场非比寻常的攻城之战的期待。 用土堆山攻城虽然效率慢,但是在攻打防守坚固的城墙时是最好的方法。这一路金军抓了不少的百姓,老老少少也有三四千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不想进城避难的,他们认为安阳府怎么着也是金国的,那他们也算是金国的百姓,压根不信金兵会祸害他们。 他们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就算是金国的京城中都内,汉人也是各个民族中最低贱的存在。虽然金国朝堂上也有不少的汉人文官,但那毕竟还是少数。 第二日清晨开始,金兵押着这三四千人百姓使用各种器械将泥土一点点地运往东城墙底下。望着城外的金军和百姓队伍,城墙上的李家军士兵顿时间不知怎么打了,毕竟下方有着无数的百姓,总不能滥杀无辜呀。 得到消息的钱大壮登上了城墙,他使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等了一会他对身旁的军官说:“看来金军中来了高人呀,早就听闻金军有填土围城的战法,原来就是这么干的。” 沉思了一会后,钱大壮冷声说道:“下令士兵们开火吧,要不然再等几日金人将土坡堆成了,这些百姓也活不了,反而还搭上我们和城内百姓的性命。” 军官:“可是,......” 钱大壮转身下城墙,边走边说:“别管那么多了,照着我的命令执行,日后我会亲自和大首领解释的。”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汤阴东城墙上面的士兵已经严阵以待。 “开火!” 随着命令的下达,迫击炮弹和机枪子弹对着城下的金兵和正在运土百姓进行了射击。很快就有大批的金兵和百姓倒在血泊中,这一幕让在后方督战的完颜易愣了。 在他的认知里,这些汉人不是以仁慈为怀吗,怎么还对他们自己人开火? 于是刚运了半天的填土工程就这么停了,别管城下的百姓们如何谩骂守城的李家军,人家上面的火力就一直没有停下过。 其实这些李家军士兵已经尽量不伤害百姓,但战场之上枪炮无眼,再加上混乱的现场,还是造成了不少百姓的伤亡。 看这个办法不行后,完颜易对所有将领说道:“所有人打造攻城武器,两天准备时间,到时候我们硬攻!” 由于城外现如今已经出不去了,钱大壮就用信鸽将这里的情况向李振进行了汇报,并且请示接下来的任务。 李振屹立于巍峨的城头之上,目光如炬,穿透夜色的帷幕,紧紧锁定了城外那片灯火阑珊的金军大营。连日来,他的身影未曾有一刻得以安歇,与不良共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暗夜奇袭。 他们利用夜色作掩护,不仅屡屡得手,更在敌人心脏地带留下了深刻的创痛,金军的精良器械在无声中化为废铁,赖以生存的粮草也在火光中化为灰烬,极大地削弱了对方的战斗力。 不良拿着钱大壮送来的信对李振说:“主公,汤阴来信了,金人已经对汤阴发动了两次进攻,全部被打退了。” 李振:“你看看汤阴的金兵多勇敢,哪像这里的金兵,也就被我们打了几次,就龟缩在大营内不出来了。” 不良笑着说:“不是这些金兵胆小,他们晚上睡不好,白天还打不过,这如今能不能吃上饱饭还不一定呢。” 因为李家军在金军运送粮草的必经之处设置埋伏,利用无人机侦查金军的动向,很好地打击了金军的嚣张气焰。 第161章 金军冷夜撤军遇埋伏 安阳府城北边十里外的金军大营,恰巧昨夜天气降温,连冻带饿的金兵们蜷缩在各自的帐篷中瑟瑟发抖。 这一路金兵统率胡升也是愁坏了,这李家军太可恶了,以往两军交战都是正面对抗,在战场上一决高下。可这安阳府城内的李家军则不同,利用高高的城墙和充足的火力将他们死死地压制在城外,几次攻城都未能摸得着城墙边。 本来他们的大营是设置在城外三里处,在连番经过几次夜袭后,他们逐渐将大营往北使劲撤了撤,就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方。 他们的粮草在这几次夜袭中被损毁大部分,剩余的根本就不够这些人吃马嚼地,更可恨的是他们的运粮队已经多日未能到达,全部被李家军给拦在了半路上,前几日好不容易有一支运粮队冲了过来,可就在过河的时候又被伏击了,胡升眼睁睁地看着满车的粮食被火油点燃。 胡升的亲卫端着一个木盘子走了进来。 “将军,该吃饭了。” 胡升看了一眼上面一碗稀饭,一个干巴巴的黑饼子,剩下的就是一根手指粗细的咸菜条了。 他将那个饼子掰了半块,然后对亲卫说:“剩下的给兄弟们分一分吧,营中已经没有吃的了,我不能独自吃呀。” 正在此时,军需官走了进来:“将军,这顿饭是营中最后的一点粮食了,再不想办法我们都得饿死了。” 胡升叹了口气,对众人说:“让下边的人准备一下,等天黑后我们就撤回磁县,等下次准备充足再来攻打安阳府。” 军需官的身影利落一转,步履匆匆地跨出营帐,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疾风,瞬间将紧急的指令播撒至大营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营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能量激活,士兵们纷纷动了起来,或整理装备,或加固防线,营中一派井然有序而又暗含紧迫的忙碌景象。 金军大营的上空,一架轻巧的无人机悄无声息地盘旋着,宛如一只敏锐的鹰隼,以它独有的视角,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李振眼神透过屏幕,仿佛能穿透云层,将大营内的细微动静尽收眼底。 不良盯着屏幕说:“看来这帮金人想要撤退呀,按照他们的习惯应该是今晚行动。” 李振将无人机慢慢收了回来,他问到:“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吗?能否拿下磁县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夜幕低垂,寒气悄然加剧,仿佛是大自然轻轻拉上了夜的帷幕,也悄悄地在每一寸空气中织进了冬的凉意。 或许正是这份清冷,让那轮皎洁的明月也羞涩地隐匿了身影,寻觅着宇宙间某个不为人知的温暖角落,悄然躲藏,留下满天星辰,在无垠的墨色中独自闪烁,仿佛是在诉说着月之缺席的秘密。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胡升悄然下达了撤退的密令。他深知,在这幽暗的掩护下,是逃离李家军敏锐视线的最佳时机。 士兵们领命而行,他们的动作敏捷而默契,即便是最细微的声响,也被刻意压制在喉咙深处。 这几日胡升算是看明白了,李家军的那些六个轮子的铁皮车是个好东西,不仅跑得快而且杀伤力很大,只要是那些铁皮车一出现,自己手下的金兵就有不少人丢掉了性命。 就在金军大部分刚渡过漳河的时候,天空中突然打起来几发照明弹,瞬间将整个夜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些照明弹还是李振从大毛那里买武器的时候人家送的,本着有便宜不占那是浑蛋的原则,李振一并收进了神秘空间内,正好用在了这里。 “开火!” 所有武器对着正仰头望向天空的金兵就是射击,等他们反应过来后早就倒下了上百人。 胡升看到这一幕不仅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地对身旁的几个金军将领说:“你们看,我就说吧,半渡而击,这就是半渡而击!” 旁边的几个副将白了他一眼,这位也是个人才,自己手下的军队遭遇了敌人的伏击,他不仅不提出应对之策,反而还自顾自的兴奋了起来。 在撤军的时候为了防备李家军从背后发动偷袭,最先过河的大部分都是步军,在这些金军步军冲了几次冲不过去后,他们才开始想着从两侧迂回。 就在一队金兵刚刚冲出来机枪的火力范围时,突然从树林中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无数手持螺纹钢长枪的民兵冲了出来。 这些民兵个个身穿铠甲,除了身上外,他们的手上和脚上穿的都是防割手套和带钢板的劳保鞋,头上带着钢盔只露着两只眼睛。 “噗嗤!” 一名金兵,气势汹汹地挥动着手中的弯刀,企图在这片战场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玩笑,就在他以为能以一记凌厉的攻势占据先机之时,对方的长枪却如同游龙出海,精准而迅猛地穿透了空气的阻隔,不偏不倚地将他挑翻在地。 那金兵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奈的弧线,最终重重跌落在尘埃之中,手中的弯刀也因冲击力而脱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回响在这片充满硝烟的土地上。 他惊愕地抬头,目光中满是不解与不甘——自己明明是先发制人,怎料对方的身躯竟被一层厚重的防护紧紧包裹,如同铜墙铁壁,让自己的利刃无从下手,只能徒留一道浅浅的划痕,在那坚不可摧的甲胄上显得微不足道。 金兵躺在地上,喘息间夹杂着不甘的低吼,四周是战友们冲锋陷阵的呐喊,以及敌人步步紧逼的脚步声。 一个民兵连长大声吼道:“别逞个人英雄,所有人排成战阵,将这些金人拦下来!” 漳河南岸的金军骑兵开始有组织地过河,如今大部分金兵已经在河对岸厮杀起来了,胡升不得不投入全部的兵力,想要试图用人数的优势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胡升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交战的时候,磁县南门外出现了一队三百人的队伍,他们身上穿着金兵的服饰,正在城门下大声的叫喊着。 “城里面的人赶紧开门,我们是从安阳前线撤回来的,赶紧让我们进去。” 守城的金兵军官借着火光看到下面的人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服饰,就连头上的发型也是一样的。 “赶紧打开城门,让我们的兄弟们进来,下午的时候胡将军说了今夜要撤军到这里。” 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中,磁县南城门被打开了。只见这些城外的金兵低着头快速地进了城,他们反常地并未进到城内的军营内,而是奔着城墙上来了。 刚才还和他们说笑的金军军官走了下来,本想着和对方打招呼,却感觉自己腹部一痛。他低头查看发现,原来是一柄短刀插在了上边。 第162章 李振占领磁县 经过一夜的激战后,金兵队伍损失惨重,虽然金军的骑兵不顾生死地反复冲击李家军设置的防线,但冷兵器对阵来自现代的热武器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天亮后在整个机枪阵地前到处都是金兵的尸体,残存的金兵还是从两侧迂回撤向了磁县县城。 胡升还不知道,此时的磁县城早就落入了李家军的手中,昨夜他们在漳河北岸和李家军激战的时候,一支化装成金兵的李家军部队成功占领了磁县。 最先逃回来的一支金兵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城门口,他们对着紧闭的城门就开始大喊。 “赶紧开城门,老子都快累死了。” 叫了半天不见里面人的回应,这些金兵不由得抬起头来齐齐朝着城墙上的人高喊。 “放箭!” 紧接着就是一阵密集的箭雨落下,将毫无防备的金兵当场射杀不少。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磁县已经落到敌人手中了,于是这些还活着的金兵又开始了逃命模式,虽然他们此时又饿又累,但相比较生命来说,再累点也没什么。 这队金兵半路上遇到了胡升将军,他们将刚才的情况对他进行了详细的禀报,胡升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安阳城没攻打下来,没想到磁县也丢了。 过了一会后胡升大手一挥:“磁县我们回不去了,那我们就去临漳,先休整一下再说吧。” 于是金军在他们令旗将军胡升的带领下抵达临漳县进行休整,经过统计,经过昨天一夜的激战他们一共损失了将近一万五千人。当然这里面有不少是失踪数量,真正被李家军当场打死的也就是七八千人。如今的金军并不是全部由女真人组成,他们里面也有不少是从百姓当中抓的壮丁,经过这几天的饥寒交迫和昨夜的混乱,有不少汉人士兵趁乱跑路了。 站在磁县的城墙上,李振满意地看着城内正在清理杂物的士兵们,他对不良说道:“秀才,虽说这一路金军暂时被我们给击退了,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里还会成为双方交战的战场。你一会组织人手进城给百姓做思想工作,让他们迁到安阳城去。” 不良:“主公放心,刚才进城的时候我就和几个百姓聊过,他们对于我们李家军的到来非常欢迎。主公如今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名府路,有不少百姓都想成为你的治下,要不是各地官府管着,估计安阳府早就人满为患了。” 磁县的西边就是着名的峰峰铜矿,李振派出一队人马驱赶了那里防守的金兵,专门安排了一个营的兵力对那里进行加固防守。 如今的这个时代市场经济是铜本位时代,虽然金银比铜贵,但还是铜钱使用最为普遍。宋朝自北宋开始就非常缺铜,因为有不少富豪大户将无数铜钱收藏在自己的钱窖中,日积月累就成为了一个天文数字,由于这些铜钱并不在市场上流通,使得宋朝拼命制造铜钱也不够用的。 安阳府城这边的金军被击退后暂时恢复了平静,而南边的汤阴城此刻正遭受着无数金兵的疯狂攻击。 金军为了能够拿下汤阴城,使用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其中有投石机、云梯、撞车等常规武器,他们还派遣了无数金兵在城外朝着汤阴城内进行坑道挖掘,试图一路挖到城内,通过地道冲进去。 完颜易也得知了北边胡升战败的消息,他对此并未感到意外,虽然胡升在军中的职务和他一样,但完颜易从根子里就瞧不起这些家族子弟。况且这个胡升压根就没上过几次战场,唯一的战绩也就是在金国各地平叛。 今天这已经是第三次发动攻城了,尽管他手下的金兵非常卖力,但奈何守城的李家军火力非常强大。不说别的,就是他们安置在城墙上的机枪和迫击炮就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不光是人身伤害,最关键的是让一向勇往直前的金兵们变得唯唯诺诺不敢向前,给金军的军心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终于等到了夜幕降临,金兵们在接到撤退的命令后如负释重的退回了大营。他们从早上吃完一顿饱饭后,到现在水米未沾,饥肠辘辘的金兵一撤下来就朝着伙房冲去。 这个时代的军营一天最多也就是两顿饭,也就是李振的李家军才会一天三顿,而且隔三岔五的弄点肉食。此刻这些金兵手中啃着硬邦邦的杂粮面饼子,手中端着一碗米汤,这就算是很好了。要知道平日里他们吃的面饼都是夹杂着一半的麸糠,只有在打仗的时候才会吃上这样的饭食。 金军大营中军大帐中,每个金军将领跟前摆放着各种肉食,相比较普通士兵们的伙食,他们的简直就是美味佳肴了。 完颜易端起酒碗说道:“按说军中是不能饮酒的,但这几日大家攻城辛苦,我们每人就喝两碗,等打进了汤阴城,我陪着大家不醉不归。” 等一碗酒下肚后,完颜易开口问道:“张将军,我们的地道挖得怎么样了?” 张召坤赶忙起身双手抱拳道:“回将军,已经挖到城墙跟前了,我们用了一千多人轮番上阵,估计再有两天就会挖到城内。” 完颜易笑着说:“坐下说话,我们边吃边说,大家不要拘谨,对于攻城有其他好办法的,我们都可以说出来大家讨论一下。” 夜幕低垂,金军大营内已是一片沉寂,鼾声与梦呓交织,仿佛连风也放慢了脚步,不忍惊扰这份不安的宁静。而在不远处,黑暗如同厚重的帷幕,悄然无声地掩护着一支神秘力量的涌动。 一支身着漆黑战袍的李家军精锐,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荒野之间,他们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留下轻微的草木摇曳声,作为他们行进的唯一痕迹。这支奇军,乃是李家军精心布置于汤阴城外的伏兵,他们背负着不为人知的使命,静待时机,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领头的将领眼神锐利如鹰,不时地举起手,做出细微的手势,调整着队伍的行进速度与方向,确保每一步都精准无误,不让任何细微的响动泄露了行踪。 由于城外金军挖掘了无数的沟壑,使得城内军队一出现就被放哨的金兵发现,所以钱大壮想办法联系了这支军队,让他们趁夜摧毁金军大营中的攻城器械和粮草。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偶尔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紧张而又充满未知的一刻,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壮丽。而在这光影交错之间,李家军的这些勇士们,已悄然逼近了金军大营的边缘,一场惊心动魄的夜袭,即将在这不眠之夜悄然上演。 第163章 夜袭金军大营 方伟是这支小队的连长,他抚摸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悄悄对身旁的两名士兵小声说道:“大奎、胜子,一会你们两个用刀将门口站岗的那两个金兵给解决掉。动手的时候动静小一点,万不可惊动了里面的金兵。” 大奎听闻此话后,直接抽出了腰间的短刀,对着方伟笑着说:“连长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保证将活干得漂亮。” 深秋之夜,月色如洗,却也携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清寒,悄然渗透进每一寸空气。对于那些坚守岗位的金兵而言,这凉意不仅仅是季节的更迭,更是对意志的一场无声考验。他们,身为守夜人,在寂静的夜幕下,肩扛着重任,却不得不面对衣衫单薄的窘境。 此番南下征伐,未曾料及会被调到大名府路这边,他们的行囊里装满的,竟是夏日里轻薄的战袍。夜幕低垂,寒风如细针,悄无声息地穿透布料,直刺肌肤,让人不禁颤抖。金兵们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无奈与苦楚,脚下不由自主地轻跺,试图以此驱散周身的寒意,却也只换来一阵短暂的暖意与更加清晰的寒意交织。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拉长了孤独与坚韧,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诉说着对家乡的思念与对当前困境的无奈。 正在站岗的金兵嘴里一直抱怨:“娘的,这是什么鬼天气,白天热死个人,晚上却又冻死个人,贼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另外一人小声道:“别再发牢骚了,小心被队官听到,到时候又得责罚你。” “怕甚!这个月我都被罚了两次了,还怕这一次?不就是我上个月发响没有孝敬他吗,这钱是老子拼命搏杀挣来的,凭什么给他。” “行了,闭嘴吧,我可不想跟着你吃瓜唠。” 他们两人还不知道,此时一把短刀就离着他们的脖子很近了。 “噗嗤!” 大奎用大手死死捂住一名金兵的口鼻,将短刀从后心扎了进去,这名金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直接断气了。 相比较大奎的粗暴,胜子则就温柔多了。他同样是用手捂住金兵的口鼻,直接将那名金兵的喉咙划破,不一会这名金兵便瘫软在地。 两人迅速换上了金兵的服饰,仿佛夜色中无声的变换,无缝衔接了周遭的景致。他们挺立于原先那两名金兵所立的位置,身姿挺拔,仿佛生来便是这队列中的一员。 大奎眼神微动,向方伟轻巧地打了个不易察觉的手势,那是一种默契至深的交流,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着这微妙信号的传递,整支队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悄然间调整着阵型与步伐。 夜色掩护之下,每一名战士都化作了暗流中的暗涌,静默而坚定地执行着即将到来的任务。大部队的行动无声却有力,如同狼群在月光下无声地狩猎,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精准与果决。 白天方伟领着几个排长将金军大营从高处侦查了个明白,提前布置了今晚的作战任务。他们的第一目标就是敌人的粮草,第二就是那些攻城器械,剩下的则是敌人的战马和其他军事目标。 方伟亲自带领十来个人,他准备一会趁乱袭击金军大帐,看看能不能杀几个金军重要将领。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堆放粮草的地方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几乎是同一时间工程器械的地方也起火了。 “走水了!赶紧起来救火呀!” “快,快去禀报将军!” “救火呀!” 无数衣衫不整的金兵纷纷朝着起火的地方跑去,他们没注意身旁多了不少身穿黑衣服的人,此时在大营中肯定是自己人无疑。 嘈乱的声音让完颜易惊醒了,他掀开帘子后问门口守卫的金兵:“怎么回事?” “将军,听喊声应该是我们的粮草起火了,他们都去救火去了。” 完颜易沉思道:粮草起火?不好,有敌人混进来了。 恰好此时张召坤也领人前去准备灭火,完颜易大声地叫住了他。 “你领着你的人搜查军营,我怀疑这大火是敌人放的。” 张召坤一愣:“你是说敌人打进来了?将军放心,我这就领兵搜查。” 此刻,方伟悄然逼近那威严耸立的中军大帐,夜色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隐秘的斗篷。他紧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枪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在月光下更显锐利。 他的目光透过冰冷的准星,稳稳地锁定在了张召坤身上,那是一种猎人静待猎物入网的决绝与冷静。 此时的完颜易随意披着一件羊毛皮袄,这份不经意间的简朴,却也在无形中削弱了他的将军气势。正是这份错觉,让方伟误将身旁的张召坤视为这支精锐之师的灵魂人物,那个决定无数人生死的关键存在。 方伟的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但这份颤抖很快被坚定的意志所平息。他深知,这一枪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是关乎两军胜负的天平,是无数战友生命希望的寄托。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让心跳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待那决定性的瞬间到来,让子弹划破寂静,为这场漫长的战役画上一个震撼的句点。 “啪啪啪!” 虽然张召坤身穿铠甲,但还是阻挡不了子弹的威力。枪声一响他就感觉到了不妙,身体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三枪过后其中一枪打在了他的脖子。鲜血此时如同放开的自来水一般呲呲直流,张召坤用手捂着也无济于事,几个呼吸间便倒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武器,但是张召忠就这么倒在了自己的跟前,完颜易迅速躲进大帐中。 方伟对着剩下的几人不停地扣动扳机,很快就清空了枪中的子弹。 他对着身旁的战士喊道:“撤!” 由于李振带来的现代武器数量有限,只能配发到连排长一级,其余的战士则只能使用复合弓、螺纹钢长枪和精钢大刀。当然龙虎营是个例外,他们不光装备了自动步枪,而且还有其他武器的支持,算是李振精心打造的特种部队。 虽然这支队伍中半自动步枪没有几把,但无论是冲锋还是防守,连排长们都是身先士卒给大家提供火力支援,所以战斗力也是非常厉害的。这段时间他们不断地袭击金军小部队,使得金军损失不小。 军营中的大火和刚才的枪声终于引起了大部分金兵的反应,无数金军骑兵纷纷披挂上阵,朝着方伟这些人冲了过来。 方伟和其他几名排长使用手中的武器对冲过来的金兵进行火力压制,他们且战且退慢慢朝着大营门口靠近,最终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第164章 李家寨的援军到了 无论是哪个时代,战争打的就是一个国家或者军队的后勤,这里面不光是粮食和给养,还有医疗宣传等其他的方面。李家军这边靠着李振的神秘空间储存了大量的现代物资,而金军这里除了自己带的粮草外,周边基本上抢不到什么东西,因为李振在整个安阳府实行了坚壁清野政策。 昨天夜里的袭击将金军大营内的粮草烧毁了不少,大约是整个总量的四分之一,本来金军储备的粮草就不多了,再加上李家军在沿途设置了各种埋伏,专门伏击金军的运粮队和传令兵,使得金军后勤压力骤增。 完颜易问一个副将:“张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回将军,军医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能救过来。” 完颜易叹了口气,他说道:“给中都报信的时候就说张将军是在攻打汤阴城的时候战死的,另外传令下去,天亮后集中所有力量给我拿下汤阴城。” 金军的粮草本来就不多了,加上昨夜损失的一些,他们剩余的紧巴着吃也顶多够三四天的量。 由于不少的攻城器械在昨夜中损毁,金兵临时制作的云梯质量完全不如以前的,有的人才爬到一半就直接散架了。城墙上面的钱大壮不断调整着各处的兵力部署,一旦发现有金兵冲上来后,他便亲自带领士兵前去镇压。 这场战役,犹如一场无眠的噩梦,绵延不绝地肆虐了整整两日一夜,将汤阴城笼罩在一片硝烟与不屈之中。尽管守军手握现代科技的利刃——那些先进的武器,在火光与轰鸣中展现出惊人的威力,但时间的车轮无情碾压,即便是钢铁之躯,也在这漫长而激烈的交锋中渐显疲态,人心与意志皆承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东城墙此刻风雨飘摇,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竟一度将其半壁江山染成了侵略的颜色。城头之上,风声夹杂着战鼓与呐喊,仿佛天地间最悲壮的交响,预示着一场灾难的临近。 钱大壮犹如从烈火中涅盘的凤凰,挺身而出。他紧握着手中的自动步枪,那冰冷的钢铁仿佛也感受到了他胸中沸腾的热血,闪耀着不屈的光芒。 子弹如疾风骤雨,每一发都精准地射向敌人,带着复仇的火焰,将金兵的攻势一次次击退。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宛如一位战神,用行动诠释了何为英勇,何为坚守。在金兵惊愕与绝望的目光中,钱大壮不仅夺回了失去的城墙,更将那份不屈的精神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个守军的心中。 钱大壮转头对孙掌柜喊道:“赶紧组织城里的民兵上城,我们快要顶不住了!” 不过半日光景,城垣之上已是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民兵身披寒光闪烁的铠甲,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他们手中紧握的,是那些经过千锤百炼、锋利无比的螺纹钢长枪,每一杆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金兵见状,犹自不甘地咆哮着,企图突破这铜墙铁壁般的防线。然而,民兵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配合默契,动作迅捷,每一次长枪的挥出,都精准无误地穿透敌军的盔甲,将那些妄图攀城的金兵一一刺落尘埃,仿佛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而高效。 城墙之上,血花飞溅与铠甲的碰撞声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回荡在天地之间。 其实这个时候金军也有些受不了了,虽然他们人数比守军要多,但是长时间的高强度作战是最耗费体力的。不说别的,就从金兵往前冲的速度就能看出他们也疲惫了,但碍于身后督战队的钢刀,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冲。 完颜易骑在战马上手指南城墙位置:“儿郎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第一个冲上城墙的连胜三级,赏黄金一百两!” 在金钱和荣誉的诱惑下,金军的预备队开始投入了攻城,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养精蓄锐,就是为了等待这最后的时刻。 钱大壮手中的步枪此时已经没了子弹,他将刺刀安在上面,狠狠将一名刚爬上来的金兵给捅了下去。 他看着城外蜂拥而来的金兵队伍,高声对身旁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到我们为大头领效忠的时候了,我们要让整个李家军的兄弟们看看,我们汤阴城的守军不是孬种!” “轰!轰!轰!......” “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无数迫击炮弹在冲锋的金军中爆炸,密集的机枪子弹横扫着金兵,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们傻眼了。 在这片被夕阳染得血红的战场上,一幕前所未见的奇景骤然上演。只见金军阵后,如同自古老传说中跃出的钢铁巨兽,十几辆庞然大物——现代拖拉机,竟意外地闯入了这千年古战场的画卷之中。它们轰鸣着,喷吐着滚滚黑烟,如同末日使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越烽火硝烟,直捣金军腹地。 这些本应耕耘于田畴的机械,此刻却化作了战场上的死神镰刀。 金兵们惊愕之余,尚未能从这突如其来的异象中回过神来,便已遭遇了灭顶之灾。拖拉机以其庞大的身躯,无情地碾压过惊恐的人群,那些躲避不及的勇士,在钢铁的撞击与碾压下,生命之火瞬间熄灭,只留下战场上斑驳的血迹与破碎的战甲,诉说着这场跨界之战的残酷与荒诞。 指挥这支军队的正是防守李家寨的王长刀,他在听说汤阴城马上就要防守不住时,紧急调集了迫击炮和机枪前来支援。这李家寨和汤阴城互成犄角之势,一旦汤阴城失守,那李家寨也独木难支。 金军将领完颜易急忙让自己的亲卫队前去阻拦,他知道只要再过半个时辰,这汤阴城必然会被自己攻下。 “一定要拦住他们,万不能让他们冲破我们的阵型。” 密集的弓箭飞速地朝着拖拉机射去,好在这些拖拉机李振给加装了防弹玻璃,连子弹都能挡住,还能怕这些古代的弓箭? 目睹自己的箭矢如同触及无形之壁,纷纷无力地坠落,金军骑兵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更为凛冽的杀意所取代。 他们不约而同地握紧手中长枪,枪尖寒光闪烁,宛如嗜血的毒蛇,蓄势待发。 “当!” 锋利的铁枪被厚重的防弹玻璃弹开,由于刚才冲击的力量太大,连同马上的骑兵也被顶下马来,还不等他反应,就被拖拉机的轮子给压死了。 第165章 金军兵败大溃逃 李家军的钢铁巨兽——那辆承载着希望与坚韧的拖拉机,在尘土飞扬中疾驰,却不料在古老城墙的阴影下,遭遇了金军精心布设的陷阱。一道宽阔而幽深的沟壑,如同自然界裂开的巨口,突然间横亘于前,让这钢铁勇士也不得不为之色变。 司机眼疾手快,凭借着过人的胆识与对机械的深刻理解,猛地一转方向盘,庞大的车身在惯性的作用下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堪堪在沟壑边缘稳住,随后轰鸣着调转方向,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准备撤回那安全的领地。 这沟壑,是金人智慧的结晶,也是战争的冷酷见证,其深度与宽度,即便是如此庞大的机械怪物,也难免心生畏惧,生怕一旦落入,便再难自拔,成为这片战场上又一个无言的牺牲品。 王长刀屹立于战阵前沿,眼神如炬,沉稳地调度着麾下的兵力。他挥动着手中的令旗,每一次动作都精准而有力,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迫击炮在他的指挥下轰鸣不断,炮火如织,精准地落在金兵的阵脚,将他们的攻势一次次地挫败,扬起漫天的尘土与硝烟。 机枪的嘶吼紧随其后,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无情地撕裂了金兵的防线,让敌人在这钢铁与火焰的交响曲中颤抖不已。王长刀深知,在这科技与传统并存的战场上,每一分火力都是宝贵的,他巧妙地利用有限的半自动步枪部队,作为尖刀般穿插于敌阵,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三千勇士,虽非全副武装于现代火器之下,但那份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家园的守护之心,却比任何精良的武器都要来得更加坚韧不拔。他们中,大多数人仍紧握着世代相传的冷兵器,刀剑寒光闪烁,每一次挥砍都承载着对敌人的无尽恨意与对胜利的深切期盼。 王长刀深知,这场战斗不仅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意志与智慧的碰撞。他巧妙布局,以少胜多,将半自动步枪的远程优势与冷兵器的近战威力完美结合,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让金兵在连绵不绝的攻势下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此刻,金军的庞大阵势宛如风暴前夕的湖面,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里已暗流涌动,混乱不堪。那些隐藏在战阵阴影中的连排长们,手持着冰冷的步枪,如同死神的使者,专挑金军将领作为目标,每一次精准的射击,都如同割断了指挥系统的命脉,让金军群龙无首,陷入了一片迷茫与恐慌之中。 而在这片混乱的舞台上,拖拉机杀神以其独有的方式,轰鸣着穿梭于敌阵,它们不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恐惧的源泉。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与尘土飞扬,将金军的防线撕扯得支离破碎。这些钢铁巨兽,在战场上肆意驰骋,所到之处,金军士兵或惊恐逃散,或倒地不起,崩溃的预兆已如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军的阵型愈发松散,士气更是跌至谷底。他们不再是那支曾令人生畏的铁骑,而是一群失去了方向、失去了信念的孤魂野鬼。 城墙之上,守卫的士兵们目光如炬,警惕地巡视着四周。忽地,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自西边天际隐隐传来,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随着声音的逐渐靠近,士兵们的眼神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凝重。只见远方尘土飞扬,一支气势不凡的队伍缓缓驶入视线,仿佛是沙漠中突然涌现的铁流,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队伍的最前端,数辆装甲车与重型卡车并肩而行,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车头处赫然烙印着一个巨大的“李”字,如同战旗一般,宣告着这支队伍的归属与不凡。 “是大头领的旗号!” 钱大壮不顾自己胳膊上的伤势,对身后的士兵喊道:“兄弟们,这些金人完了,我们冲出去杀光他们!” 汤阴城的南城门在晨曦中豁然洞开,宛如历史的闸门被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预示着一场波澜壮阔的篇章即将上演。钱大壮亲自掌舵一辆轻盈如风的卡车,引擎轰鸣,如同战鼓初擂,激荡着每一位战士的心弦。 车厢尾部,几位士兵挺立如松,他们手中的钢刀在晨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每一道光芒都似是对敌人无声的宣战。他们步伐矫健,随着卡车的疾驰,仿佛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融入了前方那片硝烟弥漫、剑拔弩张的战场。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余下战车的轰鸣、兵刃交击的铿锵,以及士兵们无畏的呐喊,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斗交响曲。钱大壮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他不仅是引领这支队伍的将领,更是每一位士兵心中不可动摇的信仰。他们的加入,无疑为这场战役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预示着胜利的天平正悄然倾斜。 其实就算是李家军三方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如金兵一半的人多,但是金兵们不知道呀,他们只知道敌人的援军来了,来的还是两支援军。加上不少的金军将领被敌人狙杀,使得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完颜易见状叹了一口气:“组织人员撤军吧,我们先撤到内黄县,这次我们算是栽了。” 于是金兵们前阵变后阵,开始缓慢地朝着东边撤离,这些金军可不是那些二流部队,他们知道如果一次性全部撤出战场是不可能的。一旦所有人一起跑路,那就会演变成了溃败,到时候敌人在后边一追,那损失可就大了。 当然完颜易几个高级将领是第一个跑路的,那些中低层的金军将领拼死指挥着手下的金兵徐徐撤离战场,他们也想跑呀,但是他们不敢呀,因为一旦他们独自跑路,就算没死在战场上回去也得被杀头。 李振此时已经见到了王长刀和钱大壮,他笑着说:“看了吧,这金兵不是号称金军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吗。今日我们就让世人看看我李家军的战斗力如何,看以后谁还敢小瞧我们。” 李振带来的装甲车上面是有重机枪的,平日里舍不得用的机枪此时火力全开。重机枪可是和那些配发的轻机枪不同,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让经历过的金兵们胆寒。 有了这两辆装甲车的加入,刚才还有序抵挡的金兵队伍此时已经完全开启了大溃逃的状态,丢兵弃甲还算是轻的,有的金军骑兵直接碾压自己人的队伍逃命,顿时间金兵死伤无数。 李振站在高处望着眼前的一幕,独自说到:“我的到来,让这个时代变了。” 第166章 内黄县的宋军 完颜易带领着手下的好几万残兵败将开始朝着内黄县走去,在那里他留防了两千兵马守卫,本以为这次占据了汤阴和安阳城后,他不会回到这里了,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不过此时的内黄县换主人了,原先的两千金兵一个也没逃出来,都全被噶在了城内。 如今的内黄县被一股自称为抗金义军的人马占据,领头的正是李振的老熟人,原先的宋国将军林平之。 他原本归属韩世忠的部下,自从韩世忠和岳飞奉承赵恒为宋国皇帝后,他就主动脱离了宋军的战斗序列。林平之老家山东益都府,家中三代都是将门之后,无论是战力还是兵法都算得上是中上的级别。 本来林平之想要等到南宋军队重新控制山东境内,到时候他就算是立了大功,没想到他没等到南宋军队的到来,却等来了金军再次南下,而且这次金兵占据淮河以北后就没有了走的打算。这可让林平之急坏了,他不想投靠金军,便在自己的家乡拉起了一支反抗金军的队伍。 在那蜿蜒曲折的征途上,他们一路披荆斩棘,不经意间已踏入了大名府路的腹地。风传至耳,一则消息如暗流涌动,悄然改变了他们的行进轨迹——内黄县,这座看似平凡的小镇,竟只由区区两千金兵把守,犹如铁锁横江中的一抹薄弱。 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中盘算着前所未有的奇谋。深知天时地利人和之要,他迅速与城内早已埋伏的暗线取得联系,一场精心策划的内外夹击悄然拉开序幕。夜色如墨,火光骤起,内外应和,犹如天罗地网,将内黄县牢牢困锁。 城破之日,金兵哀嚎遍野,那少数女真精锐虽勇猛异常,却也难逃厄运,大多饮恨沙场。而其余的汉家儿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或惊或惧,却也在这场浩劫中寻得了一线生机。他,以宽宏之心,非但未加苛责,反而将这股力量温柔地吸纳进自己的队伍,重新编整,赋予他们新的使命与希望。 这一举措,非但壮大了己方声势,更在无形中编织了一张更为复杂而坚韧的战网。汉兵们感激涕零,誓死效忠,他们的心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与忠诚,仿佛在这乱世之中,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与方向。 别的地方他不熟悉,可这内黄县他熟呀,当初他跟着韩世忠北征金国的时候可是来收过粮食,如今他又回到了这里,准备将这里当成自己的根据地。 完颜易带领的金军可不知道内黄县失守的消息,还是一路朝着这边走来。当他们快到内黄县城池的时候,遭遇了林平之率领义军的伏击。 一名金兵跑到了完颜易的跟前:“将军,我们遭遇了宋军的伏击,他们早有准备,我们这边损失惨重。” 林平之麾下的这支队伍,昔日乃是宋军中不可多得的精锐之师,其锋芒之盛,足以让敌寇闻风丧胆。韩世忠老将军慧眼识珠,不仅视他们为左膀右臂,更倾注心血,悉心栽培,意图将其锻造成扞卫疆土的中流砥柱。 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命运的轮盘悄然转动,未曾料想,这份沉甸甸的军械与训练有素的战士,最终却成了林平之于乱世中崛起的坚实基石。 他们手中的刀剑,曾是战场上斩将搴旗的利器,每一道寒光都蕴含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国家的忠诚。而今,这些曾经只为保家卫国而鸣的兵戈,却悄然转换了战场,成为了林平之在江湖与朝堂间游走,逐步构建起自己势力版图的强大助力。 弓箭如同下雨一般从天而降,一队披着战甲的宋军骑兵手持长枪将惊慌失措的金兵如同串糖葫芦一样给捅死。一大队使用朴刀的战兵将那些手持弯刀的金兵拦腰砍断,在战场上一寸长一寸强,林平之的这些士兵战斗力还是非常强劲的。 完颜易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宋军,他赶忙对身边的人说:“宋军到来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往北走,渡过漳河去临漳县。” 于是,那支金军,在晨曦中黯然折损了数千铁骑的辉煌,不得不调整步伐,转而迈向北国边陲的临漳县。按理说,南面的浚县仿佛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但完颜易的心中却如同明镜,他深知,宋军身影的悄然浮现,已如同阴影般预示着南方大地的沦陷。这份情报,如同寒风中的一缕刺骨凉意,让本就疲惫不堪的军心更是雪上加霜,斗志几近熄灭。 在这样的绝境之下,完颜易展现出了非凡的决断与冷静。他深邃的目光穿透重重迷雾,洞察到唯有向北,方能寻得一线生机。那片辽阔的北方,虽未知且充满挑战,却也是他们重振旗鼓、避其锋芒的最佳归宿。于是,他毅然下令,全军北上,踏上了一条看似迂回实则更为稳妥的征途。 林平之这边也有些愣了,他本想着稍微阻拦一下这些金军,一旦自己这边挡不住他就会舍弃内黄县去其他的地方另开炉灶。没想到一向战力强悍的金军竟然这么不经打,自己这边刚刚发力,金兵就开始了全线溃退。 “将军,这些金人都往北逃了,我们追不追?” 骑在马上的林平之沉思了一会,沉声说到:“暂且不追了,古人云:穷寇莫追。” 林平之踏足内黄县的那一刻起,尘封的消息如春风化雨般悄然渗透进他的心田。他未曾预料,昔日那籍籍无名的地方首领,如今竟已摇身一变,成为了能与金国铁骑正面交锋、气吞山河的豪杰。这不仅仅是武勇的蜕变,更是命运的华丽转身,让人不禁唏嘘世事无常。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位曾经的草莽英雄,竟有幸迎娶了前朝皇室遗珠,一跃成为驸马之尊,其身份之尊贵,犹如寒门子弟一朝跃上龙门,光芒万丈,照耀四方。这段姻缘,不仅为他的传奇人生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让整个江湖乃至朝堂为之侧目,议论纷纷。 林平之知道自己如今待的内黄县原本就是李振的地盘,自己虽说是从金人手中抢来的,但还得表示一下自己的敬意,要不然李振心情不好直接就能将自己的人马给灭了。 林平之:“来人,准备一些贵重的礼品,我要去拜访一下我们的驸马爷。” 第167章 宋将林平之的拜访 岳鹰驾驭着一辆雄浑壮观的六轮装甲战车,车身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冷冽而坚毅的光芒。车内,经由李振的精心策划与布置,已焕然一新,每一寸空间都透露着不凡的格调与细腻的心思。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原本冷硬的车壁,此刻被精心铺设上了柔软而奢华的皮毛,宛如自然界中最温柔的拥抱,轻轻包裹着车内的每一寸角落。这细腻的装潢,不仅增添了无上的舒适感,更似在低语,即便是在疾驰的战火中,也能给予乘坐者一份难以言喻的安心与慰藉。 提及那老毛子的手艺,诚然,其打造之物坚韧耐用,仿佛能经得起岁月的任意风霜,让人不得不叹服那份沉甸甸的实诚与耐用。然而,谈及工艺之精细,却又不免让人摇头苦笑,仿佛是大自然直接在其上留下的粗犷印记。 细观之下,那些未经雕琢的焊缝,赤裸裸地展露在外,不加丝毫掩饰,就像是勇士身上未愈的伤痕,虽显粗犷,却也透着一种不加修饰的纯粹与力量。它们不是精心雕琢的细节,而是实用主义哲学下的直接与坦诚,每一道痕迹都诉说着“实用至上”的坚持与信念。 宋徽宗赵佶通过车窗望着外边正在忙活的百姓,问道:“小岳呀,他们这收的是什么粮食,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呀?” 岳鹰看了一眼后视镜,笑着对赵佶说:“大老爷,这些都是玉米,是大头领弄来的种子。听说是从大海另一边送过来的,这个可是好东西呀,直接用水煮了就能吃,而且产量还非常高,就算是它的玉米杆子也能轧碎了喂牲畜。” 赵缨络微笑着扶着赵佶:“爹爹,等到了汤阴城让李振做给我们吃,这么些时间了,他也不知道管我们娘俩。” 李煜宸瞪着小眼睛问赵缨络:“娘,你别生爹爹的气,有我陪着你呢。” 赵佶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外孙:“呵呵呵...缨络,你得理解李振。男子汉应该以事业为重,他如今掌控着整个安阳府,加上这次金人大举入侵,他不容易呀。” 赵佶可是见识过金军的厉害,想当初自己数倍于金军的兵力都没能挡住金军进入汴京城,没想到如狼似虎的金军竟然在李振面前如同阿猫阿狗一样。 这辆装甲车挂着李家寨的旗帜,在城门口守卫的士兵朝着车内看了一眼,然后立即放行。 来到汤阴县衙,李振早就和钱大壮等人站在了门口。 李振亲昵而恭敬地搀扶着赵佶,缓缓步下那威风凛凛的装甲车,眼中闪烁的不仅是女婿对岳父的敬重,更有对这位艺术巨匠无尽价值的深刻认知。在李振的心中,赵佶早已超越了寻常岳父的身份,化身为他财富版图上不可或缺的“金笔财神”。 自赵佶踏入李振的世界以来,他那双妙手便如同开启了无尽的宝藏之门,一幅幅惊世之作在他的笔下应运而生。这些画作,不仅凝聚了赵佶深厚的艺术造诣与超凡脱俗的想象力,更成为了李振手中流转的金币,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雄厚财力的康庄大道。 李振凭借这些珍贵的艺术品,在商海中翻云覆雨,每一次交易都如同精准无误的棋局布局,让他在短短时日内积累了巨额财富。正是这份财富,如同坚实的后盾,支撑着他实现了对各类稀缺资源的大肆采购,构建起了一个个令人瞩目的商业帝国。 等轮到赵缨络下车的时候,人家冷哼一声,白了李振一眼。 “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关心我们娘俩。” 李振摸着儿子的头笑着说:“我这不是忙吗,如今好了,这金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来了,我领着你们娘俩到处好好转转。” 在县衙的大堂内,两大桌丰盛的酒席摆在那里,李家军所有的中高层人员全部都到齐了。大家先冲着赵佶见礼后,便在李振的安排下坐了下来。 等酒菜上齐后,李振率先站起身来举杯说到:“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如今我们大败金军,这里面都有大家的功劳在里面。稍后我会和不良先生根据大家的贡献制定奖励的积分,这积分制度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希望我们大家以后再接再厉,再创我们李家军的辉煌。下边请我的岳父大人说话,大家鼓掌。” 随着大家掌声的响起,赵佶微笑着站了起来。 他悠然地举起手,轻轻一挥,那动作中蕴含着几分洒脱与无奈,目光温柔地掠过面前这一张张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的脸庞,缓缓启唇,笑道:“呵呵……在此,老夫心中满是感激,感激诸位对我那女婿的鼎力相助。如今,我虽年迈力衰,难以再为他遮风挡雨,却深知,他的天空,需由你们这群年轻才俊共同撑起。 时局动荡,金贼肆虐,山河破碎,风雨飘摇。这不仅仅是他一人的战斗,更是我们所有人,为了守护这片养育了我们的汉家河山,必须携手并肩的战役。让我们心连心,志同道合,以不屈的意志,共铸铜墙铁壁,誓将金寇驱逐出境,重振我汉家雄风,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一片锦绣河山。” 言语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份对故土的深情与对未来的期许,悄然在每个人的心田播下了希望的种子,激励着每一个人,为了共同的信念与梦想,勇往直前。 掌声再次响起,毕竟赵佶以前可是统治宋朝多年的皇帝,无论是威严还是嘴头可是比自己强多了。 正在大家把酒言欢的时候,外边跑进来一个士兵禀报,说是宋军将领林平之前来递帖拜访。 李振愣了愣:林平之,他不是韩世忠的手下吗,难道韩世忠又打回来了? “将林将军请进来吧。” 不多时林平之就走进了大堂内,他看到摆着的两桌酒席后,姗姗笑着说:“哈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林某恰好赶上了,李大人,叨扰了。” 李振让人在身旁给林平之加了个座位,上来就敬了好几杯酒,让本来有些局促的林平之彻底放开了。 林平之看了几眼坐在旁边的赵佶,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正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李振笑着将赵佶的身份告诉了林平之。 “噗通!” 林平之飞速地跪在了地上,对着赵佶喊道:“不知陛下在此,请恕小人有眼无珠。” 赵佶笑呵呵的亲手将林平之给拉了起来:“那早就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就是一个普通老人,可不要再提以前的那些事了。” 第168章 内黄县的归属问题 夜幕低垂,林平之的身影在灯火阑珊处显得格外踉跄,酒意正浓,他的话语间已带上了几分不羁与迷离。 最终,是几位同行的宋将,带着几分无奈与关切,如同守护失途旅人的勇士,合力将他稳稳架起,缓缓步出了喧嚣的宴席。 李振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随即吩咐手下人妥善安排这些忠诚的将士。不多时,一行人被引领至城内一处别致之所——那是一座由李振亲自构思并命名的“迎宾居”,其名不仅寓意着对远方来客的诚挚欢迎,更蕴含了李振治下之地开放包容、广迎四海的胸襟。 “迎宾居”内,每一处细节皆透露着不凡的品味与匠心独运。从雕花木门到琉璃窗棂,从雅致屏风到温润玉器,无一不按照李振记忆中的模样精心布置,既保留了古典的韵味,又融入了现代的舒适与便捷。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样的“迎宾居”并非汤阴城独有,而是遍布了李振治理下的每一寸土地。无论是风尘仆仆的旅人,还是身负要务的官员,踏入其中,皆能感受到家的温暖与尊贵。当然,这份享受并非无偿,但即便是最苛刻的客人,在见识了“迎宾居”的雅致与周到后,也会心甘情愿地奉上应得的费用,因为在这里,每一分钱都花得物超所值。 林平之,昔日之心,犹如磐石般坚不可摧,誓以满腔热忱,效忠于当朝圣上宋高宗赵构,毅然决然地挣脱了韩世忠麾下的束缚,踏上了一条孤忠之路。 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今日他偶遇了那位曾雄踞九五、却已退隐幕后的老皇帝赵佶,一番际遇之下,心湖竟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涟漪。 老皇帝赵佶,风采虽减当年,但那份沉淀于岁月深处的帝王气度,依旧能轻易触动人心。林平之望着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壁垒,看见了昔日大宋的辉煌与梦想。这一刻,他的内心不再是单一的忠诚之火熊熊燃烧,而是被一股复杂难言的情感所萦绕——是对过往辉煌的向往,还是对当下时局的深思,亦或是两者交织下,对自我信念的重新审视。 他意识到,忠诚并非盲目的追随,而是基于对国家、对民族深沉的爱与责任。 赵佶虽已非时局之主,但其身影却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林平之内心深处对于“忠”与“义”更深层次的理解与追求。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悟,让他的心境变得既矛盾又澄明,仿佛一夜之间,他的世界变得更加宽广,也更加复杂。 第二天林平之重新拜见了李振,相比较昨日的生疏,今日他就显得亲切多了。 林平之:“李大人,昨日卑职喝多了,您可千万别见笑呀。” “哈哈哈...林将军,喝酒之人不喝醉能叫喝酒吗。再者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说这些话就有些客套了。” 见李振并未因为昨日的事情生气,林平之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想法。 “那个李大人,我这次前来拜访你其实是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如今不是占据着内黄县吗,虽说我们是从金人手里抢来的,但内黄县毕竟是您的地盘。我想着能不能商量一下,暂时将内黄县借给我们当做容身之地。” 其实像林平之这样带领着好几千人在金国境内活动的义军日子非常不好过,那些金兵到处围剿他们,他们只有不断地攻城略地才能满足这好几千人的给养。 昨天就在林平之到达汤阴城的时候,李振就已经猜出来了他的目的。昨天夜里李振和不良商量了一夜,最终定下了一个合适的策略。 李振沉思一会后开口了:“这内黄县算得上是我们安阳府的大县,直接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怕你管理不好这内黄县。毕竟你们打仗是行家,但是管理地方还得是专业的文官才行。这样吧,你可以在内黄县进行驻军,但是内黄县日常事务处置管理还得是我手下的官员来处理。” 说到这里李振看了一眼林平之,见对方未有什么其他表情,他接着说。 “你们这几千人的给养我全包了,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们的任何事情,只要你们不扰乱地方就行。” 听到这里林平之眼神都亮了,他原本就想着借这内黄县暂时带上一段时间,没想到人家李振竟然大方的表示自己军队的开销全给包了。 林平之单膝跪下,对着李振就拜:“感谢李大人的恩情,卑职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表示感谢了。” 李振微笑着将林平之搀扶起来:“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走,跟我到后院找我老岳父下棋去。” 昨天的酒宴之后,李振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敏锐地捕捉到林平之对老皇赵佶那份超乎寻常的尊崇与忠诚,这份发现如同暗夜中的一抹亮光,照亮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 同时,林平之麾下那支历经百战、锐不可挡的精锐之师,更是让李振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渴望与羡慕。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之时,李振悄然召集了麾下的智囊——不良,二人于烛火摇曳中密谋至深夜。 他们的目标,既宏大又微妙,旨在不动声色间,将林平之那数千名铁血战士,巧妙地融入李家军的钢铁洪流之中。这不仅仅是一场兵力的扩充,更是对忠诚与智勇的双重吸纳,李振深知,此举若成,李家军必将如虎添翼,威震四方。 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融合”大戏悄然拉开序幕,每一步都需谨小慎微,既要顾及老皇的颜面与林平之的情感,又要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金军攻打安阳府失利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金国中都城,整个金国朝堂都为之震惊,要知道这次为了平复安阳府的事情,他们这些金国大家族可是掏出了自己的本钱。没想到不光是安阳府没能拿下来,自己的这些家族子弟们也损失不少。 完颜易派来的一个副将在朝堂上说道:“陛下,这安阳府的李家军使用了大量的火器,他们的武器不仅威力大而且射程还远,就算是我们精锐的弓箭兵也不能压制他们。” 听到这话后,金国皇帝完颜亮看向了工部的官员。 “这火器你们工部已经研制这么长时间了,进展如何了?” 听到皇帝问这句话后,工部尚书颤巍巍地小声说到:“回禀陛下,经过这段时间的研制,我们虽然没能一模一样地制造出来,但是也造出来了可以发射的火器。” 第169章 金国的新式火枪 为了验证工部制造火器的威力,完颜亮带领着整个金国文武官员来到了皇城外侧的演武场,此时整个演武场上战旗招展,无数精神凛凛的金国士兵将整个演武场给围了起来。 等皇帝和大臣们落座完毕,工部尚书领着两个工匠手中捧着一根黑乎乎的管状物体,轻轻地放在了一个红木桌子上。 凝视着眼前这根幽暗如夜的黑色管子,完颜亮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蹙起,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他的记忆里,清晰地烙印着曾亲眼目睹过的、从李家军秘密窃取而来的半自动步枪的模样——那是一种集精密与力量于一身的冷兵器,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杀气。 然而,眼前的这件物品,尽管同样散发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深沉气息,却与步枪的轮廓相去甚远,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世界中的存在,难以将两者并论。 等看到完颜亮点头后,工部尚书紧张地对那两个工匠说:“一会可得机灵着点,我们还能不能继续研发下去,就看你们今日的表现了。” 那两个工匠也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研制的这个东西竟然还惊动了皇帝陛下亲自观看,等会自己可得好好表现,要不然自己的小命可得交代在这里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两人足足准备了十来分钟,等他们这边确认没有问题了后,便对工部尚书说:“大人,已经好了。” 工部尚书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完颜亮的跟前:“陛下,已经准备好了,您看可以开始了吗?” 完颜亮微微点头:“开始吧。” 此时完颜亮身前蹲着两排的金兵,他们都手持厚重的盾牌,以防止有人突然朝金国皇帝发难。 一位工匠,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探索的渴望与敬畏,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那幽邃如夜的黑色管子后藏匿的纤细引线。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触碰,而是历史与未来交汇的微妙仪式。 随着他沉稳而坚定的动作,一缕青色的烟雾,宛如幽灵般袅袅升起,在空气中编织着神秘与期待的图案。这烟雾,仿佛是大自然对即将发生之事的低语,预示着力量与奇迹的觉醒。 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远古神只的怒吼,自那黑色管子深处爆发而出,震撼了四周的每一寸空间。 随着一缕袅袅升起的黑烟,一枚浑圆如珠的弹丸划破空气,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势,直指前方二十步之遥的坚实木板。 刹那间,空气中似乎都凝固了呼吸,只见弹丸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淡淡的轨迹,紧接着,木板上骤然爆发出细微而清脆的碎裂声,木屑如同被无形之手轻轻扬起,四散纷飞。 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足有两指之厚的木板,竟在这枚弹丸之下显得如此脆弱,轻而易举的便被洞穿,留下了一个规整而深邃的孔洞。 眼见达到了自己的效果后,这两个工匠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下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工部尚书将那块木板乐呵呵地抱着送到了完颜亮跟前,给完颜亮查看。 完颜亮轻抚过木板上那细微的弹痕,指尖似乎能感受到刚才那一瞬爆发力的余温,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尚可,只是射程略显局促,我们不妨挑战极限,将射程再拓宽至三十步之外,如何?” 随着命令的下达,又是一阵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火药与弹丸被精心调配,再次填充进那冰冷的机械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期待与紧张交织的气息。 突然间,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划破了宁静,仿佛连天地都为之震颤。这一次,弹丸并未如预期般穿林破叶,而是以一种更为震撼的方式,深深嵌入了木板的肌理之中,留下一个不容忽视的印记,彰显着其不凡的威力。 完颜亮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他缓缓踱步至木板前,细细端详着那嵌入其中的弹丸,仿佛能从中窥见未来战场上的风云变幻。 “如此,方能不负吾之期待。” 他轻声自语,心中已暗自盘算着如何将这份力量,转化为征服天下的利器。 完颜亮盯着看了一会,他对工部尚书说:“威力还算是可以,就是射程还是有些近呀,你看看再研究一下。给所有参与研发的工匠全部奖励,你们工部也奖。不过你们得抓紧弄出来成型,然后再想办法量产装备我们的军队。” 接着完颜亮又问道旁边的一个金羽卫军官:“最近镇南王那边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他也不知怎么了,被一众子嗣的纷争搅得心神不宁,犹如孤舟于惊涛骇浪间摇曳。加之朝堂之上,群臣各执一词,谏言如潮水般涌来,无不在他耳畔编织着对大儿子猜疑的网。这份突如其来的阴霾,悄然遮蔽了他心中对亲情最纯粹的光芒。 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当安阳府的战鼓沉寂,败绩如寒风般刺骨传来,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那个曾以铁血铸就辉煌,被誉为“战神”的长子——完颜平。 记忆的画卷缓缓展开,每一笔都镌刻着完颜平如何以智勇双全,为宋国疆域的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那些烽火连天的日子,是完颜平用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无与伦比的武略,一步步铺就了今日的强盛基业。 此刻,他才恍然醒悟,原来在权力的博弈与亲情的疏离背后,那份对国家、对家族深沉的爱与责任,始终未曾改变。 金羽卫军官弯腰小声说道:“陛下,镇南王自从返回后,一直在家中未出门。那些前来拜访的文臣武将也被他给婉拒在门外。” 完颜亮轻叹一声,眉宇间难掩一抹深邃的懊悔:“唉,倘若当初让平儿领兵征伐安阳府,胜负之数虽未可知,但至少,那惨败的阴霾,或许能避之一二。此念一出,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然而,皇命已出,覆水难收,尤其是在这满朝文武的注视之下,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承载着国家的重量,不容丝毫轻率。于是,他不得不忍痛做出决断,下令将完颜易暂时幽禁于府邸之中,心中暗自盘算,待时机成熟,再寻一合理之由,还其自由之身,以期未来能共谋大业,弥补今日之憾。 第170章 宋国也有了新火器 或许正是李振那不可思议的穿越之旅,悄然间为这个时代编织了一幅异样的科技织锦。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金国竟奇迹般地孕育出了超越时代的火花——最原始的火枪,它们以不屈的意志,提前在历史的舞台上轰鸣,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曙光。 而遥在南方的宋国,同样不甘示弱,其工匠们仿佛误入了另一片智慧的森林,错点了科技的奇树。他们并未盲目追随金国的火药弹丸之路,反而另辟蹊径,将火药的炽热与力量,巧妙地转化为推动箭矢的狂风。这些被火药赋能的弓箭,如同天际划过的流星,不仅射程倍增,更携带着前所未有的威势,划破长空,改写了战争的规则。 宋国的这一创举,虽看似偏离了主流科技的轨迹,却以独特的智慧与勇气,展现了人类探索未知的无限可能。在这片被历史与想象交织的天地间,李振的穿越,仿佛成了连接两个世界、两种文明的桥梁,让古老与未来,在火与铁的交响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临安城西隅,隐匿于繁华市井之外的工匠坊内,一片静谧而充满张力的景象悄然铺展。夕阳的余晖斜洒于实验武器的广阔围场上,将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在这里,数名宋国顶尖的工匠正围聚于一排排密集排列的铁管之前,他们的眼神专注而炽热。 这些铁管,每一根都经过精心锻造,闪烁着冷冽而坚不可摧的光芒,它们被巧妙地布置成阵,直指远方一个精心设定的目标。工匠们的手指在铁管间灵活跳跃,不断地进行着微调,每一次转动、每一次校准,都凝聚着他们对技艺的极致追求与对胜利的深切渴望。 一旁,一位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宋国大臣悠然落座,手中轻握一盏香茗,茶香袅袅间,他时而闭目沉思,时而睁开锐利的眼眸,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对工匠们的操作给予着精准的指导和建议。 一个工匠头子在这个大臣跟前说:“李大人,一切准备好了。” 李栋梁看了一眼排列整齐的铁管,对身旁的侍卫说:“既然好了就将羊群赶过来吧。” 不一会就看到一大群羊被赶进了围场,等羊群到达指定地点后士兵便撤到了一边。 “开始吧!” 随着指挥官沉稳而有力的口令回荡,一群技艺精湛的工匠迅速而精准地点燃了铁管后细若游丝的引线。火光跳跃间,仿佛预示着即将上演的壮观一幕。引线悄然吞噬着自身的存在,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蓄势待发。 霎时,一连串的火箭如离弦之箭,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指三十步开外那片悠然无知的羊群。火光与烟雾交织,将原本宁静的围场瞬间染上了几分战场的肃杀之气。 不过须臾,惨烈的景象铺展开来——近半的羊只应声而倒,它们的身躯在血泊中无力地挣扎,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味。 幸存的羊群,眼眸中满是无助与恐惧,它们四散奔逃,在这片曾经宁静的土地上上演着绝望的逃亡。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试图围堵安抚,也无法平息这股由本能驱使的混乱与恐慌。 李栋梁沉声对身旁的工匠吩咐道:“检验一下,这新制的器具精准度究竟几何。” 工匠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举起手中那造型奇特的铁管,管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其上镶嵌的准星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光,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之轨迹。他的动作既沉稳又充满仪式感,仿佛即将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嗖——!” 随着一声清脆而悠长的破空声,一枚精心设计的火箭自铁管中猛然喷射而出,划破天际,留下一道绚丽的尾迹。它如同天空之箭,精准无误地锁定了目标——那群在草原上肆意奔跑的羊群之中,一只无辜的羊儿不幸成为了焦点。 火箭命中目标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药的力量在瞬间释放,将羊儿紧紧包裹在火焰与烟雾之中。尤为惊人的是,即便已深深嵌入羊体,火箭的尾端仍顽强地喷射着余焰,如同恶魔的尾巴,在生命的尽头依旧肆虐,彰显着其不可一世的威力。 李栋梁看到了这一幕后,爽朗地大笑:“哈哈哈...成了,几位再想办法改进一下,我这就进宫和陛下汇报此事。如果我大宋的军队装备了此等神器,那金国还愁不灭?” 南宋与由赵恒统帅的北宋残部,在苍茫大地间展开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壮丽对决。自韩世忠与岳飞两位绝世名将,毅然追随赵恒的脚步,跨越长江天堑,落户于温婉而坚韧的福州城起,北宋遗军的命运便悄然改写,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辉煌。 仿佛是历史的风云际会,一时间,四方豪杰闻风而动,无数宋室忠良,心怀复国之志,纷纷解甲归心,誓死追随这位重新点燃希望的君主。他们的到来,如同涓涓细流汇成江海,让北宋的旗帜在南方的天空下再次猎猎作响,军威大振。 更为奇绝的是,远在西南边陲的大理国,亦被这股不屈不挠的斗志所感召,派遣使臣,跨越千山万水,携带着厚重的国书与珍贵的贡品,至诚地表达了对赵恒的仰慕与效忠之意。这份来自异国的助力,不仅为赵恒的复国大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更让世人见证了赵恒人格魅力的深远影响,以及他麾下队伍所展现出的强大凝聚力与感召力。 此刻的赵恒,站在福州城头,望着远方烽火连天,心中却是一片澄明。往昔的挫败与迷茫,在将士们的忠诚与大理国的归心之下,化作了坚定与自信。他深知,这条复国之路虽长且艰,但有韩世忠、岳飞这样的国之栋梁并肩作战,有万千将士的热血与信念为伴,更有大理等友邦的鼎力支持,他坚信,终有一日能重拾河山,再现大宋往昔之辉煌。 双方的军队在台州地区展开了激烈的交战,原本是一个阵营的兄弟同胞,此时却相互红着眼睛想要杀死对方。双方都投入了十几万的兵力,原本是产粮地区的台州此时被战火摧残得没有了一丝生机。 但凡有办法的都举家搬离了这里,他们听说在山东北边的大名府路有个世外桃源,在那里不仅没有繁重的赋税,那里的主官李振还是个爱护百姓的好官。虽说台州距离大名府有好几百里路,但为了在这个乱世当中能够活下去,他们只能风餐露宿的朝着大名府路走去。 第171章 非常值钱的古董 在那片广袤而沧桑的大地上,安阳府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悄然间成为了周遭贫苦苍生心中的圣地。百姓们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如同夜归的倦鸟,悄悄穿越荆棘与泥泞,自四面八方涌向这片希望的土地,渴望能纳入安阳府的羽翼之下,寻得一丝安宁与温饱。 李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暗流涌动的民愿。他深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人口不仅是国家兴盛的基石,更是重建家园、繁荣百业不可或缺的资源。于是,他精心布局,派不良将这些前来投奔的百姓们好生安置,不仅给安排住的地方,还分发了能够活命的粮食。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举措背后,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人口,这柄双刃剑,在给予安阳府复兴希望的同时,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粮食,这一生存之本,显得尤为捉襟见肘。每当夜幕降临,灯火阑珊之时,李振的眉头总是紧锁,心中盘算着如何在有限的土地上,开垦出足以滋养万千生灵的粮仓,让每一个投奔而来的百姓,都能在这片土地上找到归宿,不再为饥饿所困。 不过这个对于李振来说不算什么,除了安阳府土地上的产出外,他还有着神秘空间内的储粮。 在安稳了一段时日后,李振决定回趟现代,因为他想要弄套冶炼设备过来。这磁县的铜矿产量非常大,但是如今的冶炼技术非常的落后,不光是浪费了铜矿石,还产量极低。 李振看着那幽静而深邃的神秘空间内,珍藏着一幅幅跨越千年的文玩瑰宝,它们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雅致。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宋徽宗赵佶那细腻入微、气韵生动的书法与画作,数量竟已逾百,每一幅皆是艺术史上不可多得的璀璨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与时光的痕迹。 自从赵佶来到李振这里后,他所有的画作都成为了李振的珍藏品,赵佶也非常高兴,毕竟有自己的粉丝这么追捧他,让他有了成就感。赵佶不知道李振只是想用他的画来换钱,李振才看不明白他画的是什么呢。 此外,空间中还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式瓷器与玉器,它们或温润如玉,或色彩斑斓,每一件都承载着匠人的心血与时代的审美,让人在不经意间便能感受到那份跨越时空的精致与奢华。 面对这份厚重的财富,李振心中涌动起一股新的筹谋。他深知,这些珍贵的收藏虽能陶冶情操,但在当前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它们更应转化为更为实际的力量。于是,他决定将这些文玩字画、瓷器玉器带回现代变卖,将所得的财富转化为购物的资本。 现代社会不仅安全稳定,并且物产丰饶,尤其是那粮食,更是当前他所急需之物。随着麾下士兵数量的日益壮大,对粮食的消耗与对武器的需求也随之激增。 李振心中盘算着,此行不仅要满载而归,带回足以支撑军队长久作战的粮食,更要设法搜集到精良的武器装备,以增强部队的战斗力,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准备。 回到汤阴县安顿好赵缨络和孩子,他就重启了穿越之旅。熟悉的节奏,熟悉的套路,在抽了两大针管血的时候,李振身上的那块玉佩终于放出了刺眼的光芒。 这次李振在宋代待了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时间,他穿越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翻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只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李振才去了一个礼拜,这会李振有些懵了,自己在古代这么长时间怎么现代才一个礼拜?怎么每次穿越时间都不同呀?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了现代的服装,李振就开着他的宝马车出门了。 在车上李振拨通了曹华的电话。 “喂,曹大老板,忙吗?我一会到你的公司去趟,出点东西。” 这可把电话那头的曹华激动坏了,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曹华的声音。 “李大财神爷,我这就将公司的骨干都弄过来,你这次是金银珠宝呀还是文玩字画呀,我好找这方面的专家。” 李振笑着说:“都有,而且量很大。” 不过须臾十余分的光景,李振的座驾已悠然停驻于曹华公司巍峨的楼厦之下。门外,略显微胖的曹华,一身干练装扮,两侧伴随着两位青春洋溢、风姿绰约的秘书,她们笑颜如花,仿佛春日里最温柔的景致,早已候立多时,眼神中满含期待。 不待李振车门轻启,曹华便带着一抹热情的微笑,率先迈步,仿佛老友重逢般,跨越了空间的界限,迎了上去。 曹华:“哈哈哈...我如今最愿意见的人就是你了,每次都能给我的业绩刷新纪录,照着这个趋势,我的业绩到年底就能超过老舅了。” 李振打开了宝马车的后备箱,只见里面随意堆放着无数的金银珠宝和文玩字画。 “派人搬下来吧,车太小,今天只带了这些,过几天还有。” 曹华看着后备箱随意堆放的东西都快要哭了,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呀,竟然被李振就这么随意地放着。 曹华领着李振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只见宽大的办公室内各种奇花异草摆在各处,一大块风水石就摆放在曹华办公桌的对面。 曹华一边倒着水一边笑着说:“我这可是请来的风水大师给布置的,人家说这个方位旺财,这不刚摆放上没几天你就来了。” 李振看了一眼旁边端茶倒水的年轻秘书,小声地问道:“这是又换人了?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对此曹华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哥们每天大腰子烤着,生蚝涮着,你看我脸上的青春美丽嘎达豆都出来了,再加上哥们的魅力十足,呵呵呵...你懂的。” 等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另外一个小秘书扭着芊芊细腰拿着一张单子走了进来。 曹华接过单子还不忘捏了一把小秘书的屁股,对此李振选择看不见,依旧自顾自地喝着茶。 等看了一会后,曹华有些不敢相信地说:“尼玛,你这是抢了哪里的博物馆?这些东西足足价值十二亿?” 听到这个数字后,不光是曹华,就连这些物件的主人李振也愣了。他没想到这些东西能卖这么多钱,他也站起身来拿过单子反复查看起来。 曹华让负责鉴定的几个大师进行详细的介绍后,他终于信了,这里面不光是宋徽宗的字画值钱,还有几样金国的传世国宝,里面随便几样就价值好几千万。 第172章 又是一次同学聚会 中午这顿饭李振是要割点血了,曹华毫不犹豫地订了县城最大最豪华的饭店,不仅如此,他还电话将能够联系上的同学都邀请了一个遍,说什么也要给李振扬扬威风。 这数十亿的巨款,显然无法一蹴而就地涌入李振的私人账户,然而,这份庞大的数字并未在他心中激起丝毫波澜。他深知,依循今日这循序渐进的步调,他那神秘莫测的空间内,还藏着约莫三四批同等价值的珍宝,仿佛是时间遗忘的宝藏,静待重见天日。 若将这些珍宝悉数呈现于世,恐怕将不仅仅是在文玩界投下一枚震撼弹,其波及范围足以让整个华夏的文化艺术市场为之震颤。 尤其是那宋徽宗赵佶遗留下的字画,每一幅皆是历史与艺术的完美交融,它们的现身,无疑将引发史学界的一场轩然大波,让那些沉醉于古籍研究的学者们惊叹不已,争相探寻这些珍贵墨宝背后隐藏的历史秘密与美学价值。 从李振拿出来的字画来看,并不像是几百年的“老货”,但你说它是赝品吧,这一笔一画包括渲染功底都是真迹无妨。最后这些所谓的专家得出定论,宋徽宗当年画完画后,有人就将这些字画收藏了起来,并且收藏的地方隔绝了空气。按照字画的品相,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在忆江南,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室内布局依旧,每一缕光线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记忆中的轮廓,而此刻,主座之上,李振静坐其间,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直视那段青葱岁月。 四周,是他曾并肩走过风雨、共享欢笑与泪水的同窗们。他们的面容或已添上几分岁月的痕迹,但那份熟悉与亲切,却如同陈年佳酿,愈久弥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既是对过往的深深怀念,也是对重逢的无限感慨。 李振的目光缓缓掠过每一张脸庞,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那些关于校园的记忆,如同老电影般一帧帧在脑海中回放:清晨操场上轻快的步伐,午后图书馆静谧的阳光,还有傍晚时分,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路谈笑风生地走向食堂……每一个场景都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坐在李振身旁的秦蓉率先开口:“李总,你究竟干的什么买卖,难道真和曹华说的那样十几亿起步?真要有这样的好生意,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呀。” 李振微笑着说道:“别听曹华瞎掰掰,我只不过趁着北边大毛子打仗,弄些物资卖过去罢了。十几亿?恐怕只能卖导弹才能卖这么多钱呢。” 方振笑着对大家说:“听说了吗,我们王大班长的爹被人给举报了,如今省纪委的调查组已经将他双规了。” 听到这话秦蓉脸上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用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给李振。 “李总,尝尝这臭鳜鱼,这可是忆江南的几大招牌菜之一,每次来我都会点这道菜的。” 曹华笑着问道:“是和王鹏飞来的吧?我可是听说这忆江南就是这小子的食堂,每个月光是在这个饭店消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不过好像都是他老爹来给他买账。” 秦蓉气得站起身来对着曹华说:“曹华!你是故意的吧?老娘我愿意跟谁就跟谁,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见气氛有些不对,李振赶紧打起了圆场:“今天让曹华喊大家过来,其实也是想着和大家一起聚聚。我这边不是和北边有生意来往吗,如今随着战况的加剧,物资缺口越来越大,我想让大家一起发财。” 言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滑向方振,那份深邃中似乎蕴含了无限的期待。方振闻言,身形一展,从容自若地站立于众人之前,嘴角勾起一抹温和却又不失坚定的笑意,缓缓开口,话语间透着同窗间特有的那份坦诚与直率。 “诸位同窗,既是旧日情谊,我便不绕弯子了。咱们商贸公司的运营正如日中天,对各类物资的需求,犹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李总的意思,是愿以市场价上浮三分的诚意,广纳四海之货,数量上自然是多多益善,但在这‘多’的背后,我们更看重的是‘质’的坚守。不论是关乎民生大计的粮食,支撑国家建设的钢材,还是日常所需的米面粮油,皆是我们急需之物。” 他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温柔地掠过,继续说道:“至于诸位最为关心的货款问题,我方一向秉持诚信为本的原则,绝不拖欠分毫。只要货物按时抵达,且经检验毫无瑕疵,款项即刻结清,让合作的每一环节都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无阻。” 此言一出,室内气氛似乎都为之一振,方振的话语不仅展现了公司的实力与决心,更流淌着一股温暖人心的同窗情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合作的诚意与未来的希望。 这句话可是让大家来了兴趣,毕竟这几年各行各业都不好干,有这么个来钱的道怎能不让人心动? 在散场后的车上,李振问曹华:“王鹏飞他老爹的事是你干的吧?” 曹华漫不经心地用牙签剔着牙说:“你知道上次王鹏飞举报你和我们公司进行不当交易的事情吧?我们公司足足损失了几十万的生意,有些多年合作的老客户也被文物局的人给盯上了。最后还是我们老板出面求的人才算是摆平了,你说我们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爷俩?” 顿了一下后,曹华接着说道:“也不知道王鹏飞他爹有什么关系,虽然被双规了,但是并没有深入调查,听说王鹏飞如今人在省城,应该是去活动关系去了。” 对于王鹏飞的事情李振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心中有点替他感到惋惜,但想到前段时间这货曾经出手陷害自己,曹华这么做也算是替自己出了口气了。 公司这边的事情李振直接交给了方振和曹华来处理,他则是买了第二天的机票直接飞向了东三省,一方面是想要再买些粮食,再一个看看还能不能到大毛那里弄些硬家伙。 至于空间内的文玩字画,李振决定先放一放,毕竟一次拿出来这么多任谁都会怀疑。保不齐这次李振拿出来的东西就在那些文物保护部门的手中,反正有着这十几亿的资金,也足够李振使用一段时间的了。 第173章 再到东北买粮食 飞机优雅地划破长空,其速度之迅捷,仿佛时间本身也为之加速,不足半日的旅程,李振已稳稳降落在东三省的广袤大地上。 这里,季节的笔触悄然转换,冬日的序曲悄然奏响,虽未见初雪轻舞飞扬,但那凛冽的寒风,如同无形的织网,裹挟着刺骨的寒意,让李振不禁深吸一口凉气,胸膛间涌动起对这片银装素裹世界既期待又略带颤抖的情感。 脚下的土地,似乎还残留着秋的余温,却又迫不及待地披上了冬的序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清新与萧瑟交织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去感受这份季节更迭中的静谧与深邃。 李振望着远方,心中既有归家的温暖,也有对未知旅程的淡淡忧虑,但他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这片土地,总以它独有的方式,静静地等待着每一个归人,用它的宽广与深情,拥抱每一个旅人的心。 在机场那宽敞而略显喧嚣的接机大厅内,一抹久违的熟悉身影悄然跃入李振的眼帘——是刘宁,那个曾经稚嫩如今已初绽芳华的小姑娘。时光仿佛在她身上轻轻编织了一袭成长的纱衣,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 “李老板!这里,看这边!”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期待,如同春风中摇曳的风铃,瞬间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刘宁的手中紧紧抓着一条鲜艳的红色围巾,那抹红在冷色调的大厅里跳跃,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不仅温暖了她的世界,也瞬间点亮了李振的心房。 而站在她身旁,一位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正以温柔的目光追随着刘宁的每一个动作,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与理解,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的美好与不足。无需多言,李振便已心领神会,这位青年,定是刘宁生命中新添的那抹亮丽色彩,她的伴侣,她的依靠。 两人并肩而立,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和谐的画面,让人不禁感叹青春的美好与爱情的甜蜜。李振缓缓走向他们。 车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寒风,李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与惊奇:“啧啧,你们这儿的寒意,简直直逼我们鲁省深冬,若非我未雨绸缪,多添了几层衣物,怕是要被这凛冽之气给彻底俘虏了。” 副驾驶座上,刘宁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柔地驱散了车内的几分寒意,她轻启朱唇,语带几分自豪与习惯成自然的淡然:“是啊,我们这里紧邻边陲,冬日的雪,几乎成了季节的信使,年年如约而至。久了,这份冷冽也就成了家常便饭,我们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学会了与它共舞。” 言语间,车内似乎也因这份温馨的对话而添了几分暖意,让这趟旅程的起点,多了一份不同寻常的温馨与期待。 “李大哥,这次你需要多少大米呀?我好提前给你准备。你可是不知道,自从上次和你做完生意后,我就直接辞职专职干这个了,如今我手中掌握的粮食资源可是以前的十几倍,你如果要的量大的话,我肯定能给你低于市场价的价格。” 坐在后座上的李振笑着报出了这次的需求量,听到这个数量的刘宁愣了一下,她知道李振是个大客户,可没想到这次竟然要这么大的量。 刘宁有些扭捏地说:“那个...李大哥...你也知道我如今刚起步,手中的流动资金没有那么多。这么大的量我得给那几个村子订金,要不然价格不好商量。” 李振并未说话,他直接掏出来手机进入银行的app,通过转账记录找到了刘宁的账户,直接转过去了三百万。 由于李振使用的是公司账户,大额转账并不需要等待银行审核,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刘宁的手机就传来了资金到账的声音。 “哇!李大哥,你给的订金太多了,这这......” 李振:“无妨的,反正到时候也得给你货款,你就尽量按照我的量来定粮食,到时候你再将这些粮食运送到上次我们租赁的那个仓库,到时候我们公司自会有人来拉走。至于这些资金你就先用着,到时候粮款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转,记住质量一定要保证。” 李振之所以不去那些大粮食公司去购买,就是怕被有关部门给盯上,毕竟华夏每年都得从国外进口大量的粮食。如今李振在国内大量采购各种物资粮食,要是不低调一点恐怕立马会被请进去喝茶了。 晚上李振简单和刘宁小两口吃了一顿饭,然后就返回了刘宁给定好的酒店,在经过一夜休息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李振在这里并未待多长时间,第三天就租了一辆车办理了出境手续去找托瓦列夫去了。 如今的托瓦列夫从一个上尉成了一个校官,他上来就给了李振一个大大的熊抱。 “哈哈哈...我的好朋友李振,你就是我的福星呀。自从上次我见过你之后,我就被上司给升为了少校,如今专门负责军队的装备更换。怎么样好朋友,这次要不要好东西呀?” 和上次坐着四下漏风的越野车不同,这次李振坐着一辆豪华的轿车穿行在大毛军队的军营中,窗户外边随处可见各种大毛军事装备。 汽车最后停在了一大排集装箱改装的房子跟前,托瓦列夫从车上下来指着停放在不远处的直升机说道:“李振朋友,这样的装备你要不要?虽然是旧的,但性能还是很好的。” 听到这话后李振来气了,他大手拍在托瓦列夫的肩膀上:“你还当我是朋友吗?上次你给我的那辆坦克根本就发动不起来,你说这件事情怎么算?” 托瓦列夫并未生气,反而热情地拉着李振走进了屋子。 “上次的那个算是意外,这次我肯定保证给你的都是能用的,你也知道我们如今正和二毛打架呢,从前线上不断更新下来不少的武器装备。这样,我明天就将武器装备名单给要过来,你先挑选。除了导弹和战斗机不能给你外,剩下的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怎么样,够朋友吧?”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剩下的就是喝酒了。这次李振给托瓦列夫带来了好几十箱的二锅头,这让喝惯了高度劣质白酒的托瓦列夫双眼放光,当天晚上李振就在军营内的食堂中见识到了毛子的酒品,虽然酒量不大,但是人家一直保持着人倒杯不倒的原则。 第174章 二入毛国购军火 次日晨曦初破,托瓦列夫以一种近乎神秘的姿态,引领着李振踏入了一座隐匿于军营之中的“废旧军械库”。阳光透过斑驳的缝隙,勉强照亮了这片沉睡已久的地界,仿佛每一缕光线都在低语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 仓库内,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机油与铁锈的独特气息,那是属于战争年代的深沉记忆。 李振的目光所及,无不震撼——庞大的坦克宛如沉睡的巨兽,炮塔虽已斑驳,却依然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大炮则如忠诚的守护者,炮口虽已沉寂,但那份直指苍穹的气势犹存。它们静静地排列着,每一辆、每一门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与故事。 而在这钢铁森林的间隙,各式各样的步枪、手枪散落其间,有的被精心保养,仿佛随时准备响应召唤;有的则已布满岁月的痕迹,却仍不失其作为武器的冷冽锋芒。 子弹盒堆叠成小山,每一颗子弹都曾是决定生死的关键,如今虽静默无声,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象起它们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以及那些被它们终结或拯救的命运。 李振穿梭其间,每一步都踏出了历史的回响,他仿佛能听见那些武器的低语,讲述着过往的辉煌与悲壮。这些老毛子简直太败家了,虽说这些东西已经退役了,可也不能直接这样如同废物一样堆砌在这里呀。 停机坪上一排排军用直升机巍然矗立,它们线条流畅,机身闪烁着冷冽而庄严的金属光泽,宛如蓄势待发的钢铁巨鹰,静候着未知的天空之旅。 李振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自摇头。即便有朝一日能将这些空中霸主收入囊中,那份拥有也只是空洞而苍白的。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技能与知识,它们不过是沉睡的巨兽,难以展翅翱翔于蓝天之下。 旁边的托瓦列夫好像看出了李振的心思,他大方的表示自己可以派人教李振如何驾驶,其实这些东西看着很复杂,操作起来确实也不简单。 最后讲过李振深思熟虑,给托瓦列夫写出了一份购买清单来。里面有三辆退役的坦克,十辆装甲车,战防炮和迫击炮若干,毛国军队退役下来的阿卡74突击步枪三万支。最关键的是李振还要了两架军用直升飞机,反正说了托瓦列夫会派人教他驾驶。 李振悄然踏入了一处幽暗而隐秘的角落,四周被斑驳的树影与错落有致的灌木丛温柔地遮掩,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铺设的一道屏障。李振深吸一口气,从那虚无缥缈的空间中,小心翼翼地抽取出捆扎整齐的现金,以及十几条闪烁着诱人光泽的金条。 在托瓦列夫的眼中,似乎那沉甸甸的金条比手中轻飘的现金更能触动他的心弦,尤其是当李振缓缓展开那包裹,露出里面闪耀着诱人光泽的金条时,其色泽之纯正,仿佛凝聚了自然界的精华,令人难以移目。 古语有云:“盛世藏古董,乱世储黄金。”在这烽火连天的时代,大毛与二毛两国间的纷争愈演愈烈,宛如风暴中的双雄,彼此撕咬,不肯退让半步。正是这样的乱世景象,悄然间推高了国际金价的浪潮,让它如同脱缰野马,一路狂奔,直上云霄。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李振的世界仿佛被军营的钢铁与蓝天所包围,他的饮食起居皆融入了这片充满阳刚之气的天地。托瓦列夫特意为李振寻来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直升机驾驶员,如同老练的匠人雕琢璞玉般,亲自引领他踏入飞行的神秘殿堂。 起初,面对直升机驾驶舱内密布的仪表盘与错综复杂的开关按钮,李振只觉得它们如同夜空中最繁复的星辰,既璀璨又令人迷茫。每一个闪烁的指示灯,每一个静默的旋钮,都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他的探索与解锁。 然而,时间是最好的导师。随着日升月落,两日的时光悄然流逝,李振的心中逐渐勾勒出了一幅清晰的驾驶蓝图。那些曾让他眼花缭乱的仪表与开关,在他的指尖下渐渐变得驯服而有序。他开始能够熟练地按照既定的程序,一一确认每个系统的状态,确保直升机在起飞前处于最佳状态。 驾驶直升机的注意事项,也如涓涓细流般汇入他的心田。从起飞前的全面检查,到飞行过程中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再到紧急情况下的应对措施,李振都铭记于心,仿佛这一切早已融入了他的血脉之中。 这个教官曾经到华夏留过学,会几句简单的汉语。 “蠢蛋,注意空速和风流,按照飞速表调整操控盘。” 在数次心跳加速而又化险为夷的翱翔试炼之后,李振终于跨越了那道无形的门槛,独自驾驭着直升机,如同驾驭着梦想的翅膀,悠然升腾于蔚蓝的天幕之下,又稳健地穿梭云间,最终安然降落于既定的港湾。这份成就,不仅是对他勇气与坚持的加冕,更是汗水与智慧交织出的璀璨花火。 然而,尽管他已能驾驭风云,自由翱翔,但空中的艺术——那精妙绝伦的空载悬停与惊心动魄的低姿俯冲,对他而言,仍是技艺之巅的璀璨明珠,等待着更为深厚的积累与磨砺去触碰。唯有那些资深飞行员,方能驾驭的绝技。 至于所购的武器装备,李振还是老套路,让托瓦列夫运送到一处租来的僻静仓库,他趁着晚上四下无人瞬间将这些好东西都收进了神秘空间内。有时候李振不禁在想,这个神秘的玉佩会不会是那个修仙的遗落在人间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的能力。 不知不觉在大毛国军营中过了十来天,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完了,该买的也都买了。这次对于李振来说收获可谓是颇丰,他这次采购的武器装备足够他回到宋朝装备一个旅的兵力了,有了这些现代化的先进武器,他足矣称霸宋朝了。 当从边境关口回到国内后,李振坐在火车上突发奇想,想要试试这玉佩在现代有没有瞬间移动的功能。于是他就进了火车上的厕所,将自己的鲜血涂抹在玉佩上面,在里面闭上眼睛冥想自己家的景象,忽然一阵白光闪过,李振竟然真的回到了上千里地的家中。 睁开眼睛的李振乐了,早知道这玉佩有这个功能,那自己还坐什么飞机火车呀,想到哪里直接想不就完了。不过这玉佩想要使用代价还挺大,要是李振多用上几次后,那他还不得贫血呀。 第175章 又又又回到了宋代 回到家后,李振直接来到了自己的贸易公司,又将一大批的文玩字画交给了方振。 “回头等我走后,你就分上几次将这些东西拿给曹华。记住千万不能一次性都给他,到时候这些钱你就放在公司内进行资金流转。” 方振轻轻颔首,动作间透着一股沉稳与细致,他小心翼翼地分批将这些承载着岁月痕迹的字画与古董,一一安置于自己那充满书卷气的办公室之中,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将历史的低语悄然引入现代的空间。 随后,他转身,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期待与干练,引领着李振步入仓库深处,那里堆满了新近采购的物资,每一件都闪耀着即将投入新使命的光芒。仓库内,光线虽略显昏暗,却难掩物资排列的井然有序,方振边走边介绍,语气中既有对物资质量的严格要求,也流露出对即将展开工作的满满信心。 此次,他们的采购清单上最为瞩目的,莫过于那些精心真空**的即食佳肴,仿佛是为旅途与冒险量身定制的魔法食盒。火腿肠,那诱人的红色外衣下包裹着紧实鲜美的肉质,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而各式各样的方便面,则如同便携式的美食宝库,只需沸水一泡,瞬间便能唤醒沉睡的味蕾,让人忘却疲惫。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从北戴河远道而来的军用罐头,他竟毫不犹豫地大手笔购入了价值数十万之巨的库存。这些罐头,不仅仅是食物,更是野外生存与军事行动中的黄金伙伴。想象一下,在苍茫的野外,或是紧张的行军途中,只需简单的加热处理,无论是直接开启品尝那原汁原味的鲜美,还是融入篝火旁的锅中炖煮,都能瞬间化作温暖人心的力量源泉,为战士们提供坚实的能量支撑。 李振的心头笼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云,他对于自己在两个时空之间的微妙平衡感到前所未有的忧虑。每一次穿越的旅程,都像是一场未知的探险,而他对这穿梭于宋与现代之间的时间法则,却始终未能窥得全貌,仿佛迷雾中的行者,既渴望光明,又惧怕迷失。 他深知,自己虽身在现代,心却时常挂念着那个遥远而古老的宋朝,那里有他未竟的事业,有他割舍不下的牵挂。时间的流转,在这两个世界间似乎遵循着不为人知的规则,每一次停留,都让他不禁忧虑,是否自己在这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悄然改变着宋朝的轨迹,哪怕是最细微的波动,也可能掀起难以预料的波澜。 这份忧虑,如同夜色中潜行的暗流,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的心田。他担心,若自己在这边的世界停留过久,宋朝那边或许会风云突变,那些他珍视的人与事,或许会因此蒙受不可逆转的损失。这份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对过往的深深眷恋,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紧紧束缚着他,让他在每一个夜晚都难以安眠。 于是,李振开始更加谨慎地规划着自己的每一次行动,试图在两个世界之间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等李振支走方振后,他就开启神秘空间的力量,将好几仓库的物资全部给收了进来。如今他的贸易公司日常运转和其他公司并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是工商局来查账也不怕了。 自公司大门轻掩的那一刻起,李振的世界悄然转换了轨迹。他步入家门,指尖轻拂过衣物的纹理,仿佛是与日常的一丝温柔告别。随即,一场精心策划的变身悄然上演,他换上了轻便的衣裳,重新开启了穿越宋朝的旅行。 随着一阵温柔而熟悉的白光自周身缓缓漾开,如同晨曦初破晓的温柔,李振缓缓闭上了眼眸,任由那股力量引领着他穿越时空的界限。当光芒逐渐淡去,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已非熟悉的现代居所,而是古色古香的汤阴府衙,自己正安然坐于那间充满历史沉淀的房间之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木质的沉稳,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悠远的鸟鸣,与现代的喧嚣格格不入,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这幅跨越时空的画卷。李振环顾四周,每一件物品都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这样的穿越,对他而言,既非偶然,亦非儿戏,而是命运深处早已铺设好的轨迹。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来自另一个时代的呼吸,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期待。 推开门扉的那一刻,他仿佛踏入了另一番温馨景致,缓缓步入前厅的堂屋。 甫一跨过门槛,映入眼帘的便是赵缨络与赵佶并肩而立,两人的面容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正低声细语,似乎分享着什么令人愉悦的秘密。 他们的对话戛然而止,如同被晨风轻抚过的湖面,泛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见李振步入,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子,动作中带着一丝默契与尊重,仿佛是春日里迎接暖阳的轻柔姿态。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声音里满是好奇与欣喜:“哦?两位这是在商议着什么好事呢?看二位满面春风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赵缨络轻盈地步履,迎着归来的李振,面上洋溢着温婉而自豪的笑容,轻声细语道:“夫君归来矣。昨日爹爹于学堂之中,与数位师长切磋书法之道,一番龙蛇飞舞,墨香四溢间,几位师长皆显技穷,最终心悦诚服,竟齐刷刷地执弟子之礼,拜爹爹为师,传为校中佳话。” 李振:“那可是,我老岳父的瘦金体可是千古绝唱,他们也是榆木脑袋,和岳丈比什么书法呀,直接比作诗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后,赵佶有些不服气的说:“老朽对于诗词一道也有研究,虽然不如我的书画出彩,但也还算是可以的。” 赵缨络拉着李振的手说:“这次你走的时间可不短了,足足将近两个月,是在那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这话李振开始盘算起来,他在现代的时间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怎么这次在这宋代就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之前自己回到现代一个月,这边也才三五天的光景呀。 看到久别重逢的小两口,赵佶识趣地起身走了,临走时他还自言自语说到:“贤胥说的是,我得去和那几个老学究比试一下诗词歌赋去了。” 接下来李振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直接将门一关,抱起赵缨络就奔着里屋走去。 接下来(此处不精彩,因此省略三万字。) 第176章 林平之的选择 内黄县城的宋军军营前,夕阳的余晖懒散地洒在青石板上,为这方铁血之地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此刻,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嚣打破了营地的宁静,那是李家军特使引领的补给车队缓缓驶来的声响,宛如荒漠中偶遇的一片绿洲,为久守边关的将士们带来了无尽的希望与慰藉。 车队浩荡,车轮碾过尘土,扬起一阵阵细微而坚定的旋律,满载着沉甸甸的粮仓与挂满鲜肉的木架,那不仅仅是生存的给养,更是家的味道,是远方亲人对边疆战士深深的挂念与支持。 空气中,逐渐弥漫开一股难以抗拒的香气,那是五谷杂粮的醇厚与肉食特有的鲜美交织而成,直勾得守营的宋军士兵们喉咙微动,不经意间,嘴角已悄悄挂上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晶莹,那是对食物最质朴、最直接的渴望,也是对生活美好瞬间的温柔捕捉。 他们或站或立,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车队,眼中闪烁着既是羡慕又是敬佩的光芒。羡慕的是那满载而归的物资,敬佩的是那些不辞辛劳、千里送粮的勇士们。 随着车队缓缓驶入营内,那份由食物引发的微小波澜也渐渐平息,但它却在每个士兵的心中种下了对李家军更好的信念。 自从他们在这内黄县安家后,李家军就定期将这些物资和军械送了过来,除此外每个月月底李家军的军需官还会前来为这些将士们分发军饷。 先不说那些吃的,就光是每个月都能领到军饷这一件事情就让这些宋兵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因为无论在南宋还是北宋,他们顶多就能混个肚饱,至于军饷那是奢望的。 一名小将兴奋的跑到了林平之的大帐内:“将军,这个月的给养他们又送过来了,我看着车上有不少的猪肉,这下兄弟们可算是有口福了。” 林平之:“吃吃吃,就知道吃。难道我们当兵就是为了吃饭的吗?” 旁边站岗的士兵瞅了一眼这边,他心道:俺们当兵不就是为了吃口饱饭吗。 自从上次林平之见过宋徽宗赵佶后,他心中似乎有了别的想法。就在前几天他写给临安的密信回复了,不光如此,临安方面还专门派了一个秘使过来,直接给林平之封了一个护国大将军的封号。 如今林平之的军队虽然驻守着内黄县,但内黄县境内的治安和其他事务都还是由李家军负责。但是李家军对待林平之的军队就如同自己人一样,基本上自己吃什么就给林平之的军队吃什么,这使得林平之的军队难得过得清闲,每天除了吃就是在军营中闲逛。 时至月末,李家军的军饷如约而至,仿佛是给这些铁血男儿们的一抹温柔慰藉。他们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谁又能料?于是,县城里那些灯火阑珊的青楼,便成了他们短暂忘却战火硝烟、寻求片刻欢愉的避风港。 岁月教会了他们,生命如朝露,与其忧虑未知,不如把握当下,让手中的银两化作今夜的风花雪月,也算是对自己艰辛守卫的一份犒赏。 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土地上,宋军的士兵们,大多已悟透了生活的真谛——存钱,对他们而言,似乎成了一种奢侈的念头。 毕竟,一年的时光里,能安稳握在手中的军饷本就寥寥无几,每一枚铜板都沉甸甸地承载着生存的重量。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够主动规划储蓄的士兵,几乎成了传说中的存在,他们的故事,或许只会在老兵茶余饭后的谈资中,被轻轻提起,又随风消散。 如此,他们便更加珍惜那每月一次的“奢侈”时刻,用那来之不易的军饷,换取一夜的逍遥自在,让心灵在歌舞升平中得以片刻的安宁。这不仅是对身体的放纵,更是对心灵深处那份对和平生活的渴望与向往的寄托。 林平之问旁边的书记官:“临安那边的使者这些时日怎么样了?” 书记官放下手中的文书恭敬说到:“回将军的话,这几日那个使者分别和军中的几个副将见了面,但是他们谈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也是该做出个决定了。书记官,你这就派人将这个使者送走吧,我觉得与其去到南边和自家兄弟厮杀,还不如在这里跟着李大人打金人呢。” 目睹自家将军终下决断,书记官的脸庞上绽放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光,他欣然应允,旋即便轻盈地转身,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跨出了门槛。这段时日以来,军营之中,无论是身经百战的将领,还是初出茅庐的士卒,皆怀揣着对加入李家军的无限憧憬与向往。 李家军,这个名字在军中犹如春风化雨,滋润着每一颗渴望荣耀与安定的心。在这里,他们不必再为温饱忧虑,每月的军饷如约而至,如同冬日里温暖的阳光,给予他们坚实的依靠。更令人动容的是,这份荣耀与保障,还悄然延伸至了军营之外。 每当李家军的将士们踏上街巷,迎接他们的不仅是百姓们投来的敬佩目光,更有那一份份质朴而真挚的关怀。百姓们自发地聚拢而来,手中提着、篮中装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与饮品,仿佛要将自己最好的一切赠予这些守护家园的英雄。他们的笑容温暖如春,话语间满是感激与敬仰,将手中的物品一股脑儿地往将士们怀里塞,那份热情与慷慨,是宋军将士们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们的心田被深深的感动与自豪所填满。 这一幕幕温馨的场景,如同画卷般在军营内外缓缓展开,不仅绘就了李家军与民同心的美好图景,更让每一位将士深切感受到,自己所肩负的不仅是战斗的使命,更是守护这片土地上每一份笑容与安宁的神圣职责。 林平之收拾妥当后,对着自己的亲卫队长说:“走,我们去趟安阳城,既然做出了决定,那我总得亲自表个态吧。” 就这样南宋的使者被“礼送”出了内黄县,虽然林平之并没有说什么,但这么做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第177章 李振闲逛金国都城 林平之踏入安阳城府衙的那一刻,古朴的殿堂内弥漫着一股沉静而庄严的气息。迎接他的并非预想中的李振大人,而是一位面带狡黠笑容的不良先生,其眼神中闪烁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邃。 “林将军切莫见怪,”不良先生轻摇折扇,语调中带着几分玩味,“我家主公今晨忽有急务,已匆匆离城,但临行前特意嘱咐,若林将军莅临,务必呈上他亲笔所书的密信一封。” 言罢,不良先生缓缓伸出手,手中托着一封精致的信笺,其上封印未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与期待。林平之接过信件,指尖微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波澜。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秋日里的一场骤雨,让他本已清晰的思路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他凝视着那封信,墨色未干的字迹仿佛还残留着书写者的气息,一股莫名的力量悄然在他心中涌动。林平之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封简单的信函,更是连接他与那位未曾谋面主公之间的一道桥梁,预示着即将展开的未知旅程与重重考验。 府衙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林平之沉思的脸庞,也照亮了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他暗自思量,既已至此,便唯有勇往直前,揭开这封信背后的重重迷雾,方能不负主公所托,不负自己的一腔热血与抱负。 打开信件后,林平之就看到黄色的纸张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不少字,这让他皱了皱眉头,心说这李振怎么着也是宋国驸马,这字属实是拿不出门来。 林兄鉴: 料你心性高洁,终能拨云见日,弃暗投明,此等胸襟,实乃我辈之幸。当今宋室,三足鼎立,帝王之尊,各有千秋,你心之所向,无论是哪一位龙袍加身者,皆有其道,然亦难言尽善。世间忠诚,往往两难,此中微妙,恐非一言可蔽。 吾岳父大人,已解甲归田,隐于尘世之外,其淡泊名利之风,令我辈敬仰。而我,虽承蒙厚爱,掌安阳府军政之舵,然心中并无丝毫割据一方、问鼎中原之念。所求者,唯愿此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炊烟袅袅中,皆是人间烟火气,岁月静好,便是吾心之所向。 吾辈生于乱世,却心向太平,不求青史留名,但愿苍生有幸。林兄既已抉择,望你我并肩,共守一方安宁,让这乱世之中,多一份温情,少一份纷争。他日若有机缘,把酒言欢,再叙胸中块垒,岂不美哉? 你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你心中还是想着你手下的同袍兄弟的,在这个乱世,功名成就底下都有着无数的白骨铺垫。与其你到南边跟着赵构混,还不如在我这里任职呢。 在这段时间的并肩作战中,想必你也已洞察,我麾下的李家军,其组织架构与寻常军旅大有径庭。鉴于此,我诚挚地邀请你暂领团长之职,引领你的英勇将士们,共赴新的征程。至于你麾下的将领们,我将秉持公正之心,依据其才能与功勋,逐一量才录用,力求人尽其才。 然而,在此之前,我需明言一事:为确保我军战力持续提升,每一军官职位之副手,我拟安排自家精锐担任。此举非为质疑你的能力或忠诚,实则是为了引入一股新鲜血液,促进两军文化之交融,加速提升整体战斗力。试想,当李家军的铁血纪律与你们原有的勇猛善战融为一体时,我们的队伍将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待到那时,当你们的战斗力与李家军并驾齐驱,甚至超越之时,这些助力者自会悄然退至幕后,让舞台完全交由你们闪耀。这不仅是对你们潜力的无限信任,更是对共同胜利未来的坚定信念。 若你对此安排并无异议,烦请与不良先生稍加沟通,确保一切顺利过渡。让我们携手,共创辉煌,让这段历史铭记下我们并肩作战的荣耀与辉煌。 林平之紧咬牙关,硬生生地压抑着心头的不适,逐字逐句地啃噬着李振留下的字迹,直至最后一笔尘埃落定,他才缓缓放下手中那轻若无物却又重若千斤的纸张,长长地吐出一口郁结之气,仿佛连日来的疲惫与压抑也随之而去。 “不良先生,”他的声音虽略显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林平之及麾下所有将士,愿誓死追随您的战略部署,誓将易帜之事进行到底,以不负先生之智谋。” 不良先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轻轻挥手,示意林平之就座,两人的距离在不经意间拉近了几分,氛围也随之变得更为融洽。接着,他们便再度沉浸于更为细腻入微的讨论之中,每一个字眼都蕴含着对未来的精心布局。 此时的李振正和岳鹰行走在金国都城中都的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岳鹰兴奋地说:“大头领,这金国的都城竟然这么繁华,可比我们的安阳府强多了。” 闻听此言,李振心中顿生不悦,诚然,安阳府在人口繁盛与经济规模上或许稍逊中都一筹,然其治下百姓之生活,却是一片和乐融融之景。漫步于安阳府的大街小巷,你几乎寻觅不到乞丐那落寞的身影,每一缕炊烟、每一声笑语,都诉说着安宁与富足。 反观这繁华似锦的中都城,虽说华服丽影穿梭如织,尽显都城之贵气与繁华,但转角之处,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乞丐身影,却也悄然成为了这座城市难以忽视的另一面。他们的存在,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光鲜背后的暗角,让人不禁对这繁华背后的真实生活,多了几分深思与感慨。 李振没好气地对岳鹰说:“这中都城不光街面上繁华,这里的青楼更是要好,要不然晚上领着你去见识见识?” 没脑子的岳鹰根本没听明白李振话里的意思,他眼睛盯着别处嘴上说道:“好好,好呀,大头领去哪我就去哪。” “啪!” 岳鹰头上挨了一下。 李振:“让你来是干嘛的?赶紧走,别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李振领着岳鹰和几个随从走进了一家酒馆,他们挑选了一张靠近窗边的桌子,好一会一边吃饭一边观看这中都城的景色。 店小二一脸笑容地走了过来:“几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岳鹰刚被李振训了一顿,正满肚子火呢,他压着气问:“你们这里都有什么?” 听到这话后,店小二得意地说:“客官,别看我们店不大,但我们这里的大师傅厉害呀,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只要是您能点出来的,我们都能做。” 听到这话的岳鹰乐了,他开口:“那就天上的云彩来一朵,水里的浮漂来一个,如何?” 浮漂也就是泡在水里的死尸,人一旦死了落水时间一长就漂了上来,所以民间称为浮漂。 李振笑着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小哥别当真,这货脑子有毛病,你就挑着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来上几个,我们简单吃饱就行。” 本来要发火的小二看在银子的面上,强忍着怒火走向了后厨。 第178章 李振夜探镇南王府 此次李振孤身踏入金国中都,随行之人寥寥可数,满打满算不过十余人影,其中岳鹰与两名贴身护卫光明正大地伴其左右,如同忠诚的影卫,而余者则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隐匿于暗处,为这趟行程添上了一抹神秘与谨慎的色彩。 他们的存在,既是对未知挑战的防备,也是对李振身份与使命的默默守护,每一步都踏出了深不可测的谋略与决心。 要说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饭馆和茶馆,特别是饭馆,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人,三两猫尿就能和你夸夸其谈。所以说,酒是个好东西呀! 邻桌的喧嚣悄然编织进这茶馆的每一寸空气,话语间带着几分压低的急切与隐秘:“可曾耳闻?那高高在上的大殿下,竟被圣上悄无声息地幽禁于府邸之内,一时风云变色。近来,二皇子与三皇子二位殿下,如同春日里竞相绽放的双莲,各展其才,斗得难解难分,朝野上下,无不侧目。你道,咱们金国这平静的湖面下,是否正酝酿着一场翻涌的暗流,即将打破这表面的宁静?” “你懂个甚!这大皇子这些年战功赫赫,清缴辽国的余孽后,又挥师南下将大片的宋国领土占领,再加上他外公家在军队中举足轻重,陛下不会轻易放弃他的。” 随着那二人细语交织,如同古老画卷缓缓展开,李振的耳畔仿佛绘就了一幅金国权谋的暗流涌动图。他渐渐洞悉了完颜平的境遇,那些金戈铁马之下,隐藏的不仅是战场上的硝烟,更是朝堂深处家族势力的此消彼长。 早年间,李振便风闻金国朝堂之上,乃是几大豪门巨擘共舞的天地,权力之网错综复杂,而今日所见所闻,无疑为这传言添上了几分确凿。完颜平的身影,在这权力的棋盘上,似乎正经历着由盛转衰的剧变,其背后那股曾不可一世的力量,如今已显露出疲态,如同秋日落叶,难掩萧瑟。 此情此景,让李振深刻体会到,金军的无端征伐,或许并非单纯的军事行动,而是背后家族斗争的延伸,是权力更迭中不可避免的牺牲品。完颜平的个人命运,就这样被无情地卷入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成为了家族兴衰的见证者与承受者。 回归客栈那幽静的角落,岳鹰压低嗓音,带着几分神秘与期待,向大头领轻声探问:“大当家,咱们夜里探访青楼的计划,可是板上钉钉了?”言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此言一出,不仅是李振,连同周遭的几位兄弟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将视线汇聚到了岳鹰身上,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微妙的期待与紧张交织的氛围。 然而,这份微妙的平衡并未持续太久,只见大头领的神色微变,随即,包间内骤然响起岳鹰那略显夸张的惨呼,仿佛是对自己冒失提问的直接“惩罚”。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不仅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也让在场的众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继续着他们未完的谈天说地,只是那谈笑间,更添了几分关于夜色下秘密行动的遐想与期待。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一位身着中粮油服饰,面容沉稳的男子悄然步入李振的居所。他步伐轻盈,仿佛夜色中的一缕幽风,不带丝毫声响。 “主公,探子已归,消息确凿。金国之大王子完颜平,自被急召归国后,便深居简出,其府邸门庭冷落,连昔日频繁走动的外公胡国公也销声匿迹,朝堂之上更是以病为由,屡屡缺席,避世之态尽显。” 李振闻言,眸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轻声道:“好个完颜平,倒是懂得韬光养晦。你且速速筹备,今夜,我们便以月色为掩,悄然造访这位金国储君。切记,此行务必悄无声息,如同夜色中的暗影,不留痕迹。” 言罢,室内似乎都沉浸在了这份即将展开的隐秘行动所带来的紧张与期待之中,每一缕空气都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变局而轻轻颤动。 李振:“辛苦了!安排一下,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拜访完颜平。记住!一定要静悄悄的。” 半个时辰后,李振就出现在了镇南王府内。 月华如练,轻柔地洒在静谧的庭院之中,完颜平孤身一人,斜倚于古朴的胡椅之上,手中紧握着一壶二锅头,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他轻抿一口,随即长叹一声,仿佛要将满腹心事化作这夜空中最悠远的回响。“古有云,明月寄相思,亦照心境,然则,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窥见我心完颜平之幽微思绪?” 话音未落,周遭的寂静忽被一阵微妙的声音打破,仿佛夜色中的低语,自暗处悄然传来:“空想无益,唯有行动方能破局。不仅要行,更要行得果敢,行出一番令世人瞩目的成就来。” 完颜平闻言,手中的酒杯凝固在半空,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他缓缓侧首,目光穿透朦胧月色,最终定格在那片幽深的黑影之中,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释然。“李兄,你怎么来了?真是出乎意料。” 这一句,语气中既有重逢的惊喜,又夹杂着几分对世事难料的感慨。两人虽见面寥寥几次,但那份默契与理解,却在这一刻,于无声处胜有声。 夜风拂过,带起一丝凉意,却也似乎吹散了完颜平心头的迷雾。 完颜平令人撤下已经被吃的狼藉的酒菜,重新又弄了几个新菜,两人就这么边喝边聊了起来。 这一聊就是整整一夜呀,本来心灰意冷的完颜平此时根本看不出来丝毫的倦意。倒是李振哈气连天,最后被岳鹰搀扶着从后门走出了王府。 虽然完颜平表示可以从前门进出,但李振摆摆手,自顾自地从后院出去了。 等李振走后,刚才还笑意挂脸的完颜平瞬时间冷下脸来。 “去将今夜后院的所有人都给处理了,另外盘查一下到底是谁和外边人有勾结。” 侍卫头领领命走了出去,完颜平的一句话就让整个王府后院几十人都命归西天,不过不管他怎么盘查,也没能查出来到底是谁将李振放进来的。 试想一下,戒备森严的镇南王府在李振面前如同无人之境一般,这还是来说话,这如果是来行刺呢? 第179章 宋国对金国的贸易战争 次日清晨,阳光斑驳地洒在金碧辉煌的金国王殿之上,映照出一派庄严而肃穆的景象。 在这庄重的时刻,一个久违的身影悄然融入了文武百官井然有序的队列之中,如同静水深流,不引起丝毫波澜,却足以让周遭的空气为之凝固——那便是许久未曾露面的完颜平,他风姿依旧,神色平和而深邃,仿佛岁月对他格外宽容,未曾在其面容上刻下丝毫痕迹。 二王子与三王子立于高殿一侧,目睹此景,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们的目光交汇,无需多言,彼此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完颜平的突然出现,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原本就暗流涌动的朝堂更添了几分不可预测的风云变幻。 周围,百官或低语议论,或投以审视的目光,但完颜平仿佛置身于另一片天地,不为所动,那份从容与淡然,更显其非凡气度。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不仅是对过往的一次回归,更像是对即将展开的权力棋局,投下了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这一刻,金国王殿内的每一缕光线,每一丝声响,都似乎在为这位归来者的不凡身姿加冕,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而完颜平,正是那风暴眼中最不可忽视的存在。 二王子和三王子心想:大哥不是被父皇冷落了吗,怎么今日来朝堂了。 还不等他们心中琢磨,只听值堂太监大声喊道:“大金国威武皇帝陛下驾到!诸位文武百官跪地迎接!” 当金国的帝王完颜亮稳坐于那冰冷坚硬的龙椅之上,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个既熟悉又遥远的身影——那是他自己,曾经的模样,在记忆的深处熠熠生辉,如今却已悄然褪色。 昔日,完颜亮以铁骑踏遍河山,胸中满怀壮志豪情,誓要开创一番不朽基业。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那些激昂的斗志似乎已被温柔乡中的柔情蜜意所消磨。近来,金国几大望族纷纷进献绝色佳人,犹如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竞相绽放在他的世界里,让完颜亮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夜幕降临,宫殿内灯火辉煌,乐声悠扬,完颜亮沉浸在这无边的欢愉之中,夜夜笙歌,几乎忘却了时间的流转。那些曾让他夜不能寐的国事奏章,此刻似乎都化作了浮云,随风飘散。美人相伴,美酒入喉,这世间还有何物能比这更让人沉醉?何必再踏入那寒风凛冽的上书房,去面对那些冷冰冰的文书与无尽的琐事呢? 如此,完颜亮的世界渐渐被温柔与享乐所包围,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精心编织的梦境之中,不愿醒来。然而,在这梦幻般的背后,是否隐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危机?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人能预知未来的走向,只愿这位帝王能在享受片刻欢愉的同时,亦能不忘初心,守护好这片他亲手打下的江山。 完颜亮目光深邃,缓缓扫过殿前群臣,最终落在了一旁静默的完颜平身上,语调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与期待:“平儿,这些日子朝堂之上少了你的身影,朕心中颇感挂念。今日忽见你立于阶前,莫非是心中有丘壑,欲与朕共商国事?” 完颜平闻言,身形微动,步伐稳健地走出队列,面向龙椅,神色凝重而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而有力:“父皇圣明,儿臣这些时日,深居简出,非为逃避,实乃在自省与磨砺之中。昨日,仿佛天际忽现曙光,儿臣恍然悟出了父皇昔日教诲之深意,那是对儿臣的考验与锤炼。然而,时至今日,我大金国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风雨飘摇之际,儿臣岂能再作壁上观?”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责任感与使命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誓要在这乱世之中,力挽狂澜。 “儿臣深知,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若我仍沉湎于个人得失,不思报国,恐将抱憾终身。因此,儿臣今日斗胆上朝,愿以绵薄之力,与父皇及众位大臣并肩作战,共克时艰,力求扭转乾坤,重振我大金之雄风!”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静默片刻,随后响起一阵低低的赞许之声。完颜亮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与欣慰,但是他有些搞不明白完颜平的意思。 这句话说得是云里雾里,不光是完颜亮,就算是整个朝堂之上的众多文武官员们也是一头雾水。 完颜平开口道:“敢问父皇,如今我们大金国和南边宋国进行贸易使用的什么货币?” 这句话顿时间问得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这还用说嘛,肯定是用铜钱呀。 完颜亮见自己儿子这个状态,他也端正态度道:“虽说我不太深入民间,但我也知道大部分是用铜钱进行贸易的,平儿,这有什么问题吗?” 被李振一夜洗脑的完颜平冷笑道:“问题大了!敢问户部尚书,我们金国什么货币流通量最大?” 此时还不明就里的金国户部尚书说到:“我们使用最大的当然是宋国的铜币了,自康武皇帝开始,我们金国的铜币就已经停止制造,每年有着宋国送来几千万贯的铜钱,我们为何要费力制作金国的铜币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一脸笑意的完颜平对着完颜亮说道:“父皇,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如今我们金国市面上流通的货币大部分都是宋国制造的铜币。那我就想问一下户部尚书,你回想一下最近这三年我们大金国的物价是上涨还是下降的?” 这句话倒是问住了户部尚书,他仔细琢磨了一下,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户部尚书颤抖地说:“回回秉镇南王,这三四年我们金国的物价一直处于上涨状态,特别是粮食和日常物资,价格比三年前贵了四五倍。” 完颜平一脸正色地说:“父皇,这宋国不地道呀,他们知道在明面战场上打不过我们,这是对我们进行贸易战呀!” 听闻此话后的众多文武官员都面面相觑,啥贸易战?贸易还能打仗? 第180章 完颜平复盘金国经济 完颜平望着堂下众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言道:“诸位爱卿,此中见解,实乃孤昨夜灯下苦思所得。细观之下,虽年年宋土之铜币如潮水般涌入我大金疆域,然其背后,却悄然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网,悄然间,我大金的经济脉络,竟似已系于宋国之手。” 他的话语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几分凝重,又藏着几分不容忽视的警醒。众臣闻言,皆是面色微变,有的低头沉思,有的则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目光,整个殿堂仿佛被一股莫名的氛围所笼罩。 完颜平继续道:“此中利害,不可不察。宋币之流通,固是商贸繁荣之象征,然其背后之深意,亦需我等君臣共谋对策,以保我大金基业稳固,不受外物所制。” 言毕,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那份从容与睿智,让在场的每一位大臣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与使命感。一时间,大殿内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众人心跳加速的细微声响,仿佛整个大金的命运,都凝聚在了这一刻的沉思与决策之中。 一位须发斑白、面容沉稳的大臣,适时地插入了话语的缝隙,其声如古木轻吟,带着岁月沉淀的韵味:“镇南王殿下,可否为老臣解惑,这‘经济’二字,究竟蕴含了何种深意?”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微妙地凝滞了片刻。完颜平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昨夜与李振秉烛夜谈,二人间经济、民生之论滔滔不绝,仿佛能洞察世间繁华与兴衰的奥秘。然而,此刻被单独问及,那原本清晰的概念竟似云雾般缭绕,难以一语道破。 他微微蹙眉,目光深邃,似在脑海中快速搜寻着最合适的词汇,欲将那份复杂而宏大的理念,以最为质朴、易于理解的方式呈现。 片刻的沉默后,完颜平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经济,乃是国家之血脉,民生之根基。它关乎土地之耕耘、商贸之流通、货币之流转,更是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的基石。简而言之,经济便是那无形之手,调控着世间万物的生长与繁荣,让国家机器得以顺畅运转,让万民得以共享太平。”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面露恍然之色,仿佛随着完颜平的讲述,那原本抽象而遥远的“经济”二字,渐渐变得生动而具体起来,融入了每个人的心田。 完颜平:“这经济一词有些笼统,总归就是和金钱挂钩的一种东西,例如一斤羊肉之前能换十斤粮食,到如今一斤羊肉能换七斤。那到底是粮食涨钱了还是羊肉掉价了?这就得靠经济来解释了。” 完颜平缓缓自衣襟深处抽出一张轻薄的纸笺,那是宋国匠心独运的“交子”,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轻轻举起,仿佛托举着两国间微妙的平衡与博弈,缓缓言道:“且看此纸,轻若无物,却能在宋境之内,任意一家钱庄兑得白银百两之巨。岁末年初,宋国赠予我朝的岁贡之中,此类交子屡见不鲜。它,究竟是流通四海的硬通货,还是随风而散的废纸一张,其定义权柄,全然掌握在宋国之手,只因这交子,乃是宋土之上智慧与信用的结晶。” 言语间,完颜平的眼神中既有对宋国经济繁荣的淡淡钦佩,又夹杂着几分作为异族统治者的复杂情绪。他的话语,如同细水长流,既展现了历史的沧桑感,又巧妙地勾勒出了两国间经济与文化交织的微妙图景,让读者在字里行间感受到一种跨越时空的共鸣与思索。 此刻,金国大殿之上,即便是那坐拥万里江山的皇帝完颜亮,也不禁面色微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他们,这群曾以为能掌控天下风云的王者,此刻却恍然大悟,那看似平静无波的宋国,实则已悄然间将大金的命运之线,编织进了自己的掌心,其手段之隐蔽,影响之深远,令人不禁脊背发凉。 完颜亮目光深邃,凝视着远方,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未曾料到,那个曾被视作软肋的邻邦,竟能在无声无息间,渗透至大金的骨髓,这份力量与智慧,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也让他对宋国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忌惮与警惕。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众臣亦是面面相觑,心中皆是后怕不已。他们意识到,这场看似平静的较量,实则暗流涌动,宋国那无形的网,已经紧紧束缚住了大金的咽喉,让这庞然大物在不经意间,已步入了生死未卜的境地。 如此一想,众人不禁暗自庆幸,同时也对宋国的智谋与实力感到由衷的敬畏。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国家间的博弈,远比刀光剑影更为惊心动魄,而宋国,无疑已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占据了先机。 完颜亮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他深知,面对如此强敌,唯有更加谨慎,更加智勇双全,方能在这乱世之中,保得大金基业不倒,续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于是,一场围绕着国家命运与尊严的较量,悄然拉开了序幕。 晨光尚未完全驱散朝霞的余晖,皇城之内,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悄然酝酿。不等朝会落幕的钟声悠扬响起,金羽卫,那支皇权之下最为精锐的部队,已如铁骑破晓,倾巢而出,其势之猛,仿佛要将整个中都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中。 他们目标明确,行动迅捷,如同无形的巨手,将城中繁华地带的一家家钱庄逐一包围,厚重的铁门在沉闷的声响中缓缓合上,将往日的喧嚣与繁华一并隔绝。这一幕,迅速在都城内外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议论纷纷,揣测着即将揭晓的秘密。 随后,金国朝堂之上,几位重臣面色凝重,亲自挂帅,率领着一队队干练的官员,踏入了那些被金羽卫严密把守的钱庄。调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缓缓切开了表面看似平静的金融脉络,直逼其下暗流涌动的真相。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惊人的事实逐渐浮出水面——几乎每一座看似金碧辉煌、财力雄厚的钱庄背后,都赫然站立着宋人的身影,他们如同隐秘的织网者,悄然编织着一张跨越国界的金融巨网。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张网不仅触及了中都经济的命脉,更与金国内部数个显赫的家族及位高权重的大臣们紧密相连,错综复杂,难以割舍。 这一发现,无异于在平静的朝堂之上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激起了层层涟漪。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金国皇城之内,晨曦初破晓,一缕金辉悄然洒落在龙椅之上,映照着完颜亮皇帝那坚毅而深邃的面容。他缓缓起身,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朝堂的每一个角落,宣读着关乎国计民生的重大旨意: “朕闻,货币乃国家血脉,流通之顺畅,关乎民生之安宁,国运之昌隆。鉴于此,特令户部即刻着手,重启铜币铸造作坊,以精工细作,重铸金国之币,确保市场流通之纯净与稳定。同时,着令加强边境关卡之稽查,对进出我金国之商队,实施更为严密的盘查,以防奸邪之徒,扰乱经济秩序,侵扰百姓安宁。” 言毕,完颜亮目光如炬,扫视群臣,继而宣布另一项重大人事变动:“为整肃朝纲,明辨忠奸,朕决定,暂由镇南王完颜平,一位以智勇双全着称的宗室栋梁,兼领户部尚书与吏部侍郎之职,全权负责对朝廷内外各级官员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清查。望其秉持公正,不徇私情,剔除冗员,严惩贪腐,以正朝纲,还我大金一片清明之治。”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群臣皆肃然起敬,心中暗自揣度此番变革之深远意义。 第181章 完颜平不过是李振手中的一把刀 在金国那繁华似锦的中都城心脏地带,隐匿于灯火阑珊处的一座青楼,其内雅间布置得既雅致又不失风韵,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室温柔旖旎。 李振,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此刻正悠然坐于其间,周遭氛围仿佛为他一人量身定制,尽显尊贵与惬意。 他的左侧,一位佳人亭亭玉立,手中轻摇一柄精致的酒壶,壶中佳酿如琥珀般晶莹剔透,她以纤纤玉指,缓缓倾倒入一只细颈白瓷杯中,那动作既温婉又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诱惑,仿佛每一滴酒液都蕴含着千般柔情与万种风情。 而右侧,另一位绝色女子,则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手持银筷,于满桌珍馐佳肴间穿梭自如,精准无误地将一块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夹至李振面前的玉碟中。她的动作轻柔细腻,如同春日里细雨润物无声,每一道菜式在她的巧手下,都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引人垂涎欲滴。 李振坐于其间,左右逢源,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与欢愉。他时而举杯轻酌,品味那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缓缓流淌;时而又细嚼慢咽,感受美食带来的极致享受。两位佳人相伴左右,笑语盈盈,让整个雅间内充满了温馨与和谐,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放慢了脚步,只为留住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如此场景,恍若仙境,让人忘却尘嚣,沉醉不已。李振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幸福,他深知,此情此景,唯有珍惜,方能不负这良辰美景,佳人相伴。 在李振的对面,岳鹰端坐于席,面容严峻,仿佛周身凝聚着无形的冰霜。他眼角的余光不时掠过李振那似乎悠然自得的身影,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暗自将李振的列祖列宗在心中默默“拜访”了一遭。 这其中的缘由,实则是李振竟胆大包天,引领着岳鹰踏入了这烟花之地,更令岳鹰尴尬至极的是,他的身边还坐着那位威严不可侵犯的老岳父——崔大可。此情此景,对岳鹰而言,无异于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强作镇定。 而崔大可,则是另一番景象。他的目光仿佛被桌上那盘红烧鱼牢牢锁住,眼神中既有惊愕也有无奈,整晚下来,那盘鱼在他眼中似乎已超越了食物本身,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点,仿佛多看几眼便能将其“看”得活灵活现,以此逃避这尴尬至极的氛围。 如此场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尴尬,每个人的心思都如这夜色一般,深沉而复杂,却又各自隐忍,不愿轻易言破。 这老岳父和女婿一起逛青楼,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一遭呀。 李振轻笑数声,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哈哈,老崔啊,你这副愁云惨淡的模样,好似天塌了一般,何必呢?食色性也,此乃世间男儿共通之趣,何不洒脱些?瞧瞧我,早已将这红尘俗乐,视作寻常风景,悠然自得。” 崔大可心中暗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觉李振之言虽有几分道理,却也难掩其背后的轻松与无羁。他暗自腹诽:“是啊,你自然是逍遥自在,只因你那威严又不失风趣的老岳父,此刻并未在场。若真论起你岳父那特立独行的脾性,说不定还真能做出携女婿共赴风月场所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让人啼笑皆非。” 崔大可咧嘴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粗犷与狡黠,他拍了拍厚实的胸膛,对李振豪迈道:“大头领,您瞧,那南宋的商贾们已如秋风扫落叶般被逐出了中都城,咱们这‘鸿图大业’的时机,是否已至,该是时候展露锋芒了?” 李振闻言,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言道:“崔兄莫急,兵法有云,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此刻,正是我等养精蓄锐,暗中布局之时。需得将粮草辎重、精锐人马悄然安置于城郭四周,如同暗夜的狼群,静待猎物松懈。一旦时机成熟,只消一声令下,咱们便能如猛虎下山,瞬间吞噬中都城的商海,独占鳌头。”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蓄势待发的气息,崔大可闻言,眼中光芒大盛,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即将到来的辉煌充满了无尽的期待与渴望。 不光是中都城,这场严查金国市场的风暴整个席卷了整个金国境内,由于金国皇帝完颜亮实行一刀切的斩断政策,使得金国市场出现了短暂的空缺。 此时完颜平出手了,他大胆任用李振的中粮油充当各大城市的物资供应站,并且将制作铜币的重任也交给了李振。因为李振如今掌握着磁县的铜矿,加上李振手中有来自现代的冲压机,他制造出来的铜币不光工整亮丽,而且上面还有金国皇帝完颜亮的头像,这一点类似于民国初期的“***”。 此番深入金国经济的清查行动,犹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剑,不仅精准地刺破了南宋商人集团精心编织的利益之网,更在不经意间,悄然斩断了盘踞金国多年的几大家族那错综复杂的权力触手。这一举措,仿佛是冬日里的一场骤雪,覆盖了往日的阴霾,让金国上下为之一震。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每一笔账目的核对,每一处产业的清查,都如同细雨般润物无声,却又强而有力地将那些隐匿于暗处的财富与权力逐一揭露。昔日的繁华与奢华,在真相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终只能化作一缕缕轻烟,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而最令人瞩目的是,随着这些庞然大物的倒塌,金国各地的税收与财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重新汇聚于皇帝的掌心。这不仅是对皇权的一次有力彰显,更是对金国未来的一次深刻洗牌。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一个新的时代正悄然孕育,一个更加清明、更加稳固的统治秩序即将诞生。 李振踏入金国繁华的中都,心中已绘就一幅精密的棋局,首要落子之处,直指那盘根错节的几大家族。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了金碧辉煌的表象,直视那些深藏于权力暗流之下的家族纷争。此行,他誓要巧妙编织一张网,让金国皇室与那些显赫世家之间的微妙平衡,在不经意间倾覆,而他,则将成为那阵推波助澜的东风。 完颜平,这位在金国朝堂上屹立不倒的擎天巨柱,自然成了李振布局中的关键棋子。他的名望,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而不容忽视;他的地位,则似那皇城根下的基石,稳固而难以撼动。李振深知,若能得完颜平之助,不仅能使自己的计划如虎添翼,更能确保这股暗流最终能以一种看似自然、实则精心布局的方式,席卷整个金国政坛。 于是,李振开始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游戏”。他时而化身为低语者,在暗处散布着足以挑动神经的流言蜚语;时而又成为智者,以微妙的建议,不经意间引导着完颜平的思路,让他在不自觉间成为这场风暴的推动者。每一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远的意图。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李振以超凡的智慧和过人的胆识,缓缓揭开了一场场精心设计的序幕。他让金国皇室与几大家族之间,因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足以引发连锁反应的矛盾而渐行渐远,直至最终,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权力平衡,在他的精心布局下,悄然瓦解。 第182章 李振前往镇南王府赴宴 在金国那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完颜平重掌权柄,犹如旭日东升,光芒万丈,一时之间,风云际会,尽在其掌握。昔日沉寂的雄狮,今朝振臂一呼,百兽震惶。然而,权力的舞台从不乏觊觎与挑战,一些自恃根深叶茂的金国大族,如同暗夜中的蛀虫,蠢蠢欲动,企图阻挠完颜平那锐意革新、利国利民的新政洪流。 他们或明或暗,编织着一张张错综复杂的网,企图将新政扼杀于摇篮之中。世人皆以为,金国皇帝完颜亮会如往昔那般,对这些家族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维持表面的和谐与平衡。殊不知,这一次,完颜亮的心中已燃起熊熊烈火,誓要扫清一切阻碍国家前行的荆棘。 他不再是那个轻易妥协的君主,而是化身为雷霆万钧的执剑者,以铁腕手段,对那些敢于挑衅皇权、阻挠新政的家族,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清算。一道道圣旨如寒冰利刃,精准而无情地斩断了那些家族的荣耀与特权,将它们从金国的权力版图上彻底除名。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却也见证了完颜平与完颜亮君臣一心,共克时艰的壮志豪情。新政如春风化雨,滋润着金国的每一寸土地,百姓欢呼雀跃,国家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而那些曾经试图阻挡历史车轮的家族,终成了历史长河中不起眼的尘埃,被时间永远地遗忘。 镇南王府的内厅,烛光摇曳,映照着一桌琳琅满目的盛宴,山珍错落有致,海味鲜美诱人,香气四溢,营造出一种非凡的雅致与奢华。镇南王完颜平,身姿挺拔,面含温煦笑意,缓缓站起身形,手中玉杯轻举,目光中满是对座上宾的诚挚与敬意。 “李振先生,自您莅临中都城以来,本王因琐事缠身,未能尽地主之谊,心中实感歉疚。今日此宴,虽难言尽补过往之憾,却也是本王一番拳拳心意。更重要的是,本王能够得此良机,重振旗鼓,再掌权柄,实乃先生运筹帷幄、智计无双之功。请容我完颜平,以此杯薄酒,敬先生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之德!” 言罢,完颜平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其动作间尽显豪迈与真挚,仿佛每一滴酒液都承载着对李振深深的感激与信赖。 李振不敢托大,他也起身端起酒杯和完颜平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将金杯中的二锅头一口干下。 李振轻叹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淡然与洞悉世事的沧桑:“此事本不足挂齿,不过是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一时不慎,王爷便遭奸佞构陷,又恰逢皇权更迭的漩涡之中,方落得个孤影自怜的境遇。想当年,王爷铁骑所至,宋土大片归降,其威势之盛,无人能及。然而,王爷宅心仁厚,对那些宋国旧时的名门望族,非但未加屠戮,反留其生路,此举虽显仁德,却不料在无形中,为金国悄然孕育了一批新兴贵族。” “这些新贵们,借着王爷的恩泽与自身的机敏,在金国政坛迅速崛起,其势力之**,犹如春日野草,不经意间便侵占了旧日大族们的领地,触动了他们根深蒂固的利益网。如此一来,朝中暗流涌动,王爷的处境自是雪上加霜,更添了几分复杂与艰难。” 完颜平凝神细听,李振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淌入他心田:“自古以来,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老话:‘帝王如流水,世家似磐石。’这些显赫的世家,犹如屹立不倒的钢铁长城,以其根深蒂固的利益为基,悄然间拨动着国家的命运之轮。每当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触及了他们利益的丝毫,他们便会如蛰伏的蛟龙,寻觅新的天地,以维系那份不朽的辉煌。” “就以这宋国铜钱之事为例,试想,若非金国那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暗中点头,这异国的货币又怎能在金国的土地上畅通无阻,如同本土之币般自如流通?这背后,是权力与利益的交织,是世家手腕的微妙展现。每一枚铜钱的流转,都似乎在低语,讲述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完颜平的心中仿佛拨开了迷雾,一丝明悟悄然涌现,他毫不犹豫地撩起长袍下摆,双膝跪地,向着李振的方向深深叩首,语气中满是诚挚与急切。 “先生慧眼如炬,既能洞察此中玄机,定有妙手回春之策。完颜平愚钝,恳请先生不吝赐教,指点迷津。”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恳求,李振却似未闻其声,举止间透着一股淡然与不羁。他轻轻执起筷子,以指尖轻敲瓷盘边缘,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目光转向了桌对面那几道稍显遥远的佳肴,悠然言道: “王爷啊,您看,这桌上的美味佳肴虽诱人,却有几道与我相距甚远,难以亲近。您何不举手之劳,将它们稍稍拉近些,让我也能尽享口福?” 完颜平心想:我正在虚心向你请教问题,先生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吃菜。 想归想,完颜平还是将李振喜欢吃的那几个菜给往前挪了过来。 李振一边吃一边说道:“这就对了嘛,别老是想着那些大方向的问题,这治理国家就如同炒菜。要懂得火候的掌握,你要知道得在什么时候青菜下锅,什么时候放盐,翻炒多少下那也是有定数的。” 李振看向完颜平:“我问你,如今支持你的是金国的哪些人?而反对你的又是哪些人?” 闻得李振此言,完颜的心湖仿佛被一阵清风拂过,渐趋宁静。他闭目沉吟,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缓缓铺陈,最终汇聚成一幅清晰的图景。 “先生所言极是,” 完颜睁开眼,目光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深邃, “如今,朝堂之上,那些朝气蓬勃的青年将领与满腹经纶的汉族文臣,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给予我无尽的支持与温暖。然而,反观那些根深蒂固、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老臣,无论是文是武,他们的目光中却常含冷意,似冬日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振闻言,笑声爽朗,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哈哈哈……世事本就如此,你之所为,触及了他们盘踞已久的利益之网,又怎能奢望他们甘心情愿地为你加冕,助你登上那金国储君的宝座呢?这不仅是权力的游戏,更是人心与利益的较量啊。” 一番话,如同春雨润物,既点破了眼前的迷雾,又让完颜的心田更加清明。 第183章 金国胡家的算计 李振悄然告别了繁华喧嚣的金国中都城,此番离别,于他而言,不仅是地理上的迁徙,更是心灵深处一场悠长的告别仪式。在这座城池中,他留下了足迹,也镌刻了时光,而今,大半个月的光阴如细沙穿指,悄然滑落。 为避人耳目,李振一行人摒弃了往日驰骋疆场的装甲车辚辚,转而选择了一辆古朴雅致的马车作为代步。马车缓缓行进在通往南方的古道上,车轮碾过岁月的尘埃,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过往与未来的秘密。 他们不急不缓,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自在,沿途风景如画,山川草木皆以它们独有的方式诉说着季节的更迭与生命的轮回。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马车的窗棂上,为这趟旅程平添了几分温馨与惬意。 李振坐在车内,目光时而穿透帘幕,眺望远方那片未知而又充满诱惑的天地,心中既有对过往的淡淡不舍,也有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憧憬与期待。他深知,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而这段悠长的旅途,正是他心灵深处一次深刻的洗礼与重生。 正当一行人即将挥别定州的尘嚣,踏入新的征途之际,命运的转折悄然降临于一处幽邃的山口。那里,三四百名身着金国战甲的士卒,如同暗夜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封锁了前行的道路,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敌意与决绝。 这一幕,对李振及其同伴而言,已非初遇的惊愕。自踏上这段旅程,类似的伏击如同暗影中的利箭,悄无声息地射向他们,从最初的数十人试探,到如今这浩浩荡荡的三四百人,每一次都预示着幕后黑手的步步紧逼。他们的装束也由最初的隐蔽夜行,演变为如今的明目张胆,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那些幕后操控者的耐心已近极限,暗流即将汹涌成潮。 李振心中暗自思量,这每一次的交锋,不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意志与智谋的博弈。敌人从暗转明,既是威胁的升级,也是某种信号的释放——他们已无法再隐藏于暗处,只能正面交锋。而这份转变,对于李振一行人而言,既是挑战,亦是转机,它让一切变得更加清晰,也让前行的道路虽荆棘满布,却也充满希望之光。 在这片被金戈铁马气息笼罩的山口,李振与同伴们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坚定与不屈。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对他们勇气与智慧的终极考验,但正是这些挑战,铸就了他们不屈的灵魂,也让他们更加坚信,无论前路如何坎坷,终将踏破荆棘,迎接属于他们的光明未来。 半个小时不到,车窗外边的枪声才算是逐渐平息,马车门帘被掀开了。 岳鹰笑着对李振说:“大头领,这帮杂碎都给解决了,一个也没让跑了。可是这些铁甲兵器怎么办?” 李振朝着马车旁边一个死去金兵的身上看去,这个时代所制造的铠甲他根本看不上。 李振:“我们继续赶路吧,这些破铜烂铁就留在这里吧。” 于是,李振一行人带着坚定的步伐,再次踏上了未知的征途,他们的背影渐渐融入了远方的尘埃之中,浑然未觉自己无意间撒下的火种,已悄然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那些遗落在风中的金兵铠甲与锋利兵刃,如同被遗忘的勇士之魂,静静地躺在荒野之上,等待着命运的召唤。不久后,这些冰冷的钢铁被周遭淳朴的村民悄然拾起,每一片甲胄、每一柄兵刃,都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闪烁着不屈与抗争的光芒。 村民们抚摸着这些遗物,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希望。他们开始意识到,手中的不仅是武器,更是反抗压迫、守护家园的力量。就这样,凭借着这些意外的收获,村民们自发组织起来,一支由平凡百姓凝聚而成的反抗军悄然崛起,誓要以微薄之力,对抗那不可一世的金兵铁蹄。 他们利用这些捡来的装备,日夜操练,不仅学会了如何战斗,更学会了如何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何为勇气,何为坚持,以及那份对自由与和平无尽的渴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支由村民组成的队伍逐渐壮大,他们的名声也如同野火燎原,迅速传遍了四方。 在金国繁华的心脏地带,中都城的一隅,胡家府邸巍峨矗立,夜色之下更显庄重而神秘。胡奎,胡家之主,此刻端坐于书房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深邃而凌厉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阴霾。 一名仆人匆匆步入,跪于案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禀老爷,我等精心筹划,派遣的五路精锐,竟无一例外,皆遭挫败。坊间传言,其他世家亦是损失惨重,人心惶惶。” 胡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寒意与怒意,仿佛冬日里最凛冽的风。“近千儿郎,竟如此轻易地折戟沉沙?我胡奎这些年对尔等悉心栽培,原以为能成为我胡家锋利的刃,不料关键时刻,却成了那风中残烛,不堪一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言罢,他猛地一挥袖,气势磅礴,仿佛要将所有不甘与愤怒尽数挥散。“去,速速传令,让二少爷即刻前来书房见我。此等危机,需我胡家真正的脊梁来共商对策。” 仆人身形一震,连忙应诺,匆匆退下,留下胡奎一人,独对满室烛光,眼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 片刻之后,一位身形伟岸、气势不凡的金国将领跨步而入,步履间透露出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威严。他的到来,仿佛携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战意,让室内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爹,您召我前来,有何要事?”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带着对父亲的敬重与不解,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探寻的光芒。 胡奎缓缓转身,目光中满是欣慰与骄傲,他细细审视着眼前这个英姿勃发的二子。在众多子嗣之中,唯有此子,不仅武艺超群,更兼心智过人,实乃人中翘楚,龙跃凤鸣,非池中之物。 “吾儿,”胡奎的声音温和而深沉,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此番召你,确有要事相商。你之才情与胆识,家族上下皆有所目共睹,今日之事,非你莫属。” 第184章 南高乡客栈李振被金兵围攻 李振一行人,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步入了栾城南高乡的宁静怀抱,仿佛是为这连日奔波画上了一个暂时的休止符。旅途的艰辛,如同厚重的尘埃,无声地覆盖在他们的肩头,尤其是李振,那份疲惫几乎要溢出眼眶,却也掩不住他眉宇间未散的警觉与坚毅。 沿途虽未与那些蠢蠢欲动的金兵正面交锋,但那份无形的压迫感,如同乌云般笼罩在车顶,让车内的每一丝空气都显得格外凝重。李振的手,不自觉地轻抚过身旁那支已上膛的自动步枪,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递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心与力量。这把武器,不仅是守护的象征,更是他心中那份不屈意志的延伸,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化作划破黑暗的闪电,与敌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距离较量。 尽管身心俱疲,李振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穿透夜幕的帷幕,仿佛能洞察一切潜在的危险。他深知,在这片古老而又危机四伏的土地上,每一次的停留都不过是暂时的喘息,真正的挑战与考验,或许就在下一个黎明之前悄然降临。 “大家都放亮招子,别让这些金人给钻了空子。” 岳鹰肩扛一柄半自动步枪,步伐稳健地穿梭于守卫之间,每一次巡视都仿佛是在无声地编织着安全的网。月光稀薄,却恰好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与周遭夜色融为一体,显得格外深邃。这条漫长而寂寥的巡逻路,见证了这群年轻士兵从青涩懵懂到坚韧不拔的蜕变。 他们的眼神,在无数次风雨交加的夜晚与烈日炙烤的白昼中,逐渐磨砺出了一种冷冽而坚定的光芒。那是一种超越了年龄的沉稳,是对责任与使命的深刻理解,也是对未来无惧挑战的宣言。每一道目光背后,都藏着对李振深深的眷恋与守护的决心,仿佛能洞察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当天夜里倒是非常平静,但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只听见客栈外边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听着动静人数还不少。 岳鹰身穿防刺服手拿武器对那十几个士兵大喊:“敌袭,防御!” 眨眼间的功夫,金军骑兵就将这个不大的客栈给围了起来,见到这一幕后,客栈老板和其他的客人都躲在房间中瑟瑟发抖。 看着窗外成百上千的金军骑兵,李振叹了口气:“唉!真是不长记性呀,这一路上都杀了这么多了,怎么人越来越多了。” 接着李振问岳鹰:“弟兄们的弹药还多不多?” 岳鹰:“昨天晚上刚刚补充的,每人二百发子弹,另外一人还给了十几个手雷。大头领,要是不行我就将那个大家伙拿出来?” 岳鹰口中所说的大家伙其实就是一挺毛国的轻机枪,三百发的大弹链足矣横扫那些手持冷兵器的金兵。 李振沉思了一会后点头道:“拿出来吧,你上到二楼去,等会听我的号令行事。” 胡家二少爷就是这栾城的守军将领,他在得到家中老父亲的叮嘱后,连夜使用信鸽传书将一封密令送到了栾城的军营中。他的三弟接到密信后,立即率领栾城守军三千人马将李振给围堵在了这里。 南高乡,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之地,四周罕见山峦起伏,更无江河蜿蜒,这无遮无挡的景致,却意外地成为了金军铁骑驰骋的绝佳舞台。在这片看似宁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土地上,李振所率的不足二十人的小队,仿佛一叶扁舟,面对着即将席卷而来的金戈铁马,显得尤为渺小与脆弱。 然而,李振并非等闲之辈,他深知此番境遇之险,早已未雨绸缪。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与智慧的光芒,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在这片看似绝望的平原上,他秘密准备的杀手锏,便是那隐藏于神秘空间之中的装甲车。这不仅仅是一辆车,它是逃离绝境的钥匙,是守护信念与生存的坚固堡垒。 一旦手中的火器难以抵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金兵攻势,李振便会毫不犹豫地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让那辆装甲车轰鸣而出,犹如一头苏醒的巨兽,在平原上划出一道震撼人心的轨迹。那不仅仅是速度与力量的展现,更是智慧与勇气的胜利宣言。 胡家老三立即指挥着手下士兵对李振所在的客栈进行攻击,顿时间无数箭矢纷纷飞向客栈。 随着金兵冷酷无情的动作骤起,客栈内外顿时被一股压抑而绝望的气息笼罩。胆小怯懦的旅人与店家,面如土色,纷纷自那古朴客栈的门槛后涌出,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却难掩心中的慌乱与无助。边跑边呼,声音中带着颤抖与哀求:“请勿放箭,我等皆是安分守己的百姓啊!” 然而,这些呼唤如同坠入深海的微弱光芒,未能触动金兵铁石般的心肠。他们的眼中只有冰冷的命令,那是不加区分、不留活口的决绝——“格杀勿论,客栈之内,无一幸免。” “嗖嗖嗖……”箭矢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低吟,无情地追逐着那些逃生的身影。每一声箭矢入体的闷响,都像是命运无情的宣判,将生命之光逐一熄灭。那些刚刚还鲜活的生命,转瞬间便如秋日落叶般,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也染红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李振将手中的狙击步枪瞄准镜套在了一个金军将领的胸口。 “砰!” 那名金军将领中弹从马上坠下,虽然他身穿厚重的铠甲,但还是被威力巨大的狙击子弹给击穿了胸膛。此时这名将领早就没了气息,他背后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鲜红的血液正流淌在泥土中。 随着李振手中长枪迸发出那划破空气的清脆鸣响,仿佛是黎明前最耀眼的第一缕曙光,瞬间点燃了战场的序幕。紧随其后,李家军的勇士们,宛如狼群捕猎般默契,十余杆寒光闪烁的兵刃同时抬起,又猛然间怒涛般倾泻而出,每一发子弹都携带着不屈的意志与必胜的信念,精准无误地射向了它们锁定的猎物。 那些金兵,长期沉浸于自身武力的自大中,何曾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他们的眼中尚未来得及凝聚起应战的决绝,便已被这科技与传统交织的毁灭之力所吞噬。身体如同被无形之手猛然扯断的稻草人,一个接一个,毫无招架之力地栽倒在地,溅起尘埃片片,留下的是一片愕然与恐惧交织的战场图景。 不过须臾之间,客栈之外,金兵阵列已是一片狼藉,三百余勇士陨落尘埃,余者目睹内里火力之威猛,无不胆寒,纷纷退避三舍,仅能以手中长弓,遥遥施放箭雨,企图以远程之利,削弱那不可一世的防线。 此刻,客栈仿佛化作了坚不可摧的堡垒,每一声炮响、每一束火光,都宣告着守军不屈的意志与惊人的战力。金兵虽众,却在这突如其来的烈焰与钢铁交织的防御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助,只能以稀疏的箭矢,无力地挑战着这不可逾越的屏障。 第185章 金兵自己打起来了 胡家老三见状,眼神骤冷,猛然挥手,令下如疾风骤雨,顷刻间,弓弩手们迅速换下了锋利的箭矢,转而换上了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箭,意图以火攻之策,将客栈内的李振一行人逼入绝境,化为灰烬。 随着一声令下,火箭划破夜空,带着毁灭的气息呼啸而出,瞬间,客栈四周被密集的火雨所笼罩,火光冲天,映照得夜色如白昼般刺眼。那些由木质构建的建筑,在这突如其来的烈焰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它们曾是旅人温暖的避风港,此刻却成了火海的囚笼。 木材的芬芳在烈火中扭曲成焦臭,昔日取材之便,如今却成了灾难的助燃剂。它们曾是匠人手下灵活的笔触,勾勒出生活的轮廓,而今,在火焰的吞噬下,只余下扭曲的轮廓和噼啪作响的哀鸣。选择木材,或许是因为它易于获取,价格亲民,却未曾料到,这份亲近自然的选择,在战火之下,竟成了毁灭的加速器。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目光穿透战场的硝烟,精准地捕捉到了战士们与金兵激烈交火的间隙。他悄无声息地撤离至战场一隅,那里,是他精心策划的小小战场后方补给站。从随身的空间囊中,他仿佛魔术师般,变戏法似地取出一排排三公斤的手提式干粉灭火器,共计十余具,它们整齐排列,静候着即将到来的使命。 “过来三个人,随我来,跟着我去灭火去。” 李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话语如同号角,瞬间激发了周围战士的斗志与好奇心。 三人迅速响应,紧随李振的步伐,向着熊熊燃烧的火源挺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坚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胜利的节拍上。 抵达火场,面对肆虐的火舌,李振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与慌乱。他如同久经沙场的消防员,手法娴熟地拔下灭火器的安全插销,一手紧握喷管,仿佛握住了希望的剑柄;另一手则果断地按下开关,干粉如白龙出海,瞬间喷涌而出,精准无误地扑向肆虐的火魔。 火光在干粉的覆盖下逐渐黯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化学药剂味道,那是胜利的味道,是希望的气息。 一股灰白的粉末瞬间喷出,将刚才还熊熊燃烧的火苗给扑灭了。剩下的几个战士有样学样,纷纷对着那几个起火的地方进行灭火。 客栈之外,暮色渐浓,胡家老三端坐于马背之上,目光如炬,紧盯着那本该成为火海的地方,心中满是对即将上演好戏的渴望。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非但没有预想中烈焰滔天的壮观,连一丝一缕的烟火都未曾露面,仿佛连风都知晓了这场阴谋的落空,悄然回避。 见状,胡家老三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牙关紧咬间,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了周遭的寂静:“弟兄们,听我号令!既然天不遂人愿,那便让我们以血肉之躯,铸就这场胜利的基石!我不信,凭我等之勇,还无法将这区区几人,葬于黄土之下!” 言罢,他率先策马,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直冲向那看似平静的客栈。身后,一众手下被这股激昂的战意所感染,纷纷响应,呐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誓要将一切阻碍踏平。 李振朝着二楼岳鹰的位置大喊:“岳鹰,给我扫了他们!” 早就等待多时的岳鹰兴奋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随着机枪喷射出密集的子弹,密集的金兵冲锋队伍纷纷中弹倒地。 战场的喧嚣骤然间沸腾,喊杀之声如狂风骤雨,枪炮轰鸣交织着绝望的哀嚎,无情地撕扯着每一寸空气。金兵,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直至客栈那幽静院落的门槛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名英勇的战士,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们迅速而果断地从怀中掏出冰冷的手雷,仿佛那是他们扞卫正义的最后利刃。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轰!轰!……”巨响,天空仿佛被撕裂,火光与烟尘瞬间吞噬了前方的一切。 那些未披铠甲的金兵,在爆炸的狂澜下显得如此脆弱,他们被无情的碎片击中,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纷纷倒地,再也无法站起。然而,死亡的威胁并未能阻止后续金兵的疯狂步伐,他们仿佛被某种盲目的狂热所驱使,继续向前冲锋,却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又一轮更为猛烈的爆炸洗礼。 正当战局胶着,双方士卒如潮水般进退往复,难分伯仲之际,岳鹰立于二楼之上,目光如炬,忽而捕捉到自南方天际线下,一股更为汹涌的金色洪流奔腾而来——那是金军铁骑,数量之众,较前番更甚,竟有万余之众,气势汹汹,遮天蔽日。 岳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随即转身,高声呼唤李振前来。李振闻声而至,接过岳鹰手中的望远镜,镜片之下,金兵的轮廓逐渐清晰,他轻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岳兄,你且在此稳住阵脚,给敌人以持续的压制。我则往后院布置一番,你且宽心,我曾许下的诺言,必当践行——我们,定能安然无恙地返回安阳府。” 言罢,李振的身影匆匆消失在楼梯转角,留下一股不容忽视的决绝与自信,仿佛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亦能从容应对,化险为夷。而岳鹰,则继续屹立于高处,手中紧握兵器,目光如电,誓要守护这片阵地。 来到后院内,李振找了一个宽广的地方,瞬间就将那辆水路两用的装甲车给弄了出来。好在这个院子够大,要不然寻常的地方还真不能放得下这个大家伙。 就在李振想要招呼大家进入车内撤退时,二楼的岳鹰大声地喊道:“大头领,你赶紧上来一下,你看那些金兵相互打起来了!” 听闻此话后,李振飞快地上了二楼,他又举起望远镜仔细观看起来。只见后来的这些金军对着之前的那些金军进行疯狂砍杀,虽然装束上都是金军打扮,但仔细观察两队人马还是有区别的。 岳鹰满脸微笑地问:“大头领,你说这些金兵是不是犯了失心疯了,自己人还打得这么惨?” 李振心中同样有着疑问,他不断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看到双方厮杀程度并不像是装的。 第186章 金军将领巴扎黑 李振原本心中盘算着如何力挽狂澜,悄然撤退,此刻却不由自主地紧握着手中的望远镜,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紧紧锁定了客栈之外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原本以为胜券在握,以绝对优势兵力猛扑客栈的金兵,此刻却如同被狂风骤雨席卷的落叶,再也无暇顾及客栈内的李振一行人。 他们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变故——来自自己人的突袭,如同利刃般割裂了原本坚固的战线。更令金兵雪上加霜的是,对方援军如潮水般涌来,人数之众,远超他们的想象,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这场战斗,瞬间从一场看似稳操胜券的围剿,演变成了一场混乱而激烈的混战。金兵们不得不分神应对两面夹击。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李振的心情却悄然发生了转变,从最初的焦虑与无奈,转而化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与期待。 他深知,局势的逆转往往隐藏在最不可预料的瞬间,而此刻,正是见证奇迹诞生的最佳时机。李振的目光穿透了硝烟,仿佛能洞察到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突如其来的转机,为接下来的行动布局。 岳鹰微启朱唇,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轻声向大头领李振询问:“大头领,咱们是否需要适时介入,以观其变?” 李振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眸光深邃,似是在心中细细盘算。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温声道:“暂且按兵不动,让我们先静观其变。古语有云,‘敌人的敌人,便是吾之盟友’。此番不速之客,其背后之人尚不明朗,我们不妨以逸待劳,且看这场风云如何变幻。” 战场上的喧嚣骤然间收敛,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匆匆掠过,仅留下一地狼藉与喘息的空间。胡家老三的身影,在一番激烈的缠斗后,终是被牢牢束缚,他的被捕,如同一枚沉重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那些原本还执着于战斗的金兵,目睹此景,眼中闪烁的斗志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释然。他们不约而同地松开了紧握的武器,任由它们散落尘埃,随后,双膝一曲,沉重地跪倒在地,向胜利者表示了最直接的臣服。这一幕,既是对力量的屈服,也是对生存本能的妥协。 而那些外围环伺的金军骑兵,见此情景,并未趁胜追击,反而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他们与这些投降的士兵,虽身处不同战场位置,却同属一脉,血脉中流淌着相同的忠诚与荣耀。因此,他们选择了宽恕与接纳,让这份同袍之情,在硝烟未尽之际,绽放出温暖的光芒。 一名金甲熠熠的将领,跨下骏马雄浑有力,蹄声如雷却又不失沉稳,缓缓停驻于古朴客栈之前。他昂首挺胸,声若洪钟,悠然问道:“客栈之内,可是闻名遐迩的安阳府知府,李振李先生安在?在下乃赵县镇守使巴扎黑,身负镇南王千钧之托,日夜兼程,只为解救先生于危难之际。望先生海涵,卑职虽迟,然心诚所致,金戈铁马,亦难阻此志。” 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周身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之气。风,轻轻拂过,带起他战袍的衣袂,更添几分英雄气概。 李振压低嗓音,对身旁的岳鹰轻语,言语中夹杂着几分意外与自嘲:“竟是镇南王完颜平麾下精锐,看来,我这微末之身,倒也让王爷挂念颇深。” 言罢,他缓缓推开那扇古朴的门扉,步伐从容地步入晨光之中。 “在下李振,敢问将军不辞辛劳,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李振立于门前,声音不卑不亢,自有一股文人的风骨与淡然。 闻听此言,巴扎黑立刻翻身下马,动作利落,犹如草原上的猎豹,瞬息间已至李振面前,恭敬地跪拜行礼,尘土微扬,却掩不住他满脸的诚挚与敬畏。 一番礼数过后,两人间的对话渐渐升温,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不失分寸。巴扎黑终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正色问道:“李先生,近日来胡家私通叛逆,竟妄图在途中对先生不利。幸得中都镇南王殿下深谋远虑,特命我等护先生周全。不知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李振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诡谲:“高见不敢当,只愿世间太平,百姓安乐。胡家之事,不过是乱世中的一粒微尘,终将被历史的风尘所掩埋。而将军此行,不仅护我一人周全,更是守护了这方土地的安宁,李某感激不尽。” 李振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缓缓道:“胡氏一族,其命运归属,不知将军大人心中可有定数?” 巴扎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笑容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霸气。“那些背叛皇恩、祸乱朝纲的奸佞之徒,早已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蛀虫,他们的结局,自当是身首异处,以儆效尤。然而,世事纷繁,罪不及众,他们麾下的士卒,多为无辜,受命于人,身不由己。” 言罢,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宽容与惜才之意,“故而,我意已决,欲将这批将士收入麾下,重新编练。让他们在我军中,以汗水和忠诚洗刷过往的阴霾,成为守护这片土地的新锐力量。如此,既不失为对这些无辜士卒的慈悲,也是对我军实力的一次有力补充。” 李振向巴扎黑投去一抹诚挚的感激之色,随后,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巴扎黑兄,你的援手我铭记于心,但请相信,我的实力足以自保,此番若非你及时率军解围,与那些金甲勇士交锋,我们亦能寻得脱身之策,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起初,巴扎黑心中暗自嘀咕,以为李振之言不过是英雄气短时的豪迈之语,未曾料想,转瞬间,李振一行人,不过区区十数之众,却驾驭着一辆威风凛凛的装甲战车,轰鸣声中,如离弦之箭般绝尘而去,留下一串震撼人心的尾音。这一幕,让巴扎黑心中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钦佩。 “李先生,真乃当世奇人也!”巴扎黑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脱口而出,语气中满是敬意与惊叹。 副将在一旁,声音低沉而恭敬地询问:“将军,前方道路蜿蜒,我们是否仍需紧随其后?” 巴扎黑闻言,目光微凝,片刻的沉思后,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跟,自然是要跟。我军令如山,誓要护得此队人马安全抵达安阳府。即便只是遥遥相伴,这份责任与忠诚,亦不可有丝毫懈怠。” 第187章 磁县铜矿的铜币制造 不光是军马,大半个雁门的士兵出现身体虚弱,恶心呕吐,伴随幻觉的症状,严重者不省人事。 “所以”战舰栖姬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伊万已经能够猜到了下面的话。 当年曾住在裴家别院的两个姑娘,经年重逢,一个仍然是丫鬟,一个变成了脚店的厨娘。 东京都,东京大学附近,一座很普通的租住公寓里,伊藤目瞪口呆地盯着电视。在他周围,那些计划和他一起吃火锅料理的同学们,也都目瞪口呆地盯着电视,半晌都说不出句话来。 石磊并不打算放弃,对于一个有自己人生目标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完成梦想更重要的。 试问,对于一个总面积不过四百平方公里的岛屿,能有多少港湾 茜茜随手一挥,火球术在空中凭空消散了。看着鼎中的惨状,依依茜茜脸色顿变。 两罚全中,没有让石磊的怒火消失,在魔术的外线进攻失手,霍华德抢下篮板准备补篮的时候,石磊用一记凶狠的手刀,阻止了霍华德的这个动作。 “听说此次毁灭三大世家,有两人功不可没,我能见一下这两人”天霄云很想当面感觉淑雨和黑熊,希望水无影能够引荐。 眼前的这位,在云岚学院,甚至是整个云岚帝国,绝对是超然的存在,位列这些长老之首。 “婉君,我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一具很好的身体给你夺舍的。”黑衣男子保证道。 这一下整个现场,跟炸开了锅一般!不少的人都呼喊着mvp!这mvp的呼喊声便是最好的证明了,现场球迷们心里的激动,和对张云泽的欢呼。 摇摇晃晃的马车终于停下来了,洛无笙用手掀起了帘子,看到的是马车夫的一脸尴尬。 “七彩五行法!”崔斌低声自语,抬起手上的天宇戒跟混沌镯看了很久,又慢慢的放了下去。 战斗到了一定程度,关键的东西是威力,杀伤力,质量等等,当然,力量强也反映实力强。 苏若瑶则想:程迪智,你真是善人吗对饥民那么好,怎么就不能可怜一下无助的我,偏要对我趁火打劫般呢 争来争去,最后郑延钟以一句“这是我家,我说了算”获胜,赢得了切苦瓜的权力,得意地向苏若瑶挑挑眉。 “什么不是有人说盐里面有问题,只有少数的盐才能保证安全吗我家里都买了好多贵的要死的盐!”一个地痞惊讶道。 才子人在沈阳心却在铁岭的商店,他心里一直惦念着铁岭的商店的事。 好吧,反正公孙瑛是自费旅行,甚至愿意将王荣这一路的旅费都给支付了,那么谢信等人还真不好将她们抛下。 只是让神农鼎郁闷的是,方才巨力太过恐怖,仿佛就对准自己三人一般,而房内物品丝毫没有印象,可紧紧一瞬,自己也有所准备,却还是被甩了出去,难以想象自己到底是炼出了什么怪物。 风凡心神一动,准备引爆天雷。但是让风凡极度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天雷在接近君丹彤的时候,竟然倒飞回来。当风凡心神一动之际,天雷竟然在风凡身体附近爆炸。 “那地牢下的侍卫首领呢他死了没有”颜月十分好奇因为昨晚之事究竟有多少人受到了牵连。 “杂碎,给我死去!”对付这些筑基期的符兵,掌‘门’一锤下去就全部砸坏了。 接着三人继续喝,张明运的酒量确实不行,两杯酒下肚脸上已经浮现了彩虹。 就这样,做好衔接,刘工留在设计院负责协助设计院设计基建图纸。 白日里那些沉甸甸压在身上、心上的几多做弄之感,终在他见到王的那一刻,具数化作一团噬心蚀骨绵绵欲火,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剧烈火焰终又随一通发昏发狂、几尽肆虐的剧烈宣泄而发泄干净。 清幽秀丽的听雨轩,就这样怀抱琵琶半遮面地隐与这片清香四溢的桃花林之间。 任九霄他们气的不轻,就要发作,忽然,一直未曾开口的叶封天说话了。 唐止聿直接扔出一个金币,而唐止聿的下家就是大盲注,大盲注就得下注一百万。 队长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一边指挥着外面的队员继续撞门,一边焦急地朝着耳机里不停呼唤着。 “原来是这样……”想起楚炀有些疲惫忧郁的脸庞,想到他莫名其妙就被别人分手了,凌夏心里竟有些替他难过起来。他是受人追捧爱慕的宠儿,这些事情不该发生在他身上才对。 “还不知道,可你们把物流让给行栋,这让我老板很困扰。”北府蓝无奈道。 “就凭我比你强!”映晓晓冷冷道,而后手掌朝着地面轻轻一按。 前世因为生意失败,被人骗到倾家荡产以后,为了躲债,他便离开了白家湾。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他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回来啦。如今再次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心中不免感慨万千,睹物思人,一个个画面在他脑海翻滚。 “贺惟之所以愤怒,不仅仅是因为你师兄的拒绝,而是气自己,当初用错了方法,让你师兄和别人看到了徐子脆弱的一面。”宋冕透彻地对云想想分析。 费清也是一脸的怀疑,看来有必要在暗地里调查一下李天赐的活动轨迹了。 突然,全场灯光逐渐变暗,四周墙面却散发出犹如月光一般淡淡的荧光,整个大厅如同水晶所造的一般,让人有着身处水晶月宫一般的错觉。 第188章 安阳府的新气象 凌皓尘在看到元氏出现后,瞬间就查出了桑晚棠出现这里的目的。 “主子,要不要将她召回来。”九儿见再过一个多月便是新年了,以往每个新年都是大家一起过的,便提议道。 “你这样询问,都需要几时在说,这般的询问,也容易暴露。”苍羽对炎舞道。 周围的人自然少不了嘲讽,但周炎并未理会,只是表情淡漠的离开了,周忻怡看后,也跟着周炎走了,倒是周雨娴狠狠的瞪了嘲讽之人一眼,那些人就乖乖的闭上了嘴。 可温玉裳平时最爱这些美丽的头饰衣服,没明白窦氏的警示,她容貌最美,受到的宠爱不亚于温玉澜,凭什么自己要忍 色,看着那九道人影消失之后,无名的内心也是多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狂热。 “你丫的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都给我滚远点,别耽误老子看比赛。”欧阳绝的吼叫再一次逼迫着那位大块头转过身,指着我们几个就开始嚎叫起来了。 虞雨欣举起鱼叉,不停地驱赶着陆无涯周围的野猴子,身上滴着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楼浩然手中之人能力出众,又善杀,若这些人用于战场之争,或许有奇效。 突然间烛九阴的心中则是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想法,难道说天道是这混沌至宝‘造化玉碟’的真正主人,所以能够如此轻易地化解掉鸿钧道祖的这致命一击。 值勤的士兵在冲天的火光中惨叫起来,他们浑身冒着火,痛苦地满地打滚。 “不错,信陵君不会坐看魏军毫无作为,只是魏王不一定会答应。”赵胜了解信陵君的性格,但是他也了解魏王的优柔寡断,却也不能肯定魏王会不会出兵。 不过想想也就能明白。敌军已经试探这么多天,护城河也已经填平到足够可以让复数的攻城器械同时开赴城下的程,如果敌军不是顾及到战损问题,五天前就已经可以开始攻城。 迅速说了这么一句,萧问头也不回地朝着霍祥、冯宁那边纵跃而去,过程自然没有收腾雾印,所以落在别人眼,完全就是一大团云雾在跳起又落下,委实相当诡异。 这年头,这样的贿赂方式还不见于报端,而父母对孩子的殷切希望却丝毫不弱于后世。陆南正是拿准了这一点,这才一举击中简汝南命门,换取他无条件支持肖汉青。 兰帝凝视着怀里三个被仙法结界所庇护的婴孩,轻声叹息着,飞离远去。 直到白昼忍不住在桌下踩了他一脚,兰帝才终于回神,抬头了。漆牙和火栖云来了桌旁,答谢白昼和他这位白昼门邪剑尊的亲临祝贺。 今天拍摄的很顺利,所以结束的很早。收工以后,塞隆找到了艾克。 回头再看了一眼那泛着冷光的冰墙,王龁带着怅然若失的心情回转大营。 楚寻接过了饮料,饮料盖子已经被他打开了,她“咕咚咕咚”就喝了几大口。 就像飞船中安棣言专用休息室,起居室有复杂的暗门,也可以根据需要随意地改变房间的结构。 虽然名字有些low,可这档综艺第一季可是火爆了大江南北了,非常有观众影响力,能吸不少粉。 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外面谁敢说看上冯少的人是瞎子 “老大,我们是兄弟。”萧祁是真的是和楚墨霖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 “楚颜……姐,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楚寻有些难过,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她。 胜利哥接的电话,得知缘由后,显得有些激动,表示自己也想过去瞧瞧,八百里秦岭他还没去过,说是想去见识一下十三朝古都的威风与豪迈。 说话间,葛罗音也讲完了话,只见他双手捧着史塔德之锤将其高举过头顶,史塔德之锤缓缓升空,释放出来的魔法光芒刺眼,甚至盖过了下方城市的熊熊炉火。 他不会干涉孩子们的私事,而且他也不能因为自己在军中任职,就剥夺了孩子的交友权利,毕竟这样对他们来说也不公平。 问题是楚阳就没想过入党,也没想过从政。权力这玩意,对很多人来说是致命毒药,会上瘾,对楚阳而言也就那样。 “秦少波这狗东西还真的不够意思,不和我合作,竟然去找到了你们!”杨牧青不满的骂着。 明夷看了看他身后的武师,花子贤明白,屏退左右,与明夷到一边说话。 明明像是两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玩把戏给她们看吧。 “好,这件事儿我做主了!丁司令,你怎么突然对我们发起善心了”宋子答应铁路的事情后忍不住和丁潇逸开了一句玩笑。 并不是科技发达,而是龙爷爷并不知道自己外出会多长时间回来,所以就施法给鲜花自动浇水。 “你确定吗这件事情其实你们没有必要插手的,没必要因为我而得罪权贵!”草儿不希望自己因此就牵连到其他的人,何况还是帮助了自己的人,虽然这个时候自己被救或者不被救都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第189章 李振从天而降 “好了,你们抓紧时间去医院吧!我也要走了!”唐宇说着话,直接向上纵身一跃,然后伸手抓住了旁边的房檐。 大黄依然履行着维护秩序的职责,几天来有不少长安百姓已经见识了这匹神马威力。 不管他们再怎么讨厌苏然,可人家现在和陆氏的总裁在一起,身家是杜明那种人的数万倍不止。 但现在,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些弟兄,他明显感觉受到了欺骗,风潋潋身边有三个高手护身,要不是他这次带的人多,恐怕都要折在这里了。 佐助发现这样子的题目对于他们这些忍者学校刚毕业出来的忍者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困难了,自己也不过是能回答三四道而已。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种独特的血液只有在通往右手手臂的血管里面才会出现,其他的血液依旧是保持着正常的鲜红色。 步杨母亲一辈子没见过世面,即便是到了一处也只是感叹这地方没意思,就是人多。 他将我扶在榻上,这般尊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要说这陛下红人就是厉害。想当年汉灵帝的狗腿太监张让,就是个权倾朝野的家伙。 佐助一边拉着自己那五彩斑斓的世界穿梭机,一边和奈良鹿丸一起向着漩涡鸣人告别。 超人自以为一击必中的拳头被袁英一手挡了下来,拳头与掌心间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气爆,凌乱的气流吹的众人衣衫浦浦作响。 所以,回来时她暗中给姐妹们传音:你们一会儿去楼下,本宫要服侍老公。 很奇怪,在朱晗伟与严赤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异能丧尸居然没有着急着动手,仿佛明白了宁秋想要和他一对一的想法。 这三人,新阴流可是有详细资料和照片的,柳生宗瀚可以确定,这个大汉,绝对不是三人中任何一个。 只加了盐巴的鹿肉虽然没有太多的风味,却保留了更多的本质味道,也很不错。 “嘟嘟嘟”哈雷剧烈的轰鸣声,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韩峰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他确实有点累了,捣毁了这么多的贩毒窝点,不累才是怪事一件,当然今天的事,也忙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了。 天空中一人拨开两旁兵丁,一名络腮巨汉走了出来!他咬着牙,一双豹眼瞪的滚圆。 巨大的剑刃直接将操场斩为了两段,余下剑气擦着学院矩阵飞向远方。 马丹娜浑身解数使尽,天龙镇、五行神灵借法等马家强大的道术依然奈何不得将臣,被他强行破开。尸气爆发之下,掀起滚滚浓烟气浪,将马丹娜震飞出去。 狼胥古国的灭亡,一则是因为他们大意,二则是因为冠军侯霍去病实在是太强悍了。 因为,透过水晶杯子,她看到,那杯清香怡人的碧螺春茶已经成猩红的血色。 不过。这网络似乎就只是这个城市的网络而已。对外界的消息,只有一些论坛上,稍微有些提及。 一大串炮轰,李平安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那个台湾嘉盛公司就是自己支持的;。“那个,这个……”李董事吞吞吐吐竟是说不出什么。 十艳眨着眼,呆愣愣的,眼眸轻闪,似不解,似迷茫,还有一丝别扭。 “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礼尚往来不知道吗”我倚在丁扬的怀里重新露出笑容说道。 的确太奇怪了,他没有公开她的身份,只是对外宣称一个叫忘忧的北周名妓即将在邀月楼登台。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如果不公开她身份的话,那么一开始他就不会和自己定下所谓的三点要求。 顾朝曦的名字好听切!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顾朝曦叫什么阿猫阿狗她也会说他的名字好听罢 “我们只要光明权杖,其他的东西都归你。”光明法师团的头领回答得很是干脆。 今年的年夜饭当然由欧阳鹏程这位终极大厨一手安排,他准备的是闽南市最传统的美味佳肴来作为今年除夕宴的主题。 日语喊话,张逸看着鬼子,老一套说辞搬出来,特种分队的,正在追杀越境的苏军间谍和抗联游击队,这不,已经缴获了不少,要送给这里的鬼子。 甘敬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代表着自己没搞砸,多少也能为自己过一阵登上悉尼歌剧院攒攒底气。 他么的汉贱二鬼子也敢追咬自己要不是老子带着五个花姑娘,心情特别好,老子一定用子弹物理阉割你喵的。 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张逸带着黄紫娟出来,骑马一匹,然后到了山谷间昨天洗澡的地方,然后,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才圆满了自己的心愿。 “公爵大人,请允许我们率领前锋占据前方高地!”阿尔尚博和茹尔丹两人共同向罗德里戈请求道。 在这样的不懈努力之下,甚至是面对全国,有人现身说法的前提下,连锁反应很大,在庆历七年的时候,定海军的人口就已经突破了2500万。 海军总部主力团的成员先后复活回到了沙岚城,在复活之后他们十分自觉的都走到了沙岚城的新手指导处集合。片刻之间,之前开赴鸣沙道攻略杰克黑帆的海军总部主力团已经全部集合到了沙岚城的新手指导处。 加冕仪式结束,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威廉却又马不停蹄地召集了他麾下的诸多重臣和他一同商讨正度爱尔兰和威尔士的方略。 因此我来此征召骑士们随我前去讨伐科唐坦叛军。”威廉也不隐瞒,说道。 刘浪带着“吭哧吭哧”背着大炮部件汗流浃背的炮兵连赶到后勤部所在的位置时,就看到那帮不是脑袋上缠着绷带就是吊个膀子的轻伤兵们围成一堆在哪儿欢呼。 望着气势凶猛的战风云,穆西风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激发了骨子里的战斗血液!这一刻穆大少眼中推演之芒闪烁,脚下星云步随之而出,瞬间二人便战斗在了一起。 第190章 完颜平铲除金国大家族 黎荛表情有些怪怪的,脑海里脑补了一下画面,然后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你干什么!”皮特顿时一声大喝,迅速向前拽住了秦玉的胳膊。 在医院能够见到各式各样的人,他看得出来乔冉眼中的绝望,那双眼睛早已经黯淡无光了。 突然脚下一软,步伐虚虚浮浮地,只听“噗”的一声,一股不知名的气体从他的身后释放。 一时间,偌大的医院病房内,竟然纷纷在声讨李枫,好似宁博的病,真的是李枫的原因。 欧家的条件,他们这辈子都高攀不起,沈诗瑶从来不做痴心妄想。 “如何”萧逐月此刻心里七上八下,但愿奇迹能发生,若还是废草等于宣判了她不能修炼的死刑。 我这么大,是这奇怪生物体型的成千上万倍,难不成还撞不死你? “又怎么了!”李损这一天接连被打断,就算有天大的兴致,顿时也烟消云散了。 而李损心中暗道不妙,但也装成被控制一般,学着他的样子站了起来。 更是在十六岁之时,辗转千里,三日内连斩十二位造化境后期的邪修。 沈世韵脑中登时嗡嗡作响,仿佛天地同时塌陷,踉跄后退,跌入一旁椅中。洛瑾不悦道:“娘娘累了,不想再多说,你们都出去吧!”她挥着双手,直如驱赶苍蝇一般,只差没加一句“去去去”。 “哈哈!让我来练功看看功力是不是又增长了!”蓝发男子开始运功。 “可以,走吧,我带你去见我父亲。”沃伦面无表情,显然是被骢毅气的不轻。 “如果我说这个面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呢”魔麒麟何振厉声说道,双手抬了起来,恐怖的魔气在他的指尖肆虐的涌动。 “魔牙没有分部,但是杀手们每次都没有权利去总部,只能被动接受任务。”齐醉雪回答。 我的心里大叫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胖子杀手朝着高诗梦甩出飞刀的一瞬间,我一个抢手,猛然一把抓了出去。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搜寻气息的搜寻气息,探查痕迹的探查痕迹。 那些人族,明显的有些瘦弱,仿佛很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东西一样。 这时那金光大阵升至穹顶,灰蒙蒙的天幕映衬下,转变呈显尤其清晰。一条金光闪闪的龙缓缓形成,舒张开爪牙,一只只脚爪张狂摇摆,高昂的龙头猛然抬起,长长的尾巴接连挥舞,掠过高耸的树冠,扫落一地黄叶。 青年医师更是郁闷不已:我说这话就是不上进,溜须拍马,他没创意接着拍就是不浮夸,后生可畏。 “你要干什么”沈智宸警觉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想要逃,却没能逃出杨博翔的魔爪,被他扯着脖领给拽了回去。 “是。”我对和妃的印象不坏,前世父亲被流放时,她向皇上求情,说毕竟父亲是被七皇子所累。可惜后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我被人陷害时,她也毫无办法。 不论在谁看来,叶辰白吃东西还挑理是很嚣张的表现,但在欧阳鸣看来,这只能证明叶辰没吃好,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理,那就是心情不爽。 人都是有脾气的,今天的事本来无关叶辰的对错,就算没有先前吃糕点的事,他们也会故意找茬,毕竟叶辰是坏了他们大事的人,再加上叶辰嚣张的态度,不引来众人围攻那算是他们的矜持。 普遍的玩家都是这么想的,不过,陈豪并没有召唤师这个职业的朋友。 因要避人耳目,我没有乘坐暖轿,和‘春’分一起步行的,‘春’分担心我的‘腿’,我倒是不觉得什么,又是大‘毛’的皮靴又加了护膝,再有事可真不要走路了。 “是,”宝月点点头,背地里冲元曦吐了吐舌头,以为我没看见,我释然一笑,并未说什么。 尚本的言行举止和叶齐天有得一拼,这也让两个老头在半个月的时间内结识成相谈甚欢的朋友,力挺叶辰的事无论在什么场合下,毒王尚本也做得出来。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千人斩就是这么一号人。在钱的面前,谁还会顾忌那么多? 可是柳随风还是听明白了,那就是牧天狼让张珽做媒人,而龙影是牧天狼的长辈,一同上门来提亲来了。 如此一下子得了恩准之后,陈媛面对这位公主的受宠程度,有了几分了解,于是便微微的笑了笑之后连忙点头答应。 仙石的作用其它人或许未必真正清楚,但对于风无痕这个已经飞升的玩家来说,却是明白它的重要性。 第三轮的比赛录制了一天才结束,顺带着宣布了第四轮的比赛规则,以及,接下来的队伍重组。 所以,这辈子,王谦能睡懒觉就睡懒觉,似乎要弥补上辈子的睡眠不足。 徐笑笑将早餐热在锅里,又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她准备的食材,煎了两个鸡蛋。 句曲山本身并无出奇之处,此山灵气与断魂山相比更是远远不及,占地也就万里左右,但此山在修真界的名气比起断魂山却丝毫不让,只因聚宝宗宗派就在此山修炼。 其二,鬼族势力早已被星云星域的各方高层,纳入重点监控对象,但涉及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还没有达到需要开战的程度。 即便是王烨手下这些,训练有素的队员,胃里也是不受控制的翻江倒海。 “怜星,你师父让你回去呢!”柳一鸣看了一眼怜星,显得很是温和的说道。 这大龙野怪可是地图中立生物里最强的一个野怪,无论是攻击力也好,防御力也罢,都非常惊人。加上他的血量也非常之厚,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无数的水如同无数的箭矢般,让人眼‘花’缭‘乱’,而且诡异无比。 那猪八戒道:“我也正要些儿吃哩。”他即取钵盂,舀了一钵,递与师父。 可是,一向老实、对张昊天言听计从的无极这次却没有听他,直接将功劳让了出来,白费了张昊天的一番心思。 第191章 接收安置流民 正如他可以灭了李家,但却唯独答应放过李守光,而李守光最后的请求,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一代青年才俊,只能自杀于李家。 在敖秋和巨灵魔君交手的时候,苏展空飞身来到了苏铮身边,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俺明白了。”黑熊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刚才不过是为了检验一下同阶之中的自己实力有没有退步,差点坏了大事,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淑雨曾经说过,他的未来,连淑雨都无法预测,这代表着他的未来,有无限的潜力,或是凶险不断,抛开未来之事,现在的他,唯一一个目的,就是不断变强,六晶武圣,不是他的武道终点,武帝,更不会是。 可是萧漠这一做法无异于釜底抽薪,到时候,很可能会引起荒国内部一部分人的不满,甚至会引起动乱。 多年来,各方势力都做过尝试,可事实就是如此,但凡不在这个范围内的学子,定会被通道排斥在外。 当然了很多事情他们是问不出来了,包括萧博翰到看守所去见蒙铃,这样的事情发生后,你就是打死王所长,他也绝对不会承认萧博翰和蒙铃有过会面。 仰望蓝天虚空,清柔然从未感觉到如此轻松,一枚玄元无极丹让她信心倍增,再有吴道子这样的巨头护法,她渡劫几乎是十拿九稳。 胡恒是监察系统的官,也就是刘之勃的直接下属。按官场惯例,刘之勃应该支持胡恒,以维护自己系统的权威。但是,这次他犹豫了。 有流言说亚伦该不会每从烤炉中取出一个甜甜圈就把它摁在自己的胸口朝下扒一圈再放进箱子里吧 亚伦看得出,老年力能龙佛恩尤特其实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他只是尊重了埃吉尔的选择,而且正如埃吉尔所说,身为青年龙的她已经到了无论如何都要独立出来的时间了。 五十多岁的人了,头发有点泛白了,面色因为海风侵蚀,黑红黑红的,看上去让人心酸。 给徐北坤找一个老师教一下,明年回来拍一部不怎么考验演技的影视作品,应该没有很大问题。 后世说四十二岁之前都算青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一些人称之为青年,也还说得过去。 尽管上次受到了教训,刘奕晨和王晓仍旧跟之前一样,时常用阴鸷怨毒的眼神看向华姝和董畅。 沈泽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琐碎的事上,刚才李卫红找他哭闹,已经让他很不耐烦了。 安振生想到自己现在每天只能睡宿舍,心里又一阵泛酸,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掉眼泪。 李沐靠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华一刀磕完头,咧着嘴,期待的看着李沐。 他何尝不知道杨子康心里的想法,不过他是真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接触。 然而,自城国摄政王将月影从他的掌控中夺走,他算是尝试到了失败的滋味儿,对城封也有了莫名的敌意。 经过几日的赶路,血雪早已疲惫不堪,此时她靠着马车的一个角落里昏昏‘欲’睡。车行的不安稳,她的身子不住地摇晃着。 秦慕阳现在最怕的就是看到她身上出现一点点血迹,这会让他再次想起她被鲜血侵染的样子。 廖勇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正慌忙擦着眼泪的杨锦欢,扯了扯衣角,这才走到门前,又回头看了眼隐在黑暗中的秦慕阳,右手转动门把,将房门打开来。 第二天酒醒之后,关羽专程登门拜访军师石天弓。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走不了,好像也没别的地方可去。那么,他就想早点弄清楚天下形势以便提早做应对之策。 十月末,天欲寒,宫殿内烤着炭火,去了几分寒气,解下粉色毛领披风,递与丫鬟手中,霍成君与上官幽朦坐于一处。 “你这意思是我还能吃点回扣呗”刘瑞放下刚刚拿起来的打火机,扭头冲着杜现阳问道。 “酥酥听着咋这么像糖的名字。”刘瑞眼睛一转不知道怎么就蹦出来这句话。 “爹,我要出去!”霍冬来被父亲的人二话不说地架回来,早已憋了一肚子气。 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的“匪首”惨叫一声,捂着腮帮子倒了下去。其余的土匪看到这阵势,惊慌失措,转身想逃。 可惜现在,出了点儿意外。这林嫚儿恐怕是要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 只是因为,这位少爷自幼身患恶疾,医馆的人已经无计可施但不去又怕得罪知府。 一家子连个坐车的钱都没有,宝春家又在半山的别墅区,等徒步走到大门前,都累的直喘。 生命树实力何等恐怖甚至可以秒杀世界境无敌层次强者!一旦自爆,其威能再度增加十倍!这威能该是有多么恐怖 “你们家木子哎呦呦,可算了吧,她能来,除非她那个什么林……林什么来着的偶像在这里。”南燕调侃说。 回到家,她把打包的冰粉分给家人,然后回卧室打开北北的手提电脑。 而且,赵墨城现在是还不了解她,所以才抗拒她,等到日后,他慢慢了解自己了,必定会喜欢上自己的,到时候这个婚约自然是能够履行了。 在魏宣大一的时候,迎来了一段没有林清的生活,那便是魏宣从来没有参加过的军训,没有了林清的陪伴,魏宣究竟能坚持多久呢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冲动一兴奋,就忘记其他”叶晨宇揶揄中透着一丝嘲讽。 “才不,你明明知道我许久不吃泡面了,你就故意气我吧。哼~”魏宣佯装生气道。 成败在此一举了,蕊儿知道。拿着那封信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的更紧了一些。 第192章 内黄县的暴动 他们和衣而卧,谁也不说话。这样过了良久,梅尕想,真是天赐良机。这一年多来,有乙峇老伯在,他和她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 “雪童,你胡说什么呢!再说不理你了!”林雨涵往王雪童身上掐了一下,不过掐得也不狠,所以王雪童也并不觉得疼。 “李山这位选手,得到了蔡李佛拳的真传,相信他的实战能力也会很强的。”解说员翔哥说道。 “我是你外家的人,也就是你舅舅家人,怎么不相信”他微笑问。 而且这种膨胀的质感,不是像气球鼓吹那样显地虚浮。而是将马达内部的绕线、电机、以及轴承这类金属物质,统统放大了起来! 就在这是时候,一道喝声传出,刘清秀转头一看竟然是镇医院的院长龙大谷。 听着岩臧这番话,江凯然不禁暗叹,一点也不含糊,真不愧是老大级别的。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这样叫”隔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张灵的声音。 “姑姑,你要是真心喜欢他的话,等到春天,去看看他吧!”於维尔兰说。 被一条鱼给咬伤了同学们听了,这才放心下来,被鱼咬伤,应该问题不大吧 寰宇和焕奕两兄弟磕了一下肩膀,便一个返回寓嘉城,一个前往青松派。 林潜拎着饭菜甜点,和梁昕云两人来到那座斜月洞前,林潜上去扣了扣门,洞门打开,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让人宛若置身于寒冰棺材中。 “呵呵。”老妪声音嘶哑,只当方鸿是忌惮她上卿卿位、先天巅峰真法境的恐怖实力,所以不敢说实话,便道出违心之言。 萧素罗没有应声,只是握紧了拳头,眼见着萧明喊护卫将人架走了。 我回忆了一阵儿,长叹一声,表示惋惜。默默在键盘上留下一段早日康复、万事大吉、吉祥如意、意气风发、发家致富、脱粉不踩的祝福语,默默回到了新闻首页。 老周家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将春运返程高峰这一段大收入让了出来——当然,这一段必然十分忙碌,估摸着陈婷、陈明宇都得去帮忙才行。 贺亦彤尽管害怕,却只能竭尽一切的冷静,想方设法的要逃出这里。 而知道的越少,等顾邵发现他们和他一样,都是被自己愚弄的人,怒气只会往她身上堆。 林望安举起长刀,这柄几乎一米五的刀锋直刺天花板,刀面清晰地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 嘭的一声,撞在地上,它脑袋嗡嗡直响,一下子发出惨叫,就窜了出去。 可被一句:“应无双今天能当面你教唆别人不要喜欢自己的爱豆,明天就能在舞台上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们这些没背景的新人。 当务之急是练好大神演唱会上的歌曲,这首歌曲的难度在于手上手语舞蹈。 是的,李成现在突然感觉到饿了,但是,吃惯了用系统商城中兑换出来的食材做出来的美味佳肴,李成发现他现在对于普通的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口。 枫景在生科方面也算得上是个天才,被林婉儿这个学神强压一头就算了。 “皇上可要加入”苏青百分百的肯定,义宏帝一定会答应她的,他这么问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李成眼圈一红,心底不由得感叹,张婶对自己家那确是没得说的。 而他的话,让其他的人也都一愣,包括白子画。脸微微侧过来,背也显得有些僵直,听着后面的消息。 只是随便感叹一下而已,她可不是蓝莫天那种古怪到极致的人,对着周围环境有着一种变态的执着。 仔细想想也是,豹爷要不是和杨万洛有这样一层关系在里面,怎么可能会劳动对方,大张旗鼓地来救援。 “对。”徐佐言点点头,却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痛,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八百米的距离,又是居高临下,苍鹤卫龙相信,自己绝对可以一击毙命。他现在还有些疑惑,这次的绝密级任务,也太简单了点吧,这位日本自卫队中颇有名气的狙击手有种杀鸡用牛刀、大炮打蚊子的感觉,颇为郁闷。 所以,死亡是他早就选择好的道路了;不过,死之前,他并不介意多拖走几个海盗,只当是为了给他赎罪。 我写的主角,有情有义,一腔热血,知道去爱,知道去守护,知道去理解。 乘着郑川几人思考之际,朴蕴暖转头,因为地给苏锦洛一个忐忑的眼神。见苏锦洛冲她翘起大拇指,才松了口气,漏出一个微笑。恰好郑川从沉思中醒来,满目钦佩。 一个多月了,她窝在家里一个多月时间了。这走在大街上的感觉,真舒服。 第193章 金国叛军攻占磁县 要不是奥特人造机甲赛罗还在改造,不然王钊也想跟她们并肩子上。 江然猛地拍了拍刘一宁的手臂,这一拍令他顿时疼得呲牙咧嘴,之前的气势汹汹也瞬间软了下来。 江然摇了摇头,自己对这刘一宁完全不熟,还是等会儿向好兄弟铁柱打听打听吧。 订婚是不是可能了,但新公司人力物力投了太多,赔不起,得继续。 一连串可能会出现的恶劣影响,在这一瞬间好似走马灯似的在尹怜星脑海中飞速闪过了一圈。 “不行,收不进去,杰顿,拉他到外面,不要把飞船打坏了!”木珍星人的反抗,让王钊无法收进格斗仪里,只能让杰顿拉出去解决。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在南宫玄武的内心,无数次的重复这一执念。 当时,她只模糊地记得她跑着跑着,就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跟着眼前就是一黑。 “刚刚他还跟我在一块,现在怎么不见人影了!”丽娜也四处张望着,想要看到大古的身影。 至此,黄潮歌便因为吸收了偃月斩魔刀的邪魅之气,便坠入魔道,在南越国的海州城,发动“雾月起兵”,致使生灵惨遭涂炭,五朝十国便在这一年开始。 郑宇白晃晃头,把这些烦心的事情给抛开,后天就要和高飞决一死战了,怎么还在想这些事情。等活下来再考虑感情问题吧,不然只能耽误人家漂亮姑娘一生的幸福。 齐欢站在远处,虽然墨夜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她十分难受,但她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扰墨夜。 楚云天眉头一皱,懒懒的问道:“你们要什么,我的东西都放在储物手镯里面了,你们要的话,直接拿走就好。何必来问我。”楚云天眼中闪过一丝鄙视,这些家伙还真是无聊。 瞧着人鱼大妈远去地背影,蚌壳大婶才回过神来,噼里啪啦拍的蚌壳姑娘的壳直响。 “我不怕。”怕就不跟着了,他救了她一次,应该也会有第二次,很多很多次。 “你要让我炼丹”齐欢大惊,就连虚灵子都没这个勇气找她炼丹,墨夜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胆量。 不但麾下水师将士将士如此,就连汉军水师舰队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因为我看到尤夫那家伙非常狡猾地混在队伍里,却指挥着手下的海盗向恶灵和我奔跑的方向射击,我不禁着急了起来,为什么沙仔还不动手 郑宇白看了看k的尸体,脸上的表情慢慢解冻,居然露出个笑容来,冲杜必胜眨了眨眼睛。 不过,如果自己的住的屋子被炸掉一半的话,这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还没等齐欢躺回‘床’上,一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直接从屋顶砸了下来,要不是墨夜出手挡了一下,估计现在他们已经被砸到地里去了。 不过不得不说的事,原本底子就非常好的金菲儿,在这么精心的打扮了之后,更是加分很多,吴彬中途的时候,还忍不住的亲了俩口。 多是一些两只脚或更健壮的四脚怪物,这些顶着一颗与巨龙十分相似的怪物被称为,龙人。 谁说不是呢,这样子被围在这里,俨然是敌人眼中的困兽,任凭拿捏,至于救兵,他们虽然心中渴望着救兵的到来,但是也知道是不回来了,因为他们到了这一片区域之后,所有的通讯工具都失去了作用。 不过,这种分心数用的能力,很锻炼人的大局观,也很锻炼精神力,至少王易觉得现在的自己在控制方面比以前强多了。 毕竟他们只要自然成长,就能轻松突破首领级,甚至领主级。相比而言,普通种族的天才,就算天资在高,能突破到首领级的也没多少。 一道不同于以往的银色圆盘呈现在李云的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法术,神通,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道具。 “德莱尼,用他们自己的语言来说,是被流放者的意思……”古德曼刻意避开了这片土地是怎么从欣欣向荣变得这般沉寂的沉重话题,故意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导向了德莱尼平淡却又令人向往的日常生活中去。 为了不让人发现自个儿其实是个活物,还特别认真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自个儿只是个玩偶。 这也算是代范二对这些医护们的补偿吧,毕竟是不由分说地把他们揍晕了。 此时“战锤”已经来到了火星附近,名濑塔宾随时都可以出现在火星的土地上。 “我还有工作呢,而且低血糖不是吃根香蕉就可以了吗”杨智媛看了看时间一脸焦急,如果不能按时把果蔬汁送到客户手里,老板肯定要扣她工资的,而且在韩国打零工也没有工伤一说。 这三人太狡猾了,一个劲的往人多的地方钻。这让江华根本不敢真正的去战斗,就像是警察很难在街头闹市开枪一样。就算是开枪也是鸣枪示警,而不会直接攻击嫌犯,因为人多太容易误伤了。 告诉了家族的人,之后和他争这个道具的就不仅仅是这个城市的掌权者了,家族内部和他争斗的那些人,也会来和他争,那样他得到这个道具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可这么大的客栈,此时门前却冷清的紧,一如街道的名字,门可罗雀。 六年过去了,黄泽英和牛犇也从当初的初二学生成为了大三的学生了。当初的青涩少年也成长为翩翩青年。 对于普通的装甲,榴弹炮的效果会更好,所以在地球上生产的主要炮弹都是以榴弹炮为主的。 杨树一时间被老张的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张桐会这样对待他。 第194章 磁县大捷 冥王战舰。顿时划过了一道黑芒,已经冲着下方的蓝色大海而去。 她不过是穿越到这个世界,跟其他人没什么关系,这些人也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随后不听刘晔的劝阻,命令从弟刘偕率领五百骑兵追赶乔老,最后他更是带领五千人马赶去。 “没错,这种药药效极厉害,连用五天,我保证你身上所有的伤都会消失!”云峰十分自信的说道。 “该死的蝙蝠老祖,临死之前竟然把自己毕生的业火灌入紫霞剑当中。”杨戬怒骂一声,挥动了一下紫霞剑,可是除了引起一阵破空声,便没了别的异象。 目光轻易,落在天的右手之上,再次让守鹤瞳孔收缩,原本的四指,不知道何时转变为三指。 白梦蝶都说了不会跟她计较,所以在她出手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我有事情先走了。”血歌懒得跟鬼蜘蛛再这么瞎耗下去,血歌准备离去。 赌场里大转盘昼夜不停地转动着,持续着这一场空前的赌博盛世。 “你替我请病假,老规矩,就说我例假来了!”童天爱的声音大刺刺地响起,惹得周边的行人齐齐回头。 苏可是被渴醒的,她不知道身边是否有人在,用力的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 苏昊虽然看不见她,却能感觉到她在盯着自己,有些尴尬的摸摸头。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你会生气吗”然后也变成攻击她的一员。 “妈的,他要是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就给他好看,给他来点阴的,弄死他!”王传宏的亲信,副镇长丁超说道。 “今天的新闻,我看到了,许诺你别灰心,等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会慢慢忘了你,你就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了。”夏梦笑着安慰。 宋怀憬靠在床头坐着,宁思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准备喂他。 杨杰这样说,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杨杰目前支持者,还是太少,杨杰不能一下子得罪所有的人,还是要先建立统一战线再说。 她的主子是姜翊生,然而关桑白不知道她的主子是姜翊生,而我也是看到她之后,才怀疑关桑白做的所有一切,姜翊生都是知情的。 “有事给我打电话!”古墨琰从口袋里拿出名片夹,拿出一张设计高大上,质感极好的名片递到陈可宇面前。 不过没关系,人已经到了,不可能再让她逃走,他以后有的是时间。 萧如玥现在被皇甫煜搞的头昏脑胀,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位婆婆大人的心理,早早告辞。 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虽然南极大陆的人只要有内力相伴,便能因为内功的深厚程度而长寿,可爷爷毕竟也是年近70的老人了,狗皇帝竟然让他呆在这样猪狗不如的环境里,这一刻,陆潇潇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季凌璇的话音刚落,保镖们就赶紧回过神来,他们顿时分开来,留下的一些人就负责保护霸道总裁的安全,另外剩下的人就去找医生。 “秦师兄,这野鸡看起来好香。”袂央瞪大着双眼,蹲坐在秦昼的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火焰上金灿灿的野鸡。 要是他工作真的忙的话,自己立刻就走,不会打扰他工作,反正想吃饭随时都可以的。 方不知刚刚把话说完,秦昼的肚子就咕噜地叫了起来,宛如雷动一般,令在旁的袂央再也忍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将出来。 安亦晴笑着,眼中带着晶莹的泪花。四年,改变了许多事情,她死过无数回。但是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和爱人。 季凌璇忍不住浑身直打哆嗦,这股寒意和刚刚进入雪域的时候的感觉很像。 安子生等人看着每一次重逢都要互诉思念的祖孙二人,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笑意。 本来大战狼妖就已经透支了,又被众多野兽的猛攻,是又伤又累。 从司马焱的话中李江已经全然明白了,为什么天炎帮看起来这么艰苦朴素,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父亲的理念所致。 “你要是现在不把华丽丽给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吕玄冷哼一声,释放出威慑的灵力,锁定刘银山和阎长笑。 随着功法的运转,意识空间之中的天地玄气开始不断向他靠拢,逐渐的形成了一个玄气风暴。 艳紫琉走到龙青青跟前笑道:“青青妹妹你可真是厉害”,龙青青笑道:“艳姐姐,不要笑话我了,我也是趁那南宫雨蝶未在巅峰状态才将她打败”。 可客人现在已经成了“那种”状态,这要是翻过身来,岂不是要尴尬的飞起 流影哼道:“你真是可恶,居然困我这么久,看我不将你斩杀”。墨白道:“流影,不急,此刻我三人在,还怕他逃了不成”。流影一甩衣袖不说话了,这次是墨白救了他与老鬼,他们俩算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此刻江国涛守在学校大门口的正中央,一声下课铃后,大门拉开,学生们鱼贯而出,一个个笑咪咪的寻找着各自的爸爸妈妈。 刚才那一下反抱过胸摔,刘星皓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脖颈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脖颈这个部位血管和神经众多,一旦受到大力的冲击,很容易会造成晕眩失去知觉。 第195章 金国咸平王的野心 尔后,喻微言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昨日晚间用的人皮面具带着鬼十五朝茂源行去。 她是命苦的,她一直都知道,她先是家破人亡,然后被挚爱抛弃,在知道真相之后晋阳侯却又死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她心动的人,眼下也要走了。 方正的笑容顿时凝固了,男子这一嗓子,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身上。 “妈妈,方正是我招聘来的爸爸,他说以后会管我们吃饭的。”可可道。 然而毒气果然没有奏效,那超级进化体在毒气中毫无异样,甚至都没有明显的进行变异,它在钢铁的墙壁上轻松的破坏了一个缺口,然后身体一缩就从那不到半米的缺口中钻了过去。 方正一拍松鼠的头,微笑道:“心能沟通万物。”这话有点玄乎,似乎是在肯定的回答,又似乎不是。有些问题,方正不可能正面回答,否则解释不清楚。他这么懒,当然是能糊弄就糊弄了。 男子个头足足有一米九,身材魁梧,胳膊上还纹着一个狼头纹身。 但说到底,毕竟只是一道而已,能保持八万常备精兵,已经很不错。 几声惊喝声传出,尤力尤量兄弟,少年大惊,他们被激怒得眼睛通红,疯狂地朝余涛扑来。 张若风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简单的牛仔裤与白t恤,顺着通道口的亮光缓缓走来,球馆外的阳光均匀的洒在张若风身上。 林深深透过镜子看到锦洋俊美的脸庞,顿时就想到了那一天未遂的告白,身体一个紧绷,也不顾手上的洗手液刚刚冲到了一半,只是胡乱的搓动了两下,便从一旁抽了纸巾,擦了擦手,就冲着锦洋笑了笑,冲着洗手间外走去。 见自己被那假货骂,于洋狠狠的瞪着他“你个水货,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跟你用同一张脸,真是耻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脸,有呼巴掌的冲动,还真该‘谢’你”那个谢字说的咬牙切齿。 不过太子殿下对柳侧妃多加宠爱,柳侧妃现如今又怀有太子的骨血,难怪会觊觎太子妃之位了。 这一次,其实,他是想要弄明白这颗水晶球里五颜六色的花花颜色,好钻研钻研,改天想着找些材料,亲手给娘亲做一个的,谁知道,惹娘亲生气了。 “我是担心某个猪头被人骗了,耽误了我们的计划。”肖白竺抱着胳膊说。 云朵朵觉得自己的脸颊一直热到耳朵根,这冷暮寒,什么时候学会说甜言蜜语了在她的印象里,冷暮寒可不是这样油嘴滑舌的人。 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高僧,只不过,他心有尘世,无法静心修佛,不过,这话却无法说出口的,要说静思的苦恼,皆来自于眼前这位真龙天子。 如果让它再钻入莲花会所里面,抓捕势必更加艰难,那里面阳光基本照射不到,就算李辰开启全知眼,也要费很大的事才行。而且这还是在它不会误伤他人的情况下,如果这头影妖怒极,出手杀人那情况就更糟了。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她却会死——这就是真正的战斗么人和人一定要这么互相残杀吗就算杀了他们,那台被毁的钢壳也不会回来了吧 望着袈裟上沾满鲜血的和尚,特别是感受着唐憎身上无比淩冽的强大气息,白龙一脸震惊。 想法是好的,就是浪费一次攻击机会。要是他们全力以赴,在赵云龙看来,必定能拿下血灵芝了。 结果就是,当色当要塞失手,法军的防线出现了一个宽达50英里的口子,在几千辆德军坦克在无人防御的法国北部平原长驱直入时,联军统帅部却拿不出一支可以用来阻拦德军的部队。 “其实,早上看的时候也只是晃眼一观,现在正好有时间,我好好给裴姐看看。”林伟说着,从柜台走了出来。 “天海宗的金仙何在将他叫出来。”太白金星一改之前的柔和态度,声音有些冰冷生硬。 没有了黑白两位大贤者的存在,齐天寿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这突然红了半边天的云霞,和地底的轰响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看样子镇塔之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不妨说出来,如果能帮忙的,在下一定会尽力的去帮忙的!”剑侠客双手抱拳似乎也是等待了很久看样子镇塔之神终于是要说了。 唐憎直接眼睛都看花了,这分明就是豪宅麽!莫非,孙悟空是将大唐的某处宫殿给搬过来了麽 只看到,一只金色的鹤!伸着长长的脖子,顶破了冰屋的冰顶,一脸呆萌的看着满是海水的四周。 之后,宵赢和木琼走了出去,凝姝和凝婉把菩提子收好,收拾了一下,躺了下来。 在新生成的剑气海洋之中,一架通天之梯自其中缓缓凝聚而生,天梯的尽头,依稀可以看见一座恢宏的天宫矗立在九天之上,散发着神圣无双的光辉。 一只腿负重五百斤,对于现在的凌夜来说刚刚好在他的承受能力内。身体一闪出了河谷,站在一巨石上,看着前道广袤的黄色土地,荒凉之感油然而生,在烈日的烘烤下,地面上出现着一层一层的热浪在不停地跳动着。 雪清寒目光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林远山,便将目光看向了北冥幽月,目光平静,深邃,带着丝丝朦胧之意。 第196章 韩世忠拜见李振 一向那么孝顺的假邢来昨天才刚刚进过货,今天不在极有可能是因为他要装模作样的去找西圣,很显然那将会耽误他们不少时间,由此,邢来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维持危险的主意。 “孤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出来。孤也不会给他机会的,全军今夜隐秘地撤离,留下一个空营给他们。”曹操冷笑,他可不会傻到给刘备阻拦自己的机会。 “娘的,终于是走了!也罢,既然你们启程了,老子也得先动身了,毕竟现在的暗影还不知道找没找到那帮家伙!”这一回,亲眼看到贾勇带领三千骑兵押运着十五辆马车北上的时候,靳商钰也是身形一动消失在月夜中。 龙君泽眉眼都是笑:“你此刻有谋杀亲夫的念头,我一点也不怀疑。”细看,龙君泽一手搂着百灵的腰,另一手却是紧紧的握着百灵的手腕,而百灵手里的赤炎剑已经几近出鞘。 黄铭转过头看向吴敌和苏维曼,过了良久两人思索了一阵,还是点了点头。 再看这厮拖死狗一般拖着柳依依的“尸体”,还闲庭信步,摆明了是那种极度凶残,视人命如草芥的炒鸡变态,围观四人更是胆寒,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与此同时,月白和莫龙就发现十来米之外的岔路突然就是一模糊,随即,一声惨叫和一股子黑气就翻滚了起来。 吴敌呆愣了一下,但是脸上却有些惊恐的说到:“谢……谢……”说完之后赶紧转身跑出了邢来的病房。 “西圣哥,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害你……”魏磬的鼻子红肿了起来,还在强忍着已经憋不住了的眼泪水。 当然因为新品的推出,他今天的早餐除了粥和油条外,还加了一份特制凉拌黄瓜。 这反应让陈肖然不由得露出笑容:“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怎么还这么不习惯”温柔的男性声音在周晓怜耳畔响起。 要是放在以前,如果有人跟她说那种话的话,她肯定会离那人远远的。 九轮太阳,在他的法相之中,渐渐旋转,相互吸引聚在一起,各自开始侵融。 那股妖气实在是强横,我不得不催动全身的阴力来抵抗,体内的七步阴经跟龙吟决同时运转,配上我强悍的纯阳体至阴血才勉强抵得住。 一轮箭雨,最前面的战士全部都阵亡掉,只留下一部分的装备散落在地上。 此时,对面的一个楼层里面,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正双眼紧紧的盯着下方。 见状,郭超身形率先暴掠而出,长剑在手,闪电般点飞射来的铁爪之上,瞬间将其轰得倒飞回去。 近距离地看去,岑姻浑身已经没有半点衣物了,她白皙娇嫩的身子泛着一层诱人的红晕,浑身隐隐有细汗,眉毛紧蹙着,一脸痛苦。一只手紧抓着身前的被单,另一只手往下,正好被那双大腿夹着。 听着众人俱是否认,他那双如同星晨一样的眸子中却是露出不解之色。众人只是下意识地否认羽化门的存在,他却是注意到另外的事。想着,他轻咳了声。其他人听着,顿时俱都禁声,齐齐看着他,等他开口。 媚姨的话,让我根本无力反抗,她将我带入了黑暗之中,我最怕发生的事情迟早都是会发生的。 点风水这类手段最好骗人,骗过之后,对方一年半载也看不出来,可胡仁德并不打算让白冉点选墓地。 叶倾天脑海里经常出现一些记忆碎片。好似发生在他身上的一般,真实感越来越强烈。 面对一个疑似是她丈夫私生子的孩子,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古怪、太不合常理了。 “可是,悦铖学长是对你好,对我们可不好呀。”秦昭雪还是害怕。 此处,已经传承了数百年,奔雷宗历代先辈将此处改造得极为隐蔽,退则避世,入则出世,进退自如,易守难攻。 要知道,自己在武神殿年轻一辈之中,一直都是对剑道理解最深的那一位。 萧晨说的虽然夸张,但是想想刚刚逃离阵法时候的样子,似乎还真是溜达出来的。 之前关于妖人的种种传闻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可就在今日,他却当真涨了见识。 “没错!这几个月,水月平原,将会发生一件大事!而这,就是你进入光明神殿的契机!”风老道。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ice戴着这一只戒指直播的时间,是在去年的五月中旬。 第197章 金国咸平王围困中都城 他明显地楞了楞,“你要辞职”他没忘记,她辞职的代价是什么,当初正是因为这份代价对她而言太大,所以她才会坚持来这里上班,甚至差点和他吵起来。 现在,山魁国出兵20多万,集中兵力攻打西顿王国,这就让她们吃不消了,城池被毁,几十万百姓沦为奴隶!所以,让西顿王国举国上下人心惶惶。 如果是正常情况,她只需要往后退一步,就能稳住身体,可今天她已经受了伤,右腿下意识一动,受伤的膝盖传来剧痛,腿脚顿时失去了力气,朝后摔倒。 这样的战斗,同样已经超出了她的实力范围,这是巅峰黄金又或者已经有了一丝传奇的影子 云层散去,阳光照射,迟来的朝霞照亮天穹,璀璨的阳光照在南区一中的草坪上,草尖上的水滴一闪一闪折射阳光,犹如翻涌的鱼鳞。 “我这次来是为了参加爸爸的婚礼,婚礼结束后我就要回国了。所以提前送你礼物。”韩连依解释道。 比如今天这事情,他就没想着替高飞求情,当然他也知道用不着他出面。 双跨直接夹住了秦沉的腰,整个胸,直接靠在了秦沉的胸膛之上。 