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刀劈易中海，院里谁不服》 第1章 刀劈易中海 1961年，春。 南鼓锣巷四合院中院一间平房内。 一个身形瘦弱的青年，手里握着菜刀，跪在床前。 床上躺着一位年迈妇人，面色发白，已经没了声息。 想着近几天的经历。 青年狠狠咬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握刀的手更加用力。 他叫陈建业，三天前父亲陈屯田在轧钢厂上班，因为事故身亡。 陈家天塌了。 陈建业迷迷糊糊中，和母亲以及大院长辈一起操办父亲身后事，大办一场之后，陈母病倒。 在陈母病倒的时间内，大院住户不仅没有关切，反倒有人跑到陈家来拿物件，加重了陈母的病情。 离别前，陈母特意叮嘱陈建业，要提防大院这帮人。 特别是一大爷易中海。 而且一定要把陈父的抚恤金从易中海手里拿回来，以后老老实实顶岗干活，娶个媳妇，延续陈家的血脉。 这样她九泉之下，对老陈也有个交代。 之后陈母撒手离去，她浑浊的目光内，满是对陈建业的不舍和担忧。 陈建业喝了两碗凉水，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砍死易中海以及在他家搬东西的畜生，让这些人为母亲偿命。 在做事之前，陈建业必须跟陈母说一声。 “妈，我要让这帮畜生为你偿命！” 陡然间失去父亲，又失去母亲，让陈建业这个一棍子敲不出一个屁的青年，选择了走极端。 你们不是想要我陈家的东西吗？ 全都给你们，拿命来换吧！ 站起身，陈建业把手掌在薄棉裤上擦了擦，擦除了汗渍，他握刀的手更紧了。 推开门，他的脸上满是决然之色。 “哎，陈家那小子在屋里待了一下午了，还没出门呢，不会有啥事吧。” “有个屁的事，估计在算账呢。” “陈家中午都没烟火，他俩在家不吃不喝啊？” “那你去瞅瞅呗。” 四合院前院，几个大妈在闲唠嗑。 易中海下班回来，一头短发根根直立，国字脸，脸上满是严肃和正气。 “一大爷回来了。” 大院一帮老嫂子纷纷打招呼。 “回来了。” 易中海应了一声，态度很端正。 “易中海！” 忽然，一道咆哮声响起。 其中夹杂着无边的愤怒和仇恨。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陈建业手里握着菜刀，目光发红，神色扭曲。 朝着易中海快步奔去。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易中海。 扣了陈父的抚恤金，迟迟不给陈家。 让陈母心里担忧又难受。 特别是易中海说要大办一场，让陈父走的热热闹闹，陈母不敢拒绝。 开销全是陈家承担，陈母心里越发难受。 陈建业虽然年轻，不懂事，但绝对不傻。 大灾之年办热闹丧事，好酒好菜进了院里住户的肚子，好名声让易中海拿了。 唯独陈家做了大冤种！ “建业......” 易中海懵了一下，眼瞅着陈建业提着刀朝自己跑来，他立马作出了选择，朝着离他最近，正扎堆聚团的一群老嫂子跑去。 他一把年纪，要是反方向跑，肯定跑不过年轻力壮的陈建业。 挨上一刀，那不完蛋了。 必须往人多的地方逃命。 人多分担一下伤害，没毛病。 至于事后的事，死者情绪稳定。 “易中海你滚一边去。” “陈建业你干啥啊，你可别乱来！” “唉呀妈呀。” 老嫂子们也吓懵了。 有人大骂，有人劝阻，有人躺在地上大哭。 “易中海，你别跑！” 陈建业大吼一声，坚定自己心中的目标，先砍死易中海。 要是还能再战，继续砍死隔壁的贾张氏。 易中海听到屁股后面的声音，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发足狂奔，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绕着大妈们跑了一圈，他朝着中院跑去。 陈建业紧追不舍。 “咋了啊这是？” 刚好回院的傻柱看到陈建业拎着菜刀往中院跑，一脸莫名其妙。 “傻柱，陈建业要砍死一大爷，你快去阻止他。” “傻柱，我看陈建业是疯了，你快跑吧。” “快点报警！” “别，一大爷说出了事不能报警，要在院里解决。” “一大爷都要让陈建业砍死了。” 一群老嫂子七嘴八舌说道。 “草！一大爷！” 傻柱大吼一声，朝着中院跑去，顺手拿起老娘们唠嗑时坐着用的条凳握在手上。 他要去救一大爷！ “傻柱真是个实诚人。” “那可不，易中海亲儿子来了，也得寻思寻思。” “什么一大爷，狗屁易中海，把人往咱们这边引，给我差点吓尿裤子了。” 大妈们热议。 想要远离是非，又舍不得错过这场大戏。 有胆大的还往中院那边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第一手画面。 傻柱冲进中院，看到易中海被陈建业撵的手脚并用跑路，大吼一声：“一大爷，往我这边来！” 易中海跑的四肢无力，气都提不上来，心里把祖宗菩萨念叨了一百遍。 听到傻柱的声音，他顿时有了股劲，连忙朝着傻柱的方向跑来。 他这一转向，被身后穷追不舍的陈建业拉近了距离，握紧菜刀对着易中海的后脑勺就是一刀。 “易中海我x尼玛！” 陈建业出刀的同时，嘴里大吼，发泄心里的愤恨。 砰。 菜刀落在易中海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陈建业劈刀的时候，易中海还在手脚并用的往前跑。 所以这一刀没有落在易中海后脑勺上，而是落在他的后背处的棉衣上。 菜刀没有劈开棉衣。 饶是如此，这一刀也让易中海噗通一声，五体投地的贴在地板上。 他感觉后背的骨头都碎了。 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即便有强烈的求生意志撑着，易中海也只能手脚在地面瞎抓，拖着身体往前缓慢挪动。 陈建业脸上露出狞笑。 再来一刀，他就能手刃仇人！ 举起刀，陈建业正要动手。 “陈建业，我x尼玛！” 傻柱高举条凳，像是举起一把斧头，一招‘力劈华山’，条凳狠狠砸在陈建业头顶。 咚的一声。 陈建业身躯一矮，直挺挺的朝着身后倒下。 噗通一声，身体抽搐几下之后，陈建业躺在地上再无声息。 “一大爷！” 傻柱连忙丢下条凳，蹲下身去扶易中海。 “傻柱，你来的太及时了！” “嘶！” 易中海眼泪喷洒出来，嘶哈着站起身。 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了他的脑海。 两人没有注意到，原本躺在地上已经毫无声息的陈建业，忽然眉毛跳动了几下。 “他妈的。” “我不是在会所洗小头么，怎么大头这么疼。” 陈建业感觉脑瓜子像是被人敲了一斧头，疼的厉害。 除了眉毛因为痛苦抽动了几下，他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一股记忆塞进了陈建业的脑海。 第2章 草了，陈家被灭门了 鲜血顺着陈建业受伤的脑袋流淌，很快聚成一滩血迹。 “一大爷，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傻柱扶住易中海，急忙问道。 “草！咋没事呢，我后背都让那个小逼崽子干断了。” 易中海破口大骂。 劫后余生之后，便是强烈的后怕。 人设都不要了。 “陈建业咋回事啊，撵着你干。” 傻柱回过头来，瞟了倒在地上的陈建业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傻柱吓的浑身一个哆嗦。 陈建业躺在地上，脑门处全是流淌的鲜血。 坏事了！ “杀人啦！” 有个看热闹的大妈尖叫。 声音极具穿透力，响彻云霄。 “傻柱把陈建业打死了！” “傻柱杀人了。” “陈建业没人弄死一大爷，让傻柱弄死了。” “完了，陈家废了，独苗都没了。” 一群大妈连忙跑到中院，围着陈建业的身躯热议。 “不是，怎么就死了，你们别瞎说啊。” “建业，你给我起来说话。” 傻柱咕噜几口唾沫，强自镇定喊话。 躺在地上的陈建业丝毫没有动静。 傻柱懵逼了，吓坏了，手脚哆嗦。 “傻柱，赶紧把陈建业扶起来。” 易中海听着边上大妈越来越离谱的议论，连忙说道。 傻柱一直愣神，魂都飘了。 我打死人了？ 杀人偿命啊。 我是何家的独苗，我还没娶媳妇呢，咋整啊。 “傻柱，你把陈建业打死了？” 一位长相富态的中年人喝道。 说话的人正是大院大二爷刘海中。 刘海中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和易中海下班时间一样，晚回来几分钟。 回来就听到了众多大妈的议论，粗略了解了情况。 傻柱杀人了。 拿条凳把陈建业砸死了，直接照着脑门来了一下子，陈建业当场气绝死亡。 说实在的，刘海中喝问傻柱的时候，一颗心也噗通跳。 他是七级锻工，一个月67.5的工资，家里还有三孩子一个媳妇。 刘海中默默看着傻柱，确定傻柱没有杀红眼，才敢站出来质问。 “傻柱，杀人偿命，你糊涂啊。” 一个带着大黑框眼镜，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痛心疾首道。 “不是，我杀人了？” 傻柱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下意识的看向易中海求助：“一大爷，你说句话啊。” 易中海脸色很难看。 傻柱确实杀人了，可傻柱是为了他，才砸死了陈建业。 如果他不管傻柱，他的名声就废了。 以后谁敢帮他办事。 关键是这事他没法管啊。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理。 “报警吧，这事太大了。” “是啊，得报警，都死人了。” “哎，咱们院一直稳稳当当，怎么能出这种事呢。” 一群大妈议论。 “不能报警。” “大院的事大院解决。” 易中海果断道。 不报警，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报警之后，那就得公事公办，没有他这个大爷说话的地方。 “老易，你说咋解决？” 刘海中质问。 老早他就看易中海不爽了，大院一大爷凭什么是易中海。 他三个儿子，家里人丁兴旺，比易中海强一截好吧。 “媳妇，你去陈家找陈家嫂子。” 易中海吩咐。 受害者情绪稳定，接下来是搞定受害者家属的工作。 要是受害者家属情绪稳定，这事还有机会。 一大妈稍微犹豫，还是朝着陈家走去。 “找陈家嫂子有个屁用，人家死了老公又没了儿子，不跟你拼命才怪。” “就是，换做我，必须要傻柱一命抵一命。” “傻柱也太实诚了，易中海是他亲爹啊，傻不拉几的。” 一帮老嫂子议论纷纷。 觉得傻柱这事办的离谱。 想要救易中海，你把陈建业拦着就行了呗。 一下子把陈建业干死了，图啥啊。 亲儿子也不能这么办事啊。 “陈家……陈家嫂子……没了！” 不大会，一大妈哆哆嗦嗦走出门，身躯发颤。 一群大妈又是一阵热议。 陈家死了当家的，又死了小的，现在当妈的没了。 这是灭门了啊。 放在任何一处地方，灭门都是不好的事，光是想想都让人心里瘆的慌。 易中海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本来他还想着请陈家婶子过来，用大院众人的口逼陈家婶子忍了，顶多让傻柱磕头道歉，承诺以后养陈家婶子呗。 没想到陈家婶子也没了。 现在易中海回头思索陈建业拿刀砍他的事，一下子就想通了。 敢情是孩子没了爹妈，走极端，拿他泄愤。 得亏傻柱把陈建业放倒了。 要不然我真他妈冤。 易中海心中暗想。 “老易啊，这事你说怎么办？” 刘海中逼问。 “也是一笔孽债啊。” “这事我跟你们说说经过吧。”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起事情的缘由。 大家伙沉默听着，没人吭声。 “当时陈建业跟疯了一样，劈了我一刀。” 易中海解下棉服，露出后背发紫的伤痕：“傻柱为了救我，一时冲动，依我看，傻柱固然做错了，同时也给我们大院除了一害。” “老易，照你这么说，傻柱还做了好事呗。” 刘海中继续发难。 “陈建业失心疯了，他没爹没妈，没有牵挂，发了狠心跟我们拼命。” “大家伙想想，他今天要是把我砍死了，下一个轮到谁头上？” 易中海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 大家伙不敢直视易中海。 特别是那些占了陈家便宜的人，心里多多少少发虚。 “那依你的意思？” 刘海中皱眉问道。 “要不这样，咱们做好事做到底，让陈家人入土为安。” “先把陈建业送去陈家，和陈家嫂子放一块。” “后续我们几个商量给他俩下葬的事。” 易中海沉吟说道。 想要把这事鸟悄办下来。 欺的就是死人不能伸冤。 “嘿嘿。” 刘海中哂笑，没有继续扯淡。 “大家伙一起出力，把陈建业搬回去吧。” 易中海环视一圈。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 别看易中海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大家伙不傻。 现在的问题是傻柱杀了人，要是他们帮忙把陈建业送去家里，等于沾上了事。 同谋罪肯定跑不掉。 傻柱为了救易中海，把陈建业弄死了，易中海不能不管。 其他人谁愿意沾边。 更有甚者，目光闪动。 这回可算是攥住了傻柱的把柄，以后拿捏傻柱妥妥的。 帮着傻柱隐瞒杀人的大罪，以后傻柱每个月进贡十块钱，是问题吗？ 易中海脸色越发难看。 在杀人大罪面前，他的话不好使了。 要是大院众人一起帮忙，等于都参与了帮傻柱隐瞒的事，易中海硬着头皮能保傻柱。 现在大家伙不上道，易中海也没法一条路走到黑。 “傻柱，你干出来的事，你说怎么办？” 易中海果断变换路线。 对不住了柱子。 “一大爷，我，我哪知道咋办啊。” 傻柱一脸懵逼。 易中海正要说话，忽然边上一个大妈道：“哎，你们快看，建业动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躺在地上的陈建业身上。 第3章 系统激活 陈建业刚刚接受脑海中的信息，稍微捋了捋，明白自己现在啥情况了。 好家伙。 我在会所洗头，给我穿到四合院世界来了。 牛逼啊。 禽满四合院这部剧陈建业看过，当时觉得编剧太能扯了。 虽说61年是大灾年，但四合院这些主角，都有正式工作，有定量粮食。 不至于那般无耻吧。 编剧把人性描述的太坏了。 简直是抹黑！ 接收完原主陈建业的信息，现任陈建业表示。 编剧你他妈写的太保守了。 这哪里是禽兽啊。 简直是禽兽不如。 易地而处，如果他是原身陈建业，大概率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爹妈都没了，把钱要回来有啥用啊。 干死一个回本，干死两个赚了。 干就完了。 不过他在干活前，不会喝两碗凉水，必须吃两个二合面馒头。 吃饱了才有力气，下手更重。 想想要不是原身陈建业被傻柱打死，自己也不能穿越过来。 继承了原身的家庭关系，恩怨情仇，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得让自己好起来。 虽说是开春时节，四九城依旧很冷。 躺在地板上，脑袋还在冒血，得去医院啊。 等着四合院这帮人商量完事，他就真凉了。 于是，陈建业努力掌控身体，手指动弹，提示易中海等人，别叽霸商量了，赶紧送爷去医院。 等爷好了，你们一个个等着瞧。 易中海和傻柱没有发现陈建业的异常。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手指的轻微动作，终于被三大妈发现。 陈建业在心里暗暗给三大妈点赞，大妈是个办事实的人。 不像易中海这帮损色，净扯那糊涂磕，不办事。 他刚穿越过来呢，要是没及时救治，挂了。 那得多糟心。 “哎，建业没死啊。” 傻柱眼睛一亮，大喊：“你们快看啊，建业没啥事，还能动呢。” 大家伙表情各异，都让你一板凳砸的躺地上，流一地血了，还没啥事呢。 “傻柱，快把建业送医院去。” 易中海看到了事情转机，连忙吩咐。 只要把人送到了医院，哪怕挂了，那也是医院的责任。 起码能给傻柱减轻大部分罪责。 “大家伙搭把手，把人扛我背上来。” 傻柱连忙蹲在陈建业身前。 大院里众人没有一个搭手的。 都害怕陈建业出啥事，后面自己脱不开干系。 “扛过去把人颠坏了，不行吧？” 刘海中摸着下巴说道。 “老丁头，你拉煤的板车呢，赶紧拉到门口去。” 易中海喝道。 “在边上放着呢，我这就去办。” 一名身材五短，腰佝偻着的中年人应道。 “一家出一个人，现在不是怕事的时候，救人要紧。” 易中海说完，看向刘海中和阎阜贵：“你俩家必须出人，我再摊派别家，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陈家灭门啊。” “光天，你上。” “解成，你上。” 刘海中和阎阜贵对视一眼，作出决定。 刘家和阎家各出一个人。 要是不管不顾，真让陈家灭门了，损阴德啊。 “东旭，你上。” 易中海强行点兵。 贾东旭是他的徒弟，关键时刻必须用上。 贾东旭看着蔫吧的，听到易中海的话，撇了撇嘴，心里不乐意，没吭声。 “凭啥让我家东旭上啊，陈家这小子就吊着一口气了，万一他没了，给我家东旭招晦气。” 一个身材壮实，脸盘子很大，生着三角眼的老妇嚷嚷。 “大院有人出了事，必须帮忙。” “贾东旭是我的徒弟，我让他做点事还不行？” 易中海横眉冷对，见贾张氏还在嘟囔，他大吼一声：“还想不想进步了？！” 贾张氏顿时不吭声了。 她心里门清，话唠到这个地步，必须要给易中海面子。 师父要是不教徒弟，她儿子贾东旭啥时候能转正一级钳工。 就这样，四个人一人拉住陈建业一条手臂一条腿，把人抬出门。 陈建业被四人拖着，脑袋里面好像有根电钻在里头钻孔似的，疼的厉害，心里不住的骂骂咧咧。 这破地方真没法待。 61年正是大灾荒年开始的时间，接下来那是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 陈家就他一个人，活个鸡毛啊。 等他好了，必须带走易中海以及欺负他们家的人。 大不了再穿一回。 下回做富哥岂不美哉。 “叮！” “检测到宿主有危害社会的想法，为了维护社会和谐，努力系统加载中。”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幸福的生活，全靠我们自己！” “努力系统加载完毕，希望宿主凭借自己的努力，创造美好新生活。” 正当陈建业遐想之际，脑海中出现系统的提示声。 ‘卧槽，系统！’ 陈建业心中大呼卧槽，穿越带系统，似乎......还行。 不过这个系统名字有点太庸俗了，简简单单‘努力’两个字，和其他秒天秒地的系统一比，逼格矮了点。 ‘系统，你有什么功能？’ 陈建业尝试着联系系统。 “叮！系统功能需要宿主自行摸索，本系统会在合适时机进行提示！” 系统回答。 ‘新手大礼包总得来一个吧，你看我现在要死不活了都。’ 陈建业心中大喊。 “叮！宿主状态检测完成，送上新手大礼包，其中包含生龙活虎丹一枚，灵泉空间一份，国术一份。” 陈建业心头一震。 虽然系统逼格低，但耐不住实用啊。 这份新手大礼包来的恰到好处，生龙活虎丹修复身体，灵泉空间应对大灾荒年，国术自然是用来防身。 有了国术，他在四合院和人动武，谁也不怕。 首当其冲的就是一大爷手下头号马仔，四合院双花红棍傻柱。 一板凳送走了前身陈建业，让自己这个穿越者躺在板车上，这个仇陈建业必须报。 傻柱四人把陈建业放在板车上。 贾东旭往回走。 “东旭，你走啥啊，到了医院还得把人送进去呢。” 傻柱急忙喊道。 “去了医院你叫医生帮忙呗，我家里还有事呢。” 贾张氏摆摆手。 懒得多出一份力气。 他往回走，刘光天和阎解成也不肯继续卖力气，跟着一起走。 “哎，你们......” 傻柱又急又气，扭头看了一眼躺在板车上的陈建业。 时间耽误不得。 “丁老头，赶紧拉车去医院。” 傻柱急忙催促。 担心陈建业撑不住，死在路上。 丁老头握住板车车把，往医院的方向跑，傻柱跟着一起跑。 陈建业躺在板车上，脑袋一阵阵的疼。 实在是受不了。 确定傻柱没有关注自己。 陈建业心念一动，尝试着拿出生龙活虎丹。 明明丹药就在他面前，他却没力气伸手去拿。 只能把丹药重新丢回系统里面。 试试灵泉空间。 陈建业继续尝试。 第4章 我真是倒了血霉了 心念一动，陈建业顺利进入灵泉空间。 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脸部朝天。 嗯，天真蓝。 真安静。 唔，耳边似乎有泉水往外冒，发出的轻微噗噗的声音。 手指碰到了泥土，能种地！ 其他的没了。 陈建业发现自己进入空间后，还是保持着躺着的状态，脑袋依旧疼的厉害。 ‘进入空间是身穿。’ 确认了这一点，陈建业赶紧从灵泉空间退出来。 万一傻柱突然发现板车上人没了，那还挺惊悚的。 这趟进去，起码有点收获。 确认了灵泉空间肯定能种地。 在大灾荒年，有一处不用上交粮食，没有各种提各种统的自留地，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这是生存的本钱。 至于国术，陈建业取出来扫了一眼。 是标准的陈家沟太极拳，一代宗师杨露禅加以改进的那套武学。 现在他连丹药都吃不了，更别说练武了。 叹了口气，陈建业老老实实躺着。 等去了医院，把身体修复一下再谋大计。 二十分钟不到，板车停在红星医院门口。 傻柱冲进医院，大声呼喊。 很快，有几个医护人员推着移动车跑出来。 几人合力，把陈建业转移到移动车上。 “嘶，这么重的伤势，咋整的？” 有个医生问傻柱。 “啊，他自己磕的。” 傻柱急中生智。 “自己能磕成这样？” 医生一脸不信。 “就是磕的，你们等他醒了问他呗。” 傻柱耍无赖，反正不承认是自己打的。 他也不是真傻，要是承认陈建业身上的伤是自己打的，这帮医护人员肯定会报警。 到时候把自己送进牢房了。 “谁来缴费？” 有个护士问道。 “我，我缴费。” 傻柱举手。 “先去挂号，缴二十块钱，我们拉他去急救室。” 护士吩咐道：“等会你拿着缴费单去急救室找我们。” “行，我马上去。” 傻柱有些心疼钱，还是答应下来。 二十块钱丢陈建业身上，造孽啊。 想想要是不救陈建业，自己大概率得以命抵命。 傻柱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医护人员推着移动车离开。 “丁老头，你手里有多少钱？给我拿点。” 傻柱摸了摸兜。 丁老头一脸警惕。 他就是个拉煤的，家里很穷，耗子进门溜一圈都得两眼泪汪汪。 挣来的钱全用来养活媳妇儿和闺女了。 听傻柱要拿钱，丁老头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不白拿你的，算借的。” “我身上钱没带够。” 傻柱没好气道。 “柱子哥，我啥情况你知道的，我哪有钱啊。” 丁老头叫惨。 “行了， 你别叫我哥，你岁数跟我爸差不多，给我叫老了。” “回去找一大爷要二......要五十块钱，就说我在医院用。” “我先去交钱，回头你给我送钱过来。” 傻柱吩咐道。 丁老头点头同意。 至于被傻柱呼来喝去，他都不在意。 四合院除了主角团那帮人，还有很多有四九城户籍，但没有正式工作的人。 他们是四合院最底层的住户。 傻柱挂号，缴了七块多钱，拿着单子去抢救室，跟医护人员一顿唠。 他说明自己的工作单位和生活住址，又承诺院里人马上送钱过来，医护人员同意抢救，让傻柱在外面等着。 又过了约莫一个点，丁老头拿着五十块钱回来了。 “咋回来这么晚？” 傻柱一脸不高兴道。 “我回家找一大爷拿钱，顺道在家吃了个饭，耽误了一会。” 老丁头笑呵呵解释。 “你倒是会办事，饿不着你，我还空着肚子呢。” 傻柱接过钱数了一遍，说话大喇喇的。 “里头啥样啊？” 丁老头看了眼抢救室。 “谁知道呢，啧，我他妈这回真是倒了血霉了。” 傻柱舔了舔嘴皮子，气呼呼的去缴费处继续交钱。 没招啊。 陈建业要是有个好歹，他傻柱这回真是摊上了大事。 老丁头偷摸回家。 在医院待着，他怕傻柱又给他安排活。 傻柱来到窗口，交了十二块钱多点，合计缴纳二十块钱。 拿着缴费单，他又来到抢救室门口。 正想着要不要敲门。 抢救室大门打开。 “哎，我正要找你呢，交钱了吗？” 护士急匆匆问道。 “交了，单子在这里呢。” 傻柱拿出缴费单。 “二十块钱不够，我特意出来找你说这事，你再补二十块钱上去。” 护士看了单子，语气放缓。 “啊？还得补？” 傻柱一惊。 他妈的，这一板凳太破费了。 “你还想不想救人了？要是不救人，你叫板车过来，把人拉回去。” 护士顿时呵斥道。 “救，必须救，我现在补钱去。” 傻柱连忙赔笑。 心道得亏自己聪明，叫老丁头拿了五十块钱回来。 要不然还得自己跑一趟。 四合院。 “老丁回来了。” 阎解成冲进院里大喊。 “老丁回来了，得问问他那边啥情况。” “也不知道傻柱办事稳不稳妥。” “陈家人不会是惹着啥脏东西了吧，哎，也是可怜。” 前院院里，原本是大妈聚会唠嗑交流的地方，这会被一帮老爷们霸占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 易中海脸色阴沉一片，紧紧抿着嘴。 送出去五十块钱，要是没能救回陈建业，那就亏大了。 想想易中海就生气，明明陈建业要砍死自己，结果现在轮到自己给他出医药费。 算个啥事。 老丁头进入大院，看到一群老爷们都看着自己，顿时一愣。 “老丁，陈建业咋样了？” 刘海中急忙问道。 “我不知道啊。” 老丁头双手一摊：“我送钱过去问柱子了，他也不知道。” “傻柱在那边干啥呢，这不知道那不知道，他知道个啥。” 一大妈没好气道。 老丁头不搭话，往自己屋里走。 他还得早早睡觉，明天继续拉煤呢。 不干活没吃饭，手停口停，这就是四合院底层住户的生活状态。 “真是造孽啊。” 阎阜贵叹息。 陈家三口人，原本和和满满的一家子，现在变这样了。 “人要是真没了，在医院里面没了也挺好，总比死在咱们大院里头强。” 贾张氏接话。 “你就不能念点陈建业好？” 阎阜贵不高兴道。 “嘿，你个阎老西，你从陈家抢物件的时候，可没念着陈家的好。” 贾张氏急了。 “那是陈家不要的玩意，陈家婶子感谢我，送我的，怎么是抢呢。” 阎阜贵连忙纠正。 接下来便是些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 贾张氏见阎阜贵掉书袋，懒得搭理。 “大家伙都该干嘛干嘛去吧，老刘，老阎，你们留下。” 易中海咬着牙道。 倒不是他发狠劲，实在是后背疼的厉害，他也是咬着牙坚持着。 没有最新的劲爆消息，四合院众多住户各自散去。 只有少数几个住户，还不肯走，想要听听院里三位大爷说啥。 第5章 惦记上陈家房子 “老刘，老阎，陈家婶子人没了，咱们得安排她的后事啊。” 易中海说道。 “是得安排，人没了，得下葬啊。” 刘海中点头。 “要不再大办一次？” 贾张氏眼睛一亮，主动插话。 前几天大办那一场，贾家人连吃带拿，还去陈家拿了物件。 赚翻了。 “陈建业躺在医院呢，谁给陈家婶子大办？你啊？” 阎阜贵没好气道。 “阎老西你怎么说话的？你......我贾家也不是不能给陈家人大办一场。” 贾张氏原本怒气腾腾的骂，她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话说回来，我要是给陈家人大办，陈家那套房得留给我贾家。” “可怜我贾家就一套房，我一个老婆子跟着儿子媳妇住一起，现在家里又添了两口人，马上再来一个，根本不够住啊。” “你可拉倒吧，陈家房子那么大，你想一口吞下，凭啥啊？” “凭你脸大啊？” 阎阜贵毫不客气道。 陈家的房子太让人眼热了，贾家人丁兴旺，阎家难道人少了？ 就连刘海中看向贾张氏也目光不善。 刘家仨儿子呢，谁会嫌房子多啊。 “凭我和陈家挨的近，我和陈家关系好，还给陈家嫂子大办送终！” 贾张氏理直气壮的喊。 “可别提了，平日里就你贾家占陈家便宜最多，前两天你带着棒梗上陈家拿物件，以为我没看着啊？” “你给陈家嫂子大办，你这抠搜的性子，八桌能有半斤肉？” 阎阜贵挖苦。 “阎老西，你......” 贾张氏破防了，正要破口大骂。 “行了，别吵吵了，房子归谁得街道拍板才算数，不是咱们商量给谁就能给谁的。” “再说了，陈建业现在躺在医院，说不定他明天就回来了呢。” “咱们当务之急，是商量给陈家嫂子送葬的事。” 易中海劝架。 闻言，阎阜贵和贾张氏停止争吵。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吵架确实有点早。 想要谋陈家的房子，起码得等陈建业挂了再说。 “老易，你的意思是想要从简办理？” 刘海中问道。 “从简吧，连着两场丧事，对咱们大院不是啥好事。” “你们说呢。” 易中海点点头。 “我同意。” 阎阜贵哼了一声。 “我也同意，那怎么个办法？” 刘海中也表态。 “我的意思嘛，咱们仨身为大院大爷，必须做表率。” “每人出十块钱，先把陈家嫂子的丧事办了，收的礼金咱们平分。” 易中海心里已经有了章程。 贾张氏往一边挪。 啥好处没有，送钱的事，她不能干。 “啧，老易啊，我记得老陈的抚恤金还在你手里吧？” “足足有三百块钱呐，你握着这笔钱，给陈家嫂子办丧事还要我们出钱？” 刘海中啧了一声，很是不爽道。 “对啊，老易，这事你做的不讲究。” 阎阜贵也反应过来。 他还以为易中海把这笔钱给了陈家，没想到啊，还掐在易中海手里。 现在陈家留下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送去医院躺着。 要是刘海中不说出来，易中海极有可能把这笔钱昧了。 “哎，三百块钱拿出来办事啊，大办一场还有多的，到时候咱们分了。” 贾张氏往前走几步，眼睛发亮。 易中海脸色更黑了。 谁他妈跟你分，长得丑还想得美，我呸！ “这钱我不能往外拿！” 易中海断然拒绝，目光扫视几人：“三百块钱是厂里给的抚恤，我必须给陈建业留着，谁也别想动。” “嘁，我看你是想自己收了吧，陈家都要灭门了，你给谁留着。” 贾张氏嘴角一翘，不屑道。 “陈家没有灭门，陈建业在病床上躺着呢，急需用钱。” “我填了五十块钱医药费，眉头不皱一下，也没有找你们拿一分钱，你们看的明明白白。” “后续陈建业要是活下来，还得用钱调养身体，所以这笔钱我必须给他留着。” 易中海语气坚决，光明磊落。 “老易，用陈家的钱给陈家人办事，那不是理所应当吗？” “你揣着钱不肯拿出来，想要我拿钱，那指定行不通。” 刘海中反驳道。 “对，说不定陈建业在医院人都没了，那三百块钱可有我一份，谁都不能独吞。” 贾张氏连忙道。 “关你屁事！” 易中海气的胸膛起伏。 妈的，跟蚂蟥缠上了似的。 “咋不关我事呢，给老陈送葬我可出了不少忙，你们谁能比啊？” “找我说，这笔钱该我拿大头。” 贾张氏理直气壮。 “不可理喻。” 易中海甩手离开。 “呵呵。” 刘海中干笑两声，背着手离开。 贾张氏看了看阎阜贵，不屑的‘嘁’了一声，甩着膀子回屋。 阎阜贵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目光闪烁。 敢在他算计大王面前算计，嘿嘿，嘿嘿嘿嘿。 红星医院抢救室。 大门打开，一台移动床推出来。 床上的患者上半个脑袋用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下巴处也有纱布做固定，身上挂着吊瓶。 “谁是家属？” 医生大声喊道。 “是陈建业吗？” 傻柱稳了一手，问话。 “对，患者是陈建业，住在南鼓锣巷95号大院的陈建业，今年19岁。” “你是他的家属？” 医生报出患者的身份信息，确认对应的负责人。 “算，算是吧。” “医生，患者情况咋样啊？” 傻柱磕磕巴巴问道。 担心医生让自己给陈建业准备后事。 要是陈建业死了，傻子作为杀人凶手，也没啥活头了。 “患者抢救过来了，后续得留院观察，你去补交二十块钱吧。” “晚上你来看着患者？” 医生吩咐。 “啊？咋还要补交呢？” 傻柱彻底破防了。 神他妈二十块钱。 简直是钝刀子割肉啊。 他本来手里七块多钱，加上找一大爷要的五十块钱，全都让医院一刀一刀割了进去。 “住院费，营养费，医药费都得花钱。” “你以为你是外宾，住国宾馆呢。” 边上的护士大声嘲讽，嘴很损。 “行行行，我补交钱。” 傻柱连连点头。 先把这阵过去再说。 护士报了住院部房间号，让傻柱交了钱去那边补缴费单。 一群人推着移动车离开。 “妈的，这一板凳砸的，没把你砸死，把我砸出个大窟窿来了。” 傻柱嘟囔一句，过去缴费处缴费。 他兜里还剩十多块钱，全给缴费处了，之后拿着缴费单去住院部。 “不是说让你缴二十块钱么？” 护士看到缴费单，不高兴道。 “手里实在没钱了，晚点我再回院里拿，肯定把钱补够。” 傻柱赔笑。 护士带着傻柱，来到病房前。 里面除了陈建业，还有另外两个病人。 “晚上你就在这里看着病人吧，有啥事喊我们。” 护士吩咐道。 “哎，晚上你们都在，有人值班的是吧？” 傻柱不放心问道。 “必须的。” 护士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大步离开。 傻柱呆了一会，实在是没啥意思，起身摸出了病房。 之后他便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出了医院，傻柱长出一口气。 今天着实让医院刮了一层肉走。 太可怕了。 他怕自己待着，护士又催他缴费。 傻柱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约莫四五分钟，躺在病床上的陈建业睁开了眼睛。 第6章 新的身体，新的开始 ‘傻柱这逼终于走了。’ 陈建业轻轻吐出一口气，心中暗道。 做手术的时候，他是麻醉状态，感知不到外界的情况。 出手术室一小会，麻药效果消退一些，陈建业便恢复了清醒。 他代替了原身，虽然身体状态没变，但精神状态比原身好很多。 傻柱要是一直看着他，他还不好拿出生龙活虎丹服用，傻柱离开之后，陈建业没有第一时间用丹。 他担心傻柱是出门解决三急，很快就回来。 确认傻柱跑路了，陈建业反倒轻松下来。 麻醉的效果在减轻，脑袋处又传来刺痛。 肚子更是咕噜噜饿的叫。 中午就喝了两碗凉水，一直挺到现在，陈建业恢复精神，饿的眼睛都发绿。 ‘先吃丹药修复身体。’ 时间紧急，陈建业尝试着活动双手，举起了手臂。 心念一动，生龙活虎丹出现在他面前。 陈建业抓起生龙活虎丹，放入嘴里。 丹药如同灵蛇一般，滑入他的食道，直抵肠胃。 药力散发出来，陈建业感觉肚子处似乎有一股火在燃烧。 身体在接受丹药的改造，脑袋处更是痒痒的。 几分钟后。 陈建业轻轻‘咦’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脑袋。 没有丝毫阵痛。 他又摸了摸腹部，原本消瘦的身躯，竟然多了八块腹肌。 手臂上也满是微微隆起的肌肉。 连腹中空空的感觉都没了。 “牛逼！” 陈建业兴奋的低喝一声，直接拔了吊瓶下床。 活动了几下筋骨，他感觉身躯有种前所未有的舒畅。 ‘试试掌握国术。’ 心念一动，陈建业调出国术。 苦练国术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一道身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苦学不辍，终成一代国学大师。 一招一式全在陈建业心间，连肌肉记忆都复刻下来。 陈建业环视一圈，病房里面没有空间让他练招，打坏了东西还得赔钱。 ‘哎，我现在可以黑夜视物了。’ 陈建业发现自己竟然能将周围看的清清楚楚，如同白昼一般。 不用说，肯定是生龙活虎丹带给他的能力。 ‘去灵泉空间里面试试。’ 心念一动，陈建业的身影消失在病房。 灵泉空间内。 陈建业终于可以一睹空间的状况。 灵泉空间并不大，长宽约一百米左右，和外面的时间差不多，此刻灵泉空间内也是深夜。 空间内有四处良田，排成‘田’字型，中间交汇处是一处边缘覆盖了大量鹅卵石的泉眼，十多个平方大小。 泉水清澈，一眼见底。 陈建业用手捧了一捧灵泉水，放入嘴里。 泉水清冽可口，沁人心脾。 “舒服。” 陈建业兴奋的咧嘴一笑，站在泉水边上开始试招。 国术太极拳和后世公园里老头子打的太极完全不同。 杨氏太极拳拳法刚猛。 当年杨露禅凭借陈家沟学到手的太极拳，自己加以改进，大成之后打遍北方无敌手。 一拳之下，对手必见红。 可见杨氏太极拳的凶狠霸道。 完完整整完成一圈太极拳，陈建业体表见汗。 随手一抹额上的细汗，陈建业准备出去。 ‘哎，我身穿到随身空间，要是现在出去，不会刚好碰上护士查房吧。’ 想到这里，陈建业视线中忽然出现空间外的景象。 依旧是黑乎乎的房间，病床，以及紧闭的房门。 陈建业暗道空间设置的非常人性化。 随即心念一动，他重新出现在病房内。 感受到身体的力量，陈建业终于安定下来。 复盘今天离奇的经历，陈建业逐渐握紧了手掌。 虽然吃傻柱板凳的人，是已经死去的原身，但后续承受痛苦的人却是他。 那种生死操之人手，不由自主的经历，让陈建业心中涌起一股莫名邪火。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能落到之前的下场，谁敢对我有坏心思，一定要提前弄死。” 陈建业低喃自语，目露凶光。 之后他开始思索，该怎么在禽满世界好好活下去。 新的身体，新的开始，有系统的加持，陈建业不虚任何人，打定主意过出精彩的一生。 四合院。 “三大爷，开门呐。” “开门。” 傻柱在门口拍门，声音越来越大。 “来了。” 阎阜贵从屋里出来，回道。 很快，大门打开。 “傻柱，陈建业咋样了？” 阎阜贵第一时间问道。 “他啊，没啥事，过几天就出院了。” 傻柱轻快道。 “那还挺好，你是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你俩了。” “都没事就好啊。” 阎阜贵一副操心的模样。 “三大爷，你的心意我领了。” 傻柱心里很感动。 大院好人多啊。 阎阜贵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没有和傻柱多扯。 既然陈建业活了，那陈家的房子自然无从谋划，他的计划得从长计议。 傻柱那虎逼力气，居然没把陈建业砸死，可惜了。 也是陈家福德深厚，该留一条血脉下来。 阎阜贵关上门，回去的路上心里寻思着。 傻柱回到中院，来到易中海门口轻轻敲了敲：“一大爷。” 屋里亮起灯光。 易中海披着衣服开门：“傻柱，你回来了，快进屋里坐。” 傻柱跟着易中海进屋。 “陈建业没事了吧？” 易中海给傻柱倒了杯热水。 看到傻柱回来，易中海便猜到了，现在询问只是确认情况。 “应该是没啥事了，医生说抢救过来了，后续还得在医院休养。” “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傻柱满腹牢骚。 觉得自己亏大了。 “花钱是小事，要是陈建业真让你砸死了，你得偿命。” “要多少钱，尽管跟我说。” 易中海冷静说道。 傻柱努了努嘴。 这话唠的他不是满意。 明明他是为了救易中海才动的手，照理说易中海该给他出钱才是。 凭啥让他掏钱啊。 “傻柱，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放假在家，有活安排你干。” 易中海赶人。 “啥活啊？” 傻柱不解。 易中海伸手指了指对面：“陈家嫂子，人没了。” “陈家嫂子不会是被气死的吧？” 傻柱一惊。 下意识的以为陈家婶子是担心陈建业，气死了。 要是那样，自己的过错太大了，和陈建业更是结下了不死不休的大仇。 “陈家嫂子死了一阵了，跟你没关系。” “我跟几个大爷商量好了，明天就把陈家嫂子下葬，免得带来不干净的东西，害了院里老人小孩。” “你得出力。” 易中海说道。 “啊，这样啊，一大爷你放心，我肯定出力。” 傻柱放下心来，心里想着事，魂不守舍的。 易中海送走傻柱，站在门口看了看幽深的天空，目光被映照的黑乎乎的。 翌日一早。 陈建业六点半便睁开眼睛。 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身体饿了。 第7章 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 “真饿啊。” 陈建业摸了摸肚子，掀开被子下床。 得弄点吃的先。 身体已经恢复，医院也没必要待着了。 不过在出去之前，陈建业得把手续办完。 昨晚他思考了很久，自己接下来重点要做的事，第一是让母亲安安心心下葬，第二是接手父亲留下的轧钢厂钳工岗位。 第三就是和四合院的那些禽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原身挨了一板凳，直接噶了。 自己必须利用好这个条件，让禽兽狠狠出一笔血，作为自己在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 送傻柱去监狱这个选项，陈建业同样考虑过。 后面决定舍弃不用。 原因在于他现在已经好了，万一公安要鉴定，没有实证。 更重要的是，即便以伤害罪让傻柱入狱，反倒是给了傻柱赎罪活命的机会。 跟傻柱和解，接受赔偿，陈建业能够扎根在这个世界，有一百种办法慢慢炮制傻柱。 当然，具体怎么操作，得回了四合院再弄。 说干就干，陈建业径直离开住院部，来到门诊部缴费处，要求出院，并且把预存的钱拿出来。 “小伙子，我看你昨晚还是病危状态啊，今天能出院了吗？” 缴费处的护士提醒。 “我没钱了，要不你给我垫二十块钱，我在医院多住几天。” 陈建业笑眯眯道。 “有病。” 小护士白了陈建业一眼，指引陈建业办理资料。 暗道这小伙子长的美，想的更美。 十多分钟后，陈建业拿到了七块多钱和退院证明。 他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找到白班医生，把自己住院记录什么的全部拿到手。 “小伙子，你能自己走了？” 白班医生忍不住问道。 “能走了，昨晚的医生手术很厉害，救了我一命。” “有空我再来报答他。” 陈建业随口敷衍。 拿到了资料，陈建业又跑去医院垃圾站，弄了几片沾血的纱布在自己头顶的纱布上蹭了蹭。 回去跟几个老登要钱，先把样子做足了。 确认再无遗漏，陈建业拿着资料，脑袋包的跟印度阿三似的，大门走出医院。 一路上，陈建业独特的造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甚至有热情的大爷大妈询问陈建业遇到啥事了。 陈建业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不过这段遭遇，让他对所处年代的人有了初步认识。 六十年代虽然大家伙都穷，缺衣短食，但普通人的精神面貌非常好，热于助人更是刻在了普通人的骨子里。 反倒在陈建业生活的二十世纪，经济高度发展，普通人却非常冷漠。 十多分钟后，陈建业来到四合院门口。 “妈耶，建业回来了！” 正要出门的三大妈惊呼一声。 “啥？建业回来了？” “他不是让傻柱送去医院了吗？” 听到声音的四合院住户都很惊讶，纷纷从屋里出来。 “三大妈。” 陈建业喊了一声，登上四合院大门台阶。 “哎，建业啊，你伤势咋样啊？” 三大妈连忙问道。 阎阜贵听到动静，很快跑了出来，直勾勾看着陈建业。 昨晚他明明看到陈建业跟死狗似的，命悬一线，让人拖走了。 今天陈建业好生生的回来了，实在是奇了怪了。 莫非傻柱那一板凳砸在陈建业头上，只是看着重，实际上没啥事？ “伤势非常严重，差点死了。” “医生说我得静养两个月才行。” 陈建业语气低沉，握紧了手里的资料。 必须把自己的情况说严重点。 “哎呀，那可咋整，你还得顶你爹的岗位呢。” “要是上不了班，得去跟轧钢厂那边说明情况。” 三大妈提醒。 “谢谢三大妈，我知道的。” 陈建业微微点头。 心中暗道三大妈人还不错，不用弄死。 这趟他回来，必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建业，你这是准备回来休养来了？” 阎阜贵接着问话。 “对，先休养休养。” “顺便报警，把傻柱送进去。” 陈建业咧嘴一笑，先往外放风。 随后他不管其他，径直朝着自家屋子走去。 陈家隔壁的贾家，一个大着肚子，面容姣好的妇女提着夜壶出门，看到陈建业回来，惊讶的张大眼睛。 等陈建业回屋，秦淮茹连忙回家，跟贾东旭和贾张氏分享最新的消息。 “陈建业没死？” “咋可能呢，我瞅着他没动静的。” 贾张氏一脸遗憾，急的跺脚。 陈建业没死，那意味着陈家的房子有主。 老陈在工厂的抚恤金有明确的继承人。 贾张氏最期盼的两件事顿时鸡飞蛋打一场空。 “不应该啊，他爹妈都死了，他咋不跟着一起去呢。” 贾东旭一脸嫌弃说道。 “我亲眼所见，看到陈建业进屋了。” 秦淮茹真真切切说道。 “真是晦气，该死的人没死，挡我们贾家的财路。” 贾张氏不高兴道。 “妈，你早就该听我的，昨晚去陈家搬物件回来。” “现在陈建业回家了，咱们都不好下手。” 贾东旭埋怨道。 “陈家躺了具尸体，我嫌晦气。” “而且三位大爷说了，今天给陈家嫂子下葬，谁知道陈建业这小子今天能回来。” 贾张氏同样心有不甘。 就晚了一天，啥啥都没了。 果然，下手要趁早，去晚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陈建业回来，得操持他妈送葬的事，他一个人肯定没法办，要不咱们家给他帮帮忙。” 秦淮茹小声发表意见。 “你是谁家的媳妇？” “帮别人说话，皮痒了是不？” 贾张氏和贾东旭立马凶狠的盯着秦淮茹。 “我的意思是上回帮老陈下葬，我们家拿了些陈家的物件。” “这回帮陈家婶子下葬，也能弄点东西回来。” “我都是为了咱们贾家。” 秦淮茹连忙解释。 “帮个屁帮，他要不上门求我，我上杆子给他帮忙？” “他算老几？” 贾张氏恼火道。 “咱妈说的没错，好歹我贾家也是院里有头有脸的住户，哪有主动跟陈家帮忙的道理。” “更何况陈家嫂子的尸体挡了我们贾家的财路，我看着就烦。” 贾东旭极为赞同道。 秦淮茹见两人主意已定，继续出门倒夜壶。 很快，她又听到了新的信息。 陈建业伤的很重，得休养几个月。 而且他还要报警，把傻柱送去坐牢。 秦淮茹心中暗暗惊讶，感觉院里不能平静了。 傻柱对她还挺好的，平时会给她从食堂带剩饭剩菜回来，偶尔还会给钱让她买点好吃的。 要是傻柱出了事，会影响她的生活状态。 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秦淮茹挥去心中的杂念。 这事跟贾家没关系，她平平安安生下肚里的娃最重要。 要是再生一个儿子，那就更好了。 连秦淮茹这个闲杂人等都听到了消息，陈建业放出去的风，已经在四合院里传开。 傻柱匆忙的敲响易中海家大门。 第8章 傻柱急了 “一大爷，陈建业回来了，扬言要报警送我去坐牢。” “这逼昨晚要死不活的，我以为怎么的他得在医院待十天半个月，没想到啊，他今天就跑回来了。” “他这是铁了心要送我坐牢啊。” 傻柱说话都带哭腔。 心里实在是太慌张。 一旦陈建业报警，公安过来，他动手把人差点打死的人证物证都有。 院里七八十号人，都知道是他动的手，。 医院那边有记录，傻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跑掉。 “不着急，现在陈建业只是往外放风，说明你还有机会。” 易中海老持稳重道。 “我还有机会吗？” 傻柱舔了舔嘴皮子：“一大爷，你可一定要帮我。” “我肯定帮你。” 易中海给傻柱吃定心丸，心里琢磨着这事是真他妈难办。 咋帮啊。 “一大爷，昨天陈建业拿刀砍你，这事大家伙都看到了。” “要不你跟他交换，你不报警抓他，他不报警抓我，你看行不行？” 傻柱想招。 “我看难。” 易中海沉吟片刻，见傻柱脸色很难看，又道：“不过可以试试。” “那咱们去陈家找陈建业说去呗。” 傻柱急切道。 “你先看看陈家屋里有啥动静？” 易中海吩咐道。 傻柱从窗户缝里看斜对门的陈家：“好像有烟火，这逼在做早饭呢。” “嗯，他现在做早饭，等会还得吃早饭，一时半会走不了。” “你去阎家和刘家，把二大爷三大爷叫过来。” 易中海安排。 傻柱连忙开门，去前院后院喊人。 他以后是进监狱吃牢饭，还是在院里做个正常人吃香喝辣，就看这回了。 陈家。 陈建业做好了早饭，放在餐桌上。 热腾腾的饭，冒出白气。 忽然，陈建业视线中出现一块类似面板的光屏，好像在他视线里面出现了投影画面。 陈建业不由擦了擦眼睛，并且转身换了个方向。 眼中的光屏跟着视线移动。 “系统，什么情况，给点提示。” 陈建业主动沟通系统。 “宿主主动做饭一次，厨艺获得三点经验值。” “为提升宿主积极性，技能经验值可在面板上查看。” 系统回复冰冷的机械声。 陈建业心中恍然，目光落在面板上。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1 经验值3\/200 面板上的信息非常简单，陈建业看明白了。 做一次早饭能获得三点厨艺，午饭得做菜，比早饭肯定复杂，获得的技能点自然更多。 晚饭同理。 他要是坚持每天自己做饭，能刷十多点经验值，大概做半个月饭就可以升级厨艺。 倒是比较合理。 ‘所以‘努力’系统是刷技能用的？’ 陈建业忽然有种明悟。 清楚直观的看到自己的技能状态，以及晋级需要的经验值，让人更有动力去提高技艺。 好实在的系统。 陈建业暗暗吐槽一句，又想到自己即将接手的钳工岗位。 钳工也是一项技能。 想到这里，陈建业脸上露出笑容。 觉得这个系统还行。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嘛。 尽管肚子饿的咕咕叫，陈建业还是忍着身体传来的饥饿感，走到床边坐下。 “妈，我回来了。” 陈建业看着床上的妇人，伸手握住妇人的手掌：“我没有砍死易中海，反倒让傻柱一板凳砸进了医院，差点把命送掉。” “不过妈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没啥事了，身体健壮的能打死一头牛。” “你看，我会自己做饭，以后你不在，我饿不着自己。” “妈，吃完饭我就找白大爷，让他帮忙张罗张罗，把你跟爸埋一起。” “以后逢年过节，我......” 陈建业握着妇人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 继承了原身的一切，原身便是他，他也是原身。 给父母养老送终，是他的责任。 如今子欲养而亲不待，他这个做儿子的，该让父母入土为安。 说完话，陈建业回到餐桌前吃饭。 当然不是香喷喷的白米饭，而是一碗杂粮饭，还有两个二合面馒头。 陈家不穷。 陈屯田是厂里的三级钳工，每个月工资42.5。 陈建业前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两人都因病去世，陈建业算是陈家独苗。 陈家夫妇生了三个孩子，死两个，活一个。 在这个时代非常正常。 陈家夫妇尽可能的给陈建业比较好的成长环境。 家里吃的喝的都不差。 想到这里，陈建业心情不太好，对院里某些住户的怨气更甚。 吃完了饭，陈建业在家里走了一圈，陈家才五十个平房，不大。 但在四合院里面，那是数得着的大房。 陈建业目光环视一圈，家里的物件便一目了然。 对照记忆中的房中物件，他发现起码有六个物件不翼而飞。 不用说，肯定是院里其他住户偷的。 给陈父送葬的那天，院里很多住户来吃席或者帮忙，进出陈家。 有些不要脸不要皮的住户，偷偷拿物件走。 陈建业对四合院某些禽兽住户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正准备出门找前院的白大爷丁老汉等人帮忙，陈家房门被敲响。 “建业，你在屋里吧？” “我是你一大爷啊。” 易中海在门口喊道。 边上是刘海中和阎阜贵。 后面是傻柱。 四人周围还有大院其他住户，都本着看热闹的心态聚拢在陈家门口。 “门没锁，推门进来吧。” 屋内响起陈建业的声音。 易中海却迟疑了一下。 担心把门推开，迎接自己的是一把菜刀。 昨天被陈建业追杀，差点被砍死，着实在他心里刻上了一道阴影。 刘海中伸手把门推开。 易中海万分紧张，悄然往后撤了一点点，万一陈建业劈刀下来，他起码有个闪躲的余地。 好在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身前是一副已经用完的碗筷。 傻柱还是第一回看到出院的陈建业，暗暗打量。 看到陈建业头顶的一圈纱布，以及上面干涸的暗红鲜血，刘海中心中暗惊，不动声色。 暗道陈建业绝对是铁了心要弄自己，还没好呢，就跑回来要报警。 狗日的，怎么没死在医院。 白瞎填进去的医药费了。 傻柱暗骂。 “建业，你回来了真好啊，我还准备今天带老刘和老阎去医院看你来着。” 易中海笑呵呵进屋。 身后跟着的傻柱，是他直面陈建业的最大底气。 “一大爷，我找我有事？” 陈建业目光平淡。 “是有点事跟你唠唠。” 易中海搭话，一副很熟络的模样：“上你家了，不请我坐一下？” “请便。“ 陈建业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位大爷随便坐，我身体还没好，不能给你们端水。” “没事没事，我都理解。” 易中海落座，坐在陈建业的对面。 刘海中和阎阜贵心中暗骂，你他妈真会坐，坐离陈建业最远的位置。 给我俩留坐在陈建业左右的位置。 几人落座，傻柱依旧站在易中海身后，如同护卫一般。 第9章 抚恤金物归原主 陈建业目光平静，保持沉默。 他不着急。 谁急谁先说话。 “建业，我听人说，你要报警告发傻柱，有没有这回事？” 易中海忍不住问道。 傻柱竖起耳朵，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事。 “是有这回事。” 陈建业点头承认。 自己放出去的风，没啥不能认的。 “建业啊，你爹去了，是傻柱给你们家办的厨，你不能恩将仇报。” 易中海动之以情。 “傻柱给我陈家办厨，我陈家给了钱，一场交易罢了。” “他办厨的家庭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干活拿钱，有什么情分可说。” “你们看看我的脑袋，我差点被傻柱打死，不该报警？” 陈建业伸手指着自己缠满了纱布的脑袋。 暗红的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话是这么说，当时傻柱跟你动手，也是因为你拿着刀砍我。” “傻柱情急之下犯错，你也有一定责任。” 易中海说道。 “呵呵。” 陈建业冷笑，起身走到灶台前，抽出菜刀。 他握着刀朝餐桌走来。 “建业，你不要冲动，有事慢慢说。” “建业，你把刀先放下，我和你三大爷都支持你。” “陈建业，你干啥呢，你还来？” 易中海几人吓坏了，纷纷起身脱离餐桌。 要不是为了脸面，他们都要跑出陈家。 陈建业见几人一副惊恐之鸟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手中的菜刀一抛。 哐当一声。 菜刀落在餐桌上。 易中海等人见陈建业没有砍人的想法，慢慢回去餐桌边上坐着。 “易中海，我为什么要砍死你，你心里没数？” “你把我爹的抚恤金扣了，饥荒年让我妈大办一场桌席，别人上我家偷东西，你不闻不问。“ “你尽管去报警，我正好缺一个机会，把某人干的事公诸于众。” 陈建业坐回餐桌前，咳嗽了几下。 他刚刚从医院出来，还是非常虚弱的状态，装也得装得像一点。 “建业，你误会我了。” “我可以对天发誓，心里对你们陈家没有半点不公。” 易中海极力辩解。 要是让陈建业说出那些事，他在大院的形象就崩了啊。 “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要是没事，你们回去吧，我还得办正事。” 陈建业逐客。 顺手抄起了餐桌上的菜刀。 他握着刀，刘海中和阎阜贵都哆嗦，下意识的往后仰，拉远和陈建业的距离。 “建业，把傻柱送去坐牢，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他为了救我才跟你动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要不，我让他给你补偿？” 易中海同样后仰，斟酌说道。 “你先把我爹的抚恤金还我，再跟我说话。” 陈建业不耐烦道。 “你爹的抚恤金，我打算留着给你妈送葬来着。” 易中海赔笑。 “我是陈家的儿子，送葬的事不用你操心。” 陈建业冷笑。 “昨晚你去医院，我给你贴了五十块钱的医药费。” 易中海又道。 想要减免一下自己的损失。 “那是傻柱贴的钱，他差点把我打死，该他掏医药费，关你屁事。” “你给不给钱吧？” 陈建业握着刀，站起身。 虽然他和易中海中间隔了一张餐桌，但他站起身后，手臂挥刀，能够着易中海的脑袋。 “老易，老陈的抚恤金本来就是陈建业的，你扣在手里干啥啊？” “就是，昨天你还跟我们说，那笔钱你给建业存着，现在人家要，你给不就完了吗？” 刘海中和阎阜贵纷纷开口劝说。 两人心里哆嗦。 陈建业在他们心中，跟疯了似的。 他们和陈建业靠的又近，要是挨上一刀，那真是倒了血霉。 “我给啊，我又没有说不给。” “我这就去拿。” 易中海实在没有推脱的理由，果断答应下来。 起身离开陈家。 陈建业落座，目光从刘海中阎阜贵身上掠过：“两位大爷放心，冤有头债有主，不干你们的事，我不会扯到你们身上。” “建业是个明白人。” “打小我就看你这人明事理儿。” 刘海中和阎阜贵心中稍安，甩出不要钱的好话，极力安抚。 陈建业心中冷笑。 不管是刘家还是阎家，都从陈家拿了物件。 现在谈的事是不关他俩的事，等会谈陈家丢失的物件，两人可脱不了干系。 不着急，一个一个来。 不一会，易中海返回陈家，从兜里摸出一张牛皮纸包着的厚实包出来，放在桌上。 “这里是你爹的抚恤金，我从厂里领出来后，一分一毛都没动。” 易中海坦坦荡荡道。 陈建业打开牛皮纸，检查一番，确认无误放入兜里。 “建业，傻柱打伤你的事，我可以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都是一个大院的住户，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闹得不好看。” 易中海劝说。 “傻柱打伤我，医药费两百，赔偿五百块。” “能拿出钱，这事一笔勾销，没钱，我现在去报警。” 陈建业冷漠道。 “陈建业，我看你是存心为难我！” 傻柱脸上涌现怒气。 两百块加五百块，那可是七百块。 他不吃不喝都得两年才能挣回来。 更何况他带妹妹何雨水，偶尔还给秦姐一点小惊喜，现在手里存款才一百多块钱。 七百块钱，把他卖了都不够。 易中海举起手，示意傻柱不要说话。 他目光直视陈建业：“建业，我刚给你了三百块钱，你还要狮子大开口，不合适吧？” “易中海，三百块钱是厂里给我爹发的抚恤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当是你的钱呢。” 陈建业嗤笑，扭头看向傻柱：“我给出的价格非常公道，你要觉得不合适，大可以去坐牢。” 说完，他把从医院带出来的资料放在桌上。 让人掏钱，总得给人一点东西看。 “傻柱给我敲的那下子，就算现在治好了，以后也不稳定，说不定哪天我就没了。” “就算我能活着，以后脑袋抽筋，身躯失控也很正常。” “我要他几百块钱，多吗？” 陈建业低吼，手掌握刀更紧。 “不多，不多。” 刘海中都没看资料，瞅着陈建业有黑化的趋势，连忙说道。 “傻柱下手太狠了，确实不应该，毁了建业一辈子啊。” “以后娶媳妇都是个麻烦事，赔偿几百块钱我觉得很合理。” 阎阜贵也连忙道。 易中海扭头看向傻柱。 七百块钱。 他知道傻柱肯定拿不出来。 他倒是能拿出来，可七百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 要是傻柱不拿点东西出来，易中海很难办啊。 第10章 把地契抵了 “一大爷，你得救我啊。” 傻柱吭哧说道：“我是为了救你才摊上的事，你要是不帮我，以后谁敢救你？” 死到临头，傻柱也不遮掩了。 有啥说啥。 “傻柱，咱爷俩之间不用说这个，无论你是不是帮我出的事，你有事了，我必须得帮你。” 易中海非常敞亮道。 他心里也憋屈。 差点让陈建业追着砍死，现在陈建业居然一转身，以受害者的身份来找他掏钱。 虽然陈建业是找傻柱掏钱，但这事易中海逃不开啊。 最终还得落在他身上。 “一大爷，那你先帮我把钱出来，等我发工资了，慢慢还你。” “一个月还你十块钱，咱们签字画押都行，肯定没问题。” 傻柱眼睛一亮，连忙道。 “啧，我再琢磨琢磨。” 易中海不肯轻易答应。 七百块钱啊。 假设傻柱一个月还给他十块钱，一年才120块钱。 得六年才能还清。 这还不算利息。 而且傻柱现在快三十岁了，以后结婚得花钱，生孩子也得花钱。 一个月还十块钱，等傻柱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能还几年？ “琢磨啥啊，一大爷，你拿钱吧。” “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给你养老。” 傻柱被逼无奈，咬牙说道。 易中海深深的看了一眼傻柱。 如果在昨天，他听到傻柱说这话，心里肯定很高兴。 现在傻柱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说这话，明显是心里不愿意，拿给他养老做筹码。 靠不住啊。 “没钱就赶紧滚蛋。” 陈建业不耐烦的催促。 “建业，你别着急，我们几个商量商量。” “不管怎么样，肯定给你一个准信。” 易中海起身。 陈建业脸上满是冷漠。 倒是没有继续催促。 这点时间他等得起。 而且他有把握，傻柱肯定会让易中海帮忙拿钱，而易中海也会给傻柱挖坑。 陈建业无所谓，反正他只要钱。 要是傻柱铁了心，不肯拿钱，陈建业还真不好办。 别看他头顶缠着纱布血糊糊的，实际上他已经恢复健康了。 公安过来查看伤情，直接露馅。 而且就算傻柱认罪坐牢，故意伤害判刑五六年。 陈建业就没有机会收拾他了。 在监狱里坐牢，反倒是给了傻柱活命的机会。 要是傻柱赔钱，陈建业能够拿到一大笔现金，后面不用六年，顶多一两年把傻柱弄死。 把钱拿到手，报仇的机会后面多着，不香吗。 易中海带着刘海中阎阜贵以及傻柱出门。 “咋样啊？” “建业怎么说，他真要报警啊？” “你们几个劝明白了吗？” 聚在陈家门口的四合院众人纷纷询问。 易中海摆了摆手，用沉默回应众多大院住户的疑问，径直带着四人朝易家走去。 “傻柱，你在外面等着。” 到了易家家门口，易中海说道。 傻柱停步。 三位大爷进入易家。 几分钟后，刘海中和阎阜贵出来。 “二大爷，三大爷。” 傻柱急切喊道。 他留在外面，那真是抓心刨肝。 “你回家拿钱，手里有多少钱，拿多少钱。” 刘海中吩咐道。 “你俩跟我说说，一大爷准备咋办啊？” 傻柱惊慌问道。 “听你一大爷的安排，他不能害你，去吧。” 阎阜贵指点。 傻柱一听似乎有戏，心里轻松不少，回家翻箱倒柜拿钱。 等他出来，三位大爷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拿了多少？” 易中海黑着脸问道。 “一百七十二块五毛。” 傻柱答道。 “才这么点？” 易中海脸色更黑了。 他奶奶的，赔偿七百块钱，傻柱两百块钱都拿不出来。 剩下的都得他贴。 前朝在大院人家做奴隶，也没有这么剥削人的吧。 “这......我这不是花销大嘛。” “往后我好好存钱，争取先把你的钱还了。” 傻柱憨笑解释。 “傻柱，你一大爷准备帮你先把赔偿的钱垫上，你出小头，你一大爷出大头。” “你得给点啥，让你一大爷安心，你说呢？” 阎阜贵说道。 “我给啥啊？我啥也没有啊。” 傻柱一摊手。 他就这一百多斤肉，卖出去也不够赔偿啊。 “傻柱，你好好想想，你这间房子有地契的吧？” 刘海中引导。 傻柱沉默了。 四合院住户众多，大部分都是街道安排住进来的，有地契的不多。 何家便是其中之一。 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去保定之前，除了让傻柱学了一门手艺，还给傻柱留下了房子的地契。 这两样是何家兄妹的安身立命之本。 傻柱从来都不傻。 听懂了刘海中说的话。 拿地契递给易中海，换钱回来给陈建业赔偿。 傻柱不想干。 抵了地契，房子就不是何家的了。 “傻柱，谁能平白无故借给你大几百块钱，还是在你落难的时候。” “你要是拿地契抵给你一大爷，借钱的事都好说。” 阎阜贵挑明了说。 刚才易中海带他俩去屋里，说的就是这事。 只是这事吧，易中海自己不好开口跟傻柱说，必须得找个中间人。 “这房子也有雨水一部分，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傻柱憋了半天，找了个理由对付。 “说的什么话，何雨水早晚都得是别人家的媳妇，何家的房子关她什么事？” 刘海中不高兴道。 “那，那她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吧。” 傻柱埋头道。 “傻柱啊，真是没有取错的外号，你一大爷拿了你的地契，他能把你们兄妹赶出屋子啊？” “他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心底最软了。” “你把地契抵给他，只是给他一份安心，以后你老老实实还钱，钱还完了，地契还是你的。” “就算你还不上钱，你给你一大爷养老，你的房子连带他的房子，以后不都是你的？” 阎阜贵逐一分解，有理有据的劝说。 傻柱转换心态，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地契抵给易中海，只是换了个位置存放，易中海不可能把事做绝。 以后他要是给易中海养老，两家人合成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他傻柱的。 想着想着，傻柱忍不住乐了。 三位大爷见傻柱面露喜色，便明白这事成了。 “别磨叽了，赶紧去拿地契吧。” 阎阜贵催促道。 “哎。” 傻柱点头，回屋拿了地契出门。 四人又回到易家，简单写了个抵押地契的协议。 傻柱以五百块钱的价格，将何家房产地契抵押给易中海，刘海中和阎阜贵作为见证。 “五百块钱，纯纯市场价，傻柱，你一大爷可没有压你半分钱。” “傻柱，你得感谢你碰上了一大爷，做人实诚，没趁火打劫。” 阎阜贵和刘海中很诚心的道。 “谢谢一大爷。” 傻柱手里攥着厚厚一摞大团结，激动的道。 “把地契收了，咱们去陈家。” 易中海轻轻点头，吩咐一大妈后，平静说道。 如此，四人出门，再去陈家。 第11章 收你为徒 这回傻柱心里底气十足，进陈家大门的时候，脸上甚至多了几分笑容。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看一大爷。 有一大爷在，他怕个啥啊。 都是小卡拉。 陈建业瞟了一眼，将四人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稳了。 事情如他料想的那样进行。 为了维持人设，易中海必须帮傻柱渡过难关。 傻柱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当然，这和陈建业无关。 最重要的是，傻柱从易中海那边拿到了赔偿款，所以脸上才会有如此有恃无恐的表情。 三位大爷按照原来的位置落座。 “建业，我们几个商量好了。” “傻柱确实下手太重了，坏了你一辈子，该给你赔偿。” 易中海沉声道。 “钱呢？” 陈建业问道。 啪！ 一摞大团结砸在餐桌上。 傻柱把换来的五百块钱豪气一掷，随后从兜里摸出自己的存款，认真清点起来。 最后他放了一摞散钱在桌上。 “我在医院一共花了六十七块五毛，现在给你六百二十二块五毛，合计七百块钱，一毛钱不少。” “你自己点一下。” “收了钱这事就了了，咱俩签好协议，以后你再出点啥事，可不能赖我。” 傻柱认真说道。 担心过一阵子陈建业突然抽筋或者尿失禁啥的，又赖上他。 “钱赔够了，签协议没问题。” 当着四人的面，陈建业清点赔偿款。 确定数额是六百二十二块五毛，他把六百块钱摞在一起，拿纸张绑住，剩下二十二块五毛放在一边，留着日常生活备用金。 “陈建业，加上你爹的抚恤金，这波你将近拿了一千块钱，以后有什么打算？” 易中海面色和蔼问道。 “先给我妈送葬，之后去轧钢厂顶我爸的岗位。” “万一我脑疾发作，瘫痪或者精神失常了，好歹有轧钢厂这个组织关照，不至于过的太惨。” 陈建业据实以告。 这些事他接下来就会去做，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还得抓紧找个媳妇，要不然发病了，有钱没用，饭都弄不到嘴里。” 易中海告诫。 “对，抓紧找媳妇生个娃，起码生病了有个人照顾。” 阎阜贵也跟着说道。 “陈建业，你一大爷是真为你着想，别人哪管你以后咋样啊，你说是吧。” 刘海中也跟着道。 陈建业心中冷笑。 易中海要是真这么好，原身为啥第一个就要砍死他。 “你去轧钢厂顶岗，是实习钳工，工资不高，找媳妇可不容易。” “这样，你拜我为师，我教你钳工技术，保你半年升一级。” “要是你能在一两年内升到三级钳工，找个城市户口的媳妇不难。” 易中海一副关切的模样。 “老易，高义啊。” “老易，局气，我是真服了。” 刘海中和阎阜贵朝着易中海竖起大拇指。 以德报怨，为晚辈图谋以后。 这份格局，太大了。 “不用了，我在轧钢厂能不能干半年都难说，谁还考虑以后啊。” 陈建业‘自暴自弃’道。 “陈建业，你是陈家的独苗，你不图上进，怎么娶媳妇？难道你要陈家绝后？”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道。 我都放出诱饵了，你丫不咬钩。 干啥呢。 “建业，你必须得好好考虑一大爷说的话。” 刘海中猛然色变，严厉说道。 “没错，陈家就你一个人了，你得延续陈家的血脉，必须支棱起来。” 阎阜贵也郑重的劝说。 绝后在这个时代，是极度严厉的威胁。 男人要是绝后，啥啥成就都是浮云，让人扼腕叹息。 刘海中和阎阜贵的劝说，确实出自真心。 “绝不绝后那是以后的事，收徒的事不用再提。” 陈建业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真想好了？去了轧钢厂要是没人带你，靠你自己干活摸索，三五年都升不了岗。” “到时候四九城的姑娘谁能看得上你？” “没有媳妇，你犯病了谁管你？” 易中海替陈建业畅想以后的悲惨处境。 “易中海，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陈建业嗤笑：“想让我拜你为师，把钱送给你是吧？别想多了，我没那么傻。” “我没有那样的想法，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被拆穿了心思，易中海奋力辩解，递给阎阜贵一个眼神。 再也不提收陈建业为徒的事。 只是心中越发暗恨。 这小子真他妈滑不溜手，幸亏他有备用方案。 “建业，你和傻柱的事了了，还有个事得说明白了。” 阎阜贵接话。 陈建业没吭声，等着阎阜贵继续说。 “昨天你拎着刀追着你一大爷砍，好悬没给他弄死。” “你劈的那一刀，可不轻啊。” 阎阜贵一脸沉重道。 易中海起身，脱下上身的棉袄，胎衣，转身背对着陈建业。 露出后背一条凸起鼓胀的紫红色伤痕。 像是在后背挂了一条婴儿手臂似的，看上去很是瘆人。 “建业，你和一大爷之间有误会，谁是谁非是你俩的事。” “但你劈了你一大爷一刀，得有个说法吧。” 阎阜贵说道。 “我赔一百块钱，作为给一大爷的医药费和赔礼。” 陈建业果断道。 对方要谈价，对他而言是好事。 那一刀是原身劈的，陈建业继承了原身的一切，没有推脱的道理。 “建业啊，一百块钱有点少啊。” 刘海中接话。 两人都是易中海的传话筒。 作为大院一大爷，易中海不好跟陈建业谈这些事，总得有人说。 要不然他岂不是白白挨了一刀。 作为交换条件，易中海会给刘海中和阎阜贵每人五块钱。 不让他们白干活。 所以两人表现的很积极，全力传达易中海的意思。 “我说一百块钱，那就是一百块钱。” “两位大爷都是有家有业的人，犯不着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铁了心帮人说话。” 陈建业伸出手指，敲了敲放在桌上的菜刀。 意思非常明显。 谈不妥他就动刀，看看是口舌锋利还是他的刀锋利。 “建业你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们握手言和。” “对啊，都是一个大院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绝对没有帮谁说话的意思。” 阎阜贵和刘海中心中一凛，赶紧澄清。 “一百块钱也行，我要现钱。” 易中海知道讨不了太多好，冷声道。 陈建业从叠好的六百块钱里面，抽出十张大黑石，推给对面的易中海：“咱俩也签一个协议。” “收了钱，咱俩两清，以后打雷下雨，你犯老毛病，别赖我身上。” “成。” 易中海把钱揣兜里。 当即阎阜贵拿出纸笔，唰唰唰写字。 先写的是傻柱和陈建业之间的协议。 傻柱支付了七百块钱的赔偿，陈建业不能报警，以后身体出啥事，也不能赖傻柱。 陈建业和傻柱签字，一人一份。 之后陈建业和易中海也签下同样的协议。 “傻柱，走了。” 易中海收下协议，起身。 “一大爷，趁着你们三位都在，我还有个事。” 陈建业喊道。 “什么事？” 易中海有些不高兴问道。 “我爸去世之后，院里有几户人家来我家偷物件，这些物件必须还给陈家。” 陈建业朗声道。 目光扫过刘海中和阎阜贵。 巧得很。 趁乱偷陈家物件的，正好有他们两家。 第12章 我贾家能拿陈家的物件? 刘海中和阎阜贵略微尴尬的偏离目光。 他妈的。 说好了他俩做和事佬，过来帮忙解决矛盾，怎么矛盾落在自己身上了。 对于自家人拿了陈家物件的事，两人心里都清楚。 老陈没了，小陈是个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小子，陈母是妇道人家。 那老陈的身后事，都是他们几个大爷帮忙操办的。 忙前忙后，陈家给点小补偿啥的，那不挺合理的嘛。 现在小陈要那些物件物归原主，这是过河拆桥啊，实在是不会做人。 当然，这些心思刘海中和阎阜贵只是在心里想，不敢当着陈建业的面说。 万一陈建业又发疯病可咋整。 “谁家拿了你家的物件，你上谁家去说不就得了。” 易中海烦躁回道。 都懒得搭理陈建业的事。 他没拿陈家的物件，说话非常硬气。 “这话没错，二大爷，三大爷，我家的物件是不是该还回来了？” 陈建业目光玩味。 “你俩拿了陈家的物件？” 易中海有些不敢置信。 “都是家里小辈拿的。” “拿着玩，我都让解旷送回去了，可能他还没玩够呢。” 刘海中和阎阜贵解释。 “你看，你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没想拿你家东西。” “你这人啊，小心思太多，伤脑子。” 易中海不高兴道，甚至有点诅咒的意思。 “一大爷，我家丢了物件，尊重你，我才跟你说。” “你要是不想管，以后我家的事我自己处理，不用烦劳你也行。” 陈建业泰然自若道。 他身体不仅已经恢复正常，更是身强体壮。 自然不会把易中海的小小诅咒放在心上。 “大院的事都得先跟我说，放在大院解决最好。” “你说说还有谁拿了你家物件。” 易中海连忙改口，不能放权。 “还有贾家。” 陈建业等的就是这话，立即跟上。 “行，我去找贾家说说，让贾家把物件给你送回来。” 易中海接下活，又对两位大爷道：“你俩赶紧的吧。” 刘海中和阎阜贵连连答应。 以陈建业现在的状态，他俩是真不敢惹。 一个成年男人，没有爹妈，没有媳妇，还没有孩子。 头上顶着一个随时发作的病。 发发疯不是很正常嘛。 易中海打开门，率先走出去。 “一大爷，跟陈家小子谈好了？” “建业伤势咋样啊？稳定了吧？” “一大爷，有你斡旋，傻柱不能坐牢了吧？” 聚在陈家门口的住户纷纷问道。 “我和陈建业谈妥了，陈建业和傻柱也谈妥了，都没事了。” “大院的事，放在大院里解决，没有什么谈不了的事。” “建业的伤势恢复的挺好，老天爷保佑啊，给陈家留了一根独苗，也是老陈平时做好事，积阴德的结果。” “大家伙都要做好事，共同打造我们的先进大院。” 易中海朗声回复众人的提问。 场面话说的非常漂亮。 大家伙又问咋解决的，易中海则一笔带过，没有多谈。 大家伙纷纷从门外看向屋里的陈建业。 看到陈建业头顶满是血糊糊的纱布，暗暗心惊，感叹陈建业命大，陈家不该灭门。 陈建业在屋里待着。 很快，阎家阎解成送回来一个床头柜，放在大门边上。 “给你搁这里了。” “一点破烂玩意，谁稀罕啊。” 阎解成吐槽了两句，甩手离开。 刘家刘光天送了一个搪瓷盆过来，同样放在门边。 “我拿回去装水结冰玩，真不是偷你家的东西，你别败坏我家的名声嗷。” 刘光天特意叮嘱一声。 他们都没有进屋，陈建业也没有请他们进来喝杯热水啥的。 两看相厌。 而且阎解成和刘光天，心里都挺害怕陈建业发疯，不愿意进屋和陈建业单独待在一起。 同一时间，易中海在贾家碰到了钉子。 “还什么还，我家清清白白，根本没拿陈家的物件！” “他说我家拿了，我家就拿了？他算个屁！”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嚷嚷。 贾东旭也是一脸义愤填膺。 啥玩意！ 陈建业居然说贾家拿了陈家的物件，要贾家还回去。 咱贾家那可是院里有头有脸的人家。 能干这种龌龊事？ 师傅真是老糊涂了。 也就是易中海过来问，换做别人来，贾东旭高低抽他几个嘴巴子。 “贾家嫂子，我怎么记得这个竹篓，是陈家的呢？” 易中海随手一指灶台边上的竹篓。 “那是我家的，老贾还在的时候，我亲手编的。” “你说这是陈家的，这上面写陈家人名字了？” 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 “我记得背面确实有写。” 易中海认真道。 “是吗？” 贾张氏顿时心虚了，她从陈家拿了竹篓回来挂在家里，还真没仔细打量过。 “妈，我家根本就没拿陈家的物件，谁要物件让他自己来。” 贾东旭支招。 “没错，谁要物件，必须自己来。” 贾张氏气焰再次高涨。 拿进了贾家的物件，就是贾家的。 哪有往外拿的道理。 易中海抿了抿嘴，面对泼皮似的贾张氏，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老贾死的早，贾张氏带着贾东旭这一根独苗，孤儿寡母拉扯大。 脾气泼的一批。 她的名声早已传遍四合院周边片区。 不过贾张氏聪明，既然名声烂大街了，那就找乡下的媳妇。 只要媒人会说话，糊弄一个乡下姑娘，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还真让贾张氏得逞了。 娶了秦淮茹这个乡下姑娘进门，给贾家添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 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贾家人丁兴旺起来，贾张氏气焰越发嚣张。 有理没理先吵一架。 “陈建业最近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几样物件又不值钱，没必要......” 易中海继续努力。 “让陈建业来跟我说话。” 贾张氏耍横。 刘海中和阎阜贵站在贾家大门前，两人眼中满是笑意。 他俩知道陈建业状态不对劲，惹不起。 但大院里面有贾家老泼皮在。 有热闹看咯。 “贾老婆子，你当真不还我陈家的物件？” 陈建业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把菜刀。 陈家和贾家的房子挨在一起，贾张氏嚷嚷声音很大，哪怕没有经历过生龙活虎丹的洗礼，陈建业都能听的清楚。 更别说他现在耳聪目明。 “不还！呸！不对！我根本没拿你陈家的......” 贾张氏气鼓鼓的嚷嚷。 话没说完，唰的一声。 破风声响起。 咚！ 一把菜刀擦着贾张氏的肥大脸庞，插进了贾家大门。 菜刀震颤几下，再无声息。 贾张氏顿时感觉魂儿像被人抽走了一样，身躯不由自主的发抖，上下牙齿打颤。 第13章 贾家认怂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 那把刀就飞到她脸上了。 贾张氏感觉手脚冰凉，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这世道，能不能对他们孤儿寡母好点了。 易中海也是一脸惊恐，悄然往后挪了几步，拉远和贾家人的距离。 免得等会陈建业砍死贾家人，溅起的血喷在他衣服上。 甚至易中海心里还有些期待，贾家人和陈建业硬刚一波。 陈建业砍死贾张氏，然后被枪毙。 这样一来，院里少了两个祸害。 屋里的贾东旭看清了菜刀，气的脸色涨红。 还有王法吗？ 还有正义吗？ 陈家小子竟然敢冲着他妈挥刀！ 贾家必须拿出点反应，要不然大院里面的住户，都得笑话他贾家，笑话他贾东旭！ 刘海中和阎阜贵和易中海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悄然后撤步，拉远了贾家人的距离。 万一打起来，他俩头一个撤离战场，只管看戏。 “妈耶！” 贾张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哗哗流下：“没天理啦，大院出了恶霸土匪了，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 “老贾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现在是个人都能在贾家头上拉屎拉尿了。” 陈建业丝毫不理会贾张氏的撒泼，走到贾家大门前，伸手握住菜刀，往后一拽。 菜刀重新被他握在手中。 陈建业握着菜刀，低头看着坐在地上抹眼泪叫嚷的贾张氏。 贾张氏声音越来越微弱，双手双脚并用的往屋里跑。 虽然贾张氏喜欢撒泼，但她也分人。 真遇到不讲理的，贾张氏可聪明得很，明白好娘们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陈建业，给你牛逼坏了是吧，敢来我贾家撒野。” 贾东旭抄起家里的菜刀，怒气腾腾的走出来。 贾张氏连忙跟在贾东旭身后，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之色。 关键时刻还得靠儿子。 家里有儿子就像有核武器，有和没有完全是两回事。 就像现在，陈建业想要拿着刀踩在贾家头上，得问贾东旭答不答应！ 陈建业冷眼看着贾东旭，后者走到距离他一米五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 “不就是拿刀吗，谁不会啊？” “你敢欺负我妈，今天不给我妈赔礼道歉，这事指定过不去。” 贾东旭握着菜刀，大声嚷嚷。 猛烈爆发的冲突，吸引了大量四合院住户围观。 作为四合院新晋顶流的陈建业，更是让人议论纷纷。 “建业刚刚出院，身体不行，真打起来肯定吃亏。” “东旭有爷们的样儿，贾老婆子没白养他。” “建业要是懂事，这回得怂一波，贾东旭为了他妈出头，气势太吓人了。” “草，咱们四合院以往顶多拳脚打架，怎么现在升级到菜刀互砍了？” 大家伙各抒己见。 有人对院里的未来充满忧虑。 刀战房可比拳脚房危险大多了。 万一收不住手，一刀下去，可不是几句话能解决的事。 “贾东旭，你也配在我面前拿刀？” “这刀往人身体里扎一下，抽出来，红的一股脑喷出来，圆滚滚的肠子往外洒，提都提不住。” “你跟我耍横，你几个胆子？” 陈建业嗤笑一声，冷漠说完话，握着刀向贾东旭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 原本两人之间才一两米的距离，随着陈建业主动逼近，距离飞快缩短。 陈建业的脚步，落在贾东旭眼里，似魔鬼的步伐。 他拎着刀跟陈建业对峙，那是抹不开面子。 大家伙都看着呢，他妈被人欺负了，他这个做儿子的不站出来，以后在大院都不敢大声说话。 眼瞅着陈建业真的要来一场刀战，贾东旭心里兜不住啊。 特别是在陈建业说完那些话后，贾东旭更加害怕。 他有老婆，有儿有女，活脱脱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怎么可能跟陈建业去拼命。 好在没让贾东旭为难太久，贾张氏连忙拉着贾东旭往屋里跑。 她就贾东旭一个儿子，还指望着贾东旭给她养老的呢。 就算贾东旭和陈建业血拼一场，砍死了陈建业。 那也是一命换一命。 要是贾东旭被陈建业砍死，还是一命换一命。 贾张氏不傻，横竖都是亏的买卖不能干。 陈建业步伐稳定的追击。 这一次，是他，而不是原身在四合院动刀。 一定要打出气势！ 让院里三位大爷，还有其他住户看到，他陈建业，敢动刀！ 贾张氏拉着贾东旭跑了几步，冲着边上的秦淮茹推搡一把：“还不过去拦着陈家那疯子。” 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犹豫一下，向前拦住了陈建业。 棒梗和叮当害怕的大哭起来。 贾家和她都在赌，陈建业再疯，也不可能对一个怀着孩子的孕妇下手。 这回贾家确实赌对了。 陈建业停下脚步，微微低头，直视眼前的秦淮茹：“让开！” 秦淮茹双手张开，不让位置。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你们都看戏是吧！” “非得让陈家疯子把我砍死你们才高兴是吧！” 贾张氏大声嚷嚷。 她开口求援，也意味着这一场对峙，贾家认怂了。 “建业，有话好好说，你别太冲动。” 易中海连忙喊道。 “对啊，贾家和你陈家又没有生死大仇，你干啥呢。” “建业，贾家拿了你陈家的物件，让他们还给陈家就是，邻里邻居的，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刘海中和阎阜贵都劝说。 “建业，你回来吧，你妈还在床上躺着呢。” “是啊，你还没给你妈送葬，你只顾自己痛快，把自己折进去了，你妈的后事咋办？” “建业，别冲动，凡事三思而后行。” 除了大院三位大爷，其他住户也纷纷开口劝说。 “贾家偷了我陈家的物件吗？” 陈建业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 “拿了几样。” 贾张氏嗫嚅说道。 “声音大点，我听不清！” 陈建业陡然大吼，站在他身前的秦淮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小腹，怕吓到肚子里的孩子。 傻柱看到这一幕，气的龇牙咧嘴。 “是拿了几样，我正准备送回去的，谁稀罕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啊。” “我就借过来用用。” 贾张氏大声说道。 “不要脸的老东西。” 陈建业唾骂一句，冷眼看着贾张氏。 “棒梗，别哭了，跟奶奶送东西去陈家。” 贾东旭抬手给了棒梗一巴掌，不耐烦的吩咐。 贾张氏拿起墙上挂着的竹篓，一顶编好的草帽，还有其他几个物件。 “你看好了，都在这里了。” “往后陈家丢了什么东西，可别赖我贾家。” 贾张氏和棒梗捧着物件，走出门。 “贾老婆子也有今天，咱们院就该出建业这样的狠人治她。” “贾家偷摸成性，还借回来用用，真不要脸。” “贾老婆子这回也不撒泼了，建业真是人狠话不多。” 大院众人纷纷叫好。 主要是看到贾张氏吃瘪，心里痛快。 第14章 他没几天活头了 “建业，现在贾家把物件都还回陈家，你可以收刀了吧。” 易中海笑着说道。 看到贾家认怂，易中海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不干。 非得让陈建业打到你们家里来，贱不贱啊。 陈建业手中的菜刀下垂，又捂着嘴巴剧烈咳嗽了几声，转身回屋。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贾东旭拎着菜刀，低吼狂怒。 “东旭，你现在冲去陈家，还来得及。” 傻柱一脸期盼道。 “呸！” 贾张氏吐出一口老痰，大骂：“傻柱，你忒不是个东西，煽风点火小心烂屁股！” 傻柱闪避开来，老痰落在他胸口的衣服上，顿时心里恶心的不行。 “没用的东西，你刚才怎么不抽他几个嘴巴子。” “跟木头似的！” 贾东旭心里满是怒火，啪的一巴掌抽在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捂着脸，一脸悲苦。 她挡住了陈建业，没得到肯定，反倒吃了丈夫的嘴巴子。 谁懂啊。 “贾东旭，你有本事跟陈建业置气去，打秦姐算什么本事。” 傻柱气坏了。 “傻柱，什么狗屁秦姐，她是我媳妇儿，你该叫嫂子。” 贾东旭更加生气了。 让陈建业强硬压了一头，他心里憋着火。 在屋里教训媳妇，傻柱居然插手。 傻柱算个屁啊。 “行了，东旭，你把脾气收一收。” “傻柱，你也少说两句。” “秦淮茹啊，你哄哄孩子，让他们别哭了。” 易中海开口收拾局面。 作为大院一大爷，贾东旭师傅，以及傻柱房子的债权人，易中海的话很有分量。 顷刻间让众人情绪恢复稳定。 “师傅，我一定要干死陈建业！” 贾东旭恶狠狠道。 他必须放几句狠话出来。 要不然以后在大院里头抬不起头做人。 傻柱嗤笑一声。 类似的话，他听许大茂说过很多次了。 最后他还不好好的有吃有喝。 “东旭啊，我劝你不要和陈建业干，没必要。” 易中海语重心长说道。 “师傅，连你也不支持我？” 贾东旭三尸暴跳。 今天这是怎么了，就没有一个人让他顺心的。 “你是我徒弟，我肯定支持你，陈建业，没几天好活头了。” 易中海压低声音。 闻言，贾家人顿时精神一振。 陈建业没几天好活头了，这话听着心里是真舒坦啊。 “易中海，陈建业啥情况，你赶紧说说。” 贾张氏催促道。 “这事傻柱你来说吧，你们知道就行，可别跟其他人说。” “对陈建业影响不好。” 易中海端起架子。 关于陈建业的事，不能从他的嘴里流出去。 万一以后陈建业找不到媳妇，又发狂怎么办。 贾家人的目光落在傻柱身上。 “嘿嘿。” 看到秦淮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傻柱先是嘿嘿一笑，然后道：“昨晚我不是给了那小子一板凳嘛。” “那一板凳直接给他干废了，别看他现在.....” 傻柱在陈建业病情的原有基础上，添油加醋了几分，着重描绘自己那一板凳的勇武，以及陈建业未来随时可能挂了或者旧疾复发的无限可能性。 “所以说，就算那小子好吃好喝修养着，也不保险，说不定明天就死床上了？” 贾东旭心情舒畅，仿佛大冬天喝了一碗香喷喷的八宝粥一般。 “不至于会死，不过脑袋出事，啥情况可能都会有。” “例如大小便失禁，变成精神病，或者下半身瘫痪啥的，都是说不准的事。” 傻柱呵呵笑道。 “好啊，不死更好，他敢欺负我贾家，活该让他瘫痪。” 贾张氏恶狠狠说道。 “妈，等他瘫痪了，咱们再把那些物件当着他的面拿回来。” “到时候气死他！” 贾东旭美滋滋意淫上了。 “儿啊，幸亏刚才我拉了你。” “难怪我总觉得那小子瞅着不对劲，原来他已经废了。” “跟那样的人拼命，咱犯不上。” 贾张氏一阵后怕。 怂也有怂的好处。 “妈，你说的对，我当时主要怕把他砍死了，要给他抵命。” “倒不是真的怕了他。” 贾东旭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行，这事我得给他传出去。” “我要让他找不到媳妇，等瘫痪的时候，眼睁睁等死！” 贾张氏眼中露出恶毒的光芒。 “妈，你缓一缓，等陈建业出门了再说。” “别让他抓到咱们的把柄，他现在是最后的疯狂时期，咱们家避着他点。” 贾东旭深谋远虑的指挥。 贾张氏连连点头。 贾家家大业大，确实犯不着为了争一口气，和陈建业这种没啥活头的人较劲。 咱就等着，看着，等陈建业陷入泥潭就行。 “行了，傻柱，咱们回去吧。” 易中海招手。 “来嘞。” 傻柱吆喝一声回应，临走前又瞥了秦淮茹一眼。 真好看。 怀孕了也好看。 可惜秦姐肚里不是他的孩子，给贾东旭生孩子，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另外一边。 陈建业回家正了正衣冠，拜访前院的白大爷和老丁头。 得知陈建业想要他们帮忙，给陈母下葬，白大爷和老丁头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白大爷，我想要我妈和我爹葬在一起，需要办什么手续，还请你教我。” 陈建业非常客气问道。 “嗨，你都这样了，在外面能跑吗？” “你签一张凭证，我让我孙子给你办理。” “你爹妈都是好人，我肯定帮你。” 白大爷很实在道。 他又发动四合院住户，凑了三个壮劳力。 老丁头算一个，白大爷的孙子白小民算一个，还有中院一个，后院一个。 都是四合院底层住户，家里很困难，被街道安置到四合院来。 和易中海等人对比，他们没有正经工作，只能卖力气养家糊口。 在四合院里面，不受待见。 就连禽满电视剧里面，也很少有他们的身影。 但身为这个时期的普通人，他们有这个时代的精气神。 抽出半天时间给陈家办丧事，会影响他们的收入，但他们依旧毫不迟疑的答应。 给人送葬是大事。 既然大家伙同住一个大院，陈建业求上门来了，那必须要帮忙。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一摞散票，递给白大爷。 “孩子，你啥意思？” 白大爷皱眉。 “白大爷，大家伙放下生计，帮我陈家大忙，我没啥表示的，只能略表心意。” “你帮我每户人家送两块钱，行吗？” 陈建业诚恳说道。 白大爷看了看陈建业，确定后者态度没有半分虚伪，道：“孩子，大家伙帮你陈家，是因为你爹妈的为人值得大家伙帮忙。” “你有感谢的心思，是好事，这笔钱你得亲自交给他们，话也得你亲自跟他们说。” “谢谢白大爷，我懂了。” 陈建业衷心道谢。 人情来往的事，必须当事人亲自去做。 人情才能落到实处。 白大爷是个好人，不贪虚名。 陈建业暗道。 第15章 我们都知道了 吃完午饭后，老丁头拉了一具棺木来到四合院门口。 几人来到陈家，把陈建业母亲连同床单一并抬起来，放入棺木。 陈建业拿出准备好的钱，分给帮忙的四人。 感谢的话不必多说，钱到了，诚意大家都能感受到。 “建业，你坐车上，陪你娘走最后一段路。” 老丁头笑着道。 “谢谢丁大哥。” 陈建业坐上板车。 心里知道老丁头是担心他身体不好，走路吃力，所以才给他找理由坐在板车上休息。 陈建业没有推辞，手掌落在棺木上，神色平静。 半个多小时后，五人一车来到墓地。 四人把棺木抬下来，拿起铁锹干活。 在陈屯田的墓地边上，挖出一个足以放置棺木的方槽。 接着四人用绳子将装着陈母的棺木放入方槽中，填上泥土。 陈建业在墓碑上写字。 足足忙活了三个多小时，这件大活才干完。 “丁老哥，我跟爹妈说点话，你们休息一会吧。” 陈建业说道。 “好勒。” 老丁头拉着板车，带着人走远了一段距离。 陈建业目光落在墓碑上，双膝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弯曲，跪倒在墓碑前。 “爸，妈......” 他絮絮叨叨说着，让父母在地底下安宁，以后自己不会被人欺负、 身为陈家独苗，一定会延续陈家血脉。 长则三五年，短则一两年，自己肯定会带儿子姑娘过来看两老。 几分钟后，陈建业起身，坐在板车上，和众人一起返回四合院。 丧葬从简，人工费八块，物料费二十多点。 合计起来差不多三十块钱。 陈建业清点了一下手里的钱款。 抚恤金加上傻柱赔偿的钱，再加上陈家的积蓄。 他手里目前有一千零七块多钱。 一千块钱，可以干很多事了。 如果陈建业愿意，一百块钱可以娶一个乡下媳妇，黄花闺女吃苦耐劳，随便他挑的那种。 要是他身体真的不行，为了延续陈家血脉，他真有可能那么干。 陈建业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做事不用着急。 接下来该去轧钢厂顶岗，在这个世界扎稳脚跟，凭借系统及自身的能力，慢慢图谋发展即可。 回到四合院，陈建业敏锐的察觉到，大院众人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陈建业懒得理会，径直来到白大爷家。 “孩子，事情都办完了？” 白大爷很热心问道。 “办完了，白大爷，今天多亏了你帮忙，我妈才能入土为安。” “我知道你不是看重钱的人，但我现在只能拿出钱表示敬意。” 陈建业拿出两块钱。 “孩子，钱你收着，小民已经收了你两块钱，我不能再收你的钱了。” 白大爷很坚决道。 “是啊建业，你手里有钱还是省着点花，赶紧娶个媳妇吧。” “我和我爷干一天都挣不到两块钱，你给的够多了。” 白小民接话。 “一码归一码，你帮我忙前忙后，两块钱是你该得的。” “你爷爷帮我统筹安排，出力不小，两块钱也是他该拿的。” 陈建业同样态度坚决。 “孩子，这钱你留着，你身上的问题我都知道了，我怎么能再要你的钱呢。” “听小民的话，别犟。” 白大爷语重心长道。 “白大爷，你知道我身上啥问题了？” 陈建业不解。 白大爷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一时间有些为难。 “爷爷，我来说吧。” “建业，咱们出去干活之后，贾老婆子在院里宣传你活不长了，说你脑袋有病，以后肯定要瘫痪，或者变成神经病。” “她说的有板有眼的，说医院报告就是那么写的，而且你的病在脑袋里面，治不好，所以你才着急出院。” 白小民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陈建业脸色发黑。 他妈的，他前脚出去办事，后脚贾张氏就来抹黑他。 真不是个东西。 “孩子，你别跟小张犯浑，没必要。” “她说她的，咱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白大爷连忙劝说。 显然他内心也知道，贾张氏说的话大概率是真的。 否则没法解释陈建业反常的举动。 “白大爷，我明白了。” “你放心，我不会和贾张氏再吵。” 陈建业咧嘴一笑：“不过这两块钱，白大爷，你必须得收下。” 等陈建业离开白家的时候，手中空空。 白大爷收下了两块钱，并且跟陈建业承诺，两块钱算是陈建业存在白家的。 万一后者真出啥事了，白家会给陈建业一定的帮扶。 陈建业自无不可。 他并非视钱财如粪土的人。 钱送出去了，得到钱的人知道念着他的好，他心里自然更痛快。 回到家，陈建业准备做饭。 清点了一遍家里的储备粮，陈建业弄了半斤腊肉，混着蔬菜炒出来。 主食则是弄了一些白米饭。 以往陈家都是白米混合糙米一块蒸出来。 腊肉更是只切小小一块，给蔬菜加点油荤即可。 现在陈家就陈建业一个，自然不会在吃食上短缺自己。 服用生龙活虎丹之后，陈建业察觉到自己饿的很快，饭量一人顶俩。 不吃好是真不行，补不上身体的消耗。 像他这般吃法，陈家屋里的粮食，只够他吃三天。 陈建业却一脸无所谓。 今晚他准备去黑市，买一批荤腥回来，放在灵泉空间存着。 而且灵泉空间有土地，他想买点蔬菜种在里面，试一试种植的效果。 很多蔬菜，例如香葱，大蒜，只留一个根茎头放入土里，也可以生长出来。 红薯，土豆啥的，直接埋进土里就行。 要是能培育出七八种蔬菜，陈建业以后就不用为蔬菜发愁了。 吃完了饭，陈建业去前院洗碗。 “别看他现在嘚瑟，你看他能嘚瑟几天。” “一大爷让我们家让着他，你以为我真怕了他啊？嘁。” 贾张氏正拉着三大妈唠嗑。 话里话外都在说某人的坏话，同时给贾家挽回尊严。 三大妈看到陈建业过来，咳嗽了一声，提醒贾张氏正主来了，别说了。 “真的，要不是我拉着东旭，东旭早把他揍一顿了。” “也幸亏东旭没动手，他现在就是一坨屎，踩他一脚自己鞋底都得脏。” “东旭打他一顿容易，让他缠上了，我贾家还能有好？你说是吧？” 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 “哎呀，建业自己洗碗呢。” 三大妈恼恨贾张氏没点脑子，索性热情的和陈建业打招呼。 第16章 这小子在门口磨刀 “嗯，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我不洗碗也不行啊。” 陈建业笑着回道。 说话间，陈建业瞟了一眼贾张氏。 他耳朵不聋，对于贾张氏的抹黑，自然听的明明白白。 “哎呀，我家水壶烧开了，我先回去了。” 贾张氏倒也机灵，找了个理由飞快跑路。 都不给陈建业发难的机会。 “建业，贾家嫂子就那样，她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带信的，你别放在心上。” 三大妈笑着解释。 “嗯，我知道。” 陈建业蹲着身子洗碗，回道。 三大妈又闲扯了几句，跑去和其他老嫂子唠嗑。 陈建业洗完了碗，回家。 把碗放入橱柜内，他调出面板，看了一眼经验值。 厨艺 lv1 17\/200。 ‘做一天三顿饭，给了17点经验，想要升级的话，差不多12天就够了。’ 陈建业心中默默计算一番，感觉还可以。 如今他一个人生活，做饭技能非常重要。 而且陈建业也很期待，厨艺升级到lv2之后的变化。 收拾好了家里的物件，陈建业拎起菜刀，小马扎，磨刀石。 坐到自家门口磨刀。 沙沙！ 菜刀刀锋在磨刀石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陈建业很认真的磨刀。 一方面想要做好饭菜，刀具非常重要。 另一方面，对于贾张氏的抹黑，他很不高兴。 他不高兴了，自然不想让贾张氏高兴。 磨刀便是他的态度。 与此同时。 秦淮茹托着肚子，正要出门遛弯，余光瞥见陈建业在门口磨刀，吓的赶紧往屋里跑。 “东旭，妈，陈建业在门口磨刀！” “什么？他磨刀做什么？” 贾东旭下意识的惊了一下，出门一看，果然看到陈建业坐在门口磨刀。 虽然陈建业全神贯注在磨刀，但贾东旭就是感觉不放心，总觉得陈建业是在针对自己似的。 毕竟他白天才和陈建业硬刚了一场，晚上陈建业就坐在家门口磨刀。 吓唬谁呢！ “这个狗东西，不就是说了他两句么，在门口磨刀是准备干啥。” 贾张氏气的小声咒骂。 “妈，你又干啥事招惹到他了？” 贾东旭连忙问道。 “我没招惹他啊，我就说了几句他脑袋有病，没几天好活头了。” “都是傻柱跟我说的话，我和人唠嗑，闲扯几句。” 贾张氏一脸莫名其妙。 “妈，那些话不能说啊，你说出去，大家伙都知道陈建业身体有毛病了。” “他还能找到对象吗？” 秦淮茹反应很快。 “你帮谁说话呢，他找不找得到对象关你啥事？” 贾张氏脸色一板。 “妈，淮茹说的对，你害的陈建业找不对对象，他没几天好活头了，肯定要迁怒你。” 贾东旭一反常态，支持秦淮茹。 心里宽松了很多。 看来是他想多了，陈建业磨刀不是针对他。 “东旭，你的意思是，这小子磨刀难不成是想.....” 贾张氏舔了舔嘴皮子：“那我也不敢去劝他啊。” “妈，你去找易师傅，让易师傅制止他。” “你要是去跟他说，他反手给你一刀，那你就完了。” 贾东旭支招。 “这小子脑袋肯定有问题，我就说他几句，他至于嘛。” 贾张氏一脸蛋疼。 她嘴皮子一向如此，喜欢扯别人家杂七杂八的事。 别人顶多上贾家来骂几句。 贾张氏正好和他们激情对喷一顿，权当是磋磨技艺了。 哪有像陈建业这样，一言不合默默磨刀的。 “你快去吧。” “淮茹，你回来，把大门关上。” 贾张氏甩了甩手，很是嫌弃的道。 贾张氏撒丫子朝着易中海家跑去。 “谁啊？” 易中海听到敲门声，问道。 “我，赶紧开门。” 贾张氏回头看了一眼陈家门口那道身影。 嗯，陈建业还稳稳的坐着，没有追着她跑过来。 “贾老嫂子，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啥啊？” 易中海不解问道。 “陈家那小子在门口磨刀。” 贾张氏伸手一指。 “啧。” 易中海瞄了一眼，正要说话，心里一下子察觉到异常，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透出几分怀疑之色。 “我就不轻不重说了他几句，他听到了，回来就磨刀。” “你说他磨刀给谁看呢。” 贾张氏没好气道。 “我不知道啊，这事不关你事，你管他干啥啊，睡去吧。” 易中海一摊手。 磨刀给谁看？ 你他妈说陈建业磨刀给谁看。 都这么明显的事了，你还来问我，等我接你的茬。 嘿，我偏偏不接。 “易中海，你可是大院的一大爷，现在大院动不动就动刀，这股歪风邪气必须得狠狠刹住。” “要不然以后咱们大院怎么住人啊？” 贾张氏换了个方式，继续说道。 “嘶，你说得对啊，要不，你来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易中海摸了摸下巴，认真说道。 “易中海，我找你是解决咱们大院的问题来了，你什么态度啊？” 贾张氏急了。 “解决大院问题还是解决你的问题，你心里清楚。” “还有，你到底说陈建业什么坏话了，你故意对我藏着掖着，拿我当枪使，你以为大院就你聪明呐。” 易中海脸色一板，严肃批评。 对于贾张氏同志的偷奸耍滑，易中海早有领教。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我就说了几句实话，把傻柱跟我说的话，去前院跟几个姐妹闲唠嗑说着玩。” “好像陈建业也听到了些，回来他就磨刀。” 贾张氏不再隐瞒。 “糊涂啊，那些事是能说的吗？你说出去，以后咱们片区这块，谁敢嫁给陈建业？” “你这是要陈家绝户啊！” 易中海痛心疾首，内心暗喜。 好好好，果然贾张氏不负他的期望。 这事既然由贾张氏转述给了其他老嫂子，接下来两三天，必保传遍片区。 陈家想要不绝户都难。 “我说都说完了，现在再扯这些有啥用，你赶紧给我想办法，让陈建业消停下来。” 贾张氏嘟囔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陈建业现在一根筋，根本不听我们几个长辈的话。” “让我去跟他唠嗑，我也怕啊，他反手给我一刀咋整？” 易中海故意拿捏一下。 绝对不能痛快答应，得突出事情的难度。 “你找傻柱陪你去呗。” “有傻柱在，你有啥担心的？” 贾张氏一脸理所当然。 “你咋不让你家东旭陪我去，照理说他是我的徒弟，比傻柱跟我更亲近。” 易中海冷笑。 贾张氏不吭声。 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非常简单。 要是找各种理由搪塞，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在把我当傻子糊弄。 第17章 是傻柱传出去的 “少折腾傻柱了，我带你去跟陈建业道歉，你脾气放好点，身段放低点。” “有我在，他不能拿你怎么样。” 易中海稳重说道。 “我不去！” “你是咱们大院一大爷，就这么任凭他胡作非为，不服管教？” 贾张氏恼火不已。 “呵呵，陈建业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满身戾气，你让我怎么管？” “要不你贾家牵头动手，提前弄死他？” 易中海冷笑。 “我还是跟你去给他道歉得了。” “哎，邻里邻居的，一点小事，我做长辈的让一让。” 贾张氏光速变脸。 弄死人是要吃花生米的，没有深仇大恨，谁愿意一命抵一命。 “哼。” 易中海冷哼一声，带着贾张氏出门，朝着陈建业走去。 之所以不带傻柱，易中海担心两人又干起来。 到时候不论是傻柱还是陈建业吃亏，结果肯定是他易中海来兜底。 带贾张氏去道歉。 一来不花钱，易中海不用付出什么。 二来万一陈建业发疯，易中海自忖能跑过贾张氏。 “建业。” 易中海来到陈建业面前，笑着喊道。 菜刀在磨刀石上停下，陈建业抬头，看到易中海和贾张氏，皱了皱眉。 这是带易中海过来跟他说好话来了？ 陈建业知道自己在门口磨刀，贾张氏肯定坐不住。 谁干了对不住他的亏心事，谁就会心虚。 “我带贾家嫂子过来给你道歉来了。” “她找到我，说白天说了些你的坏话，心里挺过意不去。” “白天人多，她作为长辈不好意思跟你认错，现在就咱们仨，她得跟你好好解释。” 易中海和气说完，给边上的贾张氏让出身位。 “呵呵。” 陈建业听笑了。 磨刀是真好使啊。 他都挺喜欢现在自己在院里的人设了。 命不久矣，随时可能暴躁砍人的疯批一个？ 挺好。 “建业，你知道的，我一向性子直，不会说......” 贾张氏低眉顺眼，话说到一半，陈建业拎起手里的菜刀挥了挥，贾张氏身躯一哆嗦，如同吞了烧红鹅卵石的鸭子一般，嘴里的话顿时卡住了。 “我就想知道，你是从谁的嘴里，知道我脑袋有病治不好的？” “知道这事的就四个人，三位大爷和傻柱。” 陈建业依旧坐在小马扎上，认真问道。 “我......我......” 贾张氏嘴里的唾沫都干了，求助似的看向易中海。 陈建业目光也移向易中海。 如果是易中海透露的信息，那陈建业必须闹一场。 “你俩别看我，我发誓，如果那些事是我说出来的，我遭天打雷劈。” 易中海发毒誓，证明自己清白。 这年头大家伙都信封建迷信。 赌咒最恶毒的有两大块。 一是生儿子没屁股，寓意绝后。 二是自己遭天打雷劈，寓意不得好死。 陈建业目光移回贾张氏身上。 “是傻柱说的，他也没让我不跟别人说啊。” 贾张氏果断卖队友。 “呵呵，傻柱。” 陈建业起身，收拾屁股下的小马扎，磨刀石，往屋里走。 傻柱穷逼一个，挖不出油水。 纯属死猪不怕开水烫。 在陈建业的小本本上，已经是死人一个。 “我应该没啥事了吧？” 贾张氏吞了好几口唾沫，嘴里都干的厉害。 “你是没啥事了，陈建业指定恨上傻柱了。” 易中海没好气道。 “嘁。” 贾张氏不屑的哼了一声，甩着膀子往贾家走。 她管傻柱死活？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离开，叹了口气。 真他妈猪队友。 平时看着机灵，一到关键时刻跟猪似的。 就不知道说自己猜的，瞎说的，非得把傻柱供出来。 傻柱跟陈建业旧仇干了，又填新恨，以后大院能消停了吗。 易中海回家，捧着搪瓷杯，还在叹气。 “我看陈建业回去了，贾家嫂子的事不是了了吗。” “还叹啥气呢？” 一大妈温柔问道。 “我担心大院以后管不了，要出大事。” 易中海忧虑道。 “那能有啥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呗。” “休息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一大妈站在易中海身后，给他捏肩膀。 易中海却看着陈家的方向，眉头紧锁。 对陈建业，他是真没招。 也不能怪易中海没本事。 历朝历代，如陈建业这般无父无母，无儿无女的青壮年男子，都是极为不稳定的因素。 太平年间，他们搞事的范围仅限于生活区域。 一旦身处乱世，一场洪水或者一场干旱，这帮人总是第一个揭竿而起。 如何妥善安置这类人，是管理阶层非常头痛的点。 哪怕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后世，怎么安置独身青年，让他们乖乖的融入社会运转中，不要走极端，也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易中海再有能耐，也破不了陈建业这个难题。 “要不，咱们给陈建业介绍个对象，等他成了家，性子就软了。” 一大妈主动出谋划策，为易中海分忧。 “贾张氏要是不传播陈建业的事，倒是有可能。” “现在大家伙都知道，陈建业脑袋有毛病，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而且早上找他协商的时候，我就给他指明了道路，他不按我给他设定的路走，自己要走死胡同。” “就算咱们给他介绍对象，我看他也不会同意。” 易中海眼中满是阴霾。 “哎，老陈和陈家嫂子走的太匆忙。” “陈家头两个孩子都夭折了，陈建业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命啊。” 一大妈叹息。 夜幕降临。 八点多的时候，还有夫妻打娃，造娃的少许杂音。 时间流逝，大院陷入安宁。 除了偶尔的虫鸣鸟叫声，再无声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建业睁开眼睛，穿好衣服之后，走出门看了一眼天色。 天色灰蒙蒙一片。 陈建业根据月色以及人体生物钟情况，判定这会大概是凌晨两点。 他果断拎上布包，锁好门。 到了四合院大门前，陈建业向上跳跃，手掌搭住墙壁，直接跳出围墙。 之后他沿着脑海中的记忆，朝着黑市方向走去。 黑市是地下交易场所。 并不是真的建在地道里面，而是指见不得光的意思。 明面上交易场所是供销社，买东西要票据和钱，官方根据工厂生产和市场需求，统一制定物价标准。 有些稀缺的物资，不能满足群众的生活需求。 或者存在错配情况。 例如某地猪肉多，某地大米多，或者鸡蛋多。 官方禁止私人交易，却无法一刀切断广大群众的生活需求。 黑市自然应运而生。 在黑市可以用钱买东西，这是最大的优势。 同样，黑市上物资的价格，一般是供销社的两倍以上。 逢年过节时期，荤腥类物资，比供销社贵三四倍都有可能。 属于真正的市场调节。 第18章 财不外露很重要啊 陈建业选择的黑市是皇城根脚下那一片区域。 一路上，陈建业跑步前进。 约莫二十多分钟，他便抵达皇城根黑市。 这片黑市历史悠久，摊位稳定，属于有口皆碑的好地方。 陈建业从随身空间拿出布包挂在肩膀上，又拿出一个直筒布袋，一整个把脑袋罩住，只露出眼睛和口鼻呼吸。 之后他握住手电筒，跨入黑市。 “兄弟，要买啥？” “吱个声，老哥我带你跑。” “啥啥都有。” “找我没错。” 一进入黑市，陈建业便遇到一群掮客。 他们以黑市为生，主营帮新手客户对接摊主的活。 从中赚取一部分抽成。 陈建业一言不发，摆了摆手，没有理会这些人。 他握着手电筒，如同其他客人一般，用手电筒照射摊位上的情况。 拥有黑夜视物能力的陈建业，挨个摊位扫视查看。 黑市人很多。 但与供销社的情况截然不同。 供销社里头人挤人，闹哄哄的，即便有人维持秩序，也免不了传出嘈杂的各种声音。 黑市这边人也不少，但大家伙都刻意的保持距离。 看中了啥物资，客人要买，和摊主说话，彼此之间都是小声小气，不敢大喊。 陈建业很快融入黑市中。 也找到了自己想要买的一些物资。 最终他在一个卖鸡蛋的摊位前停下。 摊位上用一块板子写着鸡蛋四毛钱一斤。 “我要......三十斤鸡蛋，能便宜点吗？” 陈建业蹲在摊位前，特意粗着嗓子，低声问道。 挣钱不容易，能省点是点。 “嚯，你要采购啊？” 摊位有些惊奇，毕竟来黑市买东西的客户，都是个人卖家。 很少很少有人一口气要三十斤鸡蛋。 鸡蛋买多了，放在家里，容易坏。 只有单位才能一口气买这么多鸡蛋。 不过单位有专门的采购员，去农村或者公社收鸡蛋，价格压的比较低。 “能便宜吗？” 陈建业没有搭理摊主的疑问，问道。 “兄弟，便宜不了啊，我没法做主。” 摊主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连忙道。 “你要不卖，我可去别家买了。” 陈建业起身。 “别别别，你要三十斤，我给你每斤便宜三分钱。” “三毛七分钱一斤，我跟你打包票，你周边所有摊位，找不到比我给价更便宜的鸡蛋。” “老实跟你说，那三分钱是给外边那些掮客的，这也是我能给你最便宜的价格了。” 摊主一个劲的跟陈建业唠嗑，不舍得眼前的大客户跑路。 同行是冤家。 陈知行要是离开，肯定去他同行那边买鸡蛋。 看到同行挣钱，比自己丢钱还难受。 “行，你给我称三十斤。” 陈建业起身，伸手进兜，实则是从随身空间中摸出一摞散票来。 “兄弟你胆真大，敢把钱放外面兜里。” “我再跟你提个醒，这块摸包儿可不少，小心驶得万年船。” 摊主一边称重，一边小声提醒。 这年头社会整体秩序不太稳定，因为交易用的是钱和票据，所以摸包儿非常猖獗。 普通人出门，钱和票据一般都是放在夹层衣服里面。 如果是夏天，那就在内裤上缝一块布，放在内裤里头。 保证安全第一。 像陈建业这样，把钱放在外面衣服兜里的，在摊主看来属实是没吃过亏。 “谢谢老哥。” 陈建业真诚感谢，点好了十一块一毛钱。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三十斤鸡蛋很沉，摊主以一毛钱的价格，卖了一个麻袋给陈建业。 陈建业欣然应允。 拎着麻袋走出黑市。 走到无人处，陈建业把麻袋放入随身空间中。 等了一会，又从另外一处进入黑市。 紧接着，陈建业又采购了二十斤猪肉。 他特意采购的五花肉，一块二一斤。 足足花了陈建业二十四块钱。 二十斤猪肉非常厚实。 陈建业把猪肉扛在肩膀上，走出黑市。 不少人盯着他肩膀上的猪肉，目光发绿。 荤腥动人心，更何况是这么大块的猪肉。 陈建业走出黑市之后，敏锐的五感让他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 ‘妈的，难怪老话说财不外露。’ 陈建业暗道失策。 他只想一次性买够物资，却忽略了人性的贪婪。 正如那个卖鸡蛋的摊主所说，黑市很多摸包儿。 摸包儿转变为强盗，不过一瞬间的事，只要利益够大。 陈建业没有丝毫慌张，扛着猪肉大步向前走，特意找了条胡同走进去。 胡同外。 三个青年聚在一起，面对黑乎乎的胡同，三人停下了脚步。 他们便是一路跟踪陈建业的团伙。 虽然他们亲眼看到陈建业扛着猪肉，进入了胡同。 但要不要跟进去，还得稳一手。 “大哥，那小子往里面跑了，不会有诈吧？” 站在左边，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目光警惕。 “诈个屁，他刚才从兜里掏钱出来，你们看到了吗？” 站在中间身材壮实的大哥冷笑。 “没有。” 站在右边，脸上长了一颗大痣，痣上长毛的青年摇头。 “他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摞钱，起码有四五十块。” 身材壮实的大哥眼睛发亮。 “他就是个雏儿！” 尖嘴猴腮的青年瞬间做出判断。 “大哥，好机会啊。” 大痣青年顿时激动起来。 “咱们仨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干他。” “上！” 身材壮实的大哥掏出身上的匕首，伸手向前猛的一挥，率先跑步进入胡同。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富贵险中求。 三人一只手拿着刀具，一只手拿着手电筒，跑的非常急促。 刚刚跑过一个拐角后。 壮实青年身形还没完全偏转过来，一道破风声响起。 漆黑一片的黑色环境下，突然响起破风声，意味着什么？ 没等壮实青年反应过来，一记正踢脚踢在他的胸口。 砰的一声。 壮实青年感觉胸口像是被一根攻城锤砸中，整个人急速后退，重重的砸在背后的墙壁上。 身躯撞击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他手里的手电筒和匕首砸在地上。 青年靠着墙壁，低头倒下，身躯连连抽搐。 显然刚才那一脚，直接踢坏了他的内脏器官，命不久矣。 “大哥！” “大哥！” 尖嘴猴腮青年和脸上长痣青年都惊呆了。 手电筒平指着前方，不敢向前查看拐角一侧是啥情况。 “我等你们很久了。” 陈建业向前几步，主动出现在两人眼前。 “你，你的猪肉呢？” 尖嘴猴腮青年充满了疑问。 “就在那边，有本事的话，打倒我，猪肉和钱都是你俩的。” 陈建业伸手一指拐角那一侧。 那边空荡荡一片。 但没关系，陈知行知道眼前两人看不着。 第19章 蚊子再小也是肉 财帛动人心。 原本心里有些慌张的尖嘴以及长痣青年，听到陈建业的话，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除了那一大块猪肉，干倒陈建业之后，他手里还有四五十块钱呢。 富贵险中求！ “为大哥报仇！” 尖嘴猴腮青年低吼一声，给自己打气。 握紧手里的匕首，朝着陈建业冲去。 长痣青年做出同样的动作。 现在他们处于胡同内，没有闪避的空间。 而他们手里握着匕首，对方赤手空拳。 要是这样都不敢干，那他们也不用混黑市，直接去老家卖红薯得了。 唰！ 一柄匕首直挺挺朝着陈建业肚子扎去。 其间灌注了尖嘴猴腮青年的所有力气，力求给陈建业来一个对穿肠。 两个人拳脚互殴，打个几分钟，鼻青脸肿骂骂咧咧的各回各家，啥事没有。 而人体一旦被利器刺中，短短两三秒就会失去所有力气，再无反抗能力。 手握利器，便是尖嘴猴腮青年的底气所在。 一动手就是下死手。 面对袭来的匕首，陈建业身体做出本能反应，侧身闪避。 随即伸出手掌，扣在尖嘴猴腮青年的小臂上，另外一只手猛的甩出，落在对方的胸膛上。 砰的一声。 陈建业砸出一拳，便顺手拉住尖嘴猴腮青年，挡在自己身前。 噗！ 另外一柄匕首袭来，穿透尖嘴猴腮青年的后背。 “卧槽！” 脸上长痣的青年握着匕首，不由怪叫一声。 他手里的匕首竟然把自己人扎了个透心凉。 没等他抽回匕首。 一只手掌猛的朝他挥来。 啪的一声，落在他的脸颊上。 脸上长痣的青年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手劲真踏马大，打不过，快跑。 没等他身体作出反应。 陈建业已经甩掉用作盾牌的尖嘴青年，抬腿就踢。 一只脚狠狠踹在有痣青年的胸膛。 砰地一声，有痣青年后背砸在胡同墙壁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栽倒在地上。 陈建业蹲下身，开始摸尸。 一口气杀了三个人，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或许是国术对我的影响太深了。’ 陈建业心中暗道，接收数十年习武的经验中，就有杨氏太极拳创始人杨露禅和武者上擂台搏杀的场面。 杨露禅出手必见红，招招狠辣，震慑群雄。 陈建业在小胡同里杀几个人，跟真正的大宗师在万人欢呼的擂台上，击杀对手，扬名立万相比，自然不值一提。 所以他只觉得做了件很小的事。 摸尸摸出十二块三毛，还有一些零散的票据。 有效的弥补了陈建业购物的花销。 “嘿嘿，还有这种好处。” 陈建业把钱和票据收回兜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原本以为是一场危机，没想到竟然是送财童子上门。 危险与机遇并存，主要得看自己的实力能够应付突变的情况。 如果自己的实力足够，危机也会被扭转成机遇。 如果自己的实力不够，机遇把握不住，也会变成危机。 陈建业多了一层明悟，提步朝着胡同外走去。 至于地上的三具尸体，陈建业懒得多管。 如今是六十年代，死几个街溜子很正常。 而且现在黑灯瞎火，街道上又没有录像，他脑袋套了罩子。 公安根本找不到他。 出了胡同，陈建业换了个方向，进入黑市。 他继续采购自己要的各类种子，蔬菜，瓜果。 例如大葱，香葱，芹菜，土豆，红薯，花生等等。 零零散散的，陈建业又花了三块多钱。 水桶和农业工具他也买了一些。 都是能在灵泉空间内种植用得上的物件，不买不行。 之后他又买了米面油等生活物资。 进进出出黑市好几圈，陈建业把购买的大件物资都放入灵泉空间存着。 最后他来到烟酒茶摊位前。 买了两瓶红星二锅头，两条大前门，以及一包花茶。 正常购买烟酒茶，得有特定的票据。 没有票据，来黑市买这些消费品，价格是供销社的两倍半。 饶是陈建业手里钱多，也被五块钱一瓶的二锅头，还有四块钱一条的大前门狠狠宰了一刀。 花了二十块钱多点，陈建业买到自己想要的烟酒茶。 放在布包里面，很轻便。 和之前买的二十斤五花肉完全不一样。 陈建业都怀疑，供销社里面紧俏的烟酒茶，是不是被人倒腾到黑市里面来了。 两倍半的差价，足以让人做出违法乱纪的事，老干部也经不住考验。 陈建业结账的时候，特意拿了一摞大团结出来。 没错，今晚花了太多钱，他想要钓鱼执法。 谁想贪图他的钱，就把命送过来，让他摸包。 反正都是清除社会败类，陈建业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 护着布包走出黑市，陈建业故意避开回四合院方向的路。 很快，他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 两个人。 陈建业抿了抿嘴。 他特意露出钱财钓鱼，才吸引两个人跟来，与他的预期差距有点多。 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则，陈建业带着身后的人走出几百米之后，故技重施，钻进胡同中。 他的做法正合身后追踪之人的意思，当即不再伪装，拔出小刀袭击陈建业。 下场，自然是被杨氏太极拳砸穿了心肺。 陈建业熟练摸包。 收获了七块多钱以及一些散票。 ‘穷鬼是真他妈多。’ 陈建业唾骂一句，起身朝着四合院方向走去。 今晚他大肆采购物资，满足了自己接下来大半个月的生活需求。 更重要的是，灵泉空间的种植计划可以开始了。 至于打死五个人，摸包二十来块的事。 都没法列入陈建业今晚的重要事情之一。 老是遇到穷鬼，兜里连五块钱都没有，把陈建业钓鱼执法的兴致都干没了。 不是穷鬼，也不会被他露在外面的财所吸引。 所以陈建业打消了继续钓鱼执法的念头。 来到四合院前，陈建业依旧翻墙而入。 回到家，他脱下手套，头套，打水洗漱一番。 估摸着这会大概是四点多。 还有两小时，足够他干一些活。 陈建业进入灵泉空间。 先用工具，把灵泉空间的小部分泥土翻了翻，之后撒入购买来的蔬菜瓜果种子。 再用泥土覆盖住。 至于土豆花生红薯这一类作物，直接埋进泥土里。 灵泉空间共有四块土地，长宽分别是五十。 陈建业将其分成蔬菜，瓜果，以及主食三块区域。 最后一块区域，陈建业准备种上稻谷，培育出优质的精米。 种植完事后，他又用木桶从灵泉空间的灵泉内打水，浇灌在泥土上。 好在他这回只是实验，种植的种子和根茎类作物并不多。 等陈建业忙完，从灵泉空间出来，天色已经蒙蒙亮。 陈建业去了趟公共厕所，回来之后从灵泉空间取了四个鸡蛋，一条五肉花，精品大米。 他准备做煎鸡蛋配白米饭，再来一小碗炖五花肉。 第20章 谁大清早吃煎鸡蛋啊 强悍的身体消耗也非常大。 不吃油水，陈建业根本吃不饱。 五花肉切成片，用小碗装着，倒入一点酱油和盐，放在饭里面一起蒸出来，保证油水一点不浪费。 等到饭蒸熟，陈建业端开锅，放上炒锅。 锅热之后，倒入少量豆油，紧接着磕破鸡蛋壳。 鸡蛋倒入热锅中，被滚烫的豆油煎的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一股豆油混杂着鸡蛋的香味，顿时从锅里传出来。 陈建业一口气做了四个煎鸡蛋。 再给自己盛一碗白米饭。 配上五花肉的肉片。 别提多爽了。 他是爽了，院里人可难受了。 “谁他妈大清早就吃煎鸡蛋，还过不过日子了！” 阎阜贵早起倒夜壶，闻到煎鸡蛋的香味，气的大骂。 香啊。 太香了。 大清早就让他闻到煎鸡蛋的香味，回家了吃杂粮饭，怎么咽的下去！ “是陈家，陈建业在煎鸡蛋吃。” 有一个嫂子很是羡慕的回道。 “哦，是陈建业啊，他大病初愈，得好好休养，是该吃点好的。” 阎阜贵顿时口风大变。 心里却暗暗嘀咕，陈建业手里攥着那么多钱，脑袋里面却有个不定时的炸弹，换做是他，也得可劲造。 趁着自己能动，清醒的时候，狠狠的造。 谁知道能享受几天。 “陈建业这孩子应该吃好的。” “他吃好点没毛病，人家是病人呢。” 大院喜欢管闲事的人都这般说。 暗地里羡慕的流口水。 贾家。 “我要吃煎鸡蛋，我就要吃煎鸡蛋。” 棒梗缠着秦淮茹，拉着后者的衣服。 “妈，家里的鸡蛋放哪里了？我给棒梗做个煎鸡蛋。” 秦淮茹被缠的没办法了，问道。 “家里哪有鸡蛋，上回都吃完了。” 贾张氏没好气说道。 她还想吃煎鸡蛋呢。 她找谁去。 “棒梗，听你奶说了吧，家里没有鸡蛋了。” 秦淮茹低头跟棒梗说。 “不行，我就要吃煎鸡蛋。” 棒梗躺在地上撒泼。 贾张氏看的呵呵笑，是我贾家的好孙儿，跟我一样。 “东旭，你管管棒梗。” 秦淮茹无奈道。 “都怪他妈的陈建业，大清早吃什么煎鸡蛋，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这个狗日子，没几天好活头了，处处为难我贾家。” 贾东旭气的脑袋冒烟。 “陈建业他......他手里肯定有不少钱，又没几天好活头，肯定不能亏待了自己。” 秦淮茹本来想说陈建业得养病，吃点好的。 说到嘴里，换了套说法。 免得贾家母子又说自己帮外人说话。 “这个畜生吃好的有什么用，吃好的能让他成仙啊。” “还不如给我家大孙子多吃几口，让我家大孙子长身体，长的结实壮壮的。” 贾张氏义愤填膺道。 “妈，你说的没毛病。” “就陈建业那情况，伤到了脑子，他吃啥都补不回来，吃啥都白扯。” “吃的多拉的多，他纯粹一个造粪机。” 贾东旭深表同意。 棒梗还躺在地上耍无赖。 “秦淮茹，你去陈家问问，看陈家能不能借咱们几个鸡蛋。” “先把棒梗应付过去再说。” 贾张氏吩咐道。 “啊？妈，咱们家刚和陈家吵了架，我怎么跟陈建业说嘛。” 秦淮茹一脸不乐意。 “有啥不能说的，想当年我养东旭的时候，挨家挨户讨几口饭吃，那不也过来了。” “说到底你还是不心疼你自己的儿子。” 贾张氏瞪眼。 “妈，陈建业那不是脑袋有问题嘛，他要是给我一刀，我这一尸两命呢。” 秦淮茹托着肚子。 “他昨天就没动你，今天还能动你了？” “正因为你怀孕了，所以由你出面最好，我看你还是心里不愿意，哪有你这么当妈的，把自己面子看的比儿子还重。” 贾张氏一脸鄙夷。 棒梗故意加大音量，在地上滚了两圈。 “行吧，我试试。” 秦淮茹无奈，只能托着肚子出门。 棒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门口等候。 “瞧瞧我大孙子，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可机灵了。” 贾张氏不住的称赞。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贾东旭潇洒的抹了一把头发，脸上满是自豪的笑容。 陈家。 “咚咚。” 大门处有人敲门。 “谁啊？”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大吃大喝，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我啊建业，我能进来说话吗？” 秦淮茹在门口回话。 “你等等。” 陈建业起身，把门栓拉下来，转身回餐桌前：“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面对大着肚子的秦淮茹，陈建业没有半点心思。 不打她，那是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 别的事，陈建业懒得沾边。 大门外，秦淮茹听到声音，还以为陈建业打开了门，伸手一推，却发现门从里面被拴上了。 她也明白过来，刚才陈建业特意过来，是栓上门，而不是打开门。 都不给她进门说话的机会，陈建业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 秦淮茹站在大门外，也不好意思喊自己要找陈建业借鸡蛋，怕被来来往往的住户听到，嘲笑她。 跺了跺脚，秦淮茹气愤离开。 棒梗在自家门口看到老妈连陈家门都没进去，就回来了，顿时一张小脸拉的老长。 那神态，像极了贾张氏。 “咋样，借着鸡蛋了吗？” 秦淮茹一进门，贾张氏便急忙问道。 同时目光在前者身上梭巡，想要发现鸡蛋的踪迹。 贾张氏也想吃鸡蛋。 “没有，陈建业特意把门拴住了，都没让我进门。” 秦淮茹愤愤不平道。 “这个狗东西！” “我贾家在大院那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什么意思！” 贾东旭勃然大怒。 叫花子敲门，主人家也得出来说几句吧。 “这个畜生，有好吃的在院里吃独食，嚯嚯我大孙子。” 贾张氏也咬牙切齿。 要是陈建业在她面前，她非得冲上去咬一口。 “我就要吃煎鸡蛋！” 棒梗又要耍无赖。 啪！ 贾东旭气愤不已，甩出一个大嘴巴子：“吃个屁吃，再叫我抽死你。” 吃了一个嘴巴子的棒梗顿时老实了。 只能说没吃着煎鸡蛋，嘴巴子也挺过瘾的。 “你打孩子干啥，孩子什么都不懂。” 秦淮茹心疼道。 “烦死了，都上一边去。” 贾东旭连连摆手，像是驱赶苍蝇似的。 他明显感受到了陈建业对自己的轻蔑。 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 被一个自己瞧不上的人瞧不上，是什么体验？ 贾东旭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在疯狂嘶吼。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第21章 白跑一趟 “棒梗，你上一边玩去，别惹你爸生气了。” 秦淮茹赶紧把棒梗送一边去。 砰！ 贾东旭拍案而起：“草！我跟陈建业势不两立！” 秦淮茹撇了撇嘴。 心中暗道你真有能耐，去踹陈家大门呗。 在屋里横什么。 “妈，淮茹，你们等着瞧好了。” “等陈建业去了轧钢厂，看我怎么收拾他，我现在找一大爷去。” 贾东旭怒气冲冲的出门。 陈家。 陈建业吃完早餐，出门洗碗。 对于贾家人的想法，他压根不在乎。 来到前院，陈建业正要打水洗碗。 “建业，你这碗里头油水不少啊。” 三大妈眼尖，看到小碗里面的油水，颇为羡慕道：“就这么洗了，太浪费。” 这年头荤腥稀罕，油水自然也稀罕。 对于普通人而言，猪油拌饭是一碗非常美味的佳肴。 一碗饭能加入几滴油进去，立马增色不少。 所以看到陈建业小碗里面有油水，三大妈既羡慕又心疼。 “三大妈说的是，以后我把碗舔干净了再来洗。” 陈建业虚心受教。 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得接受环境的规矩。 “对，舔干净或者拿饭拌一拌，只要不浪费就行。” 三大妈点头。 陈建业很快把碗洗干净。 这会四合院的人陆陆续续出去上工。 刘光天和阎阜贵从前院走出门的时候，都一脸幽怨的看了看陈建业。 阎阜贵是羡慕。 刘光天是悲愤。 因为陈建业煎的鸡蛋太香，刘海中取出了一个咸鸭蛋吃。 刘光天也想吃。 结果没吃到咸鸭蛋，反倒吃了一顿七匹狼。 看到陈建业一个人在家里大快朵颐，刘光天心情复杂。 陈建业端起搪瓷盆，往屋里走。 对于旁人看他的变化，那种微妙的心理变化映射出来的目光，陈建业能比较清晰的感应到。 无非是大清早吃了荤腥，让大院很多人都觉得太奢侈了。 但这一点，陈建业不会做出改变。 他现在是病号，必须休养身体。 而且他‘没多少活头’了，要是不狠狠的造，留下那么多钱，岂不是给别人做嫁衣。 不吃好的才不正常。 有了这两条理由，陈建业这段时间尽管大吃大喝，完全没问题。 回了家，陈建业取了户籍资料，出门前往轧钢厂。 他要去轧钢厂，顶替父亲陈屯田的岗位，办理入职等手续。 在这个时代生活，没有一个正式工的工作，低人一等。 身怀‘努力’系统，眼看着厨艺经验一点点增长，陈建业也想提升一下钳工技能。 真正的在这个世界扎根，好好活下去。 陈建业身后，易中海和贾东旭一起出门。 “师傅，你说陈建业准备干啥去？” 贾东旭看到前头的陈建业，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要去街道那边，给他爹妈办理一些手续吧。” “而且他想要去轧钢厂顶岗，也得街道那边出证明。” 易中海猜测道。 “师傅，等陈建业进了轧钢厂，咱们必须狠狠杀一杀他的气焰。” 贾东旭憋着火气道。 “呵呵，都是一个院里的住户，有啥事别总拿出来说。” “伤和气。” 易中海呵呵一笑，脸上满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定。 “师傅，你说的是，我太着急了。” 贾东旭点头。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唠嗑。 “师傅，不对劲啊，陈建业好像也要去轧钢厂。” 贾东旭迟疑道。 “好像还真是。” “他以为是个人就能进厂，呵呵，纯属愣头青。” 易中海一脸不屑，随即笑道：“走，咱们走快点，去前面看他吃瘪。” 两人兴致勃勃的加快速度。 轧钢厂东门。 “同志，你哪来的？” 保卫员拦住陈建业，警惕问话。 无他，陈建业的打扮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 他头上的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上面是凝固的暗褐色血迹。 下巴处还有固定的纱布。 走在路上，想要不吸引视线都难。 保卫员自然不会放这样的人进厂。 “同志你好，我住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过来顶我爸的岗来了。” 陈建业拍了拍布包，客气说道：“资料都在里头呢，你要看啥我拿给你看。” “陈建业同志，顶岗是有流程的，得按流程办理。” “咱也不是为难你，你自己去街道问问，多了解一下情况。” 保卫员态度放缓，好生说道。 “啊，之前也没人跟我说啊。” “谢谢同志，我去街道那边看看。” 陈建业开口感谢，心里却有些不爽。 大清早的跑过来，跑了个空，连门都进不去。 任谁心里都不爽。 偏偏这个时候，有些人爽了。 他不仅爽了，表现欲还很强。 “嘿嘿。” 贾东旭嘿嘿笑了两声，感觉还不够，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 易中海也是一脸笑意。 在院里不给我面子是吧。 我都不用怎么折腾你，不搭理你就行。 没有我的指引，你什么都不懂，想要办啥事都得碰壁。 “一大爷，贾东旭，你俩很开心啊？” 陈建业走到两人面前。 “建业啊，以后要办啥事，先问问我。” “别总觉得自己一个人能行，想把事办好，你要学习的地方多着呢。” 易中海端起架子，乘机教育一波。 “对，跟着师傅不迷路。” 贾东旭在边上捧哏。 陈建业扬起手。 啪！ 一记脆响落在易中海脸上，露出五个分明的手指印。 易中海木了，呆了，傻了。 他怎么都无法想象，陈建业竟然会在进厂门口，直接给他一个嘴巴子。 “陈建业，你！” 贾东旭那个气啊，赶紧跑到保卫员叫嚷：“咱们轧钢厂老员工让外面的二流子打了，你们不管啊？” “小同志，你怎么动手打人呢？” 保卫员拦在易中海和陈建业之间，神色严厉。 边上有准备进厂的轧钢厂员工，停住了脚步。 等着看热闹。 “好像是钳工班的易师傅？” “确实看着像，他被那个病小伙打了？” “贾东旭不是他徒弟吗，师傅被打了，他怎么不动手？” 大家伙议论纷纷。 贾东旭感觉脸面挂不住。 看到师傅被欺负，高低得挺身而出，上手教训陈建业？ 咳咳。 那还是算了。 贾东旭在心里瞧不上陈建业，因为他知道陈建业脑袋有问题，动起手来，他打赢打输都吃亏。 万一让陈建业讹上，那更是不值当。 他这绝对不是怂，而是办事有章法。 和其他莽夫不一样。 而且他第一时间给易中海叫了援军过来，还想咋的？ 第22章 没脸见人的易中海 贾东旭觉得自己做的无可挑剔。 边上这些看热闹嘀咕的人，纯属看戏不怕事大。 他不能气血上头，让这帮人看笑话。 但作为徒弟，师傅被人揍了，贾东旭必须表示一下。 所以他义正言辞的喊道：“保卫员同志，必须把这个小年轻抓住教训一顿，敢在咱们厂大门口打工人！” “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声音震天响，盖过了旁人对他的质疑声。 保卫员看向陈建业的目光满是审问。 要是陈建业不给他一个交代，他肯定不能让陈建业轻易脱身。 “保卫员同志，我打易中海，那是有理由的。” “大家伙都听听，我和易中海贾东旭住一个院，我爹是轧钢厂钳工陈屯田，三天前在厂里人没了，我妈昨天人也没了。” “易中海作为大院长辈，对我顶岗的事不管不问，今天我走到轧钢厂门口来了， 让保卫员同志按照规矩拦住，易中海和贾东旭一路跟在我后面，眼瞅等着我吃瘪，笑话我。” “大家伙说说，我该不该抽易中海。” 陈建业把事摊开了说。 反正丢脸的又不是他。 “易师傅这事做的过分，故意瞒着小伙子。” “作为长辈，该提点提点后辈，更何况这小伙子确实惨。” “易中海这事干的不讲究，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容易冲动。” 大家伙纷纷评理。 “这么说来，你确实有理由，可你不该打人呐。” “这事还得看易师傅追不追究你的责任。” 保卫员思索片刻，看向易中海。 只是他目光中的鄙夷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对于易中海的行为，保卫员同样心中不耻。 特意跟这小伙子一路过来，就为了看人笑话，太不讲究。 “我可以承担责任， 轧钢厂领导来了， 我也是刚才那些话。” “要是他们觉得我做的有问题，我给易中海赔礼道歉，医药费都不是问题。” 陈建业语气很硬。 “哼。” 易中海脸面挂不住，冷哼一声后离开。 他干了龌龊事，可不敢让轧钢厂的领导知道。 贾东旭赶紧跟随。 “小伙子，易师傅不追究你的责任，你该忙啥忙去吧。” “做人做事不要太冲动，刚才听你说，你爹是钳工，这回你来顶岗，也是干钳工吧？” 保卫员多问了一嘴。 “没错，我顶岗钳工。” 陈建业点头。 从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客气递过去：“刚才谢谢了。” “谢啥，你跟我儿子差不多年纪，我跟你多说几句。” “既然你以后要干钳工，那你更不应该跟易师傅闹脾气，他可是我们轧钢厂的钳工大手子。” “八级钳工，咱们厂一共就三个，每一个都是香饽饽。” “他要是愿意教你，省你不少事呢。” 保卫员接过烟，随口指点。 “我和他关系不好，也不图他什么，懒得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陈建业淡笑道。 “嘿，你啊，太年轻了，没法做朋友，也可以做同事嘛。” “起码不要做敌人。” “你和易师傅做敌人，他资历老，人脉广，有的是招整你。” 保卫员压低声音，告诫道。 “谢谢叔叔，等我顶岗之后，我会低调的。” “好好干活，拿一份工钱，不去招惹别人。” 陈建业受教。 多说无益，还不如顺着对方的话来。 果然，保卫员更加高兴，觉得陈建业孺子可教。 一根烟的功夫完事，陈建业摆手离开，前往片区的街道办。 这一趟他走了三十多分钟。 几公里路程，陈建业看到了很多独属于这个时代的特色。 例如青砖黑瓦，墙角根长满青苔的房子。 墙壁上刷的标语，为人民服务，以及破除封建迷信等等。 还有偶尔响铃，经过的自行车。 自行车在这个时代，非常珍贵，属于家庭大件。 四合院里有十多户住户，一辆自行车都没有。 陈建业记得，好像几年后，阎阜贵会弄到一台飞鸽牌自行车。 从此在院里傲视群雄。 ‘要是能整一台自行车就好了。’ 陈建业暗道。 他一边走着，一边观赏着沿途的年代风景。 而此刻轧钢厂一车间钳工一班内，有些新的情况。 正常早上上岗干活之前，班组长会召开一个小会。 主要是讲明人手安排，万一有人请假了，请假那人岗位上的活得有人干。 或者有什么领导来轧钢厂了，要注意工作纪律之类的。 “贾东旭，易师傅呢？” 班组长没看到易中海的身影，大声问道。 “我师父他有点不舒服，今天不跟着开早会。” 贾东旭回道。 “不严重吧？” 班组长关切问道。 易中海是钳工一班最厉害的钳工，说是压箱底的宝贝都不为过。 即便易中海大部分时间都在带徒弟，不怎么干活。 但有易中海在，班组长心里有底，有棘手的活也有底气接。 “不严重。” 贾东旭连忙道。 班组长关心了两句，正常开会。 之后便让大家伙上岗干活。 贾东旭回自己岗位之前，特意上旮旯里头，找到易中海，告知后者开完会了。 “那你去忙去吧，今天不用管我。” 易中海吩咐道。 脸颊上的指印还没有消退，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太丢人了。 “师傅，你躲着干啥啊，要我说，你就该站出来。” “让大家伙都看看。” 贾东旭鼓动道。 易中海脸色发黑。 我都这样了，让大家伙瞧见，不得笑话我。 “师父，你想啊，陈建业去街道办那边走顶岗流程了，他明天肯定要来单位。” “不如咱们趁这个机会......” 贾东旭一顿说。 易中海神色变幻不定，最后决定听贾东旭的话，大摇大摆的走到众人眼前。 “老易，咋了啊这是？挨收拾了？” “谁给了你一个大嘴巴子啊，我说你早上不肯参加早会呢。” “老易，这一巴掌不轻啊，都给你脸上挂出五根手指印了。” 一帮老钳工纷纷笑着询问。 年轻的钳工看到易中海脸上的指痕，不敢当着易中海的面问，几个人聚在一起偷摸聊。 “别提了，今天在门口让一个小子给我干了。” 易中海摸了摸脸颊，心里越发恼恨。 “谁啊？” “哪个小子这么牛逼，哪个车间的？” “这你能惯着他？” 几个老钳工更加有兴趣了。 “是陈屯田的儿子陈建业，我师傅是长辈，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反倒蹬鼻子上脸。” “要不是我师傅拦着我，我非得叫他好看。” 贾东旭一脸不忿道。 把自己做徒弟，为师傅分忧的人格立起来。 第23章 一唱一和 “老陈他儿子这么尿性呢。” “老易，虽说是老陈他儿子打的你，你也不能太怂啊，让小辈看笑话。” “老易还是宅心仁厚，这事要是搁我身上，我甭管那小子是谁儿子，指定干他。” 几个老钳工纷纷为易中海不值。 “哎，陈建业还是个孩子，得给他一个机会。” “一点小委屈，我自己咽下去，不算啥。” 易中海叹了口气，摸着脸颊离开。 贾东旭却留在原地，等易中海离开，他脸色不渝：“我师傅不跟小辈计较，我作为徒弟，忍不下这口气。” “几位都是我师傅的老朋友了，陈建业如此不尊重长辈，他要是来咱们班组干活，大家伙看着办。” “谁敢帮陈建业，那就是故意跟我师傅唱反调。” “我做人就是这样，谁对我师傅好，我加倍对他好，谁对我师傅不好，我肯定跟他没完。” 一席话说的堂堂正正。 “东旭，老易收你为徒，真没错。” “东旭这人有一股子干劲，以后肯定能接你师傅的班。” “那小子敢来，必须好好治他一回。” 几个老师傅回应。 贾东旭又和他们扯了几句，回去班组园地找到易中海：“师傅，事都办妥了。” “好，我现在反而期盼，陈建业过来顶他爹的岗位了。” 易中海冷笑，眼中满是冰寒。 他也看明白了，他和陈建业之间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干就完了。 ....... 陈建业来到街道办门口，陈建业给门卫递上一根大前门，讲述了自己要来办事，并且出示了证明。 门卫接过烟，给陈建业介绍了几句，便坐回自己的座椅上。 陈建业挎着布包进入街道办。 他奇特的造型，顿时吸引了很多街道办工作人员的注意。 “小伙子，要报警去公安，我们这里是街道办事处。” 有个中年男人提醒。 “我要办理顶岗证明介绍信，不报警。” 陈建业回道。 “要顶那个厂的岗位，是谁转给你的？有带资料吗？” 中年男人问道。 “顶我爹的岗，他去世了......” 陈建业解释了几句，中年男人伸手一指：“你去那个窗口办理。” 陈建业掏出一根大前门，表示感谢。 “小伙子有点心窍，不错。” “烟你收着吧，我不抽烟。” 中年男人摆手拒绝。 陈建业来到窗口前，拿出资料。 当他说明自己的情况，负责办理事务的街道办工作人员也懵了：“同志，你爹没了，你娘也没了，现在你家就你一个人了？” “没错。” 陈建业点头。 “那你头上的伤？” 工作人员又问道。 “院里的人打的。” 陈建业平淡道。 “同志你等等，我叫我们主任来，你有什么情况跟他反映。” 街道办工作人员感觉不对劲。 决定把事情升级上去。 下面的大院出了事，没有人告诉街道，这是街道工作的缺漏啊。 陈建业坐在原地等候。 过了一会，街道办工作人员回来：“同志，你跟我上楼，我们聂主任在办公室等你。” “那我要办理的事咋办？” 陈建业问道。 “嗨，不用担心，你人在这里呢，还怕事办不完吗？” 街道办工作人员笑道。 陈建业把资料收入布包，跟着工作人员一起上楼。 两人来到二楼一个办公室前。 大门敞开着。 街道人员直接进门：“聂主任，陈建业同志来了。” 陈建业目光在办公室内扫了一圈。 办公室面积还挺大，入眼是一些盆栽绿植，看枝叶的情况，应该是经过精心的修剪。 办公室中间放置了木质茶几和几张凳子，可以用来饮茶或者开会。 最里边是一张大办公桌，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 中年男人身后是一排柜子，里面放着很多文件。 “辛苦了。” 街道聂主任抬起头，目光落在陈建业身上：“陈建业同志，我刚才查看了你的户籍信息，你住在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没错吧？” “没错。” 陈建业点头。 “你爹妈都没了，自己也被院里人打破了脑袋，什么情况，能说说吗？” 聂主任问道。 不等陈建业说话，他笑着起身：“你看我，一谈工作就太投入。” “你先过来坐着，咱们慢慢说。” 陈建业自然不会拒绝，坐在茶几前的木椅上。 “我爹......” “我妈操办了我爹的后事，身体劳累，心里更累，一病不起，前天离开的。” “临走前她叮嘱我，要我把我爹的抚恤金从易中海手上拿过来，我当时觉得我妈死就是易中海故意扣押我爹抚恤金害的，只想和他一命抵一命。” “等易中海回来，我拿着刀追着他跑，傻柱用板凳......” 陈建业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在这件事情中，是易中海有错在先，他虽然冲动行事了一回，但可以用年轻气盛解释过去。 倒是后面的事，让他成为了一个受害者。 十多分钟后，陈建业讲清楚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建业同志，对于你的情况，我深表同情。” “你放心，街道一定会惩处易中海等人。” “以后你有难处，易中海他们要是不帮你，你可以直接过来街道找我。” 聂主任正色道。 “谢谢聂主任，我和易中海还有傻柱之间的事，已经协商完事了。” 陈建业连忙道谢：“这趟过来街道办，除了顶岗的事，我还有业务要办，我妈没了，接下来怎么办理，我都不知道。” “这都简单，你先把你爹的资料拿出来，我给你写一份顶岗证明。” 聂主任说道。 陈建业连忙从布包里拿出资料。 聂主任回去办公桌前，提笔唰唰写字，最后盖上公章。 他撕下书信，递给陈建业。 陈建业扫了一眼。 上面写着：‘兹有街道住户陈建业，家庭地址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符合顶岗条件，望予以支持。” 书信上写明了陈建业的家庭住址以及情况，还有顶岗原因。 聂主任让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带领陈建业下楼，办理其他业务。 “建业，以后碰上什么事，千万别冲动。” “逐级反映，甚至可以越级反映到我这里，我一定秉公办理。” 聂主任最后叮嘱。 “谢谢聂主任，我以后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 陈建业诚恳道。 他也确实准备这么做。 在大院里面，当着十多个住户的面，直接拎着刀把人砍死。 这种事做一回就够了。 真把人砍死了，一命抵一命，划不来。 想要解恨，还不如晚上套个麻袋啥的。 “好，你去忙吧。” 聂主任挥手。 陈建业跟着街道办工作人员下楼。 第24章 进厂顶岗 有聂主任开口关照，街道办工作人员给陈建业办理业务很积极。 饶是如此，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陈建业把办理好的证件放入挎包，背上挎包后走出街道。 朝着轧钢厂方向走去。 又得走三十多分钟，陈建业越发想要买一台自行车。 依旧是轧钢厂东大门。 “同志，我要进厂，顶岗干活。” 陈建业取出街道的介绍信，展示给保卫员看。 “小伙子，速度蛮快嘛。” “去吧，办理顶岗的地点在人事处，你不知道路的话，多问问人总没错。” 保卫员笑呵呵指引。 陈建业进入轧钢厂，目光在厂里头扫视。 轧钢厂是生产优质钢铁的生产基地，厂房都设计的很高很大。 充满了工业风。 陈建业造型奇特，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轧钢厂工人，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 倒是方便陈建业问路。 走了十多分钟，陈建业来到人事处。 又询问了一个路过的工人，陈建业来到专门负责入职顶岗的办公室门口。 咚咚。 陈建业敲了敲门，说明来意：“你好，我想要顶岗。” “有介绍信吗？” 负责新工人入职的赵专员问话。 “有。” 陈建业举起介绍信。 赵专员检查介绍信以及其他资料，又从自己的桌面上抽出几份文件进行核对。 确认没有问题后，他看向陈建业：“陈建业同志，你似乎身体状态不太好，能干钳工工作吗？” “你别误会，我不是让你不顶岗，而是建议你先养好身体，再来顶岗。” “岗位是你爹留给你的，别人抢不走。” “不用，我想要顶岗，身体可以正常工作，不会耽误事。” 陈建业断然道。 工作人员让陈建业填表，之后带着陈建业前往车间。 陈建业拿出大前门散烟。 “你倒是个机灵孩子。” 赵专员接过烟，称赞一声，笑着道：你爹原来工作岗位在一车间钳工班，我现在带去过去。” “钳工是个好活，累是累点，但工资给的不少。” “半年就能考核一次，机会多，再过半个月就有一次钳工考核，你是赶不上了。” “你去了之后先拜一个师傅，有师傅教导，等下半年的秋季考核，肯定能顺利转正。” “转正之后，工资够你找媳妇养家糊口，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就好过了。” 抽着烟，赵专员明显心情好了很多。 不介意跟陈建业透露一些众所周知的事。 对于他们而言，这些事都是小儿科，但对陈建业而言，都是他需要的经验。 而且他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再过半个月就有一次钳工转岗考试。 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 赵专员的烟抽完了，两人还没走到地方。 陈建业直接把一包烟放入赵专员兜里。 “我瞅你你是个机灵孩子，多跟你说两句。” “在车间干活，要沉稳一点，嘴巴乖一点，做事多做点。” “等你以后干到四级工，五级工，手里有技术，有资格收徒弟，以后干活就轻松了。” “钳工是越老越吃香，这句话够你想一辈子的。” 赵专员脸上露出笑容，随口说着。 陈建业听着，慢慢琢磨。 两人来到车间门口。 赵专员手里的烟差不多快抽完了，踩灭烟头后，两人进入车间。 在车间内兜兜转转走了几圈，他带着陈建业来到一处班组园地。 “老王。” 赵专员对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中年人招了招手。 “呦，赵专员，又给我送人来了啊。” 名为老王的男子笑呵呵问话，目光落在陈建业身上。 看到陈建业脑门上缠着的纱布，他眼中闪过几分疑惑。 老赵带病秧子来干啥。 他们钳工班都是力气活，病秧子可干不了。 “这人叫做陈建业，是你们班组陈屯田的儿子，今天过来顶岗，你负责接收。” 赵专员先介绍陈建业，而后对陈建业道：“老王王立发，一车间钳工班班组长，以后你就跟着他做事。” “班长好。” 陈建业客气喊道。 “嗯，小伙子瞅着挺不错，是个干实事的人。” “不过你头上咋回事？现在身体能干活吗？” 王立发怀疑问道。 “能干活，肯定不耽误工作。” 陈建业连忙道。 “啧，你这......啧。” 王立发更加怀疑，目光落在赵专员身上，意思是你给我招了个好人过来。 脑瓜子上血迹呼呼的，让我咋用。 这玩意不摘掉，以后主管路过，都得多看两眼。 让领导关注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王，我完全按照流程办理，绝对合规，你有啥问题，反馈上去。” “这人，今天你必须得先收着。” 赵专员笑呵呵道，递上本夹，示意王立发签字。 签完字，顶岗流程便算是完成。 他的工作到此结束。 “行吧，我算是服了你了。” 王立发摆摆手，签下名字。 “小子，好好干活，你也看到了，我把你塞进来，老王不乐意。” “你要是干不好活，以后老王得挑我毛病。” 赵专员拍了拍陈建业肩膀。 “各位领导请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活，不给钳工班掉链子。” 陈建业朗声表态。 心道塞了一包大前门，还是有点用处。 很多时候办事就是如此。 办也行不办也行。 要不要办，主要看办事人的心情。 真想办，半推半就的也就办了。 陈建业暗忖，要是自己没给赵专员塞那一包烟，后者自然犯不着冒着扛领导批评的风险，把自己硬塞进钳工班。 赵专员大步离开。 “陈建业是吧，坐着说话。” “你爹的事我也很可惜，但咱们是重工业生产基地，工伤避免不了。” “要是感觉身体头疼脑热了，千万不要硬撑，该请假就请假，回家歇着。”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真能干钳工活？” 王立发跟陈建业闲聊一会，面色一正。 还是想要让陈建业先请假回去歇着。 啥时候头顶上那些纱布能去了，人能正常了，再回来上班都行。 “王班长，我能干钳工活。” 陈建业语气坚决。 还得刷钳工技能经验呢，要是请假回去待着，他何必着急上班。 “行吧，你跟我来。” 王立发见劝不住陈建业，起身。 陈建业跟随。 两人来到班组工作地区的中间。 啪啪啪！ 王立发大力拍巴掌，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大家伙停下手里的活，咱们班组进新人了。” “陈建业，是原来陈屯田的儿子，老子英雄儿好汉，陈屯田没了，他儿子顶岗干活。” “今天是陈建业来咱们班组的第一天，大家伙欢迎他。” 说完，王立发大力鼓掌。 班组二十多个人，只有寥寥几个年轻人跟着鼓掌。 老登都不带动弹的。 几个年轻人感觉苗头不对，鼓掌声越发微弱，最后干脆学老登的，不鼓掌了。 王立发皱了皱眉。 不对劲啊。 新员工入职，最基本的欢迎仪式都进行不下去。 哪有问题？ 第25章 班长亲自来教 新人进班组，正常来说，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是良好的开始。 现在连欢迎仪式都没有。 要是普通新人，这会心里已经开始打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不受大家欢迎。 但陈建业不是普通人。 身怀系统的他，过来就是奔着干活来的。 只要能干活，就能涨钳工经验。 至于有没有人欢迎自己，对陈建业来说并不重要。 “大家伙出点力气，让新人感受一下咱们班集体的温暖。” 王立发大喊一声，号召大家伙掌声响起来。 老登们没有任何表示。 年轻人的掌声稀稀拉拉。 陈建业看到贾东旭一脸快意的看着自己，易中海干脆都不看自己这边，完全一副无视的态度。 ‘肯定是易中海和贾东旭搞事了。’ 陈建业心中暗道，给两人在小本本上记上一笔。 “你们咋回事啊？吃什么药了？” 王立发皱眉批评。 感觉很丢面子。 他是班组的班长，现在叫不动班组的人，让一个新来的员工看笑话么不是。 “大家鼓掌，欢迎新来的同事。” 易中海开口。 “老易，你也太仗义了啊，这小子对你没有一点尊敬，你还帮他？” 有老钳工不解问道。 “嗨，年轻人嘛，哪有不犯错的。” “陈建业是陈屯田的儿子，就冲这点，我们也该欢迎他。” 易中海主动鼓掌。 老登们犹豫一下，纷纷跟随。 很快，钳工班内掌声雷动。 陈建业嘴角一抹笑容。 有意思。 看来易中海在班组内的权威，比他想象的大啊。 眼前的下马威，他领教了，确实非常厉害。 “好，新人欢迎仪式完事，谁愿意收陈建业做徒弟？” “建业是个好小伙，办事机灵，肯定让人省心。” “别看他头顶有伤，你们看看他两双手，粗大结实，显然身上有的是力气。” 王立发说起第二个事。 给陈建业找师傅。 特意举起陈建业两只手，像挑选骡马似的，给一帮老钳工查看。 干钳工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干’。 一把锉刀加上一双手，干他个天翻地覆，十年八年。 就算傻子也能加工出合格的零件。 不上手亲自去干，一切都白扯。 易中海身为八级钳工，钳工技术在轧钢厂数一数二，单凭双手就能把握微米级别的精度。 那些大学毕业甚至高等学府毕业的工程师，论文凭拉易中海一大截。 论到实战，十个工程师也比不上拿起锉刀，站在工作台前的易中海。 因为要长期站在工作台前苦干，所以钳工的身体非常重要。 没有好的身体，钳工活都干不动，天赋再好也没用。 陈建业不大喜欢王立发为他展示的方式，不过他也知道王立发是一番好意。 就如之前赵专员说的那样，刚进入车间顶岗干活的实习钳工，找一个师傅带着百里无一害。 一帮老师傅或是目光偏移，不看陈建业，或是一脸鄙夷的看着陈建业。 总之，没有一个老师傅乐意收他为徒。 “你们什么情况？” 王立发恼了。 他才是钳工班的班组长，怎么带个新人进班组，这帮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他面子。 “班长，这小子今天在东大门，抽了老易一个嘴巴子。” “你看，老易脸上的痕迹还没有消呢。” 一个老师傅解释。 王立发目光移到易中海脸上，果然看到几个手指印。 旋即他看向陈建业，想要一个答案。 “确实是我干的，不过我有我的理由。” 陈建业坦率承认。 “不用多说，错都在我，我已经原谅陈建业了。” “我不适合收陈建业为徒，你们该收徒收徒，不用管我。” 易中海挥手，打断陈建业后面的话。 顺便使出一招以退为进的手法。 小子，我直接把黑锅扣我头上，你还好意思黑我？ 你再黑我，更显得你人格丑陋！ “反正我是不会收他。” “我也不收，谁知道哪天他给我一个嘴巴子。” “我手艺一般，怕是教不了，更害怕哪天徒弟不满意了，吃嘴巴子。” 几个老钳工纷纷表明态度。 收徒是不可能收徒的。 贾东旭脸上快意之色。 一巴掌抽的好啊，现在让你在钳工班无法立足。 没人教你，等死吧就。 易中海微微昂头。 赞赏的看了贾东旭一眼。 觉得贾东旭这次出的计策不错。 成功的让陈建业进班组就吃了颗大钉子，卡了喉咙。 “班长，既然大家伙都不收徒，我自己慢慢摸索就是。” “麻烦你给我安排活。” 陈建业懒得拖延，主动要活。 “你真能干啊？脑袋没有发晕吧？” 王立发认真问道。 “没有，你看我哪像有事的样子。” 陈建业呵呵一笑。 “那行吧，你跟我来。” 王立发把主角带到一个工位前。 “钳工这活你之前没有干过，工具都认不全了，我先教教你认识工具，使用工具。” “钳工是一项非常古老的金属加工技术，我们平时主要使用......” 王立发讲解。 陈建业耐心听着。 确实有种受益匪浅的感觉。 而此刻，有人收回视线，来到易中海身前：“师父，班长在教陈建业钳工活呢。” “他倒是挺上心，完全不给你面子啊。” 贾东旭愤愤不平道。 “他必须得上心，陈建业来了班组，要是啥活都不会，那不成了活祖宗。” “让王立发教陈建业正好。” 易中海很是平静道，有种尽在他掌握的自信神色。 “王立发是五级钳工，他要是亲自带陈建业，那咱们之前的事不都白干了吗？” 贾东旭担忧道。 “王立发连班组的事都忙不过来，他有个屁的时间带徒弟。” “你看着吧，他顶多教两天，之后就得让陈建业干活摸索。” “陈建业废了。” 易中海悠然的喝了口茶水。 “师傅，还是你看的远。” “等陈建业吃了亏，肯定得主动找你低头认错。” 贾东旭竖起大拇指。 “呵呵，到时候看看吧。” 易中海吐出一口热气。 想到陈建业对他低头认错，他心里一阵舒爽，很是期待那一刻来临。 “师父，你先忙，我上个厕所。” 贾东旭说道。 易中海抿了抿嘴，没吭声。 老实说，他不喜欢贾东旭老是用上厕所的名义，跑出去瞎溜达。 作为一个合格的钳工，有时间就该在工作台前搞研究。 打磨自己的手法。 像贾东旭这般不着调，很难提高技术水平。 贾东旭去了趟厕所，溜达着来到食堂。 他准备给陈建业再添点事。 必须把陈建业干服了。 “呦，这不是贾东旭吗？” 傻柱看到贾东旭来到食堂，吆喝着打招呼。 “傻柱，你过来。” 贾东旭招了招手。 傻柱一脸莫名其妙，还是走了过去。 第26章 打饭的小插曲 “啥事？” 傻柱没好气道。 心里对贾东旭有气，特别想到贾东旭在秦姐身上办事，傻柱心里更难受。 “陈建业进厂顶岗了。” 贾东旭完全不在乎傻柱的态度，冷冷丢出来一句话。 “嘶，这小子动作好快啊，我还以为他怎么也得在院里修养十来天。” “他那样能干活吗他，肯定是准备白拿工资。” “呸！挖公家墙角的狗东西。” 傻柱很吃惊，骂完之后，他看向贾东旭：“陈建业进厂顶岗，你跟我说干什么？” “嘿嘿。” “他不得吃饭啊。” 贾东旭嘿嘿一笑。 “嘿嘿。” “那确实得吃饭。” 傻柱一下子领会到贾东旭的意图了。 工人中午在食堂吃饭，傻柱掌勺打饭打菜。 正常来说都是一勺子的量，童叟无欺。 不过傻柱有独门绝技‘颠勺’，明明捞上来一勺子，经过傻柱的颠勺，只剩半勺甚至四分之一勺。 而傻柱在施展颠勺的过程中，能看到对方脸色从欣喜到紧张直至绝望的过程。 别提多爽了。 工人吃不饱，干活都没力气。 而且同样花一样的价钱，只能打到别人一半甚至四分之一的饭菜量。 那种心情简直让人爆炸。 “中午看你的了，别说我没给你报仇的机会嗷。” 贾东旭挤了挤眼睛。 “等着瞧吧。” “三天。” 傻柱竖起三根手指头：“三天时间，我让他看着我都害怕。” 贾东旭彻底放心。 同住一个大院，一起长大，他深知傻柱办事有多损。 傻柱的损是恃强凌弱， 而当他面临强者时，傻柱变换招数，变成阴招。 阴招让人恶心，又防不胜防。 回到钳工班，贾东旭把去食堂跟傻柱磋商的事，跟易中海说了一遍。 “嗯，你做的不错，让他吃吃苦头挺好的。” “本来咱们住一个大院，他要是跟我们一条心，我亲自教他也无所谓，可惜。” 易中海背着手，目光瞟了一眼陈建业那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说实在的，易中海甚至考虑过，把陈建业纳入自己养老备选团中的一员。 后面发生的事，让易中海放弃了这个念头。 变成了打击陈建业，让大院年轻人看看，跟自己作对的下场。 时间一晃来到中午。 “建业，跟我去食堂吃饭吧。” “刚好我带你走一圈，去食堂得买票，之后打饭。” 王立发放下手里的工具，发出邀请。 “班长，我忘记拿饭盒来了，下回吧。” 陈建业委婉拒绝。 “那行吧，你回家吃饭，记得看时间。” “咱们是下午一点半上工，别耽误了。” 王立发叮嘱。 “好的，班长，我都记住了。” 陈建业点头道。 顺着人流走出车间，陈建业朝着东大门走去。 他又想买自行车了。 要是有一台自行车，能够大幅度降低他花在赶路上的时间。 想想现在是61年春，自行车的产量非常紧张。 整个轧钢厂能分配到的自行车票都不多。 陈建业手里有九百多块钱，去黑市花大价钱，倒是能收到自行车票。 但这种交易途径不合法。 特别在四合院这种环境下，红眼病多，万一让人举报，公安收缴违法所得。 他花钱也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还是得走正规渠道。 陈建业想着事，溜达着回到四合院。 “呀，建业回来了。” “今儿个上哪里去了啊？” 三大妈在门口问道。 “三大妈，我去轧钢厂顶岗了。” 陈建业笑着道。 “呀，你这情况，能去厂里干活了吗？” 三大妈说完，口风变化：“不过去厂里顶岗也好，早点去，早点拿工钱。” 陈建业没有解释，径直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跨过中院台阶，陈建业看到秦淮茹挺着大肚子晒被套。 今天天气好，衣服被套晒的很干。 勤劳的妇女会抓住出太阳的好天气，洗涤家里的衣物。 而贾张氏坐在门口，双膝上放着一个竹篮，手里拿着千层底和针线。 看到陈建业回来，贾张氏哼了一声。 陈建业没搭理，回到家开始做饭。 此刻，轧钢厂一食堂。 傻柱揉了揉眼睛。 他等了快半个点了，愣是没等到陈建业过来打饭。 眼睛都要看的流泪了。 “师傅，你看啥呢？” 徒弟马华忍不住问道。 “没看啥，忙你的。” 傻柱没好气道。 马华不再作声，老老实实给工人打饭。 很快，贾东旭和易中海过来打饭。 傻柱让马华走开，自己掌勺。 “陈建业呢？我等了他半个点，别说人影了，鬼影都没有一个。” 傻柱一脸不爽问道。 “我哪知道，他又没栓我裤腰带上。” “你等着就是，他肯定得来吃饭，急啥。” 贾东旭说话唠嗑挺硬。 傻柱心里火大，铁勺在盛着饭菜的不锈钢方槽里面狠狠一挖，翻转过来，铁勺里面满满的都是菜。 贾东旭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心道傻柱过来够意思，自己给他提供消息，现在傻柱特意照顾他来了。 傻柱将贾东旭的神色看在眼里，嘴角露出讥讽笑容。 随着他手中的铁勺朝贾东旭手里的饭盒靠近，傻柱手腕急速颤抖起来。 铁勺里面的菜纷纷跌落，洒在不锈钢方槽内。 肉眼可见的功夫，铁勺内的菜只剩一平勺了。 “哎，傻柱，你稳着点。” 贾东旭一脸紧张的提醒。 “我稳得很。” 傻柱手腕极速颤抖的同时，左右摇晃的幅度变大。 铁勺里面的菜洒的更多。 等铁勺扣在贾东旭碗里，里面的菜只剩平时一半的分量。 贾东旭一脸恨色：“傻柱，你玩我呢！” “爱吃不吃。” 傻柱没好气道。 他这一手绝活，还是贾东旭娶了秦淮茹之后，傻柱悲愤之下无意间操弄得之。 如今等不到陈建业，施展在贾东旭身上，爽感加倍。 “傻柱，你赶紧给我补一勺，要不让我去告发你了。” 贾东旭气的颤抖。 满满一大勺啊，最后让傻柱抖的只剩四分之一不到了。 那种精神上的大起大落，让贾东旭无法接受。 “别叽霸废话，后面的人还等着排队呢，赶紧滚蛋。” 傻柱不耐烦吼道。 贾东旭看了一眼身后的易中海，恨恨指了指傻柱：“好好好，你牛逼。” 说完，他拿着饭盒，胸膛剧烈起伏的离开。 “一大爷，陈建业没来食堂吃饭啊？” 接下来傻柱给易中海打菜，犹然不死心的问道。 “我没关注他，真不清楚。” “他什么身份，也配我盯着他，你说是吧。” 易中海语气平淡。 “一大爷，说的没毛病。” 傻柱笑笑，给易中海扣了一大勺。 之后他便把铁勺交给马华，自己继续扫视打饭排队的人群。 他就不信了，守株待兔还等不到陈建业。 第27章 现在的儿媳妇太娇气 而此时傻柱翘首以盼的陈建业，已经蒸好了饭，热好了锅，准备做菜了。 荤菜依旧是五花肉和鸡蛋。 不过做法不一样了。 辣椒炒五花肉，鸡蛋丸子汤，以及一个炒青菜。 炒菜油烟大。 陈建业特意打开窗透气。 油烟顺着窗户往外吹，糊了贾张氏一脸。 贾张氏鼻子抽动，站起身，一点点挪到陈家窗户前。 看到陈家锅里翻炒，偶尔露出来的五花肉，贾张氏嘴里的口水拦都拦不住。 “妈。” 秦淮茹看不过去，喊了一声。 “这个狗日的，天天大鱼大肉，馋死我了。” “你晚上跟东旭说说，让他拿点钱，明天你去供销社买点肉回来。” 贾张氏抹了一把口水，气的大骂。 “妈，我可不敢找东旭要钱。” “供销社我更不能去了，我大着肚子，万一出点事咋整。” 秦淮茹委屈道。 找贾东旭要钱，挨说的是她，吃肉的是贾张氏。 她可不干。 去供销社那边排队买肉，她都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挤坏了。 “娇气，我怀东旭的时候，下地干活都没事呢。” “现在的小媳妇，一个个娇气的厉害，都被惯坏的没样了。” 贾张氏一脸嫌弃，跑去前院和其他老嫂子们唠嗑。 她得把这事跟其他人说说。 婆婆吐槽儿媳妇，是时代特色，更是全人类的特色。 秦淮茹在门口嗅了几口，心里也痒痒的。 她和贾东旭相亲的时候，贾张氏做了一桌子荤腥好菜招待。 这是贾家唯一一次任她吃的时候。 那时候秦淮茹还是黄花闺女，注意形象，不敢多吃，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是傻。 “我真傻，真的。” 秦淮茹嘟囔几句，提着桶回家。 陈建业在家吃了一顿好饭好菜，去前院洗碗。 “呦，建业，又来洗碗啊。” “你都去轧钢厂顶岗了，去食堂凑活一顿得了呗。” “回家做饭，洗碗，多费劲。” 三大妈原本和其他大妈在唠嗑，看到陈建业洗碗，主动搭话。 “我没带饭盒去单位。” 陈建业拿出理由搪塞。 “头一天上班，不知道很正常，以后带上就好了。” 三大妈呵呵一笑：“要不你找个媳妇，有个媳妇在家给你做饭，洗碗，你回来吃个饭再去上班，啥都不耽误。” “我这情况， 谁愿意嫁给我。” 陈建业笑笑，伸手指了指脑袋。 “呵呵，也不是，乡下好姑娘大把呢。“ “你要是有心，我给你物色物色。” 三大妈尴尬的笑了笑。 又扯了几句，她回到婶子团继续唠嗑。 还是婶子团扯的内容精彩。 谁家孩子要找对象啦，谁家孩子对爹妈不好，谁家老爷们又打媳妇了之类的事。 每天层出不穷。 陈建业洗完碗，步行去轧钢厂上班。 ‘走路怎么没有技能......’ 陈建业忍不住吐槽。 要是走路有技能，可以升级，他光是每天上下班两趟，都能刷不少经验值出来。 升级之后，走路越来越快，自行车都赶不上，岂不美哉。 ‘洗碗也没有经验值......’ 陈建业叹了口气。 把时间花在走路，洗碗这一类事情上，平白消耗时间精力，他是真不喜欢。 现在他掌握的资源不多，只能把资源放在优先填饱肚子上。 他打定主意，等以后资源多了，一定要解决每天走路，洗碗，打扫房子等杂活。 回到钳工班，陈建业来到工作台前。 王立发还没来，他自己多熟悉熟悉工作台。 万丈高楼平地起，钳工第一步，便是从了解工具开始。 陈建业看了一眼钳工的经验值，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1 经验值82\/200 钳工 lv1 经验值12\/500 虽然早上他没有干活，一直在听着王立发介绍钳工基本知识以及工具，但钳工经验值一直在增长，已经来到12点。 为了更好的记录钳工基础知识，陈建业特意从屋里带来了笔记本和笔。 遇到比较重要的知识，方便记录，以后查阅。 “你跑哪里去了？” 忽然，一道不客气的声音在陈建业耳边响起。 “我跑哪里去了，关你屁事？” “贾东旭，我看你是皮痒了，竟然管起我来了。” 陈建业看都没看身后。 “你！陈建业，你跑出去溜达，不好好干活，这是不允许的，属于上花班！” “我跟你说，你别以为顶你爸的岗就万事无忧了，你敢上花班，工厂照样能开除你！” 贾东旭声色俱厉吼道。 “行了，别拿鸡毛当令箭，班长都跟我说了，中午属于休息时间。” “你要继续哔哔，我给你脸上也挂上手掌印。” 陈建业依旧正对着工作台，懒得转身。 贾东旭赶紧后退几步，犹然一脸不爽道：“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贾东旭撒腿就跑。 要是让陈建业在班组里面抽一个大嘴巴子，那可太丢人了。 对于贾东旭恐吓的小插曲，陈建业根本没放在心上。 王立发过来后，继续传授陈建业钳工知识。 看到陈建业拿着笔记本和笔，他脸上露出笑容：“回家拿了纸和笔回来？” “对，有些知识点听一遍我很难理解，先记下来，后面干活的时候再验证。” “要是还不懂，我再请教班长你。” 陈建业回道。 “不错，你小子以后肯定比你爸有出息。” 王立发很是高兴。 不管谁做老师，都希望学生尊重自己传授的知识。 学生不当回事，老师自然糊弄。 学生勤学肯干，老师也愿意多教一些东西。 都是相互的。 一整个下午，陈建业都跟着王立发学习。 偶尔王立发有活来了，去别的地方忙一会，陈建业便自行学习。 王立发回来，看到陈建业的学习态度，心里更加高兴。 孺子可教便是如此。 等到快要下班前，王立发让陈建业休息一会等下班。 自己则检查其他人的工作情况，之后去班组园地写工作日志， 陈建业看了一眼钳工经验值，25\/500。 整整一天的收获。 要是每天都能撸到25点经验值，钳工技能需要20天升级。 对于这个结果，陈建业比较满意。 毕竟钳工比较复杂。 能够二十天升级，那还有啥说的。 不过陈建业也知道，王立发不可能每天教他，即便王立发能做到，通过文字传递的经验，肯定会有瓶颈。 还得自己上手干活。 说干就干，陈建业拿起锉刀，尝试着加工零件。 等下班铃声响起，陈建业放下锉刀，收拾工具。 之后看了一眼经验值。 28\/500。 半小时不到，增加了三点经验。 嘿，真不赖。 第28章 黑市余波 收拾好工具，陈建业下班。 他没有和谁打招呼，更没有呼朋唤友。 独身一人朝着四合院走去。 易中海的排挤让陈建业在钳工班组几乎找不到说话的人，同时也让他不用理会人际关系。 ‘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陈建业悠闲走着，脑海中思维发散。 在半路上，他还看到几个公安骑着自行车经过。 从公安大力踩动自行车踏板可以看出，这帮人挺忙的。 ‘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打死的人，公安有没有发现，应该是发现了吧。’ 陈建业忽的又想到。 不过他没有半分心虚。 一来他杀的人都是打家劫舍的人，弄死了几个人，陈建业并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二来这年头没有监控，他不站出来承认是自己杀的人，谁能知道是他杀的。 保持淡定就完事了。 要是畏畏缩缩，让公安看到，反倒会吸引他们过来盘查。 回到四合院。 陈建业经过中院。 “建业回来了。” 阎阜贵在门口打招呼。 “回来了，三大爷。” 陈建业神色平静。 “听说你今天去轧钢厂顶岗了，干的不错呗。” 阎阜贵多问了一嘴。 “还行。” 陈建业不愿多话。 “皇城根那边，听说死了好几个人，公安把那边都围住了。” “我早听说了，死了五个，好像是敌特做的。” “公安领导都气坏了，当场摔了杯子，一定要把那人抓出来，我跟你们说，这几天可别往外瞎溜达。” 几个老嫂子说着当下最新的话题。 陈建业来了几分兴趣，站在边上听着。 据说犯罪凶手都会返回犯罪点，欣赏自己的杰作。 陈建业知道这点，所以他肯定不能回去看。 不过站在这里，听听大家伙的议论，也可以收获一些心理上的爽感。 “呦，建业回来了。” 三大妈发现陈建业，惊讶的喊道。 “三大妈，甭管我，你们聊，我听着。” 陈建业主动降低存在感。 “咋的，你也对那个凶手有兴趣啊？” “我跟你说，虽然公安开出了五十块钱的悬赏，可人家是亡命徒，咱们避着他还来不及。” 三大妈提醒。 “我就乐意听这些故事，没别的意思。” 陈建业微微一笑。 暗道自己还挺值钱，五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几个老嫂子继续说着。 公安已经把犯罪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并且逐户盘问。 起码这几天是消停不了了。 陈建业估摸着，要是最后抓不到真正的凶手，公安只能抓人顶替，给上级领导和群众一个圆满的答案。 六十年代比较混乱，混乱的不仅是社会体系。 哪怕在二十世纪，同样有女神探的存在。 眼睛一瞅这人挺像，那妥了，就是他。 正应了一句话，说你是，不是也是。 破不了案要掉头顶的帽子，被逼急了没办法，只能找混子‘借他人头一用’。 就这种水平，还能上大媒体宣传。 可见执法系统的基础状态。 听了一会，陈建业摸了摸下巴，悄然离去。 大妈们聊的那些玩意，小部分是听说到的实情，大部分是靠自己想象的画面。 听她们闲扯，有种听街头说书的感觉。 爽感大于实际收获。 意义不大。 回到家，陈建业淘米做饭。 中院里头却没消停。 “贾东旭，贾东旭，你给我出来。” 傻柱跑到贾家门口，怒气冲冲喊话。 “干啥啊？” 贾东旭从屋里出来。 “干啥？你不是说陈建业会来食堂打饭吗？我今天愣是等了他一个小时。” “眼睛都看花了，鬼影都没有一个，你他妈玩我呢。” 傻柱怒不可遏喊道。 “陈建业没去食堂？” 贾东旭一愣，随即大怒：“你他妈给我颠勺，还好意思过来找我！” “颠勺怎么了，你让我颠勺的，颠不着陈建业，还不许我拿你出出气？” 傻柱理所当然说道。 贾东旭气坏了。 本想着自己稍微推一把，让傻柱祸害陈建业去。 没想到把自己祸害了，还没讨傻柱半点好。 两人顿时大吵起来。 傻柱撸起袖子，准备给贾东旭两拳。 “傻柱，干啥呢？” 易中海瞅着情况不对，喊道。 “一大爷，这逼！” 傻柱伸手指着贾东旭：“他今天早上跟我说......” 当即，傻柱把贾东旭干的事，直白的说了一遍。 旁听的四合院众人看着贾东旭，纷纷露出鄙夷之色。 陈建业第一天去轧钢厂，你丫就想给他上眼药，心挺黑啊。 而且贾东旭使坏非常隐蔽，用的是借刀杀人的计策。 自己没出面，就把陈建业整了。 大家伙都觉得贾东旭挺阴险。 “傻柱，你别乱说，我只是想为一大爷出一口恶气。” 贾东旭赶紧解释。 易中海顿时脸色一黑：“行了，都别说了。” “陈建业中午回来做饭吃了。” 一个大妈说道。 “他妈的，难怪我没堵着他，这逼挺奸啊。” 傻柱一脸不忿道。 “傻柱，陈建业指定是嫌弃你手艺不行，信不过你。” 贾东旭又来煽风点火。 “我呸，厂里工人谁不说我大勺掌的好，就他一个人娇气？” “哼，我倒要看看，他能天天中午回来做饭吃。” 傻柱顿时不高兴。 “他中午吃的大肉菜，食堂还真供不上。” 贾张氏跑出来，眼珠子泛红。 “建业身体不好，得休养，吃点荤腥正常。” 有人帮忙说话。 “身体不好他还去轧钢厂顶岗，分明是想着挖公家的墙角。” “啥好处都想贪，依我看啊，他好不了。” 贾张氏看着陈家的方向，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行了，大家伙该干嘛干嘛去吧，少说两句。” “咱们是一个大院的人，能照顾一二，搭把手，别总想着搁院里头争论个长短。” 易中海发话。 傻柱和贾东旭各自回家。 贾东旭看到秦淮茹收衣服回来，皱着眉哼道：“怎么现在才收衣服，还不做饭呢。” “陈建业中午回来炒肉菜，衣服上都糊上了味道。” “我想着多晾一会，能多吹一会，衣服上味道少些。” 秦淮茹放下衣服解释。 贾东旭随手拿起一件自己的衣服，放在鼻子下面一闻。 那股辣椒炒肉的油烟味非常明显，都腌入味了。 “这个狗日的，故意使坏嚯嚯我的衣服，我跟他拼了。” 说完，贾东旭就要拿着衣服出门，找陈建业麻烦。 “东旭，你等等。” 贾张氏赶紧喊道。 “妈，你劝我没用，我必须干他。” 贾东旭一只手抓着衣服，一只手在空中猛的一挥。 如同出征的将士，充满了坚定和果决。 第29章 易中海除二害 “这些衣服都有味道，你全带上。” 贾张氏伸手一指。 贾东旭坚定的脸庞顿时拉了：“我拿那些去干啥，拿一件够了，捧着衣服我怎么跟陈建业吵架。” “你说的也是，淮茹，你把衣服收桶里，跟着东旭去。” “要是陈建业要动手，你护着东旭点。” 贾张氏吩咐。 秦淮茹欲哭无泪。 合着我他妈跟着去，给你儿子做盾牌的是吧。 心里吐槽，秦淮茹还是拿了个桶，把衣服装进去。 “东旭，你准备去了怎么跟陈建业说。” 贾张氏又问道。 “还能怎么说，让他给我把衣服重洗一遍呗。” 贾东旭自然道。 “他一个毛头小子，会洗个屁的衣服，到时候给咱们家过遍水完事了。” “依我看，不如让他赔偿咱们家半斤肉，或者十个鸡蛋。” “淮茹不是怀孕了吗，正好补补身体。” 贾张氏支招。 “妈，你真是个天才，啥都让你想到了。” 贾东旭竖起大拇指。 这头脑，还有谁。 等秦淮茹装好衣服，贾东旭挺着肚子，大摇大摆来到陈家门口。 砰！ 陈家大门直接让贾东旭大力推开。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白天的记录，皱着眉抬起头。 他不喜欢被打扰。 更别说眼前的人，来者不善。 “陈建业，你知不知道......” 贾东旭伸出一只手，指着陈建业，正准备激情开喷。 却看到陈建业起身，跑到灶台前拿了把菜刀。 顿时，贾东旭嘴里的话卡壳了，转身就跑。 至于大着肚子的秦淮茹，贾东旭顾不上，反正陈建业不砍孕妇，放在陈家都没事。 “贾东旭，你丫跑什么？” 陈建业握着菜刀，悠然走出屋子，冲着贾家的方向喊。 贾东旭躲在屋里不吭声。 “对呀，你跑什么？”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同样一脸不理解。 她还指望着贾东旭给她弄点肉或者鸡蛋回来解馋。 没想到贾东旭跑回来了。 “妈，那小子拿着菜刀追我呢。” 贾东旭哆嗦说道。 “真是无法无天了，破大点事也拿刀，他不成了恶霸土匪了么。” “不行，这事我必须找一大爷，让他好好跟陈建业说道。” 贾张氏很是恼火道。 “妈，你说的是。” “那咱们家这事......” 贾东旭迟疑不定。 “没完！” 贾张氏恨恨道。 说干就干，贾张氏跑到易家，把陈建业和贾家的矛盾一顿脑倒出来。 当然，贾张氏特意强调了陈建业是故意的。 故意用爆炒荤腥这种手法，把贾家洗干净的衣服上弄的全是炒菜的味道，上手摸还一把油，根本没法穿身上。 “我儿子去陈家协商这事，陈建业直接拿刀追他，易中海，陈建业是咱们大院的恶霸啊。” “早些年我在乡下住着的时候，最强横的那户人家家里六兄弟，也没像陈建业这样。” “这事你必须得好好跟他说明白了，我贾家可不是好惹的。” 贾张氏一顿说。 “我跟他也说不明白，你瞅瞅我后背这伤，差点让陈建业砍死了。” 易中海干脆的很，脱下上衣，主动展示后背处的紫红色刀痕。 “那你啥意思，这事你管不了？” 贾张氏看的触目惊心，更加坚定自己不能主动出头的想法。 “你刚才说你贾家不是好惹的，要不你去跟陈建业碰一碰，看看谁厉害。” “反正我是真没办法。” 易中海穿好衣服，语气沉重。 他巴不得贾张氏去捋陈建业的虎须。 要是让陈建业砍死了，那更好。 死者情绪稳定，砍人者一命抵一命，一下子为大院除了两害。 没了陈建业，大院又能恢复原来的稳定状态，变成易中海的一言堂。 没了贾张氏，易中海能稳稳拿捏住贾东旭，正好给自己养老。 简直是血赚好吧。 “好好好，那我自己去跟陈建业说。” “我还不信了，他真有胆子砍死我！” 贾张氏怒气腾腾，硕大的体格子因为剧烈的呼吸，上下颤抖。 易中海送贾张氏出门，期待的看着贾张氏离开。 然后他看到贾张氏没有去陈家，而是径直朝着贾家走去。 去陈家跟陈建业叫板。 贾张氏还没活够呢。 易中海大失所望，刚才听着贾张氏唠硬磕，他还真有点盼头。 没想到啊，贾张氏也是个嘴炮王者。 陈建业在家做好了饭，享用美食。 把盘子吃的干干净净，他用搪瓷盆装着锅碗瓢盆，去前院洗碗。 前院打水处，一个妇女穿着轻裳，蹲着洗碗。 因为蹲着，下身裤子和上衣接连处，露出一抹白皙的皮肤。 下身臀部处，更是勒出一个w形状。 陈建业目光被吸引住，身体情不自禁的作出反应。 他用搪瓷盆拦在身前，来到水井处打水。 “呦，建业来了。” “又吃好喝好了呗。” 于莉往边上挪了挪，让出位置。 “吃饱了。” 陈建业微微一笑，打水之后蹲下身洗碗。 “你脑袋咋样了？没啥事了吧。” “听说你今天顶岗了，挺好啊，以后能拿工资了，不像我家那口子。” 于莉随意聊着。 “脑袋在医院就缝补好了，不过医生说伤及了里面的什么东西，以后可能不稳定。” “干活倒是不耽误，你也看到了，我双手双脚都正常。” 陈建业笑着回话。 他知道眼前的姑娘叫做于莉，嫁给了阎家的老大阎解成，好像就是去年的事。 不过于莉一直没能怀上孩子，三大妈有时候念叨，担心着。 陈建业想起原剧中的设定，好像阎解成和于莉在剧终的时候，也没孩子。 不过于莉是个挺厉害的女人。 在国家发展经济，政策稍微松口的时候，借钱开饭店。 这魄力，说一句巾帼不让须眉，于莉绝对担得起。 两人洗着碗，闲扯了一会，便各回各家。 陈建业回家之后，继续坐在餐桌前学习，巩固今天学的钳工知识。 而此刻四合院门口，来了两个人。 为首那人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胸口还挂了一支钢笔。 身后那人如同跟班一般。 “呦，什么风把聂主任吹来了。” 阎阜贵看到来人，笑着迎了过去。 “有一阵没有巡视片区了，今晚特意来逛逛。” “你倒是警惕，我一来你就发现了。” 街道办事处聂主任笑着道。 “嗨，身为大院大爷，我得看好大院。” “要是有不明身份的人来咱们大院，我必须得盘查，万一是敌特呢，你说是吧，主任。” 阎阜贵义正言辞道。 心中暗暗窃喜，自己表现的好的一面被领导看到了。 露脸啊。 第30章 完蛋，聂主任和陈建业熟悉 “不错，当初设立大院大爷这个职务，目的就是为了扫除潜伏在四九城内的敌特。” “现在敌特势微，不敢冒头，你们还没有忘记肩膀上的责任，很不错。” 聂主任称赞。 阎阜贵脸上露出笑容。 今天的表现在领导心里挂上号了。 他每天守门，没白干。 聊了几句话，聂主任带着阎阜贵及跟班，在大院里闲逛。 作为街道主任，辖区内诸多住户的情况， 他不能说百分百掌握，但涉及到五保户，烈士家属的住户的情况， 聂主任得了解一二。 逢年过节，巡视片区的时候，聂主任都得拜访。 来到中院的时候，阎阜贵叫上易中海。 易中海急忙从屋里出来，嘴里连番客套的话。 聂主任只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继续往里头走。 来到后院的时候，刘海中家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什么情况？” 聂主任暗暗警惕，同时询问身后的阎阜贵。 “好像是二大爷刘海中在教训儿子。” 阎阜贵有些尴尬的接话。 他正准备去刘家喊刘海中。 刘光天嗖的一下从屋里窜出来。 刘光福紧紧跟随。 很快，刘海中握着牛皮腰带，挥舞的虎虎生风，追杀出来。 一出门，看到聂主任和另外两位大爷，刘海中手里的七匹狼如同下垂的那啥，蔫吧了。 “老刘，还不快来见过聂主任。” 易中海没好气道。 “聂主任，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我正在教训我家小子，哎。” 刘海中把皮带折叠着收在手里，脑门上冒出汗珠。 打儿子让领导看到了。 算个啥事啊。 “教训孩子没问题，掌握尺度。” “我家孩子小时候也皮得很，没少挨我揍，但没像你似的，真揍啊。” 聂主任笑着说道，缓和气氛。 “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刘海中连忙表态。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相信刘海中同志要是能纠正错误，以后一定是一位好父亲。” “陪我在院里走一圈吧。” 聂主任轻轻揭过。 不论他在心中对刘海中评价如何，表面上，他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说刘海中什么。 万一刘海中脾气不好，喷他一顿呢。 那他不成了片区的笑话。 做领导的面对下属，特别是在人多的时候，必须展示如沐春风的态度。 “聂主任，要不咱们去老太太那边坐坐？” 易中海主动道。 “不用了，我这趟主要是溜达，坐就不坐了。” 聂主任摆摆手。 “都听领导安排。” 易中海笑笑，很识趣的揭过这事。 “最近院里有没有事？” 聂主任在后院绕了一圈，回到中院。 随口问道。 “没有啥事，院里一直很平稳。” “大家在岗位上奋斗，为了建设强大的祖国而努力。” 易中海很官方的回答。 “真没事？” 聂主任笑着问道。 “有点小事，陈家陈屯田在轧钢厂出事了，他媳妇也因为积劳成疾跟着去了。” “除了这两桩丧事，别的都好。” 易中海想了想道。 “啧，夫唱妇随，一起去了也好，起码路上有个伴。” “陈家留下的人呢？你们做好关护工作了吗？” 聂主任感叹一番，继续问。 “做了，陈家夫妇就一个孩子，已经顶岗进了轧钢.....” 易中海说到这里，脸皮抽抽几下。 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妙。 他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陈建业早上去街道办事处开顶岗证明，会不会碰上了聂主任。 所以聂主任才有今晚这一趟行程？ 略一思索，易中海觉得很有可能。 说不定陈建业对聂主任说了什么，让聂主任非常不满意大院的事。 “进了什么？” 聂主任依旧很平常的问道。 易中海顿时觉得嗓子处有一团火在烧。 不知道该跟聂主任坦白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编。 “进了轧钢厂顶岗。” 边上的阎阜贵不明白情况，见易中海不说话，他连忙续上。 “那还挺好。” “那个屋是陈家吧？” 聂主任伸手一指。 主要是他认识贾家的位置。 当年老贾死在轧钢厂，贾张氏去轧钢厂闹了好几趟，抚恤金赔够了还不依。 当时身为办事员的聂主任跑了好几趟贾家，见识了贾张氏的泼辣。 “对，那边是陈家。” 阎阜贵索性揽过易中海的活。 在领导面前多露脸嘛。 聂主任走到陈家门口，伸手敲门。 咚咚 “谁啊？” 屋内的陈建业问道。 “是我啊。” 聂主任笑着回道。 “聂主任！” 陈建业起身，连忙朝着大门走去。 打开大门，屋外果然站着笑盈盈的聂主任。 以及大院三位大爷。 “聂主任，屋里坐。” 陈建业邀请，去橱柜那边倒水。 聂主任扫了一眼屋内。 虽然屋里只有陈建业一个人，但物件收拾的井井有条。 他坐在餐桌前，看到陈建业放在桌上的记录本，眼中露出欣赏之色。 好学是非常优秀的品质。 拥有如此品性的年轻人，未来肯定不会平庸。 “聂主任，您喝茶。” 陈建业端水。 “谢谢。” 聂主任接过茶水，目光笑盈盈问道：“小陈，你是在学习什么？” “学习钳工知识，今天顶岗，班组长教的一些知识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先记录下来，以后自己摸索。” 陈建业据实以告。 “不错，你能有这份心，以后一定会在钳工上有所建树。” 聂主任喝了口水，称赞道。 自从聂主任进屋，易中海就麻了。 ‘我真傻，我真的太傻了。’ 易中海心中悲呼。 领导做事往往如同羚羊挂角，却又有迹可循。 聂主任便是如此。 易中海已经想明白了，肯定是早上陈建业和聂主任碰面说了什么，所以聂主任晚上过来巡察一番。 特别现在，聂主任看到陈建业头上缠着纱布，却一个字都没问，便意味着聂主任早就知道了这事的原委。 有了结果，反推原因自然简单。 聂主任坐了几分钟，和陈建业闲扯了几句，便起身准备离开。 于他的身份而言，已经够了。 别看聂主任只是个街道办主任，论级别他是正儿八经的处级干部。 要是聂主任接受易中海的建议，去后院聋老太太家坐一会，易中海能编七八个版本，把这事在院里吹半年。 连聂主任过来院里，都得专程拜访聋老太太，可见聂主任多么挂念聋老太太，把聋老太太放在心上。 聋老太太早些年如何如何...... 大院众人更是会深信不疑。 这就是领导加成的魅力。 就在聂主任在陈家闲谈的同时。 贾家贾张氏看到了机会。 第31章 贾家人告状 “等会聂主任出来，咱们全家一起上。” “一定要告倒陈建业！” “棒梗，你看情况哭，哭的声音大一点。” “秦淮茹，你把肚子抬高一点，用手托着。” 贾张氏安排人手。 眼中全是智慧的光芒。 这一回聂主任过来院里，是上天赐给贾家的机会。 一定要把握住了。 “妈，聂主任去陈家，不会是跟陈家有旧情吧？” “咱们能讨得了好吗？” 贾东旭不放心问道。 关键时刻，贾东旭又患得患失起来。 “干了再说。” “难道你要一辈子被陈建业压着？” 贾张氏坚定说道。 贾东旭不再说话。 让一个自己看不上，比自己年轻的人压着，那滋味太难受了。 贾张氏带着贾家人在门口等着，看到聂主任出门，低喝一声：“走！” 聂主任刚刚迈出陈家，就听到边上有人喊他：“聂主任。” “呦，这位是贾家的......” 聂主任回头，看到贾张氏等人，装出一副认识又不太熟的样子。 “这是贾张氏，原来在轧钢厂出事的老贾的媳妇儿。” “这位是贾东旭，老贾的儿子，我徒弟，这位是他媳妇儿，这两个是贾东旭的孩子。” 易中海一一介绍，过程中不断给贾张氏打眼色，示意贾张氏别添乱。 “聂主任，我有话要跟你说。” 贾张氏却装作看不见。 “哦，什么话，你说说吧。” 聂主任面带笑意。 其实做领导的人，都不喜欢有人直接来找自己。 效率太低而且拉低逼格。 越级上访永远是领导的重点打击对象，他们绝对不能鼓励这种情况。 都越级上访，顶上的领导还工不工作了。 天天处理底下鸡毛蒜皮的小事得了呗。 底下的事自然有底下的干部处理，处理不了了可以汇报上来，领导再作出裁决。 这才是正确的办事方法。 所以你看那些越级上访的人，被打的吐血，伤残，哪次有后续了。 那些动手打人的人，执行的都是领导的意志，谁能处理他们。 “聂主任，我举报陈建业在院里做恶霸，他的行为简直比土匪还要厉害。” “动不动就在院里拎刀砍人，而且在门口磨刀吓唬人。” 贾张氏大声喊道。 原本聂主任带着大院三位大爷在院里巡视，四合院住户都不敢围拢过来。 贾张氏这么一喊，大家伙都壮着胆子凑近了些，想要听听领导怎么说话。 “有这回事吗？” 聂主任一脸诧异的看向易中海。 “没有。” 易中海坚定说道。 虽然他背后就有陈建业砍下的一刀，但易中海绝对不能承认贾张氏说的话。 他要是承认了，等同于大院管理已经失控。 他这个一大爷必须下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聂主任看向刘海中和阎阜贵。 “没有没有。” “现在是新时代，咱们大院住户都是本本分分的良民，怎么可能存在土匪恶霸。” 两人连连摇头。 “贾张氏，我想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聂主任开口，想要轻轻揭过话题。 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贾张氏要是识趣，说自己误会了，这事也就了了。 “他们三个都在撒谎！” 贾张氏气的大吼：“陈建业昨天在门口磨刀，今天他炒菜把我家衣服糊上味道了，我儿子找他理论，他就要拎刀砍我儿子！” “明明白白的事，是他们仨睁眼说胡话。” “有这回事？” 聂主任压下心里不悦，又看向易中海。 “在门口磨刀那不是正常事么，我还经常去前院磨刀呢，也不见老阎投诉我啊。” 易中海一摊手，笑着道。 “至于陈建业要砍贾东旭，我看也是误会居多。” “可能是陈建业当时在做饭，手里握着刀，他今天刚刚进厂顶岗，小伙子想着往后进步的方向，怎么可能拎刀砍人呢。” 阎阜贵帮忙圆过去。 “是这个理儿，陈建业要是不想好了，他去顶岗干什么。” 刘海中跟着说道。 大院众多住户都没看明白。 怎么贾张氏告状，大院三位大爷都帮陈建业圆话。 “你看，贾家嫂子，确实是你想多了。” “我刚才进门看望了陈建业同志，他在餐桌前学习钳工知识，我相信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土匪恶霸。” 聂主任耐心解释。 “那陈建业中午炒菜，给我家衣服糊上味儿咋办？” “这事得有说道吧。” 贾张氏气的捏紧了拳头。 聂主任笑了笑，没吭声。 他作为领导，要是连这种小事都管，真的太跌价。 住在大院里头，摩擦是正常事，协调邻里矛盾是大院大爷的工作。 “贾家嫂子，说句实在话，你管天管地，管不着别人在家做什么。” “中院院子不是贾家的，也不是陈家的，你非得赖陈建业，没这个理儿。” 易中海没好气道。 他也是受够了。 贾家碰上啥叽霸事都想讨点好。 讨不到好就来找他这个大院一大爷。 他欠贾家的啊？ “易中海，你，你！” 贾张氏气的上下胸膛起伏，直接找聂主任告状：“聂主任，其实刚才这事我就找易中海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要是他办点实事，我也不至于来找你啊。” 易中海顿时脸色黑的跟木炭似的。 好好好，你这么玩是吧。 直接当我的面给我领导告状，你太行了！ “妈，你别说了。” 贾东旭一看师傅脸黑完了，赶紧道。 “我有啥不能说的，要不是易中海纵容，陈建业能在院里这么猖狂吗？” “陈家想要欺负我贾家，我就不服！” 贾张氏掷地有声。 “贾家和陈家的矛盾，还得劳你们大院大爷多多费心，协调好矛盾。” 聂主任语气平淡的吩咐。 “一定一定。” “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领导有指示，我们肯定好好干，把工作落在实处。” 三位大爷连忙道。 聂主任转身走出大院。 三位大爷跟随。 “都去忙吧，该忙啥忙啥，别凑热闹。” 易中海冲着围观的住户喊话，轰散人群。 “聂主任，你这就走了？事情还没说完呢。” “必须得狠狠惩处陈建业啊。” 贾张氏还不死心的喊。 咔嚓。 陈家大门打开。 陈建业板着脸，走出大门。 “看什么看，哼！” 贾张氏昂着头，哼了一声，甩动两条大膀子火速离开。 贾东旭剜了陈建业一眼，神气的带着家人往回走。 陈建业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压下心里的杀气。 杀人确实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昨天他才杀了五个，验证了自己的水平。 全力出手之下，一拳砸在人的软弱位置，例如胸膛心肺太阳穴脖子等处，可以做到一击必杀。 但杀人容易，躲避后续公安的追捕难。 随机杀人最省心。 有预谋，有关系来往的复仇杀人，很容易被公安查出来。 第32章 这日子没法过了 唐代狄仁杰，宋代宋慈，明代况钟，清代于成龙。 以上都是历朝历代声名赫赫的破案高手。 要知道封建时期的捕快，压根连监控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只要杀人案涉及到了人际关系以及利益来往，抽丝剥茧之下，总会看出端倪。 所以陈建业动手杀外人，随便杀，只要不遗漏自己的物品在现场就行。 但想要杀院里人，需要机会。 而且陈建业的目标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 想要确保自己安全，动手急不得。 ‘好像原剧中，贾东旭就是61年，在钳工转岗考试的时候，因为设备故障被压死的.....’ 陈建业瞟了一眼贾东旭的背影，低喃自语。 按照赵专员的说法，每年有两次钳工转岗考试。 就是不知道贾东旭是死在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转岗考试上。 ‘再多活几天，多作一点，下去了可就没有机会了。’ 陈建业转身回屋。 心里已经敲定了贾东旭的死期。 四合院门外。 “院里的事能协调好吗？” 聂主任笑盈盈问道。 “能，领导放心，肯定能。” 易中海做出保证。 “老易，不是我质疑你，出了事你能兜得住？” “陈家那事你没给街道写报告，让我很失望啊。” 聂主任质问。 “聂主任，之前陈家的事来的太仓促，我想着不给你添麻烦。” “真没想到事情能发展到那一步。” 易中海没有解释，干脆利索的认错。 “好好干，出了事不要老想着捂盖子，得化解矛盾。” “贾家是喜欢占便宜的性格，陈建业又受不了委屈，我知道你们几个很操劳，但没有办法。” “在其位，谋其职，是不是这个道理？” 聂主任面色缓和下来。 “是是是。” 大院三个大爷连连点头。 要说不是，他们大院大爷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表现一直很好，去年还拿到了先进大院。” “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交出一份让群众满意的答卷。” “我还得巡查别的地方，你们忙去吧。” 聂主任挥了挥手。 他过来的目的是看看大院情况，顺便敲打敲打易中海等人。 还真没动把易中海等人换下来的心思。 一来是易中海三人确实干活了，可能干的没那么好，换人就能干好了？ 二来虽然发生了恶性事件，但易中海最后确实捂住了盖子，没给他添麻烦。 做领导的喜欢易中海这种人。 别给我添麻烦，比啥都强。 干活糙一点可以练，给我添麻烦了，那才真需要换人。 聂主任走了。 “你们说，聂主任不会对咱们仨有啥意见吧？” 刘海中有些不自在。 “老刘，你想多了，聂主任对咱们能有啥意见。” 阎阜贵一脸不在乎道。 “你又没犯错误，他当然对你没意见。” “我打孩子可让聂主任看到了。” 刘海中很是蛋疼。 之前打孩子也是这般，可没有让聂主任看到。 “不用担心，咱们帮街道把大院管好，聂主任就不会动咱们。” 易中海倒是看得明白。 三人又扯了几句，各回各家。 陈建业吃完饭，洗完碗，拿了菜刀坐在门口磨刀。 他发现自己挺喜欢磨刀的。 磨刀的时候心里很静。 别人心里却很慌张。 特别是那些得罪了他的小人，或者担心他搞事的人。 易中海就是其中之一。 “这小子又坐在门口磨刀了。” 易中海有些头疼。 他刚刚跟聂主任保证，协调好院里关系。 转头陈建业就磨刀。 他协调个屁啊。 贾家大门紧闭着。 棒梗想要出去玩，贾东旭不让。 “让棒梗出去，我还不信了，那小子真敢动手。” 贾张氏咬牙道。 “妈，要不你出去溜达一圈。” 贾东旭没好气道。 他可不会拿自己的儿子去赌。 贾张氏顿时没话了。 贾家和陈家之间争斗不断，贾张氏可不敢拿脖子去试试陈建业的菜刀是否锋利。 让棒梗去，贾张氏还真舍得。 反正秦淮茹能继续生。 “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东旭坐在屋里，手里拿着大搪瓷杯的水：“媳妇，你去一大爷家，跟一大爷说说。” 秦淮茹犹豫了下，起身。 等秦淮茹走了，贾张氏走到贾东旭身边：“东旭，日子这么过不是事啊。” “那还用你说。” “我烦着呢不是。” 贾东旭没好气道。 “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们想想办法，陈家就一个人，咱们贾家这么多人，能总让他压着？” 贾张氏眉头皱得很深。 “妈，你和我想一块去了。” “这一天天的，给我憋屈坏了，那依你的意思，咱们该咋办？” 贾东旭很是激动道。 “依我的意思，我们不如先下手，把陈建业......” 贾张氏面色凶狠，把手放在脖子处，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贾东旭撇了撇嘴：“也行，这事交给你去做。” 话说的轻巧，你去吧。 “看你这话说的，我能行吗？” 贾张氏顿时萎了。 “那你是想要我去做？” 贾东旭更加不高兴。 “你想哪里去了，我想的是让傻柱去做，他和陈建业有仇，只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傻柱性子上来了，啥都不管。” “他都弄了陈建业一回，再来一回，不很正常的吗？” 贾张氏一脸奸猾之色。 “妈，你真是个天才。” “不过，我刚和傻柱吵完架，让他帮我家，他指定不能干啊。” 贾东旭一时间很是为难。 “傻柱不听咱们几个人的话，他听秦淮茹的话啊。” “只要让秦淮茹去跟傻柱哭诉，傻柱肯定要和陈建业干起来，到时候咱们看戏就成。” 贾张氏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不行，淮茹是我媳妇，让她去跟傻柱哭诉，我成什么了。” “你收了这份心思吧。” 贾东旭断然拒绝。 好歹贾家在大院，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他贾东旭更是体面人。 让自己媳妇去找别的男人帮忙，贾东旭的自尊心绝对不容许自己做出这种事。 “你看你，我不跟你商量么，你急眼干啥。” “傻柱要是收拾了陈建业，他自己也讨不了好，牢狱之灾都是轻的，说不定还得吃花生米。” “老实说，他觊觎我贾家的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把他和陈建业一起收拾，不更好吗。” 贾张氏苦苦劝说。 “你让我想想，再想想。” 贾东旭起身，背负双手，感觉身上的压力很大。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肯定干死陈建业。 让秦淮茹施展借刀杀人这一招，确实对贾家最好。 但牺牲的是自己媳妇，贾东旭有种自己主动带上绿帽子的感觉。 第33章 灵泉空间的新发现 不大一会，秦淮茹回来了。 “我师傅怎么说？” 贾东旭板着脸问道。 “一大爷说他会找二大爷和三大爷，一起去劝劝陈建业。” 秦淮茹答道。 “哼，易中海聪明的很，不肯自己做坏人。” 贾张氏一眼就看穿了易中海的企图。 真想办事，自己一个人就去了。 想要糊弄，可不得多找几个人。 贾东旭盯着秦淮茹，目光闪烁不定。 一石二鸟固然美妙。 但想想要把媳妇送给傻柱，哪怕让傻柱摸摸小手，贾东旭就一阵难受。 不行，绝对不行！ 陈家门口。 “建业，你怎么又来磨刀了？” 易中海蛋疼得很。 早知道傻柱那一板凳，自己该让他加加力气，把陈建业送走得了。 省得现在自己天天被陈建业折磨。 刘海中和阎阜贵站在易中海边上。 万一有啥问题，两人准备把易中海推到前面去。 易中海喊他俩过来，是过来帮衬，可不是卖命来的。 “菜刀不锋利，得经常磨。” 陈建业头也不回的道。 “你别坐在门口磨刀，去屋里磨刀，行吗？” 易中海商量。 “不行。” 陈建业断然说道。 在屋里磨刀，折磨不到小人。 就得让小人看到他磨刀，享受陈氏让人提心吊胆的手法。 “要不这样，以后你菜刀不锋利了，我给你磨。” “你歇着。” 易中海无奈说道。 “不行，我现在自己做饭，得自己磨刀，做饭才有手感。” 陈建业不同意。 “啧，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答应呢？” 易中海苦笑。 “为什么不能在门口磨刀？哪条法律哪条规矩不允许了？” 陈建业抬起头，认真问道。 “可你在门口磨刀，有些人担心嘛。” 易中海解释。 “为什么那些人会担心呢？二大爷，我在门口磨刀，你会担心吗？” 陈建业问道。 “不担心。”刘海中摇头。 “三大爷，你呢？”陈建业又问。 “我担心啥，你有时间喜欢磨刀，你自己磨呗。” 阎阜贵笑着道。 “你看，正常住户都不担心，只有那些想要害我，占我便宜的住户担心。” “我磨刀他们担心，吃饭他们担心，喝水他们也担心。” “他们做了亏心事，见不得我好，那还关我的事了？” 陈建业认真问道。 “那你想要怎么办嘛？” 易中海无计可施。 “我也挺纳闷，为什么有些人就见不得我好。” “我好好上班，他非得让傻柱给我颠勺，我在家炒菜，他跑来说我弄脏了他家衣服。” “我在家学习，他非得找聂主任告状。” “易中海，我问问你，是我的问题还是贾家的问题？” 陈建业又道。 “我叫贾东旭过来。 易中海无话可说，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有些话挑明了说，那就没说话了。 易中海来到贾家，说了几句话，带着贾东旭过来。 “东旭，你跟建业说说，为啥要找傻柱给他颠勺？” 易中海询问。 “我为一大爷你出气啊。” 贾东旭甩锅。 易中海顿时脸就黑了：“我不用你给我出气。” “师傅，陈建业甩了你一个嘴巴子，你不跟陈建业置气，我做徒弟的看不过去。” 贾东旭振振有词。 “东旭，以后你要办啥事，别说是为了我，求求你了。” 易中海真切说道。 贾东旭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说自己的怨气，来源陈建业逼着贾家交还了陈家的物件吧。 那样显得他做人非常小心眼，还爱占便宜。 “得了，你要是真有心，当时就该出手。” “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打不打又是一回事。” “当时不打，背后使阴招，你真以为你做的是聪明事？” 陈建业嗤笑。 “我就看不惯你的霸道，别人怕你，我不怕你。” 贾东旭咬着牙道。 “那你怎么不敢拿菜刀跟我拼命？” 陈建业又笑。 “我跟你这种人说不清楚，懒得说。” 贾东旭一甩手离开。 “建业，确实不是你的问题。” 刘海中笑笑。 “建业，你忙吧。” 阎阜贵跟着道。 几人离开。 陈建业继续磨刀。 心里已经决定，不管贾东旭是在今年第几轮转岗考试上死的，他必须在下次的转岗考试上，带走贾东旭。 癞蛤蟆跳脚，不咬人尽膈应人。 贾东旭已有取死之道。 又磨了半个小时，陈建业摸了摸菜刀刀刃。 不说吹毛断发，普通的蔬菜轻轻一切，便一刀两断绝对没有问题。 收了刀，陈建业回屋。 吹灭了煤油灯，陈建业躺在床上，身躯消失不见。 他来到了灵泉空间。 昨晚种下了种子，虽然陈建业清楚，一天时间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总忍不住想要看看。 进入灵泉空间，陈建业揉了揉眼睛。 原本盖上泥土的种子，竟然露出了绿芽。 特别是土豆，红薯，花生这类农作物，整个生产周期比较长。 从种植到发芽，普遍需要7-14天左右，气候偏冷的条件下，二十天发芽都正常。 而灵泉空间里面的土豆已经发出了嫩芽。 生长周期更长一点的红薯，也发芽了，只是小小的冒出一个头。 ‘换算一下，灵泉空间里面的作物，大概有外界生长速度的七倍到十倍。’ “我靠！” 陈建业在脑海中算了算，忍不住惊呼一声。 七到十倍的生长速率，大大缩减了农作物生长的周期。 例如土豆，生长周期大概是八十天到一百二十天，那么在灵泉空间内，十天左右就可以成熟。 红薯生长周期稍微长一些，在灵泉空间内成熟，也不过十二天左右。 其他的小葱芹菜等蔬菜，更是离谱。 大概一周就能成熟，之后每三天割一茬，完全没有问题。 陈建业很清楚，一处不用上税的自留地非常珍贵。 而这块自留地培育作物，生长周期乘以十，那简直是无价之宝。 陈建业当即用桶打水，给已经冒出绿芽的农作物浇水。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陈建业看着自己辛勤劳动的成果，脸上满是笑容。 出了灵泉空间，他美美的进入梦乡。 翌日，陈建业正常去轧钢厂上班。 王立发依旧耐心教导他，关于钳工的基础知识以及简单的操作。 甚至拿了个工件过来，让陈建业试着操作。 看到陈建业完成的很好，王立发很高兴。 陈建业在心里估摸着，王立发让他用工件操作，意味着他的新手培训快要结束了。 到下午快要下班前，他提出想要顶岗工作。 “你真想好了，身体能受的住吗？” 王立发有些不放心问道。 虽然他也有让陈建业顶岗干活的意思。 陈建业主动提出来，正合他意。 但身为班组长，他更担心陈建业身体出问题。 “受得住，我身体好的很，脑袋都不疼了。” 陈建业笑着道。 “那你明天试试，要是你觉得不舒服了，绝对不能咬牙硬撑。” 王立发同意。 “班长，我想问一下，我有机会参加一周后的钳工转岗考试吗？” 陈建业抓住机会问道。 “你小子，还没学会爬呢，就想着走路了。” “看你干活的表现。” 王立发呵呵一笑，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陈建业‘憨厚’笑笑。 他必须要参加转岗考试。 一级钳工才是真正的钳工，能加工资，增加社会地位。 另外，他不参加钳工考核，怎么找机会送走贾东旭。 第34章 正式上岗干活喽 “距离钳工转岗考试还有差不多十天，你要是好好干，让大家心服口服，我给你争取一下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得拿出真本事。” “咱们是工人，工人纯靠本事吃饭，你要是行，没人拦得住你。” “你要是不行，哪怕你背后靠着大领导，那些老工人照样瞧不上你，我给你争取机会考试，你也把握不住。” 王立发趁机教育陈建业一番。 以他的视角看，陈建业是个好学的年轻人。 就怕有点成绩之后飘。 所以他提前给陈建业打一针预防针，很有必要。 这个时代，打压教育非常盛行。 “班长，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不给你丢人。” 陈建业沉声道。 “嗯，不给我丢人，也别给你爹，给你自己丢人。” “好好干吧。” 王立发拍了拍陈建业肩膀，大步离开。 作为班组长，他有很多班组的杂活需要管理。 能够挤出两天时间，教导陈建业，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 等下班铃声响起，陈建业看了一眼面板。 钳工 lv1 55\/500 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度，每天大概进账二十七八点，半个月多时间，钳工技能就能升级到lv2。 这是在王立发教导他的前提下。 难怪赵专员和王立发都说，干钳工得找个师傅带着。 师傅真心教，徒弟好好学。 基本上一个月时间，稳稳升级到lv2的钳工等级。 确实快。 明天开始，陈建业得上岗干活了。 ‘希望经验增长进度不要落下。’ 陈建业暗暗想到 ，收拾好工具，准点下班。 下班之后，陈建业步行回家。 他走的很慢。 目光随意扫视，打量着这个时代的一草一木，以及来往的行人。 又是一天过去。 第三天。 陈建业早早上班。 “建业，你跟我来。” 王立发冲着陈建业招了招手。 两人来到一处工位。 “咱们钳工干的活，你都了解了，今天带你熟悉一下岗位。” “这个岗位每天的任务是产出两百个零件，你是第一天上岗，我准许你干五十个。” “半个月时间，你必须得熟悉你的工作，达到每天的产出标准。” “接下来半个月，你得把你前半个月亏欠的零件补回来，能行吗？” 王立发问道。 “班长，我能行。” 陈建业点头。 “好，你把锉刀拿给我，我亲自给你示范。” 王立发高兴的笑。 他戴上手套，拿起一个钢铁浇筑的零件，伸手指了指贴在工位上的图纸。 “合格的零件得依据图纸做出来，零件到手，咱们第一要务是检查。” 陈建业第一时间递上卡尺。 王立发接过来，赞赏的看了一眼陈建业。 别的不说，这小子真的是眼里有活，都不用他开口。 几分钟后，王立发讲明了检查零件的过程，将零件固定在工作台上，用锉刀加工。 加工之后，他继续测量，直到零件满足了图纸要求。 一个合格的零件成型。 “看明白了吗？我再演示一次。” 王立发问道。 “班长，我来吧，你看着我操作一次。” 陈建业迫不及待道。 “哈哈，也行。” 王立发笑的更加灿烂，主动让出位置。 陈建业拿起一个零件，依照王立发刚才教的标准检查，依照图纸对零件进行检查。 之后用锉刀以及量尺进行二次加工。 他第一次上岗干活，工作进度放的很慢。 十分钟左右，第一个零件终于做成。 “班长，你帮我把把关。” 陈建业主动说道。 王立发拿起零件，用量尺检查一遍，嘴角露出笑容：“干的不错。” “我具备独立定岗的能力了吧。” 陈建业笑着问道。 “要是每个零件都能如此，当然没有问题。” “这样，接下来你正常工作，每干三个零件，我让老胡过来给你检查一遍。” 王立发安排道。 “老胡？” 陈建业一脸疑惑。 王立发冲着一个中年钳工招了招手：“老胡，过来。” “班长，啥事啊？” 名为老胡的钳工走了过来。 “陈建业今天开始上岗干活，我让他加工零件，他第一天上岗，我放心不下。” “这样，建业干完三个零件，你给他检查一次。” “有什么问题，你来返修，保证不能有次品流落出去。” 王立发吩咐道。 “这不是让我带小孩么。” 老胡面露难色。 要是陈建业接连干出不合格的零件，他不得一直给陈建业擦屁股啊。 “你别担心，陈建业虽然年轻，但学钳工学的很快。” “这是他刚干出来的零件，一点毛病没有。” “我让你看着，是加一重保险，这样吧，你一天最多给陈建业返修五个零件，超过数目你来找我。” “这活最多让你干一周，等他熟练就用不着你盯着了。” 王立发劝说。 “那......行吧。” 老胡点点头，答应下来。 “建业，好好干，别掉链子啊。” “要是身体不舒服，第一时间去班组园地休息，同时跟我说。” 王立发叮嘱。 “班长你放心，我肯定把活干好。” 陈建业含笑点头。 等王立发走了。 “小子，我先跟你说好了，想要我给你兜着，肯定不行。” “你落了老易的面子，我也不能教你什么，你自己稳当点干，要是干不了，自己受着。” 老胡把丑话说在前面。 “胡师傅怎么称呼？ 陈建业摸出一根大前门。 老胡犹豫了下，还是接过烟：“我叫胡南鹏。” “你不用跟我套近乎，我要是教你什么东西，老易那边我不好交代。” “胡师傅，每干完三个件，我喊你一回。” “别的时候我不会打搅你。” 陈建业拿起零件，准备开工。 “那好，咱们说定了。” 胡南鹏很高兴，四下瞅了瞅，溜达出车间抽烟。 陈建业稳定的打磨手里的零件。 第一个零件他用了差不多十分钟完工。 第二个零件他只用了八分钟。 第三个他只用了七分钟。 接下来，完成一个零件的时间，几乎趋近于稳定状态。 大概是六分钟一个零件。 二十分钟出头，陈建业喊来胡南鹏。 “小伙子干活确实不错。” 胡南鹏检查完后，忍不住称赞道。 零件尺寸和图纸上的尺寸非常接近，公差波动极小。 哪怕是他来干活，好好把控尺寸，差不多也就这个水平。 除非接到大活，尺寸要求特别精密，他才会精益求精的干，把零件尺寸把控在非常稳定的状态。 这也是新手钳工和老手钳工的区别。 老手钳工可以把控松点或者紧点，都不影响零件的正常使用。 新手钳工只能紧点把控零件尺寸。 稍微松点，零件尺寸就飘老远了，根本没法用。 第35章 没有白干的活儿 接下来，陈建业保持将近二十分钟出三个零件的速度。 胡南鹏接连检查了好几回，说道：“建业啊，我看你干活确实很稳。” “这样吧，你十个件叫我过来检查一趟。” “三个件检查一次太频繁了，耽误你的工作状态。” “行，胡师傅你怎么说我怎么办。” 陈建业点头。 又干了两个小时。 连带刚开始的四个零件，陈建业一共干了31个零件。 时间正好来到十二点，工人们吃午饭的时间。 陈建业算了下，他一刻不歇，一个小时可以干十个，一天工作八小时，也才干八十个。 而这个岗位的产出任务是两百个。 想要完成任务目标，对他来说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中午时候，陈建业还是回四合院，自己做饭吃。 干了一上午，饶是他身体结实，此刻也感觉腹中饿的厉害。 食堂的饭菜油荤少，吃了不顶饿。 不吃肉，下午他没法保持身体和精神的饱满状态。 下午一点半后，陈建业接着干活。 有道是熟能生巧。 陈建业越干越熟练，慢慢的也找到了干活的节奏。 将检查零件连带打磨成型的时间，压缩到了五分半钟以内。 这样他一个小时，稳稳产出11个零件。 陈建业在脑海中算了一下，一天也就能干88个零件。 照样不够完成任务的数量啊。 等到快要下班时候，陈建业又叫来胡南鹏检查零件。 “行了，你歇歇吧，喝口水，去趟厕所也行啊。” 胡南鹏有些看不过去。 眼前的小伙跟头驴似的咔咔干，生猛的不像话。 衬托的他这样的老油条，闲的厉害。 而且陈建业确实干了很多零件，也非常辛苦。 胡南鹏看在眼里。 之前因为易中海被抽嘴巴子的事，导致他对陈建业有些意见。 现在一看，胡南鹏觉得陈建业属实是个肯干，脚踏实地的人。 “胡师傅，麻烦你检查了一天的零件。” 陈建业举起自己的搪瓷杯，咕噜一口水后，又抽出一根烟递出去。 这回胡南鹏很热切的接了过来：“小伙子干活挺踏实，今天愣是没让我返修一个零件，不错。” “胡师傅，我有个不懂的问题向你请教。” “我干的速度不慢了，一天满打满算也才干88个，这个岗位任务得干两百个零件，谁能干那么多啊？” 陈建业提出疑问。 “嗨，要都像你那么干，一天干两百，人都累死了。” 胡南鹏呵呵一笑。 “啥意思啊？” 陈建业有些不解。 “零件出来了，只要满足图纸尺寸要求，在公差范围内，就是合格的。” “你做人太实诚，非得靠着图纸尺寸要求去做，那样当然累。” 胡南鹏挑明了说。 陈建业一听就明白了。 例如一个零件尺寸是5±0.2mm。 其他人干出5.1或者5.2，就不管了。 他却一定要奔着5使劲。 如果不在意公差，很多零件经过机械压铸之后，就是合格的状态。 根本不用后期加工，直接标合格往下放就行。 “明白了？” 胡南鹏挑了挑眉头。 “胡师傅，我学着了。” 陈建业又递上一根烟。 “一句话的事儿，烟你收着吧。” 胡南鹏摆摆手。 他手里还拿着一根大前门呢，继续收陈建业的烟，脸面过意不去。 有点欺负小孩的感觉。 而且陈建业只是实习钳工，他是四级钳工。 总抽后辈的烟，不像话。 “谢谢胡师傅。” 陈建业收拾工具，整理工作台。 同时打开面板。 今天他结结实实干了一天活。 经验不能少给吧。 钳工 lv1 108\/500 ‘唔，增加了53点。’ ‘果然，钳工最快成长的方法就是干活，这活真不白干。’ 陈建业顿时高兴了。 自己库吃库吃干了一天，效果是接受培训获得经验的两倍。 多劳多得，人才有动力多干点活。 陈建业转念一想，如果每天都能收获53点经验。 那他只需要七天就能把钳工技能升级到lv2。 能干！ 陈建业顿时不累了，精神抖擞的走出车间。 没什么比升级更爽的事。 路上，陈建业又想到一件事。 ‘如果白天我在厂里干活，晚上我再学习钳工专业的书籍，经验会不会上涨的更快？’ 他的猜想并非没有理由。 接受王立发培训的第一天，陈建业都没有实操。 照样增长了27点经验值。 事实证明，获取钳工知识也是可以增长钳工经验的。 顿时，陈建业变换了方向，直奔图书馆。 他要去图书馆借专业书籍，更加努力的进步。 坐上公交车，陈建业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各位体味儿一股脑冲击他的鼻子。 头一回，陈建业感觉五官灵敏也不是啥好事。 忍受了半个小时，陈建业终于来到图书馆门口。 却发现图书馆已经关门了。 ‘好吧，图书馆也是公家单位，到下班的时间就得下班。’ 陈建业迈着十一路公交车回家。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四合院。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易中海的家。 “一大爷，你这里有钳工方面的书籍吗？我想要借阅。” 陈建业直奔主题。 耽误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家，天都要黑了。 他还没吃饭，得抓紧时间。 “你找我借书？” 易中海有些发懵。 咱俩关系也不好啊，你哪来的脸找我借书。 “对啊，我是大院后辈，你是大院长辈，还是我单位的老前辈。” “我想要进步，找你借书，不应该吗？” 陈建业理直气壮说道。 “好像.....是有点道理。” 易中海摸了摸下巴。 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那一大爷，你家里有什么钳工入门书籍，先给我拿两三本，我谢谢你了。” 陈建业赶紧道。 “啧，容我想想。” 易中海不大愿意借书。 “一大爷，你要是不借书给我看，明天我去街道办找聂主任去借书。” “我还跟他说，大院有人看不得我进步，故意卡着我。” 陈建业大喇喇道。 “行了行了，我给你拿就是。” 易中海捏着鼻子认了。 走回屋里，拿了两本书出来，递给陈建业：“可别弄坏了。” “谢谢您嘞一大爷。” 陈建业接过书籍，吆喝一声，转身要走。 “建业，你要借书看几天？给我个准信。” 易中海追问道。 “十天，最多十天，我肯定看完还你。” 陈建业头也不回的道。 “这家伙，吃什么药了。” 易中海看着陈建业背影，一脸疑惑。 瞅那样还挺上进呢。 “这孩子没了爹妈，长大了不少。” 一大妈在边上说道。 “呵呵，再看吧。” 易中海却不怎么当回事。 谁知道陈建业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怎么的。 第36章 白天干活，晚上学习 陈建业拿着书回到家里，把书放在桌上，开始做饭。 由于每天做饭的缘故，他的厨艺经验稳定增长。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厨艺就能突破到lv2。 ‘说不定厨艺和钳工能双双突破。’ 陈建业熟练的做着菜，脸上露出笑容。 做菜，吃饭，洗碗之后，陈建业坐在餐桌前，阅读从易中海处借来的钳工入门基础书籍。 其中很多内容，和王立发给他培训的内容不谋而合。 只是一种是文字表述，一种是口头表述。 因为是钳工入门基础书籍，所以陈建业大部分都能看懂。 有些不懂的地方，他记录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等以后自己遇到了类似问题，灵光乍现，将实践和书籍上的知识结合起来。 或者直接请教王立发。 看了两个小时专业书，书本已经翻了三分之一，陈建业合上书本。 笔记本上已经写了满满一页。 够多了。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陈建业懂。 看了一眼面板。 钳工 lv1 128\/500 钳工经验值又涨了20点。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他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白天进厂实操，晚上夜读。 一天能薅将近七十点经验。 只需六天不到，他就能升级到钳工lv2。 心满意足的躺到床上，陈建业的身躯消失。 下一刻， 他已经进去灵泉空间。 前些天破土而出的绿芽，如今长高了很大一截，绿油油的一片枝干，看着充满了生命的力量感。 陈建业打灵泉水，浇灌在农作物上。 确定灵泉空间内的作物长势良好，他重新回到床上，合上眼休息。 翌日，陈建业参加完上岗前的简要班会，穿戴劳保用品，准备上岗。 “建业，你昨天干的不错，很好。” 王立发主动过来勉励：“我跟老胡了解了情况，他对你赞不绝口。” “都是班长你教的好。” 陈建业谦虚道。 “是你自己学得好，老话说的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继续努力，你表现的好，我给你申请接下来的钳工转岗考试。” 王立发勉励道。 “谢谢班长。” 陈建业朗声道。 上岗之后，陈建业依旧保持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 尽量将每个零件打磨到图纸要求的尺寸。 胡南鹏过来检查了两趟，面露异色。 干快的方法他昨天已经传授给了陈建业，没想到陈建业居然能够恪守自己的标准。 ‘这小子以后怕是了不得。’ 胡南鹏不得不对陈建业另眼相看。 在检查零件的时候，他特意会多和陈建业说几句，甚至传授一些钳工干活省时省力的方法。 老钳工都有自己的本事。 全是在干活中积累的。 很实用。 陈建业表示感谢，递给胡南鹏大前门。 胡南鹏也毫不客气的收了。 接下来连着好几天，陈建业上班干活，下班看书。 尽全力消化钳工知识。 眼看着钳工经验值嗖嗖往上涨，陈建业干劲十足，准备一鼓作气冲击lv2。 天公不作美。 周日来了。 六十年代国企单位是上六休一。 轧钢厂周日放假。 饶是陈建业想要升级的心，如同猫儿叫春，他也不至于偷摸进厂一个人去干活。 早上看了一上午钳工入门基础知识的书，中午吃完午饭，陈建业准备再去图书馆。 这次他干脆选择步行过去。 公交车速度很慢，而且上面各种味儿都有，陈建业刚吃完中午饭，担心自己在公交车上被熏吐了。 饭后溜达溜达，消消食也挺好。 将近一个小时后，陈建业来到图书馆门口。 查验了身份后，他顺利进入图书馆。 图书馆门口立着一张竖着放置的木板，上面写明了图书馆内要遵守的规矩。 不能大声喧哗。 不能吃零食，乱扔垃圾。 在图书馆内可以随意看书，看完的书要放回原位置，想要借出得登记信息，超时需要缴纳一定费用。 损坏书籍需要向图书馆管理员说明情况，酌情赔偿等等。 陈建业按照指引，径直来到机械类的书籍分类处，挑选有关钳工的书籍。 在这里，他看到了各种各样有关机械的书籍。 例如农机，拖拉机，打谷机，脱粒机等等农用机械工具。 还有重工业以及轻工业等行业涉及到的机械工具书籍。 陈建业找到与钳工相关的三本书籍，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和笔放在桌上，打开书籍阅读。 看书的时间过的很快。 陈建业仅仅看了三分之一的书籍，就感觉肚子饿了。 他抬起头，转了转自己的脖子，看到周围有一部分年轻人，已经拿出了干粮和水。 ‘好像该回去了。’ 陈建业察觉时间已经到下午，把自己挑选的三本书回归原位，拿着没看完的书籍去前台那边登记，准备借书回去阅读。 一周时间，足够他吃透一本书的知识。 等他下周过来还书，再借一本书便是。 说明自己的家庭住址以及工作单位，陈建业顺利借出书籍。 回去的路上，他还看到一栋大楼里面熙熙攘攘，时不时传来闹腾的叫好声。 “老哥，里头在干啥呢？” 陈建业找到一个人询问。 “不懂了吧，里头在讲相声呢。” 那人说话京腔很浓。 “原来是这样，谢谢老哥。” 陈建业表示感谢，继续走着。 他又看到了电影院，还有看着很豪气的饭店。 ‘不管什么年头，都有贵族的高级享受。’ 陈建业暗暗咂舌。 他还在为了在这个世界扎根而苦苦奋斗，那些出身好的年轻人，已经鲜衣怒马笑傲江湖了。 现在是61年，这帮逼还能好好享受四年时间。 等到大风吹起，就到他们倒霉的时候了。 陈建业也能理解底层的人。 因为他自认自己也是底层的人。 如今正是大灾荒年起头的时候，很快普通人就要过上食不果腹的生活。 而那些贵族依旧高高在上。 不给普通人宣泄怒火的渠道，怒火只会越积累越大。 收回脑海中杂乱的想法，陈建业紧了紧挎包中的技能书籍，悠然朝着四合院走去。 回到家，陈建业依旧稳定作息。 做菜，吃饭，洗碗，看书。 等睡觉前，去灵泉空间看看。 看到长出了一茬的韭菜，小葱，芹菜，陈建业心中很是欣喜。 形势一片大好。 翌日，陈建业早上刚加工完一个零件，忽然听到脑海中出现一声脆响。 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又像某种瓷器，受冷之后又受热，轻微裂开的声音。 他脑海中忽然塞进了很多和钳工有关的知识。 錾削、锉削、锯切、划线、钻削、铰削、攻丝。 套丝、刮削、研磨、矫正、弯曲、铆接等等。 很杂，但不精。 陈建业有种明悟。 他升级了。 第37章 师徒续上‘腊肠\’ 陈建业停下手里的工作，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1 经验值 178\/200 钳工 lv2 经验值 0\/1000 看到面板上的数据，陈建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果然不出他所料，突然塞入的钳工知识，是因为钳工经验达到了升级标准。 如今他的钳工技能，达到了lv2 接下来升级lv3所需要的经验值直接翻倍，达到了恐怖的1000点。 至于厨艺那一列，经验值快要攀升到升级所需的数量。 只需要两到三天的自然积累，厨艺便可以完成升级。 对于脑海中突然塞进来的钳工知识，陈建业暂且放在一边。 平复心态之后，他继续埋头苦干。 不过，陈建业又发现一个问题。 他干一天活能拿到二十多点经验，如果单凭现在的岗位提供的经验，想要升级得一两个月。 ‘等钳工转岗考试之后，升级到正式工，找班组长王立发说调岗的事。’ 调动到比较有技术性的岗位，保证每天工作获取的经验值，不能和升级需要的总经验值脱节。 升级需要一千点经验，那干一天活获得五十点左右的经验，比较合理。 毕竟他现在等级比较低，需要保持比较快速的升级状态。 暗暗敲定这件事之后，陈建业耐心干活。 升级之后，他感觉自己对锉刀的使用更加得心应手，仿佛自己已经是有好几年钳工经验的老师傅一般。 修磨一个合格工件的时间，也缩短了一些。 基本上五分钟不到，陈建业就能做出一个合格的零件。 一小时产出能够达到12个到14个。 对于这个结果，陈建业很满意。 他不需要追求数量，主要是磨砺自己的技术。 踏踏实实干了一上午。 陈建业叫来胡南鹏检查工件。 “建议，你真了不起。” 胡南鹏竖起大拇指。 易地而处，如果是他在陈建业的岗位，只要‘差不多’的零件，他肯定通通合格，懒得去修磨。 “我只是干好本职工作而已。” 陈建业笑笑。 “这批零件我用眼睛扫一眼，就知道绝对没有问题。” “整齐划一，非常不错。” 胡南鹏说着话，随便拿起一个工件，用卡尺检查。 陈建业拿着杯子在边上喝水。 “没问题，以后你上午叫我检查一次，下午叫我检查一次。” “其他时间你好好干就是。” 胡南鹏很满意。 叮嘱一声后，他又邀请陈建业一起去食堂吃饭。 胡南鹏刚开始接到这个活的时候，觉得王立发让他过来是照顾小孩来了。 干了一天，清楚了陈建业的实操水平，胡南鹏觉得陈建业干活确实踏实。 但内心依旧不想和陈建业走得太近。 因为易中海在上面压着，和陈建业走近了，瞅着像是不给易中海面子。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胡南鹏觉得陈建业以后肯定有出息。 愿意主动交好陈建业。 甚至得罪易中海也无所谓。 易中海再牛逼，是八级钳工，可照样是个普通工人。 胡南鹏觉得陈建业以后肯定不一般，说不定比易中海更有出息。 提前让两人关系走近点，以后等陈建业发达了，他也能搭得上话。 “胡师傅，谢谢你了，我中午都回家吃饭。” 陈建业愣了一下，笑着说道。 “那我自个去了。” 胡南鹏呵呵一笑。 陈建业提步，朝着车间外走去。 “嚯，这不是陈建业么。”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陈建业身后响起。 陈建业脚步不停，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陈建业，你给我停下！” “我让你停下，你耳朵聋了吗？！” 贾东旭气急败坏的大喊。 陈建业却保持自己的步调，懒得搭理贾东旭。 “陈建业，我跟你说，你天天干活根本学不到什么玩意，实习工你得干三年，甚至五年。” “没人教你本事，你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 “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垃圾！” 贾东旭又气又怒，发足狂奔。 跑到陈建业身边。 他张开嘴，想要狠狠的嘲讽陈建业。 没有师傅帮忙，以后陈建业就是个废物，想要升级钳工本事，门都没有。 而他贾东旭，有八级钳工易中海传授技术，以后肯定会成为钳工班的技术骨干，等级更是嗖嗖往上涨。 啪！ 陈建业转身，直接甩出一个嘴巴子，落在贾东旭脸上。 贾东旭嘴巴张开，整个人都木了。 他万万没想到，陈建业竟然敢在车间悍然动手。 “这就是你想要的？” 陈建业脸上满是讥讽笑容，冷冷道。 “陈建业，你敢动手打我，我要报告班长！不！报告车间主管！” “你完蛋了！” 贾东旭大喊。 “去吧，记得把你跟我说了什么，跟他们说一遍。” 陈建业丝毫不在乎。 “你！” 贾东旭胸膛剧烈起伏。 他刚才说话太激烈了，不敢跟领导说。 这个亏，贾东旭只能认了。 “你师父脸上的痕迹消了，这几天敢出来抛头露面了，你刚好给他续上。” “还有，我在厂里干活，不喜欢听人哔哔，不要来烦我。” 陈建业警告几句，转身离开。 对于死人，他不愿多说什么。 要不是贾东旭主动跑到他面前来，陈建业都懒得追过去扇出那记耳光。 “陈建业！” 贾东旭恶狠狠地看着陈建业的背影，手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脸上的指印长短不一，像是腊肠挂在脸上，看上去非常滑稽。 下午陈建业回来继续干活。 耳边非常清静。 对于自己下手的力度，陈建业很有自信，起码让贾东旭脸上的‘腊肠’，挂三到五天。 也就是说，在转岗考试之前，贾东旭为了面子，必须在他面前藏头露尾，免得被他讥笑。 其实陈建业根本没有讥笑贾东旭的想法。 他非常享受干活的清静时间。 心无旁骛的打磨手里的工件。 “建业，差不多行了，快下班了要。” 胡南鹏来到陈建业边上，笑着说道。 “啊，我干活干的忘记看时间了。” 陈建业修磨完最后一个零件，笑着道。 “你小子，等着让我加班给你检查是不？” 胡南鹏开了个玩笑，心情颇佳的检查零件。 陈建业递出一根烟，收拾工具，清理工作台。 “今天中午你是不是打了贾东旭？” 胡南鹏接过烟，美美的放在鼻子下面轻嗅一口，忽然问道。 “对，他在我面前哔哔，我嫌他吵得很，给了他一耳光。” “效果还不错，下午终于清静了。” 陈建业坦率说道。 “你啊，做事太冲动了。” “本来我还想着，给你和老易说和说和，你现在打了人家的徒弟，人家还怎么跟你讲和。” 胡南鹏有些埋怨道。 “谢谢胡师傅好意，我心领了。” 陈建业表示感谢。 “我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过我得跟你说，贾东旭在班组说了你不少坏话，引导其他人孤立你。” “你自己心里有点数，以后遇到事别动手，群众基础很重要，别总觉得自己能把活干好就行了。” 胡南鹏劝说道。 “嗯，我记在心里好好想想。” 陈建业从谏如流。 胡南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嘴里的话憋住了。 中午贾东旭召集钳工班的员工，说了很多关于陈建业的坏话。 并且说陈建业脑袋有病，受不得刺激，而且喜欢打人。 易中海和贾东旭自身的遭遇，都能佐证。 钳工班的工人和陈建业都不熟悉，即便他们不完全相信贾东旭的话，也会对陈建业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 就好比有人说前面有一坨屎特别臭。 正常人都会选择绕过去，而不是去求证，闻一闻那坨屎到底臭不臭。 第38章 进步太快了 胡南鹏最后没说，因为他觉得自己说了，陈建业根本不在乎。 而且反倒会显得自己在挑拨离间似的，纯属小人行径。 胡南鹏不能砸了自己的名声。 要是陈建业想要知道，以后自然会过来找他询问。 陈建业回到家，继续看书学习。 如此三天后。 “班长，我想要换岗。” 上岗前，陈建业找到王立发，提出要求。 原本陈建业计划等转岗考试之后，再找王立发商量调换岗位的事。 但连续三天进账20点经验值，陈建业实在是绷不住了。 钳工升级到lv2后，除了下一次升级的经验变多。 原本修磨零件的岗位，能获取的经验竟然变少了。 陈建业干活的劲头顿时少了一截。 干同样的活，到手的经验值低了，升级需要的经验值却翻了一倍。 得五十天才攒够经验。 进度太慢了。 “怎么？活太累了，还是身体扛不住了？” 王立发有些惊讶。 他自觉给陈建业安排的活没问题。 虽然前期产出的零件数量比较少，但他也跟陈建业说了，前半个月慢慢干。 等后半个月追产量。 没毛病啊。 “都不是，我觉得那个岗位对我的技术没有磨炼意义。” 陈建业认真道。 “啊，你的技术？” 王立发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状态。 你丫一个新入职的钳工，有个屁的技术啊。 “对，我觉得那个岗位对零件的要求比较粗糙，班长，有没有对钳工技术要求比较高的岗位。” 陈建业很是诚心问道。 “这......你......我......” 王立发看着陈建业，很想说几句实话，你丫还没爬呢，就想起飞了。 看着陈建业真诚的脸庞，他又不好意思说重话去打击对方。 毕竟陈建业这段时间表现不错。 “要不这件，班长，你考考我的技术。” 陈建业主动要求。 “也行，让我看看你现在的钳工水平，也方便我给你安排活。” 王立发点头同意。 这会班组员工还没上岗干活，两人的对话，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陈建业，你一个实习钳工，没有师傅带，自学能学到哪里去，你要上天啊？” 贾东旭大力嘲讽。 他脸上的指痕基本平复。 一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易中海嘴角满是不屑。 真以为找我借两本钳工基础入门的书，就能提高钳工知识了。 没有师父教导，你丫不学歪就不错了。 还想进步？ 扯淡！ 其他人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他们都不信陈建业钳工技术有啥突破。 才进钳工班干了多久？ 半个月不到，就觉得自己有技术了，闹呢。 王立发领着陈建业，来到一处工位前。 “建业，这个岗位是一级钳工岗，对零件的要求比较高。” “老规矩，我先给你示范一次，跟你讲清楚要求，你再来操作一次。” 王立发说道。 陈建业点点头。 王立发拿起工具对着零件一顿操作，完事之后对照图纸，跟陈建业讲解加工零件的要求。 “你还没有用过这几样工具，能行吗？” 王立发讲解完毕，有些不放心道。 “能行，我自己干活之余练过。” 陈建业说道。 噗嗤。 贾东旭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有易中海教导，把基本的钳工工具用了个遍，大多是杂而不精。 陈建业全靠自己摸索，居然有胆子上岗干活。 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几个老钳工也是面带微笑，等着看陈建业出丑。 就当上班前看个乐子，消遣消遣。 年轻人嘛，不知道天高地厚，等碰了一鼻子灰就老实了。 陈建业站在工作台前，依照王立发刚才的示范操作，用各种不同的工具，对零件进行加工。 在钳工技能lv1升级到lv2的时候，陈建业脑海中塞入了钳工各个工具的使用方法以及经验。 握着那些工具，陈建业有种自己已经用过好几年的感觉。 实操更是得心应手。 原本准备大肆嘲弄陈建业的贾东旭惊了。 这，这手法比他还牛逼啊。 真的是陈建业干出来的？ 没有师傅，全凭自己能学到如此程度，要是给陈建业安排一个师傅，那他的钳工技术水平还不得起飞啊。 易中海也瞪大了眼睛。 尽管陈建业的操作，在他看来非常稚嫩。 但一板一眼之间，稳的一批。 完全没有半点哆嗦和迟疑。 这真的是一个实习钳工能完成的操作？ “莫非咱们班组进了个钳工天才？” “自己摸索能学到这个地步，说实在的，我真不信。” “肯定是老陈之前言传身教了陈建业钳工知识，他绝对不止学了这些天。” 老钳工们议论纷纷，提出自己的猜测。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认可了陈建业现在的水平。 绝对远远超过一级钳工的水平，干一级钳工的岗位，那是绰绰有余。 仅仅比王立发多用了一分钟，陈建业完成零件加工。 抬起头，他看到周边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班长，我干的还行吧？” 陈建业问道。 “行，太行了。” “建业，你老实说，你爸是不是之前教过你钳工？” 王立发很高兴道。 “确实是，我爸平时在屋里折腾那些玩意，我都在边上看着。” 陈建业顺口说道。 也为自己的天才本事做一个铺垫。 “我就说嘛，你看你，明明是个钳工好料子，偏偏不说，非要让我们吃惊一场。” 王立发脸上笑容浓郁，拍了拍陈建业肩膀。 “建业确实不错。” “顶岗半个月不到就达到了一级钳工的技术水平，确实是付出了汗水和努力的。” “看样子建业要比老陈有出息。” 班组人员窃窃私语。 不论陈建业名声如何，作为工人，最重要的就是个人技术能力。 陈建业今天的表现，值得称赞。 虽然大部分人都在惊叹，也有些人心里很不爽。 脸上更是黑的跟吃了死耗子一般。 贾张氏一脸不敢置信，心里更是嘀咕个不停。 易中海脸色很难看。 似乎自己的安排，并没有阻拦陈建业进步。 也是奇了怪了。 “都是班长你培训的好，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上手。” 陈建业捧了一手。 “跟我关系不大，主要还是你努力。” “从今天开始，这个岗位你来干，零件数量我就不给你规定了，你的工作态度，我是放心的。” “干完的零件还是交给老胡检查。” 王立发大手一挥，看向胡南鹏：“老胡，没问题吧？” “没问题，建业干活，我放心。” 胡南鹏痛快答应下来。 肩膀上挑了个活，实际上没啥负担。 这种活大家都喜欢。 “行，大家伙都抓紧时间上岗干活吧，一定要保证质量，抓紧生产。” 王立发喊道。 大家伙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班长，上回我跟你说的，我想参加钳工转岗考试的事？” 陈建业抓住机会问道。 这可是他最近最紧要的事，要是错过了，得等半年。 第39章 贾东旭危机感来了 “转岗考试我给你报上去了，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 “老胡也说你干的不错，我当然要给你机会。” 王立发敞亮说道。 “班长，我要是转岗成功，请你喝酒。” 陈建业笑道。 “哈哈，那必须的。” “你好好干活吧，有事找我。” 王立发大笑离开。 陈建业准备好工具，正式上岗干活。 此刻钳工班某角落。 “师傅，陈建业咋整的，进步速度太快了啊。” “我现在才一级钳工，他马上要追上我了。” 贾东旭一脸着急。 他足足比陈建业大了十岁啊。 要是让陈建业的钳工等级追上他，他在四合院里都抬不起头来，老嫂子们都得笑话他。 以后举例谁家的孩子不成器，贾东旭肯定榜上有名。 只是这个榜是黑榜。 “现在知道急了，平时我让你好好学，多干活，你净想法子偷懒。” 易中海冷哼一声。 “师傅，这次二级钳工转岗考试的内容，你帮我打听打听呗。” 贾东旭求道。 “转岗考试都是车间领导安排的题目，我哪知道。” “找关系的事你找别人，别来找我。” “有这功夫，学学陈建业的，白天踏踏实实干活，晚上学习知识，二级钳工还能拦得住你？” 易中海怒其不争。 不想着好好干活，就想拉关系走后门。 走后门除了卖面子，还得花钱。 贾东旭单凭一张嘴巴，想要易中海去弄二级钳工的转岗题。 他要是易中海亲儿子，易中海咬咬牙也就干了。 问题是贾东旭姓贾，易中海可不会铁了心帮他。 “师父，今年我肯定过二级钳工。” 贾东旭咬了咬牙，怨恨的瞟了易中海一眼，转身离开。 他知道易中海能办走后门的事，可易中海不帮忙，他也没办法。 只是这个仇，他记下了。 贾东旭上岗前，特意路过陈建业的岗位，看了一会。 心里更加嘀咕。 以陈建业这股劲头，过了转岗考试，下半年肯定得冲击二级工，紧接着三级工四级工。 一年过两级。 他拍马都赶不上。 想到自己要被陈建业压住，贾东旭心里一阵不爽。 ‘要是陈建业顺利转岗，那我只能......哎。’ 贾东旭叹了口气。 他没有办法，只能让秦淮茹去傻柱那边哭诉，激起傻柱的同情和保护欲，去和陈建业拼命。 这样一来，傻柱和陈建业一起报销。 易中海少了一个养老的人选，只能把希望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面对如此完美的计划，贾东旭始终没法迈过自己心理上的关卡。 如果不是被逼到没办法，他也不想采用这个办法。 两天后。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2 经验值 7\/500 钳工 lv2 经验值 182\/1000 ‘厨艺和钳工都突破到lv2了，真爽。’ 陈建业关闭面板，享受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这顿早餐是他突破厨艺lv2之后，第一次下厨。 昨晚厨艺突破lv2的时候，陈建业脑海中，多了很多菜肴的制作方法。 同样是煎鸡蛋。 lv2的陈建业厨艺更加娴熟，对火候的把握，食材的掌控更强。 煎出来的鸡蛋自然更香，而且色香味也有了。 比之前做出来的，用来果腹的食物强了很大一截。 四合院住户可就受苦了。 陈家冒出来的饭菜香味更香了。 这谁受得了。 陈建业却不管其他人如何想。 本来就物资紧缺，要是连吃一口好的都不行，那日子过的多憋屈。 他还是个病人呢，吃点好的怎么了？ 吃完了早餐，陈建业去前院洗碗。 又和于莉聊了几句。 于莉没有工作，在家做家务。 所以陈建业洗碗的时候，经常能碰上于莉。 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当然，仅限于两人都在前院水井旁洗碗闲聊。 要是两人单独聊天，孤男寡女的情况，容易被人说闲话。 洗完碗之后。 陈建业精神抖擞走出陈家。 今天是他参加钳工转岗的日子。 为此，陈建业准备了很久。 并不仅仅只是为自己准备。 同样给贾东旭也准备很多东西。 例如机油，以及在机油里面浸泡了一段时间的木棍。 还有一些碎石。 这些物资都是陈建业平时收集来的，储存在灵泉空间。 例如那一小瓶机油。 有天陈建业碰到一辆运输车抛锚，上前搭了把手，他是钳工，涉略很很多机械知识，帮了些忙。 机油是他用旁边喝完饮料的玻璃瓶接的。 修好了运输车之后，货车司机还给了陈建业一包烟，表示感谢。 陈建业自然没有拒绝。 这年头货车司机非常吃香，属于美差，坏处就是经常不着家，得养护好宝贝汽车。 言归正传。 陈建业要贾东旭死在车间。 必须得制造贾东旭死于意外的情况。 轧钢厂死个人很寻常。 一般来说，意外死亡都不会让公安过来，工厂保卫科全程料理即可。 死者情绪稳定，重点是做好死者家属的工作。 甭管死者家属多伤心难过，呼天抢地。 落到最后，无非就是赔钱嘛。 保卫科熟得很。 “建业，加油啊。” 王立发给陈建业打气。 “班长，准备喝酒吧。” 陈建业笑笑。 “好，你有信心，肯定没问题。” 王立发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另一边。 “好好准备考试，别又撂挑子了。” “陈建业在你屁股后面追着呢。” 易中海叮嘱眼前的贾东旭道。 “师傅你放心，陈建业这辈子都赶不上我。” 贾东旭一脸自信。 “好，有志气，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易中海很是欣慰。 之前贾东旭不求上进，混吃等死，易中海始终不敢放心让贾东旭给自己养老。 没想到陈建业来钳工班组之后，出色的表现反倒激起了贾东旭的危机感。 有自己的辅助，易中海压根没想过，自己的徒弟会输给陈建业。 参加钳工考核的人离开钳工班。 陈建业参加的是一级钳工考核， 厂里一般称之为钳工转正考试。 分为笔试和实操两大块。 学习了很多钳工基础知识的陈建业，做笔试题跟玩一样。 半小时不到就做完了题目，起身交卷。 等到实操考试时，陈建业倒是认真了些。 看完标准的零件图之后，陈建业慢工出细活。 二十分钟才把零件加工完毕。 将零件尺寸控制在自己目前最大能力范围内。 考核完毕，陈建业早早来到贾东旭的考场边上游荡。 同时目光不断搜索，可以不露声色弄死贾东旭的方法。 等了一个多小时，陈建业才看到贾东旭一脸萎靡不振的出门。 “今年的题太难了。” “谁说不是呢。” “我看它就是故意为难我。” 贾东旭和几个好友讨论，一直觉得今年的二级工考核和往年不一样。 太难了。 真不怪他们平时没有好好学。 第40章 第一个交卷的人 陈建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容。 能够跟贾东旭混到一起的人，也是混子。 混子能过二级钳工考试才是见鬼了。 “哎，小兄弟，刚才你交卷很早啊，考的不错呗？” 一个青年男子主动和陈建业打招呼。 “还行吧。” 陈建业不置可否回道。 对于眼前的青年男子，陈建业有点印象。 是别的钳工班，和他一起参加转岗考试的实习钳工。 因为陈建业在笔试环节交卷最早，所以参加考试的人，对陈建业的印象最深。 “肯定不止还行，你第一个做完，对那些题目绝对是烂熟于心，有把握才敢交卷。” 青年很会吹捧。 陈建业不想和青年多聊，但人家说着吹捧的话，他也不好意思冷脸相对。 “你的本事肯定厉害。” “第一个交卷，你比我牛逼多了。” “我到收卷的时候，还有好几个题目没做出来呢。” 很快，参加转岗考试的实习钳工们汇聚到陈建业边上。 各自说着自己的经历。 “你们谁第一个交卷呢？” 贾东旭一脸好奇的问道。 两拨人本来就隔的不远，贾东旭也听到了这伙人讨论的话题。 “他，他最早交卷，老牛逼了。” 一个青年伸手指着陈建业说道。 “交卷早就牛逼了？我看是他不会做吧。” “说不定他交了半张空卷上去。” 贾东旭不屑冷笑。 “不可能，我坐在他左边，看他在试卷上写了很多内容。” 另外一个青年辩驳道。 “写的内容多就一定是对的？你们也是读过书，考过试的人。” “有的人明明看不懂题目，为了得分，东扯西扯几句话写上去填充字数。” “我见得多了。” 贾东旭嘲讽道。 一般实习钳工想想，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交卷早不一定得分高。 “哎，我最后还有两道大题没有写出来，你们有谁写了？” 有个青年问道。 “我写了，感觉写的不靠谱，不跟题，也不知道能给我几分。” “我也是，感觉有点超纲了。” “哎，交卷最早的兄弟，你怎么写的？” 大家伙议论纷纷，最后落在陈建业身上。 “最后第二道大题，问的是加工精度在0.1mm的零件，用什么工具，怎么操作是吧？” 陈建业语气很平和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道题。” 边上的人连连点头。 “这道题其实很简单，在钳工入门基础，第七部分有讲。” “书上面是这么写的......” 陈建业娓娓道来。 大家伙听的连连点头。 好家伙。 除了答案正确，题目是在哪本书，书上的哪个部分都知道。 他们都知道，陈建业肯定把钳工入门基础那本书摸透了。 贾东旭几人也是一脸懵逼。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厉害了吗？ 看书能把一本书的内容刻在脑袋里？ 贾东旭更是面色涨红。 刚刚说陈建业瞎鸡儿写的，没想到打脸来的太快，都没给他跑路的机会。 “那最后一题呢？” 实习钳工中，一个青年问道。 “最后一题出自......” 陈建业不慌不忙，依旧先说出书籍，以及题目在书籍中的位置。 然后把正确答案说一遍。 “牛逼！” “卧槽，我真服了，你是学霸啊。” “你简直是个天才。” 实习钳工们大喊，彻底折服。 难怪陈建业能够第一个交卷。 敢情这些题目对他而言，一点没难度啊。 贾东旭脸色发黑，提步离开。 继续待下去，只会凸显他的无知，给陈建业当垫脚石疯狂踩脸。 “你们先讨论吧，我得回去干活了。” 陈建业冲着人群笑笑，不紧不慢的跟在贾东旭身后。 一路上，他脑海中设计了贾东旭好几种死法。 但不能保证完全让贾东旭嗝屁，而且操纵的手法不是很隐蔽，所以陈建业放弃了。 跟着贾东旭进入车间。 “他妈的，那小子真能装逼。” 到了车间，贾东旭的狐朋狗友还在颇为不爽道。 “谁说不是呢，第一个交卷就是为了装逼，可算是给他找到存在感了。” 另外一个人说道。 贾东旭脸色发黑，心里想着自己做的笔试和实操考试。 好像笔试和实操他都干砸了。 这次他要是考不过，还是一级钳工。 以陈建业一脸自信的模样，转正是大概率的事。 也就是说，陈建业从此之后，和他都是一级钳工了。 贾东旭脑海中又想起贾张氏教的那个主意。 驱狼吞虎。 虽然手段下作了些，但确实管用啊。 而且秦淮茹也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她是听我的话去办事，办事能说是绿帽子么。 贾东旭在心里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接受贾张氏给出的办法。 贾东旭的几个朋友分别回自己的班组，最后只剩贾东旭一个往前走。 正巧在他左边前面，工人控制着吊机，更换模具。 轧钢厂内主营钢铁类业务，模具都是钢铁浇筑的，普通模具的重量都在两吨以上。 机会来了！ 陈建业眼眸微亮，双掌贴着裤子，右手摸出一块鹅卵石，左手握着一根浸泡过机油的圆不溜木棍。 就在贾东旭走到模具边上时。 陈建业飞快甩出手中的鹅卵石，用的力气并不大。 石头正中贾东旭膝弯。 贾东旭感觉有人拿脚尖顶了一下自己的膝弯似的，膝盖下意识的就要往前跪下。 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他赶紧调整姿势，蹬蹬蹬向前走着。 正常贾东旭走个七八步，身体自然就掌握平衡，能够站稳。 好死不死，贾东旭走到第三步的时候，脚底板下面忽然出现一根圆不溜的棍子。 踩着棍子的贾东旭脚底板一滑，身躯往前扑，为了不让自己扑倒在地上，他只能继续调整姿势，往前冲刺了几步。 陈陈建业又拿出一块鹅卵石，打在贾东旭另外一条腿的膝弯。 贾东旭越是往前冲，身躯越是往前扑。 最后直接趴在模具上。 他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抓住了东西，没扑倒在地上。 忽然，贾东旭感觉头顶一黑，随着模具的落下，他身躯抽抽两下，再无动静。 依旧保持着趴在模具上的姿势。 只是魂魄已经飘远了。 陈建业捡起地上的石头以及小棍，继续往前面走着。 似乎并没有发现趴在模具上‘休息’的贾东旭。 “嘿，咋回事？我这边模具合不上了呢？” 模具工人看到模具上很宽的缝隙，一脸诧异的冲着对面大喊。 “我这边也合不上，是不是什么东西卡住了。” 对面的模具工人大声回应。 “草，可别把模具卡坏了，先把模具升起来，再把里面清理干净。” 模具工人大喊。 模具是流水线生产的最基本工具。 要是模具坏了，那完犊子。 等模具升起到一定高度。 模具工人看到模具里面那红的白的一片，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41章 贾东旭......没了 模具工人丢了手里的工具，疯狂往后跑，嘴里还嚎叫着。 “别嚷嚷，你疯了？！” “快叫班长来。” 另外一个模具工人也一脸惊恐。 不过他年纪大些，对工伤事故看的比较多，所以能保持镇定。 轧钢厂有明确的规定，发生工伤事故第一时间通知上级领导。 陈建业听到身后的喊声，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笑容。 死的好啊。 他还记得，陈家顶梁柱陈屯田死在轧钢厂的时候，贾东旭还阴阳怪气，说陈家挖了公家的墙角。 轧钢厂赔偿陈家抚恤金，那是从厂里的利润里面拿出来的。 原本这些钱应该发给轧钢厂的员工。 给了陈家抚恤金，厂里发给他贾东旭的钱就变少了。 所以陈家的抚恤金，有一部分是他贾东旭贡献的。 对于贾东旭的话，陈母非常愤怒又伤心。 贾家还趁陈家办丧事的时候，过来陈家偷物件。 陈母太过悲痛，不治身亡，要说贾家得有三分责任。 陈建业最恨的是易中海，其次就是贾家。 贾东旭三番四次找他麻烦，如今陈建业终于报仇雪恨。 回到班组，陈建业和王立发说了几句，正常上岗干活。 而同时间，模具班组的班长，看着趴在模具上，安然沉睡的贾东旭，脸上冒出汗珠。 “什么情况？” “这人怎么趴在咱们模具上？” 模具班长低吼。 “我俩都没看着，也不清楚这人怎么就趴在模具上了。” 操作的模具工人低着头解释。 “这人是谁，你们谁认识吗？” 模具班长连忙问道。 模具班的人纷纷摇头。 这人脑袋都压成书本了，谁能看出他是谁。 “我先去报告领导，你们把现场围住，别让人看到，更不要外传。” 模具班班长慎重告诫。 他把情况告知车间主任，车间主任电话联系保卫科那边的主任。 很快，十多个领导围在模具边上。 “怎么又死人了？安全生产能不能放在心上！” 车间主任大吼。 跟在他边上的小领导纷纷低头。 “还等什么，把所有班长都叫过来，让他们看看这人是谁，先确认身份。” “麻烦保卫科的同志分析原因，制定措施。” “一个小时后，我要给杨厂长汇报情况。” 车间主任安排各方面事情。 死了人，影响非常不好，必须得搞清楚怎么死的，以后如何避免。 至于赔偿的事，车间主任倒是不用插手，全交给保卫科就行。 “我们的人勘察了现场，好像是什么油漏了点在路上，正好这个人踩着，滑到了模具边上。” “也是该他倒霉。” 保卫科的一个领导说道。 “他倒霉已经结束了，我才是真的倒霉了。” 车间主任欲哭无泪。 短短一个季度内，他管辖的车间死了两个人。 基本上他没有升职的机会了。 前途废了。 “哎，没办法。” 保卫科的领导深表同情。 但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意外和突然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车间内的班组长，都被喊过来，集中在模具班这里。 三个小班长为一组，或者近距离观察贾东旭尸体的机会。 必须得确认被模具压死的人是谁，才能有针对的，对其家属进行关怀慰问。 “哎，卧槽。” 王立发看到贾东旭的无头尸体，感觉越看越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带领的班组，上个月已经出过一次严重事故。 要是再来一次，王立发吃不消。 可定睛一看趴在模具上那人，不是贾东旭还能是谁。 穿的衣服，鞋子，身体体格，都能对的上。 “怎么样，立发啊，你有发现？” 车间主任了急匆匆问道。 “这人应该是我们班的贾东旭，他院里有个叫陈屯田的人，上个月前才刚刚出事牺牲。” 王立发有些麻木的说道。 “行啊、你们班人才真不少啊。” 车间主任瞪着王立发，心里冒火。 那意思是你们班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他这个车间主任干到头了，王立法的班组长自然也干到头了。 “主任，我肯定妥善处理。” 王立发感觉头皮发麻。 班组接二连三的死人，连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班组风水不好。 还是啥地方招惹不干净东西了。 尽他们班组死人呢。 死别的班组的人也行啊，全集中在我的班组，我扛不住啊。 “不用你妥善处理，你把这人.....这人叫什么来着？” 车间主任又问道。 “贾东旭，贾东旭。” 王立发连忙道。 “你把贾东旭的信息调出来，交给保卫科的同事。” “之后你就站在后面，随叫随到。” 车间主任无力的道。 “好的主任，我去忙了。” 王立发火急火燎的跑回班组，打开班组文件柜，一顿翻找，之后拿了个文件夹往外跑。 而他的表现，全落在陈建业眼中。 ‘开始调贾东旭信息了，等处理完现场，估计该易中海出马，去通知贾家了吧。’ 陈建业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流程，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送走了贾东旭，陈建业脑海中就三件事，干活，拿经验，升级。 别的都是次要的。 过了一会，王立发过来又回来了。 特意冲着易中海招了招手。 “班长，是不是贾东旭的钳工考核有消息了？” 易中海笑盈盈问道。 算算时间，考核成绩下午就能出来。 贾东旭还不回来，肯定是心里有把握，跟朋友庆祝去了。 易中海心里门清。 或者说他心里已经把贾东旭安排的妥妥的。 “是有一些关于贾东旭的消息，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我希望你能顶住。” 王立发小声道。 “你说吧，我肯定能顶住。” “东旭确实该有点出息了。” 易中海一脸笑容，还以为王立发要跟他说贾东旭升岗成功的事。 “贾东旭......没了。” 王立发凑近了些，小声道。 “什么没了？他没过钳工考试？” 易中海顿时有些不高兴。 “不是考试的事，贾东旭，人没了。” 王立发重复了一遍。 “啥？” 易中海一脸难以置信。 人没了？ 贾东旭死了？ 咋可能呢。 年纪轻轻的，三十岁还不到呢，起码再活个三十年问题不大。 他还指望着贾东旭给他养老呢。 “你听清楚点，别让我再说一遍了。” “贾东旭，人没了！” 王立发严肃说道。 噗通！ 易中海浑身一颤，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似的，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贾东旭人没了。 那他易中海的付出怎么办。 好不容易找个徒弟，培养了好几年，说没就没了。 他养老的安排怎么办。 “易师傅，你起来好好坐着，现在贾东旭没了，很多工作需要你来做。” 王立发勉励道。 “啥工作？” 易中海勉强回道。 脑海中却全是贾东旭没了这几个字在晃荡。 明明去参加钳工考试的时候，贾东旭还一脸自信，兴致勃勃来着。 转眼人就没了？ 太快了吧。 “你和贾东旭是师徒关系，又和贾家住一个大院。” “我想让你去通知家属，同时宽慰他们，轧钢厂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希望他们不要太过悲痛，振作起来。” 王立发说出诉求。 他觉得这件事，易中海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第42章 找个人顶第一波雷 “不，我不行。” 易中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直接拒绝。 “老易，你得配合工作啊。” “陈家那事你帮忙解决的很好，领导都看在眼里，特意挑你出来做事。” “这是领导对你的看重。” 