在那之后,就是一阵哆哆哆的声音,那当然是投矛几种靶子的声音。 “这种蚊子,等我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以后一定要去灭了它们。”木离愤愤地说道。 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青年男子正破空而来,在他的脚掌之下有着一道类似于浮力般,海水竟朝着两侧散去。 那牌子上写着一行字——不要让等待,成为遗憾,不要让痛苦,成为悲哀,我是自来娃,我很招财,养我一晚,就现在,我爸妈有点私事,确实不在。 郁一萌所在的酒店楼层,此时热闹极了,整个走廊围满了人,郁一萌的房间门口,更是被堵得水泄不通的。 “大蛇丸老师,阿飞那家伙有来找你吗”禾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 他们在旁边看着乔康安和林天华幸福的模样,嘴角也忍不住缓缓上扬,自己幸福也好,见证别人的幸福也好,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柔若无骨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凌风看都没看,直接将来人抓过来圈入怀中。 大野木有时看的很是透彻,禾风现在所表现得实力和他的年龄极其不符。 如果动手了的话,以叶飞的性格,想必江州市的武道界,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了吧。 她还不到十八岁,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要被关在房间里为丈夫守贞。 她一直把众人当做朋友,以为都是跟她一样的普通人,顶多家境更好,哪里料到身边的朋友们纷纷摇身一变,成了传说中的异能者。 被称呼孙子的石人尬在当场,气势汹汹向前一步,一旁的火流云看了过来。 她的气质已然大变,之前的沈落雁冷傲,不羁,充满了攻击性,现在的她内敛了许多。 孙毅心思和注意力,全都在即要开始的比赛上。说实话,他今天很紧张。别看他此时脸上很平静,没有什么表情,可实际上他心里慌得一逼。 “大家先走!”苏茜神色凝重地朝着几个负责护卫工作的国安特工点了点头。 泡妞三十六计和那什么古法七十二式不谈,那两瓶特殊的药水却让人不得不感叹,信息量巨大。 在鲜果时代买了一大杯奶茶和一杯果汁,二人牵手慢悠悠地走向后海。 大部分人都不再关注孙毅。在他们的认知里似乎都不再把孙毅当作什么主教练,顶多就是当管纪律的领队而已。 不到两车道的马路上,前后都被人用车横在路当中,直接把他进退两种选择,都堵死了。 他并非不怜香惜玉,但是当对方欲杀自己的时候,沈石也会反杀对方罢了。 一个被领导人认可的企业,一个技术实力超过巨头的新兴公司,此刻却被日国的企业用价格战针对,国内此刻不过刚打完越国战争,伤亡的悲痛让很多人多国外的叫嚣都还未曾放下。 “有关该逻辑回路,我推荐由银玉向‘林艾’进行询问。”贪婪说道。 面对奇迹时代的法务中心负责人张国茂言之凿凿的充足证据,居然转眼就失败了 两个时辰之后,叶重心满意足的整理好衣服,将软成一瘫烂泥的赵丽妃重新裹起来,将之扛回李裹儿闺房。 大量的泥土被掘起,然后被另一个变成运输车的建筑机器人运到一片规划出来的空地上倒在那里。 其中一个,自然是跟凌昊提出合作后又反悔的蓬莱岛。这蓬莱岛可谓是一切的起因,就是在蓬莱岛骤然转变了立场之后,昊天盟跟缥缈峰的关系才变得隐隐敌对了起来。 第198章 金国两皇子死守中都城墙 “不知道,明天我会进城,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今天你们先住在这儿吧,感谢你们救了尤里和瓦莉娜!”他指着面前一栋与众不同的房子,乐呵呵地说道。 “沛辰,我和李盛捷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李水妍牵强地解释。 男人的食指已经歪歪扭扭地耷拉了下来,他瞪着眼睛,这才感觉到一股剧痛。 尤其是云剑丰,正在喝茶,听到鼓声,神色一惊,手一颤,手中的茶杯都掉落了,摔得粉碎。 “就去天盟宗吧,咱们对那门派知根知底!”讨论到该去哪个门派,零这个时候比较倾向于天盟宗,毕竟他们是从那地方出来的。 别看四爷表面一副冷静的样子,但他为了找若音,会比较赶时间,也比威廉更着急,更焦灼。 她瞪着他,心里冷笑,他怎么可以把谎言说得这么面无改色且不说两个月之前,他和李水妍有没有在一起过。但是前几天在剧组的别墅避雨,他不就是在李水妍的房间过夜的吗 “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认栽,几位,出手伤人是我不对,我给你们道歉!”苏慕开口,男子脸上露出一个不甘的表情,随后看向了南城四少,道起了歉。 这样的话,能增强土壤微生物活动,提高土壤通气性,促进药剂降解,同时有利根系生长。 见他不说话,表情古里怪气的,又不太像是吃醋的样子,陈雾一脸纳闷。 更让他恐惧的是,他体内的真气竟然也被一下冻结,再难使出半点儿的力道。 莫妃青见到莫紫宸居然安然归来,眼中流露出一丝寒意,低下头去,不露声色。 陈默的开天斧一出,‘混’沌苍龙的元神就被重创,当陈默的北冥神功运起撕裂苍龙元神,他的一切就全部被陈默吞噬。 我跟他道谢,随后就挂了电话,与保安一起坐在超市门口吸烟等待。 而林风则是身形再次发动,直奔这名罗斯才尔德家族信使的边上,一脚直奔胸口而去。“咔嚓”一声,这名信使胸口的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不会的,那种大人物,不会将你一个活鬼粮放在眼里。估计吃你花的力气,还不够你给她补的。”我认真说道。 可是冬天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凉意,他奔跑在帝都的街道上,心情前所未有的激动。 “哼!你们大齐的人就会耍嘴皮子,上台就上台!怕你不成!”吐蕃使者气势汹汹,大步踏上高台,一把把台上的大齐士子给推下台。 虽然容诺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夏家和连城家的恩怨还是存在,所以,连城雅致对夏家那边的动向,还是持续关注,以备一直保持主动性。 一转眼数月过去,朝歌纣王依旧被谗臣蒙蔽,东伯侯与四百镇诸侯造反,可费仲等人依旧报喜不报忧,妲己为了早日完成任务,干脆将险些死在姜子牙手中的玉琵琶和乌秭都弄进了朝歌皇宫。 在说完之后,他的太阳穴又一次被重重一击,他再一次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那一刻,我一度认为自己疯了,或者说是自己见到了鬼,甚至都想到了是在做梦,但我咬了咬舌尖,顿时有种很强烈的疼痛感传进了大脑,这就说明我不是在做梦。 “大哥,这也不能怪阿森。要怪只能怪大哥你。”郑芝鹗笑嘻嘻的回答说。 而在下一刻,画面却又变了,苏佩雅倒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她的胸口已经被洞穿,她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她的一双眼中全都是遗憾的目光,她有些话没来得及说,就一辈子也说不了了……。 所有狱卒握住兵器的手臂都在颤抖,浑身上下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力,脸色苍白,眼瞳中噙满了浓浓的恐惧和骇然,甚至……连牙齿都在不停打颤。 其中空中燕便是可以在空中将身体的重量用内力隐藏,再用吐纳之法使天地之阴阳二气交融,使之平衡,从而能达到在空中漂浮的境界。 宋老道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恐怖的情景,所以他当时只能是扯着嗓子的大声吼叫,来释放着内心那无比的恐惧。 不过在看到萧家的天才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卫浩踌躇再三,最终还是遗憾的把邀请的话咽了回去,走过来跟澹台婉凝有一句没一句的哈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说辞后,当即也是讪讪的走开了。 老吉尔伯立即明白了,被公会老头子们卡下的三级宿根草必须马上颁发给那个作风花哨的少爷。 双方走下台阶步入比赛台,狂犀仍旧嚣张十足。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让人见了就想狠狠揍他一顿。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已经发生,宫琳是在所难免地多看一眼,回想这些事,又迅速压下去。 “娘,这个草药行不行!”冒冒失失的苏三梅捧着一大捧草药冲进来,一不留神被门槛绊了一跤,药草洒了满地。 镜红尘发出的那道惊天长虹也狠狠的抽击在了冻气团上,令那团白色冻气剧烈的扭曲起来,似乎是受到了创伤。 让球权也不是,不让球权荷兰前场疯狂的逼抢让他们的每一次传递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而受到重大刺激的顾言浑身像是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迅速让顾烟身体膨胀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变化,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太明白它到底意味着什么。 第199章 完颜旭夜袭叛军大营 台上,杨逸单手持七星龙渊剑,负于身后,冷冷一笑,看向洪流的眼神,没有一丝怜悯。 在这所有人心头皆是一跳的一刻,被枪指着的杨逸却是稳如泰山。 “你说什么!”马丁神父诧异的瞪大双眼,激动的情绪令他差点将咖啡杯掉到地上,他歪斜的将杯子放到桌面上,不可思议的盯着莫辰。 之所以第一时间选择给黄三郎传功,而不是给自己这位弟弟传功。 左手凝聚光华,打出九天十地掌,同时还催动金雷飞剑,要斩掉战天无影的神魂。 从衡阳洛家到距长安城六百余里的万药谷,白震天与青鬼王呆在一起已有差不多半月光景。 第二天,四人还是一样睡在一间房间里,不过这次变成了,两张床合了起来,四人几乎一起睡,而且他们不知不觉,关系慢慢加深。 “不错,够爷们,既然你想死,那我也不会惯着你,本想留你一命,不过现在很可惜!”叶龙发出一丝冷笑,杀气蔓身而发。 蜀山剑主带走了郭怒,以身炼剑之法便有可能会威胁到尹修月本身,然而现下尹修月到底在哪里,是否早已经被蜀山剑派,或者说水月府内门的人抓走,这还尚未可知。 龙天易扶她进了客厅,宋维黎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她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让他放心。 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黄雷连忙把铁锤藏在身后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正在门口对他怒目而视,在这中年人的身后跟着两个垂着脑袋的刑警。 但他这番话可谓是黑了不少人,但毕竟还是个大男孩,而且这个笑话也无伤大雅,大家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更何况,由于那个水兵擦炮管的姿势毕竟少见,头低的甚至有些离谱,看不到可以用来证明身份的军舰肩章以及身份牌等信物,所以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不是说有些词曲人就一定只给某家公司写歌,但至少人都有个亲疏远近,和这家公司交好,自然就先给这家公司。 \t要是当时规划的道路已经明确,芙蓉房地产公司确实会一次性把地拿到手里,单价还是不会变的。 南山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却是没有再拒绝手腕处存在的拉扯力道。 “好了,我回去了,你去忙吧。”苏灵犀将空了的保温盒放入袋子里道。 看秦路路敌对的眼神,她就知道对方也和自己一样爱着大叔,她的家世自己比不过,所以,如果自己将大叔抢回来,那才是一种无形的报复,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师父,请让我去和他一战吧!”另一名弟子走出来,对洛明锋说道。 离歌笑接过酒壶便是一顿牛饮,“咕嘟咕嘟”几口下去,酒壶被他喝的干干净净。 木人的正前方,宇智波斑开始结印,万花筒写轮眼中的勾玉在不停旋转。 只见正有一名高大少年,坐在一匹棕色大马的马鞍上,他双手环抱住一杆游龙长枪,眼神中带着些许烦躁。 再看野猪已经没了踪影,刘浩探头一看山洞,洞口却是一层很薄的脆石,再往里面又是一个山洞。他和蒋兴安抡起铲子一阵乱砍,洞口逐渐变大,看似里面应该是一个通道。 再是奇怪,堂堂大夏龙王,如此通天之人,竟然有朝一日被病魔困扰 别说是大明的官了,任何一个朝代的官,当真有将朝廷放在眼中吗 天空中偶有御剑修士从镇上飞过湖泽,去往半山腰才停下来,随后徒步上去。 周时若本来很生气的,骂人的话正要喷出去就看到母亲亲昵挽住李氏的胳膊,然后她看到了李氏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 姜晚有些不习惯这样亲密的举动,想避开,可傅司宴却握住了她的肩膀。 要不是前天吃过白婉婉买来的鸡蛋仔后,他的精神海舒服了不少,白磊绝对不会来下城区。 林风见状,连忙掌心一握,空气瞬间凝固,蕾娜就像是一只被琥珀定住的飞虫,一动也不动。 看着陈梓因为自己的话而瞬间改变的脸色,林墨染就知道这一次无可避免。 “动画想要成功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夏若摇了摇头,国产动画本身生长环境就不好,失败是正常的事。 身体之上的疲惫之感也是随之而去,两人也是十分的满足,毕竟这些灵力如果单靠他们自身恢复,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寒假的时间匆匆而过,蓝鸦对于飞行系能量的掌控能力越加出色,只可惜它体内的能量已经抵达了极限,距离突破蜕变仍然没有任何的思路。 五架马车木屋的内部空间都很宽阔,一架就足够数位成年人平躺其中。 其他人关在船舱之内,只有身为船长的林玥,被摔了个灰头土脸。 没几分钟五姨太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五姨太刚一进门,就被情绪失控的大姨太推倒在了地上,狠狠的抽着嘴巴,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林风并没有理会黄强的疯狂,他还是穿着一身礼服,踏浪而来,从容而又镇定。 匈奴人分了很多部落,和大燕签订停战协议的只是最大的一支势力而已,其他势力可不会管那么多,五元抽出那么多兵力,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机打进雍州 “五级僵尸的力量,高达三千两百公斤,十八个五级僵尸,最大力量有五十七吨,就算损耗一些,也有无十几吨!”钱正道在图上指了一下,神情自信的说道。 就是因为人家不让你睡觉,你就砍人脑袋你这理由也太……太……牵强了吧 由于自己是他们之中唯一的异族,不太好加入他们的圈子里,便充当哨兵,将重心放在巨龙身上。 “大师,我出一千块,怎么样”壮汉制止正欲动手的耳环男,又出声问道。 在他眼里是花园,但在神王、神帝、神尊眼里,却是一个庞大的神药种植园,动辄价值几万极品神石一棵的神品药材到处都是,就连圣品药材也有好几株。 第200章 带着宋徽宗到现代 李飞明刚才随手一拳不但没有试出沈锋的实力,反而被他当众打了一拳。虽然那一拳并没有令他受伤,却终归觉得面子上下不去。 副官听到后,急忙道:“军座,您您您说什么”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李宗仁竟然让他们不抵抗,难道他们真的不堪一击吗 “选你妈!”其中还是有两个有血性的,看到帮内的兄弟被眼前这个恶魔一样的少年轻松做掉,心里的不甘、愤怒和恐惧一齐涌上心头,红着眼冲了上去。 “伊我们玩剪刀石头布吧好不好。”月璃一脸献媚地朝白伊靠过去。 “徐仙儿,你以为,你能继续嚣张多久”秦素素抬起头,冷厉的眸光直直地射向了她。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治。”青年医师既不甘又好奇,伸长脖子去看,见叶辰手捏银针冲他咧嘴一乐,心头一颤,急忙将头缩了回去。 袁焕轩说:也许他人太精明,可能我太迂腐,可我还是觉得,做人朴实就好,做事踏实就好,生活顺其自然就好。 她本以为,她的父亲去找石子宸的父亲,会将事情挽回,没有想到最后不但什么都没有挽回,还害她丢尽了面子。大概现在天资学院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伊容使尽了手段石子宸却是一眼都懒得看她。 随身携带这么沉的针盒也不嫌麻烦,看来叶辰果然如同龙火所讲是个医生,不仅是个医生,还是个有些疯狂的医生。 来到一家美容院,给唐可儿好好的打扮了一番,让她比之前更加光鲜亮丽。 原来在君耀不知道的情况下,星彤窃听入侵了他的手机,所以昨晚上这房间发生的事情她们听的是一清二楚,知道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吱……”开车同学听到陈树的话一激动,直接踩到了刹车上,一车人差点滚一块儿去。 君耀仔细的观察周围发现是有人在树与树之间跳跃,就像是猿猴一样,这样就避开了地上那些一人多高的灌木和杂草。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能找到吴狂的尸体都会一起交出去,根本不想得罪这些庞大的势力。 “你。”攻击的人不敢置信,这可是他的绝招,他也不知用这一剑打败了多少同阶武者,今日他原本也打算用这一招将北宫绝风击败,但现在却被挡住了 “到了。”宁道眼神一凝,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虚幻,不过宁道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阵法,不仅如此,这里的阵法似乎有些破旧,甚至周围还可以看到一些碎石。 一名学生,道:“回禀东方老师,刚才院子内传出澜水月老师的尖叫,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因为李旋风和赵第一都是赵国人,家族也在赵国,绝不能放弃不管的。 刀翼展开,瞬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整个现场的玩家全部都盯着苏牧那巨大的刀翼,恋上南山等人这个时候也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杜峰可不会客气。无缘无故的占据杜展飞的身体,虽然他不是自己的真正的父亲,好歹两人也顶着父子名义。 东皇天风等人对于此子的白痴表现叹为观止,心中暗想,以为有一只五星元兽就能够在太玉山深处为所欲为吗 泰凯斯直接拿起重机枪扫了过去,他这把重机枪完全是特制的。打的是跟幽灵幽魂特工一样,可以对能量护盾单位穿透,并且让机械单位失灵的emp弹。 “雷武,行了,别扯那么多了,你们不就是为灵药而来的吗,还找那么多理由。”司徒方开口道。 “哈哈,第一次实战使用,失误失误!”秦天笑答道,不过手上可没停,“唰唰”两剑分别刺向两名敌手。 要知道,那头赤阳焰心蟒王,实在是太有灵性了,性格甚至已经和人差不多。 蓝老爷子气的在嘴唇发抖,接下来卓东来果然还是弄了那套说辞。无非就是有选手临时不能来,所以调整了对战的顺序。可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何时打算让上官芸拿着蓝玉童子练手。 “遵命……”玄庆圣祖虽然很嫌弃这场决斗,但,师尊都下令了,他也不好当众违逆,便不情不愿地飞上了擂台。 辽西、辽东、右北平三郡乌桓结为联盟,其首领为辽西部的蹋顿与袁氏关系一直很好,并屡次侵扰边境,掳掠人口财物。 他几乎不怎么抽烟,一旦抽了,就说明此时他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 看到诸葛思敏火冒三丈,她身旁的一众面首赶忙过去伺候,有的给他捶背,有的捏肩,有的揉太阳穴,生怕被殃及池鱼了。 盖聂看着手中仅仅一张战报,内容平庸无甚可言,比蒙恬厚厚一叠方衬庸碌无能一般。 从姜家出来,陆靳城没有急着走,看廖骏离开以后,他拿出手机,给姜珂打了电话。 第201章 李父和老赵成了酒友 但就是这样张不缺对林筱筱还是细心照顾,无形中又为张不缺的人品加分,张不缺跟林筱筱满足了无数人对于爱情的幻想。 据后来参与当天董事会的微硬高层透露,当时的整个微硬高层,真的比过年没买年货还要紧张的多。 但是不同于此次的是,之前所有的体会都是直接以那些角色的最强状态下体验的,有点像玩游戏直接开挂用了人民币全属性装备,然后将所有数据修改到爆表,那种感觉很空洞,虽然无敌。 徐然只好变拳为抓,赶紧追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然后一卷一喧,对方就半倒在了徐然的臂弯之中没有倒摔。 就在赵易看着窗外入神的时候,忽然飞舰舱内冲进来很多人,这些人全身穿着军装,头上蒙着纱布,很显然和之前的那些恐怖分子打扮不一样。 塔尔没有再与他一起去,这件事对一名一级的横渡者来说太危险,一级横渡者几乎是没有战斗力的,大都从事着运送物资和查探消息一类的事情,属于后勤人员。 电话声一下子划破了病房里面的宁静,戚嘉玮的精神稍微的惊醒了一点。 宋思怡道:“我爸什么性格脾气我很清楚,如果要他放弃这个一辈子从事和热爱的行业,那只会逼疯了他,会让他伤心难过,我也不希望这样,可我实在不想再看到他这么大年纪还要从事那些下墓探险的危险工作。 “不行!我要去路边看看!”一个肥胖的男人第一个忍耐不住了!然后就要下车去查看一下,司机没有阻拦,我也没有阻拦,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你拦也拦不住!索性就由他去吧。 “震源,芊芊,你们在月落古迹见到过封灵宗的武者吗”黎震源和孟芊芊两人对视一眼,思忖了片刻,皆是摇了摇头。 一旁的宋晓雨也有些惊讶,她倒是认识林东阳,上个学期她与江玲玲寝室四人去福林孤儿院时曾见过林东阳,而且第一次时候对方送她们回学校时还请吃了饭。 “好,你具体给我说说地下黑拳场的事情,越详细越好。”李亮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说来惭愧,她无处托孤,便是又只能拜托阿四。这欠阿四的愈来愈多,也不知道若有来生,是否还还得清 “那也就是说,天下的蛤蟆,也是你们妙木山上的吗”枫冷着脸,继续问到。 突然,隐隐听到下方有什么求救之声。声音很微弱,可苗至玉和葭月都听到了。 叶天一和廖望月垂头丧气地返回了宿舍,两人的沮丧被大厦底下周围的考生尽收眼底,只是没有任何人过来询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东阳看向白悠然,那张精美绝伦的脸蛋上带着丝丝憔悴,不过依旧是那么好看,而他的心中微微流淌一丝暖意,说句实话,以白家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护工照顾他,而白悠然却是在这儿亲自照顾,多少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这y鬼宗,被青莲大人杀上了门来,被破掉护山大阵,又被斩杀上百高手,竟是能忍得下来,而是愿意跟青莲大人求和 祁阵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他很想上前,但是顾及着清默的意思,强忍了下来。 所以他们现在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就相当于拿命赌,如果赌不赢的话,可是他们现在根本没有把握能够赢。 这次的流产,她没有和婆婆说也没有和丈夫说。自己养了几天便是照常上班了。 那种掌握暗劲打出高周波震荡的入微能力,还有解放身体可以爆发出的恐怖力量,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古代没有做亲子鉴定的技术,可是亲子鉴定在古代也不是不能的,看长相。 这店面看着就挺大的,应该有不少东西卖,也许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钟义见到了弟弟,也是满心的开心。只不过他内练惯了,平时情绪波动不大,因此脸上只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本来以为崔香芷会在后面的比试中落败,令她意外的是,崔香芷竟然坚持了下来,且实力发挥地很稳定。 临越真君也不以为意,示意那两位金丹弟子将人翻过来。这时候众人才看清这位仁兄的脸,也证实了某些人的猜想。 她木楞的慢慢转过头,看着墨离城的时候咧嘴一笑:“我恨你!”声音狠戾没有一丝情感。 相比起前面三种力量体系,圣力的使用者虽然攻击力稍弱,但是具备更加强大的恢复治疗能力。 话毕,巴豆趾高气扬的走了,出了寝殿门口就被禁卫军押着,仨全进了天牢。 夏秀才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他心中百感交集。他有太多的话要问夏至,但是李夏在旁边,这些话他都不好问出口。而且他来了这半晌,还没机会跟夏至说上几句话。 这样的做法看似有水准,实则根本经不起细致化的推敲,韩云所知嫌疑人不可能通过此法达到消失无踪的目的,警方还会彻查下去,嫌疑人会被当作失踪人口找寻。 第202章 来自京城的几个少爷 枪响的同时,那恐怖的死光便已击中鸿祖禁卫的战甲胸口,但听“噗”的一声闷响,被死光击中的铠甲竟然完好无损,战甲中的鸿祖禁卫悬着的一颗心猛然放下,正想长出一口气时,可突然发出了一阵恐怖的叫声。 “你很令我惊讶,你在神师上面很有天赋。若是再给你一些时日,不知你会成长到什么程度,不过可惜,我们都看不到那一天了。”易昕望着天玄感叹道。 只不过,那日黎兮兮也只是误打误撞走入这个坊市,对这里的底细还不太清楚,若是真想在此处定居下来,当真要打探一番才好。 沐千寻愣愣的抬起头,哭的眼眸红红的,泪痕遍布,丑兮兮的,我见犹怜。 突然,一声奇异辽远的吟声响彻整个迷蒙空间,透着远古的苍凉,和一丝淡淡的喜悦。 为此,天玄很好奇,那件神器是什么,既然秦萱怡是为它而来,想必一定知道一些信息。 想完这些之后,向后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再慢点,怕把灯给弄灭了。后面的几人气喘地看着他,以为要让他们返回去呐。要让他们返回去,还不如直接举枪自裁了断得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依仗和秘密武器”叶枫眼神里继续带着讥讽。 “哥哥真的回来了吗见到哥哥了吗”拓跋韶还未开口,萧洵便急急的问道。 其余的名誉长老与客卿,看着凌峰的眼神都是敬畏不已,这终究是个崇尚强者的世界。 “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泥丸宫遭到严重的冲击,涂刚的生命气息不断流失,然而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十分硬气,紧咬着牙齿,磕磕绊绊地讲出一句话。 “你们先坐下吧。”对蓝枫父子示意了一下,杨逍这才缓缓开口。 而那条条黑血一流到吴虞身旁,就被吴虞体表自然散发的黑火烧尽了。 只是今日一早,沈眉在城墙上看到萧洵黯然的看着拓跋韶的背影,便不由的心里有些担心,于是就过来锦明宫看看,也不奢求她能原谅自己,只要她能好好的就行。 联邦中级制卡学校的社团种类繁多,几乎涵盖了所有卡牌相关的项目。 “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要是再唧唧歪歪的话,我立马就将你给杀了,天山三宗那三个老家伙在我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就你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说完,一道气流将独孤英杰狠狠的给震到了后方。 “不管了,反正我是不打算继续玩这可笑的家家酒了。走吧。”三年级十杰对着自己的朋友说道,两人就这样退出了十杰委员会。 “凌峰真是这么说的狂妄,简直是狂妄至极,明天定要他好看。”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桌面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回到牢狱中下线吃了一个饭,当我下线时几个mm居然全都围在我的房间里,当我睁眼时便疯狂的围了上来询问我的情况,搞的我都以为自己真的进监狱了。 “这次,他们不会抗议,他们不会再傻傻的抗议,因为他们会用拳头告诉你,让你知道这个愚蠢的决定要付出什么代价,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吉莉安再次吼道,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到这个混蛋。 沉寂一段时间后,一人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举过头顶,引动万千星辰,漫天星光大盛,受到召唤降下万道星光。身体吸取星辰的精华,星光加身,爆发出无限星辉,以身化星,承载星辰之力。 直到第二天阳光刺眼,朱俊才慢慢的恢复意识,可是身边出现一股异常的光滑感,让他顿时清醒了。 琳琳却是没有心思关心这些,从须弥戒中掏出丹药,毫不犹豫服下。 “因为这是修崇楷为我准备的接风宴。”承诺礼貌地向身旁众人点头微笑,即使身上衣服的价钱不敌旁人,但是宴会核心的身份自能撑起强大气势。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些玩家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早已经忘记了boss的技能释放顺序,顿时间哀嚎遍野,一片战士系玩家当场倒地化为蓝色的灵光回城而去。 战斗提示:神月领主-桑布利亚未能吸收了神月火种,生命值恢复0。 杜冰与钱雪儿本来看到自己突破挺高兴的,可是在张浩的提醒下,这才发现自己一身脏,居然齐齐瞪了张浩一眼,跑走了。 长野慎开门时,长野清隆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如往常一般向他笑了笑,长野慎也依旧回报以笑容,但心底里,却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地改变了。 沈云秀看向沈云姝的眼底满是嫉妒,她甚至恨不得上前挠花沈云姝的脸。 第203章 华夏南方工业集团 转轮城中的鬼修们纷纷抬头看向那里,眼中充满了震惊之色。很多人都在这里住了上百年了,却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对应着他所站立的位置风府星位之处,又是一道光破雪而出。 青龙学院的入口就在广场的尽头,此时正有几名值班的学生在门口守着,摸了摸身上的青龙令牌,张天便径直向门口走去。 在这段时间里,戴维又陆续去了好多个城市,为cia揪出了4名间谍,目前仅需要再抓捕两名就完成和cia达成的条件了。 听到情况的秦照,陷入到了深思之中,虽然说秦照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面,秦照得罪的人也不算是少了,但是,秦照真的是不记得他有得罪过姓谢的人,而刚才从爵士的口中听到这个谢姓指使者的时候,他也是毫无头绪了。 距离柳霸天不远处,电芒一闪,江峰出现,长剑斜指地面,看着孔天照,对面,孔天照也盯着江峰,两人虽从未见过面,但却有奇怪的熟悉感,仿佛上辈子就认识,而且,是劲敌。 金教授是化学方面的顶级专家,国家科学院院士,和国家工程院院士,享有国务院津贴的顶级化学家。 国税局可以肆意查封他们的账户、资产,现在他们的收入信息都被调查得这么详细了,那这些账户资产什么的,自然也瞒不了。 他产生刹那逃走的念头。这种冲动,还是被他硬着头皮压了下来。 想要当一个科学家首先需要一颗执着的心,在遇见自己没有弄明白的问题的时候,就得靠着一股子执着劲儿来提升自己的知识储备。 如果谨慎对线,瞎子也不搞事,那他也乐于在拿到第一桶金之后,在野区学习厂长来一发洗刷刷。 秦墨寒道医院的时候,战锋已经做完了检查,在病房里躺着等结果,乔染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机,秦墨寒到现在都没给她发个微信消息或者打个电话,是不是出事了,怎么就不能发个消息来呢。 在他左手位置,一个刚刚被暴力摧毁的仪器正在不断发出红色的亮光。 埃迪的话再一次被无视,怪物的眼里依旧只有瑞恩,就像是埃迪眼中只有毒液。 此灵株的绝大部分都被王明轩使用了,只留下这些对他来说多用不大的根须。 但是去神盾局呆过一段时间的斯凯却明白,对于神盾局的人而言,当他们决定只排少数人去完成任务时,并不表示任务多么简单,反而是因为任务的难度已经将大多数人给排除在外。 就见这锦袍公子轻吸了口气,手中长枪再次猛烈刺于铁链之上,炸起又一声巨响。 它大概是发现了倒在洞口处的同类,白皙的双颊上浮现出两朵异常艳丽的红团。 而正当她下定决心,即便要与妖族为敌也不能坐视紫袍不管之时,又不知从何而来这白衫一袭,救下了已是危在旦夕的紫袍。 她知道,这个男人原本从金月那边,是有所求的。可后来,也是因为看清了金月的真面目,才放弃。 “像你们一样的生活”杨凡一脸疑惑得看着罗杰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发现邀请自己帮忙的同伴,连对方一击都承受不了,黑衣人不禁的撇了撇嘴,低声道:真是废物,这一票哪只值这么点灵石,不过既然是我们血云楼接了这一单,还真是必须给他做成了。 虽然苍言说的话没什么毛病,但是在紫月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韩风和他在一块了,然后韩风的麻烦他就要给解决了,虽然直到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紫月觉得自己越听越不对劲,干脆到最后也不听了。 叙利亚军方才是关键的一方,军方的选择直接决定了我们双方的命运。 时夏没再说话,默默翻了个身,将被子盖在脖颈处,眼眸睁的圆溜溜的,盯着门口。 而军阵中,还有杨力田斌几个老人协助,他们本就进入筑基后期巅峰数十年,一身斗战技艺炉火纯青,经验丰富,与巫横相熟百年,配合默契。 看到雷云这么嚣张,程锋淡淡的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不能拖住他们破除封印,本王也没有和你们合作的必要了,到时只管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就行,反正遭殃的是你们人类!”那鬼王说完之后,不等陈可欣她们回应,自顾自的说道。 这两连击直接把狂暴巨猿给打懵了,特别是草泥马那一撞,它怎么也没想明白这草泥马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大。 “好,我成全你。”顾祁寒右手微抬,长剑从鬼老头喉咙间划过,他的头颅瞬时跟身体分离,变成一具枯骨,枯骨里冒出一团团黑气,迅速幻灭消失。 “那个……那不是以前吗现在既然你抗议了。那我以后改改,我不再那么欺负你了还不行吗”刘策忙道。 刘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着脸慢慢的往床边走去,走到床边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就怕卓安然扑倒在床上,卓安然心头一惊,虽然知道刘凯没什么好事,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接,连话都不说就这样了。 雨兰也沉默了一下,这正是此事难办的所在,赤炎晶丢了,若是他们藏入空间,我没办法不懂他们的情况下寻找。 一百米短跑项目的争夺非常激烈,每个学院都会派出最强阵容参加,这是开场的重头戏,也是提升气势,彰显学院实力的最好时机。 两个月前,那就是李牧隐和姜东并不知道盖聂失联的事情,那么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那就都‘交’给‘玉’善坊去做好了。”青墨颜把事情敲定下来,又与穆博伦说起在山上布法阵的事情来。 墨邪说完这些,我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就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让我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顾祁寒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我才回过神来,连忙从他怀中退出来,急切地查看他的伤势,他伤得很重,衣服大半都被烧焦了,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第204章 王小二和王挺的人生选择 放在以前,金看到这么多高品质的能量结晶,或许真的会兴奋会激动。 整个战场上,拔林部和须卜部都败局已定,在骁勇的汉军的追逐下节节败退,又退无可退。 如这样没有标注之物非常少,没想到秦宇看上了两个,而且…这两个还是最贵的几个之一。 “谢谢关心。”周深看看自己的手表,“我要告诉你,你的阿坚还有五分钟就会出现在这个院子里面,你好好等着就行了。”周深说完,就拉着秦奋向着里面走去。 楚林儿歪着头,拿着手机不停的变换方向位置,却哪里还有网络连接 “骠骑大将军如此成就,老主可含笑九泉。”再次见到刘凡,刘遇泪流满面,急忙过来迎接道。 当然,他们其实并没有信秦宇的话,毕竟,如何真的是八星势力的序列子,还是驭魂宗的少族,如何会溜之大吉 “这样看来,好像只能依靠本地土着打仗了。”李鹤皱着眉头思考。 我一条命代替不了两人那让我死后再死一遍,死无全尸死成碎片渣渣死成粉末好不好 李成珏就是个天生八婆,尤其是和程熠还有洛枳有关的事,他向来是住满鸡血。 说实在的,若曦没有时间坐电梯,而这一坐电梯就会晕晕乎乎,还要呕吐的现象。 迟遇说完,右手高高举起,作势要摔。愫忧君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手,蓄势待发。 他来到酆都之前,不知未来师父的底细。甚至父王都说,没有听说过冥界有五行宗这个地方。但他还是来了,目的自然是赌一把,能真的学到本事,变得更强。 祁风晚低头看了眼,阴着脸一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一手将衣裳拢好。 众人遗憾的看着金蝉子,他的手,已经推开了太虚灵宫主殿的门。 只静静的靠着座椅,一身粉白衬得容颜娇媚明艳,可周身却郁郁沉沉。 他们今天是在后院里玩儿的,从后院那绊倒了的院墙翻过去就是后山。 玄素九起初对这种没志气的弟子们很不喜欢,可后来她连吃三天难以下咽的粗粮饼子,稀得捞不出米粒的杂粮粥。 “我警告你,你这样做事犯法的。”胡月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能用语言威胁了。 “打开护罩让他们进来!”得到王香颖认证后王空立刻将成封维部队放入。 而且,就算自己修炼“八部灵诀”,只怕以自己的杂灵脉资质,绝不可能比现在的“拙荆功”更容易修炼的。 萧墨此时感觉自己的精神仿佛在身体内飞速移动,最终视角停留在刚才进入自己体内的光团上。 郑何红着脸,他张嘴想解释说楠香不是他的娘子,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红盖头下,楠香只看到了那棕红色的木质轮椅,还有双黑色绣线高筒男鞋。 大家地热情被这个话题点燃,议论纷纷,当然议论最多,最好奇的就是这个四门竞赛全都考过的学生。 “慢慢来吧,就像你说的,不试试怎么能说不行呢”梁橙手下不停,淡淡地道。 当那个英俊潇洒高高在上的男人,诚恳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舒望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处有一点点微微的刺痛。 那山民听完他救人的事迹后,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还伸手掏出自己怀中止血的疮药给他敷伤口用。 看着眼前那似乎由无数普通黑暗之魂聚合而成的巨大黑暗之魂,萧墨心下一惊。 王元开脸色一变,眼神闪过一抹转瞬即逝阴狠,吓得韩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不得不说,哪个世界都是没有人会相信真话,只会相信鬼话……。 “且慢!若要进街,先破棋阵”。老者指了指身旁棋盘一样的牌坊。 只见此刻的陈潇,脸色苍白,气息都有了些虚浮,很明显,刚才接连施展乾坤挪移,已经让他消耗了绝大部分的力量。 四方拽起素水往后退了几步。顷刻间,四方召唤的土墙变成了几大碎石头。 “你想干什么呢”林羽挑着眉毛将头伸到阿彪面前,坏坏的问道。 就算他能苟延残喘的撑着,活着,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只会越来越弱,陈潇却是会越来越强,相形而下,他又哪里有机会在逃出陈潇的控制 四周的弟子这时候都是眼神震惊,他们没想到,陈潇这么硬气,神变门主只是一问,陈潇就直接把自己的不满说了出来,丝毫没有顾忌。 可因为祖灵、圣灵两大太祖的回归,使得寂灭三族看到了覆灭源界大军的希望。 尤其是江寒身上的那种从容气质,不是靠摆出来的,是而在举手投足间展露出来的。 特别是地面上另外一名和自己一样,接受了这个任务的人,正躺倒在地面上的样子,他的双目当中,就更是充满了恐惧的神色了。 第205章 王长刀的新式练兵 鲜于复礼见他突然翻脸,不禁脸色大变,他也豁出去了,大声喊叫道:“大唐自有律法,我要去报官,李清,你等着!”说完,又害怕李清打他,便慌慌张张逃走。 一招之间击飞两人,在场中却也有能够认出菲利克斯招数的,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一时间方才的气焰全都不见,菲利克斯看来颇为得意。扔掉手套,伸出食指点了点伊琳娜的肩膀。 “我明白了,这件事情院长并无错误,而且太史铮如此表现,只能让世人看轻他,不过他肯定不会承认就是,早晚要揭穿他的画皮!”雷东风冷声道。 魏晓东对这个玛丽一点想法都没有,所以,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章仇兼琼和张筠对望一眼,都掩饰不住目光的惊讶和狂喜。如此重要地职位,皇上居然绕过了李林甫,直接和自己商量,言外之意,就是将这两个位拱手相送,这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林甫在哪里做错了 守望星夜连忙向天空看去,只见一条条火线自高空出现,那是巨大陨石跟空气摩擦产生的景象。因为离得远。一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当那些陨石靠近了,守望星夜才感到惊讶。 只是令郁笑城没想到的是,历史上的伏见宫贞爱的混成第四旅团是在嘉义布袋嘴登陆,而现在却是从梧栖,也是台中的西北部沿海位置登陆。 除非别人爬到树上,要不然的话,就是很安全的。魏晓东把大背包里面的物品都掏出来了,然后把大背包叠了一下,然后他飞身上了树,不一会就上了大树的最大的树枝那里,他把大背包放好以后,然后纵身就下来了。 守望星夜全力以赴‖时激发各种技能,神力贯注和神力贪婪等技能本来就很强,再加到他这个中位神身上,强的没谱,把那十头血色半羊人打得样样叫,一起冲向他。 “恭送圣洁的祭祀大人!”一干士兵面带感激的抬起头,目送一艘接一艘战舰驶离港口。 段思琪看着陈豪的目光,心里猛地一震,顿时不敢抬头看着陈豪。 随着一道银白色的光华爆闪,空虚的宇宙之中,一艘庞大无比的太空母舰转瞬间就消失在了这片死寂的虚空之中。 你知道,我们谈论慕容这样的恶魔时会颤抖,更不用说面对敌人了。但是自从我白天生气,我感觉好像我改变了我的性格。我的身心不受控制。我知道我一直很冲动,但我不那么冲动,不会自找麻烦。 顾遥利落一抬手,手里的折纸扇“啪”地一下子砸到自己的门面上,好叫自己清醒点。 说完,沈霆川把自己的脑袋轻轻的放在叶清清的肚子旁。很轻,横怕伤到清清。 听言,屋里众人自然是又惊又喜,能有幸见到两百多岁的活佛,那得有多大的造化。 “我可没说不要!”白晖虽说有洁癖,但跟郑柏娜一起什么事没干过,她只用了一次他的杯子,他也不至于嫌弃成她说的那样。 “还有什么事吗”白晓给她签好名,但她依然站着不离开,想着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没有说清楚。 “知府大人是先喝口热茶还是直接去看死者”庾县令笑着对顾遥道,言辞恳切。 如果在平时,这样的测试很容易被杨天立的狡猾所解决。不幸的是,何家生之前的话已经让他生气,失去了原来的平静。 走在山道上,虽然两捆沉重的柴禾已把扁担都压弯些许,但他愿意,既然没有了何奈若传过来的二十年内力真气,那他还是可以通过锻炼自己的身体,练得有些气力才行。 藤井正和霏霏闹着玩,一见叶禄生来,便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墨凡听完,突然一愣,这些事情…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些迷糊的问道。 张东海带来的律师团队,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协议,确认无误之后才让张东海签名的。 黄佳紧皱的眉头就没停歇,眼中的焦急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关心一个男子的生死。 盗门的人总算没那么不讲义气,秦三看到猫妖的确吓得够呛,原本就没睡着的盗门等人,眼瞅着孟凡和猫妖一追一逃,一咬牙带着盗门的男人们抄上家伙,就追了上来。 宋健不愧是宋家的长老,拿的起放的下,赶紧媚笑一声,有些讨好的说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现在很忙,你自己随意吧。”明凡听到客人叫服务员,找到借口离开,整理好衣服缓缓离开王天风面前。 第206章 李家军新兵团的第一战 刘光吐了吐舌头,对于铁传甲的告诫他欣然接受,和别的那些人不一样,龙队之中的所有人对铁传甲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对于铁传甲他们比对其他的那些队长都要尊敬。 “这玩意,真的能解决,腐烂之地的问题吗”安洛丝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询问着林放。 谭荟历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率先冲出门去;山记叹了口气,几步追了出去。 卢利却是很觉得诧异,他没有料到李学庆会把这个姑娘请到店中,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自己开店,她进来吃饭,管人家是做什么职业的呢 怒吼了一声,天机老人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这个复制品根本就不是陆刚的复制品,而是将臣。 打着提倡环保地口号。夏娜最近都没开过自己地跑车。她下了班。喝完咖啡就往地铁站跑。其目地自然也是为了缅怀和他相遇地那段时光。 看到王志难堪的样子,林雪研也是有些过意不去,随即叹了口气道:“好了,算我欠你的,下班后来接我,我和你一块去买。”说完急匆匆的回去了。 “这位先生,您确定我们的医生没有给你拆过线”郭延成思考了一会,第五次问着患者这个问题。 他没有推辞,相反,他很乐意执行这样的任务,用别人的脸,演绎一段短暂的,不一样却精彩的人生,k很沉迷于这样的表演当中,近乎病态。 居庸关的刺杀,他也有想到过,胡荣就是被他搞死的,想到此点,元徽便将目光放到胡进宝身上了。而探一次营,胡进宝的表现,并未令他失望。 换个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在这里,怕是会直接被谷内的情况给生生吓昏过去。 叶轻寒眼中灵光闪动,仔细看着这猴王的一举一动。许久之后轻轻点了点头,伸手一指点在猴王眉心处,一道金色的灵光顺着他的指尖没入猴王脑海之中。 他远远就看到了城楼上六十多个苍龙组的成员,随手将跃起攻击的阴兵轰落地面,身形一晃,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当然,和谐的夫妻生活下,免不了矛盾。此前还是pao友的时候,二者风流自在,无牵无挂,然真结成了夫妻,有些事情就难以达成共识了。 萧家年轻一辈拿出得手的一个也没有,正如金宝媗所言,萧家或许再过几年就完了。 离潇潇叹了口气,父亲真是糊涂,若是让狼子野心的二叔先他一步步入真武中境,那后果不堪设想。 元徽见着了,心中暗自嘀咕。若说这曾泰,运道还当真好,就今日这堂审表现,不知不觉就入了狄胖胖的眼了。 中央城这座宫殿,远比冥皇域的宫殿庞大壮观,但几人都没心思欣赏,只是跟着阿迦罗进入皇宫,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见到了凤灼和西祠,还有……已经恢复原本模样的无归。 尖锐无比的刺耳音爆声传出,雷霆刀芒疯狂杀来,震荡虚空。一道道掌印被无情斩碎,刀芒势不可挡。 “回陛下,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月夜不好打听。”看着帝君如此的失态,月夜倒是真的不知如何去办了。 上官绝爱出府己然三日,三日以来并未对府中有过任何的联系,寇乐儿一时也有了难得的清静,只要奶娘和瑟儿不找事情,日子也过的相当的安定。 三年前,他为了学业不得不离开这里,他知道她一直暗恋他,事实上他又何尝不是时刻关注着她。 踢床的响动还是惊动了楼下的欢儿。她只在第一时间便冲上了楼,迅速的燃起了室内的灯。一看一个黑衣人正紧紧的缠着细线,而细线的另一端竟然在寇乐儿的脖子上,她顾不得犹豫,迅速的出手。 八百元算个吊毛,欧阳付了款,又要了几瓶啤酒,服务员这才吧嗒吧嗒的扭着滚圆的大屁股走了,反正酒店已经预约好了,所以,他们可以慢慢的享用美食美酒。 苏北点头,再过一段时间告诉苏敬,也推迟了苏豆豆回来的时间,说不定就没事儿了。 “太子,臣以为不妥。听说帝后娘娘因为思念太子,己经病倒了,我看太子还是速速回宫吧。”府台大人跪下,劝着荆思。 “香香。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林云这样对你。”东方寂抱歉的说道。香香真的变了。真的变了。 蓝沫字字句句咬牙切齿的质问出声,她是恨希若的,若不是希若帮着皇帝,那她就不会在失忆的情况下给奕吃了夺心散,就不会有这一年痛不欲生的日子。 随着秦遮进入燃血真我决状态,密布在他全身上下的魔纹悄然绽放出了暗淡的微光。 顿了顿后,她又说:“农药厂那边,其实不需要我看着,我姐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交给她就是,否则两个决策人挤在一块儿,容易闹矛盾,不如放手,吃分红就是。 此时此刻,他也是懒得向云溪多做解释,干脆以“域外”自居了。 尽管早有心里准备,洗手间里面还是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惨叫,让赵纯严重怀疑洗手间里面是不是藏了怪物,直接把她那个啥了。 现在墨绝就是这种心情,就像是有一口气憋在心里面,难受的很。 第207章 李家军的迅速扩张 而这时,林萧取出匕首,将对方彻底捅死,方才将对方的肉,以灵力切下来。 “江先生,幸好你已经结婚了,否则,我觉得你肯定会孤独终老的。简直没救了。”温西挂断电话。 唯独这欧阳渊水,却只三言两语带过,以至于郗浮薇住进芬芷楼之后,对他也不甚清楚。 有一座山峰周围,已然有滚滚的黑气缭绕,附近的山谷,都被黑气笼罩,可怕的气息,充斥其间。 毕竟,活剥对方太过残忍了,对方与自己,也没有生仇大恨的地步,不至于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来。 虽然在座的一众冒险者们是一头雾水,但显然洛基是没打算再给他们解释什么。 明知道她心里的怒和恨,明知道她不想见到自己,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来了。 “不去上了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去上”王旭东愣了愣,不解地问着。 如果对方也修炼了雷霆力量,虽说靠天赋或者机缘得到也有可能,但,综合起来,对方与龙屠天有关系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如果我没赶到,他已经被你击杀了。”林萧目光冰冷地回应道。 “那……那都是别人跟我讲的。”章栎红着脸,他其实没有怎么玩过的。 那个一直没有回她信息的男人竟然不在维城,而是正坐在沙发听着她爸爸在积极的说着什么。 宋科科捧着磨砂的米色陶瓷杯,安静的听他讲述,她的神色很淡然。 “走吧,去看看上苍的惩戒到底有多么的厉害。”沐诺带着几分不屑地说道。 袁绍与其余诸侯刷的抬头而望,却看见中军帐下最末处角落里一左一右两个大汉出列拱手请命。 罗曜军看着有些醉意,每每与苏瑶对视都让苏瑶有些被烫到的感觉。倒是他有条不紊的替苏瑶先准备了水和换洗的衣服,又神色如常的嘱咐苏瑶浴室各种东西摆放的位置和用途。 她自认为是真的爱这个孩子的,又因为亏欠对他特别特别的好,比其他几个孩子都好,怎么到最后他反倒指责自己不会爱呢 不过看到她们进去,他才发现,也没有谁多看一眼他手上的游戏机。 巡考的老师一路过,看到的就是他苦大仇深盯着南七月卷子的画面。 他是皇帝,他可以用任何理由来毁灭这些商家。历史上,也确实有过皇帝鼠目寸光,忌商人之富,无故抄没打压天下富商的先例。但是他却不是那种蠢货。 王平手里掌握的黑色材料,是一把悬在洛克家族头顶上的剑,这是一把双刃剑,出鞘,就会伤到洛克家族,自然,因为洛克家族的反击,必然伤到王平自己。这把剑有双刃,伤人伤己。 那种不加遮掩的、意味十足的觊觎眼神,就像是窥探自己的囊中物,将猎物圈进逮捕的势力范围,一击必中。 “玥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会照顾好她。”提到青玥,南长卿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天灵一族”,把两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许多,到时]t你就算不想给“资助”也由不得你了。 庄卿燕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夫君穿新郎官衣裳的样子呢,一定很好看。 半空之中突然一道亮光,迅速地刺入了那盛开与空中的绚烂花朵之中,似乎并不怎么耀眼,也只是一闪而过,就是这道亮光,让那绽放的花朵突然凋谢。 不消片刻,果然从繁杂茂盛地树林草丛中钻出大型动物,而且还不止一只,陆陆续续,起码走出二十几只。 “这九天罡风,果然强悍!”苏墨虞心中暗呼,咬紧牙关硬撑着,每隔片刻就要服用一滴生命之水来治疗伤势。 然而,那个时候,他在耳边轻轻说,回来的时候,给你一个礼物。那样柔和的语气,那样温暖的眼神,那个时候,他抱着自己轻轻问,你有什么愿望,声音仿佛可以化成水。 俩人极不情愿地起床,睡眼惺惺地来到的油尖旺的一个茶楼,陪着柳若依喝早茶。 爱莲娜停下了给结晶之灵拔毛的动作,像是做好了某种觉悟一样点了点头。 无需主持人的插科打诨,这场晚会从一开始就是柳若依的世界,主持人也好,嘉宾也好,都是围绕柳若依而生。 自己该去查看一下尼罗斯鳄鱼的习性的,不知道它们是否也会躲起来冬眠。这么冒失的跑到克米达沼泽想猎杀几头鳄鱼卖钱,结果却白跑一趟,在这里逛了三天,连个鬼影也没发现。 突然间她的耳边响起了那只海豹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海豹已经出现在了阳台之上。 “差点儿忘了。”奥丁抬起右手,一滴淡金色的血液被奥丁逼出,飞向龙尼左手腕上戴着的毁灭者手环。 红骷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才多久,龙尼竟然已经找到了现实宝石 “按你的打算,我要是加入,你给我多少股份”柳若依有些谐谑地望着楚洛说道。 “不能,但我应该可以让他出来。”说着,班纳的身上泛起绿色。 五个极兽,手里各种兵器都是爆出了各种幻芒冲着房间爆轰而去,就在他们爆出第一轮轰击的时候,他们全都是惊讶的望向了南方。 第208章 中都战场的绞肉机 顿时,整个命星晃动,一股无限生机于此刻悄然升腾,命星的体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增长。 “圣师在哪带我去见他吧!”没理会工作人员的眼光,陆羽冷着一张脸对着另一个工作人员说道。 王天干脆地往沙发上一躺,摊开手脚,一动不动,一幅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样子。 不过,另外的菲利普也不是来玩的,由头骨制成的骨棒,直接砸向麦斯威尔的后脑,那一瞬间麦斯威尔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个敌人,这就是和存在感低的人对敌的恐怖之处。 与这只老狐狸在一起,自己真的是身心疲惫。套不出话不说,她觉得自己反而要被套进去了。 他,对蛊一窍不通。就算这些年一直研究蛊毒,如何解蛊,可结果只有两个。 察觉到竹林中的灵气比外界浓郁些许,青玥便直接上榻打坐,开始修炼。 唐丝心里还是有一点担心,不过这时候她也没有时间多少说什么,已经有人过来让她们到里面去。 天帝御令爆发,因为如意加持,天帝法则达到了九成半,其手中的帝剑璀璨间,可怕的开天意境在朱天篷的身上涌动。 吕飞和范水青一夜没有睡觉,桌子上的杯子空空荡荡,里面只剩下一点咖啡的残渣,昨天晚上根本不知道喝了多少。 黑蛇老祖死了,他手下的妖兵有的投奔了金祖王,有的投奔了地狱蝠王,只是两大妖王已经不怎么在乎,辰南掌控了五神殿,再多的妖兵也没有用处。 这种情况下,反而苏辛的情况较好,他躲在水晶塔内,所有的能量皆打在水晶塔上,即便是黄金光也无法崩碎水晶塔。 不过就在超时空传送闪电战开始的时候,异虫大军就从漏斗山脉出发,一路西征赶往泰坦利亚,到目前距离战场只有一两天的路程了。 叶天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个阳家的家主也并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唐瑾家是入户电梯,原来对面就是柳媚烟的居所,只不过因为柳家搬迁,这座房子现在却是空了。 上官飞燕带来的男人,却在夸奖她,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更加让她高兴的 一丝一缕的紫气就拥有可怕的威力,若是将之缠绕在身上,可以作为一件超绝的武器,更能够提供非凡的防御力,足以让苏辛的近身战力翻几倍。 “镇!”陈真扫一眼天鬼,把精力集中于剑尖之上。双手紧握剑柄,真元涌入剑身,剑不动,却可见精妙。微妙大义,大巧若拙,于不动间体现出高深剑意。首阳注入地层,剑气化成一道道金色的链条向四周扩散。 吕剑一落地,突然就一剑刺入齐宇的喉咙,收剑,然后并不说话。 就好像他说的只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实话了一样,而这,无疑是最能打动她的东西。 越想就越觉得不安全的秦瑞霖,一咕噜的就从椅子爬了起来,迅速的站在了沈傲凝的身边。 自己尽一切的力量去保护她,但是最近的一件事情,他就觉得自己不可能永远永远的陪在她的身边,希望他自己也能够保护自己,这样自己也能够安心。 “老大,我被兰博拖住了。”吸血鬼急忙发出警报,示意上路离不开了,如果去抓酒桶,就算成功了,自己的线上经验也亏了,而且会被兰博全程压制,还有送人头的风险。 “南国的王子和你打招呼呢!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皇上的声音更加严肃了。 韩亚如自己觉得自己的脾气其实还算可以,但是在夏昱澄的面前却总是有一种时刻在崩溃的边缘。 “行吧,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熟人,帮一下吧。”宋香菜也同意了。 “好热——好痛——好难受!”柳玖儿艰苦地说着,她一边说一边紧紧皱着眉头,因为她的双手已经被他点穴不能移动,只要让她的这双手一旦放空就会将她自己的脸颊抓破,这样会对医治造成困扰。 甚至连旁边的裴白菜还没有出道,对泰妍说的一个什么练习室有关的事情,也忍不住赞同的点点头,而王太卡则是一脸懵。 刘潇爸爸望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儿子走出这道坎。 柳浩成这声音一出,君蝉才重新展开笑容,一蹦一跳地闪进柳浩成当差的屋子。 “这些足够买她菜篮子中的东西了,给多了也不好。”古依轻声说道。 并且他们使英军指挥官大大高估了伞兵的人数,调动了更多不必要的军力,从很大程度上分散了海滩登陆场的压力。很多伞兵在登陆日后的很多天,仍在敌后独自战斗。 林熠透过光罩静静凝望龙头,目光里没有绝望也没有惶恐,只是在等待。 暴风雨是恐怖的,特别是海上的暴风雨更是恐怖异常的的,齐天寿心中亦是十分清楚的。 这就代表着实力上的差距,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奇迹也是有非常多的条件。 那八个奴仆纵有力气,又如何是自幼精通百家武学的刘彻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在地上哀嚎不已。 与此同时,他的左肋一阵剧痛之后的麻木,热血泉涌,夜珠仙剑竟也刺偏了。 第209章 金国默认李振的扩张 “我都已经禁告过你了,为什么非要上来送死信不信我随时都能捏死你”李永乐冷道。 几乎同时,林晨的脚已经重重踢在了他的下巴上,那名保镖的身子划出一个弧线后仰的倒了下去。 妖鹰非常强大,自身实力已经达到了皇级九阶巅峰,差一点就突破到灵尊境。 黑白磨盘对着李清风,点了点头,然后化作一道黑白流光,进入到他的脑海深处,潜伏了下来。 但是老皇帝知道,雪国的人一定回来进攻的。因为他身上,有着雪国一直想要的东西。 虽然嘴上如此说,但他心中却不增有想要将那六百元要回来的打算。 贵妃沐盈突然有点想哭,云南一别过去几年,虽然在京城也见过面,但她等这一天也等了太久了。 只是,这张神秘的地图真的像孟晓薇说的那样,是一张藏宝图吗 林晨对这个得分并不满意,他击败的可是筑基强者,才100人气值,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功夫再计较这些了,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救下薛莹。 “原来真的是你哼哼!我早该料到的!”如风消停了,默默退到了一旁。 难以想象,被西方人感到恐惧的血族,在陈院士眼里居然是一台台不可多得的社畜牛马。 确实发烧了,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而且身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的处理,有些已经开始溃烂了。 南挽无法正面告知苏染尘的可怕,只能侧面阻止父母与苏染尘关系恶化。 桃桃也是来者不拒,其实看起来是个性格依旧很阳光开朗的孩子。 当泽川被水流切割,冲撞得后仰倒下时,炼狱天寿郎刀光卷起一道冲天火柱,霎时将怪物巨大的身形吞没,贯穿高空。 这让李水龙倍感意外,不过他并没有多少感动,因为他直觉感到毒手老人一定是获得了更强的手段,这才看不上自己自创的“毒手十三式”,于是才将其毫不保留的传给自己。 谢兰也从来没问周琦的往事,周琦也不打算主动讲,这些事情能不讲还是尽量不讲,不过作为交换,周琦还是把他跟阿芝的这些事情跟她讲了一下。 “明珠哥,去年筹备的那部戏公司跟我推了没”温祁言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没有回讽回去,反而开始认真谈起事情。 等助理陈铭把温月盈送回柠南酒店,助理陈铭上楼收拾了自己东西,悄悄地离开了。 越琢磨越兴味,盛红衣瞳眸中的火花好似下一刻就要渲染成滔天大火。 所以长门会去怎样的学习和进步到一定程度的同时,真的能够去以自身能够完成了,这些程度的确也是会去真的很多种情况会发生的。 等到他们下车的时候,林萧已经开始称呼萨都司祭为“老头儿”了。 这个少年正是几个月前进入阴阳家传承之地的姬影天,千宸。阴阳家的少主。 接着,便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面容端正,浓眉大眼,身上穿着蓝色羽绒服,内里露出衬衫领口,头发有些凌乱,眼睛微微发红,好像是熬夜过度。 谢绝了总管事的陪同,若馨独自一人向北苑走去。沿路时能碰到应宁王的姬妾,但她们远远地看到若馨后,便大都绕道而行。偶而面对面碰上,也都恭敬地行过礼后便匆匆离开。 这次的巡查,让得帝俊想要通过招妖幡来凝聚妖族的决心又是增加了几分,但是这还不足以让得帝俊做出这样的决定。 曹弋阳见状立马冲前,这才他学乖了,也不敢‘乱’骂人,他可不想像曹华一样被打成猪头,将曹华扶起来之后,要离去,然而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是冰冷冷的传来。 祭祀之后,风华被柯蓝皇帝接了回去,以后便再无音信。心中担忧风华,想到祭天仪式上风华受的重伤,若馨始终放不下心,然柯蓝皇宫并没有传出任何有关风华的消息,尽管应宁王也曾派人前往柯蓝探听,均无果。 “我也不知道。”沉默了一下,宋乔帆还是开口了,话语中间满满的都是无辜的气息。 “我离开后,虞家一切便靠你了。”虞子琛一手轻抚着清让的侧脸,满眼尽是怜惜之意。而清让心中明白,这话是说给众人听的,意思是他离开后,当家人便是她了。 “顾总,新一批的设计款已经出来了。”负责的设计师抬手让后面的职员推进来,盖在上面遮挡新品的布料掀开。 为首者青丝披肩,紧身衣难掩傲人曲线,戴着战术手套,双手轻拍。 林仙从出了电梯开始就被人拦下了,她皱眉冷冷的瞪着这些人,这些并不是她安排过来的人,而且一大早的去了顾润安之前的病房,没想到里面空空如也,给楚易柔打电话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枭十一手微抬,袖口对准侧方,旋即自然的落下,像虚挡了一下什么。 许洛洛知道自己的一生完了,可是她报仇了,这本来就是一场孽缘。 吃饭都是吴越家做好分发,水也有井水供应。唯一让吴越接受不了的就是上厕所的问题。 “你认识我”虽然极力克制,但风头被人所夺,徐盛治微缩的瞳孔,按捺不住愤怒的燃烧。 深深的自责和愧疚让顾润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更是将白知慕的手甩开。 第210章 东平府的宋金之战 剑光恍如带有灭世之力,在浮现出来的刹那,整个天宇都是变得暗沉了许多,恍如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众人眼中,只剩下了东方影斩出的那一剑。 他真的是个心理高手。前半段话极暖,极贴心;中半段霸气地张扬主权,不失铁血强硬;下半段又回归温柔。让人的情绪在他的一字一句起伏不定。 毕竟这里一看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正正方方的屋子,除了旁边有两把椅子外,就是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了很多的东西。 “是的,不过这黑长老应该多年以前便已经死了,然后被这楚言的胞兄假扮,导致这万毒门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灭顶之灾。”李木深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他是孤身一人的,并没有带姑娘在身边。”林显对着楚裕便说道。 为了这批学生,特招班邀请的老师,除本身就义务教学的属性冲突流道馆的学者外,还有边界心算流,dppt流等职业训练家给予辅导。 原来,她到得早是有原因的,她早就考察好了地形。几日不见,她相思成疾,只想亲吻他。 苏寒青轻闭双眼,手中折扇蓦然打开,自身道场瞬间从折扇中散发出去,将姚凉包围在内。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受伤的第二天裕王便将裕王妃禁足了呢。”清幽郡主立刻抓住漏洞对着穆便是说道。穆雪一听顿时愣住了,而后看了看楚裕,便没有再说话了。 餮透屁颠屁颠跑到榆木身边,伸长脖子看着榆木准备给自己弄点什么见面礼。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清楚的体会到那晚,在街道上,她四处转动眼珠时的心情。 语无伦次地看着藤野问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是师生,更应该是益友,怎么能够出现这样的问题。 从声波中蕴含的灵力看得出来,发出声音的地方一定发生了特别的事情。只是他们暂时不敢就那么大喇喇地跑过去,在事情没查出来之前,除非有强者带领着,他们是一定不愿意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的。 瞿嫣从比赛的地方回来进屋就摔了东西,发了一通脾气后才消了气,这时门位送来牛皮信封,她看着牛信得意的笑了,怎么样再帅的哥也会被她美色迷住,男人都一样。 那可是b级,随便出来一个就可以横扫他们一个军的兵王。真不是他看低自己手下,在他这个位置,已经很容易看到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东西。因此他知道b级特工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他们平时都处理的是什么级别的事情。 为了配合藤野,冷平生也不得不坐起来,但是尽管这样,自己还是很冷。 这样就算是承认了自己方才也是在场的,听着王一诺的话,冷平生更加的生气了。 沐怡儿就这么死了,莫天珞虽然觉得她活该,但是还有一点可惜。 他挣扎着将驾驶座板正,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再搓搓手,一片黑灰就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必须得弄清楚自己一行人降临的这艘船,到底是什么情况,或许还能触发主线任务。 林画十分恼火的望着林毅的背影,忽然,他心中一惊。因为他发现林毅身上的衣服竟然没有一点水渍,干净无比。 双眼微眯,姜云心中凛冽,看来,想要解决这里的事情,回归原始境域,也不是简单的事。 感觉嘴唇上湿湿润润的,叶言一时间伸舌头也不是,不伸舌头也不是,于是,他在这瞬间身体自然反应,潜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没啥想要说的,你门在我心中,永远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物!”黑蝶开口说道。 但随即他也向肖毅投去了质询的目光,因为他也并没有从自己弟子刚刚的操作中看出什么问题,这个状况一般也就意味着根本就没有问题,可按肖毅的风格又不像是在信口胡说,那么他就有必要给出详细的解释了。 就在姜云认为必死之时,圣图出现,他回到神路上,在他身前有一株青莲摇曳。 而佟天岭在那一战之后,竟然突破了神帝境界,进入到了主宰境界。 感觉累了,莫辰依靠在墙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其实,他是去见宙斯,黑暗的思维空间里,宙斯高傲的坐在银闪闪的宝座上,冷漠的看着他。 秦阳他们进去后,演武场上议论起来,大部分龙战士都偏向青牧,看不起秦阳半龙人的身份。 可这老四李元吉哪有半点李渊、李建成、李世民的样子,难怪以贤惠着称的窦皇后会嫌弃了。 浦原喜助能开通连往现世和尸魂界的通道,但绝对没法将通道直接打通静灵庭,不然早就被静灵庭发现了,十二番队也不是吃素的。 启民说了一大堆保证终于让曼璐打消了念头,可是巧慧和启民母亲却不知感恩,她们统一了战线,决定把曼璐赶出去。 只不过,因着积雪的缘故,马车有些颠簸,嘉怡睡得并不安稳,在迷迷糊糊的状态里,她似乎听见天一向马车里嘀咕了一些内容。但具体是什么,实在对不住,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只要这里乱了,昆仑那边也就成了空壳子了,他只要“及时”出现,还天下人一个太平,他就会是全天下人公认的主子。 一下朝,高庸就将历来有关科举的条例送了过来,得知长公主被太后召去,他便在殿内等候着。 “止水,攻击青龙”郝舟嘴角微扬,带着一丝及不可察的雀跃。 大家轻易不出来,自行车的需求也不是那么着急,所以如梅也就一直拖着没买。 牛牛还想冲他喊“大坏蛋”,突然看见如梅,忙转过头趴到贤良肩头,不吭声了。 其他的还好说吗,那个白光的能力太危险了,变种人的能力或许挺强,但是除了罗伯托,其余几人的身体素质跟普通人几乎没区别,要是也来这么一下,估计逃不脱扑街的命运。 第211章 金国六皇子完颜旭的目的 “是吗你们看一看对方再说话!”秦宇打了一个响指,两人的容貌迅速发生变化。 只要乌斯不反对,灵00000的命令骷髅兵都会执行,这也是乌斯交代这些骷髅兵的。盔甲战士得到命令,端起枪对着地上的兽人脑袋,直接杀死。 下位神看到埃德的穿着,估计埃德是个散神,不属于十二神殿中的一个。只是出于谨慎,他还是先问清楚。 我才23岁,根本不到旅行结束的时间。除非我自杀,不可能有其他力量终结这次旅行。 陈识的动作太急,我被弄的很疼,但是睁开眼看着他投入的表情我就不忍心打断,一直被他压在下面哼哼唧唧的。 乌斯离开东林市。他在网上发布消息,哪里有亡灵出现,发布在网上,他飞去杀亡灵。 陈浩气的转身就走,他的上级领导很少跟他一样去现场了解情况,因此对现场的判断有偏差也是正常的。 传闻中人世间信奉死亡,唯有死亡才可获得永生,而这永生之毒无色无味,中之必死。 杀了那么多的神仙,偷吃仙丹,毁了蟠桃林,这些都可以算了吗 乌斯没管这些人,仔细看着手里的雪莲红蜜舞。这是块六边形的糕点,一层白一层红的层层叠加在一起。乌斯慢慢数着,连数三遍才摇头表示不得不佩服。 老先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又把目光求助一样的看向了自己的老伴儿。 黑暗殿扬言,要在大婚之日给予周良狠狠一击,将心云宗彻底从北域抹除。 “味道如何”孙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叶白,眼神里有些得意之色。 景宣着一身雪兰色衣袍,风流倜傥,很是俊俏。只是慕雪芙觉得这雪蓝色很是高贵,穿在他身上糟蹋了这件衣服。 周良这番话说出来,占据了道德至高点,说的铿锵有力,让周围的众人暗暗点头认同,对于他又高看了几分。 他现在已经是帝君境的绝世强者,无论在何方也都是顶尖强者,但是境界越高他就看得越远,以至于现在他生出了古神城不够广阔的念头。 不知道他们如何思考着,但本身我和卡斯的战斗,的确让这些主教格外关注吧。 “既然如此,那就让周良多苟活几天也好!”阴煞神秘白老仆随意地道。 这还真不是自我安慰,现在我虽然对眼镜妹印象还算不错,可她的同学不可能被我无视甚至是抛弃在一边不管了,反正现在重点就是怎么区别人来计划安排,以达到所谓最终的双赢。 徒弟们早已淘了米下锅做好饭菜,吃过午餐林智骁到诊室将相机和手提电脑拎进卧室,开始整理上午的录音。 烤鱼的味道传来,薛白锦虽然不贪吃,但还是本能口舌生津,心头也有点恼火,只能闭目凝神不去关注。 章澜停在久笙面前,他推了一下眼镜,扫了一眼久笙的工作牌,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只在一瞬,消失的无影无终。 至于李秋岁所在的李家,既然弄出那么些长字的果子,就没指望在搏名声上头动心眼儿。 东方离人听着黑衙总捕兴奋描述君山台的场景,欣喜之余,心底也涌现懊悔。 因为裹胸滑到了腰间,衣襟下面是真空的,夜惊堂明显能看到两抹尺寸惊人的白皙半圆,以及深不见底的峡谷。 但是自从他身上有了责任后,就再也没有时间看这些娱乐的东西了。 李秋岁方才没看到李广平,李氏族人也没看见几个,心里也没甚在意,毕竟各家地头都有活。 俪影猜想,或许此次任务,能够补全她心中的世界缺陷。她便暂且顺着他们的心意,去上面走上一遭。 久笙坐在原地,手中捏着花夫人给她的名片,看了一会儿后,她站起身,往久禾的病房走去。 “我得罪,是你们上杆子朝着我犯贱来吧混蛋逻辑。”风落羽耸了耸肩,没有在管这个少校,转身进屋。 袁久山听后心底一惊,他是玩音乐的,手指头对他的重要性不用言语,于是乎袁久山只好哀声妥协,连连求饶。 郑可岚赤足稳步,缓缓进入习练区,傲人的气质贵气逼人,以至于没有其他会员,敢贸然与其交手。 传令官抬起头,愕然的看着巴尔特的脸。有些不解的又点了点头。 又是两辆车从前方疾驰而来,墨绿色的车上,看起来好像也是扎卡罗家族的人。眼见前后路都被堵住,唐云也愈发打算拼一把了。 “喂,你、你干嘛把枪丢了”看到帝法丢掉手中的枪,我顿时冷汗直冒。 不过这种撞击声并没有生太长的时间,等到火烧云和白色光柱相互撞击了将近三十次的时候,火烧云的气势明显比白色光柱弱,本来火红色覆盖了整个南极,现在慢慢的收敛,到最后整个天空都是白色光芒,火红色已经消失。 唐云点了点头,对方练过点劈挂掌他早看出来了甚至都能猜得出他是跟谁学的,这没什么可吃惊。倒是深水下靠水压训练的方法很不错,有机会可以借鉴着试试。 仇星宇掏出来的【铁体ii】真的没有那么不堪,16岁的天才少年光构师似乎也不是噱头,宋明浩为什么要明里暗里的为【黑暗圣堂】结晶在军方的推广设卡、阻挠他为什么经常在公开场合隐晦的给【铁体ii】贴金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呵呵!”说完,连想拖着臃肿的身体,走出了食堂,留下了石化在那里的萧箫。 “这、这——”这又让刘国强一个想不到,他太希望有炮了,可是这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他们这是。他真的想不出屈兵他们这是为什么。 第212章 金国神兽麒麟现世 苏伦始终跟我默契配合,同样保持沉默。要想让谷野这样的老狐狸吐出心里话,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不闻不问的沉默,让他摸不清我们的底牌。 采访的栏目组直奔这里来的,却让这里的环境吸引了,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个地方那么好,这样一来对于那道无刺鱼更加的期待了。 虽然明知不可能击穿中国坦克的装甲,但是亨利中士在坦克调头之后,还是立即下达了开火命令,然后,炮手和机枪手就开始射击。 而恶鬼兵团后面是一只只巨大如狗的生物,它们长着三只头颅,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犬兵团,智力较低的三头地狱犬显得比较急噪,不时的扬头发出长长的嚎叫,有些极度不耐烦的开始撕咬起身边的同类来。 若让郑爸知道这事,估计得批评自己了。互相一介绍,胖子也顺着称呼白叔。 叶紫青和叶青莹点了点头,前者妩媚动人的脸上忽然现出丝红晕,羞嗔地向洗手间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拉着叶青莹的手走回卧室。 赫连容心中的怪异感无法形容,若在平常,他们哪个单独出声她都不会觉得错愕,可现在的时机赶得太过凑巧,又是在如此情形之下,不止赫连容,厅中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包括同时开口的未少昀与未少阳。 随即想到昨晚这家伙吃那些食物。总是吱吱的看着电视,估计那会几有了这个念头,谁知道今天会找自己让它县城。 听了妈妈的话,正准备出门的梁晨险些摔了个跟斗。因为他知道,老妈的这句无心之言至少有一半的机率会变成现实。 后弦今天特别乖,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宁檬有所感觉,奇怪地在我和后弦之间观望。 “父亲!”年男子一见那辆马车被削顶,数名黑衣人持剑跃车端往马车里袭去时,不由脸色一变,当下冲了过去。 这样一来,右尉杜弦对癸什的什长黑夫越发充满好奇,当即就让陈百将把此人唤来。 姬谢瞬间放出抓钩名将自己拉到了一边,躲开了蒙迪克的进攻,之后用抓钩迅速的接近蒙迪克,,之后出剑,战士技能横砍,向着蒙迪克看了过去。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拿起了那把属于他荣耀的长弓,就向黑雾前进着,直到回过头,才发现跟着自己的人寥寥无几。 她已经意识到,戴肯那极端的思想并不是个例,虽然不能说整个奥格沃茨都是如此,但是像他那样的人肯定还有很多,很多很多,这个对剑姬而言无比残酷的现实已经被楚楠有意识的揭露了出来。 “哈哈哈,那倒不用,你尽管使出全力,若我输了,死了也活该!”云易口气张狂,大笑道。 这里应该就是盗圣的老巢了,四周阵法重重,不在万古宗门的护宗大阵之下,云易看到有一十八尊力神傀儡镇守在十八座山峰上,吞吐精气,每一尊都有圣人之威。 再者,若是没有先天灵宝生死簿,青莲也无法轻易让妙音恢复前世记忆。 塔塔露跟我报备了一声,回到酒馆继续她收集情报积累人脉的事业中去。 艾莉欧娜没有在意楚楠故意夸大事实,而是在心里暗暗点头,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依旧冷然无比。 这些技能释放的时候,敌人在你前方,并且移动的路线和这个技能轨迹一致,这就是0度角,必中。 红光并没有击穿蓝色的墙壁,就此消失,后羿又开始了第二箭,这一次他发出的是紫色光芒,朵朵在身前又加了一层能量壁,这次的声势更大,紫光接连穿过两道阻挡,射到朵朵身上就消失了。 我虽然是个宅男,可不是傻子,问了有什么用呢直接翻脸么我很可能会被消灭掉的。 而对面,那体表战甲上,三色不断变动着的陈释,那股子不断并发出来的、蕴含有惊人毁灭力的感受,也收敛了起来。 “这……这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让我们的选手向他们选手道歉而且哪有现场道歉的”七巧都为余洛晟感到委屈。 当最后一人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之后,陈释终于松了一口气,而他对面的薛欢笑着看着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这不有辆客车在行驶着忽然间司机脸变了因为他看到了前面有断崖前面的道路居然是断裂开来了在这高速路是不可能出现断裂难道是地震或者是什么山坡造成的影响吗 与洋人首领洽谈完细节,皇枋国大军开始入驻被洋人占领已久的城池,望着放下兵器占据在城池另一边的洋人,所有的皇枋国士兵都露出了愤恨的神色,虽然洋人终于降了,但洋人杀戳他们同胞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闻言,夜辰朝着杜鹏莞尔一笑,抛出一样物品,格在了两者之间。 换而言之,每一尊“仙道世家”都有着“天界仙人”庇护垂青……还好这些“仙道世家”向来避世不出,轻易不会涉及入世,偶尔有那么几个“仙道世家”的传人出游在外。 “行”叶风确实在屋里呆腻了,不过现在有人愿意开车带他出去兜兜风,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相比之下,太古时代气运宏盛,造化通天。还有域外邪魔频频入侵,在那无穷无尽的战火鲜血中诞生出的神灵,比眼下时代走出的神灵强者,自是厉害了不少。 第213章 李家军大名县保卫战 秋玄起身来到画前,暗暗说道:“不知是哪位大漠英雄,会让可汗如此珍重,将他悬挂在会客厅的正面墙上”达步水云并不做声,只是仔细观看着。 有了杨师厚的暗中相助,再加上高季昌也答应联络部将倪可福,这样一来朱友贞发动兵变成功的可能性已经极大了。 老鸨一听,心中马上一激灵,却是发现自己有点忘形了,赶紧补救圆场一番,这一场闹剧才渐渐落幕。 “蓬蓬蓬!”前后掉落在地的九名老者,不是当场惨死,就是痛苦哆嗦着,纷纷身体化作皮包骨,老迈的面貌当下显得更加苍老。 由此可见,安子确实气运逆天,稍带着兔兄跟着走运,将来见了二蛋又能吹虚一番,翻身当个老大也没准。 “回禀大王,目前负责镇守郓州的乃是指挥使王传丞,此人家学渊源,又多次经历战事考验,立过不少功劳,足以镇守郓州。”刘信想了想,开口答道。 王辰冲着楚天河扑了过去,至于其他执法部门的人则并未行动,他们没动,朵拉几人也不动,也就是说场面上变成了王辰跟楚天河一对一单挑。 “林少……”冬灵两只纤手捧他脸,一双湿润的美目含情脉脉看他。 空耗人力近千年踢了乌龙球,气得额头长了好几道褶子,大有衰老之相,为保颜值犹豫着是否撤回人手,然某日负责打理宗内产业的执事来报,百万年份灵草出货陡然加剧,还是不还价的那种。 “是吗”燕雷朝拿话拿住了这一位之后,信心一涨,只要胜了萧不高,便替自己涨脸,替门派涨脸。自己最近一输给燕真,二是被龙尊里打了一个无伤,已经很丢面子了,是时候争回一些面子。 只可惜,那些火球竟是奈何不得那些黑蚁,根本就给他们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 “我去,这些人是疯了吗”徐嚣心中一惊,望着眼前的一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公公的声音措不及防的在她身后响起,童婉心条件反射的一抖。 尚辛想了想,也觉得对方可能真的是加错了,反正先同意再说吧,要是对方加错了也可以再删掉。 “那当然了,也就是因为你让我吸收了如此纯正的灵气,我才提前出来和你签订本命契约,让你共享我的力量。”佛童子解释道。 当即他不再言语,但抓着绿色玉匣的五指不觉用力了几分,同时盯着绿色玉匣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了几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城内刚出这么大事,这个时候王室来人,真是两边触霉头。穆萧和黑龙此时正跟他在后院商量着,该如何应对王室派的使者大人。这种事本不该和穆萧商量的,可城府里的人各怀鬼胎,谁知道关键时刻会不会摆自己一道 “担心我吗担心我就来点实惠的。”叶尘接过玉简,淡淡的笑道。 经过一番观察后,她也大致确定了尚辛所在的位置,便让直升机驾驶员朝着自己所指的方向飞去。 他终于无法忍耐心底的愤怒,决定找陈风把今天晚上的仇报回来。 陆梓萱自己也明白,点头说道:“我知道,现在只是一个开始,我不害怕的。就让她先得意,以后有的是机会的。”她说完,脸上露出了笑容。 陆丰年气的恨不得把苏半夏暴打一顿,但他又不能直接把苏半夏打晕了。 简祈来没有回应,只是面色凝重地望着张紫云,慢慢靠近他的身旁。 钟锺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猜中了钟情想要跟她说得话,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现在庞月瓣出了事情,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抛下庞月瓣似乎不太好。 这下庞月瓣也不拦着紫策了,毕竟谁听到自己的妹妹出事了,都会着急,更何况是紫策这个护妹狂魔。 顾千言气愤的说道,她一看就知道,顾千浅是故意在她面前跟傅流辰那么亲密的。 这一条该如何理解怎么限制难道是超过了数量上限就无法签订灵魂契约吗 “怎、怎么帮”顾千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来的,她脸颊倏地变得通红了起来,浑身燥热的叫她难受。 “接下来该怎么办”段情头一次放下心结诚心诚意地问上官青云,问完,心里甚是觉得尴尬,可回头看一眼勇命果,他又觉得没有什么了。 米娅把手轻轻的放在银狐三号的头上,后者立马变得十分愉悦的样子,片刻之后,米娅就松开了手。 许情深看眼时间,就算蒋远周当时挂了电话直接赶过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赶到。 她刚回来,便被召入宫中,后头袁绯茉失踪,她又去了袁家,既然有人策划了这一切,那么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接着两人又是寒暄了一阵儿,便是就此别离,牧元带着蓝赢朝住处飞去。 “也行,要不对你们现在的人来说,有人名字跟众所周知的老祖宗一样岂不笑掉大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伏羲点头示意。 高诗梦瞪了我一眼。我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答,直接把嘴巴凑上去,不准她说话。 而魏家众人,也是凶神恶煞,由那魏家世子魏泉带领,三名第三变中期强者殿后,极为得意地朝着顾家走去。 牧元见到这两名陌生的强者,疑惑地问向旁边一名玄阳宗的弟子。 高大力现在加入了我们的阵营,李达好像真的有些怕了,最近都规规矩矩的没有惹事。 定星盘大变模样,整个化成了银色,三界模型都在其中,日月星河缓缓运转,虚影在定星盘上下循环往复。 第214章 金军真不抗打 说完,海老藏就转身离开了,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张淼也没有看到他。 不等霍元甲说什么,艾峰先行一步了。而霍元甲也只有跟着走了进去。 当然,哪怕现在只是四影,对于我爱罗等人来说,也是非常棘手的敌人了。 沈长风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连水都没有下楼去喝了。 “有道理。”老万点点头,拉着王庆帮他一起研究新武器的正确佩戴方式。 越想越委屈,姚美萱抱着双膝蹲下身来,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悄悄滑落,她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画儿姐姐是这样的人,她为什么不早点和玖儿姐姐认个错,明明可以更好的,这都让她自己给错过了。 她粗喘着气,拖着油灯枯尽的身子拼命的向那个光亮越来越低的石门处飞奔而去。 寇彪是因为金鼎大厦的事死的,闻言更是怒火高涨,闻言哇哇叫的要扑向我。 但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对她的行为赞同也是一回事,可是他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 其实他们不服左冷禅已经很久了,只不过碍于左冷禅的实力而已,不过他们也不敢应承下来,因为他们都不了解艾峰,要是艾峰的野心还有手段比左冷禅还厉害怎么办。 袁绍可以说很少借重袁氏势力,包括他立足河北,他都是靠党人的力量,或者说他靠的是袁氏号召力。 “这件事跟我也有些关系,只要把我捉去就可以换回佩利雅,不是吗”江成淡笑着说。 烈火熊熊燃烧,噼里啪啦声作响,一直到天火熄灭,那半截棺材愣是没有燃烧起来,甚至,连个火星都没有留下。 “对了,你刚才说想要打听点什么事情,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自然会告知。”老板似乎并不想继续跟我说关于那个缠着钱森的邪魅,话锋一转,向我询问起我的目的来了。 “黑龙殿殿主给我的朋友,这样也只能去帮忙了。”我无奈的说道。 石油浇筑的区域并不算长,李游用心数了一下,大概只有一百五十步。走到这里之后,就有台阶倾斜而上。台阶之间的差距接近半米,落差甚大。但李游现,这些台阶应该是后面才修筑起来的,这里原来是一道斜坡。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找了有两三分钟的样子,塑料袋才被我从为数不多的棺木废墟中给扒了出来。 他剑眉郎目,容貌俊秀,看起来似乎是一名满腹经纶,多谋善断的男子。只不过此刻,他浑身上下,却衣衫褴褛,满是血迹、土灰,看起来极为狼狈。 离琉璃下了楼,大四方集团的外围停车场上离琉璃的一辆不算拉风的马自达3是换了很久的车子,身份一直不算透明的离琉璃到底是何许人 赵云先后点检人马,发现完整的晋军骑兵只不过两千余骑,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们都打开护身结界吧,有什么突发事件也能够自保。”覃子画说道。 两个全王发出了抹消第十一宇宙的能量波,第十一宇宙的所有人也就此消散,吉连的最后一拳也在郑浩手中彻底消散。 晨曦点点头,虽然不喜欢严家的人,但到底是条人命,还是个老人家,不能见死不救。 本来灭鬼王对我是一阵浓浓的恨意,但是下一刻,他的脸色骤然间变了。 看着身上刚刚好1100金,要是留着这些蓝紫货,至少能净赚四五百。 郭东叶这家伙,居然被孙长老关在了茅山派的地牢里面,而且整个茅山派,都觉得他是叛徒。 “也是,郑浩顾问的速度,看样子无论是全球哪个地方发生战争,他都可以随时进行支援。”两人带着班纳博士回到神盾局,本来按照班纳反抗的情形来看,估计还要进行一番洗脑,但是让人意外的情况出现了。 容长青一身白衣被淋得湿透,莫名的味道让他更加难受,看着眼前夏蝉和玉自珩得意的嘴脸,容长青这嘴巴一瘪,竟然闭上眼睛哭了起来。 至于欧阳夏莎这种想法,是真的决定如此,到时候抓一些在他看来,不是好兽兽的兽兽拍卖,来补贴自己,还是仅仅只是说说而言,感叹一下,事后就忘,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这是后话,暂且可以不提。 纳铁所在的大厦有很多的公司,所以每一层都是几乎不认识的人,正因为这样,纳铁的随意走动也是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清除山南县的日军间谍,这项任务花了特战队几天时间,经过几天的摸查,在山南县境内一共抓获日本间谍十一人,摧毁日军的间谍窝点三个,日军在山南县的间谍基本绝迹。 最后翁晓伟总算明白了,他的脸立即羞红了,“江师兄,我可被你害惨了,这种难为情的事情,我还追着她问,她肯定我这人不正经了!”翁晓伟冒汗道。 “今天晚上遇到一件奇怪的事,干尸竟然可以产婴儿!请问师傅您见识过这种怪事吗”江帆道。 “糊涂,你这是让为师如何说你好,他们的目标是弘农王,若弘农王有什么闪失,我如何面见死去的先帝。”二人话语刚说了几句,只见大量骑兵已经从街道的两头涌进,看其局面,想要安然撤离已是大不可能。 江帆顿时狂晕,我靠,搞了半天就这点亲戚关系呀!同时心里纳闷,这种关系远得很,为什么会这么嚣张呢 第215章 南宋金国和谈成功 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箭矢像是穿过空气般穿过了蛟龙身体,落下远处树林,蛟龙却丝毫无伤。 必须要换个方向了,即使晋寒知道换了方向能够做到的也只是让卫星飞船被发现的时间晚一点而已,可是有的时候却恰恰是这么一点的机会,让事情可以变得有惊无险,何况现在的卫星飞船基地,也恰恰最缺的就是时间。 孟缺笑了笑,却完全没想到丐帮居然还有这规矩。对于这乞丐,他却没丝毫的同情,因为这乞丐看上去四肢健全,口齿也清晰,并无博人同情的资本。 孟缺找了一个光线暗淡的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副大黑墨镜也没摘掉,只是静静地选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这不可能,蛇龟已经死了,很有可能是伊利亚出来之前,蛇龟就死了呢”另一个达利古拉人看到吉利蒂娜绝望的表情,连忙将刚刚说那句丧气话的人推了一下,然后对着吉利蒂娜说道。 说话的功夫,沙奔朗莫尔那漆黑的眼睛里,一抹金色出现了,他的瞳孔变成了金色波斯菊状。 随着汽车在人迹罕至的道路上行驶,藏在山体后面的巨大建筑终于缓缓的出现在奥巴驴的面前,虽然见过这个巨大建筑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但奥巴驴却依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感。 沈逸风瞥他一眼,严肃道:“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率先转身离去。 纤长的手指停止了敲动键盘,泪珠沿着白洁儿的脸滑了下来,泪水朦胧中看着荧屏中的鼠标点了打印,终是忍不住蜷缩到一旁哭了。 安如初将脑袋埋在柔软的被褥里,强忍了多时的眼泪静静地躺下来,无声,也沉痛,怎么都止不住。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不要现在抽取英雄熟练度加上上次任务奖励,他现在一共有6次抽取机会。 “不能报官,一旦报官,我们徐府都会被牵连的。”徐白露着急道。 似乎就没代表蛇队出过场,但却顶着蛇队队长以及战队辅助的名头混进官方解说席。 以前那些组成立之时,哪一位总长不是长生天内德高望重之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刚刚加入长生天的人创立新组当总长呢 当然,李修不会专门去找e级的天赋宝石,他想的是直接把合成胶囊的等级提升上来。 现场的pd也很配合,舞台边缘处再次喷射出一阵绚烂的烟火,漫天彩带从头顶飘落。 “这特么不会是死神的武器裁决魔镰吧”苏醒心中颤抖着想到。 可偏此时双刀客的身子还在持续往后倒飞,身体处于凌空僵直状态,硬是使不出一点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铁扇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然了,对于普通玩家来说,3级凶兽区已经是极限,很少人会进入到4级凶兽区。 “希望老胡能够多坚持一会儿吧!”廖凡很担忧前线的情况,但是如今他的身份已经不能够出现在最前线,如果一个军长上前线,那就是对全军战士性命不负责任。 在太原战役结束第六天,李子元向兵团部和军部请了一天的假,带着一家人进了太原城。他这次进城不是为了浏览太原,这座自古以来就是中国北方重镇的城市风光。而是要进城寻找,并探望常娟的父母。 在许真杰的剑将要刺中李天佑的时候,李天佑顺着许真杰的剑尖在空中翻滚起来,躲过了许真杰这一剑,但是许真杰的后背却暴露出来。 天地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广场满布疮痍,悬弥寺所有僧众的脸色都异常沉重,还有迷惘。 没有因为青翅蝙蝠王这个盟友被斩杀就气急败坏,现在的处境显然火焰金刚巨兽需要拉拢李天佑才行。 卡利收起得势的笑颜,语锋冰寒地厉声对卡蕾忒说完,便拉着神情恍惚无措的她朝石门的位置疾走过去。 顾凉月是铁了心要耍赖,喝完汤咬着勺子就不松口,然后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卿睿廷。卿睿廷放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看着顾凉月脸上都是宠溺和温柔。 早前通风报信的黑衣男子跟在身后,扯下面罩,赫然是穆贰。他声音沉稳。刚刚看到了顾陵歌是没错,他也很清楚的看到了顾陵歌的用意。卿睿凡还在。 说着林媚娩的真身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云墨失去重心的踉跄一步,眼角划过一滴泪,最后连看他一眼也不屑了,一句话也不曾留给他,这样也好,在他眼前消失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了。 作为廖凡的亲哥,虽然他不知道廖凡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但是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弟,对于廖凡细微的表情,廖俊东就能觉察出廖凡有心事。 待得李凝将风幽全家问候了一遍,却只好悻悻的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这种哀痛,只有曾经深爱过,曾经失去和得到过真爱的人们才能用心来体会,而慕芷菡,是体会的尤其深刻的,所以现在,她的心才会这样的痛,犹如心被撕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红的血从里面汩汩的流了出来。 第216章 对西夏国的贸易之路 在西夏国一座孤寂的边陲之城,一名身着官袍、负责管理市集事务的西夏官员,正悠然自得地品鉴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盛满的白酒。 轻啜一口,他细细品味,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此酒确是上乘之作,入口柔和如丝,滑而不腻,酒香馥郁,直透心脾。真乃酒中珍品,令人回味无穷。你这里,可还有多少这样的好酒?”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这酒在西夏算得上是极好的佳品了,要是送到王宫里那王上还不得直接赏赐他升官呀。 商人微笑着回应:“回贵人,小人就是专门做这酒水生意的,像是这样的酒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品质也各有不同。贵人刚才喝的是四十二度的,我这里还有五十六度的,请您品鉴。” 西夏官员:“看你的装束是宋人?” 商人依旧微笑:“我们是来自金国大名府路安阳府的,我们掌柜开设的中粮油想要在西夏国这里进行货物销售,特命小人前来拜访大人。” 西夏官员笑着说:“原来是金国的汉人呀,既然来到了西夏我表示欢迎。我西夏并不反对汉人在此经商,你们只要保证公平交易即可,你今日来找我又是有什么事情所求呀?” 商人:“贵人,小人这次前来,不光是要和西夏的各路商人做生意,还想着通过贵人打通官方的道路,我们中粮油除了酒水粮食外,还有铁器和各种药品,当然我们并不会让贵人白帮忙的。” 说完他朝着旁边的亲随使了个眼神,两个巨大的箱子摆放在了西夏官员的面前,商人轻轻打开箱子的盖子,其中一个箱子中装着满满的宋国铜钱,另外一个则是雪白的银子。 西夏地理位置特殊,西行之路必须经过这里,所以这里流通着各国的货币。如今的李振手中有铜矿和冲压机,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制造崭新的各国铜钱,而且含铜量非常高,常常比正版的还要抢手。 西夏官员看了一眼两个箱子后,努力压制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你们还能对外销售铁器和粮食?这个太好了,我们正缺少这些东西呢,可是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我得上报我的长官才行。” 商人见好就收,他知道有些事情万不可操之过急,接着他将那个装着五十六度的酒瓶打开,开始对着西夏官员介绍起来。 “贵人有所不知,这二锅头可是我们的名酒,无论是金国皇帝还是宋国皇帝,每天要是不喝上一杯这酒都睡不着。除了供应金宋两国皇室外,这酒在中原各地也是销量极佳,此等美酒和其他的酒水不同,入口柔一线喉,在西北苦寒之地喝上这样的美酒,不仅有着极高的御寒能力,还可以大大提升人体的血液循环,让防守边疆的西夏勇士们充满了阳刚之气。” 听着中粮油商人的天花乱坠介绍,西夏官员尝了几口这五十六度的二锅头,确实如同这个商人说的那样猛烈。 第二天西夏王宫里的西夏王就喝上了这二锅头,他本就是爱酒之人,知道这二锅头的出处后,便命人大肆进行采购。 要知道这二锅头的售价并不便宜,特别是李振加上了玻璃瓶后,价钱更是翻了一番,一瓶一斤装的普通二锅头就得二两银子,供应西夏王宫的那些**精美的更是二十两银子一瓶。 贵?口感在那里摆着,嫌贵你可以喝以前的那种白酒。 中粮油在金国撤离后,开始逐渐在西夏各个城邦设立分店,各种粮食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西夏,每个月底大量的黄金也一箱箱地运回安阳府。 除了贩卖日常物资外,中粮油还通过自己的通道给西夏售卖了大量的铁块和铜块,虽然西夏有自己的铁矿,但是无论是品质还是价格都不如买中粮油的合适。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各国都对铁器管辖非常严格,禁止在民间进行销售,宋朝管理最严格的时候有的村落里甚至几家共用一把菜刀。 除了这些外,李振还通过中粮油从西夏官方和黑市购买了大量的马匹,西夏盛产马匹。虽然西夏战马的耐力和持久力不如蒙古战马,但是胜在战马体型高大,在短距离冲杀中在高度上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在辉煌的唐朝年间,西域之地曾矗立着一座威严的西域都护府,它不仅是边疆的坚实盾牌,更是大唐西北马场的管理中枢,年复一年,为帝国输送着驰骋沙场的骏马。然而,随着汉族力量在这片遥远土地上的逐渐式微,那些倾注了无数心血培育的马场,也逐一沦为了异族之手,成为了他人辉煌的基石。 西夏王朝,便是在这片马场与铁矿的滋养下悄然崛起的雄鹰。他们凭借着丰富的资源,锻造出了一支令人生畏的骑兵——铁鹞子,这无疑是那个时代的重骑兵翘楚,其铁蹄之下,宋国西军不乏英勇之士饮恨沙场,铸就了一段段悲壮的历史篇章。 随着李振和西夏国进行的大量贸易,使得中粮油的名声彻底在西域地区打开了。之前有不少西域商人的远行到安阳府才能购买到的货物,没想到在西夏就能买到。而大量的贸易产生的税收也让西夏赚得盆满钵满,加上中粮油在西夏地区的负责人上下打点,使得西夏国从上到下都非常支持中粮油的贸易。 自崔大可叛变的风云骤变之后,金国与中粮油的昔日盟约便如风中残烛,彻底熄灭。往昔那些轻而易举便能铺满金国市井的精良大米,即便是尊贵无比的王公贵族,亦难以再尝其味。宫廷之内,大米与酒水的供应成了棘手难题,往日之充裕,今朝之匮乏,形成了鲜明对比。 崔大可,这位权倾金国一时的皇商官员,为了维系皇宫那不可动摇的尊严与奢华,不得不另辟蹊径。他密令心腹,穿越重重关卡,远赴宋境,从中粮油的店铺中,以重金购得这些稀缺之物。一路上,马车辚辚,载着的不仅是沉甸甸的粮食与佳酿,更是金国宫廷对于往昔安逸生活的深深眷恋与不舍。 更令崔大可头疼的是,不仅大米与酒水告急,连带着其他诸多物资亦断了来源。原来,这其中不乏李振利用其神秘空间穿越之术,从未来带来的各种物资。这些物资,在寻常市井中本就难得一见,如今更是成了不可多求的珍品,让人扼腕叹息。 崔大可试图通过人来找李振沟通一下,结果他派去多少人提了多少条件都没用,加上李振势力与金国经过几次战争后,关系再度降到了冰点。 第217章 清丰县的农民起义军 南宋军队前段时间和金军交战得非常激烈,可惜雷声大雨点小,不少民间义士组成的反抗金军的组织没能等到南宋军队,却把前来围剿的金兵给等来了。在经历过秦桧和谈后,不少被成功收复的城池金军不费一兵一卒又重新拿了回来。 随着金军的不断围剿,山东路和大名府路的各地起义队伍遭受了致命的打击,汉人义士死伤无数。 清丰县的一处山林中,一个千人的队伍正躲藏在这里。领头的叫张灿灿,他原本是清丰县的一个富贵员外,自小就喜欢结交江湖人士,时不时地在家中舞刀弄枪,人送外号清丰县小孟尝君。 原本他想着南宋军队几十万兵马收复失地,都已经拿下了东平府了,打到这里还不是几天的功夫吗。他原本就看着嚣张跋扈的金人不顺眼了,趁势拉杆起义,以响应南宋军队的光复行动。 刚开始张灿灿依靠自己的名声和实力拉起了一支五千多人的义军,直接将清丰县城给占领了,结果他左等宋军不来,右等宋军不来,却等来了宋金议和的消息。这下可不把张灿灿给气坏了,大骂南宋皇帝赵构不是个东西,刚开始气势挺足,似乎要灭了金国,这一转眼就怂了。 就在张灿灿苦苦思考出路的时候,金军围剿部队来了,虽然张灿灿手底下有五六千人,但是这里面真正上过战场敢于拼杀的没几个,大部分都是他普通的汉人农户,这些人有什么战斗力? 于是不出意外的清丰县被金军轻松攻破,城破后,五六千人的义军队伍被直接打散了,直到如今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将近千人。 一个负责出去探查情报的兵卒返回对张灿灿汇报:“张将军,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次金人来了两万人。他们不光把清丰县给占了,还把您的庄子给屠了,全庄上下如今没有一个活口了。” 虽然张灿灿提前将自己的家小送了出去,但是他可是自小从那个庄子里长大的,和庄子里的人们都有深厚的感情,听到这个消息则能让他不心疼呀。 虽然已经后悔了,但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卖,如今他只能想办法领着这一千人寻找生路。 张灿灿问:“如今金人在哪个方向?” 兵卒回到:“如今还在您的庄子里,不过按照他们进度,估计明天就能搜到这里了。” 张灿灿沉思了一下后,转头看看坐在地上休息的义军士兵们,他们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根本没了一丝之前的风光。 “去投内黄县的李家军,他们才是真正敢和金人掰手腕的人,那南宋皇帝就是个软柿子,放着大好的河山不管,只听那些奸臣的蛊惑。” 说走就走,这一千人也只有张灿灿骑着战马,其余人都是腿着走,所以稀稀拉拉地朝着内黄县走去。至于内黄县的李家军接不接纳到了再说吧,反正是不能让这一千多人在这里干等着,由于从县城撤退的匆忙,根本就没带什么吃的,这些人已经两天水米未沾牙了。 正当张灿灿率领着他的队伍,步伐坚定地迈向韩村镇之际,一名斥候兵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奔至近前。 “张将军,大事不妙!金军铁骑,已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听到这个消息的张灿灿差点没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这些金兵就如同闻见鲜血味道的苍蝇一样对他们穷追不舍,但自己刚做出向内黄县转移的动作,他们就发疯似的朝着自己赶来,这也太不对劲了。 张灿灿对身旁的副将喊道:“查一下,看看谁不在队伍中。” 虽然他的队伍有一千人,但是他们都是分成几个小队的。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个副将就慌张地跑了过来。 “将军,是第三营的队官许斌不见了,不光是他,还有他的那一小队兵卒,在刚下山的时候说要方便,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又有斥候兵传来消息,金军骑兵距离他们还有二里地。 张灿灿知道今日肯定是走不脱了,他将目光环视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丘陵。 张灿灿立即下令:“所有人马全部占领那个丘陵,既然走不掉了,我们就在那里拒敌。” 千人左右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涌上了那座小丘,士兵们各自操起手中的兵刃,纷纷动手砍伐起林木来,打算构筑起一道道阻挡骑兵冲锋的屏障。 对于这些身无片甲、手持简陋木棍的起义军而言,企图仅凭血肉之躯阻挡金军铁骑,无异于痴人说梦,遥不可及。那些金军的轻骑兵,虽未身披重铠,却倚仗着战马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与一身精良的行头,其战斗力足以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易击溃这群由农民组成的乌合之众。 二里地的距离,在骑兵的铁蹄之下,不过是瞬息间的冲锋之旅。他们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至,迅速将那座孤零零的低矮丘陵团团围住。此刻,环伺丘陵四周,金军的骑兵阵容蔚为壮观,足有二三千之众,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张灿灿立于高处,望着山脚下那密密麻麻的人影,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 突然,一声悠远而激昂的号角声在金军的队伍中骤然响起,宛如战场上的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周围的沉寂。紧接着,一支由五百精骑组成的先锋部队,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起义军的阵地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张灿灿知道此时需要自己带头作战,要不然自己的这一千来人可能连敌人的第一波进攻都挡不住。 他猛地一拽,腰间钢刀闪烁着寒光跃然掌中,随即振臂高呼,声音穿透了周遭的喧嚣,响彻云霄:“兄弟们,随我一起,誓将鞑虏逐出家园,奋勇向前,无畏杀敌!” 言罢,他翻身跃上起义军中那匹独一无二的战马,犹如一道闪电,率先向着正汹涌攀升的金兵阵营冲去。眼见主将如此奋不顾身,那些起义军的士兵们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手中紧握的武器在夕阳下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不顾一切地从山坡上呼啸而下,犹如一群被激怒的狂风,誓要将阻挡在前的一切吞噬。 这股势不可挡的气势,刹那间令正步步紧逼的金军将士们错愕不已。眼前的景象,岂是那些素来被视为乌合之众的起义军所能展现?这分明是一群为了自由与尊严,甘愿以命相搏的勇士。在这片被夕阳染红的战场上,起义军的英勇与决绝,让金军的铁蹄也不禁为之颤抖。 第218章 起义军的生死转机 尽管起义军的反击如猛虎下山,气势磅礴,但在步兵与骑兵的激烈交锋中,那份孤勇终究难以跨越战场上的天然鸿沟。金军骑兵如同黑色风暴,席卷而来,马蹄声轰鸣,刀锋闪烁,无数起义军的勇士在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倒下,他们的身影在铁蹄之下逐渐消逝。 就连起义军的领头人张灿灿,那位曾以无畏之心点燃反抗火焰的英雄,也无法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对决中全身而退。一道寒光划破空气,悄无声息地在他坚实的臂膀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战袍,却也更加点燃了他眼中的不屈之火。 幸运的是,这片丘陵地带布满了半人高的茂密灌木丛,宛如一道道天然的屏障,有效地减缓了金军战马的凌厉攻势。加之是向上仰攻,地势的不利使得金兵即便勇猛无比,也未能在起义军的坚韧阵线中撕开一个缺口,最终不得不无奈地调转马头,沿着蜿蜒的山路,悻悻然地向山下撤退。 张灿灿以手紧捂着臂上汩汩淌血的伤口,嗓音因疼痛而略显尖锐:“快!寻些干枯的枝桠来,迅速堆砌成堆,把我们手头剩下的所有引火之物,统统集中于此!” 张灿灿目睹金兵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心中迅速盘算出一个计策。他打算利用周遭的干树枝与可用之物,构筑起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以此为屏障,让这群劫后余生的人马得以片刻的喘息与重整。 方才那一轮猛烈的攻势之下,起义军的勇士们不幸折损了二百余名英勇的战士,反观金军铁骑,其伤亡竟不足五十之数。若战事照此残酷比例延续,恐怕再经历两轮冲锋,余下的勇士们也将难逃宿命,尽数陨落于此战场之上。 战场的局势,金人尽收眼底。待那第一波铁骑如潮水般退去,他们麾下的第二波骁勇之士,再次扬起战旗,发起了更为猛烈的冲锋。无数战马的铁蹄,如同雷鸣般轰击着大地,每一次践踏都似乎要将这片土地震颤,连周遭细碎的石子也被这股磅礴之力带得四处飞溅,划出一道道急促而凌乱的轨迹。 此刻,张灿灿已无暇顾及身后柴堆是否堆砌得足够厚实,她果断地一挥手,下令点燃了那堆蓄势待发的干柴。刹那间,烈焰腾空而起,犹如一条愤怒的火龙,在起义军的阵前筑起了一道耀眼的火幕。这道突如其来的火墙,迫使那些即将冲锋陷阵的金军骑兵不得不勒紧缰绳,放缓了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开始四处寻觅能够穿越这炽热屏障的缺口。 看着面前的火墙快要燃烧殆尽,张灿灿高声呼喊:“将剩下的弓箭都集中起来,等会金兵进攻的时候给我射他们胯下的战马。” 金军的轻骑兵,其战马裸露无甲,这一细微的破绽,恰被张灿灿敏锐地捕捉。他心中暗誓,要利用这唯一的优势,给予金人一次沉重的打击。生死已置之度外,今日,即便是生命的终章,他也要以血肉之躯,多换几个金兵的性命。 张灿灿毅然舍弃了胯下那匹忠诚的战马,选择徒步而立,手中紧握长枪,与起义军的兄弟们并肩站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他缓缓转头,目光掠过身旁每一位士兵的脸庞,那是一张张青春洋溢却又坚毅不屈的面容,每一个眼神都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张灿灿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份同仇敌忾的勇气,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未及火墙余烬散尽,金兵已策马飞跃,如狂风骤雨般直捣起义军的营地。 霎时间,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直扑起义军的阵线。起义军的勇士们,尽管面对着压倒性的敌势,却依旧挺直了脊梁,誓死扞卫脚下的土地。然而,金兵的弯刀锋利无比,如同秋风扫落叶,无数起义军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摇曳、倒下,悲壮而决绝。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起义军中亦不乏英勇之辈。他们紧握手中长枪,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对准那些策马疾驰而来的金兵,猛地刺出。只听“噗嗤”一声,长枪穿透铠甲,直取要害,将一个个不可一世的金兵从马上狠狠掀翻。一旦金兵失去了坐骑的保护,跌落在尘土之中,便如同落入了猎人的陷阱,瞬间被四面八方的刀剑所包围,惨叫声、兵器交击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幅惨烈而又壮丽的战场画卷。 “放箭!” 一声令下,密集的箭矢朝着冲过来的金兵射去。不少金兵胯下的战马纷纷中箭倒地,将上面的金兵给甩下马来。 这一次起义军损失更为惨重,又是将近三百人死伤在地,张灿灿接连杀死了四五个金军骑兵,他此时也累得瘫坐在地上。要是这时候金兵再发动一次攻击,估计这些人都得死在这里了。 张灿灿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苦笑着对剩下的士兵说道:“兄弟们,本想领着你们博一场富贵,没想到今日却将性命交代在这里。” 有性格豪爽的士兵回应:“大将军,我们这些年被金人压迫得不行,这次终于出了口恶气。我一共杀了三个金兵,也算是够本了。” “就是,老子早就杀够本了,死怕什么,人死鸟朝天,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灿灿的目光凝重地落在山脚下,那里,金军的骑兵正如乌云压境,集结之势预示着一场不可阻挡的攻势。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入了谷底,一股无力感悄然蔓延,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中,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终点。 正当绝望如寒冰般侵蚀着他的意志,准备迎接那不可避免的宿命之时,西方的天际猛然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犹如惊雷划破长空,打破了这片刻的死寂。紧接着,一支身披重甲、气势如虹的骑兵队伍,如同狂风骤雨般自西向东席卷而来,直扑金军的后方。 金军将领们的注意力全数聚焦于山顶,对这股突如其来的威胁毫无防备。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后路竟会如此轻易地被截断。一时间,金军的阵脚大乱,原本严整的队形在慌乱与惊愕中迅速瓦解,士兵们四处奔逃,战鼓声、马蹄声与兵器交击的铿锵之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混乱而悲壮的战场画卷。 第219章 王长刀领兵进攻濮阳城 原是内黄县域中赫赫有名的李家军,闻讯疾驰而来,驰援那正处于危难之中的起义队伍。这李家军的骑兵,个个装备精良,人马皆披双重铠甲,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们手持锋利无比的螺纹钢长枪,犹如蛟龙出海,猛然间刺入金兵的胸膛,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 方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金军,此刻在他们的凌厉攻势下,竟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沙砾,瞬间失去了凝聚之力,变得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张灿灿一望山下那壮阔景象,心中喜悦如潮,不禁豪情万丈地高呼:“兄弟们,快看!咱们的援军已至,是时候随我一同冲锋陷阵,斩将搴旗,让那些金兵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哒哒哒......” 在内黄县的地界上,李家军的威名赫然在耳,他们手中紧握的机枪,犹如冷酷的死神之眼,静静注视着战场的风云变幻。正当金军重整旗鼓,意图发起绝地反击之际,李家军的机枪猛然怒吼,密集的弹雨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将金兵的阵型撕得支离破碎,战场上顿时血流成河,哀号遍野。 金军将领目睹此景,心中惊骇万分,深知再继续下去,只怕全军覆没就在眼前。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也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果断下令全军撤退。此刻,那曾浩浩荡荡的三千金兵,已不足半数,且个个带伤,步履蹒跚,往日的雄风在机枪的轰鸣声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张灿灿终得见内黄县县令杜杰之面,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言辞恳切道:“多亏将军及时伸出援手,否则我等今日怕是要尽数折损于此了,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杜杰的目光猛地落在张灿灿依旧渗着血迹的臂膀上,心头一紧,连忙示意随行的军医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伤口,进行包扎。 “我也是刚刚得知你们的境遇,心急如焚,这便亲自率领麾下五百精骑,星夜兼程赶来。所幸我们及时赶到,不然真要让那些狡猾的金人占了上风。” 杜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庆幸与不容置疑的坚决,言语间透露出对局势的精准把控与对义军安危的深切关怀。 众人打扫完战场后,剩余的起义军跟着李家俊返回了内黄县。看着内黄县新修的高大城墙,张灿灿一度怀疑自己来到了安阳府城。 时至今日,内黄县城已蔚然成倍扩张其往昔之貌,其地理位置之扼要,无异于咽喉之地,加之此地乃李家军粮秣之重要源泉,故而内黄之防务,与安阳府相提并论,同享高等级之重视。试想,若非如此,区区一隅县城,何来五百铁骑精兵镇守?寻常县城,能有百余人之守备力量,便已算得上是颇为可观了。 此时来到了内黄县后,张灿灿才知道并不是只有自己被李家军给救了,还有附近其他几路的起义军将领都在这里。众人之前就认识,加上这次共同抵抗金军所以更加熟络了。 正当众人围坐一堂,谈笑风生之际,内黄县的县令杜杰,满面春风地踏进了屋内,他的到来仿佛携带着一缕春风,瞬间吹散了室内的寻常气息。 “哈哈哈……诸位英勇的将军们,且听我道来一桩喜讯!我们李家军的领袖,那位威名赫赫的李振大人,已然点头应允了我们的宏图大计。他不仅首肯,更是派遣麾下猛将王长刀大人,统领精兵强将,一路疾驰,正向此地火速赶来,预计明日便能与我们并肩作战。此番,我们的目标直指濮阳城,誓要将其拿下,同时,那清丰县与范县也将顺势归入我们囊中。待到胜利之日,诸位将军不仅能一雪前耻,更能重归故里,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杜杰的话语中充满了激昂与希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曙光,让整个房间的氛围都随之热烈起来,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 正当此时,张灿灿忽地立身而起,步履坚定地迈向杜杰,未及言语,双膝已悄然落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杜大人英明在上,小人的田庄不幸遭金贼洗劫,满门上下,几无幸免。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小人愿将麾下六百勇士,悉数归入李家军麾下,唯大人马首是瞻,誓死效命,以雪前耻。” 目睹张灿灿此举,其余几位起义军的首领也纷纷效仿,随着张灿灿一同向杜杰屈膝跪拜。 此番,李振特意嘱咐杜杰,要尽量吸纳这批起义军。一来,他们都是奋勇抵抗金军侵略的豪杰;二来,他们个个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老兵,只需稍加训练,便能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战斗力,这无疑能为李家军增添一份雄厚的实力。 次日,李家军的骁将王长刀,身披战甲,率麾下五千铁骑,乘着轰鸣的卡车,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席卷至内黄县境。他们未做片刻停留,士气如虹,直指濮阳古城,誓要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土地上,书写新的传奇。 彼时,濮阳城头,金兵约六千余众严阵以待,他们的目光紧锁于南方,那里,宋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随时可能掀起一场风暴。金兵将全部的防御精力倾注于这潜在的威胁之上,却浑然未觉,一场更为突如其来的危机,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逼近,如同暗夜中的利刃,寒光闪烁,蓄势待发。 王长刀巍然矗立于卡车之巅,手中紧握望远镜,目光如炬,穿透重重雾霭,聚焦于金军把守的古城墙上,每一寸动静皆不放过。他转头望向杜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认真:“老杜啊,大头领的话你可得记清楚了,我这趟是专攻不守,专挑那城墙的硬骨头啃。至于守护濮阳的重任嘛,自然就落在你这位智勇双全的肩上喽。” 杜杰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中带着几分狡黠,他一把勾住王长刀的肩头,亲昵无间:“老王,不对,是王哥,咱俩谁跟谁啊。可你瞧瞧我这,除了那五百铁骑还算能拿得出手,其余的都是些看家护院的本事。反观你那边,火器兵精锐,威猛无比,要不咱俩商量商量,你从你那宝贝疙瘩里分出几百号人来给我壮壮声势?不然,这濮阳城固若金汤,我怕是守得心力交瘁啊。” 第220章 金军的火油罐子 于古时的围城之战中,攻城一方往往需集结数倍于守城之敌的雄师劲旅,即便如此,也未必能一鼓作气,将这壁垒森严的城池一举攻克。城墙巍峨,固若金汤,仿佛历史长河中屹立不倒的守护者,静静诉说着一次次攻防之间的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攻城者虽众,却也需步步为营,以智取胜。 然而,这李家军的行事作风,全然不拘泥于既定的战术剧本。王长刀,那位以智勇双全着称的将领,竟出其不意,派遣了一整排精干的工兵,悄无声息地将炸药安置在了濮阳城门的隐秘之处。随着引信的缓缓燃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直至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尘土飞扬,城门在轰鸣中轰然倒塌。 就在这金兵们还沉浸在惊愕与不解之时,李家军的士兵们已乘着轰鸣的卡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势不可挡地冲入了濮阳城内。车轮滚滚,尘土蔽日,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锐气,成功地在金兵们错愕的目光中,撕开了防御的裂口,稳稳地踏入了这座曾经固若金汤的城池。 一名金兵神色焦急,望向自己的百夫长,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头儿,眼下这局势,咱们该如何是好?那李家军的兵马,竟是如此轻而易举地破了咱们的防线。” 他原本满心以为,李家军会如往常一般,拼死攻打那坚固的城墙,毕竟他们已将大部兵力都集中在了城墙之上,严阵以待。却不曾想,那李家军竟如同鬼魅一般,不费吹灰之力,直接从敞开的城门中闯了进来,这一幕,着实让这名金兵惊愕不已。 那位百夫长机敏地向四周扫视一圈,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保持低调,我们得赶紧从南门溜出去。再迟疑片刻,恐怕就难以脱身了。” 在濮阳古城,金军与李家军的铁血交锋,如同烈火燎原,将这座城池的每一寸土地都卷入了战火的漩涡。城内,火焰肆意跳跃,吞噬着无辜百姓的安宁,将繁华化为灰烬,无辜民众在这场浩劫中无奈地承受着战乱的苦果。 随着日头从东向西缓缓偏移,战斗已持续了大半日。李家军的英勇战士们,以锐不可挡之势,将濮阳城的北门与东门牢牢握于掌心,城内过半的地域,也已插上了他们胜利的旗帜。然而,金军并非等闲之辈,即便败局初现,其残余部队仍在金军守将的坚毅指挥下,展现出惊人的顽强与不屈,如同狂风中的劲松,虽摇曳却不倒,节节抵抗着李家军的猛烈攻势。 王长刀见已经到了下午,可城中的金兵还并未肃清,他可是有些着急了,一旦到了晚上,这战况恐怕不好控制了。 王长刀对杜杰喊道:“老杜,你我各领一队人马穿插金军阵营,一定要在天黑前肃清城内的金军。” 杜杰也知道事情非常紧急,点头答应后直接带领他手下的士兵朝着西门攻去,王长刀则拿起一把半自动步枪,大手一挥朝着南门走去。 在南门巍峨的城楼上,金军将领那英的身影挺拔如峰,目光锐利地穿透夜色,紧紧锁定着城内烽火连天的战况。他手指轻扣城墙,不时调整着麾下金兵的阵型与策略,每一个决策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决。 “副将,”那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直达副将耳畔,“传令下去,让每一位勇士都铭记在心,他们的坚守是胜利的关键。务必顶住敌人的每一波攻势,告诉他们,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漫长,但后半夜,我们的援军将如破晓之光,横扫战场。到那时,濮阳城依旧会屹立不倒,成为我们荣耀的见证。 “记住,濮阳城若失,不仅这座城池的辉煌将化为乌有,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也将随之沉沦。胜利,或是灭亡,全在于此刻的坚持与决心。让兄弟们明白,这不仅是为了疆土,更是为了身后的家国,为了我们能在这片土地上,继续书写属于金人的辉煌篇章。” 副将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将这份沉甸甸的嘱托与不屈的意志,化作激昂的号令,传递给城下每一个浴血奋战的士兵。 这濮阳城的金军士兵可都是经历过数次战争的精锐老兵,他们的作战毅力非常强悍,和李家军士兵们厮杀在南城的各处街道中。 “轰隆!轰隆!轰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李家军的火器营终于揭开了它们蓄势已久的面纱。这一次,李振并未派遣那支装备奢华、战斗力惊人的龙虎营上阵,而是选择了这支后来迅速组建起来的火器新军。这些士兵,手持的武器皆是李振初至云贵之时,精心挑选的一批二手火器,虽非全新,却也别有一番威力与风采。 “啪啪啪......” 王长刀半蹲在地上,举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对着冲上来的金兵就是一阵猛射。 “兄弟们,给我压上去!” 说完王长刀从腰间取下一枚手雷,朝着金兵人群密集的地方就扔了过去。 随着李家军的铁蹄步步逼近,城门楼下的阴影愈发沉重,金军将领那英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之色,终于决定亮出深藏已久的底牌。 霎时间,一列列满载着陶罐的推车被金兵迅速而有序地安置于城门附近的主干道上,宛如一座座沉默的火山,蓄势待发。随后,金兵们如潮水般撤退,留下一片静谧而诡异的战场。 李家军的士兵们见状,以为金军已显露败迹,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不由得士气大振。他们高举着锋利的兵刃,呐喊着向前冲锋,誓要将这最后的障碍一举摧毁。 在这紧张而激烈的时刻,每一个动作都被无限放大,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场决定性的较量即将上演。 见李家军士兵已经进入那些推车旁边,金军将领直接下令射火箭。无数火箭瞬间就从城墙上朝着那些推车飞去,划着黑烟的火箭将推车上的坛子给撞碎,顿时间直接燃起了冲天大火。 随着火箭的密集射击,越来越多的坛子被击碎点燃,那些火油顺着地面就四下流淌,将无数火器营的士兵给挡在了里面。 这些火油是金军从北边专门运来用于守城的,里面的火油是从地底下流淌出来的黑油提炼出来的,金人发现这些火油燃烧能力非常强劲,就算是用水也很难扑灭。 第221章 金军丧失濮阳城 火焰随着火油的倾泻而肆虐,贪婪地吞噬着周遭的一切,邻近的房屋仿佛被无形的火舌轻轻触碰,便轰然间化为一片片火海。霎时间,南城门周遭被熊熊烈焰映照得亮如白昼,火光冲天,将夜色彻底驱逐,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辉煌与毁灭交织的景象。 在火海中的李家军火器营士兵们被黑烟呛得喘不动气,有身上沾染火油的士兵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奈何这火油太邪性了,无论是泼水还是打滚,都不能灭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一百多人葬身火海之中。 王长刀屹立于高地之巅,目光如炬,将这局势尽收眼底。他紧咬牙关,一股不屈的怒火在他胸中翻腾,最终化作一声震天响的怒吼:“兄弟们,随我冲锋!今日,我誓要踏平这贼巢,让这帮杂碎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言罢,他率先垂范,手中紧握那已上好刺刀的步枪,如同一头下山猛虎,不顾一切地向前猛扑。这股决绝之气,瞬间点燃了身后士兵们的热血。他们仿佛忘却了头顶呼啸而过的利箭,眼中只有前方那片亟待征服的土地,纷纷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紧随王长刀的脚步,义无反顾地冲向战场。 南城之巅,金军将领那英神色坚毅,眼中闪烁着决绝之光,他振臂高呼,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勇士们,挺起你们的胸膛,为吾等荣耀而战!将这些汉人的铁骑挡在南门之外,待到战鼓息声,胜利在望之时,本将承诺,每人赐以白银十两,以彰尔等赫赫战功!” 在金钱的加持下,金兵们也都红着眼朝着李家军冲去,双方都是杀红了眼睛,顿时间战场上直杀的是昏天黑地。 正当两军鏖战,胜负难辨之际,西城门外忽现一彪人马,犹如天降神兵,正是杜杰率众赶来援手王长刀。 一柄柄锻造精良的螺纹钢长枪,如同怒龙出海,轻易撕裂了金兵厚重的皮甲,将他们逐一送入了幽冥之途。 杜杰虽身为文臣,然其武勇亦是超凡脱俗,不容小觑。他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精钢大刀,于战场上左突右冲,所向披靡,每一刀挥出,必有金兵应声而倒,血染战袍,尽显其铁血丹心。 夜幕下这场激烈的鏖战已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天地间唯余熊熊燃烧的战火,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倔强地闪烁着,仿佛是双方战士不屈意志的唯一见证。倘若没有这抹不屈的光亮,两军或许早已迷失在彼此的视线之外,唯有战火中的呐喊与咆哮,交织成这暗夜中最悲壮的乐章。 终于,金兵的防线在时间的侵蚀下开始摇摇欲坠,金军将领那英,一脸坚毅却难掩疲惫,领着手下残兵,不足千人,如同夜色中的孤舟,向东面的范县仓皇撤退。这一战,金军攻打濮阳城,本是雄心勃勃,却未曾料到会落得如此田地——整整四千金兵,永远地留在了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成为了这场战役中最沉重的代价。 王长刀累得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对杜杰说:“老杜,谢了哈。要不是你估计今天我的交代在这里,老了,身体不中用了。” 杜杰指挥着手下的士兵打扫战场,有人使用工具正在修复被大火烧毁的城门,要不然金军领人杀个回马枪,那他们可就麻烦了。 在那匆匆流逝的一日之内,濮阳古城与邻近的清丰县相继落入了李家军的铁蹄之下,战旗猎猎,宣告着胜利的果实。然而,胜利的代价亦是沉重的,李家军在这场烽火连天的战役中折损了将近千名英勇的战士,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战场的每一寸土地。 设于濮阳古城心脏地带的野战医院,此刻已成了生死交织的战场边缘,伤兵络绎不绝,将狭小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与挥之不去的哀愁。这些英勇的灵魂,在炮火之下苟延残喘,渴望着生命的奇迹。 与众不同的是,李家军的军医团队,宛如穿越时空的使者,携带着来自未来世界的神秘医术与器械。他们手中的不仅仅是简单的绷带与草药,而是闪烁着现代科技光芒的医疗器械,从精密的手术刀到高效的抗生素,无一不彰显着时代的进步与生命的尊严。在这里,每一个伤口都被细心地清理,每一份痛苦都被尽可能地缓解,生命的脆弱与坚韧,在这方寸之间得到了最深刻的诠释。 反观这个时代的其他军队,战士一旦负伤,往往只能得到粗浅的包扎与一碗苦涩难咽的草药汤,生死有命,全凭天意。相比之下,李家军的伤兵无疑是幸运的,他们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找到了一线生机,一抹来自未来的曙光。 在那条尘土飞扬的征途上,金军将领那英不期然地与一股增援的金色铁流相遇。他勒紧缰绳,简短而沉重地将濮阳城失守的噩耗复述了一遍,字字如铅,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位战士的心头。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率领着这支汇合后的雄师,再度踏上了返回范县的征途,夜色与战意交织,掩映着他们坚定的步伐。 消息如同暗夜中的流星,迅速而隐秘地划过范县的上空——内黄县的李家军,那股令人生畏的力量,已然插手战局,其勇猛之名,足以令金军将士心生怯意。范县的金军将领深知自家兵马难以与之抗衡,遂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夜派遣快马,将这令人心悸的情报送往了正在梁山县前线,与宋军鏖战的六皇子完颜旭手中。 夜色深沉,马蹄声碎,每一声都敲打着金人紧绷的神经,也预示着战局的瞬息万变。完颜旭在梁山前线,正指挥着金军与宋军进行着激烈的较量,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报,让完颜旭也皱起了眉头。 沉思良久后,完颜旭对传令兵说:“给范县的守军下令,让他们退出范县转移到台前县,等我们肃清了这里的宋军,再和李家军做计较。” 因为梁山和濮阳城范县之间隔着一道黄河,想要快速大规模调派兵马并不是什么易事,光是在黄河上搭建浮桥就是个大工程。 第222章 李振微服私访南乐县 在南乐县广袤无垠的田野上,一位面容沧桑的老农正弯着腰,与他那稚嫩的脸庞上挂着汗珠的孩子一同辛勤劳作。他们脚下的这片沃土,往昔曾是镇上郑员外家那显赫一时的田产。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自李家军的铁骑踏破了南乐县的宁静,一切便悄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家军在这片土地上推行了一项前所未有的土地改革,它如同一把锋利的刃剑,斩断了过往的陈规陋习。不论往昔这片田地的归属是显赫的郑员外,还是其他任何一个显赫的家族,此刻都已被历史的洪流冲刷得无影无踪。所有的田地,不分你我,一并被李家军那双强有力的手紧紧攥住,收归麾下,仿佛这些肥沃的土地,一夜之间便化作了李振将军个人疆域的延伸。 在这变革的浪潮中,老农与孩子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却也坚韧。他们或许不懂那些宏大的政治术语,但他们知道,脚下的土地,如今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希望。于是,他们继续挥汗如雨,用勤劳的双手,在这片新的“主人”的土地上,默默耕耘着属于自己的未来。 这李家军仁义呀,不光免费提供粮食种子和借用耕牛,到了年底只收取地里收成的三成,剩下的都是农户所有。 原村长趾高气扬地踱步在田埂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田间辛勤劳作的村民。 他下巴微扬,对着不远处那位年迈的老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孙头,你家就爷孙俩,竟也敢承租这么多田地。待到年终岁末,若交不出租粮,可别怪我无情,拆了你那两间简陋的茅屋。” 老孙头,那位被岁月雕刻出满脸沟壑的老农,一见此景,连忙弯下腰去,双手合十,作出作揖的姿态,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村长老爷啊,您可得听听我这把老骨头的心里话。我这寒门小户,全指着地里那点儿收成,指望它能带着咱家翻个身,日子好过些。您瞧瞧,我这伢子眼看着一天天长大成人,我这心里头啊,比谁都急。要是不赶紧多攒几个铜板,将来他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连个媳妇都娶不上,那我这当爹的,死了也难以瞑目啊!” 村长冷哼道:“你真以为到了年底只交三成的地租就成?别忘了老爷我是干什么吃的,你们每家都得多加一成的地租,权当是孝敬我的。” 村民们一听这话,心里可不乐意了。想当年,李家军的士兵特地跋山涉水来到这偏远村落,一番诚恳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承诺只需将每年地里收成的三成作为地租,余下的粮食便全归自己所有。这消息如同甘霖滋润了久旱的心田,让村民们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于是,大伙儿争先恐后地租下了那些肥沃的土地,其中不乏村长原本紧握不放的宝地。 老孙头壮着胆子,声音微微颤抖却坚定地对村长说道:“村长老爷,您也知道,当初那些军爷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只取咱地里收成的三成作为税赋。如今您这一加,便是多出了一成,这……恐怕与先前的约定不太相符,不合咱这地方的规矩啊。” 村长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规矩?哼,你们这些不懂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规矩。莫非还真以为那李家军一来,咱们这片天就要换个颜色?告诉你们,在这方圆几里,我还是那说一不二的老大。动手!” 几名体格魁梧的家丁骤然间动了手,一时间,周围的百姓苦不堪言,尤其是年迈的老孙头,竟被无情地一脚踹出数米之遥,瘫倒在地,动弹不得。他那稚嫩的小儿子,目睹父亲受辱,心中悲愤交加,不顾一切地举起手中那把沉甸甸的锄头,朝着那些横暴的家丁猛扑而去。然而,孩童之力毕竟微薄,还未及近身,便被一名家丁轻而易举地拨到一旁,踉跄几步后,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抹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随即,他便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正在此时,只见旁边的官道上冲下来了几个青壮,对着那些家丁就动起了手。别看着那些家丁膀大腰圆,但哪是这几人的对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些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家丁都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官道上又下来了几个人,领头的就是正在微服私访的李振。 被青壮围在中间的村长此时如同筛糠一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伤人?” 李振缓缓踱步而来,双手负于背后,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与坚决:“适才一幕,我可是瞧得真切,你纵容手下无故欺凌这些无辜百姓。我虽是个萍水相逢的过客,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 村长强作镇定,鼓足了底气回应:“我是这村子的头儿,管教自家村民,岂容你一个外人插手?” 李振轻轻侧首,目光温柔地掠过正紧紧搂着自己幼子的老孙头,随即对身旁的岳鹰吩咐道:“去,找个可靠的人,给这孩子瞧瞧,别留下什么隐患。” 李振缓步踱至村长面前,目光如霜,冷冷地注视着他,缓缓开口:“地租的数额,乃是李家军定下的铁律,不容轻易撼动。方才闻君一言,欲擅自加增一成,这份胆识,我倒想听听是从何而来?来人,速去将此地镇长请来,我倒要好好盘问一番,究竟是何人赋予了你这位村长如此权力。” 不过半晌光景,镇上的王二牛镇长便匆匆踏至此地,一身尘土难掩其急切之色。 待目光触及李振,王二牛神色一凛,随即以一个干净利落的军礼致敬,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敬意与忠诚:“卑职王二牛,参见大头领!” 这个王二牛李振可是认识的,原先是李家寨中的一个小队长,算是第一波跟随他的士兵,没想到如今成为了此地的镇长。 李振:“二牛呀,叙旧的话我们一会再说,我先来问问你,此地的地租几何呀?” 一头迷糊的王二牛摸着脑袋说:“我们是严格按照您定下来的三成呀,而且一旦遇到灾年还会根据情况进行免租。” 听到此话的村长脸色更是煞白,他知道今日自己要倒大霉了。 第223章 宋金郓城之战 李振转向王二牛,将他方才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种种,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言辞间带着几分急切与真切。随后,他招手唤来了老孙头与其他几位乡亲,将他们一一请到近前,以一种温和而细致的口吻,耐心地探问起他们的近况与遭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与专注,仿佛是在编织一张细密的网,试图从每个人的话语中捕捉到那些被日常琐碎掩盖的真相。老孙头与其他百姓,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注,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了对这位倾听者的信任与倾诉的欲望。 王二牛心中恍若明灯骤亮,终于洞悉了其中的曲折,当即下令,手下人迅速行动,将那位村长及一众瘫软在地的家丁悉数捆绑起来,准备押解回去,细细盘问个水落石出。 那个孩子经过一番救治,已经缓缓的醒来,老孙头见状可算是高兴坏了,直接拉着孩子就朝李振等人跪拜起来。 经过一番询问,原来这个孩子并不是老孙头亲生的,而是前些年他在路边捡的。本来了然一身的老孙头自此有了盼头,就将这个孩子视为己出,一直疼爱得不行。 李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直接塞进了孩子的衣兜中,他看着那孩子衣着简陋,面色枯黄一看就是长时间营养不良造成的。 他对王二牛说:“镇子上建学校了吗?” 王二牛回应:“这南乐县我们治理还不到两个月,镇子上的学校马上就要完工了,到时候这些孩子们就有读书的地方了。” 听闻这答复,李振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顶,声音温和得如同春日微风:“小家伙,这糖果的滋味,是不是甜到了心底呢?” 孩子那双清澈如泉的大眼睛闪烁着,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小脑袋,眸中流露出一抹对李振的信赖与依恋。 “呵呵呵……”李振的笑声爽朗而温暖,他低头看向孩子,眼中满是期许,“你听见了吗,宝贝?不久的将来,你就能踏进学堂的大门,而且这一切都是免费的哦。学校会为你准备好书本,提供一日三餐,还有温暖的床铺。待到你学业有成之时,还会有一条光明的道路在前方等你,引领你走向更加广阔的天地。” 闻及此言,周遭的百姓纷纷侧耳倾听,随后,他们满怀期待地轻声询问:“尊贵的客人,我们家的孩子,是否也有这样的机会呢?” 当李振尾随王二牛的脚步踏入镇子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将整个南乐县温柔地包裹。此时,县境之内,军队的铁律如影随形,宵禁的阴云笼罩着每一寸土地,使得夜晚的街道显得格外沉寂。那些往日灯火通明的酒楼饭馆,也早早地卸下了繁华的妆容,紧锁着大门,仿佛在与这寂静的夜晚共谋一场无声的约会。 王二牛憨态可掬地笑着,对李振说道:“大头领,这地方条件简陋,委屈您了,能搜罗到的吃食就这么些。” 李振闻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宽慰:“二牛,这已经难能可贵了。恰好,我也备了些干粮,咱们就边吃边谈吧。” 李振在这一路的细致考察中,沿途所见,大部分地区皆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令人欣慰。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李家军在当地的力量颇为薄弱,致使监管之网难以密不透风,留下了些许疏漏之处。今日所遇之景,并非孤例,相似的情景在其他村落亦时有发生,那村长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冰山一角,凸显出一个亟待解决的隐忧。 在那烽火连天之际,黄河南岸的郓城县,正被战争的阴影无情笼罩,宛如一幅惨淡的水墨画卷,处处透着苍凉与悲壮。不愿轻言退却的南宋将士,如同群山般坚毅,坚守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其东北方向的张营,成为了他们与金兵对峙的前哨。 尽管南宋军队的阵列中,步兵占据了绝大多数,但他们并未因此显露丝毫怯意。相反,凭借着对这片地形的深刻理解和巧妙利用,他们仿佛化身为大地的儿女,将每一寸土地都转化为了抵御外侮的坚固壁垒。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中,南宋士兵们以血肉之躯,对金兵的每一次冲锋都给予了坚决而有力的回击,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和智慧。 战斗在张营内外激烈上演,每一声号角、每一道箭矢,都似乎在诉说着不屈与抗争的故事。南宋军队虽处劣势,却凭借着对地利的精准把握和顽强的战斗意志,对金兵展开了节节抗击,仿佛是滔滔黄河之水,虽遇万仞高山,亦要奋勇向前,誓要将侵略者阻挡在国门之外。 宋军将领宋清河,手中紧握着寒光闪烁的宝剑,声音如雷鸣般响彻战场:“勇士们,将你们的怒火倾泻于金军最密集之地,开炮!” 令下如山倒,瞬间,一排排粗犷而坚实的火炮仿佛苏醒的巨兽,怒吼着吐出一枚枚烈焰熊熊的炮弹。这些炽热的火球划破长空,精准地落入了金兵的阵营之中,霎时间,火光冲天而起,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将周遭的金兵衣衫点燃,化为一片片跳跃的火海。 接着就是密集的弓箭对冲上来的金兵进行覆盖,使得那些金兵们没法再往前冲。 可惜啊,那宋军不过区区五千人马,而金军援兵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地涌入战场,凭借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开始对南宋军队展开了如山洪暴发般的碾压。 宋清河的家,便坐落在这郓城县内。说来也巧,他与那位名震一时的反贼宋江,还算是同宗同源,只不过两家平日里并无太多往来,关系并不亲近。 眼见着金军如猛虎下山般朝着自己这边猛扑过来,宋清河心中一凛,随即对着火炮队的队长大声吼道:“这些火炮咱们是带不走了,都给我炸了,绝不能让它们落入金军之手!其余人马,相互掩护,迅速撤退,咱们先撤回郓城再做打算!” 军令一下,宋军开始从提前挖好的壕沟内往后撤退,那些金兵就算是想要追击也有壕沟阻碍,一时间竟然不能拿这些逃跑的宋军没有办法,只能放箭射击。 第224章 南宋失守山东西路 尽管金兵的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追击,一道郓巨河却宛如天堑,横亘在前,巧妙地为南宋大军铺开了一条生路。借着这条自然之屏障,无数南宋将士得以安然穿越,纷纷涌入郓城县的怀抱,寻得了一时的喘息之机。 宋清河步至县令身前,轻声而询:“老大人,敢问咱这城里,现今粮草储备几何?” 县令闻言,未及翻阅案头的账册,便从容答道:“城内粮草,尚算丰盈,足以支撑时日。只是,西城墙那边,前几日遭了场大雨冲刷,那城墙本就年岁已久,加之疏于修缮,眼下已是摇摇欲坠,恐怕随时都有崩塌之虞啊。” “那城墙的事情我倒是知道,这些金兵都是从东边来的,西边的城墙倒也是无碍,等明日我就安排兵士前去修复。” 郓城,这座古城此刻仿佛被金军的铁蹄紧紧扼住了咽喉,四面楚歌之中,北面的梁山与东侧的济宁,皆成了金兵重兵把守的要塞,如两道冰冷的铁壁,将这个古城围得水泄不通。而南方,巨野之地烽火连天,战鼓不息,那儿的战况犹如迷雾中的灯火,时明时暗,令人揪心不已,却不知胜负天平究竟倾向何方。 秦桧与金国之间,虽已悄然铺就了一条停战的暗道,协议的字里行间似乎勾勒出了和平的轮廓,但这份脆弱的和约之光,却难以穿透重重阴霾,照亮宋高宗赵构那急于传达的旨意之路。赵构的每一道指令,都像是被无形的风困住,难以逾越那重重阻隔,抵达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领手中。即便有幸穿越火线,抵达目的地,那些手握兵权的将军们,又会否遵从这道来自遥远皇城的微弱呼唤,仍是未知之数。在这乱世洪流中,忠诚与背叛,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摇曳生姿。 次日,金兵三万铁骑如乌云压境,将郓城团团围住。宋清河立于城垛之上,目光穿越重重烽火,凝视着城外那连绵不绝的敌营,心中已然明了,这座郓城县,怕是难以再守。 郓城,非雄关险隘,城墙不过区区十尺之高,仿佛轻轻一触便能撼动其根基。城中军民合计,不过五万之众,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更显势单力薄。加之南宋皇庭赵构的一纸撤军诏令,犹如晴天霹雳,断绝了他们所有期盼中的援军之路。 此刻的郓城,仿佛一叶扁舟,在历史的洪流中摇摇欲坠,而城外那汹涌澎湃的金兵,则是随时可能将其吞噬的滔天巨浪。宋清河深知,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城池的存亡,更是为了城中每一个无辜生命的希望与未来。 很快金军的攻城开始了,无数攻城器械纷纷对着城墙招呼起来,金军也有火炮,不过其威力并不如宋军的,顶多算是威慑作用。不过金军装备的火枪倒是在这次攻城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那些金军火枪兵对着城墙上的宋兵就是一阵齐射,无数中弹的宋兵纷纷从城墙上坠落。 “咚!咚!咚!......” 在金兵坚韧不拔的推力下,撞车犹如一头愤怒的巨兽,一次次奋力地撞击着坚固的城门。每一次重击,都伴随着轰隆巨响,仿佛连整面城墙都在颤抖,摇摇欲坠,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震撼的气息。 宋清河与郓城县令不顾自身的安危,全力指挥着手下士兵全力抵抗金兵的进攻。巨石、滚木和热油纷纷朝金兵身上招呼,只让这些金兵们叫苦连天。 可能是攻城金兵将云梯搭在西城墙上太多的缘故,原本就有些岌岌可危的西侧城墙开始出现晃动,站在上边的宋清河也察觉出了不对。就在宋清河想要紧急撤军的时候,郓城西城墙整个朝里面倒了过来。 “轰!” 城墙之上,下至根基,无数人影被无情地吞噬于废墟之中,金兵与宋兵混杂其间,生死无别。宋清河,这位命运的漏网之鱼,虽幸免于城墙崩塌的埋葬,却从那十余丈高的凌空之处骤然跌落,如同断翼之鸟,最终在地上寻得了他命运的终点,一命呜呼。 目睹这一幕惨状,金军将领毫不犹豫地挥手,令下如山倒,驱使着全体金兵借着西城崩塌的缺口,如潮水般涌入,轻而易举地踏破了郓城县的防线。 那些金兵,个个凶神恶煞,手中弯刀闪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不分军民,逢人便砍。街道上,宋兵的鲜血与百姓的哀鸣交织在一起,很快,尸体便如落叶般层层叠叠,铺满了原本繁华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绝望的气息。 而那些深藏在高墙大院之后的深宅大院里,不时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喊声,她们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仿佛是在向这残酷的世界发出最后的控诉。此时此刻,郓城县已不再是那个宁静祥和的家园,它变成了一座活生生的人间炼狱,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死亡与悲痛,让人不忍目睹。 郓城沦陷之后,不过短短十日光景,商丘以北的广袤土地便已尽数落入金军之手。提及山东西路的宋军将领,无不令人心生敬意,他们以一腔热血和手中那点儿微薄之资,竟让金军三四万铁骑在此地徘徊不前,迟迟未能更进一步。 于梁山之巅,金国六皇子完颜旭立身,目光穿越层层峰峦,对侧旁的文书轻声吩咐:“取笔墨来,我要给父皇修书一封。信中需言明,山东西路之大部,已尽入我手,战果颇丰。接下来,我的剑锋将指向北方,誓要将李家军盘踞的濮阳城重新纳入我大金版图。那李家军,近来声势日盛,若不严加遏制,恐成大患,断不可任其坐大。” 在那片烽火连天的山东西路,南宋的将领们正面临着命运的十字路口。他们中的一些人,忠诚地遵循着赵构的旨意,黯然撤退,身影逐渐消失在苍茫的大地之上;而另一些,则不幸被金军的铁蹄所淹没,英勇地献出了最后一滴血。更有几位将领,目睹战局急转直下,心生悲凉,毅然决然地率领着身边仅存的兵马,向西而行,欲投身北宋赵恒的麾下,寻求新的希望与归宿。 这一场与金军的殊死较量,仿佛是一面镜子,让这些曾经满腔热血的将领们看清了赵构的真面目。回想起往昔,即便是宋徽宗在面对金军的围城之困时,也尚且能勉力抵抗,展现出一丝不屈的骨气。然而,时至如今,南宋军队明明占据着上风,赵构却非但没有继续挥师北伐,反而派遣秦桧前去和金军和谈,此举着实令人寒心。 他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时局的无奈与悲愤,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渴望。在这场历史的洪流中,每个人的命运都显得如此渺小而又无助,但他们依旧坚定地选择着自己的道路,即便前路未知,也要奋力一搏,只为那心中不灭的信念与希望。 第225章 李振部署防御濮阳城 完颜旭麾下的金军,浩浩荡荡,总数逾十万之巨,宛若三股铁流,自东明、鄄城、范县三地分头并进,直指濮阳城下。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完颜旭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五万精兵,从鄄城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启程,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灭的战意,誓要将李家军一举歼灭,彻底扫平前方的阻碍。 李振与镇南王完颜平之间的纠葛,完颜旭心中自是略知一二。此番,他毅然决然地亲自披挂上阵,挥师南下,对抗宋军,其中不乏借机铲除李家军的意图。身为金国六皇子,他对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亦怀揣着一份不为人知的野心。借由战事之名,他暗自筹谋,欲借此机会剪除完颜平四周的羽翼,令其一步步沦为孤立无援之境。 在那场与宋军激烈交锋的战役中,战场上陨落的多位金军将领,竟多为完颜平一派的中坚力量。他们或是英勇地倒在了宋兵的利刃之下,又或是陷入了内部的纷争,不幸罹难,个中真相,已然被战争的硝烟深深掩埋,无从确切知晓。 此时的濮阳城里外驻扎了五万李家军士兵,就连李振也亲自抵达了濮阳城,此时正驾驶着直升机在天上查看金军的动向。 李振用手一指地下正在行军的金兵,高声说:“岳鹏,一会我喊投弹,你就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 由于飞机舱内动静太大,岳鹏是连猜带蒙算是明白了李振的意思。 恰巧底下行军的金军中就有完颜旭,他听见直升飞机的动静后,抬头望上看去。 完颜旭:“这是何物?” 随军的萨满法师皱起眉头说:“这是妖物,六皇子需要多加小心。” 金军随军打仗都会带着一些萨满教的萨满,这也是女贞文化的传统,每次和敌人作战前,金兵都得先让萨满对他们进行祈福,好让他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萨满教原始宗教的一种。以满-通古斯语族各部落称巫师为萨满而得名,形成于原始公社后期,具有明显的民族部落宗教特点。 起源于原始母系氏族社会的繁荣时期,是中国古代北方民族普遍信仰的一种原始文化。萨满教的理论根基是万物有灵论,认为自然界中的万物都有灵魂,人们通过祭祀和仪式来与这些灵魂沟通,以求得生活的平安和丰收?。 萨满教的名称来源于满-通古斯语族的部落,称巫师为萨满。萨满教的形成可以追溯到史前时期,广泛存在于中国北方各民族中,包括满族、蒙古族、赫哲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等?。萨满教的内容包括祖先崇拜、图腾崇拜和自然崇拜,信仰万物有灵和灵魂不灭?。 萨满教的仪式多样,包括成巫、祭祀、治病、祈愿和除秽等。萨满的仪式活动通常包括跳神、请神、送神等环节,以歌舞、咒语和法器为主要表现形式。萨满的服饰通常色彩斑斓,充满象征意义,如鹿角、熊爪等动物元素代表力量与勇气?。 在东北地区,萨满教的影响尤为深远。例如,女真人在渔猎和狩猎活动中会举行隆重的萨满祈福祭祀仪式,相信万物有灵,通过祭祀来保佑家人平安和渔猎丰收?。萨满教在清朝时期也得到了发展,清朝皇帝将萨满教与满族的传统结合起来,用于统治和管理东北地区?。 总之,东北萨满教不仅是一种宗教信仰,更是东北地区历史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当地人的生活有着深远的影响。 李振驾驶着军用直升机飞到了一处金军密集地方,开始进行俯冲飞行。等快要到了他们头顶的时候,李振大喊:“岳鹏,投弹!” 两枚漆黑如夜的航空炸弹,仿佛自苍穹深处猛然掷下,不偏不倚地坠入了金军浩荡的行军队列之中,瞬间绽放出震耳欲聋的爆响,火光四溅,烟尘弥漫。 “轰隆!轰隆!!” 伴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际的雷神在低语,整个大地都在这震撼之下微微颤抖,尘埃在震颤中轻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感。 完颜旭好不容易控制住胯下的战马,高声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职级尚浅的金军将领,神色仓皇,疾步奔至将帅面前,语调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大人,祸起天外之物!那不明飞行之器,掠过苍穹之际,地面竟随之轰鸣震颤,仿若天谴。卑职匆匆清点,我军折损已逾百人,更有诸多铠甲兵刃,在那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毁损无遗。” 方才,李振正操纵着一架雄壮的军用直升机,其目标直指一支金军的重铠运输队伍。那车队宛如一条钢铁长龙,满载着沉重的铠甲与锋利的兵器,平日里这些战备物资安稳地躺在车厢之内,静候着战火的召唤。待到它们驶入烽火连天的战场,一群群金兵便会蜂拥而上,将这些防护与杀戮的工具一一穿戴于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殊死搏斗。 在飞机上的众人纷纷目瞪口呆,特别是刚才按按钮的岳鹏更是手都哆嗦起来,真不知道刚才放下去的是什么东西,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其实这航空炸弹李振手里也只有五枚,这还是趁着那些老毛子喝多了没注意,偷偷藏进他神秘空间的。虽然李振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但是开着飞机扔炸弹他也是头一遭,看着下方的惨状,李振后悔当初没多弄些来。 航空炸弹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时,德国齐柏林飞艇使用的垂直吊挂的“泪滴”型炸弹是最早的航空炸弹之一。由于齐柏林飞艇体积大、航速慢,炸弹只能在敌人正头顶垂直投下,命中率较低?。随着飞机成为空中作战的主流,炸弹的悬挂方式也从垂直改为水平,投弹模式也从正上方直接投弹变为计算水平距离差的投弹,提高了命中率?。 李振载着众人在濮阳城周边转了一大圈,将周围的山川地貌给看了个明白。有些第一次坐飞机的军官竟然恐高,别说看了,睁开眼都费劲。 最后直升机降落在濮阳城内的一处空地,待飞机停稳后,李振拉开机舱带领众人走了下来。 这次防守濮阳城李振可是掏出了自己的所有家当,什么机枪迫击炮统统安排上了城墙,无数毛子造的地雷也铺满了城外的几处道路之上。五万人马,城中部署了两万,其余的三万人都在城外设置壕沟防线,准备和金军进行野战。 第226章 壕沟阵阻挡金军骑兵 濮阳的存在历史可以追溯到华夏上古时期,五帝之一的颛顼曾在此建都,因此有“帝都”之誉。夏朝时期,封昆吾氏为夏伯,建立昆吾国。春秋时**丘,属卫国。公元前629年,卫成公迁都帝丘(今濮阳),帝丘成为卫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战国时期,因位于濮水之阳而得名濮阳。 北宋熙宁十年(公元1077年)移治于德胜北城(治今阳县城),崇宁四年(公元1105年),澶州曾纳人京畿路,建为京师屏障——北辅,次年,升澶州为开德府。崇宁五年(公元1106年),契丹兵临澶州,濮阳军民奋起抵抗,在寇准力谏下,真宗御驾亲征至澶。宋军射杀辽主将萧挞览,迫辽言和,双方签订了有名的“澶渊之盟”,此后百余年,两国相安,宋时濮阳的农业、手工业、商业都得到较大发展。宜和二年(公元1120年)罢辅、郡。 公元1128年秋,金兵占领开德府,复名澶州。金皇统四年(公元1144年)改澶州为开州,辖今濮阳县、清丰县。此时,今南乐县属大名府、范县属濮州、今台前县境属东平府。金章宗明昌五年(公元1194年),黄河第五次大改道而南迁,经延津、封丘、寿张(其辖区部分为今台前境)入梁山。 李振惦记濮阳城不是一天两天了。往昔,因自身羽翼未丰,那份渴望只能深埋心底,化作无声的期盼,未敢轻举妄动。而今,风云变幻,好不容易由血汗换来的濮阳城,竟又面临金军虎视眈眈,意图复夺之危局,这让他如何能忍? 于是,李振毅然决然,倾其麾下精锐,誓要在这乱世中书写一笔属于自己的辉煌。他率军而来,目的有二:一是要打通濮阳与浩荡黄河之间的生命通道,让这条古老的水脉成为自己的坚实后盾,既可保物资畅通无阻,又可添一重天然屏障;二是要向世人宣告,他李振,绝非池中之物,对于濮阳,他志在必得,不容有失。 除此而外,李振心中还暗自盘算着,要在世人面前好好炫耀一番自己那健硕的肌肉,好让那些心怀不轨、觊觎他产业的魑魅魍魉们知晓,他的家业可不是那么好惦记的。 所说他并没有逐鹿中原之心,但是也不想被人整天惦记着。先前完颜平主动和他交好,他认为能够依靠商业维持和金国的关系,奈何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虽然金军白天被直升飞机轰炸了后损失有点大,但完颜旭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白天这点损失对于家大业大的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一名金军将领步至帐前,躬身禀报道:“启禀大元帅,濮阳之城,其东南西三面皆已落入我军铁蹄之下,围得如铁桶一般,确保城中之人难以从这三向突围而出。” 完颜旭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疑惑,心中暗忖:四面城墙,何以独留北面未合围? “那北面,缘何不一同围之?” 那将领吞吞吐吐地答道:“我等确有心封锁濮阳北门,奈何敌方手段非凡,拥着些奇形怪状的铁皮战车,不断喷射烈焰,往来冲突。未及一个时辰,我方已折损了数百勇士。” 完颜旭在军帐中来回踱步,不一会他吩咐这个将领:“既然围不上那就先这样吧,不过你们得多派骑兵在那里巡视,一旦发现有运送粮草军械的队伍,必须得给我拦在城外。” 尽管金人的军备中尚未见那翱翔天际的铁鸟之影,他们却拥有机敏过人的斥候队伍。不过半日光景,这些轻骑便已悄然摸清城内城外李家军的底细,估摸着约有五万之众。反观金军,首波攻势便集结了十数万铁骑,且后续援军如潮,络绎不绝,人数上竟是李家军的数倍有余。 次日晨曦初破,金军率先向驻扎于城垣之外的三万李家军发起了凌厉攻势。城内,李家军倚仗坚不可摧的城墙,犹如铜墙铁壁,令金军望而生畏,攻城之战无疑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硬仗。相比之下,城外的战场便成了金军眼中的软肋。 他们深信,只需麾下那支骁勇善战的骑兵部队,以一记雷霆万钧的冲锋,便能如锋利之刃,穿透这支以步兵为主的李家军防线,将其撕得支离破碎。战鼓雷动,马蹄声密如骤雨,一场决定命运的血战,在这片辽阔而荒凉的土地上悄然拉开序幕。 在李家军那坚不可摧的外围防线上,巧妙地开凿了三道深邃的壕沟,宛如自然界的沟壑被赋予了军事的智慧。首道壕沟,宽度恰好三米,恰似一道浅笑,对疾驰而来的战马而言,不过是个轻巧的挑战,一记飒爽的纵跃,便能轻易跨越。紧接着,第二道壕沟以半米的优势拓宽至三米半,它的存在,虽增添了几分难度,却仍不足以阻挡勇士与战马奔腾的脚步,只需马力再添几分,便可再度飞跃而过。 然而,当视线落至那第三道壕沟时,一切变得不同。这道壕沟,宽度赫然达到了四米之宽,宛如一道天堑,横亘在前,将勇者的道路猛然截断。这里,不再是简单的跃马扬鞭之地,寻常战马面对此等宽度,即便是拼尽全力,也难以轻易跨越,只能驻足,凝视着那似乎不可逾越的界限,空气中弥漫着挑战与未知的紧张气息。 如此设计,每一道壕沟不仅是防御的壁垒,更是对勇气与智慧的试炼,让每一个试图突破李家军防线的对手,都不得不在这无声的较量中,重新审视自己的实力与决心。 正当那群金军骑兵在第三道壕沟前驻足,局势凝滞之时,忽闻一阵激昂的鼓点划破长空,紧接着,宛如天际倾泻的繁星,无数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凛冽寒意,直扑金兵而去。箭矢如雨,密集而迅猛,瞬间便在金军阵中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待到箭雨稍歇,战场上已是一片狼藉,不少金兵从马上跌落,生死未卜。反应迅捷者,慌忙调转马头,意图逃离这死亡之地,却未曾想,命运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们或是因慌乱,或是因马力不支,纷纷失足,连同胯下战马,一同跌入了那隐蔽于夜色中的第二道壕沟。 那壕沟之内,布满了锋利的螺纹钢刺,每一根都像是死神伸出的利爪,等待着无辜生命的降临。一旦落入其中,无论是英勇的战士,还是他们忠诚的坐骑,都难逃非死即伤的悲惨命运。紧张的气氛之下,这场突如其来的伏击,让金军的士气跌入了谷底。 起初,当金兵的铁蹄初露锋芒,他们的战马犹如狂风骤雨,势不可挡。面对第一道仅三米宽的防线,那些骏马轻而易举地腾空而起,跨越而过,仿佛在嘲笑着这微不足道的阻碍。紧接着,即便是第二道更为深邃的壕沟,也未能阻挡住它们借助奔腾之势的飞跃,战马与骑士仿佛融为一体,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与默契。 然而,战事瞬息万变,当撤退的号角悄然响起,这些曾所向披靡的战马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原来,两道壕沟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近,仿佛是大自然对侵略者的巧妙戏弄,让它们根本无法积蓄起再次飞跃所需的力量与速度。在这片被战火炙烤的土地上,战马们踟蹰不前,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奈,曾经的风驰电掣,此刻却化作了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它们归途的脚步。 第227章 城外战场白捡的战马 前方,那两千余名金军铁骑,大多已深陷李家军在城外巧妙布下的壕沟陷阱之中,宛如被大地之口悄然吞噬。随着上方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不断倾泻,金兵的伤亡人数急剧攀升,哀号与惨叫声交织成一片凄厉的乐章。 完颜旭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捕捉到了战场上的这一突变。他毫不犹豫,当即一声令下:“左右两翼骑兵,迅速包抄合围,以箭矢为盾,为那陷入绝境的兄弟们开辟生路!传令给领头的骑兵将领,务必先救人,战马之事,权且放下,性命要紧!” 话语间,既有身为统帅的果决,又蕴含着对士兵生命的珍视,简洁有力,直击人心。 在宋代那段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无论是铁骑如林的金军,还是英勇善战的宋军,皆对战马怀有无比的珍视之情。战马,自其降生于世至成长为战场上的英勇伴侣,需历经无数严苛的训练与磨砺,绝非随意寻得一匹马儿,披上战袍便能冲锋陷阵那般简单。 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当骑兵与敌寇展开生死较量之时,战马一旦不幸负伤,其骑手便难逃责罚的厄运。倘若战马不幸遗落或是英勇捐躯,那骑手的命运更是凄惨,或遭受军棍严惩,或直接面临死亡的判决。正因如此,这些金兵在面对困境时,绝不敢轻易舍弃他们的战马,哪怕心中恐惧如潮,若无上级明确指令,擅自逃离战场,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死亡的阴影,归途无望,唯有战死沙场,方能稍减罪责。 随着完颜旭一声令下,那些被重重包围的金军骑兵,犹如被解开了束缚的野马,纷纷跃下坐骑。他们舍弃了陪伴征战的战马,手脚并用,在尘土飞扬中急速转向,双腿如飞,朝着己方阵地狂奔而去,留下一串串慌乱而坚定的足迹。 一名金军千夫长,身披重铠,手持寒光闪烁的弯刀,在那张写满悍勇的脸庞上,横肉随着狰狞的笑容微微颤动。他对着身旁簇拥的金兵,狂笑声如雷鸣般炸响:“哈哈哈……我大金的勇士们,让这群卑微的汉人见识见识我们的铁血英姿!随我冲锋,杀光他们!” “呯!呯!呯!” 就在这位千夫长话音未落之际,一连串半自动步枪的清脆射击声骤然响起,如同死神之镰划破战场的寂静。几颗无情的子弹,带着炽热的火舌,瞬间穿透了他厚重的铠甲,在他的胸口绽放出几朵触目惊心的血花。金军千夫长的身形猛地一颤,随即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颓然倒下,那双曾经充满杀意的眼眸,永远地失去了光芒。 半跪于尘埃之中的李家军营长,缓缓收起了枪口犹自袅袅升起薄雾的步枪,口吻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然:“打仗嘛,便是打仗,你偏要特立独行,这不,把命给搭上了?” 一旁,士兵紧贴地面,手中的枪械紧握,焦急地询问:“营长,金兵已逼近,我们是迎头痛击,还是……” “开枪!打!”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李家军城外那坚固的防御阵地上,士兵们的武器瞬间喷吐火舌。轻机枪的急促轰鸣与半自动步枪的沉稳回响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首死亡的乐章。 无数子弹如同愤怒的蜂群,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金兵的躯体,将他们直接从尘世间带走,去面见他们那遥远而冷酷的女真神明。 完颜旭麾下的金军,皆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与宋军、西夏军无数次交锋的荣耀。这些以勇猛和战斗力闻名遐迩的战士,今日却在李家军的面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他们如同被抽离了勇气的雄狮,面对着李家军如铜墙铁壁般的阵地,连一步之遥的突破都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金军士兵纷纷倒下,死伤枕藉,战场上的每一寸土地都见证了这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而金军的辉煌,在这一刻,似乎被李家军的铁血所掩盖。 数位金军千夫长,神色焦灼,纷纷朝向完颜旭急声道:“大元帅,情势危急,还是速速下令撤退吧!再拖延下去,只怕这四五千英勇的儿郎,都要葬身于此了。” 完颜旭双目怒睁,声如洪钟般喝道:“传令,全军撤退!本以为这李家军虽名声在外,战力不俗,却也不过尔尔,今日一见,竟是如此棘手可怖。待各路人马安全撤回之后,务必加强戒备,谨防敌军趁机偷袭。随即,召集所有将领,共商破城之策,誓要将这坚城一举攻下!” 此刻,金兵早已悄然拉开了撤退的序幕。诚然,金军的纪律严如铁律,无懈可击,然而,面对李家军那如火如荼、势不可挡的猛烈攻势,即便是铜墙铁壁,也终有崩塌之时。在金兵的心中,恐惧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开来。他们再也顾不上军官的喝止与命令,纷纷丢盔弃甲,只顾着拼命地朝后方逃窜,场面一片混乱,溃不成军。 眼见着金军缓缓撤去,段鹏,这位镇守此地的将领,转身对身旁几位坚毅的营长下达了指令:“迅速行动起来,救助我们的伤员。轻伤者,就地迅速包扎,莫让他们因小伤而延误了归队的步伐;重伤的兄弟,则需小心抬送至城中的野战医院,那里有更全面的救治等着他们。同时,务必详尽统计伤亡人数,每一项数据都至关重要,关乎我们接下来的部署与调整。” 尽管李家军的士兵们已武装到牙齿,配备了先进的武器,但在那片辽阔无垠、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命运之神似乎并未完全站在他们这一边。仍不乏有英勇的战士,不幸被金兵凌厉的箭矢穿透,有的甚至被直击要害,如喉咙或心脏,瞬间便陨落于这片残酷的土地上,生命之火骤然熄灭。 正当李家军稳步推进之际,前方却上演了一幕令人意想不到的转折。金军的骑兵部队,竟舍弃了他们赖以驰骋的战马,匆匆撤退,仿佛是在夜色中悄然放手的珍贵宝藏。这对于李家军而言,无异于天降甘霖,他们轻而易举地收获了这份意外的馈赠——四五百匹健硕的战马,静静躺在战场上,身披闪耀的战甲,仿佛只待勇士们跨上它们的背脊,便能即刻化为冲锋陷阵的钢铁洪流。 这些战马,不仅完好无损,而且装备齐全,每一匹都像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量身定制。李家军的士兵们望着这些突如其来的“战友”,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佛胜利的曙光已悄然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第228章 来自李家军的反击 夜幕悄然降临,温柔地拥抱着每一寸土地,而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竟使得这幽暗的世界恍若披上了一层薄纱,明亮得近乎白昼。这样的景致,或许只存在于古人的诗篇与记忆之中,如今,因着种种缘由,夜晚已鲜少能展露出如此纯净无瑕的面容,让人不禁怀念起往昔那不被尘嚣侵扰的夜色之美。 在金军的营地深处,不时飘散出女子哀泣的凄楚之声,那是些无辜的女子,被金兵从邻近村落强行掳掠而来,夜晚时分,便成了他们野兽般欲望的牺牲品,哀号中满载着无尽的绝望与悲戚。 非但寻常金兵身旁不乏佳人相伴,就连尊贵如完颜旭,亦是左拥右抱,怀中依偎着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据其麾下将领私下传言,这位女子出身不凡,乃是邻近地域一位富甲一方的巨贾之掌上明珠。 完颜旭手执晶莹的酒杯,轻轻晃动,那酒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光华,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他目光扫过帐内一众金军将领,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诸位将军,尽管今日我们在这座城池之前遭遇了挫折,未能一举攻下,但还望大家莫要心灰意冷。”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更添几分笃定:“待到明日,我们的攻城器械与火器营便会如神兵天降,那时候,我们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这些汉人彻底击溃,让他们见识到我们金军的赫赫威名!” 言罢,他仰头一饮而尽,那酒杯随之轻轻落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对未来胜利的坚定回响。帐中将领们闻言,皆是精神一振,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决心的光芒。 夜幕低垂,三更的钟声悄然敲响,金军大营内,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鼾声回荡开来,如同低沉的雷鸣,宣告着那些疲惫至极的金兵已沉入梦乡,他们的身躯在连日征战的劳顿后,终于寻得了一丝安宁。营地四周,仅有巡夜的士兵踏着沉重的步伐,穿梭于暗影之间,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火光下拉长,为这沉寂的夜添了几分警觉的气息。 而在这片被月色轻抚的营地里,除了巡兵的脚步声偶尔打破宁静,便只剩下那些孤独燃烧的火盆,它们劈啪作响,火星四溅,仿佛是夜的守护者,以微弱却坚定的光芒,驱散着周遭的寒意与寂寥。火光跳跃间,映照着四周静谧的景象,为这铁血战场的边缘,添上了一抹难得的温柔与暖意。 随着一阵细碎而轻快的声响,城外的李家军一支小队悄然抵达了军营边缘的半里开外。 一名李家军的营长压低嗓音,语速快捷而沉稳地吩咐道:“待会儿大伙儿手脚麻利些,每尊火炮只需发射五轮,完毕后立刻撤退,切勿拖延。” 金军此次重兵而出,人数之众超乎寻常,完颜旭亦是老谋深算,早早布下了防备李家军趁夜突袭的阵势。而这一切,皆未逃过李振那双洞悉先机的慧眼。白日里,他借由苍穹中翱翔的无人机之眼,已将敌情尽收眼底。 面对如此严峻局势,李振心中已有定计。他决定动用那威力惊人的迫击炮,于夜幕低垂之时,给予金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这不仅仅是为了削减敌人的有生力量,更是要在他们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摧毁其斗志与士气。 如此布局,既显李振之智勇双全,亦预示着这场较量,将是一场智谋与火力交织的激烈碰撞。 待众人皆已整装待发,营长猛地一声断喝,犹如雷鸣般震响:“开炮!” “轰——轰——轰——” 只闻得一阵阵迫击炮弹划破空气的呼啸,紧接着,是它们脱离炮口、疾速飞驰的沉闷回响。未几,金军的大营深处,便接连不断地爆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愤怒的雷神在云端肆意挥洒其威能。 尽管时节尚未踏入冬日严寒,但金军营地中,众多帐篷皆以厚实的动物皮毛编织而成,这些本是抵御风霜的温暖庇护,此刻却成了灾难的催化剂。一旦火星不慎触碰,那皮毛便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瞬间化作熊熊烈焰,吞噬着周遭的一切,火光冲天,映照出夜空中最为惨烈的一幕。 轰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撕裂了夜空,仿佛天际的雷霆提前降临,瞬间将整个金军大营搅得人心惶惶,营盘震颤,宛如末日之景。完颜旭早有预谋,他所精心部署的骑兵铁流,在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中,犹如脱缰野马,狂飙而出,马蹄声与战鼓般的心跳共鸣,彰显着他们的速度与决心。 尽管这些勇士们以风驰电掣之速穿梭于营地之间,目光如炬,搜寻着每一寸可疑之地,但一圈又一圈地巡逻过后,除了夜色中愈发浓郁的紧张氛围,竟未捕捉到任何敌影的蛛丝马迹。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仿佛是一场恶作剧,戏弄了金军的敏锐神经,留下了一片茫然与困惑。 金军大营之中,一番手忙脚乱之后,肆虐的火舌终被众将士合力驯服,归于沉寂。疲惫的金兵们,尽管心中满是焦灼与不安,却也只得强打精神,纷纷寻回榻上,毕竟,黎明之前尚有更为艰巨的战斗等待着他们。 正当这些铁血战士沉入梦乡,企图在梦的缝隙中汲取片刻安宁之时,一阵更为猛烈的爆炸声,如同惊雷般骤然炸响,其威力似乎远超先前的那场火患,直震得人心神俱颤。 原来,那支神出鬼没的李家军并未远去,而是狡黠地更换了阵地,再次向金军大营发起了凌厉的攻势。他们依旧沿用着那套行之有效的战术——快速发射,迅速撤离,留给追兵一个又一个空荡荡的战场与满腔的怒火。金兵们即便拼尽全力,也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远去的背影,再次扑了个彻底的空。夜色之下,这场无声的较量,正以一种微妙而紧张的节奏,缓缓铺陈开来。 一夜时光,就在这样你来我往的紧张对峙中悄然流逝,金兵营中,几乎无人得以合眼。直至东方初露曙光,天边泛起鱼肚白,他们才勉强松了口气,心中暗自祈愿,随着日出的到来,那令人心悸的炮火轰炸或许能告一段落。 然而,当第一缕阳光真正洒满大地,照亮了战场之时,金军大营外的情况却并未如他们所愿那般平静。炮击虽止,但李家军三万精兵在城外已蓄势待发,宛如沉睡的雄狮猛然觉醒。他们以团阵为基,依照前夜精心筹谋的战术布局,对金军营地发起了主动而坚决的攻势。这场战役,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229章 冷兵器与热武器的碰撞 完颜旭闻讯之下,不由得一愣:这岂不是反了?他身为攻城的一方,本料想那李家军会固守濮阳城,拼死抵抗,岂料他们竟主动出击? 岳鹏率麾下勇士,犹如狂风席卷,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金军大阵。不过须臾之间,他们已连续撕破了金军两道固若金汤的防线,这一幕令完颜旭瞠目结舌,心惊胆寒。要知道,他在这两道防线上倾注了五万精兵,且多为骁勇善战的铁骑,本以为足以抵挡任何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却不料竟如此不堪一击,轻易便土崩瓦解。 他紧握一柄闪耀着镀金光辉的长枪,端坐于雄壮的战马上,目光如炬,审视着战场上风云变幻的局势。李家军的阵中,数辆雄浑的拖拉机和重型卡车隆隆作响,犹如钢铁巨兽,编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攻势,一次次地撼动着金军的防线。车轮滚滚,无情地碾过战场,将无数金兵的生命吞噬于尘埃之下,留下一片片悲壮与苍凉。 完颜旭转头对自己的副将说:“出动所有的火器营和铁车阵,给我围杀这些汉人。” 随着一声令下,数排改装后的战车如钢铁洪流般涌入战场,迎面冲向那势如破竹的李家军。这些战马身披双重铠甲,宛如战场上的无畏勇士,它们拖拽的战车不再是以往那般简陋敞露,而是加盖了沉甸甸的铁质华盖,为其中的金兵提供了坚实的庇护。金兵们在车内,驾驭着战马,以无畏的姿态,驱使着这钢铁巨兽勇往直前。 战车的两侧,锋利的尖刀如同巨兽的獠牙,森然嵌入车身,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光。车厢两旁,数杆长枪挺立,枪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寒芒毕露,仿佛能割裂空气,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杀伐之气。 这一幕,既是一场力量的较量,也是智慧与勇气的碰撞,战场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激烈交锋而颤抖。 就在那奔腾的战马与李家军笨重的拖拉机即将亲密接触的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内的金兵迅速扯动了手中的绳索。这一扯,仿佛施展了无形的魔法,瞬间为前方引领的战马蒙上了一层黑暗的面纱,剥夺了它们对前方路况的洞察。 电光火石间,失去了视觉指引的战马所牵引的战车,与那座钢铁巨兽——拖拉机,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了一起。速度之快,力量之猛,使得数匹战马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瞬间被撕裂了生命的防线,血肉与尘土交织,它们的身影在残酷的撞击中消逝,只留下一地的悲凉与死亡的气息。 随后,那些被拖拽在后的铁制车辆,经过一番颠簸翻滚,最终横七竖八地躺在了拖拉机的必经之路上。起初,一两辆尚不足以构成阻碍,但随着数量的累积,这些钢铁巨兽竟成了战场上的临时路障,将方才还肆意穿梭的拖拉机牢牢绊住。 正当驾驶着拖拉机的李家军士兵,迫不得已跳下座驾,打算亲自上阵,将这些碍事的铁车一一挪开之时,空气中骤然紧绷,一串急促而密集的枪声划破天际,那是金兵阵营中的火枪营,终于按捺不住,发动了攻击。 尽管金军研发的火枪,其精确度尚有欠缺,但胜在数量庞大,宛如密雨般倾泻而出。几乎在同一瞬间,那些刚从战车上跃下的李家军士兵,便纷纷倒在了这片被火光映红的战场上,伤亡惨重。金兵见状,无不欢欣鼓舞,如潮水般涌上前,轻而易举地将那些庞大的拖拉机——那些曾让李家军引以为傲的大家伙,一一俘获。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金兵们很快便愁眉苦脸地发现,这些庞然大物竟是他们难以驾驭的。 金军的战车部队依旧朝着李家军阵营冲去,虽然有不少士兵开枪进行阻拦射击,但这些战马身上的厚重铠甲挡开了这些致命的子弹,除了运气不好的战马被射伤了腿停下外,大部分的金军战车已经冲进了李家军进攻的阵型。 锋利的刃尖与长枪的寒光,在战场上无情地穿梭,切割过李家军士兵的身躯,留下一片片血染的土地,战场之上,亡魂遍地,景象之惨烈,令人目不忍视。 就在这李家军防线出现破绽的瞬间,后方的金兵仿佛嗅到了胜利的气息,他们发出野狼般的嚎叫,汹涌如潮,不顾一切地扑向李家军的阵地,每一击都饱含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刻骨仇恨。 城墙上,李振手持望远镜,那双眸穿透了硝烟与战火,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缓缓放下望远镜,手指轻轻触碰对讲机的通讯键,声音冷静而坚定:“老王,时机已到,轮到你们展现真正的实力了。让这些金兵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血与火的洗礼。” 王长刀听到了这个命令后立刻高兴的蹦了起来。 “哈哈哈...兄弟们,看到了吧,关键时候还得看我们的。一会大家要好好表现,我们冲上去杀金兵了!” 王长刀也不顾自己安危,冲锋在最前头,一边冲一边朝着对面的金兵进行短点射。 金军火器营的将领眼疾手快,立刻指挥麾下的兵士布下防线,准备迎击。那些握着火枪的金兵们,慌忙而急切地往枪膛里填充着弹药,动作虽略显笨拙,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决然。他们所持的火枪,实则源自对宋国火铳的巧妙仿制,只是金人在火药配方与发射机制上做了改良,让这些火枪不仅射程有所增加,杀伤力亦是颇为可观。 可惜,时机未待金兵们的火器满载怒火,王长刀已率领他那群初出茅庐的新兵,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入。 “嗤——” 一道寒光闪过,王长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其锋利的刺刀瞬间穿透了一名金兵的胸膛,宛如死神之吻,无声却致命。紧随其后,他那群年轻的士兵们也毫不逊色,挥舞着沉重的螺纹钢长枪,每一击都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金兵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一些金兵惊慌失措,手中的火枪成了累赘,他们索性弃之如敝屣,迅速抽出腰间闪烁着寒芒的弯刀,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迎向了李家军的钢铁洪流,誓要在这片战场上,用血肉之躯书写下属于自己的荣耀篇章。 第230章 濮阳城外的血色战场 在濮阳古城之外,辽阔的战场上,两军对峙,杀伐之声震耳欲聋。李家军虽装备着熠熠生辉的精良兵器,却多为初出茅庐的新卒。于远程,他们以火器之利,尚可维持阵脚,箭矢如雨,火光闪烁,彰显着不俗的训练成果。然而,一旦战事逼近至白刃相接的残酷距离,这些稚嫩的脸庞便显露出了实战经验匮乏的短板。 在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新兵们的动作略显生涩,与敌方身经百战的勇士相比,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几分力不从心。他们尚未磨砺出战场上那份冷静与决绝,面对敌人雪亮的刀锋,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怯意,这份青涩,在生死较量中,无疑成了致命的弱点。 如此,即便李家军甲胄鲜明,武器锋利,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弥补实战经验上的巨大鸿沟,使得这场战役的走向,增添了几分悬念与波折。 完颜旭站在高处看到如此景象后,立刻心中大喜:“赶紧增派部队,给我压上去,争取今日一战就清缴完城外的敌军。” 随着一声令下,濮阳城不再只是南门烽火连天,东门与西门亦迅速被卷入这场激烈的鏖战之中。城外,三万李家军如钢铁洪流,与五万金兵针锋相对,竟丝毫不显颓势。金兵见状,急忙调遣更多援军,源源不断地涌入战场,致使濮阳城外,每一寸土地都淹没在了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之中,战况之惨烈,可见一斑。 岳鹰站在城头上一脸急切地对李振说:“大头领,是不是该我上了,手下的兄弟们都等急了!” 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场上情况的李振不急不躁地说:“慌什么,这金国六皇子一向以狡诈出名,想今日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信他们没有后手。等我看看再说。” 李振不仅在濮阳城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更在内黄县与清丰县悄然埋伏了精锐预备军。这一布局,既是为了在濮阳城遭遇不测时,能如猛虎下山般给予迅速而有力的支援;也是为了防范那狡猾多变的金军,或许会从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落,对李家军发动突袭。 此刻的李振,正投身于领地之内,大兴土木,致力于根基的稳固与繁荣。每一寸土地,每一砖一瓦,都凝聚着他的心血与期望。然而,这方宁静而充满生机的土地,却也时刻面临着金兵铁蹄的威胁。一旦让那些贪婪而残暴的敌人踏入这片神圣之地,不仅李振的心血将付诸东流,更会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重陷战火与苦难之中。 因此,李振的每一步棋,都走得极为谨慎而深远。他深知,唯有将防线筑得固若金汤,方能在这片乱世之中,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希望。而这一切的努力与牺牲,都是为了那最终的胜利,为了李家军的荣耀,更为了这片土地上无数无辜百姓的安宁生活。 王长刀此刻身躯已被斑驳鲜血浸染,喘息声沉重而急促,如同风箱般在胸腔内回响。尽管他依旧勇猛无双,以一当十,但岁月不饶人,他的体力终究无法与那些年轻力壮的半大小子们相提并论。 望着前方如汹涌波涛般席卷而来的金兵大潮,王长刀目光坚毅,嗓音沙哑却充满力量地朝后方吼道:“兄弟们,挺起胸膛,给我死死顶住!待到后方的兄弟们布下天罗地网,只待那烟花信号一现,我们便即刻撤退,绝不恋战!” 虽然王长刀手下的士兵使用的是李振发放的冷兵器,但是其锋利程度和坚固可是比对面金兵手里的强太多了。有不少金兵手中的木质盾牌,被李家军士兵手持锋利的螺纹钢长枪轻易刺穿,将盾牌后边的金兵也给串死了。 就在王长刀等人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只见身后传来一阵烟花升空的声音,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王长刀心中一喜,大声喊:“兄弟们,撤!” 此刻,王长刀麾下的新兵队伍已折损近三成,而他们的对手——金兵,伤亡更为惨重,几乎是己方的两倍乃至三倍之多。尽管金军的铁骑素来威名赫赫,但在眼下这片混沌的战场上,双方战士已如怒涛般交织在一起,即便是小规模的金兵骑兵,一旦深陷这血肉磨盘,亦难逃厄运,危险重重。 见到战场上已经足足打了两个时辰,可是濮阳城内的李家军守军根本没有任何动静,这可是让完颜旭心中非常焦急。 正当王长刀麾下的新兵队伍缓缓后撤之际,金兵仿佛嗅到了胜利的契机,纷纷如潮水般汹涌而上,企图一举冲破李家军的防线。然而,当他们的脚步愈发接近那片决定命运之地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悄然爬上了他们的心头。 抬眼望去,对面李家军的阵地上,一排排黑洞洞的机枪口仿佛地狱之门,静静地锁定着每一个企图侵犯的敌人。那些金兵虽不识得这新式武器的庐山真面目,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冰冷刺骨的肃杀之气,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这一刻,战场上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的紧张与压迫。 “开火!”指挥官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瞬间,那些早已蓄势待发的机枪,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唤醒,对准了前方密集的金兵阵营,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哒哒哒……哒哒哒……” 机枪的怒吼回荡在战场上,子弹如同秋日里急风扫过的麦浪,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穿梭于金兵之间。那些曾经勇猛无比的战士,此刻却如同盛夏时节被烈日烤焦的麦穗,一个接一个,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战场瞬间被一片绝望的寂静所笼罩。 众多金兵,肩并肩,手持着沉甸甸的盾牌,企图以这古老防御之姿,抵御那机枪喷射出的无情弹雨。然而,这个时代的冶炼工艺,尚未触及辉煌的巅峰,盾牌虽厚,却难承现代兵器的锋利。随着一声声尖锐的金属撕裂声,不少盾牌在机枪的咆哮下瞬间崩溃,化作碎片四散。紧随其后,是无情的命运之锤,将那些躲在残破盾牌后的金兵,一一击倒在地,鲜血染红了战场,绘出一幅悲壮而苍凉的画卷。 第231章 完颜旭的后手 目睹战场上己方兵马伤亡惨重,完颜旭终是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他声音冷冽如霜,厉声喝道:“传令,铁浮屠出击,誓要将这些汉人彻底剿灭!” 随着完颜旭一声令下,那早已蓄势待发的金军重甲骑兵——铁浮屠,犹如洪流破闸,猛然间朝着李家军城外的坚固阵地发起了雷霆万钧的冲击。一万余匹金军战马,铁蹄轰鸣,每一记都重重砸在大地上,激起阵阵尘土,连地面上的石块都被这股震撼之力抛向半空,仿佛连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站在濮阳南城门上的李振笑了:“哈哈哈...这就是他的后手?岳鹰,该你上了!” 听到这句话后,岳鹰兴奋的直接蹦了起来,一边答应着一边朝着城下跑去,那里停着几十辆经过改装的拖拉机,其中有十几辆履带式的拖拉机。 岳鹰来到自己的座驾上朝着手下士兵喊道:“弟兄们,大头领发令了,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濮阳古城的南城门在晨曦中缓缓开启,宛如历史的闸门轻轻一掀,释放出一场前所未有的奇异对决。数十台拖拉机,拖着滚滚黑烟,如同从旧时光里跃出的钢铁巨兽,义无反顾地冲向金军那闪耀着寒光的重甲骑兵阵。 一方,是金戈铁马,这个时代无可争议的陆上霸主,每一匹战马的喘息都似乎能撼动山河,每一柄长枪的挥舞都足以撕裂风云;另一方,则是穿越时空而来的机械化先驱,它们带着现代工业的气息,以简陋却坚定的姿态,挑战着古老战场的规则。 这场遭遇,恍如一出跨越时空的戏剧,将关羽的青龙偃月与秦琼的金装锏并置一堂,上演了一出“关云长邂逅秦琼”的离奇大战。历史与未来,在这一刻不可思议地交织,古老与先进,在硝烟中碰撞出别样的火花。 不是梦回三国,亦非魂穿大唐,而是两个世界的技术与勇气,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共同书写了一段超越时代的传奇。 “呯!”“当!” 重物坠地的轰鸣骤然响起,紧接着,是战马垂死之际那凄厉的嘶鸣,以及金兵因恐惧而发出的尖厉喊叫,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交响。岳鹰操纵的拖拉机,在这混乱之中,不过是个默默吞噬柴油的钢铁巨兽。随着数十台拖拉机轰隆而过,大地仿佛被鲜血染红,开辟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色之路。尤其是那数辆履带轰鸣的拖拉机,虽步伐沉重,却如同战场上冷酷的收割者,其破坏力之强,令人胆寒。 世人皆传,金人铁骑,未破万数,便已所向披靡,此言非虚,道尽了那个时代背景下,金军骑兵的赫赫威名。一万铁骑,如黑云压境,其锋锐之势,足以震颤四海,令无数城池望风而靡。然而,命运似乎总爱玩笑,让这股不可一世的力量,在历史的拐角处,遭遇了来自未来的旅者——李振。 试想,即便是那身披重铠、马蹄如雷的无敌之师,又能如何?在李振的眼中,那些闪耀着冷光的甲胄,那些曾让无数英雄折腰的骏马,皆成了过往云烟。因为他带来的,是钢铁铸就的怪物——拖拉机,这来自现代的机械巨兽,以其笨拙而又不可阻挡的姿态,颠覆了战场的法则。 金人的重甲骑兵,即便再如何骁勇善战,又怎能与这融合了现代智慧的钢铁洪流相抗衡?这不仅仅是一场力量的对决,更是两个时代智慧的碰撞。李振,这位穿越时空的旅者,用他的方式证明了,即便是在最原始的武力比拼中,智慧的火花也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照亮历史的长河,改写既定的命运篇章。 仅仅是一个瞬间的交锋,金军的重甲骑兵便意识到了局势的不利,战场上那些侥幸未倒的勇士,无不迅速调转他们那披挂着沉重铠甲的战马,朝着己方的后方疾驰而去,留下一串串慌乱的马蹄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响。 完颜旭此刻僵坐在马背上,目光呆滞,心中一片茫然。这一万重甲骑兵,是他倾尽心血、几乎押上了所有家当训练出来的精锐之师。无论是那匹匹雄壮的战马,还是那些英勇无畏的士兵,都是经过他精心挑选、严格训练的佼佼者。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这支他引以为傲的军队,竟在今日这初战之中,就被李家军那支看似平平无奇却又暗藏玄机的部队击得溃不成军,仿佛一场精心布置的盛宴,还未开场便匆匆落幕。 目睹此番景象,完颜旭不禁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冷声道:“传令下去,将所有铁甲战车悉数调遣上场,今日之战,胜,势在必得!” 在那片辽阔无垠的战场上,数万铁骑与步卒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指挥这样的战局,无疑是对任何将领智慧与胆识的极限考验。此刻,金军如潮水般汹涌,选择了濮阳城东南西三面城门作为突破口,他们没有孤注一掷地将全部精锐倾泻而出,但即便是那近乎半数的雄师,也已足够让天地为之色变,其威势之猛,足以震撼人心。 城下,战鼓雷动,喊杀声震天,每一面城门都仿佛成了生与死的分界,金军的每一次冲锋都携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力量,企图撕裂这座古城的防线。而在这紧张对峙的背后,是双方将领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智谋较量,每一丝决策,都关乎着数万将士的生死存亡,以及那即将被改写的历史篇章。 这场战斗整整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之时还未停止,金军在那些百夫长千夫长的指挥下,一次次冲着李家军阵地冲击着。虽然地上躺满了尸体,但是战斗还在持续中。 金军副将小声地问完颜旭:“将帅,此时已经天黑了,我们的人可以行动了吗?” 完颜旭真正的后手是在这里,他盯着濮阳城看了一会后,开口道:“动手吧,一旦他们得手后,立即调集所有兵马冲进去。”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完颜旭竟秘密培育了一支奇兵,他们犹如峭壁上的雄鹰,擅长以血肉之躯征服巍峨城垣。这支队伍虽仅五百人众,却个个出身乌苏里江北岸的北女真部落,自幼便与山林为伴,攀爬与疾驰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臂膀之力与耐久之躯,超乎凡俗,仿佛是上天赐予战场的礼物。 完颜旭不惜重金,从茫茫人海中甄选此等英才,只为将他们锻造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作为他麾下最为精锐的力量。若以今时之语论之,这五百勇士,无疑是穿梭于战火硝烟中的特种作战精英,他们的存在,如同暗夜中的寒光,静候着那决定性的一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第232章 濮阳城北城门失守了 夜幕低垂,濮阳城南的城门下,一场鏖战正如火如荼。那里,是双方兵力交汇的最前沿,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烽火的炽热。尽管夜色深沉,遮蔽了星辰的光芒,却掩不住战场上那震耳欲聋的喧嚣与不息的烽火。刀光剑影,在昏暗中交织出一幅幅悲壮的画面,战况之激烈,仿佛连黑夜本身都为之震颤。 “叮” 在濮阳城东城墙与北城墙交汇的幽暗拐角,一缕细微的声响悄然响起,宛如夜色中低语的秘密。那五百名精挑细选的野女真战士,正悄无声息地展开他们的偷袭行动,意图借着夜幕的深沉面纱,悄无声息地潜入这座沉睡中的城池,意图解开北城门沉重的枷锁,为后续的金军大部队打开通道。 夜色如墨,十几名身着暗夜色泽金兵,动作敏捷地向着城墙之巅攀爬,他们选中的这处位置颇为微妙,恰是李家军防线中一道不易察觉的薄弱缝隙。濮阳古城墙上,十余米高的壁垒之上,寒风凛冽,摇曳的火把在夜色中时隐时现,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攻城的金兵铺设的一层朦胧面纱,既照亮了前路,又巧妙地遮掩了他们的行踪。 “李二,你瞧这阵仗,心里可犯嘀咕?那金人数以十万计,浩浩荡荡,想当年宋国的都城,也不过这么多人马就给攻陷了,此情此景,难免让人心生忧虑。” 另一旁的李家军士兵,却是胸有成竹,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与坚定:“嘿,有啥好怕的!有大头领在前头领着,再多的金兵也只是送上门来的靶子。别的不说,光是咱们手里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够金人喝上一壶的了。这次,咱们定能叫他们有来无回,大胜而归,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那个叫做李二的士兵突然感到了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冒出来了一个带血的刀尖。 旁边的那个士兵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正要高声呼喊,却被一名身穿黑衣的金兵给捂住了嘴巴,用刀将他的喉咙给划破了。 两三个呼吸的工夫,那两名李家军的士兵便已颓然倒在血泊之中,宛如秋风扫落叶般无助。紧接着,城墙之外,无数金兵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展开了攻势,他们手持绳梯,动作敏捷地向上攀缘。 月光如洗,映照出他们口中叼着的寒光凛冽的钢刀,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芒。尽管金兵人数众多,但他们的行动却出奇地一致且静默,宛如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胁。 随着登上濮阳东城墙的金兵增多,他们分成了两队,一队依旧使用绳索滑入城中,奔着北城门去了。另外一队继续向李家军士兵防守的地方摸去,又有四五个李家军士兵被悄无声息地撂倒了。 就在这些金兵们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一名李家军的军官发现了异常。 “不好了!金兵上来了,大家赶紧应敌!” 只见那个军官将手中的信号枪朝着天空打去,顿时间一枚红色的信号弹照亮了夜空。 正在南城门上观战的李振抬头看到了这一幕,他惊呼:“不好,是东城门的方向。” 信号弹划破夜空,绚烂而急促,宛如一枚警钟,惊醒了城中的沉寂。金兵们目睹这一幕,心中顿时明了——他们的隐秘行动已然大白于天下。于是,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犹如被无形的鞭策驱使,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北城门的方向狂奔,每一个呼吸都重若擂鼓,每一步都踏出了生存的渴望。 此刻,城内已涌入两百余名金兵,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宛如暗夜中的幽灵。而城墙上,战斗依旧胶着,另两百多名金兵正与李家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杀。刀光剑影交错间,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与汗水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面,每一秒都有人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 北城墙倒是有一个营的李家军防守,但是城门处此时只有一个排的兵力。而且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金人已经摸进了城内,他们看着从城内跑来一队人马,还以为是城内的预备队来支援他们的呢。 当那些金兵如暗夜中的潮水般汹涌而至,逼近至眼前,借着摇曳不定的火把光芒,李家军的士兵们方才辨认出对方的真实面目——那是虎视眈眈的敌人。 “警惕!是敌军来袭,众人务必小心提防!他们意图抢夺城门,誓死守护,不容有失!” 城墙之巅,李家军的勇士们耳畔忽闻一阵不寻常的喧嚣,他们警觉地相视一眼,随即疾步奔向各自的长官,急切地汇报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等命令下达,他们已自发组织起援军,踏着坚定的步伐,向城下匆匆赶去,誓要阻断那些企图染指城门的金兵之路。 那二百余名金兵,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身着战甲,手持利刃,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在战场上肆意挥洒着他们的杀戮艺术,李家军的士兵在他们的攻势下,生命之火逐一熄灭。时间仿佛被加速,仅仅一盏茶的短暂间隙,几位骁勇的金兵已凭借过人的武勇与默契,合力推开了那扇沉重而古老的城门,为大军铺就了一条通往胜利的坦途。 伴随着一阵略显笨重的吱嘎声,濮阳城北那扇沉重的城门,在金兵由内而外的推力下,缓缓开启了它的禁锢。城外,金军大军早已如饿狼般潜伏多时,只待这一刻的到来。城门洞开的瞬间,仿佛是解开了束缚野兽的锁链,金军将士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犹如潮水般汹涌而入,向着城内席卷而去,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与征服的渴望。 见到如此景象,负责防守北城门的李家军营长可是急坏了,他大喊:“兄弟们,赶紧将城门给夺回来,真要是被金人给打进来了,那我们濮阳城可就完了。” 又是一发红色信号弹升空,李振看到是北城门的方向,立即明白了这是北城门发的求救信号,应该是被摸进来的金人给占了。 李振面如沉水,他对身边的亲卫喊道:“立即组织兵力随我去支援北城门,如今那里应该是战争焦点。” 第233章 李振的装甲车被烧爆了 金军的铁骑宛若狂风骤起,席卷过城中的石板街道,马蹄声轰鸣,震颤着每一寸土地。正当那些金军将领沉浸在胜利的自得之中,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时,一阵突兀而清脆的枪声,如同惊雷般在城池的腹地骤然炸响,穿透了喧嚣,让所有人的心猛地一紧。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从一辆六轮装甲车上飞向那些金军骑兵,一阵猛烈的射击直接将冲进来的金军骑兵又给逼退了回去。 驾驶着那辆雄浑威猛的装甲车冲锋在前的,正是岳鹰与李振。李振,头戴一顶锃亮的防弹头盔,英勇无畏地将上半身探出车外,手中紧握的机枪喷吐出愤怒的火焰,对密集的金兵阵地展开了猛烈的扫射,每一发子弹都携带着复仇的呼啸。 装甲车身后,如影随形地紧跟着两队李家军的精锐亲卫,他们手持先进的突击步枪,步伐坚定而有力。 这些亲卫兵皆是经过层层筛选,从万千勇士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无论是协同作战的默契,还是单打独斗的勇武,都堪称军中翘楚。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不屈,仿佛任何敌人在这钢铁洪流面前都将化为齑粉。 那位金军的千夫长,眼见局势微妙,当即果断下令,驱使麾下勇士对那坚不可摧的装甲车阵施以火攻之策。一时间,数辆满载火油与干柴的板车,如同愤怒的火龙,被迅速驱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装甲车的钢铁壁垒猛冲而去。 尽管李振已将自己的防御与反击之力发挥至极致,火光中,他的身影依旧坚毅不屈,但无奈火势凶猛,数点烈焰之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地冲撞上了装甲车的坚硬外壳,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与刺眼的光芒。 漆黑的天幕下,金军所用的那未知燃火之物,腾起滚滚黑烟,如同一条愤怒的黑龙,肆意地在空气中盘旋,直逼得李振不得不仓促间又遁回车厢之内,躲避那无孔不入的烟雾侵袭。 李振抬手,粗鲁却又不失几分无奈地抹去脸颊上沾染的灰尘与细碎的炭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帮金贼,倒也狡猾得紧,竟能想出以火攻之策来对付咱们。娘的,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或许是因为火焰太过肆虐,它无情地舔舐着周遭的一切,最终,在那炽热无比的烘烤之下,车队最前方的轮胎不堪重负,轰然爆裂。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仿佛天际的惊雷,瞬间将车内的岳鹰与李振从惊愕中惊醒。他们不由自主地透过那层坚不可摧的防弹玻璃向外窥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轮胎承受不住高温的煎熬,选择了最为直接的方式——爆裂,来宣泄它的痛苦。 李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还愣着干什么?快倒车!要是再让这火焰肆虐片刻,咱们可真要成了它口中的‘烤肉’了!”言罢,他已然行动起来,双手紧握方向盘,准备倒车逃离这片火海。 岳鹰心急如焚,望着眼前那辆不久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装甲车,此刻却如同沉睡的巨兽,纹丝不动。究竟是烈焰的余威悄悄侵蚀了它的生命力,还是机械内部突发故障,将其牢牢困在了沉寂之中,无从得知。但这份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给岳鹰心头笼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大头领,情况不妙!”岳鹰的嗓音中带着几分焦灼与无奈,“这家伙,突然间就罢工了,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听到这句话后,李振赶紧来到了驾驶位,用钥匙使劲来回扭动起来。 “这老毛子的东西真不抗造,关键时候掉链子,别弄了,我们赶紧出去再说。” 两人刚从装甲车那沉重的后门悄悄溜出,迎面便撞见数辆满载货物的板车,如同火舌吞吐的巨兽,猛烈地撞击在静止的装甲车侧畔,瞬间燃起熊熊烈焰。岳鹰目光一凛,本能地想要号召周围的人上前扑救,却被李振一把拽住了衣襟。 李振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这是要往火坑里跳吗?这等滔天大火,岂是人力所能扑灭?快走,趁还没被爆炸的魔爪抓住,那装甲车里,可藏着足以让这片天地翻覆的燃油与弹药啊!” 言罢,他拉着岳鹰,毫不犹豫地向着安全的方向奔去。 眼见自己的计策初见成效,金军的千夫长不禁放声大笑,继而豪迈地挥舞着手中的指挥鞭:“快!加大火力,不论是仙家法宝还是妖魔利器,在这熊熊烈焰之下,都得乖乖屈服,匍匐于地!” 尽管金军凭借火攻之策,成功让李振那引以为傲的装甲车化为一堆废铁,但随之而来的熊熊大火,却也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将金军的骑兵部队牢牢阻挡在外。他们只能无奈地放弃迂回包抄的打算,转而与城墙上奋勇抵抗的李家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杀。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炸响,仿佛天际的雷霆不期而至。紧接着,一个炽烈如日的巨大火球从装甲车的钢铁躯壳中猛地迸发而出,犹如愤怒的火山喷薄着无尽的烈焰。 高温的烈焰肆意狂舞,瞬间将装甲车的油箱点燃,化作一团狂暴的火海。油箱的爆炸威力惊人,连带着车内的弹药也仿佛被唤醒,噼啪作响,宛如密集的鞭炮声在死亡的旋律中奏响。飞迸而出的流弹如同死神的利箭,无情地穿透空气,将周遭几个金兵瞬间击伤,他们哀嚎着倒下,为这残酷战场再添一抹悲壮之色。 城内其他方向的李家军也开始朝着北门这边奔来,在强大的火力之下,本来已经攻打进城内的金兵感觉到了压力。领队的金军将领见状不妙,赶紧向完颜旭进行求援。 完颜旭此时正在指挥着濮阳南城外的战斗,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大怒:“废物!一万多人还拿不下一个北城门。” 沉思一会后,他对自己的副将说:“你再带领一万兵马,赶紧去支援北城门。我要在这里拖住这李家军的主力,要耗尽他们的兵力。” 领了命令的金军副将赶紧调集手下士兵,火速赶往濮阳北城门。等他到的时候,发现城内的金军已经被逼到了城门地下,满地都是金兵的尸体。 金军副将大手一挥:“儿郎们,给我压上去!拿下这北城门,我们就是首功。” 第234章 重新夺回北城门 夜幕低垂,濮阳城的北门之上,枪炮轰鸣,震耳欲聋之声撕裂了夜的寂静。金军的铁骑与步卒,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却在那巍峨的北城墙前遭遇了不可逾越的壁垒。李家军的勇士们,以血肉之躯铸就了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誓死守护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螺纹钢长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成为了守城战士们最忠实的伙伴。每当金兵红了眼,不顾一切地攀爬而上,这些长枪便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无情地将侵略者从城墙上挑落,摔得粉身碎骨。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硝烟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面。 有的战士,在激烈的战斗中身受重伤,鲜血染红了战袍,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选择了最为壮烈的方式——与冲上城墙的金兵同归于尽,即便是坠落深渊,也要让敌人成为自己通往冥府的垫脚石。这份决绝与英勇,让夜色中的濮阳城更添了几分悲壮与崇高。 濮阳城东城墙上的金兵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除了交战激烈的南城门外,其他几个方向的李家军士兵纷纷朝着北城门支援。李振就在距离北城门不到几百米的地方指挥手下军官们作战,尽管他们火力全开,但是这些金军战斗力非常强悍,势必要拿下这北城门。 随着金军副将带领的一万多人加入战场,原本已经快要被打得退出去的金军又重新扑了回来。 目睹着手下的勇士们逐一在金人的利箭之下倒下,李振的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悲愤,他毅然决然地将目光转向岳鹰,召唤道: “岳鹰,你可曾留意到城门之下那位趾高气扬的金军将领?他,便是今日之战的关键。你带上一支精锐小队,悄无声息地接近,务必将其一举斩落马下,为我军士气注入一股强心剂!” 接着李振用手指着地上的一堆长方形箱子,让岳鹰使用这些重火力。箱子里面是李振从老毛子那里买的火箭筒和带夜视功能的半自动狙击步枪,这些东西价格很贵且不多,所以平日里李振并不舍得拿出来用。 岳鹰也不说话,带着人将这些好东西给抬走,接着就开始组织突击小队。夜晚并不适合作战,双方都很难精确地找到对方的身影,而夜色也正好给岳鹰他们提供很好的掩护。 金军的副将,身披一袭熠熠生辉的亮银铠甲,这战利品源自一位西夏将领的遗落,紧紧贴合着他健硕的身躯,仿佛为他量身定制,不仅彰显着赫赫战功,更在战场上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寻常刀剑,在这精工锻造的甲胄面前,只能无力地滑落,无法在其上留下丝毫痕迹。 他手持马鞭,直指前方,那里,一处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红了夜空,如同战场的怒吼,挑战着每一个战士的勇气与决心。“再遣一支千人精锐,务必夺取那街口!” 副将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唯有如此,我方铁骑方能如洪流般,一往无前,冲破阻碍!” 随着命令的下达,又一支千人队伍整装待发,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步伐坚定地向那火光冲天之处迈进,誓要将胜利的旗帜插在那决定性的街口之上。 就在离他不到二百米的一处房顶上,岳鹰趴在房顶正用狙击步枪的夜视镜瞄准了金军副将,他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扣动了扳机。 “呯!呯!” 两颗子弹,紧接着彼此的步伐,划破了空气的宁静,自岳鹰紧握的枪膛中呼啸而出。透过瞄准镜那冰冷的视野,他亲眼目睹了命运的裁决——子弹精准无误地嵌入了金军副将胸膛的亮银铠甲,仿佛是暗夜中两颗流星,骤然间点亮了死亡的轨迹。 那副铠甲,曾闪耀着令人目眩的光芒,此刻却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两个弹孔,如同命运的笔触,在这银白之上勾勒出血腥的图案。鲜血,如同被禁锢已久的烈焰,一旦找到出口,便疯狂地喷涌而出,染红了战袍,也映红了周围惊恐与绝望的眼神。 金军副将的脸庞,在剧痛中扭曲,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不甘的光芒。他徒劳地伸手捂住胸口,仿佛想抓住那流逝的生命力,却只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液从指缝间无情地滑落。身体,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缓缓地,却又不可避免地朝后仰去,最终沉重地砸在了尘土之上,激起一片纷飞的硝烟与尘埃。 岳鹰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直指那位肩扛火箭筒、英姿飒爽的士兵,沉声喝道:“务必精准无误,替我送他们上西天!” 话音未落,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一枚火箭弹腾空而起,犹如一条愤怒的火龙,划破长空,带着炽热的尾焰,呼啸着直扑那群已将金军副将团团围住的金兵。 “轰隆!”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猛然间划破天际,璀璨而惨烈。十几个金兵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仿佛被无形之手猛然拎起,随即又狠狠地抛向半空。待他们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回地面时,已不再是完整的个体,而是散落一地的肢体与残骸,场面触目惊心。 确定这金国将领被自己杀死后,岳鹰冷笑着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径直向李振去复命去了。 失去金军副将的统领,那些金兵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指引,战场上开始弥漫起一股颓势。随着城内李家军的英勇反击,如潮水般汹涌而起,金兵们的阵脚渐渐大乱,最终被一步步逼退至城门之外。 主将已逝,加之李家军的凌厉攻势让他们苦不堪言,最初只是零星几个金兵心生怯意,悄悄后退。但这股退意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最终整个金军阵营土崩瓦解,开始了大规模的溃逃。 李家军历经波折,终是再度牢牢扼住了濮阳城北门的咽喉。李振一声令下,北城门轰然闭合,宛如历史的车轮重重碾过,将过往的硝烟一并隔绝于外。随后,他又精心部署,于城墙之上,三挺机枪巍然挺立,几门迫击炮蓄势待发,寒光闪烁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凛冽之气。 而此刻,回望那曾坚守的北城门下,守备营的勇士们,已是星落云散,活着的不足三十人,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单薄而坚韧。营长,那位曾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的英雄,亦在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与众多袍泽一同,化作了这片土地上不朽的丰碑。 第235章 南宋军队偷袭鹤壁城 夜色如墨,双方在这片被黑暗吞噬的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时间仿佛在这无尽的厮杀中停滞。及至晨曦初破,第一缕阳光洒在濮阳城南门外,映入眼帘的,是金兵横七竖八、遍布四野的尸体,宛如冬日里凋零的落叶,无声地诉说着夜的残酷。 此刻,那曾如火如荼、刀光剑影的战场,已归于一片沉寂。双方战士,无论是英勇的守城之军,还是凶猛的金兵侵略者,皆已停下了手中的兵器,疲惫不堪地伫立或坐卧于地。一夜的鏖战,如同狂风骤雨般洗礼过这片土地,也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与意志,只剩下沉重的喘息与疲惫的身影,在晨光中缓缓拉长。 战斗虽已停歇,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硝烟味,提醒着人们,这短暂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后的片刻宁静。 完颜旭面色阴沉,听着手下的禀报,心中渐渐明晰了副将遭遇不幸的真相。 “你是说,敌人手中握有能远距离取人性命的诡秘暗器?” 他沉声问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那位千夫长跪伏于地,身躯因恐惧而不住颤抖,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战栗回响:“禀报将帅大人,卑职目睹了一幕惊心动魄之景。但见一道裹挟着熊熊烈焰的异物划破长空,转瞬即至,随后是一记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际崩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副将大人与随行护卫们,竟如同被无形之手撕扯,化作漫天碎片,散落一地,惨不忍睹。” 完颜旭未再多言,他的目光轻轻一转,落在了身旁埋头苦算的文书身上,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统计结果如何?此番交锋,我方伤亡几何?” 文书闻言,缓缓合上了手中的账簿,眼神中带着几分敬畏,低声道:“已统计完毕,此番战役,我方共计折损兵马三万有余。其中,濮阳南城之外,两万勇士长眠于此;北门激战,又添一万英魂。更令人痛心的是,您亲自训练的那五百野女真勇士,亦无一幸免。这李家军,战斗力之强悍,实属罕见。” 言罢,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抹不易言说的哀愁,与战场上的硝烟余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生感慨。 就在李振坐镇濮阳城和金军十几万大军开干的时候,大家谁都没想到李振的老家竟然被南宋军队给掏了。 晨光初破晓时分,一封承载着沉重消息的鸽书,穿越薄雾,悄然落在了李振飞的手中。信中所述,竟是昨夜月黑风高之时,八万南宋精兵如暗夜幽灵,悄然包围了鹤壁古城。这是一场没有预警的突袭,五万鹤壁守军,在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中,化作了孤城上最坚毅的防线。 夜色如墨,火把的微弱光芒在城墙上摇曳,映照出守军们坚毅不屈的脸庞。五千勇士,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没有退缩,只有无畏。箭矢如雨,战鼓雷动,每一寸城墙都见证了他们的英勇与牺牲。血染战袍,汗湿甲胄,他们用生命扞卫着脚下的土地,直至最后一缕曙光升起,却也未能等来援军的号角。 最终,当晨曦完全驱散黑暗,鹤壁城头,只余下静默与悲壮。五千守军,全部战死沙场,他们的忠魂,永远镌刻在了这片土地上,成为了后世传颂的悲歌。这一战,虽败犹荣,他们以血肉之躯,书写了一段关于忠诚与勇气的传奇。 李振飞紧握鸽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这不仅仅是一个城池的失守,更是对他心中信念的一次重击。但他知道,战争从未因一时的得失而终结,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李振神色凝重,沉声问道:“当下,汤阴之地,我军尚余几何?” 岳鹏见状,深知事态紧迫,连忙上前一步,语调中带着几分急切:“启禀大人,我等离去之时,汤阴城中尚有守军一万之众,此外,城外尚有七千新募之兵正加紧操练。至于李家寨,虽有两千人马,但其中多为负伤之士,战斗力大打折扣。” 在这次风云突变的局势中,南宋的兵马竟悄无声息地侵袭了李家军的领地,而这一切的根源,仍旧是那个令人唏嘘不已的名字——宋徽宗赵佶。时过境迁,如今赵恒麾下的北宋大军,犹如猛虎下山,将南宋的军队逼得连连败退,昔日的辉煌之地,逐一落入北宋之手。唯有江东那片富饶之地,还牢牢地掌握在赵构的坚毅手中,成为了南宋最后的屏障,与周遭已被北宋铁蹄踏遍的疆土形成了鲜明对比。 南宋皇帝赵构,心中筹谋着一场权谋大戏,他瞅准了李振与金兵鏖战正酣之际,暗中布局,意图突袭李振势力下的汤阴之地,目标直指那被囚禁的父亲——宋徽宗。赵构心中盘算着,若能趁乱将老父解救出来,便可上演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戏,借宋徽宗那仍旧响彻天下的威望,重聚那些心怀故主、蠢蠢欲动的将领之心。 这一计策,既是对时局的精妙利用,也是赵构内心深处对权力与亲情交织的复杂渴望。他深知,在这风雨飘摇的南宋末年,唯有握住了那面象征着正统与血脉的大旗,方能在这乱世中稳住脚跟,重振朝纲,让那些散落四方的忠臣良将,再次汇聚于麾下,共谋复国大业。 于是,赵构不动声色,暗中调兵遣将,只待时机成熟,便一举行动,将这场关乎家国命运的棋局,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李振看了一眼城外的金军大营,立刻下令:“岳鹏,立即召集濮阳城所有兵马,岳鹰也将我们城内的所有改装拖拉机准备好,今日我就要破了这金军大营。” 片刻的沉默后,他低声自语,仿佛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这不公的世道倾诉:“若要重返汤阴施以援手,必先击退这重重围困的金兵。唯愿不良先生能如磐石般坚守,为我们争取到那一线生机。” 随着李振那坚定而有力的一声号令,整个城池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城内城外,李家军的营地中,战鼓之声骤然轰鸣,如雷鸣般震撼人心,激荡着每一位战士的热血。兵马如潮水般涌动,迅速而有序地排列成一个个坚不可摧的战阵,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准备迎接与城外金军的这场生死较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是一场何等惨烈而又壮丽的战斗。 第236章 金军终于退兵了 十万铁骑,浩浩荡荡,铺展于广袤之地,虽言“十里连营”略显浮夸,但数座庞大的营寨错落有致地镶嵌在濮阳城外的无垠旷野上,确是一番震撼人心的景象。李振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要想一举吞噬这股金兵洪流,无异于痴人说梦;然而,若论及搅乱其阵脚,迫使他们退却,倒也并非全然无望之举。 岳鹰引领的拖拉机大队,犹如一支钢铁洪流,以精密的三角阵型,轰鸣着向金军大营挺进。此役,李振胸中筹谋已定,誓要给予金军以致命一击,待其元气大伤,败退而去之时,再调转锋芒,直指赵构麾下的南宋军队,一展宏图。 阳光映照下,拖拉机的履带卷起阵阵尘土,宛如战鼓擂动,预示着即将上演的激烈交锋。岳鹰的眼神坚毅如铁,他深知,此战不仅关乎胜负,更是对国家命运的深刻影响。大队士兵们的心中同样燃烧着不灭的战火,他们紧随岳鹰,誓要在这场历史性的对决中,书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李振站在阵后,目光如炬,他精心布置的战术,在这一刻即将得到验证。他相信,凭借拖拉机大队的迅猛攻势与坚不可摧的阵型,定能打破金军的防线,让他们领略到中原儿女的英勇与不屈。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最终的胜利——驱逐金军,恢复河山,让百姓重归安宁。 随着距离的拉近,战场的紧张气氛愈发浓厚。岳鹰与拖拉机大队,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蓄势待发,准备在金军大营中掀起一场风暴,书写一段传奇。 不过半刻光景,岳鹰已驾驭着自己的重型拖拉机,在损失了四辆后,终于硬生生地在金军的中军大营撕开了一道裂口。他如同怒涛中的锋刃,锐不可当。 紧随其后,李家军的勇士们踏着岳鹰开辟的血路,汹涌而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手中的兵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毫不留情地对金兵展开了残酷的收割。 这不再是简单的战斗,而是一场复仇的盛宴,每一声金属的交响都伴随着金兵的哀嚎,每一道寒光闪过都是对侵略者无情的审判。岳鹰的身影在混乱中若隐若现,他不仅是冲锋在前的猛将,更是这场屠杀中引领风暴的灵魂。在他的带领下,李家军的士兵们仿佛被赋予了无穷的力量。 世人皆知,兵家之战,贵在未雨绸缪。李家军的勇士们,无一不是全副武装,踏入那金军的重围之中。他们身披精钢锻造的铠甲,犹如铁壁铜墙,仅余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其余之处,皆被坚不可摧的防护紧紧包裹。 金兵手持锋利无比的弯刀,寒风中闪烁着嗜血的冷光,却往往只能在那李家军士兵的铠甲上留下几道微不足道的划痕。反观李家军,每一次挥剑劈砍,都似雷霆万钧,所向披靡,金兵往往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颓然倒地,再无还手之力。 在金军的阵列中,那些威名赫赫的骑兵部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不论是身披重铠、如铁塔般稳固的铁浮屠,还是轻装疾驰、箭矢如雨的轻骑兵,面对岳鹰之时,皆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壁垒,难以留下丝毫伤痕。反观金军自身,因急于求胜,冲锋之势过猛,不少英勇的骑士连同他们胯下骏马,竟不幸被战场上的纷乱车轮无情吞噬,化作一片狼藉,只余下一滩混杂着泥土与悲壮的遗迹。 完颜旭在亲卫兵的簇拥下匆匆逃离,步伐中透着几分慌乱与无奈,昔日的风采此刻被一层薄薄的狼狈所覆盖。他侧首望向紧跟其旁的护卫,眼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急切地问道:“我们的粮草可还安好?” 护卫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仿佛是在为即将出口的消息感到尴尬与痛心。他低声回道:“将帅,只怕情况不容乐观。我们苦心囤积的粮草,多半已落入了李家军之手,化作熊熊烈焰。您方才所见的那几缕黑烟,正是粮草焚烧时腾起的哀歌。据前方探子回报,唯有西城外的营地,或许还残存着些许未被波及的粮食,但亦是岌岌可危。” 完颜旭怒不可遏,一拳重重捶落在地,尘土飞扬间,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慨:“这李家军,端的狡猾至极!正面交锋,他们岂是我军对手,竟使出这等卑劣手段,暗中偷袭,实在可恶至极!” 完颜旭再度将目光投向那片混沌的战场,双方士兵的厮杀声与金属的碰撞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此刻,从他身后的大营深处,一阵阵密集而急促的枪炮轰鸣穿透喧嚣,直击他的心扉。他深知,那是李家军独有的犀利武器在发威,那种曾在中都城里令他印象深刻、却无力复制的威力。金国的匠人们虽倾尽全力,却只能打造出射程勉强及得十数步的仿制品,与之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尽管战场之上,双方仍陷于一场白热化的鏖战,经验丰富的统帅完颜旭,仅凭一眼便洞察出今日之战局已不利于己。多年驰骋疆场,他深知继续与李家军缠斗下去,自己麾下那十余万精兵,恐将至少折损三分之一,这是无法承受之重。 完颜旭沉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军令,全军即刻撤退,暂避锋芒于鄄城。待我军休整完毕,士气重振,再与那李振一决高下!” 其实完颜旭真要是咬牙坚持下去,到最后谁胜谁败还真不一定。因为李家军在这场战斗中损耗了李振太多的枪弹和炮弹,虽然打得挺爽,但是李振库存不够了。 李振后悔当时在老毛子那里没多买点弹药存着,也不至于造成如今的这个局面。幸好李家军还有不少使用冷兵器的士兵,要不然打光子弹的突击步枪和半自动步枪战斗力还不如螺纹钢长枪好用呢。 站在濮阳南城墙看着金军开始撤离,李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岳鹏,立即清理打扫战场,此地留一万兵马防守,其余人都跟我去支援汤阴城。” 第237章 南宋将领罗明静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引领南宋铁骑突袭鹤壁与汤阴的,乃是一位名唤罗明静的将领。自韩世忠与岳飞两位英豪归心于北宋帝王赵恒麾下后,朝堂之上风云变幻,秦桧趁机大力擢升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宋军将领,而罗明静,便是这被精心栽培的将领之一。 这段历史,如同古卷中流淌的墨香,虽未浓墨重彩地描绘每一笔,却也在字里行间透露出那段时期的暗流涌动。罗明静,这个名字,在秦桧的精心布局下,逐渐在宋军的将领群中崭露头角,他的每一步行动,都似乎暗合着那幕后之人的心意,为这段波谲云诡的历史篇章,又添上了一抹复杂而微妙的色彩。 罗明静端坐于骏马上,目光如炬,直指前方巍峨矗立的汤阴城墙。他轻轻扬起手中的马鞭,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速遣人督办攻城器械的打造,我们必须趁着李振与金兵鏖战之际,一举拿下这座汤阴城。” 此行之前,秦桧曾私下密令,那被囚禁于此的宋徽宗,正是此次行动的关键所在,务必确保其安全无虞,完好无损地带回临安府。而更令人心动的是,若能顺道将李振的爱妻——顺福公主赵璎珞一并掳获,那便是锦上添花的美事。试想,赵构若能以此公主为筹码,对李振进行要挟,无疑将大大增强他在与李振博弈中的筹码,使之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如此筹谋,既是为了宋国的利益,也是为了他个人的野心,每一步都需走得谨慎而精准。 罗明静与秦桧浑然不知,那位曾主宰风云的宋徽宗赵佶,以及神秘的赵璎珞,此刻并不在汤阴古城那斑驳的城墙之内,更确切地说,他们已跨越了时空的界限,被李振之手悄然牵引,回归至这个光怪陆离的现代世界。因此,即便二人费尽心机,攻陷了汤阴,将整个城池掘地三尺,也终究不过是徒劳一场,那失踪的老皇帝,早已成为了另一个时代的幻影,无处可寻。 此刻,坐镇汤阴城防的,正是那位智计百出却又行事不羁的不良先生。他立于城头,目光穿越重重烽火,凝视着城外那浩荡如潮水、足足六万之众的宋军,眉宇间拧成了一座化不开的山峦。 时局动荡,汤阴与安阳之地,精兵强将大多已被李振调遣至濮阳前线,与完颜旭麾下的金兵展开了殊死较量。这一步步精心布局的棋局,终究还是未能全然料定风云变幻,竟让南宋的铁骑悄无声息地觅得了可乘之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不良先生当机立断,以非凡的魄力紧急召集了方圆之内的各路豪杰与民兵,从山林野夫到江湖草莽,但凡能执戈上阵者,皆被纳入麾下。一番苦心筹措之下,这才勉强拼凑起了这支不足两万人的守城之军,虽人数悬殊,却个个眼神坚毅,誓死扞卫这片土地。 次日晨曦初破,南宋的军队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迈开了攻城略地的步伐。 世人常道,宋军在抵御金兵之时,似乎总少了些决绝与胆魄,然而,一旦战场转为内斗,那份潜藏的勇猛与狠劲,却如同被烈火点燃,喷薄而出,令人刮目相看。此情此景,恰似那流传久远的讽刺,精准地勾勒出了一幅“内战骁勇,外战怯懦”的复杂图景。 现今的汤阴城墙,已非往昔可比,经由李振一番匠心独运的加固,无数钢筋水泥仿佛赋予了古城新生,将其构筑得比磐石更加坚不可摧。 罗明静麾下的士兵试图撼动这座壁垒,却只能无奈地发现,这城墙硬如铁壁,他们的努力如同以卵击石,徒劳无功。 首批来袭的宋军,约莫五千之众,他们携带着数量可观的云梯,那些云梯如同蜿蜒的巨龙,紧紧缠绕在城墙之上。 梯下,十数位体格魁梧的宋兵稳稳站立,犹如磐石,他们合力支撑着云梯,以防被城墙上英勇的李家军士兵奋力推翻。这场景,既是一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也是一场意志与勇气的交锋。 不良望向钱大壮,沉稳地吩咐道:“暂且莫急于启用咱们的炸药,先以复合弓之精准,配以半自动步枪之迅猛,给予敌人迎头痛击。此番乃宋军初次攻城,其意更在于试探虚实,我等需谨慎应对。” 这场攻城战打到了中午时分,汤阴南城墙东侧一处城墙被宋兵攻了上来,几十个身穿铁甲的宋兵手持朴刀对着李家军士兵就是一阵砍杀。 这些士兵都是不良临时拼凑起来的,战斗力根本没法和正规军相比,当看到一脸凶相的南宋士兵冲上来后,有好几个士兵竟然扔下手中的兵器开始往后逃跑了。 钱大壮恰好目睹了这一场景,他动作娴熟地拉动枪栓,紧握突击步枪,对准那几个正欲逃窜的士兵,扣动扳机,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 “哒哒哒……哒哒哒……” 电光火石间,那几个逃兵纷纷中弹,颓然倒下,身躯淹没在一片猩红的血泊之中。钱大壮面若寒霜,嗓音冷冽如霜地高喝道:“传令全军,凡有敢临阵脱逃者,一律格杀勿论!” 钱大壮动作娴熟地换上了新的弹匣,率领麾下勇士,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向城墙上正陷入激战的南宋士兵。 一名宋军伍长,满脸涨红,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高声激励着周围的兄弟:“弟兄们,听好了!将军有令,首个冲上城墙的队伍,每人奖赏铜钱三百贯!而在城墙上每斩杀一名敌寇,更有十贯钱入账!为了荣耀,为了财富,杀啊!” 言罢,他猛地一挥手中寒光闪闪的钢刀,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名李家军的士兵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城墙的一角。城下的宋兵目睹此景,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他们纷纷效仿猿猴,手抓脚蹬,争先恐后地向上攀爬。按照过往攻城拔寨的经验,只要能在城墙上撕开一道缺口,胜利便指日可待…… 就在这时,城墙之上骤然响起一连串密集的枪声,如同骤雨般猛烈,将先前还趾高气扬的宋军士兵笼罩在一片死亡之网中。伤亡惨重,哀鸿遍野,惨状令人目不忍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几名宋兵心生怯意,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做出了惊人的抉择——他们竟毫不犹豫地纵身从城墙上跃下,企图以这种方式逃离这死亡的陷阱。而那些依旧攀附在云梯之上,艰难向上的士兵,目睹着同伴们被子弹击中,血花飞溅的惨烈一幕,心中更是惊恐万分。对他们而言,或许那看似绝望的一跃,反而成了唯一一线生机,相较于继续在这枪林弹雨中挣扎,似乎更加值得一试。 第238章 宋军也有火器营 钱大壮犹如一头下山猛虎,势不可挡地将那些已逼近城头的宋兵重新驱逐下去,更准确地说,是震得他们纷纷跌落。至于那些仍顽强地攀附在云梯上,企图向上突进的宋兵,则在他的指挥下,被密集的箭矢与弹雨无情地压制,难以寸进。 俯瞰着下方黑压压一片的宋军,钱大壮豪气干云,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云霄:“还愣着干什么?快将我们的炸药倾泻而下,让这些宋兵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让他们有来无回!” 随着早就准备好的炸药包被一一扔下,汤阴城下顿时间响起了一阵爆炸的巨响,幸亏这城墙被李振给加固过了,要不然就这个爆炸力度,早就将城墙给轰塌了。 一名宋军营将看到久久未能登上城头,他大怒道:“小的们,今天老爷我豁出去了,谁第一个冲上城墙,我就将刚纳的小妾送给他。给我冲呀!” 在那个时代,军营里明文规定不许携带家眷,然而规矩总是规矩,至于真正遵守的人嘛,就难说了。不必说全军上下,至少那些靠着士兵血汗过活的将领们,多半在军营附近置有私宅,而那些宅邸,自然不可能空空如也,总得安置一两个娇妾,以享那温柔乡之乐。 那队宋兵在听到长官的话语后,瞬间像是被点燃了内心的火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们之中,不乏有人曾窥见过长官那位小妾的容颜,那简直是如花似玉、美艳不可方物。此刻,这些宋兵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犹如被注射了无尽的活力,他们咆哮着,如同猛虎下山般,奋勇地向前冲去。 恰好不良命人将炸药和手雷抬了上来,见到冲过来一大队宋兵,李家军就朝着他们扔这些炸药。 “轰!轰!轰!......” 李振购置的虽是专为开山劈石设计的工业炸药,其蕴含的破坏力却非同小可。待到爆炸掀起的尘土与烟雾渐渐散去,汤阴城外恍若化为一片人间炼狱。四散的土地上,断肢残骸触目惊心,铺满了满目疮痍的战场。 那些侥幸未死的宋兵,在这突如其来的浩劫之后,皆是神色恍惚,仿佛灵魂出窍。他们虽曾在火器营的演练中见识过火器的威力,但眼前这番景象,远远超出了他们过往所有的认知与想象,令人难以置信其破坏力竟能如斯恐怖。 就这样,未及宋军将领一声令下,前方的宋兵已纷纷丢盔弃甲,转身奔逃。他们本是些为求温饱投身军营的寻常人,哪见过这等惊心动魄的阵仗,自是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向后奔逃。 罗明静抬眼望去,只见守城的李家军火力炽烈,如火龙吐息,不可小觑。 他轻轻偏过头去,眉头紧蹙,声音中夹杂着一抹不容忽视的焦灼:“我们的火器营,眼下已行至何方?这汤阴城,城墙巍峨,守军势大,倘若不能巧借火器之威,只怕难以撼动其分毫。” 一名副将闻言,连忙上前,恭声答道:“禀将军,火器营已至瓦岗镇地界,料想今夜便能顺利抵达我军大营。” 罗明静轻轻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自信的微笑,低声道:“哈哈哈……妙极,待到汤阴城这座堡垒被我们一举攻破之时,那无上的荣耀与功勋,便稳稳落入我囊中矣。传令给咱们的探子,务必瞪大眼睛,死死盯住这汤阴城的一举一动。不论是试图潜入城中的,还是从城内悄悄溜出的,一个都不得遗漏,务必尽在掌握之中。” 待城外的宋军潮水般退去,夜幕悄然降临之时,不良轻叹一声,随即下令属下仔细清点起自家的伤亡情况。这仅仅是战斗的第一天,守护城墙的李家军便已折戟沉沙,逾千名勇士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负伤者更是多达两千余众。白日里,为了抵御宋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他们不惜倾尽所有,炸药与手雷如同流星雨般倾泻而出,子弹更是如流水般消耗,毫不吝惜。 若此时李振在场,或许还能稍感宽慰,毕竟他身怀那神秘莫测的空间异能,弹药告急之时,只需轻轻一取,便能化险为夷。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李振此刻正远在濮阳,与金军进行着另一场激烈的较量,分身乏术。 次日,晨曦初破,天际泛起了温柔的蓝紫,宋军的战鼓却又一次震撼了沉睡的城池。与昨日之战迥异,宋军此番倾巢而出,近万名勇士如同潮水般涌动,而在他们冲锋的坚实后盾,是黑压压一片的火炮阵列,炮口森然,冷冷地对准了城墙之上,仿佛死神之眼,窥视着城内每一寸土地。 罗明静,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他的声音在晨风中响起,低沉而有力,宛如古老战歌的前奏。随着那一声简短而决绝的命令,沉寂的战场瞬间沸腾,火炮齐鸣,宛如怒吼的巨兽,吐出一团团白雾,遮天蔽日。 紧接着,那些承载着毁灭之力的炮弹,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划破黎明,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向城墙呼啸而去,每一声轰鸣都是对命运的挑战,每一道轨迹都预示着变革的降临。 尽管宋军的火炮仅配备了朴实无华的实心弹丸,它们却在攻城战中给据守城池的李家军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每一发炮弹呼啸而至,但凡不幸与之接触的士兵,无不遭受重创,有的手足断裂,痛不欲生;更有甚者,若被那无情的弹丸击中要害,瞬间便魂归九天,生死两茫茫。 今日,宋军再度发起攻势,兵分两路,分别从西南两侧的城墙如潮水般涌来。不良大人毅然挺身而出,镇守西侧防线,而钱大壮则是担当起南面的重任,两位将领各领风骚,指挥着手下的勇士们奋勇抵抗宋军的凌厉攻势。 战鼓擂动,喊杀声震天动地,两人皆能感受到,今日宋军的攻势较之昨日,无疑更为猛烈,仿佛要一举突破这座城池的防线。不良大人目光如炬,沉稳地调动着兵力,每一次指挥都恰到好处,使得西侧防线固若金汤。而钱大壮亦是勇猛无比,亲自挥舞着大刀,冲锋在前,为南面的士兵们树立了榜样。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两位将领各展所长,全力以赴地抗击着宋军的进攻,誓要守护住这片土地。 第239章 汤阴城门太结实了,撞不开呀 这场鏖战自晨光初破便拉开了序幕,整整一个上午,炮火连天,硝烟弥漫。为了抵挡住宋军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不良果断下令,将那几挺仅剩的机枪,犹如守护神般架设于摇摇欲坠的城垣之上。 随着命令的下达,机枪的怒吼瞬间撕裂了战场的沉寂,火舌喷吐,对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宋军士兵倾泻出无尽的钢铁风暴。 此刻,不良的心中已无暇顾及弹药的珍贵与稀缺,眼前的局势紧迫至极,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汤阴西城墙的存亡,乃至整个战局的走向。 按照这般猛烈的攻势,能否守得住今日的太阳西沉,都成了未知数。在这场生与死的较量中,每一颗子弹都承载着守城将士们不屈的意志,和对胜利无尽的渴望。 不良的脸庞被烟火熏染得漆黑一片,与他往日里那份清癯洁净的模样判若两人。但在这紧要关头,他已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他孤身守护着一箱沉甸甸的手雷,目光如炬,但凡发现宋军密集之处,便毫不犹豫地投出几枚,炸得敌人血肉横飞。 汤阴南城墙同样陷入了苦战,一上午的时间,宋军便两次攀上了城墙。所幸钱大壮眼疾手快,迅速指挥着手下的勇士们,用突击步枪与半自动步枪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将那些奋勇向前的宋兵一一收割。然而,这一番激战之后,他们手中的弹药也近乎枯竭,钱大壮不得不再次审视战局,筹谋对策。 “当!当!当!......” 一队宋兵,肩并肩,合力抬着一根粗壮如巨蟒般的木头,正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猛烈地撞击着汤阴城南那扇巍峨的城门。 二十几双布满汗水与坚毅的眼睛,汇聚成一股不屈的力量,仿佛誓要将这历史的壁垒撼动,为自己铺就一条胜利的道路。 然而,他们浑然不知的是,这汤阴城的四座城门,皆是出自李振之手,他以超越时代的智慧,精心设计并定制了这些城门。它们不仅仅是木石之构,更是融合了后世科技的杰作,每一块材料,每一道焊缝,都凝聚着现代工艺的精湛与坚固。即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撞木轰击,也只能激起城门上一阵阵沉闷的回响,而无法在其上留下丝毫痕迹。更不必说,即便是火药时代的炮弹,面对着这样的防御,也只会黯然失色,无力穿透这历史的守护神。 一个宋军军官挥舞着手中的刀喊道:“大家使劲呀,只要是打进城去,城里金银美女可都是我们的了。将军说了,破了汤阴城允许我们屠城三日!” 就这样他们足足换了三波人马,光是撞木就撞断了两根,可这城门还是完好如初,就连城门两侧的连接处也是纹丝不动。 在那不为人知的城门背后,隐匿着十几位李家军的健儿,他们悠然自得地聆听着城门之外的喧嚣与纷扰,仿佛与世隔绝。 一名士兵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与不安,向身旁的排长轻声探问:“排长,您看那城墙上,战况何等惨烈,咱们却躲在这下面,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这样真的好吗?” 排长嘴角斜叼着一根草茎,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他懒洋洋地瞥了士兵一眼,打趣道:“怎么,嫌这儿太清静了?要不,我这就去和上头禀报一声,把你调去前线支援。那里正缺人手,你这身板,上去定能大显身手。” 士兵闻言,脸上掠过一抹尴尬的笑意,连忙摆手解释道:“排长,您误会了,我这不是那意思。就是心里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排长侧耳细听,外界的喧嚣似乎已减弱几分,心中了然,定是那些奋力撞击城门的宋军体力渐衰。 他轻轻拍了拍臀部的尘土,随即挺身而起,转身面向身后那十数名坚毅的士兵,嗓音浑厚有力:“好了,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给外面的朋友送上一份‘惊喜’了。” 城垣之外,宋兵们席地而坐,喘息未定,汗水沿着他们疲惫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尘土之上。他们满心困惑,对这汤阴城的城门构造啧啧称奇。即便是以他们那般猛烈的撞击之力,即便是铜墙铁壁,恐怕也早已支离破碎,而这城门却依然屹立不倒,仿佛有着不可言喻的坚韧与秘密。 正当这群勇士稍作休整,试图从体力的极限中恢复一丝元气之时,城门之上,两扇小巧的窗棂悄然显露,宛如幽暗中窥视的眼睛。紧接着,从那狭小的窗口,几个冒着袅袅青烟的铁质物事呼啸而出,划破空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精准地落在了宋兵们的周遭,激起一阵阵惊恐与慌乱。 “啪嗒!”一声清脆而沉重的声响,划破了城头的紧张空气。 宋兵们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紧紧锁定在那些落地的铁疙瘩上。它们周身冒着袅袅青烟,如同幽冥世界中走出的不祥之物。紧接着,城门上方,一扇扇窗户以惊人的速度咔嚓关闭,仿佛要将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隔绝于外。 “快跑呀!”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这声惊恐的呼喊。 尽管对这些铁疙瘩的来历和用途一无所知,但那份从心底升起的寒意,足以让所有人心生畏惧。在未知面前,人类本能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无需多言,还是先逃离这片是非之地,方为上策。 “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响起,如同地狱之门猛然开启,将无尽的恐惧与毁灭倾泻而下。 想必那些宋兵方才勉强站稳身形,那些手雷便迫不及待地轰鸣开来。城门之下,空间本就逼仄,除了一根孤零零用以撞击城门的巨木,竟是连片刻藏身之所也难寻。 霎时间,数十条鲜活的生命便遭遇了无情的裁决,虽直接命丧黄泉者不过七八,却又有十数人被手雷迸溅的锋利碎片所伤,哀嚎声此起彼伏。那位原本还站在前线,指点江山的宋军军官,此刻也只能无助地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痛呼声穿透了纷乱的战场。至于那座至关重要的城门,早已在混乱中被众人遗忘,无人问津。 第240章 防守汤阴城李家军死伤惨重 次日,宋军的攻势犹如破晓的洪流,倾泻而出,每一击都蕴含着决战的意志。城墙之上,宋军的身影几度跃起,仿佛要将天际的曙光一并带入城内,确有部分英勇的战士,突破重重防线,踏入了这座古城的腹心。 然而,不良的智谋早已在这古老的石板路上铺下了伏笔。他将那些虽勇猛却稍显稚嫩的民兵,巧妙地布置于城内巷弄之间,如同一道道细密的网,虽不足以对入侵的宋军造成重创,却奇迹般地阻挡了他们进一步推进的步伐。这些民兵,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临时的屏障,为李家军的援军争取到了宝贵的集结时间。 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为天际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暮色。宋军,在经历了整日对汤阴城的激烈攻城战后,终于在这黄昏的掩护下缓缓撤退。在这个时代,夜盲症如同夜幕一般,悄然笼罩着大多数人,使得夜晚的世界变得模糊而危险。因此,除非情势所迫,否则他们鲜少会在夜色中发起大规模的攻势,毕竟,在这视线受限的夜里,每一步都需谨慎而行。 钱大壮缓缓步入那被不良之徒驻守的西城墙,眼前景象令人心悸——遍地横陈着失去生息的身躯,各式兵器散落一地,寒光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更显凄凉。 他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语调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解:“先生,您瞧这光景,宋兵与金军鏖战之时,也不曾见过如此不顾一切的狠厉,怎的到了自个儿人相残之时,却能下得去如此重手?” 不良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用一块绷带缠绕着一名李家军士兵受伤的腿,他的声音冷静而沉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问题根源在于,我们尚未让他们从心底感到畏惧。待到那一日,当他们从灵魂深处颤抖,对我们产生真正的惧意,便会深刻体会到我们的强大。话说回来,南城那边的防线,还能支撑得住吗?” 钱大壮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言道:“今日仅是南城墙一隅,便已折损了三千余勇士,加之大头领所赐的弹药,皆已消耗殆尽。所幸我于昨夜悄然将中粮油铺中的大豆油与荤油悉数搬运而来,仓促间将它们灌入坛罐,点燃后掷于城外,若非此举,恐怕今日之城防,亦是凶多吉少啊。” 听闻钱大壮的话语,不良缓缓自座位上站起,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夜色,直射向城外宋军那灯火阑珊的营地。片刻的沉默后,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对钱大壮吩咐道:“待饭毕,你便去召集城内所有的将领,不论职位高低,今夜我们要聚首一堂,细细筹谋明日的战斗部署。倘若明日大头领仍未归来,那我们便需在汤阴城的街巷之间,与宋军展开一场殊死搏斗了。” 夜幕低垂,汤阴古城被一层淡淡的月色轻纱温柔地覆盖。城墙上,唯有那些肩负着警戒重任的士兵,踏着沉稳的步伐,在斑驳的石砖间来回穿梭,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火把光晕下拉长,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不屈的坚韧。 而城墙之下,大部分的士兵已卸下了战时的紧张与疲惫,沉入了一个个香甜的梦乡。这一日,他们与敌人鏖战至黄昏,每一柄剑的挥舞,每一次盾牌的撞击,都是对体力与意志的极限考验。此刻,宁静的夜晚仿佛是对他们英勇奋战的温柔抚慰,让疲惫的身躯得以在梦乡中寻得片刻的安宁与恢复。 在这座古老而坚毅的城池里,夜,不仅仅是休憩的时刻,更是对明日再战的无声准备。士兵们的梦境里,或许还回响着战鼓的轰鸣,但那份对胜利的渴望与信念,却在这宁静的夜里,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熠熠生辉,指引着他们迎接黎明的第一缕曙光。 汤阴古城之内,县衙的灯火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将夜色驱散。在那灯火阑珊之处,不良先生端坐上位,身影挺拔,宛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此刻,他正矗立于众多李家军将领之前,言辞铿锵,掷地有声。 不良先生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袍泽,今日宋军之攻势,犹如狂风骤雨,猛烈异常。然则,吾等皆知,城墙虽坚,却非永恒之盾。明日,或许便是那宋军破城之时。但请诸君莫要慌乱,城墙不过是我等抵御外敌的第一道关卡,真正的较量,将在城内这片热土上展开。”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将领,继续说道:“待到明日,宋军若破城而入,吾等当以连排为单位,各自为战,却又相互策应。切记,莫要为一房一院的得失而斤斤计较,要充分利用我们对城内地形的熟悉,将这份优势发挥到极致。让那宋军,在这迷宫般的街巷中,迷失方向,疲于奔命。” 言罢,不良先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无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 而众将领,亦是被他的言辞所激励,纷纷挺直了腰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一名隶属于李家军的排长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坚定而铿锵:“不良先生,请您放宽心。我李家军上下一心,众志成城,面对敌人,我们誓死不退。即便要以命相搏,也定要让几个宋兵陪葬,让他们深切体会到,我李家军的威严,绝非他们可以轻易触犯!” 在这座城池的腹心之地,众人正紧锣密鼓地筹划着次日防御战的布局,而城墙之外,宋军的大营之内,罗明静亦召集将领,灯火通明中展开了一场至关重要的会议。经由今日一战的亲历,他已敏锐地洞察到城内守军部署的微妙破绽,心中暗自筹谋。 “明日,我们将不再拘泥于一隅,而是要四门齐发,如破晓之光,无坚不摧。”罗明静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汤阴城,我们志在必得,一战而定乾坤!” 此言一出,帐内诸将皆是精神一振,仿佛已预见那胜利的曙光。罗明静的策略,无疑是对今日战况深刻反思后的精妙布局,旨在以雷霆万钧之势,打破敌方的固守,一举将这座坚城纳入囊中。夜色渐深,但大营之内,士气高昂,每个人都怀揣着对胜利的渴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黎明之战。 第241章 汤阴城破,李家军进行巷战 果然,时至第三日正午,阳光炽烈之时,宋军犹如破晓之光,自汤阴城东城门撕开了李家军固若金汤的防线。这一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传至不良耳中,他当即下令,一枚黄色的信号弹划破长空,绚烂而急促,如同战场的序曲。 随着那抹耀眼的黄光在蔚蓝的天幕中绽放,城墙之上,正与宋军鏖战的李家军勇士们,仿佛接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纷纷收起手中的兵刃,有序地撤离了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转而投身于城内错综复杂的巷弄之间,依照昨日精心策划的布局,一场更为惨烈、更为智慧的巷战悄然拉开序幕。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这片古老而坚韧的土地上,为这场历史的交锋添上了一抹悲壮的色彩。每一块青石板,每一条狭窄的胡同,都成为了双方斗智斗勇的舞台,而那份对胜利的渴望,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焰,在每个战士的心中熊熊燃烧。 得知汤阴城壁垒已破的消息,宋军主将罗明静并未显露出丝毫喜色,反倒神色凝重,逐一叮嘱着身旁几位将领。 “我亲自率队入城,清扫余敌。尔等务必严守各城门要隘,切莫让城中漏网之鱼趁机逃脱,以免再生波澜。” 其实,罗明静心中暗自盘算,定要亲自踏上寻觅宋徽宗之路。此番大军压境,汤阴县沦陷,皆因那宋徽宗而起。他深知这些手下的性情,鲁莽且不计后果,万一不慎伤了老皇帝性命,他又如何向那宋高宗赵构交代呢? 罗明静在亲卫营的簇拥之下,缓缓穿过汤阴城的南门,踏入了这座宁静而有序的城池。一入城门,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掠过街道两旁,只见商铺林立,排列得井井有条,宛如棋盘上的棋子,各自守着一方天地。地面亦是光洁如新,不见丝毫尘埃,连一片落叶也难觅踪迹。 此情此景,让罗明静心中不禁暗暗赞叹。李振治理地方的手段,确实非同凡响。在这纷扰的乱世之中,能够见到如此整洁有序的城市,实属难得。即便是在繁华的宋国都城,他也未曾目睹过如此井然有序、一尘不染的景象。汤阴城在李振的治理下,仿佛成为了一片净土,让人心生向往。 正当罗明静迈开步伐,欲深入腹地之时,一名宋兵慌慌张张地奔至近前,喘息未定,结结巴巴地禀报道: “大...大将军,万望止步!前方正是我军与李家军的激烈交锋之地,那李家军的兵器犀利异常,不过短短片刻,我方已折损将士十数有余,局势堪忧啊!” 闻及此言,罗明静秀眉轻蹙,心中暗自思量:依这时代的战争法则,城墙一旦失守,城池便如不设防之地,拱手让于攻方,何来后续抵抗之说? 罗明静轻轻侧首,目光如炬,对身旁的亲卫队长沉声吩咐:“率领一队精锐,突破前阵,直捣黄龙。” 亲卫队长闻言,立刻挺身跨上骏马,一身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身后的亲卫队亦是军中翘楚,个个英姿勃发,装备之精良,令人侧目。他们毫不畏惧地策马奔腾,向着前方硝烟弥漫的街道猛冲而去,心中那份对李家军的轻视,如同他们手中锋利的兵器,锐不可当。 随着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轰鸣,罗明静麾下的亲卫队长率领着三十余精锐,如同狂飙般突入了李家军的坚固防线前沿。队长手持寒光凛冽的斩马刀,身形矫健,直指一名正凝神操控复合弓,箭矢破空而出的李家军勇士。 “砰!砰!砰!” 三连发的枪声骤然响起,宛如死神的低语,其中两发子弹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亲卫队长的颈项与胸膛,留下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花。他身躯一震,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无力地坠落地面,抽搐几下后,便归于了沉寂。失去束缚的战马惊恐万分,尥蹶子狂奔,瞬间消失在战场的硝烟之中。 余下的亲卫们目睹此景,一时之间,皆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长官骤逝,战马的逃离,如同抽走了他们心中的支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与迷茫。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机枪扫射声骤然响起,如同死神的催命符,瞬间撕裂了战场的宁静。宋兵们还未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惊醒,便已有数人应声落马,鲜血染红了战袍,生命之火在这一刻骤然熄灭。 余下的宋兵目睹此景,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他们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不顾一切地逃离这片死亡的绝地。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忘却了战场上的荣耀与尊严,只剩下对死亡的深深恐惧。 李家军的弹药虽已不多,但在这决定生死存亡的巷战之中,他们已无需再吝啬那宝贵的子弹。每一颗子弹都承载着他们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仇恨,狠狠地招呼在那些逃窜的宋兵身上。枪声、呐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而悲壮的战斗画卷。 趴在地上的一名寻常宋兵,目光掠过那些仓皇逃遁的亲卫兵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狠狠地朝泥泞的地面上啐了一口唾沫,骂咧咧道:“哼,一群绣花枕头般的家伙,中看不中用!要是咱手头有他们那般光鲜的装备,早一股脑儿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了。” 目睹自己的亲卫队长惨死于敌手,麾下的勇士们也灰败不堪地撤回,罗明静的心中怒火中烧,这一次,他的愤怒已不再是简单的情绪波动,而是化作了战场上即将喷涌的烈焰。 “传我军令!”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战鼓般在营中回响,“即刻调集最坚实的盾牌兵与锋利的长枪兵,让他们列阵以待,随我冲锋陷阵!我要亲自率领这支铁流,将那些嚣张的李家军彻底碾压,让他们知道,挑衅我罗明静的代价,是用鲜血来偿还的!” 在宋军不惜一切代价的猛攻之下,士兵们肩并肩,高举着坚固的盾牌,如同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接连攻克了两条街道,胜利的曙光已隐约映照至县衙的门槛前。 不良闻讯赶来,眉宇间凝聚着深沉的思索,片刻后,他转向身旁那位李家军的军官,声音沉稳而果决:“撤退吧,放弃县衙。我们必须另寻一处作为新的指挥中心。但在撤离之时,务必在县衙内周密布置炸药,既然我们无法坚守这片土地,也绝不能让它轻易落入宋军之手,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第242章 罗明静身死汤阴县衙 汤阴县城,虽无汴京之宏阔,却也不失为一方颇具规模的城池。在李振这些年呕心沥血的经略下,它已悄然成长为这个时代中坚力量的一员,中型城镇之名,实至名归。 当宋军的铁蹄终于踏破城门,踏入这片土地时,迎接他们的并非预想中的顺畅无阻,而是李家军精心布下的死亡迷宫。街巷之间,伏击与反伏击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每一道转角,每一块石板下,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狙击。不过半日光景,宋军便在这狭窄复杂的巷战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两三千勇士的生命,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凋零。 在南城门的巍峨之下,罗明静静立如松,目光穿越了时光的尘埃,终是迎来了那位宋兵匆匆的脚步与喘息间的捷报。 “大将军,喜讯来报!汤阴县城的县衙,已然被我们英勇的将士们攻克,那些盘踞其中的贼寇,已被一扫而空,再难兴风作浪。此刻,县衙正虚位以待,恳请大将军移尊驾至彼,亲自坐镇,指挥若定。” 一日漫长等待后,罗明静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佳音,他的心绪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阵阵急切的涟漪。未及多想,他纵身跃上早已备好的骏马,马蹄声声,急促而坚定,向着县衙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他心中,这汤阴古城虽大,却唯有县衙那威严之地,方能隐匿下宋徽宗这等惊天之秘。这份泼天的功劳,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而他罗明静,誓要亲手将其摘取,断不容旁人捷足先登。 沿途风景如电,一闪而过,唯余他心中那份迫切与渴望,如影随形,驱使他不断向前,誓要在这一场无声的较量中,成为最终的胜者。 在宋军亲卫营的严密护卫之下,罗明静缓缓步入了汤阴县的县衙之内。与他心中预先勾勒的图景大相径庭,这汤阴县衙非但未显出一丝繁华热闹,反倒透着一股难言的清冷与寂寥。抬眼望去,只见几株参天古木傲然挺立,直插云霄,除此之外,便只有错落有致的十几间屋舍静静伫立,全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富丽堂皇,反倒多了几分质朴与宁静。 罗明静目光锐利地扫视过周遭,沉声道:“各处宅邸皆已搜查周详,切不可遗漏任何一处贼军的藏匿之所。” 一名亲卫营的军官,面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连忙上前几步,胸有成竹地禀报道:“将军宽心,卑职已亲自督率,反复搜查了数遍,此地已是铜墙铁壁,安全无虞。” 步入汤阴县衙的中堂,罗明静的视线瞬间被那把置于上首的太师椅所吸引,其古朴庄重之中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要将此处作为宋军调兵遣将的指挥中枢。主意既定,他便大步流星,径直朝着那太师椅行去,预备落座,以彰显其统率之威。 就在他刚踏上石阶的那一刻,脚下似乎有轻微的羁绊,却只是模糊一闪,未及细究,他已稳稳落座于那把威严的太师椅上。 空气中,一抹不易察觉的气息悄然弥漫,引得罗明静眉宇轻蹙,片刻沉思后,他猛然惊醒,大呼:“不妙!有诈!”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如同怒雷轰鸣,瞬间将县衙的中堂夷为平地。罗明静与他的亲卫营士兵,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无一幸免,皆被无情的烈焰与碎石吞噬,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闻及县衙那头轰然响起的震耳欲聋之声,不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朝钱大壮眨了眨眼道:“你可也听见了那番动静?想必咱们精心布置的炸药,此刻正发挥着它的威力呢。能惊动到中堂大人那等层次的,来头定是不小。” 钱大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无奈地道:“先生,县衙的事暂且放一放吧,咱们得先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钱大壮心志如铁,力排众议,主张舍弃汤阴古城这沉重的枷锁,寻觅那一线生机,以期在绝境中为李家军保留一脉不绝的薪火,让那珍贵的生命力得以蜿蜒延续。然而,不良却似那磐石落地,根深蒂固,誓要与汤阴古城同舟共济,生死相依,这份执着,直至地老天荒亦不改初衷。 而今,四面城门皆已落入宋军之手,铁桶般的围困之下,即便是插翅也难飞,那突围之念,终究成了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汤阴古城之内,战斗的火药味与不屈的意志交织成夜的主旋律,直至深沉的夜幕也未能掩盖那连绵不绝的呐喊与交锋之声。熊熊烈焰如嗜血的巨兽,吞噬着一间间民宅,将古城映照得恍如白昼,火光中,每一寸土地都跃动着抗争的脉搏。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不仅仅是身着铠甲的宋兵与敌军短兵相接,许多汤阴城的百姓亦挺身而出,他们或手持简陋农具,或挥舞着从家中寻得的各式器具,加入到这场保卫家园的战斗中。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每一次挥击,都是对侵略者无声的控诉,每一声怒吼,都是对自由与安宁的渴望。 夜,本应是宁静的港湾,此刻却成了勇气与牺牲的见证。汤阴城,这座古老而坚韧的堡垒,在火光与硝烟中屹立不倒,讲述着一段段关于勇气、智慧与团结的传奇。 夜幕深沉,三更的钟声悄然敲响,万籁俱寂之时,不良与钱大壮蓦地被天际间传来的一记震耳欲聋的轰鸣惊醒。那声音,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穿透了夜的寂静,直抵人心。 不良的脸庞在昏暗中瞬间绽放出难以掩饰的喜悦:“是大头领驾到了!快,速速吩咐人手,在开阔之地燃起熊熊火把,照亮天际,好让大头领自那云端之上,寻得归途,安然降临。” 轰鸣声由远及近,渐渐汇聚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最终,一架雄壮的军用直升机稳稳地降落于地面,仿佛一位凯旋的勇士归巢。巨大的螺旋桨旋转间,带起的气流如同狂飙,不经意间将周遭摇曳的火把逐一扑灭,夜色中,点点火星随风飘散,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随着机体轻微的震颤减缓,直升机的舱门缓缓开启,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闸门被轻轻推开。李振,这位身姿挺拔、眼神坚定的领导者,率先跨出了舱门,紧随其后的是岳鹰等一众精英,他们步伐矫健,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宛如夜色中的利剑,蓄势待发。 第243章 李振亲临汤阴城战场 不良主动迈前几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热切地开口:“主公,您终于来了!” 不良以寥寥数语,勾勒出了汤阴城内的风云变幻,令李振瞬息间洞悉了双方局势的微妙之处,为接下来的筹谋铺下了基石。 李振轻轻搭上了不良宽厚的肩头,语带温情却又不失坚定地说:“仁兄辛劳了,我特地提前至此,估摸着待到东方初露曙光,咱们的大部队便能浩浩荡荡地抵达。届时,这些宋军的气数,怕是已尽。” 不良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忧虑之色溢于言表:“可那濮阳城的局势,又该如何是好?金军来势汹汹,其势不可小觑啊。” 李振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微笑,目光温柔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能洞察他们心中的那份急切与期待。“想必各位都已饥肠辘辘了吧?别急,我这就为你们准备些解馋之物,只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劳烦不良先生寻个宽敞的仓库,否则,这即将到来的美食盛宴,恐怕还真没个落脚的地儿呢。” 不多时,城中的李家军将士们竟都捧上了热气腾腾的碗面,那是来自后世、享誉国内的一款名为“某象”的方便面。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兵而言,这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味蕾奇遇。 面条根根裹挟着浓郁的汤汁,油光闪闪,香气扑鼻,每一口都是满满的幸福感,让人不禁赞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美味!” 此刻,汤阴城内,李家的兵马几乎全数与宋军陷入了胶着的缠斗,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口腹之需。或许晨光初照时,队伍还在西城墙下奋勇拼杀,而日落西山之际,已转战至北城,踪迹难寻。这股力量,将游击战术运用得炉火纯青,看似宋军已稳坐汤阴城头,实则城内烽火连天,乱作一团,胜负之势,犹如雾里看花,难辨分明。 罗明静辞世之后,其胞弟罗明奎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统帅的担子。这一幕,在宋代军旅之中,实在是屡见不鲜。正所谓上阵不离父子兵,杀敌犹见亲兄弟,想来便是这般情景的真实写照。 罗明奎缓缓启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县衙周遭,可曾细细搜寻?那老皇帝,依旧未见踪影吗?” 一名宋军将领,面容坚毅,闻言拱手回道:“回大人,已是数度搜寻,无论是县衙内外,皆未寻得老皇帝与公主的丝毫线索。” 罗明奎闻言,不禁长叹一口气,眉宇间愁云密布。他转而望向身旁的一众将领,神色凝重道:“时至此刻,也不必再对兄弟们有所隐瞒了。传令下去,无论是谁,只要能寻得老皇帝的下落,即刻官升三级,更赏黄金万两,以资鼓励。” 此言一出,众将领皆是神色一震,心中暗自思量,这赏格之重,足以让任何人动心。 不过一个时辰光景,汤阴城已是一片沸反盈天,宋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烈焰点燃了斗志,攻势猛烈得近乎狂热。李家军的勇士们虽奋力抵抗,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屈与决绝,却仍在这股不可阻挡的洪流面前,步步退却,局势愈发显得危急而紧迫。 夜幕如笼,汤阴城内,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惨烈画卷,双方在昏暗的月色下展开了殊死搏斗。就在这混沌未明的时刻,东城门外,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宛如风暴前夕的预兆。 一队人马,铠甲鲜明,武器锋利,犹如暗夜中的银色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向城门。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捷,瞬间便将守卫在此的宋兵击溃,那些士兵在惊恐中四散奔逃,城门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轰然洞开。 这支突如其来的援军,正是李家军的精锐,而领头的,正是英姿勃发的岳鹏。他亲率铁骑,一脸坚毅,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长途跋涉的疲惫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有衣襟上未干的汗水,见证了他们一路急行的艰辛。 岳鹏深知,大头领已孤身犯险,深入敌城,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意味着不可挽回的损失。因此,尽管士兵们个个疲惫不堪,但在这位英勇将领的带领下,他们无暇顾及身体的疲惫,心中的信念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驱散了所有的困倦与寒冷。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号角,李家军如猛虎下山,向着城内宋军阵地发起了排山倒海的攻势。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战斗,每一步都踏着坚定的决心,每一击都蕴含着复仇的怒火。夜色中,刀光剑影再次交织,但这一次,胜利的天平似乎已悄然倾斜…… 待到晨曦初破,天光大盛之时,汤阴城的四座城门已被浩浩荡荡驰援而来的李家军牢牢掌控。每一道城垣之上,均密布着数挺冰冷的机枪,它们的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潜伏的猛兽之眼,冷冷地注视着宋军可能的动向。 这批李家军,与先前固守汤阴的守军大相径庭。岳鹏麾下的儿郎们,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士兵与将领,无不历经烽火洗礼,铁骨铮铮。更何况,李振倾其所有,将最精良的武器装备悉数赐予了他们,这样的军队,仿佛锐不可当的锋刃,试问天下何仗不可胜? 仅仅半日光景,那支原本浩浩荡荡、人数逾四万的宋军,竟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被削减至万余人。面对李家军那如雨点般落下的炮弹,宋军的防线节节败退,最终,在炮火连天中,统帅罗明奎无奈地举起了白旗,选择了投降。 试想,仅仅半天时间,两万勇士便命丧沙场,若不投降,恐怕剩下的两万人也将难逃厄运,尽数陨落在这座孤城之内。他们本是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而来,渴望在这乱世之中博取一份功名,成就一番事业,而非如此轻易地将性命交付于这无情的战场。 经过多日激战,汤阴城终于又重新回到了李振的手中。 第244章 岳鹏假扮宋军占领鹤壁城 罗明奎,那曾身披重铠、威风凛凛的宋军将领,此刻却卸下了所有防御,被李家军的士兵紧紧束缚,五花大绑地跪在尘土之上。他的姿态,与往昔的趾高气扬形成了鲜明对比。李振缓步上前,目光掠过这位落败的对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想来,是赵构那小子派你们来的吧?他还念念不忘我的老岳父呢。真是可笑,老人家早已诈死避世,图个清静,我那舅哥怎么还是这般疑神疑鬼,不肯罢休。” 李振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蔑,几分无奈,仿佛是在嘲笑这世间无休止的权力争斗与人性多疑。 罗明奎梗着脖子大声喊道:“无耻小人,既然本将军已经战败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休要再次羞辱我。” 李振对仍在高声呼喊的罗明奎置若罔闻,他的目光一转,落在了岳鹏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趁宋军新败,败讯尚未波及鹤壁之际,你即刻率一支精兵,乔装成宋军模样,速速夺回那鹤壁城。” 至于罗明奎及其麾下的宋兵俘虏,李振心中已有了计较。眼下,他的势力正如日中天,亟需扩充人手。即便是那些铁了心不愿归顺的硬骨头,他也有办法处置——将他们发配至铁矿、铜矿,让他们在劳役中消磨锐气。总之,在这乱世之中,资源宝贵,绝不能容许有丝毫的浪费,更不容许有闲人白食。 汤阴城,昔日之繁华胜地,经此番战火洗礼,已变得满目疮痍,往昔数载苦心经营,方得此番气象,却近乎一夜之间,化为断壁残垣,此景,令李振心痛如绞,难以自抑。 李振沉声道:“不良,速遣人安抚城中黎庶。凡此战中,家有伤亡者,皆依李家军之例,发放抚恤金,以慰亡魂,抚伤痛。至于屋舍被焚,家园不存之户,需在原地重建新居,让百姓得以归巢,重拾生活之希望。” 正当李振于汤阴城内倾力抚平民生之创痕,于废墟之上重燃希望之火时,鹤壁北城之外,一队宋军步履蹒跚,甲胄不整,缓缓向城门踱来。城门之上,守备的宋兵望见此番景象,心中已然明了,前方战场之上,必然是烽火连天,败局已定。 一位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的宋军将领,抬头望向城门之上,嗓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急切:“速速开门!我等刚从前线浴血归来,险些命丧汤阴之地。此刻亟需入城,稍作休整,以待来日再战。” 立于巍峨城墙之巅的宋军士兵,轻轻垂下眼帘,朝城下细细审视一番,心中已然断定,这匆匆而至的队伍确是自家兄弟无疑。他们的衣着装扮,乃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股子特有的散漫与坚韧,无一不透露出宋军的鲜明烙印。 随着一阵沉重的吱嘎声,鹤壁北城门缓缓向内敞开,仿佛历史的闸门被轻轻推动,迎接这群衣衫略显凌乱、甲胄不整的宋军战士涌入这座古城的怀抱。 先前那位立于城头,嗓音中带着几分警惕与询问的宋兵,此刻已迈步至城门一侧,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向刚踏入城门的将领询问道:“敢问这位将军,面貌好生陌生,可是初来乍到?咱们的罗将军呢?为何未见他一同归来?” 岳鹏乔装打扮成一位宋军将领,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踱步至一名宋兵面前,故作亲切地说:“咱们可是打头阵的,后头还有大队人马呢。瞧你这么想见罗将军,我索性好人做到底,亲自送你一程。” 话音未落,他手中一柄锋利的短刀猛然间没入那宋兵的胸膛,鲜血如同被解放的泉源,顺着刀柄汩汩而出,染红了衣襟。宋兵满脸愕然,低头望了望那致命的一击,眼中满是不解与不甘。他挣扎着想要开口,却只觉眼皮沉重,最终缓缓合上,一切归于沉寂。 岳鹏见状,高亢地喊了一声:“动手!给后面的兄弟发信号,速度要快,莫要耽误了大事!” 方才还萎靡不振的宋军,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瞬间焕发新生,他们紧握手中兵器,如潮水般涌向鹤壁城墙,迅速将北城门牢牢掌控于股掌之间。 几个企图趁乱逃进城内通风报信的宋兵,刚迈出几步,便被如雨点般密集的子弹无情地击倒在地,他们的身影在尘土与硝烟中湮灭。 就在这时,一枚璀璨的信号弹划破天际,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预示着风暴的降临。紧接着,十几辆卡车轰鸣着,卷起漫天尘土,如同脱缰野马般狂奔而来,不过须臾,便已冲入城内,扬起一阵阵尘土风暴。 随着李家军的士兵如猛虎下山般涌入,宋军设在城内的军营也骤然间枪声大作,宛如雷鸣。 罗明静麾下的一名副将,此刻正沉湎于鹤壁城中最为繁华的青楼之中,享受着片刻的纸醉金迷。然而,这份宁静被突如其来的喧嚣猛然打断——街道上,纷乱的脚步声与枪声交织成一片,如同夜色中骤起的惊雷。 副将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城,已陷。那劈劈啪啪、震耳欲聋的声响,绝非宋军所持有的简陋兵刃所能发出,这是敌人铁蹄踏入城池的宣告。 就在这副将慌里慌张地穿着衣服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打开,一名宋兵满脸惊慌地说:“将军,不好了,李家军已经进城了,如今北城门和西城门都被控制了。” 原本只需片刻便能轻松束紧的腰带,此刻却仿佛故意与人作对,怎么也顺从不了指尖的意愿。最终,副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腰间利落地打了个牢固的死结,带着几分无奈与洒脱,径直步出了门外。 恰在此时,一队宋军铁骑如疾风般席卷而来,领头者,乃是那位副将的亲卫队统领,英姿飒爽,气势如虹。副将顾不得营帐内的一应物什,纵身一跃,跨上了一匹雄壮的战马,心急如焚地朝着鹤壁南门疾驰而去。 他深知李家军的战力超群,非同小可,此刻他们入城之举,无疑是前线战况的晴雨表——罗将军恐怕已遭不测。念及此,副将心中暗自盘算,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于是,他拍马扬鞭,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军营中回响。 第245章 秦桧的计谋 南宋都城临安府,一座古朴而典雅的宅院内,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几分温暖。忽地,一抹洁白划破天际,一只羽翼丰满的信鸽轻盈地掠过院中的翠竹,噗噗啦啦几声轻响,最终优雅地降落在院子中央,宛如携带远方消息的使者。 一名身着粗布衣裳、面容朴实的家仆,正于院中忙碌,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轻手轻脚地靠近那只休憩中的信鸽。他眼神中满是谨慎与敬畏,仿佛深知这小小生命所承载的重量。家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按住了信鸽,动作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随后,他熟练地解开信鸽腿上的细绳,一枚卷着薄纸的竹筒悄然落入他的掌心。 家仆并未急于展开那张承载着未知信息的纸条,而是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紧紧捏在手中,转身便朝着书房的方向匆匆行去。他的步伐稳健而急切,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这份信息的重要性,以及对书房内主人的深深敬意。在这宅院的深处,一场关于家国、命运或仅仅是日常琐碎的对话,正等待着被这一纸轻鸿悄然开启。 于临安古城的心脏地带,秦桧那座深宅大院静默地伫立着,仿佛能吞噬一切外界的喧嚣。此刻,他正端坐于书房的幽暗光影之下,手中轻拈着一封刚由家仆悄然呈上的密函。那信封,外表朴素无奇,却似承载着千钧之重。 秦桧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过信封上的每一处细节,最终,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抽出内里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随着纸张缓缓展开,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他的神情也随之变得愈发凝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暗流涌动的阴谋。 许久后,秦桧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猛然一拍案几,怒喝之声在厅堂内回荡:“罗明静,你这无能之辈!竟让六七万精兵强将,围攻区区一个汤阴城,久攻不下也就罢了,还全数葬送在了那弹丸之地,真是岂有此理!” 这封密函,经由安阳府皇城司的细作之手悄然送达,其内容本是板上钉钉、板上之钉,似乎再无转圜余地。然而,世事无常,李振的一番动作,竟硬生生地将这局势翻转了过来。秦桧闻讯,心头猛地一紧,深知此事干系重大,非同小可,连忙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襟,脚步匆匆,预备入宫面圣。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脑海中飞速盘算着该如何向宋高宗赵构禀明此事,既要道出其中曲折,又要尽力撇清自己的干系,实是棘手至极。 经由一名伶俐太监轻声通报,秦桧终得以踏入皇宫深处,那庄严而沉寂的勤政殿内,赵构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笔下龙飞凤舞,批阅不息。 论及勤勉治国之心,赵构确乎远超其父宋徽宗赵佶,后者沉迷于书画玩乐,几乎忘却了帝王之重责。赵构则不然,他虽偶也沉醉于声色犬马,放纵一二,但在国事之上,他毕竟还是亲力亲为,处理着那些关乎江山社稷的要务,算是未曾全然辜负了这身龙袍所承载的重量。 赵构缓缓将手中的奏折合上,动作轻柔而带着几分沉稳,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目光转向秦桧,语气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爱卿今日行色匆匆,可是边疆有了什么紧急军情” 秦桧闻言,神色略显慌乱,嘴唇微颤,似乎难以启齿:“陛下容禀,边疆确有急报传来。罗明静将军统率的六万大军,不幸在汤阴城遭遇了重创,非但罗将军英勇捐躯,其麾下六万勇士亦尽数折戟沉沙,无一幸免。” “啪嗒!” 赵构手中的毛笔忽地滑脱,轻盈的笔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不规则的弧线,最终啪嗒一声,落在了青石地砖上,饱满的笔锋贪婪地吐出了墨汁,晕开一片深邃的黑,仿佛无声地低语着不祥。 “你是说,那六万精兵,全没了”赵构的声音低沉而震颤,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秦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喉咙干涸,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是,是的,陛下,六万大军,尽数被李家军围而歼之,无一生还。” 先前还温和如春风的赵构,此刻面色骤变,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桌案,那堆满奏折的桌面仿佛承受不住这股怒气,最上面的一份奏折便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射向秦桧,险之又险地擦过他的面颊。 “你不是向我保证,罗明静乃是将帅之才,足以独当一面吗这才过了多久,六万大军,就这般轻易地烟消云散了”赵构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他深知,正值与赵恒势力胶着对峙的关键时刻,这样的挫败无疑是雪上加霜。 整个大殿内,空气仿佛凝固,只留下秦桧颤抖的身躯和赵构那压抑不住的怒气,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如同一场无声的风暴,预示着接下来风雨欲来的局势。 半日时光悄然流逝,赵构的心境终是归于宁静,他缓缓落座于雕花木椅之上,神色间难掩一丝疲惫与无奈,轻声叹道: “秦桧卿家,我大宋今朝,内忧如沸,外患似火,此情此景,你可有良策以解朕心之忧” 秦桧闻言,沉默片刻,而后语气凝重地道:“陛下,那李振之势,已如日中天,单凭我朝之力,恐难以撼动其分毫。此番变故,不仅是我朝受挫,即便是强如金国,其六皇子亲率的金兵亦是在李振手中栽了大跟头,据传金军伤亡惨重。何不借此契机,与金国联手,共谋李振至于那位……” 言至此处,秦桧有意无意地停顿,似乎在衡量着接下来的话语是否适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 秦桧:“虽说如今北宋兵马暂时占据优势,但我们已经联合吐蕃和西夏了,等他们的大军从后边攻击北宋军队,我们这边再加把劲,那伪皇帝赵恒根本就不是陛下您的对手。” 听完秦桧的禀奏,赵构轻轻揉着太阳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就按爱卿的提议行事吧,今日朕确实心力交瘁,你先退下,好生筹备。”赵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倦意,却也不失帝王威严。 秦桧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躬身行礼,退出了皇宫大门。夜色已深,星辰点点,可他并无归家之意,反而匆匆赶往城中,欲与几位重臣共商大计。 街巷空旷,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秦桧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心中充满了即将实施计划的激动与期待。 不久,几位大臣相继到来,他们围坐在昏黄的烛光下,开始细细商讨起秦桧所提议的每一个细节。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们专注而凝重的神情,仿佛这小小的房间,正承载着宋国的命运与未来。 第246章 完颜平的对蒙策略 在金国的中都,那座巍峨的皇宫深处,完颜亮端坐于龙椅之上,耳畔回响着大臣们接连不断的奏报声。 “启禀陛下,”一位大臣步出队列,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时下蒙古草原之上,风云变幻,部族间的争斗愈演愈烈。近两个月来,我朝驻守西京路的军队屡遭蒙古部落侵袭,损失颇为惨重。为保边疆安宁,臣斗胆恳请陛下,加派兵马,强化西京路的防御部署。” 完颜亮轻轻蹙起了英挺的眉峰,对那些蒙古部落的倔强与狡黠感到颇为棘手。他屡次遣精兵强将,誓要将这些游牧民族彻底平定,却总似在与无形的幻影作战。 蒙古人仿佛草原上的风,一见金军大军压境,便如流沙般四散逃逸,无迹可寻;待到金军士气低落,体力耗尽之时,他们又如鬼魅般再现,给予致命一击。 大规模出征,犹如捕风捉影,蒙古部落仿佛融入了广袤无垠的天地间,踪迹难觅;而小股部队出击,又无异于羊入虎口,不过是为那些骁勇善战的蒙古勇士增添了几分战利品罢了。这番局势,着实令完颜亮头疼不已,仿佛陷入了一场无解的棋局,每一步都步步维艰。 刘鹗,一位金国重臣,缓缓自队列中步出,对着高高在上的金国皇帝完颜亮,行了一记深重的敬礼,举止间满是恭谨。 他沉声启齿,言语中带着不容小觑的决绝。 “陛下,微臣心中藏有一计,或可破那蒙古之困局。只是,此计施行起来,需调动举国之力,物资与人手皆需大量投入,其耗费之巨,非同小可。但一旦功成,蒙古部落将再难在广袤草原上立足,其势必衰。” 完颜亮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整个人瞬间振奋起来。“好!刘卿速速道来,这究竟是何等妙计” 刘鹗嘴角轻扬,语态温和而坚定:“在西京路上,我们目前仅仅掌握了几座较为显赫的城池,这些城池中,我们的士兵守卫尚算得力。然而,若要真正将西京路牢牢握于掌心,构建军寨乃是当务之急。不仅如此,我们还需有计划地将大批百姓迁徙至此,借由一座座军寨的拔地而起,缓缓而坚定地侵蚀草原蒙古部落的领地,如细流汇成江海,无声中改变这片大地的归属。” 完颜亮微微颔首,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之中,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那么,依卿之见,此等宏图大略,自启动至成形,大约需耗时几何” 刘鹗闻言,目光笃定,拱手答道:“回陛下,初步筹谋,此计划若能顺利推进,约莫需时三至五载。其间,需迁移百姓约莫三十至四十万众。一旦我等在辽阔草原上稳固根基,那来自北方草原的隐患,便可一劳永逸地拔除。” 刘鹗的话语刚落,户部尚书张忠科便按捺不住,跨前一步,面向完颜亮拱手言道: “陛下,刘侍郎之策确有可取之处,然则我国金土之上,人口本就稀疏。若贸然将大批百姓迁往西京路,恐怕我朝之税收根基与农耕命脉皆将为之动摇。此事干系重大,还望陛下审慎权衡,再做定夺。” 完颜亮目光轻转,落在了静立一侧的完颜平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探询:“镇南王对此有何高见” 完颜平原本只是在一旁默默旁观这场文臣之间的热闹,未曾想父皇竟会点名询问他的意见。短暂的错愕之后,他调整了一下步伐,从容不迫地踱至大殿中央。 完颜平恭敬地答道:“父皇容禀,儿臣细思两位大臣之言,皆有其独到之处,言之成理。然而,付诸实践之路,却似布满荆棘,阻力重重。或许,我们不妨另辟蹊径,将驻守山东路的六弟兵马调回,集中力量清扫西京路的蒙古侵扰。随后,再从昔日宋土所辖的子民中,甄选壮丁,迁徙至西京路。如此布局,既能加速西京路的收复进程,又可强化金国南疆的安宁防线,实为一石二鸟之策。” 听完完颜平的一番陈词,金国朝堂之上,众臣纷纷颔首,表示对此提议的赞同。如今,金国与南宋已握手言和,战事消弭,那十余万精兵在南境闲置,犹如明珠暗投,何不将其锋芒转向西京路,清剿那些蠢蠢欲动的蒙古人呢 见满朝文武皆无异议,完颜亮龙颜大悦,缓缓开口:“此计甚妙!既然诸位卿家皆无异议,那便依此计行事吧。兵部速速起草公文,将老六的兵马调遣至西京路。户部亦需加紧筹备,详察何处百姓可迁徙至西京路,以助军威。” 两日之后,身处东平府的完颜旭正紧锣密鼓地调集兵马,一份突如其来的调兵文书悄然送达他的手中。 完颜旭缓缓展开文书,细细阅读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想来是大哥见我手握重兵,心生顾虑,生怕我在这东平府坐大了吧。唉,罢了,既然西京路那边军情如火,刻不容缓,那我便暂且放下手头之事,前往西京路一趟吧。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休整一日,养精蓄锐,随后大军即刻开拔,目标——西京路。” 在鹤壁古城那片尘土飞扬、热火朝天的工地上,李振正凝神指挥着繁复的土建施工,汗水沿着坚毅的脸庞缓缓滑落,却丝毫未减他眼中的决绝与专注。这时,不良从远处匆匆而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仿佛春风拂面,瞬间驱散了周遭的疲惫与紧张。 “主公,大喜讯!”不良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将手中的消息轻轻递给了李振。 原来,金军已悄然撤退,这无疑是给连日来紧绷神经的李家军带来了一缕难得的喘息之机。 李振接过消息,目光掠过字里行间,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李家军虽底蕴深厚,战力超群,但在与金军、宋军的接连两场鏖战中,亦是损失惨重,战士们的疲惫与伤痕,如同无声的见证,诉说着战斗的残酷与不易。 此刻,金军的撤离,无疑为他们争取到了一个宝贵的休整窗口。李振深知,此刻的休整,不仅是对身体的恢复,更是对士气与意志的重新凝聚。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坚定与希望,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段难得的时光,让李家军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的挑战。 第247章 巨野县李刚起义抗金 当金军的铁蹄终于在这片土地上渐行渐远,不仅李振的心中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更有巨野之地的李刚,其欢欣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他麾下的起义军,那些曾在风雨飘摇中坚持抗争的勇士们,终于得以卸下沉重的负担,得以喘息。 这段时日,金军不仅与李家军展开了激烈的较量,更是抽调精锐,对李刚的部队展开了猛烈的清剿行动。每一场战斗,都是对起义军意志与勇气的考验。而今,随着金军的撤离,这份压力与危机,也随之烟消云散。 在辽阔的山东西路藏龙卧虎,李刚,一位昔日富甲一方的员外,因一场无妄之灾,与金国权贵结下不解之仇。这场飞来横祸,迫使他舍弃了安逸的生活,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引领着庄子里的百姓,以一腔不屈的热血,扯起了反抗金军侵略的大旗。 这片土地上,从不缺少铁骨铮铮的汉家儿郎。自李刚振臂一呼,不过短短三月光景,他的麾下便汇聚了近三万英勇之士,人数之众,远超他最初的想象,令他的心中激荡起难以言喻的豪情与喜悦。 这股力量,不仅是人数的累积,更是无数颗渴望自由、誓死卫国的赤子之心汇聚成的洪流,预示着一段波澜壮阔的抗争史即将拉开序幕。 起义的烽火首先在巨野县城熊熊燃起,义军如破竹之势,迅速将这座城池纳入麾下。随后,他们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周遭数个村镇中的金人势力逐一拔除,清扫得一干二净。 李刚站在胜利的潮头,望着这片被重新染上的汉家旗号,胸中豪情万丈。他暗自思量,这般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的态势,莫非预示着自己也能像汤阴的那位豪杰李振一般,将事业做大做强,名震一方 起义军的头领望向李刚,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决心的光芒,轻声问道:“大将军,金人的铁蹄已然远去,这乱世之中,我等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李刚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迷雾,直视着遥远的未来。 片刻之后,他缓缓启唇,声音沉稳而有力:“虽金兵主力已撤,然济州、郓城两地,犹有重兵把守,不可小觑。我方义军,历经血战,伤亡惨重,亟需喘息之机。是以,吾意暂驻巨野,养精蓄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继续说道:“吾已遣密使,南下联络南宋朝廷,望能得援手一二。一旦南宋之援至,我等便如虎添翼,不再是孤军奋战,亦无需再如浮萍般漂泊无依,随波逐流了。” 言罢,李刚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深远,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胜利与辉煌。 李刚出身名门望族,其家世之深厚,犹如古树盘根错节。他的祖父,曾是济州府风光无限的知府,手握一方权柄,名震乡里。然而,时移世易,待到李刚这一代,金人的铁骑如狂风骤雨般南下,山东西路这片繁华之地,瞬间沦为战火纷飞的焦土。 巨野县,这座历史悠久的小城,更是几经沧桑,频繁易手。宋金两军在此反复拉锯,争夺不休,仿佛要将这片土地撕扯得支离破碎。而在这场无休止的战乱中,最苦的莫过于巨野的百姓。他们不仅要承受战火带来的伤痛,还要面对那些比土匪更加凶残的士兵。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无论是宋军还是金兵,他们手中的兵器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正义与荣耀,变得如同土匪手中的砍刀一般无情。甚至在某些时候,这些所谓的“官兵”还不如土匪来得讲道义。因为土匪尚且遵循着江湖上的规矩,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而这些官兵,却仗着官方的权威与庇护,肆意践踏民生,无恶不作。 巨野的百姓,在这乱世之中,只能无助地挣扎,祈求着上苍的怜悯与庇护。 为了守护家族产业,李刚毅然决然地在巨野县郊外的自家庄园里,秘密集结起一支由数十乃至上百名忠诚庄丁组成的武装队伍。他们日复一日地磨砺着武艺,为未知的风雨准备着。 不久,巨野县的金国官员带着征收赋税的任务踏入了这片宁静的土地。起初,李刚以礼相待,笑容满面地迎接了这位不速之客。然而,这位官员的心思显然并不单纯,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李刚那富足而殷实的家产之上,如同饿狼盯上了肥美的猎物,怎肯轻易放手 随着事态的发展,双方的矛盾逐渐激化,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争执中,理智的弦在李刚心中断裂,愤怒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无理的侵扰和贪婪的掠夺,于是,在怒火的驱使下,他挥剑斩断了官员的生机,连同那些助纣为虐的同伙也一并除去了。 那一刻,庄园的天空仿佛被血色染红,李刚的心中却充满了决绝与悲壮。他深知,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带领着庄子里的所有人,举起了反抗的金旗,正式踏上了起义的征途。 骑在马上的李刚重新进入了巨野县城内,他看着城门口前来迎接的几家大户站在那里,还不能对方开口,李刚直接大喝一声:“都给我绑了!” 本以为自己热情迎接李刚重返巨野县城的这些大户,刚一见面就被绳索绑了,这可把他们吓坏了。 “李头领,李员外,我们两家之前是世交呀,你怎能这样对我呀” “大将军,冤枉呀,我们一直是支持你的。” 李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冷冽如寒风穿林:“冤枉哼,在场的诸位,哪一个又能称得上无辜金兵初抵巨野之时,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在夜幕掩护下,与那异族暗中勾结。我风闻,这些时日里,尔等家中皆是不遗余力地向金人供奉粮草。回想往昔,我号召筹集军饷之时,怎不见尔等如此慷慨解囊既如此,诸位便与那金贼一道,共享‘患难’之情吧。” 言罢,他手臂一挥,如同挥散尘埃般,下令将这群大户人家的家主悉数带走。至于他们未来的命运——是生是死,于他而言,不过是浮云过眼,无足轻重。 第248章 李刚义军拦截中粮油运粮队 在巨野广袤的西陲之地,一条蜿蜒伸展的官道旁,李刚义军巧妙布局了一处关卡,宛如荒野中的孤鹰,静静守候着过往的旅人与商队。此处,二三十名身着粗犷甲胄的兵士挺立,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为这片寂寥之地添上了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 这些兵士,手中紧握兵器,眼神锐利如鹰隼,对每一个试图穿越此地的行人或商队,都投以审视的目光。他们的职责,简单而又直接——向过往者收取过路费,而费用的多少,则全然取决于那位坐镇关卡的小头领一时的心情,仿佛这世间的规则,在他的笑容与怒意间。 往来于此的客商,无论是衣衫褴褛的旅人,还是满载货物的商队首领,无不心知肚明,眼前的这群人,是一个个亡命之徒,他们的剑锋,足以让任何反抗的念头瞬间熄灭。因此,即便心中多有不甘,众人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份“随意”的定价,按照那些兵士所指出的数目,毫不迟疑地缴纳费用,只求能平安通过这道通往宋国的门槛。 一名义军士兵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女子,眼中顿时闪现淫色。 “哈哈哈...没想到这偏远地方还有此等姿色的女子,大哥,等我上前盘问一番。” 说话的义军士兵满脸淫笑地走向了正低着头等待通关的两名女子。 “小娘子,打扮得这么精致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子开口道:“回兵爷的话,奴家这是送妹妹去与妹夫团聚,前段时间有金军不敢走,这趁着金军撤退了,我们赶紧去南边的成武县。” 那士兵绕着两位女子周旋,身影轻盈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踌躇。随着这一幕的展开,其余的义军士兵也纷纷投来目光,眼神中闪烁着不加掩饰的轻浮之色。 自打他们高擎起反抗金军的大旗以来,战果斐然,不仅金银财宝如潮水般涌入囊中,就连那些往昔只能远观的豪门闺秀,此刻也似乎成了他们囊中之物,任由摆布。 在这段烽火连天的日子里,胜利的喜悦与贪婪的欲望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将每个人的心性悄然改变。他们曾誓言要推翻暴政,守护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公正,但胜利的果实似乎也在不经意间,滋养了心中那片名为私欲的荒漠。 义军士兵轻声叹道:“唉,这世道纷扰,兵戈不息,两位娇弱的女子在这样的乱世中漂泊,实在令人担忧。瞧这夜幕已悄然降临,野外多有不便,不如就让我们为二位小娘子提供一个避风的港湾,且在营地中歇息一晚,待明日晨光熹微,再行启程,可好” 这番言语落入耳中,那位年纪较轻的女子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恐惧在她的眸中轻轻摇曳,如同风中颤抖的烛光。相比之下,年长的女子则显得沉稳许多,岁月赋予她的不仅是容颜的成熟,更有面对风雨时的那份从容不迫,她的面容依旧平和,仿佛早已习惯了世间的波折与变故。 那位年岁稍长的女子,轻启朱唇,带着一抹俏皮的笑意,轻轻拍了拍身旁义军士兵坚实的肩膀,言语间满是风趣:“兵爷真是爱开玩笑,我那心急如焚的妹夫,怕是早已望眼欲穿了。” 言罢,她灵巧的手指穿梭于包裹的缝隙间,取出一小块银光闪闪的银两,不动声色地滑入了士兵宽阔的胸膛之内,动作之娴熟,仿佛这只是日常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兵爷您看,这天色已晚,夕阳都急着归家,我们亦不敢耽误行程。不如您高抬贵手,让我们通行,待我安全将小妹送至成武县,必定折返,再与您好生叙旧,如何” 士兵感受着怀中那沉甸甸的银两,心中自是满意,借着这个机会,他也大胆地掠过女子柔嫩的手背,留下一抹不易察觉的轻佻:“到那时,小娘子可莫要忘了今日之约,定要与我好好聊聊。” 随后,他亲自引领着两名女子走向对方,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断。待她们的身影远去,他才缓缓转身,步伐沉稳地回到那位小头领的身侧,轻巧地将方才那沉甸甸的银锭置于桌上,仿佛那不过是一片轻盈的羽毛。 “奎爷,这是方才那位姑娘赠予我的,您看这……”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眼神中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小头领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今晚,你带领兄弟们去望月楼放松放松,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我听说,最近楼里又添了几位新来的姑娘,姿色上乘。” 话语间,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夜晚充满了期待。 恰在此时,一名义军士兵的呼喊划破了周遭的宁静:“奎爷,您瞧!北边,一列浩荡的车队正缓缓驶来。” 闻言,被尊称为奎爷的小头目瞬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仿佛猎物入网前的那一抹兴奋。这无疑是上天赐予的一份厚礼,一只肥美的羔羊,不期而至。 车队蜿蜒前行,马拉的货车上满载着沉甸甸的粮食与各式物资,宛如一条流动的金河,在阳光下闪烁着质朴而坚定的光芒。领头的马车上,一面鲜艳的锦旗迎风招展,其上“中粮油”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仿佛诉说着这批物资背后的深远意义。 这时,一位身着掌柜服饰的男子,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步伐轻快地走近了来。他手中提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坛身釉色温润,透着诱人的酒香,似乎正欲为这平凡的相遇增添一抹温馨的色彩。 “哈哈哈……诸位可是巨野县英勇的义军兄弟我等乃汤阴李家军麾下,此行正是为单县送去急需的物资,望各位能行个方便。” 言罢,他轻轻将酒坛置于桌上,随之,一个沉甸甸、鼓鼓囊囊的钱袋也悄然落桌,那沉甸甸的分量,无需细看便知其内藏颇丰,透着一股子诚意与厚望。 那名小头领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踱至车队之前,手指轻巧一挑,解开了一只粗麻布袋的封口。刹那间,一袋晶莹剔透、泛着诱人光泽的大米映入眼帘,其品质之优,即便是作为呈献给皇家的贡品,亦是绰绰有余。 奎爷,这位小头领,眼神锐利地扫视过车队,见那驱车前行者不过寥寥十数人,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随即转身,对着那些在树荫下或坐或卧、正享受着片刻休憩的义军士兵,粗犷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他娘的别闲着了!把这些粮食和物资都给大将军送去,咱们正愁粮草短缺呢!” 闻听此言,掌柜的神色不由得焦急起来,他连忙澄清道:“这位头领,怕是您刚才未曾听真切,我等乃是李家军麾下。” 奎爷闻言,两眼猛地一瞪,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哼,我管你究竟是隶属于李家军还是张家军,这些物资,如今就算是你们慷慨相赠予我们的了。你,速速回去复命吧。” 第249章 金军撤去李振重返现代 眼见四周的义军士兵紧握兵器,缓缓围拢而来,那些押运粮草的护卫们亦不甘示弱,纷纷自车辕间抽出寒光闪闪的武器,面庞紧绷,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紧紧盯着步步逼近的对方。 领队掌柜眼见此景,连忙出声安抚:“诸位莫急,莫乱动。咱们与义军的兄弟们,那可是自家人,有啥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言尽于此,他不动声色地将小队头目奎爷拉到了一隅,随后自怀中缓缓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悄无声息地塞进了奎爷的手掌之中。 “奎爷,您瞅瞅,我这不过是个端人家碗,服人家管的苦哈哈。这批货万一有个闪失,我这饭碗可就彻底粉碎,再无翻身之日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权当我欠您一份人情,能否高抬贵手,放咱们一条生路” 奎爷轻轻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嘴角勾起一抹斜斜的笑意:“这银两嘛,我就暂且收下了。不过,这粮食嘛,你是带不走了。这样吧,我最多给你写个……” 随后,他全然不顾对方是否情愿,径自抽起桌上一张略显粗糙的纸张,随意挥洒了几笔,便粗鲁地塞进了领队掌柜的手中,随即领着众人,驱使着那些马车,浩浩荡荡地向着巨野城进发。 那些负责护行车队的卫士们不约而同地围拢在领队掌柜的周遭,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询问:“头儿,咱们眼下该如何是好是否即刻采取行动” 掌柜的面容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牙关紧锁,似乎要将胸中翻涌的怒火与不甘,在这一刻凝聚成铁一般的意志:“今日他们人数众多,气势正盛,我等若是轻举妄动,只怕会落入下风,得不偿失。暂且按捺住性子,待到咱们安全返回府中,再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报给大管事,由他老人家来定夺后续之策。” 这批粮食,乃是中粮油于单县分店急不可待的补给,往昔在金人的铁蹄之下,只需些许金银打点,便能畅通无阻。而今,却未曾料到,竟被这李刚义军的铁腕拦在了半途。 小头领奎爷,领着那十几辆满载着晶莹剔透大米与醇厚二锅头白酒的马车,浩浩荡荡驶入了巨野城。李刚见状,心中自是欢喜难掩,但眉宇间也不免泛起一丝忧虑。他与李振的部队,同属抗击金人的正义之师,万一因这粮食起了龃龉,实非他所愿。 一旁,一位师爷轻启朱唇,缓缓言道:“将军勿忧,且不说那李家军与我们相隔甚远,单凭横亘其间的一条浩荡黄河,便已足以令他们束手无策,难以撼动我军分毫。” 师爷轻捋胡须,续道:“大将军,眼下我军兵强马壮,粮草亦颇为充裕,何不乘此士气高昂之际,挥师北上,一举夺下郓城那城中藏有八百里浩渺水泊,昔日宋江等英雄豪杰,正是依仗这天赐屏障,屡次挫败宋军围剿,书写了一段段传奇。诚然,巨野城地势险峻,为兵家必争之地,然而,它终究非是基业长青之所,难以支撑起宏图大业的长远规划。” 李刚默然片刻,思绪仿佛在胸中盘旋萦绕,随后缓缓抬头,目光坚定地扫视着身旁几位或威严或精悍的头领。他沉稳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传令下去,即刻整饬兵马,粮草器械亦需备足。待到明日曙光初现,我们便挥师郓城,将那片富饶之地纳入我们的版图,让我们的领地更加辽阔。” 李家军的铁骑刚踏平范县的尘埃,胜利的余温尚未散去,杜杰便接到了如寒风刺骨般的消息——他精心筹备的粮草辎重,竟在归途中遭李刚义军的突袭,化为乌有。 杜杰在屋内踱步,每一步都踏出了心中的焦虑与不甘。光影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交错,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良久,他终是停下了脚步,声音沉稳而有力:“范县初定,民心未安,此刻首要之务,乃是稳固这片新得的土地,让百姓重归安宁。至于李刚那伙义军,这笔账,我们暂且记下,待到时机成熟,再行清算。至于粮道,自今日起,避开巨野那条险途,另寻西路迂回,确保补给无虞。” 言罢,他目光如炬,望向窗外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心中既有对未来的筹谋,也有对眼前困境的不屈。 随着金兵铁蹄轰鸣着退向西京路那片遥远的土地,山东西路仿佛一夜之间被春风唤醒,各处起义的烽火如同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生机勃勃而又势不可挡。且不说那浩瀚无垠的四方之地,单单是围绕着那碧波荡漾的梁山水泊,便涌动着十几股大小不一、各具特色的起义队伍。他们之中,不乏昔日里在这片土地上横行霸道的山匪与水寇,那些以拦截过往客商为生的豪杰们,如今也换上了新的战袍,高举起了反抗的大旗。 李振将李家军的诸多事务妥善托付给了不良与岳鹏两位信得过的伙伴后,心中涌起一股不得不归的迫切。 他深知,此番重返现代,不仅是为了补充那日益匮乏的空间物资,更是为了迎接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亲人——岳父老赵,以及日思夜想的妻儿。 时光荏苒,这边界已是月余光景,而现代世界的流转,又将是怎样一番景象他心中揣着这份未知的挂念,踏上了归途,每一步都承载着对家的深深渴望。 随着那阵熟悉而亲切的旋律在空气中轻轻荡漾,伴随着一抹温柔的白光,李振恍若穿越了时空的细缝,再次踏入了自己温馨的小窝。他径直走向沙发,身体不由自主地陷进了那熟悉而舒适的怀抱中,仿佛一切旅途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温柔的慰藉。 甫一坐下,李振的第一反应便是寻找那几乎与自己形影不离的伙伴——手机。它静静地躺在茶几的一角,屏幕暗淡,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对电量的渴望。于是,他轻巧地拿起手机,就像是拾起了一份久违的牵挂,缓缓将它连接上了充电线。 当李振轻轻按下手机电源键,屏幕瞬间亮起,仿佛沉睡的世界被悄然唤醒。紧接着,一连串提示音如细雨般连绵不绝,滴滴答答地充盈了他的耳畔,每一条都承载着等待被开启的故事。 他快速扫视着那些跳跃在屏幕上的信息,大多数是来自方振和曹华的关切问候,它们如同老朋友温暖的怀抱,穿越无形的电波,给予他归来的第一份慰藉。其间,还夹杂着几个未曾谋面的号码,简短的字句里藏着未曾预料的缘分或是不经意的交集。 然而,在这纷至沓来的信息海洋中,李振意外地发现,父母的来电记录竟是一片空白,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第250章 深受中老年妇女喜爱的赵佶 李振轻轻按下通讯录中方振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喂,方振吗我这边有个急事得拜托你一下。你看能不能联系一下之前那家制作铁刀和盔甲的工坊,咱们再追加两万套的订单。就告诉他们,这批货是为了拍摄一部大型古装剧准备的,务必保证质量。” 尽管物资供应略显紧张,李振仍毅然决定踏上归途,先回自己的老家探望赵璎珞和孩子。毕竟,他们已太久未见,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汹涌,难以按捺。 踏出家门,李振径直走向楼下的理发店。他那略显冗长的发丝与胡须,在理发店的柔和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托尼老师抬头一望,瞬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误以为李振是哪位特立独行的行为艺术家,特意前来挑战他的理发技艺。 理发完毕,沐浴更衣,李振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驾车踏上归乡之路。后座安然摆放着为孩子们精心挑选的玩具与零食,每一份都是他对家的深深思念与爱意。随着车辆稳稳驶入高速公路,李振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油门,车速如箭,心绪更胜。在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了“归心似箭”那份迫切而温暖的情愫,仿佛每一寸飞驰而过的路程,都在缩短着他与家的距离。 驱车三小时,沿途风景如电影胶片般缓缓掠过,最终定格在了那个熟悉而温馨的小镇。尚未踏入家门,李振的视线便捕捉到了父亲的身影,他正悠然地坐在那棵历经沧桑的大柳树下,与老岳父赵佶沉浸在楚河汉界的对弈中。 李父轻轻摇头,带着几分笑意几分无奈地对赵佶说:“老赵啊,你这悔棋的习惯可得改改,一上午的功夫,都快把棋盘上的棋子悔了个遍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这棋局怕是要变成一场无休止的‘悔棋大会’喽。” 赵佶闻言,脸上堆满了和煦的笑容,仿佛棋盘上的胜负全然不在话下,他打趣道:“老李啊,我这不是正忙着跟棋谱上的大师们请教嘛,谁知道你的棋路如此独树一帜,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让我这老骨头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李父目光温和地望向赵佶,问道:“你手中所捧的,可是何等高深的棋谱” 赵佶微微一笑,颇有些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书册,“正是这本《棋坛妙招》,近来风头正盛呢。” 言罢,他轻轻将书递至李父手中。不料,李父只是随意翻阅了几页,便轻轻一笑,那棋谱便如落叶般被搁置在一旁。他拍了拍赵佶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 “老赵啊,你可曾想过,这方寸棋盘,实则暗含古战场之玄机兵法万千,流传千古,然则精髓在于变通。棋谱,终归是前人智慧的结晶,却也是死的规矩;而我们,却是鲜活的灵魂,需得活学活用。再者说,我这下棋的路数,向来是野路子出身,哪里能按部就班,照着棋谱亦步亦趋若真如此,不输才怪呢!” 就在这一温馨而又平凡的时刻,李振缓缓地将车驶至两位老人跟前,轻巧地刹住车,随后推开车门,稳步踏出。 他迎着和煦的阳光,脸上挂着温暖而真挚的笑容,朝赵佶轻声问道:“岳父大人,这些日子以来,您在此处的居所可还习惯心中是否满是欢愉与安宁” 赵佶尚未及开口自陈,李父便已抢白道:“瞧你岳父,如今在咱这镇子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且不说他那一笔行云流水的好书法,每日里登门求字的人络绎不绝。更绝的是,他还成了镇上中老年妇女心中的‘舞林盟主’,那广场舞跳起来,简直是风姿绰约,迷倒一片!” 闻听此言,赵佶的脸庞倏地泛起了红晕,他故作镇定,却难掩尴尬之色,随即板起面孔,径直朝屋内走去,留下李振父子俩面面相觑,尴尬地立于门外。 与家人温馨相聚了两日之后,李振毅然决定踏上北上的旅程,前往遥远的毛国。自那一次次与金军、宋军激烈交锋以来,他的军火库中已是空空如也,亟需补充。 此番出行,他心中已有了计较,誓要进行一场大手笔的采购,将炮弹、子弹这些战场上的消耗品备得满满当当,以确保日后无虞。 临别之际,赵璎珞以细若蚊蚋的声音,轻轻问道:“夫君,此番归来,我们是重返那烟雨朦胧的宋代,还是就此长留于此,于这繁华现世安家” 李振心中五味杂陈,实则满心希望他们能驻足现代。毕竟,这里的生活条件与宋代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更不必提那如影随形的暗杀与阴谋,在现代几乎成了遥远的传说。然而,他又深恐他们难以跨越时空的鸿沟,真正融入这快节奏的现代生活,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难以抉择。 思忖再三,李振终是决定征询赵佶的意见,遂将他唤至身侧,静候其言。 李振心中暗自揣度,本以为赵佶会欣然应允留下,不料闻听他言,不由得生出几分讶异。 赵佶轻声道:“此地确是人间仙境,美不胜收,但我深知自己并非此间归属,故而,还是决定回归原处为好。” 就这样初步定了下来,等李振这次从北边回来后,就带着大家重新回到宋代。看到家中一切安排妥当后,李振就马不停蹄地坐着飞机地到了北边边境,通过自己的渠道找到了老朋友托瓦列夫。 如今,托瓦列夫再度仕途高升,尽管他已肩负起军需物资的重责大任,却仍旧慷慨地向李振许下了承诺,誓将提供大批量的武器与弹药。当然,谈及重型火力,那自是另当别论,但在步枪、子弹这类常规军备上,李振的需求几乎成了他口中的无字之约——要多少,便能给多少。 此刻,大毛与二毛之间的争斗已如火如荼,愈演愈烈,仿佛是两头猛兽在荒野中的殊死搏斗。而这场纷争的漩涡,不仅卷入了诸多西方国家,它们纷纷脱下外套,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场博弈中一展身手。然而,大毛并非孤立无援,来自东方的三胖,为了彰显自己的立场与决心,竟派遣了数万雄师,直接投身到这混乱的战局之中。一时间,这片土地上烽烟四起,各方势力交织,场面之宏大,热闹非凡,直让人叹为观止。 第251章 李振遇到了毛国小混混 在等待托瓦列夫完成军火交接的那几日,李振心生一念,欲借此机会深入探索一番这波尔津斯基地区。过往两次匆匆造访,皆因事务紧迫,未能细细品味这片土地的风情万种。 此番,他决心放慢脚步,让心灵与自然、人文相融,真正领略此地独有的韵味与风情。 漫步在银装素裹的大街上,每一步都踏在厚实而洁白的积雪上,发出悦耳的声响。四周,一群身姿曼妙的俄罗斯女子,仿佛是冬日里最耀眼的风景线,她们不时投来含情脉脉的眼神,如同炽热的火花,直击李振的心房。 尽管李振并非情场初涉的青涩少年,面对这接二连三的秋波暗送,脸上仍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羞涩的红晕。 李振的脚步在一家仿佛穿越了时光、洋溢着古朴气息的集市上缓缓驻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处摊位所吸引,那里赫然摆放着熊掌与熊肉,显得格外醒目。 摊主见状,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洋溢的笑容,仿佛能驱散周遭所有的寒意。 “哈哈,远方的朋友,快来瞧瞧!这可是今天早上我刚踏入深山老林,一番辛苦后猎获的新鲜熊肉。瞧瞧这肉质,多么鲜嫩多汁,每一丝纹理都蕴藏着山林间的野性与醇厚,保证让你一尝难忘……” 摊主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几分诚恳,仿佛是在介绍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而非寻常市集上的肉品。 李振微微一顿,随即以他那略显生疏的俄语,略带踌躇地开口问道:“请问,这两副熊掌的价码是多少” 摊主是个面目粗犷、满脸络腮胡的男子,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谨慎,低声反问道:“您是从华夏远道而来的吧” 李振轻轻一点头,摊主的脸庞顿时绽放出欢愉的笑容,仿佛春天提前到来。 “嘿,你知道吗我年轻时曾踏足过那片遥远的华夏大地。既然咱们是友爱互助的邻居,那我自然得给你个实惠价。这两对珍贵的熊掌,你就给七万卢布带走吧。要是换了扶桑人,没有个十万卢布,我可是舍不得放手的呢。” 摊主的话语里,既有对往昔岁月的怀念,也透着对华夏人特有的亲近与慷慨。 李振轻轻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跳跃,迅速换算了一番,七万卢布换算成华夏币,不过是五千余元的光景。他目光落在那两对庞大而厚实的熊掌上,心中暗自思量,这价钱倒也还算公道。毕竟,在华夏大地上,狩猎熊类可是触犯法律的禁忌之事,更不用说购买熊掌来满足口腹之欲了,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与非法。 李振决定将这熊掌收入到神秘空间内,等回去的时候做给家里人尝尝,当然得偷偷的吃才行,要不然蜀黍就会送来免费的银手镯了。 李振摸了摸空瘪的钱包,歉意地对摊主一笑,请求他稍等片刻。他说,自己需前往不远处那台孤零零的取款机,提取些现金应急。在这个偏远的小镇,电子支付的便捷如同遥远的梦,唯有现金才是流通的血脉,让习惯了都市快捷生活的李振,不禁生出几分不适应的感慨。 就在他取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旁穿来几道不友善的目光,李振侧脸望去,原来是六七个毛国的社会青年。 在毛国,要辨识那些社会青年,其实并不太难。他们偏爱一种独特的装扮风格:海魂衫作为内搭,外头随意罩上一件运动衫,仿佛这是他们不变的时尚宣言。即便是冬日寒风凛冽,雪花纷飞,这样的装扮也绝不缺席,透着一股子不羁与倔强。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身上那些闪烁的耳钉,鼻翼、耳垂,甚至是耳廓,无一不被那点点金光所点缀,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却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这样的装扮,让人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他们身上那股子与众不同的气息,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我们,是这条街上不可忽视的存在。 虽然李振如今的武力值也很不错,这些年在宋代他可是跟着岳家两兄弟学了不少的功夫,对付这几个社会青年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李振并不想惹事,他只是想静静的在这里逛一逛,领略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而已。 取完钱后,李振脚步未停,径直走向那个略显隐蔽的摊位前。他从容不迫地将七万卢布递给摊主,摊主也早已准备好,将一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熊掌递到了他的手中。 李振接过熊掌,顺势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看似要将这珍贵的货物放入其中。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的动作却暗含玄机。凭借着意念的力量,熊掌与刚取出的卢布瞬间消失在了背包的入口,实则已被他悄然转移至了那个只属于他的神秘空间之内。 这一切之所以如此迅速而隐秘,是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的微妙变化——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正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意图不明。李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与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摊主正忙着分割着案板上的熊肉,眼角的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幕动静。他抬头望去,目光在几个社会青年的脸上扫过,似乎对他们并不陌生。嘴角勾起一抹不悦,他朝着他们沉声道:“托卡,瓦尔塔,你们两个,给我离我这朋友远点。别当我眼瞎,看不出你们那点子花花肠子。要是敢对我的朋友动什么歪脑筋,哼,我可不保证你们的下巴还能安然无恙。” 接着他从摊子里面走了出来,挺着胸膛拦在了几人的前面,在走过李振旁边的时候他小声的对李振说:“赶紧离开这里,我来拖住他们。” 李振并不想惹事,他朝着摊主笑了笑,直接背上了背包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就走了。 当李振穿过两道街巷的拐角,不期然间,又在街头的另一端与先前那几位社会青年不期而遇。 名叫瓦尔塔的青年首当其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你小子脚底抹油,跑得倒挺利索,害得我们哥几个追了几条街。识时务的话,乖乖把钱交出来,省得我们亲自动手,伤了和气。” 言罢,瓦尔塔仿佛变戏法般从某个隐秘角落掏出一把蝴蝶刀,刀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烂而危险的弧线,步步紧逼向李振。与此同时,其余几个小混混也各就各位,从不同方向悄然逼近,将李振的退路悄然封锁,形成了一副不容逃脱的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堵,李振心中苦笑连连,暗自感叹今日运势不济。 第252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梅卡列夫 李振的视线穿透漫天飞舞的雪花,最终凝聚在那些一步步逼近的小混混身上,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 “我本无意涉足这毫无意义的争斗漩涡,只是你们步步紧逼,丝毫不留余地。若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也只能说是你们自己踏上了错误的道路,怨不得旁人。” 言语间,李振动作从容地将肩头的背包与外套轻轻卸下,如同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将它们安放在那片洁白无瑕的雪地上。仿佛这片纯净的雪域,能够为他即将面对的一切风险与忧虑,提供最温柔的庇护与慰藉。 瓦尔塔见状,心中不禁一愣。眼前的李振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悠然自得地卷起了袖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较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紧握的蝴蝶刀,寒光闪烁,与对方那赤手空拳的坦然形成了鲜明对比。一瞬间的犹豫后,瓦尔塔咬紧牙关,决心不再迟疑,高举着锋利的刀刃,向着李振猛地冲去…… 自穿越至大宋王朝以来,李振未曾懈怠于锤炼体魄,得益于岳家兄弟的热心相助,他的身体被磨砺得如同磐石般坚实。尽管在身高上,李振略逊于那名叫瓦尔塔的对手,然而他的身手却如同林间穿梭的灵猿,异常敏捷。当瓦尔塔的利刃划破空气,带着凛冽寒风呼啸而来之时,李振仅凭一个轻巧的侧身,便如同游鱼般滑出了攻击范围,刀锋擦身而过,未伤分毫。 李振动作敏捷,手腕轻轻一翻,手肘便如精准制导般狠狠敲在了瓦尔塔细嫩的手腕上。这一击,力量恰到好处,令瓦尔塔整条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麻意直冲天灵盖,握在手中的锋利刀子也应声而落,斜斜地插入了脚下的皑皑白雪中,只留下一截寒光在雪面上闪烁。 瓦尔塔身形一晃,险些失足跌倒,他连忙稳住身形,朝着身侧的几位同伴高声呼喝:“大伙儿一起动手,将这个华夏小子拿下!他怀里揣着的钱财,咱们平分秋色,共享其利!” 五六名小混混,口中发出阵阵嚣张的嚎叫,手持各式武器,如同饿狼般向李振猛扑而来。正当李振凝聚全身力量,准备与这群恶势力殊死搏斗之际,一旁陡然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竟敢以多欺少,欺负弱小!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不觉得丢脸吗” 说话之人竟是之前那位卖熊肉的摊主,此刻他挺身而出,手中紧握着一把闪烁着凛冽寒光的切肉大刀,犹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瞬间横亘在了李振与小混混之间。 瓦尔塔目光如炬,狠狠地瞪视着摊主,牙齿紧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梅卡列夫,你老老实实守着你的摊位,咱们各走各路,互不干涉。别逼得我们没了退路,跟你玉石俱焚!” 梅卡列夫,那位摊主,面容坚毅,丝毫不为周遭的喧嚣所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有力:“今日之事,我梅卡列夫定要插手到底。他,乃是我挚友,你们对他半分不敬,便是直接打我的脸面。那么,就让我瞧瞧,你们是否问过了我手中这把锋利钢刀的意见。” 正当两派人马剑拔弩张,即将爆发冲突的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呼唤,引来了一位毛国警察的身影。这位警官身材魁梧,带着几分壮硕的憨态,腰间紧束着一条装备带,一把手枪若隐若现,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他步伐急促,小跑着靠近,脸上挂着怒气冲冲的神色,仿佛一场风暴正随着他的到来而酝酿。 “瓦尔塔,你个不长眼的家伙,皮又痒了是吧竟敢搅扰老子的酒兴,小心我真把你的皮给剥了!” 一见那警察的身影,瓦尔塔瞬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手中的家伙什儿“哐当”一声丢在地上,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对着那警察说道:“哎呀,这不是杰夫警长嘛,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啊!我们几个正和这位远道而来的华夏朋友玩点小游戏呢。” 杰夫警长斜睨了一眼梅卡列夫手中紧握的长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小游戏这架势,怕是玩儿的有点大啊,连家伙都亮出来了。” 言罢,他缓缓从腰间掏出手枪,枪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对瓦尔塔说道:“来来来,既然这么热闹,算上我一个如何我也来帮你们助助兴。” 经过一番警察的训诫之后,那几个小混混终究还是被释放了。当他们听见警察允许离去的口令时,仿佛一阵风般,眨眼间就已遁形于街道的拐角,踪迹难觅。 杰夫警长缓缓弯下腰,将遗落在地上的背包与衣物拾起,递向了李振,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你是华夏人吧” 李振接过失而复得的物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点了点头:“是的,我此番正是为了处理一些事务而来,便想着在街上随意逛逛,没想到……” 杰夫转而看向梅卡列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释然:“罢了,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家伙,赶走便是,真要闹出人命来,那可就不值了……” 眼见着纷扰的现场渐渐归于平静,杰夫警长那略显臃肿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摇摆,再次踏上了前往酒馆的路途。 李振望向一旁的梅卡列夫,眼中满是感激:“方才真是多亏了你,梅卡列夫,若非你的援手,我恐怕已陷入窘境。此刻你可有空暇若无事缠身,不妨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请你共饮一杯如何” 对于梅卡列夫这样的毛国人而言,酒是友谊的桥梁,是情谊的见证。闻听李振的诚挚邀请,他爽朗一笑,满口应承。随即转身回到他那摆满野味的摊位前,利落地割下一大块肥美的熊肉,搭在李振的肩头,两人便这样肩并肩,朝着酒馆大步流星而去,仿佛一切纷扰都已随风而去,只留下这片刻的欢聚与宁静。 第253章 难道华夏的武器不好吗 与外界那银装素裹、寒气逼人的景致截然不同,毛国那间温馨的小酒馆内,人声如潮,暖意融融。当梅卡列夫与李振并肩踏入这片喧嚣之地时,杰夫警长那浑厚的声音即刻穿越人群,带着几分热络与亲切:“嘿,这边有位置,华夏的朋友,我们喝一杯!” 梅卡列夫豪迈地将那块沉甸甸的熊肉搁在酒馆老板面前的木桌上,嗓音浑厚地吩咐道:“劳烦老板,一半给我烤得金黄酥脆,另一半则细细炖煮,入味三分。再来些上好的酒水,为这顿盛宴添彩。” 李振见状,不动声色地从他那仿佛藏着无尽秘密的神秘空间中,悄然滑出两瓶晶莹剔透的二锅头,动作之自然,仿佛只是从随身的背包中探手取出一般。 杰夫警长与梅卡列夫的目光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佳酿吸引,不约而同地发出赞叹:“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华夏名酒——二锅头,真是难得一见!” 李振轻轻地将手中的酒瓶搁置于吧台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带着几分意外与欣喜:“真没料到,你们对这酒也颇为熟悉。此番我携带的量虽不多,但足以让我们共享这份醇厚,一同品味。” 随着几杯佳酿滑入喉间,三人间的距离悄然拉近,仿佛被无形的纽带紧紧相连,成了无话不说的挚友。桌上,烤得恰到好处的熊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与杯中那烈性白酒的辛辣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又豪迈的画面。即便是以好酒量着称的李振,此刻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夕阳映照下的云朵,为这相聚的时光增添了几分暖意与醉意。 正当酒馆内欢声笑语,众人举杯共饮之际,一扇木门悄然开启,几位身着笔挺军装的俄国军官踏入了这温馨的氛围,为首之人,正是李振熟识的托瓦列夫将军。 托瓦列夫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正与人笑谈、手中把玩着骰子的李振身上。他大步流星地走近,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嘿,你可真是让我一番好找,赶紧的,随我走一趟,有紧急事务相商。” 李振闻言,并未多言询问,只是微笑着向身旁的杰夫警长与梅卡列夫致以歉意的点头,随即披上外套,随托瓦列夫步出门外。门外,两辆威风凛凛的军车静静守候,仿佛随时准备驶向未知的前线。李振毫不犹豫地钻进其中一辆,车门合拢的瞬间,车辆已启动,留下一串尾气,消失在夜色与喧嚣之外。 杰夫警长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梅卡列夫,轻声问道:“你的这位新朋友,莫非出身于军方” 梅卡列夫的脸庞已被酒精染得绯红,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这个嘛,我还真不清楚。我也是今天才刚刚结识这位华夏朋友的,哪里会想到他竟与军方有所关联。” 随着李振的离去,小酒馆内的喧嚣很快便再次沸腾起来,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杰夫警长和梅卡列夫最终都醉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酒馆老板对此已是见怪不怪,随意招呼了个人,将这两个醉汉搀扶到客房安顿了下来。 车内,托瓦列夫以一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向李振扼要地阐述了当前的情形。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一位来自毛国的将军,在得知李振有意批量购进二手武器装备的消息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迫切希望能亲自会晤李振,探讨是否有扩大交易规模的可能,让这笔买卖更加丰盈。 李振的步伐匆匆,不久便踏入了那座庄重而神秘的军营,与那位威名赫赫的将军会面。在一番诚挚而深入的交谈之后,两人的意见迅速汇聚成了一条清晰的河流——协议,就这样在默契中悄然达成。 李振此番出手不凡,他不仅以远低于市场行情的价格成交,而且采购的数量竟是之前的整整三倍。交易的清单上,除了紧俏的枪支弹药,还添上了一笔令人瞩目的新项——一批精心挑选的二手军用车辆,它们虽历经风霜,却依然透着不容小觑的雄浑气势。 事务一旦尘埃落定,李振并未在毛国的土地上过多停留,仿佛一阵匆匆的风,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足迹。次日拂晓,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托瓦列夫便如同一位忠诚的向导,引领着李振穿越了边境线,将他安全地送入了华夏国的怀抱。 李振心中盘算着尽快购得归乡的机票,脚步匆匆地迈向通关的关卡。正当他即将跨越那道分隔两地的界限时,一位身着华夏军装的军官,目光锐利地在他的证件上掠过,随后又抬起眼帘,仔细地将证件上的照片与眼前的李振比对了一番。 “李振先生,请您随我来一趟办公室,有些事宜需与您面谈。”军官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不容置疑。 李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解,却也只能顺从地被几位武警同志引领至一间办公室内。先前那位军官迅速拿起桌上的电话,简短地按下一串号码后,便将话筒轻轻递到了李振的手中,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与正式。 李振接起电话,耳畔随即响起一串既熟悉又略带几分调侃的嗓音。 “嘿,小李啊,你这家伙可真不够意思,悄无声息地就跑到毛国淘那些个老古董去了。怎么,我手里的新式家伙什儿,还比不上他们那堆破烂不成” 李振心头猛地一紧,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于那位耳目之下,连忙握紧手中的电话,语气中满是急促与歉意,连串的赔不是如同泉涌般倾泻而出。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而谦卑,解释着不过是随手购置了些琐碎之物,绝非有意隐瞒,并一再保证,此番归来,首要之事便是前往对方那里,将一切说个明白,言罢,还附带了几分急于补救的急切之意...... 其实,李振并非全然排斥从华夏采购的念头,只是他心中那份对官方注视的深深忧虑,如同阴霾般笼罩不散。一旦被那双无形的眼睛盯上,无论行事如何谨慎,都难免束手束脚,平添无数烦恼。 然而,此番情形却有所不同。那位位高权重之人的开口,仿佛一道突如其来的曙光,穿透了李振心中的阴霾。他心中暗自思量,何不借此东风,大肆采购一番,以解燃眉之急毕竟,尽管李振过往未曾亲身体验过华夏自制的武器装备,但国际间对华夏武器的赞誉之声,早已如潮水般涌来,其威力之强,不容小觑。 第254章 李振购买北方工业的军事物资 一通电话的交谈之后,李振当机立断,调整了原有的行程安排。原本规划好直返鲁省的路线,他毅然决定转向,驶向了遥远的蒙省。缘由无他,北方工业的制造基地与仓储重地皆坐落于那片广袤之地,因此,李振决心亲自前往,以便顺利完成提货事宜。 刚进入北方工业的场地内李振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只见一排排整齐停放的华夏最新型号的装甲车和坦克摆放在那里,看得他口水直流。不过李振知道自己的斤两,对于这些好东西他只能看看,真正能从这里带走的也就是那些轻武器。 办公室内,一位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士正热情地招待着李振。他身为这里的负责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干练与沉稳。一番寒暄过后,两人移步至办公桌旁,开始了正题的探讨。 在仔细确认了所需货物的数量和型号后,中年男士不假思索地提笔,在白纸上流畅地列出了一份详尽的清单。随后,他轻轻一挥手,便有下属领命而去,着手准备起来。 “呵呵呵……”中年男士的笑声爽朗而亲切,“李先生,关于这货款嘛,您看怎么结算比较合适呢” 李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杯中的热气袅袅升起,与他的微笑相映成趣。“我打算用黄金来结算。”他缓缓说道,“不过,如此大量的黄金,我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您看,能不能派几位兄弟随我返回鲁省我的公司里备有充足的黄金存货。” 听到李振用黄金结算后,高兴的负责人嘴都合不上了。他原本专门负责欧洲地区的外贸事务,最喜欢的就是美元和黄金,不过由于各国黄金储备量的原因,在对外贸易中除了中东那几个穿着白袍的给黄金外,大多数都是使用美元进行结算。 晨光初照,首都的深邃中,张老的一通电话悄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指令如细雨般洒落至他的心田——妥善料理好李振的一切事宜。对于李振,这位神秘来客的身份背景如同迷雾中的古堡,模糊不清,但既然张老亲自开口,那便如同圣旨一般,赋予了李振一层无形的信誉光环。至于李振为何要大批量购置军火,这背后的缘由,便不是他这层面的人该窥探的秘密了,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遥远而不可及。 话说回来,即便心中有千般疑惑,万般揣测,他也深知,若李振真有意在这片土地上掀起风浪,用那些武器来挑战国家的安宁,恐怕还未踏出第一步,便会被国家铁血的防线,如同铜墙铁壁般紧紧包围,无处遁形。在这片古老而又强大的土地上,任何企图颠覆秩序的力量,最终都只会化为尘埃,归于历史的洪流之中。 不久,仓库那边便已一切就绪,负责人引领着李振步入其间,进行最后的检视。一排排长方形的木箱,宛如列队的士兵,井然有序地安置于宽敞的集装箱内,散发着沉稳而有序的气息。一名工作人员轻巧地掀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子,仿佛是揭开了历史的一角。 随着木箱的缓缓开启,李振的眼前豁然开朗,一箱箱国产大威力突击步枪映入眼帘,它们虽已卸下军中的荣耀,从战场上退役归来,但每一把枪都闪烁着保养得当的光泽,外观看上去依旧精神抖擞,不减当年威风。这些曾经见证过无数风雨与辉煌的武器,即便是在静默的仓库中,也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岁月,等待着新的使命或归宿。 负责人缓缓伸出手,从隐秘的角落中取出一把武器,优雅地展示给李振:“李先生,您可别看轻了这些退役的武器。它们虽已告别战场,但经由我们团队精心重铸与升级,每一把都焕发了新生,其性能与威力,几乎能与最新出厂的枪械媲美,不相上下。” 李振轻轻摩挲着手中那自动步枪的冰冷金属,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随后,他干脆利落地吩咐负责人着手安排运输事宜,告知对方收货地点——一个他临时租用的仓库,距离此地不过咫尺之遥。 鉴于这批武器的非凡性质,北方工业特意派遣了一整个排的精锐士兵,如影随形地护送它们前行。待到这些沉重的军械从运输车上逐一卸下,稳稳安置于仓库的深邃之内,李振的任务便迎来了转机。他耐心地等待着,直至仓库内人迹罕至,万籁俱寂,这才悄然施展起他那不为人知的异能。 只见他轻轻一挥手,仿佛空气都为之震颤,那些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从精密的枪械到沉甸甸的弹药,逐一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被无声无息地牵引进了他独有的神秘空间之内。这个空间仿佛拥有无尽的容纳之力,即便是三集装箱满载的军火,在其内部也只是激起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广阔依旧,空旷如初,让人不禁遐想,这究竟是一片怎样浩瀚无垠的存在。 如此一来,李振的心中暗自思量,这神秘空间的极限究竟何在,或许,连他自己也未曾真正探索过其深邃与广阔。但至少在今日,这份力量再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让一切看似艰巨的任务都变得轻而易举。 完成了一系列事务后,李振踏上了归途,乘坐飞机穿越云层,缓缓降落在鲁省的土地上。他随即驱车前往那个充满记忆的小镇,去接赵璎珞与赵佶一行三人,一同返回那个充满温情的老宅。尽管李振的父母心中满是不舍,他们深知这一刻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于是紧紧拥抱了心爱的大孙子,那份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牵挂都融入这温暖的怀抱之中。最终,他们只能目送着李振的车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心中既有着对儿孙归来的喜悦,也夹杂着一丝离别的酸楚。 李振不知道的是,他离开蒙省不久后,就有人悄悄进入了仓库。当看到空荡荡的仓库内什么都没有后,来人皱起了眉头。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张老。探查清楚了,这里的物资好像都凭空消失了,地上也没有任何车辆的痕迹。好,我会继续暗中观察他的,绝对会保证目标的安全。” 第255章 李振的雄心壮志 归家之后,李振体贴地让赵璎珞一行人先行安顿,自己则借着间隙,驱车前往公司,特地寻了方振一面。 李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从神秘空间内取出了数量庞大的黄金和文玩字画,做完这些后,他才将方振喊了过来进行交代。 李振轻声说道:“这批黄金中,有部分属于北方工业的,想来他们会在近一两日内遣人来收取。至于余下的黄金与那些珍贵字画,就交由你和曹华妥善处置了。切记,万不可急于求成,一次性脱手,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风波。” 方振对这眼前熟视无睹的一幕并未多加探究,只是淡然地掠过。随后,他言简意赅地概述了公司近期几桩至关重要的事务,处理完毕这些琐碎后,李振心急如焚地奔回了自己的小窝。自那次穿越回现代以来,一番周折下来,竟已悄然流逝了近半个月的光景。这段时间里,他心中始终悬着一块巨石,生怕宋朝那边生出什么变故,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穿越回去,一探究竟。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后,李振带着赵佶赵璎珞等人回到了熟悉的宋朝,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和器物,赵佶不由得感叹道:“唉!都说两世为人,我如今真的体会到了。” 随后,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温和而坚定地落在李振身上,轻声道:“贤婿啊,我虽不明你这神通源自何方神圣,但既然苍天赋予了你这份能耐,你便需肩挑起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我全力支持你,放手去开拓你的事业版图,只盼有朝一日,能让这宋时的黎民百姓,也能享受到你所述之未来世代的安乐与富足。” 在这段时间里,赵佶于现代世界的遨游中,悄然汲取了丰富的文化知识,其中便包括了详尽记载华夏各个时代风云变幻的历史典籍。他仿佛穿越时空的旅人,从这些泛黄的书页间,窥见了自己原本宿命的轮廓,以及宋国由兴盛至衰落的壮阔史诗。 书中所述,不仅让他深刻理解了自身命运的轨迹,更让他震惊的是,宋国的最终落幕,并非如他所知的那样,是被金国铁蹄踏破山河,而是意外地陨落于一群来自遥远草原的野蛮部落之手。这一历史的转折,如同惊雷般在他心中炸响,让他不禁对过往与未来充满了复杂的感慨与思索。 赵佶恍然惊觉,自宋代之后,历史的车轮已滚滚向前,跨越了数个王朝的兴衰更迭。初闻此事,他心中难免泛起涟漪,难以接受这跨越时空的巨变。然而,在李父那温文尔雅的开导之下,他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去,终是接纳了这番超乎想象的现实。 接纳之余,赵佶的心中悄然萌生了几分独到的念头。他暗自思量,与其任由祖宗辛苦开创的基业,在自己那些不争气的子孙手中日渐凋零,倒不如将这大好河山托付于李振之手。如此一来,他赵佶或许能在史书的篇章中,抹去那个只知沉迷酒色、玩物丧志的宋徽宗形象,留下一段不同凡响的传奇。 李振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对赵佶轻声道:“老赵啊,你就安心地沉浸在那悠然的退休时光里吧。且不说我心中是否有那翻云覆雨的野心,单就眼下的局势而言,我还是先顾好自己这一方小天地,稳稳当当地经营下去为好。” 见赵佶似乎还有话要说,李振连忙摆了摆手,借着这个由头迈出了家门,步入了汤阴城内那座庄严的议事大厅。 此时,不良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务之中,见李振步入,他连忙起身,毕恭毕敬地行礼道:“不良见过主公,不知主公有何要事需不良去办” 李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神色略显紧张的不良先坐下,言语间带着几分从容不迫。他缓缓起身,自取桌上古朴的茶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轻啜一口,仿佛能从中品出几分世事沧桑。 “此番归来,我可是携了不少宝贝,定能让大伙儿眼前一亮。”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许。 “你且稍后差人去通知各位兄弟,明日在此地相聚,共商李家军整备大计。这些日子,与金军、宋军的交锋中,我愈发觉得咱们李家军虽勇猛,却也存在着诸多亟待解决的难题。既已洞察秋毫,便不可坐视不理,需得集思广益,共谋良策。” 言罢,他轻轻放下茶杯,那茶水腾起的袅袅热气,似乎也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变革与挑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气息。 言尽于此,李振缓缓自座中站起,步履从容地踱至窗边,目光温柔地穿透窗棂,落在那悠然自得、漂浮于蔚蓝苍穹之上的白云之上。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不良啊,以你之眼,这当下的世道,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听闻李振这番询问,不良的眼神倏地一亮,仿佛暗夜中划过的一道微光。他轻巧地站起身,步伐不急不缓地踱至李振身后,语调沉稳而悠长地缓缓吐露言语。 “时下论及权势之盛,金国无疑独占鳌头。然而,其国虽强,文化底蕴却浅薄如纸,社会阶层的管理亦显露出诸多弊端。再观宋国,这方沃土已被赵氏双雄一分为二,南宋与北宋并立。北宋承袭了老皇帝赵佶的旧臣班底,而南宋则由秦桧等一班新锐势力崛起,另立门户。宋国兵力雄厚,世人皆知,但岁月磨砺之下,宋军之战斗力却如同秋日之叶,日渐凋零,已沦为诸势力之末。至于西夏与吐蕃,不过是江面偶尔跃起的几尾小鱼,难成大器,终究无法撼动大局。” “主公,您这是要争霸天下了吗?如若如此,不良愿为主公充当先锋。” 望着不良那一脸勃勃雄心的模样,李振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笑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不良啊,此番我们精心整备李家军,正是为了这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我算是看透了,偏安一隅不过是苟延残喘之计,近来不论是金国还是宋国,都视我们为必除之患。与其整日里疲于奔命的防守,倒不如我们率先挥剑,斩断这些扰乱世间的阴霾,还天下苍生一个清朗太平!” 第256章 李家军的改革大会 次日,李家军的各路大小首领纷纷汇聚于汤阴县城,昔日空旷寂寥的县衙大厅,此刻变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尽管这些首领间彼此熟稔,平日里却因各自肩负的不同职责,难以如此整齐划一地聚首一堂。 岳鹏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望向王长刀,打趣道:“老王啊,听说你在那繁华的邯郸城又添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瞧你这脸上隐约的伤痕,莫非是咱那醋意十足的嫂子,给你留下的印记’” 此言一出,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王长刀身上,即便是他这般平日里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汉子,此刻也不免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泛红,连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 王长刀嘿嘿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低声嘟囔道:“古时候有位智者不也说过嘛,食与色,乃男儿骨子里的天性。我王长刀纳个妾室,享受一番齐人之福,又能碍着谁的眼了岳鹏你小子,嘴巴跟漏风的似的,啥都往外倒,小心哪天我让你知道厉害。” 正当满堂宾客被一阵欢声笑语紧紧包裹之时,李振与不良缓缓自后堂踱步而出,仿佛两道不经意间掠入这欢乐海洋的微风。 李振嘴角挂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目光好奇地扫过众人,轻声问道:“是何等趣事,竟能让诸位笑得如此开怀不妨也让我二人分享这份喜悦,一同沉浸在这份欢畅之中吧。” 王长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岳鹏的臂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而朝李振轻松说道:“无妨无妨,不过是几个小子闹着玩,拿我寻开心罢了。” 众人陆续落座,会场内渐渐归于宁静,李振适时地举起手,轻轻一挥,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正式开启了今日的会议篇章。 他立于大厅最前端的高台上,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心田:“诸位心中或许正疑惑,为何今日我们齐聚一堂。其实,今日会议的议题,直白而深刻——改革!” 随着李振的话语轻轻落下,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寂静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众人的心弦紧绷,暗自揣度着这背后的深意。 眼下的李家军,兵强马壮,气势如虹,近期更是屡建奇功,接连挫败了金军与宋军的凌厉攻势,每一场胜利都如同为他们的版图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邯郸、濮阳、鹤壁,这三座城池的相继沦陷,无疑让李家军的势力范围大幅度扩张,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正是在这风光无限之时,李振却提出了改革的议题,犹如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人不禁疑惑:为何要在胜利的巅峰,选择这样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猜测与期待,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这一切的序幕,正是由李振那句简单却掷地有声的话语缓缓拉开。 王长刀大大方方地扯着嗓子问道:“嘿嘿嘿...大头领,这回是不是又要征兵了” 李振轻轻瞥了王长刀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这回可不一样,咱们不但不征兵,反而要来个裁军之举,打算缩减李家军的战斗兵力呢。” 在场的诸位头领瞬间交换起了低语,各自心中盘算。他们各自统领着一方势力,手下的小团体犹如血脉相连,紧密而复杂。此刻,裁军的命令如同寒风骤至,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无人愿意从自己麾下的勇士中割舍,那份情感与忠诚,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命令与服从。 李振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穿透了在座众人的困惑与不解:“我理解,每位兄弟心中都藏着疑问与顾虑,但为了李家军的未来,为了我们能在这片天地间屹立不倒,眼前的改革,势在必行,且需雷厉风行。 此番变革,不仅仅是人数的精简,更是对战斗力的重塑与升华。我们要将李家军锻造为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而非一盘散沙。因此,军队将实行分级制度,让每一支队伍,每一位士兵,都能在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发光发热。 与金军的交锋,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了李家军隐藏的诸多瑕疵。近来,为了扩充军力,我们仓促征兵,导致兵员素质参差不齐,战斗力与斗志如同风中残烛,忽明忽暗。倘若任由这股风气蔓延,李家军的辉煌,恐将重蹈宋军的覆辙,沦为他人眼中的笑柄,软弱可欺。 我们不愿,也不能让这样的未来降临。所以,无论前路多么崎岖,改革的车轮必须滚滚向前,碾过一切阻碍,只为守护我们共同的信念与荣耀。” 一番言辞掷地有声,底下的那些头目,无论大小,瞬间噤若寒蝉,皆因他们深知李振所言非虚。在与金军鏖战的那些时日里,确有诸多军官前来禀报,道是战场上残酷无情,不少新兵初尝战火,便难以承受那份煎熬,未及交锋,便纷纷弃械而逃。 尽管军中严令如山,逃兵当场格杀勿论,可这一连串的事件,仍旧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李家军的士气之上,令其元气大伤。 李振轻声说道:“昨日,我与不良先生细细筹谋了一番,拟定了一份章程,今日特地带来,欲与诸位共商大计,还望大家能各抒己见,共襄盛举。” 言罢,不良先生缓缓从袖中取出一纸,其上密密麻麻,满载着他们二人昨日深入探讨的各项改制条目,字里行间透露着深思熟虑的痕迹。 首要之务,乃是重塑李家军的各级军衔体系与隶属架构,旨在削弱对李振个人的过度依赖。如此变革之下,李家军的行动将不再事事仰仗李振的指示,尤其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局,这样的调整尤为重要。 昔日,那位被尊称为蒋校长的统率,便倾向于以这种方式遥控麾下大军,他甚至不惜坐在远离硝烟的办公室内,仅凭一部电话机,便试图精确指挥前线机枪手的一举一动。 这种做法,无异于将实战化为空洞的沙盘推演,蒋校长的这番调度,无形中让各级将领成了旁观者,只动口不动手,战场决策的权力与责任,在无形中被架空。此番改革,正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确保李家军的每一员都能在关键时刻迅速响应,自主决断,让战局的每一丝波动,都能被灵活而精准地捕捉与应对。 第257章 李振的梦 不过,随着双泉山渐渐的开发出来之后,大家发现了这双泉山上美丽宜人的风景,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块香饽饽,每年能够吸引不少的游客,所以两座城市的人就开始为这里争得头破血流。 从黄老出手,到抓破廖云的心口,这期间不过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哈哈,好,有禽兽一起做,状元郎的这句话我爱听。”杨德武走过来拍打着林西凡的肩膀。 反正这个世界也会随着冥王的陨落而崩溃,与其回归于无还不如被我废物利用。”刘皓张开手掌,双手高举,一个七彩漩涡浮15现出来,在出现之后刹那之间扩大无数倍比起冥界还要大。 这里毕竟是灵界,而印师的攻击不同于梁栋,那威力要强悍的多,如果直接击中灵界的空间那就是灵界的灾难了,所以他们才会分布在四周以防这样的事情发生,真要是发生那种情况他们会出手把攻击给挡下来的。 魏炎与苏不昧两人一怔之后,便知道这是他们五人所掌控的空间裂缝。 看到黛丽丝甩来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许哲嘴角一抽,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赵馨,只能偷偷地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周莹莹。 澹台明月倒是不怎么怕他,冲着他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转身就要走。 “玄阴杀葵星。”红衣没有理会武道天王的震惊,而是高举双手,混沌之中骤然出现了一颗星辰,一个血色散发着滔天杀伐之力的星辰,这就是红衣的道之显化也可以说红衣的本源,玄阴杀葵星,而且还是最高级的黑煞。 “你问我我问谁去”威尔逊翻了个白眼道,他自己还想知道呢可是谁能告诉他 “安学长,我要怎样才能让艾随心她相信我没有弄虚作假呢”许梦瑶困扰地看着安初见问。 艾随心接连说着气话,就是想着许梦瑶的防范意识能有一点松懈,被艾随心说中心事后能够顺势把话题接下去。 对于这样的责骂,若是平常,凌风早就提剑和她拼斗了,但这一刻,凌风却根本聪耳不闻。 这解释入情入理,并且似乎没有任何毛病,只是凌风听着隐隐感觉哪儿不对劲。烦躁的他,突然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抓狂的思考问题,如同要被逼崩溃一般。 伊唇和宫沫并排躺在两张病床上,伊唇已经换上了病号服,隐约可以看见身上缠了很多白色绷带,宫沫腿上打着石膏不耐烦的看着坐在两个病床中间坐着的玉凝。 这事儿不强求,但徐子宣要去我也不会拒绝,因为她也是天狼游戏里的一员。 “然后她跑了,去了天台,正好遇到了你,最后你和追他的人大打出手英雄救美。”云安宁自行补脑了一下。 可乔林的话让她再次清醒地意识到,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凌风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需要一个长辈来对抗凌家长老会的非难。 这样的孩子,即使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不受期待的吧,在唐怀哲眼里是不是只有姜连璐才配生下他的孩子 其实以一般的装饰经验来看,这闺房布置的并不是太完美,至少颜色反差太大,但秦飞就是找不出它那点不好,正稀奇间,一个清脆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 “分一下吧”杨延龙还是那么善良,自己家有余粮了,便开始打算帮助别人了,“算了,分不过来的,杯水车薪,你不分还好,说不定一分他们能打起来”杨林对杨延龙说道。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周泽楷觉得,自己可以做衣服发家了,如果自己之后还能够一直这么幸运的话。 而郑坤元也知白府花府这两家,稍作思索后,大略找出关乎这两家的记忆,对两家家风、行事皆有了然,面色便更和气些——这两家,都勉强算是家风清正了。 昨天,叶秋给周宝治疗,最主要是把他的癌细胞全部都吸收,以至于周宝身上的癌细胞消失了。 原来是杨林和胖子离开两天之后那些男生认为杨林和胖子一定是死在了外面,便不顾杨林走前立下的规矩,说什么末世了,要及时行乐,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待今日,前面口已都响过,唯独余下第九口,不知难处几何——也不知那撞钟之人能否一次闯过九口金钟。因此都心心念念,颇为激动。 神廷皇者心甘情愿的臣服,白羽自然不会杀他,何况白羽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想多多了解一些关于大地荒的事情。 在婆罗洲,鄂思湖下,第二处剑仙秘藏,有五重剑道考验,一重比一重难。 “不错,我觉得荆游击的分析有理有据!”钟南对自己的这个下属很满意。 步行来到城下,离城墙还有两百多步,便有一支雕翎箭射到脚下。 “那你们以后去哪里”史元化关心的问道,他记得有些鬼差退休之后,都会选择保留记忆转世,去享受生活来着。难道这两位也是如此 虽然她的身份是灵异主播,但有些时候,她也是可以化身为超自然事件的主播的。 这个时候袁天罡还没有突破仙级离开地球,袁天柔还打算将水灵珠抢回来之后去找自己的爷爷吓吓他呢。 生命都是可贵的,不管他们是不是杨凌的左右手,她今天都会有同样的选择。 第258章 李刚义军入侵梨园乡 “五公主心怡陆某,陆某对五公主亦是如此,何来流氓之说”陆黔轻笑道。 那边壮壮和秦镇得到处理器,已经反应过来,这是在直播,他们刚才大概太投入了。 风卷残云的把桌子上的饭菜全部吃完,几个崽崽和开了光速一样,赶紧去洗漱。 半个月的码字生涯,斗破苍穹也不负众望给他带来了近一百万的声望值。 煮了不短时间,张青云捞出鸡,撕了一只鸡腿给了猫灵,自己也撕下一个鸡腿开始啃。 “你说说你,老夫老妻回忆似水年华,你偏偏要扯到长相上……”刘力纳闷道。 香香就笑了,对美美的三岁言语表示很理解,但是嘴角就是压不下去。 一方面是他发掘了手中刀这位新晋大神,一方面是手中刀有言在先,凡是投稿立夏的,上架之后,一律可以凭借截图找他要个章推。 明月暂时受她控制,提拔她的位份对陆挽君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白泽知道易洛对于自己的死一直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所以当她再见到父母时肯定很难平复情绪,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旁,希望这种默默地守护能带给她力量。 怒火中烧的雷尔斯,随着手臂高高举起,泛着红光的火焰,再度涌现在了手中,不偏不离的对准了想算计雷尔斯的魔法师。 “这条链子也不错!”陈锋忽然再次高兴的叫了起来,凯恩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鉴定,郁闷的看着陈锋,陈锋尴尬的一笑。 “伯儒,你常居安邑,你给大家说说河东的局势吧!“吴骏对今天的遇袭避而不谈,相信不久龙一定会撬开那几名刺客的嘴巴,反而不是很着急,更多的是想着河东安定之后的大势。 其四,年关将近,本来预计除夕之前返回的,估计要延搁了,加上北方雪季降至,洛阳三位主母临盘在即,既有义父华神医在家中坐镇,给洛阳发发一封平安信函即可,免得担心。 血口之中,猛绽惊雷,响彻天地。陡然在此时,一股强烈之极的杀意在吴弃的心底升腾而起。 但余乐却是想到了日后的虚空二次大战所需,目前的每一位超凡强者都是将来战斗的主力。 在威廉姆-江恩全部的投资生涯中。他总共从市场上赢的过三亿五千万美元的纯利。平均交易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投资准确率。相比之下秦少游的平均交易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五左右。 “好吧,你有什么事儿”陈锋无奈的问道,龙龟却开始吞吞吐吐了起来。 不知何时起。吴弃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张口一吐,冰冷的两个字响起在了这擂台上面,也传入了那血甲修士的耳中,恍如一个信号,一个动手厮杀的信号。 当下余乐想说什么,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仅仅是打出了一排问号。 “呵呵,明白,明白。哎,对了,怎么没看见王仲明他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刘志峰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他笑着应付着,随后奇怪的问道。 方言自知自己无法轻松灭杀,也就不浪费精力,只是远远吊着这只怪兽,不让它去夹击丁厉,眼中却是注意着丁厉的身手。 “分头去找,看看到底在什么地方,无论是谁发现,立即传讯,不要莽撞行事。”方言只是随意一扫,随即便朝两个师弟吩咐道。 对此,他并没有丝毫的兴奋,他对神炼术的领悟早已达到皇阶,对他来说,锻造出一件皇阶神兵很是正常。 故而,凌仙必须得离开了,不管能否争得神位,他都得回归宇宙。 “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有一股力量从莫名虚空之中传来。”方言稍稍一顿随即说道。 大年初二走亲串戚,这一天以三树桩的习俗就是到自家的亲戚家里走走串串,坐坐吃顿饭。胡耀和伊敏可谓是最受欢迎的人,在初一这个就收到了不少的邀请,可惜就两人不能分成几半了。 对于这个地址的真实性张坤并不怀疑,因为那中年人是嘉德国际的客人,在嘉德国际是有信息记录的。 说句夸张的话,在南山市中心医院,在脑神经疾病上,叶南天说第二,绝没人敢认第一。 “问题是为了找调子,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吧”朴泰衡质疑道——作为高手,他很能理解王仲明不愿意老实接住的心情,不过怎么看这步棋怎么象是在冒险。 “这是托托莉经常说的话,不对吗”托托莉惊讶得没有说出乎,这倒是让千爱紧张了起来,急忙问。 原本,这一番话,冷逸寒其实也早就对她说过无数的遍,想要她和李风在听了那些话之后,及时打消随船队远行的念头。 第259章 神威大将军李刚 那些刺客眼看只差一着就要砍到袁绍了,突然被陈诺这么一冲进来,他们气得咬牙切齿。但他们知道既然惊动了别人,只能速战速决了。于是,六名刺客再也不顾身后的陈诺,准备合一击之力将袁绍击毙。 庞威威拍着篮球,似乎根本不急于发动攻击,而是好像失散多年的恋人,闭着眼急速的拍打着篮球!一副很享受的德行。 “就算他是其它二宗的真传弟子,老夫也照杀不误!”一旁的白发老者看着杨叶,眼中涌现浓浓怨毒之色,当下森然道。 陈诺嘿然一笑,原来,她终于是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了。也罢,且等她自己跟他解释。 当天晚上,陈诺给帐下将士一顿饱餐,让他们好好休息,以待来日大战。 杜子平缓步走来,众人见他神从容,浑不似田方明那般筋疲力尽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吃惊他的肉身修为。 “呃……我就不用了,谢谢!”凌祈眼角抽动了一下,她的心理早就过了追星的年纪。 “鬼龙兄弟,怎么样,吓到了没有”赤血阎罗满脸笑意朝那依旧满脸震撼的鬼龙问道。 闻言,杨叶犹豫了下,旋即点了点头,他也想看看他掌握的那剑意,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能让眼前这几位大佬如此看重。 可是,裴素素不说这个话还好,一说完这个话,连忙看向虎蛟尸体的赵九歌,顿时目瞪口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仰天长啸。 “爸,你没觉妈好多了吗她现在想吃饭了,妈可是有两餐不怎么吃了。”严芬对自己的父亲说。 在王昊身上尝到了甜头的中年男子眼中精光闪烁。他不由得又是狠狠瞪了一眼年少轻狂的荆风雨。 对付一位恒国元帅还可以,如果是两位,那我还可以硬抗。但如果是三位元帅一起行动,就算是我也都感到有些吃力!好在我的任务不是消失恒国三巨头,只要拖到尸木它们完成“光影无踪”就行了。 “睡了,睡前还不忘跟我说,妈妈和姨姨都是第一大美人。”洛迟衡勾着唇角,心情大好地道。 “鞭子刘”并不傻,看透了红鹦鹉娘口心不一,他大着胆子一把把红鹦鹉娘搂在怀里,两人亲在一堆。没半分钟的功夫,红鹦鹉娘嘤的一声瘫了。 许云艳先喝了一口,觉得还行,就一口一口地把它全喝了,吸了口气,开始按严乐所说炼起灵霄心诀。 随着日落西山、天色渐晚,萧燕心里便有些紧张和不安。就连乾隆碰触她的手都会惹得她脸红心跳、浮想联翩。 傲俊和丽雅因为基本上睡了一路现在直接去游泳池玩去啦。顾明和傲雪一样都在睡觉。 这话说得有点儿肉麻,不过从洛迟衡的口中讲出来,到也那么自然。 推开门,我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是气候降温了还是两天没有回家,我不太适应了 而且我也觉得,哪怕张明朗再不喜欢付婉莹都好,‘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更何况也不能因为这事,害得他和张百岭的关系又僵起来。 叶星手中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看样子是到外面购物顺便路过这里的。 “能!一定能!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一定能!”杨可馨斩钉截铁地对叶星说道。 说完,连晨果然就不再开口了,只抱着手靠在湿漉漉的墙面上,昏暗的灯光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久久等不到人来开门,斯颜迟疑了一下,弯身输入密码,推门而入。 十三愣了愣,立即苦了脸……好好地,主人怎么又让他开始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的悲惨生活呢 有它在的地方,黑色的烟雾驻足不前,再也无法侵蚀阿力的身体。 闻言,陈默菡的心都冷了,她一直想要找一份这样的工作,通宵的,离秦家远远的,离少爷远远的。 周亚泽,男,三十一岁,毕业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八年前,他毕业归国,拿着父母资助的一百多万资金,创立了我所任职的这家益友联合广告公司。 杨缱下意识躲了躲,却见一个修长而骨节明晰的手轻轻悬空遮在了她眼上。他的手并未全然放下,离得极近,只用她眨眨眼,长长的睫毛便轻轻刮在对方掌心里,每每两相触碰,那只手便会不自觉地抖上一下。 如果崔国先来了,把这个列入全省重大项目名录,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一道身影,正从远方,一步一步走来,十分悠闲,观看花草天地,一代无上宗师的风范。 靖阳公主怔愣地立在原地,心中又惊又怒,连忙低头掩盖眼底的厉色。 石慧听到声音,顺着刘昀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到流里流气和另外两个男人在雨中狂奔。看他们的模样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却依旧拔足狂奔似乎在逃避什么。 “修江堤的事情可以先放放,木材处理也可以先放放,土人那里也可以先停止收购木材,造船场也可以先停下来,那里的几个工匠看了就让我生气。”李承宗一副急脾气,马上说道,不过这也说明他考虑这个问题很久了。 杨缱摇摇头。总不能说,有她大哥与靖阳公主的事在先,她觉得陈洛有点碍眼吧她还没忘上次他筵请季景西,居然请到了醉香楼的事呢。 李万年的话让罗观有些失落,路修好了你来干什么光享受现成的,路没修好你来还差不多。不过李万年还算行,罗观如果有事就可以请他帮忙。 第260章 李家军的骑兵勇猛 在濮阳城的南端,梨园乡安然依偎于黄河北岸的怀抱之中,宛如一颗明珠镶嵌在浩荡河水旁。就在这宁静而又充满生机的梨园镇上,一座中型港口码头静静伫立,它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日复一日地迎接着黄河之上穿梭不息的船只,为它们提供着坚实的港湾与温暖的慰藉。 李刚的义军,正是慧眼独具,捕捉到了这片水域所蕴含的无限商机与战略价值。他们心中盘算着,若能掌控这段黄河水段,其间的利益自是难以估量。且不说那川流不息的船只所带来的丰厚过路费,单是这份掌控水路的权势,便足以让无数人心生向往。于是,一场围绕黄河的争夺战,悄然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水域上拉开序幕。 正当李家军的骑兵营于梨园镇边缘构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之时,南方的地平线忽地涌动起一片汹涌的黑潮,那是从黄河彼岸铺天盖地而来的义军士兵,宛如秋日里纷飞的蝗虫,密密麻麻,不可计数。他们手中紧握各式各样的兵器,闪烁着寒光,在一位气宇轩昂的义军首领的引领下,如同潮水般向梨园镇发起了猛烈而坚决的冲锋。 骑兵营长紧锁眉头,目光如炬,沉声问道:“镇中百姓撤离的情况如何了?” 一名士兵迅速上前,神色凝重地回报:“大部民众已安然离去,唯余些行动迟缓的老者与稚童,咱们的战士正竭力协助他们转移。”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 骑兵营长猛地抽出腰间那柄见证了无数风霜的马刀,刀锋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振臂高呼,声音浑厚有力,激荡在每一位战士的心田:“李家军的勇士们,敌寇已至,锋芒毕露!为了骑兵营的无上荣耀,随我冲锋陷阵,斩敌于马前!” 在这片广袤的战场上,骑兵们身披战甲,大部分手持长枪与锋利的马刀,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李振自现代携来的枪械,犹如稀世珍宝,仅被少数军官谨慎地握在手中。毕竟,如今的李家军人数浩荡,即便是李振掌握的那些先进武器,也无法做到人手一柄,普及全军。 这些英勇的骑兵,是战场上无畏的先锋,他们的使命在于冲锋陷阵,以雷霆万钧之势撕裂敌阵。若将他们束缚于防守的枷锁中,那份锐不可当的战斗力便会大打折扣,犹如雄鹰被折翼,难以翱翔天际。正因如此,当义军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时,骑兵营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主动出击,他深知,唯有在冲锋中,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骑兵的优势,让每一柄长枪、每一把马刀都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骑兵营长一马当先,冲锋在队伍的最前面。很快双方就撞击在了一起,有个义军士兵手中举着一杆长枪,想要将骑兵营长从马上捅下来。 就见骑兵营长用刀背荡开枪尖,随手一划就将这名义军士兵的脖子给划开了,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就将地上的草地给染红了,而这名义军士兵也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骑兵营长猛地一挥手中那柄沾满猩红的马刀,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弧线,随即他凛然一指前方。 “勇士们,随我冲破这敌阵,将他们彻底撕裂!” 这支数百人的骑兵铁流,犹如一柄锐不可当的利刃,深深扎进了义军的阵营之中。所到之处,义军士兵在锋利的马刀之下纷纷倒下,每一次交锋都是对生命无情的收割,仅仅是一个短暂的照面,便在义军之中留下了难以弥补的创伤。 眼见此景,义军中的一位首领当机立断,高声疾呼,指挥若定:“长枪手,即刻围拢上去,迫其战马止步,则敌自乱!” 正当骑兵营的勇士们如破竹之势穿透义军的防线,每位战士与坐骑皆沐浴在血色残阳之下,骑兵营长毅然勒转马头,目光如炬,扫视着身边并肩作战的兄弟,胸中豪情万丈,振臂高呼:“骑兵营的战士们,冲锋!” 紧随其后,是一名肩扛巨大战旗的勇士,那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犹如引领冲锋的灯塔,照亮前方。战士们的视线紧紧锁定这面旗帜,它不仅是方向的指引,更是信念的象征,激励着他们无畏前行。 在那决定命运的一刻,面对如林般密集、斜斜指向他们的冰冷长枪,骑兵营的勇士们心中唯有信念燃烧,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他们毫不犹豫地鞭策着胯下英勇的战马,如同狂风骤雨般加速,向着那看似不可逾越的枪林冲刺。 电光火石间,数柄长枪穿透了疾驰战马的强健身躯,其速度之快,令持枪的义军士兵措手不及,即便紧握枪柄,也终被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猛然掀翻,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无奈的弧线。而那些深深嵌入马体的长枪,多数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不堪重负,咔嚓折断,伴随着战马痛苦的嘶鸣,它们轰然倒地,将背上的勇士无情地抛向半空,划出一道道悲壮的身影。 这一幕,既是英勇无畏的赞歌,也是战场残酷的真实写照,每一个细节都铭记着战士们对胜利的渴望与对牺牲的无畏。 落地后的李家军战士还不等起身,就被围上来的义军士兵给乱刀乱枪杀死,接着就有无数义军士兵争抢着死去李家军士兵身上的装备。 等第二次冲破义军阵营后,骑兵营长身旁只剩下一百多人了。此时几乎所有的战马嘴巴边上都开始出现了白沫,骑兵营长知道不能再冲锋了,无论是马力还是战士们的体力都不足以支撑再一次的冲锋。 骑兵营长立刻下令:“所有人员全部下马,使用长枪和马刀进行步战。大家记住,下了马我们还是勇猛的骑兵。” 义军头领站在高处看到了刚才的这一幕,他赞叹道:“真是一支勇猛之师呀,要是我手下的士兵如此,那我能打到金国都城去。” 接着他对身旁的几个小头领说:“传令下去,但凡过河的士兵都给我压上去,我就不信好几千人还弄不死这区区百人。” 此时黄河浮桥上义军士兵还在不断过河,不过和刚开始的那些义军士兵不同,后来的义军士兵更像是一帮叫花子。无论是装备还是衣衫,怎么看都是临时凑起来的。 第261章 钱大壮力挫李刚义军 不久,李刚率领的义军如同潮水般涌至梨园乡的外围,与李家军的士兵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尽管李家军的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置生死于度外,誓死抵抗着敌人的进攻,但无奈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犹如孤舟独帆面对狂风巨浪。在牺牲了三四十名英勇的战士后,他们开始缓缓向镇子的中心地带撤退。 “营长,我们快撑不住了,还是撤吧。”一名士兵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微弱。 骑兵营长紧握着手中锋利的马刀,寒光一闪,瞬间划破了一名义军士兵的喉咙。他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那血肉横飞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咬牙切齿地说道:“先撤到镇子里面去,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坚持到师长他们到来!”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骤然响起,仿佛自遥远的地平线撕裂而来,震撼着每一寸空气。这惊心动魄的声响源自一名李家军的排长,他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引爆了随身携带的炸药包,瞬间,火光冲天,他与周围的十数名义军战士被无情的气浪抛向半空,化作一道道凄厉的弧线。 这股前所未有的爆炸威力,即便是对于那些久经战阵的义军而言,也是闻所未闻。他们虽未亲眼目睹这等武器的全貌,但仅凭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与地动山摇的震撼,便足以揣测其恐怖的力量。 在这突如其来的恐惧面前,几名义军士兵的心中萌生了退意,他们犹豫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来时的路。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一名手持长弓的义军头领挺身而出,他的眼神冷冽如霜,手指轻扣弓弦,一连串箭矢犹如追魂夺魄的闪电,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那些动摇者的胸膛,将他们永远定格在了逃离的路上。 “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于是,那些英勇的义军战士再次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这一次,他们的攻势犹如狂风骤雨,比先前更加汹涌澎湃,誓要将阻碍踏为齑粉。 正当骑兵营长率领着他麾下仅剩的数十名勇士,以血肉之躯筑起不屈的防线,与敌人殊死搏斗之时,天际猛然绽放出一抹耀眼的红光——一枚鲜艳的红色信号弹划破长空,划破了战场的硝烟与混沌。 骑兵营长抬眼望向那抹希望之光,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那是胜利的预兆,是李家军援军到来的信号。 钱大壮麾下的两千李家军步兵,历经艰辛,终是抵达了梨园乡那片烽火连天的战场。战士们尽管满身疲惫,却无一有丝毫懈怠,他们紧握手中锋利的武器,犹如猛虎下山,毫不犹豫地向着义军的阵线发起了勇猛无畏的冲锋。 眼见着麾下骑兵即将被全歼,义军头领心急如焚,他嘶吼着命令身旁所有能战斗的士兵,拼死也要拦住这股生力军的支援。然而,李家军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强悍,仿佛是战场上不可阻挡的洪流。不过短短十分钟,义军的防线便开始出现了裂痕,随后迅速崩溃,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轰!轰!轰!......” 李家军的迫击炮轰鸣着,对义军阵营倾泻出猛烈的火力,三轮齐射如同狂风暴雨,瞬间撕裂了宁静的战场。硝烟散去,李家军士兵们手持半自动步枪,怒吼着如同出笼的猛兽,向前冲锋。 他们的三菱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义军士兵的哀嚎。那些曾经坚定的身影,在这如狼似虎的攻势下变得脆弱不堪,仿佛只是待宰的羔羊。义军士兵们丢下了手中的武器,眼中只剩下逃生的渴望,他们不顾一切地奔跑着,企图逃离这片死亡的炼狱。 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而真实的画面。李家军的士兵们步步紧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而义军士兵们,则在这绝望的逃亡中,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只希望能在这场浩劫中保住自己的性命。 子弹如雨,密集而无情,无情地剥夺着义军士兵的宝贵生命。正当义军头领挺身而出,意图带领勇士们构筑防线,阻挡住死亡的洪流时,一枚子弹仿佛洞悉了一切,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他的头颅。那一刻,他的颅骨应声而裂,仿佛被无形之手猛然掀开,生命之光就此熄灭。 他,这位曾经的引领者,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周遭的亲随,那些平日里与他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兄弟,见状纷纷欲上前,想要挽回这无法挽回的悲剧。然而,当他们目睹首领那破碎的头颅中,白净之物汩汩流出,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他,已然是走向了生命的尽头,再无回天之力。 当李家军的铁蹄轰鸣至黄河之畔,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映入眼帘:那座孤零零横跨黄河、本就狭窄的浮桥,此刻竟成了生死线上的焦点。义军如潮水般涌向黄河南岸,每一个身影都承载着对自由的渴望,却也因此,浮桥上人挤人,险象环生。不时有人因推搡失足,坠入那汹涌翻腾的河水之中,哀号与呼救交织,将这场逃亡的序曲演奏得悲壮而混乱。 钱大壮,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冷静地审视着这纷乱的一切。他心中虽有不忍,但战局无情,容不得半点犹豫。于是,他沉声向炮兵营长发出了那不可逆转的命令:“摧毁那座桥!” 霎时间,几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划破天际,几枚迫击炮弹精准无误地落在了那座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浮桥上。 火光四溅,硝烟弥漫,浮桥仿佛被无形之手撕扯,瞬间瓦解成无数碎片,伴随着凄厉的哀嚎,那些或站或倒的义军士兵,连同那些承载着希望的木板,一同被无情的急流吞噬,最终消失在浑浊的水面之下,只留下一圈圈涟漪,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战争的残酷。 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黄河北岸残余的义军将士,一个个双腿发软,纷纷跪倒在地,乞求饶恕之声此起彼伏,近三千名英勇的义军战士,转瞬之间便成了李家军麾下的俘虏,命运骤变,令人唏嘘。 而那些侥幸逃回南岸的义军残部,目睹了北岸的惨状,心中满是惊骇与无奈。他们深知,此时再向前已无胜算,唯有暂且撤退,方能保全残余力量。于是,他们毅然决定撤回鄄城,将这一连串的变故,如实禀报给自家的将军,再做定夺。 第262章 李刚义军来人和谈 接到钱大壮传来的急讯,李振毫不犹豫地搁下了手头的一切,亲自驾驭着那架威风凛凛的军用直升机,风驰电掣般向濮阳疾驰而去。 他早有所闻李刚那支所谓的义军之名,却未曾料到,他们竟胆敢公然挑衅,侵扰到他的地盘上来。诚然,这些打着正义旗号的乌合之众,论及单打独斗,或许并不足为惧,但胜在人多势众。一旦他们纠缠不休,无休止地进行骚扰,那么李家军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恐怕也得终日忙于应付,无暇他顾,其他宏图大业更是无从谈起。 钱大壮眼巴巴地候着李振从舷梯上缓缓步下,脸庞上绽开了憨厚的笑容,打趣道:“主公啊,您这驾云雾而来的宝贝何时能让我们也尝尝鲜?咱们也梦想着能像那天上的仙人,逍遥自在地翱翔九天呢!” 李振闻言,轻笑一声,亲昵地拍了拍钱大壮宽厚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壮儿莫急,眼下这等奇器尚属稀罕之物,数量有限。但吾已有打算,待到时机成熟,定要为每位师长都配上这么一架,到那时,无论是调兵遣将还是巡视疆域,都将如虎添翼,事半功倍。话说回来,那些义军的动向如何了?” 钱大壮:“从黄河过来了四五千人,被我们歼灭了两千多,俘虏了一千多,剩下的都跑了回去。不过我们也损失了一个骑兵营,虽然建制还在,但想要恢复过来还得一段时间才行。” 李振与钱大壮并肩步入李家军在濮阳城中枢的指挥所,映入眼帘的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匠人们正忙碌于旧宅的翻新之中,锤声、锯响交织成一曲繁忙的乐章,充盈着整个院落。 正当二人就如何智取李刚义军的下一步策略低语商榷时,一名士兵匆匆自门外踏入,神色肃穆地禀报道,门外有位自称是李刚义军特使的人物,专程前来求见钱大壮师长。 闻言,李振与钱大壮不禁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默契的光芒。李振轻拍钱大壮的肩头,调侃道:“看来,咱们的钱师长威名远播,仅用一日之功便令数千敌军溃散,这不,人家的特使都亲自上门来了,想必是求和之心迫切啊。” 等士兵将人带进来后,李振见对方是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在看到李振和钱大壮后,对方开始了自我介绍。 “见过两位头领大人,小人是李刚将军的书记官郑芳,今日奉了我家将军的命令,对昨天发生的误会进行解释,以免我们两家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钱大壮:“误会?你们巨野义军大张旗鼓地派出来四五千人攻打我们的地盘,你今天和我说这是误会?” 郑芳眼疾手快,一见此景,连忙对着钱大壮深深作了一揖,语态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急切:“想必您便是威名赫赫的濮阳首领,钱将军了?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我家将军一直心怀壮志,希望能与贵军——李家军,搭建起一条并肩作战的桥梁。在抗击金贼这条艰难道路上,李家军的英勇无畏,一直是我们心中的灯塔,就连我家将军,也时常将李家军的李振李大人视为楷模,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世事无常,此番领兵前来之人,竟误解了将军的一片赤诚之心,未及通报便擅自对钱将军的部众发起了攻击,实属不该,也是我大军之耻。临行前,我家将军特地嘱咐,此行定要亲自向钱将军表达歉意,并寻求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毕竟,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我们更应携手共进,共御外侮,方不负这乱世中的英雄本色。” 李振:“既然李刚这么有诚意,那他为何不亲自前来呢?” 郑芳看了一眼李振,笑着对李振说:“不知这位将军是......” 钱大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字字清晰地吐露:“这位,便是我们李家军誓死追随的主公。” “哎哟!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未曾想李大人竟在此地,万望大人宽恕小的无礼!”言罢,那人慌忙跪倒在地,对着李振连连叩首,神色间满是惶恐与敬畏。 目睹此景,李振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轻轻抬手,示意郑芳起身说话:“不必如此多礼,我今日也是初至此地,正是为了处理两方冲突之事而来。虽说我未曾有幸亲见李刚将军的风采,但他的名字,早已如雷贯耳。他单凭一己之力,便能让金军在巨野之地铩羽而归,更是倾尽全力组织义军,其英勇事迹,实在令人钦佩。” 世人都喜欢戴高帽,虽然郑芳知道李振夸的是自己的主公,但他听到心里也是非常舒服的。 李振:“我这个人不喜欢绕来绕去,直接进入正题吧,这次你们义军的和谈条件是什么?” 在蜿蜒前来的路途上,郑芳心中已细细盘算了一番言辞,满怀着自信,打算一见李振,便施展他那巧舌如簧的功夫,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悄然化解。 他心中暗自憧憬,待到风平浪静之后,重返巨野城之时,李刚将军必会因他的机智与能耐而对他另眼相看。然而,世事难料,这李振竟全然不按常理出牌,行事如此直接果决,令他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郑芳沉思良久,终是缓缓启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李大人,此番我军李刚将军,为彰显双方合作的赤诚之心,甘愿割爱,将新近克复的台前县拱手相让于李家军麾下。倘若大人有意,我两军大可并肩作战,共图大业,一举攻下东平府。届时,便以浩荡黄河为天然疆界,河北之地,由李家军雄踞;而河南之岸,则由我义军守护。李大人以为,此计可否?” 李振闻言,并未立即回应郑芳的话语,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仿佛每一个细微的思绪都在这静默中缓缓铺展。 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如炬地望向郑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此事非同小可,其中诸多微妙之处,实非你所能擅断。我思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我们择一吉日,由我亲自出面,与你家中的李将军会晤,共商大计。” 尽管李振未曾明确表态,既未点头应允,也未摇头拒绝,他那句希望与自家将军面谈的请求,却悄然透露出此事尚有转圜余地的微妙信号。郑芳心中那份急于立功的渴望如潮涌动,但她强压下心头的雀跃,面上维持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沉稳,与李振礼貌地作了别。 踏出门槛的那一刻,郑芳立刻吩咐车夫加速返程,她的心已迫不及待要飞回李刚身边,将这一线希望之火急速传递。她知道,唯有迅速向李刚禀报,并趁热打铁商定一个回复李振的吉日,方能把握住这难得的契机。于是,马车在夕阳的余晖中疾驰,载着郑芳满心的期盼与紧迫,向着决定命运的方向疾行。 第263章 双李黄河边上定乾坤 在巨野之地,义军将领李刚翘首以盼,终是迎来了郑芳带来的消息。对于即将与李振的这场会面,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良久,他缓缓作出决定,将会面定于后日正午,地点则选在了鄄城边陲,那黄河之畔,波光粼粼,风景壮丽之地。 一旦时间与地点尘埃落定,便无需郑芳再奔波劳碌,亲自送信。自有训练有素的信使,跨上骏马,马蹄声碎,风驰电掣般将这份重要的消息传递至李振的手中,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 李振瞥见李刚约定的时间与地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这李刚,倒是谨慎得可爱,生怕踏入咱们的地界便难以脱身,特地选了鄄城那黄河之畔作为会面之地。” 钱大壮眉头紧锁,忧虑之色溢于言表:“主公,此行赴约似乎过于草率,万一李刚心怀不轨,设下陷阱,咱们恐将陷入被动。” 李振却不以为意,轻轻啜饮着手中的茶水,神色悠然自得:“无妨,古有云长单刀赴宴,英勇无双,今日我李振,便以直升机代步,去会一会这位李刚。即便他真有什么埋伏,我亦有信心全身而退,岂会惧他?” 时光匆匆,转瞬即至两军首领会面的吉日。在浩荡黄河之畔,李刚巧妙布置,命手下迅速搭建起一座质朴而不失庄重的凉棚,其内,一张长桌巍然横陈,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佳肴,香气四溢,彰显着盛宴的丰饶与热烈。 彼时,义军的势力已如日中天,牢牢掌控着运河要道,他们在河中央巧妙设立了收费关卡,宛如一道无形的锁链,牢牢扼住了水上交通的咽喉。仅凭对过往船只收取的“过路费”,其数额之巨,已足以令人瞠目结舌,财源滚滚而来,让李刚的野心愈发**。 尝到了权势与财富甜头的他,目光愈发锐利,这一次,他将贪婪的视线投向了更加膏腴之地——东平府。在他的盘算中,一旦东平府也落入囊中,他的势力范围将再度急剧扩张,实力倍增,宛如猛虎添翼,无人能挡。这不仅仅是一场领土的争夺,更是对未来霸业的一次重要布局。 然而,东平府内,金军铁骑密布,足有两万之众,守卫森严。反观自己麾下,虽对外宣称雄兵十万,实则能披甲执锐、冲锋陷阵者,不过区区三万。更兼数日前与李家军的鏖战中,已折损数千精锐。即便是他李刚不顾一切,倾尽所有兵力,与金兵做那殊死一搏,心中亦明镜般清楚,最终的败局,恐将无可避免地落在自己义军的头上。正因如此,他才萌生了与李振联手抗敌的念头。 起初,他心怀叵测,意图窥探李家军的营地虚实。设想中,若李家军的战力与自己不相上下,他便打算先行吞并这股势力,再挥师东平府,成就一番霸业。然而,世事无常,他的义军在与李家军的初次交锋中,竟连一日都未能支撑,便折损了数千精锐。 这一战,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醒了他对李家军实力的轻视之梦,迫使他不得不正视起李家军这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阳光逐渐攀至天顶,预示着正午的临近,而河对岸依旧未见舟影,李刚不禁微微蹙眉,转向郑芳确认道:“信中提及的,应是午时无误吧?” 郑芳同样踮起脚尖,目光穿越了宽广无垠的黄河水面,波光粼粼中,唯余空旷。 他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将军稍安勿躁,我们再耐心片刻,想必那船只已在途中,不久便能抵达。” 正当李刚与同伴们满怀期待地仰望天际之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骤然划破长空,宛如远古巨兽的咆哮,震撼着每一寸空气。紧接着,一架威武的军用直升机自河对岸呼啸而来,它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在李刚等人的头顶盘旋几周,最终以一种沉稳而庄严的步伐缓缓降落。 对于那些久居山林、鲜少见识现代战争的义军士兵而言,这一幕无疑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震撼。他们紧握着手中的简陋武器,目光中既有惊惧又含好奇,死死地锁定在那架从天而降的钢铁巨鸟上。 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即便是最坚毅的战士,双腿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仿佛是大自然在面对不可抗力时的本能反应。 随着直升机舱门轰然开启,六七名李家军的精锐战士跃然而出,他们肩扛自动突击步枪,宛如死神的使者,围成一圈守护着直升机,冷冽的目光穿透人群,令数百名义军士兵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 尽管人数寥寥,仅这六七人散发出的凛冽杀气,却似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将周围的空气凝固,迫使那些义军战士不得不退避三舍。 紧接着,李振与钱大壮的身影缓缓步入这片被紧张气氛笼罩的空地。李刚身边的郑芳见状,连忙压低声音,对李刚耳语道: “将军,走在最前头的便是李振大人,他身后紧随的是钱大壮,这位钱将军就是驻守濮阳城的将领。” 正当李刚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得体地向李振致以问候之时,李振竟出乎意料地主动迈出一步,伸出他那温暖的手掌,轻轻握住了李刚还沉浸在思绪中的手。 这一幕,若是在现代,不过是人们日常交往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幕,但在这个时代,它却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拂过人们尚未习惯这样礼仪的心田。 李刚尚未来得及从惊讶中抽离,李振便已微笑着松开了手,话语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水到渠成。 哈哈……早有耳闻李将军威名赫赫,今朝得见,果真是英姿飒爽,与传闻中的风采丝毫不差。 李刚亦是朗声而笑,道:“你我同姓李,同属李家门楣,我痴长几岁,便斗胆唤大人一声兄弟,可好?” 李振闻言,眸光一亮,随即道:“大哥在上,请坐,你我兄弟促膝长谈。” 尽管桌面宽敞,却仅容得下李刚与李振二人对坐,而郑芳与钱大壮,则如同忠诚的守护者,分别挺立于各自主人的身旁,时刻准备着应对即将到来的变故与挑战,静候着差遣的号令。 在那浩荡黄河之畔,两人并肩而坐,杯中佳酿映着夕阳余晖,笑语盈盈间,已将两军联手的盟约悄然敲定。尽管彼此心知肚明,这份情谊不过是战场上的权宜之计,非关风月,但在这一刻,共同的利益如同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驱逐金人,收复那被蹂躏的山东西路与大名府路,成了他们心中共同的火焰。 于是,他们举杯相碰,那清脆的声响中藏着不言而喻的默契。即便心知这友谊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客套,但在大局面前,这份虚与委蛇的和谐却显得尤为必要。毕竟,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能有一刻的并肩作战,已是难能可贵。 第264章 人心惶惶的东平府 随着两股势力的和解尘埃落定,仅仅七日之后,李家军与李刚义军携手并肩,汇聚成一股三万人的洪流,沿着蜿蜒壮阔的黄河,毅然向东征途。他们势如破竹,沿途所经州县,无不一一沦陷于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之下。 彼时,金人的大军正深陷于蒙古高原的烽火连天之中,忙于镇压那些桀骜不驯的蒙古部落,对于南方的动荡,实在是分身乏术。如此一来,东平府仿佛成了风暴前的孤岛,人心浮动,恐慌蔓延。 而守护这座孤城的重任,落在了金国大将完颜悉知的肩上。他本是铁血铮铮的勇士,却在接连收到西边城池失守的急报后,不得不暂时放下对其他防线的牵挂,紧急调动起东平府周边零散的金军部队,企图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以抵御即将到来的风暴。 在东平府的府衙内,完颜悉知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询问着手下的文官:“送往中都的求援信函,可已安然送达?” 那文官闻言,忙躬身答道:“按脚程推算,昨日此时应已抵达。此外,东阿县的守备军,亦将于今日午后抵达城内,增援我等。” 完颜悉知听罢,负手于背,在宽敞明亮的厅堂中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在权衡着局势的轻重。片刻之后,他沉声道:“即刻传令下去,自今日起,城中实行宵禁,夜幕之下,无令不得出行。同时,加强城防,务必做到滴水不漏。这些宋人,狡猾异常,常有细作潜入城中,里应外合,使得坚城易破。我等切不可掉以轻心,定要防患于未然。” 言罢,他的眼神更加坚定,在他的认知里宋人都是软弱的,他坚信自己在这次风波中依然呢能够胜利。 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东平府内,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达官显贵们,一旦嗅到义军即将兵临城下的风声,便纷纷卷起铺盖,急于逃离这即将燃起战火的是非之地。每日里,无数满载金银细软的华贵马车,如同逃离的候鸟,络绎不绝地朝北疾驰,卷起一阵阵尘土,遮蔽了往日的繁华。 城中本就兵力薄弱,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而这些权贵们,非但不体谅时局艰难,反而纷纷向守城将领完颜悉知施压,要求抽调士兵为他们保驾护航,以确保那些沉甸甸的财富能安然无恙地抵达彼岸。 对此完颜悉知心中虽千般不愿,万般无奈,却也深知这些权贵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是自己万万招惹不起的存在。于是,他只能咬紧牙关,忍痛割爱,从本已捉襟见肘的军队中,抽调出一些年迈体弱的老兵派给了他们。 东平府寻常百姓们都好奇地透过自家破烂的窗户向外望着,他们好奇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金人老爷们为何脸上都这么慌张。 百姓甲:“听说了吗,巨野李刚将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他手下的那些士兵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个个都能以一敌百,这段时间已经接连攻下金人不少城池了。” 百姓乙:“嘘!你小点声,别让那些金人听见了,要不然遭一顿打不算,可能还要被关进监牢中。” 百姓甲:“哼!你没看到他们如今都在逃命吗?我可是听我七舅老爷外甥媳妇的三叔的妹夫说了,这些义军对于我们老百姓是秋毫不犯,反而还将官府官仓中的粮食拿出来分发。等到时候义军打过来后,我也加入他们,不为别的,只要能亲手杀金人死了我也愿意。” 随着夜幕低垂,如墨的黑暗悄然笼罩了东平府,几座巍峨的城门在沉重的吱嘎声中缓缓闭合,仿佛是将喧嚣与安宁分隔的古老闸门。城内,金军的巡逻队伍踏着夜色,开始了他们无休止的穿梭与巡视。 完颜悉知,这位治军严谨的将领,为了确保东平府夜的宁静,不惜将巡逻兵力增至平日三倍之多。于是,这夜的东平府,每一条狭窄的巷弄,每一片幽深的街角,都闪烁着金兵铠甲的微光,他们如同夜色中的猎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这番严密的监视之下,确实有不少人影落入了金兵的罗网。然而,令完颜悉知略显失望的是,这些被捕之人中,真正属于义军探子的寥寥无几,更多的是那些趁着夜色掩护,企图在城中为非作歹的宵小之辈——那些梁上君子,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妄图以偷盗为生。 对于这些宵小之徒,完颜悉知并未给予丝毫宽容。在他的严令下,每个被捕的小贼都经历了一番严苛的审讯,而后的结果,无一不是以生命的终结作为他们恶行的代价。完颜悉知深知,唯有铁腕手段,方能在这乱世之中,护得了这东平府的安宁。于是,他的决定,虽冷酷,却也透露出一种无奈而坚决的守护之心。 如此,东平府的夜晚,在金兵森严的巡逻与偶尔传来的低沉审讯声中,显得格外沉寂而深邃,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凝聚着对安宁的渴望与对乱世的无奈。 联军铁骑已悄然抵达东平府西城门外,李家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此次领军者乃钱大壮,一位威名赫赫的战将。他麾下一千精骑与三千步兵,与李刚的义军并肩,犹如两把锋利的刃剑,所向披靡,沿途城池纷纷易手。 尽管在人数上,李家军较李刚的义军略显单薄,但他们的装备却是上乘之选,每一件武器都闪烁着寒光,每一副铠甲都坚不可摧。面对那些负隅顽抗、久攻不下的坚城,钱大壮只需轻轻一挥令下,他麾下的勇士们便如狂风骤雨般发起冲锋,所到之处,无坚不摧,无城不破。 这可把义军首领赵鹏飞给看的口水直流,虽然他这次手下有一万多兵马,但和李家军一比,那他们简直就是乞丐一般。先不说那些他们见都没见过的武器装备,就是李家军每日三餐吃的伙食他们就比不了。 每当李家军的炊烟袅袅升起,宣告着用餐时刻的来临,那些忠诚的义军士兵便不约而同地聚拢在军营的外围,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饭菜香气,不仅挑逗着他们的味蕾,更让腹中的饥饿感愈发鲜明,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这群义军的日子,简单而朴素,一日两餐,清晨与夜幕各一次慰藉。晨曦初照时,他们的早餐是粗糙却实诚的——两块硬邦邦的饼子,搭配一碗清汤寡水的盐水煮菜,简单到几乎能数清其中的滋味。而夜幕降临,晚餐则换成了另一番景象,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旁边孤零零地躺着一个干瘪的窝窝头,这样的分量,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勉强填填肚子,远谈不上饱腹。 在这样的日子里,李家军的饭香成了他们心中一抹难以言喻的渴望,既是对食物的向往,也是对更好生活的默默期盼。 第265章 联军准备强攻东平府 在那些粗犷的日子里,义军士兵的餐桌或许简陋,难掩风霜之色,但反观其将领阶层,晚宴之上,酒香肉醇,偶有佳人笑语盈盈,为这烽火岁月添上一抹温柔。 某次,一座县城在义军的铁蹄下易主,首领赵鹏飞特地为钱大壮精心挑选了几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欲以此作为拉近关系。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钱大壮竟以谦逊之姿,一一婉拒了这份厚礼。这并非意味着他对红尘美色无动于衷,昔日濮阳城中,那灯火阑珊处的青楼楚馆,也曾留下他豪迈的身影与不羁的笑声。 钱大壮心中自有丘壑,他深知,在这战事频仍之际,每一分心力都需凝聚于战场之上。一旦自己开了先例,恐怕麾下的团长、营长们亦会纷纷效仿,届时,军心涣散,何以言胜?他以一种深沉的责任感,默默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军纪与士气,让胜利的火焰在每个人心中熊熊燃烧,而非被温柔乡的迷雾所吞噬。 晚上吃完饭后的李家军军营中依旧是灯火通明,赵鹏飞喝得微醺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钱大壮的营帐中。 赵鹏飞:“老钱,这么晚了找我何事?是不是想女人了,一会我让人送来几个给兄弟们消遣一下。” 钱大壮笑着将赵鹏飞让着坐下,他开口道:“如今我们兵马已经抵达这东平府的外围,根据我们的哨探汇报,此时东平府内有金军两万七千人,其中骑兵五千人,剩下的都是步军。这场仗不好打呀,这里面的金兵大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他们几乎是人人披甲,对我们攻城威胁很大。” 赵鹏飞眼珠子轻轻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意,缓缓言道:“既然我方密探已然潜入城中,钱将军何不借此东风,命他们于城内开启城门,我等大军随后一拥而入,岂不事半功倍?” 闻听此言,钱大壮面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赵兄有所不知,先前之所以能顺利潜入,全凭金人疏于防范,我方密探方能觅得空隙。而今东平府已是铜墙铁壁,金兵日日于城中地毯式搜捕可疑之人,我等已是自顾不暇,又何谈里应外合,开城迎军呢?” 赵鹏飞:“那你今日喊我过来干嘛?” 钱大壮起身望向济州府的方向,嘴中喃喃道:“既然不能智取,那我们就进行强攻。等明日我会派出一队工兵,使用炸药将西城门给炸开。不过明日需要你们义军在南城进行佯攻,迷惑守城的金军,好给我们炸城门争取机会。” 赵鹏飞:“我倒是什么事呢,这个你放心,明天我就命令手下的人马进攻南城门,也别佯攻了,直接攻打,免得让那些金人发现破绽。” 闻听此言,钱大壮嘴唇微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满腹话语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尽管两军眼下已结为同盟,并肩作战,实则仍是各管各的兵马,各怀心思。 赵鹏飞的话语听起来慷慨激昂,字里行间却透露着算计——他打算让那些新近加入的义军将士,在明日之战中充当那消耗敌人守城器械的“磨刀石”,用鲜活的生命去换取攻城的一丝进展。至于他麾下的义军精锐,则是他紧握在手中的底牌,轻易不肯让其置身于险境之中。 晨光初破晓,攻城之战的序幕未启,义军的营地已悄然苏醒于袅袅炊烟之中。几口硕大的铁锅,宛如战场上的守护神,矗立于营地中央,锅内沸水翻腾,羊肉块在其中上下跃动,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气,仿佛是大自然对勇士们最质朴的馈赠。 在这诱人的气息中,一名年轻的义军士兵从梦中被温柔地唤醒,不是战鼓的轰鸣,而是那穿透梦境、直击心灵的羊肉香。他匆忙间扯过衣衫,胡乱套在身上,手中紧握着一个边缘略显斑驳的泥碗,脚步轻快却带着几分急切,直奔向那热气腾腾的铁锅旁。 “呵呵呵……今日是何等吉日,竟能让咱们在晨光中就享用到如此佳肴?”他的言语间满是惊喜与不解,仿佛这顿丰盛的早餐,是命运对他们即将踏上征途的一份特别奖赏。 一旁,一位老兵悠然地抽着旱烟袋,眼皮未曾稍抬,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岁月的沧桑:“今儿个,怕是一场硬骨头仗在等着咱们,不然怎会破例一早便摆上了肉食。小三啊,待会儿上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你可得紧跟老汉的脚步,别乱窜,别逞那无谓之勇,稳扎稳打才是正道。” 被唤作小三的年轻士兵,双手稳稳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一碗轻轻搁在了老兵面前,自己则拿起一双就地取材、以树枝简单制成的筷子,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碗中那诱人的羊肉,眼神中既有对食物的渴望,也夹杂着一丝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忐忑。 “崔叔,您每次冲锋时,脚步总是那么沉稳,虽说偶尔会被战场上那些不起眼的小物件绊上一绊,可在我看来,那更像是您故意放缓节奏,好让我们这些年轻人能跟上您的步伐。今日,我就紧紧跟着您,学您那份从容不迫。”小三的话语里,既有对老兵的敬仰,也透露出自己坚定的决心。 老兵手中的烟袋锅子,在他布满风霜的鞋底重重磕了几下,火星四溅中,他驳斥道:“胡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个啥?那是咱村的老少爷们拽着我,生怕我踏上那条不归路。想当年,咱村几十条汉子浩浩荡荡,如今,就咱俩还活着,他们啊,怕是已在另一个世界,默默守着咱俩呢。” 言罢,老兵将自己碗中仅有的几块羊肉,小心翼翼地夹到了年轻士兵的碗里。 “你吃,你正长身体呢,这点儿东西,我哪能全吃了?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 “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心疼您嘛!您岁数大了,牙口自然不如从前,可也不能总这么亏待自己啊。”年轻士兵推让着,眼中满是敬意与不舍。 在那个寒风凛冽的清晨,两碗热气袅袅、香气扑鼻的羊汤迅速被两人消灭干净,仿佛连空气中的寒意都被这份温暖驱散了几分。年轻士兵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肚子却还在不争气地咕咕作响,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厚着脸皮,再次迈向了那口大锅。 炊事兵见状,眉头一皱,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小伙子,你这胃口可真是不小啊!要知道,这好几万人的口粮,也就靠了区区三十来只羊撑着。你瞧瞧,这碗里能捞到几块肉?能喝上这口热汤,就已经是福气不浅了。” 话语间,炊事兵的眼神里既有责备,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情。毕竟,在这严冬腊月,能让每一个士兵的胃里暖洋洋的,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年轻士兵被说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端着新盛的汤碗,心满意足地回到了队伍中。 第266章 瓮城争夺战 随着义军统帅的一声号令,如潮水般的义军士兵奋勇向前,直扑东平府的南大门。他们肩扛手抬,无数云梯与撞车隆隆推进,宛如怒涛中的猛兽,誓要冲破这道阻碍。城头上,金军的弓箭手在将领的冷静调度下,宛如寒林中的猎手,瞄准了每一个逼近的敌人。箭矢划破长空,如同密集的银线,编织成一张死亡的网,覆盖了义军的冲锋之路,每一支箭都带着致命的精准与决绝,呼啸着飞向冲锋的义军队伍。 今日,冲锋在最前线的义军战士,盔甲稀缺,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这批人多是义军新近招募的热血青年,手中紧握的仅是简陋的木盾,它们在金军如蝗虫般密集的箭矢面前,显得脆弱不堪。第一轮冲锋,犹如狂风骤雨,却也是生死边缘的舞蹈。最前排的勇士,七八成倒在了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他们的倒下,如同秋日落叶,静默而沉重。 目睹此景,后续的义军士兵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恐惧如暗流般在队伍中悄然蔓延。那些心思机敏者,开始默默调整步伐,进攻的节奏在不经意间放缓,仿佛每个人都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寻找着那一丝生存的缝隙。 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高处,义军首领赵鹏飞的目光如炬,穿透纷飞的战火,洞悉了战场上的每一丝波澜。他当机立断,嗓音浑厚如雷鸣,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督战队,即刻上前!第二、第三梯队,听我号令,攻势勿歇,继续向城墙挺进!” 战鼓之声,仿佛自远古而来,又似要震破苍穹,回荡在天地间,为义军的勇士们注入无尽的勇气与力量。后续的义军部队,如同潮水般汹涌向前,他们迅速抬起第一梯队遗落的云梯,这些冰冷的器具在他们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成为通往胜利之路的桥梁。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尽管有部分义军士兵的心中被恐惧的阴影所笼罩,脚步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但督战队的出现如同严冬中的刺骨寒风,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心中的退意驱散。督战队士兵手中的弓箭,如同审判之箭,精准而无情,迫使那些略显动摇的士兵重新站稳脚跟,咬紧牙关,再次投入到那九死一生的冲锋之中。 在这片被硝烟与汗水浸染的土地上,每一个义军战士都深知,唯有勇往直前,方能换取自由与光明的未来。于是,他们带着对胜利的渴望,对家园的眷恋,义无反顾地向着城墙的阴影下,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誓要将阻碍他们前进的一切,化为灰烬。 随着义军士兵对南城墙进行猛烈的攻击,守城的金军开始感到压力倍增,金军将领开始从其他三个方向抽点兵力前来支援南城墙的防御。 见到时机成熟,李家军师长钱大壮立即派出了手下的工兵排。由于他们人数少,加上此时金军的目光都被南城的战火吸引,所以守城的金军士兵并未发现他们的身影。 等工兵排的士兵将炸药在城门上安装好后,一名士兵点燃了长长的引信就赶忙撤了出来。 在东平府那斑驳陆离的西城门内,一名金兵猝不及防间,鼻尖捕捉到了一缕异样的气息,微妙而令人心悸。 “这……这是何物之味?似乎源自外界。”他喃喃自语,话音未落,身形已不由自主地贴近了那扇承载着岁月沧桑的厚重城门。他小心翼翼地将脸庞贴近冰冷的门缝,仿佛一名窥探未知世界的探险者,试图穿透这道屏障,捕捉外界的一丝动静。 然而,这一瞥,却成了他此生难忘的梦魇。城门外,不再是熟悉的风景,而是密布如林的长方形炸药包,宛如沉默的巨兽,静待着最后的咆哮。几根纤细却致命的引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顶端跳跃着幽蓝的火焰,正是那先前令他心生疑惑的气味之源,此刻正无情地吞噬着空气,宣告着一场灾难的临近。 金兵的目光凝固了,恐惧如寒冰般瞬间冻结了他的心魂,让他在这生死边缘的刹那,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震撼。 还不等这名金兵喊出声来,炸药就爆炸了。 巨大的爆炸声就是冲锋号,李家军的一千骑兵从藏身的地方对着城门门洞发起了攻击,只见无数骑着战马的李家军士兵从硝烟中冲进了城内。 经过一番激烈的鏖战,东平府西城门的瓮城终于落入了李家军之手,胜利的曙光似乎已近在眼前。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让他们跨过这道门槛,因为在那瓮城的心脏地带,还横亘着一道坚固的城门,如同最后的守护者,静静地等待着挑战者的到来。 李家军的工兵们并未因先前的胜利而有所懈怠,他们再次祭出了那曾屡建奇功的炸药,企图以雷霆万钧之势,轰开这通往胜利的最后障碍。 但这一次,他们的行动却不再那么顺利。城墙之上,金兵们已然警觉,他们迅速调整了战术,手中的弓箭如同密集的雨点,向着下方那企图靠近城门的李家军倾泻而去,每一支箭矢都承载着死亡的威胁。 与此同时,更令人心悸的一幕上演了。一些金兵,他们身系绳索,如同天降神兵,从高高的城墙上悄无声息地滑落而下,手中紧握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与那些已经冲到近前的李家军士兵展开了残酷的搏杀,刀光剑影中,生命如同脆弱的草芥,转瞬即逝。 这场战斗,既是对勇气与智慧的考验,也是对生存与死亡的抉择。在瓮城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股势力正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而胜败,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一名李家军士兵被粗大的床弩给击中,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弩箭钉在了地上,手中的炸药包也掉在了地上。 此时一名金军弓箭手发现了,他立刻朝着那个炸药包射出了一支火箭,随着火箭精准的射中了那个炸药包,一声巨响顿时间在瓮城内响起。有十几个李家军士兵被巨大的爆炸给掀翻在地,看到这个情况,后边的几个工兵顿时间抱着怀里的炸药开始寻找掩护,以防止被城墙上的金军弓箭手给盯上。 第267章 东平府城中双方鏖战 钱大壮此刻正屹立于西城门外的幽深门洞之中,他眼神凌厉,手势果决,迅速调动麾下的勇士们,对城墙上密布的金军弓箭手展开了猛烈的火力反击。一排排突击步枪与半自动步枪的枪口喷吐着火舌,编织成一张密集的火力网,无情地倾泄向城墙之上。在这狂风暴雨般的子弹洗礼下,金军的弓箭手们纷纷中弹,如同断线的风筝,从坚固的城墙上跌落,摔落在尘土飞扬的地面。 与此同时,瓮城之内,李家军的工兵小队见状,毫不犹豫地加快了脚步,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城门疾驰。尽管金军的箭矢依旧如影随形,不时有人中箭负伤,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每一秒的延误都可能是致命的。他们深知,一旦城内的金军察觉到局势的变化,调集重兵至此布防,那么他们精心策划的行动便将功亏一篑。因此,即便前路危机四伏,他们也义无反顾,誓要抢在时间的前头,为这场关乎胜败的较量,搏得一线生机。 很快五六个炸药包就被安装好了,一声点火的命令后,工兵们纷纷退出了门洞外。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过后,本来非常厚重的城门顿时间被炸得木屑纷飞,将城门后的不少金兵给炸飞。 钱大壮紧握一杆突击步枪,枪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朝着前方豪迈地一挥手臂,嗓音浑厚如鼓:“冲锋!” 赵鹏飞眼见李家军的勇士们已奋力攻破了西城门的防线,心中一凛,随即果断下令。早已蓄势待发的骑兵部队,如同蓄势已久的洪流,从敞开的西城门中奔腾而入。这些义军士兵,个个装备精良,身穿闪烁着寒光的甲胄,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披上了厚重的皮甲,威风凛凛,气势如虹,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与训练的精锐之师。 联军与金军的身影在古城错综复杂的街巷间交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巷战。城内,金军的骑兵如同暗影中的利刃,猛然间对突入城中的联军展开了凌厉的反击。这是一场义军骑兵与金军铁骑的初次正面交锋,犹如烈火撞上了寒冰,一触即发。 在一次迅猛的冲锋中,义军骑兵的英勇身影在战场上划过一道道悲壮的弧线。然而,金军骑兵手中的铁链锤与狼牙棒,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那些沉重的钝器,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响,令不少义军骑士纷纷坠马,战场瞬间被一层悲壮的阴霾所笼罩。 相比之下,金军骑兵的损失却显得微不足道,他们如同狂风中的磐石,屹立不倒。战马嘶鸣,尘土飞扬,双方调转马头,再次展开了第二轮激烈的冲杀。这一次,义军骑兵的损失更为惨重,他们的阵型在金军的猛攻下逐渐瓦解,士气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不少义军士兵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恐惧与绝望。他们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有些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选择了逃离这片血腥的战场,他们的身影在混乱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串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这被战火摧残的古城之中。 正当此刻,李家军的铁骑如同狂飙突进,席卷而来,他们的到来让众人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纷纷向那奔腾的战马与坚毅的身影投奔而去,渴求着坚实的庇护。 一位义军的骑兵首领,眼神中闪烁着紧迫与期许,对着迎面而来的李家军骑兵疾呼:“诸位勇士,前方乃是金军中的精锐骑兵,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谨慎行事!” 李家军的骑兵营长崔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寒光闪闪的马刀,声音坚定而豪迈:“我等所求,正是与精锐一战,以彰显我李家军的赫赫威名!” 言罢,崔六一马当先,率领麾下英勇的骑兵,如同黑色风暴一般,向着金军的精锐部队发起了势不可当的冲锋。 金军骑兵将领见又来了一队骑兵,心道这又是给自己送菜来了,他嚎叫着舞动手中的流星锤,迎着李家军骑兵部队冲了上来。 “啪!啪!啪!......” 一阵急促而密集的枪声骤然停歇,硝烟中,冲锋在最前端的金军将领及其麾下勇士纷纷坠马,宛如秋风扫落叶般失去了往日的威风。骑兵营长崔六,动作利落地将半自动步枪收回马侧的皮囊中,随即抽出寒光闪闪的马刀,如同一头觉醒的猛兽,怒吼着扑向那些意图逃遁的金兵残部。 刀光剑影交织,枪林弹雨中的生死较量转瞬即逝。在这场力量的碰撞中,金军骑兵的抵抗迅速崩溃,仅余数骑在绝望中挣扎逃脱,而广袤的战场上,则铺满了金军骑兵倒下的身躯,他们静静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悲壮。 崔六朝着一名坚毅的士兵大声下令:“速速将那些金人的战马聚拢起来,咱们骑兵营眼下最紧缺的便是这等良驹,切记,莫要遗漏一匹!” 言罢,他再次扬起手臂,那姿态犹如引领风暴的旗帜,激励着麾下的勇士们奋勇向前,誓要将那溃不成军的金兵彻底围剿,不留丝毫喘息之机。 那些奉命搜集战马的李家军士兵,不仅将先前义军骑兵遗落的坐骑一一收拢,就连战场上不幸负伤或逝去的战马也未遗漏,他们一丝不苟地搜集着,心中盘算着这些战利品将为晚餐增添一份难得的佳肴——待夜幕降临,炊事班里定会飘出令人垂涎的马肉香。 这时,一名义军士兵心急火燎地上前,欲分得一杯羹,却被李家军士兵以不容置疑的姿态粗鲁地推到一旁。 “这些战马,乃是我们从金贼手中硬生生夺回,你若想要,自去战场上从金人那里抢来便是!” 那士兵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与骄傲。 眼见此景,义军骑兵的首领只得悻悻然地领着麾下兵马,继续向城内踱步而去。他们心中盘算,决定尾随崔六那支威风凛凛的骑兵部队。一来,借着崔六部队的庇佑,能在这纷乱之地求得一份安稳;二来,也妄想着能顺藤摸瓜,从这场纷扰中捞取些不菲的油水。 第268章 金国完颜平重掌兵权 谈及古代战场的残酷较量,巷战无疑高踞难打之战的首位。无论时光流转至现代,还是回溯至遥远的古代,巷战始终是双方伤亡最为惨重之地,仿佛死神在这片狭窄天地间布下了无情的网。在这片被局限的空间里,无论是坚守阵地的勇士,还是冲锋陷阵的猛士,他们的生命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在激烈的交锋中熄灭。这是一场对生命力的极限考验,也是对战略与勇气的残酷磨砺。 在那烽火连天的二战岁月里,苏德东方战场上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宛如一幅悲壮的史诗画卷,见证了战争的残酷与英勇。同样,在中东战争的迷雾中,美军踏入错综复杂的巷弄,每一步都踏着未知与危险,他们的伤亡人数在狭窄的空间里悄然攀升,成为了那片战场上最为沉重的注脚。 即便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李家军,在古老城镇的巷战中也未能幸免于难。当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于狭窄的街道之间,仿佛步入了一个由阴影与死亡编织的迷宫。每一转角的背后,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威胁——不知从哪一扇斑驳的窗户后,会猛然射出一支锋利的弩箭,划破空气的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直奔而来。在那近在咫尺的距离下,即便是最敏锐的战士,也难以在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之吻前找到一丝防备的缝隙,生命的脆弱与战争的无情,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一群义军战士,手执各式兵器,如潮水般涌入了一户富贵人家的庭院之中。他们的目光锐利,穿梭于雕梁画栋间,寻觅着一切在他们眼中闪烁着财富光芒的物件。这些英勇的战士们动作迅速而有序,将那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一一打包起来,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却激烈的宝藏搜集。 至于这府邸曾经的主人,早已是人去楼空,想来是未雨绸缪,在得知义军攻城的风声后,便匆匆逃离了这即将卷入战火的是非之地。走得那般急切,以至于许多珍贵之物都来不及带上,只能孤零零地留在这空荡荡的宅邸中,等待着新主人的到来。 “嘿,你个小子,给咱大爷我老老实实放下!这地界上的物件,哪一样不是咱的囊中之物?”一名义军小头目,眼神中带着几分凶悍,冲着面前那名士兵喝道。 那士兵瞥了小头目一眼,语气同样不含糊:“凭什么?出征前大将军可是明文规定,战场上夺得的一切,皆归个人所有。咱们舍生忘死,好不容易杀进这地界,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话音未落,周围的几个义军士兵也纷纷附和起来,声浪一波接一波,直让小头目觉得脸上无光。他脸色一沉,心中暗道:这群愣头青,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着,他便一挥手,招呼起身边几个亲信,打算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一点教训。 “呃呃...呃...” 那位小头领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踉跄几步后颓然倒地。恰在此时,数支锋利的箭矢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呼啸,精准无误地将几名义军士兵射倒在地,他们的身躯痉挛着,最终归于沉寂。 余下的义军士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再无心恋战,也顾不上那些散落一地的金银财宝,纷纷抓起手边的武器,朝那扇似乎是他们唯一生路的门狂奔而去。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就在他们即将触及自由的边缘,一队金兵如幽灵般从门外涌入,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默默地举起弯刀,寒光一闪,便是对义军士兵无情的收割。 不过一盏茶的短暂时光,整个院子已是一片死寂,只余下遍地的义军尸体,他们的生命之火在无尽的黑暗中悄然熄灭。门口处,金兵们冷酷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狰狞,仿佛他们是这片土地上不可违抗的裁决者。 金军的一名队官看了一眼院子中堆放的各种器物,不屑地说:“一帮子穷鬼,为了这么点东西就自己火拼。兄弟们手脚快一点,我们换上这些汉人的衣服,一会等天黑后我们混出城去。” 东平府城的烽火,直至次日晨曦初露,才缓缓沉寂于灰烬之中。一夜之间,这座往昔繁华的中型府城,恍若遭受了命运的诅咒,化作了一片苍凉废墟。那些曾矗立云端、辉煌壮丽的建筑,在战火的肆虐下,纷纷折腰,化作了历史的尘埃。 在这场残酷的战役中,最令人心痛的不是双方士兵的伤亡,而是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他们手无寸铁,却成了战火之下最脆弱的牺牲品。城中家家户户,几乎都能听见悲泣之声,有的家庭更是遭遇了灭顶之灾,全家老小,无一幸免,生命之火在无情的战火中黯然熄灭。 这片土地上,曾经的笑语欢歌,如今只剩下了死寂与哀伤。战争,这把双刃剑,不仅斩断了和平的纽带,更让无数生命之花,在最绚烂的时刻,骤然凋零。 故而,每当朝代更迭,乱世纷扰之际,最为煎熬的莫过于那芸芸众生,平凡百姓。他们无心探究龙椅之上更迭的是何许人也,心中所愿,不过是能在这纷扰世间寻得一方安宁,安然度日罢了。这朴素的愿望,如同田埂间静静流淌的溪水,不求波澜壮阔,只愿细水长流,滋养着这片土地上每一个渴望安宁的灵魂。 联军铁骑踏破东平府的尘埃后,并未稍作喘息,而是再度并肩北上,犹如锐不可挡的洪流。仅仅旬日之间,东阿、平阴两县便相继沦陷于他们的铁蹄之下。这一系列迅猛的攻势,犹如巨石投湖,激起了金国高层心中的滔天巨浪,迫使他们不得不将原本聚焦于蒙古草原的炯炯目光,硬生生地拽回至山东西路这片烽火连天的战场。 金国皇帝完颜亮任命自己的儿子完颜平担任剿贼大元帅,钦点十五万中都精锐金军前往山东西路进行剿匪。而这也正是完颜平自己想要好的结果,毕竟不管什么时候兵权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稳妥的。 金兵十五万众,一分为二,浩荡而至东昌府下。彼时,山东境内,仿佛春风过境,处处吹起了农民起义的号角。这些来自田野的勇士们,高举义旗,一座座县衙府城在他们的呐喊声中易主,一个个金国官吏在他们的愤怒之下命丧黄泉。李刚义军的英勇事迹,如同星火燎原,一夜之间,点燃了整个山东的反抗烈焰,使得这片古老的土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第269章 战火纷飞的蒙古草原 李振闻得金国十五万铁骑浩荡南下,意在平息叛乱的风声后,当机立断,急令屯兵东阿的钱大壮部火速撤往阳谷县。依着两军之前的默契,黄河北岸,是李振的领地;而南岸,则是李刚义军的天下。 此番金兵十五万众,志在山东平乱,东阿县无疑是他们北上的咽喉要道。倘若钱大壮部固执坚守,无疑会让李家军孤军直面金军那如潮的攻势,局势将极为凶险。 在东平府深处,李刚稳坐帅位,得知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后,怒气如火山般喷涌而出,震撼了整个指挥室。 “李振!他怎敢如此恬不知耻,行此背叛之举?他倒是保全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却将我等推向了金军铁蹄之下,直面那雷霆万钧的攻势。此举,无异于在我军阵中埋下了一颗致命的毒瘤!” 李刚的话语中,愤怒与失望交织,回荡在空旷的厅堂里,令人心生寒意。 尽管怒气冲冲,待到心绪稍平,李刚还是理智地派遣了信使,穿越烽火,去与李家军沟通,毕竟,两军曾有约在先,誓要并肩抵御金人的铁蹄。 信使抵达之时,李振一脸和煦,笑意盈盈地答道:“请回去转告李刚将军,大可宽心。东阿县城,地势狭小,城墙低矮,实难抵御金兵的铁骑洪流。与其让我们的勇士们在这弹丸之地无谓牺牲,何不索性让予金人,如此,我们方能集中优势兵力,于更有利之处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接着李振命人将来人带了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对钱大壮说:“立即给岳鹏写信,让他调集兵马全力防守莘县、阳谷和台前三地。这次金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得做出全力的防范才可。” 他略一沉思,随即又添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那支由你负责筹建的水军,进展如何了?” 提及此事,钱大壮不禁眉头紧锁,脸上浮起一抹苦笑,恭敬地答道:“禀主公,船只方面,我虽竭力搜罗,但所得多为简陋小舟,偶有稍大些的,也不过是些用于货运的平底船,一旦遇上风浪,便岌岌可危,难保无虞。至于水军的招募,更是难上加难。军中健儿虽多,但精通水性者寥寥,至于能驾驭船只者,更是屈指可数。” 李振在屋子中来回踱步,许久后他对钱大壮说:“去微山湖和梁山找,那里有不少的渔民和船夫,条件给他们开得高高的。除了这些人编入军中外,还要将他们的家眷都妥善安置在我们的地盘上。他们的日子可是过得很苦,我就不信这样都弄不来人。” 钱大壮领命后就出去布置了,李振站在阳谷县最高的酒楼上望着城内熙熙攘攘的百姓们,心中不禁对外来充满了惆怅。 虽然他有神秘空间和穿越的能力,但他真的就能治理好这个国家吗,先不说北方的蒙古人好不好对付,就是眼下这金人就够他头疼的了。 就在李振惆怅的时候,北方蒙古草原上一队金军骑兵正在追着十几个蒙古人,双方都骑着战马在寒冷的草原上狂奔。后边的金兵不断使用弓箭对着前面追击的蒙古人进行射击,这十几个蒙古汉子也是强悍,他们不断操纵战马躲避射来的弓箭,还时不时的回头对着身后的金兵进行谩骂。 双方就这样一路跑着一路追,不知不觉进入了一片峡谷中。 领队的金军将领反应过来不对后已经晚了,只听一声响箭冲天而起,峡谷两侧站满了手持弓箭的蒙古士兵。他们对着下方的金军骑兵就是一阵猛射,顿时间有不少金兵坠落马下。 巨大的石块不断被从陡峭的山坡上推了下来,来不及躲避的金兵们连人带马都被砸成了肉泥。 金军将领大喊一声:“大家赶紧往回跑!” 就在他们调转马头飞速朝着峡谷入口奔驰的时候,只见从峡谷外围冲杀进来一大队身着钢甲的蒙古骑兵。他们手中拿着螺纹钢长枪,目光坚定地朝着想要逃跑的金军冲去。 两军交锋,不过瞬息之间,金军的铁骑便陷入了苦战,不断有勇士因伤跌落马鞍,而蒙古骑兵阵营中,伤者寥寥,犹如狂风中的磐石,屹立不倒。 最令金军骑兵心头沉重的是,他们手中的长枪如林,弯刀似月,每一次挥砍刺击,本应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却往往只换来枪头折断的清脆声响,或是弯刀被对方坚不可摧的钢甲反震而飞的无奈。反观自身,虽身披重铠,却如同薄纸,蒙古骑兵手中的长枪犹如破晓之光,轻易穿透这层防御,直击要害。 这战局,仿佛一场荒诞的梦魇,让人不禁质疑,手中的武器,身上的铠甲,为何在这蒙古铁骑面前,竟变得如此脆弱不堪?这仗,究竟要如何继续? 金军骑兵的将领看了一眼身旁已经不多的骑兵,已经顾不得那些倒地受伤的了,直接选择继续朝着峡谷出口跑去。 正当他们即将破茧而出,挣脱这狭隘空间的束缚之时,峡谷的边缘猛然间卷起一股汹涌的尘土,伴随着震天的马蹄声,一支庞大的蒙古骑兵队伍如风暴般席卷而来。 金军将领心中暗自惊叹,自己在辽阔草原上寻觅多日,蒙古人的踪迹仿佛融入了风中,无处可寻,原来,他们竟潜藏于此,蓄势待发。 此番,金军骑兵怀揣着决绝之心,誓要以血肉之躯撼动天地,发起那最后一搏。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如同草原上的寒风,无情而冰冷,将他们一一击倒。在这片见证了无数英雄豪杰的土地上,他们最终化作了滋养万物的泥土,成为了这片草原永恒的记忆与养分。 眼见金军的骑兵已被尽数歼灭,蒙古军队的领头人缓缓抬手,摘下了头上沉重的钢盔,露出了那熟悉的面容——竟是那咋。 他环视四周,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决绝,随即向手下的士兵们大声发令:“迅速行动,将这些金人所遗留的全部物资搜集起来。有了这些丰厚的补给,我们又能壮大自己的力量,再组建起一支勇猛无比的骑兵部队。至于那些金人的遗体,就让它们静静地躺在这里吧,长生天会以它独有的方式,给予他们最终的归宿与审判。” 做完这些后,那咋带领着手下的蒙古战士朝着他们的营地走去。这段时间金军大规模地袭击他们的营地,那咋只能和自己的族人们重新返回了汪古部曾经的草原。 第270章 汪古部和弘吉刺部的争斗 那咋满载而归,身后跟随着几匹驮着战利品的战马,其上捆扎着熠熠生辉的铠甲与锋利的武器。 他步入自己那简陋却充满生机的临时营地,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将这些珍贵的收获悉数交付给忙碌的族人们后,他未做片刻停留,径直迈向了营地中央那座最为显眼的大帐。 大帐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抹专注的身影——军师万汉中正伏于书案之上,笔走龙蛇,似乎在勾勒着什么重要的计谋或记录着战事的点滴。 那咋轻轻掀开帘幕,步入帐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豪迈与兴奋:“先生,我等凯旋而归,此番又是旗开得胜,战绩斐然。那李家军的装备,着实令人赞叹不已,金人的锋利刀枪在其面前犹如朽木,而我们手中的钢枪,却能如破竹之势,轻易撕裂他们的防护。” 言罢,那咋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更多胜利的憧憬,而万汉中则缓缓抬头,目光中既有赞许也有深思。 万汉中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沉声道:“此番金人大军压境,虽说我方连连重创其前锋,无奈敌众我寡,终是被他们步步紧逼,退至此地。眼下隆冬已至,寒风凛冽,部落中储粮亦是捉襟见肘。方才,我匆匆写下了一封密信,你且瞧瞧,如何才能安全送出。” 那咋双手恭谨地接过那封以火漆严密封存的书信,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此信需送往何处?” 万汉中缓缓站起身,目光穿过窗棂,投向那深邃而神秘的夜色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在室内响起:“将信件送往西夏的黑山威福军司吧,那里藏有中粮油的一处隐秘贸易据点。一旦信件抵达,我深信,那里的主事之人定会竭力为我们运来所需的粮食。” 如今的那咋部落,已非昔日可比,三万余人的庞大族群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每日里人吃马喂,所消耗的粮食与草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想当初,在西京路时,他们曾精心储备了大量的粮草,只盼能在这乱世中安稳度日。然而,世事无常,金军的铁蹄来得竟是如此迅猛而突然,致使那些珍贵的粮草,只能无奈地遗落在西京路的尘土之中,成为了过往云烟。 在那次战略撤退的阴霾之下,那咋心中暗自盘算,欲将那些依附的小部落轻轻甩开,以减少队伍辎重的累赘,确保大军轻装前行。然而,这一心思未及掩藏,便被万汉中敏锐地洞察。万汉中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人力亦是不可或缺的战备资源,关乎着那咋日后能否在广袤草原上站稳脚跟,建立一番霸业。 于是,他苦口婆心,力劝那咋勿要短视。在他的言辞恳切之下,那咋终是放弃了最初的念头。非但如此,他们还在撤退的艰难旅途中,展现出了非凡的胸襟与远见,不仅未遗弃任何一位并肩作战的伙伴,反而在沿途不断吸纳那些零散的小部落,宛如荒漠中汇聚的涓涓细流,最终汇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万汉中以指尖轻触地图上斑驳的纹理,目光如炬,对着那咋缓缓言道:“那咋首领,眼下的局势,金军的主力部队已与我们拉开百余里的距离。我观天边云色,料想不日即有白雪纷飞,这自然之屏障,或许能为我们争取到一丝喘息之机。然而,危机并未解除,于我们东侧,仅三十里之遥,弘吉剌部的蒙古勇士正集结待命,人数约莫三千有余。此等隐患,若不在风雪降临前设法拔除,一旦被其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那咋愤愤不平地低语道:“这群蒙古族的败类,究竟从金人那里捞到了什么油水,竟甘愿成为他们的帮凶,对咱们的同胞下手如此之狠。” 夜幕低垂,两人悄然聚于大帐之内,烛光摇曳中,他们细细谋划着对付弘吉刺部的计策。此时,那咋麾下已集结了七千名骁勇善战的士兵,这股力量若能被妥善利用,一旦成功击溃眼前的敌人,他便能凭借缴获的装备,进一步壮大自己的蒙古军队,让更多的勇士披上战甲,握紧长矛。 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蒙古族的孩子们自幼便与马背和弓箭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不仅是他们成长的必经之路,更是流淌在血脉中的族群传统。七八岁的稚童,已能灵巧地跃上公山羊那稳健的背脊,手执短小精悍的弓箭,在翠绿的草原上追逐嬉戏,欢声笑语随风飘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份与马共舞的技艺,在他们身上悄然生根发芽,逐渐磨砺出令人赞叹的马上功夫。 蒙古各部落,如同草原上的星辰,散落而居,各自为政。加之受限于技艺与资源,铁器之于他们,始终是难以轻易触及的珍贵之物。正因如此,武器的匮乏成为了制约部落军队战斗力的一大瓶颈。 万汉中,这位心怀壮志的蒙古军师,虽然他是汉人,但自己答应了不良前来这里扶持那咋的部落,他深知装备对于提升军队实力的重要性。于是,他特意向李振恳请,争取到了一大批珍贵的钢制铠甲与螺纹钢长枪。 这些闪烁着寒光的武器,如同天降神兵,极大地增强了蒙古部落军队的战斗力。它们不仅是冷兵器时代的杰作,更是万汉中智慧与决心的象征,为草原上的勇士们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战甲,让他们在未来的征途中,能够更加勇敢地面对挑战,守护这片养育了无数儿女的广袤草原。 第二日清晨,天空开始飘着零碎的雪花。骑在马上的那咋指挥着手下五千人马悄悄的将弘吉刺部的营地给围了起来。 等到所有人都就绪后,那咋拔出了腰间的钢刀,口中呼着热气大喊道:“草原的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钢刀来证明你们的勇猛吧,长生天护佑我们胜利!冲呀!” 在凌冽的寒风中五千人马朝着敌人的营地冲去,巨大的马蹄声顿时间让弘吉刺部的蒙古士兵慌乱不已。 “敌袭!是敌袭!” “嗖!” 一支弓箭精准地射中了喊叫的士兵脖子,顿时间世界安静了不少。 弘吉刺部的领队首领慌乱地从大帐中钻了出来,他顾不得身上还没穿好的衣服,直接拿着弯刀指挥手下的士兵进行防御。 第271章 弘吉剌部战败 弘吉剌部的统帅腾哥拉猛地一把揪住一名颤抖的士兵,目光如炬,厉声问道:“敌军的数目,你可曾探清?” 那士兵脸色惨白,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慌:“不……不清楚,四周尽是敌军的马蹄轰鸣,那声响,只怕……只怕有上万之众。” 腾哥拉面露不屑,怒喝道:“胡言乱语!那贼子总共不过数千兵马,何来上万之说?速速归队,与我共杀敌寇!” 言罢,两军已然短兵相接,杀伐之声震耳欲聋。那咋统率的汪古部勇士,骑着雄壮的战马,如同狂风骤雨般冲击着弘吉剌部略显松散的防线。每一次马蹄的践踏,都仿佛要将这片土地撕裂,弘吉剌部的战士们在这猛烈的攻势下,渐渐显露出败势。 腾哥拉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捕捉到了那咋隐匿于战场边缘的身影。他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仿佛感知到了主人的愤怒,四蹄翻腾,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奔那咋而去。 “那咋,你这狡诈之徒,竟敢背信弃义,偷袭我营!今日,我腾哥拉誓要亲手斩下你的头颅,以正乾坤!” 他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凛冽的杀意。 那咋听到声音看到了腾哥拉后,冷笑着说:“我正找你呢,来吧,我们较量一下。” 两匹雄壮的战马在晨光初破之际猛然相撞,如同古老图腾中的猛兽觉醒,部落首领们紧握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交织出一幅生死较量的壮丽画卷。钢刀与钢刀交击的铿锵之音,在清冽的空气中激荡回响,为这寒冷的清晨添上一抹炽热的战意。 两位领袖的武艺皆是非凡,刀锋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一分为二,三十余回合的激烈交锋,竟未让胜负的天平有丝毫倾斜。 然而,战场之上,不仅仅是个体荣耀的较量,更是族群意志的碰撞。在首领们缠斗的同时,汪古部的勇士们已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营地,他们策马奔腾,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弘吉剌部士兵的哀嚎与溃散。 几个来回的激烈冲杀后,弘吉剌部的防线终于崩溃,士兵们在绝望中四散奔逃,汪古部的战士们则如同猎豹追逐猎物,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那咋手中钢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口中高喝:“腾哥拉,放下武器吧!你我血脉同源,皆是蒙古汉子。只要你点头,愿与我并肩作战,共诛金贼,我今日便饶你一命。” 腾哥拉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股毅力支撑着,勉强将那咋的刀锋拨开,怒斥道:“荒谬之言!金国如今如日中天,势力滔天,我弘吉剌部早已顺应天命,归顺金国。倒是你们这群冥顽不灵之辈,妄图逆天而行,迟早会被金国的铁骑踏成齑粉,死无葬身之地!” 那咋见状不再言语,手中的钢刀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直杀得腾哥拉满头大汗。 腾哥拉看到周边自己的士兵逐渐减少后,知道今日自己是败了,他用尽全力格挡开那咋的攻势后,调转马头开始朝着东边奋马疾驰想要跑路。 那咋见状,并未急于追击,而是从容地从马背上的袋囊中抽出一柄铁胎强弓,手指轻轻搭于紧绷的弓弦之上,运力至极,随后又缓缓松开。 腾哥拉正策马狂奔,耳畔忽闻身后弓弦震颤之音,心中一惊,以为利箭将至,连忙俯身贴于马背,以求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 时间仿佛凝固,腾哥拉屏息等待,却迟迟未见箭矢划破长空。满心疑惑中,他缓缓直起身子,欲回头探个究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支锋利的狼牙箭划破空气,悄无声息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随着一声沉闷的“噗通”,腾哥拉的身影从疾驰的马背上无力地坠落,尘埃随之扬起,一切归于沉寂。 原来,那咋先是故意以空弦之音作为诱饵,布下一场心理战,待腾哥拉心神稍懈,转身之际,才猛然发箭,一击毙命。这等手段,既显智谋,又彰勇武。 见到腾哥拉坠马身死后,那咋骑在马上大喊:“腾哥拉已经死了,弘吉剌部的勇士们投降的可以免死!” 汪古部的士兵齐声大喊:“投降免死!” 听到这番话后,弘吉剌部的士兵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直接跪在地上投降了。他们的首领都被杀死了,对方兵强马壮的,自己还打个毛呀。 经过一番清理战场,有士兵前来汇报。 “禀报头领,这次我们斩杀了敌人一千三百人,俘获了八百俘虏,战马数量正在清点中。” 听到今日自己有如此战果,那咋顿时间开怀大笑:“好!告诉勇士们,今天我们回去举行篝火晚会,庆祝我们今日的大胜。” 在那遥远的西夏国境,中粮油的贸易枢纽之地,主管王庆缓缓展阅完万汉中密使送来的信函,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转身,面向刚刚踏入门槛、风尘仆仆的几位蒙古战士,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信中所述,我已全然知晓。请诸位放心,在此稍作停留,休憩数日。我即刻着手筹备粮草事宜,确保一切妥当。” “两日之后,我部将派遣精干人手,随诸位一同启程,将这批至关重要的给养安全送达。” 王庆的话语,如同荒漠中的甘霖,瞬间滋润了蒙古战士们干涸的心田。 这些蒙古勇士,本是汪古部的精英,此刻脸上洋溢着难以置信的喜悦。他们未曾料到,自家军师的智谋竟有如此威力,仅凭一封薄薄的信笺,便能在这异国他乡,换取到足以挽救全族命运的粮草援助。这份突如其来的希望,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照亮了他们心中最阴暗的角落,让每一个战士的眼中都闪烁着生的光芒。 在细细盘问了汪古部当下的种种境遇后,王庆轻手轻脚地将那封密信仔细抄录了几份,每一份都小心翼翼地绑在了几只训练有素的信鸽腿上。 随后,他不做任何停留,径直走到贸易点的开阔地带,轻轻一挥手臂,那些承载着重要信息的信鸽便振翅高飞,划破长空,向着各自的目的地疾驰而去。 第272章 老赵生病了 身在汤阴的李振,不过须臾之间,便接获了一封自遥远的西夏翩然而至的密函。这封信,对李振而言,绝非仅仅是粮草辎重等琐碎事务的传递那么简单。 万汉中的笔触,穿越了千山万水,不仅带来了蒙古草原的最新动态,更融入了他对时局的深刻剖析与独到见解。他以一种近乎密语的方式,将这些珍贵的信息编织进字里行间,静待李振的审阅与裁决。 李振轻轻摩挲着信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良啊,你这同窗,可真是人中之龙,不显山不露水间,已在汪古部中谋得一席军师之位。此番蒙古诸部之所以能将金军那庞大的身躯拽入战争的沼泽,使之步履维艰,全赖他的智谋与布局。这份能耐,委实不凡。” 言罢,李振的目光穿透了室内的幽暗,仿佛已跨越时空,看到了那片遥远草原上风云变幻的局势,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棋局与调整。 接着他又对不良交代:“加大对蒙古汪古部的物资支援,多给他们一些兵器和过冬的棉衣,当然这些也并不是免费的,蒙古不是马多吗,就让他们用战马来交换,正好可以扩编我们骑兵部队。” 处理完手头的诸般事务后,李振缓缓步出县衙,踏上了归往自己府邸的路途。近日来,天气愈发寒冷,老皇帝赵佶不慎染上了风寒,据赵璎珞私下所言,昨夜更是高热不退,令人忧心忡忡。 所幸,李振自异世穿越而来,囊中不仅藏着对这片古土的未知与好奇,还幸运地携带着数盒现代药品。在得知老皇帝病况的那一刻,他心中暗自庆幸。于是,他悄然将几片精心挑选的药片送入老赵口中,那本是平凡无奇的药片,却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 一夜过后,老皇帝的病情竟奇迹般地出现了转机,高热渐退,精神亦有所恢复。 走到门口处,李振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小煜宸正撅着屁股在那里玩耍。李振对旁边的一个侍从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后,悄悄来到了煜宸的身后。 李振飞快地伸出手来蒙上了小煜宸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小煜宸愣了一会后,他咯咯地笑着说:“这还用猜?肯定是爹爹。” 李振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轻轻在冻得有些红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玩耍,你娘亲呢?” 煜宸:“娘亲在里面陪着外公说话呢。” 小煜宸一边言语着,一边奋力地摆脱了李振那略显粗糙的大手,执意要亲自踏足地面,迈开自己的小腿行走。面对孩子这股子倔强与独立,李振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只能无奈地妥协,任由小家伙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这段时日,李振的身影总是忙碌而匆匆,他分给这对母子的时间,稀薄得如同晨雾中的露珠。一方面,他需要倾尽全力,调兵遣将,以应对那咄咄逼人的金军;另一方面,他的心又时刻牵挂着领地内的百姓,关注着他们的生计与安宁,力求在这乱世之中,为他们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 来到里面的内室,只见赵璎珞坐在赵佶的床榻旁边,关切地询问自己父亲的情况。 见到李振进来了,赵佶刚想要起身就被李振快步上前给拦下。 “老赵呀,身体不好就别起来了,赶紧躺下休息。” 望着李振面庞上那抹温煦如春风的关怀笑意,赵佶的嘴角也不禁轻轻上扬,漾起一抹和煦的微笑:“无碍的,不过是前几日夜深人静之时,一时疏忽,让那狡猾的风寒钻了空子。多亏了你那剂良药,如今已是大有起色。说实话,此刻我觉得自个儿精神头足得很,恨不能即刻跃下床榻,只是璎珞她啊,非得让我再多歇息几日不可。唉,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在五国城那段时日,条件何其艰苦,却也未曾将我怎样。” 一番温馨的话语过后,李振与赵璎珞便缓缓步出了房间。而他们那活泼好动的小儿子,早已如林间小鹿般,不知何时便悄悄溜出去,在连日大雪覆盖的天地间尽情嬉戏了。 这几日,天地间仿佛被冬神慷慨地铺上了层层洁白的绒毯,学堂中的师长们也顺应天时,给孩子们放了假,让他们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自由奔跑,寻找属于他们的冬日乐趣。 李振拉着赵璎珞柔嫩的小手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天空中不时还飘落着零星雪花,两人就这么默默走着,只听见脚下传来“咯吱”的踩雪声。 时隔许久,赵璎珞终是轻启朱唇,柔声细语道:“夫君,妾身想,再为您添置一房小妾,可好?” 此言一出,李振身躯微颤,目光瞬间转向赵璎珞,眉宇间流露出一抹不解:“璎珞,这念头怎地突然便浮现在了你的心头?” 赵璎珞温婉一笑,眼中却藏着几分无奈:“昔日里,妾身也曾多次与夫君提及此事,却每每被您婉拒。而今,夫君的事业如日中天,可子嗣之事却依旧单薄。妾身这些年,也不知是何缘由,竟是再未能为李家延续血脉。为了咱们老李家的香火不断,妾身思量再三,决定还是再为您纳一房妾室。人选嘛,妾身心中已有了计较。” 李振一把将赵璎珞搂在了怀里:“暂时为夫还不想再娶,如今金国十几万大兵压境,我可没功夫弄那些。再者说了,我这一生有你就足够了,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啪嗒”一声轻响,一个圆滚滚的雪球不期而至,精准地在李振的头顶绽放,瞬间将他装扮成了冬日里的雪人,雪花纷飞间,他的发丝、肩头皆染上了银白。 小煜宸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定:“爹爹,你不许再捉弄娘亲了!” 赵璎珞闻声望去,见是自家那调皮却又纯真的小宝贝,脸颊不禁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轻声细语,眼中却带着几分宠溺的责备:“煜宸,不可胡闹,怎能用雪球去招呼你的爹爹呢?这可不乖哦。” 然而,赵璎珞的话语尚未落音,李振便已笑逐颜开,轻巧地将手中的雪团成一个圆润的雪球,随后轻轻一掷,目标直指他那嬉皮笑脸的儿子。 “哈哈哈……你这小家伙,今天咱们就来一场较量,看看谁的雪球投掷得更精准!”李振的笑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爽朗。 于是乎,一场别开生面的雪球大战在李振与小煜宸之间悄然拉开序幕。不久,小煜宸便机灵地拽上了赵璎珞,一同加入了这场欢乐的混战。母子俩联手,攻势愈发猛烈,直逼得李振左躲右闪,连连告饶。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寒冷,温暖了整个天地。 第273章 完颜平率领金军渡黄河 在阳谷县东隅,黄河之畔,几位渔民正迎着晨曦,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撒开一张张承载着希望的渔网。尽管河面波涛汹涌,水流之急,仿佛能吞噬一切阻碍,每一次将沉重的渔网掷入这奔腾不息的河水中,都需耗尽他们浑身解数,再费尽全力拉起,汗水与河水交织,模糊了他们的身影。 然而,为了家中那份温暖的牵挂——妻儿的笑颜、老父老母的期盼,他们甘愿以身犯险,于波涛间寻觅生活的食粮。这份坚持,是对家的责任,也是对命运的不屈。 对于那些曾亲历黄河之畔的人来说,这条母亲河表面看似温婉流淌,实则暗藏玄机。正如行家所言,河面平静之下,往往隐藏着更为汹涌的暗流,它们悄无声息,却力量惊人。加之岁月悠悠,河底沉积的流沙,如同时间的见证者,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沧桑与变迁,也无形中增加了渔民们的劳作难度与危险。 就在这些渔民想要靠岸之时,从黄河下游驶来一队战船组成的船队。仔细看船头的旗帜,是金人的水军。 渔民们眼见情势不妙,心中顿时生出靠岸避祸的念头,然而越是心急如焚,那船只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拖拽,行进得愈发艰难。就在这紧迫之际,金人的船只已悄然逼近,近在咫尺。 船舷之上,金兵的身影冷冽如霜,他们未曾有丝毫迟疑或问候,径直拉弓射箭,箭矢如同乌云压境,迅速覆盖了这几叶扁舟。 渔民葛狗子目睹此景,心猛地一沉,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望着那愈发逼近的金舟,他已然顾不上安危,只凭一股求生本能,猛地一头扎入浑浊的黄河水中,瞬间便消失在水面的波涛之间,只留下一圈圈涟漪,渐渐归于平静。 葛狗子在水中悠然游弋,浑然不觉时光的流逝。待他终是从下游那片摇曳生姿的芦苇丛中探出头来,周遭的世界已悄然变换。目光所及之处,河岸边一艘渔船正吞吐着滚滚黑烟,如同远古巨兽的呼吸,沉重而醒目。 此刻,水面之上,金人的身影穿梭如织,而黄河北岸,更是铁骑隆隆,金军大队人马如潮水般涌来,意图在这片逼仄的河道上架起一座通往彼岸的浮桥,野心勃勃,誓要跨越这天堑之隔。 在那夜色如墨、星辰隐匿的暗夜里,葛狗子为了逃脱金人那如影随形的追捕,拼尽浑身解数,向黄河南岸奋力游去。河水冰冷刺骨,却不及他心中那份求生的渴望炽热。