王立发说道。 “哎，我......我和东旭虽然是师徒关系，可我早把他当成我的儿子看待。” “现在他没了，我比贾家人更加悲痛，我做不了事。” 易中海连连摆手。 开玩笑，贾家和陈家能一样吗。 贾张氏知道她儿子死在了轧钢厂，还不得找人拼命。 易中海可不敢回去报丧。 那还不得被贾张氏记一辈子。 “老易，确实是为难你了，可现在咱们班，就你适合干这件事。” “你......” 王立发还在努力争取。 “咱们班组谁去跟贾家说这事都行，我看老胡就挺适合。” “等我缓两天，我再接过担子。” 易中海想了想道。 先弄个人去顶贾家的第一波雷。 刚好他看到胡南鹏跟陈建业近些天走的挺近，两人说说笑笑。 “好，那我给你争取两天时间，贾家的事还得你这个做师傅的多操心。” “没你真不行。” 王立发点头答应下来。 易中海回去自己的工位，整个人还处于惊诧和迷茫之中。 显然没有从贾东旭没了的消息中缓过劲来。 ‘易中海居然回来了，不应该是他去四合院找贾家说明情况吗？’ 陈建业瞟了易中海一眼，眉宇间浮现几分疑惑。 “老胡，你过来一下。” 王立发大声喊道。 “来嘞。” 胡南鹏放下手里的活，走去班组园地。 陈建业顿时明白咋回事了。 敢情易中海不敢吃贾家第一波仇恨，把这事交给胡南鹏做了。 不得不说，易中海是真他妈会操作。 成功规避了贾张氏的仇恨。 有坏事别冒头，让别人上。 陈建业表示自己学到了。 王立发叫来胡南鹏，跟胡南鹏说了贾东旭的事。 胡南鹏一脸震惊。 “老胡，你去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中院，找到贾家人，跟他们说贾东旭在厂里没了。” “让他们把贾东旭弄回去，好生安葬。” “可以透露一下，厂里会给抚恤，别的话不要说太多。” “我也安排了易师傅，让他负责后续安抚贾家的工作。” 王立发沉声道。 “行，我去。” 胡南鹏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工作到了他头上，即便他心里不乐意，也会答应去干。 大部分人都和胡南鹏的性格差不多，来活了干呗，还能咋的。 对于贾张氏的难缠，陈建业深有体会。 他没有阻止。 让胡南鹏多经历一些，顺便见识一下易中海的可耻，也属于学到了一课。 胡南鹏特意骑上了车间的自行车。 十分钟左右，他来到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 胡南鹏拎起自行车，登上台阶，往里头走。 “嗨，干啥的？” 一群大妈聚在前院唠嗑，看到胡南鹏面生，二大妈喊道。 “姐儿，我来找人的。” 胡南鹏放下自行车，笑着回道。 “找谁啊？” “你这人瞅着面生得很啊，不会是敌特吧。” “别看院里就我们几个老娘们，你要是想干坏事，逃不过我们的火眼金睛。” 一群老嫂子把矛头瞄准胡南鹏。 在打击敌特，警惕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的标语下，全院对陌生人警惕性都很高。 “我来找贾家说事。” 胡南鹏只说了一半。 毕竟这么多人呢，贾东旭要是中状元了，胡南鹏自然帮忙传开这个好消息。 贾东旭死了又不是啥好事。 “你找我贾家干啥？” 贾张氏斜着眼睛，审视眼前的胡南鹏。 “您是贾东旭的母亲吧？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胡南鹏指了指另外一块地方。 “有啥事直接说，你以为咱们是小孩在上课，搞交头接耳那一套呢。” 贾张氏更加怀疑胡南鹏另有所图。 “行吧，那我可就说了。” “贾东旭在厂里头出了意外，人没了。” 胡南鹏直接说道。 “你说啥？” “你给我再说一遍！”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即暴怒。 边上的老嫂子们也惊了。 人没了？ 不至于吧。 “我说，贾东旭在厂里人没了，领导派我过来，让我......” 胡南鹏重复一遍。 没等他把话说完，贾张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手薅住胡南鹏的衣领，大吼：“你放屁！” “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出事，你肯定是过来骗钱的是不！” “我是贾东旭同班组的钳工，我骗你干什么？” “领导让我过来通知贾家，你们可以去单位把贾东旭接回去。” “你急眼干啥，赶紧给我松手。” 胡南鹏想要摆脱贾张氏的双手，却发现自己一时间还奈何不了对方。 强行动手，他肯定能挣脱贾张氏的强制。 可他身上穿着工服呢，扯坏了怎么办。。 工服穿在外面，是轧钢厂员工的有力证明，社会地位杠杠的。 胡南鹏很爱惜自己的新工服，至于旧工服，都给老婆改造一下，给家里的孩子穿着呢。 根本没有多余的衣服。 “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就去报警了。” 贾张氏状若疯癫喊道。 “我说的明明白白，还让我说啥。” “我领导让我过来说的，你给我松手啊，老是扯着我干什么。” 胡南鹏奋力闪避，左右挣扎。 “我儿子不可能出事，你肯定是骗我来着。” 贾张氏一脸‘我早已把你看穿’的神色。 “对对对，贾东旭一点事都没有，下班前你安排人，把他从轧钢厂拉回来。” “要是今天你不喊人，明天来拉贾东旭也行。” 胡南鹏厌烦说道。 啪！ 贾张氏抡起手掌，大肉手掌落在胡南鹏脸上：“我儿子有没有事再说，我先打死你这个晦气东西！” “关我啥事啊，你疯了啊。” “你自己去轧钢厂看看不就得了，我骗你你能给我钱啊。” 胡南鹏都要疯了。 难怪老贾和贾东旭都没了。 摊上这样的媳妇，这样的妈，日子能过好才是有鬼了。 贾张氏对着胡南鹏一顿挠，几个大院老嫂子过来，拦住贾张氏。 胡南鹏乘机扛着自行车往大门外跑。 出了四合院大门，胡南鹏依然跑了一段，确认后面没有人追过来，他才骑上自行车。 回到班组后，王立发拉着胡南鹏的手，了解情况。 胡南鹏展示了自己脸上的指印和指甲挠过的痕迹， “这趟确实辛苦你了，我会跟领导说的。” “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 王立发大力表扬。 最重要的问题，是要让贾家已经知道贾东旭死亡的情况，平和处理贾东旭的后事。 胡南鹏已经完成了任务。 第43章 易中海回家被堵了 “谢谢班长。” 胡南鹏摸了摸脸上的血痕，很是担忧道：“我让那个老婆子挠成这样，我咋回家啊？” “咋不能回家，你正常回家呗。” 王立发不解问道。 “我老婆不得怀疑我在外面耍流氓了啊。” “班长，你给我写一个说明，证明我是因为工作负的伤。” 胡南鹏说道。 “没问题。” 王立发大手一挥，拿出本子和笔，唰唰唰写了一份证明。 “班长，你看我这脸上的伤，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 胡南鹏又说道。 “得了，你回家休息去吧，好好养伤，明天正常上班，别耽误啊。” 王立发笑骂道。 “好勒。” 胡南鹏起身。 回去工位上收拾工具。 易中海看到胡南鹏脸上好几道血痕，暗暗庆幸。 自己这波闪避，绝对是对的。 要是他去面临贾张氏的冲击，下场绝对比胡南鹏还要惨。 而且他和贾张氏住在一个大院，让贾张氏记恨上了，还能有好？ ‘四合院现在应该乱了，等会贾家人肯定得来厂里闹，我得回避下。’ 易中海暗暗想到。 必须等贾张氏接受贾张氏已经死了，想要赔偿的时候，他再出面。 前面全是雷，扛不得。 陈建业干了两个小时的活，休息几分钟。 喝水的工夫，他看到易中海主动找到王立发说事。 ‘易中海又有啥动作，这老登是一点事都不扛，太过聪明了。’ 陈建业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来。 反正他已经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接下来优先提高技能等级才是他最重要的事。 其他的事，跟他无关。 “班长，我有些不舒服，得回家看看。” “贾家还不知道啥情况呢，我也不放心。” 易中海找到王立发，恳切说道。 “老易，其实你不说，我也想让你回家看看，关注一下贾家的情况。” “哎，班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作为老员工，我希望你能多扛一些责任。” 王立发高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东旭去了，我很悲痛。” “但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我不能退缩。” 易中海坚定道。 “好，你回家去吧，算你出勤，不给你报假。” 王立发振奋道。 易中海心中暗喜，回家休息还不扣工资。 还有谁？ 易中海收拾收拾，大步出门。 路过模具班组的时候，他瞟了一眼。 从王立法的口中，易中海得知贾东旭是被模具压死的，现在看着模具，他心里有点犯怵。 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哎。” 叹了口气，易中海继续走着。 四合院。 贾张氏躺在地上哇哇哭，旁边一帮老嫂子劝说，让贾张氏去轧钢厂看看。 当然，没人敢说贾东旭没了。 只是让贾张氏去轧钢厂看看情况。 秦淮茹也被吸引来了。 从大院大妈嘴里听到有关贾东旭的消息，秦淮茹一下子慌了神。 家里少了一个壮劳力，等同于天塌了。 以后家里吃穿用度全完。 “秦淮茹，你劝劝你妈，让她去轧钢厂看看呗。” “是啊，看一眼又不掉块肉。” “不管那人是不是扯谎，还是该去验证一下。” 几个大妈纷纷劝说。 秦淮茹哆哆嗦嗦个不停，有个大妈拿了把椅子给她坐下。 “看什么看，我家东旭肯定没事，那人要是再敢来，我撕烂他的嘴！” “我家东旭可不是短命鬼，我给他算过命了，他能活七十多岁呢！” 贾张氏爬起来，坐在地上大喊。 秦淮茹则不住的抹眼泪。 婆媳两人反应不一样，但有件事却是一样的。 都不敢去轧钢厂确认情况。 万一贾东旭真的没了，贾家可就完蛋了。 几个老嫂子见贾家婆媳都不肯去轧钢厂验证，偷摸转移阵地，来到四合院大门外唠嗑。 “依我看，贾东旭肯定人没了。” “刚才那人穿的是轧钢厂工服，做不了假。” “谁来谣传贾东旭的事啊，他又不是什么大官。” 一群老嫂子热议。 对于贾东旭突然离世，她们也很感慨。 如今只有贾家婆媳故意装不知道。 或者说没法接受这个消息，拖一会是一会。 “哎，一大爷，你回来了？” 一个眼尖的老嫂子看到易中海回来，高呼一声。 “一大爷，贾东旭在厂里是不是出事了？” “一大爷，你回来是不是给贾家传信来了？” 顿时，一群老嫂子围住易中海，疯狂问话。 “这......你们都知道了？” 易中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趟回来他就想休息一会，躲避贾东旭的事。 没想到还没进门呢，就被人堵住了。 “贾家嫂子把来报信的人打了一顿，嗷嗷叫啊，躺在地上边哭边骂。” “就是，我们又不是聋子瞎子，能听不着嘛？” “你赶紧说啊，贾东旭是不是真的没了。” 大院嫂子纷纷问话。 “应该是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说实在的，东旭去了我也很悲痛，我是他的师傅......” 易中海承认下来，想要趁机刷一波名声。 “贾老婆子，一大爷都说了，你家东旭真没了！” 一个大妈突然对着四合院大门喊道。 易中海浑身一震：“贾家嫂子还没走吗？” “没呢，她觉得那人在骗他，让她去轧钢厂看情况，她又不肯，拖到现在。” “好在你回来了。” 大妈笑呵呵说道。 ‘卧槽！’ 易中海转身就走。 他还以为贾张氏已经去了轧钢厂呢。 早知道贾张氏在院里，他就不着急这么快回来了。 失策了失策了。 “易中海！” 一道虎豹雷音在易中海身后响起。 易中海听到声音，步履更加着急。 很快，易中海就听到了身后的破风声。 那是沉重的肉体强行提速，破开风阻产生的声音。 易中海知道跑不掉了，迅速调整脸部表情，转身喊道：“贾家嫂子。” 贾张氏在距离易中海一米距离时停下，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呼吸。 老嫂子们也纷纷围了过来。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三人隐隐站在贾张氏身边，万一贾张氏发疯，她们三个也好阻止。 “易中海，我儿子没了？” 贾张氏气都没喘匀，着急问道。 “哎，贾家嫂子，节哀。” 易中海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我的东旭啊！” 贾张氏仰头大喊一声，随即靠后倒下。 一帮老嫂子纷纷后撤回避，怕贾张氏压在她们身上。 噗通一声，贾张氏躺在地上，泪如泉涌。 “妈。” 秦淮茹托着肚子小跑出来。 “淮茹啊！” 贾张氏眼泪涟涟，想要抱住秦淮茹一起哭。 一群老嫂子纷纷抹眼泪。 贾东旭可是贾家的独苗，壮丁，这下子栽在了轧钢厂。 贾张氏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淮茹没了丈夫。 贾家以后可怎么办。 第44章 去保卫科谈话 等秦淮茹靠近，蹲下身，正要抱住贾张氏。 异变突生。 贾张氏忽然抬手，恶狠狠的一巴掌抽在秦淮茹脸上：“你这个不吉利的东西，是你害了我儿子！” “我打死你！” 说着，贾张氏抡起拳头就要打。 “贾家嫂子。” “你可别动手啊，秦淮茹肚里怀着你家孙子呢。” “你打秦淮茹，坏了她肚里孩子怎么办。” 一群妇女纷纷上前，拉住贾张氏。 贾张氏稍稍恢复清醒，又恶狠狠的看向易中海：“我儿子到底怎么出事的，你这个做师傅的怎么不看好他？！” “东旭早上参加二级钳工转岗考试，我在工位上干活，一直没等到他回来。” “我哪知道，他......他......” 说着说着，易中海脑袋偏向一边，手掌捂住脸颊，泪水从指甲缝里滑落。 边上的老嫂子们看的都于心不忍。 一大爷也伤心啊。 “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贾张氏爬起身，抓着易中海的衣服。 “我真不知道，你想要知道，去单位问领导吧。” “东旭还在那边，等你接他回来呢。” 易中海悲痛说道。 “我的儿啊。” 贾张氏悲呼一声，又要倒下。 几个老嫂子连忙搀扶住。 “我要去看东旭，我要把我的儿接回来。” 贾张氏喃喃自语，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秦淮茹赶紧起身，顾不得肚里的孩子，搀扶住贾张氏。 两人依靠在一起，往前走着。 “一大爷，这咋整啊？” 几个大妈于心不忍，看向易中海。 “让她们去吧，咱们院里派一个代表，看着点她们俩。” 易中海递了个眼神给一大妈。 “我去吧，有啥事我带消息回来。” 一大妈主动说道。 “你看着她们进轧钢厂之后就回来，别的不用管。” 易中海特意叮嘱，担心贾张氏在轧钢厂闹事，牵连到自己媳妇。 大院嫂子纷纷称赞一大妈，关键时刻还得有人站出来帮忙。 易中海摆脱众人，回家休息。 轧钢厂门口。 贾张氏和秦淮茹眼泪滚滚，被保卫员拦下。 “同志，你们要找谁？我给你们通知里头的人。” 中年男保卫说道。 “我来接我儿子回家，给我滚开！” 贾张氏直接开骂。 气势非常盛。 “嘿，你怎么骂人呢？” 中年保卫员先是恼火，很快反应过来：“你.....哎，你是贾东旭他老娘是吧？你不能进去。” “我通知领导，让领导来跟你们交涉。” 说完，他赶紧叫另外一个保卫员，回去传递信息。 保卫科已经发了通知，对于贾东旭的家人，一定不能让他们进厂。 人，可以带回去。 抚恤事宜，可以在门口谈。 进了厂，家属有过激行为，控制不住，影响不好。 “我来接我儿子，你管个屁！” 贾张氏暴躁的很，无视保卫员的劝告，往厂里头走。 “哎，你别走啊，你给我站住！” 保卫员伸手拦住，贾张氏却凭借自己的吨位，直接撞开对方。 没办法，保卫员只能上手，拉住贾张氏。 这下彻底惹怒了贾张氏，她大喊一声后，十指狂挠。 保卫员脸上很快多了一道一道的血痕。 饶是如此，他依旧坚守岗位，死死拉住贾张氏。 十多分钟后，保卫员已经破相。 领导们骑着自行车，终于来了。 “领导，你们可算是来了。” 保卫员松开手，眼泪都要飚出来。 拉着贾张氏，他感觉自己跟拉住了一头发狂的犀牛似的。 我太难了。 “辛苦了。” 保卫科大领导洪胜才拍了拍保卫员肩膀。 之后他来到贾张氏面前。 看到眼前双目通红，指甲缝还带着血丝的贾张氏，以及站在边上，托着肚子的秦淮茹，洪胜才有种不好的预感。 怕是贾东旭的工伤，没法像陈屯田一样那么轻易摆平。 刚才贾张氏对保卫员打出了成吨的伤害，这会处于中场休息时间，趁机调整气息。 “你儿子贾东旭在保卫科放着，跟我们去保卫科谈吧。” 洪胜才先发制人。 “我儿子，我儿子。” 贾张氏顿时气势弱了下来，嘴里念叨个不停。 脚步跟上洪胜才。 秦淮茹也托着肚子跟上。 一行人来到保卫科办公室。 “我儿子呢？” 贾张氏左看右看，焦急道。 “贾家嫂子，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洪胜才沉声道。 贾张氏红着眼睛不说话。 秦淮茹眼泪直往下流。 两个保卫员扛着一副担架过来，放在地上。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的身躯，上面盖上了白布。 “我的儿啊。” 贾张氏跪在地上，掀开白布。 紧接着她发出一阵阵尖叫。 几个保卫员牢牢守在洪胜才边上，以备家属发狂。 秦淮茹看到担架上的尸体，差点晕厥过去。 这还算个啥啊，脑袋都压瘪了。 婆媳两人哭了好几分钟，才慢慢止住。 “尸体得入土为安啊，我派人给你们送回去？” 洪胜才征询问道。 贾张氏和秦淮茹不做声，沉默着。 洪胜才不着急。 过了一会。 “接我儿子回家之前，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贾张氏声音嘶哑，眼睛发红：“我儿子怎么就没了啊！” “我们根据现场的情况，简单推断了一下。” “极有可能是因为地面有一片油污......” 洪胜才简单介绍贾东旭的死因。 原因很简单。 贾东旭考完试回来，低着头走路，踩到了一片油污，往前滑了一段。 好死不死刚好模具合模，把贾东旭的脑袋夹住了。 虽然很扯淡，有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感觉。 但贾东旭死了，事情就是这样。 洪胜才在轧钢厂干了好多年，见过比贾东旭的死因更扯淡的死因。 “东旭，是谁把你带下去的啊。” 贾张氏又是一阵大哭。 哭了一阵之后，洪胜才又一次提出派人送贾东旭回家。 这次贾张氏没有拒绝。 洪胜才心中稍安。 家属同意把死人送回家，便是她们接受的第一步。 接下来就好办了。 在洪胜才的安排下，保卫科出了三个保卫员。 两人负责抬担架。 一人负责预防不测情况。 跟着贾家婆媳回家。 “接下来跟贾家人谈好赔偿的事，这件事就了了。” 搞定了第一步，洪胜才对接下来的工作，信心倍增。 钳工一班。 “听说模具班组那边死人了？” “好像是，好多领导都来了。” “那边的员工都封口了，不能乱说。” “嘿，老陈刚去没多久吧，又死一个。” 车间内出了大事，虽然领导下了封口令，但依旧通过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传出来。 钳工班都在热议，猜测是哪个倒霉鬼下去跟老陈作伴去了。 陈建业对他们讨论的话题没兴趣，全部心思都在干活上。 他跟同班组的人交流非常少。 这样也有好处，大家伙闲聊天不会找他，自然不会耽误他升级。 第45章 院里的安排 “你们发现没，易师傅还有胡师傅，贾东旭他们仨都不见了。” “不会是易师傅那啥了吧？” “扯淡，我刚才都看到易师傅了。” “我感觉不对劲，你们看到班长了吗？今天开完会之后没咋见他人影啊。” 众多工人随口闲扯。 等到快要下班前。 “大家伙都把手里的活停下来，我有几句话要讲。” 王立发一脸憔悴的道。 钳工班众人来到班组园地集合。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必须保密，要是让车间领导和保卫科领导知道你们在外面乱说，受了处罚可别赖我。” 王立发压低声音，严肃说道。 钳工班的工人纷纷目光发亮。 人天生就有好奇心。 而且王立发说话这么严肃，肯定是大事。 说不定就和他们刚才热议的，车间死人的事有关。 “我们的好同事，好朋友，贾东旭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他刚考完二级钳工，原本应该有光明的未来，不曾想牺牲在车间里。” 王立发语气悲怆说道。 虽然心中大骂贾东旭真他妈蠢，当着班组工人的面，王立发给足了贾东旭面子。 毕竟人死为大。 人都死了，要是活着的人还说他的坏话，很坏名声。 “贾东旭死了？” “卧槽，我早上还跟他说话来着。” “难怪看不到贾东旭和易师傅，那胡师傅呢？” “这.....这......” 钳工班众人议论纷纷。 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陈建业也作出一脸吃惊的表情，很平稳的融合在众人中间。 “大家伙静静，这事车间领导以及厂里的领导下了命令，必须保密。” “关于贾东旭同志的抚恤工作，我们成立了小组，专门负责这件事，一定让贾东旭家人满意。” “这件事你们知道就行，千万别外传。” 王立发重复强调。 之后他宣布散会，自己一个人坐在班组品味悲伤。 一个月时间，班组接连死了两个。 他这个班组长要不就干到头了，要不就下马。 给领导添了大麻烦，还能有好？ 陈建业回去工位收拾工具，等着下班。 他没有参与其他人的讨论，没啥意思。 趁着有点时间，陈建业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2 经验值 13\/500 钳工 lv2 经验值 207\/1000 厨艺和钳工技术经验值略有增加。 钳工的经验值增加了25点。 ‘早上参加钳工转岗考试，下午我才算正式干活，所以半天工作增加了25点。’ ‘还行。’ 陈建业在心里算了一下。 要是一天干满，白天干活能拿到五十点经验值。 比之前一天二十七八点经验值都快翻倍了。 白天干活五十点，加上晚上看书再拿二十五点左右，一天七十五点经验值进账。 1000点升级经验，差不多15天能搞定。 半个月时间，陈建业能接受。 等到下班铃声响起，他利索下班，回家。 走到四合院门槛处，陈建业听到里面传来哭嚎声。 “我的儿啊。” 贾张氏跪在门口，嚎啕大哭。 身前铺着一块布，布上放着贾东旭的尸体。 尸体上又盖了一层布。 毕竟贾东旭现在看上去太瘆人。 不盖着布，大院其他人不依。 陈建业神色平淡，走进前院。 发现前院只剩几个老人待着，别的人估计都去了中院。 “白大爷，啥情况啊里头？” 陈建业假装啥都不知道，问了一嘴。 “哎，贾家的贾东旭，人没了。” “啧啧，多年轻的小伙子，说没就没了。” 白大爷重重叹气。 “啊？这事啊，班长下班前跟我们说了。” “哎，也是他倒霉，简直像是鬼在他后面催命。” 陈建业也跟着叹气。 心里暗暗想着，好像自己老爹陈屯田死的时候，白大爷也是这么说的。 在白大爷眼里，大院这帮人，都是年纪轻轻的好小伙子。 “谁说不是呢，贾家这下天塌了。” “贾家还不比陈家，你起码长大了，能自己干活养活自己。” “贾家棒梗还小，家里一个顶事的壮丁都没有，我看以后啊，哎。” 白大爷又叹了口气。 这年头，要是家里没有壮丁，那基本上逃不过全家团灭的命运。 贾家连续两代孤儿寡母，也是没谁了。 陈建业迈入中院。 瞟了一眼贾家方向。 好几个大院老嫂子站在贾张氏边上，抹着眼泪。 几个老爷们聚在一起，商量着事。 秦淮茹还有棒梗叮当没看着。 陈建业朝着自己家走去。 对于贾家的事，他一概不想理会。 他不理会，院里人却放不过他。 几个老爷们聚集处。 三位大爷都在。 “得安排贾东旭下葬的事，到时候让老丁拖去。” 易中海休息了一下午，这会安排贾东旭下葬的事。 “老丁，没问题吧？” 刘海中看向老丁。 “没问题，都是一个院的，出了事我肯定得搭把手。” 老丁连连点头。 白事和红事是普通人这辈子最大的事。 这个时候要是不帮忙，不仅容易结仇，还会被其他人看不起。 “傻柱，贾家要是办席，你来掌勺，没问题吧？” 易中海又道。 “没问题，我指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傻柱咧嘴一笑。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做出悲痛的样子了，可有时候实在是控制不住心里的喜悦。 贾东旭死了，太好了。 那种人，就不该嚯嚯秦姐。 可怜我秦姐给贾家生了三个娃，贾东旭肯定没少使劲。 死了好啊。 “每家每户出一个人，给贾家帮帮忙。” “都没问题吧？” 易中海环视一圈，问道。 大家伙纷纷点头。 大院出了白事，帮忙是应有之义。 哪怕有的家庭之前和贾家吵架了，在这个紧要关头，也得出人帮忙。 要是不帮忙，等同于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都是一个院里的，没必要做到那个份上。 “陈家怎么办？” 有人问道。 陈家只有一个人了，要是出人，只能陈建业出来帮忙。 “老阎，你去喊陈建业过来。” “我相信他是个识大体的孩子。” 易中海发话。 阎阜贵看了易中海一眼，心里那个麻麦皮。 跑腿的活想起我来了。 最后他还是听了易中海的话，去陈家喊陈建业。 陈建业正在择菜，得知易中海要喊自己过去说事，冷笑一声，放下手里的菜，跟着阎阜贵过去。 “建业，刚才我们几个商量了，东旭去了，我们大院每户人家，给贾家出一个人帮忙。” “你爸去的时候，贾家也给你家帮忙了，你觉得呢？” 易中海很会说话。 先拿规矩压人，又拿情分说事。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有几句话要说。” 陈建业笑着道。 “你说吧。” 易中海很满意，觉得陈建业在大是大非面前拎得清。 陈建业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把大家伙的注意力都拉到在他的身上。 第46章 你小子净添乱来了 “要我说，贾东旭死的不是时候。” 陈建业有些惋惜的道。 大家伙一听，纷纷不吭声。 什么叫死的不是时候。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呢。 咋的，今天不应该死，得过一阵死才是时候？ “贾东旭这一走，丢下贾家孤儿寡母，秦淮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贾家以后怎么得了。” “秦淮茹年纪轻轻的，没了男人，以后怎么生活？” 陈建业继续道。 大家伙神色更加诡异。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像是要给秦淮茹找男人似的。 贾东旭尸体还躺在贾家门口呢。 你说这话合适吗？ “是这个理儿。” 傻柱情不自禁的点头，表示赞同。 秦姐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实在是太辛苦了。 被窝里都冷啊。 贾张氏哭着身前的贾东旭，已经开始磨牙。 要不是在哭，以她的性格，这会非得跳起来，一口把陈建业咬死。 不过陈建业的话，也给贾张氏提了醒。 秦淮茹还年轻，能守得住寡吗？ 没有男人的滋味，贾张氏太清楚了。 难熬啊。 “既然贾东旭已经去了，咱们作为邻里邻居的，也别说太多，一起帮忙给贾东旭风风光光送走就好。” “依着我爸的标准，贾家在大院摆八桌，桌桌有鱼有肉，高低让我贾哥走的风风光光的，大家伙说好不好？” 陈建业又道。 四合院住户有人嘴唇蠕动，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要是能再大吃一顿，那自然好。 但贾张氏还没说话呢。 “不行！” 贾张氏绷不住了。 依陈家上次办席的标准，贾家得拿几十块钱出来。 开销太大。 “怎么不行？我爹去了怎么办席的，我贾哥不能落后。” “贾家那是大院里面有头有脸的人家，我贾哥更是个好面的人，如今要送贾哥最后一程，你说不行就不行，我看你心里压根没有我贾哥！” “我爹走的热热闹闹，让给我们家帮忙的人吃的满嘴流油，一点没亏待大家伙。” “难道你准备让我们这些帮忙的人吃糠咽菜？” 陈建业振振有词。 一顿抢白，让贾张氏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嘴。 要说为了省钱简单办一下，好像确实有点对不住贾东旭。 可要花钱大办，贾张氏舍不得啊。 “这事明天再议，明天我找贾家嫂子商量。” 易中海有些头疼道。 之前为了给自己赚名声，他让陈家花钱大办。 没想到，贾家竟然不甘落后，这么快就续上了白事。 陈建业咬死要贾家大办，易中海还真不好说啥。 否则陈建业肯定趁机咬他一口。 “还有个事。” “贾东旭死了，厂里得给抚恤，贾家嫂子，我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让一大爷给你待办，我爹的抚恤让他掐手里好几天，愣是不给我们。” 陈建业好心好意说道。 “我是给你保管，从来没想要你的。” “最后我也给你了啊。” 易中海赶紧解释。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话说回来，厂里给的抚恤，其实也是大家的钱，是咱们轧钢厂全体员工创造的财富。” “厂里多给贾家一分钱，我们这些员工就少拿一分钱。” “所以我觉得，厂里给贾家的抚恤，也有我的一份，大院里头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都应该有份。” 陈建业话锋一转，图穷匕见。 为了说这句话，他憋了很长时间了。 陈屯田死的时候，贾东旭说了类似的话，可给陈家人气完了。 陈建业现在当着贾家人的面说出这些话，比贾东旭说的话更进一步，心里别提多爽了。 四合院众人面面相觑。 卧槽，陈建业什么时候这么无耻了。 连贾东旭的抚恤金你都要分一份，属实牛逼。 你看贾老嫂子挠不挠你就完了。 “建业，厂里给贾家的抚恤，是贾东旭用命换来的，跟你没啥关系。” “你说这话过分了。” 易中海板着脸呵斥。 “一大爷，贾东旭在我爹死的时候，说了类似的话，你也站在边上，可没批评他。” “怎么，他能说的话，我不能说？我照他差哪里了，他是比我多一个脑袋还是多一只手？” 陈建业冷冷道。 “陈建业，你这个小贱胚子，你真该死！” 贾张氏气的原地蹦跶了几下，冲下门口台阶，朝着陈建业袭来。 “贾老婆子，别人怕你撒泼，我就等着你呢。” 陈建业等的贾张氏绷不住了动手。 在贾张氏袭来之际，他一只手精准握住贾张氏的手腕，另外一只手猛地一挥。 啪的一声。 陈建业手掌落在贾张氏脸颊上，就像一块石头砸在水面上一般，那一堆肥肉激起阵阵涟漪。 由于陈建业下手比较重，贾张氏脸上的毛孔都冒出细密的油脂。 一巴掌下去，贾张氏脑袋一偏，摔倒在地上。 陈建业收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心中暗骂。 妈的，也不知道吃的什么品牌的糠，养这么一身肥膘出来。 油水真厚实！ “东旭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妈被小畜生欺负了啊。” “这世上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啊。” “老天爷，你降下一道雷，劈死陈家的小王八蛋吧！” 贾张氏脸上挂着长短不一的指印，哭声呼天抢地。 贾东旭脸上消失的‘腊肠’，续在了他亲娘脸上。 “陈建业，你干什么呢？你心里有没有一点尊重长辈的意思！” 易中海大怒。 “易中海，你瞎了吗？明明是贾张氏先跟我动手！” “别人惯着她，我不惯着她，怎么，我还手还错了？” 陈建业直接开骂。 易中海气的胸膛起伏。 “陈建业，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的呢，赶紧道歉！” 易中海手下头号双花红棍傻柱大喝。 易中海拉住傻柱的手，示意后者不要激动。 陈建业只是冷冷瞟了一眼傻柱，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贾老婆子，你贾家现在一个壮丁都没有，凭什么跟我撒泼？” “别说贾东旭躺在地上，就算他站起来，他够我打吗？” “我劝你认清楚形势，在别人面前撒泼，我管不着，别来我面前撒泼。” 陈建业声音很大，当着大院众多住户出手，打的就是贾家的嚣张气焰。 之前贾家有贾东旭，贾家还算一个家。 现在贾东旭死了，贾家只剩老弱病残，贾老婆子连撒泼的本钱都没了。 不客气的说，放在乡下，贾张氏这种情况，是最低人一等的。 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还想撒泼。 陈建业便当着大家伙的面，揭开贾家虚弱的内在。 “老天爷啊，我没法活了啊。” “老贾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把陈家的小畜生带下去吧。” 贾张氏哭的更伤心了。 没了儿子，以后没人给她撑腰了。 和别的老嫂子吵架，没有底气啊。 “易中海，贾老婆子死了儿子，已经疯了，她当众搞封建迷信，你管不管？” 陈建业喝道。 易中海面露为难之色。 “你要是不想管，我明天去找街道，跟聂主任反映情况。” “你不管，我替你管！” 陈建业掷地有声。 一时间，大院众人为之一静。 第47章 把贾东旭装上车 要说封建迷信这玩意吧，确实是官方重点打击的对象。 为啥打击。 因为大家伙都信啊。 哪怕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点不信，对于封建迷信的事，也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贾张氏呼喊老贾替自己干活，算不算封建迷信？ 当然算！ 但之前没人跟贾张氏较真。 现在陈建业明确提出来，这事还真是个事。 “贾家嫂子，你别嚎了。” 易中海面色大变，赶忙呵斥道。 “我就嚎，我没了儿子，还不能嚎了？” 贾张氏躺在地上，跟一条胖蛆似的扭动。 “你嚎归嚎，别搞封建迷信，传出去给我们大院抹黑。” 易中海严肃告诫。 “我的东旭啊。” 贾张氏躺在地上，手掌覆盖住大脸，嚎啕大哭。 倒是不念叨老贾，让老贾把人拖下去了。 易中海看向陈建业：“建业，我送你回去。” 他心里已经后悔了。 早知道陈建业这么能整事，就不该让陈建业过来帮忙。 在陈家屋里消停待着得了。 “不用送，我自己会走。” 陈建业转身离开。 易中海却跟了上去：“建业，给贾东旭送葬的事，你不用参与了，在家好好学习吧。” “一大爷，这合适吗？” 陈建业笑着问道。 “你家就你一个人，抽不开身，我相信贾家可以理解。” 易中海很是知情达理。 “那行吧，我就不参与了。” “一大爷，你跟大家伙解释解释，不是我做人小气不帮忙，是你不让我参与的。” 陈建业诚恳道。 “没错，都是我安排的。” 易中海点头。 暗道要是继续让你参与，贾家还不得让你闹的鸡飞狗跳。 陈建业进屋，继续做菜。 易中海返回人群中。 “一大爷，刚才你怎么不让我动手，这小子太狂了，一点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傻柱气愤道。 “让你动手，把他打出个好歹来，你愿意坐牢吗？” 易中海没好气问道。 傻柱连连摇头。 “那你有钱赔吗？” 易中海又问。 傻柱继续摇头。 “那不就得了，你啥啥没有，到时候还不得我给你兜着。” “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易中海一脸无语道。 “肯定不是啊，你的钱也是自己挣的。” 傻柱赔笑道。 易中海不再说话，跟刘海中和阎阜贵商量给贾东旭送葬的事。 大办估计是不能大办了。 贾家死了当家的，要是让贾张氏拿钱大办，肯定会刺激到贾张氏。 简单办一下，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敲定了事宜，大家伙纷纷回家吃饭。 贾张氏坐在地上，直勾勾盯着地上的尸体，眼泪哗哗流下。 时而大哭，时而低喃自语。 累了她就躺在青石板上。 秦淮茹喊贾张氏回屋歇着，后者只当听不着，不搭理。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还躺在青石板上。 “贾家嫂子，你醒醒啊，今天得张罗给你家东旭送葬了。” 有个倒夜壶的老嫂子上前推了推贾张氏。 “啊！嘶！” 贾张氏惊醒过来，看到面前的尸体，一股悲伤涌上心头。 随即她感觉全身酸痛。 在地板上睡了一晚，全身上下被咯的疼。 “贾家嫂子，人死不能复生，人呐，得往前看。” 老嫂子劝慰了一句，过去后院公共厕所倒夜壶。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的尸体，强忍身体的不适站起身。 “奶奶，你回家休息吧。” 棒梗从贾家走出来，小声道。 秦淮茹跟在棒梗身边。 贾东旭被压坏后，棒梗看了一眼，吓的饭都吃不下，晚上躺在秦淮茹怀里才勉强睡着。 “妈，回家休息一会吧。” 秦淮茹跟着说道。 “事还没完，我儿子不能白死。” 贾张氏拍了拍身上的浮灰，双眼重新冒出斗志。 她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做完。 “妈，你准备干啥啊？” 秦淮茹不解道。 “你和棒梗叮当吃早饭，等会跟我一起，我要带着东旭，去轧钢厂讨抚恤金。” 贾张氏语气低沉。 “啊？东旭的抚恤，让一大爷带回来不就行了吗？” 秦淮茹心中一跳。 拖着贾东旭的尸体去轧钢厂领抚恤金，这什么操作？ “你信易中海？我可不信。” 贾张氏不管秦淮茹的态度，一晃一晃去前院找老丁。 她要借用老丁的板车。 “贾家嫂子，我要干活啊，板车咋借你啊。” 贾张氏说明来意后，老丁一脸为难。 板车拉的不止是生计，更是一家人的吃穿用度。 “你找易中海拿一块钱，就说我说的。” “今天一天，你跟着我帮忙做事。” 贾张氏冷着脸道。 “那行，我把板车给你放门口。” 老丁一听，当即答应下来。 一块钱不少了，借用板车一天，合算。 “你先把板车放在门口，等会来我家门口。” 贾张氏吩咐。 回到中院，贾张氏又拍了拍傻柱的大门。 “干啥啊贾老婶子。” 傻柱眼睛惺忪，一脸还没睡醒的样子。 “来我家门口，有点事让你帮忙。” 贾张氏冷着脸道。 “帮忙就帮忙呗，跟欠你钱似的。” 等贾张氏走了，傻柱嘟囔一句。 贾张氏又找了院里两个壮丁。 贾家出了大事，大家伙都以为贾张氏找他们帮忙，是准备帮贾家办丧事来着，自然不会拒绝。 不大会，老丁回来了，先去易中海家敲门，说明来意。 “贾张氏让你找我要一块钱，为啥啊？” “我也没答应她啊。” 易中海一脸懵逼。 “啊？” 老丁也傻了，看向对门的贾张氏。 那意思似乎在说，贾家嫂子，你丫玩我呢。 “易中海，贾东旭是你徒弟，如今他走了，你给他出一块钱能咋的。” 贾张氏振振有词。 “一块钱倒不是问题，大清早你找这么多人干啥啊，总得先找我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易中海 “没啥好商量的，我有主意。” 贾张氏不耐烦道。 “得，你有主意你自己来。” 易中海苦笑，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钱，递给老丁。 “来，你们几个把东旭抬起来，搬去外面的板车上。” 贾张氏吩咐。 几个大院壮丁一起使劲，隔着布，抓着贾东旭的双手双脚，把后者抬起来。 拖着去大门外。 “贾老嫂子，你想直接把东旭埋了？” “不大好吧。” 易中海连忙道。 “不用你管。” 贾张氏态度很冷漠。 易中海只当是贾张氏死了儿子，心情不好，也懒得计较。 只得一起跟着去了大门外。 “走，去轧钢厂。” 等贾东旭上车，贾张氏吩咐道。 老丁握住板车扶手。 “等等，你们去哪里？” 易中海一个激灵。 “去轧钢厂，找领导要我家东旭的抚恤金！” “我家东旭死在轧钢厂，得有个说法。” 贾张氏大声道。 易中海人麻了。 瞅贾张氏火气腾腾的状态，明显不是打着好好领取抚恤金的样子啊。 第48章 黑脸严坤来了 “贾家嫂子，厂里发放抚恤金是有流程的，没有那么快下来。” “我可以帮贾家代办，到时候直接送去你们家就行。” 易中海赶紧道。 “用不上，我自己去办，心里踏实。” “老丁头，赶紧走。” 贾张氏大声道。 “好勒。” 老丁头吆喝一声。 “不行，老丁头，停停停！” 易中海大吼。 老丁头停下车。 “贾家嫂子，你去厂里要抚恤金，带贾东旭去干什么？” “还有秦淮茹和棒梗叮当你也带上，你打什么主意？” 易中海察觉不对。 甚至有点危险。 他昨天回来，跟王立发说的理由是回来看看贾家的情况，安抚贾家。 第二天贾张氏要拖着贾东旭的尸体去讨抚恤金。 这不是打他脸吗？ “你管我呢。” “你这个做师傅的不帮我们贾家，我自己找厂里讨钱去。” 贾张氏一脸愤慨道。 “谁不帮你贾家了，我今天就准备找厂里要钱来着。” 易中海脸色涨红。 “东旭的抚恤金，厂里能给多少？” 贾张氏问道。 “起码两百块钱，我尽量多争取。” 易中海想了想道。 “呸！” 贾张氏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二百块钱算个屁。 死的人可是她最爱最亲的儿子，是贾家的顶梁柱！ “贾家嫂子，你想找厂里要多少抚恤金？” 易中海抿了口唾沫，问道。 “起码五......一千块钱！” 贾张氏大喊。 老丁头浑身一震，握着车扶手的双手几乎脱手。 一千块钱！ 要是谁给他这么多钱，他原地自杀都行啊。 “你胡闹，一千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易中海气的哆嗦。 很多难听的话他都没说。 陈家陈屯田抚恤金才三百块钱，贾东旭一个一级钳工，二百多撑死了。 还想要一千块钱。 怎么不想屁吃。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易中海能帮我们？” “还得靠我们自己。” 贾张氏指了指易中海，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咬了咬牙：“妈，我都听你的。” 现在贾东旭已经不在了，要是不多拿点抚恤金，以后贾家吃喝都是问题。 在生存的压力下，来自乡下的婆媳两人，很快达成了一致。 闹！ 必须往大了闹！ 闹到轧钢厂拿出足够多的抚恤金！ 以后贾家人是吃糠咽菜还是吃肉吃鱼，全看这回。 “老丁头，拉车！” 贾张氏一巴掌拍在老丁肩膀上。 老丁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缓过神来后，他赶紧拉着车往前跑。 “不许去，不许去。” 易中海大喊。 贾张氏伸手推搡一下，易中海连连后退。 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贾张氏，易中海赶紧对傻柱道：“快去叫你二大爷，一起去单位。” 傻柱撒腿往院里跑，嘴里大喊二大爷。 门口闹腾的声音，惊醒了很多人。 陈建业早就醒了。 不慌不忙在屋里做早餐。 该来的总会来的。 贾张氏是个不肯吃亏的性格，现在儿子没了，不去轧钢厂闹才不正常。 很快，陈建业听到傻柱和刘海中匆忙离去的脚步声。 吃完了早餐，洗完碗，陈建业不慌不忙的上班。 轧钢厂东门。 一辆板车拦在大门口，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叮当依次排开。 至于帮忙拉车的老丁头，看到贾家这个阵势，特意躲的远远的。 “同志，赶紧把板车拉走。” 保卫员劝说。 另外一个保卫员已经去保卫科传讯去了。 “让能拍板的领导过来。” 贾张氏昂着头，拿鼻孔对着保卫员。 “你要不把车拉开，我可自己动手了。” 保卫员恼火道。 “谁敢动手，坏了我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我跟谁拼命！” “大家伙看看啊，我儿子死在轧钢厂，轧钢厂要打人啦！” 贾张氏双手高举大喊。 保卫员赶紧往后退，生怕扯上关系。 上班的工人纷纷停步，眼中满是好奇的光芒。 “听说昨天车间死人了，就是板车上这人吧。” “家属过来闹事，怎么还没有领导过来。” “哎，也是可怜啊，上有老母下有小孩，人就这么没了。” 工人们议论纷纷。 保卫员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贾家嫂子，别闹了，赶紧把车挪开！” 易中海跑了过来，大喊。 “贾家嫂子，有事好好商量，你这么干把领导惹不高兴了，没你们好果子吃。” 刘海中威胁。 傻柱一脸柔情的看着秦淮茹。 不愧是秦姐，虽然大着肚子，还是嫩。 贾张氏压根不理睬他们。 保卫员不动手，她也不嚷嚷，任凭轧钢厂其他工人看着，议论着。 又过了几分钟，一辆挎斗车轰隆隆驶来。 车上跳下来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 其中一个是负责处理贾东旭工伤事故的洪胜才。 此刻他跟在后面，显然前面穿中山装的男人官更大。 “都回自己岗位上工作，谁站着不动我直接抓人！” 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大吼。 “是黑脸严坤！” “保卫科科长都来了，这事够大的。” “黑脸严坤脸都黑透了，赶紧跑。” 众多工人看到严坤，纷纷提步，快速离开。 轧钢厂最有权力的部门，必须是保卫科。 保卫科负责缉拿犯罪，盗窃，受贿人员，权力很大。 一旦被他们掌握证据，直接上车间或者行政部门提人，那都是常规操作。 而且保卫科不仅仅局限于工厂，还负责组织民兵演练，维护社会治安等工作。 两手都抓，两手都硬。 严坤是保卫科科长，黑脸是轧钢厂工人给他取的外号。 因为这厮去厂里提人的时候，总是黑着一张脸。 一旦让严坤盯上，那等同于离死不远了。 所以大家伙都很惧怕严坤。 易中海和刘海中傻柱三人看到严坤过来，心里也犯怵。 尤其是刘海中，此刻后悔不迭。 早知道就不该跟着傻柱过来。 要是在严坤心里落下了坏印象，不是好事。 贾家人打量着严坤，知道眼前穿着中山装的男子，肯定是厂里的大领导。 “谁把板车拉到厂门口的？” 严坤黑着脸喝问。 “我拉的！” 贾张氏大声回应。 “她是昨天死在模具班组贾东旭的母亲，板车上躺着的人应该是贾东旭。” 洪胜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给严坤解释。 虽然洪胜才是保卫科的大领导，但矮严坤一级。 官大一级压死人，绝对不是说说。 工厂死了人，用不着严坤处理，是洪胜才的活。 现在家属找上门来，严坤亲自过来，显然是洪胜才办事不力，给领导添麻烦了。 “你过来干什么？” 严坤看着贾张氏，严肃问道。 “我找轧钢厂要我儿子的抚恤金！” 贾张氏回道。 “要抚恤金你自己带资料来拿就行，把你儿子搬过来干什么？” 严坤不高兴道。 “厂里准备给我们多少抚恤金？” 贾张氏连忙问道。 “二百二十块。” 洪胜才在边上说道。 “不够，远远不够。” “我就东旭一个儿子，死在轧钢厂，我以后怎么办啊！” “得加钱！” 贾张氏眼泪婆娑，恶狠狠道。 “厂里自然有厂里的规矩，所有人都得遵守规章制度办事。” “想要闹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严坤沉声道。 哗啦啦。 严坤身后响起一片自行车的链条摩擦声。 十多个骑着自行车的保卫员，齐刷刷来到严坤身后，声势浩大。 第49章 大闹轧钢厂 保卫科能够成为轧钢厂最强力的部门，靠的就是人多，枪多。 严坤身为保卫科科长，一道命令可以调动三十个身强体壮的保卫员，端的是豪横无比。 而且轧钢厂的保卫员，大多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好手。 精悍中带着股杀气。 现在虽然是早上上班时间，严坤也没有发命令。 过来门口的保卫员，都是听到门口有人闹事，主动过来壮声势的汉子。 十多个人往那一站，身上背着枪支，自有一股慑人的架势。 贾张氏原本凶焰滔滔，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发颤起来。 “把板车拉走！” 严坤下令。 几个保卫员上前，准备拉板车。 “不能拉，你们不能拉！” 贾张氏急忙忙呼喊。 一个保卫员上前，把贾张氏拉开。 贾张氏伸手想要挠人，又来一个保卫员一起动手，把贾张氏两只手死死摁住。 严坤在边上盯着，保卫员动手不敢有丝毫放水。 饶是贾张氏吨位重，被两个大男人压制，动弹不得。 “你们这帮畜生啊，谁敢动我儿子，我跟谁拼命。” “我儿子今晚过来，把你们通通带下去。” 贾张氏大骂，朝着边上的保卫员吐口水。 保卫员死死扣住贾张氏，对脸上的口水置若罔闻，擦都不擦一下。 眼看保卫员就要拖动板车。 “你们谁拉板车，我就跟我丈夫一起去。” 秦淮茹从兜里摸出一把剪刀，昂起头，对准自己脖子。 棒梗和叮当吓的大哭起来。 两个保卫员止步，回头看向严坤。 这时候得领导拿主意了。 “秦淮茹，你干什么呢？！” 易中海大喊。 “秦淮茹，你把剪刀放下！” 刘海中也急切大喊。 “秦姐，别啊。”傻柱一脸痛惜。 贾张氏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自己怎么想不到这招呢。 严坤脸色更黑了几分。 “她是贾东旭的媳妇，看样子好像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洪胜才小声道。 “我看得到！” 严坤声音很硬，咬着牙齿。 虽然他驱散了看热闹的人工人，但这会过来上班的工人特别多，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这一幕。 而且那些工人走路速度都很慢，故意拖时间多看几眼。 要是速战速决，把贾家人全部拿下，押去保卫科。 事情能最快平息下来，那就好办。 现在让秦淮茹卡住，越是拖延，看到的工人越多。 从他们嘴里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 陈建业悠悠然来到东大门，正好看到秦淮茹握着剪刀对准自己脖子，心中微微一凛。 不愧是剧中吃尽便宜的大boss，关键时刻是真顶得住。 秦淮茹要是不肯让步，厂里只能给贾家让步。 一尸两命的结果，哪怕是保卫科严坤也承担不起。 秦淮茹要是真死了，贾张氏肯定带着棒梗叮当，拉着两条人命来厂门口堵着。 换任何领导来都得麻。 “把人放了，回来。” 严坤挥了挥手。 两个扣住贾张氏的保卫员松手。 另外两个准备拉车的保卫员也后退。 “贾家小媳妇，还有贾家老嫂子，我理解你们的诉求。” “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谈。” 严坤上前几步，面色和善的道。 “我儿子死了，厂里必须赔一千块钱！” 贾张氏底气大涨，大声嚷嚷。 “你觉得在这里谈合适吗？别人怎么想？” 严坤小声道，随即他脸色大变，作出愤怒状：“不可能！任何人都得按规章制度来！” 这话是喊给路过的人听的。 明面上，保卫科绝对不能让步。 要不然哪来的震慑力。 “贾家人先跟我们去保卫科，你们的诉求我们了解了，我们也得跟领导商量。” 洪胜才平和说道。 贾张氏递给秦淮茹一个眼神。 后者把剪刀收起来，安抚两个孩子。 “老丁头，过来拉车。” 贾张氏冲着门外的老丁招手。 “不用他拉车，我们自己来。” 洪胜才看了一眼老丁头。 “老丁头，你在那里坐着吧。” 贾张氏又挥了挥手。 老丁头起身走了几步，又坐回原地，也不恼。 严坤坐上挎斗车，回保卫科。 贾家人也被安排上自行车。 易中海几人本想着离开。 “你们仨也是轧钢厂员工，和贾家人同住一个院吧？” 洪胜才过来笑着道。 “对，我们是。” “我是钳工班易中海，他是锻工班刘海中，他是厨工班何雨柱。” 易中海点头，给洪胜才介绍。 “刚才贾家人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实在是不好弄啊。” “你们和贾家住一个院，等会劝劝她们，不要让领导太难办。” 洪胜才笑着道。 “行，我肯定没问题，那我们班组那边咋整？” 刘海中答应下来。 觉得这是一个和保卫科搭上交情的机会。 “你们班组那边我安排人去解释。” 洪胜才说道。 “哎，那人也是我们院的，是钳工班的人。” 刘海中指着路过的陈建业喊道。 “小兄弟留步。” 洪胜才赶紧冲着陈建业喊道。 陈建业停下脚步，看向易中海等人。 “行了，别叽霸叫他了，还嫌不够乱吗？” 易中海没好气道。 “这不是不用上班嘛，我寻思有好事带上建业。” 刘海中讪讪的笑。 洪胜才有些尴尬。 他开口把人留住了，现在又不要人帮忙了，不好说啊。 “我和贾家不熟，就不去了，还得回班组干活。” 陈建业笑了笑道。 “行，那小兄弟慢走。” 洪胜才顺水推舟。 陈建业继续去车间。 他确实不想去逗贾家玩，耽误他干活升级。 易中海等人和洪胜才去保卫科。 一路上，洪胜才向易中海等人打听贾家的情况。 把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为人处世，性格等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洪胜才心里也在计较着，贾张氏为人泼辣，胡搅蛮缠，对保卫科来说其实不算啥难题。 对付这类人，保卫科有很多经验。 两个保卫员就能把人扣住。 倒是看着柔弱的秦淮茹不好对付。 死了丈夫的小媳妇，又身怀六甲，把人逼急了自杀，任何人都扛不住道德谴责和众人的唾沫。 “想要妥善解决贾家的问题，确实是个难题啊。” “还希望你们仨多多劝说贾家，别给厂里添麻烦。” 保卫科门口，洪胜才真切说道。 “那必须的。” 刘海中一口答应下来。 连保卫科领导都跟他说好话，大院二大爷还是有点分量的。 够用。 “一定一定。” 易中海说着场面话，不敢打包票。 “我肯定好好劝秦姐。” 傻柱笃定道。 洪胜才带着三人来到会议室前，又安排别的事。 今天必须得和贾家谈妥，早点把贾东旭下葬。 这场闹剧闹一回就够了，贾家要是天天来，哪个领导都顶不住。 第50章 贾张氏杀疯了 保卫科会议室内。 贾家人坐在一边。 严坤和两个保卫员坐在另外一边。 易中海等人进来。 “这三位是轧钢厂员工，和贾家住在一个大院。” “这位。”洪胜才指着易中海，为严坤介绍：“更是贾东旭的师父。” “严科长好。” 易中海笑着道。 “你好啊易师傅，你的名声我听过，每一个八级钳工都是我们厂的重点人才啊。” “你徒弟去了，我们都很悲痛，希望你安抚好家属的情绪。” 严坤起身，伸手。 “我尽量，尽量。” 易中海连忙和严坤握手。 洪胜才又给严坤介绍刘海中和傻柱。 严坤一一和两人握手，开口勉励。 之后他看向贾家人：“贾老嫂子，我去楼上给我们厂长打电话，把你们的诉求告诉厂长。” “你们在这里稍作休息，给我十分钟，我下楼跟你们谈。” “我贾家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我儿子没了，没钱以后怎么活？” “今天甭管你让谁过来做说客，我儿子的抚恤金，一毛钱都不能少。” 贾张氏怒气腾腾，特意瞟了易中海三人一眼。 “你放心，我会尽量帮你们争取。” 严坤点头。 带着保卫科的人离开。 出了会议室。 “去把贾东旭的班长叫过来，还有他平时交好的朋友，通通带过来。” “一个一个送进去劝，我就不信了，贾家人就不念一点旧情。” 严坤作出指示。 “好，我立马亲自开挎斗车去车间喊人。” 洪胜才连忙答应。 “我去给杨厂长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你注意这边的动态，别闹大了。” 严坤交代一声，去忙自己的事。 洪胜才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会议室，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刚才他和易中海等人一路闲扯，自然有收获。 贾东旭他妈，那个壮实的老婆子，是个嗜钱如命的人。 想要用贾东旭的旧情打动她，让她少收点钱，怕是希望不大。 即便希望再少，洪胜才也得去干。 当即，洪胜才让两个保卫员看门，留意会议室的情况。 自己则带着一个保卫员，开挎斗车去车间。 钳工班。 胡南鹏今天遭到了众人的耻笑。 因为他脸上还有很明显的抓痕。 “老胡，你老婆下手挺狠啊。” “老胡，是不是在床上不顶用，让老婆教训了。” “我看肯定是老胡心老心不老，去照顾半掩门的生意，让老婆挠了。” 大家伙纷纷调侃。 “瞎说，我这是为班组工作光荣负伤。” 胡南鹏急忙为自己辩解。 王立发也为胡南鹏解释，大家伙说说笑笑，班组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开完早会，陈建业上岗干活。 不管外面天塌了还是地裂了。 他来轧钢厂就干三件事，干活，涨经验，升级。 别的一概不管。 他不去和其他人讨论，奈何五感灵敏，其他人的窃窃私语传进他的耳朵。 “听说了吗，今天早上贾东旭他妈把贾东旭的尸体拉东大门来了，要找厂里讨抚恤金。” “那玩意还用讨吗，厂里还能卡着她们？” “嗨，贾东旭他妈觉得厂里给少了，想多要点，贾家一个老娘，一个媳妇，两个娃，听说贾东旭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 “那真是惨，贾家是得多要点钱。” 如此这般的讨论声，经常传进陈建业耳朵中。 钳工班大部分普通工人，对贾家的态度都是怜悯居多。 同情弱势方是人的天性。 “大家伙都少说两句，专心干活。” “学学陈建业同志的精神，别总说些有的没的。” 王立发巡视了一圈班组，皱着眉头大声喊道。 早上东大门处的闹剧，王立发也听说了。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本来班组连死两个，已经对他这个班组长非常不利了。 现在贾家人还要来厂里闹事。 王立发很担忧，自己直接被领导撸掉。 “王立发，跟我走。” 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 王立发回头看到是保卫科的洪胜才，当即明白肯定是来大事了，连忙撒丫子跑过去。 洪胜才和王立发说了几句，又在车间内找了几个人。 一伙人着急忙慌的登上挎斗车，像是阿三阅兵一样，一车把人全拉去保卫科。 距离会议室还有一段路，洪胜才就听到了里面的尖利的啸声。 “糟了！” 洪胜才心中一惊，赶紧往会议室的方向跑。 会议室传来的声音越发清晰。 “二百五？我看你像二百五。” “我呸，你还是我家东旭的师父呢，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贾老婆子，我好汉不跟女斗，你自重！” “求求你别挠了！” 洪胜才刚跑到会议室门口，会议室大门打开，易中海几人狼狈跑了出来。 “易师傅，你们......？” 洪胜才本来想问，你们劝说的咋样了，看到易中海等人脸上的血痕，以及刚才听到的声音，他把嘴里的话咽下去。 似乎没必要问了。 “贾老婆子一点都不晓事，真是钻进钱眼里了。” 刘海中破口大骂。 “以后她来钳工班顶岗，易师傅，你千万别帮她。” 傻柱气呼呼道。 洪胜才听到这话，眼眸微亮。 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洪主任，你也看到了，我们劝了，贾家人根本不听。” “我擅作主张，给贾家抚恤金加了三十块钱，算二百五十块钱。” “贾老婆子不同意，还攻击我们，实在是没办法。” 易中海摊了摊手道。 “易师傅，你们都辛苦了，回班组歇歇吧。” 洪胜才感激道。 易中海等人离开。 王立发以及贾东旭身前车间好友上。 作为贾东旭班组长，王立发第一个上。 他进入会议室，刚刚介绍自己是贾东旭的班长，脸上就让贾张氏划了两道指甲痕。 “你就是我儿子的班组长啊，我儿子都死了，你怎么没死？” “要不是你没看好我儿子，我儿子能出事吗？你还有脸跑到我面前来！” 贾张氏气焰滔天，王立发硬撑着解释了两句，没有丝毫效果，狼狈逃离。 出了会议室，王立发看到严坤来了。 “严科长，洪主任，我实在是尽力了。” “贾东旭他妈一点道理都不讲。” 王立发眼泪都要冒出来。 一进会议室他就遭到了疯狂攻击和谩骂，实在是心塞。 “你做的很好了，下一个进去。” 严坤拍了拍王立发肩膀。 送走王立发之后，严坤冲着洪胜才招了招手，两人走到一边。 “严科长，继续派人进去有效果吗 ？” 洪胜才小声问道。 “让他们给贾家人泄泄火也挺好。” 严坤一脸不在乎，说起正事：“杨厂长跟我们说，抚恤金二百二不能动，可以用别的名义给贾家多补一点，凑起来顶多给贾家赔偿五百块钱。” “我看贾家狮子大开口，五百块钱他们不一定同意，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确实有点想法，贾东旭死了，贾家人有个顶岗的名额，他们家能进厂的只有两个妇女。” “如果她们同意厂里给的补偿，以后在工作上可以优先照顾她们，这点可以好好利用。” 洪胜才沉声道。 “嗯，你说的很好，咱们做最坏的打算，如果贾家不同意怎么办？” 严坤又道。 作为领导，考虑必须要全面。 今天拿不下贾家，保卫科颜面尽失，丢的是严坤的面子。 明天贾家要是再来，杨亮平都得批评严坤。 第51章 个个脸上带花 严坤和洪胜才合计了好一会。 等贾东旭生前那帮好友铩羽而归，两人一起进入会议室。 “领导，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贾张氏战意蓬勃，精神抖擞。 起初会议室进来熟人，贾张氏还听他们说两句。 到后面贾张氏只管挠就完了。 反正那些人都不会还手。 贾张氏还挺过瘾。 “我跟厂长一顿解释，尽量为你们争取了更多的抚恤金，厂长骂了好几分钟，老实说，我也很难啊。” “贾家嫂子，咱们坐下来说话。” 严坤叫苦。 能干到领导位置的都是人精，几句话之间就淡化了双方的矛盾。 “反正我就要一千块钱，少了一分都不行。”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椅子痛苦的呻吟两声。 “我得跟你们说声抱歉，杨厂长不同意给一千块钱的抚恤金。” “虽然我劝说了很久，但杨厂长说......” 严坤一脸愁苦道。 话还没说完，贾张氏一拳砸在身前的会议桌上。 咚的一声。 “那个狗屁杨厂长在哪里，我亲自跟他说！” 贾张氏咬牙切齿。 她儿子都死了，要一千块钱多吗？！ “杨厂长在办公，让我全权办理安抚贾家家属的工作，有什么事你跟我谈。” 严坤正色道。 “你说话又没用，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跟杨厂长说，他要是不给我一千块钱，我就死在他面前！” 贾张氏又急又气，从兜里摸出剪刀，对准自己脖子。 这是她特意从秦淮茹那里要的。 “贾家嫂子，真没有一千块钱。” 严坤一脸歉意，然后很平静的看着贾张氏。 洪胜才也不开口劝说。 你不是要自杀吗？来吧，我俩看着。 哎。 就看着，你赶紧的。 吓唬谁呢。 真当我俩是吃干饭的。 你啥性格，能干出啥事，早给你摸的透透的了。 早上秦淮茹能成事，一部分原因是秦淮茹真能给自己扎一下子。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地点在东大门，早上来来往往的工人多。 真让秦淮茹扎一下，工人们看到了，说保卫科把孕妇逼死了。 名声太难听，严坤也顶不住。 这会在保卫科会议室，贾张氏把自己全身上下扎十个窟窿，严坤也不带眨眼的。 这下轮到贾张氏尴尬了。 给自己脖子扎一下，她真干不出来。 歪着头，双手握着剪刀，她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虽然厂里拿不出一千块钱，但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对贾家进行弥补。” 好在严坤没让贾张氏尴尬太久，主动抛出台阶。 “你们准备怎么弥补？” 贾张氏急忙问道，顺便把剪刀收起来。 “贾东旭没了，贾家有一个顶岗名额，你或者你媳妇肯定得来厂里上岗干活。” “到时候我们会给一定的优待，保证贾家一大家子人能安安稳稳活下去。” 洪胜才接话。 秦淮茹露出意动之色。 贾东旭没了，贾家没有顶梁柱，未来日子肉眼可见的不好过。 要是厂里能给优待，好好生活，谁愿意不知廉耻的来厂里闹啊。 “咋个优待法啊？你们总得说明白了。” “不对，你们先说说，厂里到底准备赔我们多少钱？” 贾张氏舔了舔嘴皮子。 她也心动了。 “杨厂长跟我说的是，抚恤金依旧是二百二十块钱，厂里可以用别的名义给贾家补助。” “加起来大概是四百五十块钱左右。” 严坤斟酌说道。 特意少说了五十块钱。 如果贾家能接受，少了五十块钱，消息传给杨亮平，领导高兴。 如果贾家不能接受，再加五十块钱上去，也能安抚贾家。 “不行，绝对不行。” 贾张氏摇出了花手。 “我丈夫一个月工资32.5，四百多块钱，还不够他干一年多。” “我们家连个男人都没有，厂里给的也太少了。” 秦淮茹也不满意。 棒梗和叮当缩着脑袋，跟鹌鹑似的，不适应这种场合。 “厂里可以特批，你们要是愿意工作，明天就可以上班，下个月就能领取工资。” “正常顶岗工作，得从实习工开始，正儿八经的考试通过了才能转正一级工，厂里可以给你们承诺，实习半年后一定给你们转正。” “并且你们是妇女来顶岗，本着照顾妇女的原则，可以让你们自己在班组挑选岗位，挑选师傅。” “如果你们还有别的诉求，你们在工作中还可以提。” 严坤一口气说完。 这些权限都在他的操作空间内。 而且是合规的操作。 贾家婆媳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似乎还行’的意思。 实习工和正式工工资差五块钱。 这么一算，只要有人顶岗，贾家损失的钱只是六个月乘以五，三十块钱的样子。 而轧钢厂愿意赔偿四百五十块钱，能够覆盖贾家开支两年。 起码贾家能活下去。 “不行，厂里赔的钱实在是太少了，起码八百块钱！” 贾张氏狠狠拍桌。 少二百块钱，这是贾张氏最大的让步。 能多要点当然多要点。 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厂长只给了我们四百五十块钱的权限，贾家嫂子，但凡能给你们加十块，我二话不说立马答应。” “实在是顶上有人压着，我也没有办法啊。” 严坤卖惨。 “是啊，你们也不容易，孤儿寡母的，我们也想多给你们弄点钱。” “但厂里有厂里的规矩，希望你们多多理解。” 洪胜才跟着说道。 两人心里都有数。 给贾家提出的方案，贾家已经接受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全是嘴皮子功夫，谈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价格。 贾家在会议室和保卫科的领导磋磨。 陈建业在岗位上干活。 易中海回到班组，脸上满是血痕。 大家伙纷纷捂嘴偷笑，不敢当着易中海的面调侃。 过了一会，王立发同样脸上带着几条血痕，回到班组，一脸衰样。 大家伙属实绷不住，纷纷偷摸议论，嗤笑。 最高兴的莫过于胡南鹏。 “看到老易和班长脸上的爪痕了吗？你知道是咋回事不？” 胡南鹏趁着给陈建业检查零件的功夫，笑眯眯问道。 “不......” 陈建业顺水推舟，正要说不知道。 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提示声。 “为提升宿主升级积极性，单技能达到lv3或3的倍数，可开启一次抽奖。” ‘抽奖？’ 陈建业脑袋懵了一下。 什么鬼。 第52章 终于谈妥了 “我跟你说，他俩脸上那样，我都知道。” “贾东旭人没了，班长让我去通知贾家，我他妈也是倒血霉了......” 胡南鹏说着话，揭露隐秘。 陈建业却没心思听。 本来他就知道这帮人脸上的爪痕咋来的。 贾张氏挠的呗，还能是咋整的。 而且现在他更需要了解清楚，系统突然给的抽奖提示是什么情况。 打开面板，陈建业看了一眼。 没有抽奖的入口啊。 除了刚才那条突然播报的系统提示声，陈建业都怀疑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胡南鹏说了一会，见陈建业没啥兴趣，转头去跟别人说去了。 ‘看来只能等技能升级到lv3之后，才能开启抽奖了。’ 陈建业摸索一阵，没有收获，继续干活。 保卫科。 洪胜才慎重的签署了一份文件，由保卫员递给对面的贾张氏。 文件上写明了保卫科和贾家的约定。 承诺给贾家除了抚恤金之外的补助，以及贾家人入厂顶岗后的优待。 而贾家不得再闹事，并且严禁将本次谈话的内容外传。 如果贾家不遵守约定，会受到处罚并收回额外的补助以及优待。 贾张氏在文件上，写下自己的姓名，之后又递给秦淮茹签名。 贾家成年人就她们俩，能当家的自然是她们俩。 等文件写完，保卫员将一式两份的文件分开。 贾家一份，保卫科一份。 “等会我安排人送你们出去，尽快让贾东旭同志入土为安吧。” 严坤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磨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贾家人和保卫科在赔偿金额上达成一致。 饶是严坤，面对贾张氏在谈判桌上的胡搅蛮缠和蛮不讲理，也很头疼。 好在，这件事终于解决完了。 贾张氏哼了一声。 “谢谢领导，我们贾家谢谢你的恩情。” 秦淮茹回道。 “不用谢，贾东旭是轧钢厂的员工，他没了，照顾他的家属是我们轧钢厂的义务。” “文件上的内容，一定要遵守，文件要好好保存。” 严坤郑重说道。 万一文件流传出去，保卫科肯定不会认，到时候只能让洪胜才做顶锅的人，说洪胜才私自和贾家约定。 所以这份文件，严坤都没签字，而是保卫科二把手洪胜才签字。 “领导放心，我们懂的。” 秦淮茹把文件折叠好，放在兜里。 几人一起出门。 一个保卫员拿着一个厚实的布袋走了过来，交给严坤。 “承诺给贾家的抚恤金以及补助，都在这里了，你们可以点一下。” 严坤递出手里的布袋。 贾张氏眼睛亮起，一把薅了过来。 她防范的看了秦淮茹一眼，背着身子，打开布袋，用唾沫沾湿了手指头快速检查。 保卫科的人耐心等着。 都耗了一上午了，不差这一会。 很快，贾张氏点完了款，把布袋塞进贴着肚子的秋衣里面：“我还有个事。” “有啥事，你说就是。” 严坤和气道。 “我想晚上办席，给我儿子下葬。” “你们能不能帮我把易中海叫过来，他是大院一大爷，这活得让他安排。” 贾张氏一本正经说道。 严坤眉毛扭了扭，很难想象贾张氏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如此要求。 你刚把人打了，转头找人帮忙？ 你咋想的啊大婶。 洪胜才脸色更是非常精彩。 心中想着，刚才你丫把易中海脸上挠成花了，现在你想让易中海给你帮忙。 易中海是你家养的狗啊。 养的狗也得给块骨头才摇尾巴啊。 心里想归想，洪胜才还是叫了个保卫员过来，让后者开着挎斗车去车间接人。 不大会，易中海坐着挎斗车过来。 “老易，等会你去找傻柱，跟他说晚上办席的事。” “完了你再去学校找老阎，让他晚上记礼簿。” “其他人你看着安排就是。” 贾张氏大喇喇的吩咐。 易中海听的一脸懵，看了看保卫科领导，没吭声。 “这是你们院里的事，你们自己商量，不用管我们。” 严坤赶紧撇清自己的责任。 好不容易把贾家的事谈妥了，他可不想又跟贾家搭上什么关系。 “没问题我就先回院里了，你是东旭的师傅，多费点心，把东旭的事操办好。” 贾张氏挥挥手。 “贾家嫂子，你啥意思，今晚就把席办了？” 易中海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对啊，赶紧让东旭入土为安啊。” 贾张氏回道。 “这事让我办？” 易中海又问，话语中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对啊，你是东旭的师傅，又是大院一大爷，陈家的事你办了，我贾家的事当然得你来。” 贾张氏理所当然说道。 “陈家嫂子可没把我脸上挠成这样啊。” 易中海心里的火气上来了，指着自己的脸。 “嗨，过去的事了，你一个大男人心胸开阔点。” 贾张氏无所谓的道：“虽然你现在磕碜了些，我也没嫌弃你不是。” “你！你他妈的！” 易中海伸手指着贾张氏，身躯哆嗦。 也就是边上还有厂里的领导，要不然易中海都想骂贾张氏祖宗十八代。 “这活今天我干不了，有啥事等我下班了说。” 不等贾张氏说话，易中海丢下狠话，转身离开。 “开车去送易师傅回去。” 洪胜才吩咐保卫员。 “嘿，这个老东西，东旭一走就拿我贾家不当回事了。” 贾张氏咬牙骂道。 边上保卫科的两位领导，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看地，只当听不着。 “洪胜才同志，麻烦你送贾家人回去住所。” 严坤笑着吩咐。 “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 洪胜才点头应承，当即挑了三个保卫员跟着自己。 一个人负责拉车，两个人负责处理突发事件。 一行人往轧钢厂大门外走。 出了厂大门，贾张氏看到老丁头靠着大树在睡觉。 “老丁头，走了！” 贾张氏大喊。 “哎呀，这就走了？” 老丁头眨了眨眼睛醒来，看到几个保卫员和贾家人站在一起，连忙跑了过去。 “不用你拉车了，有保卫员拉呢，你跟我们回去就成。” 贾张氏一脸不高兴道。 老丁头也不知道贾张氏为啥不高兴，老老实实跟着一起走。 等到了四合院。 板车停在四合院门口。 “贾家嫂子，你们回家了，我们撤了。” 洪胜才笑着道。 “等等，把我儿子搬到我家门口再走。” “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故意为难我，他要是愿意帮忙，正好让你们帮我把东旭送去下葬得了，哪用得着这么折腾。” 贾张氏一脸不爽道。 洪胜才当即招呼保卫员搬贾东旭。 干完了活，他赶紧带着人离开。 继续呆在院里，洪胜才害怕贾张氏脑门一拍，又给他们安排什么活。 姑奶奶真难伺候。 第53章 一级钳工 “老丁头，早上我给你一块钱，你也没干什么活，还五毛钱给我。” 贾张氏伸手讨要。 “啊？不是说好一块钱的吗？怎么还有往回要的？” 老丁头一惊。 “早上你就拉了我家东旭一趟，去保卫科还有回来院里，你出力了吗？” “一点力没出，你拿一块钱，你亏不亏心？” 贾张氏大声呵斥。 老丁头抿了抿嘴，心里很不舍，还是从兜里掏了五毛钱散票出来。 贾张氏一把薅过来，揣兜里：“行了，你忙去吧。” 老丁头闷闷不乐的离开，出门拉着板车继续讨活去了。 贾张氏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贾东旭边上，想到以后自己没儿子撑腰了，她鼻子一酸。 除了兜里冰冷的几百块钱，贾张氏感觉自己活的真没意思，很迷茫。 陈家屋里逸出的香味，让贾张氏从神游状态中恢复过来。 她抽了抽鼻子，嘴巴里面冒出浓密的唾沫。 真香啊。 这个小畜生做的饭菜真香，为啥秦淮茹没有这么好的手艺。 贾张氏当即起身，走回家里：“秦淮茹，今天吃什么？” “妈，今天咱们吃二合面馒头，还有玉米糊糊加白米粥。” “菜的话有辣白菜，醋溜土豆丝。” 秦淮茹回道。 “天天吃素，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你看看陈家，天天大荤菜。” “咱们家照陈家差哪里了，你怎么不向陈家学学。” 贾张氏一脸恨铁不成钢。 “妈，那也得给我钱才行啊。” “咱们家伙食费一个月才八块钱，哪里吃得起大鱼大肉。” “妈，厂里给东旭的抚恤，你给我拿五十块钱吧，我手里头买菜宽裕些。” 秦淮茹叫苦。 “没用的东西，那可是我儿子卖命的钱。” “谁都不能动，我要存起来养老，不，那些钱要留着以后给棒梗结婚用。” 贾张氏脸色大变，愤怒的斥责。 “妈，那以后咱们家的吃穿用度怎么办？” 秦淮茹脸色不渝。 “明天咱们家去轧钢厂上工，下个月照样有工资发下来，一个月还是八块钱日常开支，少不了你的。” 贾张氏哼唧道。 “行，妈你说啥是啥。” 秦淮茹点头答应下来。 贾张氏出门，站在门口嗅了好几口，心里痒痒的。 小畜生，天天吃大鱼大肉，看你吃到什么时候。 说不定没几天好活了，下去跟我家东旭作伴。 陈家死了人，厂里才赔了三百块钱，我家东旭可赔了..... 暗暗骂了一会，又想到自家拿到手的大额抚恤金，贾张氏感觉心里舒坦了些，回家吃饭。 中午，陈建业正常上岗干活。 “大家伙听我说几句。” 王立发高举双手，脸上满是笑容。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得到信息，保卫科已经和贾家谈妥了，以后贾家不会再堵门闹事。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钳工转岗考试成功晋升的名额出来了，一车间钳工一班有好几个人成功晋级。 作为班组长，王立发脸上有光。 大家伙纷纷站在聚在王立发边上。 “这回钳工等级考试，咱们班好几个人表现优异。” “陈建业同志，赵.....” 王立发喊了出四个人的名字，最后稍微停顿：“恭喜你们，升岗成功。” “谢谢班长。” “谢谢几位师傅。” 被念到名字的四人，脸上露出激动之色，纷纷表示感谢。 钳工升一级，工资增加五到七块钱。 实习和一级钳工一年到手工资，相差六十块。 六十块可以买很多物资，足以养活一个孩子。 能够升一级岗位等级，对于普通人而言，是非常值得庆祝的事。 班组其他工人也纷纷向晋升岗位的四人贺喜。 陈建业和班组其他工人几乎没有来往，也有几个人跟他贺喜。 易中海深深看了陈建业一眼，心里很是感慨。 当年贾东旭干了三年实习钳工，在他的鞭策下，才费劲巴拉的转岗一级工。 而陈建业入职才十来天，没有任何人的帮助，顺利转岗。 易中海只能说，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 现在贾东旭死了，他的养老计划被打乱，陈建业倒是个好苗子。 可惜...... 面对之前要砍死自己的陈建业，易中海实在不放心让他养老。 而且陈建业脑袋有病是个大问题。 说不定哪天就噶了。 ‘如果陈建业身体没病，跟我又没仇，那该有多好。’ 易中海有些后悔，早知道陈屯田死了，自己不该做那么过分。 这样陈建业不会拎刀砍自己，自然不会被傻柱打伤脑子。 等陈建业来厂里顶岗，肯定会成为自己的小徒弟。 这样哪怕贾东旭死了，易中海也可以培养陈建业给自己养老。 想到这里，易中海啧了一声，有些事，真是没有后悔药。 “大家伙好好干活，增长自己的技术，我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干活绝对不是白干的。”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晋升岗位等级，最好咱们班组出几个像易师傅一样的钳工大手子，那我便高枕无忧了。” “......” 王立发发表讲话，勉励大家好好工作，结结实实锻炼技能。 之后宣布散会，让众人回岗位上好好干活。 “班长，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陈建业跟上王立发的脚步，小声道。 “赶下回吧。” “贾东旭的事刚完事，领导看我那是哪哪都不顺眼，我再跟你去喝酒实在不像话。” 王立发真挚说道。 “那行，听你的，下回再请你。” “咱们说好了。” 陈建业没有勉强。 “妥妥的。” 王立发扬了扬眉毛。 陈建业回到岗位上继续干活。 对于贾家闹事，会从厂里拿多少钱，他真没有太多好奇。 跟他没关系。 贾家能拿多点钱，那是贾家有本事。 陈建业只想升级。 下午的时候，下班铃声响起前，胡南鹏又来检查零件了。 陈建业脱去身上的劳保用品，清理工位。 “建业，我真有点佩服你了。” “贾东旭走了，大家伙都在谈论， 你愣是不插话，闷头干活。” “你以后起码也是个六级钳工。” 胡南鹏一边检查零件，一边和陈建业闲扯。 “借胡叔你吉言，以后我要是成了六级钳工，请你吃饭。” 陈建业笑了笑。 “那必须的，六级钳工那可是高级技术工，必须请吃饭。” 胡南鹏顺着话说。 “胡叔，三级工六级工九级工是不是和其他等级不一样？” 陈建业忽然想起早上系统播报的消息，技能达到三级或者三级的倍数才能开启抽奖。 六级正好是三级的倍数，莫非其中有关联。 “那自然不一样。” “实习钳工到二级工都算是初级工，三级到五级是中级工，六级到八级是高级工。” “八级钳工咱们班组就老易一个，再往上走就是助理工程师，称之为九级也行，那是另外一条路。” “不过老易年纪大了，学东西慢，这辈子也到头了。” 胡南鹏随意说道。 这些都是基础知识。 “原来是这样，三级六级九级确实有说道。” 陈建业点点头。 胡南鹏又和陈建业闲扯了一会，等下班铃声响起，准点撤退。 老油条都是如此，下班就跑路，不带多干一分钟的。 第54章 赶紧张罗办席 陈建业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下，拎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择菜。 “建业，听说轧钢厂转岗名单出来了，你过了吗？” 刘海中路过中院，特意问了一嘴。 “过了。” 陈建业坐在门口，平和说道。 “行啊你小子，真厉害。” 刘海中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陈建业真的过了。 “都是领导培训的好。” 陈建业笑了笑，语气很平淡。 在院里，他不想多谈工作上的事。 “好好干，等下半年你再转岗一次，就可以找对象了。” “二级钳工，可以找一个城里的好姑娘，你还有挑选的余地。” 刘海中勉励一句，带着几分震惊离开。 他说的是事实。 实习钳工算是拿到了相亲的入场券，但城里的姑娘挑得很，根本看不上实习钳工。 因为四九城特殊的户籍制度，子女随母亲的户籍走，给了城里姑娘极高的起点。 简单的说，一个城里男人找了城里姑娘，以后生的孩子都是城市户籍，享有‘定量’粮食供给。 要是城里男人找乡下姑娘，生的孩子全是乡下户口，没有‘定量’粮食。 养活一个孩子可不容易。 所以城里姑娘非常挑，也确实有挑的底气。 一级钳工能让城里姑娘多看几眼，也仅限于此了，她们还得多看看其他人。 要是二级钳工，每个月工资37.5，足够让城里姑娘心动了。 在相亲市场上，有一定的主动权。 如果是二十岁出头的二级钳工，那绝对是相亲市场上的香饽饽。 陈建业却不太想找个女人凑活。 暂时没有找对象的想法。 刘海中得知陈建业过了一级钳工。 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了大院。 住在四合院就这点不好，一点小事很快就会被传开。 而身为议论话题主角的陈建业，已经回家做饭了。 “我儿子要是不出事，现在已经是二级钳工了。” “一级钳工有什么好嘚瑟的。” 贾张氏坐在门口，嘴里嘟囔着。 想了想，她跑到易中海家。 “干啥啊贾家嫂子？” 易中海没好气道。 看着贾张氏他就烦，没脸没皮的东西。 “我跟你说，厂里领导让我们家出一个人去轧钢厂顶岗，承诺给我们半年就转正。” “我记得东旭二级工了吧，你说厂里领导是不是该给我们转二级工才对？” 贾张氏眼珠子骨碌碌转。 心里觉得亏了。 二级工一个月比一级工多五块钱呢。 一年就是六十块钱。 “东旭什么时候二级工了？你做梦呢？” 贾张氏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状态。 “他咋不是二级工呢，他和陈建业一起参加的钳工考试，陈建业都过了，我家东旭还能不过？” 贾张氏急呼呼道。 “东旭真没过，他卡在二级工好几年了，一直过不去。”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别想些有的没的。” “天底下的便宜占不完。” 易中海摆手。 “你得给我们家东旭张罗送葬的事啊，赶紧把二大爷三大爷叫过来，明天把事办了。” 贾张氏有些不甘心，岔开话题。 “等晚点再说，我还没吃饭呢。” 易中海不乐意说道。 “这事你得放在心上，赶紧办啊，要不然我把东旭放你家门口了。” 贾张氏同样一脸不高兴道。 “行吧行吧，你去前院后院叫二大爷三大爷过来。” 易中海无奈道。 贾张氏甩着膀子跑前院后院喊人。 三位大爷聚首。 “一大爷，你这脸上咋回事？” 阎阜贵很是稀奇的压了压眉毛，又看向刘海中：“呦，老刘你脸上也有，咋的，你俩干啥了？” “让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婆子抓的。” 易中海没好气道。 “我也是。” 刘海中瞪了贾张氏一眼。 阎阜贵若有所觉，瞟了一眼贾张氏，很机智的没有继续调侃。 “赶紧说正事。” 身为当事人的贾张氏催促。 “明天贾家要在大院办席，给贾东旭送葬，我们安排一下人手。” 易中海说起正事。 给人送葬是大事，真要办，得有个章程。 “我中午可以回来记礼簿。” 阎阜贵主动揽活。 礼簿先生算是办席中比较清闲又有油水的活。 记账，收钱就完事了。 一般来说，东家要给礼簿先生两包烟。 而且还能打包点剩饭剩菜。 “阎家还得出一个人帮傻柱办厨。” “刘家也得出一个人帮忙。” 易中海说道。 “我没问题。” 刘海中答应下来。 “那，也行吧。” 阎阜贵略微犹豫，也表示同意。 送人一程，当是给阎家积阴德了。 “贾家嫂子，你挨家挨户通知去吧，你家办席送东旭最后一程，得你家出人去说。” 易中海吩咐。 “行，我现在就去。” 贾张氏摩拳擦掌。 “对了，你要办席，得跟傻柱说清楚，需要买啥，用到啥，都得整明白。” “缺啥你再找大家伙凑一凑。” 易中海又交代。 “放心，我还用你教。” 贾张氏不高兴道。 易中海被噎了一下，都懒得跟贾张氏拌嘴，转身离开。 贾张氏当即从前院开始，挨家挨户接客。 大院住户自然都同意下来。 贾张氏一路非常顺利。 来到陈家门口的时候，贾张氏稍微犹豫了下，还是敲响了陈家大门。 虽然陈家和贾家有过节，但陈家要是来参席，一块钱的随礼跑不了。 陈家就陈建业一个人，不像别人家都是拖家带口的，怎么吃都吃不回本。 谁跟钱过不去啊。 “谁啊？” 屋里陈建业问道。 “我，你贾家老婶子。” 贾张氏大声回应。 “啥事？”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吃饭，都懒得起身开门。 “陈建业，明天我家给东旭送行，中午你来吃饭啊。” 贾张氏喊道。 “不去。” 陈建业直接回道。 “好好好，那你把你家的八仙桌借给我办事，总行吧！” 贾张氏气的不行。 我都上门请你来了，你居然一点面子不给。 真不上道啊！ “不借！” 陈建业回道。 “陈建业，你爹去了那会，我贾家给你们家跑前跑后，出了多少力啊。” “你！你简直是忘恩负义，薄情寡义，还有.....你真是个挨千刀的东西！” 贾张氏气的跺脚。 一点便宜都不给她占，真是草了！ 咔！ 陈家大门打开。 陈建业沉着脸，站在贾张氏面前。 “你要干啥？” “我跟你说，我可不怕你，你敢打我，我告到街道那里去，告去轧钢厂！” “我和保卫科几个大领导熟得很！” 贾张氏后退了几步，插着腰大声嚷嚷。 人虽然怂了，气势一点不弱。 第55章 贾家办席 “我爹去的那会，你贾家派秦淮茹来端盘子，我记得。” “我更记得贾家送了三毛钱的随礼，带着全家五口人吃席，连吃带拿不打紧，还从我家偷了物件回去。” “贾家做得好啊，大家伙都跟着学学，随三毛钱的礼钱，带着全家人吃的肚子滚圆。” 陈建业朗声道。 “陈建业，你瞎说！我撕了你的嘴！” 贾张氏急了。 要是大家伙都学贾家的，她办席还不得亏死。 三毛钱够干啥的。 “我家礼簿本上记着呢，你要不要叫大院人过来看看？” 陈建业冷笑。 “我不跟你说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贾张氏气的胸膛起伏，仓皇逃窜。 “老不死的。” 陈建业看着贾张氏的背影，目光幽幽。 本来弄死了贾东旭之后，他想消停一段时间，等钳工和厨艺等级刷到三级再搞事。 大院里面死人太频繁，容易引起恐慌，让公安关注到。 不利于陈建业挨个弄死。 现在陈建业心里的杀意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 关上门，他回到餐桌前，继续吃饭。 贾张氏在陈家门口吃了亏，跑到后院，犹然愤愤不平。 “该死的东西，我儿子肯定是被老陈拉下去的，陈家统统不是个东西。” “我还没说借煤球用呢。” “等着吧，早晚有你倒霉的时候！” 贾张氏对着空气破口大骂，发泄心里的不满。 乱骂一气之后，贾张氏心里稍稍舒服了些，继续去后院请人吃席。 除了陈建业，大院住户都给贾家面子。 毕竟人死为大。 这种传统的思想根深蒂固，短时间内都不改变。 什么仇什么怨，人死债消。 翌日中午。 陈建业干完活，收拾好工作台，走出车间。 “呦，建业，你也去参加贾家的席是吧？” 易中海喊了一声。 “不参加。” 陈建业回了一声。 “建业啊，冤家宜解不宜结，贾家之前对不住你陈家，可终究是把那些物件还回来了。” 易中海劝说。 “随礼的钱你给我出？” 陈建业没好气道。 “你看你，小年轻怎么说话的。” 易中海有些挂不住脸。 “掏钱的事你这么积极劝我干啥，我还以为钱落你兜里呢。” 陈建业说话很损。 易中海每次都是如此，花别人的钱给自己攒名声。 陈建业最烦这种人。 易中海不吭声了。 两人同路回去，一路上无言。 路上没事，陈建业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2经验值 45\/500 钳工 lv2经验值 423\/1000 看到钳工那一行的经验攒积情况，陈建业心里很舒畅。 人其实并不厌恶劳动，只是厌恶给别人劳动。 他现在上班干一天活，加上晚上学习，能增长一百来点经验。 只需要六个工作日，就可以将钳工技能升级到lv3。 并且开启一轮抽奖。 值得期待。 厨艺技能增长虽然慢了点，但陈建业不是很着急。 主要现在能够让他练手的菜太少了。 要尝试各种菜的做法，厨艺的经验增长才能更快。 他现在没有机会，只能加速怼钳工经验。 回到四合院。 陈建业在中院院里看到坐在一张桌子前，身前放着礼簿的阎阜贵。 “呦，建业，今天你来参加贾家的席啊？” 阎阜贵笑着道。 “不参加。” 陈建业冷着脸道。 “不参加也挺好。” 阎阜贵笑笑，很自觉的没有劝说。 这就是阎阜贵的聪明之处。 占便宜不假，但他嘴里净说好话，让人心里高兴。 陈建业瞟了一眼院子。 这会该入席的宾客已经就座，人声鼎沸，闹腾腾的。 傻柱站在蒸锅前，盯着火候。 炒好的炒菜一盘盘放在木板上。 有炒木耳，炒土豆丝，炒白菜。 带荤腥的菜有两个，一个青瓜炒鸡蛋，一个扁豆炒肉。 只是碗里的荤腥如同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的。 少的可怜。 蒸锅里面的菜肴冒出热气，飘散在院子里。 陈建业闻了一口，没嗅出一分一毫荤腥的味道。 ‘贾老婆子真抠，幸亏没参加贾家的席。’ 陈建业心中暗道。 有句话真是没说错。 狗改不了吃屎。 贾张氏爱占便宜，这种人怎么可能给别人占便宜呢。 陈建业摇了摇头，进入陈家。 他还得忙活自己的午餐。 大院院里很热闹。 傻柱特意请了一上午的假，给贾家办席。 虽然素菜很多，但傻柱尽量做好。 很快，随着蒸笼里面的菜肴做好，傻柱一声令下，刘海中招呼刘光天阎解成等人帮忙搬菜上桌。 菜肴端上桌，大家伙脸色都不大好看。 荤腥太少了。 哪怕有傻柱的手艺加持，没荤腥的菜，看着勾不起人的食欲。 主要原因也是陈家之前那一次办席，做的太丰盛，拉高了众人对贾家办席的期待。 要是贾东旭走在陈家前头，眼前档次的席面，大家伙也能勉强接受。 和之前陈家办的席一对比，贾家办的席实在是拉。 “今天大家伙能抽时间，过来参加我贾家办的席，我很感谢大家。” 秦淮茹忙着招呼客人。 坐在桌上的客人纷纷笑着回话，说贾家安排的好之类。 吹捧几句。 “大家伙吃好喝好，别客气。” “该来的人都来了，我心里高兴得很，有的人不来，我也不跟他计较。” “那人丧了良心，以后肯定要有报应！” 贾张氏也是一脸喜色的嚷嚷。 特意针对某人诅咒了几句。 她都看到陈建业回来了。 结果陈建业居然不来吃席，而是躲去屋里猫着。 贾张氏真是气完了。 这回没什么人搭腔。 大家伙都知道贾张氏说的是谁，陈建业在屋里待着呢，谁接贾张氏的话，那不是摆明了刺激陈建业么。 等大家伙都上桌吃饭了，贾张氏跑到阎阜贵边上，挤眉弄眼。 “你让我把饭吃完了，再跟你清账呗。” 阎阜贵端着碗，心念一转就猜到了贾张氏的意图。 “收了多少钱，给我个大概的数。” 贾张氏心里刺挠，刨根问底。 “大概十块钱出头？” 阎阜贵不确定道。 “才这么点？” 贾张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呼吸都粗重了。 贾家可是办了八桌席！ 虽然贾张氏省了又省，锅碗瓢盆包括蜂窝煤都是借的，才买了二俩肉，八个鸡蛋。 但均摊下来，每桌席面成本也得一块多。 这么一核算，贾家不仅挣不到钱，还得亏钱。 “办白事本来就该亏钱，咋的，你还想挣啊？” 刘海中没好气道。 红白喜事，都是大事。 贾东旭英年早逝，不是喜丧，大家伙能来尽量来，已经是给了贾家天大的面子了。 “那倒不至于，我就是觉得收的礼钱少了点。” 贾张氏一脸不乐意。 “那你等老阎吃完饭了跟你清账呗，你着什么急。” 刘海中不高兴道。 贾张氏连着被怼了两下，甩着膀子离开，脸色黑沉沉的。 她特意环视一圈，看看谁家带了多少人来。 刘家和阎家，都是全家上阵。 光是这两家人，一桌席面都不够。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们。’ 贾张氏气的咬牙，寻思着等会先看看阎家和刘家随了多少礼钱。 要是送少了，她非得跑去这两家门口骂人。 第56章 克夫克子啊 陈家。 陈建业自然听见了外面贾张氏话。 他不在乎。 在他眼里，贾张氏是个死人。 具体什么时候动手，要看时机，不能把自己陷下去。 陈家屋里炒着菜，油水烹炸，气味顺着窗户溜了出去。 “哎呀，这是哪儿传来的香味，傻柱，你偷偷藏什么好菜了？” 中院席面上，一个吃饭的老爷们忽然喊道。 很快，大家伙都闻到了空气中的香味。 绝对是炒肉才有的香味。 真馋人啊。 再看桌上的土豆，白菜，杂粮饭。 都什么玩意。 “我没藏啊，今天贾老嫂子才让我买二两肉，我全用了。” 傻柱大声回应，自证清白。 秦淮茹嗔怪的看了傻柱一眼。 这下好了，大家伙都知道贾家办八桌席，只买了二两肉。 傻柱嘿嘿一笑。 暗道秦姐的眼睛真好看。 “是陈家屋里传出来的。” “陈建业在屋里吃大肉菜呢。” “难怪他不参加贾家办的席。” 大家伙很快发现了香味的源头，议论纷纷。 闻着大肉菜的香味，嘴里的素菜顿时味如嚼蜡。 “要我说贾家才买二两肉，实在是太少了。” “可不咋的，八桌席呢。” “咱们能来参加贾家的席，那是给贾家面子，送贾东旭最后一程，贾家就这么招待我们？” 有人跟同桌的人小声议论。 声音不大，汇聚在一起，贾张氏听得三尸暴跳，站起身大喊：“除了二两肉，我还让傻柱买了八个鸡蛋呢！” “我确实是买了八个鸡蛋。” 傻柱大声喊道：“全用在席面上了，我可一个没留。” “八桌席，你才整八个鸡蛋，够谁吃的啊？” “就是，陈家那回办席，每桌起码六个鸡蛋！” “大家过来送贾东旭最后一程，你看你办的事，实在不像话。” 几个老爷们不乐意的嚷嚷。 “吃吃吃，你们就知道吃，你们是过来送我家东旭，还是过来吃饭来了。” “我还没说你们随礼随的少呢，八桌席才随十块钱多点的礼钱，谁随的少，我等会挨个看。” “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吃饭的！” 贾张氏大嗓门咆哮，压过众人不满的声音。 啪！ 有人把筷子甩在桌子，愤怒离席：“不叽霸吃了。” 啪！ 有一就有二。 第二个摔筷子离席的人起身。 贾张氏的态度，让很多人出离了愤怒。 虽然大部分都想着死者为大，能忍则忍。 但总有脾气不好，不惯着贾家的人。 “哎，大家伙别介啊，一大爷，你赶紧帮忙说几句话吧。” 秦淮茹赶紧起身安抚众人。 “大家伙都坐下，安安分分吃完饭。” “咱们参加贾家办的席，主要是为了送贾东旭最后一程，别的事都是次要的。” “贾家嫂子，你也少说几句，要是大家伙都走了，这些席面你全留着自己吃啊？” 易中海起身喊道。 大家伙纷纷坐下，哪怕心里不高兴，也只是嘟囔几句。 贾张氏一脸不爽的坐在条凳上。 她还真是那么想的。 送几毛钱随礼的人，赶紧滚蛋。 吃不完的席面，贾家收回家慢慢吃呗。 闻着陈家传来的肉菜香味，吃着寡淡无味的饭菜。 这顿饭大家伙吃的很艰难。 贾张氏也馋的不行，心里把陈建业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陈建业吃完饭，端着搪瓷盆出来洗碗。 “陈建业，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不参加我们家办的席，也不给我们家帮忙，我就不说你啥了。” “你还故意做大肉菜，影响我家办的席面，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贾张氏逮着机会，跳起来一顿大骂。 “呵呵，我天天都是这么吃，大院人都知道。” “你自己舍不得钱，不肯给你儿子风光大葬，还赖上我了？” 陈建业嘲讽笑道。 “那也是你的问题，你知道我贾家摆席，就不知道收敛点？” 贾张氏强词夺理。 “哎，贾老婆子，你就没想过你自己的问题更大？” “你克夫克子，连着送走了贾家两代壮丁，别人不好意思说，我给你指条道。” “想要贾家好，你不如赶紧自杀下去陪你儿子，有你在贾家一天，贾家好不了。” 陈建业都懒得防守，直接打进攻牌。 “陈建业，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彻底破防了，下桌要和陈建业拼命。 “嚯，你过来啊。” 陈建业把手里的搪瓷盆放在地上，冲着贾张氏勾了勾手指。 过来参加席面的众多宾客，纷纷下桌拉住贾张氏。 “陈建业，你赶紧洗碗去。” 易中海黑着脸喝道。 “建业，今天毕竟是给贾东旭送行的日子，你忍一忍。” 刘海中也劝说。 “不是贾老婆子先骂我，我都懒得搭理她。” “贾老婆子，记住了，你家还有一个男丁，你活着一天，妨害他一天。” 陈建业句句诛心。 端起搪瓷盆离开。 有了他这么一闹，大家伙赶紧吃饭。 吃完了饭，众人纷纷离席。 贾张氏招呼秦淮茹和棒梗收拾桌上没吃完的饭菜。 这会陈建业早已经洗完碗，回轧钢厂接着上班去了， “贾家嫂子，给我留两桌席的剩饭呗。” 阎阜贵坐不住了，赶紧喊道。 贾张氏压根不搭理他。 留个屁留。 阎阜贵也不好意思继续喊。 东家要是不肯给，他作为礼簿先生，也不能强要。 等吃完了饭，阎阜贵找到贾张氏，把礼簿和收来的礼钱一并递出去：“贾家嫂子，你家办席随的份子钱还有记录，都在这里了。” “行。” 贾张氏接了过来，连忙找了个桌子，打开礼簿算账。 阎阜贵抿了抿嘴，咳嗽了两声。 贾张氏没动静。 阎阜贵无奈，又大力咳嗽了两声。 “咋的，你不舒服啊？不舒服上别的地方去，别在我面前咳啊，传染我咋整。” 贾张氏一脸嫌弃。 “不是，贾家嫂子，你不该表示点啥吗？” 阎阜贵很无奈。 办完了席，交接完礼钱，东家要送礼簿先生两包烟。 表示礼簿先生辛苦了，略表感谢。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可贾张氏压根不提这茬，阎阜贵只能自己提。 本来贾家收拾席面上的剩菜剩饭，就没给他留。 要是连两包烟都不给，岂不是把他白嫖了。 第57章 贾家要白嫖 “我表示啥啊？” 贾张氏一脸‘不解’。 “你是东家，我是你请来负责记录礼簿的先生，现在活干完事了，缺了点啥你不知道吗？” 阎阜贵说话很慢，瞪着眼看贾张氏。 他是老师，自诩文化人。 实在是做不出找人讨烟的事。 按照规矩，也是应该是东家主动给。 “我也没请你啊，是你自己说要干记账的活。” “老易和老刘安排其他活，你们仨分配好的，关我啥事。” 贾张氏双手一摊。 “好好好，你牛逼，你真牛逼啊你。” 阎阜贵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贾张氏，气的胸膛起伏，脸色涨红。 “阎阜贵，你把活干废了还想管我要烟，你想的咋这么美呢？” 贾张氏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我把活干废了？” 阎阜贵伸手指着自己，神色愤慨。 “你看看你记的礼簿，这户人家才给三毛钱，你也收了。” “你知不知道，这人带两个孩子过来吃饭？” “你要是有点眼力劲，起码得收他一块钱才对。” “现在我都亏本了，你还舔着个大脸找我要烟，我现在给你拉一泡屎你要不要？” 贾张氏话语粗鄙，一顿嘲讽。 阎阜贵猛地抬手，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转身就走。 他服了！ 无话可说。 “老阎这是咋了？” 刘海中伸长了脖子，眼瞅着阎阜贵离开。 “贾家太不晓事，坏了规矩，实在不应该。” 易中海猜到些内情，叹了口气。 “嘿嘿。” 刘海中转念一想，顿时明白，嘿嘿笑了两声。 傻柱眼瞅着贾张氏清点完账簿，厨工干活的工具都没收，跑到贾张氏面前，脸上满是憧憬。 “干啥呢？干你的活去啊。” 贾张氏哪里不知道傻柱心里咋想的，板着脸道。 心里暗暗想着，怎么打发傻柱。 “贾家婶子，你看我请假半天，给你们贾家忙前忙后的，是不是该那啥了。” 傻柱呵呵笑道。 “那啥是啥啊，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遮遮掩掩的。” “我还有别的事，你赶紧收拾下锅碗瓢盆啥的，别耽误下午上班。” 贾张氏提步就要走。 “贾家婶子，你忘了给我工钱啊。” 傻柱赶紧喊道。 “啥工钱？傻柱，你这话说的，让我听了心里头不是滋味。” 贾张氏伸手一指易中海的方向：“一大爷和二大爷这把岁数了，忙前忙后的，他俩可没找我要工钱。” 说完，她手指又指向刘光天等人：“刘光天阎解成给我家帮忙，也没要工钱。” “怎么就你特殊啊？” “不是啊贾家婶子，我是厨工，帮忙办席该拿工钱。” 傻柱感觉不对劲，连忙说道。 “厨工咋了？厨工比他们多一只手还是多一只脚啊。” “大家伙过来帮忙，我贾家记得这份情，以后谁家出事了，我家肯定出人帮忙。” “你年纪不大，怎么钻钱眼里头去了？” “傻柱，别让我瞧不起你嗷。” 贾张氏说话一套接一套的。 傻柱张了张嘴，心里感觉似乎自己找贾家讨要工钱，确实不大道德。 都是一个院的住户，大家伙都出力帮忙，自己帮忙也是应该的。 没等傻柱从这些话里绕出来，贾张氏已经跑回了家。 她得抓紧时间，把随礼的钱收起来。 过了一会，傻柱终于绕明白了。 他给别人家干活都要钱，凭啥给贾家干活不要钱！ 而且他还跟别人不一样，为了给贾家办席，他请了半天假呢！ 贾家就算不给他工钱，也该把他请假扣的钱补回来才对。 傻柱怒气腾腾朝着贾家走去，非得找贾张氏要钱不可。 “傻柱，你干啥啊？” 秦淮茹温柔问道。 “啊，秦姐啊，我.....我找贾老婶子，要工钱。” 傻柱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像是蚊子扇翅膀似的。 “找我妈干啥呢？你有啥事跟我说，我转告给她。” 秦淮茹捋了捋发梢，展颜一笑：“你可是办席的主厨师傅，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了你。” “没有，我没啥事跟贾老婶子说。” “秦姐，有你这句话，比啥都强。” 傻柱坚定说道。 心里在疯狂呐喊，秦姐记住我的功劳了！ “行，那你帮忙收拾收拾厨具吧，晚点我还得挨家挨户给人家送回去呢。” 秦淮茹随手安排个活。 “好勒，我保证把那些玩意都洗干净。” 傻柱干劲满满。 都是为秦姐干的，值得！ 秦淮茹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几分莫名的意味。 贾家没有成年男丁，遇到事旁人要是不讲道理，没人撑腰。 院里这么多成年男丁，只有傻柱最适合掌控。 为了贾家，她必须做点什么。 傻柱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秦淮茹盯上。 美滋滋的干着活。 都不着急去轧钢厂上班了。 下午时候，陈建业下班回家。 路过中院的时候，听到三大妈和一群老嫂子唠嗑。 “我家老阎这回真是让贾家坑毁了，他做礼簿先生，随了五毛钱，够意思了吧？” “够意思了。”有老嫂子顺嘴搭话。 “嘿，谁知道啊，贾家收了礼钱，一包烟都没给他买，真是绝了。” “谁家能干出这种事啊，贾家没个男人，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 “老阎在家发话了，以后绝对不帮贾家什么忙，他这回真让贾家干伤心了。” 三大妈一脸愤慨的跟大家伙诉说。 老爷们要面，不好背后说人坏话。 妇女不一样，平时交流的信息就是这样鸡零狗碎的事。 三大妈必须把贾家干的腌臜事说出去，要不然憋在心里难受。 “我还听说，贾老婆子也没跟傻柱结办席的工钱。” 又有个老嫂子透露。 “你咋知道的？” 三大妈精神一振。 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莫名的舒坦多了。 让贾家坑了的不止她家老头一个，傻柱被坑的更惨。 正常办席的工钱，两块钱起步。 东家好面子，想要名声好听点，给三块，四块，五块的都有。 “傻柱洗碗的时候，我问了他一嘴，贾家给了他多少工钱。” “你猜他咋说，他说一分钱没给。” 老嫂子说的时候，还看看四周，很是注意警戒。 “贾家一分钱没给傻柱，他还帮贾家洗碗？” “他也是个大傻子。” “换做是我，我非得砸了贾家大门不可。” 一帮老嫂子叽叽喳喳发表意见。 贾家名声更差了。 当然，傻柱也被这些老嫂子，贴上了二傻子的标签。 第58章 农作物熟了 ‘阎阜贵在贾家手里吃了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傻柱秦淮茹吊住，估计很难回头了，可怜的汤姆即将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陈建业心中暗道，嘴角带着笑容，走入中院。 他才不会管傻柱的死活。 反正都是要被他弄死的人，给贾家吸几口血算个啥。 中院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贾家门口也没有了尸体。 贾张氏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坐在门口，打量着来往的人。 看到陈建业回来，贾张氏嘴里嘟囔着什么，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陈建业不理睬她，自顾回到家。 简单收拾一下后，他拎着小马扎，坐在门口择菜。 过了一会，阎阜贵急匆匆的进入中院，来到易中海家说了些什么。 两人又去后院找到刘海中。 不大会，三位大爷一起来到贾家门口。 陈建业挑了挑眉。 刚才他还想着，阎阜贵不会吃闷亏。 没想到阎阜贵动作这么快。 “贾老嫂子，老阎给你们家做礼簿先生，该有的礼数贾家得有。” 易中海率先开口。 “呦，阎老西，你自己没本事找我讨到烟，找了两个同伙过来给你帮忙了？” 贾张氏把手里的针线放入竹篮，摆出吵架的阵仗。 阎阜贵神色愤怒，只是瞪了一眼贾张氏，没有搭话。 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可以愤怒一下午。 整整一下午。 阎阜贵气了一下午。 他的人生格言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万万没想到啊。 自诩算无遗策的阎阜贵，竟然被贾家摆了一道。 阎阜贵越想越气。 一回来就赶紧拉易中海和刘海中说事。 必须让贾家给他两包烟。 该有的规矩不能坏了。 这才有了陈建业眼前一出。 陈建业择着手里的菜，竖起耳朵。 对于阎老西大战完全体的贾张氏，他还挺有兴趣。 闲来无事，就当看场戏。 “贾家嫂子，有没有烟都是小事。” “大家伙帮忙给你家东旭送走了，你该表示得表示。” 易中海又劝。 “我表示什么？我贾家孤儿寡母，你们三个大老爷们跑来欺负我们，哪来的脸？” “特别是你易中海，你可是东旭的师傅，阎阜贵钻钱眼里头去了，总想着找我们家要点啥，你帮东旭给了不就得了？” 贾张氏振振有词。 易中海身躯一颤。 着实被贾张氏蛮横不讲理的态度惊呆了。 贾家的事，贾家办的席，收了钱，让我来给钱？ 你大爷的，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贾老婆子这话说的没毛病，一大爷，你是贾东旭的师父，他走了，你帮点忙能怎么的。” “你一个月九十九块钱，别说两包烟，你买一条烟给三大爷，能少你几块肉啊？” “还看呐，你还是没有这份心。” 陈建业插话。 主打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大。 之前易中海让陈家大办，花陈家的钱攒积自己的名声。 又劝说陈建业参加贾家的白事。 陈建业逮住机会，当然要恶心回去。 “你看看，连陈建业都这么说。” “阎老西，你不是要烟吗？找易中海去。” 贾张氏顿时声势大涨。 赞赏的看了一眼陈建业。 陈家小子虽然做人很畜生，偶尔还是能讲几句中听的话。 “这事怎么落到我身上了？” “贾家少了男丁，确实值得同情，但做事也得讲理啊。” 易中海一个头两个大。 遇到一个胡搅蛮缠的贾张氏，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 没想到半路还杀出一个陈建业来帮腔。 “反正我贾家没钱，我们家孤儿寡母的，你们仗着人多，可劲欺负。”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眼泪唰唰的。 易中海看向阎阜贵：“老阎啊，你看这......” 刘海中悄然后退了几步。 欺负孤儿寡母，这个名头太重了，他可担不起。 “好好好，大家伙做个见证，我给贾家做礼簿先生，贾家啥礼数也没有。” “以后贾家有啥事求到我这儿，别怪我不念同住一个大院的情分。” 阎阜贵撂下狠话，转身离开。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赶紧跑。 贾家门口顿时空落落一片。 贾张氏停止哭嚎，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浮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跟我斗？！ 陈建业择完菜，回去屋里做饭。 大肉菜的香味很香。 陈建业吃着饭，看了一眼面板。 厨艺技能那一栏，才增加五点。 ‘得多试着用其他方法做饭，焖煮炖什么的都得做。’ 陈建业心中暗道。 炒菜能够给他提供的厨艺经验，实在是太少了。 在厨艺升级lv2的时候，各种做菜的方法，都灌入他脑海中。 只是平时生活中，陈建业做菜为了求快，大部分时间都是爆炒。 爆炒太多次，获取的经验越来越趋近一个比较稳定的值。 已经开始阻碍他的升级道路。 吃完饭，陈建业去前院洗碗，之后回屋看书学习。 看书两个小时，做了笔记，陈建业吹灭煤油灯，洗漱之后躺在床上。 他的身影霎时消失。 灵泉空间内。 陈建业看着眼前已经成熟的土豆，红薯，还有大葱小葱芹菜等蔬菜，神色浮现一丝无奈。 灵泉空间内，农作物成熟的速度非常快。 仅仅十二天时间，第一批种下的农作物已经成熟。 光凭陈建业一个人，把肚子撑爆了都吃不完。 而且第二批种下的水稻已经垂下了绿色的稻穗，眼看着会在近几天内成熟变黄。 种下的水果，例如苹果，橘子，成熟周期比较长，距离收获的时间还比较久。 “等水稻熟了，该去一趟黑市交易物品。” ‘或者直接把稻谷留下，在空间里面养一批鸡鸭，得弄一批鸡笼回来才行。’ 陈建业清点了自己荤腥物资，暗暗道。 灵泉空间是一百米乘以一百米的配置，有一万个平方。 弄百来个平方养鸡，其实不怎么占位置。 就怕鸡鸭跑出来，嚯嚯蔬菜。 辛勤劳作一趟，给农作物浇上水，陈建业退出空间。 翌日。 陈建业早早起床，从灵泉空间里面挖出来几个大红薯，从中剖开，放在蒸笼里。 配上蒸水蛋和蒸肉。 放在灶台上一起蒸。 十多分钟后，陈建业从蒸笼里面取出早饭。 别说，产自灵泉空间的红薯味道非常好。 甜甜的，口感很糯。 而且陈建业感觉，灵泉空间产出的红薯饱腹感很强。 以他的胃口，吃普通拳头大的红薯，五个都吃不饱。 必须得吃肉才能补充身体的消耗。 吃三个灵泉空间产出的红薯，就感觉胃里饱饱的。 以至于蒸水蛋和蒸肉片成为了早饭的添头。 吃完了早饭，陈建业把碗筷收拾到盆里，准备拿去前院清洗。 忽然，贾家方向传来吵闹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第59章 到底谁去轧钢厂顶岗 “妈，你让我去轧钢厂顶岗？” 秦淮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贾张氏。 刚才贾张氏竟然让她收拾收拾，去轧钢厂上班。 秦淮茹简直要崩溃了。 她现在还怀着身孕，怎么可能去干活！ “咋的，你不去顶岗，难道让我去顶岗？” “你问这话啥意思啊？我让你定岗怎么你了？” 贾张氏更是一脸莫名其妙。 儿媳妇不去干活，让婆婆干活养家，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妈，我怀着孩子呢！” 秦淮茹大声喊道。 “怀着孩子怎么了？我怀着东旭的时候下地干活，一点不比别人差！” “你来我贾家享了这么久的福，干点活怎么了。” 贾张氏气恼的站起身，大声呵斥。 反了天了。 “妈，你，你刚开始也没说让我去顶岗啊。” 秦淮茹难以接受。 跟保卫科的领导谈条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以为是贾张氏要去轧钢厂顶岗。 从来没想过是自己去顶岗。 而且贾张氏说的话太气人了。 她在贾家忙着生孩子，做家务，怎么到贾张氏嘴里，就变成她享福了。 “不是，这还用说吗？你一个年轻人不干活，难道让我这个老婆子去干？” “秦淮茹，你做人太自私了吧。” 贾张氏一脸‘你居然是这种人’的神色。 她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去顶岗。 没出嫁前吃娘家，出嫁了吃丈夫，丈夫死了吃儿子。 现在儿子也没了，那当然是让儿媳妇干活养家啊。 这还用问？ 两人因为让谁去轧钢厂顶岗的事，吵的不可开交。 陈建业听了一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端起搪瓷盆出门。 他心里有了个想法。 不过现在不着急去做，等大家伙都去贾家那边了，他再去搞点事。 陈建业记得，原剧情中，贾东旭死后，贾张氏让秦淮茹去轧钢厂顶岗。 但现在因为他的插手，贾东旭死的时间提前了半年。 陈建业肯定不能让贾老婆子好过。 贾家人的争吵，很快大院住户都知道了。 几个老嫂子聚在贾家门口，议论纷纷。 “秦淮茹怎么能去轧钢厂顶岗呢，她怀着孩子，该养胎才对。” “贾老婆子真黑心啊，吃死了老贾，又吃死了贾东旭，现在要吃秦淮茹。” “咱们不能干看着，得找人给秦淮茹主持公道。” 大院妇女团基本上都偏向秦淮茹。 毕竟秦淮茹怀着孩子呢，而且肚子已经显怀了，去了工厂干活，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古代妇女生孩子，等于走一趟鬼门关。 新中国成立后，大力发展分娩医疗，降低产妇死亡率。 但要是动了胎气，对产妇的身体伤害太大。 院里的老嫂子都是过来人，自然偏向怀着孕的秦淮茹多些。 易中海一脸‘索然无味’的神色，来到贾家门口。 说实话，他不想来。 但经不住大院妇女团找他。 就连一大妈也跟他说，让他劝劝贾张氏，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太自私可不行。 刘海中和阎阜贵也来了。 两人一脸萧索，都属于不想管贾家的事，却碍于身份，不得不来。 “贾张氏，秦淮茹，你俩别吵吵了。” “大院三位大爷都来了，你家的事让他们商量最好。” 一个老嫂子站在贾家门口，冲里头喊道。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道理大。” “天底下哪有年轻人在家歇着，让老人挣钱养家的道理。” 贾张氏气呼呼的走出屋子，嘴里大声传播自己的理论。 秦淮茹则抹着眼泪，站在另外一边。 “贾老婆子，你少说两句吧，你家东旭才走，你就这么对他媳妇。” “秦淮茹肚里还有贾家的孩子呢，你忍心看着这个孩子没了啊。” “依我看，就该贾张氏去厂里干活。” 大院嫂子纷纷说道。 贾张氏一听，气的脸庞上的肥肉都要乱颤：“你们也是做婆婆的人，让你们出去干活，你们家儿媳妇在家歇着，你们乐不乐意？” “我儿媳妇要是有身孕，我肯定乐意。” “没错，姑娘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闺女，我可舍不得让她遭罪。” “咱为了孙儿着想，也不能让大着肚子的儿媳妇去厂里干活啊。” 大院老嫂子纷纷道。 贾张氏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你们一个个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等着瞧吧，你们也有死儿子的时候，到时候我看你们这些人，几个能干活。” “你才死儿子呢。” “我呸，呸呸呸呸！” “老头子，给我扇她嘴巴子！” 大院老嫂子气的嗷嗷叫，还有人驱使自己家老爷们，要痛殴贾张氏一顿。 “行了，大家伙先别吵吵。” “贾家要出一个人去轧钢厂顶岗，本来这应该是你们家的家事，你们俩商量好就行。” “要是商量不好，我再跟你们拿主意。” 易中海双手高举，平息众人的愤怒。 “我不去，我啥活不会，去了轧钢厂也是拖累。” 贾张氏昂着头道。 “我有身孕，实在是去不得厂里干活。” 秦淮茹抹眼泪。 “我当年怀......” 贾张氏听着来气，又要重复自己当年怀贾东旭的事。 “你当年怎么没替老贾去死，活着嚯嚯贾家人！” 陈建业洗完碗回来，找准时机，强势插话。 “谁，谁说的！” 贾张氏气的大叫。 “同样是五十多岁，有的人能做先锋模范上台领奖，有的人呢，让自己大着肚子的儿媳妇去干活，养活自己。” “真是无耻至极！” 陈建业继续道。 “陈建业，你个挨千刀的，小王八蛋！” 贾张氏气的七窍冒烟。 “我看大家伙都来了，直接来一个全院投票，决定贾家到底谁去厂里顶岗。” “一户人家算一票，当家人投票，大家说行不行？” 陈建业大声喊道。 “行！” “建业这个主意不错。” “我看没问题。” 大院众人纷纷响应。 易中海微微变色。 他妈的，陈建业这是要篡位啊。 到底谁才是大院一大爷。 “我先说我的意见，我赞同贾张氏去厂里干活。” “秦淮茹大着肚子，去厂里干不了体力活，也没人敢让她干体力活。” “她要是去厂里，等于厂里养了一个闲人，往大了说，对轧钢厂的效益有影响，往小了说，对她身体健康有影响。” “应该让贾老婆子去，等秦淮茹奶完孩子，再去轧钢厂顶岗也不迟。” “大家伙赞成让贾老婆子去厂里顶岗的，跟我一起举手。” 说完，陈建业第一个高举右手。 大家伙纷纷响应。 易中海看到边上的刘海中和阎阜贵都举手了，无奈的举起手。 他想的也是让贾张氏去厂里干活。 但这事是陈建业提的，也是陈建业来组织大院住户投票，把他这个大院一大爷直接撇开了。 所以易中海心里很不爽。 第60章 贾张氏来钳工班喽 “好，一共十三票。” “现在赞成让秦淮茹去厂里顶岗的举手。” 陈建业清点完票数，继续喊道。 贾张氏第一个举起手。 目光在人群中梭巡，连着瞪了好几个人。 可惜没有人举手支持她。 “赞成让秦淮茹去厂里顶岗的，只有一票。” “结果非常明显，十三票对一票，贾老婆子，该你去轧钢厂顶岗。” 陈建业报出最后的结果。 “我不去！”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婆婆上班养活儿媳妇，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东旭啊，你.......”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出无赖大法。 陈建业把手里的碰瓷盆塞到一个老嫂子手上，挤开人群，扬起手。 ‘啪’的一个嘴巴子，落在贾张氏脸上。 直接把贾张氏嘴里的话封死了。 “你去不去？” 扇完一巴掌，陈建业神色狰狞，伸手指着一脸懵逼的贾张氏怒吼。 没等贾张氏反应过来。 陈建业又是一个嘴巴子呼上去。 这下好了，贾张氏左脸右脸都挂上了鼓起的指印。 “老子问你去不去？！” “大院住户一致的意见，你敢不认？去不去？！” 陈建业大吼。 他可算是找到机会，狠狠抽贾张氏大嘴巴子了。 虽然做的稍微出格了些，但也是顺应民意。 “去，我去。” 贾张氏两边脸颊吃痛得紧，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主要还是怕陈建业继续动手。 可怜她现在没有儿子撑腰，大院人要是不帮她说话，贾张氏遇到蛮不讲理的，撒泼也没用。 “去就赶紧收拾，等会跟着一大爷，他会领你办理手续。” 陈建业暗暗可惜贾张氏真是面团捏的，两巴掌就软了。 既然贾张氏同意了，陈建业也不好继续殴打，转头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你这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 易中海抿着嘴唇道。 心里越发不爽。 以往都是他吩咐其他人做事。 今天倒好，陈建业一个小辈，竟然吩咐他做事。 大家伙都看着呢，他能说不愿意吗？ “行了，贾家的事敲定了，大家伙该散散，该上班上班去吧。” 陈建业面色缓和，从老嫂子手里接过搪瓷盆，心满意足的回家。 心里得劲的一批。 “建业真厉害啊，两巴掌把贾老婆子抽服了。” “贾老婆子就得建业这样的人狠狠治她。” “建业爹妈去了之后，这孩子一下子长大了。” 大院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陈建业事办的漂亮。 要让贾张氏继续撒泼，还不知道要磨多久。 陈建业啪啪两下搞定。 快准狠。 而且冲击力非常强，众人看的激动不已，好像那两巴掌是自己挥出去的似的。 易中海站在原地，脸色黑沉沉的。 “老易，我上班去了。” 刘海中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阎阜贵也是一样。 “老刘，老阎，你俩有没有觉得今天这事，哪里不对劲？” 易中海小声道。 “不挺好的吗？贾家的事办完了。” 阎阜贵呵呵一笑。 看到贾张氏吃了两巴掌，阎阜贵心里比大夏天喝一碗冰镇绿豆汤还爽。 “咱们比不得年轻人了。” 刘海中深深的看了易中海一眼，颇为感慨道。 他也感觉到了，陈建业今天的表现太过亮眼，反倒显得他们三个大院大爷没啥建树。 “老刘，老阎，等下班了，来我家小酌点。” 易中海主动邀请。 面对陈建业的篡位，他必须做点什么。 “没问题。” 刘海中和阎阜贵都答应下来，随即离开。 “贾老嫂子，别拖时间了，赶紧带上资料，咱们去街道那边办手续。” 易中海催促道。 “妈，回家吧。” 秦淮茹小声道。 贾张氏低着头，眼睛里面满是恨意：“你过来。” 秦淮茹却不敢靠近。 她知道贾张氏这会想要发泄，凑过去肯定要挨嘴巴子。 贾张氏撑着身体站起身，回屋收拾。 秦淮茹跟在贾张氏身后进屋。 很快，易中海听到贾家屋里传来几记响亮的耳光声。 ‘造孽啊。’ 易中海心中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屋里谁被谁抽耳光了。 话说回来，这是贾家的事，贾张氏特意在贾家屋里头动手，谁管得了。 过了一会，贾张氏垮着一张脸，背着一个布包走出贾家。 易中海带上贾张氏，前往街道办。 轧钢厂。 陈建业在工位上埋头苦干。 要论钳工班里面，谁干活最专心，最踏实。 无疑是陈建业。 原本对陈建业印象不好的老钳工们，看到陈建业近期的表现，都觉得看走眼了。 甚至有人主动和陈建业打招呼。 “大家伙把手里的工作放一放，咱们班组又来新员工了。” 王立发大声喊道。 大家伙纷纷停下手里的活。 就连陈建业也放下锉刀，暂时歇一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在王立发身边的贾张氏身上。 至于贾张氏边上站着的易中海，钳工班众人都非常熟悉，无需赘言。 看到贾张氏左右脸挂着鼓起的手指印，大家伙面露异色，很明智的缄口不言。 “这位张姐是我们前工友贾东旭同志的母亲，顶替贾东旭同志来轧钢厂钳工班参加工作。” “大家伙热烈欢迎。” 王立发大声介绍。 顿时，钳工班众人纷纷鼓掌。 贾张氏脸上露出笑容。 果然，自己到哪里都受欢迎。 四合院那帮人，个个都是坏种，所以才和她关系不好。 “张姐看面相就是个勤劳肯干的人，体格子够用，干钳工活肯定是一把好手。” “有没有人愿意主动收张姐做徒弟，带领张姐进步？” 王立发又道。 收徒是非常严肃的事。 师傅带徒弟，得认真负责的教导。 徒弟干好了，师傅脸上有光。 徒弟要是干拉了，师父也跟着丢脸。 没有老钳工站出来主动接下收徒的活。 胡南鹏感觉有点心虚。 这几天他一直在班组透露自己的脸，以及易中海和王立发脸上抓痕的‘秘密’。 贾张氏会挠人，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钳工班。 所以老钳工们都表现的很慎重。 会挠人的徒弟，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第61章 师傅易中海 而且贾东旭在钳工班名声其实很一般。 干了四五年才转正，冲击二级工又冲了四五年，愣是没能过二级工。 要知道，他的师傅可是八级钳工易中海，厂里的传奇钳工大手子。 遇到这么好的师傅，贾东旭连二级工都没过，可见这人有多偷懒。 老钳工师傅都知道，高级钳工确实需要天赋，可初级钳工只要汗水。 贾东旭不过，只有一个理由，懒！ 老钳工们岁数都不小，知道儿子懒，母亲肯定勤快不到哪里去的道理。 “要是没有人主动站出来，那我可就指定人了。” 王立发脸上带着笑容，尽量让气氛轻松些。 贾张氏入职钳工班，保卫科洪胜才跟王立发说了些事。 厂里承诺要给贾家人一定的照顾，所以陈建业可以没有师父，贾张氏必须得有。 要不然和厂里给贾家的承诺不符。 几个老钳工脸色有些紧张。 带徒弟也是有讲究的。 年轻人相对来说好带些，一来是有年龄差，年轻人在家听爸妈的话，在工作上也比较容易接受年长工友的意见。 二来年轻人比较勤快，偷奸耍滑的少。 中年人混久了，都知道摸鱼。 收贾张氏这样的徒弟，老钳工担心费力不讨好。 陈建业看到众人神色各异，心念一转，有了主意。 与其让贾张氏嚯嚯其他老师傅，不如让贾张氏嚯嚯易中海。 “班长，张婶是贾东旭的老娘，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他们本来关系就比较亲近。” “而且据我所知，他俩还住一个大院，依我看，不如还是让易中海师傅带张婶得了。” 陈建业大声道。 “建业说的没错，易师傅带张婆娘，确实不错。” “我记得易师傅是他们大院的一大爷，有这层关系，肯定能压住张婆娘。” “贾东旭死了，他老娘顶上，易中海师傅继续带徒弟，合情合理。”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赞同。 特别是那些年长的老钳工，恨不得冲陈建业竖起大拇指。 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只是他们担心得罪易中海，不好直说，现在陈建业挑明了，他们当然高兴。 反正别让自己带就行。 “易师傅，你的意思呢？” 王立发询问。 其实他也比较偏向，让易中海继续带贾张氏。 毕竟两人本来就比较熟，而且有贾东旭的交情在。 “我......” 易中海看了一眼贾张氏，心里不大情愿。 他太清楚贾张氏是个啥样的玩意了。 “咋的，让你教我，你还不乐意啊？” 贾张氏感受到嫌弃，不高兴道。 “那也不是，我担心带不好你，之前东旭跟我干了好些年，连二级工都没过。” “可能我不是很擅长带徒弟，怕耽误你的发展。” 易中海很是谦虚说道。 “易师傅，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要是连你都做不到，其他老师傅肯定不行，大家伙说是不是？” 陈建业大声道。 “建业说的没错。” “我跟老易一比，不对，我跟老易那都没法比。” “老易带新人，是新人的福气。” 一些个老师傅纷纷说道。 给易中海戴高帽子。 “易师傅，大家伙都相信你，要不，你就把这个活接了？” 王立发笑着问道。 “行，那我带贾家嫂子吧。” 易中海被逼的没法，点头答应下来。 “张姐，以后你就跟着易中海同志学习。” “他可是我们班级里面，钳工等级最高的老师傅，跟着他好好学，保证你以后钳工等级刷刷往上涨，带着全家人吃香喝辣。” 王立发看向贾张氏，顺手丢出一张大饼。 贾张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接下来王立发给贾张氏发了一套劳保用品，便把贾张氏丢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你可别把我真当你徒弟了，该你干的活你自己干。” 贾张氏一脸警戒说道。 易中海一脸无语。 连培训都没开始呢，你丫就担心我使唤你。 我是那样的人吗？ 就算我有那样的心思，我也不敢让你一个新人干啊。 “跟我来吧。” 易中海冲着贾张氏招了招手，带着贾张氏来到自己的工位。 然后他开始给贾张氏传授钳工理论。 例如钳工是个啥活，需要用什么工具，每种工具有什么用途之类的。 和王立发给陈建业培训说的内容差不多。 了解钳工的第一步，或者说钳工入门的第一步都是如此。 贾张氏听了几句，感觉易中海在说天书，很快哈欠连天。 “贾老嫂子，你能不能用点心。” 易中海喝了口茶，有些恼火道。 “我已经用心了啊，你看不着啊。” “得了，你赶紧讲你的，你听着呢。” 贾张氏又打了一个哈欠。 “我刚才跟你讲了钳工活的定义，你说说啥叫钳工活。” 易中海一脸怀疑。 “钳工活就是钳工活呗，你咋糊涂了呢。” 贾张氏说不出来，强词夺理。 ‘马勒戈壁的。’ 易中海在心里唾骂一句，彻底熄灭了好好培训的欲望。 要是贾张氏说出个一二三，证明她刚才确实听课了，易中海二话不说，该教的内容绝对不藏私。 现在稍微试探一下，易中海便知道贾张氏神游物外。 他教个屁啊。 易中海也不顾贾张氏眼睛都快合上了，照本宣科，自顾说着钳工的基础知识。 等他说完，边上的贾张氏趴在工作台上，响起轻微的鼾声。 “我也是服你了。” 易中海低喃一句，拿起锉刀敲了敲桌子。 贾张氏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向周围。 “自己拿锉刀，拿个工件试试手。” 易中海坐回椅子上，吩咐。 “试就试呗，你摆脸色给谁看呐，我欠你钱了咋的？” 贾张氏一脸不爽道。 易中海干脆转身，不看贾张氏。 “不就是干活吗？谁不会似的。” 贾张氏拿起桌上的工件，用锉刀打磨。 连图纸都没看。 锉了几分钟，贾张氏感觉双臂无力，啪的一声把锉刀丢在工位上。 易中海听到声响，转身查看。 心里很心疼。 都是他干钳工活的工具啊，落在贾老婆子手里真是糟蹋了，摔坏了咋整。 第62章 贾张氏受伤了 贾张氏拧开老虎钳，抓着工件直立在木板上：“老易，你来检查看看，我干的咋样？” “干的很一般，拉条狗过来啃几口都比你干的强。” 易中海没好气道。 “我看你是故意瞧不起我是吧。” 贾张氏一听，心里的怒火狂飙。 说话间，她大手一挥，直立放在工作台的工件倒下，啪的一声压在贾张氏另外一只手掌掌背上。 “哎呦！” 贾张氏顿时痛呼一声，把手掌从零件下面抽了出来。 “你看看，你看看你！” 易中海又急又气。 才他妈的一天，贾张氏就受伤了，接下来让他怎么教。 “嗷嗷嗷，痛死了。” 贾张氏抱着手掌大叫，跟村口杀猪似的。 整个钳工班工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贾张氏身上。 就连正在干活的陈建业，也看向贾张氏那边。 没办法，贾张氏声音太大，没有人能忽视她的干扰。 “咋了咋了？” 王立发快步走了过去。 心里一抽一抽的。 班组接连出事，他做班长的压力非常大。 要是再来点啥事，不用车间领导说啥，他自己都要引咎下马。 辞职倒是不可能辞职，但班组长位置肯定是没法干了。 “贾家嫂子干活，零件压到手了。” 易中海解释。 “哎，张姐也太不小心了。” “易师傅，你做师傅的得看着点啊。” 王立发松了口气，随即抱怨。 “我......” 易中海有苦难言。 他哪里知道贾张氏能这么蠢。 “行了张姐，别叫唤了，再叫下去别人以为我们杀猪呢。” 王立发没好气喊道。 “我疼，疼啊。” 贾张氏捧着手，一脸痛苦。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压啥样了。” 王立发关切说道。 贾张氏哆哆嗦嗦伸出手。 易中海和王立发瞪大眼睛一看，贾张氏的手掌确实被压了一下，受伤最严重的是三个指甲盖。 已经变成了紫色。 “问题不大，没有伤筋动骨。” 王立发很平淡说道。 听到贾张氏的叫声，他还以为出了啥大事。 现在一看，只是零件压住了手指甲。 这种工伤在轧钢厂太常见了，特别是钳工。 基本上都有过类似的经历。 一般来说，碰上了这样的伤，老爷们都忍着，不好意思说出来。 说出来容易被人笑话干活太蠢。 “这还不大？” “我手指头都压碎了。” 贾张氏瞪大眼睛，一脸愤慨。 “确实不大，是那个零件压的吧？” 王立发伸手一指，放在工作台上的零件。 “没错。” 易中海点头。 “小零件不会把手指头压碎，顶多疼两天就好了。” “张姐，你得尽快适应我们钳工班的干活环境。” 王立发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 这点小事嗷嗷叫个屁啊。 给我吓坏了。 “你啥意思？你觉得我小题大做了是不？” “你说没事就没事，咋的，你是赛华佗啊，我受伤了，必须去医院检查。” 贾张氏气的七窍冒烟。 “那你去医院检查吧，后续拿票据过来，我给你递上去报销。” 王立发已经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了。 “啊？你不出钱啊？” 贾张氏惊疑道。 “我当然不出钱啊，你在单位受的伤，得单位负责才是。” “要是有人受伤就得我垫钱，那我来上班还得倒贴钱进去，扯呢么不是。” 王立发一摊手。 “行吧，我等会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贾张氏把手背在身后。 被压的那一会确实疼，钻心的疼。 经王立发一说，她确实觉得手指没那么疼了。 “易师傅，有啥事你跟我汇报一下。” 王立发丢下一句话，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你去医院吧。” 易中海冲着贾张氏挥了挥手。 让贾张氏去医院也好，他看不着贾张氏，心里舒服些。 “我不去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下。 “你咋不去了？” 易中海嘴角抽抽几下。 “我试着先忍一忍，扛一扛，看看能不能把工伤扛过去。” “咱第一天来上班，能不给人添麻烦，就不给人添麻烦。” 贾张氏一脸正气道。 易中海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是贾张氏？ 贾张氏找了个角落，靠着墙开始打呼噜。 刚才听易中海讲解钳工知识，贾张氏瞌睡一阵一阵的，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眯一觉了。 易中海撇了撇嘴。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贾张氏不去医院的缘由。 去医院捞不着好处，还得自己垫钱。 这厮不想拿钱出来看工伤。 而且确实是非常小的事，去医院一趟忙前忙后，发现没啥问题，明天还得上岗接受培训。 不去医院，贾张氏喊自己手指头疼，起码能混个三五天不干活。 总之，有好处的事贾张氏很积极。 没好处的事，肯定没有她的影子。 易中海叹了口气，自己简直是猪油蒙了心，怎么收了贾张氏这样的徒弟。 哦，原来是陈建业这厮拱的。 想到这里，易中海转头看向陈建业，后者此刻正闷着头干活。 不论是哪一种工具，落在陈建业手里，都干的有模有样。 “嘶，陈建业估计在11月份的考核上，有能耐跳级考三级工。” 易中海眼光很毒辣，暗暗咂舌。 心里又涌现一股后悔。 要是老陈死后，他不曾做的太过分，那该有多好。 约莫两个小时后，贾张氏在班组睡完觉，捧着手，在各个工位上游荡。 她要找出钳工班最轻松的活，然后直接把人挤走，她来干。 贾家进厂顶岗的优待条件有写，允许贾家在班组挑选适合的岗位。 有便宜不占，那还是贾张氏吗。 在各个工位之间溜达，贾张氏询问工人所处岗位的活，要干啥之类的问题。 自己暗暗记在心里。 她想找一个一天干半个点，直接就能歇着的活。 这样的好岗位太少了。 贾张氏兜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岗位。 “钳工确实是个力气活，我可咋干啊。” “难道就没一点消停点的岗位，要是找不到，我只能申请调岗。” “电工会不会简单点？” 贾张氏暗暗琢磨。 走了一阵，她来到陈建业岗位前。 看到陈建业完全沉浸在钳工活中，贾张氏嗤笑一声。 陈建业瞟了一眼，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 在工作场所，他可没时间搭理贾张氏。 抓紧干活，获取经验值最重要。 第63章 第一次拿网兜 “陈建业，干活挺用心啊。” “你说你脑瓜子有病，这么努力干啥，说不定哪天人就疯了。” 贾张氏背着手，大肆嘲讽。 陈建业还是不搭理她。 自顾干着自己的活。 “你知道吗，东旭去了，厂里为了照顾我们家，给了我贾家很多优待。” “别看你库库一顿干，考了正式工，我都不用考，等下半年直接上正式工岗位。” “我和保卫科几个大领导熟得很，像那个严坤，洪胜才啥的，我要是在厂里受了委屈，直接找他们。” “我在轧钢厂有人，你资道不？” 贾张氏又一顿说，还吹起了牛皮。 主要是看到陈建业干活太认真，贾张氏心里不舒坦。 “知道贾东旭怎么死的吗？” 陈建业干完手里的工件，放下锉刀，拿起边上的水杯。 虽然他不在乎贾张氏说的话。 但干活的时候，耳边总有蚊子嗡嗡嗡的声音，也不舒服嘛。 “你想说啥？” 贾张氏脸色不好看了。 上来就提她死去的儿子，攻击性太强。 “他干完活，在回来班组的路上，迷迷糊糊的钻到正在合模的模具里头了，脑袋直接给压成了饼子。” 陈建业笑着说道：“我后头想想，觉得这事是真挺邪乎。” “你说好端端的人，走着直线，怎么就拐弯钻到模具里头了？” “你到底啥意思？” 贾张氏心里有些发毛。 “我就是挺疑惑，贾东旭是不是被什么玩意附上了，还是咋的？” “就觉得吧，轧钢厂挺克贾家人的，贾老婆子，你最好小心点。” 陈建业呵呵一笑，放下手里的水杯。 继续干活。 贾张氏舔了舔嘴皮子，眼睛骨碌碌看向左右。 听完陈建业的话，贾张氏心里发毛，也没心思嘲讽陈建业了。 老实说，她心里确实很怕。 轧钢厂克贾家人吗？ 要是不克，为啥老贾和贾东旭都没了。 现在轮到她，贾家第三个人进厂。 ‘我也不是贾家人，应该不能出事。’ 贾张氏心中宽慰自己，又想到自己上班第一天就夹了指甲盖，属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路过一个钳工岗位的时候，一个老师傅拿着工件，从贾张氏身边经过。 “啊！啊啊啊！” 贾张氏恍惚间看到什么玩意冲着她来了，吓的连连尖叫。 “干啥呢？” 易中海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跑过来。 老钳工一脸懵逼。 “整错了，整错了。” 贾张氏连连摆手。 “有病。” 老钳工嘟囔一句，干着自己的工作。 “你咋的了？”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认真问道。 “没咋的。” 贾张氏找了个地方坐下，眼睛犹然骨碌转，打量四周。 总觉得有啥危险要奔着自己来了。 易中海也懒得继续给她培训，任由她混日子得了。 等到下班时候，陈建业收拾完工具，喝了杯水，目光在班组内扫视，搜查贾张氏的身影。 自从他跟贾张氏说了‘轧钢厂克贾家人’的说法，下午就没受到贾张氏的骚扰。 对付封建迷信的人，就得用封建迷信的方法。 效果杠杠的。 在旮旯里头看到贾张氏呼呼大睡的身躯，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老实说，陈建业推动贾张氏进入轧钢厂，未尝没有在厂里方便弄死贾张氏的想法。 在大型重工业企业的车间里面，想要弄死人太容易了。 但陈建业又发现一个新的问题。 弄死贾张氏不难，难的是善后。 第一个对不住的人就是王立发。 平心而论，王立发做人不错，对自己也不错。 弄死了贾东旭后，王立发承担了很大的压力，也基本上断了上升空间。 要是继续弄死贾张氏，王立发得下马做普通工人。 陈建业不能恩将仇报。 第二个就是实在容易招人关注。 一个班组接二连三的死人，容易引起班组其他人的恐慌，也会吸引领导的关注。 厂里领导在明面上，绝对不相信鬼神之说。 万一厂里领导要消除员工恐慌，安排人彻查死因，陈建业很难全身而退。 诚然查不到是他动手，但动手痕迹肯定会被有心的人查到。 他从来不敢小瞧原世界的公安。 万一公安不讲理，对嫌疑人通通使用大记忆恢复术，陈建业反抗还是不反抗？ 没必要把自己推到那个境地去。 ‘先把自己的生活整好一点，弄死贾张氏不急于一时。’ 陈建业暗道，且容贾张氏多活几天，几个月都没问题。 下了班，他依旧一个人回家。 回家之后，陈建业还是老样子，坐在门口择菜。 很快，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等人也回来了。 “这一天班上的，可给我累坏了。” 贾张氏刚刚跨过中院门槛，便大声嚷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轧钢厂干了什么活。 “妈，饭菜我都热上了，只等熟了就能吃。” 秦淮茹带着棒梗和叮当迎了出来。 表示自己在家也没闲着。 “算你有几分良心。” 贾张氏瞥了秦淮茹一眼，哼哼两声。 不大会，傻柱拎着两个网兜回来。 “傻柱，你带啥回来了啊？” 秦淮茹眸光微动，笑着问道。 “嗨，没啥玩意，一些食堂吃不完的剩菜剩饭。” 傻柱随意道。 “食堂的饭菜你还没吃够啊？” 秦淮茹捂着嘴，浅笑问道。 “早就吃够了，这不丢了也是浪费么，拿回来热热，省得自己做了。” 傻柱大喇喇道。 “食堂的饭菜我还没吃呢，也不知道啥味儿。” 秦淮茹笑着道。 “早说啊秦姐，喏，给你了，你拿去吧。” 傻柱一听立马上道儿，直接把手里的网兜递了过去。 “这不好吧，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啊。” 秦淮茹摆手。 “有啥不好的，送你了，你收着就是。” 傻柱男子汉气概暴涨。 “那这么的，我给你炒点花生米，咱俩换一换。” 秦淮茹顺势接过网兜，和傻柱的手指头碰了一下。 傻柱顿时心旷神怡，露出猪哥傻笑：“行，行。” 秦淮茹拎着网兜，回去贾家。 傻柱还在原地呵呵傻笑。 ‘废了。’ 陈建业抿了抿嘴，暗暗作出评价。 原剧情中，秦淮茹一家子人，当真是把傻柱连皮带肉吃干抹净。 看电视的时候，陈建业还挺同情傻柱。 按理说，一个大好青年，不应该活到那份上。 现在近距离看，陈建业只能说好死。 一个三十岁的青年爷们，惦记一个大着肚子的寡妇，甘愿做龟。 他不死谁死？ 第64章 一起聚个餐 平心而论，陈建业也有身体需求。 但就算秦淮茹主动投怀送抱，陈建业也会严词拒绝。 对方是孕妇呢。 做人总得有点底线吧。 陈建业也难以理解，傻柱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家里有两个孩子，肚里还有一个孩子。 傻柱难道就乐意娶带三个孩子的寡妇？ 大概率是贪图秦淮茹的美貌，想要整一下子。 毕竟是自己二十多岁就惊为天人，留在心中的白月光。 每当深夜，傻柱操弄手艺活的时候，脑海中想的肯定是秦淮茹。 久而久之，他对秦淮茹的印象，不由加了一层光环上去。 求而不得的状态，让傻柱对秦淮茹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痴迷。 要是秦淮茹给傻柱一次，说不定就让傻柱祛魅了。 可偏偏秦淮茹不给。 傻柱整不着，自然越发的想，反倒被钓鱼高手秦淮茹死死的攥住。 等以后傻柱想要回头，秦淮茹破坏了傻柱几次相亲，没让傻柱逃脱。 傻柱岁数大了，没法正常找媳妇了，便只能认命了。 贾家。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拿着网兜回来，眉头倒竖：“哪来的？” “妈，这是傻柱给的。” 秦淮茹有些心虚说道。 “是傻柱给的还是你找他要的？” 贾张氏脸色陡然冷厉：“东旭才走几天啊，你就不安分了，你这个贱呸子！” “妈，那我给你傻柱退回去。” 秦淮茹低着头，眼泪汪汪。 贾张氏不吭声，盯着网兜好一会，最后哼了一声走出门。 秦淮茹拿着网兜去灶台前。 本来说好要给傻柱送花生米的，她也没炒。 害怕贾张氏大嘴巴子抽她。 刘海中和阎阜贵来到易家。 “老易，你找我们干啥啊？” 阎阜贵把口粮放在桌上。 “口粮我可带了，不能让你吃亏。” 刘海中同样把口粮放在桌上。 这年头去别人家吃饭，必须带自己的口粮。 因为大家吃的粮食都是‘定量’粮，每个人每天吃多少粮食，都是定好的。 要是客人不带口粮，吃了主人家的米饭。 主人家就得饿肚子。 当然，菜肴和酒水不在此列，属于主人家丰俭由人来安置。 “我找你们能有什么事，喝口酒，热闹热闹。” 易中海笑呵呵道。 “哎呦，做的啥菜啊，可真香啊。” 阎阜贵抽了抽鼻子，吆喝道。 “一点家常便饭。” “得了，你们先坐着，我请老太太过来。” “等她到了，咱们开席。” 易中海拿出一瓶二锅头放在桌上，很是豪气道。 看到了酒水，刘海中和阎阜贵脸上满是笑容。 这年头酒比粮食贵，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有了酒，这顿饭差不了。 一大妈端了几个菜上桌，有鱼有肉，还有鸡蛋。 虽然不多，但确实是有。 鱼就不说了，想要买的话不难，去一趟什刹海就能从钓鱼佬那边买到。 能见到一块一块的肉，碗里能浮现一层油荤，很难得。 鸡蛋更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看着就馋人。 在61年的艰难时期，能做出如此丰盛的一桌菜，也就易中海能等闲视之。 阎阜贵和刘海中已经口水狂冒。 两人岁数大，懂礼数，强忍着等易中海带聋老太太过来。 易中海在后院请聋老太太，两人沟通了一些东西。 “中海，你放心，院里这些人我只认你。” 老太太最后说道：“别人都不行，你要敲打年轻人，我肯定帮你。” “得嘞老太太，咱们吃饭去。” 易中海得了准信，心里欢喜。 回到中院，易中海又叫上傻柱。 傻柱正愁自己得做饭，听说有饭吃，乐的合不拢嘴。 赶紧拿了口粮，跟着易中海走。 到了易中海家。 傻柱把自己和聋老太太的口袋递给一大妈，嘴里说着一大妈辛苦了之类的话。 “老太太，您上座。” 阎阜贵起身，热切笑道。 “嗨，现在谁还在乎上不上座啊，大家伙都随意。” 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当仁不让的坐在上席。 傻柱身为小辈，自然坐在下席，站着给大家伙倒酒。 易中海和一大妈坐在主人家的位置。 刘海中和阎阜贵坐在次席。 “来吧，咱们大院的老祖宗上桌了，可以开饭了。” 易中海提起筷子，给老太太夹了一筷子肉。 他打了个头，其他人纷纷提筷吃饭。 时不时的再提杯喝一口小酒。 啧啧，老得劲了。 易家这边酒酣耳热，陈家那边菜肴才刚刚下锅。 家里没有操持家务的女人，陈建业回到家得收拾收拾，择菜，做饭，炒菜。 不像易中海。 回到家收拾自个，就能招呼人吃饭。 家务活还有下厨的活自然有一大妈做。 “老易啊，你到底找我们啥事，差不多透个底。” 阎阜贵干巴瘦的脸蛋红扑扑的。 他还真不信，易中海闲出屁了，请他和刘海中吃一顿大餐。 又是酒又是肉的。 易中海要是没事，阎阜贵吃的心里还不得劲呢。 “真没事，咱们几个忙活大院的活，难得有机会聚一聚。” “今天啥事都不唠，把酒喝好，把菜吃好。” 易中海满面红光道。 “老易，我敬你一杯酒。” 刘海中举杯。 “我陪一个。” 阎阜贵和傻柱也举杯。 多喝点酒，比吃菜合算。 吃了半个点，聋老太太伸手抹了一把嘴巴，放下筷子：“你们继续吃，我吃好了。” “老太太，我送你回去。” 易中海连忙道。 “我有点事跟大家伙唠唠，中海，你去把大院的人叫过来。” 聋老太太忽然道。 易中海偏头，看向刘海中和阎阜贵。 ‘来了！’ 刘海中和阎阜贵心里一震，知道来活了这是。 天底下能有掉馅饼的事？ 不可能啊。 吃好喝好，该他们干活了。 所以老易这顿饭的重点，落在老太太讲话上面？ 心里满是疑惑，两人忙不迭起身：“我去叫人。” “我也去。”傻柱也起身。 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出门。 “中海啊，啥味这么香啊？” 聋老太太抽了抽鼻子。 刚才她也喝了点酒，吃了荤腥。 但出门闻到的油烟，里头满是油水，太足了。 在易家吃的荤腥，属于菜里有肉。 此刻飘出来的香味，其中油水之足，等于是肉里有菜。 第65章 老太太讲几句话 “是陈家在做饭。” 易中海瞟了一眼对面的陈家。 “啧，陈家这小子......是该说几句。” 老太太啧了一声，不满意的道。 吃这么好的菜，也不知道请我这个老祖宗过去尝尝味。 在家里吃独食。 不像话。 “要不我能请您出来吗？实在是，有些人没脸没皮，说不动啊。” 易中海一脸有心无力道。 “你放心，我是支持你的。” 聋老太太脸上露出笑容。 刘海中和阎阜贵傻柱三人各跑一个院。 很快，各个住户当家的，都汇聚在中院。 “一大爷，陈家关着门，我喊陈建业让他出来，他说没空。” 傻柱一脸不高兴道。 “老祖宗喊话都没空，他架子可真大啊。” 易中海脸往下拉，神色愤慨。 聋老太太脸色也黑了几分。 真不把她当回事啊！ 本来易中海来找聋老太太，请聋老太太帮忙说些话，聋老太太属于是完成任务。 毕竟平时受易中海夫妇照顾颇多，该出力的时候可不能闲着。 现在聋老太太怒了。 哪怕没有易中海请她，她也得站出来，批评批评小辈。 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长此以往，大院其他人有样学样，哪还有她在四合院说话的余地。 “一大爷，我在吃饭呢，叫我过来干啥啊？” “是啊，一大爷，我在打我家娃呢，打一半让三大爷叫过来了。” 几个当家人纷纷抱怨。 这会大家伙要不在做饭，要不在教育娃娃。 都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过来的。 “大家伙别着急，今儿个咱们大院的老祖宗，龙老太太跟我们讲几句话。” “大家伙欢迎。” 易中海率先鼓掌。 “老太太有话说。” “老太太好久没说话了，稀奇了。” 大院各个住户的当家人跟着鼓掌，顺便小声议论。 “咳咳。” 聋老太先咳嗽了两声，把气捋顺。 大家伙纷纷安静下来。 “最近咱们院里事真不少，自从小陈去了之后，接连又去了两个人。” “得亏有中海主持大局，才没让大院出事，中海也吃了大亏，不容易啊。“ 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我是大家选出来的一大爷，维护大院稳定是我分内的事。” 易中海恳切道。 “现在我看这院里，是人是鬼都跳出来，不安分，给大院大爷的工作造成麻烦。” “我得把大家伙叫过来，跟你们说说，以后要稳当点，听中海的话。” 聋老太太又道。 刘海中和阎阜贵心中暗骂。 你个老不死跑出来站台，偏向也太明显了。 难怪刚才吃饭，易中海一直不肯说要他们干啥事呢。 他们啥都不用干，站在这里听聋老太太说话就是支持易中海。 只要他们不吭声反对，就是默认了聋老太太的话，同时也再次拔高了易中海的在院里的地位。 有道是吃人嘴软。 纵使两人心里不服气，嘴里的酒味都没散呢，也说不出硬话。 “老太太说的是，一大爷也不容易。” “一大爷为咱们大院付出太多。” “确实该听一大爷的话。” 大院众住户当家人纷纷说道，表示支持。 “小张，白天你和你儿媳妇吵架的事我都听到了，中海处理的不错，我就没有出来。” 聋老太太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代表的是贾家当家人。 “啊？” 贾张氏有些惊疑不定，含糊道：“我都上班去了，还能说啥。” “你家东旭去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 “没招啊，去了就是去了，别一天天整事。” “你知道不？” 聋老太太说道。 “是是是。” 贾张氏连连点头。 “中海安排的不错，先让你去厂里干一年，等一年后秦淮茹生完孩子，奶完孩子了，再去厂里跟你对调。” “这是稳妥的法子，我自然是支持的。” “不仅我支持，你们都得支持中海。” 聋老太又道。 “对对对。” “是这个理儿。” “老太太是明事理的人呐。” 十来个当家人纷纷点头。 顺着聋老太太的话往下说呗。 陈建业炒完菜，坐在餐桌前。 听到外面的话，眉头皱到一起。 明明贾家的事是他倡议，联络四合院众多当家人一致投票，作出的决定。 怎么就变成易中海的安排了。 臭不要脸的东西。 暗骂了一句，陈建业继续吃饭。 懒得因为这点小事跑出去吵架。 这回易中海纠集了聋老太太和另外两位大爷，以及十来户住户的当家人。 陈建业跟他吵架没啥意思。 “至于院里还有极个别的不稳定因素，我也得说几句。” 聋老太太继续道。 “老太太，那人脑瓜子有问题，精神状态不大稳定，还是别说了吧。” 易中海在旁边说道。 “呵呵，我当年给部队编草鞋，子弹从我身边唰唰射过去，我都没怕，更没跑。” “现在这点小事算个啥。” 聋老太太脸上露出几分傲气。 “老太太，您说，我护着您。” 易中海一脸折服。 “有些人别仗着自己提得动刀，到处耍横，要我说都没用。” “咱们大院这么多人，遇到事就动刀，那还过不过日子了。” “他一个人耍横，坏的是我们大院的团结，以后要是再有类似的情况，我豁出老脸不要，也得去街道跟领导反应情况，把他赶出我们大院。” 聋老太太掷地有声的道。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提起拐杖，狠狠杵在地板上。 发出一声咚的声响。 “老太太的话说完了，大家伙散了吧。” “以后有啥事，找我们仨商量，千万不要冲动，要维护咱们大院的和谐。” 易中海总结。 大家伙着急回家吃饭啥的，做鸟兽散。 “老易，你这一手太高了。” 刘海中佩服道。 “我就说没有白吃的饭，你要干啥事，跟我们提前打个招呼，我们还能阻碍你啊。” 阎阜贵也说道。 “老太太一时兴起要出来讲两句，我有啥办法。” “等我送老太太回家，回来把酒了了？” 易中海一脸笑容。 刘海中和阎阜贵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吃饱了，让易中海忙正事。 “老太太，咱们回去呗。” 易中海扶着老太太道。 “不着急，去陈家看看。” “我刚才说了那些话，不知道陈家小子听没听见。” 聋老太太咽了一口唾沫。 陈家传出来的饭菜是真香啊。 第66章 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老太太，万一陈建业不开门，咱们折不起这个脸面。” 易中海劝说。 心里却有种隐隐的期待。 现在聋老太太已经敲打了大院众人，唯独陈建业猫在家里没出来，更没有听老太太的教诲。 要是老太太和陈建业冲突，把陈建业压住一回，今天这事就办的圆满了。 “咱这把年纪了，要啥脸面，走着。” 聋老太太笑了笑，杵着拐杖朝着陈家房子走去。 刘海中和阎阜贵本来打算回家，看到这一幕，当即停下脚步。 贾张氏闲着没事，也站在边上看着。 “陈建业，赶紧开门，老祖宗过来看你了。” 傻柱很有眼力劲，快步跑到陈家门口，大力拍门。 屋里。 陈建业皱起眉头。 他都忍到这份上了，老不死的还来刺激他。 难度是嫌命长不成。 嘭嘭！ 大力拍门声还在继续。 陈建业深吸一口气，安心享用餐桌上的饭菜。 自己做的饭菜，不吃完浪费自己的劳动成果。 “柱子，过来。” 聋老太太来到陈家大门前，一张皱纹遍布的脸上，满是怒气。 自己是大院的老祖宗，陈家小子居然不给她开门，当真是不给面子。 特别边上还有几个大爷看着。 她面子掉了一地啊。 傻柱来到聋老太太身边。 “小陈，你打开门，我有几句话跟你说说。” 聋老太太站在门口，喊道。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老太太，咱们回去吧。” 易中海劝说。 聋老太脸色更黑几分。 虽然老了，可她也是个好面的人。 自己这把年纪过来陈家，那是给陈家天大的面子。 陈建业呢，居然连门都不给她开。 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啊。 “奶奶，陈建业这逼就是这样，你要吱个声，我现在把他家大门踹了。” 傻柱一脸不忿，摩拳擦掌。 “踹就完了，你问个屁啊。” 贾张氏在边上鼓动。 “贾张氏，你少说两句。” “这里的事轮不到你插嘴，老太太都没说话呢。” 易中海狠狠一瞪眼。 贾张氏嘴巴嘟囔几下，当着老太太的面，她决定忍一手。 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贾张氏之前在老太太手下吃过亏，心里对老太太挺犯怵。 聋老太太握着拐杖，敲了敲陈家大门：“陈建业，你开门，我有事说。”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在屋里。” “有啥事赶紧说，我在吃饭呢，没空开门。” 陈建业回了一句。 “好好好，你这个小王八蛋，在家也不给我开门。” “一点也不懂尊老爱幼，连长辈都拒之门外，非得让我教训你一顿才行吗？” 聋老太太气的咬牙。 要是陈建业开门让她进去，自然有易中海说话，让陈建业给她添一双筷子。 现在连门都进不去，还说个屁啊。 屋里又没有回应。 聋老太太气的脸色涨红，跑到陈家窗户前看屋里头。 看到陈家屋里，陈建业吃着大块五花肉，聋老太太那个气啊。 当即握着拐杖，对着陈家窗户狠狠砸下。 啪嚓啪嚓几声。 陈家窗户上的玻璃碎了一地。 “小王八蛋，真是个小王八蛋。” 一边敲着，聋老太太一边怒气腾腾的骂。 “老太太，可别气坏了身子。” 易中海在边上劝说。 “奶奶，这点小活你吩咐我一声就行，何必自己动手。” 傻柱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敲的好，敲的妙啊，就该老太太您这样的长辈给陈建业一点教训。” 贾张氏连连叫好。 看到陈家遭受了损失，贾张氏比自己捡了钱都高兴。 心里舒坦的不得了。 刘海中和阎阜贵后退了几步。 担心陈建业拎着刀冲出来。 刺激一个脑袋有病的小伙子，咋想的。 想想老太太的岁数，两人又觉得合理了。 活够了这是。 面子比命都要重要。 “傻柱，你赶紧把老太太送回去。” 易中海吩咐。 “好勒。” 傻柱吆喝一声，扶着老太太往后院走。 “陈建业，就是因为你不开门，给老太太气坏了。” “她今天敲你家玻璃，是教育你，你得好好反思一下。” 易中海透过破碎的玻璃，冲着陈家屋里喊话。 陈建业依旧稳定的吃着桌上的饭菜。 那大块的五花肉，泛着油光。 看的易中海暗暗咂舌。 小牲畜真会吃啊，比我这个八级钳工都吃的好。 “陈建业，你不一直挺能的吗？咋的，老太太敲你家玻璃，你一个屁都不放了？” “柿子尽捡软的捏，我呸！” 贾张氏从窗户破损处，狠狠朝着陈家屋里吐了口痰。 眼瞅着陈建业软趴趴了，要是不踩两脚，那不符合贾张氏的性格。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让我们这些院里做长辈的失望。” 易中海沉声说完，转身离开。 贾张氏也赶紧跟着跑。 刘海中和阎阜贵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之前拎刀砍人的陈建业，就这么废了？ 不应该啊。 贾家。 “什么狗屁陈建业，碰上老太太，狗都不如。” “我可算是看穿他了。” 贾张氏甩着膀子回家，大声嚷嚷。 “妈，咋了啊？” “你又去招惹陈建业了？” 秦淮茹心中一紧。 现在贾家一个男人都没有，要是陈建业发狂，贾家孤儿寡母，都不够陈建业砍的。 “怕什么？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丢人！” 贾张氏口气很大，把刚才聋老太太说的话，做的事说了一遍。 “陈建业忍了？” 秦淮茹感觉哪里不对。 怎么可能呢。 能够拎刀砍易中海的人，砍聋老太太，应该没啥负担吧。 “他不忍能咋的？老太太活够了，他才多大岁数。” “我算是看出来了，陈建业也没啥厉害的，就得老太太这样的人治他。” “以后碰上他，千万别怂。”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用衣袖狠狠一抹。 秦淮茹没有继续搭话，整理家务。 却说陈家。 陈建业连老太太敲碎的玻璃都没收拾，吃完饭之后，端着搪瓷盆去前院洗。 他脸色非常平静。 前院住户都不敢和陈建业搭话。 洗完了碗，陈建业和往常一样，回到家，打开钳工书籍阅读。 阅读完事，他熄灭油灯，来到灵泉空间里面察看了一圈农作物的收成。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一片安静。 只有偶尔的虫鸣声响起。 陈建业从灵泉空间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结实的粗木棍，一副手套以及头套。 穿戴整理好后，他握着木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朝着后院摸索过去。 让他不好，今晚谁也别想好！ 第67章 是谁干的呢 聋老太太敲碎玻璃的时候，陈建业很想抄起刀砍死老婆子。 想想砍死老婆子之后，自己得亡命天涯。 不合适。 好不容易生活走上正轨，为了一时的快意恩仇，和一个老婆子一换一。 何必呢。 想要弄死聋老太太，陈建业有很多办法。 之前陈建业想着下一个弄死易中海或者贾张氏。 现在他决定改变主意。 提高聋老太太的优先级。 先弄死自封大院老祖宗的聋老太太。 平白头顶上多了一尊老祖宗，陈建业恶心坏了。 冲进房间，固然能一棒子敲死聋老太太。 但那样一来，聋老太太被人谋杀的事无法掩盖，矛头也会直接指向他。 陈建业不想被公安关注到，没啥大病何必去体验公安的大记忆恢复术。 弄死聋老太太，最好的办法是让其‘自然’死亡。 而现在，陈建业要先出一口气。 握紧手里的结实木棍，陈建业猛地发力，一棍子抡在聋老太太房子的窗户上。 呼呼！ 木棍发出凌厉的破风声。 啪嚓。 哗啦啦！ 窗户的木质骨架被暴力打烂，玻璃更是碎了一地。 在宁静夜晚的四合院，声音如此的刺耳。 抡出一棍子后，陈建业手里的木棍消失，收入随身空间中。 下一步，他跑到聋老太太房子大门前，对准大门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巨响。 两边房门的铰链只是稍微僵持了一瞬，便和大门框架分离。 两块房门往朝内的方向倒下。 一脚踹出，陈建业撒腿往回跑。 三秒钟时间，他跑回陈家。 摘下头套，手套，脚底的黑色棉布等等装备。 全部收入随身空间中。 “啊啊啊！” 后院响起聋老太太惊恐的呼喊声。 “谁啊？” “出事了！” “是老太太！” 四合院内各处都响起声音。 各家的老爷们纷纷从床上起来，披上衣服，握着手电筒打开门。 朝着聋老太太的房子奔去。 谨慎一点的老爷们，还带上了木棍板凳等防身的物品。 “奶奶！” 傻柱大吼一声。 “老太太！” 易中海握着手电筒，站在门口大喊一声之后快步跑去。 很快，七八个老爷们聚在聋老太太门口。 “老太太，咋回事啊？” 易中海握着手电筒冲进聋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正趴在傻柱背上发抖：“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听到几声响，跟炸雷似的，太吓人了。” “您别着急，我先安排人看看啥情况。” 易中海稳重道。 他走出屋子，看向刘海中：“老刘，你住在后院，知道啥情况吗？” “我跟你一块来的，能知道啥啊。” 刘海中一摊手。 易中海抿了抿嘴，带头查看情况。 有七八个手电筒照亮，很快，聋老太太家受损情况被大家盘点出来。 窗户直接干废了，得让木工过来重新安装框架。 门板倒在地上，连带连接门框的铰链都被扯下来了。 想要修好，得找个靠谱的木工师傅过来。 “你们说，这是谁干的？” 易中海面沉似水。 他心里其实有了人选，但他自己说出来不合适。 “还能有谁，肯定是陈建业！” 傻柱背着聋老太太一脸愤慨：“奶奶敲了他家的玻璃，他这是报复！” 其他人都不吭声。 虽然他们心里都觉得，大概率是陈建业干的。 但说出来得罪人。 “柱子，去找陈建业，这个小畜生！” 聋老太太咬牙切齿。 心里情绪从恐惧转变到痛恨。 傻柱提步，朝着陈家走去。 “陈建业，你给我滚出来。” 到了陈家门口，傻柱一脚踢在门上。 “陈建业，出来！” 聋老太太也跟着大声嚷嚷。 贾家贾张氏从屋里出来，随机拉住一个看热闹的老爷们：“咋回事？刚才是咋回事？” 贾家没男人，外边出了事，贾张氏不敢出门。 确认没有危险了，她才跑出来问话。 “聋老太太家被人敲坏了玻璃，踹坏了大门。” “傻柱怀疑是陈建业干的，这不，找来了。” 老爷们小声解释。 “那还用说，肯定是陈建业干的！一定不能饶了他！” 贾张氏一听，断然说道。 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陈建业！陈建业！” 傻柱大吼。 聋老太太坐在傻柱背后上，用手里的拐杖敲打陈家大门。 嘎吱！ 陈家大门打开。 陈建业披着衣服，出现在门后，脸色很是难看：“大晚上的犯什么病了？你们不睡我还要睡呢！” “你别给我装，奶奶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傻柱气愤大吼。 “啊？哪个奶奶？什么事？” 陈建业一脸‘懵逼’。 易中海等人都密切关注着陈建业的神态。 瞧着不像是装的啊。 可要不是陈建业报复，还能有谁。 就算不是陈建业报复，这个锅也得扣陈建业头上，要不然谁出钱给老太太修门修窗户。 “好好好，你还跟我装，装的挺像啊。” 傻柱气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谁跟你装了，我睡的好好的，你踢我家大门，把我吵醒，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陈建业揉了揉眼睛。 确实有那么几分睡眼惺忪的样子。 “陈建业，你这个小逼崽子，你是不是男人！” “敢做不敢当，你爹妈都要被你气的活过来！” 聋老太太破口大骂。 易中海脸色微变。 陈家两口子尸骨未寒，老太太骂的太狠了。 陈建业勃然色变。 扬起手，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 聋老太太嘴巴都被抽歪了。 “陈建业，你他妈......” 傻柱气坏了，嘴里的话还没说完。 抽出一嘴巴子后，陈建业同时对着傻柱抬腿就是一脚：“死老婆子，敢骂我爹妈，你真是该死啊！” 砰的一声。 傻柱往后直仰。 “傻柱！” “老太太。” 易中海几人赶紧伸手扶着。 三个老爷们，愣是没卸下傻柱身上往后退的劲力。 傻柱背着聋老太太，连带三个老爷们，一起滚在地上。 “快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你没事吧。” 易中海等人连忙喊道。 呼！ 呼！ 老太太大口喘息，眼睛紧紧盯着陈家大门，露出恶毒的光芒。 “奶奶，我跟陈建业拼了。” 傻柱挨了一脚，气都没捋顺，挣扎着站起来。 老太太忽然眼神变得惊恐，伸手指着陈家大门方向：“陈，陈！” 大家伙都朝着陈家大门方向看去。 妈耶。 陈建业拎着一把菜刀，大步跨出房屋。 朝着聋老太太走来。 第68章 都干服了 顿时，易中海等人直接溃散。 谁也不想跟陈建业拼命。 何况这是聋老太太和陈建业的恩怨，要是他们把命搭上，那可太冤了。 刘海中往后院跑。 阎阜贵往前院跑。 其他老爷们也是作鸟兽散。 贾张氏更是跑的跟兔子似的，直接跑回了贾家大门内，只露一个头出来观察情况。 傻柱抄起一个落在地上的木凳，朝着陈建业砸去。 他也干红了眼，拿出拼命的架势。 易中海吓的哆嗦，双手双脚连连往后退。 熟悉的恐惧感再次出现在他心头。 好在，还有傻柱。 傻柱在，问题不大。 聋老太太眼中也露出几分希冀。 她有傻柱呢。 面对傻柱抡过来的板凳，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原身倒在傻柱的条凳下，而现在握着刀站在众人面的他，强的可怕！ 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傻柱的肚子上。 傻柱手里还攥着板凳，仰头栽倒，在地上拖出三米多长的痕迹。 手里的板凳狠狠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 中院众人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 陈建业偏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聋老太太。 “建业，有话好好说。” 易中海声音都在发颤。 陈建业没有搭理易中海的兴趣，一步步来到聋老太太面前。 聋老太太吓的哆嗦，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跟你们说，谁敢骂我爹妈，别管他是什么狗屁一大爷还是老祖宗，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死老婆子，你再敢骂一句试试。” 陈建业握着刀，刀锋对准聋老太太。 双方既然僵持到这个地步，什么后路，未来发展都不用提了。 聋老太太敢骂，陈建业便准备给她来个一刀枭首。 之后便把四合院的恩恩怨怨一遍清了。 再跑去港城。 反正在内地犯下滔天大罪，去了港城，谁也管不着他。 聋老太太匍匐在地上，不敢看陈建业一眼，更不敢说话。 易中海更是缩的跟受惊的鹌鹑一般。 生怕陈建业狂性大发。 “就这点本事？” 陈建业嗤笑。 “建业，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跑到后院台阶处的刘海中说道。 “你家的事，跟我有关系吗？” 陈建业没有搭理其他人，俯视聋老太太，问道。 “没关系，没关系。” 聋老太太趴在地上，连忙道。 “我家的窗户怎么说？” 陈建业又问。 “我修，我明天就找人修了。” “刚才你骂我爹妈的事怎么算？” “都怪我，我这张逼嘴瞎嘞嘞，我给你爹妈买纸钱。” 两人一问一答，非常流畅。 “掌嘴！” 陈建业冷冷道。 聋老太太毫不犹豫，手掌拍打自己的嘴巴。 啪啪啪声音在中院回荡。 所有人都惊呆了。 没想到德高望重，在院里如同老祖宗一般的聋老太太，在陈建业面前如同臭虫一般。 卑微到泥泞里。 “明天我下班回来，要看到成效。” 陈建业转身：“现在我要回去睡觉，别来烦我。” 咔嚓。 随着陈家大门关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老太太。” 易中海身体里多了几分力气，上前搀扶老太太。 忽然，他闻到一股尿骚味。 顿时心里膈应的很。 “看看柱子，柱子没事吧。” 聋老太太说道。 对于自己的情况她非常了解。 今晚她可算是把脸面丢尽了，要是站起身让其他人看到她吓尿了。 以后她便成了四合院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行，我先看看傻柱。” 易中海走到傻柱边上，蹲下身查看。 “一，一大爷。” 傻柱捂着肚子，很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被陈建业踢断了。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易中海问道，伸手扶傻柱起身。 一动他就闻到一股臭味。 这股臭味肯定不是自己身上的，那就只可能是傻柱。 “一大爷，你先别扶我，我躺着得劲点。” “让大家伙都散了吧。” 傻柱忍着疼说道。 他也是个好面的人。 要是让别人瞧见，自己被陈建业打出屎了，以后在院里怎么混。 连小孩都得笑话他。 “行，你躺着吧。” 易中海站起身，内心涌起一股悲哀。 自己两大臂助。 一个让陈建业吓尿了，一个让陈建业打出屎了。 这还怎么玩。 此刻他也有些埋怨聋老太太。 本来易中海叫聋老太太过来，只是说几句话，批评一下陈建业。 没想到聋老太太自作主张动手，把陈家的窗户打碎了。 陈建业又不是王八，这能忍住？ “一大爷，你看这事咋整？” 刘海中缓缓走过来。 抽了抽鼻子，似乎闻到了一些不好的味道。 “大家伙都散了吧，我等会送他俩回去。” “老太太屋里的事，肯定不是陈建业干的，大晚上的咱们赶紧去睡觉，有啥事明天再看。” 易中海装作若无其事道。 “一大爷，有啥事吱个声。” “明儿个咱们再看看，肯定不能放跑干坏事的人。” 大院老爷们看了一场精彩的戏，纷纷各回各家。 很快，中院院里安静下来。 易中海先把聋老太太送进屋里。 等他回来中院，看到傻柱捂着屁股，艰难的朝着自己家走去。 “傻柱，能行吗？” 易中海轻声唤道。 “一大爷，我没啥事，你回去歇着吧。” 一生坚强的傻柱回道。 易中海没有继续搭话，打着手电筒回到家。 “要不，你别和陈建业斗了？” 一大妈给易中海递来一杯热茶。 外面出了大事，易中海在外面，一大妈怎么睡得着。 中院发生的事，一大妈看了个明白。 心里很害怕。 发了狠劲的陈建业，真有杀人的心。 原来傻柱还能制住陈建业。 也不知道陈建业在哪里学了功夫，傻柱竟然连陈建业一招都扛不住。 这还斗个鸡毛啊。 “我哪里跟他斗，是他.....哎，别说了，睡去吧。” 易中海咕噜一口茶水，叹了口气，跑到床上躺着。 心累。 他本意是担心陈建业夺了他在院里的威望，又不好和陈建业正面冲突。 所以特意请了聋老太太出面，敲打陈建业一番。 易中海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 哗啦！ 砰！ 有玻璃破碎和大门拍倒在地上的声音，在易中海耳边响起。 易中海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第69章 还来是吧 “别睡了，又来事了。” 迷迷糊糊中，易中海感觉到有人推自己，耳边响起自己媳妇的声音。 “咋了？” 易中海一脸疲惫，睁开眼睛。 “又有房子窗户被打碎，大门被踹翻的了。” 一大妈语气很急：“听声音跟我们很近，不知道遭殃的是贾家还是何家。” “草他妈的。” 易中海骂了一句，起身披上衣服。 院里出了事，身为一大爷，他必须得去看看。 更何况出事的人和他关系很深。 “我草你姥姥呦。” 还没走出屋子，易中海就听到傻柱的叫骂声。 得了，这回出事的是傻柱家。 易中海出门左拐，手电筒照射在傻柱家门口。 案发现场和聋老太太家门口高度相似。 啊呸！就是一模一样！ “傻柱，你没事吧？” 易中海继续往屋里走。 “一大爷，我没啥事。” “那逼干了坏事，人已经跑了。” 傻柱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捂着肚子，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显然，他身体确实受伤了。 “哎，啥时候是个头啊。” 易中海过去搀扶傻柱，叹气。 “一大爷，他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赶明儿我也把他家大门踹了。” 傻柱眼睛迸射仇恨的光芒。 “完了他再把你家大门踹了？” “干脆你买个手雷，把他家轰了得了呗。” 易中海没好气道。 “陈建业欺人太甚！” “一大爷，咱们挨家挨户喊人，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打咱们院这么多人。” 傻柱紧紧咬着牙，牙床都要炸裂。 “傻柱，除了我，你看有谁来看你了？” “你喊谁啊？人家都不愿起床看一眼，你让他们帮你和陈建业拼命？” “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再说。” 易中海劝说。 傻柱绝望的发现，除了易中海，大院竟然没有其他人过来看他一眼。 明明陈建业闹出的动静非常大。 足够让院里大部分人都听到。 可偏偏没人来。 其中的意思，稍微有脑子的人想想就能明白。 别人不想掺和这摊子破事。 陈建业爱破坏谁家都行，反正我和他又没仇。 想要集合大院青壮，一起干倒陈建业的方法，显然行不通。 “一大爷，要不咱们报警吧。” 傻柱属实无奈了。 之前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傻柱全靠自己一对拳头。 现在打又打不过，喊人又不行。 没招了。 “你能证明是他干的吗？报警除了坏咱们院的名声，有啥用？” 易中海不喜道。 “那咋整啊，一大爷，说不定等会他去你家也走一遭呢。” 傻柱憋屈的厉害。 “啧，你倒是提醒我了。” 易中海眉头一挑。 长夜漫漫，陈建业已经坏了两户人家的窗户和大门，极有可能等会去他家。 安抚了傻柱好一阵，易中海也累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去医院看看。” “等回来了，找个木工师傅，给老太太还有你自个的屋子修整修整。” 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劝慰道。 傻柱没吭声。 易中海大步离开。 回到家，易中海喝了口茶，索性把自家大门打开少许。 要是陈建业来踹一脚，顶多把大门踹开，不会把大门踹倒。 然后他又把自己家窗户上的玻璃卸了下来。 干完了活，易中海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 接下来天塌了他也不带动的。 来吧，我躺平认草。 四合院院内夜色深沉。 又过了一阵，陈建业穿戴好装备，先从自家窗户看向对面。 确认对面的易家和何家人没动动静。 他打开门，握着结实的木棍，来到易中海大门前。 看到易中海给他设下的‘款待’，陈建业嘴角抽了抽，转身回屋。 按照他的想法，聋老太太，傻柱，易中海家都跑不掉。 为啥？ 因为敲碎陈家玻璃的人虽然是聋老太太，但傻柱和易中海也有参与。 老话说的有，冤有头，债有主。 所以陈建业必须报复他们仨。 只是易中海已经作出了行动，陈建业再用之前的招数，给对方造成的麻烦有限。 所以他懒得动手了。 “老逼登倒是挺识相。” 嘟囔了一句，陈建业回到床上休息。 翌日一切安定。 陈建业下班回家，平时总喜欢打招呼的阎阜贵，只是冲着陈建业笑了笑。 显然，昨天陈建业发狠劲，给阎阜贵吓的不轻。 其他前院住户，看向陈建业的目光带着几分讨好和戒备。 四合院就这点不好。 一点小事很快就能传遍大院，人人知晓。 更何况昨晚陈建业干的事，一点都不小。 直接把大院‘老祖宗’聋老太太打成了一条臭虫。 把大院双花红棍打成死狗。 就问还有谁？！ 对于众人的态度，陈建业不以为意。 回到家，他看到自家窗户已经安装了新的玻璃。 别说，新玻璃就是透亮。 而且门口还放了一堆香烛纸钱。 “不错，老不死的还挺听话。” 陈建业把香烛纸钱拿回家放着，等着放假了去父母坟前烧了。 稍微收拾一番后，陈建业拎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择菜。 不大会，住在后院的许大茂回来了。 他没有着急回后院，而是跑去傻柱家门口嚷嚷：“傻柱，傻柱。” “干啥？” 傻柱屋里传出声音。 “听说你昨晚让人打出屎来了？” 许大茂话语中满是幸灾乐祸的意思。 “草！” 傻柱大吼一声。 许大茂赶紧往后退，和大门拉开距离。 很快，傻柱打开门，黑着一张脸，怒视许大茂：“你他妈别瞎嘞嘞！” “我也是听说，听说的事，这不是过来问你么。” “到底是不是被人打出屎了，你跟我说明白的啊。” 许大茂乐呵呵问话。 “打你大爷，你小子皮痒了是吧！” 傻柱气的不行，抽空瞟了一眼对门，坐在门口择菜的陈建业。 见后者没有什么动作，他这才放心。 “那我得好好说说造谣的那人，傻柱没有被人打出屎，也不知道是谁编排的。” 许大茂嘎嘎乐。 “许大茂，你他妈的！” 虽然傻柱白天去了一趟医院开了药，可药效没那么快，肚子还疼着呢。 没法追着许大茂殴打。 他脱下脚下的鞋，朝着许大茂砸去。 许大茂赶紧撒丫子往后院跑，留下一串畅快的笑声。 “狗日的，早晚整死你！” 傻柱面色阴沉，又瞟了一眼坐在陈家门口的陈建业。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对许大茂说的，还是对陈建业说的。 第70章 要给陈建业介绍对象 陈建业择完了菜，回家准备做饭。 咚咚！ 敞开的大门处传来敲门声。 “建业。” 许大茂站在门口打招呼。 “呦，大茂哥，啥事？” 陈建业笑了笑。 “别做饭了，晚上上我家吃一口啊。” 许大茂热切邀请。 “你又不早说，我菜都备好了，不做了放到明天吃，菜不新鲜。” 陈建业略一思索，找了个理由婉拒。 实际上菜不新鲜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只要把菜丢入灵泉空间，里面的蔬菜和肉类都是很稳定的状态。 不存在放久了长芽或者发臭的问题。 陈建业已经收了两筐红薯和土豆，放在灵泉空间里非常新鲜，没有一点要坏的迹象。 “嗨，我这不是刚刚才想起来嘛。” “那下回的呗，我提前跟你说好。” 许大茂顺着话说。 “行，你要跟我提前说，我肯定到。” 陈建业点头答应。 “听说昨晚你把傻柱打出屎了，有没有这回事啊？” 许大茂一脸笑容，压低声音问道。 “我和傻柱动了手，他躺地上了，我走的时候也没细看。” 陈建业含糊说道。 “哈哈，你是真牛逼啊，傻柱让你干服了。” 即便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应，许大茂对于陈建业做的事也非常高兴。 “什么干不干服的，他要打我，我肯定得还手。” “一点小摩擦罢了。” 陈建业摆摆手。 “以后咱们哥俩多亲热亲热，我做人啥样不用多说，咱俩处久了就知道了。” 许大茂态度亲近。 能干服傻柱的人不多，陈建业算一个。 许大茂必须勾搭上。 “好说，有空一起喝酒啥的都行。” 陈建业应付着。 两人又说了几句，许大茂一脸笑容的回去后院。 陈建业丢菜下锅。 易中海下班回来，看望了聋老太太之后，去刘家坐了一会。 之后他又跑去前院阎家坐了一会。 聊了一些关于共建和谐大院的事。 主要关注点在于，给陈建业找个对象。 赶紧让这孩子成家吧。 等成了家，有了媳妇孩子，易中海能安心。 刘海中和阎阜贵纷纷表示同意，并且会发动自家媳妇，给陈建业找对象。 ...... 坐在餐桌前，陈建业打开面板，查看个人技能状态。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2经验值 133\/500 钳工 lv2经验值 657\/1000 ‘再有一周时间，我的钳工技能就能升级到lv3了，不知道抽奖能给我多大的惊喜。’ 陈建业内心暗想，关上面板。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厨艺经验升级缓慢，陈建业也顾不得了。 先把钳工技能经验堆起来。 达到lv3之后，试一试抽奖面板。 吃完了饭，陈建业端着搪瓷盆去前院洗碗。 有几个老爷们在前院唠嗑。 他们家里都有媳妇，回家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吃完了饭自然有时间聚在一起吹牛批。 不像陈建业回家之后得收拾家务，做饭做菜，偶尔还得洗衣服，收衣服，折衣服，整理床套啥的。 每天整理家务活，都得花陈建业半个点时间。 “昨儿个你们都看着了吗？老太太差点让陈建业活劈了，真吓人。” “还有这事？陈建业劈老太太干啥？” “老太太骂陈建业爹妈，给人骂急眼了。” “老太太好端端的骂人干啥？” “好像是陈建业把老太太窗户抡坏了，大门也踹塌了。” “唉呀妈呀，陈建业气性真大啊，多大仇啊。” “年轻人都那样，也没爹妈管，还不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傻柱呢？他不一直跟着老太太么？他没动手？” “动了，咋没动手呢。” 好几个老爷们说话，其中一人说到这里，压低声音：“听说傻柱让陈建业把屎都打出来了。” 话音落下，大家伙纷纷捂嘴嗤笑。 “咳咳，建业，过来洗碗呢。” 其中一个老爷们看到陈建业端着盆过来，笑着打招呼。 也是告诉其他人，正主来了，别瞎唠。 “对，来洗碗。” 陈建业笑着回了一句，来到水井边上。 其实他已经听到这帮人议论的事了。 假装没听着。 只要不骂他爹妈，陈建业其实在大院里头脾气挺好的。 “建业，洗碗呢，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干家务活，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了。” 今天阎家过来洗碗的人是三大妈。 “没招啊，我也不想干这些活，家里就我一个人，有什么办法。” 陈建业无奈道。 “要不我张罗张罗，给你找个媳妇儿？” 三大妈问道。 “那我谢谢您嘞，要是能找到媳妇儿，该有的礼数我都懂。” “肯定不能像贾家那样。” 陈建业笑着道。 “行，有你这句话，我帮你物色物色。” “你的条件还可以，长的一表人才，我就等着我的好信吧。” 三大妈拍着胸脯保证。 等陈建业离开，三大妈回到家，跟阎阜贵说了这事。 “看来这小子还是想好好整，咱们做长辈的多加引导，他不能出啥岔子。” 阎阜贵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只要陈建业有成家立业的想法，问题就不大。 阎阜贵又勉励了三大妈几句，出门去中院找老易。 易中海听了这事，心里一块巨石落下。 他最怕陈建业破罐子破摔。 现在一听陈建业想要找媳妇，那便不算太坏。 一场破窗踹门风波之后，四合院恢复安宁状态。 凌晨两点多。 陈建业穿戴好手套，头套，打开门，从屋里走出门。 他不是要去搞破坏，而是要去黑市做买卖。 灵泉空间中心的第一波农作物已经成熟，陈建业收割了将近两百来斤红薯以及土豆。 家里就他一个人，红薯和土豆各留少部分就行。 多余的粮食，可以交易出去。 另外他也准备采购一批种子，以及荤腥。 稍微扩大一下灵泉空间的种植面积。 然后买点家禽，作为肉食储备之类的。 总之一句话，要打造可持续发展的灵泉空间。 翻墙出门，陈建业朝着皇城根脚下那边黑市走去。 靠着两条腿走出两三里地儿，陈建业拿出三个竹筐。 肩膀上背一个，一只手各提一个。 到了黑市，他放下竹筐，拿出老式带托盘、弯钩，秤砣的秤放在竹筐上。 之后又拿出一块木板，写下红薯两毛五一斤，土豆两毛二一斤的大字，特意标注可以品尝，之后放在另外一个竹筐上面。 做完准备工作，陈建业摸出一个小马扎，坐在竹筐前，等待着顾客上门。 第71章 第一回牛刀小试 供销社的红薯价格，一斤大概是一毛一左右。 黑市翻倍，差不多二毛二。 而陈建业卖的价格是二毛五。 他的售价比市场价贵三分钱。 别小看这三分钱。 在二毛二的基础上涨价三分钱，等于溢价百分之十出头。 过来黑市买粮食的人，家里人都多，而且没有粮本。 不说锱铢必究，那也是精打细算。 同样的商品，一个摊位是正常价，一个摊位溢价百分之十出头，客户选择哪边，结果不言而喻。 但陈建业觉得自己买的不贵。 灵泉空间中生长的红薯和土豆和普通货色不一样，他亲自品尝过，口感非常棒。 如果不是第一次摆摊，他都想溢价百分之二十甚至更多。 为了吸引客流，他特意在木板上写明了可以品尝。 陈建业有信心，只要客户尝过他家红薯和土豆的味道，哪怕价格贵点，肯定也会买一点回去尝尝鲜。 黑市人流涌动，大部分人混在人流中，用手里的手电筒的亮光，打量摊位上的物件。 陈建业来黑市比较晚，占据的位置一般般。 但架不住来黑市的人多，很快，第一名客户在陈建业摊位前停步。 “怎么个尝法？” 听声音似乎是个中年男人，脑袋特意用一块布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那一条缝。 “想尝哪个，我现场给你削。” 陈建业从后背摸出一把菜刀。 “尝尝红薯。” 中年男人低声道。 陈建业从筐里拿出一个红薯，当场削皮，然后切下一小块递过去。 灵泉空间里面的红薯个头很大，差不多相当于成年人两个拳头并在一起大小。 按照陈建业的削法，能削出几十块红薯，供有兴趣的客户品尝。 “嗯，你这红薯是有点意思，甜得很。” 中年男人品尝完红薯，眼睛微亮。 “买点？” 陈建业笑着问道。 “给我来......十斤！” 中年男人略微犹豫，决定搞个十斤回去给家里的妻儿老小尝尝鲜。 陈建业提起老式的杆子秤，从筐里拿出六个红薯放在托盘上。 用秤砣找平之后，他把秤杆的刻度亮给中年男人看：“十斤零八两，收你两块七。” “抹个零头呗。” 中年男人讨价还价。 “送你一颗土豆，好吃的话下回再来，多的话不说了。” 陈建业抓起一块土豆，放入秤里。 中年男人很爽快的付了账。 陈建业帮忙，把红薯和土豆装入对方的布包。 有了第一单生意，接下来很顺利。 但凡品尝过红薯或者土豆味道的人，都被其折服。 买的少的，三斤五斤的拿。 买的多的，一口气要了三十斤。 一百斤红薯和一百斤土豆，一个小时不到，三个筐都卖的见底了。 陈建业自己都有些惊讶。 两百斤农作物，刨掉抹零或者送的添头，按一斤二毛二算。 一个小时他赚了四十四块钱。 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三级钳工，上六休一在厂里干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才四十三块五。 而且四十四块钱，只是陈建业第一次牛刀小试。 灵泉空间是一百米乘以一百米的空间，足足有一万个平方，合计16.7亩地。 陈建业只用了非常小的一块地方，来种植红薯和土豆。 如果把一半土地用来种植红薯和土豆，以灵泉空间的加速农作物生长性能。 ‘两拨收割就能让我成为万元户。’ 陈建业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从脑海中驱散。 八亩地的土豆和红薯，十二天就成熟一回。 光是浇水和收获都得累死他。 而且陈建业总觉得，灵泉空间的真正用途，他还没有摸透。 目前发现的功能已经非常恐怖，足够满足他生活所需。 “小兄弟，你剩下的红薯我土豆我都要了，你一斤便宜两分钱，行吗？” 身前的声音把陈建业拉回现实。 有品尝了红薯和土豆的客户讲价，想要把尾货全部扫走。 “价格已经很低了，红薯可以给你便宜两分钱，和土豆一个价，都给你算二毛二。” 陈建业想了想道。 正常他不给别人砍价，但现在只剩少许尾货，陈建业懒得为了几分钱继续浪费时间。 最后砍价的客户包下了陈建业筐里的红薯和土豆。 合计十二斤，两块六毛四 。 卖完了带过来的农作物，陈建业把三个筐摞在一起，提着走出黑市。 这回倒是没有人盯上他。 走出黑市后，陈建业把卖货的工具收入随身空间。 从另外一处再次进入黑市。 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客户。 陈建业大肆采购。 买了红薯、土豆，玉米、芋头等等能充饥的种子。 他知道大灾荒年马上就要来。 多种点能饱腹的农作物，总不会错。 之后他又买了一些蔬菜种子。 买完了种子，陈建业背上的布包还是平的。 他接着去买荤腥。 主要是猪肉和鸡蛋。 手里有钱，陈建业买了一大块肥猪油，还买了一些牛羊肉。 由于没有买烟酒茶，买完荤腥之后，陈建业一清点，自己才花了二十多块钱。 用不完，根本用不完。 兜里有钱，陈建业也不着急回去。 在黑市上寻觅卖小鸡儿，小鸭儿的摊位。 跑了大半个黑市，陈建业不得不放弃。 真没有啊。 没办法，他买了一只成年公鸡，四只成年母鸡。 只能等母鸡生鸡蛋，再培育出灵泉空间中第一代的小鸡儿。 五只鸡花了陈建业差不多十块钱。 连带着鸡笼也买回来。 提着五只鸡走出黑市，陈建业随便找了个黑漆漆的胡同钻进去。 随后他的身躯进入灵泉空间。 把鸡子重新装入鸡笼中，陈建业又丢了几个红薯和土豆进去，随后便从灵泉空间中出来。 种植下一批种子倒不着急。 搞定最紧要的事之后，他朝着四合院大步走去。 四合院门外。 一道黑影屈膝跳跃，单手扣住围墙顶部，一个轻巧的翻身，人便落入大院内。 陈建业取下头顶的头套等隐匿装备，看了一眼天色。 估摸着这会大概是凌晨四点到五点左右。 回到家，陈建业把今天到手的钱稍微整理了下，洗了把脸，躺在床上。 还能睡个回笼觉。 等到天色大亮，陈建业睁开眼睛。 ‘今天不上班，先去爹妈坟前给他们烧钱，再去图书馆。’ 陈建业规划好今天的行程，从床上起身。 美好的一天从丰盛的早餐开始。 锅里热腾腾的猪油让鸡蛋发出噗嗤的轻微声响，混杂着鸡蛋和猪油的香味在陈家溢散。 第72章 还得是三大爷经验丰富 “草他大爷的！” 傻柱躺在床上，闻着鼻息间传来的煎鸡蛋香味，心里那个愤恨。 光闻着这股香味，傻柱就知道是谁家在煎鸡蛋。 肯定是陈家！ 别家不舍得放太多油。 陈家煎鸡蛋冒出来的油烟，里面的油水非常足。 和别家那种放一点点油，干煎出来的油烟味完全不一样。 闻着香味，傻柱嘴里忍不住冒出口水，只能嘟囔着骂几句，缓解心里的不平衡。 同样心里不平衡的还有陈家隔壁的住户贾家。 “我要吃鸡蛋，我就要吃鸡蛋。” 棒梗躺在地上耍无赖。 秦淮茹劝了几句，棒梗不听，她便去灶台前忙活。 任凭棒梗哭闹。 “这个小畜生，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一点不带消停的。” 贾张氏气的大骂。 当然，她只在家里骂。 那晚陈建业操翻了聋老太太和傻柱，贾张氏看的明明白白。 不敢拿自己的脖子去试试陈家菜刀锋不锋利。 “陈建业是真不亏待自己。” 三大妈站在门口感叹。 “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要像他这样，我天天吃鸡蛋。” 阎阜贵推了推眼镜，心念一转：“给建业介绍对象的事，你上点心，等会托人问问。” “放心，这事要是成了，那小子不得给我们家送几斤肉啊。” 三大妈笑盈盈道。 “那必须的，陈家懂礼数，不能亏待了咱们。” 阎阜贵含笑点头，心里满是期盼。 陈家。 对于旁人的想法，陈建业一概不在意。 做完了早餐，他坐在餐桌前饱餐一顿，之后端着搪瓷盆去前院洗碗。 “哎，建业，你慢点打水。” 三大妈看到陈家炒锅上全是油，连忙喊道。 “咋了三大妈？” 陈建业不解。 三大妈转身回屋，拿了块抹布过来，擦拭陈家的炒锅。 陈建业嘴角抽了抽。 牛逼！ 连锅里的一点细微油水都不放过。 不愧是阎家的媳妇，会过日子。 “哎，这下好了，你洗碗吧。” 三大妈办完事，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别小看抹布上的这点油水。 做饭之前，用这块抹布在锅里擦一圈，做出的菜有油荤味儿。 能给饭菜增香不少呢。 “建业，你小子就是不会过日子。” “以后你家锅里要是油多，跟你三大妈似的，拿块抹布擦一圈，油水别浪费。” 三大爷笑着指点。 “三大爷，你牛！” 陈建业心悦诚服的的竖起大拇指。 “都是平时的经验，以后你挑起你家的担子，够你学的。” 阎阜贵嘿嘿一笑。 洗完了碗，陈建业回家，用布包装好纸钱，带着从图书馆借阅的书籍出门。 本来今天他想洗被套什么的。 想想洗被套得一个多小时。 懒得洗了。 出了门，陈建业坐上公交车，前往墓地方向。 为了节省时间，坐公交车确实是比较好的选择。 四月的四九城渐渐热了起来。 车上的人穿着长袖衬衣居多。 各种味道混杂在其中。 陈建业特意用一块纱布，把自己的鼻子包住，降低旁人对自己的杀伤力。 到了墓地边上的站点下车。 陈建业步行来到熟悉的墓地前。 他拿出火柴，红色的火柴头在黑色的磷纸上划过，噗嗤一声，火焰从火柴头上冒出。 陈建业先点燃蜡烛，再拿起纸钱放在蜡烛烛焰上。 “爸妈，我在四合院挺好的，天天吃鸡蛋，吃肉。” “别人都不敢惹我，易中海这个老逼登上回把聋老太太请出来......” “对了，我钳工转岗考试过了，现在是一级钳工。” “我现在半个月就能升一级，距离下半年钳工转岗，还有六个多月。” “我想在下半年升到七级或者八级钳工，之后挑战助理工程师，进技术办公室。” “三大妈昨晚忽然跟我说，要给我找媳妇。” “爸，妈，可惜你们看不到了。” 陈建业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有的是他现在的状态，还有他对未来的期待。 烧完了纸钱，陈建业又坐公交车前往图书馆。 距离图书馆还有两站。 公交车上忽然上来一个带狐臭的年轻姑娘。 她没有位置，只能用手抓住扶杆。 偏偏姑娘站的位置，距离陈建业还挺近的。 陈建业实在是顶不住，提前一站下车。 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后，他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等下半年考核完，我得来点大动作，干成成绩，找厂里要一张自行车票才行。’ 陈建业暗暗畅想未来的美好光景。 脚步轻快的朝着图书馆迈进。 去图书馆有两条路。 一条是宽敞的大马路。 一条是走小胡同。 陈建业选择走小胡同。 走胡同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仿佛在和这座古老的城市打招呼。 距离图书馆还有五百米左右。 陈建业拐了个弯，向前走了几步，停下脚步。 在他身前十来米的地方，有三个年轻小伙围住了一个大姑娘。 似乎在拉扯？ 嗯？ 再看一眼。 陈建业又向前走了几步，这回看的很清楚。 大姑娘确实是被三个青年小伙缠住了。 她上身穿着淡绿色的对襟衫，下身是淡红色的布拉吉，脚踩千层底。 在全员穿着蓝色黑色白色衬衣的环境下，姑娘身上的服装吸睛程度能达到百分之两百。 陈建业觉得这帮混子挺有眼光。 然后他继续向前走。 是的，陈建业就没有想过回头，走大马路去图书馆。 都走到这里了，再往前走几分钟就是图书馆。 他有病才折返往回走。 至于说英雄救美。 啧。 陈建业觉得这事还是交给公安来处理比较好。 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嘛。 等他走出胡同，第一时间报公安。 一样能保证大姑娘的安全。 大姑娘看到陈建业走来，嘴唇动了动，眼中满是期盼。 “敢吭声，整死你。” 三个青年中，长的最高那个青年恶狠狠道。 大姑娘嘴巴往下撇，泫然欲泣。 陈建业觉得大姑娘挺可怜的。 别慌。 再坚持一下。 等我出去马上喊人来救你。 “小子，你他妈看什么看？” 高个青年凶完大姑娘，扭头看向陈建业。 正好和陈建业视线对上。 陈建业没有收回视线，更没有低头。 要说人和人之间，特别是雄性动物之间，想要交流一番，一句你瞅啥，大部分时候都能产生故事。 你瞅啥代表的是对方的质疑和入侵。 怂一点的可以说没瞅啥，消除敌意。 乐子人来一句，瞅你好看，也能把紧张的氛围消弭于无形之中。 碰上硬茬，顶一句瞅你咋的。 那必须得发生点故事。 第73章 一寸长一寸强 不凑巧，高个青年碰上了硬茬子。 “我看哪儿关你屁事。” 陈建业没好气道。 眼睛长在我身上，我就瞅能咋的！ 高个青年要是不找事，陈建业懒得管。 要是找事，陈建业绝对不是怕事的人。 他唯一怕的是自己失手把高个青年打死。 “小子，给老子站住，你他妈怎么说话的？” 高个青年顿时火了，嘴里狂吐垃圾话。 站在他边上的两个青年，也一脸不忿的看向陈建业。 三人直接把胡同挤满，不给陈建业过去。 原本被围住的大姑娘眼睛扑闪，看了看左右。 自己似乎有机会跑出去。 不过这样一来，很对不起给自己吸引了火力的家伙。 话说这个家伙还挺帅气的。 大姑娘心理活动很多，想着等会这帮人打起来了，自己赶紧跑出去叫人来帮忙。 “好狗不挡道。” 陈建业微微昂头，冷哼道。 “哎呦我草，你他妈的！” 高个青年心里那个气啊，抡起拳头就朝着陈建业砸去，嘴里大吼一声：“干他！” 边上两个同伙，一起动手。 大姑娘趁着机会，正准备跑路。 面对袭来的三个拳头，陈建业抬脚。 砰砰砰！ 连续三声闷响，三个青年如同被抛出去的布娃娃一般，重重砸在地面上。 最后一个还压在另外两人身上。 “哎呦。” “哎呦妈耶。” “嘶！” 三人惨叫连连。 大姑娘刚刚迈出一只脚，三人就飞了出去。 这下她可算是看明白了。 眼前这个说话很拽的青年，身上有功夫啊。 相比于自己冲出去求救，在这个青年边上，更有安全感。 “滚远点。” 陈建业冷声喊道。 “小子，你他妈的！” 高个青年忍痛爬起来，一脸不甘心的看了大姑娘一眼，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另外两个青年也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 “快跑啊。” 大姑娘吓了一跳，赶紧拉住陈建业的手，朝高个青年的反方向跑。 她却拽不动陈建业。 “跑什么跑，你在边上看着。” 陈建业抽回手，很平静道。 “他们有刀唉。” 大姑娘急忙提醒。 “牛羊都有角，还不是狮子老虎的食物。” 陈建业不以为意，从身后摸出一根结实的木棍。 如果处在宽阔空间，他面对三人从不同方向的夹击，最好的选择是边打边跑，保证自己每次搏斗都处于单对单的状态。 可这里是胡同。 宽度仅仅容许两三个成年人并排走。 对方三个人从同一个方向冲过来，陈建业怕个毛啊。 “小子，你真他妈能装逼！” 高个青年一脸恶狠狠模样，握着匕首咬牙切齿：“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说完，他带着手下小弟，朝着陈建业冲来。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 陈建业手里的木棍起码有一米五的长度，而高个青年手里的匕首才三十厘米不到。 在高个青年冲过来的途中，陈建业握着木棍，猛地一抡。 呼呼！ 木棍划过空气，发出破风声，抡在高个青年的脸颊上。 巨大的力道直接把高个青年的脑袋砸偏，余势未减，带着高个青年的脑袋狠狠砸在胡同墙壁上。 咚的一声后。 高个青年脑瓜子嗡嗡的，身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一招解决完一个。 陈建业手腕一翻，手里的木棍如同长枪一般，向前一点。 正好落在另外一个青年的胸口。 这一招集合了陈建业手中的劲道，还有对方冲过来的惯性，即便木棍没有枪头，也让青年胸口响起一声轻微的喀嚓声。 “啊啊啊！” 青年手里的小刀垂落，双手抱住胸口，疼的在地上连连打滚。 最后一个青年即将冲到陈建业面前来。 看到边上两人的惨状，他胆子吓破了，转身就跑。 连另外两人都顾不得了。 “都给我留下来！” 陈建业把手里的木棍向上轻轻一抛，随即伸手握着木棍中间位置，右脚向后跨出一步，微微弯曲。 身躯稍微旋转，握着木棍的手臂向后高举。 下一刻。 陈建业如同投掷标枪一般，身躯从大腿发力，来到腰间，最后集中在手掌上，猛地掷出木棍。 木棍呼的一声，点在逃跑青年的后背上。 咚的一声闷响，青年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哇，真帅啊！” 一道惊叹声在陈建业身后响起。 陈建业回头，看到一脸崇拜的大姑娘。 教育几个混子，对陈建业而言，洒洒水。 但收获了大姑娘的崇拜。 别说，心里确实有点暗爽。 “你好。” 陈建业伸出大手：“我叫陈建业。” “你好，我叫冉秋叶。” 大姑娘落落大方伸出小手：“很高兴见到你，陈建业同志。” ‘冉秋叶。’ ‘竟然是冉秋叶。’ 陈建业眨了眨眼睛。 眼前这位衣着时尚，背着斜挎包的大姑娘，竟然是四合院剧情中的女主角之一冉秋叶。 陈建业记得，冉秋叶是华侨家庭，父母都属于文艺人士的那种。 她自身也是留洋回来的海龟。 在65年之后，家庭成分属于不好的那类。 留洋回来的冉秋叶在红星学校任职，曾经因为棒梗的学费，去贾家做过家访。 也因为这件事，傻柱看上了冉秋叶，让三大爷帮忙。 冉秋叶自然看不上一个厨子。 后面浪潮起来，冉家非常被动，冉秋叶还跟傻柱相过亲，不过被秦淮茹搅和了。 “陈建业同志？” 冉秋叶有些疑惑的提醒。 “啊，不好意思，你太漂亮了，我有点失神。” 陈建业轻轻握住冉秋叶的小手，旋即放开。 “啊？” 冉秋叶脸色微红，怀疑自己听错了。 虽然她对陈建业有些好感，但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确实有点不正经。 “刚才他们仨围住你，是对你有不良企图吗？” 陈建业赶紧岔开话题，说起正事。 “对，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 说到这里，冉秋叶一阵后怕。 本来她只是去图书馆还书借书，没想到能遇到无妄之灾。 “行吧，那咱们把他们仨交给公安处理。” 陈建业提步朝着躺在地上的三个青年走去。 “嗯，需要我做什么吗？” 冉秋叶点头。 “你去胡同外叫人，就说这里有人耍流氓。” “我把他们仨拖出去。” 陈建业安排。 冉秋叶赶紧朝着胡同外跑去。 陈建业一只手拖着一个，来到逃跑青年边上时，他收回自己的木棍，然后抓住对方的衣服。 没等陈建业走出胡同，冉秋叶已经带着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子进来。 第74章 公安局备案 “是谁耍流氓？” 为首的公安紧紧盯着陈建业，很是戒备，同时问话。 “是他们仨。” “陈建业同志打倒了他们三个，救了我。” 冉秋叶伸出手指，点在仨人身上，连忙道。 “小伙子做的不错。” 为首的公安冲着陈建业露出笑脸。 另外一个公安拿出绳索，接手陈建业拖过来的流氓。 “见义勇为是每个人的义务！” “而且我最痛恨有人耍流氓。” 陈建业义正言辞道。 “嗯，要是大家伙都向你学习，我们就轻松了。” 为首的老公安很满意。 “师父，不对劲，这仨人受伤太重了。” “咱俩估计都弄不回去。” 年轻点的公安捆完一个流氓，察觉到流氓的伤势严重，都没法站起来走路了。 “我看看。” 老公安蹲下身。 在流氓的身上摸索了几下，嘶了一口气。 这几人受伤可真不轻。 公安办案缉凶的时候，暴力动手在所难免，一般拳脚打不出这么严重的伤势。 人躺在地上跟烂泥似的。 年轻点的公安又瞟了陈建业一眼。 暗道小伙子看着和和气气，下手真狠。 “小伙子，这三人都是你打的？” 老公安问道。 “对。” 陈建业点头。 “你学过功夫？” “学过。” “下手真狠，你以后尽量少跟人动手。” “当时他们仨拿了刀，我没办法，收不住力。” 陈建业解释。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拳脚功夫学在身上，得养气才能长久。” “有道是侠以武犯禁，学了功夫遇到不平事，忍不住一口气就容易出事。” 老公安告诫。 “谢谢，我会记在心里的。” 陈建业诚恳道。 对方说的话确实没错。 第一次去黑市，陈建业凭借手里的功夫，就杀了五个人。 人有了本事，自然会用起来。 不论是钓鱼执法还是冲冠一怒，破坏的都是社会秩序。 所以陈建业一直不愿意和公安打交道。 “本来遇到这种事，不用你俩回去做笔录。” “不过你把人伤的太重，咱们得走一遍流程，你俩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吧。” 老公安安排道。 “我没问题。” 陈建业很配合。 “我也没问题。” 冉秋叶点头。 等年轻公安把三个流氓捆住，三个大男人一人扛一个。 冉秋叶在边上跟随。 到了公安局。 老公安给冉秋叶和陈建业都做了笔录，之后特意把陈建业叫到一边。 “小伙子，你师父是谁？” 老公安问话。 “我师父没告诉我他的名号，抱歉。” 陈建业含糊说道。 他有个屁的师父，全靠系统奖励。 “行吧，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勉强。” “我已经将你的情况在局里备了案，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老老实实不干坏事，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即便我们公安找你帮忙，也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不会强行征用。” 老公安说道。 “没问题。” 陈建业心里微微一突，面上不动声色。 果然，不该逞匹夫之勇。 如果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走出胡同之后叫人帮忙，啥事都不会有。 现在好了，自己显露了本事，上了公安的备案。 还额外耽误一个多小时。 都怪刚才那个高个青年，没点本事做什么混子啊。 还想强行装逼，纯属装逼被草的典型。 “小伙子，你去吧。” “记得，一定要遵纪守法，切莫用学到的本事作恶。” 老公安临走前，还慎重交代一句。 “师傅，你觉得陈建业有问题？” 等陈建业走了，年轻公安连忙问道。 “我刚才查了他的资料，这个年轻人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又有一身本事。” “我看着他，就像看到一座火山。” 老公安语气深沉。 “火山？随时会炸的那种？那很危险啊。” 年轻公安试探问道：“师傅，要不我叫他回来？” “叫他回来干什么，请他吃饭啊？” 老公安没好气道：“他没作奸犯科，咱们给他备案，流程已经走完了，多事干嘛。” “哦。” 年轻公安挠了挠头，掩饰尴尬。 公安局门外。 “真不好意思，陈建业同志，耽误你的时间了。” 冉秋叶一脸歉意说道。 “没事。” 陈建业笑了笑，朝着公交站台走去。 心里祈祷可别再来有狐臭的人了。 “陈建业同志，你要去哪里？” 冉秋叶试探性问道。 不知怎么的，她想和陈建业多说说话，多了解一点。 如果就这么分别，以后两人又变成了路人。 “去图书馆，你呢？” 陈建业问道。 “巧了么不是，我也要去图书馆。” 冉秋叶脸上绽放笑容。 “那正好一起了。” 陈建业含笑道。 “你去图书馆看什么书？去的多吗？” 冉秋叶主动找话题。 “看钳工方面的书籍，学习钳工知识。” “放假就去。” 陈建业回道。 “你是钳工吗？看不出来呢。” 冉秋叶有些惊讶。 两人说着话，对彼此的了解慢慢加深。 陈建业知道冉秋叶毕业没多久，正在考虑下半年要不要去国外读书。 ‘现在是61年，冉秋叶还不是海龟。’ 陈建业暗道。 冉秋叶也知道了陈建业在轧钢厂一车间钳工班工作，刚刚转正。 等车来了之后，两人一同上车，继续闲聊。 都是冉秋叶问的比较多。 距离图书馆还有两站的时候，上来一个体味特别浓郁的中年男人。 身上散发着大半年没洗澡，又在被窝里捂了大半年的味道。 冉秋叶捂住鼻子。 “咱们下一个站下车。” 陈建业同样感觉被魔法攻击到。 “嗯。” 冉秋叶点头。 两人下车之后，步行来到图书馆。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 “陈建业同志，你有带干粮吗？” “要不我请你吃饭，你救了我，我该报答你。” 冉秋叶主动说道。 “带了。” 陈建业拍了拍布包。 “好吧，那下回你别带，我请你吃饭。” 冉秋叶道。 两人来到图书馆柜台前，陈建业拿出钳工书籍。 冉秋叶则拿出一本外文封面的书籍，上面写着walden的字母。 “瓦尔登湖，冉秋叶同志，你直接看英文版的原文呢？” 陈建业很是惊讶。 现在才61年，能够看英文版原文的可不多。 “咦，你居然认得？” 冉秋叶更加惊讶。 她本以为陈建业是工人，不懂文学着作，没想到对方一眼就念出了书名。 这可比陈建业会功夫更让她惊讶。 “了解一点点。” 陈建业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穿越前哥好歹也是本科毕业好吧，虽然本科烂大街了，不过简单的英语难不倒他。 第75章 图书馆看书 归还书籍之后，陈建业前往上次看书的书柜。 他拿起一本新的钳工书籍，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开始翻阅书籍。 冉秋叶拿了一本英文书籍，来到看书的地点，站在原地搜索一会，看到陈建业之后，提步来到陈建业边上坐下：“这回借了什么书？” 陈建业立起手中的书，给冉秋叶查看：“你呢？” 冉秋叶笑了笑，同样立起手里的书籍封面。 这回不再是英文书籍，而是国内作家老舍的骆驼祥子。 看得出来，冉秋叶挺喜欢文学性比较强的书。 “挺好的。” “这本书我看过，人物刻画的很好。” 陈建业笑着道。 “你还看过这本书呢？” 冉秋叶再一次震惊了。 “嗯，老舍先生的茶馆和骆驼祥子我都看过。” 陈建业点点头。 “你跟我印象中的钳工不大一样。” 冉秋叶眨了眨眼睛。 “你印象中的钳工是什么样的？” 陈建业小声问道。 “嗯......穿着工作服，很古板，面容刚毅，喜欢抽烟。” “不喜欢看书，也不喜欢听音乐。” 冉秋叶想了想道。 “老一辈的钳工大部分都那样，我年纪轻，跟他们不一样。” “可能等我年纪大了，也会慢慢变成那样。” 陈建业回道。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以后年纪大了，也不会和那些人一样。” 冉秋叶一双美眸流转。 “或许吧。” 陈建业不置可否，低头继续看书。 冉秋叶也低头看书。 偶尔眼睛看累了，她便偏头看向边上的陈建业侧脸。 过了一个小时，周围其他看书的人纷纷从包里拿出干粮和热水填肚子。 陈建业打开布包，拿出两个红薯，递给边上的冉秋叶一个：“尝尝红薯。” “谢谢。” 冉秋叶接过红薯，从自己的布包里面拿出白面馒头，作为回礼。 陈建业先吃白面馒头，觉得馒头做的很不错。 很蓬松，又带一点点甜味。 冉秋叶吃着红薯，眼睛微亮：“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红薯。” “我包里还有，保证能让你吃饱。” 陈建业拍了拍布包。 “这些红薯哪来的呀，在哪里买的？” 冉秋叶问完，又补充一句：“我想买一点，带回去给我爸妈吃。” “我自己种的，别的地方买不到。” “你想要的话，下次我可以带几斤过来。” 陈建业喝了口水。 “你还会种红薯？” 冉秋叶一双眸子瞪大。 “懂一点点。” 陈建业含糊说道。 “那你下次帮我带五斤来，我给你钱。” 冉秋叶道。 “你的白面馒头很好吃，下次你用三斤馒头跟我换吧。” 陈建业晃了晃手里的馒头。 “好吃吧？我妈做的。” 冉秋叶脸上露出几分骄傲笑容：“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简单吃完了午饭，两人又低头看书。 冉秋叶把一本骆驼祥子看了一半，心里很同情祥子身上的苦难，感觉有些不舒服。 她偏头看边上的陈建业，还在稳定的看书，记录。 好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般。 会功夫，会种地，会英文的轧钢厂一级钳工。 冉秋叶挺好奇陈建业的家庭情况。 不过两人第一次见面，倒是不合适聊太深。 “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回家，不用等我。” 当冉秋叶再一次休息，偷偷瞟陈建业时，后者转头笑着道。 “啊，我脖子有点酸了，活动活动。” 冉秋叶找了个理由掩饰尴尬。 “那咱们回家吧，我准备借这本书，你呢？” 陈建业说道。 正常情况，陈建业还能再看一个多小时。 为了照顾边上冉秋叶，他提前回去。 刚好家里也有事要做。 “我也借这本。” 冉秋叶握着手里的《骆驼祥子》。 两人办理借书登记，把借来的书籍放入布包。 之后走出门。 “我这里还有一个红薯，送给你了。” “别忘了下周我们的约定。” 陈建业从布包里面拿出一个红薯。 “哎，你家在哪里？说不定我们隔的不远，可以一起走呢。” 冉秋叶有些不舍。 “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 陈建业说道。 “我家在东直门那边，才隔三公里不到，也挺近的。” 冉秋叶接过红薯，放入书包。 两人边走边聊。 到要分离的时候，陈建业摆摆手：“冉秋叶同志，下周再见。” “陈建业同志，下周再见。” 冉秋叶站在原地，挥手告别。 看着陈建业离开，冉秋叶转身朝着自己家走去。 四合院门口。 陈建业大步跨上台阶。 “建业回来了？” 三大妈在门口打了声招呼。 “嗯，回来了。” 陈建业笑了笑。 回到家，他掀起床上的被套，还有棉被的被套，装进木桶里面，提着来到前院准备洗。 “建业，洗被褥呢。” 三大妈又搭话。 要说四九城人总喜欢说废话。 看到人回来了，来一句‘回来了？’ 看到人洗衣服，问一句‘洗衣服呢？’ 有眼睛就能看到的事，何必多问一嘴。 但这话说出来，不显得突兀，反倒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是啊，洗被褥。” 陈建业打水。 “你是该找个媳妇，家里有个媳妇帮忙做家务活，就不用你一个老爷们忙前忙后了。” 三大妈笑呵呵道。 “确实是，家里还真少不了女人。” 陈建业随着三大妈的话说。 脑海中忽然跳出冉秋叶的身影。 想了想，陈建业觉得冉秋叶并不适合做自己媳妇。 她是独生姑娘，不论跟谁在一起，以后得孝敬自己爹妈。 而且没有兄弟姐妹帮衬。 独生姑娘还有个坏处，家务活干的少。 一个不会干家务活的姑娘，不可能因为嫁人了，突然变的勤劳肯干。 最重要的是，冉家家庭成分不好。 坏就坏在冉家是华侨家庭，又搞艺术创作，属于小布尔乔亚那一类。 等到65年之后，坏处太多。 ‘还是得找个正常家庭的姑娘，婚姻大事确实不能急。’ 陈建业暗暗道， “你别着急，我已经托人给你找对象了，想必过几天就能有消息。” “你看你长的一表人才，工作不差，人品也好。” “谁要是嫁给了你，那可真是有福气了。” 三大妈好话一套接一套。 和阎阜贵一样，不要钱的好话可劲往外丢。 “那可太谢谢你了三大妈。” 陈建业应付一句，专心揉洗桶里的被套。 过了会，秦淮茹提着一个桶过来。 第76章 熬点小零食 “呦，淮茹过来洗衣服啊。” 三大妈又跟秦淮茹搭话。 “是啊，叮当尿了一裤子，这孩子真是没办法。” 秦淮茹有些无奈。 “孩子年纪还小，等大点就好了。” 三大妈熟络回话。 有秦淮茹过来陪三大妈唠嗑，倒是给陈建业减轻了压力。 洗完了床套被套，陈建业晾晒。 时间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陈建业便坐在门口择菜。 中午吃的是白面馒头和红薯，晚上他得吃肉，要不然顶不住饿。 半斤五花肉切成肉片下锅，在锅里和辣椒炒熟，香味弥漫。 再配上一个蘑菇肉片鸡蛋汤。 绝了。 棒梗趴在陈家窗户边上，大口吸着陈家屋里传出来的饭菜香味。 哈喇子流了一地。 叮当站在棒梗边上。 她年纪小，个头矮，看不到陈家屋里啥情况。 只顾着抽抽鼻子，吸着香味。 “陈建业这个狗操的，天天吃辣喝香，怎么不早点死啊他。” 贾张氏气的在屋里嗷嗷叫。 秦淮茹瞥了一眼，不搭话。 贾家有钱，光是贾东旭的抚恤金就是一大笔钱。 全让贾张氏攥在手里。 还把每个月八块钱的饭菜钱，扣了两块。 理由是家里少了个壮丁，不需要那么多伙食费。 导致秦淮茹在饭菜上省了又省。 秦淮茹心里对贾张氏怨气很大。 要是贾张氏每个月多给她五块钱，贾家饭菜有油，家里孩子隔三差五就能吃到鸡蛋。 现在棒梗带着叮当去陈家窗户外吸香气，秦淮茹也觉得丢人。 “奶奶，我要吃肉，陈家做了大肉菜，可香了。” 棒梗跑回来，大声嚷嚷。 “我没钱，让你妈想办法。” 贾张氏偏过头。 “你奶奶不给我钱，我又变不出肉来。” 秦淮茹一摊手。 好不容易熬过了晚饭，过了一个多小时，贾张氏又闻到熬猪油的香味。 “这个畜生哪来的猪油？我坐在门口盯了他好几天，他肯定没带猪油回来。” 贾张氏腾的一下站起身，看到了机会。 “妈，你想干嘛？” 秦淮茹警惕问道。 “他的猪油来路肯定不正，我问问他去。” 贾张氏顺着香味，迈开腿。 “妈，你可得跟陈建业好好说话，别吵吵起来了。” 秦淮茹提醒。 “干好你的活得了，我还用你说？” 贾张氏一摆手。 一出门，贾张氏就看到陈家窗户前，已经趴了好些小孩。 都是闻到陈家熬猪油的香味，被吸引过来。 贾张氏路过窗户前，瞟了一眼屋里头。 陈建业正用勺子，从灶台里面盛出滚烫的猪油，倒入陶瓷罐中。 那浓郁的香味，让贾张氏忍不住咕噜一口唾沫。 贾张氏并没有第一时间找陈建业说话，而是去了对面的易家。 “陈建业采购来路不正的东西，易中海，你得管起来啊。” 一进门，贾张氏就非常严肃说道。 “啊？” 易中海一脸懵逼。 “他这会在熬猪油，你啥时间见过他带猪油进门了？” “依我看，肯定是他晚上偷摸去黑市买的。” 贾张氏一双三角眼，闪烁智慧的光芒。 “他爱买就买呗，谁家不去那边买点东西啥的。” 易中海很平淡说道。 “易中海，你啥意思，你不想管？” 贾张氏一听就怒了。 我头一个来找你，等着你挑大梁呢。 你倒好，直接成软脚虾了。 “我咋管？” “我拿什么管？” 易中海一脸萧索，瞥了贾张氏一眼。 想要拿他做刀，真当他是蠢货嘛。 “那，那你也不能纵容陈建业这么干啊，你得站出来说几句。” 贾张氏一脸义愤填膺。 “你说吧，我这两天嗓子不好。” 易中海咳嗽两声。 “哎，我说你咋回事啊，你还是不是大院一大爷......” 贾张氏气坏了，一脸不服气。 “贾家嫂子，我家老爷们要休息，你想办啥都行，去吧。” 一大妈送客。 贾张氏骂骂咧咧出门。 她算是看透了。 易中海已经让陈建业吓破了胆。 废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 贾张氏怀着对猪油的渴望，来到陈家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 正在熬猪油的陈建业喊话。 “是我，你贾家婶子。” 贾张氏回道。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陈建业一听是贾张氏，耐心直接降低到冰点。 “陈建业，你熬猪油的猪肉膘哪来的？” 贾张氏也是个豁的出去的人，直接在门口喊话。 对面的易家，易中海和一大妈透过窗户看陈家门口的情况。 傻柱也在关注着。 陈家熬猪油太香，那香味就像一只猫在心里挠痒痒似的。 想要不闻到都难。 “黑市上买的，咋的？” 陈建业坦率承认下来。 “好啊你，你敢上黑市上买东西，我要举报你！” 贾张氏声音提高几分，话语中满是兴奋。 “你举报去吧，等我回来，第一个砍死你。” 陈建业捞着锅里的油，根本不怕。 去黑市买物资，按规矩来讲，确实不对。 街道或者公安可以对物资进行收缴。 但问题不大，批评教育一顿即可。 检举揭发的人，纯属于损人不利己。 所以一般来说，邻居间没有什么大仇，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贾张氏要是敢举报，陈建业就敢要她的命。 必须立住招牌，震慑大院其他人。 门外，贾张氏身躯哆嗦了一下。 小声骂骂咧咧几句，转身回屋。 “别看贾老婆子嚷嚷的凶，也是个没用的东西，陈建业门都没开，就把她吓跑了。” “幸亏我没去，要不让跟她一起丢脸。” 易中海看完全程，点评说道。 “咱们惹不起陈建业，以后避着他就是。” “我看这孩子也没主动惹别人，他还想找对象成家，以后慢慢就稳当了。” 一大妈跟着说道。 “希望如此吧。” 易中海语气沉重。 院里多了陈建业这尊狠人，盖过了大院大爷的风头，能是啥好事。 可他现在确实拿陈建业没办法，只能暂且忍一忍。 陈建业熬完猪油，剩下的猪油渣撒了点盐上去，放在碗里降温。 等会看书的时候，还可以当零食吃。 忙活完，陈建业坐到餐桌上，准备看书。 窗外，一群小朋友看着放在餐桌上的猪油渣，眼睛里满是渴望的光芒。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端起猪油渣，打开门：“排好队，每个人可以拿三颗猪油渣吃。” 第77章 喊三声死老婆子 “哇喔。” “大哥哥最好。” “谢谢陈叔。” 顿时，小朋友们排成一条直线，对着陈建业狂吹彩虹屁。 “贾家人除外。” “刚才贾老婆子说要去举报我，我这人特别记仇！” 陈建业大声喊道。 呜呜！ 棒梗和叮当伤心的哭了。 “这个畜生啊，偏偏针对我们贾家！” “东旭啊，你赶紧把陈建业带下去吧。” 贾张氏坐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声音，气的张开双手作法。 她不敢出去作法，怕吃陈建业的大嘴巴子。 陈家门口。 陈建业看到贾家两个孩子哭闹，心里有点小小的愧疚感。 毕竟棒梗这会才四岁多点，还是个孩子。 正是淘气的时候。 要成为‘盗圣’，人嫌狗厌的棒梗，那还差好几年呢。 叮当就更小了。 陈建业和贾家有仇，全赖贾张氏，波及到孩子身上，确实不该。 “不过我这人讲道理，也愿意给不听话的人机会。” “棒梗，叮当，你俩要是听我的话，我就给你们猪油渣。” 陈建业又道。 “我听话，我老听话了，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棒梗拿衣袖抹了抹眼泪，赶紧道。 叮当还不会说话，跟在棒梗屁股后面。 “那你带着叮当去你家门口，冲着里面喊三声死老婆子，我就给你三颗猪油渣。” 陈建业从碗里抓出三颗猪油渣，递给排在第一的小孩子。 棒梗脸上露出几分纠结。 让他喊自己奶奶死老婆子，好像不太像话。 关键是喊完之后，回家容易挨揍。 “谢谢建业哥哥。” 拿到猪油渣的阎解绨脸上满是笑容。 接下来轮到阎解旷。 陈建业照常给。 论辈分，阎阜贵几个小孩叫他哥哥没毛病。 看到阎解绨放一颗猪油渣进嘴里，喀嚓喀嚓的咬着，嘴皮子上满是油水，棒梗实在是受不了了。 “陈叔，我要是喊了，你可不能骗我啊。” 棒梗作出决定，先把猪油渣弄嘴里尝尝鲜。 挨打那是后面的事。 “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能骗你你一个孩子吗？” 陈建业笑呵呵道。 “好。” 棒梗撒腿往贾家方向跑，跑到门口，大喊三声死老婆子。 大家伙看的嘎嘎乐。 特别是大院的小孩，有的捂着肚子笑。 眼泪都要笑出来。 陈建业说话算数，从碗里拿出三颗猪油渣，递给棒梗。 “谢谢陈叔。” 棒梗眼睛发亮，丢一个猪油渣在嘴里，咔嚓一声嚼了起来。 “哥哥，哥哥。” 叮当看的一脸羡慕。 棒梗略一犹豫，递给叮当一颗猪油渣。 他手里只剩最后一颗猪油渣，舍不得吃了。 贾张氏从屋里出来，恶狠狠的看向陈家门口：“陈建业，亏心事做多了，小心天打雷劈！” 陈建业却不当回事，破防的又不是自己。 咱信科学，不信封建迷信。 过了一会，棒梗又来到陈建业面前：“陈叔，我再去骂我奶奶几声，你还能多给我点吗？ 好家伙，这是尝到甜头了。 陈建业嘴角抽抽两下：“最多再给你两块，看你表现。” 棒梗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飞快的往自家屋里跑。 “棒梗，你傻不傻？！” 对门的傻柱大喊。 “呸！傻柱，你才傻呢，陈叔给我好吃的，你能给我拿吃的啊？” 棒梗一脸不高兴的反驳。 “你这孩子，贾家婶子可是你奶奶。” 傻柱又气又怒。 看不惯陈建业用零食哄小孩玩。 棒梗不再搭理傻柱，冲着贾家屋里正准备喊。 贾张氏拿着千层底冲了出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打死你我。” “救命啊娘！” 棒梗惊呼一声，转身就跑。 别看棒梗才四五岁，跑起来却是飞快，如同一只兔子般，飞快的窜到前院。 贾张氏抓不到棒梗，把叮当抓在手里，千层底对着后者的屁股啪啪打了几下。 叮当嗷嗷大哭。 发泄了怒气，贾张氏狠狠瞪了陈建业一眼，甩着膀子回屋。 棒梗看到贾张氏回去了，跑到叮当面前，把手里仅剩的一颗猪油渣递给叮当。 “哥哥。” 叮当接过猪油渣，顿时不哭了。 陈建业不由高看棒梗一眼。 这孩子秉性倒是不坏，知道照顾妹妹。 贾东旭刚死，棒梗还没有被贾张氏带歪。 等到几年后，四合院盗圣横空出世，棒梗性格定型，就没办法了。 为了大院和谐，为了贾家长远发展，我也得弄死贾老婆子啊。 陈建业深感肩膀上责任重大。 棒梗哄完了叮当，贼兮兮的跑到贾家门口，大喊三声死老婆子。 之后快飞的跑到陈建业面前。 陈建业从碗里拿出两颗猪油渣。 “谢谢陈叔。” 棒梗接过猪油渣，脸上满是灿烂笑容。 陈建业摸了摸棒梗脑袋。 男孩子调皮一点，陈建业可以接受，要是三观歪了，那就废了。 女孩子太娇惯，容易养成小仙女，抛弃责任，自私自利。 男孩子惯坏了，也是个小仙男，要是作奸犯科，对社会的危害更大。 发完了猪油渣，陈建业起身回屋。 剩下的猪油渣是他的零食，谁也不分。 吃完了猪油渣的小孩纷纷回屋，兴高采烈的和家里大人说起在陈家门口吃猪油渣的事。 完了还要把手掌亮出来，炫耀似的展示手掌上的油光。 家里的大人自然高兴。 过了一会，贾家传来贾张氏的叫骂声。 骂棒梗没大没小，为了几颗猪油渣被陈建业当枪使。 最过分的是，棒梗弄到手五颗猪油渣，竟然一颗都没有带回来给她尝尝。 连带着还有棒梗和叮当的哭嚎声。 陈建业懒得搭理。 看了两个小时的书，陈建业简单洗漱下，进入灵泉空间。 先关注鸡笼里面的鸡，给它们补充食物和水。 之后他拿出种子，放入田地里，再打水浇灌。 十二天后，种子会长出果实，便又是一轮新的收获。 等他忙完，又是两个小时过去。 陈建业从灵泉空间出来，弄了点手纸，去公共厕所。 打开门，陈建业听到贾家那边开门的声音。 随即一道膀大腰圆的身影，从贾家出门，朝着后院走去。 不是贾张氏还能是谁。 ‘贾张氏也要上厕所？’ 陈建业心念一动，退两步回屋，从随身空间中拿出隐匿身份的装备。 穿戴整齐后，陈建业鸟悄朝着后院走去。 第78章 食屎啦你 熬猪油的时候，贾张氏叫嚣着要举报。 当时陈建业拿话镇住了贾张氏，可这份仇他心里记得。 举报纯属损人不利己，贾张氏拿举报威胁，陈建业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让她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陈建业鞋底板缠上了布条，走在路上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 漆黑夜晚的四合院，除了头顶皎洁的明月，再无任何亮光。 对于陈建业而言，视线所及之处，和白天没有任何差别。 拥有黑夜视物的能力，黑夜便是陈建业的主场。 来到后院，陈建业听到哼唧声。 好像一头老母猪在低吼。 陈建业感到心理上有些不适。 强忍住内心的不适，陈建业加快脚步，来到公共厕所区域。 厕所有两个蹲坑。 用两块布条遮挡。 通过声音，陈建业知道贾张氏蹲在第一个蹲坑上。 而贾张氏却不知道，帘布外面已经站着一个人。 她还在蹲着哼唧哼唧，脸上露出几分享受之色。 这年头由于饭菜里面油水很少，所以大部分人排便都很干。 蹲坑的时候，哼唧哼唧的叫几声，很正常。 但像贾张氏这样的声音，着实比较少见。 站在帘布外面，陈建业一脸厌恶的抬脚，对着里面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 陈建业根本不用确认战果，撒腿往回跑。 “嗷！” 一道惨烈的声音，从厕所处响起。 贾张氏大声惨叫，下一刻，粪水流入她的嘴里，堵住了贾张氏接下来的声音。 两秒钟后，陈建业已经跑回家，关上门，飞快的卸下身上的装备。 “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贾张氏在粪坑中挣扎，口鼻从粪水中挤出，嘹亮的声音响彻大院。 很快，大院里面众多住户的顶梁柱，纷纷拿着手电筒出门。 易中海神色疲惫。 他妈的，今天是周日啊，是休息的日子。 就不能让他安生一天？ 傻柱也从屋里出来：“一大爷，是贾家婶子的声音。” “跟我一起去后院。” “千万别冲动。” 易中海叮嘱道。 傻柱没吭声。 他肚子还疼着呢，想要冲动也不行啊。 大家伙来到后院，手电筒的亮光四处照射。 刘海中，许大茂，阎阜贵等人都来了。 “啥情况？” “好像是贾家婶子的声音。” “是后院传来的声音啊，人呢？” 大家伙没看到贾张氏，只听其音，未见其人，纷纷交流。 “来人呐，救命啊。” 此刻贾张氏已经在粪坑里面站稳了脚，双手高举着大喊。 公共厕所的粪坑是很久之前挖出来的。 掉进去像是陷入了沼泽一般。 贾张氏胡乱瞎抓，爬不上来，浑身上下都是污秽。 嘴里连喝带炫，都快吃撑了。 “好像是厕所那边。” “快去看看。” 大家伙发现了声音的源头。 在易中海的带领下，朝着公共厕所走去。 果然，众人在第一个坑位里面，发现了在粪坑中挣扎的贾张氏。 “贾家嫂子，你怎么跑这里头来了？” 刘海中一脸不解。 “谁能自个往粪坑里面钻，我看是贾家嫂子不小心摔下去了。” 阎阜贵帮忙解释。 “呸！我是被人踢进来的。” “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在外面踹了我一脚，踹在我脸上了。”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 “谁能这么缺德啊？” 刘海中感叹。 “贾老嫂子，你肯定是得罪了谁吧？” 阎阜贵想了想道。 “对，肯定是得罪谁了，贾家婶子你好好想想。” 傻柱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很谨慎的没有说出来，而是引导贾张氏的思维。 被陈建业痛殴一顿后，傻柱也学聪明了。 “肯定是陈建业，这个畜生啊！” “快，快把陈建业喊过来！” 贾张氏稍微一思索，认定了目标。 除了陈建业，她和别人也没啥大仇。 其实她跟陈建业也没啥大仇，但贾张氏知道，陈建业能干出这事。 院里只有陈建业是睚眦必报，从来不吃亏的性格。 “贾家嫂子，要不先把你拉出来？” 易中海想了想问道。 “对对对，先把我拉出来，我亲自去问陈建业！” “他要是不敢承认，我把屎抹在他大门上。” 贾张氏愤怒大吼。 傻柱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好啊，终于有人要给我出气了。 陈家。 陈建业听到这话，挑了挑眉。 有道是拖把沾屎，犹如吕布在世。 贾张氏浑身都是屎，自己还真不好跟她动手。 甩她一个嘴巴子，自己手掌上全是粪水。 呸呸。 想想都恶心。 陈建业解开上衣的几个扣子，装作刚刚起床穿上衣服的样子，大摇大摆走出门。 不能让贾张氏冲到陈家门口来。 就算她啥都不干，陈家门口淌一地的粪水，不管是看着还是闻着，也让人难受啊。 陈建业走出屋子，正巧秦淮茹拿着手电筒出门。 她肚子越来越大，晚上睡觉睡不好，起来一趟很麻烦。 要不是听到贾张氏的声音，秦淮茹真不愿大晚上的出门。 陈建业瞟了一眼秦淮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建业总觉得秦淮茹嘴角带着笑。 似乎还挺高兴。 “建业？” 秦淮茹拿手电筒照了照，主动喊了一声。 “贾家嫂子。” 陈建业客气回话。 “我妈，我妈好像倒在厕所了，你是要去帮忙？” 秦淮茹一脸狐疑。 “我去看看情况，要是需要我帮忙，我搭把手。” 陈建业和气道。 “那可真谢谢你了。” 秦淮茹托着大肚子，走的很慢。 两人来到后院厕所。 刘海中从家里取了平时殴打自家孩子的木棍，递给厕所里头的贾张氏。 易中海安排三个大院壮丁抓着另外一头。 “贾老婶子，你抓紧了。” 傻柱排在第一的位置，低喝一声后，摆出架势。 他身后站着刘光天和阎解成。 大院三金刚再次聚首。 “赶紧的吧。” 贾张氏没好气道。 这破逼地方她多待一秒钟都难受。 “一二三，拉！” 傻柱喊着号子，奋力向后拉。 噗的一声，贾张氏手里的木棍脱手，傻柱刘光天阎解成三人连连往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我草。” “嘶！” “草！” 三人揉着屁股，嘴里大骂。 “贾家婶子，你别松手啊。” 傻柱一脸恼火道。 “刚才我没准备好，你们再来一次，这回肯定没问题。” 贾张氏有些心虚道。 老实说，贾张氏觉得怪不到自己。 傻柱那头的力来的太猛，她真拽不住啊。 第79章 狂怒的贾张氏 “妈，你没事吧？” 秦淮茹关切问道。 “问的什么话，我让人踹到粪坑里来了，还能有好？” 贾张氏骂骂咧咧。 “建业来了。” “建业，你要不要帮忙拉贾老嫂子上来。” 大家伙也发现了陈建业。 “有傻柱还有其他人，够了，我看着就行，就不添乱了。” 陈建业瞟了一眼，平和说道。 “陈建业，你这个畜生！” “你真该死啊！” 贾张氏发现正主，气的嗷嗷大叫。 大家伙脸色都变了。 担心陈建业受不得刺激。 “贾老婆子，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骂我干啥？” “本来我还想搭把手救你出来，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陈建业情绪非常稳定。 “我呸，你还救我？我就是你被你踹下来的。” 贾张氏气的不行，眼珠子骨碌一转，抓了一把粪水在手上：“陈建业，你过来！” 陈建业却不搭理。 他能黑夜视物，别人看不见贾张氏干啥，他看的清清楚楚。 “傻柱，你赶紧把我拉上去！” 见陈建业不上当，贾张氏催促道。 傻柱把手里的木棍另一头递给贾张氏，再次摆出阵仗。 一二三的号子之后，傻柱三人同时发力。 噗的一声。 贾张氏手里的棍子又脱手了。 傻柱三人再次摔了个屁股墩。 棍子另外一头粘上了贾张氏手上的粪水，甩了几滴出来，落在傻柱脸上。 啊呸呸！ 傻柱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这样不行，贾家嫂子手上滑溜溜的，抓不住棍子。” “哪里有长扫把或者床单啥的丢进去，让她抓住。” 易中海看出问题。 “秦淮茹，你家有不用的床单吗？” 刘海中问道。 “有倒是有，我回去拿吧。” 秦淮茹抿了抿嘴。 “秦姐，我陪你去。” 傻柱连忙道。 “傻柱，你留下，让秦淮茹一个人去。” “你这么积极干啥。” 粪坑内，贾张氏警惕性很高。 傻柱嘴里嘟囔几句。 秦淮茹回家，拿了条不用的床单过来。 傻柱接过床单，丢入粪坑内。 贾张氏紧紧抓住床单，特意在手上缠了两圈。 一二三的号子过后，傻柱三人发力，把贾张氏从粪坑里面，一点点拉出来。 就像拔萝卜一样。 很快，贾张氏爬到地面。 手电筒光线全照在贾张氏身上。 大家伙看稀奇似的看着贾张氏。 “贾老婆子也太倒霉了，差点落到粪坑里面淹死。” “她肯定是得罪人了。” “贾老婆子平时在院里胡搅蛮缠，这回是遇到狠人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 “陈建业，陈建业呢？” 贾张氏爬起来，战意盎然。 “贾老婆子，找我干啥？” 陈建业回话。 特意站在人群中间位置。 贾张氏顺着声音来源，直接甩了一坨粪水过去。 啪的一声。 粪水落在刘海中脸上。 “卧槽，卧槽！” “贾老婆子，你疯了啊你！” 刘海中直接破大防，把脸上的玩意抹掉，疯狂跳脚。 要不是贾张氏全身都是粪水，刘海中必定冲上去甩她一个嘴巴子。 太他妈恶心人了。 “整错了。” 贾张氏有些心虚，心里更加恼火：“陈建业呢？陈建业！你给我出来！” “我在这儿呢。” 陈建业回话。 贾张氏又是一坨粪水甩出去。 啪的一声，甩在傻柱脸上。 “卧槽！” “卧槽尼玛的，贾老婆子，你他妈的干啥啊。” 傻柱跟触电似的连连尖叫。 “贾张氏，够了！” “你在干什么！” 易中海愤怒咆哮。 “我找陈建业呢，你们老挡着他干啥。” 贾张氏一张批脸拉的老长。 她还嫌眼前这帮人耽误她事呢。 “贾老婆子，别人怕你胡搅蛮缠，我可不怕。” “你今儿个要是把粪水甩在我身上，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信你就来，看谁吃亏。” 陈建业撂狠话。 老实说，他也怕贾张氏这一招。 属实恶心。 刘海中和傻柱中了一击，已经跑了。 “你这个天杀的，把我踹粪坑里，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嗷嗷叫。 “你可别胡乱冤枉人，我一直在家睡觉，听到外面闹腾的声音才起来。” “你看，我衣服扣子都没扣好呢。” 陈建业解释。 “不是你还能有谁？” 贾张氏咬牙切齿。 “那可说不准，你在院里骂了多少人，自己心里没数？” “光我知道的起码有三户，阎家，刘家，许家你都跟他们干过仗吧。” 陈建业掰着手指头数。 被陈建业点名的阎阜贵和许大茂幽怨的看了陈建业一眼。 好小子，扣屎盆子挺熟练啊。 你干了损事，不敢承认，拉我们出来背锅。 “易中海，这事必须有说法，要不然我就去报警！” 贾张氏嚷嚷。 “你去报警吧，叫公安过来。” “以后有事都报警，我管不了了。” 易中海一反常态，拂袖离开。 嗯？ 这下把贾张氏整不会了。 本来她想着用报警的名义，逼易中海主持大局来着。 没想到易中海破天荒的转性了。 “老易，你走了啊？” “你走了我也走。” 阎阜贵跟上。 “得了，贾老嫂子获救了，大家伙散了吧。” 陈建业招呼一声，跟着撤退。 大家伙一边警惕贾张氏甩‘炸弹’，一边撤退。 “哎，那我就白让人踹粪坑里了啊。” 贾张氏急忙忙喊道。 “你不是要报警吗？去报警吧，你的事我整不了。” 易中海扭头说道。 “贾老婆子，我建议你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加油！” 陈建业对着贾张氏握紧拳头。 “啊啊啊，陈建业，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尖叫。 吃了这么大的亏，让她咽下，绝对不可能！ “贾老婆子，我跟你说的明明白白，这回肯定不是我踹的你。” “你要是敢跟我动手，我保证把你揣进粪坑里面！” 陈建业冷脸回应：“你要是想再体验一次在粪坑的感觉，大可以试试。” “下回可没有人救你了，你就在粪坑吃香喝辣的吧！” 贾张氏气的七窍冒烟。 没等她考虑明白，陈建业已经回了陈家，关上大门。 “下回还是不能把人丢粪坑，险些让贾老婆子坏了我的名头。” 陈建业低喃自语。 暗暗庆幸自己镇住了贾张氏。 要是贾张氏真拿出拼命的劲头，陈建业也只能暂避锋芒。 他在院里独断专行，靠的就是一个‘狠’字。 要是退了一步，名声就砸了。 此刻中院院子里。 贾张氏攥着拳头，呼吸粗重。 奇耻大辱啊！ 报复，必须报复！ 她要是不报复，以后在大院里面怎么混。 小孩都得笑话她！ 第80章 被恶心到的大院老嫂子们 “妈，我给你打水洗澡吧。” 秦淮茹提了两个水桶。 “赶紧的，要干啥活还用问我吗？自己没长眼睛？” 贾张氏一脸不耐烦。 心里思考着怎么报复陈建业。 给陈家窗户或者大门上抹点粪水？ 太明显了，陈建业看到，不用猜就知道是她干的，肯定报复回来。 老实说，贾张氏确实害怕陈建业睚眦必报的性格。 聋老太太只是砸碎了陈家的玻璃，结果呢。 陈建业直接把老太太窗户连带大门都打坏了。 当时扶着老太太的傻柱，也没逃过陈建业的报复。 陈建业手段如此凶残，贾张氏当然怕。 该怎么报复陈建业，又让陈建业挑不出毛病呢。 贾张氏核桃大的脑仁疯狂运转。 秦淮茹提着桶，没有去前院，而是来到傻柱家门口。 她肚子大了，挑不了太多水。 得吆喝个壮劳力过来帮忙。 “傻柱。” 秦淮茹在傻柱家门口敲了敲门，小声喊道。 “哎，秦姐，啥事啊？” 傻柱屁颠屁颠的出来。 “我妈掉粪坑里了，得冲个澡。” “我大着肚子，又不好去打水，你能不能帮帮我？” 秦淮茹柔声柔气说道。 “嗨，就这事啊，没问题。” “桶给我吧。” 傻柱满口答应下来。 从秦淮茹手里接过水桶的时候，傻柱手指又碰到了秦淮茹的手指。 心里荡漾不止。 贾家没有男人，傻柱觉得这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机会。 虽然秦姐肚子里还有贾家的孩子。 可傻柱不嫌弃。 只要跟秦姐说说话，碰一碰秦姐的手指，傻柱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样。 看着傻柱屁颠屁颠去前院打水，秦淮茹来到贾张氏面前：“妈，我在屋里给你弄个盆洗澡。” “你先在外面冲洗一下，再回屋，行不？” “呸！你要冻死我是吧！秦淮茹，你这个畜生东西！” 贾张氏破口大骂。 秦淮茹一脸无语。 贾张氏浑身上下都是粪水，要是进去贾家，贾家都得让她弄臭了。 自己让贾张氏先冲一遍身体再进屋，也是一片好心。 很快，傻柱打了一桶水回来。 秦淮茹回屋里拿了个洗衣服的大木盆，让傻柱把水倒在木盆里。 傻柱连着跑了四五趟，把大木盆里面倒满水，又把贾家的空桶全部打满了水。 “傻柱，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帮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秦淮茹很是感动说道。 “嗨，秦姐，跟我说这个，生分了不是。” “你有啥事，只管喊我，我啥时候都在。” 傻柱笑盈盈的拍着胸脯，干劲十足。 别说让他提几桶水了。 就算秦淮茹让他犁二亩地都没问题。 “行了，你去休息吧，我妈得洗澡了。” 秦淮茹客气道。 傻柱本来多跟秦淮茹说几句话，听到这话，抿了抿嘴颇为不舍的离开。 夜色笼罩在四合院头顶。 秦淮茹关了手里的手电筒：“妈，这会没人，你脱了衣服先冲一冲。” “衣服丢木桶里面，我拿水泡着明天洗。” 贾家婆媳两人小声商量。 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贾张氏才躺在床上。 一分钟后，贾张氏鼾声如雷，喷出的气全是粪水味。 秦淮茹睡不着。 这年头洗头发用的是碱面，有条件的家庭可能会买蜂花牌香皂，贾家没有。 贾张氏洗身上用水和肥皂就行，可她的头发洗不干净。 头发根里面全是粪水残留。 哪怕贾张氏用水冲过三回，也难以消除臭味。 她睡着了，自己是闻不到。 可怜秦淮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感觉自己在蹲坑似的。 翌日，大院众人从睡梦中醒来。 看到从贾家门口到后院一连串的黄色脚印，老嫂子们纷纷面露不快。 “贾家人昨晚怎么不收拾，贾老婆子留这么多脚印，太恶心人了吧。” “就是，再晚也得收拾院子，谁大早上看到这些玩意，能有好心情。” “贾老婆子呢，让她自己带拖把过来收拾。” 大家伙对贾张氏都非常不满。 掉厕所里了，确实可怜。 可也不能嚯嚯她们啊。 特别是住在后院的住户，反应更加强烈。 秦淮茹拎着夜壶出门，三大妈连忙道：“秦淮茹，你妈昨天掉厕所了，留下满地的印记，得她自己来清理干净。” “就是，她拍拍屁股走了，给咱们后院造多埋汰。” 二大妈一脸不高兴道。 “你大着肚子，我们也不想为难你，让你妈出来说话。” 一大妈也板着脸道。 “我妈还没醒呢，我叫她起来。” 秦淮茹被三个大妈说的脑瓜子发懵，回家喊醒贾张氏。 “干啥呢？让我多睡会能咋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让我给你做牛做马呢。” 贾张氏一脸不爽的爬起来，怒视秦淮茹。 “妈，大院几个大妈都在骂你，把后院弄脏了。” 秦淮茹赶紧说道。 “弄脏了能咋的，她们自己拖一拖，能累死她们啊。” “她们命好，不用上班，我还得上班呢。” “再说了，她们白天在院里都闲出屁来了，拖拖地正好当锻炼身体。” 贾张氏怒喷一气，重新倒在床上。 倒是把棒梗和叮当弄醒了。 “哎呀，什么味儿，好臭啊。” 棒梗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咱们小屋怎么跟粪坑一样。” 叮当也动作夸张的捂住鼻子，目光四处打量。 “叮当，肯定你是拉裤子了！” 棒梗一脸警戒。 “没有，我没有拉裤子，你看。” 叮当背对着棒梗，往下拉了拉裤子。 果然，裤子上干干净净。 “都给我出去，吵吵闹闹的，让不让人睡了！” 贾张氏那个气啊。 冲着棒梗和叮当大吼大叫。 她一开口，臭味在小屋里面弥漫，把自己暴露出来。 “是奶奶臭。” 叮当发现了新大陆。 “奶奶嘴巴臭的跟吃了粑粑一样。” 棒梗也发现了。 所谓童言无忌，说的就是小孩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看人脸色。 想说的话藏不住，脱口而出。 而且偏偏说的都是实话。 如同一群人围着一个老姑娘，说老姑娘多么年轻漂亮，多么优秀。 忽然来一个小孩，称呼老姑娘为阿姨，直接打破了对方年老装嫩的气氛。 也让周围称赞的人尴尬。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贾张氏狠狠破防了：“滚滚滚，都给我滚！” 第81章 遭人嫌弃的张姐 嘴里喊着赶人的话，贾张氏伸手掐住叮当手臂上的肉，使劲一拧。 叮当疼的大哭起来，加快逃离睡觉的小屋。 贾张氏躺下没有两分钟。 一记拐杖打在被子上。 “啊！嘶！” 贾张氏吃痛，嘶哈着睁开眼睛。 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谁来，她都要狠狠挠回去。 看清来人，贾张氏心头一震。 妈耶，这人是贾张氏在大院得罪不起的存在。 来人正是大院‘老祖宗’聋老太太。 原来是贾家门外三位大妈见棒梗叮当出来，又见秦淮茹出来，愣是没看到贾张氏的身影。 当即，三人决定把聋老太太请来。 让聋老太太去磨贾张氏。 虽然和陈建业一战，聋老太太被打成死狗。 但面对暴力威胁的陈建业，聋老太太丢了面，终究是活了命。 年龄摆着呢，身份还是够用。 而且由于她实在是太老，特别适合对付贾张氏。 聋老太太听三位大妈讲了前因后果，得知是去折腾贾张氏，双方简直是一拍即合。 上回丢了老脸，聋老太太也需要一些战绩，给自己脸上贴点金边。 此刻。 聋老太太握着拐杖，冷冷看着贾张氏：“张丫头，你到底清不清理你昨晚的印记？” “啊，是老太太啊。” “你你不好好待在家，跑出来掺和这事干啥啊。” 贾张氏委屈说道。 “我问你话呢？” 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在地面重重一跺。 “清理，清理行了吧。” “大早上的连个觉都不让我好好睡，也是没谁了。” 贾张氏嘟嘟囔囔起床，穿好衣服，拿着拖把清理自己的足迹。 那可真是一步一个脚印。 每一步都留下了黄色的印记，非常显着。 倒夜壶的院里人，都捂着鼻子，避让地上的脚印。 贾张氏拖了几下地面，感觉腰酸背痛的。 “还不快点！” 聋老太太重重跺拐杖，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 贾张氏一脸不耐烦，弯着腰继续干活。 聋老太太年纪太大了，贾张氏最拿手的大吵架术，不敢对聋老太太用。 乡下老话有说法：六十不交言，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 意思是啥呢。 别和六十岁的人吵架，那人年纪大了，万一吵架太激动，一口气上不来，死了，跟他吵架的人可不就摊上事了。 不要留宿七十岁的人，以及不请八十岁的人吃饭，也是同样的道理。 贾张氏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 所以她很聪明，不跟聋老太太吵架。 哪怕聋老太太敲她几下，她只会选择跑路，不会正面和聋老太太对着干。 万一聋老太太出了事，瘫了或者死了，贾张氏把自己赔了都不够。 大院大部分都是贾张氏的心理。 聋老太太一把岁数了，说不准哪天就嗝屁了。 跟一个要死的人争一时长短，万一把人送走了咋整。 所以都捏着鼻子认了老太太大院‘老祖宗’的称号。 除了陈建业这个例外。 另外一头， 陈建业吃完早饭，准点上班。 他出门前特意看了一眼，贾张氏站在后院拖地。 ‘恶人还需恶人磨。’ 看到贾张氏卖力拖地，陈建业嘴角翘起一丝笑容。 来到班组，陈建业和胡南鹏闲扯了几句，穿戴好劳保用品，前往自己的岗位。 钳工技能距离lv3，还有三百多点，这一周要是顺利，妥妥晋级lv3。 陈建业心里充满了盼头。 开完早会之后，陈建业上岗干活。 王立发找到易中海，询问贾张氏咋没来。 “昨晚她上厕所，掉粪坑了，估计今天来不了。” 易中海想了想道。 “那可真倒霉啊。” 王立发脸上满是喜悦，很艰难的板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可不咋的，点子背。” 易中海附和道。 王立发给贾张氏签了一天事假，到十点钟，贾张氏居然又来上班了。 “张姐，你们院的易中海说你昨晚有点事，今天要请假。” “你是啥意思啊？” 王立发问话。 “他净扯淡！我要是请假，肯定得让他跟你说啊。” “我都没说话，他给我请个屁的假。”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唾沫星子横飞。 王立发感觉一波又一波的臭味气体攻击袭来，差点把他熏晕过去。 “我不请假，你别记错了，发工资要是少了一分钱，我都来找你。” 贾张氏恶狠狠道。 王立发感觉似乎哪里不对。 我他妈才是班组长好吧。 怎么这话听着，你才是我领导似的。 贾张氏甩着膀子，过去找易中海。 王立发换了处位置，大口呼吸。 核算了下时间，给贾张氏记了请假两个小时的事假。 既然贾张氏一副我是天王老子的姿态，那王立发也不会跟她客气，按规矩来呗。 易中海正在享受悠闲喝茶的时间，忽然鼻息间闻到一股蹲坑的臭味。 没等他扭头看，耳边传来声音：“易中海，我有让你给我请假了？扣钱你给我啊？” 贾张氏站在易中海侧面，气的胸膛起伏。 我不就是来晚了一会么。 至于吗？！ 易中海不说话。 因为在粪水味道的攻击下，他已经丧失了开口说话的能力。 “我已经跟王立发说明白了， 以后少给我请假，知道吗？” “一天天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手指甲剔左手手指甲里面的污垢。 手指甲里面的污垢很难剔除。 昨晚她只是简单的冲了个澡，洗了身上。 发毛和指甲这种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都不干净。 呼！ 易中海悄然后退了几步，大口呼吸。 “老易，今天要教什么，赶紧说。” “我忙着呢。” 贾张氏大喇喇道。 “今天先缓缓，你昨晚受苦了，给你放个假，休息一天。” 易中海隔了一段距离说道。 “嗯，这话听着像样。” 贾张氏很满意。 掰了一会手指甲盖，贾张氏实在是闲出屁来了，主动找钳工班的妇女唠嗑。 聊一些日常琐事啥的。 妇女扯这些话题，很容易搭建关系。 没想到贾张氏一开口，对面的妇女就捂着鼻子，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干啥呢？我说话有那么臭吗？” 贾张氏很不爽。 妇女连连点头。 边上一个老钳工无奈道：“张姐，你昨晚吃屎了？我站在你下风真遭罪啊。” “要不你换一处地方待着吧。” 第82章 上班跑路第一人 “我呸！”贾张氏气的不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离开。 虽然受到了挫折，但贾张氏找人聊天的热情没有熄灭。 在工厂待着，又没活干，要是不找人唠嗑，那得无聊死。 至于说自己干活熟悉钳工工具，贾张氏压根没想过。 本来她就干不长，等秦淮茹生了孩子哺乳之后，贾张氏准备让秦淮茹来接班。 而且到了下半年钳工考核的时候，按照她和保卫科领导签署的协议，她可以直接升一级钳工。 既然都能直升，又干不长，她还努力个屁。 贾张氏再接再厉，扩大范围，找其他班组的人唠嗑。 没想到和钳工班一样的情况。 只要她张嘴，边上的人便勃然变色，畏她如虎。 贾张氏一个人说话，没人跟她搭话，也没意思啊。 好不容易待到吃饭的时候。 贾张氏觉得怎么待着都不得劲，跟易中海打了个招呼：“老易，我回去院里看看，你不是说给我放假吗，我寻思着放假不如回院里好好休息。” “你可别跟王立发说啊。” “贾家嫂子，你走就走吧，我就当看不到，不会主动跟王立发说。” 易中海摆了摆手。 贾张氏得了信，高兴的龇牙咧嘴，甩着膀子出车间。 上了一会班，拿一天的工资，舒服。 贾张氏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找到王立发，说贾张氏跑了。 钳工班将近二十个人，贾张氏想要上花班，得问其他人同不同意。 不患寡而患不均，古人早就把话说明白通透了。 大家伙都在厂里干活，拿一份工资，凭啥贾张氏能白拿？ 就凭她口臭？ “跑了？你确定？” 王立发脸色很难看。 工厂生产不是玩过家家，有很大的危险性。 员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不是玩吗？ “我看着她走出车间了，瞅她那样，估计不能回来了吧。” 举报的钳工估摸着道。 “行，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王立发挥了挥手，找到易中海：“易师傅，你徒弟呢？” “啊？你问贾张氏啊，她说她要去尿尿。” 易中海假装不知道。 “有人跟我说张姐跑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立发严肃问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她要是出点啥事，你和我都有责任。” “那我真不知道啊，她不能跑了吧，在厂里上班还能跑了？” 易中海心里一抖，勉强说道。 必须要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行了，这事我跟领导反映，要是贾张氏跑了，必须扣她工资！” 王立发恼火说道。 要动真格的。 要不然钳工班其他人都要被贾张氏带歪了。 班组还怎么管理。 “行吧，班长，我就一个要求。” “你跟领导反映情况的时候，千万别说我是她师父。” 易中海小声央求。 “我心里有数。” 王立发点头。 他办事非常迅速，一点不拖拉。 车间领导让王立发去轧钢厂东门，和保卫科确定贾张氏是否离厂，再回来汇报。 “我马上去办。” 王立发语气铿锵。 下了楼，他又骂骂咧咧：“草他妈的，跑东大门又回来，遛狗呢。” 嘴里抱怨着，王立发还是跑了一趟东大门。 班组这些人，真的不能再出事了。 再出事，王立发都没脸见车间领导。 十多分钟后，他来到东大门处，给站岗的保卫员送上一根烟，询问后者是否有一个胖胖壮壮，走路甩着膀子的妇女出门。 得到了肯定消息，王立发重重叹气，跟保卫员道谢之后，他又回到车间。 登上办公室二楼，跟领导反映贾张氏已经跑路的消息。 “给她一个书面批评处分，并且罚款五块钱。” 领导也火了。 上班居然能跑路，简直是开了眼了。 要知道，贾张氏走的时候，可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玩呢。 王立发拿了处罚书下楼，心情沉重。 又给领导添麻烦了。 却说另外一头。 四合院内。 贾张氏悠哉悠哉的回来了。 虽然走路回来比较累，但贾张氏这回心情倍爽。 不上班还不耽误拿工资，得劲。 哪像那陈建业，撅着屁股搁那吭哧吭哧的干活。 纯傻帽一个。 “呦，贾家嫂子，请假回来了？” 三大妈吆喝一声。 “对，太累挺了，回来歇歇。” 贾张氏含笑回话。 “贾老婆子今天心情挺好。” “那可不，还笑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其他院里和隔壁胡同的大妈大感诧异。 平时贾张氏都垮起个批脸，昨晚让人揣进了粪坑，今儿个居然有说有笑的。 也是奇了怪了。 “嗨，人呐，就得想开点。” 贾张氏感叹一声，好像已经参悟了人生真谛：“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 说完，贾张氏朝着贾家走去。 她还得突击检查一下秦淮茹在家是否干活。 她在轧钢厂累死累活，留秦淮茹在家享受，那能行吗？ 秦淮茹正在晾晒衣服，转身看到贾张氏站在自己后面，吓了一跳。 心想自己骂了大半天贾张氏，得亏刚才没骂。 “嚯，这么怕我？心里在骂我是吧？” 贾张氏一脸狐疑。 “妈，你说什么呢，我在想晚上咱们家吃啥。” “你站在我后头干啥，冷不丁给我吓一跳。” 秦淮茹赶紧找补。 “我看看你在家干啥。” 贾张氏回家拿了把小马凳，又走出来。 “妈，你不在家睡一会啊？” 秦淮茹问道。 贾张氏双手背在身后，拿着小马凳，悠哉悠哉的往前院走。 都不搭理秦淮茹。 来到前院，贾张氏放下小马凳，加入和其他老嫂子的唠嗑团中。 “呕，贾老嫂子，你别开口。” “贾老嫂子，你换个位置，别坐我上风。” “贾老嫂子，你去刷刷牙再来吧。” 一群老嫂子被贾张氏身上的粪水味折磨的要死。 特别是贾张氏一开口，那味道简直绝了。 就像一盘粪水端在盘子里，送到她们面前一样。 “我就不！” 贾张氏气的牙痒痒。 一群老嫂子一哄而散。 惹不起咱躲得起。 贾张氏一张批脸往下拉，很不高兴。 大家伙一看，熟悉的贾张氏回来了，就是这种状态。 第83章 搅黄，必须搅黄 贾张氏本来想回家，坐在门口盘千层底。 “呦，韩姐妹儿，赵老哥，你们怎么来了？” 三大妈忽然吆喝道。 “嗨，这不是想来看看，你给我们家丫头介绍对象的情况嘛。” “我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可不得上点心。” 韩大妈很是自来熟的拉住三大妈的手，热切说道。 三大妈要给人介绍对象？ 贾张氏当即上了心。 能吃到大院第一手的瓜，和其他老嫂子唠嗑，她也有话题可以说了。 “是该来，亲自过来看看，心里有谱。” “那孩子现在在轧钢厂上班呢，不在家，我领你们去他家看看啊。” 三大妈笑呵呵说道。 “那就劳烦老姐妹儿了。” 韩大妈笑容满面。 同行的赵老汉一言不发，暗中观察。 夫妇两人各有分工。 这趟过来就是想要摸一摸那个年轻人的底。 ‘在轧钢厂上班？是傻柱？’ 贾张氏一下子紧张起来。 虽然她嘴上骂秦淮茹和傻柱有勾搭的嫌疑，可要是让傻柱找到对象，贾家在院里就少了一个可用的劳动力。 不行，她得搅黄了。 说做就做，贾张氏跟着三大妈还有赵家夫妇一起进入中院。 “喏，这间屋子就是那孩子的房子。” 三大妈领着人进入中院，指着陈家的房子介绍。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 居然不是傻柱！ 而是年纪更小的陈建业！ 好啊！ 终于让我逮到了！ 贾张氏握紧了拳头。 如今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必须搅黄陈建业的婚事！ 贾张氏思维发散，甚至觉得自己操作一番，都可以让陈家绝户。 光是想想，贾张氏激动的都要仰天长啸。 陈建业啊陈建业，让你欺负我！ 贾张氏心里各种念头流转，三大妈也在给赵家夫妇介绍。 “透过窗户能看到屋子里面啥样，你们瞅瞅，那孩子命苦，家里长辈前段时间一起去了，家里就他一个人。” “就这样，屋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可见这孩子做事细心又有耐心。” “而且这孩子工作还刻苦，前段时间过了轧钢厂的钳工考试，现在已经是一级钳工，一个月工资32.5呢。” “你家闺女要是嫁过来，那真是享福的命。” 三大妈好话一溜一溜的。 听的赵家夫妇暗暗激动。 城市户口，一米七八，长相帅气，有大房子，还是轧钢厂正式员工。 确实是他们姑娘的良配。 要是条件再好一点，估计都瞧不上他们的姑娘。 “这孩子家里没有长辈，是个问题啊。” 赵老汉有些意犹未尽道。 “赵老哥，这你就不懂了，这孩子家没有长辈，才能养成你家半个儿子啊。” “等小两口有了孩子，你俩帮帮忙，人心都是肉做的，这孩子还不把你当成亲爹孝顺。” 三大妈笑呵呵的解释。 “嗨，我都有俩儿子了，在外面养半个儿子干啥。” 赵老汉呵呵一笑，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 “我觉得这孩子可以，要不咱们合计合计，安排俩孩子见个面啥的？” 韩大妈用手肘捣了自家老汉一下，示意他别多哔哔，自己挺看好陈家这小子的。 主要是三大妈特意说过，陈家小子长得帅。 自己姑娘是啥人，韩大妈太了解了，就喜欢帅的。 条件好不好倒是其次。 自己要是给自家姑娘找了个帅的，姑娘肯定嘎嘎乐。 “行，听你的。” 赵老汉点点头。 有点小瑕疵不要紧，关键还得看小伙子靠不靠得住，也得看自家姑娘乐不乐意。 三大妈笑的合不拢嘴。 她相信以陈建业的长相，只要和女方见面，这事肯定能成。 一旦事情成了，陈家懂礼数，自然不会亏待了阎家。 “我反对！” 一直默默关注事态发展的贾张氏大声喊道。 顿时，三大妈，还有韩老姐，赵老汉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贾张氏身上。 “反对个屁，人家郎才女貌，轮得到你这个老婆子反对？” 三大妈气的不行，只差直接骂人了。 赵家夫妇脸色也不好看。 八字马上要划下一撇了，怎么还有人跳出来唱反调呢。 “你俩可别听阎家婆子瞎嘞嘞，陈建业不是个好东西。” “你家姑娘要是嫁到了陈家，那等于是跳进了火坑。” 贾张氏一脸煞有其事道。 “老姐妹儿，你是？” 韩大妈顿时上心了，连忙问道。 “我是陈家隔壁的贾家人，陈建业什么样，我太了解了。” “他人品不行，而且身上有大病！” 贾张氏大泼脏水。 “贾老婆子，你敢坏陈建业的好事，等他下班回来，没你好果子吃。” 三大妈恼火道。 “我是一番好意，不能看小姑娘跳火坑。” “等陈建业回来，我也敢当着他的面跟他说，我就说点事实情况，他能把我怎么的？” 贾张氏理直气壮道。 三大妈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知道这回的事，肯定要慌了。 “老姐妹，你快说说陈建业怎么人品不行，有什么大病？” 韩大妈急忙问道。 “他不尊敬院里的老人，就拿我来说吧，我是他的长辈，他急起来拿大嘴巴子抽我。” “院里还有高我一辈的老太太，说了陈建业几句，当然老太太家大门被踹倒，窗户被砸坏，你说这人是不是人品有问题？” 贾张氏拿事实说话。 “那确实不行。” 韩大妈点头。 “小伙子太冲动了。” 赵老汉也一脸担忧。 小伙子喜欢打人，要是他闺女嫁过去，肯定要挨拳头啊。 那可不是好事。 “而且陈建业脑袋有大病，随时可能抽风或者瘫痪的那种。” “你们别看他现在是一级钳工，说不定明儿个就瘫在家里，废了。” “万一你家姑娘真的嫁过来，陈建业出点啥事，那不是坑了姑娘一辈子么？” 贾张氏又拿出杀手锏。 如果说陈建业性格暴戾，有些家庭还能接受。 但身上有大病，但凡是个正常姑娘，都会远离。 相亲找对象，那是找一辈子的依靠。 谁愿意给自己找个负担，或者说定时炸弹更合适。 “阎家姐妹，这么紧要的事，你怎么不说呢？” 韩大妈一脸不忿，怒视三大妈。 “这是大事啊，我俩还觉得你不错，没想到你.....你心也太黑了。” 赵老汉也是一脸恼怒。 他已经非常克制自己了。 三大妈隐藏的事，碰上一个脾气不好的家长，啪啪给三大妈两个嘴巴子，别人都挑不出理来。 第84章 要不找个乡下姑娘? “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陈建业之前是受过伤，可他从医院完完整整出来，已经好了。” “他和别人结怨，那是有缘由的，平时他是个和气的好孩子。” 三大妈勉强解释。 “行了，你不用说了。” 赵老汉摆手。 “以后咱们两家别来往了，你也别说跟我熟，我没你这样的姐妹儿。” 韩大妈更是要绝交。 没法处了。 “哎，你们别听贾老婆子一面之词啊，她和陈建业关系不好，才说陈建业坏话。” 三大妈努力争取。 “走吧媳妇。 “四九城好小伙多的是，咱们可得给咱闺女看紧点。” 赵老汉懒得多扯，提步离开。 韩大妈瞪了三大妈一眼，转身直接走了。 贾张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爽！ 还想找媳妇儿？ 有我在，以后你就老老实实打光棍吧！ 陈家活了你一个有啥用，找不到媳妇儿，该绝户还得绝户。 “贾老婆子，你啥意思？” “我好不容易给陈建业物色姑娘，你说那话，谁能把姑娘嫁过来。” 三大妈气的脸色涨红。 “我说那话咋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可不像某些人，为了点碎银，嚯嚯别人家闺女。” “哼！” 贾张氏昂头，叉腰离开。 “好好好，等陈建业回来，我肯定跟他说的明明白白，你给我等着吧！” 三大妈大声嚷嚷。 “赶紧说，现在去轧钢厂找他去说！” “你看我怕不怕！我做好事，行得正坐得稳，闹到公安那去，也是我占理！” 贾张氏坐在门口，和三大妈激情对线。 两人唾沫星子横飞。 大院大妈纷纷过来旁听。 三大妈咬死贾张氏坏了陈建业的好事。 贾张氏说自己问心无愧，救姑娘脱离苦海，也没胡编乱造。 两边都有道理。 大院大妈也分成了两个阵营。 有支持贾张氏的，也有唾弃贾张氏为人的。 大院里面好不热闹。 陈建业干完活，回到四合院。 “建业，你过来。” 三大妈站在门口台阶前，冲陈建业招手。 “三大妈，啥事啊？” 陈建业走过去。 “哎，今天本来要给你介绍个对象的，没想到啊......” 三大妈说起白天赵老汉夫妇过来，以及贾张氏搅局的事。 “都怪那个贾老婆子，偏偏挑你不好的地方说。” “相亲自然是说自己的优点，扬长避短，经她这么一搅和，你的对象没了，韩家姐妹也跟我绝交了。” 三大妈重重叹气。 “没事，三大妈，你辛苦了。”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五毛钱，递了过去。 “哎，你干啥啊你这孩子，我要你钱干啥。” 三大妈连连摆手。 “三大妈，你为我做了不少事，我看在眼里。” “陈家是懂礼数的家庭，不能让你白忙活。” “以后有机会，你再帮我介绍。” 陈建业稳重道。 “好好好，你真是个好孩子。” 三大妈一脸笑盈盈的接过钱。 别说，钱拿到手里，心里感觉就是不一样。 五毛钱不多，也不少了。 更多的是被人认可的满足感。 陈建业准备离开。 “哎，建业，我再跟你多说几句。” 三大妈走下台阶，拉住陈建业的手：“我要是继续给你介绍，贾老婆子肯定还得使坏，城里人都精明着呢，知道要提前了解情况。” “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介绍乡下的姑娘，到时候咱们做好保密工作，先领证再办席，把事办了，贾老婆子想要作妖都没招。” “再缓缓吧，要是姑娘嫁过来，知道我的情况，以后家里也不得安宁。” “我再养养，谢谢你了啊三大妈。” 陈建业笑了笑道。 “行吧，你放心，你的事我一直放心上。” 三大妈也没有勉强。 找个乡下姑娘，以后压力大，她懂。 陈建业也没有解释。 他还是希望能够先认识姑娘，有了充分了解之后再步入婚姻。 回到家，陈建业瞟了一眼贾家方向。 贾张氏没有坐在门口纳鞋底。 终归是心虚。 陈建业也没有打上贾家门的想法。 说到底，贾张氏做的事损人不利己，但以道德的角度评价，也没啥大毛病。 回家之后，陈建业收拾收拾，做菜吃饭。 洗碗的时候，陈建业碰上了于莉。 后者还劝慰了陈建业几句，鼓励他好好干活，以后不愁遇不到好姑娘。 陈建业笑着感谢，心里没有太多波澜。 翌日。 贾张氏甩着膀子上班。 一到班组，就被王立发劈头盖脸一顿骂。 “上班溜号，人没了，像什么话！” “你要是能干你就干，干不了你就辞职，别害咱们班组这么多人！” “领导给你的处分下来了，扣当天工资，罚款五块钱，你服不服？！” 贾张氏本来晕乎乎的，听到王立发后面的话，一下子精神了：“我不服！凭什么扣我的工钱？！” “不服没用，条子就批下来了，不服给我忍着。” 王立发大声吼道。 “不上班还想拿钱，你可想的真美。” “就是，你要是能拿工钱，那咱们在岗位上干活的人成什么了。” “依我看，就该扣钱，让张姐长长记性，上班就好好上班，你以为来单位玩呢。” 钳工班众人纷纷说道。 发泄自己的不满。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 王立发叫易中海过来，领走自己的徒弟。 以后要严加看管。 再出现上班溜号的情况，易中海也得受罚。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 陈建业正在工位上干活。 忽然，他听到一声脆响。 像是玻璃杯受冷受热之后，裂开的声音。 脑海中涌入了很多钳工方面的知识。 他脑海中忽然塞进了很多和钳工有关的知识。 錾削、锉削、锯切、划线、钻削、铰削、攻丝。 套丝、刮削、研磨、矫正、弯曲、铆接。 对于锉削和錾削的了解，更是达到了专精的程度。 陈建业放下手里的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他知道，他的钳工技能已经升级到lv3了。 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2经验值 201\/500 钳工 lv3经验值 3\/2000 果然，钳工已经达到lv3的级别，而且下一级需要两千点经验。 第85章 你进步的速度太快了吧 ‘该换岗了。’ 陈建业很快想到。 如果不换岗，以他目前获取经验的速度，得二十多个工作日左右，才能积累升级的经验。 将近一个月。 太慢了。 不对，还有抽奖呢。 陈建业忽然想到，同时脑海中出现提示音。 “恭喜宿主单一技能到达lv3，开启一次抽奖。” 下一刻，面板上面浮现一个抽奖的按钮。 陈建业尝试着点击按钮。 一件又一件的物品飞速闪过，连陈建业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几秒钟后，一件物品定格在抽奖面板上。 看着像是一张卡片。 陈建业看了看左右，来到班组的角落，想要获取卡片。 呼！ 呼！ 贾张氏正在角落呼呼大睡。 陈建业脸上露出几分厌烦，大吼一声：“领导来了！” “啊，啊，啥领导来了。” 贾张氏赶紧爬起来，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双手像是抓住锉刀似的，一顿虚空磨件，干的有声有色。 等她睁开眼睛，看到身前的陈建业，顿时一张脸拉的老长，准备磨叽几句。 “赶紧给我滚蛋，再让我看到你上班时间睡觉，我就叫领导过来。” 陈建业一脸严肃的训斥。 贾张氏嘴巴动了动，最后默不作声的离开。 理亏心虚，实在喊不出什么狠话。 驱走了贾张氏，陈建业确认左右无人，伸手把抽奖面板上的卡片取了下来。 垂钓卡：宿主可利用此卡，选定距离自己五十米范围内垂钓，获取物品随机。 看完系统给的提示，陈建业眉头拧在一起。 虽然名字是垂钓卡，可这张卡似乎不是钓鱼用。 而是钓物品用？ 不过这个介绍里面写的，获取物品随机，有点难搞。 要是他现在对钳工班组使用垂钓卡，岂不是钓回来一把锉刀？ 把垂钓卡收入随身空间，陈建业消化刚刚获取的lv3钳工知识。 之前很多他很难理解的知识，还有无法做到的操作，随着知识的涌入，一切水到渠成。 ‘不知道现在自己lv3，相当于几级钳工，得找班长实践下，顺便换岗位。’ 陈建业暗暗想到。 说干就干，他来到班组园地，找到王立发，说明自己的想法。 “又有进步了？” “建业，你进步的速度太快了吧。” 王立发抿了抿嘴，有些难以置信。 “我感觉钳工技能确实有明显的进步，现在的岗位有点限制我的技术水平了。” “班长，你要是不信，给我找个活试试？” 陈建业一脸正经说道。 “行，我想想啊，你现在的岗位，差不多是二级工水平。” “我给你安排个三级工的岗位，让你尝试一下。” 王立发答应下来。 陈建业钳工水平能进步，他这个班长面上也有光。 更何况他还是陈建业半个师父呢。 在王立发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处三级钳工岗位。 原岗位的钳工让开位置。 “咱们还是之前那样，我先干一遍，你看着我的操作，试着干一个零件。” “要是不行，也没啥，你还年轻着呢。” 王立发上岗，开始操作。 钳工班不少人看着这块。 对于陈建业学习三级岗位的操作，很是不解。 “这小子才过一级钳工吧，班长咋回事？” “看这阵势，老王想把陈建业放在三级钳工岗位上？” “那也得有本事才行，要是随便放一个人都能干活，咱们干十多年算啥。” “班长挺看重陈建业啊，给他培养机会。” 大家伙议论纷纷。 易中海也看着这边，眉宇间带着几分疑惑。 陈建业要干三级工岗位？ 不应该啊。 坐火箭也没有这么快吧。 贾张氏更是凑近了看，听到班组其他人的议论声，她知道陈建业想要挑战三级工岗位。 想着等会陈建业失败了，好好嘲讽他一番。 刚才陈建业才吓了她一跳，不报仇不是贾张氏的风格。 “行了，建业，刚才我怎么操作的，你看清楚了吗？” 王立发干完一个工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好久没干活了，偶尔干一个件，这么多人看着，为了保证不掉面，可是拿出了真本事。 “看清楚了。” 陈建业点点头。 “能行吗？还要不要试？” 王立发好心问道。 要是陈建业知难而退，他也不会怪罪。 毕竟太年轻了，才干钳工活两月不到。 要是陈建业强上，干坏了零件，肯定会被其他人嘲讽好高骛远。 “我想要试试。” 陈建业肯定道。 “得嘞，那你来吧。” 王立发让出位置。 陈建业站在三级工岗位前。 第一步，先了解零件的尺寸和要求。 “这小子真要干，牛逼啊。” “他要是干成了，那可是三级工水平，他才过考核多久。” “陈建业还没有师父带呢，全靠自己干活摸索的。” 一帮老钳工纷纷放下手里的活，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建业。 贾张氏心里有些着急了。 要是陈建业真干成了，那以后稳稳三级工水平。 不得了。 她家贾东旭还没有二级工呢。 陈家这个小畜生，怎么这么厉害。 肯定是易中海藏私了！ 活该绝户！ 这小子肯定在虚张声势，给我等着吧。 看完了零件的要求，陈建业正式开始加工零件。 锉削和錾削两种加工方式，对他而言，简直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其他加工方式，也是有模有样。 起码保证有三级工的水平。 易中海脸色微变。 虽然陈建业活还没干完，但身为八级钳工，易中海能够判断出，陈建业确实有了三级工的水平。 这他妈的。 对比之前的贾东旭。 易中海总觉得自己收了一个猪徒弟。 不对，两个。 现在的贾张氏也是一头猪。 要是当时对陈家好些，陈建业顶岗，肯定是做我的徒弟啊。 易中海心里又后悔了。 甚至有种心痛的感觉。 错过了如此良才美玉。 易中海完全可以确定，如果由自己来调教陈建业，说不定以后会出现师徒两人八级工的情况。 那时候自己得多有面。 而且陈建业年轻，哪怕他花十年时间练到八级钳工，也才三十岁。 还有机会冲击工程师，进技术办公室，甚至转领导岗。 易中海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没机会了。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体力跟不上，八级钳工的水平不可逆的会下滑。 如果有个年轻徒弟顶起来，他的名声依旧响彻轧钢厂。 提起陈建业，就会提起他易中海。 可惜，没有机会了。 第86章 炫自己的时刻 仅仅十二分钟，陈建业便加工完手里的零件，并且放在桌上。 啪啪啪！ 一帮老钳工自发的鼓掌，为陈建业献上敬意。 老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甭管陈建业加工的零件合不合格，光凭他显露的技术，就值得老钳工另眼相看。 工人很实在，手里有活，自然受人尊敬。 “厉害啊建业，我看你操作的手法，都感觉有些收获。” 王立发没有着急检查零件，而是实诚的称赞道。 “师傅，你可别笑我了，我的本事都是你教的。” 当着班组众人的面，陈建业自谦说道。 给足了王立发面子。 真论起来，王立发绝对称不上是陈建业的师傅，他带陈建业做了钳工入门的培训，撑死了算半个师傅。 但陈建业有进步，主动带上王立发。 谁不喜欢这样的人。 “还是你自己学的好，你有发展，我为你高兴。” 王立发心里很感动，转身看向班组众人：“陈建业同志已经有三级工的水平了，大家伙说是不是？” “必须的。” “正儿八经的三级工，某些方面都已经超过了三级工。” “建业只差岗位晋级考试了。” 大家伙纷纷称是。 “那好，建业，这个岗位以后就你来干吧。” 王立发大手一挥，作出决定。 “谢谢班长！” 陈建业嘴角露出笑容。 新的岗位，又可以继续刷经验了。 干就完了。 “陈建业同志一个月前来我们钳工班顶岗工作，他的工作态度和勤劳肯干精神，大家伙都看到了。” “自始至终我都是一句话，咱们钳工不会说话，但手艺活骗不了人，自己干的活不会骗自己。” “我倡导所有同志都向陈建业同志学习，特别是新来的同事，一定要改正自己不好的行为习惯，扎扎实实打好基础，搞好技术。” “......” 王立发趁着机会，发表简短讲话。 贾张氏面红耳赤。 什么‘新来的同事’，说的不就是她嘛。 此刻贾张氏非常后悔，跑到陈建业面前来，吃了一波大的伤害。 十分钟后，大家伙正常上岗干活。 陈建业熟悉新工位的状态。 “陈建业，这下可把你能着了。” 贾张氏酸溜溜说道。 像是吃了溜溜梅。 陈建业都没有搭理她一眼。 扎扎实实干活，刷经验，继续提升等级，才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至于说和贾张氏在工厂里拌嘴。 没兴趣。 “陈建业，就算你有三级工的水平，也没用。” “下半年你顶多升一级，二级工顶天了，哪怕你有五级，六级工的水平，下半年考试你还是二级工。” “嘿，气不气？” 贾张氏气的牙痒痒，各种阴阳。 “易中海！” 陈建业忽然大吼一声。 正在休息的易中海吓的一个激灵，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左顾右盼。 “把你徒弟管好，没给她安排活啊？跑来我工位叽叽喳喳的。” “下回再这样，我给领导打报告了。” 陈建业大声喊道。 易中海老脸通红，又说不出话来。 只能怒视贾张氏。 真他妈是一头猪，净给我丢脸。 “好你个小子，等着瞧。” 贾张氏磨牙，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狠话。 陈建业埋头干活。 心里暗暗想到，等下班回家了，用贾家试验一下垂钓卡的效果。 要是在院里，贾张氏想要搞事，他绝对奉陪。 不过贾张氏刚才说的话，也给陈建业提了醒。 要是下半年考核，他只能升二级工，那会打断他的计划。 等到快要下班前，陈建业脱下身上的劳保用品，来到班组园地：“班长，有个事我想问问。” “说呗，啥事。” 王立发正在写每天的工作日志，闻言，放下圆珠笔。 “我听贾家老婆子说钳工等级只能一级一级升，我努力也是白费。” “到下半年我只能考二级工，不能跳级？是不是有这回事？” 陈建业一脸疑惑问道。 “是有这回事，但是厂里没有明文规定，是我们车间领导定的规矩。” “这样是为了防止有些人闲出屁来，不知道自己斤两，等到要考核的时候，故意考高等级的岗位。” “要知道，负责高等级岗位考核的那些人，都是厂里的顶尖技术大手子，甚至有些是技术办公室的工程师。” “咱们车间得靠人家，所以要守好这道关卡，免得有人给他们添麻烦。” 王立发解释。 “那我到下半年，能跳级考试吗？” 陈建业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要是确实有相应的能力，车间肯定不会拦着你，相反，还会大力推荐你。” “你干出了成绩，也是车间的成绩。” 王立发很明确的回道。 “那就好，那样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下半年被卡住钳工等级了。” 陈建业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觉得王立法说的话才是合理的。 不给大家伙跳级考试，是为了不招主考官厌烦。 但真正有能力的人，绝对不会被规矩限制。 “你放心的干，厂里绝对不会埋没人才。” “咱跟你说实话，你要是能达到六级工，车间不给你考试，你完全可以跳槽到别的单位。” “咱们工人靠手艺活吃饭，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受欢迎。” 王立发勉励道。 “谢谢班长，我明白了。” 陈建业道谢。 等下班铃声响起，陈建业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混在钳工班人流中，来到车间某处，加入排队的队伍。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大家伙情绪都很激动。 有本事赚外快的人，毕竟是少数。 绝大部分人，都指着轧钢厂的薪水过日子。 陈建业还是第一次领工资，大家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领工资的时间定在下班后。 耽误他回家。 本来他家里就没人做家务做饭，下班时间晚了，回家吃饭的时间更晚。 随着人流缓缓向前，陈建业也看到了前头的情况。 发工资的人是薪酬科员工，他们身前放置着一张很宽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很多信封。 排到最前面的工人，念出自己的名字，由班组长确认人名和人是一致的，再由薪酬科的人抽出信封，递给工人。 工人拿到信封之后，不能离开，得当场清点自己的工资。 多了或者少了，都可以当场提出问题。 之后自然有薪酬科的其他员工协调。 第87章 你发了多少钱? 当然，一般情况也不会出问题。 毕竟每个人发多少钱，薪酬科的员工都算的明明白白。 包括票据什么的，都装在信封里。 三人互检。 哪怕有一个人出错，那也不碍事。 三个人都出错的概率几乎不可能。 很快，陈建业排到了最前面。 “你好，我叫陈建业。” 陈建业学着之前排队工人的做法，主动报出名字。 “没错，他是我们班的陈建业。” 王立发站在边上，确认信息无误。 “陈建业同志，你的工资，拿着吧。” 薪酬科的员工递出一个信封。 “谢谢。” 陈建业接过信封，很自觉的往右边走。 走出几步，他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几张钱，以及票据若干。 十块钱一张的大团结，有三张。 票据就比较复杂了，洗澡票十五张，工业票两张，还有布票，鞋票等等。 里面还附带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明陈建业工资的组成，半个月实习钳工，半个月正式工，所以工资是30块钱。 至于票据，纸条上面也有写，例如某某票几张之类的。 五花八门的票据，陈建业都懒得看，连带大团结一起揣入兜里。 实则放入了随身空间。 他平时吃的喝的都是从黑市上采购，用不上票。 用票得去供销社排队，看人脸色，有时候畅销的物资，得早上六点多就去排队而且还大概率买不到。 陈建业觉得麻烦，反正他又不缺钱，直接黑市买买买。 至于三十块钱的工资，陈建业也没怎么当回事。 毕竟黑市摆摊一个半小时，就能赚四十块钱。 上班一个月才弄三十块钱，很难让他内心产生喜悦的心情。 他参加工作，更多的原因是需要工人这个身份，以及提升自己。 陈建业学着其他工人的操作，把空的信封交还给王立发，准备离开。 贾张氏也领了工资。 检查完毕之后，她脚步匆忙的追上陈建业，一脸急切：“陈建业，你发了多少钱？” “你管我呢，班长说没必要不要交流工资，你咋不当回事？” 陈建业故意拿话挤兑。 “嗨，咱俩一个院的，你跟我说说能咋的。” “你做人怎么这么小气呢。” 贾张氏一脸不爽道。 “那你咋不告诉我，你发了多少钱工资？” “你先告诉我。” 陈建业反问道。 “嘶，你小子。” 贾张氏有些惊讶，嘴唇嗫嚅几下，小声说道：“我发了22.5，你快点告诉我，你发了多少？” “嘿嘿，不告诉你。” 陈建业乐了，露出两排大白牙。 “陈建业，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欺负我一个老婆子，我不活了！” “天杀的，大家伙快看看啊，陈建业欺负人啊。” 贾张氏气的脑袋都晕了，直接瘫坐在地上开骂。 顿时，很多人的目光都移向这块。 “大家伙别误会，这老婆子突然抽疯了，我可没招她惹她。” 陈建业语气轻松。 他才不怕贾张氏闹，反正丢脸的人不是他。 “建业，咋回事？” 王立发赶紧走过来询问。 身为班组长，他有责任协调班组人员之间的矛盾。 而且现在还在发工资呢，大家伙都看着，影响不好。 “我不道啊，贾老婆子突然疯了吧。” 陈建业一脸不解。 “班长，陈建业这个坏胚子，套了我发了多少工资，偏偏不告诉我他发了多少。” “你说哪有这么欺负人的，真是丧良心。” 贾张氏大叫。 “哎，就这点小事，你至于吗？” 王立发哭笑不得，看向陈建业：“建业，你别逗张姐玩，赶紧告诉张姐，你发了多少？” “我发了三十块钱。” 陈建业规规矩矩说道。 对王立发，他还是很尊重的。 贾张氏能活到现在，陈建业不肯动手，也是想着不能嚯嚯王立发。 要是贾张氏换别的地方干活，陈建业早就让她出‘意外’了。 “张姐，现在你知道建业发了多少钱，你该.....” 王立发又做贾张氏的工作。 “天杀的，你居然比我多那么多钱？！” 贾张氏腾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根本不在意王立发说了什么。 “你好吃懒做，光培训就培训了十天，能拿22.5，你还嫌少？” “我还嫌你拿多了呢。” 陈建业没好气道。 王立发顿时明白了。 贾张氏只发了22.5，对比陈建业发了三十块钱，确实有不小的差距。 别小看这7.5块钱。 对贾张氏而言，那可是三分之一！ 以后世的普遍工资为例，相当于贾张氏发了五千，而陈建业发了6666。 直接差了1666块钱！ “没天理啊，凭啥我比陈建业少那么多钱？！” “他顶他爹的岗，我顶我儿子的岗，差哪里了？！” 贾张氏怒气腾腾，看着王立发。 今儿这事必须说清楚。 “张姐，你上花班扣了五块钱呢？这事是领导签了字的，肯定要在工资上体现啊。” 王立发心里很后悔，早知道贾张氏是这样的态度，他就不该让陈建业说自己的工资。 弄的他现在还得安抚贾张氏。 “那我应该是25块钱，怎么现在才22.5，还差2.5呢，你吃了？” 贾张氏恶狠狠道。 “信封里面有工资信息，你自个看呗。” 王立发心累。 他的想法和陈建业差不多。 你他妈在班组天天呼呼睡觉，发了二十多块钱，还对不起你咋的？ 建业在班组库库干，比你多几块钱，那不是应该的吗？ “陈建业，你把你的工资条拿出来，咱俩对比一下。” 贾张氏拿出纸条，握在手里。 陈建业看向王立发。 “给她看，咱们把事掰扯明白，免得以后有啥争执。” 王立发摆摆手。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工资条，递给贾张氏。 “我不识字，班长，你帮我念出来。” 贾张氏把两张工资条递给王立发。 “不识字你学习啊，现在各个片区都有扫盲班，你得学起来。” “要是连字都不认识，咋提高钳工技能。” 王立发乘机教育道。 贾张氏努了努嘴。 提高个屁。 “我明白咋回事了。” 看完了工资条，王立发说道：“先说陈建业，他一个月的工资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半个月实习钳工，一部分是半个月一级工。” “实习钳工半个月工资13.75，一级钳工半个月工资16.25，合起来三十块钱，没毛病。” “那我的呢？我应该也是三十块钱才对啊。” 贾张氏急切问道。 第88章 算法有问题 “贾东旭因为工伤去世，你顶替他的岗位上班，算实习钳工，发一个月工资27.5块钱。” “车间给你处罚，扣五块钱，到手22.5，也没毛病。” 王立发一左一右握着两张工资条，递给两人。 “你说的有问题，不能这么算。” 贾张氏急了。 “怎么就不能这么算了。” 王立发不理解。 “我顶替我儿子的工作，干了半个月，前半个月是我儿子上班呢。” “应该算他一级钳工的工资，半个月一级钳工，半个月算我实习钳工的工资，是不是这个道理？” 贾张氏振振有词说道。 王立发懵了一下。 好像，似乎.....真有点道理啊。 如果依贾张氏的算法，那她的工资应该是半个月一级钳工16.25，加上半个月实习钳工13.75。 到手确实应该是三十块。 扣除罚款的五块钱，到手25块，没毛病。 “不行，我得找领导去。” 贾张氏握着工资条，怒气难消。 “哎，别着急啊，问问薪酬科的同事先。” “我来帮你问，你跟着我，别乱说话。” 王立发连忙道。 他必须阻止贾张氏，以免贾张氏给领导添麻烦。 “班长，没啥事我先回去了。” 陈建业在旁边说道。 “不关你啥事，你早点回去歇会。” 王立发挥了挥手。 陈建业离开。 王立发则带着贾张氏，找到薪酬科的员工，把贾张氏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事情我了解了，按照规矩，确实应该发顶岗员工的实习工资。” “如果是一个八级工发生了意外，他的接班人过来，当月也是发实习工资。” 薪酬科的人一听就明白了。 之前有人因为类似的事，找到薪酬科的员工诉说不满。 “那不对，为啥陈建业能拿实习工工资，又能拿一级工工资呢。” “我不服！” 贾张氏一脸不满。 “陈建业又是谁？他是什么情况？” 薪酬科的人一脸疑惑。 王立发又把陈建业的情况说了一遍。 “陈建业工资发放没问题，他的情况很普遍，之前上过大会，经杨厂长和众多领导研究，亲自拍板决定的。” “转岗之前按转岗之前的工资算，转岗之后，就按转岗之后的工资算，是为了让员工第一时间体会到转岗之后的薪酬提升。” 薪酬科的人回道。 “那我呢，凭啥我就得算实习工资，我儿子不是白干了。” 贾张氏一脸怒容。 “人都去了，厂里也给了抚恤金，和厂里的关系已经没了。” “厂里能算他在岗的时间，没给你发半个月实习工资，已经是够照顾了。” “你的工资发放没有问题，找到我们领导，也是同样的说法。” 薪酬科的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张姐，这回没有疑问了吧？” “咱们谢谢薪酬科的同事，回家得了。” 王立发提醒。 “谢个屁啊，是他给我发工资吗？是厂里给我发工资，关他屁事。” 贾张氏气呼呼的跑了。 “不好意思同志，这人刚死了儿子，一肚子牢骚，给你添麻烦了。” 王立发抽出一根烟，给薪酬的人赔礼道歉。 “算了，我不抽烟。” 薪酬科的人摆摆手，回去自己的岗位。 四合院。 易中海坐在屋里。 “得提醒傻柱，每个月还钱的事，咱们要不说，他当不知道呢。” “你要抹不开面，我去跟他说。” 一大妈一脸不快。 今儿个是厂里发工资的日子，按照傻柱和易中海之前签的协议，傻柱每个月得还十块钱给易中海。 还够了五百块钱，易中海再把何家地契还给傻柱。 没想到第一个月发工资，傻柱回家竟然没提这事。 这是准备赖过去还是咋的？ 易中海心里憋着，一大妈却憋不住。 当时可是从家里真金白银的往外拿，到了要进的时候，傻柱装傻能躲过去？ 不可能。 易家要何家的房子也没用啊。 易家才两口人，又没有孩子。 “我去吧，我跟傻柱好说些。” 易中海喝了口水，起身。 “千万别抹不开面，白跑一趟。” 一大妈提醒。 易中海没吭声，出了门，左转来到何家门口：“傻柱，开门。” 很快，大门打开。 一脸乐呵的傻柱出现在门后：“一大爷，找我啥事啊？” “想要整点酒还是整点菜？” 傻柱还以为易中海发工资了，想要喝点。 “傻柱，整酒整菜都没问题，咱们爷俩啥都好说。” “就是有个事，咱们之前约好的，你还记得不？” 易中海提醒。 以他的性格，上门讨钱，确实很难说出钱这个字来。 四九城的人大部分都这样。 明明想要钱，愣是不说钱。 觉得俗气，坏了自己的格调。 “约好的啥啊？” 傻柱舔了舔嘴皮子，着实没想到。 “你这房子不错啊，当时五百块钱抵给我，老实说，五百块钱确实值。” 易中海目光在房间里面梭巡。 “啊，我明白了，一大爷，你是说那事啊。” “嗨，怪我怪我，我没想起来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傻柱一拍大腿，连忙走去抽屉边上，翻箱倒柜，摸出一张大团结来。 “我知道你肯定是忘记了，想着等你哪天想起来，自然会办，赖不了的玩意。” “关键是你一大妈在家里闹，我也没招。” 易中海接过钱，揣入兜里。 “一大爷，以后我保证不让你为难，发了工资就去你家。”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好好好，我没看错人，不枉我帮你渡过难关。” “好好干，把岗位等级提起来，每个月要是能发四五十块的工资，咋的都好整。” 易中海勉励。 “一大爷，借您吉言。” 傻柱乐呵呵点头。 两人闲扯了几句，易中海告辞。 傻柱脸上露出几分心疼之色。 叹了口气。 他现在是八级厨工，一个月工资才32.5，一下子就让易中海抽了十块钱走。 将近三分之一啊。 妹妹何雨水在读初中，每个月口粮加上学习费用，八块钱没得跑。 留给自己的钱，只剩14.5了。 他自己口粮带生活费，八块钱倒是够了。 但这么大一个家，人情来往，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样不要钱。 连上厕所的纸张都要钱呢。 以前一个月才能吃两回肉，喝点小酒。 以后是想都不用想了。 想到这里，傻柱都后悔了。 早知道让易中海被陈建业砍死得了。 两个人都得完犊子。 现在这两个逼活的好好的，一个拿了他的钱，一个拿了他的房子。 倒是自个，啥都不是。 草他妈的！ 第89章 垂钓卡钓回来个好东西 却说易中海拿了十块钱回家，把钱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一大妈顿时露出笑容。 “傻柱说他以后发了工资，先把欠我们家的钱还上。” “这孩子还是靠得住。” 易中海微微昂头说道。 “那就好，我也不指望他记着咱们帮他的情分，把钱还回来，咱们家不亏钱就行。” 一大妈脸上带笑，把钱收了。 易中海走出屋子，美美点上一根烟。 正巧陈建业从前院走过来。 两人目光交汇一下，都没说话。 易中海不能跟小辈打招呼，要不然不是自降格调了么。 陈建业是干脆懒得搭理易中海。 狗嘚一个，啥都不是的玩意。 等他弄死了贾张氏和聋老太太，下一个就轮到易中海。 院里和陈家有仇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现在贾张氏在钳工班，陈建业不好下手。 至于聋老太太，滑不留手，陈建业找不到机会。 平时他都上班，放假了得去图书馆还书借书。 等到晚上回来，聋老太太窝在屋里不出门。 要是有合适的机会，先送聋老太太走。 回到家，陈建业收拾收拾，准备择菜做饭。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垂钓卡没有用。 当即从随身空间中摸出垂钓卡，心念一动，对着贾家使用。 “叮，宿主使用垂钓卡，获得黑色布袋一个。” 垂钓卡消失不见，陈建业手中多了一个黑色布袋。 ‘啥玩意啊，就钓来一个布袋。’ ‘里头装着的不会是贾家婆媳的月事带吧。’ 陈建业有些失望，手掌摩挲黑色布袋，眼睛微微发亮。 这手感，里头好像是钞票啊。 不会把贾老婆子的私房钱拿出来了吧。 陈建业赶紧打开黑色布袋。 里面全是一摞摞的大团结，还有一张白纸。 ‘我去，发了发了。’ 陈建业两只眼睛瞪大，赶紧把大门关上，又把窗帘上面的布揭下来。 确认安全之后，他把黑色布袋里面的钱全部拿出来。 光是一摞摞的大团结，就有七八十张。 散钱更是杂乱无章，抓在手里一大把。 陈建业先把大团结清点一遍，足足有七十八张，也就是七百八十块钱。 散票有一百二十五块三毛。 合起来就是905.3元。 ‘我去，贾老婆子这么有钱。’ 陈建业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他现在手里才一千块钱出头的积蓄，贾老婆子与他相比，不遑多让啊。 要知道，陈建业手里的积蓄，有傻柱六百块钱赔偿金。 贾老婆子怎么这么多钱。 一股脑的把钱收入随身空间，陈建业又打开那张白纸。 能够让贾老婆子和钱放在一起的玩意，说不定有啥价值。 看完了白纸上的内容，陈建业眉头锁在一起。 他可算是知道，为啥贾张氏这么有钱了。 为了安抚贾家人，保卫科竟然让步了，给贾东旭的抚恤金，达到了五百六十块钱。 其中有二百二十块的抚恤金，剩下的三百四十块钱是厂里给的补贴。 同时厂里还给贾家人顶岗提供了非常优越的条件。 例如半年之后承诺转正，达到贾东旭的等级。 考虑到照顾妇女，允许贾家人挑选比较轻松的岗位。 可以说是诚意满满。 “闹真有用啊。” 陈建业不由感叹。 哪怕是战斗力拉满的保卫科，面对贾家的孤儿寡母，也得安抚为主。 打土匪只要一梭子子弹。 安抚群众那真得割肉。 好在轧钢厂家大业大，这点小钱也给得起。 不过陈建业心里却不平衡了。 他爹陈屯田可是三级工，工伤去世之后，厂里才给了三百块钱。 贾东旭他妈的一个一级工，厂里居然给了五百六十块钱。 何其不公平！ 陈建业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 现在他知道了，要是再装作不知道，他只能说活该他没钱。 一点维稳价值都没有，别人凭什么多掏钱。 有了手头这张协议，陈建业心里有了个主意。 直接拿着协议，去找厂领导。 要不然他就把协议公诸于众。 陈建业有信心，厂领导肯定会选择息事宁人，掏钱嘛，不算啥大事。 顶多厂里再跟陈建业签一份保密协议即可。 但陈建业不能直接拿着协议去找厂领导。 这样一来，岂不是把自己偷窃贾老婆子钱袋子的事暴露了。 这件事怎么去做，还得谋划一二。 陈建业把这趟的收获全部放入随身空间。 不管怎么说，收获大大的，够用。 他的积蓄累积到两千元，而且还拿到了贾家和厂里签的协议，只要想一个法子，合理的拿到协议。 他还有三百多进账。 爽！ 手里有了大笔钱，陈建业都感觉花不完。 做个鸡毛饭，每天去饭店吃都吃不穷他。 陈建业最后摁住了这个念头，钱多了可以去黑市扫货，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例如之前没买过的茅台，或者古玩啥的。 买茅台永远不会亏。 一瓶61年的茅台，放在供销社只要十块钱，等到千禧年后，价值百万。 直接翻一万倍！ 如果是古玩，那更加难以估量。 甚至可以直接买四合院。 四九城的四合院，放在经济发展迅猛的后世，单价只能用亿来计量。 钱这玩意，不存在花不出去的时候。 平息了一下心态，陈建业卷起窗帘上的布，打开大门，回到家继续择菜。 “厂里没好人呐，都是畜生。” “欺负我一个老婆子。” 贾张氏哭哭啼啼的回来了。 正巧陈建业打开大门。 两人目光交汇而过，贾张氏重重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建业一脸莫名其妙。 想到等会贾老婆子就会发现自己的钱袋子丢了，陈建业心情又好了。 贾家。 “妈，你回来了？” 秦淮茹热情迎接。 一脸笑盈盈。 贾张氏发了工资，得给她买菜钱。 找人要钱，可不得多笑两个。 “哼！” 贾张氏重重哼了一声，怎么看秦淮茹怎么不顺眼。 “妈，咋了呀？” “今儿个可是发工资的日子，你应该多笑笑才对。” 秦淮茹依旧保持笑脸。 “看到你就烦，一天天的，没有一个省心的。” 贾张氏说话很冲，垮起一张批脸。 秦淮茹招呼棒梗和当当过来餐桌前吃饭。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吃饭。 “妈，这个月的伙食费，你拿给我吧。” “要是不给钱，家里要断粮了。” 见贾张氏迟迟不表示，吃完了饭，秦淮茹主动说道。 “急什么急，能少得了你的？” “跟催命似的，我在外面干活容易吗？你以为挣钱很容易啊？” 贾张氏破口大骂。 属实在家里找到了做人上人，骂人的快感。 第90章 钱没了，我的钱没了啊 秦淮茹埋着头整理桌上的碗筷。 忽然，一阵肉香味飘来。 贾张氏一闻就知道，这是陈家做菜的伙食香味，心里顿时更来气了。 “你看看陈家，那陈建业还是个大小伙子呢，他比你多块肉啊？不对，他比你多一条胳膊咋的？” “为啥人家做出的饭菜嘎嘎香，你做的这都什么玩意。” “我都不想说你，给你钱都让你白瞎了。” 贾张氏闻到陈家炒菜的香味，骂人的劲头犹如风助火势，又往上窜了一截。 秦淮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心中暗暗把贾张氏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他奶奶的，陈家做菜用的啥，我做菜用的啥。 你每个月给我几块钱，还想吃龙肝凤髓咋的。 你只配吃屎！ “这个月给你六块钱，好好想想这钱该怎么花，好钢要用到刀刃上，动脑子想想。” “自己不干活，天天在家里吃香喝辣，我怎么没有你这么好命。” 贾张氏逼逼赖赖好一会，从兜里掏出六块钱。 “谢谢妈。” 秦淮茹接过钱，揣入兜里。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只等她生完孩子，就去上班。 想要从贾张氏这里拿点钱，那可比吞一千根针都费劲。 每个月挨这么一顿骂，秦淮茹都要憋屈死。 等自己上班赚钱，还能落点在手里，回娘家的时候有面子。 “赶紧滚蛋。” 贾张氏不耐烦的道。 秦淮茹把碗筷放入搪瓷盆里，端着走出屋子。 贾张氏起身，让棒梗带着叮当去屋外玩，自己则甩着膀子去睡觉的小屋，准备藏钱。 她藏钱的时候，贾家屋里头不能有人。 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贾张氏没了儿子，手里的积蓄就是她的命，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进入小屋，贾张氏趴在地上，用手电筒照亮某处墙底。 看到自己上次留下的头发丝还在，贾张氏心情很愉快。 哼着小曲，打开墙上的砖头，然后伸手进去，很熟练的一模。 咦。 摸了个空。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摸了好几次。 结果都是一样，墙壁里面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贾张氏慌了。 脑袋凑近墙壁，恨不得眼珠子弹出来，伸进小洞里面。 手掌在小洞里面摸了好几次。 贾张氏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她的钱袋子没了！ “啊啊啊啊啊！” 一阵凄凉悲恸的尖叫声，从贾家小屋传出，响彻大院。 大家伙听到这道声音，都放下了手头的事。 “谁在叫唤啊？” “好像是贾老婆子？” “她咋的了？” “快去看看。” 大院众人纷纷行动。 陈建业刚刚炒完菜，听到这道声音，嘴角翘起一丝笑容。 让你干坏事，偷我家的物件，还搅黄我的相亲的事。 这回得劲了吧。 对贾张氏，陈建业没有丝毫同情，心情愉悦的端菜上桌，打饭。 准备享用美食。 “啊啊啊，老天爷啊！” 贾张氏躺在地上，泪水流淌，感觉浑身上下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的钱。 她的钱没有了啊！ 贾家门口。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三位大爷闻声而来，眼中满是担忧。 贾张氏发出的声音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不会是棒梗或者叮当出事了吧？ 贾东旭刚走没多久，要是贾家小孩又出事，贾家就完蛋了呀。 “棒梗，叮当，你俩过来。” 秦淮茹也听到了贾家屋里的凄厉喊声，放下正在洗 的碗筷，赶紧把棒梗和叮当叫过来。 之后再往贾家跑。 “贾家孩子都没事呢。” “秦淮茹也好好的。” “贾老嫂子咋的了？叫的比杀猪还惨？屋里有人弄她？” 大家伙聚在贾家门口，议论纷纷。 “谁能弄她啊，你去？” 刘海中没好气的说道。 大家伙哄堂大笑。 就贾老婆子那吨位，压都能把人压死。 “秦淮茹，你快进屋看看。” 易中海吩咐道。 “三位大爷，你们也跟我一块进去吧。” 秦淮茹有些不放心。 易中海三人自然不会推却。 秦淮茹稍稍安心，推开门，进入家里。 循着声音来源走去。 呜呜的哭声从小屋里头传出。 “妈！” 秦淮茹喊了一声。 小屋里面一片漆黑，煤油灯都没有点亮。 “妈，你怎么了？” 秦淮茹又喊了一声。 忽然，屋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秦淮茹稍稍往后退了点。 很快，贾张氏如同虎式坦克发动冲锋一般，朝着秦淮茹撞了过来。 而且她面目狰狞，眼睛发红，像是中了邪一般。 “妈！” 秦淮茹护着肚子，尖叫一声。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三人赶紧上手，两人护住秦淮茹。 吨位最重的刘海中阻止贾张氏。 砰的一声。 刘海中直接被弹飞。 小坦克和大坦克的差距非常明显。 不过有刘海中阻拦，倒是给了易中海三人逃命的时间。 “傻柱，光天，解成，你们仨快来。” 易中海大喊，呼喊大院三大金刚。 三个壮实小伙子冲进了贾家。 扫了贾家屋里头一眼，傻柱三人当即朝着贾张氏扑去。 三个壮小伙加入战场，贾张氏就算再厉害，也打不过男人，被拖住了冲锋的脚步。 “妈，你怎么了？” 秦淮茹跑了出贾家，回头看到贾张氏和傻柱三人缠斗，忍不住落泪。 “贾家嫂子，有啥事你说，见面就要动手，你到底怎么了？” 易中海也问道。 傻柱三人把贾张氏摁在地上。 贾张氏还在低吼，想要起身。 “贾张氏肯定中邪了。” “是不是贾东旭回来了？附了贾老婆子的身？” “贾家真是多灾多难，哎，大院里头之前一直很清净来着，最近这是怎么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 缓了好一会，贾张氏折腾的没力气了，在地上大口呼吸。 “被叽霸压着我了，都给我滚开！” 贾张氏破口大骂。 大家伙听到她的声音，反倒舒了口气。 正常了。 “贾老嫂子，到底咋回事？” 易中海上前，进入贾家。 刘海中阎阜贵紧随其后。 “我的钱，我的钱啊。” 贾张氏躺在地上，泪水滚滚流下。 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属实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第91章 有道是日防夜防 “贾老婆子钱丢了吧。” “谁这么缺德，连寡妇的钱都拿。” “依我看，怕是家贼拿的吧，刚才贾老婆子可是要打秦淮茹来着。” “贾家屋里天天有人，家里全是寡妇，谁进去过？” “院里老爷们都是懂礼数的人，走错路都不往贾家门口走，谁能偷贾家的钱。” 大家伙议论纷纷。 都觉得挺纳闷。 贾张氏的钱放在贾家屋里头，怎么可能被人偷走。 “贾东旭死那会，贾老婆子有这么伤心吗？” 刘海中小声询问边上的阎阜贵。 “别瞎说。” 阎阜贵提了提眼镜框。 缓了一会，他同样压低声音回道：“好像还真没这么伤心。” 刘海中啧啧了两声。 寡妇死了儿子，居然没丢钱伤心，也是绝了。 “贾老嫂子，你钱丢了？” 易中海也觉得很可疑。 大院这么多人，谁都没进贾家，想要偷东西都没机会啊。 除了贾家自己人，谁能偷贾家的东西。 “丢了，丢了。” “我一袋子钱全没了啊。” “里头除了我这些年的积蓄，还有东旭的抚恤金，全没了！” 贾张氏连连跺脚。 “妈，咱们家的钱怎么能丢呢，平时也没人进咱们家啊。” 秦淮茹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贾家的积蓄也是她的积蓄啊。 现在钱没了，积蓄清空，以后可怎么活。 为了多弄点抚恤金，贾家婆媳那是拼了命去闹事。 结果为别人做了嫁衣。 换做谁能忍。 “我也想不通，平时没人进咱们家，怎么我的钱就没了呢。” “秦淮茹，你说我的钱是怎么丢的？” 贾张氏微微昂头，通红的眼睛看着秦淮茹，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妈，你.....你怀疑是我偷的钱？” “妈，我大着个肚子，在家天天带孩子，哪有功夫偷你的钱啊。” “再说了，我是贾家的媳妇，我偷钱干啥。” 秦淮茹急了。 “那些钱我存着，没放在你手里，你用不着。” “天天在家里待着，你生出点歪主意也正常。” 贾张氏说话忽然变的和气。 易地而处，她肯定会偷婆婆的钱。 而且这事贾张氏确实干过。 儿媳妇偷婆婆的钱，在贾张氏看来，太正常了。 “妈，我真没偷你的钱。” 秦淮茹都哭了。 这口黑锅她背不动啊。 隔壁陈家。 陈建业大快朵颐之际，同样听着隔壁贾家的动静。 听到这里，陈建业嘴角不由抽搐几下。 贾张氏真是好样的。 都不用他说啥做啥，直接锁定了嫌疑人。 这样一来，陈建业直接安全了。 至于替秦淮茹辩解？ 陈建业根本没考虑过。 大院这么多人呢，不可能看着秦淮茹被欺负。 肯定有人冒头。 正想着呢，陈建业听到傻柱的声音。 “贾家婶子，你糊涂啊，你的钱就是秦姐的钱，秦姐偷你的钱干啥。” “我相信秦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傻柱一席话掷地有声，态度坚决的站出来，支持秦淮茹。 “傻柱，你闭嘴！” 贾张氏扭头，恶狠狠的看向傻柱。 “傻柱，这是贾家的家事，你别吭声。” 易中海也提醒。 “秦淮茹，你把钱拿出来，今儿个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贾张氏看向秦淮茹，和颜悦色说道。 “妈，我真没拿你的钱啊。” 秦淮茹后退两步，觉得贾张氏很不正常。 “你没拿，那你说谁拿了我的钱？” 贾张氏咬牙切齿。 “我，我也不知道啊。” 秦淮茹哆嗦回道。 “易中海，我的钱没了，你能不能找出偷钱的那个人？” 贾张氏又看向易中海。 “我哪能找到，我又不是神仙。” 易中海无奈道。 “那好，你找人去给我报警，把公安叫过来。” “谁偷了我的钱，我让他坐牢，吃枪子！” 贾张氏恶狠狠的咆哮。 “贾老嫂子，咱们院要是出了个盗窃的事，今年的先进大院肯定不用想了。” 易中海有些不高兴道。 “我的钱都没了，你还想着先进大院呢！” 贾张氏拔高音量。 “我不是那意思，这钱丢的奇怪，你们家里的事，你们关上门说得了。” “把公安叫过来，万一查出什么，可不好收尾啊。” 易中海好心提点。 “老易说的没错，能不叫公安就不叫公安，尽量好好说说。” 阎阜贵表示支持。 “婆媳之间，没啥说不了的事，把公安喊来，坏了咱们大院的名声，你们之间也没有回头路了啊。” 刘海中也道。 三位大爷说的话，也代表了大多人的意思。 绝大部分大院住户都觉得，贾张氏丢的钱，肯定是被秦淮茹拿了。 既然如此，贾家人关上门说事就行。 要是闹大了，因为贾家的事坏了大院的名声，导致大院拿不到先进大院的称号。 拖累的是大院所有住户。 而且公安来了，真查出来是秦淮茹偷了钱，贾家婆媳以后还能处了吗？ “我不管，现在没人承认偷了我的钱，我就要报公安。” 贾张氏态度坚决。 易中海递给阎阜贵一个眼神。 “解成，你去报公安。” 阎阜贵吩咐。 阎解成抿了抿嘴，心里不大乐意，破烂活全是他干。 跑腿还有小费呢，给大院干活，纯属白干。 “骑我的自行车去，小点心。” 阎阜贵又道。 阎解成这才露出笑脸。 平时阎阜贵的自行车，看的宝贝得紧，连儿女都不让用。 骑自行车练练骑车技术，阎解成这一趟就算没白跑。 “秦淮茹，公安还没来，你要是把钱拿出来，我还给你机会。” 贾张氏定睛看着秦淮茹，语气低沉。 “妈，我真没拿你的钱，公安来了我也是这话。” “我要是拿了你的钱，让我天打五雷轰，断子绝孙！” 秦淮茹也来气了。 当着大院这么多人的面，贾张氏可没给她留一点面子。 三位大爷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认定是她偷了钱。 既然如此，那就让公安来查呗。 “秦淮茹，这话可不能乱说。” 易中海连忙道。 “对啊，你断子绝孙，断的也是贾家嫂子的根。” 刘海中帮忙说道。 “何必呢，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谁能讨着好啊。” 阎阜贵叹了口气。 倒不是心疼贾家的人和事。 主要是心疼先进大院的奖励。 拿到先进大院的奖励，街道给住户发半斤肉票，或者毛巾，香皂，暖壶什么的。 都是有用的玩意。 贾家这么一闹，今年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的先进大院，悬了。 第92章 公安来院里 十多分钟后。 “公安同志，被偷了钱的就是那户人家。” 阎解成带着两个公安回来，跨过中院台阶，对着贾家方向伸手一指。 “谁是苦主？” 年长那位公安问道。 两个公安往贾家的方向走着，四合院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一个公安年长些，一个公安年轻些。 老带新，属于比较经典的搭配组合。 “我，我的钱被偷了。” 贾张氏举起手。 “多少钱？什么时候被偷的？” 老公安随口问道。 “905.3毛。” “多少？” 老公安声音陡然拔高。 九百多块钱，他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一般来说，被偷个几十块钱比较正常，上百就属于很大的案子了。 例如两百，三百这种。 被偷了九百多块钱，那是大案要案。 苦主要是闹事，上级领导都得督促基层公安抓紧破案。 大院众人也是一脸震惊。 九百多块钱。 我滴个乖乖。 要是早知道贾张氏有这么多钱，他们也想偷啊。 能够有一份稳定工作的住户，其实是少数。 大部分都是白老爷，老丁头这样的住户。 用劳动力换钱。 一天弄个几毛钱，一个月十几二十块钱。 家里人干点闲活，一个月赚个几块钱。 加起来才勉强过日子。 九百块钱，以他们的收入，攒一辈子都攒不出来。 是绝对可望不可即的数字。 就连易中海都露出几分诧异。 不是对九百多块钱的数字诧异，而是诧异贾老婆子这么能攒钱。 贾家两代人，老贾和贾东旭，职业等级都不高。 一个月才三十块钱左右。 能够攒积到九百块钱，那确实是不容易。 如今被人一锅端了，难怪贾老婆子要发疯。 “905.3毛。” 贾张氏又重复了一遍。 两个公安对视一眼。 有人被偷了九百多块钱，是个大案子，必须要重视。 “你跟我进屋说。” 为首的老公安准备单独找贾张氏了解情况。 带贾张氏进入贾家。 并且把大门关上。 “谁是这个院的大爷？” 留在门外的年轻公安目光扫了一圈，问话。 “我是。” “我是。” “我也是。”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三人举手。 “你们仨.....跟我去那边。” 年轻公安想了想，指了指陈家的方向。 现在大家伙都聚在贾家门口，陈家门口没人。 显然，留在门外的公安准备向三位大爷了解贾家的情况。 之后俩俩印证。 年轻公安带着三位大爷，来到陈家门口。 “先跟他们说，无关人员各自回家，不能跑出去，等待我们传唤。” 年轻的公安吩咐。 易中海当即传话。 大家伙一看公安要动真格的，赶紧各回各家。 “贾老婆子是真有钱啊。” “可不咋的，那么有钱愣是天天吃糠咽菜，真能忍。” “这回好了，全给别人做贡献了。” “我看难讲，不是熟人谁能偷贾家的钱，说到底肉还是烂在锅里。” 众人议论纷纷。 最大的可能，无疑是秦淮茹。 “秦姐，别人不相信你，我信你。” “你绝对不可能干出那种事。” “贾老婆子要是为难你，你跟我说，我肯定帮你。” 傻柱看着秦淮茹，表明心意。 “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有空多想想是谁拿了我家的钱。” 秦淮茹不耐烦道。 她是真着急。 丢掉的钱可是贾家两代人的积蓄加贾东旭的抚恤金。 如今钱丢了，贾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秦姐，你......” 傻柱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傻柱，我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贾家所有的钱都在我妈那里，现在全丢了，姐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才好。” 秦淮茹柔柔弱弱抽泣。 “秦姐，你怕啥，不还有我吗？” 傻柱热血上涌，恨不得把秦淮茹拥入怀里，好好怜惜。 秦姐太辛苦了。 一生要强，偏偏嫁到了贾家，吃了很多苦。 秦姐，你以后不需要继续假装坚强。 因为，你的强来了！ 傻柱心中狂吼，决定要守护秦淮茹。 “傻柱，以后我们家可能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秦淮茹继续抽泣。 “没关系，我给你带饭。” 傻柱上头了。 “你能天天给我家带饭吗？” 秦淮茹苦笑。 “我......我能！” 傻柱略微犹豫，坚定的答应下来。 “真是谢谢你啊傻柱，幸亏有你值得依赖。” 秦淮茹心头松了口气。 找了张长期饭票，以后贾家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傻柱正要继续说几句振奋的话，贾家大门打开。 “秦淮茹进来。” 屋里传来老公安的声音。 秦淮茹托着肚子，进入贾家，关上大门。 傻柱看着秦淮茹进入贾家，神色坚定的离开。 过了一会，老公安从贾家出来。 年轻的公安带着三位大爷走过去汇合。 两人交换了记录本，查看对方了解到的信息。 以他们获取的信息，偷盗苦主贾张氏钱的人，大概率是贾家的儿媳妇秦淮茹。 而贾家有两个小孩，秦淮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首先的问题是，偷盗事件极有可能是一场家庭矛盾。 而且贾家现阶段离不开秦淮茹。 再一个，哪怕真是秦淮茹偷的，要对她执行刑罚，也不能对孕妇执行。 连收监的情况都非常稀少。 孕妇是基层执法最帮扶的对象。 其次是儿童，妇女，老年人，残疾人等等。 至于男的，那必须重判！ “师傅，这个案子似乎不怎么好办啊。” 年轻的公安苦笑。 综合各个口径传来的信息，他也觉得秦淮茹偷盗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没有其他人进入贾家。 贾家屋里的钱总不能长了脚飞走吧。 唯一有能力，有时间作案的人，只有秦淮茹一个。 “看看能不能帮苦主把钱找回来，能找回来咱们就找。” “找不回来，就用这帮人的口供交上去，也算有个交代。” 老公安想了想道。 已经做好了找不回来的准备。 这个案子要是他们动真格去办，只会毁了一个家庭。 执法者也是人。 是人就会有感情，不是木头。 年轻公安当即带着贾张氏，在家里进行地毯式搜查。 年老公安则让三位大爷套秦淮茹的话。 主要是确认秦淮茹到底拿没拿贾张氏的钱。 要是拿了，把钱拿出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真没拿。” 秦淮茹都无奈了。 心里都把偷钱的人骂了一万遍。 钱让他拿走了，黑锅还扣在她头上。 属实畜生不如。 第93章 是我保护不了你啊! 公安在贾家搜查了半个多小时，一无所获。 倒是又发现了几块钱的散票，可能是贾东旭之前藏钱的地方。 贾张氏自然不客气的收了，连问都没问一下秦淮茹。 要是秦淮茹藏的私房钱，贾张氏照收不误。 她连自己私房钱都没了，现在看到钱眼睛都红，一分钱都不能从她面前路过。 “贾家嫂子，你的情况我们了解的很清楚了，后续我们会继续跟进案子的状况。” “几位大爷也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老公安最后说道。 “不是，你啥意思啊？准备走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感觉不对劲。 公安是准备跑路的节奏啊。 “我们已经把信息收集完毕，再待下去，也不会有其他的收获。” “等我们回局里，把信息给其他同事看看，说不定他们能给指导意见。” 老公安很是和气说道。 “那，那，要不你们再叫多点人过来，一起帮忙找找？” “而且咱们还没找别人家呢，说不定是大院其他人偷了我的钱，可不能放过他啊。” 贾张氏又急又气。 她又不是小孩，心里明白公安这趟走了，那她的案子指定是黄球了。 后续关注这种话，小孩子才会当实话听 “贾家嫂子，实在不是我不帮你啊。” “贾家已经找遍了，确实没有，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发动大院的群众帮你找。” “至于说去别人家找，没有这个道理啊，别人连你家都没进去过，一点嫌疑都没有。” 老公安和气解释。 “不行，你们不能走。” “今天不把我丢的钱找回来，你们走什么走。” 贾张氏火了。 老公安倒是没跟贾张氏发脾气，毕竟对方丢了九百多块钱，气性大，可以理解。 他递给三位大爷一个眼神。 “贾老嫂子，别让公安同志难做，人家已经尽力了。” “对啊，公安又不是说不查了，总得给他们点时间嘛。” “贾老嫂子，胡搅蛮缠可不行，没有这样的道理。” 三位大爷纷纷说话劝说。 老公安抓住贾张氏恍惚的时间，赶紧带着年轻公安跑路。 等贾张氏缓过神来，公安已经跑没影了。 “混账东西，我的钱啊，我的钱去哪里了啊。” 贾张氏骂了一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连连哀叹。 三位大爷又劝说了一会，见贾张氏没有丝毫消停的迹象，三人纷纷回屋。 临走前，三人特意叮嘱秦淮茹，要是贾张氏发疯，就让秦淮茹往外跑，大声呼喊。 他们都担心贾张氏找不回钱，把怒气撒秦淮茹身上。 要是秦淮茹没怀孕，挨打受着就是。 现在她怀有身孕，三位大爷都想着照顾着点。 “秦姐，今晚我给你站岗。” 不等秦淮茹回答，傻柱主动请缨。 秦淮茹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傻柱不要名声，她还想要一个好名声呢。 “傻柱，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一跃而起，五指微微弯曲，对准傻柱的脸就挠。 三位大爷都没帮忙。 让贾张氏放肆施展独门绝技。 给寡妇守门，咋想的？ 一天天的净琢磨不着调的事。 活该贾老婆子挠死你。 刚好给贾老婆子泄泄火。 傻柱招架不住，落荒而逃。 “贾家嫂子，木已成舟，有些事发生了就过了，向前看。” 易中海沉重劝道。 “是啊，钱没了可以再挣，只要家里人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强。” 刘海中也劝说。 “贾家嫂子，贾家开枝散叶比钱更重要，有啥事咱们把心态放宽。” 阎阜贵劝说。 “一个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又不是你们丢了钱，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们有说话的功夫，一人给我拿二百，我给你们磕两个都行。” 贾张氏歪鼻子斜眼。 感觉眼前三个老登看热闹不怕事大。 说好话有个屁用。 易中海三人被怼，说不出话来，各回各家。 “咱们这院里，一个好人都没有，都指着看我的笑话呢。” 贾张氏愤愤不平道。 边上就秦淮茹一个人。 她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跟妈说，真不是你偷了我的钱？” 贾张氏又看向秦淮茹。 “妈，真不是我拿了你的钱。” 秦淮茹都无奈了。 心里很后悔，之前一直没想过拿贾张氏的钱。 早知道这样，她就该早点下手，把贾张氏的钱偷了得了。 现在倒好，钱没拿，偷钱的名声扣在她头上，摘不下来了。 “哼！” “跟我进屋。” 贾张氏重重哼了一声，背着手进屋。 贾家大门关上。 很快。 啪啪啪！ 屋里传来响亮的耳光声，还有小声的抽泣声。 以及贾张氏压抑的愤怒声音。 傻柱站在自家门口，双拳紧握，虎目含泪。 是我保护不了秦姐！ 我真没用啊！ 陈家。 陈建业美美吃完早餐，把碗筷收拾到搪瓷盆里，端出门朝着前院走去。 贾家屋里的声音，他自然也听到了。 老实说，确实有点对不住秦淮茹。 但想想贾家对陈家做的事，陈建业一颗心变的坚硬。 来到前院，陈建业打水洗碗。 “建业，才吃完饭呢。” 在洗衣服的于莉主动搭话。 “是啊，今天厂里发工资，下班晚。” 陈建业笑着回道。 “哎，你发了多少钱啊？” 于莉好奇问道。 “不多，三十块钱。” 陈建业略微犹豫，实话实说。 他成功转正一级钳工，大院很多人都知道。 轧钢厂一级钳工能拿多少钱，也不是啥秘密。 “嘶，三十块钱，你可以啊。” 于莉很是震惊道：“我爸就比你多几块钱，他岁数可比你大三十岁呢。” “而且我们阎家七口人，你家才一口人......哎呀，我说错话了，没有说你家人少的意思。” “以后你找个对象，生两个娃，家里人就多了。” 于莉一顿胡言乱语，连忙找补。 “没事的莉姐，我家里确实就我一个人，你也没有讽刺我什么的。” “倒是找对象的事，估计近期不能成了。” 陈建业很随意道。 他能感受到，于莉说话并没有恶意。 既然对方没有恶意，陈建业自然不会炸毛。 “嗨，其实你条件挺不错的，找个合适的对象不难。” “我妈都跟我说了，都赖贾老婆子，她是真见不得人好。” 于莉称赞一番，转头骂起贾张氏。 第94章 找个人给你帮忙 “贾老婆子也没落着好，这回她的钱被偷，属实活该。” 陈建业笑眯眯说道。 作为和贾张氏有仇的人，他说这话非常合适。 “哈哈，你可得小声点，要是让贾老婆子听到，以后肯定变着花样编排你。” 于莉捂嘴轻笑。 “她把我处对象的事都搅黄了，还能编排我啥。” “我也不怕她。” 陈建业倒是不在意。 贾张氏遭了难，他要是不跳出来嘲讽几句，那还显得突兀呢。 秦淮茹双脸鼓胀，过来前院洗碗。 刚才她的碗还没洗完，听到贾张氏的喊声，急急忙忙带着孩子跑回家。 现在才有空回来洗碗。 陈建业和于莉很自觉的略过贾家的话题。 贾张氏钱丢了，最大的受害者无疑是秦淮茹。 脸颊都让贾张氏抽肿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当着秦淮茹的面，两人都不提贾家的伤疤。 “哎，建业，你还自个洗碗呢。” 秦淮茹忽然说道。 “是啊，家里就我一个人，我不洗碗谁能给我洗啊。” 陈建业回道。 “以你手里的钱，完全可以找一个人帮你做家务。” “你现在也能挣工资了，不用担心坐吃山空。” 秦淮茹笑着道。 “贾家嫂子，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我不知道找谁好呢。” 陈建业表示赞同。 老实说，他觉得秦淮茹说的这话确实中听。 自己的资产已经达到两千块钱了，坐拥系统，每天还洗碗，洗衣服。 走路还得靠两条腿。 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要是不嫌弃，找我就行。” “一个月给我.....五块钱，我帮你洗碗，洗衣服。” 秦淮茹毛遂自荐。 “这不好吧，你大着肚子，我哪能让你干粗活。” 陈建业想也不想的拒绝。 “嗨，大着肚子怎么了，我在家还不是要干家务活。” “你是嫌钱给多了？” 秦淮茹积极性很高。 主要原因也是贾家积蓄被小偷一波清空了。 以后日子眼肉可见的难过。 秦淮茹也在给自己谋生路，多一份来钱的路子，自然更好。 像老丁头老婆等人，都在家里糊火柴盒或者接针线活，一天干五六个小时，也就几块钱的收入。 相比之前，秦淮茹给自己开辟的赛道，比那些人轻松多了。 “贾家嫂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让你一个孕妇伺候我，我心里确实过意不去。” 陈建业态度坚决。 万一秦淮茹给他洗碗洗衣服，摔了一跤。 那可不是五块钱能扯平的事。 起码要给秦淮茹付医药费吧。 要是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几百块钱都不够花。 贾家现在穷疯了，难保贾张氏不拿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给自己下套。 倒不是陈建业把人想的太坏。 在利益面前，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秦淮茹又劝了几句，陈建业没有留任何机会。 洗完了碗，秦淮茹端着搪瓷盆回家。 “建业，你瞅你开始挺心动的，怎么后面不同意了呢？” 于莉小声问道。 “莉姐，要是有正经人给我干家务，我肯定乐意。” “秦淮茹大着肚子，万一她出点啥事，贾家肯定要赖我。”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建业同样小声回复。 “你说的太对了，说不定贾老婆子还指着讹你一笔。” 于莉连连点头，看向陈建业的目光带着几分惊讶：“看不出来，你小子脑瓜子真机灵啊。” “被贾家坑多了，都是泪。” 陈建业打了个哈哈。 “哎，你看我行不？” 于莉忽然问道。 “你？你要给我洗碗洗衣服？” 陈建业迟疑了一下，开口确认。 “嗯，我干活可利索了，反正现在家里的碗筷衣服都是我洗，也不差你那点。” “价格就按秦淮茹说的来，一个月给我五块钱就行。” 于莉点头。 她刚才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同样心动了。 “解成哥能同意么？” 陈建业打趣道。 “他肯定同意，有钱拿的事，为啥不同意。” 于莉很自然道。 陈建业回想起原剧情中，于莉确实是个非常干练的女人。 政策松动之后，拉着阎解成开饭店。 阎解成没钱，于莉找阎阜贵借钱，硬是把饭店支棱起来。 如今虽然还没到那时候，但于莉已经表现出了作为女强人的风格。 “你咋说？” 于莉催促道。 “要不你先问问三大爷，老实说，我其实想找三大妈或者老丁的媳妇帮忙干活。” “要是三大爷同意，让他来找我。” 陈建业想了想，回道。 他只想轻松些。 找谁帮忙都是找，给谁钱都是给。 别因为这事给自己找麻烦就行。 至于说和于莉发生点什么，陈建业再蠢，也不会找大院的女人。 四九城几十万未婚未育的姑娘，何必在院里做作风不正的事。 那跟找死有啥区别。 “行，我回去就跟我爸说。” 于莉露出笑容。 陈建业端起盆离开。 回到家，他拿出在图书馆借阅的书籍，开始阅读，记录。 过了半个点。 门外响起敲门声以及阎阜贵的声音。 “建业，还没休息吧。” “没呢，三大爷，推门进来吧。” 陈建业回道。 阎阜贵推开门，看到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书，眼睛微亮：“难怪你这么快就转正了，真是努力啊。” “我家四个孩子，要是有你一半的冲劲儿，我做梦都能笑醒。” “三大爷，你家几个孩子都勤劳肯干，以后也不会差。” 陈建业笑着说道。 对方说了好话，他得接着送回去。 “嘿嘿，你这话说的中听，我爱听。” 阎阜贵嘿嘿一笑，坐在陈建业对面：“听说你想找个人干家务活？” “是有这回事，刚才在洗碗的时候，贾家嫂子提了一嘴，我想想确实有必要。” “你也知道，贾老婆子到处传我脑袋有病，没几天活头，短时间我估计找不到对象，我一个大老爷们天天洗碗洗衣服，也不像话。” “刚好莉姐听着了。” 陈建业说起缘由，笑着问道：“三大爷，你来找我，是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我家小莉给你帮忙，她要是忙，就让你婶子搭把手干。” “一个月五块钱，咱们签好协议，干满一个月给钱。” 阎阜贵点头。 在来之前，他脑海中已经有了计划。 第95章 咏叹调的吟唱手法 “协议就不用了，我相信三大爷你的人品。” 陈建业从口袋里面摸出五块钱，放在桌上：“今儿个刚好发工资，就从今天开始算，每回轧钢厂发工资，我给阎家结工钱。” 他又不傻，签协议这种事，白底黑字。 等以后起风，说不定会被有心人利用，成为打压他的证据。 而且陈建业也相信，凭他的名头，大院里面没有不开眼的人，敢贪他的钱。 上一个想要贪陈家钱的人，是易中海。 被他拎着刀追的满院跑，吃了他一刀。 有如此鲜明的例子，但凡脑子正常的人，在萌生贪他钱的时候，也得多想想。 “建业，局气！” 阎阜贵看到五块钱，眼睛都亮了，赶紧接过来，放入兜里。 然后给陈建业比了个大拇指。 “也是三大爷你家风严明，做人正直，我才相信你。” “要是贾家，哼哼。” 陈建业哼哼两声。 表达对贾家的不屑。 “建业，以后你的衣服，家里的锅碗瓢盆，直接放去前院。” “小莉洗完了，给你送过来。” 阎阜贵高兴说道。 他这趟过来，不仅拿下了这笔业务，心理上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好说，三大爷，我给你泡杯茶。” 陈建业起身。 “别了，事情谈妥了，我也不打扰你学习了。” “我回去跟小莉说说。” 阎阜贵连忙起身。 “那好，我就不送了。” “三大爷慢走。” 陈建业挥了挥手。 他也没想留阎阜贵在家里喝茶说话。 给阎阜贵泡茶，就是让阎阜贵赶紧滚蛋的意思。 阎阜贵是个聪明人。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么简单。 却说阎阜贵回了家。 阎家屋里，三大妈，阎解成，于莉以及另外三个孩子，都等着呢 看到阎阜贵回来，都直勾的看着他。 阎阜贵一点不含糊，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来，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唉呀妈呀，你直接把工钱拿到手了？” 三大妈乐的眼角多了两层褶子。 “那你看，我亲自去一趟，陈建业不得给我面子？” “我跟他谈妥了，就从今天开始，咱们家出一个人，给他收拾家务活。” “.......” 阎阜贵把在陈家和陈建业商量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妈，洗碗洗衣服的活都是我媳妇干，这钱得分我媳妇大半才对。” 阎解成不乐意了。 五块钱全给爹妈拿走了，最后让自己媳妇出力。 没这样的道理。 要是不说清楚，以后这事定下来，每回都是阎阜贵去陈家拿钱。 那不白干了么。 “嘿，你小子，还跟我算上账了。” 阎阜贵很不高兴。 “确实该分给莉莉一半，干活的人可是她。” 三大妈连忙道。 “妈，我都行，解成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于莉说着圆场的话。 “那你觉得该怎么分？” 阎阜贵考虑到家庭团结，决定退让一波，没好气的问阎解成。 主要是活得于莉干，不给人家分钱，把活干砸了咋整。 大院里头能干家务活的人不说八个，也有五个。 这是个好差事，阎阜贵既然接在手里，必须把握住了。 “起码得给莉莉三块钱吧，两块钱充当家用，家里也能宽裕些。” 阎解成想了想道。 他倒是想说全给于莉，心里也知道不可能。 阎阜贵本来开口说几句，没想到三大妈接话：“三块钱就三块钱，莉莉，你是大媳妇，给家里做了很多贡献，妈心里记得。” “妈。” 于莉一脸感动。 阎阜贵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三大妈转身回屋，很快从屋里出来，交给于莉三块钱。 这事圆满结束。 时间一晃来到晚上七点钟。 月明星稀，微风徐来。 贾张氏在屋里唉声叹气的。 “妈，早点睡觉吧。” 秦淮茹给两个孩子洗了脚，劝说道。 “我睡不着啊。” 贾张氏叹了口气，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九百多块钱啊。 平时自己一口肉都舍不得吃。 要是拿来买肉，天天吃肉能吃好几年。 自己衣服破了也舍不得买新的。 鞋子破了自己缝缝补补。 造孽啊。 存了九百多块钱，让人一波偷没了。 秦淮茹也没继续劝，回小屋陪孩子睡觉去了。 贾张氏越想越不对劲，拿了砧板和菜刀，跑到门口吟唱。 “那个偷了我钱的畜生呐，你不得好死啊。” 咚！ “你出门被雷劈呦，走路撞大车耶。” 咚！ “可怜我老婆子呦，孤苦无依靠喔。” 咚！ 声音抑扬顿挫，每唱一句，贾张氏就用菜刀在砧板上重重砸一下。 别说，真有种别样的风味。 乡下有老人去了，送终的时候，大妈都会这一套。 贾张氏更是个中翘楚。 至于菜刀砸砧板，属于乡下妇女吵架用的道具。 贾张氏集两者之所长，将其有创造性的结合起来，给大院众人提供一场听觉盛宴。 陈建业被贾张氏吵的难以安宁，直接进入随身空间，摆弄农作物。 其他大院住户可没陈建业的条件。 只能耐着性子，听着贾张氏哭丧。 没想到贾张氏超长待机，吟唱了将近一个小时，除了喝水的功夫，愣是没停一会。 好几户人家实在是没招了，跑来易家，跟易中海投诉。 “大晚上的，贾老婆子她不睡觉，我全家人还得睡觉呢。” “我本来准备跟媳妇造娃娃，贾老婆子这么唱，我都起不来。” “我家孩子听贾老婆子的声音哆嗦，说觉得有人来勾魂了。” 大院住户投诉的理由五花八门。 易中海一个接一个安抚，后面自己也累了。 他打开门，来到贾家门口。 贾张氏瞟了易中海一眼，自顾吟唱。 “贾老嫂子，你歇一歇吧。” 易中海开口打断。 “歇不了，谁偷了我的钱，我今天必须得咒死他。” 贾张氏咬牙切齿。 “大家伙都被你吵的睡不着觉了，谁偷了你的钱你找谁去，别拉其他人一起受罪啊。” 易中海劝说。 “我要是能找到人，我早让警察把他抓起来了。” “这不是找不到人么。” “我嚷嚷几句怎么了，易中海，你要是丢了钱，比我还激动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嘁！” 贾张氏一顿抢白，声音震天响。 这些话她不仅对易中海说，更是对大院其他人说。 她积蓄全没了，嚷嚷几句怎么了。 还不让人嚷嚷了？ 易中海抿了抿嘴，转身回屋。 贾张氏变着花样继续吟唱。 又过了半个小时，她终于累了。 收了砧板和菜刀，转身回屋。 大院众人终于缓了口气，死老婆子终于唱累了。 翌日。 陈建业吃完早餐后，端着碗筷送到前院，搁在水井边上后，转身回屋。 按照他和阎家的约定，阎家人该干活了。 别说，不用自己洗碗是真舒服。 陈建业回到家，收拾收拾，背上布包出门上班。 等到中午他回来，三大妈喊住陈建业，把搪瓷盆递过去。 盆里是洗刷干净的碗筷。 第96章 活儿被阎家劫走了 “三大妈，谢谢了啊。” 陈建业接过搪瓷盆，脸上露出笑容。 “谢啥，等会中午你吃完饭，照样把碗筷放在前院就行。” “你抓紧时间去单位，说不定还能眯一会。” 三大妈笑呵呵说道。 陈建业终于体会到摆脱家务活的轻松。 晚上回家，他把脏衣服放在木桶里面，丢去前院搁着。 没收拾的碗筷也放去前院。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书。 将近一个小时后。 于莉端着碗筷敲门：“建业，碗筷洗干净了，给你搁哪里？” “放在餐桌上就行，莉姐，麻烦你了。” 陈建业招呼道。 “麻烦个啥，都不是事。” 于莉爽朗的摆了摆手，又回去前院，提了一个木桶回来。 “建业，你家的晾衣架在哪里，我给你晾起来。” “明天下午衣服干透了，我再收了折好，给你送过来。” 把衣服晾晒完事，于莉摆了摆手离开。 陈建业看了一眼天色。 平时他回家，得收拾收拾家务，例如收衣服，洗衣服啥的。 吃完饭之后得洗碗。 加起来得一个小时。 现在有于莉帮忙，每天下午能省一个小时，早上和中午洗碗都不算在内。 一个月那就是三十个小时。 五块钱买他三十个小时，值得。 于莉给陈建业洗了三回碗筷，还有衣服，阎家给陈建业干家务活的消息自然瞒不住了。 好多人问三大妈，陈建业给几块钱。 三大妈只说小几块钱的事，主要是看陈建业一个人孤零零的，阎家人多，帮扶帮扶。 大家伙纷纷冲着三大妈竖起大拇指。 “陈建业还用帮扶，我呸！” “怎么不把自己儿媳妇给陈建业使使，索性帮扶到底得了！” “陈建业富的流油，需要个屁的帮扶，可怜我这个老婆子积蓄全没了，阎家怎么不想着帮扶帮扶我！” 贾张氏在家里气的嗷嗷叫。 “陈建业每个月给阎家五块钱，阎家才愿意帮忙。” “哪有白给人干活的。” 秦淮茹解释。 “你咋知道是五块钱？” 贾张氏一脸狐疑。 “这事还是我提的，本来我想着家里没钱了，我找找门路干点活。” “陈建业不让我干，于莉在边上听着，估计等我走了，于莉和他谈好了。” 秦淮茹有些酸酸的。 论起干活，她哪点比于莉差了啊。 是，她确实是大着肚子。 可她在家里带棒梗和叮当，同时负责贾家的家务活，可一点没耽误。 “陈建业这个畜生，一分钱都不想让我家挣，倒是便宜阎家了。” “阎家一屋子道貌岸然的东西，明明是借了我们家的东风找陈家拿了好处，说的像是自己做慈善似的。” “都不是好东西。” 贾张氏更加生气了。 一个月五块钱，连她都心动了。 “等我生完孩子，去轧钢厂干活，妈，你把阎家的活抢过来。” “咱们一个月要四块钱，我就不信陈建业不心动。” 秦淮茹卷上了。 心里不服气居多。 “再说吧。” 贾张氏兴致缺缺。 她才不干伺候人的事呢。 等秦淮茹去轧钢厂接替她干活，她必须享受享受。 秦淮茹一瞅，心里顿时明白贾张氏啥意思。 也懒得多提。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真是不知道我在厂里干活有多累，我这腰酸背疼的，还想着等你顶替我去厂里干活，好好养养身体。” “你倒好，直接给我安排上了！” “秦淮茹，你连畜生都不如！”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 “妈，我说错了，以后你爱干啥干啥。” 秦淮茹赶紧认错。 要是跟贾张氏对着干，贾张氏能说两个小时不带重样的。 堪称精神折磨。 干完了家务活，秦淮茹来到易中海家。 “啥事啊秦淮茹？” 易中海平和问道。 “一大爷，我妈在单位干活很累是不是，她每天回家都说腰酸背痛的。” “您能不能帮忙跟班长说说。” 秦淮茹一脸关切说道。 想要套易中海的话。 了解一下贾张氏在钳工班，到底表现怎么样。 她真不信在家懒得挪窝的贾张氏，去了厂里能勤劳干活。 “她累个屁啊，一天天的啥也不干，尽扯着其他人吹牛逼。” “还跟班组的人说自己认识保卫科大领导，有啥事找她好使，一句话的事。” “班长都找我两回了，让我督促她上岗干活，免得带坏了班组风气。” 说起这事，易中海大肆痛批。 自己怎么收了两个猪徒弟。 “啊？这......一大爷，你跟我妈说的不一样啊。” 秦淮茹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让贾老婆子过来，我跟他亲自对质。” “光是培训，她就培训了将近三周，人家陈建业可是培训两天就上岗干活了。” “老实说，她就是一坨烂泥，扶不上墙。” 易中海怒气腾腾。 因为贾张氏的事，他真是操碎了心，奈何贾张氏就是一头猪，还是一头脾气不好的野猪。 “真是辛苦你了一大爷，我回家跟我妈说说，好好劝劝她。” 秦淮茹心里有了定计。 回家就和贾张氏说了这事。 一度让贾张氏下不了台。 最后贾张氏啪的一声，给了秦淮茹一个嘴巴子。 “小逼养的，吃我的喝我的，还说起我来了，天底下没有这个理儿！” 不过自打这事以后，贾张氏下班回来，倒是没在家里喊累了。 一晃又是周日。 陈建业吃完早餐，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五斤红薯，装入布包。 把碗筷放在前院水井旁，他径直出门，前往图书馆。 布包中的生红薯，是他为与冉秋叶交换准备的。 一路顺利搭乘公交车，陈建业在距离图书馆不远处的站点下车。 然后朝着图书馆走去。 进入图书馆后，陈建业交还书籍，拿了一本钳工书籍，坐着学习。 过了一会。 “陈建业同志。” 一道悦耳清脆的女声，在陈建业耳边响起。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抬头看到同样脸上带笑的冉秋叶。 今天冉秋叶梳了两条大辫子，一左一右挂在肩膀前。 上衣穿着白色短袖，露出两条如同莲藕一般洁白的手臂。 下身是一件淡绿色布拉吉。 脚踩平底鞋。 一颦一笑间，自有一股青春的气息荡漾。 “冉秋叶同志，你好。” 陈建业打招呼。 “看你带的包很鼓，我要的红薯是不是带过来啦？” 冉秋叶在陈建业边上坐下，瞟了一眼布包，心情更加美丽。 “对，带过来了。” “我要的白面馒头呢？” 陈建业莞尔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荷尔蒙的作用，他觉得今天的冉秋叶。 嗯，很有吸引力。 第97章 冉母的追问 “在这儿呢。” 冉秋叶拍了拍自己的布包。 看着鼓鼓囊囊的。 “那好，咱们先看会书，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交换？” 陈建业尊重对方的意见。 “行。” 冉秋叶点点头。 两人不再说话，注意力全放在手中的书籍上。 偶尔冉秋叶眼睛看累了，会抬起头揉揉眼睛，然后瞟几眼边上的陈建业。 她都很难理解，为啥陈建业看书眼睛不累。 不过冉秋叶也知道，别人在看书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搅。 时间一晃来到中午。 图书馆内已经有人打开了带过来的饭盒或者干粮，默默吃着。 陈建业把笔放在书中间，然后合上书籍。 很快，邻座的冉秋叶也抬起头，伸手轻轻揉眼睛。 “冉秋叶同志，吃点东西吧。” 陈建业提议。 “嗯。” 冉秋叶点头，从自己的布包里面，摸出来三个大白面馒头。 陈建业也拿出三个大红薯。 都是蒸熟了的红薯，拿出来红薯的香味飘散。 “给你尝尝我的。” 陈建业递给冉秋叶一个红薯。 “谢谢，你也尝尝我的。” 冉秋叶接过红薯，递出自己的白面馒头。 “吃多了红薯，白面馒头吃着真不错，是你自己做的吗？” 陈建业吃完馒头，喝了口水问道。 “不是我做的，我妈做的。” 冉秋叶实话实说，又补充一句：“我也会做，不比我妈差。” “那你挺厉害的，有空教教我，我对面食一窍不通。” 陈建业笑道。 厨艺经验增长的非常慢，现在一天基本稳定在每天十多点。 想要升到lv3，刷满五百经验。 陈建业算了算，得要一年时间。 太漫长了。 最快的办法就是操练不同的厨艺。 例如蒸煮慢炖或者面食等等。 所以陈建业确实不是在吹捧，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学习。 “啊？你一个大男人还会下厨吗？” 冉秋叶很是惊讶。 “我家就我一个人，我要是不下厨，早就饿死了。” “其实我做菜挺好的。” 陈建业随意道。 “啊？你家就你一个人了？你.....” 冉秋叶本想问陈建业爹妈，说到一半，又觉得问这种事，好像在戳陈建业的痛处。 “我爹在轧钢厂干活，出了意外，我妈太想念我爹，几天后跟着去了。” “本来我前头还有个哥哥，姐姐，他们都夭折了，所以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陈建业很是坦然说道。 “那......好吧，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自由自在。” “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爸妈老是看着我，不过我在家倒是不用做饭，也不用做家务。” “各有各的好，也有不好。” 冉秋叶想要安慰陈建业，只是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太少了。 “我都接受了，现在一个人也挺好。” “我大院的大妈，还张罗给我相亲呢，我想着再缓缓，等自己岗位等级再往上串一串。” “啊？你才多大啊，就要相亲了？” 两人吃着午饭的工夫，闲扯着一些话题。 更加贴近生活。 例如冉秋叶知道，陈建业已经有了三级钳工的水平，只等在下半年的考核上，一鸣惊人。 陈建业也知道，冉秋叶在犹豫是否下半年出国留学深造。 她内心并没有太多执念，能出国留学自然可以，又担心陪不到爸妈。 独生姑娘更加依赖父母。 其实原身的陈建业也是如此，父母都走了之后，原身直接选择了走极端。 吃完了午饭，两人继续看书。 冉秋叶看到下午三点钟，眼睛实在是受不了了。 陈建业提出借书离开。 两人借阅书籍之后，一同步行去公交车站。 “陈建业同志，下周再见。” 冉秋叶等的公交车先来。 登上公交车之后，她转身笑容灿烂的和陈建业打招呼。 “下周再见。” 陈建业挥挥手。 “我还会给你带白面馒头的。” 冉秋叶最后一句话说完，公交车关上车门。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会距离回家做饭还早，陈建业没有坐公交车，而是步行回家。 一路看着四九城房子的青砖黑瓦，还有来往行人，墙上的大字，陈建业嘴角轻翘，心情很好。 ...... 冉秋叶回家之后，把包里的红薯拿出来放餐桌上：“爸，妈，我给你们带红薯回来吃了。” “嗨，看看我家傻姑娘，拿白面馒头换人家的红薯。” 一个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餐桌边上，笑呵呵说道。 “我给你做了两个小时，你就换红薯回来。” “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房间内走出一个同样戴着眼镜，眼角满是鱼尾纹的中年妇女。 虽然她年纪颇大，穿着老气，但却有一股知性淡雅的气质。 属于让人看一眼，下意识觉得妇女肯定是高校老师的那种风格。 “爸，妈，你们说什么呢。” “这些红薯可好吃了，我吃过才带回来给你们吃的。” “而且我才给了他三斤白面馒头，他给了我五斤红薯呢。” 冉秋叶不高兴的撅起嘴。 “行行行，我肯定信你，等你让你妈蒸上，咱们一家人晚上尝尝。” 冉父呵呵一笑。 “你跟谁换的？” 冉母有些紧张问道。 “跟我朋友换的啊。” 冉秋叶闪烁其词。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多大岁数，他人干啥的？” 冉母一连串问题抛出来。 “妈，你问那么多干嘛，我又没干啥坏事。” 冉秋叶不高兴了。 “对啊，你问姑娘那么多问题，她回答你哪一个是好。” “姑娘长大了，你看这么紧干啥。” 冉父站在冉秋叶这一边。 “我就问问，能掉块肉啊。” “要是正经朋友，有啥不能说的，不会是什么狐朋狗友吧。” 冉母使用激将法。 她太清楚冉秋叶的脾气了。 好说好话和直接问话都不行，就得用这一招。 果然，冉秋叶更加生气：“妈，我朋友叫陈建业，是红星轧钢厂一级钳工，他很刻苦学习知识，我俩是在图书馆认识的。”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工人，而且他年纪轻轻，已经有三级工的水平了。” “等下半年转完岗，他肯定能考上高级钳工，你说他是不是正经人。” 第98章 让谁顶锅呢 “嚯，那着实是正经人，高级钳工可不好考，那个年轻人要是能考上高级钳工，比我和你妈都强。” 冉父称赞一句，同时也在提醒自家闺女，那小子太能吹牛批了。 年轻人考高级钳工，吹牛也不打草稿。 能上高级钳工，哪个不是四十岁往上的年纪。 只是正在气头上的冉秋叶听不明白。 就算听明白了，她也觉得陈建业不会骗人。 “陈建业......他家哪儿的？” 冉母气势弱了下去。 知道女儿新交的朋友是工人，冉母放心不少。 工人群体在如今的环境下，非常吃香。 工作稳定，工资高，社会名声好。 能做工人，基本上不会太坏。 “我懒得跟你说了。” 冉秋叶气呼呼的往自己房间跑。 “嘿，这丫头。” 冉母吆喝一声，没留住人，有些不高兴的看向冉父：“看看你丫头，都是让你惯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冉父很主动的背锅，反正他没啥心理负担。 “气死我了，小时候那么乖，越长大越会气人。” 冉母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 “气啥啊，小冉交了新朋友，是好事。” “都快二十岁了，你还指望着把她留在你边上留一辈子啊。” 冉父起身，给老伴儿顺气。 “我也没说要留她一辈子啊，她交了新朋友，我问几句怎么了嘛。” “好像跟我有仇似的，那白面馒头还是我做的呢，你说，我问问我的劳动成果去哪里了，有什么问题？” 冉母气呼呼道。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可谁叫咱俩是爹妈，她是咱们的孩子呢。” “你跟她生气有啥用。” 冉父开导。 冉母沉默了一会，话题一转：“你说咱们家丫头认识那小伙子，会不会有那啥的意思？” “有那啥也正常，都大姑娘了，不找对象，以后成老姑娘了你乐意啊。” 冉父逗笑道。 “别贫嘴，我正经问你呢。” 冉母板着脸说道。 “那你等会吃饭的时候跟小冉说，让她下回请那个小伙子回来咱们家作客，尝尝你的手艺。” “咱们搁这儿猜来猜去，不如当面见着人，你说呢。” 冉父想了想道。 “你说的也是。” “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早点送去国外读书得了。” 冉母有些自暴自弃道。 “急啥啊，现在才四月，去国外读书得九月份呢。” “咱俩别把劲儿使前头了，走一步看一步。” 冉父给老伴儿捏肩膀。 晚饭的时候，冉父和冉母品尝了红薯，连连称赞。 “你别说，这红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红薯，又甜又糯，真不错。” 冉父大力称赞。 冉秋叶脸上露出笑容。 “那小伙子啥情况，有对象没呢？” 冉母找机会问道。 冉秋叶立马收敛笑容，埋头吃饭。 “别说这些，好好吃饭。” 冉父提醒。 另外一头。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吃饭。 一路步行回来，走了一个小时，他终于到四合院。 又看了一个小时的书，然后择菜做饭。 吃完饭不用洗碗，陈建业食欲都好了几分。 一整个心情美美的。 吃饭的时候，陈建业也在琢磨一件事。 距离贾家被偷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贾张氏连续三天晚上，在门口哭丧，毫无所获。 昨天消停下来。 毕竟年纪大了，天天晚上哭丧，身体熬不住。 是时候让黑色布包中的文件，重见天日了。 陈建业暗忖。 其中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让自己光明正大的拿到文件，又不被认定是偷窃贼。 拿到文件之后，他肯定要去找保卫科要补贴。 凭啥贾家能拿到补贴，陈家拿不到。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而且贾东旭还是一级钳工呢。 这事肯定不能找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办，在轧钢厂上班的人看到文件，担心惹火上身，不一定会把文件交给他。 ‘找谁做背锅侠呢？’ 陈建业摸了摸下巴。 想来想去，院里也就那位适合。 吃完了饭，他端着搪瓷盆放去前院，之后在院里溜达。 溜达来溜达去，陈建业把黑色布包丢在某处。 过了一会，阎阜贵在院里溜达一圈，准备回家。 来到门口，他忽然被角落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吸引。 “啥玩意，丢我家门口来了。” 阎阜贵嘟囔一嘴，提步朝着黑乎乎的东西走过去。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门口有粪车经过，都得拿手指头蘸着尝尝咸淡。 一方面是抠，爱占便宜。 另一方面也是好奇心重。 走到黑色布袋前，阎阜贵弯腰捡起来，摸着里头似乎有一张纸。 阎阜贵打量左右，见没人注意自己的行为，把黑色布袋揣进兜里，进屋在煤油灯灯光下，打开布袋，掏出那张纸来。 扫了一眼，阎阜贵眼睛瞪大。 纸上的内容太劲爆了。 竟然是轧钢厂保卫科和贾家的协议书。 其中详细的说明了轧钢厂给贾家的抚恤金以及补贴金额，还有之后对贾家人顶岗的优待政策。 上面还有保卫科洪胜才和贾家婆媳的签名。 绝对错不了。 阎阜贵知道贾家人拖着贾东旭的尸体去轧钢厂闹事了。 也明白贾家人肯定讨到了好处。 没想到，好处这么大。 “这么个玩意，谁丢到我家角落的。” 阎阜贵握着协议书，陷入沉思。 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来。 但阎阜贵想到了手里这份协议书的用途。 大院里头在轧钢厂出事的，可不只是贾家独一份。 如果操作巧妙，说不定会给他带来非常大的惊喜。 “老头子，你手里拿着啥玩意？” 三大妈好奇问道。 “别管，好玩意。” 阎阜贵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甭管这玩意是谁丢他家门口的，到了他手里，就是他的。 必须弄一票回来。 想明白了，阎阜贵揣着协议书出门。 咚咚！ 陈家门口响起敲门声。 “建业在家吗？我是你三大爷阎阜贵。” “三大爷，门没落栓，你进来吧。”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书，脸上同样露出一抹浅笑。 果然，他成功的预判到了阎阜贵获得协议书之后的动作。 那就是，拿着这份协议书，来找他交易。 贾家和保卫科的这份协议书，不管落在大院谁手里，都没用。 唯有落在他陈建业手里，才能发挥大用处。 阎阜贵如此精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他或许会迟疑，为啥协议书会落到他家门口。 但这点迟疑，顶不住贪欲的诱惑。 第99章 十块钱买啥 “建业，还在学习呢。” “真用功啊。” 阎阜贵进门，看到陈建业还在学习，不由真心称赞。 “三大爷，有啥事吗？” 陈建业假装不知情。 “建业，我问你个事呗。” 阎阜贵和和气气开场。 “问呗，三大爷，咱俩之间整的这么生分干啥。” 陈建业笑道。 “建业啊，你爹去世，厂里是给了三百块钱的抚恤金吧。” 阎阜贵笑着问道。 “对，当时我和易师傅商量事的时候，你和二大爷不都在么。” “厂里确实是给了我们家三百块钱抚恤金，三大爷，你不会想要借钱吧，那可是我的老婆本。” 陈建业一副我很警惕的模样。 “嗨，你想哪里去了，你一个娃娃，我借钱也不能管你借啊。” 阎阜贵哂笑一声，舔了舔嘴皮子：“你知不知道，厂里给了贾家多少抚恤金？” “应该是二百二吧，这些事钳工班都有讨论，我听说过。” “贾东旭是一级钳工，厂里给的抚恤金标准都是有明文规定的。” 陈建业说道。 “那你知道贾家人带着贾东旭尸体，去轧钢厂的事吧？” 阎阜贵又问。 “知道，那会我刚好路过，见着了。” “三大爷，你想要说啥，直接说吧，就咱们俩人，不用绕弯子。” 陈建业催促道。 他知道阎阜贵想要干啥，不就是想要用协议书跟他换钱嘛。 赶紧的。 兜来兜去，耽误的都是他的学习时间。 “那行，我跟你直说了。” “贾家除了厂里给的二百二块钱抚恤金，厂里还给贾家补贴了三百四十块钱。” 阎阜贵压低声音说道。 “啊？不可能吧，补贴比抚恤金还多，不可能。” “厂里没有这种先例。” 陈建业‘一脸震惊’，下意识的否认。 “我知道这事的时候，也被雷的不轻，直到我看到白纸黑字的协议，才知道这是真的。” “建业，你家拿的太少了。” 阎阜贵小声道。 “还有协议？三大爷，协议在哪里，我想看看成不？” 陈建业很迫切说道。 一副我已经上钩了的模样。 阎阜贵将陈建业的表情收入眼底，心里非常满意。 果然，自己把这事说出来，陈建业立马心动了。 不心动不可能啊。 谁能跟钱过不去。 贾家能拿，我家也在厂里死了个人，凭什么拿不得。 而且我爹岗位等级比贾东旭更高。 阎阜贵自认已经把陈建业的心态摸透了。 很好。 到收割的时候了。 “三大爷，你说话啊。” “大晚上的，你不是在玩我吧。” 陈建业有些不爽说道。 “你看你，又急。” “协议书在这里呢。” 阎阜贵笑眯眯的从兜里掏出协议书，放在桌上。 陈建业‘迫不及待’拿过来，铺开查看。 果然，协议书上写明了贾家和保卫科的协议。 三个人的签字更是含金量巨大，代表这事保卫科确实有人参与，并接受了协议。 “三大爷，这份协议书.....” 陈建业欲言又止。 “我一个朋友给我的，让我保存着。” “我想着你可能用得着，所以拿来给你看看。” 阎阜贵编了个理由。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捡的，要是捡的，等会找陈建业怎么要钱。 “三大爷，我跟你明说吧，我想要买这份协议书。” 陈建业主动‘上钩’。 “啧，这玩意我朋友没让我卖啊。” 阎阜贵一脸为难。 “五块钱。” 陈建业报出一个数字。 “我朋友相信我，才把这玩意交给我保管，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七块钱！” “建业，真不是我不给，三大爷也有自己的苦衷 。” “十块钱！” “这份协议书我还不确定是真是假，要是假的，我认了。” 陈建业报出最后的价格。 十块钱真不少了。 如今市场上猪肉八毛四一斤，去黑市不带票翻倍。 十块钱可以去黑市买六斤肉。 那可是整整六斤肉。 足够阎家吃一年！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成全你吧。” “不过这事，你可不能跟别人说，我跟这事没关系。” 阎阜贵防了一手。 “你放心三大爷，我不能卖了你。”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一张大团结，放在桌上。 阎阜贵笑眯眯接过钱：“得了，我就不打扰你学习了。” “三大爷慢走。” 陈建业客气一声，把协议认认真真折叠起来，收入兜里。 用十块钱的代价，换取光明正大的拿到协议书，去厂里和保卫科讨三百四十块钱，不亏。 而且他给阎阜贵的十块钱，可没那么好拿。 陈建业能够预料，一旦他拿着协议书讹厂里一笔钱，保卫科肯定会把贾张氏痛批一顿。 而且根据协议书中的内容，要是贾家泄露了协议书中的内容，协议内容自动作废。 起码厂里不会给贾家自动转岗的资格。 这样一来，贾张氏便知道，协议书落到了陈建业手里。 自然会怀疑，是陈建业偷了他的钱。 接下来不出意外，贾张氏去报警，公安肯定会采取行动。 在如此高压之下，陈建业把阎阜贵供出来，那也是没有办法。 毕竟从陈建业的角度来说，自己是无辜的，协议书是他从阎阜贵手里买的，而阎阜贵跟他说，协议书是一个朋友送的。 要是阎阜贵解释不清，公安使点手段，够他受罪的。 就算阎阜贵从公安那边脱身回来，贾家也不会放过他。 十块钱，买阎阜贵两天受罪，以及贾家接下来的骚扰。 这才是陈建业给出十块钱的真正价值 。 阎家。 啪！ 阎阜贵一回来，把大团结往桌上重重一拍，微微昂头吩咐三大妈：“收起来吧。” “唉呀妈呀，十块钱！你哪来的？” 三大妈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哪来的你就甭管了，反正不是坑蒙拐骗。” “有道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把这句话悟透了，一辈子都吃不了亏。” 阎阜贵提了提眼镜，双眼闪烁智慧的光芒。 三大妈赶紧把钱揣入兜里，合计着晚上奖励奖励自家老头。 翌日。 陈建业早早起床，吃完早饭之后，来到易中海家门口。 “一大爷，我早上去保卫科办点事，晚点去班组，你帮我给班长带句话。” 陈建业交代完，也不管易中海答不答应，径直离开。 反正他已经跟易中海说了。 要是易中海不转达，陈建业也有话说。 “你去保卫科干.....哎，这孩子，跑没影了。” 易中海话都没说完，门口已经没了陈建业的身影。 第100章 保卫科领导劝导 陈建业兜里揣着协议书，直接来到保卫科大门处。 随便找了个人询问洪胜才的办公室。‘ 保卫员见陈建业穿着工服，不疑有他，只当陈建业是过来找洪胜才有事反映。 得知洪胜才在二楼，门牌号是202，陈建业登楼。 来到门牌号202办公室前，他伸手叩门。 屋里没有声音传来。 陈建业耳朵微动，确认洪胜才还没上班，耐心等着。 过了十分钟，一个穿着便装，身材匀称的中年人来到二楼，朝着202办公室走来。 看到陈建业站在202办公室门口，中年人目光中露出几分审视和疑惑。 “你好，请问你是洪胜才同志吗？” 陈建业率先开口。 “我是洪胜才，小伙子，你是？” 洪胜才微微点头，反问道。 “我叫陈建业，一车间钳工一班的一级钳工。” “我爸叫陈屯田，不知道洪科长有没有印象？” 陈建业和和气气回道。 “陈屯田.....我好像有点印象。” “小伙子，先进办公室喝口水。” 洪胜才态度很和蔼。 在他眼里，陈建业就是个小孩。 跟小孩没必要摆架子。 他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大门，很自然的走了进去。 “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你找我有啥事啊？” 洪胜才打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顺便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谢谢洪科长，我爸陈屯田上个月死在生产意外中，轧钢厂给了我们陈家300块抚恤金。” “而我得知，跟我同一个院的贾家贾东旭，一级钳工，同样死在厂里。” “厂里给了贾家二百二十块钱的抚恤金，另外还有三百四十块钱的补贴。” “而且，厂里还给贾家提供了非常优越的顶岗条件。” 陈建业依旧是和和气气的模样。 而他对面的洪胜才，手指骨紧紧握着水杯，已经绷不住了。 我草，明明协议上有写，贾家绝对不能外传协议上的内容，这才一个月不到啊，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想想自己当时留在协议上的签名，洪胜才顿时感觉掉进了大坑。 “洪科长，我不服，凭什么贾东旭一个一级钳工，能拿到足足五百六十块钱的补偿。” “而我爸三级钳工，才拿300块钱。” “而且我来轧钢厂顶岗入职，可是一分一毫的优待都没有。” 陈建业继续说道，充分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建业小同志，你的想法我能理解。” “我想先问问你，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信息？” “说实在的，你极大可能是被人骗了，被人当枪使了。” 洪胜才稳住阵脚，想要套话。 “我看到保卫科和贾家签的协议了，上面写的正是洪科长你的名字。” “至于信息来源，我不能说。” 陈建业直接丢出王炸。 协议在手，他便立于不败之地。 要是轧钢厂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把协议手写几十份，随便丢路上。 让轧钢厂所有人都知道，贾家拿到了超高的抚恤金。 轧钢厂这些年可没少死人。 那些家属得知贾家拿到了超额的好处，肯定会跟他一样闹。 够保卫科焦头烂额的。 洪胜才咧了咧嘴。 这他妈的，协议都直接给人看了，他还说个鸡毛。 一时间，洪胜才真被难住了，憋了一会才道：“那份协议我已经让贾家严格保密了啊，你怎么看到的。” “这你别管，反正我是看到了。”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把协议上的内容背给你听。” “兹有轧钢厂一车间一级钳工贾东旭同志......” 陈建业自顾朗诵。 “停停停，我知道你确实看过了协议。” “陈建业同志，你的诉求是什么？” 洪胜才深吸一口气，直接问话。 “贾家死了一个一级钳工，能拿到三百四十块钱的补贴。” “我爹可是三级钳工，不说拿五六百，总不能比贾家还要低吧。” 陈建业一摊手。 “我明白了，你别着急，我跟领导反映一下情况，晚点给你答复。” 洪胜才暂时安抚住陈建业，转身走出办公室。 陈建业也不着急，自顾喝着热水。 过了一会。 办公室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两道人影走进办公室。 一人正是洪胜才，另外一人便是保卫科的黑脸科长严坤。 “陈建业同志，很高兴认识你。” 严坤嘴角含笑，伸出双手。 “严科长，洪科长。” 陈建业起身握手。 “对于你反馈的问题，我们保卫科高度重视。”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这些信息的，据我所知，保卫科并没有和贾家签署相关协议。” 严坤表情一板，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毕竟在协议书上签字的是洪胜才，跟他严坤可没有关系。 他严坤的签字才能代表保卫科。 “我刚才已经跟洪科长说了，那份协议我已经看过了，而且就在我手中。” “保卫科现在急着和贾家做切割，没有任何意义。” 陈建业一点不虚，平静说道。 “协议书在你手上？我怎么不信呢。” 严坤摸了摸下巴，有点拿捏不住。 “严科长，你不用对我用激将法，我不会把协议书带在身上。” “这里是保卫科，是您的地盘，您要是对我用强，我可没有反抗的余地。” 陈建业微微一笑。 严坤顿时觉得这小子真他妈滑不溜手。 要是陈建业拿出协议书，严坤确实有摁住陈建业，强行夺取协议书的想法。 只要毁了协议书，陈建业的话就是无根之萍。 陈建业敢说出协议书的内容，保卫科就能以造谣的名义，使招让陈建业闭嘴。 “陈建业，你真给我们难住了。” “老实跟你说，给贾家的优待政策是我同意的，贾家只靠两个妇人当家，底下还有两个孩子，那贾家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 “厂里也是本着照顾妇女的原则，才同意给优待。” “据我所知，你已经是一级钳工了，厂里也给不了你什么优待啊。” 洪胜才接棒，继续劝导。 “我非常需要厂里给我优待，贾家得到了什么，我就要得到什么。” “贾家牺牲了贾东旭，我家牺牲了我爹，而且我妈也跟着去了。” “就算是论惨，贾家也比不上陈家。” “贾家人不比陈家人多一个手指头，凭什么贾家有的，我陈家没有。” 陈建业语气激动。 大有一言不合，就干出点冲动事的架势。 第101章 满足陈建业的诉求 “陈建业小同志，坐下说话。” “不要太过激动，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谈的。” 严坤接话劝道。 两人一攻一防，搭配的非常合理。 劝导是个技术活。 对于陈建业这类人，严坤和洪胜才都很有经验。 “我没有激动，我只是替我爹不值。” “他是三级钳工，贾东旭才一级钳工，凭什么补偿给贾东旭的钱比我爹多那么多。” “要是当时厂里给我家补偿几百块钱，说不定我妈不会死。” 陈建业一屁股坐下，语气依然很激动。 激动是装出来的。 主要是谈判要拿出气势。 和和气气不好拿到钱。 严坤和洪胜才对视一眼，看到老朋友眼中的难处。 在他们眼里，陈建业这个小年轻，憋了一肚子气过来，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怕是安抚不住。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了解到你现在发展不错，技术进步也挺快。” “你爹妈九泉之下知晓，想必会很欣慰。” 严坤语气软化下来，怀柔一波。 陈建业战术性喝水。 “陈建业同志，你需要厂里给你什么优待？你得告诉我们，我们才好帮你。” 洪胜才明确问道。 “先把厂里的补贴给我，我爹能拿的补贴，肯定不能比贾东旭少。” “厂里还得同意，下半年转岗考试，让我能够跳级考试，我技术进步很快，逐级考试限制了我的职业发展。” 陈建业提出自己的诉求。 关于厂里让他跳级考试，还是他刚才想出来的。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王立发身上，不如趁着机会直接敲定下来。 贾家人能够直接转岗一级钳工，他只是想要跳级考试，根本不算啥。 以保卫科的实力，一句话的事罢了。 “陈建业同志，第二个事我现在可以拍板，同意你参加跳级考试。” “至于第一个嘛，老实说，给贾家补贴三百四十块钱，需要杨厂长向上面申请，真的很难。” “我会尽量帮你申请，但不一定能申请到那个数额。” 严坤想了想道。 “建业同志，严科长是真的在帮你想办法。” “让你跳级考试，得他亲自和各个部门打招呼，靠的是他的老脸。” “至于给你申请补贴，据我所知，轧钢厂内的补贴，具体金额应该在一百块钱出头左右，想要补贴到三百四十块钱，非常不容易。” “希望你有心理准备，如果办不到，真的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确实有难度。” 洪胜才在一旁打配合。 这个时候就得看双方谁的脸皮厚了。 懂事理儿的人，这个时候的说几句话场面话。 让保卫科尽力帮忙，要是做不到，也不会怪保卫科。 要是强行威胁要补贴，恶了保卫科，以后要是双方在碰上了，肯定会被保卫科拿捏。 对妇女，保卫科要脸皮，要名声，想着好男不跟女斗。 对男人，保卫科不说凶神恶煞，那也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要是不够数额，拿自行车票补缺口也行。” 陈建业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 话说自行车他眼馋好久了。 黑市买来的没购买凭证，光这一条就没法用。 二手的自行车破破烂烂，花的钱并不比一手的钱少，属于‘八国联军’拼凑起来的。 陈建业买自行车是为了享受生活，并不是为了成为自行车修理专家。 “自行车票是吧， 我会尽量帮你争取。” 严坤松了口气。 只要陈建业不死咬着补贴不松口，搞一张自行车票，对他这个级别的实权领导而言，问题不大。 “建业小同志，我们联系厂长杨亮平同志，跟他说一下你的情况。” “你也别着急，等我们几分钟。” 洪胜才笑着道。 “我不着急。” 陈建业和气道。 严坤和洪胜才离开。 两人先去严坤的办公室商量了一阵，之后严坤拨通杨亮平办公室的电话。 沟通情况之后，杨亮平不轻不重的说了严坤两句，让严坤自己看着办，便挂断了电话。 “领导不高兴了。” 严坤把电话机放在架子上，神色苦涩。 “那咱们以补贴加自行车的方式，给陈建业小同志补偿吧。” 洪胜才提出自己的想法。 “只能这样了，再让杨厂长求上面领导签字，也不现实。” 严坤苦笑。 两人又商议了具体细节，之后来到洪胜才办公室。 “陈建业同志，我和洪科长商量了。” “厂里给你额外补贴一百四十块钱，剩下的差额，保卫科出一张自行车票给你。” “关于你下半年越级考试的事，我晚点帮你打电话，保证不会有问题。” “那我的补贴和自行车票，以及考试的事，什么时候能够全部解决？” 陈建业目光微亮，心里很满意。 迫切需求的自行车，居然顺利的解决了。 挺好。 果然，还得干上领导。 领导手里的资源，和普通员工手里的资源，天差地别。 而且这些资源其实是厂里的资源，领导拥有分配权。 公家的东西，用起来不心疼。 “自行车票我现在可以让人取给你，补贴今天下班前，送你去你的班组。” “至于越级考试的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去办公室，我当着你的面打电话。” 严坤果断道。 “好，我相信保卫科，更相信两位领导的人品。” 陈建业点头。 “另外，你需要和我再签一份协议，保证我们约定的事，不能外传。” “一旦外传出去，协议作废，你需要把补贴和自行车票都还回来，跳级考试也不行。” 洪胜才在边上补充。 “没问题。” “保证不让其他人知道。” 陈建业非常理解。 “贾家嫂子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这才一个月出头，哎。” 洪胜才有些无奈道。 “厂里和贾家签约的协议已经暴露，会取消对她们的优待吗？” 陈建业好奇问道。 “必须取消，签协议咱们就按协议执行。” “要不是贾家老婆子瞎嘞嘞，也没有你这档子事了。” 洪胜才一脸愠怒。 “行吧，我现在跟你们走。” “你们说干啥就干啥。” 陈建业双手摊开。 “跟我来。” 严坤板着脸说道。 陈建业跟随严坤，来到后者的办公室。 严坤拉开抽屉，取出一张自行车票，递给陈建业：“自行车票，收好了。” “谢谢严科长。” 陈建业忍不住嘴角翘起，赶紧接过自行车票，揣入兜里。 实则放入了随身空间。 放进随身空间，才是最大的保险。 第102章 供销社的售货员 “那咱们现在签署协议吧。” “在签署协议之前，我必须提醒你，陈建业小同志。” “绝对绝对不能犯和贾家人同样的错误，保卫科实在经不起再一次折腾。” 洪胜才很是严肃说道。 因为他心里有数，肯定是自己和陈建业签协议。 万一出事，这锅又得落在他头上。 “洪科长，你放心，我和贾家那帮泼皮不一样。” 陈建业微微一笑。 “我和严科长商量了一下，拟定了咱们要签订的协议。” “你先看一遍，有什么问题，现场提出修改。” “如果没有问题，你可以在甲方的位置签名。” 洪胜才拿出一式两份的文件。 陈建业接过来，目光扫过文件。 里面的内容很详细。 作为甲方的他，需要严格遵守保密条例，一旦文件内容泄密，保卫科的优待条件自动作废。 而且陈建业要在两天内，把保卫科和贾家签署的协议上交。 至于保卫科给陈建业许诺的好处，也一五一十的写在协议上。 “协议没问题。” 陈建业提笔，唰唰唰签上名字。 对面的洪胜才同样签上自己的名字。 随即他把文件从中分开，递出底单交给陈建业，依然不放心的叮嘱：“一定要记得保密。” “我会的。” 陈建业收了底单，揣入兜里。 “至于贾张氏和我写的协议，你要放在心里，最好明天就带过来。” 洪胜才又道。 “要不我现在就回家拿给你们。” 陈建业笑着道。 “那实在是太好了。” 洪胜才喜不自胜。 对于他而言，贾家和他签的协议，就是一颗大雷。 要是能收回来，这颗雷自然不存在。 哪怕贾张氏嚷嚷，没有真凭实据，保卫科完全可以用造谣的名义，用铁拳教训对方。 “哎呀，我早上耽误时间太长了，怕是班长要扣我工资。” 陈建业忽然说道：“要是不着急的话，我还是明天再带协议过来吧。” “这，哎呀，倒也是不是很着急。” 洪胜才有些难办。 他都着急死了。 只是为了面子，不能明说自己着急。 “建业同志，你班组那边，我派人跟你班长打个招呼。” “算你帮保卫科办事，上午你都不用去班组，最好是今天上午就把贾家协议书的事敲定，以免夜长梦多嘛。” 严坤笑呵呵说道。 “那行，我这就回去拿协议书。” “谢谢两位领导的关照。” 陈建业感谢，挥手离开。 出了轧钢厂，陈建业并没有往四合院的方向走。 而是登上公交车。 兜里揣着自行车票，当然得先把自行车买了。 拿着贾家的协议书，交给保卫科。 万一保卫科反悔了呢。 贾张氏和保卫科签署的协议书，对于保卫科和厂里而言，是一颗大雷。 有这颗雷在手里，陈建业有条件，和保卫科的两位领导平等交流。 要是没有这颗雷，严坤都不带看陈建业一眼的。 人心这玩意非常微妙。 陈建业不得不防一手。 先把自行车买下来，然后把自己和保卫科签署的协议书，放在家里保存。 再把贾家和保卫科签署的协议书交给保卫科。 这才是正确流程。 木已成舟，保卫科只能捏着鼻子认。 半个小时后，陈建业下车。 直奔东安市场。 东安市场是四九城有名的大商场。 56年公私合营之后，享有盛誉的东安市场被完整的保留下来。 其中有大型供销社，餐饮店，电影院，各类工艺铺子等等。 东西非常齐全。 陈建业想要买的自行车，自然在东安市场里面的供销社内。 这会是上班时间，又过了买肉的时候。 在供销社门口排队的人不多。 陈建业很自觉的排在一条队伍后面。 前面只有三个人。 “没货，没货！你耳朵聋了啊。” “耳朵不好赶紧去医院，烦人！” 售货员对最前面的客人一顿猛喷。 客人却不敢辩驳，只是讨好似的笑着：“帮我找找呗，我来一趟城里不容易。” “你不容易，我还不容易呢，又不是我让你不容易的，跟我说个屁啊。” “有货我能不卖给你吗，没有，知道不？” 售货员没好气道。 “得，没有就没有吧，你帮我把另外的东西打包，我上别的供销社看看。” 客人低声下气道。 “赶紧去，东安市场都买不着，我看你跑哪儿能买着。” 售货员把几样物资丢在客人的竹筐里，骂骂咧咧。 陈建业看的暗暗心惊。 这哪是售货员啊，简直是客人的祖宗十八代。 卖东西能卖成这样，放在后世，都得挨几个嘴巴子。 铁饭碗就是牛逼。 天天跟大爷似的骂孙子，看客人不惯，直接卡货，一句没货都能让客人跪下。 难怪售货员吃香。 陈建业觉得自己这条队伍的售货员不好惹，想着换一条队伍。 却听见边上忽然传来啪的一声。 “你敢吃老娘豆腐，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吧？！” 一个售货员给了客人一个大嘴巴子，杏目圆睁。 “我，我哪有吃你豆腐了，你可是售货员啊，怎么打人呐。” 客人都被抽懵逼了。 “你抓我手干啥，这还不是吃豆腐！” “我跟你说，得亏我是售货员，我要不是售货员，我踹死你。” 售货员气焰汹汹。 “不是，是你让我抓你手的啊。” 客人一脸委屈。 “我哪有让你抓我手了，你再给我瞎说一句试试。” 售货员伸出手指，指着客人。 大有一言不合再给对方一嘴巴子的架势。 边上有维持秩序的两个保卫员围过来。 要是有人耍流氓，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对方。 “你说抓着手，我才抓的啊。” 客人气的脸皮涨红。 “我说的明明是抓走着，让你赶紧带上你买的东西上一边去，别耽误下一位。” 售货员扯着嗓门嚷嚷。 她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快，有可能让对方听错了。 抓着走，抓着手。 听着确实差不多。 陈建业站在边上队伍全程听着。 凭良心说，他也觉得售货员说出的‘抓着走’，听着确实跟‘抓着手’很像。 第103章 买凤凰牌自行车 “我没听清，还以你说让我抓着手呢。” 客人揉了揉火辣辣的脸颊。 “行了，赶紧带上你买的东西上一边去，别耽误我干活。” 售货员连连摆手。 至于给客人道歉。 呵呵，那不存在。 客人也没跟售货员继续吵吵，吃下了这个闷亏，提着购买的物资离开。 陈建业大开眼界。 这他妈的。 易地而处，他必须还给售货员一个嘴巴子，抽的对方跟陀螺似的，原地旋转两圈。 想了想，陈建业还是保持原队伍不动。 虽然自己队伍前面的售货员脾气火爆，但起码不会动手打人呐。 过了五六分钟 陈建业排到前面。 “你好，我想要买一辆自行车。” 陈建业对售货员说道。 “小伙子，你有票吗？” 三十多岁的女售货员目光质疑。 “我有，钱我也带了。” 陈建业直接伸手进兜，摸出刚刚到手的自行车票。 “想要买啥车？” 售货员态度顿时热切很多。 这么年轻就能买自行车，要不是领导的孩子，要不就是自身非常非常优秀。 不论是哪种，陈建业都值得她露一副好脸色。 要是臭烘烘的乡下人来了，售货员必须摆出一副死妈脸色。 “我想买凤凰牌自行车，要最新款的，男士自行车。” 陈建业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 自行车分成两种，男款和女款。 男款中间带一条长杆，架子很高很大，轮毂是28英寸，所以也被称为二八大杠。 而女款比较小巧，中间没有长杠，一个人骑车比较舒服。 如果论拉货能力运输能力，肯定是男款的自行车更胜一筹。 至于品牌，陈建业的目标非常明确。 自然是响当当的凤凰牌。 这个品牌源自此时轻工业极度发达的上海地区。 六十年代，上海的很多工业品都风靡全国。 例如蜂花香皂，百雀羚护手霜，大白兔奶糖，上海牌手表，凤凰和永久自行车，英雄钢笔，光明雪糕，双妹日化品，中华香烟等等。 强大的轻工业生产能力，让上海生产的轻工业产品几近封神，甚至一度让群众觉得，这玩意是上海造的，指定差不了。 凤凰，永久，飞鸽是自行车里面牌子最响的三个品牌。 买就买龙头，买最好的。 最关键的是，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 从贾老婆子那边钓了九百多块钱，不花留着等钱生崽啊。 “小伙子，凤凰牌自行车起售得一百八十块钱，你兜里带够钱了吗？” 售货员忍不住提醒道。 “带了，你瞧。” 陈建业从兜里掏出一摞大团结。 那厚厚一摞，起码二十张。 “小伙子真硬啊。” “二百来块钱的玩意，在你手里跟买白菜似的。” 售货员忍不住称赞，冲着陈建业招了招手：“进来吧。” “我能进去吗？” 陈建业问了一句，确认不是自己听错了。 免得自己跟刚才那哥们似的，白吃一巴掌。 “我说你能你就能，我领你挑自行车去，快点。” 售货员嗤笑道。 陈建业赶紧走进供销社，跟上售货员的脚步。 供销社不止一层，只是面向顾客的售卖点放在一层。 跟着售货员，陈建业一口气走到三楼。 “这里头全是最新的凤凰牌自行车，你自个挑一辆吧。” 售货员伸手一指。 陈建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琳琅满目的自行车，一辆辆停在地上，表面光亮的油漆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唉呀妈呀，看着都不错，哪台车都好。” 陈建业赶紧朝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凤凰牌自行车走去。 “你要是有票，又有钱，把这些自行车全买回去也行。” 售货员打趣说道。 “嗨，要是一溜自行车出街，可老壮观了。” 陈建业嘲笑一笑，选中一台崭新发亮的凤凰牌自行车。 “那可不，公安要是一出动，自行车哗哗的。” “这台新到货的，得二百三十块钱，小伙子，就看中这台了？” 售货员问道。 “嗯，就买这台，二百多块钱嘛，买了。” 陈建业豪气道。 “那你把自行车扛下去，咱们下楼结账。” 售后员吩咐道。 陈建业抓住车架，稳稳当当走下楼。 两人下楼之后，陈建业开始办理购车流程。 按照售货员的说法，其实非常简单。 只要有票和钱就行。 陈建业把自行车票据和二百三十块钱清点一遍，推给对方。 售货员检查票据，把钱点了一遍，开出一张手写的购买凭证。 之后便让陈建业推着车离开。 她又特意叮嘱一声：“得去公安局交税，再给车打一个钢印，这车才完完全全是你的了。” “必须做的，别忘了啊。” “谢谢，我这就去。” 陈建业推着车，冲着售货员挥了挥手。 在供销社排队买物资的群众，看到陈建业推着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出来，眼中纷纷露出羡慕之色。 这年头有三转一响的说法。 指的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以及收音机。 其中自行车和缝纫机是最重要的家庭大件。 衣食住行，自行车便是‘行’的代表，而缝纫机是‘衣’的代表。 大部分家庭，面对这两样大件，哪怕攒够了钱，弄不到票，也只能望洋兴叹。 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放在九十年代，那就是桑塔纳。 放在二十一世纪，和五十万的豪车差不多。 一年全国的生产量不到一百万辆，而全国有六亿多人。 差不多人均保有量一辆\/六百人。 属于比较高级的消费品。 一眼就能让人从人群中脱颖而出的存在。 陈建业推着车出门，享受着众人关注的目光，心里也不免有些小得意。 要不是他一顿操作，想要合法的拥有一辆自行车，还真不容易。 走出供销社，陈建业骑上自行车，直奔距离他最近的公安局。 路上。 崭新发亮的凤凰牌自行车，吸引了很多路人的目光。 回头率基本上是百分百。 “卧槽，凤凰牌自行车！” “那小子居然能丢双手骑车，有点东西。” “我要是骑上车，比他还帅。” 一路伴随着惊叹和嫉妒，陈建业来到公安局打钢印的地方。 买车第一次缴税五块钱，之后每年两块五。 打钢印也得花五块钱，好在是一次性的。 交了十块钱，陈建业拿到缴税凭证，给自行车打上钢印之后，骑上车直奔保卫科。 没错，他压根没打算回四合院。 反正贾张氏和保卫科签署的协议书，就放在他身上。 而他自己和保卫科签署的协议书，自然是放在了随身空间，等会回去了跟严坤说放家里了即可。 第104章 带贾张氏回保卫科 有自行车就是方便。 十多分钟后，陈建业骑着车来到保卫科门口。 下车之后，他直奔二楼。 来到202办公室门口，陈建业敲了敲门：“洪科长，我回来了。” “哎呀，小陈回来了。” “进来吧。” 洪胜才的声音，透出浓浓的喜悦。 陈建业推门进入。 “小陈同志，劳烦你多跑一趟，协议书带过来了吗？” 洪胜才也不端着了，直接问道。 “带过来了。” 陈建业伸手进兜，实则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 洪胜才接过纸张，扫了一眼，确定这张纸确实是他和贾家当时签订的协议，顿时眉开眼笑。 “洪科长，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 办完事了，陈建业准备离开。 还得回班组干活，继续刷经验。 愁人啊，钳工升级lv4得两千点经验。 不刷真不行。 “你去吧，关于你的补贴，下班前我会让人给你送去班组。” “下半年你想要跳级考试的事，老严已经给车间打了招呼，你不用担心。” 洪胜才笑盈盈说道。 “那太感谢了，谢谢两位领导的关心爱护。” 陈建业很知趣说道。 “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记住，关于你和保卫科的约定，一定要保密。” 洪胜才慎重叮嘱。 “洪科长你放心，绝对保密。” 陈建业笃定道。 “行吧，你去忙吧。” 洪胜才笑着挥挥手。 等陈建业离开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和贾家签署的协议书上，一张脸顿时阴沉沉的。 按照协议书中的约定，贾家要是泄露协议，保卫科给贾家的优待，一律取消。 现在协议书都已经拿回来了，贾家再无制约保卫科的手段。 也该跟贾家摊牌说了。 洪胜才叫来两个保卫员，让他们去车间把贾张氏喊过来。 妈的，保卫科不给你来点狠的，你真把我们当病猫了。 陈建业骑着车直奔一车间。 半路却被巡逻的两个保卫员拦住了。 “同志，你新买的自行车啊？” 三大五粗的保卫员询问。 “是啊，刚买的。” “热乎着呢。” 陈建业以为两个保卫员拦住他，是想要看看摸摸啥的。 “厂里有规定，得挂厂里牌才能在厂区骑车。” “估计你之前也不知道规矩，这回就算了，你把自行车停放到自行车停放区域去。” 保卫员劝导，并且告知陈建业距离一车间最近的自行车停放点。 “啊？还有这规矩？” “我真不知道，谢谢兄弟。” 陈建业很是惊诧，难怪平时在厂里不见自行车满地跑。 敢情是厂里对自行车使用有限制。 “甭谢，别让我再抓到你了啊。” 保卫员挥了挥手，继续巡视。 陈建业骑着车来到自行车停放区域，看到自行车停车区，放着七八台自行车。 ‘看来轧钢厂内的员工，拥有自行车的不在少数。’ 陈建业暗忖。 转念想想也是。 轧钢厂这么大的企业，老员工不少，工资基本上都是五十往上。 在买自行车不用票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购买自行车。 后面要票才能买，轧钢厂每年都有不少自行车票名额。 严坤能直接给自己一张自行车票，可见自行车票这玩意在大领导那里，并不算啥难事。 停好了车，陈建业朝着一车间走去。 此刻一车间钳工班。 两个保卫员找到王立发，说明情况，要传唤贾张氏去保卫科一趟。 “张姐在工位上呢，你们跟我来。” 王立发积极配合。 带着两个保卫员，来到贾张氏的工位。 贾张氏正在和边上的同事扯淡，说到自己和保卫科领导洪胜才称兄道弟这里。 “老洪跟我老熟了，是我铁子，管我叫姐。” “我儿子去了的时候，厂里抚恤金这些事，是他一手给我操办的。” “后面我说请他吃饭，他愣是不肯。” “我跟你们说，在厂里谁敢欺负你们，找我保证好使，我跟老洪打个招呼，甭管谁来都得趴着。” “老洪不行，我就找老严，老严你们知道吧，保卫科的严坤。” 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 好像严坤已经跪在了她面前，等待她发号施令。 边上其他钳工班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暗道你都这么牛逼了，还用上班干活，直接去保卫科挂个名不就得了。 不过这话他们也就在心里想想，不会当面问出来。 “张姐，有两个保卫科同事过来找你。” 王立发有些尴尬，大声喊道。 “嘿，说曹操曹操就到，你俩找我啥事啊？” 贾张氏大喇喇转过身，看着眼前两个保卫员。 “洪科长让我们请你过去，有点事唠。” 其中一个保卫员说道。 “老洪有事请我，得他自个来，派你俩算咋回事。” “你回去跟他说，把我的原话传给他，还跟我摆上谱了呢。” 贾张氏说话非常豪气。 边上钳工班同事一脸震惊，暗道贾张氏真有东西啊，敢跟保卫员这么讲话。 “不好意思，洪科长的意思是带你回去，张氏，跟我们走一趟。” 保卫员语气冷硬下来。 “你俩啥意思，我要不走你俩能咋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了。 她刚刚跟班组的同事吹完牛逼，下一秒要是被两个保卫员唬住。 她还要不要脸了。 两个保卫员不说话，直接上手。 一人拧住贾张氏一条胳膊，反架在背后。 稍稍用力往上一掰。 “哎呦，喔呼呼呼，喔！” 贾张氏疼的嗷嗷叫。 声音都快赶上杀年猪了。 钳工班正在干活的工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目光投向这边。 “张氏，再问你一句，跟不跟我们走？” 保卫员厉声道。 “跟跟跟，你们赶紧撒手，撒手啊。” 贾张氏顿时如同听话的小宝宝，对方说啥是啥。 两个保卫员松手。 开玩笑，他俩要是带一个老婆子回保卫科的活都办不成，那还干个屁了。 贾张氏目光扫过之前吹牛逼的同事，看到他们脸上尽力憋笑又憋不住的表情，心里害臊得紧。 赶紧三步并两步往外跑。 “真能吹牛逼，我还以为她和洪科长真熟呢。” “我早就知道她在吹牛逼了，纯粹看她乐子。” “贾东旭活着的时候，都没她能吹，纯粹一个小丑。” 同事们奚落的声音传入贾张氏耳朵，让她脸色越发涨红。 ‘姓洪的，老娘非跟你拼了不可。’ 贾张氏暗暗发誓，要给洪胜才好看。 必须让洪胜才送自己回来，才能挽回面子。 第105章 我要报案! 陈建业走进车间，刚好和贾张氏交错而过。 贾张氏特意昂首挺胸，对着陈建业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她身后两个保卫员是她的跟班。 陈建业面色古怪。 这个时候贾张氏被保卫科带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洪胜才要对贾张氏下手。 起码要取消对贾家的优待政策。 可怜的贾张氏还不知道，去了保卫科她将会面临什么。 还嘚瑟呢。 陈建业懒得搭理贾张氏，径直进入车间。 反正自己该拿的，都已经拿到了。 车间外。 两个保卫员坐上自行车。 贾张氏挑了那辆新一点的自行车，坐在后头。 心里想着保卫科这回倒是干了件人事，没让她走着去。 刚才看到陈建业才进车间，等会回来，她得去看看考勤记录。 要是王立发没给陈建业记请假，那必须闹一波。 这回洪胜才找自己，也不知道有啥好事，厂里又出了什么新政策，还是有补贴可以拿？ 贾张氏暗暗琢磨着。 “下来吧。” 到达保卫科楼下，保卫员黑着脸吼道。 拉着贾张氏，像是拉了一头牛，死沉死沉的。 保卫员都担心贾张氏把他的自行车坐变形了。 “下来就下来，吼什么吼。” 贾张氏下车，甩着膀子往保卫科里头走。 “走什么走，领导在会议室等你，走我后头。” 另外一个保卫员伸手拽住贾张氏的衣服，没好气说道。 这死老婆子，到了保卫科跟进了自己家似的，真不见外啊。 一点规矩都不懂。 贾张氏又嘟嘟囔囔好一会。 打定主意等会见到洪胜才，一定要跟他说这两个保卫员的态度不好。 会议室前。 “洪科长，张氏已经带到。” 保卫员伸手敲门。 “带进来。” 洪胜才肃然的声音响起。 保卫员推开门，带着贾张氏进入会议室。 会议室内除了洪胜才，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卫员。 四个保卫员伺候贾张氏一个，这就是洪胜才给贾张氏准备的超高配置。 “老洪，你找我干啥啊？” “我跟你说，你叫的什么玩意去找我，这两人态度太差了。” 贾张氏一进门，就开始大倒苦水。 “张氏，还记得我们之前签的协议吗？” 洪胜才没有半句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记得啊，咋的了？” 贾张氏随口回道。 “协议上有写，要是贾家对外泄露协议内容，保卫科为贾家争取的一应优待，统统取消。” “你还记得吧？” 洪胜才严肃问道。 “记得啊，我也没泄露协议内容啊，你说这个干什么？” 贾张氏一脸莫名其妙。 把我逮过来就说这个？ “呵呵，你没有泄露协议内容，你他妈连协议都泄露了！” 洪胜才再也绷不住，大吼着举起桌上的纸张：“你看看我手里的文件是什么？！” 贾张氏伸长脖子，看到伴随自己存款一起丢失的协议，顿时眼睛瞪得滚圆，脸色狰狞的伸长双手，朝着洪胜才跑去。 四个保卫员早有准备。 站在贾张氏身后的两个保卫员一起动手，一人拽住贾张氏一只手，反手一拧。 “嗷嗷嗷嗷！” 贾张氏疼的嗷嗷大叫。 她目光却牢牢的盯着洪胜才手中的协议，眼珠子恨不得弹飞出来。 “张氏，你丢了协议不吭声，有人拿着协议，让保卫科给他优待。” “为了不暴露贾家的事，保卫科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都是因为你！” 洪胜才一把将手中的协议拍在桌上，伸手指着贾张氏。 “谁，是谁拿着协议找你的！” 贾张氏咆哮。 “按照协议内容，保卫科将剥夺之前对贾家的优待。” “现在我告诉你，给贾家申请的三百四十块钱补贴，以及对你顶岗的工位优待，转岗优待全没了。” “贾家要上交给保卫科三百四十块钱，就在今天。” 洪胜才宣判最后的结果。 “是谁拿着协议找你的！” 贾张氏继续咆哮。 两人自说自话，压根不管对方说了什么。 洪胜才皱眉。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两个保卫员加重手上的力道。 “啊啊啊啊！” 贾张氏疼的大叫，鼻涕眼泪一起往外冒。 “我说话，你能好好听吗？” 洪胜才怒声问道。 “我问谁拿着协议找你的！” 贾张氏咬着牙，死死重复着这句话。 洪胜才心里大骂贾张氏祖宗十八代。 咋就听不懂人话呢。 现在谁他妈跟你讨论谁拿协议给我的，说的是保卫科要取消给贾家优待的事啊。 呜呜。 呜呜。 没等洪胜才说话，贾张氏伤心的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还不如死了呢。” “东旭啊，老贾啊，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啊。” 声音凄厉又充满了痛苦的情绪。 洪胜才认真打量贾张氏，确认对方不是装的，冲着保卫员挥了挥手：“先撒手。” 两个保卫员松开手。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她直接躺在地上，跟一条大蛆虫似的扭动着大哭。 嘴里嚷嚷着自己命苦，活着没意思，让老伴儿和儿子带自己下去之类的话。 洪胜才让两个保卫员去干活。 留两个保卫员保护自己。 主要是防着贾张氏发狂挠自己满脸印子。 真打起来，洪胜才自然不怕一个妇女。 过了好一会，贾张氏哭泣声减弱。 “张氏，能好好说话了吗？” 洪胜才板着脸说道。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贾张氏想到什么，腾的一下坐起身，声音急切。 “你他妈疯了啊。” 洪胜才实在绷不住了，破口大骂。 觉得贾张氏想一出是一出。 完全没有章法。 “我的钱丢了，我的钱全丢了啊。” 贾张氏趴在桌子上，双手拍击桌面。 洪胜才懒得跟她浪费时间，走出会议室，安排一个保卫员接洽贾张氏。 至于他自己，等会看报告就行。 十多分钟后。 “科长，张氏说想要见你，她有话要亲自跟你说。” 保卫员过来汇报。 “妈了个逼的，死老婆子怎么就放我不过。” 洪胜才咚的一声把手里的搪瓷杯砸在桌上，气呼呼的起身。 到了会议室。 “领导，我要报案！” 贾张氏语气坚定道。 “你要报什么案？” 洪胜才没好气道。 “我的钱，所有的积蓄，足足有905.3毛全都没了。” “那份协议书，和我的积蓄放在一个布袋里。” 贾张氏发疯之后，捋清了情况。 自己必须要找到那个拿着协议书，过来找保卫科的人。 把自己失去的钱拿回来！ 第106章 拨开云雾见青天 经过十分钟左右的沟通，贾张氏终于将自己的要表达的意思，和洪胜才说清楚了。 贾家被偷的905.3元钱，和这份协议书一起，放在布袋里面。 现在协议书出现，那拿着协议书过来办事的人，肯定偷贾张氏积蓄的小偷。 “领导，是不是我们院里的陈建业拿协议书来找你的？” 贾张氏急切问道。 打一开始，她就怀疑是陈建业偷了她的积蓄。 只是陈建业脾气太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贾张氏不敢瞎嘞嘞。 现在只有她和洪胜才两个人，说话自然无所顾忌。 “别瞎说。” 洪胜才眉头皱在一起，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很难相信陈建业是偷窃贾张氏钱的人。 但贾张氏信誓旦旦，又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涉及到九百多块钱的盗窃案。 “领导，我跟你说，陈建业跟我家有仇，特别我儿子去了之后，他觉得能欺负我们家，不知道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多少次。” “他就想吃我们家绝户，不是个好东西。” 贾张氏大力抹黑。 “贾家嫂子，这事跟陈建业没什么关系。” “我把那个人叫过来，审讯一番，你别着急。” 洪胜才安慰道。 “拿协议书过来的人，就是偷我钱的人，还有什么好审讯的，直接把他抓起来枪毙。” 贾张氏咬牙切齿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你的积蓄丢了好几天，偷你东西的人或许要了你的钱，但对协议书没有兴趣。” “这份协议书兜兜转转，才落到那人手中，也不是不可能。” 洪胜才谨慎说道。 六十年代时间段，保卫科权力很大。 除了负责工厂的日常安全，保密工作，还帮助公安管理破案等工作。 洪胜才接触了不少案件，所以说话带着猜疑，不敢随便下定论。 “那你赶紧把那人抓起来，顺着葫芦藤摸瓜，我就不信抓不到偷我钱的小偷。” 贾张氏急促道。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洪胜才客气说道。 “我就在保卫科等那人过来。” 贾张氏不肯走。 洪胜才也懒得继续劝，派人开挎斗车送贾张氏去车间，把陈建业传唤过来。 不管怎么说，涉及到九百块钱的大型盗窃案。 保卫科没有不管的道理。 很快，保卫科的人到达钳工班。 贾张氏回到车间，心思却一直挂在保卫员身上。 当王立发第二次看到保卫员，对方要求他配合的时候，脑子也有些懵逼。 今天是咋的了，一回两回过来，都让他配合。 不过王立发还是尽力配合，带着保卫员来到陈建业的工位。 “陈建业同志，我们领导需要你去保卫科一趟，协助调查。” 保卫科直接喝道。 “没问题。” 陈建业非常自觉的答应下来。 甚至心里已经猜到，保卫科传唤自己去干啥。 无非是保卫科领导已经知道，协议牵扯到了贾张氏被盗窃的钱。 需要自己去协助调查。 陈建业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早就预设好了理由。 跟随保卫员一路走出车间。 贾张氏的眼睛一路跟盯着陈建业的身影。 看到陈建业坐上保卫员的挎斗车，贾张氏眼中露出恶毒的光芒。 没跑了，肯定是陈建业偷了她的钱，拿了她的协议。 之后他又拿着协议，去找保卫科谈条件。 贪心不足蛇吞象！ 贾张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小子，终于露出鸡脚来了。 这回看你怎么死！ 想到自己丢掉的积蓄有机会回来，贾张氏恨不得仰天大笑。 真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爽！ 陈建业坐在挎斗车上，来到保卫科。 迎接他的是洪胜才严肃的脸庞。 两个保卫科一左一右拱卫在洪胜才边上。 “洪科长。” 陈建业从挎斗车上下来，脸上带笑。 “陈建业同志，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询问你，跟我来。” 洪胜才冷着脸说道。 陈建业收敛笑容，神色变得有些担忧起来。 既然演，就演全套。 洪胜才带着人，率先来到会议室。 陈建业在两个保卫员的半监控下，来到会议室入座。 “陈建业同志，张翠花同志反映协议书和她的钱放在一起，被人偷了。” “现在协议书单独出现，可钱却不翼而飞，你知道这事吗？” 洪胜才问话。 “啊？我不知道。” 陈建业否认。 “那你怎么拿到协议书的？” 洪胜才继续问道。 “实不相瞒，我花十块钱，在我们院三大爷阎阜贵手上买的。” “他拿着协议书来到我家，说了上面的一些内容，我当时被吸引住，花钱买下来。” 陈建业说出实情。 “阎阜贵？他又是谁？” 洪胜才没想到这个案子又引出第三个人。 “我们院的三大爷，红星小学的老师。” 陈建业解释。 洪胜才当即询问，这个阎阜贵拿出协议书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从陈建业嘴里，得知阎阜贵说协议书源自于他好朋友，洪胜才眉头又皱在一起。 妈的，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 “建业同志，我安排人先送你回去，关于阎阜贵的事，我们需要更多了解。” 洪胜才起身。 几个保卫员收敛凶气。 “洪科长，保卫科不会怀疑我是偷贾老婆子积蓄的人吧？” “老实说，如果真是我偷的，我不可能拿着协议书过来自投罗网啊。” 陈建业说道。 “建业同志，实话跟你说，贾家嫂子确实认定是你偷的，我偏向于你应该是处于不了解事实真相的情况下，拿到了协议书。” “具体情况，我们会继续调查，一直到发现真相。” 洪胜才严谨说道。 “行，只要保卫科不把锅扣在我头上就行。” 陈建业点点头。 洪胜才当即安排人，用挎斗车送陈建业回去车间。 陈建业来去半小时不到，又回到班组。 “保卫科喊去你干啥啊？” 王立发关切问道。 “没啥事，有个盗窃的案子保卫科需要我配合。” “我说了我知道的内容，现在没事了。” 陈建业说道。 “盗窃案怎么会跟你扯上关系呢，尽瞎整。” “好好干活吧。” 王立发压根不信。 陈建业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偏头一看，来源正是贾张氏。 后者正咬着牙，眼睛发红的注视着自己。 那架势，恨不得扑过来咬人一般。 第107章 把阎阜贵装进来了 要是普通人，还真怕贾张氏暗暗使什么阴招。 可陈建业是谁，他不仅不怕，还故意对贾张氏露了个笑脸，刺激对方。 想要搞事就来吧。 正愁不知道想什么办法把你送走。 最好让你们母子团结。 贾张氏气的捏紧了拳头。 陈建业回到岗位上，继续干活。 “这个畜生啊，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莫非保卫科没有认定是他偷了我的钱。” “就算他没有偷我的钱，也坏了我贾家的事，保卫科不给我家优待，就是被陈建业搅黄了。” 贾张氏头脑风暴。 把今天倒霉的一切源头，归结于陈建业。 却说送陈建业回到车间的保卫员掉头离开，没有回保卫科，而是开着车，驶出了轧钢厂大门，前往红星小学。 红星轧钢厂红星小学，前面都带有红星两个字。 其中自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放在后世，相当于同一个集团下面的子公司。 轧钢厂是主体，红星小学红星医院这些单位是小公司。 共同组成一个良好的居住环境，为轧钢厂这个主体服务。 洪胜才已经和红星小学那边的保卫科沟通了，让对方传唤阎阜贵，自己马上安排车过来接走。 所以当挎斗车来到红星小学门口，表明身份之后，阎阜贵直接被移交到了挎斗车上。 “谢谢主任。” 保卫员道谢。 “配合兄弟部门工作嘛，都是一家人。” “阎阜贵，你去了轧钢厂保卫科，人家问啥你答啥，不要给咱们红星小学丢人。” 红星小学保卫科的领导叮嘱。 “放心，我一不偷二不抢，不怕别人问话。” 阎阜贵自信满满。 挎斗车启动，朝着轧钢厂驶去。 “兄弟，问个事，你们带我去厂里干啥啊？” “我惹到啥案子了，能透露情况不？” 阎阜贵担忧问道。 “无可奉告，等你和我们领导洪胜才科长会面，再找他了解情况吧。” 保卫员冷着脸说道。 挎斗车很快来到轧钢厂保卫科大楼前。 两个保卫员押着阎阜贵，来到会议室。 然后其中一人上楼通知洪胜才。 洪胜才当即下楼，带着保卫员来到会议室。 推门进入会议室，洪胜才打量阎阜贵一番。 阎阜贵也在打量洪胜才。 “这位是我们保卫科领导洪胜才同志。” “洪科，他就是你让我们带回来的阎阜贵。” 保卫员两边介绍。 “洪科长你好。” 阎阜贵连忙伸出手。 “你好阎老师。” 洪胜才伸出手，走基本的场面。 两人落座之后。 “阎老师，据我们了解，贾家和保卫科的协议，落到了你朋友手里，又落到了你手里。” “你那个朋友是谁？哪里来的，能说说吗？” 洪胜才直接问话。 依他看来，眼前的阎阜贵也不像是飞天大盗。 估计重点还得落在阎阜贵嘴里那个朋友上。 顺藤摸瓜嘛，不能在中间藤蔓上耽误太多时间。 “啊？是陈建业那小子跟你们说的吧？” 阎阜贵心里有些怨气。 说好了不把他说出去。 第二天就把他卖了。 年轻人一点不讲武德。 “你别管是谁跟我们说的，有这回事，你就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跟你说，你回答的每一条我们都有记录，想清楚了再答。” 洪胜才严肃说道。 “啊？那，我能问问为啥把我带过来问话吗？” 阎阜贵心里有些怕怕的。 “你朋友送给你的协议，涉及到一桩大型盗窃案，其中贾家嫂子贾张氏，被盗窃了九百多块钱。” “据贾家嫂子所说，协议和她的钱放在一起，现在协议出现了，她的钱还没出现。” “你能明白了吗？” 洪胜才简单解释。 “这......这样的嘛。” 阎阜贵脸皮连连抽搐，坐都坐不稳了。 敢情协议还有这份来头，他捡到协议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 后面想到能用协议去陈家换钱，被贪欲蒙蔽，他没有察觉其中的危险。 这会被轧钢厂保卫科审讯，阎阜贵的智商回归，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坑里面。 “现在，阎阜贵同志，你赶紧交代你那个朋友的事。” “你要是不说，就是包庇犯罪。” 洪胜才肃然说道。 “我，我......我没有什么朋友。” 阎阜贵一脸苦涩：“实话跟你们说，那份协议是我在门口捡到的。” 阎阜贵决定实话实说。 说谎根本没法应付保卫科的审讯。 反正他没拿钱，经得住查。 “嗯？阎阜贵，你别拿我们当傻子。” 洪胜才语气中带着几分怒火。 明明开始说协议是从朋友手里弄到的，现在碰到事了，朋友没了。 鬼都不信好吧。 “我真的是从门口捡到的，装着协议的黑色布袋还在我家呢。” “本来我想着白捡一个布袋子，放在家里肯定有用，没想到里头还有一张纸。” “看完纸上的内容后，我想着这玩意给陈建业能发挥点作用，我就去陈家说了下，陈建业非要出钱买下。” “老实说，我真没想到那份协议能扯出贾家的盗窃案，现在让我我把钱还给陈建业都行，这事跟我真没关系。” 阎阜贵索性把话一股脑说完。 “呵呵，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事跟你没关系？” “你自己信不信你说的话？” 洪胜才冷笑。 “领导，我真的没拿贾张氏的钱，倒是收了陈建业十块钱。” “除此之外，我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拿啊。” 阎阜贵叫苦。 “那你何必编造‘一个朋友’，你有什么目的？” 洪胜才质问。 “我担心我跟陈建业说，自己捡到了协议，他心里不当回事，不肯花钱买。” “真没想到，协议能扯上贾老婆子积蓄被偷的事。” “我要是当时知道这事，肯定第一时间上交公安。” 阎阜贵都要哭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写下来。” 洪胜才起身离开。 他也有点绕懵了。 要是按照阎阜贵的说法，协议是捡来的，那自然和盗窃案没有关系。 这个案子又失去了线索。 想了想，洪胜才前往严坤的办公室，和严坤汇报情况。 事情涉及到一个大的盗窃案，以及保卫科两位牺牲员工的家属。 不得不慎重。 第108章 公安的破案大手子 “我给公安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主持调查。” “以公安给出的结果为准。” 严坤听完汇报，很果断说道。 “那我要不要把陈建业和贾家嫂子都传唤过来？” 洪胜才问道。 “等公安过来，让他们自行安排，我们全力配合。” 严坤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既然涉及到了盗窃案，我们保卫科也是受害者之一，不方便破案。” “交给公安，我们主动权更大一点。”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摇了摇转盘，接通接线员。 这年头的电话，绝大部分没有直接拨号功能。 都是通过接线员，手动连接电话两头的通讯。 好在四九城保有的电话数量并不多。 接线员忙得过来。 很快，严坤联系上了轧钢厂属地的公安局。 他在电话中，简要说明轧钢厂员工遇到了盗窃案，需要公安派人过来主持调查。 公安局的领导和严坤非常熟识，当即答应了严坤的要求。 表示会派三个公安过来调查案件。 严坤表示感谢，挂断电话。 “我安排人，在门口迎接他们。” 洪胜才一直在边上旁听，连忙说道。 “嗯，你去吧。” “下班前把案子的具体进度再跟我汇报一遍。” 严坤交代道。 洪胜才点头应下。 安排一个保卫员，在门口等公安上门。 半小时后，一辆挎斗车来到保卫科门口。 车上面坐着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安。 其中有两人，是贾张氏报案那晚，过来四合院的公安。 为首的公安双鬓微白，眼睛非常锐利。 路上，他已经看完了案件记载，也和当时负责贾张氏被盗案的两个公安，了解了情况。 这起案件大概率是家庭作案。 嫌疑人极有可能是被害人的儿媳妇，长期不满被害人对家庭财产的严格管控，作出了监守自盗，将家庭财产据为己有的行为。 而且被害人身怀六甲，不适合刑罚处罚。 所以办案的公安上交材料之后，局里对于这类事也没有太多关注。 不管钱在婆婆手里还是媳妇手里，总归是在一个家里。 真把案子坐实了，让媳妇儿坐牢。 这个家都得散了。 办案是为了维稳，而不是制造新的社会问题。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轧钢厂这边传出协议书重新出现的消息，拿着协议书的人，还是贾家隔壁的工人。 让整个案子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公安同志，我已经通知了我们洪胜才科长，麻烦去会客室等待一会。” 负责接待的保卫员热情接待。 “不用，我想要张翠花和陈建业两人的资料，保卫科能帮我找找吗？” 目光犀利的公安笑着提要求。 “当然没问题。” “等我们洪科长来了，我会帮你转告给他。” 保卫员没法做决定。 “那算了，等会我跟你们洪科长亲自说就是。” 为首的公安笑着摆了摆手，没有为难小小保卫员。 “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邓队长！” “劳烦你亲自过来一趟。” 洪胜才下楼，热切打招呼。 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过来的人是公安局破案王牌邓守成邓队，可见公安局对于这件事，同样非常重视。 毕竟打电话的人是轧钢厂保卫科科长严坤。 这年头国企单位还没有改制，论等级，严坤和地区公安局局长是平级。 论手里的权力，掌控轧钢厂的严坤肯定不如地区的公安局局长。 但轧钢厂好几千人，保卫员一百来号人，民兵大几百，枪支弹药大炮应有尽有。 公安局局长也不敢怠慢严坤的电话。 “洪科长，我想要张翠花和陈建业的信息。” 邓守成提出要求。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 “咱们要不先喝杯茶，边喝边聊？” 洪胜才笑着问道。 “不用，喝热水就行。” “现在这个案子什么情况了，能说说吗？” 邓守成摆了摆手，非常随意问道。 “哎，说起来这事还挺复杂。” 洪胜才安排人给三名公安送水，从早上的事开始细细说起。 从陈建业拿着协议书过来，找保卫科讨价还价。 到贾张氏发飙，以及之后保卫科直接去红星小学把阎阜贵提过来。 “现在情况到了阎阜贵这里，基本上锁住了。” “他一口咬死捡到了协议书，然后卖给了陈建业，这事成了闭环，至于协议书是怎么落到阎家门口的，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洪胜才说完情况，自己也分析了一番。 案件的难点还是在于，到底是谁偷了贾张氏的钱？ “唔，我来审一审阎阜贵。” 邓守成听完洪胜才的叙述，很是平静。 比眼前更复杂的案子，他见过不少。 不着急，一点点抽丝剥茧就行。 “阎阜贵在我们会议室，这边请。” 洪胜才连忙起身，带路。 阎阜贵在会议室待的心惊肉跳，暗暗把陈建业和贾张氏骂了一百遍。 自己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就沾上了这种破烂事。 现在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咔嚓。 会议室大门打开。 洪胜才带着三名公安走了进来。 “领导，真不是我偷了贾张氏的积蓄，那协议我真是在地上捡的啊。” 阎阜贵看到公安，心里更加害怕。 大声为自己辩解。 “这位是公安局的破案大手子，邓守成队长。” 洪胜才简单介绍，随即脸色一板：“我让你把捡到协议的经过写下来，写完了吗？” “写完了，在这里呢。” 阎阜贵连忙递上。 邓守成接过纸张，细细看了一遍，又抬起头，仔细打量阎阜贵几眼。 随即走出会议室。 “邓队长，你不审了？” 洪胜才有些错愕。 “不审了，让他重新写一份事情的经过，我一个小时后再看。” 邓守成语气很随意。 “听到了吗，邓队长让你再写一份，肯定是你写的让他不满意了。” “这回更加细致点，明白吗？” 洪胜才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写，这就写。” 阎阜贵连连点头，决定加入一些自己当时的心理描写。 丰富一下内容。 会议室外。 “邓队，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不会坐在这里等他一个小时吧，要不我让人把张翠花和陈建业传唤过来，现在涉案人员就他们仨，咱们挨个问，肯定能有所发现。” 老公安提出想法。 “想要知道案件最终结果，其实很简单。” “你们想想，最后这个案子里面，是谁获利？” 邓守成面对两名公安不解的神色，笑着解释。 第109章 把人全部传唤过来 “陈建业！” 老公安回答很迅速。 “没错，就是陈建业。” 邓守成重复一遍。 “邓队，你的意思是，是陈建业偷了贾家的财产，并且将协议书丢到阎家门口，躲在背地里操纵这一切。” 年轻的公安似乎抓到了什么。 “倒也不能这么说，但这件事，陈建业必定有深度参与。” 邓守成笃定道。 实际上以他多年破案的视角，几乎可以断定，哪怕不是陈建业动手偷了贾家的财产，也差不多少。 或许，贾家的媳妇儿和陈建业有一腿？ 所以案件的真相是，贾家媳妇儿监守自盗，拿到钱之后，把没用的协议书给了奸夫陈建业。 陈建业拿到协议书，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做了一个局。 当然，以上都是邓守成根据现有的信息，脑海中做出的合理推测。 他不会跟其他人说。 如果事实真相真是如此，邓守成也没法说。 不说出来，贾家和陈家还能稀里糊涂过日子，说出来，两家矛盾太深，免不了出事。 不说别的，贾家必定要崩。 贾家拿两个娃娃连带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活路。 到头来，促成恶事的反而是自己。 邓守成见过了太多的惨剧，对于人心的把握非常精髓。 也明白办案不能一味的坚持正义。 有些时候，真的是‘难得糊涂’。 “那咱们去看看陈建业？” 老公安有所意动。 “看他？呵呵，咱们是公安，安排人把他传唤过来。” 邓守成嗤笑一声，很是平淡道。 公安办案，自己跑腿去找嫌疑人，太掉档次。 “那阎阜贵怎么处理？” 老公安问道。 “先扣着，不管怎么说，协议是从他手里流出去的，他发现协议没有上交，负有一定的责任。” 邓守成又补充一句：“把张翠花也一并带过来。” 老公安和洪胜才沟通一番。 很快，阎阜贵被移到了小黑屋。 两个保卫员开着挎斗车，前往车间传唤陈建业和贾张氏。 当王立发第三回碰上保卫员，内心是崩溃的。 今天是咋的了，保卫员一趟接一趟的过来。 “王班长，麻烦配合我们，带陈建业和张翠花出来。” 保卫员客气说道。 “没问题。” “同志，我想问一下，他俩犯了啥事，让你们一趟一趟的过来？” 王立发多问了一嘴。 万一陈建业和张翠花确实犯了啥事，他得跟自己的领导汇报。 免得领导从别的地方得到了消息，他这个班组长却啥都不知道。 “现在还不能说，如果我们调查有结果了，会通知你的。” 保卫员含糊说道。 “行吧，我去叫他们。” 王立发叹了口气。 过去工位上，喊陈建业和贾张氏两人过来。 看到保卫员，陈建业和贾张氏心里都明白，保卫科的调查还没结束。 陈建业神色很自然。 他拿贾张氏的积蓄，用的是系统抽奖获得的垂钓卡，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 哪怕公安再厉害，也没法推导出他作案的手法与时机。 如此一来，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自然定不了他的罪。 贾张氏则是一脸兴奋，眼神时不时的瞟边上的陈建业一眼。 似乎在说：‘小子，这回还不弄死你。’ 可惜陈建业对她的眼神完全无视，让贾张氏少了一些互动感。 “两位，跟我们走吧。” 保卫员率先提步往外走。 陈建业和贾张氏跟上。 “陈建业，你偷了我的钱！” 贾张氏瞪着眼睛，小声道。 “我没偷你的钱，你再敢污蔑我，哪怕在厂里，我也抽你。” 陈建业冷声道。 “哼，你跑不了的。” 贾张氏冷哼一声，身体很诚实的拉开了和陈建业之间的距离。 来到车间外。 贾张氏迫不及待的跑进挎斗子里面，独占一个座位。 小小挎斗子塞进了贾张氏，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空间。 就连挎斗子下面的小轮胎都下沉了一截 陈建业则坐在两个保卫员后面。 挎斗车车身正常可以坐两个人，三个人勉勉强强也能坐。 很快，一行四人来到保卫科门口。 一天四次来保卫科，陈建业也有几分无奈。 看来这件事的发展，比自己开始预估的要大。 也证明了自己花十块钱，从阎阜贵手里买协议非常的值。 保卫科既然二次传唤自己，估计阎阜贵也跑不了。 对不住了三大爷。 谁叫你不是轧钢厂员工，又最爱占便宜贪财呢。 保卫员带着两人来到会议室。 推开门，陈建业看到会议室坐着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心中一凛。 尼玛。 连公安都来了。 这点小事，保卫科完全有能力下场调解的嘛。 喊公安来真是一点责任都不想担啊。 邓守成目光落在陈建业身上，只是扫了一眼，他便觉得自己先前的推测极有可能是真的。 小伙子长的高又帅，看资料上的信息，二十岁正是日穿墙壁的年纪。 贾家媳妇死了男人，两家隔的又近。 发生点什么太正常了。 “陈建业同志，张翠花同志，我们请了公安局最顶级的破案高手邓守成邓队长过来。” “希望你们积极配合，把事情从头到尾捋清楚。” 洪胜才介绍。 “队长，肯定是他偷了我的钱！” “你们想啊，我的钱和协议放在一块，陈建业手里有协议，证明钱肯定是他拿的嘛。” “我看不用审问了，直接去他家搜，搜到钱了，再把他枪毙！” 贾张氏急切说道。 “贾老嫂子，邓队长破案经验丰富，不用你教他做事。” 洪胜才打断。 “这么明显了，有什么好审问的，浪费时间。” 贾张氏一脸不服。 “陈建业同志手里的协议，是从你们大院三大爷阎阜贵手里买回来的。” “你不懂不要乱说。” 洪胜才一脸嫌弃说道。 “啊？阎阜贵？！” “这个老东西，肯定是他偷了我的钱，还想两头吃。” “没跑了，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贾张氏激动的站起身，把帽子扣在阎阜贵身上。 只要能把自己的钱拿回来，谁拿了她的钱不重要。 “我们已经审讯阎阜贵了，他说他是在自己门口捡的。” 洪胜才揉了揉眉心。 “嘁，他说捡的就是捡的？他咋没说在地上捡到我的积蓄呢。” “这种话小孩都不信，肯定就是他偷的！” 贾张氏为了拿回钱，恨不得立马把锅扣在阎阜贵头上。 得亏阎阜贵已经被保卫员提前转移了位置。 要不然听到贾张氏这话，他非得和贾张氏打起来不可。 第110章 前往大院看看 “张翠花同志，公安破案要有证据，你闭嘴！” 洪胜才大声吼道。 两名保卫员闻声而动，站在贾张氏身后。 贾张氏努了努嘴，坐回椅子上，变的老实起来。 尝过了一次保卫科的铁拳，贾张氏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不敢任意妄为挑战洪胜才的权威。 “张翠花同志，你的积蓄失窃之后，我们同事有去你们院里调查。” “当时询问了你以及你儿媳妇，还有大院的几位大爷，一致认定没有人进入过贾家。” “所以我很疑惑，你是如何判定阎阜贵是偷窃者？” 邓守成认真发问。 贾张氏一脸怒容，不吭声。 总不能说自己瞎鸡儿编的。 “没有证据，全凭猜测的话还是少说为好，我们也想帮你找到嫌疑犯。” “但我们不能随意栽赃到别人身上。” “就算我们依你的意思，强行判定是阎阜贵偷了你的钱，据我所知，阎家家庭条件并不好，他根本没法还钱给你。” 邓守成耐心解释。 “那肯定是陈建业偷的，他有钱，他爹的抚恤金还有傻柱的赔偿金，加起来千把块呢。” 贾张氏连忙道。 邓守成压了压眉毛。 得。 合着他刚才的话白说了。 这老婆子只想把自己的钱弄回来，至于是不是她丢的钱，无所谓。 公安不可能支持她的行为。 “把张翠花送回去吧。” 邓守成喝了口水，果断说道。 与其留一个捣蛋玩意在这里，不如丢回去，让现场清净些。 “我在这里听听行不？” 贾张氏不想走。 邓守成不说话。 “把人带走。” “张翠花同志，保密协议依旧生效，你要是敢跟别人透露协议内容，我饶不了你！” 洪胜才吩咐。 两个保卫员一人伸出一只手，落在贾张氏肩膀上。 “行行行，我走我走。” “洪领导，保卫科对我们家的优待，还作数吧？” 贾张氏起身，嘴里快速说话。 “咱们按照协议来，贾家正常顶岗，没有任何优待。” “甚至之前给你们家的补贴，都得收回来。” 洪胜才冷硬说道。 “那些补贴连带我的积蓄，我儿子的抚恤金，全部都被偷走了。” “我哪有钱还啊，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家五口人啊。” 贾张氏叫苦连天。 “带走带走，赶紧带走。” 洪胜才不胜其烦的挥手。 看着贾张氏就烦。 让贾家还钱，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贾张氏钱被偷了，他能不知道吗。 要不是碍于身份，洪胜才都想骂贾张氏几句。 两个保卫员一人拉住贾张氏一只手，往外拖。 “领导，你们要是不能帮我找回被偷的钱，那些补贴我肯定没法还。” “要逼死我们家，干脆枪毙我得了。” 贾张氏还在嚷嚷。 洪胜才叹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容：“让邓队长看笑话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管理工厂不容易，像我们做公安的，面对闹事的群众也经常束手无策。” “管多了人家背后还骂我们，确实没什么好办法。” 邓守成一脸惺惺相惜的道。 “是啊，都不容易。” 洪胜才点点头。 贾张氏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陈建业身上。 “陈建业同志，你能陪我去一趟你住的院里吗？” 邓守成忽然开口。 “啊？我要上班啊。” 陈建业有些错愕，不明白对方的脑回路是什么想法。 他想的很简单，去院里就不能回车间干活了。 至于对方想要搜家什么的，陈建业一点不在乎。 反正他的重要物资都放在随身空间。 把屋子翻个底朝天，顶多找到几根毛。 “上班不差这一会儿，陈建业同志，我派人跟车间说，你负责配合邓队长就行。” 洪胜才主动揽过协调车间的事。 “那行，邓队长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陈建业满口答应下来。 “那走吧。” 邓守成起身。 实际上看完了两个公安写的报告，又和洪胜才充分沟通之后，邓守成对着这个案子，脑海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推测。 叫贾张氏和陈建业过来，是想验证自己的推测。 而结果和他的推测差不多。 贾张氏明显是恶婆婆的模样，陈建业长相帅气，身材挺拔。 干钳工活的， 身上力气自然没得说。 年轻小伙勾搭寡妇的事，邓守成见过太多太多。 老套路了都是。 “洪科长，谢谢招待，我自己开车过去。” 坐在挎斗车上，邓守成婉拒了洪胜才陪同一起过去。 “邓队长，我们严科可是要求我们全程陪同，协助你办案。” “万一你们在那边有点啥事，多几个人帮忙也好。” 洪胜才态度很坚决。 不由分说，带着一个保卫员，坐上保卫科的挎斗车。 “行吧。” 邓守成笑了笑。 他也明白洪胜才的想法。 万一真的查明了真相，保卫科要确认自己能拿到一手信息，同时把这件事的烈度，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公安要维持社会秩序稳定。 保卫科的领导同样要维持工厂秩序稳定。 大家肩膀上都扛着责任。 三名公安坐一个挎斗车，洪胜才带一个保卫员，连同陈建业坐一个跨斗车。 十分钟不到，两台挎斗车停在四合院门口。 一行六人进入大院。 穿着不同制服的公安和保卫员，特别显目。 “那不是建业吗？他犯事了？” “完了，不会是在厂里打人了吧，我看有保卫科的人，还有公安的人。” “肯定不是打人，在厂里打人保卫科就处理了，他不会是把人弄死了吧。” 正在前院聚会扯淡的众多老嫂子，议论纷纷。 “哎，领导，你们来干啥的呀？” 一大妈壮起胆子问话。 大院老爷们都出去工作了，得有人接待领导嘛。 “我们有点小事过来看看，陈建业同志是配合我们调查，他没有犯事。” “大家伙别乱说，平白坏人名声。” 邓守成脸上带笑，对众多老嫂子们解释。 “公安同志，你们过来我们院里，调查啥啊？” 一大妈又问道。 “这就不方便说了，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 “总之，大家伙不用惊慌，该干嘛干嘛。” 邓守成有和群众打交道的丰富经验。 几句话便把事态安抚住了。 第111章 验证心里的猜想 陈建业心里舒坦了些，要是邓守成不开口解释，他就得自己解释了。 要不然，任由这帮老嫂子们口口相传。 很快他陈建业在厂里杀了七八个人的事，得传遍片区。 “陈建业同志，带我们去贾家看看。” 邓守成和蔼说道。 “大家跟我来。” 陈建业走在最前面。 带着公安以及保卫员，越过中院台阶，直奔贾家。 秦淮茹大着肚子，正牵着叮当的手，在院里溜达。 看到陈建业身后跟着一批公安人员，秦淮茹心里有点害怕，赶紧把叮当拉到自己边上。 邓守成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 虽然秦淮茹大着肚子，但身材并没有发福，胸部更是鼓胀几分。 鹅蛋脸，气色红润，看着柔柔弱弱的模样。 平心而论，邓守成不得不承认，秦淮茹长相确实很美。 他又瞟了一眼边上的陈建业。 二十来岁的青年，就好这口。 至于孕不孕妇什么的，年轻人血气方刚上来了，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这位妇女就是贾家的儿媳妇，秦淮茹。” “这个丫头是她的二姑娘，大儿子应该还在学校上学，肚里还有一个遗腹子。” 老公安为邓守成介绍。 之前他和公安徒弟来过一次，对秦淮茹有印象。 “公安同志，你们，你们......” 秦淮茹拉着叮当，一脸不解。 “贾家和保卫科签署的协议，今天出现在保卫科。” “张氏说她的积蓄和协议放在一个布袋里，所以我们特意过来调查一下。” 邓守成很精准的介绍情况。 “那，那有发现吗？” 秦淮茹眼中闪过几分意外。 要是能把丢了的钱找回来，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我们梳理了整个事情，没有太多发现。” 邓守成脸上露出几分歉意。 同时密切关注着秦淮茹和陈建业的脸色。 他需要验证自己的猜想。 如果是真的，他也只能装傻。 秦淮茹目光又移动到陈建业身上，露出几分希冀：“你们带建业过来，是怀疑.....” 说到这里，秦淮茹没法往下说了。 不过她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邓守成却觉得，秦淮茹如此表情是在担心陈建业。 一者是双方有感情。 二来秦淮茹可能担心陈建业出事，把真正作案的自己供出来。 “陈建业拿到了贾家和保卫科的协议，不过他是从别人手上拿到的，贾家被偷窃的案子，跟他没有太大关系。” 邓守成平静回道。 “哦，原来是这样。” 秦淮茹舔了舔嘴皮子，心里有些失望，强颜欢笑。 “我们这趟过来，主要是跟你说明情况，贾家的案子我们一直有关注。” “一定会尽量帮你们找回被偷走的钱。” 邓守成诚恳说道。 “谢谢公安同志。” 秦淮茹客气道。 “行了，回去吧。” 邓守成转身离开。 人看到了就够了。 “这就走了？” 洪胜才一脸懵逼。 “咋的，你还准备搜查陈家啊？” 邓守成玩笑道。 “那倒不是，要是搜查陈家，其他人肯定觉得是陈建业同志偷了贾家的钱，不利于大院住户的团结。” “陈建业同志，你还没结婚吧？” 洪胜才笑着问道。 “没有。” 陈建业回道。 “邓队长要是搜查你家，你怕是以后找对象都难咯。” 洪胜才笑呵呵道。 对这种没有营养的笑话，陈建业没吭声。 一行人只是见了秦淮茹一面，说了几句话，便走出大院。 “领导，这就走了啊？” “上我家喝口水吧。” 一大妈学着易中海平时招待领导的话。 “不用了，你们忙吧。” 邓守成笑着挥了挥手。 一行人走出门。 “陈建业同志，过来一下。” 邓守成忽然对着陈建业招了招手。 “邓队长。” 陈建业走过去。 “我是公安，也是普通人，不愿意做造孽的事。” “秦淮茹身怀六甲，不容易，你平时注意些，别做的太过分。” 邓守成慎重交代。 “邓队长，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陈建业一脸懵逼。 邓守成却没搭话，径直朝着挎斗车走去。 一行人坐上挎斗车，准备回轧钢厂。 “直接送陈建业同志去车间吧。” 邓守成说道。 “行。” 洪胜才答应下来，又大声道：“邓队长，你可别走啊，我还有事问你呢。” “我不能走，你放心吧。” 邓守成笑着道。 洪胜才把陈建业送到车间门口，急匆匆回保卫科。 ‘这他妈算什么事啊。’ 陈建业站在车间门口，吐槽一句。 他也没看明白，公安的安排是啥意思。 特别邓守成出四合院大门之后，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有点让陈建业摸不着头脑。 保卫科门口。 洪胜才等到公安的挎斗车过来。 “邓队长，这件事到底是个啥情况，你得跟我透透底。” “要不然我没法跟我们领导汇报啊。” 洪胜才连忙说道。 “我只是说我的猜测，不一定准。” 邓守成先给自己战术性叠甲。 “老邓，咱俩是老熟识，不用来这一套，你赶紧说。” 洪胜才催促。 另外两个公安也竖起耳朵，准备听听邓守成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我怀疑，贾家儿媳妇秦淮茹和那个陈建业，或许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邓守成小声道。 “嘶！贾东旭去了一个月不到啊，他们速度太快了吧。” 洪胜才很是惊诧。 “呼！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说得通了。” 年老的公安长吁一口气，很多想不明白的事，一下子想通了。 年轻公安目光闪烁，在心里反复推导。 这可是跟着局里大手子学习的机会。 “可能贾东旭还在的时候，他们就......” 邓守成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有些话不用说完，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啧啧，这么说来，他俩玩的还挺花。” 洪胜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 “我只是怀疑，并不一定是对的，依我们目前获得信息来说，这种可能性比较高。” 邓守成又道。 “我懂，我懂，这件事我不会跟其他人说。” 洪胜才呵呵一笑，说起正事：“那这个案子，咱们该怎么办？” “秦淮茹身怀六甲，张氏年纪颇大，以后大概率是她来轧钢厂工作，撑住贾家。” “要是把事儿挑破了，不是什么好事。” 邓守成说完自己的观点，表明态度：“公安这边没查到线索，维持原样，关于我个人的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会记录。” “我明白了，保卫科这边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洪胜才瞬间做出判断。 邓守成不愿造孽，他洪胜才也不想造孽。 把贾家闹的家破人亡，没那个必要。 总得给自己的子孙多积点德。 更何况贾张氏的钱，放在秦淮茹手上，同样是在贾家嘛。 第112章 给贾老婆子一锉刀 “那没事我撤了。” 邓守成准备撤离。 “别急啊，晚上咱们几个喝一口，我叫上严科。” 洪胜才一把握住邓守成的胳膊。 “最近真不行，片区出了一个杀人犯，连毙两人，我怀疑对方可能继续作案。” “领导暂时压着消息，我这边破案的压力很大。” 邓守成摆手拒绝。 “那好吧，等你有空了，一定要找我。” “咱们有一阵儿没喝了。” 洪胜才也没勉强。 喝酒的机会有的是。 要是喝多了，抓不到凶犯，耽误的是正事。 邓守成坐上挎斗车离开。 另外一头。 陈建业回到班组。 “保卫员开挎斗车接的我，带三个轱辘，喝油的那种。” “我当然是坐在挎斗子里头，其实也就那样，窄的很，坐着不是很舒服。” “下回厂长用小车接我，我再告诉你们坐四个轱辘是啥感觉。” 贾张氏又开启了吹牛逼模式，跟班组成员咔咔一顿唠。 给人唠的一愣一愣的。 明明贾张氏是被保卫员抓走了，怎么听贾张氏说话，好像她去了保卫科，待遇还挺高。 “那陈建业呢，他也坐挎斗车了？” 有个钳工班的人问道。 贾张氏一听就急了。 她什么身份，陈建业算个瘠薄，也配跟她比？！ “他坐个屁，他要坐牢！” “知道为什么保卫科请我过去吗，我的钱被偷了，我跟老洪打了个招呼，让他帮忙查查。” “老洪一查就查到了陈建业身上，肯定是他偷了我的钱，没跑了。” 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 “建业能偷你的钱吗？” “不能吧，建业做人挺踏实的。” “贾老婆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班组成员纷纷提醒。 背地里说人是小偷，是非常严重的抹黑。 几乎同等于说妇女偷人。 “等会你们就看着吧，陈建业今天指定回不来了。” “他要是乖乖把偷我的钱还回来，或许我还能给他机会，哼哼。” 贾张氏双手抱胸，鼻子发出不屑的声音。 在她身后，陈建业手里拿着锉刀走来。 陈建业真被气到了。 他晚回来一会，就听到贾张氏在班组肆无忌惮败坏他的名声。 不给贾老婆子一点教训，以后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建业，你回来了？” 忽然，坐在贾张氏身边的同事惊呼一声。 “别瞎嚷嚷，我都说了，陈建业他回不.....” 贾张氏丝毫不慌，继续吹嘘。 只是她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一柄锉刀拍在她嘴上。 啪的一声。 贾张氏疼的嗷呜一嗓子。 感觉牙齿都被拍断了几颗。 痛苦的捂着嘴，站起来边跳边叫。 围在贾张氏身边的钳工班员工，纷纷散开。 不过他们没有走远，间隔一段安全距离之后，继续看着。 看热闹是动物的天性，人也不例外。 “呜呜！” 贾张氏看到陈建业，气的嗷嗷叫。 嘴巴受伤，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陈建业，表达自己的愤怒。 “贾老婆子，我一回来就听到你说我坏话。” “之前我跟你说过，再败坏我名声，我抽你丫的。” “现在我问你，还说我坏话不？我是不是说话算数？” 陈建业声音很大，足够钳工班大半工人都听到。 他就是要闹大声势，让所有人都知道，贾张氏在造谣。 “建业，你干嘛呢？” “张姐，你赶紧把嘴巴的血擦一擦。” “咱们去班组园地说话。” 王立发过来，快速摆平事态。 “呜呜呜呜！” 贾张氏指着陈建业，跟王立发告状。 “有啥事去班组园地，别耽误其他同事正常生产。” 王立发严肃道。 “呜呜呜！” 贾张氏不乐意。 “贾老嫂子，赶紧听班长的话。” 易中海走过来，劝说。 半拉半拽的把贾张氏拖走。 “建业，你说说咋回事？” 贾张氏走了，王立发连忙问道。 “我和贾老婆子今天不是被保卫科传唤了几次嘛，配合公安调查一些情况。” “贾老婆子比我先回来，我一回来就听到她说我偷她的钱，被公安抓住了。” “班长，我要是不动手抽她，其他人还以为我真心虚了呢。” “我还没找对象啊，名声可不能坏。” 陈建业诉说情况。 “这个逼一天天的，尽在班组惹是生非。” “我真是服了她了。” 王立发气的不行。 平心而论，他觉得陈建业做的没毛病。 都被别人说是小偷了，要是不反击，不就等于默认别人的说法吗。 但作为班组长，班组里面有人打架，王立发不能不管。 “班长，说实在的，贾张氏这种人就像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不行把她调去别的地方得了，省得天天瞅着她闹心。” 陈建业趁机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调动要领导同意，也需要别的班组愿意接收才行。” “我在领导那边都抬不起头，哪有脸跟领导说这事。” “哎，今年真的是倒霉透了。” 王立发恨不得仰天长啸。 陈建业抿了抿嘴。 得，老哥你都这样了，我咋好忍心继续嚯嚯你。 等送走院里的聋老太太，再想办法送走贾张氏。 一定不能在厂里弄死。 免得把王立发整崩溃了。 班组园地。 易中海和贾张氏坐在一起，嘴里小声说着话。 “我不要脸啊，我这么大年纪，让一个小辈打了嘴巴子，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贾张氏大声嚷嚷，眼眶发红，嘴唇肿起像是挂了两根小香肠。 “那你赶紧下去陪你儿子去，晚上在贾家门口吊死，谁还能拦着你。” 陈建业走过来，正巧接上话。 “陈建业！” 贾张氏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双眼中的恨意，简直要飙射出来。 “班长，我劝了贾家嫂子几句，没用。” 易中海连忙说道。 “易师傅，你辛苦了。” 王立发勉励一句，道：“事情的原委，刚才建业跟我说了，张姐，你来说说事情咋回事？” “我哪知道咋回事，我好好干着活呢，陈建业拿着锉刀过来，跟疯了似的，啪的一下拍我嘴上。” hetu！ 贾张氏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指着唾沫道：“你看，我嘴里还有血呢。” “张姐，你说的和建业说的不一样啊？” “建业说他刚回来就听到你败坏他的名声，说他是小偷，所以他才跟你动手。” “到底谁说的是对的？” 王立发不高兴道。 “他动手把我打成这样了，说那些还有啥用。” 贾张氏岔开话题。 小聪明显露无疑。 第113章 赔偿五块钱 “咋没用了呢，我得了解实际情况啊。” “你要是不说，我把你边上的工人叫过来问话，要是你骗我，我扣你钱。” 王立发恼火道。 “我是说了几句，那能咋的，谁敢说自己这辈子没说别人坏话？” “他把我打成这样，不得给我一个交代啊？” 贾张氏指着自己厚重如香肠的嘴唇。 然后张开嘴，露出一排大黄牙，把手指伸进去，摇晃大门牙。 大门牙晃动量都快有三十度了。 “你想要什么交代？” 王立发看了，心里恶心的紧。 “起码得给我赔钱，二十块钱，不，起码三十块钱才行。” 贾张氏连忙道。 “没钱。” 这回不等王立发说话调解，陈建业干脆拒绝。 三十块钱，都够买贾张氏命了。 赔钱还不如弄死贾张氏。 “你不给钱，我就报保卫科，找老洪过来。” 贾张氏大声威胁。 “你去吧，还老洪，整的跟人家很熟似的，你看洪胜才科长鸟不鸟你。” 陈建业嗤笑。 “班长啊，你看陈建业，不是人呐。” “欺负我一个没了儿子的老婆子。” 贾张氏委屈巴巴。 “张姐，你有错在先，先背后毁人名声，吃了一锉刀，就当买个教训。” “建业，张姐有错，你下手也挺狠。” “要不这样，咱们别给保卫科添麻烦，建业，你赔给张姐五块钱，这事就了了。” “等会我把大家伙都叫过来，跟大家伙把这事说清楚，让大家伙引以为戒。” 王立发想了想，提了个比较折中的方法。 别看班组小，小单元也得维稳。 陈建业没吭声。 他不想赔钱，不过想着不让王立发为难，给贾老婆子五块钱也没啥。 王立发递了个眼神给陈建业，示意后者先别说话，按自己的安排来办。 “不行，五块钱绝对不行，医药费都不够呢。” 贾张氏直接拒绝。 “那太好了，你去报保卫科吧。” 陈建业表示赞同。 要是他拖着不给钱，看看谁急。 “张姐，你要是不听我的，那这事我可不管了。” “能不能从陈建业这边拿到钱，全凭你的本事。” 王立发也火了。 “王立发，你拉偏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陈建业的关系，陈建业喊你师父呢，你格外关照他。” “今天陈建业早上没来上班，你给他记的正常出勤，我要找领导告发你。” 贾张氏气呼呼道。 “你去找领导吧，我求求你了。” “保卫科的洪胜才科长跟领导都打完招呼了，征用建业给保卫科帮忙，我才给他记的出勤。” “咋的，你是车间主任啊，现在车间有啥调动得你签字才行？” 王立发怒喷。 “啊，这么回事啊，那是我整错了。” “班长，我给你一个面子，让陈建业先给我五块钱吧。” 贾张氏想了想，决定忍一手。 要不是她的积蓄都被人偷了，区区五块钱她还真看不上眼。 “不是先给你五块钱，是我给你五块钱，我打你这事就了了，而且你还得给我辟谣。” 陈建业郑重说道。 “行行行，赶紧给钱。” 贾张氏一脸不耐烦。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五块钱，丢在桌上。 贾张氏赶紧抓在手上，揣入兜里。 “易师傅，麻烦帮我把班组的人叫过来。” 王立发吩咐。 易中海起身去喊人。 “建业，你跟我来。” 王立发拉着陈建业，来到角落。 没等陈建业问话，王立发从兜里掏出一摞钱，抽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班长，你这是干啥？” 陈建业连忙推开。 心里很是感动。 敢情刚才王立发给他使眼色，是这个意思，他还以为王立发是不让他和贾张氏吵吵。 好班长啊。 你都做到这份了，我还真不好坑你。 赶紧给贾张氏换地方吧。 我借助厂里的条件弄死贾张氏，跟你没啥关系。 咱俩都好。 “建业，你拿着。” “我是四级钳工，一个月工资47.5，区区五块钱对我来说，啥也不是。” “你刚刚参加工作，还是攒老婆本的时候，我能让你掏钱吗？” 王立发振振有词。 “班长，我爹去了，厂里有给抚恤金。” “我一个人拿32.5的工资，够用了。” 陈建业当然不能收钱。 不管咋的，打人的是他，怎么可能让王立发帮忙掏钱。 “你看你这孩子，收着，下回你请我吃饭，给我准备好酒。” 王立发坚持道。 而且给这笔钱找了个好说法。 “那行吧，班长，我高低给你安排汾酒。” 陈建业也不再坚持。 话说到这，要是还不收钱，那就太生分了。 “哈哈，你小子懂我。” 王立发哈哈一笑，转身回去班组园地。 陈建业跟上。 班组园地。 钳工班众人很快集合完毕。 王立发站在平时开早会的位置，贾张氏和陈建业一左一右站在他边上。 “今天咱们班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 “张翠花和陈建业两位同志，前往保卫科协助调查案子，回来之后，张姐编排陈建业偷钱，陈建业听到，拿锉刀打了张姐嘴巴一下子。” “得亏易师傅和我及时发现，避免了事情进一步恶化。” “张姐大嘴巴，坏了陈建业名声，陈建业呢，脾气冲动，动手打人，都不对！” “最后经过我的协调，双方各退一步，陈建业赔偿张姐五块钱医药费，这件事到此结束，我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王立发咔咔一顿说。 把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 “原来是这回事，张婆娘一张嘴巴确实讨嫌。” “她不是吹牛逼自己认识保卫科大领导嘛，怎么今天让陈建业干了一顿。” “小伙子脾气挺硬啊，动手一点不含糊。” 钳工班众人小声议论。 “张姐，你来说说感想。” 王立发喝道。 “我不该在背后编排陈建业，希望大家伙别学我。” 贾张氏嘟嘟囔囔说道。 “建业，你来说说你的感想。” 王立发又道。 “我不该动手打人，应该第一时间把情况上报给班长，由班长处理。” “希望大家伙以我为反面案例，上班挣钱不容易，赔五块钱我四天白干。” 陈建业‘痛心疾首’的承认错误。 钳工班众人哈哈大乐。 一锉刀下去，四天白干。 形容的太有趣了。 第114章 大院第一辆自行车 “行了，大家伙各自回去岗位，继续生产。” “有什么问题，一定不能私自动手，过来找我。” “我要是给不了你们满意的结果，带你们上楼找段长，主任，逐步升级。” 王立发最后总结道。 大家伙纷纷说明白了，知道了，随即各自回岗位上干活。 陈建业也回到自己的岗位。 今天他就没正经干活。 这会都快下班了。 白耽误一天刷经验的进度。 对于别人而言，一天不干活，等于白拿一天钱。 对陈建业而言，不刷经验等于白上一天班。 亏大发了。 一直等到下班铃声响起，陈建业才放下手里的钳工工具。 脱下身上的劳保用品，收进工作柜里，准备下班。 今天断断续续干了一天活，大半时间在外面瞎晃悠。 都没刷太多经验。 看一眼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2经验值 302\/500 钳工 lv3经验值 557\/2000 ‘才增长了三十多点经验，正常白班干一天活，能刷将近一百点经验来着。’ 陈建业暗忖，以后还是少卷入争端比较好。 安安心心刷级，比什么都重要。 出了车间，陈建业朝着自行车停放区域走去。 来到自行车停放点，他看到有几个工人围着自己新买的自行车。 “凤凰牌自行车真亮啊，比飞鸽的自行车油漆要好。” “那你以为，也不是一个价啊。” “这玩意骑着回家，那得老有面儿了。” “嗨，两百多的玩意，骑在屁股项目，能没面吗？” 几个工人闲聊着，一脸眼热的看着凤凰牌自行车。 陈建业来到自行车边上，从兜里摸出自行车锁钥匙，解开锁，踢开自行车站脚。 “哥们，这玩意你买的啊？” 有个工人忍不住问道。 另外几个工人脸上也满脸惊诧。 陈建业太年轻了，正常来说，拿不到自行车票。 “对，我刚买的。” 陈建业微微一笑，推动自行车往后挪。 “你是厂里新进的工程师吧，大学生刚毕业？” 有个工人猛然想到。 “不是，咱们都一样，是工人。” 陈建业坐上自行车，踩动踏板离开。 “你看看，读了书的人就是会说话，明明是工程师，说话真好听。” “还是读书好啊，读书出来就是工程师，厂里给的福利也好。” “我回家就把我家孩子打一顿，天天不爱学习，不读书能行吗？” 几个工人议论纷纷，认定陈建业肯定是工程师。 陈建业自然不知道身后的议论。 踩着自行车的他，已经驶出很长一截路程了。 十分钟不到，陈建业回到四合院门口。 提起自行车，走上四合院大门台阶。 三大妈正坐在门口择菜，忽然感觉一道光芒直射眼睛，缓不过来都。 等她看清楚，原来是陈建业手里的自行车折射出的太阳光芒。 “呀，建业，你买自行车了？” 三大妈惊讶的大声喊道。 “建业，你买的车啊？” “建业，这自行车真亮啊。” 前院众人纷纷问话。 “是我买的，今天刚买的。” 陈建业含笑点头，推着车往前走。 “行啊建业，太行了。” 三大妈连连称赞。 陈建业没有过多搭理，推着车又越过中院台阶。 一大妈站在自家门口等易中海回来，看到陈建业手里的自行车，眼睛瞬间瞪大。 她脸上露出几分羡慕，想要问话，最后还是没开口，反而往屋里走。 “哇！” “陈叔，你买车了？！” 棒梗带着叮当在院里玩耍，看到崭新发亮的自行车，顿时大喊。 撒腿跑到陈建业身前来。 “刚买的。” 陈建业笑了笑说道。 “哇靠，你太牛逼了吧！” “哇！还是凤凰牌的！” 棒梗围着自行车，哇哇个不停。 叮当双眼冒光，伸手想要摸摸自行车，又不敢。 “等我把自行车停好了，你俩可以摸一摸。” 陈建业随和道。 “棒梗，啥事啊，在屋里都能听到你哇哇叫。” 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正巧看到陈建业推着车，心中一惊：“建业，你买车了啊？” “是啊，今天刚买的。” “棒梗看到了，挺喜欢自行车，就叫了几声。” 陈建业笑着道。 秦淮茹舔了舔嘴皮子，心情有些复杂。 大院第一辆自行车啊。 真好。 贾家原本也是有能力买的，可惜贾张氏的钱全没了。 九百多块钱，能干多少事啊。 想起来秦淮茹就一阵痛心。 陈建业推着车靠在自家房子边上，锁住自行车之后，他解锁大门，推门而入。 很快于莉过来，把叠好的衣服放在桌上。 “建业，真行啊你，不声不响买车了。” “还是最贵的凤凰牌自行车。” 于莉眼热说道。 “运气好，花的都是我爸妈留下来的钱，有啥行不行的。” 陈建业谦虚道。 “有了这辆车，你要是出去见姑娘，那肯定能成。” “要不，你跟我妈说说，让她再给你介绍介绍。” 于莉建议。 “再看看吧，我想着把家底攒厚实点，不着急。” 陈建业随意道。 “也行，你要是能拼成三转一响，那先前撇开你的姑娘得后悔死。” “咱条件好，四九城大把姑娘随便你挑，比干唠嗑有说服力。” 于莉支招。 “哈哈，是这个道理，谢谢莉姐。” 陈建业呵呵一笑。 他并没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非要干出点成就，让先前那个相亲姑娘后悔的想法。 买自行车也不是为了相亲装逼用，主要是图一个方便。 不过于莉说的确实没错。 相亲市场非常现实。 有车有房，还有一个好单位，在相亲市场上纵横捭阖没啥问题。 要是能拼成三转一响，在相亲市场上都可以称王称霸。 于莉又和陈建业多扯了几句，回去贾家。 她在陈家不能待太长时间。 毕竟她是有家庭的女人，陈建业一个单身汉，两人要是关上门待个十分八分，都会有人说闲话。 陈建业拿出晚上炒菜用的蔬菜，用盆子装着，拎上小凳子。 出门坐在门口择菜。 大院里面已经讨论起关于大院第一台自行车的信息。 贾张氏一回院里，就听到有人说陈建业买了自行车。 顿时垮起一张批脸，拉住那人：“陈建业买了自行车？扯淡，他有票吗？” “嘁，人家自行车都放在门口了，你自个去看不就得了。” 被贾张氏扯住的老嫂子，挣脱贾张氏的拉扯，没好气说道。 贾张氏立马感觉五雷轰顶。 心里犹如压住了一块千斤巨石。 第115章 破防了，破大防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陈建业能买得起自行车？他凭什么买得起自行车！” 贾张氏面目瞬间狰狞。 狠狠破大防了。 “有病。” 老嫂子往一边走，不想和贾张氏多扯。 “哎，贾老嫂子，你嘴巴咋回事，让人打了？” 有另外的老嫂子发现贾张氏嘴巴肿起，多问了一嘴。 前院好几个小孩都看着贾张氏，丝丝窃语，捂嘴偷笑。 嘴巴上挂两根小火腿肠，也太逗了。 贾张氏没心情搭理这些人，撒腿往中院跑。 一进入中院，她的目光就被陈家门口停放的自行车牢牢吸引。 那辆自行车靠着墙，在站脚的支撑下伫立着，是那么的通体锃亮，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鹅一般，卓尔不群。 自行车反射的太阳光线，简直要闪瞎旁人的眼睛。 贾张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陈建业，你怎么买得起自行车？！” 贾张氏怒喝。 “有病。” 陈建业抬头看了一眼贾张氏，吐出两个字。 爷买自行车还用得着跟你这个老婆子解释？ “陈建业，你哪来的票？” 贾张氏继续喝道。 “再吵我抽你了。” 陈建业抬头，神色平静。 贾张氏胸膛剧烈起伏，不甘心的回屋。 “奶奶，陈叔买自行车了，好亮啊。” “咱们家能买吗？” 棒梗连忙迎了过去，满眼都是希冀。 “买买买，买个屁买，把你卖了还差不多。” “滚一边去。” 贾张氏正在气头上，破口大骂。 对付不了陈建业，还对付不了自家孙子了。 棒梗挨了一顿批，哭唧唧的跑出贾家。 “妈，你骂棒梗干啥啊，小孩子又不懂事。” 秦淮茹心疼说道。 “滚滚滚，都别烦我。” 贾张氏懒得辩驳，烦躁的一批。 陈建业居然买了大院第一辆自行车。 这小兔崽子哪里的票。 不应该啊。 而且陈建业有了自行车，以后和姑娘相亲，骑着自行车去，成功的概率很大啊。 有了媳妇，陈建业很快就会有娃。 陈家有了后，人丁兴旺，自己还不被他一辈子欺负的死死的。 越想越气，贾张氏出门，直奔易家。 “易师傅，陈建业买车了，你看到了吗？” 贾张氏一进屋，直奔主题。 “我又不瞎。” 易中海没好气道。 “你说这小子哪来的自行车票啊？” “咱们厂的自行车票，你都弄不到呢，他一个新人凭什么弄到。” “我看啊，或许是来路不正。” 贾张氏话语中，带着几分引导的意思。 “或许吧，我不知道啊。” 易中海顺着话说，不接贾张氏话里的茬：“要不你去问问。” “嗨，我都问了，他不告诉我。” “他肯定是心虚了，一大爷，你是院里的大爷，你去问，他肯定得说。” 贾张氏着急了，忍不住怂恿道。 “我不去问，他又没找我借钱买车，跟我有啥关系。” 易中海聪明的紧，不乐意给贾张氏当枪。 “一大爷，我怀疑陈建业的自行车票，是勾结敌特弄到的。” “怎么跟你没关系呢。” 贾张氏提出假设。 “那你问问其他两个大爷，别总找我啊。” 易中海一脸无语。 勾结敌特，你脑洞挺大啊。 要真是特务的下属，肯定想着怎么低调。 买自行车进门，吸引全院关注，陈建业展露的是极为自信的态度。 摆明了不怕查。 易中海是有脑子的人，不可能跳出来和陈建业正面冲突。 “我看你也不行啊。” 贾张氏一脸嫌弃，使用激将法：“你要是不管，我可找街道来管了。” “到时候我立功了，你别说我没带上你。” “你想干啥就干啥，不用跟我说。” 易中海摆摆手。 “得，老易，你是真没福分。” 贾张氏一脸替易中海惋惜的模样离开。 出了门，她狠狠吐出一口唾沫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骂了好几句。 易中海不肯露头，只能她一个妇道人家上。 大院里头就没个有卵子的男人。 我呸！ 嘟囔一阵后，贾张氏走去何家。 “傻柱，陈建业买了新自行车了，瞅着了吧？” 贾张氏微微昂头，说话都带着几分蔑视的态度。 老实说，她心里确实瞧不起傻柱。 三十多岁的人，还打着光棍。 废了。 “贾家婶子，你啥意思啊？” 傻柱脸色很难看。 “我就觉得吧，陈建业那自行车，似乎不像是好路来的。” “他哪有搞到自行车票的机会啊。” 贾张氏有意无意道。 “贾家婶子，你的意思是，陈建业自行车票来路不正？” 傻柱目光微亮。 “嗨，我就那么瞎猜一下，你看一大爷，八级钳工都弄不到票，陈建业一级钳工，谁给他票。” “说不准啊，陈建业和敌特勾结，才弄到票。” 贾张氏压低声音道。 “他，他图啥啊，一张票把自己命搭上去。” 傻柱感觉这个逻辑有点不对。 易地而处，他肯定不会为了一张自行车票，干掉脑袋的活。 “这你就不懂了，陈建业没多长活头了，肯定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要是能娶个媳妇，还能给陈家留个后，哪管路子干不干净。”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贾张氏给自己的说法找补理由。 “你说的也有道理。” 傻柱附和。 “傻柱，我是这么想的，我在院里盯着陈建业，你去公安局举报。” “咱俩合伙把陈建业拿下。” 贾张氏眨了眨眼睛。 “嘶，这......我去问问一大爷。” 傻柱感觉事情整挺大。 “他个缩卵玩意，找他干啥。” “有没有胆子跟我干一回？” 贾张氏不屑说道。 “要不咱俩换换，你去公安局找人，我在院里盯着陈建业？” 傻柱小声说道。 “傻柱，你小子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好好好。” 贾张氏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本以为凭自己口舌之利，肯定能把傻柱盘的团团转。 没想到，傻柱也是个奸猾的家伙。 贾张氏气呼呼的从屋里出来，瞟了一眼斜对面的陈家门口。 陈建业已经择完了菜，进了屋里。 “小逼崽子，别人不敢跟你斗，我敢！” 贾张氏气呼呼往屋里走。 回到家，她眼珠子骨碌碌转，忽然萌生一计，冲着棒梗招招手：“棒梗，过来。” 第116章 举报陈建业 “啥事啊？” 棒梗不大乐意，连奶奶都没喊。 显然心里记仇呢。 “你去公安局报案，就说咱们院里有人买了自行车，车票来路不明。” “报完案你快点跑回来，别让人看着了。” 贾张氏吩咐。 “妈，棒梗才四岁，他能干啥啊。” 不等棒梗回答，秦淮茹急切说道。 “四岁怎么了，东旭四岁的时候都能干老多活了，我老贾家的种，差不了。” 贾张氏振振有词。 “妈，现在可不太平，外面拍花子多。” “一个四岁的孩子在外面走，万一被拍花子拍走了怎么办？” 秦淮茹不肯让步。 寡妇最坏的事就是死儿子。 棒梗是秦淮茹以后的盼头，万万不能有失。 “一天天的，我为这个家做牛做马，让你们办点事咋这么费劲呢。” “我上一天班回来，你们一个个气我。”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 把秦淮茹和棒梗大骂一顿，起身走出屋子。 没人去是吧。 我自己去！ 刚走到前院。 “呦，贾家婶子，你嘴巴咋回事啊？让蜜蜂叮了？” 于莉笑呵呵问道。 “叮个屁叮，上一边去。” 贾张氏没好气说道。 背着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走出大院。 出了大院，贾张氏甩开膀子走路。 来到公安局，她找到人报警。 举报自己怀疑大院里头有人和特务勾结。 面对特务这种敏感的信息，公安局当即派出两个人，随同贾张氏一起去院里，检查那个有问题的人情况。 “公安同志，我一路走过来实在是累得慌，你能安排挎斗车送我回去不？” 贾张氏问道。 “哎呀，调动挎斗车得有领导签字，大晚上的领导都下班了，我也不好安排啊。” “我安排人骑自行车，你坐我们同事的自行车回去吧。” 小公安领导说道。 贾张氏便跟随前往大院调查的两个公安一起回去。 来到大院门口。 贾张氏特意让两个公安等一等，自己先进去，公安等会再进去。 免得自己被其他人怀疑。 公安满足了贾张氏的需求。 毕竟举报隔壁住户和特务勾结，这种事要是让隔壁住户知道了，那两家人以后肯定要结仇。 贾张氏回到家，脸上带着笑。 “妈，两个孩子都吃完饭了，你干啥去了啊？” 秦淮茹好奇问道。 “我出去溜达了一趟。” 贾张氏坐在饭桌上，端着碗，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秦淮茹觉得怪怪的，也没有多问。 过了几分钟，两个公安进入院里。 “呀，公安同志，你们来的正好。” “我家老头到这时候还没回来呢，你们能帮我找找吗？” 三大妈拦住来人。 这个时间段，院里住户都在吃饭或者快要吃完饭了。 照理说阎阜贵早就该回来了。 阎阜贵一直没回来，三大妈不放心，特意去周边另外一个老师家里问了情况，后者说阎阜贵没让他帮忙带信。 三大妈心里免不了担忧起来，阎阜贵不会是碰上啥事了吧。 “我们现在有任务在身上呢，得先完成任务，再管你的事。” “这么的吧，你把你家老头叫啥名，啥单位，还有其他信息啥的写下来，等会我们办完事了，再回头找你。” 年长的公安说道。 “行行行，劳烦你们了啊。” 三大妈连连答应下来。 两个公安继续往前走。 几个胆子大的前院住户，间隔一段距离，跟在公安的身后。 想要看看公安准备干啥。 进入中院，两个公安很快发现停在陈家门口的崭新自行车。 不用说，报案人说的‘嫌疑人’，肯定是自行车的主人陈建业。 此刻，易中海也走了出来：“公安同志，我是院里的大爷易中海，你们过来有啥事吗？” “我们接到举报，大院有人买了新新自行车，票据来源有问题，过来问问。” “既然你是大院大爷，麻烦你指路吧。” 年老公安回道。 “就是这里，陈家陈建业今天刚买了自行车。” 易中海伸手一指。 目光却往贾家瞟了一眼。 暗道肯定是贾张氏贼心不死，还是去举报了。 果然，贾张氏端着碗饭，站在门口等着看戏呢。 大院住户听到这里，眼中满是惊诧的光芒。 陈建业刚刚买自行车回来，还没捂热乎呢，就有人举报了。 谁这么损啊。 其实陈建业买大院第一辆自行车，有部分人心里不得劲。 这种心态很正常。 身边的人突然起飞一波，周边的人心里第一反应是嫉妒和难以置信。 但扪心自问，他们心里只是想想，距离举报还有一大截呢。 举报那可是奔着把人整废去的。 他们嫉妒归嫉妒，可没想把陈建业整成什么样。 两个公安确认目标无误，提步来到陈家，敲了敲门。 陈建业正在吃饭，抬头看到公安上门，连忙放下筷子，起身。 脸上露出几分疑惑：“公安同志，找我有事吗？” “有点小事，有人举报......” “麻烦你出示一下购买凭证。” 老公安简单解释，提出要求。 “哪个王八蛋举报我，真是红眼病发作，见不得人好。” 陈建业低骂一句，抬起头：“公安同志，你们坐着等会，我把凭证拿给你们。” 说完，陈建业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一顿翻找。 自行车购买凭证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要是他直接从兜里掏出来，反而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很快，陈建业拿着自行车购买凭证走过来，递给公安。 屋里的易中海，屋外的贾张氏以及大院众人，都盯着公安的脸色。 企图发现点什么。 “是凭轧钢厂的自行车票买的，没啥问题。” “小同志，你是怎么拿到自行车票的？” 老公安问话。 “我和保卫科签署了协议，并且要求对协议保密，不方便展示。” “你要是坚持看，我可以把协议拿出来，不过只能给你一个人看，而且明天我还得把这事汇报给保卫科领导洪胜才。” 陈建业慎重说道。 “来都来了，看一眼吧。” “至于保密协议，我看过不少，不差你这一份。” 老公安呵呵一笑，递给年轻公安一个眼神。 后者非常懂事的往后退。 易中海也往后退。 陈建业又去衣柜那边，一顿翻找。 拿出自己和保卫科签署的协议，递给老公安。 易中海和年轻公安，还有陈家门口的众多住户，纷纷伸长脖子。 好奇陈建业跟保卫科签了啥协议，整的神神秘秘的。 第117章 公开辟谣 打开协议扫了几眼，老公安又把协议递回给陈建业：“原来是这样，那就解释得通了。” 大院众人反应各异。 有人一脸遗憾，有人一脸理应如此，有人脸上带着几分惊诧，久久不语。 “公安同志，我能问问是谁举报了我吗？” 陈建业接过协议，多问了一嘴。 谁他妈举报我，看我不弄死这狗日的。 贾张氏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举报陈建业不对，可看到陈建业把自行车放在门口，她心里总跟猫儿抓似的。 没想到陈建业没事，拿出的东西都有凭有据。 要是公安把自己供出来，那以后谁敢跟她唠嗑，谁敢跟贾家走近。 指不定心里都提防着贾家的背刺。 而且以陈建业睚眦必报的脾气，贾家怕是要遭殃。 “对于群众举报，我们要求保密。” “咱们行得正，坐得稳，不怕举报，也没必要生气，就当接受组织的考验了。” 老公安劝和。 “那行吧，还请公安同志为我辟谣。” 陈建业说道。 “没问题，其实举报也是一件好事，你年纪轻轻买了自行车，同院这么多人，心里或多或少对你有所怀疑和猜忌。” “经过这次的事，大家知道你自行车来路光明正大，以后你也少了很多麻烦嘛。” 老公安笑呵呵的劝解，免得他们走了之后，大院住户之间有矛盾。 矛盾大了，还得麻烦他们来调解。 陈建业笑了笑，没说话。 等他查出来是谁举报他的，看他弄不弄死那人就完了。 “大家伙都看到了，陈建业小同志购买自行车，用的是轧钢厂的自行车票。” “票据是保卫科给的，至于原因，保卫科和陈建业小同志签了协议，内容不能透露。” “总之，陈建业小同志的自行车，来源合法合规，大家伙不要过多联想。” 老公安转身看向大院众人，宣布这趟调查的结果。 “我就说建业不能有问题，这孩子做事板正，不能瞎搞。” “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有正气，怎么可能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呢。” “辛苦公安同志跑一趟了。” 大院住户纷纷附和。 唯有贾张氏眼皮低垂，陷入沉思。 保卫科取消了给贾家的优待，转头和陈建业签了一份协议书。 其中原因，贾张氏似乎抓到了一点头绪。 可能，大概，陈建业是用了贾家的协议书，找保卫科为自己谋取了补偿？ 想到这里，贾张氏忍不住一阵钻心的疼。 那个该死的贼，偷了她的钱不说，还把贾家在厂里的优待弄没了。 现在还让陈建业拿到了优待。 老天爷不开眼啊。 “公安同志，陈建业的事查完了，我家老头子的事能帮忙查查吗？” 三大妈大声喊道。 “阎家嫂子，你家老阎咋的了？” “三大爷做老师，能碰上啥事啊？” 易中海刘海中以及大院住户纷纷关切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老阎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我特意跑去外面问了其他老师，其他人也说不知道，老阎也没让他们给家里带信，你们说这大活人怎么突然没了呢。” 三大妈抹了抹眼泪。 陈建业想要告诉三大妈，三大爷极有可能被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关起来了。 可这话他不能说。 他去保卫科没有看到过阎阜贵，理论上他就不应该知道保卫科抓了阎阜贵。 陈建业站出来说话，没凭没据，反而让人怀疑他故意设计害阎阜贵。 贾张氏倒是知道，阎阜贵让轧钢厂保卫科抓了，这会还没回来，肯定让关着呢。 不过她故意不说。 阎阜贵把协议书卖给了陈建业，害得保卫科取消了给贾家的优待。 贾张氏恨不得阎阜贵死在保卫科，回不来才好。 怎么可能告诉三大妈信息。 “别着急，你去找学校了吗？” 老公安问道。 “找学校？学校那么大，我找谁啊？” 三大妈一脸懵。 “找教导主任或者年级主任都行，人不见了，你找别的老师没用，得找领导。” 老公安很有经验。 领导对底下人负有直接的管理责任。 同事关系约等于没啥关系。 “那我现在找去？” 三大妈露出几分希冀。 “你知道红星小学的领导在哪里吗？” 老公安问道。 三大妈摇摇头。 阎阜贵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从来不给领导送礼。 所以三大妈是真不知道学校领导的住址。 “行吧，那你跟我们回去，局里应该有信息，可以查到。” 老公安无奈道。 三大妈连连点头。 一行人往外走。 忽然，老公安停住脚步。 “还有个事跟你们说下。” “最近片区出了一个杀人狂，已经无规则作案杀了两个人，这段时间大家伙别往外跑，特别是天黑时候。” “要是一个人真要外出办事，最好找个小伙子陪同。” 老公安提醒。 “公安同志，那我还能跟你出门不？” 三大妈被吓到了。 “你跟着我们，包你安全。” 老公安自信的拍了拍身上的制服。 三大妈一颗心落肚子里。 有公安陪同，没啥害怕的。 等公安走了。 “这年头还有杀人狂呢？” “四九城安安稳稳的，我也没听说什么杀人狂的事啊。” “这逼吓唬我们吧。” 四合院住户都不信。 虽然他们嘴上不信，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还是把在外面野的孩子叫回了院里，并勒令他们最近不能晚上往外跑。 “杀人狂？” 陈建业嘟囔两声，暗道得亏自己控制得住。 要不然他早就变成杀人狂了。 不过这个杀人狂......陈建业目光闪烁精光。 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做过的事，扣在这个杀人狂身上。 例如，他动手弄死聋老太太，让杀人狂背锅。 略微思索，陈建业觉得完全有机会。 杀人狂对于别人是潜在的威胁，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既然是杀人狂，那多杀一两个人跟多吃一个包子似的。 也不差这点罪过。 陈建业想了想，坐回餐桌上继续吃饭。 “陈建业，你的自行车票是不是用我贾家的协议换的？” 贾张氏站在门口，厉声质问。 “关你屁事。” 陈建业起身关上门，继续回餐桌前吃饭。 贾家死了贾东旭，在保卫科手里拿到了超额补贴。 陈家还失去了顶梁柱陈屯田，怎么就低人一等，不配拿超额补贴了。 陈建业只是把陈家应得的东西拿到手而已，丝毫没有愧疚感。 第118章 明天再来吧 面对陈家紧闭的大门，贾张氏气的直跺脚，最后无奈的转身回家。 回到家里，贾张氏又想起阎阜贵在这件事中的作用。 要不是阎阜贵贪图钱财，捡到贾家和保卫科的协议书后，应该第一时间交给贾家才对。 结果呢，阎阜贵把协议书卖给了陈建业。 这才引出后面一屁股事。 “阎老西，你这个挨千刀的狗东西，见钱眼开，活该把你关起来。” 贾张氏回到家，嘟嘟囔囔一顿大骂。 “妈，三大爷又怎么了？” 秦淮茹好奇问道。 刚才听到三大妈求助公安，秦淮茹心里还好奇着呢，怎么阎阜贵今儿个下班没回家。 听贾张氏一说，似乎不是阎阜贵不回家，而是让人关起来了。 “叫什么三大爷，这个畜生也配咱们叫三大爷，直接管他叫臭老九还差不多。” “他捡着了我装钱的袋子，里头有咱们和保卫科的协议书，结果阎阜贵见钱眼开，把协议卖给了陈建业。” “陈建业拿着协议，去和保卫科讨价还价，还把给我们家的优待，统统取消了。” “他那辆自行车票肯定是用我们家的协议，跟保卫科换的。” 贾张氏咔咔一顿说。 中心思想就一个意思。 贾家大闹保卫科，脸皮都不要了，结果闹到最后，好处全让陈建业占了。 秦淮茹脸色也很难看。 贾家的积蓄全被小偷偷走了，现在连厂里给的优待都没有了。 以后可怎么活。 “我真忍不了这口气！” 贾张氏愤怒咆哮，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 “妈，咱们现在势弱，还是别和陈建业闹了。” 秦淮茹劝说。 “你到底是哪边的？怎么帮陈建业说话？！” 贾张氏眼中射出怨恨之色。 “妈，那你去吧，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跟你说。” 秦淮茹改口。 “陈建业可凶了，你让我跟他干，你安的什么心？” “你这个毒妇！” 贾张氏变着花样骂。 秦淮茹都无奈了。 什么叽霸人啊，让你不去挨骂，让你去也挨骂。 碰上你，我真是倒了血霉了。 贾家这边，贾张氏朝秦淮茹倾泄怒火。 另外一边，三大妈跟着公安来到公安局。 查询了红星小学教导主任的住址后，一个年轻公安骑车带着三大妈来到教导主任门口。 教导主任也说不知道阎阜贵去了哪里，不过他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今天上午的时候，阎阜贵被学校的保卫科点名带走了。 在教导主任嘴里问到了保卫科主任的住址。 公安又带着三大妈来到学校保卫科主任的家庭住址。 “是有这回事。” 学校主任坦率承认下来：“轧钢厂保卫科领导给我打电话，让我扣住阎阜贵，他们来人带走。” “现在阎阜贵应该在轧钢厂保卫科。” “领导，我家老头犯了啥事啊？” 三大妈眼睛红红的。 “轧钢厂那边没有给我解释，可能调查工作还没结束。” “老实说，我也想知道，要是阎阜贵同志犯了大错，学校想要保他也保不住。” 学校主任诚实说道。 “啊？这么严重？我们全家就靠老头上班挣钱呢。” “主任，您可千万别把我家老头辞了啊。” 三大妈慌的一批。 “没到那个地步呢，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要不你去保卫科那边问问情况。” 学校主任怂恿道。 三大妈告别了学校保卫科主任，恳请公安带自己去保卫科一趟。 年轻公安骑着车，又带三大妈去保卫科。 两人来到保卫科门口，被执勤站岗的保卫员拦住。 “保卫员同志，我家男人是红星小学的教师，白天让保卫科弄到里头去了。” “我家男人不可能犯事啊，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就算他犯了啥事，也得通知我们一声吧。” 三大妈眼泪涟涟。 “婶子，大晚上的，领导都睡觉了，你明天再来吧。” 站岗的保卫员好生劝说。 “我总得知道我家男人咋样了啊。” 三大妈不肯走。 “你家男人指定没事，保卫科又不吃人，有啥好担心的。” “回去吧，明天你过来找我们领导，找我没用。” 保卫员挥挥手。 公安也劝说三大妈，既然知道人没事，那就没啥好担心的。 本来公安的工作，是帮助三大妈找到阎阜贵，防止人失踪了或者突然遇难了。 现在知道人没事，公安的活已经干完了。 至于阎阜贵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让保卫科抓了。 不在公安的职责范围内。 年轻公安又把三大妈送回四合院。 三大妈跨过四合院大门，哇哇大哭起来。 “妈，咋了啊？” “妈，咱爸呢？他没事吧。” “妈，你别哭啊，有事好好说。” 阎家几个儿子姑娘媳妇一窝蜂跑出来，扶住三大妈。 要说阎家确实是人丁兴旺。 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阎解绨。 光是兄弟姐妹就有四个。 还有个大儿媳妇于莉。 “你们的爹让......让轧钢厂保卫科抓走了，老天爷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三大妈呼天抢地，感觉天都要塌了。 “妈，爹让保卫科抓走了，咱们去保卫科找他就是了，你哭什么呢。” 阎解成说道。 “我都去保卫科了，保卫员不让我进去，让我明天再去找领导。” “可怜老阎在里面过的什么日子啊，被褥都没有一件。” 三大妈眼泪涟涟。 “妈，保卫员那么说，证明爹肯定没事呗。” “待一晚上就待一晚上吧，我去问问一大爷和二大爷，看能不能找找关系，你别着急。” 阎解成沉着道。 有了儿子的宽慰，三大妈心里舒服多了。 在儿子姑娘媳妇的搀扶下，回到家里。 阎解成则去找易中海。 “你爹让轧钢厂保卫科抓了？” 易中海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吃惊。 保卫科抓阎阜贵干什么，跨单位抓人，这种事一般来说很少见啊。 莫非阎阜贵犯了啥大事。 “对啊一大爷，那个保卫员让我们家明天去厂里找领导。” “一大爷，你跟厂里领导熟吗？” 阎解成想要攀攀关系。 他们对轧钢厂保卫科太陌生了，去保卫科找领导心里慌张。 要是有个熟悉的人带路，跟领导说几句话，或许能好不少。 “我倒是认识严坤和洪胜才，只怕他们不认识我。” 易中海掂量着说道。 不敢拒绝阎家，又不想拿自己这点微薄人情，用在阎家身上。 他上回帮保卫科劝说贾张氏，虽然没有功劳，但脸上被贾张氏抓了几条血痕。 苦劳非常明显。 跟保卫科洪胜才倒是能说上几句话。 但为了阎家，消耗自己好不容易和洪胜才培养的人情，易中海不是很想干。 第119章 找陈建业肯定好使 “一大爷，你啥意思啊？” “你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你，那不就是没啥交情嘛。” 阎解成心里着急，说话很直接。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毛病。” “当然了，明天你要是去保卫科，想要把我带上，我也跟你去。” “我跟你爹有交情，你求到我这里，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试试。” 易中海斟酌说道。 场面话说的很漂亮。 “行嘞，谢谢您啊，我再问问二大爷吧。” 阎解成感觉易中海不太靠谱，客气离开。 到了刘家。 “你爹犯啥事了？让保卫科去学校提人？” 刘海水听到这个消息，感觉不大对劲。 “二大爷，你和我爹多少年的交情，还不了解他？”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干坏事啊，肯定是哪里整错了。” 阎解成一脸郁闷道。 “你说的也是，老阎是个老实人，不能干啥大坏事。” “你找我干啥啊？” 刘海中问道。 “二大爷，我想问下你有没有认识的保卫科领导？” “明天我和我妈去保卫科找领导求情，人生地不熟的，就怕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领导啊。” 阎解成低声下气的说道。 “啧，哎呀，你担心的挺有道理。” “不过嘛，我还真不咋认识保卫科的领导，我就普普通通一工人，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想认识他们也没有条件啊。” 刘海中一摊手。 他和易中海一样，因为贾张氏大闹轧钢厂的事，和洪胜才略有交情。 起码刘海中和易中海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要是把交情丢在阎家身上。 两人都觉得白瞎了。 “那我再想想吧，谢谢你了啊二大爷。” 阎解成失望离开。 回到家，他把在两个大爷那边碰壁的事说了一遍。 “关键时刻，怎么一个靠得住的人都没有。” “大儿，明天咱俩去保卫科，没人帮忙，咱娘俩得支棱起来。” 三大妈抱怨一句，勉强振作精神。 “好的妈。” 阎解成点点头。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其实咱们还可以找一个人帮忙，说不定他能说得上话。” 于莉沉吟好一会，说道。 “谁啊？” 三大妈眼中露出希冀之色，连忙问道。 “陈建业啊。” “今天公安过来调查，不是说他的自行车票是保卫科给的嘛，他还和保卫科签了协议。” “他肯定认识保卫科的大领导啊。” 于莉说出自己的思考。 “对啊，莉莉，你真聪明。” 阎解成猛拍大腿。 简直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己怎么想不到这茬。 “小莉，你说的对。” “解成，你快去陈家问问。” 三大妈吩咐。 阎解成脸上露出几分犹豫。 老实说，他面对陈建业，心里有些怪怪的。 毕竟自己媳妇伺候对方，做些洗碗洗衣服的活计。 虽说每个月能拿到五块钱。 但阎解成也有自尊心，单独面对陈建业，他脸皮挂不住。 “我去吧，我和陈建业熟一些。” “我跟他说，他要是不帮我忙，解成去了也白扯。” 于莉毛遂自荐。 “行，小莉，你好好跟陈建业说。” “要是能救出你爹，咱们阎家承他一个大人情，啥时候他要我家帮忙，我家绝不推辞。” 三大妈抓住于莉的手。 “妈，我会把你的意思跟陈建业说的。” 于莉目光坚定的离开。 ..... “建业在家吗？我是你莉姐。” 陈建业正在餐桌前看书，听到屋外的声音，回道：“推门进来吧。” “嗨，建业你还在学习呢。” “我家解旷和解绨两兄妹，要是有你这股劲，上大学都不是问题。” 于莉笑盈盈的走进来。 大门没有关。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可能关门。 要不然待三分钟就有人会说闲话。 过来人都知道，速度快点，三分钟也够来一发的。 “莉姐，找我有事啊？” 陈建业问起正事。 他现在在看书刷经验，一般人哪怕这个时候别人骂他，陈建业都不带回骂的。 有什么仇什么怨，等他刷完经验再说。 刷经验期间，不管大事小事，一概不搭理。 也就是于莉来了，陈建业才给几分面子。 “我爹让轧钢厂保卫科的人抓了，我妈在家里着急上火呢。” “保卫员让我们家明天去保卫科找领导，你认识保卫科的领导吗？” “不用你干啥，说几句话露个脸啥都的行。” 于莉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问题，明天早上我正有事找洪胜才汇报，刚好阎家可以跟我一块去。” 陈建业答应下来。 其一陈建业感激三大妈，他刚穿越过来，躺在地上那会，是三大妈提醒众人，把他送上医院。 还有前段时间，三大妈给他张罗相亲。 虽然三大妈有所图谋，想着捞点好处，但本质上是为了陈建业好。 其二阎阜贵被保卫科关着，和陈建业有脱不开的关系。 十块钱让阎阜贵顶了一口大黑锅，在保卫科的黑屋里面拘留一晚。 差不多了。 “那太好了，建业，你要是把我爹捞出来，我们阎家记得你的大人情。” “我妈说你，以后你有让我阎家帮忙的时候，我们家绝对不推辞。” 于莉喜出望外。 “邻里邻居的，说这话干啥。” “你快回去跟三大妈说吧。” 陈建业很是淡然道。 于莉离开陈家，把陈建业说的话，跟阎家人一说。 “我就说建业是个好孩子，这孩子你别看他脾气爆，其实性子纯的很。” “恩怨分明，一点不含糊。” 三大妈乐的龇牙咧嘴，连连称赞。 “陈建业确实是个爷们儿。” 阎解成也道。 找了一个能够和保卫科领导牵桥搭线的人，阎家人终于安心。 陈建业看完了书，回到床上。 之前种下的第二批农作物种子已经成熟。 陈建业蹲在农田上，收割了将近五百斤的红薯和土豆，花生等等主食。 之后他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 陈建业吃完早餐，把碗筷送到前门。 于莉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和她站在一起的，还有阎家的三大妈以及阎解成。 于莉接过陈建业手里的搪瓷盆，放在地上准备清洗。 “三大妈，解成哥，你俩别着急，我回家收拾收拾马上出门。” 陈建业知道这两人等着啥，主动说道。 “不着急，不着急，你正常忙你的，我俩没啥事，多等你一会没问题。” 三大妈连忙道。 陈建业自然不会把对方的客套话当真。 回到家，他简单收拾收拾，锁上大门。 打开自行车锁，推车出发。 来到前院。 阎解成一脸羡慕的看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 啥时候他能像陈建业一样，拥有自己的自行车啊。 太帅了。 第120章 官威太猛啦 “建业，你准备走了是吧，我俩跟你一块去单位。” 三大妈连忙跟上。 阎解成也跟在后面。 走出四合院大门。 “三大妈，你坐在自行车后面吧。” “解成哥，自行车只能带一个人......” 陈建业招呼道，没等他说完，阎解成赶紧道：“建业，你能带上我妈，我老感谢你了。” “我自个跑两步，跟上你们，保证不掉队。” “行，我还担心只带你妈，不带你，你心里有意见。” 陈建业笑着道。 “那不能，我不是不知道好赖的人。” 阎解成笑笑。 三大妈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陈建业踩动自行车踏板，自行车轱辘装起来。 阎解成跑步跟随。 四月尾巴时候，四九城早上太阳升起，温度微热。 陈建业载着三大妈来到保卫科门口。 阎解成已经气喘吁吁，额头见汗。 “保卫员同志，这两人是我们院的.....” 陈建业主动跟站岗执勤的保卫员解释。 “登记完信息进去吧，自行车别乱骑啊，推着走，或者停去自行车停放点。” 保卫员公事公办。 阎解成给自己和老娘登记了信息，跟着陈建业往里头走。 三人来到保卫科门口，陈建业把自行车停稳。 带着两人径直走向二楼202办公室。 看到洪胜才办公室大门开着，陈建业知道洪胜才肯定在办公室里。 咚咚！ 来到洪胜才办公室前，陈建业敲了敲侧边大门。 “呦，建业小同志。” 洪胜才正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手里的文件，抬起头来，看到陈建业，笑着打招呼。 “洪科长，今天我特意拜访，有两个事跟找你说说。” 陈建业没有拖沓，径直说道。 “坐下说话。” 洪胜才招呼，给三人倒水。 三大妈和阎解成连连感谢，同时心里安稳了很多。 看陈建业和洪科长说话的态度，两人确实认识，而且还挺熟。 有人帮忙牵桥搭线，他们才好开口说事。 “我和保卫科签署的协议，昨天给一个公安看了。” 陈建业先说自己的事。 洪胜才皱眉。 这他妈一天不到，你就给公安看了。 说好的保密呢。 昨天你可是连连保证，不给任何人看的。 你还有脸来告诉我？ 不等洪胜才开口，陈建业继续道：“我也是没办法， 昨天我不是买了自行车回家嘛，院里有人眼红，见不得我好，把我举报了。” “说我自行车票来路不正，公安来调查，我迫不得已，只能把协议书给其中一名公安看了。” “当然了，公安承诺了对协议书中的内容保密，洪科长，你要是有意见，可别赖我。” “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不能跟公安对着干啊。” 说到这里，陈建业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确实怪不了你，也是我办事疏忽了，应该给你写一份补充说明的条子。” “这事我记下了，以后干活再细致些。” 面对陈建业的坦诚，洪胜才没有责怪，而是自我反省。 作为公安的兄弟部门，保卫科的领导，他也不能明面上说公安的坏话。 毕竟对方也是依照规矩办事。 他更没法怪陈建业，只能说点子背，刚好赶上有人举报，没办法的事。 “第二件事嘛，我们院有个老同志，叫做阎阜贵，让保卫科抓了。” “昨晚他没回家，他家人担心死了，这不，一大早跟我来保卫科，想要问问洪科长，阎阜贵到底是个啥情况。” “洪科长，这位是阎阜贵的发妻，这位是阎阜贵的大儿子阎解成。” 陈建业介绍完毕，又给阎家人介绍对面的洪胜才：“这位是我们轧钢厂保卫科的洪胜才洪科长。” “洪科长你好。” “洪科长你好。” 三大妈和阎解成连忙起身，伸出手。 “你们好。” 洪胜才起身，和两人一一握手，眉宇间带着几分疑惑。 阎阜贵？ 是红星学校的老师是吧。 昨天下午自己好像已经让人把他放了啊。 难道没放人。 还是自己忘记说了？ “洪科长，我家老阎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顶多贪点小便宜，不可能干坏事啊。” “你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三大妈小声问道。 “对于阎阜贵同志犯的错误，我们保卫科的做法，绝对是合理合法的。” “这样吧，我让人把阎阜贵同志叫上来。” 洪胜才摆着官腔。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把阎阜贵抛一边去了。 那样非得吃阎家人几个嘴巴子不可。 事到如今，只能坐实阎阜贵犯了错，然后由他网开一面。 这样既惩罚了阎阜贵，也展露了自己的宽宏大量。 阎家人能接走阎阜贵，也是一场欢喜的事。 洪胜才的命令传达下去，很快，两个保卫员架着站都站不起来的阎阜贵来到门口。 “老阎。” “爸。” 三大妈和阎解成激动大喊。 特别是三大妈，看到阎阜贵一脸憔悴的模样，忍不住流下眼泪。 “有.....有吃的吗？” 阎阜贵声如蚊呐，似乎就靠一口气吊着。 “老阎，我没带吃的啊，等回家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三大妈更加心疼。 “爸，你遭了多大罪啊？” 阎解成也眼眶通红。 虽然他良心不是那么多，可看到阎阜贵如此悲惨的状态，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话别乱说，我们保卫科文明执法，从来不搞严刑逼供那一套。” 洪胜才不高兴道。 “洪科长，我儿子不会说话，您别跟他计较。” 三大妈赶紧求情。 “阎阜贵，你喝两口水缓一缓，当着你媳妇孩子的面，说说你干了啥事。” “免得外人以为我们保卫科乱抓人，我得跟你们说清楚，保卫科不是乱抓人，抓人都是有证据的！” 说到最后一句，洪胜才伸出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 阎阜贵双腿一软，得亏有保卫员架着，要不然这一下他都得跪着。 三大妈和阎解成也吓了一跳，顿时老老实实。 陈建业在边上看的好笑。 别看他跟洪胜才平等交谈，那是因为他拿到了保卫科，或者说洪胜才的命脉。 贾家那张协议书要是爆出来。 之前死在轧钢厂的工人家属都得闹。 到时候洪胜才必定官位不保。 所以他才跟陈建业好好唠。 如今面对阎家人，洪胜才显露几分官威，阎家人根本招架不住。 有道是民心似铁，官法如炉。 老百姓是斗不过官的。 为啥。 官员下面有一批打手，指哪打哪，普通人就凭家里几口人，牵挂又多，根本招架不住。 例如洪胜才。 虽然他是个普通人，可他底下有一百多个保卫员。 凭借手中掌握的组织力量，哪怕是如今的陈建业，正面也不是洪胜才的对手。 只有组织才能对抗组织。 这是铁律！ 第121章 自行车厂内牌 当然，不排除某些孤胆英雄，搞出几例白虹贯日的案例。 所以领导通常都非常精通看碟下菜。 像陈建业这种人，没爹没妈没媳妇没孩子，医院还有重大病历，院里有拎刀砍人记录。 简直是把统战价值叠满了。 领导看到这类人，一般都比较客气，以安抚怀柔为主。 看着陈建业情绪苗头不对劲，领导肯定往一边跑。 像阎阜贵这类人。 有稳定工作，有妻儿老小，具有比较好的自我管理意识。 是最受领导欢迎喜欢的群众类型。 领导要是不在他们面前展露一下威严，那不白干领导了吗。 两个保卫员把阎阜贵放在椅子上。 三大妈给他喂水。 喝了几口水，阎阜贵恢复几分精神。 “阎阜贵，你犯了啥错误，说说吧。” 洪胜才靠在椅子靠背上，吩咐道。 “哎。” 阎阜贵叹了口气，先瞟了一眼陈建业，然后缓缓开口道：“我捡到了贾家和保卫科的协议，没有交还给贾家，而是拿着协议去和陈家换了钱。” “你心里有数就行。” “贾家的东西，你捡到了，是不是应该物归原主？” 洪胜才喝道。 “是，我应该物归原主。” 阎阜贵说话都没有力气，担心洪胜才又给他丢小黑屋里去。 “三大爷把贾家的协议卖给我，是做好事啊。” “我觉得他做的没毛病，我要是看不到协议，哪能跟保卫科谈条件。” 陈建业仗义执言。 洪胜才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陈建业。 你小子是好处拿够了。 老子差点让你吓死。 “建业，这事确实是我做错了，你不用跟我说好话。” 阎阜贵摆摆手。 “三大爷，你是为了帮我才让保卫科抓起来，我肯定要救你出去啊。” “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要是知道，昨天就来救你了。” 陈建业一脸正气说道。 阎阜贵脸上露出几分幽怨。 我他妈让保卫科关进了小黑屋，要是能告诉你，我能不告诉你吗。 “洪科长，阎阜贵同志确实犯错了，但这事在你的调解下，咱俩还有贾家不都是说和了吗？” “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陈建业和和气气说道。 “建业，实话跟你说，我本来想着拘他三五天。” “泄露保卫科的机密，要是不给点惩戒，以后谁还把保卫科的事当回事。” 洪胜才一脸严肃。 噗通。 阎阜贵两股战战，屁股一滑，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就待了一天小黑屋，没吃没喝，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他。 晚上躺在地板上，没有枕头被褥，周围黑漆漆的。 又冷又饿。 这种感觉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或者说是让他自个等死。 太难受了。 一天就把他干服了。 要是来个三五天，阎阜贵都怕自己饿死，渴死。 “老头，你别慌张。” “爹，好好坐着呀。” 三大妈和阎解成赶紧把阎阜贵扶起来。 “领导，我家老头是真不行了，你行行好，放他一条活路吧。” “领导，我爹身体弱，扛不住，求求你放了他吧。” 三大妈和阎解成连忙向洪胜才求救。 “洪科长，这人要是死在保卫科，也是个麻烦事。” “这么的，让阎阜贵签署一份保密协议，你给他一个机会嘛。” 陈建业也帮忙求情。 主要是做给阎家人看。 自己确实在帮忙，和洪胜才的人情都搭上了。 “行吧，主要是看你建业的面子，我给他一个机会。” 洪胜才略有为难，最后答应下来。 他简单草拟了一份协议，阎阜贵强打精神，签上名字。 保证以后绝对不跟任何人，提起贾家和保卫科协议的事。 “三大妈，解成哥，你们赶紧把三大爷送回去吧。” 陈建业说道。 “建业，谢谢你了，我们阎家欠你的。” 三大妈很诚实说道。 “嗨，说这个干啥，都是一个大院的，我不帮你们家难道帮贾家？” 陈建业淡笑，挥了挥手。 “建业，以前我们家解旷还拿过你家的东西，现在想想，我们家对不住你的地方太多了。” “以后我认定你是我好哥们，好兄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跟我说。” 阎解成也沉声道，目光中透出坚定光芒。 把莉姐借我使使行不。 陈建业脑海中晃过这个念头，快速抹去，平和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赶紧送三大爷回家歇着。” 阎解成把自家老爹抬起来，三大妈在边上跟着。 等阎家人离开后。 “洪科长，你们把阎阜贵折腾的太狠了吧。” “要是阎家人不来，阎阜贵真出了事，保卫科也有一屁股麻烦的账。” 陈建业有些不满道。 办公室就陈建业和洪胜才两个人，陈建业说话随和很多。 他掐着洪胜才的软肋，自然不怕对方。 “哎呀，这个事是我疏忽，昨天我就想着放了他来着，没想到事情太忙，一下子给忘了。” 洪胜才嘿嘿一笑。 “得，那你还得感谢阎家人今天早上来了。” 陈建业有些无语。 把一个大活人关起来，转头就完了，真行。 “事确实是那么回事，话不能那么说。” “好在这事圆满解决，你好我好大家好。” 洪胜才笑着道。 “那得了，洪科长，我去车间干活去了。” 陈建业起身，忽然想起一个事：“洪科长，我买了新自行车，没法在厂里骑啊？保卫科有办法吗？” “办理厂内牌确实是由保卫科批准，有一套管理规定的，咱们厂里员工买了自行车的不在少数，要是不控制厂内牌数量，厂里自行车满地跑，太危险了。” “别说你了，咱们保卫科挺多员工，都办不了厂内牌。” 洪胜才赶紧拒绝，担心让陈建业打蛇随棍上。 “那就没招了呗？” 陈建业问道。 “想要办理厂内牌，起码你得考上八级钳工，或者干上车间大领导，才有资格申请。” “规矩就是规矩，要是没有这道线拦着，今天厂长的侄子申请，明天科长的外甥也来，那咱们保卫科的工作还怎么干嘛。” 洪胜才把缘由解释清楚。 “洪科长，你说的是。” “等我考上了八级钳工，再来找你帮忙申请。” 陈建业点点头。 “行，我也非常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洪胜才呵呵一笑。 暗道等你考上八级钳工，我都退休了。 谁知道那时候轧钢厂啥政策。 跟我没关系就行。 第122章 于莉来收拾床单 陈建业推着车去自行车停放点，然后步行去车间上班。 他来班组的时候，正好王立发在给钳工班众人开会。 “不好意思班长，我来晚了。” “保卫科昨天抓了我们大院的人，那人的家人求到我这里来，让我帮忙跟保卫科领导说几句话。” 陈建业解释。 “嘁。” 贾张氏站在队伍后面，发出一声不屑的叫声。 陈建业说的都是她吹牛逼的话。 还跟保卫科领导说几句话，就凭陈建业？ 贾张氏可不信。 而且她知道，所谓的大院的人是谁。 不就是阎阜贵嘛。 老逼登被保卫科抓了，纯属活该。 易中海也是一脸诧异，没想到阎家居然求到陈建业头上去了。 陈建业一个毛头小子，能跟保卫科领导说得上话？ 阎家真是昏了头，或者说病急乱投医。 “没事，你来的也不晚。” “你大院那人呢，救出来了吗？” 王立发关切问道。 “救出来了，不是啥大事，洪胜才科长给他一个机会，这事了了。” 陈建业说道。 贾张氏眼睛瞪大，一脸不敢置信。 保卫科就这么把阎阜贵放了？ 实在是太便宜这个老畜生了。 易中海更是变了脸色。 连他都不敢帮忙办的事，陈建业居然办妥了。 真的假的？ 陈建业说话有那么好使吗？ “那就好，没事就是最大的好事。” 王立发附和一句。 陈建业站回班组成员中，继续听着王立发开会讲话。 “行吧，大家伙都上岗干活。” 王立发最后总结。 陈建业来到自己的工位，穿戴好劳保用品之后，拿着工具准备开干。 咳咳。 易中海来到陈建业边上，咳嗽两声。 等陈建业转身看过来，易中海趁机说话：“建业，老阎回去了？” “回去了，三大妈和解成哥扶着他回去的。” 陈建业回道。 “回去了就好啊，我昨晚也担心他。” “你跟保卫科领导啥关系啊？人家给真给你面子啊？” 易中海好奇问道。 先唠两句阎阜贵的事，打开场面，再问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我和保卫科领导没啥关系，不大熟。” 陈建业转过头去，开始干活。 易中海张了张嘴，最后没说话，提步离开。 要是陈建业跟他说，自己和保卫科领导多熟多熟，易中海肯定觉得陈建业和贾张氏一样，又在吹牛逼了。 偏偏陈建业否认自己和保卫科领导有关系。 这就让易中海摸不准了。 陈建业闷头干活。 昨天因为保卫科和公安调查贾张氏的事，耽误了他不少干活的时间。 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被别人干扰。 干了半天活，陈建业中午骑车回家做饭吃。 回到四合院，陈建业特意在阎家门口停下：“三大妈，三大爷回来咋样了？” “回来喝了碗粥，现在睡下了。” “他也说了，保卫科没人打他骂他，就是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 “依我看应该没啥大事。” 三大妈高兴说道。 “那还行，好好养两天就好了。” 陈建业含笑离开。 要是真把阎阜贵整出啥身体问题，陈建业心里也有愧。 毕竟这个局确实是他设的，属于花钱用了阎阜贵一回。 十块钱，让人拘留一天，吃点苦头还行。 要是让阎阜贵落下什么病根，那确实有点黑心了。 陈建业回家做饭。 二十分钟不到，饭菜做好。 吃到一半，于莉过来。 “呦，吃着饭呢？” 于莉笑着开腔。 “吃着呢，莉姐你吃了吗？” 陈建业随口问了一句。 “吃了，我在家比你吃的早。” “你是顿顿大肉菜，真馋人啊。” 于莉说着片汤儿话。 “嗨，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工资全搭在伙食上了，一点不亏待自己。” “莉姐，你要是想吃，拿副碗筷来吧。” 陈建业客套一句。 他并不是真心实意邀请。 既然于莉提了陈家的饭菜香，他这个做主人的邀请，属于礼数。 “那倒不用了，我肚子饱的。” “对了，趁着今天天色好，我想着把你家被套洗洗。” 于莉拍了拍小肚子，往屋里头走。 “那太好了，莉姐你想的真周到。” 陈建业称赞一句。 于莉双膝跪在床上，伸出手扯床上的床单。 臀部勾勒出两个浑圆的半圆。 陈建业老二都来了反应。 暗道阎解成是真他妈捡到宝了。 原剧中那么多女性角色，于莉算是其中比较正面，又有干劲的劳动妇女。 家世清白，为人勤劳肯干。 政策松动之后，于莉魄力很大，强行借钱开饭店。 就这一点，很多老爷们都不如她。 剧中的主角傻柱只会靠一手手艺在厨房里面干活，等娄晓娥从港城回来，出钱给傻柱开了个饭店，傻柱才做上了老板。 哎…… 想到这里，陈建业忽然意识到，娄晓娥呢？ 这位娄家的大公主，好像和自己打照面的机会寥寥可数。 “好了，床单被套枕套都弄下来了，我先给你换一套干净的上去。” “等你下班回来，这三件套差不多也晒干了。” 于莉拿起一堆布套，放入盆里。 “莉姐，你干活真利索。” “解成哥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陈建业夸奖道。 “有啥福气，谁家媳妇不都是这么干活。” 于莉捂嘴轻笑。 人都乐意听好话嘛。 “莉姐，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来着？” 陈建业又想起原着中一个人物。 于莉的妹妹于海棠。 好像还是个小班花。 于莉这么勤劳肯干，妹妹于海棠也差不了。 “咋的，想让我给你介绍我妹妹啊？” “我妹妹才读初三，你可别打歪主意。” 于莉轻笑道。 “啊？那确实太小了。” 陈建业差点被噎住。 想想现在才61年，于海棠确实没毕业呢。 “不过我妹妹也就比你小三岁，要是你三年之后还找不到对象，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我妹那人吧，就喜欢长的好看的，肯定能相中你。” 于莉笑着道。 “得了吧，那我还得做三年和尚。” 陈建业婉拒。 人家还在读书呢，他不能带坏小朋友。 “哈哈，你这年纪确实等不了。” “回头我跟我妈说说，让他给你物色物色。” 于莉哈哈笑。 过来人比较有经验，男人嘛，二十来岁确实是怼天怼地的年纪。 刚结婚那会，阎解成也是天天整，连着整了一个月才消停。 “莉姐你忙吧，我吃饭了，等会还得干活呢。” 陈建业偏移话题。 跟一个已婚的年轻妇女唠这些，感觉怪怪的。 关键他没想在大院瞎搞。 在男女之事上，目前的陈建业还是比较偏纯爱的。 第123章 贾张氏大闹阎家 至于以后，随着他能力的增大，会不会有变化。 陈建业没想过。 他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对于于莉，陈建业可能偶尔会有一些臆想。 但那种臆想就像高中生看英语老师，只是在脑海中偶尔想想。 不可能会有什么行动。 都是一个大院的住户，真要做点什么，很快整个大院都会传出风言风语。 吃完了饭，陈建业把碗筷收拾在搪瓷盆里。 端去前院放着。 于莉在前院清洗着被套，陈建业又偷偷多看了几眼。 老二忍不住昂首挺胸，想要发表一下意见。 陈建业推车出门，回到钳工班后，不等午休结束，他便上岗干活。 “小畜生，天天干活有啥用，厂里能多给你几块钱似的。” 贾张氏小声嘟囔着，觉得陈建业干活是在针对自己。 有陈建业的勤劳肯干作对比，更显得自己懒惰。 用后世的话说，贾张氏被卷到了。 一直等到下班铃声响起，陈建业才放下手里干活的工具。 收拾收拾下班。 进入四合院，陈建业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晒太阳的阎阜贵。 “三大爷，你身体咋样了啊？” 陈建业推着车过去问道。 “嗨，死不了。” 阎阜贵声音还是软绵绵的，颇为幽怨的看向陈建业：“建业啊，你小子可给我害惨了。” “三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也不是我逼你把贾家的协议卖给我的。” 陈建业很是较真说道。 他可以帮阎阜贵，但绝对不能接这个锅。 阎阜贵被保卫科拘了一天，归根结底是他自身爱贪便宜。 而且陈建业也不是白拿，他花了十块钱呢。 一低头弯腰的功夫，阎阜贵在他手里挣了十块钱。 真以为他的钱好拿啊。 “那倒也是，我没有怨你的意思。” “多亏了你帮忙，我媳妇孩子才顺利把我救出来。” 阎阜贵赶紧补救。 “咱们都一个大院的住户，我帮你，你帮我，互帮互助嘛。” “三大爷，我也不知道轧钢厂下手这么狠，你确实受苦了。” 陈建业态度放缓。 “也怪我，这事真给我长记性了。” “这做人呐，不能总想着算计，算计来算计去，差点把自己算计死。” 阎阜贵叹了口气，很是落寞。 “三大爷，您老觉悟又提高了。” 陈建业竖起大拇指。 心里却暗暗嗤笑。 易中海改不了找人养老的想法。 阎阜贵也改不了算计他人的念头。 傻柱更是改不了舔秦淮茹的冲动。 四合院一部剧，要是没有这些人捣鼓，那还有什么看头。 哦，对了，还有贾张氏也改不了爱占便宜的性格。 人嘛。 有性格缺陷很正常，特别在生活资源非常匮乏的时候，陈建业能理解，但自己不会苟同。 “提高啥啊，能活着就不错了。” “你三大妈跟我说了，你给我家帮忙的事，我记你一份情，以后有啥事吱声。” 阎阜贵挥挥手。 “好勒，肯定不跟你客气。” 陈建业推着车往里头走。 他和阎家的事，算是了了。 可能阎阜贵心里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陈建业设计了，为啥那个黑色布袋偏偏落在他家门口。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 陈建业花了十块钱。 又帮阎家人找保卫科领导牵桥搭线，救了他出来。 于情于理，阎阜贵都没有继续纠缠的道理。 陈建业回来后，易中海刘海中傻柱许大茂等人纷纷回来院里。 看到阎阜贵，几人都留步和前者唠了几句。 得知阎阜贵身体无恙，便说了几句场面话，让阎阜贵好好休养，之后各自回家。 过了一会，贾张氏甩着膀子回来了。 现在天气热，贾张氏走回四合院，热的一头汗。 本来脾气就不好的她，心里更加烦躁。 进门看到阎阜贵，贾张氏火气更添三分，直接跑到阎阜贵面前开骂：“阎阜贵，你这个老东西！” “贾家嫂子，你干啥啊？” 阎阜贵有些心虚。 他确实做了对不起贾家的事。 “我干啥？你做了什么事你别给我装傻。” “陈建业拿着我贾家的协议，找到保卫科，害的保卫科取消了对我贾家的优待。” “那协议保卫科可说了，是从你手里流到陈建业手里的！” 贾张氏大声嚷嚷。 “建业要花钱买，我当然卖给他，这有啥好说的。” 阎阜贵也气的不行。 自己就赚了十块钱，让保卫科一顿干，命都掉了半条。 好不容易回来，大院其他人都问候他两句，偏偏贾张氏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不要面子的啊。 “你这个老东西，真是钻钱眼里头去了。” “就算你要卖钱，你卖给我不行吗？” 贾张氏气的跳脚。 “我卖给你？你能给我钱啊。” 阎阜贵歪嘴一笑。 那意思似乎在说，我还不知道你啥人？ 两人说话间，阎家三大妈还有阎解成，于莉都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还只是阎家一半的人。 更别提还有阎解成，阎解旷，阎解绨三人没回来。 “我咋不给你钱呢，我还能少你一分？” 贾张氏嗷嗷叫。 “你的钱都让人偷走了，当我傻呢，净说些狗屁话。” “就算你有钱，你也不带花钱买的，你说的那些话自己信不信？” 阎阜贵一脸不屑。 这事他确实理亏。 越是理亏，越是不能讲脸面。 贾张氏都打上门来了，阎阜贵直接撕破脸皮对刚。 “好你个阎老西，臭老九，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气的三尸暴跳，两条手臂伸长，如同螃蟹挥舞大钳，五指打开微微弯曲，准备给阎阜贵挠一个满脸开花。 “你干啥呢贾老婆子！” “贾老婆子，滚一边去！” “你敢挠我老头，我跟你拼了！” 阎解成于莉三大妈纷纷惊呼，挡在贾张氏面前。 身为男人的阎解成内心充满了保卫家庭的使命感，状态爆棚，使劲对着贾张氏的肩膀一推。 贾张氏蹬蹬蹬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贾老婆子，有啥事你好好说，想要在我阎家放肆，我第一个不同意。” 阎解成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别看贾张氏身材壮实，她终究是个妇女。 真遇到男人发狠，贾张氏可不是对手。 “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东旭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妈都要被别人欺负死啦！” “老贾啊，你怎么不把我也带走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双手高举，呼天抢地的大喊起来。 大院住户听到声音，纷纷从屋里出来，跑到前院看热闹。 第124章 去后院把事说清楚 “贾老婆子这是咋的了？” “受刺激了呗，让阎解放推到在地上了。” “阎解放为啥要推贾老婆子呢？” “贾老婆子要挠三大爷，当儿子的不得帮忙啊。” “那贾老婆子为啥要挠三大爷呢？” “啧，哎呀，你这问的，我想想啊，三大爷是不是对贾老婆子干啥坏事了？” “不可能啊，就贾老婆子那身板，一下子不得给三大爷坐成两截啊。” 看到阎家人排成一排，贾张氏大声哀嚎。 四合院众多住户自发的沟通信息。 很快，大家伙都知道，贾张氏和阎阜贵之间存在啥矛盾，导致了这场冲突。 至于具体是啥矛盾，有人创造性的提出了可能原因，遭到了众人的反对。 这会阎解成正在气头上，要是乱编排他爹和贾张氏，容易挨阎解成嘴巴子。 瞎叽霸编排人家爹的荒唐事，挨了嘴巴子也是白挨。 说不定大家伙还得给阎解成叫几声好。 “咋的了又是？” 易中海走过来，脸上满是无奈。 “贾家嫂子，站起来好好说话。” 刘海中开口说道。 “我活着没啥意思了，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大声嚷嚷。 “那你赶紧晚上吊死在你家门口啊，你嚷嚷个屁啊。” 陈建业赶紧说道。 本来他坐在门口择菜来着，听到阎家这边的动静，也走过来看热闹。 万一阎家吃亏，陈建业得帮帮忙。 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不过看眼前的情况，阎家似乎很强硬。。 贾家一个成年男丁都没有，阎家要是不跟贾家讲道理，单凭贾张氏撒泼的本事，还真在阎家这边占不到便宜。 “陈建业，你这个畜生啊。” “都怪你，你把我贾家害惨了！” “我就算不想活了，也得在你家门口吊死！” 贾张氏眼中露出恶毒的光芒。 “那也行，反正我不相信封建迷信，要不别等到晚上了，你现在就去。” “我保证不拦着你。” 陈建业语气轻松。 贾张氏气的牙痒痒。 “建业，你少说两句！” 易中海不高兴的喝道。 “贾老嫂子，你到底为了啥，跟老阎过不去？” “大家伙刚下班回来，就遇到你这摊子事，闹不闹心。” 刘海中也有些不耐烦了。 “阎阜贵偷了我的钱！” 贾张氏恨恨道。 大家伙齐刷刷看向阎阜贵，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贾老婆子，你别瞎说！” “我没有拿你的钱！” 阎阜贵激动的脸色涨红。 “我的钱和协议放在一起，你手里有协议，钱自然也是你拿的。” 贾张氏振振有词。 “我都跟公安还有保卫科说清楚了，协议是我捡的。” “你再敢坏我名声，我让我儿子抽你大嘴巴子。” 阎阜贵大喊。 在边上看热闹的四合院众人听得一脸懵逼。 阎阜贵怎么又和贾张氏丢的钱扯上关系了。 贾张氏丢的钱可是一个大数字，都够得上枪毙。 如果真是阎阜贵偷的，那三大爷得交代了 “老阎，贾老嫂子，你俩跟我去后院，去聋老太太那屋把事说清楚。” 易中海想了想，招呼道。 这事太大了。 为了维护大院的稳定和谐，不能让贾老婆子瞎嚷嚷。 有啥事几个人坐下来好好说，说清楚了自然就好了。 “我赞同一大爷的话，贾老嫂子，你别给人泼脏水。” “老阎能全须全尾的出来，证明他肯定不是偷你钱的人。” 刘海中也道。 几人劝说带哄，把贾张氏和阎阜贵带去后院聋老太太那屋。 “大家伙都回家吃饭吧，等会我们几个把情况捋清楚了，再跟你们说。” “咱们院肯定没有小偷，都别瞎嘞嘞。” 易中海冲着四合院众人说道。 没有热闹可看，大家伙一哄而散。 陈建业回家择菜。 他也看出来了，阎家确实不怕贾家，吃不了亏。 既然如此，他也没啥好担心的。 聋老太太屋里。 “东旭去了，我和秦淮茹带着......我贾家好不容易......”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起自己和保卫科的恩怨。 还有丢钱之后，协议怎么落到了阎阜贵手上，又流到了陈建业手里。 最后陈建业拿着协议去找保卫科，把保卫科给贾家的优待搅黄了。 “这事陈建业做的不讲究啊。” “你贾家孤儿寡母的，他跟你们家比什么。” 易中海有些愤愤不平。 也明白陈建业自行车票是怎么来的了。 敢情是献祭了贾家，从保卫科手里弄来的。 老实说，易中海也眼红陈建业的自行车。 之前贾张氏举报，引来公安调查，最后陈建业拿出了凭证，易中海还奇怪来着。 保卫科怎么会给陈建业自行车票呢。 现在结合贾张氏的哭诉来看，陈建业的自行车是怎么来的，就很清楚了。 “陈建业肯定是重新跟保卫科签订了协议，确实有点不讲究。” 刘海中也跟着说道。 主要是眼红陈建业拿到手的实惠。 贾家拿了多少好处，贾张氏没说，别人都不知道，感受没有那么强烈。 陈建业拿到手的好处，肯定有那张自行车票。 大院第一辆自行车。 刘海中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波澜，之前只是没有机会，按捺住没有吭声罢了。 “这事跟我有啥关系，贾老婆子，你不去找陈建业找我干啥。” 阎阜贵一脸不爽。 他就拿了十块钱，让轧钢厂保卫科关了一天，差点死在里头。 他受的苦谁关注了。 “不是你把我家的协议书卖给陈建业，他能去找保卫科吗？” 贾张氏怨气满满。 “我哪知道他要去找保卫科，我总共就挣了十块钱，差点把命搭里头。” “谁来找我都白扯，我啥都没有。” 阎阜贵很光棍的道。 反正阎家人多。 阎阜贵就不信了，他三儿子一姑娘，谁敢欺负他。 “老阎啊，这事确实怨不得你，你也受累了。” “要我说，这事吧......还得落在陈建业头上。” 易中海斟酌着道。 “让陈建业赔钱！” 贾张氏低吼，说出内心的想法。 “怕是建业不乐意。” 刘海中有些为难。 “你们仨跟着我，我去找陈建业。” “大庭广众之下，他要是拿刀砍我，我.....我跟他一命换一命。” 贾张氏强自镇定道。 “倒也没必要到那个份上。” “老太太，你是大院的老祖宗，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要不你说几句。” 易中海有些犹豫不定，决定问问聋老太太。 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关键时刻，老人说的话比较靠谱。 第125章 陈建业不出来 “整件事里头，陈建业拿到的好处最多，贾家孤儿寡母，反而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我同意中海的意见，让陈家出点钱，赔偿贾家的损失。” 聋老太太口齿清晰说道。 “老太太，您真是个明事理的人。” 贾张氏露出笑容。 有了老太太支持，她可以堂堂正正找陈建业要补偿了。 为啥贾张氏要闹，不就是为了找陈建业赔钱嘛。 聋老太太笑了笑。 “那老太太，你觉得我们该咋办？” “我觉得老刘说的也没错，想要让陈建业赔钱，估计不容易啊。” 易中海担忧说道。 “哼，他陈建业想要一个人独吞好处，绝对不行。” “张丫头，你跟我一块去陈家。”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起身。 “好勒。” 贾张氏赶紧扶住老太太。 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简直比老太太的亲闺女还亲。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三人跟在后面。 这三人没有站成一排。 易中海走的最快，距离前面的聋老太太和贾张氏最近。 刘海中落在易中海后面。 阎阜贵落在最后。 站位也代表了三人的内心想法。 其中易中海确实想要支持贾家，让陈建业赔钱，缓解贾家的生存压力。 刘海中同样是如此想法，不过他只是嘴上说说，真要和陈建业对上，刘海中觉得犯不上。 陈建业赔钱给贾家，又不是赔钱给刘家。 他何必费那个劲。 阎阜贵更不用说了。 拿了陈建业十块钱，自家儿媳妇于莉还在陈家干活拿工资。 不论是拿人手软还是求长远计。 阎家必须维持住和陈建业的良好关系。 所以阎阜贵并不支持让陈家赔偿贾家，当然，老太太执意要带队，阎阜贵也不反对。 属于看客。 一行人来到陈家门口。 陈家飘出大肉菜的油烟味。 聋老太太忍不住抽抽鼻子。 小兔崽子天天在家吃大鱼大肉，愣是半点没想到她这个大院的老祖宗。 加上上次被陈建业痛殴的记忆。 新仇旧恨赶一起了属于是。 “老太太，您待着，我去喊陈建业。” 贾张氏摩拳擦掌。 恨不得赶紧把事挑起来。 易中海趁着有空，把傻柱喊了过来，在边上护着。 刘海中也把刘光天喊了过来。 阎解成收到信，来到阎阜贵边上。 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不论什么时候，基层管理说到底都是由最原始的暴力来构建秩序。 没有自己的武力，碰上大事根本说不上话。 “陈建业！” “陈建业你给我出来！” 贾张氏来到陈家门口，大声嚷嚷。 陈家屋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贾张氏趴在陈家打开的窗户口，继续朝着屋里的陈建业大喊：“陈建业！” “陈建业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给我说话！说话！” 陈建业拿着锅铲，耐心应付着锅里的情况，对于窗外的喊声充耳不闻。 天塌下来，他也得做完锅里的饭菜，吃完饭之后再处理。 没办法，陈家只有他一个人。 不像贾张氏。 跑到别人家吵架，家里秦淮茹已经把饭菜做好了，等吵完架，贾张氏坐上桌吃饭就行。 陈建业没有这样的条件。 “老太太，几位大爷，陈建业不搭理我！” 贾张氏叫破了喉咙，得不到陈建业的回应，气呼呼的扭头喊道。 “让我来。” 聋老太太跺了一下拐杖。 “老太太，您喊话就行，可别把陈家的窗户又敲碎了。” 易中海赶紧提醒。 上一次的教训太惨烈了。 “我心里有数。”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 来到陈家窗户前，聋老太太抬头看到陈建业，喊道：“陈建业！把门打开。” 陈建业继续充耳不闻。 别说聋老太太，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先做饭，再吃饭。 等肚子填饱了，再和外面这帮逼撕扯。 一连喊了好几声，屋里都没动静，聋老太太不甘的败下阵来。 “一大爷，咱们这么多人，不能干等着陈建业啊。” “要不我去喊。” 傻柱等的不耐烦了。 他和陈建业情况一样，家里没有人做饭。 甭管聋老太太还是贾张氏，亦或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帮人都不用自己做饭。 吵完架回家，这帮人都能吃上一口热饭。 傻柱可不行。 所以傻柱最没耐心。 “聋老太太都不行，你去了能行？” “陈建业能给你面子？” 易中海没好气道。 “他要不回我，我把他家大门踹了。” 傻柱眉宇间闪过一抹戾气。 “完事了他晚上再把你家大门踹了是吧？” “连带我们几个大爷家的大门也保不住，你就高兴了？” 易中海皱眉。 根据上一次陈建业的报复行动，他都能猜到陈建业可能做出的反应。 大晚上踹门，这活陈建业太会了。 “那咱们就这么等着？” 傻柱耐不住性子问道。 “老太太都没说话，先等等吧。” 易中海平静说道。 “我先回家做饭了，有事你再喊一声。” 傻柱没脾气了，扭头离开。 易中海也没劝阻。 他猜测陈建业估计得吃完饭才出来。 说不定等会傻柱吃完了饭，陈建业还没吃完呢。 “陈建业这个小畜生，真是一点没把我当回事啊。” 聋老太太愤愤不平的来到易中海身前，咬牙说道。 “老太太，要不咱们先回家吃饭，等吃完饭了再来？” 易中海建议。 “行吧。” “我倒要看这个小畜生，能躲到什么时候。” 聋老太太咬牙切齿。 易中海扶着老太太回家。 贾张氏也赶紧回家吃饭。 刘海中和阎阜贵自然不必说，各回各家。 众人作鸟兽散。 倒是让端着饭碗过来看戏的四合院众人，扑了一场空。 一晃过去半小时。 陈建业吃完了晚饭，端着搪瓷盆从屋里走出来。 “陈建业出来了，老太太，咱们去吧。” 易中海连忙喊道。 扶着老太太走出屋子。 贾家贾张氏也从屋里走出来。 傻柱同样如此。 等陈建业把搪瓷盆放在前院，返回中院。 自家门口已经站着四个人，把大门堵住了。 从大到小分别是聋老太太，易中海，贾张氏，以及傻柱。 “陈建业！你终于出来了！” 聋老太太脸色阴沉一片，厉声喝道。 “二大爷，三大爷，赶紧带人过来。” 贾张氏扯开嗓子大喊。 整个大院都听到了她的声音。 四合院住户纷纷出动，准备欣赏这场大戏。 第126章 没钱就是没钱 这会大家伙酒足饭饱，对于大戏期待已久，加上时不时的有人窃窃私语，沟通信息。 所以场面非常火热。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陈建业目光平淡的看着眼前几人。 他吃完饭在院里溜达两圈，消食之后还得看钳工方面的书籍学习。 老实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陈建业不愿意把时间花在处理和大院人的关系上。 吵架对陈建业而言，是一件非常浪费时间的事。 “陈建业，保卫科取消了对我们贾家的优待，你知道不？” 贾张氏率先发难。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跟我没关系。” 陈建业摇头。 “怎么跟你没关系，就是因为你把我们家的协议拿去保卫科，才让保卫科取消了对我们家的协议。” “而且你用我家的协议，跟保卫科换了不少好处吧，你把我家害惨了！” 贾张氏火气腾腾。 “我爸在厂里牺牲了，厂里应该给补贴，我只拿了我该拿的部分。” “至于保卫科为啥取消对你家的优待，你应该去找保卫科，找我没用。” 陈建业淡漠说道。 “别扯远了，现在咱们谈的是你拿到好处，而我贾家损失惨重的事。” “你踩着我贾家，找保卫科拿到了自行车，还有其他的好处，照理说，你应该给我们家补偿才对。” 贾张氏大声喊道。 “没钱。” 陈建业双手一摊。 贾张氏气的直跺脚，恨不得一个暴风吸入，把陈建业连肉带皮吞进肚里去。 “陈建业，你拿了贾家和保卫科签署的协议书，应该送给贾家才对。” 易中海语气沉重。 “笑话，我花了十块钱从三大爷手里买的协议书，凭什么送给贾家。” “你怎么不让三大爷送给贾家？” 陈建业气笑了。 这他妈什么奇葩的脑回路。 合着他就该奉献自己。 “我已经批评老阎了，他也接受了我的批评。” “现在说的是你的事，你拿着贾家的协议书，给保卫科领导白平添了多少麻烦。” 易中海教训道。 “谁说我给保卫科领导添麻烦了？你是领导屁股下面的椅子还是手臂下面的桌子，你又知道了？” “要不你现在把严坤和洪胜才叫过来，当着大家伙的面，问问他俩我有没有给他们添麻烦？” 陈建业言辞锋利，没给半点面子。 在边上看戏的四合院众多住户哄堂大笑。 纷纷低声说易中海瞎扯。 人家领导还没说啥呢，全让你懂完了。 易中海脸色涨红，败下阵来。 咚！ 聋老太太杵着拐杖，重重敲击地面。 她猛不丁来一下，让大家伙的议论声停止。 众人纷纷看着聋老太太，等着大院里头辈分最高的聋老太太讲话。 “陈建业，你一个大小伙子，跟贾家孤儿寡母比什么。” “保卫科给贾家优待，那是怜悯贾家，照顾贾家，你呢，拿着保卫科给贾家的优待，让保卫科给你相同的待遇。” “你这是什么，你窃取了本该属于贾家的待遇。” 聋老太太沉声说道。 大家伙一听，感觉老太太说的挺有道理。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是陈建业拿到了协议书，把保卫科给贾家的待遇全盘接收了。 保卫科取消了对贾家的优待，转头给了陈建业。 