待到终于抵达南岸,他已近乎虚脱,寻得一隐蔽之地,足足休憩了大半日光景,直至体力稍复,才踉跄着步伐,向西边蹒跚而去。 及至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时,葛狗子终于踉跄至台前县李家军的营地边缘。此刻的他,已近油尽灯枯,仅凭一股不屈的意志,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嘶哑着喉咙呼喊:“救命……哪位好汉,救我一命!” 这微弱的呼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厉,却也幸运地引起了巡逻中李家军士兵的注意。他们迅速围拢过来,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葛狗子,犹如风中残烛,奄奄一息。 士兵们毫不犹豫地将他抬进了一间温暖的房间,那里炉火正旺,驱散了周身的寒意。一碗温热的米汤,小心翼翼地灌入他干涸的唇齿间,仿佛是生命的甘霖,让葛狗子在朦胧中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重新握住了生的希望。 “我这是身处何方?”葛狗子心中茫然,目光中带着几分恍惚。 一位身着军装,气质沉稳的军官,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缓缓言道:“老乡,勿需惊慌,此地乃李家军的营地。咱们的弟兄在外巡逻时,恰好遇见了你。瞧你这一身湿透,寒风中瑟瑟发抖,究竟是从何方而来?待会儿我定会安排人手,护送你安全归家。” 军官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瞬间融化了葛狗子心中的冰霜,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片刻之后,情绪稍定,葛狗子便将自己白日里所遭遇的种种奇遇,一五一十地向这位和颜悦色的军官倾诉而出。 军官闻言,神色凝重,显然意识到了事态的紧迫。他当机立断,吩咐身旁的士兵好生照看葛狗子,自己则需立刻着手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钱大壮一接到金人悄然渡河的风声,便雷厉风行地召集了所有军官,不顾夜色深沉,紧急召开了一场会议。 此时,李家军的铁骑与步卒已严阵以待,两万余众分别在阳谷与台前两地扎下营盘,宛如两道坚不可摧的壁垒,誓要阻挡金军任何突如其来的侵袭。 白昼时分,葛狗子所探得的金军动向,如同迷雾中的一缕微光,透露出些许端倪。那些金人的矛头所向,似乎并非直指李家军的地盘,而是另有图谋,目标隐隐指向了黄河南岸,李刚的义军队伍。这一发现,让会议的氛围更加凝重,每位军官的眼中都闪烁着对即将来临战局的深思与警觉。 在莘县这片古老而沉静的土地上,李家军的统帅岳鹏心急如焚,他迅速放飞了一羽信鸽,携带着紧急的消息划破长空,向远方的义军传递着预警——务必未雨绸缪,谨防金兵出其不意的突袭。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玩笑,岳鹏心中那份迫切的担忧,并未能改变即将发生的悲剧。就在这个黄昏,如同夕阳余晖中一抹不祥的阴影,平阴县,那座义军坚守的堡垒,悄然落入了金军铁蹄之下。消息如暗夜中的风,虽无声却迅疾,却未能及时吹进岳鹏的耳中。 此刻,夜色如墨,黄河之上,数座浮桥如巨龙横卧,承载着金军庞大的队伍,他们不顾夜色深沉,急匆匆地向着南岸进发,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胜利的渴望。他们的目光,越过波涛汹涌的河水,直指东平府,那座由李刚坚毅守护的城池,仿佛是夜空中最耀眼的灯火,吸引着贪婪的猎手。 完颜平端坐于骏马上,目光穿透夜幕,落在那由无数火把勾勒出的蜿蜒行军队伍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他低沉而决绝的声音,在夜风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下去,至前方将领——此次征途,凡义军所占之城池,一旦城墙失守,勿论城中百姓贵贱,一律执行屠城之令。我倒要亲眼见证,这些汉人骨子里的坚韧,究竟能否抵挡得住铁与血的洗礼!” 第274章 李刚义军死守东平府 李刚甫一接到李振急遣飞鸽传来的密信,尚未及细细消化其中要义,又一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如利刃般穿透了他的心扉——那方他好不容易攻克,尚未站稳脚跟的平阴县,竟也在眨眼之间沦陷于金军铁蹄之下。三千英勇无畏的义军与四万余无辜黎民,尽皆遭遇了金军的残酷洗劫,整座城池化为修罗场,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李刚怒不可遏,双拳紧握,仿佛要将满腔的悲愤与仇恨凝聚于这一击之中,重重地捶打在坚硬的桌面上,震得茶杯跳跃,木屑纷飞。 “金贼,简直是毫无人性的禽兽!两军对垒,各为其主,何故累及无辜百姓,行此灭绝人性之屠城暴行!” 他声音沙哑,字字泣血,眼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 “传我将令!” 李刚猛地站起,双目圆睁,周身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凛冽之气。 “自今日起,无论金人是官是民,只要踏入我军领地,一概视为仇雠,格杀勿论,绝不手软!让那金贼知晓,我中原儿女之血性,绝非他们可以轻易践踏!” 言罢,他挥手示意下属速去传达命令,自己则独立于室内,背影显得格外孤寂而坚决,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誓要守护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不让任何一丝黑暗再次笼罩其上。 正当李刚紧锣密鼓地调集兵马,准备布下一场战略棋局之时,一封加急军报如疾风骤雨般而至,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东平湖畔,金国水军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突袭了义军的水上营地,李刚麾下的两万精锐水师,连同那些承载着希望与梦想的大小船只,竟在一夜之间,被金军铁蹄无情吞噬,无一生还。 闻此噩耗,李刚身形一晃,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幸亏身旁几位副将眼疾手快,及时伸出援手,才将他稳稳扶住,免去了触地之辱。 片刻的恍惚之后,李刚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苍白的面容上勉强挤出一丝决绝,对围拢在身边的将领们,以近乎呢喃的声音吩咐道:“速速向李家军求援,金贼势如破竹,单凭我等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联手方能有一线生机。” 言罢,他的目光穿过众人,望向远方,那里,是未知的战场,也是他们必须坚守的阵地。 实则,李刚压根无需发出那封求援的急信,因黄河北岸的李家军早已悄然行动。恰在金军主力刚刚踏足黄河彼岸之时,钱大壮已悄然调遣一个团的精锐,对金军在黄河北岸的数处据点发起了突袭,不仅将那些横亘于黄河之上的浮桥付之一炬,更让金军措手不及。 不仅如此,李家军的骑兵部队亦如影随形,穿梭于阳谷与东阿两县之间,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不断割裂着金军的后勤补给线。金军的粮草辎重,在这连绵不绝的袭扰之下,再难顺畅无阻地送达前线,为那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提供支援。 完颜平闻讯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轻蔑:“李先生固然智计百出,但在我们铁壁般的实力碾压之下,那些诡计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传我命令,即刻调动水军沿黄河运输粮草,东阿县的守军,未得我的军令,擅自出击者,军法处置。他们能坚守东阿不失,便是头功一件。” 他的眼神转而投向了巍峨的东平府城,城墙上,人影憧憧,忙碌的义军士兵正搬运着守城器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雨。 “将东平府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 完颜平面色冷峻,语气中透露出誓要一举荡平这股叛匪的决心。 “我要让这股乱匪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雷霆万钧!” 金军经过一日的蓄势待发,终在第三日晨曦初破之时,掀起了攻城之战的序幕。首波攻势如潮水般汹涌,两万余金甲战士,自城池西北两侧壁垒,发起了猛烈的冲击。守城的义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未有丝毫退缩,他们以钢铁般的意志,迎头而上,展开了殊死搏斗。 檑木如怒龙咆哮,自城头倾泻而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敌人的攻势一次次打断;滚石则似天崩地裂,自高处滚滚而来,所过之处,金兵纷纷倒毙,哀鸿遍野。城墙上,箭矢如雨,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焦土的气息,战斗之惨烈,令人触目惊心。 晨光初破,战鼓已擂响多时,东平府外,金戈铁马,尘土飞扬。完颜平面色冷峻,立于阵前,目光如炬,终于,他一声令下,麾下的火器营如蛰伏已久的猛兽,缓缓步入这硝烟弥漫的战场,准备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展现金军火器的锋芒。 在一支精锐金兵的掩护之下,火器营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接近了东平府的城门。他们携带着金军工匠呕心沥血所制的炸药,这些炸药包裹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未知的试探。随着引信被小心翼翼地点燃,一抹火星跳跃,仿佛是宣告变革的信号,紧接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静默中蓄积,直至达到临界点。 轰然一声,天地色变,那厚重的木质城门,在炸药的无情威力下,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尘土遮天蔽日。城门轰然倒塌的瞬间,仿佛也预示着旧时代的壁垒正被新兴的力量所冲破,金军的火器,以其震撼人心的威力,向东平府内的一切宣告着新时代的到来。 这一次,炸药的使用超乎寻常,不仅轰然间撕开了东平府城门的铁壁,更将巍峨的城门楼震塌了一角,碎石纷飞间,城门楼上的义军将士不幸遭受重创,哀鸿遍野。 金军见状,毫不犹豫地倾巢而出,如潮水般汹涌向城内涌去,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城内的义军亦不甘示弱,在他们的首领振臂高呼之下,士气高涨,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奋力回击,誓死保卫这片土地。 与此同时,城中的工匠们,面对着如蝗虫般密集的箭矢,却仿佛忘却了生死,他们顶着箭雨,以惊人的毅力和精湛的手艺,争分夺秒地修补着那被炸得千疮百孔的城墙与城门。 在那场关乎存亡的鏖战中,义军以无畏生死之勇,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血肉长城。金军虽一度冲破防线,闯入城内,却终究未能站稳脚跟,最终被这股不屈的洪流重新席卷而出。然而,胜利的代价是沉重的,义军一方付出了近万名勇士的生命,这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李刚心中无法言喻的痛楚。 这些义军士兵,曾是他麾下的精锐之师,是无数次战役中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的锋刃。他们的牺牲,如同利刃割心,让李刚的心头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哀伤与不舍。 第275章 梁山援军被伏击歼灭 夕阳的余晖早已被夜色吞噬,城头的火把逐一亮起,映照着这场从晨曦绵延至夜幕的攻城之战终于落下帷幕。金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不甘与无奈,缓缓撤去了包围,只留下一地的狼藉与硝烟。 李刚,这位铁骨铮铮的大将军,面容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身旁的手下,声音低沉而有力:“今日之战,我军的伤亡情形如何?” 一名身着文职服饰的士兵,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卷记录详尽的战报,步履蹒跚地走向前来,颤抖着双手将战报呈上。 “大将军,今日一战,我军折损将士一万七千有余,另有万余兄弟负伤,情形颇为严峻。再者,城中守城之器械亦已所剩无几,勉强支撑至明日晨曦,已是极限。” 李刚闻言,眉头紧锁,仿佛能听见自己心中那声沉重的叹息:“什么?我分明叮嘱过,要提前筹备,为何还是……”话语未尽,却已透露出无尽的无奈与痛心。 到最后李刚叹了口气:“向李家军求援的人回来了吗,我们部署在梁山和宁阳的援军呢?” 手下人汇报:“回禀大将军,李家军那边已经给了回信,他们已经在黄河北岸截断了金军的退路,但由于金国水军势大,他们一时半会也过不来。至于我们其他方向的援军,宁阳的守军被曲阜金军给缠住了,估计一时半会来不到,梁上方向的援军预计明天上午到达。” 李刚朗声道:“妙哉!待到明日,梁山方向的援军一至,我等便对金军实施内外合围,定要让这群金寇领教一番咱们的厉害,教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就眼下的局势而言,只要李刚能率众将这股十五万之众的金军击溃,那整个河北东路乃至山东地界,便再无人能撼动他们的根基。届时,咱们的势力范围自是又要向外扩张一大圈,真真是令人振奋不已。 东平湖之畔,向南延伸约莫十里之地,一支近两万人的义军队伍,火把如龙,蜿蜒前行,直指东平府的巍峨城墙。按常理,此等夜色深沉之时,行军乃是大忌,然东平府内风云突变,局势危急,迫使梁山义军的首领不得不颁发严令,誓要在晨曦初现之前,将大军置于东平府城垣之外。 正当这浩荡人马穿越一片茫茫芦苇丛时,夜空中忽地裂开一声响亮的号炮,宛如惊雷,震颤四野。紧接着,四面八方便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呐喊与厮杀之声,仿佛夜幕被猛然撕开,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无尽战意与烽火。 义军首领眼见此景,心中一凛,高呼道:“不妙,我等已入敌之彀中!速速撤离这芦苇迷宫!” 然而,撤退的命令宛如迟来的春风,难以挽回即将到来的寒冬。金军的弓箭手们仿佛夜幕中的幽灵,无声无息间,已将一支支火箭如流星般倾泻向义军的后路。火箭划破长空,精准地落入了干枯的芦苇丛中,霎时间,烈焰腾空,火舌肆虐,将义军的队伍无情地切割为两段。 就在这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之际,金军的骑兵犹如从地狱之门中奔腾而出的战马,手持寒光闪烁的弯刀,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每一刀都饱含着死亡的气息,无情地收割着义军士兵的生命。义军的阵型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迅速崩溃,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战场之上,一片混乱。 金军布下的伏击圈,其选址之妙,堪称一绝。环顾四周,唯有一片茫茫芦苇荡,别无他物可供遮掩。一场烈焰狂舞之后,这本是藏身匿影的天然屏障,转瞬之间,却化作了义军的葬身之地。众多义军将士,并非倒在金军的刀枪之下,而是被芦苇丛中翻腾而起的浓烟巨浪,无情地剥夺了呼吸,窒息而亡。 夜幕沉沉,战鼓的余音在黎明前的寂静中渐渐消散,留下的,唯有战场上那触目惊心的景象。晨光初破晓,万籁俱寂之中,义军的英勇身影已化作遍地静默的躺卧,两万勇士,一夜之间,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消逝在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 殊不知,那夜,金军的铁蹄仅以不足五千之数,悄然布下了这场死亡之局。夜色如墨,成了他们最忠实的盟友,掩藏着人数的虚实,让义军无从揣测敌方的深浅。突如其来的伏击,如同暗夜中的利刃,无情地割裂了义军的士气与希望,他们在这未知的恐惧面前,战意消磨,斗志尽失。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信息不对称的较量,夜色赋予了弱者以幻象,却也为强者披上了无畏的战袍。在这片被命运捉弄的土地上,两万英魂的陨落,不仅是对勇气的哀歌,更是对智慧与策略深刻反思的序曲。 晨曦初破,一缕微光穿透夜色,为这动荡的城池带来一丝不真切的安宁。逃出生天的义军士兵,如同暗夜中的流星,带着沉重的消息,跌跌撞撞地闯入李刚的府邸。听闻自己的援军竟遭金军伏击,全军覆没的消息,李刚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怒火中烧之下,他一把抓起马鞭,对着院中无辜的树干,狠狠抽去,每一鞭都似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滔天愤怒,直至树干皮开肉绽,方才稍稍平息。 然而,时局不容他沉溺于愤怒之中。金军的战鼓声,如同催命的符咒,再次响彻天际,宣告着新一轮攻城战的开始。 与昨日那场血肉横飞的较量不同,今日的金军统帅完颜平,亮出了他精心筹备的秘密武器——火器营。这些身着铁甲、手持火枪的士兵,宛如来自未来的幽灵,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城墙上的义军阵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火枪轰鸣,硝烟四起,每一颗子弹都精准而致命,不少英勇的义军战士,在这突如其来的火力覆盖下,身体摇摇欲坠,最终无力地坠落城墙,生死未卜。 这一幕,让城头的空气瞬间凝固,恐惧与悲壮交织,却也更加坚定了守城将士们誓死抵抗的决心。 城垣之下,金兵眼见时机成熟,迅速架起云梯,如蚁附膻般攀向城墙,一场激烈的攻防战瞬间在城墙之巅拉开序幕。 一名义军勇士,手持长枪,犹如龙腾九天,猛地将一名刚探出头的金兵挑落尘埃。正当他俯身查看战况,意图再展雄风之时,一支冷箭悄无声息地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他的颈项,手中紧握的长枪随之无力地坠落,而他,也如同断线的风筝,从巍峨的城墙上黯然陨落。 这一瞬间的破绽,被金军敏锐捕捉。一名金兵瞅准时机,身形一跃,犹如猎豹捕食,稳稳落于城墙之上,随即挥舞起锋利的弯刀,化作一道银色的旋风,无情地卷入义军之中,砍杀之声此起彼伏,惨烈异常。 战争的残酷与无情,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每一秒都决定着生死存亡,城墙之上,血与火的较量正愈演愈烈。 第276章 金军勇士胡碧尔 在金军最新的研造中,那火枪的模样已悄然与西方的燧发枪有了几分神似,只是其射程与威力,尚显稚嫩,仿佛初生的幼鹰,未能展翼高飞。为了赋予这火器更为凌厉的杀伤力,金国的工匠们苦心孤诣,不断尝试着增加火药的分量,拓宽弹丸的径口,企图以此唤醒它沉睡中的猛兽之魂。 完颜平看到东平府城墙久久不能攻下,他对自己的亲卫队长说:“胡碧尔,你带着人给我冲一波,今日一定要将这东平府拿下,要不然我们腹背受敌会很危险。” 尽管金人的铁蹄已牢牢踏稳黄河之畔,掌控着这条古老水系的命脉,然而,黄河北岸,李家军的精锐之士犹如潜伏的猛虎,目光如炬,时刻窥伺着对岸的动静。金军深知,在这风起云涌的局势中,任何一丝松懈都可能引来不可预知的变局,因此,迅速攻占东平府,成为了他们稳固防线、预防不测的关键一步。 胡碧尔,这位有幸伴于金国大皇子身侧的侍卫队长,不仅是勇武无双的代名词,更是被赋予了“金国巴图鲁”的美誉,他的名字在军中如同烈风一般,令人敬畏。他身披一套精心打造的铠甲,每一片甲胄都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能抵御世间一切锋芒。手中紧握的宽背大刀,厚重而不失灵动,是战场上劈风斩浪的利器。 在一众忠诚部下的簇拥下,胡碧尔宛如一尊移动的战神,气势汹汹地向着东平府的城墙挺进。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定与决绝,仿佛要将面前的阻碍一一踏平,为金国开拓出一条通往胜利的坦途。在这场即将上演的攻城战中,他的身影,注定将成为最为耀眼的一抹亮色。 很快胡碧尔高大的身形和耀眼的装备就吸引了义军们的关注,义军弓箭手和弓弩手纷纷用手中的武器朝着胡碧尔身上招呼。 数不清的箭矢如同漫天雨点一般飞了过来,胡碧尔身旁的士兵迅速将厚重的盾牌组成了一道盾牌墙,将这些箭矢挡下。金军火器营的士兵见状,立即朝着城墙上射箭的义军进行猛烈的火力覆盖,一阵噼啪作响后,城墙上的箭雨才稍稍缓解了。 胡碧尔身形一闪,犹如猎豹捕食般跃上了城墙,手中利刃一闪,便将一名猛扑而至的义军士兵干脆利落地斩倒在地。他动作不停,顺势拾起地上遗落的一杆长枪,目光如炬,锁定在不远处那位正挥臂指挥,力图稳住阵脚的义军头领身上。 只一瞬,长枪破空而出,带着凌厉至极的气势,枪尖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那位头领的胸膛。他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目光艰难地转向胡碧尔,仿佛想说什么,却终究只能带着满腔不甘,缓缓跪倒在了尘土之中。 胡碧尔怒吼一声:“杀!” 他犹如一头狂怒的棕熊,势不可挡地向前猛冲,沿途那些试图阻挡他的义军士兵,纷纷被他那如山岳般的身躯撞得东倒西歪,摔倒在地。尽管无数义军士兵拼死抵抗,将手中的兵刃狠狠刺向胡碧尔,但他身披的厚重铠甲却如同铜墙铁壁,将那些致命的攻击一一化解于无形。 在城楼上督战的完颜平见状,脸上不禁露出大喜之色。他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中的令旗,高声喝令后续的金军加快步伐,抓紧时机发动更为猛烈的进攻。 无数金军顺利登上了东平府西城墙,他们从这个缺口朝着其他方向进行攻击,胡碧尔带领自己的手下全力朝着城门冲去。只要是能够将城门打开,那这东平府就算是完了。 正当此时,城内街道的尽头忽地响起一串急促而清晰的马蹄声,宛如战鼓初擂,预示着风暴的前奏。一位义军首领,身姿挺拔,手持寒光闪闪的长枪,策马疾驰,犹如战神降临,横亘在了胡碧尔一行人的前方。此人正是李刚麾下赫赫有名的头号战将——马永生。 两军相遇,无需多言,一场激烈的交锋瞬间爆发。此番,义军凭借其骑兵之利,占得了先机,正如猎豹捕食,对步兵构成了天然的压制。马蹄翻飞,尘土飞扬,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以及不绝于耳的哀嚎。 战斗过后,胡碧尔周遭的金兵,或倒下成为战场上的又一抹悲凉,或勉强站立,却个个带伤,满面尘土与血污交织,昔日的威武已荡然无存。这场较量,无疑是义军以雷霆万钧之势,给敌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胡碧尔眼见局势危急,猛然一声大喝:“上弓弩!” 本来他想用这些弓弩对付守护城门的义军士兵的,现在情况紧急,他不得不先应对眼前的麻烦。 他麾下的金兵,皆是精挑细选的金军精锐,作为完颜平的亲卫,他们配备的皆是军中顶尖的武器装备。随着胡碧尔一声令下,金兵们迅速举起弓弩,对准如潮水般涌来的义军骑兵,利箭破空而出,带起一阵阵死亡的呼啸。 瞬间,义军的战阵中便是一片人仰马翻,无数战马悲鸣着倒下,骑士也随之坠落尘埃,生死未卜。 马永生骑乘的战马也不幸被一箭穿颈,发出凄厉的哀号。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马永生身形矫健,一个纵跃便从马背上翻落,双手紧握长枪,犹如怒龙出海,直取胡碧尔的心窝。 两人间,一刀一闪,一枪一啸,瞬间交织成一场生死较量,周遭的双方士卒亦摒弃了远程的弓箭,纷纷抽出近身的兵刃,投身于血肉横飞的近战之中,战斗的氛围炽烈至白热。 城中的李刚,闻讯西城墙防线被金兵撕裂,心急如焚,当即率领麾下的预备队伍,如狂风般卷向西城墙的方向。未及战场边缘,他已遥遥望见马永生与一名金将正陷入缠斗,刀光剑影,难解难分。李刚深知马永生的战力,能与之在战场上平分秋色,此人定是金军中的一名悍将。 “取吾弓箭来!” 李刚沉声对身旁卫士吩咐道,目光如炬,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不久,一名士兵匆匆上前,将一柄缠绕着璀璨金丝的巨弓恭敬地递给了李刚。李刚不假思索,自马鞍旁的袋中抽出一支锋利无比的狼牙箭,手指轻轻一拨,弓弦瞬间紧绷至极限,宛如满月,他的目光如炬,锁定正与马永生激战正酣的胡碧尔。 胡碧尔正全神贯注于眼前的交锋,忽闻身后一阵尖锐而急促的破空之声,心中警铃大作,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侧身,企图避开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 然而,那支承载着致命意图的狼牙箭,虽未直击其心脏要害,却仍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肩胛,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胡碧尔吃痛之下,动作未乱,借势挥刀,将马永生刺来的长枪荡开,随后一声令下,率领麾下的金兵,如同潮水般向城墙方向撤退,企图在乱军中寻找一线生机。 第277章 李家军的大动作 马永生眼见那敌影遁去,本能地提起长枪欲追,却被李刚一声断喝制止,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勿急,暂且由他。我等即刻分兵两路,我领一队人马守护城门要地,你则率部速往西城墙增援,务必合力将金贼撕开的防线重新缝合!” 言罢,二人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无需多言,默契已深植于心。马永生毫不犹豫地扛起长枪,率领麾下勇士,如一股疾风般奔向西城墙。 不久,西城墙上,援军的到来如同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义军士气大振,立即向金军发起了猛烈的反扑。战斗愈发激烈,城墙之上,双方士兵的身影交错,刀光剑影间,生命如烛火般脆弱熄灭。尸体层层叠叠,铺满了每一寸可以立足之地,鲜血汇聚成涓涓细流,沿着城墙的阶梯缓缓滑落,每一步都踏着沉重与悲壮,让后来者的脚步在黏腻与寒意中愈发坚定。 正当金军与义军的激战如胶似漆,难解难分之际,天际忽地响起一阵隆隆轰鸣,宛如远古巨兽的低吟,预示着未知的变化。不久,两抹银色的身影划破长空,自北方翩然而至——那是两架威武雄壮的军用直升机,由李振与初掌飞行技艺的岳鹏驾驭而来。 地面上的两军将士,无不抬头仰望这突如其来的天际异物,眼中满是惊奇与不解。对于他们而言,这能够在浩瀚蓝天自由翱翔的钢铁巨鸟,无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奇迹。 随着直升机优雅地掠过西城墙畔,金军的头顶瞬间成为了一片死亡的阴影。紧接着,一颗颗乌黑发亮的手雷仿佛天降神罚,精准无误地落入金军密集如林的阵营之中,爆发出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瞬间将战场局势推向了更为激烈的漩涡。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仿佛天崩地裂,瞬间将攻城的金军击得溃不成军,四散而逃。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城外督战的完颜平怒火中烧,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虽不明就里,不知那天空中翱翔的奇异之物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心中却已断定,这必定是李振那厮搞的鬼! 李刚骑在骏马之上,手指苍穹,仰天大笑:“哈哈哈……兄弟们,快看!那是李家军的兄弟们!他们从天而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了!随我一起,将这些冲进城内的金贼杀个片甲不留!” 言罢,他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犹如猛虎下山,率领着士气如虹的将士们,向着那些惊慌失措的金军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士气犹如无形的烈焰,能够点燃勇士们心中的斗志,让弱小之师亦能创造出以寡敌众的奇迹。此刻,目睹天际间出现的奇异景象,仿佛神只派遣的援兵,义军的士兵们个个血脉贲张,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如同被激昂的战歌唤醒了沉睡的战神,义无反顾地向着金兵阵营发起了潮水般的冲锋。 不久,东平府的西城墙下,金军的防线开始崩溃,他们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向西逃窜,企图逃离这片被神秘力量笼罩的战场。而城外的金军,亦是人心涣散,恐惧如瘟疫般在他们之间蔓延,那两个悬浮于高空的不解之谜,成了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每一步后退都伴随着对未知的深深畏惧。 两架直升机并未在东平府那片古老而沉重的土地上降下它们钢铁之翼,而是如同两只迅捷的鹰隼,掠过城头上空,留下一抹不羁的影子。李振,那位眼神坚毅的将领,下令手下将一封承载着重要信息的信函轻轻掷落,随后,伴随着螺旋桨的轰鸣,他与岳鹏再次振翅高飞,穿越云层,重返黄河北岸那片烽火连天的战场。 信笺最终落入李刚手中,其上字迹遒劲有力,正是李振亲笔所书。信中,李振简短而有力地概述了李家军在黄河北岸对金军发起的凌厉攻势,字字句句,皆是对盟友的深切期许与战略部署的智慧展现。他恳切地叮嘱李刚,务必坚守东平府这座战略要地,将其化作金军难以逾越的铜墙铁壁。 “只要东平府能在你手中屹立不倒,足足十日之久,”李振在信中如此写道,“李家军定能腾出兵力,如春风化雨般驰援义军,共赴国难。”这不仅仅是一纸命令,更是两军之间深厚的情谊与共同抗敌的坚定信念,跨越千山万水,紧密相连。 李刚紧握着那封信,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低声咒骂:“娘的,如今就算老子长了翅膀,也插翅难飞了。四周皆是金人的铁蹄,咱们只能咬牙死守这片天地。” 今日这一战,凶险异常,仿佛是天公也要与他们作对。若非李振那两架如同天降神兵般的直升机及时赶来,恐怕这东平府的城头,早已换上了他人的旗帜。战后清点,不过短短一日,义军便折损了两万精兵强将,这个数字像一把钝刀,在李刚心头缓缓割过,每一道伤痕都深刻而痛楚。这些兵马,是他在这乱世中披荆斩棘、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他们共同用血与汗铸就的防线。 正当金军的主力部队在黄河南岸与义军展开激烈鏖战之际,李家军悄然行动,悄然无声地派遣了两支精锐之师,分别由英勇果敢的师长岳鹰与力大无穷的钱大壮统率,他们如同两把锋利的刃,向东边迅猛推进。 此番征途,他们不仅将曾一度失守的东阿县再度收入囊中,更是势如破竹,接连攻下了聊城与茌平两县。李家军的将士们士气高昂,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势不可挡,他们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兵锋所向,直指那遥远而坚固的高唐县城。 在这一路征伐之中,李家军犹如破晓之光,锐不可当,所过之处,无坚不摧,无城不克,仿佛是上天钦定的胜利者,书写着不朽的传奇。 面对李家军势如破竹的攻势,金国朝廷惊慌失措,急令济南府、冀州与德州三地兵马火速集结,企图构筑一道钢铁防线,遏制李家军那不可阻挡的进军步伐。 然而,这一番调动,却如同抽干了原本就薄弱的县镇防御之血,使得那些偏远之地几乎成了无兵之境。此情此景,激起了无数心怀家国大义的百姓心中怒火,他们纷纷揭竿而起,自发组织起反金义军,遥相呼应李家军的壮举。一时间,河北东路与山东路两地烽火连天,局势动荡不安,各地求援的急信如同冬日里纷飞的雪花,密密麻麻地飞往金国的心脏地带,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纷乱与不安。 第278章 齐河县沙河帮起义抗金 在黄河北岸,齐河县祝阿镇的静谧夜色中,几位青壮年男子悄然聚首,一盏微弱的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勉强照亮了他们坚毅的脸庞。 “大哥,”其中一人声音低沉而急促,“你可曾耳闻,西面的李家军已如破竹之势,已经攻下东阿县。照此趋势,咱们祝阿镇恐怕也难免波及。” 言罢,他随手抄起桌上的粗瓷酒碗,轻轻抿了一口,随即将一粒花生米轻巧地弹入唇齿间,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 “金人的统治,已是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他放下酒碗,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咱们兄弟几个,何不借此乱世,好好筹划一番,做些有意义的大事。” 话语间,一股不甘平凡、跃跃欲试的气息在简陋的屋内悄然弥漫,仿佛连那微弱的灯火也为之颤抖,映照着他们心中即将沸腾的热血与决心。 周遭众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聚焦于那位被尊称为“老大”的光头男子身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良久,他才缓缓张开双唇,声音沉稳而有力:“咱们沙河帮这些年,在金人的重压之下,已是风雨飘摇,不复往昔辉煌。想当年,兄弟们个个锦衣玉食,何等风光,而今却连一顿饱饭都成了奢望,这一切的根源,皆是那金人所致。” “但而今,金人气数已尽,此乃天赐良机。”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继续说道,“尔等速速联络各自麾下的兄弟,我们合力拿下这祝阿镇,一来可解兄弟们燃眉之急,二来也算是向李家军投上的一份厚礼,借此东风,或许能重振我沙河帮往日雄风。” 夜色如墨,几人低声商议完毕后,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分散,各自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这沙河帮,起初不过是一群依托黄河水道,悄悄贩卖私盐的小角色。然而,在那个私盐利润丰厚的年代,他们如同滚雪球般,由最初的寥寥数人,逐渐壮大成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最终更是凭借铁血手腕,一举垄断了当地的私盐市场,风光一时无两。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金军的铁蹄南下,这片土地易主,他们的好日子也随之走到了尽头。昔日里,他们曾不惜重金,笼络了诸多宋国官员,为自己撑起了一片保护伞。然而,当金军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时,那些曾经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宋国官员,却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弃他们而去,逃往了南方。 新来的金人官员,可不像那些贪财的宋国官员那般好说话。他们铁面无私,根本不吃沙河帮的那一套。于是,金人官员直接动用了军队,对沙河帮展开了连绵不绝的打压与围剿。 晨光初破晓,齐河县城的市集在晨曦中缓缓苏醒,各式摊位如繁星点点,渐渐铺满了街道。金军为巩固防线,将散布于乡野的兵力汇聚于县城之中,这一变动,意外地点燃了沙河帮众人心中那几乎熄灭的希望之火,昨夜的变故便是这希望复苏的序曲。 次日,天刚蒙蒙亮,镇上的市集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宣告着一天的忙碌即将开始。金人指派的管理员,身着官服,踏着晨露,依照往例穿梭于摊贩之间,收取着各项费用,那身影在晨光下拉长,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威严。 行至一处粮食摊位前,管理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几个新面孔吸引。他们或站或立,与周遭熟悉的面孔格格不入,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管理员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地望向摊主李老三,问道:“李老三,你这摊位上何时添了这些新面孔?瞧着甚是眼生啊。”话语间,既有例行公事的冷淡,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此时的李老三没了往日的弯腰低头,他一把将管理员薅到了近前。 “薛乙,被你欺负了这么久,有些账今日我们就算算吧。” 说完李老三就将一把尖刀捅进了管理员薛乙的心窝,殷红的鲜血瞬间就流淌在地上了。薛乙身后的一众随从顿时间傻眼了,他们不明白为何平日里老实巴交任由他们欺负的李老三像是换了一个人。 “杀人了!杀人了!” 那几个随从一边大喊着一边想要跑,却被李老三旁边的几人给拦住了去路。根本没有言语,对方直接用手中的武器结果了这几个随从,然后从李老三摊位上扛起了一面大旗,上面用黄线绣着“沙河帮”三个大字。 沙河帮的帮主,那位威风凛凛的光头男子,傲然挺立于一张古朴的木桌之上,其声如洪钟,穿透了围观百姓的喧嚣,响彻云霄:“今日,我沙河帮誓要掀起风云,诸君可愿随我,共赴这诛灭金贼的征途,让这镇上的金人血债血偿!” 言罢,他振臂一挥,身后数百名帮众如同汹涌的潮水,手持棍棒、利刃,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浩浩荡荡地涌向了镇子中央的一处宅院。那宅院中的人儿,初见这阵仗,无不瞠目结舌,惊愕之情溢于言表,转瞬间,便被这股如狼似虎的沙河帮势力所淹没,院内顿时乱作一团,喊杀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场风暴中最真实的背景音。 在那些动荡不安的时日里,祝阿镇并非孤例,其周遭的乡镇亦纷纷燃起了反抗的烽火。各路英雄豪杰,汇聚成不同势力的洪流,共同高举起反抗金人暴政的旗帜,誓要将那些被金人强行安插的官员从这片土地上抹去。 坐镇禹城的金军大将完颜琮,听闻此讯,怒火中烧。他当即下令,调遣齐河的金军铁骑,誓要将这股反叛的火焰扑灭于萌芽之中。 金国的军队,如同出笼的猛兽,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生灵涂炭。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无辜的百姓也卷入这场无情的杀戮之中,使得齐河县周遭的村落,处处弥漫着悲凉与绝望的气息。 在这场残酷的镇压中,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哀鸿遍野。然而,即便如此,那些心怀正义的百姓们,依旧没有放弃对自由的渴望与追求。他们深知,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在这乱世之中,寻找到那一线生机。 不少起义军见到不敌金军人马,纷纷派人向东阿县的李家军进行求援,有抵挡不住的则直接率领手下起义军连夜投向了东阿县。 第279章 李振水军大获全胜 李家军的水上劲旅,尽管成军未久,却在李振慷慨解囊、倾尽物资的鼎力支持下,实现了从渔舟货船到水上霸主的华丽蜕变。这些昔日里或是在碧波上悠然捕鱼,或是在江河间穿梭运送货物的船只,如今已化身为驰骋水面的钢铁战舰,气势恢宏。 且不说那坚固的船身与灵活的操控,单凭船首巍然矗立的机枪阵地,就足以令一切水上之敌望而生畏,其火力之猛,足以横扫一切阻碍。而若说机枪已是锋芒毕露,那么货船上巧妙部署的迫击炮,更是将这场力量的游戏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它们如同天降火雨,让对手深刻体验到了何为“火力”二字的真谛,那是一种跨越维度的毁灭性打击,让人心生敬畏,无力招架。 如此装备,李家军的水上力量,已非昔日可比,正以一种不可小觑的姿态,在水域之中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为了试探麾下水军的锋芒与实力,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场行动,意图在东阿县毗邻的碧波之上,给金人那支承载着粮草辎重的船队来个措手不及的拦截。 时至冬日,黄河褪去了夏日的狂野,进入了它一年中的静谧时段。河面收窄,水流变得慵懒而缓慢,为行船提供了难得的便利。就在这宁静而又暗藏机锋的季节里,一支由十余艘中型船只编队而成的舰队,宛如一条巨龙,逆着黄河的流向,傲然前行。恰逢北风呼啸,那风,带着冬日的凛冽,鼓满了船帆,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助力,让那些在底层舱室中奋力挥桨的青壮年水手们得以稍稍喘息,只需把握住舵盘,便能借风势破浪而进。 就在他们快要驶过这段狭窄的河道之时,只见从上游冲下来二十多艘船只,由于是顺流而下,这些船只并没有悬挂风帆。 “铛铛铛...铛铛铛...” “敌袭!河面上有敌人。” 随着一声急促而尖锐的警铃骤响,夹杂着阵阵紧张而有力的呼喊,船舱内的金兵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迅速而有序地归位至各自在船上的战斗岗位。他们紧握手中锋利的武器,眼神坚毅,列阵以待,宛如一尊尊蓄势待发的铜墙铁壁。 在这片紧张得几乎能听见心跳声的氛围中,负责此次重要运送任务的金军将领巍然屹立于船头的高处,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层层迷雾,紧紧锁定在远方渐渐逼近的船只上。 每一分细节,每一丝动静,都逃不过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他心中暗自盘算,试图从那些船只的轮廓、旗帜乃至行进的方式中,辨识出这些不速之客究竟隶属于何方神圣,是敌是友,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较量悄然展开。 随着距离的靠近,终于发现了对方船只上悬挂着“李家军”的字样。 金军将领大喊一声:“大家注意,对面的船是李家军的,一会进入弓箭射程后,所有人立即开始攻击。” 还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只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剧烈爆炸的声音,是李家军的迫击炮开火了。 一艘满载粮草的船只,在平静的水面上突遭厄运,一枚迫击炮弹如死神之吻,精准地吻合了它的命运。瞬间,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将四周的空气撕裂得支离破碎。船上的粮草,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纷扬扬地落入水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绝望的涟漪。 这一幕,对金兵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们瞪大了惊恐的双眼,望着那遥远的彼岸,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为何,在这看似遥不可及的距离上,敌人的炮火竟能如此精准地穿透空间的屏障,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两轮炮击过后,李家军的机枪阵地仿佛苏醒的巨兽,怒吼着吐出了无尽的火舌。子弹如密集的雨点,不要钱般地倾泻而出,将天空都染上了一层死亡的灰色。那些木质的船身,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变得脆弱不堪,木屑纷飞,好似秋天的落叶,无助地飘落。 甲板上,金兵们纷纷中弹,他们的身体在子弹的穿透下,变得千疮百孔。哀嚎声、呻吟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死亡之歌。在这片水域上,生命与死亡,荣耀与绝望,正上演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不光是金军傻眼了,就连发起进攻的李家军士兵也懵了:这哪是交战,这分明就是单方面屠杀。 百米,五十米,三十米,直至仅剩十米之遥。 两船间的距离迅速缩减,犹如紧绷的弦即将断裂。李家军的勇士们,身手矫健,利用船上粗壮的缆绳,如同飞檐走壁的侠客,一跃而至金军的船舷之上。他们高举着锋利的兵刃,闪烁着寒光,直逼那些早已被战火磨灭斗志的金兵。 战斗,在这黄河的波涛之上,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而短暂。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这场决定性的交锋便已尘埃落定。 金军的舰队,原本浩浩荡荡,如今却已折损大半,十几艘战船中,近乎半数沉入了这滚滚黄河之中。余下的金兵,目睹了同伴的惨状,士气全无,大多选择了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而那金军将领,更是悲惨,他本以为能在这黄河之上逞一时之威,却不料被李家军的机枪扫射,瞬间身中无数弹孔,犹如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破碎不堪。 李家军的水军,此战大获全胜,他们的欢呼声与黄河的波涛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也在为他们的英勇而喝彩。 正当李振因水军的凯旋而满心欢喜之际,一名镇守城门的武官匆匆踏入厅堂,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他禀报道,东阿城的城门之下,又聚集了一支形若乞丐的义军队伍,他们衣衫褴褛,脚步蹒跚,显然是从东边相邻的齐河县长途跋涉而来。这段时日以来,李振已陆续收容了数批类似的难民士兵。 闻此,李振沉吟片刻,目光在厅内巡视一圈后,最终落在杜杰身上,缓缓言道:“让他们进城吧,只是,为确保城中安宁,他们的武器需一律收缴,暂先由我们保管。将他们安顿在西城的军营之中,待到局势稍稳,我们再行仔细甄别与编排。”言罢,李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无奈与决绝,仿佛是在这乱世之中,尽力维持着一丝秩序与慈悲的平衡。 杜杰拱手进言:“主公,眼下我军兵精粮足,士气如虹,何不趁热打铁,一举攻取齐河县?” 李振闻言,轻轻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忧虑:“杜将军有所不知,齐河县地势平坦,一望无垠,正利于敌军驰骋。我李家军虽兵刃锋利,攻守兼备,唯独在骑兵之上,尚存短板。倘若此刻轻率进兵齐河,对岸济南府必不会坐视不理,定会遣兵增援。且不说济南府的守军实力不容小觑,单是那金军铁骑,便是以一当十,勇猛异常。吾实不忍见麾下儿郎,因一时之勇,而蒙受不必要的伤亡啊。” 第280章 完颜平的攻城计策 完颜琮,金军的主帅,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一支精锐部队,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齐河周遭那些自诩为义军的零散抵抗力量一一拔除。他们的足迹所至,不仅生灵涂炭,就连大地也仿佛被剥夺了生机,留下一片荒芜。 目睹了金兵这股不可阻挡的残酷洪流,无数无辜百姓的心被深深震撼,他们含泪告别了世代居住的家园,踏上了向西逃亡的漫漫长路,唯一的希望便是投奔那在西边声名远扬的李家军。 这正是完颜琮精心布局、乐见其成的结果。在这场浩浩荡荡的人口迁徙中,他敏锐地意识到,混乱与逃亡正是掩藏细作、渗透敌后的绝佳时机。于是,在这股逃难的人潮之中,不少金国的秘密探子悄无声息地混迹其间,如同暗流涌动,等待着在未知的彼岸掀起新的波澜。 沙河帮此刻汇聚了四五百号人,隐匿于一座险峻的山峦之巅。两日来,他们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腹中饥渴难当。而山脚下,金军的铁蹄密布,如一张无形的网,令人生畏。在这紧要关头,无人敢轻易冒险,去触动那金军这根敏感的神经,生怕引来灭顶之灾。 沙河帮的帮主谢文天,眉宇间凝着一抹沉甸甸的忧虑,向身旁已晋身为堂主的李老三询问道:“派往李家军求援的兄弟,可有归返的消息?” 李老三,这位昔日的小角色,如今在帮中也算是独当一面,闻言,他神色黯然地答道:“帮主,他们一早便回了。那李家军,唉,竟是群畏首畏尾的懦夫,对与金军交锋之事,竟是避之唯恐不及。不过,咱的探子回禀,倒是周遭好些乡镇的义士,纷纷投奔了他们,且被妥善接纳,安置得井井有条。” 谢文天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堂下那些显得疲惫不堪的手下,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他轻叹一声,声音低沉而无奈:“本欲借此风云际会,重振我沙河帮昔日之雄风,扬名立万,谁料世事弄人,竟是这般光景……” 片刻的沉思如同沉重的乌云笼罩在他心头,随后,他缓缓转向李老三,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将我们手头剩余的所有粮食,尽数分发给兄弟们。还有,我的战马……也一并宰了,让大伙儿今夜能饱餐一顿。待到夜幕低垂,我们便向南方寻求生路。既然那李家军不帮我们,我们何不投奔李刚的义军,共谋大业?” 沙河帮主谢文天,此刻心中全然不知,那李刚正深陷金军的重围之中,于东平府内苦苦支撑。数日来,两军交战,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完颜平眼见李刚义军勇猛难当,攻势受挫,索性改变了策略,不再硬碰硬地攻城,而是将东平府团团围住,企图以饥饿与绝望消磨义军的斗志。 李刚转头望向身旁的手下文书,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我们现有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文书迅速翻阅着手中的账册,目光在字里行间跳跃,片刻后答道:“以目前的人马计算,粮草尚能维持一月之需。只是,近日来战场上负伤的兄弟日渐增多,城中所备药材,已是捉襟见肘了。” 闻言,李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北方的天际,那里,是他心中牵挂的战场。他低声呢喃,仿佛是对自己,又似是对远方战友的期许:“李振啊,你可一定要挺住,赢得那场关键之战。倘若你那边有个闪失,我这边的局势,怕是也岌岌可危了。” 在东平府那古城墙围筑的天地里,日子如同被阴霾笼罩,沉闷而艰难。完颜平身处此境,亦是步履维艰,每一日都似在刀锋边缘徘徊。近几日来,李家军的水师如铁壁铜墙,将黄河封锁得密不透风,金人妄图借由这条天堑输送粮草辎重的梦想,已然化为泡影。 东阿县周遭的黄河水域,此刻全然成了李家军的领地,波光粼粼之下,隐藏着的是不容侵犯的威严。金军非但无法顺利运输补给,反而一次次派遣战船,企图冲破这看似不可逾越的防线。然而,那些承载着希望与绝望的船只,最终只换得了一个共同的归宿——沉入那深邃而冷漠的河底,成为这场无声较量中的又一抹悲壮色彩。 万般无奈之下,完颜平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济南府,视其为维系粮草补给的唯一命脉。然而,自济南府至东平府,蜿蜒曲折的山路犹如天堑,加之沿途义军与土匪如跗骨之蛆,频繁骚扰,即便是金军这等铁骑之师,也渐渐感到了粮草匮乏的棘手。尽管已无奈采取了对士兵实施配额供给的权宜之计,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策。 完颜平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东平府那巍峨挺立的城墙上,心中焦虑如焚:“如此拖延,实非良策。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一举拿下东平府,方能解此燃眉之急。” 金军开始调整了攻城策略,他们从周边抓来了大量的民夫,让他们冒着守城义军的箭雨使用工具将土袋石块等运送到东平府城墙下,试图垫高来攻打城池。 义军的反击如狂风骤雨般猛烈,他们巧妙利用石块与滚木这些质朴却威力不凡的武器,对金兵及那些背负沉重土袋、步履维艰的民夫展开了精准的打击。战斗在东平府西城墙下激烈上演,箭矢与石块交织出一片死亡的阴霾。 而在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另一侧,东平府的东城墙下,却隐藏着另一番静谧而危险的景象。一串串汗珠沿着赤膊上阵的金兵额头滚落,他们正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铁锹与镐头,在坚硬的泥土中开辟出一条隐秘的通道。完颜平精心布局的战术悄然展开——西城墙上的正面冲突,不过是用来牵制义军注意力的华丽序幕,真正的杀招,隐藏在这看似平静无波的东城墙之下。 金兵们夜以继日,不辞辛劳地挖掘,只为将炸药悄无声息地安置在城墙根基,只待那一声轰鸣,东平府的巍峨城墙便将在尘土与碎石中轰然倒塌,成为他们攻陷这座城池的关键一步。这一计,狡黠而狠辣,仿佛暗夜的毒蛇,静静等待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时刻。 第281章 金军的地洞 夜幕低垂,城池中沉浸在一片深沉的宁静之中,唯有星辰在天际默默闪烁。义军士兵卢胜,此刻正蜷缩在东城墙附近一间简陋的民居内,享受着难得的休憩时光。白日里,他坚守在冰冷的城墙上,寒风如刀,切割着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而今夜,这小小的火堆成了他温暖的避风港,让他得以缓缓烘烤着那双几乎冻僵的手脚。 正当卢胜的意识开始飘忽,沉向梦乡的边缘时,一阵细微而连续的声响悄然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声音细碎而隐秘,仿佛是夜色中低语的秘密,却又分明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紧迫。卢胜猛地警觉起来,他缓缓放低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份不祥的宁静,耳朵紧贴着地面,试图捕捉那来自地底的微妙动静。 “头儿,头儿,”卢胜压低嗓音,轻轻呼唤着同室而眠的队官,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好奇,“您听听,这地底下,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被突兀的呼唤从梦乡中拽出的队官,眉宇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股不耐烦的结,嘴里嘟囔着怨言:“你这小子,难道就不知疲倦?八成又是地底那些老鼠在捣鼓他们的窝。” 卢胜浑然不顾地面的寒意侵骨,他干脆利落地趴下身子,耳朵紧贴地面,又一次聚精会神地聆听起来。 “头儿,我敢打包票,底下确实有动静,咱们这位置挨着城墙,您说,会不会是金人搞的鬼?” 这话一出,队官的神情瞬间由慵懒转为警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提振,直接从温暖如春的被窝中一跃而起。他依样画葫芦,学着卢胜的姿态,耳朵贴地,细细分辨。不过片刻,他的脸色倏地一变,仿佛窥见了某种不祥的预兆。 不久之后,一名义军首领率其麾下勇士,步入屋内,毅然决然地向下展开了挖掘作业。那地底传来的细微响动,无疑是金人暗中操作的迹象。面对潜藏于地道中的敌寇,唯一之策便是掘开土层,设法将这条通往城内的隐秘通道彻底封堵,以免城外虎视眈眈的金兵借此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城内,扰乱我方安宁。 挖了大约半个时辰后,一个深度约三米左右的深洞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听着底下还传来金兵低声说话的声音。 义军的首领以一个微妙的手势示意,几位紧握短刃的勇士随即借着绳索的助力,轻盈而迅速地滑入幽深的洞穴之中,悄无声息地向着洞内那一抹不寻常的微光探索前行。 转过一道略显狭窄的弯道,眼前景象令人屏息——四五名金兵正浑身湿透,奋力挥动着手中的器具,于石壁间挖掘不息,全然未觉背后潜藏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领头的义军士兵,步伐轻盈如猫,短刀在他手中仿佛成了夜色中最致命的暗影。他缓缓贴近一名全神贯注的金兵背后,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趁其不备,手中短刀一闪即逝,精准无误地划破了金兵脖颈间脆弱的血脉,一抹鲜红在昏暗中悄然绽放。 在那逼仄的地洞之中,空间仿佛被紧紧束缚,只允许最有限的动作施展。双方士兵,如同困兽之斗,紧握手中短刃,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回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令人心悸。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四五名金兵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无一幸免。 然而,胜利的代价亦是沉重。义军这边,两名勇士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他们的身躯在昏暗中静静地诉说着英勇与牺牲;另一人则负伤倒地,痛苦与坚韧交织在他的眉宇间。余下的几位战士,亦是筋疲力尽,半倚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息,胸膛起伏如同风箱,汗水与泥土混杂,在疲惫的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庆幸的是,他们选择了短刀作为此行的伴侣。在这几乎难以转身的洞穴里,若是换成了长刀,恐怕连基本的防御都难以做到,更别提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了。短刀虽小,却在这方寸之地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让义军得以在绝境中觅得一线生机。 此刻,洞内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可闻的战鼓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这场不为人知的地下战役,以及那些为了自由与信念,不惜以命相搏的英雄们。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洞的那边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领头的义军士兵脸色一紧,他知道肯定是往外运土的金兵来了。 他慌忙吹熄了手中用于照明的油灯,黑暗中,紧握的短刀闪烁着寒光,他的目光如炬,死死盯住洞口那端,心跳如鼓。 脚步声渐近,伴随着一阵悠扬却陌生的曲调,一名金兵哼着小调,缓缓推着一辆小车步入视线。月光下,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待那金兵确认四周再无光亮后,不满地嘀咕了几句,语气中带着几分叱责。确认其身后空无一人,隐匿于暗处的义军士兵眼疾手快,短刀一闪,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个意外的访客。其余几人见状,心头一凛,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清理现场后,借着夜色与麻绳的指引,悄无声息地攀爬回地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寂静。 知道下方情况后,义军的这个首领沉思了一会,他立即召集了自己手下的士兵,连夜找来了堵塞地洞的石块和沙袋。 趁着城外的金兵还未反应过来,二十多名义军士兵悄悄地摸出了城外,他们穿着死去金兵的衣服,在打探一番后又重新返回了城内。 夜色如墨,悄无声息地笼罩着这片古老的战场。义军们惊讶地发现,金军并非只在一处挖掘了隐秘的地洞,类似的地洞,他们细数之下竟有四五个之多。若非夜深人静之时,金军难以避开众人耳目,恐怕一旦露头,便会被警惕的金兵瞬间擒获。毕竟,双方的区别太过明显,光是那头型上的差异,便如同白昼与黑夜,一目了然。 正当义军们围坐一起,商讨着应对之策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自地洞中隐隐传来,打破了周遭的沉寂。紧接着,洞内便响起了金兵惊恐而急促的呼喊,他们显然已经发现了那些躺在黑暗中的同伴尸体。 第282章 完颜平下令屠城 义军的领头人当机立断,一声令下,麾下的勇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早已备好的沙袋与沉重的石块,一股脑儿地倾泻进那幽深的洞口,誓要将企图从地底悄然侵袭的铜铸铁打般的金人士卒,牢牢封锁于暗无天日的地下。 而另一边,完颜平在得知自己精心策划的地道奇袭已然暴露于义军的耳目之下时,脸色骤变,随即果断地挥手,指挥着手下的金兵,如同一股疾风般,将一箱箱威力惊人的炸药悄无声息地运往那条隐秘的地道深处。 起初,他满心算盘着的是通过这条隐秘通道,悄无声息地将精锐之士送入城内,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然而,计划突变,他不得不临时更改策略,转而决定利用这条地道,实施一个更为直接、也更为大胆的城墙爆破计划,誓要一鼓作气,破城而入。 夜幕低垂,城内的李刚骤然间得知了金人暗挖地道的阴谋,他无暇顾及连日的疲惫,即刻动员兵力,如潮水般涌向东城墙一带,誓要揪出那潜藏的敌踪。 夜色如墨,正是敌人可能趁虚而入的危急时刻,李刚深知,唯有将这潜在的威胁扼杀于无形,方能保得一方安宁。 火光摇曳,映照出义军士兵们紧张而坚定的身影,他们手持火把,在东城墙的每一寸土地上仔细搜寻,企图找到那通往城内的隐秘通道。 李刚目光如炬,扫视着忙碌的人群,随即对身旁一位英气勃勃的头领低声吩咐:“你速去西城巡视,我担忧金人会使出‘声东击西’之计,不可不防。” 正当城内喧嚣四起,人声鼎沸之际,城外的地穴之中,金兵悄然鱼贯而出,他们手中紧握的导火索如同沉睡的火龙,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妥当,直至接近洞口边缘,那些紧张而谨慎的手指才缓缓松开,停止了摆弄。 完颜平的目光如炬,扫视过整装待发的队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诸位,依计行事。城墙一旦在轰鸣中崩塌,便是我们雷霆万钧,直捣黄龙之时。” 令下如山倒,几乎在同一刹那,六七条火龙被赋予了生命,于暗夜中蜿蜒起舞,缓缓向地底的深渊爬去,那跳跃的火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轰!轰!轰!......” 伴随着几声震耳欲聋、沉闷而有力的爆炸轰鸣,东平府的东城墙仿佛承受了天崩地裂之重,数段坚固的城墙在猛烈的爆炸冲击下轰然倾颓,尘土飞扬中,无数正急于寻找避难地洞的义军被无情地掩埋,生死未卜,命运悬于一线。 李刚因身处稍远之地,得以幸免于难,但他的目光在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后,瞬间凝固成一片惊骇。他迅速回过神来,嗓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却坚定无比地下令:“快!即刻调集城内所有兵力至此集结,金贼炸毁城墙后,攻势必将如影随形,不容片刻耽搁!” 言罢,李刚猛地抽出腰间那柄寒光闪烁的宝剑,剑尖直指苍穹,仿佛要将这危难时刻的决绝与勇气一并凝聚其上。他转身面向身旁那些同样面色凝重、血脉贲张的义军士兵,声音中饱含激励与不屈:“兄弟们,此刻,我们皆是彼此的依靠!为了这片土地,为了身后无辜的百姓,让我们并肩作战,誓守每一寸河山!” 如此一番话,如同烈火般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斗志,他们纷纷响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誓死扞卫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 这些义军顾不得营救还埋在倒塌城墙底下的士兵,纷纷跟随李刚朝着冲过来的金兵杀去。 城外的完颜平这次准备了整整三万精锐的步兵,他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一举拿下东平府。随着李刚的带头阻击,双方士兵厮杀在城墙的残壁断垣之处,由于黑夜加上地上非常不平整,使得金军一时间无法顺利冲进城内。 在城外督战的完颜平见状立即下令:“将火器营给我拉上去,今日我一定要攻下这东平府。” 不一会就见装束有些不一样的金兵手持火枪朝着前面冲去,他们身后有好几架投石车也缓缓进入战场。在调整好发射角度后,这些投石车将一枚枚正在燃烧的圆形炸弹投放到城内义军士兵阵营中。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火枪声交织成死亡的乐章,那些英勇无畏、坚守在战线最前沿的义军战士,如同秋日落叶般纷纷倒下。李刚,那位屹立于阵前,以无畏之姿引领士兵们抵御金兵洪流的将领,也未能幸免于难。一枚自苍穹猝然落下的炸弹,无情地将他的生命之火熄灭,鲜血如悲壮的画卷,浸透了他的战袍与铠甲。 尽管周围的义军战士拼死将他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抬回城内,军医们更是倾尽所能,试图挽回这位英雄的生命,但命运的巨轮已然无情转动,任何凡人的努力都显得苍白无力。李刚的生命之光,终究在无尽的黑暗中缓缓熄灭。 失去了这位灵魂人物的义军,军心迅速涣散,如同无舵之舟,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当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之时,金军的铁蹄却已踏破了东平府的城门。他们如同洪水猛兽,一旦进城,便开始了无情的杀戮,每一把刀刃都闪烁着寒光,每一声惨叫都震颤着人心,整个东平府瞬间被笼罩在了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在那危急存亡之际,一部分义军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心中暗自盘算,趁着金兵的主力如潮水般汹涌地攻打东城之时,巧妙利用了这一稍纵即逝的缝隙,从其余几道城门悄然撤出,宛如夜色中的暗影,无声无息地遁入了自由的怀抱。他们的这一撤,看似简单的一步,却在不经意间,于城内那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为仍在与金兵浴血奋战的袍泽们,意外地扯开了一道空旷的后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些仍在前线拼死抵抗的义军,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他们的背后,那片曾被视为安全地带的区域,此刻已完全暴露在金军铁蹄之下。金军见状,岂能错失良机,立刻调整阵型,如同饿狼发现了无助的羔羊,倾尽全力,展开了一场不留余地的围杀。 天亮后完颜平骑着战马缓缓走在东平府的街道上,道路两边都是双方士兵的尸体,不过最多的还是义军的。 完颜平冷峻地说:“告诉手下的儿郎们,三日不封刀。” 听到这个命令的金军将领眉开眼笑的去下达命令了,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整个东平府就成了一座“死城”。 第283章 李家军接管梁山城 李刚在东平府的陨落,如野火燎原般迅速传遍了四方。昔日的义军,此刻仿佛一条巨龙骤然失去了引领的风向标,其势顿减,再难凝聚往昔的凛冽与威猛。紧接着,宁阳、汶上两座城池也相继在金军铁蹄之下黯然失色,沦陷于敌人的掌控之中。 胜利的光芒照亮了金军将士的战袍,他们士气如虹,乘胜而进,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其锋芒所向,直指那传说中的梁山泊。 在东昌府检查军队情况的李振得知李刚身死的消息后也是震惊无比,在他看来虽然义军战斗力不如金军,但靠着东平府坚固的城防怎么着也能防守一段时间,这才还不到十天,东平府就失陷了。 立于身旁的不良,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低声对李振言道:“主公,眼下义军犹如群龙失去了首领,单凭他们之力,守护梁山之地,只怕难如登天。依在下之见,此刻正是我们趁机派遣兵马入驻梁山,借此良机,将义军之众纳入麾下的绝佳时机。” 李振闻言,缓缓展开地图,目光在其上细细游走,片刻之后,他果断地点了点头,采纳了谋士的计策。随即,他下令于钱大壮,令其即刻统率麾下的水军,借着黄河之水,悄然驶向那茫茫梁山泊。此举一举两得,一来可阻金人自水上侵袭梁山之虞,二来又可借由这些舟楫之利,迅速将守城所需的种种器械运抵前线。 这个时代的运输非常落后,除了水运还算是快一点外,走陆地的话,等李家军到达梁山后,估计那些义军坟头上的青草也得二尺高了。 梁山城内议事厅此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几个义军头领为了争夺头把交椅纷纷相互指责辱骂,甚至还有动手的迹象。 正当厅内群雄争执不下,气氛紧绷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一名身着简陋却眼神坚定的义军士兵,风尘仆仆地自门外闯入,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 “各位首领,情况危急!从汶上城方向,三万金兵正浩浩荡荡而来,距我梁山仅余二十里之遥!” 此言一出,仿佛一盆冷水浇灭了先前的熊熊战火。那些方才还为争夺大将军之位面红耳赤的头领们,此刻皆是一愣,所有的争执与不甘瞬间被更为紧迫的危机所取代,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 未及众人从震惊中回神,又一名士兵风驰电掣般闯入,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启禀诸位头领,水寨守备的兄弟们传来急报,李家军的水师已悄然而至,他们此番——” 闻听李家军抵达的捷报,众人胸口的重石仿佛瞬间落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深知有了这支铁军的援手,他们的性命算是有了坚实的依靠。 据前方的义军兄弟传来消息,此番金军为求速战速决,对那些攻陷的城池采取了极端手段,东平府与其他几座城池不幸遭遇了屠城之祸,遍地哀鸿,惨不忍睹。更令人心寒的是,那些曾怀抱希望选择投降的义军首领,也未得善终,纷纷遭到了无情的斩首示众,其状之惨烈,令闻者无不扼腕叹息。 很快钱大壮就在议事厅见到了义军的几个头领,他笑着和众人打了招呼后,就直接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诸位梁山义军的豪杰,有礼了!眼下的局势,想必诸位心中皆有明镜。为共御外侮,守护梁山这片热土,自即刻起,我李家军将全面接管城防重任。请各位宽心,此番前来,我等乃是诚心助阵,共守此城。待到金贼退却,我李家军亦将功成身退,绝不恋栈。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疑虑——将整个梁山的安危悉数托付于李家军,似乎略显仓促。然而,李刚将军不幸陨落,此时此景,无人愿冒大不韪,与李家军的这位将领交恶。 钱大壮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浑厚的笑意,朗声道:“既如此,那便依计行事。诸位,让我们并肩作战,共赴时艰!我知道诸位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清苦,这次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一些吃食,一会我们一起亲近亲近。” 就这样梁山城头的义军士兵纷纷撤了下来,李家军士兵迅速整理城墙上的防御,将这次带来的机枪和迫击炮一一架设好。 这次为了全力阻止金军继续西进,李振可是将他空间内的所有重火力都带了过来,他相信有了这些东西梁山一定能够守住。 得知李刚战死后,南宋军队也很快做出了反应,他们从单县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金乡、嘉祥和巨野。由于义军从名义上来说也是南宋军队的,所以那些义军首领并没有什么抵触,反而为此感到高兴。 金国的宫廷之中,捷报如流星般迅疾传来,完颜平手刃李刚的壮举,宛如一股振奋人心的激流,迅速在朝野间激荡开来。那些一贯拥护完颜平的大臣们,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上朝之时,他们竞相颂扬完颜平的英勇无畏,言辞间满是敬仰与自豪。 反观支持完颜旭的势力,此刻却如同被乌云笼罩,面色阴沉。尽管完颜旭在战场上捷报频传,连连收复被蒙古铁骑蹂躏的城池,但胜利的代价亦是惨重。前线一封封加急的战报,不是渴求援军的增援,便是催促粮草的补给,每一字一句都沉甸甸地压在了金国皇帝完颜亮的心头,令他龙颜大怒,怒火中烧。 这场权力的游戏,在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每一方的喜怒哀乐,都紧紧系于那遥远的战鼓与烽火之中,而金国的未来,也在这一场场胜败之间,悄然铺展着它的轨迹。 昨夜被几个美人陪着的完颜亮红着一双眼睛说道:“众位卿家,大家议一议,这次我们是给北边增兵还是给南边增兵?” 金国兵部尚书开口:“启禀陛下,恐怕南北都无法增兵了,就在昨日我们接到消息,高丽国袭击了我们的丹东城。高丽军队将我们派驻在丹东的大臣给噶了,周边的军民此时人心惶惶,他们害怕高丽军队会继续西进。” 听到这个消息完颜亮气的一拍桌子:“这帮杂碎!传我旨意,立刻从登州增兵东京路,我要灭了这帮高丽棒子!” 第284章 李家军梁山保卫战 在钱大壮麾下的李家军顺利接管梁山城仅仅三日之际,完颜平亲率麾下浩浩荡荡十余万铁骑,亦如乌云压境般逼近了城垣之外。早前,那三万金军精锐便已如铜墙铁壁,将梁山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牢牢封锁,致使这座昔日英雄辈出的山寨,转瞬之间成为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城。 城头之上,义军的首领们望着城外那连绵不绝、如潮水般涌动的金军大军,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胆怯,双腿似有千钧之重,难以自持。一股寒意顺着他们的脊背悄然攀爬,让他们的脖颈后侧泛起阵阵凉意,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一名义军首领踱步至钱大壮身旁,后者正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密切注视着远方的敌情。 “钱将军,请问除了眼前这一万精兵,贵军后方是否还藏有伏兵?” 首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探询。 钱大壮缓缓放下望远镜,转头望向首领,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你们义军多虑了,我家主公确实只拨付了这一万兵马予我。但请放心,我李家军的儿郎们个个英勇无畏,以一当十亦不在话下。有我等驻守梁山,此地固若金汤。况且,贵义军尚有两万勇士,我们合力,何愁贼寇不破?” 城墙之下,人群攒动,焦急的目光如炬,聚焦于那缓缓步下的义军首领,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刚从幽冥归来。众人见状,不由自主地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 “快说,情况如何?李家军后方,是否还有援兵将至?” 那位首领的身躯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绝望:“完了……这一次,我们真的完了。李家军根本未曾打算死守这梁山之地,除眼前这一万孤军外,再无任何增援。” 众人听完这番话后,也都如同死了爹一样的表情,他们自从知道城外来了十几万的金军后,本来就不多的斗志直接烟消云散了,要不是钱大壮带领的李家军防守着梁山,他们估计早就主动出城投降了。 城垣之外,金兵的铁蹄下,几名试图突破封锁的义军勇士不幸落网,他们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束缚,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无情地押解至完颜平的面前。 完颜平面色阴沉,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何人愿意向我透露城内的一星半点消息?我完颜平,向来赏识有能之士,至于那些无用之辈,于我眼中,无异于行尸走肉。” 一名身形瘦小的义军士兵急忙恳求道:“恳请金军大将军饶我们一命,我等皆是无奈投身义军之中。此刻,城内正由李家军严密把守,我们几个趁着夜色掩护,利用换岗之际,借绳索悄然逃出。” 完颜平在获取了城内至关重要的情报后,不动声色地向身旁的一位将官递去一个微妙的眼神。那将官心领神会,立刻指挥着手下的金兵,将这几位义军士兵押解而出。不多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便从外面隐约传来,打破了周遭的沉寂。 尽管深知城中仅驻守着一万李家精兵,完颜平并未轻率地下令攻城,而是采取了更为谨慎的策略。他紧急召集了军中所有的工匠,命他们不分昼夜地赶制能够隔绝对方优势的攻城器械。这些工匠们,在烛火通明的工坊中,以汗水浇灌着希望,一锤一凿间,凝聚着金国的战意与智慧。 完颜平深知李家军的武器之犀利,那些曾在战场上留下深刻印象的先进火器,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也正因如此,他曾力排众议,极力主张金国组建自己的火器部队。这一远见卓识,最终使得金国在战火纷飞的乱世中,拥有了一支能够抗衡强敌的新式力量。 然而,这火器部队的组建,其开销之大,简直令人咋舌。枪械的研制与火炮的铸造,每一项都如同无底洞般吞噬着金国的财富。那些沉甸甸的金属,在匠人的手中化作了战争的利器,却也让金国的户部尚书一见完颜平便面露苦色,生怕又被拉去商讨那令人头疼的军费开支。 在这段紧张而充满挑战的日子里,完颜平的每一个决策,都显得尤为关键。他不仅要面对战场上的敌人,还要在朝堂上争取支持,确保金国能够在这场漫长的战争中,始终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与不屈的意志。 数日紧锣密鼓的筹备之后,金军终于向梁山城发起了凌厉一击,矛头直指其东城门。城垣之外,密布的投石车、轰鸣的火炮与森然的床弩,如同怒涛般直指城墙之巅,李家军的防线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与石雨之中。 天空中,燃烧弹划出一道道绚烂而致命的轨迹,宛如夜空中不甘寂寞的流星,却带着毁灭的气息。石块则如同愤怒的天神之锤,重重地砸落在城墙上,溅起一片片尘烟与火星。尽管李家军的勇士们早已严阵以待,构筑起层层防御,但这铺天盖地的攻击仍旧在他们之中撕开了一道道伤口,造成了不可小觑的伤亡。 在这片烽火连天之下,每一刻都充满了生与死的较量,梁山城的命运,正随着战局的推进而摇摆不定。 这次金军投入攻城战的主力是十几辆巨大的云梯车,每辆攻城云梯车底下都有六七个轮子,在二三十名金兵的推动下,开始缓缓朝着梁山城东门靠近。 城垛之上,李家军的军官身姿挺拔,手中那抹鲜艳的小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嗓音穿透了纷飞的战火,响彻云霄:“迫击炮小组,预备!目标锁定——正前方那庞然大物般的巨型木车,先行两发试射,以探虚实!” 随着轰鸣声骤然响起,迫击炮的怒吼在空中交织,然而炮弹的落点却与金军阵营擦肩而过,仅仅相差那决定生死的十余米。军官的面色瞬间凝重,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迅速调整战术指令: “即刻调整射击诸元,仰角上调两度,务必精准!接下来,三炮齐发,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一次,炮火如蛟龙出海,精准无误地撕破了敌方的防线,直击那缓缓推进的攻城云梯。爆炸的瞬间,火光冲天,尘土飞扬,云梯之下,一片金兵如落叶般纷纷倒下,而那些试图以巨木为前驱,撼动城防的勇士们,也在这一轮猛烈的炮火下,步伐踉跄,士气受挫。 城头之上,李家军的士气因这一连串精准的打击而高涨,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誓守这片土地,不让敌人踏进半步。 第285章 梁山城双方炮战 金军攻城之际,尽管已折损上百勇士,但其后续兵力迅速补位,填补了推车阵亡留下的空缺。那庞然大物般的攻城云梯车,再次缓缓启动了它沉重的步伐,直指城墙而来。 立于城墙之上,目光如炬的钱大壮,见状即刻转身,对身旁神色坚毅的传令兵沉声道:“速去告知炮连,即刻启用燃烧弹,给我狠狠地轰击那些家伙!莫要顾虑炮弹是否落空,弹药若尽,我自会向主公请领,万不能让这些巨兽逼近我城墙半步!” 随着钱大壮的命令下达,迫击炮纷纷换上了燃烧弹。和普通炮弹不同,燃烧弹使用特殊的弹药制成,随着几枚迫击炮发射的燃烧弹在金兵进攻阵营中炸开,有几辆攻城云梯车瞬间被点燃了。 下方的金兵早已严阵以待,他们迅速将蓄积的清泉倾泻于那烈焰腾腾的木架上,企图熄灭那肆虐的火舌。就在这紧要关头,城垛之上,机枪的咆哮骤然响起,宛如天际骤降的疾雨,无情地倾泻于金兵阵中。即便是那些身披厚重铠甲,乃至双层甲胄的勇士,也无法抵挡这机枪子弹的犀利穿透,仿佛脆弱纸糊,一一被洞穿。 完颜平面色一凛,眼神中闪过决绝之色,当即喝令:“火器营何在?即刻向城墙之上还击,务必压制住李家军的嚣张气焰,不容其有丝毫喘息之机!” 随着一声令下,隐蔽于萋萋野草之下的铜炮阵列渐渐显露真容,宛如沉睡的巨兽被唤醒,黑洞洞的炮口猛然间吐出一颗颗乌漆麻黑的炮弹,划破空气,直指天际。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在梁山城墙的壁垒间炸响,虽然这些炮弹的威力尚未达到摧枯拉朽之境,却在李家军守城士兵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士气与防线皆为之动摇。 钱大壮急忙举起望远镜,目光如炬,穿梭于硝烟弥漫的战场,试图锁定金军的火炮阵地。当他的视线触及城外那数十尊黄铜铸就的火炮,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惊:“我的天!这得熔铸了多少铜板,方能铸就如此庞大的炮群啊!” 尽管城墙之上,李家军的箭矢如雨点般倾泻,却仍未能阻挡住数架攻城云梯车的逼近,它们如同巨蟒般缠绕上了古老的城墙。云梯之巅,密密麻麻的金兵,借着那狭窄的木板,犹如潮水般不顾一切地向着城墙之巅涌来,眼中闪烁着狂热与决绝。 然而,迎接他们的并非冰冷的刀剑与沉重的棍棒,而是穿越时空的死亡之吻——现代枪械的无情子弹。突击步枪的咆哮与半自动步枪的点射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乐章,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金兵的陨落。 更有那机枪阵地,宛如地狱之门开启,火舌吞吐间,将试图攀登的勇士一一吞噬。那些不幸中弹的金兵,或是瞬间失去生机,从云端直坠而下;即便是侥幸未被直接击中,在这骇人的高度下,一旦失去平衡,跌落的结果也唯有粉身碎骨一途。 城墙之上,古今交织的战场,演绎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悲壮与惨烈,每一秒都在见证着历史的碰撞与命运的抉择。 正当前方战场烽火连天,厮杀之声不绝于耳之际,梁山城内,一股暗流正悄然涌动,蓄势待发。 “诸位兄弟,此番我冒着重重险阻,九死一生地潜出城外,与那金人使者秘密接洽。他们承诺,只要我们愿意助其一臂之力,打开这梁山城门,不仅可免去我等项上人头落地之虞,更有重赏以待,富贵可期。” 八字胡的首领压低嗓音,言辞间带着几分诱人的意味。 闻听此言,一旁的另一位首领眉头紧锁,面露疑虑之色,低声反问:“金人之狠辣,世人皆知。我等若真依了他们,难保日后他们不会翻脸无情,过河拆桥,将我等视为弃子,一并诛杀。” 八字胡撇了一眼刚才说话之人:“要不你就到城墙上和那些李家军去拼命?饶是李家军如何厉害他们也敌不过十几万的金人,你们没听过金人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说法吗?更何况这还是十几万的金人。” 说话这几人正是原先的义军头领,他们正在密谋着将梁山城献给金人,以图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过几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对话都被门外站岗的一个义军士兵给听去了,他听得仔细后,便趁着四下无人注意,直接跑向了城中李家军的指挥所。 他刚跑到门口就被守门的李家军士兵给拦了下来。 “你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义军士兵是个结巴,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要见,你你你你们长官,我我我我....这里有有有有...重要..情报!” 那位阻挡他的士兵,正欲粗暴地将他一把推开,却被身旁的另一名士兵及时制止。 “且慢,倘若这结巴所言非虚呢?我们还是先向连长禀明情况为妙,待他细细思量后再做定夺,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 于是,这位结巴士兵便被引领至指挥部内。他磕磕绊绊的,却异常坚定地,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娓娓道来,连同那些头领的名字也一一详尽地吐露了出来。 夜幕低垂,一轮皓月当空,其皎洁的光辉温柔地洒落大地,为夜色披上了一层银纱,使得梁山城内外即便无灯火照明,亦能依稀辨清周遭景致。东城之上,战斗的火药味与紧张的气息交织不散,尽管城外金人的动向如同迷雾中的暗影,难以捉摸,但城墙上,李家军的勇士们已轮番上阵,三批人马接力奋战,誓守这方寸之地。 整个梁山城,被连绵不绝的枪炮轰鸣所包围,仿佛每一砖一瓦都在震颤,诉说着不屈与抗争。城外金军的火炮,似乎因补给之限,弹药渐竭,那曾经轰鸣震天的巨响,此刻竟归于沉寂,只余下偶尔的零星火光,点缀着这漫漫黑夜。 这沉寂背后,实则暗含着双方技术之差。金人的火炮,受限于其冶炼铸造的技艺,难以承受连续发射的高温考验,一旦炮管过热,便有如怒龙失控,随时可能炸膛,酿成灾难。于是,这短暂的宁静,便成了双方喘息与筹谋的间隙,而梁山城上的每一颗心,都紧绷着,等待着下一轮风暴的来临。 梁山北城门附近,一大批约有两千人的义军正慢慢靠近城门。 此时梁山北城门负责防御的是一个连的兵力,除了城墙上的,城门附近也就十来个人。 一个义军首领打了个手势让大家暂且停止前进,他开始悄悄观察周围的情况。 第286章 梁山义军出现叛乱 在那些决意将梁山城拱手让予金军的义军士兵心中,尚不知晓一场无声的危机已悄然悬于头顶。就在他们头顶的瓦檐之下,李家军的精锐之士如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潜伏,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死神的凝视,锁定着每一个即将踏入陷阱的灵魂。 领头的义军首领,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深渊中点燃了一把火,低吼着鼓舞士气:“兄弟们,为了咱们脚下的这条生路,为了不被逼入绝境,跟我一起,冲上前去!” 数十名义军勇士,手握寒光闪烁的短刃,悄无声息地朝着城门阴影下的李家军阵地猛扑而去。他们的嘴唇紧抿,不发一语,唯有那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锁定着前方的对手,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冽。 经历过烽火洗礼的老兵都深知,战场上那些高声呐喊的,往往是试图以声势掩盖内心的虚怯;而真正棘手的,是那些沉默如暗夜,直接以刀锋对话的勇士,他们的每一分力量,都凝聚在不言之中,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令人心悸。 “开火!” 伴随着李家军军官那冷峻而果决的一声令下,隐匿于屋顶之上的李家军士兵们仿佛一夜之间挣脱了束缚,猛然间挺身而起,枪口喷吐出死亡的火焰,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倾泻而下,将下方毫无防备的义军士兵瞬间击倒在地,哀鸿遍野,生死一线。 目睹此景,下方的几位义军首领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不甘,他们深知,此刻已是无路可退。 于是,为首的那位首领振臂高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悲壮:“兄弟们,事已至此,唯有破釜沉舟,冲出这片绝境,方能求得一线生机!随我,冲!” 两挺机枪对着冲过来的义军士兵开火了,见到火力如此凶猛,那几个义军首领顿时间没了抢夺城门的念头。他们立刻带领剩余的手下士兵,重新朝着义军的营地跑去。 一名隶属李家军的连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上写满了困惑,转头望向自己的营长,语气中带着不解:“营长,您瞧瞧,这刚一交锋,敌人竟如潮水般撤退了,咱们……还继续追击吗?” 那位负责扼守此城门要冲的李家军营长,同样是一脸的愕然。他们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抵御这群义军的猛烈攻势,未曾料到对方竟会毫无征兆地转身遁去,留下一地疑惑。 营长略一沉吟,随即果断下令:“派出一个连的兵力,迅速追击,务必查明其意图。其余人等,务必坚守岗位,加强城门的防御,切莫让敌人使出什么诡计,占了咱们的便宜。” 正当这群急匆匆返回的义军首领刚及门槛之际,迎面撞上了一队风尘仆仆的义军士兵,他们的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 “诸位首领,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枪声究竟所为何来?何以各位神色如此仓皇?”一名士兵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 一位首领喘息未定,胸膛剧烈起伏,勉强挤出一句话来:“速速召集所有兄弟,情势危急!那李家军竟起了歹心,欲将我梁山城据为己有,企图将我等一网打尽。” 闻听此言,义军将士们的面容上瞬间笼上了一层愤慨的阴霾,仿佛乌云蔽日,不多时,营地大门前已汇聚起浩浩荡荡上千精壮,其后,尚有源源不断的身影正急匆匆地向此间聚拢。 恰在此时,李家军的士兵们如影随形,迅速将义军的营地团团围住,宛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领头的连长,声如洪钟,穿透人群,高亢地喊道: “义军的兄弟们,请诸位切勿心生疑虑!我等此行,只为追捕那几个意图叛逃金人的败类。至于先前与我军发生冲突的义军兄弟,大可宽心,我家师长有言在先,此事只惩首恶,余者皆不予追究……” 一名义军首领心绪大乱,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放箭!” 霎时间,无数箭矢如同乌云蔽日,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朝着李家军的士兵们疾射而去。几声惨叫响起,几名李家军士兵不幸中箭,鲜血染红了战袍,其余人则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连长,静待他下达反击的命令。 连长紧咬牙关,目光如炬,他声音坚定而洪亮地喊道:“义军的兄弟们,我们李家军此行是为了协助你们共守梁山城,抵御外敌!正是那几名义军的叛徒从中作梗,妄图挑起我们双方的争端,好让城外的金人坐收渔翁之利!我们绝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 见先前的举动并未激起李家军的任何反扑迹象,加之队伍中本就有人对那几位义军领袖抱有疑虑,转瞬之间,几位其他领袖便振臂高呼:“兄弟们,听听李家军的话,此刻城外金兵正猛攻城墙,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自相残杀。我坚信,城外的李家军兄弟并无加害我们之心。” 话音未落,一柄锋利的短刀突兀地穿透了他的胸膛,一切言语皆在这一刻凝固。 方才还慷慨陈词的那位义军领袖,此刻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道:“此人……此人已被李家军暗中拉拢,大家切勿轻信,切莫……” 话未说完,他已无力地倒在地上,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那名首领的士兵见到自家老大被人杀害,顿时间火冒三丈抄起兵器就朝着对方杀去,义军之间开始相互厮杀起来,这一幕可将营地外的李家军看傻眼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那几个方才引领麾下兵士掀起叛旗的义军首领,被绳索紧紧束缚,宛如待宰羔羊般被押解而出,径直递解到了李家军某位连长面前。 一名义军小头目,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道:“这位李家军的军爷,我虽是个粗人,没念过几天书,可那些个做人的大道理,我还是略知一二的。这几个不忠不义之徒,便交由您处置了。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眼下金兵正猛攻城墙,局势刻不容缓,您看能否代为向上峰禀明,让我们这些义军兄弟也能登上城墙,与李家军的勇士们并肩作战,共抗金贼?” 第287章 滦家少爷惹事了 当完颜平亲率十余万金兵,如铁桶般将梁山城团团围住之时,李振却不动声色地布下了他的奇谋。他亲自披挂上阵,引领麾下勇士,仅以两日之功,便连克平阴、肥城两地,这一记妙招,犹如利剑出鞘,干净利落地斩断了完颜平与济南府之间那条至关重要的联系纽带。 南宋的兵马,见李家军攻势如潮,锐不可当,亦是心有灵犀,乘势而起。他们从济州府悄然出兵,仿佛是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夺取了宁阳、兖州与曲阜,这一连串的胜利,无疑是给了完颜平的后方来了个措手不及的“抄家”。 完颜平闻讯,怒不可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当即派遣使者前去质问南宋军队,何以胆敢无端挑衅,插手他与梁山之间的纷争。然而,这位肩负重任的使者,却如同风中残烛,尚未将满腔的怒火与质问传达,便被南宋方面不客气地当作了无足轻重的尘埃,轻轻拂去,再无声息。 这下不光是完颜平,就连李振也纳闷了:这次领兵的南宋将军怎么这么凶猛? 在济州府的古城墙内,一位年岁稍长的副将,眉宇间刻着岁月的风霜,正语重心长地对着身旁那位英姿勃发的年轻将军低语。 “少爷,您真不能再这般由着性子来了。那金人,咱们动不得啊。古有云,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此番他们是金邦派来的使者,万一此事传到临安那边,咱们如何交代得清呢?” 这位年轻的将军,正是滦家的大少爷——滦平。此番被家族寄予厚望,派往山东西路,本意是让他在战火与硝烟中磨砺成长,却不料这位心高气傲的少年将军,目睹李家军与金军交锋的惨烈景象后,竟脱口而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誓要亲自下场助战,以解心头之恨。 滦平面色一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够了,无需再多言。此番我乃奉圣命,誓要收回失地,待圣上知晓,定是喜不自胜,何来怪罪之理?” 言罢,他目光如炬,转而向身旁那位英姿勃发的副将低语,语气中透着不容分说的果决:“速命五千精兵整装待发,趁此绝佳时机,一鼓作气,攻取汶上。我定要亲自为金贼铺设一条绝境之路,令他们退路全无,插翅难飞。” 正当南宋的铁蹄在尘土飞扬中轰鸣,势如破竹地向汶上推进之时,另一边,一封插着赤红羽翎、满载十万火急之讯的求援书简,悄然落入了完颜平的手中。在汶上古城,他仅部署了寥寥数百勇士,作为守备的中坚,扞卫着这座关乎金军命脉的要塞。此地,不仅是金戈铁马下的宁静港湾,更是囤积了无数粮秣与战略储备的重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倘若这座坚固的壁垒一旦被南宋的铁骑踏破,对金军而言,无异于冬日里再遭霜打,局势将瞬间陷入更为严峻的冰点,后果之沉重,实难想象,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骤然陨落,留下一片无尽的黑暗与迷茫。 完颜平的目光穿越了烽火连天的梁山城,那里硝烟弥漫,战鼓震天,他深吸一口气,果断下令:“传我军令,即刻起,全军撤离当前战场,全力驰援汶上。让每一名战士都明白,此战关乎我大金命运,不容有失!” 本来打得正起劲的李家军突然发现城外的金军撤退了,刚开始钱大壮还以为这是金军耍的计谋,想要引诱他们出城追敌。在无人机升空侦查一番后,他才正式确认了金军确实是真的撤退了,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何有着优势兵力的金军就这么撤了。 钱大壮压低嗓音,对身旁几位神色凝重的军官沉声道:“诸位,勿需再去揣测那金兵是真撤退还是虚张声势。当务之急,是迅速组织人手,将负伤的勇士们抬下去妥善救治。同时,即刻放飞信鸽,向主公禀报此地情形,请他火速调拨药品与弹药前来支援。” 起初,钱大壮心中暗自思量,那金军的战斗力不过尔尔,在我方坚不可摧的武器防线前,理应如秋风扫落叶般被轻易击溃。然而,未曾料到,完颜平统率的这支金军,竟拥有着超乎想象的顽强斗志,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还动用了数量可观的火器,尽管那些火器的技术水准,与我军相比,实在是相去甚远。 李振轻轻展开前线急递而来的战报,眉头紧锁间,转头望向身旁那位眼神锐利的不良,问道:“这位滦平,究竟是何方神圣,年纪轻轻便能独当一面,成为一方主将?只是,看他这架势,似乎捅了不小的娄子。南宋与金军竟如此针锋相对,真刀真枪地干上了,我这舅兄若是得知,怕是要气得跳脚。” 不良闻言,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滦平此人,我虽不甚了解其具体根脚,但从这姓氏推测,八成与滦家有关。滦家三代皆是武将世家,根深蒂固于宋国建康府,势力不容小觑。此番他如此行事,背后定有深意,或许……” 言及此处,不良轻轻一顿,似乎有意避免过早揭开谜底,只向李振投去一抹意味深邃的目光,让那抹揣测如同薄雾中的微光,既朦胧缥缈,又勾人心弦,引人步步探寻。 恰如李振心中所揣度的那般,此刻,在临安城的深宫大殿内,赵构正一脸怒容,严厉地斥责着殿中的一人。那人,正是滦平的父亲,南宋国的护国大将军——滦江。 滦江低垂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惶恐,缓缓解释道:“陛下请勿动怒,犬子愚昧,怕是误解了微臣的本意。那日他离家之际,我千叮咛万嘱咐,定要他死守营地,决不能让金兵跨过防线半步,谁知他竟……唉。” 赵构一听,怒气冲冲地打断道:“够了!速速派人将他召回,莫要再添乱子!秦桧,你即刻动身,亲自前往东平府,向镇南王解释清楚,万一他因此心生不满,我大宋可就危在旦夕了。” 秦桧撇了一眼旁边的滦江,躬身出列道:“微臣领旨。” 第288章 两面三刀的南宋军队 下朝之后,秦桧正欲踏上归府的路途,却被滦江轻声唤住。 “秦相,请稍留贵步。” 滦江的声音温和而清晰,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诚意。 秦桧闻声侧首,目光恰好捕捉到滦江那含笑的面容与恭敬的行礼。心中顿时明了,此人有话要说。于是,秦桧亦以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回应,轻轻抬手,做了个回礼的动作。 “秦相,此处人来人往,确非密谈之所。”滦江轻声细语,眼中闪烁着几分谨慎,“不知可否移步至前方茶馆,共品香茗,细话家常?” 秦桧闻言,爽朗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与洒脱:“哈哈哈……滦将军言重了,秦某自当从命,这便随你前往。”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随即转身,朝着不远处那座古色古香的茶馆缓步而去,身影渐渐融入了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 在那茶馆二楼,隐匿于喧嚣之外的一间雅致包厢内,滦江悄然遣散了随身的侍从,起身,以一种既谦卑又不失尊严的姿态,向秦桧深深一揖,言辞间透着几分恳切与无奈。 “秦相大人,此番犬子不慎闯下滔天大祸,滦某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厚颜恳请大人援手,救救我这不成器的孩子。” 言罢,滦江小心翼翼地将一叠沉甸甸的交子轻轻置于秦桧面前的案几上,那交子皆是出自信誉卓着的正祥钱庄,面值之大,数目之多,一眼望去,少说也有十几万贯之巨,沉甸甸地压人心头。 秦桧目光掠过那叠交子,心中虽有波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一笑,语气温和而含蓄:“滦将军这是何意?秦某久闻将军大名,心中仰慕已久,今日之举,倒让秦某有些受宠若惊了。” 闻听秦桧那番言语,滦江心中顿时有了底,明白这位大人算是应承下相助之意了。暂且不论爱子此番能否安然保住那顶乌纱帽,但至少,一条性命算是从风浪尖上拽了回来,稳稳落入了安全的港湾。 滦江目光凝重,决意道:“明日,我即遣三弟亲赴前线,迎犬子归家。只是,秦相心中可有计较,如何在那群金人面前巧妙周旋?” 秦桧轻抬眼帘,手中茶杯一举,温热的茶水瞬间滑入喉间,他赞道:“好茶,真是好茶!此番,秦某不打算与金人多费唇舌。滦兄若欲稳住家族基业,或许,令侄不归,反是上策。金人意在李家军,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助他们一臂之力,除去这心头大患?如此,令侄非但无过,反而能借此立下赫赫战功。” 在那古色古香的茶楼雅间内,阵阵爽朗的笑声不时穿透雕花窗棂,悠扬地飘散在空中。秦桧,这位新晋的宰相,正站在权力的巅峰,亟需如滦江这等手握重兵的军阀家族作为自己朝堂上的坚实后盾。而滦江一方,亦是在这风云变幻中寻得了一座稳固的靠山,两者间的结盟,无疑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双赢之局。 时光匆匆,转瞬即是五日之后。东平府内,完颜平端坐于府邸之上,迎来了秦桧这位前来议和的使者。 秦桧缓缓跪拜于地,语调谦卑而恭敬:“卑职秦桧,拜见镇南王千岁。此番宋军与大金军队的冲突,实属意外之举,皆因那滦家年轻小将急功近利,妄图借此建立功勋所致。” 言罢,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似乎在衡量着这场和谈的每一分利弊。 完颜平一脸冷意地说:“那我数百金军勇士就这么死了?你说怎么办吧。” 闻听此言,秦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王爷,此番我特地将滦家的三将军带来,就是想为您分忧解难。您不是一直有意攻打李家军吗?我可以安排这些宋军作为您的助力,一同完成这项大业。” 完颜平闻言,顿时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与得意:“哈哈哈……好!本王此次亲临前线,正是为了平定山东西路和大名府路。只要你能让宋军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清除李家军这个心腹大患,那本王便既往不咎,对之前的事情绝口不提。” 梁山城外李家军和刚收编的义军士兵正在修筑城外的工事,此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有名李家军军官使用望远镜站在高处观察。 不一会他疑惑道:“这里怎么会出现宋军的兵马?” 宋军的装束和金军不同,无论是衣服样式还是着装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得知是宋军后,正在修筑工事的士兵并没有当回事,那名军官也只派出了几人骑马前去查看什么情况。 就在这几名李家军士兵快要到了奔驰而来宋军的跟前时,对方突然射出了一阵弓箭,顿时间将这几名李家军士兵给射成了刺猬。 “敌袭!这些宋军是敌人!” 南宋骑兵此刻已逼近至修筑工事的士兵跟前,不足五百米的距离,让仓促应战的李家军士兵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线与反击。 箭矢如雨,密集而凌厉,紧接着,便是南宋士兵手中锋利的枪尖,无情地穿透李家军士兵的身躯。不过片刻光景,城外已是哀鸿遍野,死伤无数。 钱大壮闻讯,心急如焚,匆匆攀上城头。望见城外那触目惊心的景象,他毫不犹豫,立刻下令城墙上的机枪手,对着南宋军队展开猛烈的火力压制。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密集的子弹如同狂风骤雨般扫过宋军骑兵的阵列,那些英勇的战士们在这突如其来的火力网前不得不暂避锋芒。城墙之上,黑洞洞的机枪口喷吐着火舌,宣告着死亡的到来。宋军骑兵见状,只得无奈地调转马头,放弃了对剩余逃窜李家军士兵的追杀,匆匆撤离这危险的城墙附近。 而那些原本惊慌失措、拼命逃窜的李家军士兵,此刻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们借着宋军骑兵撤退的时机,从半开的城门中蜂拥而入,犹如潮水般退回城内,寻找着那片刻的安宁与喘息之机。 第289章 李家军准备秀肌肉了 在宋军的营地深处,滦平面色铁青,双目如炬,直指对面的三叔滦涛,言辞激烈如狂风骤雨:“三叔,若非念及血缘至亲,我手中这把钢刀,早已化作裁决,将你一分为二。你所行之径,岂止是迷途,简直是叛国之举!你可曾明了这二字之重?金贼压境,国难当头,你却背道而驰,将矛头对准了奋勇抗金的李家军,这不是糊涂,这是何等的罪过!” 滦平的身影,被无情的绳索紧紧束缚于柱边,显得格外无助与凄楚。这时,滦涛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轻轻挥手,言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人,取麻布来,将这小子的嘴给我堵上。” 话音未落,几名训练有素的兵士便如影随形,迅速上前。他们手法娴熟,将一块厚实的布团紧紧塞入滦平口中,只留给他发出微弱而无助的呜呜声。滦平的愤怒,如同被囚禁的野兽,虽被层层阻碍,却依旧试图冲破束缚。他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狠狠地瞪视着站在一旁、神色淡然的三叔——滦涛。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滦平的愤怒与滦涛的冷漠,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场无声的较量悄然上演。 滦涛手持一柄古朴的紫砂壶,步伐沉稳地踱至近前,他的眼神里藏着几分深邃与期许,缓缓开口,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滦平啊,我的大侄子,你乃是我们滦家未来的希望,是注定要撑起这片天地的脊梁。至于那李家军,其首领乃是当今圣上的至亲妹婿,赵家的权势与纠葛,绝非我们滦家可以轻易涉足的浑水。这其中的分寸,你可要细细思量啊。” 思索片刻,滦涛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此番秦桧与那旧日主子的会合,我们不妨顺水推舟,送他个人情,为金军做个先锋,如此,此事便可作罢。你要切记,无论何时何地,切不可被情绪左右,家族的利益,始终是我们行事之基。金人固然可恶至极,但你以为宋人就清白无辜吗?世事往往如此,最致命的对手,未必是外来的刀剑,反可能是那些平日里与我们把酒言欢的‘友人’。” 言罢,滦涛身形未停,径直步入屋内,留下一室回响,与门外愣神的身影,一同沉浸在这不言而喻的复杂世道中。 在南宋军队的鼎力相助之下,金军铁骑再度对梁山城展开了猛烈的攻势。钱大壮所承受的防御重担,仿佛一夜之间重若泰山,每日伤亡的名单如同秋叶般纷飞,触目惊心。更令他心急如焚的是,此行所携的子弹与炮弹,在宋金两军的激烈交锋中,已近乎枯竭,如同干涸的泉眼,再难涌出希望的清流。 面对这重重困境,钱大壮不得不咬紧牙关,向远方的李振发出了急切而迫切的求援信号,字字句句间,满载着对援军到来的深切渴望与对梁山城安危的深深忧虑。 李振甫一瞥见钱大壮发来的求援密信,心中立时波澜四起,未及多言,便已召集起李家军的诸位高层将领,围炉议事,气氛凝重。 不良,这位以敏锐着称的情报首脑,率先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最新的线报,南宋皇室有了新动作。那南宋皇帝竟遣秦桧亲赴前线,与金将完颜平秘密会晤。具体内容虽尚不明朗,但次日,南宋大军竟风云突变,矛头一转,直指我等,战云密布。” 王长刀闻言,浓眉紧锁,怒气横生,拍案而起:“哼!老赵家的子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等舍生忘死,助他们抵御金贼铁蹄,他们却恩将仇报,反戈一击!这世间还有公理可言吗?” 一番话,字字铿锵,激起了在场众人心中压抑的怒火与不甘,议事厅内,一时剑拔弩张,气氛紧绷至极。 闻听此言,李振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心中暗自嘀咕:自己的岳父与夫人,可都是地地道道的赵家血脉,与那提及的家族渊源颇深。 察觉到李振神色有异,王长刀心头一凛,连忙补救道:“哎呀,属下失言了,我指的自然是临安那支赵家,绝非主公您府上的至亲。嘿嘿,您瞧我这嘴,真是该打。” 言罢,他干笑几声,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 待众人纷纷发表完见解,会场归于一片沉静之时,李振缓缓站起,声音沉稳而有力:“我,李振,此刻下令!王长刀,你率一万五千精兵,穿越台前县,横跨黄河,火速驰援钱大壮将军。务必让这股力量成为他坚实的后盾。 杜杰,你则引领一万勇士,向泰安府发起凌厉攻势。记住,我们的目的不在于一城一池的得失,而在于将济南府的金军主力牢牢牵制于此。你的任务艰巨,但至关重要。 至于岳鹰,你与我同行,让我们一同检验那支令人瞩目的装甲部队。此番,我们不仅要行动,更要震撼整个战局。我们将沿黄河而下,直至那片浩瀚的入海口,用我们的铁蹄和勇气,为李家军开疆拓土,书写新的辉煌篇章!” 话语间,李振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预见到那即将到来的胜利景象,每一个字都如同号角,激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听到都安排了,就是没有自己的事情,岳鹏有些委屈的问道:“主公,那我呢?” 李振爽朗地拍着岳鹏坚实的肩膀,笑声如洪钟般回荡:“哈哈哈……岳军长,你身为李家军的灵魂人物,此番行动又怎能少了你的英姿?此番我们动作之大,金国那边定会恼羞成怒,誓要找回场子。因此,你肩上的担子,可是重如泰山啊! 你与不良需并肩在北疆筑起铜墙铁壁,誓要将金国的铁蹄挡在国门之外,一步不让!如今,黄河水道与运河皆已落入我们囊中,只需我们再在陆地上布下天罗地网,截断完颜平那厮的补给命脉,他麾下的十几万金兵,便如同无水之鱼,任我们宰割!” 最终,李振神色凝重,字字铿锵道:“此番军事行动,乃我李家军生死存亡之秋,望诸位能倾尽心力,不负所托。一旦此番壮举功成,我等将坐拥河北之南、山东之广袤,那时,我李家军便有了与金国一较高下的资本与底气。” 第290章 勇猛的李家军装甲部队 齐河县南侧的一处渡口,两名金兵正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虽然昏暗的天空并未落下雪花,但是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还是将人冻得受不了。 “老张,你说这些金人能不能打败宋国?” 年龄稍大一些的老张一边哈着热气暖手一边回应着:“宋军的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欺负老百姓外,他们连山匪都打不过,更何况这些如狼似虎的金兵了。不过我听说汤阴的李家军很厉害,已经有不少金国将军败在他们的手中了。” 正在两人站在寒风中闲聊的时候,只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声响。 “你听听这是什么动静,好像不是打雷呀。” 不多时只见从黄河渡口西侧过来一大批人马,领头的是两辆黑乎乎的大家伙,这两个金兵并没有见过来自现代的坦克,只把它们当成了神话中的怪物。 当那庞然大物——坦克,缓缓停驻在他们颤抖的身前,两名金兵竟如同被恐惧钉住了双脚,丝毫未想起逃遁的念头。 坦克厚重的驾驶舱门缓缓开启,岳鹰的身影随之探出,他的目光如炬,穿透铁甲的缝隙,锐利地审视着面前这两名装扮异常的士兵:“身为汉人,何以身披金兵战袍?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刻,二人仿佛从梦魇中惊醒,手中的兵刃瞬间成了烫手山芋,被他们慌忙丢弃,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直至额头触地,发出“咚咚”的磕响,如同在祈求命运的宽恕。 “好汉饶命啊!我等实属无奈,被金贼强行裹挟,迫使我们穿上这身屈辱的金兵服饰。求您大发慈悲,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岳鹰从坦克上跳了下来,详细询问了两人,确定了金人军营的位置和人员部署。其实李家军的哨探已经探明了齐河县金军的布置,他也不过是为了稳妥确认一下就是了。 临别之际,岳鹰望向那两人,眼中满是诚挚:“别再为金人耗尽心血了,趁早归乡,另寻一条生路吧。金人的辉煌,已是强弩之末。” 透过坦克内嗡嗡作响的电台通讯设备,岳鹰将所知的一切向李振细细禀报。李振听后,果断下令,让岳鹰率领前锋部队,趁着金军尚未察觉之际,迅速出击,一举拿下县城。 “轰!”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齐河县的木质城门被坦克炮弹给轰开了,一辆威武的苏式坦克尾部冒着黑色的浓烟朝着齐河县冲去。坦克后边跟随着无数李家军士兵,他们一边高举着旗帜一边喊着口号超前冲去。 城墙上的几名金兵使用弓箭对着冲过来的李家军进行攻击,就在他们刚射出一轮弓箭后,坦克上的一名士兵操纵着机枪对着城墙头上就是一阵扫射。子弹打在城墙上面顿时间激起一阵碎石纷飞,那几名金兵纷纷捂着胸口倒在了血泊之中。 城内,金军的主力部队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陷入了李家军的铜墙铁壁之中。几位金军将领,眼中闪烁着不甘的火花,企图组织起最后的抵抗。然而,他们的动作才刚刚萌芽,便被一旁蓄势待发的李家军士兵察觉。这些士兵如同蛰伏的猛虎,瞬间暴起,手中的兵刃化作死亡的旋律,对着那些将领们展开了无情的扫射。 随着几声沉闷的响动,几位金军将领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身躯抽搐了几下,便再无生机。这一幕,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骇浪。余下的几千名金军士兵,目睹了这一幕惨状,心中的战意瞬间熄灭,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勇气与力量,连反抗的念头都不再有了。 此刻,城内一片死寂,只有李家军士兵们沉重的脚步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低语,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宁静。 拥有现代先进武器的岳鹰就这样朴实无华地攻下了齐河县城,在坦克粗大的炮管威胁下,只有三百名士兵的李家军俘虏了四千多人金兵。当然这里面真正的金人才一千多,其他的大都是金军的仆从军,他们有的是宋军投降,有的则是之前辽国的兵马,在见到李家军绝对的武力值面前,这些金兵们从曾经的饿狼变成了绵羊。 趁着完颜琮带领的金军还没反应过来,李振带领手下兵马在不到一天的时间接连攻下了三座城池,得知李家军的行动后,金军大部人马开始从平原县往南行军,试图夺回被李家军占领的城池。 完颜琮骑在战马上边走边看着手中的信报,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李家军在一天的时间内攻占三座城池,要知道在那几座城池中可是有数千兵马驻扎,靠着坚固的城墙守城的金军怎么也能支撑个三五天时间呀。 就在此时一名金军斥候骑马飞奔而来。 “报!启禀将军,前方二十里处发现李家军人马,人数大约在两千人左右。” 完颜琮略一沉吟,旋即果断下令:“左右两翼骑兵,即刻出击,务必将这些李家军团团围住,不可让他们有丝毫逃脱之机。” 军令如山,顷刻间,两支金军骑兵队伍迅速集结,如脱缰野马般奔腾而出。每支队伍皆是两千铁骑,合计四千精锐,对峙那两千人的李家军步兵,无疑已是莫大的重视与压迫。 岳鹰稳坐在坦克之上,手中紧握的望远镜仿佛能洞察一切,他正凝神细察着金军的动态,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淡笑。 “待会儿,跟兄弟们知会一声,没我号令,切不可轻举妄动。虽说金军的装备远不及我们,但他们手中的弓箭,依旧锋利如刃,不容小觑。”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另一边,完颜琮目睹自家骑兵如锐利的箭矢般射向李家军的阵地,心中并无半点波澜。他从容地指挥着麾下剩余的三万余众,继续以不急不缓的步伐,坚定地迈向前方。 四千金军骑兵就在快要冲进李家军阵地前时,突然朝着两边进行了迂回包抄。这也是金军骑兵部队的惯用伎俩,骑兵在这个时代拥有者绝对的机动性,他们一边迂回包抄,一边使用手中的弓箭对阵地上的李家军进行远程投射。 密集的箭矢叮叮当当的落到李家军阵地上,躲在战壕中的李家军士兵都在小声的咒骂,要不是有自家师长命令不能出击,他们早就对这些如同苍蝇一样的金兵进行攻击了。 、 第291章 两千对三万还赢了 岳鹰巧妙地布局,任由那些金兵一步步逼近自己的阵地,似乎全然未将这些敌人放在眼里。尽管他麾下仅有两千精兵,但这支队伍却非同小可,皆装备着远超时代的锐利武器,其战斗力绝非那些仍依赖冷兵器的金军所能企及。 透过坦克的观察镜岳鹰看到了一千米外的金军大部队,在最前面一匹战马上端坐着一名身穿亮银甲的金军将领。 岳鹰对坦克射击手说:“给我换上榴弹,然后瞄准那个金军将领,我要让他一命归西。” 很快射击手就牢牢锁定了完颜琮的身影,在得到岳鹰的命令后他使劲地踩下了射击踏板。 “轰!” 随着一枚坦克榴弹飞出炮膛,在一千米外的完颜琮被准确的击中了。不光是完颜琮自己,就连他身边不少金兵将领也都被巨大的爆炸波及了,随着一声巨响过后,战场上早就找不到完颜琮的身影了,他和他的战马已经被轰成了渣渣。 透过观察口看到这一幕后,岳鹰兴奋的大喊:“兄弟给我杀!猎杀时刻到了。” 各队伍的指挥官通过对讲机接收到指令,随即动作利落地掀开了覆盖在头顶的毡布,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他们迅速地将机枪安置在战壕的坚固壁垒之后,那些冰冷的钢铁利器瞬间对准了那些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金军骑兵。随着一声声命令的下达,机枪喷射出密集的火舌,对着金军骑兵展开了猛烈的扫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在近代战争的漫长画卷中,骑兵的逐渐退场与机枪的崛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说,机枪就像是骑兵部队无法逾越的天堑,无论骑兵的装备如何先进、如何精良,都无法在机枪的火力网下讨得便宜。即便是那些装备了步枪的骑兵,也无法与机枪的威力相抗衡。在这残酷而激烈的战场上,机枪以其无可匹敌的火力,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迫击炮连的目标是正面的金军大部队,随着炮兵观察手将一个个射击标点传送回炮兵连后,密集精准的炮弹从天而降落在了排得方方正正的金军队伍中。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金兵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向半空,绚烂而残酷地划破了战场的阴霾。主将的陨落,如同抽走了金军大部队的魂魄,他们瞬间陷入了混乱的漩涡,无序与恐慌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这一幕,对岳鹰而言,无疑是意外的惊喜。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那一炮所创造的奇迹,心中涌动的不仅仅是胜利的喜悦,更有对武器威力的震撼。 在这决定性的瞬间,岳鹰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大手一挥,命令麾下这两千精兵,如同离弦之箭,向那三万陷入混乱的金军发起了冲锋。 听闻岳鹰这道突如其来的指令,李家军的军官们初时皆是一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随即,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绽放出喜色,犹如久旱逢甘霖的田野,迅速将这振奋人心的消息传递给麾下的每一位士兵。 两千对三万,这不仅仅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更是对指挥者胆识与智慧的极限考验。如此抉择,让人不禁揣测:这位将领,要么是狂妄自大到了极点,心智已被战场的烽火吞噬;要么,便是拥有超凡脱俗的勇气与智谋,是一位真正的乱世英雄。 紧接着,一阵沉闷而有力的轰鸣声划破了战场的沉寂,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被唤醒,一辆浑身散发着幽邃黑光的坦克从隐蔽的战壕中猛然冲出,直奔金军阵地而去。在它的身后,是潮水般涌动的李家军士兵,他们紧随着这位钢铁猛兽的脚步,誓要将胜利的旗帜插上敌人的心脏。而那些机枪手,则迅速找好掩护,将冰冷的机枪架设在阵地上,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交锋,每一颗子弹都承载着他们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家园的守护。 这一刻,战场的天平似乎因这突如其来的冲锋而微微倾斜,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一位金军千夫长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困惑与震撼:“他们,竟敢向我们发起如此决绝的冲锋?” 李家军的钢铁洪流,由一辆威猛无比的坦克引领,两辆装甲车紧随其后,辅以无数轰鸣的卡车,如同不可阻挡的巨兽,向金军阵地无情地碾压而去。金兵们虽明知是以卵击石,却仍有人奋勇向前,拼死冲到那坦克的庞然大物之前,挥舞着手中的钢刀,使出了浑身解数。然而,那锋利的刀刃在坦克厚重的装甲上只留下一道道徒劳无功的白痕,随即便在撞击中卷曲、断裂。 坦克与装甲车所过之处,金兵如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被无情地碾压在钢铁之下,生命之火瞬间熄灭。目睹这一幕的金兵,心中的抵抗意志仿佛也被这无情的碾压所击碎,一时间,战场上只剩下绝望与无助的回响。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李振稳坐于他那钢铁铸就的坦克座舱内,耳畔终于响起了岳鹰那振奋人心的禀报。 “主公,主公!我方两千精骑偶遇金军主力,一番鏖战之下,竟是势如破竹,将金军阵营冲得七零八落,彻底击溃。更令人振奋的是,金军统帅完颜琮已毙命于我军刀锋之下,更有八千金兵束手就擒。此刻,我等亟待主公援手,接管这批俘虏,以便我等无后顾之忧,继续策马扬鞭,追击那败逃之敌。” 李振闻言,心中惊涛骇浪,几经确认,方敢确信这非凡战报并非虚妄。两千健儿,竟能以寡敌众,力挫三万金兵,此等战绩,若非亲眼所闻,实难置信。难道,天意真要助我? 心情澎湃如潮的李振,从沉重的坦克中挣脱而出,他的眼神闪烁着胜利的火焰,对不远处整装待发的骑兵团发出了果断的命令:“即刻启程,全速向岳鹰所在之地进发,接管那些被俘的金军士兵,不容片刻耽搁!” 此番战役,李家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完颜琮的军队击溃得溃不成军,至此,黄河北岸的广袤地带,已鲜有金军的主力部队能构成威胁。这一战果,无疑为李振后续的军事布局铺设了一条坦途,让他的战略棋子得以在更广阔的棋盘上自由驰骋。 第292章 让宋金联军头疼的梁山城 梁山古城,在这烽火连天的十余日里,已被宋金联军的重重围困深深锁闭。城内,李家军的勇士们,凭借着那些超越时代的犀利武器,一次又一次地将敌人的汹涌攻势拒之城外,仿佛是用钢铁铸就的防线,坚不可摧。 然而,战争的残酷,从不因英勇而稍减分毫。在这片被硝烟染黑的天空下,即便是最英勇的战士,也难以逃脱命运的镰刀。每一次交锋过后,城墙上都会留下新的空缺,那是英勇牺牲的印记,是对胜利渴望与坚守信念的无声见证。伤亡,如同秋日落叶,虽悄无声息,却铺满了通往胜利的道路,让这场抗争更添了几分悲壮与沉重。 梁山城内钱大壮在伤兵营看望受伤的士兵,整个伤兵营到处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在李振现代医疗物资的支持下,李家军的医疗后勤保障非常健全,使得受伤的士兵能够得到及时救治。 钱大壮粗犷的嗓音在伤兵营的简陋帐篷内回荡,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李老三,你那条瘸腿还想不想留着走路了?我耳闻自打你踏进这地界儿,清醒的日子比阴天还少见。来来来,跟我这儿坦白交代,你那坛子酒究竟是从哪个猫儿洞里淘换来的?” 李老三,一条腿打着绑带,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见钱师长气势汹汹,本想溜之大吉,无奈命运不济,还是被钱大壮那双锐利的眼睛给锁定了。 “哎哟喂,钱师长,您老人家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这是哪个碎嘴子乱嚼舌根,说我李老三不守规矩?我可是立志要做遵纪守法的好汉,哪敢让酒精误了大事。心里头啊,整天就琢磨着早点康复,重返前线,多砍几个金贼的脑袋回来,给师长您长脸,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师长?” 李老三边说边赔笑,一脸的无辜与谄媚,企图用这番话化解眼前的危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较量与妥协的气息。 离开伤兵营后,钱大壮踏上了前往城内仓库的路途。仓库内,一派繁忙景象映入眼帘,众多士兵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各式各样的作战物资。在这些堆积如山的物资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简易**的方便面,它们层层叠叠,仿佛一座座小山般矗立着。正是这看似不起眼却便捷实用的“方便面”,成了梁山防守战中李家军士兵口中的美味佳肴,赢得了他们的一致好评与赞誉。 在那行伍匆匆、征战不息的日子里,每当扎营歇脚的间隙,简便快捷的美食便成了慰藉疲惫心灵的温暖慰藉。士兵们偶尔会采用一种别出心裁的烹饪法:架起简陋的炊火,待铁锅中的水咕嘟咕嘟沸腾起来,便把那干巴巴的面块一一投入,仿佛是投入了一场关于味蕾的冒险。紧接着,那些包裹着浓郁香气的油包与调味粉包也被一一拆解,轻轻撒入锅中,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便在营地间袅袅升起,弥漫开来。 待到面熟汤浓,每位战士的餐盘旁还会添上一根粗壮饱满的火腿肠,那肉质饱满、滋味醇厚,是平日里难得的小奢侈。这样的餐食,即便是乡间那些生活优渥的地主,也未必能时常享受到的朴实而满足的幸福。 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这样简单却温馨的一幕,成为了他们心中最柔软的记忆之一,让艰苦的行军生活也平添了几分温情与色彩。 钱大壮问管理仓库的文书:“如今我们还缺什么物资?” 翻看了手中的物资清单后,文书回应:“吃穿都不缺,就是这几日弹药消耗的大一点,特别是机枪子弹和迫击炮弹。如果按照这几日的消耗,仓库内的存货量也就能够支撑七八天的时间了。” 这几天也不知道城外的那些宋军发了什么疯,每天都对梁山城进行疯狂的攻击,光是昨天一团团长汇报,他们一天时间就歼灭了将近三四千名宋兵。虽然李家军消耗的子弹也很多,但这样的战绩也是值得的。 在梁山古城的巍峨轮廓之外,金军大营内,夜色如墨,烛火摇曳。完颜平接过了那封沉甸甸的战报,其上赫然写着完颜琮阵亡的噩耗,字字如刀,刺痛了他的心。消息如寒风般迅速在大营中蔓延,每一位将士的面色都凝重如铁。 李振,那位智勇双全的宋将,竟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浩荡大军,沿着黄河北岸,如破竹之势一路向东挺进。他们的足迹,如同烙印在广袤的大地上,每一步都震颤着金人的神经。而今,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已逼近惠民县,那座曾被视为坚不可摧的壁垒,也在宋军的铁蹄下摇摇欲坠。 按照这个惊人的推进速度,不过数日,那片蔚蓝无垠的大海便将见证宋军的辉煌。到那时,完颜平麾下的这十几万精兵,将被茫茫大海与金国中都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彻底隔绝,成为孤悬海外的孤军。 营帐内,空气仿佛凝固,完颜平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胜负,更是关乎金国命运的转折点。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每一个决策,都将成为历史长河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完颜平对着宋军当前的主帅滦涛,低语道:“数日以来,贵军已巧妙地削弱了城内守军的弹药储备,成效斐然。明日,我将派遣我方勇士自东门向李家军发起突袭,而贵军则需持续对西门施以重压,务必令那城中的李家军顾此失彼,首尾难顾。” 听着完颜平还要他们继续去送命,滦涛脸上露出了些许难色。 “王爷,这些日子我们消耗有点大了,如今我手下的士兵都有不少怨言,恐怕再这么打下去我手下的兵马会哗变。” 尽管滦涛心中萌生着与金军携手共进的念头,然而他深知,此番随侄子而来的这些铁骑,皆是滦家倾尽心血培育的精英。若是在这梁山之地尽数折损,滦家在宋土的根基与声望,势必将遭受难以估量的动摇。 完颜平面色沉稳,目光掠过滦涛,手指轻轻敲击着虎皮大椅那粗犷而华丽的扶手,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声响。“明日,我将遣一支精兵前去助阵宋军,滦将军莫忘昔日的盟誓,”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梁山攻克之后,将由贵军镇守,我金人所求,不过是李家军的那些辎重军械罢了。” 第293章 李家军浴血守护梁山城 当晨曦初破晓,天际泛起温柔的蓝紫,宋军士兵们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茫然的肩扛着沉重的攻城云梯,步伐机械而坚定地迈向梁山那巍峨的西城墙。 城墙之上,火药的气息与晨光交织,不时有子弹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啸声,将冲锋的宋兵击倒在地。然而,这些英勇的战士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周遭的伤亡视而不见,他们的面容被一层难以言喻的坚毅所覆盖,无悲无喜,只是默默执行着既定的使命,向那座坚不可摧的壁垒发起一轮又一轮无畏的冲击。 他们深知,眼前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正是他们命运的终点。尽管前路只通向死亡的怀抱,他们仍不得不咬紧牙关,奋勇向前。因为,在他们背后,是滦家家将组成的铁面无私的监军队。那冰冷的目光,锋利的钢刀,如同死神的宣判,只要有人胆敢露出一丝退缩之意,那闪着寒光的刀刃便会无情地落下,终结其生命。 往前,是必死的战场;退后,同样难逃一死。这些身处底层的宋兵,早已透彻地领悟了自己的宿命。生与死,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在这绝望的境地中,他们只能无奈地接受,默默等待那迟早会降临的终结。 “轰!轰!轰!......” 密集的炮弹落在宋军集中的地方,无数断肢残骸被炸得满战场都是,眼前的这一幕让在后方督战的滦涛心疼不已。虽说这些底层的大头兵命贱,但真要是打光了他还得重新招募组建。 滦涛转头望向并肩而立的完颜平,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问道:“王爷,您之前提及的金军援兵,今日真的会来助我们一臂之力,共夺此城吗?” 完颜平面色沉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即向身旁一位英姿勃发的千夫长吩咐道:“率领你的勇士们,给这些宋军展示一番,让他们亲眼见证何为真正的攻城掠地之术,何为金人的铁血风范。” 随着一声悠远而激昂的号角划破天际,两千名金兵在这位千夫长的有力指挥下,如同汹涌的潮水,咆哮着向梁山西侧那坚固的城墙发起了冲锋。他们之中,冲在最前列的金兵们高举着特制的厚重铁盾,那是完颜平近来命军中巧匠精心打造,专为应对李家军的坚韧防线。这些铁盾,不仅承载着金兵们无畏的勇气,更寄托着完颜平对于胜利的深切渴望。 随着梁山西侧城墙之上烽火骤起,战鼓雷动,东侧城墙亦不甘寂寞,迎来了金军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与西侧城墙那番血肉相搏的激烈不同,东城墙面对的,是金军倾尽心力筹备多时的攻城利器,宛如一群饥饿的猛兽,蓄势待发,誓要在今日将这固若金汤的梁山城池一举吞噬。 金人的策略显然更为狡猾且周全,他们不仅依仗人数之众,更将一件件庞然大物般的攻城器械推至前线,那是他们无数个日夜辛劳与智慧的结晶,每一分每一毫都凝聚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梁山的不懈觊觎。 在这决定性的时刻,梁山东城墙,这座昔日的宁静之地,已然成为了两军智勇交锋的最前沿,每一块砖石,每一抹硝烟,都在默默诉说着这场战役的惨烈与不屈。 钱大壮让自己的副官负责西城墙的防御,他亲自带领一队人马镇守东城墙,按照宋金联军的进攻态势,东边的防守压力要比西边大。 于巍峨城墙之巅,李家军的勇士们紧握机枪与各式步枪,其火力犹如狂风暴雨,毫不留情地倾泻向首批冲锋的金兵,每一声枪响都震颤着空气,回响在古战场之上。而在这激烈交锋的不远处,不足三百米之遥的东城墙下,金兵早已蓄势待发,一排排投石车与床弩如巨兽般静默排列,只待号令。 随着一声威严的金军将领令下,仿佛天地间都为之静默一瞬,紧接着,一幕震撼人心的场景上演——无数硕大的油坛被熊熊烈火点燃,化作一道道拖着火尾的流星,划破长空,带着毁灭的气息,被精准地投向了城墙之上。火光与硝烟交织,将这场战役的惨烈与悲壮推向了高潮。 油坛于城墙之巅猛然炸裂,瞬间,东城之上被烈焰吞噬,浓烟滚滚,熏得众人泪眼朦胧,视线难辨。 此时,床弩如巨龙之怒,精准锁定城墙之上的机枪阵地,每一支箭矢粗若杯口,带着呼啸之声,狠狠扑向李家军的防线。那些不幸未被利箭洞穿的士兵,也难免于难,因箭尾特制的锋利钢条,即便擦肩而过,亦能留下道道血痕,增添了几分战场上的残酷与绝望。 一处李家军设置在城墙上的弹药堆积点被燃爆了,巨大的爆炸瞬间将周围正在灭火的十几个李家军士兵给炸飞,使得整个城墙上更加的混乱了。 钱大壮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头猛地一紧,随即扯开嗓子,对身旁手忙脚乱的士兵们急声喊道:“住手!别用水去浇,那是燃油,快,取沙子来灭火!” 城墙之下,金兵们瞅准时机,见城墙上枪林弹雨渐渐稀疏,犹如饿狼般迅速将沉重的云梯架于城墙之上,一个个金兵如猿猴般敏捷地攀梯而上。浓烟滚滚,烈焰滔天,为这紧张对峙的战场披上了一层厚重的迷雾,也让城墙之上的李家军士兵未能察觉到这股潜藏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唰!” 爬上城墙的一名全身铠甲的金兵用手中的弯刀在一名李家军士兵脖子上化了一刀,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就洒了一地。 一个李家军的排长看到了已经冲上来的金兵大声喊道:“兄弟们小心了,金人已经冲上来了!” 在那狭窄逼仄的城垣之上,双方士兵展开了殊死搏斗,空间之促,几不容转身。若论远程交锋,李家军的步枪以其射程之遥、威力之猛,无疑能占尽上风;可一旦战事缩进至白刃相接的残酷范围,金兵手中那弯如新月的利刃,却仿佛拥有了更为灵活的魔力,每一挥砍都携带着夺命的旋风。 钱大壮,这位勇猛无畏的战士,紧握着一杆已装上刺刀的步枪,犹如怒狮般咆哮一声,毅然投身于这混沌的战阵之中,为李家军的防线添上了一抹不屈的坚韧。 随着金兵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城墙,防守于梁山东段城墙的李家军士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压。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也悄然改变了战场上的另一番景象——那些原本在城下轰鸣的投石车与床弩,因顾忌误伤己方勇士,不得不黯然沉寂,它们的沉默,是对这场近战残酷性的无言注解,每一声心跳都伴随着生死存亡的较量。 如此,城墙之上,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汗水与鲜血,成为了勇气与牺牲的见证,而在这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中,谁能笑到最后,尚是未知之数。 第294章 完颜平救援济南府 正当金军的铁蹄即将踏破梁山城的宁静,天际猛然间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宛如天神的低语,预示着变局的降临。自北方天际悠然掠来的,是两架雄壮的军用直升机,它们如同远古战场上的雄鹰,振翅高飞,划破长空。 李振精心购置的这两架直升机,本是专为军事运输设计的巨擘,未携重型武备,显得颇为质朴。然而,李振并未止步于此,他以非凡的智慧与匠心,对这两位空中巨人对进行了巧妙的改造。在舱门两侧,他巧妙地添置了两挺机枪,宛如为勇士披上了锋利的爪牙,让这两架原本只承担运输任务的直升机,瞬间拥有了扞卫天空的力量。 一名李家军士兵对钱大壮喊道:“师长,你看,是我们的人。” 两架飞机在城墙上盘旋一阵后,再次调转回来,对着城墙外的金军投下了机舱外悬挂的炸弹。 “轰!轰!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猛然间撕裂了空气,仿佛天崩地裂,瞬间阻断了金军后续部队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冲锋之路,为城墙上苦苦坚守的钱大壮一行人赢得了一线喘息之机。 钱大壮双目圆睁,声如洪钟,振臂高呼:“兄弟们,跟我上!把这些冲上来的金贼给我狠狠地压下去!” 言罢,他身形一晃,已是拔枪在手,对准那些近在咫尺的金兵,手指一扣扳机,便是连串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飞蝗般射向敌人。弹匣迅速见底,但他动作娴熟,不假思索地换上备用弹匣,火力再度狂暴地倾泻而出,将试图攀上城墙的金兵一一击倒。 一名李家军士兵胸口被金兵划开了深深的口子,眼见白森森的骨头漏了出来,他牙关紧咬,拉掉了自己挂在腰间的手雷保险,抱着一名金兵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然响起,那名英勇无畏的李家军士兵,以血肉之躯为代价,引爆了手中的火药,硬是将三四名金兵拽入了死亡的深渊,同时,那肆虐的火光还殃及了一架攻城云梯,将其炸得支离破碎。 天空中,几架直升机如钢铁巨鸟般盘旋,它们毫不留情地倾泻着机枪的怒火,对地面上的金军展开了猛烈的火力压制。那密集的子弹如同秋风扫落叶,将金兵们成片地撂倒在地,哀嚎与绝望交织成一片。 机枪的枪管因连续不断地射击而迅速变得炽热通红,但幸运的是,飞机上早已备好了替换的枪管,使得这些空中的钢铁战士能够持续不断地将死亡与恐惧播撒向地面,金军的防线在这连绵不绝的火力面前摇摇欲坠。 完颜平面色凝重,对身旁的金军将领沉声发令,指令金军的床弩与投石机瞄准那些在低空中盘旋不息的直升机,予以迎头痛击。 “嗖!嗖!” 伴随着两道炽热的风声,两枚裹挟着熊熊烈焰的石球呼啸而过,惊险万分地从岳鹏驾驶的直升飞机腹部掠过,令他心头猛地一紧,脸色霎时变得煞白。岳鹏连忙操纵着操纵杆,使直升飞机猛然攀升,同时扯着嗓子向后座的机枪手急呼:“快!快给我火力全开,瞄准金军的投石机,狠狠地打过去!” 不久,操纵着投石机的金兵便在李家军的凌厉攻势下,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然而,遗憾的是,李家军手中所持的仅为轻机枪,其火力虽猛,却对那些笨重的投石机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在敌人重新集结后又再度启动。 此时的金军,已悄然掌握了石油提炼的奥秘,他们将精心熬制的“清油”如同给战石披上了一层炽热的战袍,随后以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其点燃,化作一道道拖着火尾的流星,划破长空,直击对面。这般的攻击,不仅携带着沉重的物理冲击,更如同点燃了灾难的引信,所到之处,烈焰滔天,将战场化作了一片火海。 两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数圈之后,机枪手所携带的弹药已尽数倾泻而出,岳鹏这才带着几分不舍,缓缓驾机向北返航。此刻,那些好不容易攀上城墙的金兵,已被英勇的宋军逐一驱逐回地面,他们若想再次攀上这固若金汤的城墙,无疑是难上加难。 随着这漫长半日攻城的激烈鏖战,战场上终于回荡起了收兵的号角声。那声音悠扬而庄重,无论是宋军的勇士,还是金军的士兵,在听到这号角的一刻,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们便迅速而有序地向着各自的营地撤退。 当夜,月色如银,淡淡地洒在金军大营之上,主营之内烛火通明,映照出主帅完颜平面色凝重。他紧急召集了麾下的大小将领,众人围坐,气氛紧张而肃穆。白日里,梁山城的烽火尚未完全熄灭,新的战报却如暗夜中的惊雷,骤然炸响——济南府告急,李家军正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攻,济南驻守的金军兵力吃紧,急盼援兵。 完颜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寒风中的古钟,缓缓回荡在营帐之中:“诸位将领,眼下的局势,需我等共同筹谋。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继续攻克这梁山,将其彻底纳入我大金版图;二是即刻调转马头,驰援济南,以解燃眉之急。诸位有何高见,不妨畅所欲言。”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议论纷纷,每一位将领的脸上都写满了抉择的艰难与对胜利的渴望。夜色渐深,而营中的灯火,似乎更加明亮,映照出了这场关乎金朝命运转折的深夜议会。 最后经过一夜商议,众多将领还是觉得救援济南府,毕竟那是金国在山东的重要城池。如果济南府一旦被李家军占领,那么他们这十几万人就彻底别想再返回北边的中都了。 金军撤了并没有和宋军打招呼,他们趁着夜色就紧急撤离了,只留下空荡荡的营地和一地残留。 宋军此时的主将滦涛也是在天亮的时候得到了这个消息。 滦涛:“你们不是有斥候队吗?怎么金军撤退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 跪在地上的宋军将领小声的解释:“小的觉得我们如今和金人是联军,所以就将所有的人手都放在了李家军这边,哪成想金人竟然不告而别了。” 滦涛:“罢了,既然金人都走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硬撑着了,传我军令,大军进驻郓城县。给临安那边禀报,就说我们从李家军手中将汶上和鄄城给抢过来了。” 第295章 海边的小渔村 在济南府城的深邃王府之中,金国济南王完颜唐,身躯略显富态,正不顾汗水涔涔,急匆匆地穿梭于廊檐之下,步伐中带着几分焦急,直奔议事大厅而去。 未及门槛,完颜唐那略显粗犷的嗓音已先声夺人:“快,快去瞧瞧,派往镇南王府送信的人可曾归来?情形如何了?”言语间,透露出他对此事非同小可的关切。 即刻,一名金军将领疾步上前,恭声回报:“禀王爷,信使方归,镇南王已慨然允诺,将率大军前来驰援。” 完颜唐闻言,面上不禁露出一抹喜色:“此乃天助我也!待那十数万雄师抵达,看李家军还如何猖狂。只是,自梁山至此,快马加鞭亦需两三日行程,此间,济南府之安危,还需诸位将军竭力守护。待此番危机解除,本王定当论功行赏,绝不吝啬。” 得知援军即将抵达的喜讯,那位金国王爷紧绷的面容终于舒展,宛如春日里解冻的湖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他随即吩咐身边的亲信,引路前往城中着名的万花楼,据说那里新到了一位江南佳丽,不仅容貌倾城,更是才情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名动一方。 身为济南府的王爷,他深知在这繁华尘世中,对这些风月场上的才女们略知一二,不失为一种风雅。这不仅是对他身份的点缀,更是展现他内心细腻情感的一种方式。在这样的场合里,他愿意让自己暂时脱离权谋的羁绊,沉醉于丝竹管弦之中,与那些才华横溢的女子们共话风月,以此来证明,即便身处高位,他的心,依旧能细腻感知世间美好。 经过半个月的一路激战,李家军新组建的装甲部队终于顺利攻占了东营和滨州,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李振长长地松了口气。 李振沉声下令:“传我号令,全军即刻原地休整,不容有误。速遣飞鸽,急告不良先生,令其即刻调遣人手,前来接管这片来之不易的疆土。我们浴血奋战所得,岂能轻易让金贼复夺?” 言罢,他自那钢铁巨兽——坦克之上跃下,率领着一支精锐,踏入了隐匿于海岸之畔的一隅小渔村。村中景象,宛如一幅静谧而又略带萧瑟的画卷,海边高地之上,错落有致地散布着十余间以青石砌就的低矮屋舍,岁月在其上刻下了斑驳的痕迹,透出一股沧桑之感。 此刻的村落,似乎被一种莫名的氛围所笼罩,是惊恐未定的沉寂,抑或是渔民们尽数出海,追逐着生活的波澜?唯有数只黄犬,在空旷的街巷间吠叫,回荡着空旷而寂寥的回响,连个人影也难觅踪迹,为这宁静的小渔村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孤寂。 推开一扇斑驳陆离、泛着岁月痕迹的黑旧木门,李振的视线在冗长的适应过程中,逐渐捕捉到这屋内幽暗的轮廓。 “咦!主公,您看,那边似乎有人。” 一名身着铠甲的侍卫,在屋角一处被尘埃遗忘的阴影里,发现了蜷缩着的一抹身影——一名妇人,还有几个瘦弱的孩童紧紧依偎在她身旁。他们身上裹着单薄的麻布衣裳,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不住地在角落里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妇人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兵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这家里,已是空空如也,连一粒米、一滴水都拿不出来了。我们...我们已是数日不知饥渴之味了。” 李振微笑着说:“大嫂,别怕,我们是李家军,不是金人。” 说完后,李振对身旁的一名侍卫说:“传我的命令,给这个村子里留下点粮食和棉衣。唉!这些渔民被金人给霍霍的不轻呀。” 于是小渔村就出现了无数李家军士兵,他们将一袋袋粮食放在了每个屋子的门口处,旁边还放着不少李家军的棉衣,做完这些后李振他们才离开了这里。 就在李振悄然离去的片刻之后,原本沉寂如水的小渔村,渐渐苏醒,焕发出勃勃生机。 “娘,快瞧瞧,这些是粮食,金灿灿的大米啊!”孩童的声音里满是惊喜,仿佛发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娘,还有棉衣呢,软绵绵的,穿上它,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另一个孩子紧接着喊道,小手摩挲着新衣,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这是李振早些时候造访过的那户渔家,此刻,门扉之前,几个孩童正围绕着这份不期而遇的惊喜,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欢声笑语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对他们这些海边人家的孩子而言,大米是那般稀有,即便是偶尔的品尝,也是父亲顶着风浪、历经艰辛捕获的大鱼换来的难得奢侈,而此刻,这一切美好得如同海市蜃楼,让他们的心灵被一股暖流和希望温柔地包裹。 待到渔村里的男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满载而归时,他们的目光也被李家军留下的这些物资所吸引。 村长汪直,嘴角叼着那杆陪伴他多年的旱烟袋,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水生家的,你刚才说白日里来的那些兵是哪里的?” 白日里曾与李振有过一面之缘的妇人,轻轻拍着怀中稚嫩的孩子,缓缓启齿:“恍惚间,我似曾听某位将军模样的人提及,他们隶属于李家军,没错,正是李家军。” 汪直闻得此言,面上瞬间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意,仿佛春风拂过心田:“如此一来,一切便豁然开朗了。诸位大可安心享用这些物资,我早有耳闻,那些往来于商道的行者时常谈起李家军的佳话。他们之中,有一位领头的英雄,名曰李振,这是一支真心实意体恤我等百姓的队伍,与那些残暴贪婪的金人截然不同。既然他们能莅临咱们村落,那便意味着……” 一个中年男子开口问道:“村长大叔,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再交税了?” 汪直琢磨了一会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和那些金人一般对我们剥削。” 第296章 金国皇城大变故 随着李家军的铁蹄不断向东挺进,黄河北岸那辽阔无垠的山东地带,几乎尽数落入了他们的版图之中。然而,这一片看似稳固的新领地,却因完颜平亲率十数万金军的凌厉之势,直逼济南府城下,而风云再起。 面对这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李家军审时度势,果断撤回了黄河北岸的阵地,仿佛是一场狂风骤雨后的暂时宁静,局势再度陷入了微妙的平衡之中。 就在完颜平在济南府策划下一场针对李家军的进攻时,金国中都城传出了噩耗,金国皇帝完颜亮突然病逝,金国传令官分别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完颜亮和在北边与蒙古作战的完颜旭。 几位围绕在完颜平身旁的智囊轻声进言:“王爷,此刻宜遣一干精明之士,悄然返回中都,细细探察皇城内外之动静。倘若我等未经详察便贸然归京,只怕会落入未知的变数之中。” 完颜平双手负后,目光穿越夜幕,凝视着那浩瀚星河,心中波澜起伏:“父皇向来体魄强健,除偶尔贪杯之外,并无大碍,何以竟会骤然驾崩?此事蹊跷,实难令人心安。” 中年谋士的目光轻轻掠过完颜平的侧脸,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敬畏:“王爷海量,容小人斗胆直言。自古以来,帝王之家,岂有波澜不惊之理?当下金国兵马,犹如鼎足三分之势。王爷麾下这近二十万铁骑,自是雄踞一方;六王子完颜旭,统率十五万精兵,亦不可小觑;而最为关键,亦是最为强大的,当属皇叔完颜陈庆手中的那三十万大军。虽远镇东北,但其对新皇人选之点头允诺,犹如金口玉言,举足轻重。正因如此,王爷您的归途,才需迂回曲折,不可贸然。” 见完颜平面色沉静,未吐一言,那位谋士便继续娓娓道来:“陛下龙裔众多,膝下皇子逾二十有余,然则时至今日,真正长成且对那九五之尊之位怀有觊觎之心的,不过尔等七八人罢了。此番陛下猝然驾崩,料想此刻的中都城内,各方势力正暗流涌动,伺机而动。” 听完谋士的话后,完颜平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一拍桌子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不过这次我还是要回去的,不过并不是我一人回去,而是要带着一部分兵马。真要是争夺皇位时,手中没有人马还是不行的。” 就在那一刻,辽阔无垠的蒙古草原上,完颜旭手执酒盏,静候着身旁谋士们的智语。与完颜平麾下那些筹划者大相径庭,围绕在完颜旭四周的智囊们,纷纷开口,言辞恳切,力劝他即刻从眼前的战局中抽身,率领麾下那十五万铁骑,如离弦之箭般掉头疾驰,直指中都。 中都城内,兵力空虚,仅余三万老弱残兵,守备薄弱,犹如风中残烛。而完颜旭,只需一念之间,这十五万骁勇之士便能以雷霆万钧之势,三日之内,兵临中都城下,扭转乾坤,护家国周全。 在手下谋士们纷杂的议论声中,完颜旭豪迈地举杯,一饮而尽那杯中醇厚的马奶酒,随即,他不以为意地将那只以蒙古勇士头颅特制的酒器轻轻一侧,任由它滚落在旁,发出沉闷的声响。 “传我帅令,”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室内的嘈杂,“明日拂晓,精选十万铁骑,随我即刻启程,返回中都。至于余下的五万将士,则需紧密布防于各大城邑,固守待命。待我于中都诸事尘埃落定,再回头与这群蒙古人一较高下。” 在金国的中都城,那座巍峨壮丽的皇宫深处,三皇子完颜沁的眼眸宛如冬日寒冰,冷冷地扫过灵堂内那一袭袭素白,每一道目光都似乎承载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决绝。他缓缓侧首,对身旁站得笔直的一名金羽卫低声问道:“现今,那些心怀抗拒、不愿臣服的力量,是否已尽数清除干净?” 金羽卫的军官低首躬身,声音沉稳地回复道:“禀主子,经我等昼夜不息地清查,无论是军中威严赫赫的大将,还是那些惯于纸上谈兵的文臣,皆已落入我等之手,此刻正囚于天牢深处。此外,四座城墙的守卫之责,亦已顺利交接至我方人手之中。唯独城外大营中的一万五千精兵,尚未达成共识。其领头之将,性情刚烈,声称唯圣上与兵部之命是从,拒不妥协。” 完颜沁:“好,做得不错,等这件事情办完了,来日我登上皇位后你就是我金国的大将军。” 其实金国皇帝完颜亮死得有点委屈,那日他喝醉酒后又拿着马鞭打完颜沁的生母,恰好被进宫问安的完颜沁给看到了。他本想上前阻拦,奈何喝得六亲不认的完颜亮不管不顾地对着他就是一阵马鞭伺候。 可能是出于本能,完颜沁随手拿起了桌子上切熟肉用的短刀,恰好完颜亮喝醉酒后脚步不稳,一下就滑倒在完颜沁的跟前。等完颜沁几人反应过来后傻眼了,那柄短刀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完颜亮的心脏处,这位金国皇帝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事后,完颜沁的母亲行事果断,即刻密令心腹,将此事的风声牢牢锁于深宫之内,不使半点泄露。随后,她调遣完颜沁的舅舅,一位久经沙场的将领,率其麾下精锐,如风卷残云般接管了金羽卫的指挥大权。仿佛是夜幕低垂时的一场无声政变,完颜沁那几位已至弱冠之年的弟弟,一夜间皆被软禁于府邸之中,与外界隔绝。 而朝堂之上,更是风云突变。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文武百官,还未来得及揣度风向,便已纷纷落入金羽卫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不少忠奸难辨之臣,就这样突如其来地被拘押起来,朝堂内外,一时人心惶惶,局势波谲云诡。 在完颜沁全然掌控了繁华的中都城后,方缓缓向外界透露了完颜亮悄然离世的消息,如同秋日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告别了枝头。 他眉宇间凝结着淡淡的忧虑,轻声向母妃探问:“完颜平与完颜旭二人,我自是不放在心上,早已暗中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他们在归途上落入陷阱。然而,皇叔那边却是个棘手的存在,他麾下雄兵三十余万,皆是铁血铸就的勇士。此番父皇仙逝,他必会挥师直指中都,意图问鼎九五。倘若他对我登基之事心生异议,我又该如何是好呢?” 言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却也藏着一份不容小觑的坚决。 第297章 老皇帝赵佶的预判 完颜沁的生母,宗格婉儿,轻轻拍了拍她儿子那略显紧张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温婉却笃定的笑意:“放心吧,你的那位皇叔,非但不会成为你登基路上的绊脚石,反而会是你登上九五之尊宝座的有力推手。” 言罢,宗格婉儿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追忆之色,那复杂的情感转瞬即逝,让完颜沁虽心存疑惑——不解母亲何以如此胸有成竹——却也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依靠。 此刻,中都城的城防重任已悄然落入了他们母家之手,由完颜沁的两位舅舅亲自执掌。在这风雨飘摇、人心难测的时刻,唯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方能让他稍稍安心。 原本,完颜沁对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并无太多觊觎之心,只是时局所迫,让他不得不踏上这条荆棘之路。 至于他抓起来的那些皇弟们,等他登上了皇位后,再将他们分封出去就是了。 汤阴古城之内,李振正与几位出身草莽却心怀壮志的不良之士低语,话题聚焦于那遥远而动荡的金国。 李振轻捋胡须,眼神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睿智:“此番金国皇帝猝然薨逝,其中必有蹊跷,非比寻常。然而,这对我们而言,却无异于天赐良机。试想,一旦龙驭上宾,那几位虎视眈眈的皇子岂能坐视皇位旁落?必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夺嫡之争。如此,金国之内,乱象丛生,正是我辈可图之机。” 不良轻笑道:“此刻金国正值风雨飘摇,正是我们乘势而起,壮大自身的绝佳时机。试想,若金国能因此四分五裂,岂不美哉?那完颜平与完颜旭,两位皇子各自手握重兵,局势已然微妙。据我们的密探来报,自金国皇上龙驭上宾后,三皇子完颜沁犹如蛟龙出海,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夺下了中都城。我料想,这幕后推手,十有八九便是这位完颜沁殿下。” 闻及那番不堪之语,李振不由自主地连连颔首,随即侧目对身旁的岳鹏低语道:“料想那完颜平定会挥师北上,直指中都。你且传令下去,让我们的士兵莫要阻拦,索性放他们一条生路,任其畅通无阻。” 春光正浓,田野间洋溢着勃勃生机,却也迎来了李振肩头的重担——春耕时节,他不得不将满腔热血与智慧,倾注于那片新近纳入版图的土地上。这片广袤无垠的新天地,亟待他以双手抚平过往的伤痕,播种未来的希望。 土地改革的风潮悄然兴起,如同春雨般滋润着干涸的心田,而春耕所需的种子与农具,虽筹备不易,但在众人的**协力下,总算是有了着落。然而,真正的挑战,却隐藏在那些因战乱流离失所、家园不再的流民之中。他们的土地,或已被邻里暂为耕种,重返旧地,无异于强人所难。 面对这一棘手难题,李振眉头紧锁,深思熟虑后,他决定以另外一种方式给予他们新生的希望。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些繁忙的工厂与矿区,那里,机器轰鸣,矿石闪耀,正是一片能够容纳无数梦想与汗水的新天地。于是,这些曾失去一切的流民,在李振的安排下,陆续走进了工厂的大门,或是踏入了矿区的深处,以勤劳的双手,重新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命运篇章。 如此,春耕不仅是田野间的播种,更是人心深处希望的萌芽。李振以他的智慧与决断,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复苏,更有心灵上的慰藉与重生。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希望的土地上,一个新的故事,正悄然拉开序幕。 或许是因为春日里气温悄然攀升的缘故,长久卧床不起的赵佶,这几日里身体状况竟有了微妙的转机。他的胃口渐渐恢复,每日餐桌上的饭菜,不再如先前那般原封不动,反而日渐减少,偶尔还能见他脸上浮现出对食物的渴望与满足。更令人欣慰的是,他已不再完全依赖于床铺,偶时能在旁人的搀扶下,蹒跚几步,在这方寸之地,寻回一丝久违的行走之感。 李振曾提议,不如将赵佶送回现代,借助先进的医疗手段,或许能让他更快康复。然而,这个建议却遭到了老赵的坚决反对。他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誓要留在这片充满故事与回忆的土地上,不愿踏足那未知而遥远的现代世界。这份执着,仿佛是对过往岁月的坚守,也是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 李振来到了赵佶住的地方,一进屋就闻见了浓郁的中药味。 “老赵,这几天好点了吗?我今天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赵佶在赵璎珞的温柔搀扶下,缓缓地在屋内踱着步,他那略显浑浊的眼眸费力地聚焦在来者的面庞上,良久,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终于辨认出来访者是李振。 “嘿,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不正借着你媳妇的手,在这方寸之间寻点生气嘛。说吧,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带着好消息?” 赵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苍凉,却也掩不住对生活的那份不屈与好奇。 李振疾步上前,稳稳地扶住赵佶的另一臂,小心翼翼地引领他缓缓落座于柔软的沙发上。待赵佶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之色,李振方才轻声细语道:“昨日傍晚,一阵风似的传来了消息,说是金国的那位皇帝完颜亮,竟在自家中都溘然长逝。更添喜色的是,我方健儿已捷报频传,德州与滨州两地,已稳稳落入我们囊中。你说,这算不算双喜临门的好事?” 赵佶沉思了一会后,缓缓开口:“这金国皇帝一死,金国内部肯定会大乱,你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不过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要不然会成为金国各方势力的矛盾焦点。” 言罢,赵佶小声地问李振:“最近有没有南边那两个的消息?” 李振知道自己老岳父问的是谁,他也并没有打算隐瞒,将自己情报人员传送回来的消息一一的和赵佶说了。听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还在为了权力相互厮杀,赵佶久久未说话。 沉默了一会后,赵佶拉住了李振的手语气有些恳求道:“好女婿,老赵有件事情求你。” 李振见状面色一紧,他拍了拍老赵的手。 “岳父,啥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就行。” 赵佶颤声言道:“待到那一日,你力克吾之二逆子,望你能网开一面,保全他们性命。只需赐他们一隅安身之所,容他们苟延残喘,便是我赵佶莫大的恳求。如此,也算你为我赵氏一族,留下些许血脉。虽则我大宋,亡于我父子三人之手,可这血脉相承,却不可轻易断绝啊。” 言罢,赵佶竟泪湿衣襟,其情其景,令人动容。面对此情此景,赵璎珞侧旁,李振神色凝重,毅然应承了赵佶这饱含哀戚的请求。 第298章 完颜平归途遇袭 完颜平率领着麾下三万铁骑,趁着夜幕的掩护,疾驰向金国繁华的中都城。早在数日之前,他已秘密派遣心腹探子,如同一双双锐利的鹰眼,先行潜入中都,搜集着城中的一举一动。 部将们心中难免忐忑,顾虑着前方李家军的严密布防,生怕此行会遭遇不测。然而,完颜平面容沉稳,眼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他淡然一笑,对众人道:“无需多虑,只管前行便是。此时的李家军,正被其他事务牵制,无暇他顾,自不会与我们为难。” 言语间,透露出他对局势的精准把握与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于是,三万兵马在夜色中无声地穿梭,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向着中都城的方向蜿蜒而去,留下了一串串坚定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响。 眼见就要到达沧州了,完颜平命人原地修整,这一路星夜赶路让他手下这三万兵马疲惫不堪。这次完颜平带的人马中将近一半是火器营的人,剩下的都是精锐的骑兵,无论是机动性和火力防守都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军事力量。 一名金军骁将自骏马上轻盈跃下,步伐稳健地迈向正于篝火旁烘烤着什么的完颜平,随后以一膝跪地,姿态恭敬。 “禀王爷,前方道路我等已细致探察,未见丝毫异样。” 完颜平面色沉稳,手中木棍轻巧翻转,串在其上的干粮在火焰的舔舐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此番归途至中都城,沿途暗流涌动,危机重重。诸位务必时刻保持警惕,万不可让敌人有机可乘,落入其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金军将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敌人?哼,莫非你担心那李家军会半路埋伏,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 完颜平轻笑数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与玩味:“呵呵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这世间最不可测的,往往不是那些摆在眼前的对手,而是那些隐匿于暗处的敌人,尤其是那些自诩为同袍的‘自己人’。翻阅前朝史书,不难发现,多少英雄豪杰,最终不是倒在了敌人的刀锋之下,而是栽在了自己人的阴谋诡计里。” 在野外休息了一个时辰后,完颜平命令军队继续朝前行军,他要亲自到中都城去看看到底是谁在翻云覆雨。 三万铁骑,火把如织,蜿蜒穿梭于崎岖山径之间,自峰顶俯瞰,犹如一条炽烈火龙,在夜色中翻腾不息。 正当完颜平策马即将穿越一处幽邃狭谷,山巅之上,忽而响起一声清脆的梆子声,穿透夜幕,直击心扉。他眉宇间瞬间凝结起一抹凝重,心中已预感不祥。 紧接着,两侧山崖之上,弓弦震颤之声此起彼伏,宛如暗夜的低语,密不透风。夜色如墨,敌人的身影隐匿其间,唯有箭矢划破空气的锐利声响,清晰可闻,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 “敌袭!保护王爷!” 随着无数金兵不顾头上飞来的箭矢,纷纷向完颜平靠拢,想要用他们的身体来抵挡这些从天而降的弓箭。 整个山谷中传来金兵中箭的惨叫声,活着的金兵想要反击,却因为是黑夜的缘故找不到敌人的影子。 完颜平透过厚重的盾牌缝隙,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山巅的动静,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头猛地一紧——四周,是他精心筹备的金兵精锐,密如蚁群,却也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与不安。他喉头一滚,急切地高呼起来,声音穿透夜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熄灭手中的火把!全体,向山谷深处,全力冲锋!” 那些经过他严格筛选的金兵,闻言即刻行动,手中的火把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卷走光芒,瞬间化为黑暗中的点点余烬。他们翻身上马,马蹄声雷动,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朝着山谷的幽深处奔腾而去。 而完颜平,却在一片混乱与秩序并存的转瞬之间,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脱离了大部队,仅带着几名忠诚的亲卫,踏着轻盈却坚定的步伐,朝与大军完全相反的方向悄然遁去。每一步,都似乎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决绝与智谋,于这茫茫夜色中,绘制出一幅复杂而又微妙的逃生图卷。 守在山谷出口的那些神秘人看到金军骑兵不要命似的冲向谷口,领头的那个头领冷笑着喊道:“兄弟们,菜下锅了,开吃!” “轰隆隆——” 夜幕低垂,却难掩那震耳欲聋之声。两侧陡峭的山坡上,无数巨石仿佛被无形之力撼动,滚滚而下,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毁灭气息。即便是在这幽暗不明的夜色之中,那轰鸣之声依旧清晰可闻,震颤着每一寸空气,直击心底。 底下的金兵们,在这突如其来的天灾面前,一个个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那轰鸣的石响,如同死神的嘲笑,让他们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恐惧如寒冰般沿着脊髓蔓延,直至全身僵硬。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他们仿佛成了渺小而无助的蝼蚁,等待着未知的碾压与终结。 “弟兄们,为了王爷,我们冲出去!” 山谷之下,遥遥传来阵阵呼唤,带着几分绝望的回响。守在狭窄出口的那群身影,身披神秘莫测的斗篷,手中的弓箭与弓弩仿佛是他们沉默的伴侣,无情地对准下方挣扎的金兵,每一次松弦,都是一道死亡的宣判。箭矢划破空气,密集如雨,不带丝毫犹豫,不论目标生死,只余下一片冷冽的肃杀。 领头之人,面容隐匿于阴影之下,唯有一双眸子闪烁着冷光,他低语呢喃,声音被风声吞噬,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如此密集的箭网之下,即便是铁打的身躯,也难以逃脱命运的枷锁。他,应是凶多吉少了。” 言罢,他的目光未曾离开那片被箭雨笼罩的混乱,仿佛是在见证一场早已注定的悲剧。 就在此时,反应过来的金军大部队已经将这两个山头团团包围,无数身穿甲胄的金兵开始朝山上进攻。 目睹此情此景,那位神秘团体的首领发出了爽朗而深沉的笑声:“兄弟们,我们肩负的使命已然圆满,接下来的路,是为了守护我们的亲人而铺就。时候到了,我们该启程了。” 言罢,他缓缓自贴身的衣襟内取出一粒乌黑发亮的药丸,毫不犹豫地掷入口中。须臾之间,他的嘴角泛起了细密的白沫,生命之火就此熄灭,留下的是一抹坚毅与决绝。 见状,其余的二百余名神秘人皆静默无声,纷纷从各自隐秘之处摸出同样的黑色药丸。其中,不乏有人因恐惧而手臂微微颤抖,但每当思绪飘向远方等待他们归家的亲人,那份犹豫便化作了坚定。他们闭上眼,仿佛在与过往做最后的告别,随后毅然决然地将药丸吞入腹中。 第299章 金国皇子齐聚中都城 一名身着金羽卫统领军官,面容冷峻的军官步至完颜平面前,声音低沉而坚定:“王爷,卑职方才亲自勘查现场,确认那二百余众皆已服毒自尽,无一生还。然而……” 完颜平面色凝重,打断道:“但说无妨!” 军官微微颔首,继续道:“在那些身份不明的死者身上及其所持兵刃之上,我们发现了属于六皇子的独特徽记。卑职斗胆揣测,这批人或许与六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是他暗中派遣而来。” 完颜平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嘲讽:“哈哈哈……荒谬至极!老六,他固然心怀壮志,却绝非不择手段之辈。这等卑劣行径,他绝不会染指半分。我料定,这场滑稽可笑的闹剧,幕后黑手定是潜藏在中都城的某位‘大人物’。至于真凶何人,待我等凯旋而归,自会水落石出。传我将令,留下一支精兵在此处理残局,其余人等,即刻整装待发,目标直指中都,全速前进!” 与此同时,刚跨越张家口的完颜旭亦遭遇了与完颜平如出一辙的伏击。 数百名亡命之徒,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企图将完颜旭一举成擒。幸而,他身旁侍卫皆是武艺高强之士,以一当百,誓死护卫,硬是将这场危机化于无形。 然而,完颜旭的侍卫队伍亦是伤亡惨重,战损之比几乎持平,每一份忠诚与勇气的背后,都映照出战场上的残酷与无情。 不多时,有士兵匆匆呈上几件刻有完颜平印记的器物,企图以此为线索。 完颜旭瞥了一眼,那些物件仿佛瞬间失去了重量,被他轻轻一拂,便遗落在尘埃之中。 “无需理会这些琐碎,当务之急,是即刻挺进中都城!” 他沉声对麾下将士下令,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倒要亲自揭开这胆大包天之徒的面纱,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一日疾驰,风霜满面,完颜旭匹马当先,率先踏入了中都城的城门,仿佛一位孤胆英雄,誓要揭开迷雾。而他麾下的十万雄师,则被他留在了中都城西门外,静待号令。 此行,完颜旭仅率百余精锐随行,马蹄声碎,尘土飞扬,他们如同一股锐不可挡的锋刃,直指中都的心脏。 闻听完颜旭踏入城门的讯息,一袭素衣轻裹的完颜沁,手中精致的茶杯骤然间被他愤怒地掷于地面,清脆的碎裂声在静谧的室内回响,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情。 “什么?!你们不是早已在半途布下天罗地网,意欲除之而后快吗?他,何以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他的声音里,是难以置信与压抑的怒火。 金羽卫的首领,此刻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颤抖着身躯,声音细若蚊蚋:“属……属下确实派遣了两路人马。完颜平率领的那一路,曾传来捷报,言及任务已成。然,六皇子身边似乎有高人相助,我方的另一队人马,竟全军覆没……” 一旁,完颜沁的大舅,宗格敏拉,眼神深邃,缓缓开口,试图安抚这位情绪激动的三皇子:“殿下,请息怒。需知,中都城此刻已尽在掌握之中,区区一个完颜旭,不过是瓮中之鳖,翻不起什么风浪。” 他的语调沉稳如磐,透露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坚毅,正努力将完颜沁从怒火的悬崖边温柔地牵引回理智的幽谷。 完颜沁侧首望向身旁这位威严中带着温情的大舅,眸光深邃,低声道:“大舅宽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皇宫的朱红大门前,一袭素衣翩翩,映衬着完颜沁清癯的身影。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遭的沉静,六皇子完颜旭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六弟,你可算归来。”完颜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父皇他……因过量饮酒,突发急症,离我们而去了。呜呜呜……” 完颜旭的脸庞被泪水划过,他紧紧握住完颜沁的手,哽咽着:“三哥,我……”话语未尽,悲伤已溢于言表。 于皇宫巍峨的门扉之下,早有人细心备下一袭素净衣裳,专为完颜旭而备。他依礼更衣,一袭素白映衬着凝重的心情,随后紧随三皇子的步伐,步入了庄严肃穆的灵堂之中。 面对那尊巍峨矗立的棺椁,完颜旭悲痛难抑,泪水如泉涌,哀号之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令人闻之心酸。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宫人的低语打破了这沉痛的氛围,传来大皇子完颜平已入城的消息。 闻此,完颜沁的神情瞬间凝固,眸光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怒火中烧,那炽热的眼神如利刃般射向一旁的金羽卫头领。那头领早已感知到风暴将至,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内心深知此番失职,恐将惹来大祸。 当完颜平一身缟素步入灵堂的那一刻,整个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捺,静谧得能听见每个人心跳的回响。 他目光轻扫过两侧静默的房间,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淡而冷的笑意,随即,那抹笑意如同晨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哀戚。他与完颜旭并肩跪倒,泪水与悲鸣交织,仿佛要将心中的痛楚一并宣泄而出。 礼部官员适时上前,以得体而又不失温情的举止,将两位沉浸在悲痛中的皇子轻轻扶起。待到众人散去,只留下几位皇子在偏殿一隅,气氛更显凝重。 完颜平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老三,你我与老六皆不在皇城,此事究竟原委如何,你且细细道来。” 三皇子完颜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哥,我方才已言明,父皇是因过量饮酒,不幸骤然离世,此消息我也是事后才得悉。几位年幼的弟弟妹妹尚需照料,我妥善安排一切后,便即刻遣人将这不幸的消息告知了你们。” 完颜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反添了几分寒意:“三哥,此处并无外人,你我心知肚明。路上那些‘偶遇’的耳目,可是你的杰作?” 面对六皇子直击要害的质问,完颜沁的眼神微微一闪,那份从容似乎有了一丝裂痕,他故作无辜地摇了摇头:“何来人?我对此一无所知,六弟莫要无端猜疑。” 第300章 金国会宁王完颜淦 六皇子完颜旭,唇边勾勒出一抹温文尔雅的浅笑,轻声问道:“三哥,父皇驾崩之时,可曾留下什么遗诏或是口谕?” 完颜沁闻言,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嗓音低沉而凝重,仿佛被沉甸甸的情绪所压:“遗诏倒是未曾听闻。那日,我因得知父皇病势沉重,心急如焚地入宫探望,待匆匆赶至父皇榻前,却已见他老人家驾鹤西去,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正当完颜旭欲再探问些许之时,一名宫娥匆匆踏入殿内,气息未稳便急声道:“几位殿下,大事不好了,会宁王皇叔已率部众入城,此刻恐怕已至宫门之外。” 闻此消息,三人神色一凛,随即不约而同地迈向宫门的方向。在这金国的权力漩涡中,能否登上帝位,皇叔的一语一词,无疑重如千钧,至关重要。 在皇宫门口三个皇子见到了自己的皇叔会宁王,只见会宁王威风凛冽地从战马上下来,他身后的那些兵卒们直接冲进了宫门中,迅速占领了皇宫的各个要道。 见到这个情况的宗格敏拉见状大声的说道:“会宁王,你这样做恐怕不妥吧,这先皇尸骨未寒,你就让手下的兵马强行进入皇宫,就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会宁王完颜淦嘴角微笑:“宗格将军,正是因为皇兄的尸骨未寒,为了大金国的安稳,我必须得这么做。” 言罢,他的眼神深邃地掠过三位皇子,字字沉重,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若非此举,我大金恐将坠入无尽深渊,万劫不复。” 言毕,他大步流星,衣袖带风,径直步入宫中特设的灵堂之内。与众人悲泣之声截然不同,会宁王的神情冷冽如霜,他凝视着那朱红的棺椁,目光穿透岁月的尘埃,仿佛在与过往对话。唇边低吟,细碎的话语如同风中轻絮,听不真切,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哀思与决绝。 在那金国皇宫深处,藏着一座花园,月光如细纱,轻轻覆盖在每一朵桃花之上,使它们在夜的帷幕下绽放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辉。桃花簇拥,粉嫩的花瓣在银辉中更显娇嫩,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香,浓郁而不腻,如同甜蜜的梦境,悄然渗透进每一个踏入这片秘境的心灵。 在这绚烂的花海中央,宗格婉儿身着一袭淡雅素衣,静坐其间,仿佛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不染尘埃,超凡脱俗。她的身影与周围的桃花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让人不禁屏息,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的美好。 此刻,完颜淦亦换上了简约素雅的衣裳,脚步轻盈,缓缓步入这片梦幻之地。 月光如洗,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朦胧而温柔的气息,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月光的旋律,优雅而从容。他的到来,没有打破这份宁静,反而像是为这幅画添上了点睛之笔,让整个场景更加和谐完整。 在那桃花簇拥、月色倾洒的夜晚,两人身影,一动一静,构成了世间最温婉的景致。他们之间,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情谊,如同细水长流,静静地在心田潺潺而过。 完颜淦轻声启口,语带敬意:“会宁王完颜淦,见过皇嫂。” 宗格婉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眸中却闪烁着几分复杂情绪:“皇嫂?呵呵,真是未曾想,英勇无双的会宁王,竟也会以皇嫂相称。岁月匆匆,这些年光景流转,怕是有些人已将过往云烟,尽数忘却了吧。看来,即便是情深似海,也终难敌时光的侵蚀与遗忘呢。” 言语间,既有对过往的淡淡感慨,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微情绪,让这夜色下的相遇,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 闻及此言,完颜淦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克制:“皇嫂言重了,还请节哀顺变,此刻皇兄新逝,尸骨尚温,你我之举皆需慎之又慎……” 宗格婉儿猛地打断了他,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住口!今日我无心聆听这些虚礼,唤你来此,只为直截了当地问一句,你心中可有意属之皇子,欲扶持其登上金国九五之尊的宝座?” 完颜淦沉声道:“依我大金历来之规,自当拥立大皇子镇南王,承继我大金皇位。” 闻听此言,宗格婉儿面色微黯,目光中透出一丝决绝,她缓缓转向完颜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件事,今日我必须对你坦言,沁儿,她其实是你的骨肉。” 完颜淦闻言,身形一晃,仿佛被惊雷击中,他难以置信地望向婉儿,声音颤抖:“什么?婉儿,此事关乎社稷安危,你切莫因一时情急而欺瞒于我。你我之间,那次意外,仅此一回……” 宗格婉儿:“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没有忘记呀,我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我自己知道,自从当年你我那一次后,完颜亮就没碰过我。加上蒙古作乱,他带着兵马出征蒙古,等他回来后沁儿就出生了,你说这是谁的骨血?” 此时的完颜淦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但是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沉思良久后终于开口了。 “既然是这样,那皇帝的位置只有我们的沁儿能坐了,这次我带来了三十万兵马,此刻整个中都都被我围了起来,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夜色温柔地拥抱着花园,两人便在这幽静的天地间,细语长谈,直至东方初露曙光,星辰隐退。完颜淦这才缓缓步入金碧辉煌的议事大殿,心中满载着即将揭晓的帝国未来——关于皇位继承的沉重议题,正等待着他与满朝文武的共同抉择。 大殿之内,空气似乎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众人仿佛集体遗忘了那些被三皇子幽禁的手足兄弟,只余下三位皇子孤零零地站在这片权力的漩涡中心。文臣武将们,一个个低垂着头颅,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大殿内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连风都屏息以待,不愿打扰这份压抑的宁静。 这样的场景,既是对过往权力斗争的默哀,也是对未来未知命运的沉思。在这片沉默中,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不同的盘算与期待,而完颜淦的到来,无疑是为这场即将掀开的历史新篇章,添上了第一笔浓墨重彩的序章。 终于,会宁王完颜淦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吾兄皇帝,因急病骤然而逝,临终之际,未及留下半点遗诏,实乃国之大憾。遵循大金国历来之传统,今日,吾欲召集诸位于此,共商国是。请各位将心中所属之继位人选,匿名书于纸上,待收集完毕后,再由吾亲自统计并公布结果。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可有异议?” 言罢,会宁王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位皇子,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期待。见三人皆默不作声,似乎默认了此提议,他心中暗自点了点头,一场关乎大金国未来的无声较量,就此悄然拉开序幕。 第301章 金国皇帝完颜亮的葬礼 半时辰悄然流逝,完颜淦步出后殿,面容凝重,手中紧握着一纸名单,那薄薄的纸张似乎承载着千钧之重。大殿之内,群臣屏息以待,每一颗心都悬于半空,渴盼着那决定命运的一刻。 完颜淦缓缓展开那张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纸张,目光深邃地掠过下方跪坐的大臣们,声音沉稳而有力:“依据诸位爱卿的公正投票,最终脱颖而出者,乃三皇子——完颜沁。” 听到这个结果后,大殿中的大臣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怎么会是他?” “没想到三皇子在大金国的威望还挺高的。” 完颜淦目光冷峻地问:“对于这个结果还有谁有异议,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将进行下一项。” 大家都知道这次会宁王是带着三十万重兵来的,谁敢有异议?就算是谁有别的想法,恐怕在会宁王的威严之下也不敢开口。 见到是这个结果,镇南王完颜平微笑着来到了完颜淦的跟前。 “呵呵呵...皇叔果然好手段呀,既然已经有结果了,我就不在这里了,我还要继续为父皇守灵去了。” 说罢完颜平风平浪静地走出了殿外,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完颜平的身影刚消失在殿门之外,六皇子完颜旭的脸上便漾开了温煦的笑容,他转向完颜沁,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诚挚:“三哥,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啊!不,确切地说,应当是恭喜新皇陛下登基大典在即。小弟我亦需前往为先皇守灵,尽一份孝心,这朝堂之事,就劳烦陛下与会宁王多多费心了。” 言罢,完颜旭轻轻一甩衣袖,步伐轻盈地离开了金碧辉煌的大殿,沿途遇到几位相熟的老臣,他不忘含笑点头,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仿佛这朝堂风云变幻,于他不过是春风拂面,波澜不惊。 此刻,完颜沁恍若置身于缥缈云雾之中,对于母妃与会宁王之间的密谈内容,他虽一无所知,但心中却已明了,今日这番局面,定是会宁王在背后精心布局的结果。 在这场权力更迭的风暴中,最为关键的便是新帝的人选。一旦此事尘埃落定,后续的丧仪安排与新皇登基的良辰吉日,便如同顺水推舟,迅速在会宁王的主持下有了定论。 一切进程有条不紊,仿佛早已被暗中那只看不见的手悄然铺陈开来。 跪在完颜亮那庄严肃穆的灵堂之上,完颜旭的面容扭曲成一抹苦涩的笑意,他低声向身旁的完颜平问道:“大哥,此番你麾下带来了多少铁骑勇士?” 完颜平轻轻地将一张祭纸投入跳跃着火舌的铜盆中,火光映照着他冷静而坚毅的脸庞,他缓缓言道:“此番我只率三万精兵前来,其余兵力皆留在山东路,以保一方安宁。” 完颜旭闻言,眉头紧锁,苦笑更甚:“即便加上我手中的十万大军,合计也不过十三万之众,如何能与皇叔那三十万雄师抗衡?看来,此番你我兄弟,怕是凶多吉少,前路茫茫啊。” 见四周空无一人,完颜平压低声音,向身边的完颜旭问道:“老六,你可曾探查到我们那些弟弟被关押的所在?” 完颜旭眉头紧锁,低声回答:“已经查清楚了,只是此刻我们恐怕无力将他们救出。他们都被囚禁在宗人府深处,周围有着近三百名兵卒严密把守。” 完颜平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抹无奈:“既然救援无望,咱们暂且顾全自身,细细盘算一番,你我二人如何从这纷扰中抽身而退。三弟既已登上帝位,手中兵权在握,对我等下手,怕是迟早之事。”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火盆中跳跃的火苗,将一张张烧纸吞噬成灰,随风飘散。“父皇啊,您若早立太子,又何至于此?如今,只怕整个大金都要被这连绵战火吞噬,再无宁日。” 言罢,一抹哀愁悄然爬上他的眉梢,与夜色融为一体。 在完颜亮逝去的第十个晨曦微露之时,金国为他举行了一场隆重而庄严的葬礼。送葬的队伍绵延不绝,宛如一条巨龙蜿蜒在中都城的大街小巷,每一步都沉重而肃穆。整个中都城,仿佛一夜之间被悲伤的白色所吞噬,不论是宫墙深院,还是市井巷尾,皆披上了一袭素白的丧服,将整个城池装点成了一片浩瀚无垠的白色海洋。 在这静默而哀伤的时刻,每一缕风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哀思,轻轻拂过每一顶低垂的头颅,每一双含泪的眼眸。 人们或步履蹒跚,或神情凝重,共同为这位曾经的帝王送上了最后的告别。队伍中的旗帜虽已失去了往日的鲜艳,却在苍白的天幕下更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与沧桑,仿佛在低语着一段关于权力、荣耀与终结的古老传说。 在金国宫廷的深沉帷幕下,新帝完颜沁以一纸诏书,追尊其父完颜亮为“海陵炀王”,以此寄托他对亡父无尽的哀思与缅怀。这封号背后,实则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它乃出自会宁王之口,一位曾在权力风暴中坚定站在完颜沁身后的皇叔。 会宁王,这位老练而深沉的皇叔,深知如何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中布局落子。他提出此谥号,既是对完颜亮复杂一生的盖棺定论,亦是对自己昔日扶持新帝的一份期许与回报。面对皇叔的这份厚礼,完颜沁没有丝毫犹豫,他深知这份提议背后承载的重量,是对自己皇位稳固的又一重保障。 于是,他欣然应允,不仅赋予了父亲一个虽带哀荣却又不失威严的谥号,更以此举向朝野上下昭示了自己的决断与感恩。紧接着,完颜沁大手一挥,册封会宁王为金国摄政王,赋予其辅佐朝政、稳定江山的无上权力。 这一决策,如同在波涛汹涌的金国政坛投下了一颗定海神针。会宁王,这位新晋的摄政王,将以他丰富的经验与深邃的智谋,成为完颜沁稳固皇位、开创盛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而这一切,都悄然在金国的历史长河中,书写下了新的篇章,一段关于权力、亲情与智慧的传奇故事,就此缓缓拉开序幕。 在那浩荡的送葬行列之中,悄然间,数百身影缓缓向完颜平与完颜旭靠拢,他们外表披着素衣,内里却暗藏甲胄之光,显然是身经百战的铁血精锐,每一个眼神都透露出战场上的凌厉与坚韧。 此刻,会宁王与新登基的皇帝完颜沁,正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前端,意气风发,仿佛整个世界都沐浴在他们的光辉之下。他们全然未觉身后暗潮涌动,那数万人构成的洪流中,数百人的微妙变动,若非刻意留心,便是混在如此庞大的队伍中,也难以捕捉这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即便二人有心关注,这如海的人群,几百人的融入,也如同滴水入河,难以泛起涟漪,让人无从分辨。 第302章 金国的分裂 正当金国帝王完颜亮的浩浩荡荡送葬行列即将抵达庄严的皇陵之际,一场悄然无声的变故悄然上演。大皇子完颜平与六皇子完颜旭的身影,宛若晨雾中的轻影,悄无声息地自队伍中淡出,融入了周遭一片肃穆之中。 与此同时,那些忠诚守护着诸位皇子安全的金羽卫,竟也遭遇了突如其来的厄运。锋利的短刃在暗处闪烁,无声地划破了空气的宁静,十几名勇士的生命,在这片由无数素缟编织成的白色世界里,如流星般陨落。 送葬的队伍庞大而冗长,加之满目的白,仿佛将一切声响与色彩都吞噬殆尽,因此,这突如其来的悲剧,起初并未在这片白色的海洋中激起太大的波澜。 完颜平端坐于骏马之上,目光穿越凛冽寒风,依依不舍地回望那座沉睡于暮色中的中都城。他缓缓侧首,对并肩而行的六皇子完颜旭低语:“六弟,此去经年,你我兄弟将各赴前程,各安天命。北方之地,风雪交加,还望弟弟务必珍重自身,莫让寒霜侵了筋骨。” 完颜旭闻言,亦是勒紧缰绳,马儿微微前倾,他朝着完颜平行了一记深重的马上礼:“大哥,此番别离,犹如蛟龙归渊,再难轻易相聚。日后若在战场上与完颜沁狭路相逢,还望兄长莫要念及旧情,手下留情。小弟心中隐隐有感,父皇仙逝之事,怕与那人心思难脱干系。” 寒风如刀,切割着兄弟俩的对话,却也似乎在见证这份难以割舍的手足情深。中都城外的旷野上,两骑并肩,终至南北相向,各自深深一拜,既是告别,亦是无声的誓言,誓要在未来的风雨飘摇中,各自为营,不负韶华,亦不负这乱世中的一抹兄弟情谊。 当完颜平统率着三万精兵,行至中都城南约莫三十里之地时,迎面遇上了一队人马严阵以待于关隘之上,领军之人正是国舅宗格敏拉。 宗格敏拉面上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望向缓缓推进的完颜平,语调平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镇南王啊,若无新皇明旨,擅自离京可是大忌。老夫好意相劝,不如就此打道回府,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风波。” 看着防守关卡的金军有四五万人,完颜平冷哼一声:“冲过去!” 随着完颜平的一声令下,火器营的金兵开始对着关卡的城墙城门猛攻,城头上的金军见状纷纷使用弓箭进行射击,无数箭矢从天而降,精准狠厉地落在了人群当中。 “轰!轰!轰!” 随着几声爆炸,关卡的城门被完颜平率领的金军炸开,无数精锐的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冲了进去。 看到进攻的金军如此勇猛,宗格敏拉面色一紧:“果然是精锐,不过你以为老夫就没有后手了吗?传我军令,铁浮屠全部出击。” 四千多人的重甲骑兵手中平举着长长的铁枪对着完颜平的骑兵冲了过来,由于完颜平这次带来的是轻骑兵,他们的防护能力根本就不能和重甲骑兵相抗,也就是一个回合下来,完颜平的骑兵纷纷坠落马下。 “唰!” 完颜平抽出自己腰间的钢刀,将面上的护罩放下,对着身后的亲卫喊道:“兄弟们,只要冲过这道关卡我们就是胜利。火器营打头,骑兵护卫两翼,随我全线突击!” 三万金骑以雷霆之势,迅速编织成一幅锐利的三角战阵,犹如一柄锋利的刃剑,直指对面严阵以待的五万金军防线。冲锋的最尖端,镇南王完颜平面如寒铁,目光如炬,锁定着前方,他的背影后紧随一名肩负帅旗的亲卫,那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引领着无数金甲战士,以无畏之姿,向前狂澜般挺进。 “嗖嗖嗖——” 空气仿佛被撕裂,紧接着,是大地震颤的回响——“轰!轰!轰!……” 火器营的勇士们,利用骆驼背负的铜炮,编织出一张死亡的火网。那些沉重的炮弹,如同愤怒的雷神之锤,密集而精准地砸向冲锋的重甲洪流。每一枚开花弹的落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于金甲战士的阵中绽放,撕裂钢铁,吞噬生命,将战场渲染成一片混沌与毁灭的画卷。 重甲骑兵防护的是人和马,但是马腿无法防护,巨大的爆炸飞溅四起的碎片纷纷击中了马腿和马腹,使得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铁浮屠纷纷乱了阵型。 侧翼的轻骑兵见状立即组织人马冲进了重甲骑兵的阵型中,对着失去机动性的重甲骑兵就是一番屠杀。 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重甲骑兵犹如钢铁洪流,其威势所向披靡,凭借的不仅是坚不可摧的防御,更有那如雷霆万钧般的机动与精密无间的阵型编排。然而,一旦这股不可一世的力量失去了它那赖以驰骋的机动性,便如同被困浅滩的蛟龙,再无回天之力。此时,完颜平麾下的轻骑兵,如同幽灵般穿梭于战场缝隙,他们手持锋利无比的穿甲枪,专挑那些重甲覆盖下的柔软之处——颈项与关节,这些未被厚重铠甲庇护的脆弱地带,成为了铁浮屠们的致命伤。 一个时辰的激烈鏖战,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每一秒都浸透着血与火的考验。最终,完颜平一身血污,却目光如炬,率领着一支仅余万人的队伍,硬生生地从敌人的重重包围中撕开了一道裂缝,突围而出。 回望来时路,那原本一万五千的英勇儿郎,如今已折损五千,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化作一抹悲壮的剪影。 面对宗格敏拉率领的金军紧追不舍,那五千壮士做出了一个悲壮的决定——他们以血肉之躯,为同伴的撤退争取最后的希望,选择了留下来,用他们的生命铸就了一道悲壮的防线。 完颜平率领的残余部队,带着这份沉甸甸的牺牲与荣耀,继续踏上了未知的征途,而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将永远铭记这场战役的惨烈与不屈。 和完颜平的遭遇几乎一样,完颜旭也遭到了伏击,不过他的人马多,最终在损失了三万金兵的代价下成功返回了蒙古草原。 得知两人成功逃离后,金国新皇帝完颜沁大怒,他对着自己的两个舅舅就是一番责骂,最后还是会宁王出面才熄灭了完颜沁的怒火。 第303章 完颜平拜见李振 当完颜平引领着他那仅余的一万精兵,踏入平原县的尘土飞扬之地时,他转头对身旁紧随的副将低语:“你且率部回归济南府,休养生息,而我,则需亲自去会一会李振。” 此言一出,不单是副将,就连周遭一众将领皆面露忧色,纷纷开口,试图劝阻这位主帅的冒险之举。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秋日林间纷飞的落叶,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却终究难掩完颜平心中那份决绝与坚持。 看着自己手下阻拦自己,完颜平笑了:“怕什么?这李振又不会杀了我,你以为我们这些人能够顺利走到这里这里面没有李振的授意?要是他想对我下手,上次我返回中都的时候就动手了,哪还能等到现在。” 于是,完颜平率领着麾下数十名精锐亲卫,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疾风,直奔汤阴县而去。每至李家军的哨卡之前,他总会从容自若地亮明身份,那份从容,仿佛是在自家的领地般自然。 沿途之上,李家军的将士们并未对他们的行进加以阻挠,只是偶尔,从路旁投来的,是那些百姓们充满狐疑的目光。他们心中不解,为何在这片属于李家军的土地上,金兵竟能如此肆无忌惮、招摇过市,仿佛这并非敌境,而是他们的后花园一般。 在汤阴县衙门口完颜旭带着礼物对守门的李家军士兵说道:“劳烦小哥帮忙通传一下,就说李先生的弟子完颜平前来拜访。” 不久,一名身着李家军铠甲的士兵步出厅堂,目光坚定地望向完颜平,声音沉稳而有力:“奉主公之命,唯有镇南王可单独入内,其余随从,一律止步。” 完颜平面色平静,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与尊重:“此乃当然之理。”言罢,他轻轻提起手中装满礼物的精致礼盒,紧随其后,踏入了那扇通往深宅的幽径之门。 穿过曲折的回廊,不过片刻,完颜平便被引领至一间古朴雅致的书房前。推开门扉,室内墨香与书香交织,李振的身影正端坐于案前,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 这一幕,仿佛一幅静谧的水墨画,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柔和而缓慢,完颜平带着敬意,缓缓步入,两人的会面,预示着一段故事的开启。 完颜平朝着李振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举止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敬意。 “弟子完颜平,特此拜见李先生!”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虔诚与谦逊,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情感。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戏谑与疏离。“呵呵……镇南王言重了。世间饭食或可随意品尝,但言辞之间却需谨慎。你我之间,不过数次擦肩之缘,怎敢贸然以师徒之名相称?这等重礼,李某可担当不起啊。” 他的语调平静而坚定,不容丝毫置疑,仿佛一缕清风,却瞬间让周遭的空气凝固得微妙而紧张。 完颜平面带一丝尴尬的笑意,说道:“李先生言重了,昔日若非您多次赐我良谋,我又怎会有今日之局面。此番特地来访,正是为求先生为我今后的发展指点迷津。” 李振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缓缓伸手,轻轻拎起桌上古朴的茶壶,动作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从容与雅致。他细致地为自己与完颜平各自斟满了一杯清茶,茶香袅袅,是那淡雅而馥郁的茉莉芬芳,瞬间弥漫了整个书房,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馨与雅致。 “古语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镇南王爷,请用茶,权当是在下的一点微末心意。” 茶香氤氲间,两人相视无言,只以这杯中之物默默传递着彼此的心意。他们静静地品味着,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这茶香,悠悠地,在心头缭绕,让这份难得的宁静更显悠长而深远。 屋外的光影斑驳,不良与岳鹏并肩而立,岳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轻声问道:“不良兄,那位金国的王爷,何以会屈尊前来求见主公呢?” 不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仿佛穿透了岁月的尘埃,缓缓言道:“只因主公便是主公,其人之风采,非比寻常。若是换了旁人,恐怕这位金国的王爷连门槛都不愿踏入。然而,我们的主公,身上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这股力量,不仅让我们这些追随者心悦诚服,就连那高傲的王爷,也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心生敬意。” 正当几人压低声音,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之时,李振与完颜平相继步出屋门,一前一后,步伐沉稳。 李振的目光落在岳鹏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岳鹏,去仓库挑选一百支精良的半自动步枪,再配以三千发子弹,准备妥当后,让镇南王的人带走。” 岳鹏闻言,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什么?咱们要给他们提供武器?” “砰!”一声沉闷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岳鹏呆立原地,仿佛被定身了一般,对李振的话语毫无反应。见状,李振眉头一皱,脚下的动作毫不留情,狠狠踹向了岳鹏的小腿。 “怎么?我的话现在对你而言已经不管用了是吗?”李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仅要为镇南王提供武器,我们还要与他们建立起长久的合作关系,你明白了吗?” 岳鹏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但随即稳住了身形,连声道:“明白!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言罢,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一脸沉思的不良在思考。 手握先进武器的完颜平未作片刻停留,一行人趁着夜色掩护,策马如飞,心急火燎地奔向了济南府。此刻的金国正笼罩在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之中,完颜平心中忧虑重重,唯恐自己稍有迟缓,济南府内的那些官员便会生出诸多不可预测的念头来。 第304章 李家军新战船试航 春天,这个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季节,为李家军治下的土地披上了一层希望的绿纱。在这片土地上,百姓们的脸庞仿佛被春风轻轻拂过,绽放出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土地改革的春风,如同细雨般滋润了每一寸干涸的心田,让家家户户都分得了足以耕耘的田地,生活的画卷在他们眼前缓缓展开,满载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对于那些昔日的地主大户,李振并未采取简单粗暴的一刀切策略,而是以一种更为智慧与宽容的方式,为他们铺设了新的道路。他利用矿产开采的机遇或是发放经商特许权,作为对他们失去土地的一种补偿。 细心之人若稍加盘算,不难发现,这些补偿所带来的长远利益,实则远远超越了昔日土地所能给予的财富。在这番变革之下,无论是昔日的耕作者还是地主,都在各自的道路上看到了新的曙光,共同书写着这片土地上新的希望篇章。 黄河的波澜壮阔间,一支不同寻常的船队悠然航行,它们隶属于李家军麾下,却非往昔那熟悉的内河战船风貌。这批新造的战船,全然是海上的骄子,其最引人注目的特征,莫过于船身底部那清晰可辨的吃水线,仿佛在低语着远方的海洋故事。 往昔,内河之上,船只多以平底设计为主,那是为了避免在浅滩搁浅,确保在蜿蜒曲折的河流与宁静的湖泊中畅行无阻。然而,这样的设计一旦踏入浩瀚无垠的大海,便显得力不从心。即便是微风细浪,也可能让平底船摇摇欲坠,更不必说狂风巨浪的考验了。 但这李家军的舰队,显然是为更广阔的天地而生。它们的船身线条流畅,吃水深邃,仿佛是为征服大海而生,每一艘都散发着不屈于风浪的傲骨。在这片古老而壮阔的黄河之上,它们如同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预示着李家军对于未知领域的勇敢探索与征服。 岳鹏矗立于战船之首,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穿透薄雾,细细审视着前方蜿蜒河道的每一分动静。 “距离那浩瀚入海口,尚余几何?”他沉稳发问,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名身着李家军水师制服的军官,闻言迅速上前,恭敬答道:“回禀军长,依当前航速,半日之内,我等定能抵达那入海之门户。届时,是暂作停留,养精蓄锐,还是径直驶向无垠大海,请您示下。” 岳鹏轻轻放下望远镜,眸光闪烁,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决心:“无需迟疑,径直入海。此番航行,旨在全面检验这批新式战船的非凡性能。你需亲自叮嘱那些技术精英,务必详尽记录每一丝细节,无论是风帆的张力,还是船体的稳定性,皆不可遗漏。此番试航若能圆满成功,李家军的水上力量,必将如虎添翼,傲视四海。” 言罢,岳鹏的身影在晨光中更显挺拔,仿佛已预见到那波澜壮阔的未来,正等待着他们扬帆远航。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立于高处、担负了望之责的士兵忽地高呼:“前方河道,金人战船现形,共计八艘,正逼近中!” 岳鹏闻言,面色倏地凝重,他毫不犹豫地厉声下令:“速鸣警钟,全员即刻进入战斗警戒!” “咚!咚!咚!——” 警钟之声骤然响彻云霄,如同战鼓催征,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弦。船舱之内,李家军的勇士们早已整装待发,闻令即动,纷纷手持兵器,迅速奔赴各自的战斗岗位。而战船之上,一尊尊火炮也已蓄势待发,炮口对准了即将逼近的敌舰,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怒火倾泻于敌阵之中。 一名军官喊道:“军长,对面朝我们打旗语了。” 听到此话的岳鹏也举起手中的望远镜:“他们说什么?” 军官低声禀报:“他们说是完颜平麾下的水师,正沿黄河悠然巡航,并无对我方采取敌对行动的迹象。” 岳鹏面色凝重,目光如炬,沉稳地发布了指令:“传令下去,全军上下,务必保持高度戒备,未得我令,擅自发起攻击者,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随着两艘阵营的战船在波涛中缓缓接近,即便是未借助那精致的望远镜,岳鹏亦能清晰地辨认出对方船舷边的人影。一位金军将领的面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朝岳鹏的方向轻轻挥手,仿佛是在传递着某种和平的意愿,又或是挑战的邀约,同时做出了欲登船的姿态。 随着一艘小舢板的靠近,那名金军将领独自一人登上了岳鹏的战船。 金军将领先是微笑着朝岳鹏见礼,然后开口说:“老远就看到你们的船队了,不知道大人这是要到哪里去呀,用不用我们的战船为大人保驾护航?”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岳鹏也笑着回应:“我们这次是要到海上去试验这些新式战船,幸亏刚才你们旗语打得及时,要不然估计此时你我双方就已经开战了。” 金军将领看着岳鹏身旁的战防炮,有些羡慕地问:“这就是你们李家军的火器呀,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 自那次完颜平与李振的会面之后,两人之间悄然达成了一项默契,犹如古战场上的一抹淡淡硝烟后的和煦。李家军的铁骑与完颜平麾下的金军,以一种微妙而坚定的姿态,依黄河为界,各安其土。南岸,完颜平以其智勇,稳坐钓鱼台,将那片土地烙上了金戈铁马的印记;北岸,则是李家军的领地,他们在这片广袤之上,默默耕耘,蓄势待发。 这条蜿蜒壮阔的黄河,成了双方共同的纽带,既划分了疆界,又紧密相连。李家军如长城般屹立北岸,为完颜平构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抵御着来自北方金国无尽的风霜雨雪。而完颜平亦非忘恩负义之辈,他以南岸的稳固,为李振的李家军撑起了一片宁静的天空,让那些企图越过界限、侵扰北方的南宋兵马,只能在梦中断想。 当然这样的局面能维持多久就不好说了,反正目前是这样的。 随着李家军的战船继续朝着东边行驶而去,金军战船上的士兵纷纷忍不住赞叹:“他们的战船好威武呀!” 方才那位金军将领亦感慨道:“是啊,何时我金国能拥有如此威武的战船,那该多好!” “将军,咱们如今跟随着镇南王镇守这山东路,那我们还算不算是真正的金国兵马呢?”一名士兵满脸疑惑地问道。 闻此,那将领眉头一皱,厉声道:“怎么就不算?镇南王是先皇的亲骨肉,血统纯正。虽说三皇子已在中都登基为帝,但我们心中只认镇南王。不仅如此,我还听说蒙古那边的六皇子也在暗中与三皇子较劲。这些皇权更迭的大事,与我们这些底层的将士关系不大。咱们只需牢记职责,做好分内之事,便是了。” 第305章 高丽国将军朴万顺 当船队缓缓驶入辽阔无垠的渤海怀抱,岳鹏果断地发出指令,命令甲板上的勇士们将那些迎风招展的风帆缓缓降下,转而启动了藏匿于坚固船舱之中的柴油引擎。 霎时间,一阵雄浑有力的马达轰鸣划破了海风的低吟,四台柴油发动机仿佛苏醒的巨兽,一同轰鸣起来。起初,海面上似乎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一切仍保持着那份宁静与祥和。 然而,不过短短数分钟的光景,随着马达的咆哮愈发激昂,战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破浪前行,速度之快,令周遭的海浪都为之侧目,疾驰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留下一道道深邃而有力的航迹。 岳鹏站在船首位置上看着乘风破浪的战船,不由得赞叹:“娘的,真快呀!” 这次他一共带来了四艘战船,按照之前的计划,战船开始在广阔的海面上组成各种阵型进行演练。不光是这些船上的将士们在忙碌,造船厂的那些随行技术人员也开始在各自的本子上记录着各种数据。 试航仅仅进行了两个时辰,一艘战船便遭遇了意外。问题的根源在于那台过于强劲的柴油发动机,它的高速旋转如同脱缰野马,竟无情地将战船底部的螺旋桨撕扯得支离破碎。 这一突发状况,迫使其余几艘战船也不得不紧急停航。船厂维修人员与技术人员迅速行动,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即刻投入到了紧张的抢修工作中。毕竟,这是试航,船上早已备齐了各式配件,以防不时之需,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 岳鹏转头向一位技术人员询问道:“除了船桨的状况,你可还发现了其他什么不妥之处?” 技术人员面露难色,回答道:“回岳军长,确实还有几处问题。有两艘战船在高速行驶时,船身竟会不由自主地偏向两侧;另外,还有一艘战船的底部出现了漏水现象,我猜测,这可能是由于船只高速行驶所产生的巨大压力所致。” 岳鹏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务必将这些情况详细记录下来,我们此次试航,就是为了全面检验新战船的各项性能。若不及时发现并解决这些问题,待到日后……” 就在船队在海上停留之时,高处的了望手高声呼喊:“军长,前方五海里处发现一艘战船。” 此刻,那艘螺旋桨受损的战舰正蹒跚于维修的半途,至少需要再一个时辰方能重燃动力之火。若此刻遭遇不测,无疑是雪上加霜,局势堪忧。 岳鹏目光如炬,对身旁紧随的军官沉声下令:“即刻提升警戒级别,探清来船底细,何方神圣竟敢此时逼近?” 随着两船间距逐渐缩短,对方战舰上迎风招展的旗帜缓缓显露真容,竟是高丽海军的标志赫然在目,一场未知的较量悄然酝酿。 岳鹏回头望了一眼那艘还在维修的战船,对其他几个船长下令:“立即组成战斗队形,防止高丽海军对我们突袭。” 他们不知道的是,对面的高丽海军比他们还紧张,这次老远他们就发现了李家军的这几艘战船,相比较他们高丽海军的战船,李家军的战船犹如庞然大物一般。真要是开战,那他们恐怕自己上来就被对方给撞沉了。 高丽将领朴万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高声呼喊,言辞间夹杂着韩语特有的韵味:“唔卢思密达!你们这群糊涂的家伙,还不快将白旗升起!万一引发不必要的误会,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瞧瞧对方,船坚炮利,人数众多,我朴万顺可不想为了他人的战功,搭上自己项上人头。” 随着高丽战舰上那面象征和平的白旗缓缓升起,岳鹏紧绷的心弦也随之放松了几分。尽管他们这一方的战舰数量上占据优势,但这些战舰上的水手们大多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有的连在水中扑腾几下都显得笨拙,更不用提在海战中施展身手、克敌制胜了。 在高丽海军那艘雄踞三百米开外的庞大战船旁,两叶轻舟悠然穿梭,每艘小舟上仅载着寥寥数人,向着这边缓缓驶近,波光粼粼中透着一股子不羁与探秘的气息。 待高丽海军的将领,朴万顺将军足踏李家军战船的甲板,他的目光立刻锁定在了岳鹏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外交式的微笑,寒暄道:“这位来自华夏的英雄将领,您好!我乃高丽国海军的朴万顺,冒昧来访,实属有缘。敢问阁下所属是华夏的哪方势力?贵军的战舰,真乃气势恢宏,令人叹为观止啊!” 岳鹏闻言,面容沉稳,淡然回应:“正是李家军。” 简短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与自信。 朴万顺激动地说:“唔卢思密达!真是太好了,我们这次就是奉了我家王上的命令,前来拜访李家军的将军李振的,那将军你们也都是李将军的部下了?” 岳鹏有些疑惑地问:“高丽国也知道我家主公的名字?” 朴万顺笑着说:“当然了,你们李将军可是打败金军的神奇人物,我们高丽国也是反抗金国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家王上才命我们前来联络李将军组成抗金联盟,用你们华夏语言来说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自从知道岳鹏是李家军后,朴万顺索性就不回自己的船上了,就跟着岳鹏在李家军的战船上坐着。因为大海上无风还起三尺浪,李家军的大船坐着也稳当一些,至于高丽的小战船他是再也不想去享受那种颠簸了。 原本舱中皆为异乡宾客,待岳鹏知晓朴万顺乃高丽国的使者身份后,立即于狭小的船舱内展开了一番诚挚而热烈的款待。 两瓶醇厚的二锅头相继见底,朴万顺的脸庞已染上了几分酡红,舌头也开始打结:“岳……岳将军啊,贵国这美酒,真是绝了!恐怕连我国王上也无法品尝到如此佳酿。说起来,还有你们华夏的美食,这鱼,香气扑鼻,令人回味无穷!此番前来,我家王上特地吩咐,从王宫精选了五坛上等泡菜,意欲赠予李将军,以表敬意。” 最后朴万顺直接被岳鹏给喝趴下了,岳鹏无奈地让人将他送到其他舱内进行休息,本以为这位高丽将军是个好酒量的,这才喝了两瓶酒就倒了。 第306章 建交可以,结盟不行 在汤阴古城那斑驳的石板路上,朴万顺的脚步终于停歇于李振的身前。抬眼之际,他眼中的惊讶如涟漪般轻轻漾开——未曾想,这李家军的统帅,竟是如此一位风华正茂的青年。 那一刻,他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凝固了一瞬,仿佛时间在这一刻特意为他停留,以便他细细打量这位年轻主公的风采。 随即,朴万顺迅速回过神来,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他缓缓弯下腰去,动作中带着几分庄重与谦逊,开始介绍自己,言辞间既不失礼节,又透露出一种质朴的真诚:“在下朴万顺,久闻李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颜,实乃三生有幸。这次我前来拜会李将军是受了我家王上的嘱托,想让我们高丽国和贵军进行结盟的。” 言罢,他轻轻挥手,早有侍从恭恭敬敬地捧上了那份精心筹备已久的礼单。随着礼单缓缓递至李振面前,他漫不经心地掠过其上,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礼单之上,字里行间透着奢华与诚意:精选之上等高丽参,整整一百株,根根饱满,蕴含天地精华;黄鱼嘌,珍稀异常,共计三十枚,每一枚皆是海中瑰宝;黄金百两,熠熠生辉,彰显着赠礼者的不凡气派;白银更是以千两计,堆叠成山,银光闪闪,令人目不暇接。更有高丽国中绝色佳人十位,个个虽非倾城之貌,却也自有一番风情,大饼脸下藏着温婉的笑容,以及那宫廷秘制的泡菜十坛,坛坛封印着古老的味道,仿佛能瞬间勾起人心中最深处的乡愁。 就在李振细细浏览这份礼单的同时,大堂之中,高丽国的献礼逐一亮相,宛如一场无声的盛宴。那十位高丽宫女,虽面容不算绝世,却也身姿婀娜,面带微笑,静静地立在一旁,为这大堂增添了几分异域的风情与神秘。 彼时的高丽国度,尚未沐浴在后世那高度发达的整容技艺之光下,人们的面容保留着一份未经雕琢的“天然韵味”。在高丽人的审美世界里,被誉为“绝色”的佳人,在李振的眼中,却似乎只及得上华夏女子风姿之半,那份韵味,总觉得缺了些什么。谈及真正的美人,李振心中所系的,仍是那烟雨朦胧中的苏杭之地,那里的女子,自有一番不可言喻的风华绝代。 李振轻轻折叠起那份沉甸甸的礼单,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对着朴万顺道:“在此,我深表对高丽国王盛情的感激。朴将军远道而来,莅临我李家军之地,务必要亲身体验一番此地的民俗风情,感受一番别样的韵味。稍后,我即刻吩咐下去,筹备一场宴席,权当为朴将军洗去旅途的风尘,略表地主之谊。” 朴万顺原以为,在船上与岳鹏共品的那些佳肴已是华夏美食的巅峰之作,未料午间时分,李振将军特地吩咐手下备下一桌更为丰盛的宴席,特邀鲁菜名厨亲自掌勺。一时间,餐桌上各式菜品争奇斗艳,轮番登场,直让朴万顺吃得心满意足,腹满唇香。 朴万顺由衷赞叹道:“李将军,华夏美食之博大精深,真令人叹为观止。就拿这道葱烧海参来说,其风味之独特,实在叫人难以忘怀。在高丽,我们对待海参,或煮或拌,却从未能激发出如此绝妙的滋味。日后,我定要潜心学习这道菜的烹制之法,好让我国百姓也能品尝到这份来自华夏的味蕾盛宴。” 酒宴之上,陪坐一旁的不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轻声说道:“朴将军啊,只怕这华夏的饮食文化,没个几年光景,您是难以尽得其妙的。您瞧,光是名扬四海的菜系,咱们这儿就有八大支脉,更别说那些别具一格、散落各地的小众佳肴,简直是繁星点点,数不胜数呢。” 听到这里朴万顺严肃地赞叹道:“唔卢思密达!华夏饮食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呀!” 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这位来自高丽的朴万顺将军又喝醉了,随行的高丽官员直接抬着烂醉如泥的朴将军去了宾馆。 此刻,酒桌之上,灯火阑珊,唯余李振与李家军的数位核心人物对坐,气氛凝重而微妙。李振的目光如炬,直接切入正题:“对于高丽此番突兀的结盟之意,诸位有何高见?” 身为李家军智囊的不良,轻抿一口残酒,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壁垒:“此番高丽不请自来,欲与我等修好,恐怕是风闻了我军前阵子与金人的鏖战风云。据在下所知,高丽与金国这些年来的纠葛,犹如秋日落叶,纷扰不断,尤其是在辽东之地,两军为丹东之城,已是几度春秋,血战连连。然而,我私下揣测,此番高丽之举,或许并非单纯示好,其背后必有深意,或许正是冲着我手中之物而来。” 岳鹏轻轻颔首,附和道:“我与不良先生的见解不谋而合。此番朴万顺一踏上我们的战舰,便如乡野之人初进繁华都市,四处张望个不停。尤其是当他瞥见船上那挺挺机枪与威严的战防炮时,眼中闪烁的光芒简直能与日光争辉,幸亏那时正值白昼,否则,夜幕之下,他眼中的光亮足以照亮四周,连灯火都省了。” 李振:“虽然我们已经控制了山东黄河北岸的土地,但我们如今夹在宋国和金国之间,其中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金国。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李家军和高丽国建交不结盟,武器装备我们可以给他们一部分,但是必须用真金白银来换取,当然武器不能给他们最先进的。” 岳鹏眉宇间满含忧虑,轻声问道:“主公,日后万一他们调转炮口,对准了我们,那可如何是好?”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缓缓言道:“将武器装备售予他们,意在助其抵御金军之患。倘若真有朝一日,他们与我们反目成仇,姑且不论我们的武器装备远比他们先进许多,单凭弹药补给一项,便是他们自身难以逾越的鸿沟。故而,诸位大可放心,这武器贸易不过是冰山一角,我们的真正意图,是要以商贾之道,悄然间将高丽国的元气一点点掏空。” 第307章 两宋相争,西夏入侵兰州 午时盛宴冗长,伴随着诸多事务的商议,待李振踏入自家府邸的大门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府内掌灯初上,映出一派温馨而宁静的景致。 他带着几分酒意,步伐虽稳却难掩微醺之色,动作轻缓而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正怔怔坐于凳上的赵璎珞。未及她察觉,李振忽地发力,将她温柔却又不失力度地横抱起,惊得赵璎珞娇呼出声: “哎呀!你这冤家,孩子眼看就要回来了呢。” 听闻赵璎珞那略带羞涩的轻呼,李振的唇瓣轻轻触碰了她脸颊上如丝缎般的肌肤,温柔地笑道:“怕什么?咱们的孩子,难道还会惧怕他的目光吗?” 恰在此刻,一阵稚嫩而清脆的声音自李振身后响起,宛如春日里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爹,您为何抱着娘呢?” 不知何时,李煜宸已悄然步入这温馨的小屋,那声“爹”字,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李振一时愣在了当场。倒是赵璎珞,心思机敏,借着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轻巧地从李振那略显不舍的怀抱中抽身而出,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赵璎珞脸颊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嘴角含笑,温柔地对儿子煜宸说道:“煜宸,你来了啊。方才娘亲正踮脚站在凳子上,想要取那高处之物,却不慎脚下一滑,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幸好你爹爹及时赶到,接住了我。” 李振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对对对,你娘亲所言极是,确实是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下来。” 赵璎珞闻言,不禁轻轻瞪了李振一眼,白眼儿翻得恰到好处,满是娇嗔之意。 李煜宸蹦蹦跳跳地奔至李振身旁,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问道:“爹,今儿个我听先生提及,说有高丽国的使节来访您了。那高丽人究竟是何等模样?莫非真是长着碧蓝眼眸,肌肤赛雪不成?” 李振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凳,示意儿子一同坐下,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缓缓向儿子道来:“世间之人,大致可依肤色分为三大族群:黄肤之人、白肤之人以及黑肤之人。而在这肤色之分外,又因地域文化的差异,各自孕育了无数独特的民族。那高丽国来的友人,与我们同属黄肤一族,只是民族之血不同流,故而……” 最后直到赵璎珞喊他们两个吃饭,才算是停止了李振关于“人品种”的知识普及。 餐桌上,赵璎珞轻手轻脚地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搁在了李振的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温柔:“我听闻,那高丽国的国君,特意为你挑选了十位绝色佳人作为献礼,我还当是你今晚要醉卧温柔乡,不舍归家了呢。” 瞥见一旁正埋头于饭食中的儿子,李振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转向赵璎珞时,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夫人此言差矣,你我心知肚明,我这人向来是心怀大局,不拘小节。如今李家军正值发展的紧要关头,我怎能让自己陷入那绵绵情网之中,误了大事呢?至于那些异族女子,哪里是轻易可以招惹的角色?我虽然接纳了她们,但随即就让不良妥善安排,将她们许配给了麾下几位单身的团长与营长,也算成就了几段好姻缘。这一点上,高丽国王倒是颇为体贴,无形中替我解决了一个难题,也算是对我手下的将士们的一种慰藉。” 就在李振享受着幸福安稳的生活时,南宋皇帝赵构可是急坏了,此次完颜平公开和金国皇帝完颜沁撕破脸皮后,他手下控制的金军不断对紧挨着他的宋国进行袭掠。 在避免与完颜平麾下金军锋芒直接碰撞的考量下,赵构果断下令,南宋大军步步后退,直至徐州之地,方才稳住阵脚。 此刻,赵构已将麾下精锐,悉数调遣至西线布防,那里,正是风云际会之所。不久前,南宋与赵恒统率的北宋残部,在这片被历史铭记的土地上,连续上演了几幕惊心动魄的大战。烽火连天,硝烟四起,两军皆损失惨重,元气大伤。 尽管南宋一方得到了吐蕃勇士的鼎力相助,而北宋则倚仗大理国的坚实后盾,两股势力在战场上势均力敌,难分伯仲。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每一子落下,都仿佛预示着未知的命运与变数。 趁着赵恒和赵构双方混战的时候,在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的西夏出手了,他们派出了五万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攻占了西部战略要地兰州。 徐州古城墙上,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砖石上,为这古老的防御工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两名南宋士兵并肩而立,他们的身影在城墙的阴影中拉长,交谈声在空旷的城头回荡。 士兵甲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穿过城墙的缝隙,似乎能穿透遥远的时空,看到那片烽火连天的西境:“你可曾听闻,西陲的兰州城,已然落入西夏铁骑之手。传言中,那是一座被鲜血染红的城池,西夏人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兰州的百姓,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稚气未脱的孩童,皆未能幸免于难。” 士兵乙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沉重,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苦涩:“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又有哪一处不是风雨飘摇?那些斥候带回的消息,哪个不是让人心惊胆战?就说前几日,西边葛家镇,一个两千余口人的安宁之地,一夜之间,竟被金兵践踏成了人间地狱。男人被掳去做了苦役,女人和孩子,更是命运多舛,女的被强行充作军妓,男的则生死未卜,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两人的对话,如同秋风扫过落叶,带着几分凄凉与无奈,却也透露出对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的深深忧虑。城墙之下,是无数人的悲欢离合,而城墙之上,他们所能做的,不过是默默守望,期待着和平的曙光能够早日照亮这片苦难的大地。 士兵甲闻此,怒火中烧,猛地一拳擂在斑驳的城砖上,震得尘土飞扬。“这帮天杀的!真不明白上面的将军大人是怎么盘算的,放着那帮金贼不打,反倒叫咱们来对付自家兄弟,这不是糊涂嘛!” 士兵乙一听这话,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用脚轻轻踹了踹士兵甲的小腿,压低声音急道:“你疯了?这种话你也敢往外吐?快住嘴,别再嘀咕了!万一被那几位爷听见,咱俩都得跟着倒霉,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此时,只听见城墙下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匹骏马从城外飞速地朝城内奔来。哗啦啦的铜铃声很远就能听到,这是一匹军中传递消息的快马。 马上的军卒大声地喊道:“军情紧急,路上的人赶紧让开!” 第308章 岳家军对阵西夏骑兵 李舜臣回身看着这些工匠,心中感慨万千,竟然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现在总领全国水师,国家是兴是亡皆系于他一人之上。他能给工匠们鞠躬,这可让工匠们心中无比激动。 在下一瞬间又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仿佛像是见证了奇迹一般,高坂穗乃果强行抑制住了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她在心中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哭,因为演唱会现在才刚刚开始。 更何况,这玉兔精将天香公主的灵魂镇压在了肉身中,如果时间太长,会导致灵魂崩溃,这特么完全是害人不浅。 装模作样地重重地点了点头,亚历山大信誓旦旦地说道:“当然,亲爱的克丽丝,你是这么的漂亮,这么的迷人,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呢 在如今这个时代,或者说任何一个时代,最值钱的一直都不是钱,也不是真金白银这些硬货,而是人们最容易忽略的信用。 “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就算我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用电话杀死他吗“赛莫洛夫不屑的笑了笑道。 没有人认为,斩仙魔君在闯下这滔天大祸之后,还能活蹦乱跳地活跃在众人视线之中。 下午第一节课之前,苏爽见肖楚还没回来,就有些急了,赶紧找王洋询问。 魁梧魔身魔气滚滚,他开口,空气都在动荡,滚滚音波炸开,这片地带山林都吹得猎猎作响。 “掩护我!“我朝着克里斯托维奇喊了一声后自己来到阿阚的身旁。 拉开车内,钻进面包车内。李峰正坐在轮椅内,咧着嘴笑着,“哥,你刚才太帅了!”,刚才的冲突,在车内的李峰尽收眼底。 闻言。纹身男却是没有动作了。这家酒店可是星云会的产业。如果在这里动手。打架的人必然会让星云会的打手丢出去。 望着前方的丛林,穆天宸手掌微曲,抬头看了一眼丛林的四方,那黑压压的人山人海,看得人有点眩晕的感觉,那嗡嗡的喧哗声浪,也是一阵阵的扩散开来。 还在睡梦中的杨不凡被惊醒,迷糊着应了一声揉揉眼准备起床。被窝内,柳颜翻了个身子将被子裹的严实的,缩在被窝内继续睡觉,浑圆挺翘的屁股对着杨不凡,样子极为可爱。 “哈!就知道你耍我!”看着面前衣衫整齐的周天龙,李甜儿嗔道。 这一现象持续了整整半盏茶的功夫,当最后一道剑气进入了龙泉之后,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的龙泉就这样在叶倾城那惊愕的目光当中逐渐的消失不见了。 三号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让他们睡觉的大试管,虽然这里也有三大桶奇怪的液体,但是这些大桶明显装不下他的身躯。 “麻烦大了……”雾隐子愣了愣,他已经隐隐的能看到众多只有金仙级的修真者被一名黑蛟屠戮一空的场面。 挂了电话的李中逊望着远处的灯火,似乎看见了叶天的残肢,叶天虽说能打,毕竟豹子的实力在那放着。 叶天这回比上次也长进多了,穿着大裤衩去拉开门的,就他一开门就来了这么猛烈的一嗓子,显然门口的人被他给吓到了。 环绕着普通人的气为淡黄色,而蟊贼因为俯藏在暗处,再加上心性的影响,气息除了发黄以外,还呈现淡灰色。 只要我们再拖上一段时间,待到这个黑袍人阴阳双生的法术失效,三人联手,定然能将他擒住。 “你怎么来的”他好奇地问道,看着那个他一生中早已花了很多时间的老头。 在冯连柱倒下之后,我们依稀看到了后面追赶他们的人,来人有八个,都穿着清一色的黑绿色的衣服,这种衣服在密林中具有很好的隐藏性。 曹德交待完之后,打开天罗伞,“嗖”地一下升入夜空,消失不见。 何晴子受伤了,在和恶龙的战斗中受伤了,到了她这个境界,身体会自觉地修复伤痕。 “怎么,难道你怕了”这次,讥讽的人成了秦浩,他看着司徒月美,目光灼灼。 突有呵声传出,鹰眉老者冷哼一声,收回手爪看了一眼来人,转身离去。 而今天编造的这个谎言,就给了帮主输一个借口,也是这些帮众们,始终无法释怀的一个借口。 夫妻俩自然知道,人家玩的这叫明调暗降,等党林交流学习回来,估计都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岗位的。 十只三足金乌轮流替换,为盘古世界带去光明。洪荒万灵,还当头顶那个太阳是原本的太阳,并未变更过。 也就是说,skt高兴他们就能够进入世界赛八强,不对,才有机会去打加赛然后进入八强。不过就他们这样的状态,想都别想了。 到了1886年,亨廷顿在码头旁兴建船坞,供运煤船舰维修,并同时提供造船服务;造船公司自此成立。 孔宣朝其轻拂,那寂灭之气顿时呼啸而出,朝火莲之外的黑色巽风席卷而去。 外置位代指那些比较靠近对手防御塔和泉水的眼位,用以观察对手会不会有换线的可能性。 强加给别人的人祸是可以避免的,并不违背天地,莫说李修远,便是任何一个道人见到此事,动了恻隐之心,也会施法相救。 宁浩也是紧咬着牙,不断得磨合着自己体内的这一股力量,压制着那纯阳神火尽可能的不要往别处跑去,就这么一直逗留在丹田当中,不断的焚烧着。 第309章 岳家军大胜西夏军 跟着刹尔来到一座凉亭里,向下看,可谓独揽众山,一眼便能看清楚山下的景象。 毕竟无论如何,人想要活下去,饭是要吃的,只有先保证众人不会饿死,才有资格去面对更多。 然而这道光的力量超乎想象,毫不留情地摧毁了诡秘能量,然后穿透了领头海盗的脑袋。 招魂的具体工作,则由四个神婆和三个神汉,共同负责。都说偏方治大病,土办法解决大问题,有些时候,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很多东西,虽然现有科学无法解释清楚,但是却实实在在有效果。 虽然她翻看着杂志,但视线焦点却完全没落在杂志上,而是处于走神中。 柳雁雪现如今的武功与三年前相比,可谓是进步迅猛,自信心更是超过往昔数倍有余,每招每式既像舞蹈一样柔美多姿,其中又不乏些许阳刚之气。 林嘉怡终于抬起了美眸,直直的看着云轩,只不过,美眸中充斥着的,尽是愤恨和委屈。 他发现了,这丫头就喜欢跟人唱反调,从对方的质疑中获取成就感。 白毛老头向天一仰头,嘴巴一张,“噗”的一声,再一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出了暮城,转水路前往下个城镇,行驶了三天三夜,终于在次日清晨达到轩辕国都。 大殿内,莫云川轻酌一口手中的茶水,看向坐在对面的江元宵道明了来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那名陈师兄看到云凝露这幅表情连忙追问道。 "呵呵,我是你的主人!"男子用冰冷的声音冷哼道,那冷冽的声音犹如刀刃一般割裂着江清婉脆弱敏感的神经。 当然,在离开之前,必须要安排好东瀛都护府的最终构架和人员安排。 白璐也懒得去管宋潜要做什么,告诉侍卫自己想出去采买些东西,不用知会周鹏飞,便撑着油纸伞独自走在街道上。 此时已是未时,暖洋洋的太阳光照在人们的身上,酒足饭饱,又看了一场戏,葫芦屯人的热情被点燃。 如王世充这等人物,能亲自赶来,自然算得上是在场最尊贵的大人物之一。 缕缕神泽在废墟里迅速搜寻并集齐了冥夕夜的魂识,这世间至强的神力彼天力才得以保住了她的生机,最后一点点神力在完全消散前再送了冥夕夜一程,护她来到忘川河道。 对于扶桑使团的这些人,全程都是由巴式兄弟负责照顾,叶言也没与他们有太多的接触。 他为什么在这不仅仅是为了到天京寻找家人,另一个原因是……他是人质。 “是。”肖青应了一声,然后跟着肖老太爷一起走了,留下面面相觑一脸嫉妒的肖家成员。 随后昂吞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佛塔的僧人们和信徒们,使得周游一下子赢得了大家的认同。 “不是!你要坐也坐外边。”苏暖暖指着还没有放椅子的地方说道。 无爱夜晚无事,蹭到湖水边感受水元素,忽地,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手掌内翻,一丛晶莹剔透的冰晶出现。闪烁着幽幽蓝光在她的手中旋转。 “很奇怪呢,地上有很多月牙形状的印记。”待靠近之后,丰玉仔细地打量着地上的奇怪痕迹,突然有些惊讶的说道。 蝇摸着下巴,像是变戏法似的,手指微动,指间就出现一块红色的牌子,然后如同昙花一现一般,再次消失了。 牧碧微暗忖姬深对聂元生已经十分信任,聂元生还要玩这么一出,莫非接下来他有什么大动作不成 虽然慈善早就结束了,可是风波却没有。听到消息的许杰当天晚上就连夜乘坐飞机飞了回来,并且连夜与程飞虎走到一起,也不知道在商议着什么,总之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麴义将军主动请战,秋不胜感激,只是敌军甚勇,而将军又为刺史大人爱将,若将军有了什么损失,刺史大人那里”梁秋说这话只是想刺激一下麴义,只是后来看到麴义那圆目睁得老大便不再说话了。 在陈云飞腾到那慕雨晨与青衣人身边大约十丈左右时,终于被慕雨晨和那青衣人都感知到。 杜学征刚一出来,杜学贤兄弟几个便追了上来,杜睿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参加这等重要的军事会议,又是第一次提出意见,却被他驳回了,怕是会灰心丧气,便叮嘱了杜学贤几个,开解一二。 “并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会产品的权力,它只剥夺利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周树人忍不住问道。 无数的“非也”,使得秦德来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闭目沉思,这无数个“非也”,使得秦德来时常警醒着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做一名好官,做一名合格的官,做一名老百姓认可的官。 第310章 岳家军钩镰枪大破铁鹞子 不对不对,这个肯定跟我没关系,一定是这根绳子的原因,或者造这根绳子的人对于这种捆绑的艺术很有研究。 虽然他的话毒舌难听,可我听得明白,他其实也是在委婉地表明,他也相信周勋会没事。 她若无其事的瞥了眼那裹着厚重大衣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一眼,眸色深了深,口罩下的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只是她知道温初有一个未婚妻,且他也不喜欢自己,因而她也不敢奢望太多。 心里闪过一丝心疼,云天歌本想将他拉起来又狠狠地推进水里去的,可她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把江天焰从冰寒的溪水中拉了出来。 几人听了陆羽的话,点点头表示赞同,只有猪八戒,一脸的不情愿,不过他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不情愿也没人管他。 “……好的,那接下来就麻烦烦叶先生了。”少年呐呐的嗫嚅了一句,然后担忧的看向录音室中的周然。 实际上足总杯的预选赛早在8月份就拉开了战幕,全国将近650支球队参与这项古老的赛事。 没有什么理由。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好的理由,毕竟他完全没有理由将火发到古河他们身上,甚至古河他们对他而言还有恩情。 不过江寒现在已经聚气成功,虽然还在虚弱状态,却再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看到这一幕,岳震天也是没有阻止,只是认真的看着陈潇的力量变化,他能感觉到,此刻的陈潇力量强横到了极致,是真正的要突破的时候了。 闪电金灵蟾身体庞大,实力雄厚,可是身体太过巨大了,一旦被近身,对依附在身上的武者却束手无策起来,只能被动挨打。 “看来得多多收集天尊级的神魂体了,不管是妖尊还是天尊都行,越多越好!”屠明眼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嘈杂的环境,一直到到墨千回把江寒等人引入一间石室内,才终于得以平息。 叶梓萱笑了笑,“那道也是,要是你能把她追到手,我们也算是亲上加亲,不过我估计你没戏”。 自语一声,下一刻万九云就是手掌一招,下一刻嗖的一声,苏长老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这茶室之内。 两道声音响起,便见两团黑影自门外飞了进来,然后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躺在地上嗷嗷惨叫。 这天夜里,木枫便早早地入睡了,这一觉,是他自从离开了咖啡店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四位主宰中,真正低调且不显山漏水的是绝望蛛母的,没有丝毫的力量外泄导致嚎哭石半位面没有任何因绝望蛛母而起的规则异象。 “怎么是一无所有呢”粟融归道,“公司可以重新再来,您还有家还有融宇呢,你忘了吗”粟融宇是姓粟的,是她在粟家得以待下去最有力的理由。 心虚的人阻止不了才会气急败坏,程潇瑾眼看贞涯执意的走了,心虚怕查到自己身上,那个保安见她一次能认出来她吗 “可算赶上了,差点就——”熟悉又略有陌生的声音,叫宁夏心下少跳了一拍。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是叫我姑姑,我都会毫不犹豫答应的。”杨柳自得的笑着。 “好,那是我说错话了,跟你道歉。”他给她顺顺额前不听话的刘海,并顺手把她提到他身上坐下。 即便是苟一点,把各种各样保命用的道具还有药物这些都备上,达到d级极限的战力,同级无敌也完全是绰绰有余。 山主所在的洞府自然不是一般的弟子可比的,连密室也是大了许多倍,且灵气更加浓郁。 秦礼洹见苏纤绾似乎除了发的疹子有些吓人,身体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说话也中气十足,话语间还透着那么些许的兴奋,看样子的确如她所说并不要紧,何况他也听说过苏纤绾之前发疹子的事情,也就不再追问此事了。 他们都被自己拦在千里之外的大漠呢,还怎么来不过袁毅知不知道已经无关紧要,因为她要死了,所以并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也没必要知道。 “只是有点可惜呀,没想到她病成了哑巴,而且目不识丁,黄老板只好先送她去治病。”胖大嫂补充说。 “属下先替清妤谢过少主。”幻呈那张一直板着的脸居然多了几丝柔和。 千幕崖的正北方就是毁灭境域,穿越毁灭境域,直达蔚蓝城边际。 祖孙二人在汇合之后,便第一时间撤出了这片废墟遗址,并从天外穹庐朝着幽州方向回返,而在返程途中,商博再次开口向着商夏询问他们进入洞天遗迹当中的经过。 说着他们朝车厢顶部看去,果然,上面安装了十几个高清摄像头,从各个角度无死角的拍摄。 你流浪,我拾柴火;你漂泊,我洗衣做饭;你成功,我望着你笑;你失败,我陪你流泪。 “我们明天就走吧!也别在这里多待了。”沈镜觉得时间就是金钱,早一天都会有很多希望。 自从梁聚出息后,上门提亲的人多了起来,不过他爹不敢随便答应,因为之前因为这个和他爹吵过一架,他爹自然想着家法处置,可鞭子拿到手里,又下不了手了,这儿子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了,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 第311章 开战就是决战 经过一番岳家军火炮的猛烈轰击,西夏军的重甲兵团犹如被巨石阻挡的洪流,再也无法向前迈出分毫。 西夏将军李焕喜眼见此景,眉头紧锁,当机立断,下令两翼兵马全线出击。他早已在这两翼埋伏了三万轻骑兵,虽然这轻骑兵的战斗力较之重甲骑兵略逊一筹,但如蝗虫过境般的数量,依旧对岳家军构成了不小的威胁。 张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迅速调整阵型,仿佛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在棋盘上移动着棋子。岳家军瞬间化整为零,分成了两个坚不可摧的方形军阵,犹如两头猛虎,朝着西夏军猛地扑去。 战马的嘶鸣如雷鸣般在耳畔轰鸣,兵器交击的铿锵之声在广袤的战场上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战歌。双方将士已然混战成一团,硝烟与尘土中,优势的天平似乎在摇曳不定,难以一眼窥其全貌。 在这片混沌的战场之上,士兵们仅凭身上各异的战袍辨认着彼此的身份。张宪,这位英勇的将领,身旁紧紧簇拥着两三千铁骑,他们如同锐利的刀锋,在张宪的指挥下,一次次地对西夏军阵发起猛烈的冲锋。 岳家军的勇士们,手中的长枪在激烈的拼杀中逐渐弯曲、折断,但他们毫不退缩,转而抽出腰间的钢刀,继续与敌人殊死搏斗。钢刀在无数次碰撞后,刀刃也渐渐卷曲,可即便如此,他们也绝不轻言放弃,甚至不惜拾起敌人的兵器,继续为守护这片土地而战。 在那片被硝烟与尘土笼罩的广袤之地,步兵间的交锋,较之骑兵的驰骋冲杀,更显一份悲壮与惨烈。这里没有华丽的战术布局,没有灵巧的阵型变换,唯有刀锋劈斩下的血肉横飞,枪尖穿透身体的冰冷决绝。每一秒,每一分,都是对意志与勇气的极限考验,战场的核心,莫过于此,一片被绝望与希望交织的修罗场。 这场战役,自晨光初破至夕阳垂暮,整整肆虐了大半天光景。双方士卒,如同秋日落叶般纷纷倒下,生死之间,不过一线之隔。而战事未歇,那些负伤的勇士,只能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之中,无人问津。他们的命运,似乎只能寄托于远方未定的胜负——唯有当胜利的曙光照亮己方战旗,才会有同袍前来,给予他们一丝慰藉与救赎。 目睹麾下雄师如潮涌入战场,却仍未能撼动岳家军那铜墙铁壁般的防线,李焕喜的心头不禁燃起熊熊急火。此番南征,他怀揣的是鲸吞宋土、扩张版图的雄心壮志,而非在此地无谓地消耗西夏健儿的热血与生命。 他一声令下,侍从迅速呈上那柄寒气逼人的狼牙棒,李焕喜紧握于手,目光如炬,向着前方那片烽火连天之地豪迈一挥:“我西夏的英勇儿郎们,随我并肩,誓要撕裂这宋军的钢铁防线,让胜利的旗帜在宋土上高高飘扬!” 言罢,李焕喜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仿佛感知到了主人的决心,嘶鸣一声,奋蹄向前。他亲自率领着西夏军最后两万精锐,如同风暴般席卷而入战场。士兵们见状,士气大振,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在李焕喜的带领下,西夏军再次发起了猛烈冲锋,誓要与岳家军一决高下。 岳飞凝眸远眺,西夏铁骑如潮水般倾泻于战场之上,每一寸土地都回响着战鼓的轰鸣与兵刃的交响。他眉宇间紧锁着忧虑,目光穿越纷飞的战火,投向那遥远而沉寂的北方天际,心中暗自焦急:“为何那股期待中的援力,至今仍未见其影?” 此刻,李焕喜麾下的两万后备军,如同一股新生的洪流,毅然决然地汇入了这场残酷的较量。然而,即便是这股生力军的加入,也未能完全扭转岳家军在前线与西夏勇士激烈交锋中的不利局面。战场上,刀光剑影交织,血与汗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卷,部分战场上,岳家军的防线开始摇摇欲坠,败退的迹象悄然浮现,如同冬日里脆弱的冰面,裂痕悄然蔓延。 岳飞身旁,一名岳家军的勇将急切地呼喊道:“将军,时机已到,我等若再不出击,恐前线兄弟难以支撑!” 岳飞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厉声道:“大胆!无我号令,谁敢擅自行动,定斩不饶!”言罢,周遭空气仿佛凝固,无人再敢轻言。 恰在此时,北方天际猛然腾起一道浓烈的黑烟,如墨般翻滚,遮天蔽日。岳飞目光如炬,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 “哈哈哈哈……诸位将士,看那黑烟,乃是我王贵将军的信号,西夏贼军,败局已定!” 随即,岳飞手中长枪一振,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振臂高呼:“勇士们,随我冲锋,将这些西夏豺狼一举荡平,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岳家军士气如虹,仿佛万马奔腾,向着敌人发起了雷霆万钧的攻势。 岳飞早已密令王贵,率精兵一部,趁西夏大军与宋军于前线鏖战正酣之际,悄无声息地突袭了西夏囤积粮草的营地。岳飞步步为营,巧妙地将西夏兵力一步步牵引至战场上,直至其全军尽出,方显其谋局之深。前线之上,西夏主力被牢牢牵制,即便是李焕喜心生救援粮草之念,亦是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粮草重地被宋军所占。 李焕喜的目光猝然凝固,只见背后天际间腾起一抹不祥的浓烟,那正是他们粮草重地的所在。尽管他未雨绸缪,早已布下五千兵马,如同忠诚的卫士般守护着粮草的安全,以防北宋军队的狡猾偷袭,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却如潮水般涌来。 他深知那五千守军的实力——虽人数众多,却非精锐之师。为了今日这一战,他已倾尽所有,将麾下最锋利的刀刃悉数派遣至此前线,只因那宋军之动向,犹如迷雾中的幽灵,难以捉摸,偷袭粮草之举,亦非其必然之选。 岳飞命人在战场上大喊:“敌军粮草被烧了,西夏人完了!” 随着喊叫声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战场上的西夏士兵都慌了,粮草被烧了那就代表他们接下来就会饿肚子了。当兵不就是为了吃口饱饭吗,粮草都没了打赢了又能做甚? 李焕喜指挥着自己的亲卫营开始尝试向外突围,他要去救援粮草营,哪怕救下来一半也行呀。 已经冲杀过来的岳飞见状立即一夹胯下战马,奔着李焕喜就来了。 第312章 岳飞完胜,西夏军队败退 战争的高潮悄然降临,岳飞手持一杆寒光闪闪的精铁长枪,宛如深海蛟龙破水而出,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直取李焕喜而来。面对这雷霆一击,李焕喜神色未变,沉稳地将手中的狼牙棒奋力前格,只听“铿锵”一声,岳飞那如龙般的长枪攻势竟被这千钧一发之力巧妙化解,激起一圈圈劲气涟漪。 紧接着,李焕喜怒喝一声,声震云霄,狼牙棒携着狂风骤雨之势,猛然向岳飞头顶砸落。 “当——!” 金铁交击的巨响,在这纷乱的战场上犹如惊雷炸响,瞬间盖过了四周的喧嚣,连正在酣战的双方士卒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侧目,目光聚焦于这一场龙争虎斗之上。 岳飞手执长枪,动作凌厉,竟轻而易举地将李焕喜那重若千钧的狼牙棒挑至一旁。李焕喜见状,心中一惊,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击,竟如此轻易地就被岳飞化解,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 未及喘息,岳飞的长枪已如影随形,再次向李焕喜刺来。枪尖带起的凌厉杀气,如同寒风扑面,让李焕喜心生寒意。 此刻,他手中的狼牙棒仓促间已无法回防,危急关头,他只能在战马上施展出铁板桥绝技,身体后仰,几乎与马背平行,这才惊险万分地避开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击。 “唏律律——”战马嘶鸣,伴随着两骑的交错而过。两人几乎同时调转马头,目光如炬,准备再次发起凌厉的攻势,战场的紧张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 岳飞挺枪直指李焕喜,嗓音浑厚如鼓,震响于战场之上:“再战一回!” 李焕喜眼神闪烁,不动声色地将手缓缓探入马鞍旁的袋子中,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短弩之时,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悄然爬上嘴角,仿佛胜券在握。 正当岳飞策马疾驰,气势如虹,即将与之短兵相接之际,李焕喜身形微动,猛然间,他手中紧握的短弩划破长空,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指那疾驰而来的英勇身影。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岳飞与那致命一箭的距离近得几乎不容闪避,他只能咬紧牙关,凭借本能扭转身躯,让那疾如流星的短箭偏离了心脏,最终深深嵌入了他坚实的肩胛。 “呔!贼子,再接我一枪!” 岳飞浑然不顾肩头血流如注,怒目圆睁,手中的长枪仿佛化作了复仇的闪电,直指李焕喜。李焕喜万没想到,即便身负重伤,岳飞的战斗力竟丝毫不减,反而更添了几分悲壮与决绝。一时惊愕之下,他竟忘了闪避,只听得“噗嗤”一声,长枪如龙穿云,不仅刺破了厚重的铠甲,更是直透其胸,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终结了李焕喜的狂妄与嚣张。 随着西夏大军主将李焕喜的败退,岳家军的将士们爆发出阵阵欢呼,士气瞬间如烈火燎原,即便人数少于西夏残军,亦无所畏惧地发起了凌厉的反击,战场上回荡着他们勇往直前的呐喊。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余晖,为这持续了一日的激战缓缓拉上了帷幕。此刻的战场,被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腥气息所笼罩,伤兵遍地,他们或蜷缩,或挣扎,痛苦的低吟与哀嚎交织成一首悲凉的战歌,而双方的追击与逃窜仍在继续,无人顾及这些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勇士。 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人性的光辉与黑暗交织,生与死的较量显得尤为残酷而真实。夕阳的余晖洒在每一名战士疲惫而坚毅的脸庞上,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役的无尽沧桑与荣耀。 北宋常德府刚建好的皇宫中,一名宦官满脸喜气地举着手中的捷报大喊:“大捷!大捷呀!” 赵恒细细品鉴着岳飞亲笔书写的捷报,那墨迹仿佛带着战场上的烽火与英勇,他足足翻阅了三遍,嘴角终于缓缓勾起一抹久违的弧度,漾开一抹欣慰至极的笑意。 “哈哈哈……真是天佑大宋!岳飞,真乃勇猛无双之将,竟能于万军之中,手刃西夏主将李焕喜,更兼全歼敌军四万之众,战利品中战马兵器堆积如山,此等辉煌战绩,实乃朕重返宋土以来,第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即刻传朕旨意,全力筹备犒赏之物,速遣使者前往前线,务必亲自交到岳飞手中。此战之胜,不仅要让前线将士感受到皇恩浩荡,更要让天下万民目睹我大宋铁骑之雄风,彰显我大宋兵威之盛!” 一番言语,既显帝王之豪迈,又不失对忠臣良将之深切关怀,言辞间透露出对国运昌隆的坚定信念与期待。 随着西夏铁骑的黯然撤退,兰州古城终于挣脱了异族的枷锁,重归宋土,只不过此番迎接它的,并非偏安一隅的南宋,而是那个辉煌犹存的北宋王朝。 在一旁暗自觊觎的南宋兵马,曾妄图阻挡岳家军收复故土的壮志,怎料岳家军犹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几番激烈的交锋后,南宋军队只得无奈地收起锋芒,悻悻然退回到了平凉府的属地。 此役过后,北宋名将岳飞麾下的岳家军,如同破竹之势,牢牢掌控了临兆路与凤翔路的大片疆土。而西陲的吐蕃军队,亦蠢蠢欲动,欲分一杯羹,却不料被利州西路的大理精兵横刀立马,硬生生地挡在了门外。 正当西北边疆的烽烟渐渐散去,宁静初现之时,遥远的东北之境,金国京东路的丹东城却又陷入了熊熊战火之中。自李家军营寨归来的朴万顺,身负高丽王的使命,率三万精兵,借着夜色与勇气的双翼,悄然逼近了那座被金军牢牢守护的城池。经过一番激烈的鏖战,高丽军队凭借着新得的利器,终于将金军防线撕得粉碎,丹东城随之易帜,落入了高丽之手。 朴万顺手持一柄尚有余温的半自动步枪,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他轻轻摩挲着这改变战局的“神器”,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此等宝物,确是战场上逆转乾坤的神来之笔!难怪李家军能屡挫金军锋芒,如今我高丽亦得此助力,那金国的东北疆域,岂不迟早要化为我国之版图?” 言罢,他的目光穿过城头的硝烟,望向了更加辽阔的远方,那里,似乎正孕育着新的希望与挑战。 第313章 丹东城被高丽国占领了 丹东古城,历来是金国钳制高丽国咽喉的要塞之地,岁月流转中,金军未曾懈怠于对这座城池的修缮与加固,仿佛每一砖一瓦都凝聚着他们誓守疆土的决心。若非高丽军中有李振这位奇人,以他之手提供的军用炸药作为破城之钥,恐怕即便是高丽倾举国之力,集数万勇士于城下,亦难撼动其分毫,攻城之战或将演变为一场血肉横飞的持久拉锯。 在那遥远的时代,高丽国与后世分裂为二的小小半岛风貌迥异。自隋朝伊始,中原那庞大的帝国便如同一位不屈的征服者,屡屡向这片半岛上的国度挥动铁血的鞭挞。隋炀帝,那位雄心勃勃的君主,倾尽隋朝精锐之师,誓要将高丽国的疆土纳入版图,却终究未能如愿,只留下一地烽烟与无尽遗憾。 岁月流转,唐朝接过了隋朝未竟的征伐之旗。数度兴兵,剑指高丽,却也在那坚韧不拔的抵抗面前,缓缓收起了锋芒。世人或许以为,是高山大海般的艰难险阻阻挡了唐军的脚步,但在我眼中,这背后另有深意——唐朝并非无力征服那弹丸之地,而是权衡利弊之后,不愿将宝贵的军事资源过多地消耗在这片遥远的土地上。 毕竟,对于一个坐拥几十万子民的小国而言,若真要倾尽全力,又有何难将其覆灭于尘埃之中呢?只不过,历史的洪流中,总有更为宏大的棋局在悄然布局,而高丽国,或许正是那棋盘上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 新晋登基的金国天子完颜沁,龙袍未暖,便猝然接到了一封自凛冽东北疾驰而来的加急战报。高丽铁骑,数万之众,犹如冬日里卷土重来的暴风雪,势不可挡,接连攻陷了丹东城、复州与盖州三地,其锋芒直指东京城下,锐不可当。东京路上的金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损失惨重,犹如秋风中的落叶,散落飘零,亟需援军的温暖阳光,以驱散眼前的寒冬。 完颜沁览毕战报,眉宇间凝聚起一抹凝重,仿佛那遥远的战火已跃然于眼前,灼烧着他的心田。国家危难之际,新帝登基的喜悦被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所取代,他深知,这一战,不仅关乎金国的疆土完整,更是对他这位初登大宝之君的一次严峻考验。 完颜沁的目光缓缓扫过满殿的文臣武将,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爱卿,面对高丽军队的逼近,谁愿挺身而出,领兵出征,护我国土?” 言罢,大殿内竟是一片死寂,无人应声,更无人敢于在此时接下这沉甸甸的军令状。 这情形,倒也并非全然出乎意料。近来,那些昔日能征善战的将领,大多已被完颜沁以种种缘由整肃,如今这朝堂之上,留下的多是谨小慎微、善于逢迎之辈。他们虽对王命唯命是从,却也确实缺乏独当一面的能力与胆识。 会场之内,一片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摄政王会宁王完颜淦,目光如炬,扫视着座下众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往日里,你们个个舌灿莲花,怎的今日到了紧要关头,却都成了哑巴?难道说,关键时刻,你们的勇气都随风而散了?” 仍旧是一片死寂,大殿之内,无人敢于直视那锐利的目光。这时,完颜沁的大舅,宗格敏拉,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充满了决然与勇气:“臣,愿亲自领兵,出征高丽,为国效力,恳请陛下恩准。” 一见是自己的大舅步入殿内,完颜沁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满意的笑容,朗声道:“妙哉!诸位瞧瞧,紧要关头,还得仰仗咱们宗格将军的威名。皇叔,还得请您辛苦一番,为宗格将军调配兵马,以壮声威。” 朝堂之上,群臣静默,唇齿紧锁,不敢轻吐半字真言,然其内心却如秋水长天,明镜高悬,对这金国政局的暗流涌动洞若观火。当下的金国朝堂,早已是会宁王完颜淦与宗格家族共舞的天地,两者皆是狡黠如狐,深知一步错步步错的道理,故而行事谨慎,唯恐不慎触礁,引那滔天怒火,将自己也卷入万劫不复之境。 完颜淦,这位被新帝完颜沁尊为摄政王的会宁王,心中自有丘壑。他深知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与手段,更明了宗格家族对皇权的虎视眈眈。为防止权柄旁落,他不动声色间,已将金国上下兵马调遣之权紧握手中,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权力之网,既护住了金国的安宁,也守住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不过短短两日光景,新晋封的征讨大将军宗格敏拉已率五万铁骑,浩浩汤汤地自金国中都城启程,扬起尘土无数,气势如虹。与此同时,完颜淦亦从咸平、广宁二府精心调拨了两万精锐之士,意图与宗格敏拉的大军形成合力,共谋大计。 当消息传来,高丽国的朴万顺甫一踏上故土,便迫不及待地用李振暗中提供的锐利武器向金国发起了凌厉攻势,他不禁哑然失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如此甚好,金国与高丽的领土之争愈烈,我们便能趁机埋头于国家的基础建设之中,专心致志,再不必为调兵遣将、征战之事劳心劳力。这番局面,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安宁时光啊。” 此刻,李振正引领着几位李家军的佼佼者,于黄河之畔,入海之口,绘制着宏伟的蓝图。昔日他率装甲雄师踏足的那个简陋小渔村,早已焕然一新,宛若脱胎换骨。那些往昔衣衫褴褛、满面风霜的渔民,如今身着李家军精心准备的衣裳,精神抖擞,焕发新生。 那些曾见证岁月沧桑、低矮破败的屋舍,早已被历史的洪流悄然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崭新而整洁的居所。渔民们被妥善安置于此,屋内光线充足,一尘不染,再也不用忧虑风雨之夜,屋顶漏水的凄苦。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温暖了他们的身体,更照亮了他们的心房。 李振的手指轻轻划过那张新绘就的地图,目光坚定地望着那片被标记出来的区域:“在这片广袤之地,我们将筑起几座宽敞平坦的晒盐场,让阳光与海风共舞,孕育出盐晶的辉煌。而彼处,一座雄浑的军事码头正待崛起,它将是我们的海军扬帆起航的起点,一个真正属于蓝色勇士们的港湾。” 随着号令的下达,源源不断的基建物资如同潮水般涌向那片曾经荒芜的滩头,将原本的泥泞与寂寥彻底淹没。沙滩上,李家军的士兵们身影矫健,他们或扛或抬,每一滴汗水都在阳光下闪耀着劳动的光芒,整个场景洋溢着一种蓬勃的生机与活力。 在这片繁忙的工地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他们知道,自己正在参与的,不仅仅是一项工程的建设,更是家园的拓展与梦想的构筑。在这片被汗水浸润的土地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为李家军的辉煌未来添砖加瓦。 第314章 扶桑使者也来了 自李振与完颜平握手言和之后,两方的纠葛仿佛被春风化雨般悄然抚平,久违的安宁再次降临于黄河之畔。这条承载了无数烽火硝烟的古老河道,终于卸下了沉重的枷锁,恢复了它应有的生机与活力。 河面开阔无垠,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镶嵌在大地上的银色绸带,见证着新时代的曙光。其上,各式各样的商船络绎不绝,它们或轻盈如燕,穿梭于波光粼粼之间,或稳重如山,缓缓行进,满载着希望与梦想。 南方的商贾们,驾驶着满载大米、粮食与精美丝绸的船只,一路北上,将这些珍贵的物资送往急需之地。而北方的旅人,则带着皮毛、药材等南方稀缺之物,逆水南行,渴望在这片纷扰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宁与富足。 商船往来,货物交换,不仅促进了南北物资的流通,更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大地上,编织出一张张紧密相连的经济网络。人们在乱世中寻觅商机,用勤劳与智慧,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望着那连绵不绝、崭新锃亮的战船缓缓驶入刚竣工的港口,李振转头对岳鹏语重心长地道:“鹏弟,虽说这艘艘新战船已然到位,但你仍需加紧对手下士兵的操练,务求咱们的海军能早日凝聚成无坚不摧的战力。须知,仅凭这些尖端的武器装备,若无坚实战技为基,一旦烽火连天,恐怕仍是难以稳操胜券啊。” 岳鹏自西边邯郸城匆匆赶来,一路风尘仆仆,好不容易将那边的繁杂军务料理妥当。身为如今李家军的***,他深感肩上责任之重,压力之大,如千钧压顶,令他难以喘息。 岳鹏禀报道:“我已责令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加紧操练,只是眼下队中多是北地汉子,擅长水性者寥寥。此番前来,正是想向您讨个主意,看是否能从南方调拨些精通水性的士兵来援。” 闻此,李振微微颔首,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言道:“此事恐怕不易行。我李家军之根基,现主要在河北西路与山东路一带。南方那些身手不凡之人,多半已与宋国或是地方上的帮派有所牵连。秉持宁缺勿滥之宗旨,我们还是着力培养自家的子弟更为妥当。进度稍缓无妨,海军之事,需稳扎稳打,不可急功近利。” 正当李振与岳鹏沉浸在海滩改造计划的细枝末节,共商未来蓝图之时,一名身着李家军制服的士兵悄然步入室内,步伐稳健,手中紧握着一封来自远方的信函。 士兵恭敬地行礼,声音沉稳有力:“主公,军长大人,安阳府急件,特此呈上,请您二位审阅。” 此言一出,室内气氛瞬间凝固,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那封承载着未知信息的信件之上,仿佛它能瞬间揭开未来的面纱。 岳鹏轻轻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件,指尖拂过微封的蜡印,仿佛在触碰着一段即将揭晓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目光迅速扫过字里行间,随后,他将所得信息,一字一句,细致入微地向李振禀报开来。 信中所述,竟是东边遥远的扶桑国,派遣了使节团,跨越千山万水,只为前来觐见。此事非同小可,关乎两国邦交的微妙平衡与未来的风云变幻。不良先生,那位深谙世事、洞察秋毫的智者,深知此番交往的分量,不惜动用珍贵的飞鸽传书,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则消息穿越云海,传递至此。 李振细细阅读完手中的信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头对岳鹏说道:“看来,高丽国终究是没能守住秘密,否则扶桑国又怎会派出这所谓的使臣团呢?不过,既然他们远道而来,我自是要回去会一会的。岳鹏,你且吩咐下去,为我的那架飞机加满燃油,待我用过午膳,便即刻启程返回。” 在当下的安阳古城,大街上走着两个身穿扶桑国服饰的人,渡边三郎与他的同伴井下君,正睁大着好奇的双眸,贪婪地捕捉着街道上每一抹新奇的光景。李家军的治理之下,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生活富足,安乐祥和,以至于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摊位与商铺鳞次栉比,商品琳琅满目,犹如一幅绚烂多彩的画卷,让人眼花缭乱,沉醉不已。 渡边三郎轻扯嘴角,对身旁同样惊奇的井下君低语道:“井下君,你可曾留意?此地百姓的脸上,几乎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这在华夏的广袤大地上,实属难得一见的风光。” 听闻渡边三郎的见解后,井下信之亦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精光:“哟西!渡边君真乃细心之人,时下华夏大地烽火连天,单是宋国便一分为二,更有金国、大理、西夏鼎足而立,此等乱世,不正是我扶桑国大展宏图、扩张势力的天赐良机吗?” 话音未落,渡边三郎眼观六路,手疾如电,一把捂住了井下信之的唇,声音低沉而急促,宛如暗夜中的私语,在他耳畔轻轻震颤:“井下君,慎言!此地乃华夏之邦,万一吾等精心筹谋之事,不慎落入华夏儿女之耳,只怕你我二人将身陷囹圄,再难觅归途,重返扶桑之梦恐将化为泡影。” 井下信之轻轻一笑,缓缓推开了渡边那紧握的手,随即爽朗大笑,声震屋瓦:“渡边君,你未免太过谨慎了些。这区区安阳古城,又有何人能解得你我言语之谜?来来来,且与我一道,去那前方灯火阑珊的青楼一探究竟,听闻华夏的青楼别有一番风味,定要亲身体验一番,才不枉此行。” 就这样,两人勾肩搭背,迈着那略显夸张的八字步,朝着不远处灯火阑珊的青楼踱去,浑然未觉身旁暗影中,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正默默注视。待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深处,那黑衣人缓缓抬起一张冷峻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幽深的眼眸中映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轮廓。 不久,一张记录着详尽对话的纸条悄然出现在了一张略显杂乱的桌面上,其上文字,竟一字不差地复刻了方才渡边三郎与井下信之之间的密谈。原来,那位看似平凡无奇的黑衣人,实则是李家军麾下一位精干的情报高手,于无声处,织就了一张密不透风的信息网。 第315章 苍老师教的扶桑语言 黄昏时分,夕阳如熔金般倾泻在安阳古城之上,给这座古老的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而神秘的光辉。就在这时,一架气势恢宏的直升飞机划破天际,伴随着轰鸣与呼啸,稳稳降落在城中的开阔地带,其雄姿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刚从一家古色古香的青楼缓步而出的渡边三郎与井下信之,恰好目睹了这一非凡景象。渡边三郎抬头仰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那架翱翔于天际的机械巨兽,在他眼中仿佛超脱凡尘的神只造物,令他一时语塞,只能以华夏语喃喃自语:“这……这是何方神圣,竟能驾驭如此奇物?” 他的声音虽轻,却不幸落入了一位恰好路过的行人之耳。这位路人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心中暗自思量: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竟有人将现代科技的结晶视为神话传说中的神物,真是有趣至极。 路人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趣意,笑道:“你问那翱翔天际的奇景?嘿,那可是咱们李振李大人的坐骑,据说是上天亲赐,拥有日行千里的非凡之能。” 井下信之闻言,喃喃低语,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莫非这位李振大人,竟是传说中的仙人?唯有仙人,方能拥有这般通天彻地之能。渡边君,咱们也别再闲逛了,既然李大人已归,我等理应即刻前往安阳府衙,恭贺拜会。” 言罢,两人脚下的木屐伴随着轻快的步伐,咯噔咯噔地敲击着地面,朝着安阳府衙的方向疾行而去。他们这略显滑稽却又满怀敬意的身影,引得路旁的行人纷纷侧目,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意。 不久,来自扶桑国的使臣团便迎上了刚自云端降落的李振,队伍前端,井下信之与渡边三郎并肩而立,引领着众人。 渡边三郎身姿谦卑,缓缓跪伏于地,以传统之礼向李振致意:“扶桑国卑微使者渡边三郎,有幸得见李大人风采,此为我天皇陛下精心筹备,特赠予李大人的珍贵礼物,望大人能予以接纳,不胜荣幸。” 李振沉默未语,不良见状,自然而然地伸出大手,从扶桑使者手中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礼物清单,动作轻柔地将其置于李振面前。 礼单一展,其上所列之物,犹如珍宝璀璨,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而其中最为夺目,莫过于那赫然列出的五万两白银,以及紧随其后的十名扶桑艺伎之名。 白银之重,众人自是心知肚明,但那“扶桑艺伎”四字,却似一阵轻风拂过不良心头,留下了一抹不解的疑惑。这扶桑艺伎,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着怎样的风情与技艺,能让这礼单显得如此不同寻常?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轻声问道:“扶桑之地,遥隔重洋,诸位何以不辞辛劳,远道至此?莫非是风带着消息,不经意间吹过了茫茫大海?” 渡边三郎闻言,连忙躬身答道:“实不相瞒,我等是闻听往来于高丽国的商旅谈及大人威名,言及华夏之地有李大人横空出世,已是一方豪杰,声震四方。扶桑天皇闻此,心生敬仰,特遣我等前来,一则表达仰慕之情,二则希望能借此机会,与李大人结下不解之缘,共谋友好之道。” 李振:“友好之道?白日里你和这位井下君可不是这么说的呀,你们好像是说想要趁着我们华夏大乱,想要将你们扶桑的势力渗透到华夏。渡边三郎,我可是什么都知道呀。” 旁边的井下信之有些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纳尼?这不可能呀?” 李振:“哈哈哈...哈压库,米粒苦达撒有。你们扶桑人会我们华夏语言,我们就不能会你们扶桑语言吗?难道我会告诉你我的扶桑语言是跟着苍老师学的吗。” 渡边三郎与井下信之面面相觑,低声嘀咕:“这苍老师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我等竟未曾耳闻?” 李振闻言,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对一旁的不良青年吩咐道:“友人到访,自当以美酒相待;若是豺狼野心之辈,我李家军手中的猎枪可不会留情。你且代为送客,并传我令下去,凡我李家军势力所及之处,任何人不得与扶桑人士有私下往来,一旦发现,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就这样,一群满心困惑的扶桑使臣,如同迷雾中的旅人,灰头土脸地被逐出了李家军的疆域。他们步履蹒跚,心中满是不解,直至踏上归途,重返扶桑的国土,也未能参透,究竟是何等举动触怒了那位威严的李振,让他在盛怒之下,断了他们的访问之路。 归国之后,二人添枝加叶,将那次与李振相遇的惊心动魄,以及随后的尴尬离场,绘声绘色地向扶桑天皇复述了一遍。天皇听后,眉头紧锁,怒气冲冲,仿佛亲眼目睹了那场外交风波中的不公与屈辱。 “传朕旨意,令我国扶桑浪人,一旦遭遇李家军的船队,无需丝毫犹豫,务必将其彻底扼杀于浩瀚汪洋之中,不留活口。” 闻听天皇陛下此言,专为臣下出气的恩典,渡边三郎与井下信之二人,心中感激涕零,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他们虔诚地跪伏于地,向着天皇陛下表达着无尽的感恩与敬仰,仿佛此刻,天皇的恩泽如春日暖阳,温暖而明亮。 扶桑天皇目光深邃,继续说道:“既然那李振如此不识大体,冥顽不灵,那我们便换个策略。渡边、井下,你二人再度辛劳,出使宋国,面见那新任皇帝赵构。若他能点头应允,允许我国商队与宋国互通有无,共谋商贸之繁荣,那便也算是给了朕一个交代,让此事有了转圜的余地。” 就这样刚刚回到扶桑国的渡边三郎和井下信之又重新起航,朝着宋国的临安城奔去。 其实这个时代的航海是非常危险的,一般没有实力的小国家根本不敢进行远洋航行,这里面不光是因为天气风浪的缘故,还得有雄厚的财力支撑才能做到。想当年唐朝时鉴真东渡也是进行了几次才到达了扶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振才会大力发展李家军的海军。 第316章 扶桑使臣又到了南宋临安 又在海上晃了一个月的渡边三郎等人终于抵达了南宋都城临安,这次两人没了欣赏风花雪月的情调,而是直接找到了南宋礼部官员递上了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书,接着就是等待南宋皇帝赵构的接见。 正值礼部官员轻声细语,将扶桑使节悄然来访的讯息呈报之时,秦桧亦步亦趋,正向赵构陛下禀报着与北宋边陲战事的最新动态。 赵构眉头微蹙,目光深邃:“秦卿家,朕在西境已倾尽重兵,那所谓的伪宋,缘何至今仍未见颓势,未曾显露败象?” 秦桧早有准备,言辞间从容不迫,缓缓道来:“陛下明鉴,西北军中,昔日韩世忠麾下旧将众多,他们心中暗自盘算,几场战事初启,便有人暗中倒戈,投入了伪宋的怀抱,此举无疑在我军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致使战局颇为棘手。” “啪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赵构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掷于地面,瓷片四溅,茶水四溅。旋即,早有眼色的内官悄无声息地趋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一地狼藉收拾干净,不敢有丝毫怠慢。 赵构脸色铁青,眸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查!给我彻查!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我倒要瞧瞧,这宫里还有谁胆敢暗中与那赵恒勾结!我才是这大宋的正统皇帝,而他赵恒,早在被金人掳至北地之时,便已失去了皇位,失去了身为皇帝的资格!” 秦桧闻听此言,内心不禁泛起一丝窃喜。有了赵构大人那掷地有声的旨意作为尚方宝剑,他便能顺理成章地借此次清查叛逆之名,对那些与自己政见相左的大臣们动手了。 赵构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书房门口,那里,礼部的一位官员正静静地伫立,仿佛是等待着一场无声的对话。他轻声启唇,语调中带着几分闲适与威严:“李侍郎,门外徘徊,可是有何要事需向朕禀明?” 闻听皇帝亲自点名,礼部李侍郎连忙趋步上前,步入书房之内。他先是一丝不苟地行了宫廷中繁复而庄重的礼节,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对皇权的敬畏与尊重,之后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清晰。 “启禀圣上,今日,来自东方扶桑之国的使臣团已抵达京城,特此前来朝觐陛下,表达他们的敬意与友好。目前,使臣团一行正安居于卢鸿寺中,静待陛下召见。此外,他们还带来了一份详尽的礼单,以供陛下审阅。” 李侍郎毕恭毕敬地将扶桑使臣精心准备的礼单呈递上前,那礼单上所列之物,虽与昔日赠予李振大人的无异,却悄然间少了些许分量。此番扶桑使臣团远渡重洋,心怀敬意而来,不料途中遭遇狂风巨浪,一艘满载礼品的船只不幸沉没,连同船上那些精心挑选的珍宝,一同消逝于波涛之间,仿佛被神秘的龙宫悄然接纳,成为了海之深处的秘密。 闻听是扶桑国的使臣到来,赵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秦桧,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秦爱卿,你对这扶桑之地,可有几分知晓?” 此番询问,赵构确是问得恰到好处。往昔为了应对自金国归来的赵恒,秦桧暗中不惜重金,设法拉拢了一批扶桑浪人。尽管那番筹划最终未能如愿以偿,却也算与扶桑有了一段曲折的交集。正是那次微妙的接触,让秦桧从那些浪人的口中,零零碎碎地拼凑出了一些关于扶桑国的讯息。 秦桧躬身行礼,语调中带着几分谦恭:“陛下容禀,扶桑国乃我大宋北方海域中的一座群岛之国,由四座较为庞大的岛屿联袂而成,其疆域广袤,约略可与我朝两路之地相提并论。彼国之上,天皇尊为至高无上的君主,自诩为天界后裔,享有无上的尊崇。然而,近年来扶桑国内却非太平景象,诸多手握雄兵的幕府将军,各自为政,为争夺领地而纷争不休,致使天皇麾下可调遣之兵,实则寥寥。” 听闻秦桧对扶桑国的简要陈述,赵构心中对该国有了初步的轮廓。 他满意地颔首,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依爱卿所言,这扶桑国的情形,倒与东汉末年有几分相似。既然秦爱卿也在场,那便即刻传令,让扶桑的使臣前来大殿觐见吧。” 赵构对于这些远道而来的使臣总是怀揣着一份好奇与期待,他渴望与他们会面,共同探讨天下大事。而会面的地点,自然不能是在这略显私密的书房之中,而是应该在那庄严宏伟的大殿之上,方能彰显出大国的风范与礼仪。 随着礼部官员轻盈的步伐,引领着渡边三郎缓缓步入庄严的大殿之内,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宋国皇帝赵构身上。赵构的面容沉静如水,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渡边三郎心中暗自凛然,随即依照事先礼部官员悉心教导的礼仪,郑重其事地跪拜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敬畏。 “外臣渡边三郎,恭谨叩见宋国皇帝陛下,愿陛下福泽绵长,龙体康健,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番言辞,乃是他在来路上,由那位精明干练的礼部官员一字一句传授而来。渡边三郎深知,在这异国他乡,礼数与诚意便是他最坚实的通行证。为此,他不吝以几根沉甸甸的金条作为酬谢,那礼部官员也欣然接受了这份“学费”,两人之间的交易,在不动声色间达成。 通过这位官员的引荐与点拨,渡边三郎还悄然获悉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在这宋国朝堂之上,真正手握重权,左右军政大局的,竟是那位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心机深沉的秦桧秦大人。这一消息,如同暗夜中的一道微光,照亮了他心中盘算已久的那条曲折小径。他心中暗自思量,只要能够赢得秦大人的青睐与信任,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已然成功了大半。 赵构闻听扶桑使臣渡边三郎那溢美之词,龙颜顿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温言问道:“此番扶桑远道而来,不知可有要事相商?” 渡边三郎面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躬身答道:“回禀大宋皇帝陛下,我国天皇陛下久闻陛下之英名,对您的辉煌成就仰慕已久,早有结盟之意,奈何两地相隔重洋,难以逾越。即便是此番出使,亦是历经波折,途中不幸遭遇风浪,一艘船只不幸沉没。” 闻此,赵构面上亦露出惋惜之色,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以示关怀。 第317章 来自扶桑国的艺伎 南宋时光流转,虽不复宋徽宗盛世之辉煌,但皇宫之内,器物陈设依然彰显着不凡的奢华,令远道而来的扶桑使节渡边三郎一行人瞠目结舌,心中赞叹不已。 宴席上,一道道前所未见的珍馐佳肴依次呈现,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让这些扶桑客人吃得心满意足,眉宇间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他们暗自庆幸,跨越茫茫大海的艰难险阻,只为这一趟出使南宋的旅程,实在是明智至极。 宫廷宴会中,欢声笑语交织,气氛融洽至极。几杯醇酒下肚,渡边三郎面带微醺,起身向赵构恭敬行礼,举止间流露出对这场盛宴的深深感激与敬意。 “尊敬的皇帝陛下,此番微臣自遥远的扶桑国归来,特地携带了十几位扶桑艺伎,她们皆是经过层层筛选,姿容出众,才艺双全的佳人。今夜,见陛下龙颜大悦,氛围恰到好处,微臣斗胆提议,何不让这些异域女子前来,为陛下献上她们独特的艺术表演,以添陛下雅兴?” 赵构皇帝闻言,脸颊微醺,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笑道:“善哉!朕久闻扶桑女子之美名,却未曾亲眼得见,今晚正可借此良机,一睹其风采,也好比较一番,与我国宋女的温婉秀丽,究竟有何异同。” 渡边三郎朝着井下信之瞥了一个眼神,对方会意,立刻转身出去安排去了。 不多时,只听见一阵三味弦和尺八的声音响起,几名身穿和服的扶桑艺伎迈着独特的八字腿徐徐走来。 只见这些艺伎脸上画着浓厚的粉底,她们将眉毛用刮刀给刮干净,然后在自己的嘴巴上画了一抹鲜红似血的唇红。 刚见到这些艺伎的时候,场下有不少文臣被吓了一大跳,幸好这是在皇宫中,加上周围不少人陪着,要不然真让他们认为自己是见到鬼了呢。 一位大臣压低声音,向身旁的同僚轻声探询:“文大人,您瞧那扶桑女子,怎生得如此令人心悸?她们脸上涂抹的脂粉,怕是足足能滋养起一间繁华的香粉铺子。” 文大人闻言,微微一笑,同样以细语回应:“你这便有所不知了。她们所施之妆,颇有几分前朝唐妆的遗风,却只是徒有其形,未得其神韵精髓。” “就是,你看她们一张嘴整个牙齿都是黑黑的,这扶桑文化真变态!” 随着扶桑特色乐器旋律的流转,那些艺伎们手中的太扇轻舞飞扬,如同彩蝶穿花,别有一番风情。更有几位胆识过人的女子,竟暗暗向赵构投去几抹勾魂摄魄的媚眼,直教赵构心中涟漪四起,难以自持。 这一幕,清晰地映入了渡边三郎的眼帘,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欢喜。他深知,那位宋国的皇帝,定会对眼前这些翩翩起舞、才艺出众的艺伎大为满意。 正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场中那些艺伎的曼妙身姿所吸引之时,渡边三郎轻手轻脚地端着酒杯,悄然来到了秦桧的身旁。 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对着秦桧轻声说道:“此番能得皇帝陛下垂青,得以觐见天颜,实在是有赖于秦大人的鼎力相助啊。” 言罢,他轻巧地将一张折叠整齐的礼单溜进秦桧宽大的衣袖之中,随后贴近秦桧耳畔,以仅能为其所闻的音量低语:“此番我等实备双礼,呈予陛下之礼并非上乘之选,而秦大人掌中之物,方为精髓所在。稍后,我自会遣人暗中送至大人府上。” 秦桧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长的意味,他缓缓望向渡边三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哈哈哈……渡边君真是太过客气了。只是,这等风雅艺伎之赠,我秦某恐难消受此等厚礼啊。” 两人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杯盏交错间,那份熟稔与热络,让人不由自主地揣测起他们或许早已有旧。 秦桧压低嗓音,语中带着几分试探:“言归正传,此番远道而来,贵使究竟有何所求?” 渡边三郎见状,心中暗自赞许对方的爽快,索性也不再绕弯子,直言不讳道:“我等此行至宋,其一,意在寻求两国之盟;其二,则想通过秦大人这条宝贵的桥梁,购得一些精良火器。至于价钱嘛,自然是全权交由秦大人裁量,我等深信大人之公正。” 秦桧未置一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悠然举起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两人酒杯轻触,仿佛无声的交流,随后各自仰头,一饮而尽,动作中透着不言而喻的默契。 夜,深沉而静谧,皎洁的月光如洗,温柔地铺洒在临安皇宫那错落有致的琉璃瓦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大殿之内,烛光摇曳,与夜空中的星辰遥相呼应,交织出一片梦幻般的景致,令人恍若置身于九天之上的仙宫,感受着那份超脱尘世的宁静与美好。 数百公里外的安阳府中,不知从何时起百姓中开始了一些关于李振的传言。 “听说了吗,原来我们的李大人是前朝皇族的后裔。” “怎么可能?前朝皇帝虽然也姓李,但不一定是一家呀。” “真的,我这是听我三舅家的外甥媳妇的四叔的侄子说的,他可是在官府中当差,这还能有假?” 不光是百姓当中,就连那些商贾们也都相互传闻,说李振并不是来自江陵府的李家,真实身份是来自陇西的李家。而唐朝开国皇帝李渊也正是出身于陇西李氏家族,这么说来李振的身份就有查可待了。 当不良将那些街头巷尾的传言巧妙编织,汇集成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恭敬地递到李振手中时,李振翻阅之间,不禁哑然失笑,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 “哈哈……秀才啊秀才,你道这是哪位妙笔生花之作?真是令人捧腹。我李振,竟成了陇西李家的后裔?”言罢,他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楚,自己那来自遥远后世的秘密,是万万不能轻易泄露的。 不良见状,亦是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对主公由衷的敬慕:“主公,此等言论,实则乃民心所向,万民之心声也。他们在您的庇护之下,安居乐业,远离了战火的荼毒,故而皆盼着您能早日登基,一统天下,让这太平盛世绵延不绝。” 李振轻轻一扬手,那本小册子便如落叶般被撇至一旁,他背过双手,目光悠然投向那片浩瀚天际,嘴里低低絮语:“那把交椅,坐上去可不易。一旦踏出这一步,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难以预料。况且,眼下的时局,尚未成熟。我李家军虽看似声威赫赫,实则根基尚浅,难以同时与多方势力周旋。说到底,我还是坚持己见:徐徐图之,广纳粮草,静待时机。” 第318章 宋徽宗赵佶病逝汤阴城 随着春意渐浓,夏意初露,宋徽宗赵佶那曾辉煌一时的身躯,却如风中残烛,日渐衰弱。李振心中焦虑万分,他怀揣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将这位老皇帝送回现代,寻求那或许能起死回生的医术。然而,赵佶却以一种超乎常人的淡然,拒绝了这份来自未来的馈赠。在他看来,能从金人的铁蹄下逃脱,多享这数十载春秋,已是命运额外的恩典。他渴望的,是在这片滋养了他的土地上,让灵魂得以安息。 时光荏苒,春去夏至,自然界的更迭未曾因个人的悲喜而停滞。赵佶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仿佛是与自然界的这一轮回做着无声的告别。终于,在那个阳光炽热、万物茂盛的夏至之日,他轻轻地合上了双眼,结束了在这个时代长达数载的漂泊与挣扎,也完成了他作为一代帝王,对这个时代最后的守望与告别。 如此,历史的车轮继续滚滚向前,而赵佶的故事,则如同夏日午后的一场梦,虽短暂却深刻,被永远镌刻在了时光的长河之中。 赵璎珞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滚落,将她精致的脸庞浸染得斑驳。李振望着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问道:“璎珞,关于父亲离世的消息,我们要不要通知两位舅哥?” 赵璎珞闻言,缓缓抬起那双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助。她望向李振,声音哽咽却坚定:“还是想办法告诉他们吧,虽然他们身在远方,但父亲的葬礼我们会如期举行。他们若心中有父亲,自会跨越千山万水前来吊唁。” 当夜幕缓缓降临,南宋的赵构与北宋的赵恒,两位帝王的案头,不约而同地躺着一封字迹相同的信件。这薄薄的两纸,出自李振之手,仿佛穿越了时空的使者,静静诉说着过往的秘密。信中所述,乃是关于宋徽宗赵佶,那位昔日风华绝代的君主,其生命的终章与入土为安的时辰。至于这二位帝王,能否亲临,全凭他们心中的抉择与考量。 赵恒的双手微微颤抖,紧握着那封沉甸甸的信件,眼神穿越了时光的迷雾,定格在遥远而幽深的北方夜空。此刻,他的心海被对父亲赵佶的无尽思念所填满,一幕幕往昔在脑海中缓缓铺展。 在五国城那段艰难的日子里,尽管周遭尽是贫寒与苍凉,赵佶的心却始终如烛火般温暖而明亮。每当偶有稍显丰腴的食物,赵佶总是不忘遣人送往儿子身边,那份简单却真挚的心意,穿透了物质的匮乏,直抵赵恒的心田。在那些清苦的日子里,正是这份不言而喻的父爱,如同一缕温柔的阳光,照亮了赵恒心中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即便在最暗淡的时刻,也能感受到来自父亲的温暖与力量。 时光缓缓流逝,赵恒的脸庞上,泪痕斑驳,如同细雨轻拂过心田的痕迹,他低声细语,仿佛是对着风中飘散的旧梦呢喃:“父亲,请您稍等片刻,孩儿即刻启程,誓要赶上,为您送上这最后一抹人间的温情。” 心意既定,赵恒随即步入了一连串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他深情地召集了那些与自己情同手足的文臣武将,夜幕低垂之时,于灯火阑珊处,正式册立了年仅三岁的幼子为太子,那一刻,宫墙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的是对未来的期许与不舍。 次日拂晓,晨光初破晓,赵恒不顾朝臣们的苦苦劝阻,他们的话语如同秋日落叶,虽重却难以阻挡他归心似箭的决心。他毅然决然地从常德府启程,马不停蹄地向着汤阴县疾驰而去。此行,他没有带上浩浩荡荡的大军,仅率二百轻骑,如同一股清风,穿梭在晨曦与暮色之间,只为缩短与父亲相见的最后距离。 这一路上,赵恒心中无惧风雨,只盼能快些,再快些,让那份迟来的告别,少些遗憾,多些温情。他的身影,在蜿蜒的古道上拉长,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过往的追忆与对未来的期许,而那二百轻骑,则如同忠诚的守护者,默默陪伴着他,共赴这场跨越生死的约定。 在同一时刻,临安城的繁华之下,赵构悄然将一众朝臣聚于侧旁,轻声却沉重地将宋徽宗驾崩的哀讯,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田。 秦桧,这位素来谨慎多谋的臣子,几乎是本能地跨前一步,言辞恳切而急切:“陛下,此事需三思而后行啊。暂且不论这消息的真伪,单论我朝与李家军数度交锋,结下的那些不解之仇,倘若您轻身涉险,只怕这一去,便是步步荆棘,难以全身而退啊。” 一旁的武将张俊,眼神如寒冰般掠过秦桧,声音低沉而有力:“倘若此事属实,又当如何?” 的确,若真相确如所言,那麻烦便如暗流涌动,难以平息。赵构向来以宋室正统血脉自傲,对于先皇宋徽宗那未竟的丧仪,他若置身事外,恐怕会招致天下悠悠之口的非议与嘲笑,到那时,宋室的颜面与威望,又将置于何地? 夜幕低垂,星辰隐退,赵构的宫殿内灯火通明,一夜的商议如同细水长流,终汇聚成决堤之势。最终,晨光微露之时,赵构做出了决断,他钦点秦桧作为自己的使者,前往那片哀伤的土壤,参加宋徽宗赵佶的葬礼。此举不仅是对先帝的缅怀,更是赵构欲借此机会,向四海八荒宣告其正统血脉的不容置疑,于是,一道大赦天下的诏令,伴随着晨曦,缓缓铺展在南宋的每一寸土地上。 往昔,赵佶在位之时,李振如同暗夜中的守护者,费尽心机地遮掩着那份敏感的身份,只为护佑这位落难天子免受奸佞之手的侵扰。而今,赵佶已驾鹤西去,那层神秘的面纱,也随之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李振不再隐忍,他决定将这段尘封的秘密,如同初升的太阳般,光明正大地展现在世人面前,让历史的尘埃,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于是,这座不起眼的汤阴小城,在刹那间变得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除了地处南方的两个宋国之外,其余各国与各大势力亦纷纷派遣使者,前来致以深切的哀悼之情。 第319章 各国使臣前来吊唁 为彰显已故宋徽宗赵佶的无上尊荣,李振精心筹谋,特地在城郊觅得一块开阔之地,搭建起一座气势恢宏的灵堂。此地不仅一应俱全,更添了几分庄重肃穆之气。 李振麾下的李家军,更是倾尽全力,派遣了两万精兵强将,如铜墙铁壁般环绕四周,确保这场国之大丧的每一寸土地都沐浴在严密的守护之下。 时值盛夏,酷暑难耐,为了防止龙体不腐,李振煞费苦心,命人从四面八方搜罗来无数冰块,将它们巧妙地镶嵌于灵堂之内,仿佛要为这位昔日帝王筑起一座晶莹剔透的冰宫,以图减缓岁月的侵蚀。 然而,即便有如此周密的安排,自然界的法则终究难以完全抗拒。至第四日晨曦初现之时,一丝不易察觉却又难以忽视的腐臭,悄然穿透了层层冰寒,弥漫在灵堂内外,无声地诉说着生命的终结与轮回的无奈。 李振轻步至赵璎珞身旁,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温柔:“璎珞,只怕岳父大人的遗体难以安然度过这七日之期。此地条件简陋,若是实在难以维系,我们或许该考虑,让岳父入土为安,以火化之礼送他最后一程。” 这几日来,赵璎珞的心境已渐渐从悲痛中抽离,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坚韧。她抬眼望向李振,眸中闪烁着坚定:“夫君所言极是,一切便依夫君之意行事吧。” 李振闻言,轻轻拍了拍赵璎珞的肩头,以示安慰,随后转向一旁候着的不良人,吩咐道:“你去妥善安排,明日务必寻个吉时,让岳父大人得以安息。” 正当不良缓缓步出灵堂的幽暗之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通报自门外响起,那是岳鹏的声音,带着几分庄重与急切。 岳鹏:“主公,消息传来,北宋帝王赵恒已至近郊,其銮驾不消片刻,约莫十数分钟光景,便将莅临此地。” 闻此消息,赵璎珞猛地自哀恸中惊醒,泪眼婆娑地望向身旁的李振,声音中带着未散的悲戚与即将迎客的坚决:“夫君,我必须前去迎接,以示礼数。” 当李振伴着赵璎珞缓缓步出灵堂的幽暗之门时,一抹尘土仆仆的身影突兀地闯入视野——赵恒,骑着一匹雄壮的骏马,如同疾风般朝这边疾驰而来。岳鹏早前的特别嘱咐,让那些守卫的士兵未敢有丝毫阻拦,任由他一路畅通无阻。 及至灵堂前,赵恒猛地一拽缰绳,那匹骏马仿佛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急切,前蹄腾空,随后稳稳地驻足。赵恒不及喘息,已从马上轻盈跃下,身影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泪水在他脸颊上肆意流淌,赵恒几乎是踉跄着奔至赵璎珞面前,声音哽咽:“璎珞,父亲他...他的遗体何在?让我再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求你了。” 望着躺在冰棺中的父亲,赵恒直接趴在上面就是一阵痛哭,这一幕可将场中的所有人都感染了,大家本来沉重的心情加上如此凄惨的哭声使得现场不少人都流下了泪水。 望着静静躺在冰晶棺柩中的父亲,赵恒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他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泪水如泉涌般倾泻而出,化作一阵阵痛心疾首的哭泣。 这悲怆的一幕,如同寒风穿透在场每个人的心扉,让原本就沉甸甸的空气更加凝重。赵恒那凄厉而深情的哭声,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轻轻触碰着每个人的灵魂,引得周遭不少人眼眶泛红,终是忍不住,让泪水悄然滑落,与这份无尽的哀思共鸣。 夜幕低垂,李振轻手轻脚地从灯火阑珊的灵堂内溜出,只余下赵璎珞与赵恒默默守候在逝者的安息之所。 赵恒低声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璎珞,李振待你如何?可有半分薄待?” 赵璎珞正细心地向那跳跃着微弱火光的火盆里添着纸钱,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可闻:“挺好的,夫君他待我极是温柔体贴,这些年里,他的心始终只系我一人,未曾有过纳妾之念。” 言罢,她缓缓抬头,目光温柔地掠过赵恒的脸庞:“大哥,你呢?家中可已添了子嗣的欢声笑语?” 赵恒轻轻地将目光投向那静置着父亲遗体的冰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慰藉。“父亲,您可知,您已添了一孙一孙女。那小子,如今已三岁有余,我在匆匆赶来之前,已将他册封为太子,承继大统。而您的小孙女,尚且不满周岁,正牙牙学语呢。” 赵璎珞眼眶微红,轻声细语地对冰棺内的父亲诉说着:“父亲,您在天之灵可曾听见?老赵家,后继有人了。只是,不知九哥那边,境况又是如何?” 闻及妹妹提及九哥,赵恒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懑:“他?哼,怕是比我这个坐在龙椅上的还要自在逍遥。说实在的,这本不是我所愿,皇位之重,非我所求。只是这世间,总有人不愿见我安稳,非要将我逼上这条不归路。” 次日晨曦初破,万籁俱寂之中,众人屏息凝视之下,老皇帝赵佶的龙驭上宾之躯,被恭谨而轻柔地安放于干柴堆砌的灵台之上。随着新帝赵恒手中火种轻轻一掷,霎时间,熊熊烈焰腾空而起,带着不可抗拒的热力,将一切过往云烟紧紧缠绕,吞噬于无边的火光之中。待到烈焰渐熄,余烬微凉,唯余白骨森森,静静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落幕。 就在这晨光与哀思交织的时辰,来自四面八方的使节络绎不绝,他们身着各异服饰,心怀各异情愫,踏入这庄严而又悲凉的灵堂,向逝去的君主致以最后的敬意与缅怀。每一声低沉的吊唁,都像是历史长河中轻轻溅起的水花,既是对过往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在这静默而庄严的上午,交织成一幅复杂而又深沉的画卷。 就在那个晨光初照的上午,灵堂内陆续迎来了各方势力的吊唁使者,为这庄严而哀伤的氛围添上了几分微妙的复杂。 首个踏入门槛的,竟是金国皇帝完颜沁的特使。他身着宋式礼服,举止间透露出对逝者的尊重,一丝不苟地遵循着宋国的礼仪规范,向静置着宋徽宗遗骸的棺椁深深鞠躬,虔诚地献上香烛,随后静默地退至一旁,仿佛是在无言中诉说着两个国度间那段纠葛的历史。 紧随其后,西夏、大理、吐蕃、蒙古,乃至远隔重洋的高丽国,也纷纷派遣使者前来。他们似乎都接到了某种无形的召唤,得知消息后,便刻不容缓地踏上旅程,以至于他们的脚步在几乎相同的时间里,汇聚在了这片哀悼之地。每一位使者脸上都刻着长途跋涉的痕迹,眼中却闪烁着对逝者不同程度的敬意与感慨,让这个原本寂静无声的灵堂,突然间充满了跨越国界的共鸣与追忆。 临近午时,一阵清晰而响亮的通报自门外响起,岳鹏那浑厚有力的声音穿透了灵堂的静谧:“南宋使节,秦桧大人莅临。” 此言一出,众人不约而同地抬首,目光纷纷越过灵堂的幽暗,投向门外。赵恒心中早知赵构未能亲身驾临,这消息如同乌云蔽日,让他的脸色在刹那间阴沉如水。 第320章 心怀感恩的赵恒 秦桧一路上舟车劳顿,心急如焚,只盼能尽早抵达此地,满心以为能抢在众人之前,却不料自己反倒是那最迟至的吊唁者。 及至灵堂外,秦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随即,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他哀号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与遗憾:“主公啊!您怎就这般匆匆离去?桧满心期盼,却终究未能赶上见您最后一面……” 蒙古使者一脸茫然,转头向身旁的人低声探询:“此人必是那亡故之人的骨肉至亲,若非如此,何以悲痛至此,声泪俱下?” 一旁的大理使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带着几分历史的深沉与讽刺:“此人倒也算得上一号人物,纵观古今,能将忠诚二字玩弄于股掌之间者,怕也只有那反复无常的三姓家奴吕奉先,方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这话语如同细雨般轻轻洒落,却又不偏不倚地落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自然也包括不远处静立的秦桧。然而,秦桧何人?那是能在风雨飘摇中依然屹立不倒,胸中藏着沟壑万千的坚韧之士。几句闲言碎语,不过是风过耳旁,轻轻掠过,未能在他那波澜不惊的心湖上激起半点涟漪。 赵恒面色冷凝,目光如炬地望向秦桧,沉声问道:“赵构为何未曾现身?” 秦桧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神色略显慌张,言语间带着几分迟疑:“这……陛下自接到先皇驾崩的噩耗,当即悲痛欲绝,竟至昏厥。想来是哀思深重,难以自持,以至于这些日子来一直卧病在床,无法起身。万般无奈之下,桧只能斗胆代陛下前来,望陛下体谅。” 赵恒怒喝道:“荒谬!如此重大的事情,你怎敢擅自做主?嗤嗤……只怕那老九是胆怯了,不敢露面了吧。” 眼见局势即将失控,身为东道主的李振不得不挺身而出,缓和气氛。 “罢了,暂且不论其中缘由,我们还是先将岳父大人的葬礼圆满办完,其余之事,日后再做计较。” 随后,那位司仪以一种既庄重又不失效率的方式,引领着这场葬礼缓缓推进。尽管一切遵循着宋朝皇帝应有的送终礼数,但在紧迫的时间重压之下,诸多繁复的细节不得不被悄然省略,化繁为简,以应时宜。 遵照宋徽宗赵佶生前的遗志,他最终被安息于李家寨附近的烈士陵园之中。赵佶心中自有丘壑,他言道,宋室江山断送在他手,已无颜再踏入老赵家那庄严的皇陵,以免黄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时,心中满是愧疚与难堪。这份决定,带着他对过往的深深反思,也让这场葬礼平添了几分悲壮与无奈的色彩。 葬礼的余晖尚未完全消散于夜色之中,蒙古使者万汉中便悄然踏入了李振那幽静的书房。门扉轻启,他未及多言,双腿一曲,跪倒在地,声音诚挚而坚定:“主公在上,卑职万汉中,愿以此身,再拜主公!” 李振的目光轻轻掠过一旁静默站立的不良,随即缓缓步至万汉中身旁,双手温和而有力地将其扶起。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情:“汉中啊,这些年,你孤身在蒙古,风霜雨露,个中艰辛,我岂能不知。” 万汉中闻言,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那份坚毅之中透出几分柔情:“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即便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亦是汉中之荣幸。” 随后的对话内容,我已无从知晓,只知晓在第二日晨光初照之时,蒙古使臣团浩浩荡荡地离去,身后跟随着十几辆满载而归的马车。那些马车被厚重的帆布遮盖得严严实实,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引得众人纷纷猜测,却终究无人得窥其真容。 与此同时,金国、吐蕃与西夏的使者们也相继告别了汤阴城,他们的此行,更像是例行公事般***。在他们眼中,李振统率的李家军,不过是一支微不足道的地方武装力量,难以掀起什么风浪。 次日晨光初照之时,赵恒踏进了李振那弥漫着淡淡墨香的书房。这竟是两人首次以如此私密之姿,面对面相对。初见之下,赵恒心中竟泛起一阵恍惚,那些酝酿已久的话语,此刻仿佛被无形之手紧紧扼住了咽喉,难以启齿。 沉默在空气中缓缓流淌,直至良久,赵恒方以一抹淡然的笑意打破了这份静谧:“呃……妹夫,此番恩情,我实在不知从何言起。若非你及时援手,我与家父怕早已命丧那荒凉北地,风雪埋骨了。”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家族间独有的温情:“大哥,此言差矣。你我同气连枝,何须言谢?你心中所虑,我岂能不知?无非是想探问,我是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赵构那一边,对吧?” 见李振毫无避讳地直切主题,赵恒心中一凛,索性也抛开了那些弯弯绕绕,坦诚地与之交谈起来。 “话虽如此,眼下的北宋军队,所掌控的地域确实比南宋更为广阔。然而,无论是因了常年征战的疲惫,还是其他种种难以言说的缘由,北宋的根基,终究还是未能稳若磐石啊。”赵恒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忧虑。 李振轻轻扫视了一旁的大舅哥,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那面容竟与老赵有着惊人的相似。他沉默片刻,仿佛思绪在胸腔内翻涌,最终,缓缓启齿,声音沉稳而富有深意。 “兄长,或许我们一直以来都偏离了真正的方向。正因如此,无论我们如何竭力扩张领地,终究难以稳固。民心,这二字看似轻飘,实则重于泰山,才是你此刻亟需把握的基石。试想这宋国,连年遭受外族铁蹄的践踏,加之两宋之间战火不息,百姓之苦,已非言语所能尽述。” “你且细想,你麾下的黎民百姓,一年到头,需承受多么沉重的税赋之重?这不仅仅是银钱之累,更是心头难以承受之重啊。” 李振的话语如清泉般拂过赵恒的心田,激起层层涟漪。赵恒被深深触动,不由自主地连连向李振作揖,眼中闪烁着渴求智慧的光芒,希望从这位智者口中探寻更多治国安邦的奥秘。 时光在两人的热烈讨论中悄然流逝,从晨光初照一直延续至夜幕低垂。若非赵璎珞亲自前来,以温柔而坚定的声音提醒他们用餐,恐怕这两位沉浸在治国理想中的挚友还会继续他们的高谈阔论,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赵璎珞的出现,带着几分家的温馨与生活的琐碎,将他们从宏大的思绪中轻轻拉回。烛光摇曳,映照出三人身影,晚餐的召唤,不仅是味蕾的期待,更是心灵交流的另一种延续。 第321章 局势大乱,烽火四起 老皇赵佶的丧仪落幕之后,朝堂内外风云突变,各股势力悄然间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沉寂的北宋铁骑,仿佛一夜之间被赋予了神力,以雷霆万钧之势,连续对西夏与吐蕃的军队发起了突袭。它们不仅成功地将那些企图侵犯中原的异族之师驱逐出境,更是乘胜追击,侵占了西夏与吐蕃大片疆土,成就了一段辉煌战绩。 在这股不可阻挡的攻势下,北宋军队势如破竹,将西夏的军队步步紧逼,直至他们狼狈逃窜至长城之外。自那之后,汉家儿郎的足迹,再次踏上了这片阔别数百年的土地,书写着新的篇章,仿佛历史在这一刻,被重新书写。 岳飞,这位即将引领对西夏战役的英勇将领,矗立于斑驳的长城之巅,目光穿越了时间的沧桑,定格在辽阔无垠的北方草原。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铠甲上,映照出内心那份难以平息的豪情壮志,仿佛每一缕光芒都在诉说着他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和平的向往。 他缓缓转身,对紧随其后的书记官吩咐道:“请代我传达军令,务必确保每位将士严于律己,不得对这片土地上的任何一名百姓造成丝毫侵扰,无论他们是汉族还是其他民族的兄弟姐妹,皆应平等相待,以仁义之师的形象示人。再者,烦请起草一份奏报,告知朝廷我们已顺利跨越长城防线,询问下一步的战略意图,是否继续深入,追击敌寇。” 此时,韩世忠正率领铁骑,紧追不舍着溃逃的吐蕃军,其足迹已延伸至吐蕃境内的积石山。即便时令已至盛夏,这巍峨山巅依旧留存着冬日未尽的残雪,银装素裹,映照着炎炎夏日的独特景致。 韩世忠手持一柄由李家军慷慨赠予的望远镜,眼神锐利如鹰,对身旁副将轻笑道:“这李家军的物件,着实不凡,遥距之下,竟能将敌境一览无余,仿若触手可及。你瞧,那吐蕃首领面上的惊慌之色,清晰可辨,犹如近在咫尺。”言罢,他目光一凛,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传我将令,大军即刻从侧翼迂回包抄,务必全歼此敌,勿使一人漏网。” 随着命令的下达,战鼓雷动,马蹄声碎,一场精心策划的围歼行动悄然铺开,在这雪山之巅,书写着又一幕英雄史诗。 不仅如此,北宋的铁骑竟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四面出击,尤以京兆府为起点,锐不可当地向北推进,直击金国驻军的心脏地带。短短两个月间,平阳府与太原府的城楼上,北宋的旗帜高高飘扬,宣告着金军的节节败退,战局之变幻莫测,令人叹为观止。 自赵恒自汤阴古城凯旋而归,李家军的船队便如同一条条穿梭于碧波之上的银色巨龙,源源不断地将丰厚的军备物资输送至北宋大军之中。 那些物资,不仅是战争的血脉,更是胜利的预兆——螺纹钢锻造的长枪,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钢制大刀,沉甸甸地握在勇士手中,仿佛能劈开一切阻碍;还有那轻巧而坚固的钢甲,宛如第二层肌肤,守护着每一位战士的安危。 正是这些精良的装备,如同为北宋军队插上了翅膀,让他们的战斗力飙升,对其他势力而言,无疑是泰山压顶,难以抗衡。 一名身着文士长袍的官员,面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之色,轻步上前,对着端坐于龙椅之上的赵恒躬身禀报道:“陛下,前线捷报频传,犹如春风拂面,令人振奋不已。岳飞将军英勇无敌,已率部攻克长城,立下赫赫战功;而韩世忠将军亦是势如破竹,兵锋直指积石山,战绩斐然。两位将军特来询问陛下圣意,是否继续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赵恒闻言,心中自是豪情万丈,欲要挥师北上,一统天下。然而,他深知兵法之道,在于稳扎稳打,不可贪功冒进。于是,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稳与深思熟虑:“传朕旨意,命岳飞、韩世忠两位将军即刻原地休整,养精蓄锐。同时,着兵部即刻着手,加大对前线的物资补给,务必确保我军将士粮草充足,装备精良,以逸待劳,为日后的决战做好万全准备。” 言罢,赵恒的目光穿透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战场上,我大宋铁骑横扫千军,所向披靡的壮阔景象。他深知,一时的胜负不过浮云,唯有深思熟虑,方能成就千秋伟业。 万汉中重返草原后,将那些历经艰辛带回的兵器与物资悉数分发给蒙古各部族,极大地增强了他们的军备。那咋首领,凭借自己在草原上多年累积的威望,一声号令,竟聚拢了蒙古草原上三十五个部落的精锐,五万蒙古铁骑,如乌云压境,蓄势待发。 那咋跨坐在雄壮的蒙古马上,目光如炬,缓缓穿梭于整装待发的骑兵队伍之间,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回荡在辽阔的草原上:“蒙古的勇士们,你们的心中,是否还铭记着金人曾给予的屈辱与压迫?” “铭记于心!”回应之声,如同雷鸣,震颤天际。 那咋目光更加坚定,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今日,是时候让我们将这份沉重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偿还给金人。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誓要血洗前耻,杀尽金贼!”战士们的怒吼,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仿佛连草原的风都为之颤抖。 这一刻,蒙古铁骑的士气达到了顶点,复仇的火焰在每个人胸中熊熊燃烧,只待一声令下,便将化作席卷大地的风暴。 “唰!” 一声清脆的响动,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钢刀,锋利的刀尖直指苍茫的东北天际,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广袤的草原上回荡:“勇士们,为了长生天的庇佑,为了草原的荣耀,冲锋吧!” 五万蒙古铁骑,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地朝着完颜旭统领的金军阵地奔腾而去。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激烈鏖战,完颜旭便率领着他的残兵败将,节节败退,直至被迫龟缩于临潢府内。 蒙古大军势如破竹,接连攻陷了十余座城池。然而,这一次,他们并未像以往那般实施残酷的屠城之举,反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和姿态,出面安抚那些因战乱而惊慌失措的百姓。这一幕,仿佛预示着草原上的风暴,正悄然发生着某种微妙的转变。 第322章 沧州城李家军和金军对峙 岳鹰正屹立于沧州古城的城垛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机枪阵地的精密布局。自李家军铁蹄踏破沧州尘埃,将这古城纳入囊中以来,金人的反应迅速而激烈,不断向邻近的青县调集重兵,企图反扑,夺回失地。 此刻的沧州,虽坐拥古城之险,却仅有两万李家军儿郎守卫,面对金军如潮水般的兵力,每一分优势都显得至关重要。而正是这些英勇的战士,凭借着手中的先进装甲利器,硬是在敌众我寡的绝境中,稳稳地守住了这座战略要地,书写了一段以少胜多的传奇。 城墙之下,机枪阵地宛如钢铁织就的网,每一挺机枪都是李家军不屈意志的延伸,它们静静地等待着,随时准备将敌人的野心化为齑粉。在这片古老而又烽火连天的土地上,智慧与勇气的火花正悄然碰撞,照亮了沧州夜空,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较量,将是一场力量与智慧的巅峰对决。 在李家军的阵营之中,一位营长屹立如峰,手持望远镜,目光穿透薄雾,紧紧锁定在对岸金军的动态上。那边,战马的蹄声与尘土交织成一片繁忙,金军营寨内,旗帜林立,随风翻飞,每一抹色彩都似乎在诉说着敌军势力的又一次**。 营长的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他沉声对身旁一名整装待发的士兵下令:“让我们的‘鹰眼’无人机腾空而起,我要亲眼目睹敌军的每一寸布局,每一个细节。唯有精准无误的情报,方能让我在向师长禀报时胸有成竹。”言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在这场未见的硝烟中,率先布下了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嗡嗡嗡......” 随着士兵一番灵巧的操作,一架四翼无人机霎时腾空而起,宛如一只展翅的鹰隼,直插云霄。无人机搭载的高清摄像头,如同锐利的眼眸,将下方的景象纤毫毕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士兵面露疑惑,低声自语:“怪了,这批金兵的装束怎与我们先前所见的大相径庭?” 营长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他示意操作无人机的士兵,让那空中的“眼睛”再降低些高度,以便他们能更清晰地窥探金军军营中的秘密。 殊不知,正是他们这番轻率的举动,迅速为李家军埋下了祸根,损失接踵而至。 当他们自信满满地操纵着无人机,窥探着金军营地的一举一动后,未曾料到,危机已悄然逼近。几名金军弓箭手,目光如炬,于纷扰的战阵中捕捉到了头顶那片不寻常的嗡嗡声。他们彼此间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交汇,便已心领神会,下一步的行动悄然酝酿。 正当那无人机悬停于十米高空,仿佛凌空俯视的霸主之时,一阵尖锐的鹰哨划破长空,紧接着,四五支力道惊人的箭矢,如同离弦之箭,划破空气,直指那天空中的异物。 在那名操纵无人机的士兵指尖下,屏幕中的画面蓦地一阵剧烈颠簸,仿佛狂风中的落叶,令他心头一凛,正欲本能地向上提拉操控杆以稳住局势,却不料,屏幕瞬间被纷飞的雪花状噪点吞噬,宣告着无人机的不幸陨落,自天际黯然坠落。 而在金军的营地深处,尘土被轻轻扬起,一支锋芒毕露的利箭,宛如天际划过的流星,不偏不倚地嵌入无人机的心脏——电池组,其铁质的箭头或许正是那致命一击的催化剂,让这空中之眼在未及更多作为前,便因一场意外的短路,黯然退场。这不仅仅是技术的较量,更是古老智慧与现代科技的微妙碰撞,让这场未完的较量,添上了一抹不可言喻的玄妙色彩。 不久,那架遭受损伤的无人机便被恭敬地置于金军的主帅帐篷之内。金军将领罗斌,手指轻轻拨弄着桌上的飞行器,它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摆,发出细微而神秘的声响。过了许久,罗斌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周围同样充满好奇的金军将领们,沉声问道:“诸位可曾识得,此乃何物?” 众人一拥而上,围拢在那奇异之物周围,你一言我一语地揣测、摆弄,好一阵子过后,无不怅然若失地摇了摇头,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 这时,立于人群一侧的一位汉族谋士,缓缓捋着下颌的长须,声音沉稳而富有穿透力:“此等能穿梭云霄、遁入地底的奇物,想来应是李家军用以窥探敌情的利器。只是,这侦察所得的情报,他们究竟是如何捕获,着实令人费解。坊间传言,那李家军的统帅李振,乃是自天际降临的神只,李家军的诸多军械粮饷,皆出自他一人之手,其来源之秘,确是如雾里看花,难以捉摸。” 此刻,另一位金军将领亦开口附和,声音中带着几分心有余悸:“确是如此,沧州古城之门,亦是遭一庞然大物般的铁器所破,那突如其来的巨响与爆裂,竟将坚不可摧的城门瞬间撕裂成漫天碎屑。我方勇士,即便是手持锐利长枪与弯月弯刀,在那铁器之前亦显得苍白无力,更有无数英勇儿郎,不幸被其无情碾压,那惨状,直教人心胆俱裂。” 罗斌闻言,目光如冰刃般刺向这位将领,口吻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寒意:“哼,那你又是如何侥幸逃脱那死亡之渊?五万精兵,竟被区区数千人击溃,你的存活,对我大金而言,岂非莫大的讽刺?” 然而,言语间虽锋芒毕露,罗斌心中却明镜似的清楚,这位将领绝非他能轻易撼动之辈。其背后的家族,在金国的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对他这位辽国降将而言,无疑是块不可轻易涉足的禁地。 罗斌转而向方才那位智谋深沉的汉人谋士问道:“张先生,眼下我军兵力几何?” 汉人谋士闻言,迅速而恭敬地答道:“禀将军,我军已集结兵马共计十三万之众。其中,铁骑四万,步卒九万,尤为值得一提的是,重甲步兵足足有一万两千之数,可谓兵强马壮。” 罗斌:“好,准备一下,我们要和对面的李家军碰一碰,我倒要看看这被他们吹成一样的李家军到底是什么货色。” 第323章 海军支援沧州城 闻听大战一触即发的风声,沧州城的百姓们如潮水般涌向南城门与东城门,他们的脚步中带着往昔战火留下的沉重记忆。历经数次战乱的洗礼,他们深知,一旦金军的铁蹄踏破城池,他们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黎民百姓,必将首当其冲,面临生死存亡的残酷抉择。 人群中,一位身着商贩服饰的中年男子,满脸焦急地向守卫城门的李家军士兵恳求:“这位年轻的兄弟,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本是异乡人,来此沧州只为进货。家中尚有八旬老母需侍奉,襁褓中的幼子正嗷嗷待哺,若我此刻不归,她们母子怕是要命悬一线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眼中闪烁着对家人的深深挂念与无奈。 众人皆是一片哀戚之声,纷纷恳求着希望能逃离这座围城,一时间,那区区十几名肩负守城重任的士兵,被汹涌的人潮挤得踉跄后退,场面似有失控之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镇守城门的李家军连长,面容坚毅,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半自动步枪,随着一声清脆而震撼的枪响,子弹划破长空,直指苍穹,瞬间镇住了躁动的人群。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骤然划破喧嚣,城门前拥堵的百姓们瞬间噤若寒蝉,万籁俱寂。 那位连长稳稳立于一个堆满货物的木箱之上,嗓音洪亮地安抚着众人:“各位乡亲父老,莫要惊慌!我们是英勇无畏的李家军,誓死守卫这片土地。外面的金军,不过是秋风扫落叶般的徒劳之举,绝不可能踏入城内半步。请大家给予我们信任,也给予自己信心。” 恰在此时,人群中忽地响起一声质疑,尖锐而突兀:“哼,吹牛不打草稿吗?外面金人铁骑如潮,少说也有十几万众,就凭你们这区区之数,也想挡住?” “什么?!外头竟有十几万金兵?”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人群中炸开,惊恐之声四起,“妈呀,快逃吧,保命要紧!” 刚刚平息些许的喧嚣,转瞬之间又沸腾起来,这一次,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更有甚者,竟试图从李家军士兵手中夺取武器自卫,那连长见状,一时手足无措,心中暗道:这些无辜百姓,岂能对他们举起枪杆? 正当局势如脱缰野马般失控之际,岳鹰的面容冷若寒霜,突兀地现身于城垛之间。他沉稳地举起手中的突击步枪,那双冷静的眼眸锁定住那些正肆意掠夺士兵武器的暴徒,随即,一阵急促而精准的短点射划破空气。 “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如死神之吻,瞬间让三五名暴徒应声倒下,他们的身躯在血泊中无力地抽搐,为这纷乱之地添上一抹悲壮的色调。 岳鹰紧握扩音喇叭,其声如雷鸣般响彻城墙之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有人,即刻后退!尔等可曾知晓,这汹涌人潮中早已混入金贼奸细?再有谁敢妄图逾越雷池一步,眼前这些人的悲惨下场,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休要以为我手中这把枪,仅是装饰之物!” 话语间,岳鹰的眼神凌厉如刃,仿佛能洞穿人心底的恐惧与贪婪,让喧嚣的场面逐渐归于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压抑与肃穆。 最终,目睹岳鹰动真格的场景,那些胆小如鼠的百姓们纷纷迈开脚步,朝着城内的安全地带撤去,只余下寥寥几位心有不甘的灵魂,依旧固执地驻足原地,心中怀揣着一丝渺茫的奇迹之愿。 当东城门的深处隐约传来几声枪响,随后便是一片死寂,仿佛连风都屏息以待。此时,在城外一里之遥的茂密树林中,一万名金军骑兵如同幽灵般从隐蔽之处缓缓走出,他们口中咒骂着,跨坐在战马上,尘土飞扬间,浩浩荡荡地向着自家的营寨进发。 岳鹰麾下的一位团长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眼神中带着钦佩,对岳鹰说道:“师长,您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您所料不差,城外确实埋伏着金人的精锐,倘若城门真被他们攻破,后果不堪设想,我等必将陷入重重困境。” 岳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对局势的洞若观火。他轻声问道:“给沾化那边的求援信,已经送出去了吗?仅凭我们目前的兵力,要想长时间坚守此地,恐怕力有不逮。但话说回来,我们却能有效地牵制住金人的主力,让他们无法分身他顾。” 那名团长立刻严肃地回话:“今天早上就按照你的意思发出去了,一共五只信鸽,按说他们此时应该接到消息了。” 在沾化城东隅,那蔚蓝边际的海军港口内,六艘巍峨壮观的海军战舰巍然矗立,正忙碌地吞噬着海量的军备物资,宛如巨兽吞纳,为即将到来的征途储备力量。队列整齐的士兵们,身着铠甲,英姿飒爽,宛如钢铁长城,静静等待着登船的号令,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坚定。 岳鹏,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立于岸边,目光如炬,对几位即将领航的船长语重心长地叮嘱:“诸位,当你们的航迹延伸至沧州海域那片风云变幻之地时,切记,金人的战船如同潜伏的暗礁,危险重重。尽管我们的战舰已装备了超越往昔的强大火力,足以令敌人胆寒,但切不可有丝毫的松懈与轻敌之心。海上的较量,往往取决于一念之间的警觉与决断。” 言罢,海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却也似乎夹杂着对未来的期许与挑战的呼唤。战士们的脚步声与海浪的拍岸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即将响彻天际的战歌。 依照既定部署,六艘威风凛凛的海军舰艇正承载着三万精锐李家军将士,破浪向东,直指沧州之畔,预备在那里实施一场气势恢宏的登陆行动。而它们,则如忠诚的卫士,严阵以待,将周遭海域紧紧封锁,不容丝毫外敌侵扰。 待到沧州古城之围得以解除,这群海上蛟龙又将扬帆北上,乘风破浪,下一站直指繁华的天津塘沽码头,那里,将是他们新的征途与挑战的开始。每一步战略,皆如精密棋局,步步为营,尽显智勇双全。 第324章 李家军沧州海滩登陆 沧州古城之南隅,隐匿着一片未经雕琢的泥泞海滩,它宛如一位羞涩的少女,静静地躺在岁月的怀抱中,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这海岸线,仿佛是天地间遗落的一笔,既远离了沧州古城的繁华,又四周无大镇相依,故而得以保留着一份原始的纯净与宁静,未曾被世俗的双手触碰。 即便是邻近的码头,也需徒步穿越十几里的荒野方能抵达,这份偏远,无形中为这片海滩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正因如此,人迹罕至之处,却成了自然生灵的天堂。每当潮水悄然退去,海滩上便上演着一场场生命的盛宴——螃蟹们纷纷涌现,密密麻麻,宛如铺展在大地上的黑色珠玑,闪烁着生命最质朴的光芒。 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粒泥沙,每一只螃蟹,都在诉说着古老而宁静的故事,等待着有心人的聆听。这未被开发的滩涂,以其独有的方式,静静地守护着这份原始与纯净,成为了大自然中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晨曦初破,东方的天际渐渐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橘红,恰似战鼓轻擂,预示着新的一天与未知的征途。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滩涂上,无数轻巧的小舢板宛如灵动的鱼儿,乘风破浪,载着李家军的英勇战士,悄无声息地靠了岸。他们的目光坚定,直指北方,那十几里外的码头,是金军重兵屯驻之地,也是今日战役的关键所在。 避开敌人的锋芒,选择在此滩涂悄然登陆,无疑是智勇双全之举。每一艘小舟上,都承载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家国的忠诚,他们知道,这一步,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海风轻拂,带着几分咸湿与凉意,却也吹不散他们心中的热血与决心。在这片被朝霞染金的土地上,一场关乎荣耀与命运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序幕。 “呯!” 负责划船的那名水军士兵朝着船上的几人喊道:“走不动了,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班长王二对着那名水军士兵说道:“谢了!” 接着他抓起自己的半自动步枪,对着自己手下士兵喊道:“赶紧下船,去找排长会合,速度要快!” 随着这几名李家军士兵跳入冰冷的海水中,他们的小腿直接陷入了泥中,几人相互搀扶着,费力地朝着海滩上走去。有不小心的士兵则直接趴到了水中,弄得满身都是臭烘烘的淤泥和海水。 一个时辰后,一万多人的李家军士兵们按照先前的作战计划,开始朝着北边的码头奔去。此时正是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只见沿途的村庄中升起徐徐炊烟,这是此地百姓在自己家中准备早饭。 此刻,沧州码头的金军营地内,炊烟袅袅,正值用餐时分。在这片被战火烧得焦黄的土地上,金军内部悄然构建起一道无形的壁垒,将士兵划分为泾渭分明的三等:金人士兵尊享第一等,辽国降兵屈居第二,而汉人士兵则无奈落入第三等的行列。 餐桌之上,等级之分尤为鲜明。第一等的金兵,享受着热气腾腾的肉汤与松软可口的热饼,那是战场英勇的奖赏,每一口都是对胜利的颂歌。而第二等的辽国降兵,虽同样能分到一碗肉汤,但那汤色清淡,几乎寻觅不到肉丁的痕迹,仿佛是对过往身份的微妙讽刺,提醒着他们已不再是曾经的主人。 至于那些最底层的汉人士兵,他们的餐盘里,只有一碗杂糅着各式粗粮的稀饭,稀稀拉拉,勉强能填饱空荡荡的肚子。这简单的食物,是他们在这片异乡的土地上,唯一的慰藉与支撑,每一粒米、每一片谷,都承载着对家乡的深深思念与无尽的渴望。 如此景象,无声地诉说着战争背后的残酷与不公,每一顿饭,都是身份与命运的缩影,在这沧州码头的军营里,缓缓铺陈开来。 “哗啦!”一声清脆响动,划破了汉兵营内沉闷的空气。 薛老六,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怒气冲冲地将手中那粗糙的陶碗猛地掷于泥地之上,碗片四溅,杂乱的碎渣在夕阳余晖下映出几分黯淡的光泽。他粗犷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嗓音低沉却饱含不忿:“这究竟是哪门子的道理?同为金兵麾下,为何他们能享那热腾腾的肉汤之福,而我们却只能勉强咽下这稀薄如水的杂粮稀粥!” 话语间,不满与不公的情绪在他胸中翻腾,仿佛一股难以遏制的洪流,在这简陋的营寨中激荡起层层波澜。 “就是啊,这究竟凭什么?战场上,我们总是义无反顾地冲锋在前,可到了餐桌上,我们的伙食却与牛马无异。” 这时,一旁负责照料马匹的士兵插话进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平:“你们知道吗?那些金人的牛马,吃的可都是精细的粮食,哪像我们,每日里只能就着这些粗粝的糟糠充饥。” 薛老六一闹,整个汉兵营瞬间沸腾起来,士兵们纷纷高声向长官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愤慨,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大有愈演愈烈、难以平息之势。 或许是因为汉兵营此番的动静过于张扬,引得风声鹤唳,沧州港口守卫的金军将领耶律先,身披沉重的铠甲,威风凛凛地步入营中。他双目怒睁,犹如烈焰熊熊,直视着那些聚众滋事的汉兵,沉声喝道:“尔等聚于此处,究竟所欲何为?速速归位用餐,不得有误!” 一见自家主将亲临,那些先前还喧哗不止的汉人金兵,瞬间如同被寒风骤袭,噤若寒蝉,唯有薛老六等几个领头人物,依旧硬着头皮,屹立于人群最前,试图维持着那微弱的反抗火种。 耶律先以一双冷冽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眼前那几位汉人装扮的金兵,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就凭你们几个,也敢在这地界上兴风作浪?” 薛老六声音里带着几分怯意,嗫嚅道:“将军,并非我等有意滋事,实在是这伙房行事太过不公,凭什么……” “唰!” 话音未落,耶律先已是以电闪雷鸣之速,猛地抽出腰间弯刀。寒光一闪,动作精准而迅疾,薛老六的头颅应声而落。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薛老六身旁的几人见状,脸色骤变,惊恐万分地向后退去,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孤零零地躺倒在地,鲜血缓缓洇开,场面触目惊心。 第325章 李家军海军完胜 面对耶律先那铁一般坚硬的手腕所施行的镇压,那些闹事的汉人金兵们很快便偃旗息鼓,恢复了往日的沉寂。然而,经过这番不小的折腾,汉人士兵们的早餐几乎成了泡影。耶律先冷硬地抛下一句:“既然觉得难以下咽,那便不吃也罢。” 正当耶律先欲继续深入汉兵营,探究其他情形之时,天空中忽地传来一阵奇异而诡谲的声响,引得众人纷纷仰头,目光探寻着声音的来源。 “嗖!——” 只见一抹抹黑影划破夜空,如同密集雨点般疾速坠落,精准地投向了码头旁的军营之中。霎时之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然炸响,仿佛天崩地裂,震撼着每一寸空间。 “轰!轰!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埋伏在四周的李家军士兵仿佛破晓的曙光,骤然间对金军军营发起了排山倒海的攻势。李家军此番蓄谋已久,准备得极为充分,加之他们所配备的火器威力惊人,不过短短一刻钟光景,便已势如破竹,突入了金军军营的腹地。 金军士兵虽拼死抵抗,企图挽回败局,但在李家军那如狂风暴雨般的火力面前,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金军的防线开始摇摇欲坠,最终全面崩溃,士兵们纷纷溃散而逃。 然而,李家军早已将这片码头围得水泄不通,如同铁桶一般密不透风。绝望的金兵们别无他路,只能朝着那片广阔却危机四伏的海滩亡命奔逃。而那些停泊在码头边的金军战船,瞬间成了他们眼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时间,这些船只被蜂拥而至的金兵挤得满满当当,几乎要承载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重负。 在那座被恐惧笼罩的码头军营里,金兵如潮,密密麻麻,将每一寸土地都挤得满满当当。这浩瀚的人海,却成了李家军士兵难以逾越的屏障,他们的步伐因此受阻,未能及时逼近那些即将启程的战船。 此刻,几艘庞大的战船仿佛挣脱了束缚的巨兽,借着海风与潮汐的力量,缓缓却坚定地驶向茫茫大海深处,船身随着海浪轻轻摇晃,留下一串串悠长的涟漪。 “等等我们!莫要抛下我们在这片孤岛上!”码头边,传来一阵阵焦急的呼喊,夹杂着无奈与绝望。战船的数量终究有限,如同稀缺的救生圈,在汹涌的人潮中仅能捞起寥寥数人。那些幸运儿,或是身手敏捷,或是命运眷顾,得以在甲板上寻得一席之地。而余下的众多金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船渐行渐远,化作海平面上的一抹模糊,他们的心也随之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码头上,人群依旧喧嚣,却满是无助与不甘。在这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下,每个人的眼中都映着不同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战船远去的背影,成了他们心中难以磨灭的烙印,提醒着这场逃亡的残酷与无奈。 正当此刻,沧州码头的边际,六艘庞然大物般的战船缓缓驶入视野,它们以一种威严而不可侵犯的包围阵势,坚定地朝着金军舰队逼近。海天一色间,这不仅是船只的较量,更是勇气与智慧的碰撞。 在那个时代,海战的艺术尚未进化至繁复多变,它简单直接,近乎残酷——战船以钢铁之躯相互撞击,企图在轰鸣与震颤中占据上风。随后,英勇的战士们会借助绳索,如同飞跃天堑的勇士,跃上敌船,展开一场场血肉横飞的甲板之战。 金人的舰队亦是遵循着这样的古老法则,蓄势待发,准备在这场力量的游戏中一展雄风。然而,他们未曾料到,对面的李家军战舰,却藏着足以颠覆传统的秘密武器。那些不仅仅是冰冷的战防炮,它们只是庞大火力网中的一角,李家军的战船上,还配备了一系列令人叹为观止的火器,足以在瞬息之间,改写海战的规则与宿命。 如此,一场融合了古老与现代,勇气与智慧的较量,即将在这片波涛汹涌的海域上,绽放出最为耀眼的火花。 在李家军的舰队中,一艘装饰古朴而威严的战船上,观察室内静静地站立着一位船长,他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拉长,显得格外坚毅。段成立,这位经验丰富的船长,正紧握着一架望远镜,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远方海平线上那逐渐逼近的金军战船群。 “传令下去!”段成立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船舱内的每一寸空气,“命一号、二号炮手即刻调整炮位,确保射击精准无误!” 随着命令的下达,甲板上顿时忙碌起来,却又不失井然有序。紧接着,两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划破天际——“轰!轰!”炮火的光芒在夕阳的映衬下,如同两道划破夜幕的闪电,宣告着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两枚炮弹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在金军的战船旁炸开,激起层层水花,仿佛是大海对侵略者的愤怒回应。 段成立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调整炮击参数,实施连续射击!” 战防炮的炮手们迅速而精准地调整着炮口,他们的手指在冰冷的操作杆上跳跃,仿佛演奏着一曲死亡的乐章。不一会儿,一枚炮弹带着毁灭的力量,精准地命中了一艘金军战船。 刹那间,那艘战船仿佛被愤怒的火焰吞噬,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伴随着硝烟与火光,甲板上的金军士兵如同断线的风筝,纷纷被抛向空中,最终无力地坠入冰冷的大海。 而那些侥幸未死的金军战船,此刻只顾着拼命逃离这片死亡之域,哪有心思顾及那些落入水中的同伴,任由他们在波涛中挣扎、呼救,却无人伸出援手。 尽管金军的战船在数量上占据了优势,然而,在李家军那持续半个时辰、如狂风暴雨般的炮火轰击之下,几乎每一艘金军战船都难逃沉没的厄运,逐一没入了深邃的海水之中。海平面上,金军的士兵与破碎的木屑交织成一幅凄凉的画面,零星的木块随波逐流,上面还残留着不甘的火焰,默默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目睹着自己的战舰如此迅速地化为乌有,而前方,李家军的步伐坚定不移,一步步逼近那象征胜利的码头,剩余的金军士卒脸上,绝望如同夜色般悄然蔓延,吞噬了最后的斗志。 在这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达到高潮时,伴随着巨型战船的威严阴影笼罩,那两万余名金军士兵,终于在绝望与无力之中放下了武器,纷纷跪倒在地,选择了投降。这一刻,战争的硝烟似乎也随着他们的屈服而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海面,见证着这场战役的终结。 第326章 码头的金军是个陷阱 正当李家军的勇士们忙碌于战场清理,尘埃尚未落定之时,码头西侧忽地响起一串急促而密集的马蹄轰鸣,如同骤雨前夕的雷鸣,瞬间揪紧了前线指挥官们的心弦。 “全员戒备,阵地就位!敌袭将至!” 一声令下,沉稳而有力,划破了战后的宁静。 那些原本蜷缩于地,静待李家军收容的金兵,此刻竟如枯木逢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他们之中,不乏胆大包天之徒,趁乱拾起散落一地的兵器,意图对近在咫尺的李家军战友发起突袭,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化作逃脱或反击的契机。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机枪声骤然响起,如同死神的低语,在战场上空盘旋。那些刚刚鼓起勇气,准备起身反击的金兵,瞬间被这密集的火力网所吞噬,一个个中弹,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无力地坠落在地。 剩余的金兵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心中的斗志瞬间熄灭,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再也没有了丝毫反抗的决心。 在李家军的战船甲板上,一名了望兵的声音穿透了海风,响亮地回荡着:“船长,远方的海平线上,敌人的舰队若隐若现,粗略估算,至少有十几艘战船正逼近!” 段成立闻言,心中暗自喟叹。这处看似不起眼的码头,实则暗藏金军精心布置的陷阱,其手笔之大,竟以数万生灵为饵,不禁令他暗暗佩服那位金军将领的胆识与决绝。在这波谲云诡的战局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而金军的这一步棋,无疑是险中求胜的豪赌。 话语未落,金军的铁骑已如狂风骤雨般向李家军的阵地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密集的箭矢与锋利的标枪划破长空,犹如天际倾泻而下的暴雨,无情地砸落在李家军的防御阵地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守阵的士兵们虽英勇抵抗,却也不免受了些微的创伤。 眼见金军骑兵已踏入那决定生死的一箭之地,李家军的指挥官眼神一凛,果断地挥下了手中的令旗。刹那间,整个阵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无数箭矢与飞石如同被激怒的蜂群,自阵中呼啸而出,织就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火力网,将金军的攻势牢牢地压制在了这片焦土之上。 这边的交火声音很快就引起了沧州城内的注意,岳鹰站在城墙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战火。 岳鹰:“没想到海军的支援速度来得这么快,就是不知道这次大哥能够给我派过来多少人。”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迫击炮弹的轰鸣在金军骑兵阵中骤然响起,如同愤怒的雷神在天际肆虐。泥泞与鲜血在炮火之下交织缠绵,形成一幅惨烈而混沌的画面。四处散落着断裂的肢体与破碎的铠甲,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那股金军骑兵,犹如一群不要命的狂潮,硬生生地撕破了李家军精心构筑的第一道防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军官的脸色瞬间凝重,他毫不犹豫地挥手,下达了退守第二道防线的紧急命令。 然而,尽管命令如闪电般迅速传达,战场上的局势却容不得半点迟缓。一些李家军的士兵,或因反应不及,或因对战友的牵挂,未能及时撤出那片硝烟弥漫之地,他们的身影依旧在第一道防线的壕沟中顽强地挣扎,与金兵展开了近身肉搏。 刀光剑影交织,喊杀声震耳欲聋,第一道防线内,一场场生死较量正在无情地上演。 “呯呯呯——” 一连串清脆而急促的半自动步枪声划破空气,宛如死神的低语,瞬间让几名挥舞着弯刀的金兵应声倒下,他们的身躯无力地瘫软在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紧接着,后方的金兵并未退缩,那些在盾牌手坚如磐石的掩护下,手持长枪的战士们,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誓要填补同伴倒下后的空缺。 然而,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李家军的士兵们面不改色,他们的半自动步枪已空空如也,但眼中的决绝却愈发炽烈。没有丝毫犹豫,他们迅速而熟练地装上锋利的刺刀,将原本冰冷的枪械化作了近身搏杀的利器。一场残酷的肉搏战就此展开,钢铁与血肉交织的碰撞声,在这战场上回荡,每一击都承载着生死存亡的重量。 李家军的勇士们,尽管个个骁勇善战,力能扛鼎,却终究难以抵挡金兵如潮水般的人数优势。不多时,他们英勇的身影便在那铺天盖地涌来的金兵洪流中渐渐消逝,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与此同时,海面上也掀起了波澜壮阔的战斗序幕。尽管金军的战船数量是李家军的数倍之多,但在这片浩瀚无垠的海域上,数量却并非决定胜负的唯一标尺。战斗甫一爆发,金军的战船便如同脆弱的纸鸢,接连三艘被李家军的凌厉攻势所击沉,沉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 余下的金军战船见状,纷纷怒发冲冠,全力展开了反击。他们船上装备着威力巨大的床弩和炽热如龙的火箭,这两种武器无疑是这个时代海战中的巅峰之作,足以令任何对手胆寒。一时间,海面上箭矢如雨,火光冲天,两军在这片波涛汹涌的海域上展开了激烈的较量,誓要决一死战。 段成立站在指挥楼观察着金军战船的变化,他命令站在高处的信号兵:“给一号船和三号船下令,让他们全力突击,给我冲破金军的封锁。” 听到船长的话后,手持红蓝小旗信号兵不断挥舞着旗帜,看到旗帜的那两艘战船的船长立刻命令启动柴油机,全力朝着他们面前的金军战船冲去。 当时在设计战船的时候,李振特意命人在战船的鳅鼻上加装了钢铁制作的撞铁,为的就是在海战中借助动力来撞击敌人的战船。 随着李家军的战船如同离弦之箭,疾速穿梭于波涛之间,一场惊心动魄的海上对决悄然逼近高潮。那金军的战船,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显得有些笨拙与迟缓。 “轰隆!”一声巨响,打破了海面的宁静。 只见李家军的一号战船,宛如一头凶猛的海兽,不偏不倚地撞上了躲避不及的一艘金军战舰。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碰撞,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两艘巨舰上的士兵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地,哀嚎声与金属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壮的画面。 金军战船那坚固的船舱,在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下,竟被生生撕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海水,那无情而汹涌的吞噬者,瞬间找到了入侵的缺口,如潮水般涌入船舱,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却又在转瞬间流逝。不过短短数分钟的光景,那艘曾经威风凛凛的金军战船,便在海水的无情侵袭下,缓缓下沉,最终消失于深邃蔚蓝的海底,只留下一串串气泡,诉说着这场海战的惨烈与悲壮。 第327章 岳鹰使用坦克破局 两艘隶属于李家军的骁勇战船,犹如破浪之刃,终于劈开了金军战船编织的铜墙铁壁,重获自由。它们分道扬镳,一左一右,如同双龙之舞,自后方猛然发起突袭,对金军战船展开了雨点般的猛烈轰炸。霎时之间,金军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阵势,仿佛被狂风席卷,乱作了一锅沸粥。 眼见金军战船步步紧逼,李家军的机枪手们眼神坚毅,动作迅捷,毫不犹豫地换上了炽热的燃烧弹。他们扣动扳机,一颗颗火舌喷吐,如同愤怒的天火,无情地吞噬着敌人的战船。在战防炮的轰鸣与机枪的咆哮交织下,数艘金军战船瞬间被熊熊烈焰所包围,浓重的黑烟遮天蔽日,映衬出一片混乱与绝望。 这场海上的较量,每一刻都充满了紧张与刺激,李家军的英勇与智慧,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展现得淋漓尽致。 码头上,战斗的烽火已燃至沸点,金军此番攻势,似是胸有成竹,步步为营。冲锋在最前列的,是那些手持沉重铁盾的盾牌手,他们如同移动的磐石,用那厚实无比的盾牌,构建起一道难以穿透的壁垒,将李家军密集的子弹阻挡在外。尽管步伐因负重而显得笨拙迟缓,但其防御之力,却不容小觑。 第二道防线,此刻已是风雨飘摇,几度险象环生,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几度突破了这看似坚不可摧的界限。然而,李家军的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血气方刚,他们以命相搏,每一次反击都倾尽全力,终将那些闯入阵地的金兵一一歼灭,守护住了这摇摇欲坠的防线。 在那道坚不可摧的第二道防线之后,迫击炮阵地犹如一座沸腾的熔炉,连续不断的炮火轰鸣,让每一门迫击炮的炮管都热得几乎能煎蛋,迫使士兵们不得不紧急搬来一桶桶凉水,小心翼翼地为这些钢铁巨兽降温,以防它们在最紧要的关头罢工。而眼前,金兵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每一步都踏在守军紧绷的心弦上,那位负责指挥迫击炮的军官,眉头紧锁,心急火燎,却也只能默默祈祷炮火能更快、更准地削弱这股不可一世的攻势。 在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中,李家军的士兵们手持的半自动步枪,其上的刺刀锋利且实用,寻常敌人在这寒光一闪之下便难逃厄运。然而,面对那些身披双重铠甲、宛如移动堡垒的金兵,这些曾经所向披靡的刺刀却显得力不从心。几次交锋之下,即便是毛国精工打造的刀状刺刀,也在那坚硬的铠甲上折断了锐气,未能给敌人留下丝毫伤痕,只留下士兵们手中握着断刃,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的光芒。 如此情境,不仅考验着武器装备的极限,更挑战着每一名战士的意志与决心。在这片被硝烟与战火染黑的天空下,每一秒的坚持,都是对胜利最深沉的渴望。 在古代战场上,面对那些身披厚重铠甲、如铁塔般屹立不倒的骑兵与步兵,先辈们早已智谋在胸,备下了克敌制胜的法宝。在那琳琅满目的十八般兵器之中,狼牙棒、重锏与流星锤,便是专为这类铁甲勇士量身定制的克星。枪尖锐利,刀刃森寒,却难以穿透那层层铁壁,于是,智慧的古人转而求助于钝器之力,以重力而非锋锐,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力能扛鼎的勇士,手握沉甸甸的狼牙棒,每一挥动都仿佛山岳崩塌,那密布的狼牙于空气中划出道道残影,一旦击中,即便是坚固的铠甲也难逃形变的命运,内里血肉之躯更是难以承受;或是持一柄重锏,沉稳而坚定地砸向敌阵,锏身所过之处,无坚不摧,即便是最坚固的防护,也要在这股蛮力之下颤抖;更有高手使流星锤,绳索舞动间,锤影如流星划破长空,速度快若闪电,角度刁钻异常,一旦命中,便是重创,即便是重装战士,也难以在这连环攻势下全身而退。 这些看似笨拙实则威力无穷的兵器,在力大无穷的战士手中,成为了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每一次挥击,都承载着终结战斗的决心,将敌人的重装防御化为虚无,直击要害,一击毙命,展现了古人对战争艺术的深刻理解和精妙运用。 此番侵袭李家军坚固阵地的金兵,数目估摸在四五万之众,且多为骁勇善战的铁骑,其机动灵活,犹如草原上的狂风,肆意席卷,这便是即便李家军火力炽烈,亦被逼得步步后撤的缘由。 正当那至关重要的第二道防线摇摇欲坠,濒临崩溃之际,金军后方骤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紧接着是机枪连绵不绝的咆哮声。视线所及,数辆黑魆魆的钢铁巨兽,宛如地狱使者,排成一列,无情地碾向金兵阵营。 坦克顶部,机枪手们冷静而精准地操控着武器,对金兵倾泻出倾盆般的火力,每一发子弹都携带着死亡的气息。在这钢铁洪流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多未知的变数,让整个战局瞬间变得扑朔迷离。 为首的金军将领见状大惊,他对着手下的那几个千夫长喊道:“给我拦住他们,被让他们冲过去了。” 坦克在历史上最早出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当时英国人使用火车将坦克运送到了前线,准备用这些秘密武器来对付德国军队。 在英国人的巧妙构思中,那些钢铁铸就的庞然大物被赋予了“水柜”这一隐晦之名,以此遮掩它们作为战争新宠的秘密,而这便是“坦克”一词诞生的趣谈。坦克的问世,犹如一把利剑,锋利地割裂了横亘数个时代的堑壕战阴霾,为战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变革。 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英国坦克的技术之路似乎不经意间偏离了既定的轨迹,而德国则如同一位后来居上的匠师,将装甲力量的潜力挖掘得淋漓尽致。德国以其庞大的装甲集群,凭借着快速机动的战术优势,如同一场风暴般席卷法国,展现了装甲战力的巅峰之姿。 “叮!叮!当!......” 攻到坦克近处的金兵使用手中的兵器全力打击着坦克外壳,奈何只在坦克坚硬的装甲留下了几道白痕。 随着坦克旁边的李家军士兵使用突击步枪一阵短点射,那几名金兵的身体直接被坦克履带碾压过去,草地上只留下两道红色的血痕。 第328章 耶律先的杀伐果断 岳鹰操纵着坦克,如一把锋利的刃,硬生生地在金军骑兵的铜墙铁壁中撕开了一道裂口。这一举动,仿佛为李家军的防线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得到了舒缓。 在现代装甲力量的无情碾压之下,金军即便以勇猛无畏着称,也终究难逃伤亡的厄运,他们开始了无奈的后撤。勇气可嘉并不等同于愿意无谓牺牲,金军士兵的心中同样有着对生的渴望。 陆地上的硝烟逐渐散去,海面上的风波也随之平息。金军的海上力量已所剩无几,五六艘战船孤零零地漂浮在海面上,它们付出了十多艘战船沉没的代价,却仅仅只让李家军的一艘战船受了轻伤,未能将其彻底击沉。这场海上的较量,虽不至于一边倒,却也清晰地映照出了双方实力的差距。 余下的金军战舰,目睹战局急转直下,慌乱之中,它们如同惊弓之鸟,拼命向幽邃的大海深处遁去。 “船长,敌军败退,可要追击?” 段成立轻轻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目光深邃,仿佛已洞察一切。“暂且按兵不动,方才一战,我舰弹药已所剩无几。后续的交锋,必将更为残酷。别忘了,我们的使命是为步兵兄弟筑起坚实的后盾,因此,保留实力,方为上策。” 两方李家军的军事力量终于融在了一起,为了解决那两万金军俘虏,岳鹰让海军的战船将他们运送回去。如今李家军正在大搞基本建设,正缺少大量的劳动力,这些金军俘虏正好能够解决这个难题。 金兵不听话?在李家军这里是不存在的,在他们这里能够存活的俘虏都是听话的,不听话的坟头草都已经很高了。 这次前来支援的三万兵马岳鹰只带走了一万人进入沧州城,其余的还在码头原地驻守。这处码头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不光是能够获取来自海上的物资供给,更能够钳制金军的兵马,使他们攻击沧州城的时候不能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岳鹰这里。 在沧州古城之外,辽阔无垠的原野上,金军的大帐巍然矗立,夜色中透出一股森严之气。耶律先,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此刻正怒气冲冲地对着白日里领兵出战的金军将领咆哮,大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其余人等皆噤若寒蝉,无人敢出一言以复。 耶律先的嗓音如同雷鸣般在大帐中回荡:“你麾下的兵力是敌人的两倍有余,我还特意将最为精锐的骑兵部队划拨给你指挥,如此优势之下,你竟然连一个小小的码头都攻不下来,真是岂有此理!” 那金军将领面色苍白,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将军息怒,战事原本已呈现一面倒之势,我军几乎就要冲破敌方的防线。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那些铁疙瘩却突然从我们的后方冒了出来。末将斗胆一问,为何将军您未能将他们阻拦在外呢?” 耶律先的声音在营帐内冷冽如霜,面对着手下将领那质疑自己作战能力的言语,他的眼神未有一丝动摇。四周的空气中仿佛凝固,其他金军将领的目光如同利剑,纷纷刺向那质疑者。 “战败,便是战败。”耶律先的话语简短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无需多言,更无需寻找借口。” 他轻轻一挥手,身旁的亲兵立刻会意,上前两步,架起那质疑的将领。将领的脸色苍白,却仍试图挣扎,但终究无济于事。 “将他带下去,按军法处置。”耶律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亲兵们应声而动,迅速将那将领拖出了营帐。 闻此一言,那名先前还与耶律将军针锋相对的金军将领,气势瞬间萎靡,仿佛被寒风穿透了脊背,一股寒意直抵心间。他脸色骤变,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恳请将军慈悲为怀,再赐我一线生机,此番我必定全力以赴,誓要攻克那码头。” 目睹着对方的乞饶,耶律先沉默不语,面容冷峻如霜。恰在此时,两名金兵大步流星而入,粗鲁地将那名颤抖的将领架起,拖拽着朝帐外行去。意识到耶律先此番并非虚张声势,那金将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慌,语气中带着几分绝望的挣扎。 “耶律先,你怎敢取我性命?须知我族中长辈乃兵部侍郎,权势显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救我!不然,早晚你们也会落得被这辽人斩首的下场……” 他的呼喊声在空旷的帐篷内回荡,带着几分不甘与绝望。 不久,帐篷外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哀嚎,紧接着,一切喧嚣归于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片刻之后,一名金兵面色惨白,双手颤抖地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踉跄着步入大帐,那画面触目惊心,让人心生寒意。 耶律先的眸光如寒冰般扫视四周,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可还有人持有异议?” 大帐之内,静谧得仿佛连一缕风的呼吸都能捕捉,即便是细微如针落地的声响,在此刻也显得分外清晰。 见状,耶律先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轻轻颔首:“既如此,诸位便各自归营,养精蓄锐。明日,我们将与沧州城内的李家军展开一场关乎命运的决战,望诸位能倾尽全力,共赴此战。” 身在汤阴的李振很快就接到了岳鹰的捷报,他手中拿着这封密信对不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这沧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光是岳鹰这一路兵马肯定不能拿下燕赵之地,立刻飞书岳鹏,让他调遣王长刀的兵马从西侧朝北推进,我要趁着金国内部大乱的时候全力攻下金国都城。” 沉思良久后,不良开口:“主公,我们如此大张旗鼓地对金国开战,那黄河南岸的完颜平会不会......” 李振踱步至那幅挂于墙壁的辽阔地图前,目光深邃地穿梭于山川河流之间,良久的凝视后,他终是缓缓启唇,声音中带着几分沉吟:“的确,不得不防。尽管我与他之间,横亘着一份互不侵犯的盟约,但在这样一个乱世,人心如狼,所谓的盟誓,恐怕也只不过是一纸轻飘飘、不堪一击的废纸罢了。” 片刻的静默后,李振的思绪仿佛又深入了几分,他再次开口,言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近来岳鹏不是在紧锣密鼓地筹建新军吗?正好,将这些初生的虎狼之师,全部调遣至黄河岸边,布下重重防线。同时,于各处咽喉要道、渡口险关,构建坚固的军寨,使得即便是完颜平那等野心勃勃之辈,若要踏足我们的领地,也非得先啃下这些矗立于前的硬骨头不可。” 第329章 剪除沧州城金羽卫 入夜后的沧州城内并不平静,作为军事重镇和商道重地,沧州城内有着十几万的常住百姓,先不说守城的李家军士兵,就光是这些百姓们每日的粮食供给就是一个大问题。 耶律先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他原本想着用重兵将沧州城给围住了,时间一长城内肯定会自己乱起来。没想到就在李家军夺下码头的第三天,中粮油运送的粮食就通过渤海运送了进来,为了确保这些粮食和各种物资能够顺利进城,岳鹰竟然派出了几乎所有的坦克和装甲车辆,直接突破金军的多层阻拦,顺利将粮食运到了城内。 在李家军的粮仓周遭,几道暗影悄无声息地潜伏于毗邻屋脊之上,夜色为他们的行踪披上了一层隐秘的纱幔。 一名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压低嗓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此地,果真无误?” 另一人,同样裹挟在夜色之中,以更为笃定的声音回应:“确凿无疑。白日时分,一名兄弟巧妙伪装成搬运工的模样,混入了粮仓内部。据他亲眼所见,那里面堆满了沉甸甸的麻袋,料想今日从城外征集的粮食,尽数藏于此处无疑。” 那位领头的黑衣人,夜色下他的嗓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再次划破沉寂:“诸位兄弟,瞧瞧吧,那璀璨如星辰的荣华富贵,正静静地躺在我们的前方。只需今夜,我们一把火,将这囤积着无数粮食的仓廪化为灰烬,待到明日晨曦初现,我等皆可摇身一变,步入那贵族的殿堂,享受梦寐以求的生活。” 言罢,他轻轻一挥手,仿佛是在驱散夜色中的迷雾,一众黑衣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的身形在月光的掩护下,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转瞬间,便融入了四周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一片沉寂,以及空气中未曾散去的野心与渴望。 时至深夜,万籁俱寂,街道空旷,唯余几名李家军的巡逻士兵在夜色中坚守岗位,他们的脚步声成了这幽静夜晚里唯一的律动。就连那些惯于夜行的鸟儿,似乎也寻觅到了更深的安宁,隐入了夜的帷幕。 “嗖——嗖——嗖——” 一连串细微而精准的弓弦震颤,划破了夜的沉寂,如同暗夜中的低语。几乎在同一瞬间,站岗的士兵们脖颈间各自绽放出一朵死亡的幽蓝,那是弩箭无声却致命的问候。他们如同被抽离了生气的木偶,逐一倒下,手中的兵刃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 见状,二十余名黑衣人如影随形,悄无声息地自暗处涌现,他们的步伐轻盈,动作敏捷,直奔粮仓而去。这些人的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长期磨砺的默契与冷峻,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顶尖高手,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实力与决心。 如此一幕,在月隐星藏的深夜里悄然上演,为这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又紧张的面纱。 由于在这几名卫兵身上并未搜到钥匙,情急之下一名黑衣人举起手中的钢刀直接将锁着的铁链给砍断了。 “动作快一点,点完火后我们在西城的城隍庙汇合。” 就在他们刚冲进来的时候,街道上传来一阵脚步的声音,听着动静人数应该不少。 一名黑衣人慌了,他带着颤音说道:“老大,不好了,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怕甚,既然进来了就先将这粮仓给点了。” 他的话语未歇,手已不自觉地忙碌起来,布置着点火所需的物件,每一步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然而,正当他穿梭于杂物之间,脚步不经意间掠过一堆杂乱的麻袋旁时,一抹不合时宜的细节跃入了他的眼帘,引起了心中的警觉。 黑衣人动作未停,本能地将手中锋利的钢刀悄无声息地探入最近的一个麻袋之中,仿佛在无声地询问着其中的秘密。待他缓缓抽出那柄闪烁着寒光的利刃,只见刀刃之下,流淌而出的并非预期的谷物金黄,而是细密而沉重的沙粒,无声地诉说着被精心布置的谎言。 这一发现,如同冷水浇头,让他的心头猛地一颤,所有的镇定与从容在这一刻瞬间瓦解。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物资堆放,而是李家军精心策划的陷阱,正静静地等待着某个不幸者的踏入。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仿佛凝固,每一粒沙子的落下都敲打着他的心鼓,提醒着他危险的临近。 “唰——” 刹那间,数道刺眼的光芒自高空猛然倾泻,那是设置于高处的探照灯,如同天际骤降的烈日,让下方的人群不由自主地眯紧了双眼,仿佛连灵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所震慑。 岳鹰举起手中的扩音器喊话:“金羽卫的兄弟们,忙活了一夜了肯定很累了,我看你们不如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们好好谈谈。我在这里承诺,只要你们主动投降,可以免除你们的死罪。” 岳鹰那穿透力极强的喊话声,如同寒风中的利箭,不经意间触动了数名黑衣人心中那脆弱的一角,让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动摇。 领头的黑衣人眼见此景,眉头紧锁,低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喝道:“诸位,莫要被他的言辞所惑!想想我们留在中都的亲人,他们正盼着我们平安归来。大家紧跟于我,我们合力冲破这重围!” 言罢,他犹如暗夜中的猛虎,率先朝着粮仓的出口猛冲而去,身后二十余名黑衣人紧随其后,他们的心中燃烧着归家的渴望,企图在李家军的疏忽之际,闯出一条生路。 岳鹰目睹此景,不禁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语带无奈地道:“唉,动手吧,但切记,莫要全数取了他们性命,留几个活口以作后用。” 随着岳鹰这一声令下,四五挺机枪瞬间喷吐出猛烈的火舌,精准无误地朝着探照灯下那些黑衣人倾泻而去。那些金羽卫的哨探虽个个身手不凡,在这等绝对的火力压制之下,却也显得脆弱不堪,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不过短短十分钟的光景,二十余人便已横七竖八地躺倒在血泊之中,一片狼藉。 当然,在这残酷的杀戮之中,仍有几个黑衣人侥幸存活,他们的腿部受了枪伤,虽已无法站立行走,但口齿尚还伶俐,能够言语。 经过连夜的审问,李家军又在城内搜出了十几名金羽卫潜伏的哨探,他们早就在李家军攻打沧州城的时候潜伏在城内,最开始煽动百姓闹事的也是他们这些人。 第330章 风雨飘摇的大金国 在金国繁华壮丽的中都城内,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皇帝完颜沁正凝视着从前线紧急送达的李家军精良装备。他的案几上,两把锃亮的半自动步枪与一柄威猛的突击步枪赫然陈列,它们静静地诉说着战场上的荣耀与辉煌。然而,其中一柄步枪的枪管却略显异样,微微弯曲,似是被某个重物不经意间烙下了伤痕,透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沧桑。 完颜沁的目光锐利,他曾有幸一窥这些现代兵器的风采,心中早已种下了仿制以自强的念头。于是,他缓缓转向一旁,对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工匠问道:“尔等,能否将此类神器复制一二?” 工部的大小官员闻言,连忙躬身,其中一位主事者,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无奈:“启禀陛下,我等曾竭力尝试仿制,外观虽能以假乱真,内里却大相径庭。一旦尝试发射,非但无法伤及敌人,反倒会伤及自身,炸膛之事屡有发生,至今已有多名工匠因此受伤,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言罢,宫殿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期待。完颜沁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对未知力量的渴望,也有对现状的深深忧虑。 这些匠人,皆是从繁华的宋国汴梁城,被金国铁蹄无情掠夺至此的能工巧匠。在当下这个世道,尽管匠人的身份地位并不显赫,但他们如同珍稀的宝石,散落人间,难以寻觅。 并非因旁的缘由,只因各家各户的匠人们,皆将技艺视为家族的不传之秘,严守“父传子,子传孙,传男不传女”的古训。如此这般,致使诸多精妙绝伦的手艺,渐渐在岁月的长河中湮灭无闻。而被掳至金国的宋国工匠们,更是如同风中残烛,每熄灭一盏,便意味着那失传的技艺又向深渊滑落一分,再难寻觅其踪迹。 完颜沁的脸色阴沉如铅云密布,他在狭窄的屋内焦躁地踱来踱去,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金国动荡不安的时局之上。良久的沉默后,他终于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望向立于一旁、神色恭谨的工部官员,沉声道:“传令下去,让那些巧手的工匠们暂停那些徒劳无益的仿制之举。记得吗?不久前,你们曾骄傲地呈上了那黑油弹的初型,那才是我们当下的希望所在。全力以赴,对黑油弹进行改良与精进,此刻的金国,正急需这等新式武器的强大助力。” 金国正值风雨飘摇之际,自完颜平与完颜旭领兵远行,带走了大批精锐,金军的实力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凋零。而辽东的高丽国,犹如豺狼虎视,不断侵扰着金国的东京路,局势愈发危急。在这样的背景下,摄政王完颜淦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肩负起守护这片土地的重任。而完颜沁,作为朝中另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金国的未来走向。 如此一来,反倒是件妙事,整个中都城仿佛成了完颜沁独舞的舞台,他在处理朝政大事时,再也不必顾忌摄政王完颜淦那令人揣摩不透的神色与意图。 时至今日,完颜沁依旧被蒙蔽在鼓里,对他与摄政王完颜淦之间那层微妙而隐秘的关系一无所知。这等机密,自是外界不可触碰的禁忌,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他这位金国皇帝的宝座,恐怕就会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难以为继了。 沧州古城之外,烽火连天,战云密布。无数金兵身披沉甸甸的铁甲,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不断向李家军坚守的壁垒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四面的城墙,皆成为了激烈交锋的战场,而在这其中,北城墙与西城墙更是首当其冲,承受着敌人最为狂野与猛烈的攻势,仿佛每一刻都在摇摇欲坠的边缘徘徊,却仍旧坚韧地屹立不倒。 一名隶属于李家军的坚毅士兵,全然不顾肩上斜挎的弓箭,双手紧握一柄半自动步枪,目光如炬,锁定在城垣之下,正奋力攀爬云梯的一名金兵身上。阳光在他坚毅的脸庞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汗水沿着鬓角滑落,却丝毫未减其专注。 “砰!” 枪声响彻云霄,伴随着火药味的弥漫,那名金兵如同断线的风筝,从半途中的云梯上骤然坠落,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时还不幸地将下方另一名同伴砸倒,两人一同陷入了混乱与尘土之中。 “哈哈……班长,您瞧!我击中了他!我真的击中了他!”士兵兴奋地呼喊,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与自豪,仿佛这一枪不仅是对敌的宣告,更是对自己勇气与技能的肯定。周围的战友也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这一刻,胜利的喜悦在小小的城头上悄然蔓延。 李家军的年轻士兵满脸激动地向身旁的班长倾诉着,从他眼中的光芒与话语间的雀跃不难判断,这显然是个初上战场的新兵。他正欲将自己如何奋勇杀敌的英勇事迹绘声绘色地讲述一番,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的豪情壮志,却不料,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支锐利无比的箭矢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划过空气,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他的脖颈,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生命之火瞬间熄灭。 新兵手中的步枪无力地滑落在地,他的脸庞因惊恐而扭曲,目光死死锁定在不远处的班长身上。他颤抖着双手,本能地试图捂住被弓箭无情穿透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指尖,却无力阻止生命的流逝。嘴唇翕动,似乎想要发出求救的呼喊,但话语还未成形,便已湮灭于喉间。不久,他的身体无力地瘫软,静静地躺在了冰冷的城墙上,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城垣之下,一名金军千夫长巍然屹立,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强弓,宛如掌控生死的冥王。他的身旁,是一群身披重甲、手持厚重盾牌的金兵,如同坚不可摧的壁垒,护佑着他这位战场上的死神。这位千夫长无疑是名震四方的神箭手,每一次他拉弓放箭,城墙上便会有一个李家军的身影应声倒下,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目睹此番景象,一名隶属于李家军的机枪手,手指紧扣扳机,毫不犹豫地将冰冷的枪口锁定在了那名金军千夫长的身上,随即,一连串急促而猛烈的枪声划破了战场的喧嚣。 “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却在接触到金军厚重的盾牌时,发出了一连串清脆而密集的“叮叮当当”之声,仿佛是金属间的绝望交响。尽管盾牌坚韧,仍旧有几名金兵不幸被流弹击中,他们发出凄厉的哀嚎,身躯无力地瘫倒在地,为这片焦土添上了几分悲壮。 金军千夫长眼见此景,神色一凛,当即下令停止了对城墙之上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攻击,自己则迅速俯身,隐匿于那坚不可摧的盾牌壁垒之后,企图以此躲避这来自现代武器的致命威胁。 此时,李家军中的一名班长,心急如焚,嗓音因焦急而略显沙哑,他怒吼着:“迫击炮小组,你们瞎了眼吗?快!给我狠狠地轰过去!” “轰!轰!” 两发迫击炮弹落在那名千夫长周围,爆炸过后刚才还靠着厚重铁盾牌藏身的几人浑身鲜血的倒在了地上,金军千夫长的强弓也被炮弹炸成了两截。 第331章 定州城薛家 沧州古城内,战火正炽,犹如盛夏烈火,熊熊不息。金人为拔除这颗嵌于疆土之上的坚韧钉子——数万李家军,不惜倾巢而出,十余万铁骑汹涌而至,誓要将这片土地染成血红。然而,他们全神贯注于沧州之围,浑然未觉暗流涌动。 就在这紧要关头,李家军的另一股精锐,宛如暗夜中的利刃,自西边悄然崛起,以雷霆万钧之势,迅疾无匹地攻克了正定府,上演了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袭。 王长刀,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悠然自得地坐在颠簸的卡车之上,穿越那道见证了无数荣枯兴衰的城门。透过车窗的缝隙,他的目光掠过一列列垂头丧气、步履蹒跚的金兵俘虏,他们正被押解出城,仿佛是战场遗落的灰烬,预示着金人辉煌不再的预兆。 这一幕,既是胜利的注脚,也是新征途的序幕,王长刀的心中,或许已悄然勾勒出了更加波澜壮阔的战图。 王长刀沉声嘱咐道:“传令下去,让每一位弟兄铭记于心,我们李家军的铁律不容违背,一丝一毫对城中百姓的侵扰都是不容宽恕的。同时,即刻于城垣各处张贴安民文书,宣告自即刻起,全城实行宵禁,以保安宁。” 与岳英麾下那支现代化装备齐全的部队迥异,王长刀的队伍更像是一幅穿越时空的战图,冷兵器闪耀着古朴的光芒,是主流;而仅存的少数半自动步枪与迫击炮,如同点点星火,点缀其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尤为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携带的炸药数量颇为可观,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雨,添上了几分沉甸甸的分量。 在正定府修整了一天后,王长刀继续指挥手下五万大军对定州发起了攻击,由于这次城中的金军有了准备,使得攻打的过程有些困难起来。 在定州古城巍峨的城墙下,金国的汉臣李怀喜,这位肩负守土之责的知府大人,正脚步匆匆地穿梭于街巷之间,他那双紧锁的眉头下,是对局势深沉的忧虑。定州城,这座历史的见证者,此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而守卫它的金军,不过区区三万人马,宛如风雨中摇曳的烛火,勉强维持着光明的边缘。 为了这座城池的安危,李怀喜不得不打破常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那些隐匿于繁华背后的豪门望族。在这个时代,私兵的存在虽非台面上的秘密,却也是官府难以彻底禁绝的暗流。法令虽严,严禁民间私自募兵,但那些显赫之家,哪个不是暗中豢养家丁,以备不时之需?这些家丁,名义上是护卫家宅的忠仆,实则是可随时化为刀锋的私兵。 李怀喜深知,若要在这危急存亡之秋保住定州,就必须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于是,他踏入了那些雕梁画栋的深宅大院,与一个个手握重资、心怀家国的豪绅商议,试图从他们紧握的手中,借来那份足以扭转乾坤的力量——那些以家丁之名,行战士之实的私兵。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也是一场对智慧与勇气的考验。李怀喜,这位知府大人,正以自己的方式,编织着一张守护定州的网,尽管这网由不同的丝线织就,却都指向同一个目标——保卫这片土地,不让它轻易落入敌手。 李怀喜悄然踏入了金国一户显赫贵族的府邸,历经一番周折,仿佛穿越了重重迷雾与荆棘,他终是成功地集结起了一支五百人的精锐私兵。这五百勇士,无一不是身披坚甲、历经战火洗礼的老兵,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战场上的烽火与岁月的沉淀。 他们大多曾是金国正规军的骄傲,因着各自的缘由,或是伤痕累累,或是厌倦了无尽的征伐,从那铁血铸就的行列中悄然退场。然而,战场上的烙印太深,以至于他们即便远离了战鼓与号角,也难以融入这宁静而陌生的世俗生活。时间如细沙般流逝,他们在尘世的边缘徘徊,最终,被这些深宅大院中的贵族以庇护之名,纳入了私兵的行列。 一日劳碌之后,李怀喜踏进了府衙的大门,正欲稍作喘息,一名金兵匆匆上前,神色急切地禀报道: “大人,城中有薛府之人求见,说是事态紧急。” 李怀喜眉头微蹙,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哦?薛家?此番前来的是何人?” “回大人,乃是薛家的老家主亲自登门。” 闻听此言,李怀喜不敢有丝毫懈怠,仅随意地以湿毛巾拂了拂脸颊,随即步履匆匆地迈进了内堂深处。 甫一踏入门槛,李怀喜便换上了满脸的和煦笑意,那笑容仿佛春日暖阳,温暖而不刺眼:“呵呵呵……薛老太爷啊,真是久违了。近来可安好?身子骨还硬朗否?” 薛家的家主,薛雷,一见是李怀喜亲临,连忙起身,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地迎了上去:“哎呀,知府大人挂心了。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只是近日风闻南边贼军蠢蠢欲动,欲图定州,我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特地赶来问问,大人可有什么需要我等相助之处?” 李怀喜命人将茶水换了新的,就开始和这位薛家老家主攀谈起来,别人他不知道,这个薛家他可是太熟悉不过了。薛家算是定州顶级的大户,涉猎城内的几乎所有行业,老家主薛雷算是个精打细算的主,从来不会主动帮忙干什么事情。 李怀喜轻啜一口茶香,悠然问道:“对于援手相助,我自是满心欢喜,只是好奇,此事背后可有何要求?” 薛雷眼含笑意,眼缝中闪烁着精光,缓缓言道:“此番,薛家愿为大人筹备两千精兵,更兼数万担粮草,以表诚意。只不过嘛……” 李怀喜心中了然,重头戏即将上演,遂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头:“我素来不喜绕弯子,老家主但说无妨。” 薛雷呵呵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算计的意味:“既如此,我便开门见山了。待此次风波平息,这定州城内粮食与盐巴的生意,能否交由薛家接手?” 李怀喜心中早已料到,薛家岂会是轻易出手相助之辈。他沉吟片刻,猛地一拍桌案,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好!今日我便应承了你。待到贼军退去之日,这定州城的粮食与盐巴生意,便全权交由你薛家打理。但丑话说在前头,此番贼军气势汹汹,非同小可。你若想让薛家在这场风雨中安然无恙,就必须让那薛家的私兵倾尽全力,否则,一旦定州城失守,落入贼手,你薛家亦难逃覆灭之劫!” 第332章 李振再次返回现代 尽管李家军的铁蹄对定州城发起了如狂风暴雨般的猛攻,这两日内,火药之光频频划破天际,消耗量之大,令人咋舌。然而,这座定州城,其建造者仿佛是位未卜先知的智者,将城墙的坚不可摧铸就得犹如后世那些巍峨矗立的钢筋混凝土堡垒,任凭炮火轰鸣,依然屹立不倒,彰显着一种跨越时空的坚韧与不屈。 王长刀原本精心筹谋,欲以炸药之威,轰开定州城那坚固的城门,而后率领麾下李家军,如猛虎下山般冲锋,于狭窄街巷中展开一场血与火的较量。他深知,李家军的士兵,手持特制的螺纹钢长枪与冲压钢制大砍刀,这些冷兵器在错综复杂的巷战之中,远比那些远不及身的枪械来得更为实用与致命。 然而,世事难料,定州知府李怀喜早已洞察先机,布下重重防线。他命人以巨石封门,将四座城门的通道堵得密不透风,彻底粉碎了李家军从正面突入城中的企图。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长刀精心策划的攻城策略瞬间化为泡影,一场原本预计中的钢铁碰撞,被无情地挡在了厚重的石壁之外。 王长刀手持望远镜,凝视着远方的城墙,那双眸子里仿佛能穿透重重硝烟,直视到金军防守的心脏地带。半晌,他缓缓放下望远镜,神色凝重地发布了新的指令,让手下士兵暂停了那场激烈而残酷的强攻。尽管他们的攻势如狂风骤雨,给固若金汤的城墙带来了不小的震撼,给城头的金军造成了沉重的伤亡,但同样的,己方的士兵也在这场拉锯战中折损颇多。这样的硬碰硬,无异于以血肉之躯去填那无尽的深渊,太过消耗兵力了。 “传我军令,”王长刀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即刻起,封锁定州城,无论是人还是鸟,都休想从这座城中飞出半只!” 城墙的坚固与城门的紧闭,让李家军的强攻之路变得异常艰难。几位李家军的军官聚在一起,眉头紧锁,讨论着下一步的对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们决定采取一种更为隐秘且致命的战术——挖掘地道。他们计划将地道挖至城墙之下,然后在那狭窄的黑暗中堆积起足以撼动城墙根基的炸药。一旦引爆,即便是铜墙铁壁,也必将在这震撼天地的一击中化为齑粉。 在汤阴古城的一隅,李振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紧紧牵引,不得片刻闲暇。他穿梭于李家军的秘密搜集行动之中,将一件件珍贵文物与字画如获至宝般纳入自己的空间囊中。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又化身为勤勉的黄金守护者,细细地将那堆积如山的黄金分门别类。 时光悄然流逝,在这不懈的积累之下,李振那神秘的空间内,黄金的数量已攀升至一个令人瞠目的天文数字。然而,这些璀璨的黄金并非千篇一律,它们以各式各样的形态存在着:有沉甸甸的金元宝,散发着古朴的韵味;有规整排列的金砖,每一块都闪耀着诱人的光芒;还有那些精致细腻的金首饰,每一件都承载着匠人的心血与时代的印记。这些黄金,如同历史的碎片,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李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决定再次穿梭回现代世界。尽管此刻,李家军正与金军烽火连天,战鼓不息,但在他看来,这样局部且有限的战役,交由智勇双全的不良来统率,已是绰绰有余。 这段时间以来,李家军的根基建设与对外拓展如火如荼,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然而,这番壮举的背后,却是李振那神秘空间中的现代物资日渐枯竭,几近告罄。尤其是那看似平凡无奇的水泥,在当下的各项宏伟建设中,已然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基石,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此情境之下,李振的再次回归,不仅是对物资的迫切需求,更是对未来战局的一丝微妙布局。 正当万事俱备,只待启程之际,李振缓缓取出那枚蕴藏着无尽奥秘的玉佩。他手法娴熟地操起针管,轻轻扎入自己的血脉,殷红的血液随即流淌而出,带着生命的温度与活力。他小心翼翼地,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将这温热的血液一滴一滴,均匀而细致地涂抹在玉佩的每一寸表面,直至整块玉佩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属于他的生命色泽。 此行,他并非孤身一人,而是与赵璎珞及他们爱情的结晶——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一同踏上归途。时光荏苒,家中的祖辈已太久未见孙辈的笑颜,那份思念之情,如同细水长流,绵绵不绝。 待那抹耀眼的白光渐渐消散于无形,李振一家三口终于重返了他们魂牵梦绕的现代居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家中那些熟悉而又充满时代气息的现代化摆设,李振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五味杂陈的情感,既有归家的温暖,又夹杂着穿越时空的恍若隔世之感。 小煜宸的衣物因为个子长高的缘故,家中的早就不能穿了。于是,李振决定先行外出,为小家伙挑选几件合体的新衣,以解这突如其来的“尺寸危机”。至于他和赵璎珞,则依旧身着那身历经时空变迁、却依旧承载着他们回忆的旧衣裳,仿佛以此作为连接过去与现在的微妙纽带。 小煜宸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满含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那双眸子里仿佛藏着无数个问号。他轻轻扯了扯身旁赵璎珞的衣袖,软糯糯地问道:“娘亲,为何我们会有两个家呢?它们看起来如此不同,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赵璎珞已换上一身简约时尚的现代装扮,她微笑着弯下腰,轻轻刮了刮儿子挺翘的小鼻尖,眼中满是宠溺:“是啊,我们不仅有两个家,还跨越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呢。这事儿啊,等你再长大一些,自然会慢慢懂得。但记得哦,这些奇妙的事儿,暂时只能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对谁都不要提起。” 回到现代李振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到附近的餐馆要了一个包间,他们一家三口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随着一阵风卷残云的进食过后,李振满意的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满意的笑了。 第333章 李振进京 李振小心翼翼地将她们母子二人护送回了魂牵梦绕的老家。两位老人一见到朝思暮想的孙子,瞬间便将李振身上的琐事抛诸脑后。面对这温馨而又略带无奈的一幕,李振与赵璎珞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夹杂着几分苦涩,几分释然,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默许这份被亲情暂时占据的生活小插曲。 归途之中,李振缓缓按下方振的号码,耳边响起一阵急促而规律的忙音:“嘟嘟嘟……嘟嘟嘟……”终于,电话那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与调侃:“喂,老大,你可算是露面了!你都不知道……” 这次归来,李振特意留意了时间流转的奥秘。自那次意外穿越至北宋,至今已足足四月有余,按照这个世界的计时,时光似乎悠然自得;而他,却在那个遥远的朝代度过了漫长三年。这穿越的时序,如同迷雾中的小径,既神秘莫测,又令人费解。李振心中暗自思量,这其间的时间错位,究竟藏着怎样的天机? 李振:“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这边不好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看了一下手机定位,李振接着说道:“我差不多半个小时到公司,我们见面再说。” 李振言毕,电话那头随即沉寂,只留下嘟嘟的忙音回响。他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在空旷笔直的高速公路上疾驰,留下一道道疾风的低吟。 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李振瞥见方振与曹华已恭候多时。曹华一脸无奈,调侃中带着几分真挚:“李总啊,您这可真是云游四海,行踪不定,四个月来,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为了寻您,我可是连道上的朋友都动用了,结果人家二话不说,钱直接给我退了回来,还撂下狠话,说是以后有关您的活儿,一律不接。” 听着曹华的话,李振只能笑了笑,他知道这肯定是京城那位的操作,这也算是变相的保护自己吧。 李振朝方振轻轻颔首,低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我车子的后备箱里,此刻正躺着一百二十斤重的黄金,你稍后安排人手悄悄取来,变卖之后,将款项直接存入公司账户,权作日后购置各项物资的专项基金。” 曹华闻言,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调,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多少?你是说,一百多斤的黄金?” 李振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正是,一百多斤的纯金,分量十足。” 曹华对李振的敬仰之情,此刻已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在他眼中,黄金这等贵重金属,向来是以克论价,珍贵非凡,而李振却仿佛信手拈来,一挥而就,便是百多斤的沉甸甸黄金,此景此情,怎能不令他心生震撼? 殊不知,在那李振所掌握的神秘空间里,还藏着近乎一吨之重的黄金宝藏,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与无数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温润如玉的翡翠玉石为伴,构成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财富世界。若将这些珍宝按照时下市价换算成金钱,那将是一个足以撼动人心、令人瞠目的天文数字。 然而,李振心中却并无将此等财富轻易示人之意,更未曾想过要通过曹华之手将其变现。此番归来,他心怀壮志,意欲前往京城,欲用这些珍贵的宝藏,去编织一场更为宏大的布局与计划。 当李振将亲手携来的黄金稳稳交予方振之手后,方振便热情地引着他步至一排绵延的仓库前。随着沉重的仓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十几个仓库内,粮食与各式物资堆积如山,满满当当,几乎要溢出这坚实的壁垒。 方振面露忧色,解释道:“这些储备自上月便已充盈至此,我唯恐时日一长,部分物资难免受损变质,这才心急如焚地召你前来。” 李振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亲切地揽过方振与一旁的曹华,笑容温暖而真挚:“这数月间,你俩定是费心劳力,功不可没。今日午时,便由我来做东,地点任凭你二人挑选,定要为你俩好好滋补一番,也算是对你们辛劳的一点小小慰藉。”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揭开天际的帷幕,李振已安然落座于疾驰向京城的高铁列车之中。尽管z市与京城之间,不过数小时车程的距离,然而踏入京城的大门,却远非那么简单。进京证的繁琐办理流程暂且不论,单是京城那令人头疼的单双号限行政策,就足以让许多怀揣驾车入京梦想的人们望而却步。毕竟,京城的交通拥堵,早已是闻名遐迩,让人望而生畏。 此番高铁之旅,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仿佛是时空的一次轻柔跳跃。前一晚,李振与曹华、方振三人把酒言欢,不觉间杯盘狼藉,时光悄然流逝。酒意微醺中,李振仿佛刚刚沉入梦乡,便被列车上那位面带微笑、热情洋溢的乘务员轻轻唤醒,告知已安然抵达终点站。旅途的短暂与梦境的绵长,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幅温馨而又略带恍惚的画面。 离开高铁站后,李振径直踏上一辆出租车,仿佛是与这座京城初见面的桥梁。高铁站与京城内城之间横亘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即便是在路况畅通无阻的情况下,他的出租车之旅也悄然滑过了近一个小时的时光。 对李振而言,京城是一片全新的天地,他的目的地,是那闻名遐迩的国旗广场。虽然早已错过了庄严的升旗仪式,但广场上依旧人声鼎沸,游客们络绎不绝,镜头前定格着一张张与国旗同框的笑脸。李振漫步其间,脚步轻盈而漫无目的,仿佛每一寸土地都藏着故事,等待他去倾听,去感受。 整整一个上午,他沉浸在了故宫景区的历史长河中,那些红墙黄瓦,每一砖一瓦都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日光倾城,他穿梭于宫宇之间,时间悄然流逝。及至正午,饥肠辘辘的他被引向了京城另一道不可错过的风景线——一家家名声在外的烤鸭店,那里,或许藏着另一番京城的味道与风情。 第334章 国旗广场店的烤鸭店 李振来到的是着名的广场东边的那家店,他刚一进门就看见两名身穿古典旗袍的小姐姐朝着他甜甜的微笑。 “先生您好,欢迎您的到来,请问几位?” 作为见惯了古今众多美女的李振对这种小场面心中是纹丝不动的,他表示自己是一人后,其中一名旗袍小姐姐就将他引到了二楼一处靠近窗户的座位上。 窗外就能看到长安街的车水马龙景象,就在李振欣赏着外边的风景时,又一名服务员走了过来给李振提供了一本制作精良的菜单。 李振轻轻掀开了菜单的首页,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令人垂涎欲滴的烤鸭照片,色泽金黄,皮脆肉嫩,仿佛能隔着纸页嗅到那诱人的香气。然而,这幅美食画卷下标注的价格却让人略感惊讶,即便是最为经济实惠的选项,也需三百余元方能品尝。 李振微微一笑,心中早已有了决定,随即合上菜单,动作优雅地递给了在一旁静候的服务员:“请给我们来一只三百多元价位的烤鸭,鸭架子我希望用来炖汤,不必油炸,再添一份鸭肝与爆炒鸭肠,想来这便足够了。” 尽管这是李振首次踏入这家餐厅的大门,但他对这里的每一道招牌菜早已如数家珍。无数个夜晚,他在小视频网站上反复浏览,对这里的美食世界了如指掌,哪些菜品值得一试,哪些稍显逊色,他心中自有分寸。这一餐,对他而言,不仅是味蕾的盛宴,更是对无数次线上“预习”的一次完美实践。 不久,一辆载着金黄酥脆、滋滋作响烤鸭的小车被厨师稳稳推至桌前。厨师手握一把形似西瓜刀、专为片鸭设计的利刃,动作娴熟而富有节奏感地将烤鸭逐一拆解。 首当其冲的是那最为诱人的鸭胸肉,李振迫不及待地趁着肉质的温热,轻轻蘸上一层细腻的白糖,送入口中。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醇厚香气在他口腔中绽放,仿佛唤醒了所有的味蕾。随着厨师手下刀片的翻飞,一片片烤鸭肉如艺术品般逐一呈现,而李振则在一旁悠然享用,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宠溺。 这样的场景,简单而不失雅致,每一动作都恰到好处,既展现了厨师的高超技艺,也勾勒出一幅温馨而惬意的美食画卷。 不过瞬息之间,一只肥美的烤鸭便在厨师的刀下化整为零,片成了细腻的肉片,只余一副鸭架子,随即被他轻巧地拎往后厨进行二次料理。这时,另一位服务员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手中轻摇着一张设计雅致、印刷精美的“烤鸭身份证”,笑意盈盈地递给了李振。这张小小的卡片上,不仅记录着李振所品尝的是店内第几只烤鸭这一独特信息,还蕴含着一份专属的仪式感,让这次的美食之旅更添几分趣味与纪念。 吃完饭后,李振返回自己入住的酒店,在房间内他拨通了汤少的电话。 李振:“喂,汤少,呵呵呵...许久未见了。对,我刚来到京城,这不想着拜访你一下吗。好,一会我按照定位过去。” 出了酒店李振就打了一辆出租车,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后,他来到了京城西边一处僻静的院落外边。 下车之际,李振缓步迈向那庄严的门扉,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门边挺立的持枪警卫,他们如同雕塑般肃穆,守护着这片神秘之地。正当李振欲启唇询问之时,一名警卫从岗楼内匆匆而出,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却又不失稳重。 “您便是李振先生吧?一切均已妥善安排,请随我来。”警卫的话语简洁明了,透着不容置疑的敬意。 李振微笑着点了点头,表达了谢意,随即跟随这位警卫步入院内。这院落之广阔,在繁华而拥挤的京城中实属罕见,每一寸土地都似乎承载着不凡的价值。京城之地,权贵云集,然则如此规模的院落,即便是家财万贯,亦非轻易可得,其中缘由,自是京城独有的复杂与微妙。 两人穿行于幽静的长廊与葱郁的景致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历史与现实的交错点上,引领着李振一步步深入这座充满故事的院落。 穿过一道道古朴的门扉,李振的脚步终于在一间雅室内停歇,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身着一袭飘逸道袍的汤少正含笑而立。见李振踏入,汤少脸上瞬间绽放出热络的笑容,仿佛春日暖阳,温暖而明媚。 “哈哈哈……我道是何方神圣引得院中喜鹊枝头欢歌,原来是李振贤弟大驾光临!想来此番必有奇珍异宝相伴,否则怎能让贤弟不惜千里奔波,亲临京城这繁华之地呢?” 汤少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调侃与几分真挚,将这份不期而遇的喜悦渲染得恰到好处。 李振与汤少简短地寒暄了几句,目光随即扫过屋内,发现尚有数位宾客在座。其中几位,李振依稀记得曾在电视荧幕上见过,他们是业界内赫赫有名的鉴宝专家。 李振缓缓地将手中那长方形的大盒子置于桌上,动作中带着几分郑重。他轻轻掀开盒盖,向汤少投去一个邀请查看的眼神。 然而,汤少并未急于上前,只是以眼神示意身旁的那位专家。专家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随即向李振点了点头,便伸手从盒中取出了一幅字画,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汤少轻轻拾起桌上古朴的茶壶,动作优雅地为李振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随后,他放下茶壶,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探究地望向李振,缓缓启齿:“贤弟此次孤身涉足京城繁华,怕不仅仅是为了这些俗物而来吧?” 李振闻言,爽朗一笑,毫不扭捏地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那茶水仿佛带着某种微妙的暖意,滑入心田。 “哈哈哈……汤少果然慧眼如炬,什么也逃不过您的法眼。” 他放下茶杯,神色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期待:“此行确有双重目的,一来嘛,自然是给兄长送上几件稀世珍宝,以表心意;二来,我心中挂念着李老,渴望能再见一面,从他那里求购些东西,如今我的一个朋友在外边产业做的很大,所以需求量也很大。” 汤少微微一笑,似乎对李振的坦诚颇为欣赏,他再次提起茶壶,动作娴熟地为李振的茶杯续上了水,茶香袅袅,与室内的沉静融为一体。 “甚好,甚好,”他轻声说道,“说来也巧,我昨日刚从李老府邸归来,听闻这几年他们那边确实有些好东西积压,库存颇丰,贤弟此时前去,说不定正能赶上一场难得的机缘。” 正在此时,只听见那个鉴宝的专家连声惊呼:“好东西呀!真是好东西呀!这几件画作要是流到市面上,估计得引起整个收藏界的轰动!” 听着专家的惊呼,汤少疑惑地起身来到那几张展开的字画跟前,他顺手拿起一个放大镜开始仔细观摩起来。 第335章 京城李振拜会李老 过了许久,汤少缓缓站起,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投向那位端坐一旁的专家:“细细端详这墨迹与技法,确是出自宋徽宗之手,无疑是其真迹。然而,这幅画作的崭新程度,仿佛是近年间才新鲜出炉,这不免让人感到几分蹊跷与不合时宜啊。” 专家闻言,亦是眉头微蹙,细细品味着画中意境,缓缓言道:“此数幅字画,技艺已臻化境,堪称宋徽宗毕生之巅峰。尤其是他笔下勾勒的那几幅山河图,气势磅礴,意境深远,应是其晚年心境之写照,饱含着岁月的沉淀与沧桑。” 那几幅悬挂于室的字画,确是李振已故岳父老赵亲笔所绘,每一笔一划都透着真章。历经世事沧桑,李振的晚年因得宋徽宗相伴,竟也生出几分温馨与安宁。试想,若循常规史迹,老赵怕早已在五国城病骨支离,连温饱尚且难保,又何谈挥毫泼墨,留此佳作于世? 汤少含笑望向李振,眸中闪烁着好奇与赞赏:“贤弟真是好福气,竟能收藏到如此鲜活如初的古物。这画中意境,恍若昨日新成,叫人叹为观止。” 李振在踏入门槛之前,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一套言辞,此刻,他爽朗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神秘莫测:“哈哈哈……汤少,您可曾耳闻那传说中的水下之墓?那些古老的墓穴,仿佛是智慧与狡黠的结晶,被巧妙地藏匿于深邃的水域之下。造墓之人为了防止盗墓贼的侵扰,不仅在选址上煞费苦心,更是在封墓之时采用了不为人知的秘法,使得墓中一切,皆处于近乎完美的真空封存状态。 当然,这等奇珍异宝,若非以特定之法取出,贸然触碰,只会因环境的骤变而化为乌有,犹如昙花一现,美好却短暂。唯有掌握那失传的技艺,方能保全这些跨越千年的宝藏,让它们重见天日而不失其色。” 李振的话语虽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牵强,但在场众人眼前,那静静陈列的物件无疑验证了其真实性。汤少闻言,目光闪烁,心中的疑虑在众人一致的确认下渐渐消散,也就没有再深究下去。 夜幕低垂之时,李振随汤少踏进了香山深处的一处幽静院落。月光如洗,轻轻洒在院内,照亮了那一方郁郁葱葱的葡萄架。架下,一位身影正专注地修剪着枝条,那便是德高望重的李老。 汤少嘴角挂着温暖的笑意,轻快地招呼道:“李伯伯,瞧,我又来打扰了。呵呵呵……看看我带谁一块儿来了?”言罢,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期待。 李振见状,亦是礼貌而自然地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谦逊:“李老,晚上好,冒昧来访,还望您海涵。”话语间,透着对长者的尊敬与礼貌。 虽是初次谋面,但与李老早已通过电话数度交流,今日终得相见,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亲切。恰逢李振一行人踏入门槛,李老的动作显得格外迟缓,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工具,仿佛那是陪伴多年的老友,不舍分离。随后,他自然而然地拄起一根略显陈旧的拐杖,一步步踱向这边,每一步都透着岁月的沉稳。 汤少眼疾手快,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李老,仿佛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缓缓引导他至一旁的藤椅上安坐。藤椅轻轻摇晃,仿佛也在欢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李老的笑容温暖而慈祥,他望向李振,眼中闪烁着几分熟悉与期待:“你就是李振吧,电话里咱们已经神交多时了。唉,岁月不饶人啊,我这条腿,又是老毛病犯了。想当年,在南边的时候,被那些猴子的子弹给伤了,如今一到阴雨天就隐隐作痛,真是人不服老不行啊。” 言罢,李老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既有对往昔的感慨,也有对眼前年轻人的期许。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留下一段段过往的故事,在心头轻轻回响。 李振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缓缓将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礼盒置于李老面前,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 “李老,此番唐突造访,未曾备下厚礼,实属抱歉。这把刚从海外觅得的金国弯刀,权当是小辈的一点心意,还望您能不吝赐教,为我掌掌眼。” 李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轻轻颔首以示谢意。他身旁,一位身着笔挺西装、面容严谨的男秘书适时上前,以一种近乎仪式化的动作,轻巧地揭开礼盒的盖子,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内藏的金国弯刀捧起,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恭敬地呈递到李老手中。 李老的目光在触及那柄宝刀的瞬间,犹如古潭被投石,蓦地泛起粼粼波光。他动作悠然,轻轻拉出刀刃一截,霎时,弯刀仿佛蕴含了霜雪之气,寒光凛冽,令人心悸。 “哈哈哈……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物件!许久未曾有缘目睹这等瑰宝了。瞧这刀刃上隐隐透出的肃杀之气,想必是历经无数战场,饮血无数的利刃。” 言罢,李老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庄重,缓缓将宝刀归鞘,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目光转向了李振:“说吧,此番造访,定是有所求或有所议,不妨直言。” 听闻李老此言,李振索性不再绕弯,径直说道:“李老,此番前来,我其实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这儿是否还能匀出一些军需物资给我?我是代一位身处海外的朋友来问的。他目前正在中东地区开拓事业,对一批物资的需求颇为迫切。” 微笑着看着李老,李振缓缓从衣襟中取出一根沉甸甸的金条,轻轻置于桌上,继续说道:“交易还是以黄金结算,至于提货地点,若是能安排在国外,那便更为妥帖了。” 李老:“要多少?” 听到这话后,李振心中一动,他微笑着说:“我手上有一吨半的黄金,我想都换成军备物资,枪械和子弹是最好的,其他的也想要一些。” 一旁的秘书适时插话,声音中带着几分干练:“李老,恰逢其时,我们正着手处理库存事宜,手头积压了一批原计划远销欧洲与美洲的军事装备,数量颇为可观。” 片刻沉默后,李老的声音悠悠响起,带着岁月沉淀的沉稳:“既然你今日特意来访,这批物资便交由你处置吧。与上次交易相仿,提货地点依旧设在大毛国境内,你只需按约将黄金交付给小赵便是。瞧这时辰,已是用餐之际,不妨一同留下,共进晚餐。” 几人跟随着李老走向了里面的餐厅,只剩下葡萄树上的知了在吱哇乱叫。 第336章 毛国中校托瓦列夫 三日之后,李振自云端缓缓降落,脚踏实地于大毛国的广袤疆域。此行,他特意挑选了最为迅捷的航班,只为争分夺秒,缩短归途。 在大毛国与华夏接壤的边界附近,隐藏着一座隐秘的仓库,那里,堆积着如小山般巍峨的军事物资,仿佛是战争年代的遗珠,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沉重。李振手持一份详尽的清单,穿梭于这钢铁与火药交织的海洋中,目光锐利如鹰,逐一核对,不遗丝毫。 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转身向身旁那位中年秘书投去肯定的目光。那秘书,面容沉稳,眼中闪烁着对任务即将圆满完成的期待与自豪,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望着眼前堆叠的装备,李振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蹙:“看这数量,应当是足够了,只可惜,缺少了那些能震慑人心的重火力装备啊。” 中年秘书闻言,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李先生有所不知,北方工业的重型武器出口,皆是经过高层深思熟虑的决定,非同小可。李老此番能为你争取到这些装备,已是极为不易,实属难能可贵。” 李振笑着对中年秘书说:“好了,黄金和货物都已经交付完毕,我这几天就会将这些东西运走,哲秘书,您有事就先忙去吧。” 李振与那位干练的中年秘书道别之后,他轻轻拾起桌上的电话,指尖熟练地跳跃于按键之间,一串熟稔的号码随之拨出。电话那头,一阵略带戏谑而又异常亲切的声音穿透了时空的阻隔,悠悠传来。 “嘿,李振老兄,你这家伙是不是把老朋友我给扔到哪个角落里了?这么久没个信儿,可真让人心寒呐!” 电话这头,李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声音里的熟悉与温暖仿佛瞬间将他从旅途的疲惫中解脱出来。“托瓦列夫,你这玩笑开得,我这不是刚一脚踏进毛国的地界,下了飞机第一个念头就是给你打电话嘛。你现在何处高就?我这不正琢磨着上门拜访你呢……” 话语间,两人的情谊如同老酒般越陈越香,无需过多修饰,那份默契与情谊已在字里行间流淌开来。 在毛国边陲的一间简陋军营办公室里,昏黄的灯光下,托瓦列夫与李振并肩而坐,各自手握一瓶温热的二锅头,小酌间,那份来自东方的烈酒香气与北国的寒风交织,别有一番滋味。桌上,一块切得厚实的萨洛静静躺着,旁边是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小刀,仿佛是这场简陋盛宴中的点睛之笔。 这萨洛,是毛国土地上独有的风味,一种承载着古老传统的腌制美味,全由精选的纯肥猪肉精心打造,取自猪背或猪肚那最为肥美厚实的部分。它不仅仅是一种食物,更是东欧冬日里不可或缺的温暖慰藉,咸香中带着几分醇厚,仿佛能瞬间驱散严寒,唤醒味蕾深处的记忆。 在古老的食谱中,萨洛的制作是一门艺术与时间的交织艺术。挑选,是这一切美妙旅程的起点——只取那大白猪最为骄傲的部分,脊背或是腰腹侧,那里蕴藏着最为肥厚而细腻的脂肪,厚度恰到好处,需在三厘米之上,方能承载后续的风味转化。 这些精选的肉块,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的前奏,先是在高浓度盐水的温柔拥抱中沉浸,两至三日的时光缓缓流淌,带走了杂质,也悄然种下了最初的味道种子。随后,是一场盐与肉的浪漫邂逅,盐巴被细致地涂抹在每一寸肌肤之上,如同匠人对待珍宝般细心呵护。 木箱,成了它们暂时的归宿,一层又一层,肉块叠放其间,每层之间,盐粒如细碎的星辰,默默铺陈,既分隔又联结。纸张或布料轻柔覆盖,仿佛是给予它们一层薄薄的梦境,而重物压顶,则是时间的重量,让这一切在静谧中缓缓沉淀。 最后,这一切被移送至一个阴凉而低温的秘密角落,那里,时间以它独有的节奏缓缓流淌,萨洛开始了一段漫长的发酵与腌制之旅。在这里,每一日都是风味的积累,每一夜都是质地的转变,直到那一天,当它们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在餐桌上,人们才会惊叹于这古老智慧与现代味蕾的完美融合,萨洛,终成了时间赋予的美味传奇。 经过一段时间的腌制,萨洛变得咸鲜可口,质地坚硬,可以直接切片食用,或者搭配面包、蔬菜一同享用,特别是在饮酒时被视为绝佳的下酒菜。 萨洛不仅在毛国受欢迎,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十四世纪,当时在基辅罗斯地区就已经非常流行。有说法认为,萨洛可能是从意大利半岛传入第聂伯河一带的食品,或者是由乌克兰扎波罗热哥萨克人行军作战时携带的“干粮”。这种食物因其高营养和高热量,成为古代哥萨克士兵长途跋涉后的重要能量来源。 如今,托瓦列夫已晋升至中校之衔,依旧稳稳地把握着各类军需物资的命脉,这份职责无疑让他的权势更加根深蒂固。 李振轻轻搁下手中的酒瓶,指尖顺势划过,割下一片咸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咀嚼间,他的话语带着几分随意却又不失坚定:“此番,咱们得想法子搞些重火力装备,还有轻型舰艇之类的家伙什儿,甭管它们是光鲜亮丽的新货,还是历经风霜的老家伙,只要能派上用场,便是极好的。” 此刻,托瓦列夫虽已空掉了一整瓶烈性白酒,眼神却依旧锐利,神志清醒如常。他凝视着李振,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李振,你我之间,朋友二字重如泰山。你所需之物,无论何物,只要一句话,我赴汤蹈火亦要为你取来,只是这交易,非得现金不可,这是规矩。” 李振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的深渊。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若是以黄金相易,又如何?” 托瓦列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随即大笑着将李振一把揽入怀中:“哈哈,黄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此,我们便以国际金价为准绳,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来,为了这份信任与友谊,再干一瓶,让这烈酒见证我们的交易!” 说着,他再次拎起一瓶白酒,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那瓶中之液,成了他们友谊与交易的见证。 第337章 毛国的神秘女郎 夜色已深,月挂中天,李振的酒局直至后半夜才缓缓落下帷幕。尽管托瓦列夫满含诚挚,力邀李振留宿军营,共享一夜的宁静与兄弟情谊,但李振还是以温文尔雅却坚定的态度婉谢了这份厚意,心中挂念着另一项亟待完成的重要使命。 他驾驶着从托瓦列夫那里借来的军车,车窗外夜色如墨,星辰点点,引领着他直奔白日造访过的仓库。 抵达目的地后,李振从口袋中摸出那把沉甸甸的钥匙,轻轻一转,仓库的大门在寂静中缓缓开启,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吱嘎声。他没有急于点亮仓库内的灯光,而是借着门外微弱的月光,径自踏入了那片被阴影笼罩的空间。 十分钟悄然流逝,李振缓缓步出仓库,反手间,大门应声而合,被他牢牢锁上。随后,他发动车辆,车轮滚动,朝着酒店的方向稳稳驶去。 坐在驾驶座上,李振心念一动,以内视之法窥探起神秘空间中的物资。早先收纳之时,他便已细心地将各类物品分门别类,此刻查看起来,自是条理清晰,一目了然。枪械和弹药分别进行存放,尽管存放枪械的木箱没有打开,但里面的东西李振是非常清楚的,因为这些东西都在他的空间内。 来到酒店大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忙活了一天的李振感觉到浑身疲惫,他从前台拿了房卡后就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就在他刚洗完热水澡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李振的神思恍若游离于现实边缘,在这遥远的毛国土地上,托瓦列夫之外,他的社交圈近乎空白。夜已深沉,此刻的敲门声显得尤为突兀,让人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何人会在这不速之时造访? “请问,是哪位?”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未醒的迷离,却依然礼貌地询问着门外的不速之客。 尽管疑问已脱口而出,李振的手指仍不自觉地按在门链上,保持着一份警觉。他缓缓贴近猫眼,视野中映入的,是一位面容姣好、金发披肩的年轻女子,她的身影在昏黄的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而神秘。 犹豫片刻后,李振小心翼翼地拉开门扉,仅留出一道足以对话的细缝,目光中带着探寻与戒备:“请问,您找我有何贵干?” 那位金发碧眼的女子,以略带生涩却韵味独特的华夏语调轻启朱唇:“华夏人?真是缘分,我险些以为遇到了扶桑人呢。先生,难道不打算请我进屋坐坐吗?毕竟,让一位美女在门外等候,似乎有失风度呢。” 李振心中思量片刻,终是侧身让出了门槛。待她踏入,屋内随即弥漫起一股微妙的氛围。他望着这位不速之客,缓缓开口,试图探究她的来意:“深夜造访,必有缘由。小姐此行,究竟所为何事?” 女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夜深人静之时,一个美女跑到你的房间里,你说是为了什么?” 那位女子轻轻偏转着头,对李振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说道:“瞧你生得这般俊朗,我便做个顺水人情,给你打个折,八百块,意下如何?” 李振则是一袭睡袍裹身,双臂交叉抱于胸前,目光悠然地回望着女子,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这样吧,我呢,就给你二百,你另寻他家如何?我着实累了,需要歇息。” 言罢,李振从容地从口袋中抽出两张崭新的华夏币,动作轻盈地将其置于女子身旁,随后缓缓踱步至门口,轻轻拉开房门,对着女子做了一个优雅的请的手势,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又不失风度。 那女子见状,倒也识趣,不再多做纠缠,只轻轻一侧身,从身旁的手袋中拈出几张钞票,伴随着她摇曳生姿的步态,款款离去。临出门前,她还不忘回眸一笑,手中名片轻轻一抛,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稳稳落在李振面前。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需要时,不妨给我一个电话。我的技艺,可是数一数二的。”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挑逗,几分自信。 待那抹艳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李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他随手抄起那张散发着淡淡香水味的名片,毫不留情地将其掷入门边的废纸篓中。无论是在这异国他乡的毛国,还是在他熟悉的华夏故土,李振早已阅尽两世芳华,各色佳人见过无数。他虽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原则与底线,绝非轻易为美色所动之人。 当李振在酒店的柔软床铺上缓缓沉入梦乡之际,他所遗留下的那座仓库,夜幕之下,悄然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其中,白日里那位神色沉稳的中年秘书赫然在列,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环顾四周,仓库内一片空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寂静。中年秘书缓缓从公文包中抽出一部设计精密、散发着幽光的加密手机,指尖轻触,一串数字跳跃而出,随即,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悠长的拨号音。 “喂,情况与上次如出一辙,”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监控系统全面瘫痪,仓库内空空如也,连一丝货车进出或搬运活动的痕迹也未留下,大门外亦是静谧无声。”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良久,才有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穿透夜色:“立即安排人手,暗中守护他。在一切谜团解开之前,他的一举一动,都至关重要,务必确保他的安全,不得有丝毫差池。” 如此,随着话语的落下,夜色中的仓库再次归于平静,而一场围绕着李振的隐秘风暴,却已在无声中悄然酝酿。 李振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嘿,李,东西我已经按你的吩咐打点妥当了。就在军营边上,我找了个隐秘的仓库,今天上午已经全部安置完毕。你何时能抽空来瞧一眼?”电话那头,托瓦列夫的声音带着几分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李振在朦胧中捕捉到这些话语,揉了揉依旧昏沉的脑袋,缓缓从床上撑起。他对电话那端的托瓦列夫应承道:“给我半小时,我马上到。你先稍等片刻。” 一番梳洗过后,李振的神志才算彻底清明。他心中暗自发誓,今后定要远离与托瓦列夫的酗酒之夜,那家伙似乎天生海量,而自己却足足昏睡了大半日,实在有失体面。 第338章 东北省再见刘宁 不久,李振便在一座紧邻河岸、略显陈旧的仓库内,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装甲车与坦克。然而,这些钢铁巨兽并非崭新出炉,而是源自毛国军队的退役库藏,带着岁月的风霜与过往战场的痕迹。 他轻轻推开一扇装甲车的车门,伴随着金属特有的吱嘎声,车内景象缓缓展现在眼前。车内空间略显杂乱,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留下了过往使用者的匆忙与紧张。散落一地的子弹壳,空荡荡的弹药箱,无声诉说着曾经的烽火连天。更有一处,李振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一抹暗红——那是早已干涸的血液痕迹,静静地躺在装甲车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一段被遗忘的历史,静静地等待着被发现。 托瓦列夫以一块略显陈旧的毛巾轻轻捂住口鼻,眉头紧锁,目光穿透那层薄薄的布料,扫视着车内杂乱无章的一切。那双眸子里,流淌着不加掩饰的嫌恶,仿佛眼前的景象触及了他内心最不愿触碰的角落。在这一刻,他仿佛遗忘了自己也是从部队的最底层,那个普通大头兵的身份一步步走来。若非凭借着军官舅舅在暗中的巧妙周旋与提拔,或许此刻的他,仍旧深陷战场的泥淖,与硝烟和炮火为伴,而非坐在这里,以这般挑剔的眼光审视周遭。 在这场大毛与二毛之间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大毛国内部的军事补给线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某些关键物资已显得捉襟见肘,尤其是那些翱翔天际的钢铁雄鹰——飞机,此刻竟成了奢望。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完全弃大毛于不顾,托瓦列夫,这位总能在绝境中寻得转机的传奇人物,竟奇迹般地筹措到了几艘冲锋舟。尽管这些舟艇源自冷战的尘封岁月,于现代战争的科技洪流中或许已稍显过时,被视为战场上的昨日黄花,但李振却毫不犹豫地接纳了它们。 对李振而言,眼前的战斗并不苛求尖端武器的毁灭性力量,他所渴望的,是一股能够穿梭于波涛之间,灵活应对复杂水域的可靠力量。这些冲锋舟,尽管外表斑驳,内里却蕴藏着不屈的意志,只要油箱饱满,它们便能破浪前行,执行那些至关重要的任务。在战争的棋盘上,每一枚棋子都有其独特价值,而李振深知,如何利用好手中的每一分资源,才是制胜的关键。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着托瓦列夫说道:“诚然,这些物件已略显岁月的痕迹,但好在尚能发挥作用。至于那批黄金,我已让人悄悄置于你的车后厢内,稍后你自行清点一番便是。” 托瓦列夫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哈哈哈……我的朋友李振,你的信誉,我向来是深信不疑的。” 他边说边伸出手,指了指那艘横卧在一旁、略显狭长的巡逻艇,“瞧这大家伙,体积可不小,要不要我吩咐手下人帮你搬运出去?” 李振:“不用,我有自己的途径,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看看没什么事情的话下午就返回华夏。” 托瓦列夫有些遗憾地说:“本来我还想和你庆祝一下呢,好吧,等你下次来一定要再和我好好喝一次。” 等托瓦列夫告别离开后,李振见四下无人,就使用自己的神识将这些庞然大物一一收取进神秘空间。这空间究竟有多大他自己都不知道,总之他看到的东西只要不是活物都能收取进去,随着李振使用空间的熟练程度增加,此时他已经不用直接接触需要收取的物品就能操作,不过距离不能太远了。 李振并未径直踏上归途返回鲁省,而是转身购票,目的地直指遥远的东北省。他心中盘算着,要再次与刘宁取得联系,从她那里添置些粮食。毕竟,他随身携带的空间里,粮食储备已近乎枯竭。尽管方振那边也在不遗余力地囤积,但东北作为这片土地上举足轻重的粮食摇篮,其产量之丰,价格之优,无疑为他的大批采购提供了最佳的选择。 就在李振坐在飞机的机舱中时,他后边的不远处也坐着两个身穿休闲装的年轻华夏男子,这两人不时地将目光看向李振,并来回巡视接近李振的其他人。 两个小时的飞机航程最终落在了华夏东北省的一处机场,等李振走到接机大厅时,看到了一身秀丽的刘宁。 “李哥,这边!” 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李振,刘宁高兴的蹦着呼喊,她的身边也站着她的男友微笑地看着李振。 自刘宁与李振携手完成了数笔规模宏大的粮食交易后,她那原本默默无闻的网店竟悄然间声名鹊起,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花朵,逐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时光荏苒,如今的刘宁,在东北这片广袤的黑土地上,已是屈指可数的大粮商之一,其名号在业界回响,令人瞩目。 为了更有效地汇聚东北四野的丰饶资源,刘宁与新婚不久的伴侣,怀揣着共同的梦想与愿景,毅然决然地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他们深谙“聚沙成塔”之道,亲自深入田间地头,从淳朴的乡亲手中精心收集那些散落于民间的珍贵粮食。每一粒米,每一颗谷,都承载着他们对品质的执着追求与对农民的深厚情感。 在公司的运作下,这些粮食不再是零散无章的存在,而是经过他们细致入微的分类与筛选,依据其品质优劣,被赋予了新的价值与生命。它们或流向高端的餐桌,或成为滋养大地的肥料,每一份去向都蕴含着刘宁夫妇的智慧与汗水,以及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 刘宁的男友轻轻接过李振手中的行李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着李振风趣地说道:“李哥啊,你可不知道,宁宁一听闻你要来的消息,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似的,一整天都处于亢奋状态,要不是我对你的人品了解得透透的,可真要吃上一坛子醋喽。” 刘宁一听自家男友这般打趣自己,她那直率的性子立刻显露无遗,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哎呀,你可别听他在这儿胡咧咧了,李哥你在我心里那可是杠杠的榜样!来来来,咱先别顾着闲聊了,赶紧去吃饭,我在雪乡酒店特意为你备下了一桌地道的东北菜,咱们边吃边聊,好好叙叙旧。” 三人有说有笑地上了门口的汽车,随着汽车启动,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候机厅门口,那两个青年男子拿出了手机拨通电话汇报:“人已经到东北省了,他刚才被东北省的一家粮食公司的人接走了。是,我这就派人去调查。” 第339章 东北省的长白山特产 雪乡酒店的一处豪华包间内,服务员将一盆盆丰盛的菜肴端了上来,刘宁不断给李振夹着冒着热气的菜肴。 刘宁:“李哥,你尝尝这道飞机炖坦克,这可是好东西呀。” 李振看着面前的一只酷似青蛙的东西,虽然做熟了但还能依稀看到他的形状。 “这个是青蛙?” 刘宁的男友笑容满面,热情地向李振引荐道:“李哥,这位可是咱们东北老家的瑰宝——林蛙,大名鼎鼎的哈什蛙便是它的芳名。您可得尝尝,那滋味,鲜美得让人回味无穷。” 尽管李振心里略有几分迟疑,但碍于情面,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闭上了眼睛,勇敢地咬了一口。 “咦?这味道,还真是不赖!” 转瞬之间,李振便将眼前的那只林蛙消灭得一干二净。这回,他无需刘宁的提醒,自个儿便又夹起一只,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望着李振那满足的模样,刘宁与她的男友相视一笑,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 在那白雪皑皑的长白山脉,生活着一种神奇的生灵——东北林蛙,人们亲切地唤它为雪蛤。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雪蛤悠然度过长达百多日的冰雪冬眠,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秘密仪式。雪蛤,这小小的生命,却蕴藏着无尽的宝藏。 其肉质细嫩,风味独特,令人回味无穷,是大自然赋予味蕾的一场盛宴。而更令人称奇的是,它的皮与油,在中医的世界里,被赋予了非凡的意义。它们如同自然界的精灵,轻轻拂过身心的每一个角落,带来的是润肺滋阴的温柔,溶精补髓的深邃,以及健脑益智的灵光一闪。 雪蛤,仿佛岁月的守护者,以其独有的方式,平抚着肝火的躁动,滋养着胃的温和。它不仅是抗衰老的秘钥,让时光在肌肤上留下更少的痕迹,更是美容养颜的圣品,让容颜如初,焕发青春的光彩。而那些渴望智慧之光的人儿啊,雪蛤亦能点亮你们心中的明灯,健脑益智,让思维更加敏锐,让智慧之泉永不干涸。 在那张摆满了丰盛佳肴的圆桌旁,除了那锅香气四溢、引人垂涎的炖林蛙之外,还罗列着几道地道的东北特色:热气腾腾的杀猪菜,酸爽开胃的酸菜炖大鹅,色泽诱人、肉质鲜嫩的红烧鹿肉,以及风味独特的红烧山鸡,每一道菜都散发着浓厚的乡土气息,让人食指大动。 刘宁与同伴频频举杯,向李振致以诚挚的敬意,言语间满是对李振在刘宁事业上无私帮助的感激之情。这顿饭,不仅是一场味蕾的盛宴,更是友情与合作的温馨见证,宾主之间欢声笑语,气氛融洽至极。 待到酒意微醺,菜肴渐少,李振终于缓缓将话题引向了正题,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自然而然地推进到了高潮部分。 李振:“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再采购一批粮食,这次不光是大米,其他的粮食也要多一些。另外你看看还能不能再弄点制作皮衣的动物皮毛,品质不要太好,能够做衣服的就行。” 李振的话语刚落,刘宁的男友便猛地站了起来,身形因先前畅饮的几杯佳酿而略显摇晃,眼眸中闪烁着几分酒意微醺的光芒。 “哈哈,李哥啊,你可真是咱们家的福星高照!”他爽朗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与感激,“不瞒你说,我家世代经营着皮毛生意,可这几年,先是疫情肆虐,接着北边战事不断,皮毛市场那是一落千丈,萎缩得厉害。我父亲在家中为此忧心忡忡,连饭都吃不下。不过李哥你放心,若是你有意,我家的皮毛,价格定是比市面上还要实惠几分,至于数量嘛,那也是多到能让你满意,毕竟这年头,好东西虽少,但咱们自家的存货还是实打实的。” 一顿饭下来李振的需求都解决了,吃饱喝足的几人离开了雪乡酒店,刘宁两口子又带着李振到了一家洗浴中心,让李振体验了一把东北特色的洗浴文化。 第二天李振就在刘宁的仓库中见到了数以万计的粮食,按照李振的要求,这些粮食使用的袋子都没有任何标志。除了大米外,大豆、高粱、小米和小麦都有,除此外还有十吨的大豆油,李振没想到刘宁的办事能力这么强,这才一个晚上东西都弄好了。 李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都是上好品质的。这样,你还是将这些物资运到上次的仓库里,钱我这就给你转过去。” 刘宁笑着问道:“李哥,你这么照顾我的生意,不如我直接给你将这些粮食给运过去吧,运费算我的。” 面对刘宁的好意,李振婉拒了,他自己有神秘空间,费那个事干嘛。要不是担心自己的秘密暴露,他现在就能将这些粮食给收取到空间内。 由于皮毛准备还得两天时间,这期间刘宁就带着李振好好转了转,除了天天吃东北菜外,李振还深刻感受到了东北省人民的热情。 在漫步于东北那热闹非凡的大集之时,李振偶遇了一位售卖瓜子的摊主大姐。一听闻李振来自鲁省,大姐的眼中瞬间闪烁起了异样的光芒,不仅坚决不收分文,还亲手将自家干果铺子里的宝贝挑挑拣拣,满满当当装了一大袋子,递给了李振。 “大兄弟,不瞒你说,俺老家可是博山的嘞!打俺爷爷那辈儿起,就闯关东到了这疙瘩,所以啊,一瞅见鲁省来的亲人,心里头那个热乎劲儿,就别提了!”干果大姐的话语里满是温情与亲切,仿佛瞬间拉近了千山万水之遥的距离。 面对这份淳朴而真挚的热情,李振心中涌动着暖流,却也不愿白白占人便宜。于是,他趁着大姐转身忙碌的空档,悄悄将两张崭新的百元华夏币,轻轻压在了电子秤的底座之下,动作之细腻,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乡情纽带。 在那个热闹非凡的大集上,李振仿佛踏入了一个充满山野奇珍的秘境。来自四面八方的赶山人,肩扛手提,从幽深莫测的山林间携带着大自然的馈赠纷至沓来。一株株鲜活的人参,其上还挂着几滴晨露,翠绿的枝叶轻轻摇曳,散发着山林间独有的清新气息;而那些刚被采摘下的猴头菌,个个硕大饱满,宛如林间精灵遗落的珍宝;更有那各式各样的野生蘑菇,色彩斑斓,形态各异,它们只生长于人迹罕至之处,即便是土生土长的刘宁,面对着这琳琅满目的山野之宝,也不免有些眼花缭乱,认不全其种类。 李振的目光在这些珍奇之物间穿梭,心中满是惊喜与渴望。他毫不犹豫地开启了自己的“寻宝”之旅,但凡有哪一样入了他的眼,他便会上前细细询问价格,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收入囊中。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刘宁那原本空荡荡的后备箱,此刻已被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填得满满当当,仿佛是大自然的慷慨馈赠,将山林间的精华尽数凝聚于此。 第340章 李振被围殴 李振在东北那片辽阔的土地上足足沉浸了三日,方才踏上归途,重返鲁省的怀抱。当他踉跄着步出机场,脚步依旧踉跄,仿佛空气中还残留着酒香,将他紧紧包裹,让他难以摆脱那份微醺的迷离。在东北的那些日子,他简直是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白酒的热烈、啤酒的清爽、红酒的淳厚,如同走马灯般在他唇齿间流转,即便是铁打的身子,怕也要被这轮番的敬酒礼给灌得摇摇欲坠了。 曹华与方振并肩站在接机大厅,一眼便瞧见了李振这副前所未有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他们与李振相交多年,却从未见过他如此“醉态可掬”,这份意外之喜,让友情在这一刻更显温馨与珍贵。 “李老板,中午我们去哪里吃呀?你这大老远的从东北回来,我们弟兄俩怎么着也得给你接个风呀。” 开着车的曹华调侃着李振,一旁的方振也不甘示弱,在旁边进行助攻。 “是呀,你自己在东北省快活了,这些日子可苦了我们两人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工商局的人接二连三的到公司查账,话说我们也交税了呀。” 听闻此言,后排座椅上的李振骤然间睁开了紧闭的双眸,他的思绪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迅速地在脑海中盘旋、交织。一抹灵光在他心中闪过,似乎触及到了某些被遗忘的角落。 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工商部门的人员,具体是从何时开始对我们公司进行账目审查的?”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方振,目光依旧专注地投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没有回头,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李振的耳中:“大约是从三天前开始的。虽说以往他们也时有到访,进行例行检查,但像这样频繁且密集的审查,确实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我正和华子合计着,这个周末或许可以安排一场饭局,邀请他们的局长出席,顺便探探口风,看看这背后究竟有何玄机。” 这时,李振的思绪仿佛被一阵莫名的风牵引,掠过了他心中不愿触及的角落,却也无可奈何地正视起眼前摆明的事实,任由它们在脑海中盘旋。 半个时辰悄然流逝,三兄弟的身影最终定格在了“忆江南”古色古香的门前。一位身着及膝短裙、青春洋溢的女子正笑靥如花地站在那里,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她的视线在捕捉到曹华那辆熟悉的车影时,瞬间亮了起来,甜美的笑容如同晨曦初照,温暖而明媚。 曹华轻轻推开车门,脚踏实地后,自然而然地询问起那位名叫霏霏的女子:“霏霏,预订的包间都安排妥当了吗?” 那位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举止间透着一股不经意的优雅,轻轻依偎在曹华的臂弯,笑语嫣嫣道:“华哥,位置早就精心挑选好啦,只是一直拿捏不准几位哥哥的口味偏好,故而迟迟未敢擅自点菜。” 一旁的方振,压低声音,向李振透露着秘密:“这位是曹华新近纳入麾下的秘书,名叫霏霏,据传是京城财经大学走出的佼佼者,才华横溢,专司打理华子的日常商务琐事。说起来,咱们这位华子,如今已是他们公司里独当一面的地区经理,手握一方大权,风光无限呢。” 也许是这几天李振喝了太多的酒水,今天中午这顿酒他刚喝了两杯就感觉有些要吐酒的感觉。顾不得和几人说话,李振夺门而出直奔厕所,在经过一番呕吐之后,李振才感到肠胃稍微好受了一些。 来到厕所外的洗手池这边,李振用大量的清水来洗漱着,就在此时他耳边出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呦,这不是我们的李总吗?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李振顺着声音望去,竟然是自己的老同学秦蓉。 秦蓉瞧着眼前的李振,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呆愣模样,心中暗自揣摩,许是被自己的容貌不经意间所牵动。而秦蓉,全然未觉这份揣测,她轻盈地移步至镜前,细致地勾勒着眼角的媚态,举手投足间尽显女子的温婉与骄傲。 “李振?”秦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与惊讶,打破了室内的静谧,“你怎会在此?”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声音里带着些许俏皮与傲娇:“呵,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此处既是公共场所,自非你独家领地,你能踏足,我为何不能?” 此刻,李振的心境已渐渐归于平和,他不愿与这位昔日同窗有过多的纠葛,尽管那份学生时代的情谊依旧淡淡地存在着。 眼见李振转身欲去,秦蓉心中一急,快步赶上,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期许。 “李振,我听闻你在此地创立了一家公司,真是令人钦佩。说来也巧,我上个月刚取得了经济师的资格认证,或许我能到你的公司,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李振:“不如何,我的公司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完不顾秦蓉的呼喊声,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包间。回到房间后的李振不再喝酒,他接连喝了好几杯茶水后,身体逐渐恢复了状态。 饭后,李振婉拒了曹华与方振的陪同之意,毅然决定独自乘出租车返回。他的心中挂念着尽快集齐所需的物资,于是催促二人务必于今日下午加速完成任务。 随着曹华和方振的背影逐渐远去,李振驻足于饭店门槛外,静候着出租车的到来。此时正值盛夏时节,路旁柳丝轻拂,一阵阵清脆悦耳的蝉鸣自树梢间悠扬传来,为这炎炎夏日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就在离着李振十几米的距离外,一辆大奔车上秦蓉爹声爹气的对旁边的一个大胖子说到:“多哥,就是这个混蛋,他曾经欺骗过我的感情,如今还要敲诈我,你一定要给我出口气呀。” 说着就趴在那个叫做多哥胖子的身上,至于哭没哭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 望着身旁美人儿那憔悴的模样,多哥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转头对身边几个忠心耿耿的小弟低喝道:“去,给我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子,给我嫂子出口恶气!” 话音未落,两辆车的车门猛地被拽开,仿佛是两头猛兽张开了巨口。紧接着,五六个身着黑衣、身上刺着龙凤图腾的社会青年鱼贯而出,他们手中紧握钢管与砍刀,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煞气,犹如一群嗜血的恶狼,朝着李振步步紧逼。 第341章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李振的目光在触及那几人身影的瞬间,轻轻蹙起了眉头,心中暗自调动起神秘空间内的力量,一对寒光闪闪的铁锏悄然被其意念锁定,只待局势稍有不对,便能瞬息间跃然掌中,化为护身利器。 一名混混,鼻孔朝天,语气中满是嚣张:“哼,你就是那个敢欺负咱们大嫂的家伙?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对,给大嫂出口恶气!”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群情激愤。 就这样,李振在尚未来得及弄清他们口中的“大嫂”究竟是何方神圣的情况下,便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场混战。然而,想象中的拳脚相加并未降临到李振身上。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他手中已凭空多出一对沉重的铁锏,舞动间风声呼啸,铁锏上下翻飞,犹如蛟龙出海,将逼近的威胁一一击退,场面一时之间竟显得惊心动魄。 ?铁锏在古代战场的主要作用包括作为重型铠甲的克星和在马战中的强大杀伤力?。铁锏没有锋刃,但重量较大,通常由纯铁或纯铜打造,分量远重于一般的刀剑。凭借其重量,铁锏可以产生强大的打击力,能够轻易穿透重型铠甲,对敌人造成致命伤害?。 在古代战场上常用于马战,骑兵在高速移动中挥舞铁锏进行攻击,其冲击力和速度的结合能够产生巨大的杀伤力,即使敌人穿戴甲胄也难以抵挡这种高速且有力的冲击?。此外,铁锏还可以作为暗器使用,藏于腰间以备不时之需?。 历史上着名的武将秦琼和牛皋的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秦琼以其瓦面金装锏闻名,成为大唐帝国的开国元勋;而牛皋则是岳家军的阵前先锋,凭借其强大的臂力和锏的威力,在战场上屡建奇功?。 十分钟悄然流逝,现场已是一片狼藉,六七个身影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李振手持沉甸甸的铁锏,步伐沉稳,一步步向那辆豪华大奔逼近,心中笃定,这场风波的幕后黑手必定正躲在车窗后的阴影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若非数年前,他机缘巧合之下穿越至宋朝,有幸拜入岳家军麾下,随岳家两兄弟研习武艺,恐怕今日的自己早已沦为他人拳脚下的牺牲品。而今,李振一身过硬的功夫,早已今非昔比,对付眼前这几个市井无赖自是绰绰有余,即便是再来一倍的人数,也难以撼动他分毫。 车内,多哥粗鲁地将秦蓉推到一旁,眼中怒火中烧,语气中满是怨毒:“你他妈的——”话语未尽,却已充满了对秦蓉无尽的愤恨与指责。 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多哥那臃肿的身体竟奇迹般地爆发出力量,挣扎着向前蠕动,直至从那辆豪华奔驰车的副驾驶座储物格里,艰难地摸索出***枪。 秦蓉目睹此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惊恐之下,失声尖叫。 多哥的面孔瞬间扭曲,凶相毕露,恶狠狠地低吼道:“给我闭嘴!今天这一连串的麻烦,全拜你所赐!今晚,你最好乖乖地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否则,我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罢,他动作娴熟地拉开枪栓,紧握着手枪,大步流星地跨出车门,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厉之气弥漫开来。 李振瞥见那身形魁梧的大胖子,手中赫然握着一柄泛着冷光的手枪,不由得微微一愣。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惊讶并未在他心中激起半点恐惧的涟漪。毕竟,在他的私人空间里,各类枪械武器琳琅满目,光是手枪一类,便足以构成一个小型展览,各式型号应有尽有。 尽管如此,李振行事向来谨慎,不愿有丝毫大意。他不动声色地运用起神识,悄无声息地锁定了一件防弹盾牌与一柄冲锋枪,只待局势稍有不对,这两件利器便能瞬间跃入手中,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 “呵,看来你背后的势力不小啊。”李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要知道,在我们华夏这片土地上,禁枪之严,举世皆知,你却能持有这等真家伙,实属难得。” 多哥见状对李振冷笑道:“知道就好,今天的事情可大可小,你跪下给我这几个兄弟磕头认错,然后让他们揍你一顿,那我就饶了你,要不然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不远处,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悄然掩藏着两名年轻人的身影,他们正紧握着手机,低声而急促地向某位首长汇报:“首长,情况紧急,对方持有武器,我们是否应立即介入,协助李振脱困?” 电话那头,一阵短暂的沉默仿佛凝固了空气,随后,一个沉稳的声音穿透电波,缓缓下达指令:“暂且按兵不动,你们的首要任务是确保自身安全,不可轻易暴露。若局势难以控制,再视机而动,灵活应变。嘟嘟嘟——”随着忙音响起,通话戛然而止。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不解:这“灵活应变”四字,究竟该如何拿捏分寸? 李振轻轻巧巧地将双铁锏在手中玩转,舞出一朵绚烂的锏花后,那寒光闪闪的武器竟如同被空气吞噬一般,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空手而立,步伐从容不迫,一步步朝着身形臃肿的多哥逼近。 多哥见状,心头猛地一颤,手中紧握的枪械似乎都跟着颤抖起来,他色厉内荏地喊道:“站住!别过来!我这枪可不是吃素的,真会走火!” 李振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他悠悠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狂妄:“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多哥此时心中也没了底,因为这把枪都是在自己的小弟手中,里面到底有没有子弹他也不清楚。另外他也害怕开枪,寻常的这个情况只要他掏出枪来后,对方肯定会跪地求饶或者逃跑,像今天的这个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第342章 家是心灵停泊的港湾 多哥的目光中满是不解,紧紧锁定在自己握持的枪械之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振如同一道闪电,从不足三米的距离处猛然突袭而来。本能驱使下,多哥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扳机应声而响。 “砰!” 枪声震耳欲聋,而李振的身形却仿佛幽灵般诡谲,于电光火石间侧首,子弹擦着他的耳际呼啸而过。紧接着,他身形未停,一记凌厉的手刀精准无误地斩向多哥持枪的手腕,力量之大,竟让多哥手中的武器瞬间失去了控制,脱手而落,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几乎在同一瞬间,李振敏捷地伸手,稳稳接住了自半空坠落的手枪,与此同时,他的另一臂肘猛然挥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多哥那张胖乎乎的脸庞。多哥只觉眼前一黑,仿佛被夜色骤然吞噬,随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重重摔落在地,再也没能起身。 李振低头,目光冷冽地审视着手中的“大黑星”手枪,枪身在微光下泛着冷光,虽略显陈旧,保养欠佳,但显然未经太多战火洗礼,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使用状态。“还算不错,”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这把老伙计,虽不起眼,关键时刻却也可靠。” 倒在地上的多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费力地抬起头,望着一步步逼近的李振,嘴里断断续续地挤出求饶的话语:“大哥,是我有眼无珠!真的错了!我哪儿知道您……您老人家如此身手不凡,完全是车……车里那个女人怂恿我这么干的啊!”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念头,多哥直接将躲在车里的秦蓉给出卖了。 李振轻轻拉开车门,眼前蜷缩成一团的秦蓉正瑟瑟发抖,他眉头不由自主地拧紧,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与压抑的怒火:“秦蓉,我们之间究竟结下了何种深仇大恨,以至于你要指使人对我动手?” 秦蓉抬头,对上李振那双似乎并未真正动怒的眼眸,声音细若蚊蚋:“你每次都那么决绝地拒绝我,可曾想过,当年我也是风靡校园的校花,你凭什么,凭什么一次次地拒绝我?” 李振闻言,内心五味杂陈,终是化作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他面色冷峻,却仍保留着一份对过往同窗情谊的尊重,缓缓开口:“秦蓉,看在昔日同学的份上,这次我姑且不予追究。但你要明白,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希望你以后能理智对待,别再做出这等荒唐之举。” 李振的话语落下,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车门被他狠狠地甩开,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为之一震。他未曾理会那些瘫倒在地的身影,脚步依旧轻快,带着几分不羁与傲然,渐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待那抹不羁的背影完全消失后,几个小弟才相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彼此间交换着会意的眼神,随即一拥而上,将仍有些恍惚的多哥搀扶起来,关切的话语如同春日暖阳,试图驱散他心中的寒意。 多哥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那辆已启动远去的车内,秦蓉的身影隐约可见。怒火在他胸中翻腾,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让他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然而,回想起刚才李振与秦蓉之间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如针般刺痛着他的耳膜,提醒着他,这个女人,绝非他能轻易触碰的荆棘。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多哥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似乎是在权衡,又似在隐忍。 他只能咬牙切齿,恶声恶气地对秦蓉吼道:“你给我滚下来!妈的,害我平白无故挨了一顿狠揍!” 这时,旁边一个小弟满脸谄媚地凑上前来,嬉皮笑脸地说:“大哥,要不拿这个娘们给您消消气?” 多哥闻言,脸色一沉,怒喝道:“滚开!老子还没活够呢!” 随着大奔和那辆面包商务车扬长而去,只剩下秦蓉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马路旁边。 李振不知道的是,经过今天的事情后,第二天他所在的城市中官方出动大量的警备力量,直接捣毁了一个黑社会犯罪团伙,这个团伙的头领就是昨天被李振胖揍的多哥。 经过两日短暂的停留,李振终于将手头繁杂的事务一一料理妥当,随即心急如焚地驱车踏上了归乡之路。此番归来,他已是离家近月之余,心中那份对家的渴望愈发强烈。 踏入家门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赵璎珞正与村里的一群大娘大婶们欢声笑语,交谈甚欢。李振心中不禁暗自诧异,这位来自宋朝的公主,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片乡土的信息交汇之地?这些淳朴的村民们,对村里的大小事务皆抱有浓厚的兴趣,即便是哪家的猫儿狗儿有了身孕,也能成为她们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看到李振回来后,村里的大婶们纷纷说道:“小振呀,你怎么这么命好呀,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真让人羡慕呀!” “是呀,可比我家的那个强多了。” 面对这帮惹不起的大娘大婶们,李振只能尴尬地笑着进了屋子里。自己的儿子此时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厨房里李振的妈妈正在忙活着午饭。 见到李振回来后,李妈笑着问道:“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许久没回家,这刚一回来就出去这么长时间。” 午间,阳光温柔地洒落在家的每一个角落,一家人在餐桌上欢聚一堂,共享午餐时光,笑语连连,氛围其乐融融。李振与赵璎珞相视一笑,心中默契渐生,共同做出了一个慎重的决定——让年幼的儿子暂留于这个充满现代气息的时代。 随着孩子一日日茁壮成长,他们对未来的规划也愈发清晰。深谙古今教育之差异,李振深知,尽管自己来自的那个宋代世界充满了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韵味,但在知识的广度与深度上,终究难以与现代相提并论。于是,他毅然决定,让这份血脉相连的宝贝,先由年迈的双亲悉心照料,享受天伦之乐的同时,也能浸润在现代教育的海洋中,汲取那些能够照亮未来的智慧之光。 这样的选择,不仅是对老人的温情陪伴,更是对孩子未来的深思熟虑。李振心中暗自许诺,无论自己在宋代之后的路途上如何风雨兼程,成就几何,都要确保儿子能够站在现代知识的肩膀上,看得更远,走得更稳。这份爱,跨越时空,只为给孩子一个更加宽广、光明的未来。于是,在这温馨而又略带不舍的午餐后,一个新的篇章,悄然在他们心中铺展开来。 第343章 白磷弹在定州城落下 李振与赵璎珞再度踏入汤阴城的城门,周遭的一切既熟悉又带着些微的陌生。询问随行的侍卫之后,李振心中暗自一惊,原来自己此番离去,竟已近十日之久。 他默默地在心中盘桓着这个惊人的发现,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明明记得自己在那个被称为后世的现代世界里,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时光流转,而在这里,却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的十天。回想起上次,自己在这片土地上度过了数个漫长的月份,而现代的时间却只轻轻推进了一个月。李振企图在这错综复杂的时空交错中,寻觅出一条清晰的时间规律,但几经思量,仍旧如雾里看花,不得要领。 这时空的奥秘,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缠绕,既让他心生敬畏,又令他欲罢不能。每一次的穿越,都是对心智与理解力的极限挑战,而他,正一步步深陷其中,试图揭开那层笼罩在时间与空间之上的神秘面纱。 李振的目光缓缓扫过桌上散落的各式信函,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凝重。他转头望向一旁立着的不良,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近日可有什么亟需处理的要务?” 不良的神色同样严峻,他低沉地回应:“与金国的战事进展尚算平稳,唯独定州城,已是围困一月有余,仍未克下。王长刀最新来信中提到,这一个月内,我军于定州城下折损将士,已达三千之众。” 李振闻言,不禁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竟有此事?诸多精良武器装备源源不断送往那里,区区一个定州城,何以久攻不下?秀才,你我即刻起程,亲临前线一探究竟。” 此时的定州城内外一片混乱,浓浓黑烟冲天而起,到处充斥着刀剑碰撞的厮杀声。 王长刀低估了城内守军的毅力,他明明已经将厚重城墙给炸塌了两次,但在守城金军不顾生死的抵挡后,冲进去的李家军士兵大部分被歼灭,只有一少部分逃了出来。 在那关乎天下局势的紧要关头,王长刀明智地做出了抉择,他将麾下精兵近乎半数调遣开来,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向其余的城池,而他本人,则亲自督战,率领着余下的勇士,对定州城展开了不屈不挠的围攻。 正当王长刀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时,天际忽地传来一阵熟悉的轰鸣,宛如远古巨兽的低吟,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弦。众人不由自主地抬头仰望,只见一架气势恢宏的直升机,如同天外来客,优雅而坚定地降落在军营中央的空旷地带。 那巨大的螺旋桨旋转间,掀起一阵阵狂风,将周遭的数座帐篷掀了个底朝天,仿佛是大自然的一次小小玩笑。但随着螺旋桨逐渐减缓它的旋转,那股肆虐的风尘也随之平息,一切又归于平静,只留下那架直升机静静地矗立,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等李振和不良从机舱中走下来时,满面愁容的王长刀仿佛看到了曙光,他上去就抓着李振的手激动的说到:“主公呀!您可算来了,我这下有救了!” 于李家军的营地深处,这一幕壮景亦悄然落入了城头金军的眼帘。那位镇守城门的金军将领,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思,他轻拍副将肩头,低语了几句吩咐,随后转身,步伐坚定地走下城墙,径直朝知府衙门疾行而去,仿佛心中已有了计较。 而在李家军的中军大帐之内,气氛凝重。李振端坐主位,目光如炬,正严厉地斥责着王长刀:“王师长啊王师长,看来你已被安逸的日子磨平了棱角,对军中大事竟是如此生疏。区区一个定州城,竟让你耗时一月有余,物资如流水般消耗,勇士们的生命也在这无尽的攻防中消逝,而你,却仍未将其收入囊中。莫非,你的心智已被迷雾笼罩,失去了往日的锐气与智谋?” 面对李振那如寒冰刺骨般的训斥,王长刀的脸色瞬间变得赤红与苍白交织,羞愧与愤怒在他心中翻腾,最终化作一道沉重的身影,屈辱地跪倒在地。“主公,是卑职无能,未能达成您的期望。”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颤抖与自责,“往昔,我军一旦突破城墙,便是城内对手的末日,然此次,金人的抵抗竟似铁壁铜墙,坚不可摧。若非职责所在,需我居中调度,我恨不得亲身披甲,率领儿郎们与那金贼浴血奋战,以解心头之恨!” 李振闻言,眉宇间凝聚的寒意更甚,他冷声道:“够了!我需要的,是胜利的果实,而非失败的辩解。速速将所有军官召集至此,我们必须即刻调整策略,重新规划这场战役的每一步。”言罢,他转身,背影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威严。 等到众多李家军军官和士兵们都集中在空地上时,李振沉着脸背着手来回渡步,许久后他开口了。 “李家军的将士们,经过这一个月的战斗,你们辛苦了!虽然这定州城还未能打下来,但只要我们大家**协力,这小小的定州城根本不在我们话下。这些金人很凶猛,但是他们选错了对象,我们李家军比他们还要凶猛!俗话说狼行千里吃肉,狗恋家中吃屎,你们告诉我,你们到底是狼还是狗?” 听着李振的讲话,底下的李家军将士们齐声吼道:“宁作战死狼,不做恋家狗!” 看着底下的将士们激情澎湃,李振笑了,因为他知道这支部队的军心还可用。 经过一天的休整后,第二天定州城的南城外李家军的阵地上部署了几十门各种型号的火炮。这里面有战防炮、迫击炮和榴弹炮,这些重型武器都是李振从大毛那里搞来的。 看着自己手下士兵严阵以待,李振淡淡地说了声:“开始吧。”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这几十门火炮顿时间齐齐开火,不过这次他们发射的炮弹爆炸声似乎并不是太大,而且这些炮弹大部分都是在半空中爆炸。 就在城墙上的金兵们抬头往上看去的时候,那些闪亮的白光慢慢落在了城墙上。 “啊!痛死我了!” “水!我要水!” 这次李振直接投入使用了白磷弹,这也算是对那死去的三千多名李家军士兵进行报仇吧,随着大量白磷弹掉落,整个定州南城顿时间成为了一片人间炼狱,到处充斥着哭喊声,就算是整个人跳入水中也不能熄灭这些白磷弹。 第344章 定州战火落幕,砀山烽火四起 约莫一个时辰缓缓流逝,李振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对王长刀下达了指令:“传令下去,让部队行动吧,料想南城的金军此刻已是伤亡惨重,不堪重负。”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队李家军的健儿踏上了定州城那饱经风霜的城墙。领头的几位士兵,即便是身经百战,铁骨铮铮,也不禁在目睹眼前景象后,胃中翻涌,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对着脚下那片被战争蹂躏的土地呕吐起来。要知道,这些勇士们早已在血雨腥风中磨砺出钢筋铁骨,能让他们在无数次生死较量中面不改色的战场,竟也能引发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足以想见,那城墙之上,是怎样一番触目惊心的场景。 “轰隆!”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定州城的一段古老城墙仿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轰然间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缺口。尘土飞扬中,无数李家军的士兵,手持寒光闪闪的武器,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入,誓要吞噬这城内每一寸土地。 城门之外,巨石堆叠,宛如铜墙铁壁,将通往城内的道路牢牢封锁。面对这般困境,李振才当机立断,决定以雷霆万钧之势,用炸药破开城墙,为大军赢得一线生机。 此番征伐,李振才更是倾尽所有,从他那神秘莫测的空间之中,唤出了几辆威风凛凛的装甲车。这些钢铁巨兽,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与李家军的勇士们并肩作战,对城内的金军展开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势。每一声炮响,都震颤着这片古老的土地,宣告着胜利的天平正在悄然倾斜。 如此一来,定州城内的金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一时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此刻,定州知府李怀喜正心急如焚地在厅内踱来踱去,每一步都踏出了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忽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一名金兵匆匆闯入,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怀喜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抓住了一线希望:“情况如何?那些大家族可已应允派人相助?” 那金兵却面露悲戚,仿佛带着整个战场的阴霾而来,他颤抖着声音答道:“大人,情况不妙啊。那些大家族的族长,他们……他们竟领着各自的部曲,从北门悄无声息地撤离了。我们的兄弟试图阻拦,可……可却惨遭他们毒手,一百多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言罢,厅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为这场未竟的战役低吟。 闻听此言,李怀喜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茶碗应声而裂,碎片四溅,犹如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情。 “这帮混账东西,简直是毫无道义可言!不助我守城也就罢了,竟还残忍地杀害了我军诸多英勇将士。待我脱困之日,必当亲自面圣,将此事原原本本禀明圣上,誓要让他们满门抄斩,以正军纪!” 听闻金兵所言,那张原本还算镇定的脸庞瞬间被惶恐之色所吞噬,言语间也带上了几分颤抖与结巴:“大……大人,局势已是万分危急!叛军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已然攻破了城门,其火势之猛,犹如燎原烈火,我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眼下,这定州城内,大半已然落入叛军之手,我等究竟该何去何从,方能保全性命啊?” 李怀喜虽是个迂腐之人,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却并未被那些空洞的忠义之词所束缚,更不会轻易萌生出与城池共存亡那等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速速传我军令!让所有兵马护着家眷,务必保持秩序,从北门撤离!既然这定州城已是守无可守,那便索性让给那些叛军。待我们撤至安全之地,再图后计,等待朝廷大军前来平叛!” 夜色如墨,悄然降临于定州城之上,将这座古城的喧嚣一并吞噬。随着最后一缕夕阳余晖的消散,李家军如同暗夜中的利刃,无声无息间,已将这座城池牢牢掌握。城内,一片死寂之中,唯余下战后的苍凉与哀伤,遍地是战争的遗迹——尸体横陈,其中金兵占据了大多数,但也不乏李家军的英勇之士,他们并肩作战,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夜色深沉,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似乎连天空也不愿目睹这人间惨状。由于时值深夜,加之城内仍有零星金兵未能及时撤出,隐匿于废墟之间,故而无人敢于此时涉足这片死亡之地,去收拾这战后的狼藉。尸体与鲜血,成为了夜色中最沉重的注脚,静静地诉说着这场战役的惨烈与悲壮。 在这片被战争阴影笼罩的土地上,时间仿佛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承载着无尽的沉重与哀愁。而李家军与金兵之间的恩怨纠葛,也随着这一夜的沉寂,被深深地刻印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成为了后人传颂或反思的篇章。 在李振的精心运筹下,王长刀的骁勇之师势如破竹,一举攻克了定州城。然而,胜利的曙光并未驱使他们盲目北进,反之,一股精锐部队在李振的巧妙部署下,悄然转向东方,踏上了征途。 仅仅旬月之间,王长刀的兵马犹如蛟龙出海,穿越重重关隘,终于在沧州城下与李家军胜利会师。这一幕,不仅是两军将士英勇无畏的见证,更是战略智慧与默契协作的结晶。 与此同时,李振则带着他那支特立独行的“不良”队伍,悄然重返汤阴城。他的心中,早已勾勒出了一幅更为宏大的棋局。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李振深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正欲以汤阴为棋眼,布下一局足以改写天下格局的妙手。 如此,每一子落下,皆是深思熟虑;每一步前行,皆含深意。在这片烽火连天的乱世中,李振与他的伙伴们,正以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果敢,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战火不光在北地燃烧,韩世忠带领的北宋兵马在砀山和完颜平的金军交上了手,双方一共投入了将近十万的兵马,在经过多日的厮杀后,砀山终于被韩世忠给成功拿下。 为了稳定战局,完颜平亲自率领五万人的兵马来到徐州城坐镇,他清楚的知道这次面对的是号称百战战神的韩世忠,自己的势力能否在黄河南岸发展下去,就看这一战的结果了。 第345章 南宋张俊出兵助金军 临安府文德殿中,赵构端坐在龙椅上听着完颜平派来使者的诉说。 “宋国皇帝陛下,我们镇南王已经到达徐州了,预计这几天就会和北宋的韩世忠交手了,镇南王特命我来问一问,为何你们南宋的兵马迟迟未动?” 闻听此言,赵构的眼睑缓缓掀起,宛如寒潭般幽冷的目光,穿透空气,定格在那位立于大殿中央的使者身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杀意,在他心中悄然涌动,犹如暗流蓄势待发。然而,理智如磐石,紧紧束缚着这股冲动——完颜平手中紧握的十几万铁骑,是他不得不忌惮的力量。 赵构暗自深吸一口气,内心翻涌的波涛被强行压制。他告诫自己,忍耐,唯有忍耐,方能成就大事。待到完颜平与韩世忠在徐州那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将各自的精锐力量消耗殆尽之时,便是他赵构雷霆一击,扭转乾坤的绝佳契机。 如此一想,赵构的面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一切波澜都不曾有过,只留下那双深邃眼眸中,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静静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南宋皇帝赵构脸上挂着笑容说道:“这位使者一路舟车劳顿,你说的这一些朕都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等我们商议好结果定会告知使者的。” 虽然使者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如今在宋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只能跟着宋国礼部官员下去了。 等着使者走后,赵构沉声说道:“诸位爱卿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 话音甫落,老臣李纲缓缓步出队列,目光炯炯望向龙椅之上的帝王:“陛下,眼下正值我大宋收复失地之绝佳契机。据微臣所悉,韩世忠将军已率七万精兵,锐不可当地向金军进发。而金国,正深陷于李家军的猛烈攻势之下,对完颜平部难以施以援手。更兼细作来报,金国当下的军事力量已三分天下,分别由完颜平、完颜旭与完颜沁三位各领风骚。 此刻,正值韩世忠与完颜平于徐州之地鏖战正酣,我大宋何不借此良机,悄然遣出水师,自浩瀚大海乘风破浪,直取海州、密州二地,如此一来,不仅可断其粮草补给之路,更能令金军首尾不能相顾,陷其于孤立无援之境。此乃天赐良机,望陛下明断。” 闻听李纲之言,秦桧连忙抢过话头,急切地劝道:“陛下,此举万万使不得啊!我等与完颜平统率的金军好不容易缔结了同盟之约,若此刻轻率发兵,攻取密州、海州,且不说那好不容易搭建起的和平局面将瞬间崩塌,更恐此举会遭致天下人的唾弃与不屑,实乃不智之举。” 李纲目光如炬,直视着秦桧,语气中满是愤慨与质问:“秦宰相,吾且问你,你心中究竟是哪国的宰辅?是我大宋的忠臣,还是那金人的幕僚?为何你的言行举止,无不替金贼筹谋?今日,就在这朝堂之上,当着陛下的圣颜,你倒给老夫说个明白,你秦桧,到底是心系大宋的子孙,还是投了金贼的异类?” 见秦桧在李纲的言辞锋芒下略显狼狈,他麾下的文臣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起身,言辞激烈地反驳起李纲来。而另一边,李纲的支持者中,那些武将们亦是怒火中烧,先是粗犷的大声呵斥,随即便是按捺不住,欲要挽袖动手,一场朝堂上的口舌之战,眼看就要演变成肢体冲突。 眼见大殿内的纷扰愈演愈烈,担任护卫重任的杨存中猛地一抽腰间寒光凛冽的宝剑,厉声喝道:“诸君静听!陛下亲临,尔等如此举止,岂不失了朝廷体面!” 随着杨存中这震耳欲聋的一声怒喝,偏殿一侧犹如惊雷破晓,一队全副武装的殿前侍卫瞬间涌出,他们手持利刃,步伐沉稳,迅速将大殿内的文臣武将团团围住,气氛一时凝固如冰。 赵构的目光在杨存中的一番举动后,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满意之色。他轻轻转动视线,扫过大殿内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响起,仿佛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今日召集尔等至此,是为共商国是,非是让尔等在此逞匹夫之勇,争执不休。继续言归正传,对于此事,诸位究竟有何良策?” 此刻,张俊面向赵构,缓缓施以一礼,君臣之仪尽显无疑。他压低嗓音,字字沉稳有力:“陛下,微臣心中尚有一策。鉴于当前局势,出兵之举势在必行。毕竟,我朝与那伪宋之兵,早已是水火不容,即便金人不主动挑起战端,我辈亦需挥戈相向。然而,此番行动,或有别于往常。” “我等只需扮演那辅助之角,不必全力以赴,重在保存我军之精锐,静待时机。待到韩世忠与完颜平两虎相争,分出高下之时,便是我大军雷霆万钧,全力出击之刻。若韩世忠胜出,则我军可顺势围而歼之,将完颜平之众一举荡平;反之,若完颜平占得上风,我朝亦能相机而动,谋取最大之利。” 言罢,张俊的眼神中闪烁着深思熟虑后的光芒,仿佛已将战场上的风云变幻,尽数纳入胸中筹谋。 听着张俊的一番见解,赵构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欣慰,在这满朝文武之中,终是有人与他心意相通。其余大臣也纷纷将目光投向张俊,眼神中满是意外与惊异,没想到这位素有“财神将军”之称的张俊,竟也藏着这般睿智的头脑,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见大殿中的其余人没有其他意见,赵构当场任命张俊为征讨大将军,统领八万禁军前往宿州。 此刻,韩世忠麾下的铁骑已稳稳驻足于萧县之地,眼前,金人的防线如一道冰冷的铁壁,横亘在前,数万金兵,铠甲鲜明,列阵以待,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凛冽之气。 韩世忠手持望远镜,目光深邃地穿透薄雾,凝视着对岸那严整的敌军阵列,缓缓吐出一句:“这批金兵,与前些时日我们交锋的那些乌合之众大不相同,无论是那股子肃杀之气,还是这精心布置的战阵,皆是金军中的佼佼者,不可等闲视之。” 一旁的副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拱手道:“将军宽心,有了李家军慷慨相助的那些精良军械,这些金兵虽强,却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待到明日战鼓擂响,末将愿身先士卒,充当那破阵先锋,定要将这金人的嚣张气焰,一举击溃!” 如此一番话,既彰显了副将的英勇无畏,又不失对韩世忠的尊敬与信任,言语间自然流畅,逻辑严密,恰似这即将展开的战役,既充满未知的挑战,又饱含着必胜的信念。 第346章 萧县战场同族的厮杀 萧县在秦朝之前称为萧国,自秦统一六国后,废除了萧国分封的称谓,将这里设置成了萧县,划归四川郡管辖。 此地人喜食羊肉,因此这里的羊肉烹饪非常出名,不过最出名的是这里的书画艺术风气很盛,因此也得了一个书画艺术之乡的称号。由于萧县地处交通要道,无论古今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后世现代的淮海战役也是在这里发生的。 晨光初破曙光时,北宋的铁骑在韩世忠的麾下,犹如破晓之剑,毅然决然地向着金军的防线发起了无畏的冲锋。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每一柄精心锻造的螺纹钢长枪之上,枪尖闪烁着冷冽而决绝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战意,凛冽而不可侵犯。 一排排身着铁甲的军士,步伐沉稳,眼神坚毅,他们的目光穿越了纷飞的尘土与晨光的交织,死死锁定在对岸的金兵身上。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庄严的气息,每个战士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以血肉之躯,扞卫疆土,誓斩金寇。 等到北宋士兵进入弓箭射程内时,随着一声梆子响,无数箭矢从金军阵营飞起,划着弧线落在了正冲锋的北宋军队中。 尽管冲在前面的两排宋兵手持盾牌遮挡,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弓箭当场射杀,有的就算是没死也被箭矢伤得无法继续进攻。后边的宋兵在长官的指挥下迅速捡起地上的盾牌,补齐前面的空缺继续朝着金军阵营冲去。 三轮箭雨如骤雨般倾泻而下后,北宋的军阵在惨痛的牺牲中折损了千余勇士,终于与金人的铁骑短兵相接。金人本非阵地防守的行家,他们的血脉中沸腾着进攻的狂热,尤以骑兵突袭为傲。然而,此刻扼守萧县的,仅是金军三万孤军,完颜平赋予他们的使命,是在这片焦土上死死缠住韩世忠的主力大军,而他本人,则如幽灵般潜行,静待时机从侧翼或后方发起致命一击。 一名北宋军校尉矗立于纷飞的战阵之中,其盔甲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他手中长刀一挥,一道银色闪电划破空气,一名金兵应声而倒,血花飞溅。 校尉怒吼一声,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兄弟们,听好了!韩将军有令在此,凡能奋勇冲入金军腹地者,赏银十两,绝不虚言!更甚者,每斩一敌,赏银二十两,官阶直升一级,那可是沉甸甸的白银,足以照亮我们后半生的道路!” 他的话语如同烈火,点燃了士兵们眼中的希望之光。四周,是同样渴望胜利的战友,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财富的渴望,更有对国家、对家人的深情厚谊。 校尉再次振臂高呼:“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子孙后代能在这片土地上安然生活,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言罢,他率先跃出阵前,如同一头下山猛虎,身后,是无数响应号召的勇士,他们踏着战鼓的节奏,带着对胜利的无限向往,向着金军的坚固阵地发起了潮水般的冲锋。那一刻,战场上只剩下金属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以及那份超越生死的豪迈与悲壮。 与往昔那些粗制滥造的木杆长枪大相径庭,此刻握于他们掌中的螺纹钢长枪,虽沉甸甸地考验着每位战士的臂力,却以其无匹的锋锐与骇人的冲击力,彰显着质的飞跃。力大无穷的宋军勇士,仅凭这螺纹钢长枪,便能轻而易举地洞穿金兵厚重的双层皮甲,如同利剑穿纸,无所阻挡。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螺纹钢长枪仿佛天生便是金兵弯刀的克星。面对敌人挥舞而来的锋利弯刃,它不以躲避示弱,而是傲然挺立,任由弯刀砍剁其上,除了偶尔溅射的几点火星,长枪本体竟是纹丝不动,毫发无损。这不仅是材质上的优势,更是对宋军士气的一种无言鼓舞,让他们在面对强敌时,更添几分从容与自信。 在金军那坚不可摧的阵线前沿,首当其冲的是汉兵营的金兵。他们之中,多数曾是宋朝的勇士,或因命运的波折,或因生活的无奈,最终投身金军,成为了那第三等的战士。在金军的严格等级制度下,士兵被清晰地划分为三等:最为尊贵的是满族的金兵,他们血统高贵,战力超群;次之则是原先辽国的降兵与各路少数民族的勇士,他们各怀绝技,共同效力;而汉人士兵,尽管同样英勇无畏,却因种族之别,被归为最末一等,承受着更多的艰辛与不公。 这些汉兵营的金兵见到北宋军队如狼似虎般地扑过来后,有胆小的直接将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拔腿就朝着后方逃去。 “唰!” 一名金军千夫长,跨坐在雄壮的战马上,手中长刀寒光闪烁,如死神之镰,精准无误地斩落了一名逃兵的头颅。他那双冷冽的眼眸,仿佛能冻结人心,扫视过汉兵营中瑟瑟发抖的士兵们,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令,尔等须拼死抵挡宋军的凌厉攻势!”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战场上,带着不容抗拒的权威,“凡能亲手斩杀一名宋兵者,即刻擢升为二等勇士;若能斩下两人首级,更是一跃成为一等士兵。至于那英勇非凡,能杀死或生擒宋将者,本将不吝重赏,白银百两,以彰其功!” 此言一出,犹如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金兵之中,虽身处绝境,却也激起了一丝不甘与斗志。战场上,生死较量,荣誉与奖赏,在这一刻成为了比生命更加炽热的追求。 面对着后边手持兵刃的金兵,汉兵营的士兵不得不重新返回了阵地,和曾经的那些同袍们混战厮杀在了一起。 时光悄然流逝,金军汉兵营内,金兵伤亡日益惨重,阵地仿佛被风卷残云般蚕食,即将陷入崩溃的边缘。 这时,那位先前发话的金军千夫长,目睹此景,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蓝旗营的勇士们,随我冲锋!”他的声音如同战鼓,激起了士兵们内心深处的热血与斗志。 随着这股金军生力军的汹涌加入,北宋兵马那原本已如潮水般涌入金军阵地的攻势,竟被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硬生生地逼退了出来。后方的宋将目睹此景,心急火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要知道,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撕开了一道口子,踏入了金人的阵地。此刻,一旦撤回,那先前的浴血奋战、无数兄弟的牺牲,都将化为乌有,前功尽弃。 宋将紧咬牙冠,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传令下去,让我们的火牛阵即刻出击,决不能让金人的铁蹄再进一步!” 身旁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提醒:“将军,韩将军曾特别嘱咐,这火牛阵需在最危急的关头方可动用。” 宋将闻言,双目猛地圆睁,怒意在他眉宇间翻腾:“混账!到底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叫你如何行动,便如何行动,莫要再多言!此刻,便是那最为关键的时刻!” 第347章 金国迁都上京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地面仿佛都在颤抖,一队壮硕的黄牛犹如愤怒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向金军的坚固阵营。细看之下,这些黄牛的身躯上紧紧缚着一块块方方正正的包袱,那正是李家军此番秘密筹谋、用以扭转战局的炸药包。 金军将领立于阵前,眉宇间尽是不解与凝重。在这个黄牛被视为农耕命脉的时代,将它们驱赶上战场,无疑是种超乎寻常的举动,其中必然暗藏着不可小觑的诡计与威力。他深知,北宋军队此番作为,绝非寻常战法可比,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赶紧抵挡住这些疯牛,千万不能冲进我们的阵地!” 尽管金军将领倾尽全力,试图筑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然而,那数十头尾巴被烈焰吞噬的黄牛,犹如愤怒的火神之子,无畏地冲破了重重阻碍,势不可挡地闯入了金军的阵地。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席卷了整片战场,如同天际崩塌,大地震颤。那些黄牛,仿佛化作了死亡的使者,各自为战,分散于金军的每一个角落,它们的每一步践踏,每一声轰鸣,都无情地撕扯着金兵们脆弱的防线,更将他们的抵抗意志击得粉碎,化作虚无。 “杀!” 北宋的骑兵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步兵紧随其后,步伐坚定,宛如钢铁洪流,朝着前方汹涌澎湃地推进。北宋士兵们手中的螺纹钢长枪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那些倒在地上的金兵,有的还在痛苦地挣扎,有的已经失去了意识,任由鲜血染红了大地。北宋士兵们的长枪毫不留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带出一串串血花,整个战场瞬间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这场战斗仿佛是一场碾压,北宋军队以其强大的实力和凌厉的攻势,将金兵压得喘不过气来。战场上,北宋士兵的呐喊声、金兵的惨叫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然而,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畏惧。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经过这一轮凌厉的攻势,萧县城垣之外的金兵营地已然易手,落入宋军之手。韩世忠的目光中满是赞许,扫过那些浴血奋战、英勇无畏的士兵们,他们,正是他心中所构想的宋国勇士的模样。倘若时光能倒流,让他来担当汴京城的守卫重任,或许,那不可一世的金兵铁蹄,便无法轻易踏破那座古老都城的门槛,留下一段不同的历史篇章。 城外的防线虽已落入敌手,然而,这并未撼动城内金兵铁壁般的防御。在萧县的古城墙上,金军主将哈文达巍然屹立,目光穿透纷飞的战火,目睹着手下勇士在北宋铁骑的追击下艰难突围。 哈文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确实,这样的战斗才值得回味。韩世忠,此人非同小可,乃是将才中的佼佼者。我深知宋军习性,如温顺羊群,而他,竟能将这群羊,锻造成嗜血的狼群,确是难能可贵之才!” “传我军令,令重甲铁骑即刻出城,誓要阻挡北宋大军之锋芒,同时,开启城门,迎城外兵马安然入内。” 随着这一声令下,金军的重甲骑兵犹如钢铁洪流,轰然涌出城门,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北宋的兵马暂时阻隔在了城门之外。这一幕,对于那些在绝望边缘挣扎的金兵而言,无疑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他们眼中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纷纷调转方向,拼尽全力朝着城内狂奔而来,仿佛那扇城门之后,便是他们渴望已久的避风港湾。 这一幕看在了韩世忠的眼中,他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些金军重甲骑兵,嘴中喃喃道:“要是我有这么一支重甲骑兵,我能够打到金国都城去。” 或许连韩世忠自己也未曾料到,他那遥不可及的梦想,正悄然在李家军的铁蹄下绽放光辉。此刻,李家军如两股汹涌的洪流,分道扬镳,凭借着李振自未来世界携来的尖端武器,所向披靡,其锋芒直指金国的心脏——中都城。 完颜沁虽仓促集结起十数万铁骑,企图构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但在坦克的钢铁洪流与火炮的轰鸣声中,那些惯以弯刀与弓箭征战四方的金兵,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不过半月光景,这庞大的军队便如风中残烛,支离破碎。更有甚者,面对这前所未有的战力差距,一些意志薄弱的金军士兵,竟直接丢盔弃甲,逃之夭夭。 一众金国重臣,膝行于地,面容戚戚,声声哀切:“陛下,时局如弦,紧绷欲断,迁都之举,迫在眉睫啊!” 完颜沁的目光缓缓扫过这满地的臣子,心中五味杂陈,嘴里喃喃自语:“迁都?难道真要弃我大金先祖披荆斩棘、浴血奋战所得之城池于不顾,令其化为过往云烟?” 尽管完颜沁心中万般不愿,但面对成为李家军阶下囚的迫近威胁,他只得无奈地率领麾下群臣,踏上了逃往金国故都上京的漫漫征途。这一路,从中都城尾随他而去的,前后加起来竟有十余万众,他们之中,多是各大金室贵族的眷属与部曲。这些人深知,一旦中都城落入李家军之手,他们的命运必将凄凉无依,断无善终之理。 在临潢府深邃的府邸内,完颜旭得知金国迁都的讯息,怒气如火山般骤然喷发。此刻的大金国,已非昔日之雄狮,其势力如秋风扫过的落叶,凋零不堪。他与麾下将士在与蒙古铁骑的激烈交锋中,兵力折损严重,否则,他必当率领残部,誓死南下,以图金国一线生机。 兄弟阋墙,虽是他们家族难以回避的痛楚,但在国家存亡的紧要关头,完颜旭心中那份深藏的忠义之火被悄然点燃。他暗自思量,即便过往恩怨如山,此刻也当化作云烟,唯有携手共渡难关,方能不负先祖之基业,不负这片养育了他们的土地。 于是,那份对兄长的不满,对权势的渴望,在这一刻都显得渺小且微不足道。完颜旭的心中,只余下一片炽热的忠诚,以及对金国未来的深切忧虑。他决定,即便前路布满荆棘,也要以一己之力,为金国撑起一片希望的天空。 第348章 趾高气昂的王长刀 王长刀端坐于坦克之上,英姿飒爽,意气飞扬。他的目光掠过脚下那群正就着干粮、步履坚定的李家军士兵,声音洪亮地响彻云霄: “兄弟们,咬紧牙关,再使一把劲儿!待到涿州城头插上我们的旗帜,我王长刀定当设宴,让你们大块吃肉,痛饮美酒!” 这话一出,立即激起了士兵们的热血与豪情。他们纷纷抬头,望向那位豪迈不羁的师长,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坚毅。不少士兵扯着嗓子,用沙哑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回应: “师长有令,攻下涿州,咱们就有肉吃!哈哈哈……” 笑声与誓言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磅礴气势,仿佛连天地都被这股勇往直前的决心所震撼。 此刻,李振稳坐霸州帅帐之中,运筹帷幄。他此番大手笔,直接为王长刀麾下的一个旅配备了众多尖端现代武器,令王长刀部的战斗力瞬间飙升,如虎添翼。而王长刀率领的这股精锐,仅是岳鹰麾下众多铁骑中的一支劲旅。 另一边,岳鹰带领的另一支雄师已势如破竹,挺进至武清城下。至此,两路李家军如同两把锋利的钳子,对金国中都形成了紧密的钳形包围,那中都城仿佛已被锁定了命运的咽喉,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战云密布之下,每一刻都充满了紧张与变数,但历史的车轮已悄然驶向那不可逆转的终点,金国的中都,正静静地等待着它命运的审判。 李振的目光久久地胶着在墙上那幅详尽的地图上,眉宇间凝聚着深沉的思索,仿佛每一道皱纹都藏着对局势的权衡与筹谋。良久,他才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望向岳鹏,声音沉稳而有力:“传令海军,即刻筹备,务必于宁河实施登陆行动,同时,启动全面封锁渤海湾的计划,不容金军有任何从海上驰援的可能。” 岳鹏闻言,神色一凛,随即问道:“王长刀部已传来消息,询问他们在攻陷涿州之后,是应当乘胜追击,直逼中都城下,还是就地驻扎,静候下一步指令?” 李振轻哼一声,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这王长刀,野心勃勃,丝毫不减。即便金国皇帝已仓皇迁都,中都城内仍旧金兵密布,如铜墙铁壁。命他攻下涿州后,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岳鹏闻言,身形一转,步伐稳健地迈向后方,着手调配人手,向前线传达这道至关重要的指令。此番,李家军倾巢而出,几乎将全部精锐押注于这金国战场之上,李振的心中,唯有一个坚定不移的目标——誓要将金人逐出长城之外,还中原一片安宁。 在西京路恒州的暮色里,万汉中静静地坐在昏黄油灯之下,手中紧握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目光如炬,逐字细品。待那纸上的字句全然烙印于心,他轻叹一声,指尖一弹,纸条便化作了火苗下的舞者,渐渐旋舞,直至化作一抔细灰,随风而散。 万汉中缓缓起身,目光穿透摇曳的灯火,落在面前那人的身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打算何时启程归乡?” 那人闻言,身形微躬,恭敬答道:“回禀先生,明日清晨,中粮油的车马队即将踏上归途,我已打点行装,打算随他们一同返回。” 万汉中沉声道:“很好,为求万全之策,我稍后会亲笔撰写一封密函,你务必小心带回。告知主公,叫他不必为临潢府的完颜旭忧心忡忡,那人手中兵力捉襟见肘,绝无可能抽身南下,为金军增添助力。” 待众人散去,夜幕深沉之时,万汉中悄然踏入了那咋首领的居所。 屋内,灯火阑珊,那咋正与数位蒙古将领围坐,杯中酒香四溢,案上肉块肥美,他们一边享受着这草原上的盛宴,一边欣赏着来自金国舞女轻盈曼妙的舞姿。 见万汉中步入,那咋首领的笑容在烛光下愈发灿烂,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盏,身姿挺拔地站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万先生驾到!快请,快请!昨日前线捷报频传,还顺带掳来了几批金国的女子,虽说容貌或许不及江南水乡那般温婉细腻,却也自有一番草原之外的妩媚风情。万先生何不挑选一位,共度这良宵美景?” 那咋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豪爽与不羁,仿佛要将这胜利的喜悦与万汉中一同分享。 万汉中面色冷凝,目光如刃,轻轻掠过那些身着轻薄、舞姿妖娆的舞女,随即低沉而有力地对着那咋言道:“西京之路,方被我们铁血踏平,未料时光荏苒,那咋首领竟已悄然染上了金国贵族的奢靡之风。区区西京一隅,难道就足以令诸位心满意足?倘若真是如此,我后续筹谋的宏图大业,想来也无需再提。” 万汉中正厉声训诫着那咋及其随众,这时,一位蒙古首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满脸绯红,显然是酒意上头。他步伐踉跄地迈向万汉中,双眼紧锁,仿佛要将对方穿透,嘴里呼出的气息混杂着浓烈的酒香与不羁。 “嘿,你这汉人书生,怎敢如此对我们尊贵的大首领出言不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几分不满,“那咋首领对你礼遇有加,是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你可别不识抬举。要知道,如今的西京路,是靠我们蒙古勇士的铁蹄踏平的,可不是靠你这等寒酸书生动动嘴皮子就能得来的。怎么,我们兄弟几个喝喝酒,找找乐子,你也要来插手管一管?”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挑衅而凝固。 万汉中面对那位蒙古首领,并未显露出丝毫怒意,反而以一抹温和的微笑注视着对方,仿佛一切风浪都不过是他眼中的微波粼粼。 此刻,那咋心急如焚,眼神中闪烁着旁人难以察觉的焦灼。他深知,部落之所以能攻克西京路,驱逐那曾经不可一世的金人,全凭万汉中那出神入化的智谋。这份功绩,如同草原上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于是,那咋霍然起身,步伐沉稳地迈向方才出言不逊的将领。他顺手抄起桌上那把锋利的切肉刀,动作粗犷而不失威严,将寒光闪闪的刀刃轻轻横在那将领的颈间,声音低沉而冰冷,宛如冬日里的寒风穿透骨髓:“向万先生道歉,这是你的救赎之路。” 第349章 蒙金交战临潢府 仿佛死亡的阴影悄然笼罩,方才还不可一世、气焰嚣张的蒙古首领,转瞬之间,勇气如风中残烛,熄灭无踪。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向万汉中低语:“万先生,万先生,请您息怒。方才是我的无知与冒犯,我恳请您,大人有大量,予以宽恕。” 周遭众人,无不将目光聚焦于万汉中身上,他们深知,这位看似平静无波的万先生,此刻已是怒意盎然,而那蒙古首领的生死,便悬于万汉中一念之间,微妙而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万汉中缓缓伸出手,轻轻从那咋紧握的手中取过了锋利的割肉刀。他手腕微转,那把刀便灵巧地在熟羊肉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切下一块肉来,随即被他送入口中。 咀嚼间,他神情专注,仿佛品味着世间最难得的美味。待肉块完全咽下,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把刀,生来便是为了切割肉食,而非用来伤害自己兄弟。我深知,各位对我这位汉人的身份心存疑虑,但那对我来说,无足轻重。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斩尽金贼,誓不休!” 那咋猛地一脚,将蒙古头领踹至一旁,厉声道:“滚开!若非今夜万先生大发慈悲,饶你一命,你此刻怕是已被剁成肉泥,喂了荒野中的饿狼!” 言罢,那咋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转而换上一副和煦的笑容,步伐轻快地迈向万汉中,亲自执壶,为他斟满了一碗清澈的酒水,轻声道:“夜深人静之时,不知万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万汉中毫不迟疑地接过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赞道:“这酒,真够劲儿!” 那咋闻言,亦是哈哈一笑,眼中闪烁着不羁的光芒:“对头!咱们这儿的规矩,就是要喝最烈的酒,抱最野的姑娘!” 万汉中轻轻拍了拍那咋宽厚的肩膀,示意他落座,随后,他慢条斯理地开了腔,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深意:“我方才自中粮油的消息灵通人士处探得风声,那李家军正势如破竹,对金国发起猛烈攻势。听闻金国皇帝已仓皇将都城转移至上京会宁府,局势紧迫,若我等再不有所行动,只怕那金国这块诱人的肥肉,便要成了他人盘中餐了。” 言罢,万汉中又豪爽地啃了一大口手中香气四溢的熟羊肉,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与审视,静静地盯着那咋的反应,仿佛在等待一场无声的较量中,对方的下一步棋局。 此刻,他正凝神细思,权衡着眼前局势的微妙之处。其实,他的雄心壮志并不在金国的广袤疆土,而是仅仅渴望成为蒙古高原上的无上霸主。然而,蒙古东北部那几个与金国关系密切的部落,却成了他征途上的绊脚石。若不能彻底击垮金国,让那些蒙古部落心悦诚服地归顺,他的霸业便如同沙中之塔,难以稳固。 一番深思熟虑后,他缓缓站起身,神色中带着几分谦逊与敬意,朝着万汉中深深一揖:“还请先生不吝赐教,为我指明前路!” 次日,晨曦初破,四万蒙古铁骑如同汹涌的洪流,浩浩荡荡地朝着临潢府的方向奔腾而去。这回,那咋部落的首领亲自披挂上阵,领兵前行,誓要将沿途的金军据点一一拔除,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沿途所遇的小部落,无一例外地被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吸纳,成为了他们麾下新的一员。 随着征途的深入,那咋首领麾下的兵马竟奇迹般地**至六万之众。这些新加入的蒙古士兵,虽大多来自那些小部落,战斗力或许无法与那咋部落的百战精兵相提并论,但在战场上,他们亦能发挥不小的辅助作用,如同繁星点缀夜空,虽不及明月耀眼,却也不可或缺。 当蒙古大军终于抵达临潢府城外,那片古老而坚固的城墙映入眼帘时,他们的队伍已不再是出发时的模样。新血与旧将,共同编织成了一张庞大而复杂的战争之网,只待一声令下,便将向这座城池发起最为猛烈的冲击。而这场即将到来的战役,无疑将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书写下一段新的传奇。 面对巍峨矗立的临潢府城墙,那咋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随即一声令下,声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蒙古的勇士们,让我们一同征服临潢府!三日之内,刀锋不息,杀伐不止!杀——” 完颜旭原本心怀壮志,打算挥师南下,与金军并肩作战,共御外敌。然而,世事无常,就在他刚刚将麾下兵马集结完毕,准备踏上征途之际,那些凶猛如狼的蒙古人竟不期而至,主动发起了攻击。这一刻,他不得不紧急调整策略,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匆匆登上城墙,摆开阵势,全力防御。如此一来,他南下支援的宏伟计划,便如同泡影一般,瞬间破灭。 蒙古军队其实并不适合攻打城池的,但他们如今有了一个万汉中,在经过一番教导之下,这些从战马上跳下来进行攻城战的蒙古士兵们还打的有模有样。他们不仅学会了相互配合,还使用大量的投石机对着城墙上的金兵进行毁灭打击。 蒙古铁骑,历来以驰骋草原、横扫千军着称,攻城拔寨并非其所长。然而,时势造英雄,万汉中的出现,仿佛为蒙古大军插上了一双翅膀,让这群习惯于马背上征战的勇士,也能在城墙之下,展现出别样的英姿。 在他的悉心调教之下,蒙古士兵们逐渐卸下了马鞍,踏上了攻城略地的征途。他们不再是单一的骑士,而是学会了团队协作,彼此间默契十足,仿佛每一支箭矢、每一块巨石,都承载着他们共同的意志与决心。 投石机,这古老的战争机器,在蒙古士兵的手中焕发了新的生机。它们如同怒吼的巨兽,将一块块沉重的石块抛向城墙之上,对金兵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城墙之上,金兵们的身影在硝烟与碎石中摇摇欲坠,蒙古士兵们的每一次进攻,都仿佛在宣告着胜利的曙光即将来临。 这一幕幕场景,既充满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又展现了蒙古士兵们在万汉中的带领下,所展现出的坚韧与智慧。他们用行动证明,即便是在不擅长的领域,只要勇于尝试、敢于创新,也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一名金军百夫长指挥着手下的弓箭兵大喊:“看到那几个投石机了吗,给我射死他们!” 随着命令下达,几十支锋利的箭矢密集地射向城墙底下的蒙古士兵,下边的蒙古士兵也不是傻子,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柳条编制的盾牌,这些弓箭对他们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见到这边的蒙古士兵被城墙上的弓箭压制,立刻就有一队蒙古轻骑兵冲了过来,他们使用手中的轻弓对着城墙上就是一顿输出,直到射的上边不敢露头了才作罢。 第350章 多面作战的金国军队 临潢府,那座昔日辽国的辉煌都城,其城墙巍峨耸立,坚不可摧,堪称那个时代的防御巅峰,唯有李家军那新奇的水泥城墙能与之比肩,略胜一筹。 整整一日的激战,蒙古铁骑如潮水般汹涌,却未能撼动临潢府分毫。今日之战,虽烽火连天,战鼓雷动,实则是万汉中将军的一场精心布局,旨在探一探守城金军的深浅与韧性。 夜幕降临,蒙古大军缓缓撤退,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以及空气中久久不散的血腥味。此刻,众多蒙古部落的首领与将领,纷纷汇聚于最大的军帐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凝重而坚毅的脸庞。他们围坐一圈,开始细致入微地复盘今日之战,每一处的得失,每一刻的变化,都成为了讨论的焦点。 军帐内,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既有对今日未能破城的遗憾,也有对金军顽强抵抗的敬佩,更有对未来战略的深思熟虑。万汉中端坐中央,目光如炬,他深知,这场战役远未结束,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如此,一夜的商讨,不仅是对今日战斗的总结,更是对明日征途的筹谋。在临潢府这座古老而坚固的城池面前,蒙古大军正悄然编织着新的战网,准备迎接更加激烈与未知的挑战。 那咋对一位身披厚重大氅的首领朗声道:“莂轮首领,今日贵部落的勇士们在战场上,为何迟迟不肯向前冲锋,莫非心中有所畏惧,不敢面对战斗?” 莂轮闻言,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不服气的笑意:“嘿,那咋首领,虽说您如今高居我们蒙古诸部的统领之位,但言辞之间也得讲究个真凭实据吧。今日一战,我部勇士浴血奋战,伤亡最为惨重,您这般无端指责我们未曾奋勇向前,实难令人信服。” 那咋首领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非我亲率督战队前往激励,你们又怎会猛然发起冲锋?论及损失,鄂托克拉部族亦是伤痕累累,损失惨重。我不过几句提醒,难道还冤枉了你们不成?” 见到几人还要争执,万汉中开口了:“行了,这才是交战第一天,自己人就先乱起来可不行。我们来商议一下明日的攻城计划,我准备......” 在临潢府那坚固的城垣之内,灯火通明,完颜旭正主持着一场紧张而激烈的军事会议。几位麾下的将领,个个英姿飒爽,围绕着圆桌,竞相发言,各自怀揣着克敌制胜的妙计,言辞间闪烁着智慧与决心的火花。 完颜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将领,声音沉稳而充满自信:“诸位爱将,待到明日,我将让那群狂妄自大的蒙古人,亲身体验一番我最新研发的神秘武器之威。原本,我计划以此作为对抗李家军的杀手锏,未曾想,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蒙古人竟主动送上门来,那便休怪我手下无情,只能让他们成为新武器下的亡魂了。” 言毕,室内气氛骤紧,每位将领的眼中都闪烁着期待与敬畏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即将到来的战场上,那番震撼人心的景象。 此刻,一名身着金甲、步伐沉稳的士兵自巍峨的宫殿之外踏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紧迫与敬意:“禀告王爷,弘吉剌部遣使急报,言其已整备三万铁骑,正披星戴月,昼夜兼程而来,预计三日内可达此地。” 完颜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豪迈的笑意,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哈哈……妙极!有此东北蒙古诸部的援军加入,我军兵力大增,足以形成泰山压顶之势,让那些狂妄的蒙古人见识到我金国的赫赫威名。诸位爱卿,这几日还需不辞辛劳,坚守阵地,待到那蒙古联军退却之时,本王定当论功行赏,绝不亏待任何一位有功之士!” 话语间,一股激昂与鼓舞人心的气势在殿内弥漫开来,仿佛连空气都为之振奋,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役,将是一场荣耀与胜利的盛宴。 视线转向东京路那片烽火连天的战场,辽阳府城之内,金军与高丽军队的激烈交锋正如火如荼地上演。金军犹如一群下山猛虎,攻势凶猛,锐不可当。面对这股排山倒海般的敌人,高丽士兵们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个个面如磐石,心坚似铁,誓死扞卫着脚下的城墙。 城墙之上,箭矢如雨,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阴影。每当有金兵顽强地攀附上城头,高丽士兵们便以无畏的勇气,挥动着手中的兵器,奋勇地将之击退。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每一次挥砍,都是对生命最崇高的致敬。 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每一声呐喊都震颤着天地,每一滴汗水都诉说着坚韧。高丽士兵们深知,城墙之外是家园,是亲人,是他们誓死也要守护的安宁。因此,即便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他们也绝不退缩,誓要在这场生死较量中,书写下属于自己的英雄篇章。 “朴步成,你去下边让人搬运石头上来,城墙上的石头快要用完了。” 那名叫做朴步成的高丽士兵急忙跑下了城墙,他对着第二梯队的一名高丽军官喊道:“李成校尉,城墙上的石头快要用光了,得赶紧弄一些上去。” 李成瞪着三角眼不满地说:“欧西吧!你们第一梯队怎么不自己弄?要知道我们得保存好体力准备接替你们的防线,我们把力气都耗尽了,一会怎么和金人拼命?” 朴步成:“可是......”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所有人都站不稳了,大家都将目光看向城门的位置,只见从爆炸后烟雾还未散尽中冲进来一大队金兵。 高丽校尉李成见状心中一紧,接着他快速抽出腰间的战刀,大手一挥喊道:“高丽的勇士们,我们的战功来了,随我杀呀!” “冲呀!思密达!” 正当那支由百余名高丽勇士组成的队伍奋勇向前,誓要冲破阻碍之时,金兵却如同潮水般向两侧退去,露出了一条死亡之路。紧接着,一支庞大的金军骑兵部队,手持寒光闪闪的长枪,如同怒涛一般,向高丽军席卷而来。 李成目睹此景,只觉一股寒气直冲脊背,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本还鼓足勇气向前迈进的步伐,此刻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锁住,再也无法向前迈出分毫。 辽阳府的西城门,此刻已然成为了双方生死较量的核心地带。不过片刻,城门周围便已堆积起层层叠叠的士兵尸体,宛如一片血色的地狱。然而,即便是在这令人胆寒的场景中,后方的士兵们依旧没有退缩,他们踏着同胞的遗体,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继续朝着敌人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猛烈冲杀。 第351章 西夏使团到访 眼看着金国骑兵马上就要冲破高丽步兵的防线,突然间只听见高丽士兵的身后传来一阵火箭发射的声音。 “嗖!嗖!嗖!......” 浑身是血的李成听到这个动静后顿时间兴奋了起来。 “哈哈哈...兄弟们,给我杀!我们的神机箭发威了!” 高丽国的神机箭,犹如后世战场上呼啸而来的火箭炮阵,对着金军密集的人潮倾泻而出。那些箭矢,每一支都配备了锋利的破甲箭头,瞬间在金军骑兵中掀起了一场灾难。刚刚还气势汹汹冲入阵中的金军骑兵,此刻却如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连同他们胯下英勇的战马,一同被无情的箭矢贯穿,挣扎片刻后便归于沉寂。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本就因地形所限而略显拥挤的道路变得更加水泄不通。倒下的战马与士兵,他们的身躯与鲜血交织在一起,将这条通往战场的道路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赤红。鲜血沿着道路两旁低洼的污水道汩汩流淌,仿佛是大自然对这场残酷战争的无声控诉,让整个街道都笼罩在了一片令人窒息的血腥氛围之中。 朴万顺在一队忠诚亲卫的簇拥下,稳步登上了辽阳府西城墙的制高点。他面色冷峻,双眼如炬,怒视着城外那片被夕阳染得血红,正潮水般涌来的金兵大军。一股不屈的战意在他胸中沸腾。 他侧过头,对紧贴在身旁的另一位高丽将领沉声道:“传令下去,把我们从李家军那里秘密购置的炸药迅速运上来。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金兵尝尝我们的厉害,用火药送他们上西天!” 话语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厉,仿佛已经看到了炸药轰鸣、金兵溃败的壮阔场面。 随着一声声沉闷而决绝的号令,一包接一包的炸药被勇敢的心手点燃,继而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精准地落入了城下密集如蚁的金兵阵中。刹那间,火光冲天,轰鸣震耳,金兵们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一抹,便化作了漫天尘埃,消散于无形。这场面之震撼,令即便是素来以勇猛着称的金军,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面面相觑,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怯意。 金国摄政王完颜淦,这位一向以铁腕着称的王者,此刻也难掩心中怒火,他猛地一拳捶在案几之上,那坚实的木桌竟也为之颤抖,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呻吟。 “该死!这高丽小国,何时竟也练就了如此凌厉的火器手段?难道他们真的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完颜淦怒目圆睁,言语间尽是对局势突变的难以置信与深深忧虑。 在这片烽火连天的乱世之中,金国仿佛被命运的巨轮无情碾压,先是遭遇了李家军的凌厉攻势,紧接着又是蒙古铁骑的汹涌而至,两国联军犹如默契的猎手,一步步将金国的辉煌逼至绝境。金国皇帝完颜沁,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君主,也不得不面对现实,无奈地将都城迁徙至古老而庄严的上京城,企图在那片历史的厚土上寻得一丝喘息之机。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就此罢休。若是在此关键时刻,他麾下的将士无法在这紧要关头挡住高丽军队的觊觎与侵袭,那么金国这座风雨飘摇的帝国大厦,恐怕真的要轰然倒塌,化作历史的尘埃了。每一场战役,都关乎着金国的存亡续绝;每一次交锋,都是对金国将士意志与勇气的极限考验。在这动荡不安的岁月里,每一缕风、每一片云,都似乎承载着沉甸甸的宿命与未知。 完颜淦侧首向随行的一名军务文书轻声问道:“派往扶桑使团那边的消息,可有回馈?” 文书闻言,微微一顿,随即恭敬地答道:“回禀摄政王,扶桑方面提出了条件,欲使我方割让萨哈林岛予他们,作为他们协助偷袭高丽国的交换。” 完颜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哼,这群扶桑人,贪婪狡诈,犹如豺狼虎豹。罢了,区区一座小岛,予他们又何妨!” “传我命令,再派一万五千士兵给我进攻南城门和西城门,我倒要看看这些高丽棒子手中还有多少炸药。” 随着一声令下,成双结对的金兵肩扛云梯,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巍峨的城墙猛扑而去。他们早已将城外蜿蜒的护城河用沉甸甸的沙袋一一填平,那些沙袋之下,掩藏着无数前几日攻城战中不幸陨落的金兵遗体,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出阵阵令人不悦的腐臭,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与过往的牺牲。 望着城外那支气势如虹、愈发勇猛的金军,朴万顺不自觉地咽了咽干涩的唾沫,转身向紧随其后的军需官低声问道:“眼下仓库中的炸药与神机箭,还剩几何?” 军需官面色凝重,低头禀报道:“禀朴将军,炸药储量勉强支撑得了方才那一轮攻势,至于神机箭,亦是所剩无几。为抵御金军铁骑的猛烈冲锋,我们已耗去了大半的储备。” 朴万顺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夹杂着无奈与决绝:“唉,至此境地,怕是只能以血肉之躯,铸就城墙之下最后的防线了。” 时光荏苒,战火纷飞间,高丽国的铁蹄已势不可挡地踏过了金国的两州五城,广袤的土地与丰富的资源如同潮水般涌入高丽国的怀抱,滋养着这片胜利者的土壤。无数百姓与物资,在战争的洪流中被重新编织进了高丽国的命运图谱之中,让高丽国王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夺目。他心情愉悦至极,特此颁布嘉奖令,对在前线英勇指挥、浴血奋战的朴万顺将军给予了极高的赞誉与奖赏,以示对其赫赫战功的认可与褒扬。 正当各路兵马交织于纷争的漩涡之中,李家军的坚固后盾——汤阴城,悄然迎来了一支非同寻常的旅队。他们自遥远的西夏王朝跋涉而来,领队的竟是那位尊贵的西夏王爷,其身份之重,令人侧目。 彼时,李振正于前线英勇指挥着与金人的鏖战,而汤阴城内,则由那位智谋深沉的不良大人稳住大局。面对这支异邦来客,不良大人亲自出面,以他那惯有的沉稳与气度,迎接了这群远道而来的西夏使者。 第352章 西夏人的和亲计划 在汤阴古城的心脏地带,府衙的幽静会客厅内,仅容下了不良与李乾明——西夏的尊贵王爷,两位访客的秘密会面仿佛被时光轻轻遮掩,不欲为外人所窥。 侍从轻手轻脚地奉上温热茶水,随后悄然退出,留下这方天地间,唯余二人对坐。 不良轻啜一口茶,目光沉稳,率先打破了室内的静谧:“王爷此番莅临,实属意外之喜。只可惜我家主公正身负北地战事之重责,无法亲身相迎,故而只能由我这微末之人,代为主持这场会谈。” 言罢,他轻轻放下茶盏,目光中闪烁着探究与期待,静待着李乾明的回应,仿佛这简单的开场白,已悄然铺开了一场关乎天下局势的微妙棋局。 李乾明,西夏现任帝王李乾顺之胞弟,此番身负重责,踏进了与李振会面的殿堂。虽闻李振此刻未在,但他心中明了,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书生,在李家军中,其地位仅次于统帅,堪称二把手。 李乾明轻笑几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和煦:“呵呵呵……此番唐突造访,实则是为了一桩紧要之事。你我两家近年来交往频繁,情深谊厚。西夏境内,无论大小城池军镇,中粮油之旗帜几乎随处可见,其店铺林立,为我西夏输送了难以计数的粮食与各类物资,实乃我西夏之坚实后盾。” 说到这里,李乾明微微侧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望向一旁静默不语的不良,随后缓缓继续道:“此番我肩负西夏皇帝之重托,特来与你家李振将军商议和亲大事。为表我西夏之诚挚与尊重,圣上特赐上公主随行,以示联姻之郑重与诚意。” 上公主,实则是李乾顺一母所生的亲妹,正值十九岁的青春韶华。这一细节,悄然透露出西夏帝王李乾顺对与李振修好关系的诚挚心愿,其用心良苦,可见一斑。 这番局势的演变,无疑与眼前的风云变幻紧密交织。在辽阔的西北疆域,西夏的铁骑在西风的呼啸中遭遇了北宋名将岳飞部队的顽强抵抗,被迫步步后撤,每一次交锋都如同利刃割肉,让西夏的精锐损失惨重。尤其是那重甲骑兵,曾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锋刃,却在岳飞的手下折损近半,光芒黯淡。 与此同时,李振在另一边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对金国实施着无情的碾压。不过短短三月光景,他便迫使金国迁都,那份霸气与实力,犹如巍峨山岳,令人仰望。对于李乾顺而言,李振这条粗壮有力的大腿,无疑是亟需依靠的坚实后盾。 因此,在这关键时刻,他并未提前向李振透露和亲之意,而是直接将自己那位已及笄的妹妹,如同珍贵的礼物一般,悄然送至。这一举动,既是对时局的敏锐洞察,也是对未来的深谋远虑。 不良闻言,心头猛地一紧,犯起了难。李振此刻并不在汤阴城中,而家中的主母赵璎珞却是在的。这等大事,他必须火速禀报给当家主母,否则日后若是被主母记恨在心,他的日子怕是要苦不堪言了。 不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李乾明说道:“此事干系甚重,我得先行禀明我家主公,由他老人家来定夺。这几日里,我自会安排妥当之人,陪王爷四处走走,也好让王爷领略一番我们汤阴城的别样风光。” 送走李乾明之后,不良转身迈向赵璎珞的居所,心中揣着几分忐忑,求见这位府中的真正女主人。踏入门槛,一眼便望见了赵璎珞那温婉中透着智慧的面容,不良心中稍安,随即将方才关于西夏和亲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赵璎珞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对不良说道:“这事儿,可是关乎你家主公的终身幸福,你怎的不先去找他禀明,反倒先来我这儿诉说了呢?” 不良憨厚一笑,眼神里闪烁着忠诚与机智:“嘿嘿……属下心里琢磨着,这事儿啊,得先过您这一关才是。您可是主公心中的挚爱,那西夏公主,若您不点头,属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她踏入主公府邸半步。” 望着不良在自己跟前一番诚挚的表态,赵璎珞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轻轻颔首道:“此事关乎我们与西夏的微妙关系,你还是速速去向相公禀明,由他来做最终的决断,看是否留下这位西夏公主。此番北宋大军显然是把李乾顺给打怕了,不然他也不会突然动了与我们联姻的念头。话说回来,若相公真纳了这西夏公主为妻,那他可就成了双公主之夫,呵呵……光是想想,便觉其中趣味盎然。” 不久,不良便匆匆自李振那雕梁画栋的府邸中脱身而出,此刻,他的脊背已被冷汗浸湿,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自己先一步向赵璎珞禀明了此事。否则,且不论西夏和亲之事能否顺遂,家中的那位娇妻怕是先要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河间府的一处宅院中,李振正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忽而,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穿越云层,携带着来自汤阴的紧急密函,稳稳降落在他的窗前。拆开那封由不良人精心绑缚的纸卷,李振的眉头随着字里行间的信息而紧锁,随后,他轻步移至厅堂中央,那幅描绘着天下局势的巨幅地图前,凝视着每一寸被精心勾勒的土地。 未几,门外响起一阵沉稳的步伐,岳鹏,这位李家军的如今当家人,带着前线最新战况的急切,踏进了房间。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步伐间透露出即将汇报重大消息的庄重。李振未曾回头,只是以手势示意岳鹏稍候,他的心思仍在那幅地图上徘徊,仿佛在那错综复杂的线条间寻找着攻城的最佳契机。 “大人,”岳鹏的声音沉稳有力,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前线传来捷报,李家军已如铁桶般将金国中都城团团围住,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发动总攻,直捣黄龙。” 李振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岳鹏交汇,两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对胜利的无限向往。在这决定性的时刻,每一丝决策都关乎着无数将士的生死,以及这片土地上未来的走向。 李振轻轻点头,示意岳鹏继续,而他自己,则已在心中勾勒出了下一步的棋局,一场关乎家国命运的壮丽战役,即将拉开序幕。 李振沉声道:“告诉王长刀和岳鹰,中都城先不要猛攻,只要围困住就行。我要的是围点打援,这中都城就是我们的鱼饵,我要将金国的有生力量全部消耗在这燕赵大地。岳鹏,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你来帮我参考一下。” 第353章 西夏公主李乾敏儿 岳鹏眉宇间掠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主公,可是有要事相商?” 李振轻轻一笑,将手中紧握的信笺缓缓递予岳鹏,示意他细细品读。岳鹏接过,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不久,便从这薄薄的纸张上,洞悉了西夏欲行和亲之事。信中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微妙意向,似乎连自家温婉贤淑的主母赵璎珞,也并未反对这桩联姻。 “提及西夏,它对咱们李家军的壮大可谓是功不可没。咱们的战马,几乎清一色源自那片辽阔之地,而中粮油每年的大宗贸易,亦是在西夏的土地上开花结果。此番若非北宋军队给了李乾顺那小子一番狠厉教训,以西夏皇族的傲慢秉性,断不会轻易考虑与我们联姻结盟之事。” 李振边这般剖析着眼前的局势,边与岳鹏缓缓道来。 岳鹏微微颔首,附和道:“就我们眼下的局势而言,卑职内心是倾向于这次和亲之事的。一旦和亲顺利达成,我李家军便能从西线重兵防守的桎梏中解脱出来,从而有余力调动更多精兵强将,挥师北上,与金国一较高下。” 李振的心底,实则对和亲之事抱有深深的抗拒。他深知,这类基于政治考量的联姻,爱情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影,双方皆是棋盘上的棋子,为家族与国家的利益而结合。然而,为了李家军的未来与繁荣,这份不情愿的牺牲似乎势在必行。于是,他毅然决定亲自踏上归途,飞往那遥远的国度,只为亲眼目睹那位西夏公主的容颜。 在他的设想中,若那公主生得花容月貌,或许还能稍慰他心中的不甘;但若她相貌平平,甚至丑陋不堪,那么他宁愿面对与西夏的烽火连天,也不愿让这场无爱的婚姻成为家族命运的枷锁。这一决定,既是无奈之举,也是他对家族责任的一种坚守,即便心中波澜四起,面上也要维持那份不容动摇的决绝。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预定的地点,尘土随之轻轻扬起,不良率领着手下的一众官员,早早地便等候在那里,准备迎接李振的归来。而此刻,在城中悠然漫步的西夏王爷李乾明,不经意间抬头,目光穿透了云层,定格在那刚刚掠过头顶、轰鸣渐远的直升飞机上。他的脸上写满了惊奇与不解,转头问向身边紧随的李家军官员。 “那……那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在天空中翱翔,竟让人心生畏惧?” 那官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轻声解释道:“王爷所指,乃是我家主公独有的飞天座驾。想必他刚从烽火连天的前线归来,亲自驾驭这铁鸟,穿越云霄。” 李乾明闻言,神色瞬间凝重,思绪如潮,暗自思量此番前来与李振联姻确是明智之举。能穿梭天地之间者,若非神只下凡,又当如何解释?倘若胞妹能顺利嫁入李家,西夏便得李家军为坚实后盾,届时,那岳飞麾下的岳家军,又何足挂齿? 李乾明的心绪已无意在街头巷尾流连,他脚步坚定地迈向了众人下榻的旅馆。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每一步都似乎在驱散着心中的杂念,直至他站在了西夏公主李乾敏儿的面前。 李乾明以一抹温柔的眼神凝视着身旁的妹妹,声音柔和得如同春日微风:“敏敏,你可知道,我刚才目睹了何等奇景?那正是你命中注定的伴侣,李振,他竟如天神般自天际翩然而归,那场面之壮观,委实令人叹为观止!” 面对三哥那略显夸张的描述,李乾敏儿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几分俏皮:“三哥莫不是在哄我开心?凡人怎能踏空而行?那应是神话中才有的神通。即便是我们西夏轻功造诣最深的侠客,也无法真正凌空虚度,更何况是这位李振公子呢。” 当李乾明与李乾敏在酒店房间内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之时,李振已悄然返回了自己的宅邸。 一见李振踏入家门,赵璎珞便温婉地迎上前去,亲手为他解下风尘仆仆的风衣,轻声细语道:“夫君,莫非是听闻西夏公主正翘首以盼,心中已然按捺不住那份急切了吗?” 听着赵璎珞话语中那不经意间流露的丝丝醋意,李振全然不顾周遭是否有人侧目,猛地一个箭步上前,臂膀一展,便将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揽起,仿佛整个世界都随之轻盈起来。 “这些日子,我在那北地风霜中虽未有片刻懈怠,但心中对你的思念却愈发浓烈。来,咱们且去卧房之中,细细品味一番人生的另一番韵味。” 赵璎珞的脸庞瞬间染上了绯红,似那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羞中带着几分嗔怪,小手轻轻捶打着李振坚实的胸膛,口中呢喃:“你这个冤家,青天白日的,也不怕人笑话……哎呀!” 言罢,她的声音里已满是柔情与无奈,被李振坚实的臂膀稳稳抱着,一步步向那充满温馨与秘密的卧房行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轻笑,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房门悄然合上,是由那些抿嘴含笑、机灵可人的丫鬟们轻巧完成的动作。不仅如此,赵璎珞的贴身侍女更是领着几位伶俐的丫鬟,宛如守护花园的精灵,将不良一行人温柔却坚定地挡在了院门外。 不良,这位经验丰富的老练之士,一眼便洞穿了其中的玄机,心中了然自家主公此刻正沉浸于何种温柔乡中。他转头,对着身后同样一脸了然的同僚们轻声吩咐道:“诸位,咱们还是先撤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议,让主公好好休憩一番,养足精神。” 言罢,一行人便识趣地散了,众人只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和院内隐约可闻的低语欢笑。 半时辰的光景悄然流逝,李振悠然自得地夹着一根香烟,轻吐着烟圈,目光温柔地落在依偎在他胸前的赵璎珞身上。他缓缓启唇,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璎珞,对于这桩即将促成的西夏和亲之事,你心中可有几分见解?” 赵璎珞,自幼便浸润在封建礼教的深宅大院之中,闻言,她抬首,眸光清澈而坚定:“论及实力,西夏或许不及吐蕃之雄浑,亦非金国那般强盛,但它与我们接壤,地理位置之微妙,不容忽视。更何况,我国战马之骏,诸多资源之丰,皆仰赖西夏之地。因此,和亲之举,不失为一着深思熟虑的妙棋。” 李振心中不禁泛起微澜,原以为赵璎珞会如他所料,竭力反对,未曾想,她竟能如此通透地理解并支持这一决策,这份意外的默契让他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第354章 李振迎娶西夏公主 次日,当晨曦初破晓,议事大厅内已是一片庄重肃穆。李振步入这权力交织的殿堂,不期然间,与西夏的两位尊贵人物——王爷李乾明及***李乾敏儿相遇。按常理而言,在这礼法森严的时代,李乾敏儿与李振的直接会面应是避讳之事,然而,李乾明心怀急切,欲速达其使命,便对这些繁文缛节作了番权宜之计,不再过多拘泥。 此刻,李乾明身姿谦逊,对着高坐上首的李振,缓缓施以一礼,言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敬意:“西夏安南王李乾明,特此拜见李将军。”言罢,厅内气氛似乎也因这一礼而微妙地缓和开来,预示着即将展开的,是一场关乎国运的深谈。 李振轻轻一扫眼前的西夏王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朗声笑道:“哈哈……我李家军与西夏地界毗邻多年,今日这番正式的官方聚首,确是头一遭啊。想必这位风华绝代的佳人,便是贵国的***了?” 闻听李振语中隐约流露出的对自家胞妹的好奇与兴致,李乾明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笑意,应声而道: “李将军,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正是我的皇妹,李乾敏儿。为加深你我两国之谊,共筑和平桥梁,我谨遵西夏皇命,特携敏儿公主至此,愿以和亲之盟,缔结不解之缘。” 听闻兄长此言,即便是心中早有预设的李乾敏儿,此刻也不禁羞赧难当,脸颊染上了绯红,这一幕,恰好落入了一旁静观其变的李振眼中。 李振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关于此事,昨日我归府后已与诸位商议周全。我,李振,愿接受这场和亲之盟,欣然迎娶贵国尊贵的***——李乾敏儿,使之成为我府中的如夫人,共赴未来。” 早在踏上这片土地之前,西夏国便已悄然布局,其国内的一品堂,高手如林,密探遍布,犹如一张无形的网,悄然延伸至中原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年月里,他们究竟在中原安插了多少耳目,恐怕连苍天也难以尽数。赵璎珞的一举一动,早已化作密信,穿越千山万水,落入西夏王族的手中。 此番李乾敏儿能得以晋升如夫人之位,已是实属不易。毕竟,赵璎珞身为宋国公主,那尊贵的身份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前。但即便如此,西夏的筹谋与算计,也未曾有过丝毫懈怠,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只为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寻得那一线胜利的曙光。 西夏之地,焦急之情弥漫,然李乾敏儿身为西夏尊贵的***,其婚事自是容不得半点轻率。为尽早传达消息,李乾明毅然决定,将胞妹托付于李振之处,自己则率领一支精骑,如离弦之箭般,疾驰向西夏国的怀抱。 这份急切并非他心性使然,实在是局势逼人——岳飞麾下的北宋大军,如同破竹之势,连连攻克西夏的军事要塞。西夏勇士们虽拼死抵抗,但在岳飞这位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面前,防线依旧摇摇欲坠,难以稳固。 半月光景匆匆而过,李乾明率着一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再度踏入了汤阴城的城门。这番归来的迅捷,不禁让李振心中暗生疑虑,揣测着李乾明是否真的曾远赴西夏,又或是仅仅在途中打了个转儿。依这路程远近细细盘算,李乾明这半个月来,怕是足未沾地,马不停蹄,方能如此迅速地重返故地。 而此次迎娶的随礼之中,竟赫然藏着三万匹精挑细选的战马,这一幕让李振心中的喜悦如泉涌般难以抑制。他暗自赞叹,这位名义上的大舅哥出手果真是阔绰非凡,一送便是这等数量的战马,无疑为李家军的扩充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不仅仅是物质的丰盈,更是对李家军力的一次极大提振。 思绪至此,李振缓缓站起,目光穿越庭院,投向遥远的南方,轻声自语道:“论及胸襟气度,还得是李乾顺,哪似那璎珞的两位兄长,吝啬也就罢了,这些年里,竟还屡屡暗中筹谋,算计于我。” 恰在此刻,远隔千山万水的临安与常德,赵构与赵恒不约而同地连打数个喷嚏,心中暗自嘀咕,莫非又是哪位故人在心头默默提及? 李振虽说要迎娶如夫人进门,但婚礼的排场与仪式却丝毫马虎不得。尽管在这个年代,他已非初婚,对于婚礼的诸多细节仍是懵懂未知。好在一切均有赵璎珞悉心筹措,倒也省去了他诸多烦忧。 每当念及此景,李振心中总免不了生出几分惊异。大老婆竟亲自为他操办娶小老婆之事,这在现代简直是匪夷所思,恐怕会落得个千夫所指的下场。如此看来,封建社会亦有其独到之处,不乏令人称奇之处啊! 夜色如墨,悄然笼罩着这座灯火阑珊的酒店,李乾敏儿猛地从柔软的椅垫上弹起,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惊惶,细若蚊蚋般低呼:“大哥?这深夜时分,你怎会出现在此地?” 随着话音未落,一位身着西夏士兵服饰的中年男子踏过门槛,步入这幽静的空间,他的步伐沉稳而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紧随其后的是李乾明,而那隐藏在平凡面容下的真实身份,竟是西夏国的至高君主——李乾顺。 李乾顺柔声的对李乾敏儿说道:“我的妹妹出嫁我怎么能不来呢?放心吧,临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军国大事托付给了舅父,我答应过你等你出嫁的时候为你送亲,作为哥哥我不能食言。” 李乾敏儿泪光闪烁,如受惊小鹿般一头扑进了李乾顺宽广的胸怀,细碎的呜咽声在胸膛间回荡:“呜呜……皇哥,你竟为了我,涉足这般凶险之地,哥哥,能成为你的妹妹,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啊!呜呜……” 一旁,李乾明嘴角挂着几分戏谑,眼神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他轻轻打趣道:“哎,我说敏儿妹妹,这一路我可是为了你,风尘仆仆,马蹄声碎,连战马都换了几匹,你这做妹妹的,难道就不打算给哥哥我一点甜头尝尝?” 李乾敏儿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娇嗔地瞥了李乾明一眼,声音细若蚊蚋:“三哥,你又来捉弄妹妹了……” 瞬间,酒店房间内洋溢着温馨而幸福的笑容,与这方小天地内的融融和谐截然不同的是,酒店二楼几乎整层此刻已被西夏一品堂的暗卫们布防得密不透风。他们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身影,任何细微的可疑之处都难逃其法眼。毕竟,他们的首领正身处此间,确保万无一失的安全,是他们此刻唯一的使命与责任。 第355章 三国皇帝齐聚汤阴城 在李振那弥漫着淡淡墨香的书房内,夜色如一位沉默的访客,悄然铺陈。这时,门扉轻响,不良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步入,手中紧握着一封沉甸甸的机密情报。他步伐稳健,目光坚毅,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命运的鼓点上,最终,他将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以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轻轻置于李振摊开的手掌之中。 李振的目光瞬间凝固,那薄薄的纸张仿佛承载了千钧之重。随着他一字一句地咀嚼着上面的内容,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成峰,室内的空气似乎也随之一凝。“此事,究竟有几人洞悉其秘?”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从唇齿间缓缓溢出,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与紧迫。 不良:“除了我们安插在一品堂的那个情报人员,就只有你我知道了。” 在屋内缓缓踱了几个来回后,李振终是停下脚步,目光凝重地对不良吩咐道:“此事务必守口如瓶,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还有,即刻加强汤阴的城防,对进出城池的每一个人都要细细盘查,切不可有丝毫松懈。定要确保那位西夏皇帝,在我们的地界上安然无恙,绝不能有任何差池。” 两日的精心筹备后,一场盛大的婚礼在汤阴城拉开了序幕。这座本就繁华喧嚣的城池,因各路势力的贺礼与使者的纷至沓来,更添了几分热闹与纷杂。 李振身披一袭鲜艳夺目的大红礼服,满面春风地骑坐在一匹雄壮的骏马上,悠然自得地朝着婚礼的酒店行进。沿途的百姓们无不欢欣鼓舞,纷纷跳跃欢呼,用最质朴的方式庆贺着他们敬爱的主公步入婚姻的殿堂。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两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车上满载着沉甸甸的铜钱与五彩斑斓的糖果。随行的士兵们不时地将这些喜庆之物抛向两侧的人群,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闪亮的弧线,糖果则如同缤纷的雨滴般洒落,瞬间点燃了人们的喜悦之情,整个街道都被欢声笑语和祥和的氛围所笼罩。 李振一行人缓缓步至酒店门槛前,早有伶俐之人通报了内里的消息。未几,便见一袭红裳的李乾敏儿,在李乾顺的温柔牵引下,自那雕梁画栋间款步而出。 李乾顺今日未着象征身份的黄袍,仅以一袭精工锻造的华服加身,更显其温文尔雅。他将胞妹柔荑轻轻置于李振掌心,那一刻,他的眼神仿佛穿越了喧嚣,直视李振深邃的眸光,字字铿锵:“吾妹今后便托付于你,望你倾心以待,护她周全。若有半分相负,纵使耗尽举国之力,我亦誓要为妹讨回公道。” 李振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目光深情地锁定在眼前的李乾顺身上,他缓缓颔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哥,请您安心。我李振,必将敏儿视作心头至宝,她的每一份情意,我都将悉心珍藏,绝不辜负。” 一旁,李乾明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欲诉,却也明白,在这意义非凡的一刻,自己不过是旁观的配角。最终,他只能与兄长李乾顺并肩而立,默默注视着妹妹被李振小心翼翼地抱起,轻轻放入装饰一新的花轿之中。随着鼓乐齐鸣,一行队伍浩浩荡荡,朝着李振那气派的府邸缓缓行进,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期许与憧憬。 李乾明轻轻撞了撞李乾顺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不舍:“哎,你说,心里是不是有点空落落的?咱们费心巴力拉扯大的妹子,就这么被那小子给‘收’了,说真的,我这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儿呢!” 李乾顺闻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啊,妹子终归是要嫁人的,总不能一辈子护在咱们羽翼之下。罢了,咱们也别在这儿自寻烦恼了,走,去李振那儿,借酒消愁一番如何?” 李振依照婚礼主持人的精心安排,逐一履行着那些既细致又繁复的礼仪,每一步都仿佛精心雕琢,这还得益于他们事前的细致沟通,否则这繁琐的礼节怕是更加无边无际。 当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天边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橘红,李振终于圆满地完成了所有婚礼上的仪式,小心翼翼地引领着身着华服的李乾敏儿步入了装饰一新的新房。 于古时,婚礼总爱在黄昏边缘,日与夜交织的温柔时刻悄然举行,故而,结亲之事在往昔或许可雅称为“结昏”。待到一应礼仪繁琐,皆妥善安置,紧接着,便是那最为庄重又不失欢腾的一幕——婚宴的序幕缓缓拉开。 正当李振整装待发,欲步出厅堂迎接四方宾客之时,赵璎珞忽地拽住他的衣袖,引领他至一处静谧角落,神色间交织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只待此刻倾诉。 赵璎珞轻启朱唇,声音细若蚊蚋:“夫君,那个……我的兄长们,也来了。” 李振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温声道:“可是大哥到了?” 赵璎珞微微颔首,脸上掠过一抹柔和:“是的,还有九哥,他也来了。” 李振眉头微蹙,心中泛起一丝疑惑,问道:“九哥?这位九哥是何方神圣?” 话音未落,李振心中恍若电光火石,一切豁然开朗。他深知岳父膝下健在的公子仅剩二人,赵璎珞口中的九哥,除了那位名震天下的赵构,还能有谁? 李振看到左右无人关注这里,他悄声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片刻之后,李振随着赵璎珞的脚步,踏入了一方隐匿于喧嚣之外的幽静庭院。葡萄藤蔓缠绕,绿叶间透出斑驳光影,映照在下方正与赵构暗暗较劲的赵恒身上,为这静谧之地添了几分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李振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赵构身旁,心头猛地一震——那人,竟是金国权倾一时的镇南王完颜平。此情此景,让他不禁暗自嘀咕:自己不过是一场婚礼的主角,何以引得数位帝王风云际会于此?这番阵容,怕是连打上一局热闹非凡的够级都绰绰有余了。 (名词解释:够级,山东胶东地区的棋牌游戏,一般六人玩,三人为一队,具有极强的战队配合玩法。) 尽管李振心头掠过一丝烦扰,他仍旧满面春风地迎接了这两位舅兄。过往的嫌隙暂且搁置一旁,毕竟他们是赵璎珞的亲兄长,且今日乃是他人生中的大喜之日,他可不愿让任何波澜惊扰了这喜庆的氛围。 第356章 赵构醉酒吐真言 于李振那雕梁画栋的府邸之前,几位身着扶桑异域华服的访客被威严矗立的守卫轻声拦下。 为首的一名扶桑使者,面带微笑,举止温文尔雅,他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异国风情的柔和:“守卫大人安好,我等乃远道而来的扶桑使臣团,此番携带着厚重而诚挚的贺礼,专程赶来,只为共襄李振大人婚礼之盛举。” 今日之景,颇为不同寻常,镇守府邸大门者,乃李振麾下亲卫队长也。此人早已受李振密令,凡扶桑来客,一律拒之门外,不容丝毫通融。 恰在此时,一队高丽使臣,笑语盈盈,翩然而入,那欢快之态,犹如春风拂面,与门外之景,大相径庭。此景落入扶桑特使井上一郎之眼,顿觉怒火中烧,脸色铁青。 “岂有此理!”井上一郎怒喝道,“为何高丽使节能畅通无阻,而我扶桑使团却被拒之门外?此等区别待遇,莫非欲挑起两国争端,引发战火连绵乎?” 其声如雷鸣,震颤着周遭的空气,尽显其愤怒与不甘。 恰在此时,一扇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从中步出一人,正是李家军中举足轻重之人物——不良。他眼神如霜,冷冽地锁定在井上一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缓缓言道:“开战?你岂有资格代表你们那高高在上的天皇,妄言战事?” 看到不良气势不凡,井上一郎不由得气焰低了几分:“这位大人你好,我们是为李振大人庆祝的,为何不让我们进入?” 瞧见那几位扶桑人的面容,不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描淡写道:“至于其中缘由,我亦是云里雾里,不过我家主公发话了,咱们李家军,与扶桑人之间,是绝不会扯上半点瓜葛的。” 最终,那几位扶桑使者只得耷拉着脑袋,满心沮丧地回到了他们所下榻的旅馆。即便是他们将脑袋瓜子想破了,也琢磨不透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得罪了那位李振大人。 李振在完成了一圈宾客的敬酒之后,不假思索地折返至侧殿,那里,他精心筹备了一张专属于少数却极为重要的宾客的宴席。人数虽寥寥,却个个是举足轻重的角色。 他望向桌边,只见几位宾客正以寒冰般的眼神默默对视,空气中似乎凝结着无形的张力。李振轻笑出声,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沉默:“真是荣幸之至,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的婚礼。说实话,我自己也未曾料到能有如此盛况,若这一幕有幸被后世的历史学家目睹,恐怕真要惊得他们瞠目结舌,合不拢嘴了,呵呵呵……” 李乾顺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几分愉悦与感慨:“诸位帝王,能在此相聚,共襄小妹与李振的大婚之喜,实乃意外之喜。未曾想,今日竟能得此良机,与诸位把酒言欢,真乃缘分不浅。若依我妹夫李振所言,此景此情,若载入史册,怕是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矣。” 赵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却带着几分坚持的笑意:“妹夫之称,倒也新奇。不过,需得提醒殿下,令妹虽初入李家之门,但我家璎珞,早已是李振的正室大夫人,此等名分,自是不容置疑。” 赵构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显不屑:“哼,说起来,你李乾顺能与我们赵家扯上那么一丝亲缘,实乃你祖上几世修来的福分,真当是可遇不可求的荣光!” 一旁,完颜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显然乐于见到这微妙的局势更加波涛汹涌:“哎,我说各位,我这儿还有个如花似玉的胞妹,若论起联姻之事,李振他……” “够了!” 李乾顺、赵恒与赵构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齐刷刷地打断了完颜平的调侃。 李振端起酒杯对众人说:“三位舅哥,镇南王。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们能够亲自前来。自从知道你们到了我这里后,我的手下就开始给我出主意让我直接干掉你们,这样一来我李家军就能迅速控制你们手中的地盘。” 闻听李振此言,赵构手中紧握的酒杯轻轻摇曳,漾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却也如他心绪般稍纵即逝。他迅速收敛心神,静待李振后续的话语,仿佛一切波澜都藏在了那不动声色的面容之下。 李振随即向门外朗声吩咐:“请两位夫人进来。” 话音未落,赵璎珞已温婉现身,她轻柔地牵着李乾敏儿的小手,步伐轻盈,宛如春风拂过,两人身影渐渐融入这室内,为这凝重的气氛添上了一抹温馨。 李振嘴角噙着笑意,轻轻地将赵璎珞与李乾敏儿牵引至身侧,三人并肩而立,向在座的每一位举杯致意。这场宴席间的酒香四溢,氛围热烈而欢畅,即便是自诩海量、酒中豪杰的完颜平,此刻也难免脚步踉跄,几分醉意浮上面颊。 赵恒的双颊被酒意染得绯红,他举着酒杯,与赵构轻轻相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九弟啊,我心中一直有个不解之谜。为何你当初非要置我与父亲于死地?记得我从北疆归来之时,心中全无与你争夺那九五之尊之位的念头啊。” 赵构轻执酒壶,动作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为身旁的大哥斟满了酒液,那清澈的酒珠沿着壶嘴跃入杯中,发出悦耳的声响。随后,他轻轻举起自己的酒杯,与大哥的轻轻一碰,仿佛是两个灵魂在这一刻的短暂交汇。 “大哥,”赵构的声音低沉而真挚,带着几分酒意的醺然,“今日,借着这酒香四溢,我斗胆向你袒露一番肺腑之言。我心中之惧,实难对人言。想当年,父皇一纸令下,将我孤零零地从繁华的汴京城中遣出,去面对那虎视眈眈的金军大营,那一刻,我的心比冬日里的寒冰还要凉。我深知,一旦踏出那城门半步,或许便是生死两茫茫,再无归期。” 他微微一顿,目光穿过摇曳的烛光,似是在回忆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往,“然而,世事无常,命运似乎对我格外眷顾。我不仅从那龙潭虎穴中全身而退,更奇迹般地成为了赵家血脉中,唯一未被金人铁蹄践踏的幸存者。这份幸运,让我既感激又惶恐,我以为,至少能在江南这片温柔乡里,重新撑起赵家的天地。” 说到这里,赵构的语气中不禁夹杂了几分苦涩与无奈,“可谁又能料到,即便是逃离了金人的魔爪,我与父皇、与你,却似被无形的网紧紧缠绕,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这世事如棋,局局新,我们皆是局中人,难以自拔。” 赵构仰头,一气呵成地将杯中白酒饮尽,酒液滑过喉间,似是燃起了胸中万千思绪。他缓缓放下酒杯,目光深邃,继续说道:“正因如此,你与父皇皆无法安然归来。一旦你们重现于世,我麾下的那些文臣武将们,便难以安分守己。他们关心的,从来不是皇位该由谁坐,而是手中能否紧握权势。他们会因觊觎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对我心生异念,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将我除之后快。面对这般境地,你告诉我,我又该何去何从?” 第357章 李振带领众皇帝飞天 赵恒猛地一拍桌案,声响清脆而有力:“难道仅凭此,你便能擅自遣人取我等性命?莫非你真以为,这九五之尊的位子,是我心甘情愿所坐?想当年,金兵围城,我是被父皇硬推上了这龙椅;时至今日,又是被你步步紧逼,再次戴上这北宋天子的冠冕。我所求为何?不过是为了一息尚存,苟延残喘于世罢了!” 听闻赵家两位兄长间竟藏着如此曲折的隐情,李乾顺与完颜平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饶有兴致地在一旁旁观,这一幕让一旁的赵璎珞不禁脸颊微赧。 此刻,赵璎珞的心中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焦急所填满,她已然无暇顾及那些繁琐冗长的礼法规矩,情急之下,忍不住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大哥,九哥,你们如此针锋相对,这争执何时方能休止?难道就不能抛却心中戾气,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共商大计吗?” 尽管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显然已有几分微醺,但赵璎珞的话语却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浇灭了李乾顺与完颜平心头那即将燎原的怒火。二人相视一眼,从那微妙的眼神交流中,似乎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他们重新落座,举杯共饮,而那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的一抹浅笑,仿佛是对彼此间微妙和解的最好诠释。 赵恒轻摇着手中的酒杯,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对李乾顺笑道:“乾顺啊,素闻西夏铁骑勇猛无双,战无不胜,怎料我麾下一员岳飞,便能让尔等折兵马损,还拱手让出了大片疆土,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随着赵恒的话语轻轻落下,李乾顺脸上的笑意,仿佛被冬日寒风突然冻结,方才还因回味赵家两位帝王间微妙较量而漾起的愉悦,瞬间凝固。他陷入了沉思,周遭的空气似乎也随着这份静默而变得凝重。 片刻后,李乾顺再度展颜,那笑容里多了几分诚挚与期许,他对着赵恒温和言道:“既然我依着李振的缘分,唤你一声兄长,那么如今你我两家,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勉强凑成了个‘一家子’。可否借此契机,让那烽火连天,刀枪剑戟的日子得以休止,共谋和平呢?” 一旁的李乾敏儿,亦是满目期盼地望向李振,眼中闪烁着对和平的渴望。毕竟,这次联姻的背后,藏着一份深沉的期许——希望通过李振的影响力,为西夏与北宋之间搭起一座桥梁,让那连绵不绝的战火,得以熄灭,让两国百姓得以安享太平。 李振此时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环视一周后对众人说道:“今日我李振大婚,为了感谢大家的前来,我决定带着你们到天上飞一圈如何?” 众人诧异,不明白为什么酒宴喝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弄这么一出。但早就听说李振有着飞天的神通,他们也早就想体验一番,所以众人纷纷起身跟着李振走出了房间。 随着直升机螺旋桨叶缓缓而有力的启动,每一转都似乎在积蓄着向上的力量,终于在十几分钟的不懈旋转后,那股足以托举庞然大物升空的升力悄然达标。在这关键时刻,李振沉稳地拉动了操纵杆,机身随之一阵轻微的颤动,仿佛是对即将翱翔天际的兴奋预告。紧接着,这架威武的军用直升机,带着几分颠簸却又坚定不移地,缓缓摇曳着升入了蔚蓝的天空,逐渐化作一抹缩小的身影,最终消逝在天际的边际。 直升机腾空而起的壮阔景象,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震撼剧目,瞬间吸引了婚宴上所有人的目光。宾客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杯盏,纷纷抬头仰望,那一张张仰望的脸庞上写满了惊奇与好奇。他们的视线紧紧追随着那渐行渐远的直升机,直至它完全融入浩渺的蓝天,成为一段难忘的记忆,烙印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赵恒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看似笨重不堪的铁质庞然大物,竟然能够挣脱大地的束缚,翱翔于蔚蓝的天际。起初,机舱内还伴随着轻微的颤动,仿佛是大自然对这非凡壮举的最后一丝犹豫,但一旦冲破云层,那份颤动便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平稳与宁静。 此刻的赵恒,心中虽有万千好奇与惊叹,却丝毫不敢向脚下的世界投去一瞥。他紧闭着双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紧紧握住心中那份对未知的恐惧与敬畏,不让它们随着高度的攀升而肆意蔓延。在这无边的天际之旅中,赵恒选择用心灵去感受,而非目光去丈量,因为在这片属于飞翔的领域里,勇气与信念,比任何视线都要来得更加深远。 李乾顺与完颜平满怀激动地凝视着舷窗外的世界,这是他们生平首次翱翔于蔚蓝苍穹之中,恐惧似乎未曾在他们心中留下丝毫痕迹。相比之下,赵构的目光则不时穿越层层叠叠的云海,仿佛在探寻那虚无缥缈的天际,渴望着能窥见天宫的一角,或是捕捉到神仙的踪迹。 而赵璎珞,她紧紧握着李乾敏儿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豪情与安抚:“敏儿妹妹,别怕!待到日后闲暇之时,咱们便央求相公再带我们飞上这天际,到那时,你可要仔细瞧瞧,那蜿蜒伸展至远方的河流,是多么的壮阔迷人。” 李振悄然回眸,捕捉着舱内众人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不动声色地向赵璎珞递去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即操控着军用直升机,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禽,猛然向大地俯冲而去。 这一刹那,机舱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众人皆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失重,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李振的手指轻巧地在机载机枪的保险上轻轻一拨,那是战前仪式般的冷静与决绝。当直升机悬停在离地仅十余米的半空,他果断地按下了那个决定性的按钮。 霎时间,机枪怒吼,吐出一串串炽热的火舌,将下方的树林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树木在密集的弹雨中颤抖,一些参天大树的躯干在无情的子弹下应声而断,枝叶纷飞,整片林子在轰鸣声中哀鸣,被李振的“洗礼”摧残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这一幕,既是对力量的炫耀,也是对未知挑战的宣战,李振与赵璎珞之间的默契,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悄然升华,为这段旅程添上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 这一幕,如同一道惊雷,深深地震撼了机舱内每一个人的心灵。他们早已知晓,李振手中掌握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神秘武器,但眼前这一幕,却是他们前所未有的见识,甚至亲眼目睹,也让他们的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 那武器,既非寻常之物,也非他们所能想象,它的出现,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机舱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个呼吸都变得沉重而缓慢,他们的心跳,也随着那武器的展现而加速跳动。 他们望着李振手中的武器,眼神中既有惊叹,也有敬畏。这不仅仅是对武器本身力量的敬畏,更是对李振手中所掌握的秘密的深深敬畏。他们知道,这一刻的所见所闻,将永远镌刻在他们的记忆中,成为他们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一幕。 第358章 飞行后遗症开始了 众人安然触地之后,赵恒与赵构兄弟俩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彼此扶持着,缓缓步出直升机舱门。双脚终于踏回实地的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一阵虚软,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几乎要跪倒在地。相比之下,紧随其后的李乾顺状态稍佳,虽也略显踉跄,却终归保持了站立的姿态。至于完颜平,他仿佛浑然未觉这份来自高空的余悸,步伐稳健,未有丝毫动摇。 李振以一抹意蕴深远的目光凝视着完颜平,心中暗自思量:若此人生于当代,定是个飞行员的绝佳人选。方才,自己驾驶着直升机,在空中不断地攀升与俯冲,那番剧烈的起落,绝非毫无飞行经验之人所能承受。 至于李振身边的两位夫人,此刻正被他温柔地搂抱着走出机舱。她们早已在这惊心动魄的飞行中失去了意识,沉浸在一片宁静的昏睡之中。 在李振那宽敞雅致的会客室里,不良以一种近乎谄媚的微笑穿梭于宾客之间,轻巧地为每人斟上温热的茶水,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机敏。而李振,则端坐在主位上,他那深邃的目光饱含着温情与自豪,缓缓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哈哈哈……诸位感觉如何?方才那云端之上的翱翔,可还算得上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体验?说来不怕诸位笑话,像这样性能卓越的直升机,在我这儿也不过是个位数的珍藏,勉强凑得个十指之数罢了。” 话音刚落,众人嘴角不禁微微一搐,心中暗自惊叹:十数架?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即便是单一的一架这样的直升机,都能在战场上发挥出扭转乾坤的力量,其轰鸣的炮火足以震撼天地,改写战局。试想,若是李振所拥有的这十数架直升机齐飞于天际,对着广袤大地倾泻火力,恐怕任何势力都将难以承受这毁灭性的打击,其威力足以撼动整个时代的天平。 故事远未止步,李振一声令下,随从们小心翼翼地将一幅源自未来世界的壮阔地图悬挂于厅堂之壁。这幅巨型地图甫一露面,便如磁石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不由自主地围拢上前,好奇地审视着这幅前所未有的地理奇观。 李振手持一根锃亮的不锈钢伸缩指挥棒,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之色,他风度翩翩地引领着众人的视线,在地图上穿梭:“我们所立之地,乃广袤无垠的亚洲;彼端,则是历史厚重的欧洲;再望向这里,是纷争不断的中东;而遥隔重洋,分别是生机勃勃的北美洲与神秘莫测的南美洲……” 经由李振一番细致入微的解说,众人终于在繁复交错的地图之上,辨认出了各自所辖的势力范围。起初,他们心中还暗自得意,以为自己的领地已是广袤无垠,却不曾想,在这幅宏大的地图之上,那所谓的“领地”竟不及掌心大小,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赵构的目光悠然越过那些尚待征途的广袤之地,语调温和却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深邃,缓缓启唇问道:“妹夫啊,你可曾听说过,在我们足下这片古老亚洲的边际之外,那片遥远且被迷雾笼罩的世界里,究竟还隐匿着多少未曾谋面的国度?它们正静静地、耐心地,等待着我们去揭开它们神秘的面纱,去倾听它们沉默的故事呢?” 李振微微蹙眉,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廊,缓缓沉淀。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静谧中响起:“据我浅薄的了解,现今欧洲的版图上,星罗棋布着数百个国家,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的国家,人口稠密,数以百万计;而有的,则渺小得仿佛沧海一粟,仅有几百人维系着国家的脉搏。然而,在这片西方世界的政治版图上,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便是教皇的权威。他,在名义上,是那众多国家头顶共同的天空,统治的合法性往往需借由他的加冕方能确立。换言之,若无教皇那神圣的一触,即便是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也如同无根之木,难逃违法的阴影。” 完颜平缓缓站起,步伐沉稳地迈向悬挂于墙壁之上的巨幅地图。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金国北部那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嘴角不经意间吐露出低语:“未曾想,我金国北方竟还潜藏着如此浩瀚的领域,若是早知如此,又何须与宋国纠缠不休?直接挥师北上,将这些未知之地纳入版图,岂不更为直接了当?” 正当他沉浸于这番遐想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悄然在他身后响起,那是李振不知何时已悄然走近。“北方之地,虽幅员辽阔,却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至今仍是一片未被驯服的荒野。即便是那些东欧的粗犷部落,亦对此地心存敬畏,不敢轻易涉足。加之我国资源本就有限,开发那片未知之地,实非易事。” 完颜平再次将目光投向墙上悬挂的辽阔地图,他的目光在自身所处的位置停留了片刻,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权衡,随后缓缓踱步回到桌边。 他轻轻端起一盏温热的茶水,对着对面的赵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眼下,你我两军的烽火正炽于淮南路,我的初衷本是竭力从赵恒陛下手中夺取更多的疆土。然而,自瞥见这幅展现世界全貌的地图后,我的思绪悄然发生了变化。” 言罢,完颜平一气呵成,将杯中茶水饮尽,仿佛也一并咽下了过往的执念:“我意已决,自此刻起,我将不再与赵恒陛下的北宋铁骑在战场上争锋相对。我的目光,已越过了眼前的纷争,投向了更为遥远的地方……” 言罢,他轻轻拾起李振手中那泛着冷冽光泽的不锈钢指挥杆,指尖轻点于地图之上扶桑国的位置,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与诸位这等雄踞一方的强者争抢寸土,何不将目光投向那浩瀚无垠的海外?高丽之地,我自知力有未逮,但区区扶桑,我自信尚有一搏之力,足以将其纳入囊中。” 随即,他转向赵恒,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如此,我便退一步海阔天空,运河以西,尽归你手。自今日起,你我两军罢战言和,我于此立下重誓,绝不主动挑起战端,侵犯你之疆土。” 第359章 宋国、西夏和李家军关系的变化 完颜平的话语落下,不仅在赵恒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令他难以置信,就连一向沉稳的李振也不禁瞠目结舌,心中暗道:这飞行的后遗症,竟至于斯 李乾顺亦随之起身,手捧香茗,朝向赵恒,眸中闪烁着诚挚之光:“赵恒兄,借李振之口,我斗胆唤你一声大哥。试想我西夏与北宋,连年征战,可否就此握手言和,共谋太平今日一番思量,恍然觉悟,中原数百年的纷扰,不过是自家兄弟间的纠葛。相较于与诸位在这片土地上争个高下,我意向西行,另辟蹊径。” “西边,有金国的旧友西辽,还有妹夫提及的富饶中东之地。若我能有幸一统西域,那浩瀚丝路上往来的商旅,其税收之丰,便足以滋养我国,使我西夏繁荣昌盛,何乐而不为呢” 言罢,李乾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那遥远的西域,已在他心中铺展开一幅辉煌的图卷。 经过一番深沉的思索,赵恒的目光缓缓移向李振,随后,他站起身,面对着在座的众人,声音沉稳而坚定:“两位王爷的盛情相邀,我已细细考量。在此,我愿依照镇南王先前的提议,以运河为天然界碑,划分你我势力范围,自此刻起,两军休战,共谋和平。 此外,我亦会即刻传令岳飞,命他终止对西夏的征伐,就让我们以现今各自牢牢掌控的地域,作为新的边界,携手步入一个新的时代,如何” 听闻此言,李乾顺心中不禁隐隐作痛,岳飞麾下那支所向披靡的岳家军,已如破竹之势,连克西夏数城。依照赵恒之言,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眼睁睁看着那些城池拱手让人,成了无谓的牺牲然而,转念一想,倘若岳飞继续以此雷霆万钧之势推进,怕是用不了几个月,连自己的中兴府也将难逃一劫,成为其囊中之物。 念及此处,李乾顺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地点了点头:“好!便依赵恒皇帝之策行事。” 目睹众人轻而易举地握手言和,李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之情。他未曾料到,自己今日这番看似平常的举动,竟意外地收获了如此和谐的局面。 望着完颜平与李乾顺正与自己兄长谈笑风生,李振的唇瓣轻轻蠕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欲脱口而出。然而,那刚刚微微抬起的臀部,却又如同被无形的重石压住,缓缓地、不甘心地落回了椅面,整个人仿佛被某种莫名的力量牢牢钉在了那里。 此刻,赵构心中未尝没有与长兄冰释前嫌、共谋和局的念头,但他深知,在这权力的棋盘上,自己不过是枚身不由己的棋子。一旦轻率地迈出那一步,恐怕未及踏入临安城的门槛,这龙袍加身的位子便已被他人悄然篡夺。江南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绝不会坐视这样一幕的发生,他们心中自有一套权衡利弊的天平。换言之,他这个南宋的天子,实则对这半壁江山并无真正的主宰之力。平日里,即便是再微不足道的提议,也能轻易地被那些来自大家族的朝臣们以三言两语驳回,更何况是关乎国家前途命运的大计呢。 赵构心中轻叹一声,暗自感慨:唉,皆是源自世祖赵匡胤昔年那份执意,非要立下与文人并肩治理江山的规矩啊。 这一幕李振也看在了眼中,他自然知道今日自己这两位舅哥是不可能抛弃前嫌了,不过时间和办法他有的是,等以后慢慢再想办法吧。 李振笑着对大家说:“经过刚才这一番折腾,相信大家肯定也饿了,我这就命人再准备一桌酒席,我们把酒言欢如何” 这顿酒几人喝了足足到了后半夜,赵璎珞和李倩敏儿刚开始还不放心过来看看,当她们看到李振、李乾顺、赵构和赵恒都在一起翩翩起舞,就连那平日里严肃认真的不良也身穿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罗裙跳舞,两人捂着嘴慢慢退出了屋子。 赵构喝得满脸通红地抱着赵恒说道:“大哥,对不起!我苦呀!” 望着搂着自己的这位九弟,赵恒叹了口气:“身为皇家子弟,你我的命运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不过你自己还得努力呀。来,九弟,我们当浮一大白。” 婚宴的欢庆余音尚未完全消散,北宋与完颜平麾下金军之间那长久以来的烽火硝烟,竟奇迹般地戛然而止。遵照完颜平的睿智决断,金军如潮水般有序撤退,回归至运河以东的疆界,留下一片暂时的宁静。 与此同时,在前线与西夏铁骑激烈鏖战的岳飞,突接一道十万火急的军令,命他即刻原地驻扎,不得再与西夏敌军交锋。这道命令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他征伐的脚步。而遥望对岸,西夏军队亦仿佛接到了某种神秘的号令,竟也收敛了锋芒,不再派遣兵马侵扰宋军边境,两军之间,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一连串的变化,如同风云突变,让战局陡生波折,却也悄然铺展出一幅和平的曙光图景,引人遐想连篇。 第三日晨光初破晓时,岳飞便接获了一纸急令,要他统率麾下三万精兵,誓师西进,目标是夺回被吐蕃铁骑侵占的利州西路。与此同时,好消息接踵而至,韩世忠将军率领的五万援军正星夜兼程,沿黄河水道疾驰而来,预计十日内,这股生力军便能横刀立马于战场之上,与岳飞并肩作战。 此番征程,不仅承载着收复失地的重责,更蕴含着对家国山河的无尽深情。岳飞的心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鏖战的冷静筹谋,也不乏对盟友即将到来的欣慰与期待。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土地上,每一刻的等待都仿佛重若千钧,而胜利的曙光,正悄悄在远方的地平线上酝酿。 除此之外,岳飞还启封了赵恒亲笔书写的另一封信笺。信中,赵恒不仅细腻描绘了李振婚礼上的种种情景,更对北宋近期的战略部署做了详尽阐释。 岳飞细细品读完毕,心中疑虑顿消。原来,他们即将摆脱与西夏军队的连年征战,至少在未来几年内,北宋与西夏之间将不再有烽火连天。然而,岳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遗憾。他暗自思忖,若能赶在朝令下达之前,多攻取几座西夏城池,北宋的疆域便能得以拓展,那该多好。 第360章 扶桑军队攻击高丽国 眼下,贤王府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洛阳城的局势,若此时闹出事端,必将惹来天下英雄的非议。 只要壶界能够将乾坤与斗罗都形成完整,那么这就是一个和水球没有什么两样的世界。 然而让弗洛斯念念不忘的刘启,这个时候却在那个秘境中,在九爷的指点之下,他正学的不亦说乎的。似乎的已经将自己就要回城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干净净的了。 “吟!”段樱大口喝着酒,故意让酒水顺着下巴流满衣服,让那本来干净的五毒教衣衫变得晶莹通透,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有大侠的味道。 说实在的,雪瑶比陈帆更担心孩子,因为她的孩子自挂地狱枝,不愿意跟她说话。 齐南和清岛一直在竞争,锦花中学和清岛中学也是一直在竞争,而这十七高校联谊会也是两个省内最高学府必争的擂台,从谁主办这次联谊会,到联谊会的最佳表演花落谁家,都是大家十分敏感也十分津津乐道的话题。 步梵也跟着笑了,这哪里是什么防备这明明就是想把丐帮一网打尽吧。 步梵双目紧闭,突然张开手臂,衣衫涤荡,竟坠入了那泰然山浓浓的迷雾之中。 毕竟这样的天才地宝周围,难免会有一些猛兽的存在。这些猛兽可不是地球上那些什么老虎狼之类的,而是具有灵力的猛兽。 其余四人,一人在毕业考核的实战测试中不幸陨落。其余三人因为伤势过重,无奈从精英营除名。 虽然不知道系统升到三级以后会开放什么物品的兑换,但朱厚照也非常期待,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这个系统的强大之处了。 这个男子真是刚刚跟随他的金牛,因为要进县城了,所以幻化成了人形。 两人从原本的“邀请加入学院”以及“三生石”话题扯得越来越远了。 就算找到了一家教授剑术的武馆,里面教的也大多是花式击剑,对于实用的剑术战斗技巧来说,并没有多少帮助。 果然不出所料,卫升锦那寒绝、霸绝的刀芒,在其无名之下,瞬间碾碎,而卫升锦本人,更是被剑气入体,如同一个麻袋一般,被击飞出去。 亚美利加需要石油,于是中东乱了,萨达姆成功当上了背锅侠,憋屈谢幕。 比如十二名拟玩家npc,他们是陈不见目前设计出来的最高级智能了,但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还是与人类玩家有一些细微的差异,在一些复杂逻辑判定的选择上显得有些死板。 “怎么了”在一旁开车的云朵,侧头看了一边正在失神的洛婉君,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说着转头征询着一直闭目养神未曾开言,却坐于首位的那位老者。 远远的,青年的目光落到阵旗之上,似乎想要透过光幕看到里面的情景。 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云荷猛然握紧了手中的剑,脸上早没了半点血色。 三天之后,在风之国黄沙的最尽头,一名戴着黑色面罩,全身笼罩在兜帽风衣下的神秘人,和一戴着斗笠,驼着背的臃肿身影一先一后地踏上了坚定的岩石。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神使这时却微微张开了双目,一双浑浊的眼球却闪出凌厉的目光看了看精灵族几大家族的人。 虽然四外圈都用草席挡住了,但是可以看出地方并不算太大,能看到里面有十几张破桌子,但是倒是有七八桌是坐了人的。 决定了之后,张坤打开手机导航,寻找这附近的公安,民政,防疫部门地址。 虽然风鸣子和风鹤子都是神识被控,但是潜意识里对外来的力量还是有本能的抗拒的。 这秦暮不是已经受到禁制反弹而消失不见了吗怎么现在突然出现了 “唉,本来以为你智力那么高,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的,没想到的是你还是那么的蠢。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拿走神兵令吧。”杨阳猛的加大了攻击。 毕竟,现在仙界的实力,已经彻底放在了这里。威严无比,气势磅礴,已经在众人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因为江姑娘无依无靠,所以我们就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到了自己的父亲这里。 这在五色龙中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五色龙的吝啬与狭隘不允许它们这样做,不过恺撒却非常大方,让史坦尼斯随意参观黑翼王都这座城市,甚至允许金龙前往观看黑翼氏族的生活状态。 这次交易给吴独眼的鸟铳有一千杆,足够吴独眼发现到三五千人,双方钱货两清之后约定年后交易短铳。 “抱歉,冰法永不沦陷。”恺撒轻描淡写的说,棋盘中【寒冰壁障】法术牌起效——当你的英雄受到致命伤害时,防止这些伤害,并使其在本回合获得免疫。 朱厚照原本上朝就晚,这一耽误已是日落西山才把刘宇和刘瑾抄家的情况报上来,由厂卫列出清单,呈递到朱厚照手上。 但这在半空中滴溜溜打着转的七星丹,在林秋手掌下好似活的一般,轻轻一晃,便闪了过去,让行动如闪电的林秋直接扑了个空。 李清远借着微弱的油灯,开始翻自己的背包,摸到手机和移动电源,李清远松了一口气,这两样东西还在,只要自己能跑出去,那么就能活下去。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属于巫雨真的意识还没有觉醒,齐林也没有发现。 第361章 李家军抗倭援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可现在,在那些人找不到实质证据之前,沈轻舞只能咬死了,一切都是洛漓胡编乱造的。 “不用这样看着我,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我有一种异能是——预知。”程心斜靠在座位上,语气平淡,对于李立的秘密她虽然好奇,但是绝不会刨根去问。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燕莲一进去,就拖着瘦弱的身躯跪了下去,结结实实的给皇上磕了三个头,连儿臣都不自称了。 知道触及的张烈阳最后底线的史迪威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看来我只能够发电给你们的蒋委员长了!让他下命令给你了!”说完史迪威转身向门外走去。 “原来东方硕虽然留在宫中,却用了两种不同的方法,难怪东方硕说他们一定会回来!”江如雪思索着,再次无奈的叹息着。 可是一个能够口吐人言,声音又是那么柔美的样子,没这样的时候韩诺都会心灵颤抖。 冲到浩天身边之后,韩诺立刻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因为这关系着他能不能克制对方。 但听得喀喇一声响,桑格也不知断了多少根肋骨,同时身不由主的连人带刀,向后飞出,砰的一下撞上墙壁,哼也没哼一声,当时便晕死过去。 一片狂沙席卷而过,狩猎凤蝶突然钻出,只身进入狂暴的砂砾中,舞动起神秘的舞蹈。 “淘气。”景晏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下巴倚在她晶莹剔透地玉肩上,心里倏地涌起一股春回大地般地温暖,沁人心脾。 江远恒一愣,那柔软的触感,轻易的挑起了他的感官,沈玉心的主动,让江远恒原本只是抱持着帮忙的想法有了改变,渐渐的变了味道。 这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他的誓言。他不知道人有没有下辈子,反正这一辈子他是不会放手了,再也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把七七夺走。 刚刚迈进樱苑几步,一阵温柔的暖风吹过,夹杂着片片樱花,美的不像话。 沈玉心看着江远恒的侧脸确实是不知情的样子,调查资料显示晓丽来江家也不少日子,保不定江远恒的有些秘密就是晓丽给传出去的。 傅芝初惊呼了一声,赶忙整理自己的头发,哼了一声,嘟起粉嫩的唇瓣,斜睨着傅天翰。 她只是逐渐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完全是在浪费力气,没有人会听。 待管家从储物间里出来,手中拎着急救箱时,客厅里已经是空无一人。 为了出门方便,北冥雪颜又作了男装打扮。她换掉一身的公主装,里外是白色的衣裤,外面穿上白色的貂皮毛绒外卦,脚上是白色的靴子。 她觉得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他们不够成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如果她要找的话,也一定要找一个成熟的男人,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 山西纷乱,大敌当前,这些义军虽然目光短浅,却是应该团结的对象,没有必要在这些问题上纠结。 这一席话红脸白脸都有,声情并茂,以理服人,不明白的,理所当然的会被骗过去。 天茗顺手拿起一包药后,打开房门,招呼众人进到孙云天的房内后,让客栈里的伙计准备些酒菜送到孙云天的房里,并让伙计将药煎好。 “你们有什么不对就喊我们,我们第一时间去支援。”冉冉在我身后坚定地说道。 李初一毫不惊慌,淡定的取出两张道符,掐诀拍在身前,空气中随之涌起乳白色的乱流,如盾牌一样挡在了他的身前。 无论灵兽还是人类,在破丹成婴的时候,没有成功渡劫之前是假婴期,只有度过三重雷劫之后,元婴才会正式成形,成就传说中的元婴。 ?由于明天就是鬼节,街边路口已经不时地能看到有人在给已故的亲人烧纸,还有人专门开车专门来到鬼城之前烧纸的,他们以为这样烧的纸钱离地府近,亲人也能第一时间拿到。 中年人左手掌心处突然出现了一道乳白色火焰,此火焰一出,周围迅速冷冽了几分,却正是神火榜排行第十六位的玉心奇焰。 自从天茗的体外有了这“混元一气罩”之后,来自外界的罡风却是尽皆被其抵挡住了。 他一直看不惯和提防着叶锦幕的原因,最大的就是因为觉得她的心思太深沉,唯恐她会伤害到傅殿宸。 雷霆被这飞速一击吓坏了,也不多想,转身就紧紧抱住月影把她保护在自已怀中。 天赐点了点头,随后上了车。大家直奔酒店出发,大约15分钟的样子,车终于开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面前停了下来。 诸将连忙拱手,廖兮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此次孤要全天下都知道孤的婚礼,知道了吗”廖兮摆了摆手,离开了。 天赐十分欣慰,没有想到唐嫣这么善解人意。这时徐飞鸿的演讲已经讲完了,大家鼓起了一片掌歌,唐嫣和天赐两人也回到了大厅,下面就是表演节目的时间了,唐嫣和天赐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准备欣赏表演。 第362章 高丽国南部地区被占领 “你受伤了吗”凯特关切的问道,这句话立刻传到了各个路人的耳朵里。 飞行员的报告虽然说的模棱两可,但接到报告的人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不合规矩,杨暕并不多言。反而一开口,他却打的是大义旗号,这番话也是裴蕴所教,此时说出来,倒也颇有番气势。 “一级集团军指挥员同志,这是伏龙芝同志的专机。”看到巴拉诺夫领章上的四颗金星后,这个飞行员知道对方是一位“一级集团军指挥员”。这是苏联红军所特有的军衔,相当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大将或是四星上将。 “鸿飞,这件事咱们……怎么办”一说起这个,安乐乐的声音顿时有些犹豫起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安家和林家都在王老将军的手底下混饭吃呢。 位于比佛利山庄东南部的是被人们称之为“半山豪宅”的地方,很多好莱坞明星都在这里购置别墅。 泪流满面间,琼芳颤巍巍地来到窗前,她使劲推开窗扉,坐上了冰冷的窗台。 就在全世界的目光都被西班牙事件所暂时吸引的时候。常瑞青却悄然来到了西北方面军司令部所在的共青团城视察。随着刘明昭用一口川音开始介绍西北方面军的现状,他对后勤的担心也越来越严重。 何家姓聂的,居然出了一个唤作聂风这样愚昧的儿子居然如此厚待一个相处仅六日的侍婢他可知世途多变,人心凶险 菲尔德爵士是去美国商谈租借或购买9艘原日本战列舰/战列巡洋舰的买卖。今天下午6点多才刚刚回到英国,马不停蹄就赶回伦敦来汇报情况了。 一道轰鸣声响起,殇的目光注视下之下,他希望眼前一击就将战舰击成两半,可是却让他失望的是,对方的战舰竟然拥有着自动防御能力,一层薄膜出现在了眼前。 韦侍郎激动不已,眼泪顺着黑乎乎的脸上流了下来,在脸上划了两道清晰的痕迹。 要知道,在这之前,魔大等人只能从众多李氏后人身上抽取鲜血,然后加以提纯,但是这样做效果微乎其微,远不如一个李玉芸的作用大。 接下来,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众人也就纷纷行礼之后离开了太极殿,离开太极殿,唐俭就带着杜如晦往大理寺而去,路上,两人自然也是要商量一下关于这件事情的一些应对之策。 “什么”暮夜从巨剑里出来,飘到陆奇身边,惊奇的发现,这掉下来的还居然是个孩子。 虽然他可以应付眼前的局面,但是这样坚持下来还是非常困难的,他还在想马有才还要多久上来帮忙的,现在总算是过去了。 她也不知道夫君发了什么神经强人所难,怕杨浩为难,当即温声宽解。 阿史那社尔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而且也没有介绍组织的意思,他只是和眼前这些人随意的聊着天,这让远远看着的除了墨乾坤三人之外,其他人都暗自嘀咕了起来。 伊乐咽了咽口水,僵住了脚步。虽然已经幻想过这种画面,但是真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是让他瞪大了眼睛。 ‘噗!!!’周围顿时喷了一片,谁都没想到自己的头儿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实话实说,龙空上的评价确实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这次也比较客观。 李长青吐出气海丹田中的龙纹金丹,金丹绽放出金丹的光芒,将李长青笼罩住。 如今所在的这处废墟残垣,就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也是之前血海的中枢位置,而如今,已经是面目全非。 任菲只好使用了当初她师傅传给她的一对蜂刺,蜂刺的尖端泛着幽光,立即在野人身上刺出了几个血窟窿,血液像是水管炸裂一样,从野人的身体里喷射出来。 亲卫葛博西罕带着几十个骑兵趋前,到距离孙珲只剩下一百步的地方,一齐张弓搭箭,他们都是出了名的神射手,尤其是葛博西罕,在大军演武时,每次射箭第一的红花都落入他的囊中。 每道闪电都带着诡异的黑光,充满了毁灭暴虐的气息,比之前六道闪电更加可怕。 “咦,两只毛绒绒的黄鼠狼,好可爱的样子!”,陈雅茹望着欢欢喜喜道。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蜃怪是因为在仁德之人的控制下,才能风调雨顺,在邪恶之人的控制下,或者万一不受控制,就会成为大灾难。 随即,柳羿身上气息又是猛地一变,变作柔和,水龙散体,化为一层薄薄水膜,挡在身体之外。 可是别忘了逆天河是先天凝气高手,逆天河释放出身体中的气机,便能感应到身周百丈之内的危险。 柳如风遭受云晓的一掌,他的身体直接被砸的倒飞而出,砸入牢房的石壁中。 众人见这两个大佬都不再对峙了,心中也是稍安,幸亏这两人没有动手,不然他们这些围观之人还有可能遭受池鱼之殃。 经过刚才的事情,冰若水还是稍微的了解了一些秦俊熙的,这家伙典型的一点亏都不能吃。 厅堂里一下大乱,不少人站出来想要和巴尔哈一较高低,巴尔哈的四名随从弯刀勇士一看,噌噌噌连忙跳出身来站到了主人左右,亮出弯刀准备战斗。 虎王落地的时候四肢有些不稳,踉跄两步,看着缓缓收剑的我,鲜血在我的脸上凝固成污血,那双锋利的眼睛却依旧明亮得可怕,不死不休的意志百折不摧。 第363章 岳鹏带领援军到了 肖峰连忙下了车,准备看看什么情况,但是这一刻,他顿时愣在了外面不上车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了,甚至觉得肖冰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毕竟落在那些人的手里,别说是逃跑,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原来,是孟青山手中的枪花已停,定睛一看,那杆由精铁锻造的长枪竟已在他手中扭曲变形。 随着这门刀法的进度条上闪过一丝亮光,这是武学招式突破的现象。 周围的尘埃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所以三大帅并没有发现琴岚的存在。 “啧啧,我还以为你会被他撕了哪。”顾明一脸好戏没看成的哀怨脸。 哪怕隐约发觉朋友之间不该是这样的,但为了不落单,也顺从的被欺负着。 孟柱桩不能无动于衷了,他马上出了雷攻,“哗轰隆隆”一阵雷呜,孟柱桩的雷系异能威力极大,劈向丁世杰父子,丁世杰一面护住丁志勇,一面以内气外放迎着雷击,把孟柱桩的大威力的雷击化掉。 许游当然不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头,好像自己并不在意。 凛查查日历,默数着日子。距离开学已经不到一个礼拜,就算请一天假凑上周六周日,剩下的假期加起来也不到10天了。 宽大的全身镜面前,沐元溪放下怀中之人,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将背对着镜子的少年转了过去,低潋嗓音缓缓溢出。 染红豆可不觉得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能让曾经一面之缘的姚静静如此关心。 寻常士子都还在想着如何饱腹三餐了,而能够在饥寒交迫之际写下诗句之人,且不说诗句如何,有这一份心就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燕昭怀闻言,对着燕昭然几人点点t头,然后抱着凌云离开大厅内。 闻言,沈缘顿时想起了那个躺在无崖山上整日睡大觉的江云韶,睡醒了就祸祸自己山上的灵兽。 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行动,更是因为他们清楚,低调行事才能更加长久。 沈缘挑挑眉,如果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一幕的缘由,大概是自己很早以前从几头白犀手中救下了这俩骨头架子。 他一头长发无风飘动,肩膀筋肉突起,双眸布满血丝,浑身迸发着道道龙吟,气动山河,十方惧灭。 我猛然间拽开房门往门外看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大红旗袍的背影。 而若是生死搏斗,他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 “好,你很好,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曾不温气得全身直哆嗦,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阿修是第一个。他现在也有些下不来台了,只能准备开打,一撩袍子就往外走。 陈东辉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网球拍,仔细观察起来,这把百保力的网球拍是一号拍,重量55磅,而且是手工制作的,工艺非常好,握手处绑了吸汗带,拍头挺重,拍面甜区较大,而且是串的子母线。 她并不知道今日自己爹爹过来的意思,也想不通爹爹那句话的意思,但是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慢慢蔓延遍全身。 2005年,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收购了圣彼得堡泽尼特队,该公司控股球队之后,立刻注资超过一亿美元用于购买球员和建造新球场。 这时,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走了过来,高的的那个五大三粗,带了个墨镜,矮个子那个染了一头的黄毛,两人从她身边走过。 官欣知道,这是个尝试性动作,如果她没有拒绝绝,那就是默许他的追求。 “我发誓,我真没有。”林木宇都有些被薛璐整的有些忌惮了,这个薛璐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不过既然自己都招惹上了,那也是自己的一份责任,自己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我再怎么财迷,也不能这么厚脸皮。要是陈浩淼叫你往我账上打超过一百五十万,你就给我打电话。”落遇说。 他和她纠缠了这么长的时间,从相爱到隔阂,从互相算计到如履薄冰,如果能放开她的手,他早就放了。 面对犹如疾风暴雨的刺枪攻击,已经陷入技能冷却期的吕布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嘣响,躲无可躲的他,只能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进行防御。 现在看她的样子,依旧风姿绰约,妩媚妖娆,穿着露脐的抹胸,橙红色长裙,两条手臂上挂着同色的飘带,性感又不失灵动。 总而言之,强压怒火的王耀是懒得理会这个心理扭曲变态的臭老头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窑洞,在豫西和陕北一样,有许多地方的原始民居都住在窑洞,现在生活提高了,许多居民已经搬迁到新盖的砖瓦房里去住,大部分村庄都已经只剩下老人,是最好的隐蔽地点。 第364章 逃跑的井下信之 李家军的这番大举行动,犹如狂风骤雨,迅速吸引了扶桑将军井下信之的注意。他面色阴沉,目光如炬,质问着刚冲进帐内的一名扶桑队官:“外界究竟是何情形?为何如此喧嚣,动荡不安?” 那队官闻言,连忙躬身,对着井下信之行了一记标准的军礼,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慌乱:“井下将军,大事不妙!华夏的李家军已杀将而来,他们的火力之猛烈,前所未见,我军士兵已是节节败退,难以抵挡!” 井下信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纳尼?李家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城外,烽火连天,激战正酣,那震耳欲聋的喧嚣与纷飞的箭矢,如同狂风骤雨般,不可阻挡地穿透了清州城的宁静,牵动了城内每一位高丽守军的心弦。高丽府首李继喜,眉头紧锁,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城墙,他的目光穿越了纷飞的战火,渴望揭开城外那层神秘而残酷的面纱。 不多时,迷雾渐渐散去,真相浮出水面——那是一支来自华夏的援军,李家军的铁骑,如同天降神兵,正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将扶桑侵略者逼得节节败退。城墙之上,李继喜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那不仅是对于胜利的渴望,更是对盟友及时出现的深深感激。 他立刻转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身旁的高丽将军下达了命令:“即刻集结城内所有士兵,我们要与李家军的勇士们并肩作战,将这些胆敢侵犯我们家园的扶桑贼寇,彻底消灭在这片土地上!” 随着命令的下达,清州城内迅速行动起来,高丽士兵们士气高昂,他们知道,这一刻,不仅是保卫家园的战斗,更是与英勇的华夏兄弟共赴荣耀的时刻。城墙内外,两股力量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誓要将入侵者驱逐出境,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与尊严。 这次岳鹏来得匆忙,并没有携带什么重火力,不过迫击炮和机枪的猛烈射击也够这些自大的扶桑武士们喝一壶的了。半天的功夫后,扶桑军队在遭受了李家军和高丽军队的联合打击下,丢下了六千多具尸体后,开始朝着后方溃逃。 被亲卫小心翼翼地搀扶上骏马的井下信之,面容扭曲,满眼的怨毒犹如暗夜中的鬼火,他恋恋不舍地自马上回首,投给清州城一瞥复杂难言的目光,随后,便如同受惊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向东奔逃而去。 此次,李家军的突袭如同天降神兵,打得扶桑军队措手不及,那些精心筹备的军需物资与连日来掠夺的金银财宝,只能无奈遗落在杂乱的营地之中,化作敌人战后的战利品。井下信之目光扫过身旁那三万余名士气低落的士兵,心中迅速盘算着下一步的对策。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他毅然决定,暂不返回大邱,而是改道安东城。在他的眼中,安东城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能够攻克这座城池,他们便有望扭转乾坤,重现生机。 于是,在这决定命运的转折点上,井下信之带领着这支疲惫而又不甘的军队,踏上了前往安东城的征途,心中既怀揣着对未来的渴望,又背负着对过往失败的沉重。 在高丽国清州府的蔚蓝天空下,首李继喜踏着轻快的步伐,脸上洋溢着真挚而灿烂的笑容,缓缓步至岳鹏将军的身前。“哈哈哈哈……”他的笑声爽朗而充满感激,“真是太感谢岳将军与诸位英勇的将士了!若非你们及时伸出援手,力挫扶桑贼寇的嚣张气焰,恐怕今日这清州古城,便要易为他人之手了。” 言罢,他转身望向身后繁华而又略显疲惫的清州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与庆幸。随即,他又将目光转回岳鹏身上,诚挚邀请道:“岳将军,为表谢意,我已命人在府衙内精心备下了丰盛的酒宴。请将军务必赏光,带领李家军的英勇将士们一同入城,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也让将士们得以稍作休整,恢复体力。” 战斗硝烟散尽,收拾残局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高丽军卒的肩上。对于扶桑营地中散落的那堆废弃兵刃,岳鹏只是轻蔑一瞥,心中毫无波澜。 此刻,在清州城的温柔夜色下,岳鹏与李继喜正于城内某处把酒对酌,笑语连连,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闲适,一名高丽士兵匆匆步入,躬身禀报:“禀大人,水原与平昌方向的高丽援军,已至城门外候命。” 听到这个消息后,李继喜顿时间彻底放心了:“哈哈哈...岳将军,这下我们有了和扶桑军队正面交战的实力了。来,岳将军,我们再干上一杯酒,再次感谢您的到来。另外我让手下人准备了一些黄白之物,一会送到将军的营地中,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这要是放在国内,岳鹏根本不敢收的,但这是在高丽国,自己本来就是千里迢迢前来支援的。本着不要白不要的想法,岳鹏欣然接受了李继喜的诚意。 正当岳鹏一行人举杯共酌,欢声笑语充盈着四周之际,安东城的边缘悄然浮现了一支身披高丽军装的队伍。这支队伍人数逾两千,却显得零落不堪,盔甲残破,队伍松散,毫无战阵之形。 及至他们踉跄行至安东城西城门之下,城头之上,守卫的高丽士兵已然警觉,粗犷的嗓音穿透夜空,喝问道:“嘿!你们这帮混蛋是哪里来的,莫要在此城门之下徘徊!” 领头的一个高丽将军装束的人高声咒骂道:“啊西八!你小子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我们是清州城的守军,清州已经被扶桑人给攻破了,我们拼死逃了出来,赶紧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不久,驻守安东城的高丽将领金顺接到了这则令人心悸的消息。听闻清州已沦陷于扶桑人之手,他不禁扼腕叹息,心中五味杂陈。 金顺望向身边一众守城的军官,神色凝重却又不失沉稳:“让这些不速之客进城吧,但务必警告他们,莫要在这城中生事。就安排他们去我们废弃的旧营房栖身,权当是对他们的临时收容。” 城门在沉重的吱嘎声中缓缓开启,那一刻,先前高声喊话的高丽将军面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喜悦之光。他趁人不备,悄然将目光投向队列中央,那里混杂着一群身着高丽军服的扶桑武士。尽管他们极力伪装,披上了高丽的战袍,但那深藏于眼底的凶戾之光,仍旧如同冬日寒风,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脊背发凉。 第365章 扶桑军队占领安东城 随着那支仿佛自战场逃难而来、衣衫褴褛的高丽溃军,喧嚣着踏入城门的阴影之下,城门两侧挺立的高丽守军不时投来戏谑的目光,言语间夹杂着几分轻蔑,笑谈着清州城中的勇士如何与眼前这群败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个别守城的士兵,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不耐,以手中长枪为杖,轻轻却又不失力度地驱赶着这群疲惫不堪的溃兵,催促他们加快脚步,莫要扰了城内兄弟们的安眠时分。夜色渐浓,城门的每一寸空间都似乎渴望着归宁,而这份急切,在那些玩笑与推搡中被悄然传递。 就在这一刹那,一名扶桑武士,枪杆深深抵着他的胸膛,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与痛楚。 “八嘎!你,去死吧!”他怒吼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仇恨与决绝。 话音未落,一道雪亮的寒光划破空气,一柄锋利的武士刀如闪电般劈出,将一名高丽士兵从中劈为两半。那惨烈的一幕,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瞬间让城门洞两侧守卫的高丽士兵惊得呆立当场,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可思议。 终于,一声突兀的惊呼划破了空气的宁静:“不妙!他们是扶桑人的伪装,真正的扶桑人!”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揭开了伪装的面纱。领头的武士闻言,脸色骤变,怒不可遏地咆哮:“八嘎!快给城外传递信号,动手!”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不顾一切地朝着城内疾冲而去。那些挡在他前方的高丽士兵,无辜地成为了他怒火的牺牲品,其中就包括那位替他们叫门的高丽将军,也被他顺手一刀,狠狠地劈倒在地,鲜血四溅。 原来井下信之让自己手下最精锐的武士换上了高丽军队的服饰,然后又派了十几个俘虏的高丽士兵喊门,就这么被他们骗开了城门。 随着一枚信号弹升上夜空,早就埋伏在城外的那些扶桑士兵纷纷朝着城内冲去,此时刚才假扮高丽士兵的扶桑武士已经控制了安东城的西城门,四下大开的城门让扶桑骑兵部队迅速通过。 随着城内骤然响起的阵阵喊杀声,金顺猛地从温暖的床榻上跃起,眉宇间凝聚起一片凝重。他疾步至门前,拉开雕花木扉,对候在外侧的侍卫沉声问道:“外边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有如此大的喧嚣?” 侍卫一脸茫然,迅速下令派遣一名机敏的高丽士兵前去探明情况。不过片刻,约莫五分钟光景,那打探消息的士兵便如一阵狂风般奔回,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将军!将军!大事不妙!扶桑敌军已攻破城门,正朝此处逼近!” 金顺好歹也算上过战场的老兵,当机立断,催促家人火速骑上马匹,由北门突围而出。在一番短暂而激烈的交锋后,他亦在忠诚护卫的簇拥之下,向北城门疾驰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随着金顺将军的匆匆撤离,本就士气不振的高丽军队更是如同多米诺骨牌般纷纷溃散。安东城内,喊杀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熊熊烈火在各处肆虐,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仅仅一夜之间,安东城便易了主。 李家军的第二波援军一万人抵达了,这次他们带来了不少的重火力,战防炮和十几辆装载着重机枪的装甲车。 此刻,清州城之外,李家军的铁骑与高丽勇士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两万五千名骁勇善战的李家军士兵与三万高丽精兵并肩而立,气势如虹。李继喜,这位坐镇一方的将领,自然而然地肩负起了联军统帅的重任。在一番慷慨陈词、振奋人心的演讲后,这支抗倭联军仿佛被点燃了斗志的火焰,浩浩荡荡地向着新近落入扶桑人之手的安东城疾驰而去,誓要夺回失地,扞卫家园。 与此同时,扶桑国的第三批次增援部队悄然在釜山登陆,犹如一股暗流涌动。他们在昌源城迅速集结,兵力**至五万之众,与早已部署在大邱与安东的扶桑士兵遥相呼应,使得整个入侵高丽国的扶桑军队规模**至前所未有的九万大军,其野心勃勃,企图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压倒一切抵抗。 两股势力,一方是为了守护家园而不惜一切的抗倭联军,另一方则是企图以武力征服异国他乡的扶桑铁骑,一场关乎荣耀与生存的较量,即将在这片古老而又多难的土地上激烈上演。 得知扶桑军队继续朝高丽增兵的消息后,整个高丽王朝顿时间乱成了一片,有主张全力抗倭的,也有人要去和扶桑人谈和的,在大殿中高丽文武大臣们吵成了一片,有的人甚至还动起了手。 坐在大殿上的高丽国王王辉气得大喊:“啊西八!成何体统!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虽然王辉声音很大,但是在杂乱的打闹中并未让这些动手的大臣们停下,站在王辉旁边的一名宦官见状走上前去,用他那尖锐的嗓音喊道。 “你们眼中还有王上吗?你们这样还有没有朝廷的体统?” 这次动手的大臣们都听到了,他们逐渐停下了手,撒开了手中抓着的衣襟,倒在地上的文臣们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相互间清理着身上的灰尘。 见下方群臣逐渐归于宁静,高丽国王王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时下我国正处于双线作战的紧要关头,吾意已决,北疆战事不容丝毫懈怠。我们倾尽心血,调动了无数人力物力,方从金国铁蹄下夺回那片肥沃之地,断不能让其得而复失。再者,华夏李家军不是已然增援而至?有这支雄师介入,吾辈定能将那侵扰边陲的扶桑贼寇驱逐出境,重振我高丽国威。”言及此处,他目光如炬,转而问道,“兵部尚书何在?” 半边脸颊犹带着未消的红肿,兵部尚书步出行列,声音沉稳而坚定:“王上,微臣在此恭候。” 王辉的目光穿透朝堂的喧嚣,落在兵部尚书身上:“关于在全国各地征兵之事,进展如何?” 兵部尚书微微欠身,语态中透着一丝忧虑:“回禀王上,征兵事宜颇为顺利,迄今已招募得六万新丁,他们正散布于四方,刻苦训练之中。然而,有一难题亟待解决——武器配备不足。即便是工部不辞辛劳,夜以继日地赶制,目前所能装备的兵力,也仅仅勉强达到两万之众,尚有整整四万大军,嗷嗷待哺于武器之缺。” 沉吟良久,王辉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礼部尚书姜武听令,你即刻着手筹备一份厚重的礼物,亲自前往李家军大营,谒见他们的首领李振。试探一番,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购进一批精良的武器装备。记得上次我们从李家军手中购得的铁枪与钢刀,品质实属上乘,令人印象深刻。此番前去,你必须竭尽所能,务必从李振那里为我们新军购置足够的装备,即便是花费稍巨,亦在所不惜。” 第366章 高丽国姜武再访汤阴城 时局匆匆,高丽国礼部尚书姜武肩扛沉甸甸的国礼,匆匆穿越了浩渺的渤海湾,最终在滨州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在此地,他迅速完成了繁琐的文书交接,未及稍作休整,便搭乘上了李家军海军精心准备的小型汽艇。汽艇破浪前行,沿着蜿蜒壮阔的黄河水道,一路疾驰,直指汤阴而去,留下一串串激荡的水花,在夕阳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想必不少人心中正犯嘀咕,缘何我们不径直搭乘海船,扬帆直抵汤阴城呢?且听我细细道来。海船的底部设计颇为讲究,带着一定的坡度,这与内河航道上那些平底船只大相径庭。海船之所以如此构造,全赖其特有的沉水仓设计——需得注水以稳船身,如此一来,即便是在那波涛滚滚的大海中,也能稳稳当当,不易倾覆。反观内河,水面平静无波,风浪极小,平底设计正便于船只轻舟快航,畅行无阻。 姜武端坐于疾驰的汽艇之上,心中满是对这艘既无风帆摇曳,也无人力划桨推动的奇异船只的好奇与探秘欲。沿途风光匆匆掠过,他却全然沉浸在对汽艇动力源头的思索中,那份专注几乎让他忘却了周遭的一切。然而,直至汽艇稳稳泊于汤阴城外波光粼粼的港口,那份关于动力之谜的疑惑,依旧在他心头萦绕不散,仿佛一艘未解之谜的小舟,静静漂浮在他思维的海洋里。 此刻,李振端坐于议事大厅的主位之上,周围簇拥着李家军的高层官员,一场关乎未来的重要会议正悄然展开。几位因战事在身、未能亲临的将领缺席之外,几乎所有掌握着李家军命脉的决策者均已汇聚一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凝重而又充满期待的气息,议题直指核心——李家军,是否应当踏上建国之路? 这场会议,不仅是对时局的深刻剖析,更是对家族未来命运的集体抉择。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思考的光芒,大厅内回荡着低沉而有力的讨论声,每一个字句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审慎的考量。 在当下的时光里,李家军的疆域已悄然铺展,不再是一隅之地。随着麾下兵马日益壮大,百姓数目也与日俱增,首先向李振倡议建立国家、登基为帝的,竟是那位素来直言不讳的不良。他的言辞恳切而有力,道出了一个核心的要旨:为了更深层次地凝聚民心,安定士兵的浮躁之心,也为了势力的长远繁盛,建国一事势在必行。 不良轻声却坚定地对主公言道:“主公,忆往昔,您犹豫不决,未肯登基建国,实乃虑及我李家军羽翼未丰,力量尚弱。然时至今日,局势已大不同往昔,我军已壮大至三十万铁骑,麾下百姓更是数以千万计。为了我们李家军的稳固基业与长远发展,主公您,是时候做出那至关重要的抉择了。” 一旁,李家军的诸位官员亦是纷纷附和,言辞中满是急切与期盼。他们深知,长久以来,仅凭“李家军”之名,在与宋国、西夏的外交周旋中,总似矮人一截,难以真正挺起胸膛,平等对话。如今,实力已今非昔比,是时候改变这一切,让李家军之名,响彻四海,威震八方。 此刻,李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是该循古制,建立起巍巍封建王朝,还是汲取西方智慧,尝试那君主立宪的新路? 连日来,这个问题反复在他心头盘旋。若以历史的深远眼光审视,君主立宪制仿佛能为一个国度铺设更为绵长的兴盛之路,其制度下的稳定与变革并存,不失为一种前瞻的选择。然而,当目光落回当下的华夏大地,那根深蒂固的传统土壤,那民众心中对封建秩序的惯性依赖,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在这片土地上,封建王朝才是最为贴切的体制轮廓。 李振心中天平的两端,一边承载着对未来的憧憬与理性分析,另一边则是对现实的深刻体悟与妥协考量。他深知,每一步决策都将深刻影响历史的走向,故而在这历史的十字路口,他的每一丝犹豫,都是对未来的审慎斟酌。 最终,在一片凝重而又充满期待的气氛中,众人举手表决,决定以压倒性的多数票数,拥立李振于吉日登基为帝,预示着华夏大地上即将崛起一个新的王朝,翻开历史崭新的一页。 会议圆满落幕之后,负责外交事务的官员匆匆步入大殿,神色中带着几分郑重与欣喜,禀报道:“陛下,高丽国使臣团已至,此行规模宏大,携带着丰厚的礼物,据闻,光是礼品便足足装满了三大马车,满载着友好与敬意而来。”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锐利地望向不良,缓缓说道:“此番他们造访,料想是为了援军之事而来。你且留下,仔细听听他们的来意,至于其他人,各自去忙手头的事务吧。” 不良端轻巧地拎起茶壶,动作娴熟地为李振斟满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这事儿嘛,我琢磨着,援军之事固然紧要,但他们此行,怕更是冲着物资而来。咱们安排在那边的耳目回报,说高丽国这段时日里又匆匆拼凑起了数万新军,只是这国家缺铁,能置办的武器装备实属有限。高丽国王如此急不可耐地派人前来,十之八九,是为了此事。” 不久,高丽国的礼部尚书姜武,在侍从的引领下,缓缓步入厅堂。他目光触及李振与不良之时,神色恭敬,步伐稳健地向前几步,对着两人深深施了一礼。 “外臣,高丽国礼部尚书姜武,特来拜见威名赫赫的李振大将军,以及智谋深远的不良先生!”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二人的敬重与谦逊。 李振朗声而笑,目光温暖地投向姜武,道:“哈哈哈……姜大人这一路舟车劳顿,想来甚是辛苦!来来来,请先入座歇息一番,我们再细细道来。方才,我正与不良先生谈及此事,料想此番贵国特派使者莅临,定是为了表达对我朝出兵相助的深深谢意。” 姜武干笑了几声,神色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呵呵呵……此番吾王派遣微臣前来,确有此意。不过,除了王命之外,微臣私下里还有一件要事,亟待向李将军求助,还望将军念及同为天下效力的份上,莫要推辞才是。” 听到此话后,李振和不良眼神相互一笑,知道不良预测大差不差了。 第367章 李振的条件是要高丽国光州 姜武深知李振的性情,向来不喜绕弯子,于是,他干脆利落地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待话语落毕,他细细观察着李振的眼神,却未发现丝毫惊讶之意,仿佛李振对此事早已心知肚明,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李振压低嗓音,沉稳地向不良询问道:“眼下,我军的仓库内,军备物资还余几何?” 不良一听这话,心中便已明了,这是场需要他默契配合的戏码。于是,他故意拉长了脸,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地答道:“禀主公,随着我李家军的壮大,新近招募的五万余勇士已悉数入列,仓库中的军备物资大半已按需分配。眼下虽尚有少量结余,但数量着实有限。” 坐在姜武身旁的他,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泛起一阵疑惑:这李家军的战事汇报,怎地如此含混不清?“不太多了”究竟是何等数量?其中的分寸与紧迫,难道不应细细道来? 姜武的脸上挂着一抹苦楚,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与焦虑,对李将军言道:“李将军啊,时下我高丽国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局势危急,犹如孤舟行于怒海之中。您务必伸出援手,助我高丽度过此难关!” 李振故作不悦,眉宇间透出一丝责备之意:“我岂有未助尔等之理?迄今为止,已有两万余勇士在你们的高丽疆土上与扶桑敌军浴血奋战,这份助力,难道还算不得鼎力吗?” 姜武连忙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诚恳:“李将军莫要见怪,我这也是为了尽快击退扶桑贼寇,心急了些。实不相瞒,此番我王临行前,特地嘱咐于我,只要李将军能慷慨解囊,补足我高丽六万大军的武器装备之需,任何条件,皆可商议。” 闻听姜武此言,不良在一旁不禁暗暗喟叹:这位高丽王的抉择着实令人费解,怎会让如此缺乏外交手腕之人出使,简直是毫无谈判经验的迹象。此番行程,高丽国怕是要付出不菲的代价了。 李振缓缓地在房间内踱着步,双手负于背后,步伐中带着一种沉稳而深邃的韵律。姜武的目光紧紧跟随,满含期待,时间在静默中缓缓流淌,直至李振终于停下了脚步,沉声开口。 “这样吧,关于你们那六万新兵的武器装备,我李家军愿一力承担。不仅如此,我们还会派遣一批经验丰富的教官,协助你们进行新兵的训练工作。但相应的,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希望能够租借你们高丽国的光州之地,作为李家军即将对扶桑国发起攻势的补给基地。光州的地理位置极为关键,对于保障我们的后勤补给线至关重要。至于那六万新兵的装备,我自会确保一切精良,无后顾之忧。” 言罢,李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他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既是对姜武的承诺,也是对未来战局的筹谋。 姜武闻听李振之言,心头猛地一沉,预感事态不妙,连忙接口道:“李将军,光州之地,海岸线曲折,礁石密布,加之山地连绵,实非大军屯驻之佳所……” 李振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够了!莫要再多言!只说行或不行便是。若行,我即刻着手调派人手,筹备军械装备;若不行,你便打道回府,向你那高丽国王复命去吧。” 最后姜武不得不屈服在李振的淫威之下,他表示此事重大,自己这个高丽国的礼部尚书根本做不了主,他得写信请示高丽王才行。 等姜武走后,不良出声问道:“主公,为何要高丽那弹丸小国的一个光州?” 李振微笑着拍了拍不良的肩膀:“光州只是一个开始,这高丽国我们华夏从隋朝时就开始征讨,直到现在还未纳入我华夏版图,既然我打算建国了,这高丽我早晚会吞并的。” 视线转向高丽国的烽火连天之地,扶桑军队在安东城失守之后,战略上迅速做出了调整,收缩兵力,将全部精力倾注于大邱城的固守之上。井下信之,这位昔日战场上不可一世的将领,在经历了两次惨痛的挫败后,也变得谨慎起来,仿佛一夜之间,锐气被风霜磨砺得更加内敛。 他深知,仅凭手中现有的兵力,要想在强敌环伺中保住大邱城,无异于以卵击石。然而,大邱这片土地,却似上天赐予的天然屏障,其错综复杂的地形地貌,宛如迷宫一般,让装备先进、训练有素的李家军难以施展其大兵团作战的威力,仿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为扶桑军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防线。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每一片山林、每一条溪流,都仿佛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让井下信之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尽管这光芒微弱,却足以让他咬紧牙关,继续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坚持下去。 井下信之亲赴前线,亲自调度麾下将士布防,言辞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此处,乃至彼处,皆需囤积足量火药。世人皆知李家军火器犀利,但我扶桑亦不乏火药之备。再者,速将新自本土运抵的火油悉数搬运至此,全部安置于那座斜坡上。待到决战之时,便启用投石机,将这熊熊烈焰之油倾泻于李家军的头顶,让他们尝尝我扶桑烈焰的滋味!” 随着第三波与第四波援军的相继抵达,井下信之的勇气仿佛被重新点燃。此番对高丽国的侵袭,不过是一场宏大棋局的先手布局,他们天皇的雄心壮志,直指金国那广袤无垠、资源富饶的东北地区。那里,土地肥沃,矿产丰富,宛如上天赐予扶桑的另一片乐土,正适合作为扶桑国拓展疆域的第二家园。 近年来,扶桑国内灾祸连连,火山喷发与地震如影随形,更有那骇人听闻的十余米高海啸肆虐,令国民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与不安之中。面对如此困境,扶桑天皇的目光穿越了重重灾难,坚定地投向了远方的金国东北,那里,或许能成为扶桑人民逃离天灾、寻求新生的希望之地。 井下信之面向东面心中暗暗祈祷:伟大的天照大神,请保佑我这次旗开得胜!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一朵云彩将太阳遮的严严实实,这让井下信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第368章 高丽军队实在是太弱了 在大邱城西北方的漆谷郡,一支浩浩荡荡的高丽大军正沿着蜿蜒的道路,朝着大邱城昂首挺进。四万士兵,个个士气如虹,战意沸腾,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声踏步都是对胜利的渴望与呼唤。 领军的尹郑月将军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如炬,满意地审视着这支英勇无畏的队伍。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豪情,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胜利。 他轻轻侧头,对身旁的副将低语道:“去,告诉士兵们,等攻下大邱城那一刻,我尹郑月定会亲自挑选立功者,向朝廷举荐。到那时,官升三级不敢说,但升上一级,却是板上钉钉之事。让兄弟们放手去搏,功名富贵,就在眼前!” 副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随即转身,将这份鼓舞人心的消息传遍全军。士兵们的脸上更加坚毅,斗志更加昂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 近几日,高丽铁骑在李家军的并肩作战下,将那些凶悍无比的扶桑武士击得节节败退,战场之上,烽火连天中透露出胜利的曙光。数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之后,高丽将士们士气如虹,信心倍增,仿佛战无不胜的荣光已近在咫尺。 在这股激昂的士气浪潮中,尹郑月凭借一腔热血与不凡胆识,力压群雄,争得了此次战役先锋的荣耀席位。他心中暗自誓约,只要能在接下来的对扶桑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不仅能为家族赢得无上荣耀,更能借此东风,让尹氏家族重新跻身高丽朝堂,再现往昔辉煌。 近年来,随着高丽新王王辉的登基,尹氏家族与数个世家的命运急转直下,遭到了连续不断的打压。昔日辉煌逐渐褪色,家族在高丽国中的地位摇摇欲坠,利益和话语权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悄然流逝。这一切,对于尹家而言,是难以接受的重负,仿佛一夜之间,家族的荣耀与权势成了过往云烟,只余下心中那份不甘与无奈。 “嗖——”一声锐响划破长空,一支响箭带着尖锐的啸音直冲云霄,宛如夜空中的流星,瞬间点亮了四周。 紧接着,“啪!”的一声清脆,仿佛是战斗的号角,隐匿于暗处的危机骤然爆发。四周的树林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撼动,从中猛地冲出无数扶桑士兵,他们身形矫健,手持寒光凛冽的武士刀,脸上带着狰狞的战意,犹如从地狱归来的修罗,誓要将眼前的高丽军队吞噬殆尽。 这些扶桑士兵的步伐整齐而迅猛,每一步都踏出了战争的沉重与决绝,他们的眼神中只有杀戮与征服,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高丽军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神色凝重,却也毫不畏惧,一场血与火的较量,就在这片被夜色笼罩的战场上悄然拉开序幕。 “啊,西八!我们竟遭遇了伏击!快撤!” 这一嗓子突兀地划破紧张的空气,仿佛是一道惊雷,让原本还满怀斗志的高丽士兵瞬间乱了阵脚。他们竟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第一反应便是朝着蜿蜒曲折的来路奔逃,山路崎岖,却成了他们此刻唯一的逃生希望。 尹郑月目光如炬,见状立刻对身旁几名同样神色凝重的军官喝道:“快!务必稳住士兵,随我冲上去,杀敌!”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试图在这慌乱的局面中注入一丝不屈的意志。 几名高丽军官挥动手中锋利的朝鲜剑,斩断了逃兵们退缩的脚步,这才艰难地遏制住了高丽士兵的溃逃之势。战场上,迷雾逐渐散去,高丽军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局势:伏击他们的扶桑军队,人数寥寥,不过一两千之众。 这一发现,如同一股暖流涌入高丽士兵的心田,瞬间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勇气之火。人数上的优势,让他们重拾信心,眼中的畏惧被战意取代。他们高举长枪,如同汹涌的潮水,一往无前地冲向敌人,渴望在长官面前证明自己无畏的英勇与忠诚。每一杆长枪都闪烁着寒光,每一声呐喊都震颤着空气,战场的局势,在这一刻,因高丽士兵的反击而悄然逆转。 经过十余分钟激烈交锋,扶桑士兵终于开始溃退,但他们并未循山路逃窜,而是巧妙地再次遁入了郁郁葱葱的密林深处。 一名高丽军官见状,立刻跃上马背,怒吼道:“可恶!这帮狡猾的家伙竟妄图逃脱,岂有此理!诸位勇士,随我即刻追击,誓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言罢,他便率领着士气高昂的士兵,朝着密林深处挺进。 于是人数众多的高丽士兵就像撵兔子一样追在扶桑士兵的身后,在追了半个时辰后也未能追上他们。 此刻,那位高丽军官仿佛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缕不祥之气,正当他欲张口,下达撤退的命令之时,一支利箭如闪电般划破苍穹,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他的颈项,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 紧接着,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开始精准地收割着高丽士兵的生命。尽管高丽军中不乏神射手,但在这片幽深茂密的林间,他们连扶桑射手的衣角都未曾窥见,便纷纷倒在了无情的箭下,生命之火在这片被阴影笼罩的林地中骤然熄灭。 战局骤变,高丽大军竟开始溃退,而他们撤退的路径上,遗落的身躯渐渐铺成了一条悲凉之路。扶桑武士们,如同林间的幽灵,巧妙利用树冠与枝桠的掩护,隐匿于葱郁的叶片之后,仅露出一双双冷冽的眼眸。 他们静候时机,一旦高丽士兵踏入射程,便毫不留情地松开弓弦,利箭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低语,精准收割着生命。每一声箭矢入肉的沉闷回响,都是对高丽军士气的一次沉重打击,而那些武士,依旧静静地潜伏,等待着下一个猎物踏入陷阱。 地底之下,一群扶桑士兵早已悄然挖掘好隐秘的地洞,犹如潜伏的暗影,静待时机。猛然间,他们如同地狱之门骤开的恶灵,从地底跃然而出,手中武士刀闪烁着寒光,瞬间将高丽士兵劈倒在地。 这一刻,在高丽士兵惊恐的眼眸中,那些扶桑武士仿佛化身为来自幽冥的厉鬼,手持武士刀,无情收割着生命。他们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恨,只恨爹娘未能多赐自己一条腿,以便在这密林之中逃得更快,更远。于是,他们拼尽全力,在树林间穿梭奔逃,只求能逃离这恐怖的死亡阴影。 经过漫长半日的丛林鏖战,高丽大军折损惨重,足足近三千英勇儿郎魂归山林,而扶桑敌军虽尽是精挑细选的骁勇之士,其伤亡却不过区区两百余众。这战况之下,两军损失之比,委实令人咋舌,即便是扶桑精锐之师,也难以掩盖这悬殊之极端。 第369章 来自扶桑国的忍者部队 尹郑月泪眼婆娑,跪伏于地,声音颤抖:“大将军,那些扶桑贼寇,实在是可恶至极!他们仿佛从地狱窜出,无孔不入,藏匿于密林深处、草丛间隙,乃至河沟暗处。更有甚者,一名无辜士兵,在夜深人静之时,于简陋茅厕中方便,竟也惨遭毒手。您难以想象,那锋利的武士刀,冷酷无情,竟在那士兵排泄未尽之际,将他可怜的臀部一分为二,惨状不忍目睹。” 李继喜怒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够了!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已将我国高丽的脸面践踏得一文不值!短短两日之内,竟折损了六千余英勇将士,这已是奇耻大辱。更甚者,身为先锋之将,你竟连大邱城的边都未摸到,便灰溜溜地返回?如此无能之辈,留之何用!” 他猛地一挥衣袖,目光如炬,厉声道:“来人,将这无能的废物即刻拖出帐外,斩首示众,以正军纪!” 闻听李继喜欲置自己于死地,尹郑月浑身剧颤,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哀声求饶:“大将军明鉴,您万不可对我痛下杀手啊!想我两家世代交好,情谊深厚,您至亲之姐,正是我三叔外甥表哥的佳偶,这等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岂容我们兵刃相向?望大将军念及旧情,网开一面!” 李继喜面色阴沉,沉默不语,周遭的高丽将领们亦纷纷移开视线,不予理会,这一幕已然透露出尹郑月在高丽军中的孤立无援,人缘之劣,不言而喻。 未几,大帐之外骤响一声凄厉的哀嚎,紧接着,一名高丽士兵手托盛着血淋淋头颅的盘子,步入帐内,气氛瞬间凝固。 李继喜冷声下令:“将此人头悬挂于营寨最高之旗杆,以示众人——胆敢做逃兵者,这便是他们的归宿!我要让那些心存怯意之徒亲眼目睹,背叛与逃避,将换来何种惨痛的代价。” 此刻,在大帐的昏黄烛光下,岳鹏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响起,打断了周遭的低语:“李大人,此番扶桑敌军竟是动用了他们那支精锐异常的忍者部队,这群狡猾如鼠辈的战士,最精于此道——暗杀与骚扰,无孔不入。为确保大军能够顺畅无阻地穿越这些幽深的山谷,我岳鹏愿亲自部署,遣出精锐,誓要将这些潜藏的暗影一一拔除,还大军一片清朗征途。” 在扶桑国,那些幕府将军们为了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手下,开始招募训练这些忍者。通过一场场特殊的战斗,这些忍者们开始在扶桑国的政治舞台上发光发热,听说就连地位最高的天皇也圈养了一批特殊的忍者。 “忍”,寓意着“隐匿”,恰如汉字中蕴含的“隐忍”之意,低调而深邃。这些忍者,经由古老而隐秘的特殊机构精心雕琢,历经严苛的“忍术训练”,蜕变成为战场上无形的利刃,或是情报世界里的幽灵间谍。 他们,不再是个体的存在,而是编织在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络之中,形成一个个紧密相连、组织严密的派系。这些派系,宛如现代间谍世界的缩影,却又带着几分古老武侠的浪漫与神秘。忍者们,既是特战中的冷面杀手,也是情报战线上无所不能的密探,他们的行动,往往决定了历史走向的微妙平衡。 忍者的正式名称确定于江户时代,忍者们接受忍术的训练,主要从事各类间谍暗杀活动。像扶桑武士的武士道一样,忍者也遵循一套自己引以为荣的专门规范。忍者通常都穿深蓝或深紫色的衣服,因为接近夜空颜色的深蓝色和深紫色着装能让忍者比较不容易被别人发现。 忍者之间又分为上忍、中忍、下忍。“上忍”,又称“智囊忍”,专门策划整体的作战步骤。“中忍”,是实际作战的指挥头子,当然,忍术也得超然出众才行。“下忍”,又称“体忍”,相当于特战部队,是在最前线作战的实际忍者,三者之间有等级关系的泾渭分明。 面对那群狡猾的扶桑忍者与如影随形的鼠辈,岳鹏毅然决定派遣他精心培育的特战营出击。这支队伍,自成立伊始,虽已在国内数次剿匪行动中崭露头角,但真正踏上烽火连天的战场,却还是头一遭。此番行动,无疑是检验他们铁血意志与实战能力的绝佳契机,岳鹏心中暗自期许,能让这群勇士在实战的洗礼下,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岳鹏矗立于整装列阵的特战营前,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云霄:“眼前这一位位,皆是我从千军万马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是我李家军引以为傲的精英战士。但切记,荣耀加身之时,亦是警钟长鸣之际。此番,你们将直面扶桑国那传说中的精锐忍者部队。尽管他们人数寥寥,却能在短短两日内,令高丽雄师折损数千精锐,这份战力,绝非等闲之辈所能企及。面对如此艰巨的任务,你们心中,可还燃烧着必胜的信念之火?” “有!……” 那一声声坚定而整齐的回答,如同铁蹄踏过坚冰,清脆而有力,让岳鹏的心中涌起了难以言喻的满意。他对着特战营长微微颔首,那抹赞许之色在夜色中虽不明显,却足以温暖人心。随即,这支朝气蓬勃、年轻气盛的部队,就像一群夜色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黑暗,只留下一串串坚定的足迹,在静谧的夜里回响。 时值初秋,林间的夜晚却仍旧裹挟着一丝夏日的余温,显得略显憋闷。苍穹之上,乌云层层叠叠,密布如墨,仿佛是大自然酝酿着一场情绪的宣泄。忍者部队的成员们,凭借着多年行走江湖的敏锐直觉,不约而同地预感到,这宁静的夜晚即将被一场倾盆大雨所打破。 一名身负“中忍”之名的小队长,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忍者小野吩咐道:“小野,你悄然前去告知众人,今夜或许会有细雨绵绵,让我们的物资得以山洞为避,免得遭受雨水侵袭,受潮受损。近来,我等已令高丽敌军溃不成军,丢盔卸甲,料想他们短时之内,应无胆再向此地试探。” “哈依!” 小野,这名身手敏捷的忍者,轻轻起身,宛如林间幽灵般,在茂密的树丛中悄无声息地穿梭。他肩负着一个紧急的消息,需尽快传递给那些隐匿于草丛深处、与大地浑然一体的同伴们。 正当他悄无声息地接近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河,意图取些清冽之水以解渴之时,危险悄然而至。一抹寒光自暗处的阴影中猛然迸发,犹如死神之吻,一支锋利的弩箭划破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精准,瞬间贯穿了小野的脖颈。 小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本能地用手捂住脖子,感受到生命力正迅速从自己体内抽离。尽管对敌人的身份一无所知,但他能深切地感知到对方的强大,如同暗夜中的猛兽,潜藏着不可小觑的力量。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野心中涌起一股求生的欲望,他艰难地伸手向腰间摸索,意图取出那枚关键时刻能发出警报的铃铛。然而,命运似乎并未站在他这一边。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铃铛的刹那,一道同样裹挟于夜色中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至身旁。 那把寒光凛冽的匕首,仿佛是死神亲手锻造,以精准无误的姿态穿透了小野的心脏。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小野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他的眼神便逐渐涣散,生命之火在黑暗中悄然熄灭。 第370章 黑夜中的交手 眼见危机悄然散去,那位黑衣人迅速向身后的茂密树丛做了一个简洁的战术手势,宛如暗夜中的一抹无声信号。霎时间,数十名身着相同服饰的黑衣人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悄无声息地自林间各处涌现,就如同夜色与大地共同孕育的秘密战士,无声无息,却又气势惊人。 队长徐明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对身旁的特战小队成员低声吩咐道:“这位扶桑忍者,看来只是个传递消息的喽啰。方才,我借由夜视仪的幽光,清晰捕捉到他在忍者藏匿之处频繁穿梭的身影。” 言罢,他轻轻转身,低沉而有力地继续道:“兄弟们,迅速再核查一遍各自的装备。记住,能用弓弩的精准射击,或是消声手枪的悄无声息解决掉的,就尽量不要惊动一丝风声。我们的目标,是在那些扶桑忍者还未察觉之前,尽可能地削弱他们的战斗力,悄无声息地削减他们的有生力量。” 夜色如墨,迅速吞噬了数十名精锐特种队员的身影,他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密林深处。这一小队人马,装备皆出自李振之手,他不惜重金从大毛那里精心采办——防刺背心坚韧如盾,消音枪械悄无声息,加之各式短距通讯器,件件精良,俨然是大毛特种部队装备的缩影。然而,这支队伍的真正力量远不止于此。 每位战士,皆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特战精英,他们不仅精通战术策略,更各个身怀绝技,是武技上的高手。若将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置于江湖之中,都足以掀起滔天巨浪,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这样的组合,无疑是战斗力与智慧的完美融合,黑夜中的丛林,成了他们展示超凡身手与默契配合的最佳舞台。 “噗噗!噗噗!” 细微而致命的声响在空气中轻轻震颤,那是消声手枪低吟浅唱般的死亡旋律。隐匿于茂密树影与参天大树枝桠间的忍者们,逐一在这无声的宣判下倒下,他们的生命之火在眉心一点寒星的触碰下骤然熄灭。这精准无误的射击,无疑是李家军特战士兵精湛枪法的最佳注脚。 随着一圈圈死亡涟漪自外向内荡漾,外围的忍者如落叶般被秋风无情地卷走,特战营的包围之网悄然间收紧,向着密林的心脏地带步步逼近。 队长徐明,宛如战场上的指挥家,通过通讯设备那无形的丝线,灵巧地调度着每一小队的位置,他们的行进与驻守,皆如乐章中的音符,既严谨又灵动,编织出一场生与死的交响乐。 在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林地里,每一步推进都伴随着智谋与勇气的较量,而徐明的指挥,则是这场无声战役中最沉稳的节拍,引领着特战勇士们,向着最终的胜利稳步前行。 在幽深茂密的林间,中忍松下一郎悠然倚靠在一株参天古木的粗壮枝干上,享受着难得的休憩时光。然而,今夜他的心绪却异常纷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预示着即将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蓦地,松下一郎的双眸猛地睁开,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穿透了四周的幽暗。他本能地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捕捉着林间每一丝细微的声响。身为中忍,他历经风雨,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每一次实战与挑战都是对他意志与技艺的磨砺。家族族长的话语在他耳畔回响,如同激励的号角——只要在高丽国这片土地上立下赫赫战功,他便能踏上通往家族年度上忍考核的荣耀之路。 这份期待与压力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让他在宁静的夜晚也难以完全放松。此刻,林间的每一缕风动、每一声虫鸣,都被他敏锐地捕捉,仿佛大自然的每一次呼吸都在诉说着未知的秘密。在这份不安与期待中,松下一郎的心中既涌动着对未知挑战的渴望,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忐忑。 松下一郎轻弹指尖,一粒石子划破空气,精准地触碰到了隐匿于旁侧树梢上另一名忍者的肩头,仿佛晨露唤醒沉睡的叶片,那忍者瞬间警觉,眼神复明。 “松下君,可是有异样?”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觉。 松下一郎微微颔首,压低嗓音,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峻:“敌人已悄然逼近,听其脚步纷杂,数目应不下数十。速速传令,全员备战。他们能无声无息至此,意味着我们外围的守卫已被悄然拔除,此等手段,足见敌人非同小可。诸位务必提高警惕,万万不可轻敌。” 话语间,夜色似乎更添了几分凝重,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咔吧!” 一声轻脆,不合时宜地在幽深的丛林中响起,那是一名特战士兵不慎踏断了一根干枯枝桠的声音。在这片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静谧之中,即便是这样细微的声响,也被周遭的密林无限地扩音,显得格外刺耳。 领头的士兵,眼神锐利如鹰,迅速举起手中的枪械,以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势向后方示意——暂停前进。 周遭的静谧异常深沉,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先前的夜鸟啼鸣与虫声呢喃,此刻竟不约而同地销声匿迹,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这份不寻常的宁静,如同无形的巨网,悄然间给这群战士的心头笼上了一层厚重的压力。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一名特战士兵正紧握着夜视仪,其幽暗的绿色视野成为了他与这幽邃夜色间唯一的联系。正当他仔细扫描着四周每一寸可疑的阴影时,画面猛地一闪,一个隐匿于树梢之上的扶桑忍者,宛如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他的视野。那忍者身形矫健,双腿轻轻盘踞在细弱的枝干上,仿佛与这幽林融为一体。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抹寒光划破夜的帷幕,那是忍者手中紧握的弩箭,带着致命的冷冽,直指下方的特战士兵。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连时间都仿佛为之凝固,只留下那枚弩箭划破空气的细微声响,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噗嗤!” 一声轻响,弩箭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贯穿了那名士兵的咽喉,箭杆深深嵌入,几近半截没入肉体,彰显出这张弓弩非同小可的威力。 “嗖嗖嗖......” 箭矢如雨,自暗夜的帷幕中疾射而出,尽管特战士兵身披防刺战甲,却仍难以周全,未被铠甲覆盖的肌肤,瞬间成为了致命攻击的突破口。刹那间,四五名勇士应声而倒,被无情的箭雨吞噬。 “糟了,扶桑敌寇已然察觉我们的行踪!”通讯器中,一声急促的警报划破了紧张的空气。 徐明耳边的通话机骤然响起这紧迫的消息,他手指迅速一按,沉稳的声音穿透喧嚣:“全体队员听令,即刻发射照明弹,照亮这黑暗的舞台,解除静默状态,全面强攻,不容迟疑!” 第371章 李家军火炮的威力 随着一枚照明弹划破夜空,绚烂的光芒瞬间驱散了丛林的幽暗,将这片古老而神秘的领域暴露无遗。手持先进自动突击步枪的特战士兵们,宛如暗夜中的猎豹,迅速锁定了树干上那些隐蔽的忍者身影,紧接着,一阵阵猛烈的火力网交织而出,子弹如同愤怒的蜂群,在密集的树丛间穿梭不息,不时有忍者因中弹而失去平衡,从高高的树梢无力地坠落,为这片战场增添了几分凄厉。 然而,战斗远非单方面的屠杀。特战队员们的伤亡同样在悄然攀升,尽管他们身着坚固的防刺服,如同披上了一层钢铁护盾,但人体的脆弱部位——裸露的臂膀与大腿,却成了那些狡猾扶桑忍者攻击的突破口。忍者们手中的投掷暗器,每一枚都经过精心处理,涂抹着足以致人死地的剧毒,一旦不幸被其击中,即便是最坚韧的战士,也几乎难逃厄运,生命之火在无声中熄灭。 特战队的三名战士紧密协作,以三人为一小队,背倚着彼此,构筑起一道移动的防线。他们一边精准地扣动扳机,子弹如织,划破林间静谧;一边稳步向葱郁的树林中心推进,步伐坚定而敏捷。在这密集而猛烈的火力网下,那些潜藏于暗影中的扶桑忍者终于乱了阵脚,开始四散奔逃,昔日隐秘而狡猾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慌乱与狼狈。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枪榴弹爆炸声撕裂了空气,伴随着硝烟与火光,扶桑忍者们苦苦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在这猛烈的攻势下轰然崩塌。 松下一郎的肩膀上,一抹鲜红正汩汩渗出,那是先前爆炸中飞溅的碎片留下的伤痕。他紧咬着牙,脸色因疼痛与挫败感而扭曲,眼中却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焦急而低沉地对身旁仅存的几名忍者喊道:“突围!我们必须立刻突围!这次,我们认栽了!” 话语间,他奋力挥动手中的武士刀,试图以自己的行动为同伴们指引方向,尽管心中满是不甘,但眼前的局势已不容他们再做无谓的抵抗。 尽管徐明内心迫切地渴望将那些狡猾的扶桑老鼠一网打尽,但黑夜如同一位无形的盟友,为它们提供了绝佳的遁形之所。最终,十几个身手敏捷的忍者还是在夜幕的掩护下,成功护送松下一郎逃离了这片危机四伏的丛林。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第三日。特战营在这场与扶桑忍者的激烈交锋中,以铁血意志和非凡勇气,付出了击毙击伤三百余名敌寇、自身折损五十英勇战士的沉重代价。终于,他们披荆斩棘,打通了通往大邱城的那条蜿蜒曲折、林密山险的道路。 井下信之屹立在大邱斑驳的城垣之上,目光越过城墙,投向远方那片幽深的树林,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对刚刚败退归来的松下一郎沉声道:“松下忍者一族,历来都是我幕府将军麾下不可或缺的臂膀,英勇善战,功勋卓着。此番派遣尔等远赴高丽之地,本是寄予厚望,欲借此良机,让松下家族的荣耀再添辉煌篇章。然而,你却率众而回,未竟全功,这叫我如何向幕府将军禀报,如何不负他所托之重?” 松下一郎双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决绝与恳求:“卑职有负将军厚望,深知罪责深重。然而,忍者之道,在于隐匿与突袭,非正面战场之利器。此番丛林之战,我方已折损精英三百余众,损失惨重。但我心未灭,志犹存,愿率残部百人,继续未竟之使命。恳请井下将军赐予我等这赎罪与证明的机会!拜托了!” 井下信之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这正是他期盼已久的结果。“很好!”他赞许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接下来,我们可以预见,华夏与高丽的联军必将对大邱城发起猛烈的攻势。大邱,这座城池,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不仅是你我,恐怕连天皇陛下也得为此承担重责。 鉴于你们队伍人数有所折损,正面战场的硬仗,就交由我们英勇的武士部队来承担吧。而你们,则需隐匿于城外,如同猎豹潜伏于草丛,耐心等待那最佳的出击时机,务必设法斩断敌方的指挥中枢,让那些将领们见识到我们真正的厉害。” 摆脱了扶桑忍者如影随形的骚扰,联军大军得以顺畅穿越大邱城外那片幽深莫测的密林。甫一踏入大邱城的领地,李家军的火炮队伍便迫不及待地展开了行动,他们那轰鸣的炮口如同怒吼的巨兽,对着大邱城头严阵以待的扶桑士兵倾泻出连绵不绝的火力,每一发炮弹都携带着毁灭的气息,狠狠砸向城墙之上。 “轰隆!轰隆!轰隆!……” 连串炮声震耳欲聋,炮弹如暴雨般倾泻在城墙上,将本就薄弱的防御撕得支离破碎。那些扶桑士兵,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仿佛脆弱的叶子,瞬间被卷入死神的怀抱,踏上了回归天照大神身边的不归路。 城楼之下,一群扶桑武士紧抱着怀中的武士刀,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他们确实勇猛狠厉,但那是在面对弱于自己的对手时。如今,面对这铺天盖地、势不可挡的炮火,即便是他们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照大神亲临,恐怕也得望而却步,不敢轻易涉足这片死亡之地。 看着如此猛烈的炮火攻击,高丽军队的将军们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心想以后打死也不能与华夏李家军对阵,实在是打不过呀! 半小时的炮火轰鸣渐渐沉寂,岳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转头对麾下的军官们说道:“诸位,今日便至此为止。让我们的装甲铁骑出动吧,直接扼守在大邱城的几大城门要冲,待到明日晨光初现之时,我们再给他们送上一场更为猛烈的‘晨礼’。” 一旁的高丽将军面露不解,眉头微蹙,出声问道:“岳将军,炮击既已停歇,为何不顺势发起攻城之战呢?” 岳鹏沉声吩咐道:“长途跋涉之下,我手下的士兵已显疲惫之态,不如待明日养精蓄锐之后,我们再行发起进攻。至于今晚的营地防卫,便有劳贵军——高丽军的诸位了。务必小心谨慎,切莫让那些狡猾的扶桑人有机可乘。” 高丽将军闻言,神色坚毅,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保证道:“岳将军请放心,若是我连这营地防守之事都办不妥当,那我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众人?不如找块豆腐撞死来得痛快!” 第372章 偷袭与埋伏的战争艺术 时至深夜,联军大营终于归于沉寂,万籁俱寂之中,唯有篝火的噼啪声与高丽士兵巡逻时沉稳的脚步声交织回响。经过漫长一日的艰难跋涉,每一名高丽士兵皆已疲惫至骨髓,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火光下拉长,显得格外沉重而坚毅。在这片被夜色温柔包裹的营地里,火焰的跳跃成了最生动的画面,而士兵们的步伐,则默默诉说着征途的不易与坚持。 在距联军营地边缘不足百米的一片幽暗之中,身着一袭黑袍的松下一郎,以其低沉而有力的嗓音,向麾下数十名精锐忍者密语:“待会儿,我们将依循先前的周密部署,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我们的首要猎物,乃是华夏李家军的将领们,若事有不成,高丽军官亦可作为备选。诸位,松下忍者一族的荣耀与光辉,此刻全系于尔等肩上!” “哈依!” 随着这一声整齐划一的应答,数十名忍者犹如夜色中的幽灵,纷纷颔首领命。随后,他们迅速分散成十余支小队,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暗夜中的利箭,悄无声息地朝着联军营地深处潜行而去,每一步都透露出忍者特有的谨慎与敏捷。 在这幽暗而紧张的夜幕之下,一群忍者悄无声息地现身,殊不知,他们的行踪早已落入天敌之眼——一架静静悬停于半空的红外无人机,如同夜空中最敏锐的猎鹰,悄无声息地将他们的身影一一锁定。 不远处,军营边缘的一隅,半掩于地下的帐篷内透出微弱的光亮。一名隶属于李家军的士兵,压低嗓音,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向他的上级汇报:“岳军长,紧急报告。我们已探测到五十四名扶桑忍者潜入,目前,四人正于军营外围执行警戒任务,而其余的五十人,已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高丽军队的营地深处。” 岳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对那名坚毅的士兵吩咐道:“很好,继续密切监视,但切记,别让咱们的飞行器低得让那些扶桑忍者有所察觉。他们的耳目,敏锐得很。同时,通知所有战士,一旦这些扶桑忍者踏入我们的埋伏圈,便是雷霆一击之时,毫不留情,全力以赴。今夜,我要确保他们踏入的是不归之路。” 在那些夜色的掩护之下,身形纤瘦的忍者们巧妙地利用跳跃的火光投下的阴影,以及紧贴着身的黑衣作为天然的屏障,悄无声息地向军营腹地潜行。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途中,几次险之又险地与高丽巡逻兵卒擦肩而过,对方却仿佛盲人摸象,对他们的存在浑然不觉。 经过一番长达十数分钟的谨慎探索与迂回,松下一郎的眼前终于浮现出了那面标志着李家军荣耀的军旗,在微弱的营火映照下,它孤独而威严地悬挂于军营深处,宣告着这片领域的归属。至此,他们的潜入之旅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松下一郎刹那间如释重负,轻吐一口气:“吆西,复仇的时刻终至,松下家族的忍者们,这是我们洗刷耻辱、一雪前耻的绝佳契机。行动之时,务必迅速果决,万不可让敌方守卫有所察觉。” 言罢,松下一郎不时抬头仰望苍穹,心中莫名涌动着不安的涟漪。这一路行来,他总觉有股莫名的视线自天际俯瞰,如影随形,令他心神难安。 夜色如墨,他们悄然步入了李家军军营的心脏地带,只见四周除了摇曳不定的火把之光,竟空无一人,连守卫与巡逻的足迹也寻觅不见,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悄然弥漫,令人心生寒意。 “嗤——” 一道细微却尖锐的声响划破了夜的寂静,那是短刃割裂帐篷布料的声响,在这幽暗之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不祥之兆。松下一郎刚欲压低嗓音喝止,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 “砰!” 枪声骤响,震颤了周遭的空气。方才那位擅闯帐篷的忍者,视线中猛然映入黑洞洞的枪口,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他喉咙间尚未发出的惊呼,被枪弹的呼啸无情吞噬,一切归于死寂,只留下回荡在夜空中的余音,诉说着突如其来的悲剧。 枪声骤响,划破夜的寂静,紧接着,数枚照明弹呼啸升腾,犹如白昼之光骤然倾泻,将整个军营沐浴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之下。 “开火!”指挥官的声音冷静而坚决。 瞬间,机枪与自动步枪的咆哮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哒哒哒……哒哒哒……”密集的弹雨如狂风骤雨,无情地倾泻在数十名忍者身上。他们本是夜色中的幽灵,此刻却在这钢铁风暴中颤抖。有的忍者妄图凭借超凡的身手,借势跃起,逃离这死亡的陷阱,却未料空中亦是杀机四伏。刚离地不过尺许,便被十几发精准的子弹洞穿,身体化作破碎的血肉之袋,重重摔回地面。 夜色依旧,但军营之中,已再无半点宁静。 松下一郎同样未能幸免于难,子弹穿透了他的身躯。在他眼帘缓缓合拢的那一刻,满心疑惑仍未散去——他自认为已谨慎至极,却还是落入了华夏人的伏击圈。那些华夏人,心思之巧妙,手段之诡谲,着实令他难以置信。 枪声轰鸣,连绵不绝,持续了足有五六分钟之久,直至最后一名忍者颓然倒地,机枪的怒吼才终于沉寂下来,划上了句号。 随后,十几名李家军的士兵,手持锃亮的半自动步枪,缓缓上前,他们目光冷峻,枪尖的刺刀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寒光,逐一对着那些倒下的忍者尸体进行着仔细的检查。经过一番彻底的搜寻与确认,他们最终得出结论:在这片战场上,已无一人生还。 在那高丽军营的深处,一片混乱与厮杀之中,十几位扶桑忍者犹如暗夜中的利刃,无情地穿梭于敌群,所过之处,只留下惊恐与死亡。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如同惊雷划破夜空,让这些冷酷的杀手也不禁心头一凛,似乎预感到了未知的威胁正悄然逼近。 他们不再恋战,那些未竟的任务在生死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于是纷纷调转方向,朝着军营的大门疾驰而去,每一步都踏出了对生存的渴望。 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高丽士兵恰好撞见了这些匆匆逃离的身影,领队一声厉喝:“站住!什么人?” 话音未落,空气中闪过一丝寒芒,“嗖”地一声,一枚手里剑犹如鬼魅,精准无误地嵌入了领头士兵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令人措手不及。 而那些忍者,已借着这一瞬间的混乱,身形如电,几乎是在呼吸之间,便已接近了营门,准备逃离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土地。 第373章 高丽新军抵达战场 就在即将挣脱军营束缚的那一刻,领跑的那名忍者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心中暗自断定,只要跨越这道界限,便是自由的彼岸,安全的港湾。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反器材狙击步枪轰鸣划破了夜的寂静,如同死神的低语。那忍者的身躯猛地一顿,随后竟不可思议地向后翻腾,生命的火花在他脸上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与破碎——一颗威力无边的子弹,已将他头颅化作漫天血雨。 紧随其后的忍者们,目睹此景,心头瞬间被恐慌笼罩,他们本能地向四周的帐篷扑去,企图在这幽暗的庇护下寻得一线生机。然而,黑夜仿佛成了狙击手的同谋,每一发子弹都精准无误,穿透了帐篷的薄纱,直击要害,无情地将希望之光逐一熄灭。 “嘭!嘭!嘭!” 连串爆响划破夜空,几枚金黄色的烟雾弹猛然绽放,如同迷离的梦境般迅速弥漫,将整个军营的营门区域吞噬在一片朦胧的黄色雾霭之中。在这混沌不清的世界里,仅剩的几位扶桑忍者仿佛幽灵般,借着烟雾织就的隐形斗篷,敏捷而决绝地从掩体中窜出,每一步都踏在了紧张与未知的边缘。 正当他们即将踏入茂密丛林的怀抱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密集枪声撕裂了周遭的宁静,自几处不起眼的低矮灌木间喷薄而出。不过几个眨眼功夫,那些矫健的忍者身影便已颓然倒卧于血泊之中,生命之火瞬息熄灭。 见敌人已无力再起,树荫深处缓缓站起一行特战营的精锐士兵,约莫十余人,手中紧握突击步枪,眼神冷冽如霜,毫不迟疑地对那些倒地忍者的头颅执行了最后的裁决。这不仅是对战场规则的遵循,更是深刻铭记于心的主公李振的教诲——在这片残酷的土地上,对敌人的任何一丝怜悯,都是对自己生命无情的背叛。 天亮后统计战果,李家军无人伤亡,击毙了扶桑忍者五十四人。高丽军队死伤军官十六名,士兵三十二名,这让高丽统帅心痛不已。 联军对大邱城的攻坚战终是拉开了序幕,两辆钢铁巨兽般的装甲车巍然屹立,它们黑洞洞的炮口如死亡之眼,锁定在大邱城北那扇古老而沉重的木门之上。随着一声令下,炮火轰鸣,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将北门那承载着岁月沧桑的木质城墙撕得粉碎,化作漫天木屑与尘埃。 与此同时,李家军的迫击炮阵地亦不甘示弱,炮声隆隆,震颤着每一寸土地。炮弹如同精准的天谴,一枚枚划破长空,准确无误地落在城墙之上,将那里的扶桑士兵压制得几乎无法喘息。爆炸声中,惨叫声与硝烟交织,城墙仿佛成了修罗场,不时可见扶桑士兵的身躯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向空中,最终无力地坠落,为这片土地平添了几分悲壮与惨烈。大邱城外,头流河静静地流淌,此刻却因战争的残酷,被染上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猩红,河水仿佛也在哀鸣,诉说着无尽的苦难与苍凉。 城门轰然洞开,高丽士兵如潮水般涌入,手中紧握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带着无畏与决心,踏进了这座亟待征服的城池。在李家军的火力掩护之下,箭矢如雨,炮声隆隆,为这场战役增添了几分壮阔与惨烈。高丽士兵们在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以血肉之躯诠释着忠诚与勇敢,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跃动,向世人彰显着不屈的英勇与战魂的燃烧。 随着大邱城北城被联军占领,东城门和西城门也被打开,那两辆装甲车伴随着高丽军队在城中缓缓移动,装甲车顶端的遥控机枪不断对密集冲来的扶桑骑兵进行火力覆盖,只要是它们经过,那地面上就会留下无数扶桑士兵的断肢残骸。 经过连续一日一夜的激烈鏖战,大邱城终于在高丽铁骑的轰鸣声中易主,落入了高丽军队之手。尽管扶桑军士数量上仍保持着优势,但在李家军的勇猛配合与高丽军队的凌厉攻势下,他们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被迫撤回了昌源城的怀抱。 随着大邱城这一战略要地的失守,高丽军队士气如虹,再次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他们势如破竹,将大邱周边的高陵郡、大成郡以及清道郡一一荡平,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此役,联军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最终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共计斩杀了扶桑军队一万两千余人,战绩斐然,令人瞩目。 在大邱城沦陷的阴霾尚未完全散去,仅隔三日之期,高丽国新募组建的三万铁骑,犹如破晓之光,浩浩荡荡地抵达了这座曾见证无数烽火的历史名城。这批新兵,尽管初出茅庐,却怀揣着保家卫国的壮志,更因配备了华夏李家军慷慨赠予的精良装备,其战斗力仿佛一夜之间得到了质的飞跃。 阳光下,一柄柄明亮耀眼的螺纹钢长枪闪烁着寒光,那是战士们手中的锋利剑刃,亦是他们不屈意志的延伸。他们身上,覆盖着一层由先进工艺一次冲压成型的铠甲,既轻便又坚固,宛如第二层皮肤,守护着每一个英勇的灵魂。在李家军资深军官铿锵有力的号令声中,高丽新军步伐坚定而整齐,每一步都踏出了山河壮丽的回响,气势如虹地踏入了大邱城,仿佛要将失去的荣耀与尊严,一寸一寸地夺回。 原本,三万新锐之士已整装待发,他们配备了最新式的武器与装备,士气高昂。然而,时局突变,北方边境与金国的战事骤然升温,如同冬日寒风般凛冽不可挡。面对这紧迫的局势,高丽王权衡再三,终是忍痛割爱,将这批本欲作为国之利刃的新兵,调遣至北部前线,以抵御金人的铁蹄。 毕竟,在那遥远的南方,岳鹏麾下的李家军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稳稳守护着高丽的南大门,让高丽人心中稍感宽慰。而在高丽人的心目中,金国,这个北方巨兽,其威势与实力,远非那些远道而来的扶桑人所能比拟。在这片被战火与硝烟笼罩的土地上,每一份力量都至关重要,每一次抉择都关乎国家的命运与未来。 与高丽新军并肩而至的李家军将领,悄然递予岳鹏一封密函,此乃李振亲笔,满载着不为人知的机密。岳鹏步入自己的营帐,从案头取过那本泛黄的《金瓶梅》,借着微弱灯火,将密函中的字句逐一与书中隐秘线索对应,缓缓揭开其隐藏的信息。两遍细读之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意,随即轻轻将密函投入营火之中,火光闪烁,秘密随之化为灰烬。 岳鹏霍然起身,声如洪钟,对帐外待命的传令兵下令:“传我将令,留三千士兵协同高丽友军,其余人等,随我即刻启程,目标——光州!哈哈哈哈……那里,将是我们的新军营崛起之地!” 言罢,他的笑声在帐篷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豪迈与决心。 第374章 李振成立新朝汉国 公元1132年,春寒料峭的三月初五,李振在众臣簇拥之下,身披一袭耀眼的明黄龙袍,步伐沉稳地踏上了精心构筑的祭天台。阳光透过薄云,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这庄严一幕平添了几分神圣色彩。 他目光深邃,凝视着祭台之巅那座古朴庄严的铜鼎,心中暗自思量:这虽是一场仪式,却承载着万千臣民的期许与信仰。即便他内心波澜不惊,对这繁文缛节持有一份淡然,却也不得不严谨地遵循着幕僚们的精心策划,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项流程。毕竟,在这权力的游戏里,信仰的力量不容小觑——即便他本人不为所动,麾下的文武百官,乃至天下黎民,皆深信不疑。 于是,李振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继续着这场关乎天命与人心的仪式,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有力,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一个新的时代,正随着这古老的礼制,缓缓拉开序幕。 李振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间,他声音洪亮地诵读起那份早已酝酿于心的文稿:“想我华夏儿女,自宋朝以来,屡遭金人之欺凌。吾挺身而出,率区区乡勇,誓师抗金,创立李家军,誓要一雪前耻。时至今日,吾等已坐拥河北、山东之地,北拒金贼,南挡宋师,护佑一方百姓安宁,力求世间祥和。 为求我华夏永续太平,吾今于此,祭天禀告,宣告新汉国之成立,定国号为新朝。愿以此举,开启我华夏民族崭新篇章,重振往昔辉煌。” 随着李振那低沉而庄重的祭天告文缓缓落下帷幕,祭天台之下,黑压压一片的官员们不约而同地举起双手,齐声高呼,那声音激荡在云霄之间,响彻云霄:“汉国万岁!新朝永昌!” 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气氛却悄然间起了微妙的变化。一众文臣,皆是饱读诗书之士,目光中闪烁着对传统的尊崇与坚守,他们的眼神开始不自觉地交换着疑惑与不解。 原来,在这庄严的一刻,李振并未如众人所料,向儒家圣人献上虔诚的祭奠,反而转身恭敬地将供品置于三清祖师之前,这一幕,对在场诸多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官员而言,无疑是出乎意料的转折,令他们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一时难以接受。 李振全然不顾周遭各异的目光,目光坚定地望向三清祖师的神像,声音沉稳而有力:“回溯历史长河,自东汉张角引领黄巾之乱以降,道家便屡遭封建王朝之遏制,致使儒学与佛教相继跃居宗教舞台之央。今日,我李振,于三清祖师之前,立下庄严誓愿:吾之新朝汉国,必将道家尊为国教,让古老智慧重焕光辉。自即日起,汉国每一名中小学生,皆需研习道家经典,以此匡正道统,重振我华夏道家之辉煌地位。” 李振心中怀揣着重振道教的宏愿,这份决心源自他对后世千年华夏文化的深刻洞察。他目睹过佛门在盛世之时的风光无限,寺庙香火鼎盛,信徒如云,佛光普照之下,民间财富如流水般汇聚。然而,一旦时局动荡,战乱频仍,那些曾广纳信众的佛门便紧闭寺门,与世隔绝,凭借着往昔的积累,享受着一份超然于乱世之外的宁静与安逸。 相比之下,道家则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盛世之中,他们往往隐于深山幽谷,潜心修炼,追求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而每当乱世降临,道家高人便会毅然出山,以无畏之姿,荡涤世间不平,用他们的智慧与力量,为苍生带来一丝安宁与希望。 至于儒家,在李振眼中,它更像是封建王朝为了稳固统治,对底层百姓进行的一种思想灌输与心灵枷锁。儒家的教条与礼法,虽在一定程度上维系了社会的秩序与稳定,却也束缚了人们的思想与灵魂,让无数百姓在无知与盲从中度过了漫长岁月。 李振深知,道教所蕴含的不仅是修身养性的智慧,更是济世救人的情怀。他立志要重振道教,让这份古老而又纯粹的信仰,再次照亮世间,成为乱世中的一束光芒,引领人们走出黑暗,迎接光明。 随着李振依照那些陈规陋习,一丝不苟地走完了所有繁琐的流程,他只觉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这一日里,他无数次地弯腰,朝天、朝地、朝那些虚无缥缈的鬼神叩拜,次数之多,已让他无心去计数。他不禁暗自嘀咕,那些古代的帝王,究竟是如何承受得住这般冗长而复杂的礼仪之重的。 待李振顺利完成登基大典的庄严仪式后,他着手进行了官员的分封大典。在这荣耀的时刻,他赐予了不良以文宰相之尊位,而岳鹏则荣获武宰相的显赫头衔,命二人分别统领新朝——汉国的文臣武将。自这一刻起,那些在宋朝历史上被文官长期压制的武官们,终于得以与文官并肩而立,共享朝堂的荣光与权力,终结了数十年的文武失衡之局。 尽管李振的两位义兄未能亲临现场共襄盛举,他们却也体贴地派遣了各自的使者,携带着满满的祝福与敬意,为这场庆典添上了不可或缺的一笔。西夏国的君主同样不甘人后,不仅遣使献上了丰厚的贺礼,更是慷慨解囊,赠予了一万匹膘肥体壮的战马,以此表达其对李振的无上敬意与结盟之诚。 而在山东地界威名赫赫的完颜平,竟不顾路途遥远,亲身驾临,其诚意之深,可见一斑。酒过三巡,言谈间,完颜平以半开玩笑的语气,微妙地向李振探问,在这乱世之中,他完颜平是否也有问鼎九五之尊的资格与可能。此言一出,宴席上气氛微妙一变,却又迅速被欢声笑语所掩盖,仿佛一切不过是宴席间的闲谈笑语,实则暗潮涌动,意味深长。 在李振那波澜壮阔的后宫画卷中,赵璎珞以其卓绝的风姿,毫无争议地登上了汉国第一任皇后的宝座,荣耀加身,光彩照人。与此同时,来自西夏的尊贵***李乾敏儿,亦被赋予了汉国贵妃的显赫地位,她的加入,为这后宫添上了一抹异域的风情。 尽管此刻李振的后宫之中,仅有这二位佳人熠熠生辉,但赵璎珞的心中早已有了盘算。在被封为皇后的那一刻起,她便暗自决定,定要逐步为这后宫引入更多才貌双全的女子,以充盈其繁华。毕竟,身为皇后,她深知后宫的昌盛与否,亦关乎着自己的颜面与威望。若后宫寂寥,难免让人议论纷纷,有损她这皇后之尊的体面与尊严。于是,赵璎珞的心中已悄然种下了扩建后宫,增添佳丽的种子,只待时机成熟,便让这后宫绽放出更加绚烂多彩的光芒。 除此之外,李振大刀阔斧地革除了历史悠久的宦官制度,将这一变革的铁腕之手,首先挥向了他的皇宫。在这片金碧辉煌之中,宦官的身影从此绝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心灵手巧的宫女。她们虽身处深宫,却非囚徒,拥有着难能可贵的自由之身。只要心中有所向往,宫门随时为她们敞开,归途无阻。 这些宫女各司其职,勤勉于宫中的各项事务,而她们的辛劳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依据岗位的不同,每月她们都能领取到一份颇为丰厚的薪资,这份收入不仅是对她们辛勤工作的肯定,也是她们自由与尊严的又一象征。在李振的治理下,皇宫内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新气象,宫女们的笑颜与轻盈步伐,成为了这古老宫殿中最动人的风景线。 第375章 东朝鲜湾的海战 在新朝汉国的历史篇章中,安阳城被赋予了荣耀的都城地位。起初,李振的心中勾勒出一幅在汤阴筑城的宏伟蓝图,梦想着那里能成为国家的政治心脏。然而,现实的考量如同冷水浇头,汤阴城那狭小的空间,仿佛一位弱不禁风的旅人,难以肩负起作为国家都城的重责大任。它的局限,不仅在于尺寸,更在于那份难以扩展的潜力与气度。 面对这番无奈,李振的智慧之光并未黯淡,反而照亮了另一片天地——安阳。这座城,以其更为宽广的胸怀和深厚的底蕴,接纳了成为汉国都城的历史使命。安阳,以其沉稳的姿态,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准备好引领这个新生国家步入辉煌的未来。于是,随着决策的一锤定音,安阳城正式成为了汉国的荣耀都城,承载着无数人的希望与梦想,翻开了历史的新篇章。 在高丽国的光州,这片土地此刻仿佛化身为一片繁忙的筑梦之地,岳鹏犹如一位运筹帷幄的总指挥,穿梭在这片未来之城的雏形间。他脚步不停,目光锐利,对每一处细节都不吝指正与调整,内心燃烧着将光州雕琢成理想模样的热忱火焰。 “嘿,那边的朋友,请过来一下。”岳鹏的声音穿透喧嚣,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随侍一旁、精通汉语的高丽翻译随即转达了这份召唤,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急促:“岳将军在唤你,速速前来!” 岳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阁下莫非是位身手不凡的木匠?您所造的屋顶,线条流畅,美感十足,令人赞叹。只是,这般精致恐怕难以抵御狂风肆虐,何不改为三角形构造?虽在视觉上略显质朴,却能大大提升稳固性,更为安全可靠。” 不待一旁的翻译开口,那位高丽木匠已先声夺人,用略带口音却还算流利的汉语回应道:“在我们高丽国,建筑皆以此为美,我等匠人,不仅是手艺人,更是艺术的创造者。对于我们的技艺,我们满怀自信。请将军务必相信,唯有如此,方能尽显建筑之真谛,展现其独有的韵味与风采。” “嘭!” 一声巨响,岳鹏猛地发力,将那名自命不凡的高丽木匠狠狠踹出数尺之外,尘土飞扬中,木匠狼狈落地。 “哼!若非我汉国的能工巧匠尚未至此,你以为凭你这等货色也能入得了我的眼?”岳鹏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双眼如炬,直视着地上挣扎的木匠,“少啰嗦!我命你如何建造,你便得如何执行,胆敢吐露半个‘不’字,我立马叫你人头落地!” 话语间,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弥漫开来,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不过短短旬余,岳鹏便已引领麾下健儿,将昔日那片荒凉的光州大地,奇迹般地蜕变为了大型军营与军港的雏形。时光若许,假以时日,此地定能成为李家军版图上一颗璀璨的明珠,雄踞一方,固若金汤。 在高丽与扶桑的烽火连天中,战事依旧如火如荼,未有丝毫停歇之兆。高丽国度,以其雄浑之力,源源不断地倾注着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新锐之师,犹如洪流奔腾,势不可挡。这股力量,直接将扶桑的军队步步紧逼,直至他们蜷缩于釜山昌源那狭窄的防线之后。 此刻,井下信之若再退一步,那浩瀚的大海,便成了他们唯一的退路,只余下茫茫波涛,供他们挣扎游弋。这不仅仅是地盘的争夺,更是两国命运的较量,每一寸的进退,都关乎着无数生灵的安危与国家的荣辱。在这紧要关头,每一颗心都紧绷如弦,每一双眼睛都注视着那决定性的前线,期待着转折的到来,或是绝望的沉沦。 井下信之怒喝道:“八嘎!真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如今,我麾下六万余英勇将士正亟待海军的强力支援,他们竟在这关键时刻选择退缩避战?你速速回去向东条巴郎传达我的话,倘若我们这六万扶桑勇士不幸被华夏与高丽的联军所歼灭,那他东条巴郎,恐怕连以切腹谢罪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那位海军军官,一丝不苟地转述了井下信之的言辞给东条巴郎。东条巴郎,这位曾一度受对方压制的将领,此刻怒火中烧,咆哮声震耳欲聋:“八嘎呀路!井下那个卑鄙小人,竟胆敢如此羞辱于我,真是岂有此理!哼,他不是妄想着让我们助他一臂之力,将兵力偷运至高丽国的心脏地带登陆吗?行,我这就下令筹备船只,照他的意思办!但若是他们最终折戟沉沙,在那华夏海军的炮火下灰飞烟灭,可别怪我没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 不过短短三日,一支庞大的舰队,由二十余艘扶桑战船雄壮编列,破浪前行,直指高丽国元山港。依据井下信之精心筹谋的战略蓝图,一旦这三万精挑细选的扶桑勇士顺利踏上那片异国土地,他们将如猛虎下山,直指高丽心脏——开京。到那时,只要高丽王落入其手,那些顽固的高丽军队,自会如风中残烛,不得不屈服于扶桑的铁蹄之下。 当他们缓缓驶入东朝鲜湾的蔚蓝水域时,眼前赫然横亘着一支由五艘雄壮汉国战舰编成的舰队,仿佛是平静海面上突起的礁石,阻挡了扶桑舰队的去路。面对这仅仅五艘战船的汉国海军力量,扶桑海军的指挥官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那笑容中满是对对手的不屑与自身力量的自信。 “哈哈哈……这些华夏人,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他们以为,就凭这寥寥五艘战舰,便能阻挡我扶桑二十余艘铁甲巨轮的征途?哼,今日,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见识见识扶桑海军的铁血与荣耀!传令下去,全体舰只,加速逼近,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彻底粉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狂妄与决绝,仿佛胜利已经囊中之物。 随着一声声尖锐的号角在东朝鲜湾海面上响起,扶桑战船很快就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进攻阵型,风帆和人力全速朝着汉国海军冲去。 第376章 扶桑军队败退海上 华夏新汉国的蔚蓝海域上,海军上将薛华义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沉声对身旁立正的传令兵吩咐道:“传达我的命令,全军即刻调整为进攻阵型,所有快艇,即刻出击!敌众我寡,唯有先乱其阵,方能觅得胜机。” 旗语兵迅速而准确地捕捉到了将帅的意图,一道道简洁明了的旗语在舰队间穿梭,宛如无声的号令。随即,汉国海军的五艘钢铁巨舰迅速变换阵势,构成了一个锐利的三角阵型,犹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直指敌阵。 战船的柴油发动机轰鸣起来,仿佛巨兽的低吼,马力全开,掀起层层波涛。甲板上,一门门火炮昂首挺胸,黑洞洞的炮口直指远方;重机枪也已整装待发,冰冷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只待那一声令下,便将愤怒的火焰倾泻向敌人。 整个舰队,在这一刻凝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蓄势待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五百米的距离迅速缩减至四百米,继而逼近至三百米,两军战船间的紧张气氛几乎凝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汉国舰队指挥官一声令下,宛如雷霆万钧,五艘雄壮的战船上,火炮轰鸣,重机枪的咆哮划破了海面的宁静,织就一张密集的火力网,无情地倾泻向逼近的扶桑战船。 “嗵嗵嗵……” 伴随着高射炮阵阵轰鸣,最贴近汉国海军阵线的一艘扶桑战舰不幸成为了众矢之的。它不仅孤零零地吸引了至少两艘汉国战舰的猛烈炮火,而且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其甲板上便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被炮火击中倒下的扶桑士兵,宛如一片死寂的战场。与此同时,这艘战舰的船身也开始缓缓倾斜,海水无情地吞噬着每一寸甲板,预示着它即将沉没的悲惨命运。 扶桑战船舰队的指挥官一时之间竟有些愕然,心中暗自嘀咕:这时代的海战,不应该是古老而直接的跳帮肉搏吗?眼前这番景象,重火力交织成的死亡之网,简直颠覆了他所有的战斗认知。这让他们如何是以,战斗的策略与节奏,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 首场激战,在五艘汉国战舰勇猛地撕裂扶桑舰队的重围后缓缓落下帷幕。汉国海军犹如铜墙铁壁,未损分毫,反观扶桑海军,此番碰撞之下,六艘战舰不幸沉没于波涛之间,余下数艘亦是伤痕累累,虽勉强浮于水面,却已近乎失去了驰骋海疆的能力,动弹不得。 薛华义以不变的沉稳,犹如磐石般坐镇指挥,引领着舰队在东朝鲜湾的碧波上优雅地勾勒出一道壮阔的弧线,蓄势待发,预备对扶桑的舰队实施第二次凌厉的突袭。 目睹此景的扶桑海军指挥官,手中精致的小扇急促地摇曳,脸上的焦虑如潮水般翻涌:“八嘎呀路!华夏汉国的海军竟胆敢如此猖狂!速速传令,重整旗鼓,再布战阵,迎击来敌。我今日定要亲眼见证,难道扶桑的二十多艘雄舰,竟会折戟于汉国那区区五艘战舰之下?” 一名汉国海军军官,声音洪亮如钟,对着甲板上速射炮旁的炮手高声命令道:“待会儿,你的炮口得对准那扶桑战船的吃水线下方,狠狠轰击!打它们上甲板,不过是隔靴搔痒!” 炮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明白了!您就瞧好吧,我非得让那些小矮子尝尝咱们汉国海军炮弹的厉害,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一个时辰后,东朝鲜湾的海面上飘满了战船的碎屑,无数扶桑海军士兵的尸体在海面上漂浮不定。至于那三万扶桑精锐武士,此时估计已经沉在了海底中,虽然扶桑是个岛国,但真正会游泳的扶桑士兵不多。 这一场海战,无疑成为了划时代的战役,它颠覆了既往海军作战的旧有格局,也让诸方势力不得不重新审视李振麾下的新朝汉国所蕴藏的惊人军力。 扶桑海军,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庞大舰队,在这场激战中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二十余艘战船,十九艘沉入了冰冷的海底,仅有六艘苟延残喘,最终被华夏汉国俘获。反观华夏汉国的舰队,却是另一番景象,除了两艘战船在激烈交锋中略显狼狈,船身略显扭曲变形外,其余战船竟是毫发无损,仿佛这场大战于它们而言,不过是轻风拂面,波澜不惊。 如此悬殊的战果,不仅彰显了新朝汉国海军的强悍实力,更预示着海军战术与战略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啪嚓!” 一声清脆而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一个崭新的茶杯在地板上绽开成无数细碎的瓷片,井下信之的怒吼如同雷鸣般在房间内回荡,震颤着每一寸空间。 “纳尼?二十多艘战船,竟然敌不过区区五艘?海军里的那些贵族子弟,莫非是被九州的温柔乡给迷得心神俱散,连战斗力都荡然无存了?我那三万精兵强将,竟如此白白葬送!”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痛心疾首,仿佛每一寸怒火都在灼烧着他的心房。 这段时间高丽新军在汉国军队的帮助下不断对扶桑军队进行打压,短短一个周的时间里,扶桑军队就被他们组成的联军消灭了将近一万人。 井下信之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深知眼前局势已如覆水难收。 他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无奈与不甘:“罢了!传令下去,让下面的军队准备撤退吧。此番我们企图占领高丽国的作战计划,终究还是功亏一篑。未曾想,我们付出了如此多的扶桑勇士的生命,到最后,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成全了华夏人。” 随着井下信之那决定撤退的命令赫然传下,尚存一息的扶桑士兵们心头不禁泛起一阵解脱的涟漪。高丽与华夏联军的炮火之猛,犹如狂风暴雨,若继续这般硬抗,他们恐怕真要提前面见那遥远的天照大神了。 一箱箱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被匆匆打包,犹如流水线上的货物,被逐一送上战船。最初几艘扬帆起航的扶桑战船,甲板上堆积如山的,尽是他们从高丽贵族府邸中掠夺来的不义之财。这些闪耀着贪婪光芒的财宝,需得悉数运毕,才轮到那些疲惫不堪的扶桑士兵踏上归途。 得知扶桑军队竟主动撤离的消息后,高丽新军的指挥官当即下令,让麾下的勇士们暂缓对敌的追击与交锋。毕竟,胜利的曙光已然在望,谁也不愿在这紧要关头,于烽火连天中遗憾陨落,错失亲眼见证荣耀的时刻。 第377章 新朝汉国的书生之乱 在高丽国的广袤大地上,光州经岳鹏之手,短短两月间奇迹般地蜕变,化身为一座兼具军事要塞与繁华都市风貌的大型港口城市。这座城市,从每一砖一瓦到整体布局,无不渗透着岳鹏的心血与智慧,其建筑风格既彰显着实用主义的刚毅线条,又不失城市生活的温婉韵味。望着这座亲手缔造的新兴之城,岳鹏胸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在诉说着他的荣耀与梦想。 高丽国的礼部尚书姜武,率领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高丽官员队伍,踏着喜庆的步伐前来祝贺。他们的随行物资丰盈至极,数辆装饰华美的马车满载而归,车上堆叠着如小山般的美酒佳酿,以及新鲜屠宰、精心处理的牛羊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场面蔚为壮观。 姜武轻笑数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呵呵呵……岳军长,真是辛苦了!未曾想,您竟为了我高丽国的繁荣昌盛,倾注了如此心血,我姜武在此,谨代表吾王,向您致以最深的谢意。” 岳鹏身为久居高位的将领,自是练就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气度。面对高丽国礼部尚书这言外之意颇深的言辞,他面色不改,稳如泰山,内心却已如明镜般透亮。 岳鹏闻言,朗声笑道:“姜尚书此言实在太过客气了。想我华夏汉国,光州之地虽偏居域外,却也是我汉家儿郎心之所向,建设这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土地,岂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又何须言谢呢?不过嘛,既然尚书大人提起,岳某在此倒也不妨做个顺水人情,他日军港营建之时,所需劳力大可优先考虑邻近的高丽百姓。毕竟,我汉国向来慷慨,所给酬劳亦是丰厚异常,想必也能为这一方黎民带来些许福祉。” 听着岳鹏那番言辞,姜武只能无奈地勾起一抹苦笑,默默陪伴在侧。回想起当初,李振挥师相助,协助高丽国击退了扶桑军队的侵扰,那一战之后,高丽国王王辉的心境悄然起了波澜,对曾经轻易应允李振经营管理光州之事,心中泛起了丝丝悔意。而今,得益于李振所属的汉国慷慨解囊,大笔的资金与物资如流水般涌入,使得高丽国得以迅速壮大,新募并装备起了一支近十五万之众的精锐部队,气势如虹。 这批新组建的高丽军队,不仅在装备上对扶桑军队占尽上风,即便是在北地与金国铁骑交锋,亦是毫不逊色。他们凭借着一身精良武装的高丽新军之威,势如破竹,一度攻陷了辽阳府,眼下更是将数万金军紧紧围困于咸平府内,局势紧张而胶着。 王辉,这位高丽之王,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勃勃英姿,仿佛重又找回了往昔那份挥斥方遒的豪情。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片即将竣工的辉煌之地——光州。忆往昔,光州不过是一片荒凉之地,野草萋萋,了无人烟。然而,自岳鹏麾下的李家军官兵昼夜不息地倾注心血,这片土地便悄然蜕变,焕发新生。 如今的光州,已是高丽国内最为璀璨夺目、现代感十足的新兴都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繁华景象直逼王都。这份翻天覆地的变化,怎能不令王辉心生向往,暗自激动?他深知,光州的崛起,不仅是岳鹏与李家军的功绩,更是高丽国迈向新时代的标志与希望所在。 高丽国礼部尚书姜武,脚步匆匆地踏回王宫,一脸凝重。高丽国王王辉见状,连忙迎上前,急声问道:“爱卿此行如何?那岳鹏可有何言辞?” 姜武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更为沉郁,他缓缓对王辉说道:“陛下容禀,那岳鹏着实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仿佛他早已洞悉了微臣此行的来意。微臣尚未开口,他便以言辞如利剑,将微臣的话头堵得严严实实。更令人棘手的是,他公然宣称,光州虽地处我高丽国境之内,但名义上,却是华夏汉国的一块飞地。” 一旁,一位身着华丽高丽服饰的贵族将军挺身而出,向王上进言道:“陛下,何不允臣率领十万新锐之师,前往驱逐那些汉国兵马,誓要将光州失地重新纳入我国版图之中。” 姜武闻言,脸色骤变,连忙劝阻道:“李将军,此举万万使不得。莫非您已忘却前番与扶桑军鏖战之时,汉国军卒所展现出的惊人战力?莫要小看这光州,虽仅万余兵卒驻守,但他们手握先进火器,足以令吾等十万雄师饮恨沙场。” 言罢,他缓缓转身,朝着王辉深深一揖,语重心长地道:“此事干系重大,还望王上审慎思量。光州之地,昔日不过是一片荒芜,若因它而与华夏的李振关系生隙,只怕我们将面临比扶桑人更为凌厉的侵袭,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辉在宫殿内徘徊许久,步伐沉重而犹豫,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决断道:“唉,罢了!光州之地,且让他们去吧。传令给北方的将士,务必攻克金国的咸平府。一旦咸平府落入我手,东京路那片广袤肥沃的土地便能为我们带来丰饶的粮食,届时,百姓的温饱便有了着落,再不必为饥饿所困。” 视线转向那初绽新颜的新朝汉国,汉国的文人雅士们正迎来他们建国史上的首次科举大考。然而,考试甫一落幕,未及金榜题名之时,安阳府的府衙前已是人潮汹涌,将此地围得密不透风。 一群群考生,情绪激动,同声高呼:“黑幕重重!何以摒弃诗书论语之雅,转而偏爱杂学之广?” “此等选拔,岂不有失公允!”声浪迭起,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安阳知府此刻正眉头紧锁,额头隐约可见几道黑线,无奈地站在府邸门口,尽力安抚着那群情绪激昂的考生。他心中虽已燃起派遣士兵驱散这群闹事者的冲动之火,但一想到那位手段阴狠的不良宰相,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份冲动也随之熄灭。 他深吸一口气,提高嗓音,试图穿透考生们激昂的喧嚣:“诸位考生,请务必冷静!此次考试乃是我们汉国自立国以来的首次科举,自然与过往他国的考试有着诸多不同之处。但请大家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定会逐渐适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坚定,试图平息考生们心中的怒火与不满。 站在队列前方的一名考生,声音高亢地质疑起来:“适应?我们自幼便沉浸在儒家文化的海洋里,名典诗书、论语篇章,无一不是我们悉心钻研的精髓所在。这所谓的杂学,究竟何时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大雅之堂?对此,我们坚决抗议!” 第378章 汉国的新政推行 一队装备齐整的汉国士兵如同锋利的刀刃,熟练地在人群中切割出一条通道。身着洁白衣衫的不良,步伐稳健,径直迈向安阳知府的身旁。他目光淡然地掠过下方那群情绪激昂的考生,随后缓缓举起手中的电子扩音器,准备发声。 “我深知你们心中所想,亦洞悉你们渴求之物。此番,乃是我们新朝汉国建国以来首次科考,在此,我愿坦诚相告,往后考试之内容与侧重点,皆会以此次为鉴。你们口口声声说,已熟读四书五经,博览古之名家典籍,那我倒要问问,倘若将尔等置于一县之令的高位,你们所研习的四书五经,又能如何指引你们治理一方水土,造福百姓?” 站在队伍最前头的一名书生鼓起勇气,轻声却也坚定地说道:“历来考试皆循旧例,我等若能汲取前辈的管理智慧,岂不也能应对自如?” 不良朝那书生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缓缓问道:“那我且问你,倘若你手握一县之账本,算术一事,可是可有可无?又若你统管一县农耕,何时播种,何时收获,你可心中有数?若逢天干地燥之年,你该如何引领百姓自救于水火?洪水肆虐之际,你又将如何挽回这满目疮痍?” 一连串犀利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袭来,那书生一时间竟语塞,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啊,一旦真的坐上了县令之位,这些琐碎繁杂的事务,他又该如何妥善处置呢?可转念一想,古往今来,哪一位治世能臣不是从这样的摸爬滚打中一步步走来?为何偏生到了他这里,就心生退缩之意了呢? 书生轻摇折扇,缓缓言道:“假使我有幸执掌一县之政,自有那各司其职的衙门官吏料理琐碎杂务,我只需高瞻远瞩,稳住大局便好。” 他这番话,似乎道尽了天下书生的共同心愿。读书究竟为何?为的便是那金榜题名,一朝为官,光大门楣,享那世俗之人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 不良再度高举起扩音器,声音洪亮地宣告:“今日,我于此地,坦诚相告,往后企图倚仗官位耀武扬威之路,已然行不通了。自本次科举考试起,选拔官员的标准将焕然一新,往昔那些只知吟诗作对、昏聩无能的官员,将再无立足之地。故而,诸位必须尽快适应这全新的科举制度。 尔等不是自诩熟读四书五经吗?我汉国新设诸多学府,正需良师以传道授业。尔等大可投身教育,以自身所学,启迪更多心灵,培育未来之才。” 一番言辞掷地有声,瞬间如晨钟暮鼓般敲响了场中书生们的现实之钟。他们恍然醒悟,大局已定,犹如尘埃落定,难以撼动。于是,这些书生们开始三三两两地结伴,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缓缓散去,各自踏上了归途。 然而,场中仍有十几个书生,他们的思想如同磐石般顽固,不愿轻易屈服于现实。他们深知,即便是自己拼尽全力,闹得天翻地覆,也难以改变这既定的命运。但就这样默默离去,他们的心中又充满了不甘与愤懑。 在数次冲撞知府衙门,却如以卵击石般无果后,这些书生终于迎来了命运的裁决。一队士兵如同铁壁铜墙般将他们团团围住,不容分说地将他们押解至安阳府的监狱之中。安阳知府更是果断决绝,大笔一挥,将这些人的名字从考试人员名单中永远抹去,仿佛要将他们与这场科举之梦彻底割裂开来。 回到议事殿内,不良详尽地禀报了处理此事的来龙去脉,言辞间条理清晰。 李振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任何新政初行,难免荆棘遍布,阻碍重重,此乃历史之常态。想当年,满清鞑子初入关隘,强令治下汉人剃发易服,多少人宁死不屈,以头颅相抗,誓死不留辫。 而待到那满清王朝倾覆之时,新朝又下令剪去百姓头上盘踞数百年的长辫,彼时又有多少人泪洒衣襟,为那割舍不去的旧习而哀痛。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变革之路,从来不易。 在那个被封建阴霾笼罩的时代,将此举单纯地视为愚弄百姓,未免太过片面。这更像是统治阶级精心构筑的一道文化高墙,一道将平民与上层世界隔绝的无形枷锁。在权力的金字塔尖,那些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深知,要稳固自己的政治基业,离不开那些所谓名门望族的鼎力支持。它们如同帝国肌体中的隐形支柱,不可或缺。 “皇命不下乡”,这句流传于世的俗语,在那个时代绝非空穴来风。不论朝代如何更迭,帝王如何轮转,在那远离京城、深入骨髓的乡镇角落,真正的统治者往往并非坐在龙椅上的天子,而是那些在当地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他们,才是那片土地上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人物。 洞悉问题本质的李振,首要之举便是着手科举制度的革新。他立志于让麾下的新朝汉国,每一寸土地上的人民都能手捧书卷,每一颗心灵都能挥洒笔墨,誓要将求知的火焰,在百姓心中熊熊点燃。他梦想构建一个国度,那里的人们不仅渴望知识,更将学习视为生活的常态,让智慧的种子在每个人的心田生根发芽。 不良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忧虑汇报道:“各地的学校建设已近尾声,然而师资力量的匮乏却成了棘手的问题。据我粗略估算,仅是中小学,教师的缺口便高达千余人。” 李振紧锁眉头,双手负于背后,在屋内踱着步,脚步声中透出一丝焦虑。 不多时,他终是开了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此番科考脱颖而出的诸位,暂且先去担任教职,权当以此试练,验证他们是否确有真才实学。自今日起,我汉国新晋官员,皆需先入中小学支教,历两载春秋,亲身磨砺。待期满之时,再行考核,合格者,依其所长,量才录用;不合格者,则继续留任讲台,传道授业。” 随着新朝汉国科考新政的稳健步伐,一系列革新举措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自安阳城这座中枢之地,源源不断地向汉国广袤的疆域播撒着变革的种子。每日,承载着民生福祉、教育改革、经济振兴与军事强化等诸多新章的制度法令,如同春风化雨,悄然滋润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这些新政,不仅仅是纸张上的墨迹,更是深深烙印在汉国百姓心头的温暖光芒。它们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散了往昔的陈规陋习,为寻常百姓的生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从田间地头到市井巷尾,无不洋溢着对新政的欢欣与赞许,人们纷纷感慨,即便是翻阅史书,也难寻如此贴近民心、惠及苍生的良策。 在这场波澜壮阔的变革中,汉国的每一个角落都感受到了时代的脉动,百姓们的笑容里藏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而这,正是新政最为动人的注脚。 第379章 完颜平出征扶桑国 在东昌府城外,隐匿于翠峦轻抱之中的一个小山村里,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正引领着两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在刚分配到手的田地上辛勤耕耘。阳光温柔地洒落,为这方新得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依照新近实施的仁政,村民们迎来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时光——每年秋收之际,仅需将两成的收成作为赋税上缴国家,余下的八成则尽归己有,足以让一家老小过上温饱有余、衣食无忧的日子。老者手中的锄头每一次挥落,都似乎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而那两位女孩,虽然年岁尚幼,却也干得起劲。 那个年纪稍长些的女孩,嘴角微微下撇,带着几分不解与委屈向爷爷问道:“爷爷,为何弟弟能去学堂念书,我和妹妹却只能留在家里侍弄田地呢?您听听,村头的老师不是常来说嘛,上学是不需要家里出一分钱的,连中午的饭食,学堂都贴心备好了,不收取分文。既然如此,为何偏偏不让我们姐妹俩也去呢?” 满头银丝的老者,手执旱烟袋,重重地在那块磨得发亮的石头上敲了敲,嗓音带着岁月的沧桑,缓缓道出:“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读什么书呢?过几年,你们自是要嫁为人妇,随后便是田间地头的操劳命。上学读书,那是富贵人家的闲情雅致,咱们寻常百姓,能把自家的几亩薄田侍弄好,便算是本分。眼下朝廷推行新法,咱家得趁着这股风气,多囤些粮食,以防万一哪天风向一转,这脚下的土,可就换了主咯。” 女孩闻言,眉头轻蹙,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涌上心头:“可为何隔壁的李叔家,还有村东头的赵婶子,他们都让自家孩子去私塾了呢?难道我们家,就非得守着这老一套不放吗?” 老者面带愠色,厉声喝道:“统统给我住口!反了天了你们,旁人家的事我懒得理会,但在这屋檐下,我说了算。自古便有言,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老话儿总归有些道理。” 正当祖孙三人交谈之际,两位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步入了田埂边,其中一位正是那山村小学的校长,另一位则是镇上颇受尊敬的镇长。 老者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位访客,连忙放下手中耕作的农具,牵着两个小女孩,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恭敬道:“小老儿拜见镇长大人。” 镇长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轻轻托起老者,言语中满是和煦:“老丈快请起,早已说过无需行此大礼,咱们站着说话便是。” 等老者起身后,镇长依旧表情温和地说:“你就是老张头吧?我听说别人家都让自己的孩子去学堂上学读书,你为何不让她们两个去呀?” 老者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校长,知道肯定是他将镇长找来的,他虽然心中有些怕镇长,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那个镇长大人,隋校长已经来过我家很多次了,我也和他说了,我们家已经将我那小孙子送去上学了,这两个孙女就不去了,毕竟再过两年她们就要嫁人了,到时候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镇长闻言,眉头轻轻蹙起,目光在两位女孩徘徊不定的眼神间掠过,随即语重心长地续道:“咱们新朝汉国,历来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汉家儿女的孩童,至学龄之时,皆需踏入邻近学府,汲取知识之光。你若长此以往,怕是要触及汉国天子所立之规矩了,这等事,着实让我左右为难啊。” 老者轻轻向镇长欠了欠身,语调诚恳地说:“镇长大人,您目光如炬,心中自有明断。此番家中分得六亩薄田,本是件喜事,可若是我那两个孩子都去念书了,这偌大的田地,仅凭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力不从心,难以周全。还望镇长大人能体恤我家实际难处,给予适当的关照啊。” 一旁沉默许久的隋校长终于开了腔,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微讽:“老张头,你家田产颇丰,怎还让儿子儿媳远赴城中工厂辛劳?倘若家家都如你这般,咱们这学校怕是要直接关门大吉喽。” 镇长故作严色,微微一沉声道:“既如此,那我便得重新权衡你家田亩之事了。为了让这两个孩子得以安心向学,你家的部分田地,我自会着人收回,也好让你不必为耕作不暇而忧心。再者,我也会知会你儿子儿媳所在的工坊,让他们考虑解除雇佣关系,如此一来,家中便有人能助你一臂之力,共理田事了。老张头,你觉得这番安排,可还妥当?” 闻听镇长那掷地有声的话语,老者浑身一颤,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下,颤抖着手,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尘埃遍布的地面,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惶恐与哀求。 “尊敬的镇长大人啊,您可千万不能这样决断啊!这些田地,那可是我们一家的命根子,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根基啊。我……我这就去催促那两个孩子,不,是现在就,立刻马上让他们去上学,求您高抬贵手,千万别把我们的田地给收走啊!” 老者的声音里已带上了几分哭腔,满是苍老之态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襟,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无助与恐惧。 不久,镇长与校长相继步出了这片欢腾之地,留下两个小女孩在原地欢欣鼓舞,她们轻盈地跳跃着,清脆的童声划破空气,满载喜悦地回响:“哇哦!哇哦!我们终于也能踏进校园的大门啦!” 在新朝汉国李振的铁腕治理下,国家建设如火如荼之际,黄河之畔,山东登州港的码头上,人声交织,热闹非凡。完颜平麾下,金兵云集,近八万之众,列阵以待,他们的雄心壮志直指东瀛扶桑,誓要将其纳入版图。 这不仅是一场军事的集结,更是野心与梦想的碰撞。完颜平的目光穿越波涛汹涌的黄海,仿佛已预见那遥远的岛国臣服于脚下的景象。他的每一步筹谋,每一声号令,都预示着即将掀起的一场跨海征伐,目标清晰而坚定——征服扶桑,开创新的辉煌。 完颜平算是这个时代的聪明人,他知道凭着自己手中的这十几万兵力根本就不是李振的对手。南宋赵构虽然暂时臣服于自己的淫威,但时间一长估计也会翻脸。所以他决定了,与其被李振和其他势力困死在这山东一偶之地,还不如出海去博个前途,正好扶桑军队刚从高丽国大败而归,此时正是扶桑最虚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动手什么时候动手? 第380章 扶桑国长崎海战 一份密函封装的分析报告静静地躺在李振的案桌上,他细细咀嚼着字里行间的深意,眉头紧锁,直至全文落幕,方缓缓抬眼望向一旁的不良,语带凝重:“完颜平此番挥师东进,征伐扶桑之举,看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于此番局势,先生有何高见?” 不良沉思了许久,方缓缓启齿:“主公,对于此事,我思得上中下三策以应之。下策乃是,趁着完颜平大军远征扶桑之际,我军迅速出兵,将整个山东路纳入囊中。据探子回报,完颜平留在本土的金兵,多为伤残疲弱之师,我军只需两万精兵,便可轻易将其击散。” “中策乃是主公亲笔修书一封,致于舅哥赵构手中,嘱其趁完颜平率军远征之际,挥师与金兵正面交锋。宋军之力,虽难以彻底击溃金兵留守之众,却也足以牵动金人大半精力,使之疲于应对。届时,我军便可乘势疾进,一举拿下山东路,成就霸业。” 说到这里,不良斜睨了李振一眼,只见他面容沉静如水,并无丝毫波澜,心中便有了计较,继续缓缓言道:“至于上策嘛,倒是颇为棘手。咱们暂且按兵不动,不对山东路发起攻势,反而要调遣我们的海军,助完颜平一臂之力,共取扶桑国。以完颜平麾下海军目前的实力,尚不足以将扶桑海军一举击溃,毕竟扶桑乃弹丸岛国,海军便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最后一道壁垒。当然,此番相助绝非无偿,我自会亲自出马,与完颜平周旋,设法让他割让济南府与东平府予我们。” 李振的目光中满含赞赏地投向不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这不良的智谋,真可谓高深莫测,若将其比作那三国时期的诸葛亮,亦是毫不为过。 “好!便依先生之策行事!”李振拍案而起,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这扶桑国,我汉国迟早要将其覆灭。原本我还想着待我国力强盛,再行征讨之事。如今完颜平既然主动请缨,要替我们灭了扶桑,那便算是他为我们送上的一份大礼了。” 说到这里,李振略微一顿,接着对不良吩咐道:“你前去与完颜平会面时,务必转告于他,我汉国会无偿提供他所需的军械与粮食。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让他将扶桑一举拿下后,将扶桑人亡国灭种!” 闻及此言,不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绞尽脑汁也琢磨不透,这扶桑人究竟何处触怒了主公,以至于主公竟欲将其国度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仿佛要抹去其存在的痕迹一般! 东海的海面上一支庞大的海军战船组成的战阵浩浩荡荡的朝着扶桑长崎驶去,经过三天的艰苦跋涉,在沉了三四艘战船后,完颜平终于看到了一道黑线,他知道那就是扶桑国的海岸线。 完颜平面色凝重,对身旁并肩而立的士兵沉声道:“传令给下面的兄弟们,告诉他们,与扶桑人的战斗一触即发。如此庞大的船队,想必他们早已闻风而动。此战,不仅关乎我等荣辱,更是决定我们未来生死存亡的关键之战,我们必须全力以赴,誓取胜利!” 船舱内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酸臭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似的。完颜平手底下的那些金兵,大都是北方汉子,对于水性自是生疏得很,更遑论此刻置身于这浩瀚无垠的大海之上。这三日以来,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场身心俱疲的煎熬。 尽管船上备足了吃喝之物,无需为饥寒所扰,但这些金兵却几乎是在无尽的呕吐中虚度光阴。每当海浪轻轻摇曳,他们的胃便似翻江倒海,丝毫不得安宁。虽有专人负责清理这些秽物,但那股刺鼻的气味仍旧顽固地盘踞在船舱的每一个角落,挥之不去。 如此情境,真真是令人苦不堪言。 “当!当!当!......” “都起来了,拿上你们的武器到甲板上,我们要和扶桑人作战了。” “王爷发话了,这次拿下扶桑国,一人发上三个扶桑娘们让你们享用,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也会让你们富裕的生活下半辈子。” 听闻此言,原本病容满面的金兵们瞬间精神一振。他们动作迅速,纷纷抄起各自的兵刃,彼此簇拥着,朝着甲板奋力爬去,就好似已经望见那些扶桑女子正含情脉脉地向他们挥手致意。 长崎瑞岛码头上,扶桑长崎海军的大将坂田寸一使用一杆长长的望远镜观察着海面,看到金军的战船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大海上,他眉头紧皱。 坂田寸一:“吆西!这次来自山东的金军战船估计有接近一百艘,不过我看他们的不少战船都是渔船改进的,航速和坚固程度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传令下去,我们的三十艘战船全部出动,我要一举击沉这些敌人,让他们知道天照大神的子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嗨依!” 随着命令的下达,三十多艘扶桑战船飞速地从瑞岛码头中驶出,他们组成了一个个战阵,迎着金军战船冲去。 完颜平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传令!击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金军战船上的风帆此时已经全部升起,海风将风帆吹得鼓鼓的,使得战船速度达到了最快。 几乎每艘战船的轨杆上都站着一个手举双色令旗的传令兵,他们将完颜平旗舰上的信息通过旗帜进行传达,使得整个船队保持足够的通讯畅通。 随着双方距离的靠近,一艘扶桑“准构造船”的坚硬前段装上了金军战船,两艘船上的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给弄得人仰马翻。虽然他们提前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有不少人被撞得掉入海中。 准构造船使用树龄500年的松木建造,全长11.9米,宽2.05米,自重5吨。该船底部就是用这个大松树挖的独木舟结构船底,上铺甲板,两舷有舷板,舷板中间使用木板连接,同时作为桨手座位,有18个长桨支架,最多可搭载30人。首尾舷板增高,可能会装舵或者碇。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双方战船上的士兵手持各自武器通过缆绳和抓钩荡到了对方船上,对着敌人就是一阵乱捅乱杀,这就是热兵器之前的海军跳帮战。 