琢磨琢磨，确实像是陈建业窃取了贾家的待遇。 “老太太，贾东旭去了，贾家除了拿厂里给的抚恤金，还拿了一些厂里给的补贴。” “我爹去了，我怎么就不能拿。” “怎么，贾家人的命是命，我陈家人的命不是命？” 陈建业冷笑。 “那不是一回事，你一个大男人，处处和贾家孤儿寡母比较，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爹要是活着，看到你现在这样，都得抽你嘴巴子。” 聋老太太振振有词。 “呵呵，这话说的，我爹要是能活过来，我把厂里给的抚恤金退了都行。” “你嘴巴捣鼓几句，倒是让我爹活过来啊。” 陈建业嗤笑。 “大家伙都看到了吧，陈建业不是个东西啊，把我家往绝路上逼啊。” 贾张氏撒泼。 陈建业脸色一沉，抬腿朝着贾张氏走去。 贾张氏赶紧往贾家方向跑。 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她跟贾张氏站在一起，还以为陈建业要对她动手，跑的飞快。 易中海也跑。 几人的表现就一句话。 打！我第一个跑！ 跑！我还是第一个跑！ 当着大院众人的面，谁也不想做人肉沙袋，承受陈建业的怒火。 肉体的痛倒是轻的，主要不想落了面子。 陈家大门前顿时空了。 “都别在我门口杵着了。” “总之，赔偿我一分钱没有，我拿的都是我陈家该拿的，是我爹拿命换来的。” “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接着就是。” 陈建业站在门口，目光扫视一圈，撂下狠话。 转身回屋，关上大门。 “陈建业，你这个小兔崽子，做事不凭良心，早晚要有报应！” 聋老太太气的握着拐杖，不停的敲击地面。 屋内，陈建业眼中闪过寒芒。 照理说他早就该动手弄死贾张氏和聋老太太了。 可实际情况不允许，或者说，操作起来太难。 贾张氏倒是好弄死，可她现在在钳工班，陈建业不想拖累班长王立发。 老王挺好的一个人，做事讲究，也挺照顾自己。 陈建业坚信做人做事要凭良心，不能坑老大哥。 所以迟迟没能对贾张氏动手。 聋老太太呢。 跟他妈泥鳅似的，主打一个滑不溜手。 工作时间，聋老太太在院子里头晃悠，陈建业遇不到她。 等下班了，聋老太太在后院屋里冒着。 陈建业也弄不到她。 没想到这两个恶心人的货色，居然联合到了一起。 陈建业暗暗琢磨着，得找机会弄死聋老太太。 老逼登年纪太大了，要是大庭广众之下对聋老太太动手，传出去名声很难听。 至于贾张氏。 陈建业计划推动贾张氏调去别的班组。 只等贾张氏换地方，陈建业立马动手。 贾家不是缺钱么，陈大善人见不得穷人受苦，给贾家弄一笔抚恤金。 岂不美哉。 陈建业正在屋里琢磨着呢。 “呦，你们大院开会呢？人这么齐。” 两个公安步入中院，其中年长的公安笑着说道。 “公安同志，你们怎么来了？” 易中海连忙迎了过去。 心里暗暗不解，没人报警啊，怎么公安来了。 第127章 有人翻墙摸进院里 易中海对于报警这件事，心里一直是比较抗拒的。 其一，报警之后公安来院里，大家自然要听公安的话。 会大大的削弱他这个大院一大爷的话语权。 其二，一两回报警还行，多了之后公安也烦，反馈到街道为啥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老是报警。 街道会派人来院里，责问三位大爷。 所以不止是易中海，刘海中和阎阜贵也偏向于事情放在大院里面调解，除非在大院里面调解不了，再去报警。 易中海不喜欢公安过来大院，当然不能明着告诉大家。 他的理由是报警会影响大院评定先进大院。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把所有大院住户的利益牢牢绑在一起。 毕竟拿到先进大院，街道会给大院发放奖励。 基本上都是一斤肉票，暖水壶，毛巾，搪瓷盆等等组合。 虽然不多，但白得的玩意，谁不喜欢。 “我们过来通知各个片区，最近有个凶犯流窜作案，屡次逃脱我们的追捕。” “大院一定要提高警惕，晚上不要出门瞎晃悠，一旦发现有生人，要盘查清楚来人的信息。” “遇到危险情况，及时呼喊，不要自己盲目冲动。” 公安一脸严肃的交代。 “我明白了，我会跟大院住户说的。” 易中海连连点头。 “行了，我们还得去下个地方。” 公安准备离开，忽然又停住脚步：“你们这是咋回事？院里有事了？” “没啥事，一点小事，我们内部调解就行。” 易中海笑着道。 “那行，我们撤了。” 公安挥了挥手，着急赶往下一处地方提醒群众。 凶犯流窜作案，两天时间，公安没能把人抓住。 为了不造成更大的影响，避免凶犯祸害群众，公安挨家挨户通知下去，同时也是巡逻，震慑凶犯。 公安离开后。 “大家伙都听到了吧，公安同志第二回跟我们说了，大家伙一定要记在心里。” “老阎，你负责看守我们院的大门，一定要看牢了。” 易中海大声喊道。 “放心，晚上到点我就关门，保证不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阎阜贵回道。 “行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易中海往回走。 没等他走回家，贾张氏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拉住易中海：“一大爷，我家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咋的？” 易中海一脸无奈。 “陈建业得给我家赔钱啊，他把保卫科给我家的优待全搅没了。” 贾张氏理所当然道。 “陈建业说没钱，我总不能把他摁住，让你噶他的腰子去卖。” “我能咋整？” 易中海一摊手。 “那我去报公安了。” 贾张氏愤然说道。 “你去吧，人家还没走远，你赶紧追上去。” 易中海伸手一指四合院大门方向。 贾张氏没挪动脚步。 她心里也明白，这事闹到公安那边，不可能得到公安的支持。 等易中海回家，贾张氏重重跺脚。 在陈家门口站了一会，贾张氏一脸不情愿的回家。 实在是找陈建业手里讨不到便宜。 但凡能扣个五块十块，贾张氏都得磨叽一会。 贾家。 “陈建业这个畜生东西，他把我们贾家坑惨了。” “棒梗，等你长大了，一定不能放过他。” 贾张氏内心如同火山喷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贾家唯一的男丁身上。 “嗯，我一定会的。” 棒梗举起小拳头。 “还有我，还有我呢，我长大了也不放过他。” 小当凑过来说道。 “行了行了，你上一边去吧，等你长大了就成别人家的媳妇了。” 贾张氏厌恶的挥挥手。 生姑娘在贾张氏看来，完全是累赘。 唯一的用处就是出嫁的时候，收点彩礼回来。 收的那点彩礼，能和养姑娘的投入相比吗。 “哼，奶奶瞧不起人。” 小当很不服气。 “妈，你跟小孩说这些干啥。” 秦淮茹有些不高兴。 “我不跟棒梗说，难道跟你说，你能整得动陈建业啊？” 贾张氏一瞪眼。 秦淮茹无话可说。 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哪啥整陈建业。 “这个畜生，我一定要让他绝户。” “以后但凡他相亲，我就去给他搅黄了。” “让他自个蹭床板去。” 贾张氏咬牙切齿。 “奶奶，陈叔蹭床板干啥啊？” 棒梗不解问道。 “没啥，你小孩子别问。” 秦淮茹赶紧拨了拨棒梗的小脑袋，让他和小当上一边去。 等两人走远了些，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嗔怪道：“妈，当着孩子的面，你说话注意点行吗？” “我说话就这样，你管天管地，管到我身上来了是吧？” “天底下就没有媳妇管婆婆的道理，你真是反了天了。” 贾张氏怒不可遏。 秦淮茹转身离开。 一转眼贾东旭离开将近一个月，天见可怜，这段时间秦淮茹就没得到一点慰藉。 她是个正常女人，怎么可能没有需要。 贾张氏说荤话，秦淮茹听到耳朵里，一颗心跟着慌张，真听不得。 贾张氏在屋里骂了好一阵。 直到自己累了，方才倒在床上睡觉。 夜色绵绵。 时间幽幽。 凌晨两点钟。 陈建业睁开眼睛。 他起身熟练的穿好衣服，检查一下随身空间中的竹筐，老式秤，以及满满登登四大筐的农作物。 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灵泉空间第二批成熟的农作物已经收割完毕。 今晚他准备去黑市贩卖。 这些产自灵泉空间的优质粮食，陈建业一个人吃不完。 又不像老母鸡一样，可以鸡生蛋，长期养着。 存在灵泉空间里面用处不大。 与其如此，还不如卖到市场上。 说不定就有几户人家因为他卖出去的粮食，能够在灾荒年间活命。 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走出屋子，关上大门。 陈建业正要往外走。 砰！ 砰！ 轻微的落地声响起。 陈建业眯了眯眼睛。 目光落在前院方向。 他五感非常敏锐，特别是在宁静的夜晚，四合院内的一些大动作，根本瞒不过他的耳朵。 而此刻，陈建业可以断定，那连续的两道声响，肯定是有人翻墙进入了院里，脚掌落地产生的声音。 简单点说：有人在凌晨两点的时间段，翻墙进入了院子。 第128章 杀人太简单了 会是谁呢？ 陈建业脑海中出现一个问号，很快，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不会真的是公安让大院警惕的凶徒吧？ 猜到这里，陈建业心里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兴奋起来。 没错，就是兴奋。 他本来想着，弄死聋老太太，嫁祸给凶徒来着。 可这样有个坏处。 万一凶徒被公安抓到了，不承认是自己杀了聋老太太，难免公安会怀疑聋老太太的死因。 如今凶徒跑到了四合院，陈建业要是再不下手，那简直是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为了保险，陈建业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平静的朝着中院入口处走去。 他要亲眼看看，翻墙进来的人到底是谁。 宁静的四合院，一道黑衣人影手持尖刀，蹑手蹑脚走着。 殊不知，他的行踪已经全部被陈建业看的明明白白。 陈建业确认来人不是什么好鸟，放心大胆的退去后院。 手掌一翻，他掌中多了一把尖刀。 这把刀是陈建业从黑市买的，一共有五把，都放在随身空间。 反正不占地方。 陈建业握着尖刀，轻轻挑开聋老太太家大门门栓，然后推门进去。 月亮被云层盖住，天色黑乎乎一片。 这样的环境，对于拥有黑夜视物能力的陈建业，简直是在理想不过的娱乐场所。 进入聋老太太屋子，陈建业来到床边，脸色冷漠的可怕。 他抓起聋老太太盖着的被子，摁在聋老太太嘴巴鼻子上，手掌发力向下压。 睡眠中，聋老太太抽搐了几下，很快没了声息。 她走的非常安详。 情绪更是稳定的一批。 亲手弄死了聋老太太，陈建业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比杀鸡宰狗麻烦多少。 而且聋老太太一滴血都没有流，一点都不恶心。 陈建业随便翻了翻聋老太太的枕头底和床底，以及几个柜子。 找出二十多块钱的散票。 把钱全部揣在兜里，他连门都没关，大摇大摆朝着前院走去。 弄死了聋老太太，下一个就该弄死翻墙进来的凶徒了。 只要两个人都没了，其他人自然会认为，凶徒跑到四合院里来作案，杀了独居且没有反抗能力的老太太。 要是杀其他住户，家里有几口人，凶徒没法一口气杀完，难保不会弄出什么声响。 杀聋老太太，是凶徒最好的选择。 当然，杀人得有理由。 陈建业刚才翻箱倒柜弄到手的钱，便是他给凶徒安排的杀人理由。 当他走到中院的时候，凶徒也刚好走到中院。 他对四合院不熟悉，更不敢打开手电筒大肆查看。 只能摸着黑，走到一户人家门口，轻轻推一下门。 要是推不开门，就去下一家碰碰运气。 所以凶徒的动作非常慢。 进入中院后，凶徒先后来到易家，何家，陈家，分别试探住户的大门是否能打开。 陈建业站在贾家门口，平静的等待着凶徒的到来。 没能推开陈家大门，凶徒强忍住内心的沮丧，继续蹑手蹑脚的朝着贾家逼近。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 陈建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凶徒来到贾家门口，轻轻推了推贾家大门。 贾家大门晃动了几下，还是没有打开门。 凶徒正准备朝着后院走去。 “喔！” 陈建业忽然轻轻喊道。 宁静夜晚，突然出现一道打招呼的声音，凶徒吓的原地一哆嗦，眼睛紧紧盯着陈建业所处的位置。 “你干啥呢？” 陈建业像是见到老朋友似的，笑着问道。 “你他妈！” 凶徒又气又怒，握紧手里的刀子，朝着陈建业扎去。 虽然他看不清陈建业长啥样，但隐隐约约有个黑影。 对准黑影扎，准没错。 ‘先把人扎个通透再说。’ ‘这样哪怕有其他人听到动静，从屋里冲出来，第一选择也会是先救人，而不是抓自己。’ 凶徒有两次经验，办事非常利索，一瞬间就选择了对自己处境最有利的方案。 唰！ 小刀朝着陈建业的胸膛扎去。 眼看就要得手，陈建业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掌，握住凶徒的手腕。 他动作并不快，却有一股格外自然的感觉。 凶徒感觉自己的手宛如被铁钳夹住，奋力挣扎了几下，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抽不出来。 他赶紧伸出另外一只手，朝着陈建业砸去。 想着让陈建业吃痛，自然会松手。 等他握着刀的手腾出空来，就是陈建业的死期！ 没等凶徒抽出手来，陈建业伸出另外一只手，握着凶徒持刀的手背，牢牢抓紧，然后猛地发力，让后者手里的小刀，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噗嗤一声。 小刀破开短衫，皮肉，直接插入正在有力跳动的心脏。 凶徒一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看着陈建业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即便他看不清陈建业长什么样，却死死的盯着陈建业。 似乎在质问陈建业，你他妈大晚上蹲我了来了是吧？！ 陈建业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噗通！ 凶徒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陈建业低垂着头，看着地上的尸体。 此刻他有好几个选择。 可以直接回房间睡觉，等第二天贾家人或者大院人醒来，看到贾家门口的尸体。 这样一来，非常保险。 不论是聋老太太还是凶徒的死，都跟他没关系。 但这么做也有一个缺陷。 无法把凶徒和聋老太太的死连在一起。 万一大院住户报警，两人的死说不定会引来公安的怀疑。 四合院里有个高手，动手杀人。 至于说这个高手是谁，相信四合院的住户，都会伸手指着他。 喏，咱们院敢动手砍人的，就他一个，陈建业。 最好的选择，还是得自己来掌控大局，免得被人怀疑。 想到这里，陈建业蹲下身，把从聋老太太那里拿的钱，塞了十多块在男人兜里，然后起身后退了几步，大声喊道：“来人呐，杀人啦！” “咱们院有人闯进来啦！” 嘹亮的声音，让大院众多老爷们从床上惊醒过来。 “是建业的声音。” “凶犯来了，你们快躲好，我出去看看。” “你看个屁啊，那人杀人不眨眼呢。” “我要不去看看，岂不是让他挨家挨户行凶，人多才安全，你把门锁了，在家等着。” 老爷们纷纷抓着板凳，菜刀，手电筒，从屋里冲出来。 老娘们则把大门落栓，在家看着孩子。 “咋回事啊建业？” “你碰上谁了？一惊一乍的。” “建业，你怎么.....嘶！真有个人死了！” 大院住户纷纷问话。 有个人也想问话，话说到一半，手电筒照到贾家门口流淌下来的鲜血，紧张的说话口齿都打结。 身躯更是哆嗦个不停。 第129章 聋老太太没了? 众人手里的手电筒，都顺着那人的手电筒光线照去，顿时七八个手电筒照在凶徒的尸体上。 贾家门口已经流了一大摊血，大晚上的，看着非常瘆人。 “哎呦！” “妈耶！” “建业，你杀人了？” 大家伙纷纷后退，惊恐的看向陈建业。 “我.....我也不知道。” 陈建业挠了挠头，作出一脸不解的样子。 他这副样子，倒是让大家伙安心不少。 要是陈建业狞笑一声，手里再添一把刀，大家伙都得吓的魂飞魄散。 “你怎么碰上这人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易中海强自镇定问道。 “我晚上被尿胀醒了，想着去后院方便一下，出门走到这里，忽然感觉眼前闪过一道光。” “那人朝着我扑来，我推了他一下，就这样了。” 陈建业说话吭哧吭哧的：“我真不知道这人是谁。” “这人你们谁见过吗？” 刘海中手里的手电筒光线，落在凶徒的脸上。 “没见过。” “这人瞅着挺凶，没印象。” 大家伙纷纷摇头。 “报警吧，我倒是觉得，这事说不定还有反转。” 阎阜贵一只手拿着已经关了的手电筒，一只手提了提眼镜。 “老阎，你的意思是？” 易中海压了压眉毛。 “说不定这人就是公安提醒我们要注意的凶徒，要不然谁能大晚上的跑到咱们院里来。” “如果我猜对了的话，建业不仅没错，反倒还立功了呢。” 阎阜贵笑着道。 “我觉得老阎说的有道理，这人进入我们大院，连大门都没走。” “肯定没安好心。” 刘海水同意道。 “傻柱，你去报警。” 易中海想了想，吩咐道。 “一大爷，大晚上的，万一外面有凶徒呢。” 傻柱不大乐意。 公安都提醒了，大晚上别在外面晃悠。 他一个人出门，心里还是挺犯怵的。 “解成，你陪着傻柱一块去。” 阎解成说道。 “那行，有人陪着我我一起，我就不怕了。” 傻柱露出笑脸。 阎解成一脸嫌弃的跟傻柱出门。 这么大的人，又不是小孩，一个人出门怕个屁啊。 非得拉上自己。 “大家伙趁着有时间，赶紧回家检查检查，有没有被人开门偷东西啥的。” 易中海安排道。 大家伙都知道，接下来的事得等公安过来。 当即纷纷散去，各回各家，检查家里的安全情况。 “啥事啊？吵的闹哄哄的，不让人睡觉了。” 等大家伙都回家了，贾张氏打开门走出来，脸上满是惺忪睡意。 “贾老嫂子，你家门口出大事了。” 易中海说道。 “啥大事啊？净扯。” “谁在我家门口瞎吵吵，打扰我一家人睡觉，明天得给我赔钱才行。” 贾张氏瞟了陈建业一眼，一门心思想着钱。 “贾老嫂子，你看看地上的是啥。” 易中海用手电筒光线对准地上的尸体。 贾张氏无神的双目顺着光线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直接让贾张氏吓的跳了起来：“唉呀妈呀！” “妈耶！” 贾张氏全身哆嗦，赶紧往后跑了几步，拉远和尸体的距离。 原本头昏脑涨的贾张氏，一下子精神了，看向易中海：“这人咋回事啊？怎么死在我贾家门口了。” “是陈建业弄死的。” 易中海解释道。 “好你个陈建业，你在我家门口杀人，你得赔我钱我跟你说。” 贾张氏扭头说道。 “赔多少？” 陈建业语气平淡。 “赔五.....起码要赔一百块钱，我家风水都让你破坏了。” “家门口死个人，多晦气啊！” 贾张氏气呼呼道。 “一百块钱能够吗？” 陈建业很是善解人意问道。 “那，你再添点也行。” 贾张氏露出笑脸。 “要不我给你一百万，一千万也行，反正我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也不在乎多杀一个。” “你的钱我全部烧给你，一分不差你的。” 陈建业冷笑。 贾张氏看了看左右，身边竟然只有易中海一个人。 连个帮忙拉架的人都没有。 当即，贾张氏挤出笑容：“建业，我跟你闹着玩呢。” “你这孩子，咋还开不起玩笑呢。” “呵呵。”陈建业冷笑两声，懒得和贾张氏继续掰扯。 后院处，忽然传来刘海中的惊呼声：“哎呦，老易，你快过来看看。” “啥情况啊？” 易中海提步朝着后院走去，随口问道。 “老太太，老太太的家门让人打开了。” 刘海中大声喊道。 “啊？” 易中海心里感觉不对劲。 聋老太太可是一个人居住，要是碰上了凶徒，那还能有好？ 易中海来到后院，聋老太太房子前。 刘海中带着刘光天，站在边上。 易中海另外一边站着许大茂。 “进去瞅瞅？” 刘海中问道。 易中海一马当先，进入房间。 其他人连忙跟上。 “老太太，睡着呢？” 易中海轻轻呼喊一句。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老太太不能那啥了吧？” 许大茂有些狭促问道。 他不喜欢聋老太太。 在他看来，聋老太嘴巴讨嫌，还喜欢吃好的。 “瞎说，老太太身体好着呢。” 易中海板着脸批评。 “别瞎嘞嘞，等会老太太起来了抽你嘴巴子。” 刘海中也提醒道。 一行四人来到聋老太太床前。 “完了，凶手肯定来了，你们看着这床单和柜子，都被翻过了。” 刘海中没有看老太太，反而对周围环境格外关注。 确实发现了有些不一样的情况。 “老太太，你醒醒啊？ 易中海轻轻摇晃聋老太太的肩膀。 聋老太太没有任何动静。 易中海伸出手指，放在聋老太太鼻子下面探测呼吸。 没有进气，也没有出气。 聋老太太人没了。 易中海顿时颓然的坐在地面上。 聋老太太死了，他最大的依仗没有了。 而且大院这么多户人家都没出事，偏偏聋老太太出事了。 为啥？聋老太太膝下无人，独身一人住着，确实好下手。 易中海自己也是绝户，在聋老太太身上，看到了自己未来悲惨的影子。 心里不由有种兔死狐悲的感受。 “老易，老太太咋样了啊？” 刘海中心里也很惶恐。 “老太太去了。” “咱们别乱动了，等公安来了，把现场交给他们就行。” 易中海压下心头的慌张和失措。 “你说的没错，大家伙都出去吧，别给公安的调查添麻烦。” 刘海中表示支持。 并且第一时间带儿子刘光天撤离。 易中海和许大茂也走出屋子。 很快，聋老太太屋里除了她自个，再无外人。 第130章 众人表功 “聋老太太咋的了啊？” 贾张氏跑过来问话。 “不关你事。” 易中海烦躁回道。 “怎么不关我事，我关心老太太，碍着你了？” 贾张氏不高兴道。 “老太太去了。” 刘海中低声说道。 “啊？老太太去了！” 贾张氏先是一惊，很快脸上露出憋不住的笑容。 去了好啊。 老太太去了，大院空出一间大房子。 而且老太太屋里还有那么多物件呢。 上回陈家当家的去了，贾张氏发动棒梗，两人从陈家搬了不少东西回家。 后面陈建业发狠劲，贾家把偷的物件全部交回去了。 贾张氏白干一场。 可聋老太太不一样，她没有后人。 她去了，她家的东西有谁本事拿到手，就是自己的。 贾张氏恨不得现在就去聋老太太屋里转悠转悠，一刻都不想等。 “咋的，聋老太太去了，你挺高兴啊？” 刘海中有些不爽说道。 “贾老嫂子，聋老太太可能是被外面的凶犯谋杀的，你不能进去贾家。” “少打那些歪主意。” 易中海面色肃然说道。 “老易啊，老太太不在了，你还想瞒着我？我看你是怕我分老太太的家产吧。” 贾张氏冷笑，忍不住讥讽。 “你瞎说，我的工资在四合院里面最高，手里存的钱谁能跟我比？” “我还用得着惦记老太太一点物件？” 易中海气的不行。 他一个月工资99块钱，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他啊。 易中海感觉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 “那可说不准，反正我先把丑话说前头，老太太去了，她家的财产是大院所有住户的。” “某些人要是想要一人独占，我第一个不同意。” 贾张氏哼哼道。 “你赶紧给我滚蛋，老太太去了，你心里就没一点给她送终的想法，净想着她家的物件。” “不怕老太太等会找你啊。” 易中海一脸嫌弃道。 “我怕什么，我有老贾和我儿子护着呢。” 贾张氏有点心虚，强行给自己找补。 “贾老婆子，你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我懒得跟你扯。” “总之，在公安调查结束之前，你不能进入老太太的屋子。” “我保证，绝对不拿老太太什么玩意，你不用提防着我。” 易中海无奈道。 “行，我暂且信你的话，你要是跟我抢聋老太太的遗物，阻拦我尽孝心，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赶紧说道。 先把易中海不拿聋老太太遗产的事定下来，方便自己接下来操作。 易中海把聋老太太家大门关上，提步朝着中院走去。 贾张氏停在原地。 “走啊，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干嘛？” 刘海中喝道。 “我想陪老太太一会，哎，老太太太惨了，无儿无女，走的孤零零的。” “以后给她烧钱的人都没有。” 贾张氏叹息。 走在最前面的易中海努力憋住眼泪。 旁人都称赞他是轧钢厂八级钳工，大手子，可等年纪大了，退休了。 他和聋老太太又有什么区别呢。 “等下葬的时候你多嚎两声，比什么都强。” “赶紧回去中院，看看你家门口那摊子事去。” 刘海中拽着贾张氏往中院走。 贾张氏打的什么主意，易中海知道，刘海中自然也知道。 不就是想等他们离开了，溜进聋老太太屋里偷钱嘛。 哪怕偷不到钱，拿几件值钱的物件也大有收获。 例如暖壶，棉被，床上四件套之类的。 刘海中不会给贾张氏这个机会。 钱和棉布这类玩意，刘家也缺啊。 贾张氏嘟嘟囔囔跟着易中海几人，回到中院。 看到门口躺着的尸体，贾张氏一脸嫌弃，不过面对陈建业，她非常自觉的保持了沉默。 “公安来了。” “公安来了。” 前院跑过来几个老爷们，大声呼喊。 好几个公安握着手枪和手电筒，跑进了院里。 “死了的那个人在哪里？” 为首的公安喊道。 “这儿。” 陈建业举起手。 几个公安连忙把手电筒聚集在地上的尸体上。 “是凶犯！” “草，终于他妈的抓到了！” “死了就死了吧，死了也能交差。” 几个公安热烈的讨论。 能交差就是好事，起码能应付领导了。 “陈建业弄死的真的是凶犯。” “三大爷真是神了。” “这下建业还立功了啊。” 大院几个当家的住户也纷纷热议。 本来杀人应该是重罪，哪怕是不小心把人弄死了，也得赔偿一大笔钱才能脱身。 陈建业眼瞅着要倒霉。 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陈建业弄死的是凶犯。 这样一来，他杀人不仅不是犯罪，反而是协助公安破案，大功一件。 “事情是怎么回事？谁来说说？” 为首的公安看着陈建业等人询问。 其他公安负责勘察周围，记录情况。 “我来说吧。” 陈建业主动道。 他的说辞非常固定，和刚才跟四合院众人说的内容一样。 自己晚上被屎尿憋醒了，出门方便，走到贾家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寒光一闪，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察觉到有人冲过来，他伸手推了一把，结果冲过来的人就栽倒在地。 “当时我吓坏了，赶紧喊人，很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来了。” 陈建业说道。 “对，下午有公安上门提醒我们注意凶犯，晚上我睡觉不踏实，听到动静，衣服都没穿好，立马起身出门查看情况。” 易中海赶紧接话。 凶犯死在了大院，大功一件。 能蹭一点是一点。 “我也是，虽然我住在中院，可我听到建业的呼喊后，跑到中院来的时间，一点不比老易慢。”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大事！” 刘海中自然不甘落后。 “什么大事？” 为首的公安来了兴趣。 阎阜贵正准备说说自己看大门的功劳，没想到刘海中这么一打岔，竟然没有他表现的机会。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公安开了口，阎阜贵也不好插话，只能在边上等着。 “我们后院住了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太太，年纪很大了。” “她家大门是打开的，刚才我和老易去看了，老太太人没了。” 刘海中声音惊悚，非常刻意的营造恐怖的氛围。 “啊？聋老太太走了？” “嘶，老太太竟然就这么没了啊。” “咱们院又少了一个人，老太太孤苦伶仃的，被凶犯盯上也太倒霉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或是惋惜或是哀叹。 人死为大，即便有人心里窃喜，当着大家伙的面，不可能咯咯咯笑出声来。 第131章 谁来清理门口的血块 “老太太那屋我也去了。” “我也去了啊。” 刘光天和许大茂连忙说道。 干活的时候带上他们，现在表功的时候怎么把他俩忘了？ “我也去了，我还想在聋老太太的屋子待一会，多陪陪她来着，老刘没给我机会。” 贾张氏跟着道。 “你们几个继续询问，我带一个人过去看看。” 为首的公安先吩咐其他公安，又扭头看向易中海等人：“刚才你们谁去了后院那个老太太的屋子，在前面带路。” 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纷纷举手。 易中海带着两个公安，来到聋老太太屋门口，伸手推开门。 公安打着手电筒，光线先落在地板上，然后查看起屋里的情况。 看到拉开的抽屉以及凌乱的床单，公安又看了看床上已经毫无声息的老太太。 “先把门关上，等白天的时候我们再来一次，对屋里的情况进行详细检查。” 为首的公安吩咐道。 贾张氏打着手电筒，一双眼睛在屋里骨碌碌转，想着第一步先把什么物件带回贾家。 经过凶犯翻找，估计屋里没剩多少钱了。 最值钱的就是被子和衣服啥的，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贾张氏已经悄然拟定了计划。 “赶紧走啊，公安都走了，你还待着干啥？” 刘海中伸手拽了一下贾张氏。 “走走走。” 贾张氏恋恋不舍的又扫了一圈屋里情况，跟着刘海中出门。 几个人从屋里出来，再次回到中院。 “头儿，在凶犯身上搜到了一堆散票。” 一个公安搜身之后，汇报情况。 把从凶犯身上收到的散票递给老公安。 老公安接过来打量一番，又把散票交给公安：“当做证据保管好。” “哎，那散票怎么瞅着像是我家的。” “好像是我之前借给老太太的钱。” 贾张氏看到散票，眼睛都要冒绿光，急中生智说道。 “你可拉几把倒吧，贾老婆子，你还能借钱给老太太？” “从来只有你昧别人钱的份，大院里面这么多人，你借过谁家钱了？” “贾老婆子为了弄到钱，心黑透了。” “她连公安都敢欺骗，依我看，该抓她去坐牢。” 大院众人火气腾腾。 老太太没了，膝下无儿无女。 那是天然的给众人吃绝户的对象。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没人愿意看到贾张氏多拿。 “我怀疑，怀疑一下不行吗？” “你们急什么？又没说是你们管我借钱。” 贾张氏气呼呼大叫。 “行了，都别吵吵。” “这位大爷，老太太的屋上锁了吧？” 老公安镇住众人的纷争，看向易中海。 “上锁了，钥匙在我这里，除了我，没人能进去。” 易中海本分回道。 “行，把人弄回去，明天一早我们再来勘测现场。” 老公安吩咐手底下公安，然后看向陈建业：“小伙子，现在太晚了，我就不叫你去公安局了。” “明天你等我们过来，再把笔录补上。” “公安同志，我杀的人是凶犯，不能给我定罪吧？” 陈建业神色‘畏惧’，一脸很担心的样子。 “哈哈，不能。” “你杀的人是凶犯，照理说我们公安该给你奖励才对，你等着好消息吧。” 老公安哈哈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别找我麻烦就行，奖励啥的，我都没惦记。” 陈建业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老实人。 “小伙子，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该你的奖励，我不能吞了你的。” “等明天领导给了意见，我再跟你说。” 老公安宣布收队。 凶犯被公安拿麻袋装着，扛着出去。 老公安又跟易中海说了几句，嘱咐后者照顾大院众人的情绪，安抚好群众。 易中海自然点头不迭。 “大家伙都回去睡觉吧，有啥事明天再说。” 等公安撤了，易中海很是疲惫道。 主要是目睹了聋老太太的惨状，让易中海心理上很疲惫。 无儿无女，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头一个就拿这类人下手。 要不是凶犯走的时候，没有关门。 可能得一大妈给老太太送饭，才会发现老太太已经没了。 死在床上，无人问津。 光是想想，易中海心里就一阵钻心的疼。 “我还有个事。” “我家门口一滩血啊，是不是得有人给我弄干净了？” 贾张氏大声喊道。 她心里想着这滩血是陈建业弄的，应该陈建业清理。 但贾张氏挨了陈建业几回打，心里确实害怕和陈建业正面刚。 所以说的很委婉。 “就一滩血，你自己清了得了呗。” 阎阜贵不轻不重说道。 “阎老西，没你说话的份，话说的轻巧，你咋不来清呢？” 贾张氏破口大骂。 “那血也没流在我家门口啊，要是流在我家门口，我二话不说，给它清了。” 阎阜贵淡然说道。 “那你等着，我等会铲到你家门口去。” 贾张氏气呼呼道。 阎阜贵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本来他想说，要是贾张氏敢那么干，他就让阎解成抽贾张氏几个大嘴巴子。 转念一想，老是让儿子殴打贾张氏，容易给阎家落一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帽子。 贾张氏还没干呢，没必要威胁。 “你不清，你想谁来清？” 刘海中问道。 “那肯定是谁弄的谁请呗，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张氏声音压低了些说道。 陈建业听了，直接掉头回家。 他特意选择在贾家门口杀人，就是为了恶心贾家。 爱叽霸清不清，反正他不清。 刘海中和阎阜贵一看这情况，各自回家。 贾张氏喊了几声，没人应答。 反正血块也没有落在他们屋门口。 贾家不清就不请呗。 贾张氏气的跺脚，等大家伙都回家了，她又偷摸的跑回后院，拉了拉锁住聋老太太屋子的锁。 嘿，还真弄不开。 想要弄开，得拿钝器强行破坏。 那样一来，声音遮盖不住。 贾张氏更加生气，一路嘟嘟囔囔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翌日。 太阳照常升起，为大地洒下光和热。 四合院众多住户大门打开，老嫂子小媳妇提着夜壶出门，前往后院的公共厕所倾倒排泄物。 “啊！” 秦淮茹大着肚子出门，看到门口凝结成块的大片血块，忍不住尖叫一声。 “秦淮茹，这血是昨晚陈建业杀凶犯留下的，你别怕。” 一个老嫂子跟秦淮茹解释。 “对，陈建业杀了凶犯，立了大功呢。” “建业撒泡尿的功夫都能立功，运气太好了。” “嗨，你咋不说建业差点让凶犯杀了呢，我宁愿我家老头不要功劳，好好的就行。” 几个老嫂子纷纷聚拢，在贾家门口热烈探讨起来。 第132章 邓队长又来了 秦淮茹提着夜壶，托着肚子，大概明白了昨晚发生的事。 似乎是陈建业晚上出门方便，结果刚好遇到了杀了老太太，抢了钱准备离开的凶犯。 然后陈建业阴差阳错，弄死了凶犯。 而贾家门口这滩血，是凶犯的。 秦淮茹昨晚确实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可她怀有身孕，每天都很嗜睡，没有爬起来查看。 所以对于这些情况，一无所知。 现在才了解到。 “贾老婆子也是该死，她怎么不把门口的血迹清理，现在都结成块了。” “谁说不是呢，自家儿媳妇大着肚子，总不能让秦淮茹清理吧？” “秦淮茹大早上看到这么一滩血，也不好啊。” 几个老嫂子闲聊完事，说起贾张氏的坏话。 反正这会贾张氏肯定在睡觉，听不到。 “我倒完夜壶，再来清理血迹，在门口看着确实瘆人。” 秦淮茹笑了笑，认真问道：“老太太真没了啊？” “真没了，公安来确认的，她家大门都上了锁。” “我听我家老头说，公安今天早上还得来，说不定会给陈建业发奖励呢。” “陈建业真是命好，这玩意不信真不行。” 几个老嫂子和秦淮茹一起往后院走，边走边说话。 秦淮茹来到后院，特意看了一眼聋老太太家的大门。 果然，上面挂了一把锁。 看来聋老太太确实是去了。 秦淮茹心里很是感叹，大院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老太太，就这么没了。 死的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切。 倒完了夜壶回家，秦淮茹把早饭蒸上。 又给棒梗和小当穿衣服，跟两人说外面有血块的事。 棒梗和小当一点不害怕，还特意跑出去看门口血块是啥样。 秦淮茹托着肚子出门，拿了扫把和湿抹布准备清理。 “秦姐，你干啥呢？” 傻柱走了过来。 “门口这么大一摊血，看着太瘆人了。” 秦淮茹长舒一口气。 蹲着干活，挤着肚子，她很不舒服。 “你喊我啊，自己动手干啥。” 傻柱伸手，从秦淮茹手里拿过抹布。 碰了碰秦淮茹的手掌。 顿时感觉心里一阵摇曳。 “真是谢谢你啊傻柱，要是没有你，这活得我自个干，还不知道干到啥时候。” 秦淮茹很真心的道。 “谢啥啊，整的生分了。” 傻柱呵呵一笑。 忽然，两人闻到了陈家传出的煎鸡蛋香味。 棒梗和小当跑到陈家窗户前，踮起脚查看。 小当大口呼吸，消化嘴里的香味。 “陈建业这个狗日的，关上门吃能咋的，天天开窗户吃荤腥。” 傻柱很是不忿说道。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没吭声。 陈建业做完了早餐，又拿了几块红薯蒸上。 然后他端着早餐，坐在餐桌前。 复盘昨晚的行动，陈建业总体来说比较满意。 由于凶犯的突然到访，他没能去黑市销售灵泉空间的农作物产品，只能今晚再去。 耽误灵泉空间一天的生长周期。 不过想想弄死了聋老太太，并且顺理成章的嫁祸给凶犯。 把自己完完整整的摘了出去。 收益非常大。 从此之后，大院少了一个烦人的老婆子。 下一个弄死谁呢？ 陈建业脑海中闪过易中海，傻柱，贾张氏三道身影。 平心而论，以陈家和他们仨的仇恨，弄死哪一个都可以。 接下来就看谁跳的凶，以及弄死谁的机会更好。 就像弄死聋老太太一样。 机会到了眼前，就要抓住。 要不然等下一次机会，不知道要等多久。 吃完了早餐，陈建业把碗筷放入搪瓷盆中，送到前院。 “建业，你真厉害啊，凶犯都让你弄死了。” 于莉一脸惊叹说道。 “厉害啥啊，我差点让那人吓死了，随便一推，那人就死了。” “都是运气。” 陈建业谦虚道。 “那也是你命大，你爹妈保佑着你呢。” 于莉笑着道。 “应该是吧，这玩意不好说，没法说。” 陈建业含糊道。 和于莉闲扯了几句，陈建业正要回屋。 两个公安跨过四合院门槛。 陈建业和为首的公安目光对视。 “邓队长。” 陈建业率先喊道。 来人正巧是陈建业认识的人，公安的破案大手子邓守成邓队长。 这点倒是出乎了陈建业的预料。 而昨晚带队的老公安，站在邓守成后面。 “小陈同志。” 邓守成呵呵一笑，手臂举高冲着陈建业挥了挥手。 “邓队长，我是大院三大爷阎阜贵。” “昨晚我听到建业的呼喊，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中院和后院的两位大爷，跑的都没有我快。” “有啥事你问我就成。” 阎阜贵赶紧放下手里的喷壶，走过去说道。 昨晚愣是没给他抓到半点表现机会，阎阜贵憋了很久。 决定自己要主动出击，争取露脸的机会。 而且这回过来的人，还是他的‘熟人’呢。 “阎老师是吧，行，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邓守成想起了阎阜贵。 阎阜贵露出笑容。 这回他有熟人，看易中海和刘海中还怎么抢他风头。 “建业同志，你也跟我一块去吧。” 邓守成笑着道。 “行，都听你安排。” 陈建业自然不会反对。 一行人进入中院。 “那边，那边就是昨晚建业扎死凶犯的地方。” 阎阜贵伸手指着贾家门口，又拿出颐指气使的态度，大声喊话：“哎傻柱，你干啥呢，赶紧上一边去。” “我......我给秦姐帮忙呢。” 傻柱第一个字火气很大，等他转过身来，看到两个公安，情绪立马稳定下来。 拿着抹布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你忙你的吧，我就看看。” 邓守成笑着说道。 傻柱继续蹲下，抓着抹布擦地。 “公安同志，你们来了。” 易中海也从屋里走出来。 “这位是大院一大爷，昨晚死者的房间上了锁，钥匙在他手上。” 邓守成边上，老公安说道。 “麻烦一大爷带我们去死者房间看看。” 邓守成和蔼道。 “没问题，这边请。” 易中海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走去后院。 秦淮茹目光闪动，回屋跟贾张氏说了几声。 贾张氏原本在睡觉呢，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往后院跑。 等公安调查完事，易中海自然没有理由锁门。 那时候就到她发挥的时候了。 必须得第一时间下手，动手晚了，等别的住户把聋老太太屋子扫荡一遍，她连口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易中海打开挂在聋老太太大门上的锁，推开屋子。 邓守成面色平静，跨过门槛。 第133章 谁愿意站出来帮忙 今天是休息的日子，爱看热闹的四合院住户都自发的聚拢到聋老太太屋门口，冲着屋里探头探脑。 “公安来了，等他们查清楚，老太太就能下葬了。” “老太太也可怜啊，无儿无女，走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嗨，她要是有亲人，凶犯也不敢弄死她了。” “老太太去了也好，起码没受什么罪。” 大家伙纷纷交流着。 “把窗户打开。” 邓守成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吩咐道。 易中海和刘海中赶紧动手。 窗户打开，屋里稍微透亮了些。 在屋外面窥视的四合院住户，也看的更加清晰。 邓守成不在乎群众看他，只要不进屋子打扰他就行。 他自顾在屋里溜达，看看这儿，看看那儿。 年长的公安跟在他身后，随时等待吩咐。 几位大爷和陈建业站在大厅，目光跟随邓守成移动。 邓守成最后来到聋老太太面前，看了好一会，忽然问道：“小陈同志，昨天你是什么时候碰上凶犯的？” “我没手表，不知道时间，只知道那会黑漆漆的。” 陈建业回忆道。 “你真是运气好。” 邓守成感慨一声，看向身后的老公安：“现场情况和昨晚你们的记录一样，没什么好查的，结案吧。” “嘿，终于结案了。” 老公安脸上露出笑容。 凶犯连续在他们管辖的片区杀了好几个人，领导给的压力太大了。 “是啊，终于结案了。” 邓守成也舒了口气。 身为队长的他，是案子的主要负责人，承担的压力更大。 能顺利结案，对于邓守成而言也是解脱。 “公安同志，那我们可以张罗给老太太下葬了？” 易中海关切问道。 “嗯，下葬吧，得让老人入土为安。” 邓守成点点头。 提步就要离开。 “邓队长，咱们还得给小陈同志做笔录呢。” 老公安提醒。 “有啥好录的，刚才我不是问话了吗，你要录自个留在这里录，我要回去给领导汇报。” 邓守成随意道。 “那我也回去。” 老公安呵呵一笑。 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必须抓住。 两人走出聋老太太房子，在外面窥视的众多四合院住户，自动让出一条路。 易中海来到大门口：“我们几个要商量给老太太送葬的事，准备出力帮忙的人，可以进来。” 大家伙一时间愣住了。 “我来！” 贾张氏头一个跨过门槛。 她知道这是机会，谁给老太太送葬出力帮忙了，在拿老太太遗产这件事上，便天然的有了道德优势。 要是别人没有出力帮忙，还拿老太太的东西，贾张氏便能谴责对方。 甚至直接把别人拿的东西抢回来。 “老太太不容易，她去了，我必须帮忙。” “我也来！” “我出一份力。” 贾张氏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到。 很快，聋老太太屋里进来七八个人。 易中海傻眼了。 本来他想着用‘给老太太下葬帮忙’的理由，堵住大院的人，自己和刘海中阎阜贵商量即可。 没想到自告奋勇的人这么多。 全赖贾老婆子。 草！ 易中海在心中暗暗唾骂。 “傻柱，你进来干啥？” 贾张氏也感觉身边的竞争者太多了。 本来屋里就有三个大爷，现在加上她以及跟着进来的人，十个人挡不住。 十个人吃绝户，每个人能分到两三样物件就不错了。 “老太太在的时候，喊我喊大孙子，她去了，我要是不帮忙，那我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傻柱眼眶发红，神色略显狰狞。 贾张氏想想，好像傻柱说的确实有道理，她又斜视白大爷：“老白头，你来干啥？” “就你那岁数，谁敢让你干活啊，你赶紧出去吧。” “我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睡着了醒不过来，能帮点忙是点。” “等我去了，大院的人想想我的好，给我也帮帮忙，减轻一下我孙儿的负担。” 白大爷很坦诚说道。 “白大爷是个忠厚的人啊。” “白大爷说的话没毛病，帮不帮忙咱暂且不论，情义厚重。” “白大爷还有个孙儿呢，他要帮忙，肯定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是白家一起上。” 大家伙纷纷热议，支持白大爷。 “老丁头，你不去拉车赚钱，跑这儿干啥？” “我看你是想帮忙的时候，摸老太太的钱吧？” 贾张氏见赶不走白大爷，矛头又对准拉板车的老丁。 “你，贾老婆子，你怎么空口污蔑我。” “没有我的板车，你把老太太抬去墓地啊？” 老丁气的面红耳赤。 “呦，你确实有点用啊。” 贾张氏想想也是。 虽然她错了，但说话还是阴阳怪气的态度。 因为贾张氏自觉比老丁高一等，自己可是轧钢厂的正式工，老丁是拉车卖苦力的混子。 “贾老婆子，该滚出去的人是你。” “老丁和白大爷都是咱们院热心肠的好人，你才是我们大院的老鼠屎。” 陈建业看不过去，开口抨击。 母亲下葬，是这帮人帮的忙，他心里念着老丁和白大爷的好。 “嘿，陈建业，你怎么说话的呢。” “我来帮老太太，那是一片赤诚，我还准备给老太太换衣服呢，你们几个老爷们谁能干啊？” 贾张氏挺起胸膛。 “我媳妇儿能干。” 刘海中扎一刀。 “我媳妇也能。” 易中海和阎阜贵同时说道。 言外之意是让贾张氏滚蛋。 让真正愿意帮忙的人过来，混子靠边。 特别贾张氏这种心怀不轨的混子。 “你们媳妇没有我干活细致。” “我......” 贾张氏还想争辩，却看到陈建业朝着自己走来。 她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跑。 “滚吧你就。” 陈建业伸长腿，一脚踹在贾张氏屁股上。 贾张氏踉踉跄跄往前跑了好几步，最后一个狗吃屎，摔倒在门外。 看热闹的四合院众人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空气中充满了欢快的氛围。 “贾老婆子，别以为大家伙不知道你想啥。” “你想趁着给老太太换衣服的时候，从她身上摸钱，还想把老太太家的物件搬去你家。” 陈建业冷声道。 “陈建业，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血口喷人！” 贾张氏气坏了，大声嚷嚷。 “你看，被我说中了，你急了。” “老太太屋里的东西，跟你没关系，现在给我滚。” 陈建业提步，朝着贾张氏走去。 贾张氏还想骂几句来着，看到陈建业又要动手，赶紧爬起来往中院跑。 没想到陈建业脚步不停，追着来了中院。 第134章 骑自行车去图书馆 “陈建业，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撂下狠话，跑回家里。 陈建业没有搭话，径直进入陈家。 红薯快蒸好了，他得装起来，带去图书馆看书。 想想马上要见到冉秋叶，陈建业心里有些高兴。 身边有个美女陪着一起看书，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这个畜生啊！” 贾张氏从窗户缝里看到陈建业回家，气的直跺脚。 她知道自己被陈建业利用了。 本来陈建业就不准备给聋老太太的后事帮忙，所以他走回来，不在聋老太太屋里待着。 贾张氏却误以为陈建业要对自己动手，慌不择路跑回家。 落在大家伙眼里，还以为陈建业是在驱逐贾张氏。 这样一来，陈建业身上少了很多道德谴责。 聋老太太家。 “建业还是明事理的，把贾张氏赶走了。” 白大爷开口说道。 “我觉得建业有句话说的没错，贾张氏就是我们大院的老鼠屎。” “我哪里招她惹她了，一张嘴总是放在我身上。” 老丁头愤愤不平道。 “行了，现在咱们几个商量商量给老太太送终的事吧。” 易中海说道。 给老太太送终是最大的事，大家伙当即停止对贾张氏的批斗，认真商量起来。 聋老太太没有儿女，自然没人给她大办。 最后几人商量，就按最简单的法子办。 易中海先垫钱，在聋老太太家发现的钱，全部交给易中海。 如果不够，就把聋老太太家的物件卖了还钱。 要是聋老太太留下的钱超出了安葬的费用，剩下的钱几个帮忙的人一起分了。 几人对这个意见都没有反对。 大院其他人也纷纷赞同。 帮忙的人才有钱拿。 而且能不能有钱拿，还得两说。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手里能攒几个钱？ 说不定办完丧事，易中海都得亏钱。 商议完事，大家伙纷纷行动起来。 易中海居中指挥。 阎家，刘家各派一个成年男人，以及大院热心的群众帮忙。 陈建业对于后院的事，一概不理。 把蒸好的红薯装入布包，推着自行车出门。 “奶奶，陈叔出门了。” 棒梗在门口晃悠，看到陈建业离开，赶紧给贾张氏报信。 “叫什么陈叔，以后叫他狗东西。” 贾张氏气呼呼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自己的机会来了。 没有陈建业，大院其他人一般不会跟她动手。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等会大家伙给老太太操办丧事，肯定得送老太太出去。 自己能不能干一票，就看能不能抓住这个时间缺口。 “哦，我知道了。” 棒梗小声答道，心里不大乐意。 叫陈建业狗东西，要是陈建业给他两个嘴巴子，谁能给他出头啊。 最重要的是，万一陈建业以后做好吃的，他也分不到了啊。 “你去后院看看，有消息赶紧回来通知我。” 贾张氏又吩咐。 棒梗撒腿跑去后院。 另外一边。 陈建业走出四合院，跨上自行车。 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行驶而去。 路上闲来无事。 陈建业调出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2经验值 401\/500 钳工 lv3经验值 905\/2000 厨艺的经验值快要升级，还差一百点。 厨艺升级lv3，会获得一次抽奖的机会。 值得期待。 钳工经验值也刷到了将近一半。 再干十天左右的活，钳工就能顺利刷到lv4。 陈建业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 钳工活加上晚上看书学习，二十天差不多能刷满一级的经验。 接下来lv5，lv6，lv7，lv8，还有四个等级。 如果顺利的话，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他就能刷到lv8来。 只有接下来某个等级的经验没有特别离谱。 问题不大。 等级达到lv6还能抽一次奖。 陈建业很是很有信心，在下半年11月份的钳工考核上，拿到八级钳工。 二十一岁的八级钳工，绝对能震撼整个轧钢厂。 消息甚至会传到工业部那边。 哪怕贾张氏长了八张嘴诋毁，也挡不住他正常挑选合适的对象。 想到这里，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他相信，一旦他晋升八级钳工，大院所有的质疑和暗戳戳的诋毁，都会消失不见。 因为陈建业已经在钳工班验证过一回了。 到达三级钳工水平的他，在钳工班很受欢迎，没有人会在意贾张氏的大嘴巴和易中海的态度。 要知道，刚进入钳工班的陈建业，根本没人跟他打招呼。 现在钳工班的人，会冲着陈建业露出笑脸。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针对一个必定会登上顶峰的天才人物。 二十多分钟后，陈建业来到图书馆门口。 一路上，胯下的自行车，让陈建业收获了很多惊叹和羡慕。 对此，他已经可以淡然处之。 坐公交反倒会比骑自行车慢点。 因为公交车走走停停，而且公交车去图书馆不是直线行驶。 公交为了兼顾路线，会多次绕路载客。 ‘买个车真是明智的选择。’ 陈建业拍了拍座椅，暗暗道。 给自行车上锁之后，陈建业进入图书馆。 按照流程还书，之后他便来到收藏钳工技能书的展览柜前，抽出钳工知识类的书籍。 然后拿着书籍，挑选了一处地方，坐下阅读。 “陈建业同志。” 过了一会，冉秋叶拿着一本书过来了，声音如同清泉流响，夹杂着几分惊喜。 “冉秋叶同志。” 陈建业抬头，脸上露出笑容。 今天的冉秋叶穿着一件蓝色的短袖，不同于普通的工装蓝色短袖。 她的短袖袖口处，缠着一圈白色的花边。 下身穿着绿色的裙子，头发披肩，自然垂落在肩膀上。 让人赏心悦目。 陈建业觉得冉秋叶可能不是四合院里面，颜值最高的女角色。 但衣品这块领域，冉秋叶真的没对手。 其他人的穿着，和冉秋叶一比，显得很土。 当然，这也怪不了她们。 例如秦淮茹秦京茹以及于莉于海棠她们，都没有冉秋叶这么好的成长条件。 娄晓娥倒是成长环境好，不过她早早嫁做人妇，而且又是大资本家的姑娘，穿的太好也是罪过。 所以直到后期，娄晓娥从港城回来，才穿的很洋气，把老年妇女秦淮茹在气质上压的死死的。 “你看什么呢？” 冉秋叶有些羞涩道。 “你太漂亮了，一时晃了神。” 陈建业笑笑。 “你看着老实，说话油嘴滑舌的。” “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经常跟别的女孩子也这么说？” 冉秋叶压着嘴唇问道。 “没有，我只跟你这么说过，我确实老实，不会说谎。” 陈建业一本正经道。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第135章 来冉家作客 噗嗤！ 冉秋叶再也绷不住，捂嘴低笑。 坐在陈建业边上，她详怒道：“那好吧，我就不计较你的轻浮了。” “咱们看书吧。” “好。”陈建业点头，低头看书。 冉秋叶嘴巴动了动，本来她是想多和陈建业说几句话的。 再听听陈建业夸她几句也行啊。 哪知道陈建业真的看书了。 她还不好打搅对方。 想起老妈说的话，冉秋叶一阵头疼。 真的要请陈建业去她家里吃饭吗？ 怎么开口啊？ 冉秋叶打开书籍，眼睛落在第一页上，心思却飘去很远。 过了一会。 陈建业从布包里面拿出水杯。 冉秋叶目光看着他。 “有心事吗？感觉你今天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陈建业笑着问道。 “啊？有吗？” 冉秋叶脸颊有些发热，暗道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可能是我自己看岔了。” 陈建业揭过话题。 “哎，建业同志，我......” 冉秋叶欲言又止。 陈建业不说话，等着冉秋叶嘴里的话说出来。 “今天中午你要不要跟我去我家吃饭？” 冉秋叶低下头，压低声音：“我爸妈尝了你的红薯，说很好吃，想要请你去我家吃饭。”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好啊。” 啊，这就答应了？ 冉秋叶有些发懵，抬头看到陈建业脸上的笑，似乎自己的一点小心思被对方看透了一般。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你看着好像很意外，难道你不想我去？” 陈建业故意逗弄问道。 “没有没有。” “那我们十一点半左右出发，半个小时，坐公交车可以回我家。” 冉秋叶连连摆手。 “不用坐公交车，我买了自行车，骑车过去需要多久？” 陈建业平淡道。 心里有些窃喜。 果然，男人第一个大件必须买车。 确实能提高人的自信。 “啊？你买车了？” “你这么厉害呢？” 冉秋叶一脸惊讶。 “还好吧，等会我们一起去你家，你给我指路。” 陈建业嘴角微翘。 “嗯，有自行车的话确实很方便。” “我家也有一辆自行车，我爸妈平时上班用的，我都没得用。” “想买都买不到，没有票。” 冉秋叶有些羡慕说道。 “以后会有的，你可是大学生，以后肯定有发展。” 陈建业宽慰道。 “希望吧。” 冉秋叶笑了笑。 陈建业低头继续看书。 冉秋叶也看书，这回明显能看得进去书里的内容了。 时间一晃来到中午十一点半。 “陈建业同志。” 冉秋叶小声提醒。 “啊，到时间了是吧。” 陈建业从知识的海洋中脱离出来，合上书本。 两人把书籍归还原位，提上布包走出图书馆。 陈建业径直来到自己的自行车前，解开锁，跨上自行车。 冉秋叶双腿合拢，肩膀对着陈建业的后背，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冉秋叶同志，要是自行车压到了坑左右摇晃，你就抓住我的背。” 陈建业偏头看了一眼，提醒。 “嗯。” “咱们走那条路，一直走，等要拐弯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的。” 冉秋叶点头。 陈建业踩动自行车踏板，自行车轱辘转动起来。 “前面左拐一下。” “那个路口右拐，就到我家了。” 一路上，冉秋叶很安静。 只有到关键路口的时候，她才会开口指挥。 “到了，那两扇红木大门就是我家。” 冉秋叶伸手指着两扇门说道。 陈建业来到红木大门前，捏住刹车。 自行车往前重重顿了一下，冉秋叶的肩膀也撞了一下陈建业的后背。 要是冉秋叶两条腿打开坐在后座上，这下撞的就不是肩膀，而是胸脯了。 “谢谢你，陈建业同志。” 冉秋叶双手抱着布包，从后座上下来。 “谢啥，我应该谢谢你才是，请我过来你家蹭饭。” 陈建业爽朗一笑，布包挂在肩膀上。 里面是几斤红薯。 过来冉家吃饭，肯定不能空着手来。 不过红薯他也没有放进包里太多，要是带十斤八斤，显得他早有准备似的。 冉秋叶推开大门，冲着屋子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呦，我们家大姑娘回来了。” 一位戴着眼镜，面色和蔼的中年人从小房间里面出来。 他的目光里落在陈建业身上：“哎呀，这位就是你的好朋友，陈建业小同志吧？” “冉伯父你好，我叫陈建业。” 陈建业微微弯腰。 “好小伙子，长的真不赖，难怪我家秋叶愿意跟你交朋友。” 冉父说话很随意。 冉秋叶暗暗瞪了他一眼。 “这趟请你过来，主要是感谢你上回跟我家秋叶换的红薯，那味道真不错。” 冉父赶紧说起正事。 “伯父要是喜欢吃，我这里还有不少。” 说着，陈建业打开布包，拿出几个已经蒸好的红薯。 “嘿，你小子有备而来啊。” 冉父很是惊讶。 “这几个红薯是我给自己准备的中午饭。” “既然中午这一顿过来冉家蹭饭，我就不用留中午的口粮了。” 陈建业取出红薯，放在桌上。 熟了的红薯有三颗，没熟的红薯也有三颗。 “那这没熟的红薯呢？你打算吃生的？” 冉父好奇问道。 “来之前我想着，要是秋叶同志喜欢吃，这三颗我就送给她。” 陈建业笑道。 “小伙子，你真不错，干啥事都想着我家闺女。” 冉父很满意道。 “爸，妈呢？怎么没看到人？” 冉秋叶觉得冉父说话怪怪的，担心陈建业误会，赶紧岔开话题。 “你妈在厨房里呢，你去看看吧，刚好我和建业同志说会话。” 冉父随意道。 冉秋叶干脆离开，眼不见为净，免得自己又听到什么话，心里古怪。 “哎呀，姑娘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好带啊。” 冉父叹气道。 “会吗？我和冉秋叶同志相处时间不长，觉得她应该是比较乖巧听话的那类性格吧。” 陈建业疑惑道。 “小时候秋叶确实很乖很听话，现在长大了，我和她妈操心她的婚姻大事，难免争吵。”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个尺度我和他妈都很难把握。” 冉父叹了口气。 “做父母的总有操不完的心。” 陈建业附和一句。 “哎，小伙子，你这话说的真没毛病。” 冉父称赞一句，又问道：“你家啥情况啊？” “我家啊？我家......” 陈建业略微犹豫，说起自己家的事。 第136章 这孩子行吗? 冉家为什么请自己上门吃饭，陈建业心里其实明白。 无非是自己和冉秋叶关系不错，所以冉父冉母想要看看自己。 正如冉父所说的，女大不中留。 既然留不住，作为父母肯定要帮姑娘在婚姻大事上把把关。 陈建业倒没有想太多，他并没有想着一定要娶冉秋叶。 他只是觉得，冉秋叶比较合适做老婆。 当然，缺点也非常明显。 冉秋叶父母属于高知人士，冉家会在几年后的狂潮中被波及。 陈建业觉得问题不大。 冉秋叶现在还没有留洋，如果他和冉秋叶谈恋爱，冉秋叶身上的成分问题并不复杂，在未来受到的波及不会太大。 而且陈建业也有自信，给他几年时间，他借助努力系统的力量，肯定能爬到非常高的位置。 说不定过个几年，他跑去港城创业。 六几年的时候，港城那边正是蓬勃发展的黄金时期，用一句遍地黄金来形容都不为过。 而同时期的国内正在经历狂潮十年，什么事都干不了。 待在国内等于浪费时间。 所以陈建业对于这次吃饭的态度，非常随意。 就像真的来吃饭一般。 没有太过拘束。 和冉父闲聊了一会。 厨房门打开。 冉秋叶端着一大碗汤上桌。 “好香啊，伯母的手艺真不错。” 陈建业称赞道。 “哈哈，这回秋叶她妈可是拿出了真本事。” 冉父呵呵一笑，招呼陈建业上桌吃饭。 陈建业也没有客气，拉开椅子入座。 冉家的居住条件很不错。 有专门的餐桌和餐椅。 这点让陈建业很羡慕。 不像他，只有一个餐桌，平时学习也是在餐桌上。 冉秋叶陆陆续续又端了三盘菜上桌。 厨房里面走出来一位带着围裙，笑容和善，眼角有着皱纹的女人。 虽然女人年纪颇大，但气质上佳，给人一种风雨飘摇我自佁然不动的感觉。 “伯母好。” “你做的菜太香了，让人食指大动。” 陈建业起身问候。 “呵呵，不用客气，你坐下说话。” “小伙子，你喝酒吗？要不要陪老冉喝两杯？” 冉母笑呵呵问道。 她一笑，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看上去却让人有种亲切感。 “我下午还得去图书馆看书，就不喝酒了吧。” “要是伯父想喝，我也能陪两杯。” 陈建业推辞几句，没把话说死。 “那你陪我喝两杯。” 冉父兴致很高。 今天媳妇儿做了一大桌子菜，不喝点酒太浪费了。 冉母取出一瓶没喝完的汾酒，放在桌上。 冉秋叶拿出两个酒杯，各斟了半杯，双手端着，放在冉父和陈建业餐桌前。 “来，建业，先吃点菜垫垫肚子。” 冉父招呼。 “谢谢伯父。” 陈建业客气一句，提起筷子夹菜。 品尝一口菜，他就称赞一句，冉母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吃了几口之后，冉父提杯，陈建业陪酒。 全程冉父冉母都表现的很正常，没有多问陈建业一句私事。 倒是询问了陈建业的工作，勉励了几句，让陈建业好好干活，为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 冉秋叶暗暗惊讶，她本来担心父母在饭桌上查户口。 没想到气氛这么和谐。 倒是她想多了。 半小时后。 餐桌上只剩汤汤水水。 陈建业和冉父杯中酒喝的干干净净。 “建业，咱俩再添点。” 冉父脸颊发红，兴致很高。 “伯父，咱俩已经添了一杯，不能再添了。” 陈建业说道。 “嗨，你说得对，都添了一杯了，还差这半杯吗？” “再来点。” 冉父兴致浓郁，想要多喝点。 “别喝那么多，人建业不好意思说你，你做长辈的自己心里得有数啊。” 冉母不高兴说道。 她板着脸，像是老师训斥学生似的。 冉父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伯父，伯母都发话了，咱俩再喝最后一口，就不喝了，你看行不？” 陈建业笑着道。 “行，听你的。” 冉父点头。 陈建业打开酒瓶盖，给自己和冉父各倒了一口的量。 正好把这瓶汾酒倒完了。 两人碰了最后一杯。 冉父泡茶，邀请陈建业喝茶醒酒，顺便闲扯。 冉母则带着冉秋叶收拾餐桌。 “我觉得，未来三到五年，国内一定会有一场大型整风运动。” 聊着聊天，陈建业和冉父聊天的话题，涉及到了政治。 “我不这么觉得，国家百废待兴，必须要大力发展生产能力。” “整风运动并不是最迫切的。” 冉父摆手。 “正是因为要大力发展生产，才需要大力整风。” “正所谓不破不立，不把顶层到基层的桎梏扫荡干净，政策无法推行下去，执政的基础自然无从谈起。” 陈建业辩论。 “不，你说的问题可以徐徐图之，我们建国才多少年嘛。” “我国历朝历代，大乱之后都是大治，如今正是......” 冉父引经据典，说出的话比陈建业的判断更令人信服。 身为穿越者的陈建业也没有反驳。 学者嘛，就是这样的，拿过去的经验硬套。 要是能够预测未来，冉家不用等到65年，早就跑路了。 “建业，你还能去图书馆看书了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冉秋叶在厨房忙完了，听到陈建业和父亲正在瞎吹，走过来问道。 “哎呀，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我还得去图书馆借书呢。” 陈建业赶紧起身。 “建业同志，你这就走？再坐一会吧。” 冉父挽留。 “不了，谢谢伯父伯母的招待，我真的有事要办。” 陈建业摆手，态度坚决。 冉父和冉秋叶一起把陈建业送出门。 “建业，我跟你一起回去图书馆。” 冉秋叶坐上后座。 “行，你坐稳喽。” 陈建业调转方向，冲着冉父挥了挥手，骑车离开。 冉父看着陈建业带着冉秋叶离开，脸上露出老父亲的笑容。 他关上门，回到茶几前。 “咋样？这孩子行吗？” 冉母坐在茶几前，给自己洗喝茶的杯子。 两人分工明确。 一个人在厨房干活，一个人则试探陈建业。 试探是一项非常高明的技术。 因为人会伪装，所以说出的话不一定是真话，要懂得透过对方说出的话，摸清楚对方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觉得可以。” 冉父抿了一口茶水，很是满意。 “陪你喝酒喝好了，你当然觉得可以。” 冉母没好气道。 “你看，你老是这样，我要是不陪他喝酒，能看出他是个什么人吗？” 冉父也不高兴了。 喝完酒之后，在酒精的麻醉下，会放大人的情绪。 要是之前，挨冉母几句说，冉父忍一忍就过来。 现在不行，喝完酒老爷们必须天下第一，还能被老娘们管着？ 第137章 冉父冉母的想法 “那行，你喝酒有理，我不跟你吵。” “你觉得这孩子行，到底是哪块行？” 冉母压下心里的郁闷，说起正事。 “这孩子做事踏实，工作干的不错，他只用了半个月就过了转岗考试，如今已经是三级工的水平。” “他家里就他一个人，没有爹妈，也没有兄弟姐妹。” 冉父说道。 “没有爹妈和兄弟姐妹，也能是优点？” “咱们家秋叶要是和他在一块了，家里一点帮扶都没有。” 冉母不高兴说道。 “你看，你就是想不明白。” “陈建业这小伙子没有家人，他要是和秋叶在一块了，以后秋叶有了孩子，是不是得我们去帮忙？“ 冉父笑盈盈问道。 “那肯定啊，这是啥好事啊？” 冉母不高兴道。 “怎么不是好事呢，咱们帮他俩养大了孩子，他俩不得给我们养老啊。” “陈建业好就好在他没有爹妈，他要是做咱们的女婿，以后就是咱俩大半个儿子，你再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冉父挑了挑眉。 冉母沉默一会，倒是没有开口反对。 四九城大部分家庭都有好几个孩子。 陈建业找媳妇，家里没有老人和兄弟姐妹，无疑是缺点。 但冉家情况不一样。 在给冉家老俩口养老这块，陈建业的缺点无疑是优点。 谁让他们只生了冉秋叶这么一个独生姑娘呢。 要是冉家有个儿子，老两口肯定不会考虑这些。 绝对是给自己儿子带孩子，其他人都得往一边站。 “咱们继续观察观察，要是陈建业确实靠得住，依我看，秋叶也不用去外国留学。” “找个工作稳稳当当干着，结婚生娃，咱俩也有事干了。” 冉父嘿嘿笑道。 “你能带孩子啊？” 冉母甩了个白眼过去。 “我不行，那不还有你吗？” “秋叶要是找陈建业，他不是赘婿，却比赘婿更稳当，更可靠。” “要是秋叶同意，咱们后面可以多请陈建业来家里吃饭，继续观察。” 冉父提议道。 “倒是可以试试，我再单独问问秋叶啥想法。” 冉母点头。 她确实被丈夫的话打动了。 年纪大了之后才知道，生儿子确实有生儿子的好处。 儿子天生就肩负着赡养父母的责任。 女儿终归要嫁出去，与别人组建家庭。 儿子要是不养老，会被左邻右舍亲戚朋友看不起。 会觉得这个人不值得深交。 连父母都不养，这种人靠不住。 女儿逢年过节能够回来看看父母，带上些礼物，便称得上是孝顺。 社会对他们的期待值不一样。 冉母也是个俗人，到了这个年纪，避免不了要考虑养老的问题。 虽然他俩经济无忧，但年纪大了，心理上非常需要亲人的陪伴。 给自家姑娘找一个本地的男人，再加上对方死了爹妈，只要男方品性好，对于冉家而言，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你跟秋叶说的时候，别总批评她。” “孩子大了，不吃你那一套，她是顺毛驴。” 冉父说道。 “你这么会说，你来呗。” 冉母没好气道。 “我毕竟是做爹的人，隔了一层，你这个当妈的适合和秋叶说这些。” “你好好想想，等她回来了再单独跟她唠唠。” 冉父支招。 冉母拿出笔记本和纸，写下脑海中的一些想法。 另外一边。 图书馆内。 陈建业和冉秋叶借阅了书籍，之后两人又走出图书馆。 “建业同志，你怎么不看书了？” 冉秋叶有些不解。 “我身上的酒味太大，待在图书馆里头，给人添麻烦。” “借书回去看一样。” 陈建业拍了拍布包。 “都赖我爸，之前我咋没发现，他这么会劝酒呢。” 冉秋叶有些不高兴道。 “不能赖伯父，我要是不肯喝，他怎么劝都没用。” “我先送你回去吧。” 陈建业坐上自行车。 “别了，我本来想着送你回家的，你反倒要送我回家了。” “咱俩都回家，谁也别送谁。” 冉秋叶拒绝。 之前她摸不清陈建业喝完酒的状态，担心万一后者耍酒疯或者摔了，出点啥事之类的。 现在看到陈建业表现正常，冉秋叶彻底放心。 “那行吧，我回家了。” “冉秋叶同志，下周再见。” 陈建业挥了挥手。 “下周再见。” 冉秋叶笑靥如花，同样挥手。 “谢谢你家丰盛的款待，下次我给你带十斤红薯，帮你送到家。” 陈建业骑上车，头也不回的喊道。 “好勒，我让我妈给你包十斤馒头。” 冉秋叶大声回复。 吱！ 陈建业重重捏住刹车，回头：“别了，你问问伯母，下周我想去学做馒头，她能不能教我？” “哈哈，行。” 冉秋叶哈哈大笑。 觉得陈建业挺有意思。 一个大男人，真的要学做馒头。 陈建业挥了挥手，踩动自行车踏板，很快离开。 他是真的想学做馒头。 面食也是厨艺中的一大个类别。 例如做馒头，包子，面饼，面条啥的。 如果能够学会，肯定会刷到不少厨艺经验。 厨艺经验升级到lv3，能够获得一次抽奖。 抽奖才是陈建业最想要弄到手的奖励。 四合院。 贾张氏好不容易等到易中海等人，把聋老太太拉走。 赶紧带上棒梗，直奔聋老太太屋子。 “嘿，贾老婆子，你来干啥？” 二大妈坐在聋老太太屋子前，一脸警惕。 “你谁啊你，我想要去哪儿还得给你打报告啊。” “让开。” 贾张氏没好气道。 双方一开口就是剑拔弩张的态势。 “让不了，我家老爷们吩咐了，让我把老太太家大门看好了。” 二大妈双手环抱在胸口。 “嘿，你让不让？” 贾张氏恼了。 大院果然没有一个好人，都提防着她。 她杀人了还是偷东西了，怎么都防着她呢。 见鬼！ “让不了，你赶紧上一边去吧。” “棒梗才这么点大，你就让她跟着你干坏事，你心真黑。” 二大妈反击一手。 “好好好，让不了是吧。” “让不了给我滚一边去。” 贾张氏一个虎式冲击。 她吨位够用，凭借身躯的庞大力量，直接把二大妈撞飞一米多远，踉踉跄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二大妈哎呦哎呦的叫着，手撑在地上要爬起来。 贾张氏终于直面老太太大门。 看到大门上挂着的东西，她一下子傻眼了。 第138章 公安街道记者上门 “哈哈，你以为把我赶走，就能进屋了是吧？” “一大爷早就看破了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只是第一道关卡，真正的关卡等着你呢。” 二大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灰，哈哈大笑。 聋老太太屋子的大门上，赫然挂着一把锁。 正是易中海昨天锁门的那把锁。 贾张氏傻眼了。 二大妈则畅快大笑。 “啥意思，易中海走了把大门锁了啥意思啊他。” 贾张氏一脸愤怒。 防谁呢这是。 太看不起她了吧。 “哈哈，你说啥意思。” “得亏一大爷算得准，特意拿锁锁住了大门，要不然这屋子里头的东西，都得让你嚯嚯了。” 二大妈快言快语，直抒胸臆。 贾张氏气的磨牙。 一大妈和三大妈以及其他老嫂子纷纷过来。 看到贾张氏吃瘪，几个老嫂子脸上都憋着笑，尽量不让自己大笑出声。 “好好好，你们都等着看我的好戏是吧？” 贾张氏伸手指过这帮人。 感觉自己被人当猴耍了似的。 “贾老婆子，一大爷他们前脚刚走，你就跑过来老太太屋子这儿，你安的什么心，还用说吗？” 一大妈大声喊道。 “哼，我安什么心了，瞎说！” “我是想过来帮忙，给老太太看屋子！” 贾张氏很是愤慨的回应。 “贾老婆子把别人当傻子呢。” “贾老婆子说破天，大家伙谁能信你？” “陈家当家的去了的时候，陈家还有两个人在呢，你拿了陈家多少东西，真以为我们不记得啊。” 几个老嫂子纷纷嘲讽。 贾张氏气的暗暗咬牙，拉着棒梗跑回中院。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她一张嘴骂不过好几张嘴。 只能暂避锋芒。 最关键的是，现在老太太的屋子上了锁，没法打开。 贾张氏待在这里也捞不到好处，不如先回去，再慢慢找机会。 看到贾老婆子狼狈逃离，几个老嫂子发出庆祝胜利的欢呼声。 “二大妈，你辛苦了。” “刚才贾老婆子没有把你摔伤吧。” 一大妈关切问道。 “没有，她敢把我咋的。” “哼，要是惹恼了我，我让我仨儿子揍她。” 二大妈爽朗一笑。 “你先歇着吧，我守一会大门。” “过会儿再换三大妈你来守着。” 一大妈心头一黯，笑着说道。 别人都有儿子撑腰，就她没有。 连个姑娘都没有。 贾家虽然死了顶梁柱，但好歹有一个孙儿一个孙女留下。 而且秦淮茹肚子里还有一个。 “那行，我回去歇着。” 二大妈高兴回家。 “没问题，我等会来换你，要是我没空，我就让小莉过来。” 三大妈满口答应下来。 大院三位大爷都出门给老太太送终了，三位夫人自发结成联盟。 防止大院宵小，啊呸，防止贾张氏偷老太太家里的东西。 等大家伙都散了，一大妈脸上露出难言的落寞。 二大妈有仨儿子，三大妈有三儿子一个闺女还有个媳妇。 就她啥都没有。 等再过二十年，她会和老太太一样吗？ 四合院外。 陈建业提着车进门。 “呦，建业回来了。” 三大妈热情打招呼。 “回来了。” 陈建业含笑点头。 “哎呀，你今儿个回来得早啊，哎，上哪儿喝酒去了？” 一阵风吹过，三大妈闻到陈建业身上的酒味，诧异问道。 “有个经请我去她家里吃了顿饭。” “喝了点酒，没法在图书馆看书，我借书回来在家里看。” 陈建业笑着道。 “你真是个努力的孩子，以后肯定能学到高级钳工。” “我家几个孩子要是有你一半的学习劲头，我还操心啥啊。” 三大妈很是感慨道。 “解成哥还有解放解旷解绨他们都挺好的，以后肯定不用你和三大爷操啥心。” “你们呐，再过二十年肯定享福。” 陈建业很会说话，暗道自己居然成了他人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感觉怪怪的。 三大妈听的咯咯笑。 回到家，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书。 不大会。 “建业，建业。” 三大妈的急促的声音传来，不等陈建业回话，大门从外面被推开。 “建业，有公安和街道的人过来了，还有记者呢。” 三大妈快速说完，扭头看向外面：“陈建业的屋就在这儿呢。” 显然，她接替了阎阜贵的活，帮忙给外面的人做引导工作。 陈建业赶紧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没等他走到门外，几个人已经来到陈家门口。 为首的是昨晚过来调查的老公安。 其次是街道的聂主任。 最后是一个劳动妇女，手里捧着一个本夹子，上面挂着笔。 看着像是记者。 “陈建业同志，你好啊。” 老公安主动伸手。 “你好公安同志。” “聂主任你好。” 陈建业和老公安握手之后，紧接着和聂主任握手。 “这位是四九城日报的赵媛同志，她可是报社的优秀笔杆子，听到你的事迹后，特意申请来对你进行专访。” 聂主任介绍捧着本夹子的妇女。 “你好赵媛同志。” 陈建业主动伸出手。 “你好陈建业同志。” 赵媛落落大方，伸出手。 “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倒茶。” 陈建业招呼客人。 陈家门外。 四合院住户纷纷聚拢过来，站在门口或者陈家窗外，看着里头的情况。 同时飞快的交流信息。 “建业这回真出息了，连记者都来采访他。” “那人好像是街道的聂主任，老易他们见了聂主任，都得弯腰说话。” “他们仨一起来找建业，肯定是有好事吧。” “废话，他们仨难不成是过来陈家玩来了？” 四合院住户小声议论。 心里羡慕着。 贾张氏也混在人群中，眼睛露出嫉妒的光芒。 陈建业不就是弄死个人么，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嘛。 我贾家这么困难，领导怎么不来关心关心。 都不是好东西。 呸！ 陈家屋内。 屋里方便坐着喝茶的地方，只有陈家的餐桌。 聂主任三人坐在餐桌边上，看到了陈建业翻阅的书籍。 “小陈啊，你平时放假喜欢在屋里看书？” 聂主任很是惊讶问道。 “一般情况我都是去图书馆看书，之后借书回来看。” “今天有个朋友请我吃饭，中午喝了点酒，我不想打扰别人，就提前借书回来看了。” 陈建业递给聂主任热水，同时解释道。 “活到老，学到老，你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啊。” 聂主任接过搪瓷杯，点头肯定。 “主任你缪赞了，我只是想提高钳工技能，好在单位多拿点工资。” 陈建业谦虚道。 第139章 先进人物典型 “话不能这么说，你提高钳工技能，同时能够为国家作出更多的贡献。” 聂主任表情严肃，扭头看向坐在另外一边的赵媛：“赵媛同志，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记录的点。” “确实，陈建业同志放假时间不忘记学习，努力提高技能，报效祖国，非常令人敬佩。” 赵媛握着笔，在本夹上唰唰写着。 陈建业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先是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又成为了‘暗暗努力，追求上进’的青年榜样。 调子起的太高了吧。 陈建业本意是低调做事。 毕竟他想要干的事，不是弄死这个，就是弄死那个。 肯定得偷摸干。 现在看街道和记者的意思，似乎是要把他作为正面典型宣传。 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你俩先缓缓，我说几句。” 老公安笑着打断聂主任和记者赵媛的聊天。 “对对对，你瞧我，差点忘了正事。” 聂主任笑呵呵道。 赵媛也停下了手里的笔。 陈建业目光移到老公安身上。 看不出来老公安还挺有面子，一开口连聂主任和记者都主动让路。 聂主任不必多说，片区街道委员会的主任，四九城是天子脚下，哪怕是个委员会主任，那也是处级。 赵媛记者看似不大，但在四九城日报做事，笔杆子杀人不见血，基本上做官的都要给几分面子。 要不然人家报道的时候，笔墨稍稍侧重一点，对于当事人就是一场灾难。 “陈建业同志，你击毙了连续杀人的凶犯，帮我们公安顺利结案。” “作为感谢，我们领导特意给你审批了十块钱的奖励，还有一张奖状。” 老公安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面，摸出一张大团结，还有一面奖状。 “太感谢了，其实我没觉得我做了什么。” 陈建业也站起身。 “你击毙了凶犯，就是最大的贡献。” “虽说其中有运气，但你也是拿自己的命去赢的，不用客气，奖励应该是你的。” 老公安正色说道。 “谢谢，谢谢公安同志，麻烦帮我给领导带句话，也谢谢领导给的奖励。” 陈建业接过大团结和奖励，放在书籍边上。 表现的非常淡然。 这倒不是演出来的。 随身空间中，陈建业光是纸币已经突破了两千块。 而且还有四百多斤农作物准备贩卖。 区区十块钱，陈建业都不放在眼里。 “公安给建业送钱又送荣誉，真值啊。” “可惜建业爹妈看不到，建业光宗耀祖了啊。” “擦，我他妈晚上也经常尿尿，怎么碰不上这好事。” “你他妈在家用夜壶，几步道都懒得走，你还想碰上啥好事。” “可拉倒吧，要是你碰上凶犯，没准这会陪老太太一起入土了。” 屋外的四合院住户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叹出声。 贾张氏更是眼珠子泛绿光。 那可是一张大团结啊。 公安竟然送给了陈建业。 他凭什么！ 不就是晚上起来尿尿吗。 以后我晚上也起来尿尿！ “行，我的事完了，你们俩随意。” 老公安落座，笑呵呵道。 “陈建业同志，你击毙了凶犯，同样也为我们街道增光添彩。” “街道特意奖励你两条毛巾，作为你见义勇为，配合公安的奖励。” 聂主任从布包里面摸出两条毛巾，放在桌上。 “谢谢聂主任，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建业‘感激涕零’。 毛巾依旧放在书籍边上。 他也知道，公安和街道能拿出这样的奖励，已经很不错了。 官方有官方的管理规定，不可能给出超大额的奖励。 就拿古玩这玩意来说。 甭管多稀罕的古玩，哪怕是国宝，一旦被博物馆征用，那就是五百块钱的奖金加锦旗一副。 不可能给出古玩原有价值的奖励。 官方给的奖励，重点还是在荣誉这块。 “陈建业同志，当你和凶犯正面相遇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接下来轮到赵媛，她抛出第一个问题。 “当时我要去尿尿，其实凶犯长啥样我都没看清。” “我只看到一道寒光，紧接着......” 陈建业说起事情经过。 还是老一套的说法，没有半点夸大，也不用他夸大。 报道的时候，记者自然会美化修饰。 要以突出陈建业正面形象为主。 例如：陈建业和凶犯相遇的时候，心里涌现难以言喻的愤怒，一定要把凶犯绳之以法，慰藉受害人在天之灵。 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与此同时，陈建业脑海中浮现起领袖的教导......如此云云。 造神嘛。 老传统了。 陈建业不喜欢，但他也不反感。 要是所有的事都依照原本的状态报道，那出现在报纸上的报道，根本没法看。 接下来赵媛又询问了陈建业很多问题。 学习情况，父母离去之后的情况，以及工作的情况。 还有陈建业最敬佩的人等等。 这些信息在报道中都要写到，能够让人物更加丰满。 “陈建业同志，感谢你的配合，我的问题询问完毕了。” 赵媛笑着说道。 “应该的。” 陈建业笑笑：“赵媛同志，我想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能够在报纸上看到我的报道。” “我定稿之后交给主编审核，大概三到五个工作日就能正式登报。” 赵媛回道。 “好，那我这几天关注一下，等你的稿子登报之后，我一定要买一份留作纪念。” 陈建业实诚道。 几人又闲扯了几句，聂主任率先起身，告辞离开。 “聂主任，我送送你们。” 陈建业跟着起身。 围在陈家门口的四合院住户，纷纷后撤，让出一条路。 “领导，这就走了啊？” “老易他们几个给老太太下葬去了，还没回来呢。” “要不你们等一会，晚上一起吃个饭？” 一大妈鼓起勇气说道。 “不用不用，老易他们几个辛苦了，工作做的很扎实。” “你们院出了陈建业，今年先进大院有望，麻烦跟老易说，让他继续稳扎稳打干工作。” 面对一大妈，聂主任摆出主任的架子。 他的话也是对四合院其他人说的。 领导嘛，必须给底下人画大饼。 更何况聂主任的话非常实诚，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出了陈建业，在竞争片区先进大院上，确实有极大的优势。 “谢谢领导，我肯定跟老易说。” 一大妈脸上露出笑容。 大院其他人也是喜气洋洋。 觉得今年的先进大院肯定稳了。 别的院哪有陈建业这么先进的典型人物嘛。 第140章 分配老太太的遗产 聂主任等人离开大院。 几个老嫂子聚在一起唠嗑。 “哎，老易他们不在，他们要是在，招呼领导一下也好啊。” “对啊，领导来了咱们院里，一根烟没抽，一口水没喝。” “也是领导来的不是时候，刚好赶上老易他们几个干活去了。”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聚在一起唠嗑。 又说起陈建业这回真是出息了。 登上报纸，那是先进人物，劳动模范才有的待遇。 身为大院众人议论主角的陈建业，倒是没有‘我出息了’这样的念头。 他平静的把桌上的奖励收起来，在没人看到的角落，收入随身空间。 之后便继续看书。 外面的议论声，陈建业自然能听到。 只是他根本不在意。 他脑海中想着这两天颇为离奇的事。 要是放在后世，陈建业还真不敢动手，光明正大的杀凶犯。 时代不一样，啥都不一样。 在后世，哪怕他杀了凶犯，也得去公安局待几天，做笔录，审讯啥的。 如今是六十年代，公安办案讲究一个效率，比较粗放。 给他的计划提供了土壤。 结果不仅没有被责罚，反而给了丰厚的奖励。 也算是一件意外之喜。 陈建业忽然理解，为啥这年头的人喜欢多管闲事，乐意见义勇为。 一来官方不打击这种行为。 二来确实有荣誉，哪怕官方不给荣誉，跟熟人吹牛逼的时候，说出来也是一件非常好的谈资。 普通人对一件事选择冷眼旁观或者见义勇为，都是可以塑造的。 明显60年代的官方和后世的官方选择不一样。 陈建业认为两者并没有对错。 60年代的时候，内地还有很多特务，以及山贼，土匪，恶霸什么的。 这帮人给社会秩序的运转带来了很大的挑战。 单凭公安，很难顾及到方方面面。 需要更多的普通人见义勇为，面对不公平的事勇于站出来，维护内心良知的同时，也维持了社会稳定。 到了后世，社会秩序已经稳定了，不需要个人凭朴素的正义感去做事。 同样是为了维持社会稳定，官方选择了另外一套思路。 把普通人遇到不平事的反应，塑造的畏首畏尾。 略微思索了一会，陈建业便压下心头的杂乱想法，认真看书。 多想无益，不如刷经验。 又过了一个小时，此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 于莉把叠好的衣服送到陈家。 “听说刚才，公安和街道聂主任还有记者都来找你了？” 于莉眼睛冒出星星。 “没错，刚才好多人在门外边看着呢，莉姐你没来啊？” 陈建业点头。 “嗨，我妈要我去守着后院老太太的大门，错过了。” 于莉有些不高兴，旋即展颜一笑：“建业，你又能了啊，都要上报纸了。” “运气好运气好。” 陈建业谦虚道。 “你确实是有本事的人，要是过几年等我妹毕业了，你还没结婚，我把我妹介绍给你。” 于莉笑嘻嘻说道。 “别了，这话我听着像是咒我打光棍似的，你还是祝我早点找个老婆吧。” 陈建业连连摆手。 “哈哈。” 于莉也发现了自己话语中的问题，捂嘴大笑。 把陈建业的衣服放在餐桌上，她转身离开。 四合院门口。 以易中海为首的一群人回来了。 “一大爷，你们才回来呢，刚才聂主任和公安还有记者都来了。” “对啊，记者采访了建业，说要给他的事迹登报呢。” “聂主任还称赞了建业，说咱们院今年先进大院有望。” 前院的住户纷纷围着易中海等人说道。 “啊？领导什么时候走的？” 易中海连忙问道。 “刚走没大会。” 三大妈说道。 “嗨，咋没留领导吃个饭呢。” 易中海急乎乎道。 “留了，聂主任说还有事，让你们好好干工作。” “我一个女人，也不好把人强留下啊。” 一大妈道。 “领导来都说啥了？” 易中海问道。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说着。 易中海时不时问一句。 很快，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三人，都知道陈家发生的事了。 “这是大好事啊，建业的表现得到了领导的肯定。” “咱们今年好好干，争取拿下先进大院，过年的时候都能拿到街道的奖励。” 易中海脸上露出笑容，心里却暗暗嘀咕，自己恐怕压不住陈建业了。 哪怕今年大院真的拿到了先进大院，大家伙只会念着陈建业立了功劳。 而不会记得他易中海的苦劳。 大家伙纷纷附和。 易中海又说了几句，交代给老太太送终的事，已经处理完毕。 然后带着身后的人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给老太太送葬的事了了，接下来就是分配老太太的遗产。 帮忙的人都有得分。 这是易中海当着全院大部分人的面，做出的承诺。 贾张氏赶紧从屋里出来，跟上队伍的脚步。 “贾老婆子今天想要强闯老太太屋子，得亏我们几个守着，大门上又挂了锁，没给她机会。” 一大妈跟易中海说道。 “那老婆子还跑到咱们队伍后面去了，想要浑水摸鱼。” 二大妈提醒。 “等会第一个把她赶走。” 三大妈怒气腾腾。 帮忙的时候不见贾张氏的身影，现在要分遗产了，贾张氏可积极了。 要知道，为了给老太太送葬，阎家出了两个人呢。 三大妈可不会让贾张氏白白占便宜。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三人并排站着，来到老太太家门口。 “老易，你先说几句，办事得有个章程。” 刘海中提醒。 老太太的遗产，并非所有人都有。 难保大院里面有住户拿不到，心里有意见。 “你说的是。” 易中海点头，转头看向一路跟过来的众多大院住户：“老太太去了，在大家伙的帮忙下，咱们顺利让老太太入土为安。” “按照咱们开始的约定，我先垫付费用，之后从老太太屋里搜出来多少钱，多退少补。” “另外老太太家的物件，作为补偿，由参与帮忙的人取走。” “现在我打开大门，我、二大爷、三大爷负责搜索老太太的屋子，参与帮忙的人可以拿物件，出门要给我们几个人的媳妇检查。” “其他人一概旁观，不能参与。” 说完话，易中海目光平静，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我没意见。” “一大爷几个人都出了力，该拿。” “一大爷安排的没毛病，我同意。” 大家伙纷纷表态。 就在情况一片大好之际，忽然传来一声暴喝：“我不同意！” 顿时，大家伙的目光，都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第141章 必须人人有份 说话的人除了贾张氏，还能有谁。 此时贾张氏胸膛上下起伏，龇牙咧嘴的，不满的表情挂在脸上，非常明显。 “贾老婆子，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 “给老太太送葬，你帮半点忙了吗？” 阎阜贵不高兴说道。 之前贾家和阎家有过纷争，现在阎阜贵必须狠狠打击一下贾张氏。 “阎老西，关你屁事。” 贾张氏只攻不守，开口就骂。 “贾老婆子，一大爷把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有帮忙的人，才能拿到老太太的遗产，你都没帮忙，去屋里拿物件，不怕老太太晚上找你啊？” 刘海中帮忙。 “我一不偷二不抢，有啥怕的。” “易中海说的话怎么了，他说的话又不是圣旨，老太太的遗产大家伙都应该有份，凭什么他说给谁就给谁？” 贾张氏气呼呼道。 想要剥夺贾家拿老太太遗产的资格？门都没有！ “贾家嫂子，你怎么不讲道理？” “老太太留下的物件就那么些，要是人人都有，我倒无所谓，让其他帮忙的人怎么想？” 易中海一脸不悦。 陈建业跳出来跟我杠就算了，你他妈也跳出来。 你算个叽霸。 易中海略施小计，就引动帮忙的人和贾张氏之间的矛盾 “老太太肯定留下了不少钱，给她送葬才花几个钱，我看你是想私吞老太太最大的遗产。” “再说了，给老太太送葬也就几户人家，她家里能用的物件多了去了，每个人拿七八样呢，太多了。” “我提议，分老太太遗产必须有人监督，像易中海这样的，你出了多少钱，就拿回多少钱，多出来的钱，得大家伙一起分。” “至于老太太留下的物件，帮忙的人优先挑选三样，剩下的也得给大院人一起分。” 贾张氏说出心中的计划。 眼见没法进入老太太的屋子，贾张氏在屋里大半天都在琢磨，怎么弄点东西回来。 她说出的话，可是她大半天绞尽脑汁的成果。 “贾老婆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话说老太太在的时候，我家也给她帮了不少忙。” “要是聋老太太留下几百块钱，那总不能全让一大爷一个人拿了。” 果然，有一部分大院住户小声议论，话里话外的意思，同意贾张氏的说法。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 多说几句话就能弄点好处回来，谁不乐意。 脸皮这玩意，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在乎。 住在大杂院里头，大家伙都是普通人，能往家里划拉点东西，谁会嫌多。 刚好有贾张氏站出来，自然会有一批簇拥，站在贾张氏这边。 易中海和刘海中阎阜贵眼神交流。 很快，几人达成了共识，决定答应贾张氏的诉求。 贾张氏的想法绝非个例。 想要维护大院的团结，得考虑这帮人的意见。 更何况，要是他们不同意，帮忙给老太太送葬的人恐怕也不好意思拿遗产。 易中海更是会背负上独吞遗产大头的帽子。 对于爱惜名声的易中海来说，绝对不能接受。 “凭良心说，我决定给老太太送葬费用先行垫付的时候，根本没想从老太太这儿拿多少钱。“ “甚至我都做好了亏钱的打算，老太太是我们大院的老祖宗，她去了，于情于理我都该给她送葬。” 易中海吐出一口气，沉声道。 “一大爷真是性情人。” 刘海中竖起大拇指。 “既然贾老嫂子不服气，有疑问，那就依贾老嫂子的话来。” “这样吧，让贾老嫂子作为代表，盯着我们几个在屋内搜查，参与老太太送葬工作的人，每人挑三样物件带走，出门依旧要给我们的几个媳妇检查。” “要是真的有剩下的钱或者物件，咱们再按户分配，大家觉得行不行？” 易中海决定妥协。 “好，一大爷真是实诚人。” “一大爷办的事，让人心服口服。” “一点儿都挑不出毛病。” 众人纷纷称赞不已。 “那都是我的功劳，要是没有我，老太太的遗产就让这帮人瓜分了。” 贾张氏挺起胸膛。 觉得自己干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行吧，参与给老太太下葬帮忙的人，以及贾老嫂子都进来吧。” 易中海嫌弃的看了贾张氏一眼，转身打开大门锁。 大门推开，易中海第一个进去。 紧接着是刘海中阎阜贵傻柱等人。 “你们这些帮忙的人，每人只能拿三件。” “被子被套那是两件，别弄错了。” “一把椅子就是一件，水壶也是一件。” 贾张氏进入屋子，看到帮忙的人挑选物件，连忙提示。 生怕别人拿多了。 说了几句之后，贾张氏目光落在三位大爷身上。 她很清楚，像老太太这样的孤寡老人，肯定会把钱藏在屋里哪个旮旯里头。 万一易中海三人中有人拿到，说不定会把这部分钱昧下来。 贾张氏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帮忙的人例如傻柱，白大爷，老丁等人。 很快挑选了自己需要的物件，走出大门。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负责检查。 确认带出来的物件中，没有夹杂钱，便让他们带回家。 他们带出去的物件，价值都比较大。 例如被子，被套，床单，棉服，衣柜，鞋柜，橱柜等等。 当然，在贾张氏的监督下，他们只能带走空壳。 里头的碗筷或者衣服不能打包带走。 接下来就是搪瓷盆，暖水壶，收纳柜等等小物件。 很快，老太太的屋里空了很多。 这样一来，倒是给三位大爷的检索工作，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阎阜贵用一根木棍敲打墙壁，通过声音判断墙壁是否存在空鼓。 砰砰砰！ 咚！ 声音出现了变化。 阎阜贵握住手里的木棍，蹲下身，伸手在刚才敲打的砖头上压了压。 砖头转向，露出里面的空格。 没等阎阜贵把手伸进去摸索，贾张氏已经凑了过来：“我来我来。” “着啥急。” 阎阜贵没好气道。 心里很不爽。 他确实存着要是有机会，把钱揣自己兜里的想法。 没想到贾张氏愣是没给他一点机会。 贾张氏伸手进入空格，摸出一个灰色的布包。 打开一看，里头全是散票。 “发了发了。” 贾张氏眼睛冒光。 “跟你有啥关系。” 阎阜贵把钱袋子一把夺过来，举起手：“老易，我搜到了老太太的存款。” 易中海和刘海中赶紧走了过来。 “我来清点一下，你们继续搜，说不定别的地方还有钱呢。” 贾张氏赶紧说道。 “你？” 刘海中一脸不屑。 让贾张氏清点存款，等于是让饿急了的狗子清点肉骨头。 那还不全进自己兜里。 第142章 咱们怎么分 “我咋了？你眼神啥意思？” 贾张氏很不爽。 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打击到。 刘海中的眼神，像看小偷似的。 她贾张氏是偷东西的人吗？！ 看不起谁呢！ “老刘，你和贾家嫂子一起点数，我和老阎继续找。” 易中海吩咐。 “行。” 刘海中点头答应下来。 必须得有人盯着贾张氏数钱，这是三位大爷的无声默契。 “行啊你们，还盯上我了。” 贾张氏怒气腾腾，把布包里面的钱全部倒在地上。 蹲下身一张一张的数。 屋里吃饭的桌子已经被人搬走了。 桌子可是大件，比较值钱。 刘海中同样蹲下身，直勾勾盯着贾张氏手里的钱。 愣是没给贾张氏半点藏钱的机会。 “一共五十二块三毛。” 等贾张氏点完钱，刘海中大声喊道。 易中海微微皱眉。 他以为聋老太太没有什么积蓄，没想到聋老太太积蓄还不少。 这么一来，扣除掉他垫付的丧葬费，老太太剩下的钱还有多的，刘海中和阎阜贵都能分不少。 早知道自己应该不说大话，老太太的钱都该是我的才对。 阎阜贵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他只是帮了半天忙，能分到差不多十块钱。 赚发了。 “贾老婆子，钱交给二大爷保管。” “等会我们一起核算。” 易中海吩咐道。 “为啥交给刘老头保管？这玩意在我手里能飞了咋的？” 贾张氏一脸不高兴。 “让你给我，你给我不就得了吗？就你事多。” 刘海中伸手使劲一拽，把钱袋子握在手里。 “嘿，你还抢上了。” 贾张氏双拳紧握。 “咋的，你要跟我动手？” “我媳妇让你推倒了，我没找你茬，你还想跟我动手是吧？” “你跟我动手试试，我家里还有光天和光福呢。” 刘海中瞪着眼，一点不怂。 还是那句话。 大院人跟贾张氏讲理，贾张氏撒泼才有用。 不跟她讲理，她一个老婆子，底下无儿无女，谁会怕她。 贾张氏气势顿时弱了一截。 她确实把二大妈推倒了，真论起来，刘家两个儿子要是给她两电炮子，没人能挑理。 很快，易中海又发现了一处藏钱的位置。 阎阜贵刘海中贾张氏赶紧凑过去围住。 这处位置藏的钱不多，都是面值很小的散票。 “易老头，怎么这么少？该不会是你把钱藏兜里了吧？” 贾张氏一脸怀疑。 “我藏裤衩子里头了，你要不要看看？” 易中海气急败坏，把自己衣服的口袋全部翻出来，证明清白。 “看看就看看，我还怕你耍流氓？” 贾张氏挺起胸膛。 “老易，我相信你，你别和贾老婆子吵吵。” “老易，外面好多人看着呢，你别脱裤子。” 刘海中和阎阜贵纷纷劝说。 易中海也是说说，自然不可能真的脱裤子溜鸟。 两位大爷一劝说，易中海便把贾张氏晾一边，当着三人的面，清点发现的散票。 合计八块七毛钱。 “这笔钱估计是老太太平时用来花销的钱，所以票子的面值比较小，这种情况很正常。” 刘海中客观说道。 “对，我家也是这种操作，大钱存着，平时用的小钱放在方便拿的地方。” 阎阜贵也说道。 “给老太太下葬，花了多少钱？” 贾张氏急不可待问道。 “花了二十一块六毛。” 贾张氏没好气道。 心里知道贾张氏啥想法，想要看看最后剩多少钱可以分呗。 “花了这么多？” 贾张氏一脸震惊。 “老易给老太太挑了一处好地方。” 刘海中解释。 “真不会过日子，花个十块八块钱得了呗。” 贾张氏嘟囔。 “又没花你的钱，你心疼个屁。” 易中海没好气道。 “咱们找到了两份钱，一份是五十二块三，一份是八块七，送葬花了二十一块六毛。” “那咱们手里还能剩多少钱？” 贾张氏说完话，在脑海中一顿苦思冥想。 半天没算出来，又掰着手指头计算。 “还剩三十九块四毛。” 阎阜贵一脸嫌弃。 心道你那猪脑子，什么时候能算出来。 “哎呀妈呀，还有这么多呢。” “想想咱们几个怎么分？” 贾张氏兴奋起来。 “咳咳，贾老婆子，这钱跟你有啥关系？” 刘海中没好气道。 “对啊，你又没有帮忙，还想分钱？” “你咋不去抢当铺呢，那样来钱更快。” 阎阜贵嘲讽道。 “贾老婆子，你上一边去，我们几个商量就行。” 易中海也道。 “不是，你们咋回事啊？找到钱了想要把我踢出去？” “三十九块四毛，这么多钱，全让你们三个人分了，你们亏不亏心？” “你们要是不带上我，那我就把这事说出去，参与了帮忙给老太太送葬的人，应该平分。” 贾张氏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贾老婆子，我宁愿让那几户人家分，也不给你。” 刘海中恼火道。 “你可想好了，加那四户人家进来，你们就是七个人分。” “加我一个，咱们四个人分。” “怎么分，你到手的钱能更多？” 贾张氏巧舌如簧。 刘海中抿了抿嘴，没吭声。 “依我看，贾家嫂子也出了力，给她一份也行。” 阎阜贵提了提眼镜框。 没人愿意跟钱过不去。 七个人分三十九块四毛，每个人五块六。 四个人分三十九块四毛，每个人将近十块钱。 差别太大了。 “先把我垫的钱给我。” 易中海一脸不爽道。 刘海中拿出二十一块六毛，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接过钱，把手里的散票全给递给刘海中。 “老阎支持我，老易，你怎么说？” 贾张氏追问。 “我听你们的。” 易中海想了想道。 万一以后事情败露，他不想承担坏名声。 “我也听你们的。” 刘海中也道。 “妥了，赶紧给钱。” 贾张氏冲着刘海中伸出手，讨要自己的那份。 “咱们出去之后怎么说？” 易中海伸手阻止，问道。 “就说老太太的存款不够你垫的钱，你小亏一点呗。” 贾张氏轻松说道。 易中海收回手。 这个解释他可以接受。 自己垫钱给老太太送葬，最后小亏几块钱，可以赚一波名声。 “老太太家里剩下的物件，我们仨也可以挑三件带回去。” 阎阜贵说道。 “那必须的，你们仨出了力，一分钱没拿，应该拿物件。” 贾张氏大力支持。 易中海和阎阜贵心里最后一丝不乐意也消失。 “三十九块四毛，四个人分，每人九块八毛五分。” 刘海中清点数额，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接过来，揣入兜里，脸上的笑容无法抑制。 紧接着，易中海阎阜贵刘海中把剩下的钱分了。 第143章 物理意义上的家徒四壁 “钱分完了，咱们挑物件呗？” 阎阜贵呵呵一笑，心情愉快。 “挑，那个暖水壶我看中了，谁也别跟我抢。” 刘海中伸手一指，朝着灶台走去。 老太太屋里已经被参与帮忙的人收割了一遍，剩下的都是小件。 不过小件里面的物件，也有价值高低之分。 像水壶，炉子这类，价值比碗筷，小板凳要高。 “等会咱们出去，万一有人问起咱们在老太太家里发现了多少钱，就说十九块八毛。” “都记住了，别说漏了嘴。” 易中海小声叮嘱。 “放心。” “保准不能出错。” 刘海中和阎阜贵点头。 三人商量的时候，贾张氏已经挑选了两双棉鞋，还有一个小火炉放在自己身前。 “贾老嫂子，你啥意思？” “你没有帮忙，不能挑东西。” 阎阜贵提醒。 心里惦记着贾张氏放在身前的小火炉。 小炉子可是好物件。 过冬的时候用得着。 特别适合阎阜贵钓完鱼回来家里取暖，他早就相中了。 “等会你们挑完了，这屋里的东西不得大院住户来拿么。” “我先把我需要的物件拣出来，你们挑你们的，不用管我。” 贾张氏摆摆手。 “你以为我乐意管你啊，那火炉我相中了，别跟我抢。” 阎阜贵没好气道。 “你相中了能咋的，相中了就是你的啊？” 贾张氏插着腰，一脸蛮横。 “算了，屋里东西多得是，犯不着和贾老婆子吵吵。” 刘海中劝架。 阎阜贵懒得和贾张氏掰扯。 当即眯着眼睛，目光如炬，在屋里挑了三样物品，率先出门。 “你们在屋里发现了多少钱？” 三大妈为了避嫌，没有参与检查阎阜贵带出来的物件，关切问道。 “找着了十九块八，都不够抹平老易垫的钱。” 阎阜贵按照商量好的话说。 一大妈顿时脸色不好看了。 平时就是他们家照顾老太太多，如今给老太太送葬，他们家还亏钱了。 就不该给大院其他人分物件。 很快，刘海中和易中海也出来了。 只剩贾张氏一个人守着自己挑好的物件。 “贾老婆子，你赶紧出来吧，一个人待里头干啥啊？” 一大妈嚷嚷。 “接下来应该到大院住户各自挑物件的时候了吧？” “我贾家先拿三样物件，随便你们检查。” 贾张氏捧着自己精挑细选的物件出门。 先声夺人，把自己拿的物件定性。 她可没有违反规则，只是提前拿了物件。 而且她挑的物件很实用。 聋老太太的棉鞋，几年后可以给棒梗穿。 等冬天来了，小火炉可以取暖。 都是用得着的玩意。 几个大妈正要说贾张氏。 “我跟三位大爷都说好了，大院所有人都可以进老太太屋里拿物件，每人先拿三样。” 贾张氏赶紧说道。 “依贾老婆子的。” 易中海扭头说了一句。 因为四人联合分钱的事，四人已经成了一条线的上蚂蚱。 贾张氏借用三位大爷的名头，易中海也没法反对。 三个大妈拿起物件一顿检查，给贾张氏放行。 接下来大院住户纷纷进入老太太家。 大一点的物件，都被搬空。 他们只能拿碗筷，布鞋，桌布，窗帘等等。 甚至有人想要动手，把老太太窗户上的玻璃撬下来。 那几块玻璃刚换上去没多久，透明锃亮，看着非常新。 “哎，玻璃不能动，以后刮风下雨，屋子进水容易坏。” 一大妈赶紧阻止。 “没事，我不拿，我把我家的玻璃换过来。” 那人笑着说道。 很快，老太太窗户上的几块新玻璃被卸下来。 那人拿着玻璃回去了。 等换回来的时候，玻璃少了一块。 “卸我家玻璃的时候，太着急，碎了一块。” 那人解释一句，把旧的玻璃换上。 开始大院众人进屋拿物件，还有些秩序。 后面贾张氏把物件拿回家，之后带着棒梗过来。 两人直奔老太太家里的碗筷。 捧了一摞碗筷往外跑。 “贾老婆子，你怎么又来了？” “你一个人还不够，还带棒梗来是吧？” “别让老婆子跑了，把她拦住！” 大家伙都急眼开骂。 贾张氏只当听不着。 抱着碗筷，发动虎式冲击。 没人敢拦着。 眼睁睁看着贾张氏冲了出去。 有贾张氏做榜样，大家伙纷纷有样学样。 跟蝗虫过境似的，把老太太屋子里的物件，掠夺一空。 就连老太太的破袜子都没能幸免。 破袜子也是一块布嘛。 拿回去不穿可以当抹布用。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只要是个物件，都有用处。 没人嫌弃。 等贾张氏第三次带着棒梗来到聋老太太的屋子，面对的是一片空旷的墙壁。 真正的家徒四壁。 “你瞅瞅，我说什么来着。” “下手晚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这帮人一个个丧良心啊，啥都不给我们留下。”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带着棒梗往回走。 自己带着大院的人都分到了物件，这帮人是怎么对她的？ 不仅没有一点尊重，连一块布都没给她留下啊。 都是畜生！ 棒梗努了努嘴，没有接贾张氏的话。 他觉得自己家拿的够多了。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 老太太没了，对大院来说，无异于一场填补家里物件的好机会。 陈建业没有参与对老太太遗产的掠夺工作。 对他来说，那玩意不值几毛钱，反而会耽误自己的学习时间。 到了傍晚，陈建业坐在门口择菜，让眼睛休息一下。 “都是没人性的家伙，拿了那么多物件，没有一个人想着感谢我，送点啥来我家。” “我算是瞎了眼了。” 贾张氏坐在门口，喋喋不休。 她的目的很明确，给其他人施加精神压力。 万一真碰上老实人，家里拿了三五个物件的，听到她的话，说不定真的会送一个物件来贾家。 毕竟在贾张氏看来，除了参与帮忙的人，其他大院住户能够进屋拿物件，都是她的功劳。 于情于理，那帮人应该感谢她才是。 大院里面也确实有老实人。 但老实人和乐于助人的属性绑定在一起，例如白大爷，老丁他们几个。 他们参与了帮助老太太下葬的事，拿物件那是理直气壮。 而没有帮忙的住户，不愿意出力，倒是喜欢占点便宜。 他们又怎么可能把到手的东西送给贾张氏呢。 所以贾张氏在门口骂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收到一个物件。 最后她骂的口干舌燥，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 陈建业择完了菜，端着菜回屋做饭。 很快，陈家屋里传出香喷喷的荤菜香味。 闻到陈家菜香味的大院住户，纷纷流淌口水。 第144章 你肯定能升二级工 “好像建业没有去老太太那屋拿物件？” “确实没拿，我去老太太那屋两回，建业一直在屋里看书。” “这孩子真爱学习，到手的好处都不要。” “你就不懂了吧，他现在是一级钳工，下半年要是能过二级钳工，工资涨五块钱呢，人家这是有目标。” “公安今天给他送了十块钱，他才看不上老太太的那堆破烂。” 一番哄抢之后，陈建业的淡定表现，又让他成为大院焦点。 有人觉得陈建业是傻子。 有人觉得陈建友有追求，品格高尚。 其中贾家就是觉得陈建业脑瓜子有坑那一类。 “这个畜生，他清高，他了不起！” 贾张氏在屋里破口大骂。 秦淮茹撇了撇嘴。 心道陈建业把你的丑恶嘴脸照出来了是吧。 不过这话她只敢在心里嘀咕，可不敢说出来。 “他不要可以把机会给我贾家啊，我贾家还能多拿几份！” “他说一句，我家份额的物件给贾家，能死咋的？” “他偏偏不吭声，生怕我们家占了便宜。” “你们等着瞧吧，有他倒霉的时候。” 贾张氏一连串的大骂，发泄心里的不爽。 特别闻到陈家的香味，想到陈建业天天在家吃好的，贾张氏更不爽了。 好在陈建业没找到对象，身体没地方发泄，只能蹭地板。 贾张氏心里又舒服了些。 打定主意，陈建业谈一个，她就把陈建业的事全抖出来，保证让陈建业找不到媳妇。 贾家隔壁。 陈建业吃完了饭，端着碗筷送去前院。 “建业，你没有去老太太那边拿物件啊？” 于莉正在洗碗，随口问道。 “没有，我忙着看书呢。” 陈建业笑笑，放下搪瓷盆。 “你确实不一样。” “贾家拿了老太太好多物件，贾老婆子带着棒梗一起拿，最后大家都乱套了。” 于莉抱怨道。 “贾老婆子是这样的，咱们大院最爱占便宜的人就是她。” 陈建业呵呵一笑。 刚好秦淮茹端着搪瓷盆过来。 于莉赶紧给陈建业打眼色。 陈建业会意，转身看到秦淮茹，喊了一声：“贾家嫂子。” “哎。” 秦淮茹回应，似乎刚才自己啥都没听到。 陈建业提步回家。 他压根不在意秦淮茹什么想法。 或者说，对于大院所有人，陈建业都不在意他们如何看自己。 凭借‘努力’系统，他将来的成就，必将远远超过普通人。 而他要做的，便是一步一步吸取知识，刷经验，升级。 回到家，陈建业在院里溜达消食。 途经老太太屋门口的时候，陈建业发现大门打开着，不由瞟了几眼。 屋里空空荡荡的。 窗户玻璃都少了一块。 真正意义上的家徒四壁，屋里漏风。 连块破布都没有。 陈建业有些感慨。 没有后代，人没了就是真没了。 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人抹去，可能过段时间，都不会有人记得这个人存在过。 “建业。” 忽然，一道声音把陈建业从思绪中拉出来。 “大茂哥。” 陈建业冲着喊话的人笑着道。 “刚才大家伙抢物件的时候你不来，现在过来看啥，啥都没了。” 许大茂走过来笑着道。 “嗨，我纯粹溜达，消消食。” 陈建业笑着道。 “建业，咱们大院同辈的人不少，以后你肯定是最有出息的那个。” 许大茂笑着道。 “大茂哥，你可拉倒吧，我干钳工活哪有你有出息。” “你是放映员，文艺工作者。” 陈建业说着让人乐意听的话。 “呵呵，你小子。” 许大茂呵呵一笑：“有笔买卖，我思来想去，你最合适，有没有兴趣听听？” “啥买卖？” “先说好，做生意的事我不在行，存的钱都是准备找老婆用的。” 陈建业提前叠了个buff。 “不是让你做生意，那是犯法的买卖。” “我有个同事想要把他二手手表卖了，让我帮忙问问有没有人想要的。” “咱大院这么多人，我觉得你可能会有兴趣。” “其他人饭都吃不饱呢，享受不了这种好玩意。” 许大茂一张嘴说话也很溜。 不露声色的捧了陈建业一波。 “大茂哥，你看人真准。” “我对手表确实有兴趣，啥品牌？几成新？有购买凭证吧？” 陈建业兴趣盎然。 时间非常重要。 起码对他而言很重要。 对大院其他人而言，反正一天就是早上起床吃饭，开始干活。 中午吃饭。 晚上吃饭。 天黑了睡觉。 得有点高级趣味，或者说对生活有品质追求的人才需要手表来计时。 “上海牌手表，平时我那个同事戴着，有八成新吧。” “隔三天需要对一下时间，你用厂里上下班铃声对时间就行，问题不大。” “购买凭证肯定有，他记得他好像是两年前买的，当时跟我们嘚瑟了好一阵。” 许大茂说道。 “你那个同事出价多少？” 陈建业问道。 “当时我那个同事买的时候，花了一百八。” “现在你要是买新的，价格还是一百八，不过手表票票你整不到，那玩意得百来块钱呢。” “他想二百二卖了，我跟他说说，二百块钱问题不大。” 许大茂想了想道。 “二百块钱还是有点贵，他应该去当铺问了吧，当铺给啥价？” 陈建业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交易嘛，不能太着急暴露自己的需求。 特别是花大钱的时候。 “当铺给他价格是一百八，老实说，砍不了多少钱下来。” 许大茂实话实说。 “行，谢谢大茂哥，我心里有数了。” “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安排我和你同事见面聊。” 陈建业点头。 他要看看手表成色。 免得买一块废铁回来。 既然当铺都能给一百八十块钱，手表交易出去，肯定不会低于这个数。 要不然人家直接抵给当铺不就得了。 所以许大茂说的二百价格，确实比较合理。 “那我明天跟我同事说，要是合适的话，直接去你的班组谈。” 许大茂笑着道。 “最好安排在中午上班前或者下班后，不耽误我干活。” 陈建业说道。 “建业，你干活的精神，我真比不了。” “下半年转岗考试，你肯定能升二级钳工。” 许大茂诚挚说道。 “就这么说定了啊。” 陈建业一听这话，顿时没了继续唠嗑的兴趣。 神他妈升二级钳工。 他要是只想升二级钳工，还天天干活看书个屁啊。 许大茂这话跟其他一级钳工说，没啥问题。 跟他陈建业说，等同于祝福麻花藤年入百万嘛。 第145章 买十瓶茅台 陈建业的目的是八级钳工。 然后转工程师，攀登技术大佬的位置。 现在是六十年代，技术很重要。 十年狂潮时期，他可以跑去港城那边开厂。 要知道，六十年代开始，数以百万的劳工跑去港城，或是避难，或是为了求一条生路。 廉价而优质的劳工，极大的增长了港城的生产力。 六十年代中期，只要在港城开一间小作坊，买几套设备再雇几个工人。 不论是生产衣服还是玩具亦或是塑料花等等轻工业产品。 赚钱比印钞机还快。 后世顶尖的富豪，例如霍家，李家，都是在这个时期发展起来的。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又拥有系统。 陈建业当然不甘心只做一个普通人。 至于现在嘛，打好基础就行，顺便把院里和陈家有仇的人带走。 陈建业回到家，继续看书。 之后去随身空间看了看，上床休息。 凌晨两点。 陈建业睁开眼睛。 他要去皇城根黑市，把随身空间中收获的农作物卖出去。 陈建业穿好衣服，戴上帽子，用布挡住脸部，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子。 浑身上下包裹严实。 之后陈建业把自行车收入随身空间，翻墙出门。 出了四合院，他骑上自行车，直奔皇城根脚下。 有了第一次的摆摊售卖经验，这回陈建业更加自然，根据第一次的经验如法炮制即可。 在距离黑市尚有五六十米的地方停下自行车，先把自行车收入随身空间，然后各取出一筐红薯以及一筐土豆。 之后他把必要的物品放在筐里，挑着担子，步行进入黑市。 摆好摊位之后，陈建业立起价格牌，坐在小马扎上，等待着客人的来临。 “老弟，才来呢？” 一道臃肿的身影靠近，说着熟络的话。 “老哥，又来了。” 陈建业起身。 听声音他认出了眼前的人。 是上一次购买他农作物产品的熟人。 当然，双方都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声音熟悉，别的都不熟。 “来了，上回买了你的红薯回家，我老婆孩子很满意。” “这回你给我称十斤。” 顾客说道。 “好勒，价格不变啊。” 陈建业提起秤，利索称重。 之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十斤红薯进了顾客的布包，而对方也给了陈建业两块五毛钱。 ‘我还有回头客了。’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只要尝过随身空间农作物味道的人，肯定会再买点尝尝。 虽然他标的价格比正常价格贵百分之十，但为了更好的口感，大部分人还是愿意接受溢价。 就像两家烤鱼店，一家用的死鱼，一锅一百块钱。 一家用的活鱼，一锅一百一十五块钱。 如果人流量大，两家店都能活着。 但活鱼那一家店生意肯定会更好。 陈建业好好经营口碑，一直在这里摆摊，以后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接下来时不时有人买陈建业的红薯或者土豆。 半个小时不到，红薯已经见底。 土豆倒是还有大半筐。 陈建业挑起扁担，离开黑市。 等他再返回，肩膀上两个筐里，满满登登的全是红薯和土豆。 来回三趟，陈建业把随身空间中积蓄的粮食全部清空。 只给自己各留了十斤红薯和土豆。 他一个人吃不了太多，反正随身空间十天左右就能生长出一批新的。 卖完了红薯和土豆，陈建业心里估算一下。 这波他挣了六十块钱出头。 比上一次挣的多了一半。 不过想要挣更多，基本上不可能了。 他目前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增长技能上。 不可能以种田为主。 要是他想种田赚钱，每天都可以种植一部分红薯或者土豆。 毕竟他现在种植的田地，只占随身空间极小一部分。 假设他每天都种地，连续种十天。 循环往复的话，之后每一天他都可以收获，拉几百斤红薯和土豆过来黑市贩卖。 太辛苦了，陈建业懒得干。 兜里揣着两千块钱的现金，加上今晚又收获了六十多块钱，陈建业没着急离开黑市。 他准备买点东西。 一路溜达着，陈建业买了猪肉，牛肉，还有一些农作物种子。 最后他来到一个贩卖酒水的摊位前。 “兄弟想要买啥酒？我这里什么酒都有，价格公道，供销社卖啥价，咱们这儿只要翻倍就行。” 酒水摊位上站着五六个人，其中一人类似于摊主的介绍。 黑市鱼龙混杂，没点本事，根本干不了酒水生意。 即便上层打通了，摆摊干酒水生意，也得有武力震慑。 要是一个人卖酒，说不定碰上穷急眼的人，抓了酒就跑。 一个人根本没法做。 有五六个人搁摊位前一站，想要占便宜的，胆大包天的人，心里都得掂量掂量。 “我要茅台，你这儿有多少？” 陈建业压着嗓子问道。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摊主的呵呵一笑，底气十足。 “给我拿十瓶，有现货吗？” 陈建业目光扫过酒水摊位。 摊位上才放了两瓶茅台，距离他要的数量，远远不够。 “当然有。” 摊主自信满满，压低声音：“兄弟，十瓶茅台得不少钱，你是诚心要？” “当然诚心要，我还能跟你闹着玩？” 陈建业从兜里抓了一把散票，给摊主看。 表示自己确实有实力，不用怀疑。 陈建业想的很清楚，他兜里的钱花不完，既然如此，肯定得买点有价值的物品。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买茅台。 买了之后放入随身空间，不会变质，过个几十年，增值几万倍跟玩一样。 反而卖古董会被坑。 毕竟他没有品鉴古董的眼力。 古董这一行水深得很，两千多块钱，还真不一定够。 买邮票倒是可以，陈建业没有认识的人，没路子。 思来想去，还是买茅台最稳妥。 “哈哈，兄弟是实诚人，我信你。” 摊主的呵呵一笑，递给边上的汉子一个眼神。 后者悄然离开。 很快，他搬了一个木箱过来。 “兄弟，一箱子里面有二十四瓶酒，我给你拿十瓶出来。” 摊主的伸手取酒。 陈建业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瓶茅台单价二十二块钱，十瓶茅台得二百二！ 绝对是大数目。 陈建业能够感受到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看向自己的炙热眼神。 巧了。 他花了一大笔钱，也想钓鱼弄点钱来。 ‘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陈建业脸上露出笑容，只是他的脸上缠了好几圈布，别人看不到。 “兄弟，你要的十瓶茅台。” 摊主很贴心，用报纸把茅台隔开，放在一个大布袋里面，防止茅台的瓶子撞在一起损坏。 摊位后面几个人都盯着陈建业。 要是陈建业敢说不要了，他们非得揍陈建业一顿。 敢来消遣大爷，该打！ 陈建业伸手进兜，摸出一大摞散票来。 其中有贾张氏的散票，也有他两次黑市赚的散票。 这些散票太多了，他不愿意留在手里。 摊主的也不恼，耐心清点散票。 最终点了二百二十块钱。 第146章 四瓶真六瓶假 “谢谢，下次再来。” 陈建业抓起桌上的布包，提着离开。 “兄弟慢走。” 摊主喜笑颜开把钱揣入包里。 买了茅台，陈建业大摇大摆的提在手里，走出黑市。 在他身后，一道身影急匆匆的朝着陈建业追去。 陈建业特意打开了手电筒，照亮自己前面的路。 也是给后面那人指引。 跟着光的方向跑，肯定能追到我。 后面那人脚步越来越近。 陈建业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弄死人对他来说毫无心理负担。 大家都是黑吃黑，技不如人，那自然该我吃嘛。 “兄弟，兄弟。” 那人距离陈建业还有十来米，低声喊道。 陈建业转过身，眉宇间带着几分疑惑：“有事？” 看对方的意思，似乎不是准备黑吃黑那一类？ 说话间，建业手里悄然握住一块石头。 万一对方放冷枪，他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用石头反击。 “兄弟，你让人坑了啊。” 那人靠近了些，停下脚步，语气很是心疼。 “什么意思？” 陈建业暗暗提防。 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放松警惕。 “你买的茅台起码有一半是假货，你让人坑毁了。” 那人压低声音说道。 “嗯？” 陈建业一惊。 我勒个擦，六十年代就有假货？ 真的假的？ 他买茅台的时候，压根没往买的茅台是假货这方面考虑。 “你不信是吧？” “我就知道你不信，要不这样，你把茅台拿出来，我帮你检验。” 那人很是热心道。 “你倒是挺热心，刚才我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现在我到手，付钱了，你倒是替我着想了。” 陈建业嗤笑。 “刚才我要是说，那帮人不得干我啊。” “我帮你检验酒水的真假，要是挑出假货来了，一瓶假货你给我一块钱，你看行不？” 那人很是坦诚道。 不是白给陈建业鉴定酒水真假的。 “你过来。” 陈建业把手里的布袋放在地上，目光紧紧锁定那人。 他不确定对方的话有几成真话，几成假话。 说不定是找理由接近他动手呢。 “小兄弟，你年纪轻，社会经验太浅了。” “我对你没有恶意，我讨生活，就是靠我这双眼睛挣点小钱。” 那人缓步靠近，依旧解释。 陈建业站在原地，等那人走近。 一直到那人走到他跟前，陈建业伸手摁住那人肩膀：“我检查一下你身上带没带家伙。” “可以，你小子虽然年轻，警惕性倒是蛮强。” “刚才买酒你怎么不检查？” 那人双手一摊，任凭陈建业检查。 “行了，你帮我鉴定酒水真假吧。” 陈建业摸了一圈，没有在那人身上摸到锐器，终于放下心来。 那人蹲下身，伸手抓住一瓶茅台，另外一只手握着手电筒。 手电筒的光线落在茅台瓶壁上，茅台缓慢转动。 “这瓶真的。” 紧接着，那人拿起第二瓶。 陈建业跟着那人一起查看，对于如何鉴别真假茅台，他兴趣颇为浓郁。 那人握着茅台，仔细观察瓶壁，忽然发现一处白色痕迹有异，当即双目露出喜色：“找到了，这瓶肯定是假的。” “瓶壁有人打孔了？” 陈建业也发现了异常。 他的眼睛其实比那人更好，只是之前没有往茅台造假这方面想。 “小兄弟你也懂？既然懂，不应该被坑啊。” “说好了，我帮你鉴定假酒，你得给我一块钱。” 鉴酒人一下子高兴起来，把手里的假茅台放在另外一边。 和之前那瓶真茅台做区分。 “谢谢，一块钱该给你的。” 陈建业掏出一块钱。 “嘿嘿，全靠手艺活赚点钱，不容易啊。” 说着，鉴酒人接过钱揣入兜里，作势要拿起第三瓶茅台。 “等等，鉴定酒的事不着急。” 陈建业伸手阻止：“你先告诉我，我买到了假酒，能回去退货不？” “小兄弟，你开啥玩笑，要是能退货，人家岂不是承认自己摊位上卖假酒了。” “一个摊位五六个人站在那儿，你以为他们是干啥的？” 鉴酒人说道。 “那接下来这些酒，不用你鉴定了。” 陈建业说道。 “小兄弟，你买这么多茅台，是准备送领导吧。” “要是给领导送假酒，怕是你的事不仅办不成，反而会惹恼领导。” 鉴酒人想要给自己争取一下。 按照他的估计，真酒假酒一般是对半分，他把眼前的酒鉴定完，还能挣四块钱呢。 “没事，买都买了，又不能退，我只能当成是真的用了。” “鉴定出来反而闹心。” 陈建业语气很‘萧索’。 “那行，兄弟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鉴酒人也没勉强，起身离开。 陈建业把酒水全部收入随身空间，找了个胡同钻进去，再把酒水取出来。 他要自己来鉴定。 论眼力，他自信不比任何一人差。 之所以被骗，是因为他压根没有想过，六十年代有假酒这回事。 现在他知道了，也明白了鉴酒人的操作。 那肯定不能再花冤枉钱。 陈建业先拿起那瓶假酒，用手电筒认真观察一圈，确定打孔的位置，拿手指甲刮了刮。 刮出了一些白色粉末。 “这帮瘪犊子。” 陈建业低骂一句，心里已经把茅台造假的过程弄明白了。 和后世一样，都是用钻头打孔，把里面的真酒倒出来。 之后灌入假酒。 然后用涂料把孔堵住。 至于真酒，那肯定是给领导享用了。 领导饭局上说今天不喝酒，喝点白开水。 搪瓷杯里头就是纯正的茅台。 而普通人拿真金白银，只能买到茅台的瓶身，以及里头的劣质酒水。 坑的就是普通人。 陈建业压着心里的杀意，把剩下八瓶酒全部鉴定一遍。 十瓶酒，四瓶真，六瓶假。 “牛逼牛逼。” “比老子种田赚钱还快。” 陈建业心里冒火。 一瓶酒二十二块钱，六瓶假酒一百三十二块钱。 他上黑市摆了两次摊，赚了不到一百一十块钱。 辛辛苦苦赚点钱，还抵不过被人黑一次。 陈建业把真酒和假酒分开，确认全身上下包裹严密，手里握着一把尖刀，脚步坚定的朝着黑市走去。 没人能黑他的钱。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这回他要干一回大的。 黑吃黑嘛，看谁本事大。 第147章 黑市大乱 陈建业握着尖刀，直奔酒水摊位。 靠近摊位几米距离时，陈建业的身影被看守摊位的一个青壮年发现。 那人伸手拉了摊主一下，冲着陈建业的方向指了指。 “呦，兄弟，又来了？” 摊主依旧热情迎接。 回应他的是一块呼啸而来的坚硬的石头。 砰的一声。 石头打在摊主的额头上，直接陷进去大半。 仿佛摊主的额头上，长出了一块石头。 摊主的眼睛凸出，脸皮跳动几下，身子瘫软栽倒在地上。 “草！” 距离摊主最近的一个青壮年怒喝一声，伸手朝着腰间抓去。 看着像是拔枪的架势。 陈建业动作更快。 第二块石头落在要拔枪那人的脖子上。 石头狠狠撞击脖子。 那人顿时感觉脖子处传来一股剧痛，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捂住脖子。 陈建业纵身一跃，来到看守摊位的几个青壮年身前。 手里的尖刀闪过一道寒光。 唰的一声，尖刀抹过那人的脖子。 一蓬鲜血库库往外冒。 陈建业看都不看一眼，手里的尖刀扎穿了另外一人的胸膛。 手持尖刀，杀心大发的陈建业，犹如虎入羊群。 刀光闪烁几下，守着摊位的几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力量，纷纷倒地。 从他动手到六人到底，也就七八秒钟时间。 酒水摊位边上的摊主以及顾客，全都懵了。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哪来的杀星！ 陈建业一口气弄死六个人，蹲下身，刀尖一挑，扯下摊主身前的布包。 正准备离开，他又来到刚才准备拔枪那人的边上，摸了一下对方的腰部。 如果对方身上真的有带枪，陈建业准备一并带走。 很多时候，枪支比冷兵器更好用。 陈建业抓到了一把刀柄。 顿时他明白，对方当时是想要拔刀。 官方能够默许黑市的存在，对于黑市的武力，肯定有明确的限制。 要不然公安收缴黑市，爆发枪战，那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情况。 趁着夜色，陈建业夺路而逃。 “杀人了！” “跑啊！” “全死了，全死了！” 黑市上，众多摊位的摊主纷纷收拾自己的物件，撒腿跑路。 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安一定会追查到底。 跑晚了让公安逮住，免不了吃苦头。 物资也会被全部收缴。 也有一些胆大的人，趁着黑市陷入混乱，冲到酒水摊位前抢夺酒水。 茅台一瓶二十二，哪怕弄一瓶到手，也是大赚。 财帛动人心。 酒水摊位前，很快陷入了一场争夺战。 黑市更加混乱。 陈建业隐藏在人群中，跑出黑市后，先找了一处胡同，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用冷兵器杀人有个麻烦。 身上免不了要沾血。 沾了血的衣服，万一滴在地上，很容易成为公安调查的蛛丝马迹。 换完衣服之后，陈建业骑着自行车，围绕胡同兜回四合院。 确认无人跟踪，他翻墙进入院里，顺利回家。 “呼！” 陈建业缓缓吐出一口气，心情一片舒畅。 ‘侠以武犯禁，这话真没说错。’ 陈建业暗暗嘀咕。 要是他没有一身本事，即便被人坑了，也只能咬着牙忍下。 顶多学学啊q的精神，诅咒几句对方‘早晚遇到硬茬子’。 而他有一身武艺，自己就是‘硬茬子’。 回想自己这一趟的所作所为，陈建业并没有发现太大漏洞。 黑市本就是三不管的地盘。 全靠普通人自发的遵纪守法，以及摊主自带的武力震慑。 死人太正常了。 而他这次做的事有点出格，直接在黑市上行凶杀人顺带抢了钱回来。 估计公安会严查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不能去黑市了。’ 陈建业打定主意，喝了几口水，安定情绪之后，取出从酒水摊主身上扯下的布包。 他用刀割断了布包的绳子，补倒是能补，就是来路不正，以后不方便拿出来用。 打开布包。 陈建业把里头的钱全部倒在桌面上。 纸币摞起来，像一个小山丘。 陈建业买酒的二百二十块钱，也在里头。 ‘赚发了。’ 陈建业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耐心清点钱款。 十块钱的大团结放一块，十张为一扎。 五块钱。 两块钱。 一块钱。 五毛钱。 全部清点完毕，足足有一千两百二十六块五毛。 “还是打劫来钱快啊。” 陈建业感叹一句，把钱连带布包，全部收入随身空间。 之后他又拿出动手的时候穿的衣服。 果然，陈建业在衣服上找到了血迹。 这套衣服没法穿了。 布包也不能用。 那六瓶酒也是废品。 陈建业索性把没法用的东西，放在随身空间中的一处位置。 等以后有机会了，全部扔掉。 以免被其他人偶然发现。 办完了大事，陈建业安心入睡。 翌日一早。 陈建业睁开眼睛。 “嗯？” 他刚起床，就感觉下身不舒服。 陈建业把内衣脱下来，丢在地上。 换上一套新衣服。 之后安心做早饭。 吃完了早饭，他把碗筷收在搪瓷盆里，端着放去前院。 于莉正在洗碗。 “莉姐，我家的钥匙给你，以后你洗了衣服，直接放我家去就行，不用等我下午回来。” 陈建业递上门锁的钥匙。 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陈建业觉得于莉是个办事踏实的人。 而且陈家屋里也没啥贵重物品。 “这不好吧？” “万一你家丢了东西咋整。” 于莉反而不敢拿。 “没事，你是个本分的人，我信你。” 陈建业笑着道。 “那行，我帮你保管着钥匙。” 于莉心里很感动。 陈建业推着车出门。 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黑市上的坏事，那是凌晨的陈建业干的。 跟现在的陈建业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的他是轧钢厂一车间钳工一班的一级钳工陈建业。 出了四合院，陈建业骑上自行车。 路上，他听到了有人议论。 “听说了吗？皇城根那边晚上出了大事？” “啥大事？” “有人杀人抢劫，闹的可凶了。” “我去，现在还有这种事呢？公安不得弄死他？” “那人抢了啥啊？” “听说是把卖酒水的摊位抢了，现金全抢走了。” “卧槽，那得老多钱了吧？” “那必须的啊，起码大几百块钱，那人真他妈会抢。”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陈建业目光平静。 他之前在黑市钓鱼执法，也干掉了好几个人。 压根没人讨论啊。 昨晚干的事，似乎真不小啊，连上班都能听到风声。 陈建业隐隐觉得，自己得蛰伏起来。 最近弄死的人确实有点多了。 得安分一阵子，消弭身上的杀气。 第148章 生活的小插曲 陈建业不是无的放矢。 心怀利刃，杀气自生。 一个人身上有杀气，这种情况确实存在，而且会被有经验的公安隐隐感应到。 陈建业可不想那天因为自身露出的杀气太重，被公安关注到。 例如：邓守成。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陈建业准备好好刷级。 别的事丢一边去。 到了工位，陈建业穿好劳保，等王立发开完早会之后上岗干活。 “昨天黑市酒水摊位让人一锅端了，听说他们得罪了一位高手，直接杀人抢劫，一点不含糊。” “那人拿了一把尖刀，冲进去就是咔咔一顿砍，一个活口都没有。” “咱们四九城好久没发生这么大的案子了吧。” “那人老猛了，肯定是个练家子，等闲公安怕是拿不下他。” 即便到了班组，陈建业也能听到关于昨晚黑市大案的议论声。 贾张氏混在唠嗑团队中，孜孜不倦的吸取信息，等着回去之后跟院里人吹牛逼。 “干死了六个，那人心真狠啊。” 抽空的机会，贾张氏发表意见，提高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可不咋的，杀六头猪也得寻思寻思，那人手起刀落，一眨眼就弄死一个。” “不会是敌特吧，故意弄出大案子，给咱们公安上压力。” “谁知道呢，依我看，这回公安要动真格的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 陈建业干着活，信息传入耳中，心中一凛。 他想到一个点，之所以他昨晚干的事冲击这么大，并不完全是因为杀人。 而是冲击了黑市的秩序。 如果等酒水摊位收摊，在他们回去的路上或者地址动手。 死六个人，断然不会像今天这样，达到全民议论的热潮。 在黑市动手，太多人看到了，你传我我传你，口口相传。 越传越玄乎。 梳理清楚了情况，陈建业再次打定主意，接下来老老实实干活，发育。 随身空间里面的农作物，先收集起来。 等一两个月，这事消停了，再弄去黑市贩卖。 安全第一。 即便迫不得已要杀人，也得鸟悄的干，打枪的不要。 四合院。 于莉把碗筷洗干净了，端着送去陈家。 陈建业给了她陈家的钥匙，于莉不用等中午陈建业回来，自己用钥匙打开大门就行。 进入陈家，于莉把碗筷收入橱柜，搪瓷盆倒放着沥水。 之后正准备离开。 床边地上的一条内衣吸引了于莉的注意力。 于莉想着把内衣折好，放在床上。 便朝着衣服走去。 伸手一抓，于莉感觉衣服似乎湿了。 眼睛看到那一大块没干的‘水渍’，身为过来人的于莉顿时明白咋回事了。 “臭流氓。” 于莉唾了一口，暗道难怪今天陈建业把钥匙给她呢。 敢情在这里等着。 思索一番，于莉提上木桶，打了半桶水回屋，把内衣扔进桶里泡上。 顺便洗了洗手，然后离开屋子，锁上门。 她并没有跟阎家人说。 中午时候，陈建业回来做饭。 看到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泡进了木桶里，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莉姐办事确实稳妥。 很快，他脸色微变。 他的衣服上好像有点东西，莉姐不会误会了吧。 陈建业做着菜，心里想着等会跟于莉说清楚。 自己确实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现在没有老婆，类似的事以后还会有。 要是于莉觉得不方便，他可以自己洗嘛。 这玩意就跟女孩子来月事似的，陈建业也没觉得多羞耻。 想明白了，陈建业安心吃饭。 生活中的小插曲，平淡处理就好。 等吃完了饭，陈建业收拾碗筷。 咚咚！ 大门处传来敲门声。 “哎呀，莉姐，你来了。” 陈建业抬头，发现敲门的人赫然是于莉。 “刚好有空，我来给你收碗。” 于莉平淡说道，只是看着陈建业的眼神，带着几分复杂之色：“你就没话跟我说？” “莉姐，那件衣服，我真不是故意丢在地上的。” “早上脑子里想着事，忘记了。” “谢谢你啊。” 陈建业大大方方的说起。 “呸！” “你还好意思说，弄我手上了都。” 于莉嗔怪。 “那以后弄脏了的衣服我自己洗，不劳烦你。” 陈建业当即表示。 “倒也不用，你用水泡上，我早上一起洗了。” “你要是自己洗，反倒显得这事不清不楚的。” 于莉想了想道。 要是她还是个姑娘家，那肯定不能洗。 经历过人事，有些事就看得淡了。 “行，谢谢莉姐。” 陈建业点头，从装粮食的麻袋里，拿出两个红薯，递给于莉：“莉姐，送你的。” “干啥呢，贿赂我？” 于莉抿嘴笑道：“就算你贿赂我，我也不能帮你干别的，我可是有家室的女人，你小子别打我主意。” “早上的事不好意思，我诚心给你道歉。” 陈建业一脸正派道。 “那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于莉接过红薯，和吃完的碗筷一起放入搪瓷盆。 陈建业和于莉一起出门。 锁上门，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于莉嘴巴动了动。 本来她想劝说陈建业找个媳妇，以后就不愁满溢的事。 想想陈建业要是真找了媳妇，自己就得失业了。 而且类似的话题有教坏小朋友的嫌疑。 还是算了。 回到班组。 “建业，有人找你呢，说是你们大院的许.....许什么来着。” 胡南鹏提醒道。 “许大茂是吧？” 陈建业笑着接话。 “对对对，就是许大茂，他还带了个人，说跟你约好了的。” 胡南鹏连连点头。 “确实和我约好了，他们在哪里？” 陈建业问道。 “在你工位那边呢。” 胡南鹏说道。 “谢谢胡哥。” 陈建业感谢一句，走去自己的工位。 果然看到了许大茂和他的同事。 陈建业注意到，许大茂落后他同事半个身位。 似乎他的同事比许大茂在轧钢厂地位更高一点。 要不然许大茂不可能表现出做小的姿态。 “大茂哥。” 陈建业挥手。 “呦，建业，你终于回来了。” “让我和兰哥好等。” 许大茂同样举起手，打招呼。 “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回家做饭吃了，才回来。” 陈建业笑着道。 “哈哈，开玩笑的，其实我和兰哥在单位吃完饭，来你工位没多大会。” “本来我寻思着在班组等你，兰哥说来你工位看看。” 许大茂闲扯几句之后，很正式的介绍：“兰哥，这位是我们院的住户，钳工班一级钳工陈建业同志。” “建业，这位是我跟你介绍的好同事，王维兰同志。” “陈建业同志，你好。” 王维兰伸出手。 “王维兰同志，你好。” 陈建业同时伸出手。 两只大手紧握。 陈建业松手，借着机会大大方方打量眼前的男人。 王维兰年纪颇大，四十余岁的样子，戴着眼镜，头顶毛发稀疏。 穿着蓝色衬衫。 看着像是坐办公室看报纸，搞文学研究的那种人。 第149章 购买上海牌手表 陈建业估计，对方不愿意在班组园地等候，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卖手表的事。 毕竟卖手表这种事，让熟人知道，很丢面子。 为啥卖手表，肯定是手里没钱了嘛。 普通人都是这种想法。 当然，陈建业对于王维兰为啥卖手表，没有半点探知欲。 “兰哥，建业是我们院里顶呱呱的上进青年，他和凶犯搏斗，帮助公安击杀凶犯的事都要登报了。” “你的手表卖给他，绝对不会有半点蒙尘。” 此刻，身为中间人的许大茂提起正事。 毕竟陈建业和王维兰不熟，而王维兰又是要面子的人，很难主动和人谈生意。 文化人改不了的毛病。 明明想钱想的不行了，嘴里愣是不说钱这个字。 例如买卖古玩，不能说钱，看中了拿手指头比划，成交了让手底下小弟交接钱。 谈话的人绝对不沾钱这个字。 玩的就是一个高雅。 吃饭的时候不说钱，是爷们儿买单就完了，咱们感情还不如一顿饭？ 别的地方也有这种情况，唯独在四九城，类似的情况特别明显。 “兰哥，你那块表能给我瞧瞧吗？” 陈建业顺势问道。 他是买方，要是卖方不说话，他确实不好主动问。 显得自己多着急买似的。 “当然没问题。” 王维兰从兜里摸出一块白布，握在手里。 另外一只手掀开白布的几块角，露出里头的手表来。 许大茂拿起手表，递给陈建业。 “谢谢。” 陈建业接过手表，认真端详。 表身完整，表盘很明亮，唯独表带上面有一条划痕。 问题不大。 不影响使用。 “咋样？哥哥我给你推荐的没毛病吧？” 许大茂邀功似的问道。 “确实挺好的，我当面确认一下，手表的计时功能没问题吧？” 陈建业握着手表，笑着问道。 “没问题，两天上一次劲，三天校准一下就行。” “这玩意防水，坏不了。” 王维兰介绍道。 上劲是普话。 意思是用表盘最右边的拨钮，给表里面的机械装置运转提供动力。 “那行，咱们谈谈价格，大茂哥给我报的价是二百二。” “老实说，有点贵了，我想要二百块钱买下来，您看行不行？” 陈建业手掌托着表，和气问道。 “既然是大茂的朋友，我肯定要给他一个面子。” “二百就二百吧。” 王维兰略有为难，很快答应下来。 许大茂双手环抱，微微昂头。 这话听的他心里舒服。 “购买凭证啥的带了吗？” 陈建业询问。 “带了，你要是没带钱，我可以下班了跟你回家一趟。” 王维兰说道。 “巧了不是，我刚好带钱了。” 陈建业微微一笑，从兜里摸出两摞大团结。 一摞十张。 两摞二十张，正好二百块钱。 “建业，你是有备而来啊。” 许大茂乐呵呵说道。 “兰哥也不差，购买凭证都带了，我要是拿不出钱，耽误事了不是。” 陈建业咧嘴一笑：“既然咱们都带了，那交易就行，不过咱俩还得补个交易协定。” “那是自然。” 王维兰点头。 陈建业抽出笔记本，当场写了一份简要的购买协议。 买方陈建业以二百块钱的价格，向卖方王维兰购买上海牌手表，手表表盘表盖完整，表带有细微划痕以及一条明显划痕。 卖方承诺手表运转稳定，不存在质量质问。 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除质量问题外，不予维修退换。 一式两份的购买协议，陈建业和王维兰签上自己的名字。 各留一份。 之后双方在许大茂的见证下交易。 陈建业付出二百块钱，得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以及购买凭证。 王维兰则得到了二百块钱。 “陈建业同志，希望你好好爱护它。” 王维兰有些恋恋不舍道。 他把包着手表的白丝巾，一并送给了陈建业。 “兰哥，我肯定会的。” 陈建业笑着点点头。 心里有些疑惑，王维兰明显不想把手表卖了换钱，估计是有难言之隐。 人嘛，总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 三转一响之所以能成为硬通货。 原因除了贵，还有就是它们真真切切能换到钱，而且是随时都能换。 当铺无条件收。 家庭救急的时候，三转一响比小黄鱼还好使。 等许大茂和王维兰离开，陈建业把手表戴在手上，发现表带略显宽松。 退掉一格的话，正好适合他的手腕。 要是普通人拿到表带，可能还得去维修店找人帮忙弄一下。 对钳工陈建业来说，小菜一碟。 他戴着手表回到工位，轻轻敲掉一格表带，之后把固定表带的插销重新插入表带中。 再次扣合表带。 这回合适了。 戴在左手上，陈建业看了一眼手表。 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三转一响凑齐了二分之一。 咱虽然不算什么大户人家，也是颇有实力的富户。 如今陈建业唯一的难处，就是手里的钱多的没地方花。 拿了贾张氏的存款后，陈建业手里的钱达到了两千块。 黑市打劫一波，再添一千多。 三千多块钱怎么花出去？ 属实难办。 买酒能买到四瓶真，六瓶假，陈建业很难绷。 想要把钱花在刀刃上，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下午上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利用响铃的时候，调整手表的精准度。 “哎，陈建业，你手表咋来的？” 贾张氏紧紧盯着陈建业手腕上的手表。 “你管我怎么来的呢？” “关你屁事！” 陈建业没好气道。 “嘿，我就问问，问问不行啊？” 贾张氏一脸不爽。 “别人问行，你问不行，赶紧上一边去。” 陈建业带上劳保用品，准备干活。 “你这块表哪儿倒腾来的？你有购买凭证吗？” 贾张氏很上心，关切问道。 “怎么？又想举报我了？” 陈建业露出一排白牙。 虽然他决定这段时间修身养性，消弭身上的杀气。 可要是有不长眼的玩意撞上来，想要试试他的刀锋不锋利。 他也不会拒绝。 “谁举报你了？瞎说，我就问问。” 贾张氏感觉陈建业有些不对劲，骂骂咧咧的回去自己的工位。 等陈建业开始干活，贾张氏凑到易中海边上：“陈建业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块手表。” “啥？他弄了手表，他哪来的啊？” 易中海连忙问道。 自己可是轧钢厂八级钳工，没有自行车没有手表。 现在倒好，一级钳工自行车手表都配上了。 易中海很想问问，到底谁才是八级钳工。 这世道到底咋的了。 “我问他了，他不肯跟我说。” “依我看啊，这回他肯定是心里有鬼。” 贾张氏一双三角眼露出异光。 “你可别举报了。” 易中海赶紧道：“现在陈建业了不得，要是你再瞎举报，公安说不定要抓你。” “嘿，你啥意思啊？你觉得上回是我举报的？” 贾张氏一听就来气了。 怎么都怀疑我。 我的人品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 第150章 不存在清者自清这回事 “上回不是你举报的吗？” 易中海反问。 “不是我！” 贾张氏低吼。 “不是你就不是你呗，你啥眼神，要吃了我啊？” “反正这回你别举报他，我慢慢打听打听，肯定能弄清楚。” 易中海告诫。 贾张氏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回去自己的工位上磨洋工。 她现在干的活是陈建业刚入职时候，干的那个活。 陈建业干活的时候，力求每个零件尽善尽美，尽量保证缩小零件尺寸的公差范围。 贾张氏则是闭着眼睛下。 只要零件不变形，下就完了。 所以她除了干活，还能抽时间和其他人吹牛逼。 保证不错过班组内的一点杂事。 堪称班组通。 身为班组通，传播消息自然顺手。 很快，陈建业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块表的事，传遍了班组。 就连陈建业本人，干活的时候，也明显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的表。 “建业，忙着呢？” 胡南鹏过来闲扯。 “胡哥，啥事啊？” 陈建业放下手里的活，顺便喝一口水。 “有人说你手表来路不正当，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都传到我耳朵里来了。” 胡南鹏笑着提醒。 “那些人也是闲的，胡哥你不用管他们。” 陈建业无所谓道。 “你不准备解释啊？” 胡南鹏很是诧异。 “解释啥啊，都是些闲人在那闲扯，清者自清。” 陈建业很平静道。 “建业，你说这话就错了。” “这世道永远没有清者自清这回事，你要是不解释，任凭大家伙传播，越来越离谱。” “要是传到领导耳朵里，说不定对你以后发展都有影响。” “哪怕后面证明你没错，你没错的事传不到领导耳朵里啊，领导只记得有人传过你犯错误的事。” “甭管你手表来路是正当还是歪路子，你必须得说几句，不能任由大家伙谣传。” 胡南鹏一本正经的道。 “胡哥，你说的有道理。” 陈建业想想，接受胡南鹏的意见。 单位不比四合院。 四合院里头，说穿了大家都是住户，也就几位大爷稍微有点权力。 而他们的权力，还是街道赋予他们的。 陈建业不理睬他们，我行我素，其实对生活没啥影响。 单位不一样。 单位的同事或者其他工人，对陈建业也没有影响。 但单位的领导，尤其是陈建业直属上级以及上上级，包括上上上级。 他们对陈建业不仅有影响，还有直接明显的影响。 要是让流言占据了领导的耳朵，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后续哪怕有反转，也很难改变领导心里的成见。 “行，你理解就好。” “想想咋办吧，别坐以待毙。” 胡南鹏告诫一句离开。 陈建业想了想，去班组园地找到王立发：“班长，贾张氏在班组散播关于我的谣言，给我泼脏水。” 陈建业直接断定造谣人就是贾张氏。 没有别人。 也不可能是别人。 自从他展露了在钳工上惊人的天赋，班组的其他钳工对他态度改观了很多。 虽然没有经常闲唠嗑，但见面会喊一声，点头笑着打个招呼。 起码维护住了同事的交情。 而贾张氏不一样。 看到陈建业起飞，她心里更多的是不满和嫉妒。 就像看到别人家孩子特别优秀，又没有和自己家孩子拉开太大差距的那种感觉。 而且贾家的关系和陈家本来就差。 贾张氏恨不得给陈建业每天泼一盆子脏水。 “你说手表的事是吧？” “我也听说了，你要是不来找我，我也得找你。” “手表是个大物件，你突然弄了一块，保不准有些同事心里腹诽，只是他们闷着不说。” “刚好张姐这人嘴巴大，藏不住事。” 王立发笑着道。 “那班长，这事你看怎么处理好？” 陈建业问道。 “你先跟我说说，手表咋来的？” 王立发问道。 陈建业当即把许大茂和王维兰的事说了一遍。 同时把手表以及购买凭证以及交易协议都放在桌上。 “二百块钱买到上海牌手表，成色还这么新，确实不错。” “你小子赚了。” 王立发看了桌上的资料，把玩了几下手表，笑着说道。 “班长，事我都说明白了，你说咋整吧。” 陈建业面色不渝：“我已经很忍着她了，要是按我的脾气，非得拿锉刀把她的脑袋砸一个洞。” “哎，你说归说，可千万别冲动。” “把人打伤了，保卫科肯定得处分你，你还得给人赔钱，赔医药费。” 王立发赶紧道。 班组刚刚消停一阵子，王立发是真怕出事。 在班组发生打架斗殴也是大事。 “这样吧，我把大家伙召集到一起，帮你把手表的事说明白。” “大家伙都清楚了，自然不会谣传了。” 王立发说道。 “行，我听你的。” 陈建业答应下来。 王立发带着陈建业来到工位中间位置。 “大家伙放下手里的活，听我说几句。” 王立发大声喊道。 大家伙纷纷停止干活。 敲敲打打的钳工班，很快安静下来。 “今天我在班组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说陈建业同志弄了块表，来路不正。” “为此我特意咨询了陈建业同志，他确实弄了块手表，但来源合法，有凭有据。” “这块手表他是花钱，从咱们轧钢厂同事手里买的，购买凭证都有，大家伙不要以谣传谣。” 王立发大声喊话。 大家伙纷纷点头。 “班长，我还有件事要说。” 陈建业大声道。 “你说。” 王立发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你小子有事说，怎么不跟我提前通个气。 “有人在班组散播我的谣言，现在真相大白，那人必须受惩罚。” 陈建业一脸不高兴。 为了解释买表的事，他牺牲了十多分钟干活的时间。 亏大发了。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前提是咱们得把那个造谣的人找出来才行。” 王立发点点头。 顿时，班组成员的目光，纷纷投向贾张氏。 “哎，你们看我干啥？” 贾张氏慌了。 心里更是恼火。 一说要抓造谣的人，你们就全向我看齐。 咋的？我是造谣的人啊？ 好像我真是...... 不对，就算真的是我造谣了，你陈建业又损失了什么。 有必要抓着我不放吗。 我造了这么多谣，别人都忍了，就你陈建业心胸最狭窄。 第151章 互相抵了 “贾老婆子，你造的谣，当别人是傻子？” 陈建业冷声道。 “不是我造的谣，陈建业，你瞎说！” “班长，你看看，陈建业又欺负人了啊。” 贾张氏连连否认，并且倒打一耙。 “这样吧，大家伙把造谣那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我收起来。” “谁得票数最高，谁就是造谣的人。” 王立发皱着眉头说道。 “我不同意！” 贾张氏大声反对。 “贾老婆子，就是你造我的谣，你不同意个屁。” 陈建业实在不想浪费时间跟贾张氏扯皮。 朝着贾张氏走去。 贾张氏一看架势不对，赶紧扭头跑路。 “跑你mlgb啊跑。” 陈建业气的随手抓起一柄锉刀，朝着贾张氏方向砸去。 砰的一声。 锉刀砸在贾张氏脑袋上。 “嗷！” 贾张氏疼的叫了一嗓子，捂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大家伙都傻眼了。 王立发抿着嘴，一脸为难。 又来事了呦。 陈建业倒是一脸不在乎。 他自己动的手，知道用了多大的劲。 刚才那一下，打不破贾老婆子的脑袋，顶多让她头上鼓一个包。 捡起地上的锉刀，陈建业低头看着贾张氏：“别叽霸嚎了，赶紧站起来，好好说话。” 贾张氏还在嚎叫。 “再嚎抽你了。” 陈建业晃了晃手里的锉刀。 贾张氏这才停止嚎叫，站起身，赶紧往王立发的方向跑。 等她跑到王立发身后，立刻大声叫起来：“大家伙都看到了啊，陈建业打人呐。” “他拿锉刀砸我的头，把我的脑袋都要砸裂了。” “行了，张姐，你说话有劲有力，我耳朵都要让你喊聋了，一点不像是受伤的样。” 王立发转身说道。 “哎呀，我的头啊，我的头疼的厉害啊。” 贾张氏伸手捂着头，做出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 心里琢磨着讹陈建业一笔。 上回她就找陈建业讹了五块钱。 这回怎么不得五块钱啊。 积少成多嘛。 也是贾张氏确实穷的厉害了，挨顿打换五块钱，她不仅不觉得亏，还认为有点赚头。 “行了，你别装了，刚才你啥样大家伙都看到了。” “再说了，你头上这么厚的头发，能把你伤成什么样。” 王立发大声吼道。 属实让贾张氏气坏了。 “咋没伤呢，我都要晕倒了。” “班长，你可不能袒护陈建业啊，你要是袒护他，我上楼找主任去了。” 贾张氏大声嚷嚷。 “来个人，给张姐检查检查。” 王立发语气稳重。 班组另外一个妇女主动帮忙，拨开贾张氏的头发，查看后者头部的伤势。 “砸了个包出来，没流血。” 妇女说道。 “你看，都没流血，你嚷嚷个屁啊。” 王立发不满道。 “咋的，没给我砸流血你还不乐意啊？” 贾张氏也来气了。 听王立发这话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让陈建业给她赔钱。 那她不白挨一锉刀了吗？ 绝对不行！ “我不是那意思，你别乱说。” “我意思是你造谣建业，建业还你一锉刀，你俩互相伤害一回，两清了。” 王立发说道。 “两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贾张氏气的原地起跳。 “那你啥意思？” 王立发一脸不渝问道。 “陈建业把我打伤了，必须赔钱，起码十块！” 贾张氏怒气腾腾。 “十块钱是吧，这事我替建业答应了。” 王立发断然道。 “陈建业，听到了吗，赶紧拿钱。” 贾张氏喜出望外。 “你在班组造谣陈建业，也得给陈建业赔偿十块钱，你俩抵了。” 王立发又道。 “啥？不行，绝对不行。” “凭啥我造谣得赔他钱，我造别人谣一分钱都不用赔。” 贾张氏急乎乎嚷嚷。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的事上报上去，让主任扣你工资，给你处分。” “你自己想想，到底怎么选？” 王立发一脸肃然道。 贾张氏嘴唇嗫嚅几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转正头一个月，她就因为违反纪律，扣了五块钱。 那钱是实实在在从工资里面扣掉啊。 “张姐，这事确实是你开始做错了，你别跟班长犟。” “是啊，是你有错在先，咱们认了，以后改正。” “吵吵啥啊，都是一个班组的同事，好好说话这事就过了。” 班组成员纷纷劝说。 “哼！” 贾张氏重重哼了一声，甩着膀子回到自己的工位。 她想了想，陈建业抓着她造谣的事不放，自己确实讨不到好处。 这个梁子她记下了。 “我都提醒你了，别瞎嘞嘞。” “挨了一锉刀，心里舒坦了吧？” 易中海笑着跟贾张氏说话。 看到贾张氏吃瘪，易中海心里很痛快。 让你不好好学习，天天在班组吹牛逼，这回又踢到铁板了吧。 “老易头，看我被陈建业打，你挺高兴啊？” “刚才你怎么不站出来帮我说两句？” 贾张氏斜着眼睛。 “我咋帮你，我一把年纪了，让陈建业把我这一身老骨头敲碎喽？” 易中海一摊手。 “行了，你没有那份心，说啥都是白扯。” 贾张氏努了努嘴。 易中海背着手离开。 目光一转，易中海看到王立发在陈建业工位上，两人嘀咕着啥。 不用听内容，他就能猜到，肯定是王立发劝说陈建业把脾气放好，不要动不动就在班组里面打人。 于情于理，打人都是不对的。 有事可以找组织解决嘛。 易中海对于王立法搞管理工作的几板斧，了然于胸。 “班长，你放心，我会收敛我的脾气的。” 陈建业沉声说道。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还是那句话，有啥事找我，不要自己贸然动手。” 王立发伸手拍了拍陈建业的肩膀。 对于陈建业这个小老弟，王立发很满意。 以后陈建业越有出息，王立发也会跟着有面子。 和陈建业谈话结束，王立发朝着易中海方向走去，正好和易中海目光对上。 王立发连忙伸出手，对易中海招了招。 易中海抿了抿嘴，都不用王立发说什么，易中海已经猜到了后者要说的内容。 无非是让他肩负起做师傅的责任，好好带徒弟嘛。 关键是，他自己心里有数，贾张氏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实在是带不动贾张氏啊。 “班长，给你添麻烦了。” 易中海走到王立发面前，态度放的很低。 他也明白自己这个做师傅的人，确实没做好。 任何花言巧语都没用，直接认错就完了。 第152章 戴着手表回大院 “易师傅啊，我是非常相信你的品德和技术的，这才把张姐交给你带。” “可你看看，张姐在咱们班组，是个啥样啊。” “这样可不行。” 王立发沉声道。 “我知道，今天的事我也看到了，确实是贾家嫂子做的不对。” “接下来我会好好跟她说，希望她能有所改观。” 易中海答应下来。 “好，咱们一起努力，让班组变的更好。” 王立发作出一副很受鼓舞的样子。 两人各自转身。 易中海一张脸顿时往下拉。 他要是有本事让贾张氏洗心革面，从头做人，那贾东旭也不可能好几年还是一级钳工。 而王立发脸上也满是怨气。 张氏的存在，对于班组而言确实是一颗老鼠屎。 问题是这颗老鼠屎在班组，王立发还真没有好机会，把老鼠屎挑出去。 只能先忍着，等着贾张氏犯大错误或者找机会给她调岗。 时间一晃，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对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五点钟准。 手表走的时间没有问题。 核对完时间，陈建业摘下身上的劳保用品，收拾工具。 喝了口水之后，他不急不忙的朝着车间外走去。 半路上，他拍了拍身上的浮灰。 取了自行车，陈建业悠哉骑车。 由于双手握着自行车龙头，他手腕处的手表自然显露出来。 凤凰牌自行车够吸睛，大量的目光落在陈建业身上。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手腕处的手表。 “我去，这小子除了有自行车，连手表都整上了。” “他是咱们厂新来的工程师吧？” “工程师就算能弄到票，也弄不到这么多钱啊，我看他是总工程师的儿子。” 大家伙很惊叹，也有人说话酸溜溜的。 仇富的人，什么年代都会有。 陈建业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心中一凛。 好在现在是61年，没到狂潮发动的时候。 要是等到66年或者67年，他再弄支钢笔挂在胸前口袋里，很容易被人拉去审讯。 ‘好在收音机和缝纫机不能随身携带，就算弄齐了三转一响，别人也只能看到我的自行车和手表。’ 陈建业心中暗想。 很快，他便回了四合院。 提着自行车跨过大院，阎阜贵手里拿着洒水壶，笑着打招呼：“建业回来了？” “回来了三大爷。” 陈建业笑着回道。 “哎，你你你，你弄了块手表。” 阎阜贵眼睛落在陈建业手腕上，说话打哆嗦。 “对啊，今天刚买的，二手。” 陈建业简单解释。 免得院里有些红眼病的人，瞎传播一些关于他的负面信息。 “二手也行啊，多少钱啊？” 阎阜贵顿时来了精神。 他省吃俭用，也攒了一些钱，准备买自行车或者手表。 就看到时候能弄到什么票。 为啥不买缝纫机和收音机，因为这两样玩意不能随身带着。 没有逼格。 “二百块钱。” 陈建业笑着说道。 “嘶！二百块钱呢。” “你小子真有钱啊。” “能给我看看吗？” 阎阜贵惊叹一番，期待问道。 “一般人不行，三大爷你开口了，我必须给你面子。” 陈建业呵呵一笑，取下手腕上的手表，递了过去。 阎阜贵双手接着，生怕把手表摔了。 “啧啧，这玩意真不赖啊，二百块钱你肯定是赚了。” “跟新的一样，就一条划痕，不细看都看不出来，你要是介意，我可以给你介绍更换表带的师傅。” “真好，真好。” 阎阜贵赞不绝口。 三大妈和于莉过来，顺嘴问了一下手表的价格。 “建业真舍得花钱啊。” 得知手表价格后，三大妈咂舌。 “建业这是准备凑齐三转一响，讨个媳妇了？” 于莉开玩笑道。 她是知道陈建业满溢的事，都冒出来了，不讨个老婆怎么行。 年轻人火力旺，床板都能干个洞出来。 “咳咳，找对象看缘分吧。” 陈建业笑了笑。 “建业，你的手表收着吧，谢谢你啊。” 阎阜贵双手托着手表，送回。 “谢啥，三大爷，都是小事。” 陈建业接过手表，戴在手上，之后推着车离开。 “建业真有出息了，自行车和手表都买了。” “那可不咋的，他是真舍得花钱。” “他有钱，之前他爹妈存的钱，还有厂里给他爹的抚恤金，还有傻柱的赔款，合在一起得多少钱呢。” “傻柱这阵子消停了啊，让建业压的不敢大声说话了。” 前院众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在陈建业后面回来的四合院住户，也知道陈建业买了手表的事了。 “那手表还是我给建业联系的，是我隔壁科的一个领导。” “平时那人老稀罕那块表了，专门用一块丝巾擦的干干净净，这不是碰上事了嘛，急用钱，这才便宜了建业。” 许大茂加入谈论团，说的非常兴起。 “大茂，这你就错了，有好事你咋不跟我说呢？” “咱俩还一个院的呢。” 刘海中不高兴道。 “二大爷，你舍得花二百块钱买一块手表啊？” 许大茂没好气道。 “嘿，你啥意思啊，说我没钱还是咋的？” 刘海中脸上浮现怒容。 “你就说你舍不舍得吧。” 许大茂说道。 “我肯定舍得啊。” 刘海中笃定道。 “那行，我再给你寻摸寻摸，回头给你介绍一个。” “等我把人找妥了，你可千万别说不要啊。” 许大茂笑着道。 “呵呵，我屋里的水烧开了，我回去看看。” 刘海中见许大茂要来真的，赶紧找了个理由跑路。 吹吹牛逼还行，真让他花二百买手表。 他一个锻工，要手表干啥。 工作环境高温，加上他出汗多，手表用段时间就腐蚀了。 买了也是白瞎。 大家伙哄堂大笑。 贾张氏黑着一张脸回来，听到大家伙都在议论陈建业买了手表的事，脸色更加黑了。 不过她没有回贾家，而是站在讨论团外面，求贤若渴的吸收信息。 很快，贾张氏知道手表的卖家是许大茂介绍给陈建业的。 卖方确实是轧钢厂的一个小领导，手表的来源合法。 贾张氏知道自己找不到机会，甩着膀子回家。 “一天天的，你在家里都干嘛？” “我在厂里干了一天活，回来饭都没得吃，咋的，你是准备饿死我是吧？” 贾张氏一回家就开始发脾气。 “妈，再过一会就吃饭了。” “平时吃饭都是这个时候，今天你是咋的了？” 秦淮茹一脸疑惑。 “我今天干活干累了，肚子饿了，不行吗？” “咋的，我要吃饭还得跟你解释是吧？” 贾张氏重重一拍桌子，火气直冒。 “妈，我哪有那个意思，我就问问。” 秦淮茹放低姿态。 “问问也不行！” 贾张氏大声喊道。 把秦淮茹喷了一顿，贾张氏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至于秦淮茹心里舒不舒服，贾张氏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第153章 再次升级 几天后。 陈建业依旧在工位上一板一眼的干活。 体内忽然传来玻璃瓶冷热交替之后的碎裂声。 咔嚓！ 咔嚓！ “升级了！” 陈建业脑海中闪过念头，心中一喜。 每天勤勤恳恳干活，下班了还看书学习，为了啥啊。 不就是为了升级嘛。 为了升级，他连女人都没找。 都快成为和尚了。 不容易啊。 下一瞬，关于钳工更高级的知识，灌入陈建业脑海中。 各类工具的使用，针对不规则零件的加工，如何便捷且适合加工零件的方式等等。 陈建业停下手里的活，暂停了将近十分钟，才把脑海中的知识消化掉。 陈建业第一时间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2经验值 478\/500 钳工 lv4经验值 5\/4000 ‘钳工技能果然四级了，爽！’ ‘厨艺还差二十二点经验升级，升级到lv3就能获得一次抽奖机会，值得期待。’ ‘形势一片大好！’ 陈建业顿时干劲十足。 干完手里的零件之后，陈建业没有继续干活，而是放下手里的工具，前往班组园地。 有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升级到四级钳工后，升级需要的经验值变成了4000。 如果他继续干现在的活，每天刷个百来点经验，得四十个工作日才能升级到五级钳工。 对于陈建业来说，四十个工作日太久了。 五级钳工升六级前工，极有可能需要八千点经验值。 继续往上升，需要的钳工技能一定会越来越多。 他必须提高岗位能够刷出来的经验值。 要不然长期干一个岗位，等于浪费自己的时间。 所以陈建业来在班组园地，找到了王立发。 “组长，我感觉我的钳工技能有所突破，想要换岗。” 陈建业开门见山。 “啥？又有突破了？” 王立发喝着水，差点喷出来。 他都不记得这是陈建业第几次跟他说类似的话了。 好像每隔半个月，陈建业总要来一回。 比女人的月事还要勤。 关键钳工活等级不好提高啊。 王立发自己就是钳工，知道钳工提高技术的难度。 钳工活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就一点，得干活，得踏踏实实干活。 一直干活，经验累积多了，钳工技能自然就上去了。 说白了是个水磨功夫，加上一点悟性或者老师父的点拨。 可陈建业偏偏打破了王法力的认知。 好像他升级根本没有瓶颈似的，技能水平嗖嗖嗖就往上升了。 “班长，我能申请换岗位吗？” 见王立发没有动作，陈建业问道。 “建业，你太让我惊讶了。” 王立发把嘴里的水咽下去。 犹然不敢相信。 陈建业微微一笑。 “咱们上工位上试试，我记得你之前是三级工，再有突破，你的水平应该到四级才是。” “跟着我。” 王立发起身，带着陈建业直奔四级钳工的工位。 作为班组长，他也很想知道，陈建业的钳工技术，到底有没有到四级钳工。 两人来到胡南鹏的工位。 “老胡，你过来。” 王立发吩咐。 “啥事啊班长？” 胡南鹏腾出位置，一脸疑惑。 自己也没犯错误啊。 难道是昨晚去关照半掩门的生意，让班长看到了？ 嘶，这样一来，班长也去找半掩门了，谁也别说谁。 “建业说他感觉自己的钳工技能有所突破，我让他试试你的岗位。” 王立发解释。 “哦，这事啊，啊？” 胡南鹏随口答道，很快反应过来，一脸震惊：“陈建业要试四级钳工的岗位？” “没错，你跟建业说说你负责的零件注意点是啥，完了让他操作一下。” 王法力点点头。 “卧槽。” 胡南鹏忍不住吐出一声经典发言，怔怔的看着陈建业，仿佛自己头一回看到陈建业似的。 “胡哥，劳烦了。” 陈建业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建业，你，你四级工了？” 胡南鹏一脸不敢置信。 “我感觉差不多，这不是特意来试试嘛。” “要是不行，我还是干我先前的岗位。” 陈建业平和道。 “你小子，四级工了？卧槽。” 胡南鹏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脑袋里面的一些杂念摇掉。 “赶紧的。” 王立发催促。 胡南鹏当即不再多想，认真给陈建业解释加工零件的要求和细节。 钳工班众多工位上，正在干活的工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放下手里的活。 “老胡是在干啥？教陈建业四级工的活？” “我看着不像，好像是老胡让陈建业上手，干他岗位的活吧。” “净扯，老胡的岗位可是四级工的岗，陈建业干三级工的岗才干了半个月吧，他又不是窜天猴。” “你忘了，陈建业从实习钳工到一级工，到二级工，三级工，都是半个月。” “卧槽，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啊。” 大家伙热议起来，同时交换信息。 最后的结果让他们脑瓜子嗡嗡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着看接下来的情况。 “不可能，陈建业怎么可能干四级工的活呢，净扯淡。” “他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贾张氏表面一脸不屑，心里却慌得一批。 妈的，太卷了啊。 她现在还是实习钳工。 跟陈建业一比，她简直弱爆了。 没有人搭理贾张氏。 要是陈建业真的有四级工的技术，那太可怕了。 谁跟贾张氏关系好，肯定会得罪陈建业。 “老易，你说他们在干啥呢？” 贾张氏主动找人说话。 “好像.....胡南鹏真的在教陈建业干活的步骤。” 易中海不确定说着，忽然看到陈建业站在岗位上，惊呼一声：“来了，陈建业上岗了！” 贾张氏也扭头看去。 此刻陈建业已经站在胡南鹏的岗位前，拿起了工具。 “卧槽，陈建业真他妈牛逼啊。” “他进咱们班组，还没有两个月吧，他已经四级工了？！” “钳工天才啊他，这要是让他干成了，老王不得乐疯了。” “牛逼牛逼。” 钳工班众人纷纷低呼，语气中充满期待。 “他能干个屁啊。” “等着瞧吧。” 贾张氏低喃自语，万万不想看到陈建业成功。 那对她简直是晴天霹雳。 易中海也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建业的方向。 要是陈建业成功了，从轧钢厂建厂到现在，最年轻的四级钳工确认无疑是陈建业了。 要是当时我对陈家好点......哎。 你可千万别成功啊。 第154章 班组人的态度 站在工位前的陈建业，不知道班组其他人会是什么想法。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反正他的心思全部扑在零件上。 手里握着工具，虎台钳上夹着需要加工的零件，身体肌肉记忆包含的钳工技术活了过来。 陈建业拿着工具，熟练的操作。 各类工具在他手里，各有用途。 很快，零件的雏形展现在众人眼前。 “建业是真会啊，一点不含糊。” “他的钳工技术确实达到四级了，没得说。” “建业不声不响就升到了四级工，虽然没有考核认证，但手里的活做不了假。” “牛逼，跟他一比，我啥也不是啊。” 钳工班众人纷纷议论。 陈建业动手之前，他们或许有怀疑。 但老话有说，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很多老钳工都是内行，陈建业干了一半，他们便看出来，陈建业确实有四级工的手艺。 这个零件必定不会出差错。 易中海心痛的无法呼吸。 早知道陈建业的钳工天赋这么牛逼，他就该好好待陈家，等陈建业顶岗进入轧钢厂，顺理成章成为自己的徒弟。 现在倒好。 没收陈建业，反倒收了贾张氏。 简直是丢了金子，捡了狗屎。 “老易头，你说陈建业能行吗？” 贾张氏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脸上露出慌张之色。 易中海瞟了一眼贾张氏，眼神中透出嫌弃，厌恶的意思。 他一世英名，全让贾家母子败坏了。 要放在几十年前，易中海这种级别的技术大手子，收到贾张氏这样的混子徒弟，为了挽回名声，都得把自己眼珠子扣了。 “你啥眼神啊？看我不顺眼啊？” 贾张氏火了。 感觉世道真的是越来越坏了。 是个人都来针对自己。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陈建业估计要成了。” 易中海叹气。 懒得和贾张氏争吵，也不愿多解释。 在他眼里，贾张氏在钳工活上的天分，并不比一头猪聪明多少。 解释也是对牛弹琴。 “啊？这小子，这小子怎么练的？” 贾张氏一脸惊诧，咬着牙，心中愤愤。 易中海转身朝着车间外走去。 他想抽一根烟，缓解一下心里的郁闷。 至于结果，不用看了。 身为八级钳工的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咔嚓！ 咔嚓！ 陈建业还在一丝不苟的打磨零件。 几分钟后。 零件成型。 陈建业放下手里的工具。 轻轻吐出一口气。 啪啪啪！ 王立发大力鼓掌。 钳工班众多工人跟上。 所有人都用热烈的目光看着陈建业。 两个月时间，从实习钳工到四级钳工的水平。 牛逼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陈建业的牛逼。 别的钳工想要达到陈建业如今的水平，得五年，十年，甚至十五年。 而陈建业只用了两个月。 “建业，恭喜你啊，你已经是四级钳工水平了。” “你的进步让我惊讶。” 王立发伸出手，祝贺。 “都是师父你带的好。” 陈建业伸手，和王立发的大手握在一起。 “你以后别管我叫师父了，我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 王立发听的心里很爽，嘴上客套。 “那不行，我是你带出来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叫你一声师父。” 陈建业正色道。 “好好好，你以后就干老胡这个岗位，愿意不？” 王立发更加高兴。 “谢谢班长，我肯定把活干好，不给你，不给咱们班组丢脸。” 陈建业大声道。 王立发又跟胡南鹏说话，商议后者去哪个岗位干活。 钳工班的工人乘机送上祝贺。 “建业，厉害啊，你现在和我一个水平了，我可足足大了你二十岁。” “建业，照这个进度，你上八级钳工都不是事。” “牛逼，我很少佩服人，建业，你真让我服了，心服口服。” 没人是傻子。 眼瞅着陈建业要起飞，面对这位在不久的将来，必定会成为钳工大手子的年轻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对抗。 和陈建业交好是绝大部分人的选择。 以后陈建业牛逼了，自己和人闲聊的时候也能说上几句。 “谢谢大家。” 陈建业挥了挥手，目光落在自己的新工位上。 啥也不用说，干就完了。 至于众人对他态度的进一步热切，老实说，陈建业之前已经体验过了。 现在无非再体验一遍。 其实他内心没啥波动。 老老实实把活干好，提高技能水平，比自己说一百句话都强。 眼看陈建业投入工作，大家伙又是一阵议论。 “你们看看建业，干活是真用心，活该他升级快。” “那可不咋的，有些人干活那是能偷懒就偷懒，陈建业是能干好就干好，光是态度这一块，就差老远了。” “陈建业能提高技术水平，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嫉妒，你们没发现吗，他从来不跟我们闲扯，专心致志干活。” 原本陈建业不与人交结，为人生僻的毛病。 在他提高钳工水平之后，也变成了做人踏实，兢兢业业的优点。 社会就是这样。 落魄的时候干啥都是错的。 牛逼的时候，说的话都会被其他人奉为圣经。 贾张氏脸皮抽搐，总感觉这帮人说的话，在骂自己。 不过贾张氏没有证据。 要是冲着这些人发火，反倒显得自己不打自招似的。 她只能忍住心里的不爽，等着回家了怒喷秦淮茹。 陈建业干了两个小时的活，正准备歇息几分钟，喝口水啥的。 “建业，你也太能干活了，村里的牛都没你这份劲。” “给。” 胡南鹏拎着一瓶汽水过来，递给陈建业。 “胡哥，你上哪儿买的汽水？” 陈建业接过汽水，不解问道。 “刚才给主任办了点私活，出厂才回来，路上买的。” 胡南鹏笑着道。 “行啊胡哥，你和主任还有联系呢。” 陈建业更加惊讶。 “拉倒吧，我和主任有个屁的联系，我就是个跑腿的。” 胡南鹏连连摆手。 汽水下肚，冰冰凉凉的，陈建业满足的打了个嗝。 几口就把手里的汽水喝完了。 “瓶子给我，能换钱呢。” 胡南鹏伸手。 “谢谢胡哥。” 陈建业道谢。 “谢啥，都是好哥们。” 胡南鹏接过瓶子，呵呵一笑。 陈建业上岗继续干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开始胡南鹏负责检查他干的零件，到现在，胡南鹏主动给他买饮料。 个人技能水平提高了，边上的人反应非常真切。 第155章 去都一处吃饭 当然，陈建业心里清楚，胡南鹏并不是巴结自己。 而是表明他和自己关系熟络的一种方式。 毕竟班组里面，除了王立发占据了陈建业师父的名头，剩下的人就胡南鹏和自己熟一些。 胡南鹏肯定得抓住机会，万一以后陈建业真的起飞了，有啥好事能带带他。 对于胡南鹏送饮料这事，陈建业心里确实很受用。 干活累了喝一瓶饮料，非常解乏。 陈建业承这份情。 正准备上岗，陈建业忽然听到王立发喊自己：“建业。” “哎，班长。” 陈建业转身。 “之前你说请客吃饭的事，还算数不？” 王立发笑呵呵问道。 “那必须算数啊。” 陈建业笑着道。 “我今儿个刚好有空，你要是有空的话，咱俩搓一顿？” 王立发咧嘴笑道。 “行。” 陈建业直接答应下来，又道：“班长，我能再叫一个人吗？” “叫谁啊？” 王立发问了一嘴。 “胡南鹏胡哥，我刚开始干活的时候，你安排他给我检查零件。” “这回我突破四级工，把他的岗位霸占了，我想安排他一顿饭。” 陈建业解释。 “行，你跟他说，咱们仨晚上一块吃。” 王立发点头答应。 陈建业又找到胡南鹏，和后者说晚上吃饭的事。 “建业，讲究啊，特意把我带上。” 胡南鹏眼睛微亮。 “那必须带上胡哥啊，缺谁也不能缺了你。” 陈建业说着吹捧的话。 “行，晚上你说上哪，我跟你去哪儿。” 胡南鹏听的高兴，答应下来。 干完了活，陈建业收拾工位和工具，脱下劳保用品。 “建业。” 胡南鹏不用招呼，走了过来。 “胡哥，一块走。” “我先去一趟院里拿酒。” 陈建业招手。 “呦，还整酒啊，让你破费了。” 胡南鹏舔了舔嘴皮子，很是心动。 干体力活的人都喜欢喝酒。 醉醺醺的状态，睡一觉特别解乏。 不过酒水比较贵，而且需要票。 哪怕有票，有钱，也得早点排队去供销社买。 所以普通人喝酒是一件比较奢侈的事。 胡南鹏虽然工资比较高，但家里孩子多。 开销大。 能蹭一顿饭不说，还有酒，他已经开始淌哈喇子了。 王立发写完工作记录，也走了过来。 三人一起走出车间。 陈建业和王立发都有自行车。 胡南鹏坐陈建业的自行车一起走。 三人来到四合院。 陈建业带着两人进入院里。 “三大爷，这两位是我的同事，都是熟人。” 陈建业主动解释。 “呵呵，是熟人没事，晚上你们准备喝一口啊？” 阎阜贵态度热切，问道。 心里有句话没说，要是喝一口，把我带上。 “对，喝一口。” 陈建业笑着点头。 一行人来到陈家。 餐桌上放着一堆折叠好，洗干净的衣服。 “建业，你自己一个人住，屋子收拾的挺干净啊。” 王立发目光扫了一圈，称赞道。 “我请了院里头一个妇女帮我收拾，一个月五块钱。” 陈建业笑着道。 “你小子，倒是会偷懒。” 胡南鹏打趣说道。 “没办法，我每天在单位干完活，累得要死。” “哪有闲工夫收拾家里的事。” 陈建业吐槽道。 “这话说的没错，咱大老爷们哪能干家务活。” “建业啊，你找人帮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得是找个能帮你操持家务的好媳妇。” 王立发颇有大男子主义，给出建议。 “我想着下半年转岗之后，再找对象。” “反正现在也不着急，再看看吧。” 陈建业走到抽屉前，拉开抽屉，抓出一瓶牛栏山，一包大前门。 还有几张肉票，粮食票以及散钱。 没人会在身上带请客吃饭的票据和钱以及酒水。 为了掩饰自己随身空间，陈建业必须回院里走一遭。 他更没有拿茅台和中华香烟，招待同事用茅台和中华，奢侈过头了。 王立发和胡南鹏上桌，受不住。 心里都得掂量，陈建业是不是有啥事让他们办。 万一两人把这事说出去，影响也不好，肯定会有人议论陈建业作风奢侈。 不是好事。 用大前门和牛栏山正好，够用就行。 把需要用的物件装在布包里，陈建业带着人走出屋子，锁上门。 “呦，班长，你怎么来了？” 三人刚走出大院，正好碰上下班回来的易中海。 “建业要请我们俩吃饭，回来拿酒来了。” 王立发笑着道。 “那挺好，呵呵。” 易中海干笑两声，感觉挺没面子。 自己和陈建业住一个院，还是八级钳工。 陈建业请客吃饭，竟然没叫他一起。 陈建业和王立发骑上车，三人离开。 易中海神色晦暗的走进四合院。 半路上。 “班长，咱们去哪个饭店吃？你有推荐的吗？” 陈建业问道。 “随便整个店儿都行，咱四九城国营饭店的厨师都不差。” 王立发是个懂事的人，客随主便嘛。 “那行，咱们就去都一处吧。” “尝尝那边的手艺。” 陈建业笑着道。 都一处是四九城有名的饭店，请客吃饭上都一处，准没错。 “建业，那边饭菜可不便宜，吃一顿得十块八块啊。” “咱们随便吃点就行。” 胡南鹏建议。 “没事，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再说了，等到下半年转岗考试，我直接升高级钳工，一个月工资说不定能干到六七十块钱，不差钱。” 陈建业一脸无所谓。 “哈哈，你说的也是，干就完了。” 胡南鹏哈哈大笑。 出了家门，老爷们儿必须自己做主。 要不然没有那魄儿。 王立发也没有劝说。 吃多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以后请客还回来。 一行三人来到都一处门店，找了个地儿坐下。 “班长，胡哥，你俩各点一个菜，剩下的我来。” 陈建业把手里的牛栏山放在桌上。 王立发和胡南鹏也不客气。 两人都点了肉菜。 来了饭店就不用想着省钱，吃好喝好就完了。 省钱的话不如在家做。 陈建业又添了一个肉菜，一条鱼。 三人点了四个肉菜。 陈建业把自己攒积的肉票几乎用完。 还花了八块七毛。 趁着还没上菜，陈建业打开牛栏山，给王立发和胡南鹏倒酒：“今晚咱们仨就这一瓶，不多不少，刚刚好。” 第156章 路上碰到抢劫犯 “建业，我先跟你喝一口。” “你小子，太牛逼了，干活的劲头谁也比不了。” “咱们轧钢厂里，技术大手子堪称卧虎藏龙，你迟早也是一条龙。” 胡南鹏说着吹捧的话。 “胡哥，甭管以后我能不能成大手子，我永远都记得我刚干活的时候，是你给我检查工件，帮助我成长。” 陈建业提杯。 “看这小子，说话真中听。” 胡南鹏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两人喝完酒，陈建业刚刚放下酒杯。 “建业，我提一个。” “你是我见过提升钳工水平最快的人，干活最努力的人，活该你有所成就。” “老实说，我应该向你学习。” 王立发提杯。 “班长，你说的太言重了。” “要不是你带我入门，我哪有今天的成就，都亏了你给我领路。” 陈建业提杯。 还没上菜呢，三个大老爷们就喝了起来。 上菜之后，饭桌上更是酒酣耳热。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 大肉菜只管造，酒只管喝。 痛快得很。 三个大老爷们战斗力惊人，半个小时不到，桌上四个菜只剩油水。 牛栏山只剩空瓶。 三人喝到后面，悠着喝，还留了最后一口酒。 “班长，胡哥，咱们喝完杯中酒，了了呗。” 陈建业提杯。 “行。” “听你的。” 面色泛红的王立发和胡南鹏同时提杯。 三人饮尽杯中酒。 随即站起身，往外走。 “班长，你还能骑车了吗？”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走出都一处大门，陈建业问道。 “这话问的，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别说咱们仨喝一瓶，就算再来一瓶，那能咋的？” 王立发一脸不服气。 质疑他别的方面，他忍一忍就算了。 质疑他酒量不行，四九城爷们儿绝对忍不了。 “那胡哥，你咋样？我送你回去呗？” 陈建业看向胡南鹏。 “我跟班长一起走，我俩住的地方近，你早点回家吧。” 胡南鹏笑呵呵道。 “你俩行啊？” 陈建业不放心，多问了一嘴。 “我俩要是不行，四九城没人行。” 王立发喝多了点，说话有点牛逼上劲了。 “那好，我就不送你俩回去了。” 陈建业骑上自行车，挥了挥手，踩动自行车踏板离开。 四九城的老爷们，喝三两多酒，真没啥事。 陈建业那么说，纯粹是客气。 他自己也没啥事。 无非是自行车踏板踩的快了点。 “救命啊，抢劫啊。” 半路上，陈建业正飞快的踩着自行车，忽然听到胡同里传来惊呼声。 一个干瘦的年轻人，从胡同里窜出来。 身后还有个大姑娘忙不迭追着。 “站住！” 陈建业低吼一声，自行车朝着干瘦抢劫犯追去。 抢劫犯听到声音，跑的更快。 陈建业乐了。 你小子，跑的再快能跑得过自行车。 他反而不着急加速，扭头对姑娘喊道：“坐我的车，我帮你追他。” “谢谢你啊同志。” 姑娘赶紧爬上车。 时间紧任务重，她直接双脚岔开上车，像是坐小马凳似的。 “小子，你给老子站住！” 陈建业大喊。 故意在抢劫犯身后吊着。 让他停不下来。 两分钟后，抢劫犯跑不动了。 陈建业也捏住刹车。 一刹车，他便感觉身后有球撞自己。 本来陈建业就喝了点酒，这一撞，顿时让他心猿意马。 坐在后面的大姑娘也尴尬的不行，赶紧从车上下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 “赶紧给老子操练起来，跑！” 陈建业赶紧转移视线，给抢劫犯加油打气。 发动嘲讽术，疯狂拉仇恨。 同时他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大姑娘。 别说，胸脯鼓鼓的，难怪能带球撞人。 “妈的！” 干瘦的抢劫犯停下脚步，转过身，从兜里摸出一把小刀：“别多管闲事！” 姑娘吓了一跳，正要说话。 “公安同志，这里有抢劫犯！” 陈建业盯着抢劫犯的后面大喊。 抢劫犯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 后面除了稀稀拉拉的行人，哪有穿制服公安的影子。 ‘草，这逼玩我！’ 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抢劫犯立马感觉后脑勺疼的厉害，身子瘫软倒在地上。 姑娘看的清清楚楚，在抢劫犯回头的瞬间，这位‘热心同志’甩出一块石头，刚好砸在抢劫犯后脑勺上。 成功偷袭并反倒抢劫犯。 “年轻人干啥不好，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 陈建业下车，来到抢劫犯边上，蹲下身，捡起自己刚刚甩出去的石头。 还能继续利用。 已经有好几个行人，注意到了陈建业这边的动静。 “大家伙帮我报警，或者喊公安过来，这家伙是抢劫犯。” 陈建业大声喊道。 很快，几个行人聚拢过来。 陈建业把情况和他们简要说了下，几个行人义愤填膺，狠狠在抢劫犯身上踩了几脚。 陈建业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大会，两个巡逻的公安到来。 陈建业再次和他们诉说情况。 “那个被抢劫的妇女呢？” 公安问道。 “我在这呢。” 大姑娘举起手。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这人是在哪里对你实施抢劫的？” 公安开始记录。 “我叫尤凤霞，住在......” 大姑娘脆生生说道。 陈建业感觉脑子嗡了一下。 尤凤霞。 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 好像四合院后期，院里人都跑出来创业的时候，出现了尤凤霞这个狠角色。 尤凤霞联合李怀德，把二大爷三大爷的棺材本都坑没了。 这人端的是厉害，把比自己老爹年纪还大的几个大院大爷，忽悠的团团转。 而且心也很黑。 没想到，自己今晚刚好碰上了她。 而且看尤凤霞的状态，还是个大姑娘呢。 一点都看不出来，再过二十年，这厮心狠手辣，忽悠人不眨眼，连老头的棺材本都不放过。 “小伙子，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吧。” 公安问完尤凤霞几个问题，看向陈建业。 根据尤凤霞的描述，陈建业是第一目击者，协助她抓住了犯罪。 “我刚和几个同事喝完酒，之后骑车回家，路上......” 陈建业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公安记录了陈建业的姓名，住址，以及单位等信息，便让陈建业自行回家。 他们则带着尤凤霞和躺在地上的抢劫犯离开。 陈建业看着公安走远，心里怪怪的。 原剧中尤凤霞可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尤物，眼前的尤凤霞清水容颜，完全没有电视剧里尤凤霞的美艳。 ‘不能以电视剧里的视角看待人物啊。’ 陈建业暗暗道。 第157章 凭啥请易中海吃饭 人是活的，电视剧是死的。 特别是后期才出现在剧中的人物。 例如尤凤霞或者李怀德。 这类人后期确实很坏，但前期他们并不是坏人。 再比如棒梗。 原剧中这家伙也不是啥好玩意，长大了还让秦淮茹操心，找工作，找对象啥的。 当当和槐花也很坏，明明傻柱都五十多岁了，还让傻柱打两份工去赚钱。 简直就是吸血鬼。 但现在槐花都没出来，还在秦淮茹肚子里。 陈建业不可能对一个婴儿抱有不满。 而棒梗和当当年纪都还小。 按照陈建业的计划，逐步弄死大院里面和陈家有仇的人，等他弄死了贾张氏，说不定棒梗和当当不会长歪。 所以不能用电视剧里面的视角去看待活生生的人。 这是陈建业的想法。 很快，他又想起刚才尤凤霞带球撞人的一幕。 弄的陈建业心里痒痒的。 论起身材，冉秋叶更苗条匀称。 尤凤霞胸脯要鼓一些。 一路上陈建业脑子里满是少儿不宜的东西。 回到四合院，他提着自行车进门。 “呦，建业才回来呢。” 阎阜贵吃完了饭，在门口溜达。 眼睛在陈建业身上转啊转的。 他知道陈建业出去吃饭了，想着后者打包点油汤油水回来。 说不定能捞到点好处。 “回来了三大爷。” 陈建业推着车，回了一嘴。 “吃的挺好呗？” 阎阜贵继续唠嗑。 “挺好，吃的喝的都挺好。” 陈建业笑着道。 “没打包菜回来啊？” 阎阜贵忍不住打直球。 “没有，我们仨点了四个菜，全造的干干净净。” “酒一滴都没剩。” 陈建业回道。 “不浪费好啊，浪费粮食是最大的犯罪。” 阎阜贵点点头，又问道：“你请客啊？” “对，我请客。” 陈建业停下脚步。 他要是继续往前走，就没法跟阎阜贵唠了。 阎阜贵又不撒手，陈建业也不能把人撂一边去。 “咋的，碰上好事了？” 阎阜贵追问。 “我的钳工技术今天过了四级，特意请两个同事吃饭。” “热闹热闹，也是感谢平日里他们对我的关照。” 陈建业解释。 “哎，建业啊，你请客吃饭，咋不请一大爷呢？” 有个前院住户好奇问道。 其实他不问，阎阜贵也会问。 都知道阎阜贵是八级钳工，轧钢厂有名的钳工大手子。 又和陈建业一个班组。 陈建业有进步，请别人吃饭，不请易中海，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我请他干啥，他没有教我什么。” 陈建业嗤笑。 “你进老易的班组，他没教你技术活？” 阎阜贵惊诧问道。 “别说教我什么技术了，我都没跟他说几句话。” 陈建业喝了点酒，说话没有遮拦。 而且陈建业本来就想把这事传开。 他陈建业钳工技术咔咔升级，跟易中海没有半点关系。 免得以后易中海占他的便宜。 “哎呀妈呀，那这事老易做的不对啊。” “就冲你叫他一句一大爷，他也该教你点活才是。” 阎阜贵打抱不平。 “嗨，无所谓，没他教我，我现在的技术水平也升到四级工了。” 陈建业摆摆手。 大家伙都不好接话了。 说易中海坏话？ 院子就这么点大，等会就传到易中海耳朵里去了。 陈建业乘机摆脱纠缠，提着自行车跨过中院台阶。 在他身后，前院众人议论纷纷。 “建业说一大爷没教过他，这事准成吗？” “那还能有不准成的？建业压根就不怕一大爷知道，肯定是真的。” “对，建业要是瞎嘞嘞，一大爷可不会饶过他。” “一大爷这事做的太绝了吧，一个院的后辈，他也不提携一下。” 大家伙议论纷纷。 很快这事就传到了中院后院。 也传入了易中海耳朵里。 面对众人的疑惑和指责，易中海一声不吭。 更加佐证了陈建业说的是实话。 “这个狗日的，他心里一直记恨我呢。” 易中海抿着嘴，愤愤不平。 他确实是没有教过陈建业技术，可这能全赖他吗？ 陈建业来轧钢厂顶岗之前，先是劈了他一刀。 顶岗那天，又给了他一耳光。 他易中海怎么说都是八级钳工，轧钢厂的技术大手子，不要面子的吗？ 怎么可能主动教别人。 要是陈建业态度好点，给他送点礼啥的。 他能把自己的技术藏着掖着？ 陈建业没做到位，从他手里没学到技术，赖谁呢。 “这孩子气性大，记仇，改不了的。” 一大妈宽慰说道。 “哼，他现在才四级工水平，就跟我翘辫子，看不起我。” “我倒要看看，他现在的升级速度，能一直保持不。” 易中海冷哼一声。 认定陈建业肯定会遇到关卡。 身为八级钳工，易中海太了解钳工活了。 钳工活前期一定要脚踏实地干活，结结实实干活。 一切经验都在实际操作中。 但随着等级的攀升，更多的时候需要动脑子和身体天赋。 所以易中海断定，陈建业一定会遇到关卡，到时候，必然要求到自己这里来。 他等着那一天。 “别跟小辈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也怪我们当时没做好，哎。” 一大妈叹了口气：“要是当时我们和陈建业处好关系，他其实是咱们大院最适合给咱们养老的人。” “正好还能接过你的衣钵，啥啥都好。” 易中海脸色更黑了。 他之所以这么后悔，其实和一大妈的想法一样。 陈建业在钳工技术上有天赋，家里又没有爹妈。 简直是天生养老圣体。 要是冉秋叶父亲知晓易中海夫妇的想法，肯定得跟易中海握个手，再说一句：‘老哥，咱俩想法一模一样。’ “都怪贾东旭，陈建业进班组顶岗的时候，他用我的名义让其他人不准带陈建业。” “要是没有他从中作梗，陈建业大概率还是会成为我的徒弟。” 易中海叹了口气。 “贾家真是害人不浅，贾老婆子现在咋样？” 一大妈怨气满满。 “别提了，我就盼着贾老婆子哪天死了才好，这逼一天天除了正事不干，啥都干。” 提起贾张氏，易中海一个头两个大。 一大妈直叹气。 早知道会变成现在的情况，就该早早和贾家划清界限。 现在好了，贾东旭死了，贾张氏填上。 弄的易中海就像是黏上了屎，甩不掉。 陈建业回家之后，正常看书。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 陈建业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八点半。 再看半小时就可以休息了。 第158章 那姑娘是咋回事 忽然，门口响起三大爷的声音。 “陈建业的家就在这儿，你看。” 陈建业抬头，看向大门外。 “建业，有个大姑娘找你，我给你领来了。” 阎阜贵出现在大门外，一脸笑盈盈。 “谁啊？” 陈建业合上书本，站起身。 “陈建业同志，是我啊。” 尤凤霞的声音传来。 “尤凤霞同志，你好。” 陈建业不知道尤凤霞找自己干啥，笑脸迎人。 他走到大门边上，给阎阜贵递了一根大前门表示感谢，邀请尤凤霞进屋。 “屋里就你一个人呐？” 尤凤霞目光打量一圈，好奇问道。 “对，我爸妈都没了，我也没有兄弟姐妹。” 陈建业点头，询问：“你找我干嘛来了？是为了案子的事，需要我给你作证吗？” “不是，公安已经把那个抢劫犯定罪了，我是专门过来感谢你的。” 尤凤霞有些不好意思道。 “嗨，有啥感谢的，路见不平一声吼嘛。” 陈建业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那可不是，要不是你帮忙，我的钱就找不回来了。” “于情于理，我都该过来感谢你才是。” 尤凤霞较真说道。 “你说的很对，尤凤霞同志，我接受你的感谢。” 陈建业诚挚说道。 认可尤凤霞办事的态度。 心里也暗暗嘀咕，这么好一姑娘，怎么在后期大变样了呢。 “那行，我不打扰你了，我回家了啊。” 尤凤霞提出告辞。 “哎，你一个人回家啊？” 陈建业问道。 “对啊。”尤凤霞点头。 “你胆子真大，刚被人抢劫，现在还敢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下走回家。” “我送你吧。” 陈建业说道。 “那可太感谢了。” 尤凤霞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两人走出屋。 陈建业解锁自行车，两人推着车走出院子。 黑暗中，好几道目光落在陈建业和尤凤霞身上。 外面有大姑娘过来找陈建业，莫非是要搞对象？ 很多人心中暗暗猜测。 贾张氏更是暗暗咬牙。 该死，陈建业这么快就找到了对象。 而且这个大姑娘进了陈家大门，现在又和陈建业一块出门。 贾张氏想要破坏都没有机会。 总不能当着陈建业的面说他的坏话。 那样肯定会吃陈建业的嘴巴子。 贾张氏只能干着急。 出了四合院。 陈建业骑上车，尤凤霞特意双脚放在一边坐着。 “坐稳了啊，我骑车，你帮我指方向。” 陈建业隐隐有些失望。 要是尤凤霞继续岔开腿坐着，他还想尝尝被球撞的滋味。 可惜尤凤霞不给机会啊。 一路无事的把尤凤霞送到住址，陈建业都没下车，掉转车头准备离开。 “陈建业同志，谢谢你啊。” 尤凤霞道谢。 “没事。” 陈建业摆了摆手，骑车离开。 心里默默吐槽，你要是真想谢我，再撞我几下呗。 一天天的，跟阎阜贵一样，就嘴上说乖话。 实际行动一点没有。 回到四合院，陈建业一看时间，九点过七分了。 得，白白消耗将近四十分钟。 陈建业表示，以后不做好人，做好人没好报啊。 吹灭了煤油灯，陈建业进入灵泉空间，给农作物浇水，又取出了四个鸡蛋。 饲养的老母鸡已经适应了灵泉空间的生活，正常下蛋。 在可持续发展上，陈建业迈出了重要一步。 翌日周末。 陈建业早早吃完早饭，带上两个布包，推车出门。 一个布包里面有蒸好的红薯，是他给自己在图书馆准备的粮食，挂在他肩膀上。 另外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生红薯，足足有十斤，是陈建业准备送给冉家的。 绑在自行车后座位上。 推着车走到前院。 “建业，昨晚找你的姑娘是谁啊？你找的对象啊？” 阎阜贵关切问话。 要说大院里头谁最不乐意陈建业找到对象。 贾张氏绝对是头号。 接下来就是阎阜贵。 无他，阎家的媳妇于莉在陈家干活，每个月有工资拿。 要是陈建业找了对象，家里有了媳妇儿，就用不上于莉帮忙整理家务了。 “哪能呢，我要是找了对象，能让她进咱们院嘛。” 陈建业笑着道。 阎阜贵呵呵一笑：“你说得确实是，其实我就是想提醒你，你要是真找对象了，千万得捂好了。” “还没成的话，你带回院里，贾家老婆子肯定要坏你事。” “对，我心里明白。” “那个姑娘是我昨晚喝完酒......” 陈建业把尤凤霞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建业，你真是个有正义感的人。” 阎阜贵话锋一转：“你跟那个丫头起了个头，要是多约她出来，说不定你俩真能处成对象呢。” “嗨，再说吧，我得去图书馆看书了。” “筑好了金窝，自然有金凤凰过来。” 陈建业摆了摆手。 “这话说的没毛病，大丈夫专心事业，肯定能娶到好媳妇儿。” “得了，你去忙吧。” 阎阜贵勉励一句。 陈建业推着车离开。 等他一走，前院的人纷纷聚拢到阎阜贵边上，跟后者打听陈建业的事。 “三大爷，建业是不是找对象了？那姑娘瞅着真俊俏啊。” “是啊，那姑娘肯定是咱四九城的人，建业不声不响办了大事。” “建业是个头脑活络的人，找对象肯定积极。” 四合院住户的求知欲非常强。 “没有，那姑娘和建业是这么回事......” 阎阜贵把刚才陈建业说的话，用自己的话说了一遍。 大概的意思没变。 陈建业见义勇为，抓住了抢劫姑娘的凶犯。 姑娘特意上门感谢。 大家伙一听，纷纷称赞。 “建业真是实诚孩子，是咱们四九城的老爷们儿。” “打小我就看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做事踏实，为人仗义。” “老实说，之前建业弄死那个杀人犯，我觉得是他运气好，这回他又抓到抢劫犯，我真服气。” 很快消息又传遍大院。 四合院就这点不好，人传人的速度非常快。 屁大点事几分钟就能传遍大院。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 “哼，那个姑娘要是再来咱们院，他俩肯定有情况，看我怎么干黄他。” 贾张氏坐在门口，哼唧哼唧。 “妈，缺德事少干。” 秦淮茹忍不住劝说。 “啥缺德事，你啥意思？我这是帮助人家姑娘脱离苦海。” “你胳膊肘往哪边拐的？” 贾张氏眼睛一斜。 “妈，要是让陈建业知道你坏了他的好事，以他的脾气，肯定不让我们家好受。” 秦淮茹换了个方式劝说。 站在贾家利益的立场上说话。 “她能把我咋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也没有瞎编乱造。” “让姑娘嫁到陈家，万一陈建业瘫了，疯了，祸害的是姑娘一辈子。” “你知道个屁。” 贾张氏连连摆手，驱赶。 秦淮茹抿了抿嘴，没吭声。 心里想着陈建业拿刀砍人的时候，第一个劈死你这个死老婆子。 自己是孕妇，陈建业不会对自己动手。 你就作吧。 第159章 报纸上的事迹 陈建业骑着车，穿行在四九城的大道小路上。 忽然，在他正前方出现背着报纸的小孩叫卖：“报纸，卖报纸喽。” “五分钱一份。” 陈建业心念一动，也不知道自己的事迹登报了没有。 当即，他骑车来到小孩面前：“小孩，你这儿有咱们四九城的报纸吗？” “有啊，我这儿四九城的，全国的，工人群体的报纸都有。” 卖报的小孩热切回道。 “拿一份四九城的报纸我扫一眼。” 陈建业笑道。 小孩很熟练的抽出一份报纸。 陈建业扫了一眼，果然在报纸的左下角找到关于自己的事迹描述。 标题还挺大。 内容特别光伟正，弘扬正能量没得说。 “给你。” 陈建业二话不说，掏出五分钱，递给小孩。 之后把报纸折起来，放入兜里。 自己的事迹登报了，是很大的荣誉。 值得收藏。 十多分钟后，陈建业来到图书馆门口。 “建业同志。” 冉秋叶站在门口，举起手打招呼。 “秋叶同志，你今天来的很早啊。” 陈建业笑着搭话。 “今天是早来了一会，咱们进去吧。” 冉秋叶脸色微红。 陈建业大方打量冉秋叶的穿着。 今天她穿着一件黑色带白点的裙子，七分袖子，脚底平底鞋，头发梳了个马尾造型。 看上去很是清爽。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大雷。 陈建业喜欢大雷。 当然，这也不算太大的缺点。 没有大雷，要是两人真处对象了，陈建业自己可以搓出大雷。 两人进入图书馆，还书之后借书。 之后坐在一起看书。 “哎，建业，上回你跟我说，想要学习我妈做面食的手艺，算数不？” 冉秋叶问道。 “当然算数，伯母要是同意，我今天就可以去。” 陈建业一本正经回道。 “那行，就今天吧。” “我妈让我问你，要是不算数，就借你的自行车回家跟她说。” 冉秋叶顺势定下时间。 “怎么可能不算数呢，我说的话，一口唾沫一颗钉。” 陈建业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有我特意准备的十斤红薯，就当是给伯母的学费。” “你准备的挺充分啊，我还担心你变卦呢。” 冉秋叶惊讶道。 “我是真想学面食类的厨艺，平时我一个人在家，总是吃炒菜，想要换一换花样。” “学会了做面食，我以后吃的饭菜更丰富些，出门的话不用总是带红薯。” “至于这个包里的红薯，拜师学艺，得准备束修嘛。” 陈建业笑着道。 “那好，等十一点咱俩一块回家。” “我会盯着时间的。” 冉秋叶高兴点头。 图书馆里面有一个挂钟，不过没有放在读书室，而是挂在借还书柜台后面的墙上。 想要看时间，得跑去那边瞄一眼。 “我有手表，先借你。” 陈建业解下手表扣。 “哎呀，你买手表了？” 冉秋叶很惊讶。 “对，买的二手，从一个同事手里买的。” 陈建业笑笑。 他可算是知道为啥自行车和手表卖的好了。 这玩意带在身上，不经意间装逼，确实让人心里暗爽。 “多少钱啊？” “二百块钱。” “那真不便宜。” 冉秋叶倒是没太惊讶，接过手表，把玩了几下：“二百块钱买这块表，还是很值的，没白花钱。” “那必须的，要是货不好，又贵，我也不能掏钱啊。” 陈建业笑笑，从兜里摸出报纸，递给冉秋叶：“你看看这篇报道。” “啥报道啊？” 冉秋叶接过报纸，疑惑不解。 看了一会后，冉秋叶一脸惊讶：“建业，报纸上杀了凶犯的陈建业是你啊？” “哈哈，当然是我，要不然我让你看报纸干嘛。” 陈建业微微得意。 “妈耶，你太厉害了。” “公安都抓不到的凶犯，让你灭了，你都登上报纸了。” 冉秋叶连连称赞。 陈建业得到了极大的情绪满足感。 两人唠了一会，各自看书。 陈建业升级到四级工之后，对于钳工的知识了解的越发深刻。 看的书籍也从钳工入门，钳工基础，到现在的中高级钳工知识。 冉秋叶中途看了两次时间，然后偷偷打量陈建业的侧脸。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她也不敢多看，免得被陈建业发现，问她在干啥。 时间很快来到十一点。 “建业，咱俩差不多该回去了。” 冉秋叶提醒。 “嗯。” 陈建业合上书本。 两人走出图书馆。 陈建业骑上车，身后冉秋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腿放在一边。 陈建业去过冉家一次，这回不用冉秋叶指路，他骑着车很顺溜的往前行驶。 二十分钟不到，两人来到冉家。 “爸，妈，我和陈建业同志回来了。” 冉秋叶推开大门，喊道。 “呦，建业来了。” 冉父放下手里的纸质书。 “爸，你看看报纸，看这儿。” 冉秋叶把准备好的报纸递过去。 “啥啊？” 冉父接过报纸，看了起来。 过了三分钟，他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陈建业：“建业，报纸上写的是你的事迹？” “对啊，本来我不想登报的，街道主任一直跟我做工作，说我协助公安办案，应该登报，激励群众。” 陈建业谦虚道。 “你做的确实不错，很好。” 冉父不吝称赞。 “你们在唠啥啊？陈建业，你不是要学做馒头吗？进来揉面。” 冉母从厨房里面露出一个头。 “来嘞。” 陈建业赶紧走过去。 厨艺经验就差二十多点升级了，他学习做面食，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肚子，更重要的是为了让厨艺升级lv3。 那意味着一次抽奖机会。 “妈，我们在说建业见义勇为的事呢，你快来看。” 冉秋叶兴奋道。 “啥见义勇为啊？” 冉母走出厨房。 冉秋叶把报纸放在她眼前。 “呦，陈建业确实干了件大事啊，这孩子胆子真大。” 冉母也很惊讶。 “伯母，这里的面粉是准备和水吗？” 这时，陈建业在厨房里面喊。 “对，是要和水，不过得先用酵母粉和白糖和水。” 冉母急匆匆的跑进厨房。 她准备了五斤面粉，可不能浪费了。 冉秋叶也跟着进入厨房。 “酵母粉和白糖和水，等完全溶解了，再把水倒入面粉里头。 “之后揉面，揉到差不多时候了，用布把揉好的面罩上，等着醒面。” 冉母教导。 “差不多时候是什么时候？” 陈建业把酵母粉和白糖倒入水中，拿一根勺子搅拌。 “把面揉成一团，里头的气孔均匀，就差不多了。” 冉母笑了笑：“做面食很多时候都靠经验，你得自己动手，多失败几次就知道怎么做了。” “好勒，那我先按你教导的来，有啥问题你帮我指正。” 陈建业把泡好的水，倒入装着面粉的盆里。 然后直接上手搅拌。 面粉很快凝结成一团团棉花絮似的玩意，黏的陈建业满手都是。 第160章 自己做白面馒头 “上手揉面，揉个十五六分钟。” 冉母指导。 陈建业让冉秋叶帮忙，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之后双手揉面。 冉母目光有些诧异。 一般人可买不起手表。 先是自行车，现在还有手表，显然陈建业家庭条件还不错。 眼瞅着陈建业卖力揉面，冉母递给冉秋叶一个眼神，母女两人退出厨房。 “陈建业的手表咋回事？” 冉母小声问道。 “他买的二手的......” 冉秋叶解释。 “他还跟你说这些，你俩现在啥关系啊？” 冉母听完，很满意，又问道。 “妈，你问这啥意思啊，我跟建业是朋友呗。” 冉秋叶不高兴道。 “秋叶，你也别怪你妈问的多，你要是相中了陈建业，最好早点表明态度。” “我和你妈也能安心。” 冉父说道。 “我咋说啊，我才不说呢。” 冉秋叶有些傲娇说道。 让她一个女孩子挑破关系，万一陈建业不同意咋办。 她脸面往哪里搁啊。 “你自己抓点紧，要是没确定关系，就别把男孩子往家里领。” “要是确定了关系，我当他半个儿子，他住在我们家都行。” 冉母很直白的道。 “不跟你们说了。” 冉秋叶转身进入厨房。 冉母心里也不高兴，提步准备去厨房。 “你让他俩待会，揉面不得好一会吗，你去了干嘛。” 冉父劝阻。 冉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我倒茶，消消火。” 冉父笑盈盈的倒茶。 厨房里头。 “建业同志，你累不累？” 冉秋叶关切问道。 “不累，其实这活跟我在车间干活差不多，都是手上发力。” “你帮我计时啊，揉够了十五分钟我就停下。” 陈建业语气平静。 揉制面团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体力活，重点是能刷厨艺经验。 和在车间干钳工活刷钳工经验没啥太大区别。 经过生龙活虎丹改造的身躯，果真如同生龙活虎一般。 唯一的缺点是消耗大。 所以陈建业每顿都要吃肉，补充身体干活的消耗。 干了十来分钟。 “秋叶同志，到时间了吗？” 陈建业问了一嘴，担心揉面时间长了，反而做出来的馒头不好吃。 “还差几分钟呢。” 冉秋叶看了看手表指针。 “能帮我打开布包拿我的水壶来不，我渴了。” 陈建业说道。 “你等等。” 冉秋叶走出厨房，从陈建业的布包里面拿出水壶，又回去厨房。 “你手上全是面粉，我喂你吧。” 冉秋叶看了看陈建业的手，上面都是湿了之后黏糊糊的面粉。 “行。” 陈建业转身。 两人隔得很近。 陈建业的手肘碰到一团软乎乎的。 冉秋叶吃了一记肘击，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很快她强忍着压了下去。 因为陈建业碰的地方不对，她不好意思声张。 陈建业更不好意思询问，只能当做不知道，没发生。 两人各怀心思，一个喂水，一个喝水。 喝完了水，冉秋叶赶紧把水杯盖子盖上，急匆匆走出厨房。 陈建业也轻舒一口气。 他可以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有意的。 过了几分钟。 “建业同志，揉面时间够了。” 冉秋叶又进入厨房，这回她表现的很自然。 仿佛之前被肘击的事没有发生过。 “要不要叫伯母过来看看。” “万一我揉的不到位，还能补救一下。” 陈建业稳妥起见。 “妈，建业揉完了面团，你来看看。” 冉秋叶偏过头，对着大厅方向喊道。 陈建业看向她的大雷。 好吧，不大。 不过确实有明显的鼓起痕迹。 也不小就是。 刚刚碰那一下，还挺软的。 陈建业心里浮想联翩。 冉秋叶喊完话，脑袋偏过来，看到陈建业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某处，脸色一红。 “我来看看。” 冉母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用刀在面团上划了一下。 面团里面全是细密的气孔。 “不错不错，揉的非常好。” “拿布把盆子包上，等二十分钟面就醒好了。” 冉母脸上满是喜色，继续吩咐。 陈建业用布把盆子包上，递了个眼神给冉秋叶。 “计时了。” 冉秋叶扬了扬手里的手表。 “小伙子有一把子力气，不错。” 冉母拍了拍陈建业的胳膊，很是满意：“行了，你出去陪老冉唠嗑吧，我得做饭了。” “伯母，等面醒好了，下一步怎么做？” 陈建业问道。 “醒好了直接捏面团就行，捏出什么形状，蒸出来就是什么形状。” “你揉面揉的好，蒸出来的馒头松软可口，差不了。” 冉母高兴说道。 “等吃完饭，伯母你再指导我捏面团吧。” 陈建业赶紧说道。 他刚才抽空看了一下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2经验值 496\/500 钳工 lv4经验值 107\/4000 仅仅只是在厨房里头干了半个多小时面食的制作，他的厨艺经验暴涨将近15点。 只差四点，厨艺就能升级到lv3，陈建业必须一鼓作气拿下。 对于系统抽奖的物品，他抱有很大的期待。 “行，等会吃完饭，我再教你。” 冉母笑呵呵答应下来。 遇到陈建业这么好学的后辈，冉母也非常有成就感。 陈建业回到大厅，和冉父闲聊。 说起登上报纸的事迹。 冉父和冉秋叶都耐心听着。 听完之后，冉父又问起陈建业工作上的事。 陈建业把自己钳工技能晋升四级的事，讲述了一遍。 冉父和冉秋叶连连惊叹。 四级工不算特别高，但放在陈建业身上，只能用牛逼两个字形容。 因为陈建业才二十岁出头，年轻的令人发指。 “秋叶，进来端菜。” 冉母在厨房里面喊。 打断了大厅三人的闲聊。 “来啦。” 冉秋叶赶紧起身。 冉父和陈建业坐上餐桌。 “今天你说过来学艺，我妈没时间弄大菜，你将就吃点。” 冉秋叶端菜上桌，说客套的话。 “比我平时自己的做的饭菜好太多了。” 陈建业笑着道。 “建业，陪我再喝点？” 冉父提出邀请。 “不喝了不喝了，我吃完饭还得去图书馆看书呢。” 陈建业连忙拒绝。 昨晚他喝了牛栏山，今天再喝，那不成酒蒙子了嘛。 “人家小陈都说不喝了，你做长辈的得有个做长辈的样儿，别劝了啊。” 冉母端着最后一个菜，从厨房出来。 “行行行，今天不喝了。” 冉父笑呵呵同意。 这顿饭吃的很轻松，十多分钟，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第161章 冉父的要求 “建业一来啊，咱们家都没有剩菜。” “你是不知道呦，每回家里有剩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冉母更加高兴。 “呵呵，伯母你不嫌弃我能吃就行。” 陈建业微笑。 “不嫌弃，他们俩吃饭可挑了，吃的还不多。” “你要是来我家里，我做菜都舒心。” 冉母一脸笑盈盈。 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兴。 “妈，你说什么呢。” 冉秋叶羞恼道。 这话听着，好像今天就要把她嫁出去似的。 “我说那话，还不都是因为你和你爸嘴巴挑，不好好吃饭。” “你要是像建业似的，我做啥菜都吃，我还用得着羡慕别人家孩子吗。” 冉母一点都不让，振振有词。 “哼。” 冉秋叶没道理，只能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冉母起身收拾餐桌。 冉父则泡茶，邀请陈建业去茶桌边上喝茶。 “我帮忙收拾碗筷吧。” “吃了顿饭，不干活我总觉得不舒服。” 陈建业起身。 “嗨，这孩子真实诚。” 冉母更加高兴。 “建业，你跟我来喝茶，去厨房干啥活。” “没本事的男人才在厨房干活。” 冉父皱眉批评。 “建业可不像你，人家是好孩子，你教的什么玩意。” 冉母柳眉倒竖。 “咱们院里的那些领导干部，你见哪个有出息的男人进厨房了？” 冉父这回没有退让，也没有嘻嘻哈哈。 这是他的底线。 在他看来，男人一旦进了厨房，人就废了。 必须树立远大的理想，并为之奋斗，这样才能成就一番事业。 “嘿，你......” 冉母也生气了，正要理论一番。 “妈，我帮你忙，让建业陪爸爸聊天吧。” 冉秋叶赶紧打圆场。 要是让陈建业看到自己父母吵架，实在丢人。 “伯母，等会你洗完了碗，一定要喊我捏面团啊。” 陈建业岔开话题。 “哈哈，你放心，我忘不了。” “你跟老冉歇会。” 冉母哈哈一笑，瞪了冉父一眼，进入厨房。 厅内。 “伯父，我来倒茶。” 陈建业倒茶。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进厨房干活吗？” 冉父端起茶杯，悠然问道。 “老实说，不知道。” 陈建业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男人，一定要干一番事业，不能庸庸碌碌。” “我希望我的姑娘，要嫁的人，是一个敢为人先的爷们儿，而不是沉浸在家庭琐事的庸人。” 冉父很是严肃说道。 “您说的是。” 陈建业含笑附和。 心里却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老实说，冉父的想法在这个年代确实没问题。 冉家是书香门第，老冉是教育体系里面，学者型的人物，生活条件和环境都脱离了人民群众。 他研究的东西比较传统，生活的环境也很传统，造就了他的性格。 陈建业都懒得和他辩论，附和他就行了。 “你年纪轻轻就练到了四级钳工的水平，这非常难得。” “一来是你有天赋，二来是你性格确实很踏实，接下来你要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达到助理工程师的级别。” 冉父教导。 “伯父，得干到八级钳工才能转助理工程师，我现在距离八级钳工差距还蛮大的。” 陈建业好声说道。 “你错了，别人要八级钳工才能转助理工程师，你可以边干活，边学习啊。” “你要是我冉家的女婿，我能让你干一辈子工人，那不是给我丢人吗？” 冉父一脸淡然说道。 “您的意思是，有操作空间？” 陈建业压低声音。 “年轻人一定要树立远大的理想，崇高的目标。” 冉父没明说。 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 要是没有操作空间，他不可能说大话。 陈建业暗道这老登看着和和气气的，一旦出招确实厉害。 直接把工程师送到他面前来。 要是普通人听了老冉的话，拼了命也得进冉家的门，娶冉秋叶为妻。 真的是少奋斗二十年。 不过陈建业有系统，不用老冉操作，他也能在年底的考核上冲到八级钳工，顺势转助理工程师。 而且陈建业也知道，冉家也就这几年风光了。 等到66年之后，冉家也会被打倒。 老冉手握的权力，一文不值。 “你和秋叶做朋友，我和她妈都支持。” “我看得出来，秋叶对你也有意思，如果你有想法，不妨明说。” “哪怕秋叶拒绝你，起码你努力过，求证过，老爷们儿要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我都看不上你。” 见陈建业不吭声，冉父又催促道。 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想让陈建业赶紧对冉秋叶打明牌。 冉家是书香门第，要脸面。 冉秋叶和陈建业没有处对象，陈建业好几次跑到冉家吃饭，关系走的太近了。 不伦不类的。 要是两人处上了对象，那自然没问题。 “谢谢伯父，我会跟秋叶说的。” 陈建业点头，应承下来。 “来来来，喝茶。” 冉父脸色缓和，脸上露出笑容。 过了二十多分钟。 “建业，过来捏面团了。” 冉秋叶在厨房喊道。 “来嘞。” 陈建业起身。 进入厨房，陈建业看到盆子上的布已经扯下。 盆里的面团鼓胀了一大圈，而且颜色白了很多。 之前是微微偏黄的状态。 “建业，我先给你演示一遍，之后你自己来。” 冉母抓了点干面粉在手里，伸手朝着大面团一抓，手上顿时多了一团面团。 只见面团在她手里连连搓动，很快搓出一个馒头的造型。 “这就完事了，别看馒头小，等会蒸出来差不多得有我拳头大。” 冉母把馒头面团放在蒸笼上，笑着说道。 “行，伯母，我看明白了。” 陈建业同样抓了点干面粉在手上，依葫芦画瓢的操作。 第一个面团捏的有点变形。 很快他就找到了捏面团的手感。 一个接一个馒头面团，从陈建业手里批量走出来。 “你这孩子，确实手巧，难怪年纪轻轻能干到四级工的水平呢。” 冉母看的脸上满是喜色。 冉秋叶之前也学过美食，和只学了半天不到的陈建业一比，冉秋叶反而比不上陈建业。 两者都不是一个档次。 冉母能看出来，陈建业捏面团有一股巧劲，特别通透。 冉秋叶是死板的学习，模仿。 陈建业不知道冉母的想法，他自己处于乐此不疲的状态。 忽然，陈建业脑海中忽然响起一声类似瓷瓶脆裂的声音。 咔嚓！ 咔嚓！ 第162章 直接打明牌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建业脸上喜色更加浓郁。 他知道，厨艺升级，突破lv3了。 果然，下一瞬，关于厨艺的各类信息，蜂拥而至，灌入他的脑海中。 除了基本的炒菜做饭，还有关于烧烤，蒸煮，油炸，面食等等信息。 陈建业机械式的捏着面团，脑海中慢慢消化这些知识。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 陈建业手指在盆里抓了个空，才发现自己已经把盆里的面团捏完了。 “建业，做的不错啊你。” 冉母送上称赞。 “都是伯母你教的好。” 陈建业客套一句。 脑海中又响起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单一技能到达lv3，开启一次抽奖。” 下一刻，面板上面浮现一个抽奖的按钮。 陈建业赶紧把面板收回去。 他也不知道会抽出什么奖励出来，当着冉家人的面，他也不好操作。 “你歇着去吧，我把馒头蒸出来。” 好在冉母很是善解人意，不用陈建业说话，直接开口让他去休息。 “谢谢伯母。” 陈建业赶紧往外走。 “你别着急回去啊，等会馒头蒸好了带走。” “你给我送了那么多红薯，我做长辈的，不能白要你的。” 冉母提醒。 “好勒，都听伯母你的。” 陈建业直接答应下来。 出了厨房，他走到自己布包前，拿出水壶假装喝水。 趁着没人注意，陈建业打开面板，心里默默念叨抽奖。 很快，熟悉的抽奖画面出现。 一件又一件的物品飞速闪过。 几秒钟后，一件物品定格在抽奖面板上。 又是一张卡片。 ‘不会又是垂钓卡吧。’ 陈建业心里暗暗嘀咕，趁着把水壶放进布包的机会，取出卡片。 亲戚卡：宿主可使用该卡，强行为自己连接一名亲戚。 注：亲戚地位越高，亲戚关系越远，亲戚地位越低，亲戚关系越近。 ‘嗯？这玩意有啥用啊？’ 陈建业把亲戚卡收入随身空间，眉头皱在一起。 地位越高，亲戚关系越远，亲戚关系远了，出了三代五服，那还算啥亲戚。 至于地位越低，亲戚关系越近。 要是给自己找一个年纪大又穷的亲戚，突然间自己多了个亲舅舅或者叔叔，岂不是要给他养老。 ‘这张卡设计的就有问题。’ 陈建业暗暗吐槽。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他也是个俗人，肯定希望自己有个牛逼的亲戚，能够拉自己一把。 像冉父这样的这样，能给他找路子，铺垫他一路畅通到工程师。 可要是这样，亲戚关系相隔比较远，人家可不一定会帮忙。 至于穷亲戚，还不如不要呢。 “建业，来喝茶啊。” 冉父笑着喊道。 “来了。” 陈建业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想着等会再研究研究。 二十多分钟后。 冉母提着一布袋白面馒头出来：“建业，布袋是你带来的，走的时候带回去。” “好勒，谢谢伯母。” 陈建业应道。 冉秋叶也从厨房走出来，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摞起来的六个白面馒头。 “新鲜出炉的馒头，来，一人一个。” “尝尝建业的手艺。” 冉母把手里的布袋放在陈建业的布袋边上，很是高兴道。 “我得尝尝，这馒头看着就香。” 冉父很会捧场。 拿起一个馒头嚼了一口，目光发亮：“嗯，确实不错。” 冉秋叶，冉母，陈建业各自拿了一个馒头，放进嘴里品尝。 “还得是建业，有力气，把面揉好了，蒸出来的馒头都香。” 冉母笑盈盈点评。 “真好吃。” 冉秋叶浅笑。 “都是伯母教导的好。” “你们要是想吃，下次我再来给你们做。” 陈建业咔咔几口，吞了半个馒头进肚。 “呵呵，真是个好孩子。” 冉母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开始嫌弃陈建业的她，现在喜欢陈建业的也是她。 这人啊，一旦看顺眼了，那是哪哪都顺眼。 “伯父，伯母，我得回图书馆学习了。” 陈建业吃完了馒头，站起身。 “这么快就要走了啊，你再多吃两个。” 冉母不大乐意。 抓起盘子里还剩的馒头，塞给陈建业一个。 “伯母，你给我装的袋子里还有一堆呢，刚好还剩三个馒头，你们仨一人一个。” “我要是饿了，就吃布袋里头的。” 陈建业赶紧推辞。 “嗨，你是不知道他们俩，肚子小，吃不了。” “我做馒头每回才做十来个，做多了浪费。” “你就拿着吧。” 冉母硬塞。 “谢谢伯母。” 陈建业道谢，接过馒头。 心道冉母真是好人呐。 生怕自己饿着。 “秋叶，你下午要不要跟建业一块去图书馆？” 冉父提醒一句。 “啊，我也去。” 冉秋叶起身。 陈建业身上挂着两个包，和冉秋叶一块出门。 冉秋叶关上大门。 “你妈真好。” 陈建业啃了一口手里的馒头。 “她对你比对我都好，你是没看到她看你的眼神，可喜欢你了。” 冉秋叶噘着嘴道。 “她是不是想要我做她女婿？” 陈建业决定打明牌。 冉父都给他下了通牒了，要是拖拉下去，确实不像样。 这年头没有谈恋爱这一说，叫做处对象。 处上就得结婚，要不然名声就坏了。 年轻男女总在一起，又不是处对象，更坏名声。 “啊？那，那你咋想的呢。” 冉秋叶脸色发红，低下头。 “我肯定乐意啊，你妈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呢？” “你愿意跟我处对象吗？” 陈建业一只手抓着馒头，一只手抓住冉秋叶的手掌。 “啊，我，我得考虑考虑。” “我下半年要去国外读书呢。” 冉秋叶不知所措。 太快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别去了呗，找个工作上班，和我一起建设国家。” 陈建业笑着道。 “我，我得问问我爸妈的意见，得他们同意。” 冉秋叶吞吞吐吐。 “冉秋叶同志，你犹豫了？是没想好和我处对象吗？” 陈建业和气问道。 “有点突然，其实我对你很有好感，就是觉得好像太突然了。” 冉秋叶依旧低着头。 “那你问问你爸妈，再考虑考虑。” “你知道我家的地址，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可以过来我家找我。” 陈建业轻轻摁了摁冉秋叶的手背。 “嗯，我再想想，跟爸妈商量商量。” 冉秋叶点头。 “那你还要去图书馆不？” 陈建业笑着问道。 “不去了，我心里很乱。” 冉秋叶说道。 “好，那你回去吧。” “我等着你来找我。” 陈建业轻轻松开手，坐上自行车。 “建业，你慢点骑啊。” 看到陈建业要走，冉秋叶终于抬起头。 “放心，我又没喝酒。” “早点来我家找我。” 陈建业挥挥手，踩动自行车踏板离开。 第163章 多了个大人物亲戚 冉秋叶定神看着陈建业离开，眨了眨眼睛。 她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要是答应和陈建业处对象，两人很快就要结婚，生孩子。 自己要变成一个大人了。 冉家就冉秋叶一根独苗，平时娇惯得很，突然间自己要做大人。 冉秋叶心里介意接受这样的转变。 转念一想，冉秋叶又觉得和陈建业相处确实很舒服。 如果真的要选择一个人做未来的伴侣，陈建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怀着复杂的心情，进入家里。 冉父冉母一看冉秋叶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有啥事了。 “建业跟你说啥了啊？” 冉母藏不住事，急忙问道。 “他......他想，和我处对象。” 冉秋叶脸色绯红，支支吾吾说出来。 “那是好事啊，你怎么跟他说的？” 冉母脸上满是甜蜜的姨母笑。 “我说要考虑一下，跟你们商量商量。” 冉秋叶小声说道。 “有啥考虑的，你要是乐意，就答应呗。” 冉母笑呵呵的拉住冉秋叶的手：“你的想法最重要，爸妈肯定支持你。”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啊？我没想好呢，本来咱们不是商量好要去国外读书的吗？” 冉秋叶很是惊诧母亲的态度，犹豫说道。 “去不去都行，你要是决定和陈建业处对象，那就不去了。” “回头让你爹给你安排一下，你挑一个学校做老师，也挺好。” 冉母脸上满是笑容。 “那，那我要是和陈建业处上对象，你们是不是要把我嫁出去了。” “我不想离开家。” 冉秋叶又担心道。 “你嫁去陈家，离咱们家才几公里地儿。” “到时候我让老冉找领导要一张自行车票，给你买一辆自行车，想啥时候回来就啥时候回来。” 冉母笑着道，语气中满是怂恿的意思。 “哼，我看你是着急把我嫁出去。” 冉秋叶撒娇似的哼了一声。 做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我们可没着急把你嫁出去，姑娘家大了，总不能守着爸妈过日子。” “你得自己成立家庭，当家做主。” 冉父喝了口水，发表意见。 冉秋叶不说话。 “妈也是为了着想，找一个踏实的男人不容易。” “你看你爹，虽然你爹毛病不少，但他其实挺不错的。” “我要是不找他，换个人，不知道要吵多少次架，那还怎么过日子。” 冉母拿自己的丈夫举例。 冉父呵呵一笑。 虽然他很大男子主义，但大男子主义也有好的方面。 例如疼爱老婆，老婆发牢骚一笑而过。 工资上交。 主动扛起家庭责任等等。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嘛。 结婚就是两个人凑在一起过日子，抚养后代，以图晚年能够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在这一点上，冉父和冉母的观点是高度一致的。 “不跟你们说了。” 冉秋叶假装生气，站起身，小跑进自己的房间。 “这孩子，婚姻大事也不好好唠，都是你平时惯的。” 刚刚才称赞了丈夫的冉母，此刻又把气撒在丈夫身上，气呼呼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秋叶就是我们平时惯的太厉害了，突然要给她换一个家，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等她自己想想，想通了就好了。” 冉父呵呵笑道，丝毫不恼。 “那得多久啊，可别让陈建业跑了。” 冉母提醒道。 “不用担心，陈建业肯定得等咱们家秋叶。” 冉父自信一笑，把之前许诺陈建业的事，跟冉母说了一遍。 “嗯，这事你办的不错。” 冉母难得的肯定自家丈夫一次。 “呵呵。” 冉父也不骄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心道这个家还得靠我撑着。 另外一头。 陈建业踩着单车，在路上慢悠悠晃着。 眼看着前面有一条胡同，他手中的自行车龙头一偏，拐了进去。 确定前后无人。 陈建业手腕一翻，出现刚刚抽奖获得的亲戚卡。 “使用卡片，尽量帮我寻找地位较高的亲戚建立连接。” 陈建业低喃自语，准确的传递信息给卡片。 找亲戚那肯定找有实力有地位的亲戚。 找穷亲戚，难不成嫌弃自己没爹伺候吗。 ‘叮！亲戚卡使用成功，正在建立连接。’ ‘叮！综合宿主家庭关系，活动半径，已为宿主找到最佳亲戚选择。’ 连续两声提示声在陈建业耳边响起。 他手中的亲戚卡消失不见。 同时脑海中出现一段信息。 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辖区，东城区的公安局局长梅宇波是自己的表叔。 准确的说，是自己表姑奶奶的儿子，远房表叔。 ‘这他妈是个啥关系，好像也没啥亲戚关系了啊。’ 陈建业一阵蛋疼。 他盘算了下。 表姑奶奶是指父亲的父亲的表姐妹。 他连接的梅宇波，则是父亲的父亲的表姐妹的儿子。 连接一个片区的公安局局长，亲戚关系竟然淡薄到这个地步。 要是连接更高一级，都要出五服了。 出五服的关系，那是‘老乡’。 要是流离在外，例如大家都去了港城或者灯塔国，老乡的身份还是比较有认同感。 大家都在国内，说着同样的话，老乡的关系基本上啥用没有。 至于这个远房表叔，也是出了三代的亲戚，不过还没有出五服。 属于有点亲戚关系，但非常稀薄的那种。 “系统，我知道我多了个表叔，梅宇波他知不知道有我这一号表侄啊？” 陈建业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可别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后世还有很多人喊有钱人爸爸呢，有钱人不认有啥用。 只是自己作贱自己罢了。 “宿主放心，亲戚关系是双向的。” 系统机械式的回答。 陈建业心中稍安。 几十年前战乱流离的环境下，很多人逃难。 一般都是以户为单位。 很多亲戚都失去了联系。 陈建业脑海中多了这段记忆，相应的，梅宇波脑海中也会多了同样的记忆。 他同样会想起来，自己有陈建业这个远房表侄。 ‘不能说完全没用，只能说稍微有点用。’ ‘倒是可以走动一下，本来亲戚关系就很淡薄了，不走动跟路人没区别。’ 陈建业很快调整好心态。 本来他也没想着靠谁，自己有系统在手，近几年都是默默发育的时间。 哪怕没有表叔或者冉家的帮扶，陈建业也有信心干出一份事业。 来到图书馆后，陈建业继续看书。 一直看到下午四点，他去柜台借书，走出图书馆。 回到四合院，陈建业从把布包里面的白面馒头拿出来一半，又装了半袋子红薯进去。 之后又拿了三十个鸡蛋。 两个布包都装满后，他提着布包，推车出门。 既然亲戚卡让他弄到了一个亲戚，那肯定得走动走动。 要不然白白浪费一张卡。 陈建业都没带茅台和华子。 梅宇波是公安局局长，不差这点玩意。 还不如送普通物品，更能代表心意，也符合自己的生活状态。 第164章 拜访远房表叔 钳工突破lv3之后，获取的垂钓卡，让陈建业弄到了贾张氏的存款，以及贾家和保卫科签署的协议书。 好处大了去了。 这回弄到的亲戚卡，要是为了面子，不去走动。 等于白费了。 陈建业断然不能这么干。 有用没用再说，多多少少先混个脸熟。 亲戚卡直接给陈建业塞了一段记忆。 他十岁时候，陈屯田带着他去拜访过一次表叔梅宇波。 陈屯田和梅宇波还属于没有出三代的亲戚，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 到了陈建业这里，便是第四代。 属于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又不是很亲的那种。 沿着记忆中的路，二十来分钟后，陈建业来到一栋小楼前。 小楼有两层。 外貌和陈建业记忆中的一样。 咚咚！ 陈建业敲门。 “谁啊？” 屋里有个女人喊道。 “是我啊婶子，陈建业。” “陈建业？你谁啊？过来找谁的？” 屋内女人的声音很是警惕。 “我是陈屯田的儿子，过来我找表叔梅宇波同志，他在家吗？” 陈建业解释。 “哦，老梅，你表侄儿找你来了。” 女人在厅里大喊一声，随即走到大门边上，给陈建业开门。 “表婶，你好。” 陈建业站在门口，态度和善，笑脸迎人。 “呦，你这孩子一转眼这么大了。” “上回来我家是什么时候来着，真有一阵了。” “老梅刚刚还念叨你们来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陈建业，一顿感叹。 “婶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陈建业把手里的布包取下来，递过去。 心里暗道梅宇波估计也是被系统塞入了记忆，想起了他这个表侄儿。 自己这趟确实来对了。 要是不来走动，梅宇波过一阵子，可能就把他这个远房表侄儿放一边了。 “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带东西干啥。” “你表叔也不差你这点玩意。” 中年妇女呵呵一笑，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脸上的笑容出卖了她的心理。 老话说的有。 礼多人不怪。 为啥呢。 但凡送过礼的人都知道，那收礼的人会嫌弃礼物送多了吗？ 再一个，有礼送上门，会让收礼的人觉得有面子。 心里也更舒服。 “我自己的一点心意，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 陈建业笑笑。 “赶紧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中年妇女热切邀请。 陈建业这才跨进家门。 “建业来了。” “刚才我还跟你王姨说呢，咱们两家好久没有串门了。” “哎呀，我们这一代人年纪都大了，儿女成家立业，该多走动走动。” 梅宇波从楼梯上下来，笑着说话。 陈建业目光落在梅宇波身上。 这位远房表叔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很普通，像是路上寻常的路人一般。 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辖区的公安局局长。 “表叔好。” 陈建业微微低头，打招呼。 “不错不错，长的一表人才。” “你爹呢，怎么没一起来？” 梅宇波拍了拍陈建业的胳膊，很满意的称赞。 “我爹因为工厂事故，去了。” “我妈太想念我爹，没几天就跟着去了。” 陈建业语气低沉。 “啊？”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呢？” “哎。” 梅宇波重重叹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年轻时候忙于工作，对于亲情看的比较淡。 转眼间儿女长大成人，各自有家有业，梅宇波清闲了很多，又没有抱上孙子。 屋里就他和媳妇两个人，心里顿时感觉空落落的。 他这个年纪，也没有往上升的机会了，所以想要捡起丢失的亲情。 没想到，表兄弟的儿子拜访，一开口竟然带来噩耗。 “啥时候的事啊？” 梅宇波的媳妇王姨问道。 “快有两个月了，我也是这阵子才缓过来，想着拜访一下在四九城的长辈。” 陈建业一脸真诚。 “哎呀，那你这段时间怎么过的？” “你这孩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自己一个人能扛得住吗？” 王姨不满道。 “现在还好了，我顶替我爸的岗位，进了轧钢厂，顺利过了转正考核。” “昨天刚刚过四级工的测试，还没有定级。” 陈建业挤出笑容。 把自己取得成绩简单概括。 也是跟梅宇波表明态度，这趟纯粹是以亲戚的关系走动一下，不是求他办事。 “呀，你有四级工水平了？” 梅宇波很是惊诧。 “对，我现在干的活，就是四级钳工的岗位。” “班组长还有那些钳工师傅都说我学的快，学的好。” 陈建业肯定道。 “不错不错，你比你爸要有出息。” “坐坐坐，媳妇，泡茶。” 梅宇波很是欣慰，抓着陈建业的手坐在茶桌前。 王姨在泡茶的功夫，不忘说道：“老梅，那两个布包是建业带过来的。” “你咋还带东西呢？” “我还差你这点玩意？” 梅宇波顿时不满道。 “是我的一份心意。” “我妈走的时候，特意跟我说要拜访四九城的长辈，不能空手上门。” 陈建业说道。 “你妈有心了，可惜啊，没享到福。” 梅宇波叹了口气。 王姨泡上一壶热茶，放在桌上。 陈建业接过来，给梅宇波和自己倒茶。 “你现在工作上有所突破，个人大事呢？有进展吗？” “要不要你王姨帮你介绍介绍？” 梅宇波关切问道。 “我碰上一个挺好的姑娘，不知道能不能成。” “要是不能成，我再来找王姨帮忙。” 陈建业有些不好意思道。 “嗯，个人大事一定要放在心上，而且要慎重。” “你要是拿不准，可以带过来让我和你王姨掌掌眼。” 梅宇波正色说道。 “哎呀，建业啊，你带这么多鸡蛋，还有白面馒头过来干啥。” “你带回去自己留着吃。” 王姨查看完布包里面的物品，惊讶道：“这馒头还热着呢，你今天才蒸出来的吧。” “对，我中午的时候蒸的。” “味道还可以，王姨和表叔肯定喜欢。” 陈建业点头。 “你是个有心的孩子。” 梅宇波微微点头，又问道：“你现在一个人住在大杂院里，没有人欺负你吧？” “谁敢欺负你，你只管跟你表叔说，他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王姨大声喊道。 “没有人欺负我，大家伙都挺好的。” “有点小事，我自己也摆平了。” 陈建业笑着道。 他知道自己和梅宇波其实没太多亲戚关系。 这回梅宇波热情，完全是看在上一代人的亲戚关系上，毕竟陈家只剩他一个人了。 出于怜惜或者照顾，梅宇波能出手帮他一两回。 但次数多了，没人会无条件帮助别人。 他可能不会把宝贵的机会用在四合院那帮人上。 纯属浪费。 第165章 穷人气性大 “那就好，你过的好，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梅宇波呵呵一笑：“等会留下来跟我一块吃饭，尝一下你王姨的手艺。” “行。” 陈建业点头。 梅宇波回忆起幼年时候，和陈屯田几次走亲戚的印象。 感慨时光荏苒，一晃青春不再。 儿女长大了离开父母成家立业，亲人也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陈建业大多数时候旁听，偶尔附和几句。 王姨则去厨房忙碌。 半小时后。 三菜一汤端上桌。 “王姨，你的手艺真不错，饭菜闻着就香，把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陈建业称赞说道。 “呵呵，喜欢你就多吃点。” 王姨笑呵呵应了一声，从屋里拿出一瓶茅台放在桌上。 “今天来了陪我喝点。” 梅宇波笑着道。 “我酒量一般，怕陪不好表叔。” 陈建业谦虚说道。 心里想着中午在冉家躲过了喝酒，没想到下午躲不过去了。 要是不喝酒，那他今天就等于白来，不喝不行。 “能喝多少是多少。” 梅宇波轻笑一声，坐在主位上。 陈建业坐在右边座位，拧开茅台瓶盖。 先给梅宇波倒上一瓶酒，再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表叔，我先敬你一个。” “我来之前心里还挺担心，怕你不认我这个表侄儿，没想到......我谢谢你。” 陈建业一脸真挚道。 “嗨，我和你爹往上数三代，是同一个爹妈，我能不认你吗？” “其实我跟你爹应该多来往，毕竟同一个祖宗，我年轻时想不到这块，你爹……” “哎，你爹咋说呢，酒局上我也不说他了。” “我干一份公职，你爹也是干一份公职，没有高低之分。” “建业，以后多来表叔这里看看，别学你爹的。” 梅宇波提杯，讲了一大段话。 意思是让陈建业多过来坐坐。 不像陈屯田似的，来了一回就不来了，可能是觉得自己混的不好，没面子？ 穷人气大嘛。 要是连气性都没了，穷人就真的啥都没了。 梅宇波见过很多类似于陈建业的人。 明明自己混的一般，还倔着个脾气，面对混得好的亲戚，不主动靠拢。 这种人很难混出头。 梅宇波也是提醒陈建业，别学你爹的，混不出头害的是自己。 “我爹他一辈子直脾气，要是他能听表叔你几句话，和你走近一些，或许不会遇到事故。” 陈建业说完，抿了一口酒。 “人呐，能往上走尽量往上走，不是为了自己。” “为了你自己的家庭，你的媳妇，你的孩子，你的父母。” “建业啊，表叔跟你喝酒是次要的，你要把我的记在心里。” 梅宇波认真道。 “表叔，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 陈建业点点头，再次提杯。 “你俩先吃点菜，老梅啊，你是长辈，控制着点。” 王姨不高兴说道。 这两人咔咔喝，等会要是喝醉了，她做的一桌子菜全浪费了。 那可不行。 “呵呵，你王姨不高兴了，咱俩吃菜。” 梅宇波呵呵一笑。 用筷子夹了一根鸡腿，放在陈建业碗里。 “谢谢表叔，我自己来就行。” 陈建业挑起鸡腿放入嘴里，狠狠咬下一口。 “别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 梅宇波面色和煦。 吃了几口菜，梅宇波又和陈建业说起工作上的事。 询问陈建业在工作上的问题。 然后梅宇波给出指导意见。 应该怎么去处理人际关系，怎么攀附领导等等。 听到陈建业说请班组长和老钳工吃饭，梅宇波一拍桌子：“建业，你钳工技能提升了，请客吃饭没错，可你忘了请一个人。” “表叔，我忘了谁？” 陈建业不解。 “你得把你领导的领导喊上，先打个照面，混个脸熟。” 梅宇波说道。 “我领导的领导级别太高了，我叫不动啊。” 陈建业无奈道。 “你叫不动，你可以让你班组长去叫嘛。” “像你这么年轻的四级钳工，在轧钢厂应该不多，完全可以以这事为理由，让你班组长请他领导一起吃饭。” “多认识一个人，你遇到事了，解决的办法更多。” “千万不要觉得抹不开面，年轻人不要面子，没用。” 梅宇波告诫。 “谢谢表叔，我记在心里了。” 陈建业重重点头。 心里却难以接受梅宇波传授的人生经验。 他有自己的路子要走。 太过攀附不是他要走的路。 有系统在手，只要勤勤恳恳踏踏实实，不愁升不上去。 这点优势是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 当然，陈建业也不会辩驳梅宇波的话，附和就完了。 一顿酒喝了将近一个小时。 一瓶茅台两人喝的精光。 “再来半杯？” 梅宇波舔了舔嘴皮子，意犹未尽。 “表叔，我脑袋有点头晕了。” 陈建业赶紧服软。 能干到领导位置的人，肯定是海量。 他要是答应再来半杯，就得再开一瓶茅台。 不把第二瓶茅台喝完，走不了。 “啧，这才多少？” “听我的，再来半杯。” 梅宇波压着眉毛，详怒说道。 “老梅，孩子才这么大，你拉着他喝那么多干啥。” “建业啊，我不给老梅拿酒，你别怕啊。” 王姨笑着说道。 “谢谢王姨。” “表叔，我真喝不了了，等会还得骑车回去呢。” 陈建业说道。 “那有啥的，我安排人用挎斗车送你回去。” 梅宇波毫不在意。 “那样怕是影响不好，我再陪表叔你喝一会茶吧。” 陈建业稳重道。 “也行，你这孩子考虑事还挺周到。” 梅宇波呵呵一笑。 两人转战茶桌，王姨则收拾餐桌。 陈建业发现，他看到的每户人家，都是媳妇干家务活。 而且是任劳任怨，没有丝毫抱怨。 难怪这年头男人都要结婚。 结婚了有个人照顾自己，简直爽翻了。 “媳妇，给建业带点东西回去。” 梅宇波吩咐道。 “好嘞。” 王姨端着碗筷进厨房，洗了把手，拿着陈建业的布包进入房间。 很快她又出来，布包里面鼓鼓囊囊。 显然装进了很多东西。 “王姨，你给我装啥了啊？” 陈建业起身。 “你坐着，王姨给你装啥，你就拿啥。” “长辈能白要你的东西吗？” 梅宇波详怒。 陈建业重新落座：“表叔，不能是太贵重的东西吧，老实说，刚才喝那瓶茅台，我心里都哆嗦，没享受过那么好的玩意啊。” “嗨，你什么时候想喝，过来我这儿。” 梅宇波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发财了为啥藏不住。 因为装逼是所有智慧生物的刚需。 显然，陈建业的表现，让梅宇波感觉到非常爽。 而陈屯田又不一样。 你拿茅台出来跟我喝，我没法回礼，以后我就不来了。 哎，不给你装逼的机会。 穷人气性大，我没钱我上一边儿玩去，不跟你玩。 第166章 厂里有人自杀了 论装逼，还得在亲友同事同学这些熟悉的人面前装逼，那才是最痛快的。 在陌生人面前装，仅仅是心里舒坦。 但在熟悉的人面前装，消除的是曾经普通自己心里的自卑。 爽感更高一筹。 当然，以梅宇波的地位，没必要在陈建业面前装。 但陈建业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梅宇波很高兴。 小辈懂礼貌，做事踏实，小有成就，他这个做长辈自然乐意多说几句。 闲扯一阵之后，陈建业提出告辞。 自己还得回屋里学习。 梅宇波又是一阵称赞，表示以后有事可以找自己。 哪怕自己帮不上忙，给点建议也行。 陈建业连连答应。 拎上自己的布包，陈建业出门。 梅宇波送他出门：“建业，有空多来这边。” “表叔，我会的，你回去吧。” 陈建业骑上自行车，挥了挥手。 梅宇波目送陈建业离去，转身回屋。 “给他包里塞了啥啊？” 梅宇波问自己媳妇。 “放了一对汾酒，两包红糖，还有一条大重九。” “都是他能用得上的。” 梅宇波媳妇说道。 “嗯，安排的挺好。” 梅宇波点点头。 虽然家里有更好的茅台和中华以及进口糖果，但不适合给陈建业。 对方是小辈，给太好的东西，忍不住炫耀吹嘘，容易坏事。 而且也会让陈建业觉得有便宜可占。 梅宇波还是很谨慎的。 “这孩子确实不错，可惜爹妈没了，只能自己当家。” “以后有机会照顾一下，倒是可以。” 梅宇波媳妇笑着说道。 “看他造化吧。” 梅宇波轻笑一声。 另外一边。 陈建业骑着车回到四合院。 这会天色微昏，各个屋里都飘出炒菜的味道。 “呦，建业回来了。” 阎阜贵站在自家门口，笑着打招呼。 “回来了三大爷。” 陈建业回了一句，径直推着车朝着自家走去。 阎阜贵直勾勾盯着陈建业的布包。 他记得陈建业出门的时候，布包就是鼓鼓的。 回来还是鼓鼓的。 不过鼓的方式不一样。 塞入馒头，红薯鼓起的布包，是圆乎乎的。 现在布包里面是烟酒和红糖，鼓起的棱角分明。 阎阜贵不知道包里面装了什么。 但可以看出来，里头的东西换了。 “这小子莫不是在干倒卖的活，怎么还换物件了。” “嗯？还有一股酒味。” 阎阜贵皱着眉头，看着陈建业的身影消失。 陈建业回到家，打开布包。 从里面取出酒水和烟以及红糖。 “不愧是局长，真有钱。” 陈建业把物资全部收入随身空间，下回请客喝酒，可以用汾酒。 比牛栏山更好。 大重九也比大前门要好点。 两样都属于中游状态。 要是王姨给他装茅台和华子，陈建业也不好意思收，还得给人送回去。 处理完物资，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书。 心里盘算着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计划。 刷经验升级肯定放在第一位。 第二重要的事就是冉秋叶那边，要是冉秋叶同意处对象，陈建业找着对象，以后憋不着了，家里也有人照顾。 他负责做饭，冉秋叶干其他的家务活。 完美。 第三重要的事，就是适当维护和梅宇波的关系。 逢年过节拜访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其他的都是小事。 第一项和第三项，陈建业自己可以把控。 第二项还是得看冉秋叶的意见，充分的尊重女方嘛。 要是冉秋叶不同意，陈建业再找别的姑娘也不迟。 争取一个月内找到对象，解决个人问题。 老是让于莉洗黏糊的内衣，虽然他和于莉说开了，但也会尴尬嘛。 想清楚之后，陈建业认真看书。 接下来好几天，陈建业保持着一贯的工作和生活习性。 吃完早饭去单位工作，中午干完活回来吃饭，晚上干完活回来吃饭，看书，去随身空间摆弄农作物，休息。 于莉拿到钥匙之后，收拾陈家的家务活更加方便。 往往陈建业回来，橱柜里面都是干净的碗筷。 餐桌光亮，连床单都很干净。 没得挑。 陈建业都感慨，一个月五块钱，买到的服务实在是太好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陈建业看不到于莉铺床单时，翘起的大臀。 不过陈建业也不在意，看不到更好，免得自己心里刺挠。 想要大臀，自己找个对象，抱着摇都行。 一连三天，冉秋叶都没有过来找陈建业。 陈建业也不着急。 想等周末的时候去图书馆，再问冉秋叶一次。 要是冉秋叶干脆没来，那不用说他也知道冉秋叶的意思了。 两人就此别过。 这天陈建业正在干活，听到班组的人又在热烈的闲扯。 “听说了吗，昨天厂里有人跳楼自杀了。” “听说了，好像还是宣传科那边的一个领导呢。” “领导日子多好过啊，还能自杀？” “自杀单位能给赔钱不？” 厂里有人自杀，绝对的大新闻。 话题很快就引起了热议。 钳工班众人自然不能免俗，尤其贾张氏参与的最为积极。 好啊，厂里终于又死人了。 贾东旭死后，贾张氏一直不服气，厂里那么多人，为啥死的偏偏是她儿子。 现在听到别人也死了，她心里舒服很多。 ‘轧钢厂真多事。’ 对于这样的传言，陈建业没有丝毫参与讨论的想法。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挥去，依旧认认真真干着自己的活。 “那人好像叫王，王维兰什么的，听说年纪不大，才四十岁不到。” 忽然，有个人不确定的说道。 ‘王维兰？那不是卖给我手表的那人吗？’ 陈建业眉头皱起，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要是死了个陌生人，陈建业不会有什么感觉。 王维兰可是卖给他手表的人，两人有过交谈，后面许大茂还要请两人吃饭，不过一直没组成局。 没想到竟然自杀了。 “四十不到，哎呀，年纪轻轻人就没了。” “他肯定有媳妇孩子吧，家里的顶梁柱没了，留下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呦。” 更多的声音继续发表意见。 陈建业依旧沉默又坚定的干着活。 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能耽误他升级的进度。 更何况他和王维兰不是很熟，只是稍微感慨一下。 第167章 旧时代的扶弟魔 下午时候。 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 “就是这儿了，错不了。” 妇女看了眼手里纸张上 的字，又核对了一遍大院的门牌号，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她名叫孙菊英，是王维兰的媳妇儿。 身边的两个孩子，自然是她和王维兰的孩子。 大的那个女孩读初三，叫做王明彩。 小的儿子读五年级，叫王学贵。 三人站在一起，差不多高。 这趟孙菊英过来，是准备找陈建业补钱。 补之前王维兰卖手表的钱。 昨天王维兰在轧钢厂自杀了，因为是自杀，厂里很明确表示不给抚恤，出于人道主义，厂里可以给几十块钱的丧葬费。 保卫科洪胜才督办这件事，态度非常坚决。 不给孙菊英一点闹事的机会。 用洪胜才的话说，王维兰在厂里自杀，给厂里带来了很负面的影响。 轧钢厂不追究王家的责任已经很不错了，还给丧葬费，算是给员工一个体面。 要是王家选择闹事，厂里连王维兰的丧葬费都不给。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开先例，要不然其他员工有样学样怎么办。 轧钢厂这么多人，员工各种情况都有，无法保证不会有人在厂里自杀谋求抚恤金。 洪胜才特意带了三个保卫员，每人都配枪。 没给孙菊英一点念想。 要是陈建业知道这事，肯定大笑，同样的坑，洪胜才不会踩第三次。 宁可死磕，也不被家属绑架。 最后洪胜才留下了五十块钱的丧葬费，以及王维兰干了半个月，还没发的二十多块钱工资。 给钱之前，洪胜才同样跟孙菊英签下了保密协议。 确保厂里对王维兰的安抚事宜，不会被传的满天飞。 孙菊英在给王维兰清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王维兰卖手表的时候，和陈建业签的协议。 二百块钱就把手表卖了，孙菊英觉得很不划算。 起码得二百五才合适。 所以孙菊英急匆匆带着孩子，按照协议上写的地址，一路找寻过来。 “妈，爸已经把手表卖了，白纸黑字写好的玩意，咱们找陈建业，他不认咋办？” 这时，大姑娘王明彩担忧问道。 “他不认就把表给我还回来，二百块钱买你爹的表，赚了咱们家大便宜。” “要不是清理你爹的遗物，我还没发现呢。” 孙菊英气呼呼说道。 “爸卖表弄来的二百块钱，都让你给舅舅娶媳妇了，咱们家也没钱还给人家啊。” 王明彩一脸不解。 “你不说我不说，陈建业咋能知道咱们家没钱。” “他舍不得表，就得给我补钱。” 孙菊英理直气壮说道。 “妈，这样不好吧，爸都跟人签字了。” 王明彩犹豫。 “有啥不好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们。” “你们的爹没了，家里又没钱，你俩以后吃啥喝啥。” 孙菊英不高兴道。 “你是为了舅舅，不是为了我们。” 这时，一直沉默的小儿子王学贵说道。 虽然他才小学五年级，但已经很懂事了。 爸爸卖表弄到手的两百块钱，全让妈妈给了舅舅。 现在还要找人讨钱，不就是想要继续补贴舅舅么。 “先把你舅舅婚事办下来再说，能多凑一分钱，是一分钱。” “等你舅舅成家立业了，我工作赚的钱，不都得留着养活你们姐弟么。“ 孙菊英脸色很难看。 心里暗暗怨恨，王维兰把手表卖的太便宜了，害得她还得来跑第二趟。 对于陈建业的五十块钱，孙菊英志在必得 本来她弟弟孙雄姿娶城里媳妇，对方父母开价，彩礼要二百块钱。 孙菊英让王维兰筹钱，王维兰问家里的存款，才知道家里根本没余钱，全让孙菊英帮扶娘家用完了。 王维兰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手表卖了。 换了二百块钱。 没想到，弟弟相中的那个姑娘家，临时提价，还要加一百。 这下把孙雄姿难住了，赶紧找姐姐孙菊英。 孙菊英又把难题抛给王维兰，指责王维兰没本事，老娘嫁给你这么多年，没享什么福，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结果现在弟弟要结婚，你连一点支持都没有。 没想到王维兰想不开，竟然在轧钢厂自杀了。 估计他临死前想着厂里多少会给抚恤金。 没想到厂里只给五十块钱的丧葬费，弟弟孙雄姿结婚，还差五十块钱的缺口。 孙菊英气的不行。 暗恨王维兰死脑子，自杀厂里根本不管。 想要抚恤金，得工伤牺牲才行。 事情不打听清楚就干，结果白白少了两三百块钱。 好在孙菊英找到了王维兰卖手表的协议。 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哪怕不要脸，也得再弄五十块钱回来，给弟弟结婚。 弟弟结不了婚，老孙家就要断根。 孙父孙母要上吊自杀。 “妈，你让舅舅换一个媳妇不行吗？” “凑不出来别硬凑呗。” 大姑娘王明彩吐槽道。 “那不行，换一个乡下媳妇，跟你们似的，以后生的娃都是乡下户口。” “你们是不知道养孩子多费劲，那个姑娘是城里人，哪怕要的彩礼多，这回麻烦，以后有了孩子，好处就出来了。” 孙菊英振振有词。 她自己就是乡下人，没有城市户口，两个孩子也随她没有城市户口。 家里开销大。 王维兰平时的工资都交给孙菊英管着， 她一边操持家里生活，一边补贴娘家。 真是一点钱都剩不下。 太难了。 所以她拼了命，也得帮自己弟弟娶一个城里姑娘，不能让弟弟吃自己吃过的苦。 “妈，舅舅要结婚，他自己不拿钱吗？” “也不能全靠我们家啊。” 大姑娘王明彩不服气。 小儿子王学贵不吭声，看向孙菊英的眼神都带着厌恶之色。 做儿子的厌恶自己母亲，也是很罕有的情况。 “你舅舅哪有钱，他那工作还是我费劲巴拉给他安排的。” “不过马上就要好了，等他结婚，成家立业，有人管着他就好了。” 孙菊英自信满满。 她把自己的弟弟从乡下弄到城里。 又花钱给人送礼，弄到了一份工作，工资不高，平日里想要吃好喝好，得孙菊英这个姐姐接济。 不过孙菊英不担心。 在她看来，男人嘛，就得女人督促着才能奋进。 就像王维兰，原本只是个普通职工。 在他的督促下，做到了领导。 “哪怕舅舅结婚，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又多一个吃咱们家的人。” 王学贵冷漠说道。 “学贵，那可是你舅舅，你最亲的亲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你在学校里面学的什么？” 孙菊英很恼火的批评。 王学贵再次沉默。 心里很悲凉，他最亲的亲人已经自杀了。 第168章 冉秋叶的情况 而逼死父亲的人，正是眼前的母亲。 王学贵都不愿意承认孙菊英是自己的母亲。 自从他懂事起，经常听到孙菊英抱怨王维兰，说王维兰不知道往上爬，不会找机会赚钱，跟领导关系也不够好。 总之，哪哪都不行。 其实在王学贵看来，父亲王维兰做的很好。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娶了一个乡下的老婆。 王维兰性格很平淡，喜欢写字，或者写稿子。 可在孙菊英看来，他喜欢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有写字写稿子的时间，不如跟领导多喝点酒，谈谈心，等领导升上去了，也能带着王维兰一起升迁。 等王维兰身居高位，建立起广泛的人脉，也能更好的帮助孙家。 孙菊英带弟弟孙雄姿进城的时候，想要给孙雄姿找工作。 王维兰没有关系可以帮小舅子疏通。 为此孙菊英很生气，把王维兰喜欢的稿子和写的字全都一把火烧了。 还当着王学贵和王明彩的面，说了很多贬低王维兰的话。 之后王维兰更加沉默。 王学贵心里很后悔，当时自己应该站出来支持爸爸。 如果自己勇敢一点，或许王维兰不会走到自杀的境地。 他心里充满了对孙菊英的痛恨。 可他偏偏是孙菊英的孩子。 “妈，你别说弟弟了，爸爸刚死，你难道想让弟弟跟着爸爸一起走？” 王明彩语气很重，压抑着心里的愤怒。 “行了行了，我懒得跟你们说。” “等会你们多想想你们的爸，流几滴眼泪，其他的事交给我。” 孙菊英不耐烦的挥挥手。 大步进入四合院。 “走吧。” 王明彩拉了拉王学贵的衣袖。 “姐，我讨厌她，讨厌孙家人。” “爸尸骨未寒，我们为什么要陪她，坏咱们爸的名声，给孙家人讨钱？” 王学贵低语。 “她毕竟是咱俩的妈。” “或许等舅舅结婚，妈不用操那么多心，自然就好了。” 王明彩也很纠结。 她的内心想法和弟弟王学贵差不多。 不过她心里还是对母亲孙菊英抱有少许希望。 “不会的，等舅舅结婚，咱们家得多养一个人。” “等他们有了孩子，咱们家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王学贵咬牙切齿。 只恨自己年纪小，没能力拿刀把孙家人砍死。 “走吧。” 王明彩没有继续劝说。 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能连王明彩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性格和母亲孙菊英差不多。 虽然知道事情不对，但逆来顺受习惯了，很难反抗。 姐弟两人跟着孙菊英的脚步，进入大院。 “嘿，你是干啥的？” 孙菊英进入院里，走了几步，听到一个老妇冲着她喊道。 喊话的人正是三大妈。 白天阎阜贵去学校工作，四合院的大门便交给三大妈看守。 这回三大妈连同周边几个老嫂子，正在唠嗑闲扯。 看到孙菊英带着孩子进来，三大妈警惕性很高，没有一点放松。 “婶子，我叫孙菊英，来找陈建业。” 孙菊英挤出一个笑容。 “找陈建业？你跟她什么关系？” 三大妈露出好奇的表情。 其他老嫂子目光中满是探究的欲望。 “我来找他补钱来了，这人心黑啊，花二百块钱就从我丈夫那里买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 “那块手表去供销社带票都得一百八，我男人着急用钱，让陈建业趁火打劫了。” “现在我家男人走了，厂里不给抚恤，我们孤儿寡母没有活路啊，我想着过来找陈建业，看能不能让他补点钱给我们。” 孙菊英眼眶发红。 王明彩和王学贵也憋着眼泪，看上去非常悲痛。 “建业手上确实有块表，他说买的二手的。” “二百块钱买块上海牌手表，还行吧？这价格不便宜了吧？” “这价格确实便宜，没听她说吗，新表不带票都得一百八呢。” 一群老嫂子们议论起来。 二百块钱对她们来说，不是小数目。 