虽然扶桑海军战船只有三十艘,但他们的战船相比较金军战船速度快,反应灵活,加上扶桑海军专门挑选那些中小型的金军战船下手,一时间让金军损失不小。 随着这场海战的激战,海面上有不少战船上燃烧起了大火,这里面有金军的也有扶桑的,海面上也漂浮着无数双方落水士兵,血腥味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鲨鱼,它们不顾危险穿梭在战船之间大快朵颐地进食着。 第381章 援军来了,是汉国海军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天际,一艘金军的战船在熊熊烈焰中轰然引爆。那船舱之内,堆积如山的炸药原本是金军意图用以摧毁扶桑坚固城墙的利器,却不曾想,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之上,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无情吞噬,最终引发了一场灾难性的殉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海面的宁静,那艘庞大的战船瞬间成为了灾难的中心,其周边的数艘战舰亦未能幸免,无论是金军的坚船还是扶桑的战舰,皆在爆炸的余波中遭受重创,火光与水花交织出一片混乱的景象。爆炸的回响如同死神的嘲笑,驱使着其余的船只慌忙拉开距离,以求在这混沌之中寻得一线生机。 完颜平面色铁青,目睹着自己的舰队在扶桑海军的凌厉攻势下一艘艘沉入海底,心急如焚之下,他果断下令:“传令下去,所有战舰立即收缩阵型,以铁链相连,结成铁壁!我倒要瞧瞧,这些扶桑蛮子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打破我们这固若金汤的防线!”他的声音在战船的甲板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冽。 随着一条条粗壮的铁链将金军的战船紧紧相连,它们仿佛被赋予了钢铁的意志,排列成一条坚不可摧的直线,勇往直前,直逼扶桑海军的阵前。这一战术,乃是完颜平自《三国演义》中汲取的灵感,尽管他深知三国时期的曹操正是在赤壁之战中因锁船而战败,但经过他的亲身尝试与调整,此法竟出奇制胜,效果斐然。 完颜平心中暗自思量,历史虽为镜鉴,却也非不可逾越之壁垒。他巧妙地将古法融入实战,让金军的战船如一条蛟龙出海,气势磅礴,誓要将扶桑海军的防线一举突破。铁链的哗哗声与战船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预示着一场激烈海战的即将来临。 数艘扶桑战舰在激战中不幸被庞大的金国战船重重撞击,继而惨遭碾压,其下传来阵阵凄厉的哀嚎,无数扶桑士兵在这无情的铁与木的交锋中被活活挤压,生命之火在绝望中骤然熄灭。这一幕,既惊心动魄,又莫名地让人心胸豁然开朗,仿佛是正义终得伸张的畅快。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艘中型扶桑战船的舰长,双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点燃我们的战舰,让烈焰成为我们最后的武器!扶桑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至高无上的天照大神,让我们无畏地冲向敌人,同归于尽吧!板载!” 随着那艘烈焰滔天的扶桑战舰毅然决然地撞向金军的船阵,其余的扶桑战船仿佛被同一股悲壮之火点燃,纷纷效仿,命令麾下的士兵将自家的船只也付之一炬,化作一条条火龙,义无反顾地朝着金军的舰队猛扑而去。 在瑞岛码头上通过单孔望远镜观察的坂田寸一气愤的一拳砸向旁边的柱子。 “八嘎!这帮浑蛋,明明我们可以利用战法来打败金军,他们却用了最笨的办法。赶紧给他们打旗语,让他们停止这种愚蠢的作战方式。” 正当两股势力在海面上展开激烈交锋之际,长崎海湾的北侧悄然浮现出一列扶桑战船的雄姿,它们自平户码头疾驰而来,如同援军天降。 这股新力量的加入,无疑为扶桑海军注入了澎湃的动力,局势瞬间逆转,扶桑舰队的气势如虹,开始稳稳占据上风。金军的战船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一艘接一艘,在猛烈的炮火下无奈地沉入波涛之中,海面上弥漫着浓重的硝烟与不屈的战意。 目睹此番景象,完颜平当机立断,急令那些满载战士的舟船加速向岸边驶去,意图冲破重重围困,强行登岸。 “八嘎!金国人要登陆,拦住他们!” 密集的弓箭飞快就覆盖了这些战船,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金国战船甲板上钉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不少金兵被活生生地钉成了刺猬。 见到登陆行动失败,完颜平气愤得双目圆睁,他此时心想:难道我这次要折戟在这扶桑海港? 此刻,金国旗舰之巅,一名了望兵的声音骤然划破海风的低吟,高亢而急促:“瞧那西边,又有一支庞大的船队破浪而来!” 完颜平的心,瞬间沉入了冰冷的深渊,绝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此番出征,他已倾尽麾下所有军事精锐,援军?那不过是遥不可及的幻影。在这片被扶桑国神秘气息笼罩的海域上,他深知,那新来的船队,十有八九又是扶桑国的战船无疑。 正当完颜平欲挥手示意撤退之际,一名目光锐利的金兵忽然兴奋地高呼:“不对!非扶桑之敌,乃是汉国海军!” 闻此,完颜平连忙举起手中的望远镜,镜头缓缓推进,直至那领头战船上的景象清晰映入眼帘——一面气势恢宏的汉国战旗正迎风招展,威风凛凛。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后,完颜平满含泪水地说道:“先生果然不负我呀,拿下这扶桑国后,我定会好好感谢先生。” “轰!轰!轰!……” 华夏汉国海军的炮火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狠狠地砸向那企图侵犯的扶桑战船。尽管这支英勇的海军船队仅由五艘战舰组成,但它们所展现出的强大火力,却如同怒海狂澜,势不可挡。 一艘艘扶桑战船在密集的炮火中摇摇欲坠,它们试图冲破汉国海军的防线,却终究无法抵挡那如雷鸣般轰响的炮声。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海面上瞬间就被一片混乱与毁灭所笼罩。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汉国海军展现出了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决心。他们深知,每一发炮弹都承载着国家的荣耀与人民的期望。因此,他们毫不畏惧地面对着强敌,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海上长城。 随着汉国海军铁蹄破浪,连续将七八艘扶桑战船送入深渊,硬是在浩瀚海面上撕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为完颜平的舰队铺就了一条通往胜利的海岸之路。 金军战船趁着这道裂隙,如猛虎下山般迅猛登陆。原本在瑞岛码头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扶桑军士,转瞬之间便领略到了绝望的滋味。不过短短一个时辰,金军的铁骑已踏遍码头每一寸土地,瑞岛至此易主。 而那些残余的扶桑战船,在亲眼目睹了汉国海军那令人胆寒的战斗力后,无一不心生怯意,纷纷调转船头,逃离这片不祥之地。毕竟,与成为海中鲨鱼的腹中之食相比,保存实力、撤退保命无疑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第382章 金军铁蹄践踏扶桑 海面之上,炮火渐息,余波轻拍,一艘柴油驱动的汽艇犹如离弦之箭,划破海平线,径直朝完颜平的庞大战舰疾驰而来。完颜平的目光瞬间凝聚,尽管他早已耳闻汉国海军冠绝当世,技艺超群,但眼前这艘速度惊人、破浪前行的船只,仍是他生平仅见,不禁令他暗暗称奇。 随着距离的拉近,汽艇逐渐放缓了速度,宛如一场激情演奏后的温柔收尾。一根粗壮的缆绳自战舰上飞掷而出,稳稳地缠绕住汽艇,两者间随即建立起了一座海上桥梁。在众人的协作下,汽艇缓缓靠拢,最终紧贴于战舰那威严的船舷之旁。 在战船的宽阔甲板上,海风带着微咸的气息拂过,完颜平面带爽朗笑意,朝着一旁的不良朗声道:“哈哈哈……想不到竟是不良先生向我们伸出了援手,此情此景,完颜在此向你致以最深的感激之情。” 不良闻言,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与从容,他轻轻摆手,道:“完颜王爷言重了。虽说我们分属两国,但归根结底,我们的血脉中都流淌着华夏儿女的热血,这与那扶桑国截然不同,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异族。此番前来,我实则肩负着汉国皇帝的使命,王爷若要言谢,真正该谢的,应是我们的汉国皇帝李振。” 甲板上风声呼啸,并非交谈的佳所,完颜平心中明镜似的,清楚不良此行绝非仅仅为了助他一臂之力那么简单。若是如此,汉国大可随意遣一员将领前来即可,何须劳烦不良亲自出马?他料定,不良定有要事需与自己面议。念及此,完颜平便客气地将不良迎入了战船之上,引至自己的舱房之内。 在幽暗的房间内,不良缓缓掀开了此行神秘的面纱,吐露了深藏心底的目的。完颜平闻言,并未急于回应,而是轻轻起身,目光穿越了夜色,定格在遥远的扶桑国方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对于完颜平的这番举措,不良心中倒是颇为满意。倘若完颜平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他所提出的条件,那反倒会让不良心生疑虑,不得不多加提防了。 一盏茶的工夫悄然流逝,完颜平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望向不良,沉声道:“好!我应允你们的条件。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待我征服扶桑国之后,望汉国能伸出援手,助我重建一个新国家。扶桑之地,我志在必得,只要我能将其收入囊中,山东之地,我全盘相让,绝无二话。” 听完完颜平的一席话,不良心中大喜,主动伸出了手,满脸笑意地与完颜平紧紧相握:“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这便即刻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传回汉国,好让主公即刻着手部署计划。完颜王爷,此番联手,定能如鱼得水,合作愉快!” 金军的铁蹄踏上了长崎的土地,他们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迅速向周边乡镇推进。不过三日,整个长崎半岛便已全然落入金军之手,宛如一只被猎鹰紧紧攥住的雏鸟,再无挣扎之力。 在这片被征服的土地上,扶桑人的命运被完颜平的一道冷酷命令所决定。男人们无一幸免,他们的生命在金军的刀锋下如草芥般凋零;而女人们,则沦为了军妓,饱受屈辱与折磨。 对于金兵而言,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他们曾对宋人也使用过同样的手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在长崎,他们不过是将这套残忍的行径再次上演了一遍。 长崎的夜空下,火光冲天,哀鸿遍野。金军的欢呼声与扶桑人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然而,在这乱世之中,又有谁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呢? 在扶桑国的佐贺城中,大将新田星竹面色凝重,端坐于主位之上,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下方,数十名扶桑将军列队而立,神色肃穆,犹如即将出征的勇士,静待大将新田星竹的号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只待那关键一言,便可打破这沉寂,引领众人踏上未知的征途。 许久后新田星竹睁开了眼睛,犀利的目光观察着场中的每一个人,他缓缓开口。 “我们的人马已经集结多少人了?” 旁边的一个军师躬身答应着:“回大将军话,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集结了五万兵马,其余各地的兵马也正在朝着这里赶来,预计明天上午还会有两万人马抵达。” 新田星竹:“吆西!虽然我们得到的情报,金人这次派来了八万兵马,但我们这是本土作战,优势还是在我们这边的。我已经向幕府将军书信汇报了此地的情况,相信他会派出大量的海军来协助我们杀敌的,诸君这次一定要努力,争取获得大量的军功。” 众多扶桑将领齐声答道:“哈依!...” 在佐贺城外的一个宁静乡镇,众多扶桑百姓正急匆匆地驱赶着自家的牲畜,队伍中,不少妇人或牵着孩童的手,或紧紧将幼子搂在怀中,随着蜿蜒不绝的人流缓缓向城内进发。 长崎岛沦陷于金军铁蹄之下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这里的人们心生惶恐。军中传来的流言,更是让人不寒而栗——那些金兵竟以人肉为食,长崎的百姓据说已被他们残忍地吞噬殆尽。恐惧如同无形的巨网,紧紧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 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他们不得不忍痛割舍这片祖辈世代居住的故土。带着对未知的忐忑与对安全的渴望,他们踏上了这条通往城内的漫长旅途。 “哒哒哒……” 一串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骤然响起,如同战鼓催魂,震颤着每一寸空气。紧接着,一支由三四百人组成的金军骑兵铁流,犹如黑色风暴,汹涌澎湃地朝他们席卷而来。 “快跑!金兵来了!” 一声惊恐万状的呼喊划破天际,瞬间在逃难队伍中引发了更大的恐慌。这些扶桑百姓,平日里安宁度日,哪曾见过这等阵仗?他们心中茫然无措,根本不知该往何处躲避。只能胡乱认定一个方向,双腿如捣蒜般拼命奔跑,企图逃离这即将到来的灾难。 逃难的人群愈发混乱,尖叫声、哭泣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惨剧。 领队的一名金军将领低沉而坚决地下令:“照老规矩办,女人留下,其余人等,一律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锋利的弯刀如闪电般划破空气,将那些无辜的扶桑百姓一一斩倒在地。战马嘶鸣,铁蹄无情地蹂躏着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仿佛要将所有的哀号与绝望都深深烙印其中。 很快,熊熊大火肆虐而起,犹如愤怒的巨兽,迅速吞噬了整个小镇。烈焰升腾,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十几里开外都能清晰地望见那遮天蔽日的黑烟,如同末日降临的征兆。 第383章 佐贺城就这么被攻破了 看着不远处升起的黑烟,一名扶桑侍大将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八嘎!赶紧赶路,这些金军又再残害我们的百姓了,都给我冲上去!” 很快这支千人队伍和正在小镇中杀戮的金军碰在了一起,双方在小镇外的农田中展开了厮杀。 “弓箭手,给我射杀金人的战马!” 随着命令下达,密集的弓箭划着弧线射向金军骑兵,第一轮箭矢就将十几名金军战马给射翻在地。 扶桑弓箭手使用的弓比较长,最长的大概有两米多,多为扶桑步兵使用,他们称为和弓或是长弓。而扶桑骑兵使用的弓则相对较短,所以叫做半弓。 日本武术中,持械技艺除了剑术之外,比较有名的就是弓术了。应该说弓箭是古代人类掌握的为数不多的远程武器之一,因此备受各文明的重视。 在众多华夏军事典籍之中,不乏对扶桑长弓的详尽记载。与华夏传统的弓箭相比,扶桑长弓以其超远的射程与惊人的威力脱颖而出,曾一度令华夏将士颇为棘手,头疼不已。 然而,要想驾驭这等利器,非得经受一番严苛至极的训练不可。众多扶桑弓箭手自幼年起,便全身心投入到这枯燥而单一的练习中,他们的日常生活似乎除了拉弓射箭,再无旁骛。 金军将领眼见战局变化,迅速调整策略,指挥麾下将士巧妙迂回至扶桑弓兵侧翼。一时间,金军的强弩如骤雨般倾泻而出,弩箭划破长空,精准地射向扶桑弓兵阵中。紧接着,金军骑兵犹如狂风骤起,猛然间冲进了排列得密不透风的扶桑弓兵阵列之中,刀锋所向,那些手持和弓的士兵瞬间陷入了绝望的挣扎。 扶桑侍大将目睹此景,心中大惊失色。在他所熟悉的扶桑战术体系中,弓兵之间的较量才是战场上的常态,哪有如此奢侈,竟以高贵的骑兵来直接冲击弓兵阵列的?情急之下,他也急忙下令,驱使麾下的扶桑骑兵迎头而上,企图以冲锋之势打断金军骑兵那势如破竹的攻势,挽回战局的一丝颓势。 扶桑的骑兵部队,多以轻骑为主,这或许与他们独特的地缘环境息息相关。在这片土地上孕育出的战马,身形普遍低矮,相较于金军那高大威猛的坐骑,扶桑骑兵在金军铁蹄之下,宛如稚童,显得格外渺小。更兼他们装备简陋,几乎毫无防护可言,一经交锋,便如秋风扫落叶般,场面之惨烈,令人不忍目睹。 扶桑将军怒气冲冲地咆哮着:“八嘎呀路!这群金人,简直如同恶魔在世。天照大神啊,请您赐予我力量,让我将这些金人斩尽杀绝!” 在那名威风凛凛的侍大将引领下,扶桑军队的枪兵如林立,盾牌兵坚若磐石,武士们更是英勇无畏,他们仿佛一群汹涌的波涛,势不可挡地朝着金军阵地席卷而去。他们心中盘算着,凭借人数的绝对优势,定能将那人数寥寥的金军牢牢围困,一举歼灭。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金军的铁血与坚韧。在金军将领那冷静而睿智的指挥下,金军骑兵犹如草原上的猎豹,灵活而致命。他们施展出了骑兵惯用的迂回战术,时而近战,弯刀如电,劈斩如风;时而远攻,弓弩齐发,箭矢如雨。金军的每一次冲锋,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在扶桑军队的阵型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不过两个时辰的工夫,这支原本气势如虹的千人扶桑军队,便在金军的凌厉攻势下逐渐崩溃。士兵们的呼喊声、哀号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回荡在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最后仅存的扶桑侍大将见到自己战败后,便毫不犹豫地用肋差自裁了。 金军将领骑着战马缓缓来到死去侍大将的跟前,他不屑地说道:“我以为这扶桑军队战力很强呢,就这点本事还想着占领人家高丽?一群窝囊废,打不过就自杀,懦夫!” “来人,将这些扶桑人的头颅都给砍下来摆成京观,他们不是称我们为魔鬼吗,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魔鬼。哈哈哈......” 完颜平统帅五万精锐铁骑,浩浩荡荡抵达佐贺城下。望着眼前那略显低矮的城墙,他不禁哂笑一声:“这扶桑国民众身形纤瘦矮小,没想到他们筑起的城墙亦是如此不堪,真是令人哑然失笑。来人啊,传我军令,将那些精心打造的攻城云梯削减些高度,免得咱们的勇士们攀爬之时不慎跌落,平白无故受了伤。” 一旁的金军将领们闻言,皆是会心一笑,原本因临战而略显紧绷的氛围,瞬间被这轻松的话语冲散得无影无踪。 “轰隆!”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佐贺坚固的城门在金军猛烈的炸药攻击下轰然倒塌,尘埃与碎石四溅,为金军铺就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入侵之路。无数金军士兵,犹如潮水般汹涌而入,毫不花哨地直扑城内。 按照以往的战斗惯例,扶桑士兵自信满满地将重兵把守于城墙之上,那里被视为抵御外敌的第一道也是最为关键的防线。至于城门与城内,则仅配置了少量的守备人马,作为辅助与应急之用。 然而,金军此番却全然不顾这些陈规旧俗,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攻破了看似坚不可摧的城门,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闯入了这座曾经以为固若金汤的城池。 在佐贺城那庄严而古老的将军府邸深处,一名身着扶桑战甲的士兵,满脸惶恐,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来,打破了室内的凝重。 “将军大人,大事不妙!金军……金军已经突破防线,正向这里逼近,您得快些撤离,迟则生变啊!” 新田星竹正伏案于一幅摊开的地图上,眉头紧锁,规划着抵御外敌的策略。闻听此言,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厉声斥道:“何出此言?你这家伙莫不是被吓破了胆,胡言乱语?金人分明才刚开始发动攻势,怎可能如此神速便攻入城内?这简直是荒谬绝伦!” 此刻,无需那士兵多言,一阵由远及近的骑兵奔腾与喊杀之声已然轰鸣于耳畔,令新田星竹的心绪瞬间紊乱,惶恐不安。他万没料到金军的战斗力竟如此强悍,自己视为铜墙铁壁的佐贺城,竟如此轻易地便宣告失守。 其实,不仅是他,就连亲自指挥金军冲锋陷阵的完颜平,心中也满是不可置信。佐贺城内的扶桑士兵,战斗力之弱,简直如同草芥,仅仅一番试探性的攻击,便让城池土崩瓦解,害得他之前精心筹备的大量攻城器械,竟成了无用之功。 「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384章 完颜平对扶桑人的政策 佐贺城,矗立于九州岛之上,虽不比京都那般人声鼎沸,却也是个拥有十数万居民的繁华大邑。此刻,城内的扶桑军卒,能遁者皆已逃逸无踪,余下无法脱身者,皆已向金军俯首称臣。 不良望向完颜平,眼中闪过一抹询问之色:“王爷,对于这些众多的扶桑降民,您打算如何处置?” 完颜平的目光掠过城中那些错落有致、洋溢着扶桑风情的低矮木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转向不良,道:“闻听不良先生乃是老师的智囊,不知先生对此有何妙计?” 本想诱使完颜平吐露更多,却不料反被他巧妙反问,不良心中虽略有波澜,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含笑说道:“试想,若将那十几万扶桑人一概诛杀,岂不是暴殄天物?依在下之见,王爷何不从中精挑细选,挑出那些愿意为您鞍前马后的勇士,让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是既省心力又添妙计?至于那些扶桑贵族,听闻他们家中藏有数代累积的金银财宝,此等丰厚之资,若能归为王爷麾下,岂不是大大充实了您的军备库?” 待不良之言尽述,完颜平轻叹一声:“唉!此节我亦早有筹谋。我手头兵力毕竟有限,故而打算从那些愿意归顺的扶桑人中挑选精壮,组建仆从军。之后,再分批对这些扶桑人加以安顿。想来日后随着我们攻下的城池日益增多,仅凭我等现有之人,恐怕难以稳稳坐镇。因此,扶桑之人,越少越是上策。” “咣当!” 一声巨响,两扇沉重的木门在金军士兵的猛力撞击下轰然洞开,仿佛历史的闸门被无情地推开,预示着一场风暴的降临。 如狼似虎的金兵,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潮水般涌入这座宽敞的院落。他们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踏出了侵略者的嚣张与无情。 几名熊本家族的家丁,虽然明知力量悬殊,却依然挺身而出,试图阻拦这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家主的守护之念。然而,在金兵锋利的刀刃下,这些微弱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无情地碾碎。 金兵们挥刀砍杀,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鲜血喷洒,染红了这片曾经宁静的院落,也预示着熊本家族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 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手中捧着一个木盘子,上边摆满了无数金银首饰,他用瘪嘴的汉语说道:“兵爷,不要杀人,我们愿意献出我们的财富!” 在佐贺城那幽深的巷弄间,富贾们沉浸在往日的安宁之中,未曾料想金军的铁蹄竟如风暴般迅猛,不足一日便踏破了城门,将他们措手不及地困在了这座繁华而脆弱的城池里。 而那些肩负守土之责的扶桑将军们,早已在夜色掩护下,借着侍卫的忠勇护卫,悄然遁形,心中盘算着以金银财宝换取家族安宁的小九九。殊不知,这群自华夏而来的金军,既非贪财之辈,亦非怜悯之徒,他们既要金山银海,亦索人命如草芥。 领队中的一名百夫长,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笑道:“呵,想不到你竟也通晓汉话。” 管家连忙躬身,一脸谄媚:“小人年轻时曾有幸踏足华夏之地,对那华夏文化,实在是钦佩之至。” 百夫长轻轻掂了掂手中的金银财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在这些金银财宝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命。如今我金国王爷即将一统扶桑,你何不识时务些,加入我们,为王爷鞍前马后,如此方能保你日后安稳无忧。” 正当管家陷入踟蹰之际,熊本家的主人,身躯庞硕,摇摆着步出了宅邸的大门。 “宫崎君,那金军可愿意笑纳我等献上的财宝?”熊本家主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 管家迅速回应,神色恭谨:“家主大人,我正与金军的将领磋商此事。” 这时,一位金军的百夫长挺身而出,手中弯刀寒光一闪,直指熊本家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人便是你效忠的主子?” 见那管家微微颔首之后,锋利的弯刀犹如闪电般掠过熊本粗壮的脖颈,瞬息之间,一颗圆滚滚、满是肥油的脑袋便咕咚一声,滚落到了旁边的青翠草地上。 百夫长眼神冷冽,再次开口问道:“现在,已无人再能束缚于你。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加入我们?” 管家此刻哪里还敢有半点犹豫,连忙点头,那脑袋晃得犹如拨浪鼓一般,连声答道:“愿……愿意,我愿意。” 在佐贺城内,这样的一幕反复上演,宛如戏剧中的固定桥段。首日,城中的贵族与富户们在金兵的强硬押解下,不得不离开了他们世代居住的府邸。紧接着,一座座高宅大院的大门被逐一打开,无数珍宝与粮食如同潮水般被搬运而出,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次日,剧情再次推进,这次轮到城中的商人与工坊主们。与昨日不同的是,执行押运任务的换成了那些愿意为金军效力的扶桑士兵。他们的胳膊上统一绑着一块洁白的毛巾,如同某种无声的宣言,昭示着他们新的身份与立场。在金兵的监督下,这些曾经的商人与工坊主们缓缓步出城门,背影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凄凉。 第三日清晨,金军与扶桑仆从军联手,将佐贺城内的地主与农场主们逐一押解出城,他们的去向成了一个无解之谜,无人知晓那些昔日显赫的人物最终被带往何方,只留下一片空旷与民众心头的重重疑惑。自那以后,无论是风和日丽还是阴雨绵绵,那些熟悉的面孔再未在人们的视线中出现,仿佛被时间悄然抹去,只余下关于那场无声离别的无尽猜测与低语。 完颜平并未纵容麾下的金兵肆意屠戮,他深知,一旦光明磊落地血洗佐贺城,必将为他们后续的征途平添无尽的阻碍与挑战。 于是,金军对佐贺城内的扶桑人采取了分化瓦解之策:一部分拉拢示好,一部分施以重压,而另一部分,则不幸成为了刀下亡魂。只是,这刀下之魂,数量着实不少。 更甚者,为了让那些愿意归顺的扶桑士兵断绝他念,彻底忠心于金军,那些被处决的扶桑贵族,便成了他们表忠心的“投名状”。 第385章 扶桑国向南宋求援 金军的铁蹄如风暴般席卷,不过短短旬日,便将整个九州岛牢牢掌控。他们一路披荆斩棘,扶桑军队在铁与血的洗礼下节节败退,最终,半数以上的战士倒下,九州岛也随之彻底落入了完颜平的掌心。 与此同时,扶桑海军并未坐以待毙,他们频频调动战船,企图以海上的力量扳回一局。然而,在金军与汉国海军的强强联合之下,扶桑海军的几次猛烈攻势均如石沉大海,未能掀起丝毫波澜。 反而,在一次次的交锋中,金军与汉国海军凭借过人的智慧与勇气,成功俘获了数十艘扶桑战船,为自己的海上霸业再添一份沉甸甸的筹码。虽然这些扶桑战船性能不怎么样,但聊胜于无吧。 在扶桑国的京都皇宫深处,应和天皇怒不可遏,一脚狠狠踹向刚从九州岛狼狈逃回的大将,后者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八嘎呀路!短短不到半个月,九州竟如此轻易地落入敌手?你们这群所谓的勇士,究竟在做什么?还配得上是我天照大神的子民吗?简直是一群一无是处的废物!一群只会消耗国家粮饷的废物!” 天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箭矢,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此时幕府将军德川仁康开口了:“天皇陛下,这次金军来势汹汹,加上有汉国海军的帮助,我们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应该向南宋皇帝求援,毕竟他们和我们是军事盟友,只不过那宋国皇帝赵构是个贪财和喜好女色之人,恐怕我们要出点血了。” 应和天皇对自家军队的境况自是了然于胸,此刻怒气已消了大半,缓缓言道:“我扶桑之地,银矿颇丰,钱财之事,不足挂齿。你且前往朕的后宫,精心挑选几位姿容出众的女子,赠予南宋皇帝。只要他愿意伸出援手,发兵相助,这些条件,自当不在话下。” 德川仁康微微颔首,顺从地应承着,而那不易察觉的冷笑,在他无人注视的脸庞上悄然浮现。对于这位身居幕府将军高位的他而言,金军的此番侵扰,无异于天赐良机,让他得以借此契机,着手整合支离破碎的扶桑军力。 十日之后,南宋都城临安的大街小巷中,忽现一队身着异域服饰的扶桑访客。在南宋礼部官员的引领下,他们踏着青石古道,井然有序地朝着皇宫的巍峨轮廓行进。这群扶桑人的身后,紧跟着六七辆装饰古朴的马车,车轮与石板路的每一次轻触,都留下了一道道深刻而稳重的辙痕,似乎在默默诉说着车上所载之物的分量不轻。 路人们虽无从知晓那些马车内究竟藏着何物,但从那沉稳的行进节奏与车轮压痕的深度不难推测,其中必定装载着不少珍贵的货物或是厚重的行囊。 赵构步入金碧辉煌的大殿,迎面便遇上了远道而来的扶桑使者。使者恭敬地呈上礼单,赵构缓缓展开,目光掠过那触目惊心的三百万两白银数目时,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然而,真正令他心潮澎湃的,却是礼单上另一项令人垂涎的馈赠——一百二十名扶桑绝色佳人。 这些扶桑女子,与宋国女子迥异其趣。她们或许天生带着些微的罗圈腿,但这不完美的特征,在赵构眼中却平添了几分异国情调的韵味。她们的皮肤如同凝脂般细腻,性格更是温婉顺从,别有一番撩人心弦的风情。 想象着这一百多名扶桑美女环绕膝下的场景,赵构只觉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他几乎能预见到,这些异域佳人将如何为他单调的宫廷生活增添一抹亮丽的色彩。此刻,他心中那股急于返回后宫,尽享这份来自远方的恩赐的冲动,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让他恨不得立刻沉浸在那片温柔乡中,尽情逍遥。 扶桑使者满怀敬意地朝向赵构,语态谦恭而诚挚:“尊贵的宋国陛下,此番远行,外臣承载着扶桑天皇对您深深的敬意与期盼而来。两国之间,军事同盟之谊如同磐石,历经风雨而不摧。时下,扶桑正陷于金军与汉国双重铁蹄的肆虐之下,局势危急,民不聊生。 在此危难之际,我们殷切期盼着宋国这位东方巨擘的援手。愿陛下念及往昔盟约之神圣,施以援兵,共御外侮,让友谊之树在战火中更加枝繁叶茂,共同守护这片大陆的和平与安宁。” 赵构其实早已洞悉完颜平挥师东征扶桑的动向,然而,令他倍感讶异的是,自己的妹夫李振竟也悄然卷入了这场风云。若仅是筹划着如何应对完颜平,他心中尚有几分胜算,但若是让他直面那崛起的汉国,赵构只能苦笑摇头,暗自思量:这无疑是场实力悬殊的较量。他深知,只要李振心意稍动,南宋的江山,恐怕不出一月,便要换作他人之手了。 赵构心中暗自盘算,然面上却波澜不惊,未有丝毫惧色泄露:“此事干系重大,非同小可,明日我必与朝中重臣细细筹谋。扶桑使者宽心便是,既然你我两国已结为军事同盟,自当风雨同舟,共渡难关,吾等绝不会置贵国于不顾。今夜,便先由卢鸿寺的官员代为款待诸位,我尚有紧急事务需处理。” 得了南宋皇帝赵构的金口玉言,扶桑使者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满面春风。在向宋皇恭敬拜别之后,他急不可待地吩咐手下,将这一喜讯火速传回扶桑国,至于南宋具体将如何施以援手,还需静候赵构陛下的进一步示下。 在南宋那个灯火阑珊的夜晚,当赵构陛下于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享受着扶桑温柔之乡时,一份满载着机密的情报悄然躺上了李振的书案。 其上,不仅将两位领袖间的每一句交谈精准无误地镌刻下来,连同扶桑国精心筹备、赠予赵构的礼品清单,也被一丝不苟地誊录了一式二份。 李振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对身旁的不良人调侃道:“呵呵呵……百余名扶桑佳人,这番厚礼,怕是我那舅哥的肾阳之火,要经受一番不小的考验喽。吩咐下去,让我们的耳目更加敏锐些,紧紧盯住南宋朝廷的一举一动。倘若他们真有心在背后给完颜平使绊子,咱们可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事态偏离了咱们的棋盘。” 刚从扶桑国回来的不良禀报道:“此番,我与完颜平深谈许久,他对我方提出的诸项条件皆欣然应允。我亦将主公精心标注的扶桑银矿地图慎重交予了他。完颜平一再郑重承诺,待到他成功征服扶桑国之时,定会毫不迟疑地将整个山东路拱手献于主公麾下。” 李振此时心情大好,他爽朗地说道:“好!只要灭了这扶桑国,那就等于是为我去除了一块心病!” 第386章 扶桑国的困境 在繁华喧嚣的临安城内,扶桑使者度过了纸醉金迷的三日。尽管身边时刻伴随着鸿胪寺中恭谨周到的宋国官员,那些珍馐美酒、玉盘珍馐,在他眼中却仿佛失去了色彩,味同嚼蜡,难以勾起他内心的丝毫波澜。 “赵大人,”使者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缓缓开口,言语间带着一丝急切,“不知贵国天子对于出兵援助一事,商讨得如何了?我扶桑国此刻正深陷金军的铁蹄之下,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亟需援手啊。” 鸿胪寺的赵方嘴角轻飏,语带温煦地对扶桑特使说道:“特使大人请宽心,陛下心中自有明断。而我,不过是奉旨陪伴大人,共赏我大宋的锦绣河山与淳朴民风。您看,场中那翩翩起舞的美人,身姿摇曳,舞步生莲,何其美妙!” 扶桑特使闻言,只好无奈一笑,继续随着乐声起舞。心中暗自思量,这宋国的生活确是别有一番风味,若非身负重任,他真愿长久留居于此,沉醉于这片繁华盛景之中。 此刻,扶桑天皇犹如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满心焦躁,眉宇间拧成一团。 “什么?那宋国的援军怎的迟迟不至?我们手中尚余多少可用的兵马?”他急切地问道,语气中满含焦虑与期盼。 一位扶桑大臣闻言,连忙躬身回应:“天皇陛下,目前守护京都的兵马尚有十三万之众。只是,据前线战报所言,金军近十日来势如破竹,已接连击溃我军十万大军。微臣心中忧虑,恐怕我军的这些兵马难以抵挡金军的凌厉攻势啊。” 扶桑天皇神色焦急,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速速再遣使者前往宋国求援,若他们迟迟不至,我国恐将覆灭于旦夕之间!” “嗨!臣即刻着手安排。”一位大臣应声,匆匆随同众人退出了金碧辉煌的大殿。 待大殿之内,仅余天皇孤独的身影矗立,一抹黑影仿佛自虚无中悄然浮现,悄无声息,犹如夜色里最深沉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行于殿角阴影之下。 扶桑天皇的目光倏地变得冷冽,犹如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霜,他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这几日,幕府将军那边,可有任何风吹草动,或是异样的举动?” 黑衣人嗓音沙哑,带着岁月磨砺的痕迹,他恭敬地禀报道:“陛下,这几日幕府将军暗中调动了他的嫡系部队,悄无声息地占领了本州岛上的几个至关重要的港口。不过,陛下请放心,他们身边皆已安插了我们的人手,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如同利剑出鞘,瞬间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扶桑天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暂且按兵不动,我们需静待时机。在这风云变幻之际,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切不可轻率妄动。” 时隔多日,来自扶桑国的使者终于得以觐见南宋的帝王赵构,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 他恭敬地跪拜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恳切:“尊贵的宋国陛下,我身为扶桑国的卑微使者,斗胆再次向您发出诚挚的请求,望陛下能大发慈悲,出兵援助我扶桑国,使我等得以渡过难关。” 在临安城的繁华深处,鸿胪寺内,一封封加盖着扶桑国印信的急件悄然累积,这已是第四封了,它们如同无声的呼喊,诉说着远方的迫切。扶桑国的使者,面带坚决,不顾一旁宋国官员好言相劝的温文尔雅,执意要突破重重礼制,亲自觐见南宋的帝王——赵构。 晨光微露,赵构自后宫的温暖寝殿中缓缓步出,脸上尚带着几分未消的慵懒与哈欠后的余韵。他随意地问了问随侍一侧的宫人:“今日宫中,可有甚么要紧之事?” 太监总管闻言,连忙躬身,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陛下,那扶桑国的使者,已在殿外恭候多时,从晨光初现至今,未曾离去。您看,是否需要召见一二?” 赵构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与随意:“都好几日了,这扶桑国的使者竟是如此执着,还未离去吗?罢了,这等琐事,便交由秦桧去处理吧。”言罢,他转身欲回寝宫,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十分在意,只愿继续沉浸于自己的宁静世界。 浓烟如墨,沉沉地笼罩在本州岛的上空,将阳光与希望一并遮蔽。在这片灰暗之中,百姓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宛如夜风中飘荡的凄厉挽歌。 一个瘦弱的扶桑小女孩,眼中满是迷茫与恐惧,她拉着身旁一位憔悴不堪的女人的衣角,声音颤抖地问道:“妈妈桑,那些扎着辫子的人,他们为何要夺走我的爸爸和哥哥们的生命?” 女人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决绝,她强忍着泪水,用颤抖却坚定的声音说道:“樱子,我的孩子,你的爸爸和哥哥们并非无端逝去,他们是为了守护我们心中的天昭大神,为了这片土地的神圣与荣耀而献出了自己的一切。你应当为他们感到骄傲,为他们的英勇与无私感到自豪。记住,他们的精神将永远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 话语间,虽然满是哀伤,却也透露出一种不屈与坚韧,仿佛是在告诉这个世界,即便是在无尽的黑暗中,也有光芒在默默闪耀。 此刻,在本州岛的港湾边,一群富贾与贵族不惜重金,悄然买通了港口守卫的铁律,密谋逃离这片被称为扶桑的土地,寻觅海外的避风港。码头上,琳琅满目的箱笼层层叠叠,大至雕花木箱,小至精致锦盒,堆砌成一座座小山,映照着他们急于远离的决心。 扶桑国的贵族老爷们,身着华丽却略显慌乱的衣裳,穿梭于仆从之间,不时发出严厉的叱责与急促的催促,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随着他们的指令而颤抖。下人们或抬或扛,汗流浃背,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因主人的心绪如同这冬日寒风,冰冷而急切。 在这匆忙与不安交织的氛围中,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呼喊,都似乎在诉说着一段即将被风卷走的过往,以及那些对未来未知的渴望与恐惧。海港之上,船只蠢蠢欲动,等待着这些逃离者的到来,一同驶向远方,追寻那或许并不存在的安宁与自由。 第387章 来自欧洲的使者被摩擦 一队金国骑兵闯进了扶桑国的一个村落,村中的里正热情地在村头迎接。 战马几乎贴着里正的脸庞停下,一位队官高声喊道:“将村子里最好的房间空出来,我们今夜就在这里安歇了!” 里正躬身说:“哈依!我们立即准备最好的房间和最美的女人!” 金军队官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一面黄色的三角旗扔给了里正。 “拿好这面旗子,可保你一村平安。” 在古老的华夏汤阴城,一位来自遥远西域的异国商人,此刻正深陷于市集一隅的纷扰之中。他被一群情绪激昂的年轻人团团围住,拳脚相加,尘土与喧嚣交织成一幅不和谐的画面。周遭,是或惊愕、或冷漠的路人,他们或站或立,围成一圈,不时投以指点与低语,却无人上前阻拦。 那位西洋人,衣衫略显凌乱,眼中闪烁着不屈与惊恐交织的光芒,他竭尽全力地高呼:“我乃英吉利远道而来的传教士,肩负着传播上帝福音的使命!你们如此暴行,不仅是对我个人的侮辱,更是对那至高无上之神的亵渎!记住,上帝的审判无处不在,终有一日,你们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的声音虽因疼痛而略显颤抖,却仍试图以信仰的力量震慑这群年轻的施暴者。 一名面目狰狞的混混,脚踏一双沾满泥垢的破鞋,毫不留情地踩在那西洋人的脸颊上,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意:“他妈的!真当老子是摆设吗?竟敢背着老子,私自贱卖那些从西洋运来的货物!” 正当这群恶徒拳打脚踢,将西洋人折磨得惨叫连连之际,忽地,一旁响起了一声清澈而响亮的法号,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钟声,穿透了周遭的喧嚣与暴戾。 “无量天尊!” 一声悠长的诵念划破喧嚣,引得周遭众人侧目。发声之人,乃是一群混混中的一位,他旋即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身旁那位仙风道骨的道长说道:“嘿!道长,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小子不懂规矩,私下里摆摊贩货,我们正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呢。” 道长闻言,轻轻一笑,一手缓缓抚过下巴上银丝般的长髯,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超然物外的慈悲:“无量天尊!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观此人面容生疏,应是初来乍到,对这方水土的律例尚不熟悉。诸位侠士,何不今日大发慈悲,饶他一遭,也算积德行善了。” 尽管那几名混混心中满是不情愿,毕竟他们还未来得及从这位“肥羊”身上捞得半点儿油水,但碍于那位道长不容置疑的面子,终究还是强压下心头的贪念,决定对这头到手的“肥羊”网开一面。 混混头目冷笑几声,故作大度道:“呵呵……既然道长发话了,那我今日便卖您这个面子,这个西洋佬,我便不再与他计较了。” 言罢,一众混混便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朝着街尾的方向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狼藉与尚未散去的紧张气息。 道长轻轻地将那位西洋传教士自尘埃中扶起,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好奇:“道友不远万里,横跨重洋而来,所为何故?莫非家中遭遇了难以排解的困境?” 传教士微微颤抖着手,擦拭去嘴角残留的一抹腥红,眼中闪烁着不灭的执着之光:“多谢先生援手之恩。我此番东渡,肩负着传播天主之光的神圣使命。华夏大地,虽文化底蕴深厚,却也为诸多陈规陋习所困。我欲借此行,将西方科学之炬,文明之光,播撒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以期开启民智,照亮人心。” 闻听此言,道长不禁眉头紧锁,随即身形一动,腰间宝剑已赫然出鞘,寒光一闪,直指传教士心口,瞬间没入其内。 “唰!” 一声清脆,宝剑归鞘,激起一阵冷冽寒风。那道人身着道袍,面色冷峻,言语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异族之宗教,安敢侵扰我华夏道教圣地?汉国皇帝早有圣谕,凡异族传教之人,不论其功过是非,一律格杀勿论!” 言罢,道长身形一晃,如同云烟般消散于远方。不多时,一阵嘈杂声起,只见几位衙役手提木桶,桶中清水波光粼粼,他们大声吆喝着:“诸位百姓,暂且退避,官府即将清洗此地!” 像这样的场景在汉国各地这个月已经发生了很多起,但一向律法森严的汉国官府似乎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让其他国家的传教者不由得不掂量一下,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一名英吉利的使者带领其他欧洲国家的使者围堵在安阳官府外进行抗议,他们要追求自由,不要压迫,要汉国的百姓能够信仰自由。 “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撕裂了空气,不良单手持着一把左轮手枪,肆意地对准苍穹扣动了扳机。 “这是在胡闹什么?”一声怒喝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清楚自己这种行为的严重性吗?简直是不要命了!” 一位法兰西的使者,胸膛挺得如同骄傲的雄鸡,大步流星地走出队列,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汉国的诸位官员,我们远道而来,代表着欧洲那片孕育着先进文明的土地,本意是为贵国带来帮助与启迪。然而,为何我们却遭受了如此粗野无礼的对待?对于这一切,我们不得不表达我们最深切的愤慨与强烈的抗议!” 他的话语未落,周遭其他国家的使者也纷纷响应,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小旗,仿佛那是正义的旗帜,高声齐呼:“抗议!我们坚决表示抗议!” 声音此起彼伏,汇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不良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蔑地道:“你们这群侍卫,莫非是领着俸禄不干事?瞧这帮欧洲的官老爷,在官府门前如此喧哗滋事,竟还无人管束,何不速速将他们拿下,押入大牢以正视听!” 话音未落,一旁早已按捺多时的汉国士兵仿佛得到了号令,瞬间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不过片刻光景,那帮趾高气扬的欧洲官员便被按倒在地,士兵们毫不留情地在他们身上“摩擦”,仿佛是在教训一群不懂规矩的孩童。 第388章 脆弱的军事同盟 李振轻轻翻阅着手中不良人送来的关于那些外来传教士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这情报倒是挺全面,天主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一应俱全,看来前阵子佛教那档子事儿,压根儿没给他们敲响警钟啊。”他抬头望向一旁的秀才,眼中闪烁着决绝,“秀才,你即刻安排人手,趁着这些洋和尚、洋牧师们脚跟还未站稳,给我来个一网打尽,把他们的老巢统统端了!” 不良问道:“对于那些已然投身他们教派的人,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李振闻言,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唉,既然他们执意要沉迷于那些荒诞无稽的教义之中,那便任由那些传教士将他们从我们的地盘上驱逐出去吧。” 随着李振一声令下,无数散落于村镇之中的外来教派信徒被无情地押解离去,他们的亲人跪在一旁,哭声震天,绝望与哀伤交织成一幅幅凄凉的画面。更有甚者,情感冲溃了理智的堤坝,与汉国的士兵发生了肢体冲突。 “官老爷啊!求您开开恩,不能把我家当家的带走哇!他这一走,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下去啊!”一位妇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面容沉静如水,对那痛哭流涕的妇人轻声安慰道:“娘子,莫再哭了。我如今已投身圣教,自有上帝他老人家庇护着我们全家,你无需惧怕。耶稣基督会伸出援手,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信仰的坚定与信赖。 听到男子此话,此地镇长冷哼道:“哼!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跟着那些洋鬼子入什么教会?传我汉国皇帝令,但凡入教的人家,剥夺土地的使用权,家中有孩童的不得再入学,你们就跟着你们的主去过吧。” 刚刚渗透进汉国的那些外族势力就这么被强行清理了,虽然李振的这个政策有些残酷,导致不少民间百姓家中家破人亡,但随着这个政策实施,在汉国再也没人去跟着那些洋人们信教了。 按照李振的话来说,要信仰为什么不信仰本土的道教呢,非要听那帮洋人们的忽悠。要知道十字军东征可不光是传播他们的信仰,也掠夺了大量占领国的财富,而一手拿着古兰经,另外一手操着弯刀的伊斯兰教,对于异教徒也都是大开杀戒的。 李振知道自己的汉国刚刚建立不久,他必须得正确引导手下百姓的信仰,你可以不信道教,但也不能被那些西洋教派给荼毒了。 在南边宋国的临安城,那座巍峨的皇宫之外,扶桑国的使者身影已频繁出现,不知往复几何。每一次踏入那庄严的门槛,迎接他的总是守门禁军冷硬的面孔与一成不变的答复——宋国皇帝正忙于国事,无暇接见。 夜幕低垂,月华如水,扶桑使者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潜入了权臣秦桧那府邸的深宅之中。他步伐轻盈,神色肃穆,手中紧握着一份沉甸甸的礼单,那是他对这次秘密拜访寄予厚望的信物。 步入厅堂,烛光摇曳中,秦桧的身影显得格外深沉。使者不敢有丝毫怠慢,毕恭毕敬地将礼单置于秦桧面前的案几上,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恳求:“尊贵的宋国宰相大人,我国扶桑,此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局势之严峻,刻不容缓。我此行,满载着扶桑百姓的期盼与希望,恳请大人伸出援手,救救我们。这份薄礼,聊表心意,待大事一成,我国定当奉上更加丰厚的谢礼。望大人慈悲为怀,成全此番美意。拜托了!” 言罢,使者深深鞠躬,静待秦桧的回应,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有对扶桑命运的深切忧虑。 秦桧瞟了一眼礼单,然后微笑着说道:“呵呵呵...使者大人客气了,你我两国是军事同盟,我们宋国肯定要帮助你们的。但如今我宋国大军正在与西边的叛军进行决战,想要大举出兵援助你们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我明日就进宫面见陛下,说什么也要想办法达成你们的要求。” 说着秦桧单手敲击着红木桌面,面露微笑地望着扶桑使者。 能够被扶桑天皇派来出访华夏,这位扶桑使者肯定有着自己过人的本事,他立刻明白了秦桧的意思。 扶桑使者:“宰相大人,小人明白您的意思,其实这次我们前来宋国还带来了一批久经训练的艺伎,她们善于歌舞,一会我就派人将她们送来,好让宰相大人品鉴一番。” 秦桧:“哈哈哈...好,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第二日清晨,秦桧迈着略显虚浮的步伐走在皇宫的步道上,他脑中还在回味着那几名扶桑艺伎的味道。虽说她们妆容有些可怕,但娇柔的性格和体贴的照顾,使得秦桧直接陷入了温柔乡。 步入赵构那充满古朴气息的书房,秦桧瞬间收敛起先前的那副谄媚嘴脸,换上了一副正儿八经的神色,轻声道:“陛下,昨夜那扶桑国的使者再度造访微臣,还慷慨赠予了几名扶桑艺伎。” 赵构正全神贯注地挥洒着笔墨,练习书法,闻言连头也未抬,只是随口问道:“哦?那扶桑女子,滋味可还尚可?” 秦桧一听自家主子的这般轻浮言语,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是好。 “这……回禀陛下,那扶桑女子,也不过尔尔,微臣私心以为,世间女子之美,终不及我华夏女子。” 赵构轻轻摆了摆手,目光示意道:“案几之上,置有李振所遣书函,卿不妨一览。” 秦桧缓缓拾起桌上那封静置已久的书信,指尖轻轻摩挲过泛黄的纸张,目光如炬,细细品味着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良久,他猛地一怔,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将书信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神色凝重却又不失恭敬地陈词。 “陛下,这李振之举,未免太过嚣张。据微臣所知,他们汉国正值多事之秋,北边与金国战火连天,新国初立,根基尚未稳固。然其竟胆敢以战事相胁,扬言只要我们援手扶桑,他们便不惜一切,与我朝全线为敌。此等言辞,微臣斗胆揣测,恐多是虚张声势,意在震慑罢了。” “啪!” 赵构随手将毛笔扔到了一旁:“人家有狂妄的本钱呀,先不说我那位大哥,就光是汉国的海军我们就打不过,我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这扶桑国的事情先不说不管,就那么拖着吧。” 第389章 扶桑京都被占领 于扶桑国大阪之畔,三艘巍峨的汉国战舰矗立码头,其上火炮轰鸣,犹如怒龙吐息,猛烈地轰击着扶桑的防御工事。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每一落点皆化为毁灭的漩涡,将那些英勇却无奈的扶桑武士撕裂成碎片,烈焰随之腾空而起,迅速蔓延,将整个大阪城吞噬于一片火海之中。 炮火轰鸣了半个时辰之久,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震耳欲聋的轰鸣与硝烟的味道。随后,无数金军将士乘着轻盈的小舟,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向着岸边涌来。先前的炮火洗礼太过惨烈,扶桑军队已无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逼近。 金军士兵们势如破竹,毫无阻碍地冲破了防线,直插大阪城的心脏地带。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了扶桑武士的绝望之上,将这座曾经繁华的城池一步步推向了毁灭的深渊。 汉国海军近期对扶桑国海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将他们的战船与码头作为了重点打击对象。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扶桑国如今已几乎找不到一艘能够拿得出手的战船来迎战。更为严峻的是,战争的风暴不仅席卷了军事领域,连扶桑国的商船也成为了攻击的目标。战争的阴云密布,将整个扶桑国笼罩在一片沉重的阴影之中,举国上下人心惶惶,无处不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与压迫。 幸之助是大阪城的武士家族唯一的女武士,她此时正带领着一队武士们埋伏在街道旁的屋顶上。下方一队金军骑兵正在驱赶着扶桑士兵,冰冷的长枪不断收割着扶桑人的生命,他们经过之处都是血流成河。 待那队铁蹄轰鸣的骑兵逐渐远去,尘埃落定之时,一名金军将领悠然骑乘于战马上,缓缓行进在尸横遍野的街道上,其背影拉长在血色的余晖中,身后是绵延不绝的金军步兵,如同无尽的潮水,预示着战争的残酷与决绝。战局至此,大阪城似乎已岌岌可危,半日之内,其沦陷似已成定局。 幸之助的目光紧锁着那位逼近的金军将领,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静谧中响起:“准备!”二字简短却满载着紧迫与决绝,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吹响了无声的号角。 “嗖!嗖!嗖!......” 数十枚锋利的手里剑划破长空,带着凛冽寒风,幸之助率领着她的武士精英们自屋顶轻盈跃下,宛如暗夜中的鹰隼。她手中紧握的武士刀,在半空中便已蓄势待发,直指那金军将领,寒光一闪,势要将其一分为二。 “警戒!有埋伏!快护住将军!”金军阵营中,惊呼声四起。 “铛!铛!铛!……”金属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大部分手里剑被金兵以盾牌或兵器奋力格挡,但仍有几枚狡猾地穿透了防线,精准无误地击中目标。这些暗器之上,涂抹着致命的毒药,中毒的金兵不过片刻,便脸色苍白,口吐白沫,颓然倒地,再无生息。 一场突如其来的伏击,让金军阵脚大乱,而幸之助与她的武士们,则趁此良机,步步紧逼,战意盎然。 就在幸之助的武士刀即将劈斩至金军将领的那一刻,那将领手中竟奇迹般地多了一个铁质小盾,轻巧地化解了幸之助凌厉无比的攻势。 金军将领目光落在幸之助身上,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呵!竟是个女武士,当真是稀奇之物。众将士听令,一会儿动手时都给我留神些,莫要伤了这位女子。扶桑女子我虽尝过不少,但这女武士嘛,却是头一遭遇见。” 尽管幸之助对那金军将领的言语内容一无所知,但从对方那猥琐扭曲的面庞上,不难读出其中绝非善意。怒火瞬间在他胸中翻腾,幸之助厉声喝道:“幸之家族的勇士们,为了扞卫我们的荣耀与尊严,让这些侵略者血债血偿,杀出一条血路!” 双方瞬间交织进了激烈的厮杀之中,倘若将这些扶桑武士逐一单挑出来,场上的金兵断然不是他们的敌手。然而,此处乃是战场,绝非个人英勇展示之舞台,战场上的生死较量,更注重的是团队协作与默契配合。一番毫无悬念的较量过后,那数十名武士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刻,现场唯余腿部负伤的幸之助仍在顽强地支撑着,若非那名金军将领心怀他念,下达了别样的命令,恐怕幸之助早已被那冰冷刺骨的长枪贯穿身躯。此刻,她目光所及,皆是自身处境之艰难。 在金军的阵营之中,一名来自扶桑的战士,嗓音粗犷地划破了战场的沉闷:“放下武器投降吧!唯有如此,你才能保住一命。扶桑的败局已定,无需你再徒劳地陪葬这场无望之战。” 幸之助银牙紧咬:“八嘎!你这个扶桑国的败类,你以为这些异族人最后会放过你们吗?记住,你们的下场会比我们还要惨的。” 幸之助说完后,飞快的拔出腰间的肋差,对准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扎了进去。随着她手中短刀的刺进,幸之助忍着剧痛又将刀柄一拧,整个人便瘫倒在地。 随着大阪城的雄姿轰然倒塌于战火之中,金军迅速整合起一支五万之众的扶桑仆从军,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历经五日不息的猛烈攻势,奈良的古韵与神户的海风先后沦陷于铁蹄之下。此刻,金军那浩浩荡荡十几万大军的锋锐,已如利剑出鞘,直指扶桑国的灵魂之地——京都,其志在必得之态,昭然若揭。 京都皇宫之内,金碧辉煌却难掩愁云惨雾,几名扶桑大臣伏地而跪,面容凄苦,哀声恳求:“天皇陛下,请您三思啊!趁着金军的铁链尚未将京都紧紧缠绕,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迁都吧,迁往那东京城,在那里,我们或许能重振旗鼓,再图大业。” 扶桑天皇满脸死气地端坐在那里:“迁都?这京都城是我扶桑皇族几十代人建造的,难道就这么放弃了?我无脸去见那些先辈们!” 尽管扶桑天皇极为反对,但在那些扶桑士兵的保护下,还是从京都城中仓皇出逃,将扶桑的都城改到了东京城。至于守护京都城的十几万扶桑军队,也在得知天皇逃跑后,抵抗了不到两天就都成了逃兵。 完颜平亲自领兵进入了京都城,住进了扶桑天皇的皇宫中。 第390章 汉国士兵暴揍衙役 在古老的华夏汤阴城,一位衣着朴素的农夫,肩披晨曦的微光,立于熙熙攘攘的集市一隅。他双手轻轻擎起两只毛色鲜亮的野兔,眼中闪烁着收获的喜悦,嗓音浑厚而质朴地吆喝起来: “过往的老爷们,瞧一瞧,看一看!这可是今早我亲手在林间穿梭,几经周旋才捕获的鲜活野兔。肉质细嫩,绝对是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价格公道,仅需一贯铜钱,便能将这山林间的野趣带回家中,与家人共享!” 尽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挚与热情,不断地向过往的行人展示着那两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可遗憾的是,这热闹的市集似乎并未因此而多停留几缕目光,更无人上前询问价格,将这自然地馈赠带走。 没过多久,一名身着制服的市场管理员缓缓踱步而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老头,是谁允许你在这摆摊的?管理费交了吗?” 市场管理员一把抓住兔子的耳朵,一双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野兔,嘴中不由得说道:“真肥!” 管理员非常自然地将野兔提着耳朵朝前走着,这可让老汉急坏了,要知道自己的这几天的嚼头可全靠自己今天的猎物了。 “贵人老爷,您还没给钱呢?” “呯!” 一只大脚将老汉踹倒在地,一声怒吼传来。 “妈的!老子吃你一只兔子是看得起你,权当是交管理费了。” 旁边的几个商贩悄悄将老汉从地上扶了起来,他们小声的对他说这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就算是他报官也没有办法的。 老汉捂着肚子,那里正隐隐作痛,是方才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的缘故。他的思绪飘忽,忽地就想起了村里那个加入了李家军的葛二蛋,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子主意——要去县里的军营找他,让他给自己讨个公道。 踉踉跄跄地来到县城外的军营前,只见营门巍峨,守卫森严。一名士兵手持长枪,目光如炬,拦住了老汉的去路:“大爷,这里是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您老人家来此有何贵干?” 老汉心里虽有些发憷,但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便鼓起勇气,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士兵,言语间带着几分恳求与期待,希望士兵能帮他找到葛二蛋。 士兵一听名字,脸上漾开了笑意,和煦地说道:“哦,您是找葛排长啊,请您老稍候片刻,我这就去给您把人请来。” 老汉嘴里碎碎念着,满是不解:“排长,那是个啥样的官儿呢?” 不多时一名身穿军服的汉国军官走了出来,在看到老汉的容颜后立即笑着问道:“二大爷,您老人家怎么到这里来了?走走走,跟我到里面去,正好里面开饭了,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老汉随着葛二蛋来到了军营中,他看着一个个身穿军服的汉国青壮们端着自己的饭碗排队打饭,非常有序没有一丝慌乱,这在以前的军队中是看不到的。 葛二蛋轻轻地将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肉炖茄子置于老汉面前,紧接着,两个松软可口的大馒头也稳稳落桌,散发着诱人的温暖气息。 “呵呵呵……二大爷,您先用餐,要是不够,我立马再去给您添。”葛二蛋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亲切与关怀。 老汉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酸楚与委屈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再也难以自持,双腿一软,竟跪倒在地,对着葛二蛋哽咽道:“大侄子啊,你二大爷我,我让人给欺负惨了,你可得替我讨回这口气啊!呜呜呜……”言罢,老汉已是老泪纵横,声音中满是凄凉与无助。 葛二蛋一见二大爷那般模样,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蹿了上来,猛地站起身,嗓门一提:“二大爷,快告诉我!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欺负您!” 崔三悠然坐在家中,面前摆着一盘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兔肉。他身旁围着几个所谓的“狐朋狗友”,这些人一边大快朵颐地品尝着崔三慷慨提供的免费兔肉,一边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 “三爷,您今天可真是威风凛凛啊!那老头儿一瞅见您的架势,立马就蔫儿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来来来,三爷,咱们干一杯,为您的英姿飒爽干杯!”其中一人满脸堆笑,举杯向崔三敬酒。 “嗵!”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仿佛惊雷炸裂在静谧的午后。紧接着,数名身着汉国军服的士兵,如同怒涛般从一扇被猛然踹开的院门中汹涌而入。他们的双手虽未紧握冰冷的兵器,但那股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势,却如同锋利的刀刃,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纷纷退避。 崔三心中虽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惧,但一想到自己那身为县令的姐夫,他顿时如同找到了坚实的后盾,胆气不由壮了几分。他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喝道:“何方狂徒,竟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肆意践踏大汉律法,强闯民宅?这天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葛二蛋搀扶着二大爷,步履稳健地步入屋内,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言语间透着几分不屑:“王法?哼,你崔三在光天化日之下抢掠之时,可曾将王法二字放在心头?” 此刻,崔三那身为县令的姐夫府邸近在咫尺,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飞入了那高门大院之中。不过,传话之人言辞含糊,只道是县令的小舅子在外头吃了亏,被人教训了一番,个中细节却未曾言明。 一名威严的捕头,身后紧跟着十几名神色肃然的衙役,大步流星地踏入了屋内。他们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那被几名壮汉按在地上,正遭受拳脚之苦的崔三身上。 捕头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哼,就算你是当兵的,难道就能这么随随便便地一走了之?兄弟们,听我号令,一起上!今日之事,若有任何差池,我一力承担!” 双方人马顿时间打在了一起,这么热闹的场面顿时间将路人百姓纷纷引了过来,他们难得见到汉国士兵揍汉国衙役的场面。有好事的竟然还拍手叫好,让本来就热闹的场面更加精彩。 第391章 军规严厉 “啪嗒!” 一声脆响,李振愤然将一份沉甸甸的报告书掷于桌上,纸张边缘因力道的冲击微微翘起。 “哼,好一个‘管理有方’!我倒要瞧瞧,汉国的士兵何时竟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家的衙役动起手来了?这等奇闻,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长了见识!”他的语调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怒火。 岳鹏的脸色涨得通红,急切地辩解道:“大人,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实则是那衙役先挑起事端,动手打了我们的士兵,这一闹,竟导致了三名英勇的士兵不幸丧生……” 李振怒目而视,声音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慨:“你还有颜面提及此事?那些在战场上与敌人正面交锋的勇士,竟有三人不幸丧命于维护治安的衙役之手?你竟还试图为自己的失职辩解?” 岳鹏斜睨了一眼身旁神色复杂的不良,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若非他们未携带兵器,又岂会轻易落入那帮衙役之手,落得如此下场?” 一直静默立于一侧的不良,此刻终于开口,声音沉稳而诚恳:“主公,此事我们皆有疏忽之处,我愿代众人向您致歉。” 李振缓缓坐下:“说吧,此事应该怎样处理?” 不良和岳鹏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不良开口道:“主公,此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起因是汤阴县令的小舅子借着姐夫的权势欺霸一方,抢了一个老汉的野兔,结果老汉的侄子出头,就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岳鹏:“我和先生商量了一下,对于涉事的衙役和士兵给予一定的处罚。对于闹事者必定要严加处理,至于他们的上官我们也不会放过。” 听了二人的答复,李振勉强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他轻轻抬手,示意二人落座。 “这汤阴县令,人品究竟如何?”李振缓缓问道。 不良人恭敬地答道:“回禀主公,朱恩格在汤阴任职已满三年,政绩斐然,风评亦是上佳。此番事端,实乃其小舅子所为,朱恩格本人对此毫不知情。” 李振一挥手,语气决断:“够了!此事休要再为他多言,三条汉国士兵的性命,已是沉甸甸的重担。这县令之位,他算是走到头了。但念在他并不知情,姑且贬他去李家寨做个镇长,也算是留了条活路。” 言罢,李振的目光锐利地转向岳鹏,字字铿锵:“别以为你们折损三人便能轻易过关,那涉事的排长,绝不能姑息。军规如山,必须严惩不贷。别忘了,你如今是李家军的军长,这私自率兵外出滋事,已是触犯重条的大罪。身为将领,更当以身作则,不可有丝毫懈怠。” 汤阴古城之外,一列身着汉服的士兵严谨地押解着葛二蛋步出城门,周遭的百姓们见状,纷纷跪倒在地,目光中满载恳求,齐声哀求岳鹏大人能够网开一面,饶过葛二蛋一命。 岳鹏立于高处,面色如霜,目光穿透人群,声音沉稳而有力:“汤阴城的父老乡亲们,今日之事,乃我李家军依照军纪处理内部违纪之徒,望诸位做个见证。古语有云,国无法不立,家无规不宁,葛二蛋既已触犯我李家军铁律,便需依规严惩,不容私情。尔等速速起身,国法如山,不容情面!” 葛二蛋的二大爷,手里颤巍巍地端着一碗清澈却似重若千斤的水酒,缓缓踱步至他面前,眼眶中盈满了浑浊的泪水,声音哽咽:“二蛋啊,是二大爷我,亲手把你推到了这步田地!若非我的一意孤行,你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二大爷心里头,真是比刀割还难受,对不起你啊,孩子!” 言罢,他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上,老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双手掩面,哭得泣不成声,满心满肺都是对让这年轻侄子替自己出头的深深悔意与自责。 岳鹏神色凝重,步伐沉稳地迈向葛二蛋,目光直视对方道:“葛排长,今日之举,实属无奈,关乎我李家军在华夏的威望与立足之本,望你能体谅我的苦衷。至于你的家人,尽管汉国皇帝已褫夺了你的军籍,但我个人定当尽力予以庇护,不让她们受丝毫委屈。” 葛二蛋在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已无法逆转之后,心境竟奇迹般地平和下来。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缓缓道:“多谢军长厚意,若有来生,我葛二蛋定当谨言慎行,不再轻易涉险出头。” 许久之后,伴随着一声高亢而决绝的命令,枪响瞬间划破了沉寂,葛二蛋的身躯应声僵直,倒在了那片透骨冰冷的土地上。家人急忙趁着他身体尚未冷却,小心翼翼地为他换上了一身簇新的衣裳。只因李振的一纸军籍剥夺令,葛二蛋再也无法以军人的身份被铭记,就连离世之时,也无法如愿披上那件他深爱至极的军装。 在汤阴城南城门古朴沉重的门扉之下,一名不良之徒将前任县令朱恩格押解至此,神情中带着几分戏谑。 不良斜睨着朱恩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老朱啊,说说看,你那个昔日的小舅子,你是如何发落的?” 朱恩格闻言,苦涩一笑,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他叹道:“哎,什么小舅子,如今已是过往云烟了。我与夫人早已缘尽,和离二字,一笔勾销。想我朱恩格,一世精明,到头来,竟栽在了自家小舅子的手里,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会让那些同窗旧友笑掉大牙啊!” 哈哈……朱兄,此事未必全然糟糕。须知这李家寨,乃是我汉国皇帝龙兴之地,其中藏着诸多不为外人所道的机密要务。你虽被贬为李家寨镇长,但这职位之下,所握之权柄,却也仅在我之下罢了。 听闻此言后,朱恩格恭敬地对着不良一拜:“日后还望兄台指点明路!” 望着朱恩格远去的背影,不良抚须笑着,他知道自家的主公正在下一盘大棋,关乎整个华夏荣耀的大棋。 第392章 大雪灾 今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年更加酷寒,踏入三九严寒之后,大雪便纷纷扬扬,未有停歇,至今已连绵十余日,仍不见丝毫止歇之意。 在西京路长城之上,王长刀眉头紧锁,目光穿过纷飞的雪花,凝视着长城之外的苍茫雪域。他未曾回头,只是沉声问道:“时至此刻,自关外逃至我处的蒙古百姓,已有多少人了?” 一名汉国团长闻言,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回师长,截至昨夜,逃至我处的蒙古百姓已逾千人,且据他们所言,后方尚有众多同胞正在赶来。” 这场铺天盖地的暴风雪,几乎将整个蒙古草原吞噬,带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严寒之灾。无数蒙古部落的牛羊,在这无情的冰雪中悲惨地失去了生命,有的甚至是小部落中珍贵的族人也未能幸免,被严寒夺去了温暖的怀抱。 那些邻近长城边缘的蒙古部落,为了逃离这场灭顶之灾,不得不踏上艰难的迁徙之路,向着相对温暖的汉国寻求一线生机。他们将被冰雪覆盖、早已失去生命的牛羊留在了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仿佛是对这场灾难无声的抗议与哀悼。至于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他们无暇顾及,也没有更多的心力去筹划。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活下来,再说其他。 雪花纷飞,连绵不绝,将李家军的后勤补给线切割得支离破碎。在这严酷的冬日里,王长刀眉头紧锁,为了维系大军的命脉,他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削减士兵的口粮。 “哐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了食堂内的沉闷,一名汉国士兵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空荡荡的饭碗狠狠掷于地面,随即一把揪住身旁炊事兵的衣领,眼中喷薄着怒火:“这鬼天气,冰天雪地本就难熬,竟还让爷们吃这等清汤寡水的玩意儿!咱们的粮食呢?莫不是被你私下克扣,偷偷卖了换钱?” 周遭的士兵们纷纷附和,言语间满是对近日伙食的不满与牢骚。 “反了你们了?都给老子老实滚回原位!这大雪封路的,军粮能送上来就不错了,有的吃就该烧高香了。” 这时,一位身着营长制服的壮汉大步流星地跨入门内,双目怒睁,犹如猛虎下山,刚才还喧嚣不已的士兵们瞬间噤若寒蝉,纷纷退散。 方才领头的士兵见状,脸上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方营长,咱们这也就是随口嘟囔几句,哪敢真惊动您老人家大驾啊。” 方营长轻步上前,从手中稳稳递过一个古朴的陶碗给了一旁的炊事兵。待那温热的米汤缓缓注满碗中,他接过,边细细品味着这份简朴的温暖,边缓缓开口:“诸位兄弟,眼下情形,咱们都得咬紧牙关挺一挺。大雪如席,将道路封得严严实实,后续的粮草只能困在半途,能到手的这碗米汤,已是万幸。再者,近来关外来了不少蒙古牧民,咱们身为军中将士,自当兼济天下,分他们一杯羹也是应当。如此,咱们就只能暂且如此安排了。” 方才那名士兵低声嘟囔着,语气中满是不解:“他们不过是蒙古人,咱们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啪!”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声响骤然响起,士兵的头顶不期然挨了一下重击。 “你自称金人又如何?我们可有对你另眼相待?我们汉国的皇帝李振早有明言,凡脚踏华夏这片热土的百姓,皆是汉国的儿女,不论你是汉人、金人,抑或是辽人,皆为我汉国不可分割的子民。因此,对于那些身处困境的蒙古牧民,我们岂能坐视不理?诸位兄弟,我说得可对?” “对!......” 众多士兵齐声高呼,声震云霄。在他们心中,这位汉国皇帝绝非池中之物,他不仅亲手缔造了这个新兴的汉国,更以非凡的胸襟与智慧,将各族百姓紧紧团结在一起,使得昔日民间那些根深蒂固的种族界限逐渐模糊,消融在汉国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 在安阳城巍峨的宫殿内,李振端坐于案前,面色凝重。不良正手持一封封来自四面八方的求援信件,逐一在李振面前展开,用他那沉稳却略带急促的嗓音诵读起来。这场突如其来的雪灾,如同一位无情的巨人,自北向南横扫整个汉国,所到之处,房屋在厚重的积雪压迫下纷纷倾颓,百姓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李振轻轻抬手,示意不良正暂停阅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能穿透寒风,直达人心:“即刻召集官员,分赴各地展开救灾行动。国库中的所有物资,不论轻重缓急,此刻都需倾囊而出,以解燃眉之急。若真到了物资匮乏之时,我自有计较,绝不会坐视不理。” 言罢,李振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岳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询问与期待:“至于各地的军防,情形又如何?在这样的天灾面前,我们必须确保国家的每一寸土地都能安然无恙。” 岳鹏微微一顿,语气沉稳地叙述起来:“其他地方暂且风平浪静,未见异样。唯独大定府外,金贼妄图借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雪灾,对我们来个措手不及的偷袭。所幸,我们的边防将士英勇无畏,及时将贼人击退,虽有些许折损,但并未伤及根本。” 李振闻言,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正是如此,越是这等危急关头,我们的军防便越要加固,不容丝毫松懈。再者,你需即刻调集国内各路兵马,协助地方官府开展救灾事宜。汉国初立,根基尚浅,此番雪灾,无疑是对我们的一次严峻考验啊!” 待不良与岳鹏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李振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思量。此番雪灾之猛烈,实属罕见,急需大批救灾物资以解燃眉之急。念及此,他不由自主地琢磨起是否应抽身返回现代一趟,毕竟那里的资源或许能更快地缓解这场灾难带来的苦楚。 怀揣着这份思绪,李振迈步向后宫缓缓行去。步伐间,他的脑海中已勾勒出一幅与赵璎珞共返现代的图景。他们的爱子已在那遥远的世界逗留了数月之久,如今自己既已贵为汉国皇帝,孩子自然也应当是这汉国的储君,理应回到他身边,承担起属于他的责任与使命。 如此想着,李振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期许,仿佛已看见一家团聚,共商国是的美好画面。 第393章 夫妻三人同回现代 在一抹熟悉而温柔的光芒消散之后,李振一手紧握着赵璎珞的柔荑,另一手则牵着李乾敏儿细腻的手腕,三人一同穿越回了现代,回到了那个属于他们的温馨小窝。 尽管时光悄然流逝了几个月的光景,家中的一切摆设却仿佛被时间遗忘,依旧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模样,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往日的熟悉与亲切。李振轻轻掀开了覆盖在沙发上那层薄薄的床单,毫不犹豫地仰身躺下,一股久违的舒适感瞬间包裹全身。 “终于,我们又回来了。还是现代的世界最让人心安,这次,我一定要想法子置办上一套舒适的现代家具,古代那些硬邦邦的木板床,可真是让人受够了。”李振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与释然。 李乾敏儿环视四周,眼神中闪烁着迷茫与好奇,她轻声细语地向赵璎珞询问:“姐姐,我们这是到了哪里呀?” 那声音里满是对这个新奇环境的探索与不解。 赵璎珞掩唇轻笑,眸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柔声道:“你大可把此地想象作仙界的一隅,却又非全然是仙界所能概括。个中玄妙,假以时日,你自会领悟。只是,在此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关于夫君带我们至此的缘由,以及你在此间所见的一切,回到尘世后,万万不可对任何人吐露半句。否则,恐会为夫君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自嫁与李振为妻,李乾敏儿便将自己的全心全意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听闻赵璎珞那番言辞恳切的话语后,她神色凝重,认真地点了点头。 李振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轻轻按下开机键:“璎珞,不知咱们的孩子在老家过得如何了,心里甚是挂念。我先给爸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待我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便即刻启程回家。” 当李振驾驶着他那辆拉风的x6缓缓驶进了自己的公司,看门的还是方振的那个老舅。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热情地打着招呼:“嘿,老舅,是我来了,这些日子您过得可好啊?” 那声音穿透了空气,带着几分熟悉与亲切,直让方振老舅心头一暖。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端起了一架高倍望远镜,细细一瞧,竟是军用级别的配置,倍显考究。 “哟,这不是李总嘛!快请进,我这就给你把门打开。”老舅的语气里满是惊喜与热情。 随着遥控器轻轻一按,不锈钢卷帘门缓缓升起,宛如迎接贵宾的礼仪之门。李振见状,毫不犹豫地驱车驶入,稳稳当当地将车停在了院内。 闻听李振归来的喜讯,方振与曹华不约而同,火速赶往公司。经过这段时日的精心打理,公司已然步上正轨,运转得井井有条。方振巧妙地运用公司日渐丰盈的利润,购置了大批所需物资,更趁热打铁,将毗邻公司腾出的那片宝贵土地顺利纳入麾下,公司的版图悄然间又拓宽了几分。 李振轻轻抬起手指,优雅地划过他事先从那个充满未知奥秘的空间中精心挑选出的黄金与珍稀文玩字画,对曹华笑道:“此番行事匆忙,我只来得及筹备这些物件,你且瞧瞧,能否设法尽快将它们兑换成现金。” 言罢,他转而对方振递去一份详尽的物资清单,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急切:“此乃此次行动所需物资的详尽名录,务必在两天之内筹备齐全,我确有燃眉之急。” 方振接过清单,目光掠过一行行条目,不禁微微蹙眉,半开玩笑地道:“我说老大,你这是打算率领咱们去探索南极秘境吗?怎地军大衣需求量如此之大?虽说军大衣价格低廉,但市面上款式多样,何不挑选些更实用的……”话语未尽,却已透出一丝不解与好奇。 李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解释道:“这下可长见识了吧?虽说这羽绒服保暖效果顶呱呱,但在野外那种恶劣至极的环境里,它的实用性可比不上棉服军大衣。别的不说,单是羽绒服一遇水,立马就成一团糟,跟废布似的。反观军大衣,就算整个儿泡水里,拧干了照样能穿,结实得很。这也就是为啥各国军队发的防寒服,都是棉花做的,经久耐用,才是王道嘛。” 交代完手头的事务,李振轻踩油门,缓缓驶离了公司大门。曹华二人本欲热情地为李振接风洗尘,却被他归心似箭的心情所动,只好满怀理解地目送他离去,那份心意化作默默的祝福随风飘散。 经过两个多小时平稳而略显漫长的车程,李振终于踏上了魂牵梦绕的故土,再次回到了那个充满温暖记忆的老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而又亲切的一切,老屋依旧静静伫立,母亲忙碌的身影在屋内屋外穿梭,为这个家添上一抹温馨的色彩。望着母亲那不再挺拔的背影和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痕迹,李振的眼角不禁泛起了湿润,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与酸楚。 时至晌午,放学铃声轻快地响起,煜宸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蹦蹦跳跳地跃进门槛。一眼瞥见等候多时的李振与赵璎珞,他毫不犹豫地奔向赵璎珞,一头扎进她温暖的怀抱中。 “娘亲,您总算来了,这段日子孩儿可真是望眼欲穿,思念得紧呢。”煜宸的声音里满是稚嫩与撒娇的意味。 一旁的李振见状,嘴角微微下拉,脸上挂着一丝佯装的醋意,故意拉长声调道:“哦?那咱们煜宸是想娘亲多一些,还是想爹爹我呀?” 煜宸闻言,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嘻嘻笑道:“自是也想爹爹的,只不过嘛……想娘亲的心思,稍稍多了那么一丁点儿。” 孩子的一句话,宛如突如其来的石子,瞬间噎得李振哑口无言。他正扬着大手,蓄势待发,准备轻拍煜宸那稚嫩的小屁股,却不料,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自他身后猛然炸响。 “你这是要做什么?刚踏进家门就要动手打孩子,还像个当爹的样子吗?” 李振一听这声音,手中的动作如同触电般迅速收回,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转身迎了上去:“老爸,您回来啦。我刚才不过是跟孩子闹着玩呢,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第394章 啥?儿子娶了个小老婆 正午时分,李家的餐桌上洋溢着欢声笑语,却也夹杂着一丝微妙的氛围,皆因多出了一位名叫李乾敏儿的客人。面对家人的好奇目光,李振只能含糊地向父亲介绍,称她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一位挚友。 对于儿子这番略显苍白的解释,经验丰富的李振父亲自是心有疑虑,尤其是当李振母亲在一旁悄悄提及,那女孩望向李振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情愫时,李振父亲的脸色便再难掩凝重。 小煜宸乖巧地遵从了母亲的吩咐,用他那稚嫩而温馨的嗓音,亲昵地称呼李乾敏儿为姨娘。见此情景,李乾敏儿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为了表达初次见面的喜悦与亲昵,她轻轻解下腰际悬挂的一枚温润玉佩,小心翼翼地递入了煜宸那双充满好奇与惊喜的小手中。这枚玉佩意义非凡,乃是她父皇昔日赠予的生辰贺礼,承载着深厚的父爱与祝福。然而,在她看来,身为姨娘,赠予侄儿一份珍贵的见面礼,是理所当然之事,这份情谊远比任何物质的价值都要来得珍贵。 饭后,李父面色阴沉,丢下一句:“跟我出来!”语气中不容置疑。 李振心中暗自叹息,知晓此番带着李乾敏儿,必然是逃不过这一遭了。他硬着头皮,跟随着老爹的脚步,踏出了门槛。 在那条通往家门、狭窄幽深的弄堂里,李振的神情显得格外谦卑。他缓缓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香烟,双手毕恭毕敬地递向老爹,随后,动作娴熟地用自己的打火机,为老爹点燃了烟丝,火星在夜色中闪烁。 “嘿嘿……爸,您今儿个是有啥重要的事儿要交代吗?”李振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小心翼翼。 李父的目光深邃,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问道:“说吧,那个李乾敏儿,还有你,你们俩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听闻父亲那穿透性的询问,李振心知肚明,此事已然无法再遮掩分毫。 “爸,”他轻声开口,眼神中带着几分决绝与坦诚,“敏儿是我前阵子结识的,至于我们之间的事,璎珞其实也是知晓一二的。换言之,敏儿,她同样也是咱家的儿媳妇。” “啪!” 一声清脆响亮,打断了李振未尽的话语。李父那宽如蒲扇的大手猛地拍在了李振的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如同爆竹般密集而激烈的责骂。 “好啊,你这小子,翅膀是长硬了啊!人家璎珞对你情深意重,百般呵护,你却还在外头拈花惹草,胡来一气。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非得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可!” 大门外突如其来的喧嚣,如一股不速之风,瞬间撩拨起了屋内人的心弦。李母急匆匆地赶上前来,一把攥住了李父那因愤怒而颤抖的手,眼中满是焦急与不解:“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就狠心对儿子动起手来?莫非是失了心智?” 李父的目光在赵璎珞与煜宸之间匆匆掠过,怒火中烧的他,嗓音几乎撕裂:“我今儿个非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不可!好好的日子摆在眼前,他偏生要往外边跑,去招惹那些莺莺燕燕,简直岂有此理!” 此言一出,李乾敏儿的脸庞瞬间染上了绯红,一旁的赵璎珞闻言,心中似是恍若明镜,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璎珞拦在了李父面前,笑着说道:“那个公爹,李振和敏儿的事情是我同意的。” “啥?” 那一刻,李振与父母二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僵立当场,瞠目结舌。大儿媳竟点头应允了自己的孩儿与二儿媳结缘?这番景象,离奇得让人难以置信,李振父亲心中暗自嘀咕:莫不是我老眼昏花,正置身于梦境之中? 赵璎珞见状,语声温婉却坚定如初:“往后,不单是敏儿,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女子加入,这一切皆是为了李家能够枝繁叶茂,让夫君的血脉得以绵延不绝。” 最终,还是煜宸温柔地牵起爷爷奶奶那双历经风霜的手,引领他们缓缓步入屋内,让他们得以稍稍平复心绪。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对于两位老人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远非寻常思维所能轻易消化。 李乾敏儿依偎在李振身旁,细若蚊蚋地低语:“夫君,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公公他……似乎并不太喜欢我。”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慰道:“敏儿,莫要自责。他们需要时间,去慢慢接纳这一切。相信我,待到明日,一切定会有所不同。” 待问完煜宸后,李振和赵璎珞决定将他带回宋代,虽然现代的学识和生活水平比古代高,但他毕竟出生在宋代,再者说他还得当汉国的太子。 临行的时候,李父将两大包的零食放在了车上,对自己的这个宝贝孙子疼爱地说道:“好孙儿,没事就回来看看爷爷,如果你爹打你或者给你气受,你就和爷爷说,我帮你出气。” 听着老爹的一番话,李振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心中暗叹:老话诚不欺我,这隔代亲的魔力,还真不是盖的。 随后,李父转身踱步至李乾敏儿身旁,脸上挂着几分尴尬的笑意,轻声说道:“哎呀,儿媳妇啊,昨日是我这个做公公的失礼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不,我特意准备了一对玉镯子,你拿去,璎珞那孩子也有份的。” 说完李父给了李母一个眼神,李母笑着将丝绸包着的镯子塞进李乾敏儿的手中,也就说明自此开始,两位老人彻底接受了李乾敏儿。 离行之际,李振缓缓摇下车窗,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朝车外的老爹打趣道:“老爸,那玉镯子您可得多备些货,瞧这架势,往后怕是还派得上大用场呢。” 话音未落,李振轻踩油门,车身随即滑出老家的院子,稳稳驶上了高速公路,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尾气。车后,李父嘴唇翕动,喃喃自语,声音被风卷走,模糊难辨。但从他紧锁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嘴角,不难揣测,那份情绪里夹杂着几分不悦与无奈。 由于挂念宋代的雪灾,李振并未在现代多待,他将公司采购的物资收进空间后就返回了宋代。 第395章 雪灾无情人有情 李振指着仓库中满满的物资,对不良说道:“天气太冷了,地面上没法快速运输,让岳鹏派人驾驶直升机先给重灾区空投一些物资,让那里的百姓先活下去,剩下的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不良皱着眉头说:“蒙古那边也遭了灾,汉中那里也给我写了求援信,我是知道他的性格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求人的。” 李振:“将我们的物资想办法送给他们一部分,但还是要以我们汉国为主。” 有了李振从现代带来的物资支援,汉国各地的百姓们顿时间有了支撑,那些房屋被压塌的百姓们住上了暖帐篷,还有蜂窝煤取暖炉,生活过得比以前还要好。 蔚州,这片土地在灾难的重创下显得格外沉重。当两架直升机划破阴霾的天空,缓缓掠过之后,城中的景象渐渐显露出一丝生机。几口硕大的铁锅被架了起来,锅内热水翻滚,热气腾腾,煮着的是一碗碗简单却温暖的方便面。 在这片受灾最严重的区域,方便面成了最珍贵的慰藉。它们不仅温暖了灾民们的胃,更照亮了他们心中的希望之光。除了这简易却实用的食物,每位灾民几乎都披着一件厚重的军大衣,那是来自外界的关怀与援助,也是他们抵御寒风侵袭的唯一屏障。 尽管帐篷外的世界依旧寒风凛冽,呼啸不止,但帐篷内却是一片别样的温馨。灾民们围坐在一起,手中捧着热腾腾的方便面,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感激。在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灾难带来的痛苦与绝望,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这简单的画面,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它告诉人们:无论遭遇多大的困难,只要心中有希望,就能战胜一切。 蔚州知府赵国栋,身披厚重的军大衣,孤独地矗立于城墙之巅,任由刺骨的寒风掀起衣袂,双眼凝视着漫天飞舞、仍未停歇的大雪。尽管城内急需的物资已至,他紧锁的眉头却未曾有丝毫舒展。 一名下属官员匆匆而至,关切地劝慰道:“大人,城墙之上风雪交加,您还是移步下去吧,免得受了风寒。” 赵国栋闻言,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穿过纷飞的大雪,仿佛穿透了城墙,看到了城外那同样被冰雪覆盖的苍茫大地。“这城内尚且如此艰难,城外的百姓又该如何度日呢?那些贫寒之家,无炭火以御寒,恐怕难以熬过这漫长的严冬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充满了无尽的忧虑。 言罢,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身旁那名官员身上,语气坚定道:“明日,你便组织人手,将剩余的物资妥善分配,务必确保每一份温暖都能送到最需要的百姓手中。” 此刻,城墙之上,风雪依旧肆虐,但赵国栋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不灭的火焰,那是对百姓深深的牵挂与责任。 这句话一出,那官员的脸色瞬间苦成了黄连,仿佛吞下了万斤重担。要知道,这城中的物资早已是稀缺至极,如同沙漠中的清泉,珍贵而又难得。而有些心怀不轨的官员,竟趁着这乱世之机,将那些本就不多的剩余物资悄悄囤积起来,企图在黑市上大放异彩,狠狠捞上一笔。 此刻,这位知府大人想要集结物资,以解城中之困,却哪知这物资早已成了众人眼中的唐僧肉,被瓜分得干干净净。 “知府大人,您有所不知,那物资啊,早已分发完毕,一粒米、一尺布都不剩了。”下属小心翼翼地回禀,生怕触怒了这位雷霆手段的知府。 赵国栋闻言,脸色瞬间铁青,怒喝之声如惊雷般炸响:“一帮贪婪的狗东西!你们以为我赵国栋是瞎子、是聋子吗?什么钱都敢挣,什么黑心事儿都敢干!真不怕朝廷的铁律查下来,让你们人头落地吗?” 次日,随着晨光初破黎明,一小撮原本失踪的救援物资奇迹般地回到了仓库,然而,大部分早已如泥牛入海,无从追寻。 正当赵国栋率队缓缓驶出城门之际,城垛之上,一串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在目,它们无声地诉说着正义的裁决。这些人头,皆属于那些胆敢染指救灾物资的贪官污吏,尽管未能一网打尽,但赵国栋深知,这份血淋淋的警示,已足够震撼每一颗麻木或贪婪的心。城墙之下,队伍前行,带着对过往的惩戒与对未来的期许。 在广灵县边缘的一座宁静小镇上,葛员外正挺立于庭院之中,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家中勤劳的家丁们。一袋袋沉甸甸的粗粮,在他们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被依次倒入那十几口宽敞的大锅中。这些粮食虽不精细,但在葛员外的安排下,每一粒都承载着救命的希望。 家丁们熟练地撒上粗盐,再小心翼翼地浇入融化的猪油,那油星子在寒风中闪烁着微光,为这简陋的施粥场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对于这群饱受饥寒交迫之苦的灾民而言,这些食物或许谈不上美味,但那充足的盐分与猪油所带来的热量,足以让他们在寒冷的冬日里获得一丝生命的慰藉。 口感?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谁还在乎那些呢?能活下来,已是最大的奢侈。葛员外的善举,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了厚重的阴霾,照亮了灾民们心中的希望之路。 一个老管家跑了过来,对葛员外说道:“老爷,家中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葛员外望着排着长队的灾民小声问道:“按照今日这分量,还够多长时间的?” 管家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照目前每日施舍的分量来看,存货大抵还能维持十日有余。只是,自从邻近的灾民们得知咱家施粥的消息后,每日前来的人数愈发增多,我担忧这些粮食怕是难以支撑到预期之时。” 葛员外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眉头紧锁,仿佛连空气中的寒意都随着他的叹息凝重了几分:“唉!这苍天啊,真是半点也不体恤人间疾苦。好不容易盼来了个风调雨顺的年头,却偏又遭此百年难遇的大雪灾。你去传我的话,施粥之事万万不可中断,至于粮食的问题,我自会去设法解决。总不能眼睁睁瞧着百姓们活活饿死,于心何忍呐。” 对于这个老爷管家也没有办法,自从李振在汉国实行土地改革后,葛员外就将家中的九成土地都无偿捐献了出来。作为交换,当地官府将县里的一处煤矿开采权交给了葛员外,这让葛家因此因祸得福。 第396章 贪得无厌的县令王福芝 葛员外身披沉甸甸的大氅,艰难地从装饰华美的马车中蹒跚而下。沿途皆是皑皑白雪,若非自家车夫对这条路熟稔于心,这等恶劣天气,怕是无人胆敢踏出家门半步。 不多时,他便踏进了温暖如春的县衙,一眼便瞧见了笑容可掬的县令王福芝。葛员外连忙躬身行礼,语带谦卑:“小人葛某,拜见知县大人。” 王县令身材圆润,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道:“哟,这不是葛员外嘛,如此大雪纷飞之日,您怎地亲临寒舍?可是有何急事相商?” 葛员外:“这次雪灾规模巨大,老夫已经在家开设粥铺,可是这聚集的灾民越来越多,我家中的存粮已经不足以支撑下去了,今日特来知县大人这里叨扰一番,想着能不能从你这里购买点粮食回去。” 王福芝那双小眼珠滴溜溜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唉,现今咱县里的粮仓啊,可真是捉襟见肘,粮食所剩无几了。县城里灾民众多,为了安抚民心,本官不得不在南北两城设下好几处施粥之地。这不,我正为这粮食的事儿愁得茶饭不思呢!” 旁人或许不明就里,但葛员外心里跟明镜似的,对这广灵县的情况一清二楚。虽说此地身处山区,可耕种的田地却也并不稀缺,加之去年秋日里粮食喜获大丰收,要说县衙粮仓空虚无粮,哼,只怕是鬼都不信哟! “虽然本县这里没有粮食,但是我知道城内吴家粮店还有不少存粮,本来我想要和吴家粮店掌柜的沟通一下,奈何他的粮食太贵了,所以只能等待中粮油的粮食了。” 见在王福芝这里弄不到粮食,葛员外也就不再多费口舌,他上了马车朝着城内的吴家粮店走去,今日说什么也要弄点粮食回去。 待葛员外那肥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线尽头,王福芝轻轻一挥手中的扇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朝身旁一名机灵的衙役使了个眼色:“速去告知老三,此番定要设法从那老狐狸身上狠狠刮下一层油水。这两年,他靠着那煤矿,可是腰缠万贯,肥得流油啊。” “遵命!”衙役应声如雷,身形一闪,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县衙大门,脚步轻快地朝着吴家粮店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吴家粮店,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其真正的幕后东家,正是这位一脸奸猾的县令大人——王福芝。而那在台前抛头露面的掌柜吴老三,实则是王福芝的亲小舅子,两人借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雪灾,暗中勾结,将县衙库存的粮食悄悄倒卖,企图在这场天灾中大发横财。 随着雪势愈发猛烈,县城内外一片银装素裹,而粮食的价格,也如同冬日里的寒冰,节节攀升,冷冽而刺骨。 当葛员外脸色阴沉地迈出吴家粮店的大门时,掌柜吴老三已是一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客气地送客。也难怪他心中暗自得意,仅仅这一会儿工夫,他便凭借手中的粮食狠狠地赚了几千两银子,这在往昔太平岁月里,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事。 葛员外行进在归途之上,不经意间,视线被城南一处景象所牵引。县衙设立的粥棚孤零零地立于寒风之中,周遭聚集着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他们或耸肩缩颈,或抱团取暖,在这凛冬里显得格外无助。锅内稀薄的粥水,勉强能称得上粥,大铁勺在其中搅动,偶尔带出几粒孤零零的粮食,显得分外凄凉。 葛员外轻轻放下车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唉!曾以为新朝汉国会带来一番新气象,与往昔有所不同。而今观之,似乎也不过是旧瓶装新酒,换汤不换药罢了。无论谁坐镇朝堂,这天下苍生所承受的苦楚,似乎并未有丝毫减轻啊。” 言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对时局的无奈,也有对民生疾苦的深切同情。 行至半途,一行人忽地遭遇了一支汉国士兵的队伍,他们正使出浑身解数,在雪沟中艰难地拖拽着一辆满载粮食的马车,企图将那份沉甸甸的希望——救命的口粮,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知府赵国栋亦不甘后人,亲自跃下马车,置身风雪之中,亲自指挥调度,那双坚毅的眼眸紧紧锁定着那辆深陷雪泥的马车,誓要将这份关乎民生的宝贵资源安全送达。 目睹此景,葛员外连忙示意车夫缓缓勒停自家那装饰华丽的马车,随后他亲自下车,步伐稳健地迈向那陷入困境的一行人。 “敢问这位大人,是否需要援手一二?”葛员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诚意。 赵国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拱手道:“那真是太好了,有劳葛员外大驾相助!” 于是,在葛家那匹膘肥体壮的拉车马匹与几位家丁的合力之下,加之葛员外自家马车的坚实拖拽,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后,那辆深陷雪沟、几乎要被风雪吞噬的马车,终于被一点点地拽出了困境,重获自由。 赵国栋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诚挚地道谢:“多谢老丈援手,我等乃蔚州府派来的救灾使团,此行专为百姓送来救命粮草。您这一指路,实乃雪中送炭,对我们而言意义重大。” 他轻轻侧首,指向一旁静静伫立的帐篷,语气中带着几分邀请的暖意:“我已吩咐手下在大帐内温好酒一壶,只盼老丈能赏光,进去小憩片刻,饮上两口,也好暖暖这奔波劳碌的身子。这既是我对老丈的一点心意,也是对您慷慨相助的感激之情。” 在那宽敞的大帐之内,两杯温热的酒下肚,两人的关系渐渐变得融洽起来。赵国栋一手持杯,一手轻轻摩挲着杯沿,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之情,细细地向对方打听起广灵县受灾的详情。当话题转至那令人痛心的灾情,他耳畔竟传来了一个令人愤慨的消息——城中的县令王福芝,非但没有挺身而出,组织百姓共渡难关,反而与他的小舅子狼狈为奸,借机高价兜售县衙储备的粮食。 闻言,赵国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火在他胸中翻腾,仿佛一股不可遏制的洪流,即将冲破理智的堤坝。他猛地放下酒杯,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帐中显得格外刺耳,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与愤慨。 赵国栋单拳紧握,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我早已察觉那王福芝手脚不老实,却未料到这贼子竟胆大包天,连救灾的粮食都敢伸手贪墨,真真是罪该万死!” 第397章 知府当过兵 葛员外闻言,脸色霎时一变,慌忙间伸手拽了拽赵国栋的衣袖,眼神中带着几分焦灼,不由自主地朝帐篷外头瞥去。 “赵兄弟,此言差矣!咱们虽同朝为官,但那王福芝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需谨慎为上啊。” 话音未落,帐篷帘子轻轻掀起,一名士兵步入帐内,毕恭毕敬地禀报道:“知府大人,马车已然修缮完毕,咱们随时可以启程赶路了。” 葛员外瞪大了眼,诧异道:“什么?您竟是赵国栋知府大人?” 赵国栋闻言,呵呵朗笑几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赞许与亲和,“呵呵呵……若本府没猜错的话,您便是葛家庄慷慨解囊的葛员外吧。此番雪灾肆虐,您不惜倾尽家财,愣是保住了四千余灾民的性命,此情此景,实在令人动容。本知府在此,代那些受您恩惠的灾民们,向您致以最深的敬意。” 言罢,他不待葛员外有所推辞,便已躬身施礼,那一躬,诚恳而深重,仿佛要将满腔的感激之情,都融入这简单的动作之中。 下午时分,天空中的雪花终于小了一些,四五辆马车从广灵县南城门缓缓驶入。 知县王福芝身披厚重的棉袄,脚步匆匆,领着一队手下急切地朝城门外赶去。待他们赶到时,只见顶头上司蔚州知府赵国栋已立于高台之上,正对着下方黑压压的灾民群慷慨陈词。 “乡亲们,这老天爷似乎是要跟我们过不去啊。但咱们不能就此屈服,天灾无情人却有情。今日,我特地带来了大批的粮食和棉衣,稍后自会让士兵们一一分发到大家手中。此外,我已着手安排,明日便将城内空闲的房屋腾出,用以安置各位,我赵国栋在此立誓,定不让乡亲们流离失所!” 待赵国栋自台上缓步而下,王福芝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小碎步轻快地迎了上去。 “哎呀,知府大人亲临这灾区一线,真是令我等心生敬仰,感激涕零。此处天寒地冻,万望大人能赏脸移驾县衙,小的已着人备下了温热的酒水和热腾腾的佳肴,只盼能为大人驱散这一身寒气,略表我等心意。” 赵国栋斜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朗声道:“哈哈哈……王县令如此盛情,赵某若是推辞,岂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吧。” 见赵国栋神色无异,王福芝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了地。他虽贵为广灵县县令,但在位阶高他一等的赵国栋面前,仍是不免感到几分力不从心。别的不说,单论调兵遣将之权,便是县令所无法企及的。 步入县衙大厅,只见广灵县内各路显赫人物皆已汇聚一堂,场面蔚为壮观。赵国栋含笑颔首,逐一与众人致意,那神情中流露出的亲切与赞许,仿佛对每位在场者都抱有极佳的印象。 酒过三巡,菜肴的香气渐渐散去,王福芝的脸庞被酒意染上了一抹绯红。 他鼓起勇气,对着座上的赵国栋,那位威严的知府大人说道:“知府大人,此番雪灾突如其来,我们广灵县所受影响极深,百姓们苦不堪言。不知大人能否代为向上峰陈情,请求减免明年的部分税赋,以解我县燃眉之急?” 赵国栋轻轻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那精致的器皿在他指间旋转,闪烁着微光。他的目光并未直接落在王福芝身上,而是似有若无地扫过在座的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考量:“王县令啊,本官且问你,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雪灾,你身为广灵的父母官,采取了哪些措施来救济灾民?再者,受灾的百姓究竟有多少?其中无家可归、亟需安置的,又占了几成呢?” 王福芝:“这......” 见王福芝答不上来,赵国栋缓缓起身,朝着吴老三走了过来。 “呵呵呵...这位长相富态的恐怕就是鼎鼎有名的吴家粮店的吴掌柜吧?听说如今广灵县赈灾的粮食都是从你们那里采购的,吴掌柜能够在这么大的雪灾面前还有着如此雄厚的实力,真是令本官刮目相看呀!” 闻听赵国栋之言,吴老三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如纸,他嘴唇翕动,嗫嚅半晌却挤不出半个字来,唯有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王福芝。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王福芝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清楚,自己在这广灵县的一举一动,怕是早已落入了赵国栋的眼中。 他缓缓起身,拾起桌上的酒壶,轻轻晃动间,酒液如丝般滑入两只精致的酒杯中。随后,他一手执一杯,稳步迈向赵国栋,面上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赵知府啊,论起官职,您自然是我的上司,指引着我前行的方向。但话说回来,这广灵县的一草一木,皆是我多年心血所系,大小事务,还得靠我这把老骨头来张罗。来,赵知府,请您赏脸,下官借这杯水酒,聊表敬意。” 言罢,他轻轻一举杯,静待赵国栋的回应。 赵国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悠悠言道:“本官倒要问问,王县令手中的这盏琼浆,究竟是满载敬意的敬酒,还是暗藏锋芒的罚酒呢?” 王福芝闻言,眼神微妙地转向了一旁沉默的县尉。县尉心领神会,微微颔首以示许可。于是,王福芝面上又堆起了笑,和颜悦色地道:“此中乾坤,全赖赵知府的心意而定。这杯酒,既可化作诚挚的敬意,亦可转为严苛的责罚,端看知府大人如何品饮了。” 赵国栋:“照着王县令的说法,这酒是没得喝了?既然没得喝,那大家就都别喝了!” 说完他就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掷在地上,酒杯碎裂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外边的汉国士兵,只见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将手中的枪口指向了酒桌上的人。 王福芝见状并不惊慌,而是冷静地说道:“赵知府,别忘了这是在我广灵县,这里是我的地盘,就你带的那二十几人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赵国栋冷笑着回应:“谁和你说我就带了二十人了,你别忘了我手中有调动兵马的权限。” 随着赵国栋话语落下,从外边进来一名连长:“禀知府大人,广灵县县衙内五十多名叛乱分子全部被拿下,从他们手中搜出不少违禁武器,请知府大人指示!” 看到瘫坐在地上的王福芝,赵国栋缓步走到了他的跟前蹲下来小声说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当知府之前曾在李家军军中任营长,这次为了安抚救灾,我特别从军营中借了一个连的兵力。就你手底下的那五十人,哼!还不够我手下士兵一个照面的。” 接着他又大声喊道:“广灵县知县贪墨赈灾粮,私藏军械,按照汉国律法暂时收押。其余人等一同收监,明日起开仓放粮!” 第398章 西辽入侵西夏西平军司 这场雪灾之猛烈,堪称五百年难遇之奇观,西辽国借此天赐良机,乘西夏国深陷雪域困境之时,毅然集结起十五万铁骑,浩浩荡荡地侵入西夏边境,妄图将那富饶的沙洲与瓜州据为己有,一时间,西夏国西平军司警报频传,形势危急。 与中原那些巍峨耸立的城墙不同,西域的城池显得格外低矮,仿佛是大漠中的脆弱砂砾,随时可能被狂风吹散。这不仅是因为建筑材料的稀缺,更因这片土地上的沙土太过松软,难以承载厚重的城墙与楼阁,每一砖一瓦都似乎在与自然的力量做着无声的抗争。 西辽的勇士们如同狂飙突进,一跃登上了那巍然矗立、足有四米高的城墙。他们手中紧握寒光闪闪的钢刀,与城墙上严阵以待的西夏士兵瞬间交织成一幅铁血交锋的画卷。此番,西夏因东北部突发洪涝,紧急抽调大批精兵前去赈灾,不料却致使西边防线兵力空虚,宛如门户大开,给了西辽可乘之机。 西辽军队瞅准时机,犹如饿狼扑食,猛然间突破了西夏的边防,将战争的烽火在这片土地上熊熊燃起。城墙之上,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每一刀每一剑都承载着生死较量的沉重与决绝。在这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中,谁将是最后的胜者,尚未可知…… “真主阿拉与我同在!”一名西辽军官振臂高呼,猛地扯去上身甲胄,赤膊上阵,犹如猛虎下山,直扑城墙,与西夏士兵陷入了激烈的肉搏战。他的英勇无畏仿佛一股无形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周围西辽士兵的斗志。 “勇士们,随我冲锋!”伴随着这声激昂的呐喊,西辽士兵们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驱使,他们怒吼着,呐喊着,纷纷效仿军官,不顾一切地冲向战场。刀光剑影中,两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生死较量。然而,在这股不可阻挡的攻势面前,西夏军队逐渐显露出疲态。他们的防线开始动摇,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慌乱与恐惧。 终于,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激烈拼杀后,西夏军队再也支撑不住,开始节节败退。城墙之上,西辽士兵们欢呼雀跃,他们的欢呼声回荡在战场上空,仿佛是对胜利最响亮的颂歌。 西辽国算得上是辽国的残余,但由于长期在西域地带发展,他们逐渐接受了伊斯兰教,虽然西辽皇族还是保持自己的信仰,但他们不得不承认伊斯兰教在西辽国的存在。 曾经的契丹人在金国打败辽国后,耶律大石带领自己手下的势力跑到了西域建立了这个国度。虽然西辽在历史上并不出名,但它利用自己不足百年的国运,足足影响了西域将近千年。 最终,在西辽大军势如破竹的攻势之下,瓜州这座古城无奈地沦入了西辽的铁蹄之下。耶律约单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对身旁簇拥的兵将们吩咐道:“哈哈哈……传令下去,不必心慈手软,务必将这些西夏人斩尽杀绝!” 在西夏西平军司管辖下的金昌古城内,形形色色的商贾们正慌不择路地忙着撤离。此番西辽铁骑大举压境,意图吞并西夏,其凶残之状,无论你是土生土长的西夏子民,还是远道而来的异族旅人,只要尚存一息,皆难逃其锋芒毕露的刀锋。因此,一得此危急军情,众人便如惊弓之鸟,纷纷抛弃手中的繁华与财富,只盼能尽快逃离这片即将被战火吞噬的是非之地。 诚然,西域之地商机无限,黄金白银如流水般汇聚,吸引着无数怀揣梦想的旅人前来淘金。然而,在这乱世之中,即便金山银海堆积如山,若无性命相守,又有何意义?故而,商贾们虽心有不甘,却也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纷纷踏上逃难的征途,只盼能安然度过这场浩劫,他日再图东山再起。 在金昌城的心脏地带,中粮油的店铺大门紧锁,仿佛连岁月都在这紧张的时刻屏息。店内,一间密室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几位中粮油西域负责人的凝重面容,他们正围坐一桌,气氛沉重而紧迫。 “此番西辽铁骑来势汹汹,其势不可挡,加之西夏西境边防如同虚设,金昌城这座屏障,怕是难以继续屹立不倒。诸位,可有良策以应对这迫在眉睫的危机?” 为首之人嗓音低沉而有力,即便极力克制,也难掩心头萦绕的忧虑之云。 一旁,一位身形高瘦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决:“眼下,我中粮油在西平军司精心筹谋布局已久,盘根错节,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全身而退的?再者,倘若此番我们因一时之惧而匆忙撤离,那在这方土地上苦心经营三年的心血与计谋,岂不都将化为乌有,付诸东流!” 为首的老者闻言,眉头微皱,目光转向一旁的高瘦中年人,轻声问道:“张兄,你可有妙计能解此困局?” 高瘦中年人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终是开口言道:“此番,咱们不妨大胆一搏,就赌那西辽铁骑无法踏破金昌城的铜墙铁壁。眼下,金昌城内尚有精兵四万,虽敌众我寡,西辽兵马浩浩荡荡十几万众,但据我手中情报所析,彼等亦非铁板一块,皆是各怀心思,各有盘算。我等何不借此缝隙,助金昌守军一臂之力,共御外侮,届时,我中粮油在这金昌的利益,自当水涨船高,更为稳固。” 坐在上首的老者皱着眉头起身,在房间中缓缓度步,就这么来来回回走了十几个来回,直看的屋子中的众人眼花。 许久后老者大喊一声:“干了!这次我薛三豁出去了。想我薛家自从被汉国皇帝陛下挑选来到西域后,老身早就将家族的生死和汉国绑在了一起,为了汉国的壮大,这次赌了!” 接着他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沉声道:“如果这次我们赌胜了,那我们就会扩大好几倍甚至是十几倍,但如果我们输了,那在场的大家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大家想清楚了,如果有退出的现在就能提出来。” 一分钟后见在场之人无人说话,老者一拍桌子:“就这么干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第399章 西夏不能有失 在西夏都城中兴府的巍峨皇宫内,李乾顺端坐于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皇位之上,面色凝重,沉声发问:“此刻,哪路兵马距离西平军司最为切近,能火速驰援?” 兵部尚书闻言,连忙上前一步,躬身禀报道:“启禀陛下,就目前情形而言,距西平军司最近的黑水镇燕军司,亦需十日行程方可抵达;而甘肃军司,亦需七日之久。如此算来,二者皆恐难以及时施以援手。” 李乾顺闻此消息,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西平军司,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落入西辽之手不成?” 看到李乾顺发怒了,镇西大将军李可可出列道:“陛下,微臣愿意领兵前往西平军司前去支援,如果不击败西辽兵马,微臣愿意以死明志!” 望着李可可那斩钉截铁的话语,李乾顺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亲手将他搀扶而起,眼中满是动容:“皇叔,朕深知您的一片赤诚之心,只是,您的身体……朕实在不忍。” 李可可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和而坚定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陛下,老臣这些年虽多在中兴府醉卧沙场,却也未曾忘却肩上之责。西辽大军此次来犯,不过是仗着我西夏西部边防空虚。老臣已下定决心,此番西行,便做好了不回的准备。我要以这把老骨头,为我们李家牢牢守住这片西部疆土。即便将来有一天,老臣化作风中尘土,我的尸骨也要长眠于长城之下,成为守护西夏西部安宁的永恒丰碑!” 李乾顺缓缓解下自己身上的华贵大氅,动作轻柔地披在了李可可的肩头,眼神中满是诚挚:“皇叔,西境风寒,此大氅乃父皇遗物,对我意义非凡。今日,我愿将其赠予您,望皇叔能以此护体,顺利解救西平军司于危难之中。” 言罢,他深深地弯下腰去,行了一记恭敬的大礼。这一次,李可可没有推却,他的面容平静如水,淡然接受了这份来自侄儿的敬意。随后,他轻轻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出了皇宫,投入到紧张的筹备之中。 西夏这边的情报也很快传到了李振这里,对于西夏李振还是非常上心的,毕竟如今汉国军队骑兵战马的主要来源还是靠着西夏。如果西夏被西辽给占领了,那汉国骑兵的战马就丧失了来源,所以西夏不容有失。 李振沉声下令:“速去传召总参谋部的全体人员,我们必须即刻制定出一套周密的计划。” 未及二十分钟的工夫,岳鹏便已率领着一支由十数位参谋组成的队伍步入了会议室。室内,一幅巨幅西夏地图赫然映入眼帘,铺展于墙面之上,其详尽程度令人叹为观止。这皆是这些年里,中粮油情报部门呕心沥血之作,恐怕就连西夏国自己,也未必能拥有如此精准详尽的地理图绘。 经过一番深入的商讨,一个支援西夏西平军司的决策最终尘埃落定。不良果断下令,调动中粮油在西域的全部武装力量,那是一支超过千人的精锐之师,他们将以最快的速度奔赴金昌府,施以援手。与此同时,岳鹏再次与蒙古的那咋取得联系,恳请他派遣驻扎于西夏边境的骑兵部队前来相助。尽管这些骑兵人数有限,但他们足以坚守阵地,直至西夏的主力援军赶到。 金昌城此时正遭受着西辽军队猛烈的攻击,那些嘴中念着古兰经的西辽士兵们如同一个个疯狂的信徒一般,根本不管自己的生死,一个个排着队往前冲,这让防守城墙的西夏士兵有些顶不住了。 正当城墙摇摇欲坠,濒临崩溃之际,一支高举着“中粮油”旗帜的汉人士兵队伍奇迹般地登上了城头。 随着一连串黑色炸药包自城垛间疾速掷落,霎时间,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响彻云霄,仿佛晴天霹雳,令攻守双方人马皆为之愕然,心中暗自嘀咕:这朗朗乾坤之下,何来如此惊雷? 中粮油的护卫们,虽手持半自动步枪与手枪这等寻常装备,却无一不是自汉国军中精挑细选的铁血精英。他们,无论是孤胆冲锋还是协同作战,皆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老将,浑身散发着历经战火洗礼的沉稳与犀利。 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对于那些普通的西辽士兵,根本入不得他们的法眼。每当中粮油的护卫出手,必有一名西辽军官应声而倒,无一例外,皆是眉心一点红,精准毙命,仿佛死神亲自操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这不仅仅是力量的展现,更是经验与智慧的结晶,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对战场法则的深刻理解和精准运用。 一百多人的中粮油护卫瞬间就将城墙上的战局给扭转了,随着西夏军队将城墙上的西辽士兵给一一清除,今日的西辽攻城算是失败了。 不仅如此,每当夜幕降临,西辽大营中便频繁遭遇无名之火,且这些火焰似乎专挑那些至关重要的攻城器械与粮草下手,将它们化为灰烬。更令人心悸的是,每次火灾伴随着的,总有数位西辽的中低级军官莫名丧命于暗处之手。 如此这般的事件再三发生,使得西辽军官们个个心惊胆战,夜间难以安寝。即便是入睡之时,也需上百名亲兵环伺左右,方能稍感心安。这重重戒备之下,西辽大营的夜晚,再无往日的宁静与安详。 随着西辽军队慢慢聚集,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金昌城外的西辽军队已经达到了将近十万人,面对如此规模的敌人,西夏守将张存害怕了。 这三日来,他凭借中粮油护卫的鼎力相助,成功抵御了西辽军队的猛烈攻势。然而,西夏守军亦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人数从四万锐减至两万,若以往时,只怕早已士气溃散,分崩离析。中粮油护卫亦是损失惨重,短短三日,便折损了四百多名勇士,这皆是李家军的精锐之士,个个皆是可独当一面的连排长之选。但为了汉国在西夏的根基与利益,他们义无反顾,誓死抵抗西辽的侵犯,每一寸土地,每一份荣耀,都需以血汗扞卫。 于此同时,李可可带领的十二万西夏骑兵正星夜赶往西平军司,他们就算是拼命赶路最快也要十四五天才能抵达,中间还要穿越一片荒无人迹的沙漠。 第400章 蒙古军队支援西夏国 金昌古城的城垣之上,激战正酣,烽火连天。中粮油的护卫们,那些曾誓死守护这片土地的勇士,此刻弹药与炸药皆已告罄,唯有凭借手中各式各样的冷兵器,与蜂拥而至的西辽铁骑展开了肉搏。城墙之上,刀光剑影,血花飞溅,两军交战的惨烈,将坚厚的城墙染得猩红一片,仿佛每一寸砖石都浸透了勇士们的热血,踏上这方寸之地,脚下皆是粘稠与沉重。 “娘的!为了家中老小!为了西夏的荣耀,拼了!” 一名西夏士兵,双眼赤红,咆哮着扑向一名已攀上城头的西辽战士。两人如同怒涛中的两块顽石,紧紧纠缠,最终一同失去了平衡,从那四五米高的城墙上翻滚而下,只听得下方人群中一阵惊呼,随后是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生死已在瞬息之间决断。 这场战役,不仅是兵刃的较量,更是意志与信念的碰撞,每一声呐喊,每一滴汗水与鲜血,都在诉说着不屈与抗争。 李怀仁,身为护卫小队的领头人,眼见西辽兵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攻势凌厉异常,不禁心急如焚,高声疾呼:“大头,快!把最后那两包炸药给我投下去,迟了可就错失良机了!” “嗖——” 话音未落,一支锋利的狼牙箭划破空气,带着凛冽的寒意,不偏不倚地扎进了李怀仁的肩膀。幸亏他身着特制的防刺服,那箭矢虽猛,却也只堪堪没入半寸有余,未能造成致命之伤。 目睹队长负伤,大头,这位中粮油护卫队的铁血男儿,眼眶瞬间充血,怒火中烧。他毫不犹豫地抓起炸药包,那双因愤怒而紧握的拳头几乎要将之捏碎,随后猛地一甩,将这死亡之花精准投向了城墙之下西辽兵最为簇拥之地。 “轰隆!轰隆!” 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城墙根部的西辽士兵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枯叶,成片倒下。炸药的威力将他们的身躯撕裂,残破的肢体与四溅的血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弧线,最终沉重地砸回地面,仿佛天地间骤然降下了一场惨烈的“血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悸的腥风。 金昌城的防线,已摇摇欲坠,濒临绝境。唯有中粮油护卫死守的那段城墙,尚能屹立不倒,宛如孤岛中的磐石。而其余几段城墙,早已被西辽铁骑撕开了裂口,敌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目睹此景,镇守城墙的西夏将军悲痛欲绝,仰天长啸:“苍天啊,难道真要断送我西夏的基业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北边的雪域中,猛然间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宛如战鼓催魂。紧接着,一条黑色的长龙自雪地中腾跃而出,朝着金昌城疾驰而来,气势如虹。 此时,城外的耶律约单目光如炬,望向远方尘土飞扬之处,心中疑云密布,他转头询问身旁那位西辽将军:“可是我们的援军到了” 那将军眯缝着眼,极力辨认着远处的动静,半晌后,疑惑地摇了摇头:“不对,大人,北边并无我军旗号。”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几名西辽斥候兵神色慌张,几乎是从马背上颠簸而下,边跑边嘶吼着:“敌军来袭!是蒙古人!” 耶律约单闻言,眉头紧锁,满心不解:“蒙古人这怎么可能我西辽与蒙古素无仇怨啊。” 不过须臾,那支逾万人的蒙古骑兵洪流,犹如怒涛般猛然涌入城外西辽大军的阵营之中。蒙古勇士们手持弯刀,刀光如电,不断在西辽士兵的颈项间划过,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这些蒙古骑兵,几乎是人马皆披重铠,防护得密不透风,西辽步兵手中的长枪,在蒙古战马那如铁壁般的防护前显得苍白无力,非但未能伤及战马分毫,反被那奔腾的马力猛然撞开,纷飞而出,散落一地。 守城的西夏士兵目睹此景,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看哪,是我们的援军到了!真没想到,竟是蒙古勇士伸出援手,解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兄弟们,是时候反击了,把那些西辽人从城墙上踹下去!今晚,我定要与我蒙古的兄弟们痛饮一番,共庆此胜!” 蒙古骑兵部队如同狂风骤雨,两次迂回冲锋,势不可挡。西辽兵马在这凌厉攻势下,终于开始溃败,他们撤退得如此匆忙,就连战场上的伤兵与阵亡战友的遗体也无暇顾及,只能任由其暴露在荒野之上。 两个时辰后,战场上终于恢复了平静,满地的西辽士兵尸体和哀嚎的伤兵充斥在金昌城外,对此西夏军队根本不管,这么冷的天气,一晚上过去城外的伤兵根本活不了。 蒙古军队并没有进城,他们的大部队在打退了西辽军队后就在金昌北城外的空地上安营扎寨,一个四五人的队伍朝着金昌城缓缓走来。 城门下的蒙古将军高声喊道:“蒙古汗国汪古部折箩奉蒙古王令前来支援西夏,还请西夏将军见面详谈。” 不多时金昌城门缓缓打开,西夏西平军司将军李婉带领着自己的亲卫站在城门底下迎接蒙古将军。 李婉:“哈哈哈...感谢蒙古汗王的支援,要不然今日我金昌府恐怕就要被西辽攻破了,外边天冷,我们到里面详谈。” 这西平军司算得上是西夏国的重镇,这李婉正是西夏皇帝李乾顺的六皇叔,他的责任就是镇守这西夏的西侧屏护。 军司王府中灯火通明,虽然入夜后天气寒冷,但无数宫女和太监不断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入了大殿中。 李婉举着酒杯高兴地说道:“再次感谢折箩将军了,就是不知道你们这次带来了多少兵马支援” 折箩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白酒,微笑着说:“我是先头部队,一共两万人,后边的存英将军还有三万人马,估计再有两天就能到了。” 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对着折箩说道:“折箩将军,明日估计西辽军队会对你们进行报复性攻击,你打算怎么办” 李婉嘴角含笑,优雅地向折箩引介道:“这位便是来自汉国,在我们西夏享有盛名的薛三爷,同时也是中粮油在西域的掌舵人。” 闻听薛三竟是远道而来的汉国贵宾,折箩连忙起身,对着薛三抱拳道:“末将有眼不识泰山,未曾料到薛三爷亲临此地,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薛三爷海涵!” 薛三哈哈一笑,摆手示意折箩坐下:“你我早已是故交,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眼下局势紧迫,我们还是尽早商讨一下明日如何应对才是正事。” 第401章 空袭西辽将军 次日晨曦微露,金昌古城之外,又有一波波西夏援军如潮水般涌至,这些勇士多来自邻近的军镇,闻金昌府遭西辽铁骑围困之急,纷纷整饬兵马,星夜兼程,誓师来援。 忽而,一阵悠远而激昂的号角划破天际,回荡在金昌城的上空。随之,西辽大军,足足四五万铁骑,如同黑色风暴般,轰鸣着朝金昌城北疾驰而去。而城外,蒙古骑兵早已列阵以待,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们屏息凝神,只待将领一声令下,便如离弦之箭,冲向那决定命运的战场。 蒙古将军折箩冷静地看着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他缓缓开口道:“按照昨天晚上制定的计划开始,我今日就要让这些西辽人看看我蒙古男儿的本色!” “呜呜呜……呜呜呜……” 伴随着激昂而深沉的冲锋号角,西辽骑兵如同狂风骤雨般发起了凌厉的攻势。他们胯下的战马奔腾不息,气势恢宏,犹如天际涌动的乌云,朝着蒙古军队的阵地猛扑而去。长长的马枪挺得笔直,枪头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令人望而生畏,胆寒心惊。 然而,面对西辽骑兵这排山倒海的冲锋,蒙古军队却仿佛扎根于大地般纹丝未动。他们严阵以待,目光如炬,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某个关键时刻的到来。这一幕,让耶律约单心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他深知,一旦冲锋的号角吹响,这些如狼似虎的骑兵便如同离弦之箭,再想收回已是无从谈起。 就在西辽骑兵距蒙古阵营不足五百米之遥的紧要关头,冲锋在最前列的西辽战马竟莫名其妙地纷纷陷入了地面,霎时间,人喊马嘶,乱作一团。后方的战马因惯性使然,根本来不及刹车,纷纷碾压而上,场面一时失控。 折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大手一挥,高声喝道:“勇士们,时机已到,随我冲锋!” 一支五千人的蒙古骑兵顿时间朝着已经停下啦的西辽兵马冲去,见到这一幕的西辽骑兵们顿时间慌了。因为被陷马坑阻止了攻势,加上后边的骑兵紧急停止,这让西辽骑兵部队顿时间落入了下风。 为什么古代骑兵号称陆战之王,因为骑兵拥有步兵没有的机动性,一旦骑兵失去了机动性,其战力还不如地上有着各种防护的步兵,如今的西辽骑兵就落入了这种境地。虽然有一小部分的西辽骑兵开始组织人马对蒙古军队继续进行冲锋,但面对已经将马速提升起来的蒙古骑兵,他们这种反抗似乎非常脆弱。 也就是十几息的功夫,蒙古骑兵冲入了西辽骑兵阵营中,如狼似虎的蒙古骑兵疯狂地挥舞着蒙古弯刀,将敌人纷纷砍入马下。 此刻,天际猛然炸响一声清脆的箭啸,宛如信号般划破长空。紧接着,金昌城门大开,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汹涌而出——三千西夏铁骑,犹如钢铁洪流,奔腾而出。他们与蒙古轻骑的灵动飘逸截然不同,每一位战士皆身披双重铠甲,这便是西夏军中闻名遐迩的“铁鹞子”,以其坚不可摧着称。 这三千铁鹞子,乃是西平军司深藏不露的精锐,李婉麾下的最后一张王牌。若非昨夜薛三苦口婆心的恳求,李婉断不会轻易将这股力量暴露于烽火连天的战场之上。他深知,这不仅是兵力上的珍贵补充,更是关乎战局走向的关键筹码。如今,为了大局,他不得不忍痛割爱,让这股铁血洪流汇入战场的洪流之中。 耶律约单目睹此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凭这些乌合之众,也妄想反攻传我军令,即刻将这些西夏兵马团团围住,悉数歼灭。虽说西夏人的战斗力不值一提,但他们身上的装备倒是颇为精良,不容小觑。” 金昌城外,三方兵马已然混战一处。西夏的铁鹞子部队虽姗姗来迟,却犹如猛虎下山,战斗力与杀伤力惊人。这支铁鹞子部队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而易举地划破了西辽兵马的阵型,将他们一分为二,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西辽军阵,瞬间被搅得支离破碎,乱作一团。 立于金昌城墙之巅,薛三轻轻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目光如炬,沉声道:“时机已至,升空吧!” “呼啦啦……” 随着一阵轻风拂过,一只庞大的热气球悠然腾空而起,宛如一只展翅的巨鸟。热气球之下,悬挂着一个由竹篾精心编织的大篮子,篮中端坐着两人。 其中一人紧握着一杆装备着奇异镜片的步枪,他的使命重大——借由热气球的浮力潜入西辽军阵腹地,精准狙杀其将领,以此打乱并瘫痪西辽军队的指挥脉络。 宋伟不自觉地拽了拽裹在身上的羊毛棉袄,目光中带着几分忐忑,转向身旁正专注操控着热气球的薛岳,打趣中带着一丝忧虑:“我说老薛啊,你这手艺到底还灵不灵咱可别糊里糊涂地飞得没了影儿,到时候摔下来倒是痛快,怕只怕半道上就给冻成了冰棍儿。” 薛岳闻言,嘴角一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少给我乌鸦嘴!你小子今早是不是忘了漱口虽说这热气球我许久没上手了,可我毕竟是汉国空军学院的出身,这点儿本事还能丢了不成” “噫!这火焰怎地愈发猛烈了究竟该如何让它降下去呢” 宋伟闻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如纸,他慌忙将手中紧抱的狙击步枪搁置一旁,急匆匆地上前协助操控起那失控的热气球。 在底下一直观望的薛三皱着眉头道:“这小岳岳在干什么,这热气球好像飞得有点高呀,估计再高点就会乱了方向的。” 在半个小时的折腾后,热气球终于在两人的摆弄下降低了高度,此时他们正好就在西辽军队的上空,见到达自己的狙击位置后,宋伟赶紧来回搓动着已经冻僵的双手,拿起狙击步枪开始寻找地面上的目标。 在西辽的疆场上,找寻那位将军的身影其实并不费力。在那个时代,战场的布局直白而明确,军旗所在之处,便是指挥将领的立身之所。尤其对于那些身居高位的将领,他们身上的铠甲仿佛是用光芒锻造,璀璨夺目,成为了战场上最为醒目的标志。这样的设计,既彰显了他们的尊贵身份,也让寻找他们的目光有了明确的指引。 第402章 西辽兵马金昌大败 孔铭扬不在床上,下意识往胸口一看,居然是葡萄,正趴在她胸口,睡得哈喇子横流,肯定睡着了后瞬移过来的。 他们隐藏的位置,应该距离白胡子师侄的住处不远,青洛青雨与他的对话,听得很是清楚。 不管是说不出口,也觉得其实说这个不适合的动物们,还是自己开不了口,更觉得分开后自己好像会更危险的雪如楼,都被卡在这儿。 风险越大,机会越大,这种话连贩夫走卒都会说,何况是林守正不过他如今早过了拼命搏前程的年纪,求的只是个稳字。任何变化,他都不喜欢。这几年来,他的施政方针始终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此时京城义海商行的议事厅里,一个年近五旬的男人,皱着眉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三弟,就算你的性子有些鲁莽,可是,办正经事的时候,一向未曾出过差错。 所以玄冥宗地盘颇大,用来接待宾客的待遇都与林忘忧当日在金鼎楼租住的院落很像,尤其是秦寻还选了个带池塘的。 生活有时候像是波涛汹涌的河流,再有棱角的硬石终究也会有一天变成河滩上的鹅卵石,你只能去适应去顺从,却无法挣脱命运的窠臼。 但是翻来覆去的睡了一会,睡不着,高渐飞索xing意念一动,直接进入鬼窝。 就在云中君将鬼灵渊中秘事明告众人之后第二天,这一整天里醒言都跟着众人厉兵秣马,直忙得团团转,一直到傍晚手头事情稍稍忙完,这才忙里偷闲,和琼肜一道跑去灵漪帐中讨口茶解渴。 艾丽萨阴狠的注视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拳头捏得紧紧的,手臂上都鼓起了青筋。 梁母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帮老狐狸,将语然并入梁氏,他们这帮人是不是就等着分一杯羹 这会天帝寝宫门外的天兵天将不多。所以魔尊才能那么顺利的潜进去。 “下午两点钟你代表我去洛氏集团签协议吧,顺便帮我给你哥说声抱歉,我实在是不想动了。”舒望揉揉发疼的眉心,急不可耐地说道。 昔日灭魔时代抗大鼎的人死的死,飞升的飞升,剩下的这些人过得实在是太安稳了,才如此……一言难尽。 乔语一惊,回头看去,看清来人后,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约翰。 像出外采集指定的药草,或是监察一方矿产的开采,都是寻常的宗门任务。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在沈云身体抖动如筛,额上汗珠直下,意识游离涣散,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识海中的两个气团终于稳定下来。 说出口后他就乐了,之前躲丧尸都来不及,现在竟然要主动寻找丧尸,想想也是挺神奇的。 这些坐在前排的化液期上师,大都是久居“鬼市”之人,为了各自的势力、生意,也往往明争暗斗,彼此较劲,互相看不顺眼。 他未曾见过她重伤奄奄一息,也未曾见过她跃下城楼生死一线,他唯一见过的也就是在沈府后花园她被陆湘雪搀扶着走过了那一片灌木来到了他面前,那时已经是她受伤的两月后。 “唰!”,六道白色剑气在空中一个交合,那人影当即被斩成数十块,碎尸当空坠落,同时殷桃迅速掏出一把红色玉扇,迎空一摇,一道直径数十丈的冲天火柱轰然而起,一举将空中碎尸焚成飞灰,消失不见。 把这件事情弄明白,秦七一身酒意,还是他一件破衣回家去。在门外看到一匹马在,秦七对着马上精致的马鞍皱皱眉,大步走进去,果然屋子里桌子旁,坐的楚怀贤。 三人还未进入大厅,地面便不时地传来阵阵颤动,一阵阵闷击之声从大厅内传来,不绝于耳。 物品栏中堆积着的签到奖励越来越多,而且大多是凌云用不上的东西。 这种充实中,刘慈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某个重要的东西,灵光溜走了就抓不住,她也没太在意。 “大哥,怎么回事”王卓停下攻势,一脸诧异地望着王腾说道。 眼红生意的其他商人,刘慈并不看在眼中。只要他们敢捣乱,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人。 不说张羽一家人在这里抱怨,偷水的那些人,自从离开后,就没有了消息,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村里的人也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再提起过他们。 噬魂怪却不见得记得什么是“喜欢”……她失去理智,教廷的人固然死了,阿诺德也会死的。 巨野是国际企业,又是刚在a市立足,如果能进去,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前面半句倒罢了,这后面半句却是打动了温挽雪,面上原本的倔强也软化了几分,她冲着楚良娆微福了一下身子表示谢意。 “还是国师高明,一切就遵照国师的主意行事吧。”安铁儿见这个国师说话不紧不慢,却很有道理,对蕊儿的不满也就消了几分。 听到她说我知道了,霍泰楠眼神却是暗了一下,只是知道了……么 大门开启,蕊儿紧抱孩子,顾不得擦拭孩子满脸满身的血迹,迅速向能量密室走去。 她以为陆战爱她,他们的感情差不多跟他们的年龄一样长,还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是最要好的朋友。 “我不是你的主子!”安语婧说完一句话,将行李一背就要离开,意外的碰上来的夏尧。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大夫人,一双眸子深得几乎要滴出墨来。 眼看着安府近在眼前,她却意外的看到安府前把守着重兵,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提是人了。 我心说你个孙子总嘲笑我缺心眼,你他妈关键时刻还不是掉链子 “猴子,别乱说!”坐在尖嘴猴腮男生旁边的另一个高大男生便是那孙凌,他虽然话是那么说,但还是藏不住那一脸傲气。“我想要当首领”几个字就差点写在他脸上了。 第403章 消失的蒙古大军 看到我有些疯狂的举动,马佳倩和徐欢也都凑了上来给我打下手。 凌火火临阵磨枪,简单的重新炼化一下蛛节剑,赋予了新的形态,虚空力量做这种事更加便利。 “那个方向,正在有人准备将镜面世界和表层世界连接起来,想来,那边应该就是战场吧。”凌火火说道。 “你这样的吃法,早晚把家给吃穷了。”丁海杏迎上他深邃的双眸摇头道。 到了此时,她才终于明白,为何之前他说无须报名,亦能人尽皆知了。瞧皇宫卫士们方才的表现,可不是人人皆识吕奉先吗哪里用得着报名。 嗅着那沁人心脾的清新花香,躺在床上的欧阳靖,缓缓睁开了双眼。 趁着这工夫,我们开始收拾随身的重要物品,可还没打好背包,就发现那些冰鼠子竟然纷纷的往后退去,好像潮水一般,直远离十几米才停住。 “跟我姐说的一样。”丁国良学着丁海杏的口吻捏着嗓子说道,“不能放松自己,沾沾自喜,骄傲自满了。”真是惟妙惟肖。 而且几人手头上也没有适合挖洞的工具,又该如何打通这五十米距离的通道呢 李睿皱皱眉头,看看碗里的水,略一犹豫,将碗对准唐素那张雪白的俏脸倒了下去。 现在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箱子里陈旧的控制水晶来自哪里,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知识和信息储备。说不定控制水晶里会有对死国或者六道轮回的记载,甚至还会有对修炼死国之力秘法的记录。 他则是冰山性子,看见过他笑容的人在这世界上少之又少,一只手五只手指头都能数完。 等一下,她身边还有个男人呢,表现得太平静了似乎会显得不正常。 芙儿朝两边看了看,软萌的声音又响起:“因为明年村里的何首乌就可以收了嘛!到时间姐姐要是又走了,一年都不回来,那地里的何首乌怎么办呢唉!也只有我来操心了!”说完还一脸无奈的模样。 她大概是料定了关于车祸那件事情,安辰一定会处理得干干净净,那也就意味着季黎肯定找不到证据。 “你当然不会了,我是说你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休息吗”冬凌一直以为他不会真没被子睡觉,所以也没在意他睡哪儿。 他是一个大夫,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越想心里觉得越不安!可是他有别的选择吗他只得不停地叮嘱,一定不能错过了服解药的时间。 “不是,是妈咪不喜欢季叔叔,季叔叔也不喜欢妈咪。”大概是自己在心里做了太多次的暗示,所以沈初自己说起来都是顺理成章的感觉。 千奈心里很是蒙圈,她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问了伊恩,后者也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能这么牛逼,这简直跟电视里的主角无意间知道自己非同常人的身世一样,一下子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主角光环。 慕寒雪眼看大家都这样了,也是没有选择继续再骂下去,转头回到了后台。 1阶绿营战兵的护甲级别虽然只是皮甲,比最低等的无甲高出一个等级,秦天仍然没打算放过对方的装备。 听君一席话如同被雷劈的李红军愣在当场,而谭明阳则笑的不行。 从游乐园赶过去,在门口查看大门有没有洗干净的时候,瞥见摄像头才想起来。 “恩,去吧。”秦风张开手,放开了这个大美人,只能看见她微微含笑,转身而去,扭动着那无敌的峭壁。 林子言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整得一头雾水,点了下他的脑壳问:“陈德正,你没事吧”他不就是睡了一觉,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能有什么事 可许是转身的动作太突然,他刚迈开腿,就猝不及防的和拐弯的人撞上了。 程律从医务室出来后,便好像陷入了沉思,清隽的脸上不见平日里那玩世不恭的浪劲儿不说,还心事重重的。 男人眉头紧锁,语气中带了几分生气和委屈,听得沈青青心头一痒,没忍住踮脚摸了下他的头顶。 王京不缺钱,平日里也爱玩,听到童橙橙这么刺激的计划,当场表示自己可以出钱订一间总统套房。 石柱直接被砸出一个大洞,裂纹顺着大洞向四周延伸,显得恐怖至极。 他端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他知道,只要是秋雅睡着,外面那个大缸里肯定会有动静的。 皇后也是无法了,昨晚子时找了道士驱邪,无甚效果,听丫鬟说萨满巫师十分神奇,今天又找了萨满巫师。 “赵太太,对不起呀,我们尽力了,就他现在的状况,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神仙都救不了他。”赵凯叹口气,脸上露出些无奈的表情。 秦飞端起酒杯,和李雯一起将杯中酒完全喝掉,两人一直保持着交杯酒的姿势。 第404章 汉国皇帝李振亲临蔚州 等萧坤得到沙州城被蒙古大军攻占的消息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此时已经抵达了金昌城北的五十多里处,望着身后的西辽大军他皱了皱眉头。 “这帮蒙古鞑子真是可恶,传我军令,全部给我朝瓜州行军。另外派人通知瓜州守军一定要严加防守,我们最后的物资可都在那里了。” 随着命令的下达,这十来万的西辽大军调转马头,开始朝着沙州城急行军。其实这沙州对于西辽来说可有可无,顶多算是个中途补给战就是了,但这四五万蒙古军队如果不彻底消灭,那他们根本无法全力攻打金昌城。 在金昌城巍峨的王爷府中,一名西夏斥候兵匆匆踏入,神色急切地禀报道:“启禀王爷,前线探子急报,西辽军队竟忽然调转方向,直扑沙州城而去。” 李婉闻此捷报,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眉宇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他深知,这意味着西夏的援军已近在咫尺,或许只需再耐心等待两日,援军便能如及时雨般降临。届时,即便西辽铁骑倾巢而出,誓要攻克金昌,凭借他卓越的指挥才能与个人的魅力,坚守城池两日绝非难事。 “哈哈哈……薛三爷,”李婉笑声爽朗,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这西辽兵马舍近求远,奔袭沙州,一来一回之间,不仅贻误战机,更是自乱阵脚,为我等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呐!” 与李婉那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喜悦截然不同,薛三不由自主地蹙紧了眉头。依据汉国精心安插在西辽军队内部的密探所传回的情报,这位萧坤,较之先前的耶律约单,实乃大相径庭之人。他心思之缜密,行事之果敢且细致,皆非寻常可比。依常理度之,他本应能识破并挣脱自己精心布置的计谋,而非如此轻易地落入彀中。 薛三冷静地问李婉:“敢问王爷城中还有多少可以调动的轻骑兵?”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薛三突然这么一问,但李婉还是回道:“除去铁鹞子外,轻骑兵倒是还有三千人马,不知薛三爷可有什么计划?” 薛三起身拱手说道:“还请王爷将这三千骑兵借我们,我怀疑这是西辽军队的计谋,我们会派人带领这三千骑兵出城探查,还请王爷允许。” 李婉听了薛三的话后,仔细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要是这十几万西辽兵马没有去沙州,而是突然转头给自己来个突袭,那他这金昌城还真不安全。 此时沙州城北,折箩坐在马背上啃着一条羊腿,他不时地将酒囊中的美酒灌入自己的嘴中,以缓解那羊肉的油腻味道。 存英眉头紧锁,满心疑惑:“折箩将军,眼前这沙洲城唾手可得,为何我们不顺势占据,反倒要舍弃这来之不易的战果?”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轻响,一本古朴的书籍不偏不倚落入了存英怀中。 折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然道:“兵法云,兵者,诡道也!此乃薛三爷昔日赠我之言。闻此书乃汉国兵家圣典,名曰《孙子兵法》,你我若能潜心研读,必有所获。” 就在他们告别沙洲城不过半日之时,一支西辽的精锐铁骑自西方疾驰而入,踏入了这座满目疮痍的城池。 领军的千夫长目光如炬,扫视着城内残破的景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耶律约单一行人,看来是首战告捷无望了。传我令下,继续深入搜寻那蒙古军队的蛛丝马迹,我倒要瞧瞧,他们能逃到这天地的哪个角落!” 言罢,这支数千铁骑浩浩荡荡,朝着北方的阿拉善草原挺进,扬起一阵阵尘土。与此同时,一只雄鹰振翅高飞,划破长空,迅速朝东方掠去,它背负着西辽援军将至的讯息,翱翔于天际。 这次为了顺利拿下西夏国的西平军司,西辽兵马可谓是主力全出,势必要拿下这片重要的丝绸之路。不为别的,光是每一年来往商队的税收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华夏汉国蔚州城,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呼啸着在城内的空地上落下,等直升机停稳后,随着机舱门拉开,李振带着汉国一众高级官员们逐一走了出来。 赵国栋早已翘首以盼,此刻心中激荡难抑,领着麾下众官员,毫不犹豫地跪伏于地,冰冷的石板触肤不觉,齐声高呼万岁,声震屋瓦。 在知府大堂内,李振关切地问道:“赵国栋,我着人送去的赈灾物资,可还够用?” 赵国栋面上漾起一抹笑意,答道:“大人放心,卑职已将那些宝贵物资迅速调配至受灾最为惨重的区域。至于城内,灾情相对较轻,动用我们的库存尚能勉强支撑。” 对此李振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他这次从现代带来的救灾物资数量庞大,但这次汉国受灾的地方太多了,只能优先供应给雪灾最严重的地方。 李振:“听说为了这次赈灾,赵知府接连砍杀了不少人?” 听到李振的这句问话后,整个大堂上的蔚州官员们心情都猛然一紧,如果按照汉国的律法,知府赵国栋无权杀那些贪官污吏,只能将他们下大狱,然后等待汉国检察院的人来查案定罪。 赵国栋表情坦然跪地道:“国栋在此向皇帝陛下请罪,这次救灾时我也是心急,加上那些人图谋不轨,他们早已掌控地方多时,手中有不少的人员和装备,无奈之下我才用这雷霆手段迅速清除这些败类。当初我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果,但我不后悔。” 说完赵国栋对着李振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伏地等待李振的发落。 过了好一阵子,赵国栋心中忐忑,预想中的李振那雷霆万钧的怒斥并未降临,反倒有一双宽厚的手掌轻轻地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扶起。他诧异地抬眼望去,竟是汉国皇帝李振亲自伸手相助。 望着赵国栋那双满是惊愕的眸子,李振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意:“呵呵呵……倘若我真因这等小事,便要将你这等忠贞勤勉的好官治罪,那岂不是要坐实了我这昏君的名头?你所行之事,合情合理,更是大善之举。我非但不会对你有所责罚,反而要重重提拔你!” 底下的一众蔚州官员听到此话后差点没当场蹦起来,知府赵国栋都升官了,那他们也得升官呀,于是一众官员又再次向李振进行拜谢。 第405章 视察长城防线 李振搭乘着轰鸣的直升飞机,在蔚州蔚蓝的天空下翱翔了许久。他透过明亮的窗户,俯瞰着下方,只见一片无垠的白色苍茫绵延至天际,宛如大地披上了一袭银白的纱衣。 知府赵国栋紧握着手中的地图,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当飞机掠过一处受灾之地,他都会及时地为李振指点江山,详尽地讲解着灾情与救援的进展。 望着下方那受灾最为惨重的蔚州,在赵国栋的精心治理下,竟也能显得井井有条,秩序井然,李振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在这样的危难时刻,有一个英明的领导者是多么的重要。 于是,他安心地坐在直升飞机上,任由它载着自己飞向更远的地方。这次出巡,李振怀揣着自己的深思熟虑。他深知,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关键时刻,正是检验他们汉国边防军军心是否如磐石般稳固的最佳契机。 离开苍茫蔚州之后,李振的足迹延伸至西京路长城那蜿蜒的防线上。随着飞机缓缓降落,螺旋桨卷起的狂风肆意撩拨着地面积雪,如同冬日里最不羁的舞者,翩翩起舞,却不知是哪位尊贵之客的驾临。在汉国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能驾驭这等空中巨兽者,屈指可数,皆是权倾一时的显赫人物。 当李振身披厚重的毛领大氅,稳健地从舷梯步下,那一刻,边防军的将士们愕然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眼前之人,竟是他们朝思暮想的皇帝陛下,那份威严与尊贵,无需多言,自是浑然天成。 短暂的惊愕过后,一众官员迅速回过神来,他们连忙整顿队伍,纪律严明地列成两行,以最为庄严的姿态向李振致敬,军礼整齐划一,彰显着对皇权的敬畏与忠诚。 李振微笑着对众军官们打着招呼:“将领们辛苦了!” 一阵整齐的回应齐声响起:“陛下辛苦!” 李振:“呵呵呵...好好好!正好是饭点,带我去你们的食堂看一看。” 闻听李振此言,驻守此地的于跃团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领着众人缓缓朝食堂行进。沿途的皑皑白雪,早已被勤勉的士兵们细心清扫,留下一条条畅通无阻的小径。不仅是行人往来的道路,就连平日里尘土飞扬的训练操场,此刻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显然,这里的守军即便是在雪花纷飞的冬日里,也未曾懈怠过一丝一毫的训练。 步入食堂宽敞的大厅,一幕日常而有序的场景映入眼帘:一排排士兵井然有序地排列着队伍,耐心等待着领取餐食,而另一些则已安坐于各自的餐桌旁,享受着简单却热腾腾的饭菜,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与军营特有的质朴氛围。 当团长于跃引领着一行人步入这温馨而略显嘈杂的空间时,不少士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了过去。尽管他们并不清楚这群随于跃团长而来的访客是何方神圣,但从他们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份沉稳与威严,不难判断出,这些必定是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士兵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敬意,这样的场景,在军营这个大家庭里,虽不罕见,却总能激起一丝波澜。 李振小声对身前的于跃说道:“不要说出我们的身份,让战士们自由活动。” 说完后李振微笑着坐在了一名年轻战士的身旁,他微笑问道:“小兄弟,中午吃的什么好吃的?” 那名战士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立刻停下正在努力干饭的嘴巴,抬头打量着问话的人。 年轻战士嘿嘿笑着:“中午俺们吃的是大米饭和腊肉,对了,还有胡萝卜呢。” 说着就将自己的饭碗往李振面前一推,让李振自己看。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将战士手中的饭碗推了回去,随即温和地问道:“平日里,你们的餐桌上都摆着些什么佳肴?对于食堂里的这些饭菜,你可还满意?” 年轻战士的脸庞上洋溢着满足的神色,连声道:“好吃得很,比俺在家时吃的要强上不知多少倍。这儿一日三餐,顿顿管饱,两餐干的,一餐稀的,时不时还能解个馋,吃上几口肉菜呢。” 李振:“好,你接着吃吧,不打扰你了。” 李振迈步向食堂深处行去,目光逐一扫过军队的用餐之处,于跃团长紧随其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路详尽地为李振介绍着情况。 “陛下,”于跃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近期,粮油的运输队伍历经艰辛,终于打通了通往这里的补给线。尽管如此,战士们目前所能享用的青菜仍旧有限。但请您放心,我于跃在此立誓,绝不会让任何一名战士饿着肚子。” 李振对此颇为满意,结束了对食堂的巡视后,他信步迈向军营中的营房区域。这里的营房,均以坚固的水泥与规整的红砖砌成,每一座都恰到好处地容纳着一个班级,布局紧凑而合理。步入任一营房,都能见到角落里煤炉正欢快地燃烧着,释放出融融暖意,将整个空间烘托得温馨而舒适。 等看完这一些后,李振对岳鹏说道:“走,我们去看看那些蒙古部落的百姓吧。” 为了安置这些受灾的蒙古牧民,于跃几乎是将自己军营中的所有库房和帐篷都拿了出来,就这样还不够,幸好这些蒙古牧民自己都有带的蒙古包,要不然还真没办法安置这些灾民。 等于跃带着李振几人走进一个蒙古包内时,正赶上这家人正在吃饭,看到来的都是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蒙古女人赶紧将自己的三个孩子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蒙古汉子操着生硬的汉语问道:“敢问贵客是从哪里来?” 岳鹏率先开口:“呵呵呵...大家别紧张,我们是汉国的官员,是来看看你们在此地过得怎么样。” 通过几句交谈后,这家蒙古人终于放下来心中的芥蒂和紧张,三个蒙古孩子也在李振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后热情地围在了他的身旁。 蒙古汉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着自己遭受雪灾的情况,当时刚开始下雪的时候他们并没当回事,但恐怖的白毛风一起他才知道这次的大雪不简单。也幸亏他们家反应及时,冒着被冻伤冻死的风险连夜朝长城内赶来,要不然他们就会和自己的牲畜一样都给冻死在这场雪灾中。 李振轻声抚慰道:“大哥,切莫太过伤心,只要人还在,希望便永不熄灭。你们尽管放宽心,即便身为蒙古人,在我们汉国,你们同样是我们的子民,是这片土地上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安心在此住下吧,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时,汉国定会有专员前来,助你们重建家园,恢复往日的生产生活。” 望着那些蒙古灾民终于得以安顿,李振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转头对于跃团长赞许道:“你这次做得很好,实在难得。只是我此行太过匆忙,未曾备下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样吧,稍后我会让人将飞机上那十来箱白酒尽数留给你,等过节的时候你们几个分着喝。” 第406章 西夏援军和西辽援军都到了 西夏金昌城西侧一百里处,薛岳停下了自己的战马,他举着望远镜不断观察周边的情况。 他旁边的一名西夏将领开口问道:“大人,我们已经追了这么远的距离了,还不见那些西辽人,恐怕他们确实是奔向沙州了。” 薛岳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沉思良久后缓缓开口:“不对呀,就算是他们去了沙州,那这一路上并未见大军经过的痕迹呀。难道是方向错了?” 说罢,他对身旁的西夏将领说:“甘将军,我们分开寻找他们的踪迹,你率领一千五百人继续往西去,再探查五六十里看看。我则带领剩下的一千五百人朝南边找找,如果这些西辽人真往沙州还好,要是他们转头又杀了回来,那我们的金昌城可就麻烦了。” 虽然这名西夏将领极不情愿,但临来的时候李婉王爷可是交代过,一切行动必须听这名汉国人的,要不然就会军法惩处。 等他们分兵后,薛岳带领这些西夏骑兵朝着南边又行走了将近六十里的时候,一名眼尖的士兵高声呼喊:“在那里,我们找到了!” 薛岳赶紧骑马来到高处,举起手中的望远镜查看。只见西辽大军的无数兵马正在此地休整,他们做饭的炊烟暴露了他们的位置,按照当前的人数规模来看,最少也有好几万人的规模。 薛岳放下望远镜嘴中念叨:“看来真让三大爷给猜对了,这些西辽人的目标是金昌城。” 就在此时,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响起,一大队西辽骑兵正在朝着他们这边奔来。 薛岳心中暗自惊呼,不妙!他们已然暴露。 “速传我令,全员即刻向金昌城方向撤退,务必把西辽军队的动向告知守城将士!”薛岳沉声下令,神色凝重。 正当他们准备转向北边撤退之际,却猛然发现,北边竟又有一队西辽兵马如狂风般席卷而来。显然,他们的行踪早已落入西辽人眼中,此刻,西辽人是铁了心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名西夏军校尉急声对薛岳喊道:“大人,我带兄弟们拦住这些敌人,你赶紧返回金昌城。” 说完他根本不等待薛岳回应,直接带领自己手下的骑兵朝着西辽军冲了过去,虽然这些西夏士兵非常勇猛,但区区几百人的规模根本就不够看的。也就是一个回合下来,西辽骑兵部队瞬间就将这五六百人给湮没了。 见到这一幕的薛岳红着眼眶高声喊道:“调转马头,朝东边突围!” 在那片被历史风尘轻抚的战场上,西辽铁骑的部署宛如精密的棋盘布局,其唯一目的,便是截断敌军重归金昌城的退路。北疆之地,重兵屯聚,犹如铜墙铁壁,而东隅与南疆,兵力则略显稀疏,仿佛是战略中的微妙留白。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如急促的鼓点,在这苍茫大地上骤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薛岳与身侧几位中粮油护卫,此刻已无暇顾及弹药的珍贵,他们深知,每一秒的迟疑都可能是生与死的界限。手中的突击步枪与半自动步枪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硬是以血肉之躯,在这钢铁洪流中撕扯出一道生的裂口。 三百余西夏骑兵,如同疾风中的残影,紧随薛岳等人之后,他们的马蹄踏过尘土,每一声都敲击着生死边缘的心跳。东方,那个兵力稍显薄弱的方向,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之光。他们不顾一切地奔驰,身后是硝烟与战火,前方是未知与生机。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他们的身影渐渐融入了东方的晨曦,留下一串串坚定而又不屈的足迹。 “不能让他们跑了,赶紧追上去!” 西辽主将萧坤沉声道:“不要管这些小鱼小虾了,传我军令,所有人马全力攻打金昌城!” 这次西辽军队准备充足,不光有登城云梯和其他的攻城器械,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包黑色火药,想要用这个来炸开金昌城厚重的城门。 随着西辽大军进攻金昌城,薛岳身后死死追着一千多西辽骑兵,此时他身边仅仅剩下不到百骑的西夏兵马,而且随着他们胯下的战马力疲,落在后边的西夏士兵不断中箭掉落马下。 不知奔逃了多远,正当薛岳感到体力与精神即将耗尽之际,一阵响亮的呼喊划破了紧张的空气,一名西夏骑兵兴奋地高呼:“瞧!那是我们的旗帜!” 薛岳闻言,心中猛地一振,连忙举起望远镜仔细辨认。镜中景象证实了他的期盼——西夏的援军,如同希望的曙光,终于降临。这无疑是金昌城转危为安的前兆。 对方似乎也看到了他们顿时间数千西夏骑兵冲着西辽骑兵杀了过去,在激战了半个时辰后,西辽骑兵大败而归。 薛岳被几名西夏将领带到了李可可的跟前,望着眼前的汉人,李可可开口问道。 “你们不好好防守金昌城,为何在这里出现?” 薛岳朝着李可可行了一礼:“呵呵呵...敢问将军名讳?” 旁边的一名西夏侍卫长大声叱喝道:“大胆!这是我西夏三王爷,汝等岂可无礼!” 面对此情此景,李可可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道:“无妨,我实则心怀感激,感激这些汉族兄弟伸出援手,共守金昌之城。只是,不知此刻的金昌,境况究竟如何了?” 未及薛岳言语,那些西夏骑兵早已按捺不住,争相向他们的三王爷禀报金昌府的最新动态。当得知金昌城正陷于西辽十数万大军的重围之下,李可可的神色瞬间凝重,当即下令全军加速,誓要以最快速度驰援金昌。 虽然薛岳他们没有及时将西辽大军的消息送回金昌城,但中粮油的护卫们还是通过热气球早早地发现了西辽大军的踪影,有了提前防备的西夏守军全部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准备全力抵御西辽军队的进攻。 薛三站在城墙上对李婉说道:“六王爷,此战估计你我要葬身在这金昌城了,你可有什么遗憾?” 原先的时候李婉对于西辽军队的进攻还是满怀恐惧的,但真正直面生死的时候,他反而变得轻松了许多。 李婉笑着回应:“呵呵呵...遗憾?想我堂堂西夏国的六王爷,当今西夏皇帝的皇叔,这世间的荣华富贵金玉美食都享受了一个遍,睡过的女人也都超过百人了,如今能够为西夏国身死此城,也算是成全了我的美名了。就是牵连薛三爷你们了,这原本是我西夏国的战事,却让你们和我一起陪葬。” 薛三背着手仰头望天:“大丈夫顶天立地,当生为豪杰,死为鬼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第407章 蒙古、西辽、西夏三方混战 与之前几次的攻城不同,这次西辽军队只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将金昌城的西城墙给攻占了。西夏守军在李婉的指挥下在城墙上与西辽士兵全力拼杀,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整个城墙。 一名西夏将领从头到脚都是血地跑了过来:“王爷,金昌城守不住了,趁着西辽兵还未破城,属下护送着您赶紧逃吧!” 听到这名将领的话后,李婉目光冰冷地说道:“动摇军心者,杀!” 也就是话音刚落,李婉旁边的护卫长抽出钢刀一刀就将这名将领当场斩杀,这一幕瞬间让旁边的那些西夏士兵心头一震,再也没有了逃跑的念头。 李婉内心深处,逃逸之念悄然萌动,对生死的畏惧人皆有之,她却并未因此昏聩。她深知,城外早已是西辽数十万大军的铁桶之阵,仅凭麾下这些微薄兵力,一旦踏出城门,无异于羊入虎口,必遭全军覆没之厄。更何况,眼前这位将领,究竟是真心护她突围,还是意在诱骗出城后将其作为投名状献给敌军,这一切皆成未知,人心难测,谁敢轻易断言? 权衡之下,死于城外那片绝望之地,远不如坚守金昌城来得壮烈。至少,在这城墙之上,以身殉城,还能在西夏国中留下一段忠烈佳话,青史留名。 骑在马上观望着西辽士兵不断冲上金昌城墙,萧坤满意的笑了,只要拿下这金昌城,西夏的西平军司就算是彻底落入了西辽的手中。 正当此刻,一名西辽探马如疾风般驰骋而至,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直击人心。 “禀报将军,东方三十里之外,西夏铁骑踪迹显现,其势浩荡,估摸人数,约在十万之众。” 闻此急报,萧坤内心猛地一缩,然其面上却波澜不惊,淡然自若道:“何惧之有?彼十万,我亦十万,此乃天赐良机,正可借此一战,将西夏国力彻底削弱。待到那时,本将自当挥师北上,直捣西夏都城——中都府,成就一番不朽功业。”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李可可麾下的西夏铁骑与屯驻于金昌城外的西辽大军,终是短兵相接,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两军合计,逾二十万勇士,在这片战场上奋力拼杀,刀光剑影间,仿佛连天地都被这股惨烈的气势所笼罩,日月之光亦为之黯淡。 与此同时,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蒙古骑兵与西辽援军的碰撞同样震撼人心。骏马如龙,驰骋于草原之上,蒙古健儿与西辽勇士皆施展出迂回战术,战马嘶鸣,箭矢如雨,交织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草原的风,似乎也带着几分肃杀之气,见证着这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 如此场景,既是勇者的荣耀舞台,亦是悲壮史诗的书写之地,每一刻都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引人入胜,令人心潮澎湃。 蒙古将领折箩怒喝道:“草原的勇士们,长生天在看着我们,拿出我们的勇气来,让这边西辽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 “杀!杀!杀!......” 无数蒙古骑兵纷纷回应着折箩的喊话,接着他们就按照百夫长和千夫长的带领下朝敌人冲去。 在折箩旁边的存英出声提醒道:“折箩将军,此前来的时候那咋汗王交代过,让我们见机行事,万不可将我们的人马葬送在这西夏之地。” 听着耳旁的劝说,折箩有些不耐烦地出声道:“知道了!但你也别忘了,汗王还说过只要条件允许,我们可以相应地扩大战果。你看这些西辽兵战力低下,但他们的装备可是不错,我们将这几千人的西辽骑兵给全部杀了,那他们的装备不就能装备我蒙古勇士了吗。” 见到折箩不听自己的劝说,存英只能叹口气摇了摇头,开始将目光转向战场,全力配合折箩调动蒙古兵马对西辽骑兵进行围杀。 就在他们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存英布置在另外一座高处山峰的侦查兵传来最新消息:一支数万人的西辽大军正从南边火速朝这边奔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折箩和存英瞬间慌了,他们也不再惦记那些西辽兵马的武器装备了,急忙让传令兵吹响撤军的号角,让战场上的蒙古骑兵们立即撤出战场。 这便是骑兵之利,即便是撤退之时,亦能如疾风般迅疾。号角声起,蒙古骑兵即刻与敌人拉开距离,他们手中马鞭轻扬,紧随百夫长的身影,朝着北方疾驰而去,仿佛一群脱缰野马,肆意奔腾。西辽骑兵见状,欲要纠缠追击,却不料蒙古骑兵箭矢如雨,凌厉的攻势迫使他们不得不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黑色风暴渐行渐远。 尽管折箩的指令犹如疾风骤雨般迅疾,却仍有两千余蒙古铁骑未能及时脱出重围,被西辽大军的主力悄然织就的罗网牢牢困住。此刻,西辽大军的主力业已完成对敌军的全面合围,局势瞬间变得千钧一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折箩无奈之下,只得率领着残余的部众,继续向着北方仓皇撤离,以期寻得一线生机。 两个时辰悄然流逝,草原终于从沸腾的战火中寻回了久违的宁静。广袤的草地上,散落着双方士兵静默的身躯与负伤的战马,它们静静地诉说着方才的惨烈与英勇。 西辽将领耶律段目光坚毅,留下一支精悍的队伍料理这满目疮痍的战场,而其余的勇士们,则如同离弦之箭,不顾一切地朝金昌城疾驰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驰援萧坤所率的部队,共赴那未竟的战事。 此时的金昌城外战场如同一个人间炼狱一般,双方的骑兵部队不断突击冲杀对方的步兵阵营,而步兵们则使用长矛和弓箭队袭扰冲杀的骑兵进行全力抗击。 西夏军队的铁器制造精良,就连西夏普通的步兵都几乎人人穿甲,这使得他们在战场上能够与数倍的敌人进行抗衡。 “当!” 西辽士兵的长枪如闪电般刺向西夏士兵,却在接触的刹那,令他惊愕万分。那西夏士兵竟安然无恙,而枪尖,却如同脆弱的枯枝,应声而断。 西夏士兵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酷的微笑,仿佛嘲笑对手的无力。眨眼间,一柄锋利的钢刀已划破空气,紧贴西辽士兵的脸庞掠过,随后,一颗头颅带着温热的血珠,咕咚一声滚落在地。 正当这名西夏士兵沉浸在斩敌的快意之中时,危险悄然而至。一柄巨大的狼牙棒,如同山岳般压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间将他整个人击飞。西夏士兵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足足飞出了四五米之远,连身上的铠甲,在那恐怖的一击下,也凹陷扭曲,仿佛承受了千钧之重。 第408章 汉国要在西夏国建城 金昌城外,烽火连天,一场鏖战足足延续了三日之久。最终,西辽大军在付出了六万儿郎的惨重代价后,无奈地撤向了瓜州城,败迹斑斑。而蒙古铁骑,亦在折损万余精锐之后,踏上了归途,重返那辽阔无垠的蒙古草原。临行之前,他们满载而归,不仅带走了胜利的果实,更有西辽遗落的无数军械与膘肥体壮的战马,作为此次征战的额外奖赏。 面对这一幕,西夏王爷李可可却选择了沉默,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纷扰,直视那更为遥远的未来。对于蒙古人的“顺手牵羊”,他未置一词,心中自有盘算,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默许与预料之中。在这乱世棋局里,每一步都暗藏玄机。 在金昌城巍峨壮丽的王府深处,西夏三王爷李婉面含春风,对身旁的六弟轻笑道:“老六啊,此处有我为兄亲自镇守,自是稳如磐石,你何不返回那繁华的中兴府,继续享受你的逍遥日子呢?” 对此,李可可亦展颜一笑,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三哥言重了,此番若非我率军及时赶到,恐怕你就要创下西夏开国以来,首位被敌所擒的王爷纪录了。念及西平军司的安宁与我西夏西部防线的稳固,我决定留下,与诸位共进退。” 李婉闻此,脸色骤变,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若非为了赈灾,抽调了我八万精兵,那西辽贼子岂敢轻易犯境?再者,你我兄弟皆汇聚于此,留那皇帝侄子孤掌难鸣,身边若无我们支撑,你就不担心朝中那些文人趁机作乱,搅动风云?” 李可可轻叹一声,眸光中闪烁着对过往岁月的感慨:“你远离京城的日子太过漫长,或许未曾知晓,咱们那位皇帝侄儿,如今已是羽翼渐丰,早非昔日需要我们这群旧臣庇护的稚嫩少年。与其在中兴府内郁郁寡欢,何不随了三哥我,在这方天地间寻一份逍遥自在?” 言罢,一双宽厚的手掌轻轻搭上了李可可的肩头,带着几分豪迈与不羁:“哈哈哈哈……趁着此次大捷的欢腾,你我兄弟何不趁势而上,去那内殿痛饮一场?多少年了,未曾有过如此畅快的欢聚。” 正当二人意兴阑珊,欲步向后殿之时,一名身着铠甲的士兵匆匆而来,打断了这份即将启程的欢愉。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禀报道:“启禀王爷,中粮油的薛三求见。”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金昌城保卫战中,中粮油麾下的护卫们无疑扮演了力挽狂澜的角色,他们的英勇与手中的神秘武器交相辉映,成就了一段传奇。尤为值得一提的是,西辽的主将耶律约单,竟在一场激战中,被一位护卫以一记凌厉的枪法,干净利落地终结了生命,这一幕,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 战后,李婉心中对那神秘武器的渴望如同野火燎原,难以平息。她数次向薛三提出,希望能一窥那武器之秘,甚至希望能为自己的队伍也配备上这等利器。 然而,薛三却仿佛一位守口如瓶的老僧,以各种微妙而难以辩驳的理由,一次次婉拒了她的请求。每一次尝试,都如同石沉大海,只换来李婉一次次的无奈叹息。最终,她只能望着那遥不可及的神兵利器,心中满是对力量的向往与遗憾交织的复杂情感,暗自感慨世事无常,利器有缘人得之。 薛三悠然步入屋内,目光一触两位王爷皆在坐,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笑意,随即对二人施以一礼,礼数周到而不失亲昵。 李婉见状,轻声笑道:“薛三爷,咱们之间何须拘泥于这些凡尘俗礼,快快请坐,一同品鉴我六弟方才赠予的八宝茶。此茶非同小可,乃是皇室御用之品,绝非坊间那些凡品可比,定要细细品味一番。” 茶香袅袅,待那甘冽的滋味在舌尖缓缓化开一段时间后,薛三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真正意图。 “此番造访,实则怀揣着一个不情之请,欲向二位王爷恳请一事。中粮油于西北之地的业务日渐繁盛,然则阿拉善草原距华夏汉国之遥,宛如天堑,运输的物资需在半途有个妥善之地进行分拣与囤积。故而,斗胆请求王爷恩典,允许我们在阿拉善草原上兴建一座商城,以便物资中转,也好让这西北商贸之路更加顺畅无阻。” “啪嗒,啪嗒,啪嗒……” 李婉沉默不语,唯以指尖轻扣桌面,那节奏仿佛是他内心权衡的鼓点,回应着薛三恳切的请求。 时光在静默中缓缓流淌,直至那敲击声渐渐停歇,李婉的嗓音才悠悠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待到新城屹立,我西夏官员必将入驻,以监管之责护其周全。再者,你们的商贸之税,也需悉数上缴至我金昌城中,以保秩序井然。” 闻听李婉欣然应允了自己筑城的请求,薛三的脸庞瞬间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眼角的细纹都似乎在跳跃着喜悦。他再次深深地弯下腰去,以最为恭敬的姿态向这两位尊贵的西夏王爷行了一个大礼,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由衷的感激与尊敬。 薛三轻笑声起,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又不失谦逊:“呵呵呵……为了略表对两位王爷慷慨应允的深深谢意,我此番特地携来了汉国最新酿制的上品二锅头,此酒醇厚甘冽,实乃酒中佳品,愿能得王爷青睐,一品其韵。” 言罢,他轻轻抬手,示意随从将酒呈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恰到好处地彰显了他的细心与周到。 待薛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李可可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转向李婉道:“三哥,方才我依稀听见你提及税收之事,记忆里你好像未曾向中兴府缴纳过赋税,这里面是否有什么玄机?” 李婉轻轻搭着李可可的肩头,引领着他步入后殿,步伐中带着几分闲适与幽默:“哈哈……六弟啊,那些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你三哥我蜗居在这荒凉之地,诸多不易,这些额外的进项,自是要用来慰藉我这颗孤寂的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可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心领神会的笑意,紧随李婉步入后殿,一同品尝那上品二锅头了。 第409章 新朝汉国北伐金国 在汤阴县之南,隐匿于翠峦轻抱中的李家寨,忽地被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所惊扰。伴随着这自然与机械交织的交响,一股磅礴的白色热气如龙腾般直冲云霄,仿佛是大地的呼吸在这一刻变得炽烈而鲜明。随后,自那片朦胧的烟雾帷幕之中,一个黑色的钢铁巨兽缓缓展露其雄浑的轮廓——那是一列庞大的燃气火车,其身躯之巨,足以令观者心生敬畏。 火车头咆哮着,喷吐着滚滚热浪,如同一位远古的战神,引领着身后串联的十几节车厢,它们宛如钢铁巨龙身上的鳞甲,紧紧相依,共同承载着未知的目的与远方的召唤。随着汽笛的一声悠长回响,这钢铁巨龙缓缓启动,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朝着地平线的尽头,蜿蜒而去,渐渐融入了无垠的天际,留下一串回响在山谷间的轰鸣,以及村民们久久未能平息的惊叹与遐想。 李振正面带温煦的笑容,目送着那列缓缓驶离的火车,心中满是欣慰与期许。他转而望向身旁簇拥的汉国工部官员们,声音里洋溢着难以掩饰的赞许:“诸位,这一步,标志着我国在工业文明的征途上迈出了坚实的首步。此番成就,工部上下功不可没,你们的智慧与汗水,铸就了今日的辉煌。” 起初,工部官员们的反应尚算克制,但当李振的话语落至“我决定奖励工部全体同仁”之时,他们的眼中瞬间闪烁起了激动的光芒。无需多言,这份来自帝国最高统治者的肯定与嘉奖,无疑是对他们辛勤付出的最高赞誉。于是,众人纷纷以最诚挚的姿态,向这位汉国的领航者行了深深一礼,那份敬仰与喜悦,在礼毕后的相视一笑中,悄然流转开来。 虽然李振拥有现代穿越的功能,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在现代早就被淘汰的蒸汽火车,这个东西相比较那些先进的动力机车要好造,而且蒸汽火车的燃料在这个时代非常好找,平日维修保养起来也比较方便一些。 如今的李家寨,早已褪去了往昔那不起眼小山寨的朴素外衣,蜕变成为汉国内一颗璀璨的工艺明珠,汇聚着举国上下最为尖端的制造技艺与精英匠人。李振在一连串现代化工厂的探访之旅后,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寨中那片蕴含着古老智慧与现代科技交织奇迹的地方——李家寨医药厂。 岁月悠悠,经过数年不懈的搜集与整理,这座医药厂内已悄然藏匿着上百份世代相传的秘制药方,它们如同历史的低语,在时光的尘埃中被细心拾起,其中不乏一些在后世已然失传的珍贵典籍,每一纸药方都承载着先人的智慧与对生命的敬畏。 在这里他们通过专业的配置和熬煮,将中药药汁按照配比装在了一个个特质的塑料袋中,然后通过加热密封,以便于在市面上销售。 李振拿起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的药囊问道:“这是什么药呀?” 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老者笑呵呵地说:“回陛下的问话,这是专门供应我们军队的金疮药。” 老者当着李振的面,缓缓展开了他的演示。他双手轻巧地捏住纸包的边缘,轻轻一掰,只见那些藏匿于药囊深处的黄色粉末,如同细沙般悄然滑落。 他一边动作,一边娓娓道来:“为便于战场之上的应急之用,我们特地选用了这种既防潮又便于携带的牛皮纸来包裹。一旦战场上有英勇的战士不慎负伤,只需以口或手迅速将这粉末掰开,轻轻撒于伤口之上,便能即刻发挥出它神奇的止血之效。” 李振轻轻抬起手指,小心翼翼地蘸取了些许金疮药那细腻的粉末,随后缓缓移至鼻尖之下,细细地嗅闻起来。于他而言,这金疮药无疑是个新奇而神秘的存在,毕竟,在他所知的未来世界里,这种奇药的制作秘法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无处寻觅。 在汉国,医药厂精心研制出的药品宛如双生子般,分为两大类。其中,最为普及的那些,如同春风化雨般,通过汉国遍布城乡的药店静静铺展。这些药店,宛如健康的守护者,静静伫立于街角巷尾。当地德高望重的医师与大夫,凭借他们深厚的医学知识与慈悲心怀,依据每位患者的独特病情,精心斟酌,开具出对症良药。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药品的价格,如同清澈溪流,透明而公正,没有丝毫隐瞒。这份坦诚,不仅赢得了百姓的信赖,更让无数汉国民众得以安心享用那些既高效又经济的药物。 在那片被古老传说与秘术交织的大陆上,金疮药,这味近乎神话般的疗伤圣品,仿佛是战场上的守护神,其踪迹仅仅在铁血军伍中隐秘流传。寻常国家势力,即便是腰缠万贯,也难觅其踪,皆因李振大人高瞻远瞩,将其视为无价之宝,严令禁止对外出售,使之成为了一种只属于勇士间的秘密。 然而,世间万物,有求必应,暗流涌动的黑市中,总有着不为人知的交易在悄然进行。金疮药,这味奇迹般的药物,在黑市的深渊里,其价值远远超越了璀璨的黄金,几倍乃至数十倍之高昂,让无数渴望力量的强者趋之若鹜。在那里,每一粒金疮药都仿佛蕴含着起死回生的力量,成为了权力与生存的代名词,悄然编织着另一场无声的战争。 回到汉国都城安阳府,李振甫一踏入城门,便刻不容缓地召见了麾下的两位得力助手——不良与岳鹏。 “二位,关于兵部筹划已久的北伐金国之事,进展如何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已胸有成竹,只待东风。 岳鹏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缓缓回应道:“我军已在中都路悄然集结起十二万精兵强将,各路豪杰均已各就各位,只待一声令下。唯独海军方面,步伐略显迟缓,目前天津港内已聚集战舰两百余艘,尚有百艘战舰因风暴之阻,未能如期抵达。” 不良亦接口言道:“至于后勤补给,一切均已筹备妥当。粮食、弹药及各式军用物资,堆积如山,蓄势待发。只消大军挥师北上,这些物资定能如臂使指,瞬息间送达前线,以供军用。” 李振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投向墙壁上那幅辽阔无垠的巨幅地图,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是时候了,几百年的纠葛与仇恨,就在今朝做个彻底的了断!此番征程,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剿灭金国,更要将东北广袤之地,每一寸土地,都镌刻上汉国的烙印。出征之前,速遣使者前往高丽,与那高丽国王交涉,邀其出兵协同作战,共襄盛举。” 闻听李振此言,岳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皇帝轻声道:“陛下,只怕他们此刻已是焦头烂额,分身乏术了。数日之前,高丽国在与金国铁骑的交锋中栽了个大跟头,足足五万精兵,在辽阳府之地被金军如铁钳般围而歼之。更兼扶桑国的败军之将,犹如丧家之犬,纷纷逃窜至高丽的南境与东陲,搅得那里不得安宁。想来,高丽国王此刻定是愁云满面,夜不能寐了。” 第410章 汉国陆军的勇猛 新朝纪元二年五月,汉国铁骑浩荡,兵分两翼,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越长城之垣,标志着对金国北伐的壮阔战役正式拉开序幕。数十万汉家儿郎,犹如山林间蓄势已久的猛虎,一旦脱笼,便以不可阻挡之势,向金国腹地猛扑而去。 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征途中,汉国的钢铁洪流——坦克与装甲车,如同战神之翼,开道劈路,所向披靡。它们轰鸣着穿越金国的广袤大地,其势不可挡,仅仅两日之内,五座金国城池便接连易帜,落入汉军之手。这一连串的胜利,如同飓风过境,令金国上下人心震颤,举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动荡之中。 如此迅疾而猛烈的攻势,不仅展现了汉国军力的强盛,更预示着这场北伐之战,将是一场改写历史、震撼天地的壮阔史诗。 “轰隆!”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大定府的南城门在坦克上榴弹炮的怒火中瞬间化为齑粉,仿佛被无形的巨人轻轻一挥手,便抹去了千年的沧桑。城门崩塌的瞬间,尘土飞扬,碎石四溅,仿佛连天空都被这股力量震撼得颤抖起来。 趁着城门失守的良机,两辆全副武装的装甲车如同怒海中的猛兽,猛然间突破了金兵们拼死构建的封锁线。它们的车身坚不可摧,犹如移动的堡垒,无情地碾压过金军精心设置的障碍,无论是尖锐的木桩还是深埋的地雷,都无法阻挡它们前进的步伐。装甲车所过之处,金兵们纷纷避让,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仿佛这两辆钢铁巨兽是从地狱中驶出的死亡使者,带来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仿佛将整个战场都点燃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与血腥气,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哒哒哒......” 随着装甲车的停车,最上面的那挺重机枪开始对着周围的金兵进行猛烈扫射,而汉国士兵趁机从装甲车的后车门快速跑出,迅速占领街道两侧的制高点。 城墙上,金兵将领目光如炬,指挥着战局,眼见敌势汹涌,他猛然一喝:“速将热油弹呈上,以烈焰将他们吞噬!” “嗖!嗖!嗖!——” 伴随着将领那掷地有声的命令,金军的投石机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枚枚裹着熊熊烈焰的圆球划破长空,带着毁灭的气息呼啸而来。这些火球落地瞬间,仿佛地狱之火骤然绽放,炸裂开来,火舌肆虐,迅速将两辆坚固的装甲车团团围住,火光冲天,映照出战场上无尽的惨烈与决绝。 装甲车的指挥官借助车内通讯器,向并肩作战的同伴急呼:“撤退!刻不容缓,立即后撤!” 随即,引擎的咆哮震颤着空气,两辆钢铁巨兽在滚滚黑烟的掩护下,缓缓倒退。这突如其来的变动,令对面的金兵仿佛嗅到了胜利的腥味,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顶上的汉军勇士们扣动了扳机,子弹如雨点般倾泻,精准而无情地将企图突破防线的金兵一一击倒,宛如秋风扫落叶,收割着生命。 此景之下,后续的金兵胆寒,脚步迟疑,再不敢轻举妄动。见状,他们迅速调整战术,调集弓箭手,意图以密集箭矢覆盖那片令人生畏的屋顶,为同伴争取一线生机。 虽然汉军士兵身上有甲胄防护,但金军密集的弓箭还是给他们造成了不少的伤亡,无数中箭的汉军士兵纷纷从房顶上掉了下来,就在这队汉军士兵抵挡不住的时候,主力部队在坦克的带领下终于冲到了这里。 “轰!” 坦克炮弹在金军密集处炸开,巨大的气流瞬间将旁边的金兵给掀翻在地,金兵们虽然勇猛,但他们也怕死,无数金兵开始朝着北边退去。 岳鹰此时站在大定府南城墙上举着望远镜观看着部队进攻的情况,许久后他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一名作战参谋说道:“传令,放开北门,让金军以为自己可以突围,除了北门外,其他三处城门一个金兵也不能给我放出去。” 随着汉国将士悄然撤离北门防线,仿佛闸门骤开,无数金兵瞬间如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倾泻而出。率先突破的是金军骠悍的骑兵,马蹄声隆隆,尘土飞扬,步兵亦如影随形,紧随其后,汇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隐匿于暗处的汉国侦察兵,通过手中的步话机,迅速而精准地将这股金兵的动态向上级传递,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战场的紧迫与危机。 大定府的街巷间,枪炮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震颤着每一寸土地,也震颤着百姓的心。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密不透风,仿佛要将外界的喧嚣与危险隔绝在外。尽管坊间流传着汉国军队亲民爱民的佳话,但在这烽火连天、人心惶惶的时刻,谨慎自保,成了每个人心中最坚实的防线。在这座古城的风雨中,每一扇紧闭的门扉后,都藏着对和平的渴望与对未知的恐惧。 一个时辰后,金军将领胡吕万带领手下的一万多残兵败将来到了一片草洼处,这一路上的奔跑和紧张,让金兵们纷纷口干舌燥,此时见到有水洼,他们都如同疯了一样冲了上去,有的金兵甚至直接跳入了水中,直接将自己整个泡了进去。 胡吕万身为将军,自有人给他打了干净的清水,他将自己的战马交给卫兵,手捧着清凉的河水开始饮用。 “嗖!嗵!” 随着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升空,这处水洼周围瞬间冲出来无数汉国士兵,无数迫击炮弹狠狠砸在金兵们的头上,顿时间让这些早就吓破胆的金兵们又开始了慌乱。 不少金兵想要朝外冲去,可他们刚刚跑了没几步就被子弹给击中倒地,吓得他们不得不重新换个方向进行逃命。 一名金兵,脚步踉跄,气息奄奄,终于不堪重负,颓然倒地,仿佛大地成了他最后的归宿,再也不愿起身。 旁侧一名同伴,神色焦急,见状连忙趋步上前,伸手拽他:“葛三,振作些!汉军已逼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葛三却如死物般躺卧,眼神空洞,声音微弱而决绝:“罢了,再无力奔逃,生死有命,就任凭天意吧。” 时光在紧张与绝望中悄然流逝,不过半盏茶的激烈交锋,那片被积水环绕的战场上,一万余名金兵中,已有三千余魂归黄土。余下的勇士,在金将胡吕万的率领下,面对无法逆转的战局,终是放下了武器,选择了屈服。 第411章 全力反抗的野女真 金国上京会宁府,皇宫中的金国皇帝完颜沁冷着脸望着跪了一地的金国大臣们。 “说吧,汉国出兵了,我们怎么办?你们不是平日里主意挺多的吗,这么这会都成了哑巴了?” 兵部尚书钟玶小声的说道:“陛下,如今我金国可用之兵都被摄政王带到了辽东,能够上阵的兵马都被派了过去,如今只剩下卫戍京都的三万兵马了。” 许久后,完颜沁终是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传令下去,将上京路的所有兵马悉数召回,务必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以抵御汉国铁骑。此番李振领兵而来,绝非虚张声势,此乃关乎我金国命运的关键一战,我们必须倾尽全力,誓死不退。同时,于国内即刻启动全面征兵,不论男女老幼,但凡有一腔热血,能执戈上阵者,皆编入行伍。我金国上下一心,亿万民众之力,难道还不足以抵御那区区十几万汉军?吾等誓要以血肉之躯,扞卫这片土地,不让其有丝毫动摇!” 一名金国重臣闻言,骤然提高嗓音,急切地进言道:“陛下,上京路之兵马,实乃万不可轻动啊!那些野女真,已被我军步步紧逼,退至绝境之中,只需耐心守候数月光阴,便能彻底荡平上京路上的野女真部落,还我大金一片安宁。倘若陛下此刻贸然下令撤军,只怕会令这些野女真得以喘息,死灰复燃,再起波澜,届时局势将更为棘手。” “啪嗒!” 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声响,一只雕刻着繁复精美图案的瓷杯,自完颜沁紧握的手中滑落,狠狠砸向冰冷坚硬的地砖。瞬间,那细腻温润的瓷身四分五裂,化作一地璀璨而又凄凉的碎片,其上精雕细琢的艺术随之湮灭。紧接着,完颜沁那愤怒至极的咆哮,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了整个房间。 “都到这般紧要关头了,你还有心思纠结这些琐事?我大金国正值风雨飘摇、生死一线的危急时刻,哪里还有余裕去顾及那些偏远之地的野女真?当务之急,是设法阻挡住汉国铁蹄的肆虐,保住我大金的根基。至于野女真之事,待到这场风暴平息,自有时间与精力去妥善处理!” 随着金国皇权的一道冷酷诏令,整个国度仿佛一夜之间化作了一座庞大的征兵熔炉。乡野间,无数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在家门口被急于扩充军备的金国官吏粗鲁地拽起,不容分说地推搡进军营的铁门之内。这场风暴,却唯独绕过了那些金碧辉煌的金国贵族府邸。对他们而言,这场轰轰烈烈的征兵行动似乎只是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纸醉金迷、奢靡无度的生活表面,不留下一丝波澜。贵族们依旧沉浸在他们的琼楼玉宇之中,享受着无尽的欢愉与奢华,仿佛外界的动荡与他们全然无关。 在上京路蜿蜒曲折的阿里门河畔,葱郁茂密的丛林中隐匿着几道身影,皆是身着粗糙兽皮、体格魁梧的勇士。他们屏息凝神,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紧紧锁定在河面上缓缓移动的金军动静。 一位身形修长的汉子,压低嗓音向身旁一位面容沧桑的老者询问:“五叔,您看,那些金兵怎地忽然撤退了?” 老者闻言,眉头未展,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愤懑:“撤了,岂不是正中下怀?这两年光景,这群蛮横的金兵硬是将我们从长白山那片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上驱逐至此。想当初,吉里迷部何等繁盛,两千余众,如今却只剩下这区区不到五百口人。若他们再这般穷追不舍,我等怕是要步上灭族的后尘了。” 五叔,快瞧那边!金兵正对咱们的族人痛下杀手!” 循声望去,一队金兵正押解着俘虏的野女真人缓缓行至河边。寒光一闪,金兵的弯刀无情挥下,刹那间,清澈的河水被鲜血染得猩红,触目惊心。 老者见状,双目怒睁,须发皆张,胸中怒火熊熊燃烧:“这群天杀的恶贼!速速回去,召集所有族人,绝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易地离去!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为咱们的族人报仇雪恨!” 随着最后一批俘虏被妥善处置,金军的百夫长对着麾下的士兵们高声吆喝起来:“手脚麻利些,能携带的尽数带上,带不走的便拢在一处,付之一炬。” 士兵谢毅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百夫长,咱们搜集的那些药材,也要一并带走吗?” 百夫长闻言,脸色一沉,呵斥道:“你这脑袋是木头做的吗?诸如人参之类的珍稀药材,自然是要带走的。至于那些寻常货色,就留给火焰去吞噬吧。待到京城,咱们将这些个宝贝药材变卖换成银两,到时候自是不会亏了兄弟们。” 正当金兵们忙碌地将一箱箱物资搬运至船舷旁,准备启程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自密林深处疾射而出,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却致命。其中一支利箭,带着凛冽的寒风,不偏不倚地贯穿了那名百夫长的脖颈。 百夫长的面容瞬间扭曲,惊恐与不可置信交织其上,他本能地抬手捂住那汩汩涌血的伤口,双手颤抖着试图扼住生命的流逝。然而,不过是几次急促的喘息之间,他的力量仿佛被抽离殆尽,身躯逐渐委顿,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生命之火就此熄灭,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静默地告别了人世。 “敌袭!”一声突如其来的警报划破了沉闷的空气。 金兵们条件反射般地丢弃了手中的辎重,动作迅速而果断。他们纷纷抽出了腰间寒光闪闪的武器,迅速集结,排列成一个个严整的战阵,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平日里,都是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金兵如狼似虎地追击着那些四处逃窜的野女真部落。然而,今日的情形却大为不同,那些往日里总是躲躲闪闪、不敢正面交锋的野女真,竟然一反常态,主动发起了挑战,仿佛要在这广袤的大地上,与他们一决高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金兵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悸,但他们很快便稳住了心神,准备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虽然野女真的武器装备不如金兵的,但野女真的战斗力可是强于他们,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战斗后,除了十几名金兵强行坐船逃跑了,其余的金兵全部被当场格杀。 一名粗犷的女真汉子,满脸喜悦地高举着一把从金兵手中夺来的弯刀,笑声豪迈地回荡在部落的旷野之中:“哈哈哈……此番,我总算有了这把得心应手的利器!” 然而,在这欢庆的氛围里,部落中的一位老者却显得异常沉稳。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将战场的情形尽收眼底,随后,他缓缓转向身旁的一名部落战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速速前往胡里改部落,告知他们的首领,那些金贼意图逃窜。务必让他设法前去袭扰,绝不能让他们轻易脱身。金人欺压我们多年,如今,是时候轮到我们吹响反击的号角,让这片土地重归我们的掌控了!” 第412章 临潢府金蒙激战 随着金军从上京路大幅抽调兵力,那些长期在重压之下喘息的野女真部落,犹如挣脱束缚的猛兽,纷纷掀起了反扑的浪潮。昔日由金军坚固筑起的军寨与繁华城镇,转瞬间便在这些部落的铁蹄下摇摇欲坠,继而易主。 那些未能及时逃脱的金国百姓,命运急转直下,沦为了这些女真部落手中的凄苦奴隶,他们的哀鸣与泪水,在这片动荡不安的大地上,汇成了一曲无声的悲歌。 金国知道这次李振是真想灭了他们,所以这次完颜沁也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兵马来反击,这就如同两个赌桌上的赌徒,在最后关头进行了梭哈,只不过李振统领的汉国实力不是一般的强,虽然兵力人数不如金国,但汉军的战斗力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强的存在。 在临潢府的烽火连天中,完颜旭坐镇指挥,面对着汹涌如潮的金兵,心中却似油锅翻滚,焦躁难安。尽管他与完颜沁之间,已是一场表面上的风雨离散,但在这关乎金国命运悬于一线的紧要关头,他内心深处那份家国大义,仍旧清晰如镜,不容丝毫动摇。 他原欲倾尽麾下所有铁骑,如洪流般涌向广宁府,誓要在那汉军突破的前夜,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然而,世事无常,关外那蒙古铁骑,犹如秋日里无处不在的蝗虫,成群结队,铺天盖地而来,纠缠不休,让他的心绪与兵力皆被牢牢牵制在这片辽阔而无垠的战场上,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国的危机日益加深,而无从施以援手。 此情此景,完颜旭深知,每一刻的犹豫与拖延,都可能是金国覆灭的前奏。他紧锁的眉头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壮与决绝,仿佛在这苍茫天地间,他正以一己之力,对抗着命运的洪流,守护着心中那份不灭的信念与荣耀。 完颜旭矗立于巍峨的城楼之上,目光如炬,穿透重重硝烟,凝视着下方蒙古士兵如潮水般一次次猛烈撞击着城墙。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蕴含着不容动摇的力量:“此刻,城中尚余几何铁骑,可供我们驱策迎敌?” 一旁的金军将领迅速禀报道:“禀王爷,我军尚余两千精锐重骑与五千灵动轻骑,将士们早已整装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可雷霆出击。” 完颜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甚好。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保持警觉,蓄势以待。一旦城外蒙古人的防线露出丝毫破绽,便是我们反击的号角。此番蒙古人胆敢主动挑衅,正合我意,此乃天赐良机,让我们在此地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定要教那些蒙古人有来无归,葬身于此!” “轰!” 城墙之下,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炸响,仿佛大地都为之颤抖,波动之强烈,令得周遭几人脚步踉跄,几欲失衡。 完颜旭面色骤变,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这……蒙古人怎会拥有这等威力惊人的炸药?” 只见城外,蒙古铁骑蓄势已久,他们竟以炸药为引,于城墙根基之下悄然布设,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烟尘四起,遮天蔽日。待到烟雾渐渐散去,一段坚固的城墙竟已轰然倒塌,碎石飞溅,尘土飞扬。 蒙古骑兵早已整装待发,只待这一刻的到来。他们瞅准时机,趁着城内金兵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犹如脱缰野马,乘着战马的雄风,呼啸着朝城内猛冲而去,战意滔天,誓要一举破城。 那咋汗王缓缓放下紧握的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朝身旁簇拥的几位部落头领朗声道:“哈哈……诸位请看,这便是汉国武器之威!昔日,我们倾尽部族之力,亦难以撼动分毫的坚固城墙,如今却如朽木般轻易被我们撕开了裂口。时机已至,建功立业的大门正为我们敞开。是时候,让你们的勇士们展现真正的勇气与力量了!” “唰!” 萨利部落的首领猛然抽出腰间那柄寒光凛冽的弯刀,嗓音浑厚如雷鸣,激荡在战场上空:“萨利的勇士们,跟随我,让敌人的鲜血见证我们的荣耀!”言罢,他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四蹄翻腾,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猛地朝城墙那摇摇欲坠的缺口疾驰而去。 紧随其后,三千余名部落战士如同被狂风卷起的黄沙,浩浩荡荡,誓要淹没一切阻碍。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胜利的渴望。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迅速吸引了战场上其他部落的注意,他们或出于同盟之义,或被萨利部落的英勇所感染,纷纷调转方向,加入到这场波澜壮阔的战斗之中。 目睹此情此景,那咋首领欣然颔首,眼中闪烁着赞许之光:“甚好,倘若我蒙古各部落皆能如此齐心协力,吾辈深信,蒙古草原一统之日,定将指日可待。” 城墙虽已被猛烈的火力撕开一道狰狞的裂口,城内的金兵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坚韧与不屈,那些好不容易突破防线的蒙古勇士,竟一度被这股顽强的反扑之力逐回了战场边缘。 一位蒙古千夫长,声如洪钟,振臂高呼:“集结所有盾牌手,形成坚不可摧的壁垒,誓要将金兵的嚣张气焰彻底压制!”他的命令如同号角,激荡在每一个战士的心间。 正当两军在断城之处展开殊死搏斗,局势胶着之际,临潢府的南城门忽地洞开,仿佛沉睡的巨兽猛然睁开了双眼。数千金军重甲骑兵,身披闪耀的战甲,以雷霆万钧之势汹涌而出,他们手中的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试图阻挡他们步伐的蒙古士兵的生命。这支钢铁洪流,瞬间成为了战场上的绝对主宰,改写着战斗的走向。 望着战场上如风暴般肆虐的金军重甲骑兵,那咋的双眸猛地一亮,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他低沉而坚定地说道:“终于,他们现身了。传我军令,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这支所向披靡的重甲骑兵留在这片土地上。一旦我们掌握了这些战无不胜的装备,草原之上,将再无人能挡我们的铁蹄,我们必将纵横驰骋,所向无敌!” 厮杀声、战鼓声和嚎叫声不断充斥在整个战场上空,也许是浓烈的血腥味的原因,天空中无数只老鹰在不断盘旋。 第413章 此乃神器,名曰坦克 临潢府外,一场鏖战已持续两日,烽火连天,双方兵马犹如怒涛般胶着,未有丝毫退却之意。城垣内外,横陈的士兵遗体诉说着战场的残酷,鲜血如溪流般渗透土壤,将大地涂抹成触目惊心的猩红。 完颜旭眉宇紧锁,目光穿越纷飞战尘,落在城外逐渐稀疏的骑兵队伍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沉痛。他轻叹一声,转向身旁挺立的侍卫长哲渚,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哲渚啊,你可记得,跟随我已有多久了?” 哲渚闻言,目光微闪,似乎对王爷突如其来的感慨有些意外,却仍恭敬答道:“回王爷,自末将投身行伍之日起,便如影随形,侍奉左右,细细算来,已逾十载春秋。” 完颜旭伸出手指,坚定地指向城外那片烽火连天的战场,眉宇间凝聚着难以掩饰的忧虑:“瞧那城外,蒙古铁骑如潮水般汹涌,其势不可挡,我军的重甲骑兵,那曾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坚实盾牌,此刻却似风中残烛,岌岌可危。此乃我们最后的依傍,关乎生死存亡,亟需你我共力挽回。” 侍卫长闻言,目光瞬间凌厉,匆匆一瞥城外那交织着生死较量的混乱场面,胸中热血翻腾。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声音铿锵有力:“遵命!大人!属下即刻点齐人马,誓要将兄弟们安然无恙地带回!” 言罢,转身欲行,身影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忠诚。 随着一千五百名金军侍卫队的壮烈加入,战场的风云瞬间变幻,他们如同锋利之刃,硬生生在蒙古军队的钢铁洪流中撕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缺口。那些早已疲惫至极的重甲骑兵,目睹这一线生机,眼中闪烁起不灭的希望之光,纷纷调转马头,不顾一切地朝这唯一的退路奔涌而来,渴望借此契机逃回城内安全的怀抱。 恰在此时,天际猛然间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公发怒,预示着不祥。紧接着,两架气势汹汹的武装直升机划破长空,犹如现代战神般呼啸而至,直指战场的核心地带,为这场古老与现代交织的战役平添了几分不可预知的变数。 “轰!轰!轰!……” 机翼之下,弹巢犹如愤怒的火龙,肆意倾泻着炽热的火箭弹,直指地面的金军铁骑。刹那间,金军的重甲骑兵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仿佛被天火降临,无处遁形。 无数金兵与战马,在这猛烈的炮火之下,或被瞬间撕裂,或被烈焰吞噬,哀鸿遍野,惨不忍睹。战场上,金兵与战马的残骸散落一地,支离破碎,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令人窒息。 目睹此景,即便是铁血蒙古士兵,也不禁心生畏惧,有的甚至当场呕吐,胃中酸水翻腾,难以平复。这残酷的战争,仿佛将人性的脆弱暴露无遗,在这无尽的杀戮与死亡之中,任何坚强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十余分钟后,两架直升飞机在完成火箭弹的发射任务后,猛然攀升,宛如灵动的苍鹰,在那咋头顶优雅地盘旋一周,随即振翅向东,不久便消逝在天际,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尾迹。 那咋身旁,万汉中轻声细语,为汗王解惑:“汗王,方才那两具翱翔天际的铁翼巨兽,正是汉国的飞机。它们不仅拥有发射火器的非凡能力,更能承载众多勇士,其速度之快,一日千里亦不为过,真乃神器也。” 一旁的一位头目,手指向东边的无垠草原,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异:“瞧,那边是何物?”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蜿蜒的黑线正迅速逼近,宛如夜色中潜行的巨兽。黑线之后,黄沙漫天,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带着不可阻挡之势,疯狂地向临潢府席卷而来,天地间顿时弥漫起一股压抑而紧迫的气息。 他猛地抬手,手中的望远镜飞速划过眼前,镜筒后是一双闪烁着兴奋光芒的眼睛:“哈哈哈……诸位莫急,来的可是咱们的汉军铁骑!” 前方,一辆威猛的坦克如巨兽般横冲直撞,开道在前。紧随其后,一列列装甲车、庞然大物般的大型拖拉机以及满载物资的卡车,宛如一条钢铁铸就的巨龙,轰鸣着、震颤着大地,滚滚而来。 王长刀沉稳而有力地操控着坦克上的通讯装置,向周围的战友们发出指令:“各位,稳住阵脚,让我们以钢铁洪流的姿态,彻底粉碎金军的防线!” “哒哒哒……哒哒哒……” 霎时间,装载于卡车与拖拉机之上的机枪怒吼起来,宛如狂风暴雨般的子弹倾泻而出,将那些试图冲破防线的金军骑兵编织成了一张张破碎的网。那场面,既惊心动魄,又叫人心潮澎湃,如此猛烈的火力网,无不令人血脉喷张,战意盎然。 临潢府的北城门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撕开,金军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簇拥着完颜旭,不顾一切地向北疾驰。那些失去战马的金军步兵,早已丢弃了手中的兵器,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向席卷而来的蒙古大军举起了白旗。 毕竟,连自家的王爷都已仓皇逃窜,他们又何必再做无谓的抵抗?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中,蒙古人的铁蹄之下,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其余的,便顾不得了。 “嗒!” 一声轻响,伴随着坦克的沉稳气息,王长刀身姿矫健地从钢铁巨兽上跃下,步伐中带着几分不羁的潇洒。他的脸庞上绽放着温暖的微笑,目光炯炯地望向对面的那咋,朗声道:“汉国边防军,王长刀,特此拜见尊贵的那咋汗王!” 言罢,王长刀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臂,以一个标准而庄重的军礼致敬,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军人的严谨与自豪。与此同时,那咋身旁,万汉中静默如林,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轻轻颔首,向王长刀致以无声的回应。 那咋连忙效仿王长刀,郑重其事地回敬了一个军礼。他满心欢喜地搭着王长刀的肩头,笑容满面地说道:“王将军,您真是辛苦了!不知您身后这位威风凛凛的大家伙是何方神圣啊?” 王长刀轻轻拍了拍坦克坚实的装甲,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介绍道:“此乃我汉国皇帝自天界所得的神器,名曰坦克。此等宝物,非同小可,任何锋利刀枪皆无法伤及分毫,更神奇的是,它能轻而易举地突破城池,横扫千军。” 此刻,王长刀麾下的钢铁洪流,与蒙古铁骑并肩作战,势如破竹,一举攻占了临潢府。与此同时,岳鹰统率的汉国勇士,亦是锐不可当,战旗已插上了广宁府的城头。至此,金国北京路的大片疆域,已尽入他们囊中,过半领土易主,局势风云变幻。 各国诸侯,闻风而动,纷纷侧目于这场震撼天下的灭国之战,心中暗自盘算,目光中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历史的车轮,在这纷扰的战火中隆隆前行,每一声轰鸣,都预示着新时代的曙光即将破晓。 第414章 金国皇帝完颜沁求援完颜平 在扶桑国的本州岛上,巍峨矗立的福岛城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无数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们指挥着那些忠诚于扶桑却身不由己的附属军,向着城墙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势。 投石机轰鸣作响,巨石划破长空,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狠狠砸向城墙;弓弩手们齐刷刷地放箭,密集的箭矢如同乌云蔽日,遮天蔽日而来;还有那沉重的冲城锤,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颤抖,仿佛要将这座古老的城堡彻底摧毁。 此刻,福岛城墙上的扶桑士兵们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他们虽然英勇无畏,誓死守卫着这片土地,但在敌人如此猛烈的攻势下,也显得岌岌可危。 城墙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战士们的鲜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然而,即便是在这生死一线之间,扶桑士兵们依然没有放弃希望,他们紧握武器,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誓要与这座城池共存亡。 “八嘎!赶紧将军械运上来。” 扶桑军需官急的满头大汗道:“将军,城内仓库的军械已经空了。” 福源寿气的大骂:“八嘎,没有军械这城还怎么守!” 正当他话语余音未了之际,城门方向忽地传来一记震耳欲聋的轰鸣,宛如巨兽咆哮,紧接着,那扇沉甸甸的木质城门,在冲城锤的无情撞击下,轰然倒塌,尘土飞扬中显露出一条通往城内的血路。 一位扶桑附属军的领头将领,目睹此景,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之色。他猛地扬起手中寒光闪闪的武士刀,声音沙哑而充满战意地吼道:“杀鸡给给!” 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如潮水般的扶桑附属军士兵率先涌入城内,他们的脚步声与武器碰撞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死亡的序曲。紧接着,金军的骑兵部队亦如影随形,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街道,马蹄声轰鸣,尘土遮天蔽日。 一时间,城内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织,惨烈的战斗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无情上演,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生死较量的残酷与悲壮。 经过半日激烈的鏖战,城中所有敢于挺身反抗的扶桑武士皆已陨落,余下的士兵目睹此景,士气尽丧,纷纷弃械跪拜,选择了投降之路。金军的铁蹄势不可挡,一路过关斩将,至此时,效忠于完颜平的扶桑附属军势力蔚为壮观,人数膨胀至十五万之众,成为了与扶桑皇室正规军交锋的主力大军,在这场权力的游戏里,他们扮演着愈发重要的角色。 完颜平悠然跨坐在他的战马上,步伐不疾不徐地穿梭于街巷之间,周遭是一片纷扰而有序的忙碌景象。附属军的士兵们正逐一探访扶桑百姓的居所,他们的动作虽粗鲁却带着一种近乎仪式化的执着,将每一寸空间都细细搜罗,任何在他们眼中闪烁着财富微光的物品,都被无情地搜刮出来,汇聚成一道道流向完颜平手中的财富之河。 起初,完颜平心中不免带着几分轻蔑,以为这弹丸之地的扶桑,又能藏匿多少令人瞩目的财富?然而,随着战事推进,他惊讶地发现,这片土地上累积的珍宝与金银,竟悄然堆砌成了一座座小山,其价值之巨,足以与金国数年的国库收入相提并论,令人叹为观止。 在那些扶桑国度里,贵族阶层犹如璀璨星辰,手中紧握着国家财富的命脉,光芒万丈。尽管民间百姓生活简朴,甚至贫寒,但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却是富庶至极,仿佛财富之泉永不干涸。 正当完颜平踏入福岛城中那座气势恢宏的府邸门槛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府内的宁静。一名身着金甲、英姿飒爽的金军士兵匆匆而来,面带肃穆之色,手中紧握着一封来自遥远金国的密函。他毕恭毕敬地禀报道:“王爷,金国方面有信使抵达,携有皇上亲笔书信一封,亟待大人审阅。” 原本,完颜平并无心拆阅那封信,内心挣扎片刻后,终是耐不住好奇,亲手揭开了信封的封口。信笺展开,其上文字跃然眼前: 皇兄万福金安, 弟登临金国大宝,实非本愿,皆是时局所迫,无奈之举。而今,汉国李振挥师北上,铁蹄肆虐我金国疆土,屠戮百姓,侵占城池,其势汹汹,扬言欲亡我金国于旦夕之间。更兼六弟旭于边陲苦战,不幸为汉蒙联军所败,局势愈发动荡不安。 吾金国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弟心忧如焚,特此修书一封,恳请皇兄念及手足情深,同为完颜血脉,能伸出援手,共渡此难关。金国之存亡,系于一线,望皇兄垂怜,赐以援兵,共御外侮,保我金国河山不失,百姓安宁。 弟拜上,望皇兄速速决断,救我金国于水火之中。 看完手中的信件后,完颜平随手揉成了一团,直接扔在了身旁的火盆中。 许久后,完颜平起身背着手望向窗外的风景,嘴中喃喃道:“金国?以后这里就是金国,是我完颜平的金国。皇弟,你难道真当我不知道你不是父皇的骨血吗?哼!” 接着完颜平就转过身来:“我们的海军打到哪里了?” 一名金国文臣恭敬地说道:“回王爷,我们的海军在汉国海军的协助下,此时正在北海道和扶桑国海军进行激战,通过昨日传回来的消息得知,我军斩获颇丰。” 完颜平:“好!趁着冬天还没到,我们要抓紧结束这扶桑国的灭国之战。” 金山山脉,那条横亘于金国与蒙古之间的天然屏障,实际上就是今日所称的大兴安岭,它以一种雄浑的姿态,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这绵延不绝的山峦,不仅是两国间的界线,更是大自然无尽的宝藏库。山中蕴藏着无数奇珍异宝,尤其是那些珍贵的中药材,它们如同山林的精灵,静静地生长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 在这片浩瀚的林海中,生活着一群勤劳的山民。他们世代依山而居,靠着对这片山脉的熟悉与敬畏,采集着那些能够滋养生命、治愈疾苦的草药。每当晨曦初破,山民们便肩扛竹篓,脚踏露水,步入那云雾缭绕的深山之中。他们的身影,在郁郁葱葱的林间时隐时现,仿佛是山林的一部分,与这自然和谐共生。 在金山那巍峨身影的庇护下,隐匿着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岁月悠悠,仿佛与世隔绝。然而,这份宁静在一个不平凡的日子里被猝然打破,一群不速之客悄然降临,如同暗夜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渗透进这片祥和之地。 彼时,金军正深陷于兵员紧缺的困境,他们的目光穿越了辽阔的战场,最终定格在了这个偏远而质朴的山村之上。在这片被群山环抱的土地上,山民们世代耕作,与世无争,却未曾料到,战争的阴霾竟会如此不期而至,将他们平静的生活卷入了一场本不属于他们的风暴之中。 数名金兵将村落中的青壮年男子聚集一处,领头的队长挺胸昂首,声如洪钟地宣告:“遵我金国陛下之旨,吾等今日至此征召勇士,尔等速速归家,备齐兵刃与行装,即刻随我等返归军营,共襄金国大业。” 话音未落,人群中一位中年汉子眉头紧锁,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干哈,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俺们祖辈在这深山老林中安居乐业,岁岁年年,税赋从无拖欠,咋地突然就要俺们上战场送命去?” 第415章 金国强行征兵 领头的金兵队长眼神一凛,向身旁的一名金兵递去一个微妙的示意。 “唰——” 那名金兵立刻会意,扯着嗓子厉声喝道:“何方狂徒,胆敢在此滋事?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人群中,村长一见这架势,连忙小步快跑上前,谄媚地挤到金兵队长身旁,悄无声息地将一袋沉甸甸的铜钱塞进了他的手中。 村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谄媚的笑意轻声道:“嘿嘿嘿……军爷啊,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们这些乡野粗人一般见识。咱们这些人啊,都是土包子,没见过啥大世面。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通融通融?毕竟咱们这小山村就这么丁点儿人,要是他们都走了,咱这村子可就真没法儿活了。” 金兵队长用手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满意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懂事的,这样吧,上边这次催得急,想要不去也行,不过最少一人得五贯钱。你知道的,太少了我们不好向上交代。” 这边话音还未落下,刚才那个中年汉子大声吼道:“你们还不如直接杀了俺们,俺们在山中拼了命一年下来也落不下几枚铜钱,哪有钱给你们呀!” 村长的声音穿透人群的嘈杂,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壮家的,还不快把你家那位拽回去!万一惹恼了那些兵爷,你家大壮的性命可就悬了。” 妇人闻言,神色一紧,连忙伸手拽过身旁的中年汉子,两人匆匆挤出人群,消失在视线之外。一时间,场上只剩下村长孤身一人,面对着那队气势汹汹的金兵,继续着艰难的商谈。 村长口若悬河,言辞恳切,试图以最小的代价平息这场风波。金兵队长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村长终于让对方松动了口风。金兵队长缓缓点头,吐出一个冰冷的条件:“一人三贯钱,而且得是现钱,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村长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已容不得他过多讨价还价。于是,他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桩不平等的交易。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村民们不约而同地汇聚于村长那略显古朴的屋檐下。白日里那位中年汉子,面容愁苦,率先打破了室内的沉寂:“葛叔啊,您这不是为难咱们嘛。这天文数字般的银两,咱们去哪里筹措?即便是把我那口子卖了,怕是也填不满这窟窿啊。” 话音未落,角落里响起一道冷冽如寒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依我看,与其这般愁肠百结,不如干脆利落些。那些金兵,拢共不过寥寥数人,还未满十指之数。只要我们筹划周密,布下天罗地网,未尝没有一搏之力。” 村长叼着那杆泛黄的旱烟袋,轻轻吐出一圈圈缭绕的烟雾,声音沉稳而有力:“罢了,此刻言他皆是徒劳,你们几个年轻力壮的,今晚赶紧收拾细软,躲进深山老林里避避风头,待这阵风波平息,再安然归来。” 中年汉子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道:“可我们这一走,您和村里老少又该如何是好?那些金兵,岂是善茬,万一他们对村长您不利……” 村长闻言,狠狠地将烟袋锅子在鞋底叩了几下,火星四溅,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莫要再啰嗦,我身为村长,自有分寸。难道我还怕了那些金兵,真敢取我性命不成?山里夜寒露重,你们务必小心,照顾好自己。” 次日,那队金兵再度踏足这片土地,面容冷峻,步履沉重。当他们得知那些青壮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时,领头的金兵队长脸色骤变,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哼!老朽之辈,昨日念在那袋沉甸甸铜钱的份上,我姑且手下留情,饶了你们一回。未曾想,你们竟如此不识时务,妄图逃避命运。别以为人跑了,我便束手无策。你们几个,去把那些人家的妇人统统带走,日后送至军营之中,让她们以另一种方式为金国效力,充当军妓。” 队长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那些人的命运已在他的一言之间被轻易改写。 村长见状脸色大变,他身为村长怎能让金兵将这些青壮的家眷带走,可惜他毕竟年龄大了,根本就不是金兵的对手,不一会便被一刀柄敲晕在地。 就在几名金兵强拉硬拽着几个妇人的时候,一支狼牙箭嗖的一声射中了一名金兵的喉咙。 这些金兵都是上过战场的,他们知道自己被伏击了。 “敌袭!防御!” “嗖!嗖!” 又是两支利箭飞来,不过这次金兵有了防备,只有一人被射伤。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马蹄声传来,十来名身穿兽皮的兵卒飞驰而来,雪亮的马刀很快就将剩余的几名金兵砍翻在地,剩余的那名金兵队长见状不妙,拔腿就跑。 “呯!” 随着一声枪响,那名金军队长被子弹击中,他倒地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此时的村长在几人的救助下悠悠转醒,他看着眼前几个陌生的脸庞。 未及村长启齿,那位昨夜深入山林的中年男子已抢先一步道:“葛叔,这些壮士乃是汉国派来的援手。他们风闻我等正遭受金兵欺凌,便不辞辛劳,主动前来伸出援手。” 领头的李忠面含微笑,语气诚恳:“村长大叔,我等乃汉国皇帝麾下的士兵。昨夜行军至山中,不料迷失了方向,幸得大壮兄弟搭救,方能脱困。说起来,该是我们向诸位表达感激之情才是。” 与村中那些眼界仅限于山峦之间的普通山民迥异,村长对外界的风云变幻尚能窥见一二。当他亲眼目睹那些入侵的金兵悉数倒下,再无生息,心中便有了计较。 于是,他果断下令,让村民们收缴起金兵的装备,而那些遗体,则简单地弃于深山之中,任由自然去消解这份战争的残酷。 等李忠再次从山村中出来的时候,那几名青壮汉子也跟了出来,知道这次汉国军队要拿下白城,村长思量再三决定让这些人主动加入他们,说不定还能博个前程。要不然等金兵再来,恐怕他们还是难免不被征兵。 有了大壮等人的带队,李忠几人轻松地就掌握了白城防守的情报,除此外他们还知道了一条通往白城内部的密道,等到时候大军攻城的时候可以悄悄派一支部队摸进去。 第416章 势末甚危的金国 在蒙古与汉国联军那庄严而紧张的联合指挥部内,一场关乎战局走向的军事会议正悄然展开。此次会议,由智勇双全的蒙古军师万汉中亲自执掌帅印,引领着各路将领共商大计,议题直指联军下一步的征伐之路。 那咋,这位性情直率、战意盎然的蒙古汗王,率先打破了室内的沉静:“若要彻底根除金国这一心头大患,必先剪除那些隐匿于蒙古东部,心怀二意、与金国暗通款曲的蒙古部落。否则,在我大军全力围剿金军之际,这些蒙古内部的‘暗箭’,极有可能从背后给予我们致命一击,让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话音甫落,一名汉军作战参谋霍然起身,语带坚决道:“汗王此言恐有偏颇。依末将之见,我等应倾尽全力,直捣金国嫩江平原,将金国都城与其北部兵力彻底割裂。一旦嫩江平原落入我军之手,岳鹰将军的大军自可长驱直入,直取金国都城。届时,金国皇帝便是插翅也难飞出我军的天罗地网。” 一位蒙古将军豪迈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方才发言的参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凭何胆魄,竟敢对我们尊贵汗王的英明决断提出质疑?瞧瞧你们汉军的微薄兵力,竟妄图引领我们蒙古铁骑的行动步伐?” 尽管那位蒙古将军的话语让那咋心中暗自称快,面上他却故作威严,厉声斥道:“大胆!怎敢如此无礼,对汉军将领出言不逊。我等今日聚首于此,正是为了细致商榷此事,商榷二字,你可明白其中分量?速速退下,莫再扰了议事!” 经过漫长而激烈的商讨,蒙汉联军指挥部终于达成一致,决定首要之务是全速攻克嫩江平原。然而,他们也并未掉以轻心,决定在嫩江平原的北部巧妙部署一支精兵,以防蒙古部落暗中驰援金国,打乱整体布局。 作战方案既定,蒙汉联军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沿着金山东麓,浩浩荡荡地向嫩江平原进发。两军协同作战,默契十足。汉军以其强大的火力为先锋,主攻金军那些固若金汤的城寨,炮火连天,势不可挡。而蒙古军队则充分发挥其机动灵活的优势,如同草原上的猎鹰,对那些流窜于野外的金军展开了一场场精准而迅猛的围剿。 两军并肩作战,各展所长,誓要将嫩江平原这片土地牢牢掌握在手中。 此时汉军东部的军队刚刚打下隆州城,此时咸平路的金军部队已经被肃清得差不多了,仅剩的金军已经全部撤到了隆州北边的宋瓦江北岸。 岳鹰对自己的副官说道:“王长刀他们打到哪里了?” 副官放下手中的事情抬头回道:“前天他们那里来了消息,已经拿下了白城,此时应该进入嫩江平原了。” 岳鹰的眸光沉凝,缓缓落在了帐篷中悬挂的古老地图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王长刀麾下的兵马虽众,然而真正的棘手之处,在于那座金国的心脏——会宁府。据我方密探不惜代价传回的消息,会宁府内外,金兵已聚集成潮,人数逾二十万之众。更令人忧心的是,从上京路,仍有金军如涓涓细流,不绝如缕地增援而来。此番,我等欲破金国都城,前路可谓荆棘密布,挑战重重。” 副官轻声道:“或许,我们可以考虑暂候高丽国的援军。据他们数日前传来的消息,部队已逼近咸平府地界。以行程估算,大抵就在这三两日之内,便能与我们汇合。” 岳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嗤!指望那群虚弱的乌合之众?简直是痴人说梦。咱们还是得自力更生,另寻出路。” 此刻,金国都城的心脏地带,由皇帝之舅宗格敏拉亲自督阵,他麾下集结的是一支精锐非凡的队伍——主要由金国皇室亲卫构成,其间还穿插着诸多来自权贵之家的忠诚家丁,他们身着铁甲,眼神坚毅,守护着皇城的每一寸土地。 而在都城的坚固壁垒之外,则是另一番景象。金国摄政王完颜淦,这位刚从繁华的上京路凯旋而归的权臣,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城外的防务。他的麾下,同样是金国最为倚重的防线,士兵们纪律严明,士气高昂,仿佛每一面盾牌、每一柄长矛都蕴含着扞卫家国的不屈意志。 在金国的皇宫大殿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完颜淦沉稳而忧虑的面容。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峻:“此番汉军之来袭,其势如猛虎下山,加之他们手中的武器装备,皆为我军前所未见,仅凭我们现有的二十万铁骑,恐怕难以构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值此金国命运悬于一线之际,陛下是否该深思熟虑,考虑遣使议和,以求转机?” 完颜沁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慌乱与不安。若非身旁舅舅极力劝阻,他恐怕早已不顾一切,带着皇室成员逃往金国遥远的北方避难。此刻,他勉强稳住心神,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朕……朕确有此念,只是,这谈判之事,究竟该派何人前往?总不能让朕亲自涉险吧?” 宗格敏拉缓缓自队列中踱步而出,声音沉稳而坚定:“此行,我愿往。” 话音甫落,周遭的金国文武百官,无不向宗格敏投射来一抹钦佩的目光。在这紧要关头,谁也没有预料到,那位历来备受非议的皇舅,竟会毅然决然地揽下这吃力不讨好的重担。 宗格敏拉不顾周遭投来的各异目光,径直向完颜沁询问:“陛下心中,此番谈判的底线究竟何在?眼下汉军如潮水般压境而来,加之北方蒙汉联军严严实实地封锁了我们北遁的去路,形势严峻。只怕此番,我金国若不付出些实质性的代价,他们是断不会轻易收手的。” 面对舅舅的询问,坐在龙椅上的完颜沁,眼神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身侧的摄政王完颜淦。这一幕,落在宗格敏拉眼中,不禁令他暗暗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摄政王完颜淦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眼下的局势,汉军所占之地,恐怕已非我朝轻易可复。与其徒劳无功,不如顺水推舟,将这些土地暂且让予他们。若他们仍不满足,我们再从国库中拨出些银两作为补偿,也未尝不可。” 等朝堂中的大臣们无人异议后,自有人前往汉军处进行联络,商定双方谈判的地点。与其说是谈判,还不如说是金国主动和谈。 第417章 金国的和谈 在大兴府的原先金国宫殿之中,李振与不良正对坐案前,一封来自前线的密信静静地躺在桌上,其上承载着金国欲求和谈的消息。