有人觉得陈建业买的价格合适。 有人觉得陈建业确实压价了。 不过孙菊英死了丈夫，又带着两个半大孩子，确实让人同情。 所以大部分的观点，还是支持她的。 “你想让陈建业给你补多少钱？” 三大妈又问道。 “按市场价，他给我们家补一百块钱就行。” 孙菊英报出一个数字。 特意给陈建业留下了砍价的空间。 “一百块钱？我滴个妈耶。” “你咋不去抢呢。” “一百块钱也太黑了，要是我，还不如把那块表退给你们家得了，把钱给我还回来。” 一群大妈炸锅似的议论。 具体的数字摆出来，她们很难同情孙菊英。 都觉得这女人胃口太大了。 哪里是让陈建业补钱，简直是勒索来了。 “多少钱都能商量，我主要是想给我家两个孩子求一个保障。” “我一个妇女，又没有城市户口，哪里养得活他们呦。” 孙菊英眼泪落下。 “陈家在中院呢，我领你过去吧。” 三大妈都懒得继续打听。 心里知道孙菊英想要办的事肯定得黄。 陈建业可不会被人勒索，他只会拎刀砍人。 “谢谢婶子，你真是好人呐。” “陈建业现在在家吗？” 孙菊英笑着问道。 “他上班呢，你们要是着急，可以去车间找他。” 三大妈随意道。 “我们在这儿等他回来就行，就不去单位打扰他工作了。” 孙菊英微微失落，连忙说道。 去轧钢厂找陈建业，孙菊英担心陈建业通知保卫科。 三大妈把孙菊英三人领到陈家门口，伸手一指：“这儿就是陈家，你们等着吧。” 说完，三大妈不再理会孙菊英等人，径直回去前院，加入唠嗑团。 另外一边。 冉家。 “秋叶，今年红星小学教师选拔的时间马上截止了，你要是愿意留下来，就让你爸给你报名。” “你要是去国外念书，咱们就不报名，免得让你爸卖面子。” “你得给我们一个答复啊。” 冉母催促说道。 “妈，我还没想好呢。” 冉秋叶抿了抿嘴。 “还没想好？三天了，你碰上多大难题啊。” “要是你不知道怎么办，那你跟陈建业说明白，让他别等你了，咱们是讲礼数的家庭，别祸害人家男孩儿。” 冉母皱眉批评。 “妈，谁祸害陈建业了，我是真的没想好嘛。” 冉秋叶委屈道。 第169章 有人来讹你 “秋叶，爸得跟你说清楚，人过完这一生，最重要不是努力拼搏，而是选择，你的选择决定了你的未来。” “但是爸还得跟你说，遇到事一定要做出选择，选一个，一定比犹豫不决让命运推着走要强。” “自己做出的选择，不管输赢，起码你以后不会后悔。” 冉父沉声劝说。 “对，你赶紧的，吊着陈建业就算了，现在还把我和你爸都吊着。” 冉母继续催促。 “爸，我想去看看陈建业，等我回来再跟你说结果，可以吗？” 冉秋叶深吸一口气，胸脯都鼓起几分。 “当然可以，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 冉父露出笑容。 冉秋叶拿了家里自行车的钥匙，大步出门。 “老冉，你说秋叶这么做是咋想的，咋回事？” 冉母没看明白，下意识的问自己的丈夫。 “大姑娘嘛，决定要把自己托付出去，肯定得看看男孩子能不能托付。” “要作出决定，还是两个人当面说比较好。” 冉父呵呵一笑。 “那你觉得，秋叶会怎么选？” 冉母来了精神。 “大概率会留在四九城吧，陈建业这孩子挺不错的，其实秋叶心里喜欢，只是一直不敢承担大人的责任。” “她已经不再是个小姑娘了，她得自己去面对。” 冉父猜测说道。 “你说起来有模有样的，这么会说，怎么不早点劝秋叶赶紧把事定下来。” 冉母心里认同，嘴里却损了一句。 “哈哈，你说的对，这不是家里有你嘛。” 冉父一点不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做爹的也不着急，要不咱们跟去看看？” 冉母有些耐不住性子。 “看个屁啊，要看你去看，我才懒得去。” 冉父直接倒在沙发上睡觉。 “哼。” 冉母哼了一声，佯装不悦的站起来，扭着腰回去小屋里休息。 轧钢厂！ 叮叮叮！ 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停止手里的活，从兜里拿出手表。 走慢了一分钟。 他没有调整时间。 把手表放入兜里，继续干完手里最后一个零件。 时间差三五分钟，不影响他的正常作息，没必要调。 干完了手里的工件，陈建业放下工具，收拾工位，之后把劳保用品解下来，收在一起。 看一眼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3经验值 17\/1000 钳工 lv4经验值 567\/4000 三天时间，钳工经验值刷到了将近六百。 等他晚上回家看书，再刷六七十点。 一天大概能刷到200点左右的经验值。 二十个工作日，他便能把钳工技能升级到lv5。 升级经验需要的越来越多。 哪怕一天刷两百点经验，想要升级也得二十天出头。 真不容易。 陈建业心里想着。 走出车间，来到自行车停放区域，陈建业骑上自行车回家。 距离四合院门口还有一段距离，陈建业看到冉秋叶站在四合院大门前，身边还有一俩老款自行车。 “秋叶同志。” 陈建业举起一只手打招呼。 “陈建业同志。” 冉秋叶脸上露出笑容，同样举起手打招呼。 “冉秋叶同志，你过来我家，是准备给我答复吗？” 陈建业骑车停在冉秋叶身前，笑着问道。 “嗯，我们进屋说吧。” 冉秋叶脸色微红。 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或者说，她心里很早就有了决定，只是一直说不出口。 如今，已经到了她坦率作出选择的时候。 “走。” “自行车我给你拿。” 陈建业提起自己的自行车。 “不用，我自己能提起来。” 冉秋叶同样提起自己的自行车。 两人进入前院，正要往前走。 “建业。” 三大妈低声唤道。 “三大妈，啥事啊？” 陈建业笑着走过去。 “有人想要讹你钱。” 三大妈低声说道。 “呵呵，讹我的钱？他活腻歪了吗？” 陈建业都听笑了。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讹他的钱？ 也不打听打听，他在院里拿刀砍人的事？ “是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妇女，还带两个孩子呢。” 三大妈继续说。 冉秋叶斜眼看陈建业，目光中满是质疑之色。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像是在外面干了坏事，别人找上门来一样。 “三大妈，你赶紧一次性把话说完。” 陈建业嘴角抽抽两下。 别说冉秋叶听着不对劲，他自己听着都不对劲。 “那个妇女说，你花二百块钱......” 三大妈快速说了起来。 把孙菊英过来讨钱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我的手表确实是在王维兰那里买的，花了二百块钱。” “今天我刚听班组的人议论，王维兰昨天在厂里自杀了，没想到我还能被牵连到。” 陈建业挑了挑眉。 觉得这件事吧，对方的做法很离谱。 他和王维兰的交易，有公证人，彼此间还签署了协议。 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 谁能料到王维兰挂了，对方的家人不认。 “你自个好好想想，等会怎么应付。” “老实说，人家死了丈夫，又拖着两个孩子，确实不容易。” “你要是把表退回去，那就算了，要是想要留着，就按市场价收购得了。” 三大妈劝说。 “行，谢谢三大妈，我心里有数了。” 陈建业点点头。 心里已经作出决定。 补钱是不可能补钱的，交易就是交易，不能更改。 要是王家人确实可怜，他半借半送给王家人十块二十块的，不是问题。 主要看对方什么态度，怎么说。 “陈建业同志，好像我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下次再来？” 冉秋叶在边上听完，提议道。 “不用，你的事才是最紧要的事。” “等会你看着就行，我尽快把王维兰的家属安抚好，很快的。” 陈建业语气平和。 “嗯，我听你的。” 冉秋叶应下。 两人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哎呀，忘记问建业边上的那个姑娘是谁了，看着还挺漂亮。” “不会是建业新处的对象吧。” 等陈建业和冉秋叶离开，三大妈突然回想起来，懊恼的直拍大腿。 错过了一条非常有价值的询问机会。 “三大妈，建业边上那个姑娘是谁啊，长的挺好看啊。” “穿的很有范儿，估计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其他老娘们儿也议论纷纷。 觉得陈建业和边上站着的冉秋叶，肯定有点情况。 两人走在一起，看上去非常般配。 属实是郎才女貌。 第170章 借钱还是补钱 中院。 陈建业进入院里，目光扫过自家门口。 果然，自家门口站着一个成年妇女，门口还坐着两个半大孩子。 陈建业打量王家人的时候，孙菊英也在打量陈建业。 看到陈建业手腕处的手表，孙菊英确认身份。 来人正是她等候很久的陈建业。 “你是王维兰的爱人孙菊英吧？” 陈建业率先问道。 “对，我是孙菊英，你是陈建业同志吧？” 孙菊英压抑心里的激动，再次确认身份。 “没错，我是陈建业。” 陈建业点头。 “建业同志，我家男人在轧钢厂没了，我在给他清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他生前把最喜欢的手表以两百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你。” “如果有得选，其实我是不想来找你的，但我家没了顶梁柱，以后我们一家三口生活都是问题。” “那块手表王维兰卖的太便宜了，你行行好，给我家补点钱回来吧。” 孙菊英卖惨，同时提出要求。 “白纸黑字写的玩意，我不可能给你补钱。” 陈建业语气稳定。 孙菊英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没想到陈建业拒绝的这么果断。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可以给你们家提供一些救济。” 陈建业又补充道。 对方死了老公，带着孩子过来找她，要是一分钱都不给，让人白跑一趟，传出去也不好听。 冉秋叶站在边上旁听。 心里想着如果是自己遇到类似的情况，会怎么处理。 她发现自己很难找到适合的处理方法。 可能最后会同意给王家补钱吧。 毕竟对方已经那么惨了。 一个妇女带两个孩子，以后生活肯定不会太好。 可要是给王家补钱，冉秋叶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明明已经交易完了，白纸黑字写下的字，双方都同意。 现在对方不认了。 说心里不烦那是不可能的。 想来想去，冉秋叶觉得陈建业提出的方案，确实最适合。 双方签字的交易协议不能变。 出于可怜对方生活困难的角度，可以救济一下。 这样就变成了自己去救济对方，起码传出去名声好听。 不是白白送钱出去。 “你能给多少钱？” 孙菊英急切问道。 “给你们十块钱，钱不是白给的，你得写一张借条，三年之后再还我。” “我不收利息。” 陈建业自然说道。 给钱是不可能给的。 他和王家又没有交情，脑瓜子有问题才给王家送钱。 现在问题是王家遇到了困难，陈建业愿意帮一把。 三年时间，怎么都够王家缓过劲来。 而且陈建业也需要确认王家的态度，要是王家愿意写借条，证明他们确实是遇到了困难，不是过来打一杆子的泼皮。 等三年后，要是王家情况不好，陈建业还能去找王家还钱不成。 “不行，十块钱太少了，不够我们家用的。” “你借我们家一百块钱，帮我们家渡过难关，行不？” 孙菊英说道。 “一百块钱，这人怎么说得出口。” “就是啊，一百块钱又不是三五毛，哪有随便借这么多钱出去的。” “这是拿建业当冤大头呢。” 大院众人议论纷纷。 担心陈建业一时心软，真的借钱出去。 都是一个院的住户，他们肯定偏向陈建业多点。 更何况，孙菊英来意非常明显，就是为了搞钱，即便她带着两个孩子，也很难让人对她产生同情。 “一百块钱？你家遇到了啥大难事？能跟我说说吗？” 陈建业皱起眉头。 一百块钱是个啥概念。 足够一家三口生活半年！ 要知道，官方给的贫困户标准线是一个月五块钱以下。 家庭人均收入在一个月五块钱以上，完全可以吃饱饭，不需要官方的救济。 孙菊英带俩孩子，家里三口人。 按照吃饱饭的标准来说，一个月十五块钱够了。 半年六个月，需要九十块钱。 都不到一百块钱呢。 “这，我不好说，但现在我们家真的需要一百块钱。” “你行行好，我愿意签借条，以后一定还给你。”‘ 孙菊英哀求。 “不行，一百块钱不是小数目，我没法借出去那么多。” “我还没结婚，没娶老婆，自己也得生活。” 陈建业摇头。 冉秋叶脸色一红，余光乱瞟，发现大家伙没有看她，她心里稍稍安稳。 “陈建业同志，王维兰是你的同事啊，你就这么狠心看着我们孤儿寡母过苦日子吗？” “我跪下来求你，你借给我们一百块钱吧。” 孙菊英直接下跪。 王明彩泪痕没干，看到母亲下跪，眼泪滑落。 王学贵则是一脸厌恶。 有孙菊英这样的母亲，让他觉得很丢脸。 而且他知道，孙菊英找陈建业借钱，只想着帮弟弟结婚，根本没想过还钱。 以后这笔债务，说不定会压在他和姐姐身上。 王学贵更加厌烦。 “你赶紧起来吧，我是不可能借一百块钱给你们的。” 陈建业侧身，不接受对方的跪拜。 态度非常坚决。 一百块钱不是小孩家过家家随便报数，放在任何一个家庭，都是巨款。 好比后世借六七万。 哪怕自己有钱，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借出去六七万，给不熟悉的人呐。 四九城可怜人多了去了。 “好，你不肯借钱，那咱们说回手表的事。“ “这份协议是王维兰跟你签的，他现在人没了，王家我说了算。” “我反正不认。” 孙菊英站起身，擦干眼泪。 既然哀求没用，她只能换一种方式了。 反正今天怎么都得弄五十块钱回来。 “你不认，那你想怎么样？” 陈建业笑了。 “要么你给我补钱，要么你把手表还回来，我把你买手表的钱退给你。” “手表二百块钱肯定买不着，我丈夫着急用钱，让你坑了，我不会被你坑。” 孙菊英态度坚决。 “行啊，手表退给你，你把钱还我。” 陈建业二话不说，解下手腕上的手表。 一块手表而已，只要有钱，什么时候买不到。 王家想跟他玩这一招，不管用。 “你，你不要了？” 孙菊英一愣。 “我没钱补，你要是不认协议，我也懒得跟你扯。” “把钱退给我，我把手表还给你，大家两清。” 陈建业平淡道。 “你，你怎么能不要手表呢，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的玩意。” 孙菊英绷不住了。 她根本没想到，陈建业会这么做。 这和她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正常情况，应该是陈建业想要留下手表，然后自己开价一百块钱，对方觉得太高了，开始讲价。 起码陈建业得补五十块钱吧。 万万没想到，陈建业直接不要了。 第171章 胡搅蛮缠啊 “对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玩意，你凭什么让我补钱呢？” 陈建业顺着孙菊英的话往下说。 “不行，表你都戴过了，没法退。” “你必须给我们家补钱。” 孙菊英恼火道。 “你要我补多少？” 陈建业把手表握在手里，觉得眼前的女人可能精神有点问题。 “补一百块钱！” 孙菊英压低声音，免得其他人听到。 “呵呵，你怎么不去抢？” 陈建业都乐了。 哪来的奇葩啊。 张口闭口一百块钱，真以为一百块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你要是不补，就把手表给我，我只给你退一百块钱。” “你戴着有段时间了，得收你手表的折旧费。” 孙菊英强词夺理。 “你回去吧，我懒得跟你扯了，浪费时间。” 陈建业挥了挥手。 “不行，你不给我钱，我今天不走。” “明天你不给，明天我也不走。” 孙菊英坚持道。 “王维兰要是活着，他会同意你这么做吗？” “我跟他商量好的事，写下的协议，他一死，你就来找我撒泼要钱，你不要脸面，王维兰还要脸面呢。” “我让你回去，是为了给你和王维兰留脸面，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陈建业脸色冷了下来。 对付胡搅蛮缠的人，陈建业一贯的风格是不惯着。 他刚刚和孙菊英吵架，自然不能弄死对方，但做出一些‘意外’，让孙菊英栽个跟斗或者磕到膝盖，轻而易举。 他要是动手报复，肯定要送孙菊英去医院住一两个月。 “是啊王家嫂子，我是许大茂，和王哥是一个科室的同事。” “王哥要卖手表，是我给他牵桥搭线的，王哥当时去当铺，报价才一百八。” “后面我找到建业，才把价格提到二百。” “建业没有趁火打劫，王哥是认可二百块钱这个价格的，你现在纠缠，坏的是他的名声啊。” 许大茂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话。 作为中间人，他本来就有义务调解。 只是现在卖方挂了，卖方的媳妇过来闹事，许大茂心里同情王家，一直沉默着。 直到这个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了，站出来替陈建业说公道话。 王学贵脸色一下子涨红。 因为陈建业和许大茂都提到了王维兰。 对啊，现在王家找陈建业纠缠，坏的是他父亲的名声。 难道他父亲说的话，做的事都没有信用吗？ 王学贵又想起之前，母亲孙菊英一把火把父亲写的字和稿子烧掉的事。 那时候他还很小，不敢站出来帮父亲。 现在他已经读五年级，是个半大小伙子，和孙菊英差不多高了。 自己是不是应该站出来，帮父亲一次？ “大家伙看看呐，陈建业欺负我家男人没了，要强买强卖啊。” “那块上海牌手表，他趁火打劫，现在连一分钱都不想给我家补！” 孙菊英大声呼喊。 企图激起众人的同情心，对陈建业施压。 “大家伙别听她瞎说，他要建业补一百块钱，哪有这样的事。” 冉秋叶大声解释。 “你住嘴！我家男人都死了，要点钱怎么了？” “你谁啊你，这事跟你有啥关系？” 孙菊英气坏了。 “我来。” 陈建业拍了拍冉秋叶的手背，和声说道。 冉秋叶点了点头，恼火的瞪了一眼孙菊英。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孙菊英，钱我是不会补的，你想要手表，拿二百块钱过来，我把手表退给你。” “但我希望你多想想你死去的丈夫，王维兰在轧钢厂还算有点名声，让你这么败坏，他都要气的活过来。” 陈建业大声喊道。 “不行，今天你要是不补钱，肯定不行。” “王维兰那个没用的东西，啥事都干不好，你提他没用。” 孙菊英大声嚷嚷。 王学贵脸上满是血色，气的捏紧了拳头。 当年的事，似乎再一次发生。 只是现在他父亲已经没了，他变成了一个没爹的孩子。 “一大爷，院里有人闹事，该怎么处理？” 陈建业看向易中海。 “啧，啧啧。” 易中海啧啧个没完，就是不说话。 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二大爷，一大爷不管事，你管不管事。” 陈建业看向刘海中。 “照理说有人来我们院里闹事，咱们应该联手把那人轰出去。” “可这孤儿寡母的，哎，咱也不好动手啊。” 刘海中很是为难。 欺负孤儿寡母是一顶大帽子，谁都不乐意戴在头上。 陈建业都没看阎阜贵，直接喊道：“谁给我报警，我给他两毛钱。” “我来。” 阎解成跳起来喊道。 非常积极的接活。 帮忙跑个腿就有两毛钱，为啥不干。 “建业，先别报警，有事好好商量。” 易中海皱眉说道。 “易中海，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聋了呢。” “你看她像是能商量的人吗？她找我要一百块钱，要不这钱你替我给了。” 陈建业接连嘲讽。 易中海脸色难看，没有搭话。 他和王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给王家一百块钱。 “易中海，想做好人自己做，别让其他人去做好人。” 陈建业大声嘲讽之后，看向阎解成：“解成哥，去报警吧。” “好勒。” 阎解成回应一声，朝着大门外跑去。 “你叫公安过来，也得给我补钱。” “反正今天要是没钱，我就不活了。” 孙菊英心里害怕，一屁股坐在地上。 哭哭啼啼的。 陈建业摸着下巴，莫名有些熟悉感。 嚯，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贾张氏的作风吗。 好家伙，这人适合给贾张氏做儿媳妇。 到时候两人吵架，都坐在地上哭。 那得老壮观了。 周围的人都没有离开，小声议论着，等着公安过来。 如此精彩的剧情，没有人愿意错过。 很快，大院外传来阎解成的声音：“来咯来咯，公安来咯。” 两个公安走了过来。 大家伙纷纷让开路。 “怎么回事？又是你们这个大院报案？” 为首的老公安沉着脸问道。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公安同志生气了。 也是，隔三差五的接到报案，都是同一个大院。 是人都会想，这个大院到底有啥毛病，怎么老是报案。 刘海中和阎阜贵脸上也浮现担忧之色。 怕公安把大院的情况，反映到街道那边，街道肯定会来人批评他们几个大爷。 作为最基层的组织人员，大院大爷的职责就是协调院里住户之间的矛盾。 要是协调工作做不好，净给公安和街道添麻烦，街道烦了，肯定要换人。 第172章 勇敢的王学贵 “谁报的案？” 年轻的公安冷喝一声。 “你好同志，是我报的案。” 陈建业举起手。 “为什么要报案？” 老公安接话问道。 年轻公安拿出记录本和笔，做好记录工作。 “有人勒索我一百块钱，不给她钱，她就赖着不走。” 陈建业伸手指着坐在地上的孙菊英。 “不是的公安同志，是他趁火打劫，故意坑我丈夫！” “我不服气，让他补钱，他欺负我家没男人，还恶人先告状，报警威胁我。” 孙菊英惨兮兮喊道。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先说。” 年老公安看向陈建业。 “是这么个情况，经许大茂介绍，我前段时间在一位叫王维兰的同事手里，购买了......” “......” 陈建业平和诉说事情概况。 他尽量保持不偏不倚，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他买表.....” 孙菊英忍不住打断。 “没到你说话的时候，先听他说完。” “等会我会给你说话的时间。” 老公安表情严肃。 孙菊英舔了舔嘴皮子，强忍住开口辩解的冲动。 用了七分钟，陈建业讲完事件的大概情况。 “建业说的是事实情况，我就是许大茂，是他买手表的介绍人。” “我可以给建业作证。” 许大茂举手说道。 “建业做的事没毛病。” “这女人太恶心了，凭啥给她补一百块钱啊。” “一百块钱，她以为是几毛钱吧，说的那么轻巧。” 大院众人议论纷纷，都站在陈建业这边。 “大家伙静静。” 老公安低喝一声，压住众人的议论声，他的目光落在孙菊英身上：“你呢，有什么补充的。” “事情不是那样的，王维兰那块手表，现在要买都得......” 孙菊英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赶紧说自己的理由。 从她嘴里说出的事件，和陈建业说的又不一样。 孙菊英指责陈建业和许大茂是同院住户，联手坑王维兰，用两百块钱的超低价格，买了王维兰最喜欢的手表。 正常手表的市场价，带票在一百八。 不带票起码要卖到二百五十块钱。 所以陈建业起码要按市场价，补偿给王家五十块钱才行。 面对公安，孙菊英不敢漫天要价。 给出了自己的心理价位。 “你刚才可是要建业补一百块钱。” 有大院住户忍不住插话。 “我那是预留砍价的余地，谁能真要一百块钱呐。” 孙菊英自然说道。 “我说过了，不接受补价，你要是觉得这块手表能卖二百五，你可以拿回去卖给别人，把我的二百块钱退回来。” 陈建业扬了扬手里的手表。 “你戴了一段时间，手表都卖不上价格了，你得补偿折旧费。” 孙菊英强词夺理。 “公安同志，麻烦你们把她带走，她压根讲不明白道理。” 陈建业一脸无语。 “孙菊英同志，确实是你不占理。” 老公安想了想，语气放缓，劝导。 “我丈夫死了，我想给我家孩子弄点钱，我哪里有错吗？”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狠心呢？” 孙菊英大喊大叫。 大家伙都保持沉默。 老公安也好说什么，毕竟对方刚刚死了丈夫，正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万一对方寻短见，那可糟了。 “你根本不是为了我和姐姐，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弟弟。” 突然，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起。 众人全体偏移目光，落在孙菊英身后，那个平平无奇的身影上。 “王学贵，你闭嘴！” 孙菊英一脸怒容。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 “我对你太失望了。” 王学贵眼眶红红的，拳头紧握，身躯微颤。 啪！ 孙菊英直接甩一个嘴巴子在他脸上。 “妈，你打弟弟干嘛啊。” “他还小，不会说话。” 王明彩拦在王学贵面前，保护弟弟。 “姐，你让开，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揭开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给爸爸一个交代。” 王学贵捂着脸，眼神中满是痛恨之色。 老公安给年轻公安递了个眼神。 年轻公安伸手，把孙菊英拉开，给王学贵说话的机会。 “小伙子，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老公安笑着引导。 下意识的，他觉得这事或许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这个女人。” 王学贵伸手指着孙菊英：“她胡搅蛮缠，不惜毁坏我爸的名声，是想弄钱给她弟弟娶媳妇！” 话音落下，全场众人一惊。 为了给弟弟娶媳妇？ 啥情况？ 大家伙没听明白。 “我爸王维兰做过最差劲的事，就是娶了这个女人。” “如果有得选，我宁愿自己没有被她生下来！” 王学贵泪流满面。 王明彩同样一个劲的哭。 孙菊英像是被雷击中一般，难以置信。 脑海中回荡着一句话：我宁愿自己没有被她生下来！ 对于一个母亲，王学贵说的话，无疑是最狠毒的诅咒。 “她弟弟叫做孙雄姿，之前在乡下干活，为了把孙雄姿弄到城里来......” 王学贵说起家里的事情。 讲述孙菊英为了接济娘家，做出的很多离谱的事。 王维兰上班的工资，除了维持王家的生活开支，都被孙菊英送去了娘家，帮扶弟弟孙雄姿。 为了给孙雄姿结婚，孙菊英逼王维兰筹钱。 王维兰没办法，把自己最喜欢的手表卖了，卖出的价格正好是孙雄姿需要给的二百块钱彩礼钱。 后面女方提价。 孙菊英只能再筹钱，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陈建业头上。 为了弄到钱，孙菊英根本不在乎王维兰的名声。 大家伙听的一脸震撼。 女人帮扶娘家，其实很正常。 毕竟养大一个姑娘不容易，新时代新气象，不像旧社会那样，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但帮扶娘家帮扶到把自己家庭搬空，逼死丈夫的程度。 大院众人都是头一回听到。 属实被震撼的不轻。 陈建业看了一眼边上的冉秋叶。 还好，冉秋叶是独生姑娘，没有兄弟姐妹。 他自己也是独生儿子，不存在帮扶至亲的情况。 “我爸爸去世了，我是他的儿子，王家我也有说话的权利。” “我爸爸生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如果他欠了钱，等我长大了，我可以还。” “如果他答应了别的事，我也会帮他完成。” “公安同志，我不同意找陈建业同志补钱。” 王学贵微微抬头，强忍住泪水，坚定说道。 “这小子身上有劲。” “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王维兰没有白死，起码他儿子没像他一样活的憋屈。” 大院众人低声议论，被王学贵的态度所震惊。 虽然王学贵还是个孩子，但他为王维兰做的事，足以担得起一句爷们。 第173章 我要举报违法行为 “我不同意，我是王维兰的媳妇，我一定要陈建业补钱！” 孙菊英尖叫大喊。 像是发狂似的。 “孙菊英同志，你找陈建业同志要求补钱的事，没有道理。” “这事我们没法管，也不支持。” 老公安沉声说道。 态度非常明确，他不可能帮助孙菊英去找陈建业要钱。 没有道理的事。 更何况，王家人的态度本来就不统一。 “王学贵！” 孙菊英气的咬牙切齿，抬起手掌，朝着王学贵冲去。 “滚一边儿！” 陈建业向前跨出几步，伸手在孙菊英肩膀上狠狠推了一下。 “你们都欺负人，欺负人呐。” 孙菊英踉踉跄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嚎。 “王学贵，好名字，你做的很不错。” “王维兰同志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你的表现，我想他会非常欣慰。” “你维护了你爹的名声。” 陈建业拍了拍王学贵的肩膀，勉励。 王学贵眼泪哗哗流，想要说谢谢两个字，哽咽着说不出来。 “不把你舅舅的婚事搅黄，你妈为了凑齐钱，还得兴风作浪。” “我有一招，要是用出来，可能会让你妈那边的亲戚损失惨重，你会不会怪我。” 陈建业征求意见。 “你用吧，要是能让孙家人陪葬，我把命抵了都行。” 王学贵连忙擦干眼泪，梗着脖子说道。 “我的办法只能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至于要他们的命。”、 陈建业摆了摆手，决定反击一波。 今天他着实被孙菊英恶心到了，对于这个女人，陈建业内心非常嫌弃且不耻。 如果不是她连续多年接济娘家，打压王维兰。 王维兰肯定不会选择自杀，而且王家的情况，会比现在要好很多。 娶妻娶贤，古人诚不欺我。 而今天王学贵的表现，让陈建业高看一眼。 所以他愿意出手，帮王学贵姐弟一把。 孙菊英还在大哭。 “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别在我们大院哭哭啼啼的了。” 刘海中嫌弃说道。 “赶紧滚蛋。” “来我们大院要饭来了。” “以为我们是你老公，都惯着你啊。” 几个老娘们不像刘海中似的得维护自己的体面，大声骂道。 “我们走了，这边的情况，你们大院的大爷看着协调吧。” 老公安吩咐道。 “行行行，一定协调好。” “本来我就说协调处理，不麻烦你们，辛苦了辛苦了。” 易中海笑容满面，说着好话。 “公安同志，我有事要举报。” 陈建业忽然说道。 “你有啥事啊？” 老公安转身。 “建业，别给公安同志添麻烦。” 易中海冷着脸说道。 “老易，你上一边待着，别耽误我办事。” 陈建业说话很不客气，看向老公安，他态度放缓：“我举报有人搞人口买卖，违法收取大额彩礼。” “你是指孙菊英的弟弟？” 老公安皱了皱眉，递给边上年轻公安一个眼神。 示意后者做记录。 “对，我举报孙菊英弟弟正在谈的对象，违法收取大额彩礼。” “新时代新风气，官方明确规定禁止包办、买卖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禁止借婚姻索取财物。” “对方家庭明显违法了，必须要严办！” 陈建业铿锵有力说道。 “建业说啥？” “收彩礼也是犯法，我咋不知道呢？” “他说的有模有样的，好像是真的。” 在边上看热闹的四合院众人议论纷纷。 都觉得挺纳闷的。 四九城不讲究彩礼，应该说现在全国的风气都不怎么讲究彩礼。 都是普通家庭，结婚哪能掏那么多钱。 要是女方要彩礼要多了，还会有人骂女方的父母卖女儿。 普通人为了名声，同时为了女儿嫁过去生活顺心，也不会开高价。 但要说收高额彩礼违法，众人还真不知道这茬。 “彩礼这种事，我们一般不管。” “年轻人自由恋爱，协商好价格，管多了反而会出事。” 老公安谨慎说道。 管多错多，这是基层的智慧与经验。 “话是没说错，可你也看到了，现在对方提出的三百块钱彩礼，明显造成了很多问题。” “王维兰自杀了，以孙菊英的态度，她还得给她弟弟筹钱。” “以后这俩孩子怎么办？” 陈建业压着火气说道。 “那依你的意思？” 老公安问道。 “公安必须帮助王家孩子，把王维兰卖手表的两百块钱拿回来，不管那两百块钱在谁手里，那应该是王家的钱。” “开出高额彩礼，导致王维兰悲剧的那户家庭，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孙菊英不适合继续当这两个孩子的妈妈，我建议公安把这两个孩子委托给靠得住的人。” 陈建业一口气说出自己三个诉求。 也是因为他欣赏王学贵，所以愿意出手帮助。 必须要把孙菊英赶走，要不然王家这俩孩子以后没好日子过。 挣再多钱，都是给孙家挣的。 “小伙子，你想的太简单了。” “这些事可不好干啊。” 老公安想了想，苦笑。 “不好干，证明可以干，就看公安拿出多大的力度。” 陈建业微微一笑。 老公安皱着眉，正要说婉拒的话。 陈建业向前两步，年轻公安赶紧伸出手拦在陈建业面前。 “我表叔是梅宇波，如果这活你干不了，我就请他派人来干。” 陈建业压低声音。 年轻公安赶紧收回手。 梅宇波是谁，他可太熟悉了。 组织机构图最顶上那位嘛，得罪不起。 老公安上上下下打量陈建业，又瞟了一眼陈家的房子。 那意思似乎在说，你要是梅宇波表侄儿，还能住在这儿？ 不过这话他不能明说，只能意会。 “梅叔家住在东直门......我前两天刚去拜访他一会，他还留我吃饭，王姨做的菜。” “我要是假冒梅宇波亲戚，等你回来查情况，肯定要收拾我。” “我犯得上？” 陈建业透露几分信息。 老公安心里已经信了九成。 五成是因为陈建业能够准确说出梅宇波的地址以及家人情况。 四成是他笃定陈建业不敢说谎。 胆敢扯虎皮做大旗，真当公安是吃素的？ “师傅。” 年轻公安也犯难了。 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和局里领导有关系。 要是今天这活干的不让陈建业满意，陈建业跑去梅局长那边告状。 他们俩可就惨了。 “小伙子，你说的有道理，这事我受理了。” 老公安态度转向。 甭管这事多难，他管定了！ 耶稣来了都拦不住！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和公职人员打交道，搬出他们的领导，比跟他们磨叽一万句都有效。 第174章 给钱我心里乐意 “公安同志，收彩礼犯法吗？” 易中海都懵了。 “当然犯法，而且有法律条文做依据。” 陈建业接话。 虽然他前世不是学法律的，但也知道，新官方成立之后，公布的第一部法律就是婚姻法。 其中明确规定了关于男女缔结婚姻的一系列内容。 主要有废除彩礼、包办婚姻，明确一夫一妻，以及遗产继承，帮扶各自家庭老人抚养儿童等方面。 领袖等国家奠基人，立志创造一个平等的社会，男女平等也是他们追求的目标之一。 “确实是犯法，一般来说没人管。” “但现在的问题，明显对方开出的价格，制造了一系列问题，那我们必须要管。” 老公安肯定说道。 平心而论，老公安真不想管。 但报案的人是梅宇波的表侄，他不管也不行啊。 易中海不说话了。 既然公安说要管，也轮不到他一个大院大爷说话。 “孙菊英，你弟弟叫什么名字，住址是哪里？” 老公安问话。 “哼，你们都不帮我，我才懒得搭理你们。” 孙菊英从地上爬起来，冷哼一声，朝着四合院外走去。 连两个孩子她都不管了。 “站住！” 老公安低喝一声。 孙菊英继续往前走。 她才不听公安的呢。 年轻公安向前几步，手掌搭在孙菊英肩膀上。 “哎，你干啥啊，你非礼啊。” 孙菊英转身，大喊大叫。 “孙菊英，你要是不配合我们的调查，我就把你拘所里去。” 老公安厉喝。 “我啥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 孙菊英看出公安要动真格的，心里有些害怕起来。 “这里人多，不好审讯。” “依我看，不如带她去所里审问，审完之后再把人关押起来，免得她偷偷回家传递消息。” 陈建业说道。 老公安看了陈建业一眼：“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完，他目光落在年轻公安身上：“把人带走。” “走！” 年轻公安推搡孙菊英的后背，大声喝道。 孙菊英心里更加害怕。 发狂似的朝着四合院大门跑去。 她不能被公安抓走，否则没时间给弟弟筹钱，而且看公安的态度，说不定会把弟弟的婚事搅黄。 她要去告诉弟弟，绝对不能跟公安说，他们孙家为了结婚，给女方家高额彩礼的事。 “你还敢跑！” 年轻公安气坏了，追上去对准孙菊英的后背就是一脚。 惹不起陈建业，我还惹不起你了？ 孙菊英像是一块门板，噗通一声砸在地上。 好半天没缓过劲，连哭嚎声都没发出来。 “孙菊英我带回去审讯，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老公安目光在王明彩和王学贵身上游走。 “我个人出十块钱，足够他俩生活半个月，有半个月时间缓冲，公安能追回孙菊英挪用给孙家的两百块钱。” “有了钱，他俩继续读书，他爸的工作岗位暂时留着，等大姑娘毕业了去单位顶岗。” “大姑娘工作之后有工资，再反哺小的，供他上学。” 陈建业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俩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老公安问向姐弟两人。 “能，我会做饭，家务活都能干。” 王明彩连连点头。 “我也能干。” 王学贵也跟着说道。 “那行，你们把自己的信息留给我，我跟街道那边打招呼。” “平时多照顾照顾你们俩。” 老公安想了想，确定没有什么遗漏。 王明彩赶紧在记录本上，写清楚自己和弟弟的信息。 主要是名字，年龄，就读学校，住址等等。 “我先回去审讯了，有啥事你们去公安找我，我叫李振伟。” 老公安给姐弟两人留下名字，大步离开。 年轻公安已经把孙菊英的手腕背在身后，用绳子束缚住。 双手背在身后，人的身躯在奔跑的时候，无法保持平衡。 跑不快，而且容易摔倒。 之前公安没有用抓犯人的方式对待孙菊英，没想到孙菊英妄图逃跑。 年轻公安自然不会跟她再客气。 等公安带着孙菊英离开。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一摞折叠好的散票，当着大院众人的面，清点十块钱出来。 “你是姐姐，以后家里得你来当家，这笔钱你拿着，负责平时的花销。” “等三天时间，要是公安没上门找你，你就去找公安。” “公安要是不办事，你来找我。” 陈建业冲着王明彩递出手里的钱。 他看的很清楚，王明彩和孙菊英差不多，都是很关心弟弟的性格。 王明彩管着钱，他放心。 “我给你签欠条，以后等我工作了，肯定还钱给你。” “不白要你的。” 王明彩接过钱，咬着嘴唇说道。 “欠条就不用了。” “你俩好好的，以后要是顺利毕业找到工作了，提点东西来看我。” 陈建业笑着道。 “谢谢你大哥哥。” 王明彩眼泪朦胧。 “我长大了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我是王家的儿子，王家的债务我来承担。” 王学贵坚定说道。 “行，等你以后有钱了，还钱给我，再请我吃饭。” “你俩回去吧。” 陈建业笑呵呵道。 心里有种帮助其他人的满足感。 像孙菊英那样的人，送钱给她，她只会觉得给少了。 陈建业一个子都不会给。 而帮助王家姐弟，起码两人愿意签借条，表示肯定会还钱。 有这份态度，陈建业心里舒服。 钱不钱的，他也不差这点。 王明彩和王学贵离开。 “建业，你真是好样的。” “十块钱呢，说给就给了。” “建业纯爷们。” 大院众人纷纷冲着陈建业竖起大拇指。 赞扬陈建业的义举。 “我只是尽我一份力量，再多了我可扛不住。” 陈建业哈哈一笑。 堵其他人的嘴，别把我当冤大头，认为我是遇到人就送钱的人。 “建业，这事我给你安排岔了，晚上上我家吃个饭。” 许大茂走过来说道。 “大茂哥，是那个女人有病，怪不到你身上。” “咱俩吃饭的事不着急，明天的吧，今天我家来客人了。” 陈建业客气道。 “那行，说好了啊。” 许大茂瞟了一眼冉秋叶，暗道这姑娘真不错，有股子书卷子气。 陈建业可真有福气。 “大家伙都散了吧，我得回家做饭了。” 陈建业挥了挥手，转身回屋。 冉秋叶跟在他身后。 好多双目光落在陈建业身上，暗暗猜测冉秋叶是不是陈建业处的对象。 孤男寡女的，进一个屋，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非常逾矩的事。 冉秋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都不敢回头看。 “冉秋叶同志，你......” 陈建业给冉秋叶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你刚才跟公安说啥了？为啥他突然就答应办事了呢？” 冉秋叶接过搪瓷杯，不等陈建业说起正事，抛出自己的问题。 第175章 这小子哪里找的对象 “我说我和公安局局长是亲戚，他俩要是不办事，我就去找我亲戚谈。” 陈建业微微一笑。 “你吓唬他们啊？” “要是他们调查清楚了，可不会饶了你。” 冉秋叶担心道。 “谁说我吓唬他们了。” “他们公安局局长梅宇波确实是我表叔，虽然是远房亲戚，但也是亲戚嘛。” “前几天我还去梅叔家里吃饭了，婶子亲自下厨呢。” 陈建业实话实说。 求偶嘛，透露一下自己有个权势显赫的亲戚，是加分项。 “啊？你还有做大官的亲戚啊？” “我还以为.....好吧，那样也好，起码受欺负了，有人帮你撑腰。” 冉秋叶轻轻一笑。 “都不用梅叔帮我撑腰，报出他的名号就行。” “你猜李振伟调查完我的信息，会不会主动找我表叔说明情况？” 陈建业挑了挑眉。 “肯定不会，接到群众举报进行调查审讯，本来就是他该干的。” “而且帮了领导亲戚，也不可能直接跟领导说嘛。” “那样不仅得不到好处，还容易被领导骂一顿。” 冉秋叶想了想，肯定说道。 “那就对了。” 陈建业打了个响指。 有一个公安局局长亲戚，好处其实很多。 只要有关系，平时多走动，别人知道自己有这层关系，很多难事自然就解了。 “你真聪明。” “而且借势用的很好，刚好对接的是公安系统的人。” 冉秋叶眼睛眯起。 “正好碰上了，不用白不用，反正我表叔也不知道我借用了他的势。” 陈建业笑道。 心里却不太认同冉秋叶的话。 公安的权力太大了，哪怕陈建业不对接公安系统的人，去干别的事。 有梅宇波的关系，他一样会比普通人顺利很多。 权力的交易是无形的。 “那你为什么只偷偷跟李振伟说，如果让院里其他人知道你表叔是局长，他们对你的态度肯定会好很多。” 冉秋叶不解问道。 “对，他们会对我更好，但同样如果他们碰到事了，会求到我这里来。” “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关系，用在他们身上。” “要是拒绝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恨上我。” 陈建业解释道。 “原来如此，陈建业同志，你比我看的更长远。” 冉秋叶心悦诚服，竖起大拇指：“而且你今天办的事，特别解气，我太佩服你了。” “呵呵，我只是做了点让我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 陈建业笑了笑，认真问道。“冉秋叶同志，你过来找我，是已经想好了吗？” 等冉秋叶的答复，他等了三天，说内心没有一点波动，那纯粹骗人。 在心里，陈建业给冉秋叶预留了一周时间。 他等得起。 “嗯，我想好了。” 冉秋叶伸出手：“陈建业同志，我.....我同意跟你处对象。” 陈建业同样伸出手，和冉秋叶握在一起：“好像我们有点太严肃了，像是宣布革命感言一样。”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冉秋叶撅起嘴。 陈建业松开手，走去大门边上，关上房门。 冉秋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关门......陈建业是要干嘛。 陈建业大步来到冉秋叶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手搂住了后者的腰。 “陈建业同志，你......呜。” 冉秋叶身躯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开。 话没说完，她的嘴巴被堵住。 陈建业一只手搂住冉秋叶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尽情的吻着。 既然已经是对象了，那肯定要干点对象应该干的事。 冉秋叶挣扎几次，感觉自己好像被铁钳牢牢锁住，很快在陈建业的攻势下，身体变的软绵。 几分钟后。 陈建业双手抱着双目迷茫的冉秋叶。 “你，你也太大胆了。” 冉秋叶脑袋迈在陈建业怀里，握着拳头，打了陈建业两下。 她还是第一次和人接吻。 原本冉秋叶以为，确认关系之后，怎么着也得再熟悉熟悉，起码要等十天半个月之后，两人才会有比较亲密的接触。 她认为的亲密接触，仅仅只是牵手的那个层次。 没想到陈建业这么不客气，直接a了上来，自己力气又小，挣脱不了。 “大胆吗？其实我想很久了。” 陈建业低头，在冉秋叶脑袋上轻轻啄了一下。 冉秋叶脸色发红，心里很甜蜜。 这就是处对象的感觉吗？ “你坐着吧，我来做饭。” 陈建业把冉秋叶放在椅子上。 “我要回去了。” 冉秋叶牵着陈建业的手。 “来都来了，吃完饭再走。” “等会我送你回去。” 陈建业态度坚决。 “那好吧。” “我跟你一起做饭。” 冉秋叶起身。 “也行。” 陈建业笑笑。 两人坐在门口择菜。 四合院住户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嘀咕，陈建业居然不声不响处上对象了。 而且女孩子长的漂亮又懂事。 还会帮陈建业择菜。 看气质，肯定是城里姑娘。 而且冉秋叶是推着自行车来的，无疑家里条件不错。 大院这么多住户，有自行车的只有陈建业一家。 可见买自行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家伙运气怎么这么好，哪里找的姑娘？ 大家伙都在心里嘀咕。 毕竟在这个风气非常保守的时代，女孩子都上门帮陈建业择菜了，那还能有别的情况？ “大家伙都在偷偷打量你。” 陈建业笑着说道。 “看就看呗。” 冉秋叶心里有些慌张，表面不动声色。 她也在观察大院的住户。 她一个人跑来陈家，和陈建业坐在一起择菜，等于是坐实了两人处对象的关系。 要是不出大问题，以后两人肯定得结婚。 院里的住户，自然是她以后的邻居。 “这个畜生啊，居然真的让他找到了对象，简直是老天不开眼。” 贾张氏在屋门口急的团团转，嘴里咒骂不停。 “妈，建业找到了媳妇，说不定以后他的脾气能有所收敛，对我们是好事啊。” 秦淮茹劝说。 “好个屁好，陈建业找了媳妇，很快就得生孩子，要是他发病了，他有媳妇照顾他，咱们还怎么捞好处。” “更何况，要是让陈家生个儿子出来，以后不得死死压着我们贾家，我还怎么报仇。” 贾张氏咬牙切齿。 完全没法接受陈建业找了对象的事。 报仇的念头一直在她心里搁着，要是陈建业找不到对象，等棒梗长大，贾张氏还有报仇机会。 不搅黄陈建业的婚事，贾张氏这辈子都看不到报仇的希望。 第176章 想想招给他俩搅和了 “妈，咱们家可以跟陈家好好相处，何必死磕呢。” 秦淮茹劝说。 “你没挨陈建业嘴巴子，说话轻飘的，我让陈建业抽了多少回了？” “滚一边儿去。” 贾张氏一脸烦躁。 觉得秦淮茹是嘴巴子没抽自己身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秦淮茹叹了口气。 劝不动。 实在是劝不动。 贾张氏眼珠子连连转动，最后心一横，迈出脚步。 本来她想着找个机会，趁着陈建业离开的时候，找冉秋叶挑拨关系。 现在眼瞅着陈建业进度非常快，要是她再打着等待机会的想法，估计陈建业儿子出来，都等不到机会。 所以贾张氏决定主动出击。 “妈，你干嘛去？” 秦淮茹连忙问道。 “我打算跟陈建业说说话，你去不？” 贾张氏挤出笑容。 想是陈建业动手，她还能拉秦淮茹顶上去。 陈建业不打孕妇。 “妈，我就不去了，你可得好好跟陈建业说话啊。” 秦淮茹感觉贾张氏没安好心，稳了一手。 “还用你说。” 贾张氏哼了一声，迈动双腿，甩着膀子朝着何家走去。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的背影，不再劝说。 她已经明白贾张氏想要干啥了。 肯定是要先联合傻柱，再去找陈建业的麻烦。 有傻柱顶在前面，秦淮茹也不用担心了。 何家。 傻柱站在窗户后面，双拳紧握，牙齿紧咬，死死盯着陈家门口坐着的两人。 看到陈建业和冉秋叶说说笑笑，傻柱心里那个痛。 同样是人，他还是吃喝不愁的厨子，怎么陈建业找到了对象，他却找不到。 而且陈建业找到的对象年纪小，长的漂亮，还有气质。 一看就是城里姑娘。 姑娘过来骑着自行车，无疑表明她的家庭条件比较优越。 傻柱心里又气又恨。 天底下的姑娘都瞎了眼吗，竟然找陈建业而不找他。 自己到底差在哪里了。 想到陈建业以后晚上能办事，很快还会有孩子。 傻柱心里更痛了。 他一直靠双手解决，都没尝过女人是什么味儿呢。 一对比，傻柱觉得自己活的太失败了。 “傻柱。” 贾张氏站在门口，眼睛在屋里扫了几眼，喊道。 “干啥啊？” 傻柱态度很差。 “陈建业找到对象了，你看到了吧？” 贾张氏问道。 “我又不瞎，能看不到吗。” “这小子故意的，嘚瑟！” 傻柱握着的拳头又捏紧了。 “你比陈建业岁数大七八岁吧，现在他都找到对象了。” “和你一样年纪的许大茂也有对象，现在就你一个人打光棍喽。” 贾张氏拿着刀子，一下下直戳傻柱的心。 “贾老婆子，你啥意思？” “你特意来找我，是想跟我吵吵还是干一架？” 傻柱撸起袖子，神色不善。 “傻柱，你错了，其实我来找你，是想......” 贾张氏压低声音说了几句，最后问道：“你想不想搅黄陈建业的婚事？” “搅黄，必须给他搅黄！” 傻柱声音雄厚有力。 “那咱们琢磨琢磨，一起把陈建业的好事搅和了。” 贾张氏低声说着，嘿嘿嘿笑个不停。 两人都属于智商欠费那种，想了一会都没有头绪。 直接挑拨陈建业和他对象的关系，肯定要挨揍。 “咱们找一大爷去。” 傻柱一拍脑门。 自己不行，有人行啊。 贾张氏连连点头。 当即，两人来到易家，把自己的目的跟易中海和盘托出。 “我不赞成你俩做的事，建业好不容易才找到对象，要是让她对象知道，建业脑袋有问题，他们肯定要黄。” 易中海端着搪瓷杯，眨了眨眼睛。 看到陈建业找到了对象，易中海心里也很不舒服。 陈建业越是成功，便越是证明易中海之前做的事错了。 大错特错。 弄的易中海现在很怀疑自己。 陈建业越是失败，便越证明易中海目光独到，看的长远。 所以对于傻柱和贾张氏的目的，易中海愿意促成，但他非常聪明，第一句话就把自己摘出去。 万一陈建业要拎刀砍人，易中海完全可以说自己是清白的。 “一大爷，陈建业平时对你可没有一点尊敬，你就甘心看着他处对象结婚？” 傻柱没听明白易中海的话，急乎乎说道。 “那我有什么办法。” “建业脑袋里面的病是个大问题，希望他对象不要发现，要不然肯定得跟建业吹了。” 易中海一摊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傻柱。 心道老子把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你他妈是只猪吗。 “傻柱，易中海不帮忙，咱俩走。” “我跟上次一样，直接跟那小姑娘说陈建业有病不就得了吗，费那事干啥。” 贾张氏也没听明白。 “你俩要是直接跟那个姑娘，说陈建业的坏话，不怕他拎刀砍你们呐。” 易中海一脸无语。 让陈建业砍死贾张氏，易中海喜闻乐见。 砍死傻柱肯定不行。 傻柱可是他的债务人。 他要是死了，易中海找谁要钱去。 “那一大爷，你给个招吧。” 傻柱求道。 “哎，你们这么的……” 易中海无奈，对傻柱的理解能力感到绝望，直接把话掰开了说。 傻柱听着听着，脸上露出笑容。 贾张氏更像是偷了老母鸡的黄鼠狼一般，嘿嘿直乐。 商议完事，两人从何家出来，径直朝着斜对面的陈家走去 冉秋叶看到一位身材壮实的老妇与青年，从斜对门的门口走过来，心里琢磨着，这两人以后是自己的左邻右舍。 对于老妇过来的目的，冉秋叶猜测对方应该是想要拉拉家常，顺便问问陈建业，自己是不是陈建业的对象。 冉秋叶知道贾张氏这个年纪最爱干啥。 无非是聚在一起唠家长里短的事。 冉母虽然是大学老师，但她也爱和左邻右舍凑在一起唠嗑。 冉秋叶见得多了。 “呦，建业啊，择菜呢？” 贾张氏站在陈建业面前，笑呵呵的打招呼。 “你瞎啊，看不着？” 陈建业没好气道。 冉秋叶瞟了陈建业一眼。 没看明白咋回事。 邻居过来打招呼，你说话这么冲的吗？ 这是邻居还是仇人？ “陈建业，你怎么跟贾老婶子说话呢？” “你可是小辈。” 傻柱愤愤不平道。 “手下败将，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狺狺犬吠。” 陈建业放下手里的菜，认真问道。 贾张氏拉了一下傻柱的胳膊，示意后者不要激动。 这趟他们过来，不是为了跟陈建业吵架。 他俩联手也打不过陈建业，倒是可以给陈建业当免费沙袋。 第177章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傻柱冷哼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口，昂头挺胸，表示自己不和陈建业计较。 “呵呵，建业，你说话咋这么冲呢，忘了，你脑袋是不是又犯病了啊。” “你说傻柱也是，打哪里不好，偏偏打你脑袋，” “脑袋出了事，是个隐患，傻柱虽然赔钱给你了，但那些钱治不好你的病，有啥用。” 贾张氏作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揭开陈建业的老底。 “建业，之前我用条凳给你脑袋开瓢，确实是我的错。” “我是特意来跟你道歉的，如果以后你抽疯或者瘫痪了，我肯定给你一口饭吃。” 傻柱冲着陈建业微微鞠躬。 两人说的话，都是给冉秋叶听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陈建业脑瓜子有问题，说不定哪天就发作了。 正常姑娘听到这话，肯定撒腿就跑。 谁也不想找一个，随时可能发大病的人做另一半。 万一哪天另一半发病了，自己岂不是要被拖累死。 冉秋叶扭头看向陈建业，眼中满是不解。 “贾老婆子，傻柱，你俩哪学的这一招，真他妈损。” 陈建业都气笑了。 “啥损不损的，我主要是关心你。” 贾张氏一脸笑呵呵。 “我也是，我是诚心给你道歉，都怪我当时下手重了。” “老实说，我以为我把你打死了呢，当时我担心的不行，没想到你命大活了过来。” “虽然脑子里面有隐患，但怎么说活着还是比死了强。 傻柱也一脸笑容。 他俩没有直接说陈建业脑瓜子有病，而是以关心陈建业的方式说出来。 陈建业总不能打他们。 “贾老婶子，你俩真是活够了，竟然想要搅黄我处对象的事。” 陈建业直接道破了两人的动机。 “建业，你可别乱说，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你要是不爽，想要打我，你来吧，我肯定不还手。” 傻柱一脸坦诚的姿态。 “建业啊，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的长辈，问候你的情况也有问题？” “你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贾张氏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叹息，身躯微微佝偻。 好像天底下的人都误会了她，误会了她那高尚而又纯粹的优秀品质。 “你俩说完了是吧？说完了给我滚蛋，别影响我做饭。” 陈建业冷笑。 “凭良心说，你有这么严重的病，处对象之前应该跟对象说清楚。” “陈家也是有口皆碑的好人家，你可不能为了找对象，给你爹妈的名声抹黑，祸害人家姑娘。” 贾张氏继续挑拨。 陈建业起身。 贾张氏扭头就跑。 坚决贯彻打我第一个打，跑我第一个跑的原则。 何况她拉上傻柱，本就是心存不良，万一陈建业动手，起码多个人吸引火力，承担伤害。 傻柱往后退了好几步：“陈建业，别人怕你，我不怕。” “更何况我也没说错，我确实把你脑袋开瓢了，咋的，你还不让人说啊。” 陈建业伸出手，一把薅住傻柱的头发，然后朝自己的方向拉。 “呦呦呦。” “嗷嗷嗷。” 傻柱发出杀猪般的尖叫，疼的难以忍受。 “你和贾老婆子打什么主意，我都清楚，收起你们心里那点小伎俩。” 陈建业告诫，狠狠一推。 傻柱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头，好半天没缓过来。 他睁开眼睛四处看，贾张氏都跑回贾家门口了。 陈建业也坐回了原位置。 “你.....你脑袋啥情况啊？” 全场观看的冉秋叶忍不住问道。 对于陈建业的健康，冉秋叶心里很在意。 给自己挑选丈夫，也是给自己未来孩子挑选父亲，要是父亲身体不好，半路噶了。 她没有老公，孩子没有父亲，生活会很艰难。 这个年代大家伙想问题都非常现实。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男方找姑娘结婚，都想找一个贤惠的姑娘收拾家里，生养孩子。 谁愿意拖一个病秧子嘛。 “跟你讲讲我之前的事吧。” 陈建业手掌在衣服上蹭了蹭，刚才他抓了傻柱的头发，弄的手上头油很重。 害得他没法择菜了都。 “嗯，你说，我听着。” 冉秋叶说道。 “差不多三个月前，我爸......” 陈建业平静的说起之前的事。 和冉秋叶确定关系之后，陈建业本就想找个机会，把大院的情况跟冉秋叶说一遍。 现在恰逢其会，那便提前说。 对于原身之前的苦难，陈建业完全能够坦然面对。 冉秋叶听着陈建业的话，时而蹙眉，时而欣喜。 “贾张氏恨不得我赶紧死，好偷我家的财产。” “傻柱则是缺根弦，而且喜欢对门的秦寡妇。” “对门的一大爷易中海，总喜欢让别人付出成就他自己的名声，和我关系也不好。” “后院......” “前院......” 陈建业最后总结。 “没想到一间大杂院里头，有这么多人，这么多事。” 冉秋叶感慨一声，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建业：“陈建业同志，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佩服我什么？” 陈建业笑着问道。 “你能很淡然的面对苦难，有句是这么说的：看透了生活真相，依旧热爱生活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你在重重困难的环境下，踏踏实实干活，提高技能水平，生活也打理的井井有条，我觉得你就是真正的勇士。” 冉秋叶认真道。 “没想到，你能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陈建业嘴角微翘。 彩虹屁是真的让人心情好。 他也是凡人，不能免俗。 “二十一岁的四级钳工，你不知道，我爸都惊叹不已，觉得你以后肯定能有出息。” “只是我爸不当着你的面说。” 冉秋叶捂嘴笑。 “老丈人倒是瞧得起我，下回我得跟他喝两杯。” 陈建业打趣道。 “还没结婚呢，谁是你老丈人。” 冉秋叶白了陈建业一眼：“你就不怕我知道你脑袋有问题，跑了？” “我脑袋一点问题没有，你要是跑了，肯定不是因为我脑袋有问题。” 陈建业摸了摸下巴：“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提醒你啥？” 冉秋叶问道。 “提醒我赶紧把正事办了，到时候你想跑也跑不掉。” 陈建业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冉秋叶。 充满了侵略性。 冉秋叶不敢继续开玩笑，低着头择菜。 陈建业认真的在思考，该如何推进和冉秋叶的关系。 冉秋叶是比较传统的女性，想要让她主动，基本上不可能。 所以陈建业必须要做主导方。 传统女性也有个好处，认定一个男人，她们对认定的人容忍度特别大。 陈建业嘿嘿一笑。 冉秋叶感觉浑身发毛，手脚麻利的把剩下的青菜择完。 陈建业回屋洗了把手，开始做菜。 第178章 这姑娘怎么还不跑呢 一个肉菜，一个汤，一个猪油炒青菜。 二十分钟， 三个菜做好端上桌。 “嗯，建业同志，你做的饭菜真香啊。” “比我妈做的菜还要好吃。” 冉秋叶深吸一口气，眼睛微亮。 “跟丈母娘比还是差了点，不过我还年轻，进步空间大。” “以后肯定比丈母娘做的饭菜好吃。” 陈建业打了个哈哈，招呼道：“吃饭吃饭。” 冉秋叶夹起一筷子肉，放入嘴里品尝，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陈建业丝毫不觉得惊讶。 要知道，他如今的厨艺已经是lv3。 lv3是什么概念呢。 普通妇女在厨房里面干半辈子，差不多就是这个水平。 特别是陈建业最拿手的炒菜，哪怕用于给轧钢厂领导吃的小灶，也够用。 “别客气啊，咱俩使劲吃就完了。“ 陈建业给冉秋叶夹了一筷子菜，又给自己夹菜。 两人咔咔吃。 二十分钟不到，桌上三菜一汤吃的干干净净。 “妈呀，我感觉肚子都要爆炸了。” 冉秋叶摸摸小肚子，一脸满足。 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吃那么多。 “吃饱了就行，你是跟着我在大院溜几圈，还是直接回家？” 陈建业问道。 “回家吧，我怕爸妈在家担心我。” 冉秋叶回道。 “行，我把碗筷收拾一下。” 陈建业起身。 “我来吧，刚好消消食，你歇着吧。” 冉秋叶起身拿搪瓷盆，收拾桌上的碗筷。 择菜的时候，陈建业跟她说了陈家请人干家务活的事，所以冉秋叶知道不用洗碗。 把碗筷放去前院就行。 等冉秋叶送完碗筷回来，陈建业背上布包，里头鼓鼓的。 “你带啥了啊？” 冉秋叶问道。 “咱爸妈喜欢的玩意。” 陈建业拍了拍布包。 “臭不要脸，刚才还是老丈人丈母娘，现在都改口叫爸妈了。” “那是我爸妈。” 冉秋叶笑了笑。 嘴上说着损话，心里很高兴。 两人推着自行车出门。 好多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等两人离开四合院，大家伙纷纷热议起来。 “建业和那个姑娘是真般配啊，两人要是生孩子，肯定漂亮。” “那姑娘看着为人正派，家里家教肯定好。” “买得起自行车的家庭，家教差不到哪里去。” “建业真是捡便宜了，之前城里姑娘都看不上他，转眼找到一个条件这么好的城里姑娘。” “可惜建业爹妈看不到，要不然都得高兴坏了。” 一时间，已经走出四合院的陈建业和冉秋叶，成为院里的顶流。 贾张氏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离开四合院，气的脸色涨红。 不应该啊。 她都已经把话说那么明白了，为啥这个姑娘还不跑呢。 陈建业到底有啥魔力啊。 贾张氏是真的想不通。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傻柱，以及易中海。 明明他们的计划很成功。 陈建业脑袋有病，医院都出报告了，以后随时可能发病。 轻则抽搐偏瘫，重则发疯。 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跟陈建业在一起组建家庭。 三人都在琢磨，陈建业到底给冉秋叶灌什么迷魂汤了。 另外一头。 陈建业送冉秋叶回到家。 “爸，妈，我回来了。” 冉秋叶推开门。 冉父和冉母看到陈建业跟着一起过来，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回来了，吃饭了吗？” 冉母一脸姨母笑，嘴唇抿在一起，都要憋不住了。 “吃了，建业做的饭，我都吃撑了。” 冉秋叶笑着回道。 “那挺好。” 冉母更加高兴。 这年头男人会做饭的很少。 自己姑娘找了个会做饭的男人，生活肯定幸福。 “你俩......” 冉父欲言又止，心里非常好奇，两人到底确认关系没有。 “伯父，这是我给你们带的一点礼物。” 陈建业把布包放在桌上。 “呦，带啥礼物啊，整的生分。” 冉母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看向陈建业的目光越发满意。 是个懂事的孩子。 打开布包，冉母从包里提出两瓶茅台，还有两包红糖。 “建业，你送的礼物太贵重了，拿回去。” 冉母有些不高兴道。 冉父也皱起眉头。 他虽然在教育界工作，但手里没有实权。 茅台这玩意对他而言，也是奢侈品。 陈建业要是送汾酒，冉父可以欣然接受。 送茅台确实超标了。 “不贵重，我和秋叶已经确认了关系，你们以后就是我的父母。” “孝顺父母，多贵重的礼物都值得。” 陈建业一脸真诚。 “收下吧，以后留着我和建业一起喝。” 冉父很是欣慰说道。 冉母这才笑盈盈的把礼物收下。 “你俩既然处对象了，就得一心一意。” “秋叶我会安排到学校里工作，你也得努力，早日升到六级工，我再帮你安排进修的事。” 冉父以长辈的姿态指导。 “伯父，进修是什么意思？” 陈建业不解问道。 “每年各个大型国营单位，都可以安排一批人去学校学习，拿取毕业证。” “当然，门槛比较高，而且需要重点推荐。” “你俩要是结婚，我肯定要想办法推你。” 冉父简单解释。 收了陈建业两瓶茅台，冉父心里还是不安稳，觉得收多了。 为了挽回自己在小辈面前的派头，他很实际的拿出筹码。 “伯父，我肯定会好好工作，早日升到高级工。” 陈建业沉稳道。 和冉父冉母说了一会话，陈建业告辞离开。 “这孩子挺舍得花钱啊，茅台都能弄到送给咱们，真是个实诚人。” 陈建业一走，冉母便感叹道。 一对茅台，不带票得四十块钱。 哪怕冉家不缺钱，也不会把钱花在奢侈享受上面。 “我之前说的话是不是对的？” 冉父微微昂头，颇为自傲道。 “对对对，你说的对，咱们家秋叶找陈建业，确实没毛病。” 冉母喜笑颜开。 她知道老伴指的是啥。 陈建业无父无母，要是和冉秋叶结婚，不是赘婿，胜是赘婿。 无父父母在别人家是劣势。 对于只有一个独生姑娘的冉家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爸妈，你俩说啥呢？” 冉秋叶好奇问道。 “没啥，大人的事，小孩别打听。” 冉母随意道。 “还拿我当小孩呢？” 冉秋叶撅起嘴，故作生气的样子。 “没嫁人，在妈眼里，你还是小孩。” 冉母笑着说了一句，又感慨道：“哎呀，我家大姑娘一眨眼就长大了，找了对象，马上要嫁人了呀。” “妈，嫁人了我还是你闺女呀。” 冉秋叶心里有些难受。 对于接下来要离开爸妈，自己创建家庭，心里比较惶恐。 好在她认定的陈建业是个很稳当的人。 给了她值得信赖的感觉。 第179章 老乡是好人呐 “是是是，你跟爸妈说说，你去陈家咋说的。” 冉母揭过沉重的话题，笑着问道。 “今天我去陈建业家，还碰上事了呢。” “他不是买了块手表嘛......” 冉秋叶说起孙菊英讨钱的事。 顺带把陈建业和公安局局长梅宇波的关系说了出来。 “呦，建业还有这样的亲戚呢。” 冉母一脸惊讶。 “远方表亲，关系相差的有点远了。” “不过要是真碰上事，还是能说的上话的，不错。” 冉父琢磨琢磨，笑着说道。 冉家人坐在一起，说了好久才洗漱休息。 ...... “建业，今儿个可别做饭了啊。” “我早上就让你嫂子准备好了。” 许大茂下班回来，路过中院的时候，特意上陈建业家说了一嘴。 “放心，我等着呢。”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书，笑着回道。 “妥。” 许大茂甩着手离开。 陈建业继续看书。 过了一会，许大茂又来陈家，喊陈建业吃饭。 陈建业带了一瓶牛栏山。 这年头去别人家吃饭，得带口粮。 因为每个人的口粮，都是定量的。 每个月凭粮本，领取平价的粮食。 而且有粮本去平价购买定量粮食，还得是城市户籍才有的待遇。 要是乡下户口，买不到定量的平价粮食，就得花钱买高价粮食。 定量粮按照男女以及岁数和干活轻重又有区分，分为九个标准。 例如：重体力劳动者，轻体力劳动者，大学生，十周岁以上，三到十周岁，以及三岁以下等等。 例如成年男性一个月三十斤粮食，每天是一斤粮食的供给。 请人上门吃饭，要是那人不带口粮，自己就得挨饿了。 所以上别人家吃饭，自带口粮，算是不成文的规矩。 陈建业带上一瓶酒，比粮食更珍贵，算是给足了许大茂面子。 “带啥酒啊，我都备好了。” “有。” 许大茂脸上露出笑容，嘴里说着客套话。 “没事，我家里还有。” “大茂哥你请客吃饭，我怎么的也不能空手上门啊。” 陈建业态度坚决。 两人来到后院许大茂家。 进门，陈建业看到娄晓娥在灶台前忙活，喊了句嫂子。 随即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 许大茂家不大，四十多个平方，睡觉的屋和大厅隔开。 大厅又分为厨房和餐桌两大块。 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地面也很干净。 陈建业不得不感慨，六十年代的姑娘，是真的勤劳。 哪怕是大资产家娄半城的女儿，嫁人了也收拾家务。 放在后世，这个级别的姑娘，哪里会干家务活。 都得全球满天飞，高端娱乐项目全部拿下。 “来啦。” “大茂你安排建业坐吧，我这儿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 娄晓娥都没回头，声音清脆。 “坐坐坐，随便坐啊，别客气。” 许大茂安排陈建业入座，打开自己准备的酒，作势要给陈建业倒酒。 “大茂哥，我来。” 陈建业接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许大茂倒了一杯。 “你看你，还跟我客气啥。” “来来来，不等你嫂子了，咱俩吃菜喝酒。” 许大茂脸上满是笑容。 因为卖手表的事，他觉得挺对不住陈建业。 没想到陈建业这么给面子。 倒酒是件小事，但是让许大茂感觉到自己被人尊重。 桌上放着三个菜。 一个香煎鱼块，一个肉沫豆角，一个鸡蛋炒西红柿。 最后一个汤，娄晓娥正在盛。 “唉呀妈呀，这菜味道真不错，嫂子，你手艺真好。” 陈建业吃了几筷子菜，喝了口酒，等娄晓娥端汤过来，连连称赞。 “呵呵，好吃你就多吃点，大茂说要给你赔礼道歉，我特意为你做的。” 娄晓娥脸上满是笑容。 “那必须多吃，今晚肯定把桌上的菜消灭干净。” 陈建业笑着应道。 “来，建业，我敬你一杯。” “上回王老他媳妇过来，闹的那事挺麻烦，得亏是你才能把事办妥了。” “我得跟你说声对不住。” 许大茂举杯。 “大茂哥，见外了不是，你帮我买手表牵桥搭线的时候，咱俩哪能想到这茬啊。” “哎，不说老王的事了，他真是白瞎了。” 陈建业举起酒杯。 “可不是咋的，到啥份上也不能寻短见啊，老王这人其实挺好的。” 许大茂连连摇头，抿了一口酒。 陈建业夹汤里的蘑菇吃。 蘑菇特别香甜，有种别样的味道。 “尝出来了吧，我家的蘑菇跟外面买的不一样。” 许大茂嘚瑟说道。 “确实不一样，比外面的蘑菇好吃多了。” “大茂哥，你哪买的呀？” 陈建业捧哏问道。 “我哪用花钱买，都是下乡放电影的时候，老乡送的。” 许大茂嘿嘿一笑。 娄晓娥用手肘捣了许大茂一下，示意后者别太嘚瑟。 这种事万一有人举报，负责纪律检查的人得查许大茂，还得让他写报告。 “没事，建业是不是外人。” “我信得过，你看我啥时候在中院说这话了，我是在家里才说。” 许大茂很是自信道。 “大茂哥，就冲你这话，我该敬你一杯。” 陈建业及时的提杯。 “看看，我建业兄弟。” 许大茂更加欣喜，冲着娄晓娥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陈建业看着他俩感情甚笃的样子，心里有些感慨。 随着娄晓娥生不出孩子，许大茂在外面一直不收心，两人感情慢慢淡了。 65年之后，狂潮四起，娄家遭受严重的批评。 聋老太太作梗，极力撮合娄晓娥和傻柱。 许大茂和娄家反目成仇，举报娄家，导致娄家抄家，狼狈逃亡港城。 夫妻离心，如同仇寇，也就是接下来四年的事。 人生变幻莫测。 ‘聋老太太被我弄死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许大茂和娄家最后的结果。’ 陈建业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压了下去。 十年狂潮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拍下，不管许大茂会不会改变对娄家的态度，娄家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别干喝，吃点菜，填填肚子。” 许大茂热切招呼。 “好勒。” “大茂哥你放心，这一桌菜我肯定能给它炫完。” 陈建业呵呵笑道。 半个多小时后。 陈建业从许家屋里出来。 “建业兄弟，我送你回去。” 许大茂歪歪扭扭的站着，拉着陈建业的手。 “不用送，我没啥事呢。” “大茂哥你回去吧，陪嫂子收拾收拾。” 陈建业推脱。 挣开许大茂的手之后，陈建业大步离开。 “建业，你慢点走啊。” 许大茂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转身回屋。 陈建业回到家。 喝了几口水，坐在餐桌前打开书本，继续学习。 第180章 老周办事能力杠杠的 干活是为了刷经验，学习也是为了刷经验。 把经验刷起来，等级涨起来，肯定没错。 距离大狂潮来临还有四年时间，第一年陈建业准备把钳工技能刷到顶级，做到工程师。 等做工程师之后，他继续刷别的技能。 保证自己成为多面手。 咚咚。 忽然，陈家大门处传来敲门声。 “呦，莉姐，你来了。” “我在大茂哥那边吃了饭，今晚没有碗要洗。” 陈建业抬头，看到来人是于莉，笑着说道。 “我知道，我过来问问你一点事。” 于莉笑盈盈说道。 “问呗。” “莉姐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陈建业起身。 “哎，不用了。” “你喝了不少酒吧，别摔了。” 于莉闻到陈建业身上传来的酒味，开口劝阻，陈建业却不听他的。 他确实是喝了酒，人也有些兴奋，但远远没到走路摔跤的地步。 两人坐在餐桌前。 “建业，今儿个陪你一块择菜的姑娘，是你的对象吧？” 于莉捧着搪瓷杯，问道。 “是啊，我对象，冉秋叶。” 陈建业点头承认下来。 “你小子看不出来，挺不赖啊。” “不声不响就找了个漂亮对象。” 于莉调笑道。 “适合就处上了，可能是缘分来了吧。” 陈建业微微一笑。 “这个月你给了我工钱，我干满这个月。” “下个月你还用我不？” 于莉问道。 “用啊，怎么不用呢。” “我找了对象，结婚没那么快，而且就算结婚了，我那对象有工作，家务活干不了太多。” “以后有了孩子，还得请大院的婶子帮忙，到时候可以让你妈过来，她有经验，能帮我媳妇儿带孩子。” 陈建业说道。 “那太好了。” “我爸正担心你找了对象，以后我们家接不到你的活了呢。” “我要是告诉他你的话，他肯定高兴。” 于莉脸上露出笑容。 “三大爷一天天的，操不完的心。” “之前你们家没拿到帮我干家务活的钱，还不过来了。” 陈建业笑笑。 “那可不是，每个月多五块钱，差不少事呢。” “好比你找对象了，以后屋里多了个女人，你晚上有事干。” “再让你过没有女人的日子，你还能过下去吗？” 于莉挤了挤眼睛。 “莉姐，你说的太对了。” 陈建业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结了婚的女人，确实放的开。 “得了，我回去了，等你对象过来，你裤衩子让她洗嗷。” “黏糊的，你小子量太大。” 于莉起身，摆了摆手。 陈建业张了张嘴，最后闭上。 他还能说啥。 他只能加倍努力，早点娶媳妇回来，免得再让于莉吐槽。 于莉离开陈家后，陈建业关上门，吹灭了煤油灯。 免得其他人再来打扰。 反正陈建业可以黑夜视物，自己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看书，没有灯光照亮也不影响。 看了将近两个小时的书。 陈建业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 回到床上，他进入随身空间忙活一阵。 等到十点钟，准点躺在床上休息。 接下来好几天，陈建业都稳扎稳打的工作，看书，浇水。 这天下班了，陈建业骑车刚回来。 “建业，那个叫周宏伟的公安，带着前几天的两个孩子，在你门口等你呢。” 三大妈说道。 “啊？好勒，我去看看。” 陈建业点点头，暗道估计是王家的事尘埃落定了。 他来到中院，看到老公安周宏伟带着两个小孩，站在陈家门口。 于莉也在门口站着。 “建业，我把你家大门打开，想着让他们进去坐会，他们非得等你回来。” 于莉解释。 “谢谢莉姐。” 陈建业微微一笑，推开门：“公安同志，还有王家的小同志，进行。” 周宏伟等人跟随陈建业进入屋内。 “嚯，家里就你一个人，收拾的挺好啊。” 周宏伟打量一圈，语气透出几分诧异。 “我收拾的少，都是莉姐帮我收拾的。” 陈建业随口道，见周宏伟面露不解，他又解释了一句：“一个月我给她五块钱，不白干活。” “你小子倒是挺会享受。” 周宏伟一脸了然。 “老周同志，找我啥事啊？” 陈建业给几人递水。 “可不是我想来找你，是他俩要来找你。” 周宏伟指了指王家的俩孩子。 “你俩找我？” 陈建业看向王明彩和王学贵两人。 “建业哥，周叔帮我们把二百块钱要回来了，我这次过来，是还钱给你的。” 王明彩从兜里掏出一摞大团结，抽出一张，双手递给陈建业。 “还真把钱要回来了？” 陈建业惊讶的看了周宏伟一眼，接过钱：“行，咱们之前的欠债完事了。” 说完，他过去衣柜那边，装模作样的一顿搜，拿出一张借条递回给王明彩。 “有我出手，钱要是拿回不来，那才是笑话。” 周宏伟站直了身子，微微昂头。 “老周同志，你办事能力可以啊。” “那孙雄姿对象的父母，肯定是爱财如命的人，你怎么把钱从他们手里拿回来的？” 陈建业摸出一包大前门，递出去一支。 周宏伟接过烟，点燃深吸一口：“我跟他们说，要是不把钱拿出来，就把他们抓去坐牢。” “我倒是觉得，那两人是宁可坐牢也不会拿钱的性子。” “你怕是没说清楚吧。” 陈建业咧嘴一笑。 别看他住的四合院禽兽多，实则全四九城的禽兽都多。 禽兽多那是因为资源少，不争不抢是真吃亏。 哪怕不为了自己，为了媳妇孩子，也得去争。 等后期经济爆发式增长，谁还去为半斤肉争破头，即便有，那也是极少极少的人。 而现在这个时期，半斤肉甩出去，别说争破头，杀人都不稀奇。 “你小子.....那两人让我抓进局里，教育了两天，最后哭爹叫妈把钱拿出来。” “咱就说结果有没有毛病。” 周宏伟强行给自己挽尊。 进了局里，入了公安的地盘。 甭管什么流氓地痞，泼皮烂货，在公安的各种手段下，都是软脚虾。 把贾张氏送去公安局待两天，照样改造成老实人。 “没毛病。” “老周啊，对普通群众用手段，那是不讲文明。” “对卖姑娘的泼皮用手段，属于是打蛇打七寸，正好。” 陈建业竖起大拇指。 “是吧，有时候遇到那些不讲道理的群众，不上手段治不了他们。” “要是跟他们好好说道，嘴皮子磨破了，人家两毛钱都舍不得掏。” 周宏伟一脸愤慨。 显然，他有过非常炸裂的经历，让他积攒了很多经验。 第181章 王家的局面 “是这么回事，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软。” 陈建业附和。 说话间，陈建业忽然想起来，在他的年代，光是因为不退彩礼成为老赖的人，足足有几万人。 为啥那么多人都宁可成为老赖，也不退彩礼呢。 因为不退彩礼，法律对她们的惩罚太轻了。 还有一些商业欠债的老板，明明手里有钱，偏偏不还钱。 对于成为老赖，他们根本不怕。 不坐飞机，不坐高铁，算个屁的惩罚。 法律惩罚的很轻，收益却非常大，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支持。 风险小，收益大，肯定干的人就多。 要是那些老赖遇到周宏伟这样的人，让老周给他们上点手段，宁可自己割肾都得把彩礼和欠款退回去。 “多亏了周叔帮忙，我们才能拿回我爸卖手表的钱。” “这个恩情我记在心里。” 王明彩适时说道。 “你们俩好好读书就行，读完书出来工作，建设国家，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周宏伟吐出一口烟，脸上满是笑容。 和陈建业一样，周宏伟同样愿意帮助王家姐弟两人。 因为他们的品德值得帮助。 “哎，你俩母亲孙菊英，她怎么样了？” 陈建业问道。 “我妈去轧钢厂顶岗了，都干了好几天呢。” 王明彩回答道。 “啊？她能让你俩拿着钱？” 陈建业一脸诧异。 “孙菊英当然不同意把钱交给他们姐弟俩，是我出手了。” 周宏伟接话，说出自己的安排。 他以关押孙雄姿为条件，勒令孙菊英不得掌控王维蓝卖手表换来的钱。 孙菊英想要钱，更害怕自己弟弟进局子坐牢。 只能无奈妥协。 “日常长久了，两个小孩护不住钱，说不定哪天就被孙菊英偷了。” “她死不承认，总不能把她怎么样。” 陈建业皱眉说道。 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贾张氏丢钱了，包括贾张氏在内，大家伙的反应一致，肯定是秦淮茹偷了钱。 在外面干活或者读书，不可能把钱带在身上，只能放在家里。 钱放在家里，就防不住家里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今天特意带他们俩，过来找你。” 周宏伟笑着说道。 “找我？” 陈建业挑了挑眉。 没弄明白里头的逻辑。 “建业哥，我想让你帮我俩存钱。” 王明彩手里紧紧握着钱，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帮你们存钱？” “你俩这么放心我吗？” 陈建业听明白了。 敢情两人过来，是真有正事。 只是听上去怪怪的。 两人不信任自己的母亲，反倒信任他这个陌生人。 “钱要是被我妈拿走了，那就真回不来了。” “交给建业哥你留着，咱们在周叔面前签好协议，我放心。” 王明彩说道。 “我和姐姐都觉得，你不会骗我的钱。” 王学贵也跟着道。 “好吧，听起来我应该高兴，毕竟你俩这么相信我。” 陈建业咧嘴一笑。 被人信赖的感觉不错。 他愿意帮王家姐弟。 “建业哥，你愿意吗？” 王明彩渴求道。 “有啥愿不愿意的，你们既然信任我，我肯定不能让你们失望。” “把钱给我吧，拟定好协议。” 陈建业平和道。 王明彩把剩下的一百九十块钱，全部递给陈建业。 王学贵则趴在桌子上写字。 很快，一份财产委托书就写好了。 兹证明王家姐弟两人，存储一百九十元，放在陈建业手里。 有公安周宏伟为见证。 接下来要是王家姐弟要钱，可以来陈建业这里支用。 每次都需要王家姐弟和陈建业同时签字。 协议书拟定好之后，王明彩和王学贵签字，接下来周宏伟签字，最后陈建业签字。 一式两份。 陈建业保留一份，王家姐弟保留一份。 这样即便孙菊英拿到了协议书，也拿不到钱。 对她来说协议书就是废纸一张。 “为什么最后还是让孙菊英顶了岗位，我开始说的是把她送去乡下来着？” 陈建业看向周宏伟。 “孙菊英是王维兰的妻子，即便她犯了错，我们也没有权力把她送去乡下。” “按照亲属之间的继承原则，由她去顶岗，照顾家里年幼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孙菊英顶岗工作，还可以把户籍转到四九城来，对王家接下来的生活开支也是一件比较好的事。” 周宏伟解释。 “那现在孙菊英顶岗干活，她的工资足够养活王家一家三口，怎么确保她挣的钱不流去娘家，你们有想办法吗？” 陈建业把协议书折叠好，放入兜里，又问道。 “这确实是个难题。” 周宏伟接话：“我已经联系了街道，让街道的人每个季度去王家巡查，要是他们俩生活不好，也可以去公安局找我们反馈情况。” “很多事没法做到尽善尽美，我们首要的任务是保证孩子正常成长，孙菊英非得支援娘家，我们也改变不了她。” “也只能这样了。”陈建业点头。 “建业哥，周叔已经很照顾我们了。” “要不是他帮忙，我和弟弟连容身之处都没有，现在我们有一大笔存款，回家还能吃饭，睡觉。” “只等我顺利毕业，我就可以工作，不用靠我妈了。” 王明彩很懂事的说道。 “关于孙菊英的岗位，还得作出限制，不能随意转让。” “要是王明彩毕业之后，找不到好工作，得让孙菊英让出工作岗位。” 陈建业跟周宏伟补充道。 他担心孙菊英把岗位转让给孙家人。 作为一个资深伏地魔，没有她干不出来的事。 “你考虑的问题，我已经想到了。” “但老实说，岗位转让这一块，是工厂那边负责，我们公安涉及不到。” “我还是那句话，只能尽量保证孩子成长，别的事没法面面俱到。” 周宏伟苦笑道。 “行吧，也是难为你了。” 陈建业也没太勉强。 公安能够帮助王家姐弟，争取到现在的局面，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孙菊英是王维兰的配偶，王维兰留下的遗产，孙菊英理应占一半。 如果公安对孙菊英限制的太过分，反而不占理。 几人又闲扯了一会，陈建业提出留三人吃饭。 便开始择菜。 王明彩和王学贵主动帮忙。 周宏伟站在门口悠闲的抽着烟。 期间几个大院大爷过来搭话，周宏伟几句话打发他们，不愿和他们多扯。 第182章 带着冉秋叶遛弯 “既然你妈已经顶岗，接下来你俩得靠她的工资收入生活，尽量别和她闹太僵。” “她要是给孙家人拿钱，你俩只当看不着，现在你俩的主要任务是学习，生活上保证能吃饱穿暖就行。” “平时多跟你妈说说，给她养老，孙家人不可能给她养老，说多了，你妈会自己想的。” 陈建业择菜的时候，跟王家姐弟两人随口传授经验。 王明彩和王学贵安静听着。 择完了菜，陈建业在家做饭。 今天家里多了三个人，陈建业多做了三个菜。 四菜一汤放在餐桌上，香味浓郁。 “你小子手艺还不错呢。” 周宏伟吃了几口菜，有些惊诧说道。 “我家里就我自己，手艺都是平时练出来的。” 陈建业笑着道。 “不错不错，谁要是嫁给了你，倒是有福气。” 周宏伟打趣道。 “你俩多吃点，把菜都吃完，别浪费。” 陈建业懒得和周宏伟扯这类话题，跟王家俩小孩说道。 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大口吞咽着饭菜。 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半个小时不到，桌上四菜一汤吃的干干净净。 陈建业掏出大前门准备散烟，周宏伟自己从兜里摸出大前门，递给陈建业一支。 陈建业接过来，夹在耳朵上。 他不抽烟。 大前门他之前试着抽过，太他妈呛了，压根没法抽。 王家姐弟两人吃完饭，主动收拾餐具，准备洗碗。 “你俩坐着歇会，不用洗碗，我有请人帮忙洗。” 陈建业笑着道。 王家姐弟舒舒服服摸着肚子，一脸满足。 抽完了烟，周宏伟招呼王家姐弟两人离开。 他有自行车，送姐弟两人回去。 “建业哥，我们走了哦。” 王明彩挥了挥手。 “走吧，啥时候想吃好的，过来我家。” 陈建业笑着举起手，挥手告别。 王明彩和王学贵明显眼睛发亮。 两人跟着周宏伟离开。 陈建业把碗筷放入搪瓷盆，送到前院。 眼瞅着天色还早，他骑车出门，直奔冉家方向。 来到冉家，陈建业敲了敲门。 “谁啊？” 屋里传来冉母的声音。 “伯母，是我啊，陈建业。” 陈建业回道。 “呦，建业来了。” 冉母声音顿时热情起来，打开门，笑着问道：“吃饭了吗？” “吃了，我来找秋叶玩的。” 陈建业笑着道。 “秋叶在学习考试的资料呢，你等等啊，我叫她过来。” 冉母解释一嘴，去冉秋叶房门口敲门。 得知陈建业过来，冉秋叶赶紧从屋里出来，急匆匆来到大门处。 “你怎么来了？” 冉秋叶问道。 “想你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陈建业微微笑道。 “贫嘴，那你前两天咋没来，前两天不想我呗。”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刁难。 “前两天没那么想，今天特别特别想，想到我控制不住自己。” 陈建业一脸真诚。 情话很土没关系，对方愿意听，多土的情话都合适。 冉秋叶嘴角翘起，脸上浮现笑容：“那你现在看到我了，想要怎么办？” “咱俩溜达一会吧。” 陈建业提议。 “嗯。” 冉秋叶点头。 陈建业骑上自行车，冉秋叶双腿放在同一方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就绕着你家附近随便走走，跟我说说都是什么地方，你在那块做过什么吧。” 陈建业随意道。 “行啊，你看那边，那边我记得小时候是一个糖人店，后面公私合营之后，搬去了......” 冉秋叶指着前方一处破落的小屋，说起她小时候的事。 小屋边上有几个老嫂子吃完了饭，聚在一起唠嗑。 看到冉秋叶坐车过来，纷纷问话。 “呦，秋叶，处对象啦？” “这小伙子看着精神啊，是哪儿的？” “小伙子，你把秋叶带出来，老冉同意了吗？” 边上都是冉秋叶的邻居或者长辈，接连问话。 “刘姨，他叫陈建业，是我刚处的对象。” 冉秋叶脸色微红，正面回应。 “我家住在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接秋叶出来溜达溜达，跟伯母说了。” 陈建业也回道。 “小伙子搁哪儿工作呢？” 有个阿姨问道。 “我在轧钢厂上班，现在是四级钳工。” 陈建业脸不红气不喘的给自己加了三级。 反正这帮人也不知道。 就算真有人去打听他的消息，打听打听自然会知道他四级工的水平。 也算不上吹牛逼。 “这么年轻就是四级钳工，行啊。” “难怪老冉让你带她家姑娘出来。” “秋叶找了个好人家。” 几个老婶子一听，纷纷称赞。 冉秋叶脸上满是笑容：“你们聊，我和建业同志继续逛一逛。” 陈建业挥了挥手，骑着自行车继续转圈。 等他走了，几个老婶子继续议论。 “那小子家里肯定有钱，自行车是凤凰牌的，手表是上海牌的。” “你看的真细，我只看到他的自行车挺新的。” “秋叶是个好命的姑娘，这辈子都不吃苦。” 几个老婶子很是羡慕道。 接下来，陈建业和冉秋叶又遇到了几波熟人。 或者说是冉秋叶的熟人。 还遇到了冉父的同事。 冉秋叶大大方方的介绍陈建业，轧钢厂四级钳工的身份，足够拿得出手。 工人群体在这个年代，是顶呱呱的职业。 如此年轻的四级钳工，更是前途无量的代名词。 谁都不敢小瞧。 等到快要遛完，冉秋叶回过味来，掐了一把陈建业腰间的软肉：“我说你怎么想我了呢，特意带我溜一圈，这下大家伙都知道我处对象了。” “今儿个你可是把咱俩的事公诸于众了，怎么的，怕我跑了啊？” “那可不咋的，我好不容易才处上对象，你要是跑了，我不白忙活了吗？” 陈建业笑着说道，停下自行车。 “我爸给我报了去红星小学教书，我这段时间得准备考试呢。” “下周就得考了，我心里着急上火，万一考不上，还得等半年。” “找不到工作，到时候去你家还得你来养我。” 冉秋叶解释，又问道：“你咋不走了呀。” “我想亲你。” 陈建业转身，抱住冉秋叶，嘴巴凑了上去。 “呜。” 冉秋叶呜呜说不出话来，又推不开陈建业。 很快进入迷失状态。 第183章 老丁让人揍了 几分钟后，两人脑袋分开。 “会有人看到的。” 冉秋叶靠着陈建业的胸膛，担心的说道。 “我都看清楚了，边上没人，天色都黑了，除非走到我们面前来，要不然谁能看到。” 陈建业呵呵笑道。 “你这个家伙，老是欺负我。” 冉秋叶故作气恼。 两人温存了一会，陈建业再次骑车，送冉秋叶回家。 “过两天我再来找你，要是你学习太累了，或者想换换饭菜的口味，就去我家找我。” 陈建业叮嘱道。 “嗯，你回去小心点。” 冉秋叶有些舍不得。 贪恋和陈建业在一起的感觉。 虽然陈建业霸道了些，但那种滋味真的很好，她也很享受。 “放心。” 陈建业挥了挥手，和冉父冉母告别，踩动自行车踏板离开。 回到家，陈建业看书学习。 之后又去随身空间里面忙活。 第三波的农作物已经收割完毕，陈建业种下第四波。 上次在黑市上他端掉了卖酒水的摊位，导致整个皇城根黑市都被公安端掉。 现在都过去半个月多了，还没建立起来。 陈建业也懒得跑去朝阳那边的黑市销货。 距离远不说，上次事件之后，公安加大了对黑市的管控。 去黑市那边贩卖农作物，风险比较大。 反正农作物放在随身空间里面不会坏。 他又没有急需要用钱的地方，索性囤积起来。 多攒几批，然后一口气贩卖出去。 忙活完事之后，陈建业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建业醒来，照常更换裤衩子。 ‘又得被莉姐嘲笑了。’ 陈建业把换下来的裤衩丢在地上，神色无奈。 和冉秋叶亲热之后，他没有释放。 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身体太好，没有办法。 吃完了早餐，陈建业推车去上班。 于莉忙活完家里的事，打开陈家大门，收拾碗筷。 瞥见地上的裤衩子，她压了压眉毛，走过去捡起来一看。 不出所料，又是一大摊印在裤衩上。 于莉嘴角抽了抽，每次看到陈建业裤子上的印记，她都会感叹一声，还得是小伙子，量真足啊。 嫌弃似的把裤衩子重新丢在地上，于莉把碗筷收入搪瓷盆里，送去前院洗干净之后，又打了半桶水，把裤衩子泡进去。 等到中午吃饭前，于莉才把裤衩子搓洗干净，晾晒。 中午时分，陈建业照常回来，看到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心情很是舒畅。 日子一晃过去三天。 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和劳保用品，步行去自行车停放区域。 路上，他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3经验值 67\/1000 钳工 lv4经验值 1605\/4000 厨艺基本上定格在了lv3的阶段，想要刷满一千点经验，得靠水磨工夫。 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钳工经验刷的速度倒是够快，奈何升级需要的总经验太多。 还没过半。 不过陈建业没有太着急。 按照他目前的进度，两千多点经验值，也就半个月的事。 稳定现在的节奏就行。 骑上车，陈建业朝着四合院方向驶去。 心里念叨着晚上去冉家看看冉秋叶，带着她溜达溜达。 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两人亲热一下。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第二天陈建业得换裤衩子。 好在有于莉帮忙收拾。 距离四合院还有百来米距离，陈建业看到门口有几人站着，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随着距离拉进，陈建业很快听到那边几人传来的声音。 好像是......有人找老丁赔钱？ 陈建业来到大门口，停下车，没着急进去。 老丁站在板车边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显是挨了几电炮。 在老丁面前，站着一个和老丁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人，在他身后，还站着三个青年小伙。 看着似乎是老爷们带三个儿子，把老丁殴打了一顿。 “丁叔，啥情况啊？” 陈建业主动问话。 要是大院其他人挨揍，陈建业肯定进门，当做看不着。 老丁不行。 老丁参与了帮陈建业送葬母亲的事。 陈建业一直记得这笔情分。 “哎，没啥没啥。” 老丁摆了摆手。 “啥没啥，你把我家的柜子摔坏了，得赔钱。” “你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 老丁面前的中年人一脸恼火呵斥道。 “不是，运货的钱我不收你的了，你仨儿子给我揍成这样，你还找我赔钱？” “你要是这么的，我可要报公安了。” 老丁气坏了，指着自己的脸庞大声道。 “报公安？你敢报公安，老子现在收拾你。” 中年男人身后，年长的那个青壮年指着老丁的鼻子呵斥。 “有话好好说，别指手画脚的。” 陈建业板着脸说道。 “小子，你他妈谁啊？我教训老丁头，关你屁事？” “你要管闲事是不？” 青年面色不善的看着陈建业。 “丁叔，他们是谁啊？和你什么关系，怎么结怨了？” 陈建业没搭理青年，看向老丁。 他相信老丁说的话，作为大院老好人之一，老丁的名声是靠自己的行为长期积累下来的。 “他们是我的主顾，下午我接了个活，帮刘赞拉一套柜子，挣三毛钱。” “那套柜子拉到刘家，他们几兄弟卸货，没想到最大的衣柜没抓稳，摔在地上，一下子砸变形了。” “其实这事怨不得我，我又没有搬柜子，他们不给我拉车的钱，还让我赔钱。” “我懒得跟他们扯，自认倒霉，把车拉回来了，没想到刘赞带仨儿子来堵我。” “我没收他们拉货的钱，他们打我我也没还手，还让我赔钱，我真不服气。” 老丁怨气满满。 本来拉货赚钱就是赚个辛苦钱，没想到这帮人连辛苦钱都不给他赚，还想从他兜里掏钱。 老丁挣点钱养家糊口不容易，不可能拉一趟活挣不到钱，还给别人倒贴。 那样他媳妇姑娘都得饿死。 “你是刘赞是吧？” 陈建业看向老丁对面的中年男人。 “没错，咋的？你要给老丁出头，还是你准备帮老丁赔钱？” 刘赞抬头，一脸有恃无恐。 他的自信来源于他身后三个儿子。 分别是刘大活计，刘二活计，刘三活计。 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仨儿子就是刘赞欺负老丁的资本，谁让老丁只生了一个姑娘。 完全不够打。 第184章 我来做调解人 “丁叔说的话，没错吧？” 陈建业看向刘赞，确认情况。 想要了解事情原委，不能光听一边说。 同时也要征求另一边的意见。 “那肯定有错啊，他拉的货，应该帮忙卸货才是。” “他看着我家有人手，不帮忙，东西摔了，他必须得负责任。” 刘赞振振有词。 “胡说，从来没有拉货的帮忙卸货一说，卸货得加钱。” 老丁恼火驳斥道。 “老东西你皮又痒了是吧，怎么跟我爸说话的呢？” 刘大伙计揉了揉拳头，神色不善。 老丁闷闷的不吭声，心里却很不服气。 反正他肯定不会拿钱出来，都挨打了，要是再拿钱，那不里外都赔了么。 “依我看，这事得来个人调解。” “本人不才，愿意做这个调解人，你俩要是愿意，咱们就事论事，把事情解决了。” 陈建业侃侃而谈。 “就你？” 刘赞一脸不信。 觉得陈建业还是个没长毛的小子，办事不牢。 “我怎么了？我可一点不差。” “你等等。” 陈建业放下车，走进四合院，冲着正聚在一起的三大妈等人招手：“二大妈，三大妈，快来外面，有点事让你们帮忙。” 二大妈还有三大妈连忙走出四合院，看到了鼻青脸肿的老丁和刘赞等人。 “几位大妈，老丁因为拉货的事，跟主顾有点矛盾。” “我毛遂自荐想要调解，主顾觉得我年纪小，不够资格，你们帮我说几句。” 陈建业找应援。 “建业办事稳妥，他做调解人，肯定没毛病。” “别看建业小，办事有章法，他调解不比大院大爷差。” “建业做调解人，我看行。” 一群大妈纷纷支持。 “那行，你小子做调解人。” “我先说好，必须让我称心满意了，否则我可不跟你客气。” 刘赞说道。 交谈间，易中海和傻柱回来了。 两人看到门口有事，也没有回家，站在边上看着。 “好，咱们一件事一件事开始捋。” “丁叔给你们拉货，照理说，货送到了门口，你们就该给他工钱。” “丁叔，你们商量的几毛钱来着？” 陈建业一脸正经的问道。 “三毛钱。” 老丁伸出三个手指头。 “给钱。” 陈建业看向刘赞。 “呵呵，三毛钱我肯定有，那老丁把我们家衣柜摔了的事怎么算？” 刘赞冷笑。 “一码事归一码事，先把拉货的钱结了再说。” 陈建业说道。 “好，老丁，你同不同意这小子说的话？” “你要是同意，咱们一件一件算账，我把拉货钱给你又能怎么的。” 刘赞沉着脸问道。 陈建业递给老丁一个眼神，示意后者听他的。 这事既然他碰上了，必须管到底。 而且肯定不会让老丁吃亏。 “我听建业的。” 老丁重重点头。 “给你。” 刘赞从兜里掏出几张散票，递出三毛钱。 老丁赶紧接过来，揣兜里。 “刚才你家有人把丁叔揍了一顿，医药费两块钱。” 陈建业又道。 “小子，该说老丁把我家衣柜摔变形的事了。” 刘赞有点绷不住了。 只让他往外掏钱，不见进钱，他又不是傻子。 “衣柜摔了的事，放在后头说。” 陈建业沉稳道。 “凭什么放在后头说，现在就说。” “没错，先把我家衣柜赔了，再唠别的事。” “我看你小子也是想挨揍。” 刘家几个年轻的伙计大声喝道。 “那好，说说你们家衣柜摔坏的事。” “丁叔说他没插手搬运，是你们自个没搬好才把衣柜摔了。” “这事说破天也赖不到他头上，谁摔坏的谁负责，找丁叔没用。” 陈建业说道。 “嘿，小子，你是铁了心的帮他不帮我啊。” 刘赞恼了。 “我做调解人，没有帮谁不帮谁一说，完全是根据事实判断。” “丁叔没有搬东西，东西摔了，自然不关他的事。” “你们非得赖他，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陈建业摆摆手。 “那我非得赖他呢？” “我说这事跟他有关系，那就必定有关系。” 刘赞恼火说道。 “你们要是不服我这个调解人说的话，那有什么本事，亮出来就是。” 陈建业冲着身后老丁甩了甩手，示意他让开位置。 “揍他丫的。” 刘赞伸手一指陈建业，吩咐仨儿子。 “草，早叽霸看你不顺眼了。” “调解，用你调解个叽霸。” “你算哪根葱？！” 刘家三伙计抡起拳头，朝着陈建业砸去。 “唉呀妈呀，怎么动手了。” “傻柱，赶紧帮忙啊。” “一大爷，你快喊话，让他们停手。” 大院老婶子们惊呼。 易中海和傻柱老神在在。 他们看了一会，明白事情大概的情况。 无非是陈建业要帮老丁出头呗。 至于刘家人动手殴打陈建业，两人都乐见其成。 帮个屁帮，不帮刘家人一起痛殴陈建业，已经是他们最大的仁慈。 易中海心里琢磨着，让刘家人把陈建业揍一顿，他再站出来调解。 刘家人打了老丁，又打了陈建业，气肯定消了。 正好由他把这事调解完，凸显陈建业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自己还能落一个好名声。 转瞬间，刘家几个伙计已经冲到陈建业面前。 面对冲在最前面的刘家大伙计，陈建业伸腿就是一脚。 砰地一声，陈建业脚掌落在大伙计胸膛上。 大伙计二话不说，直接倒在地上，陷入沉睡。 随即陈建业伸手，抓住二伙计的拳头，反手一拧。 “啊啊啊啊啊。” 二伙计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陈建业抬腿一脚踹开，终结了二伙计的惨叫。 最后的三伙计，陈建业五指张开，一巴掌抡在三伙计的脸上。 啪的一声。 三伙计脑瓜子嗡嗡作响，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晕乎乎的倒在地上。 十秒钟不到，刘家三伙计都趴在地上。 陈建业目光落在刘赞身上。 刘赞害怕的后退两步，抿了抿嘴里的唾沫。 三个儿子都倒了，他最大的依仗没有了。 “刘赞，现在我问你，服不服我的调解。” 陈建业问道。 “我不服，你偏向老丁。” 刘赞死咬着牙说道。 “不服你也给我憋着，刚才你仗着人多势众，打了丁叔一顿。”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赔丁叔医药费，要不丁叔现在打你一顿，赶紧选一个。” 陈建业大声道。 “我，我两个都不选。” “你敢动手，我就报公安！” 刘赞色厉内荏的喊道。 只能拿公安的名头出来吓唬人。 第185章 给陈家送菜 “报公安？在公安来之前，足够我把你收拾一顿。” “我给你三秒钟，选一个，不然我大嘴巴子抽死你，丁叔脸上啥样，你脸上只能比他严重，不能比他轻。” 陈建业竖起三根手指头，嘴里倒数：“三，二，一！” “我赔钱，赔两块钱，我认了。” 刘赞在最后一刻，大声急呼。 要是让他脸上变成老丁那样，他怎么见人。 他自觉自己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被老丁揍一顿，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陈建业脸上露出笑容。 刘赞又把兜里的钱掏出来，点了两块钱，递给老丁。 “最后咱们论论你家衣柜摔在地上的事。” “明明是你家孩子没注意，把衣柜摔了，怎么能赖到丁叔身上，你说是不是？” 陈建业又问道。 “跟老丁肯定有关系啊，他要是帮忙搬东西，多一个人，我家衣柜就摔不着了。” 刘赞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有事必须得推到别人身上。 要是赖自己，总不能自己给自己赔钱。 “大家伙都说说，这事能不能赖到丁叔身上。” 陈建业发动群众。 “肯定赖不着老丁，老丁都没动手，怎么能说是他的事。” “老丁是真冤，干点小活挣钱，遇到不讲道理的人家。” “我记得你们家是大儿子要结婚，这事要是传出去，小心你家儿媳妇跑了。” “多给自己孩子积德吧。” “你家这么办事，传出去老二老三都娶不到媳妇。” 大院老婶子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刘赞老脸发红。 而且最后几句话，让刘赞不得不慎重。 这次请人打的家具，确实是给刘家大儿子结婚准备，要是他们家不讲理的名声让这帮老婶子传出去，本来谈好的婚事怕是兜不住。 而且刘家还有老二老三呢。 没有好名声，老二老三娶媳妇会很难。 “行，这事确实是我欠缺考虑了，摔家具的事，我不怨老丁。” 刘赞赶紧转变态度。 “这才对嘛，冤有头债有主，是自己的事不能赖别人。” “你知错能改，我也不动手打你了。” 陈建业很满意。 刘赞嘴角抽抽几下，合着你小子真想打我啊。 我岁数都够做你爹的了，你动手打我一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丁叔，大家伙都给你做见证人，以后刘家不能找你麻烦。” 陈建业又对老丁说道。 “谢谢建业，谢谢大家伙。” 老丁对着陈建业以及大家伙连连鞠躬。 他拿回了三毛钱的工钱，还有两块钱医药费。 老实说，要是被打一顿能拿两块钱，老丁都乐意天天被打。 “刘家和老丁的事解决了，地上仨人怎么办？” 易中海有些不爽的道。 看到陈建业拉动大院群众解决了问题，易中海感觉自己多余了。 故意挑事。 刘赞看了看自己仨孩子，脸色很是不爽。 不过慑于陈建业的淫威，他敢怒不敢言。 “我动手有分寸，这三人看着严重，回家躺两天就好，不能有啥大问题。” “老刘啊，你再请丁叔帮你把人拉回去，三毛钱就够。” 陈建业拍了拍刘赞的肩膀，语气轻佻。 “躺着真能好？” 刘赞不确定问道。 “当然能好，一点小纠纷，我又没病，把人打出个好歹来，我图啥啊。” 陈建业肯定道。 “那行，老丁，你帮我把人拉回家。” “三毛就三毛吧。” 刘赞黑着脸说道。 心道也不知道自己过来找老丁，图啥来了。 一分钱没要着，给老丁送了两块六。 仨儿子还让人打的躺地上，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不要钱，一段路也没多远。” 老丁笑呵呵说道。 “哎，丁叔，你这话就不对了。” “不要钱，你喝西北风去啊。” “那要是别人找你帮忙，你还能继续不要钱吗？” “干活就得拿钱，保证公平公正，这回你不收刘家的钱，下回李家找你怎么办？” 陈建业打断。 “你说得对，必须一视同仁，那就依你的，三毛钱吧。” 老丁点点头。 陈建业蹲下身，把刘家三个伙计举起来，放在板车上。 刘赞看到陈建业连着把刘家三人举起来，脸不红气不喘，暗暗惊讶。 庆幸自己没挨陈建业的大逼斗。 要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建业，谢谢你啊，回头我请你吃饭。” 老丁抓着板车把手，一脸真诚说道。 “丁叔，咱俩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早去早回。” 陈建业挥挥手。 老丁拉着板车，跟着刘赞离开。 “谢谢大家伙支持，要是没有你们，丁叔的事不能这么顺利的解决。” 陈建业感谢帮忙的人。 “都是小事，老丁是咱们大院的人，咱们肯定帮他呀。” “建业办事有条理，一点不比咱们大院大爷差。” “建业一身功夫啊，你哪里学的？” “建业发狠劲的时候，真有一股狠劲，是个爷们。” 几个老婶子连连称赞。 “我哪有什么功夫，花拳绣腿，之前我爹妈去了的时候，我挨欺负，自个琢磨的。” “办事还得看大院大爷，我都是跟他们学的。” “狠劲我必须有，要是没有狠劲，我早让大院某些人吃干抹净了。” 陈建业笑呵呵的一一回应。 易中海和傻柱站在边上，感觉陈建业句句不说他们，句句都在暗搓搓的针对他们。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刘海中和许大茂来的晚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大院门口的人纷纷散去，还是进院听大院人议论，才知道陈建业又办了一笔事。 陈建业回到家，择菜做饭。 半个小时后。 老丁回来了。 他特意来到中院，手里端着一碗凉菜，送去陈家。 老丁没有避讳，今天在门口要是不是陈建业帮忙，他肯定没法拿回拉车的钱。 贾张氏看到老丁端着菜，进入陈家，气的牙痒痒。 “老丁这个老东西，陈家天天吃大肉菜，能看得上他送的那点玩意。” “我家这么困难，他怎么不送来我家。” “也是个舔陈建业腚沟子的完蛋玩意。” 贾张氏连连咒骂。 骂的很难听，秦淮茹都皱眉：“妈，我听说是陈建业帮了老丁的忙，老丁才给他送菜。” “我贾家给大院住户帮的忙还少了？” “都是没良心的东西。” “这世道我是看透了，越是有钱的，又有人捧着，越是没钱的，越是有人踩上几脚。” 贾张氏一脸不耻的表情。 秦淮茹抿了抿嘴。 贾家帮大院住户了吗？ 她怎么不记得。 第186章 贾家也给陈家送菜 不过秦淮茹聪明，也懒得跟贾张氏刨根问底的问。 把贾张氏惹恼了，她又得挨一顿骂，犯不上。 陈家。 “建业，我让我家那口子给你拌了碗凉菜。” “天气热，吃凉菜刚好。” 老丁笑着把碗放在桌上。 “丁叔，你太客气了。” 陈建业赶紧把锅里的菜盛起来，又拿了一个空碗，把老丁送来的凉菜腾进去。 “你帮了我大忙，我也没别的本事感谢你，好在你婶子有点手艺。” 老丁羡慕的看了一眼陈建业的大肉菜，笑呵呵说道。 “丁叔，你等会。” 陈建业抓着老丁的空碗，把肉菜倒进去一部分。 “哎，建业，你干啥呢。” 老丁惊呼。 “丁叔，我晚上的菜都做好了，你又给我送一碗过来，菜太多了我吃不完。” “这碗菜送给你一半，免得浪费。” 陈建业笑着道。 “那不一样啊，你的菜里有肉。” 老丁神色很急，心里愧疚。 他送一份凉菜过来，弄半碗肉菜回去。 这么一算，陈建业还亏了。 “嗨，有肉没肉都是菜，丁叔，你别跟我计较这些小事。” 陈建业把老丁的碗递回去。 里头装着半碗肉菜。 “建业，你，哎呀。” 老丁心里欢喜，又过意不去。 “丁叔，你要再不回去，菜就凉了。” 陈建业笑着说道。 “行，我记着你的情分，以后有事要我拉啥，吱个声。” 老丁实诚说道。 说完，他赶紧护住手里的半碗肉菜，欢喜的往前院屋里跑。 有肉菜，必须给家里的媳妇还有姑娘尝尝味儿。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吃饭。 贾张氏看到老丁端着菜跑出去，心里一动，回到家拉着秦淮茹说话。 “你拌一碗面糊糊，给陈建业送去。” “妈，你还好吧？” 秦淮茹一脸怀疑，伸出手想要探探贾张氏的额头。 见鬼了，自己婆婆刚才还在骂老丁舔陈建业腚沟子，怎么转眼自己舔上了。 中邪也不能转变这么大啊。 “我刚才看到老丁端着碗从陈家屋里出来，碗里面有半碗肉菜。” “老丁这回赚大了，一碗凉菜换半碗肉菜，他真会算计。” 贾张氏羡慕道。 “妈，咱们家和陈家关系不好，就算给陈建业送玉米糊糊，人家也不会给我们肉菜吃。” “你想太多了。” 秦淮茹懂了，神色无语。 “你说的不对，陈建业是个要脸的人，咱们家给他送了东西，他肯定得还礼。” “听我的，赶紧安排。” 贾张氏吩咐。 见秦淮茹还在犹豫，贾张氏脸色一板：“怎么的，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 “我在轧钢厂干活，一天天累死累活的，指使不动你了？” “行行行，妈，我现在就弄。” 秦淮茹受不了贾张氏这一套，赶紧答应下来。 玉米糊糊好弄。 活水搅拌之后，蒸出来热腾腾一碗。 秦淮茹用抹布端出来，放在桌上。 “赶紧给陈家送去啊，还等啥呢。” 贾张氏神色急切：“再过一会，陈建业那小子都吃完饭了。” 秦淮茹抿了抿嘴，端起碗走出屋子。 其实她不想给陈建业送玉米糊糊。 倒不是舍不得。 而是秦淮茹担心大院其他人笑话她。 老丁在陈家讨了好，贾家很快跟上，院子就这么点大，大家伙都看得到情况。 肯定会笑话贾家会算计。 而且要是陈建业不还礼，秦淮茹脸面更加兜不住。 只是贾张氏强行要求，秦淮茹只能厚着脸皮干。 端着碗来到陈家，秦淮茹脸上挤出笑容：“呦，建业，吃饭呢？” “吃着呢，贾家嫂子，你有啥事啊？” 陈建业看到秦淮茹托着一个碗，神色疑惑。 “我妈说让我给你送一碗玉米糊过来，之前她和你吵吵过几回，现在她想想，都是邻里邻居的，没必要。” “咱们两家还是得好好处。” 秦淮茹走进屋，尽量把话说的好听些。 同时打量陈家餐桌上的饭菜。 还好，陈建业还没吃完饭，肉菜和凉菜还剩一半。 “这是贾家老婶子说的话？” 陈建业一脸惊诧。 贾张氏要是能说这话，他当场给全院人表演劈个叉都没问题。 “嗯，我妈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这不，她特意让我给你做一碗玉米糊，算是我们家的赔礼。” 秦淮茹一脸煞有其事，把手里的玉米糊放在桌上。 “你拿回去吧，我不吃这玩意。” 陈建业转念一想，很快明白了秦淮茹过来的目的。 无非是看到了老丁捧了大肉菜回去，贾家有样学样，想让他用大肉菜回礼嘛。 “这玩意我亲手做出来的，你让我拿回去，别人得怎么看我。” “我妈肯定会骂我没用，建业，你帮帮忙吧。” 秦淮茹别过头，做出一副心里难受的娇弱姿态。 “那行吧，我拿一个碗腾出来。” 陈建业转念一想，直接拒绝贾家的好意，确实不好。 容易让贾老婆子以后念叨。 吵架的时候，贾老婆子有话说：之前我想跟陈建业握手言和来着，还给他送了玉米糊糊，这小子不要，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 事虽小，话难听。 所以陈建业决定将计就计。 他起身拿了个空碗回来，把贾家送的玉米糊糊倒入空碗中。 秦淮茹脸上露出几分期盼之色。 一碗玉米糊糊，换半碗肉菜，还是大赚特赚。 家里确实很久没吃到肉了。 陈建业拿起桌面上半碗凉菜，倒入贾家的空碗中。 秦淮茹脸上的期待和笑容凝固。 “咱也不让你白忙活一场，送你半碗凉菜，算是回礼。” “以后别送了，再送东西过来，我可不给你脸。” 陈建业坐回座位上。 贾家想要学丁家的，以小博大，陈建业可不会给机会。 丁家能够成功，那是因为丁家是怀着感恩的心，没想换肉菜回去。 贾家要是成功，以后大院这些住户有样学样，都跟贾家似的拿家里的普通吃食，来陈家换取肉菜。 陈建业多大的基业，也经不住全院住户一起造。 秦淮茹看着半碗凉菜，欲哭无泪。 这跟她料想的差太远了啊。 “还不走，等我送你啊？” 陈建业没好气说道。 “谢谢你了啊建业。” 秦淮茹强行绷着，端着半碗凉菜离开。 陈建业心安理得的继续吃饭。 吃完了饭，等会还能用玉米糊糊溜缝，也挺好。 秦淮茹端着碗从陈家屋里出来，立马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贾张氏站在门口，乐的嘴角咧开。 以为自己的计划成了。 想到马上要吃到大肉菜，她嘴里的口水都要冒出来。 第187章 冉父的能量 傻柱还有易中海都躲在屋里，关注着秦淮茹的动态。 傻柱一脸愤慨，陈建业何德何能，竟然让秦姐亲手给他做吃的。 他给贾家帮了那么多忙，都没有这个待遇呢。 易中海则是审视中带着几分谋划。 年轻人好面子，回礼重。 要是贾家能成功从陈家弄到肉，易中海都可以预料到，接下来只要陈家开饭，就会有人送菜过去。 为了给家里的妻儿老小弄一口肉菜，大部分住户都可以不要脸。 易中海想要看看，陈建业会如何面对。 “赶紧把碗给我啊。” 秦淮茹还有一段距离，贾张氏迫不及待说道。 “妈，陈建业没给我们肉菜，他把老丁送的半碗凉菜当做回礼给我们了。” 秦淮茹咬着嘴唇，委屈说道。 “啥？这个畜生啊。” 贾张氏接过秦淮茹手里的碗，看到半碗凉菜，气的直跺脚。 老丁能从陈家弄半碗新鲜的肉菜。 凭什么贾家只能弄到吃剩的凉菜。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降下一道雷劈死陈建业吧！ 贾张氏恨不得仰天长啸。 她贾家对比丁家差哪里了，凭什么陈建业搞区别对待。 “妈，咱们先回家吧。”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往屋里走。 “回什么家，咱们家亏死了。” “一碗玉米糊糊白送给陈建业了？换凉菜有啥好吃的。”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 “妈，你再喊，大家伙听到，都要笑话我们家了。” 秦淮茹皱眉说道。 贾张氏狠狠咬牙，转身甩着膀子回家。 她是要脸的人，丢不起人。 秦淮茹端着碗回家，听到贾张氏在大骂陈建业。 咒骂陈建业不得好死，明天脑袋就发病，躺在床上没人照顾，只能等死云云。 秦淮茹都懒得听，把凉菜放在桌上，自顾干着活。 虽然她肚子越来越大了，但家务活都得她来干。 贾张氏在厂里干活回来，跟大爷似的。 按贾张氏的话说，我在厂里累死累活，回来还不能让我歇歇，骡子也没有这么用的。 秦淮茹还能说啥。 自己干，少听点话，心里还舒坦些。 贾张氏骂了一阵，拿了双筷子，夹凉菜吃。 边吃边骂。 等她吃完了，也骂解气了。 背着手走出门遛弯。 秦淮茹暗暗咒骂死老婆子，骂的最凶，吃起来比鬼吃的都多。 大家伙吃完了饭，在院里唠嗑，溜达。 说起老丁给陈建业送凉菜，得了半碗肉菜回来的事，大家伙很是羡慕。 又说起贾家学老丁的，给陈家送吃食，结果得了老丁送去的半碗凉菜。 大家伙都笑话贾家。 学了个四不像，也没讨到便宜。 贾张氏遛弯听到大家伙的议论，气的牙痒痒，回屋又把陈建业咒骂一百遍。 要是念叨能念死人，贾张氏早就把陈建业千刀万剐了。 一夜无话。 周日，陈建业早早起来，吃完早饭他便推车出门。 “建业，和你对象去约会啊？” 阎阜贵给绿植浇水呢，随口问道。 “不是，我去图书馆还书，顺便借本书回来看。” 陈建业拍了拍布包。 里头有他借的书籍，还有给冉家准备的十斤红薯。 “你这份学习的精神，咱们院这帮小辈，一个都比不了。” “你好好学，咱们院肯定还能再出一个八级钳工。” 阎阜贵笑呵呵道。 不要钱的好话使劲往外甩。 “承您吉言了三大爷，我要是升到八级钳工，肯定请您吃饭。” 陈建业呵呵一笑。 闲扯了几句，陈建业推着车出门。 到了四合院外面，他骑上车，直奔图书馆。 今天陈建业来的很早，他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冉秋叶还没来。 陈建业归还书籍，找了一本高级钳工书籍，坐回座位上阅读。 过了一个小时，冉秋叶坐在陈建业边上，从随身布包里面抽出教师考试的资料看。 陈建业若有所感，偏头看向冉秋叶。 今天冉秋叶梳了两条鞭子，放在肩膀前，穿着淡蓝色的长袖，下身一件布拉吉长裙，脚踩千层底，打扮的很清新。 “看啥呢？”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道。 “看漂亮姑娘，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做这么漂亮姑娘的对象。” 陈建业笑着道。 “贫嘴。” 冉秋叶娇嗔道。 “教资考试的事怎么样了？那些题能看进去了吗？” 陈建业问起正事。 “还行吧，我爸跟学校校长打招呼了，只要考的不是太差，进学校应该没问题。” 冉秋叶压低声音说道。 毕竟找关系，走后门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了，容易被人眼红。 “那就好，去学校做老师挺稳当的，也没啥愁人的事。” 陈建业平和说道。 “你呢，我爸说等你升到六级，给你弄去学习进修。” “你有把握吗？” 冉秋叶问道。 “六级算个啥，年底考核我要升八级。” 陈建业自信满满。 “你要是能升八级，我爸就不用安排你去学校了。” “到时候可以帮你弄技术办公室去。” 冉秋叶仔细想了想，说道。 “你爸......真有两下子。” 陈建业嘴角抽了抽，竖起大拇指。 技术办公室是轧钢厂的技术管理部门，主要人员清一色都是大学生。 大学生毕业之后，分配到厂里来，属于工程师序列。 入厂就比技工序列要高很多。 陈建业升到八级钳工之后，想要往上升，还得考试转工程师。 得从助理工程师开始做起。 大学生入厂就是助理工程师。 可见工程师和技工之间，鸿沟有多大。 冉秋叶话里的意思，是只要陈建业考上八级钳工，不用考试冉父也能给他塞技术办公室去，那真得下大力气。 不过想想冉家的情况，陈建业也明白，冉家就一个独生姑娘，冉父冉母一辈子积累的资源，只能投在他这个女婿身上。 “我爸这么多年没怎么求过人，他要是开口，别人肯定得给他一些面子。” 冉秋叶捂嘴笑。 “那倒也是” 陈建业玩笑道：“秋叶啊，娶你好处太多了，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难道你还想离开我不成？” 冉秋叶详怒。 “那肯定没有，我就随便一说。” “看书看书。” 陈建业继续看书。 冉秋叶捂嘴轻笑，低头看自己带来的考试资料。 虽然她进学校的事十拿九稳，但该走的流程得走。 考的太差，她爸面子上也过不去。 时间一晃来到十一点半。 冉秋叶轻轻碰了碰陈建业：“我们该回家吃饭了。” “走。” 陈建业起身。 把书籍还回原位后，陈建业和冉秋叶一块走出图书馆。 然后他骑车带着冉秋叶回家。 现在陈建业回冉家，可谓是轻车熟路。 两人来到冉家，饭菜已经做好了。 陈建业只管洗把手，上桌吃饭。 身为冉家的女婿，待遇拉满。 第188章 卖煎饼的熟人 陈建业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温馨。 他知道冉家父母为啥要这么做，但人家能做到这一步，陈建业很感动。 饭桌上，老冉想和陈建业小酌一杯，被冉母和冉秋叶劝服。 说喝酒会耽误陈建业学习。 而且冉秋叶下午还得和陈建业一块去图书馆看书。 陈建业要是喝酒了，耽误两人进步。 冉父只能悻悻作罢。 吃完了饭，陈建业把带来的红薯留下，载着冉秋叶又去图书馆。 两人看到下午三点钟。 冉秋叶哈欠连天。 “秋叶，我送你回家吧，差不多我也该回家了。” 陈建业主动提议。 “嗯。”冉秋叶揉了揉眼睛，点头。 陈建业又骑上车，送冉秋叶回家。 大白天的，他也不敢强吻冉秋叶，只能偷偷伸出手，抓住冉秋叶的小手把玩了一会。 就这样，冉秋叶还低着头，生怕被人看到。 这年头风气保守，男女坐同一辆自行车，便能代表两人已经正常交往。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牵手同行，都是比较出格的事。 来到冉家门口，陈建业停车。 “明天晚上我再过来。” 陈建业抓住冉秋叶的皓腕：“等你考完试，我天天晚上来找你。” “找就找呗，跟我说干啥。” 冉秋叶有些小傲娇，翘起嘴，心里暗暗欢喜。 陈建业挥挥手，骑上自行车离开。 现在冉秋叶在准备教师考试，他也不好和冉秋叶太亲热。 担心影响冉秋叶学习。 等冉秋叶考完教师考试，陈建业必须让两人的关系有所突破。 回去的路上，陈建业目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别着急，人人都有，两毛钱一个，童叟无欺。” “先给钱，按给钱顺序排队。” 尤凤霞站在移动小煎饼炉前，声音清脆的喊道。 边上已经有几个人等着了。 煎饼锅里放着好几块煎饼，热腾腾的，香味诱人。 “尤凤霞同志，咱俩又见面了。” 陈建业大感有趣，骑车来到煎饼摊面前停下。 “呀，陈建业同志。” “你吃煎饼吗？我送你一个。” 尤凤霞眼睛微亮。 “给我来一个，送就不用了，我按正常价格给。” 陈建业掏出两毛钱，递给尤凤霞。 见尤凤霞不收，陈建业脸色一板：“你要是不收，我就走了。” 尤凤霞这才收钱。 “小姑娘，你有熟人来了，也得排队啊。” “我可给你钱了。” 一个中年男人警惕的看了一眼陈建业，冲着尤凤霞喊道。 “必须的，下一个煎饼就是你的。” 尤凤霞回道。 煎饼好之后，尤凤霞拿了张废报纸包着，递给中年男人。 那人拿了煎饼，笑眯眯的离开。 尤凤霞做煎饼速度并不快。 因为煎饼需要煎两三分钟才熟。 陈建业也不着急，就在边上等着。 他心里很诧异。 官方不允许个人摆摊，想要摆摊得去大型的市场。 例如东安市场，王府井百货大楼，西单市场，隆福广场等等。 官方钦点的大市场，允许摆摊贩卖。 具体入驻条件，得和市场管理者谈。 其他摆摊贩卖一概是不合法的。 被纠察人员发现，会被没收工具以及摊位，甚至会被判刑。 情况非常严重。 所以哪怕活不下去，也不见有人公然摆摊做生意。 只敢小打小闹，或者干脆做地下倒爷。 “陈建业同志，终于轮到你的煎饼了。” 尤凤霞递给陈建业前面一个人，语气欢快的喊道。 “嗯，我等着呢。” 陈建业微微一笑。 忽然，尤凤霞瞥见有两个穿制服的人朝着自己这边跑来。 “完了！” 尤凤霞惊呼一声，锅里的煎饼都顾不上了，推着煎饼摊撒腿就跑。 “哎，我的煎饼！” “你别跑啊，我给了钱，煎饼还没给我呢。” 排在陈建业后面的几个人，大声喊道。 追着尤凤霞的背影。 陈建业踩动自行车，追上尤凤霞：“尤凤霞同志，你跑啥啊？” 尤凤霞推着车跑的飞快，都来不及说话，指了指身后追着的人。 陈建业瞟了一眼。 两个穿制服的人正在快速追来。 不用说，尤凤霞就是在躲避他们。 要是让他们抓到，尤凤霞的煎饼摊保不住，人都得进局子。 念在她是姑娘家，倒是不会有太严重的惩罚。 可煎饼摊和钱肯定是保不住。 “你跑的比他俩慢啊。” 陈建业好心提醒一句。 尤凤霞咬紧牙关，加快速度。 脸上都憋出红温，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得了，我再帮你一把。” “你抓紧煎饼摊。” 陈建业伸出一只手，一把搂住尤凤霞的腰肢。 尤凤霞紧紧握着煎饼摊的把手。 就这样，陈建业骑着车，抓住尤凤霞，尤凤霞又抓着煎饼摊。 两条腿肯定跑不过两个轮。 陈建业猛蹬自行车踏板，回头看了一眼，他与身后追赶者之间的距离，慢慢拉长。 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要是让纠察的人堵住，他肯定会被算作尤凤霞的同伙。 好在摆脱了身后的纠缠。 没有紧迫感，陈建业打量着身前的尤凤霞。 别说。一对大雷贴在他身上，软乎乎的。 比冉秋叶给他的触感好太多。 也不知道尤凤霞怎么长的，大雷长的真好。 陈建业搂的更紧了些。 “陈建业同志，前面有个胡同，咱们钻进去。” 尤凤霞都快被陈建业搂的喘不过气，大声喊道。 “好嘞。” 陈建业单手握住自行车龙头，向右转了个大弯。 人车连带煎饼炉，很飘逸的溜进胡同里。 尤凤霞又指挥陈建业拐了几个弯，在胡同里面兜兜转转一会后，尤凤霞松了口气。 “陈建业同志，就在这儿停下吧。” 尤凤霞说道。 “好勒。” 陈建业有些不舍的放下尤凤霞。 大雷真香啊。 冉秋叶哪哪都好，就是太平了些。 尤凤霞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缺点。 呼呼。 尤凤霞大口喘气，赶紧清点损失，悲呼一声：“完蛋，煎饼甩飞了三个。” “甩飞三个总比你被纠察的人抓住要强。” “而且你收了三个人的钱，刚好甩飞出去三个，也不亏。” 陈建业笑着道。 “哎，是耶，这么说我一分钱都没亏。” “陈建业同志，谢谢你啦。” 尤凤霞一下子高兴起来。 “我的煎饼能给我不？” 陈建业笑着道。 “给，你的。” 煎饼锅里还有两个煎饼，尤凤霞用报纸包了一个，递给陈建业：“稍微糊了点，你别嫌弃。” “不嫌弃，尝尝味就行。” 陈建业接过来，笑着道：“锅里还有一个，你不吃啊？” “我带回家给我奶奶和弟弟吃。” 尤凤霞把剩下的一个煎饼装好，宝贝得紧。 第189章 升级，再次升级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干这么危险的事，万一被抓了，你怕是要坐牢。” 陈建业心里好奇，提醒道。 “不干活我怎么养活我奶奶和弟弟，危险也得干。” 尤凤霞把煎饼锅下面的小炉子关上，很随意说道。 陈建业不由想起一句话。 危险如风，常伴吾身。 尤凤霞面对牢狱之灾，竟然能有如此平淡的姿态，简直是太优雅了。 前提是，得忽略刚才她被纠察的人追的如同丧家之犬的场面。 陈建业又想起来，之前看的一个搞笑视频。 一个拍短视频的，去街边买炒粉，结果给了钱之后，城管来了。 炒粉的老板推着车开溜。 那人给了钱，舍得不炒粉，只能跟着一起追。 连带着还有三个给了钱的客户。 店家跑路的时候，抽空把锅铲递给拍视频的，让他在后面跟着跑的同时，给锅里的炒粉拨一拨，免得糊了。 陈建业回想自己刚才的经历，和那个拍视频的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陈建业同志，煎饼买完了，我得回家补煎饼了。” 尤凤霞说道。 “你还要卖煎饼？” 陈建业抓着手里的煎饼，嘴角抽了抽。 心道你丫是真不怕死啊。 刚才纠察的人差点抓到了你，转头你就换个地方继续干。 胆子也太肥了。 “不卖煎饼我哪来钱养活家人，哎，你有正经工作，跟你说你也不懂。” 尤凤霞摆摆手。 “你家除了你奶奶和弟弟，没有其他劳动力吗？” 陈建业不解。 “没有，我奶奶带着我弟弟在家里做煎饼，我出来卖。” 尤凤霞很自然的道。 “你家没有劳动力，可以找街道申请低保户补贴。” 陈建业给建议。 “我家都是乡下户口，申请不了低保。” “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煎饼。” 尤凤霞笑容灿烂的摆摆手。 “祝你好运。” 陈建业看着尤凤霞的背影，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苦。 尤凤霞想要带着奶奶和弟弟在四九城活下去，就得走在法律边缘，甚至整个身子探进去。 一个老人带着一对孙儿，在乡下没法活下去。 即便尤凤霞爹妈都在，他们去乡下也很难活。 因为饥荒时期开始了。 在四九城努力工作，起码机会多。 比去乡下种地强。 陈建业给不了尤凤霞太多帮助，他自己得生活。 也没有兴趣在外面养一个小老婆。 特别像尤凤霞这种生命力旺盛的人，没法安生做情妇。 了解了尤凤霞的家庭情况，陈建业大概猜到了原剧中，尤凤霞黑化的原因。 一个小姑娘重新生活这么苦，长大了肯定疯狂搞钱。 陈建业叹了口气，骑车离开。 回到四合院，陈建业照例做饭，之后把碗筷送去前院。 过了一会，于莉端着搪瓷盆来陈家，把碗筷放入橱柜。 “建业，今天又去找你对象了？” 于莉闲扯。 “主要任务是去图书馆看书，顺便看看对象。” 陈建业笑着道。 “你那对象是在图书馆找的啊？她是图书馆管理员？” 于莉好奇问道。 “不是，她也是去图书馆看书的人，我俩坐在一起，慢慢就熟了。” 陈建业解释。 “你可真行啊，看书都能看一个对象回来，难怪我爸常说书中自有颜如玉。” 于莉很是惊奇。 她和阎解成结婚，是通过相亲的方式。 两个人看对眼了，处一段时间的对象，差不多就结婚了。 图书馆看书看对眼了，处上对象，是自由恋爱的模式。 于莉觉得挺稀奇的。 扯了几句，于莉从陈家出来。 她一个已婚妇女，不适合在陈家待时间太长。 容易被别人说闲话。 陈建业也是考虑于莉经常和自己独处，容易被其他人说，所以给了她陈家的房门钥匙。 这样于莉收拾房子，洗衣服叠衣服啥的，方便很多。 陈建业不在家的时候，于莉就能把家务杂活干完了。 接下来的时间，陈建业依旧是隔两天去找一次冉秋叶。 两人晚上摸黑到没人的地方，亲热一番。 陈建业也不好做的太出格，只是搂搂抱抱。 过了一周，冉秋叶教师考试完事，结果喜人。 陈建业便天天往冉家跑。 吃完饭就去，陪冉秋叶溜达一个小时再回来。 和冉秋叶亲热的方式也慢慢变多。 冉秋叶心里是既期待又无奈。 因为陈建业总会给她弄出点新花样。 这天两人又缠在一起亲热。 “你又顶到我了。” 冉秋叶嗔怪道。 “那能怨我吗？正常反应。” “我要是起不来，你该担心了。” 陈建业笑嘻嘻的道。 抓住冉秋叶的手，放在自己的根子上。 “不要。” 冉秋叶碰了一下，触电似的收回手。 陈建业也没强求。 慢慢磨的事，急也急不来。 几天后，冉秋叶学会了帮陈建业打胶。 虽然很羞人，但她经不住陈建业软磨硬泡。 反正黑乎乎的环境下，也没人知道。 但更进一步，冉秋叶说什么也不干了。 一定要等陈建业迎娶她之后，才能同意。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建业的钳工经验缓慢而又坚定的朝着四千点迈进。 这天。 正在工位上干活的陈建业，脑海中忽然出现一道瓷瓶破碎的声音。 ‘终于升级了......’ 有过多次升级经验的陈建业停下手头的活，平心静气的接受马上来临的钳工技能灌输。 很快，高级钳工知识和经验，刻在陈建业脑海中和身体上，形成肌肉记忆。 陈建业接收完知识，打开面板看了一眼。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3 经验值 654\/1000 钳工 lv5 经验值 11\/8000 ‘果然升级到lv5了，高级钳工的起点啊。’ 陈建业在心里感叹一声。 lv5是正儿八经的高级钳工，在钳工班组，大部分人都是二级工，三级工。 四级工就很少了。 五级工更少，十个人里面才有一个。 而易中海的八级工，这么说吧，整个轧钢厂里的八级工都屈指可数。 钳工基础靠干活，属于是活干百遍，其义自见。 但想要升到高级工，确实需要一点悟性和学习能力。 所以越往上走越艰难。 其他的技术工种也是如此。 就像金字塔模式一样。 陈建业干完手里的工件，放下工具，过去班组。 既然他已经升到了五级工，那四级工的岗位对他来说，已经不合适了。 从lv5升到lv6需要八千点经验，要是继续保持一天两百点经验的入账，得四十个工作日。 陈建业等不起。 必须提高单日刷经验的最大值，才能保证升级的效率。 第190章 车间主任来了 陈建业朝着班组走去。 他的动向吸引了好几个老钳工的注意。 “建业不会又升级了吧？” “瞎扯，他上个月才升四级工，哪有这么快。” “嘿，你们忘了陈建业的升级速度了？” 几个老钳工闲扯，胡南鹏也在其中。 老钳工干活懂得摸鱼，平时班组有啥风吹草动，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陈建业平时干活，除了上下班，上岗之后基本上在岗位上干活不停歇。 喝水不用离开岗位。 他都不在班组拉屎。 仅有的几次离开岗位，都是去班组找王立发说自己钳工技能升级的事。 所以几个老钳工会有所猜测。 “班长。” 陈建业来到班组园地，冲王立发打了个招呼。 “建业，你......你不会又升了吧？” 王立发刚想说话，猛然被之前的回忆攻击到。 “对，班长，我又升了。” 陈建业微微一笑：“干了将近一个月的活，我有所感悟，想要挑战五级钳工的岗位。” “建业，你太行了。” “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等等啊，我去楼上喊主任过来。” 王立发很激动的道。 “班长，喊主任干啥？” 陈建业不解道。 “我把你两个多月升级四级工的事，汇报给了主任。” “主任对你赞不绝口，并且说等你下次升级五级工的时候，叫他一起看看。” “主任对车间里的技术骨干非常看重，这也是你在主任面前露脸的机会啊。” 王立发兴奋道。 “那谢谢班长了。” 陈建业很是淡定道。 坐上了冉家的大船，陈建业知道，等自己升级六级工，冉父可以把自己弄去大学学习进修，等他再回来轧钢厂，就是助理工程师。 或者等自己升级八级工，直接进技术办公室。 有通天捷径摆在眼前，车间主任的欣赏，对陈建业而言可有可无。 “你确定你真升了？别等会主任下楼看你的情况，你给我掉链子啊。” 王立发再次确认问道。 “肯定升了，五级工的活不在话下。” 陈建业笃定道。 “好好好，这回我要在领导面前长脸了。” 王立发美滋滋的离开。 陈建业则坐在班组等待。 过了一会。 “建业，主任来了。” 王立发大步走来，人未至，声音先一步到来。 陈建业起身，看向王立发的方向。 过来的一行人中，除了王立发，领头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 陈建业认出了那人，是一车间的主任莫庆有。 至于莫庆有身后跟着的人，陈建业一个都不认识。 或者说看到了脸熟，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莫主任，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钳工天才陈建业同志。” “建业，这位是咱们车间的莫庆有莫主任。” 王立发热情介绍。 “莫主任你好。” 陈建业主动伸手。 “陈建业小同志你好啊，听小王说你掌握了五级钳工的技术水平，我特意来见识一下。” 莫庆有笑着说道。 “莫主任您亲自过来不说，还带这么多人，我现在都开始紧张了。” 陈建业实诚说道。 “哈哈，年轻人得有一股气，不要紧张，好好干。” 莫庆有呵呵一笑。 “建业，我去给莫主任汇报信息的时候，他刚好在开会。” “听说有进厂三个月不到的五级钳工，大家伙都过来看热闹。” 王立发解释道。 “陈建业小同志，拿出你的本事来。” “你不用管我们，把咱们莫主任征服，你就成功了。” “老王说起你，屁股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我必须得看看，咱们车间的钳工天才。” 几个车间领导纷纷说道。 “谢谢大家伙赏脸，一定不让大家伙白跑一趟。” 陈建业微微弯腰。 莫庆有递给王立发一个眼神。 示意后者加快进度。 王立发赶紧招呼众人，走去钳工工位。 钳工班众人看到王立发等人过来，即便是再愚钝的人，也猜到了事情大概。 陈建业又升了。 而且这次还惊动了车间主任莫庆有，以及车间一大帮领导干部。 他们都是为了看陈建业的五级钳工水平而来。 王立发脸上满是忐忑和期盼。 要是陈建业干砸了，王立发基本上也废了。 以后莫庆有不可能给他半点好脸色。 要是陈建业干成了，就该王立发嘚瑟了。 虽然他带领的班组接连出现工伤事故，但他培养了一位钳工天才出来。 之前的事已经过去，现在的功劳肯定会让莫庆有对他另眼相看。 一切的结果，都系在陈建业是否真的掌握了五级钳工的技术。 易中海神色变幻几次，想要上前跟莫庆有打招呼，跟班组其他人显露自己的人脉。 想了想，易中海还是断掉了这个念头。 他如果是陈建业的师父，以让领导关照自己的徒弟为由，去迎接莫庆有，非常合情合理。 可他不是陈建业的师父，要是让莫庆有知道，易中海脸皮挂不住。 不用他这个八级钳工出力带徒弟，班组依旧出了钳工天才。 岂不是说他这个八级钳工没啥用。 贾张氏脸歪鼻子斜，跟蹲在坑位上便秘了似的。 看到陈建业升级，比她丢钱还难受。 这小子吃什么药了，上回升四级钳工还没有一个月，现在又升。 “应该把陈建业抓起来放卫星才对。” “这么能升，带着卫星上天多好。” 贾张氏小声跟易中海吐槽。 “别瞎说，让人听到，有你好果子吃的。” 易中海没好气道。 每当陈建业升级的时候，易中海就特别嫌弃贾张氏。 自己怎么收了这么一个猪一般的徒弟。 跟陈建业一比，贾张氏简直是一坨屎。 踩在脚底板下，恶心好几个月那种。 在大家伙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中，陈建业来到一个老钳工的岗位前。 后者都不用王立发吩咐，直接让出位置。 “别着急啊，先给建业演示一遍你平时咋干活的。” 王立发赶紧说道。 老钳工又站回岗位上。 “不用，莫主任的会还没开完呢，我直接上岗干活，给领导们节约点时间。” 陈建业很是体谅说道。 “就依陈建业同志的。” 莫庆有说道。 王立发心里暗暗着急，连操作都不看，直接上岗干活。 难度太大了。 哪怕把资深的五级钳工放在五级钳工的岗位上，初次接触岗位，没有人指导，也很难第一次动手就干出合格件。 第191章 一定要好好培养 易中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笑容，觉得陈建业是飘了。 看到这么多领导过来，年轻人心态沉不住，想要好好表现一下。 殊不知，要是失败了，这种做法落在领导眼里，简直是哗众取宠。 当即，易中海认真看了起来，等着陈建业出现操作失误。 到时候他可以以八级钳工的身份，站出来指导。 让车间领导看看自己的水平。 简直完美。 陈建业登上岗位，看了一遍操作书和零件图纸要求。 拿起工具开始干活。 从第一下推动锉刀开始，钳工班内，很快鸦雀无声。 咔嚓！ 咔嚓！ 锉刀磨过工件表面，发出磨削的声音。 陈建业如同一台高精度设备，对零件表面进行加工。 锉完之后，他熟练的切换工具。 陈建业表情平淡，专注自己手里的活。 连莫庆有那边，他都不看一眼。 “这小子技术确实行，各类工具掌握的很齐全，而且干活游刃有余，没有丝毫慌张。” 莫庆有评价道。 “确实不错，五级工水平，还真不是老王给他吹出来的。” “难怪老王嘚嘚瑟瑟呢，敢情真遇到钳工好苗子了。” “你们看到没，陈建业干活的时候手特别稳，没有长期的加工经验，肯定没法做到。” “说明这孩子平时干活扎实，没白干。” 莫庆有定了调，车间其他领导干部纷纷称赞。 王立发脸上的笑容堆积起来，都要绷不住了。 易中海脸上满是错愕和惊讶。 他还指望着看陈建业的笑话，没想到陈建业不仅有实力，而且还远超他的想象。 五级钳工岗位的零件加工，根本难不倒陈建业。 “老易，这小子能行不？我看他等会肯定要手抽筋。” 贾张氏看不出个啥，急切问道。 顺便诅咒陈建业一句。 易中海直接转身，都不想搭理贾张氏。 现在陈建业干的活，贾张氏看都看不懂了。 还有啥好说的。 七八分钟后。 一个零件出现在工作台上。 王立发亲自拿起零件进行测量。 所有公差都在合格范围内，甚至零件和标准图纸上的尺寸偏差很小。 零件质量非常好。 “主任，经过我的测量，陈建业同志干出来的零件，合格。” 王立发大声宣布。 啪啪啪。 莫庆有率先鼓掌。 车间的领导跟着鼓掌，钳工班众人也一起鼓掌。 “不错不错，陈建业小同志，你太令我惊讶了。” “像你这么年轻的高级钳工，咱们厂之前都没有，你刷新了我们厂的记录。” 莫庆有冲着陈建业竖起大拇指。 “莫主任，您过奖了。” 陈建业谦虚道。 “小王，你发现了一个好苗子啊。” “给陈建业十年时间，说不定能去技术办公室。” 莫庆有又称赞王立发。 “主任，为单位挖掘人才，是我该做的。” “建业自己也非常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 王立发乐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 轧钢厂内，技术部门的老大就是技术办公室。 车间的生产加工图纸，是技术办公室做出来的。 工艺的更改，零件尺寸变化等等，也是技术办公室设计好后往车间发。 从技术办公室调出来的人才，来到车间起步就是主任岗位。 要是陈建业能混到技术办公室，王立发觉得自己能吹一辈子牛逼。 “陈建业小同志，之前保卫科的严坤跟我提起过你，说让你下半年跳级报考，为公司选拔人才，不能拘泥于规矩。” “当时我还没在意，同意了严坤的要求，只当是给严坤一个面子嘛。” “想着给你随便报考能咋的，想要考八级的人多了去了，几个能考得上。” “今天我碰上了你，老实说，即便没有严坤跟我说让你跳级考试的事，我也得给你跳级考试，因为我不能埋没人才。” 莫庆有笑着说道。 “谢谢莫主任。” 陈建业连忙表示感谢。 心里却暗道莫庆有真会做人。 他想要跳级考试的事，是保卫科那边协调的结果。 莫庆有说出来，仿佛功劳都是他的一般。 明明莫庆有啥都没做。 “建业，如今你也是高级钳工了，你得找一个师傅，努力深造。” “例如你们班组的易中海，是厂里难得的八级钳工。” “老八级钳工的经验和总结，能够让你大有裨益。” 莫庆有提出建业。 “我现在刚刚升五级，对高级钳工的理解还不够，想要沉淀沉淀。” “等我升到六级，我再找老师傅学习。” 陈建业说道。 “嗯，也行，是该沉淀沉淀。” 莫庆有神色很满意，看向王立发：“小王，你好好带陈建业，给他介绍一个八级钳工带着，别让人才荒废了。” “好的主任，你放心，我肯定督促陈建业好好学习，进步。” 王立发挺胸说道。 莫庆有又说了几句鼓励钳工班众人的话，转身离开。 跟在他身后的一批领导也跟着一起离开。 “让我们把掌声送给陈建业同志。” 啪啪啪。 王立发大力鼓掌，脸色涨红的看着陈建业：“建业，你今天太给我争气了。” “建业好样的。” “建业牛逼。” “建业，你小子真让人服气。” 钳工班众人纷纷喝道。 “谢谢大家，更加谢谢班长。” “我进钳工班的时候，没人带我，是班长亲自带我从最基础的钳工认知开始学习。” “我永远都记得班长是我师傅。” 陈建业朗声道。 王立发很感动，没想到陈建业做人这么念旧情。 钳工班众人有些尴尬。 特别是一些老钳工。 当时王立发让老钳工主动站出来，收陈建业做徒弟。 愣是没有一个老钳工站出来。 都他妈怪贾东旭。 贾东旭活该让模具压死。 老钳工们纷纷在心里怒骂。 要不是贾东旭瞎说，他们肯定收陈建业做徒弟，现在该多有面子。 易中海很是尴尬。 陈建业每次旧事重提，对易中海而言，都是一记耳光。 偏偏他还不能发作。 “大家伙都要向建业学习。” “他的努力我相信所有人都能看到，成功不是白来的，是汗水浇灌而成。” “都好好干活吧。” 王立发趁机给大家伙喝了一碗心灵鸡汤。 大家伙纷纷停止议论，投入生产。 “建业，莫主任的意见，是让你跟着八级钳工学习。” “他的提议非常正确，别看五级钳工是高级工，距离八级钳工还远着呢。” “你想要快速吸收经验，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八级工学习。” 王立发跟陈建业说道。 “王哥，我和易中海的关系你知道的，和解不了。” 陈建业语气平淡。 “你要是跟易中海处不来，其实咱们车间还有个八级钳工。” “不过不在我的班组，在钳工二班。” 王立发见陈建业打定主意，无奈说道。 他其实想要陈建业跟着易中海学习。 这样陈建业钳工天才的荣誉，一直在钳工一班。 要是陈建业去跟钳工二班的八级钳工学习，以后陈建业牛逼了，钳工二班的班长也能分一杯羹。 第192章 差点把线干停了 “钳工二班还有个八级工，是谁啊班长？” 陈建业好奇道。 他还真不知道厂里有第二个八级钳工。 主要是陈建业不跟班组的人闲扯淡，平时在钳工班，一门心思的干活刷经验。 很多消息都不清楚。 “二班的胡唯中，他是咱们班胡南鹏的亲堂哥。” 王立发说道。 “等我升到六级钳工，我再去找他学习。” “现在，我还是好好夯实我的基础。” 陈建业说道。 “行，我看得出来， 你有自己的学习节奏。” “好好干，有啥事尽管跟我提，我解决不了，汇报给领导帮你解决。” 王立发点头。 心里有些庆幸又失落。 陈建业上岗干活。 王立发来到易中海岗位前。 “班长。” 易中海喊了一声。 以他的地位，喊王立发一声班长，便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遇到大活，王立发还得求他出手帮忙，把活干好呢。 “老易啊，刚才莫主任的话你听到了吧？” “陈建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厂里得为他铺路，给他准备一个八级钳工的师傅带他。” “老实说，我是想让你上的，可陈建业跟你之间有些过节，不利于你俩工作搭配。” 王立发一脸忧心说道。 “班长，我自觉和陈建业之间没有什么过节，至于他怎么想，我也管不着。” 易中海说话很硬气。 陈建业升到五级工又能咋的。 他可是八级工。 什么时候八级工要求着五级工做徒弟了？ 倒反天罡，在易中海这里绝对不可能。 “老易，我找你就是跟你商量这事。” “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跟陈建业好好唠唠，把话说开。” “他跟着你学习，以后他出息了，你也有面子嘛。” 王立发耐着性子劝说。 “他要是跟我唠，我也不是固执的人。” 易中海口风有所松动。 暗示让陈建业来求他。 哪怕不求他，也得陈建业先来表明姿态。 总不能他这个八级钳工，去求陈建业拜师。 “老易，你要是不做出点动作，我只能找二班的胡唯中来教建业了。” “建业要是发展好，进了技术办公室，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王立发不高兴道。 “他现在才五级钳工水平，距离进技术办公室，起码还得十年。” “十年之后再看呗。” 易中海语气冷淡。 “行，那你干活吧，我忙去了。” 王立发不高兴的离开。 他身为班长，基层管理者，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奈何陈建业和易中海两人都是倔驴。 既然如此，他还废个屁的劲。 易中海看着王立发的背影，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喊出口。 他其实想说，并不是他傲气，不肯放下架子。 主要是担心，即便他放下架子，陈建业不肯拜师。 那他就真丢脸了。 所以易中海宁可守住自己一口气，也不能让其他人看笑话。 王立发径直前往钳工二班，找到钳工二班的班组长以及胡唯中，说了陈建业的事。 “莫主任点名要老胡你带陈建业，建业的意思是等他升到六级，跟着你学习，老胡，你能带不？” 王立发径直问道。 “没问题，领导都放话了，我肯定得听。” 胡唯中脾气很好，点头答应。 “好，我跟建业说去。” 王立发满意离开。 他又回到钳工一班，跟陈建业说了胡唯中的话。 “班长，实在是劳烦你了。” 陈建业感谢道。 有一个八级钳工带着，他确实能学习到很多经验。 当然，如果陈建业没有一定的水平，即便八级钳工教他，他也学不到东西。 就像贾张氏看不懂陈建业如今的操作一般。 技术水平相差太大，根本没法交流。 “劳烦啥啊，你把钳工技能提起来，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多让我在主任面前长脸，比啥都强。” 王立发笑着拍了拍陈建业肩膀。 又勉励了几句后，他回去班组园地。 屁股没坐热呢。 “老王，你们钳工班最近咋回事，干活不看啊？” 一个脸色有黑块，鼻毛外露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语气很不满。 “呦，老张啊，你怎么来了？” 王立发看到来人，呵呵一笑，熟络的打招呼。 他和来人很熟。 来人是钳工一班下一道工序的班组长，叫做张锦文。 虽然名字取的文雅，但张锦文是个大老粗。 而且爱喝酒。 王立发和张锦文喝过好几次，酒局上让张锦文干服了。 “我要是再不来，线都得让你们给我嚯嚯停了。” 张锦文大声嚷嚷。 “别瞎说啊，啥情况还能停线？” 王立发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跟我过去看看。” “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们给我们供的件，根本没法干，还得我专门安排两人二次加工。” 张锦文大声抱怨。 “不能吧，我们下的件都有检验，不合格的件不能往下放。” 王立发赶紧起身，面色严肃。 接到了质量投诉，必须严肃对待。 这还是他和张锦文关系好，后者才直接来班组找他。 要是碰上没交情的人，直接告去领导那里，足够王立发喝一壶的。 管理责任就是班组任何事，班长都要负责任。 生产和质量以及安全，是最重要的三大块。 两人来到张锦文的班组。 王立发看到两个工人，拿着工具，抓着零件咔咔一顿修。 是张姐工位产出的零件。 王立发看到零件，脑子自动运转，辨识出零件在钳工班的负责人。 正是贾张氏。 “你自个看吧，发过来的都是什么玩意。” “这批件你让人拉回去修喽，我们的人修不过来都。” 张锦文不满意的道。 “行，我马上去安排。” “你的人先修着，保证生产不停，等我们的人送合格件过来，再把你们返修的人员取消。” 王立发立马答应下来。 确实是自己管理的钳工班流出的工件有问题。 没有任何理由推卸。 “行，你赶紧安排吧。” 张锦文挥了挥手。 “等这事办完了，我请你吃饭。” 王立发笑着道。 “哈哈，行。” 张锦文顿时乐了。 王立发回到班组，赶紧召集人手，让胡南鹏带着三个人去张锦文班组把不合格零件回来。 之后组织返修。 安排完事，王立发来到贾张氏工位。 “保卫科那些领导我熟得很，严坤你们知道吧？比咱们车间的莫主任官位还大。” “和我说话，他都得叫我一声姐。” 贾张氏跟边上工位的人吹牛逼。 至于手头的零件，看都不看，只管往下放。 “张姐！” 王法力大吼一声。 贾张氏吓了一个激灵，屁股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转头一看是王立发，贾张氏一肚子火：“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听贾张氏吹牛逼的工人，看到王立发一脸怒容，赶紧远离贾张氏，免得惹祸上身。 第193章 贾张氏挨喷 “你怎么干活的？” “你知不知道，下道工序的班长都投诉到我这里来了。” 王立发大声吼道。 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很多钳工停下手里的活，看向这边。 就连陈建业都瞟了几眼。 他现在工作的五级工岗位，属于比较高级的钳工序列，和易中海的岗位距离比较近。 距离贾张氏也近了很多。 “我好好干活啊，我咋了我。” 贾张氏有点被吓到了。 她就是弹簧。 敌人弱她就强，敌人强她就弱。 现在王立发正在气头上，声势非常骇人，贾张氏自然就弱了。 “你还好好干活？你看看你干的什么玩意。” “这些零件你干了吗？你闭着眼睛下，下一道工序根本没法用。”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王立发越说越气，把贾张氏身边的零件抓起来，放在贾张氏面前使劲晃。 “那能怪我吗？我干完了老易不给我检查，才发下去的。” 贾张氏很快找到一个背锅的人。 易中海在边上看着，本来他想着找个机会，帮贾张氏说几句话，平息王立发的怒火。 听到这里，易中海心里对贾张氏只有四个字，擦他妈的。 “易师傅，张姐是你的徒弟，她干完的零件，你检查了没有？” 王立发看向易中海。 “我抽检，没有百分之百检查。” 易中海也是老江湖，一句话撇清自己的责任。 他也没说自己抽检的频次。 一百个抽一个检查和一百个抽五十个检查都是抽检。 他一个八级钳工，不可能百分百检查实习钳工干出来的零件。 那也有自己的活嘛。 “张姐，因为你瞎干，把不合格的零件往下发，造成了严重的质量事故。” “下道工序投诉到我这里，我安排老胡他们几个去处理了，后续得好几个人帮你返修。” “你说怎么办吧？” 王立发怒气腾腾。 “那，那扣易中海的钱呗，还能咋整。” “主要问题是他没有好好把关，怨不着我。” 贾张氏一脸发愁。 易中海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你干的不合格零件，弄出了事，扣我的钱？ 你这个畜生啊！ “扣易师傅的钱，你也跑不掉。” “零件是你干出来的，你赖谁呢？” 王立发恼火道。 “我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哪里够扣的。” “易中海有钱，他一个月九十九块钱，不差十块八块的。” 贾张氏怂恿道。 “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 “这活你要是能干，就给我好好干，要是不想干，你自己去找班组换过去。” “咱钳工班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别总嚯嚯我，行不？” 王立发都无奈了。 “我好好干啊，我咋没好好干了。” “一天天的，干的我腰酸背痛。” 贾张氏一脸委屈。 “好好好，你要是这样的态度，那没啥说的了。” “必须扣你的工资，我现在找主任汇报去。” 王立发大手一挥，懒得继续扯。 本来他想着这事张锦文过来找自己了，两人有交情，私底下解决最好。 可以通过返修的方式，消弭质量问题。 不汇报给主任，主任便不知道这事。 要是贾张氏态度良好，王立发也不会给自己找事，把自己的错误汇报给主任。 既然贾张氏死猪不怕开水烫，王立发宁可自己被主任批评几句，也得让贾张氏扣钱。 “没天理啊，我每天安安分分干活，挣点钱容易吗我。” “你们看我一个老婆子好欺负，可劲欺负我。”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嚎了起来。 “你嚷嚷什么呢，给我坐椅子上，好好说话。” 王立发勒令。 “上班扣钱，我还上啥班啊，我回家拿根绳子吊死得了。” “我都不用回家，就在工位上吊死，我活够了我。”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贾家嫂子，咱们班长怪你，是为了你好。” “你态度好点，他不会扣你的工资。” “你怎么不明白呢？” 易中海在边上劝说。 贾张氏哭声顿时停下。 “以后能不能好好干活？ 王立发大声质问。 “能能能。” 贾张氏点头。 “不合格的零件，还往不往下发了？” 王立发又问。 “不发了，我肯定检查好。” 贾张氏眼睛发亮。 “行吧，记住你说的话，以后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 王立发告诫完事，看向易中海：“易师傅，平时你多费费心，可千万别又干出质量问题了。” “班长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督促贾家嫂子。” 易中海承诺。 王立发转身离开。 “一天天的，除了拿扣钱吓唬我，他还会啥？” “我干点活容易吗我，从早上干到晚上，我都要累死了。”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嘟嘟囔囔抱怨。 “你可长点心吧，这回王立发没扣你钱，但他已经在全班人的面前宣扬了你干的坏事。” “下回你要是再出事，他扣你钱，谁都挑不出理来。” “你就算一头撞死，他也不带跟你废话的。” 易中海很严肃的道。 对于王立发的管理方法，易中海了然于心。 并非王立发大发慈悲。 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易中海可能不懂。 但相同的操作，易中海这把年纪，看过太多。 “那咋整啊？一天干几百个零件，保证个个合格，不出毛病，我累死也做不到啊。” 贾张氏一脸担心。 “好好干，之前别人都行，你咋不行？” “问题都是慢慢解决的，你还没好好干呢，就说自己不行，那肯定不行了。” 易中海劝诫。 “我真不行啊，你又不是没看着，我一天哪有空闲功夫歇息。” “哎呀，老易啊，咱们车间有没有啥好地方，干活不累，拿工资稳当。” 贾张氏唉声叹气。 “你问我，我还想知道呢。” 易中海没好气的走了。 车间就没有不累的岗位。 要不然厂里招这么多人进来干啥。 陈建业听到两人的话，挑了挑眉。 贾张氏想要换岗，好事啊。 最好换去别的班组。 这样一来，陈建业就可以找机会送走贾张氏了。 现在陈建业不方便动手，就是因为贾张氏还在王立发的班组。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坑王立发。 要是贾张氏换到别的班组。 陈建业给她弄出点事故，直接送贾家娘俩团聚，岂不美哉。 琢磨了一会，陈建业把这事记在心里，继续干活刷经验。 贾张氏撇撇嘴，埋头干活。 有了刚才王立发整出的动静，贾张氏认真了些。 叮叮叮！ 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收拾劳保用品，工具，回到班组。 王立发坐在班组园地，写着每天的工作日志。 班组长每天都要记录班组的工作信息。 例如产量，质量，安全，人员岗位等问题。 属于班组长的惯例工作。 所以王立发下班时间，比其他人要晚一点。 第194章 来冉家吃饭 “班长。” 陈建业走过去喊道。 “建业，啥事啊？” 王立发放下手里的笔，露出笑容。 他真的很满意陈建业。 小伙子干活踏实，认真，进步快。 给他挣足了面子。 “今天你不是批评贾老婆子了嘛，后面她问易师傅，车间有没有干活不累，拿工资稳当的地方。” “我想着，既然贾老婆子不好管理，不如顺水推舟，把她送去别的班组。” “这是我个人想法，不一定对。” 陈建业原原本本的说道。 “建业，你考虑的很对，老实说，我之前也有跟你一样的想法。” “要是能把张姐送走，我自个都愿意给她贴十块钱，问题是调换班组员工，得领导签字，还得对方班组同意。” “光是领导签字这一项，我都不敢试。” 王立发叹了口气。 陈建业面露疑惑，继续听着。 “今年也不知道咋回事，咱们班组多灾多难，领导看我那是哪哪都不顺眼。” “我要是跟他说，想给张姐换岗，领导肯定觉得我没法带领好张姐，质疑我的管理能力。” “所以我只能忍着，一方面是给张姐一个机会，一方面也在等待机会。” 王立发没有任何隐瞒，说话非常实在。 “等什么机会？” 陈建业顺着话问道。 “等改变我在领导心里印象的机会。” “你升到了五级工水平，领导称赞了我，觉得我管理能力还可以，但这还不够。” “我刚刚有点成绩，就跟领导提要求，领导肯定觉得我事多。” “所以我想等到下半年，等你考过六级工，甚至是七级工的时候，我再跟领导提给张姐换岗的事。” 王立发说道。 “我考岗得十一月份了，还有五个月呀。” “这么长的时间，贾老婆子怕是又要给你添麻烦。” 陈建业想了想道。 “那也没办法，班组进来了张姐这样的人，只能自己受着。” “我总不能不让她干活，要不然其他人怎么看。” “接下来我会安排易师傅和另外一个老师傅，对张姐干出来的零件进行百分百检查，把她干出来的不合格零件控制在我们班组内。” 王立发苦笑。 一个实习钳工干活，两个老钳工检查。 也是前无古人的壮举了。 “行，既然班长你有安排，我就不担心了。” 陈建业点点头，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陈建业琢磨着，十一月份取贾张氏狗命也不错。 秦淮茹现在肚子大了，生槐花的时候应该在十月份左右。 十一月份送走贾张氏，秦淮茹出了月子，刚好能来轧钢厂顶岗。 贾家啥都不耽误。 喂奶的事也好办。 秦淮茹早上上班前喂一顿，中午回家喂一顿，下午请假半小时回去喂一顿。 晚上下班了，她想怎么喂奶都行。 而且贾家少了一个贾张氏，等于少了一个饭桶。 能极大的提升贾家的平均生活水平。 对贾家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贾张氏的意见，谁会在乎死人的意见。 规划了贾张氏的死期，陈建业心情大好。 他没有回四合院，而是踩着单车，径直朝着冉家驶去。 今天他过了五级工，好消息必须跟冉家人分享。 停车之后，陈建业来到冉家大门前。 大门是开着的。 陈建业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呀，建业来了。” “进来吧，还敲门干啥，这孩子。” 冉母看到陈建业，很是热情的喊道。 “建业来了？刚好家里做了饭，秋叶，你给建业拿副碗筷。” 冉父从沙发上起身，吩咐。 “你怎么来了？” 冉秋叶小跑到陈建业面前，嘴唇微翘，很是欣喜问道。 “我升五级钳工了。” 陈建业想要伸手摸一下冉秋叶的脸蛋。 想想长辈就在边上，他止住了冲动。 “爸，妈，建业升五级钳工了。” 冉秋叶惊喜的大声喊道。 “嚯，真快啊，上个月你才四级来着。” 冉父也被震惊到了。 陈建业说自己是四级钳工的时候，距离现在还没有一个月吧。 一个月升一级？ 如果这话不是从陈建业嘴里说出来，冉父根本不会相信。 技术工种需要大量的，重复性的工作，才能进步。 一个月时间，远远不够。 “建业，你现在是五级钳工了，照你这速度，今年能升八级工啊。” 冉母脸上满是笑容。 陈建业越优秀，越是证明冉家的选择没有错。 她和自己的同事聊起后辈，说自己的女婿是轧钢厂高级钳工，脸上也有面子。 “升八级工有点难度，我会尽全力。” 陈建业谦虚说道。 实则内心已经打定主意，下半年钳工考试，必须拿下八级工。 四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为了庆贺陈建业升五级钳工，冉父特意拿了一瓶茅台出来。 冉母亲自给陈建业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你还喝酒？” 冉父惊讶问道。 “建业出息了，我高兴，陪着喝点。” 冉母脸上满是笑容。 冉秋叶问起陈建业，今天的工作情况。 陈建业说起白天的场景。 车间主任莫庆有带着大批车间领导，现场观摩他成功干出五级工岗位的零件，并且大力称赞。 而且莫庆有还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位八级钳工的师父。 “那个莫主任挺好，是个爱才的人，你应该请他吃饭才对。” 冉父点评。 他的地位在莫主任之上，但有句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 更何况他的行业和轧钢厂的工作完全是两码事。 “我想着升六级工，找八级钳工的师父之后，带上班长，一起找莫主任吃饭。” 陈建业说道。 “那样也不错，酒桌上得有人活跃气氛。” 冉父点点头，认可说道。 “那你啥时候能升六级工啊？” 冉秋叶问道。 “技术工种越往上越难升，谁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升。” 冉母抢先说道。 “妈说的是，我只能说尽量努力，争取下个月升到六级工。” 陈建业笑着说道。 “要是下个月你能升到六级工，提前说一声，我好办菜。” 冉母笑哈哈的。 六级工的女婿，一个月工资能拿到六七十块钱，和他们老一辈的工资差不多。 不论什么时候，看人终究还是看那人到手的钱。 “谢谢伯母。” “伯父，伯母，我敬你们一杯。” 陈建业提杯。 冉母喝完半杯之后，没有继续添。 冉父兴致很高，和陈建业喝完了一瓶茅台。 完事了两人去茶桌边上喝茶。 第195章 遇到发小 “之前我想着你升到六级工，给你安排去学校进修。” “现在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你晋升的速度太快了。” 冉父旧事重提。 既然现状有了变化，那规划好的事也得变。 “伯父，我想着在年底钳工考核的时候，升八级工。” 陈建业说道。 “嗯，志气可嘉，你要是有这么大本事，我肯定支持你。” “我会提前联系我的朋友，要是你真能升八级工，就去技术办公室学习。” “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在学校学习肯定不比在现场学习。” 冉父点点头，同时跟陈建业交底。 之前他都没跟陈建业说，后者升八级工之后的事。 陈建业能够知道这些信息，还是冉秋叶透露的。 冉父勉励一番后，陈建业看到天色昏黑，起身告辞。 同时约冉秋叶出门溜达。 冉秋叶神色羞涩，还是跟陈建业出了门。 两人在自行车上聊天，之后陈建业骑着车，把冉秋叶带到乌漆嘛黑的小巷子。 “今天弄点不一样的。” 陈建业抱住冉秋叶，低头说道。 借着酒劲，陈建业把冉秋叶压下去，撬开了她的嘴巴。 冉秋叶眼泪都要流出来。 倒不是伤心，是堵嗓子眼的正常反应。 之后陈建业蹲下，想要给冉秋叶服务。 冉秋叶却紧紧抓着裤子，不肯让陈建业扒下来。 没有结婚，她说什么都不肯脱裤子。 陈建业也没勉强。 哄了冉秋叶好一会，承诺一定会娶她回家，冉秋叶情绪才慢慢平复。 两人温存了半小时，陈建业送冉秋叶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自个想着事。 这个时代风气保守，冉秋叶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想要更进一步，只能结婚。 结婚之后两个人在自己的屋里，什么招数都能试。 ‘得抽个空，去梅叔家拜访一下了。’ 陈建业在心里打定主意。 按照四九城的规矩，结婚得男方安排一个有分量的长辈，去女方家提亲。 冉家是书香门第，嫁姑娘需要面子。 梅宇波担任男方的提亲人，够资格够分量。 陈建业骑着车，从两个巡查的公安身前穿过。 “哎，停车。” 忽然，年长的那个公安扭头冲着陈建业喊道。 吱！ 陈建业捏住刹车停下，扭头看向公安：“公安同志，啥事？” “喝酒了？” 老公安走到陈建业身前，手电筒照在陈建业脸上和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 “对，喝酒了。” 陈建业点头，神色坦荡。 他啥问题没有，遇到公安一点都不慌。 年轻公安定神看着陈建业，眼中满是疑惑和难以确定的怀疑，像是遇到了熟人又没法确定似的。 “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喝的挺好啊。” “我例行盘问一下，姓名，居住地址，工作报给我。” 老公安眼神警惕。 “我叫陈建业，住在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在红星轧钢厂做钳工。” 陈建业回道。 “行了，你走吧。” 老公安挥了挥手。 他叫住陈建业，确实只是例行盘问。 毕竟大晚上的，有个人骑车在路上溜达，还满身酒味。 很容易犯事。 “建业，你真的是陈建业？！” 忽然，年轻的公安激动喊道。 “你是.....” 陈建业看向年轻公安，脑海中的回忆翻滚。 很多年前，记忆中的画面和眼前的公安重合在一起。 “我是丁克刚啊，邱继斌，胡浩然，杨思思，你还记得吗？” 丁克刚激动不已。 “卧槽，克刚！” “你是克刚！” 陈建业也激动不已。 丁克刚和他刚才念出的邱继斌、胡浩然、杨思思，都是陈建业年少时的发小。 那时候陈建业一家还没有搬到南鼓锣巷四合院。 说起来都是十多年前的事。 刚刚建国的时期，兵荒马乱，内忧外患不断。 换一处住址，基本上关系网都得重建一遍。 年少孩童的友情更是容易断裂。 陈建业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丁克刚相逢。 “建业，你不报名字，我还认不出你呢。” “真是巧了，太巧了。” 丁克刚脸上满是欣喜。 “你不报名字，我也没认出你啊，黑灯瞎火的。” “你现在干公安了？行啊。” 陈建业称赞道。 “嗨，你在轧钢厂干钳工，旱涝保收的铁饭碗，也没比我差哪里去。” 丁克刚笑道。 “邱继斌还有胡浩然，杨思思他们呢？你还和他们有联系吗？” 陈建业问起小时候玩伴的信息。 “他们我都知道，你们家走的最早，后面我们四家一起逃难来四九城，所以没有散。” 丁克刚笑着道。 “那行啊，改天咱们聚聚。” “你现在执行任务呢，我也不好单独约你。” 陈知行连忙说道。 “行，没问题。” 丁克刚点头。 “我的家庭地址你记下了吧，有空过来找我。” 陈建业问道。 “记下了，明天就去找你。” 丁克刚说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 最后老公安等的不耐烦了，咳嗽两声。 丁克刚意识到自己的私事耽误干活了，和陈建业告辞。 陈建业骑车回家，关上门，都没有开灯，直接打开书学习。 两个小时后。 刷够了经验的陈建业躺到床上休息。 等他钳工技能升到六级，又能开启新的抽奖。 值得期待。 第二天下午。 陈建业下班回来。 正坐在门口择菜呢。 “陈建业就住在中院，你看，他在择菜呢。” “建业，你的朋友来找你了。” 阎阜贵领着丁克刚，进入中院，大声喊道。 “谢谢三大爷。” 陈建业放下菜，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三大爷。 打发了阎阜贵之后，陈建业请丁克刚回家里坐：“克刚，你动作真迅速啊，我还想着你哪天能有空过来找我呢。” “我找邱继斌和胡浩然说了你的事，他俩都很激动，想要和你喝一场。” “这不，我一下班就来找你了，你啥时候有空，咱们攒个局子。” 丁克刚笑着道。 “我啥时候都有空，要不就明天吧，你们仨来我家，我来办厨。” 陈建业大方说道。 “行啊，你现在都能办厨了，有手艺了呗。” “对了，叔叔阿姨呢？他俩去哪里忙了？” 丁克刚笑着问道。 “我爸妈都去世了，现在我自己一个人生活。” 陈建业解释。 “啊？这......哎......” 丁克刚很是惊讶，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都过去了，也没啥不好说的。” “对了，杨思思呢，她不来？” 陈建业倒是很看得开。 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过的好。 现在他过的很好，想必父母九泉之下看他，也是开心的。 第196章 准备大菜招待发小 “杨思思去年结婚了，今年刚生小孩，她倒是想来，带着孩子呢。” 丁克刚笑着道。 “没想到她都有孩子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陈建业感叹一句。 幼年的玩伴已经成家立业，做大人了。 这种心理上的扭转，陈建业有种时光如梭的感觉。 “那可不快咋的。” “邱继斌也找了对象，两人合计着结婚呢，你呢？” 丁克刚很是健谈：“你要是没找对象，我可以给你介绍我们公安系统的姑娘。” “我有对象了，估计结婚也快了。” 陈建业笑着道。 “哎呀，你们都有对象了，整的我也着急。” “我还打光棍呢。” 丁克刚吐槽道。 “你自个打光棍，还要给我介绍对象？” 陈建业嗤笑道。 “我想找一个家庭条件好，对我以后发展有帮助的姑娘。” “要不然对不住我这些年吃的苦。” 丁克刚正色道。 “好小子，你想少走二十年弯路啊。” 陈建业微微一愣，旋即笑道。 “啥二十年弯路？” 丁克刚不解问道。 “就是做乘龙快婿的意思，傍上有权有势的老丈人，帮助自己以后官运亨通。” 陈建业说道。 “差不多吧，有人提携和靠自己奋进，完全是两码事。” “我在公安干了两个多月了，那些上不去的人，都没有靠山，只能干最普通的活。” “我大难不死，以后不想做小兵了。” 丁克刚笑道。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只要你自己认定了的事，努力去做就行。” “一定会有收获。” 陈建业没有嘲笑，而是衷心祝福。 找一个牛逼的老丈人，确实能省很多人。 陈建业觉得丁克刚是个非常明智的人。 每个人对于择偶都有一定的要求，只要不伤害别人，想要提出任何要求都是合理的。 例如一个普通人，想要找明星做老婆，也没问题。 个人想法是自由的。 能不能做到那是另外一回事。 “建业，谢谢你。” “那咱们说好了，明天我带邱继斌和胡浩然过来你家吃饭。” “酒水和口粮我们带，再给你两块钱的饭菜钱，你看行不？” 丁克刚说道。 “钱就免了，酒水和口粮你们自带。” 陈建业敞亮说道。 “那能行吗？怎么着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掏钱。” 丁克刚很认真道。 陈建业态度很坚决。 几个发小聚在一起吃饭，没必要谈钱。 之后两人又闲扯了一会，丁克刚告辞离开。 陈建业送他出四合院，挥挥手告别。 等丁克刚走后，他回来四合院。 “建业，那人穿着公安的制服，是你朋友啊？” 阎阜贵问道。 “是我发小，昨天刚好碰上了，我们合计一起吃个饭。” 陈建业解释一嘴。 “那你可得把握住了，有个公安做朋友，好处不少呢。” 阎阜贵指点。 “谢谢三大爷，我会认真琢磨的。” 陈建业语气平淡。 公安局局长梅宇波是他的表叔。 有这层关系，他根本没必要逢迎最普通的基层公安。 而且刻意逢迎丁克刚，反倒会给两人之间纯粹的发小友情黏上一层污秽。 第二天陈建业下班回来，早早在门口择菜。 为了张罗三个发小，他准备了两个大肉菜。 一个是红烧肉，一个是土豆焖鸡。 两个菜做出来需要的时间都比较长。 陈建业点燃了灶台，又点燃了小火炉。 专门用小火炉的文火，慢慢炖红烧肉。 两个菜在锅里炖着，肉香味飘散。 闻到味儿的四合院住户，个个狂流口水。 贾张氏更是一脸痴呆，贪婪的吸收着空中的香味。 那香味里面满是油荤，闻一口都能下饭。 “这个畜生，没事在家吃红烧肉，有钱烧的。” “这么有钱，也不知道帮扶一下院里困难的家庭。” “我们家和他还是邻里邻居呢，平日里不知道帮他家多少忙，他是一点也不念叨我们家的好啊。”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了。” 贾张氏在家里气的嗷嗷叫，不住的咒骂。 贾家其他人都不搭理她。 “你看看人家吃的啥，咱们家吃的啥？” “咋的，陈建业比你多一条胳膊，多一颗脑袋啊，人家顿顿吃香喝辣，怎么咱们家天天吃糠咽菜？” 贾张氏又冲着秦淮茹大骂。 心里是怎么想都不得劲。 都是人，两条手两条腿一个脑袋，凭啥陈建业吃肉她吃糙米饭。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啊。 “妈，你别喊了，好好吃饭吧。” 秦淮茹神色中满是嫌弃。 现在贾张氏一个月就给她五块钱，负责一大家子人吃饭。 就这，贾张氏还嫌给多了。 五块钱，说句不好听的，秦淮茹不给贾张氏端一盘屎上桌，已经够客气了。 “吃什么吃，我吃不下。” “我在厂里累死累活，回家你就给我吃这些玩意，我看你是存心想要累死我。” 贾张氏继续骂。 秦淮茹沉默应对。 骂吧，反正等会你也得吃。 每回都是贾张氏骂的最凶，吃的最多。 “等会你去找傻柱，让他从厂里带点肉出来。”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肉以后长不高。” “你这个当妈的得多操心，你在家没啥事干，咋一点都不关心孩子呢。” 贾张氏换一个角度攻击。 “妈，傻柱能给我们家带饭盒，已经很不错了。” “让他带肉，那是为难他。” 秦淮茹忍不住说道。 居然说她在家没事干，秦淮茹都要气的呕血。 “他能带饭盒出来，往饭盒里面带点肉，不也一样吗？” “说不定他早就带肉回来了，不过他偷偷在家自己吃，你不跟他说，他肯定不给肉给我们。” 贾张氏恶意揣测。 “妈，我想吃肉，吃饭吃不饱。” 棒梗大声喊道。 眼中满是期盼的光芒。 “等会我去跟傻柱说说，希望他能给我们家带点肉回来吧。” 秦淮茹无奈答应下来。 陈家对门的易中海家，以及斜对门的傻柱家，是最先闻到大肉菜香味的。 傻柱一肚子火气，来到易中海家。 “一大爷，不过年不过节的，陈建业在家里做红烧肉吃。” “这小子故意馋我们呐。” 傻柱不忿说道。 “那你想咋整？” 易中海没好气问道。 “我......我没想咋的，主要是陈建业办的事不地道。” “一大爷，你是大院大爷，应该站出来批评陈建业作风奢侈的行为。” 傻柱振振有词。 “我批评不了，你想去批评自己去。” 易中海摆了摆手。 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他又不傻，不可能去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万一陈建业给他两嘴巴子，他跟谁说理去。 更何况陈建业如今在钳工班如日中天，已经入了车间主任莫庆有的眼。 易中海的脑袋得有多大坑，才去主动惹陈建业。 第197章 发小各自情况 “一大爷，你现在咋回事？” “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傻柱一脸不解。 觉得易中海变了，不是之前那个一言九鼎，干劲十足的易中海。 “傻柱，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去忙吧。” “我得吃饭了。” 易中海转头看向餐桌，懒得继续和傻柱掰扯。 傻柱一脸失望的离开易中海家。 “建业，建业，你朋友来了。” “你们看，屋里飘出肉香味的，就是陈建业的房子。” 阎阜贵带着三个青年，进入中院。 说话的声音很大。 傻柱停下脚步，打量眼前三人。 看到其中有个人穿着公安制服，傻柱赶紧收回目光，回自己家。 惹不起。 跟随阎阜贵进入中院的三人，正是丁克刚，邱继斌，胡浩然。 “建业，我们来了。” 丁克刚轻车熟路的来到陈家门口，冲着里头喊道。 “来的正好，我的菜马上就好。” “你们自个找地方坐。” 陈建业在灶台前忙活。 从兜里摸出一根大前门，遥遥递给阎阜贵：“三大爷，劳烦你带我朋友过来了。” “劳烦啥啊，顺路的事。” “建业，你做的饭菜真香啊。” 阎阜贵走到陈建业面前，接过烟，忍不住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 “今天我招待发小，必须整硬菜。” 陈建业呵呵一笑。 没有接阎阜贵的话。 他也知道，要是他说让阎阜贵留下一起吃，阎阜贵肯定二话不说，立马上桌。 “菜是真的硬，你们好好吃，好好喝。” 阎阜贵把烟别在耳朵上，笑呵呵的离开。 “建业，你这手艺行啊，不比国营饭店的主厨差。” 丁克刚深吸一口气，从布包里面掏出一瓶酒，以及一小袋口粮。 “建业，听克刚说碰上了你，我还不敢相信。” “没想到你离我们这么近。” 胡浩然同样掏出一瓶酒，一小袋口粮。 “今儿个我把对象都晾一边，特意来见你。” “你必须陪我喝个够。” 邱继斌带来的物资也是一瓶酒一小袋口粮。 既然陈建业说了不收钱，他们自然听主家的。 不给钱，但肯定不能让陈建业亏。 所以统一带了酒水和口粮。 本来他们以为，一顿饭两三块钱的成本。 他们带酒水过来，肯定够了。 没想到陈建业准备了两个硬菜。 这桌菜怕是五六块钱都拿不下来。 他们带酒过来，还有点不够。 “咱们四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确实该喝点。” “克刚，你来帮我把菜盛起来。” “继斌，你帮忙盛饭。” “浩然......” 陈建业一一吩咐。 都是发小，没有啥隔阂，安排就完了。 三人动手，很快三菜一汤连带四碗饭放在桌上。 陈建业把四人带过来的口粮倒入米缸中，把布袋放在桌上，然后拧开瓶盖，给自己连同另外三人倒酒。 “一晃十年出头了吧，没想到咱们四个还能聚在一起。” 陈建业看向另外三人。 “是啊，我也没想到。” 邱继斌感叹。 “我前天晚上碰到建业的时候，还以为是重名呢。” “后面我用手电筒照着他，越看越像是建业，一问果然是。” 丁克刚笑哈哈道。 “你可别叽霸说了，那手电筒晃得我眼睛都疼。” 陈建业玩笑道。 四人一阵哄笑。 “建业，听克刚说，你现在在轧钢厂上班，还处了对象。” “你可以啊。” 胡浩然笑着道。 “可以啥啊，混个日子。” 陈建业摆了摆手，又道：“我爹妈都去了，你们知道了吧？” 丁克刚三人顿时不说话了。 显然，在来的路上，丁克刚已经跟另外两个人说了陈建业家里的情况。 免得他们来到陈家，问起陈家父母的事，引的陈建业不高兴。 没想到陈建业主动提了出来。 “我现在都成孤家寡人了，你们好歹父母双全，回家家里还有口热饭。” “你们比我幸福多了。” 陈建业平静道。 “建业，今儿个咱们四个重新聚在一起，高兴。” “来，喝一口。” 丁克刚赶紧转移话题。 “对，高兴。” “喝一口。” 邱继斌和胡浩然响应。 “喝一口。” 陈建业举杯。 四人抿了一口酒，嘶哈个不停。 “来来来，吃菜，尝尝我的手艺。” 陈建业招呼众人动筷。 四个成年男性在饭桌上开动，大口吃肉。 时不时的举杯抿一口。 “咱们各自说说近况吧，克刚，从你先开始，行不？” 陈建业提议。 “我之前去部队服役了三年，打仗的时候屁股受了伤，转业回来进公安局。” 丁克刚站起身，扒下自己半边裤子，露出满是狰狞伤疤的半边屁股。 “卧槽，你屁股被炮弹炸飞了？” 邱继斌惊讶问道。 “差不多吧，弹片斜着擦过我的屁股，直接刷去一块肉。” 丁克刚把裤子穿上，神色间满是得意。 伤痕是战士的勋章。 要是全须全尾的从战场上下来，他还不敢说自己打过仗呢。 “难怪你说之前吃过苦，这哪是吃苦啊，简直是把脑袋别在裤带上玩命。” 陈建业举杯：“克刚，我敬你一杯，你保家卫国，值得我敬你。” “我也敬你一杯。” “牛逼！” 邱继斌和胡浩然一起举杯。 众人抿了口酒。 邱继斌开口说话：“我可没克刚厉害，我读书不行，干苦力活嫌累，为了养家糊口，做了倒爷。” “昼伏夜出，跟耗子似的。” 邱继斌说话的时候，瞟了丁克刚一眼。 公安抓倒爷，如同猫吃老鼠。 如果不是发小的关系，加上在酒桌上，邱继斌不可能说出自己是倒爷的事。 “你看我干啥？” 丁克刚感觉莫名其妙。 “你是公安，我是倒爷，怕你抓我回去领功。” 邱继斌苦笑。 “放心，今天这场酒局上，没有谁抓谁，大家畅所欲言就完了。” 陈建业打圆场，看向丁克刚：“克刚，你说是吧？” 陈建业相信，一个努力想要往上爬的人，一定会有非常灵活的道德底线和执法标准。 “没错，我只认你们是发小，不扯别的。” 丁克刚点头。 “继斌，倒爷还能找到对象，你生意做的挺大吧？” 陈建业目光微亮。 所谓倒爷，就是专门倒卖物资的那群人。 他们经常活跃在黑市或者鸽子市，靠着低买高卖的基本准则，赚取差价。 属于官方的打击对象。 也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让市场上的物资流转更加活跃。 陈建业并不反感倒爷，在他得知发小邱继斌是倒爷的时候，心里还有点高兴。 要是邱继斌靠得住，以后自己随身空间中的物资，可以给邱继斌出手嘛。 “生意不大，混口吃的。” 邱继斌含蓄说道：“你们有什么想要买的，都可以找我，我尽量安排。” “买烟买酒买肉行不？” 丁克刚心动问道。 “那肯定没问题，要是连最畅销的物资都没有渠道，我早就饿死了。” 邱继斌笑着道。 “那妥了，以后逢年过节我找你。” 丁克刚咧嘴一笑。 邱继斌一颗心落地。 他还担心丁克刚嫌弃他倒爷的身份，没想到丁克刚倒是很看的开。 第198章 发小的成功让人难受 “我说说我吧。” “我和继斌差不多，没有正经工作，现在靠收破烂赚钱。” “偶尔提着麻袋下乡，或者找躲在犄角旮旯的遗老遗少唠嗑。” 胡浩然抿了口酒，心情不是很好。 似乎觉得自己干的活有些低人一等。 “啥意思啊？我没听明白呢。” 陈建业接话。 “我干收破烂的活，偶尔收点古玩，倒卖赚差价。” 胡浩然说出实情，又赶紧道：“不过我从来没把古玩卖给老外，都是卖给咱们国家的人。” “你这活牛逼啊，要是让你收到一件国宝，岂不是直接发了？” 陈建业很感兴趣。 他现在兜里三千多块钱，愣是没找到花钱出去的路子。 要是胡浩然收到了真货，陈建业完全可以自己买过来。 反正他的钱用不完，收古玩就当投资了。 “哪有那么简单，那些遗老遗少对手里的物件都清楚得很，大多数情况都是故意夸大了说。” “乡下那些人，都提防着我，甚至故意拿假货骗我，我也是吃了好多次亏，才学精明一点。” 胡浩然哂然一笑。 “玩古玩确实需要交学费学经验，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肯定能搞发家。” 陈建业勉励道。 “没错，虽然你收入不稳定，但架不住运气来了一波发达。” “指不定哪天你就来钱了。” 丁克刚说道。 “希望如此吧，老实说，古玩里头的门道深得很，我只能算是初入门径。” 胡浩然谦虚道。 “建业，你说说吧，在轧钢厂干的咋样啊？还有你对象的事。” 丁克刚问道。 “我啊，二月多的时候，我顶替我爸的岗位进轧钢厂。” “前几天刚刚把钳工技能练到五级。” 陈建业笑着道。 谁都不愿意在发小面前丢人。 陈建业也不例外。 “啥，五级钳工？” “你太能吹牛逼了吧。” “建业，咱好好唠嗑。” 丁克刚几人一脸不信。 虽然他们不知道五级钳工有多吊，但大概知道，五级钳工肯定很吊。 技工等级一共就八级。 五级属于中上游水平了。 “我真五级钳工了，算了，这事不提。” “我找的对象是冉家的姑娘，你们应该不认识，她家是书香门第，爸妈在学校做老师。” “她还是个独生姑娘。” 陈建业笑盈盈道。 “卧槽！” “建业，你小子哪里招女人喜欢啊。” “老实说，我真的嫉妒你了。” 丁克刚几人怨声载道。 相比于自己的失败，发小的成功更让他们难以接受。 尤其是丁克刚。 他想找一个家里比较有权势的姑娘，在事业上帮自己一臂之力。 没想到啊，他还处于想想的阶段。 陈建业直接把这事办成了。 还有什么能比找一个独生姑娘更容易拿到女方家庭资源的事呢。 “建业，你必须喝一个。” “对，这回我说什么都不陪了。” “建业，你小子，闷声干大事啊。” 丁克刚几人连连吐槽。 “行行行，我喝一个。” “哥几个不用羡慕我，祝你们以后都能找到比我对象还优秀的姑娘。” 陈建业乐呵呵的举起酒杯。 丁克刚几人也没真的让陈建业独酌，纷纷举起酒杯陪着喝了一口。 几人说起各自情况后，气氛更加熟络。 “现在回头看，陈叔当年的选择真对。” “进厂做工人，比啥都强。” 邱继斌颇为羡慕道。 做倒爷生活在阴沟里，都没法跟亲朋好友说自己的工作。 没面子，而且容易被抓住坐牢。 所以他很羡慕陈建业堂堂正正做工人。 “是啊，工人的名额还能留给孩子。” “一千块钱都不换。” 胡浩然同样羡慕道。 “你俩不用羡慕我。” “继斌，你做倒爷，钱没少挣，以后可以跟克刚多联络，找个人罩着你。” “浩然，你收古玩，越老越吃香，等咱们五六十岁的时候，啥也干不了，说不定你能混一个古玩专家啥的。” 陈建业提建议。 邱继斌看了一眼丁克刚，没有说话。 本来他就觉得自己和丁克刚走远了，让他巴结年少时候的发小，他做不出来。 “可拉倒吧，等咱们五六十岁的时候，玩都玩不动了，做专家有个屁用。” 胡浩然笑骂。 “再不行你俩合作也行。” “浩然你专注收古玩，然后交给继斌转手卖出去。” “你俩合作，都有钱赚。” 陈建业又道。 邱继斌和胡浩然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露出笑容。 “我俩早就那么干了。” 胡浩然呵呵一笑。 他俩和丁克刚不一样，两人一直在四九城，而且经常有联系。 合作自然少不了。 “哎，继斌，你那边可以买烟酒肉那些稀罕物资，收不收物资？” 陈建业问道。 “那得看什么物资，要是有价值，我肯定收啊。” “咋的，你有东西想要托我出手？” 邱继斌露出几分倒爷的精明。 “确实是有，以后咱们可以单独聊聊。” “现在咱们不聊工作，喝酒。” 陈建业得到了肯定答复，举杯。 几人提杯陪着一起喝。 喝完了一瓶，陈建业又拧开一瓶。 继续给四人倒酒。 桌上的菜吃完了，陈建业拿出瓜子，花生米，又做了一份拍黄瓜。 几人都想要多喝点，什么菜不重要，能下酒就行。 喝完第二瓶，陈建业又拧开第三瓶。 闹闹哄哄持续到八点多钟。 天色都黑了。 四合院也安静下来。 陈家餐桌上，第三瓶酒还剩半瓶。 邱继斌和胡浩然脸色涨红，说话舌头都是大的。 丁克刚也是一脸猪肝色，拉着边上的邱继斌说自己在战场上的事。 说着说着，眼泪哗哗流下。 “来来来，咱们喝完最后一口，今晚完事。” 陈建业举起酒杯。 “喝完最后一口，今晚不能完事。” 丁克刚举起酒杯，脚掌发软，身躯左右打晃。 “对，不能完事，咱们继续喝。” 胡浩然也说道。 “我不能喝了，再喝明天我不能见我对象了。” 邱继斌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陈建业把杯中酒一口抿下。 丁克刚等人同样如此。 之后四人搀扶着一起出门。 “建业，你跟我说的事，我记着呢。” “赶明儿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 邱继斌握着陈建业的手，吭哧吭哧说道。 “行，我等你。” 陈建业道。 “建业，你啥时候结婚，一定要请我。” 丁克刚说道。 “那必须的，少谁也不能少了你们。” “我挨个去你们家递请帖，顺便拜访一下伯父伯母他们。” 陈建业肯定道。 把三人送出四合院外，目送三人离开。 陈建业返回四合院，顺便把大门落栓关好。 第199章 贾家吃上肉了 贾家。 “这个畜生东西，终于消停了。” “大院又不是他一家的，他倒是不害臊，天都黑了还吵闹。” “易中海也是个没卵子的玩意，他干什么一大爷，院里有人大晚上闹哄哄的都不管，还不如给我干。” 贾张氏在屋里大骂。 主要是嫉妒陈建业和朋友在屋里吃肉喝酒，她只能闻闻味儿。 秦淮茹躺在床上，都懒得搭理贾张氏。 “几个人喝点马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都。” “喝死一个就好了，让这个畜生脱一层皮。” 贾张氏继续骂骂咧咧。 陈家已经没有动静，贾张氏一肚子火还是没有地方发泄。 骂了一阵后，最后贾张氏嘟囔着睡下。 接下来好几天陈建业按部就班的正常生活。 早上起床吃饭，去单位干活，刷经验。 刷到下班回家，晚上看书。 隔一天去冉家找冉秋叶，两人亲热一番，消解恋爱的相思之情。 这天陈建业坐在门口择菜，看到秦淮茹进入何家。 过了一会，秦淮茹从何家端了一碗花生米出来。 等陈建业择完菜回家的时候，秦淮茹又端着一碗炒好的花生米出门。 走路的方向，赫然是何家。 陈建业挑了挑眉。 秦淮茹从傻柱家端出一碗花生米，不算啥事。 可她送一碗炒好的花生米去何家，其中的意味耐人寻味。 在这个时代，寡妇给一个青年小伙送吃的，明显过线了。 陈建业只是看看，也懒得管。 四合院就这么点大，他相信，明天秦淮茹给傻柱炒花生米的事，会传遍整个大院。 傻柱和秦淮茹的名声都会受损。 不过相对来说，傻柱吃的亏更多。 因为他还没有找对象，结婚更是遥遥无期。 和寡妇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傻柱以后找对象肯定会更加艰难。 第二天，陈建业看到傻柱拎着饭盒回来，送去贾家。 等陈建业在家做饭的时候，棒梗端着饭碗从屋里跑出来。 碗里赫然有两块五花肉。 虽然两块肉只有大拇指甲盖那么大，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享受。 棒梗特意没吃那两块肉，而是把肉放在饭碗最上面，满院子溜达。 他要让其他人看到，他碗里有肉。 装逼是生物的本能。 小孩子装逼更加直白，不像大人，还会用比较，衬托，修饰的手法，凡尔赛装逼。 陈建业端菜上桌的时候，瞟了一眼从门口路过的棒梗，倒是没有看到后者碗里的肉。 即便看到，陈建业也懒得想。 不就是肉嘛，他每天都吃大半斤。 吃完饭，陈建业收拾桌面，正准备端着碗筷去前院。 咚咚。 于莉过来，敲了敲门。 “呀，莉姐，我正要给你端过去呢。” 陈建业笑着道。 “那我来的正是时候呗。” 于莉微微一笑，拿了块抹布，擦拭桌面。 她知道陈建业晚上要在餐桌前学习，所以特意拿了块干净的抹布。 这样桌面上不会有太多饭菜残汁的味道。 “哎，棒梗端着碗满大院跑，你看到了吗？” 于莉问道。 “看到了，咋了？” 陈建业回道。 “他碗里有两块肉，舍不得吃，满大院炫耀。” “我爸说，贾家的肉可能是傻柱从轧钢厂带回来的，贾家根本舍不得买肉吃。” “我妈说，她昨天看到秦淮茹给傻柱炒花生了。” “说不定啊，他俩有点啥关系。” 于莉瞟了一眼门外，小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傻柱挖公家墙角，不能惯着他啊。” 陈建业故意装作不知道，很是气愤道。 “不能乱说，我爸只是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不过秦淮茹和傻柱肯定有点啥，要不然她一个寡妇，给傻柱炒花生米干啥。” “跟伺候她男人似的。” 于莉有些不屑的嘀咕。 “对，莉姐你说的太对了，寡妇得避嫌才对。” “哪有主动凑过去的道理。” 陈建业附和。 “可不是咋的，你看我帮你干活，啥时候给你做过吃的，进来干活也是快进快出。” “不都是为了避嫌么，傻柱是真傻，秦淮茹是心黑。” 于莉拿自己做例子。 “照这么下去，傻柱以后没好日子过。” 陈建业顺着话往下说。 “那肯定的，要是他真从厂里给贾家带肉，有他倒霉的时候。” 于莉端起搪瓷盆，走了几步，停下脚步：“我刚才跟你说的， 你可别跟别人说。” “莉姐你放心，我像是喜欢嚼舌头的人吗？” 陈建业大大方方道。 “你确实不是，我放心。” 于莉满意离开。 陈建业眨了眨眼睛。 秦淮茹给傻柱送炒好的花生米，竟然连于莉都知道了。 大院里头传播消息是真快啊。 “妈，奶奶，我回来了。” 棒梗捧着饭碗在大院里面溜了几圈，兴高采烈的回来。 凭借饭碗里面的两块肉，他今天赚足了面子。 院里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呦，我大孙儿回来了。” “瞅瞅我大孙儿吃上肉，给他高兴的。” “秦淮茹，我说什么来着，没说错吧？” 贾张氏宠溺的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同样高兴说道。 “妈，你说的对，咱们家能吃上肉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不值一提。” 秦淮茹附和道。 她已经听到院里一帮老嫂子，议论她的风言风语了。 本来秦淮茹心里很难接受，自己压根没有找野男人，找傻柱的目的，是单纯的希望傻柱改善一下送给贾家的伙食。 效果立竿见影，傻柱很快从轧钢厂弄到了半块巴掌大的五花肉。 足足有一两多。 秦淮茹切下肥肉榨油炒菜。 剩下的肉贾张氏和棒梗两个人分。 尝到了久违的肉香，贾张氏和棒梗都乐了。 “这就对了。” “改明儿你跟傻柱说说，别让他总带猪肉，偶尔换一换荤腥。 “例如带鸡肉，鸭肉，牛羊肉啥的。” 贾张氏作出重要指示。 “我尽量跟傻柱说说吧，有肉就行，咱们家能吃点好的，我就满足了。” 秦淮茹低声说道。 拿多了傻柱送的礼，秦淮茹担心傻柱提出过分的要求。 “反正你在家没啥事，平时多琢磨琢磨。” 贾张氏吩咐道。 秦淮茹努了努嘴，心里很不乐意。 什么叫她在家没事干，明明她在家干的事老多了。 她挺着肚子累死累活的干家务活，连自己脸皮都不要了，去傻柱家讨吃的。 落到贾张氏嘴里，竟然成了她‘在家没啥事’。 第200章 我的红薯价格有点贵 秦淮茹懒得跟贾张氏吵架。 就算在这块吵赢了贾张氏，等会贾张氏换个角度，还得吵回来。 要是贾张氏又吵输了。 等会她肯定得说，自己在轧钢厂干活都要累死了，养活贾家一大家子人云云。 吃我的喝我的，让我说几句怎么了？ 秦淮茹真没法听贾张氏说这些龌龊话，好像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是贾家的拖累一样。 索性只当听不见贾张氏现在说的难听话。 和贾张氏争吵，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贾张氏吃完了饭，走出屋门，站在门口插着腰。 陈建业顿顿都吃肉， 那又怎样？ 贾张氏以后不用羡慕了。 因为以后她也是顿顿吃肉的人。 陈建业推车出门，看到贾张氏嘚嘚瑟瑟的站在门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刚才于莉的话，倒是给了他一些想法。 如果傻柱送给贾家的肉，真的是从厂里带出来的，那绝对会招人眼红。 他只需要稍微推一把，想要弄傻柱的人，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出手。 陈建业来到冉家，和冉父冉母打过招呼之后，接冉秋叶出门。 两人溜达了一圈，陈建业照例来到黑咕隆咚的地方，让冉秋叶帮忙打胶。 巷子里鸦雀无声，只有虫儿的鸣叫。 呼！ 陈建业发泄之后，轻舒一口气。 “你准备啥时候跟我爸妈说提亲的事呢。” 冉秋叶站起身，噘着嘴不满说道。 “这周末下午，我准备去找梅叔，让他抽空帮忙去你家提亲。” 陈建业正色道。 “算你有点良心。” 冉秋叶脸上露出笑容。 她为陈建业做了这么多，要是陈建业跑路，冉秋叶上吊的心都有。 好在陈建业确实靠得住，冉秋叶心里高兴。 “咋的，还怕我跑啊，你放心吧，我肯定把你娶回家。” 陈建业好好哄。 “哼，我还没说要不要嫁给你呢。” 冉秋叶撅起小嘴。 两人温存了一会，陈建业送冉秋叶回家。 每次接冉秋叶出门，两人溜达差不多半小时就得回家。 两人还没结婚，冉家能同意让冉秋叶出来，称得上是思想先进。 陈建业不能让冉母冉母在家里担心。 送冉秋叶回家后，陈建业回家学习。 翌日，陈建业骑车回到四合院。 赫然看到门口站着发小邱继斌，身边还停着一辆自行车。 “继斌，你怎么来了？” “走，跟我进屋。” 陈建业笑着上前说道。 “不进屋了，我特意过来接你去我家。” “我爸妈知道你在四九城，让我请你回家吃个饭。” “顺便咱们聊聊你上回说，有物资让我倒卖的事。” 邱继斌说道。 “那也行啊，你等等，我先回趟家。” 陈建业利落答应下来，准备回家拿点物资再去邱家。 进门必须带点礼品。 贵不贵重是一回事，拎点东西上门，表示对主人家的敬重。 “回啥家啊，直接跟我走呗。” 邱继斌看出陈建业的想法，喊道。 “你帮我看着自行车。” 陈建业提步往院里走。 回到家里，陈建业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十斤红薯，又弄了一条大前门，放在布包里。 之后他把布包挂在身上，步行出门。 “建业，包里鼓鼓的，是要去串门啊？” 阎阜贵在门口溜达着，随口问道。 “是啊，去发小家吃饭，不能空着手嘛。” 陈建业笑着回了一句。 “没毛病，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阎阜贵笑着回了一句，心里暗暗嘀咕，陈建业那包能装的物资很少，确实不像是干倒卖的样子。 真正的倒爷，倒卖的物资得用板车拉。 陈建业出了门，骑上自行车：“走呗。” “你去我家还客气啥。” “整的生分了。” 邱继斌有些不快说道。 “头一回去你家，还是得讲点规矩，以后去多了，我就不带礼物了。” 陈建业笑着道。 邱继斌也没纠缠这事，转头问道：“你说有物资让我倒卖，啥玩意啊？” “我先说好，太违禁的东西，我也没胆子干。” “哈哈，不能为难你，其实我想给你倒卖的东西，就在布包里。” 陈建业呵呵一笑，拍了拍放在身前的布包：“里头有十斤红薯，等会你尝尝味儿。” “红薯？这玩意也不值钱啊，你要是量大，我倒是可以帮你跑几趟。” 邱继斌一听，脸色顿时轻松。 红薯归类在最便宜的粮食类别，和白薯，土豆，山药，玉米等等差不多。 价格便宜，量大。 比不上水稻，小麦这两大类优质粮食。 属于穷人家果腹的选择。 阎阜贵要是知道邱继斌的想法，肯定骂骂咧咧几句。 因为阎家就是靠白薯，土豆，红薯填肚子。 没办法，阎家人口太多了。 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三个小伙子。 定量粮根本不够吃。 只能用白米换便宜量大的红薯这类口粮。 “多少斤才能算量大？” 陈建业问道。 “起码得有个七八百斤吧，够我用板车拉一车的货。” “要是两三百斤，扁担带两筐都能挑着跑，卖出去也挣不着啥钱啊。” 邱继斌笑着道。 “七八百斤，我差不多半个月能供一回，够你跑一趟不？” 陈建业在心里估算了下，问道。 “那够了，一个月我跑两趟，多多少少能挣点。” 邱继斌脸上露出笑容。 虽然红薯不挣钱，但架不住量大。 而且便宜的口粮不愁销量。 一斤红薯他挣一分钱，七八百斤红薯，能挣七八块钱。 一个月两回。 对邱继斌而言，是一笔好生意。 “我的红薯定价比较高。” 陈建业笑道。 “多高啊？总不能超出市场价吧？” 邱继斌不以为意。 做生意嘛，谁都想多挣点。 他猜测陈建业也是跟别人合作，从源头供应的那边拿货。 想要赚取差价。 “两毛五一斤。” 陈建业说道。 “多少？” 邱继斌握着自行车龙头的手差点滑了，失声尖叫。 作为一名合格的倒爷，邱继斌对红薯的市场价太熟悉了。 大概在两毛二到两毛三之间。 这还是因为现在粮食欠收，强行把红薯价格提了上来。 要是之前，两毛钱一斤都难。 市场价卖出去是两毛二一斤，陈建业开价要两毛五。 差价三分钱。 邱继斌理想的盈利额是一斤一分钱。 等于邱继斌要是想要赚钱，价格得卖到两毛六一斤。 远远超出了市场价。 这价格放在黑市上，顾客问完价就得跑。 遇到脾气爆的人，摊主都容易挨揍。 第201章 碰上一个好货 “两毛五一斤，你可以两毛六一斤卖出去。” 陈建业继续道。 “建业，两毛六一斤，别人肯定得骂我奸商。” “你给的价格太高了，根本卖不出去。” 邱继斌苦笑。 想着该怎么给发小解释一下市场买卖原理。 一件商品，不是卖方想要定价多少，就能卖多少。 还得看买方愿不愿意掏钱买。 要是买方不肯掏钱，商品定价一千万也没意义。 “等会你尝尝我的红薯，就知道我给的价是不是合理的了。” 陈建业很有自信。 “行吧。” 邱继斌勉强应道，心里却打定主意，不能接陈建业倒卖的物资。 做生意有风险。 朋友之间合作做生意，万一亏钱了，很容易伤感情。 如果不赚钱，邱继斌宁愿不做。 过了一会。 “建业，你的红薯是不是从别人那里拿货？” 邱继斌多问了一嘴。 “咋了？” 陈建业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反问道。 “你要是从别人那里拿货，一定要把拿货价控制在两毛钱一斤。” “这样你给我两毛一一斤，我卖出去两毛二一斤，咱们都有得挣。” “要是你成本价太高，拿货回来砸在手里，可就废了。” 邱继斌好心说道。 “嗯，我知道的。” 陈建业心里很感动。 幼年时期的发小，还是实诚。 约莫半个小时后，邱继斌领着陈建业来到一处胡同前。 “里头就是我家，走吧。” 邱继斌进入胡同，说道。 陈建业跟上。 在胡同里面转几个圈之后，邱继斌来到一套平房前。 这会天色昏黄，平房打开着门，里头传出饭菜的香味。 “浩然他家在另外一条胡同，我跟他说了，等会他也过来。” 邱继斌下车，很随意的进入平房内：“爸，妈，建业来了。” 陈建业跟着进入平房，看到记忆中熟悉的邱父邱母，满头白发，老了很多。 “建业，真是你啊。” “一晃眼长这么大了。” 邱母热情的抓住陈建业的手掌，不住的拍着。 “抽一根？” 邱父掏出大前门，递给陈建业。 “谢谢伯伯。” 陈建业接过烟，别在耳朵上，又取下身上的布包：“婶子，来的匆忙，没装什么好东西。” “你这孩子，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 邱母板着脸训斥。 “就是，来我家吃饭，带东西，把我们当外人了呢。” 邱父也不高兴说道。 话是这么说，邱母还是很高兴的接过陈建业手里的布包。 邱父则带着陈建业和邱继斌出门抽烟。 “妈，建业带来的东西有红薯，你削皮之后切好蒸上两个。” 邱继斌出门前，喊了一声。 “继斌，你妹和弟呢？” 陈建业眼神中有些疑惑，小声问道。 他记得邱继斌还有个妹妹和弟弟来着。 不过陈建业没问邱父，而是小声问邱继斌。 担心邱家人也出了意外，贸然问起来，让邱父心里不舒服。 “我弟前几年出了意外，妹妹去年嫁人了。” 邱继斌小声说道。 “出了意外？” 陈建业皱眉。 “以后再跟你说。” “之前我爸还想着找你，把妹妹嫁给你来着，久久等不到你，妹妹年纪又长大了。” “要是去年就碰上你，说不定咱俩能结成亲戚。” 邱继斌笑着道。 “世事难料。” 陈建业抿了抿嘴。 “是啊，世事难料。” “咱们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已经很不错了。” 邱继斌附和道。 三个大老爷们在胡同里抽着烟。 邱父瞟了一眼陈建业的新自行车，张了张嘴，最后没问自行车的事。 而是问起陈屯田和刘桂香的墓。 陈建业如实告知。 “以后有空去那边走一遭，你爹妈是好人，可惜了。” 邱父叹了口气。 “谢谢邱伯伯，我爹妈要是知道还有人记挂着他们，他们肯定很高兴。” 陈建业感激道。 “你家的事我听继斌说了。” “不容易啊，陈家现在就你一个人，你得支棱起来。” “有啥难处，过来我们家坐坐，咱们不能给你出多大力，能帮的地方尽量帮。” 邱父很实诚的道：“你跟我们家继斌是发小，年轻人之间多交流。“ “我知道的。” 陈建业很规矩道。 “听说你找对象了？啥时候结婚啊？” 邱父问起长辈的常规问题。 “快了，半个月以内吧。” 陈建业说道。 “那挺好，赶紧定下来，男人啊，得成家才能安心立业。” 邱父称赞之后，转头敲打自己儿子：“继斌，你得跟建业学习，争取半个月内，把婚事定下来。” “爸，我知道的。” 邱继斌点头。 “呦，你们都在呢。” 三人烟还没抽完，胡浩然来了。 “来的正好，再晚点咱们都得等你开饭了。” 邱继斌笑着道。 “伯伯，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 胡浩然摸出一包大重九，先给邱父发烟，又给邱继斌和陈建业发烟。 “不晚，来的正好。” “你们仨聊吧，我回去端菜上桌。” 邱父把大重九装入自己的烟盒，转身进屋，和媳妇一起忙着招待。 “建业，你来多久了？” 胡浩然问道。 “我刚来，你看，一根烟都没抽完。” 陈建业扬了扬夹在双指间的烟。 “那还好。” 胡浩然心里安稳了些。 “干啥去了啊？本来说好你跟我一起去接建业的，拖这么晚。” 邱继斌不高兴问道。 “遇到一件好货，磨叽了一个多小时。” 胡浩然嘿嘿一笑。 “多少钱拿下的？卖出去能卖啥价？” 邱继斌连忙问道。 两人之间有长期的合作。 胡浩然收垃圾的时候走街串巷，顺便收古玩。 收来的古玩则交给邱继斌帮忙倒腾出去。 赚取差价。 所以胡浩然要是收到好货，邱继斌也能跟着赚点。 蚊子腿也是肉。 既然干了倒爷，那自然是什么赚钱的买卖都干。 “二十块钱拿下，卖出去的价格，得看能不能碰上适合的买家。” “保底翻倍。” 胡浩然挤了挤眼睛。 “行啊，你放心，我帮你好好寻摸。” 邱继斌乐了。 古玩这一行，没有固定价格。 价格波动比较大。 碰上不同的卖家，差价三五块再正常不过 所以邱继斌的角色其实很重要。 “好，晚点你去我那边拿货，按老规矩来。” 胡浩然咧嘴一笑。 陈建业在边上听着，没有插话。 三人抽完烟，回去屋里。 餐桌上摆放了四个菜。 有肉有酒，配置非常奢华。 现阶段物资非常稀罕。 邱家能摆出这一桌，一方面是重视陈建业，另一方面，证明邱继斌确实能挣着钱。 自古以来，经商都是致富的捷径。 倒爷就是商人，做的好的，肯定饿不着。 第202章 过去胡家 “建业，你婶子准备的便饭，比不得你平常吃的饭菜，别嫌弃啊。” 邱父上桌，客套说道。 “哪能呢，婶子做的菜比我平时吃的好多了。” 陈建业吹捧一记。 “啥好不好的，你们几个多吃点，把饭菜吃完，我才高兴。” 邱母笑呵呵道。 邱继斌拧开酒盖，给四人倒酒。 “今天咱们可不能像在建业家那么喝了，建业，那天你给我喝的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邱继斌回忆起来，一脸痛苦。 “谁不是呢，我第二天连活都没干。” 胡浩然也跟着道。 “今天听邱伯伯的，咱们适可而止。” 陈建业笑着道。 “来吧，我先陪你们抿一口，你们三个互相喝就行，不用管我。” 邱父提杯。 他毕竟岁数大，桌上还坐着自己儿子。 要是跟小辈敬酒，不像话。 众人提杯抿了一口，夹菜吃饭。 之后邱父自顾喝着，果然不找陈建业等人喝酒。 陈建业邱继斌胡浩然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杯子轻轻一碰，小抿一口。 有长辈在桌上，三人都很克制。 邱父吃完了饭，客气道：“你们仨慢慢吃，我帮着你们婶子干点活。” 陈建业三人附和几句。 “老头子，你尝尝建业送来的红薯。” “刚刚蒸熟。” 邱母端了一盘切成块的红薯上桌。 色泽偏红，切面光滑，没有明显的纤维。 “我尝尝。” 邱父笑了笑，没着急下桌，又客套道：“你们也尝尝，建业送过来的红薯。” 陈建业用筷子夹了一块。 邱继斌和胡浩然也挑了一块，放入碗里。 “呜，确实好吃。” “红薯吃着很甜，很糯，口味绝了。” 邱父吃了一块，连连称赞。 “伯伯你要是喜欢，我后面再送点过来。” “田里种的，多得是。” 陈建业笑着道。 但凡品尝过产自灵泉空间红薯的人，一律都是赞不绝口。 陈建业也有种骄傲的感觉。 这些红薯都是他亲自播撒种子，浇水，收割来的。 “嘶，确实好吃哎。” 邱继斌吃完了一块，又给自己夹了一块。 “味道确实好，老实说，我吃过的红薯多了去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红薯。” 胡浩然也夸奖道。 “喜欢吃多吃点，我有的是。” 陈建业客气道。 “建业，你要......喝水不？” 邱继斌本来想问，陈建业要他帮忙倒卖的红薯，是不是现在吃的这款。 想着爸妈还在边上，邱继斌临时改口。 “喝点。” 陈建业回道。 邱母给桌上几人倒水。 邱父一连吃了三块红薯，方才下桌。 他下桌后，陈建业等人轻松很多。 “建业，等会你去我家坐一会呗。” 胡浩然邀请道。 “下次再去吧，我没带什么东西，双手空空进门不像话。” 陈建业摆手。 “嗨，讲究这个干啥，我家也没请你吃饭啊。” “来都来了，去我家坐一会。” 胡浩然劝说。 “那行吧，继斌，你跟我们一起过去不，刚好看看浩然收回来的好玩意。” 陈建业答应下来，看向邱继斌。 他也想看看胡浩然收的古玩，如果确实有收藏价值，他完全可以出手，直接拿下。 “行啊，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邱继斌点头。 三人把剩下的酒喝完。 邱继斌跟父母打了个招呼，三人一起过去胡家。 “建业，你要是能保证红薯都是今天的质量，两毛五一斤，来多少我收多少。” 邱继斌迫不及待说道。 作为一个合格的倒爷，邱继斌对市场的现状非常熟悉。 穷人多，有钱人也不少。 虽然陈建业的红薯卖的价格贵，但架不住真好吃啊。 肯定会有一群人，愿意溢价，购买口感更优质的红薯。 之前邱继斌想要每斤赚一分钱。 现在品尝了陈建业红薯的口感，他觉得在陈建业给价的基础上，再加两分钱都能卖。 两毛七一斤卖出去，照样会有人要。 稳妥起见，两毛六一斤，不愁销路。 “好，等我备好了货，第一时间联系你。” 陈建业点头。 “那红薯还有吗？有的话我买个二三十斤，味道确实好。” 胡浩然听到，插话说道。 “有，等继斌在我这里拿了货，你再来拿。” “反正你们两家隔得近，随时都能过来。” 陈建业说道。 “那行，继斌，你拿货之后别全卖了，给我留点。” 胡浩然提醒。 “放心，我还想给自己留点呢。” 邱继斌笑着道。 聊着天，十分钟不到，三人来到胡家。 胡家住的也是平房，位置才三十来个方。 屋里面很拥挤。 陈建业记忆中，胡浩然还有个姐姐和弟弟。 他估摸着胡浩然姐姐肯定出嫁了，弟弟要是不出事，应该在家。 “爸，妈，继斌和建业来了。” 胡浩然大声喊道。 “呀，建业来了？” 胡父从屋里走出来，语气惊诧。 他第一时间看向陈建业，脸上露出笑容：“确实是陈建业，这孩子长的真高啊。” 胡母也从屋里出来：“嘿，这孩子之前瘦不溜的，在城里养好了，现在可壮实。” “建业哥。” 一个和胡母长相八分相似的青年，冲着陈建业喊了一声。 是胡浩然的弟弟胡泰然。 “建业，抽烟。” 胡父摸出一包大前门，散烟。 “谢谢伯伯。” 陈建业接过烟，客气道。 老实说，他不喜欢抽大前门，太呛嗓子。 不过别人递来的烟，也不好意思不收。 不收别人发的烟，是非常冒犯的行为，等同于明摆着瞧不起发烟的人。 要不就不抽烟，礼貌拒绝。 只要抽烟，就得接别人发的烟。 就像在酒桌上喝酒似的，要不就不喝，滴酒不沾。 只要喝了酒，别人过来敬酒，怎么都得抿一口。 “浩然，你要带建业回来，应该早点跟我们说，我们好安排一桌饭菜。” “你看你，现在我们什么都没弄。” 胡父不满道。 “爸，是邱继斌家请建业来吃饭，我们仨吃完饭过来的。” 胡浩然解释。 “我也过来的急，都没提什么礼物。” 陈建业不好意思道。 “提什么礼物，说生分的话。” 胡父脸上多了抹笑容。 胡母给陈建业等人递上茶水。 几人抽完烟后，进入屋里坐着。 三十平的小屋，进入六个人，略显拥挤。 陈建业目光在屋里环视一圈。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屋里面积不大，该有的厨房区域，衣柜区域，就餐区域，休息区域都有。 不过让陈建业疑惑的是，没有胡浩然放破烂的痕迹。 这就很奇怪了。 收破烂的人，屋里应该堆放很多破烂才对。 第203章 古玩也有破烂 “浩然，你不是收破烂赚钱的吗，家里怎么一点破烂都没有？” 陈建业径直问道。 “破烂肯定不能放在住的房子，那整个屋都得被破烂熏臭了，没法住人。” “我收回来的破烂，都放在边上的一间小平房里头。” 胡浩然笑着解释。 “那你今天收回来的好货呢？能给我看看不？” “我挺有兴趣的。” 陈建业问道。 “能啊，刚好那件货得交给继斌，咱们一块去吧。” 胡浩然起身。 “这就走啊？再坐一会呗，急啥，屁股都没坐热呢。” 胡父开口挽留。 “爸，我们有正事要办，下回我请建业过来我们家吃饭，再好好跟他唠。” 胡浩然说了一嘴，大步走出家门。 陈建业和邱继斌和胡父客套了几句，跟上胡浩然的脚步。 三人走了几步，来到一间平房前。 陈建业站在门口，已经闻到屋里面传来的臭味。 胡浩然打开大门。 推门而入。 “建业你是头一次来，别嫌弃，收破烂就是这样，臭烘烘的。” 胡浩然主动说道。 说着，他扯了一下电灯开关。 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不嫌弃，过来看看你的藏宝库，长长见识。” 陈建业随口道。 眼睛在屋子里头转了一圈。 屋子不大，也就二十多个方，分成了六块区域。 有放废纸的，有放废塑料的。 还有放废布，废金属等等。 中间用隔板隔开，里头放着大堆的破烂。 屋里满是臭烘烘的味道。 在屋子里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简陋的，用木板搭成的鞋架。 鞋架上放置着很多古玩物件。 有小型青铜器，还有瓷器，例如小碗，茶杯等小件。 不过那些古玩都有破损。 青铜器上满是灰绿色的铜锈，缺了好几个角。 小碗，茶杯那些，也是破的破，残的残。 “浩然，那些玩意都是你收回来的古玩？” 陈建业来了几分兴趣。 “对，都是我之前收的小玩意，不值钱。” 胡浩然朝着桌子走去。 “这玩意怎么看值不值钱？” 陈建业好奇问道。 “那可有得说道了。” “一般来说，先看工艺，二看品相，再看年代，越是稀罕的玩意越值钱。” “例如前朝王公贵族用的物件，都是他们所处年代的巅峰工艺品，在他们那个时代，就是顶尖的奢侈物件，放在现在自然更加值钱。” “品相也很重要，要是茶杯缺了盖，或者簪子断了，也没啥用，收藏着图个乐。” “再就是年代，年代越久，物件保存越不容易，物以稀为贵嘛，自然更值钱。” 胡浩然简单解释。 “啊？还得是之前王公贵族用的物件才值钱，普通人用的玩意不值钱？” 陈建业有所了解。 “那肯定的。” “普通人用的锅碗瓢盆，过几千年也不值钱。” “皇上的茶杯，餐具，穿的衣服鞋子，都是最顶级的大师为他量身定做，想不值钱都难。” 胡浩然点头。 “敢情文物也分高低贵贱。” 陈建业感叹。 “本来就分，你想啊，现在领袖写的字，是不是价值连城。” “要是放在几百年后，是不是价格更高了。” “你让普通人写几个字，放几百年照样屁用没有。” 胡浩然笑着道。 “那倒也是，张大千先生的画现在就很值钱，放在几十年后，价格倍增。” 陈建业附和道。 他不清楚张大千字画的具体价格，但依稀记得，后世港城佳士得拍卖会上，张大千的字画拍出了两个多亿的价格。 绝对是天价。 “对于我们做古玩这一行的人来说，张大千相当于唐代的吴道子，要是能收到他的真迹，留着传家，能保证家族振兴一次。” “领袖的字嘛，咱也不敢想。” 胡浩然自嘲笑了笑。 “哎，你柜子上摆的这些玩意都是真的吗？” 陈建业好奇问道。 “都是真的，不过都破了，卖不出去多少钱，我留着自己收藏玩。” “你要是感兴趣，随便拿着看，摔了也不打紧。” 胡浩然敞亮说道。 陈建业拿起自己最感兴趣的青铜酒杯。 虽然断了两个站脚，杯子也有变形。 但依稀能看出来青铜酒杯完好时期的情况。 “这个酒杯是战国时期的物件，在当时，起码也得是封侯拜将的人才有资格用。” 胡浩然介绍。 “可惜了，要是这个酒杯是完好的，能卖多少钱？” 陈建业握着酒杯，在手里把玩了一会，重新放在木柜上。 “那可了不得，起码得这个数。” 胡浩然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百块钱？” 陈建业猜测道。 “没错，三百块钱。” 胡浩然有些不爽：“我还以为你要说三十块钱来着，怎么你说三百块钱一点波动都没有。” “呵呵，我就随便问问，又不买这玩意。” “它再贵也跟我没关系。” 陈建业随意笑笑。 三百块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巨款，倾家荡产都不一定能拿出来。 但对陈建业而言，也就那样吧。 买十个八个都不会伤筋动骨。 一方面是他兜里钱多。 二来他有随身空间，哪怕是种地，一个月也能赚几百块钱。 所以三百块钱的价格，根本无法掀起陈建业心里的波澜。 “其实这些玩意，要是卖出去，也能卖点钱。” “多了不说，十块二十块的没问题。” 邱继斌笑呵呵道。 陈建业有些惊诧的看向胡浩然。 “卖啥卖，十块二十块的又不能让我发财。” “把这些物件卖出去，我要折寿。” 胡浩然不高兴的摆手。 “怎么还能折寿呢？啥情况？” 陈建业好奇问道。 倒卖古玩的人这么封建迷信吗？ 不应该啊。 “你想想，得是什么人才会收这些破损的古玩，都是那些黑心的老手。” “就拿你刚才把玩的那个酒樽来说，要是落到造假大师手上，缝缝补补一番，卖出去那不是坑人么？” “我可不挣那个钱，太缺德了。” 胡浩然有些气愤说道。 “这年头还有搞古玩造假的呢？” 陈建业一脸发懵。 他一直以为，古玩造假是比较有技术性的活。 得科技发展才能弄。 没想到六十年代就有古玩造假的玩法了。 第204章 开个价吧 “多了去了，你没进这一行不知道，我都被坑过。” “你看那个碗，落到造假者的手里，缝补起来，保证表面看不出一丝痕迹。” “直接当真的卖，一笔就能赚几十块钱。” 胡浩然随手指了指一个破损又缺了一块的珐琅碗。 “那不缺了角么，补起来也不行啊。” 陈建业问道。 “缺啥补啥，拿东西填起来，之后手绘做旧，保证和真的一样。” “哪怕是研究古玩的人，碰上这种九真一假的货，也容易翻车。” 胡浩然解释道。 陈建业拿起破损的碗在手里看了看。 心里是真他妈服气。 补缺口，手绘图案，做旧，每一项都得花大精力。 能够造假的人，活该吃这口饭。 “要是有人咬牙花三百块钱买个假的古玩回去，说不定一家子都让这笔交易败了。” “所以啊，咱堂堂正正挣钱，不整那些不干净的事。” “为以后咱老胡家子子孙孙着想。” 胡浩然颇为自傲道。 “浩然，你做的对，现在我对你刮目相看。” 陈建业竖起大拇指。 能够守住诱惑，不坑蒙拐骗的人，值得尊敬。 “行了，你俩别瞎扯了，浩然，看看你今天收回来的货。” 邱继斌催促道。 “喏，今天我收回来的物件。” 胡浩然拉开桌子的抽屉，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 “这是啥玩意啊？” 陈建业疑惑问道。 他觉得这玩意像是一个风油精瓶子似的。 不过看着更加精美。 “鼻烟壶，前朝那些声色犬马的八旗子弟，有一撮人爱抽烟，特意让工匠给他们打造的。” 胡浩然解释。 “有钱人真会玩，你不说我还以为是装药丸用的。” 陈建业笑了笑。 “其实也差不多，那些王公贵族往里头装烟叶，想抽了让仆人现卷，不抽的时候可以放在手里把玩。” “历朝历代，有权势的人享乐的方式多了去了。” 胡浩然有些义愤道。 陈建业觉得这位发小有点愤青的潜质。 或许是研究古玩，让胡浩然看到了太多王公贵族享乐的物品，所以对于这一撮人的花天酒地了解比较深刻。 站在劳苦大众的角度，胡浩然痛恨王公贵族，合情合理。 邱继斌接过鼻烟壶，在手里把玩几下，脸上露出笑容：“这玩意握着确实舒服。” 看到陈建业眼中露出心动之色，邱继斌把鼻烟壶递给前者：“建业，你握着试试。” “注意别摔了啊，这玩意我花了二十块钱捡漏来的。” 胡浩然提醒。 “嗯，我会小心的。” 陈建业接过鼻烟壶，握在掌心，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觉。 “继斌，你卖出去放风五十块钱，最低四十。” “再便宜就不卖了，咱俩一人压十块钱，等一段日子再卖也行，你说呢？” 胡浩然说道。 “行，就按老规矩来。” 邱继斌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胡浩然，后者很淡然的接过来，揣入兜里。 “你俩啥老规矩啊？” 陈建业看明白了些，好像是胡浩然收回来的古玩，花的钱由他和邱继斌两人均摊。 再由邱继斌转手卖出去之后，两人分钱。 至于怎么分，陈建业倒是不知道。 分摊收货花的钱，陈建业看的明明白白。 “浩然负责收看准的物件，我俩五五分账。” 邱继斌解释一嘴，又道：“看走眼了，也是五五分账。” 胡浩然苦笑道：“一个人真遭不住，有个人分摊，不至于因为一次看走眼直接返贫。” “这么一说，你之前有点故事呗。” 陈建业乐了。 “头一年我收垃圾赚的钱，基本都被古玩坑了回去。” “后面我手艺好了点，又和继斌合伙一起干，这才慢慢赚钱。” 胡浩然想起几年前自己的惨状，犹然心有余悸。 “这个鼻烟壶我要是想买，你俩能给我什么价？” 陈建业话锋一转，问道。 “建业，你可别想不开了。” 胡浩然连忙摆手。 “咋了啊，不用你俩去找卖家了，这还不好？” 陈建业一脸疑惑。 “我知道你手里有钱，但钱不是这么花的。” “鼻烟壶这玩意，纯粹是炒作，说不定过几年这玩意丢地上都没人要。” “你要是真想收点古玩，收明代之前的，那些古玩久经考验，不会跌价。” 胡浩然劝诫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不肯卖我呢。” 陈建业失笑。 他知道后面随着经济发展，鼻烟壶和鸟笼这种权贵子弟的玩乐用品，不仅没有跌价，反而身价倍涨。 尤其是鼻烟壶，更是成为前朝艺术的重要标志之一，被誉为‘集各国多种工艺大成的袖珍艺术品’。 “咱们是发小，你要是真想要，我肯定优先卖你。” “主要是咱不能坑你，就算赚你的钱，也得明明白白跟你说清楚。” 胡浩然性子直，说话很明了。 “我刚才把玩了一下，觉得这个鼻烟壶握在手里挺舒服的。” “你俩合计合计，开个价吧。” “不管以后亏了还是挣了，我也不卖，当一个物件玩玩。” 陈建业正经说道。 “那......” 胡浩然和邱继斌对视一眼。 本来两人商量的底价是四十块钱。 现在陈建业要买，而且他还知道鼻烟壶收回来的价格。 要是四十块钱卖给陈建业。 两人担心赚的多了，陈建业心里不高兴。 “你俩也别为难，就按四十块钱的价格卖我吧。” 陈建业主动说道。 心里压根没想靠着发小的交情，占两人的便宜。 交情是交情，感情是感情。 一码归一码。 邱继斌神色放松下来。 他是想以四十块钱的价格卖给陈建业，但确实不好开口。 既然陈建业主动要四十块钱买，邱继斌准备顺水推舟。 “别人要买，底价是四十。” “你要买，肯定不能四十块钱卖你，三十五块钱吧，你看行不？” 胡浩然心里也松了口气，主动降了五块钱。 邱继斌瞟了一眼胡浩然，没吭声。 “行，三十五就三十五。” 陈建业直接把鼻烟壶揣入兜里，又拿出一摞钱。 点了三十五块钱，递给胡浩然。 “敞亮。” 胡浩然咧嘴一笑，从三十五块钱中抽出二十块钱，递给邱继斌。 “啥意思啊？你一个人给建业便宜，不用我摊是吧？” “看不起谁呢，我是差那两块五的人吗？给我十七块五毛。” 邱继斌一脸不爽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爱面子，肯定得跟我一块摊。” 胡浩然把二十块钱收回来，点了十七块五，再次递给邱继斌。 “咱不是爱面子，主要是不差钱。” 邱继斌接过钱，昂着头，装了一手好逼。 “你俩要是以后碰上好货，可以先问问我。” “老实说，我对这类玩意挺有兴趣，买回来就当文物传家了，也不图赚钱。” 陈建业笑着道。 “行，以后有靠得住的货，保证第一个找你。” 胡浩然满口答应下来。 对他而言，多一个阔绰的买家是好事。 哪怕给陈建业的价格，比市场价低点也无所谓。 因为陈建业给钱是现金交易，而且快。 对于做生意而言，没有什么比现金流更可贵的了。 第205章 新的技能 后世有一句话，叫做现金流为王。 简单的说，只要手里有钱，就有生意做。 拿胡浩然购买鼻烟壶为例。 他花二十块钱把鼻烟壶收到手里，和邱继斌均摊成本，一人投十块钱进去。 接下来邱继斌寻找买家，顺利的情况下，怎么的都得花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 找到愿意收购的卖家之后，邱继斌还得盘查对方身份，确认对方不是钓鱼执法。 意味着这段时间内，胡浩然和邱继斌每人压了十块钱在鼻烟壶上面。 下次胡浩然遇到好货，就得寻思寻思，能不能继续花钱拿下。 手里压的货越多，资金越少。 要不就降价出售，要不只能咬着牙硬撑，暂停收货。 而陈建业直接三十五块钱拿下，胡浩然和邱继斌都能分到十七块五。 两人各赚七块五不说，手里的货变成了现金。 胡浩然又能进行下一次交易。 意味着他的资金周转率会非常快。 假如他起始资金二十块钱，如果按照原有的交易方法，一个月交易一次。 一年撑死了买卖十二次。 要是直接卖给陈建业，交易周期缩短为三天。 能交易起码一百二十次。 只要胡浩然判断精准，钱生钱的模式下，赚钱的效益是之前的十倍！ 当然，陈建业不可能每次都收。 但只要他用现金现结的方式收一次，就能大大提高胡浩然手里的资金周转效率。 原本要压半个月到一个月的货，直接换成钱，揣在兜里。 谁不高兴。 陈建业又看了看胡浩然其他的收藏。 都是一些价值比较低的物品。 陈建业懒得花钱买。 要是留到五十年后，翻个几百倍没问题。 陈建业却不满意。 如果只是几百倍的增值，他不如存钱买独立四合院。 现阶段带小院的独立四合院，价格大概在一千到两千左右。 五十年后，一两个亿都买不到。 足足十万倍增值，堪称恐怖。 几百倍的增值，在陈建业看来，买下来只是浪费自己手里的现金。 买茅台增值率都能达到几万倍呢。 几百倍算个der啊。 看了一圈，陈建业告辞离开。 三人一块出门。 “建业，你啥时候红薯有货了，直接来我家找我，我拉车过去收。” “我收货的时间是晚上，最好是凌晨，白天不行。” 邱继斌念念不忘红薯的事。 “有好货了，我直接拿去你家，你多存钱就行，保证不能坑你。” 胡浩然也说道。 “行，我先回去了。” 陈建业骑上自行车，挥了挥手。 邱继斌和胡浩然挥手告别。 回到四合院，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书。 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3经验值 689\/1000 钳工 lv5经验值 1805\/8000 古玩鉴赏 lv1经验值 4\/200 “嗯？多了个古玩鉴赏的技能。” 陈建业瞪大眼睛，压了压眉毛。 在胡浩然的破烂屋里看了一会，竟然解锁了一个新的技能方向。 这倒是陈建业始料未及的事。 ‘古玩技能......对我现在用处不大，以后有时间倒是可以学习一下。’ 很快，陈建业便打定主意，暂时不管古玩鉴赏技能。 主要目标还是得放在钳工技能上。 必须突出一个强项，把一项技能刷到顶峰，再发展别的技能。 看到钳工技能那一栏，陈建业有些蛋碎。 八千点经验，刷起来简直要人老命。 他兢兢业业干活，回家看书，一周时间才累积到一千八百点出头的经验值。 相当于六天刷了一千八，一天三百点经验。 距离陈建业想要的每天四百点经验有差距。 算了算，一个月时间能够稳稳升级到六级工，陈建业也没有太过压榨自己。 毕竟他现在还有处对象的事忙着。 不像之前，天天刷经验刷的飞起。 至于厨艺一栏，陈建业直接摆烂了。 每天十来点经验入账，距离升级遥遥无期，任谁都会被消磨积极性。 看完了钳工技能书籍，陈建业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进入随身空间。 看着茁壮生长的红薯，土豆，山药等农作物，陈建业心里涌现一股欣喜的感觉。 不远处，是堆积在一起，如同小山丘一般的红薯堆，土豆堆，和山药堆。 因为之前大闹黑市的缘故，陈建业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去黑市了。 一个月时间，足够随身空间里面的农作物成熟两轮。 陈建业连装农作物的筐都不够用了，只能堆在地上。 好在随身空间中，农作物不会变质。 一万平方米的空间，陈建业攒一年的农作物都够放。 “等第三波农作物成熟，可以联系邱继斌出手了。” 陈建业浇完水之后，低喃自语。 想了一会，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要和邱继斌合作，只靠发小间的情谊肯定不够。 他得拿出点东西，让邱继斌看到他的能量。 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表叔梅宇波。 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直接带邱继斌去梅宇波家吃饭，肯定不行。 而且太刻意了，会引起梅宇波和邱继斌的反感。 婚宴倒是一个非常适合的机会。 陈建业思考了一会，在心里做好计划，之后离开随身空间，合上眼休息。 翌日，周末。 陈建业吃完早餐，在屋里看书。 他准备等会去梅家拜访表叔。 “建业，跟我去钓鱼不？” 阎阜贵过来陈家，笑着问道。 “不去，我等会有事呢。” 陈建业拒绝。 “你有事呢？那行吧，我自己去了。” 阎阜贵有些失望。 走的时候，瞟了一眼陈家门口的自行车。 本来阎阜贵过来喊陈建业，本想着撺掇陈建业一起去钓鱼，这样他可以蹭陈建业的自行车，一起去什刹海。 没想到陈建业有事，阎阜贵连借车都开不了口。 时间走到十点半。 陈建业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他的布包里面鼓鼓的。 装了一些产自随身空间里面的鸡蛋，还有红薯和土豆，山药。 梅宇波位高权重，不缺顶级的享受。 送茅台给他，不如送一些平时在家吃喝的东西。 而且陈建业的人设是父母双亡的励志后辈。 送长辈茅台华子，太过招摇，不讨人喜。 陈建业推着车出门。 “建业，出门溜达呢？” 三大妈在门口问道。 “嗯啊，去我表叔家。” 陈建业应了一声。 “你有表叔呢？” 三大妈很是惊讶。 陈家在四合院住了好多年了，一直没什么亲戚来往。 作为守大门的阎家，再清楚不过了。 “有个远房表叔，我去拜访拜访。” 陈建业多说了一句，推着车走出四合院。 等陈建业走了，三大妈忽然一拍巴掌：“呀，陈建业肯定是要结婚了。” “妈，你说啥呢？建业要结婚了？你咋知道的呢？” 于莉顿时来了兴趣。 陈建业要结婚的事，可关系到她的工作能不能长久干下去。 第206章 陈建业要结婚了 前院几个老嫂子顿时凑了过来。 作为大院第一霸王的陈建业要结婚，是个大新闻。 大家伙都很关注。 同时也有疑问，为啥三大妈知道了呢。 “刚才建业跟我说，他要去见他表叔。” “你说好端端的，他找表叔干啥。” 三大妈眼中露出精明之色。 “他要结婚，得找个长辈去女方家下聘，明媒正娶！” 有个老嫂子接话。 要是单独说陈建业去表叔家，一般人还真猜不出来。 但三大妈之前已经提示了答案。 大家伙脑瓜子稍微转动，猜测到了三大妈推测的理由。 “没错。” “陈建业要结婚，得陈家的长辈去女方家商量章程，对八字啥的，所以他得找他表叔。”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三大妈一脸自信道。 “确实是，他一个小娃娃，女方家长也没法跟他商量。” “之前他都带女方来咱们院了，算算日子，也到了结婚的时候。” “这孩子结了婚，以后肯定沉稳，对咱们大院是件好事。” 其他老嫂子纷纷发表意见。 很快，陈建业要结婚的消息，传遍大院。 众人反应各异。 大部分住户觉得挺好，之前陈建业拎刀砍易中海，掌掴贾张氏，痛殴傻柱，甚至把老太太都打了一顿。 简直是无法无天。 结婚之后，他的性子肯定会沉稳下来。 有利于大院稳定。 也有一小撮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贾张氏就是这类人。 “这个畜生，他还想结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贾张氏气的低声咆哮。 “妈，依我看三大妈说的没错，陈建业好端端的，不愁吃不愁穿，突然去找长辈，肯定是要请长辈帮自己商量婚事。” 秦淮茹分析道。 “他要是结婚了，以后就算他发病，陈家的财产也有主，咱们动不了。” “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贾张氏咬牙切齿。 “我急有什么用，上回你和傻柱都跟那个姑娘说了，人家非要嫁过来，我有啥办法。” 秦淮茹撇了撇嘴。 “对啊，你说那个姑娘到底是咋回事啊，知道陈建业脑子有病还要嫁过来。” “她脑子是不是也有病？” 贾张氏想不通。 秦淮茹不吭声。 “我知道了，她肯定是看上陈家的财产了，嫁过来图的就是陈家的财产。” “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啊。” 贾张氏聪明的脑袋突发奇想，想到了新的思路。 “妈，那个姑娘骑着自行车来的，家里不差钱。” 秦淮茹提醒，觉得贾张氏说的不靠谱。 哪个姑娘愿意为了钱，把自己的终身幸福压上去。 更何况，和陈建业处对象的姑娘，明显家庭条件还挺好。 “你懂什么，有些人钻进了钱眼里头。” “为了钱，他们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贾张氏不屑说道。 觉得自己推断的结果才是对的。 秦淮茹嘴巴撅起，看了看贾张氏，暗道你这个死老婆子哪有脸说这话，钻进了钱眼里头的人，分明是你自己。 在路上悠闲骑车的陈建业，还不知道自己打算做的事，已经被大院人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梅家门口，敲了敲门。 “梅叔，王姨，我是陈建业啊。” “建业，你来了。” 梅宇波的夫人王姨打开门，脸上满是笑容。 看到陈建业鼓鼓囊囊的布包，她脸色一板：“上回不是跟你说了么，来就来，不用带东西。”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姨，我带的都是普通粮食，不值什么钱。” “味道好得很，你和表叔肯定喜欢。” 陈建业笑着解释。 “那也不用带，我和你表叔这岁数了，什么好东西都吃不了太多。” 王姨还是详怒道。 “建业来了？陪我喝点茶。” 梅宇波从楼上下来，笑呵呵道。 “好勒。” 陈建业笑着答道。 两人坐在茶几前。 “老梅啊，你得说说建业。” “这孩子每次都带礼物过来，凭空增加了他的负担。” 王姨打开陈建业带来的布包，心疼说道。 “没事，是建业的一番心意嘛。” 梅宇波微微一笑：“上回建业带来的红薯蛮不错，我也挺喜欢。” “这回我又带了些，要是不够，我那边还有很多。” 陈建业接话。 “哈哈，你给我送太多了也不行，容易让我吃撑。” “年纪大了，口腹之欲也得克制。” 梅宇波哈哈笑道。 随后他和陈建业闲聊起来。 得知陈建业钳工技能到达五级，梅宇波脸上露出几分诧异。 钳工一共才八级，五级钳工是中上游水平。 陈建业才二十岁出头，已经是五级钳工。 正常发展下去，八级钳工远远不是他的尽头。 王姨得知陈建业钳工技能又有突破，高兴的称赞了陈建业好一会。 “确实是个进步的孩子。” “想吃啥，跟姨说，姨给你做。” “庆祝你钳工技能又升了，等会姨给你拿一瓶茅台，你带回去。” “姨，平时你和表叔怎么吃，今天就怎么吃。” “茅台我和表叔一块喝吧，不用带回去了，带回去我还不好解释。” 陈建业说道。 “那行，你带了山药，刚好拿山药炖鸡汤。” “红薯蒸一笼出来，其他的菜我看着弄。” 王姨大致安排了下，进入厨房。 很快，厨房里面传来切菜的声音。 “这回除了给我报喜，还有什么事呢？” “生活上工作上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说。” 梅宇波态度和蔼。 如果说第一次陈建业登门拜访，让梅宇波觉得陈建业是个很不错的后辈。 这次陈建业带着喜讯登门，梅宇波觉得陈建业是个可以扶持的后辈。 说不定陈建业以后发展好了，能反馈给梅家一些帮助。 “表叔，工作上还好，车间主任和班组长都很欣赏我，给我提供了继续提升的机会。” “生活上确实有个事，想要你出面帮忙。” 陈建业顺势说道。 “什么事？说来听听。” 梅宇波坐在沙发上，往后靠了靠。 心里有些失望。 果然，第二回登门就想着找我帮忙了么。 年轻人沉不住气啊。 不过既然他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他也不会食言。 只是陈建业在他心里的地位，会下降很多。 人与人之间交往就是如此。 如果双方没有坚固的利益纠缠，位置低的一方请位置高的一方帮忙，消耗的是双方之间的情分。 做不到互利互惠，双方之间的情分总有用完的一天。 第207章 请表叔做陈家长辈 “表叔，我处了个对象，是冉家的姑娘。” “我想请你作为我家的长辈，去和冉家的长辈商量婚事的章程。” 陈建业正经说道。 “啊，这事啊。” 梅宇波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是哪个冉家，他们家住址在哪里？” 他本以为陈建业准备用他的身份，请他开口帮忙办事什么的。 没想到居然是去做陈家的长辈，帮陈建业提亲。 论关系，梅宇波是陈建业的远房表叔，代替陈家去提亲这事，落不到他头上。 但陈建业父母双亡，在四九城里又没有别的亲戚。 最亲的人赫然是梅宇波这个远房表叔。 所以这个活，梅宇波责无旁贷。 “我对象叫冉秋叶，父亲叫冉定弘，母亲叫吕蔷。” “他们家住址在......” 陈建业说起冉家的情况。 “冉定弘......我好像有点印象，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梅宇波挑眉问道。 “冉定弘是大学的主任，吕蔷是大学老师，冉家称得上是书香门第。” “我对象冉秋叶进了红星小学，也准备干老师。” 陈建业继续说道。 “啊，我有点印象了，好像我还去过你岳父的学校讲座来着。” “这户家庭不错，我可以帮你上门去问问。” 梅宇波称赞一声，正式答应下来。 冉家连续三代教书先生，陈建业配冉秋叶，任谁看了都得说陈建业高攀了。 梅宇波也很满意。 之后两人聊了更多细节问题。 例如给冉家的彩礼，陈建业自身的情况之类的。 梅宇波摸清了大概。 觉得这事不难。 主要是陈建业自己争气，冉家欣赏。 “上桌吃饭了。” “老梅，建业，你俩快来吧。” 王姨端菜上桌。 陈建业赶紧起身，进入厨房帮忙端菜。 不能让王姨一个人忙活。 “建业眼里有活，不像你，跟个木头似的，也不知道帮忙。” 王姨跟梅宇波抱怨。 “哈哈，我想着事呢。” “建业让我做陈家长辈，帮他去他对象家提亲。” 梅宇波爽朗一笑。 “哎呀妈呀，建业，你要结婚了？” 王姨顿时高兴问道。 “没错，我都去我对象家吃过好几顿饭了，不好意思再拖下去。” 陈建业很规矩道。 “对，该给人家大姑娘一个保证。” “老梅帮单位好几个年轻人做媒，商量婚事的活他熟的很，你可真找对人了。” 王姨乐呵呵的揭底。 陈建业有些惊讶的看向梅宇波。 没想到这个便宜表叔还有这份才艺。 “呵呵，年纪大了，总有人让我帮忙干点活。” “有的孩子是老领导或者老同事家的孩子，我也不好推，只能硬着头皮上。” “一来二去，我也就多了解了些。” 梅宇波笑道。 “梅叔，我的事烦劳您了。” 陈建业提杯。 “你是我表侄儿，说什么生分的话。” 梅宇波提起酒杯，和陈建业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两人各抿一口，提起筷子夹菜。 “我就喜欢建业上我家来吃饭，吃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浪费。” “平时我们老俩口在家，做两个菜都吃不完。” “看着都糟心。” 王姨给陈建业夹菜。 做家庭主妇，最难受的就是自己做了一桌子菜，最后吃完还剩一桌子菜。 挫败感非常强。 最高兴的就是遇到陈建业这类饭桶，咔咔干饭。 情绪价值拉满。 “主要是王姨你做的饭菜太好吃，我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陈建业吹捧道。 王姨更加高兴，不间断给陈建业夹菜。 连梅宇波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吃完饭，喝完酒，陈建业提出告辞。 “我刚才看了看日子，下下周周三，是个宜婚嫁的好日子。” “下周二我下午拜访冉家，你跟那边说一声，到时候一起过去。” 梅宇波叮嘱道。 “好勒，我肯定到。” 陈建业点头。 离开了梅家，陈建业骑车没有回四合院，而是去了冉家。 原本装着红薯，鸡蛋的布包，里面塞了两瓶酒一条烟。 梅家是讲究人家。 不可能白拿小辈的礼物。 王姨收了红薯鸡蛋之后，往陈建业的布包里，塞了烟酒。 陈建业到了冉家门口，敲了敲门。 “呀，建业来了。” 冉母看到陈建业过来，很是高兴的邀请。 “你今天怎么没去图书馆呢，哎，你喝酒了？” 冉秋叶走过来，隔一段距离就闻到了陈建业身上的酒味。 “刚才陪表叔喝了点。” “我中午和表叔一起吃饭，请表叔做我家的长辈，向你家提亲。” “他答应了。” 陈建业说道。 “哼，你还没问我同不同意嫁给你呢。” “到时候让你家长辈吃闭门羹。” 冉秋叶傲娇说道。 “建业，别听秋叶胡说八道。” “你表叔是那个梅宇波是吧？他啥时候过来。” 冉母伸手，一把把冉秋叶推去一边，急切问道。 “是梅宇波，他跟我说，下周二下午过来。” “到时候我和他一起上门提亲。” 陈建业正色道。 “好好好，我到时候肯定给你俩做一桌子菜。” “老冉，下周二下午，听到了吗？你得陪好他们俩。” 冉母喊话。 “遵命大人。” 冉父很轻松，逗趣回道。 “建业，你咋还带烟酒来了？老冉他不怎么抽烟，也不怎么喝酒。” “你带回去吧。” 冉母拆完布包，大声喊道。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 陈建业坚决不收。 冉母和陈建业又掰扯了几句，最后还是同意收下陈建业送的礼。 收礼的人说不收那只是客气。 送礼的人要是当真，那是真傻。 陈建业说完正事，邀请冉秋叶一块骑车溜达会。 冉秋叶跟着陈建业一起出门。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等自行车行驶了一会，冉秋叶赶紧道：“现在是白天呢，你别乱来。” “我能怎么乱来，在你心里，我能急色到这个份上吗？” 陈建业很不爽。 自己再怎么想要，也不可能白日宣淫吧。 瞧不起谁呢。 “哼，那可说不准。” 冉秋叶傲娇的哼了一声。 两人骑车聊着天，绕着冉家圈了一大圈之后，陈建业又来到冉家门口停下车。 冉秋叶从车上下来。 陈建业调转自行车，前往图书馆。 更换一本新的书籍后，陈建业骑车回四合院。 “建业，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刚回四合院，前院一个老嫂子迫不及待问道。 “啊？还没那么快呢。” 陈建业没承认，说话兜了一圈。 “没那么快，意思是快了呗。” “那姑娘我瞅着确实不错，瘦是瘦了点，等你俩结婚，你肯定能把那姑娘养的白胖白胖的。” 几个大妈围在陈建业边上，想要挖掘关于陈建业的第一手信息。 第208章 人人都是福尔摩斯 “啊，应该是快了吧，还没定日子呢。” 陈建业一脸懵逼，忍不住问道：“我也没在院里说啊，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心里很是疑惑，怎么都知道自己要结婚了。 不应该啊。 自己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 “三大妈说的。” “她说你要去找表叔，直接猜到你准备去女方家提亲。” “是不是这回事？” 几个老嫂子七嘴八舌的议论。 “三大妈真厉害，知着见微，我服了。”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暗道三大妈真是深藏不露。 这哪里是三大妈，分明是福尔摩斯大妈。 “这有啥的，你要是跟我说，我也能猜到。” “对啊，你前段时间才带姑娘回来院里，现在又找长辈，不是结婚是干啥。” “你还是经验浅薄，以后长大点多见识点事就好了。” 几个老嫂子纷纷笑道。 不过她们都没有恶意。 陈建业应付了几句，推着车回家。 回到家里，陈建业收敛情绪，拿出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籍阅读。 没啥事刷经验就对了。 扯淡不会有收获。 刷经验是真的会升级。 虽然现在他的钳工等级高了，升级需要的经验值高。 但看到经验值一点点上涨，陈建业便有一种收获的满足感。 大院大妈流传的版本，已经变成了陈建业承认自己要结婚，估计就在半个月以内了。 对此，陈建业一无所知。 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和人争辩，去改变什么。 结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冉秋叶不论是容貌，还是个人文化，工作，家世，都非常拿得出手。 陈建业根本不怕其他人议论。 接下来连着两天，陈建业继续努力工作，看书。 周一晚上，他又去了一趟冉家。 约冉秋叶出门溜达。 晚上两人来到犄角旮旯，陈建业让冉秋叶手动打胶。 “明儿个表叔什么时候来？” 冉秋叶忙活完，问道。 “估计得到下午下班时间吧，一起吃个晚饭。” “我请一个小时假，先去表叔家，再和他一起过来。” 陈建业轻轻抚摸冉秋叶的发丝。 等定了日子，两人领证之后，就不用冉秋叶手动帮忙了。 陈建业可以自由播种。 “嗯，那我跟我爸妈说。” 冉秋叶脸上露出几分期待。 一晃她和陈建业走到双方亲戚坐下来商量婚事的地步了。 想到马上就要出嫁，冉秋叶心里有些忐忑，更多的是渴望。 作为一个正常女人，她希望能和陈建业住在一起，两个人黏在一块，组成自己的小家。 鸟儿长大了要飞走，人也一样。 陈建业送冉秋叶回家之后离开。 翌日，下午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陈建业找到班组长王立发请假。 “干啥去啊？” 王立发正常询问。 “找我表叔，去女方家商量婚事。” 陈建业笑着说道。 “呀，要结婚了啊。” “你小子，没见你吭声，我还以为你等着转高级工之后找对象呢，没想到你不声不响把大事办了。” 王立发很是惊讶，又很高兴。 能看到底下小兄弟结婚成家，他很高兴。 成家在这个年代，代表的意义很重要。 领导判断一个男人是否成熟，能不能委以大任，成家立业是非常重要的指标。 “刚好遇到适合的对象，想着结婚得了，不能拖着人家姑娘。” 陈建业说道。 “对，你的想法很正确。” “家庭和工作一样重要，找一个好老婆，对你的工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行了，你赶紧去吧。” 王立发催促道。 “谢谢班长。” 陈建业挥挥手离开。 骑上自行车后，他直奔梅宇波家。 在半路上，陈建业拿出两瓶茅台，两条华子，还有两斤肉，放入布包里面装着。 这是要带去女方家的礼物，照理说应该他来准备。 ...... 来到梅家。 陈建业看到梅家大门开着，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梅叔，王姨。” “进来吧，都来几回了，还这么生分呢。” 梅宇波冲着陈建业招了招手。 “怎么没换衣服呢，去女方家提亲，得穿的板正些。” 王姨脸上笑盈盈的，看到陈建业穿着工衣，批评道。 “穿工衣挺好，工人嘛，不穿工衣穿什么。” “就这一身，不用换。” 梅宇波发表意见。 “那你咋不穿工衣过去。” 王姨不高兴道。 “我要是穿工衣去冉家，冉家左邻右舍还以为冉家犯了什么事呢。” “我穿便服就行。” 梅宇波呵呵一笑。 王姨拿了个布包，让梅宇波带上。 “梅叔，烟酒还有肉我都准备了。” 陈建业拍了拍身前的布包。 “用你准备什么，我多的是。” “你听你王姨的，咱们先去你家，你换一身板正衣服，顺便把东西放家里。” 梅宇波详怒。 “梅叔，按道理去女方家带的礼，确实该我出。” 陈建业不依。 “什么道不道理，我是你长辈，你该听我的。” “还想不想让我帮你去冉家说亲了？” 梅宇波不高兴道。 “梅叔，我听你的。” 陈建业不再辩驳。 “走。” 梅宇波把布包丢给陈建业，大步走出家门。 陈建业接过布包，斜挎在肩膀上。 两人骑上自行车。 “少喝点酒啊。” “建业，你梅叔要是喝多了，你找个公安，让小同志送他回来。” 王姨出门告诫。 “去去去，我啥时候喝多过？” 梅宇波不高兴道。 觉得自己掉了面子。 “王姨你放心，我肯定把梅叔送回来。” 陈建业承诺。 两人朝着四合院方向驶去。 约摸半小时后，陈建业挎着两个布包回到院门口。 “梅叔，到了。” 陈建业下车，提起自行车，走上台阶。 梅宇波跟着陈建业的脚步。 两人进入大院。 几个聚在前院唠嗑的老嫂子，很快注意到陈建业和梅宇波到来。 “建业，今天这么早下班了吗？” “那人谁啊？脸生的很。” “这人瞅着挺严肃，跟领导似的。” 几个老嫂子小声议论。 “大家伙不用担心，这位是我表叔梅宇波，跟我一起回家看看。” 陈建业解释一嘴，脚步不停。 梅宇波冲着老嫂子们露出一个笑容。 两人进入陈家。 陈建业把身上的布包放下，去衣柜那边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利索的换上。 之后跨上梅宇波给他的布包。 两人又从屋里出来。 “呦，建业，准备去女方家谈婚事啊。” “穿的挺板正，小伙子看着有精神。” “不错不错，建业长得好看，做人又实诚，谁家姑娘嫁了他，肯定享福。” “之前建业还被人嫌弃，转眼就要结婚了。” “那都是贾老婆子说建业的坏话，她是真的坏。” 几个老嫂子看到陈建业，纷纷笑眯眯的点评，像是看自己家的女婿似的。 第209章 焦急的冉家人 “谢谢大家伙的好意。” 陈建业连连感谢，抬着自行车出门。 出了门，他骑上自行车，领着梅宇波朝着冉家的方向驶去。 十多分钟后。 陈建业放慢自行车速度，伸手指着不远处一栋小洋房说道：“表叔，那个房子就是冉家的屋子。” “行，我知道了，咱们去吧。” “我给咱四九城公安厅的领导都做过媒，你这算是小场面，保证给你安排明白。” 梅宇波底气十足。 冉秋叶站在冉家门口，看着外面的道路。 焦急的等待着陈家人到来。 屋里，冉父冉定弘和冉母吕蔷坐在茶几前等着。 两人下午跟学校请了两小时假，冉母特意准备了一桌子菜。 冉父准备了好茶招待。 茶几上还放着几个水果，一盘瓜子花生糖果之类的零嘴。 只等陈建业带人过来。 虽然陈建业说，会在下班之后过来。 但冉家得提前准备好，要不然显得不重视陈家。 “秋叶，你回来坐着，建业说等下班了他们才过来，没到时候呢。” 冉定弘喊道。 冉秋叶满不情愿的坐回沙发上，目光还是看向大门口方向。 “女大不中留啊，你看看，咱们没急，咱们家大姑娘急坏了。” 冉定弘笑呵呵道。 “说好要做我一辈子的乖女儿，现在啊，哎。” 冉母吕蔷故意损冉秋叶。 “爸，妈。” 冉秋叶撅起嘴，一脸不情愿。 “哈哈，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 冉定弘呵呵笑道。 就在冉家人开玩笑，消化内心紧张情绪的时候。 咚咚！ 大门处响起敲门声。 屋里三人连忙扭头看去。 门口站立的人，赫然是陈建业。 “建业。” 冉秋叶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笑容。 有种自己的真命天子终于来了的感觉。 “建业来了啊。” “快来坐，陪我喝杯茶。” 冉父依旧镇定，热情招呼。 “建业，来的挺早啊。” 冉母吕蔷脸上带笑，瞟了一眼陈建业身上的布包以及站在陈建业边上的中年男人。 “伯父，婶子，这位是我表叔梅宇波。” “他是我陈家的长辈，特地过来代替陈家，向冉家提亲的。” 陈建业把身上的布包接下来，递给冉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怎么好意思。” 冉母嘴上客套，双手接过布包。 “呀，梅宇波同志，这边坐。” 冉定弘站起身，走过来邀请。 作为主家，有身份的客人来了，他得有所表示。 不能像对待陈建业似的，继续坐着打招呼。 更何况抛开陈家长辈的身份，梅宇波个人的身份地位，也值得冉定弘起身迎接。 “冉定弘同志，客气了。” 梅宇波和冉定弘亲切握手之后，坐在沙发上。 “冉定弘同志，请喝茶。” 冉母递给他一个搪瓷杯，里面是用开水泡的红糖水。 这是四九城的礼仪。 红糖在乡下是非常稀罕的物品，亲家来了，得用家里最好的东西招待。 虽然冉家条件好，家里红糖没缺过，但这套规矩还是流传了下来。 “谢谢你，吕蔷同志。” 梅宇波双手接过搪瓷杯，喝了一口，旋即轻轻放下。 “梅宇波同志，你代表陈家来让冉家提亲，有什么说法？” 冉定弘问道。 “嗨，老实说，我都不懂这些。” “建业在四九城只有我一个亲戚，他找到我，我只能赶鸭子上架。” “他的情况想必你们也了解，建业父母不在，陈家没有什么规矩。” “冉家是书香门第，儿女婚嫁是大事，要是有什么规矩，尽管提，我们陈家一定满足。” 梅宇波先是自嘲一手，然后表态。 “我和我媳妇只有秋叶这么一个姑娘，只要她过的好，冉家没什么规不规矩的说法。” “建业是经过我们考察过的，这孩子很争气，做事踏实，我们两老都满意。” “我相信我的姑娘嫁过去，他不会让我的姑娘吃苦。” 冉定弘很诚恳道。 冉秋叶听的直抹眼泪。 “建业确实是个好孩子，但咱们四九城嫁姑娘，还是得有个章程。” “你们冉家亲朋好友众多，要是没办好，怕是会落了你们面子。” “......” 梅宇波嘴里咔咔一顿说。 全是站在冉家立场上说一些假大空的话。 四九城有个并不成文的规矩，谈事不带‘钱’字。 要是说出‘钱’这个字儿，立马落了下风，变的铜臭味十足。 所以不论是梅宇波，还是冉定弘，两人都说着在陈建业和冉秋叶听起来，非常假大空的话。 说了半天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个啥。 陈建业悄然拉着冉秋叶来到厨房。 “高兴不？” 陈建业抱住冉秋叶，低头问道。 “不高兴。” 冉秋叶撅起嘴。 “怎么不高兴了呢。” 陈建业问道。 “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爸妈该有多伤心，他们就我一个孩子。” 冉秋叶很发愁。 “我怎么会对你不好呢，瞎想。” 陈建业紧紧贴着冉秋叶。 “那可说不准，等以后你发达了，成了专家，我只是个教书的黄脸婆。” “到时候好多年轻漂亮的姑娘贴着你......” 冉秋叶充分发挥想象。 陈建业直接吻了上去。 冉秋叶嘴里的话堵住，任由陈建业操控。 几分钟后，冉秋叶抱着陈建业，脑子里天马横空的画面消失。 陈建业打开厨房门，开始做饭。 长辈都在唠嗑，等会还得吃饭。 没人做，他来露一手。 冉秋叶在边上打下手。 热油下锅，很快厨房里面传出香味。 坐在茶几旁上的三人闻到了厨房的味道，都没有瞟一眼，依旧说着话。 二十多分钟后。 冉秋叶接连端菜上桌。 “爸，妈，梅叔，饭菜做好了。” “要不先吃饭吧。” 冉秋叶端完菜，又添了五碗饭，冲着茶几边上喊道。 “吃饭了吃饭了。” “梅宇波同志，咱们小酌几口？” 冉定弘起身。 “小酌几口没问题，我也正有此意。” 梅宇波一脸笑容。 桌上放着一瓶茅台。 正是陈建业之前送的。 陈建业拧开茅台，给桌上两位长辈都倒了一杯。 今天他是小辈，不是他说话的地方，不方便喝酒。 “建业，你做菜可以啊，手艺不比你婶子差。” 冉定弘扫了一眼桌面。 四菜一汤，色香俱全，味还没尝，但已经勾起人的食欲。 完全不输在厨房操劳几十年的家庭妇女。 “还行吧，凑活能吃。” 陈建业笑着回道。 “我家秋叶不会做饭，找了个会做饭的丈夫，也是她福气好。” 吕蔷笑着道。 “妈。” “我会做饭。” 冉秋叶不乐意了。 “哎呦，你看看，我家大姑娘不高兴了。” 吕蔷呵呵一笑。 桌上，三位长辈顿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第210章 还叫伯父呢 “吃菜吃饭，来，宇波同志，尝尝建业的手艺。” 冉定弘先给梅宇波夹了一筷子。 他对梅宇波的称呼，也从梅宇波同志上升到了宇波同志。 显示双方的关系更加密切。 “一起吃，我自己来。” 梅宇波客套。 吃了一筷子菜，梅宇波端起酒杯：“冉定弘同志，借着给建业提亲的机会，咱俩算是正式认识了。” “感谢你的好酒好菜，后面有空了，你带着尊夫人上我家坐坐。” “我本人是非常乐意，和您这样有学识的人交流的。” “言重了言重了。”冉定弘提杯。 两人轻轻一碰，各抿一口。 “我看冉家姑娘确实是个好孩子，配建业绰绰有余，感谢冉家培养这么优秀的孩子。” “建业，你得倒杯酒，敬你老丈人和丈母娘一杯。” 梅宇波又道。 “是表叔。” 陈建业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提杯站起身：“伯父......” “还叫伯父？” 梅宇波不喜道。 “爸，妈，谢谢你们把秋叶养大成人。” “我爹妈走得早，以后你们就是我的爹妈。” 陈建业弯腰，提杯。 “好孩子，好孩子。” 冉定弘很激动，想要站起身和陈建业碰杯。 吕蔷也眼眶发红。 选择陈建业做女婿，不就是为了听这句话么。 现在陈建业在桌上讲了出来，他们以后有盼头了。 “你是长辈，坐着说话就行。” 梅宇波伸手，把冉定弘摁在座位上。 “建业，好好干，我和你妈肯定全力支持你们小两口。” 冉定弘同样表态。 两人酒杯轻轻一碰。 陈建业大抿一口，半杯酒只剩四分之一。 剩下来的四分之一，是陈建业准备给梅宇波敬酒准备的。 “别喝太急了。” 冉秋叶提醒。 桌上，三位长辈脸上露出笑容。 觉得冉秋叶已经有了陈家媳妇的觉悟。 还没领证呢，已经管上陈建业了。 这年头，媳妇管家里男人，是恩爱的表现。 接下来，是梅宇波和冉定弘混战阶段。 两人提杯之前，一定要咔咔说几句废话，让对方有不得不提杯的理由。 简直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接一套。 有些话陈建业都听不懂意思。 ‘难怪这活得让长辈来干，小辈听都听不明白，接不住话啊。’ 陈建业暗道。 没他什么事，他只管吃菜。 偶尔和冉秋叶小声嘀咕几句。 二十多分钟后，一瓶茅台在混战中喝的精光。 吕蔷又拿出一瓶茅台。 陈建业拧开盖子，给两位长辈倒酒。 “就喝这一杯酒，不喝多了。” 吕蔷把剩下的茅台收起来。 酒喝多了伤身。 虽然今天高兴，也不能任由两个一把年纪的老爷们嚯嚯自己的身体。 “梅叔，我敬您一杯酒。” “我的婚姻大事有您帮我把握，我永远记得这份情。” 陈建业说道。 “嗨，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 “你们俩以后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有空过来找我吃个饭，比啥都强。” 梅宇波很实诚的道。 “对，宇波同志说的话，也是我的意思。” “我必须陪一个。” 冉定弘轻轻一拍桌，举起酒杯。 陈建业一口喝完杯中酒。 冉定弘和梅宇波放缓了喝酒的速度，小口抿着。 酒桌上不能光喝酒。 喝到末尾的时候，都喝的差不多了，刚好适合聊正事。 例如办婚宴定日子，怎么个办法，去哪里办，怎么接亲，聘礼送多少，回礼有多少等等。 当然，都不涉及‘钱’的事。 冉家是有身份的家庭，谈钱特低俗。 简直是有辱门风。 陈建业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两位长辈聊的啥玩意。 冉秋叶悄然拉着陈建业下桌。 “要不咱俩出去溜达溜达？” 陈建业小声说道。 喝多了酒，加上已经明确了关系，他想跟冉秋叶办点事。 “不能把长辈撇在这儿。” 冉秋叶面露为难：“你再等等。” “行吧。” 陈建业想想也是。 再着急和冉秋叶办事，也不急这一会。 酒桌上，冉定弘和梅宇波最后一杯酒，又喝了将近半小时。 两人喝完一瓶茅台不到半小时，喝最后两杯酒反倒比一瓶茅台用的时间还长。 等一切敲定，两人才下桌。 “宇波同志，去沙发上喝口茶。” 冉定弘拉着梅宇波的胳膊。 “不了，我家里夫人在等着，我得回去了。” “今晚喝的挺好，趁着我还没糊涂，有些该跟建业说的话，得交代清楚。” 梅宇波摆手拒绝。 “那好吧，下回你再带夫人来，咱俩小酌几杯。” 冉定弘没有多说。 “一定。” “和冉兄喝酒，实乃一大快事。” 梅宇波笑着道。 “哈哈，和梅兄喝酒，当浮一大白。” “比我翻译完一本名着还高兴。” 冉定弘同样大笑。 两人手拉着手，走出家门。 “建业，一定要把梅兄送到家。” 冉定弘叮嘱。 “爸，你放心吧，我先把表叔送到家，我再回家。” 陈建业回道。 “冉兄，你回家吧，我们走了。” 梅宇波骑上自行车，挥手。 “有空一定要来。” 冉定弘喊道。 “放心，我一定来。” 梅宇波大声回应。 眼看着自行车消失在自己视线内，冉定弘才转身回屋。 看到在餐桌前收拾的老婆和闺女，冉定弘脸上露出笑容。 他这辈子娶了个好媳妇，生了个漂亮闺女。 如今给闺女找了个好归宿。 够了。 “表叔，你跟......跟我老丈人啥时候聊好了啊。” 回去的路上，陈建业不解问道。 这会没人，陈建业不好意思管冉定弘叫爸。 改口叫老丈人，顺口多了。 “傻小子，我能来冉家，就证明和他聊好了。” “要是他不同意，能让你请我过来冉家吗？” 梅宇波笑着指点。 陈建业恍然大悟。 “我这趟过来，主要是聊你俩结婚的章程。” “冉家挺看重你，没提什么太麻烦的要求，对你来说都好整。” 梅宇波又道。 “表叔，老实说，我没听明白你和我老丈人怎么聊的啊。” 陈建业还是不解。 “那肯定不能直接聊，陈家给冉家送多少聘礼，冉家准备给姑娘多少嫁妆，直接聊就没意思了。” “说话得有方法。” 梅宇波自得一笑。 对于这类话题，他经验非常丰富。 换作一般人，没点文化水平，还真没法跟冉定弘商量这些事。 “那你俩商量的咋样，我该干啥？” 陈建业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过程没关系，直接找表叔抄结果就行。 第211章 班组的人都知道了 “你上班了找领导开介绍信，先跟冉家那丫头把证领了。” “结婚的日子定在下周周三，两边都办，中午接亲，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三辆挎斗车。” “送聘礼那些我给你安排，你负责张罗厨子，准备材料，周三给冉家人准备两桌，再看看你这边需要几桌。” “慢慢来，不要着急，一件一件把事办好。” 梅宇波说道。 “梅叔，送聘礼的事我来办，今天让你出送礼的物资，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别的事我明天就开始张罗。” 陈建业点头，又提出别的问题。 梅宇波耐心的解答。 例如聘礼之类的，陈家要多送一点，主要是给冉家的亲朋好友看。 之后冉家会全部送回给陈家。 分文不取。 而且冉家还会给自家姑娘准备很多嫁妆，保证嫁妆的价值不在陈家送的聘礼之下。 说白了，冉家只要一个名声。 至于经济上的好处，冉家两老不需要，也没必要拿在手里。 两人都有正经工作，收入不菲，退休之后还有退休工资。 手里的钱多的没地方花。 又只有冉秋叶这么一个独生姑娘。 最后他俩的钱，都得砸在冉秋叶的小家庭上。 陈建业听的心里美美的。 既然冉家要名声，他送聘礼的时候，尽量把排场提起来，让大家伙都看到就好。 送梅宇波回家之后，陈建业掉转车头回去四合院。 等他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大门已经关闭。 “三大爷，三大爷。” 陈建业拍门喊人。 “哟，建业回来了，今儿个回来的挺晚啊。” “事谈的怎么样，你对象家怎么跟你说的？” 阎阜贵打开门，笑呵呵问道。 “谈的挺好，下周结婚。” 陈建业心情大好，随口道。 “那是得恭喜你了。” “准备在哪儿摆酒席呢？” 阎阜贵脸上笑容浓郁。 “还没定呢，看看吧。” 陈建业回道。 “依我看，在院里摆就挺好，大家伙把家里的桌子椅子拿出来，热热闹闹。” 阎阜贵建议。 他的提议也有一份私心。 在院里办席，桌上吃完的零零碎碎，阎家能打包一些。 当然，陈家办席，阎家会出人帮忙，不白拿。 “我也觉得挺好，等明天我问问我对象那边。” 陈建业笑呵呵的。 扯了几句之后，他推着车进入中院。 看了一个小时的书之后，陈建业来到随身空间给农作物浇水。 之后美美的躺在床上。 忽然，陈建业想到一个问题。 等娶冉秋叶进门了，他进随身空间可没现在方便了。 进入随身空间中浇水，是身穿。 到时候一个大活人突然从冉秋叶面前消失，也够惊悚的。 想了一会，陈建业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陈建业开完早会，找到王立发，询问找领导开结婚介绍信的事。 这年头结婚得有介绍信。 证明个人的身份。 一般来说，有工作的让工作单位开。 没有工作的让所属区域的街道或者村支书开。 “昨晚聊成了呗？” 王立发笑呵呵问道。 “聊成了，我打算先和对象领证，下周三再办酒席。” “班长，到时候你可要赏脸参加。” 陈建业喜气洋洋道。 “必须赏脸。” “你写一份材料，我上楼交给主任签字，介绍信就算是成了。” 王立发打开柜子，拿出一份样本。 兹有我车间...... 陈建业按照样本手写，写的很认真。 确保不错误一个字。 写完之后，陈建业特意拿起来吹了吹，保证油墨干涸。 “挺好，你等着吧，我送给领导签字盖章之后再给你。” 王立发接过介绍信，拍了拍陈建业肩膀：“成家立业，以后你就是一家之主了。” “咱老爷们，必须要挑起家庭的担子。” “谢谢班长。”陈建业点头。 回到岗位上，陈建业穿戴好劳保用品，稳扎稳打干活。 过了一个小时，王立发把签字盖章的介绍信拿回来，递给陈建业。 “谢谢班长。” 陈建业欣喜的接过介绍信，折叠之后揣入兜里。 “好好干。” 王立发勉励一句，忙别的事去了。 陈建业继续干活。 中午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脱下劳保用品，准备下班。 他依旧保持回家吃饭的习惯。 不吃肉，以他的消耗，干一个小时身上就没劲了。 没法保持持续刷禁言的状态。 “建业，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胡南鹏走过来问道。 “啊？” “胡哥，你咋知道的？班长跟你说了？” 陈建业拧了拧眉毛。 卧槽，我明明没有说啊。 “早上的时候，老王不是给你递了一张结婚用的介绍信嘛。” “我们都是过来人，一看就明白了。” 胡南鹏笑着道。 “原来是这样，没错，我确实准备结婚了。” “日子定在下周三，打算下周再请你们的，既然你都问了，那我现在请你吧。” “胡哥，下周三的酒席，你一定要赏脸来啊。” 陈建业坦率承认下来。 “行，我肯定到。” “恭喜你啊，结婚是大事，以后家里有人给你做热饭洗衣服，多幸福啊。” 胡南鹏很是高兴。 “谢谢胡哥。” 陈建业感谢。 聊了几句后，他大步走出车间，去停车的地方。 而胡南鹏则和几个老钳工说起陈建业要结婚的事。 很快，钳工班的人都知道了。 贾张氏听到这个消息，气的牙痒痒。 凭什么陈建业结婚这么顺利。 不应该啊。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啊。 陈建业结完婚，肯定生不出孩子。 贾张氏暗暗诅咒。 易中海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陈建业要结婚了，走上正道了。 而且陈家没有长辈。 要是陈建业愿意给他养老，那该有多好。 他可以把自己这些年的钳工经验，全部传授给陈建业。 可惜，他和陈建业水火不容。 陈建业不尊重他，他更不可能对一个小辈折腰。 下午下班之后，陈建业没有回家，而是先去冉家。 他得催促冉秋叶开介绍信，两人早点领证。 还得和冉家商量送聘礼的事。 冉定弘和梅宇波聊了聘礼，但聊的内容非常空乏。 主要是表达大概的意思。 陈建业得聊比较细的内容。 例如送猪肉多少斤，鱼几条，鸡几只。 茅台四对够不够分量。 陈建业不知道的是，本来这些东西都是长辈该定下来的。 冉定弘和梅宇波自持身份，懒得聊这些小事。 所以才落在陈建业头上。 即便知道，陈建业也不会对他们有怨言。 长辈做的已经够多了，要是事无巨细，那还要他干啥。 第212章 聘礼送的太重了 来到冉家门口，陈建业敲门。 “建业来了，进来吧。” “以后你不用敲门了，都是一家人。” 吕蔷很是热情的拉住陈建业的手。 “谢谢妈。” 陈建业说道。 本来他还有点叫不出口，吕蔷的热情让他心里舒服多了，‘妈’这个字也能顺溜的喊出来。 “过来喝茶。” 冉定弘坐在沙发上喊道。 “好勒。” 陈建业坐在沙发上，目光环视一圈：”爸，秋叶呢？” “她今天去单位上班了，应该在路上了吧。” “咋的，找她有事啊？” 冉定弘问道。 他和陈建业说话随意了很多。 毕竟陈建业和冉秋叶已经正式进入谈婚论嫁的流程了。 冉家是要脸面的家庭，不可能中断流程。 更何况陈建业连爸妈都喊了，就是冉家的女婿。 “我今天让单位开了介绍信，想跟秋叶说，让她找街道开一份。” “等她开完，我就带她去领证。”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介绍信。 冉定弘和吕蔷明显感受到了陈建业的态度，脸上露出笑容。 “我昨天已经跟秋叶说了，让她找学校开介绍信，等她回来你问问她。” 冉定弘满意道。 “爸，你办事太靠谱了。” 陈建业称赞一声。 “都是为了你们。” 冉定弘心里很舒服，面上不露声色。 “爸，这是我准备的聘礼清单，你看行不？” 陈建业又摸出一张纸，双手递过去。 “聘礼你看着整......我去。” 冉定弘接过，打开扫了一眼，嘴里的话卡壳。 “写了啥啊？” 吕蔷凑过来看，眼瞳也放大了些。 纸张上的清单，写了缝纫机，收音机两样大件。 寻常的聘礼，猪肉二十斤，鸡两只，鱼两条，中华香烟四条，茅台四瓶，布两匹。 任意抽出单独某一项，都远远超出了四九城正常规格。 放在富裕家庭，也足以让男方家大出血。 “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 吕蔷有些怪怪的说道。 “太高调了，不符合我们冉家的作风。” “等秋叶回来，你跟她商量商量。” 冉定弘斟酌说道。 他是长辈，不好和小辈说这些。 “那行，我领会你们二老的意思了。” 陈建业点头。 “既然来了，一起吃个饭。” “以后你俩结婚了，也经常过来，不然家里空落落的，没啥意思。” 冉定弘说道。 “那必须的，我还想给秋叶买辆自行车，她想家了就骑车过来。” “反正隔得不远，一来一回一个小时都不用。” 陈建业连忙道。 “喝茶喝茶。” 冉定弘脸上满是笑容。 吕蔷也是一脸笑容去厨房忙活。 过了十多分钟，冉秋叶回来。 “爸妈，我回来了。” 冉秋叶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你回来的正好，建业找你呢。” 冉定弘喊道。 “呀，建业来了？” 冉秋叶抬头看向茶几方向。 “他找你有事商量，你俩去小屋吧。” 冉定弘吩咐道。 冉秋叶有些惊讶冉定弘的态度。 不过还是很高兴的带着陈建业进入自己的房间。 陈建业还是第一次进冉秋叶的闺房。 进入小房后，他深吸一口气，觉得香香的。 “啥事要跟我商量啊？” 冉秋叶白了陈建业一眼。 “想你了。” 陈建业一把抱住她，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缠绵好一阵，冉秋叶身体都软了。 “我今天开了结婚用的介绍信，你开了吗？” 陈建业抱着冉秋叶，问道。 “开了。” “我头一天上班就开介绍信，羞死了。” 冉秋叶回道。 “羞什么，你们领导难道没结婚啊？” “明天早上咱俩就去领证呗。” 陈建业坐在床上，欣赏着怀里的美娇娘。 “啊？第二天上班我就请假啊？” 冉秋叶撅起嘴。 “那你先上班，下午再请两小时假。” 陈建业说道。 “那还是早上请假吧，要不然我一天心里都搁着事。” 冉秋叶想了想道。 “行，等明天领了证，咱俩都是夫妻了。” “媳妇，咱俩是不是该干点夫妻该干的事。” 陈建业把冉秋叶放在床上，压了上去。 “不行，爸妈在外面呢。” “万一他们推门进来......” 冉秋叶双手环抱在胸口，保护自己。 “门我落栓了，他们进不来。” 陈建业嘿嘿一笑。 “现在不行，我来事了。” 冉秋叶脸色红彤彤的。 “啊？” 陈建业顿时如遭重锤。 他兴致勃勃的，没想到遇到了拦路虎。 “等我们结婚那天，肯定能走干净，你再忍忍吧。” 冉秋叶得意的笑。 “忍不了了。” 陈建业起身，扶起冉秋叶：“下面不通走上面，你来弄。” “啊？” 这回轮到冉秋叶惊讶了。 陈建业慢慢教导。 冉秋叶心理上比较抗拒，但又不想让陈建业不高兴。 最后张开小嘴。 十多分钟。 陈建业正要和冉秋叶说起结婚当天送聘礼的事。 “建业，秋叶，吃饭了。” 吕蔷的声音响起。 “快走快走。” 冉秋叶抿下嘴里的东西，赶紧起身。 “稳当点，咱俩啥也没干，你别心虚。” 陈建业大方说道。 冉秋叶瞪了陈建业一眼。 两人从屋里出来。 吕蔷瞟了一眼冉秋叶，也没说啥。 孤男寡女两人猫在屋里头不肯出来，能干啥事，吕蔷作为过来人太清楚了。 不过吕蔷懒得说。 反而期盼这两货赶紧造个小人出来。 冉秋叶去了陈家，冉家屋里就冉定弘和吕蔷两老。 上班时间还行，下班回来屋子里空落落的。 要是有个小娃娃，整个屋子都会鲜活起来。 陈家没有长辈。 吕蔷起初打的主意，就是想着等冉秋叶生完孩子，回来娘家养娃娃。 小两口都上班，哪有时间养孩子。 到时候孩子送过来冉家，简直是绝妙。 这回吃饭，冉定弘没有提喝酒的事。 陈建业自然也不会主动提。 冉定弘和冉秋叶吃的都很少。 最后餐桌上的菜，全让陈建业一个人炫了。 吕蔷看的心里高兴，又把冉定弘和冉秋叶批评了一通。 整的两个人心里郁闷。 平常他们都是这么吃的，都怪陈建业表现的太突出。 为了讨吕蔷喜欢，堪称化身野猪。 吃完饭，陈建业提出带冉秋叶出门溜达溜达，消消食。 路上，他把自己准备的聘礼清单递给冉秋叶。 第213章 置办聘礼 “太贵重了吧。” “到时候我领导和同事看到了，怕是不太好。” 冉秋叶也觉得聘礼太重了。 自己刚入职，结婚整出大阵仗，担心别的同事会暗戳戳嫉妒自己。 女人和女人之间，免不了比较，太高调了容易树敌。 “爸妈跟你一样的意思，觉得太高调了，让我找你商量。” “你说咋整呗。” 陈建业问道。 “缝纫机和收音机不用送，我爸妈准备给我陪嫁一台缝纫机。” “烟买大重九的吧，酒换汾酒，猪肉五斤就行。” “布匹换成大米，二十斤就够了。” 冉秋叶一顿说。 陈建业记录下来。 决定就按冉秋叶说的办。 两人溜达了一会，陈建业送冉秋叶回家。 “爸，秋叶改动了聘礼单子，你看这样行不？” 陈建业又把改完的清单送给冉定弘审核。 “挺好，那个烟啊，换成牡丹，酒换成剑南春。” “一样一对就行。” 冉定弘看了一眼，又给出指导意见。 送大重九差了点意思。 太奢侈的享受，冉家用不上，也不需要拿那些玩意给自己贴面子。 但也不能太降低格调。 “行，爸，这回我心里有数了。” “等会我就置办去。” 陈建业收回纸张。 “安全点整，别整岔事了。” 冉定弘提醒。 想要一口气买这么多好货，肯定没法走正常路子。 点子不好，让公安抓了也不稀奇。 “没事的爸，我有梅叔呢。” 陈建业笑道。 “嗯，那倒也是。” 冉定弘露出笑容。 陈建业离开冉家，骑车去邱继斌家里。 去黑市买烟酒，得凌晨两点多去。 麻烦。 最关键的是，办酒席当天，邱继斌肯定得来。 到时候邱继斌看到聘礼，知道陈建业没有在他这边买，心里肯定会有芥蒂。 咱们发小的感情，莫非你还信不过我？ 来到邱家，陈建业摸出一包大前门散给邱父，之后两人走出屋子。 “有货了？” 邱继斌按捺住激动，小声问道。 “没有，我这回来找你买点东西。” 陈建业把聘礼清单递给邱继斌。 邱继斌扫了一眼，抬头看向陈建业：“你要结婚了？行啊，恭喜恭喜。” “下周三办酒席，你可得赏脸过来。” 陈建业说道。 “必须过来，要我跟浩然说一嘴不？” 邱继斌连忙保证道。 “不用，我等会去他家跟他亲自说。” “你帮我筹措这些玩意，需要几天？” 陈建业问道。 “看不起人了不是，明天我就给你送过去。” 邱继斌信心满满。 “妥，我就知道找你没错。” “要给你多少定金？” 陈建业吹捧一句，问道。 “给啥定金，明天我给你送货上门，你再把钱结我。” “不给钱也行，从你以后的货款里面扣，咱们兄弟之间，怎么都好说。” 邱继斌敞亮说道。 话里话外还是想要早点拿到陈建业手里的红薯。 邱父邱母以及他，连着吃了好几天红薯，根本吃不腻。 邱继斌敏锐的觉得，陈建业手里的红薯将会是爆款。 或许他可以尝试每斤赚两分钱。 而且现在粮食欠收，红薯的价格极有可能跟着上涨。 总之一句话，只要陈建业按照之前的约定供货，邱继斌能保证自己每个月赚二十多块钱。 陈建业又跟邱继斌聊了几句，骑车去胡浩然家。 照例是进门发烟，之后和胡浩然说起自己下周三结婚的事。 胡浩然表示恭喜，自己一定到。 陈建业忙活一圈，回到四合院。 这他回来得早，大门还没关。 陈建业没着急回家，而是来到前院白大爷家。 “白大爷，我下周三结婚，想在院里办厨。” “你有没有合适的厨工师傅介绍？” 陈建业问道。 “在院里办厨要是不找傻柱，恐怕傻柱心里会不高兴啊孩子。” 白大爷劝告道。 “嗨，我不可能找他，白大爷，你要是有推荐人选，直接说就行。” 陈建业哂笑。 “人选我倒是有，有好几个呢。” “有国营饭店的主厨，也有大饭店的大厨工，还有......” 白大爷一连推荐了三位。 活的老，认识的人自然就多。 虽然白大爷没啥本事，但岁数在这儿。 “白大爷，我想请国营饭店的主厨，你帮我问问呗。” 陈建业只挑好的。 “孩子，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帮你问，怕是那人要价高。” 白大爷提醒道。 “只要他办厨好，十块钱以内，都不是问题。” 陈建业交底。 一般来说，办红白喜事的厨工师傅，能拿三到五块钱。 办得好，东家高兴，给七八块钱也正常。 十块钱已经是一个非常高的价格。 “那行，我心里有数了。” 白大爷点点头。 陈建业这才回屋。 屋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衣服放在餐桌上，锅碗瓢盆洗的干干净净，地面也干净。 床上被子被套啥的，收拾的整整齐齐。 陈建业心里舒坦。 把衣服放入衣柜后，他坐在餐桌前看书。 过了一会。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陈建业抬头，看到来人，笑道：“大茂哥，干啥啊？” “跟你说几句话。” “你啥时候办席啊？定日子了吗？” 许大茂笑着走进来。 “定了，下周三，准备在院里办。” 陈建业没有隐瞒。 他都托白大爷找厨工了，明天这事就得传遍大院。 对于大院人传人的速度，陈建业非常了解。 “那我给你一个建议，千万别找傻柱。” “傻柱手脚不干净。” 许大茂瞟了一眼屋外，小声说道。 “啊？他手脚咋不干净了？” 陈建业故作惊疑。 “他在单位食堂上班，偷食堂的肉回来，送给贾家。” “你俩关系不好，你要是请他办厨，他肯定截一段肉给贾家留着。” 许大茂信誓旦旦说道。 “哎呀，谢谢大茂哥你提醒。” “傻柱糊涂啊，偷公家东西是违反规定的事，要是让保卫科抓住，他得脱层皮。” “他咋想的？” 陈建业煞有介事的道。 “谁说不是呢，我看他是让贾家的寡妇迷住了。” “他啊，早晚让秦淮茹弄死。” 许大茂不屑道。 “哎，傻柱其实条件挺不错的，怎么就让贾家嫂子拿捏住了。” “啧。” 陈建业跟着感叹。 “行了，你继续学习吧。” “我最佩服你这股子学习的劲头，你不出头都没天理。” 许大茂摆摆手，离开。 走出陈家后，许大茂目光落在斜对门的傻柱家，目光微微闪动，内心咆哮。 傻柱，你狗胆包天偷公家的东西，活该出事！ 第214章 领证登记 翌日。 “一大爷，我早上请两个小时假，麻烦跟班长说一声。” 陈建业吃完饭，跑到易中海家门口喊道。 不等易中海回话，他挎着布包，推着自行车离开。 “这小子。” 易中海瞥了大门方向一眼，语气无奈。 都不征求我的意见是吧。 好歹让我问问你要去干啥啊。 陈建业却不理会那些。 主要是不想和易中海说太多废话。 他要结婚的事，王立发知道。 现在要请假，肯定是去领证嘛。 跟易中海说清楚自己要去干啥，屁用没有。 出了门，陈建业骑车前往冉家。 冉家门口。 冉秋叶站在门口，看着门口延伸的道路尽头。 一道身影骑着自行车过来。 冉秋叶脸上露出笑容，冲着人影招了招手。 人影正是陈建业。 “秋叶，东西都带了吗？” 陈建业在冉秋叶身前停车，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冉秋叶上车。 “带了，在包里呢。” 冉秋叶笑着回道，锁好大门后，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带着媳妇儿领证去喽。” 陈建业吆喝一声，踩动自行车踏板。 “小点声。” 冉秋叶脸色羞红，捶了陈建业一下。 很快，两人来到街道办事处。 办理婚姻登记的窗口叫做婚姻登记办事处，在街道办里头。 陈建业和冉秋叶来到窗口前，前面还排着两对新人。 年纪都很年轻，和陈建业与冉秋叶的年纪差不多大。 建国后，第一部颁布的法律是《婚姻法》，其中规定男子领证年纪不低于二十岁，女子领证年龄不低于十八岁。 老一辈的思想还是成家立业那套，所以普通人结婚都比较早。 早点结婚成家，父母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这种思想哪怕放在五六十年后，都经久不衰。 几分钟后，陈建业和冉秋叶排到窗口前。 两人递上自己的介绍信。 婚姻登记处的办事员审核文件，并记录信息。 然后办事员拿出一份婚姻登记书，让两人签字。 xx，xx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中华人民.....关于婚姻之规定，发给此证。 结婚证只有一份。 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和年纪。 结尾是年月日。 陈建业写完自己的姓名和年纪，交给冉秋叶填写。 两人填写完毕，递给办事员。 最后办事员在婚姻登记书上盖章，把婚姻登记书递给陈建业：“恭喜你们。” “谢谢。” 陈建业双手接过婚姻登记书，和冉秋叶对视一眼。 两人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欣喜和激动。 从此以后，两人便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 虽然没有宣誓和证词，但婚姻登记书的分量，远远超过了那些虚假的东西。 陈建业忍不住低头在冉秋叶脑袋上啄了一下。 “哇。” “哟。” 排在陈建业身后，准备领证的男男女女，发出惊呼声。 “小同志，不要太激动了。” 婚姻办事处的办事员笑呵呵劝导。 冉秋叶脑袋埋在胸口，跟受惊的鹌鹑一样。 “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离开。” 陈建业拉着冉秋叶离开办事处。 身后好几个男人冲着陈建业竖起大拇指，赞赏陈建业好样的，胆子大，是个老爷们。 陈建业回他们一个和善笑容。 出了街道办事处大门。 “好了，没人看咱们了。” 陈建业对身边的冉秋叶说道。 “羞死我了，以后在外面，你不准亲我。” 冉秋叶脸颊通红。 “就要亲，我不亲自己媳妇，亲别人媳妇去啊？” 陈建业逗笑道。 冉秋叶握拳，又捶了陈建业几下。 “上车，时间还早，带我媳妇回家看看。” 陈建业准备先回四合院，让冉秋叶看看以后两人的家。 之后再送冉秋叶去学校。 “登记书呢，给我看看。” 冉秋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用手捣鼓陈建业。 “给你。” 陈建业从兜里掏出登记证书，递给身后。 冉秋叶接过来，美滋滋的看着登记证书，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二十分钟不到，两人来到四合院。 陈建业提着自行车往院里头走，冉秋叶跟在旁边。 “呦，建业，带你对象回来啦？” 三大妈在门口溜达，看到陈建业领着姑娘，笑呵呵问道。 “三大妈，现在秋叶不是我对象了。” 陈建业缓了缓：“是我媳妇儿。” 三大妈先是一惊，旋即笑道：“好好好，你找了媳妇，应该给我们发糖才对。” “发，必须发。” “等我定了日子，挨家挨户请你们吃席，一起发。” 陈建业爽朗答应。 “好，小姑娘真好看，你小子真是有福气。” 三大妈吹捧道。 冉秋叶脸色发红，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埋头跟着陈建业。 两人来到陈家门口。 陈建业打开大门锁，推门进屋。 “媳妇儿，屋子没有你家大，先住着吧。” “等以后有钱了，咱们买个带小院的四合院，把爸妈接过来一起住。” 陈建业牵着冉秋叶的手。 “嗯。” 冉秋叶心里甜蜜蜜的。 陈建业关上门。 他带着媳妇，关上门办点事很合理嘛。 不像于莉上门干活，要是陈建业关门，肯定会有人议论。 冉秋叶看到陈建业关门，心里预料到了什么，脸色更红几分。 “媳妇，咱们去那边坐。” 陈建业抱起冉秋叶，把后者放在床上。 “我来事了。” 冉秋叶娇羞道。 “我知道，跟昨天一样。” 陈建业低头亲吻。 缠绵一番后，冉秋叶张开嘴。 过了二十来分钟，两人从屋里出来。 陈建业神清气爽，推着车出门。 冉秋叶特意擦了擦嘴角，生怕被别人看到什么。 虽然已经成了陈家的媳妇，但冉秋叶现在还是小姑娘的心态。 “建业，这就出去了？” “领了证有三天婚假的吧，你得多陪陪媳妇儿。” “这丫头长的真漂亮，建业有福气啊。” 院里几个老嫂子纷纷祝贺。 说着讨喜的话。 “谢谢大家伙，回头请你们吃席，发喜糖。” 陈建业笑着大声道。 冉秋叶继续低着头，不敢迎接老嫂子们的热情。 出了门，两人骑上车前往红星小学。 四合院去红星小学距离属于不远不近。 走路得二十多分钟。 骑车就快多了，十分钟出头，两人就来到学校门口。 “以后给你买辆女士自行车，每天上下班特别方便。” 陈建业停车，笑着说道。 “刚上班就买自行车，太高调了。” “学校里面还有好多老资历的老师都没有自行车呢。” 冉秋叶心里甜丝丝的，思维却很理智。 “没事，咱也没说买手表，买钢笔，自行车属于上班用的工具。” “领导得夸你有干劲才对。” 陈建业笑着道。 冉秋叶抿嘴笑，倒是没有反对。 第215章 许大茂去告状 装逼，或者说人前显圣，是智慧生物的刚需。 冉秋叶也是个俗人。 嘴上说着太高调了，可要是真能拥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那肯定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看到冉秋叶进入学校，陈建业调转车头，前往邱家。 时间还早，他得跟邱继斌说一下，备一些瓜子花生糖果的事。 有熟人，肯定是紧着照顾熟人的生意。 和邱继斌说完事之后，陈建业骑车前往轧钢厂。 等他回到工位上，时间刚好十点左右。 “建业，领证了呗？” 陈建业刚刚穿好劳保用品，胡南鹏便一脸笑呵呵的走过来问道。 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早会的时候，易中海说陈建业早上请假两小时，胡南鹏便猜到了陈建业要去干啥。 所以陈建业一回来，他特意来恭喜。 “领了，证让我媳妇保存着。” 陈建业笑着回道。 “挺好，现在你也是有家有业的人了。” “好好练技术，争取下半年的时候，直接上高级工。” “高级工一个月六十多块钱，你养俩娃都够用。” 胡南鹏勉励道。 “那必须的。” 陈建业玩笑道。 胡南鹏也没有多打扰，聊了几句之后离开。 陈建业开始每日的工作操作。 看着经验值一点点上涨，干活的动力太强劲了。 中午时候，陈建业正常回家吃饭。 骑车走出轧钢厂的路上，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大茂哥。” 陈建业喊了一嘴。 许大茂激灵一下子，左顾右盼，看到陈建业后，他神色变得自然。 “大茂哥，干啥去呢？” 陈建业感觉许大茂怪怪的。 他喊一声直接让许大茂哆嗦一下子。 不应该啊。 难道许大茂准备去干啥坏事，心里有鬼？ “没干啥，瞎溜溜。” 许大茂脸上挤出笑容，岔开话题：“你是准备回家做饭吃呗？” “对啊，你要一起回去不？” “我可以带你。” 陈建业点头。 “我就不去了，还有点事。” 许大茂拒绝。 “得，那我走了。” 陈建业骑车离开。 许大茂看着陈建业逐渐远离，继续朝着自己既定的目标走去。 陈建业走了一阵，回头看了许大茂一眼。 后者又走了一段路。 ‘许大茂的方向，好像是......保卫科？’ 陈建业若有所感，结合刚才许大茂哆嗦的表现，他心里又冒出一个念头：‘许大茂准备去保卫科举报傻柱！’ 想到这里，陈建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许大茂和傻柱是院里的死对头，之前傻柱一直压着许大茂打，直到陈建业强势崛起，镇压傻柱。 傻柱消停下来，才没有继续殴打许大茂。 不过这份仇，许大茂不会忘记。 碰上傻柱偷公家财产的好机会，许大茂要是不捅傻柱一刀，那简直是脑袋有坑。 猜到了许大茂要做的事，陈建业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反而有些想笑。 他才懒得管傻柱死活。 回到家，陈建业热锅做饭。 吃完饭后，于莉来了一趟。 收拾餐具的时候，于莉恭喜陈建业领证结婚。 陈建业表示感谢。 有了媳妇之后，他心里对于莉的悸动少了很多。 之前单身的时候，于莉帮忙铺床，勾勒出来的臀部弧线，确实让陈建业很吃不消。 时间一晃，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收拾自己工位上的工具，打扫工位。 “建业，你准备什么时候请人吃席啊？” 王立发走过来问道。 “班长，我想着下周一请人吃席。” 陈建业如实说道。 “也行，我给你个建议，提前跟咱们的主任说说。” “他要是去，场面更热闹些。” 王立发说道。 “行，我抽空跟莫主任说一下。” “就是不知道他给不给我面子。” 陈建业爽快答应下来。 不过他觉得机会不大。 车间有一千来号人，要是莫庆有每个人的结婚酒席都去，三年都忙不过来。 “他肯定给你面子，你是天才钳工，值得他给面子。” 王立发信心十足。 “希望如此。” “班长，要是莫主任参加我的婚宴酒席，你可得帮我跟他多喝两杯。” 陈建业笑着道。 “哈哈，那必须的。” 王立发哈哈乐。 他让陈建业请莫庆有，也有自己的一点私心。 跟领导处好关系，除了工作要干好，生活中也要有交情。 莫庆有要是参加陈建业的婚宴，大家伙看到了，都知道莫庆有重视陈建业。 身为陈建业的班组长，王立发也与有荣焉。 陈建业离开车间，骑着自行车往外走。 自行车行驶到东大门，陈建业看到门口被几个保卫员围住。 保卫员外面，还有一群工人围着。 里三层外三层。 陈建业懒得多管闲事，准备从边上骑车离开。 身边看热闹的工人们议论纷纷。 “咋回事？大门咋堵了？” “听说有人偷公家财产，让保卫员摁住了。” “谁啊？我朝他妈的，胆子这么大。” “是傻柱，这逼偷食堂的肉往外带。” “我说一食堂的饭菜油水越来越少了呢，敢情是这个狗日的偷肉。” “傻柱？！这逼还给我颠勺呢。” 大家伙议论的声音很嘈杂，陈建业听了个大概，知道许大茂的举报奏效了。 肯定是许大茂跟保卫科举报傻柱偷荤腥的事，保卫科派人把傻柱堵住了。 当场抓获，从傻柱夹带的饭盒里面找到荤腥。 没有给傻柱留半点抵赖的可能。 工人们自然义愤填膺。 团团把傻柱围住。 本来保卫科的保卫员准备抓捕傻柱，现在反倒变成了保护傻柱，免得他被激动的工人们打死。 在这个年头，要是被暴怒的工人们一拥而上打死了。 那真是白死。 “大家伙让让，傻柱犯了错，应该由保卫科处理。” “都让开！” 几个保卫员拉着傻柱往厂里挤。 “傻柱我草你姥姥！” 忽然，一个激动的工人大吼一声，抽冷子一巴掌扇在傻柱脸上。 “卧槽尼玛的。” “狗日的杂碎！” “你他妈咋不去死！” 有第一个人动手，其他人纷纷响应。 有动拳头的，有动腿脚的，各种武艺全往傻柱身上招呼。 拳脚无眼，连保护傻柱的保卫员也挨了几拳。 陈建业赶紧往外面又走了几步。 他就看个热闹，别被卷进去了。 要是傻柱让人打死，倒是省得他动手。 在陈建业的计划中，下一个准备弄死的人是贾张氏。 傻柱和易中海，照样跑不掉。 只是他不能杀的太快。 要是一年时间内，四合院接连有人因为意外死去。 意外出现的太频繁了，那就不是意外，而是有计划的谋杀。 肯定会引来公安的关注。 就在人群即将失控之际。 砰！ 忽然天空传来一声枪响，声音如炸雷般。 混乱的人群顿时一静。 第216章 傻柱让保卫科逮住 “全部给我让开！” “怎么，要暴动吗？你们好大的胆子！” 洪胜才单手举着手枪，身后跟着一队挎着步枪的保卫员，大声咆哮。 原本激动的众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保卫科主力军来了，还带着枪。 惹不起惹不起。 “把傻柱带去审讯室，给我审他个一二三出来。” “其他人全部散开！” 洪胜才镇住了现场的人，继续发号施令。 几个保卫员赶紧带着傻柱往洪胜才的方向跑。 大家伙也一窝蜂的出门。 陈建业也在出门的人群中。 很快，东大门恢复平静。 洪胜才教训了几个保卫员几句，批评他们不注意工作方法。 要抓傻柱方法有很多，直接把傻柱带去别的地方，搜身查验即可。 当着其他工人的面，抓人赃并获，是最愚蠢的做法。 要不是他及时赶来，愤怒的工人们，极有可能把傻柱活活打死。 法不责众，没法惩罚动手的工人。 保卫科负主要责任。 到时候厂里还得给傻柱家属赔钱。 几个保卫员连连称是。 随后带着傻柱回去保卫科，接受审讯。 陈建业回到四合院，神色如常的端着一个盆子，坐在门口择菜。 傻柱？什么傻柱？ 他一概不知道。 过了一会，陈建业看到刘海中急呼呼的来到易家门口。 “老易，老易，傻柱出事了。” 刘海中大声喊道。 易中海出来。 “老易，傻柱偷食堂的肉带回来，让保卫科摁住了。” “好多人要打死他，得亏保卫科的洪主任带人过来，镇住了场子。” “现在傻柱还在保卫科呢。” 刘海中说道。 “啊？” 易中海脸色紧张起来。 由不得他不紧张，傻柱可是他最大的债主。 “依我看，这回傻柱要脱层皮啊。” 刘海中啧啧的道。 “我说傻柱咋还没回来呢？他咋回事啊，还能让保卫科摁住？” “那他带的饭盒呢，没让你带回来？” 贾张氏急乎乎的参与议论，询问刘海中。 “我带个屁，关我啥事，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了。” “要不你去轧钢厂东大门看看，说不定傻柱的饭盒还在那儿呢。” 刘海中没好气道。 心里都气坏了。 傻柱让保卫科摁住了，贾张氏居然关心饭盒。 关心饭盒就算了，还让他刘海中把饭盒带回来。 他要是给贾家带饭盒，让保卫科摁住了，贾家能帮忙捞他出来，能给他补钱啊。 说的是人话吗。 他就回来带个信，怎么还摊上事了呢。 见贾张氏不吭声，刘海中继续补刀：“说不定饭盒里面有五两肉，你快去啊。” “少说屁话。” 贾张氏脸色难看道。 “傻柱咋了啊？” 阎阜贵跨过中院台阶。 大院其他人听到声音，纷纷赶来。 “傻柱让保卫科摁住了。” “差点让激动的工人们打死......” 刘海中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哎呀，这事挺大啊。” “得想想法子，把傻柱捞出来才行。” 阎阜贵摸了摸下巴。 心里暗暗一阵舒爽。 他早就看傻柱给贾家带荤腥不顺眼了，只是一直不好说。 现在看到傻柱倒霉，心里那个舒坦。 大院其他人心里也是类似的想法。 好啊，老天开眼，终于把傻柱摁住了。 “谁有这个本事啊，我倒是认识洪胜才主任，可他不可能给我面子。” 易中海犯难。 “依我看，傻柱是因为外带饭盒才出事，他给谁家带，应该谁家负责。” 刘海中继续攻击贾张氏。 谁让贾张氏刚才找他麻烦来着。 “贾老嫂子，之前你在班组说你和严坤洪胜才关系好，现在傻柱因为给你家带饭出了事，你得出手帮忙才是。” 易中海顺势说道。 特意吹捧贾张氏一记。 先把贾张氏捧上去，让她下不来台。 “我跟他俩关系是不错。” 贾张氏撇了撇嘴，憋出一句话。 她也不能说自己之前是瞎吹牛逼，那样太丢人。 “贾家嫂子，既然你有本事，那你去找他俩，把傻柱捞出来吧。” 阎阜贵说道。 “凭什么我去捞人啊，你们仨呢？” 贾张氏不服气。 “傻柱带回来的饭菜，全进了你们贾家人的肚子，现在他出了事，当然得你去捞人。” “要是我吃了一口，我肯定帮忙。” 阎阜贵理直气壮说道。 “傻柱这回是让贾家坑了。” “可不咋的，之前傻柱带了好几年饭盒，也不见出事，给贾家带荤腥才出事的。” “贾家必须负责，不能光拿好处，不负责任。” 大院众人纷纷评价。 之前贾家吃傻柱带回来的荤腥，棒梗饭碗装着肉满院跑，大家伙都看在眼里，心里嫉妒的不行。 现在傻柱倒了大霉，大家伙心里都很高兴。 也想让贾家忙活忙活。 平时吃肉吃的欢，该贾家干活的时候，贾家可不能耍无赖。 “妈，要不咱们直接说吧，咱们也帮不了忙。”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小声说道。 “说什么说，你丢得起人，我可丢不起。” 贾张氏咬牙切齿。 顿了顿，她抬起头：“行，既然大家伙都这么说，那我听你们的。” “我去保卫科问问小严和小洪，看看到底咋回事。” 这话说的敞亮，四合院众人纷纷叫好。 还有人冲着贾张氏竖起大拇指，赞扬贾张氏巾帼不让须眉。 义薄云天，杠杠的。 贾张氏得到了极大的情绪满足，饭都不吃了，甩着膀子向外走去。 大家伙留在原地议论一会，之后各回各家。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三个铁三角还没走。 “让贾老婆子去保卫科捞人，能行吗？” 这会只有三人，阎阜贵实话实说，压根不看好贾张氏的办事能力。 “行不行让她去试试呗，天底下哪有吃白食不干活的事。” 刘海中嗤笑。 “让贾老嫂子去打个样，试试保卫科的态度也好。” 易中海脸色忧愁，叹息一声：“要是老太太还在，她去保卫科肯定能行。” “说那话，老太太都走多久了。” 刘海中撇撇嘴。 “老太太要是活着，肯定不同意让傻柱给贾家带荤腥。” “老易啊，这事你也有责任，傻柱给贾家带荤腥，多大的事啊，你也不劝劝傻柱。” 阎阜贵批评道。 “我咋没劝呢，我劝不住啊。” 易中海一摊手。 有苦难言。 三人又磨叽了几句，各自散开。 陈建业站起身，端着盆子，拎起椅子往屋里走。 他算是看明白了。 大院三位大爷，组在一起也是草台班子。 碰上事儿，都是饭桶。 第217章 进审讯室待着 当然，这些念头陈建业只在心里嘀咕，他懒得管，更懒得发表意见。 要是他说出来，跟几位大爷议论，说不定救傻柱这活就落到他身上了。 陈建业回家炒菜。 吃完饭他还得学习。 结婚的事耽误了他不少时间，每天获取的经验值都少了很多，耽误升级。 陈建业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升级结婚齐头并进，都不能落下。 却说贾张氏甩着膀子来到轧钢厂保卫科，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水。 心里更是火气躁动。 她停在门口休息了一会，呼吸平稳之后，方才进入保卫科。 洪胜才的办公室在二楼，贾张氏去过。 她二话不说，直接登楼。 “哎，你谁啊？” 一个保卫员下楼，碰上贾张氏，警惕询问。 “我来找小洪。” 贾张氏回道。 “小洪？咱们这没有小洪，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保卫员神色戒备。 大晚上的，一个老婆子摸到保卫科办公室来。 明显不对头啊。 “小洪当然是洪胜才洪主任，我是他老朋友。” 贾张氏说道。 “洪主任下班了，不在办公室。” “你是他老朋友去他家里找他吧。” 保卫员摸不清贾张氏的路子，客气几分。 “他家在哪里啊？” 贾张氏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 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来保卫科，洪胜才竟然不在。 那她不是白跑一趟么。 “你不是洪主任老朋友吗，他家在哪里你都不知道？” 保卫员脸上怀疑的表情更甚。 “我没去过他家。” “那你们现在还在保卫科的最大领导是谁啊？我要见他说点事。” 贾张氏不耐烦道。 “你说见就见啊，你他妈谁啊，我跟你磨叽这么久，你不说 是吧。” “给我滚下去！” 保卫员火了，声音很大。 很快，几个办公室里都有人出来。 贾张氏被一群保卫员在楼梯上，上上下下堵住。 “咋回事啊？” 一个中年保卫员问道。 “班长，这个老婆子偷摸溜进来，要找洪主任。” “我怀疑她是敌特，想要窃取我们保卫科的情报。” 保卫员指着贾张氏，大声告发。 “我不是敌特，我......” 贾张氏顿时急了，大声辩解。 “把人摁住，带去审讯室。” 中年保卫员下令。 顿时，三五个壮汉一拥而上，把贾张氏摁在楼梯上。 “我不是敌特，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保卫员杀人啦，杀人啦！” 贾张氏大声嚷嚷，声音非常凄厉，穿透力很强。 “拖去审讯室，他妈的，这么多人，竟然让一个老婆子摸进来。” “要是让洪主任知道，咱们都得吃瓜落。” 中年保卫员对着贾张氏的肚子就是一脚。 堪称蛮牛践踏。 贾张氏脸色涨红，疼的难以呼吸，别说嚷嚷，连声音都发出不出来。 三五个保卫员像是杀年猪一般，拖着贾张氏去审讯室。 傻柱坐在审讯室里头，浑身不得劲。 他坐着的椅子添加了一些特殊装置。 例如双腿锁住，双手缚住，肚子前有一块木板，贴着肚子拦住。 大腿上面还有一块木板，保证双腿抬不起来。 这样的椅子又被称为老虎凳。 上了老虎凳，手脚活动范围非常有限，肚子让木板卡着，身躯左右晃动不了。 大腿也被卡着。 整个人动弹不得。 坐半小时还行，超过一小时，坐着的人如同遭受酷刑一般，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偏偏这种椅子设计的让人没法动弹。 傻柱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感觉浑身刺挠。 非常渴求能下地走两步。 哪怕不让他走，让他躺着也行啊。 可傻柱身前的桌子后面，根本没有保卫员。 保卫员把他关进来之后，让他自己反省，竟然不管他，关上大门就走了。 “我草你姥姥呦。” 傻柱仰头大喊，希望有人过来给自己换个姿势。 这么坐下去，他感觉自己要坐的偏瘫了。 忽然，一阵凄厉的声音传入审讯室。 傻柱竖起耳朵听着。 声音又消失不见。 “草了，这帮畜生不会用刑吧。” 傻柱彻底慌了。 误以为外面的哀嚎声，是保卫员殴打审讯人员造成的。 担心等会保卫员对他如法炮制。 贾张氏被丢入审讯室，坐上了老虎凳。 “我真不是敌特啊，你们听我解释。” 贾张氏还想辩解。 “老老实实待着，等会有你解释的时候。” 保卫员冷笑一声，关上大门。 “这帮畜生啊，把我一个老婆子关在这里。” “我太怕黑了。” 贾张氏哭哭啼啼起来。 觉得保卫员太不讲理。 她明明啥也没干，怎么就把她关起来了。 保卫科关完贾张氏后，来到关押傻柱的审讯室。 咔嚓。 大门打开。 两个保卫科走进审讯室。 “保卫员同志，快点把我从椅子上放下来吧，我实在是难受啊。” 傻柱连忙求饶。 “难受？现在知道难受了。” “老实把你偷带公家财产的事交代清楚，自然不让你遭罪。” 保卫员冷笑道。 “我就带了一回，刚好让你们逮住了。” “真的，我太冤了。” 傻柱惨兮兮说道。 “看来还没是没坐够，再坐一个小时吧。” 两个保卫员作势要走。 “别别别，我都交代，全部交代。” “我带了半个月的饭盒，真的，就半个月。” 傻柱连忙说道。 “半个月？举报你的人可说你带了好几年。” “傻柱，你当我们傻子吗？” 保卫员冷笑。 “谁举报我？我草他奶奶的，谁他妈举报我！” 傻柱愤怒咆哮。 难怪，难怪他让保卫科逮住了。 敢情是有人举报！ 畜生啊，太畜生了！ 傻柱现在都想拎着刀，把举报自己的人砍死。 他不偷不抢，帮扶大院困难家庭，到底招谁惹谁了。 砰！ “傻柱，你好好反省反省！” 保卫员握拳在桌上重重一砸，丢下一句话，离开审讯室。 “哎，你们别走啊，把我从椅子上放下来。” “求求你们了，别走啊。” 傻柱大声求饶。 声音中满是惊恐和害怕。 哐当！ 大门关上。 审讯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草草草草草！” 傻柱双手举起，愤怒的砸向身前的木板。 他可算是知道，自己让人举报了。 栽的不冤。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举报了自己，一定要报仇。 想到自己身陷囹圄，傻柱心中涌起一股悲哀。 嚎啕大哭起来。 却说贾张氏那边。 老虎凳贾张氏坐了半小时，就哎呀哎呀的叫了起来。 她自由懒散惯了，坐老虎凳动弹不得，比受刑还累。 很快，哎呦哎呀就变成了哀嚎声。 原本打算让贾张氏坐满一个小时的保卫员，听到动静，提前对贾张氏进行提审。 第218章 服了，彻底服了 咔嚓。 两个保卫员推开审讯室大门。 “快把我放下来，放我下来。” “我屁股麻了，疼啊疼啊。” 贾张氏大声嚷嚷，神色痛苦。 “闭嘴！” 保卫员关上门，严厉的大声呵斥。 “我真受不了了，这可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求求你们放我下来。” 贾张氏眼泪鼻子一把抓。 心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来保卫科救人。 救个屁啊，人没救到，自己反倒搭进去了。 “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姓名，住址，年纪，家庭关系，都报给我。” 保卫科问话。 另外一个保卫员负责记录。 “我叫张.......” 贾张氏一五一十的说着，不敢有丝毫隐瞒。 现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脱离这张凳子。 坐在上面动弹不得，太他妈难受了。 别说让她坦白从宽，让她承认圆明园是自己烧的都行。 “你是钳工班的人，过来保卫科干啥？” 保卫科听完贾张氏的信息，质问道。 “我们院有个叫傻柱的，因为偷拿厂里的荤腥，让你们保卫科抓了。” “院里派我过来跟洪主任求情，我想想都是一个院的，我得帮帮傻柱。” “哪知道你们这么不讲理啊。” 贾张氏哭诉。 “谁让你过来的？都有谁？” 保卫员继续问。 “易中海，还有刘海中，他俩一个是八级钳工，一个是六级锻工。” “还有一个在学校教书的臭老九，叫做阎阜贵。” “他们仨是我们院的大爷，撺掇我过来办事，我以为就说几句话呢。” 贾张氏赶紧把自己的责任撇清。 保卫员又问了贾张氏几个问题。 随即让贾张氏待着，他们得跟领导汇报。 “你们倒是给我放开啊。” “我屁股都麻透了，动一下浑身都麻。” 贾张氏大声喊道。 一个保卫员解开贾张氏肚子前和大腿前的挡板，让她能扭曲自己的身体。 双手双脚的束缚依旧在。 免得贾张氏跑出去。 啪的一声，大门关上。 贾张氏往地上一滚，脑袋磕在地上，砸出咚的一声响。 虽然脑袋疼的厉害，但贾张氏躺在地上，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整个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帮狗东西，整人的法子真多。” “我得跟他们领导告状！” “嘶。” 贾张氏一边嘶哈着，一边暗暗嘀咕。 今晚的耻辱，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保卫科应该给她赔钱才对！ 过了一会。 两个保卫员再次打开审讯室大门。 “张氏，你可以走了。” 保卫员说道。 “我就说我不是敌特，你们还不信。” “给我折腾的够呛，你们瞅瞅，我脑袋上撞了个包出来，你们该给我医药费才对。” 贾张氏在地上蠕动，一脸不服气。 “你走不走？不走今晚就在这里过一晚。” 保卫员没好气说道。 “走走走，我走，你倒是给我手脚解开啊。” 贾张氏举起双手。 保卫科上前，解开贾张氏的束缚。 贾张氏嘶哈着，半天没站起来。 最后还是保卫科嫌弃她磨叽，搭把手把贾张氏扶了起来。 “你们太坏了，就这么对待群众是吧，明天我要找小洪告你们的状。” 贾张氏气急败坏道。 “滚滚滚，赶紧滚蛋。” 保卫科恼火的推搡。 贾张氏骂骂咧咧离开保卫科。 接下来，保卫员又去审问傻柱。 打开傻柱审讯室大门。 “大哥，求求你了，让我换个姿势吧。”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傻柱凄惨的求饶。 老虎凳坐的他四肢僵硬，整个人除了脑子能活动，其他地方都跟冰冻了似的。 又疼又难受。 “你犯的事，能老实交代了不？” 保卫员冷笑。 他们审讯过的工人多了去了。 不管谁来，坐在老虎凳上，生性好动的半小时就得招。 钢铁意志来了也白扯。 多加几个小时，照样招。 “能，能能能，我绝对招。” 傻柱连忙说道。 “行，把你干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 保卫科坐在桌子后面，开始审讯。 四合院。 陈建业吃完饭，在院里溜达，消食。 几个大爷聚在前院，神色担忧。 贾张氏都去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呢。 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傻柱捞出来。 “你们说，贾老婆子到底有没有去保卫科？” “她不会上别的地方玩去了吧。” 有人发出质疑。 “有可能。” “我开始就觉得贾老婆子不靠谱。” “贾老婆子要是有捞人的本事，屁股早就翘上天了。” 四合院住户纷纷响应。 几个大爷神色晦暗。 “大家伙不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万一贾老嫂子真的把傻柱带回来了，你们脸面怕是挂不住。” 易中海批评一句。 大家伙纷纷噤声，说起别的话题。 不过没人离开前院。 都等着贾张氏回来，看看贾张氏是吹嘘还是真有本事。 陈建业溜达到前院的时候。 “来了，贾老婶子来了。” 阎解成大喊一声。 大家伙闻风而动。 就连陈建业也停下了脚步。 对于贾张氏能够把傻柱捞出来，陈建业持不信的态度。 但贾张氏一刻不回来，这事就没法下定论。 “几个人回来的？” 易中海急切问道。 “一个人，就贾老婶子一个人。” 阎解成继续道。 “我就说贾老婆子不行吧。” “他要是能把傻柱捞出来，她得多大本事。” “贾老婆子就是叫的热闹，真办事啊，屁都不是。” 四合院众人纷纷落井下石。 陈建业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不过他没有离开，继续在前院溜达。 想要听听贾张氏回来怎么说。 好歹贾张氏也去了一趟保卫科，总会带回来一点有用的信息。 不大会，贾张氏的身影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贾老嫂子。” 易中海上前几步，眼神中带着征询的意思。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脚步不停。 “贾老嫂子，傻柱呢？” “他没跟你回来啊？” 刘海中直接问道。 “对啊，傻柱呢？” 阎阜贵也追问。 “可别提了，我去保卫科的时候，洪胜才下班了。” “保卫科的领导就是个小班长，没有放人的权力，我跟他磨叽了好久，全白费。” 贾张氏双手环抱，停住脚步。 在回来的路上，贾张氏就想到了院里人肯定会问。 为了不掉面子，她设计了一套话。 第219章 包在我身上 “那你这么说，是要等洪胜才上班才行呗。” 刘海中听贾张氏说的信誓旦旦，说话客气了些。 “对，明天一早我再去找洪胜才。” “你们放心，我肯定把傻柱全须全尾的捞出来。” 贾张氏大喇喇道。 “贾老婆子真有点本事。” “几位大爷都不敢去，偏偏贾老婆子去了。” “贾老婆子厉害啊，和保卫科关系不一般。” 四合院众人风向大变，纷纷称赞贾张氏。 贾张氏收获的极大的心虚满足，甩着膀子回去贾家。 “你们信吗？” 阎阜贵压低声音，和易中海刘海中问道。 “我信个屁。” 刘海中说话很直接。 阎阜贵看向易中海。 “明天再看看吧，说不定有希望呢。” 易中海抿了抿嘴。 “老易，依我看，不如你明天去找杨厂长。” “傻柱给杨厂长办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杨厂长要是发话，傻柱不会受太重的惩罚。” 刘海中提意见。 “先等等贾老嫂子那边的信，不行的话，我再去找杨厂长。” 易中海说道。 “得了，散了吧。” 刘海中转身回屋。 阎阜贵正准备回去前院，忽然看到一个小伙背着一个很大的背包，走进院子。 “你是......” 阎阜贵看小伙子有些眼熟。 “大爷，我是陈建业的朋友啊，上回我来过。” 邱继斌笑着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你来找建业是吧？” “我领你过去。” 阎阜贵说道。 “不用大爷，我自己过去就行。” 邱继斌客气道。 “几步道儿的事，跟我客气啥。” 阎阜贵执意领着邱继斌来到陈家门口，冲着屋里喊：“建业，你朋友来了。” 陈建业在餐桌前看书，抬头看到邱继斌背着包过来，连忙起身。 “三大爷，劳烦了。” 陈建业摸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给阎阜贵。 不让人白干活，这是陈建业的原则。 “客气了。” “你们聊吧，我走了。” 阎阜贵接过烟，笑呵呵的离开。 临走前，他特意看了一眼邱继斌背着的布包。 马上陈建业要结婚了，里头肯定装着结婚用的好玩意。 莫非陈建业的这个朋友是倒爷？ 阎阜贵想了很多，但没有开口询问，只当不知道。 好几个人看着邱继斌背着布包来到陈家门口。 贾张氏更是眼睛发亮，偷偷叫来棒梗，让后者爬到陈家窗户前偷看屋里情况。 陈建业把邱继斌请进屋，关上大门。 “建业，我说自己过来，那老头非不让。” “图你一根烟呢。” 邱继斌干倒爷的买卖，看得很清楚。 “无所谓，一根烟而已。” 陈建业随意道。 “喏，你要的烟酒还有零嘴，都在这里。” 邱继斌也不再多说，把身上的背包放在餐桌上。 他正准备伸手从布包里面掏东西。 “等等。” 陈建业伸手阻拦，走到窗户前，居高临下俯视。 看到了一个黑呼呼的小脑袋。 陈建业伸手叩了叩窗户。 小脑袋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正好和陈建业的目光对视。 “干啥呢？” 陈建业打开窗户，质问道。 “陈叔，我奶奶让我过来看看。” 棒梗有些紧张，担心被陈建业揍。 “滚蛋！。” 陈建业没好气道。 棒梗撒腿就跑。 陈建业关上窗，拉上窗帘布，回到餐桌前。 “你这院子的住户，有点邪乎啊。” “我下回来得警惕些。” 邱继斌嘴角抽了抽。 有贪便宜的，有不怀好意窥视的。 身为倒爷，邱继斌最怕这两样人。 容易被举报。 “不算啥大事，偶尔恶心人。” “我都习惯了。” 陈建业很是从容。 “得，你在单位上班的人，确实不怕这些小事。” 邱继斌自嘲一笑，从里头拿出两条牡丹，两瓶剑南春，还有几包瓜子花生奶糖放在桌上：“喏，给你准备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都是好货。 去供销社得排队用票才能买。 陈建业嫌麻烦，直接找邱继斌拿货。 方便快捷。 没别的，就图个省事。 “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一共多少钱？” 陈建业吹捧一句，笑着问道。 “一共45.5，咱们哥俩不说暗话，这些玩意我挣你两块钱，算跑腿费。” 邱继斌直接说道。 四十多块钱的生意，他就赚两块钱，自认对得住陈建业。 要是陈建业不满意，邱继斌也没话说。 “行，你等等，我收拾收拾。” 陈建业先给邱继斌倒了杯茶，之后把烟酒还有零嘴放入衣柜中。 又从衣柜中拿出钱。 实则他把物资都收入了随身空间，钱也是从随身空间中拿出来的。 衣柜门的作用，在于遮挡其他人的目光。 邱继斌坐在餐桌前，看了几眼陈建业的书，很快便没了兴致。 “喏，四十五块五，你点一遍。” 陈建业拿出一摞钱，递给邱继斌。 邱继斌接过钱，当着陈建业的面点了一遍，脸上露出笑容：“其实我更想让你欠债，等以后你给我供红薯了，从货款里面扣。” “红薯的事不着急，得下周四五才能来货。” 陈建业平淡道。 “那也行啊，到货了你给我信，我用板车来拉。” 邱继斌说道。 “你有库房吗？” 陈建业问道。 “有啊，你准备直接把红薯拉到我的库房那边去？” 邱继斌很精明，一下子想到陈建业的想法。 “对，到时候看吧，怎么方便怎么来。” 陈建业点头。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邱继斌特意拿出一个袋子，吹胀气之后，放入布包。 他来的时候，布包满满登登。 离开的时候，布包还是满满登登。 这是倒爷的智慧。 四合院的某些住户，看到邱继斌依旧背着鼓鼓囊囊的布包离开。 倒是打消了他们很多疑惑。 陈建业继续看书。 上床休息后，他去随身空间中忙活了一会。 第三波红薯土豆和山药接近成熟。 很快他又能收获一波农作物了。 翌日。 陈建业吃完早饭，推着车出门。 易中海和贾张氏在前面走着。 两人商量着救傻柱的事。 “你真能行啊？” 易中海有些不放心的道。 “那有啥不行的，我找洪胜才，肯定好使。” 贾张氏信心满满。 她都想好了，甭管傻柱最后受什么处罚，她都说自己帮傻柱说话，立了功劳。 然后让傻柱给钱。 毕竟她前前后后出力颇多，傻柱总得表示表示。 而且贾张氏今天还得去找洪胜才，让保卫科赔偿自己昨晚的医药费。 昨晚让保卫科折腾惨了，不弄点钱来，贾张氏感觉自己亏大发了。 第220章 大嘴巴子招呼上 “那行，我等着你的信儿。” “要是你搞不定，我就去找杨厂长了。” 易中海说道。 “没有我搞不定的事，你等着吧。” 贾张氏微微昂头，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中，蔑视一切，睥睨天下英雄的豪气。 易中海心里不是很安稳。 不过贾张氏都这么说了，他要给贾张氏表现的机会。 要不然贾张氏肯定得骂他。 既然请人帮忙了，哪有请到一半，让帮忙的人上一边去的道理。 摆明了瞧不起人嘛。 而且易中海心里也想着看看贾张氏的本事。 陈建业在后面骑车听到，差点笑掉大牙。 贾张氏要是靠得住，老母猪都能上树好吧。 他径直超过两人，继续向前。 “哼，陈建业真能嘚瑟。” 贾张氏看到陈建业骑车离开，忍不住哼道。 易中海不说话。 脸色不大好看。 陈建业发展的越好，越证明他之前的判断错了。 投资贾家简直是他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 “依我看，等不到结婚，他就得发病。” “到时候女方不肯结婚，他自个一个人饿死在床上。” 贾张氏一脸恨恨道。 “行了，少说两句。” 易中海听的心里不舒服。 倒不是为陈建业说话，主要他自己是个绝户，担心以后自己一个人饿死在床上。 “哼哼。” 贾张氏又哼哼了几声。 心里各种不痛快。 到了轧钢厂，易中海和贾张氏一起前往保卫科。 这是易中海主动要求的。 万一贾张氏真的能把傻柱捞出来，易中海要保证傻柱第一时间能看到自己。 证明自己在解救傻柱的过程中出了力。 要不然他白忙活一场。 “你在这儿等着吧。” 贾张氏瞥了边上的易中海一眼，甩着膀子走进保卫科。 这回贾张氏登楼非常顺畅，没遇到‘不长眼’的保卫员阻拦，一路来到洪胜才办公室前。 “洪主任。” 贾张氏看到洪胜才坐在办公桌后面喝茶，喊了一嘴。 旋即大摇大摆的走进办公室。 “干啥啊？” 洪胜才放下茶杯，脸色不大好看。 他还没同意让贾张氏进门呢。 “洪主任，是这么回事。” “我们院有个叫傻柱的，昨天下班的时候，他带了点......” 贾张氏一点不客气，找了张椅子坐下，絮絮叨叨说着。 “不用说了，我刚看完报告。” 洪胜才举起桌上的一份材料，扬了扬，语气决然：“你说的那个傻柱，是个惯犯，谁也包庇不了他。” “不是，洪主任，一点小事没必要吧。” “批评一下傻柱得了，给我个面子。” 贾张氏大喇喇说道。 “你要这么说，我可赶人了。” 洪胜才眉头皱起。 心道你有个叽霸面子。 跟我还喘上了。 “啊，那行吧。” “我也不让洪主任你为难。” 贾张氏一听，顺着话往下说。 洪胜才一愣。 他还以为贾张氏要撒泼来着，没想到对方这回这么知情达理。 “洪主任，我还有个事。” 贾张氏又道，不等洪胜才说话，她努力挤出两滴眼泪：“昨晚我想着过来找你说说情，让你们的保卫员摁住了。” “他们还把我丢进审讯室，让我坐老虎椅，我半边屁股都麻透了，现在还没知觉呢。” “你看我手腕这儿，给我勒的印子还在呢。” “你说的事我都知道，是你没打招呼要上楼，让保卫员堵住了。” “张氏，你以为保卫科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给你一个教训，免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洪胜才语气冷硬。 “洪主任，保卫科把我折腾惨了，你一点责任都不想担啊？” 贾张氏一听，顿时急了。 “担什么责任？你擅闯保卫科，不给你口头批评就不错了。” “咋的，你还想让保卫科给你赔钱啊？” 洪胜才嗤笑。 “那可不得赔钱吗？我屁股还是麻的呢。” “哎呦，哎呦，我要瘫了。” 贾张氏屁股从椅子上滑下来，duang的一声坐在地板上。 开始装上了。 “来人！” 洪胜才大吼。 很快，三五个保卫员跑了过来。 贾张氏不敢继续装，连忙又回到座位上。 “张氏，你胆子也太大了，敢讹到保卫科头上来。” “你是狗胆包天啊你。” 洪胜才站起身，怒视贾张氏。 “洪胜才，我让保卫员打了，受伤了，找你们要医药费有什么问题。” “你这人怎么一点不讲道理。” 贾张氏恼了。 “大清早的，我懒得跟你掰扯，给我滚出去。” 洪胜才伸手指着大门方向。 “走就走，我可不是怕你。” “保卫科真不是个东西，欺负我一个老婆子。”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差了，我要去厂长那投诉你们。” 贾张氏一边往外走，一边叽里咕噜的抱怨。 “给她长点记性。” 洪胜才听的心烦意乱，吩咐道。 几个保卫员把贾张氏顶在墙上。 一人伸出手，啪啪就是两个嘴巴子抽过去。 抽的贾张氏脸上火辣辣疼。 “看着她，送她出去。” “她要是再敢逼逼，给我继续揍。” “以后给我把这人记住了，不准她进我办公室......不准她进保卫科大楼！” 洪胜才大声喊道。 几个保卫员推搡贾张氏，让她赶紧走，别磨叽。 贾张氏捂着脸，满心委屈。 在两个保卫员的看护下，走出大楼。 “咋样啊贾老嫂子？” 易中海急切问道。 啪！ 贾张氏甩手就是一个嘴巴子过去。 易中海无缘无故吃了一个嘴巴子，愣了下，随即暴怒。 他一把年纪了，竟然吃嘴巴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 “都赖你，我吃了两个嘴巴子。” 贾张氏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啊？你怎么吃嘴巴子了。” 易中海的注意力被转移。 “还不是为了给傻柱求情的事。” 贾张氏恼火道。 “那咋样了？行了吗？” 易中海追问。 “我都吃了两个嘴巴子，这事能不行吗？” “你就等着傻柱被放出来吧。” 贾张氏信誓旦旦说道。 易中海更加懵逼了。 傻柱被放出来，和贾张氏吃了两个嘴巴子有啥关系。 为啥贾张氏一出来，又要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他赶紧追上贾张氏，要问一个究竟。 “我进去办事，挨了两个嘴巴子，你在外面等着，一个嘴巴子没挨，我心里不平衡。” “行不？” 贾张氏本来不想说，耐不住易中海一直问。 “行行行，不能让你一个人遭罪。” 易中海咬着牙，气的胸膛起伏：“那傻柱啥时候能出来？” “洪主任说快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傻柱好好的，保卫科给他供饭，有啥好担心的。” 贾张氏没好气道。 易中海也不好说啥。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等他见了傻柱，给傻柱一个嘴巴子。 不能自己一个人吃亏。 第221章 傻柱出来了 两人回到班组。 “哟，张姐，你脸上咋回事？” 钳工班内，有好事的工人惊讶问道。 也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平时贾张氏总在班组吹嘘，自己认识这个认识那个，轧钢厂就没有她摆不平的事。 现在她脸颊鼓鼓过来上班，大家伙看到，觉得挺乐呵。 心里都是‘你不是挺牛逼吗，怎么让人揍了’的心态。 “别叽霸提了，都赖易中海。” 贾张氏没好气道。 “易师傅，怎么扯上了你呢？” 又有人问易中海。 虽然大家伙都看到易中海脸上也吃了一巴掌，不过易中海身份和技术水平摆在这里，没人敢嗤笑他。 “晦气。” 易中海拂袖离开。 早会都不开了。 他顶着肿胀的脸颊开会，让人看笑话。 “我们院有个叫傻柱的，一食堂的主厨，昨天带饭出门让保卫员给摁了。” “易中海知道我和保卫科有关系，请我去保卫科捞人出来。” “这不就给我嚯嚯了。” 贾张氏一顿说。 “捞他干啥，他活该。” “就是，就该开除傻柱才好。” 几个工人愤愤不平道。 傻柱带荤腥出厂的事，传播力度非常大。 知道的人很多。 “哎，我也不想捞人，傻柱和我一个院的，我看着他长大，能不管他吗？” 贾张氏语气热忱。 大家伙顿时觉得贾张氏做人好样的。 “张姐，那你把傻柱捞出来了吗？” 有人问道。 “那必须的啊，我都挨了两巴掌，要是不能把傻柱捞出来，我不白受气了吗？” 贾张氏说道。 “你去保卫科捞人，跟你挨嘴巴子有啥关系，谁抽的你啊？” 又有人好奇问道。 “知道那么多对你们没好处。” “我只能说大家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如不说。” “你们也别来问我怎么了，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当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大人物。” “所以我只能说懂的都懂，不懂的也没办法。” 贾张氏磨磨唧唧一大堆。 给众人绕的云里雾里。 好半天没缓过来。 王立发过来开会，宣布生产任务，之后大家伙纷纷上岗干活。 看到贾张氏脸上两个巴掌印，王立发没有询问。 不影响生产就行。 过了两个小时，易中海特意跑了一趟食堂。 没有发现傻柱。 他回钳工班，又找到贾张氏：“贾老嫂子，你不是说保卫科要放了傻柱吗？怎么他还没回去食堂呢。” “我又没说今天就放，你等着就行了。” 贾张氏没好气道，等易中海转身要走，她又连忙补充：“傻柱能出来，我是出了大力的，你可得跟他说清楚。” “咱也不图别的，十块八块钱补贴不能少吧，再给我整两斤肉，补补身子。”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一脸无语的看着贾张氏。 那意思很明了，你他妈也真敢想。 “咋的，为了救傻柱，我挨了两个嘴巴子，还花了和洪胜才的人情，难道不值十块八块的？” 贾张氏振振有词。 “等傻柱出来，我问问他。” 易中海没拒绝也没答应。 等傻柱出来了，让他自己应付贾张氏去。 临近下班的时候，钳工班有人喊道：“傻柱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这么快？” “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能不快吗？” “啥处理结果。” “应该把他开除喽。” 大家伙停下手头的活，议论纷纷。 陈建业看了一眼手表，还差三分钟下班。 他当即放缓了手头的活，把手头这个零件干完，就可以下班回家做饭吃了。 刚好听听傻柱受了什么处分。 “给傻柱通报批评的处分，我在展示栏那边看到的，还扣他十块钱。” 报信的人说道。 “才通报批评，太轻了吧。” “就是，起码得严重警告才对。” “傻柱肯定找人了。” “哼，保卫科办事越来越不像回事了。” 大家伙愤愤不平。 挖公家墙角，损害的是所有人的利益。 不患寡而患不均，永远是人的天性。 大家都在厂里干活，拿厂里的福利待遇和工资。 傻柱往家里多带点，大家伙能拿到手的就少点。 特别傻柱是食堂的主厨，带荤腥回家，都是从大家伙的饭碗里面抠出来的。 太招人恨了。 “咋样？这回信了吧？” 贾张氏冲着易中海递去一个眼神，意思是说，我出手帮忙，傻柱才能这么轻易脱身。 “等会我去食堂打饭，问问傻柱。” 易中海说道。 厂里给的处罚措施，分为口头批评，书面批评，通报批评，严重警告，开除处理。 一共五个等级。 其中通报批评属于中等的处罚。 傻柱带荤腥回去，按理说应该是给予严重警告处分。 两次严重警告处分，触发开除处分。 而且在严重警告处分期间，一般是三年，不能参与晋升岗位等级考试。 不能参与评优等一系列措施的限制。 等于坐三年冷板凳。 所以贾张氏嘚瑟，确实没毛病。 “我跟你一起去。” 贾张氏连忙道。 让易中海带话，贾张氏还是不放心。 自己出了这么大的力，必须亲自跟傻柱说明白。 “行吧。” 易中海点点头。 陈建业收拾个人劳保用品，清理工位，准备下班。 另外一头，保卫科。 “回去吧，处分已经跟你说明白了，以后老老实实干活。” “别想些有的没的。” 洪胜才对傻柱喝道。 “谢谢洪主任，我以后肯定踏踏实实干活。” 傻柱作揖。 表示自己非常服气。 扣十块钱，拿了个通报处分，傻柱心里能接受。 他的怒火都集中在举报者身上。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举报了自己，嫩不死那人。 “走吧。” 洪胜才挥了挥手。 “洪主任，我......我想问一下，是谁举报我？” 傻柱犹豫一下，忍不住问道。 虽然知道得到答案的可能性是为零，但他还是想试试。 “保卫科要对举报者的信息保密，傻柱，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多想。” “要引以为戒，你要是不犯事，别人举报你有啥用。” “以后你板板正正做人，行得正，坐得稳，不怕人举报，那才是正道。” 洪胜才告诫。 “谢谢洪主任。” 傻柱抿了抿嘴，大步离开。 洪胜才上楼，跟严坤汇报情况：“严科长，傻柱回去了。” 第222章 到底是谁救了傻柱 “嗯，他心态还好吧？” 严坤问道。 “还行，他对我们保卫科给的惩罚没有二话。” “不过他想找到举报的人，估计是存着报复的心理，我没有告诉他。” 洪胜才说道。 “那很正常。” “行了，我跟杨厂长打个电话。” 严坤点头。 拿起桌上的手摇电话，拨通杨亮平办公室。 跟杨亮平汇报工作。 按照轧钢厂内部管理条例，傻柱的情况应该给予严重警告处理。 不过考虑到犯事的人是傻柱，所以严坤早上派人给杨亮平送了审讯记录和处罚结果，请领导审核。 严坤很清楚。 傻柱经常给杨亮平办厨开小灶。 甚至严坤本人也参加过傻柱办的席面。 厂里经常有上级部门或者兄弟部门过来调研学习，中午或者晚上吃饭，不能跟工人一起吃粗茶淡饭，得弄荤腥，还得做的好吃。 其实大家伙都是借着调研学习的机会，改善伙食。 这个时候就需要傻柱上场。 他做的饭菜有口皆碑，色香味俱全，深受领导喜欢。 给傻柱的惩罚太严厉，严坤担心杨亮平不高兴，也担心傻柱摆烂，以后不接办厨的活。 给领导干活的人，哪怕是领导养的一条狗，想要处罚也得征询领导同意。 最后杨亮平批准，给傻柱通报批评的处分，扣十块钱。 等于是给傻柱的处罚下降了一级。 严坤便知道自己做对了。 易中海和贾张氏来到食堂。 刚好在门口碰上了神色蔫巴的傻柱。 “傻柱。” 易中海喊了一声。 “哎，一大爷。” 傻柱疲惫的回道。 “你这孩子，为了让你出来，我费老鼻子力气了。” 易中海一脸恨铁不成钢，冲着傻柱招了招手：“你过来些。” 傻柱朝着易中海走过去。 啪！ 易中海抬起手，甩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抽在傻柱脸上。 傻柱直接被抽蒙了。 一脸不解的看着易中海。 “这一巴掌是让你长长记性，挖公家墙角的事你也干，简直是胆大包天。” “以后想要干坏事，记住我给你的一巴掌。” 易中海训斥道。 傻柱有苦难言，低着头。 易中海心里顿时舒畅很多。 自己受了一巴掌，现在还给傻柱了。 不亏。 “傻柱，为了把你捞出来，我特意找洪主任说尽了好话。” “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出不来，还得吃严重警告的处罚，你说说，是不是该感谢我。” 贾张氏双手插着腰说道。 “我感谢你啥啊？” 傻柱又蒙了。 他能让保卫员摁住，全赖给贾家带荤腥。 现在贾张氏居然让他感谢，感谢贾家八辈祖宗？ “我动用我和洪主任的关系，才把你捞出来，费多少力气啊。” “你怎么的也得给我补偿十块八块的吧。” 贾张氏振振有词。 “贾老婆子，我为啥让保卫员摁住，还不都是为了给你家带荤腥。” “我带饭盒出门，好几年都没出事。” “我给你家干活，出了事，你该给我补偿才对吧？” 傻柱这回不傻了，说话条理清晰。 上一回，陈建业拎刀砍易中海，傻柱一板凳差点把陈建业砸死。 结果傻柱承担了绝大部分损失。 这回傻柱绝对不能再傻了。 一五一十必须得掰扯清楚。 “傻柱，你说这话就不凭良心了，什么叫你给我家带荤腥，我可没求你啊。” “是你自己要带的。” “再说了，带回来的荤腥能落几成到贾家头上，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现在出了事，你还赖我贾家来了？” 贾张氏吵架也是个言辞锋利的主。 一顿夹枪带棒输出，把傻柱说的胸膛剧烈起伏。 “好好好，以后我再也不给贾家带饭菜了。” 傻柱气的要走。 “傻柱，一码归一码，我动用洪主任的关系帮你出来，你不给我点帮助费，这事说不过去。” “院里人看的明明白白，一大爷也能作证，你要是不给钱，我可有得说道。” 贾张氏又道。 “我哪有钱了，以后再说吧。” 傻柱脸色更黑几分。 刚刚脱离保卫科，就碰上要债的人，任谁心情都不会好。 “傻柱，你不想认账是吧？” 贾张氏急了。 “我晚点问问洪主任，要是你真帮我忙了，我回头请你吃饭，行了吧？” 傻柱一脸无语。 头一回见帮了别人的忙，上赶子讨着要钱的。 “你问洪主任，洪主任肯定说没有这回事啊，他要是承认，那不成了徇私枉法了。” “傻柱，你这个畜生啊，我看你就是想不认账。” 贾张氏气急败坏。 傻柱一脸烦躁。 本来他就不顺心，贾张氏又吵吵嚷嚷的。 要不是身上背着处分，他都想给贾张氏两个嘴巴子，让她清净清净。 “傻柱。” 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易中海迅速切换脸色，变的满脸笑容。 傻柱脸上的阴沉之色也消失不见。 赶紧朝着声音的来源地看去。 “杨厂长。” 傻柱走过去，脸上热情洋溢。 “早上严坤给我发了你的审讯记录和处理结果，傻柱，你太让我失望了。” 杨亮平语气沉重。 “杨厂长，对不起。” “我以后好好改。” 傻柱低下头。 “严坤本来要给你严重警告处分，是我念在你这些年干活的苦劳，给你的处分降了一级。” “也是给你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你明白吗？” 杨亮平说道。 贾张氏顿时脸色大变。 卧槽，她编的谎言直接让杨亮平拆穿了。 这可如何是好。 “杨厂长，太谢谢你了。” “我肯定不再让你失望。” 傻柱一脸感动。 这回是真的感动，没有半点作假。 “去吧，给我炒几个菜，半小时后我得招待其他厂的同事。” 杨亮平挥了挥手。 “好勒，我马上就去办，保证让领导们吃的高兴。” 傻柱马上答应下来。 杨亮平带着人转身离开。 傻柱蹬蹬蹬的来到贾张氏面前：“贾老婆子，你不是说，是你让洪主任救我的吗？现在你怎么说？” 贾张氏不吭声。 “说话！” 傻柱拉高音量。 准备进入食堂吃饭的工人们，纷纷停下脚步。 “傻柱，差不多得了，别让人看笑话。” 易中海劝架。 “一大爷，刚才的事你看着呢，贾老婆子她摆明了要讹我啊。” “现在还不能让我说两句了？” 傻柱火气很大。 易中海后退两步，表示爱谁谁，他不管了。 第223章 贾张氏让保卫科摁住了 “大家伙看看啊，贾老婆子真不要脸，我让保卫科抓了，她说她找洪主任帮忙救我，现在管我要钱。” “她一个屁的忙都没帮上，开口找我要十块钱，大家伙都看看。” 傻柱大声嚷嚷。 把贾张氏做的事宣传出去。 “傻柱这么快就出来了？” “保卫科都出告示了，你没看着？” “傻柱吃了处分，还扣了钱，保卫科没惯着他。” “他说的啥意思，那个贾老婆子找他要钱？” 顿时，工人们议论纷纷，互相交换信息。 “傻柱，我确实找洪主任说话了，他也说给你想办法。” “你能出来，不能全说是杨厂长的功劳，也有洪主任一份功劳。” 贾张氏看到大家伙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大声反驳。 “放你娘的臭屁，我什么时候说要帮傻柱了。” 也是偏偏不凑巧，洪胜才刚好带着两个保卫员兄弟过来吃饭，听到这话，跳起来反驳。 贾张氏不要名声，他要名声。 他还想进步呢。 “洪主任，你来的正好，贾老婆子说她和你有交情，请你帮忙把我弄出来。” “我出来了，她要我给她十块钱的帮忙费，你说这事扯不扯。” 傻柱连忙说道。 “我和她有个屁的交情！早上我就跟手下兄弟说了，不让张氏进保卫科。” “她尽吹牛逼，大家伙都别被她骗了。” 洪胜才听的肝火旺盛。 原来自己也是贾张氏y中的一环。 “洪主任，贾张氏这是借用你的名声搞诈骗啊，应该把她抓起来。” 洪胜才身后，一个保卫员说道。 “没错，张氏，你借着我的名头，在轧钢厂里招摇撞骗，我容不了你！” “来人，把她给我抓去保卫科，丢审讯室里熬两个小时再说。” 洪胜才大吼一声，伸手一指贾张氏。 两个保卫员如狼似虎的朝着贾张氏走去。 “妈呀，保卫员杀人啦。”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两个保卫员上前，啪啪给贾张氏几个嘴巴子。 贾张氏顿时停止哀嚎。 在两个保卫员的夹击下，贾张氏如同受气的小媳妇，抹着眼泪跟着保卫员离开。 “傻柱，你做的很对。” 洪胜才称赞一句，又大声道：“保卫科代表的是全体员工的利益，绝对不会徇私枉法，更不可能跟人同流合污。” “你们要是听到，谁谁谁说和保卫科哪个领导熟，那肯定是假的。” “大家伙提高警惕，千万不要给骗子可乘之机！” 啪啪啪。 众多工人纷纷鼓掌。 赞赏保卫科严厉执法，不留情面的精神。 洪胜才在众人的肯定中，大步走进食堂。 “傻柱，贾家嫂子这回被保卫员带走，怕是要出事。” 易中海忧心忡忡。 刚放出来一个，又进去一个。 咋回事呢。 “关我屁事，她自己自作自受。” 傻柱犹然一肚子火。 甚至对易中海都有意见。 贾张氏的所作所为，让傻柱想起之前帮易中海拦下陈建业的事。 明明跟自己没关系，自己只是去帮忙。 结果损失全是自己扛。 上一回，自己的房子抵给了易中海。 这一回，贾老婆子竟然想找他要钱。 都他妈什么人呐。 易中海无言以对。 傻柱也懒得多说，气呼呼的离开。 他还得给杨亮平等人做菜，没时间浪费。 易中海在食堂吃完饭，走去保卫科，想要见贾张氏一面。 结果却被告知，贾张氏在审讯室，没有领导批准，任何人都见不着她。 易中海只能悻悻放弃。 下午上班。 陈建业在自己的岗位上干着活。 耳边传来钳工班其他工人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张姐让保卫科抓起来了。” “啊？她犯啥事了？” “她不是和保卫科领导很熟吗？还能让保卫科的人抓起来？” “她熟个屁啊，纯粹是招摇撞骗，刚好让保卫科洪主任听到，直接给她摁住了。” “我听说好像是张姐管傻柱要钱，说她请洪主任帮忙，把傻柱救出来了，两人掰扯的时候，刚好让洪主任听到。” “张姐哪里是造谣撞骗，这不就是诈骗吗？” “诈骗就算了，还让原主逮着了，她不死谁死。” 大家伙热议。 陈建业想不听到都难。 ‘原来是这么回事，贾张氏真是想钱想疯了。’ 陈建业只当看了个乐子，继续干活。 过了一会，两个保卫员来到钳工班。 找到班长王立发。 “我们了解到你们班组的张翠花同志，长期吹嘘自己和保卫科主任关系好，能摆事。” “现在抽查你们班的人进行正常询问。” 保卫员很是严肃道。 “啊？张氏确实有吹牛逼的习惯，这，这也不违规吧。” 王立发一惊。 “吹牛逼确实不违规，不过张翠花利用自己长期的宣传，对何雨柱实施诈骗行动，刚好被我们领导识破。” “现在我们要取证。” 保卫员说道。 “啊？那行，那行，我肯定配合。” 王立发心里有种骂娘的冲动。 他知道贾张氏天天在班组吹牛逼，懒得管。 万万没想到啊，贾张氏吹牛逼也能给他整出点事来。 诈骗可不是小事。 当即，保卫员随即抽查了五位贾张氏相邻工位的员工。 陈建业也在抽查范围内。 面对保卫员的询问，陈建业一概表示不知道。 “我从来不和班组的人闲扯，上班就干活，下班就回家。” 陈建业很是平淡说道。 “建业确实是这样，他今年二月多才入职，现在已经是五级钳工的水平。” “靠的就是天赋还有踏实的干活态度。” 王立发在边上说道。 “那你回去吧，喊甘英梅过来。” 保卫员肃然起敬，没有浪费陈建业太多时间。 陈建业回去班组，跟甘英梅说了一声，让她去班组园地接受保卫员的询问。 自己则回去工位上，继续干活。 不管外面天崩还是地裂，都不影响陈建业专心干活刷经验。 甘英梅也是一位妇女同志，年纪和贾张氏差不多。 两人有共同话题，平时聊天非常多，堪称老年闺蜜。 面对保卫员的询问，甘英梅实话实说，非常配合。 保卫员抽查完五位钳工班员工，记录下询问信息，返回保卫科交差。 “这个老婆子，敢拿我和严科的名头招摇撞骗，要不是这次刚好让我碰上，她还得骗多少人。” “一定要出重拳。” 洪胜才拿到询问记录之后，非常严厉的道。 底下的小班组长顿时心领神会。 保卫科审讯室。 “来人啊，救命啊。” “救救我啊。” 贾张氏坐在熟悉的老虎凳上，有气无力的喊着。 这回保卫员把她带进来，直接摁在老虎凳上，坐了两个小时。 贾张氏已经忘记了时间，只觉得下半身跟瘫痪了似的。 动弹不得，还特别麻。 只能用尚能开口的嘴巴，发出无力的求救信号。 第224章 服了，招了，认了 咔嚓！ 审讯室大门打开。 两个保卫员走了进来。 “救救我，救救我。” 贾张氏无力的呼喊。 相较于刚开始她大声嚷嚷的模样，现在的她简直是‘垂死病中’的状态。 “张氏，我们对你的情况已经掌握的很清楚了，现在进行审讯。” “你对诈骗傻柱的事，承不承认？” 保卫员开始问话。 “我承认啥啊，我肯定不认啊。” “傻柱是......” 贾张氏直接否认。 她脑袋又没坑，要是承认自己诈骗，那处分跑不了。 还要扣钱。 砰！ “我看你是死不悔改，继续待着自己慢慢想吧。” 保卫员一拳砸在桌子上，起身准备离开。 “哎哎哎，别走啊，把我放开啊。” “求求你们了，放开我啊。” 眼看保卫员越走越远，贾张氏忍不住大喊：“别走啊，我认，我全都认了！” 保卫员停住脚步。 “你让我认啥我认啥，行了不？” “求求你们赶紧给我松开，我脖子下面全麻了。” 贾张氏哭着喊道。 “现在知道认了？早干嘛去了。” 保卫员又回到椅子上。 “张氏，你承认对傻柱实施诈骗了，是吧？” 保卫员继续刚才的问题。 “承认，承认。” “你们快给我松开，要不给我换个位置也行啊。” 贾张氏哭哭啼啼的。 “急什么？” “把你怎么诈骗傻柱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把事情交代完了，自然给你松绑。” 保卫员不急不躁说道。 “昨天下班时候，傻柱不是让你们抓了嘛，院里几个老东西......” “......” 贾张氏从开始说起。 自己大晚上来保卫科，想要找洪胜才帮忙捞人，人没见着，自己让保卫员收拾了一顿。 早上过来找洪胜才，想要讨点医药费，又给收拾了一顿。 白白挨了两顿打，要是不从傻柱这里弄点，贾张氏觉得自己亏大了。 而且自己挨的两顿打，确实是因为傻柱的事造成的。 所以贾张氏觉得找傻柱要点医药费，没毛病。 一个保卫员负责问话。 另外一个保卫员负责记录。 最后贾张氏说完，负责记录的保卫员放下笔，走到贾张氏面前：“签字。” “我的手动不了啊。” 贾张氏叫惨。 “你抓着笔，我握着你的手写。” 保卫员经验十足。 ‘辅导’贾张氏写上名字。 自此，一份合法合规的审讯记录完成。 保卫员给贾张氏松绑。 “我动不了了，你俩帮帮忙，把我抬下来，放在地上就行，我躺一会。” 贾张氏喊道。 两个保卫员这回倒是帮了贾张氏。 他们只要审讯记录，对于为难贾张氏，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贾张氏躺在地上，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处罚，眼泪哗哗的。 自己挨了两顿打，最后一地鸡毛，啥也没捞着不说，还得挨罚。 图啥啊。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咔嚓！ 审讯室大门打开。 “张氏，你的处罚结果出来了。” “你用我们保卫科的名头招摇撞骗，借用我们领导的名声，多次欺诈同班组工人，还企图诈骗食堂何雨柱同志，严重违法违纪。” “给予你通报批评处分，并且扣十块钱。” 保卫员大声宣布。 “我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啊。” 贾张氏双手重重拍打地面。 “冤？我看你是还没待够啊。” “你要是不服，今晚就在这儿待着？” 保卫员冷笑一声。 “别别别，我服，我服了。” 贾张氏赶紧利索的站起身，双手挥动如同风车。 “服了就赶紧滚蛋。” “回了车间，管好你那张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明白吗？” 保卫员冷冷训斥道。 “明白，明白。” 贾张氏连连点头。 老实的不得了。 吃过了铁拳，她太害怕保卫科整人的法子了。 连一个老虎凳都没熬过去，别的招数贾张氏更不敢想。 “滚蛋吧。” 保卫员挥挥手。 贾张氏三步并两步往外跑，像是偷了隔壁家狗子的小偷似的。 跑出了保卫科，贾张氏脚底发软，差点栽倒。 “天杀的，这世道越来越坏了。” “没有一个好淫啊！” 贾张氏痛哭流涕的往车间走。 想到自己被扣去的十块钱工资，贾张氏心里一阵抽搐。 都他妈赖傻柱。 有啥事回院里商量呗，非得吵吵嚷嚷，把洪胜才引了过来。 傻柱该给她赔钱才对！ 贾张氏气的胸膛起伏。 等她回到班组，临近下班还有半个点。 “哟，张姐回来了？” 钳工班的人看到贾张氏，声音很大的打招呼。 贾张氏瞪了那人一眼，没说话。 自顾回到工位，开始摸鱼。 心里想着怎么让傻柱心甘情愿的赔钱。 她去找傻柱要，肯定白扯。 只能让秦淮茹找傻柱要，当然，也不能直接开口要。 让秦淮茹去哭惨，傻柱肯定会掏钱。 贾张氏在心里琢磨着，都没发现钳工班的人看向自己的戏谑眼神。 之前贾张氏经常跟班组其他人吹嘘，自己在保卫科有熟人，说话好使。 现在全都破灭了。 大家都用看小丑，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她。 “张姐，你去保卫科，那帮人给你招呼的挺好呗。” 又有工人故意问话。 想要撩拨贾张氏玩。 “还行吧。” 贾张氏没好气道，只说了一句。 “张姐，你去保卫科之后，还有保卫员过来我们班组询问你的事呢。” 马上要下班了，大家伙闲来无事，特意找贾张氏逗闷子。 “是吗？都问了谁？” 贾张氏连忙问道。 怀疑保卫员把她掐的死死的，肯定是从班组成员这边得到了信息。 简单的说，贾张氏怀疑有人说了她的坏话。 “问了我们几个，还有陈建业。” 甘英梅回道。 平时甘英梅和贾张氏说话最多。 两人年纪差不多，都是女性，能说到一块来。 “陈建业这小子肯定没说我好话。” “他们问你啥了？你咋说的？” 贾张氏急忙问道。 “他们问我你平时有没有说，自己和严坤洪胜才这些人熟悉。” “我当然说你说过了，基本上天天说，大家伙都知道。” 甘英梅笑着道。 “我呸！” 贾张氏一口浓痰，直接吐在甘英梅脸上。 “啊啊啊！” 甘英梅尖叫，心里被恶心的反胃，十指张开，要挠贾张氏。 “你这个狗东西，就是你害了我。” 贾张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同样五指成爪，不惧挑战。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 “赶紧把人分开，都看戏呢！” 易中海气的大叫。 边上的钳工纷纷上手，把贾张氏和甘英梅拉开。 没想到贾张氏和甘英梅都抓着对方的头发，死死不肯放手。 第225章 班组内斗殴 “张氏，甘婶子，你俩都给我放手！” 王立发听到动静，火速赶来。 看到班组两个老娘们在斗殴，气的三尸暴跳。 “你先放手！” “你咋不先放手！” 贾张氏头皮疼的厉害，和甘英梅一样，都不肯吃亏。 不肯放手。 “你俩一起放！” “再不放手，我把你俩打架的事报给领导，每人扣五块钱！” 王立发气的大叫。 贾张氏和甘英梅同时放手。 干活就是为了挣钱来的，扣钱的事坚决不干。 “你俩怎么打起来了？跟我说道说道。” 王立发余怒未消。 班组里面发生打架斗殴的事，他身为班组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要是闹大了，领导因为这事都能把他撸掉。 在班组打架斗殴，对于整个车间都会造成特别恶劣的影响。 领导的第一反应就是，班组长是不是管不住班组的人了。 “她瞎说一通，害的我被保卫科处分了。” 贾张氏气势汹汹嚷嚷道。 “我哪有瞎说，你天天吹嘘跟这个好，跟那个好，多少人都听到了。” “我实话实说有什么问题。” 甘英梅不甘示弱。 说话振振有词。 “张氏，你说甘英梅瞎说啥了？” 王立发听明白了些，猜测是贾张氏在保卫科受了气，跑回来撒气呗。 “她就是瞎说！” 贾张氏咬牙切齿。 “我没瞎说，你让保卫科处分了，那是活该。” “天天吹牛逼，这回栽了吧。” 甘英梅咯咯直笑。 贾张氏又想伸手去挠。 两个钳工把贾张氏拉住。 “张氏，保卫科过来调查取证，甘英梅配合的很好，这是她的义务。” “你不要胡搅蛮缠。” 王立发喝道。 “那我被保卫科处分了呢，我找谁去？” 贾张氏心里一肚子火。 “哟，你咋能被保卫科处分呢，你不是和严坤洪胜才关系铁的很吗？” 甘英梅趁机又扎一刀。 “你这个畜生啊！”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 跟猿猴似的，上蹿下跳，恨不得对着自己胸口砰砰来两拳。 “张氏，刚才你俩打架，我没看着，你俩也没受伤，这事就算了。” “你要是再动手，啥话也甭说，跟我上楼找领导。” “领导对你怎么处罚，你自个受着，别怨我。” 王立发板着脸道。 贾张氏胸膛起伏一阵，无奈坐下。 “哼！” 甘英梅冷哼一声，自觉打了胜仗。 “易师傅，你跟我来一下。” 王立发对易中海招了招手。 “班长。” 易中海来到王立发身前。 “你琢磨琢磨，给张姐换个岗，别让她和甘英梅坐一起了。” “她俩坐一起，还得干仗。” 王立发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家了我好好想想，明天我再跟你商量商量。” 易中海点头。 “去吧，你看着她俩点，可别再闹出动静来了。” “领导责罚起来，谁也兜不住。” 王立发叮嘱道。 等他一走。 “哎呀，咱们班组之前还能和保卫科搭上话，这回是没戏了。” 甘英梅发动嘲讽技能，主动撩拨贾张氏。 之前甘英梅对贾张氏胡吹牛逼很不满，只是一直没抓到机会戳穿。 这回贾张氏让保卫科摁的死死的，那必须好好捣鼓捣鼓贾张氏。 贾张氏忍。 “你说这人胆子咋这么大呢，一个车间的实习工，非得说自己和保卫科大领导称兄道弟的。” “他要是个老爷们，指定是假酒喝多了。” “你们说老娘们是咋回事呢？” 甘英梅继续发动进攻。 她让贾张氏唾了一脸，必须在口头上找回来。 贾张氏气的鼻孔冒热气。 “行了，甘嫂子，你少说两句。” 易中海都听不下去了。 “易师傅，我要是你，一脚就把那个不中用的徒弟踢了。” “其实大家伙都觉得，你收这样的徒弟，坏了你一世英名。” “你就该收陈建业那样的人做徒弟。” 甘英梅说道。 易中海听的脸上带笑。 这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头去了。 砰！ 贾张氏重重的把零件砸在工位上。 发出一声巨响。 甘英梅瞟了一眼，不再说话。 担心把贾张氏刺激的太严重，拿起零件砸在她头上。 叮叮叮！ 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解开身上的劳保用品，收拾工位。 贾张氏起身就走。 “牛皮让保卫科的人戳破了，还嘚瑟呢。” 甘英梅一脸不屑道。 “走走走，赶紧去展示栏那儿，看看保卫科给张姐什么处罚。” “对，咱们不好问她，展示栏那儿肯定有。” “我看她一脸死了妈的表情，处分肯定不轻。” 几个好事的钳工纷纷说道。 这回可算是看到一场好笑话了。 陈建业走出车间，骑上自行车。 对于贾张氏的烂糟子事，他同样没有兴趣。 回到四合院，陈建业简单收拾收拾，拎着小马凳，拿着盆子，坐在门口择菜。 “傻柱！傻柱！” “你给我出来！” 贾张氏在屋里休整了一会，气势汹汹的来到傻柱家门口叫阵。 “干啥啊？” 傻柱一脸不爽的出门。 “看展示栏了吗？我让保卫科处分了，全是让你害的。” 贾张氏大叫。 “保卫科给你啥处分了？” 傻柱连忙问道。 非常关心。 他真没有看展示栏。 因为他知道，展示栏上挂着自己的处罚记录。 看了闹心。 “给我通报批评处分，还扣十块钱。” “我让你坑毁了。” 贾张氏七窍冒烟。 “哈哈，那你不跟我一样了吗？” “挺好挺好。” 傻柱顿时乐了。 看到贾张氏倒霉，他心里平衡了些。 “傻柱，要不是你大吵大嚷，把洪胜才引过来，我不可能挨处分。” 贾张氏嚷嚷。 “这话说的，要不是你想讹我一笔，我能嚷嚷你啊。” “得亏杨厂长跟我说了真相，要不然我真让你讹着了。” “你就是活该。” 傻柱对贾张氏可不会客气。 “好好好，我贾家要是活不下去，我全家搬你家来，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一脸愤恨的离开。 边上观战的四合院众人，包括陈建业在内，都觉得很诧异。 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有点虎头蛇尾啊。 贾张氏不计较了？ 不应该啊。 “傻柱，贾老婆子在厂里咋了？” “对啊，她怎么讹你了，你说说。” “她不是要把你捞出来吗，怎么自个受了处分？” 大院众人看戏看到一半就结束了，意犹未尽，纷纷围着傻柱问话。 “刚好我有时间，跟你们说说吧。” 傻柱这会心情好，润了润嗓子，准备开讲。 大家伙纷纷站好位置，等着接收第一手信息。 第226章 让秦淮茹去要钱 “我能出来，那是杨厂长跟保卫科打招呼，放了我一马，跟贾老婆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傻柱第一句话，就奠定基调。 不想跟贾张氏扯上关系。 说完话，他特意看了坐在门口择菜的陈建业一眼。 那意思是：我和杨厂长很熟，你牛逼个啥啊。 “原来是杨厂长发话了，傻柱，你跟杨厂长咋还能扯上关系。” “就是，我看你是吹牛逼吧。” “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四合院住户纷纷不信。 “嘿，我和杨厂长还真有交情，不信你问问一大爷，还有贾老婆子，他俩都听到了。” “杨厂长招呼过来轧钢厂办事的领导，都是我办厨。”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杨厂长做人讲究，特意对我网开一面。” 傻柱大声喊道。 大家伙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老话有说，得罪谁也别得罪厨子。 万一厨子不高兴了，做饭的时候往里头吐口唾沫，谁能知道。 还不是闻着味香喷喷的，大口造。 现在傻柱出了事，杨亮平拉傻柱一把，傻柱感恩戴德，以后做饭肯定更加用心。 杨厂长招呼客人吃的放心。 没毛病。 “贾老婆子非得说是她请保卫科的洪主任救了我，还找我要十块钱。” “杨厂长一开口，贾老婆子的话不攻自破，我肯定得揭发她丑恶的嘴脸啊。” “贾老婆子非得说洪主任出力了，结果也是赶了巧，洪主任过来听到，直接把贾老婆子摁住了。” 傻柱说到这儿，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家伙也乐了。 贾张氏吹牛逼就算了，接连碰上两个大领导，刚好拆穿了她的谎话。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傻柱的话，气的嗷嗷叫。 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冲出去。 现在大家伙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她要是冲出去，等于给人观猴。 陈建业听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回确实是傻柱运气好。 虽然许大茂举报了一手，不过傻柱因为给杨厂长办厨，躲过一劫。 事情兜兜转转，倒是贾老婆子吃了亏。 也挺有意思。 “最后贾老婆子让保卫科通报批评，还罚款十块钱是不？” 有人问道。 “没错，跟我一样的处罚。” “她想骗我的钱，一点好都没落着。” 傻柱满心畅快说道。 “贾老婆子也是活该，明明她啥也没干，还找傻柱要钱，真不要脸。” “傻柱带回来的饭菜，全都给贾家了，就算她把傻柱救出来，也不该找傻柱要钱才是。” “没错，贾家连吃带拿，还想弄点钱，贾老婆子心都是黑的。” 大家伙议论纷纷。 都在说贾张氏的坏话。 “贾老婆子，你坐没坐老虎凳？” 傻柱心情舒畅，冲着贾家的方向喊。 “坐你大爷。” 贾张氏在屋里咆哮。 傻柱呵呵一笑，对着四合院众人道：“贾老婆子肯定坐老虎凳了，没跑。” “啥是老虎凳啊？” “对啊，老虎凳好像是刑具吧，我看你俩不好好的嘛，也没青一块紫一块。” “傻柱，赶紧说说。” 大家伙兴趣浓郁。 “老虎凳那玩意太损了......” “我坐了一个多小时，给我累的啊，屁股......” 傻柱又是一顿说。 大家伙听得嘎嘎直乐。 忽然，众人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香味。 是陈家开火做饭了。 “傻柱，等会我再来找你，好好唠唠。” “这回你吃了亏，长了记性了吧。” “我先回去吃饭去。” 大家伙闻到香味，纷纷坐不住了，要回家吃饭。 人散了，傻柱也没有继续唠嗑的兴趣，回屋做饭。 贾家饭菜也做好了，端在桌上。 “妈，吃饭了。” 秦淮茹喊了一声。 “吃啥吃，我没胃口。”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一脸怒容。 秦淮茹也没再劝。 她知道等会贾张氏饿了，比谁吃的都多。 “真是倒霉催的，我让保卫科扣了十块钱，秦淮茹，你说咋整？” 贾张氏说起正事。 “妈，家里的钱都让你管着，你说咋整就咋整呗。” 秦淮茹说道。 “嗯？你啥意思，怨我管钱了，没给你管是吧？” 贾张氏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 “没有，妈，你管钱我放心。” “我在家把两个孩子带好，把自己照顾好，让你省心。” 秦淮茹温柔说道。 “你是个享福的命啊，不像我，一把年纪了还得去轧钢厂干活。” “每天累死累活，处心积虑想要给咱们家攒点钱，反而弄的我灰头土脸的。” 贾张氏叹了口气。 秦淮茹没接话，吩咐棒梗和当当好好吃饭。 “妈，今天怎么没有肉吃了。” 棒梗看着桌上的饭菜，没什么食欲。 “妈，我想吃肉肉。” 叮当也奶声奶气说道。 “等奶奶发工资了，给我买菜的钱，我买点肉回来吃。” 秦淮茹摸了摸棒梗和叮当的脑袋，和声宽慰。 “这个月我又让保卫科扣了十块钱，咱们家日子都没发过，哪还有钱买肉。” “你等会收拾完了，去傻柱家问问，让他掏点积蓄帮扶我们家。”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上道，直接说道。 “妈，傻柱也让保卫科扣钱了，他还得给一大爷钱，怕是不好帮我。” 秦淮茹为难。 “不好帮也得帮，谁让他把给我们家的饭盒弄丢了。” “本来我们家每天都能吃上肉的，都怪傻柱不会办事。” 贾张氏气鼓鼓道。 秦淮茹脸色为难，看到嗷嗷待哺的棒梗和叮当，只能答应下来。 吃完饭，陈建业把锅碗放在搪瓷盆里，送去前院。 “建业，有个事跟你商量。” 白大爷开口喊道。 “白大爷，是不是找厨工师傅的事有着落了？” 陈建业笑盈盈道。 “你小子，真聪明，啥都瞒不过你。” “我给你找了广和居的主厨廖春泉，广和居你应该听过吧？” 白大爷笑呵呵问道。 “那自然是听过，‘八大居’的名声在咱们四九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要是能请到八大居之一，广和居的厨工师傅来给我办厨，必定没得说。” 陈建业吹捧道。 “好，你认可就好。” “这位廖春泉和我早些年认识，我找到他帮忙，他欣然答应。” “办厨费我擅自做主，定了八块钱，你看行不行？” 白大爷又问。 第227章 给傻柱炒花生米 “当然没问题。” “八块钱请到广和居的大师傅办厨，不贵，我再给他添一包大前门。” “白大爷，我还得感谢你才好。” 陈建业笑着道。 “好好好，那我跟他说，让他放假了来找你，定好要做的菜式。” 白大爷说道。 “好勒，都听白大爷你的。” “办大事还得靠你们这些长辈帮我张罗，谢谢您嘞白大爷。”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大前门，递上去一支。 “谢啥，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嘛。” 白大爷接过烟，神色间有些得意。 老人爱听小辈的吹捧，谁都一样。 陈建业和白大爷闲扯了一会，继续在前院遛弯。 遛弯前院，他又去中院后院继续溜。 吃完饭后，陈建业一般溜达十来分钟。 消消食。 秦淮茹从贾家出来，朝着何家走去。 陈建业全程目睹，心里对贾张氏更加鄙夷。 死老婆子肯定是知道自己从傻柱手里讨不到钱，派秦淮茹出马。 陈建业非常恶心贾张氏的行为。 但毕竟是贾家的家事，他也懒得管。 只是可怜了傻柱。 手里都没钱了，还得被贾家抽血。 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陈建业觉得自己想要弄死贾张氏，对贾家而言，绝对是利大于弊。 没有贾张氏，大院肯定能清净不少。 别的不说，陈建业弄死贾东旭和聋老太太之后，大院里头的幺蛾子少了很多。 要是大院评上先进大院，陈建业觉得自己肯定要拿首功。 傻柱家。 “哟，柱子，还在吃饭呢。” 秦淮茹都没敲门，直接跨入傻柱屋里头。 作为一个寡妇，进一个单身青年的屋子，秦淮茹也很怕别人非议。 可婆婆贾张氏逼她来，她没有办法。 “秦姐，吃着呢。” “你吃没呢？没吃添一口啊？” 傻柱很是激动的起身。 要是傻柱他爹在边上，看到傻柱这副模样，肯定要给傻柱一个嘴巴子。 何大清得跟傻柱说。 看看对门的陈建业，请于莉干活从来不关门，甚至主动交出钥匙，减少和于莉的碰面次数。 陈建业天天吃肉菜，也没说请于莉吃一口。 人家这才是有原则的人。 再看看你。 吃几颗黄豆，一盘辣白菜，就请寡妇吃饭。 你受得住啊？ 没规没矩！ 可惜何大清不在傻柱边上，自然没有人教傻柱这些道理。 “我吃完了。” “这趟来找你，是代替我婆婆向你道歉的。” “我婆婆昨天确实去保卫科救你去了，大院这么多人，就她一个人去。” “今天早上，她还跟一大爷一起去保卫科找洪胜才主任，她可能没帮上什么忙，可她真的尽力了。” “哎，我婆婆没啥文化，又不会说话，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 秦淮茹真诚的道。 “嗨，我跟她计较啥啊，我就是瞎嘞嘞几句。” “秦姐，你婆婆的事，以后我都不说了。” 傻柱一脸乐呵。 “我婆婆现在在家抹眼泪呢，她说自己让保卫科扣了十块钱，以后你又不方便给我们家带饭盒了。” “以后我们家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 说着，秦淮茹也挤出两滴眼泪。 “怎么过就这么过呗，能咋的呢。” “秦姐，你别哭啊，有啥难处跟我说。” 傻柱起身，来到秦淮茹面前。 看到秦淮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一阵心疼，恨不得把美人拥入怀里，好好怜惜一番。 “我没啥难处，就是担心我妈这个月工资少了十块钱，我们家可怎么过啊。” 秦淮茹眼泪流了出来。 “嗨，不就是十块钱吗？我以为多大事呢。” “你等等。” 傻柱豪气干云，走到床边。 秦淮茹美眸中闪过几分期盼。 要是傻柱能主动掏钱，也省得她继续费事。 很快，傻柱返回，递给秦淮茹一张大团结。 “你啥意思啊傻柱？” 秦淮茹一脸‘不解’。 “没啥意思，秦姐，这钱你拿着。” 傻柱说话很是敞亮。 “啊？我可不能要你的钱。” “再说了，又不是我妈一个人被保卫科处分了，你也被保卫科处分了。” “我要是拿你的钱，你怎么生活？” 秦淮茹善解人意道。 “秦姐，我一个人没啥花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你家不行啊，你有两个孩子要养，肚里还有个小的呢。” “你要是吃的少，我看着都心疼。” 傻柱说到后面，大胆表露心中的情意。 “傻柱，你真是个好人。” 秦淮茹接过钱，发出一张‘好人卡’。 “嘿嘿。” 傻柱直乐，觉得自己十块钱花得值了。 受到了秦姐认可。 “傻柱，你家还有花生没呢？我给你炸个花生米吧。” “姐收了你的钱，要是不给你帮忙，心里总觉得难受。” 秦淮茹说道。 “有有有，我这就给你拿。” 傻柱连忙应道。 他拿了个碗，拉开抽屉，装了一碗花生。 “行，你吃饭吧，等会我炸好了给你送过来。” 秦淮茹接过碗。 “花生还没剥出来呢，麻烦你了秦姐。”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道。 “麻烦啥，给你帮忙我乐意。” 秦淮茹嫣然一笑。 傻柱顿时痴了。 等秦淮茹离开，傻柱才反应过来。 心里觉得十块钱花的真值。 秦姐担心我手里没钱过不好，心里还是有我。 贾家。 “怎么端了一盘花生回来，傻柱不肯给你钱？拿点不值钱的花生糊弄你？” 贾张氏望眼欲穿，看到秦淮茹回来，连忙问道。 “不是，傻柱手里也没多少钱了，他给了我五块钱。” “我想着不能白拿他的钱，给他炒盘花生米算是回礼。” 秦淮茹解释道。 “才五块钱？这抠搜玩意儿。” “还给他炒花生米？你可是我贾家的儿媳妇！” 贾张氏气的哇哇叫。 “那我给他送回去？” 秦淮茹心里暗暗鄙夷。 现在知道我是贾家的儿媳妇了。 刚才你让我去找傻柱要钱，怎么不想想。 “钱呢，先给我。” 贾张氏伸手。 秦淮茹摸出一张五块钱，递了过去。 贾张氏赶紧接过来，揣兜里，骂骂咧咧：“炒一盘花生米得费多少油，你是一点都不让傻柱吃亏啊。” “我看你跟他过得了，还待在我贾家干啥。” “没用的东西。” “花生米炒完给我留点。” 第228章 敲定广和居厨师 秦淮茹叫来棒梗和叮当，让他们俩帮忙一起剥花生。 棒梗一边剥一边吃，当当也有样学样。 还没剥完呢，秦淮茹感觉剥出来的花生米肯定不够。 老饕餮贾张氏还没吃呢。 “棒梗，你去找傻柱，让他把花生米多拿点过来。” 秦淮茹吩咐道。 “好勒。” 棒梗撒丫子跑。 过了一会，他直接把傻柱装花生米的袋子提回来了。 “我大孙子就是聪明，知道咋办事。” 贾张氏一脸高兴。 秦淮茹想要批评棒梗不懂礼貌，找人要东西，怎么还把人家袋子里的根刨回来了。 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她批评棒梗，贾张氏肯定得骂她。 花生米少了，还真不够贾家人一起吃。 三人剥完花生米，秦淮茹倒入锅里炒。 都舍不得倒菜籽油。 尽管如此，炒花生米的香味还是让贾家人食指大动。 棒梗和当当守在灶台边上等着花生米出锅。 十多分钟后。 热腾腾的炒花生盛入碗里。 “我来尝尝。” 棒梗迫不及待伸手去抓。 “哎，等等。” 秦淮茹赶紧制止。 “哎呦。” 棒梗刚把花生米抓到手里，被烫的哎哟一声，花生米落入碗里。 “这孩子，急啥。” “刚出锅的花生米不好吃，得等它凉下来了才脆。” 秦淮茹批评一句，抓住棒梗的手吹了吹气。 “给我弄半碗，送过来。” 贾张氏坐在餐桌前，如同太皇太后一般吩咐。 秦淮茹用抹布抓着碗，倒了半碗出来。 端到餐桌上。 贾张氏倒了一些花生米在桌上，这样花生米凉的快一些。 棒梗也学着贾张氏的操作，倒了一些花生米在自己面前的桌上。 秦淮茹端着剩下的半碗花生米，送去傻柱家。 “傻柱，花生米让棒梗吃了些，真是不好意思，炒出来只剩这些了。”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可别嫌弃呀。” 秦淮茹不好意思说道。 “秦姐，棒梗还是孩子，嘴馋嘛，爱吃很正常。”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傻柱真挚说道。 秦淮茹笑了笑，从容离开。 傻柱轻轻嗅了嗅花生米的香味，嘴角咧开，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秦姐炒出来的花生米，就是香。 一晃好几天过去。 期间陈建业间隔一天去冉家，主要是约冉秋叶溜达。 也说起自己找到了广和居的大厨，帮忙办酒席。 包括烟酒零嘴在内的物资，都备好了货。 只等下周三结婚。 冉秋叶也说起她做教师的一些见闻。 最后两人偷偷溜进黑布隆冬的地方，好好温存一番。 主要是冉秋叶为陈建业干活。 陈建业倒是想要为冉秋叶服务一下，冉秋叶却不让。 想要把最美好的一刻，留在新婚夜。 一晃时间来到周日。 陈建业吃完早饭，没有着急去图书馆，而是来到前院。 “建业，跟我一块去钓鱼啊。” “现在是钓鱼的好时候啊。” 阎阜贵笑呵呵的招呼道。 “三大爷，你去钓鱼吧，我还得张罗办婚宴酒席的事呢。” 陈建业说道。 “那行吧，我等着吃你的酒席了。” 阎阜贵也没多说，拎上自己的钓具出门。 现在六月出头，早上太阳不大，气候勉强算得上适宜。 钓鱼佬坐在岸边不会觉得太晒，鱼儿也乐意出来。 去得早，容易有收获。 等到了中午，头顶上太阳猛烈，钓鱼佬也扛不住。 鱼儿都躲起来，不肯露头。 陈建业来到白家门口：“白大爷。” “哎，建业来了。” 白大爷笑呵呵回道。 “白大爷，你说的那位广和居的大厨，什么时候过来啊？” 陈建业问道。 “快了吧，我跟他约的就是大清早。” “你要是没事，进来坐一会，喝杯水。” 白大爷邀请。 “好勒。” 陈建业应了一声，进入白家。 现在是他求人，没办法。 过了十来分钟。 一个长相很浑，留着光头的汉子，来到四合院门口。 “你找谁啊？” 三大妈壮起胆子问道。 觉得眼前的汉子看着不像好人。 “我找白大爷，受他之托，过来给人办酒席来了。” 汉子笑着回道。 “白大爷在那个屋呢。” 三大妈伸手一指，又冲着对面白大爷的屋子喊道：“白大爷，有个厨子来找你了。” 不等壮汉走到白大爷屋门口，屋里走出两个人。 正是白大爷和陈建业。 “廖师傅，稀客稀客。” 白大爷隔一段距离，就伸出手。 “白大爷，我吃完早饭就来了，没让你等太久吧。” 廖春泉伸出手，和白大爷紧紧握在一起。 “建业，他就是我跟你介绍的，广和居大厨廖春泉。” “廖师傅，这位就是周三需要你办厨的东家。” 白大爷给两人互相介绍。 “廖师傅好。” “东家好。” 陈建业和廖春泉握手。 “进屋聊吧。” 白大爷领着两人进屋。 三人坐在餐桌上。 “东家，周三早上我过来办厨，下午一点钟完事。” “您想要做啥菜，现在点，需要多少桌，我给您列个单子。” “等周三的时候，你按我准备的单子备好菜，再给我安排两个打下手的帮工，我保证帮你把酒席办的漂漂亮亮的。” 廖春泉开门见山，拿出一张纸条。 上面写了十多个菜。 任凭陈建业挑选。 “廖师傅真是行家啊，这么多菜，我先看看。” “白大爷，您帮我参详参详，我准备一桌整八个菜，您看哪八个菜合适。” 陈建业接过单子，扫了一眼，很难作出决定。 他对四九城的菜式，不是很了解。 好在有白大爷在。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个乾隆菜心不错，木须肉必须点上，宫保鸡丁也得有。” “鱼必须来一个，汤不能少。” 白大爷说着，陈建业负责在选中的菜肴上划钩。 表示这道菜点上，办酒席的时候得有。 最后白大爷点了四荤四素。 “要是想办的敞亮点，八个菜之后，最后再加一道白面馒头。” 白大爷提醒。 “行，就依白大爷说的来。” “廖师傅，一共八个菜，一个主食，办八桌吧，麻烦您算算需要我备多少菜？” 陈建业把清单递给廖春泉。 “东家，您稍等。” 廖春泉接过清单，凭借自己长期的办厨经验，在纸上写写画画。 很快，一份新的清单写完，廖春泉递给陈建业：“东家，你按照这个单子去备菜，绝对没问题。” “到时候需要多来几个炉子，铁锅，蒸笼，我也写好了。” “行，感谢廖师傅。” 陈建业接过单子，摸出一包大前门，散烟给桌上两人。 第229章 偶遇尤凤霞 “东家客气了。” 廖春泉接过烟。 “我跟白大爷说了，八块钱的办厨费之外，再给你一包大前门。” “主要是菜肴办的好，宾客们都满意，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陈建业说道。 “谢谢东家，请东家放心，我廖春泉在四九城办厨，有口皆碑。” “哪怕您没有给我八块钱的劳务费，我自个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能把酒席办砸喽。” 廖春泉语气很硬朗。 “好，我相信廖师傅。” 陈建业满意点头。 廖春泉告辞离开。 陈建业回家，背上布包，骑车前往图书馆。 图书馆门口，冉秋叶看到陈建业过来，挥了挥手。 “在等我呢。” 陈建业笑着停车。 “都等你好一会了。” 冉秋叶撅起嘴。 “和办厨的师父商量酒席的事，耽误了一会。” 陈建业停好车，解释。 “得备多少桌啊，需要的菜多不多，要不要找我爸帮忙？” 冉秋叶关心问道。 结婚酒席代表的是脸面。 要是酒席办砸了，冉家那边的亲朋肯定会议论。 “还行，我自己能搞定。” “要是搞不定，我在找老丈人帮忙。”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冉秋叶。 “妈呀，光是肉就要两斤，白面八斤。” 冉秋叶的目光扫过清单，很是惊讶。 “八桌席，要是不放两斤肉，没油水。” “白面打算做主食白面馒头，八桌席，一桌一斤，不算多。” 陈建业笑着说道。 “那合起来也不少了，得花不少钱呢。” “咱们办席还得倒贴钱进去。” 冉秋叶有些不高兴了。 两人已经领了证，花陈建业的钱，也是花她的钱。 “能花几个钱，让亲朋好友吃好喝好，比什么都重要。” “一辈子就整这一遭，不用计较。” 陈建业倒是看得开。 主要是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光是给冉家送的聘礼，就花了他四十多块钱。 而且还没算自己的自行车，手表，房子。 要是没有这些大件撑着，冉家也不会同意嫁姑娘。 “行吧，那你手里还有钱吗？” 冉秋叶问道。 “有，你放心吧。” 陈建业笑笑。 “还有多少？” 冉秋叶又问。 “干啥？你想管钱？” 陈建业警惕道。 这年头妇女管钱确实占大多数，因为妇女负责家庭开销，人情来往的安排准备。 手里没钱，办不了事。 老爷们在外面赚钱，没有闲工夫管琐碎的事。 老婆操持内务，小事当家是常态。 “我就问问，不乐意说算了。” 冉秋叶有些不自然道。 “告诉你得了，我手里还有一百七十多块钱。” 陈建业笑呵呵道。 谎报了一个数。 倒不是他不放心冉秋叶管钱，而是男人手里不能没有钱。 “那你可得紧着点花。” 冉秋叶说道。 “放心，等我下半年转岗，直接上八级工，一个月99块钱。” “花多少都没事。” 陈建业挑眉说道。 冉秋叶脸上露出笑容。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她找了个好老公，以后不用操心生计，省了好多事。 两人进入图书馆看书，等到中午，一起回去冉家吃饭。 “爸妈，我们回来了。” 冉秋叶进屋喊道。 “来了，你妈正做饭呢。” 冉定弘戴着眼镜，放下手里的报纸：“建业来了，过来陪我喝杯茶。” “好勒爸。” 陈建业坐在茶几前。 陪冉定弘说了一会工作上的事，陈建业上桌吃饭。 这回还是没有喝酒。 吃完饭，陈建业想要去图书馆继续看书。 “建业啊，周末就该休息，别那么操劳。” “你看你爸，就是看书看多了，现在眼睛不好，看啥都得戴眼镜。” 吕蔷劝说。 “我还没借书呢，不借书我下周没学习用的书了。” 陈建业说道。 “那你在家歇息一会，眯个觉再去图书馆。” “秋叶下午还得备课，就不跟你去了。” 吕蔷说道。 “好勒妈。” 陈建业心中一喜。 他留在冉家休息，那肯定要跟冉秋叶一个屋了。 陈建业也没问冉家有没有客房，直接往冉秋叶的屋子里钻。 躺在冉秋叶床上，打开电风扇，风扇摇头送风。 别说，真挺舒服。 过了一会，冉秋叶进门，瞥了床上的陈建业一眼：“臭不要脸，我妈本来是想让你睡客房来着。” “媳妇，你这话就不对了。” “哪有新婚夫妻分床睡的。” 陈建业笑着起身。 他根本没睡着，也睡不着。 就等着冉秋叶回来呢。 “你睡吧，我备课。” 冉秋叶哼哼道。 “那可不行，你得跟我一块睡。” 陈建业抱起冉秋叶，把她放在床上。 冉秋叶脸色发红，身体紧绷。 陈建业一只手搭在她身上，轻轻嗅了一口冉秋叶的发丝，竟然真的睡了起来。 冉秋叶提防了好一会，见陈建业确实像是要睡着了，心里又有一些失落。 其实在她的内心，对于陈建业的侵犯有些渴望。 可她不能说出来，女孩子嘛，要矜持。 这是冉家的家教。 两小时后，陈建业睡醒，看到枕边人还在睡眠中。 陈建业轻轻在冉秋叶嘴唇上点了一下。 见冉秋叶没有反应，他吻了上去。 很快，冉秋叶醒来。 陈建业解开裤带，让冉秋叶干活。 两人温存一番，陈建业卸货。 “我回去了，下周三娶你进门，这两天就不来了。” 陈建业起身说话。 “嗯。” 冉秋叶轻轻点头。 陈建业打开房门，和冉家父母告别，骑上自行车回到图书馆。 借阅钳工高级工书籍之后，他骑车朝着邱家驶去。 下周三办厨用的菜料，得提前备好。 办厨用的菜料特别杂，自己去买费功夫，陈建业懒得跑。 要不去黑市买，要不就直接找邱继斌买。 当然是优先照顾发小的生意。 骑着车，陈建业忽然看到前方一道灰头土脸的身影，当即手搭凉棚细细打量。 确定那人确实是故人，陈建业骑车向前，喊了一声：“尤凤霞同志。” “陈建业同志。” 尤凤霞也看到了陈建业，很是惊喜。 现在的她蓬头垢面，身上灰尘扑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灰尘堆打了几个滚才跑出来。 “尤凤霞同志，你，你不是卖煎饼吗？怎么这样了？” 陈建业惊讶问道。 他记忆中的尤凤霞，青春有活力，大雷抖擞，不是这样的啊。 第230章 给尤凤霞谋一份差事 “别提了，我的煎饼生意让人搅黄了，没法做，只能兑出去。” 尤凤霞一脸愁眉苦脸。 “啊？谁搅黄你的生意啊？” “太缺德了吧。” 陈建业口头声讨两句。 其实他压根不看好尤凤霞的煎饼摊。 其他人又不是傻子，煎饼摊赚钱他们不去做？ 唯一的原因就是根本做不下去。 或者说，游动摆摊的生意没法做，只能去公私合营的广场做。 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是那些在广场摆摊的人搅和的，他们太坏了。” “巡逻的人抓不到我，他们派出一个天天跟着我，还想抓我。” “就是不让我卖煎饼。” 尤凤霞气愤道。 “啊？广场那些摆摊的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陈建业惊讶问道。 他还以为把尤凤霞摆摊生意搅黄的，是巡逻纠察的人呢。 “他们在广场摆摊，有一部分钱给广场，算是给公家的费用。” “我自己摆摊，挣的都是我自己的，他们嫉妒我，不让我摆摊，害的我只能把煎饼摊兑出去。” “你说气不气人。” 尤凤霞恼火道。 “那确实挺气人，你也是凭劳动赚钱生活，凭什么不让你干。” 陈建业点点头，又道：“要不，你也进广场摆摊呗。” “我没那本事，进广场摆摊得先交一笔钱，还得领导签字批准，广场批准。” “我一个小丫头，谁帮我嘛。” 尤凤霞撅起嘴。 你也不小啊。 陈建业看了几眼尤凤霞的大雷。 惊愕的在她的大雷上，看到了手指头的印记。 尤凤霞也发现了陈建业的小动作，白了陈建业一眼。 “那你现在干啥呢？” 陈建业转移话题。 “我干搬运的活，卖苦力。” 尤凤霞说道。 “啊？你这小身板能行吗？” 陈建业咂舌。 搬运这活自古以来都有。 壮劳力搬运编织袋装着的粮食或者其他物资。 一袋子粮食两百斤都很正常。 陈建业很难想象，尤凤霞的小身板，能干得动搬运的活。 “咋不行呢，我今天还赚了五块钱呢，比我卖煎饼赚的还多。” 尤凤霞骄傲的挺起胸膛。 大雷更加显的鼓鼓囊囊。 “啊？你还能赚五块钱。” 陈建业更惊讶了，视线不自觉的被大雷吸引过去。 他索性大大方方的看。 反正尤凤霞也不在乎。 “我搬东西的时候，有个人故意摸了我一把，我跟他吵吵，巡逻的公安过来了。” “最后我们工头劝解，让那人赔了我五块钱，我也原谅他了。” 尤凤霞嘿嘿一笑。 “所以你这里的指印，是那个人抓的？” 陈建业指了指尤凤霞的大雷。 “对啊。” 尤凤霞点头，拍了拍胸口，把身上的灰尘拍掉：“不过公安走了之后，工头劝我走，还给我结了半天的工钱。” “为啥工头不让你干了？明明你没做错什么。” 陈建业皱眉说道。 “工头说干搬运的得是壮劳力，大部分人没钱娶老婆，我去那边跟他们一起干活，弄的他们都没心思搬运。” “说不定下次又有人抓我一把，还是让我离开好一点。” 尤凤霞说道。 “你那个工头说的也有道理。” “光棍太多了，你一个姑娘家混在里面干活，他们心里痒痒的，难保不会有人吃你豆腐。” “白天干活有人看着还行，万一晚上有人动歪心思，后果不堪设想。” 陈建业很是理解。 群狼里面来了一只小绵羊，会是什么效果。 狼惦记羊本来就是天性，没法抹杀。 尤凤霞和那些男人一起搬运，那些男人看到尤凤霞，个个顶呱呱的硬，都没法安心干活。 尤凤霞也有危险。 “我其实不想走的，要是再来一个人吃我豆腐，我还能赚五块钱。” “一个月来五六回，我就能养得起奶奶和弟弟了。” 尤凤霞很是惋惜道。 “尤凤霞同志，你可不能这么想。” “一回两回公安肯定帮你，次数多了，他们会知道你是故意让人吃豆腐，借此诈骗钱财。” “到时候你弄不到钱，而且会有牢狱之灾。” 陈建业慎重提醒。 心里为尤凤霞抹了把汗。 这丫头没人管着，做事确实是无法无天，只要能弄到钱，压根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也不在乎法律惩罚。 难怪在四合院后期，她一个人撸走了两位大爷的养老钱。 确实心够黑。 而且尤凤霞想要做的事，明显是犯法的。 她却没有半点害怕。 要是放任她自由发展，以后肯定会出现真正的黑化版尤凤霞。 “哎，那这个法子不行啊。” 尤凤霞叹了口气，有些忧郁。 “尤凤霞同志，你还是找一份稳当活干吧。” 陈建业给建议。 “你说的轻松，我没文化，又没有户口，上哪里找稳当活干。” 尤凤霞撇撇嘴。 “要不，你跟我去见我一个朋友。” “他是干倒爷的，我帮你问问他，需不需要人帮忙干活。” 陈建业想了想道。 “那行唉，要是有人带我干倒爷，我保证好好干。” 尤凤霞眼睛一亮。 之前她不是没有想过干倒爷，但倒爷需要广泛的人脉。 前期要投入很多时间精力，还得有钱。 显然，尤凤霞不具备这么多条件。 “走吧。” 陈建业举起手臂，伸出大拇指往后摇了摇，示意尤凤霞上车。 尤凤霞直接跨坐在自行车上。 “抱紧喽。” 陈建业心中一喜。 猛的踩动自行车。 尤凤霞不自觉的向后仰去，赶紧抓住了陈建业腰间的衣服。 中途，两人闲聊着。 尤凤霞问起关于陈建业朋友做倒爷的事。 例如对方干的咋样，能不能赚钱，自己去帮忙，一个月能给二十块钱不。 这些都是尤凤霞关心的问题。 一个月二十块钱，能够保证她一家子人饿不死。 因为不是城市户口，所以尤家没有平价的供应粮。 只能花钱买杂粮填肚子。 一个月收入低于二十块钱，尤家三人肯定要饿肚子。 陈建业随口解释关于邱继斌的事。 至于邱继斌给尤凤霞开多少钱，甚至用不用尤凤霞，陈建业没打包票。 毕竟是发小的生意，不是他自己的生意。 中途，陈建业捏了几回刹车。 尤凤霞的大雷duang的贴在他后背上。 “你别刹车了，我直接贴着你，行了不？” “我头都要晕了。” 尤凤霞主动贴着陈建业后背。 “前面有坑我才踩刹车，你别误会。” 陈建业一脸正经说道。 感受到后面的软弹，陈建业心情舒畅。 这是冉秋叶无法带给他的体验。 第231章 白教你学车啊? 十多分钟后，两人来到邱家门口。 大门敞开着，陈建业让尤凤霞守着自行车，自己进门询问情况。 过了一会，陈建业从邱家走出来。 邱继斌不在家。 邱父说这个时候他一般出门干活去了。 得下午四点半左右才回来。 陈建业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才三点半。 等邱继斌回来，还得一个小时。 这下把陈建业难住了。 要是他选择回家，晚上再来，来回骑车得五十分钟。 在这边等着，得一个小时。 好像差不多。 不如等着得了。 出了门，陈建业看到尤凤霞正摸着自己的自行车，一脸眼热，爱不释手。 “喜欢自行车啊？” 陈建业笑着问道。 “嗯，喜欢。” “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要买一辆，骑着自行车想去哪去哪。” 尤凤霞笑着道。 “你会骑车吗？” 陈建业又发现尤凤霞一个优点。 这个姑娘做人非常真诚，想要什么或者想做什么都是直抒胸臆。 一点都不虚伪。 “不会，等我买了车，我自己慢慢练呗。” 尤凤霞笑着道。 “我发小得一个小时后才会来，你要是想学车，我可以教你。” 陈建业想了想道。 一个小时能干的事不多，干等着不如找点事干。 “真的呀？你太好了。” 尤凤霞眼眸发亮：“那我可上车了。” “上去吧，试着踩踏板，我扶着车。” 陈建业点头。 尤凤霞也不客气，双手握着自行车龙头，一个跨步，坐上自行车。 她上车之后，自行车没法保持平衡，朝着右边倾倒。 陈建业伸出手，稳稳抓住自行车后座，保持自行车板正的立在地上：“试着踩动自行车踏板，别傻愣着。” 尤凤霞赶紧踩动踏板，自行车弯弯扭扭的向前行驶，行驶几十米，她忍不住嘿嘿直乐：“嘿嘿，我会骑自行车了。” “差远了，注意看前面，别看自行车龙头。” 陈建业提醒。 新手骑自行车都爱看龙头，仿佛龙头不偏自行车就不会偏。 实际上大错特错。 想要路线不偏，目视前方，根据前面的路调整自行车龙头即可。 开三轮车，小汽车也是同样的道理。 尤凤霞行驶了百来米，陈建业让她停下，调转方向。 要是奔着一个方向骑行，等会驶去一两里地都正常。 百来米的距离，足够一个新手练习了。 尤凤霞停下车，想要调转方向。 她身高不够，脚底板踩不到地面，自行车又朝着左边倾倒。 陈建业单手扶住自行车后座，保持自行车不倒。 尤凤霞身躯继续朝着左边滑落，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 陈建业又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把尤凤霞搂住。 他手掌盖住的位置，正好在尤凤霞大雷处。 陈建业手掌很大，却没法完全容纳尤凤霞的大雷。 “陈建业同志，你，谢谢你。” 尤凤霞脸色涨红。 完全没有刚才的嬉笑劲。 说到底她还是个小姑娘，没有处过对象。 对于陈建业的动作很敏感。 “你坐好吧，继续骑，我在后面扶着。” “要是自行车歪了，你不用管车，管好你自己就行。” 陈建业把尤凤霞扶回自行车座椅上，抽回手。 心里有些怀念刚才的手感。 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年纪轻轻顶着大雷。 着实是天赋过人。 “嗯。” 尤凤霞应了一声，继续骑车。 新手学习自行车，难免摔倒。 因为新手无法保持身体平衡。 陈建业又伸手捞了两次尤凤霞。 后面他胆子大了些，搂住尤凤霞的时候，会稍微使劲试试手感。 尤凤霞也不说。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而且陈建业确实是在帮她。 如果不是她要从自行车上摔下来，陈建业也不会出手帮忙。 练习四十多分钟后，尤凤霞可以一口气骑出百来米了。 “建业同志，你说我是不是学会骑自行车了？” 尤凤霞高兴又激动。 “会了一半吧，想要融会贯通，还是得多练。” “骑自行车没有别的法子，多摔几次就好了。” 陈建业笑着道。 觉得尤凤霞确实很有学习天分。 四十多分钟就能骑出百来米地。 即便有他的帮忙，这个成绩也很不错。 “哼，有你帮忙，我才不会摔呢。” “谢谢你。” 尤凤霞皱了皱鼻子。 露出几分小姑娘的娇憨。 “不用谢，闲着也是闲着。” 陈建业摆摆手。 自己借车出去，也没吃亏。 帮助人会收获快乐。 而且自己体会了尤凤霞的大雷。 “我要是不摔，你没法摸我了。” 尤凤霞笑哈哈道。 陈建业有些尴尬。 收回自己刚才对尤凤霞的称赞。 这姑娘说话也太直接了。 有些话自己都受不住。 “喜欢摸我是不？” 尤凤霞眼睛火辣辣的。 “尤凤霞同志，骑车吧。” 陈建业不知道怎么接话。 “建业同志，你有对象没有？” 尤凤霞忽然问道。 “有对象。” 陈建业很实诚的道。 担心自己要是说没有，尤凤霞想做自己的对象。 这年头要是脚踩两只船，那必定会千夫所指。 陈建业也没有收尤凤霞的想法。 只是单纯的欣赏，欣赏尤凤霞的性格，以及大雷。 “哼，有对象还摸我，呸！” 尤凤霞瞪了陈建业一眼。 火气腾腾的骑上车。 她这回踩踏板很猛，自行车嗖嗖嗖加速，很快尤凤霞就把不住自行车龙头。 自行车朝着墙壁撞去。 陈建业伸手抓住自行车后座，强行把自行车拉住。 尤凤霞由于惯性，身躯保持往前冲的状态，眼看脑袋就要撞到墙壁。 一只手从她胳肢窝伸进来，将她搂住，往后狠狠一拉。 尤凤霞感觉自己靠住了一块墙壁。 大雷也被身前的手掌把控。 “慢点骑车，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方向。” “要是我不把你拉回来，你头上得撞一个大包。” 陈建业提醒。 “哼，那你可以放下手了吗？” 尤凤霞哼了一声。 陈建业没有抽回手，而是把玩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工。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什么好人，你坏透了。” 尤凤霞扭头，磨牙。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你自己理解错了。” 陈建业语气平淡。 他借给尤凤霞自行车练习，还在旁边辅助。 要是单纯的帮忙，那不成活脱脱舔狗了嘛。 他必须给尤凤霞上一课，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第232章 没底薪的工作 尤凤霞骑上自行车，继续练习。 期间她又经历一次差点翻车，让陈建业得手一次。 十多分钟后。 尤凤霞已经可以很顺溜的自己骑出百来米距离。 对于陈建业偶尔的手花花，她容忍度很高。 “下车吧，我的朋友来了。” 陈建业看到不远处骑车回来的邱继斌，说道。 “啊？” 尤凤霞恋恋不舍的下车。 她感觉自己再练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宣布，自己学会自行车了。 “这么舍不得？不怕我摸你了？” 陈建业玩笑道。 “只要能让我学会自行车，你爱摸摸呗，也不让我少块肉。” 尤凤霞很看得开。 陈建业又接不住话了。 他觉得尤凤霞确实很有意思。 做事目的性强，一旦认定的事，一定要完成。 期间些许损失，特别是关乎个人道德方面的事，尤凤霞根本不在乎。 “建业。” 邱继斌也看到了陈建业，大声打招呼。 很快，他又看到了尤凤霞，笑着道：“建业，这是嫂子啊？” “不是，我带过来的一个.....朋友。” 陈建业解释。 “走，进屋坐。” “别站在外面唠嗑。” 邱继斌热情邀请。 陈建业和尤凤霞进了邱家。 至于自行车，则放在邱家门口。 之前陈建业让尤凤霞在门外待着，守着自行车。 现在不行。 陈建业担心让尤凤霞守着自行车，后者会偷偷骑。 通过和尤凤霞的几次接触，陈建业知道尤凤霞这人想要做的事一定会去做，根本不在乎传统观念。 偷骑自行车的事，她肯定能干出来。 尤凤霞恋恋不舍的看了自行车好几眼，跟着陈建业进入屋里。 “找我啥事啊？” 邱继斌给两人倒茶。 “这是我结婚摆酒席要准备的菜肴清单，你周二晚上或者周三一大早帮我送过来，看看能不能办？”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递过去。 尤凤霞惊讶的看了陈建业一眼。 好家伙，原来你都要结婚了啊。 呸！ 邱继斌扫了一眼纸张上的内容，语气轻快：“都是办厨用的菜，没啥问题。” “我周三凌晨六点给你送过去，你看行不？” “那太感谢了，早上送给我，食材更新鲜，我就是怕麻烦你。” 陈建业高兴道。 “麻烦啥，咱们什么关系，我肯定得帮你把酒席办好。” “我更何况我还得上桌吃饭呢。” 邱继斌哈哈一笑。 “对了，还有个事我跟你商量一下。” “这位姑娘叫做尤凤霞，做事胆大，心细，不怕犯法。” “我推荐给你，你那边要是缺人，可以招她去试试。” 陈建业介绍完，又给尤凤霞介绍：“我发小，名叫邱继斌，你管他叫斌哥就行。” “斌哥。” 尤凤霞很懂事的喊了一声。 “胆子很大？有多大？” 邱继斌瞟了一眼尤凤霞，问道。 “只要不杀人，别的活我都能干。” 尤凤霞说道。 陈建业和邱继斌都有些吃惊。 小妮子真敢说啊。 “不不不，我干小买卖的，不是干打家劫舍的买卖，犯不着杀人。” 邱继斌连连摆手。 “斌哥，你可以试用我半个月，要是让您满意了，您再决定要不要招我帮忙。” 尤凤霞极力为自己争取机会。 “唔，我确实手里缺人帮忙干活，不过我希望找一个男的。” “男的有劲，体力好，适合我们这行。” 邱继斌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存在几分考校的意思。 虽然他和陈建业是发小，但干倒爷这活，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弄不好就进去监狱吃牢饭。 万一招进来一个完蛋玩意给自己帮忙，不是臂助，而是累赘。 “彬哥，你别小瞧人，我可有劲了，还去干过搬运的活。” “挣了五块多钱。” 尤凤霞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当然，她自认没有撒谎。 确实是干搬运的活，挣了五块多钱。 “可以啊，能干搬运的活，那干我的活应该没啥问题。” 邱继斌顿时刮目相看。 干搬运挣五块钱，得干起码一周。 能撑住一周，证明尤凤霞身上有劲，而且耐力好，能吃苦。 “那斌哥，你同意招我帮忙吗？” 尤凤霞趁热打铁。 “先招你干半个月吧，你有什么要求？” 邱继斌想了想道。 “我想一个月拿二十块钱的工钱，不能再少了，我得养我奶奶和弟弟。” 尤凤霞说道。 “实话跟你说，干我们这行，能拿多少钱看你的本事。” “你要是干的好，一个月三四十块钱也能拿到手，要是偷奸耍滑，一个月别说挣钱，自己都要饿死。” 邱继斌画大饼。 他不可能给尤凤霞开底薪。 开底薪是纯粹从自己口袋往外掏钱，万一尤凤霞出工不出力，邱继斌得亏钱。 所以他想的是让尤凤霞帮自己收货或者分销，按照提成给尤凤霞算钱。 等于是从自己的利润里面，分一部分给尤凤霞。 得赚钱了才有得分，不赚钱尤凤霞吃屁去。 这样一来，邱继斌不可能亏。 尤凤霞干的越好，他赚的越多。 “彬哥，我想试试。” 尤凤霞真诚道。 “行，今晚凌晨两点，你过来这儿。” “我带你干点小活。” 邱继斌点头，答应下来。 “谢谢斌哥。” 尤凤霞脸上满是喜色。 “得了，你俩谈妥了，我也得回家了。” 陈建业起身。 尤凤霞一同起身。 她和邱继斌约好的干活时间是晚上两点。 尤凤霞准备回家睡觉，保证自己晚上体力好，不至于干不动活。 “建业，我送送你。” 邱继斌跟随一起。 “送啥，咱俩不用来这套。” 陈建业客气一句。 邱继斌还是要送。 看着尤凤霞坐上陈建业自行车，身躯主动贴着陈建业后背，邱继斌摸了摸下巴。 ‘建业这是养了个小老婆在我这儿？’ 邱继斌压了压眉毛，想了一下，懒得多管。 反正他不给尤凤霞底薪，招一个人过来帮忙，不可能亏钱。 至于陈建业和尤凤霞是啥关系，关自己鸟事。 陈建业骑车，尤凤霞指路。 两人来到一条污水纵横的胡同前。 “你住里头啊？” 陈建业都不愿意进去，自行车轱辘压过，很容易溅起污水落在裤腿上。 第233章 养个小老婆 “是啊，这里住着的都是我们这种外地人，环境肯定不比你住的地方。” “你在这里停下吧，免得把你的自行车弄脏了。” 尤凤霞很自然的道。 “说这话，好像我多瞧不起你似的。” “我家刚搬来四九城，也住过一段时间这样的地方，好在我爸争气，很快找到了工作，分了新的房子。” “你现在找到了工作，肯定也能跟我爸一样，给你家人更好地生活。” 陈建业勉励道。 “谢谢你。” 尤凤霞靠在陈建业后背上，眼里泛着泪光。 在胡同里弯弯绕绕两圈，陈建业停在一户平房前。 这会平房大门打开着，里头有一个老婆婆，一个小孩子坐着糊灯笼。 小小的平房里，被灯笼填满了位置。 陈建业停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来都来了，进去坐会呗。” 尤凤霞下车，邀请道。 “行。” 陈建业下车。 “奶奶，老弟，我回来了。” 尤凤霞还没进门，脸上便堆起笑容，高兴的喊道。 “小霞回来了，今天这么早呢。” 老太太抬起头，脸上露出笑容，看到陈建业之后，她愣了愣，赶紧起身：“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叫做陈建业。” 尤凤霞介绍。 “你好老太太。” 陈建业微微弯腰。 “姐，你谈对象了？” 尤凤霞的小老弟跑过来，牵着尤凤霞的手。 “别瞎说，我们是朋友。” 尤凤霞拍了一下老弟的脑袋。 老太太回屋倒热水，给陈建业递了过去：“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太乱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小伙子，你委屈一下。” 老太太又给陈建业递过来一个小马凳。 “不委屈。” 陈建业接过小马凳，坐在门口。 神色怡然。 “小伙子，小霞没给你添麻烦吧？” 老太太问道。 “没有，尤凤霞同志非常聪明，做事很扎实，我很欣赏她。” 陈建业说着好话。 “奶奶，陈建业同志帮我找了个工作，跟着他的发小干倒爷，以后我能挣很多钱。” 尤凤霞报喜。 “干倒爷好啊，你可得注意些，不要被人抓了。” 老太太叮嘱一番，看向陈建业，神色赧然：“主要还得感谢这位小伙子，哎呀，我们家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老太太，我顺道送凤霞同志过来，坐一会，喝杯水就好。” “你不用太客气。” 陈建业说道。 “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应该感谢你才是。” “小霞，以后你挣了钱，一定要记得报答恩人。” 老太太叮嘱。 “奶奶，我知道的。” 尤凤霞重重点头。 “哎呀，好新的自行车呀。” 尤凤霞老弟惊呼。 “那是陈建业的自行车，你别乱摸。” 尤凤霞赶紧说道。 “妈耶，老姐，你现在都认识这么厉害的人了。” 尤凤霞老弟很是惊叹。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不就是自行车吗？以后姐给你买一辆。” 尤凤霞没好气道。 “嘿嘿。” 尤凤霞老弟嘿嘿一笑，脸上满是笑容。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 老太太问道。 “我是四九城人，我爸妈过来四九城比较早，户口迁了过来。” 陈建业说道。 “那好啊，户口在城里，有粮本能买供应粮。” “哎，我们仨买不了供应粮，每个月光是吃饭都得花好多钱。” 老太太叹息：“也是难为小霞了。” “奶奶，以后我干倒爷，老挣钱了，一个月四五十块都能挣着。” 尤凤霞挺起胸膛：“你就等着享福吧。” “你要是干的好，可以带上你奶奶和弟弟。” “虽然他们干不了重活，但分拣整理的活没问题，比糊灯笼要赚钱。” 陈建业提醒。 “那必须的，等我挣钱了，他俩给我帮忙。” “我带他们一起赚钱。” 尤凤霞抬起小脑袋，颇为自傲道。 喝完热水，陈建业把搪瓷杯递给尤凤霞：“老太太，我得回去了。” “这就走了？吃完饭再走吧。” 老太太挽留。 “不了，我还得回去学习，家里有事呢。” 陈建业拒绝。 留下来吃尤家的粮食，且不说味道如何，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小霞，你送送小伙子。” 老太太吩咐。 尤凤霞把搪瓷杯放在地上，跟着陈建业走出门。 “别送了，我骑车出去很快。” 陈建业挥了挥手。 “还是送送吧，谢谢你帮我找到工作。” 尤凤霞说道。 “谢啥，你好好干活，也是帮我的发小。” 陈建业随意道。 “想不想再摸摸？” 尤凤霞俏皮道。 陈建业低头看着尤凤霞。 女孩子都这么说了，他是个大老爷们，根本没法忍。 当即，陈建业把尤凤霞压住贴着胡同两边的墙面，伸手掌控。 直到尤凤霞眼眶迷离，伸手推开陈建业，后者才停手。 “呸，都要结婚的人，还摸我。” 尤凤霞一脸鄙夷。 “是你让我摸的，现在怨我了。” 陈建业一脸莫名其妙。 想要考校他是不是柳下惠？ 那可就错得离谱了。 “哼，你回去吧。” 尤凤霞娇哼一声。 “你要是缺钱了，可以让邱继斌找我递话，我可以适当的支援你。”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几块奶糖，递了过去。 “怎么？想要养我做小老婆？” 尤凤霞把奶糖揣兜里，抿嘴笑。 “别想太多，算借钱给你，要还的。” 陈建业有时候很难理解尤凤霞的思路。 这丫头有啥说啥，是真的没有半点害臊的想法。 “不还行不行？” 尤凤霞抛了个媚眼。 “你说呢？肉包子打狗行不行？” 陈建业没好气道。 “那我要是做你的小老婆，能不还钱吗？” 尤凤霞脸蛋红红的问。 “你认真的？” 陈建业脸色古怪。 “假的。” 尤凤霞噗嗤一笑，又道：“你答应我，帮我弟安排工作，每个月给我二十块钱，我考虑考虑。” “二十块钱我倒是能给，可能二十块钱对你现在来说很多，但只要你好好工作，以后你会发现赚二十块钱并不难。” “靠人不如靠自己，你发展好了，以后给你弟弟安排工作不好吗？ 陈建业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哼，我看你是没钱，还想学别人养小老婆。” 尤凤霞哼了一声。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两张大团结：“你敢拿吗？” 尤凤霞盯着两张大团结，犹豫了一会，笑道：“现在不拿。” “以后有难处吱声，我走了。” 陈建业把钱揣回兜里，骑上车。 尤凤霞目送陈建业离开，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第234章 邀请宾客 有那么一瞬间，尤凤霞确实想要拿钱，以后给陈建业做情妇她也认了。 一拖二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啊。 可她还是想试试，万一自己干倒爷真的赚到钱了呢。 做别人的小老婆名声不好，而且很容易被大婆打，自己倒是无所谓，传开了会让奶奶和弟弟没脸做人。 尤凤霞只能咬着牙苦撑。 陈建业骑着车，路上心绪难平。 老实说，尤凤霞提出的要求，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一个月区区二十块钱，陈建业完全给得起。 但他想想还是忍住了。 他如今的积累和发展，不适合养小老婆。 升级第一。 结婚已经耗费他很多时间精力了。 在外面养个小老婆，还得照顾尤家一老一少。 耗费的精力更多。 女人嘛，以后他去了港城，多少女人都有。 现如今还是升级以及经营个人家庭为主。 周末休息一天很快过去，陈建业继续上班。 顺便跟王立发请了三天的婚假。 分别是周三，周四，周五。 王立发上楼给莫庆有签字，陈建业跟着一起。 他准备邀请莫庆有参加他的酒席。 不管成不成，得请人家。 来不来是人家的事。 请不请是自己对对方的尊重。 莫庆有办公室大门打开着。 王立发敲了敲门，站在门口等候。 “小王啊，哟，小陈也来了。” “你俩找我有啥事啊？” 莫庆有抬起头，笑着打招呼。 “领导，陈建业本周三结婚，跟厂里申请婚假。” 王立发递出审批条。 “呀，小陈你要结婚了？好事啊。” “你年纪也不小了，确实该成家立业。” 莫庆有扫了一眼条子，利索的签上名字，盖上公章。 “谢谢领导关心，我这周三在院里摆酒席，领导你要是有空，希望能赏脸参加。” 陈建业客气说道。 “周三是吧，我有空，一定过去。” 莫庆有想了想，很痛快的点头答应。 “建业，莫主任参加酒席的次数非常少，他同意参加你的酒席，明显是爱才。” 王立发笑着道。 “谢谢领导，我一定好好工作，争取下半年岗位等级考核，晋升高级工。” 陈建业很识趣的道。 “好好好，你有这股子志气，我相信你肯定能干成。” “长江后浪推长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莫庆有勉励道。 王立发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陈建业下楼。 “怎么样，我说领导肯定会赏脸吧。” “一个入职一年不到的高级钳工，不仅给我长脸，也给领导长脸。” 王立发笑眯眯道。 “谢谢王哥提醒，有领导压阵，我的酒席更热闹了。” 陈建业说道。 “那必须的，你赶紧把厂里该请的人请个遍，办酒席是大事，得你自己亲自跟人说。” 王立发提醒道。 陈建业点头。 下楼之后，他挨个请钳工班的人周三去他家吃酒席。 还是那句话。 别人来不来那是别人的事，陈建业请不请，是陈建业的事。 要是全班组都请了，漏了某个人，很容易得罪人。 好像陈建业看不起那个人似的。 请了一圈之后，陈建业特意漏了贾张氏和易中海，回到岗位上干活。 “好像建业没请张姐和易师傅。” “确实是，他们之间有过节吧。” “结婚都不请人，过节还不小呢。” 钳工班的工人看到，小声议论。 一般来说，红白喜事这种大事，哪怕双方有旧怨，东家如果想要修复关系，可以请一下对方。 对方要是答应，过来参加酒席，双方的关系能够大为缓解，甚至变成朋友。 东家不请人，证明完全没有和好的意思。 表示双方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如果另一方想要缓和关系，不用东家请，也可以随份子参加酒席。 主动跟东家示好。 人与人之间打交道，其实很简单。 就看谁先给谁面子。 要是都不给对方面子，那自然没得谈。 “易师傅，这个小畜生还是咱们的晚辈呢，请遍了班组的人，故意晾着咱俩。” 贾张氏愤愤不平说道。 “晾着就晾着吧，他请我我也不带去的。” 易中海神色淡然，心里恨的牙痒痒。 “我也是。” “其实我压根就没想去，不过这个畜生不请我，让我心里火大。” “这回他家办酒席，我们贾家说什么也不帮忙，一条凳子都不借给他。” 贾张氏气的鼻孔冒热气。 “随你便，你贾家的东西，自己安排。” 易中海平淡道。 心里也打定主意，不给陈家帮忙。 锅碗瓢盆啥的，一概不借。 既然陈建业连请都不请他，他也不会给陈建业留面子。 下班之后，陈建业回去四合院。 进入屋里收拾收拾，等他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搪瓷盆。 里面装着瓜子花生还有糖果。 陈建业端着盆子，从前院阎家开始，正式邀请院里的住户参加他的婚庆酒席。 “哟，建业啊，这是准备发糖了？” 阎阜贵看到陈建业的动作，笑呵呵问道。 “发糖，必须发。” “三大爷，这周三一定要来参加酒席，我还指着你做礼簿先生。” 陈建业抓了一把瓜子花生，递给阎阜贵。 “好说，我一定参加。” “我们家给你出两个帮忙的人，你婶子和小莉都来。” 阎阜贵如同掬水一般，双手合着捧在一起，接住零嘴。 “那可太感谢了。” 陈建业给阎阜贵抓了三把。 阎阜贵双手都兜不住，赶紧喊来三大妈帮忙接着。 “建业，你也太客气了，你放心，等后天办事，需要啥只管找我。” 三大妈笑呵呵说道。 “好勒。” 陈建业应付一句，前往白大爷家。 之后是丁家。 前院走了一圈，陈建业抓着的搪瓷盆里，零嘴少了一半。 基本上每户人家他都抓满满三大把。 陈建业进入中院，没有片刻停留，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中院一共四户人家。 易家，陈家，何家，贾家。 陈建业自己是陈家人，其他三户他一概不想邀请。 无他，不论是易家还是何家，贾家，和他的关系都不好。 要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绝对乐意捅陈建业一刀。 陈建业不想浪费时间，和他们逢场作戏。 既然关系不好，两看相厌，那就不看嘛。 第235章 万事俱备 对于长辈看重的邻里情谊，陈建业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想法。 按照他的计划，自己要做的事任重道远。 贾家得送走贾张氏，何家送走何雨柱，易家送走易中海。 请他们三户人家，纯粹是膈应自己。 进入后院后，陈建业前往刘家和许家，以及另外两户普通家庭。 收到零嘴的住户，自然连连贺喜，表示自己屋里要人有人，要锅碗瓢盆有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更是不在话下。 陈家要办席，他们屋里出人帮忙，物件啥的只管用就是。 这年头办酒席，光凭自己一户人家，桌椅板凳都不够。 都得左邻右舍凑一凑，等办完酒席之后，再物归原主。 把自己想要邀请的人都邀请了一遍后，陈建业端着已经见底的搪瓷盆，回到中院屋里。 贾家。 “这个畜生，请了全大院这么多户人家，偏偏把我们贾家漏了。” “他是一点没把我们贾家放在眼里啊。”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 主要是馋陈建业发出的零嘴。 大把大把的往外发，还一次性抓三把。 足够一户五六口人吃个尽兴。 陈建业给那么多户人家发了，偏偏没给贾家发。 贾张氏心里不爽。 “妈，陈建业也没给何家和易家发。” “他心里还生咱们家的气呢。” 秦淮茹宽慰。 “他生什么气，我贾家哪里对不起他了。” “这个混账东西，有道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你们就瞧着吧。” “有他倒霉的时候。” 贾张氏一脸不忿道。 秦淮茹也懒得继续搭话，过去灶台边上，把饭菜端上桌。 “棒梗，你得记住今天的耻辱。” “陈建业没把我们贾家当回事，你要争气，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压着陈家，明白吗？” 贾张氏又跟棒梗说。 “嗯。” 棒梗握紧拳头，重重点头。 傻柱在家里也一脸不爽。 大院住户要办酒席，基本上都是傻柱掌勺。 他象征性的收个三块钱就行。 现在陈建业办席，压根没跟他说过办席的事，连请都不请他。 仿佛他傻柱在大院里面，已经透明了一般。 易家。 “这孩子怕是跟我们家好不了了。” 一大妈有些愁容。 “好不了就好不了，咱们家又不靠他。” 易中海心里憋的慌，表面不动声色，说话很硬朗。 “话是这么说，大院热热闹闹一回，跟我们家没啥关系。” “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一大妈年纪大了，膝下又没有孩子，喜欢热闹。 “那你后天跟陈家帮忙去。” 易中海没好气道。 “他有没有来接我们，我去帮忙干啥。” 一大妈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 过了一会，陈家大门打开。 陈建业背着一个背包，从屋里出来。 他还得单独去一趟梅家，正式邀请梅宇波和王姨，以陈家长辈的身份参加酒席。 梅宇波才是陈建业为自己结婚办酒准备的长脸大佬。 而且还是陈家的长辈。 无论如何，陈建业都要亲自走一遭。 来到梅家，陈建业受到了梅宇波和王姨的热情欢迎。 “这孩子，老是带东西过来，说了也不听。” 王姨不高兴说道。 “都是一些普通的主食，我那里多的是。” “带别的这边都有，我手里的都不如这边好，拿不出手，只能拿红薯过来了。” 陈建业老实说道。 “是建业的一番心意，收下吧。” 梅宇波笑着道。 王姨把陈建业布包中的红薯取出来。 “你俩坐会，我再加个菜。” 王姨收拾完，说道。 “王姨，我这趟过来专程是请你和梅叔，周三去我家吃酒席。” “待不了太久。” 陈建业说道。 “来了吃个饭再走，正好问问你酒席准备的怎么样了。” 梅宇波说道。 “就是，有啥事那么着急，连饭都不吃了？” 王姨也跟着道。 “那行，听你们的。” 陈建业顺势坐下，和梅宇波聊了一下关于酒席，聘礼的事。 得知陈建业已经准备完毕，梅宇波很高兴。 以梅宇波的身份地位，又担任陈家长辈重要位置，他把陈建业的婚庆酒席搬去酒楼都行。 但那样一来，全成了梅宇波来操办。 如今陈建业自己把婚庆酒席，聘礼什么的办好，梅宇波自然乐见其成。 很快，三人上桌吃饭。 “你后天要结婚，我就不让你喝酒了。” “等后天酒席上，我跟你多喝两杯。” 梅宇波说道。 “谢谢梅叔，这两天我也不敢喝酒，怕耽误事。” 陈建业顺着说道。 王姨问起陈建业关于结婚的事。 陈建业一一作答。 “行，虽然你年纪小，但办事牢靠。” “有啥难办的事，找你梅叔，他说话好使。” 王姨笑着道。 “嗯，我心里有数，能办的事我尽量自己办。” “梅叔日理万机，要是因为小事麻烦他，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陈建业说道。 简单吃了个饭，陈建业告辞离开。 王姨又要往他的布包里塞东西。 这回陈建业很坚决的不收。 理由是自己马上要结婚，已经是大人了。 总是收梅叔给的东西，自己下回都不好意思来蹭饭。 王姨也没有勉强。 结婚之后，陈家就是陈建业当家，确实不能把他再当小孩看待。 回到家，陈建业继续看书。 之后去随身空间中忙碌收割农作物。 又是大几百斤的红薯和土豆，玉米成熟。 陈建业干了三个小时，腰酸背痛的从随身空间中出来。 肚子饿的咕咕叫。 又给自己炒了一碗蛋炒饭，加二两肉进去做宵夜。 吃完饭，他躺在床上休息。 两天后的早晨。 天色刚蒙蒙亮。 砰砰！ 四合院大门前，邱继斌大力拍门。 在台阶下面，放着一辆板车，上面有两条鱼，两只鸡，几条猪肉。 还有各类蔬菜，鸡鸭荤腥。 以及一桶散装酒。 “谁啊？” 阎阜贵披上衣服，走过来问道。 “三大爷，我是陈建业的朋友邱继斌啊，我给他送办席用的材料来了。” 邱继斌大声回应。 咔嚓。 大门打开。 阎阜贵出现在大门后面。 看到来人，阎阜贵脸上露出笑容：“是你小子啊，这才什么时候啊，来这么早。” “不早不行啊，我得比厨师早来，我要是来晚了，大家伙都得等着我。” 邱继斌笑着道。 阎阜贵看向四合院台阶下的板车，眼中露出惊讶的光芒：“嚯，建业真舍得啊，这些荤腥合起来得有十多斤了吧。” 第236章 大清早送货来了 “差不多吧。” “荤腥大半是送给冉家的聘礼，小半是今天办酒席用的材料。” 邱继斌说道。 “广和居的大厨办这么多荤腥，那今天的酒席肯定不错，我得多喝两杯。” 阎阜贵摸了摸嘴巴边上不存在的哈喇子，招了招手：“走吧，我带你去找陈建业。” “别啊，这些菜放在这里，我可不放心离开，您老帮帮忙，去叫建业一声。” 邱继斌不肯让板车离开自己的目光。 他明白这一板车的荤腥和酒水菜肴，对普通人的诱惑力有多大。 离开几分钟，说不定板车都会被其他人拉走。 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 “行，我去喊建业。” “你等会吧。” 阎阜贵急匆匆走去中院。 来到陈家，阎阜贵拍门：“建业，建业。” “你朋友给你送菜来了。” “我起来了三大爷。” 屋里传来陈建业的声音。 几分钟后，陈建业打开门，急忙出来，朝着大门外走去。 “继斌！” 陈建业看到站在大门口的邱继斌，大喊一声。 “建业，我来的够早吧。” 邱继斌笑着回应。 “够早，太够了。” 陈建业走出大门，看到板车上的物资，心情愉悦。 “你说搬哪儿，咱们一起动手。” 邱继斌说道。 “三大爷，借用一下你家大门口的空地，没问题吧？” 陈建业说道。 “没问题，随便用。” “我帮你们一起搬。” 阎阜贵满口答应下来。 “办酒席的菜肴，搬去阎家门口放着。” “荤腥放一块，菜放一块。” “至于用来送聘礼的荤腥，搬去白大爷家门口。” 陈建业吩咐。 身先士卒，先搬办酒席的菜肴。 各种蔬菜，豆类等物资，全部放阎家大门右侧。 办酒席用的荤腥放在阎家大门左侧。 给女方家送的聘礼，则放在白大爷的门口。 阎阜贵叫醒屋里三个壮丁，参与搬运。 板车上的物资很快搬入院里。 “哟，建业，你起来的早啊。” “正好，我把木盒搬出来，你把聘礼放入盒里。” 白大爷年纪大，睡眠很浅，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我来就行。” 陈建业赶紧进入白家。 提出两个刷了红色油漆的木盒。 木盒上面还有红色的盖子，两边有长条形把手，中间一条横着的红色木棍。 四九城男方给女方送聘礼，最标准的模式是用红色的木盒装着送过去。 陈建业特意请白大爷借了两个红盒过来。 邱继斌和阎家人一起帮忙，把两只鸡，几条肉，还有两条鱼分别用牛皮纸包住，放入一个红盒中。 “辛苦了，白大爷，三大爷。” 陈建业摸出一包大前门，给帮忙的人散烟。 连阎家三个小子他也没有落下。 阎解成年纪大些，又结了婚，泰然自若的接过陈建业散的烟。 阎解放和阎解旷当着阎阜贵的面，不敢接烟，摆手拒绝。 几个老爷们抽着烟，唠着闲嗑。 “白大爷，送聘礼用的红盒我先拿回屋里了。” “我那边还有酒水要装。” 陈建业等白大爷抽完烟，说道。 “没问题，我帮你拿。” 白大爷客气道。 “不用，我一个人够了。” 陈建业一只手握住一个红盒，看向阎阜贵：“三大爷，你和白大爷一块帮我看着办席用的菜料，成不？” “成，我办事，你放心。” 阎阜贵满口答应下来。 陈建业提着红盒往中院走，邱继斌跟上。 两人跨进中院。 “让那两人看着菜料，能行吗？” “可别监守自盗啊。” 邱继斌小声说道。 “要是一个人看着，我还真不放心。” “两个人看着，出不了问题。” 陈建业笑着道。 “你小子精得很，要是让你干倒爷，肯定能赚大钱。” 邱继斌眼珠子一转，明白了陈建业的想法。 特意留下两个人看着菜料，目的就是让两人互相提防。 “哈哈，我不适合干倒爷，我做生意心不黑。” 陈建业呵呵一笑。 “那倒是，想要赚大钱，确实得心黑。” 邱继斌附和一句，提前来到陈家门口，推开门。 陈建业拎着两个红盒进入屋里。 “一共多少钱，报个数给我。” 陈建业放下木盒，给邱继斌倒水。 “一共一百二十三块八毛，我赚你七块钱。” 邱继斌直言不讳道。 陈建业把水杯递过去：“行，我这就把钱点给你。” “建业，你那红薯整明白了吗？” 趁着陈建业点钱的工夫，邱继斌问道。 “整明白了，等我结完婚，立马给你拉五百斤来。” 陈建业随口说道。 随身空间里面，他收了三茬农作物，红薯玉米土豆加起来两千斤有余。 陈建业不会一次性抛出去两千斤农作物。 抛的太多，价格卖不上去。 而且也会给邱继斌一个比较高的心理预期，以为陈建业下次还能供两千斤。 所以陈建业决定每批给邱继斌五百斤。 分批抛售。 一个月抛售三回，慢慢消化存货。 “五百斤行啊，我等着你呢。” 邱继斌顿时激动起来。 一斤他赚两分钱，十斤就是两毛钱，一百斤就是两块钱。 五百斤是十块钱的利润。 陈建业承诺的是一个月最少供应两回。 所以邱继斌一个月能够在这笔生意上赚一千块钱。 更关键的是，最近粮食欠收的厉害。 邱继斌预感接下来粮食会涨价。 如果手里有粮食，哪怕不卖，也可以跟其他倒爷换取物资。 粮食一旦欠收，是真的会饿死人。 金子再好，不能填肚子。 如果市场上粮食只能供九成的人吃饱肚子，那粮食价格会翻一倍。 这就是赤裸裸的市场规律。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不会出差错。” “现在我最紧要的事是结婚，只能把别的事先放一边。” “等我的婚事办完，咱俩的事排第一。” 陈建业笑着说道。 同时把点完的一百二十三块八毛递给邱继斌。 “妥，不枉费我帮你忙前忙后。” 邱继斌接过钱，一张张点了起来。 要是别的四九城人，给朋友帮忙之后收了钱，肯定是揣兜里，不会当着朋友的面点钱。 当着朋友的面点钱，好像信不过朋友似的。 但邱继斌是倒爷，吃过要面子的亏。 哪怕是陈建业递过来的钱，他也当面点清楚。 免得后面说不清。 “哎，尤凤霞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帮忙？” 陈建业随口问道。 “她回去睡觉了，我感觉她是不想过来，对你结婚的事心里吃味。” “你小子不老实啊，这边结婚，在我那边养个小老婆。” 邱继斌点完钞票，放入兜里，笑呵呵说道。 第237章 别乱了辈分 “什么小老婆，别乱说。” “她在你那边干活咋样？” 陈建业纠正，继续问道。 “小姑娘干活确实很卖力，做人也机灵，关键是心够黑。” “我给她的货，她嘴甜会哄人，加价三分钱都能卖出去，比我挣的还多。” 邱继斌不吝称赞。 “呵呵，我介绍她去做倒爷，那真是专业对口了。” “平时你得盯着点，免得她惹到脾气不好的人。” 陈建业笑着道。 “那肯定的，我打算收她做徒弟，你觉得行不？” 邱继斌问道。 “关我啥事，你俩同意就行呗。” 陈建业有些莫名其妙。 “那不是，我和你是哥们，要是收她做徒弟，她小咱们一辈。” “你要是和她那啥了，我该叫她徒弟还是嫂子，那不乱套了吗？” 邱继斌正儿八经说道。 “净扯那些没用的，你俩该咋样就咋样，不用问我。” “咱们各论各的。” 陈建业哭笑不得。 “得，那我回去跟尤凤霞商量商量，尽早把这事定下来。” “收她做徒弟，我自己也能舒心不少。” 邱继斌说道。 “你咋了呢？” 陈建业不解问道。 “我不是也有个对象嘛，现在尤凤霞跟着我干活，让我对象知道了，难免多想。” “你知道的，我干的这份活，后院必须得安稳，她要是举报我，我必死无疑。” “收尤凤霞做徒弟，有了师徒的名分，我对象也能放心些。” 邱继斌说出自己的考量。 干倒爷的，找另一半非常慎重。 普通家庭的婚姻，散伙就散伙了，各过各的。 倒爷的婚姻，散伙之后双方翻脸，倒爷肯定要坐牢。 所以邱继斌挺忌惮这类事情。 “也是难为你了。” 陈建业拍了拍邱继斌的肩膀。 他给尤凤霞介绍工作的时候，压根没想过这茬。 “你明白就好，红薯赶紧给我弄过来啊。” 邱继斌旧事重提。 “弄弄弄，今天我结完婚，这周就把红薯弄去你的仓库，行了吧？” 陈建业无语道。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邱继斌告辞离开。 他忙活了一晚上，还得回去补觉，中午再来参加酒席。 陈建业送邱继斌离开大院。 白大爷和阎阜贵各自端了一把凳子，坐在门口，尽心尽责的看着办席用的菜料。 陈建业送完邱继斌回来，又摸出大前门，给阎阜贵和白大爷发烟。 “白大爷，等厨工师傅来了，你帮我接待一下。” “需要啥咱们一块弄。” 陈建业客气说道。 “没问题，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白大爷很热忱的答应下来。 “三大爷，你去上班了，就让三大妈顶替你的活呗。” 陈建业又道。 “那必须的，我们家出两个妇女，你看着安排。” 阎阜贵很利索的道。 陈建业回去陈家，把烟酒放入另外一个红盒。 随即躺在床上眯觉。 他今天请假了，不用上班。 等着厨师过来办厨，负责协调大院帮忙的群众，才是他的主要工作。 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 四合院众人纷纷从睡梦中醒来。 很多人都看到了阎家门口堆着的新鲜蔬菜和荤腥。 贾张氏特意跑去前院看了一眼，嫉妒的眼睛发红。 那么多猪肉，鸡肉，还有鱼。 陈家这是准备大办特办一场酒席啊。 可恶，竟然不请她贾家。 贾张氏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甩着膀子愤慨的回了贾家。 “奶奶，陈家要办大席，咱们能去吃吗？” 棒梗焦急的问。 “吃吃吃，吃个屁吃，就知道吃。” “好好上学学习去。” 贾张氏脾气很大，把棒梗骂了个狗血淋头。 棒梗撅起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个畜生，不请我们家，办这么丰盛的酒席。” “他哪弄来这么多荤腥，肯定有问题。” 贾张氏眼中露出恶毒的光芒。 “妈，你别乱来，今天是陈建业结婚的日子。” 秦淮茹赶紧劝阻。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不让他结婚，质疑几句都不行？” 贾张氏眼睛一斜。 “妈，我担心你去举报，搅和陈建业的酒席。” “把他惹恼了，他真能拎刀砍人呐。” 秦淮茹劝说。 “他砍公安更好，公安直接把他枪毙了，一了百了。” 贾张氏歪着嘴，一脸不忿。 “妈，你别添乱了。” “咱们不管陈家的事，过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 秦淮茹感觉贾张氏没打好主意。 苦口婆心的劝说。 “什么时候轮到儿媳妇教婆婆做事了。” “我在厂里累死累活，你在家里享福，现在还教我做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贾家没有你说话的份。” 贾张氏站起身，直接一巴掌抡在秦淮茹脸上。 啪的一声。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哗哗流下。 “滚一边去，看着就让人心烦。” 贾张氏一脸嫌弃。 秦淮茹去灶台前忙活，心里既担心又害怕。 贾家没有壮丁，要是惹恼了陈建业，肯定没有好下场。 怎么贾张氏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贾张氏吃完了早饭，出门上班。 路过前院的时候，她目光恨恨，扫过堆积在阎家门口的菜料，心里打定主意。 自己吃不上这些荤腥，别人也甭想吃上。 贾张氏刚刚跨出大院门槛，一道壮实，留着光头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哎呦。” 贾张氏吓了一跳，差点摔倒。 “不好意思嫂子，吓到你了。” 广源居大厨廖春泉笑着说道。 他一笑，脸上的横肉堆积在一起，更显凶恶。 贾张氏本来想骂两句，感觉廖春泉不好惹，嘀咕嘀咕走了。 廖春泉进入大院，看到阎家门口的菜料，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东家已经准备好了材料，接下来是他表现的时候。 “呦，廖师傅，你来了。” 白大爷起身，熟络的喊道。 “来了。” “东家呢，麻烦他喊两个小伙子，帮我把车上的灶台和大锅搬过来。” 廖春泉回道。 “廖师傅你稍等。” 白大爷安抚一句，来到中院喊陈建业。 “廖师傅来的好啊，我去跟他说说事。” “白大爷，麻烦你在院里走一圈，让各个家庭帮忙的人来前院集合。” 陈建业出门。 “好勒。” 白大爷应道。 负责帮忙的老嫂子，大姑娘队伍，很快组织起来。 陈建业撸起袖子，把廖春泉带来的厨具搬进前院角落。 又从自家屋里搬了一批蜂窝煤出来。 之后他前往各个住户家，把他们家里的八仙桌搬出来。 第238章 谁来举报 在四合院众多住户的帮助下，一共凑齐了八张八仙桌。 老嫂子则负责搬运条凳，椅子，以及碗筷。 搬运工作结束之后，她们又投入洗菜，择菜的工作中。 前院忙活的一片热火朝天。 轧钢厂内。 钳工班众人开完早会，纷纷上岗。 “老易，陈建业今天结婚，你看到阎家门口的备的菜料了吗？” 贾张氏主动找易中海唠嗑。 “看到了。” “放在前院那片，能看不着吗？” 易中海没好气说道。 这话问的，好像他脑袋上一双眼睛是假的似的。 “陈建业准备的挺丰盛啊，有鸡鸭鱼肉，你说他是从哪里弄那么多肉？” 贾张氏语气有些不忿。 “我哪知道。” 易中海心里更烦，说话也很不客气。 “我猜啊，他肯定是去黑市买的，来路不正。” 贾张氏压低声音。 “啧，你要举报他啊？” 易中海同样压低声音。 平心而论，陈建业请了大院那么多住户，偏偏把他这个一大爷落到一边。 易中海心里没有气，那是自欺欺人。 “我就那么一说，陈建业要结婚了，我要是去举报，招人恨嘛。” 贾张氏不承认。 “那你说啥。” 易中海没耐心了。 “我就是觉得好奇，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本事。” “要是有人举报他，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贾张氏小声念叨。 “那你去呗，我反正不可能去。” 易中海心里冷笑，嘴上说的话很硬朗。 他一把年纪，要是连贾张氏施展的‘借刀杀人’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 “我也不去，我怕这小子六亲不认。” 贾张氏见挑唆不动易中海，甩着膀子回自己岗位上。 过了一会，她跟易中海道：“我去上个厕所，你帮我看着点。” “你快点回来，别磨叽。” 易中海说道。 “知道。” 贾张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大步离开。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的背影缓缓消失，眼中露出几分亮光。 去厕所是另外一条路，贾张氏走的路是要出车间。 所以易中海判断，贾张氏极有可能是去公安那边举报陈建业。 要是能搅黄陈建业的酒席，易中海也乐见其成，心里甚至有隐隐的期待。 小子，你不请我，院里的酒席你办不下去！ 易中海压根没有跟王立发说贾张氏脱岗的事，反而主动帮贾张氏遮掩。 贾张氏甩着膀子走出车间，没有出门，而是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她不想自己去举报陈建业。 风险太大。 要是让陈建业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她。 所以贾张氏想要撺掇易中海去举报。 易中海老奸巨猾，根本不上道。 贾张氏只能退而求其次，亲自去找傻柱。 一食堂。 “傻柱，傻柱。” 贾张氏在打饭的窗口前，脑袋探进去，大声嚷嚷。 “哟，贾家婶子，啥事啊？” 傻柱听到声音，回应道。 “出来，我跟你说点事。” 贾张氏招了招手，把脑袋收回来。 傻柱拿毛巾擦了擦汗，走出后厨：“贾老婶子，找我啥事啊，我忙着呢。” 早上是食堂最忙的时候。 洗菜，切菜，备菜，炒菜，蒸饭，蒸面食等等。 都得早上干完，提前把饭菜做出来。 要不然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工人们吃不到饭，食堂都得让他们掀了。 贾张氏把之前跟易中海说的话，跟傻柱说了一遍。 “贾老婶子，我干活呢，走不开。” 傻柱也明白贾张氏啥意思，找借口推脱。 他名字里面有个‘傻’字，不代表他是真的傻。 相反，傻柱很精明。 他只是在面对秦淮茹的时候，才甘愿‘傻’。 “不是，你厨房里头的活，没你不行了？” “院里头那边，你要是不抓紧，过了中午就完事了。” 贾张氏急忙劝道。 “完事就完事呗，我才懒得管。” 傻柱摆摆手。 不等贾张氏继续说话，傻柱大步回去后厨，继续忙活。 “一个个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贾张氏气的直跺脚，胸膛起伏不定的转身离开。 回到钳工班。 易中海瞟了贾张氏一眼，心里有些疑惑。 照理说，要是贾张氏去公安那边举报，应该不能这么快回来。 而且贾张氏一脸气呼呼的模样，也不像是举报之后的神态。 易中海心里思索一番，很快想清楚，贾张氏肯定是去找傻柱了。 ‘真把别人当傻子了。’ 易中海心中嗤笑，没有跟贾张氏说话。 他相信，贾张氏肯定得出手。 因为陈建业和贾张氏之间的仇恨最大，而且贾张氏的性格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那种。 时间来到十一点。 贾张氏又找到易中海，说自己要上厕所。 “去吧，早点回来。” 易中海平淡道。 看到贾张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易中海眼中露出几分喜色。 这回，你总该亲自去举报了吧。 贾张氏走出车间，愤愤不平的看向四合院方向，甩着膀子大步朝着大门出入口走去。 她要去举报陈建业！ 总之，不让陈建业好过！ 四合院。 几个老嫂子在廖春泉跟前忙着。 陈建业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远处的道路。 梅宇波跟他说过，今天会安排四辆挎斗车过来，跟着陈建业一起去冉家接亲。 眼看时间越来越近，挎斗车还没来，陈建业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要是再过二十分钟，还不见挎斗车来。 陈建业只能让老丁用板车拉着红盒，自己骑车去冉家接亲了。 “建业，院里的活都安排妥当了，还有啥吩咐的，只管说。” 丁克刚走到大门口说道。 “多亏有你们几个，要不然，我还真忙不开。” 陈建业笑道。 三个发小过来的都比较早。 丁克刚负责和他接洽，有啥活陈建业安排给丁克刚，再由丁克刚统筹人手去干活。 邱继斌被陈建业放在礼簿先生的位置上。 他是倒爷，对钱很敏感，做礼簿先生属于专业对口。 胡浩然则负责跑腿，要是院里办席缺啥，胡浩然负责去筹措。 保证酒席顺利办成。 有三个青壮年帮忙，前院干活的效率不用说，杠杠的。 “嗨，说这话，咱们是发小的交情，你要结婚，我肯定要帮你忙。“ “对了，杨思思说也要过来。” 丁克刚说道。 “啊？杨思思现在不带孩子的么，她能来吗？” 陈建业有些惊讶。 本来杨思思和他们四个是一起长大的童年玩伴，不过杨思思嫁做人妇之后，在家操持家务带孩子，确实没多少时间出来和他们聚在一起。 一是没时间，二是避嫌。 毕竟双方年纪都不小了，一个已婚妇女和陈建业几人来往，不像那么回事。 第239章 来了个大领导 “这事还是我跟杨思思说的，她听到你要结婚的消息，决定带孩子过来。” “人生大事就这一回，她还是念旧的。” 丁克刚笑道：“你不会埋怨我没跟你说吧？” “不能，她要是能过来，我也高兴。” 陈建业连连摆手。 轰隆！ 轰隆！ 忽然，远处的道路上，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 陈建业连忙抬头远眺。 看到四辆挎斗车朝着四合院行驶过来，陈建业心中振奋，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咦，我们单位的挎斗车怎么来了？” “不会是要抓谁吧？” 丁克刚眯着眼睛，随着挎斗车越来越近，他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扭头，想要喊邱继斌避避风头。 毕竟院里都是良民，只有邱继斌一个倒爷。 要是挎斗车上的公安过来抓人，必定是准备抓邱继斌。 “是我表叔送给我接亲用的挎斗车车队。” 陈建业说道。 “啊？” 丁克刚一脸懵逼。 公安专用的挎斗车车队，还能干婚庆的活？ 这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 “等挎斗车来你就知道了。” 陈建业微微一笑。 没有解释。 要是他说，公安局局长是自己的表叔，未免有卖弄的意思。 丁克刚自己有眼睛，等会梅宇波到来，自然会看到。 很快，四辆挎斗车停在四合院门口。 四个板板正正的公安穿着便服，坐在驾驶座位置。 梅宇波和王姨坐在第一辆挎斗车前面。 丁克刚看到梅宇波，整个人都傻了。 这他妈不是在公安全体大会上，讲话的大领导吗。 怎么来参加陈建业的酒席了。 既然是梅局长，那四辆挎斗车跟随就很合理了。 天王老子来了也挑不出毛病。 “梅叔。” 陈建业赶紧迎了过去。 “不错，今天做新郎官，看着精神，板正。” 梅宇波脸上带笑，上上下下打量陈建业，称赞道。 “梅叔，王姨，先进屋喝杯茶。” 陈建业邀请。 “你带路吧。” 梅宇波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过十分。 现在他们要是出发，挎斗车十分钟就能到冉家。 去太早了也不好。 最好是正点到冉家。 大院住户听到挎斗车的声音，纷纷走到门口，探头探脑。 看到四辆挎斗车连成一排，大家伙都惊呆了，心里暗暗诧异陈建业的亲戚这么豪横，之前怎么没见过。 陈建业带路，进入前院。 梅宇波和王姨跟上。 “梅局好。” 丁克刚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他必须抓住在梅宇波面前露脸的机会。 梅宇波看向丁克刚：“小伙子，你是？” “我叫丁克刚，年初大会的时候，听过梅局讲话。” 丁克刚赶紧说道。 “哦，挺好的。” 梅宇波脸上露出平淡的笑容。 “克刚和我是发小，前段时间才碰面，我要结婚，把他拉壮丁过来给我帮忙。” 陈建业解释道。 “挺好挺好。” “年轻人多聚在一起，以后还得靠你们建设国家。” 梅宇波神色和蔼几分。 丁克刚向陈建业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他万万没想到，年幼时期的发小，竟然有这么恐怖的人脉。 同时也为自己能够参加陈建业的酒席而感到庆幸。 要是自己狗眼看人低，不把陈建业当回事。 哪里接得住这波机会。 担任礼簿先生的邱继斌看到梅宇波身后跟着的几人，身躯紧绷，赶紧低下头。 干了好几年的倒爷，邱继斌对公安的气息非常熟悉。 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自己只是过来参加发小的酒席，怎么像是进了公安窝子似的。 好在梅宇波并没有关注院内其他人，自然无视了邱继斌。 陈建业带着梅氏夫妇来到陈家，递上热茶。 “接亲用的红盒准备好了？” 梅宇波端着搪瓷杯，抿了一口。 “都准备好了。” “一个红盒里面是荤腥，另外一个红盒里面是烟酒。” “都是征求了冉家人的意见才准备的。” 陈建业打开红盒，让梅宇波掌掌眼。 “挺好，弄这些玩意不容易吧。” 梅宇波脸上露出几分狭促的笑容。 “是不容易，好在我有个发小刚好干这行，多花了点钱，不碍事。” 陈建业如实回答。 “嗯，各行各业都要广交朋友，路才能走的更长远。” “当然，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提高自己的价值，朋友关系才能长久。” 梅宇波指点。 “嗯，梅叔说的是。” 陈建业受教。 “行了，建业大喜的日子，你讲工作干嘛。” “我去外面随礼，你跟建业商量商量去冉家接亲的事。” 王姨在一旁说道。 梅宇波露出一个苦笑，懒得反驳发妻。 和陈建业聊了几句话，梅宇波提出在院里逛一圈。 陈建业依言带着梅宇波在院里闲逛。 最后梅宇波停在前院灶台前。 “做的不错，我已经闻到了香味。” 梅宇波称赞道。 “保证让大家伙吃的满意。” 廖春泉笑呵呵道。 要是普通人跟他大喇喇说话，廖春泉不给对方一个嘴巴子都算脾气好。 干厨师几十年，廖春泉除了一手厨艺值得称道，眼力劲也很有长进。 他一眼就看出，梅宇波肯定是个大领导。 因为大领导身上有那种味儿。 那种味儿一般人看不到，也闻不出来。 但廖春泉经常伺候领导，对这种味儿再熟悉不过。 时间来到十一点半。 “建业，准备出发。” 梅宇波吩咐。 陈建业让丁克刚和胡浩然跟着自己，把放在家里的红盒搬出来，放在第一辆挎斗车上。 第一辆车必须得新郎带着聘礼坐。 主要是给女方家看。 “继斌，你也跟着一起去呗？” 陈建业摇人。 想要把三个发小都带上。 “我不去了，等会你有客人来随礼，我得挂礼簿。” “你们去吧。” 邱继斌连连摆手。 开玩笑，倒爷坐上公安的挎斗车，只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被公安抓了。 他要是坐上公安的挎斗车，都怕自己哆嗦，以后睡觉做噩梦。 “行吧，这边你帮忙看着点，有啥事帮我顶住。” 陈建业交代一声。 “放心，有我在，妥妥的。” 邱继斌回道。 陈建业坐在第一辆挎斗车上，挎斗子里面是两个红盒。 梅宇波坐在第二辆挎斗车上，丁克刚鼓起勇气坐在挎斗子里面。 能够和局里大领导坐在一起的机会不多，丁克刚很有上进心，即便心里很紧张，还是坚定的拉近和梅宇波的距离。 胡浩然则坐在第三辆挎斗车上，挎斗子里面放着陈建业的自行车。 等会胡浩然负责拉丁克刚回来。 挎斗车上的座位，要留着给女家的父母亲朋坐。 轰隆。 挎斗车启动，朝着冉家驶去。 第240章 冉家的准备 冉家。 冉秋叶换上了一套红色的新衣服，头发盘了起来，插上一根簪子。 她脸上略施粉黛，用细线刮去了绒毛，粉饼盖了一层白色的粉底。 嘴唇用红纸涂抹了一层唇膏。 整个人看上去光彩照人。 在冉秋叶身边，还有几个大姑娘。 她们都是冉秋叶的朋友，放在后世，那就是‘闺蜜团’。 冉秋叶的妆容，就是她们合伙装扮的。 “我大姑娘真好看。” 吕蔷站在冉秋叶身后，轻轻抚过冉秋叶的头发。 “妈。” 冉秋叶娇嗔一句。 “确实好看啊。” “对，秋叶今天最漂亮。” “难怪都说新娘子漂亮，秋叶，我都羡慕你了。” 几个大姑娘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都是好听的话，哄冉秋叶高兴。 “出去吧，跟你叔叔姨妈一家说说话，我估摸着陈家的接亲队伍应该在路上了。” 吕蔷说道。 “嗯。” 冉秋叶起身。 今天是她嫁人的日子，吃完早餐之后，吕蔷亲自帮她梳妆。 这回才忙完。 两人来到冉家客厅。 “哟，秋叶今天真漂亮啊。” 吕蔷的妹妹吕涟笑呵呵的走过来，握着冉秋叶的手。 “谢谢姨妈。” 冉秋叶含笑回道。 “秋叶，一眨眼你都是个大姑娘，要出嫁了。” “挺好，你给咱们家的小辈，做了个好的表率。” “之前你说要去国外进修，我还担心你在国外学了本事，回来不好找对象，现在好了。” 一个长相和冉父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欣慰道。 他是冉定弘的弟弟冉定毅。 兄弟两人的名字，取自‘士不可不弘毅’这句话。 暗含两人长辈对他们的厚望。 “小叔，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跟我说，去国外进修好，以后我回国就是冉家最有出息的人。” 冉秋叶笑道。 “嗨，那段时间你和你爸妈想要出国进修嘛，我当然要顺着你们的意思来。” “老实说，出国能学到啥啊，不如留在国内，发展更好。” “你嫁人了，家里的小辈都跟上你的脚步，咱们冉家开枝散叶，那是我是我最想看到的。” 冉定毅一脸真诚道。 “正也是你说，反也是你说。” “左右你都说让人听着高兴的话。” 冉定弘批评道。 觉得弟弟冉定毅没有原则。 属于墙头草，风吹哪边哪边倒。 “秋叶大婚的好日子，我不说让她听着高兴的话，难道说丧气的话啊。” “对了，秋叶，你找的那个对象是干啥的，家庭条件怎么样？” “你谈的也太快了，都没来得及带到我面前，帮你掌掌眼。” 冉定毅反驳一句，问起正事。 “他叫陈建业，是轧钢厂一车间钳工班的工人，四九城户口，家庭条件照我们家差了点。” 冉秋叶大大方方说道。 冉定毅和吕涟脸色微变。 冉秋叶要嫁的人，条件听着似乎不咋样啊。 轧钢厂工人加四九城户口，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 但冉家是书香门第。 冉秋叶找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完全是下嫁。 古有士农工商的说法。 现阶段应该是士工农商的排列。 工人阶层虽说还可以，但肯定比不上‘士’这个阶层。 “那孩子年纪比秋叶还小一岁，进轧钢厂半年不到，已经掌握了五级钳工的技术。” “主要是那孩子和秋叶看对眼了，我就这么一个姑娘，她喜欢谁就嫁给谁，有我和她妈看着，不可能让她吃苦。” 冉定弘开口说道。 作为女方的父母，女婿是否牛逼，关乎他的脸面。 所以他必须得帮陈建业找点面子回来。 “半年不到，练到五级工水平？” 冉定毅吃了一惊。 “那孩子肯定是个踏实性子，秋叶嫁给他不会吃亏。” 吕涟也跟着说道。 士工农商这玩意，说到底最终还得看个人的水平。 在街道办干活的人也属于‘士’，但肯定不如一个五级钳工到手的钱多。 而二十岁出头的五级钳工和四十岁的五级钳工完全是两种概念。 前者绝对是天赋一流加上能吃苦。 后者有可能只是能吃苦。 而且年纪越轻，给旁人的想象力越大。 如果冉秋叶选择的丈夫，以后能升到八级钳工甚至是工程师，那冉家就不亏。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我本人私心吧。” “那孩子家里父母双亡，秋叶嫁给了他，我就当多养了一个儿子，其实也挺好。” 冉定弘呵呵一笑。 “那确实不错，有这一条，别的方面差点我都觉得行。” 冉定毅目光微亮。 很明显，兄弟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冉定弘和吕蔷没有儿子，以后养老是个大问题。 对于他们而言，晚年有退休工资，钱够花就行，子女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找一个父母双亡的人做女婿，不是入赘，胜似入赘。 冉定弘把自己积累了几十年的资源，投到女婿身上，心里也舒服很多。 不会有‘帮别人养儿子’的不爽感觉。 闲聊几句后，冉定弘去照顾其他客人。 除了自家亲戚，冉定弘和吕蔷都请了自己的同事以及朋友。 就连冉秋叶也请了自己的好朋友。 结婚的日子，有‘闺蜜团’陪着，冉秋叶心里安定很多。 吕蔷则陪着冉家的亲朋好友。 冉秋叶和自己的‘闺蜜团’在一块。 几个大姑娘询问冉秋叶是怎么和对象认识的，虽然解放之后，提倡自由恋爱。 但真正自由恋爱的还是比较少。 大部分都是到了年纪，相亲结婚。 冉秋叶在自己的朋友中，结婚是最早的，而且还是自由恋爱。 所以几个姑娘都很好奇。 她们也到了婚嫁的年纪，想要跟冉秋叶取取经。 甚至有胆大的姑娘，询问冉秋叶是否和对象嘿嘿嘿了。 冉秋叶小声回复，几个大姑娘时不时爆发一阵大笑。 轰隆轰隆。 挎斗车的声音传来。 “新郎官来了。” “大家伙做好准备。” 负责司仪的先生大喊。 在冉家大厅唠嗑的亲朋好友们，纷纷出门。 冉定弘和吕蔷走在最前面。 冉秋叶和‘闺蜜团’在屋里等着，有胆子大的姑娘，伸长脖子看向外面。 第241章 成功接亲 挎斗车在冉家门口停下。 虽然冉定弘和吕蔷早有预料，但看到四辆挎斗车停成一排，还是觉得很震撼。 挎斗车开道，那可是大领导才有的待遇。 没想到陈建业结婚，能整这么大的阵仗。 冉定弘心里很高兴。 嫁姑娘，他没有别的要求，主要是不想把事办的太次，丢了冉家的面子。 现在陈建业办的事，很符合冉定弘的心意。 冉家其他亲朋好友自然不必多说，心里暗暗猜测陈建业的身份。 觉得陈建业肯定是某个部队大佬或者公安大佬的孩子，要不然整不到这么多挎斗车。 陈建业下车，看向冉父冉母，以及冉家一大片亲朋好友，大声喊道：“爸，妈，我来接秋叶回家了。” “好！” “小伙子有胆气。” “老冉，你家姑娘呢，怎么躲屋里不出来了。” 冉家的亲朋好友纷纷吆喝。 办婚事就得热闹些，场面才好看。 “好好好，秋叶在家里等着呢，你家长辈在哪里？” 冉定弘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问道。 “冉兄，我在这里。” 梅宇波大步走来。 陈建业赶紧后退两步，让出位置。 “梅局，原来是他。” “竟然是梅局长，这小伙子是梅局什么人。” “冉家找了个好女婿啊。” 冉家的亲朋好友中，好几个人认出了梅宇波，小声嘀咕。 不认识梅宇波的人，连忙向他们打听梅宇波的身份。 很快，大家伙都知道梅宇波是片区公安局局长了。 “今天我代替陈家，向冉家提亲。” “有道是‘一家有好女，百家求’，冉家有女，年芳双二，陈家有子，一表人才，上进踏实，正所谓佳偶天成结连理，姻缘地造伴同行。” 梅宇波大声喊道。 言毕，丁克刚和杨浩明提着红色木盒出场，两人打开红色木盒。 里面的鸡鸭鱼肉，还有烟和酒水，都展现在众人眼前。 “嚯，陈家送的红盒够分量啊。” “梅局长做男方长辈，要是装的东西差了，岂不是打梅局的脸？” 站在边上看热闹的亲朋低声议论。 没人质疑为啥红盒里面不放钱。 婚姻大事，讲究一个诚心结合。 本来四九城的人就耻于谈钱，要是把钱放在红盒里面，那简直是拿钱来女方家买姑娘。 不管男方还是女方家的父母，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装逼绝对不能用这种粗俗的办法。 像陈建业似的，四辆挎斗车停一排，大家伙一看，知道陈家有实力。 砸钱是最低级的手段。 “陈家的诚意我看到了，我家姑娘和建业情投意合，今天我在众位亲朋面前，把我家姑娘许给陈建业。” “建业，你上前来。” 冉定弘冲着陈建业招了招手。 “爸。” 陈建业走过去。 “你以后要对秋叶好，知道吗？” 冉定弘沉声说道。 “知道，我一定会对秋叶好。” 陈建业大声回道。 “好，秋叶，你出来。” 冉定弘回头喊道。 冉秋叶带着几个大姑娘，走出屋子。 吕蔷握着冉秋叶的手掌，托举起来。 陈建业赶紧伸出手，手掌朝上。 吕蔷把冉秋叶的手掌，放在陈建业手掌上。 陈建业牢牢抓住。 啪啪啪啪！ 梅宇波率先鼓掌，大家伙连忙跟上。 冉家门口掌声雷动。 “你们好好生活，有啥难题，过来找我和你妈。” “今天开始，你就是陈家的媳妇，爸妈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冉定弘看着冉秋叶说道。 说完，有人推着一架板车，来到冉家门口。 屋里有人扛着一个大包装箱出来，放在板车上。 “冉家嫁女，陪嫁飞人牌缝纫机一座，床上四件套两件，棉被三条，搪瓷盆两个，木桶两个，婴儿摇床一副.....” 一件接一件的物资从冉家屋里搬出来，司仪大声喊话。 除了最稀罕的缝纫机，平时生活中用到的物件，冉家也准备了很多。 冉秋叶眼泪唰唰流下。 每件物件都是父母对她的拳拳爱意。 “谁娶了冉家的姑娘，真的要发财。” “缝纫机也能当嫁妆送，老冉真舍得。” “我是真服了，老冉嫁一回姑娘，得砸千把块钱进去，他要是有两个姑娘，都得给他干黄摊子了。” “老冉要是有两个姑娘，他也不敢送这么多嫁妆，哈哈。” 冉家的亲朋好友笑着议论。 主要在说冉定弘和吕蔷是真心爱孩子，千把块钱的嫁妆，放在四九城，屈指可数。 起码他们参加的婚庆喜事里面，唯独冉家这般舍得。 冉定弘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他要的就是现在的效果。 把钱留在手里，没用，不如换成物资送给小两口。 小两口过的好，冉家父母也高兴。 最主要的还是陈建业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爹妈。 他们给小两口再多东西，享受的人也是他们的姑娘。 所以冉家不计成本，这个面子必须挣。 等冉家准备的所有嫁妆搬完，梅宇波开口，请冉家人过去陈家。 按照四九城的婚嫁习俗，女方被男方接走，女方家寻常的亲朋好友，可以离开了。 但女方的父母以及特别亲近的人，还得跟女方一起去男方家一趟。 叫做‘送姑娘’。 所以冉秋叶的父母以及叔叔，姨妈这些亲戚，还不能走。 四辆挎斗车也是给他们准备的。 陈建业和冉秋叶坐在第一辆挎斗车上。 剩下三辆挎斗车，装着冉家的亲戚以及梅宇波。 至于丁克刚和杨浩明，挎斗车上没有他俩的位置，只能骑自行车回去。 冉定弘拿出一包牡丹散烟，送别亲朋好友。 等绝大部分人都散了，他安排完家里的小辈，才安心坐上车。 挎斗车调转方向，朝着四合院驶去。 公安局。 “婶子，有人要结婚，办酒席，丰盛点很正常。” “你在人家大喜的日子举报，不太好吧。” 公安听完贾张氏的话，神色怪异。 要不是他披着一身警服，都想甩手给贾张氏一个大嘴巴子。 啥叽霸人呐。 人家结婚摆酒席，弄多了点肉，你也来举报。 还有啥腌臜事是你干不出来的。 太缺德了吧。 “你管他是不是结婚呢，他肯定参与倒卖了，我来举报， 你就说你管不管吧？” 贾张氏恼火道。 “照道理，我肯定得管，但这事得罪人呐。” “要是让那人知道是你举报的，恐怕以后你和他之间不能消停，你真想好了？” 公安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人家大喜的日子，想要热闹热闹，很正常。 这个时候去触霉头，人家以后肯定会报复。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举报的人坏了别人好事，以后都得提心吊胆的。 第242章 抱着媳妇回家 “想好了，陈建业和倒爷勾结，干违法的事，我必须举报。” “爱咋的咋的。” 贾张氏咬牙切齿。 “行吧，我叫上兄弟一起过去看看，你在前面带路。” 公安无奈道。 他心中想着，去了之后批评新郎官几句得了。 人家大婚的时候，自己要是把婚事搅黄了，损阴德。 贾张氏不怕，他怕啊。 “我给你们地址，你们自个去呗。” “我带你们去，那不摆明了是我举报的吗？” 贾张氏很谨慎。 心里对于自己举报的缺德程度，非常了解。 要是她暴露了自己，陈建业必定会报复她。 “你倒是聪明。” “行吧，我带人去了解情况。” 公安看向贾张氏的眼神带着几分鄙夷。 贾张氏却一脸无所谓。 鄙夷她的人多了去了，眼前的公安算老几。 只要能搅黄陈建业的酒席，让人鄙夷就鄙夷呗，也不让她少块肉。 很快，两个公安步行出发。 贾张氏偷偷跟在两人身后。 她不带路，不等于她不回大院。 贾张氏想要看到，公安把陈建业从院里抓出来的一幕。 不亲眼看到，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两个公安很快发现了身后跟踪的贾张氏。 不过两人都没说什么，只是对贾张氏的鄙夷又增添几分。 四合院。 一个清秀的妇女，身后背着一个熟睡的婴儿，来到大院台阶前。 ‘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里面还在办厨，肯定是这里了。’ 妇女便是杨思思，陈建业等人年幼的玩伴。 得知陈建业要结婚，杨思思把孩子背在身后，用自制的布和布条绑好，来到陈建业的住址。 杨思思进入大院。 “呦，姑娘，你是来参加咱们大院陈建业酒席的吧？” “挂礼簿的先生在那边。” 一个老婶子很热情的招呼。 “是啊，谢谢你婶子。” 杨思思露出笑容，朝着挂礼簿的方向走去。 随着距离拉近，她看清了负责挂礼簿的人，脸上露出笑容：“邱继斌！” “杨思思！” “妈呀，克刚说你今天会带着孩子过来，我还不信，心里想着你家孩子才六个多月，能出来吗。” “没想到你真来了。” 邱继斌很是振奋道。 “建业要结婚，我肯定得来一趟。” “以后你结婚，我也来。” 杨思思脸上露出笑容。 “哈哈，那我提前说谢谢你了。” 邱继斌哈哈大笑。 杨思思掏出五毛钱随礼。 她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年幼时期的发小结婚，一律给五毛。 给多了她心疼。 给少了对不住彼此间的美好感情。 五毛钱，不多不少刚刚好。 随完礼，杨思思搬了把椅子，干脆坐在邱继斌边上。 两人和四合院的住户不熟悉，好不容易有了熟悉的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几分钟后。 挎斗车的轰隆声在四合院外响起。 “建业接新娘子回来了。” 邱继斌兴奋起身。 “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杨思思脸上露出笑容。 虽然她和陈建业等人好多年没有见面，但年少时的友情，最为珍贵。 越长大，越怀念小时候和玩伴的嬉戏打闹。 四合院外。 陈建业率先下车，一把抱住冉秋叶，用公主抱的方式，把自己的美娇娘抱回家。 冉定弘和吕蔷在第二辆挎斗车上看到，两人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建业，恭喜恭喜啊。” “新娘子进门，有没有准备喜糖啊。” “新娘子好漂亮啊，以后小两口和和美美，早日贵子。” 大院住户带着小孩，纷纷围在门口，讨要喜糖零嘴之类的打赏。 结婚嘛，得喜庆。 要是没有人围着讨喜，一点都不热闹，也没意思。 冉秋叶打开自己带着的布包，掏出一把喜糖，往天上一抛。 喜糖纷纷落在地上。 围在门口的老婶子，小孩子连忙低头抢喜糖。 陈建业趁机抱着怀里的美娇娘，朝着自己屋里跑去。 “建业，你跑啥啊，喜糖还没发给我呢。” 邱继斌带着杨思思，拦在中院门槛处。 这里是第二道关卡。 负责办厨的廖春泉带着帮忙的老嫂子们，守在这里。 “谢谢大家伙帮我办酒席，今天大家伙吃好喝好，别客气。” 陈建业笑呵呵道。 “吃好喝好那是最基本的，喜糖呢，今天要是不让大家满意，你可回不了家。” 邱继斌嚷嚷。 冉秋叶又掏了一把喜糖出来，撒向天空。 陈建业顺利迈过第二道关卡。 陈家门口还围了一批人。 这是第三道关卡。 新郎官想要抱新娘子回家，得突破重重困难。 寓意苦尽甘来。 冉秋叶把自己的布包口袋打开，朝着天空狠狠一甩。 布包里面的糖果全部洒落出来，一颗都不剩。 大家伙热热闹闹的抢糖果。 陈建业终于突破最后一重障碍，带着冉秋叶回到陈家。 “媳妇儿，咱们到家咯。” 陈建业把冉秋叶放在椅子上，乐不可支。 终于把媳妇儿娶回来了。 虽然过程辛苦了些，但陈家多了个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 “你快出去接我爸妈，还有我那边的亲戚，别让他们受冷落了。” 冉秋叶叮嘱道。 “放心，我这就出去。” “等会开席我再来喊你。” 陈建业摆了摆手，大步走出去。 门口还围着一大群人没离开。 “糖果我媳妇都发完了，我啥也没有。” 陈建业双手一摊。 表示自己苦逼哈哈的。 “啥也没有？我咋不信呢。” “烟总有吧。” 邱继斌笑呵呵的嚷嚷。 “烟我还真有。” “来，斌哥，抽烟。” 陈建业摸出一包牡丹，给邱继斌以及其他老爷们散烟。 散完一圈之后，陈建业走去前院，给冉家那边的亲朋散烟。 冉定弘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抽烟，继续和梅宇波说话。 作为女方的最大家属，能够陪冉定弘说话的，陈家这边也只有梅宇波。 “建业，你看看她是谁？” 邱继斌招了招手，指着杨思思，对陈建业喊道。 “哎，你是......杨思思！” 陈建业回想了一下，眼前的面孔和很久之前的记忆重叠。 “嗯。” 杨思思点了点头。 “真没想到，你能来参加我的婚事，太感谢了。” “你老公来了没有？” 陈建业很高兴的问道。 要是杨思思老公来了，他得给人家散烟。 第243章 两个公安登门 “没有，我自个带孩子来的。” 杨思思笑着道。 “辛苦你了，等吃完了酒席我回家找找糖果，给你带点回去。” 陈建业说道。 “哈哈，那行，我没白来一趟。” 杨思思笑哈哈的。 糖果是稀罕物，要是能拿几颗糖果回去，她也有面子。 “建业！” “领导来了！” 四合院大门外，忽然传来王立发的声音。 陈建业扭头一看，王立发走在最前面，身边是车间主任莫庆有，还有钳工班的一些同事。 他赶紧走了过去：“莫主任，班长，还有各位同事，感谢你们参加我的酒席。” “快请坐。” 陈建业亲自带路，拿出牡丹散烟。 院里的老嫂子很有眼力劲的递上热水。 “我不抽烟，过来单纯吃个饭，你忙你的。” “对了，挂礼簿的先生在哪里？” 莫庆有摆了摆手，随口问道。 身为领导，他能亲自参加陈建业的酒席，便算是给足了陈建业面子。 此刻他需要保持比较淡定的姿态。 “领导，挂礼簿的在那边。” 陈建业伸手一指。 “行，你去招待其他客人去吧。” 莫庆有平静说道。 陈建业亲自带莫庆有等人，来到邱继斌面前。 之后他便离开。 作为东家，看着客人挂礼簿，很不体面。 仿佛逼着客人多随礼似的。 莫庆有摸出五毛钱随礼。 他就一个人过来吃席，五毛钱不少了。 王立发掏了一块钱。 陈建业是他班组的‘头牌’，如今结婚，身为班组长的王立发，不能抠搜。 当然，陈建业并不知道轧钢厂同事随了多少礼钱。 他并不怎么在意，只要人来，就是最好的事。 这会陈建业的目光在院里搜索，看看有没有重要客人没到。 要是开席之后发现有重要客人没来，那无形中就得罪人了。 又等了几分钟。 刘海中阎阜贵都回来了。 “二大爷，三大爷，我准备开席了，你们帮我看着点，保证所有客人都坐上桌。” “有啥事你们看着整，等酒席办完，回头一人收一桌酒席的剩菜。” 陈建业跟两位长辈说道。 “建业，你办酒席，我们肯定帮忙。” “有没有剩菜拿，那都是次要的。” 阎阜贵脸上满是笑容。 “对，我们是长辈，你是晚辈，不帮你帮谁？” 刘海中也义正言辞道。 “大家伙就坐吧，咱们准备开席。” 陈建业大声喊道。 优先安排梅宇波和冉定弘夫妇入座。 他们是双方的长辈，坐上席。 这玩意不能乱，乱了陈建业会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没有教养。 碰上脾气不好的宾客，都能把桌席掀了。 刘海中和阎阜贵安排大院住户入座。 有他们两人帮忙，酒席的秩序忙而不乱。 等大家伙都入座了，廖春泉揭开锅盖，和几个老嫂子一起端菜上桌。 香喷喷的菜肴，一碗碗放在桌上。 陈建业回家，把冉秋叶接出来。 大家伙纷纷看向新娘子。 “新娘子真漂亮，看着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依我看呐，建业更有福气，要不然怎么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建业娶了个好媳妇，以后日子肯定红红火火。” 众人都说着讨喜的话。 这个时候要是说丧气的话，很容易挨揍。 都不用新郎新娘动手，坐在邻座上的人都得甩两个嘴巴子。 “谢谢大家能参加我的结婚酒席，谢谢爸妈培养优秀的姑娘，谢谢梅叔王姨帮我张罗婚事。” “我不会说话，希望大家伙吃好喝好，高高兴兴最重要。” 陈建业举起酒杯，站着说话。 冉秋叶也站起来，和陈建业一样，手里端着酒杯。 两人抿了一口交杯酒，博得众人一致喝彩。 随后大家伙提起筷子，大快朵颐。 大部分人参加婚宴，就想吃一口饭，别的其实不重要。 就在众人吃饭之际，门口来了两个公安。 “师傅，咱们这个时候进去，不会被人打死吧？” 年轻公安站在台阶上，有些犯难。 在别人办婚事酒席上，调查别人非法倒卖物资。 这事实在是太缺德。 红白喜事是普通人这辈子最大的事，特别是红喜事，谁家都想热热闹闹，把酒席弄的丰盛点，让宾客满意。 属实是人之常情。 如果公安连这种事都管，很快会失去群众基础，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先等等，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再进去问问。” 老公安想了想，决定稳一手。 这个时候进去问话，确实不像回事。 万一被人揍了，人太多，谁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抓人都抓不到。 两个公安没想搞事，但他俩站在门口，吸引了不少宾客的注意。 有人猜测是不是公安准备抓人，在门口等着，是在等那人吃完酒席再抓。 “我去问问咋回事。” 陈建业自然也注意到了大门口的情况，心里有些不快。 他在院里办酒席，两个公安守在门口，什么意思。 他请来的宾客里面，有人是贼还是凶犯？ 这不是打他脸吗。 “建业，你陪着长辈，我去问问。” 丁克刚从边上桌席下来，拍了拍陈建业的胳膊。 “克刚，你问问他俩有啥问题，不行就喊梅叔，他能搞定。” 陈建业有些恼火说道。 丁克刚快步来到两个公安面前：“哥们，我是片区分局二队的丁克刚，你俩什么意思啊？” “这边吃酒席呢，你俩在门口等着，给我兄弟上眼药呢。” 丁克刚说话比较冲。 主要是心里有底气。 而且他刚刚和梅宇波搭上线，别的公安不知道啊。 要是不露一手，那不白瞎这段关系了。 “丁克刚同志，我收到举报，办酒席的新郎官和倒爷有勾结，通过不正当的手段，买了大量荤腥。” “老实说，我也不想管，但不能连过场都不走，不符合流程嘛。” 老公安有理有据说道。 “理解理解，这么的吧，既然你们有任务，那进去跟梅局长汇报一下。” “领导给了指示，你俩再办事，没毛病吧？” 丁克刚微微昂头。 “啊？梅局长？” 老公安一愣。 “诺，你看看那人是谁？” 丁克刚伸手一指陈建业坐着的那一桌。 梅宇波正坐在主位上，属于酒席上的首位宾客。 两个公安顺着丁克刚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言笑晏晏的梅宇波。 两人像是被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傻了。 正好梅宇波转过头，瞟了大门方向一眼，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和冉定弘等人边吃边唠。 第244章 将功补过懂不懂啊 “克刚兄弟，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老公安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连忙道。 他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梅宇波坐在主桌上，证明结婚的人肯定是梅宇波的后辈，而且是关系很亲近的那种。 说不定酒席上的荤腥，还是梅宇波帮忙买来的。 自己简直是昏了头，过来调查顶头上司倒卖荤腥的事。 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晚了，梅局刚才看到你俩了，现在走，正好证明你俩心虚。” 丁克刚老神在在道。 “啊？那怎么办？” 老公安舔了舔嘴皮子，问道。 心里把报案的贾张氏恨的要死。 老婆子真毒啊。 我看这老婆子不是想举报新郎官，而是想要把我整死。 老公安在心里想了很多，觉得贾张氏该遭雷劈。 “要不这样，我来引荐你们进院里，敬新郎官一杯酒，就说自己刚好巡查路过，看到新人喜结连理，过来祝贺。” “敬完新郎官的酒，你们发现梅局也在，顺便再敬梅局一杯酒。” “这样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丁克刚想了想，支招。 “这么整能行吗？梅局不会觉得我俩不干正事吧？” 老公安有些犹豫。 “肯定行啊，你想想，梅局低调，但不代表他不爱面子。” “你们喊局长声音大点，让大家伙都听到，梅局是不是有面子？” 丁克刚劝导。 “梅局要是不喝，我俩怎么办？” 年轻公安脸皮薄，担心掉面。 “你们声音喊大点，动作浮夸点，梅局心里高兴了，肯定跟你俩喝。” 丁克刚笃定道。 见两人还在犹豫，丁克刚又道：“刚才你俩在门口待了好几分钟，大家伙都在猜你们是不是要抓人，弄的大家伙人心惶惶。” “新郎官心里肯定不爽，你俩要是不将功补过，回头有你俩小鞋穿的。” “有我帮你们引荐，你俩还不肯，那我也帮不了你们。” 一席话让一老一少两个公安，彻底下定决心。 左右已经被梅局看到了，要是现在掉头离开，更显得自己心虚。 不如硬着头皮，陪新郎官和梅局喝一杯。 至于之后要是梅局询问，如实告知呗。 “克刚兄弟，我听你的。” “麻烦你带个路。” 老公安说道。 “这就对了嘛。” 丁克刚呵呵一笑。 带着两人朝着主桌走去。 碰上一个事，有很多种处理办法。 丁克刚主动来处理事，就是想让梅宇波看看自己的办事能力。 一件事本来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自己操作一番，消除影响不说，还给陈建业带来面子。 丁克刚觉得自己做的没毛病。 在院里吃席的群众，纷纷停下手里的筷子，看向进来的两个公安。 其实刚才两个公安站在门口，吃席的宾客就暗暗关注他们，担心院里是不是有啥事。 现在公安有动作了，宾客当然更加好奇。 “建业，我带同事过来给你贺喜来了。” “他俩在边上巡查，刚好碰上我吃席，过来跟你喝一杯。” 丁克刚大声喊话。 众多宾客心中都泛起一种‘原来如此’的感想。 敢情是巡查的公安遇到了同事。 不是来院里抓凶犯或者贼人。 “来者都是客，克刚，你帮我给两位公安同志安排吃饭的位置。” 陈建业起身，笑脸迎接。 他心里猜测，实际情况应该不是丁克刚说着这般，不过既然丁克刚说了，陈建业肯定要按照李克刚的计划来。 “吃饭就不必了，我们还有公务要干。” “相逢便是有缘，小兄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俩敬你一杯酒。” 老公安客气说道。 “谢谢公安同志。” 陈建业笑着答应下来。 丁克刚弄来两个空酒杯，递给两个公安。 他又给两个公安倒酒。 陈建业举起自己的酒杯。 三人隔空轻轻抬起酒杯，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 “好样的。” 吃席的宾客们纷纷喝彩。 “我先去干活了，你们吃好喝好。” 老公安握着酒杯，换着方向，向众多宾客拱手。 “老哥，你还忘了敬一个人。” 丁克刚拉住老公安。 “还要敬谁？” 老公安‘一脸不解’。 “你看那。” 丁克刚指引。 老公安和年轻公安看到坐在主桌上的梅宇波，顿时浑身一哆嗦。 “梅局！” “领导！” 两人几乎是失声喊了出来，声音很大。 梅宇波面带微笑，看向两人：“今天我坐在这里吃席，是私事，你俩不用管我。” “梅局，刚才没看到你，实在是抱歉。” “你看我这眼睛，瞧不见贵人。” 老公安端着酒杯来到梅宇波身边，弯着腰，态度非常低。 年轻公安更是激动的脸色涨红。 丁克刚在边上看的脚趾头抠地。 心道你俩演的也太过了，差不多得了啊。 演技太浮夸了，说不定要弄巧成拙。 “建业，我两位朋友想要斗胆敬梅局一杯酒，你看行吗？” 丁克刚在边上推动。 虽然他是在跟陈建业说话，但陈建业和梅宇波就在一张桌子上，大家伙都能听到。 梅宇波没吭声。 “梅叔，今天我结婚，是个热闹意思。” “要是有人敬酒，您悠着点喝。” 陈建业接话。 “呵呵，行。” 梅宇波呵呵一笑。 “梅局，我敬您一杯酒。” 老公安连忙跟上。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咱俩年纪相仿，平等相交。” 梅宇波站起身，端着酒杯和老公安轻轻一碰。 年轻公安脸色涨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傻傻的端着酒杯。 “好好干工作。” 梅宇波把手里的酒杯向前递，和年轻公安的酒杯轻轻碰了一记。 随即小抿一口。 两位公安饮尽杯中酒。 “梅局，我俩继续去忙了。” 老公安说道。 “去吧。” 梅宇波风轻云淡的挥了挥手。 两位公安把手中酒杯还给丁克刚，再次冲着众人拱了拱手，大步离开。 小段小插曲就此过去。 不少宾客看向陈建业那一桌。 准确的说，是看向梅宇波。 虽然梅宇波是公安局局长，但很多人根本没见过他。 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两位公安的到来，让梅宇波的身份揭开。 也让其他人心思浮动。 如果不是参加陈建业的婚事，能够和公安局长喝酒的机会，他们这辈子都不一定会有。 当然，大部分人心里有数，自己连敬酒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在心里暗暗惊诧。 没想到陈建业身后还有这么一尊大佬。 也有一小部分人，端起酒杯走向陈建业那一桌。 既然有机会和公安局长同坐一场酒席，那肯定得敬一杯酒。 有的人是想混一个脸熟。 有的人则想着喝一杯酒，以后也有吹牛逼的谈资。 第245章 都来喝一杯 八桌酒席，轧钢厂工人坐了两桌。 王立发陪在莫庆有边上。 上菜的时候莫庆有就说了今天光吃饭，不喝酒，回去还得工作。 领导定了不喝酒的基调，底下的人也没法喝。 大家伙都埋头吃饭。 直到老公安叫破梅宇波的身份。 莫庆有心里震惊不已。 陈建业的长辈居然是公安局局长，这他妈什么情况。 要不是在场人多，莫庆有都想拉着陈建业问问，你家长辈是公安局局长，你来钳工班苦逼哈哈锉零件干啥。 啥活不比干钳工强啊。 王立发胡南鹏等人，也是一脸呆滞。 之前陈屯田还活着的时候，也没听他说起，陈家有这么牛逼的亲戚啊。 公安局长哪冒出来的。 而且还是以陈家长辈的身份，坐在首席。 即便陈建业父母不在了，这个位置也是该由陈家叔伯来坐。 陈建业和公安局长关系这么亲近？ “之前陈建业同志有说过他.....他的亲戚关系吗？” 莫庆有笑声询问坐在边上的王立发。 “没有，一个字都没提过。” “别说建业了，陈屯田在的时候也没听他提过。” 王立发一脸诧异回道。 “陈建业有这么厉害的长辈，在钳工班干活太屈才了。” 莫庆有呵呵一笑。 “那可不，我要是他，肯定去保卫科。” “混个组长位置还不是轻轻松松。” 王立发一脸认同。 “倒酒。” 莫庆有没好气的瞥了王立发一眼。 王立发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露出喜色。 领导要喝酒了。 他也能喝点。 像莫庆有这般，本来不打算喝酒，得知梅宇波身份后，决定喝两杯的人也有不少。 例如阎阜贵，刘海中等人。 他们中午回来院里吃饭，下午还得回去单位上班。 喝酒之后，让同事闻到了终究不大好。 知道梅宇波是公安局长之后，他们也顾不得了。 四合院外。 两个公安走出几十米之后，齐齐长出一口气。 “师父，咱俩没事了吧？” 年轻公安还有点紧张。 “应该没事了，咱们听那个小伙子的话，办的挺好。” “那个死老婆子呢，他奶奶的，让我碰上她，我必须给她两个嘴巴子。” “差点坑死我。” 老公安气愤不已。 这活接的，差点把自己埋了。 “我除了给她两个嘴巴子，还得踹她两脚。” “没事瞎举报，这种人肯定好不了。” 年轻公安同样愤愤不平。 两人吐槽了几句，正准备回去。 “哎，你俩咋就出来了？” “陈建业人呢？”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两个公安转过头，看到贾张氏从胡同巷子里跑出来 “你哪来的脸找我俩的，我俩差点出不来。” 老公安一脸凶相低喝。 “差点被你害死了。” 年轻公安斜着眼看贾张氏。 虽然刚才两人想要殴打贾张氏，但那只是图一时嘴快。 身上披着制服，他们不能随便打群众。 即便要打，也得拖去局里审讯室里打。 “净扯，你俩不是公安吗，身上带了枪，还能怕陈建业？” 贾张氏一脸不信。 “那你自个回去看看。” 老公安目光一转，怂恿道。 他故意让贾张氏回院里查看情况，但凡新郎官聪明，肯定能推断出是贾张氏在背后搞鬼。 “我回去干啥，我还得去单位上班呢。” 贾张氏却不中计，嘟囔一句后，又问道：“你俩进去待了好一会，干啥了啊？” “咋没把陈建业带出来？” “想知道，你自个回去问问不就得了。” 老公安懒得多说，提步往前走。 “哎，别走啊，我举报陈建业，你们不管了啊。” 贾张氏低声喊道。 “管你大爷。” 老公安骂了一句，加快脚步。 “嘿，你咋还骂人了，你给我站住。” 贾张氏气的跺脚。 又不敢和公安真的干起来。 看着两个公安走远，贾张氏跺了跺脚，决定先回去轧钢厂。 等下班回来了再问问秦淮茹，院里到底啥情况。 四合院内。 “梅局长，我是院里的三大爷，在红星小学那边教书。” “建业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为人单纯，善良，特别有上进心，今天他结婚，我非常高兴。” “你能来参加酒席，让咱们四合院蓬荜生辉啊。” 阎阜贵端着酒杯，洋洋洒洒说一大堆。 他是属于过来敬酒，为自己以后攫取谈资的那类。 以后跟学校老师吹牛逼，自己也是跟公安局长喝过酒的人。 全大院人都看着了，可不是他瞎吹。 “建业之前托你们这些长辈照顾，以后他们小两口也得托你们多多关照。” 梅宇波坐着，端起酒杯。 “那必须的。” 阎阜贵弯腰敬酒。 梅宇波轻轻抿了一口，阎阜贵满意离去。 接下来刘海中也赶热闹。 坐着轧钢厂工人的两桌，有些按耐不住了。 “莫主任，我先去给梅局长敬酒，打个样？” 王立发用征求的口吻问道。 “想去就想呗，问我干啥。” 莫庆有语气随意。 “那行，我去了。” 王立发站起身。 作为男方工作上的上级，敬男方家长辈一杯，合情合理。 王立发不怕别人说他趋炎附势。 当然，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去敬酒，而是叫上了钳工班其他人。 包括胡南鹏在内的几个老钳工。 “梅局长，我是建业的老大哥王立发，敬您一杯酒。” 王立发端着酒杯来到陈建业这一桌。 “班长，你要敬酒，我必须陪一个。” 陈建业站起身，举起酒杯。 别人敬梅叔的酒，陈建业当做看不到，但王立发来敬酒，陈建业必须有所表示。 王立发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老大哥。 “建业，你小子深藏不露啊，有梅局这样的亲戚，愣是没听你说半句。” “要不是参加你的酒席，怕是再过几年，我也不知道。” 王立发笑哈哈道。 这话看似玩笑，实则是捧了陈建业一把。 也是在跟梅宇波说，陈建业在工作中，对于自己背后的关系一字不提。 有权势的人，一般都比较忌讳身边的亲戚用自己的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 “建业以后还得托你们照顾，他年纪轻，工作经验浅薄，得你们多多扶持教导，才能成长。” 梅宇波依旧坐着，举起酒杯说些场面话。 “梅局长，建业虽然是我带入门的，但我现在教不了他什么了。” “说来惭愧，他的钳工技能比我还高，以后得他来带我学习。” 王立发笑呵呵道。 梅宇波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轻抿了一口。 王立发等人饮尽杯中酒，纷纷回桌。 第246章 酒席尾声 另外一桌上。 丁克刚看向邱继斌和杨浩明：“咱们仨不能落后了啊，一起去建业那桌敬酒？” “啊？” 邱继斌有些犯难。 自己干倒爷的活，跑去公安局局长面前敬酒。 这不相当于耗子给猫王爷拜年吗？ “啊个屁啊，你要是结婚，咱们几个不得给你爹妈敬酒，再给你敬酒。” “不能因为梅局身份高，就搞区别对待，你们说是吧。” 丁克刚振振有词。 “是这个道理。” 杨浩明比较耿直，点头附和。 邱继斌脸皮抽搐两下，想想丁克刚的话确实没毛病。 结婚是人生大事。 发小结婚，自己要是不去敬酒祝贺，不像回事。 可面对梅宇波，邱继斌心里还是挺犯怵的。 对方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手指头就能摁死自己的大官。 “走走走，别磨叽了。” 丁克刚连连招手，带着两人来到陈建业这一桌。 陈建业看到三人，连忙起身。 他结婚办席，三位发小帮了他很多忙。 必须重视。 “梅局，我们仨是建业的发小，特意来敬您一杯酒。” “能够和您喝上一杯，是我们的荣幸。” 丁克刚端着酒杯，微微弯腰。 邱继斌脑袋看着酒杯，尽量让自己不起眼一点。 “发小好啊，小时候感情纯粹，没有那么多人情来往附带的算计。” 梅宇波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希望以后你们和建业感情能一直好，保持这种纯粹的交情。” “我一定会的，梅局。” 丁克刚连忙道。 梅宇波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在场所有人中，论身份，他是最高的。 论酒席上的身份，作为男方父母的代表，他同样是最高的。 除非冉定弘和吕蔷夫妇敬酒，梅宇波才需要站起来，其他人敬酒，他都可以坐着喝。 “建业，恭喜你结婚。” “建业，咱们四个人里头，你是第一个结婚的，可喜可贺。” “祝福你和嫂子和和美美，日子红红火火。” 丁克刚三人又给陈建业敬酒。 给陈建业敬酒就随意多了。 大家伙都是平辈的好朋友。 “谢谢哥几个。” “我先把流程走一遭，以后你们结婚，就按我的流程来。” “一点毛病没有。” 陈建业举杯。 冉秋叶同样站起身，举杯。 喝了一大口之后，陈建业和冉秋叶重新坐下。 “建业，恭喜你结婚，步入人生下一个阶段。” 莫庆有带着王立发过来。 “领导。” 陈建业赶紧起身，表示对莫庆有的尊敬。 虽然现在大家伙都知道自己背后有靠山，但绝对不能骄傲，必须尊重领导。 “建业，莫主任亲自来给你敬酒，咱们车间里面，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后辈，你是独一份。” 王立发在边上捧哏。 “感谢领导对我的重视和培养，下半年转岗考试，我必拿八级工。” 陈建业朗声道。 桌上，冉家人神色有些诧异。 八级工，那可是工人能够达到的巅峰。 再往上就是工程师序列。 陈建业如今二十岁出头，要是能达到八级工的地步，前途只能用无可限量来形容。 冉秋叶脸上满是笑容。 要是陈建业考上了八级工，以后她和陈建业的日子，真可以用火火红红来形容。 “好好好，有志气。” “咱们车间小一千人，说实在的，我最看好你。” 莫庆有一脸称赞。 “领导，谢谢您的谬赞，我敬您一杯。” 陈建业主动道。 “不急，我先敬你家长辈一杯。” 莫庆有伸手安抚，看向梅宇波：“梅局，我是建业的车间主任莫庆有，建业是个非常踏实上进的小伙子。” “我还等着他给我长脸呢。” “哈哈，主要还是你们做领导的带的好，好将才能带出好兵。” 梅宇波应付一句，举起酒杯。 照常抿了一口。 区区车间主任，在轧钢厂够用。 在梅宇波眼里，也就那样吧，不值得他区别对待。 要是来一个轧钢厂副厂长，和梅宇波在行政级别上平级的干部，梅宇波就得站起来了。 “哪位是女方的父母？” 莫庆有敬完酒，没有撤退，而是继续敬酒。 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单独给梅宇波敬酒，显得自己有些趋炎附势。 所以干脆把男方女方的父母都敬了，最后他再接受陈建业的敬酒。 作为陈建业的领导，他的做法完全没毛病。 王立发在边上看着，表示自己又学到了。 “这位是我爸，这位是我妈。” 陈建业伸出手掌，介绍。 “我看新娘不止漂亮，身上更有一股子书卷味，普通人家养不出这么优秀的姑娘。” “你们两位想必也是名门之后。” 莫庆有吹捧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我父亲冉云庭，曾经是教育局......” “我和我弟弟......” 冉定弘起身，自报家门。 他不起身也行，但莫庆有说的话非常漂亮，冉定弘心里听的舒服，愿意给对方面子。 “难怪我看小姑娘气质出众，相信她和建业结婚后，肯定是琴瑟相和。” 莫庆有举杯。 连喝两大口酒，他脸不红气不喘，神色没有丝毫异常。 “领导，谢谢你来参加我的酒席。” 陈建业举杯敬酒。 “谢啥，把工作干好比啥都强。” “我很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面对陈建业，莫庆有在说话唠嗑方面，还是有些架子。 其中的尺度，拿捏的非常精准。 “一定不辜负领导的对我的期望。” 陈建业喝了半杯酒。 莫庆有抿了一大口，满意离开。 酒席非常热闹。 大家伙轮番敬酒。 不喝酒的老婶子小媳妇儿下桌之后，酒席上位置更显宽敞。 喝多了的老爷们自发聚到一起，汇成一桌。 “建业，我吃饱喝好了，去你家坐一会。” 冉定弘放下筷子。 准备走下一步。 吃饭之后去男方家坐一会，陪姑娘说说话。 走到这一步，基本上结婚的流程就算是走完了。 接下来女方送亲团队各回各家，女方则留在男方家。 以后便可以用婆家娘家来代称两边的家庭。 “我也吃好了。” 梅宇波平和说道。 “爸，妈，梅叔王姨，这边走。” 陈建业牵着冉秋叶的手，一起为长辈领路。 第247章 成家立业 陈建业带着两边的长辈来到家里。 “不错，收拾的挺干净。” 冉定弘扫了一眼屋里情况，称赞一句。 平心而论，陈家不如冉家大，居住条件和冉家相比差了点。 不过现在陈家只有小两口，住四十多平的房子刚刚好。 以后有了孩子，以陈建业的本事，再换呗。 几人在屋里逛了一圈。 两边父母聊一些闲话。 “该把咱们送的嫁妆搬进来了吧。” 吕蔷提醒道。 “是该搬进来了。” 冉定弘点点头，看向陈建业：“建业，你安排人帮忙搬一下。” “爸，我这就去。” 陈建业点头。 走出屋子，他来到前院，找邱继斌几个发小帮忙。 几个青壮小伙搬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冉家送来的嫁妆，一样样搬入陈家屋里。 “建业，以后一定要和秋叶好好生活，有空多过来看看我们。” 梅宇波笑着道。 “梅叔，我一定会的。” 陈建业回道。 “秋叶啊，你在陈家好好待着，小两口有啥事互相多让让，别置气。” “真碰上难事了，咱们隔的也不远，来家里找我们。” 冉定弘叮嘱说道。 事都办完了，他们也该离开了。 姑娘得留在陈家。 “爸，妈。” 冉秋叶眼眶蓄满泪水。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哭什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该自己成家立业了。” “领袖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以后你就是你自己家里的半边天，不是小姑娘。” 吕蔷宽慰道。 冉秋叶的眼泪却越来越多。 似乎有种要失去父母的感觉。 “建业，你哄哄秋叶，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冉定弘看不得这一幕。 心里也是一阵绞痛。 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姑娘，现在成了陈家的媳妇。 虽说两家相距很近，有啥事骑车二十多分钟就能到。 但姑娘终究成了别人家的人。 “爸，妈，我送你们。” 陈建业搂住冉秋叶的肩膀。 “我们也走了。” “今天喝多了酒，我得回去补个觉。” 梅宇波笑着说道。 “那刚好，亲家，咱们一块走。” 冉定弘接话。 他们都是过来人。 知道磨磨蹭蹭不像话，该把空间让给小两口了。 “走。” 梅宇波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起走出门。 陈建业和冉秋叶跟在后面。 长辈要离开，他们两个做晚辈的得送。 走出四合院。 门口停着两辆挎斗车。 “亲家，你们坐一辆车回去。” “我俩也坐一辆车回去。” 梅宇波拉着冉定弘的胳膊，来到一辆挎斗车前。 “亲家你亲自安排，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冉定弘没有推辞，坐在挎斗车上：“等以后有空了，咱们两家人单独吃个饭。” “那必须的，等啥时候建业有空，咱们一起聚聚。” 梅宇波笑着答应下来。 挎斗车启动，梅宇波挥挥手，冉家夫妇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建业，我回去了。” “好好疼爱媳妇，要是她找我告状，我饶不了你。” 梅宇波坐上另外一台挎斗车，笑着挥挥手。 最后一台挎斗车很快驶离。 冉秋叶眼泪哗哗的。 “走吧媳妇，先回家，把嫁妆收拾收拾。” 陈建业拉着冉秋叶的手。 冉秋叶撅起嘴，一脸难过。 “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钱的礼金，等会你算算。” 陈建业又道。 “钱在哪里呢？” 冉秋叶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也不哭了。 “在我发小那里呢，走。” 陈建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从邱继斌手里拿了装着礼簿本和礼金的布包，陈建业带着冉秋叶回家。 本来陈建业还想宽慰冉秋叶几句，免得后者太伤心。 谁知道冉秋叶把包里的钱和礼簿拿出来，干劲十足。 完全没有伤心的模样。 “媳妇，我去院里办点事，你在家待着。” 陈建业叮嘱一声，正要出门。 想了想，他拿了个盆，装满了瓜子花生还有糖果，端着盆出门。 今天酒席办的很好，院里很多住户借了桌椅板凳，厨房用具，出人出力。 必须犒赏一波。 陈建业来到前院，院里的桌椅板凳已经收拾了大半。 是邱继斌等人收拾的。 几个青壮小伙干起活来，非常利索。 老嫂子们指着座椅说‘这是我家的’，邱继斌三人就动手搬运。 “大家伙今天辛苦了，我的酒席能办好，能顺利结婚，都得感谢大家。” “来来来，别客气，都来抓一把。” 陈建业把手里的盆放在桌子上。 几个老嫂子一脸喜滋滋的过来，伸手抓了一把瓜子花生揣入兜里。 有人想要抓两把，占点小便宜。 但周围的人都看着呢，拉不下这个脸面。 “思思，你带着孩子还来参加我的酒席，我太感动了。” “喏，送给你的，给孩子尝尝甜味。” 陈建业来到杨思思面前，从兜里抓出一把糖果。 “我过来吃酒席才随五毛钱，拿你这么多糖果，你还得亏钱呢。” 杨思思笑着道。 “咱们之间的感情，不用钱衡量。” “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陈建业诚心说道。 “那好吧，我收几颗糖果就行。” “剩下的你分给邱继斌他们仨吧，他们忙前忙后，比我干的活多多了。” 杨思思伸出手，在陈建业大手上抓了一把。 陈建业手上的糖果还剩差不多一半。 “放心，我肯定不会忘记继斌他们。” 陈建业把剩下的糖果揣入兜里。 随后他来到廖春泉面前：“廖师傅，今天多亏了你掌厨，酒席确实办的好。” 说完，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一包烟，以及一个红包。 红包里面是他和廖春泉约定好的办厨费。 “谢谢东家。” 廖春泉笑呵呵的接过红包和烟。 陈建业又来到三大妈面前：“三大妈，八桌酒席吃剩的饭菜，安排好了吗？” “安排了。” “阎家一桌，刘家一桌，老丁和白大爷家里两桌，剩下两桌帮忙的人都分了点。” 三大妈回道。 作为‘帮忙大队’的小领导，三大妈干的得心应手。 “三大妈，辛苦了，这点东西你收着。” “别让人看到。” 陈建业抓了六七颗糖果出来。 偷摸放入三大妈口袋里。 “建业，下回你家得了儿子，酒席你找我安排。” “保管给你安排的漂漂亮亮的。” 三大妈乐不可支。 “那必须的。” 陈建业吆喝一声，跟着邱继斌等人一起搬运院里的家伙事。 吃席用的桌椅板凳，还有办厨用的锅碗瓢盆。 大件都得男人来搬。 至于洗刷的活，三大妈带着大院妇女干着，不用陈建业操心。 第248章 谁是举报的人 轧钢厂钳工班。 贾张氏气呼呼的回到班组园地，一双三角眼斜着看人，瞅谁都不顺眼。 陈建业邀请了钳工班绝大部分同事，但并非所有工人都乐意去。 岗位等级比较低级的钳工，或者妇女同志，知道自己不会和陈建业有什么交情，所以不愿意随礼参加酒席。 中午时间参加酒席，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同事关系起步五毛，正经国营单位上班，给少了面子上过不去。 索性不去，反正也不会有太多交际。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很正常。 当然，大部分工人都给陈建业面子，参加了陈建业的酒席。 所以这会在钳工班组休息的工人不多。 易中海就是其中一个。 不论是在班组还是大院，他都没有收到陈建业的邀请。 对于易中海而言，这是奇耻大辱。 所以他非常关注贾张氏的动态。 在贾张氏回来之后，易中海就偷偷打量了贾张氏好几眼。 看到贾张氏脸色黑沉沉一片，易中海心里顿时有数。 指定是贾张氏举报的事没干成。 不应该啊。 陈建业为了办一回丰盛的酒席，买了那么多荤腥。 绝对是举报一个准。 怎么还能办差事呢。 不过易中海没问，现在贾张氏在气头上，他要是去问，那不是主动去触霉头么。 过了一会，王立发胡南鹏等参加酒席的人，满面红光的回来了。 易中海更是笃定，陈建业的酒席肯定办的非常成功。 如果正常办酒席，王立发等人想着下午有工作，不会喝酒。 而他们现在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肯定喝了。 意味着酒席的氛围特别好，大家伙都很高兴，才会举杯喝酒。 等到下午上班时候，贾张氏上岗。 “贾老嫂子，你上厕所用的时候太久了，以后要注意。” 易中海提醒。 “关你屁事。” 贾张氏没好气道。 “嘿，你要是这么说，我告诉班长去了。” “你早上上了两趟厕所，一趟半小时，一趟一个半小时。” “啥活都没干，你还跟我呲牙？” 易中海板起脸道。 “老易，辛苦你了，咱俩一个院的，告状犯不上吧。” 贾张氏服软。 “你第二趟厕所干啥去了？老实跟我说。” 易中海顺着询问。 “我没干啥啊，拉不出来，腿都蹲麻了。” 贾张氏敷衍说道。 她心里也是一肚子疑惑。 为啥公安进门之后，啥也没干就出来了。 而且对她火气还很大。 院里到底啥情况，贾张氏一脸懵逼，要不是担心自己举报的事暴露，她都想跑去院里打听打听消息。 易中海没有多说，只是给贾张氏划定了今天的工作任务，随即干自己的工作。 四合院。 大院众人齐动手，一个小时不到，前院便清理的干干净净。 各个老嫂子，小媳妇重新聚在前院唠嗑。 主要谈论的话题，是陈建业今天请来的陈家长辈。 好像是......一个公安局长？ 对于普通人而言，公安局长那是顶天的大官。 大家伙都很诧异，陈家怎么跟公安局长攀上了关系。 而且对方愿意给陈建业做酒席上的陈家主事人，明显和陈建业感情深厚。 之前她们都没听说，陈家有这号牛逼的亲戚啊。 而身为话题的主角，正和几个发小在屋里坐着。 冉秋叶给几人送上热茶，和陈建业坐在一条长凳上。 邱继斌，丁克刚，杨浩明三人坐在另外三个方位。 “今天我的婚事能稳稳办下来，多亏了有你们仨帮忙。” “别的不多说了，以后你们结婚，我肯定鞍前马后。” 陈建业说着场面话，从布包里面摸出六包牡丹，两包牡丹叠在一起，相继推到三人面前。 “建业，你这是干啥？” 邱继斌不高兴道。 “就是，咱们给你帮忙，那纯粹是交情，不图你啥。” 杨浩明跟着道。 “建业，把烟收着，咱们是发小，不用来这个。” 丁克刚也道。 “感情归感情，帮忙费咱也不好跟你们用钱算，心意你们得收下。” “以后我给你们帮忙，你们再还给我就是。” “都是来来往往的事。” 陈建业笑着说道。 闻言，邱继斌等人把身前的牡丹揣入兜里。 人和人之间交往，最重要的就是礼尚往来。 陈建业拿出两包牡丹，不仅仅是感谢三人过来帮忙，也是给三人打个样。 以后三人之中，不论哪个结婚，帮忙费就是两盒牡丹。 “克刚，今天那两个过来的公安到底是啥情况？” 陈建业问起酒席上的事。 老实说，陈建业心里确实很不爽。 自己办酒席呢，两个公安蹲在门口。 啥意思啊。 自己请的宾客里面有小偷还是凶犯？ 太恶心人了。 好在宾客里面有梅宇波，事情悄无声息就解决了。 要是没有梅宇波，两个公安蹲在门口，酒席上的宾客都没心思吃饭。 “我也想问来着。” “那俩公安给我吓够呛，还有啊，怎么连梅局长都来了，克刚你也是，非得拉着我给梅局长敬酒。” “我一个干......那啥活的，跟公安局长扯啥交情。” 邱继斌连连吐槽。 因为冉秋叶在，他不好明说自己是个倒爷，但对于两个公安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着实非常难受。 “因为有人举报了。” 丁克刚直接说道。 屋里众人呼吸声为之一静。 随即几人心里都火气腾腾。 结婚办酒席呢，哪个畜生东西挑这个时候举报。 “有人举报建业通过不正当途径买荤腥，那俩公安过来问话。” “我怀疑应该是院里的人举报的。” 丁克刚继续道。 他也没闲着。 心里一直琢磨着这事。 举报者肯定是知道陈建业准备了荤腥，所以跑去跟公安举报。 而陈建业的荤腥就放在阎家门口。 四合院的住户从前院走过，肯定能看到。 所以丁克刚判断，大概率是院里的住户举报。 “我知道是谁了。” 陈建业眉宇间闪过一抹凶光，心里闪过一个名字。 贾张氏！ 院里他有三家没有请。 分别是易家，何家，贾家。 除了贾张氏，这么龌龊的事，一般人干不出来。 他劈了易中海一刀，劈散了易中海的胆气。 脚踩傻柱，也踩破了傻柱的胆子。 唯有贾张氏，没有近距离领教过陈建业的杀人心肠。 那几个嘴巴子，对贾张氏的打击力度不够。 “建业，你吱个声，咱们几个给他套上麻袋，让他去医院住半个月。” 邱继斌杀气腾腾。 “人不狠，站不稳。” “我开始捡垃圾的时候，奉行与人为善，经常被别人欺负，后面我和继斌联手打了那人一顿，那人反倒老实了。” 杨浩明开口，意思和邱继斌一样。 被人算计了，必须得强势干回去。 要不然别人只会觉得你没卵用，欺负的手段不仅不会停止，反倒会变本加厉。 第249章 套麻袋最方便 “我不赞同继斌和浩明的意见。” 丁克刚举手。 几个目光都移向丁克刚。 “你俩是不是忘了，今天陈家的主婚人是谁？” 丁克刚嘴角翘起，挑了挑眉。 “是梅局长，咋了？” 邱继斌回了一句，脑子很快反应过来：“让梅局安排公安查查那人底细？” “这么整的话，需要让梅局帮忙，一点小事何必麻烦梅局，不如就按我的计划，直接套麻袋。” 邱继斌没说的是，他心里挺害怕和公安打交道。 或许说，讨厌别人用权势压人。 因为他自身没有权势，经常属于被压迫的那一方。 “我也认同继斌的意见，麻袋一套，方便快捷。” 杨浩明发表意见。 “如果陈建业身后没人，套麻袋确实可以。” “但他现在有人扶持，何必自己动手，这事都不用惊动梅局。” “建业，你要是同意，我可以帮你在公安找两个人干活，那人既然举报你，我肯定能问清楚他的个人信息和情况。” “我就不信，天底下有一点错误都不犯的人。” 丁克刚说明自己的想法。 公安绝对是专业的。 丁克刚可以保证，自己抓人绝对有凭有据。 “你的意思是，让我借用梅叔的权力办事？” 陈建业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丁克刚的想法。 很多时候，大领导的亲戚想要办事，不需要大领导点头或者给谁打招呼。 只要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是大领导的亲戚就行了。 想要给大领导亲戚帮忙的热心人有很多。 “可以这么说，其实你想要发展好，免不了和公安接触。”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你确实是事出有因 。” 丁克刚点头。 “这事我自己先想想，等有结果了，再和你们仨说。” 陈建业微微一笑。 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想要套贾张氏的麻袋，还挺不容易。 毕竟贾张氏晚上一般不出门。 而借用梅叔的权势，陈建业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是刷经验，升级，以及造人。 其他的事都得靠边站。 丁克刚三人不再多说。 都是成年人了，该办什么事自己心里有数。 有需要吱个声，没需要，旁人没必要去反复提醒。 四人闲扯了一会，陈建业和冉秋叶送三位发小出门。 “建业，今天我得谢谢你，让我在梅局面前露了个脸。” “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丁克刚笑着道。 “说那话，以后你好好干，想要升官，我领你去梅叔家拜码头。” “咱们是发小，肯定要帮你。” 陈建业随和说道。 “好，以后有啥事吱声。” 得到了许诺，丁克刚心里轻松很多。 “建业，我和浩明一块回去了。” 邱继斌喊道。 “明天我去找你，放心， 答应你的事这周办妥。” 陈建业大声回道。 “哈哈，等你好消息。” 邱继斌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两人心照不宣。 等发小都离开了，陈建业牵着冉秋叶的手进入院里。 “建业，领媳妇溜达呢。” 三大妈笑呵呵的搭话。 “是啊，领着媳妇熟悉熟悉咱们院儿。” 陈建业回了一句，跟冉秋叶介绍：“这位是我们前院三大爷阎阜贵的媳妇，平时我们都管她叫三大妈。” “三大爷阎阜贵是红星小学的老师，跟你是同事呢。” “三大妈好。” 冉秋叶喊了一声。 “好好好，小姑娘真漂亮，工作单位也好，建业有福气啊。” 三大妈笑呵呵道。 陈建业领着冉秋叶，在院里兜了一圈。 同时把院里的住户，给冉秋叶介绍了一遍。 回到屋里，他拿出一张纸，划出大院的房子结构，写上各个房子内的住户。 例如前院有阎家，白家..... 画在图上，目视效果更加明显。 冉秋叶看了一会，便记在心里。 “等这周六，我先送你去学校上班，再去轧钢厂。” 陈建业说道。 “不用兜那么大一圈，我走路去就行。” “院里距离学校也不远。” 冉秋叶很是自立。 “那也行。” “哎，咱们收了多少礼金，算明白了吗？” 陈建业说起正事。 “七十四块三毛。” 说起礼金，冉秋叶嘴角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 “这么多？” 陈建业都震惊了。 他才办了八桌席。 一桌席八个人，那才64个人。 院里住户都得占一半。 四九城随礼有行情价，一般给个三五毛就行。 陈建业估摸着，礼金能有个三五十块顶天了。 没想到直接翻了一倍。 “喏，礼簿在这里。” “梅局长随了二十块钱，他出手真阔绰。” “你那几个发小，邱继斌随了五块，丁克刚两块，杨浩明两块。” “那些个轧钢厂的同事，都随了一块钱，他们加起来都有十二块钱了。” “.......” 冉秋叶一笔一笔算着。 陈建业明白了。 梅宇波加上三个发小还有轧钢厂同事，合起来随了四十一块钱的礼金。 占据了礼金数量的一半多。 其他人倒是比较正常。 这么一看，礼金最后达到七十四块三毛，很正常。 “让梅叔破费了。” 陈建业有些惭愧。 几个发小给五块两块，其实无所谓。 因为到他们结婚的时候，陈建业得等额随礼回去。 礼尚往来嘛。 自己办席，别人随多少钱的礼，等别人办席的时候，自己得随回去。 这是最基本的认知。 所以哪怕发小随十块八块，陈建业也能坦然接受。 但梅宇波随礼，那等于白送。 因为梅宇波结婚了，两个孩子也结婚了。 他自个办席的事等于没了。 陈建业连随礼还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妥妥的白得二十块钱。 “咱们下回去梅家，多备点礼呗。” 冉秋叶说道。 “去你家也得多备点礼。” “老丈人给我们送了缝纫机，这玩意得好几百呢。” 陈建业嘿嘿笑道。 “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当然得为我考虑。” 冉秋叶微微昂头，脸上有几分小得意。 丰厚的嫁妆，是女人嫁进夫家最大的底气。 “下次去，给咱们爸送茅台，给咱妈送雅霜的护肤品。” 陈建业朗声道。 “那还是算了吧，都是我的钱。” 冉秋叶把装钱的袋子系好，装进衣柜里面藏着。 陈建业哭笑不得。 天底下果然只有为儿女考虑的爸妈，没有为爸妈考虑的儿女。 “哎，你和那个叫邱继斌约好的事，是啥事啊？” 冉秋叶把钱藏好了，又问道。 “啊，一点小事，我有个产红薯玉米土豆的渠道，想要让继斌帮我销货。” 陈建业轻描淡写。 “他靠谱吗？倒卖粮食可是大罪。” “咱们安安稳稳上班得了，没必要挣这点小钱。” 冉秋叶一脸担心。 第250章 为啥别人家媳妇有嫁妆 从冉秋叶的视角来看，陈建业现在有五级钳工的技术水平。 就算接下来陈建业的技术水平进步没那么快，等到年底转岗考试的时候，六级工稳稳能拿下。 六级工一个月工资67.5。 而且她自己还有工资。 两个人加起来一百块钱挡不住。 足够陈家吃香喝辣的。 倒卖粮食是大罪，何必为了一点小钱，让自己以身犯险。 真遇到缺钱的难事了，冉家还有爸妈呢。 对于冉秋叶来说，爸妈的钱就是自己的钱。 提前支用嘛。 她和陈建业工资这么高，大不了以后再还回去呗。 “没事，你忘了我表叔是干啥的了。” “公安抓谁也不会抓我。” 陈建业语气清淡。 “那倒也是，你自己多注意点，要是真让公安抓了，请表叔提你出来，丢人不是。” 闻言，冉秋叶心中稍安。 “这不还有克刚么，要是我被抓了，用不着表叔出马。” “有关系咱们得用，要不然白白浪费了。” 陈建业笑着道。 冉秋叶不再说啥。 谁也不会嫌弃钱多。 男人能赚钱，能给家人更好的生活，那才是真本事。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老话把事都说的明明白白了。 之后冉秋叶收拾屋子。 冉家给她陪嫁了丰厚的嫁妆，例如搪瓷盆，水桶，缝纫机，还有床上四件套这些。 都得收拾好。 以后方便取用。 陈建业则打开自己的钳工书籍，照常学习。 看书之前，先看一眼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3经验值 712\/1000 钳工 lv5经验值 4520\/8000 古玩鉴赏 lv1经验值 4\/200 厨艺有所增长，但不多。 距离lv4还有将近三百点经验。 而且升级到lv4之后，并不会有明显的提升和奖励。 陈建业懒得多费心思，目光落在钳工技能一行。 lv5的钳工技能，经验刷到了一半出头，如果能够升级到lv6，将会开启第二轮抽奖。 陈建业心里还是很期盼的。 至于古玩鉴赏技能，还是个位数经验。 陈建业没有时间去刷古玩鉴赏的技能。 属于挂在面板上，让面板技能种类更加丰富的类别。 如果钳工技能刷到顶，陈建业或许会考虑刷一刷古玩鉴定技能。 技多不压身嘛。 现在陈建业没有别的想法，努力刷钳工技能就完了。 关上面板，陈建业脑海中思索该怎么处理贾张氏的事。 如果按他的心意，直接一刀送贾张氏和丈夫儿子大团圆，快活又美哉。 但不能那么干。 贾张氏刚刚举报他，转头被人一刀嘎了。 公安很难不怀疑是他报复。 在单位弄死贾张氏，设置成工伤，倒是比较好操作。 但得等贾张氏调离钳工班才行。 陈建业一时间有些无语。 弄不死贾张氏，也不能随便放跑了她。 要不然贾张氏下回还敢。 直接套麻袋？ 似乎也不太好，自己还是会被怀疑对贾张氏施展打击报复。 陈建业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招，索性抛到一边。 婚假有三天，先把三天的蜜月过了再说。 时间一晃来到下午下班时候。 贾张氏回到四合院。 “今天办酒席的时候，有公安过来盘查陈建业，你看着了吧？” 一回来，贾张氏便找秦淮茹问话。 “啊？我没看着啊。” 秦淮茹一脸懵逼。 她没有给陈建业帮忙，更没有参加陈建业的酒席，完全不知道咋回事。 “你这么大个活人，公安进咱们院子，咋能没看着呢？” 贾张氏很无语，斜着眼睛看人。 自己在轧钢厂累死累活的干，秦淮茹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上忙。 纯粹是废物一个。 “妈，我在屋里带孩子呢，陈建业酒席在前院办，我还专程跑去看啊？” 秦淮茹很是委屈。 “行了行了，上一边去吧。” “看着你烦得很，一天天啥也不干，真是享福的命。” 贾张氏挥了挥手，一脸烦躁。 秦淮茹心里难受，去灶台前忙活晚饭。 贾张氏出门，溜达到前院，准备参与到老嫂子的唠嗑中，企图听到点什么。 几个老嫂子说着闲话，都不是贾张氏想要听的内容。 “今天陈家酒席办的咋样啊？我没来，热闹不？” 贾张氏主动引导话题。 “可热闹了，建业真有本事，连公安局长都请过来了。” 有老嫂子接话。 贾张氏一听这话，直接懵了。 啥情况，公安局长来参加陈建业的酒席。 那小子配吗？ “那个公安局长坐陈家主婚人的位置，和建业关系肯定不一般。” “我听三大妈说，建业找的那个媳妇，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家里可有钱了。” “那可不，那姑娘陪嫁一辆缝纫机，还有各种盆子，水桶，连婴儿摇摇床都有。” 几个大妈连连说道。 贾张氏在旁听听的怒火中烧。 陈建业媳妇的娘家，居然给姑娘陪嫁了缝纫机？！ 我恨啊！ 为啥我贾家娶媳妇，娘家屁陪嫁都没有。 贾张氏越想越气，甩着膀子跑回家，冲着秦淮茹喊道：“陈建业娶媳妇，他媳妇陪嫁缝纫机，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秦淮茹还是一脸懵。 “现在你知道了吧？” “都是人，一颗脑袋两只手，人家娘家能陪嫁缝纫机，你看看你？” “除了你百来斤肉，你还有啥？” 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 “妈，你啥意思，嫌弃我娘家没给嫁妆是吧？” “陈建业娶媳妇，提了两个红盒，全是荤腥和烟酒，他自己买了自行车和手表。” “你咋不说陈建业条件好呢。” 秦淮茹也火了。 自己嫁到贾家来，做牛做马，现在贾张氏还嫌弃上自己了。 真是人善被人欺。 “嘿，你意思是我家东旭不如陈建业？我们家差哪里了，当年你和东旭结婚的时候，我家可买了崭新的缝纫机回来。” “给你娘家十块钱彩礼，你带回来一分钱了？” 贾张氏也一肚子火。 没搅黄陈家的酒席，还知道了陈建业的媳妇带了大量嫁妆过来。 贾张氏彻底破防了。 “买了崭新的缝纫机怎么了，又不是送给我娘家，还不是留在贾家用。” “十块钱的彩礼，在我们村是行价，我爸妈为了参加我的婚礼，从早上五点半走到中午十一点你怎么不说？” “但凡你舍得钱，雇个人拉板车，我爸妈也不用遭那份罪。” 秦淮茹也火大了，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一顿说：“陈建业接亲用了四辆挎斗车，你咋不跟他比这个？” 当年结婚的时候，两家确实有些不愉快。 贾家没安排好，还怨秦淮茹没陪嫁。 之前的事，秦淮茹也不说啥，过去了就过去了。 没想到贾张氏旧事重提，把秦淮茹的娘家拿出来说事。 秦淮茹必须得好好掰扯掰扯。 第251章 婆媳打架了 “嘿，你这个小逼养的，还跟我顶嘴了是吧。”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手掌猛的在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 “我顶嘴啥了，我说事实有啥问题？” 秦淮茹胸膛剧烈起伏。 贾张氏二话不说，冲到秦淮茹身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 贾家屋里响起一声脆响。 秦淮茹双眼蓄满泪水，托着肚子，往外跑去。 “还敢跑是吧，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贾张氏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等秦淮茹跑出门，她坐回椅子上，小声嘀咕：“这世道真是越来越坏了，儿媳妇还敢跟婆婆顶嘴。” “奶奶，我饿了。” 棒梗来到贾张氏面前，催促贾张氏去灶台前干活。 “饿了找你妈去。” 贾张氏不耐烦的挥挥手。 自己在厂里干了一天活，回来还得管做饭？ 那不可能。 饿死就饿死吧。 贾张氏不信秦淮茹有本事不回来。 棒梗撅起嘴，跑去外面找妈妈。 秦淮茹跑出了贾家，站在中院院子中间，无力的哭泣。 每天都要被贾张氏羞辱几句，秦淮茹心里太苦了。 而且她还没有丈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也是个正常女人，有生理和心理的需求。 贾张氏却不把她当人看。 “妈，我饿了。” 棒梗来到秦淮茹边上，轻轻拉了拉秦淮茹的手掌。 “棒梗，你先喝点水，妈等会好了就回来。” 秦淮茹摸了摸棒梗的脑袋。 “妈，你别生气了，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你。” “我娶个媳妇，让她干活，你就不用干活了。” 棒梗很乖巧的说道。 秦淮茹破涕为笑，心里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自己的儿子还是有良心的。 生活再苦，只要有盼头，日子就能过下去。 “秦姐，咋的了啊？” 傻柱从屋里出来，关切问道。 “哎，我婆婆跟我吵架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 “咋回事啊？哎呀，她还打你了？” 傻柱看到秦淮茹脸上的手掌印，当即怒了。 秦淮茹没吭声。 傻柱跑到易中海家，喊来易中海：“一大爷，秦姐怀着孕呢，贾张氏还在家里欺负她。” “这事大院大爷必须要管。” “贾张氏太过分了。” 傻柱义愤填膺道。 “你去喊二大爷和三大爷过来。” 易中海想了想，决定管一管。 贾张氏在钳工班，太无法无天了。 对他没有一点尊重。 正好借着这个事，打击一下贾张氏的嚣张气焰。 很快，刘海中和阎阜贵过来。 两人路上已经听傻柱说了贾张氏的暴行。 竟然殴打孕妇。 哪怕秦淮茹是贾家的儿媳妇，贾张氏做的也太过分了。 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大院的几个老嫂子。 同为女人，老嫂子们对秦淮茹的处境不说感同身受，也非常为秦淮茹感到寒心。 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贾家的种。 很快，贾家门口围了一群人。 颇有八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架势。 “贾老嫂子，你出来。” 易中海在贾家门口喊道。 贾家屋里的成年人都是寡妇，为了避嫌，大院的男人的一般都不会跨进贾家门槛。 之前贾张氏丢了钱，那是事权从急。 “干啥啊？”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回话，屁股都不带挪一下的。 “你打秦姐了，这事做的不对。” “几个大爷一致认定，要对你展开批评教育。” 傻柱在门口嚷嚷。 “我呸，我教育我家儿媳妇，关你们屁事。” 贾张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态度非常不屑。 “贾老婆子，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有五六个月了，你还动手打她，你真不是个东西。” “你不得好死啊你。” “老贾还有东旭知道，都得拉你下去。” 大院老嫂子纷纷大骂。 饶是贾张氏脸皮够厚，听到大家伙拿她死去的丈夫和儿子攻击，也有些受不了。 “大家伙静一静。” 易中海大喊一声，压住众人的声音，平静道：“秦淮茹，你说说你俩怎么吵起来，又是谁先动的手。” “今天我妈一回来，就问我陈家酒席来了公安的事，我说不知道，她很不高兴。” “之后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陈家媳妇陪嫁丰厚的事，跑到我面前磕碜我娘家。” “贾家娶我进门，当时花了十块钱彩礼钱，我妈怨我......” 秦淮茹心里有气，也不怕揭发贾张氏的丑事。 大家伙安静听着，偶尔小声议论两句。 刘海中阎阜贵两位大爷目露异光。 贾张氏没有参加酒席，她是怎么知道今天酒席上，有公安来了？ 这事蹊跷啊。 陈家。 “建业，咱们家隔壁的贾家屋里打架了，去看看不？” 冉秋叶喊道。 “贾家打架？贾家屋里只有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她俩打架？” 陈建业来了兴趣。 “对啊，好像是婆婆打了儿媳妇，啧啧，儿媳妇还怀有身孕呢，婆婆真毒。” 冉秋叶兴致勃勃的点评。 “走吧，去看看。” 陈建业起身，合上书本。 刚才冉秋叶收拾的时候，陈建业不用干活，看书刷经验，没毛病。 现在冉秋叶把屋子收拾完了。 新婚燕尔，不能总看书。 得多陪着媳妇。 两人来到围观群众外围，这会秦淮茹已经讲述完毕。 “贾老婆子真不是个东西，十块钱彩礼钱，还想要嫁妆，她怎么不搬去秦家村，要一块宅基地。” “陈建业那两个送聘的红盒，一百块钱都挡不住，更别说他自己条件好，自行车手表都有，贾东旭啥条件能跟他比？” “贾老婆子该撒泡尿照照自己，贾家是不想娶大户人家的闺女吗，是大户人家的闺女瞧不上贾家。” 四合院住户发起广泛热烈的讨论。 平心而论，他们心里也羡慕冉家给冉秋叶陪嫁的物资。 换算成钱，一千块钱挡不住。 但陈建业自身的条件也不弱啊。 陈家宅子在中院，面积有五十多个平方，非常宽敞。 而且陈建业买了自行车和手表，这两样加起来七八百块钱呢。 陈建业还有做公安局长的亲戚。 最重要的是，陈建业长的高挑帅气。 贾东旭不说歪瓜裂枣，那也是非常感人。 贾张氏哪有脸拿自家媳妇和陈家媳妇比？ 冉秋叶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有些雀跃，努力憋着笑。 她也没想到，自己陪嫁太多，竟然引发了隔壁住户家的婆媳矛盾。 陈建业面色平淡。 嗯，确实是贾张氏能干出来的事。 “贾老嫂子，你现在出来，给秦淮茹道歉！” 易中海喊话。 “我不出来。” 贾张氏很强势的回应。 让她给秦淮茹道歉，反了天了简直是！ 第252章 听墙根儿 自古以来，就没有婆婆给儿媳妇道歉这么一说。 贾张氏也是个要面的人。 给秦淮茹道歉，那不是让大院住户看笑话吗。 绝对不可能。 “贾老嫂子，你要是冥顽不灵，那我只能发动院里对你开批斗大会了。” 易中海板着脸说道。 “你开呗，反正我不会给秦淮茹道歉。” “这世道越来越坏了，婆婆给儿媳妇道歉，天底下就没有这个理儿。” 贾张氏振振有词。 “现在是新时代，婆婆儿媳是平等的，贾张氏，你的思想有很大问题。” 刘海中接话，严厉批评。 贾张氏不搭话。 “贾老婆子，你出不出来？” 陈建业大声喊话。 有打击贾张氏的机会，陈建业必须出头。 贾家屋里头，贾张氏有些紧张。 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别看大院这么多老爷们堵着贾家大门开骂。 贾张氏还真不怕。 因为她知道，这帮人不可能对她动手。 殴打妇女不是老爷们的行径。 可陈建业不一样。 贾张氏吃了好几回陈建业的大嘴巴子，心里对陈建业确实犯怵。 “建业来了。” “就得建业治治贾老婆子。” “贾老婆子谁都不怕，只怕建业。” 大家伙纷纷松了口气，嘴里说着称赞的话。 “贾老婆子，我最后喊你一声。” 陈建业再次喊话。 大家伙自动给陈建业让开一条路，陈建业走到贾家门口。 冉秋叶脸上满是笑容。 自家男人有本事，旁人都尊敬，冉秋叶也觉得自己有面子。 要是男人没本事，谁都瞧不起，做妻子的也抬不起头。 “出来就出来呗，能咋的。” 贾张氏走出屋外。 “你殴打秦淮茹，这事办的不对。” “咱们院是讲道理的院子，你做得不对，就该给秦淮茹道歉。” “现在我问你，道不道歉？” 陈建业大喇喇问道。 心里期待着贾张氏死犟到底，这样一来，陈建业能够借此发难。 赏贾张氏几个嘴巴子，合情合理。 “我错了，淮茹啊，你回家吧。” 贾张氏很光棍的道歉。 大家伙一脸不敢置信。 贾张氏居然真的道歉了。 随即，大家伙都钦佩的看着陈建业。 还得是陈建业出马，贾张氏才服软。 别的人都不好使。 “行了，既然你道歉了，我也不说你啥。” “以后多多注意，再让我知道你殴打别人，两个嘴巴子起步。” 陈建业大喇喇道。 贾张氏没搭话，丢给秦淮茹一个眼神。 后者会意，托着肚子回到贾家。 秦淮茹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真让陈建业给贾张氏几个嘴巴子，这事就没法收场了。 哪怕贾张氏暂时服软，后头也得从秦淮茹身上找补回来。 “大家伙散了吧，没啥看头了。” 陈建业大喊一声，带着媳妇转身回屋。 大家伙纷纷各回各家。 “建业，那个老婆子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我看大院大爷说话，她都不咋在乎。” 回到家，冉秋叶疑惑问道。 “简单，因为那个老婆子让我抽了好几回嘴巴子。” “别人想着贾家孤儿寡母，不好动手，我不在乎。” 陈建业笑着解释。 “难怪呢。” “我看你说话比大院大爷还好使。” 冉秋叶笑着道。 “大院大爷也就那样吧，权力这玩意，永远是从下到上。” “大院这么多住户，大家伙都信服我，我说话自然好使。” 陈建业语气轻快。 之后，陈建业和冉秋叶一起坐在门口择菜。 路过的大院住户，都得称赞两句。 陈建业含笑回复。 择完菜，陈建业来到灶台前做菜。 冉秋叶也会做菜，不过陈建业主动提出自己来。 疼惜媳妇儿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刷经验。 厨艺这门技能，完全靠水磨工夫。 陈建业还想着厨艺升级到lv6，开启一次抽奖。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餐桌前。 桌上放着两个荤菜还有一个汤。 “建业，你手艺真不错。” “我妈都羡慕我，说你会做饭，省老多事了。” 冉秋叶一脸笑盈盈，大力称赞。 她是个聪明姑娘，知道男人做了事，自己得夸奖对方。 给对方继续干活的动力。 反正只是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的事。 换来丈夫卖力干活。 完全是血赚。 “呵呵，以后你想吃啥，跟我说，我做给你吃。” 陈建业确实很受用。 吃完饭，冉秋叶收拾碗筷。 陈建业拿出钳工书籍继续学习。 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刷经验。 等到晚上七点多。 冉秋叶打水给陈建业洗脚。 “媳妇儿，洗脚水别倒。” 陈建业吩咐道。 “为啥不倒啊？” 冉秋叶一脸懵逼。 “等会我自然有用处。” 陈建业神秘一笑。 冉秋叶整理床铺。 又过了半个点。 陈建业合上书本，来到冉秋叶面前：“媳妇儿，床铺叠好了，咱们该办正事了。” “啊？” 冉秋叶有些惊慌，脸蛋红红的。 显然，她听明白了陈建业说的‘办正事’是啥意思。 结婚之后，有些事肯定得办。 要是没有夫妻生活，那日子怎么过。 “啊个屁啊，走。” 陈建业把冉秋叶抱起来，放在床上。 “你等等。” 冉秋叶从床上爬起来，跑到衣柜那边，拿了条白色的布回来，铺在床上。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年头娶的媳妇，都是黄花闺女，仪式感必须有。 低头吻了冉秋叶一下，陈建业来到大厅，端起洗脚水朝着窗户方向走去。 要是他估算没错的话，窗户边上肯定有人听‘墙根儿’。 新婚夫妻晚上肯定得办事。 有半大小子或者没娶媳妇的小伙子，对于那些事特别憧憬，好奇。 特意跑去新婚夫妻屋子边上，听里头的动静。 哪怕只能听到一些声音，也足够让他们浮想联翩。 陈建业不喜欢别人听自己的‘墙根儿’。 自己的媳妇，必须自己一个人享用。 哪怕只是让别人臆想，陈建业也不乐意。 此刻，陈家窗户底下，确实蹲了好几个小伙子。 阎解成，阎解旷，还有傻柱等人。 看到陈建业娶了漂亮媳妇儿，他们都想‘听墙根儿’，听听新娘子的那种声音。 陈建业打开窗户，直接把自己的洗脚水倒了下去。 噗噗。 傻柱吐出好几口水，一脸恼火：“干啥呢？” “我倒洗脚水，关你屁事。” 陈建业冷笑。 “是你媳妇儿的洗脚水？” 傻柱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 。 “我的洗脚水，香不香？” “不够的话我等会再给你来点。” 陈建业嗤笑。 呸呸呸！ 傻柱顿时觉得浑身恶心，呸呸个不停，往自己家跑去。 他得洗个澡，换身衣服。 要不然心里膈应的厉害。 阎解放和阎解旷也跑了。 喝陈建业的洗脚水，心里恶心的不行，想想都难受。 第253章 洞房花烛夜 确定墙边上没人，陈建业关上窗户，合上窗帘，朝着床走去。 “媳妇儿，我来了。” 陈建业轻轻解开冉秋叶的衣服。 冉秋叶脸蛋红通通的，偏过头去，不看陈建业。 陈建业心里也很激动。 等褪去冉秋叶衣服之后，他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压了上去。 屋里响起若有若无的声音。 将近半小时后，声音消失。 十多分钟后，声音再次响起。 声音延续到十一点多钟。 陈建业大肆索取，把自己积攒多年的珍藏，全部送给冉秋叶收着。 直到陈建业感觉肚子里没货了，才消停下来。 翌日一早。 陈建业起床做早餐。 冉秋叶睡的跟小猪似的，眼睛都睁不开。 昨晚给她怀累了。 整个人像是在云端漫步一般，根本下不来。 属于痛并快乐着。 陈建业做好了早餐，端去床边上，轻轻摇了摇冉秋叶。 “啊，什么时候了，我上班不会迟到吧。” 冉秋叶双眼惺忪，第一反应是担心自己的工作。 “咱们请了婚假，休息三天，今天不用上班。” 陈建业笑着道。 “啊，我都忘了。” “妈呀，你把早餐给我端过来了，应该我做早饭来着。” 冉秋叶坐起身，身无片缕。 “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陈建业心里又是一阵心猿意马，表面上还是很正经。 等冉秋叶吃完早饭，陈建业又开始新的一轮征伐。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陈建业做饭。 冉秋叶坚持着爬下床。 作为新媳妇儿，她要是什么都不干，那也太懒了。 只是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便。 “你躺着吧，这两天我来照顾你。” 陈建业笑着说道。 “那怎么行，邻里邻居的都得笑话我。” 冉秋叶白了陈建业一眼。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陈建业就没消停过。 给她弄的不行不行的了。 “笑话就笑话呗，也不是笑话你一个，大家也得笑话我。” 陈建业一脸无所谓。 冉秋叶坚持着干点小活。 例如拿碗筷，盛饭之类的。 她毕竟是个姑娘家，脸皮没有陈建业厚。 做不到像陈建业这样没脸没皮。 吃完了饭，冉秋叶收拾碗筷，去前院洗刷。 “呦，新姑娘来干活了。” 三大妈主动攀谈。 “总不能让老爷们干这些。” 冉秋叶笑道。 “也是，建业是干大事的人，干小活浪费了。” “你是个有福气的姑娘，以后和建业过日子，肯定红红火火。” 三大妈捡好听的话说。 冉秋叶笑笑，说感谢的话。 其他老嫂子也和冉秋叶主动攀谈。 陈建业在院里的口碑其实不错。 除了易家何家贾家不待见，其他住户和陈建业关系还可以。 最重要的是，陈建业不仅有后台，自己还有本事。 嫌贫爱富是普通人的本性。 大家伙都乐意和陈建业打好关系。 所以对冉秋叶也很热情。 冉秋叶洗完了碗，端着盆回家。 走路速度很慢。 有经验的老婶子小媳妇都捂着嘴偷笑。 新婚夫妇办事，那肯定是食髓知味，恨不得两个人黏在一起。 大家伙都理解。 端着碗筷回到屋里，冉秋叶把碗筷放在橱柜里头。 顺便打扫一下房间。 “媳妇儿，我去邱家一趟，办点事。” 陈建业说道。 “去吧，你啥时候回来呀，能回来吃晚饭吗？” 冉秋叶问道。 “那必须能，你把菜择好，等我回来做饭就行。” “耽误不了太长时间。” 陈建业笑着道。 走出屋子，他推着自行车出门。 出了四合院，陈建业骑上车，朝着邱家驶去。 下午三点半，陈建业来到邱家。 邱继斌不在屋里。 陈建业给邱父散了一根烟，出门等着邱继斌回来。 十多分钟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陈建业眼里。 “尤凤霞同志。” 陈建业主动打招呼。 “陈建业同志。” 尤凤霞表情比较冷淡，挥手示意。 “尤凤霞同志，你跟着继斌干了一周多的活，感觉怎么样？” 陈建业问起对方的近况。 “挺好的，比我之前卖煎饼强，挣得还多点。” 尤凤霞回道。 态度不是很热切。 陈建业也不愿意热脸贴冷屁股，摸出一根牡丹，自顾抽着。 “你刚结完婚，挺好的呗。” 尤凤霞主动找话题。 “挺好。” 陈建业点点头，没有多话。 “听斌哥说，你媳妇在学校做老师，家里很有钱，是吧？” 尤凤霞问道。 “差不多吧，主要是和我合得来，有钱没钱我倒不怎么看重。” 陈建业回道。 “哼，口是心非。” 尤凤霞哼了一声。 “下半年转岗考试，我准备考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九。” “钱这玩意够用就行，我图我媳妇家的钱有啥用。” 陈建业解释一嘴。 “这么高的工资啊，比斌哥挣的钱还多。” 尤凤霞一脸惊讶。 “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 “倒爷这活干的好，一个月挣百来块钱跟玩似的。” “说不定哪天你比我还挣的多呢。” 陈建业鼓励道。 他说自己的成就，没有跟尤凤霞炫耀的意思。 只是不希望别人认为自己是吃软饭的。 在这个时代，吃软饭的名声落在老爷们头上，非常败名声。 等于说这个老爷们没卵用，废物一个。 “希望吧，要是我一个月挣一百块钱，我就给自己买一辆自行车。” “给我弟弟也买一辆，给我奶奶买金首饰。” 尤凤霞幻想道。 “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你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头。” 陈建业勉励道。 “不服输有啥用，你能跟你媳妇离婚来娶我吗？” 尤凤霞一脸不爽道。 “那肯定不行，我媳妇儿啥毛病没有，我为啥要跟她离婚。” 陈建业一口否决。 他好像有点明白尤凤霞的态度了。 