李振轻轻展开信笺,浏览过字里行间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转向一旁的不良,问道:“看来,金国这次是真的撑不住了。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和谈提议,你心中可有计较?” 不良闻言,手中动作未停,正将一壶刚泡好的龙井细细倾注于精致的茶盏之中,茶香袅袅升起,与室内的沉静氛围相得益彰。他将满盈的茶盏轻轻推至李振面前,笑容中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睿智:“无需多思,金国之举,无非是想借此和谈之名,行拖延时间之实。然则,这对我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个良机。我们可以顺势而为,借和谈之名,暗中调集更多兵力,蓄势待发,直指金国腹地。毕竟,随着战线日益拉长,我们的后勤补给线亦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负,此计若能成,或可大大缓解我方压力。”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对局势的精准把握与对未来的坚定信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三日之后,一架雄壮的军用直升机自蔚蓝天际悠然降落于隆州城北门之外的一片辽阔空地上,伴随着螺旋桨的逐渐静默,舱门缓缓开启,不良身披一袭古朴长袍,步履从容地步出机舱。 岳鹰早已在此翘首以盼,见他现身,连忙大步流星迎上前去,爽朗笑声响彻云霄:“哈哈,不良先生,您竟亲自莅临,真乃蓬荜生辉!” 不良斜睨了岳鹰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实则,我本意并不想此行,奈何陛下执意不肯,生怕你与金国特使的谈判桌上风云突变,你一个不慎,直接将那使者‘好言相送’了去。” 岳鹰尴尬地摸着自己的头发说道:“嘿嘿嘿...这个真还说不定,依照我的想法,我们都打到这里了,还谈个毛呀,直接干过去就行了。就在前几日针对金军的作战计划已经制定好了,没想到金军自己先软了。” 谈判的会场选定在不远处巍峨矗立的一顶大型帐篷内,这顶帐篷乃是今日方才匆匆搭建而起,透出一股新鲜感。此刻,金国特使宗格敏拉已率领着一支精悍的队伍,在大帐的入口静候多时。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先前直升机轰然降落的壮观一幕,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见那汉国军队竟拥有如此惊世骇俗的神兵利器,宗格敏拉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拧得更紧了,一抹凝重之色悄然爬上了他的脸庞。 大帐之内,两国使节井然有序,分列两侧就座。左侧,汉国一行,以智谋深远、位高权重的宰相不良为首,其麾下文武百官,个个气度不凡,依次落座,彰显着汉国的威仪与文雅。右侧,则是金国使团,由尊贵的皇舅宗格敏拉领衔,他神情庄重,位居上首,麾下紧随的几位文臣,皆是金国朝中栋梁,此番出行,金国并未派遣武将同行,似乎意在以文会友,共谋大计。 如此布局,既显双方礼遇之重,又暗含了谈判桌上的微妙较量,一场关乎两国命运的会晤,在这宽敞而庄严的大帐中悄然拉开序幕。 宗格敏拉微笑着对不良说:“见过汉国不良先生,早就听说过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一表非凡呀。” 对此不良轻启嘴角道:“哈哈哈...宗格大人缪论了,那都是外人瞎传的虚名,某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既然这次是你们金国首先提出来的,你们先说说你们的条件吧。” 自认为阅人无数的宗格敏拉想要从侧方面开始这场谈判,这样一来自己这一方就能牢牢掌握谈判的主动权。哪知人家不良根本就不接话茬,直截了当地打开了话题。 宗格敏拉轻轻咳嗦了一下:“吭吭...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吧。” 宗格敏拉匆匆一瞥身旁那位神态自若的不良,随即接续道:“此番汉国军队竟贸然对我金国发起突袭,短短一月间,铁蹄已践踏至我金国心脏地带。汉国此举,诚然令人不齿。然而,我金国陛下心怀慈悲,不忍百姓再遭战火荼毒,特此派遣我等前来,欲求和谈之路。至于和谈之条款,愿闻贵方高见。只要非分要求,我金国自当量力而为,予以考量。” 待宗格敏拉的话语落下,不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启齿:“回溯至我华夏北宋年间,金国率先撕毁了那神圣的海上盟约,其铁骑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肆意践踏我华夏的广袤大地,无辜百姓惨遭屠戮,宋之二帝亦被掳至你金国,受尽屈辱。时至今日,我新朝汉国巍然屹立,自当为那些昔日惨死于金国屠刀之下的华夏儿女讨回公道。然我汉国皇帝,秉承天意,顺应民心,未曾对金国百姓施加半分不公,此举若说是替天行道,亦不为过。” 听闻不良的此番言语,在场的金国大臣们纷纷脸色变得煞白,都知道不良号称雄辩四方无敌手,但这秀才的口才实在是太好了,短短几语就直接戳在了他们的心头。 且说故事并未至此终结,不良之人语气依旧淡然无波,缓缓言道:“此番我汉国铁骑压境,本欲一战功成,覆灭金国。然尔等既已主动乞和,我汉国亦非不通情理之辈。如此,除却我军现已占据之地,金国还需将北京路北部割让于我,此乃其一。其二,金国需向我汉国赔付军资,黄金一千五百万锭,白银两千五百万锭,另加锦绢一千五百万匹,以慰我军辛劳。念及金国当前之经济状况,我方可宽限,允你分期偿付。” 话音未落,不良之辞犹在耳畔回响,金国的一位重臣猛然自席位上挺身而起,双臂高举,带着满腔愤慨,重重地捶击在面前的案几之上,震得桌上器物微微颤动。“尔等此举,分明蓄意为之!所谓赔偿之条目,不过是照搬当年北宋对我大金所付之赔款,唯在每项之后,恶意添上五百之数,此等行径,实乃对我金国尊严之践踏,士可杀而不可辱!”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殿内原本沉闷的空气。 眼见那金国大臣竟在当场怒不可遏,岳鹰积压已久的怒火也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霍然起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凛冽:“哼,你终于知晓何为羞辱了吗?我们尚未开口,要求你们金国那高贵的皇族女子伴我们左右,这等行径,不正是你们昔日强加于我们华夏宋国的奇耻大辱?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你们便觉难以承受了?嗤!若无法接受,那便休要再谈,战场上,我们以真刀真枪见个高下!” 第418章 完颜平灭了扶桑国 待下方众人争执之声渐渐平息,不良与宗格敏拉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笑意,彼此心照不宣,知晓他们这对主持大局的搭档该粉墨登场了。 宗格敏拉缓缓站起,目光扫过金国数位重臣,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又不失风度:“诸位,争吵也要有个分寸,瞧瞧这是什么场合。” 随后,他转而望向不良,语态诚恳中带着几分策略:“至于那土地之事,我金国愿以双方当前实际控制线为界,这是底线,也是诚意。至于赔款数额,实在是过于庞大,即便是倾我国之力,也难以筹措齐全。望不良大人深思熟虑,莫要被一时的激愤蒙蔽了理智。” 对于宗格敏拉的请求,不良微笑着回应:“好,土地的问题就按照你说的算,但这赔款是不能少的。想当年你们要求北宋赔偿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情况的,至于多出来的,那就算是这些年的利息吧。没钱是吧,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用你们金国的矿产和其他物资来进行交换,实在不行金国的人口也可以充当赔偿的。” 狠辣,委实狠辣至极!面对不良所提出的妥协,宗格敏拉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强忍着不满,勉强应承下来。 宗格敏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不良大人稍安勿躁,我这便即刻遣人将谈判的条款送往皇宫,呈递给吾皇陛下审阅,想必不久便能得到陛下的回复。” 不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道:“也好,那便明日再续此谈。不过,还请你动作快些,否则,待到西边汉蒙联军谈判之际,可就说不准会顺手拿下你们几座城池了。” 当日午后,阳光斜洒进金碧辉煌的宫殿,金国皇帝完颜沁接到了来自前线使者宗格敏拉紧急呈上的谈判纪要。他不动声色地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奏章,转手便递给了身旁一脸肃穆的皇叔完颜淦,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帝王气度。 完颜淦缓缓展开那泛黄的纸张,逐字阅读,眉宇间渐渐凝聚起深沉的思考。待他合上奏章,目光深邃地望向侄儿完颜沁,叹道:“唉,既然局势如此,便依他们所请吧。在此期间,我们必须争分夺秒,整合手中的兵力。眼下,无论是京城内外,我们已聚拢了二十余万精兵强将。待到上京路那边的援军到位,预计总数可达五十万之众。届时,我大金定能与汉国铁骑,在战场上一较高下,决出真正的霸主!” 言罢,殿内回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豪情,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与铁血征程。 次日清晨,碧空如洗,阳光温柔地穿透稀薄的空气,轻风细语般拂过每一个人的脸颊,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在这样一个宁静而祥和的时刻,金国与汉国的使节们肃然而立,他们手中的谈判文书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仿佛承载着两国未来的重量。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比对与确认,两份至关重要的文件终于被认定为无误。这时,不良与宗格敏拉两位代表缓缓上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期许,仿佛在这一刻,两国的命运都系于他们笔下的轻轻一划。随着墨香在空气中缓缓散开,两人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文书之上,标志着一段历史性的瞬间被永远镌刻。 自这一刻起,金汉两国间长达数载的烽火连天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平息,《隆州和谈》的名字开始在史书中悄然绽放。这不仅是一场谈判的胜利,更是自金国铁蹄踏破宋朝山河以来,华夏汉族首次以不屈的意志,将强大的金国逼至谈判桌前,让其不得不承认力量的平衡与和平的渴望。这一事件,无疑成为了后世传颂的佳话,见证了华夏儿女不畏强敌、勇于抗争的精神光辉。 不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着宗格敏拉缓缓言道:“呵呵呵……自你我两国签署和约的那一刻起,干戈已然化为玉帛。宗格大人,还望您能即刻启程归国,着手筹备首月的赔款事宜。至于交割之地,便定在这隆州古城吧,也算是个见证。” 宗格敏拉眼见自己肩负的使命已圆满达成,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轻轻颔首以示应允。在婉拒了汉国宰相不良的热情挽留后,他便携同金国一众官员,踏上了返回宋瓦江北岸的归途。 次日,身处泰州的完颜旭亦闻此风云变幻,彼时,泰州城垣之外,蒙汉联军已偃旗息鼓,不再施以猛攻,泰州古城暂得喘息之机。 完颜旭紧急召集麾下将士,于厅堂之中共商大计。一番深思熟虑后,众人决议,率领残余的三万余金兵撤离泰州,远离这片烽火连天之地。完颜旭心意已决,誓要背离金国,踏上北疆那片荒凉严寒的不毛之地,寻觅新的生存之道。 恰在此时,金国皇帝完颜沁亲笔书函至,诚邀完颜旭前往会宁府屯兵驻守,并许以重诺:只要完颜旭首肯,亲王之爵,即刻加封。然而,这份来自皇权的诱惑,对完颜旭而言,却如同过眼云烟,丝毫不能动摇其心志。他婉言谢绝了这份荣耀,心中自有丘壑,不为权势所动,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北上之路。 在扶桑古国的北端,北海道之心,札幌城巍然矗立,却已笼罩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身披重铠的金兵,宛如钢铁洪流,无情地席卷过每一寸土地,对那些仍试图以微薄之力扞卫家园的扶桑武士,展开了残酷而决绝的剿杀。城中的扶桑百姓,惊恐万状,犹如惊弓之鸟,在狭窄的街巷间盲目穿梭,四处逃窜,只盼能寻得一方暂时安身的避风港。 札幌城,这座承载着扶桑皇室最后尊严的堡垒,此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随着完颜平统帅的金军铁蹄轰鸣,城墙逐一崩塌,历史的篇章即将翻过沉重的一页。当胜利的旗帜在城头高高飘扬之时,也意味着扶桑国,这个古老而坚韧的国度,终究未能逃脱覆灭的命运,其辉煌与荣耀,化为了尘埃中的一声轻叹。 一身金色铠甲的完颜平手持钢刀缓缓走向正在大殿中瑟瑟发抖的扶桑天皇,此时扶桑天皇身边只剩下两名皇家武士守在身边,其余的人马早就作鸟兽散了。 见到缓缓逼近的完颜平,两名扶桑武士对视一眼,然后嚎叫着朝完颜平冲了过来。 电石火花之间,两名扶桑武士咣当两声倒在了血泊中。 扶桑天皇竟猛然间朝着完颜平跪伏下去,他的身躯颤抖,用那颇为生疏的汉话哀求道:“恳求阁下开恩,莫要取我性命。我愿俯首称臣,更愿将皇位拱手相让,只求能保全一命……我……” “唰——” 一道寒光闪过,钢刀凌厉劈下,扶桑天皇的头颅瞬间滚落尘埃,他那失去头颅的身躯在地上痉挛了几下,终是归于沉寂。 完颜平面带冷笑,大步流星地迈出了宫殿。与此同时,他身后那座巍峨的宫殿仿佛被怒火所吞噬,瞬间化为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烈焰冲天,映照出他冷酷决绝的身影。 不久,完颜平便昭告天下,宣告扶桑古国的终结,于那片曾经的土地上,他亲手筑起了一个新的王国,名曰卫国。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完颜平并未加冕为帝,而是谦逊地自封为卫王,以一种低调而深沉的姿态,开启了他的统治时代。 第419章 繁忙的光州码头 尽管金国与汉国之间已缔结盟约,嫩江平原上空仍旧弥漫着浓重的战云,局势微妙而紧张。为了牢牢扼守这片战略要地,王长刀亲率麾下精兵强将,于广袤无垠的嫩江平原之上,矗立起一座座巍峨的军寨,共计十数有余,宛如铁壁铜墙,守护着每一寸土地。 与此同时,那咋则采取了迂回之策,率部翻越金山,如同狂飙突进,直指蒙古东部那辽阔无垠的草原。在这片自由的天地间,他指挥若定,麾下兵马所向披靡,历经两月的浴血奋战,终是将东蒙大地纳入囊中,成就一番赫赫战功。 在安阳府的古城墙下,李振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时刻——金国首批战争赔偿的抵达。这批赔偿,不仅是胜利的象征,更是对过往苦难的慰藉。黄金数百斤,闪烁着沉甸甸的光辉;白银则以数千斤之姿,堆砌出胜利的厚重。此外,还有那琳琅满目的绫罗绸缎,色彩斑斓,光泽细腻,与柔软温暖的皮草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奢华而又不失温情的画卷。 然而,金国的赔偿之路似乎走得尤为艰难,以至于他们不得不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来完成这一任务——将近千余名无辜的金国百姓,作为赔偿的一部分,送入了安阳府的大门。这一行径,无疑让世人更加确信,那些操控这一切的手,已沾满了不光彩的污渍,人口贩子的恶名,就此牢牢地烙印在了他们的身上。 这一幕,既是对胜利的讽刺,也是对人性贪婪的深刻揭露。在权力的游戏中,牺牲与代价总是如影随形,而李振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胜利的喜悦,也有对无辜者命运的悲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而这些被时代洪流裹挟的人们,又将何去何从? 李振轻叹一声,目光转向一旁的不良,缓缓吩咐道:“你即刻派人,对这些金国百姓细细甄别。但凡清白无虞者,暂且安置于各矿山之中。” 这众多人马里,谁知是否潜藏着金国的细作?将他们直接送入管理严密的矿山,即便是真有心怀不轨之人,也难以向外传递丝毫情报。即便他们妄图搞些小动作,那些镇守矿山的汉国士兵,也定会让他们深切体会到,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不良微微颔首,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随后又抛出了一个议题:“此番我们势如破竹,接连攻陷了金国众多城池,眼下这些地方暂且由汉国的将领们代为管辖,但终究非长久之计。咱们得尽快物色并派遣正式的官员前去治理,方能确保秩序井然。” 李振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那么,依你之见,官员的空缺大约有多少?” 不良轻叹一声,答道:“粗略估算,各地主要官职的空缺总计约有三百余位,这还仅仅是指那些主持大局的主官,尚未将各县的小吏计算在内。” 在汉国这片古老而又焕新的土地上,大学制度虽已生根发芽,却未曾预料到国家扩张的浪潮会如此迅猛,仿佛一夜之间,疆域的辽阔超出了所有预期。那些尚沉浸在书本与理想世界中的大学生们,面对突如其来的时代呼唤,显得既兴奋又有些手足无措。 国家的机器轰鸣向前,官员的空缺如同亟待填补的沟壑,而李振,这位以远见卓识着称的汉国领导者,心中却不愿将就,对那些固步自封、思想僵化的旧官员持保留态度。 “是时候让他们提前踏入社会的洪流了,”李振沉吟道,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期待,“告诉他们,真正的学问,不在象牙塔内,而在广阔天地之间。社会,才是锤炼心志、检验真理的最佳学府。是的,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不良,这位位居文臣之首的宰相,虽内心暗自权衡此举利弊,深知其中或有不妥,但在国家大局面前,个人的犹豫显得微不足道。他默默点头,决定遵从李振的决断,尽管心中五味杂陈。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迟疑都可能延缓国家的步伐,他只能先放下个人的顾虑,全力以赴,为汉国的未来铺设基石。 此时高丽国南段的光州汉国海军基地上人马异常地繁忙,随着无数船只的靠近,那些汉国海军士兵指挥着高丽百姓进行装卸船。 自从完颜平在扶桑建立卫国后,他也开始履行自己对李振的诺言,不仅将整个山东都无偿让给了李振的汉国,还定期从卫国运来大量的银锭送往汉国,以换取汉国的粮食和其他物资,而这光州海军基地就成了最重要的中转站。 船长郭博晃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满脸堆笑地找到了管理码头的军官。 “呵呵呵...徐营长,徐老弟,我们又见面了。来来来,这是我从扶桑弄来的上好鱼子酱,你给品鉴一下。” 徐虎此刻正埋头于案牍之间,笔尖飞舞,签署着一份份紧急文书,全然未顾及一旁焦急等待的郭胖子。他甚至连头也未抬,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郭兄,莫不是又想让我破例,提前给你那批货装卸上船?这次着实难以从命。上午时分,咱们才刚刚忙完前日的船只,而后头排队待命的还有数十艘之多,郭兄还需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些时日。” 郭博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苦楚,仿佛吃了黄连一般。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中那珍贵的鱼子酱轻轻置于桌上,目光中满是恳求:“徐老弟啊,我这回船上的货物非同小可,时间紧迫,务必得按时送达。老弟你就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给我帮帮忙吧。待我此番从扶桑卫国归来,说什么也给你弄两个扶桑娘们!” 闻听此言,徐虎不禁苦笑连连:“咱们码头的人手也就这么巴巴的一丁点儿,哪里还挤得出多余的劳动力来?总不能让我这个当家的亲自挽起袖子,去给你卸那满船的货吧?” 见话锋间似乎透露出一丝转机,郭博连忙趁热打铁:“徐兄,你看这样安排可好?你只需赏脸给条岸线让我靠岸,我呢,就带着船上这群能干的伙计们,自个儿动手装卸货物。至于费用嘛,咱们还是按老规矩来,一分不少,你看怎么样?” 徐虎琢磨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你得快点。” 从徐虎的房间出来后,郭博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长长地松了口气,船上的东西都是违禁品,要不是货主答应给他巨额的运费,他才不想冒这个险呢。正好这次自己人卸船,省却了不必要的麻烦。 第420章 岳鹏整顿汉国军队 待郭博稳步踏上自己的船舷,一位身着古典长袍、面容沉稳的中年男士凑近他,压低声音探询:“事务进展如何?可有法子让我们提前装卸货物,以抢得先机?” 郭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胸有成竹地回应:“安心便是,我与这码头的头头脑脑们交情匪浅,早有言在先,此事不成问题。只不过嘛,关于那运费,能否先行预付一二,也好让我心里更有底些?” 中年男人阴郁的眼神望着郭博:“不是说好了吗,先付三成,剩下的到了扶桑就会给你。” 见对方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郭博只能不再说运费的事情,转头就安排起船上的水手准备装卸货物。 在不远处另一艘静默的海船上,有一道冷冽的目光悄然锁定着他们,犹如暗夜的鹰隼,直至郭博与那位中年男士的身影消失于船舱深处,方才缓缓收回。 时光悄然流逝,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郭博所乘之舟,在汉军士兵有力的指引下,缓缓驶向一处空旷的码头。当船身轻轻触碰码头的刹那,郭博手法娴熟地将一袋沉甸甸的银币掷向负责指挥的士兵,后者则不动声色,仿佛一切顺理成章,悄无声息地将银币纳入怀中。 郭博迅速调度船上的水手,他们动作娴熟地将一件件货物自跳板上卸下,稳稳地传递给岸边的接应人员。随着货物的逐一转移,甲板上渐渐空旷,紧接着,水手们又忙碌起来,将船上急需补充的淡水和各式物资逐一搬上船。 正当这紧张而有序的装卸作业即将圆满落幕之际,远处忽地扬起一阵尘土,一支由十几名汉军士兵组成的队伍,如同离弦之箭,飞快地朝这边奔袭而来,打破了海边的宁静。 码头上,一名士兵挺身而出,试图阻挡这不速之客:“站住!你们隶属哪个部队?竟敢在如此重要的码头区域横冲直撞?” 话音未落,“嗵”的一声巨响,空气仿佛都为之一震。阻拦的士兵如同断线风筝,被领头军官的一记凌厉侧踹狠狠掀翻在地。那军官眼神凌厉,手持步枪,扫视四周,声音洪亮如钟:“汉国情报处执行公务,无关人等速速退避!” 情报处这三个字,如同一块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在场每位汉国士兵的心头。他们深知,情报处的特工们个个身手不凡,行事神秘莫测,绝非等闲之辈可以招惹。于是,那些本想为同伴出头的士兵,脚步不由自主地迟疑了,最终选择了明智地保持距离,静观其变。 此时船上的郭博听到了动静后也出来查看,当他听到情报处三个字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中年男子对身边一人小声说道:“告诉兄弟们,一会万一情况有变,大家想办法先脱身,然后在光州北城汇合。” 那十余名隶属于情报处的精干士兵,步伐坚定,径直踏上了郭博的船只。领头的军官,面色沉稳,嗓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对郭博说道:“是你自己主动交出来,还是让我们动手替你翻找?” 郭博故作茫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佯装不解地问道:“军爷,您这是在寻什么宝贝呢?” 领头的军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向身旁的士兵简短下令:“动手,给我仔细搜!” 很快就有一名士兵在船舱一处角落中找到了用木箱装着的火炮零件,除此外还有数量不少的炮弹,而更下边的船舱里也发现了装着大量子弹的军火箱,看着上边的标识竟然是汉军的。 见到这一幕,郭博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完了。 就在此时,一名正在搜查的士兵突然大喊一声:“什么人?” “呯!” 随着一声枪响,这名汉国士兵胸口中弹,殷红的鲜血很快就顺着他的军服往下流淌。 带队的军官大声喊道:“船上有敌人,大家小心!” 恰好此时负责此处码头的营帐徐虎也带着人过来了,听到枪声后他急忙拔出自己的配枪,迅速指挥手下士兵将郭博的海船给围了起来。 情报处的军官隐匿于一个木箱之后,嗓音穿透整个码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响:“完颜直突,放弃抵抗吧!你们已被我方重重包围,就连光州北城那隐秘的据点,亦已被我们一举拔除。此刻,逃生之路已然断绝!” 这番话如重锤击心,让完颜直突心中暗自哀叹。他深知,此番行动,自己精心策划的每一步都已落空。他不禁疑惑,这一路行来,部署可谓天衣无缝,汉国的情报部门究竟是如何洞察其行踪,如同暗夜中的猎鹰锁定猎物一般精准无误。 正当他苦思冥想突围之策时,脑后猛然间传来一股冰冷的触感,一柄枪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他的后脑勺。 “老大,真是抱歉了。汉国人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我们几个也是逼不得已。” 那声音一入耳,完颜直突便心知肚明是谁背叛了他。无奈之余,他只能重重叹了口气,索性利落地丢弃了手中的武器,随后缓缓自隐蔽之处站起,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沉重。 徐虎眼疾手快,当即下令麾下士兵将完颜直突一行人牢牢束缚,随后趋步至情报处军官面前,神色谦卑中带着一丝自责:“卑职管教无方,致使此等事端,恳请上官降罪。” 情报军官面色如霜,声音冷冽如寒风穿透:“你的失职,自有上级裁量,但我会如实记录你率部驰援之功于报告中。徐营长,望你日后行事更加谨慎。” 言毕,他带着完颜直突等人离去,留下码头上的一片狼藉与后续事宜,交由徐虎妥善处置。 经过一番审讯后,一份详细的报告交到了汉国皇帝李振的跟前,他详细地阅读了报告内容。 原来这次是扶桑卫国人员通过金钱收买了一名汉国军官,偷运了一批军火武器准备到扶桑卫国,殊不知自打他们刚开始启动这场交易的时候,就被汉国情报处给盯上了,在光州码头将他们人赃并获。 李振轻轻地将那份沉甸甸的情报书递到了刚从光州风尘仆仆归来的岳鹏手中,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你自己细阅吧,此事毕竟发生在你的辖地之内。” 岳鹏接过报告,一页页翻阅,脸色逐渐阴沉如墨,愤懑之情溢于言表。他紧握双拳,声音低沉而坚定:“卑职即刻着手制定计划,誓要在全军范围内展开一场大扫除,誓要将那些潜藏于汉国肌体中的蛀虫,一一清除干净!” 第421章 蒙古让出西京路给汉国 扶桑卫国国王完颜平听取着手下人的汇报,等几人陆续结束自己的讲话后,他缓缓开口了。 “以后在汉国行事一定要慎重,如今我卫国刚刚建国没多长时间,无论是人口基数还是武器装备都不能和汉国相比较,在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军师,轻声道:“东旭啊,此刻想必汉国的帝王已然洞悉了我们的计谋。为了维系两国的和睦,你便代我亲往一趟吧。稍后,你前往国库,精心挑选几件珍稀之物作为礼物,权当是我表达的一点诚挚之情。” 卫国军师程东旭闻言,连忙躬身行礼,应承下来,随即跟随着负责管理国库的官员步出了大殿。此刻,偌大的殿堂之内,唯余完颜平与几位核心官员静默相对。 完颜平面色凝重,目光如炬,缓缓问道:“九州岛上的叛乱,进展如何了?” 一位官员闻声步出队列,拱手禀报道:“回大人,我军正全力围剿岛上乱匪。只是这些扶桑人狡诈异常,众多扶桑武士利用小船,从茫茫大海中寻得缝隙,悄然遁逃。” 完颜平闻言,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坚定:“很好,传令下去,让军队加大剿匪力度,务必斩草除根。凡与乱匪有勾结者,不论何人,一律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在昔日金国的中都大兴府遗址深处,李振引领着汉国权倾一时的宰相不良,庄重而热情地接待了远道而来的蒙古汉王那咋及其智谋深远的军师万汉中。夜幕降临,古老的宫殿被重新点亮,一场盛大的招待晚宴在此拉开序幕,仿佛穿越了时空,重现了往昔的辉煌。 大殿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幅幅精致绝伦的景致。一群群身姿曼妙的舞女,身着流光溢彩的华服,轻盈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恰似春风拂柳,柔美而不失力度,令人赏心悦目。她们的舞姿,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瞬间点亮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蒙古大臣们,平日里习惯了草原的辽阔与豪迈,此刻却被这中原文化的细腻与华美深深吸引。他们的眼眸因惊奇而圆睁,仿佛要将这一切美好尽收眼底,就连不经意间滑落的口水,也成了这场盛宴中一个不经意的、略带诙谐的小插曲,为这庄重的场合添上了一抹不经意的生动与趣味。 如此场景,不仅展现了双方对这次会晤的重视,更在无形中搭建起了一座文化交流的桥梁,让不同民族的风情在这一刻交融碰撞,绽放出别样的光彩。 汉国君主李振轻扬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嘴角勾勒出一抹温煦笑意,对着座上的那咋汗王朗声道:“哈哈哈……自昔年汤阴城匆匆一晤,与汗王阔别已是数载春秋。然观汗王今日风采,依旧是神采奕奕,不减当年雄姿!” 那咋汗王闻言,亦是豪迈地举起自己的酒盏,眸中闪烁着诚挚之光,对李振遥遥一敬:“多谢汉国陛下盛情款待,我等草原儿女,粗犷不羁,对中原繁文缛节多有不解之处,若有唐突,还望陛下海涵,莫要往心里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双方终于进入了正题。 李振对那咋说:“这次关于西京路的问题不知那咋汗王考虑得怎么样了?西京路对于幅员辽阔的蒙古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对我汉国来说是一块非常难得的良田。” 见李振终于切入正题,我亦不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关于此事,我已与其他几位部落首领私下议过。诚然,西京路那片地域水草并不丰茂,城池亦是寥寥可数,但对我蒙古众多牧民而言,那里已是他们安身立命之所,习性所依。若贸贸然将其割让予汉国,只怕会引得民心不稳,怨声载道啊。” 李振心中暗自嘀咕,面上却不动声色:哼,这分明是想坐地起价了。 果不其然,那咋顿了顿,继续说道:“话说回来,汉国皇帝既然对西京路志在必得,我蒙古自然不能不给您这个面子。这样吧,咱们能否商量个折中的法子?汉国若能在原有议定的基础上,稍稍增加些粮食与物资的援助,并且助我们蒙古在乌兰巴托兴建一座宏伟城池,我或许能设法平息族人的不满,让此事顺利成章。” 李振闻言,并未立即回应,而是轻轻阖上眼帘,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沉稳的声响。在场众人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目光聚焦于他那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暗含深意的动作上,皆屏息以待,静候这位汉国君主的态度与决策。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李振缓缓睁开眼睛,笑着对那咋说:“我看这样吧,在原先的基础上我们汉国在增加五万担粮食,至于你说帮助你们建造大城的事情也可以,不过得事后让我们的不良宰相和你们详谈,毕竟距离较远,很多物资和人员运输都是个问题。” 闻听李振那爽快的应允,那咋心中一喜,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手执酒杯,脚步轻快地迈向这边。 “哈哈哈……到底是汉国皇帝,够爽快!那咱们就先这么口头约定了,往后这西京路,便是汉国的囊中之物了。” 言罢,那咋仰头便将杯中的二锅头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色。座下众官员见两位首领谈得如此投机,气氛融洽,也纷纷放下心来,于是音乐再度响起,舞姿也愈发翩跹起来,整个宴会又重归欢腾。 接连喝了好几杯酒的那咋目光不时盯着场中的舞女,咧着大嘴说道:“汉国皇帝,这些美人你都是从哪里找来的?你看这身材妙曼,纵使我身为蒙古的汗王,也不曾见过如此漂亮的美人呀。” 李振微微笑道:“既然汗王喜欢,那这些美女就送给汗王了,这些舞女都是原先金国的皇宫舞女,她们不光姿色绝佳,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不错的。” 那咋看了一眼李振,一副我懂的意思:“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哈哈哈......” 听着李振将这些舞女送给了自己的汗王,底下的几个蒙古大臣们脸上也露出了喜色,他们琢磨着一会怎么向那咋汗王讨要美人,至于桌上的酒菜他们再也不关注了。 晚上酒宴散了后,李乾敏儿扶着有些微醉的李振,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些蒙古人怎么都这么色,你看在酒宴上他们那个样子,太讨厌了。” 听着自己女人这么说,李振摸了一把李乾敏儿娇柔的面庞:“这也正常,毕竟草原上的女人可没有这样的,古人不是说食色乃男人本性也吗。” 李乾敏儿疑惑的问道:“哪个古人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振:“哈哈哈...夫人,等会为夫会告诉你的,走,我们去洗个鸳鸯浴。” 第422章 蒙古向汉国索要火炮 在这金国原先的深宫的一隅,当蒙古大臣们纷纷沉醉于浮华梦境之时,一座静谧的花园内,蒙古军师万汉中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向汉国那位权谋深沉的宰相不良躬身行礼。不良大人悠然自得,端坐于花园凉亭之中,手中正忙活着冲泡一壶珍贵的茶水,仿佛外界的纷扰与他全然无关。 “此刻四下无人,繁文缛节便免了吧。”不良的声音温和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轻一笑,示意万汉中近前来,“来,尝尝我特地带来的西湖龙井,品味一番江南的清韵。” 闻言,万汉中也不客气,他洒脱地撩起长袍下摆,径自坐在了凉亭内的石凳之上。不良随即递上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茶香袅袅,轻烟似的缭绕在两人之间,为这宫闱深处的会面平添了几分超脱世俗的雅致。 万汉中轻抿了一口茶香袅袅的茶水,那温热的液体在舌尖缓缓化开,带出一抹悠长的韵味。他放下茶杯,目光深邃,缓缓启齿:“时下汉国如日中天,声威赫赫,此番为何不一鼓作气,将金国彻底铲除,反倒要网开一面,留予他们一线生机?” 不良见状,默默提起茶壶,动作娴熟地为万汉中续满了杯中茶水,那清澈的液体再度盈满,仿佛也承载着某种未竟之言。他轻声道:“其实,汉国这艘巨舰,远非表面那般坚不可摧。汉国皇帝以一己之力,苦苦维系着国家机器的运转,若无他那份神秘莫测的神力相佐,汉国铁骑恐也难以横行无阻,所向披靡。此番征伐金国,我们虽志在必得,却在后勤补给线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梗阻,而金国亦非池中之物,暗中筹谋,蓄势待发。” 万汉中微微颔首,应声答道:“明白了,我这边会继续协助那咋完成他对蒙古的统一大业。” 不良轻哼一声,目光深邃:“嗯,一切依旧照既定方针行事。眼下,蒙古东部广袤之地,多半已落入那厮囊中,然而据我等细作所探,蒙古西部却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他若想一统全境,除非汉国伸出援手,否则,不过是痴人说梦一场。” 万汉中眉宇间透着几分凝重,缓缓言道:“这些年月,我从未间断过派遣人手,在茫茫草原上搜寻一名唤作铁木真的孩童,一旦发现其踪迹,便暗中处置。只是,我心中始终存有一惑,主上为何对这名孩童如此忌惮,不惜一切代价欲除之而后快?” 方才还洋溢着欢声笑语的不良,转瞬之间神色凝重,对汉中兄言道:“汉中兄,主上如此决策,必有深意,吾等不宜妄自揣度其心意。此番,我将再增派一百五十名精兵予你,皆是经由我严苛训练,精挑细选之士。你携此精锐至蒙古,定能壮大你的声势,为日后行事铺路。” 两人就在这银盘似的月光沐浴下,品茗议事,时光悄然流逝,不觉间已是深夜,满天星斗如珠玉般镶嵌于幽邃的夜幕之上。 第二日神清气爽的李振带着那咋等众多蒙古大臣们乘坐军用直升机抵达了天津港口,当看到停靠在港口上无数巨大的战船后,那咋和他的蒙古大臣们顿时间傻眼了,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战船? 那咋在跟着李振参观完汉国的海军部队后,他也暗下决心:等他统一蒙古后,蒙古也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海军。 此时的天津还没有驰名天下的狗不理包子,中午他们就在军营中吃的,和昨晚的皇宫宴席不同,这些蒙古汉子们似乎更加喜欢这军营中的大锅菜。 在吃完满满一大碗后,一位蒙古大臣不好意思地端着空碗问道:“还能再吃一碗吗?” 那咋悄悄问李振:“你们军营中的士兵整天就吃的这个?是不是看到我们来了才改善的伙食?” 对此疑问,李振笑呵呵答道:“当然不是,我们军队中有着自己的伙食标准,早上一顿稀得,中午和晚上都是干的,一周最少两次纯肉菜。要是战士们连饭都吃不饱,谁还给你在战场上拼命呀。” 一旁的蒙古大臣听到后顿时间坐不住了:“什么?你们汉军士兵一天吃三顿饭?” 也许是他说话打的声音太大,引得整个饭堂的人们都将目光看向这里。一旁负责打饭的汉军士兵心中不禁疑惑:这有什么稀奇的,不是天天这样吗。 当天晚上那咋几人又受到了李振的热情招待,等过了今晚他们将会返回蒙古的乌兰巴托,而汉国给他们准备的物资第一批也已经就绪,准备第二天就会随着他们一同前往蒙古草原。 酒宴正酣,进行至半途之时,那咋忽地站起身,手中紧握晶莹剔透的酒杯,目光诚挚地望向李振,缓缓开口:“此番汉国皇帝陛下的盛情款待,真乃情深意重,令我等感激不尽。在此温馨时刻,我斗胆提出一个微不足道的心愿,不知陛下能否慈悲为怀,予以成全?”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摆摆手示意那咋不必拘礼:“汗王言重了,但说无妨,只要能做到的,定当尽力而为。” 那咋见状,也不再客套,直言不讳道:“今日我等所乘之铁鸟,实乃神工鬼斧之作,其速之快,远胜草原骏马,令人叹为观止。在下斗胆,想向汉国皇帝求取这样一件宝物。当然,我们绝非贪心之辈,愿以等价之物相换,绝不教陛下为难。” 李振:“哈哈哈...这个铁鸟可不是一般之物,他是我华夏仙家赏赐之物,想我汉国也只有不到十架。汗王,除了这铁鸟外,你再换一个。” 见李振不肯给,那咋也不生气,接着开口道:“我看你们汉军士兵装备的火炮不错,不仅是能够攻城拔寨,而且就算防守城墙也是神兵利器一般的存在,你看这个行吗?” 那咋刚一启齿,李振心中便已了然,对方此番前来,那铁鸟不过是幌子,真正觊觎的乃是火炮。 李振故作踌躇,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哎,既然汗王都开口了,我李振岂有不从之理,便卖你这个面子吧。” 言罢,他轻轻一转头,目光落在了岳鹏身上:“岳鹏,你即刻着手准备,挑选出十门精良火炮,再配上两个基数的炮弹,明日一早,随汗王大军一同北上草原。” 第423章 大兴府李振微服私访 处理完繁琐的朝政事务后,李振悄无声息地引领着李乾敏儿漫步于大兴府城的边缘地带。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只简约地携带了四五名身着便服的亲卫,一行人低调出行。 或许是深宫高墙内的岁月太过漫长,一旦踏出那重重门禁,外界的每一寸风景都让李乾敏儿眼眸闪烁,兴奋难掩。不论是路旁寻常的花草,还是街头巷尾的人间烟火,在她眼中皆成了不可多得的奇景。这份纯真的好奇与喜悦,让跟在身后的李振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既温柔又略带无奈的笑意,心中暗自感慨于她这份未经世事雕琢的天真烂漫。 此时正是秋天收获的季节,只见路边的农田里都是忙碌的百姓,此时的农作物还都是一年一收,此时收获的大部分都是小米和高粱。 李乾敏儿依偎在李振臂弯间,语态娇柔地呢喃:“夫君,你快瞧,这向日葵田生得何等茁壮,真真是出人意料,在这中原腹地也能邂逅如此壮阔的葵花海洋。” 她自幼在西夏的蓝天白云下长大,那里的田野多以小麦、荞麦为伴,而向日葵,更是遍地盛开,成了不可或缺的风景,皆因西夏人对葵花籽油的偏爱。此刻,面对眼前这片浩瀚无垠的向日葵田,李振亦不由自主地发出由衷的赞叹,眼中闪烁着对这异域风情融入中原大地的惊异与欣赏。 就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前面的那群人是干什么的?没事不要在我家的田边转悠,小心我把你们当盗贼抓起来。” 李振一行人举目远眺,只见一位骑乘着瘦削毛驴的老者,在两个家丁的陪伴下,缓缓步入他们的视线之中。李振身旁的护卫们自然而然地聚拢过来,犹如坚实的盾牌,将他和李乾敏儿护在身后,警觉地注视着前方。 不多时,那老者便在一名家丁的细心搀扶下,颤巍巍地从驴背上挪动身躯,缓缓落地。 此刻,李振终于得以细细打量这位老者。只见他下巴尖削,一绺羊角胡轻轻垂挂于嘴角,那双三角形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鸷之气。常言道,相由心生,老者这般面相,无疑让人联想到那些尖酸刻薄、心机深沉之辈。在这纷扰的世间,人们往往通过面容揣测人心,而这位老者,无疑是那类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戒备的角色。 老者斜睨着李振一行,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几位可是远道而来的外乡人?” 李振笑容和煦,答道:“正是,我等来自安阳,做些小本生意,途经宝地,被这满目的向日葵所吸引,不禁驻足观赏。” 老者闻言,缓缓用手捋着花白的胡须,声音低沉而略带沉闷:“这片葵花田乃是我家祖辈心血,只可惜近来常有宵小之徒趁夜盗取粮食。方才见诸位人数众多,一时紧张,还道是那些贼人又至。” 一名护卫闻言,心中微有不悦,但仍克制着情绪,提醒道:“老丈,您可要看仔细了,话可不能随便乱说,饭可以乱吃,话一出口,可就收不回来了。” 老者刚欲迈步上前,欲与那年轻人李振理论一番,但目光触及李振身旁簇拥的四五个壮汉时,不由得暗自喟叹。这些汉子衣衫下包裹的皆是紧实的肌肉,透着不容小觑的练家子气息,老者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好悻悻作罢,嘴里咕哝着:“没事就快走吧,莫要在此地继续纠缠了。” 言罢,他背着手,缓缓朝田间小径踱去,留下李振一行人愣在原地。众人见状,也未多言,只在李振的带领下,继续踏上了前行的道路。尽管途中遭遇了这样一段小插曲,却并未扫了大家的兴致,一行人依旧步履不停,欢声笑语间,似乎已将方才的不快抛诸脑后。 正午时分,阳光正好,他们一行人偶经一座恬静的小镇,镇子虽不大,却自有一番韵味。李振心血来潮,领着众人步入一家看似颇有当地特色的酒店,意在品尝一番地道的乡间美味。 此刻,正值用餐高峰,酒店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趁着佳肴尚未上桌的空档,李振不经意间侧倾耳畔,细细捕捉起周遭食客们的谈笑声,似乎想从那些细碎的日常对话中,捕捉到这个小镇独有的故事与风情。 “听说了吗,镇子上的王员外又娶了一房小妾,那长相真是如花似玉呀,可惜了!” “可惜啥,人家最起码吃香的喝辣的,估计这小妾家也得了不少钱财,要不然谁会将自己的亲闺女嫁给一个七旬的老汉呢。” “你说人家王员外就是有本事,这次土改他们家不仅没有减少土地,而且还增加了不少,你说这新朝还有真事吗。” “别乱说话,你不知道王员外的一个侄子是县里的县尉,乱说话让他们家人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听着听着李振竟然知道了这么件事情,管中窥豹,由此可见此地的政府管理非常混乱,最起码土地分配上存在着各种问题。 正当此时,李振所点的佳肴逐一被侍者轻巧地摆上了桌面,其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一尾经过精心烹制的油炸鲤鱼。那鱼外皮金黄酥脆,色泽鲜亮诱人,宛如刚从水中跃出,定格于盘中,栩栩如生,单凭这一手技艺,便足以窥见厨师非凡的功底与匠心。 其余的菜品亦是各有千秋,令人垂涎。扣肘子肥而不腻,肉质酥烂入味;酥肉外焦里嫩,每一口都是满满的幸福感;扣肉层次分明,肥瘦相间,入口即化;还有那圆润饱满的肉丸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无一不是与米饭绝配的美味佳肴。这一桌盛宴,不仅满足了味蕾的期待,更在视觉上带来了一场盛宴,让人心生欢喜,食欲大开。 此刻,店小二满脸得意地向李振介绍起来:“客官,您可真是福星高照啊!您知道吗?咱们店里的这位大厨,以前可是专为金国王爷掌勺的顶级厨师。前阵子因战乱四起,大厨流离至此,巧的是,被咱们掌柜慧眼识珠,诚邀入店。您今儿品尝的这道‘金毛狮子鱼’,往昔可是非权贵不能享用的珍馐呢。” 李振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鱼肉,外脆里嫩,酸甜味浓?,味道属实不错。 随着李振一声令下,早就饥肠辘辘的众人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不到一会满满一桌子菜就被吃了个七七八八。 第424章 李乾敏儿山村被调戏 才吃完饭,李振几人在酒店中喝着茶水稍微休息一会后,便又开始了自己的行程,他们下午决定找几个就近的村子转转。在如今的这个时代,皇权不下乡已经是百姓心中根深蒂固的常态,李振也很想知道在自己的统治下燕赵之地又会如何。 可能是上午一路走的累了,上午还生龙活虎的李乾敏儿坐在马背上没了精神,李振见状不由的打趣道:“呵呵呵...怎么累了?早就和你说别跟着我出来,我可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要不我找个护卫将你送回去?” 李乾敏儿闻言,腰肢轻轻一挺,刹那间,她那骄傲的曲线愈发分明,两座峰峦傲然挺立,不经意间牵引着李振的目光难以移开,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李乾敏儿转眸,带着几分俏皮与疑惑:“怎地?我脸上莫非沾了桃花瓣,叫你如此凝视?” 李振这才恍然回神,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忙将那份略显冒犯的目光收敛,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笑:“无他,只因我家二夫人容颜倾城,令我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番。” 言谈间,一行人步入了宁静的村落,正值秋高气爽的丰收季节,田间地头忙碌的身影让村中显得格外空旷,街道上稀疏地走着几位老人与孩子,他们的步伐悠然,为这宁静的午后添了几分温馨。因着农忙秋收的繁忙,村里的大人们几乎全数投身于田野,镇上的学堂也应景地放了数日假,让孩子们也参与到这份季节性的劳作之中。 这是李振特意的安排,他深信,作为这片土地的统治者,让孩子们亲身体验农耕的艰辛,是教育他们不可或缺的一环。他渴望他们能深切理解,农民们在这片黄土地上挥洒汗水的不易,让这份接地气的体验,成为他们成长路上宝贵的一课。 来到一处街角,李振独自走向几名正蹲在路边闲聊的老者跟前,他脸上挂着微笑,熟练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香烟,主动给几个老者分发起来。 李振:“呵呵呵...老汉,在这里晒太阳呢?” 一名老者将李振递过来的香烟放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嗅:“哎呀,真是好烟呀,贵人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呀。” 见到老者并不舍得抽自己发的香烟,而是将那支香烟别在了耳朵上,李振见状就又发给了他一根。 “恩,俺是从山东来的商人,这次恰好路过本地,看着这里民风淳朴,就决定留下来转转,中午饭还是在镇子上的饭庄吃的,还别说味道确实不错。” 老者仔细抽着李振帮忙点上的香烟,开始和李振攀谈起来:“山东是个好地方呀,孔圣人就出在山东,想当年姜子牙的封地也在山东,和我们这里的生活习惯大致相同,老汉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山东的济南府......” 这名老者也是个喜欢聊天的人,他的话匣子在李振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烟辅助下热情的攀谈起来,他们从本地的历史典故到如今政事的对错,似乎这些老者们成为了比朝堂上的大人们还要睿智的存在。李振也通过和这几名老人的对话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例如税收几何,这里的女娃上没上学等事情。 就在几人正在攀谈的时候,只看见从村外来了一队骑着马匹的人,人数差不多有十来个。他们一个个架鹰牵狗,看装饰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们。 刚才还大谈四方的老者们见到此情景,几乎是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李振几人独自留在了街道上,这让李振顿时间感觉有些尴尬。 李振招呼着手下也牵着马匹准备去下个村落,既然来了他一定要多在几个地方转一转。 就在两队人马擦肩而过的时候,对面马上的王家公子看到了李乾敏儿的容貌,顿时间就被吸引了。 王家公子王永乐对自己的亲随说了句:“去打听一下那个小娘子的底细。” 听着自己主子的话后,那狗腿子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他调转马头就奔着李振等人跑来。 嚣张的家丁对着李振几人高声喊道:“哎!前面的几个外乡人停下,我们少爷有事要找你们。” 李振身边的一名侍卫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家丁看着骑在马上的李乾敏儿坏笑着说道:“我们家少爷看上这个小娘子了,请随我到那边与我家少爷答话。” 听完这话后李振倒是没怎么生气,他心想道这古代果然人才辈出,不管在哪里都有这样被下半身控制的富家公子哥。 侍卫怒叱道:“你他妈的这是找死!” 或许是从侍卫身上捕捉到了一股愈发凌厉的寒意,那家丁不由自主地退却数步,一时间,茫然无措占据了心头,正踌躇着下一步的动向,王永乐一行人已悄无声息地逼近。 他转向李振,语气中满是傲慢与张狂:“嘿,外来的小子,你可清楚,这方土地是谁在主宰?这位小娘子,我王某人是瞧上了。识时务的话,就乖乖让她伴我几日,否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些漂泊异乡的人,到最后死了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踏上不归路的。” 李振侧目望向身旁的李乾敏儿,只见她非但未显丝毫慌乱,反以一抹浅笑回视于他,仿佛在静候这位威震四方的汉国君主,将如何巧妙化解眼前的棘手局面。须知,古有三大不共戴天之仇:断人财路、杀父弑母、夺人妻女,无论何人触及此中任何一条,必会激起对方不顾一切的愤慨与反击。 轻轻推开身前的侍卫,李振背着手来到王永乐的跟前:“你就是此地王员外家的那个大少爷?” 王永乐听到对方认识自己,傻乎乎地笑着答道:“既然知道本少爷的名号,还不赶紧将那个小娘子送过来,我好好的疼爱她一番。” 一边看着就在眼前的李乾敏儿,那王永乐竟然嘴角的哈喇子都溜了下来,这让与他同来的其他几个富家少爷们顿时感觉到恶心。 李振冷声说道:“恐怕不行,那是我家的二夫人,岂能是你看中就能送给你的。除非......” 王永乐神色焦急,迫不及待地追问:“除非怎样?莫非是银两之事?我家财万贯,你只管开个价,我即刻差人送去。” 李振的眼神如炬,紧紧锁定着王永乐,一字一顿道:“除非你亲手取我性命!” 察觉到对方竟是在戏谑自己,王永乐的怒火瞬间燃起,怒喝道:“都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将这几个异乡佬解决了!别怕,我堂兄乃是县尉,若有差池,我自会担当!” 第425章 皇家侍卫vs衙役 尽管李振身旁仅簇拥着四五名侍卫,但他们无一不是汉军中的佼佼者,经过层层筛选,方能伴其左右,守护安全。不过片刻光景,那些趾高气扬的家丁与公子哥便已瘫倒在地,哀嚎连连。若非李振事先严令,不可妄取性命,他们恐怕早已化作这地上的一抹寒凉,再无生息。 过了好一会,被揍成猪头的王永乐被自己的随从给搀扶着起来,他目光阴冷地盯着李振等人离开的方向,对随从说:“走,先回家去。”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李振骑着马缓缓走在林荫小道上,凉爽的秋风吹过脸庞使人感觉到非常的惬意。 方才,那位侍卫压低嗓音,带着几分不解询问:“陛下,为何刚才不让微臣将那几个无礼之徒就地正法?他们竟敢对皇妃出言不逊,即便是取其性命,亦不为过。”“无妨,”皇帝淡然一笑,眼神中却闪烁着深沉的光芒,“此地不宜张扬,我们需行事低调,不可节外生枝。待到重返大兴府之日,自有人会替朕向那王家讨个公道。” 李振心中早已有了盘算,这王家在当地势力盘根错节,竟能将家族晚辈安插至县尉之职,其背后若无强硬的靠山,实难令人信服。他所求者,远非简单的惩戒那般简单,而是要将王家身后的人给挖出来。 正当他们踏上旅程不足半小时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马蹄轰鸣与嘈杂人声自背后悄然逼近,如同暗夜中的惊雷,打破了周遭的宁静。李振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目光所及之处,眉头渐渐拧紧,一抹凝重爬上他的脸庞。 他不动声色地从衣襟下抽出一柄小巧而精致的手枪,其表面泛着冷冽的微光,仿佛藏着不容小觑的力量。李振轻轻地将这防卫之物递至李乾敏儿手中,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若有不测,此物可护你周全。” 言语间,一股难以言喻的责任感在他眼底闪烁。 说话间那队人马就来到了他们跟前,二十多名手持兵器的衙役将李振等人围了起来,脸如猪头的王永乐用手指着李振说:“就是这个外乡人,堂兄,给我弄死他!” 虽然县尉王永田对于自己这个堂弟是非常反感的,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县尉是怎么来的,所以也不得不听他的指挥。 王永田沉声对李振等人说道:“你们几人在我管辖的地方伤人,已经触犯了律法,听我一句劝最好不要反抗,跟我到县衙接受调查。” 李振骑在马上环视周围,顿时间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有些压抑的气场,也许这就是王霸之气吧。 李振:“你身为汉国县尉上来不问是非对错就要抓人,汉国的律法是你制定的吗?” 王永田见对方不是那么好骗的,笑着反问:“难道是你制定的?兄弟们,给我将他们全部拿下,生死勿论!” “唰!” 随着钢刀拔出,那些衙役们开始缓缓向李振等人靠近。 李振的声音冷冽如寒风穿林,不带一丝温度:“他们既然自寻死路,那便无须再手下留情。凡有反抗,一律格杀勿论,唯独那位县尉,给我留下活口。” “遵命!”手下应声如雷,字字铿锵。 “咔嚓!” 紧接着,一连串枪械上膛的清脆声响划破空气,仿佛预示着风暴即将降临。王永田心头猛地一沉,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在这汉国境内,能公然携带枪械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定是位高权重,绝非他能轻易招惹的巨擘。 “哒哒哒……” “啪!啪!啪!……”清脆而果决的枪声响在空气中回荡,那是生命消逝的悲鸣。 不过短短五分钟,原本嚣张跋扈、持刀而立的衙役们,此刻已纷纷倒下,血泊如镜,映照出这场残酷斗争的惨烈。四周,只余下王永乐与王永田兄弟二人,对峙在这满目疮痍的战场之上。 王永乐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他本能地想要拽紧缰绳,调转马头,逃离这令人心悸的修罗场。然而,一旁的王永田却犹如一尊不可动摇的磐石,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力度,仿佛要将他的逃意一并扼杀在这冰冷的铁蹄之下。 王永田的脸庞失去了血色,苍白得吓人,他声音颤抖着警告道:“若想活命,就别轻举妄动,否则只会加速你的死亡!兄弟啊,这次你可真是把我害苦了!” 说着,王永田拽着身旁一脸茫然的堂弟,两人一同跪倒在地。他抬头望向面前那位身份神秘的人物,眼中满是敬畏与恳求:“大人,虽然我们不知您尊贵的身份究竟为何,但小人可以肯定,您绝非池中之物。还望大人慈悲为怀,对我们兄弟俩网开一面。是我们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 李振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不是要去县衙吗,那我们就去县衙。” 接着李振对身边的侍卫说:“给他们发信号,这次我要好好整治一下此地的军政。” 随着一枚红色信号弹升空,不到十分钟后两辆装甲车飞速赶来,随着装甲车的停下,从车厢中冲出了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汉国士兵。 侍卫队长,身为领队,挺身而出,向李振行了一记标准的军礼,声音沉稳中带着敬意:“陛下,让您受惊,实属我等失职。”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让王永田瞬间双腿发软,整个人无力地滑倒在地。陛下?难道此人竟是汉国的九五之尊?一想到此,王永田的心便如坠冰窖,绝望蔓延开来。 而他身旁的王永乐,早已是魂飞魄散,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下身失禁,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毫无尊严可言。 李振则是淡然一笑,轻轻拉起李乾敏儿的手,二人一同步入装甲车内。留下几个手下处理现场事宜后,车队便浩浩荡荡,朝着县衙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李振踏入县衙大门的那一刻,早有耳闻的知府、县令,以及驻守本地的汉军团长已恭候多时,立于衙署之前。见李振在汉军铁骑的簇拥下缓缓步下马车,众人连忙俯身下拜,动作整齐划一,尽显敬畏之心。 李振眉头微蹙,不耐之色溢于言表,他对知府轻斥道:“罢了,都起来吧,进去详谈。” 知府闻听汉国君主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额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起身之际,眼神阴鸷地瞥向县令,低声却带着决绝:“今日我若难逃此劫,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第426章 土匪偷袭军营 身为汉国九五之尊的李振,自是不屑于亲自涉足这等琐碎小案,但这丝毫不减他对于司法公正的严苛监督。于是,一幕别开生面的场景在县衙大堂悄然上演:高坐于堂上的县令,面色苍白如纸,颤抖着手发布着对涉案人员的传唤。尽管身躯安然落于凳上,那份无形的重压却让他倍感心力交瘁,远胜于站立之劳。 不过半日光景,王家诸般违法乱纪之确凿证据便已悉数呈上,条理清晰,铁证如山。然而,细观之下,却令人心生疑窦——在这长长的罪状名单之中,竟无一汉国官员的身影,这与李振手中紧握的密报大相径庭,仿佛迷雾中的一丝不合时宜之光,引人深思。 李振沉声对知府说道:“今日我就在这里下榻了,等什么时候你们真正将这件事情处理完毕,我什么时候再走。对了,不必给我专门腾地方,我就住在军营中就行。” 昔日里,李振曾无数次在暗流的漩涡中惊险脱身,各式各样的暗杀如影随形,令人防不胜防。相较于劳心劳力地布置层层安保,他索性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入驻当地军营,那里有整整一个团的铁血将士,足以化作铜墙铁壁,将一切阴谋与暗杀隔绝于外。 当李振紧握着李乾敏儿的柔荑,缓缓步出县衙的那一刻,门外的世界仿佛凝固。只留下知府王怀志与县令,在这空旷的院落中,面面相觑,气氛沉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王怀志的目光追随着汉国皇帝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似有千斤巨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旁,唐恩县令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知府大人,这……这局势之下,我等该如何是好?”他的语气中满是惶恐与无助。 王怀志的眼神似乎在夜色中暗暗坚定了下来,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将老王带来此处,同时,即刻调动人手,将县衙四周严密布防。今夜,我们必须筹划出一个万全之策,否则,明日晨光之下,你我项上人头,恐将难保。” 王怀志的一生,犹如浮萍般随波逐流,历经宋、辽、金三朝更迭,而今汉国初立,朝纲未稳,官员稀缺,这才让他得以继续稳坐知府之位。这些年里,他苦心经营,早已在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土皇帝”。说到底,王家背后那座隐形的靠山,正是他自己。 军营并不在县城内,而是在南城外的一处空地,虽说是一个团的建制,但由于此地不属于作战前线,实际人数只有一半多一点。 秋老虎的热情到了后半夜才算是小了点,微微的凉风从帐篷外吹了进来,让李振搂着李乾敏儿睡得非常舒服。此时的李振虽然成为了汉国皇帝,但他并不适应封建王朝皇帝的那一套享受,所以他睡觉的时候除了大帐外的侍卫外,根本没有什么太监和宫女候着。 到了凌晨的时候,军营中除了站岗的士兵外,其余人都进入了香甜的梦想。此时军营外围嘻嘻索索地来了一大队人马,领头的正是白日里的知府王怀志和县令唐恩。 在离军营约莫两百米开外的地方,那队人马缓缓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牛头山的土匪头目唐明亮,蹑手蹑脚地凑到了王怀志的身旁。 “老大,咱这还隔着呢,怎么就按兵不动了?”唐明亮压低声音问道。 王怀志轻声道:“不可大意,李振此次出行,身边跟着数十名精干的侍卫,靠得太近,容易打草惊蛇。明亮,你此番带来了多少兄弟?” 唐明亮咧嘴一笑,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我把牛头山上的弟兄们都给拉来了,而且我还让王家把能动的家丁都招呼上了,人数嘛,加起来可不少呢!” 王怀志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沉声道:“好!两千对一千,加之我等行踪隐秘,此番突袭,胜算颇大。明亮,今夜,便是我等生死存亡之际,若能在此地将李振毙命,自有后援接应我等。” 言罢,时光悄然流逝,王怀志压低声音,果断下令:“动手!” 唐恩轻轻拍了拍唐明亮的肩头,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大哥,此行务必小心为上。” 唐明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手中钢刀应声而出,闪烁着寒光:“放心便是,莫要忘了,我昔日亦是辽国一员偏将,兄弟。” 他们不知道就在天空中一架无人机正嗡嗡地盘旋在上空,地下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像头传输到了军营中的电脑中。 当唐明亮,身披厚重铠甲,引领着两千余众从四面八方向军营蜂拥而入时,却诧异地发现,眼前竟空无一人。他不愿就此信服,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向那座最为显眼的中军大帐挺进,心中怀揣着一丝验证自己猜想的执着。 长刀闪着寒光,猛地划破了帐篷的帘幕,唐明亮一步跨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生寒意——除了散乱的被褥与日常所用的简陋物件,哪有半点李振的踪迹。 他伸手触摸那被褥,指尖传来的温度冷得刺骨,显然已许久无人温存。 “糟了,我们落入圈套了!”唐明亮心中暗叫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蔓延开来。 “突!” 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升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军营。军营外的王怀志等人也看到了信号弹,他们的心猛地紧了起来。 “轰!轰!轰!......” 密集的迫击炮弹从天而降,瞬间就将整个军营炸成了一片火海,此地的治安团并没有这样的重火力,他们使用的都是冷兵器,迫击炮和其他重火力都是李振卫队随身携带的。 正当迫击炮的轰鸣稍显喘息之际,两辆钢铁巨兽轰鸣着驶入战场,它们的车载重机枪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向唐明亮那帮土匪,子弹编织成密不透风的网,一边撕扯着敌人的防线,一边缓缓逼近这边。 “哒哒哒——哒哒哒——” 紧接着,是半自动步枪清脆而有力的回响,“啪!啪!啪!”每一声都精准地收割着生命。 不仅如此,李振麾下的侍卫们也纷纷投身这场力量的较量,他们的加入,让这场冲突彻底沦为了一场单方面的碾压。这哪里是战场上的对峙,简直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狩猎,生命的灯火在这片土地上接连熄灭。 夜色如墨,唐明亮紧握着手中的弓箭与各式远程兵刃,然而在这无边的黑暗中,目标仿佛融入了虚无,加之敌人狡猾至极,丝毫不予他们反击的缝隙,迫使他们陷入了被动挨打的绝望境地。 “嗖——”一道细微却致命的破风声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沉闷回响,“咣当”。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枚威力惊人的子弹穿透了夜色,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唐明亮的头盔。尽管有钢铁之护,那子弹仍如幽灵般穿透防护,轻易地将他的头颅撕裂。前一刻还屹立不倒,高声发号施令的唐明亮,此刻已化作了一具无生命的躯壳,静静地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第427章 落魄出逃的金国贵族 经过一小时的鏖战,军营之内,土匪的尸体横七竖八,铺满了战场。尽管治安团的士兵们未能装备上先进的步枪,但他们手握的螺纹钢长枪与锻造得寒光凛凛的钢刀,绝非等闲之辈所能小觑。面对企图逃逸的土匪,士兵们毫不留情,逐一将其击倒。 此地远离烽火连天的前线,对于这些渴望军功的士兵而言,立功的机会实属难得。眼见土匪如丧家之犬般奔逃而来,他们的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亢奋。毕竟,眼前这些土匪,可都是实打实的军功章啊! 天亮的时候战斗算是结束了,除了少量土匪跑进山里外,当场击毙了五百多人,俘虏了一千三百人。看着现场蹲在地上的土匪们,治安团团长脸上乐得都开花了。 在距离军营不到五百米的一处土坡上,李振正优哉游哉的品着茶水,听自己的侍卫队长汇报战况。 “陛下,敌人全部伏诛,光是俘虏就有一千多人,大胜呀!” 李振笑着说道:“你们可都是我汉国的精锐,对付这些土匪乱军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呀!” 侍卫队长疑惑问道:“陛下,这高射炮为何物?” 被五花大绑的王怀志等人连推带拉地被扔在了地上,本来他们已经跑出去了,却被不知何时埋伏在半道的侍卫给截获了。虽然王怀志也想反抗,但自己练了十几年的剑法刚一交手就被打倒在地,毫无招架之力。 王怀志趴在地上,双目怒睁,朝着李振方向唾沫横飞地大骂:“你这个狗皇帝!今日算我王怀志时运不济,未能取你项上人头!但你休要得意忘形,自有人会让你的性命归西!” 相较于王怀志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愤怒,唐恩显得格外沉静,只是从他身上不时散发出的尿骚味,透露出一丝狼狈。 面对王怀志的肆意谩骂,李振非但不怒,反而缓缓向他走近了几步。 李振轻笑数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呵呵呵……我还道是镇上的那位土财主有何通天彻地之能,原来不过是你这位知府大人在背后暗中相助。想你身为堂堂一府之长,不专心为民谋福祉,反倒妄图阻挠我新朝汉国的崛起,真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螳臂挡车,不自量力’,说的就是你们这等人物。” 王怀志闻言,亦是放声大笑,笑声中透露出不屈与嘲讽:“哈哈哈……李振,你休要太早得意。汉国内部,对你心生不满之人众多,你以为仅凭些许微末小利,就能让那些朴实的百姓心悦诚服地拥你为帝?治理这天下,还需依赖我等饱读诗书之士的智慧与德行。你的如意算盘,只怕是要落空了。” 李振一撩长袍,蹲下来戏虐地看着王怀志:“都说书生迂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你们治国打仗不行,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确实信手拈来,孔圣人传承的儒家文化思想成为了你们敛财的工具,在我这里行不通。” “另外你的援军应该是山东的那些世家吧?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此时那几个世家的船队估计早就葬身在渤海中了,汉国走得长不长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汉国百姓肯定不会被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压迫,与士人共治天下那是赵匡胤的想法,我汉国绝不推行这一套,我的根基就是天下的百姓,而不是你们!” 王怀志:“你,你......” 被李振说了一顿的王怀志顿时间感觉气脉上涌,满脸憋得通红,但却无言对应李振的言语。 李振对侍卫队长说道:“将他们就地正法吧,至于他们的家人就不要牵连了。” 随着一阵枪声的响起,王怀志和他的同党们就这么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归途向大兴府迤逦而行,李振轻握着李乾敏儿柔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敏儿,昨晚可曾胆怯?” 李乾敏儿依偎进李振宽广的胸膛,秀发轻蹭着他的肩头,笑道:“夫君,莫看我身为西夏公主,自幼却也是弓马精熟之人。虽说未曾真正披甲上阵,斩将搴旗,但那般小风浪,于我而言,不过微风拂面罢了。只是,往后夫君外出,定要万般小心,这世间宵小之辈,不得不防。” 闻听敏儿字里行间的关切,李振心中暖流涌动,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所有的安心与爱意都融入这怀抱之中,以此来慰藉装甲车行进间轻微的颠簸,让这段旅程更加平稳温馨。 在扶桑卫国那辽阔本州的绵长海岸线上,三艘中型木舟不幸在细腻却松软的沙滩上搁浅,宛如历史长河中偶遇波折的残片。从这些历经风浪的舟船上,跃下一群衣衫褴褛、面色枯黄的金国贵族,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命运的忐忑与渴望。 原本,他们是七艘巨舰的骄傲乘客,怀揣着对彼岸的无尽遐想,扬帆穿越那波涛汹涌的海峡。然而,天公不作美,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如同怒海狂涛中的巨兽,无情地吞噬了四艘船只及其所有生灵,将它们永远地囚禁在了深邃海底的幽暗宫殿之中。唯有这三艘,凭借着些许运气与船员们的坚韧不拔,历经千难万险,最终得以在这片异国他乡的海岸线上喘息,踏上了扶桑卫国的土地,开启了命运的新篇章。 不久,卫国士兵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群不速之客的行踪,他们反应迅速,骑兵部队如疾风般席卷而至,将这些历经艰险、侥幸逃脱的人们团团围住。 在这群人之中,一位老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似乎是这群人的领袖。老者干裂的唇瓣微微开启,声音沙哑而艰难地传出:“请勿误会,我等乃金国人,与贵国卫国国王血脉相连,同属一家。” 那位骑兵百夫长,竟是一位面容坚毅的扶桑人士,他操着一口颇为生硬的汉语,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满:“纳尼?尔等莫非妄图欺瞒于我?观尔等衣着打扮,丝毫未见皇族之尊贵气韵。” 随后,这群金国人便被引领至卫国宏伟的王城之内。完颜平一眼便认出了领头的那位老者,心中暗自惊讶之余,连忙吩咐手下妥善安排。他命人引领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先去沐浴更衣,洗去一路的风尘仆仆,再换上一身干净舒适的衣物。而后,又精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宴席,好让客人们饱餐一顿,毕竟他们身上的那股旅途劳顿的气息,着实让人难以靠近。 第428章 完颜皇族的出路 在扶桑卫国那辉煌壮丽的宫殿之内,数十位身着华丽扶桑服饰的宫女轻盈穿梭,将一盘盘匠心独运的海鲜珍馐恭谨地置于金国贵族们的面前。此刻,这些贵族们仿佛脱胎换骨,往昔那份尊贵气质悄然回归,白日里的狼狈与流离已无处寻觅。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面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缓缓起身,手执玉杯,向卫国国王完颜平致意:“王爷,哦不,应是尊贵的国王陛下,您的大度与慈悲,让我们这些漂泊之人得以安身立命。在此,我谨代表完颜皇族,向您表达最深切的感激之情。”言罢,老者豪迈地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其豪迈之举如同春风拂过,引得座下众人也纷纷起身,效仿其行。 完颜平缓缓站起,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转向那位满头银丝的老者,乐道:“乐叔,您是咱们完颜皇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按理说我早该遣人将金国的亲人接至此处共享天伦,只是我心中顾虑重重,生怕此举会让完颜沁心生芥蒂,反倒累及乐叔诸位受累,真是于心不忍呐。” 闻此,一位皇族成员的情绪瞬间崩溃,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哀号声响彻厅堂:“呜呜……我那命苦的妻儿啊,他们竟在另一艘船上,随着冰冷的海水永远沉入了深渊,叫我怎能不心痛欲绝!” 闻此一言,完颜平面容骤然凝重,他目光深沉地扫视众人,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诸位切勿哀愁,既然诸位已踏入我这卫国的大门,此地便即是你们的避风港湾。稍后,我自会吩咐下去,妥善安排一切。你们可随心挑选心仪的扶桑女子相伴,至于居所,亦已备妥,定能让诸位在此寻得如归之感。” 提及挑选扶桑女子之时,众人心神已然被深深吸引,完颜平后续的言语仿佛被微风轻轻吹散,再难入耳。他们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热,如饥似渴地投向那些恭候在一旁的扶桑女子,仿佛此刻,整个大殿内的空气都因这份期待而变得炽热起来,只需一阵轻风,便能点燃这满室的渴望与憧憬。 次日晨曦微露,完颜平独召完颜洪乐,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亦是众人之首。 完颜平面带忧色,轻声道:“乐叔,时下我金国皇族境况如何?” 完颜洪乐缓缓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眉宇间透出几分无奈:“唉,金国之内,风雨飘摇,皇权旁落,外戚与摄政王之争如火如荼,直搅得朝野不宁。吾等皇族宗亲,身处漩涡边缘,自是首当其冲。且不论朝中席位渐失,那些苛捐杂税之重,亦如巨石压心,令人喘不过气来。正因如此,我等才不得不隐秘行事……” 完颜洪乐悄然瞥了一眼完颜平,见其面色如常,波澜不惊,心中微动,随即缓缓开口,言语中带着几分凝重:“眼下汉国铁骑已深入我国腹地,局势岌岌可危,不知卫王心中可有应对之策?” 他心中早有计较,知晓完颜平为谋取扶桑之地,不惜以山东为饵,慷慨赠予李振,借此换取汉国海军的鼎力相助与源源不断的军需补给。这一手棋走得大胆而决绝,却也让人不得不叹服其魄力。 闻听此言,完颜平面色微沉,心中已然明了这不过是对方对自己立场的一次微妙探询。他轻轻叹了口气,语调悠长而缓和,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深远的故事:“乐叔,你可曾细想,眼下的金国,是否还保有父皇在位时的那份辉煌与纯粹?” 完颜洪乐闻言,一时语塞,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正努力在记忆的河流中搜寻着那段已逝的岁月,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来回答这个问题:“这……确乎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完颜平缓缓踱步至窗边,双手负于背后,目光穿透寒风,凝视着天空中初落的雪花,星星点点,宛如世事无常。自那不肖之弟篡夺皇位,冠以金国之名的辉煌便如风中残烛,黯然熄灭。而今,完颜旭挥师北上,声势浩大,而我,却被重重势力如铁壁般围困在这齐鲁大地。 为保金国血脉不绝,为承先祖之基业,我不得不铤而走险,誓要在这扶桑岛上开辟出一番新天地。此岛虽被浩瀚汪洋所隔,资源非比中原之丰饶,但对于延续我完颜一族的血脉而言,已是绰绰有余。扶桑之地,或许将成为完颜家族重生的摇篮,于风雨飘摇中,寻得一丝安宁与希望。 如此抉择,非我所愿,却是时势所迫。在这片异国他乡,我将以智勇双全,书写一段属于完颜的新篇章。 闻此言辞,完颜洪乐手执茶盏,不经意间轻轻一颤,杯中涟漪荡漾,映着他陷入深思的眼眸。良久,这位老者缓缓起身,对着完颜平行了一记深躬,其态诚恳而庄重。 “吾以完颜皇族族老之名,代整个完颜氏向你致以敬意,此番行礼,无关他物,单为你的那番话,便觉意义非凡。吾即刻修书一封,寄予金国皇族,催促他们速速前来。虽汉金两国眼下已息兵戈,然世人皆明,此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金国,已是强弩之末,步入末路之途矣。” 完颜平:“好!我会全力配合乐叔,如今我卫国有大小船只近百艘,我全部交给乐叔指挥。” 听到自己如此被重任,完颜洪乐非常满意,本来他来到卫国之前是做好坐冷板凳的打算,没想到在这里他的重要性比在金国还要好。 待完颜洪乐的身影消失于大殿深处,一抹黑影悄然自大殿支柱之后步出,完颜平面色凝重,沉声道:“此番你随他们重返金国,务必设法引领昔日金羽卫的勇士归来。他们皆为我金国之栋梁,若就这般随完颜沁赴死,吾心实难安。” 黑衣人闻言,膝下一弯,单膝跪地,语气坚定:“主上宽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誓要完成此使命。” 今年的冬日,仿佛带着莫名的急切,悄然提前降临。扶桑卫国一夜之间,银装素裹,化为冬日仙境。随之而来的凛冽寒风,更是将每一寸土地深深冻结,预示着这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严冬。 第429章 李振对金国的经济战 在复州汉国那雄踞海岸的海军基地深处,李振静立于窗前,凝视着外面纷纷扬扬、如绒花般飘洒的雪花,思绪万千。他缓缓转身,目光沉稳地落在身后那位名叫不良的心腹身上,轻启薄唇:“关于对金国经济的布局,进展如何了?” 不良闻言,轻轻搁下手中那份沉甸甸的文件,双手不自觉地移至火盆旁,感受着那丝丝缕缕的暖意渗透掌心。“一切正如计划推进,金国内部的粮食价格,已然飙升四倍有余。除了他们国库中严密看守的军粮,我们暂未触及,市面上流通的粮食,几乎已尽数落入我们手中。不仅如此,布匹、酒水乃至其他民生必需品,亦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呵呵……”不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此刻的金国,经济脉络几乎为我们所牵动。” 李振缓缓转身,轻轻拉扯了一下裹在身上的厚重大氅,仿佛要将所有的思绪都凝聚在这一动作之中。他边调整着衣襟,边低声沉吟:“这还远远不够,我们得设法让金国自乱阵脚,唯有如此,方能一举荡平整个金国。试想,三十万金国铁骑,若要硬啃,无异于虎口拔牙,难上加难。唯有诱使他们内部生乱,方能寻得破局之机。只是,这番筹谋,怕是要让那金国的黎民百姓承受一番苦难了。” 不良闻言,目光深邃地望了李振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宽慰:“主公心怀慈悲,待到风雨过后,金国的百姓自会迎来属于他们的安宁与幸福。” 金国上京,会宁府内,漫天飞雪中,半尺厚的积雪覆满了城巷,为这座本就物资匮乏的城池平添了几分萧瑟与艰难。大雪纷飞,未曾有丝毫停歇之意,而城中的粮店前,却奇迹般地汇聚起一股热气腾腾的人气,人声鼎沸,与周遭的严寒形成了鲜明对比。 “各位父老乡亲,请依序排好队,切勿慌乱。咱家掌柜有令,凡有插队滋事者,本店概不接待,粮食一粒不给!”店小二扯着嗓子,尽力维持着秩序,言语间带着几分冬日里的不耐与无奈。 队伍前头的几位,衣衫褴褛,牙关紧咬,对抗着刺骨的寒冷,声音颤抖着问道:“小二哥,请问今日这粮价,又是几何啊?” 小二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耐烦与同情:“唉,我这也是替人传话,今日的粮价嘛……总之,各位心里有个准备便是。”言毕,他轻轻摇头,似乎对这世道有着千言万语,却又只能化作一声轻叹,淹没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 言谈间,另一位店小二悄无声息地将一块标示着价格的牌子倚在了门框边,那牌子仿佛一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让队列前端的几人仅仅一瞥之后,便如沸水般喧嚣起来。 “天哪!一升粮食竟要十五大钱?你们这是明火执仗,打算直接抢吗?”一人惊愕之余,语气中满是愤慨。 “对头,昨日我还亲眼见是十个大钱一升,一夜之间怎就翻了番?不成,非得叫掌柜的出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可!”另一人附和着,眼中闪烁着不满与疑惑。 “掌柜的,出来给我们大伙儿一个说法!”众人齐声呼喊,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似乎要将这小小的店铺门槛撼动。 在喧嚣不断的排队人群中,一阵阵高亢的喊闹声此起彼伏,宛如夏日午后的热浪,令人难以忽视。就在这纷扰之中,一位身着古朴长袍、身形魁梧的胖子缓缓步出粮店的门槛,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方才还肆意张扬的喧嚣声,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轻轻拂过,渐渐平息下来,众人不由自主地静默,目光聚焦于这位不凡的出场者身上。 钱掌柜满面春风,朝那长龙般的队伍深深作了一揖,语调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无奈:“各位乡亲父老,真是对不住大家了。连日来,大雪如席,将道路封得严严实实,我这小小的粮店,也难免受这天灾影响,眼看就要见底儿了。今日店内余粮,估摸着也就勉强支撑半日光景,而这每升十五个大钱的价钱,实则是老朽几经思量,才勉强定下的。” 言罢,他转而以一抹温和的笑意,对那队首几位方才最为激动的乡亲说道:“几位老兄,何不移步他处粮店瞧瞧?听闻那边粮价已悄然攀升至十八个大钱一升,相比之下,我这还算略逊一筹呢,您看怎样?” 领头那几位此刻干笑了几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尴尬:“呵呵呵……钱掌柜真是爱开玩笑,我等哪有什么意见可言。这大雪封路之时,您能开门售粮,已是莫大的善举,我等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心生异议?” 钱掌柜轻轻侧首,目光掠过那依旧蜿蜒不绝的排队人群,随即对身旁忙碌的店小二吩咐道:“开始吧,售粮!” 不仅粮店内热闹非凡,城中的肉铺、布庄乃至各式日用杂货铺前皆是人声鼎沸,仿佛那漫天飞舞的大雪也成了助兴的背景,丝毫未能阻挡民众的热情步伐。众人心中皆明,在这艰难时刻,每一份温暖与供给都如同冬日里的阳光,珍贵而不可或缺。 “啪!” 金国皇宫内一个精美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粉碎,宫殿中的其他太监和宫女们被这声惊响吓得如同鹌鹑一般低着头。 大殿中传来完颜沁的怒吼声:“这些狗东西竟然敢发国难财,如今我大金虽然资源减少了,但还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查!给我使劲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我要活扒了他的皮!” 皇舅宗格敏拉叹了口气出来安抚道:“陛下,我已经查明了,是摄政王的几个将军在城外设置了关卡,如今只有他们自己的商队才能进城,其余的商队根本连城边都过不来。” 听到自己舅舅的话后,刚才还怒气冲天的完颜沁顿时间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不敢相信地问道:“确定是摄政王的人吗?” 金国户部尚书也走出来小声说:“属下可以作证,此事为真。户部也曾派人前去交涉,哪知这几位将军根本不予理会,直接将我手底下的人给打了回来。” 许久后完颜沁缓缓开口:“这件事我知道了,回头我会找摄政王谈谈的。” 第430章 金国内部的混乱 夜幕低垂之时,金国帝王完颜沁终于在紫禁城的深邃中迎来了摄政王完颜淦的身影,后者恰自皇太后那雕梁画栋的寝宫缓步而出。对此微妙一幕,完颜沁仅是轻轻掠过一眼,未作多言,心中自有计较。 “叔父,”完颜沁的声音低沉而恭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今日朝堂之上,群臣热议,其中一事颇为棘手,侄儿思量再三,终觉需得叔父的智慧方能指点迷津,故而特地候至夜阑,望叔父不吝赐教。” 完颜淦闻言,面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对侄儿沉稳态度的赞许。“呵呵呵……吾侄也有为难之时,倒要听听是何等难题,能让咱大金国的天子蹙眉。说不定,我这把老骨头还真能为你分忧解难呢。”言罢,他轻轻摆手,示意完颜沁继续道来,二人间的氛围顿时多了几分温馨与默契。 随后,完颜沁缓缓道出了白日里朝臣们所揭露的种种弊端,言辞间虽尽力保持客观,却也不难察觉其中暗含的保留之意。毕竟,那些劣迹斑斑之事,皆出自他这位皇叔麾下大将之手,个中纠葛,难以明言。 待完颜沁一番陈述毕,完颜淦的脸色犹如调色盘般变幻莫测,时而青白交加,时而赤红如火。这段时日以来,他沉迷于皇宫深院,与皇太后宗格婉儿共度春宵,对外界之事几乎不闻不问,哪里会料到,自己那些不争气的下属竟会背着他干出这等龌龊勾当。 完颜淦沉声道:“皇上请勿焦虑,臣即刻星夜兼程返回军营,好好整治那些不争气的家伙。此时此刻,他们竟还沉迷于这等蝇头小利,实在令人愤慨不已。” 言罢,摄政王完颜淦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皇宫,数百名精悍的金国铁骑如影随形,护佑在他左右。一行人径直出城,朝着驻扎在城郊的军营疾驰而去。 待完颜淦的身影消失于视线尽头,方才还温婉和煦的完颜沁,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眸光转冷,定格在摄政王离去的路径上,心中似有千回百转,思绪难平。 良久,他才缓缓落座于雕龙椅上,声音穿透空旷的宫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朝那幽暗一隅轻唤:“现身吧。” 言罢,自那片晦暗不明的阴影中,悄然步出一人,身着太监服饰,步伐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干练。他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卑职金羽卫校尉万成,参见陛下。” 完颜沁的目光锐利如鹰,轻启朱唇:“近日来,摄政王在皇宫内的一举一动,可有何异常?” 万成闻言,神色微闪,犹豫片刻后,缓缓自怀中掏出一本精致的小册,双手恭谨地奉上,仿佛那不仅是一册记录,更是承载着千斤重担的秘密。 完颜沁接过册子,指尖轻轻摩挲过封面,心中已有所预感。随着一页页翻阅,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仿佛乌云蔽日,那些详尽无遗的记录如同锋利的刀刃,每一笔都切割着他的心绪。尽管他早已心知肚明,自己与摄政王之间那不可告人的交易如同暗夜中的烛火,摇曳而危险,但亲眼目睹这一切被如此赤裸裸地记录下来,心中的怒火仍旧如火山般难以遏制,汹涌澎湃。 “啪嗒!”一声清脆,那本承载着秘密的记录本被完颜沁毫不留情地掷入了一旁熊熊燃烧的火盆中,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纸张,仿佛连同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一同销毁。他声音冷冽,目光如刀,转向万成:“此事,有多少人耳闻?” 宫墙之内,摄政王与金国皇太后的纠葛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如同暗流涌动,无人不晓。然而,万成心中明镜般清楚,眼前的帝王,即便是被背叛的戏码包围,也仍要维持那份摇摇欲坠的尊严与颜面。 “回陛下,除去负责日常监视的太监与宫女,知晓此事的不过三人。”万成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触动那敏感的神经,“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完颜沁面色阴沉,语气不容置疑:“让他们紧守口舌,此事若有一丝风声泄露,后果自负。朕要的,是绝对的沉默。” 万成闻言,连忙低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恭敬:“遵命,陛下。” 此刻,城外金军的大营内一片沸腾,犹如春日市集般热闹非凡。几位金发碧眼、身姿修长的异域美女,全然不顾冬日的凛冽寒风,身着轻薄而诱人的服饰,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献上一场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她们的动作灵动而诱人,瞬间点燃了在场金兵们的狂热情绪,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铜钱与银两如同雨点般从空中洒落,纷纷扬扬地朝着那光彩夺目的舞台飞去,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与赞赏都倾泻而出。这番景象,比起城内那些中规中矩的表演场所,无疑更加狂野、更加引人入胜。 领队踏入军营的完颜淦,恰好目睹了这一盛况。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怀念与戏谑,对身旁的同僚笑道:“嘿,这些小家伙们真是会玩,比我们当年那些单调的日子可有趣多了。时代在变,连军营里的乐趣也跟着升级换代了啊。” 随着话语的尾音轻轻落下,他迈进了军营心脏地带那座巍峨的大帐之中。厚重的布帘被缓缓掀起,仿佛揭开了历史的一隅,而那一刻,即便是自诩为已览尽人间繁华的完颜淦,也不由得为眼前的光景瞠目结舌。这景象,即便是以他的阅历,亦是前所未见,令人心生震撼。 帐内,一位浓眉大眼的金国将军正被一位佳人依偎,温馨旖旎。看到完颜淦驾到,他即刻从柔情蜜意中抽身,一把推开怀中的佳人,爽朗的笑声如同雷鸣般在帐内回荡:“哈哈哈……大哥,你怎么来了?按说,您此刻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 完颜淦径直走到上手坐下:“怎么,我来看看你们不行吗?几日不见你们日子过得可是比我要好呀!” “哈哈哈...大哥说笑了,这段时间弟兄们也都没闲着。” 金国将军一声令下,几名士兵合力将大帐外静候的几个沉重木箱缓缓抬入。箱盖逐一掀开,刹那间,满堂生辉,箱内满载的竟是熠熠生辉的银两与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大哥,这些都是兄弟们近日来从城中富商巨贾处筹集而来,恰逢您今日莅临,特此奉上,请您笑纳。”将军言辞恳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完颜淦端坐其上,目光扫过那一排排金光闪闪的宝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很好,”他缓缓言道,“告知众兄弟,近期行事需得更加谨慎些。那些寒门出身的朝臣们白日里已颇有微词,我身为大金国的摄政王,自当设法平息他们的怨怼,以免节外生枝。”言罢,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权衡着更为深远的布局。 第431章 汉国军队攻入会宁府 这个冬日,寒意似乎比往年更加刺骨,夜幕低垂下的金国会宁府,温度骤降至零下三十多度的冰点,每一寸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呼吸。每日拂晓时分,总有几辆沉重的马车,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街巷,满载着不幸的灵魂,缓缓驶向城外那片荒芜之地,那里,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车上的,多是无家可归、衣衫褴褛的贫苦大众,他们的眼中曾闪烁着对生活的渴望,如今却被严寒与饥饿无情地剥夺了光芒。在这个冰冷的季节里,饥饿与寒冷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缠绕,直至生命的灯火渐渐熄灭。没有温暖的庇护,没有果腹的食物,他们就这样,在冬日的寒风中,静静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城外,火光冲天,那是为他们举行的简陋而凄凉的葬礼。每一缕升腾的烟雾,都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关于生存与绝望的故事,它们在寒风中摇曳、消散,最终归于虚无,只留下这片土地上,无尽的哀伤与叹息。这不仅仅是冬日的残酷,更是那个时代,那些被遗忘角落里的无声悲歌。 金国皇舅宗格敏拉,身着一袭绣金长袍,独立于城垣之上,目光穿越了岁月的风霜,落在那片萧瑟破败的贫民区。夕阳余晖下,破败的屋舍与枯枝败叶交织出一幅凄凉画卷,他的心也随之沉了沉,不禁长叹一声:“唉!这严冬将至,城中百姓,又能有几人安然度过?” 数日之前,他曾与金国皇帝完颜沁并肩立于御书房内,将城中的苦难细细道来,字字句句,皆是对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怀。完颜沁听后,眉头紧锁,作为摄政王,他当即许下诺言,誓要整肃那些在金国内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金军将领。然而,时光荏苒,数日已过,城外寒风渐起,城内景象却依旧如故,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身影,似乎并未因上峰的训诫而有丝毫收敛。 宗格敏拉心中五味杂陈,望着脚下这片土地,他深知,真正的改变,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但身为皇族一员,他更明白肩上的责任之重,那份对苍生的悲悯与对国家的忠诚,如同这城墙般,坚定不移。他暗暗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将竭尽全力,为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争取到一丝温暖与希望。 就在宗格敏拉琢磨着怎么改善城内百姓环境的时候,城内口正通过一大队运送物资的车队,领头的那人身穿厚厚的大氅,他来到城门口处径直奔着负责防守城门的校尉走去。 “哈哈哈...李校尉,多日不见你可是又瘦了不少。和我说实话这几日是不是又去翠香楼了?” 那个金军校尉见到是熟人,也笑着调侃:“薛老二,老子红光满面的你竟然说我瘦了?走,今天晚上我们到翠香楼一较长短!” 薛老二不动声色地将一袋子银子塞到了金军校尉的手中,对方掂量了一下后,笑着装进了自己的腰袋中。 校尉:“这次又运的什么好东西?” 薛老二一只胳膊搭在那校尉的肩膀上笑着说:“还有什么呀,就是些粮食和棉服,另外还有一些南边来的铁器,这可是你们三将军专门要的。” 就在这时有名金兵想要检查车上的货物,那校尉上前就是一脚将那名金兵踹到一边。 “妈的!三将军的货你也检查?放行!” 就这样二十多辆车碾压着厚厚的积雪,吱吱呀呀地进了城门,车队沿着主街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后便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中,最后进入了一个不小的院落。 薛老二朝着身旁那位身着侍卫服饰的男子,方锐营长,投去一抹恭敬的神色:“方营长,此地乃是我方隐秘据点,周遭皆为我中粮油的心腹之人,您与诸位兄弟在此大可安心落脚。” 方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着薛老二乐道:“哈哈哈……此番行程,多亏薛主事周全照应,感激不尽。我等这便着手将车上暗藏的物资卸下,也好让薛主事尽早向金人那边有个交代。” 言罢,众人动作利落,如同训练有素的猎豹,瞬间钻至马车之下,手法娴熟地掀开车底的隐蔽隔板,逐一取出内里藏匿的武器与炸药,动作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干练与默契。 在这段隐秘的时光里,汉国的铁骑悄无声息地将两千余名精兵分批潜送入城,他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匿身于城中的每一个角落,静待那攻城战鼓的响起,准备从内部给予敌军致命一击。期间,金国的金羽卫,那些以敏锐着称的谍影,偶有几人窥破了这股力量的不凡,他们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的身手绝非市井之徒可比。然而,未及这些金羽卫采取任何行动,便被那些精兵以超乎想象的轻巧手法逐一化解,仿佛秋风扫落叶,不留痕迹。 公元1134年除夕夜,随着一声巨响传来,会宁府的城门被炸成了碎片。等爆炸的硝烟散去后,方锐举着手中的火把朝着城外的黑暗处转了三圈。 很快城外也做出了反应,一枚绿色的信号弹升空而起,瞬间照亮了整片夜空。 随着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发动机轰鸣渐近,数台庞然大物般的坦克猛然加速,如同钢铁巨兽般向城内疾驰,其势不可挡。城楼之上,早已被汉军士兵牢牢占据,他们巧妙利用新春佳节慰问金国将士的幌子,暗中以特制药酒,不动声色地将数百名金军守将一一放倒,使之陷入沉睡。于是,当汉国军队踏入这座城池之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激烈的抵抗,而是异乎寻常的宁静与顺从。 此时金国皇宫内灯红酒绿,金国皇帝完颜沁正带领着金国众多文武群臣们辞旧迎新,刚才的爆炸声他们也听到了,但他们认为这是城内哪家富户燃放的烟花,只是不知道这烟花动静这么大。 就在众人喝的红光满面的时候,一名太监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汉国军队已经打进城了!” 听到这话的在场众人顿时间慌了神,他们将目光看向摄政王完颜淦,而完颜淦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不可能,我们金国在城外部署了十几万大军,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打进来。再说我们每个城门还有无数军士守护,他们怎么进的来?” 第432章 金国皇帝完颜沁准备跑路 除夕夜,本是岁末年初交替之时,寓意着辞旧迎新,万物更迭。而在这一晚,金国军营之中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松懈气息。部分金军将领非但未在军营坐镇指挥,反而沉浸于城中的温柔乡,与娇妻美妾举杯共饮,享受着这难得的欢聚时光,全然不顾肩上的职责与城外的风云变幻。 夜色如墨,会宁府城南的城门首先迎来了不速之客。紧接着,西城、东城乃至北城,一扇扇厚重的城门在汉军精心策划之下,被预先潜藏于城内的精锐之士利用炸药轰然洞开。这一系列行动犹如暗夜中的惊雷,瞬间打破了会宁府的宁静。 金军内部本就因节日而显得秩序紊乱,加之城内汉军士兵如鬼魅般四处纵火,火光冲天,烟雾弥漫,使得整个防御体系瞬间土崩瓦解。会宁府,这座昔日的坚固堡垒,此刻仿佛置身于风暴中心,摇摇欲坠,防线的每一处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与危机。 原本,方锐一行人曾怀揣着以炸药之力,一举撼动金国皇城雄壁的胆略。然而,这座皇城犹如铁壁铜墙,其守卫重任落在了金国皇舅宗格敏拉的肩上。相较于城门之外那些虽装备精良却意志稍弱的金军,宗格敏拉麾下的守军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骁勇与不屈,几次由方锐精心策划的突袭,皆在这股顽强的抵抗下黯然收场。无奈之下,他只得另寻他径,以图突破。 “啪嗒!”一声清脆,方锐手中长枪如电,瞬间贯穿了一名隐匿于屋檐阴影中的金军弓箭手,其身影随之稳稳落地,随即向四周的战友高声道:“兄弟们,务必警惕街道两旁的高地,金人的弓箭很准,都小心点!” 摄政王完颜淦不顾自己的安危,他带着自己的亲卫朝着皇城外的军营奔去,他必须要亲自指挥手下军队抵抗汉军,要是真被打散了,那整个金国就全完了。 此时被皇城外枪炮声吓坏了的完颜沁拉着自己皇舅的手焦急地问道:“舅舅,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宗格敏拉轻轻扫视过大殿内那群手足无措的朝臣,随即以低沉而坚定的嗓音,对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外甥轻声细语:“陛下,此刻万不可自乱阵脚。您是大金国的中流砥柱,唯有您的镇定,方能安定人心。摄政王已亲临前线调度兵马,想必不久便能荡平城中的逆贼。” 完颜沁闻言,内心虽波涛汹涌,面上却强自压抑,努力维持着一份不动声色的沉稳。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象征无上权力的皇座上,身形未曾有一丝动摇,仿佛连空气都因他的坚毅而凝固。 宗格敏拉高声喊道:“诸位!冷静,这是大金国的皇宫,当着陛下的面这样成何体统!” 还别说,宗格敏拉的这声怒吼顿时间让刚才还嘈杂的声音变得安静下来。 见到起效果了,宗格敏拉望了完颜沁一眼后接着说道:“如今这汉军进入城内的只是一支小股部队,摄政王已经出去指挥作战了,估计天亮前应该就能肃清城内的敌人。大家赶紧回到自己的衙门,全力组织手下人员各司其职,要确保城防军的后勤保障,陛下刚才说了,谁要是在这次作战中表现突出,他将会破格嘉奖。同样,如果谁玩忽职守贻误战机,那等待他的将会是最严厉的惩罚,大家都明白了吗?” 群臣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掠过那端然稳坐于皇位之上的金国君主,内心渐渐寻回了几分镇定。毕竟,整个完颜皇族的血脉皆系于这座城池之内,他们怎会不竭尽所能,抵御那已兵临城下的汉军铁蹄?念及此,众人依照宗格敏拉的精心部署,逐一敛神,步回各自的衙署,继续肩负起日常的政务重任,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昔的秩序与节奏。 待大殿之内,群臣的身影逐一消散,空旷的回响中,宗格敏拉慌忙起身,一把拽起仍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完颜沁,步履匆匆地向后宫行进。 完颜沁面带惑色,轻声问道:“舅舅,此为何故?” 宗格敏拉此刻已无暇顾及那繁琐的君臣之礼,边走边急切地解释:“快,去寻你母后,速速打点行装。只怕这会宁府已是风雨飘摇,我等需得未雨绸缪,准备撤离事宜。” 完颜沁柳眉轻蹙,疑惑道:“方才舅父不是言及摄政王已亲自出征迎敌?何以此刻仍旧人心惶惶,不见丝毫安定?” 宗格敏拉瞥了一眼身旁那略显稚嫩的外甥,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用以安抚那些惶恐不安的大臣们罢了。我让他们在外头暂且抵挡一阵,好为我们争取一线逃离的契机。莫要再多言,速速离去吧。对了,一会儿你得换上一套平民的衣裳,你这身耀眼的黄袍,在此刻太过招摇。” 当金国摄政王完颜淦率众踏入军营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乱无序的景象,他不禁紧锁起了眉头,神色凝重。 “传令,擂鼓聚将,速令所有军官至本王大帐集合!”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周遭的嘈杂。 鼓声隆隆,响彻云霄,三通急促而沉重的鼓点之后,却只见稀稀疏疏的身影步入营帐,到场者不过金军将领的三分之一。其余之人,或是被军营内外的纷乱所阻,无法脱身;或更不幸者,已在汉军突如其来的攻势下,命丧城垣之内,再也无法响应这紧急的召集。 完颜淦目光如炬,穿透帐内的沉闷,声音沉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能为我解答,那突入城池的敌军究竟几何?我们的四座城门,是否依旧牢牢掌控于我手?” 帐内静默得令人窒息,唯有帐外连绵不绝的枪炮轰鸣,如同不祥之兆,与这死寂形成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良久,一名金军校尉,声音细微却清晰可闻,仿佛在这凝固的氛围中投下了一枚石子:“大帅,卑职略知一二。目前,唯有北城门尚为我军所守,其余三门,皆已落入敌手。至于敌军入城的具体人数,卑职实在无从知晓。” 望着那些本应运筹帷幄的高级将领,此刻竟不如一名校尉知晓战况,完颜淦心中的怒火如暗流涌动,但他深知此刻非发作之时。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化作冷静与决绝,开始有条不紊地调遣兵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更为艰巨的挑战。 第433章 汉国军队的作战计划实施 会宁府巍峨的城墙之外,金军如梦初醒,却为时已晚。他们仓促间试图集结兵力,意图援救孤城中的同袍,却屡屡撞上了汉军精心布下的铜墙铁壁,每一次冲锋都如石沉大海,无功而返。 “报告!”一声清脆的呼喊划破了前线紧张而沉闷的空气。 一名身着灰蓝战袍的汉军士兵,脚步匆匆,踏入那座简陋却充满紧张气氛的前线指挥所。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汉军第一军一位少校军官坚毅的脸庞——于跃。他缓缓抬头,目光如炬,沉稳地问道:“有何急报?” 士兵的声音在帐篷内回荡,带着一丝紧迫与坚决:“报告于团长,前线传来急讯,二营长正面临金军大量骑兵的猛然袭击,战况激烈,二营损失颇为惨重,急需团部炮火之力,以解燃眉之急。” 于跃闻言,眉宇间瞬间凝聚起一片凝重,但语气却沉稳有力:“明白了,即刻传令二营长,务必坚守阵地,不可有丝毫动摇。炮火支援,五分钟之内必至!” 待传令兵匆匆离去,于跃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桌上铺展的地图之上,那张图纸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他的任务,是用这区区一个团的兵力,筑起铜墙铁壁,抵御城外那两万金军的汹涌攻势。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较量,更是对他智慧与勇气的极限考验。在这紧张对峙的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尤为珍贵,而于跃的心中,已是一片波澜不惊,只待那决定性时刻的到来。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迫击炮与战防炮的轰鸣,如同愤怒的天神在宣泄,无情地轰击在二营的阵地前沿。那些凶猛的金军骑兵,在这连绵不绝的炮火之下,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人仰马翻,场面惨烈。 二营长侯广义,尽管胳膊上缠绕着渗血的绷带,却全然不顾伤痛,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光芒。他嘶吼着,声音在炮火声中显得格外坚定:“让这些混账玩意儿见鬼去!传令下去,把后方的机枪全部给我推到前线来!等这轮炮火一停,敌人肯定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给我狠狠地打,弹药管够,别给我省着!” 这次为了能够一举拿下会宁府,岳鹏亲自乘坐直升机来到前线进行指挥,他趁着金军过年的时机对金国都城突然发起猛烈攻击。但为了让汉军的攻击保证突然性,第一批抵达战场的汉国军队人数并不多,只有两个师的兵力,所以才会出现一个团抵挡金军两万人的情况,而且还不止于跃的团,其他汉军部队也是一样的。 岳鹏转头望向身旁的参谋长,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急切:“岳鹰的装甲团,如今进展如何了?” 参谋长闻言,迅速搁下了手中的铅笔,神色凝重地向岳鹏禀报:“军长,十分钟前,岳英团长已率部成功夺取了会宁府的南城。此刻,他们想必正集中火力,向城中的皇城发起猛烈攻势。那皇城之地,敌军布防森严,定是一场硬仗。” 岳鹏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决绝之色,继而问道:“关于第二批次的援军,预计何时能抵达前线?” 参谋长神色凝重,迅速回应:“他们现已进驻四平,若一切顺利,天明之前定能投入战场,与敌交锋。” 岳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坚毅:“甚好。务必命令他们,一到战场即刻增援城外苦战的弟兄们。那些勇士正以寡敌众,奋力抗敌,形势颇为艰难。待援军至,先让他们得以片刻喘息,重整旗鼓。” 此时金国的皇城上上演着激烈的交战画面,防守皇城的都是金国军队的精锐,他们浑不怕死,哪怕汉军士兵的子弹击中身体也带伤抵抗,这种画面是其他金军见不到的。 “轰!” 一枚坦克炮弹将皇城厚重的大门炸成了碎片,可硝烟过后坐在坦克仓内的岳鹰傻眼了,原来城门洞此时都被大石块给堵死了,根本无法通过。 岳鹰朝着车载对讲机吼道:“工兵连,给我将他们的城墙炸开,半个小时内我们必须打入让他们的皇城。” “哒哒哒……” 坦克上的机枪怒吼着,为前方冲锋的一队工兵编织起一道火力网。他们个个身背沉甸甸、方方正正的炸药包,宛如背负着胜利的希望。然而,面对那固若金汤的城门,汉军战士们不得不寻找新的突破之路。 城墙之上,一名金军将领眼疾手快,见状立刻向麾下的弓弩手们发出指令:“快!所有弓箭手,目标锁定在那些背负炸药的敌人身上,务必阻止他们靠近我们的城墙,绝不能让他们有丝毫可乘之机!” “嗖!嗖!嗖!......” 密集的箭矢从天而降,瞬间就将工兵连的那些汉军士兵给笼罩其中。虽然汉军士兵身上穿着制式铠甲,但胳膊和脖子等地方还是容易受到伤害,于是一阵箭雨过后就有十来名汉军工兵中箭倒地。 工兵排长陈芳,耗尽浑身最后一丝气力,将沉甸甸的炸药包奋力掷向身旁战友的怀抱,声音沙哑而坚定:“我不成了,兄弟们,接力向前,务必将金人的城墙轰开一条血路!” 言毕,他身躯一震,头颅无力地歪向一侧,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陈芳的脖颈间,一支金兵所射的利箭赫然入目,箭镞自后颈穿透,直指前喉,鲜血早已浸透了衣襟,无声地诉说着金兵弓箭那令人胆寒的威力。 在付出了二十余名勇士的沉重代价后,工兵连精心布置的炸药,终于在皇城巍峨的城墙下被无情地点燃。 “轰!!” 那一刻,天地间仿佛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撕裂,巨大的爆炸声轰鸣而起,震颤着会宁府城的每一寸土地,仿佛连历史的尘埃都被这震耳欲聋的声响所惊扰。城墙之下,一段长达十余米的断壁残垣轰然崩塌,裸露出一个触目惊心的缺口,如同巨兽之口,吞噬着过往的安宁。 而那些曾经坚守于此的金兵,在这毁灭性的力量面前,竟未能留下一丝痕迹,连最坚硬的骨头也化作了虚无,只余下漫天的烟尘与无尽的悲凉,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轰隆隆!......” 巨大的坦克碾压着金国皇城的断壁残骸冲入了皇城内,车载机枪和坦克炮对着想要逃窜的金兵们就是一阵猛烈的射击。 第434章 金国皇帝被俘 在会宁府城以北,约莫五十里之遥的辽阔原野上,一列金军的铁骑如同黑色风暴,护佑着完颜皇族的华贵车队,疾驰向农安县的方向。车内,完颜沁端坐,眉宇间凝着淡淡的忧虑,正与身旁她那威严的舅舅宗格敏拉低声商榷着前路未卜的筹划。 宗格敏拉的手指轻轻划过摊开的古老地图,落在北境一片被群山环抱的地域,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瞧,那里尚有我们的一部分兵力蛰伏,虽无力反攻,但足以自守,保我族人一时安宁。” 完颜沁闻言,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对远方亲人的挂念:“摄政王那边的情形,实难预料。此番汉国筹备良久,兵力雄厚,我只恐他孤军奋战,难以支撑。”言罢,车内氛围似被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霾所笼罩,两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战火纷飞、命运未卜的前线。 宗格敏拉冷哼一声,眉宇间满是不悦:“哼!若非他治军无方,致使会宁府轻易沦陷于汉军铁蹄之下,我们又何须如此狼狈逃窜,行色匆匆。” 正当二人于车厢内闲话家常之际,忽闻车外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整个车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乱作一团,慌乱的马蹄声与人的惊呼交织在一起,气氛骤然紧张。 “轰!轰!轰!......” 爆炸的轰鸣震颤空气之后,两架雄壮的军用武装直升机犹如猎鹰般,在车队上空缓缓盘旋,投下巨大的阴影。 “注意,这里是汉国空军!你们已被彻底包围。明智之举,是放下武器,选择投降。我们承诺,将确保每一位投降者的生命安全。但若胆敢负隅顽抗,迎接你们的,唯有冰冷的死亡。” 扩音喇叭中传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话音未落,一阵猛烈的机枪扫射骤然响起,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让底下的金兵们瞬间吓得浑身颤抖,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掀开车厢的帘幕,宗格敏拉窥见了外界的纷扰,随即身形一闪,重新落座于车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绝,转向身旁的妹妹,声音低沉而坚定:“妹啊,今日为兄便不再唤你皇太后之名。此番情形,我们怕是已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稍后,我会率家中部族勇士,为你们劈开一条生路。你和沁儿,务必趁机逃脱。”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记住,只要你们能抵达农安县,那便是安全的避风港。我早已在那里布下了精兵强将,足以护你们周全。” 随后,他朝着完颜沁深深跪拜,声音中带着恳切:“陛下,望您珍重龙体,青山常在,柴薪何愁只要您安然无恙,金国之光便永不熄灭!” 宗格敏拉言罢,轻轻掀起车帘,步伐坚定地步入外界的广阔天地。车外,一匹匹雄壮的战马早已整装待发,仿佛只待主人一声号令,便能奔腾而出。 “叮叮当当——” 刹那间,密集的箭雨如同乌云压境,纷纷向直升机的窗棂袭来。尽管飞行员深知这些古老的冷兵器对现代科技的直升机而言不过是徒劳之举,他仍旧果断地操纵着机体,缓缓升起,避开了这波来自古老战场的“问候”。随着直升机的高度攀升,下方的箭矢逐渐变得渺小,而一场跨越时代的交锋,在这一刻,悄然拉开了序幕。 宗格敏拉高举着寒光闪烁的弯刀,嗓音如雷鸣般响彻天际:“宗格家族的勇士们,此刻正是彰显你们无畏英姿之时!冲锋吧,为了荣耀!” 岳鹏坐在轰鸣的直升机中,耳机里传来的情报让他面色一凛。他沉声对驾驶舱内的飞行员命令道:“既然他们自寻死路,就无需手下留情。记住,除了马背上的无辜者,其余人等,一概不留活口!” 飞行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遵从指令,将这场杀戮的缰绳紧紧握在手中。直升机如同死神的使者,猛然间倾泻下如雨点般的火箭弹。地面上的金兵瞬间被猛烈的爆炸吞噬,哀嚎与火焰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面,就连宗格敏拉那高举弯刀的身影,也在第一波毁灭性的打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时辰后,被绑成麻花一样的完颜沁如同死狗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岳鹏见状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你们怎们能够这么对待一国皇帝呢” 听到此话的完颜沁顿时间感觉到了委屈,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呀。 岳鹏一边帮完颜沁解着绳索,一边说道:“不用绑了,直接给上个脚镣就行。” 本来还想出言感谢岳鹏的完颜沁此时心中一万匹马匹跑过,带着脚镣还不如被绳子绑着呢。 随着汉国军队占领金国都城会宁府后,十几万的汉国军队一路朝北推进着,在得知金国皇帝也被汉军俘虏后,那些金军士兵直接放弃了抵抗,毕竟自己的最高指挥者都没了,他们还打个毛呀! 当高丽王得知金国都城被汉军一夜之间攻破后,他气得跳脚大骂:“这金军不是很强的吗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攻下了如今金国旧地都成了汉军的地盘,我们怎么扩张呀!” 旁边的一个高丽大臣媚笑着出主意:“王上,我们不如趁着汉军后方空虚,将整个京东路给占了。” “啪!” 一记嘹亮的耳光狠狠煽在那个大臣的脸上。 “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着,这汉国是我们能够招惹的吗这么强大的金国都被人家给灭了,我们这点地方还不够人家一个师折腾的,别忘了我们高丽国就有汉国的军事基地。” 当金国皇帝沦为阶下囚的消息如春风般迅速吹遍各方势力的耳畔,一时间,安阳府——汉国的辉煌都城,迎来了络绎不绝的使节队伍,他们怀揣着共同的喜悦与敬意,踏上这片见证了历史转折的土地。南宋与北宋,这两个历史上曾饱经金国侵扰的王朝,更是反应热烈。除了正式派遣的使臣,满载着珍贵礼品的队伍亦浩浩荡荡,穿越山河,只为向汉国表达最深的庆贺与感激。在李振等人的英勇行动下,仿佛为他们长久以来淤积的国恨家仇,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这份恩情,重如山岳,深似沧海。 第435章 完颜沁被李振封为金王 安阳古城之内,锣鼓之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仿佛连天际都被这份喜悦所撼动。无数汉国子民自发涌向街头巷尾,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欢腾,共同庆贺着汉军于北疆取得的辉煌大胜。 那金国,昔日里如一头横亘在华夏汉族百姓心头上的猛虎,其势力之盛,令人闻风丧胆。金兵的铁蹄,宛如悬于众人头顶的利刃,让人日夜难安,生怕某日这锋利之刃便会无情落下,终结一切安宁与希望。这份恐惧,如同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经久不散。 而今,随着金国的覆灭,那柄长久以来悬于汉人头顶的利刃终于消散无形。百姓们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那份积压已久的恐惧与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他们相视而笑,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而温暖起来。 汉国皇宫内,李振正在召集着几名高级将领和大臣们进行议事。 李振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沉稳与深思:“此番,尽管我们已成功攻克金国都城,胜利的曙光初现,然而后续的治理之路,依旧漫长且充满挑战。东北之地,辽阔无垠,人烟稀少,加之金人素不精于农耕之道,致使那片广袤的土地,如同沉睡的巨人,亟待我们去唤醒,去耕耘,去赋予其勃勃生机。 更为棘手的是,金国溃败之军,如丧家之犬,四散逃入茫茫山林,化身为祸患一方的匪徒。这股力量,虽已不复昔日之勇,却如同暗流涌动,对我们的未来统治构成了不小的威胁。若不及时应对,恐将后患无穷。 因此,今日我等聚首,正是为了共商大计,寻得一条既稳健又高效的途径,以解决眼前这重重难题。议题既定,我们便需集思广益,携手共克时艰。” 随着李振话语的轻轻落下,岳鹏按捺不住心中的思绪,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微笑着环视四周,随后缓缓起身,朝着上方的陛下微微一礼,道:“陛下,此番臣前往东北边疆,亲自指挥战事之际,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那金国之内,金人族群竟也并非铁板一块,其间裂痕横生,分为了数个派系。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不乏有向我们汉国心怀向往的部族。臣斗胆一想,何不借此良机,从我国民间招募百姓,迁徙至东北地区,同时邀请那些有意归附的东北部族迁入我汉国境内。假以时日,通过文化的交融与生活的渗透,我们或许能够逐步同化这些部族,使之成为我汉国大家庭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不良也点头应道:“这个想法不错,但这还不够,我们不光是要往东北移民,还要学习唐朝时期的屯兵制,让我们在东北地区的百姓们有着自我保护能力。” 最后讲过大半天的商议,终于拿出了关于金国善后的相关政策。 午后时分,阳光斜洒在庭院之中,李振迎来了自北方远道而来的完颜沁。他轻轻一挥手,示意随从解开束缚在完颜沁双腿上的沉重脚镣,随后,他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吩咐人搬来一把雕花木椅,示意对方落座。 你我今朝初遇,尽管如此,我与令兄完颜平却已是旧日知交。谈及此事,颇觉妙趣横生,二位兄弟容颜迥异,各具风华,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李振的话语中蕴含着一丝玩味,他的目光在完颜沁的脸庞上轻轻掠过,仿佛在细细品味着什么。 完颜沁闻听此言,脸色倏地变得苍白如雪,胸臆间一股怒气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李振大人,”他强忍着声音的颤抖,语气中透露出不容丝毫侵犯的刚毅,“士可杀不可辱,我完颜沁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若大人欲取我性命,尽管动手便是,切莫再用此等言语来羞辱于我!”他的言辞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透露出他那不屈不挠的傲骨。 望着对方那过于激烈的反应,李振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续道:“嘿,你这是激动个什么劲儿呢难道没听出来,我这是在想法子跟你拉近关系吗得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杀你那是不可能的。相反,我还打算封你个王爷当当。不过嘛,金国你是别想回去了,就在我安阳府内做个自在逍遥的王爷吧,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完颜沁心中本已抱定必死之志,却在那一刻,双眸忽地闪耀起不可置信的光芒。他声音微颤,近乎呢喃地确认道:“你……当真无意取我性命”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目光柔和地望向完颜沁:“我何曾有理由要你的命呢” 夜幕低垂,汉国皇宫内灯火辉煌,李振精心筹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其辉煌程度,足以映照天际星辰。这场盛宴不仅仅是为了款待那些远道而来的各方势力使臣,更是为了新晋封号的金王——完颜沁,以及随她一同归顺的金国文臣武将们。 起初,对于这些繁琐礼数与李振刻意营造的隆重氛围,金国的文臣武将们心中多有不满,眉宇间难掩抵触之色。然而,在完颜沁一番情深意切、言辞恳切的劝慰之下,他们心中的愤懑渐渐平息,转而化作无奈的接受。毕竟,时移世易,他们已从昔日的主宰沦为汉国的阶下囚,命运之线如今紧握在李振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在这金碧辉煌、烛光摇曳的宫殿中,每一份菜肴的传递,每一声笑语的交织,都似乎在默默诉说着权力更迭的故事,而完颜沁与她的臣子们,正身处这历史洪流之中,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与此同时,在汉国的广袤大地上,一股自发前往东北的热潮悄然兴起。各地官府闻风而动,官员们纷纷踏出衙门,步入市井巷陌,用最质朴的话语向百姓描绘着东北那片神奇土地的美好愿景。 一位身着官服的官员,站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中央,声音洪亮如钟:“各位父老乡亲,听我一言!东北之地,那是一片富饶无垠的天堂,据说,只需轻轻一锄,土地便能渗出油光。更令人振奋的是,吾皇体恤民情,特旨颁布:凡自愿迁徙东北的家庭,每位成员皆可获赠华夏币千元之巨,且三年内,一切税赋,尽皆蠲免!”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沸腾起来,议论纷纷,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 第436章 李振对东北野女真的怀柔政策 他拿出一张纸,趁灵感没消失前,在纸上画来画去。刚加入家族,他对很多事情不了解,而这些事是老头一直在做的,所以李尔简略了许多,主要的精力放在武装人员上。 跳跃性极大的话语,使得珍妮更为局促,双手按住膝盖,挡住了最后一丝春光泄露的可能。珍妮感到脸上烫得厉害,刚察觉主动权被李尔拿在手里,来不及反击,又听李尔宣布访问开始。 一股猛烈至极的冰冷寒流,铺天盖地破入青丘姥姥的灵台,令她情不自禁,低低冷哼了一声。 从翡翠叶中翻出仅剩的两瓶啤酒,和高悦熟练地打开瓶盖,一人一瓶喝了起来,时光宛若倒流,回到数十年前某人的露台上。 万幸这个泰国子依然一手揪住北宫灵霜,并没有追击。她稍稍调整后再次扑上,这次用上了在警官学校学到的致命招数,拳、腿肘,象暴风一样的击向子的头、腹。 上得二楼。打开其中一扇门。两个墨镜男人坐在巨大地赌桌上。成堆红色地钞票码在他们面前。而他们翘着二郎腿正在胡吹海吹。 江东孙权召集坐下谋臣,众汇集一堂,商议如何面对吕布的报复。因为暂无战事,周瑜也赶了回来。他是军方的代表,他的决定代表着大部分将领地意思。 飞船内有一百七十余名身着军装的白人男子,还有几名科学家之类的人物。 幸子对于渡边一雄的话根本无法反驳,只是惊恐地看着他手里的枪,她真怕这个男人情绪失控失手打死自己。 手机两部、人民币50元7角0分。其中,值得一提的是,两部手机的内存卡里面竟然都有毛片,这让三人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初中生都那么成熟了。 显然,他低估了邵健这些人的素质,如果他说房间不够或是什么原因,邵健肯定会转身便走。他可不是喜欢无理取闹的人。 “你这是做什么”秦婉怡这一举动,彻底惊吓住了陈华欣。在顾家,秦婉怡受到再大的委屈,她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清妹妹问白骨精怎么会让那种人进她的房间呢那岂不是引狼入室吗白骨精叹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弱弱的声音道出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张飞吼叫着,锋利的矛刃划过冷空,带着寒风的呼啸,长矛在鲜卑人胸脯穿过。他轻轻一挑,就把那鲜卑人甩出去几丈远,转身朝前杀去。 现在想想,也只有皇子这种身份的人才会透出那种贵气吧!当初她还真是眼拙,不过这雪倾城似乎只关心他眼前的美酒,对周围一切都不关心,自然也没有发现她南宫亦儿了。 邵健大汗。这,要是值班老师来了,这家伙会不会被拉去游街呢 连一边的雷诺也失去了继续打击对手的心情,消息传来前就连他也只是认为,最多是那个狡猾的家伙用什么计策把三十二队拖在了哪里,甚至最多死伤一两个而已。 “不错,你们今天让我看了场好戏,好吧,我就把任务交给你们三个吧。”扫视了一下李风三人,巫妖王嘶哑着声音说到。 “老大,到了,下车吧”夜玫瑰不想打搅到老大的思考,可是老大在车停下来之后已经思考了几分钟了,如果不把他叫醒,恐怕到中午吃饭他都不会清醒过来。 简单的物理冲击,叶天倒没有多少惧怕,但是魔法攻击,叶天却不得不重视了,他能感觉到这伤害能够伤害到他的精神。 当他们醒来之后,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一个个一脸的懵懂的样子。 等苏衍他们慢悠悠的回了宫,便已经得到捷报:汉河县出现的药人已经全部扑杀。 萧亦涵脸色难看,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服软的人,闻言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好家伙,别看飞熊体格比狩大了这么多,但在狩手中,飞熊轻飘飘就好像是没有似的。 “好了,别一句二句话的就抢白我一顿,爱说不说!”杨明娜白了极可兵一眼。 当他推开赵国亮的办公室的时候,只看到里面空无一人,但是烟灰缸里面现在还微微散发着烟雾,看得出来,他肯定是刚刚离开这里。 说完之后,赵国良就说自己还有公务在身,还要有很多的会要开便急匆匆的就将电话给挂了。 白子晴哼了一声:“别太客气了,你太敢了!”白子晴今天是说不出的憋屈,接受了白冰冰的钱,一道防线失守,现在就连刘子欣也逼到门口,自己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妻子,但也不用这么欺人太甚吧。 众人也看抿嘴看阿巨,基本上,在场这么多位都明白了,姬贼这个做法,等于是将阿巨提拔到了阿良副手位置。 八神冷然盯着阿历克斯拼命往嘴里塞肉的样子,忽然冷笑一声,伸手好像变戏法一般从戒指当中又取出了一块烤好的肉来。 “我若不跳车就等着被人家抓住吧,等他拿我要挟你的时候,你就该哭了。”我毫不客气的反驳。 一个念头在他内心里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皇宫不是他的家,等到事情办捋顺之后,他将义无返顾地离开这儿。 一声训斥后,帕米耶丝迅速跑走,剩下的两个男人望着那飘逸的背影,经过一秒钟的思考,不约而同地追了上去。 “你。”艾米丽指着休齐,却气的说不出话来,便是护在她身前的罗博德也是脸现怒‘色’。 第437章 李振视察东北地区 趁着现在有空闲有时间,安陵刚好可以和亚戈交流下一步的计划。 如果他只是个在理想和野心中盘桓不定的家伙,那咱们两个立马就走。 正在希娜刚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塔莉娅突然抓住了安陵的手掌,向他发出急切的恳求。 不过他们早就习惯了皇后娘娘,因此一个个只是低下了头,权当没有听见。 看到后面没有别的信息了之后,乔伊想起之前错过了几次任务,便开启了触发任务相关的语音提醒,以防止再次错过可做的任务。 不对,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儿,应该怪异男人特意安排的。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一幕。 s级的火焰刀虽然等级比这个a级的暗绿狼牙锤要高,但是两个武器的特点却是不同,前者是轻盈的代表,而后者,暗绿狼牙锤则是代表着力量。 但现在这样子,明显苏千这是不准备和八云紫硬扛,这让紫妍不由得开始急切起来。 不过如果加上天香王,那么人族此刻也有四名准帝,这份实力,除了不能跟妖族相比之外,换做任何一族,都能抵挡。 艾米,玛琪,塔莉娅三人的眼睛顿时从都清明了一些。不再发昏发困。 叶晨闻言,环看了一下,后面的车确实也给这家伙让出一条道,能够让这些司机乖乖重新摆放车子的人,或许有着厉害的一面,不然这些司机怎么可能会听这家伙的话。光头的语气让叶晨很不舒服。 之后的话还没说,傅伟就一脸惊恐的看向傅容希停下的身影。傅容希在傅伟几步之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是因为右手边的一间房门错了一条缝,并没有完全的关闭。 那男人在她手下都要被揉成希巴烂了,再不阻止她,不一会那男的就要成死人。 林雪之所以这样问萧媚,是因为总觉得这样做会将失去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 当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老鼠,梦里那只有半人大的老鼠,我觉得这么大的老鼠袭击人是绝对可能的,先生却没有发表意见,听见我的说辞也没多做评论,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不对劲,有些不对劲。 陆笙羽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可以忍,但是他这么辱骂碧珠,她实在没法忍。 “熊老。”石绝直接来到了供奉堂。知灵蛇门僵尸计划对于药堂和圣堂来说很重要也对自己很重要。只要僵尸计划被破坏那么和身边人还三年多安全期。对于来说非常重要。 见杜仲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段陌云的心都凉了,更让陆肆派人好好照顾杜仲,他则守在床边。 “我跟师傅去过一次!”大师兄像是看透了曾毅的心思缓声说道。 重回都市的他,带着一腔热血和一帮热血青年,在枪林弹雨中,创造出自己不朽的英雄梦。 韩连依惊慌奔跑着,大着个肚子的她行动本来就不方便,现在后面还有个穷凶极恶的人在后面追她,她跌跌撞撞的朝楼下奔去。现在只有到人多的地方去了。 “真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弗兰德失望的说道。他不明白,为什么柳二龙不肯接受他。难道他不够好吗 两条自制的铁皮渔船停在鱼塘中央,杨树林带着大儿子各占一船,一左一右朝着岸边兜网。 夏琪自然也听明白着母亲话中的意思,于是把夏浩绑架她,想要向君谨言勒索钱的事儿,以及这次因为对外发布的君谨言自闭症的新闻,银行的存款突然多出了好几百万的事儿。 “破魔之主赵天云是你什么人”那中年掌柜的慈爱神色消失了,脸上全是扭曲之意。 还是说,因为她的感情始终没有他来得深呢就算现在,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却始终不敢去投入太多。 这次李允龙不远万里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西海,就是为了这难得一见的大将之战而来的。 “你其实是天辰死士,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其实是有目的,对不对”厉南凰头也不抬,继续活动筋骨,一副老娘早就知道了的淡定模样。 夹道两边的船体高大,更衬得自己宛如乡下人进了城也似,那黑乎乎的一排又一排炮眼,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 秦凤仪直道,“天哪天哪!我都没看到鹿呢!陛下,您这箭术也忒好了吧!”秦凤仪说着话,眼中都放光。 每月15万,一年就是180万,真是及时雨,能大大缓解了公司的资金紧张的局面,也可以实现更多梦想。 在谢朝,衣飞石和谢茂身份天差地远,不必演戏,太后就会相信他处处吃亏。 衣飞石就吃了两块蹄筋,半碗饭都喂了宿贞。母子二人在厨房里边吃边聊,宿贞笑得脸都红了。 这种货币主要还是朝廷发行,宋明两朝皆发行过,诸如‘交子’和‘大明宝钞’。 第438章 摄政王完颜淦的残兵败将 在鞑靼海峡那幽深蔚蓝的彼岸,萨哈林岛——亦称库页岛,静默地承载着历史的重压。岛上,金国的摄政王完颜淦立于风中,目光穿透层层雾霭,凝视着麾下集结的三万铁骑。这支队伍,虽在这孤岛之上寻得了一时的避风港,却也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孤舟,漂泊在无垠的绝望之海。 粮食与军械,这两大生命线,此刻却如同遥不可及的星辰,璀璨而不可及。完颜淦深知,即便勇士们的心志如磐石般坚定,没有给养的军队,终将在岁月的侵蚀下消散无形。这三万儿郎的英勇,岂能葬送于饥饿与匮乏之中? 萨哈林岛,这片辽阔而又荒凉的土地,此刻承载的不仅是金国的希望,更是其最后的血脉——最后一支尚能集结成军的力量。海面上,金国那残破的海军舰队,仅剩的十几艘战船在波涛中摇曳,其中数艘更是伤痕累累,见证了与汉国海军激战后的惨烈。它们如同战败的雄鹰,翅膀虽折,眼神中却仍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然而,修复这些战船的希望,如同熄灭的灯火,因金国所有港口与船厂的沦陷而变得渺茫。 在这片被历史遗忘的角落,完颜淦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思绪。他明白,每一刻的拖延,都是对生存希望的消耗。在这绝境之中,寻找出路,或是迎接命运的终章,成为了摆在他面前的唯一选择。而金国的未来,就悬系在这一念之间。 完颜淦眉宇间拧成一川愁绪,目光犀利地投向身旁的文书,沉声问道:“我军粮草,尚能维系几何?” 文书闻言,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恭谨:“禀摄政王,卑职今晨方毕统计之务。军中余粮,勉强可支十日之用。所幸,海军中数艘精良战舰已着手筹备出海捕鱼之事,此举或可稍解后勤之困,减轻补给重担。” 听完文书详尽的禀报后,完颜淦不禁悠长地叹了口气,声音中满载着无尽的苍凉与无奈:“唉!世事无常,未曾想我大金国的海军战船,竟会落魄至充当渔舟之境。罢了,你先退下吧,我这儿暂且无甚要事。” 尽管内心深处百般不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完颜淦却清楚地意识到,昔日那辉煌一时的大金国,如今已是日落西山,不复往昔。国主身陷囹圄,成了汉军阶下囚,而自己麾下这仅剩的三万铁骑,亦是元气大伤,再无昔日驰骋疆场的雄风,更遑论什么反败为胜。至于自己还能在这片风雨飘摇中坚守多久,恐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队身着厚重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军骑兵,缓缓踏入了鞑靼海峡西侧边缘,一个隐匿于海风与波涛间的小渔村。渔村的宁静被这不期而至的铁蹄声打破,渔民们惊愕之余,纷纷丢下手中忙碌的渔网与修补中的渔舟,慌不择路地关上家门,仿佛每一扇紧闭的木门后都藏着对未知恐惧的深深躲避。 领队的关齐连长,目光锐利却带着几分温厚,他轻轻勒紧缰绳,让坐骑停驻在这份突如其来的不安之中。转头对身旁同样身着战袍、英姿飒爽的士兵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咱们的战士们保持克制,莫要惊扰了这些无辜的百姓。再派几位兄弟,将咱们携带的粮食匀些出来,挨家挨户地送去。瞧这村中的光景,怕是早被那些贪婪的金人掠夺得连一粒米都难寻了。” 话语间,既有身为将领的威严,又不失对民间疾苦的深切同情,仿佛一股暖流,在这寒风凛冽的小渔村里悄然流淌。 当一袋袋沉甸甸的粮食被汉军战士细心地置放在小渔村每一户人家的门前后,一些胆大的村民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趁着夜色掩护,悄悄地将这份意外的馈赠搬进了自家的门槛内。 在这宁静的夜晚,一名浑身赤裸、皮肤黝黑的男孩,眼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猛然间发现了那装满洁白大米的布袋。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欢呼雀跃地喊道:“爹,快瞧!是大米,是上好的大米啊!” 中年男人闻声赶来,粗糙的双手轻轻捧起一把大米,凑近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久违的香气永远镌刻在心间。那是大米独有的芬芳,一种他已经多年未曾触碰到的味道,没想到在这平凡的一夜,自家的简陋屋檐下,竟奇迹般地堆放着这样一袋沉甸甸的希望。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流逝,随后,一位手持拐杖、步履蹒跚的老者缓缓步入,身后跟随着渔村里朴实的百姓,他们一行人缓缓行至关齐连长面前。 “老夫乃这渔村的村长,斗胆请问将军,贵部乃何方神圣?观诸位将士的衣着装扮,似乎并非金军之列。” 关齐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朝那位老者轻轻拱手作揖,语气温和而庄重:“村长大人安好,我等乃是大汉王朝的军士。近日,金国已为我军所败,此地自此归入汉国版图。诸位乡亲,亦是我大汉的子民了。此行至此,见乡亲们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心中甚是挂怀。故而,我已命麾下将士,将随身干粮分予各位,以解燃眉之急。待到我大汉后续大军抵达,定能让乡亲们穿上暖和的新衣,共享太平之福。” 听完关齐的一席话,老村长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颤抖着双膝,缓缓向关齐跪拜下去,满脸皱纹间溢满了感激之情。身后那些朴实的渔民们,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排排跪倒在地,场面庄重而感人。 这一幕让关**急如焚,眼前的老村长,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那份慈爱与尊长之风,足以让他敬若神明,怎能承受如此重礼? “老村长,快请起,地上寒气重,您的身子骨可受不住。”关齐连忙上前搀扶,言辞恳切,“我们汉国的皇帝,心怀苍生,时刻挂念着百姓的疾苦。请您相信,未来的日子,定会逐渐好转,大家的生活都会有所改善的。” 关齐随着老村长的脚步,踏进了他那简朴至极的居所。映入眼帘的是两间略显颓败的小屋,其破旧程度令关**中暗惊,难以想象这样的栖身之所竟能承载生活的重量。 在老村长温暖而沧桑的语调中,关齐渐渐拼凑出了那三万金兵神秘行踪的碎片。原来,他们正蛰伏于鞑靼海峡彼岸的萨哈林岛上,仿佛是远方海平面上一抹不可小觑的阴霾。更令人心悸的是,这批金兵手中还掌握着一支不可小觑的舰队,近日来,渔村里渔民们的辛勤捕捞屡屡遭到他们的掠夺,海面上回响着渔获被无情夺走的无奈与悲愤。 第439章 必须拿下萨哈林岛 在李振深邃的眼眸中,海参崴港口的繁忙景象仿佛成了背景幕布,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那张摊开于桌上的古老地图上,特别是那片标注着萨哈林岛的区域。身为来自未来的灵魂,他心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誓要守护每一寸曾遗落的领土,不让历史的遗憾在自己的时代重演。萨哈林岛,这块魂牵梦绕的土地,必须稳稳地镶嵌在汉国的版图上。 他转头,目光如炬地望向岳鹏,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今我们手中可以调动的部队有多少?” 岳鹏心中明了,他们的君主意在拔除萨哈林岛上那股顽固的金军势力。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对李振禀报道:“陛下,眼下我军在东北的总兵力已壮大至十三万众,然而,能迅速集结、灵活调遣的,却仅余七千步兵与五艘战舰。其余大部,皆已深入东北各地,分散追击那些四散逃窜的金兵,难以即刻召回。” 听完岳鹏详尽的禀报,李振沉默不语,唯余手中之物在桌上不轻不重地敲击,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思绪的外化。良久,那敲击声骤停,他的声音终于穿透室内的静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时不我待,即刻传令,召集麾下勇士,我们必须即刻攻克萨哈林岛。待到春暖花开之时,那三万金兵若遁入茫茫林海,便如石沉大海,再寻将难上加难。” 岳鹏心中虽存疑惑,不解李振缘何对萨哈林岛的征伐如此急不可耐,毕竟依照原定战略,他们应当稳扎稳打,北伐之路步步为营,同时构筑补给线,确保大军后顾无忧。但望着李振那坚毅的眼神,他深知,此刻的疑问或许只是徒劳,唯有执行,方为上策。 随着指挥官岳鹏一声令下,海参崴军港瞬间沸腾起来,宛如一台精密机器骤然启动。海军士兵们穿梭忙碌,将一箱箱沉甸甸的弹药与物资井然有序地搬运至艘艘战船上,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勾勒出一幅幅坚毅的画卷。而战船之上,炮手们正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每一门火炮的炮口,金属光泽在细微的摩擦中逐渐闪耀,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斗誓言。 岳鹏与他的作战参谋团队,经过无数个日夜的精心筹谋,终于制定出一套无懈可击的作战方案。他们依据精密的气象预测与洋流分析,睿智地选定了萨哈林岛西侧的一片中间地带作为登陆点。那里,海滩延展得既宽广又平缓,宛如大自然特意为汉军铺设的一条胜利之路,无疑是实施登陆作战的理想之地。在这片被晨光轻抚的海岸线上,一场关乎荣耀与命运的战役,正悄然拉开序幕。 完颜淦应几位金军将领之邀,步至那匆匆筑起的河畔码头,耳畔风传着一则令人兴味的消息:海军的战船于前日奇迹般地捕获了一头庞然大物——鲸鱼。这海中巨兽,无疑是上苍赐予的宝贵恩赐。试想,它那丰厚的体脂,一经提炼,便能化作珍贵的鱼油,无论用以点亮夜的深沉,还是作为餐桌上的珍馐,皆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而谈及鲸鱼的肉身,更是令久未尝荤的金兵们心生向往。诚然,近来的日子里,他们亦能偶尔品尝到河海的馈赠,鱼肴不时地丰富着他们的餐盘。但鲸鱼肉,那独特的风味,却是寻常鱼类难以企及的。它仿佛带着深海的奥秘与广阔,一旦入口,便能让人忘却战场的硝烟,暂时沉醉于这份来自远古的滋养之中。如此想来,这鲸鱼的出现,无疑为金兵们的艰苦岁月,添上了一抹难得的亮色。 眼见完颜淦一行人步入视野,现场统率金军的将领面上绽放出喜悦之色,他豪迈地高呼一声:“摄政王驾到!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手脚可得利索些,咱们得把最上乘的鲸鱼肉,恭恭敬敬地呈献给摄政王享用!” “好嘞!......”众将士应声如雷,士气高昂。 望着那些曾经沉闷压抑、仿佛失去灵魂的将士们,如今眼中重又闪烁起勃勃生机的光芒,完颜淦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暖流,带来一丝宽慰。 他转向身旁几位同样面露喜色的将军,提议道:“今日,我们不妨就在这辽阔的码头上,来一场别开生面的露天烤鲸鱼肉盛宴,与诸位将士共襄盛举,欢庆这难得的时刻,如何?” 闻及完颜淦的提议,几位将军纷纷附和,他们今日特邀完颜淦至此,实则是望他能稍解心头重负。这段时间以来,完颜淦眉头紧锁,四处探寻着众人的前路,那份坚毅中带着几分焦灼,身为他多年的老部下,他们心中的忧虑亦是不言而喻。 见众人纷纷点头应允,完颜淦转头对侍卫长吩咐道:“速去将我那几坛珍藏的美酒悉数搬来,今日定要让大家尽兴而归。” 刹那间,码头上空弥漫起烤鲸鱼肉的馥郁香气,不仅那些金军将领得以开怀畅饮,就连那些在码头上忙碌着分割鱼肉的金兵也分得了一份甘醇,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几乎要将他们淹没。要知道,自踏上萨哈林岛这片土地以来,时光悄然流逝,周遭的几个小渔村早已被他们搜刮得几近空荡,至于酒水的滋味,更是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就在完颜淦和手下的金军将士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时候,突然从码头高处设置的了望塔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锣声。 听到动静的完颜淦顿时间心中一紧,他赶忙问道:“怎么回事?” 很快就有金兵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汇报:“摄政王,我们负责观察的士兵发现海面上驶来五艘大船,距离太远看不清是敌是友。” “啪嗒!” 一声清脆,酒碗骤碎于地,碎片四溅,完颜淦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瞧瞧这金国,如今只剩下我们这支孤军!你说,那即将到来的,是敌是友?传令下去,即刻集结兵马,备战!” 令下如山倒,金军战船上,那庞然大物——被剖割半边的鲸鱼,被毫不留情地推入波涛汹涌的大海,激起层层巨浪。士兵们动作迅速,纷纷涌向战船,甲板上瞬间布满了整装待发的勇士。与此同时,码头上也是一片忙碌,骑兵列阵,弓箭手们紧握长弓,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整个码头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第440章 跨越时代的抢滩登陆战 岳鹏望向正凝神通过望远镜审视战场风云的李振,沉声道:“陛下,我已下令四艘战船全速挺进,您我二人在此静观战况即可。倘若战事胶着,难以推进,我们再亲自上阵不迟。” 闻听此言,李振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此举何其荒谬!我军兵力本就逊于金军,单是此船之上,便承载着逾千勇士。身为三军统帅,你怎可轻率至此?速与我并肩冲锋,切莫迟疑。” 尽管李振言辞间满是堂皇正道,实则心中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念头——他渴望借此机会验证一番自己苦练多时的狙击枪技。毕竟,日复一日在安阳府皇宫中对着静止靶心的练习,虽精准无误,却终觉少了实战的硝烟味。此番实战演练,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期待已久的试炼,那些死靶子的日子即将成为过往,如此良机,他又怎会轻易错失? “轰!轰!轰!……”连绵不绝的炮声震颤着海面,五艘汉国战舰的甲板上,火炮如同愤怒的巨兽,喷吐出烈焰,直指蜂拥而至的金国舰队。这些火炮,虽体型不张扬,却源自遥远未来的科技,其穿透力与爆破力,足以令这个时代任何防御工事黯然失色,仿佛是跨越时空的霸主,傲视着这片古老的海域。 不过须臾,金国那十几艘威风凛凛的战舰,在汉国火炮长达一小时的无情轰击下,大多难逃沉没的厄运,海面上漂浮着残骸与绝望。余下的三艘,目睹同伴的悲惨下场,哪还敢恋战,立即升起满帆,如同受惊的鸟儿,拼尽全力向茫茫深海逃遁,只留下一串串慌乱的航迹,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渐渐消散。 这一战,汉国以科技之力,彰显了不可一世的威严,而金国舰队,则在历史的洪流中,书写下一段屈辱的败退篇章。 岳鹏目光如炬,对身旁的传令兵沉声吩咐:“传令,一号战船务必穷追不舍,咬住敌方舰影不放。至于其余战船,则全力向敌方的码头发起猛攻。命令船上的勇士们,备好小船,准备抢滩登陆,让敌人的防线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 随着那手持红绿旗帜的传令兵挺身立于战船之巅,宛如指挥海战风云的将军,他手中的旗帜翻飞,如同指挥着无形的乐章。一道道清晰的指令随着旗帜的舞动,迅速传递至每一艘战船之上。不久,数艘战船纷纷响应,宛如群龙出海,气势磅礴。 汉国的历史上,首次抢滩登陆战的大幕,就此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 三十多艘小舢板满载着汉国士兵费力地朝岸边冲去,天空中密集的金军箭矢狠狠朝他们头上砸着,不少防护不佳的汉军士兵中箭后落入水中,很快海面上就有大量的鲜血涌现,吸引了周边的那些鲨鱼群,对汉国军队的抢滩登陆造成了不小的阻碍。 “轰!” 一道庞大的水柱猛然间在数艘小巧的舢板间炸裂,瞬间掀起狂澜,将旁边的一艘舢板整个吞噬于波涛之中,这乃是金国投石机展现其威猛之力的一幕。 领头的汉军团长目睹此景,嗓音洪亮地吼道:“莫管那落水之人,自有后队照应,尔等务必勇往直前!” 接连数艘舢板在巨浪的肆虐下倾覆之后,汉军士兵们终于踏上了那片绵软的沙滩。他们行动迅捷,迅速以连排为单位,在宽广的沙滩上构筑起一道道坚不可摧的进攻与防御阵势。 眼见汉军铁蹄轰鸣,势不可挡地逼近,一名金军将领巍然挺立,钢刀高举,声如洪钟:“枪阵准备,放!” “砰!砰!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声响伴随着白雾缭绕,瞬间在战场上绽放。汉军阵中,士兵纷纷倒下,领头的汉军团长不由一怔,满心愕然:金军何时掌握了这等火器? 原来,在这数载光阴里,金国工匠夜以继日,不懈探索,终是小有所成,仿制出了自家的火绳枪。尽管其射程与威力较之汉国的先进步枪尚有不及,但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却也足以成为扭转战局的一缕曙光。 汉军团长声如洪钟,怒吼道:“柱子,让你的炮排对准敌人的火枪阵地,给我狠狠地轰!你小子眼睛是摆设吗?看不见那边乱成一锅粥了吗?” “轰!轰!轰!......” 随着命令的下达,十几枚迫击炮弹如同愤怒的火龙,划出一道道炽热的弧线,精准地在金军的火枪阵营中炸裂开来。刹那间,火光四溅,硝烟弥漫,金军的火枪手们或被炸得血肉横飞,或哀嚎倒地,侥幸未伤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炮火震慑得魂飞魄散,有的呆立当场,不知所措;有的则丢盔弃甲,扔下手中的火枪,四散奔逃。 隐匿于一堵坚不可摧的石壁之后,完颜淦目睹此景,嗓音洪亮地发号施令:“火枪之力,终归有限。传令,让我们的重骑兵全线出击,誓不让敌人在那片沙滩上站稳脚跟!” 不久,金军那残余的五百名重甲铁骑,如同怒海狂涛,猛然间向正猛攻码头的汉军阵地席卷而去。位于最前端的汉军小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骑兵洪流,根本无从闪避,瞬间被无情地碾压在了铁蹄之下,生命的火花在沉重的撞击中黯然熄灭。后续的汉军士兵目睹此景,心头笼上一层阴霾,纷纷开始后撤,以求避开这股不可阻挡的死亡风暴。 然而,金军骑兵们在这场血腥的盛宴中已初尝胜利的滋味,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丝毫不愿让这难得的战机从指缝间溜走。高举着寒光闪闪的弯刀,紧握沉甸甸的铁枪,他们如同地狱中冲出的恶魔,肆意地在汉军阵营中穿梭,每一次挥砍与刺击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留下一片片绝望与哀嚎,将战场编织成了一幅残酷至极的画卷。 “哒哒哒......” 第二波登陆的勇士们,他们所携的机枪骤然咆哮,喷吐出密集的弹雨,轻易撕破了金军重甲骑兵身上厚重的铠甲,将那些方才还气焰嚣张的骑士一个个从战马上拽落,摔入尘埃。 相比之下,首批登陆的战士们主要依赖半自动步枪的火力支援,而机枪与突击步枪的强大火力网则配置在了后续的第二梯队。目睹五百名金军重甲骑兵如狂风暴雨般向汉军阵地发起猛烈的冲锋,汉军的机枪手们心急如焚,根本无暇顾及是否已稳稳踏上陆地,直接在摇晃的船舷上伏低身形,扣动扳机,将愤怒的火焰倾泻向敌军,阻遏了那股不可一世的冲锋势头。 第441章 在绝对火力面前一切都是渣渣 “轰!轰!轰!......” 尽管码头上金军的士兵们英勇地奋起反击,但在汉军那如潮水般汹涌、拥有绝对火力优势的攻势之下,他们的一切挣扎与抵抗都显得那么无力而徒劳。仅仅一个时辰过后,汉军的大部队便如狂风扫落叶一般,迅速抢占了整个码头阵地,将金军的防线彻底摧毁。 金国摄政王完颜淦,在那一片硝烟与战火之中,只能无奈地望着自己麾下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最终,他只得在亲卫队的拼死掩护之下,朝着北边那茫茫的山林仓皇逃窜,只留下一地的金军尸体,以及那些在炮火轰鸣中被震得神志不清、茫然无措的金兵。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李振也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枪法和冷静的判断,立下了赫赫战功。他手中的专业狙击步枪仿佛成为了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扣动扳机,便有一名金军骑兵应声而倒。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已连续击杀了不下十名敌军,为汉军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然而,即便是如此英勇无畏的战士,也无法承受长时间高强度作战的负荷,他的肩膀在连续的射击后已疼痛难忍,但这丝毫无法掩盖他在战场上的辉煌与荣耀。 岳鹏在确保码头安然无恙之后,方才放心地示意李振踏上那片坚实的陆地。他目光沉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陛下,金兵已遁入山林之中,眼下夜幕低垂,臣以为,我等宜先在码头稍作休整,待到明日晨光初照,再图谋岛上敌寇的彻底肃清。” 李振轻轻揉捏着自己因长时间紧绷而酸痛不已的肩头,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甚好,岳军长,军事布局自有你的高见,朕全然放心交予你手。不过,朕需额外叮嘱一事,今日之战,勇士们皆拼尽全力,身心俱疲,今夜务必让他们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以示犒赏。” 闻听此言,岳鹏不禁朗声大笑:“哈哈哈……多谢陛下垂询,请您宽心便是。仅是那绵延的沙滩之上,我等便已斩杀了金军上百匹战马,待到夜幕降临,定让战士们饱餐一顿炖的酥烂的马肉,管叫他们吃个痛快!” 尽管码头上硝烟已散,战事的余波却仍在无垠的海面上翻腾。汉军的一号巨舰,在连环炮火的轰鸣中,已相继将两艘金军战舰送入深渊,此刻正乘风破浪,势不可挡地逼近那最后一名金军战船的猎物。 绝望的气息如同乌云般笼罩在金军战船的甲板之上,士兵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末日般的黯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金兵猛然抬头,目光穿越波涛,向南方的地平线一指,声嘶力竭地喊道:“瞧!那边,三艘战船正破浪而来!” 不只是他们,就连穷追不舍的汉军舰队中,一艘艘战船也赫然察觉到了那三艘不请自来的访客。 一号战船的舰长眉宇紧锁,举起望远镜,目光穿透层层雾气。他深知,在这片海域附近,汉军已再无其他舰队游弋,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三艘战船,究竟隶属于何方神圣,却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随着那三艘神秘战船的缓缓逼近,它们船身上飘扬的旗帜逐渐清晰——那是扶桑卫国的徽记,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与此同时,卫国战船上的甲板上也已密布海军勇士,他们严阵以待,剑拔弩张,显然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情况,一场不期而遇的对峙,似乎一触即发。 不久,扶桑卫国的战船上闪烁起了求援的信号灯,那光芒穿透了波涛,径直照向了汉国一号战船的甲板。 一名汉军士兵匆匆步入船长室,神色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紧张,他向船长禀报道:“船长,卫国战船发来询问,问我们是否需要他们的援助?” 一号船的船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从容不迫。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自信:“援助?嗯,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你就这样回复他们,若他们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将那金军战船上的金兵一举歼灭,那么,这艘汉国一号战船,便算作是他们的战利品了。” 得知汉军战船传来的回应,卫国海军大将完颜铭顿时喜上眉梢,朗声大笑:“哈哈哈哈……这无疑是汉国兄弟对我们的慷慨相助啊!杏下信助,此刻正是你彰显忠诚的最佳时机。你率领麾下的海军健儿,去将前方那艘战船一举拿下。只要此战告捷,我完颜铭定当竭力保荐你,让你荣升为我们卫国海军的副将之职!” 身着朴素士兵装扮的杏下信助,对着完颜铭深深鞠了一躬,那九十度的弧度满载着诚挚与敬意。 “完颜铭君的信赖,如同明灯照亮我们的前行之路,对此我深感荣幸,誓将倾尽全力,不负所托。” 言罢,他缓缓抽出腰间那把寒光闪烁的武士刀,高举过头,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那些曾身为扶桑海军、如今同袍共心的士兵们。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弦:“诸位战友,自此刻起,我们皆为卫国铁血之士。为彰显我们的忠诚与勇武,让我们携手并进,将前方那艘敌舰斩于刀下!想想远在家乡盼归的亲人,他们的安宁与幸福,正系于我们手中的剑锋之上。为了他们,为了卫国,让我们全力以赴,杀出一条血路!” 夜色如墨,三艘雄壮的卫国战舰犹如嗅到猎物气息的深海霸主,迅猛地向那孤零零的金国残舟发起了致命一击,其势不可挡,犹如狂风卷席落叶。一号战舰的舰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对身旁副官轻声道:“通知舵手,即刻调整航向,此处舞台,已无需我等继续演绎。” 萨哈林之巅,夜幕低垂,寒风如刀,切割着每一寸裸露的肌肤。完颜淦独立于山巅,双眸如寒星,凝固般注视着山脚下港口边稀疏摇曳的篝火之光。他深知,这微弱的光亮,或许正是他生命余晖中的最后一抹温暖。萨哈林岛的狭窄与无遮无拦,让他无需过多思量便能预见自己的命运终章。在这孤岛上,每一声海浪拍打岸边的回响,都似乎在为他的末路奏响挽歌。 第442章 摄政王完颜淦身死 尽管完颜淦内心深处极度抗拒着黎明的到来,然而天际终究还是缓缓泛起了鱼肚白。这一整夜,他未曾合眼片刻,此刻,他的双眸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中带着一抹不祥的暗红,显得格外骇人。 “摄政王,这是清晨时分特地为您熬制的稀粥,温度恰好,请您务必用一些。” 侍卫队长轻声细语,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小心翼翼地递到完颜淦面前。他自己亦是彻夜未眠,始终如影随形地守护在完颜淦身旁,未曾有片刻的懈怠。 完颜淦望了一眼那碗稀饭,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军中的粮食不多了,这稀饭你和其他侍卫分了吧,我不饿。” 愣了一会后完颜淦接着说:“那也,你也是跟着我十几年了,今日我们可能就是和汉军的最后一战,我们可能都会死去,你后不后悔?” “噗通!” 侍卫长跪在地上说道:“摄政王,小人的命是你救的,无论刀山火海,我都会护在您的身旁。” 随着山麓下骤然响起的直升机轰鸣,如同远古战鼓的余音在静谧的山谷间回荡,汉国海军陆战队的勇士们,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展开了对山林间金兵的合围之势。随着包围网的逐渐收紧,那一万余名金兵,仿佛被历史的洪流推搡至了绝境的山巅,蜷缩在那一方狭小的天地里。 直升机的旋翼切割着空气,携带着高音喇叭中一遍遍回响的劝降之音,那声音穿透了密林的每一片叶子,直击金兵的心灵:“金军的勇士们,听好了,你们的战旗已无处飘扬,包围圈如铁壁铜墙,金国的辉煌已成过往云烟。何必让无谓的牺牲,成为后世史书上的悲凉注脚?想想远方牵挂的亲人,想想自己宝贵的生命,难道活着,不比一切都更加珍贵吗?” 完颜淦深知此刻已容不得半点迟疑,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引来无法预料的变故。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声音如雷鸣般响彻山谷:“金国的勇士们,展现你们无畏英勇的时刻到了!随我冲锋,斩将搴旗,让敌人见识我们的锋芒!” 山脚下,李振紧握着对讲机,眉头紧锁,山上传来的消息令他心头一凛。 “报告陛下与军座,敌方非但未显丝毫降意,反而主动发起了猛烈的攻势,请求立即实施火力压制!” 李振沉吟片刻,目光坚毅,拿起桌上的对讲机,语气沉稳而果决:“我命令,全线部队,即刻开火,不容敌人有丝毫喘息之机!” “轰!轰!轰!……” 一连串密集如雨的火箭炮弹,带着死亡的气息,狠狠地砸向金军密集的人堆之中。刹那间,猛烈的炮火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开来,瞬间点燃了漫天的熊熊大火。尽管时值严冬,寒风凛冽,但那肆虐的火焰却仿佛拥有无尽的热力,令得周围的树林都仿佛被这股恐怖的高温所震慑,那些藏匿于林间的金兵,更是吓得不敢有丝毫靠近的念头。 “哒哒哒……” 一列汉军机枪兵,步伐坚定,肩扛轻机枪,宛如冷酷的收割者,缓缓向前推进。他们身后的密林,在这连绵不绝的火舌下颤抖,树皮四溅,枝叶纷飞,仿佛大自然也在为这场战役颤抖。子弹如雨,精准而无情,穿透林间空隙,将一个个金兵的生命之火骤然熄灭。 在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山头,一些金兵的心志已溃,眼中满是对生存的渴望与绝望的交织。他们想要逃离,想要挣脱这死亡的枷锁,但环顾四周,汉军的铁壁合围,密不透风,将这小小的山头变成了无处可逃的绝境。他们的脚步沉重,眼神空洞,只能无助地等待着命运最终的裁决,静待那不可避免的终结。 在这生死交织的瞬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留下机枪的轰鸣,与生命消逝的沉寂,交织成一幅悲壮而残酷的战争画卷。 “啪!” 一名汉军狙击兵一枪打中了正在指挥金兵的完颜淦胸口,虽然有甲胄防护,但子弹还是轻松穿透了完颜淦的身体,鲜血很快就从他的胸口往外流出。 “摄政王!你可不能倒下呀!” 侍卫队长发现了完颜淦的异常,急忙从旁边跑了过来,一把就将完颜淦抱在了怀里。 此时的完颜淦面如金纸,他用仅存的力气说道:“投降吧,他们说的对,金国都没了,还打个毛呀。” 语毕,完颜淦的气息仿佛被冬日寒风骤然冻结,一口气未能顺畅接续,头颅轻轻一斜,生命之火就此熄灭,只留下一片沉寂与不舍。 侍卫队长动作轻柔地将完颜淦的身躯安置于冰冷的地面上,随后缓缓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如同覆盖着一位沉睡英雄的荣耀,轻轻披盖在他的肩头,为这位逝去的王者保留最后一份尊严与温暖。 眼眶中充血,悲愤交织,侍卫队长毅然抽出腰间的钢刀,其声清脆,响彻云霄,他高声呼喝:“侍卫队的勇士们!听我号令,全员集结,随我冲锋陷阵,誓要为摄政王讨回公道!”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炮火轰鸣之后,原本严阵以待的侍卫队几乎全军覆没,在硝烟与火光中消散无形。残余的金兵目睹长官们纷纷倒下的惨状,心中的战意瞬间崩溃瓦解。他们颤抖着手,丢弃了沉重的武器,双腿不由自主地弯曲,直至双膝重重砸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眼中满是绝望与乞怜,选择了向命运低头,投降求饶。 随着山上的炮火声逐渐消失后,这场打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战斗宣告结束。 李振听说完颜淦被子弹打死后,他叹口气说道:“这个金国摄政王也算是个猛将了,要不是遇到自己,估计也是金国的百胜将军。传我命令,将他的遗体就地火化,等我们返回安阳的时候带给完颜沁。” 随着完颜淦麾下的金军灰飞烟灭,整个东北地区几乎清扫净尽,再难觅得成规模的反抗势力。那些零星的土匪山贼,已如秋后蚂蚱,蹦跶不得几时,不足为患。 眼见东北大局已定,李振心中大石落地,随即踏上了归途,直奔安阳而去。唯独岳鹏,他仍需留守此地,继续整顿地方秩序,誓要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隐患都拔除干净。只待东北的官员们悉数到位,他方能卸下重任,重返安阳府的怀抱。 第443章 那咋想要建立蒙古汗国 在扶桑卫国的京都,那座古老而庄严的皇宫深处,完颜平轻轻捏着手中的密函,眉宇间凝聚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忧虑。“唉!”他长叹一声,声音里满载着对时局的无奈与叹息,“真未曾料到,那威名赫赫、被誉为不败战神的完颜淦,竟也折戟沉沙于李振之手。未知这风暴之下,下一个卷入的,会是雄踞高原的吐蕃,还是辽阔草原上的蒙古?” 一旁侍立的卫国大臣闻言,脸上掠过一抹困惑之色,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难道说,那李振席卷金国之后,贪念未止,还欲将战火引向四方,意图征服更多的国度吗?” 完颜平闻言,缓缓自王座上站起,步伐沉稳,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他走到大殿中央的火盆旁,轻轻地将那份承载着沉重消息的密函掷入其中。随着火焰的舔舐,纸张迅速化为片片飞舞的灰烬,仿佛是过往云烟,转瞬即逝,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青烟,在空中缭绕不散。 完颜平面色凝重,缓缓言道:“金国,不过是李振那汉国皇帝雄图伟略的起点罢了。他的野心,远远超越了一国一地的局限,所求乃是整个大陆的归一。吐蕃、蒙古已然在他的视线之内,而那遥远的宋国与西夏,恐怕也难以逃脱被纳入汉国版图的命运。正因如此,我才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远离尘嚣、孤悬海外的扶桑之地。此处虽偏远,却胜在与大陆隔绝,至少在李振的眼中,它不足以构成太大的威胁。” 随后,他缓缓转身,目光深邃地望向卫国大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去告知我国的商贾与勇士,无论世事如何纷扰,切莫与汉国轻启战端。即便他们无端挑衅,对我们的子民施以拳脚,乃至夺去生命,我们也需保持克制,不予反击。我们的策略,在于以卫国丰富的银矿为钥,开启与汉国、宋国之间的贸易大门,用这熠熠生辉的白银,去换取我们亟需的一切——粮食以滋养国民,铁器以强军备战,乃至人口以壮大我国。凡我国所需,皆要想方设法,一一获取。” 春日的脚步虽已悄然临近,但在蒙古草原那辽阔的北部边疆,天空仍旧不时洒下零星的雪花,仿佛冬日的余韵依依不舍。凛冽的寒风,带着零下十几度的刺骨寒意,让人不敢在户外多做逗留,即便是最坚韧的旅人,也需匆匆寻觅避风的港湾。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大泽湖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间,它不仅是蒙古大地上最为壮观的湖泊之一,更是众多部落心中的圣地。湖畔两岸,二十余个大小不一的蒙古部落依山傍水而居,它们或分散或聚集,共同守护着这片水草丰茂的乐土。每当夏秋之交,这里便化作了牛羊的天堂,成群结队的牲畜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悠然自得,构成了一幅幅生动和谐的草原画卷。 蒙古草原的大泽湖在后世被称作贝加尔湖,算得是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没有之一。 不里牙梯部的帐篷中,一群蒙古汉子正在兴高采烈地喝着马奶酒,大帐中间烘烤着一只油光锃亮的烤全羊。 不里牙梯部的酋长端详着手中的银碗,其光华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烁不定,他转向身旁的另一位蒙古部落首领,缓缓开口:“赫不来,对于那扎汉王所提出的联盟之议,你心中可有权衡?” 赫不来闻言,轻轻搁下啃食过半的羊骨,随手以那件磨旧的黑羊皮袄袖口拭去嘴角油渍,眼神坚定:“木渎,我赫不来心意已决,不论你们部落如何选择,我誓不加入那扎欲建的蒙古汉国。这广袤的蒙古草原,是全体蒙古儿女的共同家园,绝非他那扎一人的私有领地。汪古部之所以能声势日隆,靠的是汉人皇帝的庇护,但那扎的雄心壮志,于我而言,终是难以接受。” 不里牙梯部的酋长木渎,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缓缓言道:“于我而言,倒也无甚紧要。我族不过区区两千余众,无论依附何方,听命于谁,皆非难事。只是,我实不忍见吾族子弟卷入无尽的烽火硝烟之中。” 言罢,大帐之内,二十几位部落酋长迅速分化为两大阵营。一方欣然赞同加入那咋新立的蒙古汗国,视之为庇护之所;而另一方,则汇聚了诸多势力雄厚的大部落,他们心有不甘,不愿轻易向那咋俯首称臣。毕竟,这些部落坐拥铁骑如云,实力不容小觑,一旦战事爆发,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在那些蒙古部落首领们浑然不觉的间隙,正当他们热烈交谈之时,一名负责斟酒的部落士兵,悄无声息地在贴身藏着的小册子上匆匆记录着什么,他的动作细微而隐秘,仿佛连空气都未曾惊扰。 两天后身在乌兰巴托的万汉中细心地查看着从大泽湖送过来的情报,这份情报是汉国情报部门提供的,如今这几个蒙古部落中几乎都有汉国的情报人员。 万汉中看完手中的情报后,他起身将情报扔进火盆中销毁,然后径直走向了那咋的汗王宫殿。 相比较其他的几个蒙古部落首领,那咋算得上是个明君,他不沉迷于酒肉女色,不断向万汉中学习着各种统兵治国的良策,此时他竟然在看《孙子兵法》。 见到万汉中走了进来,那咋笑着起身迎了过来:“哈哈哈......万先生来了,赶紧坐下烤烤火,这乌兰巴托的天暖和的晚一些,估计还得两个月才能进入春天。” 尽管那咋对万汉中展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礼遇,万汉中却丝毫不敢有丝毫的自满与懈怠。他依照古老的礼仪,恭敬地向那咋行了一礼,随后,话语缓缓流出,如同草原上流淌的溪水,平和而深邃。 “尊贵的汗王,我派遣至大泽边缘那些部落的密探,近日传回了最新的消息。就在两日前,他们在不里牙惕部秘密集会。那些较小的部落,对您建立蒙古汗国的宏图伟业表达了坚定的支持,他们的心,似乎已随着草原的风,向您靠拢。然而,位于大泽湖东岸的几大部落,却提出了不同的声音,他们心中存有疑虑,不愿轻易置身于您的麾下,接受您的统率。” 闻听此讯,那咋脸色骤变,怒不可遏地低吼:“这群混账东西!真是一帮短视的宵小之徒!蒙古受金国与辽国欺凌多年,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们各自为政,不能团结一心!眼下天赐良机,他们竟胆敢跳出来反对,真是岂有此理!待到春暖花开之时,我定要亲自披挂上阵,率大军前去,将他们一扫而空!” 第444章 恒州城的暗流涌动 在安阳府那巍峨的皇宫深处,李振紧握着一卷与旁人无异的情报,而他的掌心似乎还藏着更为深邃的秘密——一份由汉国参谋总署精心编纂的蒙古诸部落战力剖析与兵械人力详录。 他背对着烛光摇曳的房间,双手负后,声音低沉而有力,对身旁的不良缓缓言道:“那贼子的胃口,委实不小。眼下,他已鲸吞了大半个蒙古的广袤土地,竟妄图加冕为真正的蒙古之王。此举,于我汉国而言,无异于暗夜中的狼烟,预示着风暴将至,绝非吉兆。” 不良倒是宽慰李振:“陛下宽心,尽管那人在名义上高踞蒙古汗国之巅,尊为汗王,然而,我们精心布下的棋子——万汉中,已悄然将蒙古军队四分之一的兵力紧握手中。更甚者,那些散落于草原各处的蒙古部落首领们,心中亦是暗自与那人不睦,对大汗之位多有不满。一旦风云变幻,面临重大抉择之时,这些部落首领定会如散沙般,难以凝聚,各自为政,分崩离析之景,不难预见。” 李振叹了一口气:“这个万汉中虽然是你的同窗加好友,但时过境迁,他如今算得上是蒙古汗国的第二号人物,真到我们覆灭蒙古的那一天,他会不会忘记当初的初衷?” 听完李振的话后,不良也陷入深深的沉默:是呀,当初虽然是自己安排他进入那咋身边的,但真要是到那一天,万汉中会不会有自己另外一些想法呢。 恒州城自从纳入汉国的统治管辖内后,成为了和蒙古互市交易的重要中转站,无数汉国的粮食和物资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运往蒙古塞外,而蒙古各个部落的皮毛也都通过这里卖向汉国各地。 在恒州的一处旅店内,一名面相瘦长的中年男人正和两名蒙古部落过来的人谈着什么。 “纳沙尔,我们已经交易过很多次了,难道还不相信我啊?” 蒙古汉子粗声粗气用蹩脚的汉语说道:“老孙,这次我们带来的皮毛可是蒙古草原上最好的,这个寻常是不会卖出来的,这次不一样,而且价钱也比寻常的只多那么一点点。” 被称作老孙的名字叫做孙连城,他是汉国鼎盛商贸的地区掌柜,本来他一眼就相中了这批上好的皮毛,但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如果自己低价购入这批上好的皮毛,然后再加价卖出去,这一进一出基本上就能挣够他的棺材本。 孙连城:“纳沙尔,和你明说了吧,如今在恒州城内,能够一口吃下你这批皮毛的也只有我们鼎盛商贸。而且你这次还要用铁器进行交易,你知道的,在我们汉国铁器可都是需要特殊批文才能买卖,我这也都是担着风险的。” 纳沙尔其实也知道现实的情况,但为了部落多储备一些铁器制作武器,他决定就和这孙掌柜谈了。 就在此时隔壁桌上的那几个西夏商人笑着插话道:“唉!那个蒙古汉子,小心被这些狡诈的汉人给骗了。你不是要铁器吗,我这里多的是。” 孙连城脸色铁青的对那几个西夏商人说道:“在汉国的地盘竟然和我们鼎盛商贸抢生意,你们胆子确实够大的?” 西夏商人带头的那一个嗤笑道:“交易吗,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虽然如今汉国铁器价格持续上涨,但他们蒙古草原上的皮毛价格也是不低的。” 接着西夏商人缓步走到纳沙尔跟前:“这位蒙古的兄弟,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们晚上在客栈的二楼包间中详谈。相信我,结果肯定会让你充分满意的。” 最终,孙连城只能无奈目睹那几位蒙古人的身影渐渐淡出他的视线,心中五味杂陈。他压低嗓音,对一旁候命的家丁密语道:“你,务必紧紧盯住这几人,切不可让他们在我们的汉国土地上顺利完成任何交易。” 夜幕低垂,孙连城步履匆匆,踏进了恒州知府衙门深邃的院落。在一盏昏黄油灯的映照下,他向某位心腹细细述说了白日里发生的种种。当然,关于他暗自盘算、压低市价的小九九,他是只字未提,毕竟,那是他心底不可告人的小算盘。 晚上客栈的二楼中,蒙古纳沙尔和西夏商人基本上谈妥了基础的贸易,就剩下细节方面的内容了。 西夏商人微笑着对纳沙尔说:“蒙古的兄弟,我知道你们购买铁器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军队,但汉国卖给你们的铁器你们自己还得冶炼制作。不如这样,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武器我们西夏给你制作,到时候你们直接自己运回去装备部队就可以了。” 西夏国境内铁矿资源丰富,正是这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赋予了西夏锻造重甲骑兵的坚实基石。丰富的矿产资源之下,西夏的冶炼技艺亦在这个时代独树一帜,与当世的华夏汉国并驾齐驱,各领风骚。 随着金国在辽阔东北的彻底陨落,这片土地仿佛一夜之间洞开了财富与机遇的大门,吸引了各国商队的蜂拥而至。他们怀揣着对贸易利润的渴望,穿梭于市井巷陌,寻找着每一丝可能的价差;同时,这些精明的行者也不忘肩负起探听消息的重任,企图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汉国在东北的军事布局,为自己的国家攫取宝贵的情报资源。 在辽阔无垠的蒙古草原上,银装素裹,一片苍茫。吉利吉思部的两名勇士,跨下骑着雄壮的战马,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在皑皑白雪上疾驰而过,蹄声轰鸣,激起阵阵雪雾。他们面容坚毅,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这漫天风雪,直视远方的自由之地。 不远处,一队西辽骑兵如影随形,紧紧咬住这二人的踪迹,马蹄声与寒风呼啸交织成一片紧迫的乐章。那些身着铁甲的骑兵,手中弓箭连连发射,箭矢划破长空,带着凛冽的寒气,直指前方逃命的蒙古汉子。然而,或许是由于距离尚远,又或是天意眷顾,那些疾飞的箭矢总是差了毫厘,未能触及到两名勇士分毫,只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串串嗖嗖作响的冷风,以及散落一地的银白箭羽。 这场追逐,在这片寂静而又危机四伏的雪原上,演绎着一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每一个呼吸都扣人心弦,每一步奔驰都关乎生死存亡。而那两名蒙古汉子,凭借着对草原的熟悉与过人的骑术,似乎在不断地与命运抗争,誓要将这份不屈的意志,镌刻在这片古老而又神圣的土地上。 铁木真策马疾驰,风卷起他的长发,与身旁并驾齐驱的托托低语道:“托托,我欲设法牵制住尾随而至的西辽追兵,你则需寻机潜回部落,务必速报此讯。决不能让西辽铁蹄践踏我们的家园。” 托托神色忧虑,眉头紧锁,反驳道:“铁木真,单凭你一己之力,如何能对抗他们汹涌如潮的兵马?我们应当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 铁木真豪气干云地喝道:“荒谬!你莫非已将我们部落那数千儿郎的安危置之脑后?速速返程传讯,我自有天命护佑,无须你多虑!长生天会注视着我们。” 言毕,他动作利落,双手一按战**壮的颈项,身形矫健地翻转,瞬息间已倒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青春正茂的铁木真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上了一柄战弓,随着弓弦紧绷,嗖的一声锐响划破空气,追击而来的西辽骑兵中,一人应声自马上跌落,狼狈不堪。 第445章 蒙古草原上的西辽军队 铁木真眼见猎物到手,不禁豪情万丈,仰天发出一串悠长的吆喝:“呦吼——呦吼——!”那声音在辽阔的草原上回荡,带着几分得意,几分不羁。 随即,他灵巧地调转胯下骏马,马头一扬,朝着南方疾驰而去。马蹄声如战鼓般密集而有力,扬起一阵阵尘土,在草原上划出一道道有力的弧线。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不时回头,目光如炬,挑衅地扫视着紧随其后的西辽追兵,那眼神中既有轻蔑,又有不屈。 这些西辽士兵的出现,纯属偶然,却如同天降神兵,打破了草原的宁静。数万人的军队,在蒙古草原上蜿蜒行进,那气势之磅礴,令人心生敬畏。铁木真,这位天生的军事奇才,仅仅一瞥之间,便洞察了西辽军队的意图。他深知,这股强大的力量绝非偶然路过,其目标直指这片广袤无垠的蒙古草原,一场风暴,或许即将席卷而来。 他的心中既有紧迫感,又有对未知的期待。铁木真明白,草原的儿女,生来便是与风雨为伴,与狼共舞。面对挑战,他从不退缩,只会更加坚定地迎上前去,用智慧和勇气,守护这片他深爱的土地。 领队的西辽骑兵队长目睹此景,不禁怒从心生,厉声吼道:“速遣三人,紧咬那逃窜之徒不放!其余人等,随我直击前方之人,我誓要剥下他的皮囊,亲制一双皮鞋,以泄我心头之恨!” 铁木真胯下所骑,乃是一匹罕见的汗血宝马,此马不仅身形矫健,更兼耐力惊人,一旦撒蹄狂奔,即便是寻常骏马,也难以望其项背。铁木真心中自有计较,故意放缓速度,有意逗弄着尾随的西辽骑兵,否则凭借汗血宝马的神速,他早已远遁至安全的避风港。 就这样铁木真诱引着这十几名西辽骑兵在覆盖白雪的草原上奔跑了半个时辰,终于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蒙古游牧部落,看人数应该在一两百人的样子。 铁木真的脸庞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他动作敏捷地从箭袋中抽出一支专门用于传递紧急讯息的哨箭,轻巧地搭在弓弦之上,随后凝聚全身之力,向着辽阔的天空猛然一射。 哨箭划破长空,带着尖锐的啸声,瞬间引动了蒙古部落内的动荡。不消片刻,一支由五六十名勇猛的蒙古战士组成的队伍,从部落的深处如潮水般涌出。他们虽未披挂沉重的铠甲,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不屈与坚毅,犹如草原上的雄鹰,毫不犹豫地朝着威胁族人安宁的敌人疾驰而去。因为在那片他们誓死守护的土地之后,是他们挚爱的妻儿老小,是他们不容侵犯的家园。 两军甫一交锋,西辽骑兵丢下四五具同伴的遗体,匆匆撤去,而蒙古部落的勇士亦非毫发无损,三四名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此番较量,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战成了难分伯仲之局。 铁木真轻轻一勒缰绳,胯下战马稳稳停驻,他朗声而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豪迈与感激:“吉利吉思部的铁木真,特此致谢!敢问贵部大名?” 一位中年男子,面容冷峻,语气沉稳地回应:“吾等乃秃麻部,吾乃部落首领也先。既然远道而来,便是吾部的尊贵客人,请随我等入内,共饮一碗温热的马奶酒,以示欢迎。” 在秃麻部的大帐中,铁木真微笑着端起跟前的马奶酒一饮而尽,然后对着也先首领说道:“我本来和我的伙伴在草原上游玩,突然就发现了大队的西辽兵马,看人数应该有几万人。也许是看到我们的身影,那些西辽人就派兵追击我们,感谢也先首领的救助,要不然我可就麻烦了。” 也先的目光中流露出对面前青年的由衷赞赏。这位身经百战的领袖,一眼便洞穿了铁木真的策略——他故意与身后的西辽骑兵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若非如此,凭着他胯下那匹珍贵的汗血宝马,早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追兵远远甩在身后。 在秃麻部落的篝火旁,几杯醇厚的马奶酒下肚后,铁木真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诚挚与决绝,他向也先首领拱手道别:“也先首领,此番西辽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为了部落的安全着想,你们最好还是向东迁徙为妙。万一让那帮蛮横的西辽人突破了防线,咱们恐怕会平添许多不必要的牺牲与伤痛。” 其实这次铁木真他们真是误会这队西辽军队了,他们原本的计划是通过蒙古草原迂回到花刺子模北边,然后配合他们在南边的军队完成合围,以解决西域地区花刺子模的军事力量。 说起来这花刺子模大家肯定会有些陌生,但它的另一个名字大家肯定熟悉:波斯。 花剌子模中国古代称“火寻”或“回回国”,是中亚阿姆河下游的古老文明中心,其疆域覆盖今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及伊朗东北部地区。作为连接欧亚的商贸枢纽,花剌子模的建国史交织着多文明的征服与融合,最终在突厥化伊斯兰王朝时期达到鼎盛。 公元前6世纪,花剌子模作为波斯帝国的行省登上历史舞台,后历经希腊化贵霜帝国(前2世纪)、萨珊波斯(3世纪)及阿拉伯帝国(7世纪)统治。这一时期,其灌溉农业与祆教文化兴盛,但因频繁易主而缺乏独立政体。至10世纪,塞尔柱突厥人控制中亚,花剌子模成为其边疆附庸。1097年,突厥将领忽特布丁被塞尔柱苏丹任命为花剌子模总督,奠定首个自治政权基础,但名义上仍效忠塞尔柱。 1128年,艾尔西特(atsiz)继位后,借塞尔柱内乱宣布独立,自称“沙”(国王),建立花剌子模沙王朝。他通过征服锡尔河流域的毡的城,首次将领土扩展至河中地区。然而,西辽(喀喇契丹)的军事压力迫使艾尔西特短暂称臣,直至12世纪末,阿拉丁·塔乞失(tekish)联合阿拔斯哈里发击败塞尔柱残余势力,彻底摆脱西辽控制,奠定独立帝国根基。 1200年,阿拉乌丁·摩诃末(muhammad ii)继位后,停止向西辽纳贡,开启全面扩张:西灭塞尔柱(1194年)、南破古尔帝国(1215年),东并西喀喇汗国(1212年),疆域横跨波斯、阿富汗至印度河流域,成为伊斯兰世界最大帝国之一。然而,1218年蒙古商队遇害事件引发成吉思汗西征。蒙古铁骑以屠城战术攻陷玉龙杰赤(旧都)、撒马尔罕(新都),至1231年彻底灭亡花剌子模,其领土被纳入蒙古四大汗国。 第446章 蒙古部落军队首胜西辽兵 在乌兰巴托的蔚蓝苍穹下,那位雄踞一方的汗王闻听西辽军队悄然现身于西蒙古的消息,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笑声如雷鸣般回荡在大殿之内:“哈哈哈……军师啊,这不正是天赐良机,助我成就蒙古一统的伟业吗?那些西蒙古的部落,昔日里对加入我们汗国犹豫不决,此番,我们大可堂而皇之地挥师西进,以正义之名,行统一之实。” 万汉中,这位智谋深远的军师,双臂环抱胸前,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的迷雾,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分量:“汗王,此事非同小可,需谨慎行事。首要之务,乃是探明西辽兵马此番北上的真正意图。若我等轻率发兵,恐非明智之举,反有可能为他人作嫁衣裳,需谨慎筹谋,方能稳操胜券。” 那咋在心底细细品味了一番,忽觉此言确有深意,心境随之平复,缓缓问道:“先生可有妙计教我?” 次日,万汉中统帅着一支百人精锐护卫,浩浩荡荡向西蒙的广袤地带进发,誓要联合每一支部落,共御西辽之敌。他沿途不停,每到一处部落,便主动踏入,与之商讨大计。 待到夜幕降临,万汉中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吉利吉思部的领地。巧的是,此时此地,已有周边大大小小的十几个部落首领汇聚一堂,恰似天意相助,免去了他奔波之苦。 吉利吉思部的首领巴沙罗热情地起身迎接万汉中,旁边的众多首领也都从地上起身望着这个蒙古汉国的二当家。 “哈哈哈...欢迎呀,没想到汉国的军师大人亲临我们这个小部落,我代表整个部落欢迎您的到来!” 万汉中强忍着那股刺鼻的羊膻气息,脸上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与巴沙罗首领紧紧拥抱在一起。尽管身为汉人,但在广袤无垠的蒙古草原上,他早已被视为自己人。若他不依照蒙古族的礼仪行事,那便是大大的失礼,恐怕会给接下来的计划平添诸多波折,乃至功亏一篑。 万汉中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歉然与急切:“此番我唐突造访,实则是为西辽军队之事而来。料想夜深人静之时,诸位仍聚于此,亦是心系同一桩大事吧?” 巴沙罗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期待之色,问道:“敢问万兄,那咋汗王此番究竟派遣了多少兵马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万汉中神色平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巴沙罗首领,我直言不讳,此番我只率了这一百勇士同行。但请放心,我方汗王已悄然集结了两万蒙古铁骑,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如狂风骤雨般驰援而来。然而,他心中亦有顾虑重重。” 言及此处,他缓缓扫视大帐内其余几位部落首领,眸光深邃,继续说道:“汗王担忧,若是贸然遣兵,恐会触动某些部落敏感的神经,引发不必要的猜忌与敌意,甚至可能演变为同室操戈的惨剧。到那时,抗击西辽大军的壮志未酬,反倒先自乱了阵脚,汗王的军队恐将首当其冲,遭受来自内部的暗箭难防。” 见到在场几个部落首领低下了头,巴沙罗笑着说:“好了,既然军师大人来到了我们的部落,想必一路上舟车劳顿,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说吧。” 西辽的耶律宛将军,不顾连续奔波的疲惫,嗓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对一名斥候校尉厉声道:“斥候营究竟是如何司职的?规划好的路线,竟无端向东偏离百余里,难怪我们屡屡与蒙古部落不期而遇。今夜,你休想合眼,即刻率领你的手下,务必为我探寻出一条新的脱困之道。我们必须即刻远离此地,一旦被蒙古人团团围住,陛下交付的重任,怕是再无完成之日!” 耶律宛缓缓抬起眼帘,凝视着那片铅灰色的天幕,连绵的阴云遮蔽了星辰的指引,就连白日里的太阳也仿佛羞于露面,时隐时现,致使他们在这茫茫大地上,严重偏离了既定的行军轨迹。 次日拂晓,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军队在一顿朴素却充满力量的早餐后,再次踏上了征途。得益于昨夜斥候营不畏艰难、深入探索,他们终于拨云见日,寻得了一条通往西北的坦途。 正当西辽的铁骑即将踏入蜿蜒山岭之际,耶律宛的瞳孔猛然一缩,仿佛被无形的寒意所触。在茂密的山林间,他隐约捕捉到一抹抹蒙古骑兵的幽影,它们在树荫下若隐若现,如同林中潜藏的猎豹,蓄势待发。 耶律宛心中警铃大作,当即果断地扬起手臂,声音穿透嘈杂,响彻全军:“止步!就地列阵,准备迎战!”他的命令简短有力,每个字都敲击在士兵们的心弦上,唤醒了他们沉睡的战意与警觉。 狼首铜号撕裂了黎明的寂静。山脚下的草原在铁蹄下震颤,三千名蒙古轻骑兵如黑云般掠过枯黄的牧草。他们的柳叶甲在晨曦中泛着冷光,弯刀尚未出鞘,马鞍两侧的复合弓已搭上了雕翎箭。 西辽重步兵的方阵在地平线上显露轮廓时,疾驰的骑兵洪流突然裂作三股。 中央百骑继续突进,左右两翼却划出诡异的弧线。当披挂八十斤步人甲的西辽兵举起丈二长枪时,蒙古骑手在百步外突然勒马,战马前蹄腾空的刹那,第一波箭雨已穿透晨雾。 \"飕飕\"的破空声里,镶铁皮盾绽开木纹裂痕。西辽将军耶律宛瞪大眼睛,看着那些骑兵借着马匹回旋的离心力,竟在撤退中持续抛射箭矢。这正是让欧洲重骑兵胆寒的\"曼古歹\"战术——撤退即进攻,败象藏杀机。 要知道后世科学家科学计算曼古歹战术的离心力抛射角度经数学测算,最佳抛射角为42° 而且蒙古复合弓拉力达166磅,射程300米超西辽军弓弩50%,蒙古正规骑兵每骑标配60支箭,采用三棱淬毒箭镞,有的使用蛇毒,有的则是直接用粪便熬煮淬毒,一旦敌人中箭后伤口加上毒素加持,中箭人估计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日头攀至中天,戈壁热浪蒸腾着血腥。蒙古马特有的矮壮体型此刻显出优势,连续奔驰三个时辰仍能保持阵型。当西辽兵阵型因追击变得松散时,号角声陡然转急。两千伏兵从干涸河床跃出,马鬃间绑着枯草的骑手们像地底钻出的修罗,切断了疲惫西辽军的退路。 见到蒙古部落军队来势凶猛,西辽将军耶律宛赶紧下令退兵后撤三十里,以脱离和蒙古的交战。 夕阳将云霞染成血痂颜色时,九斿白纛已插在堆满尸骸的土丘上。幸存的蒙古骑兵用弯刀割下敌军马尾,这是他们计算战功的方式。随军萨满摇晃着缀满兽骨的神杖,吟唱声里夹杂着伤马的哀鸣,天空中成群的老鹰不断盘旋在上空,仿佛长生天在看着这一切。 第447章 那咋汗王出兵支援西蒙 春日的阿尔泰山南麓还是非常寒冷的,枯黄的牧草在朔风中翻涌如浪。察合台部首领巴图握紧手中的牛角弓,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远处地平线上扬起的烟尘越来越近,铁甲碰撞的声响穿透呼啸的寒风,震得他胯下的枣红马不安地刨动前蹄。 "来了!"了望塔上的斥候吹响骨哨,尖锐的哨音撕破天际。十八个部落的六千骑兵在土坡后屏息以待,他们的皮甲上还沾着昨夜突袭西辽粮队时的血迹。 巴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起三天前在河谷发现的惨状——三十具被剥光铠甲的族人尸体,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仍在耳畔回荡。 西辽前锋的重甲骑兵率先冲入埋伏圈,铁蹄踏碎结霜的草茎。这些来自西辽的战士浑身包裹鱼鳞甲,就连战马都披着缀满铜钉的皮铠。巴图的箭矢射中当先百夫长的面甲,却只在精铁上擦出一串火星。十八部的勇士们发出野狼般的嚎叫,从三面土坡俯冲而下。 "放绊马索!"随着忽勒部首领的怒吼,二十匹驮着石块的骆驼突然从侧翼冲出。浸过牛油的麻绳在驼峰间绷直,西辽战马嘶鸣着栽倒在地。巴图趁机策马突进,弯刀劈开倒地骑兵的颈甲,温热的血喷溅在他布满风霜的脸上。 夕阳西沉时,草场上已堆满尸体。十八部联军夺取了三百套完整铁甲,但每个首领脸上都凝着寒霜。他们折损了半数战士,而西辽中军的大纛仍在十里外猎猎作响。 尽管连连遭受袭击,西辽军队却仿佛未伤筋骨,其坚韧不拔之势令人咋舌。西辽大将耶律宛,英姿飒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一声令下,大军如猛虎下山,趁着夜色将周遭的几个蒙古部落席卷一空,以雪他们遭受蒙古部落袭击的耻辱。 那些部落的男子与孩童,未能幸免于难,他们的生命如风中残烛,瞬息间便被无情的刀锋终结,头颅滚落一地,血染黄沙。而那些部落的女子,则被留在了军中,成了西辽兵士们的玩物,她们的命运从此便进入了炼狱一般,伴随着战鼓的轰鸣,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耶律宛的决断冷酷而果敢,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唯有以铁腕手段方能稳住军心,确保西辽大旗屹立不倒。于是,这一夜的屠戮,不仅是对敌人的震慑,更是对西辽将士们的一种鼓舞,让他们明白,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唯有强者才能生存。 在那片辽阔无垠的蒙古草原上,西辽军队的铁蹄如风暴般席卷而来,给一个个部落留下了深重的创伤。尽管草原儿女以无畏的勇气奋起抵抗,但终究难以抵挡装备先进、训练有素的西辽大军。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中,蒙古部落的损失日益惨重。 巴沙罗,这位身负重任的吉利吉思部老首领,肩负着十几个蒙古部落的生死存亡,满怀焦虑地踏上了求援之路。他深知,唯有那咋汗王的援军,方能成为他们抵御外敌的最后希望。于是,他恳切地跪倒在万汉中的面前,眼中闪烁着绝望与期盼交织的光芒。 “万汉中大人,请您务必转告那咋汗王,我们蒙古部落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若再不施以援手,恐怕草原上的勇士们,都将不久于人世,只能无奈地去往长生天的怀抱。”巴沙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即将失去家园与亲人的深深恐惧。 万汉中闻言,神色凝重,他虽然面上装作镇静,但内心里开心坏了。不多时,一支腿上绑着密信的雄鹰飞向高空,朝着东边蒙古汗国的乌兰巴托飞去。 五日后,当西辽统帅耶律宛的连环马阵碾过枯河床时,他看见地平线上腾起诡异的红云。三万蒙古轻骑分成九支纵队,每队前方都有百头角缚火把的牦牛。汗王那咋的白鬃马扬起前蹄,镶着红宝石的弯刀划破黎明。 "放!"随着震天鼓响,火牛群冲向铁甲洪流。裹着硫磺的布条在牛尾燃烧,受惊的牲畜撞进西辽马阵,将精铁锻造的连环锁扣扯得七零八落。浓烟中突然响起雷鸣般的炸响,汗国工匠特制的火雷在敌阵中绽放,带着铁砂的冲击波掀翻整排重骑。 耶律宛的金冠坠地时,他最后看到的是漫天火箭如流星坠落。燃烧的草场形成火墙,将幸存的西辽士兵逼向沼泽。那咋汗王摘下滴血的面甲,将缴获的西辽帅旗扔进火堆,跃动的火光在他漆黑的瞳仁里映出整个草原的未来。 当西辽的连环马阵如移动的铁墙般压来时,那咋汗王注意到敌军每匹战马的铁索都留有七尺间隙。他举起镶着苍狼纹的铜镜,阳光在镜面折射成刺目的光斑。前排西辽骑兵下意识抬手遮挡的瞬间,三百头尾巴着火的牦牛从侧翼冲入阵中。 "就是现在!"万汉中挥动令旗,埋伏在芦苇丛中的部落联军士兵点燃引信。改良自宋人突火枪的"天雷箭"带着尖啸升空,装有火药和碎铁的陶罐在敌军头顶炸开。一匹披甲战马受惊直立,连带五匹连环马同时失衡,精铁锻造的锁链此刻成了致命绞索。 耶律宛的副将试图重整阵型,却发现蒙古轻骑根本不与铁甲军正面交锋。那咋将三万大军化整为零,以百人队为单位穿梭于浓烟之中。每当西辽重骑转向追击,总会有新的火牛群从意想不到的方向突袭。 "大汗,东南方出现缺口!"亲卫指着开始溃散的敌军右翼。那咋取下祖传的铁胎弓,三支鸣镝箭呈品字形射入云霄。潜伏已久的重装狼卫终于现身,这些精选的勇士穿着缴获的西辽鳞甲,手持长柄战斧切入敌阵。 此番,得益于蒙古汗王那咋的鼎力相助,西辽铁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其势力如秋风扫落叶般土崩瓦解。西辽将领耶律宛,这位昔日战场上的雄狮,亦不幸陨落于烽火连天之中,壮志未酬,身先士卒。残余的西辽兵马,不足两千之众,无奈之下,只得从广袤无垠的蒙古草原上黯然撤退,仿佛落日余晖,徒留一抹凄凉。 这一撤,不仅标志着西辽对花刺子模精心策划的前后夹击之策化为泡影,更让整个西辽国的战略布局陷入了一片混沌。昔日的辉煌与雄心,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草原上的寒风一一吹散,只余下历史的尘埃,静静地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悲欢离合。 第448章 整个蒙古草原都陷入了战火 寒风卷着雪粒扫过阿尔泰山南麓,那咋汗王用马鞭挑起帐帘时,金丝甲胄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他望着远处被积雪压弯的毡帐群,三万克烈部骑兵正在给战马裹上毛毡——这是他们击溃西辽铁林军后,第七次迁徙营地。 自那咋汗王率领铁骑,英勇地击退西辽侵扰之后,他终得偿所愿,将麾下的勇士们安顿于西蒙那片广袤而丰饶的草原之上。此番抵御外侮之战,不仅巩固了他的威名,也让众多中小部落心生敬畏,纷纷主动归附于蒙古汗国的麾下,愿与那咋汗王共谋繁荣。 然而,世事总难尽如人意。尽管大局已定,仍有十余个实力不俗的中大型蒙古部落,心怀不甘,不愿屈从那咋汗王的统治。这些部落,如同草原上的孤狼,各自为营,毅然举起了反抗的旗帜,誓要在这无垠的天地间,为自己的自由与尊严而战。 "报!"斥候撞开风雪冲进大帐,甲片上的冰晶簌簌掉落,"塔塔尔部在鄂尔浑河畔集结了五千轻骑,他们的使者说..."斥候突然噤声,看着汗王将烤羊腿扔进火盆,油脂在炭火中爆出刺目的蓝焰。 那咋抹了抹络腮胡上的羊油,青铜腰刀在火光中泛着幽绿。三个月前十八部会盟反抗西辽时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各部首领歃血为盟的金碗还供奉在祭坛,如今却已有十二部竖起反旗。他记得乌恩那个蔑儿乞部的莽夫,在庆功宴上醉醺醺地说要带族人回北漠放牧,当时就该砍下那颗长满虱子的脑袋。 "传令孛儿只斤。"汗王抓起火盆旁的信筒,蜡封上是军中密信的莲花印,"让他的重甲骑带上攻城弩,日落前我要看见塔塔尔人的马头旗插在冰面上。"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十八名克烈亲卫同时拔刀。一匹浑身是血的白马撞开栅栏,马背上捆着个血人。那咋眯起眼睛——是三天前派去蔑儿乞部劝降的使者,此刻只剩半截身子还在抽搐,肠子冻成了冰棱。 军师万汉中见状急忙喊道:“赶紧将人弄到大帐里,赶快传军医过来!” "乌恩送来战书。"垂死的使者从怀里掏出血淋淋的狼皮,"十二部...在斡难河..."话还没说完,这名使者就那样趴在马背上断气了,从使者身上的伤痕不难看出,他在死前遭受的非人虐待。 那咋展开狼皮,上面用马血画着十二个太阳围剿金雕的图腾,正是当年他们对抗西辽时约定的烽火信号。 汗王突然放声大笑,震得帐顶积雪簌簌而落。他抓起祭坛上的金碗砸向地图,羊血在牛皮绘制的草原疆域上蜿蜒成河。"传令各千户长,把攻城器械全部拆解,用骆驼运往斡难河上游。" 他抽出腰刀劈断案几,“我要让这些叛徒知道,谁才是蒙古草原真正的苍狼!” 旁边的万汉中并未说话,虽然他内心是想让蒙古草原熄灭战火的,但一个团结统一的蒙古草原是不利于汉国发展的。虽然他如今是蒙古汗国的军师,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克烈部的重甲骑兵已经列阵在结冰的河面上。那咋望着对岸飘动的十二色狼旗,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是质子时,乌恩曾教他用冰面反光干扰敌军箭阵的战术。此刻河面泛着诡异的青光,冰层下传来细微的碎裂声。 "放箭!"随着乌恩的怒吼,十二部联军突然从两岸山坡冲下。那咋嘴角扯出冷笑,挥手示意后阵的骆驼队掀开毛毡——三十架西辽样式的三弓床弩露出獠牙,铁翎箭撕开寒风,将冲在最前的塔塔尔骑手连人带马钉在冰面上。 但蔑儿乞部的轻骑突然调转方向,马蹄铁上绑着的铁刺在冰面划出蛛网般的裂痕。那咋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那些被故意放走的斥候为何总说联军粮草不足——乌恩这个疯子,竟要用整条斡难河做坟场! "后撤!"汗王的吼声被冰层断裂的轰鸣吞没。 克烈重骑的锁子甲在冰水中变成铁棺,对岸却响起震天的战鼓。十二部联军踩着提前准备好的木板浮桥,像狼群般扑向乱作一团的克烈中军。那咋看着自己映在血水中的倒影,终于撕下最后一丝伪装的仁慈。 当月亮爬上雪松林时,燃烧的驼队在冰面上照出鬼魅般的影子。那咋踩着塔塔尔首领的头颅,看亲卫将乌恩绑在尚未融化的冰柱上。蔑儿乞人的右臂已被齐根斩断,却仍用牙齿撕下克烈骑兵的半只耳朵。 "你本可以当个英雄。"汗王用染血的刀尖挑起乌恩的下巴,"就像我们击溃西辽军队那天,你在万军阵前生擒敌将时那样。" 乌恩吐出满口血沫,独眼里跳动着篝火的光:"草原的雄鹰...宁可撞碎在崖壁...也不做...黄金笼子里的...鹦鹉..."他突然暴起,用最后的力气撞向那咋的刀锋。喉头喷出的热血在雪地上画出赤红的弯月。 那咋沉默着割下十二颗头颅挂在旗杆上,远处幸存的克烈骑兵正在焚烧尸体取暖。当他转身时,看见自己的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长,像条横贯草原的血色长蛇。祭坛上的金碗突然裂成两半,羊血渗进昨夜新落的雪里。 那扎汗王的此番铁腕镇压,对那些敢于反抗他的部落施以重手,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草原,深深触动了蒙古草原北部其余几部的心弦。他们虽内心暗自惶恐,生怕步上乌恩部落那覆灭的后尘,然而,部落的生存与荣耀之火,在每个人胸中熊熊燃烧。为了扞卫各自部落的利益与尊严,众多蒙古部落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誓与那扎汗王的霸权相抗衡。 一时间,蒙古草原仿佛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撕裂,烽火连天,战鼓不息。昔日宁静广袤的草原,转瞬之间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各部落间的恩怨纠葛,在这片古老而又神圣的土地上,演绎着一场场悲壮而又激烈的抗争史诗。 身在安阳府的李振放下了手中的情报,他笑着对不良说:“看来你这个同窗能量很大呀,如今整个蒙古草原都陷入了一片战乱,就算是那咋最后统一了整个蒙古,那他手中也剩不下多少人了。不过我们还得给他们加把火,让中粮油的商队给草原上运送一批武器,专门卖给反抗蒙古汗军的那些部落。” 听闻此话后的不良微笑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正好这次金国仓库里有不少兵器,都弄出来卖给蒙古,好换点牛羊肉给战士们补补身子。” 第449章 汉国的春天是充满希望的 漠北的寒风裹挟着血腥味掠过枯黄的草尖,薛富贵紧了紧狐裘领口,目光扫过远处腾起的黑烟。中粮油组成的商队骆驼正在龟裂的河床上缓缓移动,青铜驼铃在肃杀的风中发出清脆的响动。 "停!"最前方的向导突然举起弯刀。 驼队立刻静止,训练有素的骆驼齐刷刷跪伏在地。薛富贵翻身落地,靴底触到几片带血的鳞甲,他弯腰拾起时,发现甲片内层刻着狼首图腾——这是西蒙古部落独有的标记。 三十步外的土丘后传来马蹄声,七名汗国骑兵旋风般卷到商队前。领头的百夫长脸上有道蜈蚣状的刀疤,镶金马刀挑开最外侧的货箱,黄褐色的茶砖滚落一地。 "军爷,我们是从汉国来的商队,骆驼上都是上好的安化黑茶。"薛富贵陪着笑递上银酒壶,壶身暗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刀疤脸的目光突然凝固在驼队中间那匹白骆驼身上。薛富贵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冷汗瞬间浸透内衫——捆扎货物的草绳不知何时散开,露出一截乌木刀柄。那是用金国精铁打造的雁翎刀,昨夜刚给反抗汗国部落使者验过货。 "这茶砖..."百夫长突然开口,马刀在空中划出寒芒,“怎么有铁锈味” 话音未落,商队伙计老吴突然暴起,藏在袖中的手弩对着刀疤脸连发三箭。薛富贵就势滚向驼腹,扯开伪装成干粮袋的手雷引信。 轰隆巨响中,三匹战马惊蹶而起。薛富贵跃上白骆驼,扯掉茶砖外层的油纸,二十柄寒光凛冽的陌刀赫然显现。蒙古部落的接应骑兵恰在此时从东南方杀到,狼头大纛迎风招展。 当夜在反抗军营地,薛富贵用银针挑开酒壶夹层,取出浸过药水的密信。摇曳的火光下,蒙古汗国西路军的布防图逐渐显现。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迅速将密信投入火盆,转头看见乌仁图雅掀帘而入,女首领的皮甲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薛掌柜好手段。”她抛来染血的汗国令箭,“不过下次运弩机零件时,记得给箭头抹上马粪。” 薛富贵笑着摸出怀中的玉算盘,翡翠珠子在火光中泛着幽绿的光。 “哈哈哈...乌仁图雅首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这次我从汉国运来了不少的兵器,足够你们几个部落使用的。不过,这次的价钱我得加倍,要知道我可是差一点就被蒙古士兵给噶了。” 像这样的一幕不断在草原上上演,正在西蒙古指挥军队和那些部落作战的那咋也得知了汉国卖给蒙古部落武器的事情。 那咋面色凝重,目光如刃地转向万汉中,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万先生,关于汉国向那些蒙古部落售卖武器之事,您有何见解欲加阐释” 万汉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从容不迫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机智的光芒:“汗王心忧国事,实属英明。汉国商贾如云,难免有个别利欲熏心之辈,不顾禁令,私自将此类物资售予那些背弃草原的蒙古部落。请汗王宽心,我即刻修书一封,向汉国方面详询此事原委,必给汗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离开万汉中的帐篷,那咋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低声对一旁侍立的蒙古将领吩咐道:“务必严密监视,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遗漏,速来向我禀报。”言罢,他转身离去,背影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挑战的决断与冷峻。 春雨浸润过的官道泛着青草香,李振勒住缰绳望向远处连片的农田。三年前金国都城会宁府上空的狼烟仿佛还在眼前飘荡,此刻却已被新翻的泥土气息覆盖。他伸手摸了摸腰间锦囊,那里装着最后一袋杂交水稻种子——来自那个与他灵魂绑定的神秘空间。 “陛下,前面就是青石镇。”农部尚书张明远抹了把额头的汗,官服下摆沾满泥点。 这位出身寒门的中年官员,此刻正对照着牛皮封面的《农事纪要》,反复核对手中表格:"按驿站传回的数据,此地七成耕地已完成新种置换。" 李振颔首,目光掠过田间泛着银光的水渠。那是他去年力排众议推行的水泥灌溉系统,此刻正将融化的雪水引向嫩绿的麦苗。忽然,一阵争执声从田垄传来。 "老丈,这种子真不能掺着种!"身着葛布短打的里正蹲在田埂边,手里捧着个木制量杯,"您看这马铃薯要按行距一尺二寸......" "后生懂什么!“白发老农攥着把暗红色块茎不肯撒手,”祖祖辈辈都是谷豆混种,这土芋子再金贵也得按老规矩来!" 李振示意侍卫留在原地,自己踩着露水走近。潮湿的春风掀起他粗麻衣襟,露出内里绣着金纹的衣角。张明远刚要开口,被他一个眼神止住。 "老哥,这新种子可还顺手"他蹲下身,指尖掠过刚冒头的青苗。 老农浑浊的眼珠突然发亮:“后生你也种了天赐粮”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这是皇上从仙界请来的宝贝!“ 粗糙的手掌摊开,露出三粒金灿灿的玉米,”昨儿个县衙送来时说,一株能结双穗!" 李振忍俊不禁。去年他让农部编纂的《神农新篇》,果然在民间发酵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正要开口,忽见老农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揭开竟是本翻旧的册子。 "这是......" “县学发的《耕织图说》!” 老人得意地指着上面的简笔画,"老汉我跟着画上的法子搭了暖棚,你瞧这茄秧比往年早了半月下地。"沾着泥的指甲划过书页,在堆肥示意图上留下道黄痕。 张明远突然轻咳一声。 李振转头望去,只见镇口匆匆跑来几个衙役,为首者腰间铜牌在阳光下泛着青光——正是他亲手设计的绩效考核徽章。当值里正慌忙起身行礼,露出内衫上绣着的"劝农使"三个小字。 “不必声张。”李振扶住要下跪的里正,目光扫过对方鞋底新鲜的泥土。 这是新政要求的“日行三十里田埂”,看来落实得不错。他望向远处正在丈量田亩的胥吏,他们手中的铜尺刻着统一刻度,取代了从前用稻杆计量的旧法。 暮色渐浓时,李振站在驿亭二楼,看着官道上络绎不绝的粮车。车辙印在改良过的水泥路面上格外清晰,满载的麻袋印着不同州府的漆记。忽然,一阵奇异的轰鸣从东南方传来。 “陛下,是永丰渠的水力磨坊。“张明远展开舆图,指尖落在标注红圈的位置,”按您给的图纸,工部在十二个产粮大县都建了这种......"他卡了下壳,"这种自动化加工站。" 李振望着天边惊起的宿鸟,想起空间里尚未取出的蒸汽机模型。暮色中的汉国疆土正在他掌心舒展,就像老农手中那株正在抽穗的杂交水稻,每一片新叶都藏着跨越千年的文明密码。 李振相信,只要他再多给这个时代多注入一些来自未来的科技,那这个时代的汉国百姓肯定会过上幸福美满的事情。华夏已经遭受过太多的磨难了,李振相信上天将他从现代穿越过来,肯定是要他改变曾经的历史的,至于未来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450章 汉国征兵,东北军的建立 "下一个!"一名征兵军官的声音在校场青石板上炸响,惊得檐角麻雀扑棱棱飞起。他握着朱笔的手背青筋暴起,面前的长队已排到城隍庙旗杆下。 春寒料峭的二月,汤阴县校场却蒸腾着年轻汉子们的汗气。张二牛把粗布衣襟又紧了紧,掌心汗津津地攥着户籍文书。队伍前方突然骚动起来,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被两个军士架着往外拖。 “凭什么就凭我爹是个杀猪的,难道就不算正经人家了”麻子脸涨红了脸,脖子梗得直直的,双脚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顿,脚后跟刮擦出两道显眼的白痕,尘土飞扬。 军官的动作迅疾如风,腰间佩刀锵锵而出,锋利的刀尖轻轻一挑,便从那人腰带上勾起了一枚温润的玉佩。“哼,昨日此物还押在赌坊之中,真当本官一无所知吗”军官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犹如冬日里最凛冽的一抹寒风,玉佩应声而裂,断为两截。“汉军招募的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勇士,可不是你这等混迹市井、沾染赌气的泼皮无赖!”军官的话语掷地有声,威严不可侵犯。 队伍中霎时一片沉寂,连呼吸声都似乎变得沉重而缓慢。张二牛悄然伸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怀中的木牌,那牌子上,“忠勇”二字遒劲有力,是里正亲手雕琢,承载着无尽的期望与荣耀。目光越过人群,远处的城墙上,新涂的石灰泛着微微湿润的光泽,几位工匠正聚精会神地在上面描绘着一幅气势恢宏的壁画——汉军大破金兵的壮丽场景。画面中,岳字帅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与眼前校场上飘扬着的玄色军旗遥相辉映,仿佛穿越时空的对话,激荡着每一位观者的心弦。 “姓名”军官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周遭的静谧。 “张二牛,汴梁西郊张家庄人士,家中三代均以耕作为生。”他回答时,腰杆挺得笔直,如同田埂上坚韧不拔的麦穗,肘弯处隐约可见一道疤痕,那是无数次挥汗如雨、收割希望时留下的印记。军官的目光在那道见证岁月与勤劳的疤痕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手中的朱笔轻轻落下,在名册上勾勒出一个醒目的圆圈,仿佛是对这份质朴与勇气的认可与铭记。 校场东侧,那座古朴的演武台上,忽地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浪滚滚,打破了周遭的沉静。赵文启,这位身姿挺拔的青年,以一记流畅的反手剑花作为回应,白衣翩翩,在料峭的早春寒风中轻盈舞动,宛若云中白鹤,自在翱翔。他出身江南显赫士族,腰间所佩,乃是家传之宝——龙泉剑,剑身在明媚日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青辉,寒气逼人。 剑光一闪,赵文启已运劲于腕,剑锋所向,矗立于台中央的试力石锁,竟在这凌厉一击下轰然碎裂,碎石四溅,彰显出不凡的武力与精准的掌控力。 “好剑法!”一声爽朗的喝彩自校场一角响起,负责此次考校的副将猛地站起,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此等破甲剑法,即便是在我铁血军中,亦是罕见之技。壮士,我营中正需你这般英才,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麾下的士兵了!” 陈铁柱蹲在墙角闷头啃炊饼,闻言嗤笑一声。他是铁匠铺学徒,手掌比常人大上一圈,指节粗得像老树根。方才举三百斤石碾时,绑腿布带崩断的声响,比赵文启的剑鸣更让他得意。 日头偏西时,校场新兵已列成方阵。岳鹏按着刀柄走过队列,皮靴踩碎了一地玉兰花瓣。"记住!你们吃的是汉国陛下的粮,穿的是百姓织的衣。“他的声音像淬火的铁,”三个月后,能站在这里的,才配领汉军的铁牌。" 此刻千里之外的松花江畔,王长刀正蹲在结冰的江面上。羊皮手套浸透了暗红,他握着半截断箭,箭簇上金国的狼头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三天前,三十里外的靠山屯被屠了。 “师长,找到个活口。”亲兵的声音发颤。 雪窝里蜷着个八九岁的女娃,左耳只剩个血窟窿。王长刀解下大氅裹住孩子时,摸到她怀里硬邦邦的东西——半块冻硬的粟米饼。 记忆突然翻涌。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十岁的他就是这样蜷在娘亲怀里。金兵的马蹄声碾碎土墙时,娘把最后半块麸饼塞进他嘴里,将他推进地窖。等他爬出来时,只找到半片染血的木梳,上面刻着"长命百岁"。 "报!"探马踏碎薄冰,”东南五十里发现金兵游骑,看装束是金国的溃兵。" 这金国虽然被汉国灭亡了,但不少金军分散在各地落草为寇,他们不光袭击汉军的补给车队,而且还对周边的村落城镇造成极大的损害。这些人非常聪明,他们一见到大队的汉军骑兵到来后,就分散进入了密集的山林中,使得王长刀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王长刀把女娃交给医官,转身时铁甲铿锵作响:"传令!点两百轻骑,不带干粮。"他摘下酒囊灌了一口,劣酒烧得眼眶发红,"告诉儿郎们,这次不要俘虏。" 在会宁府那座古朴而庄严的行宫内,一盘精心雕琢的沙盘前,李振正凝神以朱笔勾勒着边疆的防线。烛光摇曳,将他那张清癯的面容柔和地投映在背后的《山河社稷图》上,与图上蜿蜒曲折的墨线交织成一幅深邃的图景。 正当此时,王长刀风尘仆仆地闯入,仿佛是携着关外凛冽的风雪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雪原腥气,为这静谧的室内添了几分急切与生动。 “大人,您要的东北军已整装待发。”王长刀的声音沉稳有力,手指不由自主地指向了沙盘上辽阳府的位置,“三卫之制,皆是按照您的吩咐,配备了最新式的步枪。虽说他们尚未历经战火的洗礼,但只消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兵前去引领,必能迅速成军。” 王长刀盯着沙盘上插满黑旗的漠北:"金国虽亡,可是金军那些狼崽子可没死绝,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整个东北地区都快被他们搅翻天了。"说话间他解下佩刀拍在案上,刀鞘上十三道刻痕触目惊心——这是被他亲手斩首的金军将领数目。 王长刀:“你看看,这就是我在东北斩杀的那些金人杂碎,陛下,你是没见到他们祸害老百姓的景象,我恨不得将他们亲手活剥了。” 李振深知东北地区的局势错综复杂,那里高山耸立,密林幽深,加之人烟稀少,即便是数万人的队伍隐匿林间,也难以轻易被察觉。 他凝视着身旁略显清癯的王长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缓缓说道:“此番我意已决,要在东北组建起一支东北军,而你,便是那军中的领军之人,军长一职,非你莫属。此外,我还将派遣工部与农部的能吏前往东北,届时还需你鼎力相助,协助他们顺利完成各处军寨的构筑。” “待到我们的军寨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东北的百姓们得以迁入其中安居乐业,那些金人山匪便再难寻得可抢之财,无物可夺,他们自然也就销声匿迹了。”李振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第451章 蒙古汗王那咋醉酒遇刺 大泽湖的水面在皎洁月光的轻抚下,闪烁着银色的涟漪,宛如点点星辰落入凡间。铁木真隐匿于茂密的芦苇丛中,身形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沿着腰间那古朴的牛角号缓缓摩挲,每一次触碰都似乎在诉说着未竟的壮志与沉默的誓言。 远处,战马的嘶鸣划破了草原的宁静,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宣告着蒙古汗国军队又一次无情的征伐。随着他们的铁蹄踏过,这片曾以广袤与和平着称的草原,如今却弥漫起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息,将往日的宁静深深掩埋。 铁木真,这位年仅十七岁的部落少年首领,目光穿越层层芦苇,定格在湖面上那片由星辰倒映而成的梦幻图景。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当他初次目睹了那副惨状——一具被秃鹫无情啄食的尸体,那触目惊心的画面,至今仍如利刃般刻在他的心头,成为他成长道路上无法抹去的烙印。 那一刻,少年的眼中不仅映出了生命的脆弱与自然的残酷,更点燃了一团不灭的火焰,那是对力量、对保护的渴望,也是对即将来临的风暴与挑战,不屈不挠的预兆。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铁木真的内心却愈发坚定,他深知,唯有以铁与血,方能守护这片养育了他的草原,以及草原上无辜的生灵。 那是反抗军头领巴图的首级,被插在削尖的木桩上,腐肉里爬满蛆虫。汗国士兵用马鞭抽打每个经过的牧民,强迫他们对着那具残缺的躯体吐唾沫。铁木真记得自己藏在羊皮袍子里的手攥得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首领!”斥候阿古拉身姿灵活地穿梭于芦苇丛间,压低身形悄然穿越,随后禀报道,“又有三支小部落的勇士慕名而来,携带着二十匹矫健的战马,誓要与我们并肩作战。” 他年轻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因长途跋涉而沾染的尘土,但那双眼眸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不灭的光芒与坚定的信念。 铁木真闻言,缓缓站起身形,身上的皮甲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铜钉闪烁着森寒的微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革与挑战。自那残暴的咋汗王对西北十二部实施血洗以来,流离失所的部落民众纷纷寻找新的庇护所,这样的投奔场景,几乎成了每日不可或缺的常态。 “走,”铁木真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让我们去迎接这些远道而来的兄弟姐妹,共同商讨未来的道路。”话语间,他已大步流星向前,步伐中蕴含着引领族群走向辉煌的坚定与豪迈。 乌兰巴托的汗帐里弥漫着浓重的马奶酒气。那咋汗王推开怀中的侍女,金杯里的酒液泼洒在熊皮地毯上。他的眼角泛着醉酒的红晕,佩刀上的宝石在烛火中忽明忽暗。 “那些贱民还没交出五百头羊”他踹翻跪在地上的税吏,镶着狼牙的靴子踩住对方的后颈。 军师万汉中垂下眼睑,看着自己青衫下摆沾到的酒渍。三个月前他劝阻汗王不要屠村时,自己也被醉酒的那咋给暴揍了一顿,他知道如今的那咋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发愤图强的部落首领了。此刻帐外呼啸的北风里,似乎还飘荡着那些被吊死的牧民的尸臭。 “待到明日曦光破晓前,我誓要目睹羊群归栏之景。”那咋汗王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刀身重重扎入矮几之上,锋利的刀刃轻轻震颤,仿佛连空气中的一缕微弱烛光也未能幸免,被其悄无声息地一分为二。 万汉中敏锐地捕捉到,汗王握持利刃的手指正细微地颤抖,这与那位一贯睥睨草原、无所畏惧的霸主形象格格不入。夜幕深沉,他率领着二十名忠心耿耿的亲卫悄然离开王庭,脚步轻盈,不惹尘埃。而身后,王庭营地深处,隐约传来女子哀怨悲戚的哭喊,如同寒风中的孤雁,声声断肠,撕裂了这草原之夜的宁静。 铁木真轻抚着那把新得的弯刀,其刀柄犹带着前主人温热的血迹,那是三天前夜袭汗国粮队时英勇夺来的战利品。那位百夫长,直至生命之火熄灭,双目仍圆睁,满是不敢置信——他竟栽在了这群被视为乌合之众的十二部残兵手中。 大泽湖南岸,一片泥泞之地,却成了两百余勇士锤炼马术的战场。他们的皮甲样式各异,仿佛是从各个角落拼凑而来,但左臂上绑着的红布条却如同无声的誓言,将他们紧紧相连。在这片土地上,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挥鞭,都透露着不屈与坚韧,他们,正用行动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汗国军队今天又洗劫了哈斯部落。“老猎人布和递来一块风干肉,”他们抢走了最后的口粮,还把反抗的男人绑在马后拖行。"铁木真嚼着发硬的肉干,尝到了血的味道。他知道那些红布条正在草原上蔓延,就像野火掠过枯草。 当第一片雪花飘落在铁木真肩头时,他的队伍已经能凑出五百匹战马。他们在结冰的湖面上训练骑射,用芦苇杆当箭靶。 夜幕深沉,乌云如巨兽般吞噬了天际最后一抹星光,将大地裹挟进无边的黑暗之中。那咋汗王,踉跄着步伐,自奢华却也孤寂的帐篷中蹒跚而出。他的肋下,一道狰狞的伤口如同恶龙之息,已悄然溃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三日之前,那位曾试图挽救他性命的医师,只因一丝治疗时的迟疑,便遭他怒而斩首,血洒当场。 酒精的烈焰在他体内肆意燃烧,驱散了寒冷的同时,也点燃了他内心的狂热与不羁。他粗鲁地扯开衣襟,任由冷风如刀,切割过那道流脓的创口,竟带来一丝莫名的畅快与解脱。那是一种对痛苦的蔑视,亦或是对生命边缘挣扎的嘲讽。 巡逻的士兵们远远地绕行,不敢靠近这位暴虐无常的君主,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敬畏。在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土地上,人人自危,皆知近来已有七名无辜侍从,仅仅因为在为汗王换药时手微颤,便惨遭无情处决,命丧黄泉。 女人就是在这时出现的。她捧着铜盆低头跪在帐前,羊皮袍子沾着草屑。那咋汗王抓住她头发时,看见她脖颈后淡青色的狼头刺青——这是被灭族的克烈部标记。当冰凉的刀刃捅进伤口时,他发出的吼叫惊醒了整个营地。 尽管那位前来为他更换伤药的女子,不幸被随后闯入的侍卫当场斩杀,这一幕非但没有挽回那咋汗王的颓势,反而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先前的创口因处理不当而感染了风寒,致使他高热不退,身体日渐衰弱。这位怀揣着一统蒙古草原雄心的汗王,最终在病痛的折磨下,于西北广袤的草原上,仅仅坚持了十日,便溘然长逝,他的壮志未酬,随着生命的消逝,永远地留在了那片他曾梦想征服的土地上。 第452章 新的蒙古汗王巴图 他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外交部新闻发言人周磊。 秦雄伟就把骆平中与桂山阳通话,然后桂山阳连续几个电话到到了京城,最后中跟其弟弟通话的事情讲了出来。 古彪本来以为叶泽涛会主动提出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些人先提出。 英国战斗机射出的子弹不断击中曰本水上飞机,它突然起火了。这架飞机从流线型的机身喷出巨大的白色火舌,翻滚着朝海面栽了下去。 想着将来,袁世凯有点害怕了,他觉得他的坐椅、他的居仁堂和他的中南海都在摇摇欲坠!突然生出的这种意识,让袁世凯急了起来,急得通身冒出了火来。 姜彩莹看着叶泽涛一天一个报告发了出去,看向叶泽涛的眼神越来越不同了。 赫连树看到洋洋得意的大儿子,在气奋的时候不由的有些悲哀:什么时候西轮的年轻人的眼睛都被蒙蔽了,看不清眼前局势又是什么时候西轮的年轻人骄傲了,认不清自己能力 “没受伤,只是膝盖疼,歇一会就好。”古铁放下盾牌,揉捏膝盖上面的肌肉。 而他这个君主时常离京,不在朝中,朝臣也早已习以为常。因此他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只怕没人知道。 陈墨听到莫若来公司,她没看到闪闪,心里突然有些发慌,慌什么他不知道,可心里就是慌,一向冷静的他,后背突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祖母放心,绾绾都明白。”虞绾绾点头,就冲着虞凝儿和九珠的关系,虞绾绾也会讨好虞凝儿的。 他这一生很长,又很短。曾经的幸福如过眼云烟,失去阿黎后,他孤身辗转了二十年,才遇到她。 叶倾城搓了搓手,盯着那被烤焦的雨咽了咽口水,她眼下额的饥肠辘辘,只要是吃的那就行,哪里还能计较那么多 好像不久之前,她还因为和陈风起分手伤心,转眼又能开心的笑起来,真好。 君非玉接过她递来的茶,唇角微微一动,那双清寂的眸子里敛着一抹微光看着眼前的人,脑海却浮现出噩梦一样的画面。 清纯无辜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腹黑桀骜,狡诈如狐的王者之心。 梁恩赐扔出一把剑,接近着向孙斌冲了过去,唰唰唰几下,毫无还手之力的孙斌,死在了画面,花木兰的剑下。 失忆这种症状能探出来那就怪了,如果早些日子还好兴许能探出她头上的伤。现在她头上的伤都好了,这不是死无对证吗 “我好像听说周琳本来是准备去三中的,后来因为你在八中才来的八中。”张禹东说。 在场的诸位不管棋艺如何,都知道纵横十九道,三百六十一路,变化无穷无尽,可谓是千古无同局。 朱元璋长长出了口气,出乎意外,这水洗工艺极其重要,又非常地简单。 壮壮正在空间里和喷喷狂炫零食,忽然被抓出来吓得毛都立起来了。 在看到帕子的那一眼,凝儿就瞪大了眼,上前想要说什么,却是被萧暖卿给拦下了。 钟粹宫内,蓝银若一回宫就大发雷霆,摔各种摆件,钟粹宫一时间像是被洗劫一空了一样。 在刘桂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衣袖中的匕首便直接攮在了刘桂德的肩膀上。 由于进食的特性,丧尸最钟爱的食物还是活人。一般只有极端饥饿或者两只丧尸发生冲突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啃食同类。 唐贞观年间,长安城百姓虽说此时还不知道天花到底对应哪种疫病,但听到天幕郑重其事的,也是认真起来。 不愧是如今大黎王朝的君主,虽不是天下共主,但却仍旧气势迫人。 林妈妈心里稍安,但到底那块石头没放下,毕竟那是王爷下的命。 我去了趟洗手间,用冷水打湿了自己的额头,又补了下妆,然后突然想到猴哥从前叫我的呼吸方法,我照着那方法用力呼吸了好几遍,终于心情平静了好多。 是夜,至美偷偷跑到主厢房外,不出意外地又听到低低的谈话声。 他挂掉电话又回头看她,确认她的安全带绑好了,才启动车子开出去。 见王波没有接住周蕊的绝杀球技败下阵来,三位姑娘兴高采烈紧紧并欢呼跳跃,庆祝第一回合赢得胜利。 苏恨天从法兰星主的表情上,和法兰星球的其他王子的反应上,轻而易举的就看出,黑崖在法兰星球似乎也是个很出名的存在。 她的房间里,那一大堆的衣服正堆在床上,花未落走到床前,弯着腰翻了翻,终于在一堆衣服中找到了那件淡紫色长裙。 可就在此时,那原本什么问题都没有的那条3d投影通道,发生了变化,顷刻间,把整个家禽类玩具空间给包围住。 只是她刚刚坐下,至善一只修长的胳膊便自然而然地搂上她的肩膀。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八卦,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去问”秦奕淮没好气道。 颜沐沐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被幸运神光顾了,这不。还有送上门的好事,问她怎么才能不生气。 无论是怎么样的战战兢兢,是怎么样的竭力抗拒,这一刻,仍然如同预期,残忍如谶语,缓缓降临。 袁崇焕笑道:“我是怕辽东数十万生灵等不得大师。”李喇嘛只得上了马,与方吉纳、温塔石二人一齐出城折而向北去了。 “胜男姐怕也在玄盟。”蒋清吟与唐凯对视一眼,便也急忙跟了上去,而那戴琳,则是微微摇了摇头,带着疲惫的神色紧随着蒋清吟等人的身后。 他不甘心,所以他要忍耐,他更要等待,现如今,他等来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奇怪,掌怎么那么高兴”马丁泰勒从特写镜头上看到掌喆天满脸笑容,奇怪的问。 第453章 混乱的世道,混乱的蒙古草原 二牙一愣,急忙几步从我的怀中钻出来,连滚带爬的来到那棵紫瞳树的面前。他双眼上翻,开始绕着树身念咒。只几圈,那树身突然咔的一声裂成了两半。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师父好好和你说话,你就好好的回答!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听竹似乎是踢了她一脚,我只看到那双眼睛倾斜了一下,似乎又被谁给拉了回来。 看了一眼,随便一个都是需要几十万的奖励点,其中东风一号更是高达百万奖励点了。 至少青枫很满意,既然要华丽丽,那就彻底一点,用浅粉珠光在眼角画了交错的樱花。 但是她的面上却尽是沧桑之色,一头银发,皱纹遍布满脸,甚至比她之前在族长家看到的那个老人的皱纹还要多。 一字一顿的说完,我走到重明的父亲面前,“父亲,重明不在了,我也不想在这里了。”我将虚囊内的红弓交与凌霄收好,凌霄一直在哭。 她循声望着由远及近的身影,灯光打在他身上,修长挺拔,浸着几分傲然之色。 应龙的心一点点变得温暖,就像是被人用温暖的手紧紧地包裹住了一般。 郁溪倒吸一口冷气,立马跪下去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去看她身手焦急的妖龙。 我看着他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思忖了一会儿,便将这事放到了脑后,只顾低头欣赏云端下山水的美丽。 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川东仁干瘦的后背上有一道鲜活的白鹤纹身,双翅展开覆盖肩胛,微微侧头,鲜红的眼眸定在第一节颈椎上,还对着大家微微眨了眨眼。 青檀毫无自觉,继续拽着穆紫的头发,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弧度。 “啪”掌风凌厉,扇得达奚盈盈头晕眼花,身子转了两圈,而后“咚”地跪倒在地。 假设巢穴里的音响就是七孔石,那么布置第二个音源,能否吸引云蟒的注意力 每个选手面前都堆起高高的一叠空盘,已经有人撑不住宣布退场。 想来想去,苏斐然将其归咎于昨日在皇帝处听到的阴谋论,才让她对林岫青起疑。 叶凡百口莫辩,陷入了自证清白的尴尬场面,只能先寻求同学们的信任。 穆紫心中清楚,即便东玄域的宗派都联合起来,也无法在此时覆灭元门。 在那三座道观之内,只有零星几个道人生活在其中,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都发现不了他们的气息。 “这蘑菇汤喝太多次了,有点顶不住!”千手绳树看着手中的蘑菇汤,连着喝了一个月,扛不住了。 这近千年来,更是连九转还魂丹、七星蜕灵丹这样等级的仙级丹药,也嗤之以鼻。 我立马停了下来,将划桨扔进独木舟的肚子里,两条胳膊直打颤,又酸又疼,我立马扭了扭,从后腰上抽出火把,将铁套摘下来,用嘴一吹,腾地一下火把着了起来。 罗斌接触到张易的目光,全身一寒,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惧,再也不敢说话。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个实力强大的敌人,他也做好了不顾一切都要跟对方火拼一场的准备,然而当真见到后,还以为对方十分的高冷。 让卫阶略感意外的是,谢鲲竟然已经回到了谢家,此刻正在院内舞剑,不过卫阶直接将其无视,径直入内去找谢道韫,而谢鲲也只是在看了一眼卫阶后,便自顾接着舞剑,同样对卫阶也来了一个无视。 想到这里,张易心念一动,想了一会儿,仿照企业招聘写了一个招聘启示,发了出去。 两人说完了话,半分钟不到,二十几人已经聚集在了胖子身后的空地上。 “你当老鼠仓我不仅同意,还会支持你,你不当,跟我有什么关系”胖子盯着他问道。 “额大爷说的是真的吗”雨蝶眼神一亮,语气之中颇有几分讶异,再次娇笑着说道。 他明明让惊器城分府府主和霍家的太上长老带着人马去对付这个少年,并且,暗中还派了一名噬天门的暗卫跟随,目的就是以防万一,一击必杀,将这少年直接杀死。 当然,这一次他也不会是主力,毕竟有李横、耶律月以及耶律乙薛,可他要领兵去拦截、寻找窝阔台,也得带兵上战场不是 这两人偶然机会下遇到了,不知怎的竟然惺惺相惜,成了好友,说来也是这风状元有魔力,这人到中年的大儒林宏与他相交慎密,这名满京城的纨绔三皇子容云皓竟然也对他青眼有加,真是太有魅力了有木有 但是现在她也披着善意的外衣,在外她现在是帮助曾经背叛自己的朋友找回公道的人,谁会来谴责她。 由张锐根据前面火光来测距,然后步兵炮试射,其余矫正射击诸元,朝那一片饱和轰击。 说话间,翟逸辰已经走至了苏馨馨的身后,修长的双臂环住苏馨馨的腰际,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脖颈间。 顾君俞所住下的位置是顾家的老宅,就是王国良再有那么多的雄心壮志,他也是不敢再顾家老宅住下。 她笑了起来,那一双波光流转的眸里盛满了讽刺的意味,自己转身回屋了。 于是齐齐可木耳猴急的连搭讪调戏都省了,直接把人虏了过来,向树林里一钻,地方都顾不上挑了,天当被地当床,在野地里就当起了新郎,没办法,美人太过诱人,实在是等不及找地方了。 良久,这个男人才按灭烟头,月光下,倒映出他那张对于这个世界早已经漠然的脸。 偷吗不行,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说不定还没见到人就已经被逮住了。骗么更不行,那老鸨比猴子还精,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可,可恶!为什么会有种无力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乐乐狰狞着脸,他眼中的巴达克,浑身像在释放着黑色的气息,那种如同深渊一般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