简单的说，尤凤霞似乎对他有点哪方面的意思，对他结婚很不爽。 “哼。” 尤凤霞冷哼一声。 “你要学骑车不，继斌还没回来，我有空教你。” 陈建业提议道。 “不学，才不给你占便宜。” 尤凤霞恼火道。 “不学就算了，我拿新自行车给你练车，谁占谁便宜啊？” 陈建业笑笑。 “你说的也是，我要学。” “最好把你的自行车撞歪了。” 尤凤霞想了想，学会骑车是自己的本领，为啥要跟陈建业赌气，坏了自己的发展。 还不如使劲用陈建业的自行车，让自己练好技术。 “呵呵。” 陈建业笑了笑，觉得尤凤霞确实挺有意思。 这姑娘心里想的和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非常一致。 不像别的人，心里想一套，表面做一套。 相处起来很累。 第254章 倒爷的库房 尤凤霞坐上陈建业的自行车，双手紧紧握着自行车龙头，目视前方。 陈建业抓着自行车后座，让自行车保持九十度立在地上。 尤凤霞踩动自行车踏板。 自行车缓缓向前行驶。 虽然嘴里说着要把陈建业的自行车撞坏，但尤凤霞不可能真的故意撞。 她小心翼翼行驶着，慢慢找到骑自行车的感觉。 陈建业快步在自行车后面跟着。 有之前的骑车经验打底，这回尤凤霞骑车很顺利。 第一趟就骑了将近二百来米。 最后因为自己太高兴，失去了对自行车平衡性的掌控。 陈建业一只手握住车，一只手搂住人。 保证人和车都不会摔倒在地上。 之后尤凤霞调转方向。 虽然偶尔她骑车还是会跑偏或者朝着一侧歪倒，但对比上一次学车，进步很大。 练习骑车将近一个小时，只出现了五次失误。 陈建业也搂了她五回。 不得不说，大雷的手感确实好。 尤凤霞一点都不在意。 她的目标是学会骑车，让陈建业抓几下，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主要是她心里不讨厌陈建业。 就当是给陈建业的学费了。 时间来到四点二十左右。 邱继斌骑着车回来。 “继斌。” 陈建业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建业，你终于来了。” “我就盼着你来呢。” 邱继斌很是热情。 看到尤凤霞骑着陈建业的自行车练习，邱继斌很聪明，只当看不着。 问都不问一句。 “带我去你的库房那边看看，顺利的话，第一批货明天就能到。” 陈建业笑着道。 “那太好了，走吧。” 邱继斌一脸振奋。 “你跟我俩一起去不？” 陈建业问尤凤霞。 “去，到了下午四点半我就得跟着斌哥干活，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尤凤霞说道。 “干到什么时候休息？” 陈建业多问了一嘴。 “干到凌晨四点半，回家睡觉。” 尤凤霞说道。 “建业，可不是我压榨人，我也一样要干到凌晨四点半。” 邱继斌笑着说道。 毕竟尤凤霞是陈建业介绍过来的，邱继斌也没有给尤凤霞开底薪。 要是对尤凤霞太苛刻，显得邱继斌做人太黑心，跟旧社会地主老财用长工似的。 非常败好感。 “我就随口一问，你们该怎么干活就怎么干，不用管我。” 陈建业呵呵一笑，双手握住尤凤霞的腰，把她提起来，从自行车座椅移到自行车后座上：“你坐后面，我来骑车。” 他自己坐上自行车座椅上，踩动踏板，跟上邱继斌。 一行三人骑行了几分钟，便来到一处平房前。 “我的仓库就在这里了。” 邱继斌下车，取出钥匙。 打开平房大门。 陈建业和尤凤霞进屋。 屋里空间大概有三十来平，分成了好几个区域，放着不同的物资。 有烟酒茶叶，有布匹，有粮食，有生活物资，例如毛巾，暖水瓶，搪瓷盆之类的。 为了增大房间的容量，屋里商品放的很高，足足有两米多高。 陈建业想要取东西，都得伸手才能够到。 而且陈建业还发现，屋里的窗户用黑色的纸张封住，就连大门缝隙，也用黑色纸张封住。 晚上要是屋里开灯，一丝光线都透不出去。 “继斌，你这里的好东西真不少。” 陈建业目光扫了一眼，赞叹道。 “嘿嘿，都是我一点一点攒下来的老本。” “别看这里的玩意不多，可是我全副身家。” “连我父母和对象我都没告诉他们。” 邱继斌有些得意，又非常警惕道。 “确实得保密。” “不过现在咱们也是有后台的人，只要不犯太严重的错误，小事咱们自己能摆平。” 陈建业自信道。 “那必须的，有你那公安局长的亲戚在，还有克刚，咱们干小打小闹的活，出不了岔子。” “建业，你明天啥时候能把红薯给我送过来，我好安排。” 邱继斌附和一句，说起正事。 “晚上这里会有人吗？如果有人的话，我今晚就送过来。” 陈建业想了想道。 “晚上十点到十二点，尤凤霞会在这里点货，出货。” 邱继斌说道。 “那行，我安排人今晚送过来。” “第一批货大概八百斤，有红薯，土豆，玉米，这里能称重吗？” 陈建业给了肯定答复，又问道。 “能称重，你把货送过来，要是我在，咱们当场结算。” “要是我不在，等货物卖完了，我把钱给你送去家里，咱俩怎么弄都行。” 邱继斌笑道。 “妥了，就这么办。” 陈建业点头。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 陈建业提出离开。 邱继斌挽留陈建业留在邱家吃个饭再回去。 陈建业摆手拒绝。 说自己新婚燕尔，肯定得回家吃饭陪媳妇儿。 邱继斌也没有挽留。 陈建业回到四合院，已经是下午五点十分左右。 回到家，他刚好做饭。 “建业，你和邱继斌谈的生意咋样了？” 冉秋叶关切问道。 “谈好了，今晚我安排人给他送货过去。” “第一批七百斤，一斤我赚一分钱，转个手我就能赚七块钱。” 陈建业一脸淡然的扯谎。 他没法跟冉秋叶说，那些红薯土豆都是自己种出来的。 明面上，自己没有田，没法种地。 随身空间这种玩意，他也不可能跟冉秋叶说。 别说媳妇儿，就算是亲爹亲妈亲儿子闺女也不行。 “转个手就能赚七块钱呢？” 冉秋叶一脸惊讶。 七块钱，差不多等于她上一周班了。 陈建业赚钱速度，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 “七块钱算啥，咱这只是小打小闹。” “要是干烟酒茶生意，一个月七十块钱都能挣着。” “当然了，那样的话风险比较大，咱有正经工作，犯不上赚那个钱。” 陈建业随意说道。 “小打小闹才是最好的，挣点零花钱没啥危险，我心里也安心。” “等你下半年考岗，转高级工赚钱，那样更安稳。” 冉秋叶连连附和。 担心陈建业看到钱，一时脑热去干倒爷。 倒爷这份职业，不光彩，而且犯法。 轧钢厂八级工，或者助理工程师，说出来特别有面子。 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工作。 “嗯，我懂的。” 陈建业应付一句，专心炒菜。 很快，桌上又多了两菜一汤。 陈建业和冉秋叶享受美食之后，拿出钳工书籍阅读。 冉秋叶则收拾碗筷。 咚咚。 陈家大门被人敲响。 第255章 大前门刷新点 陈建业抬起头，看到来人，站起身迎接：“二大爷，稀客啊，快快请坐。” “哎呀，我过来坐坐。” “建业，你如今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不容易啊。” 刘海中笑呵呵说道。 “是啊二大爷，不容易。” 陈建业递给刘海中一杯热水，心里犯嘀咕，刘海中这是干啥来了。 两人扯了几句闲话。 “建业，有个事我琢磨了一下，得跟你说说。” 刘海中话锋一转，降低声音。 “啥事啊二大爷，你说就是，我听着。” 陈建业态度和气。 “周三你在院里摆酒，不是有两个公安过来想要查你嘛。” “这事，是贾家嫂子举报的。” 刘海中压低声音。 “啊？是贾老婆子举报的，二大爷，你整准了？” 陈建业‘一脸诧异’，脸色微变。 “我既然来找你，那还能有假？” “昨天下午贾家婆媳吵架，秦淮茹说贾家嫂子回来就问她，关于公安的事。” “你想想，她在轧钢厂上班，是怎么知道咱们院里来公安了？” “当时我没跟你说，让我媳妇特意旁敲侧击问了贾张氏，确认是她举报的没跑了。” 刘海中一脸笃定道。 “二大爷，太感谢你了。” “其实这事在我心里，也是一个疙瘩，你要不告诉举报我的人是贾老婆子，我找不到人，只能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时刻担心别人在背后捅我一刀，都没法跟大院其他住户好好处。” “现在你告诉我罪魁祸首，我知道是谁举报我，冤有头债有主，也不会牵连到无关的人。” 陈建业一脸真挚道。 “我也是想着，你要是不确定是谁举报你，恐怕心里不会安心。” 刘海中附和道。 陈建业摸出一包大前门，送给刘海中：“二大爷，这事太感谢你了，我也没有别的东西，这包烟你收下。” “建业，你啥意思，我过来跟你说这些事，是看得起你。” “不是想要你的烟。” 刘海中一脸正气。 “二大爷，我当然知道你心里啥意思，你高风亮节，我该表示得表示一下。” “一包烟不算啥，我小小心意，二大爷你别推辞。” 陈建业坚持送烟。 你来我往一番推让后，刘海中‘无奈’收下大前门，满意离去。 陈建业低头继续看书，心里琢磨着怎么弄贾老婆子。 现在连刘海中都知道，是贾张氏举报了自己。 要是自己不拿出点行动，别的不说，刘海中肯定会觉得自己提不动刀了。 绝对不行。 咚咚！ 陈建业正在思索之际，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呦，三大爷，有啥事吗？” 陈建业抬头一看，笑着打招呼。 “我看到你媳妇在前院那边洗碗，想着你肯定一个人在家，过来溜达溜达。” “建业，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扰你学习了？” 阎阜贵没有跨过大门。 “三大爷，说那话，学习哪能跟你比。” “快请进，坐下喝茶。” 陈建业合上书本，给阎阜贵倒热水。 心里诧异，怎么阎阜贵也找自己来了。 难道是想商量，等冉秋叶怀孕之后，三大妈过来陈家帮忙照顾的事？ 冉秋叶嫁过来之后，接手了家务活，于莉也不好意思再来陈家干活。 不过依陈建业之前的说法，等冉秋叶怀孕，夫妻两人忙不开，可以请三大妈来陈家帮忙。 陈建业父母双亡，夫妻两人都得上班，所以三大妈要是帮忙照顾孩子，这个活能干好几年。 “建业，结完婚挺好的呗，有人洗碗洗衣服，打扫屋子，还给你暖床。” 阎阜贵笑呵呵问道。 “是挺好的，我媳妇很好，我只负责学习，赚钱就行。” “家务活啥的，都是她干。” 陈建业笑着道。 “那就好，咱大老爷们好好干工作，赚钱养家。” 阎阜贵唠闲嗑。 之后他目光在屋里扫描几眼，压低声音：“建业，你结婚那天，有公安过来查你，你知道是谁举报的吗？” 是贾张氏举报的呗，还能有谁。 陈建业心里吐槽，脸上做出一副疑惑模样：“老实说，我真不知道。” “三大爷，你知道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贾家老嫂子举报的。” 阎阜贵点了点头。 “啊？真的是她！” “三大爷，其实我也怀疑是贾老婆子，只是没有证据。” 陈建业‘一脸气愤’。 随后两人又闲扯了一会。 陈建业拿出一包大前门感谢。 阎阜贵同样义正言辞拒绝。 拉扯一会后，阎阜贵‘无奈’接受，满意离去。 陈建业摸着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狐疑。 刘海中来一趟，阎阜贵来一趟。 走的时候都摸走了一包大前门。 妈的，这俩老登不会是拿我当大前门刷新点吧。 好在冉秋叶洗完碗筷回来了。 “媳妇儿，你坐在我边上来。” 陈建业招招手。 冉秋叶不解其意，还是听话照做。 等到八点钟左右，陈建业合上书本，把冉秋叶抱上床。 两人做着开心的事。 两回之后，冉秋叶沉沉睡去。 陈建业浑身积蓄清空，精神抖擞的下床，坐在餐桌前喝水。 确认冉秋叶已经熟睡，他进入随身空间。 先给农作物浇水，然后陈建业用竹筐，装了两筐子红薯，一筐子土豆，一筐子玉米。 一筐子大概两百斤。 四筐子就是八百斤。 分类好之后，陈建业走出随身空间，躺在床上小憩。 等到十点半，他悄悄打开门，翻墙跃出四合院。 随后陈建业骑上自行车，朝着邱继斌的仓库方向驶去。 ...... 咚咚。 来到仓库前，陈建业轻轻叩门。 仓库里没有动静。 “是我。” 陈建业小声说道。 咔嚓。 平房大门打开。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谁来了呢？” 尤凤霞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没好气说道。 屋里面只亮着一盏煤油灯，灯光昏黄。 “你咋不开灯呢？” 陈建业小声问道。 “开灯容易被人看到，万一有人闲的趴在门缝外听动静或者偷瞄，我不就危险了。” 尤凤霞说道。 “那倒也是，干倒爷的活，小心谨慎点总是没错。” 陈建业表示认可。 “货呢？” 尤凤霞关上门，问道。 “在外头呢。” 陈建业伸手指了指大门外。 “你不早说。” 尤凤霞赶紧打开大门。 走出门，她看到放在自行车旁边的四个大竹筐。 “妈呀，我搬不动。” “你快来搭把手。” 尤凤霞双手抱着竹筐，尝试了几次，累的气喘吁吁，胸膛起伏。 “你上一边去。” 陈建业走到竹筐边上，冲着尤凤霞挥了挥手。 随即自己单手提起一个竹筐。 一趟便提起两个竹筐回到平房内。 两趟便把竹筐都搬进了屋里。 第256章 获利和鸟笼 “你可真有劲。” 尤凤霞咂舌。 “忘了我干啥活了？让你去干半年钳工，你也有劲。” 陈建业咧嘴一笑。 “来，帮忙把筐子放在磅秤上，我记下来多少斤。” 尤凤霞赶紧吩咐道。 要是陈建业走了，她一个人搬不起竹筐，连称重这活都干不了。 陈建业单手提着竹筐，放在磅秤上称重。 平房里的磅秤最大可称重500公斤，上面有三块砝码，对应不同的斤数。 尤凤霞放上合适的砝码，轻轻拨动平衡拨纽。 等磅秤的平衡杆上下晃悠，缓缓平行之后，刻度数便是磅秤上的物品最准确的重量。 “这一筐二百零四斤。” 尤凤霞记录下来，递给陈建业一个眼神。 陈建业把磅秤上的竹筐提下来，换上另外一个竹筐。 “二百零三斤。” “二百零五斤。” “二百零三斤。” 尤凤霞一一报数。 “继斌呢，他啥时候过来？” 陈建业问道。 “斌哥这会应该在黑市上跟其他倒爷闲扯，等到十二点钟，他会拉板车过来，把今天的物资送去黑市上摆摊卖。” 尤凤霞解释。 “那等会你是继续在这儿待着，还是去黑市那边卖东西？” 陈建业好奇道。 “肯定要去黑市上卖东西啊。” “这儿把门锁了，不用管。” “要是物资不够了，我找斌哥，让他送过来。” 尤凤霞说道。 陈建业大概听明白了。 说白了，邱继斌干的活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弄货，销货两道手续。 难的是怎么弄到货。 其中需要大量的人脉。 人脉才是干倒爷的关键。 至于销货，这玩意同样重要，但肯定不如弄货重要。 如今尤凤霞帮邱继斌干的活，是库房管理和销货两大块。 确实给邱继斌节省了大量时间精力。 而邱继斌可以把更多时间，放在结交人脉，探听消息上。 这样一来，他能干的事更多。 “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陈建业摆了摆手。 “嗯。” 尤凤霞应了一声。 陈建业骑上车离开。 回到四合院后，他翻墙进门，之后悄悄的进入陈家。 翌日。 陈建业早早醒来，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怀里的媳妇儿。 休息一晚，他身体多了些积蓄。 当即轻轻弄醒冉秋叶，办夫妻之间的事。 把积蓄全部送给冉秋叶后，陈建业起床，开始做早饭。 等屋里满是香喷喷的味道，冉秋叶才迷迷糊糊醒来。 两人享用早餐。 之后冉秋叶端着碗筷去前院洗刷。 等冉秋叶回来。 陈建业说道：“媳妇儿，下午我们去表叔家一趟，最后一天休息了，再不去就得等周末放假。” “能先去我娘家不？” 冉秋叶坐在陈建业边上，眼睛中带着几分祈求：“我想爸爸妈妈了。” “那就下午去呗，你看看带点啥去合适。” “要不要我去我发小那边，买点护肤品什么的。” 陈建业随意说道。 去冉家或者去梅家都可以，前前后后的事。 “那倒不用，我在屋里挑一挑就行。” 冉秋叶说道。 “行，你自己看着整。” 陈建业摆摆手。 他在结婚前一天，已经从随身空间拿了很多好东西出来，放在家里。 烟酒茶都拿出来了很多。 走亲访友的话，不能空手上门。 冉秋叶自己看着拿就行。 随后陈建业继续看书。 中午两人吃完饭，冉秋叶洗完碗回来，陈建业把她抱上床，又来了一次。 冉秋叶浑身发麻，沉沉睡去。 陈建业精神好，继续看着书。 咚咚。 大门传来敲门声。 “建业，你发小又来了。” 三大妈的声音响起。 “来了三大妈。” 陈建业打开门，看到三大妈身后的邱继斌和杨浩明，脸上露出笑容。 “建业。” “建业。” 邱继斌和杨浩明两人打招呼。 陈建业笑着点了点头，摸出一颗糖，递给三大妈：“三大妈，辛苦你了。” “辛苦啥啊，走几步道的事儿。” 三大妈乐呵呵的收了糖，转身离开。 邱继斌和杨浩明进屋。 陈建业给两人倒水。 “嫂子呢？” 邱继斌在屋里扫了一圈，问道。 “睡觉呢。” “你俩有啥事啊？” 陈建业平淡说道。 “昨天那些玩意都卖了，该给你的钱。” 邱继斌心里大定，从兜里摸出一摞钱。 “多少？” 陈建业接过钱，脸上露出笑容。 “一百八十四块二毛。” 邱继斌报数。 陈建业也不客气，当场点数。 他没有四九城人‘耻于谈钱’的那种性格。 生意嘛，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当面点清，后续没有那么多扯皮的事，大家都轻松。 确认数额无误，陈建业把钱揣入兜里：“挺好，下一批货等一周，我还是晚上十点多送过去。” “稳妥。” 邱继斌脸上满是笑容。 只要供货稳定，每批货他都能挣钱。 哪怕一斤赚一分钱，八百斤就是八块钱。 陈建业一个月给他供两三回货，那就是二十多块钱的纯利润。 而且粮食这玩意，非常好出手，不存在积压的风险。 “建业，上回你不是让我帮你关注古玩嘛，我碰上一个好货，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杨浩明说道。 “啥玩意，你说说。” 陈建业问道。 手里有钱，而且有源源不断来钱的渠道，陈建业底气很足。 “是一个鸟笼，准确的说是一个大叶黄花梨福禄寿喜财鸟笼。” “有道是贝勒爷有三宝，核桃扳指笼中鸟，鸟笼就是贝勒爷装鸟的物件。” “那些贝勒爷玩的都是最顶级的工艺和奢侈，用的鸟笼也是一绝。” “这回那人要出的鸟笼，肯定是贝勒爷用过的玩意，主要是不好估价，所以我没盘下来，想问问你的意见。” 杨浩明一顿说。 “那人在哪里？我可以看看。” 陈建业心动了。 鸟笼这玩意，看似不起眼，实则在国家经济腾飞之后，价格非常昂贵。 最顶级的鸟笼，在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出过几个亿的天价。 属于小众但非常昂贵的那类收藏品。 当然，现阶段的收藏家，确实摸不清鸟笼的价格。 因为这玩意啥用没有，说它是古玩吧，好像是，但价值摸不准。 瓷器，书法，字画这一类，可以说代表了古代顶尖的工艺或者大师作品，有传承以及文化的价值。 鸟笼这玩意，跟文化，传承好像不沾边。 所以价格不好定。 但陈建业不一样，他知道鸟笼在后世是真值钱。 举个例子，现阶段价值三十块钱的鸟笼，在后世能拍到三千万。 整整一百万倍的升值。 对于陈建业而言，能够百万倍升值的物件，值得拿下。 第257章 前朝破落贵族 “那人在东直门那边，是前朝贵族破落户，祖上往上数两代，确实是个贝勒。” “咱们走呗？” 杨浩明迫不及待道。 “走，我跟我媳妇说一声。” 陈建业点头。 邱继斌和杨浩明避嫌，先出门等着。 陈建业来到床边，轻轻摇醒冉秋叶，告知对方自己出门办点事。 “你记得早点回来，咱们还得去爸妈家呢。” 冉秋叶叮嘱道。 “放心，耽误不了太久。” 陈建业轻轻摸了摸冉秋叶头发，笑着道。 一行三人都骑上自行车，杨浩明在前面带路。 “浩明，那人准备卖多少钱？你心里有底吗？” 路上，陈建业随意问道。 “他也拿不准，我猜吧，他应该是想要卖到三四十块钱。” 杨浩明说道。 三四十块钱，对于杨浩明来说不少了。 主要是鸟笼这玩意价值不好定，而且想要卖出去，得碰上合适的买家。 碰上合适买家这玩意很玄学。 有可能几天就有人要。 有可能一两个月都没人要。 特别容易压在自己手里。 杨浩明干倒卖古玩的生意，压货会断了他手里的流动资金，压一件货他还能做生意，压两件货，他很难扛住。 压三件货，杨浩明要不熄火，等待合适的买家，要不只能降价出售，换取流动资金。 对他而言，不论是熄火还是降价，都是亏钱。 所以杨浩明对于摸不准的货，不敢下手。 “那现在古玩市场，鸟笼的大概价值在什么位置？” 陈建业问道。 “大概在三十块钱左右，不可能超出太多，也不会低太多。” “那人想要卖三十块钱出头，甚至碰到四十块钱，所以我不好出手买。” “关键是我买完，再卖给你，给你的价格太高，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杨浩明说道。 “哈哈，只要是好货，贵点没事。” “要是这笔生意我拿下了，给你多少钱？” 陈建业笑着问道。 “你给个茶水费吧，抽你百分之十五。” 杨浩明道。 “那四十块钱，给你六块钱，你再和继斌分，才拿三块钱，会不会有点少了？” 陈建业算账。 “不少了，我做中介赚三块钱，自己没垫一分钱进去。” 杨浩明倒是很看得开。 转手卖和做中介卖，赚的钱肯定不一样。 转手卖是自己先把物件买下来，自己垫几十块钱进去。 做中间人赚钱，毫无风险。 两者完全不一样。 “好，就按你说的来。” 陈建业笑着点头，又看向邱继斌：“继斌，等会甭管交易成不成，你帮我准备点东西。” “你要啥啊？只管说，我帮你弄过来。” 邱继斌很热情道。 “要一些普通生活用品，卫生纸，香皂这类，量要大，够三户人家用几个月的那种。” “然后你再帮我弄点红薯玉米种子，” “你先把货备好，等下次我给你供货的时候，去你那边拿。” 陈建业想了想道。 “没问题，我一天就能把货备好。” 邱继斌满口答应下来。 三人骑着车，闲聊着，来到东直门这边的一片胡同处。 “那人住在里头。” “等会建业你少说话，我来砍价，要是你觉得合适，给我眼神。” 杨浩明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平房前。 陈建业微微点头。 杨浩明伸手敲门：“那爷，我又来了。” “我给你带了一位大主顾过来！” 陈建业眉头微蹙。 姓‘那’，挺有意思。 他记得‘那’姓是由前朝大贵族‘叶赫那拉’改姓而来。 叶赫那拉是前朝最顶级的大贵族，可以和爱新觉罗氏并列第一。 爱新觉罗出皇帝，叶赫那拉出皇后。 最有名的皇后慈禧，便出自叶赫那拉氏。 里头的人姓‘那’，意味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七八成的可能是真货。 咔！ 大门打开。 一位脸皮耷拉，眼睛下斜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内。 虽然男人住的地方非常破旧，但脸上有种迷之自信的神色，似乎站在他眼前的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那爷，这位是我请来的大主顾陈爷。” “他得知你手里有好玩的鸟笼，颇有兴趣。” 杨浩然为双方介绍：“陈爷，这位是那然那爷，前朝贝勒爷的后人。” “那然同志你好。” 陈建业伸出手。 “呵呵，你好。” 那然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 “那老爷，咱们进去说话？” 杨浩明提醒。 那然让出位置。 陈建业提步进入平房。 他扫了一眼，平房占地面积才三十来平，还不如他现在住着的大杂院房子面积大。 屋里的床铺，衣柜，灶台等等更是凌乱，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好像几个月没有打扫似的。 所谓前朝贵族后裔，不论是居住条件还是生活状态，都很一般。 这时，陈建业被屋子里一个挂在空中的鸟笼吸引。 圆柱形的鸟笼呈原木黄色，表面有刻画的福、禄、寿、喜、财五个字。 鸟笼里面，左右各有两个如同佛钵状的，用来盛鸟食和清水的器皿。 “陈爷，这玩意就是那爷考虑出手的大叶黄花梨福禄寿喜财鸟笼，您看看这色泽，做工，绝对是一等一的好玩意。” 杨浩明介绍说道。 “确实不错，能取下来让我试试吗？” 陈建业点头。 “你买不买，要是不买，别把我的鸟笼弄脏了。” 那然说话很冲。 “我既然来了，那肯定是想买。” “至于买不买，得看物件能不能让我满意。” 陈建业说话也不客气，随手从兜里摸出一摞钱，拍打手掌心。 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那然顿时不说话了。 不管什么时候，有钱就是实力的象征。 杨浩明用一根竹竿，把挂在空中的鸟笼取下来，双手递给陈建业。 陈建业接过，手指轻轻抚过鸟笼。 又试着单手托住鸟笼，如同前朝时期，那些骄奢淫逸的贝勒爷一般。 别说，手感是真的好。 不论他怎么把玩，入手处的大叶黄花梨木都非常温润，像是打磨细致的玉石一般。 而且鸟笼并不重，不论是托举还是用手指头吊着，都非常舒服。 陈建业当即递给杨浩明一个眼神。 这玩意不错，他要了。 “那爷，你看咱们陈爷都舍不得放下鸟笼，那指定是想要。” “您开个价呗？” 杨浩明作为中间人，发挥作用。 “这个数。” 那然伸出一只手，五个手指头张开。 意思是五十块钱。 “那爷，没有您这么做买卖的。” “您高抬贵手，咱们有商有量的，高高兴兴把事办了。” 杨浩明说着打圆场的话。 五十块钱买鸟笼，别说陈建业了，杨浩明都不能同意。 鸟笼一般价格就在三十块钱左右。 那然开价五十块钱，那是把陈建业当猪宰。 第258章 吃硬不吃软 “咱可不是做买卖，我这鸟笼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只给有缘人。” “看中了，不嫌钱多，看不中，便宜卖了那是糟蹋我爷爷的心血。” 那然背着手，缓缓说道。 架子摆的很高。 陈建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了邱继斌一眼。 邱继斌压了压眉毛，脸色冷了几分。 “三十块钱能卖吗？” 陈建业和邱继斌不动声色交流完事，跳过杨浩明，直接问话。 “三十块钱？你当我叫花子呢？” 那然怒了。 以他的脾气，谈钱属于自降身价。 但陈建业开出的价格，着实把他惹恼了。 三十块钱够干啥的。 “我再加五块钱，三十五块钱，能不能卖？” 陈建业丝毫不恼，继续问道。 杨浩明在一旁连连给陈建业打眼色。 示意陈建业不要开口，免得惹恼了那然，让这笔生意黄摊子了。 只是陈建业压根不理会杨浩明递来的眼神。 “不卖，你出多少钱我都不卖！” “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咱就不卖你！” 那然果然恼了，说着置气的话。 “现在不卖，明天可不一定有机会卖了。” 陈建业冷笑。 “你啥意思？你想跟我来硬的是吧？” 那然脸色涨红。 “陈爷，一点小事，没必要动用咱表叔的关系。” 邱继斌上前拉住陈建业，又对那然说道：“那爷，不好意思，陈爷这人说话做事比较直接，你别置气。” “他啥意思，买卖不成要弄我？” 那然心里带着几分火气，又有些惧意。 前朝倒了之后，虽说新官方对前朝贵族网开一面，但确实有很多贵族受到了‘改造’。 当然，相比于前朝对前前朝朱氏一脉的大屠杀，新官方的做法完全担得起宅心仁厚四个字。 但‘改造’效果依旧斐然。 让大批不事生产的贵族，从事生产工作，确实打散了这些破落贵族的傲气。 “咱陈爷啊，表叔是公安局局长，有这样的亲戚，做人做事比较猖狂。” “那爷你多多理解。” 邱继斌松开陈建业，小声对那然解释。 那然脸上的惧意更加明显。 敢情眼前的‘陈爷’，是实实在在有能量的人。 陈建业转身往外走。 “慢着。” 那然赶紧开口，等陈建业转过身，他脸上露出笑容：“陈爷，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对我的胃口。” “这个鸟笼放在我这儿也是放着，今儿个我便成人之美。” “陈爷，就按你刚才报的数来，咱们和和气气把这事办了，你看咋样？” “你要是早这么说，那不完事了吗。”陈建业脸上露出笑容。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陈爷你要是不发火，我也看不到你的真性情。” “今儿个我成全陈爷，咱们交个朋友。” 那然说话很好听。 “哈哈，交个朋友没问题，我这人就爱交朋友。” “多条朋友多条路，走到哪儿都不怕。” 陈建业爽朗一笑，从兜里掏出钱来，点了三十五块钱递给杨浩明。 杨浩明再转手给那然。 “陈爷，这个大叶黄花梨鸟笼，您的了。” 那然双手握住鸟笼，递给陈建业。 “谢谢那爷，你还有啥好物件考虑出手的，都可以联系我。” 陈建业接过鸟笼，脸上露出笑容。 杨浩明从布包里面拿出文件，写明交易的详细内容。 之后那然和陈建业两人签字。 一人一份。 有了这份交易协议，陈建业手里的鸟笼便算有来源可查。 以后可以转手贩卖或者公开收藏。 官方对于古玩交易的管控非常严厉。 明面上来说，能够交易的古玩，都得有明确的来由。 例如继承，交易，买卖。 如果是从土里挖出来的，那只能走地下交易，万万不可放在明面上买卖。 陈建业托着鸟笼走出屋子。 一行三人走出胡同。 “建业，你突然跟那然来硬的，给我吓坏了。” “我还以为这笔生意要黄了呢。” 杨浩明抱怨道。 “哈哈，那逼我一看，就知道他吃硬不吃软，软磨硬泡，对他不管用。” “关键是我办事前给继斌递了眼神，继斌懂我啥意思，我才敢放手办。” 陈建业笑着解释。 “还是你俩聪明，一惊一乍的就把事办了。” 杨浩明露出笑容。 “喏，给你的。”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五块二毛五。 “给五块钱就行，我跟继斌一人分两块五。” 杨浩明接过钱，把二毛五递回给陈建业，敞亮说道。 陈建业也没客气，收了两毛五。 都是好朋友，没必要在几毛钱上计较。 反正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 三人就此分别。 陈建业单手骑着自行车，托着鸟笼回去四合院。 路上，他抽空钻进一条胡同，把鸟笼收进随身空间。 之后再出来。 等他回四合院，表面没有一点异常。 谁也不知道他花四十块钱，收了一个大叶黄花梨鸟笼回来。 回到家，冉秋叶已经整理好了回娘家要带的礼物。 “媳妇儿，我回来了。” “走呗？” 陈建业进屋。 “走。” 冉秋叶跨上布包。 手里还拎着一个手提布包。 陈建业都没问冉秋叶装了啥，推着自行车，跟冉秋叶一块出门。 “哟，小两口准备回娘家啊？” 三大妈站在门口，笑呵呵问道。 “是啊，去爸妈家吃晚饭。” 陈建业回道。 “挺好，隔得近又有自行车，去哪儿都方便。” 三大妈说着讨喜的话。 出了门，陈建业骑车，冉秋叶坐在后面。 二十多分钟后，两人来到冉家。 这会才下午三点多，冉家大门关着，冉定弘和吕蔷还没下班。 冉秋叶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两人进入屋里。 “媳妇儿，咱俩是不是来早了？” 陈建业有些发愁。 好像有种进门做贼的感觉。 “来早了也挺好，正好做顿饭，爸妈回来就有饭吃，肯定高兴。” 冉秋叶兴奋道。 回到自己的家，她心里有种莫名的舒服。 不像陈建业有种做贼的感觉。 “行吧，我去厨房看看。” 陈建业说道。 择菜之后，他看了时间，刚刚四点钟出头。 陈建业又从厨房出来，坐在茶几前泡了壶茶，自顾喝着。 冉秋叶把从家里带来的礼物，放在桌上。 有红糖，糖果，瓜子花生，还有一条烟，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玩意。 陈建业瞟了一眼，心里压根不在意。 他现在手里钱多的是，媳妇给娘家带东西，无所谓。 更重要的是，冉秋叶是独生姑娘。 冉家的资产，最后还得落在冉秋叶身上。 过了一个多小时，冉定弘回到家里。 看到大门打开，餐桌上放着各类玩意，冉定弘一脸懵逼。 家里进贼了？ 不像啊。 第259章 莫主任找谈话 “爸。” 冉秋叶大声喊道。 “呀，你回来了。” “哎，你怎么回来了？” 冉定弘先是一喜，随即很是疑惑。 更担心冉秋叶和陈建业吵架了。 “爸，我也来了。” “秋叶说她想家了，我们一起回来看看。” 陈建业起身解释。 “啊，回来好啊，回来了好。” 冉定弘脸上满是笑容，悬着的心也落下。 “爸，茶我泡好了，你喝茶歇会，我去厨房做饭。” 陈建业说道。 “你做什么饭，过来陪我坐会。” 冉定弘脸色一板，拉着陈建业的手，强拉着后者坐在木制沙发上。 陈建业只能放弃刷厨艺经验，选择陪岳父大人。 过了一会，吕蔷回来。 看到冉秋叶和陈建业在家，吕蔷欢喜的握着冉秋叶的手，母女两人高兴的眼眶发红，就差抱在一起。 冉定弘询问了陈建业，关于小两口结婚之后的相处状态。 得知两人琴瑟相和，冉定弘很高兴。 让吕蔷拿了一瓶剑南春出来。 今晚必须陪女婿喝点。 半小时后。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 冉定弘和吕蔷传授夫妻相处的经验，并且教导小两口互相忍让。 之后督促两人好好工作。 陈建业和冉秋叶自然是虚心受教。 一瓶剑南春喝完，冉定弘又拉着陈建业喝茶。 冉秋叶则帮着吕蔷洗刷碗筷。 等天色渐黑，冉定弘催促小两口回家。 “有空多来家里看看，明天就要上班了，要好好工作。” “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可以过来找我和你妈谈谈。” 冉定弘依依不舍的送别。 “爸，妈，等放假了我再来。” 冉秋叶挥手。 “回去吧。” 冉定弘挥手。 陈建业骑着自行车离开。 冉秋叶趴在陈建业背上，轻轻抽泣。 “哭什么呢？” 陈建业问道。 “就是想哭了。” 冉秋叶抱着陈建业，撅起嘴。 “等以后咱俩挣钱了，买房子，买你爹妈隔壁，行不？” 陈建业笑着道。 “那不行，天天听他们教导，我都要烦死了。” 冉秋叶赶紧拒绝。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人和人相处，还是得有点距离感。 哪怕是父母和儿女之间，也是如此。 两人回到家，陈建业又来了一发。 之后抱着冉秋叶睡觉。 等到晚上十点钟。 陈建业起床喝水。 确认冉秋叶睡着了，他进入随身空间中忙活田里的事。 忙完之后，陈建业再回到床上睡觉。 翌日。 陈建业早早起床，做早饭。 冉秋叶醒的晚些。 吃完早饭之后，她洗刷碗筷，背上布包，急急忙忙出门。 去红星小学上班，步行得二十多分钟。 今天是她休完婚假之后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了。 要不然其他同事肯定会对她有微词。 陈建业骑车去轧钢厂。 来到钳工班，好些个同事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陈建业笑着回应。 “建业，这边。” 王立发看到陈建业，大声呼喊，并且挥手。 “班长，啥事啊？” 陈建业小跑过去。 “跟我上楼，领导点名要见你。” 王立发兴奋道。 “班长，领导找我干啥啊？” 陈建业跟上，不解问道。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猜啊，应该是鼓励你吧。” “建业，你结婚那天请的长辈，了不得啊。” 王立发提点了下。 对聪明人而言，他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啊，班长你说梅叔啊，他是我表叔来着。” “我爸妈都不在，四九城里他是我最亲的长辈，所以结婚我请他来帮忙。” 陈建业解释了一嘴。 刻意隐藏了‘远方表叔’的信息，只说表叔。 “你有那么厉害的表叔，领导对你高看一眼，也很正常。” “当然了，工作还是得干好，咱们干技术活的人，本事都在技术里头。” 王立发告诫说道。 陈建业点头。 两人来到莫庆有办公室前。 王立发敲门：“领导，陈建业同志来上班了。” “请进。” 办公室里传来莫庆有的声音。 王立发推门而入。 “莫主任。” 陈建业微微躬身，打招呼。 “咱们的新郎官来了。” “恭喜啊建业。” 莫庆有热情的回应。 之后果然如同王立发说的那样，莫庆有鼓励陈建业在钳工技术上勇攀高峰，并且表示，如果陈建业在工作中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他。 莫庆有又提出，等下半年陈建业参与钳工等级考核，并且取得成绩之后，可以给陈建业转车间管理岗。 班组长肯定不够，起码得工段长起步。 王立发在一旁听的心里羡慕不已。 车间管理人员一共三层。 车间主任，工段长，班组长。 工段长已经是车间的中层管理，王立发爬了好几年都爬不上去。 原因很简单，他背后没有大哥支持。 陈建业就不一样了。 背后是梅宇波局长。 这个级别的领导，级别上和轧钢厂几个大领导平起平坐。 而且公安局属于实权部门，权力非常大。 莫庆有放出一个工段长位置，通过陈建业搭上梅宇波的关系，太正常不过了。 “谢谢领导，我一定好好干活，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陈建业态度非常端正。 “好好好，你去忙吧。” 莫庆有笑呵呵道。 王立发和陈建业下楼。 “等你考完岗，我就得管你叫领导了。” 王立发心情颇为复杂。 他年纪比陈建业大一截，之前对陈建业的态度，属于看好对方的发展，支持对方。 没想到陈建业发展太猛，转眼就要超越他了。 “王哥，你在我心里永远是老大哥，是带领我入门的师傅。” 陈建业正色道。 “好，我没看错你。” 王立发心里很是欣慰。 开完早会后，陈建业穿戴好劳保用品，上岗干活。 他的工作作息和以往一样。 干完早上的活之后，陈建业回家做饭吃。 顺便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下午的饭菜。 吃完午饭，陈建业把碗筷放在桌上，推车出门。 继续回到轧钢厂工作。 下午他骑车回四合院。 过了十多分钟，冉秋叶步行回来。 “今天上班怎么样？” 陈建业问道。 “还行吧，你呢？” 冉秋叶放下布包，整理衣服。 “我也还行，不过今天有个事挺有意思。” 陈建业把早上莫庆有主任找他谈话的事，说了一遍。 “那你要是转完岗，在车间可以做领导了呀。” 冉秋叶眼睛亮起。 “差不多吧，不过要是转岗八级钳工，咱爸就得发动关系，把我调去技术办公室。” “我不待在车间，莫主任的许诺自然没用了。” 陈建业笑着道。 “那还是去技术办公室好，工资高，而且还能往上升呢。” 冉秋叶想了想，说道。 “哈哈，都行，都行。” 陈建业笑笑。 朝中有人好办事，说的就是他如今的情况。 第260章 去天桥看杂耍 只要下半年的转岗考试他能取得好成绩，不论是在车间担任领导岗位还是去轧钢厂的技术办公室，前途都称得上是一片光明。 如果转岗八级工，那肯定去技术办公室。 如果不够八级工，陈建业也可以选择在车间做领导岗位。 都不错。 所以冉秋叶心里很高兴。 作为妻子，谁都希望自己的丈夫事业进步。 毕竟丈夫事业进步所带来的好处，全家人都可以共享。 不论是社会地位还是拿到手的薪水，都是实打实的好处。 小两口吃完了饭，冉秋叶端着碗筷去前院洗刷，陈建业则在院里遛弯。 前院。 “我跟你说，那小子没几天好命了。” “之前他脑袋让傻柱砸坏了，肯定没好，要不然他能这么着急娶媳妇么。” “娶了媳妇之后，他好几天待在屋里，肯定嗷嗷干，想给陈家留个种，依我看啊，希望不大。” 贾张氏拉着一个老嫂子，说着悄悄话。 “贾老婶子，你说谁呢？” 冉秋叶听的眉头皱起，站起身大声质问。 “我没说谁啊。” “我瞎说呢。” 贾张氏吓了一跳，挤出一丝笑容。 “你在说我丈夫是吧？院里只有他脑袋让傻柱砸了一下。” 冉秋叶咄咄逼人的质问。 身为陈家媳妇，在陈建业被人污蔑的时候，冉秋叶必须得站出来。 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瞎说，我说啥了啊，我啥也没说啊。” “你还是晚辈呢，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对长辈没有一点尊重。” 贾张氏嘟嘟囔囔的离开。 冉秋叶余怒未消。 洗完碗，她气呼呼的回家，整理完碗筷后，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陈建业回到家。 “怎么了？” 看到冉秋叶面色异常，他开口询问。 “隔壁贾家那个老婆子，又再说你坏话。” “说......说你脑袋有病，说你想留种。” 冉秋叶迟疑了下，豁出脸把贾张氏中伤的话说出来。 “贾老婆子是那样，见不得人好。” “跟她置气，死人都要被气活过来。” 陈建业脸色平淡，劝慰道。 对于该怎么安排贾张氏，陈建业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所以不论贾张氏怎么跳，他都不生气。 “那也不能任由她瞎说啊，说的那么难听。” 冉秋叶气呼呼道。 “放心，恶人自有天收，你等着瞧吧。” 陈建业微微一笑。 对付贾张氏，他都懒得想计策。 直接套上麻袋，一顿闷棍完事。 休婚假三天，陈建业没有动手，一来是放假时间短，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二来他在家休息，要是动手，很容易被人怀疑，毕竟大院里面有空闲的男丁不多。 现在他已经上班了，找机会在院外动手，身上嫌疑会少很多。 而且陈建业已经选好了日子。 就在明天，休假的时间。 计策他都想好了，保证能把贾张氏引诱出来。 冉秋叶还是一脸不服气。 “下次你听到她说我的坏话，喊我过去，我给她两个嘴巴子。” 陈建业搂住冉秋叶，温柔说道。 冉秋叶噗嗤一笑，抿着嘴，心情终于舒畅。 两人坐在餐桌前。 一人看书，一人备课。 等到晚上七点钟，冉秋叶打水给陈建业洗脚。 两人洗漱一番，上床休息。 陈建业免不了操劳一番。 冉秋叶工作了一天，家务活也没少干。 舒坦之后，沉沉睡去。 翌日周末。 陈建业带着冉秋叶中午去了一趟梅宇波家。 带了很多平时生活中能用到的物资。 不贵，但很实用。 梅宇波很高兴，跟陈建业和冉秋叶说了很多话，还特意开了一瓶茅台。 临走前，王姨给冉秋叶的布包里面塞了很多物资。 冉秋叶再三推让，王姨态度很坚决。 最后冉秋叶还是带了很多物资回来。 带回来的物资，比送去梅家的物资还要珍贵。 等到下午三点钟，陈建业叫上冉秋叶，去天桥看杂耍。 他故意声音很大，让其他人听到。 冉秋叶笑盈盈的答应，在布包里面塞了一些零食，跟着陈建业出门。 “建业，带媳妇去天桥看杂耍啊？” 三大妈笑着问道。 “是啊，放假在家待着无聊，出门溜溜。” 陈建业笑着道。 “有自行车是真好，去哪儿都方便。” “你们小两口啊，真幸福。” 三大妈羡慕说道。 “三大妈，天桥距离咱们院也不远，走路去半小时都用不上。” “你要是想去，带上几个孩子也方便，或者带上咱们院其他婶子，去溜达溜达。” 陈建业笑着道。 “那倒也是，等会我问问她们几个。” 三大妈明显心动了。 陈建业骑着车，带着冉秋叶前往天桥。 四合院内。 三大妈当即询问其他几个大妈。 一个人去天桥没啥意思，得有伴才热闹。 二大妈和一大妈欣然应允，看到陈建业带媳妇去玩，她们也心动了。 几个小媳妇也表示要加入。 小媳妇都想去，院里的小伙子也得跟着。 很快，大院众多住户都被带动起来。 贾家。 “娘，我先去天桥看杂耍。” 棒梗拉着秦淮茹的手，撒娇似的喊道。 “我大着肚子，没法过去。” “你问问你奶。” 秦淮茹一只手托着肚子，面露难色。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 肚子鼓鼓的，走不了远路。 走多了路，腿疼，屁股疼，脊椎骨疼。 “奶奶，我想去天桥看杂耍。” 棒梗又拉贾张氏的手。 “有啥好看的，在家待着多舒服。” 贾张氏一脸不耐。 “奶奶，那边可好玩了，有人会喷火，还有钻圈的，踩高跷的，演铁头功的。” 棒梗一脸期盼。 当当也想去，站在棒梗面前，眼中满是渴望。 “走走走，人齐了没呢？再不出门我可不等了啊。” 三大妈的声音在院里响起。 她带了二大妈和一大妈，两位大妈分别带了二大爷和一大爷。 于莉也要一起去，阎解成自然跟着一起。 随后阎解放和阎解旷阎解绨也要去。 阎家除了阎阜贵留下守着大院，几乎是全家出动。 别的住户蜂拥而动，很是热闹。 “奶奶，别人家都走了。” “咱们赶紧跟上去啊。” 棒梗都要急哭了。 “急什么，等会再去，现在太热了。” “你不嫌热我还嫌热呢。” 贾张氏一点不着急。 如今已经是七月多，四九城的天热烘烘的。 即便是下午三点多，也热的让人难受。 贾张氏那是一点苦都不想吃的人。 棒梗撅起嘴，一脸的委屈。 只能等着。 第261章 痛殴贾张氏 天桥。 陈建业推着自行车，和冉秋叶并肩走着。 两人靠的很近，一看就是新婚夫妻。 表演各类杂耍的人，沿着道路边缘拉开阵势，用白色的石灰画出一个圈，便在圈里耍活儿。 有碎大石，转圈儿，或者钻圈儿，以及喷火，耍大刀，踩高跷，舞鞭子，爬杆儿等等绝活。 每当杂技人耍出精彩的绝活，观看的群众便爆发一阵猛烈的欢呼。 随后负责收钱的杂技人搭档，便捧着搪瓷盆，伸向围观的群众，讨要赏钱。 一分两分也是个意思。 打赏个一毛两毛，杂技人搭档便大声喊一句‘谢谢爷’，打赏不分男女。 若是女人打赏，也是喊一声‘爷’。 ‘爷’代表的不只是性别，是一种称赞对方豪爽仗义有魄力的词。 “建业，你看那边，妈呀，那人爬多高了呀，比三层楼还高。” 冉秋叶伸手指着高空某处，惊讶说道。 她指着的方向是杂技人耍爬杆儿的地盘。 一条长杆立在地上，杂技人不做任何防护设施，双手双脚并用，直接爬到长杆最顶上去。 还能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姿势，让围观群众看着感觉险象环生，引来阵阵惊叹。 “真厉害。” 陈建业笑着说道。 心里却想着自己的计划。 算算时间，大院的一帮老嫂子应该出发了。 贾张氏肯定会嫌弃天气热，不肯出门。 得四点多才磨磨唧唧的带着棒梗出来。 而四点多，自己差不多带着冉秋叶往回走。 这样一来，陈建业小两口，大院赶热闹的住户，以及贾家，三者之间会有时间差。 陈建业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把贾张氏从院里引出来，之后给贾张氏套麻袋或者下黑手，怎么干都行。 呼呼！ 忽然，另外一个耍杂技的圈内，喷发一蓬火焰。 围观群众大声欢呼，议论纷纷。 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冉秋叶也是尖叫连连。 陈建业跟着啧啧称奇几声，心里并没有太多波澜。 对他来说，过来天桥看杂耍，更多的是带着媳妇溜达溜达，顺便感受一下这个时代天桥杂耍的氛围。 两人沿着道路，走了一圈。 一个小时不到，便观赏完各类杂耍。 期间冉秋叶打赏了两回钱。 一回是一个中年男人，施展硬气功，用脖子顶弯了枪头，男人脸色赤红，大汗淋漓。 这伙杂技人的搭档是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姑娘，男人表演完后，姑娘心疼的用毛巾给男人擦脸，却被男人夺过毛巾，让姑娘赶紧端着盆，向观众讨赏。 冉秋叶觉得男人看着很可怜，打赏了两分钱。 还有一回是一个女人，用额头撞裂了三块摞在一起的砖头，人群纷纷叫好。 冉秋叶也觉得女人很可怜，打赏了两分钱。 随后冉秋叶便拉着陈建业要离开。 “怎么就要走了？要不往回走，再看一圈。” 陈建业笑道。 “哎，我看他们太可怜了，再看一圈，又得给他们打赏。” “我挣钱也不容易。” 冉秋叶心情低落道。 “哈哈，没事没事，你想打赏那便打赏，几分钱而已，咱们家穷不了。” 陈建业咧嘴一笑。 “还是不看了。” 冉秋叶舍不得。 主要是觉得这些人太可怜，他们的杂耍固然好看，但想想大热天的，他们在太阳下卖艺表演，也不容易。 冉秋叶便很难笑哈哈的站在边上做看客。 陈建业骑着车，带上冉秋叶往回走。 没走几步，两人碰上了过来看杂耍的四合院住户。 “建业，你就走了啊？” 二大妈问道。 “看了一圈，够了，回家待着凉快点。” 陈建业解释道。 “你有自行车，回来都方便，真好啊。” 二大妈羡慕道。 “二大爷好好工作，说不定下半年就能买一辆。” 陈建业说着讨喜的话。 二大妈笑哈哈。 和院里其他住户打了个照面，陈建业确认贾张氏没有出来，骑着车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 快要行驶到四合院，陈建业和贾张氏碰面了。 贾张氏带着棒梗，头上带着草帽，甩着膀子走着路。 她都没看到前面骑车的陈建业。 棒梗看到陈建业，喊了声陈叔。 陈建业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等陈建业走远了。 “狗屁陈叔，见着咱也没说借车给咱俩使使，以后见着他，不要喊了。” 贾张氏一脸不爽的教育棒梗。 “哦。” 棒梗点了点头。 却说陈建业这边，自行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他调转方向，钻进一条胡同。 “建业，你进胡同干啥？” 冉秋叶问道。 “我有点事办，你等会停车等我一会。” 陈建业随口吩咐。 “嗯。” 冉秋叶应了一声，没有问陈建业要办啥事。 就像之前陈建业说，出门办点事一样，冉秋叶懒得多问。 男人说出门办点事，那肯定是办正事，问多了讨嫌。 陈建业从胡同另一侧钻出来，和贾张氏隔着胡同并行，很快超过胡同另外一侧的贾张氏。 心里估摸着贾张氏进行的速度，陈建业再次钻进胡同。 这回他没有骑车从胡同中驶出，而是停在胡同里面。 “在这里等我两分钟。” 陈建业下车，朝着胡同外跑去。 “哎。” 冉秋叶喊了一声，陈建业却没有搭理，而是转了个方向，继续朝着胡同外跑去。 路上，陈建业在随身空间中取出蓑衣，草帽，面具，雨鞋。 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随后又取出麻袋和铁棍，紧紧握在手里。 心里计算着贾张氏前进的速度，陈建业一只手提着麻袋，一只手握着实心铁棍，冲出胡同。 贾张氏距离胡同出头还有二十来米，看到胡同口突然冲出来一个披着蓑衣戴着猴子面具的怪人，吓了一跳。 “奶奶，孙猴子。” 棒梗伸手指着陈建业脸上的面具，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贾张氏伸手拉住棒梗的小手，担心眼前的怪人是拍花子。 陈建业冲出胡同之后，左右扫了两眼，确认贾张氏位置之后，撒腿朝着贾张氏跑去。 贾张氏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紧紧拉着棒梗的小手，站在墙壁边上。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的猴子怪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陈建业跑到贾张氏身前，二话不说，手里的棍子带着呼呼风声，啪的一声，抽在贾张氏脸颊上。 “哎呦。” 贾张氏捂着脸，整个人像是虾米一般，躬着身子。 陈建业顺势把手里的麻袋套了上去。 “奶奶，奶奶。” 棒梗吓坏了，大叫两声。 陈建业懒得理睬棒梗，手里的棍子呼呼朝着麻袋抡去。 砰砰砰！ 棍子抡在麻袋上，发出砰砰的闷声。 第262章 找个板车拉回家 “嗷！” “呜呜！” 几棍子下去，贾张氏发出凄惨的叫声。 棒梗站在边上都吓傻了。 陈建业目光扫视一圈，看到有路人的目光已经朝自己这边投来。 砰砰抽出两棍子之后，陈建业撒腿就跑。 麻袋就当送给贾张氏了。 窜进胡同，陈建业把身上的草帽，蓑衣，雨鞋，铁棍全部收入随身空间，大步跑到冉秋叶身前。 “你，你干啥去了呀？” 冉秋叶一脸发懵。 “办了点小事，走，咱们回去。” 陈建业咧嘴一笑，骑上自行车，从刚才骑车进来的胡同口骑车出去。 胡同另外一侧。 “呜呜！” 贾张氏发出痛苦的嚎叫。 “咋了啊？” “是个妇女，被人打了。” “快去看看。” “打人的那人跑的好快，眨眼没影了。” 路上的行人听到贾张氏的惨叫声，纷纷聚拢过来。 有两个青壮小伙，掀开麻袋。 贾张氏口鼻溢血，双手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嗷嗷哭个不停。 左手小臂呈现不正常的扭曲，看向像是被敲断了似的。 “这老妇人真可怜啊，光天化日之后被人打成这样。” “得去医院吧。” “可怜的老妇，下手那人太狠毒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 这年头好心人还是多。 有两个年纪大的女人，蹲下身，询问贾张氏需不需要帮助。 “把我送医院，疼啊，我快疼死了。” 贾张氏吭哧吭哧说道。 她脸上挨了陈建业一棍，说话的时候，嘴巴疼的厉害。 “老姐妹，你家在哪儿呢？” 有妇女问道。 贾张氏说出自己的住址。 有妇女发动群众，想要把贾张氏送回家。 “这人被打成这样，应该报公安才对。” “对，该报公安。” “送回家，等会公安还得带她过来这儿看现场，不如直接报公安。” 人群议论纷纷。 很快有人帮忙报公安。 贾张氏躺在地上，地面热气蒸腾，让她浑身难受，却又挪不开身子，只能硬挺着。 不大会，两个公安过来。 看到贾张氏满脸血渍，公安询问贾张氏情况。 贾张氏能够说出的信息非常有限。 她只是带着棒梗去天桥看杂耍，没想到胡同口窜出来一个全身包裹严实的怪人，给她套上麻袋一顿打。 至于怪人多大年纪，长啥样，贾张氏一概不知。 公安又询问边上的围观群众。 众人也是一连三不知。 歹徒行凶太过突然，而且动作很快，从开始到结束，可能一分钟都没有。 大家伙都没反应过来，歹徒就跑路了。 公安顺着大家伙指着的胡同入口，往里走，调查了一圈。 之后又回到贾张氏面前，表示他们已经记录了贾张氏反映的问题，具体情况后续等通知。 有经验的群众一听这话，便知道公安破案的几率非常渺茫了。 “同志，能不能把我送回家？” 贾张氏恳求道。 她想了想，得先回家拿钱，要不然去了医院，没钱也是白扯。 公安找了两个乐于助人的年轻小伙，把麻袋剪开。 贾张氏躺在麻袋上。 四个男丁一人拉住麻袋一只角，把贾张氏抬起来。 走了二百米，两个年轻小伙扛不住了，叫苦连天。 “不行了，我真不行了。” “这哪是扛着人啊，简直是扛着一扇猪。” 两个年轻小伙提议放下麻袋，休息一会。 麻袋落在地上之后，两人很快找借口跑路。 贾张氏实在是太沉了，他们懒得遭这份罪。 公安无奈，只能拦住途经的板车，让贾张氏出两毛钱雇板车。 贾张氏满口答应下来。 拉板车的力工，协同两个公安，把贾张氏搬上板车。 十多分钟后，板车来到四合院门口。 贾张氏吩咐棒梗进去喊秦淮茹，让秦淮茹拿钱出来。 正好她不用动，拿到钱后，直接让力工把自己拉去医院。 听闻贾张氏让人一顿削，秦淮茹托着肚子急急忙忙出门。 看到贾张氏脸上全是血迹，手臂不自然弯折，秦淮茹嚎啕大哭。 心疼贾张氏是其一。 贾家本来没有成年男丁，现在连贾张氏都受伤了，秦淮茹更多是担心维持家里生计的收入无法保证。 “别嚎了，我还没死呢。” “赶紧给我拿钱，再叫一个壮丁，陪我去医院。” 贾张氏不耐烦的吩咐。 原本她身上很疼，一路哼哼唧唧过来。 现在疼的已经麻木了。 反倒恢复了几分力气。 问清楚贾张氏藏钱的地方，秦淮茹又往家里跑。 拿到贾张氏赚钱的袋子，秦淮茹朝着傻柱家走去。 大院住户大部分都去天桥看杂耍去了，傻柱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出门。 “贾老嫂子让人揍了？” 傻柱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喜色。 他早就看贾张氏不顺眼了。 揍的好啊。 “傻柱，现在我妈得去医院，需要一个人陪她，你能不能帮帮忙？” 秦淮茹哀求道。 “秦姐，要是别人求我，我肯定不答应。” “你求我，我还能说啥，肯定帮到底啊。” 傻柱大喇喇答应下来，跟着秦淮茹往外走。 走出门，傻柱看到阎阜贵关切的和贾张氏说着话。 “贾老嫂子，谁给你打成这样了？” “下手真狠啊。” 阎阜贵一脸义愤填膺。 “我哪知道，今天也是倒了霉了。” “都怪棒梗，非得去天桥看杂耍，我今天要是在家待着，能出事吗？” 贾张氏把火气发到身边人身上。 看到秦淮茹带着傻柱出来，她继续说道：“还有你，你要是陪着棒梗出门，我能遭这份罪吗？” “妈，傻柱来了。” “他陪你去医院。” 秦淮茹没搭理贾张氏之前的话，把贾张氏装钱的袋子，塞到后者的口袋里。 “赶紧去医院。” 贾张氏颐气指使拉车的力工。 “拉第一趟活的账还没结呢。” 力工很精明的道。 “还能少的了你的？秦淮茹，拿钱。” 贾张氏一脸鄙夷。 “妈，钱都给你了，我手里没有。” 秦淮茹面露难色。 力工一脸不爽的看着贾张氏，无声的催促。 “傻柱，你先掏钱垫上，回头我给你。” 贾张氏没时间骂人，又指挥傻柱。 “我出来的急，身上没带钱。” 傻柱拍了拍口袋，拒绝的非常干脆。 他的钱只能给秦淮茹用。 别人都不好使。 第263章 是谁动的手 “两毛钱，把你们都看透了。” “这世道，就没有好人呐。” 贾张氏嘴里骂骂咧咧，从自己赚钱的布包里面，摸出两毛钱。 “去红星医院，得三毛钱，一并结了吧。” 力工收了两毛钱，继续说道。 “你都没干活就想拿钱？” 贾张氏一瞪眼。 “那你下来，自己走过去。” 力工丝毫不让。 他之前在别人手上吃过亏，干完活之后，别人不肯给钱。 总喜欢找些由头，减免个一毛两毛。 次数多了，力工也学精了，知道该怎么要钱。 没干活之前，就把钱要到手。 干完活不用讨钱，抓紧时间接下一单。 “真钻钱眼儿里了，什么狗屁世道。” “趁火打劫，以后肯定有报应。” 贾张氏嘟嘟囔囔一会，最后还是从钱包里掏出三毛钱。 不掏钱，拉车的力工是真不干活。 她熬不过对方。 力工收了钱，露出一丝笑容，双手抓住车把手，蹬蹬蹬跑了起来。 陈家。 “建业，好像隔壁贾家的贾老婶子，让人套麻袋揍了一顿。” “打的很厉害，脸上全是血，连手臂都打断了。” 冉秋叶一脸惊讶的回到家，跟陈建业叽叽喳喳。 “啊？果然恶人自有天收，轮到贾老婆子倒霉了。” 陈建业一脸震惊，语气轻快。 “也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贾老婶子这回在医院得待一段时间了。” 冉秋叶啧啧称奇。 “她不在咱们院，其实是好事。” “没人嚼舌根，能清净不少。” 陈建业语气平淡。 “那倒也是，昨晚我还跟你说，贾老婶子说咱们家坏话，今天她就倒霉了。” “真是现世报。” 冉秋叶笑盈盈道。 陈建业不再理会杂事，专心看书。 过了一个多小时，大院去天桥的观光团回来。 大家伙兴奋不已，说着看到的各类杂耍，引来那些留在大院的住户连连惊叹。 后悔没有跟着一起去。 很快，贾张氏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顿的消息，也通过阎阜贵以及其他住户的嘴，传了出去。 “贾老婆子这回吃大亏了，活该。” “不知道是哪位义士出手，真想跟他喝一杯。” “那人全身披着蓑衣，说不定是个妇女呢。” “依我看，那人伪装自己，肯定和贾张氏熟悉，平时结怨很深。” 大家伙讨论的话题，从天桥杂耍转移到贾张氏被殴打这事上。 热情更加高涨。 “贾家本来就缺少劳动力，现在贾老嫂子倒了，贾家怎么活啊。” “是啊，贾家真是多灾多难。” “可怜贾家孤儿寡母，真是可怜。” 也有一些住户为贾家担忧。 甭管贾张氏多招人嫌，但她确实是贾家赚钱的主力。 “关于贾家的困难，我会向领导反映，大家伙不用太担心。” “贾老嫂子在医院的治疗费，单位全包，贾家亏也就亏两三个月的工资，不会太难。” 易中海站出来说道。 “还得是一大爷办事有章法。” “关键时刻，还得靠一大爷稳住局面。” “一大爷仗义，对贾家真的是不离不弃。” 大家伙纷纷称赞。 易中海怒刷一波声望。 而刘海中和阎阜贵悄悄聚在一起。 “你猜是谁干的？” 刘海中小声问道。 “不知道，不过......陈建业知道他结婚办酒那天，是贾老嫂子举报的。” 阎阜贵小声道。 “你跟他说的？” 刘海中追问。 “我没说，这事我闷在心里，谁都没告诉。” 阎阜贵连连摇头。 “我也跟陈建业说了，你不用瞒着我。” 刘海中直接道。 他猜测阎阜贵肯定跟陈建业说了。 毕竟陈建业前途无量，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愿意交好陈建业。 “我确实跟陈建业说了，所以你也觉得......” 阎阜贵试探，说到一半便停止。 “我没那么觉得，陈建业也去看杂耍了，按理说他没时间给贾老嫂子套麻袋。” 刘海中否认。 “他有自行车，去的比你们早，回来的也比你们早。” 阎阜贵分析。 “回来的早证明不了是陈建业下的黑手。” 刘海中轻轻摇头。 两人不再说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个人精都明白，陈建业嫌疑很大。 但既然贾张氏都没怀疑是陈建业动的手，他俩当然不会主动说出来。 在心里怀疑谁，没问题。 说出来会得罪人。 而他们并不想得罪陈建业。 陈建业坐在门口择菜，听到众人的议论，以及易中海的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没想到他殴打贾张氏一顿，竟然让易中海抓到一波刷声望的机会。 虽然陈建业并不在意，但心里总觉得有些膈应。 择完了菜，陈建业回家做饭。 看上去如同往常一般。 红星医院。 傻柱搀扶着贾张氏进入诊室。 医生给贾张氏开了一些消炎药，安排了床位。 贾张氏手臂折断，得手术医治才能好。 躺在病床上，贾张氏吃完了药，手臂和脸上被殴打的地方，又疼痛起来。 “这个畜生啊，打谁不好非要打我。” “傻柱，你等会去公安局帮我问问，公安调查的怎么样了。” “让我知道是谁打我，我要让他赔钱，坐牢！” 贾张氏恶狠狠的诅咒。 “你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傻柱都懒得搭理贾张氏。 拉车的力工还有几毛钱呢，他忙前忙后，跟伺候老妈似的，一分钱没有。 傻柱倒不是图那几毛钱。 主要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帮贾张氏。 “傻柱，你觉得是谁打的我？帮我想想。” 贾张氏不想让傻柱走。 自己一个人待在医院，心里慌张。 “我哪知道，你想想和谁有仇呗。” 傻柱随口道。 “和谁有仇？” 贾张氏嘴里念叨：“我做人讲究的很，不和人结仇啊。” 傻柱脸皮抽抽几下。 神他妈不和人结仇。 你占了便宜，别人亏了，你当然不觉得自己和别人结仇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陈建业。” “他办席那回我向公安举报了，而且昨天我说他坏话，让他媳妇听到了。” 贾张氏惊呼一声。 “陈建业带媳妇儿天桥看杂耍，他哪有时间揍你。” 傻柱一脸无语。 “好像也是。” 贾张氏想起自己去天桥路上，和陈建业偶遇那一幕。 明明陈建业骑车的方向是回四合院。 而且遮掩身体的物件，自行车上一概没有。 所以，陈建业的嫌疑可以排除。 傻柱却不知道，他一句话让贾张氏抓到了头绪，一句话又让贾张氏排除了真凶。 “行了，我走了。” 傻柱不耐烦的起身。 “你记得让秦淮茹给我送饭过来。” 贾张氏提醒。 “知道，忘不了。” 傻柱摆了摆手，大步离开。 贾张氏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默默磨牙，嘴里诅咒着打她的人。 同时，她心里也在想，是谁打了自己。 自己没得罪人呐。 第264章 让傻柱焕发活力 四合院。 前院一批老爷们聚在一起，讨论贾张氏被殴打的事。 这事在大院里头，确实是件大事。 让人心里很不安稳。 傻柱回到院里。 “傻柱，贾老嫂子在医院情况咋样，医生怎么说？” 易中海连忙问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贾老嫂子呢？” 有人插话问道。 “贾老婶子住院了呗，她手都折了，还咋回来。” 傻柱随口应付了一句，看向易中海：“她情况还行，医生给她开了药，明天安排手术。” “依我看，伤筋动骨估计得一两个月。” “啧，也是可怜，这事明天我得跟领导说说。”易中海啧了一声。 “傻柱，你去贾家，跟秦淮茹说说贾张氏的情况。” 阎阜贵吩咐。 “好勒。” 傻柱痛快答应下来。 大步往中院方向走。 “贾老嫂子报公安了吗？” 有个人问道。 “报了，送她回来的人里面，有两个公安。” 阎阜贵接话。 “那好像没咱们啥事了。” 大院老爷们嘀咕。 “本来就跟咱们没啥关系。” “不过贾老嫂子这回住院，老易，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 刘海中说道。 “是该去看看。” “等我跟领导说完贾老婶子的事，给她申请厂里医疗费，再去看她。” 易中海沉声道。 这年头工人福利待遇很好。 出了事，去医院治病，单位能够报销。 绝大部分情况，都是百分百报销，而且家属还可以半价报销。 前提是要在单位内部的卫生所里看病。 红星医院虽然对外开放，但仍然属于红星轧钢厂的一部分。 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去看病，也可以全额报销。 只是需要走流程，要领导签字。 主要也是现阶段医疗条件比较差，其实看病花不了太多钱。 “老易，你说的对，我和老阎等你的信儿。” 刘海中一脸赞同。 要是不给贾张氏申请医疗报销，他们仨去医院看贾张氏，说不定还得掏点钱。 不划算。 几人又闲扯了一会，猜测贾张氏到底是得罪了谁，落得如今的下场。 猜来猜去，几人也猜不出个啥来。 各回各家。 贾家。 “秦姐，你婆婆的事，我都安置好了。” “明天医生给她做手术，她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去红星医院看病可以报销，花不了多少钱。” “这事啊，其实没啥大不了的，你别着急。” 傻柱一脸热忱说道。 “哎，我大着肚子，怎么照顾我婆婆。” “连给她送饭都难。” 秦淮茹一脸发愁。 “这有啥的，我帮你给贾老婆子送饭。” “你有啥难处，跟我说就行。” 傻柱直接把活接了过来。 “真的呀？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秦淮茹先是一喜，很快脸上露出赧然之色。 “麻烦啥啊，只要能帮到你，我干啥都乐意。” 傻柱一脸笑呵呵道。 秦淮茹脸上也露出笑容，让傻柱拿一个铝盒过来。 傻柱屁颠屁颠的回屋拿铝盒，送给秦淮茹。 过了一会，秦淮茹拿出装满了饭菜的铝盒，托傻柱送去医院。 傻柱拿一个网兜装着铝盒，乐呵呵的出门。 看着傻柱离开，秦淮茹叹了口气。 虽然贾张氏看病不要钱，但她在医院躺一天，贾家便少一天收入。 秦淮茹手里没多少钱，要是贾张氏在医院躺两个月，没有收入，贾家人都要饿死。 时间缓缓流逝。 等傻柱回来院里，天色都黑了。 一道身影拎着网兜，进入中院，朝着何家走去。 “傻柱。” 秦淮茹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哎，秦姐。” “你等我呢？” 傻柱很是意外。 “我担心你路上出点啥事，不看到你回来，我不放心。” 秦淮茹小声道。 “秦姐。” 傻柱一脸感动。 秦姐心里有自己啊。 “傻柱，现在我妈出事了，不能上班，我家没有收入了。” 秦淮茹说道。 “秦姐，只要你有难处，找我肯定好使。” “你没钱，我先借你，帮你渡过难关。” 傻柱头脑发热，拍着胸脯保证。 “现在倒是先不用借钱，我想让你帮我带饭回来，你看行吗？” “不要肉，跟你之前一样，带剩饭剩菜就好。” 秦淮茹说道。 “秦姐，我明天试试。” 傻柱想了想，答应下来。 虽然他被保卫科教训了一次，但那次是因为拿厂里的荤腥。 之前他带剩饭剩菜回来，还真没啥事。 “傻柱，你真好。” 秦淮茹露出笑脸。 “秦姐，我这人吧，就是爱帮扶困难群众。” “不像某些人，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在家吃肉，不管邻里邻居死活。” 傻柱憨厚笑道。 “铝盒给我，你去睡吧，明天还得帮忙给我婆婆带饭呢。” 秦淮茹伸出手。 傻柱把铝盒递给秦淮茹，手指头碰上秦淮茹的手指。 他心中顿时一阵荡漾。 秦淮茹接过铝盒，转身回屋。 傻柱嘿嘿一笑，心情舒畅的回家。 翌日一早。 秦淮茹做好了早饭，装在铝盒中，递给傻柱。 傻柱接过网兜，脸上满是灿烂笑容。 冉秋叶倒夜壶回来，看到这一幕，一脸惊诧。 回到家，她赶紧跟陈建业分享：“傻柱是不是脑袋有啥问题，他给贾老婆子带饭，乐的眼睛都看不着了。” “他喜欢秦淮茹。” “爱屋及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在刷秦淮茹的好感。” 陈建业端早饭上桌，随口解释。 “啊？秦淮茹是寡妇，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冉秋叶一脸恶寒。 “傻柱就好这一口，没招。” 陈建业微微一笑。 “妈呀，我再也不能直视傻柱了，这人真恶心。” 冉秋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甭管别人的事，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陈建业提起筷子，夹起一块煎鸡蛋放入嘴里品尝。 心里想着这回把贾张氏送去医院，大院应该能消停一两个月。 挺好。 也算是为大院做贡献了。 易中海和傻柱虽然坏，但两人嘴巴不怎么碎，简单的说，这两人不讨嫌。 轧钢厂钳工班。 易中海坐在班组园地，和王立发说了贾张氏的情况。 “张姐得罪人了吧，她这一下伤筋动骨，起码两个月没法回来干活了。” 王立发一脸蛋疼。 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发愁。 “贾家条件比较困难，我想给贾张氏申请医疗报销，班长，是你带我上楼，还是我自己去？” 易中海问道。 “我跟你一起上楼吧。” “先填表。” 王立发想了想道。 班组有人在厂外受了伤，虽然不关厂里的事，也得由他这个班组长，把情况反映给领导。 第265章 技能提升卡 开早会的时候，王立发跟众人交代完任务之后，说起贾张氏的事。 “张姐昨天被凶徒套麻袋揍了一顿，手臂骨折了，估计得有两个月时间不能跟我们一起干活。” “她的工作暂时由......” “大家是一个班组的，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去红星医院慰问一下张姐。” 王立发说道。 “她纯属活几把该。” 甘英梅一脸快意说道。 自从上回她和贾张氏吵架斗殴之后，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贾张氏倒霉的消息，甘英梅别提多高兴了。 “甘姐，话不能乱说，不管怎么说，张姐是我们团队中的一员。” 王立发严肃批评。 甘英梅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行了，大家伙都上岗干活吧。” “易师傅，咱俩上楼，跟领导申请给张姐报销医药费的事。” 王立发大声道。 他故意让大家伙都听到，刷一刷声望。 虽然贾张氏在班组表现的非常差，但她受伤了，自己这个班组长还给她申请医疗报销。 谁不得说他王立发办事仁义？ 陈建业穿戴好劳保用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干活。 不论外界有什么事，都不能干扰他刷经验的进度。 接下来十多天，陈建业过的很舒心。 每天作息都非常固定。 上班期间，他的钳工经验刷的飞起。 回家之后，冉秋叶择菜，由他炒菜，刷厨艺经验。 吃完饭便在大院遛弯，消食之后回家看书。 等晚上八点钟左右，抱着冉秋叶回床上办事。 十点钟，他进入随身空间给农作物浇水。 放假休息时间，陈建业便带着冉秋叶回娘家。 冉定弘和吕蔷自然给小两口招待的吃好喝好。 期间，陈建业又给邱继斌交付了一批货。 依旧是八百斤冒头。 同时在邱继斌的库房那边，取了大量的生活用品。 例如香皂，卫生纸等等。 陈建业直接现金结算，给了邱继斌二十多块钱。 邱继斌也现金结算，给了陈建业一百八十五块钱。 比上一批货多三块多钱。 邱继斌也说了，粮食涨价，所以他红薯的收购价上涨一分钱。 玉米和山药的收购价暂时不变。 陈建业把钱揣入兜里，面色淡然，心里爽的一批。 每个月供给邱继斌两批货，到手三百六十多块钱。 一年下来那就是将近四千五百块钱的收入。 这还是陈建业没有扩大农作物产量的结果。 现在半个月收一回田里的收成，八百多斤，他尚且能一个人完成。 一个月干两回大活，问题不大。 继续扩产，他得忙冒烟了。 陈建业的目标，一直很明确。 刷钳工经验，把钳工刷到八级，进入技术办公室，继续学技术。 之后要是有机会，可以考虑去港城办厂。 毕竟六五年之后，斗争才是主旋律。 陈建业不可能蛰伏十年。 这天，陈建业在工位上干着活。 忽然脑海中响起玻璃杯因为冷热交替，轻轻裂开的声音。 ‘终于，六级了。’ 陈建业停下手头的活，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 七月中下旬，他的钳工技能终于达到六级。 进入高级钳工的段位。 而且六级钳工，可以触发一次系统抽奖。 之前两次系统抽奖，给了陈建业很大的帮助，所以他对于接下来的抽奖，怀有很高的期待。 大量高级钳工知识，进入陈建业脑海中。 十多分钟后。 陈建业消化灌入的钳工知识，发出一声满足的吁气声。 他解下身上的劳保用品，装作去厕所，半路上随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待着。 “系统，抽奖。” 陈建业低声自语。 下一刻，他眼前浮现一个面板，中间有一个抽奖的按钮。 陈建业轻车熟路的点击按钮。 一件又一件的物品飞速闪过。 几秒钟后，一件物品定格在抽奖面板上。 ‘又是卡片，要是再来一张亲属卡，也挺好。’ 陈建业伸手取出卡片，心里期待着卡片的特殊属性。 之前他抽奖获得了垂钓卡和亲戚卡，都很好用。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这话一点毛病没有。 很快，卡片名称和介绍信息在陈建业脑海中浮现。 技能提升卡，对高级技能使用，可直接将选定技能提升至顶级。 对低级技能使用，可直接将选定技能提升至高级水平。 使用技能卡提升的技能水平，无法开启系统抽奖。 “我去。” 饶是陈建业心里早有准备，看到这张卡的特殊属性，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玩意简直是作弊器啊。 要知道他为了提高钳工技术，整整花了五个月，才把钳工提升到lv6的级别。 也就是高级工水平。 而他手里的这张卡，可以直接把某一门技术，从零提升到lv6。 简直是神技。 即便对高级技能使用，也具有明显的效果。 例如陈建业现在是lv6级别，如果他把这张卡对自己的钳工水平使用，可以直接把钳工水平提升到八级。 一者是从零提升到高级工水平。 一者是从高级工提升到顶级水平。 这他妈不是作弊，还能是啥。 拿着这张卡，陈建业一时间难以做出决定。 直接把自己的钳工技术提升到八级工，还是选择其他的技能进行提升。 打开面板，陈建业看着面板上的信息，陷入沉思。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3经验值 791\/1000 钳工 lv5经验值 2\/ 古玩鉴赏 lv1经验值 55\/200 首先陈建业抛弃了厨艺。 这玩意对他如今没有什么提升效果，厨艺升到高级工，做的饭菜固然香。 但他又不给领导做饭，也没想过去食堂发展。 手里的厨艺能够应付日常吃饭就行。 而且厨艺技能距离lv3，只差两百出头的经验，慢慢磨，花三五个月的时间，肯定能磨到三级工。 到时候可以开启一次系统抽奖。 如果用技能卡直接提升厨艺，直接跨过三级，六级，等同于厨艺这一门技术，失去了开启系统抽奖的机会。 得不偿失。 陈建业目光又落在钳工技能上。 老实说，看到lv6需要点经验升级，陈建业真有一种冲动，直接用技能卡，把钳工技能提升到顶级。 但那样一来，直接接下来四个月，他干的钳工活将会毫无意义。 虽然他有八级钳工水平，但一天没有转岗，他依旧是一级钳工。 冉定弘再牛逼，也不能把一个一级钳工调到技术办公室。 明面上，所有人都要遵守规章制度，否则领导的儿女随便占据重要岗位，底下的人根本没有爬上来的机会。 如果明天就是转岗考试，陈建业会毫不犹豫把技能卡用在钳工技能上。 可现在距离十一月份的转岗考试，还有四个月。 第266章 提升古玩鉴赏技能 四个月时间，陈建业有信心把钳工技能往上再提一层。 升级到lv7肯定没问题。 至于能不能到lv8，陈建业不敢百分百保证。 但lv6的钳工技能等级，已经足够陈建业安排下一步了。 有梅叔的关系，只要他下半年转岗考试拿下高级工，可以在车间做工段长。 或者让岳父冉定弘安排，去大学学习，之后进入技术办公室。 如果能够把钳工技能提升到八级，他不用去大学学习，直接可以进技术办公室。 六级已经足够陈建业安排接下来的发展。 他的目光落在古玩鉴赏技能上。 这个技能还是陈建业之前去杨浩明的仓库，把玩古玩，偶然开启所得。 对于古玩，陈建业想的是以收藏为主，等待升值。 哪怕自己不用，留给子孙后代也好。 现在他收藏古玩，靠的是杨浩明的眼力，至于东西真不真，这玩意还真说不准。 杨浩明也有失手的时候。 他要是不会失手，早发财了，何必收破烂。 陈建业有学习古玩鉴赏的想法，只是之前一直刷钳工经验，抽不出时间。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陈建业很是心动。 把古玩鉴赏技能提升到高级水平，他可以大肆收购古玩。 等他对自己的古玩鉴赏水平有大概的认知后，甚至可以去潘家园碰碰运气。 收获肯定比把钳工提升到八级更大。 呼！ 陈建业吐出一口气，作出决定。 技能提升卡直接对古玩鉴赏技能使用。 心念一动，他手里的卡片消失。 下一刻，大量古玩的知识，涌进陈建业脑海中。 从夏商周开始，到春秋战国，秦汉，直到近代的民国年代。 青铜器，陶罐，书画，兵器，衣服，字帖，货币等等。 古玩知识简直包罗万象。 陈建业定神，一点点吸收脑海中的知识。 足足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才初步消化庞大的古玩信息。 “幸亏我的身体接受了改造，要是普通人一口气把一门技能提升到高级工，这么多知识，容易把脑袋撑爆了。” 陈建业低喃自语，回去钳工班自己的工位上。 消失了一个小时，没有人询问他去哪里了。 现在钳工班的工人都知道，陈建业背后有人，连车间领导莫庆有都给陈建业面子。 他们这些普通工人，怎么可能去触陈建业的霉头。 陈建业站在自己的工位上，继续干活。 脑海中却回想着磅礴又驳杂的古玩知识。 想要彻底消化这些知识，还得亲自去品鉴古玩，把古玩握在手里的感受，会更加深刻。 就像他掌握的钳工技术一样，每次突破钳工等级，系统都会给他很多关于钳工的知识。 要是不实践，那些知识储存在他的脑海中，很难转化为他的真正技术。 下班后，陈建业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 半路上，他从兜里摸出上次从杨浩明手里，收来的鼻烟壶。 陈建业购买鼻烟壶，纯粹是相信杨浩明的眼光，以及他确实觉得这个鼻烟壶握在手里，手感特别好。 现在他的古玩鉴赏水平，提升到了高级。 再看手中的鼻烟壶，感觉明显不一样。 鼻烟壶的材质，上面彩绘的花纹，以及瓶身的模型，落在陈建业眼里，那种工艺品的美感，比下凡的女神还要耀眼。 “难怪那些专家打眼就能看出一件古玩是不是真货。” “真货是真不一样。” 陈建业摩挲着手里的鼻烟壶，笑着自语。 专供声色犬马的王公贵族玩乐享受的鼻烟壶，是当时那个时代最顶尖的手艺人，所打造的物件。 不论什么时代，最顶尖的手艺人做出来的物件，都非常具有价值。 特别是涉及到文创领域。 例如文学，书法，字画等等这一类。 唐诗宋词历经千百年，依旧脍炙人口，经久不衰。 书圣王羲之的狂草，历代各大书法大家，自愧不如，公认他为狂草第一。 如此大家所创作的作品，价值无法估量。 制作鼻烟壶的手艺人，也是他那个时代顶级的陶瓷技术大手子，虽然鼻烟壶小众，但依旧非常具有价值。 陈建业把玩着鼻烟壶，直到看到四合院大门，才把鼻烟壶揣入兜里。 为了掩人耳目，每次他从随身空间中拿取东西都伸手进兜。 要是手里凭空多了件物件或者少了件物件，让人看到了，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谣传。 陈建业看到秦淮茹挺着肚子，站在大门下面。 来到四合院门前，他翻身下车，提起自行车。 “建业回来了啊？” 秦淮茹主动搭话。 “回来了。” “贾家嫂子，你等谁呢？” 陈建业多问了一嘴。 心里疑惑秦淮茹大着肚子，不在家待着休息，站在门口晒太阳干啥。 “我有点事。” 秦淮茹含糊说道。 陈建业也没继续问。 既然人家都说有事了，刨根问底的问，只会惹人厌烦。 陈建业回到家，冉秋叶还没有回来。 他手掌一翻，掌心多了一个黄色鸟笼。 看着手里的大叶黄花梨福禄寿喜财鸟笼，陈建业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之前他触摸鸟笼，只觉得鸟笼手感光滑，舒服。 现在有了高级古玩鉴赏水平，再看鸟笼。 陈建业能够看到制作鸟笼的工艺，以及手艺人的灵巧水准，还有当时王公贵族那奢侈，不计较用料的豪气。 越看鸟笼，陈建业心里越是喜欢。 直到听到门口熟悉的脚步声，陈建业才把手里的鸟笼收进随身空间。 “我回来了。” 冉秋叶进屋。 “回来了，先坐着歇一会。” “天气太热了，你走回来累坏了吧。” 陈建业倒了杯水，递给冉秋叶。 “还行，坐一会就不热了。” 冉秋叶用手掌当扇子用，给自己的脸扇风。 “我想想办法，给你买一辆女士自行车，再给家里添一个电风扇。” “要不然大夏天太难过了。” 陈建业说道。 “那得花好多钱呢。” 冉秋叶撅起嘴。 “我手里有钱，不动家里存的钱。” 陈建业微微一笑。 冉秋叶顿时高兴了。 陈建业觉得，冉秋叶确实有几分守财奴的潜质。 钱只能进她的兜，出去万万不行。 除非确实是办正事，而且是必须要办的正事。 例如买房子这类大事。 至于给自己买自行车，买电风扇这种。 冉秋叶也知道确实是正事，该买。 但她一想到要花钱，觉得忍忍也能过，还是舍不得买。 第267章 这玩意是假的 “你手里还有多少钱啊？” 冉秋叶笑盈盈问道。 “你别管。” “我先择菜，等会你休息好了来帮忙。” 陈建业直接掐断了冉秋叶的心思。 钱是男人胆，男人手里必须要有钱。 冉秋叶见陈建业似乎不高兴了，也不敢继续问。 歇了一会，她拎着小马凳，出门和陈建业一起择菜。 吃完饭后，陈建业跟冉秋叶说出门办点事，带上几份普通礼物，推车离开。 出了四合院，陈建业骑上车，朝着杨浩明家里驶去。 半小时后，陈建业来到杨浩明家门口，轻轻敲门。 “呀，建业来了。” 杨浩明在家，热情接待。 “今天有空，过来你家坐一会。” 陈建业挎着布包进门：“顺便看看叔叔婶婶。” 说着话，他从布包里面掏出准备好的礼物。 不贵，但平时生活中能用上。 进门送礼，放在哪里都没得挑，主人自然高兴。 “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客气啥。” “吃饭了吗？” 杨父很高兴。 杨母给陈建业倒水。 “吃了，吃了饭过来的。” 陈建业笑着回道。 聊了几句，杨母说到杨浩明还没对象的事上。 说陈建业结婚了，是几个发小中最先结婚的，邱继斌也有对象，结婚就近段时间的事。 丁克刚工作好，是他挑别人，不是别人挑他。 唯独杨浩明工作一般般，做人还比较闷，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杨母担心杨浩明找不到对象，让陈建业帮忙介绍介绍。 “叔叔婶婶，你们担心早了。” “其实我觉得浩明是咱们几个人里头，性格最纯善的人，他以后肯定能找到好对象。” “这事啊，急不来，你们催急了，浩明找到一个不适合自己的对象，以后家里有的闹。” 陈建业笑着说道。 “是这个理儿。” 杨父点头。 “哎，话是这么说，你们都有好工作，有本事，就我家浩明弱了点。” 杨母忧心忡忡。 儿子大了得娶媳妇，生孩子，成家立业。 姑娘大了得嫁人，生孩子，成家立业。 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短期内不会改变。 “我跟浩明聊聊，叔叔婶婶你们忙。” 陈建业招架不住，说完话顺势起身。 “你多跟他传授经验，浩明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 杨父说道。 “嗯，我会的。” 陈建业先答应下来。 杨浩明一直在边上听着，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跟陈建业出门，压低声音：“建业，你别劝我，我有我的想法。” “谁要劝你了。” “这次我来找你，有正事托你办。” 陈建业笑道。 “啥正事？” 杨浩明表情一正。 “先去你的小仓库，看看你的古玩收藏。” “到那边再说。” 陈建业说道。 两人骑着车，几分钟后来到一间有些发臭的平房前。 杨浩明打开门锁，陈建业推开门，走进去。 各种臭味一股脑的钻进他的鼻腔。 陈建业硬挺着臭味，来到屋里面小桌子前，目光落在木架上那些破烂古玩上。 他的古玩技能，便是在这里开启。 那次陈建业根本看不出眼前的古玩是个啥玩意，只觉得木架上的物件都破破烂烂的。 这回他的古玩技能提升到高级水平，再看木架上的破烂古玩，立马不一样了。 例如那个破损的青铜器酒杯。 上面有一层灰白混着绿色的污渍。 陈建业伸手抓住酒樽，隔近了细看。 酒樽上镂刻了一些花纹，因为年代实在太久，被一些污渍填满。 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酒樽非常真实。 真货就是真货，完全是假货无法比拟的。 陈建业印证了自己脑海中对青铜器的知识，放下酒樽，又拿起一块破碎的铜镜。 古人以铜为镜。 应该说，古人把铜这种金属，打磨成圆月的形状，用来正衣冠的那一面，打磨的极为光滑。 论清晰度，丝毫不比如今的玻璃差。 而陈建业手里的铜镜，不仅破损了，上面同样覆盖了一层白灰色和绿色的斑驳。 “建业，你干啥啊？想要买我这些玩意啊？” “我跟你说，害人的事我可不做啊，损阴德。” 杨浩明见陈建业摸来摸去，等陈建业放下手里的物件，他连忙插话。 他收集的这些玩意，都是他自己认定的真货。 只是因为破损了，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或者说，直接成了废料。 要是丢了，杨浩明又舍不得，所以全部集中放在木架上。 供自己欣赏，以后用来教徒弟也行。 要是卖给专业造假的贩子，这些物件确实能卖个几十块钱。 但杨浩明不干这种缺德的事。 “瞎说，我不找你买这些物件。” 陈建业一脸无语。 “那你要干啥啊，你进门就盘我这些小玩意，难道是被我传染了。” 杨浩明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时候他心烦了，会把玩一下这些物件，通过古玩，仿佛自己穿越到几千年前，感受历史的脉络，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今陈建业做的事，和他一模一样。 “这个陶瓷盘，假的。” “丢了吧。” 陈建业伸手指着一个青色搪瓷盘。 盘子碎成了三块，而且三块拼不出一个完整的盘子。 盘底写着大明宣德年间制几个大字。 若是完好状态，这玩意值大钱。 “啊？你咋知道的？” 杨浩明一脸惊讶。 能够被他放在木架上的玩意，都是经过他亲自鉴定的真货。 如今陈建业竟然否定了他的眼光。 “宣德年间用的青料，是江西乐平产的陂塘青，也称平等青。” “和成化年间用的苏麻离青料不同，平等青经过高温之后，发色不一样。” “简单的说，成化年间的苏麻离青料的图案比较细致，平等青做出来的图案比较肥厚。” “你这玩意盘底刻着宣德年间，图案却纹理细致，明显不对。” 陈建业解释。 国内五千年历史，瓷器什么时候最漂亮，工艺性最高，那必须是大明成化年间。 熟读大明成化年间这段历史，是高级古玩鉴定的入门素养。 对陈建业来说，只当是用脑海中的知识，做一次实践。 “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杨浩明懵了。 到底谁才是古玩大手子。 怎么他现在感觉陈建业比自己牛逼多了，说出的话让人听着，不由肃然起敬。 “这阵子去图书馆恶补了一下古玩知识，成化年间的瓷器是重点，刚好用上了。” 陈建业随口解释。 “不对，你刚才分析的有问题。” “虽然成化年间，已经把苏麻离青料用完了，但不能保证，宣德年间完全没有用苏麻离青料做出来的瓷器啊。” “说不定有家传的老师傅，留了几十斤青料，传给儿子或者孙子，他们做出了这件瓷器呢。” 杨浩明辩解。 不想承认自己走眼了。 第268章 找遗老遗少收购古玩 对于杨浩明来说，收破烂是生活，倒腾古玩是梦想。 陈建业点明他的收藏品是假的，等同于否认他的古玩水平。 如同梦想被敲碎一般，让杨浩明难以接受。 “你说的情况不可否认，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 “古玩这玩意，大家各看各的，很难说谁对谁错。” 陈建业没有继续争论。 他看得出来，杨浩明不想承认自己打眼了，想要硬杠。 这个时候，陈建业没有必要跟他较真。 否则朋友都很难做下去。 谎言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很多时候，说话点到即止就好，非要把事实掰扯明白，反而会闹的大家不愉快。 “你说的对，这份瓷器回头我再研究下。” 杨浩明见好就收，语气缓和下去。 “这回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带我认识那帮遗老遗少，或者其他的古玩收藏者，他们有啥古玩，都可以拿出来给我瞧瞧。” “要是合适的话，我便出手买下。” 陈建业说起这趟的正事。 如今他掌握了高级古玩鉴定水平，必须用上。 直接去市场捡漏，陈建业没有太大的把握。 所以他想着跟杨浩明一起，杨浩明熟知的圈子里碰碰运气。 一来是为了锻炼并实践自己的古玩鉴定能力。 二来也是收一些古玩，留在手里传家用。 他手里大笔钱，放在手里等同于废纸。 收古玩放着，等待古玩十万，百万倍升值，不香吗。 “建业，那些人老奸猾了，靠咱俩们可不好整啊。” “真货假货我很多时候都难以辨认 ，容易掉坑里。” 杨浩明提醒。 很多遗老遗少都靠着贩卖祖宗家产生活，经他们手流出去的古玩，不计其数。 不过他们也不傻，并非所有卖出去的古玩都是真的。 就连杨浩明也得仔细甄别，遇到拿不准的，都不敢下手。 “无所谓，你帮我牵桥搭线，遇到合适的喊我一声。” “多多益善，不怕亏钱。” 陈建业豪气道。 “你不怕亏钱，我也不能让你亏呀。” “要不然我哪有脸面对你。” 杨浩明说道。 “哈哈，咱俩发小关系，我相信你不会坑我。” “要是咱俩都打眼，买到假货了，那就当交了笔学费。” 陈建业语气随意。 他愿意找杨浩明合作，也是看中杨浩明做人直率，有底线。 哪怕收购古玩，要给杨浩明一笔中介费，陈建业都愿意。 稳定的渠道非常重要。 就像陈建业托邱继斌卖粮食。 邱继斌一斤粮食要赚一分钱。 但陈建业依旧乐意。 不论他托邱继斌卖粮食，还是托杨浩明收集古玩，都是双赢的事。 靠陈建业寻摸古玩，他哪有这个精力。 “那行，要跟继斌说一声吗？” 杨浩明答应下来。 “说一声吧，你带我见一个人，要是有交易，中介费我固定给你五块钱。” “如果继斌有空，跟我们一起去的话，你三他二。” “要是他没空，咱俩行动，五块钱都给你。” 陈建业想了想道。 既然做生意，就先把规矩约定好。 免得以后扯不清。 “行，那咱们去找继斌吧。” 杨浩明说道。 “走。” 陈建业转身出门。 两人来到邱继斌家里。 陈建业跟邱继斌说了，自己想要托杨浩明收购古玩的事。 也把佣金分配说了一遍。 在这件事上，杨浩明完全可以甩开邱继斌，跟陈建业合作。 不过双方是发小，感情基础在这里，还是得照顾照顾。 免得以后邱继斌有怨气。 “我完全没有问题，别说跑一趟给我两块钱，不给钱我也跟你们去。” 邱继斌爽快答应下来。 三人又闲扯了一会，各回各家。 陈建业回到四合院。 前院阎阜贵不在，三大妈看着大门。 看到陈建业进来，三大妈搭话：“建业回来了啊。” “回来了三大妈，三大爷呢？怎么今儿个您来看大门。” 陈建业问了一嘴。 “他去中院跟一大爷商量事去了，一天天的，瞎忙活。” 三大妈随口道。 “三大爷也是为了咱们大院的住户忙，他帮助大家伙解决困难，哪怕没钱，也给阎家积攒了福分。” 陈建业捡好话说。 “哈哈，是这个理儿。” 三大妈听的笑哈哈。 陈建业推着车，进入中院。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都在中院。 三人边上是大院的其他老爷们 “建业来了。” “建业，几位大爷商量事呢，你来听听啊。” “建业，你现在成家立业了，该过来跟咱们一起。” 几个老爷们邀请。 “马上来。” 陈建业停好车，跟冉秋叶说了一声，来到中院院里。 如今他是独门独户的陈家，参加大院会议，是他的权利也是责任。 代表陈家有人。 “大茂哥，三位大爷说啥呢？” 陈建业随机挑选身边的许大茂问道。 “一大爷给贾老婆子申请了医疗补贴，老婆子住院的钱，全部报销。” “这会他们仨商量给贾家帮扶。” 许大茂解释。 “几个大爷还挺有人道精神。” 陈建业觉得挺莫名其妙，嘴上说着称赞的话。 “狗屁，我看一大爷是想要我们出钱。” 许大茂压低声音。 “傻柱呢？出钱的事易中海不让他出来捧哏。” 陈建业目光在院子里环视一圈，没看到傻柱。 “傻柱去医院给贾老婆子送饭盒去了。” “这傻逼呵呵的，他妈都没享到福分，让贾老婆子享受到了。” 许大茂一脸不屑。 非常看不起傻柱给贾老婆子送饭盒的行为。 陈建业没搭话。 除非极为亲近的人，他一般不会在外人面前，说别人的坏话。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背后说人坏话，很快就会传到那人耳朵里。 陈建业不怕傻柱对自己有意见，但这事坏人品，传出去对他的名声有影响。 “我们仨去医院看了贾老嫂子，哎，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可怜啊。” “贾老嫂子出事了，贾家没有赚钱的人，贾家连家里三口人吃饭都是问题 。” “我想着在院里给贾家来一场募捐，你们觉得怎么样？” 易中海终于说到募捐的事。 主要是秦淮茹又跑来找他帮扶了，哭的梨花带雨。 易中海舍不得掏自己的钱借给贾家生活，又无法拒绝秦淮茹的请求。 只能让大院所有人一起扛。 “贾家现在还有饭吃，用不着募捐吧。” “对啊，我今天还看到傻柱又给贾家带饭了。” “贾家应该还有积蓄，没到募捐的份上。” 大家伙纷纷说道。 募捐就是逼捐，是伸手进众住户的口袋里面掏钱。 五毛一块的那种。 谁都不想平白无故给人送钱。 陈建业办酒席那一回，大家伙送个三毛五毛，能带着一家老小吃一顿席。 亏不了。 捐给贾家，那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而且因为是募捐，贾家都不会感谢他们。 只会感谢发起募捐的易中海。 能参加小会的，都是大院住户里的一家之主，有家有业，生活经验丰富。 谁愿意掏钱给别人做嫁衣嘛。 第269章 第一回不收钱 “既然大家伙都反对，那就算了。” “如果以后贾家确实生活困难，我再想想办法。” 易中海一看大家伙都不乐意，连忙调转口风。 即便他是大院一大爷，也不能逆着群众的想法办事。 办一两回还行，办多了大院这些老爷们谁还服他。 “大家伙都散了吧，想要关照贾家的，可以帮帮忙。” “家里困难的，自己看着办。” 刘海中讲话。 大家伙各自散开。 陈建业回家，跟冉秋叶分享了一下中院小会的内容。 “贾家也确实倒霉，家里赚钱的人倒了，日子咋过哟。” 冉秋叶感叹。 “那你乐意帮扶贾家，给贾家捐钱不？” 陈建业笑着问道。 “那肯定不乐意啊，我挣钱也很难的好吧。” “不过要是贾家确实过不下去了，送她们一些粗粮，也不是不行。” “要是贾家人真饿死了，我有点瘆得慌。” 冉秋叶想了想道。 “哈哈，贾家饿不死，这点你不用担心。” “有傻柱扛着，贾家啥事没有。” 陈建业微微一笑。 “傻柱太恶心了，我现在看到他就难受。” 冉秋叶喋喋不休的说起傻柱的坏话。 她实在是无法接受，一个正常男人，对一个怀着身孕的寡妇献殷勤。 陈建业和冉秋叶闲扯了一会，坐在餐桌前看书。 等到晚上八点钟，他拉灭灯光，和冉秋叶忙着造小人。 这年头没啥娱乐活动。 基本上都是到点就睡。 有媳妇的能做做运动，但也仅限于此。 陈建业家里只有小两口，倒是没有什么顾忌。 像阎家或者贾家，两代人住在一个屋里。 家里的长辈吃完饭，都得出门溜达溜达，把空间让给小辈。 主要是给小辈造人的时间。 翌日下午。 陈建业坐在门口择菜。 “建业，你朋友找你来了。” 阎阜贵带着杨浩明和邱继斌过来。 两人都推着自行车，肩膀上挎着布包。 陈建业眸光微亮，从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递给阎阜贵一支：“谢谢三大爷。” “谢啥，都是小事。” 阎阜贵接过烟，笑呵呵的离开。 “嫂子好。” “嫂子好。” 杨浩明和邱继斌主动跟冉秋叶打招呼。 “你俩过来找建业的吧，不用管我。” “有啥事该忙忙你们的。” 冉秋叶热情回应，大方得体。 陈建业目光落在杨浩明身上：“有货了？” “嗯，其实一直有货，市场上出货的人比卖货的人多，我认识好几个前朝贵族的后人，他们手里不少东西。” “不过我不敢拿，你有兴趣，我带你去看看。” 杨浩明说道。 作为一个专门收破烂，兼职倒腾古玩的人来说，知道古玩圈子里的一些事，太简单了。 例如谁手里有古玩，谁是遗老遗少的的后人，谁想要收购古玩。 这些事情对于圈内人来说，都是极为浅显的事。 对于圈外人来说，压根接触不到这些消息。 所谓隔行如隔山，便是如此。 “你俩吃饭了吗？没吃饭尝尝我的手艺，吃了饭再去看看。” 陈建业说道。 “哈哈，我俩特意赶着饭点来的。” “第一回带你接触这个圈子，我和继斌商量了，你供我们一顿饭就成，佣金啥的就免了。” “第二回咱们再按商量好的佣金来。” 杨浩明笑呵呵道。 “主要是馋你的手艺，你要是有诚意，高低给我俩按五块钱的伙食标准来。” 邱继斌笑着道。 “放心，肉菜管够，还能喝酒，成不？” 陈建业大方道。 “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杨浩明大喜。 陈建业带领两人进屋。 冉秋叶给两人倒水。 “嫂子，初次登门，一点心意。” 邱继斌从布包里面拿出两块香皂，一袋红糖。 “我也准备了一些心意，嫂子不要嫌弃。” 杨浩明取出一袋瓜子花生，一袋子红薯干。 “你俩太客气了，哎呀，我都不好意思。” “建业，你把朋友招待好，有啥缺的喊我。” 冉秋叶收下礼物，脸上的笑容灿烂几分。 “你俩挺会来事啊。” 陈建业称赞一句。 “那不是上你家嘛，这还是你结婚后，咱第一回来，不得客气点。” 邱继斌打趣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等以后再来，啥也没有。” “到时候你可不能把我轰出去。” 杨浩明笑着道。 “说那话，你俩坐着吧，我去做菜。” 陈建业去灶台边上炒菜。 冉秋叶负责做饭，打下手。 二十分钟不到，三菜一汤端上桌。 “建业，你手艺真不错。” 邱继斌食指大动。 陈建业吩咐冉秋叶拿了瓶剑南春来，放在桌上。 “咱们仨等会要去办正事，不喝酒吧？” 杨浩明看到剑南春，迟疑说道。 一瓶剑南春带票五块钱，在黑市上不带票十一块钱。 杨浩明算了算，要是三人喝完一瓶剑南春，他和邱继斌得喝价值七块多钱的酒。 他们过来吃顿饭，本来想着不收陈建业的佣金，给陈建业省点钱。 熟络熟络感情。 一瓶剑南春放在桌上，反倒是让陈建业破费了。 “喝酒不耽误办正事，少喝点，一人喝一杯就行。” 陈建业拧开瓶盖。 给邱继斌和杨浩明分别倒了一杯。 说喝一杯就是一杯。 喝完一杯之后，邱继斌和杨浩明都把被子盖住，意思是到此为止，不再续杯。 陈建业也没勉强。 三人酒足饭饱之后，起身出门。 冉秋叶则留在家里收拾。 “说说这回啥情况。” 陈建业摸出一包牡丹，散给邱继斌和杨浩明。 自己也来了一根。 “这回我带你去的那户人家，叫做溥农咚，他爹是前朝闲散贝勒，给他留下了不少好东西。” “不过他非常聪明，不仅开价非常高，而且真假掺着卖，所以我一直不敢跟他做生意。” “建业，你真想好了，要去收古玩？” 杨浩明简单叙述，最后慎重提醒。 古玩这一行水太深。 杨浩明是踩过坑的人，要是收古玩容易赚钱，他自己一个人闷头赚钱不就得了，何必和邱建斌合作呢。 “放心，我心里有数。” “买不买在其次，先去看看，扩宽下眼界也是好的。” 陈建业轻松说道。 “妥，还是按上回那样，我给你们介绍。” “继斌，你留意建业的眼神，靠你把控局面。” 杨浩明吩咐道。 “没问题，吃好喝好了，我肯定得干点活。” 邱继斌利索答应下来。 一行人骑行将近半小时，来到一间大杂院前。 第270章 满面墙的藏品 “那人就在里头住着，走吧。” 杨浩明下车，提着自行车跨过门槛。 陈建业和邱继斌跟在他身后。 一行三人刚进门，就有负责看门的老头问道：“你们仨干啥来的？” “大爷，我找溥农咚大叔有点事。” 杨浩明笑着道。 顺手递了一根大前门过去。 烟是铺桥搭路的利器，走到哪里都少不了。 “啊，找老溥啊，我带你们去吧。” 看门的大爷接过烟，脸上露出几分喜色。 说话做事也热情了很多。 陈建业目光在院里扫视。 这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 只有前院和后院。 这会大家伙都吃完了饭，院里人在门口纳凉或者遛弯。 听到他们仨要找溥农咚，院里住户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们。 陈建业读懂了他们眼神中的含义。 ‘又有傻逼过来给老溥送钱了。’ 陈建业毫不在意。 来之前他就听杨浩明说过了，溥农咚这人非常奸猾，真假古玩掺着卖。 要是没有点本事，过来找溥农咚买古玩，肯定会被他宰一刀。 三人跟着看门大爷穿过院里的门槛，来到后院。 陈建业目光继续扫视。 后院也有好几个人纳凉，或者溜达。 看到陈建业等人过来，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 “老溥，有人找你。” 看门的大爷喊道。 “呦，这不是浩明老弟吗。” 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手里拿着竹扇，从小马凳上起身。 “溥大爷，今儿个过来看看你。” 杨浩明笑着回应。 杨浩明之前和溥农咚有过交流。 不过没有交易。 因为杨浩明拿不准溥农咚的古玩是真是假。 索性不买。 不买就不会亏。 “来看我啊，进屋呗，喝杯水。” 溥农咚笑呵呵道。 陈建业发现，后院纳凉的一些人，同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心里顿时明白，溥农咚估计平时没少坑人。 导致周边住户看都看熟了。 难怪杨浩明跟他反复交代，溥农咚这人奸猾。 陈建业暗暗在心里对溥农咚又提高了几分警惕。 告诫自己要是有把握才下手。 没把握，他就学杨浩明的，干脆不买。 三人在溥农咚的热情引领下，进入一间平房。 陈建业进屋，目光一扫。 平房大概有四五十个平方。 除了寻常的生活区，靠墙的一片区域，被几条帘布遮挡起来。 “浩明老弟啊，今儿个带人过来，想要干啥？” 溥农咚虽然在和杨浩明说话，目光却扫视陈建业和邱继斌。 因为他知道，杨浩明这趟是带人过来看古玩。 看到陈建业和邱继斌年纪轻轻，溥农咚心情大好，对待三人非常热情。 年轻代表没有古玩鉴定的经验，属于非常好宰的那一类。 “这位是我的兄弟陈建业，他想要品鉴溥大叔你的珍藏，不知道能不能给个面子。” 杨浩明笑呵呵说道。 “你好，溥大叔，我叫陈建业，对古玩很有兴趣。” 陈建业伸出手，主动打招呼。 “建业老弟，你来找我，那是找对人了。” “咱没有别的本事，但要说前朝古玩，这四九城里，能比我珍藏多的，屈指可数。” 溥农咚脸上满是自傲之色。 不凭别的，就凭他姓溥！ 要知道，溥姓可是前朝爱新觉罗改姓而来。 爱新觉罗是啥，那是前朝皇室的姓啊。 前朝皇室的后裔，手里的前朝珍品多，那不很正常吗？ 他们平时用的碗筷，出行的各类物品，放在现在，都是古玩。 “浩明也是跟我强烈推荐你，说你珍藏很多，我才大老远的跑过来。” “溥大叔，你的珍藏现在能看看吗？” 陈建业吹捧一句，问道。 “哈哈，能看。” 溥农咚来到墙壁边，伸手握住一块布帘，轻轻一拉。 布帘后面遮挡的壁柜，顿时显露出来。 壁柜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古玩。 有铜镜，金钗，玉手镯，扳子，碗，木盒，耳环，观赏瓷器等等。 甚至陈建业还看到了鼻烟壶和鸟笼。 一整面墙都打了壁柜，每一层上都放着古玩。 溥农咚慢慢把几幅布帘都拉开，所有的古玩呈现在陈建业等人面前。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我依旧觉得很震撼。” 杨浩明一脸羡慕说道。 他用来放古玩的桌子，是一个破旧的木架子。 上面的古玩也是破烂玩意。 杨浩明的梦想，就是能像溥农咚一样，用古玩放满一面墙。 不卖，单纯自己看着，也赏心悦目。 “这玩意要都是真货，值大几千块钱吧。” 邱继斌很是震撼道。 “小兄弟，我这里全是真货。” 溥农咚不高兴纠正。 “是是是，我说错了。” “溥大叔，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邱继斌吹捧一句。 溥农咚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谁都乐意听好话。 “这些玩意我能随便看吗？” 看着琳琅满目的古玩，陈建业心中微喜，平静问道。 “当然，随便看，你要是看中了，都可以握在手里看。” “不过我事先说好，要是你把物件掉地上摔坏了，得原价买回去。” 溥农咚提醒。 “那没问题。” 陈建业点头，朝着壁柜走去。 在距离壁柜还有一米距离时，他停下脚步，从布包里面摸出一支手电筒。 屋里灯光太暗，看不清啥玩意。 得用手电筒照射才能看清楚。 杨浩明和邱继斌也从布包里面摸出手电筒。 帮着陈建业照射古玩。 陈建业目光落在壁柜最左侧，最上面的一个瓷器上。 壁柜最上层摆放的全是瓷器。 因为瓷器比较大，哪怕放在最顶层，人站在地面仰头看，也能看到绝大部分原貌。 要是在最顶层放一个金钗或者玉手环，那啥也看不到。 手电筒的光线落在大瓷瓶上，陈建业心中暗道一声，‘假货’。 随即他看向瓷瓶下面一层。 那是一面铜镜，底下是固定铜镜的木制品。 ‘假货。’ 陈建业看了几眼，很快作出判断。 古玩鉴定这一门技能，主要是看眼力和学识。 例如陈建业判定杨浩明收藏的那个宣德年间的破盘子是假的，因为他知道宣德年间的苏麻离青料用完了，平等青发色出来的图案，和苏麻青不一样。 眼力不够，看不出两种图案发色的不同点。 要是没有学识，不了解历史，很容易被糊弄。 而眼力和学识最需要实践。 简单的说，懂得多不够，还得看得多。 所以古玩鉴定这一行，越老越精明，因为看过的古玩实在是太多了，对于各类古玩，不说了如指掌，也如掌中观纹。 第271章 假货太多了 陈建业觉得自己现在古玩鉴定的本事，肯定不差。 lv6是高级水平，换算成普通人浸淫古玩，差不多相当于二十年的学习积累。 他的眼力，学识都够用，唯一欠缺的就是实践经验。 溥农咚满面墙的藏品，真假混杂，正适合陈建业如今的需求。 ‘假货。’ ‘假货。’ ‘还是假货。’ ‘草他妈的，难怪浩明不敢在他这里买古玩，假货太多了吧。’ 陈建业一一分辨，看完了两竖排柜子的藏品，居然全是假货。 没有一件真货！ 要知道，他判定的假货，是有比较明显异常的那种。 做假做的纰漏比较大。 陈建业都要对溥农咚的藏品失望了。 ‘可能这逼就没有真货，全靠假货撑场面，坑一个是一个。’ 陈建业心中暗想，调整心态。 哪怕没有一件真货，自己就当过来实践古玩经验来了。 陈建业继续用手里的手电筒，一个柜一个柜鉴别。 有时候遇到特别假的古玩，他几秒钟就作出判断，看下一个。 有时候看到比较真的古玩，他停顿时间比较长，甚至动手把古玩取下来，放在手里把玩。 陈建业发现古玩这玩意，特别是瓷器这一类，真得放在手里摸索几下。 真货就是真货，那种水润圆滑的手感，完全不一样。 顶尖手艺人做出来，专供顶尖权贵使用的瓷器，代表当时最先进的工艺水平。 做工怎么可能会差呢。 而假货一入手，立马感觉不一样。 要是没有接触真货，直接看假货，觉得假货也挺不错。 但手接触了真货，再触摸假货，完全是两种手感。 陈建业也遇到好几件，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的古玩。 类似杨浩明收藏的那些破碎古玩，用特殊手法拼接而成。 属于七分真，三分假。 陈建业大感有趣，特意多看了一会。 多接触一下各种造假的古玩，对他的古玩鉴定水平有很大帮助。 溥农咚一点不着急，任由陈建业细看，把玩古玩。 甚至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因为这代表陈建业对古玩确实很有兴趣，出手购买的机会很大。 当然，确实有一些人，看了一圈古玩之后不买。 杨浩明就是那样的人。 但溥农咚也不在意。 可能对方这次不买，以后又来呢。 都是潜在客户。 就像杨浩明，他自己不买，这回带别人过来。 溥农咚同样很高兴。 半小时后，陈建业看了一半柜子的藏品。 这还是他加快了速度。 遇到比较明显的假货，一眼假的那种，直接过，看下一个。 只要遇到半真半假，或者真货，陈建业才会多关注一会。 他也没有太刻意，免得看边上的溥农咚察觉。 “溥大叔，我看古玩速度比较慢，没问题吧。” 陈建业问了一句。 同时让自己的眼睛和精神休息一会。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使用脑袋和眼睛，陈建业有些不舒服。 像后世鉴宝那些节目，各个大师免费给人鉴宝，一下午可能才鉴定二三十件古玩。 陈建业半小时就鉴定了三十多件。 不累才不正常。 “没问题，你慢慢看，我这里都是真货，不怕别人看。” 溥农咚很有信心道。 “咱们去外面抽根烟，休息一下。”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牡丹，给溥农咚杨浩明，邱继斌三人散烟。 走出门外，陈建业自己也点了一根。 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刚才看过的各种古玩。 三十多件古玩，真给他发现了一件真货。 是一枚玉扳指。 老话有说，贝勒爷有三宝，扳指核桃笼中鸟。 前朝入关前，那些蛮子用鹿角或者野猪骨头做成扳子，戴在手指上，方便开弓射箭。 入关之后，权贵很快沉迷享乐。 扳子的用料换成了玉石，金子，更有象牙，犀牛角，瓷器等等材质，主要用于炫富。 扳子是贝勒爷的身份。 必须整最好。 顶级的扳子必须用顶级的原料，例如翡翠和田玉，加上顶级的手艺人制作。 古玩之所以值钱，那是因为古玩在当时的时代，也是顶级值钱的玩意。 是王公贵族享受的物件。 次一等的扳子，用羊脂玉。 更次一等的扳子，用金子或者玛瑙。 玉石价值更高，金子俗气，彰显不了身份，所以卖不上价。 而陈建业看中的那枚扳子，用的是和田玉。 虽然不是顶级的翡翠和田玉，但和田玉也是首屈一指的好料。 陈建业想要拿下来。 放在后世，卖个千万左右，轻轻松松。 不过他现在不能说，没到时候。 抽完了烟，四人再次进屋。 陈建业看另外一半壁柜上的物件。 依旧是老样子，假货非常多。 陈建业耐心看着。 差不多又过了半小时。 陈建业看完壁柜上最后一件古玩，关上手电筒。 他又发现了一件真货。 是一个青花瓷双龙夺珠的瓷碗。 按前朝王公贵族使用物件的规格来说，贝勒不能用龙纹图绘的用具。 古人对于规格非常看重，有礼部的官员专门管这类问题。 最明显的就是朝服。 官员上朝穿的衣服，带的帽子，从八品到一品，都不一样。 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什么级别的官员，不能混淆。 王公贵族用龙图案的用品，更是僭越，属于非常严重的过错。 但若是皇上赏赐，那自然另当别论。 陈建业判定，这件青花瓷双龙戏珠瓷碗，大概率是皇上赏赐下来，留在溥家的物件。 一件青花瓷双龙夺珠瓷碗，放在后世轻轻松松拍出五六千万的天价。 因为这是皇上用的物件，顶级做工原料和工坊出品，比刚才那个翡翠扳子更值钱。 “咋样，建业小兄弟，有你中意的古玩吗？” 溥农咚笑着问道。 他陪着陈建业看了足足一个小时的古玩，等着就是这一刻。 “溥大叔，你这里的好玩意太多了，我看中了十多件古玩。” “可惜，我带来的钱只够我买三五样回去，哎。” 陈建业一脸遗憾。 “你先挑几件，剩下的下回再来呗。” “我这里好玩意多得是，保证让你满意。” 溥农咚脸上的笑容亲热极了。 好家伙，看中了十几件古玩，他要是吃下陈建业这单，岂不是要发财。 “溥大叔，这玩意什么价？” 陈建业打开手电筒，光线落在顶层一件青花瓷瓷瓶上。 “要是别人问我，我得说这个数。” 溥农咚比了个九的手势。 他有四九城人的普遍毛病，做生意的时候不说多少钱，用手势比划。 因为说多少钱，显得比较市侩，人充满了铜臭味。 一点都不高雅。 陈建业没有接话，他知道溥农咚后面还有话。 第272章 临时提价 “你是浩明小兄弟带过来的人，我得给他面子。” “要是你看中了，这个数就行。” 果然，溥农咚又做了个‘七’的手势。 意思是七十块就行。 对比他刚才开出来的价格，直接减了二十块钱。 “溥大叔，真敞亮人。” 杨浩明识趣的竖起大拇指，暗暗给陈建业丢去一个眼神。 示意这玩意七十块钱贵了，要是想买的话，能砍价。 这年头古玩卖不上价。 反倒是黄金比较值钱。 老话说的有，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现在虽然说是和平时期，但远远达不到盛世的水平。 绝大部分人都处于手停口停的状态，国内大部分产业都是国有经营。 很难产生有钱人。 没有有钱人，古玩自然卖不上价。 “呵呵，我就知道让浩明带我过来，准没错。” 陈建业呵呵一笑，手电筒又随意指向另外一个玉手镯：“这玩意什么价？” “你是浩明老弟的朋友，我给你说实在数。” 溥农咚又比了个手势。 示意玉手镯给五十块钱就行。 陈建业一连问了七八件古玩，之后手电筒灯光落在青花瓷双龙夺珠的小碗上：“这个碗呢？” “你要，那就是这个数。” 溥农咚比划一个‘六’字。 “要了。” 陈建业笑着回道。 面对一个御用的瓷碗，他懒得磨嘴皮子。 现在六十块钱买下，等他传给孩子的时候，起码价值三千万。 保底五十万倍的升值率，哪怕买四合院都不如古玩赚钱。 而且陈建业断定这个瓷碗是真货，想要砍价也是白费。 “嗯？建业小兄弟，你要这个碗？” 溥农咚一愣，有些惊诧。 “是啊建业，你真想好了？” 杨浩明也是一脸震惊。 心道大哥你不砍价啊。 任凭别人开价，直接买，没你这么收古玩的。 要是像你这么买，裤衩子都要亏没了。 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觉得这个小碗不错，喜欢就买呗。” 陈建业微微一笑。 杨浩明也不好说啥，毕竟溥农咚站在边上。 他现在要是开口反驳，等于断人财路。 在任何行业，断人财路都如同杀人父母，是非常结仇的事。 而且会影响杨浩明在古玩圈的名声。 哪怕陈建业真的走眼了，杨浩明只能看着他亏下去。 规矩坏了，以后没人跟他玩。 溥农咚脸色有些不自在了。 他自己拿出来的物件，哪个真哪个假，自己心里门清。 这个青花瓷双龙夺珠的瓷碗，是他压箱底的宝贝。 放在这里，给别人看的作用更大。 陈建业向前几步，伸手朝着青花瓷小碗抓去。 “建业小兄弟，你要不看看别的物件。” 溥农咚快步上前，拦住陈建业。 “溥大叔，你什么意思？” “这个小碗，我要了。” 陈建业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这话一点都没说错，只是被断钱财的人变成了陈建业。 杨浩明神色莫名，带着几分猜疑。 本来他以为陈建业太自信，要被溥农咚坑了。 现在一看，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建业兄弟，刚才我说错了。” “这个碗你要是真心要，得二百块钱。” 溥农咚改口。 “呵呵，刚才我们仨都亲耳听说，你开价六十。” 陈建业嗤笑。 “我说了，刚才我说错了，现在我更正过来。” “真是对不住。” 溥农咚诚恳道歉。 在钱面前，他完全不要脸。 甚至都不用手比划了，直接说多少钱。 “说错了，也得按照错的办。” “要是有人花钱在你这里买了古玩，出门说他买错了，你能给他退钱吗？” 陈建业语气强硬。 两百块钱他有，要是一开始溥农咚开价二百，陈建业也能掏二百买下青花瓷碗。 但现在溥农咚坐地起价，陈建业无法接受。 “建业兄弟，咱们有商有量的，你别揪着我说错的话不放。” 溥农咚语气也生硬起来。 他看明白了，陈建业肯定有点东西，看出了自己的青花小碗是真货。 所以死咬着不肯放手。 溥农咚当然不能轻易的把真货卖出去。 要是他这里没有几件真货压箱底，谁还乐意来他这里选古玩。 “溥大叔，刚才你开价六十，按照咱们圈里的规矩，哪怕你是口误，也得按六十的价格卖。” “你要坏规矩？” 杨浩明赶紧补上，那规矩压人。 必须帮陈建业原价拿到这个青花瓷小碗。 “我没有坏规矩，说错了，我改过来。” “你们要是非得六十买，那请你们离开，今儿个咱做不了你们的生意。” 溥农咚语气强硬。 宁可不卖，也不能便宜把真货卖出去。 “溥农咚，你不守规矩，我也不跟你守规矩。” “我要是找人报公安，你这些玩意一个都不剩，信不信？” 陈建业冷笑。 “报公安就报公安呗，我还能怕你？” “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溥农咚一脸蔑视。 “好，明天我保证你在局子里见到我。” 陈建业递一个眼神给邱继斌，转身就要走。 “建业，建业你等等。” 邱继斌连忙拉住陈建业，然后走到溥农咚面前，小声说话：“溥大叔，你知道陈建业后面是谁吗？” “是谁？他以为只有他后面有人？” “我也有人。” 溥农咚语气很强硬。 “他表叔是公安局长梅宇波。” 邱继斌低声道。 溥农咚身躯一震，尼玛，居然是公安局长的表侄儿。 那是有点厉害。 要是什么水利局或者冶金部教育局的领导，溥农咚压根不在乎。 公安局是实权部门，杀伤力公认的牛逼。 去了局子里，是龙得卧着，是虎得趴着。 哪怕是铁打的汉子进去，出来也如同面团一般。 “你想想，建业要是找一个被你坑过的人报公安，你这些玩意都得被公安收缴，说不定你都得坐牢。” “这个碗最后还得落到建业手里，他还不用花一分钱。” “现在人家讲规矩，你得珍惜机会才对。” 邱继斌一顿说。 溥农咚心里打鼓。 一边是传家的古玩，一边是牢狱之灾。 他很快作出决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要是他被抓了，公安把他满墙的假货打碎，他还能找公安报仇不成。 “建业小兄弟，刚才我说话太冲动了，跟你赔个不是。” “咱们有商有量，把生意做了，你看如何？” 溥农咚不是要脸面的人，很快做低伏小。 “没什么商量的，我只认你刚才报的价。” “能不能卖，给我一句话。” 陈建业语气依旧强硬。 如果溥农咚死咬着牙要提价，陈建业只能给他一个教训。 当然，不是找梅宇波借人。 他也没脸因为这点小事，去找梅宇波帮忙。 陈建业已经打定主意，溥农咚不卖，他晚上过来取便是。 第273章 怕了，真的怕了 活人不会被尿憋死。 真遇到自己想要的物件，陈建业想方设法都会把它弄到手。 至于手段光不光彩。 陈建业不在乎。 更何况是溥农咚先坑他。 陈建业初进黑市的时候，有人眼热他手里的物资，陈建业痛下杀手，可没有半点客气。 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德底线，这便是陈建业的态度。 “要不，再添二十块钱？” 溥农咚看着杨浩明，小声问道。 他都不敢问陈建业，知道这小子不好说话。 “溥大叔，规矩就是规矩，咱们圈里订那么多规矩，为的就是不吵吵，办啥事都有个准则。” “万一出了事，也方便评理。” “你现在不讲规矩，小辈也帮不了你啊。” 杨浩明推让。 他一直是陈建业这边的人，怎么可能帮溥农咚。 “再加十块钱也中啊，陈爷，咱诚心诚意的卖，你相中了，加十块钱你高兴我也高兴，能咋的呢。” 溥农咚又看向陈建业，软语相求。 “加不了，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陈建业表情冷淡。 生意就是生意，不掺杂别的东西。 要是溥农咚老老实实按规矩做事，六十块钱把青花瓷碗转手出来。 等交易完事，溥农咚再讨要十块钱，讨个喜头，陈建业不介意送他十块钱。 十块钱对他来说，算个屁啊。 但现在，陈建业一分都不想多给。 “溥大叔，咱们按规矩办事，要是觉得为难，大家都不守规矩，怕是以后这门生意没法做。” 杨浩明再次提醒。 “行吧。” 溥农咚叹了口气，双手从壁柜上取出瓷碗，递给陈建业：“陈爷，好眼力啊。” “多谢。” 陈建业双手接过瓷碗，表情平淡。 他低头目光落在瓷碗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青花瓷双龙夺珠的瓷碗，比他之前拿下的鼻烟壶和鸟笼都要珍贵。 鼻烟壶和鸟笼属于比较小众的享乐之物。 能不能卖出高价，看缘分。 但青花瓷器这玩意，任何时候都非常值钱。 当即，陈建业把青花瓷碗放进布包，又掏出一摞钱，当场拿出六张大团结，递给溥农咚。 杨浩明则从布包里面拿出交易书，双方结清所需之物之后，各自签字摁手指。 “溥大叔，咱们第一笔交易完事了。” “你这里的物件还继续卖吗？” 陈建业收好交易书，笑着问道。 顺利交易青花瓷小碗，陈建业心里一片舒畅，连带说话都温和许多。 “卖，当然卖。” “陈爷，你看中啥玩意，只管跟我说。” 溥农咚重整旗鼓。 虽然买了件真货出去，自己亏了。 但要是陈建业吃到了甜头，以为自己眼力好，继续买。 卖几件假货出去，溥农咚还有得赚。 “这玩意什么价？” 陈建业重新打开手电筒，落在某件古玩上。 “这个数。” 溥农咚比划手势。 “这个呢？” 陈建业移动手电筒灯光。 溥农咚继续比划。 两人这么一问一答，陈建业手电筒的灯光，落在玉扳指上：“这个扳指多少钱？” “这个......嘛，这个......” 溥农咚手势都比划出来了，嘴里的话却硬生生掐断。 他谨慎的看向陈建业，心里有些发怵。 莫非陈建业又发现扳指是真货？ 如果自己正常报价，陈建业又要买，那他卖还是不卖。 溥农咚吃了一次亏，心里对陈建业有些阴影。 “怎么了？” 陈建业平淡问道。 “陈爷，你别玩我了，咱们今晚到此为止吧。” 溥农咚想了想，决定歇业。 不做陈建业的生意。 他不确定，陈建业是否确定扳指是真货。 就像之前杨浩明无法确定，溥农咚这些藏品中，哪件是真货，哪件是假货。 所以杨浩明干脆不买。 不买就不会亏。 现在轮到溥农咚，所以溥农咚干脆不猜，不卖就不会亏。 “啥意思，我还想买几件好货呢。” 陈建业有些不爽。 暗道溥农咚真玩不起。 自己才买了一件真货，就不跟自己玩了。 什么人啊。 “陈爷，您在我这儿买了一件好物件，够用了。” “咱小门小户的，经不起你折腾。” 溥农咚服软。 “溥爷，我只是对古玩比较有兴趣，没有折腾你的意思。” 陈建业好生解释。 “我知道。” 溥农咚把布帘拉起来，遮住靠墙的壁柜，转身笑道：“陈爷，有烟没？来一根。” 陈建业拿出牡丹散烟。 四人来到门外。 “陈爷，之前我轻视了你，你是高手。” 溥农咚抽着烟，感叹道。 六十块钱就把传家的青花瓷碗卖了，溥农咚心里那个疼啊。 “什么高手，瞎买的。” “瞅着顺眼我就买了。” “本来想多在你这里买几件，你不给我机会。” 陈建业吐出一口烟雾，笑着道。 “我这儿庙小，可不敢让您这尊大佛进来。” 溥农咚自嘲道。 几人闲扯了一阵。 陈建业告辞离开。 三人推着自行车，走出大杂院。 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建业，那个瓷碗是真货？” 杨浩明迫不及待问道。 虽然他看到溥农咚的表现，有很大概率确定青花瓷碗是真货。 但他还是不敢完全确定。 “应该是吧，我有八九成把握。” 陈建业从布包里面摸出青花瓷碗，递给杨浩明。 “哎呦，你双手拿稳啊，别掉了。” 杨浩明赶紧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接过瓷碗。 邱继斌用手电筒为杨浩明照亮瓷碗。 “嘶，这玩意好像真的是真的。” 杨浩明手指轻轻抚过瓷碗边缘，青花图案，碗底等部位，忍不住嘶哈说道。 “什么真的是真的，简单点说，你断定是真的还是假的？” 邱继斌不满道。 他也迫切想要知道最终结果。 “我跟建业一样，只能说这个碗有八成是真的。” “摸上手圆润如水，碗壁晶莹，青花图案发色饱满，啧啧啧。” 杨浩明抚过青花瓷碗，一脸享受。 仿佛老色鬼欣赏绝色美人。 “我去，那建业你这回赚大了啊。” 邱继斌惊叹道：“第一回就让你逮着一个真货，你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哈哈，多亏了你俩帮忙，要不然我有运气也是白瞎。” 陈建业谦虚道。 拿到好货，陈建业心里确实很感谢两位发小。 杨浩明帮他找到了渠道。 邱继斌则在关键时刻，稳住了局面。 能正常交易，用钱购买自然是最好。 顺顺利利拿下青花瓷碗，两人都有功劳。 第274章 大肆扫货 “我俩只是打辅助，你才是有真本事。” 邱继斌摆摆手，又看向杨浩明：“这玩意这么真，上回你来咋没挑出来，你要是买下来，咱俩能赚一笔钱呢。” “草，这能怨我吗。” “溥老头出了名的奸猾，那满墙的古玩，我一个个看过去，眼睛都花了。” “碰上这玩意，哪怕我猜测有七成真，也不敢下手啊。” 杨浩明叫屈。 古玩这一行，水很深。 杨浩明知道溥农咚真假掺着卖，还没挑选呢，心理上就虚了几分。 最关键的是，杨浩明手里钱少。 亏一笔大的，哪怕他和邱继斌平摊，也足够让他懵逼一阵子。 没钱，胆气就弱。 遇到能断定七分真的好货，他也不敢下手。 不像陈建业，眼力学识都够用，而且手里有钱，有源源不断的收入，亏得起。 如果是眼拙，陈建业只当是交了学费，无所谓。 如果是别人设计坑他，那陈建业说不的得化身大盗，干一笔无本买卖。 他心态超级好，根本不怕。 和杨浩明完全不一样。 哪怕两人的眼力学识相同，结果也截然不同。 更别说杨浩明倒腾古玩才几年时间，眼力学识差陈建业一大截。 “确实怪不了浩明，他倒腾古玩求一个稳字，虽然很多时候会错过大货，但也不会亏太多。” 陈建业帮忙说道。 “看看，还是建业懂我。” 杨浩明连忙附和。 “哈哈，我就那么一说，赚了亏了都有我一半，我能怨你吗。” “咱俩保持现在的状态就行，一个月小赚个十几二十块，美滋滋。” 邱继斌改口。 陈建业微微惊讶。 他真没想到，杨浩明和邱继斌合伙，一个月能赚十几二十块钱。 对于陈建业而言，这笔钱不过是洒洒水。 但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而言，一个月多十几二十块钱，那绝对是非常重要的收入。 不是轻易就能挣到的。 哪怕杨浩明倒腾古玩赚钱，一个月赚几十块钱也不容易。 起码要保证一个月收两件小货，并且顺利交易出去。 这么一想，杨浩明还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咱们又不像建业，有稳定工作，亏了顶多回家了挨老婆说几句。” “不亏钱就行啦。” 杨浩明含糊说道。 几人闲扯了几句，各回各家。 陈建业回到家，进屋。 “回来了？” 冉秋叶上前闻了闻陈建业身上的味道，确认没有啥骚狐狸味，这才放心。 “你干啥呢？” 陈建业莫名其妙。 “闻闻味儿，不行啊？” 冉秋叶撅起嘴。 “你担心我去找半掩门了？” 陈建业稍微思索，笑着道。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办完事，肯定没啥好事。” 冉秋叶警惕道。 “说啥呢，我和继斌还有浩明确实是办正事去了。” 陈建业笑着解释。 冉秋叶打好洗脚水，伺候陈建业。 洗漱完事之后，陈建业抱起冉秋叶，回到床上。 两人进行亲密交流。 接下来好几天，陈建业吃完晚饭便出门，跟着杨浩明和邱继斌去各个遗老遗少的住址。 由于历史原因，前朝后裔这批人在四九城里有很多，对待他们的政策比较宽厚，并没有赶尽杀绝。 他们绝大部分人都是娇生惯养长大，不愿意参与劳动。 觉得劳动丢份。 不干活，人总得吃饭。 把家里的物件倒腾出去，卖呗。 反正祖祖辈辈留下来的物件，足够他们过日子。 所以早期很多遗老遗少，纯靠倒卖家里的物件生活。 后面他们手头的物件越来越少，也学聪明了。 大部分人都像溥农咚一样，真货假货掺着卖。 卖出去一件假货，利润高，足够他们舒舒服服过上两月。 这么干，短时间没啥事，时间长了，圈内人都知道这帮人故意坑人。 所以他们的生意也不咋好。 遗老遗少和急于锻炼个人技能，收购古玩的陈建业，简直是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 杨浩明带陈建业去遗老遗少家里，受到了非常热情的欢迎。 但很快，这帮遗老遗少发现不对了。 陈建业花钱购买的古玩，都他妈的是真货。 本来遗老遗少家里的真货就不多了，哪里经得起陈建业这么打秋风。 很快，遗老遗少的圈子里，流传起陈建业的故事。 说陈建业这人师承某某古玩大师，这次出山特意拿他们遗老遗少开刀，磨砺自己的本事，以及收购古玩。 吱！ 自行车刹车声响起。 杨浩明停车在某个大杂院前。 “建业，里头的人叫富家湾，是富察氏的后裔，早些年他父亲也是个郡王。” “这逼奸猾得很，你自己看着办。” 杨浩明进门前，再次叮嘱。 “放心，我心里有数。” 陈建业微微点头。 杨浩明也没再说啥。 这半个月时间内，他带着陈建业走遍了四九城十来个遗老遗少的屋子。 基本上每次陈建业都挑那么一到两件货，然后杨浩明便欣赏卖家捶胸顿足的模样。 可以说，只要陈建业出手，那必定是精品。 期间不是没有卖家，想要向溥农咚那样停止交易。 但有规矩压着，再加上陈建业背后有人，这些卖家再不情愿，也得按照开始的报价出手。 陈建业这十来天，可谓是日出斗金。 一件古玩便宜的五六十，最贵的单价达到了一百五块钱。 只要陈建业断定为真，二话不说直接拿下。 贵有贵的道理。 例如他之前拿下的珐琅彩瓷瓶，全称叫做黄地洋彩锦上添花暗八仙双龙耳瓶，是正宗的御用之物。 可能是卖家祖上立了什么功劳，皇帝一高兴，直接赏了。 流传下来，便到了卖家手里。 卖家也很干脆，听说了陈建业的名声，没给陈建业看那些零七八碎的玩意。 直接拿出压箱底的珐琅彩瓷，开价一百五。 卖家原话大概是，有能耐就拿走，没能耐就回去。 陈建业也很干脆。 检查珐琅彩瓷，确认是正品，当场结清一百五十块钱。 对他来说，现在的几百块钱根本不算啥。 这玩意他现在买回来，几十年后作为传家宝，拍卖会上随随便便拍出五千万以上的价格。 起步三十万倍的升值率，干就完了。 至于那些五六十块钱收购的古玩，情况如同溥农咚那回一样。 把真货假货掺在一起，混着让陈建业挑选。 自然让陈建业捡着了便宜。 第275章 黑我是吧? 三人进入大杂院内。 一个老头问话。 邱继斌递出烟，熟练的说明来意。 几人这半个月时间，基本上天天都是如此操作，对入户流程已经非常熟稔。 住平房的遗老遗少比较少，大部分都住大杂院。 过去富家湾屋子的路上，陈建业照例目光环视一圈，却发现这次院里住户竟然没几个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的挑了挑眉。 有点问题。 陈建业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声张。 他来这边只是为了收购古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坑蒙拐骗，更没有强买强卖。 自己做的事行得正站得稳，而且身后有梅宇波这么一尊大佬。 因此陈建业不担心别人耍什么手段。 很快，三人来到富家湾门口处。 “富大叔，我带朋友看望你来了。” 杨浩明熟络笑着道。 “好哇，进门说话。” 富家湾看相貌是个很普通的中年大叔，笑呵呵回应。 杨浩明三人往屋里走。 “这位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陈建业陈爷吧。” 富家湾目光落在陈建业身上，问道。 “谈不上声名鹊起，托朋友的福，我买点小物件玩玩。” 陈建业谦虚道。 “那可不是，你最近连连拜访我们这帮人，在我们小圈子里面名声很大。” 富家湾笑呵呵道，只是他的眼神中，完全没有笑意。 “都靠朋友捧。” 陈建业客气一句，没有继续说。 他主要目的是收购合心意的古玩，至于说有没有打出名声，他并不在意。 “你们的来意我明白，咱废话不多说，也不跟你们玩心眼。” 富家湾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木盒，放在桌上：“里头是我珍藏的好物件，陈爷，你来掌掌眼。” “好说。”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打出了名声，还是有点好处。 不用挑花眼，识趣的人自动就把好货拿出来了。 要是存在坑他的心思，真货假货一起卖，那也别怪陈建业低价捡漏。 富家湾打开木盒，里头是一个青花瓷小碗，周边塞满了干枯的稻草，作为减震缓冲用。 几道手电筒的光芒，顿时落在青花瓷小碗上。 “不急。” 富家湾双手取出小碗，正好挡住手电筒的光，递给陈建业：“陈爷，您来掌眼。” “谢谢富爷。” 陈建业学着对方的敬词，双手接过小碗。 杨浩明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吭声。 按照古玩的规矩，想要品鉴古玩，不能从对方的手里接过来。 最近杨浩明带着陈建业扫荡各个遗老遗少，实在是太顺利。 杨浩明虽然觉得不合常理，也没太过重视。 料想富家湾不敢玩什么花样。 富家湾松手。 陈建业顿时察觉到手里的碗，似乎有点不对。 他单手托着小碗，在手里转动一圈。 咔！ 小碗竟然裂成了两块。 “嘶，陈爷，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富家湾一脸惊诧，脸上浮现几分怒容。 “建业，这，这......” 杨浩明也愣了，感觉口干舌燥的。 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刚才他要是提醒陈建业就好了。 “富家湾，你什么意思？” 邱继斌眼睛狠狠瞪向富家湾，一脸火气腾腾。 瓷碗由富家湾递给陈建业，到陈建业手里就裂了。 傻瓜都知道咋回事。 他们被富家湾设套了！ 邱继斌是倒爷，早些年有过跟人争执抢地盘或者抢物资的时候，骨子里有股凶悍劲。 “富家湾，你敢欺负到我们兄弟头上。” 杨浩明也回过神来，一脸恼火的道。 身为垃圾佬，杨浩明也有过跟人抢地盘的故事。 别看他为人踏实，该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这年头就是如此，社会上资源太少，软弱的人只能被人啃的渣都不剩。 “呵呵，陈爷，你也太不小心了。” “我敬重你，特意拿出我压箱底的宝贝给你掌眼，你把碗弄碎了，让我很难办啊。” 富家湾丝毫不理睬邱继斌和杨浩明的恼意，笑呵呵对陈建业说道。 “难办？那就别办了。” 陈建业把手里的两块碎瓷碗，随手丢在桌上。 “陈爷，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也没啥好说的。” “这个碗是皇上赐给我家的好物件，得这个数。” 富家湾伸出两根手指。 意思是二百块钱。 “你打定主意要坑我？” 陈建业眯起眼睛。 “陈爷，你说笑了，这碗是在你手上碎的，按照规矩，就该你买回去。” “莫非，陈爷不想守规矩？” 富家湾一脸平淡，拿规矩压人。 古玩这一行，套路太多，防不胜防。 为了实现基本的正常交易，行业内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 所有人都要遵守，要不然行业内的人共弃之。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大家伙看中了啥，直接拿着枪上门去抢岂不是更方便。 那样一来，古玩不是收藏传家的宝贝，而是引来灾祸的煞星。 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情况。 “富家湾，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还是你觉得我拿捏不了你？” 陈建业声音森寒。 “陈爷，扯远了，咱今儿个就说这个瓷碗的事。” “您守不守规矩？” 富家湾语气四平八稳。 丝毫不在乎陈建业言语中的威胁意思。 “好好好。” 陈建业怒极反笑，转身离开：“走！” 邱继斌和杨浩明连忙跟上。 两人心里都有疑虑，陈建业这么一走，以后在圈内名声就臭了。 上门看物件，别人都不敢招待他。 不过陈建业要走，两人还是跟随，有啥事可以出去之后再商量。 “哼，走得了吗？” 富家湾声音陡然拉高。 咚咚咚！ 大杂院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陈建业三人刚刚走出富家大门。 门口已经被十多个手持木棍，铁棍的青年男子围住。 “富家湾，你什么意思？” 邱继斌脾气最火爆，转身大吼。 “今儿个陈爷要是不守规矩，我只能帮他守规矩。” “事该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想要一走了之，呵呵，真当我富察氏没人了？” 富家湾背着双手，从屋里走出来。 “就凭你，能聚拢这么多人？” 杨浩明嗤笑：“我看是你们遗老遗少全部出动了吧？” “那又怎么样？” 富家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陈建业：“陈爷，你打碎了我传家的御用瓷碗，想要一走了之，天底下没有这个理儿。” “看来今天不给钱，我走不出去了呗。” 陈建业向前一步，目光扫过围着自己的一群青壮小伙。 别说，十多个人手持刀枪棍棒，看着确实瘆人。 要是一般人，破财消灾，先捏着鼻子给钱，等出去了再想办法找回场子。 但他陈建业是谁？ 他能受这委屈？！ 第276章 就这啊? “走肯定是走不出去了，你要是跪着，爷倒是能让你从这儿钻过去。” 一个手握木棍的青年岔开双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捉刀好样的。” “捉刀这话唠的硬，没给我们丢份儿。” “咱是四九城的爷，懒得跟你计较 ，你要是从咱们胯下钻过去，这事就算了。” 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然大笑，唾沫星子横飞。 纷纷岔开腿，作出如同关捉刀一样的姿势。 “不知所谓。” 陈建业狞笑一声，朝着站在最前面，叉开双腿的青年走去。 “嚯，你还敢跟我动手？” 关捉刀眉头一挑，握紧手里的木棍。 他祖上是八旗之一的瓜尔佳氏，出了很多大将。 现在他们一群‘遗少’把陈建业围住，哪怕是为了面子，关捉刀也不能后退半步。 要不然瓜尔佳氏会成为笑柄。 “建业，别冲动。” “建业，回来。” 邱继斌和杨浩明大喊。 对方十多个人，而且带了家伙。 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们才三个，哪怕再能打，也不可能从这里硬冲出去。 邱继斌本想着绑了富家湾，用他做人质，只要他们仨能走出大杂院，自然平安。 可看陈建业的打算，是要和这帮人硬拼。 “你们待着，等我一会。” 陈建业脚步不停。 “小子，卧槽尼玛！” 关捉刀蹦出一句国骂，手里的长棍狠狠朝着陈建业袭来。 长棍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破风声。 站在关捉刀身边的一群‘遗少’，面露振奋之色。 不愧是瓜尔佳氏的后裔，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不含糊。 有祖父之风！ 其他人也摩拳擦掌，等着关捉刀给陈建业迎头痛击之后，立马跟上对陈建业一顿暴揍。 陈建业的底细他们都摸出来了。 一个死了爹妈的普通人，带着两个二流子，竟然敢找他们权贵之后的麻烦。 虽然他们已经失去了权贵的光环，但那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过来随便踩两脚的。 砰！ 木棍落在陈建业手掌上，发出一声闷响。 关捉刀一愣。 这一棍按照他的预料，应该落在陈建业的脸上，怎么让陈建业用手抓住了。 这小子运气真好。 心里想着，关捉刀准备抽出棍子，给陈建业再来一下。 陈建业却不会再给关捉刀机会。 他握着木棍的手五指合拢，抓住木棍，反手一拧。 关捉刀顿时感觉手掌处一股巨力翻腾，手里的木棍脱手。 陈建业握着木棍，随手一挥。 呼呼呼！ 木棍发出破风声，啪的一声，拍在关捉刀脸上。 这一棍势大力沉，直接把关捉刀连头带人拍倒在地上。 “哎呦。” 关捉刀发出一声哀嚎，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惨叫。 “弄他！” “干废他！” “一起上！” 突然的变故，让‘遗少’们火气腾腾，怒吼着握紧手里的武器，一股脑的朝着陈建业砸去。 “建业，往后躲！” “别愣着啊。” 邱继斌和杨浩明搬了两把椅子，一左一右冲到陈建业边上。 既然陈建业动了手，他俩也不能干看着。 关键时刻要是不帮忙，以后朋友都没得做。 “你俩注意保护自己。” 陈建业余光瞟到两人，心里暖暖的。 关键时刻，两个发小都来帮他，真感情就是真感情，不一样。 他不退反进，手中的长棍如同长枪一般，点在身前一人的胸口上。 嘟的一声。 被长棍捅了一下的遗少往后倒下。 陈建业挥舞手中的长棍，拨开挥舞过来的铁管，顺势一棍子打在那人肩膀上。 如今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大家伙身上的穿着都很清凉。 基本上都是半截袖或者背带衬衣。 这一棍子结结实实落在那人肩膀上，砰的一声，那人倒在地上，连连哀嚎。 有邱继斌和杨浩明拿着椅子，用椅子的四个站脚架住左右袭来的攻击，帮陈建业挡住两边的攻势。 陈建业手里的长棍如同灵蛇一般。 不论是拍还是点，亦或是横扫。 总有一个‘遗少’惨叫着倒下。 很快，十来个‘遗少’只剩三个人还站着。 其他人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站在地上的三个人紧紧盯着陈建业，畏惧的往回退。 看到其他人的惨状，他们怕了。 陈建业目光扫过地面的躺着的‘遗少’，脸上满是无语。 他并没有下重手。 光天化日之下，要是把人打成了残疾或者打死，他也扛不住。 这些人受的都是皮肉伤，简单的说只是皮肉之苦。 没想到这帮人挨了他一记，索性躺着不站起来了 。 真把祖宗的血气和勇武全丢九霄云外。 邱继斌和杨浩明手里抓着椅子，神色震惊。 我去，刚才十多个人一窝蜂的冲过来，他们以为这趟肯定要被打废。 没想到自己只是举着椅子挡着，一分钟的功夫，这帮人基本上全躺在地上了。 什么情况。 建业什么时候学了一身功夫了，之前也没听建业提起过啊。 想到自己这回和陈建业共同进退，两人心里美滋滋的。 有一个武功高手，背后实力雄厚的人做朋友，可以摆平很多事。 用不用不要紧，得有人。 就像陈建业和梅宇波的关系一样。 等闲小事，陈建业不会麻烦梅叔，但真遇到事了，该找梅叔帮忙的时候，陈建业肯定得找。 自己有人和没人，碰上了事，完全是两种处理方式。 “马佳氏，齐佳氏，你们仨打不打了？” 躺在地上的关捉刀大喊。 自己都躺着了，还有人站着，似乎还不想打了？ 这怎么行！ 其他躺在地上的遗少也纷纷催促，要求最后的三人干倒陈建业。 要是能干倒，他们就起来给陈建业补两脚。 要是干不到，早点过来陪着他们一起躺着，多好。 “啊啊！” 剩下的三人大叫，给自己壮胆，朝着陈建业冲过去。 砰砰几声闷响之后。 地上多了三个躺着的人。 啪嚓！ 陈建业随手把手里的木棍丢弃，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富家湾：“还有人吗？” 邱继斌和杨浩明也放下手里的椅子。 两人脑袋昂的很高，眼中露出几分蔑视。 所谓的遗老遗少不过如此嘛。 十多个人被他们仨放倒了。 没本事的人，到哪里都不会被人尊重。 “陈爷，没人了。” 富家湾咕噜一口唾沫，弯着腰说话。 “这就没了？” “你们这帮遗老遗少的后人，也不怎么样嘛。” 陈建业拍了拍手，神色淡然。 第277章 别刺激他们 呼！ 呼！ 躺在地上的一群‘遗少’们，呼吸声都变的粗重。 陈建业这话说完，顿时感觉空气都变的燥热了几分。 邱继斌暗暗碰了碰陈建业的小臂，示意后者说话注意点。 赢了见好就收。 践踏别人的尊严，别人容易玩命。 特别是这帮仰仗‘祖辈荣光’过日子的遗老遗少们。 尊严是他们最看重的东西。 要是没了心里虚幻的‘祖辈荣光’，他们和普通人还有啥区别。 富家湾双拳紧握，要不是知道自己冲过去，只是给陈建业送菜。 他这把年纪，都想跟陈建业拼命。 “你们要是没有别的招，就该我说话了。” 陈建业接着说道。 经过邱继斌的提醒，陈建业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有问题。 赶紧岔开话题，走下一步。 “你说。” 富家湾冷冷道。 “咱们今儿个打完了，你们输了，那个青花瓷碗的事，得掰扯清楚。” “到底瓷碗是在谁手上碎的，必须说个明白 。” 陈建业说道。 “说清楚了 ，还得白纸黑字写下来。” 杨浩明在边上补充。 免得后面富家湾又变卦。 “那个碗就是在你手上碎的，有啥好掰扯的。” 富家湾一脸不忿。 “老富啊，你要是这么说，那这事还没完。” 陈建业伸手指着躺在地上的‘遗少’们。 富家湾看了一眼十多个‘遗少’们，无奈道：“行，算我打碎的，你们别整事了。” “什么叫算你打碎的，是在你手里碎的，就是在你手里碎的。” “没有算不算的。” 杨浩明作为中间人，挑破富家湾话里的毛病。 刚才因为他没能及时提醒陈建业，导致陈建业被摆了一道。 现在杨浩明态度非常积极。 “那青花小碗，是在我手里碎的，行了吧。” 富家湾低吼道。 “签字，画押，必须整全套。” “免得咱们出了门，你又改口。” 杨浩明从布包抽出一份白纸，写写画画。 很快，一份说明书写好，杨浩明交给陈建业查看之后，递给富家湾。 上面明确写着富家湾拿出来的小碗，在陈建业等人来之前已经碎了。 至于说富家湾之后设计坑陈建业的事，杨浩明没写上去。 因为他担心要是写进去，富家湾不肯签字。 只要明确瓷碗破碎跟陈建业没关系，他们仨能够抽身即可。 富家湾利索的签字，画押，之后递给陈建业。 “老富，还做生意吗？” 陈建业笑眯眯收了说明书，问道。 “不做，以后你的生意，我们这帮人都不会做。” 富家湾恼火道。 “行吧，不做就不做。” 陈建业微微一笑，转身朝着大杂院外面走去：“撤。” 邱继斌和杨浩明跟上。 富家湾看着满地的后辈，一时间悲从中来。 这么多人，连三个人都留不下。 八旗是真落寞了。 大杂院外。 “卧槽，建业你刚才真他妈帅啊。” “对啊，你在哪儿学的功夫，就两个字儿，牛逼！” 两个小伙伴惊呆了，急切的问出心里的疑惑。 虽然陈建业有他俩的帮助，但一个打十多个，完全突破了他们想象的极限。 起码他们之前从来没见过，如同陈建业一般的狠人。 而且陈建业放倒十多个人，基本上没什么大动作，完全像是打三四岁小孩似的。 一棍子一个，应声而倒。 邱继斌和杨浩明只能大呼牛逼。 “我之前跟一个老头子学了三年功夫，很少跟人动手，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 陈建业随口编了个‘老爷爷’的故事，糊弄过去。 “教你功夫的那人，肯定是传武大师啊。” 邱继斌判断。 “建业，你师父还在吗？能带我去拜访一下不？” 杨浩明很上心，想要学点功夫防身。 垃圾佬经常有争夺地盘和资源的事，多门防身手段，绝对不会错。 “我师父早几年前就去世了。”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别的弟子，他从来不跟我说他之前的事。” 陈建业继续编。 很快，邱继斌和杨浩明自动脑补出，一个传武大师大隐隐于市的故事。 两人又感慨陈建业运气好。 竟然无意间碰到了高人，还得了高手传艺。 闲扯一阵后。 “浩明，明儿个咱们去哪家？” 陈建业问起正事。 “只怕是没地方去了。” 杨浩明苦笑一声。 “咱四九城古玩圈子，不止是遗老遗少他们那帮人吧？” 陈建业微微疑惑。 这回他和遗老遗少正面冲突，打赢了对方，对方但凡要点脸面，以后肯定不会做他的生意。 但陈建业不怎么在乎。 四九城古玩圈子很大，遗老遗少只是其中的一小撮罢了。 没想到杨浩明居然说短期内没地方去。 “那是当然，遗老遗少手里的物件，只占私人交易的十分之一不到。” “最近你风头很盛，又和人动了手，其他收藏古玩的卖家怕是不敢做你的生意。” 杨浩明解释。 “好吧，你帮我继续留意，如果有适合的卖家，随时联系我。” 陈建业点了点头。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各回各家。 同一时间，富家湾来到公安局。 他要报案！ 这回他们圈子的后辈，几乎有一半人跟他过来围堵陈建业，没想到事没办成，反倒让人痛殴一顿。 要是他不做出一些反击的手段，富察氏家族的脸面，就让他丢尽了。 但富家湾其实没啥能耐。 或者说，他们这帮人都没啥能耐。 有能耐也不会混到靠变卖祖上产业吃饭。 想要报仇，又没有能耐，富家湾只能选择来公安局报案。 虽然他这么做破坏了‘江湖规矩’，但富家湾没得选，必须要让陈建业付出代价。 不管怎么说，陈建业打伤了十多个人，是铁一般的事实。 执勤的公安听富家湾报完案，表示后续会持续跟进，便让富家湾回去等消息。 富家湾摸出两包烟，想要塞给公安。 公安摆手拒绝，看向富家湾的眼神很严厉。 哪有在工作场所塞烟的，而且才给两包，打发叫花子呢。 要是真想送礼，你拿一条烟送去我家能咋的。 瞧不起谁呢。 “同志，我明天再来问情况。” 富家湾还以为公安纪律好，心里很高兴。 “明天你下午再来吧。” 公安挥了挥手。 富家湾转身离开。 “小丁，有啥报案？” 一个年纪颇大的公安正巧走过来，随口问道。 “打架斗殴的小事，周叔，给你看看。” 小丁把记录本递给周宏伟。 “咦，陈建业？” 周宏伟扫了一眼，顿时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这个报案居然和陈建业有关。 第278章 把活揽过来 周宏伟听说过陈建业的名字。 第一次是他和局里的邓守成队长去轧钢厂处理问题。 有个妇女的钱以及和保卫科的协议书丢了，陈建业拿到了协议书，找保卫科要好处。 那次周宏伟还跟着邓守成，去了陈建业家里查看情况。 后面邓守成没有继续追查，这事便不了了之。 要只是单单这个问题，周宏伟对陈建业并不会有太多印象。 身为公安，周宏伟要处理的事多了去了。 第二次，周宏伟又听说了陈建业的名字。 不过这次是小道消息，传的有板有眼。 说梅宇波局长参加了陈建业的婚宴，而且担任的是男方主婚人的角色。 这个身份可就不一般了。 虽然梅宇波和陈建业不同姓，但梅宇波担任陈建业这边的男方代表，证明两人关系非常密切。 叔侄或者是舅甥？ 周宏伟从此记住了陈建业这个名字。 倒不是他趋炎附势，而是长久以来的工作经验，让他多了几分挂念。 防止碰上陈建业，干出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事。 就像轧钢厂内的保卫员，记住领导的车牌号一样。 这是最基本的素质。 要是连这点心思都不花，那还干个屁。 “周叔，陈建业咋了？” 小丁不解问道。 “呵呵，你自己想想。” 周宏伟把记录本递回给小丁，随意说道。 “我，我想不到啊。” 小丁一脸茫然。 “这事明天你问问丁克刚，跟他商量一下处理方案。” 周宏伟丢下一句话，离开。 “哎，周叔，你把话说明白啊。” 小丁喊道。 周宏伟却不搭理后面的喊声。 小年轻不开窍，周宏伟懒得跟年轻人说那么多，说多了好像显得自己做人圆滑，巴结领导似的。 小丁坐在椅子上，小声嘀咕陈建业的名字，还是没想出来这人有啥不同的。 翌日一早。 小丁特意等到丁克刚过来上班：“刚哥，这里有份报案，周叔说让你帮忙看看。” “啥事啊？” 丁克刚接过记录本，随口问了一句。 “打架斗殴的小事，周叔说让我找你商量。” 小丁解释。 “呵呵，可能他看我们是本家，所以......卧槽。” 丁克刚笑呵呵回着话，看到记录本上陈建业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 吐出一句经典感慨词。 “刚哥，啥情况，这陈建业是不是有问题？” 小丁急忙问道。 他也不傻，昨晚自己想了很久，周宏伟态度莫名，问题肯定出在这个叫‘陈建业’的家伙上。 “你傻啊，陈建业是谁都不知道。” 丁克刚一脸无语。 暗道自己放出那么多风声，怎么还有人不知道陈建业是谁。 没错，那些传言都是丁克刚放出去的。 一来是让局里的人都知道，局长有陈建业这位亲戚。 二来也是为以后拉高自己的身份做铺垫。 先让大家伙知道，陈建业是梅宇波的表侄儿。 再让大家伙知道，自己和陈建业是发小。 分两步走，哎，稳妥的很。 “刚哥，你跟我说说，他是谁啊？” 小丁丝毫不恼，问道。 “陈建业是咱们局长的表侄儿，之前陈建业结婚，是局长给他操办，做男方主婚人。” “大家伙都知道了，你咋不知道呢？” 丁克刚压低声音。 “我去，我只知道局长有个表侄儿，还真不知道那人叫陈建业。” 小丁大吃一惊。 暗道这回得亏听了周叔的话，要是他带人去找陈建业问话，简直是大龙冲了龙王庙。 以后在局里冷板凳坐到死。 “你知道了就好，别声张啊。” “我看你是我本家，才告诉你这个事。” 丁克刚小声叮嘱。 “那必须的，刚哥，啥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小丁很上路，想要拉近一下自己和丁克刚的关系。 以后有啥事，起码多个接收消息的地方，不会两眼一抹黑的干活。 “吃饭啥时候都行，你值完夜班，回去休息吧。” “这事交给我来办。” 丁克刚把活揽下来。 “那行，麻烦刚哥了。” 小丁连连点头，感谢不已。 丁克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暗道小丁是真傻。 如此一个能够跟陈建业搭上线的机会，摆在面前都看不出来。 只会干死活，还能有啥发展。 等小丁走了，丁克刚随后走出公安局，骑车前往轧钢厂。 轧钢厂一车间钳工班。 “建业，外面有人喊你。” 王立发来到陈建业工位前。 看到陈建业一丝不苟的干活，王立发打心眼里敬佩。 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六级工的水平，完成轧钢厂前无古人的壮举，陈建业没有一点发飘，依旧兢兢业业干着活。 艰难达到四级工之后，王立发感觉自己的钳工技术进步太慢，所以转基层管理。 对于陈建业的工作态度，他真的自愧不如。 “谁啊班长？” 陈建业停下手里的活。 “我也不知道，是个男的。” “你跟着保卫员去看看吧。” 王立发回道。 陈建业点点头，脱下身上的劳保用品，跟着保卫员离开。 他心里很是诧异，男的来找我？ 是邱继斌还是杨浩明？ 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工作地址嘛。 十多分钟后，陈建业来到东大门，看到丁克刚。 “克刚，你怎么来了？” 陈建业小跑过去。 “有点事找你。” 丁克刚瞟了一眼保卫员，朝着厂外走去。 陈建业跟上。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 “你小子行啊，打了十几个人，都告到我这里来了。” 丁克刚笑着道。 “啊？谁跟你报案了？” 陈建业一脸无语。 他和那帮‘遗少’们动手，类似双方火拼，用实力说话。 讲的是江湖规矩。 没想到那帮人打输了居然报公安，也是他妈的绝了。 “富家湾昨晚过来公安报案，说你打伤了十多个人，要公安抓你。” “好在记录员是我的小老弟，这件案子我揽到手上了。” 丁克刚简单解释两句。 “这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陈建业压着心里的火气，问道。 “那得看你想怎么办。” “你要是想息事宁人，我给你和富家湾约个地方，一块聊聊，顶多给点医药费的事。” “你要是想把他们压服了，那得去找......” 丁克刚说到这里，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空。 意思是让陈建业找梅宇波。 他一个小小的公安，没本事违规办案，帮陈建业压住富家湾这批人。 第279章 按规章制度办事 “我去找梅叔说一声，先看他的态度。” 陈建业想了想，说道。 这事他自觉自己干的没问题。 是富家湾那边先给他设套，设套不成还弄人来整他。 得亏他有几手功夫，要不然昨晚肯定要被‘遗少’们联手摁住，破财免灾。 现在打不过了，这帮逼居然报警。 陈建业不可能跟他们妥协。 “我也觉得得先找领导问一下，那我在这里等你，一起走？” 丁克刚附和道。 “好。” 陈建业点头。 走去自行车停放点，骑上自行车，跟着丁克刚一起去公安局。 ...... “梅局长的办公室就是那个，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丁克刚带着陈建业登上公安局三楼，伸手指了指一个办公室。 “嗯，你等我会。” 陈建业回了一句，提步来到办公室前，轻轻敲门。 咚咚。 “梅叔，我是建业。” 陈建业喊道。 “哟，进来吧。” 办公室内传来梅宇波的声音。 陈建业推开门。 “建业，你咋来了呢？” 梅宇波坐在办公桌后面，神色有些诧异。 “梅叔，我让人告了。” 陈建业面容‘苦涩’。 “啥事啊，说说。” 梅宇波神色平淡。 起身给陈建业倒茶。 “梅叔，我自己来。” 陈建业连忙道。 “坐着说话，别着急，遇到啥事原原本本跟我说。” 梅宇波摆了摆手。 “梅叔，是这么回事。” “昨晚我和我朋友去一位‘遗老’富家湾家，收购古玩，这逼倒好......” 陈建业把事情原委，完完整整叙述一遍。 中间没有任何篡改。 “唔，就这点小事啊。” 梅宇波平心静气道。 “现在富家湾举报到局里来了，我是心里真憋屈，明明是他们打输了，哪来的脸报公安。” “梅叔，你说这事我该咋办。” 陈建业征求意见。 “这点小事你跟克刚说一声，带两个人跟你一起处理。” “咱们按规章制度办事，不搞别的。” 梅宇波平和道。 “梅叔，啥叫按规章制度办事，你给我说点我能听懂的话。” 陈建业继续问道。 “富家湾设套害你，属于敲诈勒索，必须严惩。” “那些人堵你，也该法办，丢进局子里待个半个月。” “至于你动手反抗，属于自保，要是把对面打重了，该赔钱就赔钱。” “具体尺度你让小丁把握。” 梅宇波没好气的看了陈建业一眼，耐心一笔一笔的说清楚。 “梅叔，有你在实在是太好了，真不让我受委屈啊。” 陈建业大喜。 “说的啥话，我完全是按照规矩制度办事，可不是帮你。” “别说咱俩是表侄关系，就算你是我亲儿子，我也不能以权谋私。” 梅宇波正气凛然。 “我明白，明白。” 陈建业肃然回道。 “有空多过来家里吃饭，你王姨念叨你了。” “明年能不能添个胖小子？” 梅宇波说起闲事。 “这周我和秋叶过去吃饭，让秋叶哄哄王姨，顺便让她偷学王姨的刺绣技术。” “至于孩子，哎呀，我和秋叶只能说尽量努力吧。” 陈建业笑着道。 “行，去吧。” 梅宇波挥挥手。 陈建业离开办公室，在转角处看到丁克刚。 “咋样？梅局咋说。” 丁克刚迫不及待问道。 “梅叔说让你带两人，这事......” 陈建业原原本本复述梅宇波的话。 “梅局是真喜欢你。” 丁克刚神色古怪的看着陈建业，心里都有些嫉妒了。 “说啥话，梅叔完全是按照章程办事，一点偏向都没有。” “这话要是让他听到，小心他给你调去巡逻。” 陈建业嘿嘿一笑。 丁克刚赶紧看了左右两眼，确认没人，这才放心。 下楼之后，丁克刚带着陈建业找到邓守成，转述梅宇波安排的活。 想要调动公安的人手办事，单凭丁克刚口头说几句，肯定不行。 得邓守成这位大队长安排。 邓守成上楼请示了梅宇波，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安排两个稳妥的公安给丁克刚。 “梅局说由你把控局面，办完事写一份报告回来。” 邓守成特意叮嘱丁克刚。 “邓队，你放心，保证维护秩序稳定。” 丁克刚大声说道。 “嗯，不错，你去吧。” 邓守成见丁克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挥了挥手。 很快，一行四人骑着自行车，直奔富家湾住着的大杂院。 ...... 富家屋里头。 “老富啊，你口口声声要教训那个陈建业，我是没看着。” “我家那小子在床上躺到现在，下不了地，你得给个说法啊。” 一个带着圆帽，面容富态的中年男人责问。 “我家那俩孩子也是，一个脸上跟挂了根香肠似的，一个肚子上青紫大片，我家把孩子借给你帮忙，你就这么使唤的？”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也跟着吐槽。 “你家孩子在外地，啥事没有，咱们念这么多年的交情，借孩子给你，你是真不心疼我们家孩子啊。” 一个老妇女怒气腾腾道。 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纷纷冲着富家湾发难。 他们都是昨天那群‘遗少’们的长辈。 昨晚那帮‘遗少’回家之后，哼唧哼唧个不停，都挨了揍。 家里长辈看到了，哪个不心疼。 大家伙不约而同，都跑到富家湾屋里，对着富家湾一顿批判。 富家湾一声不吭，低着头，唾沫自干。 “老富，你吭声啊。” “咋的，你哑巴了？” 有脾气不好的人等不到富家湾的回应，催促大骂。 骂富家湾跟骂一根树墩子似的，一点回应都没有，他们骂的都没劲。 “大家伙消消火，我也不乐意看到小辈们吃亏。” “而且我也安排了我的下一步计划，保证让那个陈建业吃不了兜着走。” 富家湾开口说道。 “啥计划？” “你还能找着人帮忙？” “赶紧说，别磨叽。” 大家伙催促。 “不瞒大家伙，我昨晚就去公安局报公安了。” 富家湾硬着头皮道。 “啊？你报公安？” “你真给我们长脸啊。” “报公安，那不是让人看我们笑话吗？” 大家伙不依，群情涌动。 “陈建业打伤了我们十多个后辈，不报公安，咱们一起上，跟他打一场？” “我富察氏可以，你们行啊？” 富家湾没好气道。 一群人顿时不吭声了。 连他们年轻力壮的后背都打不过陈建业，他们老胳膊老腿，打个屁啊。 第280章 遗老们商量 “公安怎么说？” 众人沉寂了一阵，一位老妇人问道。 “公安让我今天下午去问情况，这回陈建业打伤了十多个人，公安处理要花点时间。” “大家放心，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富家湾声音提高几分。 “让他赔钱，道歉！” “赔钱道歉哪里行，得让他坐牢！” “对，这事别声张，只把陈建业坐牢的事放出来，让别人看到肯定觉得我们有本事。” “老关说得有道理，我赞同。” 大家伙各抒己见，讨论的非常热烈。 “我的底线是让他赔钱，除了医药费还有近期他从我们手里收走的古玩差价，都得补上。” “他要是不依，就送他去坐牢。” 富家湾振奋道。 “好。” “这个不错。” “好，就送他去坐牢！” 众人热议的声音中，忽然插进来一道年轻的嗓音。 “陈建业，是陈建业的声音！” 富家湾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 大家伙纷纷朝着大门外看去。 “富家湾，出来接受调查！” 丁克刚一马当先，来到门口。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公安，以及站在边上的陈建业。 刚才那句‘好，就送他去坐牢’是陈建业喊的。 “陈建业，你还敢过来？！” 富家湾气势汹汹的走出门。 身后跟着一群同辈的‘遗老’。 “丁公安特意把我从单位叫出来，找我了解情况，我还一脸懵。” “没想到啊，居然是你举报了我。” “富家湾，你哪来的脸？” 陈建业嗤笑。 这话是对旁观者说的，撇清自己和丁克刚以及公安其他人的交情。 表示公安是合法合规的调查。 先调查了他，再来调查富家湾，合情合理。 “陈建业，你打伤了我们十多个后辈，一走了之。” “你以为你能走得了？” 富家湾大声斥责。 “没错，你胆子也太大了，放在几十年前，我要杀你的头。” “你以为你打伤了人，不用负责任？” “小子，你要倒霉了。” 一群‘遗老’冷笑连连。 “富家湾，陈建业这边给我们提供了新的信息。” “他昨天下午来你住所收购古玩，你故意拿了一个破损的瓷碗，对他实施欺诈行为，是否有这回事？” 丁克刚大声询问。 “没有，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全是他瞎编的。” 富家湾心头一紧，极力撇清。 “丁同志，我有富家湾手写的证明书。” 陈建业不慌不忙的从布包里面掏出证明书。 原本过来的路上，陈建业还想着对富家湾要到什么程度。 是教训一顿，砸了他的假货古玩，还是送他去坐牢。 听到富家湾以及一干人等商量的事，陈建业没啥好说的了，直接送富家湾去坐牢。 要送富家湾坐牢，最快且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坐实富家湾欺诈的事。 一旦欺诈的事定性，富家湾铁定要吃牢狱之灾 。 “公安同志，那份证明书是陈建业逼我写的。” 富家湾心头发颤，连忙解释。 “丁同志，昨天在场的还有十来个青年，他们手持凶器围堵我，想要逼我就范。” “他们同样是人证。” “询问他们昨天的情况，一问便知。” 陈建业不慌不忙。 “富家湾，跟我们去公安局一趟。” 丁克刚下令。 “同志，我真的没有诈骗，你们要相信我啊。” 富家湾慌了。 有没有诈骗，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一旦去了公安局，以公安的手段，想要找到人证物证，没有一点难度。 “我自然相信你，所以你要配合我们调查。” 丁克刚态度冷漠，看向富家湾身边的一群老人：“另外，你们家里的小辈参与了针对陈建业的斗殴行动，你们回去告知他们，去公安局报到，接受审讯。” “我不管他们身体情况怎么样，走不动路，你们就拉车把他们推过去。” “今天下午三点钟，谁没来公安局报到，我挨家挨户拜访。” “公安同志，我家孩子是受人蛊惑啊。” “对啊，我家孩子才那么点大，他懂个屁。” “公安同志，能不能宽限两天，等我家孩子养养伤。” 一群老人恳求。 “富家湾，你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动手押走？” 丁克刚没有理会闲杂人等的话，直视富家湾。 “我，我跟你们走。” “我先跟我媳妇说几句话。” 富家湾脸色很白。 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把你用来欺诈陈建业的那个碗带上，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 丁克刚吩咐一句。 富家湾身躯颤抖一下，转身回去。 “你们该回家叫家里的小辈了，别耽误时间。” 丁克刚又对一群‘遗老’说道。 一帮人纷纷离开。 都没人回头跟富家湾说半句话。 但凡有点眼力都能看出，富家湾完蛋了。 不报案，就是丢面子的事。 报案公安插手，肯定要把事从头到尾捋一遍。 即便能让陈建业付出代价。 富家湾因为‘设套’的事，说不定比陈建业打伤人更严重。 “我早就跟他说过，碰上事不能报公安，他倒好，自寻死路。” “可不咋的，咱们干的这一行，就没有报公安的说法。” “老富不守规矩，这回是自己钻地底下的缝里去了。” 一群‘遗老’小声议论，各回各家。 他们还得回家跟家里的孩子传递消息。 让他们去了公安局，一口咬定是富家湾让他们帮忙堵人，把自己身上的罪过减到最轻。 运气好的话，吃顿训诫，不用坐牢。 富家湾抱着一个木盒，走出家门。 “打开看看。” 丁克刚吩咐。 富家湾打开木盒，露出里面的小瓷碗。 “是这个碗，没错。” 陈建业说道。 “走。” 丁克刚转身就走。 他身后的两个公安，目光落在富家湾身上。 陈建业跟着丁克刚一起走：“这就完事了？” “差不多吧，等回去审讯一下，签完字，这事便算是完了。” 丁克刚点点头。 “让我难办的事，你几句话就搞定了，干公安还是好。” 陈建业嘴角抽抽两下。 暗道得亏公安有人，才能帮自己讨回公道。 要是自己没人撑腰，这回撑死了跟富家湾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好啥啊，这种小活，没啥危险，你看着处理起来轻松。” “遇到不要命的人，我是真得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和人拼命。” 丁克刚吐槽。 “那倒也是，各有各的好处，也有难处。” 陈建业微微点头。 两人在前面闲聊着，后面两个公安盯着富家湾。 第281章 送去坐牢 陈建业没跟着去公安局。 他还得回轧钢厂继续干活刷经验。 耽误两个多小时，那是眼睁睁看着经验跑啊。 陈建业和丁克刚约好，等这件事了了，丁克刚去他家通知他一声就行。 反正后面也不需要陈建业干啥。 回到轧钢厂，陈建业带上劳保用品，来到工位上继续干活。 时间缓缓流逝。 下午六点钟，丁克刚跑到陈建业家。 “咋样了？” 陈建业递过去一杯水。 “富家湾搞欺诈活动，指使他人打架斗殴，已经签了认罪书。” “留在局子里，等着宣判，近几年他肯定是出不来了。” 丁克刚随口说道。 “多谢你了。” 陈建业真诚道。 “谢我干啥，都是领导安排的，我跑跑腿的事。” 丁克刚呵呵一笑。 “那也不是，你跑腿也是功劳，帮了我的忙。” 陈建业认真道。 “说谢太生分了，你要是真想谢我，请我吃个饭。” 丁克刚玩笑道。 “那你等会，我正准备做菜来着，一起吃点。” 陈建业笑道。 “我家里做饭了，开个玩笑。” 丁克刚起身。 “别走，媳妇儿，拿瓶好酒，今天我跟克刚喝点。” 陈建业伸手摁住，吩咐道。 冉秋叶拿了一瓶剑南春出来。 “你真请我吃饭啊。” “我口粮都没带，进门也没带礼物，下回吧。” 丁克刚不好意思。 “咱俩什么关系，下回你再把礼物补上。” 陈建业摆摆手。 两人喝完了一瓶酒，陈建业亲自送丁克刚出门。 “我走了啊建业，有啥事你跟我打声招呼，这一片基本好使。” 丁克刚骑上自行车，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好勒，路上稳着点。” 陈建业挥挥手。 送走了丁克刚，陈建业往回走。 “建业，这阵子你天天出门，干啥啊？” “找着了发财的路子？” 阎阜贵笑着问道。 也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说啥呢三大爷，我要是找着发财的路子，能不带上你吗？” “这段时间和朋友一起打牌喝酒，放松一下。” 陈建业随口编了个理由。 “那可不行啊建业，你刚结婚，该专心于家庭。” “你天天往外跑，手里的钱能留住吗？” “以后你们小俩口有了孩子，花销大着呢......” 阎阜贵一听，立马展开劝说。 三大妈听到了，也参与进来。 陈建业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胡编不是瞎编。 应该编一个有正经事的理由。 编自己出去打牌喝酒，那不是给人说么。 “我知道的三大爷，其实我跟朋友打牌也就开始两天，后面我带着他们学习钳工。” “现在我们一群人都被我改造成了钳工爱好小组。” 陈建业立马再编一个。 不管阎阜贵信不信，起码他这个理由符合这个时代的正能量需求。 “啊，那还行。” “也挺好的。” 阎阜贵果然没话说了。 “对，都跟你好好学习技术，身上有技术，走到哪里都有饭吃。” 三大妈脸上露出笑容，称赞道。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忙啊，我先回去了。” 陈建业趁机摆脱两人的碎嘴。 回到家，陈建业跟冉秋叶说了一下自己收古玩的事。 以及富家湾报案惹出来的麻烦。 “你们三个人，打倒了十多个人？” 冉秋叶一脸不敢置信。 “较真的话，应该是我一个人打倒了十多个人。” 陈建业有些得瑟道。 “行啊，你是武功高手，我咋不知道呢？” “一个人打十多个，你要是出点事，我咋办？” 冉秋叶嗔怪道。 “啊哈，其实是我们仨一起打，继斌和浩明都出了力。” “他们挡在我两边，我只要使劲甩棍就行，那些堵住我的人，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 陈建业连忙改口。 心道今天自己这是咋了，说啥错啥。 冉秋叶叮嘱陈建业小心些，也没有深究。 老爷们在外面办正事，难免遇到麻烦。 一连过了三天。 杨浩明来了。 “建业，你把富家湾送去坐牢了？” 杨浩明急切问道。 “不能说是我送的，他自己报案，把自己送进去了。” 陈建业语气随意：“我也没想到，他能这么蠢。” “嗨，难怪这几天我帮你联系个人卖家的时候，他们一听说是你要买，都拒绝了我。” “敢情富家湾还真坐牢去了。” 杨浩明恍然。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相信。 特意来找陈建业求证。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真怨不了我，他设套害我，是欺诈行为。” “公安要法办他，我也没招。” 陈建业撇清责任，又问道：“个人卖家不跟我交易，啥情况？” “富家湾跟你交易完，现在蹲大牢了，谁还敢跟你交易。” 杨浩明一脸无语。 “这事怪不了我啊，是他报的警。” 陈建业也很无奈。 自己才是受害人好吧。 “咱们这一行，碰上事谁去深究原因啊，只看结果。” “富家湾跟你闹崩了，进局子坐牢，你让大家伙怎么想你。” “是个人都怕嘛，既然怕你，那肯定不跟你交易才是最安全的。” 杨浩明解释。 “好吧，富家湾那个狗日的，用瓷碗下套害我一次，自己蠢的蹲大牢，锅还扣我头上。” 陈建业骂骂咧咧。 失去了个人卖家的信任，意味着以后他很难从个人卖家手里收到古玩了。 而且这种信任崩塌，持续时间非常长。 好几年都会留在那些卖家的记忆里。 “咱们收古玩的事，先停下来吧。” “以后有机会了，我再联系你。” 杨浩明说道。 “除了个人卖家手里有货，还有没有别的市场？” 陈建业不想停下。 他的古玩鉴定技能是高级水平，留着高级水平的技能不用，太浪费了。 而且现在四九城处处是宝，不弄点在手上，白瞎他手里的大笔资金。 陈建业知道，这个时期很多老外也在暗地里买古玩，只是他们不是自己出手，而是找代理人。 这些古玩落在他手上，好歹还在国内。 落到老外手上，那就是真流失了。 “要不，等你放假了，咱们去潘家园碰碰运气？” 杨浩明不确定道。 “潘家园......那地方有真货吗？” 陈建业来了几分兴趣。 六十年代便闻名海外的古玩交易市场，确实该去走一遭。 “肯定有啊，只是假货更多。” “要是你水平够用，去那边收古玩更方便，不过那边鱼龙混杂，很多人造假水平连我都分不出来。” “九分真一分假，甚至是十分假都有可能。” 杨浩明慎重提醒。 “十分假？” 陈建业眉头挑起，这种说法他还是头一回听到。 新鲜啊。 第282章 十分假的货 “对，就是十分假。” “哪怕你拿个真货过来，跟十分假的物件比较，也分不出谁真谁假。” 杨浩明认真道。 “这世上还有十分假的东西？怎么造出来的？” 陈建业认真问道。 他是真想弄明白，长长见识也好。 “之前我跟你说了嘛，为啥古玩值钱，因为值钱的古玩在它那个时代，是最顶级的手艺人用最顶级的手艺做出来，专门为王公贵族享乐用的物件。” “前朝到咱们现在，才五六十年历史，也就两代人。” “那些能工巧匠的手艺，有一部分没有失传，或是传给徒弟，或是传给儿子，顶级的手艺加上最顶级的用料，做出来的玩意。” “你说是不是十分假？” 杨浩明解释。 “我明白了。” “例如我的鼻烟壶或者鸟笼，只要找到制作它们的原料，再加上顶尖的工艺，依旧能做出来。” “只是新做出来的物件，称不上是古玩。” 陈建业了然。 “没错，那些货不够‘古’，没有时间的积累。” “说那些玩意是古玩，肯定不对，但也不能说它们是假货。” 杨浩明笑着说道。 “碰上那种货，我也得栽。” 陈建业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沉声说道。 “嘿，别说你了，把博物馆馆长叫过来，他也分不出来。” “所以那些玩意在我们圈内，叫做‘十分假’。” 杨浩明嘿嘿笑道。 “九假一真的玩意，就是用破损的古玩，重新做出来的呗？” 陈建业又问道。 “对，有一群人专门做古玩修复。” “博物馆那边有一批，市场上也有玩古玩的大家族，专门养着一群人。” 杨浩明点头。 “玩古玩还有大家族？” 陈建业有些疑惑。 “必须有啊，不然你以为‘十分假’的货是谁做出来的。” “那些能工巧匠的手艺继承人，即便有一身手艺，也拿不到当年顶尖的原料。” “都是几个大家族养着他们，把最好的原料供给他们，市场上才有‘十分假’的货出现。” 杨浩明继续说道。 “啧啧，难怪你说这行业水深，有那些大家伙搅风搅雨，平白多了好多事。” 陈建业感慨道。 “这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把一个行业玩出花来，也是他们的本事。” 杨浩明挑眉笑道。 “得，今天又长见识了。” “等放假了咱们仨去潘家园看看。” “买不买在其次，磨炼一下自己的水平嘛。” 陈建业说道。 去潘家园这个全国最大的交易市场，对于他的古玩鉴定技能，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催化。 “行，那等这周放假了，咱们下午一起去潘家园那边。” 杨浩明约好时间，骑着自己的自行车离开。 陈建业回屋。 接下来几天，陈建业又给邱继斌供了一次粮食。 晚上邱继斌不在，只有尤凤霞一个人。 尤凤霞明显干练了很多。 陈建业询问了一下她的近况，也没有多聊。 等周日放假，陈建业骑车，带着冉秋叶，拎上礼物去梅家吃饭。 基本上每个月陈建业都会去一趟梅家。 亲戚也需要走动，不走动就不亲了。 至于冉家更不用说了，冉秋叶啥时候想要回家，陈建业便开车回去。 冉父冉母开始招待还很热烈，后面小两口去的次数多了，冉父冉母也懒得刻意准备。 他俩吃啥，陈建业小两口来了也吃啥。 吱。 自行车在梅家门口停车。 陈建业和冉秋叶下车，敲门。 “梅叔，王姨。” “哟，是建业和秋叶来了。” “快进来，客气啥啊。” 看到小两口过来，梅宇波和王姨都很高兴。 梅宇波和陈建业喝茶谈话。 王姨则和冉秋叶去厨房忙活。 “最近还收古玩吗？” 梅宇波问道。 “没收了，上回富家湾让公安逮了，现在个人卖家都不敢见我。” 陈建业苦笑。 “不见你也好，把心思用在正道上。” “古玩那玩意，不过是些许小艺，不能吃不能喝，于国于民没什么用。” “你专注你的事业，以后能为国家发展做贡献，那才是大本事。” 梅宇波劝导。 “梅叔你说的是，我的钳工技术也在稳步提升。” 陈建业听训。 “你要是真喜欢古玩，等你到我位置上，多少古玩别人求着你收。” “你挑几个喜欢的收了，也无伤大雅。” “我还是那句话，事业第一，不要埋没你的天赋。” 梅宇波继续劝说。 “梅叔，我知道的。” 陈建业点头。 摆出一副诚恳受教的模样。 “嗯，你听进去了就好。” “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难事？” 梅宇波说起别的话题。 “工作还好，之前我们车间领导莫庆有找我谈心……” 陈建业一一叙说。 一来是拉近和梅宇波的距离。 二来也是请梅宇波给自己把把关。 身边有大佬，肯定要用上。 大佬所能接触到的信息，肯定不是他所能比拟的。 梅宇波时不时的指点两句。 两人又说起冉秋叶的工作。 确认小两口相处和谐，工作稳定顺心，梅宇波便催促陈建业赶紧要孩子。 陈建业只是附和，心里也明白，梅叔对他没有什么坏心思。 单纯是老人的平常想法。 即便之前梅宇波批评陈建业收古玩，也没有别的心思。 对老一辈的人而言，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捣鼓没啥用。 钳工技能可是能在各行各业大放光彩的过硬本事。 冉秋叶端菜上桌，招呼吃饭。 简简单单三菜一汤。 梅宇波和陈建业都没喝酒。 两人不是馋酒的人，没啥喜事，自然不喝。 吃完了饭，陈建业带着冉秋叶，还有王姨送的礼物离开。 回到四合院，陈建业看了会书，上床小眯一会。 “建业，你朋友又来找你来了。” 三大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了。” 陈建业起身。 打开门，他看到三大妈和邱继斌杨浩明两人。 “谢谢三大妈。” 陈建业摸出一块糖递过去。 “谢啥啊，跟三大妈甭客气。” 三大妈笑的眼睛都合不拢，接过糖离开。 “走呗。” 邱继斌挑了挑眉毛。 “走，我跟媳妇说了一声。” 陈建业点头。 回屋取了水壶，布包，又跟冉秋叶说自己出门办事，下午吃饭前回来，便跟随邱继斌和杨浩明出门。 第283章 来潘家园闲逛 “建业，你们钳工学习小组真有劲头啊，放假还来找你去学习。” 三大妈站在家门口笑着喊道。 “是啊，他们都说我钳工学的好，跟着我学，有进步。” 陈建业搭理一句，脚步不停。 三人走出四合院。 “啥钳工学习小组？” 邱继斌一脸懵问道。 “我老跟你们出门，院里大爷问我干啥，我说组织你们跟我一起学习钳工。” “现在没人问我了，省心。” 陈建业解释一嘴。 “你真是个人才。” 杨浩明一脸无语。 神他妈钳工学习小组。 “嗨，能堵住他们的嘴就行，管别的干啥。” 陈建业骑上自行车，脚掌踩着自行车踏板狠狠一蹬：“走。” 邱继斌和杨浩明跟上。 三人朝着潘家园驶去。 路上，陈建业问杨浩明，关于潘家园那边几大古玩家族的事。 “说是古玩家族，其实是我们圈内人敬称。” “总的来说有三家，分别是荣家，洪家和柳家。” “他们仨……” 杨浩明口若悬河说了起来。 陈建业安静听着。 就当是骑车打发时间。 国家建立之后，扫除一切牛鬼蛇神，绝对不是说说。 所谓的世家，全部龟缩，臣服于法律法规之下。 一句‘打土豪，分田地’，不知道瓦解了多少乡绅，豪族。 陈建业还真不怕这些民间的组织。 就拿富家湾那帮人来说，放在百年前，他们是爱新觉罗氏，钮钴禄氏，富察氏，叶赫那拉氏。 个顶个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家族。 都得是贝勒格格啥的。 如今呢。 一个小公安带两个人，长驱直入，直接抓拿富家湾入狱。 另外那些家族的后裔，全部乖乖去公安局接受审讯。 哪还有什么大家族的荣耀。 这年头，越是猖狂的人，死的越快。 xxx专治各种不服。 三人来到潘家园。 入口有一条长长的木板，写着潘家园旧物交易市场。 里头是一条长长的大道，两边是开店营业的商铺。 里头有一些人推着自行车，走走停停。 也有一些人从店铺里面出来或者进去。 “私营改公营之后，这些店铺赚钱和店主还有关系吗？” 陈建业不懂就问。 “有关系，店铺赚的钱一部分给公家，一部分还是铺主的。” “要是大家伙赚的钱都一样，那谁还有积极性。” 杨浩明解释道。 “那铺主心得老黑了吧。” 陈建业呵呵一笑。 “差不多吧，赚的越多，他们到手的钱也越多。” “卖假货赚的最多了。” 杨浩明点头。 “你来带路吧，随便逛逛。” “买不买再说。” 陈建业随意道。 三人推着自行车，进入潘家园。 陈建业发现来往的人，推自行车的比例特别高。 几乎达到了二分之一。 这种景象非常少见。 目前来说，自行车还是个比较稀罕的物件。 好像后世两千年买桑塔纳一样，绝大部分家庭，顶多吃饱饭，哪有钱买汽车。 六十年代的人也是如此。 饭都吃不饱，哪有钱买自行车。 而在潘家园逛的人，不说人手一辆，那也是两人一辆。 比例高的让陈建业都觉得离谱。 像陈建业仨人推着自行车的小群体，还有一些人，他们仨在人流中，并不显得突兀。 陈建业想想也是，穷人连口饭都吃不起，肯定不会想着过来潘家园买古玩。 能买古玩的人，别的不说，手里肯定有闲钱。 自行车多自然正常。 在杨浩明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家古玩铺子。 铺子很简单，用条凳垫在地上，再在条凳上放上一层木板。 那些老物件便放在木板上。 还有一些比较精致的物件，放在铺子里的木架子上。 “刘爷。” 杨浩明笑着打招呼。 “哟，杨爷。” 铺主刘爷笑着拱手行礼。 “我带俩兄弟过来你店铺长见识了。” 杨浩明说明来意。 “杨爷客气了，你带兄弟过来，那是给我面子。” “抽烟抽烟。” 铺主刘爷从兜里摸出一包大重九，热情散烟。 陈建业三人接过烟，道一句谢谢。 “你们想看点啥，要不要我介绍？” 铺主刘爷也点了一根烟，笑着问道。 “不用，我随便看看，要是看到中意的，再叨唠您。” 陈建业客气说道。 “那您随意，有事招呼我一声。” 铺主刘爷笑着摆手。 陈建业目光落在店铺门口，简陋木板上摆放的大片物件上。 “这些都是边角料，一般用来放不值钱的玩意。” “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说不定会有闲人花点小钱，买一件回去当摆件，也算是没白来潘家园一趟。” 杨浩明解释。 “看着确实工艺不行，粗制滥造。” 陈建业微微一笑。 拥有古玩鉴定高级技能的他，目光非常毒辣。 某件物件稍微一打眼，就能看出个七八成。 木板上摆放的物件，落在别人眼里，瞅着像模像样，是那么回事。 在陈建业眼里，基本上都有明显的硬伤。 “屋里木架上摆放的都是精华，你去看看？” 杨浩明指了指屋内。 “走，看看去。” 陈建业提步。 杨浩明和邱继斌跟随在他身边。 陈建业站在木架前，目光扫过木架上的物件。 木架很宽，很高。 横着一排摆放了十个物件，竖着也有五件。 一排木架上，足足有五十件古玩。 “老实说，这地方我过来也就看看，不敢下手。” “这么多古玩，想要挑一件真货，眼睛都看花了。” 杨浩明自嘲一笑。 虽然他嘴上说自己住行，但还是尽力鉴定一件件古玩。 玩古玩的人都有一种侥幸心理，说不定运气爆了，让自己碰上大货了呢。 陈建业没有插话，目光扫过木架上的一件件古玩。 能够被铺主放在木架上，证明这些古玩比较真。 有一些地方工艺做的不错，足以让小白弄不清真假。 但对陈建业来说，辨别的方法依旧很简单。 别人看古玩，是看古玩哪里真。 他是看哪里假。 只要他在古玩上看到一丝假的地方，直接略过，看下一个。 “建业，你看的好快啊。” 邱继斌不懂古玩，发现了陈建业缓缓扭动的脑袋。 一竖排古玩有五个。 他发现陈建业先是仰头看最顶上那个，随即平视，俯视。 整个过程基本上二十秒钟不到。 陈建业又看下一排，继续仰视，平视，俯视的流程。 “确实，建业肚子里有货，眼力更是厉害，比我强。” 杨浩明也发现了。 “我懒得动脑子，发现古玩有瑕疵就直接看下一个，所以看的快。” 陈建业呵呵一笑。 向屋里面移了两步。 看完了两排，他得换一个位置，正面对着古玩，这样鉴定古玩的角度更好。 第284章 没有最黑 陈建业就这么一列一列看着。 每看完两排，他便移动一下站位。 直到看到第七列。 陈建业终于放慢了看古玩的时间。 他的目光集中在一个琉璃杯上，目不转睛的看着。 邱继斌和杨浩明看到陈建业态度变幻，纷纷顺着陈建业的目光，看向琉璃杯。 “这玩意看着确实像那么回事。” “建业，要我给你取下来看看不？” 杨浩明定睛看了好几眼，心里拿不准。 还是之前那样。 到了潘家园，杨浩明心里就虚了几分。 再加上这地方真真假假的古玩混在一起，从几十件假货中挑出一件真货，还没挑到真货呢，眼睛都看花了。 真碰上了真货，杨浩明也不敢下论断。 “我来。” 陈建业伸手取下琉璃杯，握在手里轻轻把玩，摩挲。 他干的钳工活，手指触感非常敏锐。 接触工件表面，是薄了还是厚了，或者说粗糙度如何。 手指指肚抚过工件表面，一碰便知。 如今他手指触碰古玩表面，用的也是类似的方法。 顶尖手艺加上顶尖的制作工艺以及原料，做出来的古玩表面非常精致。 手指抚摸上去，突出一个润滑。 而假货顶多做到形似，无法做到神似。 在最基础的地方，些许差距，落在陈建业手中，会被无限制放大。 陈建业把玩了一阵，把琉璃瓶重新放回原位。 “真的还是假的？” 杨浩明迫不及待问道。 “你上手试试。” 陈建业笑着道。 杨浩明拿起琉璃瓶，细细打量，抚摸，最后摇头：“老实说，我分辨不了。” “假的，你用两根手指头伸长，抚摸内瓶瓶口的位置。” 陈建业提醒。 杨浩明按照陈建业给的办法，抚摸了内瓶瓶口一圈：“好像有点波浪。” “没错，如果是真货，在内瓶瓶口这里，不会产生波浪状。” 陈建业笑着道。 “古代工艺这么牛逼吗？瓶口加热之后收缩，产生波浪不是很正常嘛。” 邱继斌难以置信。 “古人工艺倒也没那么牛逼，只是他们服务的对象是王公贵族，所以工匠会对自己的作品自审，送进宗人府之前，也会有专门负责的官员对瓷器质量进行把关” “一旦有些许瑕疵，唯一的下场就是敲碎，所以内瓶瓶口有波浪的残次品，不会流传下来。” 陈建业解释。 “万一那工匠生病了或者因为啥事，让他徒弟当班，所以把不好的琉璃瓶送去宗人府了呢。” 邱继斌质疑。 “你说的假设确实有可能，不过我没有时间去分辨，也没必要分辨。” “收古玩买的是一个安心，以及看重古玩以后的价值，有瑕疵的古玩，买回家只能做摆件玩，我何必赌。” 陈建业很是实诚说道。 只有最顶尖的工艺做出来的古玩才有非常高的价值。 有些古玩即便时间久远，瑕疵品还是卖不出高价。 “建业说的没错，潘家园这边光是店铺就有二十多家，没必要太着急买物件。” “就算买，也得买百分百保真的物件。” 杨浩明附和道。 “行，你俩都是行家，你俩看吧。” 邱继斌摆了摆手。 老话有说，术业有专攻。 邱继斌知道自己不懂，也懒得瞎提建议，免得招人嫌。 陈建业继续看下去。 剩下三列木架上，没有任何一样物件，值得他停留超过十秒。 看完了一个木架，陈建业继续看第二个。 这家店铺一共摆了三个木架。 想要看完，陈建业也得费一些功夫。 第二个木架，陈建业依旧是从上到下的顺利，一一鉴定古玩。 这样可以确保每个古玩他都打遍眼。 要是不合他的眼缘，自然是有缘无分。 如果有比较真的古玩，陈建业便会多看几眼。 甚至取在手里，轻轻摩挲，打量古玩上面的彩绘等等。 但结果都差不多，假货就是假货。 直到陈建业看到第二个架子倒数第二列上的一个古玩。 那是一只玉质手镯。 陈建业拿起玉质手镯，放在手里轻轻摩挲，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个手镯是真货。 虽然用的料子是羊脂玉，算不上是顶级，但是做工水平可以。 称得上是水润光滑。 “浩明，你帮我问问这个手镯多少钱，八十以下可以买。” 陈建业想了想，把手镯交给杨浩明。 “这玩意是真货？” 杨浩明双手接过。 “大差不差，即便是你说的‘十分假’，八十块钱买下来也不亏。” 陈建业说道。 “得嘞。” “你继续看，我帮你询价。” 杨浩明脸上露出笑容。 陈建业继续扫视古玩。 第二个木柜看完，除了那个手镯，陈建业没有看到第二件真货。 ‘这他妈的，本以为那群遗老遗少已经是黑心至极，没想到随便进一家店铺，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陈建业心中暗骂。 之前他和遗老打交道，一排木架上，起码得放两三件真货。 这家店倒好，两排木架居然才一件真货。 堪称黑店中的黑店。 难怪杨浩明屡次提及古玩圈水很深。 真的是坑死人不偿命。 想要捡漏，比买彩票还难。 “建业，这只玉镯子，刘爷开价一百块钱。” 杨浩明拿着玉镯回来，小声说道。 “那就不要了。” 陈建业随意道，都没有砍价磋商的意思。 本来他就不是很想要玉镯，单纯有点兴趣，问问价。 如果价格便宜，他买回来给冉秋叶戴着，当做装饰品。 价格昂贵，那便不考虑。 一百块钱，足以买两件成色不错的古玩。 钱再多也不是这么花的。 杨浩明把手镯放回木架上。 “一百块钱，啧啧。” “浩明，你收古玩可得稳当点，万一收一个破烂货回来，咱俩都得吃糠咽菜。” 邱继斌提醒。 “那还用你说，超过五十块钱的买卖我都不做。” 杨浩明笑呵呵道。 “没毛病，咱们一个月赚点小钱花花就行，大钱就别想了。” 邱继斌点头。 一只普通的玉镯一百块钱，万一是假的。 两人平摊都要亏五十块钱。 这个损失是邱继斌一个月的收入，他真亏不起。 杨浩明更别说，他的收入还不如邱继斌。 陈建业继续看第三排木架上的古玩。 这回他倒是看中了两个古玩，不过也因为价格太高，陈建业兴趣不大。 对他来说，十万倍的收益率是基准线。 要是花一百块钱买到手的古玩，以后卖出去不超过一千万，那就没有下手的必要。 反正古玩多的是。 何必把钱砸在没太大价值的古玩上。 第285章 令牌不值钱 三人看了一圈，离开古玩店。 “浩明，以后这家店少来，比遗老那帮人还黑。” 陈建业提醒。 “我都不在这条街买古玩，就怕被坑。” 杨浩明呵呵一笑。 “你倒是聪明，既然拿不准，那便不买。” “不买就不会亏。” 陈建业微微一笑。 想起后世买大a的一群股民。 因为贪婪或者别的原因，他们把大量的钱投入股市，结果变成了绿油油的韭菜。 要是那帮人有杨浩明一半聪明，也不会被大a收割。 三人进入下一家店铺。 杨浩明不认识这家店铺的铺主，闲聊几句，说明来意，铺主任三人随意闲看。 像陈建业三人这样的组合有很多。 大多数喜好古玩的人，过来捡漏，都带着朋友。 一来是有同好者交流，二来嘛，遇到自己看好又拿不准的货，可以让朋友参考一下。 说不定自己在古玩上看不到的东西，朋友可以看出来。 或者是喜欢古玩的人，带上相熟的古玩大师，过来潘家园碰碰运气。 铺主每日接待的顾客，很少有独身一人，反倒是陈建业这样两三成群的人多。 陈建业目光扫过摆在门口的一堆杂货，提步正要继续往屋里走。 忽又停下脚步。 他伸手从‘杂货’中，取出一块木质令牌。 令牌颜色似黑非黑，入手比木头要沉很多，比铁要轻一些。 一面刻着古体宫城两个字，一面刻着正楷古体小字。 陈建业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头，捏住令牌，一只手弹指在令牌上轻轻一敲。 令牌发出噔的一声响。 “有点意思。” 陈建业嘴角翘起，把令牌递给杨浩明：“浩明，帮我找摊主问问价。” “好勒。” 杨浩明接过令牌，眸光发亮。 能放在杂物堆里面的物件，一般来说都比较便宜，属于店铺的‘走量款’。 如果能从这堆东西里面挑出好货，无疑是捡漏。 陈建业继续往屋里走。 这间店铺的格局和先前一间店铺差不多，屋里放置了三个长条形木架，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古玩。 能够放在木架上的古玩，自然是精品一类。 陈建业站在木架前，昂首从最顶上的古玩看起。 “建业，这块令牌二十块钱，要买不？” 杨浩明回来传信。 陈建业从布包里面摸出两张大团结：“砍到十五，五块钱你和继斌分。” “我都没干啥，你三我二。” 邱继斌连忙道。 “得，那我拼了命也得砍下几块钱。” “等我信。” 杨浩明把大团结揣兜里，兴致勃勃的离开。 “建业，那块令牌是啥啊？” 邱继斌好奇问道。 “明代皇城守将的令牌，我买来玩玩。” 陈建业笑着道。 “令牌好像不值钱吧。” 邱继斌有些疑惑道。 虽然他没有收古玩，但跟杨浩明合作，邱继斌对于古玩的价值，并不是两眼一抹黑。 “确实不值钱，我看重的是令牌别的价值。” 陈建业神秘一笑。 “啥价值？” 邱继斌心痒难耐。 “等会买回来跟你们说。” 陈建业微微一笑。 邱继斌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 过了一会，杨浩明拿着令牌回来，递给陈建业：“买下来了，不过只砍了四块钱，铺主说什么也不肯便宜了。” “砍出来的钱你俩分，我不管。” 陈建业接过令牌，抛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建业，你说说买这玩意干啥？” 邱继斌按耐不住好奇心。 “这玩意是明代皇城守军的令牌，而且是守军统领的令牌。” 陈建业单手抓着令牌，立在指尖，压低声音：“是纯金的。” “我去，纯金的？” 杨浩明顿时激动了。 “你掂量掂量。” 陈建业把令牌递过去。 杨浩明接过来，掂了掂，又放进嘴里，正准备咬一口，想想还是放下。 令牌上有牙印，会导致价值有损。 “没事，尽管咬。” 陈建业笑着道。 杨浩明用牙齿咬了一口，令牌上果然出现了一处凹坑。 “我草，这么大一块纯金，得三十多克吧。” 邱继斌也激动了。 他做倒爷，对金价非常清楚。 如今金价一克大约是九块五左右，三十多克黄金，价值三百多。 难怪刚才陈建业付钱的时候，一点都没犹豫。 敢情是看穿了这块令牌的真正价值。 “二十块钱，换三百块，一转手赚十五倍啊。” 杨浩明看着陈建业：“建业，我他妈都嫉妒你了。” 看到陈建业收什么瓷器小碗，鼻烟壶，鸟笼啥的，杨浩明没有太大的感觉。 可看到陈建业收到这么大块金子，杨浩明是真的羡慕嫉妒恨。 金子到哪里都是硬通货，随随便便换钱。 “你好好练技术，有你捡漏的时候。” 陈建业一脸笑容，把令牌放入布包，他看向邱继斌：“继斌，你知道哪里有打金镯子的老师傅吗？” “你想给你媳妇打金镯子？” 邱继斌脑瓜子很活，反问道。 “对，打个金镯子，当首饰。” 陈建业点头。 之前他想买玉镯子，也是念着给冉秋叶添件首饰。 现在碰上黄金，直接二十块钱拿下，更值。 “打金的老师傅我认识好几个，不过我得跟你说，三十多克的金镯子，太招摇了。” “带着大金镯子走路上容易被人惦记，放在家里，难保没人起心思。” 邱继斌慎重提醒。 财不外露是成年人的基本素养。 哪怕开始不知道，吃过几次亏自然就知道了。 “你说的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那你说我该怎么用这块令牌。” 陈建业点头。 有钱不能露富。 就像大院里面最有钱的易中海，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钱，吃的穿的和普通人一样。 甭管他是不是装的，起码表面上他和其他人一样。 这才是高手。 兜里有几个铜子儿，走路恨不得甩一甩口袋，发出声音。 那种人长久不了。 “我建议你打小点的首饰，例如耳环，戒指，项链，分散了看着没那么招摇。” 邱继斌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后面我找你商量。” 陈建业接受建议。 几人小声说完事，陈建业继续看古玩。 第一排木架，第五列，第三排。 陈建业看到一把横跨两个古玩位置的长剑。 长剑约有一米左右，放在木制剑架上，剑柄剑鞘俱全，只是上面有不少锈迹，破坏了长剑的美感和肃杀。 “这把剑。” 陈建业低喃自语，手掌落在剑鞘上，轻轻将长剑握在手里。 “建业，刀剑这一类玩意不值钱。” 杨浩明提醒。 能放在木架上的古玩，大多价值不菲。 起步价五十以上。 而刀剑这一类玩意，除非是享有盛誉的那种，要不然基本上卖不上价。 原因很简单，刀剑的存量太多了。 第286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刀剑这一类古玩，留存于世的数量非常多。 原因有两点。 一是批量生产的数量很多。 例如最基础的军械以及将领的制式兵刃，都是统一生产出来，在当时存量就不小。 而是刀剑不容易损坏。 不像书画，瓷器等古玩。 磕了碰了或者被耗子咬了都会被破坏。 刀剑用碎布包上，放在墙角，可以放好多年。 生锈也不打紧。 存量大加上保存容易，所以从古代到现在，流传下来的刀剑很多。 古代冶金技术无法和现在的冶金技术相比，那些刀剑不论是制作精良度还是实用性，都不如现在制作的刀剑。 所以绝大部分古代流传下来的刀剑，都没有太大价值。 除非名气非常大。 例如勾践的佩剑或者秦皇汉武等人的佩剑。 他们的佩剑代表了当时最高水平的制剑工艺，管中窥豹，可以了解当时的冶金水平。 而且有极大的名气加持，所以他们的佩剑价值非常高。 至于其他的兵刃，哪怕存在上千年历史，价值也有限。 “这把剑应该是龙泉剑。” 陈建业语气随意，握着剑鞘，轻轻发力。 咔的一声，剑身出鞘。 剑身上也有锈迹，不过相比于剑鞘，锈迹少了很多。 “龙泉剑也不行，卖不上价。” 杨浩明还是摇头。 所谓龙泉宝剑，并非某一把剑的名称，而是龙泉这个地区生产出来的宝剑。 自古龙泉善于制作兵刃，闻名天下。 所有龙泉出品的宝剑，统一可称其为龙泉宝剑。 “如果是御用的宝剑呢？” 陈建业微微一笑。 “那倒是值点钱。” 杨浩明想了想，说道。 “浩明，你帮我问问铺主，这把剑什么价，要是在八十以内，也不是不能买。” 陈建业随口道。 他对于这把宝剑，欣赏的意义更大。 以后房间里放一把宝剑压阵，更有意蕴。 就当增添自己收藏品的类别了。 过了一会，杨浩明返回，轻轻摇头：“店家要一百三十块钱，一分钱都不能少。” “那就不要了。” 陈建业把手里的剑重新放回木架上。 看完了这家店的收藏，陈建业又托杨浩明问了两个古玩。 价格都不大合适。 收益率连十万倍都达不到。 与其花大价钱买它们，不如留着钱，用在收益率更大的古玩上。 出了这家店，陈建业继续闲逛。 第三家店内，杨浩明和铺主说明来意，之后他便跟在陈建业边上，学习挑选古玩的本事。 陈建业发现店内，还有其他的顾客。 其中一男一女最引人注目。 倒不是他们长相或者气度与常人不同，而是他们在挑选古玩的时候，会小声议论。 陈建业耳聪目明，两人的议论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这件鼻烟壶明显是假的，珐琅彩做的太粗糙，都不如我家的那件。” “这幅扇子简直是糊弄人，板桥先生根本不用扇子，上面居然还有板桥先生的印章，做的像那么回事。” “这个茶杯肯定不是鸡缸杯，我都不用伸手，就知道杯子表面不润滑。” 多数时候，是男的在说，女的偶尔附和两句。 陈建业瞟了两人一眼，便自顾看着木架上的古玩。 他看古玩的速度非常快，十多分钟就看完一排架子，之后和对面的一对男女，隔着木架，看木架上的古玩。 陈建业看到一个小小的青花瓷茶碗，碗表面青花发色明艳，图形清晰，多看青花瓷碗几眼，好像上面的人要跳出来一般。 茶碗带盖，属于比较稀罕的古玩。 陈建业伸手朝着小瓷碗抓去。 就在他手指要落在茶碗上时，对面男子伸出一只手，先一步比陈建业把瓷茶碗拿到手。 “这个茶碗看着不错，我看你盯着它好一会了，有兴趣咱们就买下来。” 男子也看到了木架对面的陈建业，却不理会，而是扭头看向女子。 “你......” 邱继斌当时就要发火。 明明他们也看中了，都伸手了，没想到对面的男子抢了过去。 陈建业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 一件疑似真货的茶碗而已，古玩街这么大，茶碗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没必要和人争个长短。 这趟过来，陈建业主要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水平，卖不卖再其次。 古玩这么多，他不可能揽尽天下古玩。 “同志，不好意思。” 木架对面，女子轻声说道。 “无妨。” 陈建业微微一笑。 “念恩，你跟他道什么歉，咱们潘家园的规矩，谁先拿到古玩便由谁鉴赏。” “咱也没使什么手段，他手脚不如我快，有啥好说的。” 男子有些不爽道。 “国庆，你不要再说了。” 荣念恩有些无奈。 柳国庆虽然心里颇为不爽，还是闭上嘴。 陈建业继续查看古玩。 对面的柳国庆和荣念恩端详刚才拿到手的瓷茶碗。 很快，陈建业便看完第二个架子。 之后他查看第三个架子。 柳国庆和荣念恩还在打量瓷茶碗。 荣念恩诧异的瞟了一眼陈建业，后者看古玩的速度太快了，连荣念恩都很吃惊。 “哗众取宠之徒，无须在意。” 柳国庆嗤笑一声，评价道。 他没有点名道姓，但说的人是谁，很明显。 “少说两句。” 荣念恩把玩瓷碗好一会，作出判断：“这个茶碗应该是真的，你觉得呢。” “肯定是真货无疑，值得买。” 柳国庆附和：“我现在就把它拿下。” 说完，他拿着茶碗，朝柜面走去。 荣念恩努了努嘴，没有阻止。 她的目光落在陈建业身上。 看到陈建业如同走马观花一般的品鉴古玩，荣念恩心里涌现一丝疑惑。 鉴赏古玩还能这样吗？ 太快了吧。 “浩明，你帮我问问店家，这个盘子多少钱。” “要是低于六十块钱，可以买。” 正巧，陈建业伸手，在木架上抓下来一个彩盘。 “好勒。” 杨浩明双手接过彩盘，笑呵呵的离开。 陈建业继续查看各类古玩。 荣念恩则留了个心眼。 刚才陈建业取下来的那个盘子，她瞟了一眼，质地确实不错，说不定真的是正品。 ‘这人好生奇怪，这样的方式也能挑出真货吗？’ 荣念恩心里疑惑，有好些不解。 只是她和陈建业完全是陌生人，也不可能去问个究竟。 不大会，柳国庆拿着瓷碗回来。 “这个碗店家开价一百一，我凭面子免了个零头，一百块钱拿下。” “念恩，给你。” 柳国庆颇为兴奋道。 第287章 言语冲突 “谢谢，钱我会让下人转给你。” 荣念恩接过瓷茶碗，笑着道谢。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送你一个茶碗，算什么钱。” 柳国庆很是豪气的挥手，笑着又道：“得亏我下手快，要是让那人抢先一步拿到手，咱们还拿不到这个碗呢。” “下回别这样了，终究有点不好。” 荣念恩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鉴定古玩拼的就是眼色和胆魄。” “他要是认定瓷碗是真的，直接拿了，我还能从他手里抢过来。” “无非是他胆魄不足，犹豫不决，才被我抢了先。” 柳国庆一脸堂堂正正，声音没有掩饰。 “这狗日的什么意思，咱们让了他一会，他以为咱们怕他？” 邱继斌听的怒火中烧，故意跟陈建业大声说道。 两边夹枪带棍，都没有指明彼此，说的话明显是奔着对方去的。 “你他妈什么意思？” 柳国庆恼了，直接冲着邱继斌低吼。 “我什么意思关你屁事？” 邱继斌扭头，横眉冷对。 陈建业神色冷淡，没有阻止邱继斌和对面男子的争执。 正如邱继斌所言，柳国庆抢先一步拿到瓷碗，他陈建业可是一言不发，明显是让了一步。 没想到对方竟然不依不饶，买了瓷碗还来嘲讽他一顿。 事已至此，邱继斌是为了给他出头，才和眼前的男子言语冲突，陈建业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你刚才骂的谁？” 柳国庆怒火冲冲。 “谁站出来应声，我就说的谁。” 邱继斌嘴皮子功夫不弱。 柳国庆气的牙痒痒，正要开口还击，边上的荣念恩拉了拉他的手掌：“退让一步，不逞口舌之快。” 正巧杨浩明询价回来，看到邱继斌和柳国庆大眼瞪小眼，当即站到邱继斌边上。 这下陈建业这边三个壮丁，立马把柳国庆的气势压下。 柳国庆恨的牙痒痒，心里也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要是他继续嘴硬，万一眼前三人忍不住动手，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听你的。” 柳国庆低声跟荣念恩说道，别过脸去，不看邱继斌。 “怂蛋玩意。” 邱继斌大获全胜，作为胜利者，耀武扬威一记。 柳国庆恨的牙痒痒，可惜自己这趟出来，没有带人。 要不然怎么会让眼前三人在他面前嚣张。 “建业，继斌，刚才咋了？” 杨浩明问道。 “没事，一点口舌之争。” 让你问的事咋样了？” 陈建业轻轻揭过之前的不快。 “老板开价八十块钱，砍价估计砍不多少，想要六十块钱拿下来，没机会。” 杨浩明说道。 “那就不要了。” 陈建业语气轻快。 杨浩明把手里的彩盘放入木架中。 既然陈建业说不要了，那便不要了。 荣念恩看到彩盘放回原位，心中微动，朝着彩盘走去。 “念恩，你有发现？” 柳国庆问道。 “或许吧，刚才那人询价的彩盘，我瞟了一眼，相色还可以。” 荣念恩平和道。 “那帮人八十块钱都舍不得出，能是什么好货。” “肯定没有看的必要。” 柳国庆一脸蔑视。 荣念恩没有在意，来到彩盘面前，伸手取出彩盘。 越是打量，她越是心惊。 这件彩盘无论是用料还是色泽，都属于上上的品相。 荣念恩有八成……不，有九成的把握，这件彩盘是真货。 应该是郡王一类的贵族使用的物品。 八十块钱虽然说比较贵，但买一件真货彩盘，还是很划得来的。 “你看看。” 荣念恩把手里的彩盘递给柳国庆。 “嗯？这玩意好像是真货。” 柳国庆接过来，双手把玩几回，便作出判断。 别看他年纪轻，但他是柳家人。 从小便和古玩打交道。 对于古玩鉴赏这一行，柳国庆摸过很多真货以及假货，对于古玩鉴定自有一套方法。 “我也觉得是真货，如果能八十块钱买下来，绝对不亏。” “他们明明看中了，怎么不买下来。” 荣念恩看向陈建业一行人。 “念恩，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虽然有点小技能，但胆魄不足。” “咱俩背后是家里，亏了赚了都是家里承担，他们都是从自己兜里掏钱，亏一笔够他们后悔两年。” “哪怕遇到真货，他们也不敢下手。” 柳国庆笑呵呵说道。 “那倒也是，我听我爷爷说，古玩这一行，胆魄排第一，第二才是眼力。” “没有胆魄，哪怕明珠就在眼前，也只能看着。” 荣念恩微微点头。 “念恩，彩盘给我，我去给你付账。” 柳国庆笑道。 “不用，这件彩盘我自己来买。” “刚才你买的瓷碗，算你的，咱俩一人一件。” 荣念恩说道。 “念恩，你何必跟我算这么清楚，咱们两家多年交情，你和我又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别说一件古玩，哪怕我送你十件古玩，那又怎样。” 柳国庆豪气干云。 “行吧。” 荣念恩微微点头，拿着彩盘走去掌柜那边。 陈建业依旧在飞快的鉴定古玩。 对于荣念恩和柳国庆收了他不要的彩盘，他听的清清楚楚，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陈建业收古玩，看两点。 一是收益率达到十万倍，二是自己收藏库里没有的古玩。 刚才那个彩盘，即便放在后世，价值也不会太大。 也就几百万的样子。 所以陈建业不想花大价钱去买。 有八十块钱，买别的古玩更香。 荣念恩买了彩盘回来，脸上多出几分笑容。 “铺主最后给你什么价？” 柳国庆大咧咧道：“他给别人八十没问题，要是给你八十，我肯定不容他。” “便宜了十块钱，七十块钱拿下。” 荣念恩笑道。 “那还不错。” “铺主有点眼力劲。” 柳国庆微微一笑。 “说大话别让人听到了，人家给的是我们荣家长辈的面子，不是你我的面子。” 荣念恩有些不满。 铺主给优惠价格，她觉得自己应该感谢才对。 不能像柳国庆似的，仿佛铺主给优惠，是天经地义的事。 “哈哈，差不多嘛。” 柳国庆打了个哈哈。 过了一会，陈建业又挑中一个玉簪子，让杨浩明去问价。 不出意料，价格还是超过了陈建业的心理价位。 他发现放在木架上，而且是真货的古玩，价格都比较昂贵。 动辄就是一百块钱起步。 连他都吃不消这种高额花费。 杨浩明把玉簪子放在木架上后，荣念恩又提步走了过去。 她刚才特意瞟了一眼玉簪子，玉质一般，但做工很好。 或许又是一件真货。 第288章 差点了东西 “念恩，你又想去看看那只簪子？” 柳国庆不大高兴。 觉得荣念恩对陈建业这群人关注太多了。 不过是三个零散小户，连玩古玩最基本的胆魄都没有，他们选中的物件，有什么好看的。 “既然那人放弃了，我看看也不打紧。” 荣念恩声音平淡。 “倒是不打紧，只是显得咱们好像吃剩饭似的。” 柳国庆不满之意溢出。 他本来就看不起陈建业三人，现在荣念恩捡陈建业放弃的古玩，更让他觉得心里膈应。 给他点时间，他肯定可以挑出比陈建业更强的古玩。 “古玩动辄转手十几回，甚至几十回，哪里有吃剩饭的说法。” “你看别的便是，我自己看那件货。” 荣念恩也有些不高兴了。 “别别别，我就那么一说，你看什么，我当然要跟着你一起看。” “帮你参谋参谋也行。” 柳国庆讨好说道。 荣念恩拿起那只簪子，仔细打量一番，递给边上的柳国庆。 “你看了，觉得怎么样？” 柳国庆接过簪子，问了一嘴。 “八九成把握是真货，一百块钱出头买下来，可以拿回家给爷爷交差。” 荣念恩回道。 她这趟出来，带着家里的任务。 凭自己的本事，来潘家园挑两件老玩意回去。 至于是自己挑还是找人挑，或者用别的手法，家里都不管。 都属于‘自己的本事’。 柳国庆握着簪子，摩挲一番，轻轻点头：“确实是真货，虽然用料一般，但工艺非常好，大概率是大匠的手笔。” “我去帮你拿下来。” “不用，我自己去。” 荣念恩伸手。 柳国庆把簪子交给对方，嘴里道：“要是我去，铺主起码要优惠二十块钱，还是我去吧。” “好好说话，铺主自然会给优惠。” 荣念恩拿起簪子，朝着掌柜走去。 只需报出名字，铺主便明白荣念恩的家庭背景，当即在原有价位上减了二十块钱，以一百一十块钱的价格，把这件簪子转手出去。 正巧陈建业三人离开店铺。 杨浩明听到最后的交易款项，忍不住转过身，一脸不忿：“店家，为啥你卖我要一百三，卖她只需一百一？” 面对赤裸裸的差别对待，杨浩明没法忍。 “你是散客，这位姑娘是荣家人，我卖的是荣家的面子。” 铺主非常自然回道。 “好吧，那我也不说啥了。” 杨浩明一口气顿时顺了，冲着荣念恩拱了拱手，算是打过照面。 荣家在古玩圈确实有面子，便宜二十块钱，合情合理。 这份面子是荣家好几代人攒下来的，杨浩明羡慕不来。 荣念恩也冲着杨浩明拱了拱手。 古玩圈对对方表示尊重，还是沿袭了古风。 起码在老一辈死完之前，见面拱手这种礼节没丢。 陈建业三人正要离开。 “那位小哥，承蒙你的独到眼光，我拿了两件喜欢的物件。” “这个瓷茶碗，我看你颇有兴趣，只是被我抢先拿下，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借你把玩几天。” 荣念恩从随身布包中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盖子。 陈建业连续两次放弃的古玩，都是真货，证明眼光绝对不差。 荣念恩仗着背靠家族，财大气粗，连着捡了两件。 心里对陈建业另眼相看。 也存着想要摸摸陈建业根底的想法。 至于招揽陈建业，荣念恩倒是没想过。 如此年轻，眼光出众的年轻人，必有师承。 “把玩几天倒是不用，能借我看看吗？” 陈建业语气温和。 “当然可以。” 荣念恩微微一笑，从木盒中取出瓷茶碗，双手托着瓷茶碗放在柜面上：“我叫荣念恩，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陈，名建业。” 陈建业礼貌回道。 “原来是陈建业同志。” 荣念恩目光和煦，心里却疑惑，陈建业得知她的名字，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正常来说，下一步就应该是互报师门。 古玩圈子并不大，在荣念恩看来，陈建业这个年纪能练出一副老辣的眼力，肯定有师门传承。 “念恩，你给他看什么，他能看出个什么来。” 柳国庆过来，语气不爽。 “少说两句。” “只是给陈建业同志看看而已，又不会缺块肉。” 荣念恩驳斥道。 陈建业拿起茶碗，手指摩挲一番，又将瓷茶碗放在与目光平齐的高度仔细打量。 不论他怎么看，这个瓷茶碗都是货真价实的古玩。 不论是做工还是工艺水平，绝对不差。 可陈建业总觉得茶碗差了点东西。 他手掌握住茶碗，放在鼻子下面，轻嗅了几口。 瞬间，陈建业就明白了瓷茶碗差了什么。 差了岁月。 他明白，自己碰上‘十分真’的货了。 明明原料，颜料，工艺都一样，完全符合百年前的瓷茶碗标准，却独独少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 就连陈建业拥有古玩鉴定的高级水平，也只是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 “你在干什么？” 柳国庆伸手一指陈建业，低声咆哮：“我从来没听说用鼻子鉴定瓷器的手法，你是在占便宜吧！” “有病。” 陈建业瞟了他一眼，轻轻放下茶杯，看向荣念恩：“谢谢荣念恩同志，我看完了。” “念恩，他故意轻薄你，你看不到吗？” “哪有用鼻子闻古玩的，他明明是在闻你手上残留在瓷碗上的味道。” 柳国庆一脸怒火的道。 “你别胡说，陈建业同志确实是在正常品鉴古玩，怎么到你嘴里这么污秽。” 荣念恩脸色尴尬，瞪了柳国庆一眼。 “店家，你来说，有没有用鼻子鉴定瓷器的手法？” 柳国庆找不到帮手，猛地一拍桌子，瞪眼看向铺主。 “这......我只是开个小店，见识少，确实没有见过。” “但不能说没有。” 铺主迎来送往，性格圆滑得很。 一番话像是帮了柳国庆，又没有得罪陈建业。 “小子，你胆子够大，当着我的面占念恩的便宜，今天要是让你离开潘家园，我跟你姓。” 柳国庆狠狠瞪着陈建业。 “哪来的野狗，狺狺犬吠。” 陈建业跟边上的邱继斌打趣一句，又看向铺主：“潘家园没有守护市场秩序的人么？” “有的。” 铺主回道。 “陈建业是吧，你给我等着，我现在把秩序员喊过来。” 柳国庆冲出店铺。 “哎，国庆。” 荣念恩喊了一声，柳国庆脚步没有丝毫停留。 她目光落在陈建业身上，语气无奈：“陈建业同志，柳国庆发了疯，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他发了疯，为什么要我离开？” 陈建业锁眉。 别人发疯，那是别人的事。 自己过来潘家园看古玩，当然是以磨炼验证自己的技术为首要任务。 别人的事不关他的事，谁发疯都不行。 第289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建业同志，柳国庆他三叔是市场秩序员领队，他要是找秩序员过来，可能会为难你。” 荣念恩急切说道。 “荣念恩同志你放心，他为难不了我。” 陈建业语气平淡。 “那我跟你一块，等会要是国庆带人过来，有我护着你们，他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荣念恩又道。 “不用，你有事忙，就忙你的去。” 陈建业摆摆手，转身离开。 荣念恩看他一脸自信，肯定是有所依仗，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急匆匆跟了上去。 毕竟这事因她而起，一边是同辈好友，一边是不知名的古玩大佬弟子。 无论哪一边受损，都不是荣念恩想要看到的。 而且她今天逛潘家园的任务已经完成，心里有底，也有闲工夫做别的事。 陈建业进入第四家店铺。 这家店铺不是以瓷器为主，而是字画。 一幅幅字画挂在墙壁上，木板上，还有一些字画卷起来，用红色的布条系着。 “建业，字画这一类古玩，我没有了解过，你自己悠着点。” 杨浩明低声说道。 “没事，我主要想长长见识，不一定真买。” 陈建业平和道。 至于柳国庆气的跳脚出去喊人，陈建业三人都没当回事。 一来是他们占理。 二来陈建业背后有人。 所谓的家族，顶多在他们自己的领域有点名气，遇到了公安，都得趴下。 最重要的是，陈建业能打。 邱继斌和杨浩明经历过一次被人堵着，结果呢，全部躺下。 柳国庆再牛逼，纠集十多个人过来，不过是重复他们上一次经历的事罢了。 陈建业来到墙壁前，目光扫视一幅幅展开的字画。 或是行书，楷书，草书，各有千秋。 也有各类国画，山水画，人物画，花鸟画等等。 令人目不暇接。 虽然陈建业打眼便看出，大部分字画属于一眼假。 但欣赏字画，确实让他感到赏心悦目。 ‘或许是古玩鉴定达到高级，让我体内的‘血脉之力’觉醒了。’ 陈建业脑海中涌现莫名其妙的念头。 国人自从降生，自带‘种田’天赋。 之后随着年纪的增长，慢慢的喜欢古玩，字画，或者黄金等等一系列玩意。 这种情况被戏称为‘血脉觉醒’。 也只有接受国内文化的熏陶，随着年纪的增长，审美的提高，才能理解国风字画中的美感。 “陈建业，出来！” 忽然，店铺外传来一声怒吼。 “草，还真让他找来了。” 邱继斌一脸愤懑。 觉得完全是柳国庆没事找事。 别说陈建业闻一下古玩的气味，即便陈建业闻一闻那荣家姑娘的玉指，又能咋的。 整的好像天塌了似的。 “建业，咱们直接表明身份得了，跟他扯啥啊。” “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无非是觉得咱们仨是泥腿子，看不起咱们。” “要是你说你表叔是公安局局长，你信不信他马上变脸，还要请咱们吃饭。” 杨浩明用自己丰富的垃圾佬经验，总结说道。 “陈建业，现在做缩头乌龟了是吧？” 柳国庆在店铺外大声嘲讽。 他也聪明，不带人进店铺。 万一在店铺里面打起来，字画这玩意一拉一扯就坏了。 到时候几千块钱都不够赔的。 “出去看看。” 陈建业随意道。 三人出门。 陈建业站在中间，邱继斌和杨浩明站在他左右，稍稍落后半个身位 门外。 柳国庆带着四五个穿着制服的壮汉，神色很是嚣张。 边上是荣念恩。 “陈建业同志，我护送你出潘家园。”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荣念恩连忙道。 “不用劳烦念恩同志。” 陈建业冲着荣念恩拱了拱手，表示感谢，目光偏移，落在柳国庆身上：“你非要和我为难？” “笑话，你什么人，也值得我为难？” “我只是看不惯你借用古玩鉴定，行不轨之事。” 柳国庆大声道。 “荣念恩同志都不在意，你急什么？” “有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说是不是？” 陈建业嗤笑。 “你！我就是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强出头，怎么样？” 柳国庆恼火道。 对方越是反应平淡，他越是生气。 明明就三个小散户，也敢扮演高人风范，更可气的是，不拿他当回事！ “不怎么样，在我面前，你没有强出头的资格。” 陈建业一脸蔑视。 “给我把他拿下。” 柳国庆怒极，低吼下令。 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壮丁，摩拳擦掌，准备上手。 “都给我住手！” “谁敢拿陈建业同志，就是跟我作对！” 荣念恩双手张开，护在陈建业面前。 几个壮丁很是为难。 柳国庆的三叔是市场秩序员的领队，荣念恩的二叔更是市场的副管理呢。 这两人家中长辈，都是潘家园的管理，得罪谁都不行。 “念恩，你让开！” “今天我非要教训他们几个！” 柳国庆气的嗷嗷叫。 “荣念恩同志，你让开，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来教训我。” 陈建业脸色平静。 遗老遗少十多个壮丁，个个拿着凶器的阵仗他都见识过。 区区几个市场秩序员，手里连家伙事都没有，就想拿他？ 陈建业不介意在潘家园动手。 只要他占据‘理’字，事情闹到梅叔那边，他便不会吃亏。 两边都要荣念恩让开，荣念恩偏偏不让开。 说什么都不让两边掐起来。 已经有十多个闲散游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吃瓜是人的天性。 “国庆，你在干什么？” 又有一道声音传来。 陈建业扭头看去，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个秩序员，急匆匆跑来。 围观人群自动让出一个口子，让中年男人跑进来。 “三叔。” 柳国庆看到中年男人，连忙喊道。 “我听人说你拉了几个人过来办事，赶紧跑过来，担心你做出坏事。” “你在干什么？” 柳森明急促问道。 “有人占念恩便宜，我帮念恩讨个公道。” 柳国庆大声道。 “没人占我的便宜，我也不用你帮我讨公道。” 荣念恩赶紧道。 “好好说。” 柳森明抬手，啪的一下拍柳国庆脑袋，恼火道。 “我来说吧。” 荣念恩接过话，从布包里面拿出装着瓷茶碗的小木盒：“刚才我和柳国庆一起品鉴古玩，陈建业同志站在木架对面，我们同时看中了这个茶杯.......” 荣念恩尽量清晰的还原事情，减少增添个人情绪。 听闻陈建业闻了闻荣念恩递过来的茶杯，众人神色各异。 第290章 啪嚓一巴掌 “人家姑娘给他递茶杯，他用鼻子闻，我听着确实不对呢。” “可能是他的独特鉴定手法，也不能说是他故意轻薄姑娘。” “姑娘都不在意，你们急什么，那人长的俊俏，说不定姑娘乐意呢。” 各种声音表达观点，小声交流。 等荣念恩说完。 “他要是道个歉，服个软，我也懒得跟他计较。” “嘿，偏偏他一副看不上我的模样，好像是我找他茬似的。” “三叔，你说我该不该给他个教训。” 柳国庆满是不忿道。 “该个屁，荣念恩都不在意，关你啥事。” “你也是一天天闲的。” 柳森明一脸无语，痛批侄子。 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讨好荣家姑娘没错，但用的手法着实给柳家丢人。 “三叔，你咋不支持我呢。” 柳国庆气急败坏。 “支持你什么，人家怎么鉴定古玩，那是人家的事。” “你不服可以用业内比斗的方式让对方服软，纠集几个人找对方麻烦，亏你有脸干得出来。” 柳森明一脸正气。 陈建业微微点头。 看来柳家长辈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小子，你怎么证明你闻念恩经手的茶杯，不是故意占她便宜？” 柳国庆冲着陈建业低吼。 “我清清白白，何须自证。” “要是你非得跟我掰扯，那你报公安，让公安来断定。” 陈建业嗤笑。 “潘家园有潘家园的规矩，在这儿，公安不好使。” 柳国庆冷笑。 “这话你敢去公安局说吗？” 陈建业挑了挑眉。 “圈内有圈内的规矩，小子，你要是坏了规矩，以后潘家园不欢迎你。” 柳国庆咬牙道。 “大叔，把你家的晚辈管教好，可好？” 陈建业懒得跟柳国庆继续扯，冲着柳森明拱了拱手。 “对不住了小兄弟，你请自便。” 柳森明同样拱了拱手。 陈建业提步正准备离开。 “慢着，我还有个事。” “既然你说你闻茶杯是鉴定古玩的方法，那我倒要问问，你觉得茶杯是真还是假？” 柳国庆大喊道。 “自然是假。” 陈建业回道。 “哈哈，你露馅了。” “那个茶杯绝对是真的。” “我看你就是个用品鉴古玩的名义，乘机轻薄姑娘的王八蛋！” 柳国庆像是抓到了宝贝，脸上满是笑容。 陈建业轻蔑一笑，转身就走。 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把他拦住！” 柳国庆低喝。 在场的秩序员没有一个动弹。 之前柳森明不在，他们还愿意给柳国庆几分面子。 现在柳森明在场，市场内的秩序员当然要听柳森明的话。 “三叔，你看到了吧，他就是个无名之辈，根本没有几分本事。” “我必须教训他一顿，你帮帮我。” 柳国庆冲着柳森明喊道。 柳森明皱着眉头，正要说话劝阻。 陈建业一个箭步蹿过来，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 啪！ 柳国庆脑袋都被抽的歪向一边，身躯先后踉踉跄跄退去，得亏边上的柳森明眼疾手快，才把他搀扶住。 突然的一幕，围观人群都看懵了。 荣念恩也是一脸呆滞。 明明是柳国庆叫嚣要给陈建业一个教训。 怎么转眼陈建业抽了柳国庆一个嘴巴子。 啥情况。 “你！” 柳国庆气的脑袋充血。 “小兄弟，你什么意思？” 柳森明也目光不善。 “你柳家的晚辈管不住，我帮你管。” 陈建业一脸不耐：“真是聒噪。” “小兄弟，你太狂了吧。” 柳森明怒极反笑。 他自觉已经很给陈建业面子，没有动手。 没想到对方竟然悍然动手。 要是他不教训陈建业一顿，以后柳家在潘家园这块，还有什么面子。 “怎么，你想跟我动手？” 陈建业昂头。 “打了我柳家的小辈，我要是让你走了......” 柳森明目光不善。 没等他把话说完。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都不做生意了？”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二叔。” 荣念恩看到来人，惊喜的大喊。 来人便是荣念恩的二叔荣光耀，潘家园的副管理。 “念恩，你也在呢。” 荣光耀微微一笑，旋即看向柳森明：“柳领队，什么情况？” 至于柳国庆红肿的脸颊，荣光耀自然是看到了，但他没必要问。 柳森明要是想说，自然会跟他说清楚。 要是不想说，柳家小辈被人打了，他去问个一二三，反倒让柳家长辈尴尬。 陈建业一脸无语。 潘家园这块地方，其实不大。 满打满算一条街道附带几条巷子。 自己过来磨砺技艺，碰上找茬的人不说，怎么这些个长辈还一个一个蹦出来。 都属葫芦娃的吗。 “这事源头其实是个小事。” 柳森明正要从头说起。 “停！” 陈建业伸出手掌，开口打断。 柳森明和荣光耀都看向陈建业，神色不渝。 长辈说话，哪有晚辈打断的道理。 “我表叔是梅宇波，刚才打了你家晚辈，有什么事，去公安局找我。” “我还得继续看古玩，不奉陪了。” 陈建业上前几步，直接摊牌。 爷不陪你们玩了。 陈建业实在是受够了。 这他妈跟葫芦娃似的，一个个跳出来，他要是陪着这帮人呆在这里，估计接下来什么事都干不了。 索性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有啥事，去公安说。 柳森明和荣光耀神色微变。 他们自然知道梅宇波是什么人。 陈建业说完后，不再搭理旁人的目光和猜疑，转身就走。 邱继斌和杨浩明跟上。 “建业，你跟他俩说啥了？” 邱继斌疑惑道。 “我跟他们说，我表叔是梅宇波，有啥事让他们去局里找我。” “再跟他们纠缠，今天我还能不能挑着宝贝了。” 陈建业坦然道。 “梅叔的名头是真好使啊。” 杨浩明一脸羡慕道。 自己怎么就没梅宇波这号亲戚。 要是自己有靠山，这一片的垃圾都得他来收，谁敢跟他说个不字。 要是邱继斌得知杨浩明的想法，非得扇过去一个嘴巴子。 他妈的，你表叔是公安局长，你还想着收垃圾。 就不能找点正事干干？ 三人径直离开后，柳森明和荣光耀目光对视，看到彼此眼中的那份凝重。 虽说柳家和荣家在业内，颇为受人尊重，但跟实权在握的公安局长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对方是梅宇波的表侄儿，那潘家园内的规矩，便管不了他。 第291章 听琴图真迹 “你们把人群驱散了，围成一圈像什么样？” 荣光耀吩咐市场的秩序员，扭头看向柳森明：“森明，啥情况，你跟我说说。” “二叔，我来说吧。” 荣念恩自告奋勇。 虽然刚才陈建业说了什么话，她没有听清，但说完话后，陈建业大摇大摆离开，不论是哪家的长辈都没有阻止，荣念恩也猜到了些东西。 当即，荣念恩把事情的缘由讲了一遍。 荣光耀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柳国庆，伸手朝向荣念恩：“把那个瓷碗拿给我瞧瞧。” 荣念恩取出木盒，递了过去。 荣光耀握着瓷碗，把玩一番，微微皱眉，递给边上的柳森明。 等柳森明品鉴一番后，荣光耀问道：“如何？” “确实是正品无疑。” 柳森明断然说道。 “我也觉得像是正品。” “不过那人说是假货，倒是可以上前问问。” 荣光耀笑着道。 心里存着结识陈建业的想法。 既然是梅局长的侄儿，又有眼前古玩鉴定的名头，大家了解一下，合情合理嘛。 “国庆，这事源头是你先找茬，你跟我一起，等会给那个谁道歉。” 柳森明吩咐道。 “那人叫陈建业。” 荣念恩补充。 “对，你给陈建业道歉。” 柳森明续上。 “三叔，明明是陈建业占念恩的便宜，他不学无术，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柳国庆很是愤懑。 “你不听我的话了是吧？” 柳森明脸色一板。 “听，三叔的话，我自然要听。” 柳国庆赶紧纠正。 大家族资源多，礼教也严重。 不听长辈的话，是真的会吃板子。 柳森明上前几步，走到柳国庆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柳国庆脸上的不忿消除，心甘情愿的听话。 一行四人朝着陈建业等人的方向追去。 陈建业三人又进入一家古玩店。 这家店还是字画店，悬挂着各种字画，唐宋元明清各个朝代的都有。 而且字画上的印章，大多是当时朝代的各个大家。 例如唐朝有虞世南，褚遂良，欧阳询，宋朝的苏轼，黄庭坚，米蒂等等。 那些作品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陈建业的古玩鉴定高级技能中，对书法字画涉及的内容有很多。 鉴赏水平自然非常高。 很多书法字画杨浩明看不出门道，落在陈建业眼里，完全是一眼假。 做的比较真的，可能是拓印版本。 但拓印始终是拓印，无法完全比拟原作。 在一些细节或者拐角处，总有那么一丝丝不自然。 陈建业看书法字画这一类古玩的速度，依旧很快。 转眼就看到第二个木架。 忽然，陈建业目光被一幅人物画吸引。 画作面料并非普通的宣纸，而是一段修长锦缎。 光是用料便碾压了绝大部分字画。 画中描绘了一人抚琴，两人坐着旁听的场景，边上还有童子跟随，突出一个高雅风范。 最令陈建业动容的是，画作左边还有一首七言绝句。 右下角书写‘听琴图’三个字。 赫然是瘦金体。 画作印章共有八方。 有‘天下一人’印章，有‘御书’印章，有‘嘉庆御览之宝’‘石渠宝笈’‘宝笈三编’等等印章。 ‘莫非真的是宋徽宗的听琴图。’ 陈建业瞪大眼睛，知道自己这回可能见着宝了。 宋徽宗乃是宋代的一位皇帝，不过这位皇帝非常不务正业。 不喜欢国事，而是醉心文艺工作。 最后国破家亡，连自己都被金人掳去，做了阶下囚。 虽然对宋徽宗的历史评价非常低，但那是以皇帝的身份去评价。 如果以艺术家的身份去评价这人，嘿，历代皇帝里面，宋徽宗绝对能夺得魁首。 自创‘瘦金体’，书法字画都是顶尖，作词也不赖。 将这些成就融于一身，宋徽宗绝对担得起艺术大家的名头。 陈建业判断这幅听琴图是正品，最重要的原因是，这幅字画上那三个字。 ‘听琴图’三个字，确实是宋徽宗自创的瘦金体，而且是他的真迹。 瘦金体虽然是正楷，但笔锋独特，锋芒毕露，一笔一划如同割金断玉一般干脆利索。 想要模仿宋徽宗的瘦金体，一般人还真没那个本事。 而以宋徽宗皇帝的身份，不可能做出造假的事。 所以这幅字画，大概率是真迹。 陈建业取下字画，细细打量一番，心中更是欣喜。 如果他手中的听琴图是真迹，放在后世拍卖，起码得用亿来计量。 他手里的藏品，终于有一个，达到了以‘亿’计的传世珍品。 因为宋徽宗名气的缘故，这幅听琴图拍到十亿都有可能。 古玩的价值，一方面在于工艺，另一方面便是古玩的名气。 例如王羲之的字，无疑是国宝。 ‘王羲之’三个字，便价值难以估量。 宋徽宗虽然在艺术成就上，比不得王羲之，但名气丝毫不差。 当即，陈建业把字画卷起来，准备去掌柜那边谈价。 不论掌柜开多少钱，他都准备拿下。 遇到了真正喜欢，本身价值又稀罕的物件，自然是不计代价。 陈建业握着画卷，刚走到掌柜台前，还没来得及说话。 “陈贤侄。” 荣光耀带着四人过来。 神他妈的贤侄。 陈建业嘴角抽了抽。 老家伙攀关系很熟练啊。 “陈贤侄，你那一巴掌扇的太好了。” “国庆平时被我们骄纵的厉害，得亏你出手帮忙教训，要不然这小子辫子都要翘上天了。” 柳森明彬彬有礼道。 “陈兄弟，刚才确实是我错了，抱歉。” 柳国庆上前一步，弯腰拱手低头。 “没事。” 陈建业表情平静的摆了摆手。 他现在只想买下手中的字画，至于说什么柳家，荣家，赶紧上一边去。 “陈贤侄，刚才你说念恩买的茶碗是假货，老实说，我没有看出来。” “不知道能不能帮我等解惑？” 荣光耀客气问道。 “是啊，那个瓷碗我也看了，属实难以挑出毛病。” “陈贤侄，想必你有你自己的独到之处，可不要藏私啊，哈哈。” 柳森明也表示疑惑。 事不遂人愿，陈建业想要荣光耀这批人赶紧离开，这批人不仅不想走，甚至还提问打算跟陈建业多唠一会。 “那件瓷碗是十分真的货，看不出工艺的问题很正常。” “闻闻味儿，和有年头的古玩不一样。” 陈建业直接说道。 我都把诀窍告诉你们了，这回不能再缠着我了吧。 荣念恩赶紧取出瓷茶碗，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闻出什么太大差异。 她轻轻摇头，把茶碗递给荣光耀。 “唔，难怪刚才连我都辨认不出这个茶碗的真假，多亏陈贤侄提醒。” 荣光耀闻了闻，恍然大悟。 随即他又递给柳森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陈贤侄不计前嫌，无私分享经验，实在让我等汗颜。” 柳森明一脸惊叹，又把茶碗递给柳国庆。 柳国庆闻了闻，感觉没啥味儿啊。 他都怀疑两个老头是真闻出差别来了，还是故意装模作样，捧陈建业的臭脚。 第292章 由柳家买单 当然，怀疑归怀疑，柳国庆倒没有傻缺到直接质问两个长辈的程度。 甭管陈建业闻古玩这手法有没有毛病，他是片区公安局长的表侄儿，不论是柳家还是荣家，不可能挑他的毛病。 “没事了吧？” 陈建业有些不耐烦问道。 “陈贤侄，今天我家国庆误会了你，给你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困扰。” “你不计前嫌不说，还传授了我们一手本事，我要是不还礼，实在是说不过去。” 柳森明客气说道。 “对，柳家是有礼数的家庭，要是得恩不报，以后怎么让其他人心服。” 荣光耀跟着说道。 “那柳家准备如何报答我？” 陈建业来了几分兴趣。 这俩老登，兜兜转转一圈才说正事。 要是早说报答我，咱们直接报价不就完了吗。 “这么的吧，陈贤侄，你在潘家园这块任意挑一件古玩，由我柳家结账。” “就当是我柳家对你的赔礼。” 柳森明试探问道。 要是陈建业不满意，他还能添点东西上去。 几百块钱对于柳家而言，啥也不是。 柳国庆为了讨好荣念恩，出来逛一趟潘家园，几百块钱砸进去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柳家小辈如此表现，可见柳家财大气粗 。 “可以。” “正好我看中了一幅画，你来结账吧。” 陈建业答应下来，顺手把画卷放在掌柜桌上。 “这幅画原价几何，你尽管报价给我。” 柳森明看向铺主。 “柳爷，荣爷，您二位爷过来我的小店铺，那是给我面子。” “这幅字画原价转手给您，一百二十块钱，您看成不？” 铺主打开字画看了一眼，姿态非常低。 在潘家园开店，必须得看眼前两位爷的脸色。 “原价倒不用，你转手一波，多多少少赚点，养家糊口都不容易。” “一百五十块钱吧。” 柳森明很是大气。 “谢谢两位爷。” 铺主连忙感谢。 柳国庆上前，拿出一百五十块钱的现钞，当场结算。 之后他双手托着字画，递给陈建业：“陈兄弟，刚才的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事过了就过了，我没有放在心上。” 陈建业接过字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宋徽宗的听琴图，放在后世起拍价以‘亿’计的国宝级古玩，落到了他手上。 “陈贤侄，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今天咱们也算是相识了。” “等会我去都一处开一桌，我等一起小酌一杯，可好？” 柳森明打蛇随棍上。 既然双方的恩怨已经消除，下一步自然是交结。 “今天是不成了，我媳妇儿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吃饭呢。” “谢谢柳家的好意，有了这幅字画，我这趟没有白来。” 陈建业扬了扬手里的字画卷轴。 荣念恩微微变色，没想到陈建业看着年纪轻轻，竟然已经结婚。 “那好吧，陈贤侄要是下次再来，可以直接联系市场的秩序员。” “我陪同你逛潘家园，保证那些商家不敢漫天要价。” 柳森明有些遗憾，姿态还是非常和蔼。 “谢谢柳叔。” 陈建业拱了拱手，又冲着眼前几人微微一笑，随即提步出门。 他这回没有右拐，去看别的店铺，而是直接左拐，朝着潘家园出口的方向走去。 “建业，真不逛了啊？” 邱继斌问道。 “不逛了，有了这幅字画，不虚此行。” 陈建业握着听琴图，兴致勃勃。 拿到了顶级好货，他逛潘家园的心思便淡了下来。 而且他确实有点累了。 品鉴古玩是一件极为耗费眼力脑力的事。 陈建业品鉴古玩的速度非常快，实则大脑一直在飞速运转。 比看钳工书籍，干钳工活还要累。 累了就得休息。 否则眼力脑力下降，很容易栽到坑里。 “这幅字画莫非真的是宋徽宗的真迹？” 杨浩明疑惑问道。 “不敢说保真，八成真应该没错。” 陈建业笑着道。 “这一趟是真值了，没花钱就拿到了宋徽宗的真迹。” “花钱的玩意，买了块金子。” 杨浩明一脸羡慕。 “等你学有所成，也能来潘家园捡漏。” “说不定你能淘到比我更好的物件。” 陈建业勉励。 “嗨，我可不敢，潘家园水深的很啊。” 杨浩明有些怅然若失。 玩古玩的，谁心里没个一夜暴富的梦想。 只是杨浩明知道自己的斤两，有些钱不该他挣，他便不挣。 安安心心挣点小钱便好。 三人离开潘家园。 陈建业又问起邱继斌，关于打金师父的推荐。 “这会还有时间，我直接领你去那边得了。” 邱继斌说道。 “我看行。” 陈建业同样兴致盎然。 杨浩明也想去看热闹。 三人骑着车，在四九城兜兜转转十来分钟，停在一间普通平房前。 咚咚！ 邱继斌下车，走到大门前敲门：“老洪头，我，开门。” 大门打开。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出现在门内。 老洪头打量陈建业和杨浩明几眼后，打开大门。 “瞧你那胆儿，我带人过来，还能坑你啊。” 邱继斌锁好自行车，大步进入屋内。 “小心驶得万年船。” 老洪头说道。 “你在家里打打金，街坊邻居都知道，你以为公安不知道？” “懒得管你罢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大胆点。” 邱继斌发表看法。 “没进过局子的人，说话就是硬气。” 老洪头撇撇嘴。 “得，懒得跟你耍嘴皮子。” “我带兄弟过来，有件货，让你帮忙先验验成色。” 邱继斌大喇喇道。 “来路正当不？” 老洪头谨慎问道。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邱继斌一脸不高兴。 “来路正当，我刚刚在潘家园收的一块好料子。” 陈建业接话。 拿出令牌和购买证明。 老洪头接过来，仔细打量一番，把购买证明递回给陈建业。 随后他握着令牌，在手里掂了掂：“确实是金子，这么大块金子，啧啧。” “拿火烧一烧，看看成色，再称一下有多重。” 邱继斌吩咐。 老洪头也不废话，把令牌放在一个类似茶杯大小的坩埚里，之后开始加热。 很快，令牌呈现金黄金黄的颜色，有融化的迹象。 “黄金很纯，是足金。” 老洪头用丰富的经验，作出判断。 “建业，你要是准备打首饰，现在就可以跟老洪头说。” “要是现在不打，就得停下了。” 邱继斌提醒。 “先停下吧，我得回去量一量我媳妇手指还有脖子的尺寸，再确定打多大的首饰。” 陈建业说道。 老洪头用铁镊子夹起大坩埚，放在石头桌面上降温。 第293章 挑选黄金首饰款式 “老伯手法挺厉害的。” 陈建业看的暗暗诧异，称赞一句。 他没想到六十年代，四九城打黄金的手法，已经有模有样了。 “祖传的，传到我手里，勉强让我混口吃的。” 老洪头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 “别看老洪头卖相不行，他家往上数三代，在制造局干活的呢。” 邱继斌难得的称赞道。 制造局是专门给宫里达官贵人制作用具的部门。 例如瓷器，玉石，金银饰品等等。 能进制造局的匠人，手艺不说当世一等一，也称得上一声大匠。 “我家的手艺失传了大半，到我手上更是不像样了，愧对祖宗。” 老洪头笑了笑。 “要是确定了首饰大小和款式，怎么收费？” 陈建业问道。 “单看成色三毛钱，要是你在我这里打金，看成色的费用便免了。” “一件金首饰收五毛钱，以此类推。” “要是遇到非常复杂的花纹或者样式，单件最高收一块钱手工费。” 老洪头很清晰明了的介绍。 陈建业在心里琢磨琢磨，觉得这个价格并不贵。 打黄金首饰确实是技术活。 哪怕是后世，黄金五百块钱一克，手工费二十五块钱一克，差不多是百分之5的费用。 老洪头打一件首饰收五毛钱，价格还算比较良心。 “建业，虽然我给你推荐了老洪头，但用不用他打金，你自己决定。” “要是不用，给他三毛钱，咱们再去下一家。” 邱继斌说道。 一般人说不出这类话，主要是顾及面子。 但邱继斌是倒爷，干了这份职业，面子这玩意就无所谓了。 “洪伯，能看看你之前打的黄金首饰款式吗？” 陈建业征询道。 “没问题。” 老洪头拉开一个抽屉，打开记录本。 每一页都画了一款黄金首饰图案。 有手镯，戒指，项链，耳环等等，画的栩栩如生，宛如真的黄金首饰就在眼前。 “洪伯的手艺我是信得过的。” “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把册子带回去，给我媳妇看，让她定款式。” 陈建业提出要求。 同时作出决定，就在老洪头这里打金。 咋说祖上两代也是制造局的顶级工匠，哪怕手艺丢了大半，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有保障 。 比小门小户的制造工艺要好。 “有其他的册子，你选好了款式要还给我。” 老洪头弯下腰，又抽出一本册子。 比他刚才拿出来的那本要薄很多。 上面也画了很多金饰品款式。 陈建业翻了几页，虽然款式不如刚才的多，但也够用了。 最后老洪头给令牌称重。 合计有四十二克，比陈建业开始预估的重量还要多一些。 陈建业取了令牌，给了老洪一块钱的押金，签了协议之后离开。 三人出了平房，陈建业邀请邱继斌和杨浩明回家吃饭。 这回他收获颇丰。 黄金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宋徽宗的听琴图。 两位小伙伴全程陪他一起，陈建业想着请他们吃个饭，算是犒劳一番。 邱继斌和杨浩明连连摆手。 说自己还有事要干。 三人各回各家。 陈建业回到家，冉秋叶已经择完了菜，坐在餐桌前备课。 “回来了。” 看到陈建业回来，冉秋叶起身，打水给陈建业洗脸。 “喏，给你看看个稀罕玩意。” 陈建业从布包里拿出一块令牌，随手递过去。 “这啥啊，怎么还卷边了。” 冉秋叶接过令牌，一脸疑惑。 “黄金，一大块黄金。” “这个也给你看看，你喜欢什么首饰，自己看款式，确定完了跟我说。” 陈建业又掏出老洪头送的小册子。 “啊？这么大块黄金？” “妈呀，你在外面干啥啊。” 冉秋叶接过小册子，有些不敢置信。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给你妈还有王姨打首饰了。” 陈建业没有解释。 “喜欢，谁说我不喜欢了。” 冉秋叶赶紧抱着黄金令牌和小册子，回到餐桌上。 打开小册子，她心花怒放的精挑细选。 陈建业休息了一会，去灶台前做饭菜。 吃完了饭，冉秋叶还在挑选各种款式。 把手放在小册子上，各种比划。 陈建业看的暗暗好笑。 任凭冉秋叶自己挑选。 女孩子喜欢黄金，或许是一种本能。 等到晚上七点钟，冉秋叶还在挑选。 “选好没有呢？” 陈建业站在冉秋叶身后，手掌落在她的肩头。 “选好了，还有两件首饰我拿不定主意，你帮我看看。” 冉秋叶翻阅小册子，上面是三款戒指的款式。 “都打了，一枚戒指才三四克重，三款戒指加起来，顶天十五克吧。” 陈建业扫了几眼，豪气说道。 “那耳环呢，我有两款都很喜欢。” 冉秋叶脸上满是笑容，又道。 “都打，都打。” 陈建业回道。 “手链和项链我喜欢这两款，小圆珠珠穿起来很漂亮。” 冉秋叶说道。 “你挑的这些款式，全部加起来估计三十克的样子。” “剩下十多克，可以给你妈和王姨一人打一只戒指。” “她们年纪大，戒指也得做的大些，看上去比较富贵。” 陈建业笑着道。 “嗯。” 冉秋叶点头。 给妈妈添置一只黄金首饰，也是她做女儿的孝心。 “你给她们选款式吧，选完了一起汇总给我。” 陈建业说道。 冉秋叶又忙碌的挑选起来。 陈建业则拿出一本钳工书籍，安静看书。 等冉秋叶选完各类款式，陈建业合上书本，抱着后者回床上。 新婚燕尔，自然要忙着造人。 早点要个孩子，是两边长辈的共同期望。 陈建业不怕苦不怕累，埋头苦干。 翌日，陈建业下班之后，和冉秋叶一块骑车回娘家。 冉定弘和吕蔷对小两口的回来，已经习以为常。 不复开始的热情招待。 陈建业和冉秋叶回来，无非是家里多添两双筷子。 “妈，建业说给你送一枚黄金戒指。” “你给我量量你的手指呗。” 冉秋叶说道。 “嗨，我一把年纪了，要什么戒指，给你自己打一个吧。” 吕蔷捂嘴笑。 “我打了三个呢。” 冉秋叶一脸笑容。 “妈，你就依秋叶的吧。” 陈建业劝说。 “那行吧，哎，你们啊，就是爱乱花钱。” 吕蔷似乎有些不高兴，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隔一天，陈建业又带着冉秋叶去梅家吃饭。 同样量了量王姨的手指。 等再次放假。 陈建业带着小册子以及对应的尺寸数据，来到老洪头家。 第294章 金首饰出炉 “我要打五枚戒指，一对耳环，一条手链，一条项链。” “款式是这样的，这两枚要大一点......” 陈建业一一说明，最后掏出三块钱，放在桌上。 按照一件黄金饰品五毛钱的规矩，八件黄金饰品，得四块钱。 扣除他之前支付的一块钱定金，所以陈建业再支付老洪头三块钱就行。 “你要的着急不？” “戒指好打，两个小时就能成型。” “耳环和手链项链得费点功夫，打一件得一天。” 老洪头看了看款式，斟酌说道。 实际上陈建业挑的金饰品款式并不复杂，老洪头要是动手打金，速度很快。 但他不能如实说，万一在规定的时间完不成，主顾会找他麻烦。 所以一般他故意把时间说长一点。 半小时能搞定的活，特意说要两小时。 两小时能完成的活，就说要一天。 要是正常速度完成，对主顾来说是惊喜。 万一老洪头有啥事耽误了，也不会拖延交付给主顾金首饰的正常进度。 “你先给我把这枚戒指打出来，我带回去。” “剩下的首饰，三天之后我来拿。” 陈建业拿出令牌放在桌上，想了想道。 “行，我这就弄。” 老洪头点头。 接过令牌，他依旧放入茶杯状的坩埚里面，开始加热。 随着温度上升，坩埚里面的令牌缓缓融化。 “洪伯，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在的时间段，怎么确保你不在首饰里面掺点别的东西。” 陈建业问道。 “其实你不问，我也要跟你说。” 老洪头微微一笑：“我能够跟你作保的，只有我这几十年打金积累下来的信誉。” “如果你不放心，安排一个人看着我打金也可以，就是环境恶劣了些，遭罪。” “打完之后如何验证饰品成分是足金？” 陈建业问道。 他自然不可能安排一个人陪着老洪头打金。 家里就他和冉秋叶两人，都要上班。 雇人过来看着，也不现实。 “你可以送去各个当铺，验明真假。” “我几十年打金积累的名声，经得起各大当铺的考验。” 老洪头自信说道。 “打完之后的金饰品，合起来的重量，和令牌的重量相比，会差多少？” 陈建业又问。 “四十二克金子，打成金饰品之后，合起来应该有四十一克多点，我可以保证损耗不超过一克。” 老洪头回道。 “行，您老忙吧。” 陈建业确认了心里的疑虑，便不再多说，退到一旁。 将近半小时后，坩埚内的令牌已经融化成一滩金汁。 老洪头用铁钳夹起坩埚，手掌非常稳定的将金汁倒入模具中。 等金汁填满模具，他把坩埚放回原处，继续保持加热状态。 模具中的金汁快速冷却，老洪头等了一会，打开模具。 金戒指的粗胚已初具模型。 老洪头拿出锉刀和细砂纸，开始打磨。 陈建业在旁边看着，觉得这活似乎自己也能干。 钳工的本质便是金属加工技术。 黄金也属于金属中的一种，只是相较于其他的金属，黄金比较贵重。 打磨之后，蹭下来的金沙都落入底下的盆中。 老洪头又拿出一套工具，在戒指上精雕细琢。 陈建业注意到，他的手非常稳。 不愧是打金的老师傅。 雕琢之后，老洪头用砂纸继续打磨。 十多分钟后，一枚金戒指出炉。 “您看看，成不？” 老洪头把金戒指放在桌上。 陈建业接过来，手指还能感受到金戒指上淡淡的余温。 心里估摸着，刚才老洪头打金的时候，戒指的温度估计不低。 只是自己没有接触，看老洪头打金才觉得轻松。 这活确实得专业人士来做。 “可以。” “洪伯，麻烦帮我把另外两枚戒指也打出来，我一并带走。” 陈建业把金戒指放在掌心摩挲一番，很是满意。 “好，你等等。” 老洪头答应下来。 如法炮制。 老洪头基本上半小时打出一枚金戒指，稳定把属于冉秋叶的另外两枚金戒指打成。 “洪伯，另外两枚稍大的金戒指，也帮我打出来。” 陈建业兴致盎然，继续说道。 “好。” 老洪头点头，没有半句怨言。 将近一个小时后，属于王姨和吕蔷的大号金戒指也新鲜出炉。 “洪伯，难怪继斌跟我推荐你，你的手艺确实不错。” 陈建业称赞道。 “还行，打了几十年，干活嘛，无非是熟能生巧。” 老洪头脸上露出笑容。 “耳环和手链以及项链，你看着打，我晚上再来一趟。” “这五件金饰品，我先带回去。” 陈建业客气道。 “好说好说，到晚上时候，我应该能把耳环打出来。” “手链和项链得明后天了。” 老洪头说着话，把刚才打造金饰品过程中，散落的金沙以及小金粒小心翼翼抖在一起，用毛刷清理，全部倒入坩埚里面。 金沙和金颗粒很快融化，和坩埚内的金汁混在一起。 “您老继续忙。” 陈建业拱了拱手，大步离开。 出门之后，陈建业骑上车，直奔四合院。 ...... “这么久才回来呢，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吃中午饭了。” 冉秋叶撅起嘴，不满道。 早上陈建业说要去找师傅打金，直到中午才回来。 冉秋叶都等的着急了。 “还不是为了给你打金戒指。” “自己看。” 陈建业拿出一个小布袋，递了过去。 “金戒指打出来了？这么快？” 冉秋叶来不及抱怨，赶紧接过小布袋，打开一看，里头果然是金灿灿的戒指。 足足有五枚。 “你妈和王姨的金戒指，分开拿布袋装着，你自己的金戒指自己收着。” 陈建业吩咐一句，过去灶台前做菜。 冉秋叶一脸喜不自胜，把五枚金戒指放在桌上。 又取出属于她自己的三枚金戒指，戴在手指上，抬起手指细看。 然后发出嘿嘿嘿的低笑声。 陈建业扭头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媳妇高兴，自己买令牌回来的目的就达到了。 吃完饭，洗完碗。 陈建业带着冉秋叶前往冉家。 属于吕蔷的那枚金戒指已经打好，要给吕蔷送过去。 吕蔷拿到金戒指，自然欢喜不已。 小两口没有停留，又去了趟梅家。 给王姨也送了枚金戒指。 哄的两边长辈高兴后，陈建业骑车带冉秋叶回家。 路上，冉秋叶又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金戒指，戴在手指上。 抬起手掌，看着手指上闪闪发亮的金戒指，冉秋叶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第295章 他那么多黄金哪来的 “到了。” 陈建业刹车，对身后的冉秋叶喊了一声。 一路上，冉秋叶都在欣赏自己的金戒指，傻乐着回来。 听到声音，冉秋叶下车。 “不把金戒指收兜里啊？” 陈建业瞟了一眼。 “不收，我老公给我买的，凭啥不能堂堂正正拿出来。” 冉秋叶一脸神气。 买了金戒指，自己欣赏是一方面，炫耀也是一方面。 必须得到别人羡慕的眼神，情绪价值才能拉满。 陈建业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院里生活久了，冉秋叶的金首饰藏不住，也没必要藏。 大大方方拿出来确实最妥当。 陈建业推着车，冉秋叶斜挎着布包，进入院里。 金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哟，建业回来了。” 阎阜贵站在家门口，吆喝了一声。 “回来了三大爷。” 陈建业搭理一句。 两人继续往前走。 “哎，秋叶啊，你手上那是金戒指啊？” 三大妈眼光犀利，发现了冉秋叶手上的黄金首饰。 “是啊，建业托人刚打出来的。” 冉秋叶笑着回道。 “哟，一下子打三枚戒指呢，建业真疼你啊。” 三大妈走到冉秋叶身前，冉秋叶抬起手掌，大方展示。 “呀，建业给秋叶打金戒指了？这家伙，真疼媳妇啊。” “建业有出息，秋叶是个好姑娘，是她该得的。” “一下子打三枚戒指，陈建业是真舍得，可惜陈家两老走的早，没享到福。” 前院一群大妈立马围了过来，看着冉秋叶手指上的金戒指，议论纷纷，羡慕非常。 贾张氏现在还在医院躺着，院里没人说晦气的话。 陈建业听着众人的羡慕发言，心里也舒坦。 冉秋叶和几个大妈扯了几句，跟着陈建业一同回家。 关上门之后，她忍不住捂着嘴，哈哈大笑。 “这回让你高兴了呗。” 陈建业很是无语。 他不会像冉秋叶这样。 跟院里人有啥好炫耀的。 “高兴，哼。” 冉秋叶美滋滋的哼了一声，抬起手掌，继续欣赏自己的金戒指。 前院。 “黄金不允许买卖，陈建业怎么弄到那么多黄金的？” 有别的胡同的老婆子，狐疑问道。 院里几个老婶子，纷纷不说话。 其实她们心里也有类似的想法，只是和陈建业一个院，不方便说。 说了好像显得自己嫉妒小两口，要坏他们的事似的。 不像贾张氏，看不得别人好，嘴上不饶人，而且行动力强。 其他人大多数只是在心里想想。 “三枚金戒指，加起来得有十多克了吧。” “那个小丫头刚才还说有耳环，手链，项链，这得三四十克吧。” “要是来路不正，这么多黄金都够判刑了。” 隔壁胡同的老婆子继续说道。 众人脸色各异。 “建业是个稳当性子，肯定不会干犯法的事。” 三大妈含糊说道。 “那倒也是，我就随便一说，毕竟现在买黄金犯法呢。” 隔壁胡同的老婆子呵呵一笑，说起别的话题。 几个老婶子说着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心里都想着同样的问题，陈建业是怎么搞到那么多黄金的。 一克黄金得差不多十块钱。 三十克黄金，那就是三百块钱。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阎阜贵全程目睹，心里也感觉非常疑惑。 等到下午时分。 关于陈建业给冉秋叶打金首饰，黄金是哪来的这类讨论越来越多。 大院三个大爷自发聚在一起。 “你俩也听说了吧？” 易中海率先问道。 傻柱站在易中海身后，神赳赳气昂昂。 因为傻柱发现了陈建业的漏洞，如果操作的好，说不定能把陈建业送去坐牢。 可惜贾张氏不在。 这个时候，傻柱反倒有些想念贾张氏这尊悍将。 没有贾张氏，院里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传播力度不够。 “听说啥啊？” 阎阜贵不解。 “别叽霸装了，陈建业给他媳妇打了一套金首饰，光是戒指就有仨，你在前院躺尸呢？” “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刘海中没好气道。 二大妈回家就损了他一通，说自己在刘家累死累活，金首饰就一个戒指。 陈家媳妇的金首饰，光是金戒指就有仨。 刘海中感觉很没面子。 “啊，你们说那事啊，我知道啊。” 阎阜贵也不装了。 “你们说，陈建业那么多金子，从哪来的？” 易中海问道。 “我哪知道。” 阎阜贵撇撇嘴。 这种冲锋在前的事，他绝对不干。 “问他去呗。” “咱们是大院大爷，院里发生了大事，本来就该我们调查清楚。” 刘海中自然道。 “那行，咱们去问问。” 易中海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也想弄清楚，陈建业这么多金子哪来的。 要是金子来路不正，可别怪他不客气了。 一行四人来到陈家门口。 易中海敲门：“建业，是我。” “一大爷，有啥事？” 屋里传来陈建业的声音。 “找你问点事。” 易中海回道。 咔！ 大门打开。 陈建业站在屋里，目光扫过四人：“啥事啊几位大爷？” “你不是给你媳妇打了金首饰嘛，现在私人交易黄金犯法，你知道吗？” 易中海严肃问道。 “我知道啊。” 陈建业点头。 “那你给你媳妇打的金首饰，黄金哪来的？” “你可别说是你爹妈留下来的，我们不信。” 易中海多了几分激动。 “肯定不是我爹妈留的啊，我爹要是有黄金，肯定给我妈打首饰了，还能留给我？” 陈建业呵呵一笑。 心里已经弄清楚，这帮人过来的目的了。 虽然他弄死了贾东旭，聋老太太，又把贾张氏送去了医院。 现在看来，还是不够啊。 院里还是有坏分子。 抓到机会就想迫害他。 这怎么行！ “那你打首饰的黄金咋来的啊？” 傻柱迫不及待问道。 “我去潘家园淘了一块令牌，你们猜怎么着？” 陈建业笑盈盈反问道。 “怎么着？” 阎阜贵问道。 “什么怎么着，咱们现在问的问题是黄金哪来的，跟你去潘家园淘古玩有啥关系。” 易中海开口打断，免得陈建业带偏话题。 “那关系可大了。” “那块令牌啊，是黄金做的，我找打金师傅融了做成金首饰。” “现在你们知道，我的黄金是咋来的了吧？” 陈建业双手环抱，脸上满是笑容。 嘿，抓不到我的小辫子，气死你们！ 黄金交易确实犯法。 但收藏古玩不犯法，或者说，去潘家园那边国营的古玩店铺，收藏古玩不犯法。 我收藏的古玩里面，有一块黄金令牌，融了之后打成金首饰。 谁能管我？ 第296章 都想去碰喷运气 “真的假的？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刘海中嫉妒的眼睛发红。 这他妈的，淘古玩能淘到黄金？ 你咋不说黄金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在扯谎吧，随便买块令牌，就是一坨黄金？” “去没去过潘家园呢，真以为那边捡钱啊？” 傻柱提出质疑。 “嘿，我还真去了。” 陈建业回屋，拿出一张购买凭证的纸，轻飘的递给易中海。 刘海中阎阜贵傻柱一起伸长脖子查看。 纸上面清晰写着，陈建业于某年某月，在某某古玩店，花二十块钱收藏了一块明代令牌。 铺主的姓名都写在上面。 “不是，你真是买令牌买到黄金了？” 阎阜贵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你小子运气这么好吗？ “对啊，四十多克重的令牌，全是黄金。” “我自己拿着黄金打金首饰，有啥问题？” 陈建业笑着反问。 “那确实没啥问题。” 刘海中干笑两声。 心里那个难受。 天杀的，二十块钱买到四十多克黄金，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你怎么证明，你买的令牌是黄金？” “我倒要说那些黄金是你从别的地方弄来，令牌是你遮掩的手段呢。” 易中海一张脸都气的红温了，提出大胆假设。 “易中海，你不信可以去公安那边举报我，看看公安是信你还是信我。” “不过我得跟你说，再给公安添麻烦，街道那边估计得考虑换一个大爷。” 陈建业冷笑。 威胁嘛，谁不会似的。 自己这堆黄金，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拿了。 王姨也分到了一枚戒指。 真有人敢举报，陈建业不介意来一个杀鸡儆猴，正好给这帮人立立威，免得一天到晚没事的时候琢磨找自己的麻烦。 陈建业怀疑，自己这阵子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对眼前这帮人失去了震慑力。 屁大点事也过来问自己，企图抓到自己的小辫子。 甭管这帮人有没有抓到他的小辫子，首先他们的态度就有问题。 “呵呵，建业，既然你这么说，我自然信你。” “你这运气，啧，也是没谁了。” 易中海干笑两声，掩饰内心的羡慕嫉妒。 “是啊建业，二十块钱买四十多克黄金，跟白捡的似的。” 刘海中也是一脸眼热。 这种运气怎么不砸中自己呢。 “建业，这回真让你赚大发了。” “你得请客啊。” 阎阜贵红眼病犯了，想要占点便宜。 傻柱呼呼喘着粗气。 心里暗道老天爷不长眼，竟然让陈建业捡着大便宜。 “请客就免了，我打黄金还差点手工费，既然你们都在，我就直说了。” “能不能借我点钱，等我发工资了还你们。” 陈建业懒得和他们多扯。 直接用最犀利的招数，借钱驱客。 “我哪有钱啊，我家那么多孩子呢。” 阎阜贵干笑一声，转身就走。 “你给你媳妇打那么多金首饰，我媳妇回家给我一顿骂，我有钱也得留下来，给她打个金首饰。” 刘海中哼哼唧唧，同样离开。 “一大爷，你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家里就你和婶子两口人，手里肯定有余钱。” 陈建业逮住易中海。 既然开口了，高低借点钱回来。 到时候让这帮逼知道，借钱的才是真大爷。 “我上回借给傻柱好几百块钱，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易中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态度很直白。 借钱是不可能借钱的。 你要是缺钱了，过来找我，我能传授几招当年我缺钱时候，是怎么过日子的经验。 陈建业撇了撇嘴。 等三位大爷往回走，陈建业故意大声道：“什么叽霸大爷，一分钱都不借，我算是看明白了。”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三人脸上火辣辣的。 这话不用说，骂的就是他们。 不过三人都没有停顿脚步。 宁可挨骂，也不借钱。 陈建业回屋，把大门关上。 屋外只剩一个傻柱，陈建业连跟傻柱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他们找你问啥呢？觉得咱们家黄金来路不正？” 冉秋叶皱眉问道。 “对，我跟他们说了，我的黄金是从潘家园淘来的。” 陈建业微微点头。 “这帮人怎么能这样呢，见不得人好。” “我本来还想跟他们好好处呢，现在看来，处着都没意思。” 冉秋叶一脸愤怒。 “以后你多看看，大院里面谁好谁坏，看明白了就行。” 陈建业无所谓道。 却说三位大爷各自回了家，把陈家黄金的来由，跟自家人说了。 很快，陈建业在潘家园古玩市场，淘到一大块黄金的事，在院里流传。 大家伙纷纷感慨陈建业运气是真好。 二十块钱就换了一块四十多克的黄金令牌回来，直接翻了二十倍。 简直是没天理。 也有一些人动了心思，既然陈建业可以去潘家园淘到好货，他们怎么就不行？ 陈建业在院里消食溜达的时候，好几个四合院的住户，向他询问潘家园的事。 起初陈建业正常回复，等第三个人过来问的时候，陈建业意识到不对。 “光天，你把去潘家园的事问的清清楚楚，兜里有钱吗？” “那地方随便一件古玩，都得二十块钱起步。” 陈建业问了一嘴。 主要想弄明白，这帮人到底是咋了，都跟他讨教潘家园的事。 “我没钱，我爹有钱。” “他说让我跟你打听，打听清楚之后，他好去潘家园那边碰碰运气。” 刘光天说道。 “啊？” 陈建业一脸懵逼。 脑海中只有两个字：我去。 一瞬间，陈建业明白了，为啥会有大院其他人问他潘家园的事。 都想着复制他的成功案例。 “建业哥，你跟我说说呗。” 刘光天继续问道。 “这么的吧，你跟二大爷说一声，让他召集大家伙开个会。” 陈建业想了想，郑重说道。 “开啥会啊？” 刘光天一脸疑惑。 “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一大爷和三大爷我去喊。” 陈建业说道。 刘光天蹬蹬蹬回去了。 陈建业走到易中海家门口，敲了敲门。 “啥事啊建业？”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问道。 “召集一下大家伙，开个短会。” 陈建业说道。 说完，他直接提步前往前院。 “嘿，这小子，吩咐我做事？谁才是院里的一大爷。” 易中海一脸不爽。 陈建业又来到阎阜贵家，同样告知对方，召集人手去中院开个短会。 三位大爷招呼大院住户。 很快，中院来了十多个老爷们。 都是各家各户的顶梁柱。 第297章 尤凤霞被人打了 “建业，你把大家伙都叫过来，能说说啥事了吧？” 刘海中最先问道。 “是啊，大家伙都来了，你说吧。” “啥事要开短会啊？” “建业，你说说你去潘家园淘古玩的事呗。” 大家伙杂七杂八说道。 “这回我把大家伙召集过来，说的就是我在潘家园淘到黄金的事。” 陈建业开口。 大家伙立刻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着陈建业继续说。 “我要跟大家伙说清楚，我去潘家园并不是我一个人去，还有两个朋友。” “他俩是专门玩古玩的，有眼力，有水平。” “而且淘到黄金令牌，完全是我运气好，如果你们去，大概率花钱买点破烂回来。” “我把事实情况告诉你们，要是你们非得去，亏了钱，别怨我。” “另外，关于潘家园的事，也别来问我，我怕你们亏了钱赖上我。” 陈建业一口气把话说完。 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例如刘海中或者易中海等人，手里有点钱，看到他在潘家园淘到了黄金，说不定也会学他，去潘家园碰碰运气。 他们没有任何鉴定古玩的经验，去了潘家园那边，完全是砧板上的肥肉。 等他们亏钱后，他们会认为是自己贪婪导致的吗？ 肯定不会。 人做错了事，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只会把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 陈建业担心这帮人亏了钱，会赖上自己。 所以他立马喊来三个大爷，把大院住户召集过来，讲清楚利害。 要是这帮人继续去潘家园，碰的头破血流，那纯属咎由自取，赖也赖不到他头上。 “建业，你说啥话，咱们怎么可能赖上你。” “对啊，要是谁去了潘家园，那是他自己想发横财，赖不着你。” “建业，你想太多了。” 几个大老爷们纷纷道。 “我只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同时也跟你们预告一下潘家园的危险。” “要是你们其中的谁觉得自己运气好，非得去潘家园干一波，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行了，我的话说完了。” 陈建业说道。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啥呢。” “建业你太多心了，咱们都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 “谁去那边碰运气，那是真傻。” 一群老爷们各回各家，路上还在唠着。 陈建业回家看书。 他已经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完了，至于这帮人怎么想，怎么做，不关他的事。 陈家屋内。 “你担心他们潘家园亏钱赖你啊？不能吧？” 冉秋叶也觉得陈建业想太多了。 “正常想法肯定赖不着我，可要是真有人去那边亏了钱，为了让自己心理平衡，总得找一个背锅的人。” “他们下意识的就会觉得是我影响了他们。” 陈建业嘴角浮现一抹蔑视笑容。 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要是这帮人中，还有人执迷不悟，他只当看个乐子。 和冉秋叶聊了几句，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书。 等到晚上八点钟，陈建业关灯。 抱着冉秋叶造人。 卸了两回货之后，陈建业起身擦拭身体，也给冉秋叶擦擦。 之后睡觉。 等到凌晨十二点左右，陈建业睁开眼睛。 昨天他在随身空间收了一批农作物，今天又到跟邱继斌交易的日子。 陈建业起身穿好衣服出门。 手掌落在自行车上，自行车顿时失去了踪影，被他收入随身空间。 陈建业翻墙出门，骑着车前往邱继斌的平房仓库。 约莫半小时后。 陈建业停车。 身前放着三根扁担挑着的竹筐。 他上前敲了敲门。 “是我。” 陈建业低声道。 咔。 大门打开。 尤凤霞警惕的出现在门后，确认来人是陈建业，她脸上挤出笑容。 只是那笑容落在陈建业眼里，很是勉强。 “粮食备好了，我提过来称重呗？” 陈建业和往常一样问道。 “嗯。” 尤凤霞点头。 陈建业挑着扁担进入屋内，双手抬起竹筐，放在地磅上。 尤凤霞轻轻拨动平衡钮，记录重量。 “哎，你脸上怎么有指印？” “你被人打了？谁打的你？” 陈建业忽然看到尤凤霞脸上的指印，脸色微黑。 难怪刚才尤凤霞见到他的时候，笑的很勉强。 “不用你管。” “我自己能搞定。” 尤凤霞摸了摸脸，坚强说道。 “什么叫不用管我，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陈建业微恼。 要是尤凤霞说不用他管，他保证不多事。 他关心尤凤霞，完全是当对方是朋友。 朋友出了事，当然得关心。 陈建业绝对不做舔狗。 “没有，谢谢你关心。”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尤凤霞不想说。 “继斌打的你？不应该吧，哪怕你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他即便受不了你，也不会动手，倒是有可能找我告状。” “是别的倒爷打的你？” 陈建业推测。 见尤凤霞没有反驳，他继续问道：“继斌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 “今天有两个男人堵我，抽了我几巴掌，不过我也没让他们好过。” 尤凤霞说着话，从桌上拿起一根满是铁钉的棍子，尖头朝外，固定在棍子上。 “你拿这玩意防身？” 陈建业扫了一眼，嘴角抽了抽。 这根棍子简直是行走的破伤风传染源。 谁挨一棍子，身体噗嗤扎几个血洞不说，还很容易得破伤风。 这年头破伤风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疾病。 不像后世，预防破伤风打一针就能搞定。 “对啊，这玩意好使，我都拿它打了两场架了。” 尤凤霞握着棍子，挥舞几下。 陈建业看到钉子上暗红色的锈迹，脸皮都抖了抖。 好啊，破伤风还不止，还有变异的各种微生物病菌。 这玩意属于钝刀子割肉，威力不在砍刀之下。 而且更加阴险。 陈建业相信了尤凤霞刚才的话，虽然她被那两个男人抽了几个嘴巴子，可她也没吃亏。 “晚点斌哥过来，我会跟他说我今天遇到的事。” “我这回打退了对方，只是第一波交手。” “最后还得靠彬哥和那边的倒爷谈判，等他谈完，这事就完了。” 尤凤霞似乎对这类事挺有经验。 “那边的倒爷怎么会找你麻烦？或者说，你和继斌的生意遇到了什么麻烦？” 陈建业问道。 “最近我和斌哥的生意做的挺好，有人眼红，说我们侵占了他们的地盘，让我们收敛点。” “做生意肯定要越做越大，哪里有往小了做的。” “这种事再也正常不过，你不用担心。” 尤凤霞平淡说道。 实际上她已经打了两次架了。 对于尤凤霞来说，干这么久的活，只打两次架，属于比较和平的工作。 挣的还多。 挺好。 第298章 竞争社会资源 陈建业脸皮微跳，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如同泼皮一般的话从尤凤霞嘴里说出来，反倒让他觉得尤凤霞有种别样的美感。 这个姑娘不止厉害，更有一股江湖豪气。 她身上的那种利索，坦然的态度，让陈建业觉得非常有吸引力。 甚至陈建业觉得，哪怕尤凤霞被人那啥了，也不会哭哭啼啼。 顶多擦一下下身，当被狗啃了一口，然后拿刀砍死对方。 “帮忙继续搬筐子称重啊建业哥。” 尤凤霞记录完重量，催促道。 陈建业把地磅上的筐子取下来，重新搬运一个新的筐子上去称重。 几分钟后。他带来的六个竹筐全部称重完毕。 陈建业却没有离开：“我在这里等继斌过来，问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真不用你出头，之前有冲突，彬哥找和事佬跟对面谈一谈就好了。” “这回肯定也差不多。” 尤凤霞说道。 “没事，我问问情况。” 陈建业随意道。 尤凤霞不再劝说，自顾忙活自己的活。 她借着灯光，把等会要出去摆摊的物资放在一起。 陈建业闲来没事，看着尤凤霞劳作，目光大部分时候都集中在尤凤霞胸脯上。 “下流胚子。” 尤凤霞任凭陈建业看了很久，忍不住低骂一句。 “长的好看还不能让我看了？难不成我得把眼睛抠掉？” 陈建业笑道。 “有贼心没贼胆，看有什么用？” 尤凤霞坏笑。 陈建业被她一激，站起身，来到尤凤霞身前，一只手挽住后者的腰，一只手做点动作。 “你都结婚的人了，家里老婆不够用你？还来欺负我。” 尤凤霞有些恼道。 陈建业不理会她的嘲讽，伸手解开她的衣服扣。 尤凤霞脸上终于出现几分惊慌和羞意。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 陈建业微微一笑，停止动作。 “你想要了我？” 尤凤霞抬头，看着陈建业问道。 陈建业没说话。 “你能养我不？” 尤凤霞继续问。 “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陈建业撇了撇嘴。 他知道养尤凤霞不是养她一个人，还得养尤凤霞奶奶和弟弟。 老的还好，吃的少也没啥要办的事。 小的可不行，以后读书娶媳妇找工作都是大事。 “那还说什么呢，把我的衣服穿好。” 尤凤霞白了一眼。 陈建业搂住尤凤霞的手不变，低头埋下去。 尤凤霞伸手想要推开，却无法撼动陈建业一点。 陈建业逗弄一阵，确实有些上火了。 想要更进一步。 “你要是把我要了，以后得养着我一家人。” 尤凤霞说道。 “养就养，多添几张嘴的事，我养得起。” 陈建业在兴头上，顾不得那么多了。 “等会斌哥来了，看到我和你那啥，多丢人。” “你要是真想要了我，改天我们换个地方。” 尤凤霞退缩。 她也看出陈建业现在状态不对，属于小头控制大头的状态，承诺的话自然不能作数。 尤凤霞要的是陈建业正常状态下的承诺。 陈建业目光扫视边上一圈，也觉得场合确实差点意思。 连条毛毯都没有。 等会弄的地上沾了血，清理不了。 他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过了几分钟。 咚咚。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是我。” 是邱继斌的声音。 尤凤霞递了个眼神给陈建业，那意思似乎在说：‘看吧，我就说斌哥一会就来了’。 陈建业同样大呼侥幸。 要是他刚才不管不顾跟尤凤霞办事，可真让邱继斌逮了个正着。 大门打开。 “斌哥。” 尤凤霞喊了一声。 “继斌。” 陈建业举起手。 “哎，建业你也在啊。” 邱继斌看到陈建业，脸上露出笑容。 “凤霞被人打了，我担心你这边有情况，所以等一会。” 陈建业简要说道。 邱继斌看向尤凤霞，也发现了后者脸上的指印，当即脸色一沉：“是谁打你了？” “是王二六底下的两个族兄弟，我见过他们。” “他俩把我堵了，扇了我几巴掌，我也没让他们好过。” 尤凤霞说道。 “王二六我草他姥姥，这个狗日的。” 邱继斌气的脸色涨红。 “继斌，那人什么来头？” 陈建业适时问道。 “那人和我一样，是倒爷，他......” 邱继斌说起王二六。 两人其实是老相识，同一年入行干倒爷。 邱继斌早几个月，王二六晚一些，开始的时候，王二六还以邱继斌小弟自居，帮邱继斌忙前忙后，学习经验。 后面王二六找到两个族兄弟帮忙，发展比邱继斌快很多。 两人生意上有些冲突，也干过一次。 那次邱继斌和杨浩明一起，对方是王二六以及他两个族兄弟。 双手拿着刀准备对拼，是实实在在的对拼，要把人弄死的那种。 好在双方都找了调解人，没打起来。 不过两边都展露了自己敢动手，能动手的态度，算是互有忌惮。 很多时候，生意场上的武力较量，并非是把另一方干废，那样的话自己有多少人都不够折进去的。 首先得自己有胆，再看对方有没有胆子，够不够跟自己平起平坐。 邱继斌证明自己够胆，自然可以和王二六和平共处。 直到邱继斌招尤凤霞进来做事，尤凤霞做事非常踏实，灵活，适应了倒爷的工作之后，很快把各项生意做的井井有条。 邱继斌也不是庸才，两人配合之下，倒腾的生意越来越好。 自然影响到了王二六那边的生意。 四九城的倒爷生意分成几大块，每块里面又有差不多固定数目的倒爷。 邱继斌和王二六的经营范围在一起，他的生意好，王二六的生意便会差一些。 此消彼长的事。 “这回王二六那两个族兄弟对凤霞动手，存着震慑我和凤霞的想法。” “不过凤霞做的很好，没给我丢人，接下来该我和王二六对话。” “他要是愿意赔钱，我也懒得管他，他要是想把我赶走，那我叫上浩明，加上凤霞和我。” “三对三，也不见得怕了他。” 邱继斌分析道。 对于倒爷之间火拼的流程，邱继斌非常熟悉。 每年都会有类似的事。 在社会上讨生活，本质是竞争社会资源。 既然是竞争，免不了要动手。 杨浩明也是如此。 捡垃圾也有圈子，各自捡垃圾的固定范围。 过线了就得用武力干一架。 只要在社会上混，避免不了和其他人竞争资源。 “要不要我帮忙？” 陈建业主动问道。 他留下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要帮邱继斌。 第299章 邱继斌进医院了 在陈建业心里，几个发小都是很好的朋友，信得过的朋友。 例如邱继斌和杨浩明，他被十多个‘遗少’堵住的时候，这两人都没有跑路，而是护在自己边上。 例如丁克刚。 自己被‘遗老’举报的时候，是丁克刚把活接在手上，妥善的处理了事情。 陈建业永远记着兄弟们的情分。 倘若有一天，几个兄弟需要自己帮忙，陈建业绝对没有二话。 “不用，都是小事，之前我和浩明两个人对他们三个人，都全身而退。” “现在多了凤霞，更加不会出事。” 邱继斌笑着道。 “不用冒险的话， 自然最好。” “你自己看着办，要是需要我，吱个声。” 陈建业说道。 “嗯，我明白。” 邱继斌点头。 陈建业又看了眼尤凤霞，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好好干活，受委屈了找我。” 尤凤霞傲娇的抬起头，似乎在说自己能搞定。 不用靠陈建业。 陈建业出门，推着车离开。 他已经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要是邱继斌能够搞定，那自然是最好。 要是不能搞定，自己出手帮忙就是。 回到家，陈建业上床休息。 等天色渐明，陈建业起床做早饭，喊醒冉秋叶。 四合院门口。 杨浩明和尤凤霞急匆匆的骑着车过来。 停下车，两人赶紧往院里跑。 “哎，你们干啥的？” 阎阜贵连忙喊道。 “大爷，我是陈建业的朋友，找他有点事。” 杨浩明边跑边喊。 “啊，是你啊。” “我带你们过去吧。” 阎阜贵认出杨浩明，态度放缓。 杨浩明都没回话，直接跑进了后院。 阎阜贵懊恼拍手，得，带路的机会都没给自己留着，一根大前门没了。 陈家。 陈建业正在屋里吃饭。 咚咚。 杨浩明敲了两下大门，直接跨了进来。 尤凤霞紧随其后。 她的目光落在落在冉秋叶身上，对于陈建业的老婆，她心里还是有点好奇。 到底这位正妻哪里好了。 看到冉秋叶，尤凤霞顿时觉得，城里的姑娘就该是这副模样。 清清淡淡的，一脸书卷子味。 不像自己，乡下长大的野孩子。 “浩明，凤霞，你们怎么来了？” 陈建业起身，热切迎接：“来得正好，你俩吃早饭没？” “继斌被王二六带人打了，现在在医院。” 杨浩明气喘吁吁说道。 “啊？” 陈建业皱眉。 凌晨他还和邱继斌唠嗑来着，对于如何处理王二六的事，邱继斌很有把握。 这才几个小时啊，王二六直接把邱继斌打进医院了。 “王二六带着他的帮手，凌晨四点多钟，等我们收摊的时候，把我和斌哥堵了。” “斌哥让我骑车先跑，他拦住人，被王二六打了一顿。” “我找到浩明哥，一起去找斌哥，王二六的人已经跑了。” “我和浩明哥把斌哥送到医院，一合计，就来找你了。” 尤凤霞一段一段的说。 吃了没文化的亏，不知道怎么把事说清楚，好在她够聪明，分开说，起码让人听得懂。 “王二六这个狗日的。” 陈建业着实恼火，看向杨浩明：“你知道王二六的家庭住址吗？” “建业，别乱来，我们来找你，不是让你去给继斌报复。” “咱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继斌，听听他的意见。” 杨浩明连忙说道。 都不敢把王二六的家庭住址告诉陈建业。 怕陈建业火气大，去王二六家搞出个好歹来。 那样的话，杨浩明就成罪人了。 “行，咱们先去看看继斌。” “这事绝对不能随便了了。” 陈建业拿起桌上三个白面馒头，递给尤凤霞和杨浩明：“一人一个，走。” 杨浩明和尤凤霞接过馒头，往外走。 他们急匆匆来回几趟，没时间吃早饭，确实饿了。 “媳妇，我去办点事，你忙你的。” 陈建业说了一声。 “嗯，注意安全。” 冉秋叶起身道。 陈建业握着白面馒头，来到易中海家门口：“一大爷，上班了跟班长说一声，我上午请假。” 说完，他也不等易中海回话，推着车往外走。 “这小子，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 易中海嘟囔着，抱怨几句。 三人出了门。 直奔红星医院。 十多分钟后，陈建业来到一张病床前。 邱继斌闭着眼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边手臂还绑住了石膏，用纱布缠了一圈。 “继斌。” 杨浩明喊了一声。 邱继斌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三人，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要坐起来。 “你躺着吧，说说情况。” 陈建业没好气道。 要是邱继斌听他的话，凌晨他跟着邱继斌一起去黑市，找王二六那帮人‘唠唠’。 此刻邱继斌也不会躺在病床上。 “能有啥情况，让人堵了呗，草他妈的。” 邱继斌有点挂不住脸。 显然他没忘记几小时前，他在陈建业面前的自信模样。 现在自己被人打成狗，反差的状态让人好笑。 “你不是说约王二六出来谈谈么，他们怎么回事，直接堵你？” “要是能这么玩，等会我带人去他家堵他去。” 陈建业皱眉问道。 “别，咱们业内有规矩，祸不及家人。” “他堵我确实破坏了规矩，但咱们要是带人去他家，那底线都没了。” 邱继斌连忙阻止。 “他仓库在哪里？你知道不？” “我把他仓库点了。” 陈建业又道。 “你怎么净想些歹毒的办法。” “都像你这么狠，咱们这一行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邱继斌苦笑。 点燃仓库等于是一把抹平对方养家糊口的本钱，是不死不休的仇。 他虽然想要报仇，但确实没到这个份上。 更关键是的，今天他能点王二六的仓库，明天也会有王二五来点他的仓库。 倒爷这一行本来就是捞偏门的活，要是没点规矩，光是举报就能把人玩死。 “那你说怎么办？” “总不能让他白打一顿吧，要是这你都能忍，那我上班去了，爱咋咋的。” 陈建业挑眉道。 “报复肯定要报复，老子吃的亏受的罪，他王二六一样都别想跑掉。” 邱继斌狠狠说道。 陈建业不开口，等着邱继斌继续说。 第300章 兄弟们联手 “王二六堵我的时候，让我退出几项生意，我没同意，他手底下兄弟动手。” “这事是他先坏了规矩，浩明，你帮我联系两个倒爷，请他们过来我这儿，为我和王二六的事做个见证。” 邱继斌吩咐。 “我帮你联系倒爷没问题，可你现在都这样了，找倒爷做见证能咋的。” 杨浩明一脸不忿。 “话不能这么说，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规矩。” “王二六不守规矩，我动他，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必须把这块牌坊立起来。” 邱继斌用能动的右手摆了摆。 “那之后呢？” 杨浩明追问。 “建业，这回可能真的需要你帮我了。” 邱继斌看向陈建业。 “咱们兄弟之间，有啥事直说就是。” 陈建业笑着道。 “你帮我联系克刚，让他穿制服，我想下午六点约王二六碰面。” “有你的勇武和克刚的身份，再加上我占据了道理，不管王二六使什么招数，我都有信心压住他。” 邱继斌继续说道。 “没问题，我等会通知克刚。” 陈建业痛快答应。 “压住王二六之后呢？” 杨浩明继续追问。 这些都不是他想要听的事。 “当然是血债血偿，这狗日的把我打成这样，我让他们仨全躺床上！” 邱继斌咬牙切齿。 “你还能动手了吗？” 陈建业质疑。 平心而论，陈建业觉得邱继斌去碰面都费劲，更别说打人了。 哪怕王二六仨人站在原地让邱继斌打，就凭邱继斌现在的身体状态，能打几下？ “凤霞，到时候你帮我动手。” 邱继斌脸皮跳动几下，恨恨道。 “好！” 尤凤霞语气果决。 “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姑娘家，打人有劲吗？” 杨浩明质疑。 “别小看凤霞，她下手比你狠多了。” 邱继斌咧嘴一笑。 扯到伤口，他强忍着疼，不让自己叫出来。 安排完事之后，三人各自离开。 尤凤霞得去邱继斌家，把邱继斌的情况告诉邱家，让邱继斌的对象过来伺候他。 杨浩明要去找两个德高望重的老倒爷。 倒爷也有圈子。 邱继斌让杨浩明去请的倒爷，是圈内声望比较高的两个人。 作为圈内‘享有盛誉’的大佬，维护倒爷这个行业内的规矩，是他们义不容辞且关乎切身利益的责任。 陈建业则前往公安局，联系丁克刚。 邱继斌躺在床上，心理梳理一下自己的安排，感觉没有什么遗漏，闭上眼睛。 等到下午，他有老牌倒爷和兄弟们的支持，必将让王二六付出代价！ ...... “同志，我是丁克刚的朋友，想要找他。” “能不能帮忙通知他一下。” 陈建业来到公安局，找到一个公安说道。 “找克刚啊，你是谁啊。” 公安没有立即答应，反而非常警惕的问了一嘴。 “我叫陈建业，是丁克刚的发小。” 陈建业说完，察觉到对方的盘问意图，又多加了一句：“我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干钳工活。” 这年代，自己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说自己有个好工作让人感觉更靠谱。 “行，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叫克刚。” 公安果然放心，走了几步，他又转身来到陈建业面前：“你叫陈建业？” “是的。” 陈建业点头，心里有些疑惑。 自己叫陈建业怎么了？ “你表叔......那啥，我给你安排个地方坐着等丁克刚过来，跟我来吧。” 公安说到一半，打住话题，对陈建业的态度热切起来。 陈建业挑了挑眉。 刚才对方说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莫非对方知道自己和梅宇波的关系？ 陈建业更加好奇，自己也没宣传啊。 不对，哪怕自己想要宣传，也没有公安这边的宣传渠道啊。 公安带陈建业来到一间明亮的会客室，又给陈建业倒了杯茶，这才出门去喊丁克刚。 陈建业捧着茶杯，神色更加莫名其妙。 这下他彻底相信，对方百分之百知道他和梅宇波的关系，所以才这么客气。 要是随便来一个人，公安就安排单间会客室还泡茶，那才不正常。 过了一会，会客室大门从外面被推开。 “建业！” “我同事说有个自称是我发小的人，叫做陈建业来找我。” “咋的，找我有啥事啊？” 丁克刚一身制服，脸上满是笑容。 他终于等来了陈建业找自己的机会。 不枉费他之前帮陈建业宣传和梅宇波的关系。 现在陈建业过来找自己，并且亲口承认和自己是发小关系。 想必接下来局里很多人会悟到自己的后台是谁。 这种草蛇灰线的手法，丁克刚还是第一次操作，显然，他成功了。 “继斌被其他倒爷带人打住院了。” “他需要你的帮助，你怎么说？” 陈建业直接说道。 对待朋友，陈建业一向是有一说一，不藏着掖着。 “草！” “谁打的继斌？他现在怎么样？” 丁克刚脸色一板，火气腾腾。 “是一个叫做王二六的倒爷，他还有两个兄弟......” “继斌......” 陈建业把邱继斌安排的事和盘托出。 “这事我帮定了，继斌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都帮忙了，我要是不帮，以后咱们几个怎么处。” 丁克刚笑着说道。 两人闲扯了几句，确定下班之后一起去医院和邱继斌碰面，然后再出发会会那所谓的王二六。 之后陈建业骑车前往轧钢厂。 回到工位上，陈建业继续干活。 现在他已经身处高级钳工岗位，所做的工作并不会太过繁重。 但陈建业为了刷经验，一人顶三个岗，力求把自己的工作负荷拉满。 只要他上班，经验必定嗖嗖往上涨。 对于陈建业请假的事，王立发问都没问一句。 任由陈建业自由发挥。 而且现在王立发也管不了陈建业了。 一来陈建业干的是高级钳工岗位。 二来陈建业深受车间主任莫庆有器重，说不定哪天就干到王立发头上去了。 王立发也得好好对待这位‘小老弟’。 时间缓缓流逝。 叮叮叮的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收拾工位上的碎屑，整理工装。 之后骑车直奔医院。 来到邱继斌病床前，陈建业看到丁克刚杨浩明尤凤霞三人。 “我都没跟你说继斌的病床，你咋知道的？” 陈建业好奇问了丁克刚一嘴。 “我穿着制服，直接让护士带我过来了。” 丁克刚拍了拍胸膛。 陈建业嘴角一扯。 公安确实不一样，权限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第301章 两位资深倒爷 “人齐了，咱们走吧。” 杨浩明催促道。 “走。” 邱继斌附和一句。 陈建业更是疑惑。 邱继斌躺在床上，明显走不动啊，怎么走？ 只是很快，陈建业的疑惑得到了解决。 丁克刚扶着邱继斌起身，把后者放在杨浩明背上。 陈建业嘴角抽了抽。 只能说‘牛逼’。 敢情你丫说‘走吧’是让人背着去。 不过马上是邱继斌的复仇时刻，陈建业也不愿扫他的兴致，背着去就背着去吧。 四人走出医院大楼。 丁克刚扶着邱继斌坐在杨浩明的自行车后座上。 “能行吗？别骑到一半摔了。” 陈建业忍不住说道。 万一邱继斌摔下来，那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没事，我还有一只手能使劲。” 邱继斌抬起能动的右手，抓住杨浩明的衣服。 “那得了，等会到了地方，你找个地方坐着。” “有啥事吱声就行。” 陈建业也懒得深究。 尤凤霞很自觉的坐在陈建业自行车后座上。 不用陈建业刹车，她主动贴啊贴的，弄的陈建业心里痒痒。 “克刚，刚才我去公安局找你…...” 陈建业主动说起早晨找丁克刚的事，说完之后，他疑惑道：“我挺好奇，公安怎么会知道我表叔是梅宇波？” 他虽然是询问，态度差不多类似质问。 陈建业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表叔是梅宇波，并且在公安局有传播渠道的人，非常少。 丁克刚恰好两者都有。 而且丁克刚把这事传出去，对他个人发展而言确实是百利而无一害。 “是我给你宣传的。” “一来是借用一下你的亲戚关系，和梅局长沾亲带故一点，我在公安局会好干很多。” “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碰上公安，让大家伙都知道你表叔是梅局长，对你而言其实是好事。” 丁克刚直接承认。 “下回有涉及到我的事，征求一下我的想法。” “这次就算了，别传的太离谱，免得传到梅叔耳朵里，让他不高兴。” 陈建业尽量温和道。 “嗯，这回确实是我不对。” “等办完事，我请你们喝酒。” 丁克刚致歉。 陈建业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对他而言，泄露自己和梅宇波的关系，并不是啥大事。 让他反感的是，这件事是丁克刚背着他干的。 如果不是他自己通过公安的态度，以及后续的推理联想到了结果，并且质问。 可能丁克刚一直不会把这事跟他坦白。 陈建业反感的是被人瞒着。 接下来陈建业闷着头，不吭声。 好在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邱继斌身上，担心他坐不稳从自行车上摔下来。都没怎么看陈建业。 在杨浩明带领下，二十来分钟后，一行人来到一个胡同前。 胡同外站着两个中年人。 “海哥，胡哥，让你们久等了。” 邱继斌开口，和胡同外两人打招呼。 这两人就是邱继斌找来的老倒爷，属于倒爷里面资历非常深厚的那种。 早上的时候，邱继斌已经跟他俩说了情况，他俩也明确支持邱继斌的行动。 是王二六先破坏了规矩，既然如此，邱继斌的报复自然是对的。 “嗯，继斌你辛苦了。” “我们也是刚来。” 海哥胡哥两个中年人回道。 陈建业瞥了一眼那个胡哥地下的烟头，足足有四颗烟头。 显然他俩等了一会，或者说起码那个胡哥等了得有一会。 陈建业打量两位倒爷的时候，海哥和胡哥也在打量陈建业一行人。 看到丁克刚穿着制服，两人脸色有些难看。 “继斌，这位朋友是？” 海哥有些不高兴问道。 “他是我的铁兄弟，公安的人，请他过来帮忙压阵，顺便做个见证。” 邱继斌说道。 “咱们倒爷的事，你喊公安过来干什么？” 胡哥一脸不满意。 “没错，你要是跟我说，你喊公安过来，我肯定不来主持局面。” 海哥甩脸子。 “海哥胡哥，我兄弟是过来旁观的，不办公务。” “万一有啥变动，他只帮我压阵。” “我被王二六打成这样，还不允许我使点手段？” 邱继斌很坚持道。 海哥和胡哥对视一眼，两人没有多说，朝着胡同里走去。 “走吧，咱们一起进去，会会王二六那个狗日的。” 邱继斌用右手指着胡同道。 虽然他身体不好，战斗力几乎等于零，但这回他信心满满。 没别的，身边都是兄弟。 有陈建业如此骁勇的大手子，又有丁克刚这位公安身份的人。 邱继斌心里稳的一批。 四人队伍加入两人，现在变成六人。 大家伙都下车，推着车往前走。 “这边是哪里？王二六的地盘？” 陈建业随口问边上的尤凤霞。 刚才尤凤霞主动贴了他好多次，弄的他现在还平静不下来。 他确实很喜欢掌握尤凤霞的胸脯，或许人的基因中本来就存在这类吸引。 “这里距离王二六的地盘比较近，是两位前辈挑的地方。” “斌哥也觉得没啥问题，自然答应了。” 尤凤霞说道。 “这两个人能信任吗？不会设计把咱们一网打尽吧？” 陈建业稳了一手。 虽然他武功高，但武功再高，能打得过枪？ 经营发展比较好的倒爷，弄一把枪并不难。 所以陈建业以稳妥为主。 “应该能信任吧，王二六坏的是咱们圈内的规矩，除了倒爷之间不能用武力偷袭对方，还有尊重前辈的规矩。” “要是规矩乱了，他们这种老前辈根本没钱挣。” 尤凤霞回道。 陈建业心中稍安。 他压根不信会有热心肠的倒爷维持行业内的规矩。 但挂钩上利益之后，那自然不一样。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利益相关，由不得这两位‘前辈’不出力。 一行人走了几分钟，拐角之后，陈建业看到前面站着三人。 为首那人坐在带后靠背的椅子上，看着像是半躺着，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在他身后站着两个青年，眼神桀骜的看着缓缓走来的陈建业一行人。 “那人就是王二六，草他妈的，狗杂碎！”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邱继斌看到王二六，当即破口大骂。 第302章 乡下兄弟都来了 “哟，这不是邱爷么，这么快就从医院出来了？” 王二六从椅子上站起身，目光嘲弄的看着邱继斌。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丁克刚身上，才露出几分凝重。 公安。 倒爷赚的是倒卖货物的钱，最怕的就是公安。 现在邱继斌带了一位公安过来，王二六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还是很忌惮。 “王二六我草你姥姥。” “你他妈偷袭我算什么本事！” 邱继斌破口大骂。 这回受的伤，算是他干倒爷生涯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要是和人对面对拼一场，被打成这样，邱继斌只能说技不如人，倒也不会太过生气。 但王二六玩的是偷袭。 压根没有跟邱继斌玩双方摆明车马对干一场的招数。 所以邱继斌输的非常憋屈。 “呵呵，邱继斌，你几斤几两，敢跟我抢生意。” “我不过是给你个教训。” 王二六狞笑。 “好啊，今天我带兄弟过来，看看咱俩谁教训谁。” 邱继斌目光恨恨。 “就凭你这几个人？” 王二六目光在陈建业等人身上扫过，表情不屑。 “你才两个人，嘚瑟个屁。” “这话听着还以为你十多号人。” 邱继斌反怼。 “你还真猜对了，老子这回真带了十多个人！” “摁死你们，绰绰有余！” 王二六大吼一声，胡同边上的平房门拉开，里面嗖嗖嗖窜出来将近十来个青年。 个个拿着棍棒，还有拿铁锨，钉耙的。 杨浩明脸色微变。 心里暗暗庆幸，得亏这回丁克刚穿了制服，要不然被眼前十多个人包围，一人一钉耙，真有可能被人当场打死。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尤凤霞身躯微微发颤。 她就是从乡下跑出来的，对于乡下人的战斗力太了解了。 别看这帮人手里的武器不行，真打起来，一下子能要人半条命。 尤凤霞敢拿自制武器跟城里的泼皮正面对干，碰上乡下人拿铁锨，绝对是有多远跑多远。 陈建业反倒安心很多。 只要对方不拿出枪支，他就不怕。 人数多少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打不过就跑，边跑边打，他耗都能耗死这帮人。 “王二六，你把你乡下的兄弟都叫来了，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干一场啊。” 邱继斌脸色沉重，嘴上不肯认输。 “怕了？” 王二六咧嘴一笑，故作潇洒的吐出一口烟。 “哼，你以为只有你有乡下兄弟？老子也是从乡下爬进城的。” “这点人吓不倒我。” 邱继斌冷笑，偷偷递给丁克刚一个眼神，示意丁克刚见机行事。 十多个拿着武器的种田庄稼汉，邱继斌也怕。 他本来就受了伤，跑不动。 要是打起来，他只能做活靶子。 丁克刚微微点头，手掌落在腰间。 那里有一把手枪。 枪在手，胆气就有。 “邱继斌，老子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一句话，让你滚出去的生意，你滚不滚？” 王二六双指夹着烟，对着邱继斌怒喝。 十来个庄稼汉握紧手里的农具，对陈建业一帮人怒目而视。 配合王二六的话，形成强烈的震慑。 “海爷，胡爷。” “您二老说句话，王二六这般作派，咱们这行当以后没法干。” 邱继斌看向请来的两个资深倒爷。 海爷和胡爷没吭声。 “邱继斌，我该说你是蠢货还是天真，海爷和胡爷是我的人，你找他们有什么用？” 王二六哈哈大笑，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海爷，胡爷，你俩……？” 邱继斌脸色大变。 他找两人过来压阵，想的是用倒爷业内的规矩压住王二六。 万万没想到，这两人是王二六的人。 “继斌啊，我年纪大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啊。” 海爷叹气。 “继斌，王二六心太狠，我过了好勇斗狠的年纪，你不要怪我。” 胡爷偏头看向一边。 两人选择了中立。 对于王二六破坏规矩，不闻不问。 其实已经是明确了站队。 “好好好，既然你俩不管事，那便算了。” “我还有兄弟。” 邱继斌怒极反笑。 他也没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两位资深倒爷身上。 唰！ 咔嚓！ 丁克刚从腰间掏出手枪，拉栓上膛。 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拿着农具的青壮年们很识相，把手里的农具对着地面。 枪就是枪，一枪能要人命。 震慑力远远不是铁锨能比的。 “哥们，你是公安，插手我们倒爷之间的争端，不讲规矩吧。” 王二六心里也有些发毛，鼓起勇气和丁克刚对话。 “你讲过规矩？” 丁克刚冷笑。 “你要是敢开枪，一个公安插手倒爷之间的事，开枪打死人，你觉得凭你能压下去？” “到时候你不仅要丢工作，还要坐牢！” “我欣赏你帮朋友，但帮朋友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你说呢？” 王二六攻心为主。 丁克刚不说话。 他心里有数，拔枪只是为了震慑对面。 真让他开枪，他又不傻。 退一万步说，哪怕这回邱继斌承认失败，把生意抛了。 丁克刚身为公安，后面有的是机会找王二六的麻烦，何必争一时的意气。 “邱继斌，你有公安朋友，他为了帮你愿意给你站台，确实是你的本事。” “但咱们想一想，你真当他是你的铁兄弟吗？” “如果你当他是你的铁兄弟，你会让他搭上他的一切，就为了让你出一口气？” 王二六又喊话邱继斌。 “克刚，我没想让你开枪和他们玉石俱焚。” 邱继斌连忙解释。 “我明白。” 丁克刚点头。 “哈哈，既然你不敢开枪，那你拿着枪对着我们干什么？” “炫耀你有这玩意？” 王二六哈哈大笑。 十来个握着农具的青壮年，心里的胆气提起来几分。 “他不敢开枪，我敢！” “王二六，我草你妈！你把老子打成这样，今天不让你付出代价，老子不姓邱。” 邱继斌大吼，伸手朝向丁克刚。 丁克刚犹豫着要不要把枪交给邱继斌。 枪这玩意不是开玩笑的，万一邱继斌绷不住，嘭嘭一顿打。 把人打死打残的责任，丁克刚也得一起摊。 “继斌，别激动。” 陈建业拍了拍邱继斌的肩膀。 他也不放心让邱继斌拿枪。 第303章 只能我来出手了 “哈哈，邱继斌，你要拼命，你的朋友似乎不同意啊。” “我跟你说实话，本来我准备把你们全送进医院，你什么生意都别想做。” “不过今天你带了一位公安过来，我给公安面子，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不动你们。” “要是你不知道进退，哪怕现在我不动你，我把你下面那个娘们堵了，你的生意照样得黄。” 王二六抽完了烟，烟蒂丢在地上，双手环抱。 似乎已经掌控了一切。 尤凤霞手指骨紧紧捏在一起。 邱继斌也是一脸愤慨。 他住院起码得一周多，出来还不能干重活，要是王二六再对尤凤霞下手。 他的生意确实没法继续做下去。 “继斌啊，别跟王二六硬杠，这小子心狠得很。” 海爷开口劝说。 “是啊，你之前好好的，挣点钱够用就行。” “生意做大，赚钱太多，对你未必是好事。” 胡爷也跟着劝说。 两人已经是王二六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要帮王二六说话。 “继斌，看样子得我来出头了。” 陈建业平和说道。 本来陈建业想着，自己过来压阵就行。 现在一看，两个资深倒爷靠不住，丁克刚也压不住王二六。 不仅没法给邱继斌讨回公道，甚至王二六还敢公然威胁邱继斌。 连尤凤霞的安全都存在隐患。 那陈建业只能自己站出来了。 “还好有你，老子今天要让王二六这个狗日的知道我兄弟有多厉害。” 邱继斌振作精神。 心里也庆幸自己做足了准备。 三手准备，没有白瞎一个，全用上了。 哪怕两个资深倒爷作壁上观，邱继斌也看清了他们的立场，以后办事啥的，不用看他们的面子。 关键时刻，还得靠陈建业表叔的名头，压住王二六。 陈建业向前两步，拍了拍丁克刚的肩膀。 丁克刚会意，把手枪退膛，插入腰间。 “你又是谁？” 王二六一瞅陈建业这副架势不对，挑眉问道。 “我是继斌的朋友，叫做陈建业。” “你把继斌打了，我要给他出头。” 陈建业淡然说道。 “哈哈，你要给他出头？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王二六气笑了，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 “刚才你给继斌机会，我现在我也给你机会。” “过来跪到继斌面前，给他道歉，你怎么打他的，让他还给你。” “这事就算完了，要不然公安现在把你带去局里审问，你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陈建业依旧平静。 “哈哈哈，你莫不是个傻子。” “我给他面子，才不动你们，以为我怕了你们？” “一个小小公安，就想抓我去局子，真以为我后面没人？” 王二六嘲讽道。 “巧了，我背后也有人。” “而且我不信，你背后的人能有我的大。” 陈建业提步朝着王二六走去。 要是王二六是四九城某个片区的倒爷大咖，陈建业还真得掂量一下，梅宇波能不能压助阵。 可王二六现在和邱继斌争的玩意，放在大人物眼里，三瓜两枣都算不上。 所以陈建业敢说，王二六即便后面有人，也是小角色。 跟梅宇波碰都没法碰的那种。 “你背后是谁？报上名字！” 王二六大声问道。 “报上名字，我怕你跪下。” “我给你机会，你要是不把握住，机会不等人。” 陈建业狞笑道。 “草泥马你嘚瑟个啥，我把握你妈嘞个x，装什么呢你跟我。” 王二六气的嗷嗷叫。 “好，这是你自寻死路。” 陈建业心中火气汹涌，已经确定了王二六的结局。 王二六这张嘴太臭了，该去公安局接受一下公安的呵护。 相信他肯定会改变自己的坏习惯。 “弄他，别弄死！” 王二六咆哮：“敢跟我装逼，我不管你背后是谁，今天弄定你！” 作为从地层爬上来的倒爷，王二六不可能因为陈建业一席话，纳头便拜。 要是他真‘把握’住了陈建业抛出的机会，那才是笑话。 光是底下兄弟都不会服他，所以王二六必须干到底。 陈建业这边最具震慑力的丁克刚已经收枪入鞘，十多个乡下青年听到王二六的话，握紧手里的农具，朝着陈建业袭来。 呼呼！ 一把铁锨发出呼呼风声，朝着陈建业的脑袋拍去。 这一下要是拍实了，头破流血绝对跑不掉。 陈建业停住脚步，铁锨从他的眼前刮过。 铁锨继续往下拍，陈建业伸出脚掌，用脚背勾住余力用尽的铁锨，往上一挑。 铁锨被从下往上挑起，陈建业伸出手掌，握住铁锨的杆子，使劲一拉。 握着铁锨的青年感觉另一头一股巨力涌来。 手里的铁锨当即脱手。 陈建业握着铁锨棍子，铁锨放在地上。 他抬起腿，狠狠朝着铁锨棍子和铁锨结合处一踩。 咔嚓一声。 棍子折断。 单一个铁锨落在地上，陈建业手里多了一根非常坚硬的厚实木棍。 呼！ 陈建业随手一挥，木棍发出呼呼破风声。 从闪避攻击到撅断铁锨的木棍，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 “卧槽尼玛的。” 丢了铁锨的青年怒吼一声，握紧拳头朝着陈建业扑去。 啪！ 陈建业随手一挥，木棍落在青年的脸颊上。 “啊啊啊！” 青年抱着被打肿了的脸，疼的嗷嗷叫。 他的叫声也刺激了其他乡村青年。 “一起上。” “弄死他！” 有两人带头，十个左右的青年朝着陈建业一起袭来。 陈建业却没有半点慌张。 他后退几步，用手里的木棍拨开一记袭来的棍子，手掌一拧，木棍以常人难以预料的角度，一下子敲到那人胳膊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那人抱着胳膊，躺在地上疼的嗷嗷哭。 陈建业朝着右边挪了几步，避开三人的铁棍，锄头的攻击，手中木棍又是一扬，啪的一声落在一人的胸口。 那人直挺挺倒在地上，脸色涨红，呼吸都困难。 接连放倒三个人，杨浩明和丁克刚等人才反应过来。 “建业，我来了。” “建业，我来帮你。” 杨浩明和丁克刚以及尤凤霞都呼喊着冲过来。 “别来，护住继斌。” 陈建业快速回复一句，脚步不停，一直在小范围内移动。 要是杨浩明等人过来，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影响他的步伐节奏。 而且陈建业还得费心思保护他们。 第304章 打碎你的依仗 杨氏太极拳中，有记录当自己被一堆人围在巷子里，如何杀出重围，甚至反杀对面的经验。 无非四个字。 辗转腾挪。 一定要拉开和对方攻击的距离。 做到边打边退。 例如对方三把刀一起砍过来，这个时候要选择招架或者闪避。 最好的办法是闪避。 对方三把刀，即便自己用兵器招架，也会损耗很多力量。 而且招架之后，自己的位置不变，对方人多势众，说不定后面还会跟上其他的攻击。 闪避可以轻松躲开对方的攻击，切换到对自己有利的位置，而且在换位置的过程中，可以观察对方的动态，打出自己的有力攻击。 对方人数要是不多。 几次有效的攻击就能击败对方。 人不是机器，作为围攻者中的一员，看到身边的人纷纷倒下，会丧失斗志。 就像战场上，一方士兵战损率达到三成，剩下七成的人还剩多少战斗力？ 答案是几乎没有战斗力。 战损率达到三成，大部分士兵都觉得要输了，心里想的都是跑路。 全世界范围内，士兵战损率达到三成，都是军队的死亡线。 士兵都如此，要是种田的庄稼汉，更不堪一击。 这也是陈建业敢于一挑十的底气。 接下来陈建业又用手里的木棍，放倒两人。 剩下五个庄稼汉，纷纷后退，手里握着武器根本不敢发动进攻，反倒用来护着自己。 王二六都看傻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一帮人，一人一棍子下去，起码要把陈建业打成骨折。 没想到短短二十秒，自己的兄弟直接减员一半。 剩下的人也不敢打了。 “建业真他妈牛逼啊。” 丁克刚低喃自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回建业被那帮遗少们围住，没有咱俩帮忙，他一个人都能搞定。” 杨浩明拍了拍邱继斌的肩膀，同样难以置信。 虽然上回他已经看过陈建业一挑十。 可那会有他和邱继斌护着陈建业左右。 而且老实说，那帮遗少的战斗力其实一般。 现在陈建业面对的是一群庄稼汉，手里拿着农具，个个身上有劲。 而且非常团结，属于王二六拉过来的亲友团。 即便如此，陈建业依旧轻轻松松放倒一半人。 直接把对方打崩了。 “嘶！” “我看到了，别拍我肩膀，疼啊。” 邱继斌龇牙咧嘴。 “哈哈，忘了。” 杨浩明畅快大笑。 尤凤霞一双美眸落在陈建业身上，仿佛头一次认识眼前的男人。 这家伙，这么猛的吗？ “王二六，你所依仗的不就是这些人么，现在怎么说？” 陈建业提着木棍，朝着王二六走去。 那些拿着农具的庄稼汉，纷纷贴在平房边上，生怕陈建业给他们来一下子。 王二六都没继续下令。 他清楚的知道，这帮人胆气没了，不可能继续听他的话。 “邱继斌怎么会结识你这样的朋友，他给你什么好处，我可以给你双倍！” “你武功非常厉害，跟我联手，咱俩可以拿下一个片区的生意！” 王二六压住心里的惶恐，大声喊道。 回应他的是一记木棍的破风声。 啪的一声，木棍落在王二六的脸上。 王二六栽倒在地上，吐出一口夹杂着黄牙的鲜血。 “我背后有人，你动我，也是动了我背后靠山！” 王二六含糊不清的怒吼。 他不能认输，输了就一切都没了。 “哦，说说你背后是谁？” 陈建业居高临下的俯视。 “我……” 王二六说到一半，没法继续说。 他感觉自己背后的人，可能真的罩不住自己。 “不说是吧？克刚，把人抓起来。” 陈建业吩咐一声，继续低头看着王二六：“倒爷被公安抓住，是什么下场，你知道的吧？” “你不能抓我，我背后的靠山也是公安！” “你们放我一马，我以后不会为难邱继斌，该打该罚我认了！” “要是你们抓我，我背后人的不会罢休。” 王二六说话很含糊，甚至很痛苦。 但他语速却非常快。 他必须为自己求一条活路。 “呵呵，我表叔是梅宇波，你我看跟你说了吗？” “你背后的人能有我表叔大？还是你觉得你背后的人有资格为难我？” 陈建业嗤笑。 闻言，王二六像是被人重锤一记，整个人都懵了。 他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建业，似乎在说，你表叔你梅宇波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你要是早说，我还能为难你？ “有什么话，去了局子里再说。” 丁克刚走过来，蹲下身，用绳子把王二六的双手缚在身后。 “继斌，我服了，要杀要剐你来动手，别让其他人插手。” “以后只要是你插手的生意，我自愿退出！” 王二六看向邱继斌，主动服软。 “建业刚才给了你机会，你没把握住。” “现在我说了不算。” 邱继斌一脸快意。 大仇得报！ 虽然不是他自己报的丑，但他兄弟给他报仇，效果一样。 出来混，靠的就是兄弟。 “海爷，胡爷，你俩说说话。” “邱继斌把公安喊进来，坏了咱们行当的规矩！” 王二六又冲着两位资深倒爷喊话，希望他俩给邱继斌施加一些压力。 “二六啊，是你坏了规矩在先。” 海爷叹气。 “二六，不是我不帮你，你让我怎么帮你？” “跟你一起去坐牢？” 胡爷直接嘲讽。 两人本来就是墙头草，因为个人利益才选择站队王二六，眼看王二六要吃牢饭了，怎么可能帮他。 “好好好，我看错人了，踢到了铁板，我心服口服！” “继斌，我还有两个孩子，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王二六强忍着痛苦，哀求。 “我跟你不一样，你安心去吧。” 邱继斌语气冷淡。 他确实可以在王二六坐牢期间，把王二六的老婆送去医院，全盘接手王二六的生意。 那样做的话，邱继斌的利益能最大化。 如果留下王二六的老婆，他老婆保不住太多生意，会留下几样来经营，养家糊口。 邱继斌心知肚明，但他不会把事做绝。 虽然他做生意以利益为先，但绝对做不到把人逼死的程度。 而且非常败坏江湖名声。 祸不及家人，是所有捞偏门行当的底线。 因为参与者不知道啥时候，直接就废了，不想连累家人，首先自己不能祸害其他人的家人。 所以大部分人都自觉遵守这道底线。 王二六咧嘴一笑，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走！” 丁克刚推了一把王二六的肩膀。 王二六踉跄向前几步，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喊过来帮忙的乡下兄弟，眼里满是愧疚和后悔。 最后他弯下腰，在丁克刚的监视下，朝着胡同外走去。 第305章 整理局面 “这边怎么处理？还要我带人走不？” 丁克刚询问道。 “我自己来。” 邱继斌回道。 “好，建业，我先带王二六回局里审问。” 丁克刚挥了挥手。 “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有必要的话，跟我带个话，我去找梅叔。” 陈建业说道。 他担心王二六背后的人可能出手，特意给丁克刚一颗定心丸。 这回必须整废王二六！ “这点小事，犯不着麻烦局长，咱回去局里走正常流程就行。” 丁克刚笑着道。 “克刚，等我身体好了，咱们几个喝顿大酒。” 邱继斌大声喊道。 “那必须的，还得给咱们上好酒。” 丁克刚打趣道。 “上好酒，陈年汾酒一人一瓶，不醉不归！” 邱继斌大声回应。 四九城的老酒鬼，比较偏爱汾酒。 特别是陈年汾酒，不在茅台之下。 丁克刚呵呵一笑，带着王二六离开。 邱继斌看着倒地的几个人，眼中带着几分怒气。 这趟邱继斌报复的对象，主要有三个人。 主谋是王二六，已经被丁克刚带走。 剩下两个人是一直跟着王二六的伙伴。 他认出来之前跟着王二六殴打他的人，现在就躺在地上。 “继斌，王二六那小子飞扬跋扈，肆意破坏咱们行业的规矩，活该他倒霉。” 海爷忽然开口插话。 “没错，其实我和海爷都看不惯王二六那套做派，只是他太过凶残，我俩只能暂时妥协。” “老实说，其实我和海爷都很看好你。” “你做事稳妥，待人接物始终留一线，是值得信赖的人。” 胡爷也跟着说道。 两人一唱一和，吹捧着邱继斌说话。 形势已经非常明显。 王二六被邱继斌这一波直接干废了，接下来必定是邱继斌扩大生意的时机。 他俩想要继续赚钱，自然要交好邱继斌。 “海爷，胡爷，之前关于生意上的事，你俩和王二六怎么商量的？” 邱继斌冷笑。 经历过背刺的他，心里已经没有尊敬两位资深倒爷的念头。 他也懒得打击两个老倒爷，平白坏了自己在业内的名声。 所以邱继斌决定采用王二六之前和两人协商的生意方案，既然对方能接受王二六的方案，现在轮到他来当家做主，自然也能接受他来定方案。 “继斌，王二六那小子贼坏，就给我俩一口汤喝。” “你可不能这样啊。” 海爷连忙说道。 “是啊继斌，你跟王二六不一样，你仁义。” “王二六啊，他不是个东西。” 胡爷也说道。 “两位爷，王二六给你俩的生意方案，你俩能接受，为什么到了我这儿，你们就接受不了了？” “怎么？觉得我不如王二六，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邱继斌狞笑。 “继斌，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怎么说我也是前辈，之前我还帮衬过......” 海爷继续解释。 “好了，废话不用多说，咱们就按你们和王二六之前的定下的方案来。” “你俩要是藏着掖着不说，或者故意用不实的信息哄骗我，等我朋友从王二六嘴里拿到信息，到时候我再给你俩定规矩，在原有约定的基础上，生意砍半。” 邱继斌大手一挥，断然说道。 海爷和胡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后悔。 如果刚才他俩支持邱继斌，以邱继斌的性格，肯定会留给他们更多的生意。 哪怕他俩刚才不说话也行。 他俩选择站队兵强马壮的王二六，谁也想不到，邱继斌这边居然有公安局长的表侄儿。 而且这位表侄儿功夫猛的一批，一个人打残了王二六拉出来的队伍。 简直是天神下凡。 而作为墙头草的海爷和胡爷，此刻得承担站队错误的代价。 “要是不肯说，你俩回去吧，别耽误我处理这里的事。” 邱继斌挥手驱赶。 “说，我说，继斌，现在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王二六那小子跟我商量的是，让我干杂货买卖，例如香皂，厕纸，暖瓶这一类玩意。” “烟酒茶，粮食和糖果零嘴，还有荤腥不让我碰。” 海爷连忙道。 “我也是，挣钱的买卖全归他干，我只能在他屁股后面干点零碎买卖。” 胡爷跟着道。 “这样的条件，你俩也能答应？” 邱继斌很是不解。 利润最大的就是烟酒茶以及荤腥、粮食、零嘴这些玩意。 倒卖利润小的货物，只能混个温饱。 “不答应没办法啊，王二六一帮兄弟，个个如狼似虎，我俩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海爷无奈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都这把年纪了，不想赚太多钱，能安安稳稳过就行。” 胡爷跟着道。 “行，我会问我的公安朋友，核对你俩是不是对我撒谎了。” “要是没撒谎，以后你俩做的生意就按约定的来。” 邱继斌语气平淡：“就这样吧，没啥说的了。” “行，邱爷，我回了。” “邱爷，以后有啥差遣，吱个声就行。” 海爷和胡爷说着面子话，转身离开。 “行啊邱爷，现在都称得上‘爷’了。” 等两个资深倒爷离开，杨浩明调侃一句。 “都是托你们帮衬，特别是建业。” “今天要是没有你，我的事业就得废了。” 邱继斌一阵后怕。 正所谓成王败寇。 赢家通吃，输家下桌离场。 能体面下桌离场还算善终，像王二六那样，得吃好几年牢饭。 连体面下桌的资格都没有。 “都是兄弟，说那些干啥。” 陈建业笑着道。 “对，都是兄弟。” 邱继斌用力点头，目光移向躺在地面的几人身上：“王二虎王二狗跟我有仇，留在这里，其他人可以滚了。” 闻言，站在平房边上，握着武器自保的庄稼汉，纷纷上前，搀扶起躺在地上的同村人。 纷纷往胡同另一侧跑去。 唯有王二虎和王二狗躺在地上，看向邱继斌的目光满是恐惧。 他俩之前跟着王二六，把邱继斌堵住，狠狠打了一顿。 而且他俩还是主力军。 现在邱继斌身上的伤，八成是两人动手造成的。 此刻他俩落在邱继斌手上，不用猜，他们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太美妙。 “王二虎，王二狗，你俩凌晨堵我的时候，挺牛逼的嘛。” “怎么现在躺在地上，跟死狗一样了？” “站起来说话！” 邱继斌一晃一晃的向前走着，中气十足的大喊。 虽然扯到了脸上的淤青有点疼，但邱继斌心里爽得很。 第306章 收服小弟 王二虎和王二狗原本都是王二六的铁杆手下。 开始是王二六一个人做倒爷，后面生意发展，主动吸纳了王二虎和王二狗两人入伙。 三个成年汉子，自然比一个成年汉子能做的事多很多。 在两人的帮助下，王二六生意发展的很快，同样助长了王二六野心的膨胀。 以至于王二六准备搞波大的。 结果因为弄了邱继斌，踢到陈建业这块铁板。 此刻，王二虎和王二狗躺在地上，听着邱继斌的嘲讽，两人无动于衷。 “凤霞，动手！” “把我受的伤，双倍还给他们！” 邱继斌也懒得继续和这种小角色纠缠，低声吼道。 尤凤霞捡起陈建业丢在地上的木棍，来到王二虎面前。 王二虎身躯发抖。 对即将到来的殴打，心里抗拒又害怕。 尤凤霞是人狠话不多的性格。 直接抡起木棍，对准王二虎的胳膊砸去。 咔的一声。 王二虎的胳膊被砸断。 “啊啊啊啊！” 王二虎发出阵阵哀嚎。 尤凤霞再次抡起木棍。 砰砰砰！ 连续几下，木棍落在王二虎的脸上，肩膀上，后背上，胸膛上，大腿上。 王二虎疼的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挤出来。 尤凤霞打完了王二虎，又看向王二狗。 “邱爷，我服你啊邱爷。” “之前是我不对，我跟你跪下了，以后我跟你干！” “王二六做生意的货源，贩卖渠道我都知道，我全部告诉你，不，我带你去接触上下的人。” “邱爷，饶我一命吧。” 王二狗挣扎着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他不想变成王二虎那样，被打的骨折，去医院躺半个月。 “凤霞，停下。” 邱继斌果然来了兴趣。 他击败了王二六，照理说王二六的生意都该他来接手。 但接手不是简单的事，例如王二六的拿货渠道和分销渠道，都是跟着王二六这个人的。 王二六废了，邱继斌拿不到渠道，只能自己重新铺。 建立一套新的且稳定赚钱的路子不容易。 如果能够全盘接受王二六的渠道，对于邱继斌而言，确实是最省时省力且让利益最大化的办法。 “邱爷，之前我跟着王二六干活，他让我动手，我才对你动手的。” “现在王二六进了局子，我没大哥带，你要是收留我，我铁了心跟你干。” 王二狗趁热打铁。 “建业，你觉得我该不该收这人？” 邱继斌摸了摸下巴，问向边上的陈建业。 “你自己看着办，倒爷的业务我没干过，没法给你建议。” 陈建业随意道。 他愿意帮邱继斌，那是因为兄弟间的交情。 对于自己不懂的事，陈建业不会置喙。 “浩明，你说呢？” 邱继斌又问。 “我觉得可以收，之前冲突，那是两边各为其主。” “现在胜负已分，你接手王二六的生意，光凭你和尤凤霞怕是干不过来，得有人帮忙。” “既然如此，还不如收下王二狗。” 杨浩明认真分析。 “我跟你想的一样，想要拿下更多的生意，肯定得招人。” “王二狗之前帮王二六做事，对王二六的生意很熟悉，确实是非常好的人选。” “可是这逼早上才把我打了一顿，现在我把他收服，不打他一顿，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 邱继斌有些郁闷道。 “这有什么，你把王二六送去局子，又打了王二虎一顿，差不多也该出气了。” “曹操之所以能够成就霸业，靠的就是广纳人才，你要是连这点事都忍不了，以后怎么把事业做大 。” 杨浩明认真说道。 “浩明，你成功说服我了。” 邱继斌脸上露出笑容。 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收服王二狗是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最好选择，只是无法过自己心理那关。 总觉得有点憋屈。 现在杨浩明拿曹操做比喻，一下子让邱继斌心里豁然开朗。 些许不快，怎么能跟自己的事业相比。 王二狗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露出几分庆幸之色。 而躺在地上低声哀嚎的王二虎，则是一脸不忿。 早知道求饶就能免一顿毒打，还能继续做事赚钱，他也干啊。 “王二狗我草你马！” “二六哥刚刚进局子，你他妈就背叛他，你还是个人吗？” 王二虎气急败坏的大骂。 “二虎，你出来干活是为了义气，我跟你不同。” “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不挣钱，谁养他们。” “你尽管骂就是，以后我跟着斌哥干活，啥都不差，你去医院躺着吧。” 王二狗嗤笑。 “王二狗，你这个牲畜不如的东西，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王二虎气的嗷嗷叫。 “草你大爷，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王二狗提脚，一脚踹在王二虎脸上：“你还骂上瘾了！” 王二虎爬不起来，只能用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王二狗。 王二狗一脸不屑，目光看向邱继斌，弯腰低头。 “王二狗，今晚十二点，你在我家门口等我。” “别跟我耍花招！” 邱继斌低喝。 “邱爷，您放心，以后我都听您的。” “就算我有贼心，也不敢跟您叫板。” 王二狗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腆着笑。 “滚吧，回去之后把王二六的主要生意记录下来，今晚我要看到成果。” 邱继斌挥挥手。 王二狗一瘸一拐的离开。 陈建业和邱继斌等人也推着车，朝着胡同外走去。 至于躺在地上的王二虎，如同死狗一般，无人搭理。 “要是缺人，王二虎也可以收下来。” 走出胡同，陈建业忽然说道。 邱继斌杨浩明尤凤霞都看向陈建业。 “王二狗这人干活应该没啥问题，但心术不正，没有基本的道义观念。” “王二虎和他有仇，本身办事能力也不差，把王二虎招进来，正好可以制衡王二狗。” “你以后的生意继续做大，必须学会制衡下属，要不然下面的人捞钱，你都察觉不到。” 陈建业解释。 “建业说的很对，确实可以考虑把王二虎也招进来干活。” 杨浩明表态。 “建业，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招王二虎合适？” 邱继斌也心动了。 倒爷这个行当，每个人才都是非常稀缺的资源。 王二虎王二狗两人，跟着王二六干了好几年，对于行业内的规矩门清，招过来就能立刻干活。 而且两人有仇，可以让他们互相提防甚至通风报信，不用担心他们联手捞油水。 确实是非常好的人选。 第307章 金首饰打好了 “不用着急招他，先用王二狗把王二六的主要生意接过来。” “我估计以你的能力，大半个月就差不多了，之后你再联系王二虎。” “那个时候他应该刚出院，在家里休养，没活干，养家糊口的压力大。” “你出手招他干活，他对你只有感激。” 陈建业说道。 “建业，你真是个天才，等继斌全盘接手王二六的生意，王二狗肯定会膨胀。” “继斌把王二虎招进来，刚好压住他，起码让他知道，咱们这个团队，不是缺他不可。” 杨浩明举一反三。 “没错，这步棋非常精妙，哪怕王二狗知道我们的想法，他也不敢跟斌哥叫板。” 尤凤霞目光发亮，看向陈建业。 实力强大又够心黑，之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有这么多的优点。 “老话有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建业，你就是我的诸葛亮。” “咱们四个是三个臭皮匠，再加一个诸葛亮，合在一起，没有什么事难得倒我们。” 邱继斌哈哈大笑，脸部表情太大，扯到了伤口，强忍着呲牙咧嘴的痛感。 几人各回各家。 陈建业回到家，冉秋叶急忙从灶台上端出热腾腾的饭菜。 “你把饭菜都做好了啊。” 陈建业有些惊讶。 “你在外面办事，我在家总不能还等你回来做饭。” “事情处理完了吗？” 冉秋叶问道。 “处理完了，挺好的，接下来能消停一段时间。” 陈建业平和道。 “那就好。” 冉秋叶一颗心落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话。 她本想着让陈建业尽量减少和邱继斌那帮社会人来往，又担心说了惹来陈建业不快。 索性不说。 冉秋叶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在学校教书，陈建业在轧钢厂上班。 只等三个月后钳工考岗，陈建业保底能拿到高级工岗位。 到时候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一百块钱都挡不住。 吃好喝好绰绰有余。 何必去外面办事，挣那份不安稳的钱。 只是冉秋叶也明白，家里老爷们自有主张，自己也没法去改变陈建业的想法。 吃完了饭，冉秋叶去洗碗。 陈建业继续看书。 之后两人休息。 如此过了两天。 陈建业下班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骑车来到老洪头家。 无他，陈建业和老洪头约定取金首饰的时间到了。 咚咚！ 陈建业敲门，学着之前邱继斌的样子，冲着大门喊道：“洪叔，是我，陈建业。” “我来取东西了。” 咔！ 大门打开。 头发斑驳的老洪头打开大门，咧嘴一笑：“你要的金首饰我都打好了。” “那太好了。” 陈建业摸出一包大前门，递给老洪头一支。 给老洪头散烟，大前门足矣。 主打一个该省省该花花。 老洪头接过烟，点燃之后美美吸一口。 他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几份金首饰。 有一条手链，一对耳环，以及一条项链。 手链是小小的金珠子用一根红绳串联起来。 耳环上雕琢了漂亮的图案。 项链则是非常细的小金环，一颗颗扣在一起，显的非常精致。 陈建业一一把玩，忍不住赞道：“洪叔，你的手艺确实一流，难怪继斌推荐我来你这里打金。” “呵呵，还行吧，你满意就行。” 老洪头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黄牙，紧接着又拿出一个称重的小托盘。 陈建业把手里的三套首饰放进托盘中。 眼前三套首饰加上之前五枚金戒指的重量，和令牌的重量相比，损失约莫在0.5克左右。 这个重量损失，陈建业能接受。 毕竟打金首饰，需要雕琢的地方非常多。 难免会有些许磨损。 要是完全没有损耗，老洪头挣啥。 真靠打金的手工费活着，老洪头也不能干这么长时间。 肉在冰箱里面，手把肉拿出来，手上还得沾点油呢。 “这三款首饰都是足金，咱们现在可以烧。” “你看烧哪件？” 老洪头主动说道。 “烧耳环吧。” 陈建业也没有客气。 验货的流程很有必要。 老洪头把耳环放进坩埚里面加热。 很快，耳环烧的发红。 “差不多了，在烧下去就得融了。” “你自己看，绝对是足金，我没有掺分毫东西进去。” “我打金几十年，全靠朋友推荐朋友过来打金，信用比我的命还重要。” 老洪头用铁钳夹起坩埚，放在石头桌面上散热。 “行，我信你。” 陈建业点点头。 等首饰降温之后，陈建业把三件首饰包好，揣入兜里，和老洪头告别。 等他回到四合院，冉秋叶已经坐在门口择菜了。 “才回来呢。” 看到陈建业回来，冉秋叶起身，回屋给陈建业打水。 “忙活一点事。” 陈建业接过水杯，从兜里掏出包好的布，随手递过去。 “啥啊？” 冉秋叶接住，一脸疑惑。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陈建业神秘一笑，咕噜噜喝水。 冉秋叶一层层打开布，看到里面的黄金首饰，眼睛大亮：“这么快就做好了啊，是我想要的样子。” “嘿嘿，真漂亮呀。” “建业，你看我戴手链好看不？” 冉秋叶迫不及待的戴上手链，举起手展示。 “好看。” “带上耳钉和项链更好看。” 陈建业拿起项链，温柔的戴在冉秋叶脖子上。 又为冉秋叶戴上耳环。 冉秋叶跑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嘿嘿低笑。 陈建业嘴角翘起。 看到冉秋叶高兴，他也高兴。 “建业，我好看吗？” 冉秋叶兴奋的转过身，做出一个宫廷淑女的造型。 “好看，我媳妇儿最好看。” 陈建业笑道。 “哼，我看你说的不真心。” 冉秋叶俏皮的撅起嘴，跑去衣柜前，把自己三枚金戒指也拿出来戴上：“走，咱们继续择菜去。” “你戴一身金子，不怕人眼红啊。” 陈建业表情怪异。 “怕个屁，我老公给我买的，我怕啥。” 冉秋叶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迫不及待想要展示自己金光闪闪的首饰。 陈建业也没说啥。 媳妇儿乐意，那就由着她呗。 自己的钱也不是坑蒙拐骗来的，要是有人嫉妒，那就让她嫉妒去。 咱行得正坐得稳，不怕人眼红。 总不能担心别人眼红，啥都藏着掖着，那活着有啥意思。 幸福感这玩意，是比较出来的。 情绪价值得从别人身上获取。 两人走出家门，坐在门口择菜。 很快，冉秋叶身上的黄金首饰，就吸引了院里几个老嫂子的目光。 秦淮茹也看到了冉秋叶身上的金首饰，她索性不出门，免得让冉秋叶装到。 都是女人，秦淮茹太了解冉秋叶戴上金首饰的心态了。 无非是想要炫耀嘛。 自己老公给自己买了金首饰，要是不炫耀，那不等于白买了吗。 第308章 咱也给你买金首饰 所以秦淮茹干脆不出门，想让我看，我偏偏不看。 虽然秦淮茹躲在家里，但心里还是有些郁闷。 冉秋叶嫁给陈建业，穿金戴银，自己嫁到贾家来，十块钱彩礼钱都让贾张氏磨叽了很久。 金银首饰更是一毛没有。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秦淮茹可以憋着，院里其他老嫂子可憋不住。 “哟，秋叶啊，你打的金首饰都来了啊？” 二大妈在院里走着，看到冉秋叶身上金光闪闪的，走过来问道。 “是啊，建业刚拿回来，我戴着试试，看合不合适。” “要是不合适，还得拿回去改一改。” 冉秋叶早就找好了理由。 炫耀也得找个适合的理由，要不然太明显了，显得很低级。 “是得戴着试一试，你别说，建业找的师傅手艺挺好啊。” “打出的金首饰真好看。” 二大妈一脸羡慕道。 “嘿嘿，谢谢二大妈。” “我也觉得挺漂亮的，款式都是我自己挑的呢。” 冉秋叶嘿嘿一笑。 心里更加高兴。 很快，院里其他老嫂子也纷纷过来，欣赏冉秋叶身上戴着的金首饰。 冉秋叶起身，举起手，昂着头，展示给其他人看。 大家伙纷纷称赞一番，说冉秋叶嫁给陈建业真是享福，刚结婚两个月，打了一身金首饰。 这待遇，在四九城出嫁的姑娘里头，屈指可数。 好多老嫂子一辈子才积攒一件或者两件金首饰。 跟冉秋叶没法比。 陈建业择完了菜，端着盆子往屋里走。 “我得回去做菜了，你们聊啊。” 冉秋叶跟着往屋里走。 老嫂子们议论一阵，纷纷散了。 陈家屋内。 “这回心里舒服了是不？” 陈建业炒着菜，笑着道。 “哼，我这么多金子，要是藏在屋里，那不是白瞎了。” 冉秋叶取下手指上的金戒指，放入布包中，嘴角一直保持着翘起的状态。 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她是高兴了，院里有人不痛快。 “嘚瑟！” “你就瞅着吧，她这么嘚瑟，肯定要栽跟斗。” 诸如此类的话，在大院内某些屋里响起。 跟贾张氏不一样的是，有些老嫂子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不会显露在脸上。 更不可能当着冉秋叶的面，说些不好的话。 都是躲在家里偷偷骂几句。 等出了门，依旧笑脸迎人。 “冉秋叶身上的金子真好看，陈建业也是真舍得，那么多金子，全给冉秋叶打金首饰了。” “他是真疼媳妇儿。” 二大妈回到家，嘴里不住的念叨。 时不时的瞪一眼刘海中。 “改明儿我也弄点金子，给你打枚金戒指。” 刘海中听着这话，感觉话里有话，赶紧表态。 “我又没让你给我打金首饰，你啥意思啊？我逼你了？” 二大妈不高兴说道。 “没有，人家有的，你也有。” “咱家又不是没有那个条件，你是我媳妇儿，我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你啊。” 刘海水真诚说道。 二大妈听的顺耳，心里又高兴了。 也有个别家庭，任由媳妇回来之后念叨，不肯花钱。 或者干脆吵一架。 各个家庭都不一样。 秦淮茹站在门口，脸色不悦，心里很难受。 暗道自己真是瞎了眼，嫁到贾家来。 贾东旭连一颗金豆子都没给他买。 自己过了半辈子，一件金首饰都没有。 都不如一个小丫头。 傻柱看到秦淮茹脸色不好，主动凑过去：“秦姐，干啥呢？想啥事呢？” “没有，我发呆呢。” 秦淮茹没心情搭理。 “我瞅你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你遇到啥难处了。” “贾老婶子快出院了吧？” 傻柱继续找话题，跟秦淮茹唠嗑。 “医生昨天就让她出院，她自个不肯，想要在医院多待几天。” “我也管不了她。” 说到贾张氏，秦淮茹叹气。 贾张氏被‘歹人’套上麻袋一顿殴打，一脸的血，手臂都被打折了。 单是看着确实非常惨。 去医院之后，轧钢厂给贾张氏的医疗费用全报销，而且还有一些关爱补贴。 正常做完手术后在医院住几天院，观察伤口没有恶化就能出院。 哪知道贾张氏在医院尝到了甜头，不肯出来了。 反正每天有秦淮茹给她送饭。 她还不用带孩子，不用去上班。 简直是贾张氏最理想的生活。 “秦姐，你不用担心，咱们厂里会跟医院了解情况，再过几天，肯定得让贾老嫂子出院。” “要是人人都向贾老婶子那么干，单位早就让他们干黄了。” 傻柱劝说。 “希望如此吧。” 秦淮茹没有说话的心情，敷衍道。 “秦姐，你是不是羡慕冉秋叶戴金首饰？” 傻柱忽然问道。 “啊？” 秦淮茹一惊，勉强笑笑：“我是有点羡慕，人家命好，咱跟她比不得。” “说的什么话呢姐。” “你别着急，赶明儿我给你整两件金首饰。” 傻柱很是豪气道。 “傻柱，别瞎说了。” “黄金可贵了，而且不允许私下买卖，咱没条件没必要硬上。” 秦淮茹心里欢喜，嘴上却说着贴心的话。 “你看看，又不信我了。” “秦姐，你就等着吧，咱爷们从来不吹牛，一口唾沫一颗钉。” 傻柱大喇喇说完，甩着手离开。 秦淮茹心里也升腾起几分期盼。 要是傻柱真的能送她黄金首饰，她给傻柱一点甜头尝尝，也未尝不可。 傻柱没有回家，直接来到易中海家门口。 原本傻柱找易中海，都是在门口直接嚷嚷一大爷。 这回傻柱看到易中海脸色不大好看，便轻轻敲门：“一大爷。” “啥事啊？” 易中海转过头，脸色不渝。 刚才一大妈回来之后，就一直念叨冉秋叶身上的金首饰多漂亮，听的易中海心里那个烦躁，忍不住凶了一大妈几句。 一大妈气的眼泪直流，说跟着易中海这些年，没弄到什么金首饰。 人家冉秋叶刚进门没两月，戒指项链耳环手串全有了。 意思是易中海抠搜，舍不得花钱给自己买金。 听的易中海脸色通红。 一大妈念叨完，端着碗筷跑到前院洗刷去了，易中海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刚好这会傻柱过来，易中海能给好脸色，那才是见鬼了。 第309章 他指定是骗咱们 “一点小事，想跟一大爷你商量商量。” 傻柱小声道。 易中海起身，走出门，瞥了傻柱一眼。 那意思是有屁快放。 爷心情烦着呢。 “一大爷，赶明儿咱们一起去潘家园溜达溜达呗？” 傻柱提议道。 “去潘家园？咱俩？去哪儿干啥？” 易中海眼睛斜视，脑子一转就知道傻柱憋着啥屁：“你想学陈建业的，去那边淘金子？” “没错，一大爷你真是神了，我还没说呢，你就猜到了。” 傻柱干脆承认下来。 “傻柱，咱别异想天开，脚踏实地把活干好，比啥都强。” 易中海一脸无语。 只差跟傻柱说：‘你他妈安心干活，把欠我的钱还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大爷，陈建业能淘着金子，我哪里比他差了？” “你瞧不起人呢。” 傻柱愤愤不平道。 “陈建业都说了，他纯粹是运气好，一般人去了潘家园，只会亏钱。” “你能保证运气比他还好？” 易中海皱眉。 “一大爷，这你就错了。” “这两天我琢磨了一下，陈建业肯定骗咱们了。” 傻柱一脸笃定道。 易中海来了几分兴趣，看着傻柱，等待下文。 “你想啊，陈建业自个赚了钱，捞足了好处，特意跟我们说，潘家园那边是龙潭虎穴，代表啥意思？” “说明陈建业不想我们去潘家园！” “一大爷，你真信陈建业是好心？我看他是不想让我们去那边弄到宝贝，把他比下去！” 傻柱抛出断论。 易中海陷入沉思。 易地而处，如果他是陈建业，在外面捞到了好处，肯定不会跟院里人说。 自己偷偷发财才是最好的。 顺着这个思路推导，潘家园那边应该很容易捡钱，所以陈建业故意把潘家园形容的非常坏，吓退其他人。 “一大爷，依我看，潘家园那边的好玩意肯定不少。” “陈建业心里门清，他担心被我们发现，故意把潘家园妖魔化。”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傻柱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 易中海抿了抿嘴，没说话。 但心里着实心动了。 要是潘家园那边真能捡着宝贝，啧。 弄几十克金子回来，媳妇要啥首饰，打啥首饰。 想想都美。 哪像现在，都老夫老妻了，一大妈还因为金子的事跟他摆脸色。 易中海是真憋屈。 “一大爷，我肯定要去潘家园走一遭，你去不去？” 傻柱问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易中海没回答，反问一嘴。 “就在这周日，早上就去，天气不热。” 傻柱确定道。 “到时候你喊上我，我帮你参谋参谋。” 易中海说道。 “得嘞，您是钳工大手子，有道是一理通百理通，你要是去潘家园，肯定能捡着好玩意。” 傻柱大喜。 他特意喊易中海，也是想要借助易中海的财力和眼力。 “呵呵，现在说这话为时过早。” 易中海呵呵一笑，随即脸色一肃：“对了，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一大爷，你放心就是，我办事最踏实。” “哪怕咱俩在潘家园捡着了钱，我也不会说出去。” 傻柱嘿嘿一笑。 易中海嘴角勾起，露出一丝笑容。 心里对于即将到来的潘家园之行，拉高了几分期待。 翌日周五。 陈建业正在家里做饭。 邱继斌骑着车过来四合院，拒绝了阎阜贵带路的邀请，他手里提着一个布袋，熟门熟路的来到陈建业门口，敲了敲门。 “继斌，你怎么来了？” “赶紧坐吧。” 陈建业扭头看去，连忙让冉秋叶接手炒菜的活，自己招待邱继斌。 “我这趟过来，是专门来感谢你的。” 邱继斌坐在椅子上，接过陈建业递来的水，抿了一口。 “感谢啥啊，你我之间说这话，生分了。” 陈建业随意摆了摆手。 “那不是，一码归一码。” “你帮我解决了王二六，扫平了我生意场上的障碍，要不是你，估计我现在都黄摊子了。” “这里是我的一点心意。” 邱继斌拍了拍放在桌上的布包。 “继斌，咱俩之间不用这样，当我是兄弟，就把东西收回去。” 陈建业板起脸。 “这里头的玩意不是送给你，是送给嫂子的。” 邱继斌一只手要去解开布包。 “我来吧。” 陈建业主动接过活，打开布包。 里头全是胭脂水粉这一类玩意。 还有护肤品。 都是品牌货。 国内的品牌有百雀羚，霜雅，友谊等品牌。 国外的有面霜和洗澡用的身体乳，甚至还有一支口红。 “这些玩意你哪整来的？” 陈建业只能说大开眼界。 六十年代就有这些玩意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 “王二六有一条供货渠道，专门倒腾女性的护肤化妆品，这玩意可挣钱了。” “我想着你肯定不会有这方面的心思，索性一样取了一些，让你送给嫂子。” 邱继斌笑着解释。 “行，我收了。” “这回你是真有心了，多少钱？我给你。” 陈建业把布包拉到自己身前来。 能让媳妇儿高兴，收就收呗。 花点钱的事儿。 陈建业不缺钱。 “咱兄弟之间，谈钱就生分了。” “你要是给我钱，我现在就走。” 邱继斌详怒，把刚才陈建业那一套，还给陈建业。 “得，我不跟你谈钱。” “你咋来的？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陈建业关切问道。 “骑车来的。” “两条腿能蹬的动自行车踏板，一只手能握住自行车龙头，骑车问题不大。” 邱继斌又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擦，你要是摔了，我得多愧疚。” 陈建业有些蛋疼。 对方身上还带伤，骑车过来给他送礼，任谁都得竖起大拇指，说一声真心实意。 陈建业必须承邱继斌这份情义。 “哈哈，不至于不至于。” “要不我回去的路上摔一跤，下回再告诉你。” 邱继斌逗趣道。 两人闲扯着。 “建业，吃饭了。” “斌哥，你也一块吃饭吧。” 冉秋叶端菜上桌。 “一起吃饭。” 陈建业起身盛饭。 邱继斌也没客气。 他赶着饭点来的，要是不吃饭就走，陈建业肯定不依。 “媳妇，上回我帮继斌干了点活，他送了点东西过来，你收着。” 陈建业把身前的布包推向冉秋叶。 “啥啊？” 冉秋叶好奇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先收着，有空了再看。” 陈建业微微一笑。 冉秋叶嗯了一声，提着布包过去自己的梳妆台前，把护肤品一样样拿出来摆放好。 今天下班回来，她拿到了自己期盼了很久的金首饰。 又得到了好多瓶护肤品，心里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第310章 贾张氏回来了 不过冉秋叶憋着，没有表露出太过欣喜的神色。 家里要是只有她和陈建业两人，她怎么嘚瑟都行。 现在还有一个外人在呢。 让邱继斌看到，还以为自己没见过世面。 因为邱继斌受伤的缘故，陈建业没有提议喝酒。 只让邱继斌多吃点肉，好好养身体。 三人吃完饭，邱继斌起身要离开。 “我送送你。” 陈建业同样起身。 “我没啥事，送我干啥，你待着吧。” 邱继斌摆了摆手。 “送你出门，顺便抽根烟。” 陈建业随意道。 两人一起出门，陈建业摸出牡丹，递给邱继斌一支：“王二六的事办完了？” “办完了，他近几年都出不来了。” “有王二狗帮我，他的生意我接手了八成，剩下两成他老婆在做，我也懒得争那点零碎玩意。” 邱继斌点燃香烟。 “挺好，王二虎呢，他现在啥样？” 陈建业多问了一嘴。 “还能咋样，在医院躺着呗。” “我让凤霞去医院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他手骨折断，得一周多才能出院。” “等他出院在家里待个一周多，我再去他家拜访。” 邱继斌心里已经有了章程。 对陈建业没有什么隐瞒。 “行，现在有两个人帮你，接下来你尽量好好养伤。” “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别又被人堵了。” 陈建业说到最后，打趣一句。 “不会了，海爷和胡爷把我有靠山的事传了出去，现在业内都管我叫邱爷。” “就算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动我之前也得考虑我兄弟的分量。” “王二六吃上了牢饭，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邱继斌神色得意道。 “那更好，你看着整就是。” 陈建业也懒得多说。 关于倒腾货物的具体操作，他不懂，也不想懂。 倒爷内部的一些流言传闻啥的，陈建业更没有兴趣。 “建业，有没有兴趣入股我的生意？” 邱继斌忽然问道。 “你准备出兑多少股份，要多少钱？” 陈建业挑了挑眉。 他还真有点兴趣，毕竟谁会嫌弃钱多嘛。 “不要钱，我给你一成干股。” 邱继斌压低声音道。 “白拿的钱我可不敢拿。” 陈建业直接拒绝。 “你听我说完。” “这两天我想了想，等我生意再做大些，肯定会有牛鬼蛇神找上门。” “我必须要找到一个稳定的靠山，要不然赚多少钱，也是给别人做嫁衣。” “这一成干股，算是我给你的保护费，以后要是我生意上有啥事，求到你这里，你得帮我。” 邱继斌很严肃道。 “就算你不给我一成干股，你有事求我，我还能不管你？” 陈建业压了压嘴角。 “那不一样，之前你帮我，那是咱俩的交情。” “你要是拿了生意的干股，那意义就不一样了，有人要坏我的生意，也是挡你的财路。” “完全两码事。” 邱继斌解释。 陈建业听明白了。 邱继斌这是尝到了之前的甜头，知道找个靠山的好处。 所以干脆拿出一成的利润，把自己绑定在他的车上。 陈建业没有着急答应，而是作出思考状。 “建业，一成干股你别看不多，我现在的生意，一个月能赚一百多块钱，等稳定下来，一个月两百块钱问题不大。” “三个月后，每个月分红起码二十块，一年就是二百四十块钱。” “我要是继续扩张生意，赚的更多，你分到手的钱也更多。” 邱继斌把话掰开了说。 “我个人倒是愿意同意你的提议，但你也知道，我借的是梅叔的权势。” “说我狐假虎威也不为过。” 陈建业缓缓说道。 白捡的钱谁不想要？ 要说他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陈建业推测，梅宇波应该不会喜欢自己和倒爷搞生意上的事。 为了钱去做邱继斌的保护伞，引起梅宇波的厌恶。 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知道，你是梅局长的表侄儿，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你要是同意，我会让人散播消息，你不站出来承认就行。” 邱继斌继续劝说。 他狠心拿出一成干股，对他而言，已经是非常大的利益让步。 换取的是为生意寻找到一个靠谱的后台。 “你看着办吧。” 陈建业笑了笑，态度温和。 两人又闲扯了一阵，见邱继斌骑上公交车，陈建业方才回家。 屋里，冉秋叶端着洗干净的碗筷回来，一进屋，嘴角便情不自禁的上扬。 简直比ak枪支更难压。 “建业，你交的那个叫邱继斌的朋友可以啊，给你送了这么多护肤还有化妆品。” 冉秋叶来到梳妆台前，拿起那枚口红，轻轻推开。 “现在知道我在外面交朋友有用了？” 陈建业哼哼。 “有用，太有用了。” “我老公最厉害。” 冉秋叶捂嘴轻笑。 夫妻两人互相逗趣着。 一晃又是三天。 陈建业下班回到四合院，听到熟悉的声音。 “啥？他买到一块金子？还给媳妇打了好几件金首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黄铜！” 贾张氏急的脸色涨红，无法接受刚才听到的消息。 刚出院回来，贾张氏急忙打听院里最新的信息。 没想到居然听到了陈建业的好事。 说陈建业去了趟潘家园，买了一大块金子令牌，融了给媳妇儿打金首饰。 贾张氏听的又气又怒。 自己在医院住了这么久，受苦又受累的，刚回来就听到陈家的好消息。 贾张氏心态都要崩了。 “黄铜和金子，我们还能分不出来？” 一个老嫂子没好气道。 “我听说打金老师傅有一种手法，可以用黄铜做粗胚，之后夹起金首饰，过一趟黄金汁。” “做出来的金首饰和真金外面看上去一模一样。” 贾张氏一脸笃定道。 陈建业板着脸，推着车从贾张氏边上经过。 好个老婆子，长舌妇，刚出医院就开始编排我了。 “建业回来了？” “工作累不累啊一天。” 几个老嫂子主动跟陈建业唠片汤儿话。 “回来了。” “工作还行吧，就那些活。” 陈建业随口回答，瞟了一眼贾张氏。 贾张氏也在瞟陈建业，她骨折的手臂用绑带缠了好几圈，挂在脖子上，避免手臂用力使劲。 身上的伤倒是都恢复了。 陈建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现在是九月份。 距离秦淮茹生产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 只等秦淮茹生产完，有顶岗能力，陈建业就准备带走贾张氏。 之前不动手，一来是想着弄死了贾张氏，贾家没人顶岗。 二来也是担心四合院死人太频繁，怕是会引起一些异动。 等到十一月份，找个机会送走贾张氏，合情合理。 第311章 淘金团队再添一员大将 “切，我看陈建业还是那样嘛，也没比我多颗眼珠子，说他能捞着黄金，我是不信的。” 等陈建业离开，贾张氏不屑说道。 几个老嫂子都懒得搭理贾张氏了。 明明她们都说看到了冉秋叶身上的金首饰，贾张氏偏偏不信。 不信就不信呗。 贾张氏又磨叽了几句，见其他老嫂子都不搭理自己，她也不愿热脸贴冷屁股，甩着单手往贾家屋里走。 “陈建业在潘家园买着了一大块黄金，真的假的？” “我怎么听其他人说的有模有样的呢。” 贾张氏找到秦淮茹问道。 “是真的，好几天前三位大爷就问了陈建业，冉秋叶身上的金子好几样呢，大院人都看到了。” 秦淮茹说起这事，心里就一阵酸。 都是做媳妇儿，怎么人和人之间差距那么大呢。 “嘿，这小子还真走狗屎运了。” 贾张氏心里满不是滋味。 吃完饭后，她溜达着来到傻柱家门口。 瞅着傻柱正在滋溜小酒，贾张氏门也不敲的走进去：“傻柱。” “哟，贾老婶子，你身体还好吧？” 傻柱问候一嘴。 “还行，死不了。”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心里想着傻柱也就嘴皮子功夫，真关心自己咋不拎一斤肉送去贾家看看自己。 嘴皮子一张一合，能有啥用。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享福的时间还在后头呢。” 傻柱捧了一句。 这话正好挠到贾张氏心痒痒的地方，她眼睛发亮：“傻柱，这话中听。” “哎，我听说陈建业在潘家园买了块金子回来，惹的大家伙那个羡慕，给他嘚瑟坏了。” “你有没有想法，去潘家园看看？” “咋的，婶子你想去潘家园？” 傻柱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嘴。 “我寻思陈建业那货都能买着宝贝，我不比他少条胳膊少条腿，他能捡着便宜，没道理我捡不着。”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贾张氏说道。 “婶子，这话太对了。” 傻柱如获知音。 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简直和贾张氏合拍的严丝合缝。 “那你看咱们啥时候去潘家园看看？” “我这阵子上不了班，刚好有时间，去那边拿点金子回来补贴家用也好。” 贾张氏大喇喇道。 好像潘家园那边有一堆金子等着她去捡似的。 “贾家婶子，之前你没回来，不了解情况。” “陈建业说潘家园那边不好捡漏，你真想好了？” 见贾张氏兴致勃勃的模样，傻柱心里反倒有点兜不住的感觉。 特意告诫了一句。 “他那话也就骗骗小孩子，潘家园要真没有好货，他犯得着提醒我们吗？” “肯定是潘家园有好玩意，他不想让我们捡着便宜，才故意吓唬我们。” “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那点小花招，能骗得过我？” 贾张氏不屑说道。 “太对了，贾老婶子，我今天才发现，你真是个聪明人。” 傻柱双手一拍巴掌，恨不得敬贾张氏一杯酒。 这想法，跟他一模一样。 简直绝了。 “说正事，啥时候去潘家园？” 贾张氏催促。 “我想想，等会再给你答复，你别着急。” 傻柱想了想，决定先跟易中海说一下。 “那你快点的，要是不去，我可不等你。” “到时候我捧好几块金子回来，你别说我不带你。” 贾张氏甩着单手离开。 傻柱来到易中海家，把贾张氏要去潘家园的事，跟易中海说。 “贾老婆子蠢的跟头猪似的，带她干什么？” “我不同意。” 易中海直接拒绝。 他太了解贾张氏了。 就八个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偷奸耍滑第一名。 “一大爷，我跟你去潘家园，不带贾老婆子，要是让她知道了，不大好啊。” 傻柱犹豫道。 “那你跟她一起去，不用跟着我。” 易中海断然道。 说什么也不会带上一头蠢猪。 “那不行，跟着你肯定比跟着贾老婶子靠谱。” “行吧，我跟她说说。” 傻柱赶紧表态。 坚决跟上易中海的步伐。 从易中海家出来，傻柱来到贾家。 “贾老婶子，我这段时间都有活要忙，可能不能跟你一块去潘家园了。” “你要是想去，就自个去吧，不用等我。” 傻柱满是歉意说道。 “行，等我发财了，你别赖我没带你。” 贾张氏没好气的摆摆手。 等傻柱走了，秦淮茹连忙问道：“妈，你真要去潘家园啊？” “要不你先等等，等咱们院里其他人探探路，再过去看看？” “等别人探完路，好玩意都让他们挑走了，我去吃屁？” “行了，你什么都不懂，别叽叽喳喳的，听着就烦。” 贾张氏一脸烦躁。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啥。 现在家里的钱都在贾张氏手上，好不容易拿了几个月的工资，估计又要保不住了。 秦淮茹心里难受的紧，却又无可奈何。 风平浪静过了两天。 陈建业凌晨摸出四合院，骑上车直奔邱继斌的仓库。 今天又到了约定给邱继斌供货的日子。 来到平房前，陈建业取出三筐粮食，轻轻敲门：“是我，开门。” 咔！ 小门打开，尤凤霞露出半张脸，确定来人是陈建业，才完全打开大门。 陈建业把门外的三筐子粮食搬进屋里，关上门。 “王二狗呢？他没跟你一起整理物资？” 陈建业问了一嘴。 “王二狗帮斌哥整理原先王二六留下来的生意，仓库在另外一处地方。” “我和王二狗都是单对单跟斌哥联系，没什么交集。” 尤凤霞解释道。 “继斌现在做事越发稳妥了。” 陈建业称赞一句。 作为管理者，不需要手下做事的人有什么交情，把事干好就行。 有交情反倒会滋生贪污的事。 称完了粮食的重量，陈建业准备离开。 “你这就走了啊？” 尤凤霞有些不满道。 “不走干啥，干你啊？” 陈建业玩笑道。 “也不是不行。” 尤凤霞眼中水波流转。 陈建业压了压眉毛。 好家伙，到底是谁调戏谁。 作为男人，绝对不容许自己遭到这样的挑战。 陈建业向前几步，顶在尤凤霞面前：“真的行？” “行，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尤凤霞肯定道。 陈建业撇了撇嘴。 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对方在这儿等着呢。 第312章 尤凤霞的想法 “要不我等你干完了，再跟你说事，免得扫兴。” 尤凤霞抬起头，丝毫不惧的跟陈建业对视，故意激起陈建业的火气。 “得了，我睡觉前跟媳妇整了两次，今天不行了。” “下次我憋着再来找你。” 陈建业没太大兴致。 “呵呵，我看你是有贼心没贼胆。” “呸！” 尤凤霞嗤笑。 “谁知道你准备提什么条件，万一让我割腰子给你，那不是要我的命。” 陈建业撇撇嘴。 “我要你腰子干嘛，净扯。” “实话跟你说吧，我想自己出来单干，你支持我不？” 尤凤霞说起正事，神色认真又严肃。 “你单干？太快了吧，你才帮继斌干了两个多月，自己出来单干能行吗？” 陈建业皱了皱眉。 “不是现在，我想着把今年干完，过完年后出去单干。” “现在才九月份，距离过年还有将近五个月，我想等两个月后跟斌哥说，让他介绍控制货源的人给我认识，这样我独立出去，开始生意会好做很多。” 尤凤霞解释。 “那你按计划来呗，找我干啥？” 陈建业不解。 “斌哥只能帮我介绍人，别人供不供货给我，还得看我自己。” “而且关键是得有人撑我，要不然我一个女的，别人凭什么跟我合作，哪怕生意做起来了，怕是有人不服，故意找我的事。” 尤凤霞说道。 “所以你想找我做靠山？”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打上我的主意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罩住你们。” 陈建业有些无奈。 自己有那么猛吗？ “还有人找你帮忙？” 尤凤霞急切问道。 担心自己看中的靠山，被人抢走。 “继斌跟我说过，还给我一成干股。” 陈建业没有隐瞒。 “斌哥是准备干大事了。” “你帮斌哥撑腰，跟帮我撑腰不冲突，我只要借用你的名声，哪怕让你帮忙，在你眼里应该也是很小的麻烦，不用你动用你表叔的名头。” 尤凤霞分析。 “等两个月以后，你把前期的事做好，咱们再商量。” “现在八字没一撇呢，我答应你，也不保准。” 陈建业想了想道。 “行，你记得这事就好，别到时候我找你，你不搭理我。” 尤凤霞笑着道。 “那不能，咱们还是有交情的。” 陈建业微微一笑。 “只是交情吗？” 尤凤霞妩媚一笑，问道。 “那你觉得还有啥？” 陈建业反问。 尤凤霞主动向前一步，探头和陈建业的嘴唇贴在一起。 陈建业心里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尤凤霞继续向前一步，伸手搂住陈建业的腰：“是不是个男人？” “你别后悔。” 陈建业也火了。 真当爷是吃素的。 之前不弄你，那是担心你提出过分的要求。 现在一听，尤凤霞要做的事并不算啥大事。 无非是遇到困难的时候，需要自己出手帮忙一二。 陈建业心里的不安散去，尤凤霞又咄咄逼人。 如此，陈建业只能说忍无可忍。 两人在平房内，热烈回应对方。 “不能在这里，起码要找一间房间吧。” “在这里我成什么了。” 尤凤霞护住要害。 “你把我整成这样了，现在想跑，门都没有。” 陈建业目光如狼。 “我.....” 尤凤霞看出陈建业状态不对，咬了咬牙，蹲下身。 想要让陈建业死心塌地的帮她，光是‘交情’两个字确实不够。 必须得下点猛药。 陈建业感受到了尤凤霞的真诚，憋着声音。 十多分钟后。 陈建业神清气爽的从平房里面出来，目光一片清澈。 尤凤霞伸手掐了他一下，关上门。 “嘶！小娘们下手真狠。” 陈建业那个疼，也庆幸尤凤霞用的是手，而不是用刚才的嘴巴咬他。 眼见小门关了，他也懒得跟尤凤霞继续扯，骑上车朝着回四合院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陈建业擦了擦身子，继续休息。 一晃周日休息。 冉秋叶在家里戴上自己的金银首饰，特意抹了化妆品，打扮的漂漂亮亮。 “媳妇儿，走了。” 陈建业催促：“再晚点爸妈吃完早饭，咱们带去的红糖馒头和红薯他们吃不下。” “来了来了。” 冉秋叶赶紧提起布包，跟着陈建业一起出门。 穿金戴银，打扮漂漂亮亮的她，吸引了大院很多妇女的目光。 “哟，今儿个去哪儿呢，跟天仙似的。” 三大妈吆喝着问道。 “三大妈，我和建业回我娘家蹭饭去。” 冉秋叶笑着道。 “离得近是挺好，真好啊。” “哎，你脸上擦的啥啊，看着白了不少呢。” 三大妈一脸羡慕问道。 “是建业去朋友那边买的护肤品，太好的咱也买不起，买了一些普通货。” “这不是回娘家吗，我特意用上了，让爸妈知道我在这边过的好，建业脸上也有光嘛。” 冉秋叶笑着解释。 也是说给大院其他人听。 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是去娘家，不是干啥坏事。 这年头做人，名声特别重要。 女人太漂亮，容易被人传谣言。 “你跟建业哪里是过好日子，简直是神仙日子。” 三大妈呵呵笑道。 磨叽了几句，陈建业和冉秋叶出门，骑上车去冉家。 大院里头，好几批人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贾家。 “看看那小娘皮，打扮的骚味儿我在家都能闻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建业摊上她，没几年好活头，等他瘫了，头上的帽子都能把顶到屋顶。” 贾张氏一脸厌恶的道。 对她来说，一个女人打扮的漂亮些，简直是触犯了天条。 要是在乡下，什么帽子都能扣上去。 秦淮茹在旁边默不作声，眼中是满满的羡慕。 能穿金戴银，用化妆品，放假还能回娘家吃饭。 她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馒头做好了吗？赶紧去看看，做好了给我包上。” “要是潘家园那边好货多，我中午不一定能回来，先给我准备着。” “赶紧去，愣着干啥，脑瓜子抽筋了？” 贾张氏一顿骂。 秦淮茹应了一声，挺着肚子去灶台边上忙活。 易家。 傻柱身上挂着一个布包，来到易家门口，敲了敲门：“一大爷。” “都准备好了？” 易中海已准备多时。 对于即将到来的潘家园之旅，非常期待。 “准备好了，一大爷，咱俩这回高低整块金砖回来，拍在陈建业脑门上。” “让大家伙都知道，他的险恶用心，让他无地自容。” 傻柱信心满满。 “呵呵。” 易中海微微一笑，光是在脑海中脑补那副场景，他心里就一阵高兴。 傻柱和易中海身上都挂着布袋，离开四合院。 第313章 潘家园团聚 紧接着是贾张氏，她的布袋里面装着馒头和水，俨然一副预备打持久战的架势。 可惜贾张氏文化水平低，要不然高低吟诗一首：‘今日不破潘家园终不还’。 贾张氏走了之后，刘海中也挂着布包出门。 “老刘，干啥去啊？放假不在屋里歇着？” 阎阜贵站在门口给绿植浇水，问了一嘴。 “我溜达溜达，嘿，你今儿个没出去钓鱼呢。” 刘海中随口解释一句，反问道。 “这两天太阳太大，我实在是受不了，在家歇一天。” “等十月份天气凉了，再出去钓鱼。” 阎阜贵呵呵一笑。 “那挺好，也该歇一段时间，顶着太阳钓鱼自个儿遭罪。” 刘海中附和道。 两人闲扯了几句，刘海中出门。 阎阜贵浇完绿植，进屋拿了一个布袋，挎在肩膀上，也溜达着出门。 走着走着，阎阜贵忽然想到，刘海中好像和他现在的穿着差不多。 这逼不会也是去潘家园吧。 阎阜贵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随即笑了笑。 要是去潘家园碰着了刘海中.....碰着就碰着呗，反正他只是过去碰碰运气。 刘海中自个都去了，哪有资格说他。 就这样。 四合院里头的聪明人，纷纷选择在休息放假的时间，前往潘家园淘宝。 他们便是在四合院里叱咤风云的双花红棍傻柱，泼妇骂街贾张氏，以及院里三位大爷。 易中海和傻柱出发的最早，到潘家园的时间也最早。 两人进入潘家园，看到一条街道都是卖古玩的店铺，心里顿时感觉没底。 别说从这么多店铺里面挑出宝贝，就算把这些店铺全部走一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么多店铺，哪家铺里有金块啊。” “也不知道陈建业那逼怎么挑的，他肯定有点绝活。” 傻柱低喃自语。 信心大打折扣。 “要不你回去问问他？” 易中海没好气道。 “那不能，他也不能告诉我啊。” 傻柱呵呵一笑。 “走，咱们先进一家店看看。” 易中海大手一挥，率先走进一家店面。 “东家，你这屋里的玩意，都可以上手摸吧。” 易中海不懂规矩，进门先问一嘴。 免得摸了不该摸的东西，摊上事儿。 “可以，我们店里的物件都是好的，不可能坑你们。” “咱园里有规矩管着呢，我们都是合规经营。” 铺主热切说完，又问道：“你俩想看啥类型的古玩呢？” “我就想弄一块黄金回去。” 傻柱说道。 “小兄弟，这话说的，我也想弄一块黄金呢。” “这不是没有嘛。” 铺主好笑道。 “没有就甭说了，一大爷，咱们换下一家。” 傻柱直接说道。 “别别别，小兄弟，我看不出咱这店铺里有没有黄金，那是我眼力不行，不代表你也看不出来。” “咱说实话，我要是知道哪件物件是黄金打的，我肯定收起来等着换钱，也不会摆放在店铺里面，你们说是吧？” 铺主好生商量，见傻柱意动，他又继续道：“老实说，我看小兄弟你相貌堂堂，非常人能比，肯定是手里有活才过来咱们这儿。” “我跟小兄弟一见如故，要是你在我这店里淘着了好玩意，我统统给你打八折，只当交个朋友。” 铺主一顿说，整的傻柱心里不住的乐呵，脚步也挪不动了。 “一大爷，要不咱们先在店里看看？” 傻柱问道。 “看看也行。” 易中海不置可否，心里对铺主异常的热情抱有警惕。 “随便看，你们想要看啥都行，有不懂的只管问我。” 铺主笑呵呵说道。 他一眼就看出傻柱和易中海是绝对的小白。 这种人的钱最好赚。 易中海和傻柱在店里转悠。 他俩并没有像无头苍蝇似的瞎转，而是寻找可能使用金子做成的物件。 主要关键点在金属古玩上。 例如青铜器，刀剑等等。 至于瓷器书画这些玩意，易中海和傻柱都看不明白，干脆不看。 对于怎么辨识黄金，易中海有自己的门道。 例如一个青铜的小鼎，易中海握在手里掂了掂，便放回原处。 “一大爷，这玩意不是？” 傻柱好奇问道。 “轻了，要是黄金材质，重量起码要翻一倍。” 易中海随口说道。 傻柱赶紧把青铜小鼎握在手里掂了掂，记住这份手感。 这都是活啊。 易中海也没阻止，根本不担心傻柱偷师。 他这份手艺，是天天干活，接触各类不同材质的金属零件炼成的。 没有两三年的相关工作经历，哪怕知道这个原理，也是白扯。 接下来两人把店里的金属件几乎把玩了个遍，都没有发现类似黄金的材质。 “小兄弟，你们挑啥呢？” “或许我可以给你们提点建议。” 铺主眼见两人越来越不耐烦，赶紧开口套点话。 坚决不能让这两只小白跑路。 “我想掏块黄金回去，有面子。” 傻柱直接说道。 铺主嘴角抽抽两下，心道你真他妈会想。 要是店里有黄金，还能让你捡着？ 当我是吃屎长大的呢。 不过开门做生意，必须得会哄人，店家呵呵一笑：“小兄弟，来潘家园的人都想着淘着宝贝，像你这么实诚的人可太少了。” “他们想淘啥宝贝？” 傻柱被捧了一句，心里高兴，主动接腔。 “淘值钱的宝贝呗。” “例如前朝留下来的瓷器，字画，各种小玩意。” “我跟你说，那些玩意可值钱了，要是碰上皇上御用的物件，哪怕只是一个碗，最少都是百来块钱。” 铺主一顿介绍。 “卧槽，百来块钱？那么值钱呢？” 傻柱眼睛瞪大，感觉不可思议。 一个碗卖到百来块钱，啥玩意啊。 “嘿，百来块钱那还只是起步价，要是落到喜欢收藏古玩的人手里，卖到两三百块钱都轻轻松松。” “所以啊，稍微懂点古玩的人，都想着淘到值钱的古玩，黄金这玩意太俗气，现在官方还不准买卖，有啥用啊。” 铺主循循善诱。 “嘶，你说的也是啊。” “要是我能淘着古玩就好了。” 傻柱有些意动。 光是一个碗就百来块钱，这哪是赚钱，简直是捡钱啊。 可惜啊，自己没本事，眼看金山在眼前，一根毛都捞不着。 第314章 淘宝者联盟 “那就得看小兄弟你的眼力了。” “咱也不是说想要挣你的钱，你要是没这份本事，屋里的物件你看看就行，千万别下手。” 铺主非常贴心的道。 傻柱啧啧几声，没有答话，心里有些不甘心。 缓了一阵，他看向易中海：“一大爷，要不咱们看看古玩？” “不看。” 易中海转身离开。 傻柱赶紧跟上去。 “哎，小兄弟，这就走了啊？” “再看一会呗。” 铺主连忙喊话留人。 易中海却不为所动。 傻柱只能跟着他一起走出店铺。 “一大爷，你着急走干啥啊，反正在哪儿都是看，在刚才那个店铺看看呗。” “我感觉那人说话挺实诚的，应该不能坑咱们。” 傻柱抱怨道。 “看个屁看，你懂啊？” 易中海没好气道。 “我不懂，你不是懂嘛。” “你是八级钳工，看那些古玩应该有两下子才对。” 傻柱吹捧道。 “我也不行，有道是术业有专攻，要是钳工能鉴定古玩，那我还用得着在车间干活？” 易中海摇头。 显然，他对于自己的水平有清晰的认知。 “那咋整啊一大爷，咱们不能白跑一趟吧。” 傻柱犯难了。 “不着急，咱们一家家看过去，优先挑黄金。” “说不定咱们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易中海态度坚决。 毕竟是能干到八级钳工的人，在个人意志上非常坚定。 两人继续去下一个店铺。 依旧是一无所获。 两人又从店铺出来。 “嘿，傻柱！你咋在这儿？” “你不是有事忙吗？” 一道熟悉的大嗓门声音在傻柱耳边响起。 傻柱哆嗦一下，转身看向贾张氏：“贾老婶子。” “我问你话呢，你不是说你有事忙吗？怎么忙着忙着忙到潘家园来了？” 贾张氏火气很大。 自己一片好心，想要带傻柱发财。 结果傻柱拒绝了她的好意不说，转头跟易中海跑到潘家园来了。 啥意思？ 嫌弃她贾张氏不懂行，还是嫌弃她是个累赘？ “傻柱确实有事要办，我让他陪我过来潘家园溜达溜达。” 易中海主动接话。 “傻柱，易中海让你来你就来，我让你来你不来，我比不上易中海呗？” 贾张氏继续挑刺。 “你哪点比得上我？” 易中海皱眉：“我让傻柱跟我跑一趟，有啥事你找我，别念叨傻柱。” 觉得贾张氏拿自己和她比较，简直是侮辱自己。 “好好好，易中海，你行啊。” “还有你，傻柱，我记着了。” 贾张氏气的胸膛起伏。 “傻柱，我们走。” 易中海提步前往第三家店铺。 “贾老婶子，你也看到了，一大爷非得让我陪着他，我先去了。” 傻柱面露难色，赶紧跟上易中海的步伐。 “你们这帮天杀的，不就是觉得我没本事么，我要让你们后悔！” 贾张氏知耻而后勇，怀着一雪前耻的心情，提步迈入一家店铺。 转眼半小时过去。 贾张氏一无所获，没看出什么来。 思前想后，她跟上了易中海和傻柱的步伐，想要看看后者两人是怎么看古玩的。 没想到易中海和傻柱也是一脸迷茫。 他俩已经跑了六家店铺了，别说黄金，黄金的弟弟白银他俩也没看到。 至于其他古玩，易中海都没看。 他心里清楚，自己没那个实力，贪财的后果肯定是破财。 “哟，你们仨都在呢。” 刘海中和阎阜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一起了。 看到前面的易中海三人，刘海中主动打招呼。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也来了啊。” 傻柱有些惊讶。 大院里的聪明人不止他一个，有点多啊。 “过来看看。” “过来溜达溜达。” 刘海中和阎阜贵纷纷回话。 “哎，要不咱们五个一起看古玩，老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五个一起出手，肯定比陈建业要强。” “他能淘着黄金，咱们再次，也不可能空手而归吧？” 贾张氏主动说道。 想要和其他人结成联盟。 那样一来，她要买什么物件，起码有人帮她参考一二。 比自己两眼一抹黑要强。 “倒是可以。” 刘海中表示支持。 “都是一个院的，出来溜达该互帮互助。” 阎阜贵提了提眼镜，也表示同意。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拉易中海入伙。 毕竟在场五个人，只有易中海的眼力算是和古玩搭边。 其他四人，阎阜贵教书，傻柱抡大勺，刘海中抡大锤，贾张氏纯混子。 都不行。 傻柱看向易中海，他以易中海马首是瞻。 “那就一起看看吧。” 易中海有些不乐意，还是答应下来。 要是他不答应，这些人肯定会对他有意见，觉得他‘吃独食’。 虽然他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自此，五人组成四合院淘金联盟。 五人进入店铺，得到了铺主的热烈欢迎。 嘴里捧人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可劲砸在五人身上。 别的不说，光是情绪价值这一块，绝对给五人拉满。 “我觉得这个陶碗不错，说不定是上古时期的物件，可值钱了。” 贾张氏拿起一个表面还覆盖着干涸泥土的陶碗，煞有介事说道。 其他几人看都不看。 要是贾张氏不说那话，说不定他们还看一眼。 贾张氏觉得这玩意真，那不用说，绝对是假的。 再对贾张氏的态度上，另外四人非常一致，就四个字：啥也不是。 “哎，你们看看呐，咋的？觉得我眼光不行？” “你们要是觉得我不行，直接说就是，不搭理我算怎么回事？” “咱们还一个院的呢。” 贾张氏怒不可遏。 “啧，这玩意历史太久了，我也说不上话啊。” 刘海中说着没用的片汤儿话。 “我也看不出啥来。” 阎阜贵摇头。 易中海瞟了一眼，闻了闻陶碗的气味：“有股味道，像是用药水泡过，不像是真的。” “贾老婶子，要真是上古年间的陶碗，肯定早就被其他人买走了。” “你再看看别的吧。” 傻柱也不看好。 贾张氏撇了撇嘴，把陶碗放在原地。 几人时不时的拿起某件物品，有模有样的分析一番。 另外四人则开口挑毛病。 挑出来的毛病越多，证明大概率是假货。 就这样，几人又走了几家店铺。 手里一个物件都没买着。 贾张氏好几次看中的物件，都被其他人说不行。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贾张氏忍不了了。 第315章 贾张氏出手 “不是，我说你们咋回事啊？” “我挑的物件有那么差吗，你们开口就说不行，是我的眼光有问题还是咋的？” 贾张氏一脸不服气。 觉得自己被其他四个人针对。 “贾老嫂子，要是你真觉得哪件物品行，直接买不就得了。” “我们连半吊子都算不上，你没必要听我们的意见。” 阎阜贵主打一个不粘锅，啥事都摊不到他身上。 “确实是这么回事，钱在你兜里，你相中了啥物件直接买。” “我又没有捉住你的手。” 刘海中一脸无语道。 又不是他主动去点评贾张氏挑中的物件，是贾张氏请他们帮忙掌掌眼。 现在嫌他们说话不好听。 帮忙的人反倒错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贾张氏被两人一顿抢白，气的脸红脖子粗。 拿起一个瓷碗就往柜台的方向走。 “哎，贾老婶子，你干啥去？” 傻柱连忙叫道。 “买！” “这玩意我相中了，肯定没错。” 贾张氏咬牙道。 “要不你再想想？” 易中海也开口劝阻。 倒不是替贾张氏着想，而是担心贾张氏亏了钱，找他们几个的麻烦。 别看现在贾张氏很反感大家伙都说她挑的物件不行。 等贾张氏亏钱了，那肯定是另一套说法。 说为啥你们看着我买物件，也不劝劝我？ 你们就是想要看到我亏钱！ 对于贾张氏的翻脸绝活，易中海太了解了。 “有啥好想的，我看中的玩意，差不了。” 贾张氏自信满满，双手抓着盘子，如同凯旋的大将军一般前往柜台。 过了一会，贾张氏又抓着盘子回来了。 “咋就回来了？” 刘海中不解问道。 “你不是要买盘子吗？” 阎阜贵也追问。 “别叽霸提了，这玩意居然要六十多块钱，我手里钱不够。” “你们有没有钱，借我点，回去给你们。” 贾张氏脸色有些尴尬。 她手里才四十多块钱。 这还是她上了三月班攒出来的全部积蓄。 是让傻柱带饭，节省全家人开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没想到到了潘家园，一个盘子都买不起。 “我家庭条件你们知道的，手里没有余粮啊。” 阎阜贵赶紧说道。 “我也没有。” 刘海中跟上。 “贾老婶子，你看我干啥，我欠一大爷的钱都没还清呢。” 傻柱双手一摊。 “我出门没带什么钱，没办法。” 易中海非常坦然。 借钱给贾张氏，那简直是用肉包子打狗。 钱丢水里还有一声响，借给贾老婆子，比打水漂还消失的彻底。 “你们真行啊。” “我算是看透了，就是不想让我发财。” 贾张氏握着盘子，气的哆嗦。 几人都不搭理她，继续看物件。 最终几人一无所获。 贾张氏恋恋不舍的朝着店铺外走去。 “老姐妹儿啊，那盘子我瞅你挺喜欢的，咋不要了啊？” 铺主主动招呼说道。 “哎呀，喜欢倒是喜欢，你开价也太贵了。” 贾张氏有些为难道。 “开价贵了你说嘛，咱做生意的，有商有量。” “你能拿多少钱出来，我看看要是差不多的话，便宜点卖你。” “要是换别人，我不带搭理的，主要我觉得你这人挺实诚，跟你交个朋友。” 铺主笑呵呵说道。 傻柱听着这话，感觉非常熟悉。 交个朋友嘛，少赚钱。 啪。 傻柱狠狠一拍大腿，顿时想明白了，都他妈套路啊。 “四十块钱成不？” 贾张氏试探性问道。 “四十块钱确实有点少。” “老姐妹，我实话跟你说，这个盘子是唐朝御用的盘子，我在乡下收回来，都花了三十八。” “你总得让我赚个辛苦费吧。” 铺主用恳求的口吻说道。 想着盘子卖到四十五、四十六左右。 多挣点是点。 “那这样吧，我给你三十九块钱，你净挣一块钱。” 贾张氏笑呵呵道。 铺主抿了抿嘴。 神他妈三十九块钱。 他要是每天都赚点一块钱的辛苦费，店子都得干黄了。 本来他交底三十九块钱成本，想着让贾张氏提价到四十五，没想到贾张氏还砍了一块钱。 “咋的，嫌弃一块钱少啊，一块钱也不少了。” 贾张氏心里确实挺喜欢盘子，搬出自己的歪理邪说。 “行吧，三十九就三十九，听你的。” 铺主想了想，确定接受贾张氏的提议。 主要是贾张氏看中的物件，是他几块钱收回来的，转手三十九卖给贾张氏，还能挣十倍。 如果真的是三十八收回来的物件，铺主卖出去的话，起码得一百起步。 古玩交易就是如此，没有一个明码的标价。 觉得值就买，觉得不值，铺主开价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这就对了。” 贾张氏脸上露出笑容，从兜里摸出一摞钱，又有些舍不得了。 她这趟出来，才带了不到五十块钱。 一下子花出去三十九，以后手里就不剩什么钱了。 “老姐妹儿，你拿钱给我，我给你写张购买凭证。” “咱们之间的交易就完成了。” 铺主见贾张氏迟迟不肯掏钱过来，催促道。 “贾老婶子，你真要买啊？” 傻柱忍不住多问一句，提醒贾张氏不要冲动。 “买不买这玩意，只能掏钱的人做决定。” “我之前见着一个人，想要买我们店里的古玩，他朋友说他买的不值得，他就没买。” “结果他俩离开一会，他那个朋友偷偷跑过来，把那个古玩买了。” “这玩意要买的时候不要犹豫，自己认定的玩意，买个高兴。” 铺主哗哗一顿说。 贾张氏态度变的坚决，点出三十九块钱拍在桌上：“买！” “哎，您稍等，我给您包好。” “这个盒子算是白送给您的，瓷器珍贵，万一摔了坏了就不值当了。” 铺主收了钱，打包瓷盘，又给贾张氏手写了一份购买凭证。 贾张氏双手接过木盒，嘴角挂着一丝笑容，走出店铺。 易中海几人看着贾张氏，神色难以言说。 他们五人来潘家园，第一个开张的居然是贾老婆子。 对于贾张氏手里的瓷盘，是真是假几人也分辨不出，只是觉得怪怪的。 贾老婆子真的花三十九块钱，买一个瓷盘回来。 这家伙，真舍得啊。 “你们都看我干啥？” 贾张氏把木盒放入布包，抬头看向四人。 “贾老嫂子，你真舍得，真大气。” 刘海中竖起大拇指。 “三十九块钱买一个瓷盘，换我来肯定不行。” 阎阜贵也道。 “贾老嫂子，你咋想的呢，一下子干出去三十九块钱？” 傻柱舔了舔嘴皮子。 “没咋想，我就是喜欢这个盘，看着舒服。” “我有一种预感，这玩意肯定是真的，假不了。” 贾张氏一脸笃定道。 她态度坚决，说的煞有介事，几人听着都感觉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走吧，咱们继续看别的店铺。” 易中海没发表意见，只是催促着继续探店。 第316章 纷纷下手买古玩 有了贾张氏这一次出手，刘海中和阎阜贵都有些心理变化。 本来他们过来潘家园，都想着弄块黄金回去，给家里的媳妇打金首饰。 现在来到潘家园一看，黄金很不好找。 古玩倒是遍地都是，要是能淘一件真货回家，赚个百来块钱也是一桩美事。 只是两人都没有古玩知识，不知道鉴别。 贾张氏悍然出手，让刘海中和阎阜贵心里痒痒的。 贾老婆子都能挑中古玩，自己咋不能。 傻柱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易中海拦着，他都想花钱买古玩，碰碰运气了。 唯独易中海，到现在还记得自己过来潘家园，想买的是黄金。 其他的东西他不懂，所以不感兴趣。 “我算是看明白了，挑古玩就得下手果断点，一家家看过去，眼睛都看迷糊了。” “能挑到个屁。” “看到合适的，直接下手，绝对稳妥。” 贾张氏买了件古玩，顿时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了，给易中海等人传授成功经验。 易中海一边挑选着黄金，一边忍受着贾张氏的喋喋不休。 太阳穴都在突突。 他不想买古玩，所以觉得贾张氏吵闹。 刘海中阎阜贵和傻柱却听的频频点头，觉得贾张氏说的有点道理。 之前陈建业也说了，挑古玩需要点运气。 他也是运气好，才买到了黄金令牌，一波赚大发了。 自己的运气难不成比陈建业差？ 老实说，几人心里都有些不服气。 来都来了，高低整点东西回去。 最关键的是，连贾张氏都下手买了物件，他们要是不买，显得自己连贾张氏都比不过。 贾张氏还是个娘们呢。 几人心里痒痒。 “这玩意不错，你们看看。” 阎阜贵拿起一个鼻烟壶，握在手里把玩好一会，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 当然，在决定下手之前，阎阜贵先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我瞅着一般。” 刘海中瞟了一眼，说道。 “我看不出啥来，这小玩意就算买到手，能挣几个钱？” 傻柱斜着眼看，一脸看不上的神色。 易中海干脆不发表意见。 “看中了就买，问东问西的，最后啥事都办不成。” 贾张氏表示支持。 “我去问问价。” 阎阜贵握着鼻烟壶，走过去柜台。 过了一会，他拿着鼻烟壶又回来了。 “咋的？不买了？” 贾张氏问道。 “太贵了。” “这小玩意要我五十块钱，一分钱没得少。” 阎阜贵把鼻烟壶放在原位，脸上露出苦笑。 他手里没带多少钱出来，才二十多块钱。 所以特意挑了个小的物件，没想到物件虽然小，价格可一点都不便宜。 “等会你走的时候再问问，说不定店家给你便宜呢。” “我买的瓷盘不就是那样嘛，看着我要走了，降价卖我。” 贾张氏勉励道。 现在她是唯一一个出手买了古玩的人，急需同伴。 “等会我试试。” 阎阜贵微微点头，心里却没太大把握。 他心理价位在二十块钱以下。 铺主开价却是五十块。 差价太多了，再便宜也便宜不到那个份上。 易中海看完一圈店里的金属件，提步离开。 几人跟随。 阎阜贵又问铺主，那个鼻烟壶能不能便宜点。 铺主依旧是老话，一分钱都没得便宜。 阎阜贵只能悻悻而归。 “等会你挑点便宜货，我看店铺门口摆的那堆玩意，价格都挺便宜的。” 贾张氏鼓励道。 “那堆玩意估计没啥好货。” 阎阜贵心里不大乐意。 他过来潘家园买古玩，是为了挣钱，不是买破烂。 接下来一行五人继续逛店铺。 刘海中看中了一个茶杯，果断出手，花了五十五块钱拿下。 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我跟你们说，这玩意绝对是真的，我一眼就相中了。” “别看我之前不懂，走了这么多店铺，我多多少少也看明白点了。” “色泽越好，越漂亮的物件，肯定是真货，我买的这个，是我看过这么多店铺中最好的一个。” 刘海中一顿夸。 傻柱也相中了一个物件。 可惜价格太贵，要五十五块钱。 “一大爷，你借我五十块钱，等我转手把古玩卖了，再还你钱。” 傻柱求援。 “这玩意店家卖你五十五，你找我借五十块钱？” 易中海都震惊了。 只差指着傻柱的鼻子骂娘。 什么玩意啊。 自己还知道掏五块钱，你咋不让我全掏了呢。 “我带的钱不是不够么。” 傻柱也不恼，呵呵一笑。 “那要是你失手了，买的古玩是假货，换不来钱，你咋还我？” 易中海没好气道。 “不能，我看中了，指定是真货。” “就是赚多赚少的事。” 傻柱自信道。 “我是说万一。” 易中海固执道。 “一大爷，我屋里有钱，你现在借我，等我回屋了立马取了还给你。” 傻柱坚定道。 “你屋里有多少？借你三十块钱，你回家了能全部还我不？” 易中海对傻柱屋里的积蓄抱有怀疑态度。 “三十块钱绝对没问题，我回家了就能拿给你。” 傻柱自信满满。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一个布袋，点出三张大团结，递给傻柱：“记住你说的话，二大爷三大爷都看着呢。” “放心，忘不了。” 傻柱接过钱，脸上露出笑容。 接着他又看向刘海中：“二大爷，你借我二十块钱呗？” “你确定你屋里积蓄有五十块？” 刘海中皱起眉头。 “差点儿，不到五十。” “我这不还在工作，每个月有收入嘛。” “再说了，我在院里这么久，你听谁说我欠钱不还了？” 傻柱还是想要借钱。 买到自己看中的物件。 “那行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海中很难拒绝。 “二大爷你说。” 傻柱道。 “等你回院里了，先把我借给你的钱还我。” “你还欠你一大爷钱呢吧，多欠他几十块钱不算啥，别又在我这里挂一笔欠款。” “你说呢。” 刘海中说道。 “行，依你的。” 傻柱乐呵呵答应下来。 易中海脸色却不大好看。 本来傻柱每个月还他十块钱，手里就紧巴巴的。 现在欠款继续往上加，得还到什么时候去。 傻柱不急，易中海着急啊。 刘海中递给傻柱二十块钱。 傻柱拿着钱，乐呵呵买自己看重的鸡缸杯去了。 “你们一个个的，手里都有钱，我问你们借就没有，傻柱问你们借就有。” “咋的，怕我借钱不还啊。” 贾张氏一脸不忿。 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凭什么傻柱能借到钱，自己借不到。 自己比傻柱差哪里了？ 第317章 回院里炫耀一波 “你贾老婆子确实不是欠钱不还的人。” “对了，你家东旭去的时候，我借给你家十五块钱，要不现在还了？” 易中海轻蔑道。 “嘿嘿，我就那么一说，不用当真。” 贾张氏连忙嘿嘿一笑，化解尴尬。 吹牛逼没问题。 易中海跟她来真的，那万万不行。 凭本事借的钱，为啥要还。 还钱才是大傻子。 不大会，傻柱端了一个木盒，乐的龇牙咧嘴。 “老易，你不买点东西？” 刘海中问道。 现在只剩易中海和阎阜贵没有买物件。 阎阜贵没钱，也不知道是低估了潘家园的物价，还是高估了二十多块钱的购买力。 反正他兜里那点钱，放在潘家园，啥都不是。 “我只买黄金，买不着黄金，就当溜了一趟。” 易中海不慌不忙道。 “那你不白费了大半天时间吗？” 贾张氏问道。 “再看看，说不定碰上我喜欢的玩意，买就买了。” 易中海神色平淡。 他不像贾张氏等人，心里揣着发财的梦，经不住铺主劝说，脑袋一热就下手。 易中海手里很有钱。 过来潘家园，就想像陈建业一样，买块黄金回去给一大妈打首饰。 虽然他钱多，但让他拿三四百块钱出来买金打首饰，他也心疼。 要是能在潘家园淘到黄金，自然是最好。 碰不上，也不影响易中海手里握着大笔存款。 接下来几人继续在各个店铺之间搜寻。 “哎，可惜这趟手里的钱没带够，实在是没钱买。” “老易，你看看这面铜镜，表面都是铜锈，绝对是真货啊。” 刘海中主动推销。 “我觉得这幅画画的挺好，牡丹盛开画的真漂亮啊。” 贾张氏时不时的也发表意见。 傻柱又碰上了两件让他眼热的物件，可惜他手里也没钱了。 借钱也借不到，只能忍着。 时间一晃来到中午。 贾张氏从布包中摸出二合面馒头和水杯，大口吃着。 本来易中海等人不饿，看到贾张氏吃的那个香，直接给他们看饿了。 “回去吧，该吃饭了。” 易中海提议。 此时他们已经逛遍了三分之二条街，站在道路中央，都能看到道路尽头最后的几家店铺。 “就回去？还没看完呢。” 傻柱有些意犹未尽。 “你兜里又没有钱，看完有啥用。” “你们想要去看就去看，我得回去了。” 易中海态度很坚决。 “回去吧，真让我看到好玩意，我又没钱买，更闹心。” 阎阜贵也想回去。 在外面吃饭很贵，划不来。 还是回家里吃饭好。 “走吧。” 刘海中也懒得再逛，身前布袋里面，有一只他买回来的茶杯。 刘海中更关注茶杯是真是假，或者说这只茶杯能卖多少钱。 几人返回。 另外一边。 冉家。 冉定弘和陈建业坐在客厅闲聊。 看到冉秋叶婚后生活幸福美满，穿金戴银，还有化妆品用，比在冉家过的还好。 冉定弘很高兴，都没怎么问小两口生活上的问题。 主要询问陈建业关于工作的事。 比如还有两个月就要考岗，询问陈建业准备的怎么样了，考完岗之后的打算。 陈建业一一回答。 无非是进技术办公室或者干车间的工段长。 两者都是比较好的选择，不能兼得。 “工作中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小事自己把握，碰上拿不准的大事，找我商量。” 冉定弘叮嘱一句。 对于陈建业，他还是很放心的。 两人闲扯着，偶尔也说下国家的大事或者官方的一些政策。 “开饭了。” 冉秋叶端饭上桌。 陈建业和冉定弘起身。 冉定弘拿起一瓶汾酒，放在桌上。 他今天心情不错，准备和陈建业喝点儿。 陈建业自然不会推辞。 一顿饭喝了半瓶酒，两人都没喝多。 之后陈建业便骑车，带着冉秋叶回去四合院。 回家之后，陈建业和冉秋叶看书。 烈阳当顶，室外的空气都是炙热的味道，没什么地方可以溜达。 在家待着最舒服。 过了一会，陈建业听到外面有闹腾的声音。 “我去看看。” 冉秋叶坐不住，合上书出门。 过了一会，她兴冲冲的跑回来：“建业，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贾老婆子以及傻柱，他们早上去潘家园买古玩去了。” “二大爷还有贾老婆子傻柱都卖了一件古玩，在外面跟院里人炫耀呢。”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咱们不用管。”陈建业语气平淡。 “你觉得他们买的都是假货？” 冉秋叶问道。 “要是人人都能去潘家园买着真货，古玩的钱要是好赚，潘家园早就挤爆了。” “也不能百分百说他们卖的都是假货，说不定某人运气爆棚刚好买着真货，那也不关我的事。” 陈建业语气平淡。 都懒得出门。 他判断这三人大概率买的都是假货，自己出门凑热闹，没啥必要。 “你倒是淡定，那好吧，我跟你一块看书。” 冉秋叶想想确实如此。 不管别人赚了还是亏了，跟自己都没关系。 四合院内。 易中海和阎阜贵啥都没买，直接回屋吃饭。 刘海中和傻柱以及贾张氏没回去，拿出自己买的物件，展示给大院住户们看。 “别看这玩意是个盘子，花了我三十九块钱呢。” “本来店家开价六十块钱，他知道我不一般，只收了我成本价。” 贾张氏双手托着木盒，喜气洋洋道。 边上的人发出阵阵惊叹。 一个盘子得三十九块钱，真踏马离谱。 秦淮茹一颗心直往下坠，三十九块钱，几乎是贾张氏手里所有的积蓄。 一票干没了。 如果贾张氏买的盘子是真货，那还行。 可秦淮茹太了解贾张氏了，这玩意干啥啥不成。 钱指定是砸水里了。 “我这个茶杯，花了我五十块钱。” 刘海中把茶杯交给刘光天拿着，背着双手说道。 “嘶！这么贵呢？” 有人惊叹。 “嘁，贵有贵的道理，这个茶杯我一眼就相中了，闻味儿还有茶叶的香味。” “那香味一闻就知道，是顶级的好茶叶。” “所以我敢说，这个茶杯之前的主人，起码是个贝勒，说不定还是皇上用的。” 刘海中一脸笃定道。 大家伙听的一愣一愣的。 第318章 新的，不值钱 “这茶杯要是贝勒爷用的，得值老钱了吧？” 四合院住户插话。 “那必须的。” “起码得这个数。” 刘海中举起手掌，五指张开。 “五十块钱？” 有人惊叫。 “呸！” “我买回来就得五十块钱，这茶杯起码得翻十倍，五百块钱！” 刘海中没好气道。 嘶！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五百块钱一个茶杯，我滴个乖乖呀。 “我这个鸡缸杯更了不得，花了我五十五呢。” 傻柱抓着木盒，像是抓到了自己的命根子。 “傻柱，你真有钱啊。” “五十五买一个杯子，要是亏了，你裤衩子还能挂在身上不？” “你不过日子了？” 四合院住户纷纷说道。 “怕啥，我这个杯子肯定是真货。” “说不定啊，就靠这个杯子，我就翻身啦。” 傻柱哈哈笑道。 “傻柱，赶紧把借我的钱还我。” 刘海中催促。 “放心，二大爷，我傻柱在院里从不赖皮。” 傻柱把木盒盖上，捧着回家。 刘海中跟上。 大家伙很快散去。 刘海中拿到了二十块钱，脸上露出笑容，回家吃饭。 吃完饭后，三人又凑到一起。 现在他们已经买了物件在手上，可接下来怎么换钱，他们还真不知道。 不像陈建业，买了块黄金，直接打成了金首饰。 他们买的可是古玩，得有人收才行。 具体找谁收，三人都是两眼一抹黑。 “要不咱们拿去博物馆那边，让那边的教授看看？” 贾张氏提议。 “你当教授是你家养的牛呢，让他干活他就干活？” 刘海中没好气道。 “那你说咋整？” 贾张氏不服气道。 “咱们先找个会鉴定古玩的人，让他估一下价。” “要是行的话，最好多找几个，一个人估不准，几个人肯定能估到差不多的价。” 刘海中分析道。 “你以为会鉴定古玩的人是你家养的狗呢，你一唤人家就屁颠屁颠过来帮你干活？” 贾张氏赶紧怼回去。 “先别吵了，要不咱们拿去当铺问问？” 傻柱脑子灵光一闪。 “哎，好像可以。” 刘海中来不及吵架，表示赞同。 “我也觉得行，咱们多问几个当铺，肯定能知道弄清楚这些玩意值多少钱。” 贾张氏也跟着点头。 三人带上自己买的古玩，兴致勃勃的出发。 心里已经幻想着，当铺给出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价格。 到时候他们是卖还是不卖呢。 哎，真愁人啊。 很快，三人来到平安当铺。 平安当铺是四九城的老字号当铺，主打一个童叟无欺。 自从创立开始，就没有什么黑料。 “我们要当古玩，你们这儿收吗？” 贾张氏一马当先，问柜台后面的工作人员。 “收，啥古玩啊，拿出来瞅瞅。” 工作人员来了几分兴趣。 这年头当古玩的人很多，遗老遗少没钱过日子了，又不想把祖宗留下的东西卖掉，特意跑来当铺当掉。 当的时候可以跟当铺说，保留多长时间，他们肯定会赎回去。 这样一来，便不算败坏祖宗基业，遇到了困难，暂时抵押祖宗留下的物件，不算是卖。 只是过来当铺换钱嘛。 最终九成九的人，都没能力赎回当在当铺的物件。 贾张氏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取出青花瓷瓷盘。 “放在桌上就行。” 工作人员也是懂行的人，不肯用手去接贾张氏递过来的瓷盘。 贾张氏把瓷盘放在桌上， 工作人员接过来，把玩一圈，又把瓷盘放回桌上：“不值钱，不收。” “啥？” 贾张氏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懵了。 下一刻，她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啪！ 贾张氏双手扣在柜台上，眼睛瞪大：“你啥意思？我这个瓷盘怎么就不值钱了！” “婶子，你这个瓷碗是在潘家园买的吧？” “假货，太新了，一眼假。” 工作人员不慌不忙，情绪稳定的一批。 像贾张氏这种人，他见过很多。 以为自己淘到了宝贝，想着过来当铺发横财。 知道买到了假货，情绪崩溃。 甚至有人躺在地上打滚哭。 太多了。 “我呸！” 贾张氏咔嚓一口唾沫，朝着工作人员喷去。 哪知工作人员早有预料，偏了偏身子，闪过贾张氏的浓痰攻击。 “贾老嫂子，别激动。” “贾家婶子，人家只是干活的人，没必要拿他出气。” 刘海中和傻柱连忙劝说。 “这可是我花了三十九块钱，刚刚在潘家园买的好货，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说是新的，假的？” “我看你这儿就是黑店，想要坑我！” 贾张氏十指紧紧扒着柜台，愤怒的咆哮。 “婶子，咱们平安当铺在四九城开了几十年了，什么时候坑过人。” “我要是想坑你，那应该挑刺压价才对，你这盘子我们当铺不收，坑你有啥用？” 工作人员解释。 “呸！反正你肯定没安好心。” “我是看透你们这帮人了，吃人肉喝人血的玩意。” 贾张氏哇哇乱叫。 还把鞋子脱了，拍打柜台。 傻柱和刘海中连忙拉住。 “婶子，把我们当铺的东西砸坏了，要赔钱的。” 工作人员还是不着急，淡定说道。 当铺两个小伙走了过来，也不动手，就直勾勾的盯着贾张氏。 让贾张氏骂几句没啥问题。 要是破坏当铺的物件，那可不行。 贾张氏气的胸膛起身，收好瓷盘，骂骂咧咧往外走。 “哎，贾老婶子，我和二大爷的物件还没当呢。” 傻柱急忙叫道。 “你俩当吧，我不受这个气。” 贾张氏走出当铺，大声回道。 傻柱连忙拿出自己的鸡缸杯，询问工作人员。 “新的，不值钱，不收。” 工作人员把玩了几秒钟，重新放在柜台上。 咚！ 傻柱狠狠一拳砸在柜台上：“草！你说新的就是新的，这玩意花了我五十五呢！” “花五百五它也是新的。” “小兄弟，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可以找其他店铺问问。” 工作人员见傻柱情绪激动，安抚一句。 “我看你也是个傻叉玩意，我这杯子你好好瞧了吗？瞎说一通。” “平安当铺用你这样的人做掌柜，离黄摊子不远了。” 傻柱心态爆炸，一顿损之后，气冲冲出门。 刚才贾张氏大闹，傻柱还能拉住她，现在轮到自己了，傻柱心里哇哇疼，实在是一点都忍不了。 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啊。 刘海中握着木盒，心里有些犹豫。 贾张氏和傻柱买的物件都是假的，弄得他现在心里慌张。 担心自己的物件拿出来，换来工作人员一句冷冰冰的：‘新的’。 第319章 心态崩了啊 “你还看不看了？” “不看的话别站柜台前，咱还得接待别的客人呢。” 工作人员催促道。 “二大爷，赶紧的吧。” 傻柱也在门外催促。 “看个鸡毛看，咱们去下一家，这家肯定是黑店。” 贾张氏也大声喊道。 “看，你帮我看看。” 刘海中下定决心，忙不迭拿出自己的茶杯。 “新的。” “纯新，估计上周才做出来。” 工作人员握在手里，把玩一圈，放在柜台上。 “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跟你说，铺主当时卖我的时候，说我这玩意稀罕的紧。” “故宫一对我一对，不可能是新的。” 刘海中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也体会到刚才贾张氏和傻柱的滋味了。 真难受啊。 心里哇哇疼。 一句‘新的’，他五十块钱等于砸水里了，水花都没一个。 “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数，要不您再去别的地方瞧瞧。” “说不定是我眼拙了。” 工作人员很平淡说道。 刘海中气呼呼把茶杯放入木盒，端着就走。 三人站在平安当铺外，心情格外的沉重。 与早上在潘家园买古玩时的意气风发，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看他年纪不大，胡扯倒是一套一套的。” “咱们不用理他，去下一家当铺，我就不信，这些当铺的掌柜都是有眼无珠的人。” 贾张氏一肚子火气道。 “没错，他不识货，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识货。” “咱们挑中的宝贝，肯定会有人认可。” 傻柱也振奋精神道。 “走，咱们去明堂当铺。” 刘海中率先提步。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必须要验证自己买的古玩，到底是真是假。 很快，三人来到下一家当铺。 还是贾张氏率先拿出自己的瓷盘，给工作人员鉴定。 “假的，不值钱。” 工作人员很快给出结论，连多看第二眼的兴趣都没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贾张氏神色呐呐，嘴里念叨着。 “我的呢，我的鸡缸杯可是最顶级的好玩意啊。” 傻柱赶紧拿出自己的杯子。 “假的，假的不能再假，我都不用上手。” 工作人员瞟了几眼，给出判断。 傻柱蹬蹬后退两步，心里很难接受现实。 紧接着是刘海中。 工作人员同样没有上手把玩，光凭眼力就判断他的茶杯是假货。 三人再次遭到重锤。 蔫头耷脑的走出当铺。 这回三人想要提起精神，身上都没劲了。 “咱们再找间当铺去瞧瞧？” 傻柱还是心有不甘。 五十五块钱买的鸡缸杯，居然一分钱都不值。 当铺不收。 傻柱感觉天都要塌了。 省吃俭用半年，才积攒了四十多块钱。 现在倒好，去潘家园一趟，直接回到解放前。 “走！” 贾张氏狠狠咬牙。 身躯都在哆嗦。 她买瓷盘的钱，可是她费劲巴拉上班挣的，攒了三个月的钱。 想到自己吃过的苦，最后打了水漂。 贾张氏眼泪都要流出来。 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苍天啊，为啥受伤的总是我。’ 刘海中沉默着不说话。 心里非常紧张，要是让二大妈知道他花五十块钱，买了个破烂玩意回来，他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三人顶着头顶的烈阳，再次来到一间当铺。 工作人员瞧了瞧三人的古玩。 给出的结论非常明确。 三件古玩都是新货，没有真品。 “老天爷啊，我省点钱容易吗我？” “你怎么老是这么对我啊。” 贾张氏情绪崩溃，一屁股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之前她好不容易攒下了大笔钱，结果被小偷一波全带走了。 这回她上了四个多月的班，攒了几十块钱。 又被潘家园一波带走了。 这他妈啥世道啊。 傻柱也是眼泪含在眼眶，他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怕丢人。 “怎么会是假的呢？” “不应该啊。” 刘海中低喃自语，心里很难接受自己被坑了。 三人调整了好一会情绪，方才无精打采的走出当铺。 然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着四合院走去。 “易中海和阎阜贵没买，他俩是真的精明。” 半路上，贾张氏忽然冒出一句话。 “那可不咋的，他俩等会肯定要看我们的笑话了。” 刘海中也是一脸愤愤不平。 大家一起去潘家园买古玩，他们仨都买了假货，亏的裤衩子不剩。 唯独易中海和阎阜贵没买，全身而退。 凭啥啊。 亏钱就该一起亏才对。 “应该让他们一人出十块钱，赔偿我们的损失。” 贾张氏又道。 傻柱和刘海中纷纷看向贾张氏，他俩都不明白为啥贾张氏说这样的话。 从别人口袋里面抢钱，也不过如此吧。 “咱们这回买古玩，也是给他们俩做了先锋，他俩看到我们亏了，肯定不会再踩坑。” “就冲这一点，他们也该补偿我们，你们说是不是？” 贾张氏又搬出自己的道理。 “好像说的也没毛病。” 刘海中心里觉得不大可能，但想想要是真干成了，白拿十块钱。 所以表面上，他还是支持贾张氏的话。 “怕是一大爷和三大爷不会掏钱。” 傻柱担忧说道。 “他俩凭啥不掏钱，要不是我们花钱给他们打样，他们起码得亏五十块钱。” “现在只让他们掏十块钱，他们捡着便宜，该偷着乐才对。” 贾张氏理直气壮道。 傻柱没吭声。 接下来回去的路上，贾张氏把自己的想法翻来覆去的说。 总之，易中海和阎阜贵就该掏钱。 不掏钱就是他们不仗义。 半个小时后，三人汗流浃背，回到四合院。 “哟，回来了？” “咋样啊？估价估的不错呗。” 阎阜贵大声问道。 对于三人买的古玩是真是假，阎阜贵非常关注。 如果三人都买到了真货，赚了钱，阎阜贵把家里的积蓄搬空，也得去潘家园试试。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 刘海中和傻柱不吭声。 阎阜贵当即明白，心里偷着乐，但他很聪明的没有继续问。 心里知道结果已经可以了，老是戳别人的伤疤，只会让人恼羞成怒。 “阎阜贵，我们仨这回可是替你和易中海打样了。” 贾张氏没好气道。 “打什么样啊，买古玩还有打样一说？你们爱买买，跟我可没关系。” 阎阜贵瞅着贾张氏不怀好意，赶紧撇清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呢。” “要是没有我们仨打样，你后面肯定偷摸跑去潘家园，大亏一笔。” 贾张氏说道。 “没毛病，我们仨帮你避免了一场大祸啊。” 刘海中接话，说完，他给傻柱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傻柱也说几句。 要顺着贾张氏的思路来。 把他们仨买古玩，是给易中海和阎阜贵打样的说法定下来。 这样才有理由让两人拿点钱出来，补偿他们的损失。 第320章 滑不溜手的三大爷 “三大爷，咱们一块去的潘家园，就你和一大爷没有买物件。” “我们仨可不是给你俩打样咋的。” “要是我们仨都买着真货了，你肯定得再去潘家园买个物件，没毛病吧。” 傻柱接话说道。 “那说不定，我可能去，也可能不去。” “我要是去了，可能买，也可能不买。” “即便我买了，我可能亏，也可能赚，事都没发生，你怎么知道没发生的事怎么走。” 阎阜贵背着手，笑盈盈说道。 看到贾张氏三人都一脸死了妈的表情，阎阜贵心知肚明，这仨肯定是亏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看到别人倒霉，对于阎阜贵而言，也是一件快意的事。 但阎阜贵同样明白，这仨逼故意说的话，似乎在给他下套。 所以他说话滴水不漏。 “你.....你这。” 傻柱不知道说啥好了。 跟阎阜贵一比，他属实嫩了些。 贾张氏和刘海中见占不到便宜，继续往院里走。 三人来到易中海门口。 傻柱脸上满是期盼。 这回他是摔坑里去了，还了刘海中二十块钱，还欠易中海三十块钱呢。 要是易中海把这笔钱给他抹了就好了。 傻柱心里期待着。 “回来了？” “都回家去呗，来找我干啥？” 易中海瞅着门外三人，说话很不客气。 他也是个人精，看到三人一脸死了妈的表情，便知道鉴定结果肯定不会太美妙。 既然如此，他索性不问，就当不知道。 甚至不给仨人说话的机会。 “一大爷，鉴定......” 傻柱开口。 “鉴定结果咋样，跟我没关系。” “你们买的物件，是真是假你们自己看着办，不用找我。” 易中海一摆手，直接堵住傻柱嘴里的话。 “老易啊，这回我们仨算是给你和老阎填坑了。” 刘海中叹气。 “别，看中了就买，这话是谁说的。” “我可没有撺掇你们买，赖谁也赖不到我身上。” 易中海嗤笑。 如果说阎阜贵是滑溜溜的耗子，那易中海就是坚硬的石头。 没给仨人一点讨钱的机会。 三人气呼呼的各回各家。 傻柱回到家，热饭都没有一口，眼泪都要流出来。 不大会，易中海过来敲门。 “一大爷。” 傻柱擦了擦眼泪。 “傻柱，你买古玩的时候，跟我说啥来着。” 易中海提点。 那意思是：小子，赶紧把借的钱还我。 “一大爷，还完二大爷的二十块钱，我手里没有三十块钱了。” 傻柱一摊手。 “那你二十块钱总有吧，剩下十块钱，记在总账上。” “你啊，就是不听劝，让你别买你非要买，这回长记性了吧。” 易中海批评道。 傻柱重重叹气，嘴巴张了张，没说啥话。 缓了一阵，他起身走到衣柜前，摸出自己的积蓄。 点了二十块钱的散票，又来到易中海面前。 “以后别总想着一波发财的好事，傻柱啊，咱就普通人，好事落不到咱们身上。” 易中海收了钱，又磨叽几句。 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傻柱跑到床上，抱着被子哇哇哭。 太惨了。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惨的吗？ 刘海中必须高呼一声：‘还有！’。 此刻刘海中撒腿从刘家跑出来，二大妈拿着平日里刘海中殴打刘光天兄弟的棍子，在他后面撵着。 “媳妇儿，别打了。” “丢人啊。” 刘海中围着后院绕圈跑。 二大妈锲而不舍。 非得出心里一口怒气。 五十块钱买一个破逼茶杯回来，她平日里蛤蜊油都舍不得买一瓶，三毛五毛攒下来的钱，就被刘海中这么打水漂了。 要是不打刘海中一顿，二大妈怕自己气的憋屈死。 刘光天和刘光福乐呵呵看着。 心里痛快极了。 平日里都是刘海中发威殴打他俩，老妈发威打老爹的机会可不多，必须好好观摩。 “你俩兔崽子，光看着呢，上手把你妈拉住。” “赶紧的！” 刘海中呼叫救援。 “谁都不准拉我，今天我非得打老刘一顿。” “你俩要是拉我，以后别想在屋里吃饭。” 二大妈气呼呼嚷嚷。 许大茂推着大门出门，一脸笑意：“二大爷，要不你躲我屋里来吧。” 刘海中看出许大茂故意逗他，说不定前脚他进屋，后脚许大茂就把二大妈放进来。 到时候他在屋里更没有地方躲。 眼看二大妈追的越来越紧，刘海中把心一横，朝着四合院大门跑去。 丢人就丢人吧，总比挨一顿棍子好。 大院好多住户都看到，刘海中被二大妈提着棍棒，追的狼狈逃离的一幕。 个个看的哈哈乐。 贾家。 贾张氏一脸吃了死耗子的表情，坐在餐桌前。 脸色黑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完犊子了。 虽然她心里早有预期，但真看到贾张氏败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秦淮茹还是感觉胸口堵的喘不上来气。 那可是三十九块钱啊。 正巧二大妈追着刘海中，从贾家门口经过。 秦淮茹心里更难受了。 刘海中也买到了假古玩，起码二大妈还能追着他打一顿。 贾张氏买到了假古玩。 自己连问都不敢问。 自己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赶紧给我倒杯水来，就知道坐着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啊？” 贾张氏一肚子火，没好气道。 “妈，你买的古玩？” 秦淮茹没动。 “我买的古玩咋了？我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你们一个个的都跟大爷似的，小的不干活，大的也不干活，全靠我一个老婆子上班养着。” “我压力多大你们知道吗？” “你们知道个屁，你们在家吃好喝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们就是过得太舒服了。” “我去潘家园买古玩，还不是想挣点钱回来，让家里经济宽裕些，咋的，现在你想要指责我了？” “你要是真有本事，自己去挣钱啊，你一个月挣几十块钱，换我在家里带孩子享福，你怎么说我都行。” 提到古玩，贾张氏跟炸毛似的，站起身咔咔一顿说。 唾沫星子横飞。 秦淮茹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赶紧倒水，要把我渴死吗？” “我也是倒了血霉了，丈夫死了，儿子也死了，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 “当年我要是让东旭找个城里媳妇，咱们家也不至于这么困难，你是个乡下媳妇，照理说应该能吃苦才对，可现在呢，你干了啥？” “这个家啊，全靠我一个人撑着，我太累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过水杯，咕噜噜一顿喝。 解渴之后，非常心累的感慨一句。 陈建业要是能听到这些话，高低得给贾张氏竖起大拇指。 从不内耗自己，一直外耗别人。 这也是一种本事。 第321章 贾张氏再回钳工班 对于贾张氏来说，自己不可能有错，即便有错那也是别人的错。 所以她从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对于贾张氏身边的人，可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因为错误一直是他们的。 随着二大妈奋勇追穷寇的一幕曝光，大院几人的潘家园之行的结果，也被四合院住户皆知，成为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败家玩意。” “二大爷买古玩，亏也就亏了，人家一个月不少挣，亏得起，贾老婆子和傻柱咋想的？” “可不咋的，傻柱还欠一大爷好多钱呢？” “我看他俩是穷疯了，想要发横财。” “他俩就没有发财的命，却得了发财的病。” 大家伙纷纷嘲讽。 中午的时候，刘海中傻柱贾张氏装的逼有多大，现在大家伙嘲讽他们就有多热情。 傻柱直接躲在家里不出门。 可有人却不肯放过他。 “傻柱，你买的那个古玩呢，拿出来给我看看呗。” “五十五块钱买一个鸡缸杯，牛逼啊。” “我听二大爷说，你买的那玩意，故宫一件你一件，我看你是要上天。” 许大茂特意来到傻柱门口，大声嘲讽。 两人从小就是冤家，平时没少争执，甚至动手。 一般都是许大茂败多胜少。 现在傻柱栽了跟斗，许大茂果断抓住机会，开一波嘲讽。 “许大茂，你草你姥姥，滚一边玩去。” 傻柱在屋里大声咆哮。 “嘿，你咋还骂人呢？” “你买了古玩回来，我给你捧场，你这个傻逼玩意，分不清好赖是吧。” 许大茂也恼了。 咔！ 何家大门打开。 傻柱眼睛红红，愤怒的盯着许大茂。 “哟，哭过了？在屋里哭的？一点声儿都没有啊。” “该不会是蒙着被子哭的吧？哈哈。” 许大茂继续大声嘲笑。 “许大茂！” 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去，拳头抡动。 “大家伙看看啊，傻柱又要打人了。” “这是土匪还是恶霸啊。” 许大茂撒腿就往易中海家里跑。 两人多次过招，对于对方的脾气秉性非常了解。 许大茂自然不会站着不动，让傻柱打一顿。 傻柱怒气上涌，冲进易中海家里。 “一大爷，你看看，傻柱跟疯了似的。” “我给他捧场，他要揍我，还有王法吗？” 许大茂站在易中海边上。 “行了，你少说两句。” “傻柱买的古玩是假货，心情不好，你不许再提这茬。” 易中海皱着眉头批评。 “哦，原来是假货啊。” “难怪傻柱眼睛红了呢。” 许大茂更加得意。 “许大茂，你他妈给我等着。” 傻柱伸手指着许大茂，强忍怒气，转身离开。 许大茂嘿嘿嘿直乐。 陈家。 冉秋叶把自己打听来的情况，跟陈建业说。 “他们买到假货才是正常的，也好，给大院其他人提个醒。” “肯定还有其他人想要去潘家园碰运气，只是忍着，有他们仨打样，大家伙都能看清情况。” “比我说一万遍还管用。” 陈建业平淡说道。 “他们也是真的傻，明明你都说了，潘家园那边淘不着宝贝，还屁颠屁颠的过去。” “这下好了，亏了钱他们就消停了。” 冉秋叶轻蔑说道。 “人都是这样，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 陈建业倒是觉得人性如此。 潘家园的小插曲过去，大院里面依旧平静。 贾张氏虽然胳膊还绑着绑带，但根据轧钢厂规定，出院之后就得去厂里报到。 至于说能不能干活，得车间领导去核查。 周一清早。 陈建业推着自行车上班。 贾张氏甩着一边膀子，也朝着轧钢厂走去。 傻柱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买古玩亏了五十五块钱之后，傻柱感觉天都黑了。 上班挣钱都没劲。 一下子亏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上班还有啥意思。 上两个月班还不如亏一回大的。 “傻柱，态度得端正起来。” “亏钱不要紧，心气儿没了人就废了。” “你还年轻，未来的日子长着呢，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就丧失斗志。” 易中海勉励。 主要是担心傻柱不好好上班，还不上自己的钱。 “你说得对一大爷。” 傻柱勉强提起心气儿，跟着易中海一起上班。 钳工班。 “欢迎我们的老大姐张姐归队。” “大家鼓掌。” 王立发率先鼓掌。 钳工班众人稀稀拉拉的鼓掌。 没了贾张氏，钳工班少了个天天吹牛逼的人，大家伙觉得好像也没差啥。 期盼贾张氏回来的人，更是一个没有。 倒是有几个恨不得贾张氏永远不回来的工人。 例如易中海，甘英梅。 王立发也算半个。 “张姐手臂受伤，还没有痊愈，能做的工作不多。” “易师傅，你看着安排一下，争取让张姐能够继续发光发热。” “劳动光荣，拒绝劳动可耻，希望大家伙都要有这样的意识。” 王立发安排工作。 “我肯定好好安排。” 易中海表态。 贾张氏只是嗯了一声。 心道自己都这样了，还干活，干个叽霸干。 王立发继续说今天钳工班的工作任务，之后宣布散会。 大家伙各自上岗。 陈建业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穿戴好劳保用品，沉默着制作零件。 距离他升七级工的经验，越来越近了。 陈建业估计，最多三天，他就能升级到七级工。 距离考岗还有两个月时间，足以让他升级到八级工。 一切都在稳定的推进。 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或者和周边人的交情，都符合陈建业的预设状态。 王立发巡视班组一圈，目光最后停留在陈建业身上。 他觉得陈建业干活有种别样的美感。 仿佛钳工这个工种，就应该像陈建业这么干活。 之前陈建业技能等级低的时候，还不明显。 随着他技能等级越来越高，工作需要的工具越来越繁杂，干活也越发透出一股从容不迫的架势。 王立发欣赏了一会陈建业的操作，朝着易中海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贾张氏伤愈之后第一天上班，身为班组长，王立发必须对她投入更多的关注。 “这不能干，那不能干，你到底想干什么？” 易中海直视贾张氏，气的胡子哆嗦。 虽然他已经对贾张氏的一些操作免疫了，但碰上有伤病在身的无赖贾张氏，也被气得不轻。 “你安排啥我就干啥。” 贾张氏态度非常好。 “那你干啊。” 易中海咬牙。 “问题是我现在胳膊还没好，干不了啊。” “你再给我找找轻挺一点的活，我要是能干保证好好干。” 贾张氏大喇喇道。 易中海单手扶额，这他妈不又回到他刚才问的话了吗？ 贾张氏你他妈到底想干啥？！ 第322章 冉秋叶怀孕了 “老易，咋回事啊，嚷嚷上了呢。” 王立发正好走过来，面色和煦的询问。 “班长，张姐啥都不肯干，工作任务我安排不下去。”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道。 “我可没有啥都不干啊，我是想干，干不了。” “我手还没好呢，咋干啊？” 贾张氏晃了晃自己还绑着绑带的手臂。 “哎呀，这确实是个难事。” “一只手干啥活都不方便。” 王立发附和一句，心里也很头疼。 原本贾张氏就是偷奸耍滑的性子，干活没有积极性。 现在手臂还没痊愈，更加让她有了不干活的借口。 “那可不咋的。” “班长，要不你先让我回家养伤得了。” “等我养好了伤，再回来干活，易师傅安排我干啥我就干啥。” 贾张氏眼睛骨碌一转，商量说道。 “也不是不行。” 王立发呵呵一笑。 贾张氏眼睛发亮，要是能让她回家养伤，她可以在歇一个月，不，起码两个月。 伤筋动骨一百天，足足要三个月才能养好伤。 歇三个月都没毛病。 “不过这事我没有权力批准，得莫主任点头才行。” “你上楼跟莫主任说一下你的情况，他要是同意，你就回家养伤去吧。” 王立发不慌不忙的给贾张氏伸过来一根‘钉子’。 那意思很明显，想歇着是吧，找我没用，去跟大领导说吧。 大领导要是同意，我保证不拦着你。 “呵呵，我觉得我还是在车间发光发热吧，就不麻烦大领导了。” 贾张氏干笑两声。 担心莫主任会扣她的工资。 天见可怜，贾张氏现在手里一根毛的积蓄都没了，要是工资再扣个五块十块，她上吊自杀的心都有。 “易师傅，张姐干不了制作零件的工作，你让她做检查岗吧。” “一只手也能检查，不耽误。” 王立发说道。 “行，我马上给她安排。” 易中海点头。 “有啥事别吵吵，找我解决问题。” “大家伙来单位上班，无非是挣一分养家糊口的钱，没必要整的鸡头白眼的。” 王立发叮嘱一句，回去班组园地。 易中海带着贾张氏去检查岗。 检查岗主要工作任务，是用测量工具检查钳工班制作完成的零件。 易中海教了贾张氏一些检查的内容和细节，便回去自己的岗位。 继续带贾张氏，易中海怕自己被气死。 贾张氏装模作样检查了几个零件，便开始和周边的工人唠嗑。 离开钳工班有一段时间了，最近钳工班有啥事，或者钳工班的人有啥大事啥的，贾张氏必须得摸清楚。 这段时间钳工班没啥大事。 一个多小时，贾张氏就把钳工班的事摸的非常清楚。 她又不想干活，便去厕所蹲坑。 蹲了半个多小时，贾张氏回到岗位上喝水。 顺便和周边的人扯犊子。 这一天过的，就两个字：‘鲜儿’。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贾张氏起身，单手伸懒腰：“嘶！这一天给我干的，累懵逼了都。” 贾张氏周围的工人，脸上纷纷露出不屑之色。 暗骂你他妈一天净吹牛逼了。 累个嘚儿啊。 陈建业整理工位上的渣滓和残屑，收好劳保用品，整理工具之后下班。 对于贾张氏在钳工班混日子的事，他看的清清楚楚，但一个字都不说。 按照他的计划，贾张氏也就两个月好活了，歇着就歇着吧。 跟他无关的事，陈建业从来不管。 回到四合院，陈家。 “回来了？” 冉秋叶打水给陈建业擦脸。 “回来了。” 陈建业把布包放在桌上，清水洗脸，擦手，抱了抱冉秋叶，亲了一口。 冉秋叶娇媚的白了陈建业一眼。 新婚夫妻，家里又只有她和陈建业两个人。 一些亲密动作不需要避讳谁。 大门关上，便是两人卿卿我我的甜蜜时光。 冉秋叶把菜放入盆里，拿了两把小马凳。 陈建业换上清凉的坎肩背心，坐在门口，和冉秋叶一起择菜。 呕！ 忽然，冉秋叶要吐的样子，手掌捂住嘴巴。 “怎么了？” 陈建业放下手里的菜，关切问道。 “肚子有点不舒服，好想吐。” “没事，不用管我，我缓一缓就好了。” 冉秋叶捂着嘴，慢慢呼吸几口。 “什么时候的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陈建业皱眉问道。 “就这两天，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没事的。” 冉秋叶缓了一会，舒服了些，慢慢说道。 “等会吃完饭去医院检查一下。” 陈建业说道。 他语气很严肃，冉秋叶没有再说。 两人择完了菜，回家做饭。 餐桌上，冉秋叶吃到一半，又要呕吐。 陈建业给她倒了一杯水。 经过这么一折腾，冉秋叶吃不下饭，陈建业把饭菜吃完，端着碗筷去前院洗碗。 “我去吧。” 冉秋叶起身。 “你歇着，准备一下去医院要带的证件和钱。” 陈建业吩咐。 心里很担心冉秋叶的身体状态。 他才结婚三个月，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 要是冉秋叶出点啥事，陈建业很难接受。 等陈建业洗完碗回来，冉秋叶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布包。 两人出门。 “小两口吃完饭溜达去啊？” 阎阜贵在自家门口打招呼。 “对，溜达一会。” 陈建业搭了一句，没有太多心情继续闲扯。 两人走出门。 陈建业骑上车，冉秋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来到医院，陈建业带着冉秋叶挂号。 晚上也有医生值班。 医生了解完冉秋叶的情况后，开了个检查单。 两人又忙着去检查。 过了一会，陈建业带着检查单，交给医生。 “恭喜你们啊，这位冉女士呕吐不是因为生病，而是怀孕了。” 医生扫了一眼检查单，脸上露出笑容。 实际上他了解完冉秋叶的情况后，就猜测冉秋叶是怀孕了。 新婚夫妻结婚三个月，男女看着都很年轻，精力旺盛。 女方恶心呕吐，大概率便是怀孕了。 只是没有检查单，他不好下判断。 现在有检查单，他就敢说了。 “啊？” 冉秋叶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浓浓的喜悦。 陈建业身躯一震。 自己要做爸爸了。 冉秋叶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了。 陈家终于要有新生命诞生了。 “前期孕吐是正常反应，只要不影响正常饮食，都不用担心。” “前面三个月，妇女要多注意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干体力活，不要蹦蹦跳跳，尽量不要颠簸。” “三个月后，胎儿在妈妈肚子里稳定着床，那时候就平稳了。” “......” 医生絮叨着，说一些注意事项。 陈建业和冉秋叶听的很仔细。 对于肚子里小生命的到来，充满了期盼和憧憬。 第323章 七级钳工到顶了 陈建业和冉秋叶走出医院，心里还有些不敢置信。 冉秋叶一只手抚摸小肚子，脸上满是笑容和爱怜之色。 自己要做妈妈了。 “媳妇儿，咱们要有孩子了。” 陈建业一只手搂着冉秋叶，笑容灿烂。 “嗯。” 冉秋叶甜蜜蜜的笑着。 两人骑车回家。 晚上七点多钟，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大院住户都各回各家。 “哟，这么晚才回来呢。” “溜达到哪儿去了？” 阎阜贵看到陈建业两人回来，说着片汤儿话。 “瞎溜达。” 陈建业回了一句，笑容满面的回家。 他都没跟阎阜贵说冉秋叶怀孕的事。 两人回来的路上已经商量好了，等肚子大了再跟两边的长辈说。 现在才刚刚怀孕，不稳定，怕后面出啥事，害两边长辈空欢喜一场。 连长辈都不说，更别说大院的人了。 冉秋叶在院里日子过的好，大家伙表面上说着好话，实际上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 要是冉秋叶怀上孩子，结果孩子没保住，肯定会有很多人背地里暗暗高兴。 所以两人决定谁都不说，自己知道就行。 等肚子大了，孩子稳定了，再跟大家伙说。 陈家屋内。 陈建业一个公主抱，抱起冉秋叶。 “哎呀，你慢点，别把我孩子颠着了。” 冉秋叶护着肚子，嗔怪道。 “哈哈，不会的，孩子在你肚子里睡觉呢。” 陈建业轻轻把冉秋叶放在床上。 “三个月内，你得忍着点了。” “医生说三个月之后孩子才稳定下来。” 冉秋叶说道。 “我忍，忍不住了你就用......” 陈建业答应，伸手拨了拨冉秋叶的嘴巴。 冉秋叶张开嘴，作势要咬陈建业的手指，陈建业闪开。 两人打闹一阵，欢喜的躺在床上休息。 过了许久，陈建业和冉秋叶还是睡不着。 结婚到现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冉秋叶来事，陈建业几乎每天都要卸货。 终于种子发芽了。 有了孩子，夫妻关系更稳固，对未来也有了更多的期待。 直到十点钟，冉秋叶才抱着陈建业睡着。 三天后。 咔嚓！ 正在工作的陈建业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瓷瓶裂开的声音。 他心里忽然有种明悟。 钳工技能又升级了。 陈建业放下手里的钳工工具，闭上眼睛，静静感受钳工技能突破后，系统给予的钳工知识。 陈建业看到一个长相酷似自己的小人，在工位上认真工作的影像。 从一级工，二级工一路干到七级工。 每一步都非常扎实。 最后画面消失，所有影像全部灌入陈建业脑海中。 同时，陈建业脑海中获得了一个信息。 ‘七级工已经是钳工技能所能达到的最高技术水平，而八级工，是另外一个平面。’ 陈建业皱起眉，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缓了十多分钟后，他接收完这次升级带来的提升。 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厨艺 lv3经验值 965\/1000 古玩鉴赏 lv6经验值 685\/8000 钳工 lv7升级所需创新发明 0\/3 ‘厨艺快要升lv4了，不容易啊，将近大半年时间，才升到lv4，接下来每一个等级都要翻倍的经验，想要升级到lv6，得好几年才行。’ ‘古玩鉴赏用升级卡直接升到lv6之后，居然又积攒了将近七百点经验，不过也很正常，我后面品鉴了那么多古玩，又去了一趟潘家园。’ ‘钳工终于升到lv7了，不过......不用升级经验，反而改成了升级需要的创新发明什么鬼？’ 陈建业一一查看技能情况。 最后在钳工技能这里有点卡壳。 他一直以为，钳工lv7升级lv8应该也是积攒经验的模式。 没想到最后一步等级的攀升，不需要经验，而是需要三项创新发明。 至于是怎么样的创新发明，系统没有提示，陈建业猜测大概率和钳工有关。 果然，死干活刷经验再多，也达不到lv8。 陈建业吐出一口浊气，继续埋头干活。 心里却想着该怎么去搞发明创造的工作。 老实说，他有点懵。 之前一直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工作。 等到下午干活，陈建业找到王立发，提出想要跟着隔壁钳工班的胡唯中学习。 “可以啊，开始莫主任就想安排你跟着胡唯中学习，你一直说自己还需要锻炼，怎么现在想通了？” 王立发笑着问道。 “班长，我钳工技能升到七级了，现在没有什么钳工活能够难倒我。” “干死活我已经干到头了，所以想要换一个方向，跟着老师傅学习，试着做一些创造力的工作。” 陈建业如实说道。 “你啊，真是天生干钳工的好苗子，每一步都没有人教你，你却把握的刚刚好。” 王立发难掩惊叹。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带陈建业去钳工二班，而是上楼找到莫庆有。 咚咚！ “主任，我王立发啊，带陈建业同志找您有点事。” 王立发敲了敲半掩的门，在门口说道。 “进来吧。” 办公室里传来莫庆有的声音。 王立发带着陈建业进入办公室。 “坐。“ “找我有啥事啊？” 莫庆有很是热情的道。 “主任，建业说他已经升到了钳工七级，干活锻炼技能已经干到头了，想要跟着车间的老钳工继续深造。” 王立发简单解释。 “建业同志是什么时候来你钳工班的？” 莫庆有瞟了一眼陈建业，有些难以相信。 “今年三月初来的，到现在才六个多月。” 王立发回道。 “真是......真是.....” 莫庆有说了两个真是，愣是没找到合适的词形容陈建业的恐怖天赋。 半年出头，从一个实习工窜到七级钳工。 天才都不足以形容陈建业的分量。 “主任，你之前定的是让胡唯中教导陈建业，依我看，一个胡唯中怕是不够。” “天才就该有天才的待遇，不如让胡唯中和易中海一起教导陈建业同志。” 王立发提出想法。 “可以，等会我跟老胡那边说一声，明天......” 说到这里，莫庆有笑呵呵的看着陈建业：“明天你就不用在钳工一班待着了，跟着咱们车间两位老钳工学习，是你的新任务。” “还有两个月不到，下半年考岗考试开始，希望你给我一个惊喜。” “谢谢莫主任，我一定全力以赴。” 陈建业朗声道。 “平时工作中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我帮助，尽可以提。” “你也不用跟王立发一起上楼，有啥事直接上楼找我就行。” “王立发刚才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好，天才就该有天才的待遇。” 莫庆有鼓励道。 他照顾陈建业，最主要的是看重梅宇波的面子。 但明面上不能说。 刚好陈建业是钳工天才。 莫庆有自然用这个理由，照顾陈建业，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第324章 技术攻关的案例 “谢谢莫主任。” 陈建业再次感谢。 按照冉定弘的计划，等陈建业考上八级钳工，便安排陈建业进入技术办公室。 到时候陈建业和莫庆有没有什么关联，更不是上下级。 现在莫庆有给陈建业提供了支持，陈建业还是很感谢他。 两人下楼之后，王立发叫来易中海。 “老易啊，明天开始，给你安排个新的活。” 王立发语气很激动：“陈建业钳工技能已经到七级水平了，不比你差，莫主任安排......” 易中海只听清了王立发前面的话。 听到陈建业已经是七级工水平，他内心巨震，简直不敢相信。 他五十多岁，好不容易才熬到八级钳工。 陈建业才他妈二十岁出头啊。 钳工技能怎么能和他差不多呢。 跟陈建业一比，自己一把年纪像是活到了狗身上。 “接下来你和胡唯中一起，教导陈建业同志，争取让他下半年在考岗考试上，大放异彩。” “有问题吗？” 王立发最后问道。 “啊？” 易中海如梦初醒。 “我跟你说......” 王立发无奈，只能又重复一遍。 “没问题，没问题。” 易中海答应下来。 “行，等建业下半年拿到八级工，你也有一份荣誉。” “到时候主任肯定会奖励你。” 王立发随手抛出去一张大饼。 别管易中海能不能吃到，起码有个盼头。 活不是白干的。 干好了，领导会记得他的功劳。 “谢谢领导，我肯定好好教导陈建业。” 易中海表态。 “班长，其实我用不着易师傅教导，他带张婶干活已经很累了。” “我还是多找胡唯中师傅多学习吧。” 陈建业一听，开口说道。 不想和易中海扯上太多关系。 “也行啊，你能体谅易师傅，那自然是最好。” 王立发是个聪明人，知道陈建业的意思，把话说的很漂亮。 易中海心里暗恨。 这是多不待见他，连一份虚名都不给他留。 “以后我要是有啥不懂的，还是会问易师傅，希望易师傅多多支持。” 陈建业又道。 “那肯定的，你要问我，我知无不答。” 易中海压着火气道。 王立发带着陈建业去找胡唯中。 易中海目送两人离开，心里一阵阵的痛。 如果当时他对陈建业伸出援手，陈建业现在应该是他的徒弟才对。 放跑了好苗子，结果收了一头猪。 易中海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王立发带着陈建业，找到二班的胡唯中，说了同样的话。 大意便是让胡唯中教导八级钳工的理论和实践工作，这个活是莫主任安排下来的。 胡唯中自然满口答应。 八级钳工再牛逼，工作岗位也在车间。 必须得听车间主任的话。 要不然小鞋穿到死。 “建业，莫主任交给我的工作，我完成了。” “接下来你得好好学习，多吸收一下前辈的工作经验。” “你的实际操作水平我绝对信得过，但面对不同情况，如何作出最优的钳工方案，你和易中海胡唯中这种老师傅差距很大。” “希望接下来你能给我们带来更多惊喜。” 王立发真诚劝导。 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劝导七级钳工陈建业的机会不多了。 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次。 以后陈建业鱼跃化龙，自己只有看着陈建业喊陈工的份。 “我知道的班长，一定好好学习，走出去说我是钳工一班走出来的人，不给你丢人。” 陈建业笑着道。 “哈哈，你小子，就凭你这句话，我没白带你。” 王立发很高兴。 拍了拍陈建业的肩膀，便自顾回去班组。 从今天开始，陈建业自由了。 起码在车间内自由了。 他的任务便是跟着车间内的钳工技术能手学习，尽可能的拔高自己的技术水平，等着在转岗考试上一鸣惊人。 以后不管他去哪里，往小了说，他是轧钢厂一车间钳工一班的人。 放在轧钢厂，他便是一车间推出来的技术能手。 放在四九城内，他是出自轧钢厂的技术先锋。 “胡唯中同志你好。” 陈建业率先向胡唯中伸出手。 胡唯中今年五十来岁，头顶半秃，露出一块地中海，身上的工服缝缝补补，上面还有一些难以去除的污渍和新沾上的灰尘。 脚踩一双普通千层底，像是寻常的乡间老农般。 “你好啊陈建业同志，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老早我就听说，莫主任想要让你跟着我学习，你说要沉淀，现在沉淀够了吗？” 胡唯中呵呵一笑，和陈建业握手。 “沉淀够了。” “我的钳工等级已经达到七级，继续干活对我的钳工技能没有太大的作用。” “我需要借鉴前辈的经验，对现场生产情况作出针对性的改造，完成我的个人技术路线。” 陈建业和胡唯中握手，感觉对方手掌很大，很粗糙。 显然，对方是实干派。 和易中海相比，胡唯中干活肯定更加卖力。 “不错，没有人带着你，你居然能有这样的觉悟，非常不错。” “你说的没错，钳工等级达到七级水平之后，普通的零件加工只是重复性工作，对我们没有太大的用处。” “一名合格的八级钳工，应该能立足现场，解决问题，而不是干重复性的枯燥工作。” 胡唯中非常认可说道。 “胡工，能跟我说一下，你从七级工升到八级工的过程吗？” “或者说，你解决了什么问题，做出了什么改造？我想要观摩一下。” 陈建业直接问道。 特意用上了敬称，称呼胡唯中为胡工。 正常来说，只有厂里的工程师能够被称之为x工。 称呼胡唯中为胡工，算是抬举对方。 “当然没有问题。” 胡唯中听的心中暗爽。 他也是说干就干的性格，当即带着陈建业巡视现场。 两人来到一处压合线。 “我技术水平达到七级工之后，一边正常工作，一边跟着师傅学习解决生产中的问题。” “这里是压合比较薄的钣金的生产线，那时候国家需要厚度为三毫米的大面积钣金，可我们的压合技术比较落后，做出来的钣金有两个问题。” “一是钣金不规则，不够平，二是每次压合出来的钣金厚薄不一。” “当时车间创立了一个团队，专门攻关这个技术难题。” “我和我师傅作为钳工加入团队中，历经十三天，我们找到了问题的原因。” “又用了三十一天，彻底解决了钣金不规则，厚薄不一的问题。” 胡唯中指着一处压合台，脸上露出笑容：“那个压合台底座，是我和我师傅一起做出来的，之后磨修工打磨成型。” 陈建业没有说话，心中很是震撼。 在轧钢厂一车间，真的有那么一批人，扎根基层，挥洒汗水，只为突破一个个技术难题。 他相信，像胡唯中这样的技术能手，绝对不止他一个。 而是遍布轧钢厂很多角落。 甚至遍布四九城，遍布全国。 他们如同一粒粒小型火种，为国家的建设，散发微小的光和热。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国家永远不会被人卡住技术的脖子。 前方有难题，攻克便是。 第325章 胡唯中的建议 接下来，胡唯中耐心的给陈建业讲解七八年前，众人齐心协力攻克钣金压合的难题细节。 “我和我师父接到任务，连忙上楼开会，领导给我们讲述了这次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没有合格厚度的钢材，很多实验项目进度都会被拖累。” “当时我们集合了厂内最优秀的电工，钳工，磨修工，钣金工，锻工，焊工，在总工程师的带领下，日以继夜的攻关。” “一旦我们确认优化方向，便抓紧时间验证。” “食堂用竹篮提着饭菜送过来，期间有个工程师的爹牺牲了，他回家奔丧两天又赶紧跑回来参与工作，有个锻工的媳妇生了孩子，他只回去看了一天，又急匆匆的返回。” 胡唯中眼神中满是回忆。 七八年前，他四十五岁，七级钳工，一身技术水平罕有对手。 他师父是八级钳工，多次获奖，受到厂领导以及干部领导的嘉奖。 为了完成项目，两人住在车间，全力投入技术难度攻关中。 那是属于胡唯中个人的激情燃烧岁月。 陈建业心里很敬佩，同时想跟胡唯中说：‘胡工你赶紧讲重点，咱也不是过来听你讲故事的。’ 看到胡唯中神色怡然自得，陈建业耐着性子听他继续讲。 这次胡唯中足足讲了两个小时。 把当年项目攻关的难点，以及众人齐心合力的各种措施，全部讲了一遍。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验证措施，验证措施稳定性。 项目团队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宣布大功告成。 “那次成功之后，我和师父回家躺了两天，睡足了觉才回来上班。” “现在让我再干，估计是不成了，老了。” 胡唯中笑着自谦一句，结束讲话。 “胡工，你太厉害了。” “现在如果有新的项目，就该你来挑头，带徒弟上了。” “就像原来你师父带你一样，咱们厂的钳工活，一直有传承。” 陈建业敬佩说道。 “哈哈，应该是吧，老实说，其实七级钳工和八级钳工，光是比拼手艺，差距不大。” “当时攻坚克难的时候，我师父出的主意多，实际动手是我做的多。” “倒不是他偷懒，主要是他年纪大了，干活耐力不如我。” 胡唯中又说起当年的一些细节。 七级工加上四十岁出头的体力，让他个人技能处于巅峰状态。 现在虽然他是八级工，但专心干活两个小时，身体就会感觉劳累。 明显和七八年前的工作状态，差距很大。 “胡工，你觉得七级工和八级工差距最大的点在哪里？” 陈建业适时提出疑问。 “唔，我觉得两者的差距应该在经验。” “我打个比方，钳工班里所有的岗位对你应该没有难度了吧？” 胡唯中说道。 “没有难度，我看一遍图纸就能干出合格的工件。” 陈建业回道。 “没错，那你是否想过，图纸是谁做出来的，用途是什么，有没有改进的空间？” 胡唯中追问。 陈建业愣了一下，摇头：“没有。” “这就是七级工和八级工的差距。” “八级工是钳工的顶点，不仅仅只是做一些按图索骥的工作，更重要的是创造。” “你要根据现场的情况，工艺的要求，创造适用的零件，自己作出了零件，再画出图纸，指导他人工作。” “如果能做到这个地步，你就是合格的八级工。” 胡唯中面带微笑说道。 陈建业沉思好一会，真诚说道：“谢谢你胡工，我大概明白一些了。” “接下来你跟着我在车间里面走一走，不论是钳工线还是磨修工线或者电工线，都看看，学习一下。” “扎根基层才能吸取到营养。” “你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青年，我相信你会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大放异彩。” 胡唯中勉励。 接下来，胡唯中带着陈建业在车间内晃荡。 时不时的给陈建业介绍别的生产线，以及他自己曾经在这条线上做的改造工作。 如今的轧钢厂设备，大部分来源北方的鹅国。 两国友好的时候，是兄弟国家，双方投入了非常多的资源进行互换。 鹅国的工业援助计划，称为156工程，给予了当时国内非常多的工业援助。 轧钢厂获得了大批重工业设备。 这些设备拉到四九城来，得重新装卸，并且铺成新的生产线。 期间工作量巨大。 大量优秀的技术人员应运而生，从实践中学习，再把学习到的知识应用到实践中。 胡唯中，易中海等人便是其中的优秀钳工代表。 陈建业听着胡唯中说起各条生产线的历史，也有一种历史沧桑的感觉。 历史书上可能就十多个字，落在生活中，却是很多人厚重的一生。 “设备零零散散的修整，持续了将近十年，近些年倒是少了很多。” “主要是设备运行稳定，人员也稳定，不需要做太大的优化。” “有没有问题呢，肯定是有的，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并且解决。” 胡唯中说道。 “胡工，不是我畏难，我在想这么大的车间，我一个人怎么跑的过来？” 陈建业恳切提问。 “哈哈，你一个人跑断腿也不行啊。” “我建议你和莫主任商量一下，每天参加车间的早会和晚会，那些领导会反馈每天的工作任务完成情况，安全生产情况。” “你着重听一下生产难题，然后找相应的领导了解情况，这样比你自己收集信息更快捷。” 胡唯中提点。 “胡工，你给的建议太有用了。” 陈建业大喜。 他想到很多，集体的力量肯定比个人要强。 收集信息可以让莫主任帮忙，解决问题也可以让莫主任帮忙嘛。 倒不是要莫主任撸起袖子帮他焊接，而是让莫主任给他调动其他技术好手的权力。 一个人想要做出比较大的优化项目，力有未逮。 如果能够集合钳工，焊工，电工，磨修工，锻工等等技术能手，任何难题都难不倒他们。 “领导的支持非常重要，搞好技术是一方面，同时也要搞好人际关系。” “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有技术，不把领导放在眼里，有技术的人多了去了，咱们这块地方，从来不缺技术能手。” 胡唯中觉得陈建业确实不错，又忍不住提点一句。 主要是陈建业老管他叫胡工，叫的胡唯中心里贼舒坦。 第326章 上楼开会 “我记在心里了，胡工。” 陈建业认真道。 两人又在车间走了一会，四点钟的时候，陈建业跟胡唯中说要去找莫主任。 “你去吧，跟领导说话客气点，你年轻有为，领导肯定愿意支持你。” “别一副领导该给你办事的姿态，咱得心里明白，领导不欠咱的。” 胡唯中又道。 “嗯，我知道的。” “胡工，明天我再来找你。” 陈建业摆了摆手。 胡唯中看着陈建业走远，嘴角翘起一抹笑容。 胡工，胡工，这称呼真好听啊。 可惜，他也和他师傅一样，无法突破工程师这一关壁障。 到现在还是个胡师傅。 咚咚！ 陈建业来到莫庆有办公室前，敲了敲门：“莫主任，是我，陈建业。” “哟，建业来了，进来吧。” “有啥事啊？” 莫庆有热情欢迎。 “莫主任，下午我和胡唯中胡师傅了解一下钳工的后续工作，主要集中在创造优化这块。” “我需要了解车间的运行情况，哪里有问题，我就解决哪里，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陈建业简单介绍。 “好啊，你需要我给你什么支持，尽管提。” 莫庆有呵呵一笑。 抛开陈建业身后的靠山，莫庆有对陈建业也很有好感。 年轻，踏实，肯干，成长迅速。 哪个领导都喜欢这样的年轻人。 “我想要参加车间每天的早会和晚会，最快的了解车间运行情况以及生产难点问题。” “另外我希望莫主任特批，给我调动其他技术能手的权利，如果遇到比较难的攻坚问题，我需要其他技术人员的帮助。” “当然，我会提前给您汇报，征得您的同意之后，再调动人手进行工作。” 陈建业说道。 “第一个完全没有问题，你加入进来旁听就行。” “第二个我可以给你特批，不过我有条件。” 莫庆有稍微想了想，脸上依旧是一副平淡笑容。 “莫主任您说。” 陈建业连忙道。 “我给你调动车间内技术能手的权利，你也得干点实际行动出来，要不然大家伙都得说我偏袒你。” “一个月时间，你干出一项让我能够向厂长汇报的工作，我便准许你继续调动其他人。” “要是做不到，我要收回给你的权利，不能让你胡作非为。” 莫庆有说道。 “完全没有问题，谢谢莫主任的支持，我肯定干出成绩，不辜负您的信任。” 陈建业满口答应下来。 对他来说，莫庆有提出的条件根本不算条件。 要是一个月时间，他都无法完成一项创造性的工作，不用莫庆有说，他自己都没脸干下去。 钳工也没有机会突破到lv8。 “好，小伙子有志气，我很喜欢。” “你别走了，等会各个工段领导上楼开会，我刚好跟他们介绍一下你。” 莫庆有笑着道。 四点二十，车间的管理人员纷纷上楼。 陈建业认出了好几个领导。 例如管生产线的几个工段长，还有管各个技术组的工段长。 几个领导提前上楼，自然不是白等。 他们都有事情跟莫庆有汇报或者请示。 例如车间的一些物资消耗问题，劳保用品发放问题，工人个人问题或者家庭问题等等。 很多小事，车间的小领导就可以解决了。 但是要给莫庆有汇报，让领导心里清楚情况。 免得小事变成大事，莫庆有一脸懵逼。 那底下分管的领导就干到头了。 莫庆有批示了几个问题，目光扫了一圈：“都来齐了吧。” “今天我给大家伙介绍一位小伙子，钳工一班的陈建业同志。” 陈建业起身，微微弯腰：“各位领导下午好，我叫陈建业，来自钳工一班。”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建业身上。 “建业了不得啊，今年三月初顶岗入职，现在才九月份，他已经是七级钳工的水平。” “进步之快，让我大开眼界。” 莫庆有笑呵呵的介绍。 有些小领导听过了陈建业的名声，知道有这么号人物。 也有些小领导没听说过陈建业，看向陈建业的目光满是好奇。 “我安排了胡唯中和易中海教导陈建业，希望培养出我们车间第三个八级钳工。” “建业以后跟我们一起开会，了解咱们车间的技术难点和问题，你们有什么技术上的事，可以找他。” “另外，为了配合建业的工作，我特许陈建业同志有调动其他技术人员的权利，如果他干的好，我甚至考虑让建业带领一个特别攻关小组。” “你们都要配合，明白吗？” 莫庆有最后问道。 “明白。” “一定配合陈建业同志的工作。” “陈建业同志小小年纪，深得主任信任，以后前途无量啊。” 几个工段长纷纷说着讨喜的话。 花花轿子人人抬，能够干上领导，情商方面绝对够用。 莫庆有明显是在推陈建业，众人心里清楚，自然捧着说话。 “谢谢大家。” 陈建业又微微躬身，表示感谢。 心里对莫庆有很是感激。 要是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完成钳工七级升八级的任务，光是找问题就能让他焦头烂额。 更别说找到问题之后，还得出解决问题的措施。 如今有莫庆有几句话，陈建业能够调动车间的力量，对于完成任务也多了很大的信心。 “行了，现在各自汇报一下今天的任务完成情况吧。” 莫庆有把会议主题拉到正轨上。 “主任，我们开卷工段今天开了.......” “主任，我们落料工段......” “我们电工工段今天出任务xx次，检查了xxx” 各个工段长纷纷汇报本工段的工作情况。 陈建业拿出笔记本，握着笔记录着。 将一些自己可能会用到的信息记录下来。 至于车间内的人事调动或者员工个人情况以及家庭情况，陈建业都没有理会。 他现在的目标是创造优化类的项目，对别的情况不感兴趣。 莫庆有听完汇报，提出了几个要求。 例如要求开卷工段如何如何，要求电工班如何如何。 几个小领导也拿出笔记本记录。 二十分钟后，莫庆有宣布散会。 一帮工段长纷纷下楼。 “建业，怎么样？有啥收获没？” 莫庆有笑着问了一嘴。 “有收获，但不多，因为我是第一次开会，不知道之前的数据怎么样，也不知道车间产能提升或者工艺水平面临什么困境。” “接下来我想和各个工段的领导面谈，近距离了解工段的运行问题。” 陈建业收起笔记本和笔，正色说道。 “不错，你的思维非常开阔，关于车间之前的数据，我可以给你提供。” “至于车间的问题，得你自己和工段长去了解情况。” “我现在对你接下来的工作，越来越有兴趣了，希望你早点给我一些惊喜。” 莫庆有肯定道。 第327章 离开钳工一班 陈建业下楼之后，看了一眼手表。 四点五十四。 还有六分钟下班，陈建业回到钳工一班班组园地待着。 “怎么样？和胡唯中沟通还顺利吧？” 王立发正在写班组每天的日志，关切询问。 “挺顺利的，胡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钳工师傅，给我了我很大的帮助。” 陈建业拿出自己刚才的笔记本，低头看着。 “写的啥啊？” 王立发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很是惊诧道：“建业，这些信息你哪来的？” 只是一眼，王立发便发现这个笔记本上记录的数据，好像有点了不得。 车间的生产信息，全在小小的笔记本上。 “我刚才上楼开会，那些领导给莫主任汇报，我记录了一部分。” 陈建业解释。 “卧槽，你上楼开会了？” “你小子，嘿，你行了啊。” 王立发舔了舔嘴皮子，感觉现在对陈建业说‘你小子’有点不对。 赶紧改口。 自己都没混到上楼开会呢，陈建业居然混到了。 难道这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栽在沙滩上。 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跟陈建业摆班长的谱了。 好吧，似乎之前自己也没有摆过。 但这种地位的差别，让王立发有种难以接受的感觉。 他知道陈建业以后肯定会升上去，成为自己的领导都不稀奇。 可现在......这他妈也太快了吧。 王立发都没有做好准备。 “莫主任给我机会，想要让我干点成绩出来，他也能给上级领导汇报，搞的我压力不小。” 陈建业卖惨。 也是告诉王立发，自己得到的机会并不容易。 一般人就算得到他现在的机会，手里没有本事也托不住。 “嘿，别人不行，你肯定没问题啊。” “这是大好事，证明你已经深入车间管理层了，只等你考岗完事，莫主任肯定对你有进一步的安排。” 王立发喜气洋洋说道。 “可能吧，我现在只想做出点成绩来，免得辜负莫主任的信任。” “要是做不好，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笑话我。” 陈建业苦笑道。 “不要有太大压力，有莫主任支持你，你肯定能干出成绩。” “有啥难处跟......跟莫主任说，准没错。” “领导其实喜欢我们去请示他，也乐意给我们提供支持，这样会显得他很有作用，你慢慢体会。” 王立发本来想说，有难处跟我说。 想想现在陈建业遇到的难处，自己似乎解决不了。 赶紧改口。 即便如此，他还是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陈建业。 不要把领导想的高高在上，有问题找领导，领导其实很乐意。 当然，得是正经问题。 拿鸡毛蒜皮的问题找领导帮忙解决，领导又不是老妈子。 “嗯，谢谢班长。” 陈建业诚恳道。 “走，马上要下班了，我把你的情况跟班组的人说一下。” 王立发拍了拍陈建业的肩膀。 两人来到钳工工位中间。 这回大家伙都在收拾工位，个人劳保，等着下班铃声响起。 完成了工作任务之后，王立发也不会太管着他们。 所以下班前班组氛围都比较轻松。 “大家伙静一静，咱们班组有个大事。” “陈建业同志再攀技术高峰，正式达到了七级工的水平，让我们为他鼓掌。” 王立发说完，大声鼓掌。 班组众人愣了一下，随即掌声雷动。 看向陈建业的眼神满是激动和震撼。 半年出头的时间，他们见证了一位天才的崛起。 贾张氏歪鼻子斜眼，一脸吃了死耗子的表情。 她发现自己出院之后，听到的都是陈建业的好消息。 看到陈建业蒸蒸日上，简直比她在潘家园血亏还要难受。 “还有一个好消息，莫主任非常支持陈建业的工作，让他上楼参与车间会议。” “其次，莫主任特意给陈建业安排了八级钳工胡唯中来教导，有意栽培建业作为咱们车间钳工的下一届大手子。” “作为建业的班组长，我打心底为建业感到高兴。” “从建业来到咱们班组第一天，他的工作态度，我相信，大家伙有目共睹。” “明天开始，建业会暂时离开我们钳工一班，我提议，全员向陈建业同志学习。” 王立发铿锵有力喊道。 “我去，他都上楼开会了。” “那可是领导才有的待遇。” “咱们班长都混不上呢。” “这小子以后发展谁都挡不住啊。” 钳工班众人更加惊讶，上楼开会，离开钳工班。 这节奏明显是要干领导啊。 “大家再次为陈建业同志鼓掌，希望咱们班组多多出像陈建业这样的人才，好好表现，可能下一个就是你。” 王立发勉励众人，鼓掌。 钳工班内掌声雷动。 “谢谢大家，我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和大家还有班组长的支持分不开。” “虽然我暂时离开钳工一班，跟随胡唯中同志学习，但我牢牢记得我是钳工一班的人。” 陈建业接话。 “好样的。” “老王没白看重你。” “建业以后就是咱们钳工一班的招牌。” 众人纷纷说着讨喜的话。 叮叮叮！ 下班铃声响起。 “大家伙收拾收拾下班吧。” 王立发大手一挥。 众人纷纷离开工位。 也有几个和陈建业熟悉的老工人，没着急下班，而是来到陈建业面前祝贺。 虽然王立发和陈建业嘴上说，他只是短暂的离开钳工班。 但大家伙心里有数，这次离开，恐怕陈建业不会再回来。 如此年轻的钳工大手子，又受到领导赏识，不可能留在一个小班组里面。 陈建业和众人笑着打招呼，等大家伙都散了，他才提步离开车间。 四合院。 陈建业回家之后择菜，做饭。 现在他做饭尽量选择清淡的饮食，猪肉也放的很少。 菜肴比较辛辣或者油腻，都会让冉秋叶忍不住呕吐。 吃完了饭，冉秋叶收拾碗筷，放入盆中，准备拿起前院洗刷。 “我来吧，你歇着。” 陈建业说道。 “不用，我只是怀孕了，要不是没有劳动能力。” “医生都说了我要多活动，总待着反而不好。” 冉秋叶笑着拒绝，端着碗出门。 陈建业打开钳工书籍，继续看着。 心里想着，他得抽时间去一趟图书馆，换一些关于钳工发明创造类的书籍回来看。 单论钳工技术，他已经练到顶了，能从书本上吸收的知识也很少。 第328章 深入了解钳工班的设计 晚上，陈建业撩拨冉秋叶。 自从检查出孩子，两人已经三天没有办事了。 “不行，我肚子里有孩子呢。” “医生说得等三个月。” 冉秋叶面露难色。 “那你那样，这样......” 陈建业抚摸着冉秋叶的脑袋。 冉秋叶也明白，不能让家里男人憋太狠，要不然容易出事。 按照陈建业的意思做着。 十多分钟后。 陈建业长出一口气。 卸货之后，浑身轻松不少。 两人躺在床上，陈建业说起自己的工作。 “接下来我每天不用顶岗干活，应该会轻松些。” “要是遇到了难点攻关问题，需要在厂里待几天那种，我跟你说，你在家里住或者去娘家住都行。” “怎么方便怎么来。” 陈建业说道。 “还是在家里住吧，回娘家我爸妈肯定会看出来。” 冉秋叶想了想道。 “行，都听你的。” 陈建业抱住冉秋叶，低声道：“我还想要。” 冉秋叶掐了陈建业一下，还是帮陈建业办事。 翌日。 陈建业上班之后，没有去钳工班，而是径直前往莫庆有的办公室开早会。 车间每天有两场会要开。 分别是早会和晚会。 早会莫庆有讲话，说明今天的生产任务啥的。 各个工段长记录，下楼之后跟底下的班长传达消息。 晚会则是工段长从班组长那边收集信息，上楼反馈给莫庆有。 因为早晚会的存在，信息沟通速度快捷，解决问题也比较快捷。 这年头的人，只是没有即时通讯的技术，并不是傻。 轧钢厂一个厂几千人，相关的管理工作规规矩矩，不是草台班子。 陈建业依旧拿出笔记本和笔，记录莫庆有说话中的一些细节。 开完早会后，他下楼找到胡唯中：“胡工，我来找你学习了。” “好，我等你多时了。” “昨天我想了想，你是干钳工出身的，对钳工工作了解更多。” “今天我带你转一转钳工线。” 胡唯中安排道。 陈建业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先从胡唯中的钳工二班开始。 胡唯中带着陈建业转，不是闭着眼转，而是边看边解释。 例如某个工位制作的零件，会有什么用途，为什么制造这个零件，技术难点在哪里，当时设计是怎么考虑的。 他的介绍像是把一个洋葱，一刀切成两半，从最核心的地方讲解。 让陈建业获益非常大。 三个小时后，胡唯中带着陈建业走完钳工二班。 “有什么想法？” 胡唯中问道。 “当时生产线的设计者真的了不起，很多地方我根本没有想到。” 陈建业心悦诚服道。 “哈哈，这只是一个班级，后面要走的班级还多着呢。” “你需要提高自己的思维能力，设想一下，如果让你来设计一个工位，你该如何去做。” “如果你能设计一个工位，你再看现在设计好的工位，有没有值得改进的地方。” “多思考，在脑海中模拟，我相信你很快会锻炼出自己的独到思维。” 胡唯中指导方法。 “谢谢胡工。” 陈建业微微点头，将这段话记录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上午就到这里吧，你也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 “下午你再来找我，我们去你的老班级看看。” 胡唯中说道。 “好。” 陈建业拿着记录本，回到钳工一班班组园地。 他自己没有办公室，暂时还得借用钳工一班的班组园地休息。 陈建业看着自己的记录本，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和胡唯中走过的钳工二班各个工位。 ‘工位的设计.....’ 他低喃自语，将自己记录的要务和工位对应起来，在脑海中思索。 偶有所得，他便在笔记本上记录。 等到上午下班铃声响起，陈建业骑着车回四合院做饭吃。 路上还在思考各种细节。 吃完饭后，陈建业没有回轧钢厂，而是骑车去图书馆。 他归还了自己之前借阅的钳工技术书籍，找了两本适合自己目前情况的书籍，之后再去轧钢厂。 下午上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来到胡唯中面前。 “你倒是积极，铃声一响你就来了。” 胡唯中笑着道。 “胡工，早上我跟你走了钳工二班，我思索了很多，有一些问题需要向你请教。” 陈建业说道。 “你说。” 胡唯中脸上露出笑容。 “钳工二班第三个岗位，负责制作......” 陈建业说出自己的疑惑之处。 胡唯中一一解答。 有些问题，他也需要想一想。 越是如此，胡唯中越是高兴，证明陈建业吸收了早上的知识，并且懂得举一反三。 老师教学生，最怕的不是学生问题多，而是学生听不懂。 就像易中海带贾张氏一样。 带了一头猪，任凭老师有再大的本事，也是白扯。 将近一个小时的解惑之后，陈建业和胡唯中来到钳工一班。 王立发接待，得知两人的意图后，王立发问了一嘴：“要不我把易师傅叫过来，他对咱们这条线最熟悉。” “也好，易师傅当年也是技术骨干，参与了很多关键技术的革新工作。” “他的能力不在我之下。” 胡唯中客气道。 很快，易中海过来。 看到陈建业跟在胡唯中边上，易中海心里越发恼怒。 陈建业跟着胡唯中学习，却不肯跟自己沾边。 自己哪点不如胡唯中。 “易师傅，早上我带建业走了钳工二班，你来给他介绍钳工一班的情况吧。” “主要讲解方向在工位的设计，重点难题的攻关，技术图纸的确定这方面。” 胡唯中说道。 “可以。” 易中海抿了抿嘴，倒是没有撂挑子不干。 莫庆有已经放话，车间内所有技术工人都要配合陈建业的工作。 易中海不可能第一个冲上去挨枪子儿。 陈建业在钳工一班待了半年多，对钳工一班各个工位非常了解。 但经易中海的口说出来，又不一样。 例如某个工位设计的零件，当年遇到了什么困难，技术人员是怎么解决的。 这种实际经验非常宝贵，又没有完美的记录途径，全储存在各个技术能手的脑袋里。 要不是莫庆有给陈建业提供了支持，陈建业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晓各个工位建立时的事迹。 陈建业听着介绍，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偶尔提出一些问题。 经过早上钳工二班的讲解，陈建业对于钳工班组的工位设计并非一窍不通。 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 而现在易中海的讲解，一方面是加深陈建业的印象，同时也是验证陈建业脑海中的一些想法。 易中海一一回答。 并没有藏私。 毕竟边上还有一位和他同等级的钳工大佬胡唯中跟着。 他要是藏私，瞒得过陈建业，可瞒不过同样资历深厚的胡唯中。 第329章 夹具和夹爪的应用 “易师傅，辛苦你了。” “我记录了很多资料，等我想明白了，再来向你询问。” 陈建业客气说道。 “没事，你什么时候问我都行。” 易中海摆摆手，回去自己工位。 陈建业对易中海心里有隔阂，但听完易中海讲解钳工一班之后，放下两人之间的恩怨，陈建业非常佩服易中海的钳工技术。 能达到技术工种的最高级别，一身本事确实不是盖的。 “行了，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你刚好利用这段时间熟悉一下今天的收获。” “有问题多问。” 胡唯中也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陈建业回到钳工一班班组园地，如饥似渴的吸收两位八级钳工的经验。 等到四点二十五，他上楼开晚会。 莫庆有关切的询问了陈建业工作的进度，陈建业拿出笔记本，汇报情况。 也跟莫庆有说了自己接下来工作打算。 先把钳工的生产制作工程了解透了，解决钳工班的技术问题，再拓展到别的工段或者生产线。 莫庆有表示支持，让陈建业好好干。 之后陈建业下楼。 下班之后，陈建业继续研究自己今天的记录收获，之后又抽了一个小时看从图书馆借阅回来的书籍。 书籍上有很多别的发达国家，对于钳工技术各种利用的案例。 让陈建业有了一些新的体会。 上床之后，陈建业又让冉秋叶帮他解决。 吃过肉之后，每天不吃肉就不得劲。 尤其是陈建业现在不干体力活，身体精力充沛。 不卸货身体很难受。 还得连着卸两次货。 接下来连着几天，陈建业都跟着胡唯中和易中海学习。 逐个工位的了解情况。 并且和工位上的操作者交流，了解他们干活中可能存在的不方便之处。 钳工班组已经运行了很多年，经历过多轮优化，操作者对自己的工位非常熟悉。 要说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地方，他们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一个星期转瞬即逝。 晚上，陈建业让冉秋叶帮自己纾解了两次，等冉秋叶沉沉睡去后，他从屋里出来。 又到了给邱继斌提供农作物的时间。 每半个月，陈建业都会给邱继斌提供大约五百斤的农作物。 已经持续了三个月多。 每次都能给陈建业带来一百五十块钱左右的利润。 现在陈建业手里的现金，已经超过了两千多块。 非常丰厚。 但他谁都没说。 轧钢厂发的工资，都交给冉秋叶保管。 明面上他手里一分钱都没有。 冉秋叶知道陈建业在外面有来钱的路子，不过陈建业不说，冉秋叶也没有继续问。 来到熟悉的小平房前，陈建业悄悄叩门：“是我。” 小门打开。 陈建业提着竹筐进入小门。 照常称完三个筐的重量后，陈建业抱住尤凤霞。 “你，你怎么这么急。” 尤凤霞有些惊愕。 陈建业没有解释。 关于冉秋叶怀孕的事，夫妻两人谁都没有告诉。 他自然不会告诉尤凤霞，现在冉秋叶怀孕了，不能办事。 哪怕冉秋叶帮自己解决，也缺了点东西。 所以他这回和往常不一样。 往常自己在家里吃饱喝足了，对尤凤霞的态度属于占占便宜，逗一逗。 这回是自己在家里吃的半饱不饱，来这边还想吃个满嘴油。 两人亲热了很久。 尤凤霞眼泪都挤出来了。 等小门再次打开，陈建业从屋里被尤凤霞推出来。 随即小门关上。 陈建业吐出一口气，家里那位怀着孩子，折腾不得。 外面好歹有个填坑的人让他折腾。 这天陈建业正站在钳工工位上，观察钳工干活。 看到钳工拿着工件，放在老虎钳上固定，耐心打磨，他脑海中想起自己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些整车生产的画面，似乎有一道闪电划过。 整车生产中，那些零件都被对应的夹爪固定在夹具上，不论是翻转还是移动，零件都非常稳定。 整车制造都可以用夹爪和夹具，对零件进行定位，为什么钳工不可以呢。 针对零件打磨要求不高的工位，可以设计出对应的夹具和夹爪，满足零件加工的要求。 而且这个想法具有非常高的普适性。 很多工位都可以采用。 陈建业兴奋的挥舞拳头，想要立刻找到胡唯中，说出自己的想法。 很快，他冷静下来。 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胡唯中和自己不一样，没有见过电视上播放的整车生产画面，无法想象那种情况。 所以他现在应该挑出某一个工位，设计出专门的零件，并且画出来。 让人看到之后，一目了然。 说干就干。 陈建业找到一个一级钳工干的岗位，开始观摩。 查看过程中，陈建业在脑海中模拟工件的形状，需要加工的位置，以及工人在加工过程中，最顺手的状态。 半个小时后，陈建业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图。 他提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很快，五个夹爪夹持着一个工件的草图，出现在笔记本上。 陈建业继续画画，画出夹爪底下的夹具台，以及两个继电器开关。 按照他的想法，工人拿到工件，放在夹具上，用两个继电器开关控制夹爪的打开与闭合。 夹爪闭合后，工人用工具对零件进行加工。 加工完毕后，打开夹爪，取出工件，继续干下一个零件。 这样一来，可以大大加快工人的工作效率，也能提高零件质量的稳定率。 草图刚刚画完，陈建业正准备去找胡唯中，向后者说明情况。 “傻乐啥呢？想着啥好玩意了？” 胡唯中的声音在陈建业耳边响起。 “胡工！” 陈建业神色激动：“我想到一个优化钳工工位工作效率，让零件质量稳定的办法。” “啊？” 胡唯中有些难以置信。 这才一周多点，陈建业就有产出了？ 你丫是拍脑门想了个法子吧？ “你看。” “这是我画的草图。” “按照我的思路，这个岗位上加工的零件是固定的，我们可以制作一个夹具台，上面做五个夹爪，用两个继电器控制气缸......” 陈建业把笔记本上的图展示给胡唯中看，嘴里急促的介绍。 胡唯中本来以为陈建业瞎搞一个优化方法，目光扫过草图，他脸色便肃然起来。 听着陈建业的介绍，胡唯中眼神也隐隐变的激动。 第330章 需要领导支持 作为一个资历丰厚的老钳工，胡唯中对钳工工位非常了解。 无非是工人干活，生产出合格零件，检验，装箱这一套。 生产效率和质量保障，全靠工人的操作手法以及责任心。 简单的说，不稳定。 工人干的好，生产效率就高，质量就好。 工人干的不好，磨磨唧唧干一天，产出的零件可能连产量的一半都达不到。 质量更是无法保证。 但陈建业设计的夹具，能够极大的规避这些问题。 有了夹具和夹爪，工人省去了工作时间微调工件的步骤，工作基本上从头到尾一气呵成，省去了中间的调整零件位置这一步。 简直是天才般的设计。 “胡工，你觉得我这套设计是否可行？” 陈建业介绍完，问道。 “当然可行，而且是非常可行。” “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跟莫主任汇报，请他支持你调集人手，先集中力量做出一个夹具样品。” 胡唯中建议。 “这正是我想要做的事，胡工，你看这个夹具需要多少技术能手加入？” “我想要在三天内完成，然后给莫主任现场展示。” 陈建业说道。 “需要钳工，焊工，磨修工，电工......应该差不多了。” “四大工种汇聚一堂，基本上没有什么不能动手解决的事。” 胡唯中想了想道。 “好，我这就跟莫主任去提。” 陈建业决定行动。 “我跟你一起去，为你辅证你新设计的可行性。” 胡唯中说道。 “谢谢胡工，有你帮助，我再无任何担心。” 陈建业心中大定。 如果说莫庆有对他的个人能力有所怀疑，现在连胡唯中都全力支持他，相信莫庆有对他的新设计不会有任何顾虑。 两人来到莫庆有办公室前。 陈建业敲门：“莫主任，是我，陈建业。” “建业来了，进来吧。” 莫庆有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 陈建业和胡唯中进入办公室。 “哦，胡师傅也来了。” 莫庆有跟胡唯中打了个招呼，眼眸微亮：“你俩一起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莫主任当真是慧眼如炬。” “建业有一个新的设计，我看了之后觉得非常好，他想让你看看，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 胡唯中先开口，打下基础。 “哦，什么设计，能得到胡师傅的称赞，我必须看看。” 莫庆有一下子被吊起兴趣。 “我和胡工一起深入研究钳工班的生产状态，发现了一项可以优化的设计。” “这是我的设计草图，莫主任您看。” 陈建业打开笔记本，放在莫庆有面前，讲述自己设计的夹具的功能，以及和现有生产条件的对比。 莫庆有认真听着，等陈建业说完，他脸上露出笑容：“我觉得这个设计可行，你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帮助？” “莫主任，我和胡工商量了下，想要完成夹具成型工作，需要钳工，电工，磨修工，焊工。” “我想要调动车间内优秀的技术人才，工期大概为三天。” “同时需要库房对我开放，所需要的物资，每天我统计上来，让您签字。” 陈建业一口气说完。 “没问题，三天时间够吗？” 莫庆有想也不想，直接答应下来。 身为领导，他看的更远。 看到了陈建业这项设计的发展前景。 目前陈建业只是设计了一个夹具，而钳工班那么多工位，等第一个夹具完成，投入生产，确定有效。 接下来陈建业可以设计两个，三个，甚至几十个。 这种设计可以大大提高生产效率，莫庆有甚至觉得，可以推广到别的生产线。 甚至从轧钢厂推广到整个四九城。 总之，这一项创造性的设计，对于整个工业生产行业，都具有非常高的价值。 “够了，第一台夹具设计非常简单，只要有料，加上技术能手的配合，三天绝对可以做出来。” 陈建业果断说道。 “那好，你去调集人手吧。” “周六这个时候，我希望能看到你展示夹具。” “如果能够成功，我会汇报给厂长，下一次请厂长亲自来观摩。” 莫庆有吩咐道。 “一定完成任务。” 陈建业朗声道。 下楼之后，胡唯中领着陈建业满车间找技术能手。 钳工活他们俩干就成。 焊工，电工，磨修工他们不会，得找到真正的技术大手子。 陈建业不知道其他工种的技术大手子，胡唯中身为车间老师傅，谁行谁不行，他太了解了。 很快，胡唯中便拉到了三个人。 焊工赵日阳，电工李际生，以及磨修工赵航行。 三人都是胡唯中的老朋友，也是车间各个工种内，顶呱呱的技术能手。 “唯中，你把我们几个喊到一块，准备干什么大事？” 赵日阳率先问道。 刚才胡唯中喊人，只说让他们跟着自己，随即去喊下一个。 现在三人还是懵的。 “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建业小同志，你们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吧？” 胡唯中笑着问道。 “听说过，莫主任强推的钳工技术能手嘛。” “领导都跟我说了，要是陈建业来找我，要配合他的工作。” “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啧，真年轻啊。” 赵日阳李际生赵航行纷纷说道。 “我托胡工把大家伙喊过来，是有一个事，需要大家伙帮忙。” 陈建业客气道。 见三人都没有说话，显然愿意听他说下去，他继续道：“各位请看那个工位，咱们先看工人干两个件。” 陈建业伸手一指。 几人纷纷看向一级钳工的工位。 等一级钳工干完两个件，陈建业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我和胡工研究了一下，想要设计一个夹具台，上面有五个夹爪，通过继电器和气缸驱使夹爪展开以及闭合动作。” “这是我画的草图，几位前辈看看。” 赵日阳三人纷纷看向陈建业手里的笔记本。 他们虽然不是钳工，但能够将一个工种升级到最高级别，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 很快，三人便发现，如果陈建业设计的这个夹具台能够做出来，能够大大的提升工人的工作效率，而且质量更加稳定。 第331章 前期准备工作 “这玩意，你设计出来的？” 赵日阳抬头看向陈建业，一脸问号。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李际生低喃自语，一脸震撼。 “小子，难怪莫主任让我们配合你，你脑瓜子里面装的啥玩意。” 赵航行也是一脸惊叹。 三人都很惊叹，陈建业设计的夹具，突破了他们的固有认知。 钳工活还能这么玩，真是绝了。 “几位前辈，我已经向莫主任申请库房开放，以及三位三天的工期。” “接下来我们研究一下，需要的材料，以及入手的方向，明天开始正式动手，你们看可以吗？” 陈建业等几人消化夹具的内容，问道。 “我没意见。” “可以。” “我感觉这玩意两天咱们就可以干出来，能带徒弟一起干吗？” 三人纷纷道。 赵航行更是提出想要让徒弟参与进来。 他们年纪都不小了，水平高归高，但不适合持久战。 干一上午的活没问题，连续干两三天，遭罪不说，更担心身体扛不住，影响效率。 徒弟就不一样了。 身强体壮，能埋头干两三天。 而且带徒弟进来，对于后辈也是一种锻炼。 “可以，我等会在晚会上，会跟莫主任汇报工作进展，顺便提出你们仨都选择带一个徒弟参与。” “老带新也是我们轧钢厂的传统，保证技术工种传承不断，我相信莫主任一定会乐见其成。” 陈建业点头。 敲定了人员构成，五人开始商量夹具的组成。 例如为了提升稳固性，夹具底下应该用合金框架，像是一张吃饭的餐桌一般。 胡唯中提出既然夹具长了四条腿，不如再加四个轮子上去，这样移动夹具会很省力，方便后期调整夹具的位置。 例如遇到生产线位置调整，或者工位调整，有轮子的夹具可以推着移动。 没有轮子的夹具就是一坨铁疙瘩，需要好几个成年男子搬起来，还有一定的安全风险。 胡唯中的提议得到了四人的肯定。 陈建业在白纸上给夹具加上轮子，又提议夹具应该设计成旋转状态。 这样也是为了后续工作的方便。 设计成能旋转的夹具并不复杂，加入一圈圆盘，用钢珠做轴承即可。 四人也表示同意。 夹具底座用一块金属板，打磨棱角，钻出螺丝孔。 气缸的选择用最基础款即可。 在夹爪的用料选择上，几人发生了分歧。 赵日阳和李际生提出用树脂材料，这样不会压到零件，让零件产生表面形变的缺陷。 胡唯中和赵航行提出用不锈钢做夹爪，理由是树脂会磨损，不利于长期生产的稳定性。 至于夹持零件导致零件产生形变，两位顶尖的钳工和修模工觉得并不是什么问题。 只要夹爪夹紧的时候，和零件的公差间隙控制的好，就不会产生形变。 最典型的就是压合技术。 轧钢厂的工艺可以压出一块厚度为3mm，方方正正的大块金属片。 证明金属压金属，并不一定会对金属的表面产生形变。 一切都要看调制的手法。 “承接零件的材料用大块树脂，夹爪用钢材，先做一套出来，后续通过实际生产效果验证可行性。” 陈建业拍板。 身为项目的发起人，他拥有最大的权力。 胡唯中几人都不再争执。 队伍明显是以陈建业为首，他不说话，大家可以正常讨论。 他拍板了，就得听他的。 因为最后干出来不成功，是陈建业扛责任。 成功了，是大家一起分功劳，当然，陈建业功劳最大。 材料确定完毕之后，赵日阳三人回去，把自己的徒弟喊来。 随后几人一起前往库房。 陈建业和库房管理人说明情况，库房的人请示莫主任之后，放陈建业几人进入仓库。 制作夹具的各种材料，从库房里面捞出来。 例如轮子，角钢，轴承，钢板，还有树脂，气缸，气管，继电器，按钮，电线等等。 车间库房材料储备非常丰厚。 等几人用拉车把材料拖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去哪里干活啊？” “胡工，车间有空地让我们操作吗？” “还得有电有气，要不然我们没法干活。” 陈建业又遇到一个难事，询问胡唯中。 他也发现了，问题总是在干活的时候出现，好在身边的人都是车间的技术大手子，有问题当场能解决。 “有，车间有专门的地方，供我们搞攻关克难的工作。” “大家伙都知道。” 胡唯中笑道。 几人拉着一车材料，来到车间内一处大房子内。 这里是车间专门用来培训，指导，实验的地方。 “车间居然还有这种好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 陈建业进入屋内，目光环视一圈，惊叹道。 “哈哈，咱们轧钢厂是大单位，该有的绝对不会少。” 赵日阳笑着道。 材料拉过来后，几人的徒弟把材料放在地上。 陈建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二十。 “各位，我要去楼上开会了，你们可以歇息一会。” “明天一早，我们在这里集合，到时候我会提前带两套未加工和加工完毕的零件过来。” “各位要是有空，可以想想明天我们的工作重点，我希望明天下班前，能把夹具的框架做出来。” 陈建业朗声道。 “明天肯定没问题。” “现在还有点时间，可以把轮子装到夹具脚上。” “半个多小时，把夹具底座做出来都够。” “不行吧，咱们还没定夹具做多大的呢。” 胡唯中和赵日阳几人讨论上了。 眼看形势大好，陈建业放心离开。 晚会上，陈建业当着众多领导的面，向莫主任提出支持，莫主任自然答应。 几个工段长也表示，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和他们提。 陈建业又拿出自己从库房取出的材料单，交给莫主任签字。 他的工作便完事了。 下班之后，陈建业特意去工作场地看了一眼。 胡唯中还有赵日阳，李际生，赵航行三人还没离开。 “胡工，你们怎么还没回家呢？” 陈建业进入屋内，问道。 “我们几个家里都没啥事，再研究研究。” 胡唯中随口道。 “对啊，我家就我媳妇还有俩孙儿，有我媳妇儿看着孙儿，我回不回去问题不大。” 李际生笑着道。 “建业同志，你快点回去吧，你还得陪媳妇呢，不用管我们几个。” 赵航行催促道。 “大家都走，都回家。” “有啥事明天再说，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 陈建业很是感动。 这年头的人，是真的自愿加班啊。 不过陈建业不乐意让他们加班。 在家待着，怎么都比在单位待着舒服啊。 第332章 最顶尖的技术团队 在陈建业的催促下，几人纷纷从屋里出来。 “有活明天再干，咱们该回家休息就休息，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明天你们来了先探讨，我上楼开会，之后大家一起干活。” 陈建业笑呵呵道。 “行，听你的。” “你也得多休息，明天开始就得打硬仗。” “我们几个都有徒弟顶着，钳工活还得靠你。” 赵日阳等人纷纷说道。 陈建业走出车间，骑上车回家。 在家里，他坐在餐桌前，拿出一张纸写写画画。 把脑海中设计的夹具图画在纸上。 “这是啥啊？” 洗完碗的冉秋叶回来问道。 “我设计的夹具，专门为钳工干活设计的。” “这是我第一项创新性的发明项目，前期准备工作做完了，明天动工。” 陈建业兴奋说道。 冉秋叶看不懂，但她看到陈建业兴奋自信的样子，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晚上冉秋叶很卖力，尽量用自己的努力，纾解陈建业工作一天的疲劳。 翌日。 陈建业开完早会，来到钳工班，拿了两套未加工和加工后的零件，前往攻坚克难的大屋子。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内正在展开激烈的讨论。 “只需要四个气缸，控制四个夹爪，便可以保证将零件定位，并且稳固。” “确实，四个就够了，剩下一个气缸，可以节省出来，给操作者更大的加工空间。” “夹具尺寸控制在40*40*70，我觉得是最合理的，零件尺寸不超过三十，只要能够夹住零件即可。” “不行，我们应该预留足够的后期改造空间，起码要做到50*50的平面尺寸，高度我觉得要控制在65左右。” “树脂已经可以开始做了，老赵，你别讨论了，赶紧打磨树脂去。” “零件都没来，我打磨个屁。” 几个八级大手子坐在椅子上，你一言我一语。 他们的徒弟站在他们身后，等着师父商量完事了之后下令干活。 “大家伙都在呢。” 陈建业呵呵一笑，放下手里的零件。 “建业同志，就等你了。” “好啊，零件来了。” “建业，有几个问题需要你拍板。” 几人纷纷道。 “什么问题，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陈建业从布包中抽出自己昨晚画的草图，铺在地上。 “首先是夹具的尺寸，哟，你的图上已经画了。” 李际生扫了一眼草图，惊讶说道。 “38*41*67，这个尺寸设计的很精妙啊，会不会太紧凑了？” 胡唯中提出疑问。 “不会，一岗一套夹具，不考虑后续改造。” “如果后续有技术更改，我们可以把旧夹具上的配件拆下来，再做一套新的。” 陈建业摆手。 几人争执的问题，被他直接定调。 “第二个问题，夹具底座高度多少，夹具台上面的高度多少？如何分配。” 赵航行说道。 “我也想跟你们商量这事，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陈建业拿出笔，在自己画的草图上，标出相应的尺寸。 在场的都是顶尖技术能手，虽然陈建业画的比较抽象，但落在众人眼里非常明了。 “我觉得底座低了点，可以加高底座的高度，减少台面上的高度。” 胡唯中提出意见：“台面上矮一点，安全性更好，而且更省料。” “不错，底座只是几根铝合金，台面上有树脂还有气缸，用料更贵。” 赵航行附议。 “那我们把底座做到40的高度，夹具台面板厚2公分，台面上留25的高度，怎么样？” 陈建业问道。 “可以。” “这样最适合。” 几人表示同意。 “我觉得四个气缸就够了，建业，你看我画的图纸。” 胡唯中递出昨晚自己画下的图纸。 陈建业接过来扫了一眼，目光微亮：“胡工，你这份图纸明显比我的更好，大家觉得呢？” “老胡设计的四个夹爪确实更好。” “省材料，省空间。” “就按老胡设计的来。” 赵日阳等人纷纷附和。 他们早已见过胡唯中设计的四个夹爪方案，只是担心陈建业面子上过不去，不接受胡唯中的设计。 现在陈建业都同意，他们自然再无疑虑。 将近一个小时的商议后，夹具的各项设计尺寸最终成型。 几人都不用陈建业分配任务，开始带着徒弟干活。 陈建业和胡唯中切割钢材，做出夹具底下的框架材料，还有夹具台面，以及夹具台面上的支撑钢材等等。 焊工赵日阳则带着徒弟进行焊接，保证框架足够结实。 电工李际生带着徒弟调试继电器和按钮以及气缸的闭合。 磨修工赵航行和徒弟一起打磨树脂块，将树脂块打磨的和零件合贴。 几人一起动手，效率非常高。 两个小时后，基本的夹具配件便完成。 “老赵，看你的了。” 胡唯中看着赵日阳，笑着道。 配件成型之后，便需要焊工动手，把零零散散的玩意焊接在一起。 “小菜一碟，你们看着就行。” 赵日阳傲然一笑，和徒弟一起配合焊接。 他焊接出来的焊道表面光滑，干净，像是一片片鱼鳞。 哪怕用x光去照，也很难在焊道内发现气泡和夹道。 陈建业等人侧过脸，不看焊接的产生的光线。 这种光线非常刺眼睛，容易造成短暂的失明。 屋内只听到的嗤嗤的声响。 很快，夹具台面和夹具下体框架焊接完成。 “我来试试。” 磨修工赵航行上手拨动夹具台面，台面可以正时针逆时针旋转，毫无滞涩。 他又站在台面上，故意踩着边缘，台面没有丝毫不平，更没有要倾倒的痕迹。 “咱们几个手艺还是可以的。” “要是咱们干活都不行，轧钢厂不成笑话了吗？” “航行，你别玩了，赶紧把台面打磨出来。” 几人纷纷轻松笑着道。 紧接着赵日阳焊接台面上的支撑块，以及四个气缸。 等他干完活，上午下班铃声响起。 “大家伙吃饭去吧，剩下的活等中午休息完了再干。” 陈建业说道。 “你们去吧，我带徒弟把夹具打磨出来。” “打磨有产生很多金属废屑，刚好你们避让一下。” 赵航行说道。 “赵工，你也吃饭去吧，不着急这一会。” “我看接下来的活两小时就能干完，今天肯定能做出合格的夹具粗胚。” 陈建业劝说。 赵航行却不听，非得利用中午时间，把夹具打磨出来。 至于吃饭，他让赵日阳给他带饭。 等干完活了再吃。 陈建业也不好勉强，在心里感叹这帮人确实是干实事的人。 难怪国家工业水平能够一直进步。 有这帮废寝忘食的技术能手，想不进步都难。 陈建业回家吃完饭，再回到改造的屋子。 赵航行刚刚把夹具打磨完毕，屋子里满是浮着的金属灰尘。 “建业同志，你别进来了。” “得等一个小时，等残屑都落在地上，清理干净后才能进来。” “要不然残屑落在身上，可难受了。” 赵航行用气管吹了吹身上的残屑，大声喊道。 两人从屋里出来。 赵日阳递上饭盒。 “真给我干饿了。” “谢了啊老赵。” 赵航行接过饭盒，大声道。 “谢啥，下回你帮我带就是。” 赵日阳呵呵一笑。 几人坐在门口休息。 第333章 多次调试夹具 等了大概四十分钟，屋里的废金属残屑都落在地上。 赵航行的徒弟进屋，把残屑清理一遍。 大家伙这才进屋。 李际生带着徒弟，安装气缸和继电器以及按钮。 二十分钟后，电工部分安装完毕。 李际生给夹具接上电、气，尝试着同时摁下按钮。 嗤！ 哧！ 气缸发出被气管驱使的声音。 “气缸和继电器控制有效。” “接下来我们把夹爪和气缸串联，夹具的粗胚就算是制作成功了。” 李际生欢欣鼓舞道。 焊工赵日阳再次带着徒弟上场。 半小时后，四个夹爪受气缸驱动的联动装置完成。 陈建业和胡唯中上，测试夹爪关闭后，夹爪的盈余量。 为此他特意将未完成的工件放进夹具内。 用实物测量。 出现较大偏差，便由陈建业和胡唯中负责调整。 较小偏差的话，磨修工赵航行用工具进行修磨。 下午三个小时，众人齐心协力，调整夹具。 最后李际生的徒弟用气管吹干净夹具台上的杂屑。 “到了验证夹具能不能干活的时候了。” “我准备好了。” 李际生双手放在按钮上，脸上满是期待。 汇集车间内钳工，焊工，磨修工以及电工的最顶尖技术能手，合力工作一天做出的夹具，能不能用，就看这次了。 “开始吧。” 陈建业稳定道。 李际生双手摁下按钮。 继电器触发，通电，控制气缸。 噗！ 噗！ 气缸控制夹爪合上，夹爪落在零件表面，紧紧锁定零件。 “成了。” 李际生笑容满面。 “看看零件能不能晃动。” “各个方位都要试一下。” 胡唯中第一个上手，伸出手指头晃动夹具上的零件。 x轴，y轴，z轴都试了一下。 “这个夹爪的z轴还得调一下，上下有点晃动。” 胡唯中很快试出问题：“这个夹爪的x轴夹的似乎有点太紧了，很有可能把工件表面压出痕迹。” 陈建业也上手试了试。 情况确实和胡唯中说的一样。 老钳工就是老钳工，办事靠谱。 众人和夹具拉开五十公分的距离，李际生用按钮控制夹爪打开。 几人又凑上去查看。 零件有两处地方压出了明显的压痕。 很显然，压太紧了。 不过对这种情况，众人心中早有预料。 本来一个合格的夹具，就是在一次次调试中才能达到完美状态。 如果做好就行了，那还要他们这些技术工种干什么。 接下来是钳工和修模工的工作时间。 胡唯中，陈建业以及赵航行师徒两人通力合作。 对夹爪进行打磨或者垫高操作。 夹爪闭合之后，无非就xyz合计六个方向，都是可以调整的。 第一轮调整之后，众人让开位置，李际生再次双手摁下按钮，夹爪关闭。 胡唯中和陈建业检查夹爪的闭合状态。 然后再次优化。 一直干到下午五点，下班铃声响起，优化还没结束。 “今天到此为止，大家伙都回家歇息吧。” “我带过来的四个工件都上夹具测了一次，没法继续用它们调试，明天我再带四个工件过来。” 陈建业安排道。 调试夹具太过投入，他连今天的车间下班前会议都忘记参加了。 “再来俩工件，基本上能把夹爪调整到位了。” 胡唯中还想干一会。 眼睁睁瞅着就差那么点微小的间隙调整，夹具就能大功告成。 他不想回去。 “胡工，干活急不得，慢工出细活。” “咱们解决了夹爪间隙的问题，还会有别的问题，今天肯定干不完。” “回家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来。” 陈建业劝说。 在攻坚克难屋内，把夹具调整到合适状态，他们的工作并没有完成。 还得把夹具推上生产线，让工人实际操作。 工人要是觉得有问题，还得继续优化。 并非一蹴而就的事。 距离陈建业给莫庆有汇报的时间，还有一天半，所以陈建业不着急。 “好吧。” 胡唯中点头。 大家都走了，他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法调试。 陈建业骑着车回到四合院。 进院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夹具调试的事。 作为自己提出来的第一个项目，也是升级钳工lv8的必经之路，陈建业心里很重视。 “哟，建业回来啦？” 阎阜贵在门口吆喝。 “回来了。” 陈建业搭了一句，没有继续说话的兴趣。 “建业，最近你遇到啥事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阎阜贵感觉怪怪的。 以往陈建业跟他说话，脸上总是带着笑。 这两天陈建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对劲呢。 “我这两天干一个项目，比较着急，心里老想着事。” “三大爷，有得罪的地方别怪。” 陈建业多说了一句，推着车往中院走。 过了一会，易中海贾张氏等人都回了四合院。 “哟，老易啊，你脸色怎么也不好看。” 阎阜贵在门口和进来的人搭话。 都说一些片汤儿话，活络活络感情。 “有吗？我不一直这样么。” 易中海平淡说道。 “你又碰上啥事了？” 阎阜贵问道。 “没啥事，挺好的。” 易中海板着脸道。 心里的烦躁没法跟其他人说。 他得知陈建业纠集了一帮技术大手子，似乎在搞什么项目。 偏偏陈建业把他甩开了。 要是陈建业成功，车间领导上报嘉奖，肯定没有他易中海一席之地。 说给阎阜贵听，阎阜贵也没有能力帮他解决困难呐。 易中海走后，贾张氏大汗淋漓的回来了。 “呀，贾老嫂子，这家给你累的，都要冒油了都。” 阎阜贵搭话。 “那可不咋的，别人都是两只手，我一只手干活，别提了。” “都九月份了，这天咋还这么热呢。” 贾张氏抱怨道。 “等过了十月份，天气一下子就凉快了。” “你这手咋样了啊，能拆绑带了不？” 阎阜贵问道。 “拆不了，医生说要戴一个月呢。” “我也是倒了血霉了，一把岁数还得上班养家里的大的小的。” 贾张氏嘟嘟囔囔进屋。 过了一会，傻柱提着一个网兜回来了。 “傻柱，带了啥啊？” 阎阜贵眼睛微亮。 暗道傻柱胆子是真大，上回在单位出了事，这才过了几个月啊，又开始带网兜了。 “没带啥，空的。” 傻柱甩了甩网兜，大声道。 “空的你天天带来带去，闲得慌啊。” “给我看看。” 阎阜贵压根不信。 “没啥好看的。” “三大爷，你忙你的吧。” 傻柱一脸不乐意，暗道我带网兜回来关你啥事，还管起我来了。 第334章 夹具准备上线 傻柱拎着网兜回到家，过了一会，秦淮茹挺着肚子过来何家。 说了几句话，傻柱便把网兜递给秦淮茹，趁机碰了一下秦淮茹的手指头。 秦淮茹拎着网兜从何家出去。 坐在门口择菜的陈建业看到这一幕，继续择菜。 “傻柱真蠢，也不知道找个媳妇。” “秦淮茹真可怜，家里没男人，又大着肚子，只能这么混口吃的，哎。” 冉秋叶小声道。 想想自己有个好老公，冉秋叶心里甜蜜蜜的。 “都是别人家的事。” 陈建业语气平淡。 “那倒是，你可千万别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宝宝怎么办。” 冉秋叶伸手握住陈建业的手腕。 “放心，我出不了事，就算出事了，那不还有两边的长辈么。” 陈建业微微一笑。 哪怕没有他在，冉家也能能力养冉秋叶肚子里的遗腹子。 秦淮茹拍马都赶不上冉家分毫。 两人择完了菜，回家做饭。 吃完饭，洗完碗，冉秋叶自己洗漱一番，早早上床休息。 她现在越来越嗜睡了。 一天除了工作八小时，睡觉得花十个小时。 陈建业继续研究自己的夹具图纸，看书。 冉秋叶睡的死沉死沉的，他也不好叫醒对方，让对方给自己纾解。 等到凌晨，陈建业出门，骑车朝着邱继斌那个小库房驶去。 咚咚。 “是我。” 陈建业轻轻敲门。 “你，你怎么来了？” 尤凤霞打开门，一脸疑惑。 今天还没到陈建业来交粮食的日子呀。 陈建业进入小屋，抱住尤凤霞。 动作激烈。 尤凤霞很快明白他的意图。 两人纠缠了半个小时。 “你媳妇怎么了？不给你？” 完事后，尤凤霞腮帮子鼓鼓，气恼问道。 “没怎么。” 陈建业眼神变的清明。 “没啥事你跑来折腾我干啥。” “你跟她吵架了？” 尤凤霞起身，颇有兴趣的绕着陈建业转圈。 “没有。” 陈建业整理衣服，否认。 “你媳妇儿怀孕了？” 尤凤霞来到陈建业面前，仰头看着后者。 “脑瓜子别瞎猜。” 陈建业伸手拍了拍尤凤霞的脑袋。 不得不说，尤凤霞真的非常聪明。 “难怪呢，你老婆喂不饱你了，过来找我要吃的。” “呸！” 尤凤霞知道自己猜对了，气的不行。 自己成什么了。 “你不是说可以给我做任何事的吗？” 陈建业压着眉毛，提起旧事。 “是，可前提条件是你得帮我独立出来做生意。” “你也没答应我啊。” 尤凤霞据理力争。 “我现在答应你了，以后我会经常来找你，就像今天一样。” 陈建业轻快说道。 “哼。” 尤凤霞冷哼一声，倒也没说啥。 当时的交易是她提出来的，现在陈建业要兑现交易，她心里不爽，也得接受。 只是当时尤凤霞也没想到，陈建业会变得这么急色。 等陈建业离开平房，尤凤霞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弄清了陈建业的情况，尤凤霞知道，现在到了陈建业需要她的时候。 除了最后一步没给，她竭尽全力伺候陈建业，后者离不开她了。 双方攻守之势异也，这就是她的机会。 陈建业离开平房。 骑着车回去四合院。 九月的四九城，白天依旧热气腾腾，凌晨的晚上已有了几分凉意。 陈建业骑着车，细想自己的安排。 现在冉秋叶怀孕了，很多事做不了，他先拿尤凤霞用着，倒也没毛病。 工作上的重点在于突破钳工lv8。 至于别的事，都是小事，或者说不是近期的事。 没必要投入太多时间精力。 等回到四合院。 陈建业沉沉睡去。 翌日，陈建业开完早会，从钳工一班拿了四个零件，来到攻坚克难的屋子。 胡唯中等人已经开始调试起来。 陈建业都看到了放在地上的好几个零件。 “大家伙积极性很高啊。” 陈建业笑着把自己带来的零件放在地上。 “来都来了，不能干等你来啊。” “我们弄了几个零件过来，先行调试。” “老胡说他昨晚回去，觉都没睡好，做梦都在调试夹具。” 赵航行笑呵呵道。 “大家伙都辛苦了，等这台夹具调试成功，得到莫主任的认可，我为大家伙申请奖金。” 陈建业认真说道。 他走到夹具前，胡唯中和赵航行的徒弟正在修磨夹爪。 地上还放着一个已经夹持过的零件。 显然，两人已经调试了一轮，正在进行第二轮调试。 整整一上午，团队调试了六轮。 终于将夹爪调试到完美状态。 气缸控制夹爪关闭，锁定夹具上的零件，之后打开夹爪。 零件表面没有任何夹痕且夹持稳定，任何一个方向受力都不会产生偏移。 “下午我们把夹具推到钳工一班，让工人用夹具进行操作，看看有没有别的问题。” 陈建业欣喜说道。 “要不我们现在就推过去？” 胡唯中迫不及待道。 “现在不行，工人中午也得休息。” “胡工，麻烦你跟王班长说一声，让他上班前安排四个工人过来推夹具。” “大家伙都休息吧。” 陈建业安排道。 等到下午，王立发亲自带着四个工人过来屋子。 看到夹具，王立发眼睛一亮：“这玩意设计的真是精妙，是建业设计的？” “我只是设计了草图，大家伙一起努力修改，工作了两天才做出来。” 陈建业谦虚道。 “我就说你肯定能干出成绩吧，比我想象的快多了。” “这玩意肯定好用，和老虎钳完全是两个时代的东西。” “建业，你真是天才。” 王立发大力赞扬。 “班长，咱们先把这玩意推到线上，让工人操作试试吧。” 陈建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立发点头答应，吩咐自己带来的四个工人，一起动手。 虽然夹具下面有滚轮，但要推动几百斤的玩意，还得控制方向。 没有两个大男人根本把握不住。 四个人负责四个方向，夹具移动更加平稳。 移动的夹具进入钳工一班的路上，吸引了很多工人的注意力。 车间工人纷纷朝着夹具，投来好奇的目光。 夹具进入钳工一班后，钳工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好奇的看着这个钢铁混拼树脂的大疙瘩。 “老胡，你来，你来操作这台夹具干活。” 等夹具定位，王立发冲着胡南鹏招了招手。 这部夹具是陈建业的心血，更是集合了好几位技术能手的努力。 王立发不放心让普通的一级钳工来用，索性招了一位做事稳妥的老熟人过来，免得把夹具弄坏。 “班长，这玩意是谁啊？” 胡南鹏看着夹具，有些惊讶和害怕。 不止是胡南鹏，钳工一班其他人看到夹具，心理和胡南鹏也差不多。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自然会有淡淡的恐惧。 对新事物的抵触情绪，便来源于此。 第335章 发现不足点 “这是建业新设计出来的夹具，为我们钳工工位量身定做的。” “我特意让你来操作，这可是大大的殊荣，哈哈哈。” 王立发大笑着道。 “陈建业设计的夹具？夹具是啥玩意？” “陈建业现在都牛逼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能做工位设计，那得是八级钳工才能干的活吧？” “那是胡唯中，还有李际生，这么多技术大手子，陈建业还站在他们前面呢，他现在干啥啊他？” 钳工一班的工人议论纷纷。 有人讨论夹具，有人讨论陈建业。 易中海脸色黑沉沉的。 他终于知道这几天，陈建业在捣鼓什么玩意了。 听到王立发的介绍，易中海便明白，夹具这一项创新发明，肯定会对现有的生产模式产生巨大的影响。 而他，八级钳工大手子，却被陈建业排除在外！ “啥叽霸玩意啊，整这么大块铁疙瘩有啥用，我看啥也不是。” 贾张氏看都看不明白，直接开喷。 “那我该怎么操作？” 胡南鹏还是不太敢上手，也是担心自己操作不当，把夹具弄坏。 “之前这个工位怎么操作的，用上夹具之后，还是怎么操作。” “这样吧，我来操作一遍，胡叔你在边上看着，有啥不懂的看完之后问我。” 陈建业笑着道。 “行，这样最稳妥了。” 胡南鹏连忙答应下来。 陈建业拿起一个工件放在夹具上，双手同时摁下按钮。 继电器接收到信号，驱动气缸工作，气缸控制夹爪同时动作，夹爪闭合。 咔咔咔咔四声之后，夹爪将工件牢牢固定在夹具上。 “我去，这玩意看着挺高级啊。” “咔咔几下就把零件锁牢了？接下来咋干活？” “挺有意思啊这玩意。” 工人们议论纷纷，大感诧异。 被眼前新奇的事物勾起了兴趣。 陈建业拿起锉刀，对着零件开始加工。 他如今是七级钳工的水平，干一级钳工的活，简直是洒洒水。 很快，一个合格的工件成型。 陈建业放下手里的工具，双手再次摁在按钮上。 咔咔咔咔！ 同样四声夹爪打开的声音响起。 陈建业拿起加工完毕的零件，放在另外一边。 “叮！恭喜宿主完成钳工创造发明第一项任务，目前进度1\/3。” 陈建业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声。 他嘴角露出一丝欣喜，第一项创造发明任务顺利完成，可喜可贺。 “嘶！这玩意太方便了吧。” “我去，还能这么干。” “这，这玩意太牛逼了吧。” 工人们纷纷惊叹。 眼前的一幕简直打破了他们的固有认知。 正常工作，应该是取了零件，放在老虎钳或者固定的工装上，对其进行打磨。 没想到陈建业设计出来的夹具，直接把之前的纯手动工作状态，改成了现在的半自动。 “班长，你帮我检查一下，零件是否合格。” 陈建业笑着道。 “哈哈，你干出来的零件，那必须合格。” 王立发哈哈一笑，拿起钢尺检查零件。 主要是给其他工人看，展示用夹具做出来的零件效果。 打消工人内心的怀疑。 “我宣布，工件合格，可以正常往下发。” 王立发检查完毕，大声喊道。 “胡叔，你来试试。” 陈建业让出位置。 “就按你刚才那样呗。” 胡南鹏不放心问道。 “对，按我刚才那样。” “这两个按钮控制夹爪的张开和闭合，其他操作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陈建业点头。 胡南鹏学着陈建业干活的模样，拿起一个零件放在夹具上。 “等等。” 不等胡南鹏按下按钮，陈建业连忙开口制止。 胡南鹏连忙双手自然垂下来，不敢有别的动作。 “工件放置的有点问题，没有完全贴合底下的树脂块，不过这不是你的问题。” 陈建业解释一句，看向胡唯中：“胡工，我们应该加设两个限位块，保证哪怕是新手工人用这个夹具干活，也不会放错位置。” “没错，确实应该加限位块，这点很好办。” 胡唯中点头。 “其实也不是啥问题，你跟我说一次我就懂了，以后肯定不会犯错位置。” 胡南鹏笑着道。 “不需要精益求精的话，不用限位块也行。” “但这是我们第一个制作的夹具，必须尽善尽美。” 陈建业坚持说道。 胡南鹏摁下按钮。 夹爪咔咔咔合上。 接下来他拿起锉刀，打磨工件。 打磨完毕之后，他放下工具，双手再次摁下按钮。 咔咔咔咔。 夹爪打开。 胡南鹏取出工件，赞叹道：“这玩意确实方便，比之前干活舒服多了。” “我又发现一个新问题。” 陈建业看向自己的团队：“刚才胡叔放下工具的时候，手臂差点碰上右上角那个闭合的夹爪，我建议把那个夹爪改一改，降低高度。” “完全可以。” 胡唯中表态。 “刚才我不是没有碰上么，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没必要改。” 胡南鹏说道。 “改一下，能够减少以后可能的质量问题或者安全问题，还是很有必要的。” 陈建业坚持自己的想法。 接下来陈建业又让本来是这个工位的工人过来操作。 他一连干了三个零件，同样说新夹具的设计非常巧妙。 他干活比之前顺溜多了。 “有没有觉得哪块还需要改进一下？” 陈建业诚恳问道。 “真没啥需要改的，现在这样就挺好。” 工人笑呵呵说道。 “那这样，我们把夹具推回去，加入限位块，降低那个右上角夹爪的高度，赶在下班之前推回来。” “明天你就用这个夹具工作，等你干熟悉了，我再叫莫主任过来观摩。” 陈建业安排道。 “还要叫莫主任来呢？” 工人有些紧张说道。 “那必须的，干出了夹具成品，得让莫主任看看效果。” “你不用紧张，正常干你的活就行。” 陈建业笑着道。 大家伙纷纷惊叹，这玩意居然惊动了莫主任。 在普通工人看来，莫主任已经是车间内最大的领导。 连最大的领导都关注的事，那肯定小不了。 “莫主任会看这玩意，给自己脸上贴金。” 贾张氏酸溜溜嘀咕。 易中海脸色更黑了几分。 他都能想到，明天莫主任过来，陈建业肯定会带着胡唯中几人出尽风头。 而自己这个八级钳工，只能站在工人群体中。 他恨啊！ 王立发安排四个人，把夹具又推回攻坚克难的屋子。 胡唯中以及赵航行和赵日阳三人通力合作，根据零件的尺寸，在夹具上焊接定位块。 接着又手工作出一根‘异形’夹爪，替换原先的夹爪。 调试打磨一番后。 最终版的夹具终于成型。 站在夹具面前，陈建业心里满是自豪。 这是自己的第一项创新发明。 手动夹具的诞生，绝对会革新这个时代的生产效率，大大提高生产力。 这是他为国家做的贡献！ 第336章 莫庆有的震惊 胡唯中等人又推着优化之后的夹具去钳工一班。 用新的夹具台，替换掉工人原来的工作台。 下午车间晚会，陈建业跟莫庆有说夹具已经成型，并且投入使用，正式邀请莫庆有明天上现场看工作效果。 “不用等明天了，开完会之后我正好有点时间，一起去看看。” 莫庆有兴致勃勃。 陈建业自无不可。 虽然时间提前了半天，但他对自己设计的夹具，信心十足。 更别说夹具的成型，包含了四位车间顶级技术能手的心血和劳动。 要是夹具不行，那说明一车间的技术能手是吃干饭的。 可能吗？ 轧钢厂是四九城最顶级的重工业制造单位。 而四大工种的顶尖人才，都在车间内。 如果他们是吃干饭的，可以说全国范围内都没有优秀的技术能手。 四点五十分，晚会结束。 陈建业领着莫庆有下楼，前往钳工班。 车间内的工段长也跟随莫庆有一起，去看看陈建业设计出来的新‘夹具’。 到底新在哪里。 是否真的能够提高生产效率，保证质量？ 到底是陈建业吹牛逼还是真有两把刷子。 马上见真章。 一行人来到钳工一班。 “领导，领导你们来了。” 王立发本来在写班组工作日志，看到莫庆有过来，忙不迭过来迎接。 “听建业说，他设计的夹具已经新鲜出炉，投入生产使用了。” “我特意过来看看。” 莫庆有笑呵呵道。 “就在那个工位，领导，我带你们过去。” 王立发说完，连忙领路。 很快，一行人来到新夹具面前。 负责干活的工人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产量，劳保用品都脱了，等着下班呢。 忽然车间主任带着一票人围住了自己。 此刻的他一脸懵逼。 “愣着干啥，领导过来看夹具的生产效果，你赶紧带上劳保用品......得了，你上一边去吧。” 王立发催促两句，挥挥手让工人撤退。 决定自己亲自上手。 “领导，这个夹具运到咱们班组的时候，建业亲自干活演练，我全程观看。” “现在我给你们展示一下工作状态。” 王立发站在夹具前，说干就干。 他取出一个未加工的零件，放在夹具上。 然后双手按下按钮。 咔咔咔咔，连续四声，夹爪紧紧锁住零件。 接下来王立发拿起工件干活，零件打磨完毕之后，他又摁下按钮。 咔咔咔咔夹爪打开。 一个合格的零件新鲜出炉。 莫庆有眼睛微亮。 他在车间干了很多年，对于车间生产极为了解。 很多东西，他看一遍，自然就明白这玩意的作用。 对于眼前的夹具，莫庆有觉得自己之前的估计，可能还是保守了点。 如果能大批量推广，这项设计足以上报给冶金部，甚至是更高级别的部门。 “领导，我再干一个。” 王立发又拿起一个零件，放在夹具上。 咔咔咔一顿干。 “不错，不错，比我想象中的效果还要好。” “小王，你停下吧，我大概看明白了。” 莫庆有赞叹不止。 “这玩意除了钳工班的岗位，可以推广到我们焊工线啊。” “我们锻工班也可以用。” “还有我们xxx.....” 几个生产线的工段长，同样发现了夹具的价值。 这玩意非常快捷，通过气缸驱动机械，针对不同的岗位设计出夹具，能发挥作用的岗位非常多。 “建业，听到大家说的话了吗？” “你做的非常好，大家对你的认可很高啊。” 莫庆有笑着说道。 “不止我一个人，还有胡唯中，赵日阳，李际生，赵航行以及他们徒弟的努力。” “没有领导支持，调拨技术尖兵给我，单凭我一个人，也无法完成我的设计。” 陈建业谦虚道。 除了团队中的技术大手子，他还把莫庆有带上。 有重大贡献，必须带上领导。 要是不带上领导，那这次重大贡献便是他的绝唱。 “哈哈，也是你能干，我才相信你。” 莫庆有笑容满面，看向王立发：“小王啊，你带出一位了不起的技术能手啊。” “领导，都是我该做的，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主要还是陈建业同志吃苦耐劳的干，踏踏实实的学习。” 王立发心里大喜，嘴上说话非常得体。 花花轿子人人抬。 陈建业抬莫庆有，莫庆有抬王立发，王立发又来抬陈建业。 大家面子上都好。 互相捧，都高兴。 “明天我会把夹具的这项工作，汇报给厂内主要大领导，并且邀请他们来现场观摩。” “你们一定要注意清理现场，不要给领导留下咱们车间脏乱差的印象。” “特别是从车间入口走到钳工班这条路，一定要干干净净。” “还有明天的工作氛围，不能懒散，打起精神，不要给领导留下坏印象。” 莫庆有转身，对底下的工段长发号施令。 工段长们满口答应，明天一定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让厂内大领导看到一车间工人的旺盛斗志，昂扬精神。 “建业，你今晚回家想一想接下来的工作，以及如何推广你的这项创造。” “明天你跟我一起迎接领导。” 莫庆有吩咐道。 顿时，大家伙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陈建业。 好家伙，有了这项创造，陈建业要入厂内顶尖大领导的眼了。 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谢谢莫主任，我肯定认真思考，打好腹稿。” 陈建业朗声道。 “小王啊，明天领导要是到了，由你来做工作示范。” 莫庆有又道。 “领导放心，今晚我就把这个夹具摸透了，保证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王立发站的板板正正。 “行了，散会吧。” “建业，你跟我讲讲这个夹具你是怎么萌生想法，设计中出现的困难，以及制作经过。” 莫庆有单独跟陈建业谈话。 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以免陪同大领导的时候，大领导随口问话。 要是答不上来，会坏了自己在大领导心里的印象。 “领导，这个夹具是我从书本上学习到的。” “我看到书本上说，美丽国有一家叫做福特汽车的公司，他们用流水线的方法生产汽车，非常高效......” “领导你看这两个限位块，哪怕是从未干过钳工活的新手......” “这个造型比较怪异的夹爪，是我们观看了工人操作之后，特意更换的，原因是工人干完活后，有一个放下工具的操作，可能会和打开的夹爪发生碰撞......” 陈建业耐心的介绍。 莫庆有掏出一个笔记本，在本子上记录着，时不时点头。 像是在聆听老师教导，努力做好笔记的学生一般。 第337章 大领导下线观摩 “福特汽车流水化生产线我早就耳闻，听说那里只需要两分钟就能下线一台汽车。” “哎，我们和别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听完了陈建业的介绍，莫庆有合上笔记本，叹息一声。 话语中是浓浓的羡慕。 两分钟下线一台汽车，一个小时就是三十辆。 三班倒生产，按照一天生产二十个小时来算，那就是六百辆。 四九城内的汽车保有量有没有六百辆，还得打个问号。 “莫主任，美国佬的生产效率，我们有一天也能够做到。” “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没道理他们能做的事，我们不能做。” 陈建业认真道。 “说的好！” “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咱们不比任何人差。” 莫庆有忽地大笑。 “美丽国再牛逼，在战场上也被我们打的嗷嗷叫，咱们赶上它，不过是时间问题。” 王立发大声道。 “没错，只要我们不抛弃，不放弃，办法总比困难多。” “任何技术难题都难不倒我们，我们一定会赶上美丽国。” 莫庆有一脸欣慰。 几人又说了几句，莫庆有离开。 “建业，这回你做出的创造太厉害了，连老莫都心潮澎湃。” 王立发笑着道。 “都是领导支持的好，大家伙一起努力，才把夹具做出来。” 陈建业谦虚。 “得了，在我面前还谦虚个啥，你才是项目的发起人，功劳的大头肯定在你身上。” “回去吧，等明天咱们好好给厂领导表现一波。” 王立发笑着拍了拍陈建业的肩膀。 他心里明白，自己能把陈建业当成小老弟相处的日子，没几天了。 陈建业骑车回家。 “今天怎么晚了点，厂里有活吗？” 冉秋叶坐在门口择菜，看到陈建业回来，起身回屋打水。 “有点活，明天厂领导要下现场检阅。” 陈建业喝了口水，用毛巾洗脸洗手。 “那明天要加班吗？” 冉秋叶又问道。 “应该不用。” “接下来可能会忙一段时间，不影响正常休息。” 陈建业没有说自己做夹具的事。 等夹具得到领导认可，大范围推广的时候，他再跟冉秋叶说。 两人择菜做饭，吃完饭，陈建业陪同冉秋叶溜达。 “要不要去你爸妈那儿看看，咱们有一阵子没回去了。” 陈建业提议。 “回去了我妈又得问我怀没怀上的事，我瞒不住她。” 冉秋叶摸了摸小肚子。 她还感应不到肚子里小家伙的动静，但浓浓的母爱已然显现。 “那好吧，家里的事你看着办，都听你的。” 陈建业牵着冉秋叶的手，随和道。 两人溜达了半小时，冉秋叶感觉累了，回屋休息。 陈建业继续画图。 不过这次他画的是钳工一班另外一个工位的图。 既然第一个夹具已经获得成功，接下来其他工位，如法炮制即可。 如果要大面积推广，陈建业想着把自己这一套夹具设计理念，传播给更多的人。 他可以设计钳工班的夹具。 但还有焊工班，锻工班等等其他生产线。 陈建业对那些生产线不了解，如果让他一个个去设计，他只能蹲在相应的工位前，看好几个小时工人的操作，再设计夹具。 这样一来，效率非常低。 所以把设计夹具的思路传授给对应生产线上的技术骨干，让他们因地制宜的设计夹具，才是最好的办法。 陈建业画完了第二个夹具的草图。 冉秋叶挽着陈建业胳膊，想要陈建业陪她睡觉。 这阵子冉秋叶睡意很足，经常到晚上八点左右就困了，一觉能睡到第二天七点。 陈建业抱着冉秋叶上床休息。 冉秋叶帮陈建业纾解了一次，陈建业想着再来一次，冉秋叶却睡着了。 陈建业伸手轻轻抚过冉秋叶的脸颊。 笑着在后者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翌日。 车间工人上班之后接到通知，先不用干活，把自己工位以及过道清理一遍。 整理物料，劳保用品等等。 简单的说，收拾现场。 没经验的工人抱怨着，大清早不让人干活，让人打扫卫生，他们又不是老妈子。 有经验的工人便明白，今天肯定有大领导要来巡查车间。 早上九点四十分。 莫庆有领着一批穿着中山装，胸口夹着钢笔的中年人进入车间。 这批人衣着整洁，头发梳的很齐，有人背着手，有人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有人手里拿着保温杯。 他们的气势非常足，只差把领导两个字写在脸上。 很快，一行人来到钳工一班。 “领导好。” 陈建业带着胡唯中等技术能手迎接。 “胡唯中胡师傅，还有焊工赵，电工李，磨修赵航行。” “你们都是我们厂的技术王牌啊，看到你们，我对夹具的兴趣更大了。” “你们肯定给我准备了一场大戏，是不是？” 为首的中年人声音洪亮，精准的说出几个老师傅的名号。 明明是很普通的话，经过他的嘴说出来，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 因为他是轧钢厂的厂长杨亮平。 有权力的加持，哪怕是非常正常的话语，也可以牵引其他人的心神。 站在杨亮平身边的，有他的秘书，以及生产副厂长李怀德等人。 个顶个都是厂内的顶级大领导。 被喊到名字的胡唯中等人，神色激动不已。 能够被领导记住，证明他们的技术是厂里最顶尖的，这是他们的荣誉。 易中海站在工位上，神色怅然若失。 本来他也应该和胡唯中站在一起的。 结果现在只能混在工人堆里。 倒不是说工人堆不好，但谁不想跟领导走近一些呢。 那意味着和领导亲厚的关系，以及更好的发展前途。 “领导，是陈建业小同志给您准备了一场大戏，我们几个属于干活的。” 胡唯中笑着道。 “哦，哪位是陈建业小同志？” 杨亮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领导，我是陈建业。” 陈建业举手。 “领导，陈建业是今年三月初顶岗入职咱们车间，如今不到九月中旬，他已经是七级钳工的技术水平。” “老胡和老易亲自验证的，假不了。” “今天我向你展示的夹具，便是出自陈建业的手笔。” 莫庆有介绍道。 “英雄出少年啊，咱们轧钢厂技术人员一代接一代，一代更比一代强。” “我现在对夹具越来越有兴趣了。” 杨亮平朗声道。 第338章 领导的想法 “领导，请看这边。” 陈建业做了个请的手势，夹具台出现在他身后，王立发穿戴劳保，站在夹具台边上。 “给领导展示一下，干活吧。” 莫庆有吩咐。 “好勒。” 王立发吆喝一声，伸手取了个零件，放在夹具台上。 他双手摁下按钮....... 杨亮平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王立发打开夹爪，取出工件。 “报告领导，一个合格的零件加工完毕。” 王立发大声喊道。 “真快，有一分钟吗？” 杨亮平震惊了。 “报告领导，从取件开始到结束，一共五十六秒。” 王立发喊道。 为了应付这次的领导观摩，车间做了很多准备。 做出一个零件需要的时间，用秒表掐算过。 基本上一个零件加工用时在五十五秒到五十七秒左右。 所以王立发能够很快说出时间。 “算上生产过程中的一些损耗时间，差不多一分钟产出一个零件。” “之前这个工位的生产节拍是多少？” 杨亮平问道。 “之前工位生产节拍是一分半钟，当天产量二百六十个。” 王立发回道。 “用上陈建业同志设计的夹具之后，普通工人一个小时可以干六十个，差不多五个小时就可以干完一天的产量啊。” 杨亮平心里核算一下。 “生产效率提高了三成以上。” “而且这个夹具对零件质量的稳定性提升也非常大。” 莫庆有在边上说道。 “哦，对质量有什么帮助？” 杨亮平问道。 “领导您请看，我取出工件放在夹具上，支撑块是树脂材料，对零件表面没有损伤。” “而且这里有两个限位块，保证零件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合上夹爪之后，零件固定在夹具上非常稳定，我只需要加工即可。” 王立发一一介绍，把异形的夹爪的安全性也介绍了一遍。 “好好好，设计的非常好。” “老莫，你带领的班子很有想法，很有创造力啊。” 杨亮平称赞不已。 “都是杨厂长你领导的好，有你领头，我才能放心大胆的干。” 莫友情也是个机灵的人。 领导捧他，他也捧着领导说话。 “建业小同志，你设计的这个夹具非常好，实用性很强，你后续有什么想法吗？” 杨亮平看向陈建业。 “领导，我想在更多工位上推广夹具，提高我们一车间的生产效率，保证零件的质量稳定性。” “第二套夹具我昨晚已经画出了草图，正准备找莫主任批示。” 陈建业拿出草图的文稿，展示给杨亮平看。 “不错不错，年轻人就是有干劲，第一台夹具刚做完，第二台夹具就在路上了。” “老莫，你要着重培养陈建业小同志，他是我们厂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杨亮平大声称赞。 “领导你放心，我已经给陈建业同志划拨了一个技术团队，由他全权负责。” “我相信，陈建业同志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喜。” 莫友情说道。 “做一个夹具需要多久？” 杨亮平问道。 “做第一台夹具用了两天半，接下来做其他的夹具，时间大差不差。” 陈建业说道。 “慢了，这个速度不够啊。” “老莫，你加大资源投入，一个月，我要看到焕然一新的钳工班。” 杨亮平下达任务。 “领导，我保证完成任务，而且我还想着，在锻工班，焊工班等地方，也采用这类夹具。” “能够大大提升效率，规避安全生产问题。” 莫庆有说道。 “不错，不错，你想法很好。” “如果我们车间的大部分生产岗位，都替换为这种夹具，对我们整个厂的生产效率，都会有较大的提升。” “怀德，你觉得呢？” 杨亮平看向身边一个同样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 这位中年人便是轧钢厂的生产副厂长。 杨亮平的意思，明显是想把夹具推广到整个轧钢厂，莫友情只是一个车间主任，单凭他一个人推不动。 所以这活得让副厂长李怀德来。 “我觉得可行。” “先拿一车间作为试点，如果可行，咱们再推广。” “效果好，我看可以汇报给冶金部，在四九城内全面推广。” 李怀德沉声说道。 “好，那这个事就由你负责。” 杨亮平安排任务，看向莫庆有：“老莫，一车间的试点工作交给你，你记得给老李汇报进度。” “三个月，我给你三个月时间，能做成多少，你必须给我们一个答案。” “杨厂长，李厂长，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让领导还有全厂同仁失望。” 莫庆有挺直胸膛，立下军令状。 干成了，他便有功。 干不成，他功过相抵，等于白干一场。 陈建业心里很高兴，他设计的夹具推广力度越大，证明设计的非常有效。 首先钳工七级升八级的创造性任务能完成一个。 其次他的创造确实在帮助国家搞建业。 那种心里的自豪感，难以用言语表达。 “陈建业小同志，这次你立了天大的功劳，你想要什么奖励？” 敲定完事情之后，杨亮平笑呵呵说道。 陈建业看向莫庆有。 先征求一下领导的意见。 “杨厂长给你机会提要求，你尽管说就是。” “这可是大赚一笔的好机会，你要是错过了，回家你媳妇都得骂你。” 莫庆有玩笑说道。 大家伙哈哈大笑。 “杨厂长，我想要一张女士自行车票。” 陈建业大声喊道。 “哦，你想要给你媳妇买自行车？” 杨亮平笑呵呵道。 “是的，我媳妇刚怀孕，上班走路得半小时，我想着给她买辆自行车，能让她舒服些。” 陈建业回道。 “哈哈，倒是个会心疼媳妇的人，准了。” “回头我让秘书给你把自行车票送过来。” 杨亮平大手一挥，直接答应下来。 身为轧钢厂厂长，杨亮平对厂内的各项物资，有调动权。 奖励陈建业一张自行车票，并不算啥。 而且他特意当着众人的面奖励，突出千金买骨的效果，让其他人看到，只要为厂里作出了贡献，厂里绝对不会亏待他。 “杨厂长，工业部那边的会议还要二十分钟。” 秘书提醒。 “老李，市里有个会需要我去开，这里我就交给你了。” 杨亮平说道。 “你去吧，我跟老莫再合计合计，争取早点把夹具推广的活干出来。” 李怀德说道。 杨亮平带着秘书急匆匆离开。 车间门口已经有小汽车在等着他了。 哪怕是同等级的行政干部，都不一定能配车。 但掌管大型国有企业的杨亮平，有资格配车。 第339章 两张票据的奖励 车间内。 “陈建业同志，照理说，你是我手底下的人。” “老杨出手大方，我也不能比他差太多，你想要什么奖励，跟我说说。” 李怀德笑呵呵说道。 陈建业又看向莫庆有。 他现在奖励不断，但必须尊重直属上级，不能得意便猖狂。 “李厂长给你奖励，你接着就是，都是自己人。” 莫庆有笑着道。 也是呼应刚才李怀德的话。 作为生产副厂长，车间内的工人都是他的下属，也是他的‘自己人’。 “李厂长，我想要一张电风扇票。” 陈建业想了想道。 其实以他手里的钱，想要买自行车和电风扇，非常简单。 直接找邱继斌拿货就行。 但买的大件没有合理来源，无法解释。 到时候大院的人举报，轻则买的大件被收缴，重则关进局子。 所以陈建业需要一个合理的票据来源。 正好两个厂长心情好，给他奖励，陈建业自然不会客气。 真、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买电风扇也是为了你媳妇吧，哈哈，小伙子很不错。” “准了！晚点我让人把电风扇票给你送过来。” 李怀德哈哈大笑。 接下来李怀德登楼去莫庆有的办公室。 车间内工段长级别的领导全部跟上。 陈建业以及胡唯中等几个技术能手一起过去。 办公室内。 “建业设计的夹具非常好，杨厂长和我的意见一致，打算以一车间为试点，大面积推广。” “单单依靠陈建业同志一个人，力有未逮，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大家畅所欲言。” 李怀德坐在莫庆有的位置上，肃然问话。 陈建业举手。 “建业你说。” 李怀德平和道。 “李厂长，这个问题其实我想过，我对钳工班比较了解，所以设计钳工班的夹具很顺手，考虑的比较细。” “如果让我设计焊工班的夹具，我不了解焊工班的情况，自然无从下手。” “所以我想做一期夹具设计培训班，将我的设计理念，传授给大家，然后再由各个生产线的技术能手，自行设计自己线上的夹具，交给我以及胡唯中等人统一审核。” “这样一来，设计夹具的进度很快很多。” 陈建业说道。 “嗯，你的建议不错。” “大家伙觉得怎么样？” 李怀德微微点头。 “我觉得可以，自己工段的夹具，由本工段自己的技术骨干设计，最靠谱。” “隔行如隔山，我觉得可以采纳建业的建议。” 大家伙纷纷表态。 “好，那就这么定了，建业你负责安排培训时间和课程，两天之内完成，有问题吗？” 李怀德拍板。 “没有问题，一定完成任务。” 陈建业大声道。 “设计夹具的问题我们敲定了，那制作夹具应该怎么办？” “大批量制作夹具，一车间的技术能手够不够用，材料够不够用，场地够不够用，有没有统计或者相关资料？” 李怀德又提出问题。 陈建业心里暗暗点头。 李怀德提出的几个问题都非常关键。 制作一台夹具，车间库房的物资绝对够。 要是制作十台，甚至几十台夹具，消耗的材料非常巨大。 单凭一车间的库房，极有可能供不起。 制作夹具的技术能手同样是问题。 第一台夹具的诞生，陈建业集合了车间内四大顶尖技术能手，要是大批量制作，四大技术能手忙飞了也忙不过来。 肯定得加入其他人帮忙。 场地也是。 一个攻坚克难的场地肯定不够用。 起码得三个场地，甚至更多。 “这些信息我们暂时没有统计，我会安排人手统计，要是遇到困难，我再汇报上去。” 莫庆有接话。 “嗯，尽量快点，今天下班前解决。” “明天确认物料，人手的需求，并且统计需要参与培训的技术骨干，安排到陈建业这边学习。” 李怀德吩咐道。 众人又探讨了一些问题。 莫庆有一一记录，能解答的现场解答，不能解答的暂时记录在案，等着开完会之后调查。 半小时后。 李怀德从办公室内出来。 莫庆有跟在他身后。 “杨厂长留给我们三个月时间，咱们不能压着线干活，我要求，两个半月之内，一车间夹具推广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李怀德最后交代。 莫庆有连连点头。 他回到办公室，看着手下的工段长们：“领导给我们留了两个半月的时间，我给你们留两个月的时间。” “现在开始，都动员起来，一定要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在车间铺设夹具的计划。” 一级压一级。 各个工段长得到信息，赶紧下楼安排。 陈建业则回到钳工一班，准备自己将要给众人讲的‘夹具设计’课程。 从开篇的第一步，夹具是什么？ 第二步，夹具有什么作用。 第三步，夹具在生产中的实际利用案例。 第四步，如何将夹具合理的在生产中利用。 第五步...... 陈建业一共写了七步，由浅入深。 前面三部分，每个部分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讲完。 最后三个部分，每个部分都要讲一个小时，主要集中在如何利用人机工程的方法，提高夹具对生产效率的帮助。 陈建业一直写。 中午都没回去吃饭。 写到快要下班时候，一份材料才写完。 嘶！ 陈建业站起身，伸懒腰，同时舒缓筋骨。 “建业，这活也不好干啊。” “我瞅你从楼上下来，坐在这里写了一天了。” 王立发笑着道。 “谁说不是呢。” “大领导都关注，现在整的我压力老大了。” 陈建业卖惨。 “嗨，压力大，办完事之后功劳也大。” “领导可不会白让你干活。” 啪！ 王立发掏出两张票据，拍在桌上：“你写字的时候，有人给你送票据，看你太忙，我先帮你接了。” “王哥，谢了。” 陈建业拿起票据，一张女式自行车票，一张电风扇票。 完美。 “谢啥，小事。” “你现在干的才是大事。” 王立发打开班组交接班记录本，开始写自己每天的工作日志。 陈建业把草稿纸叠好，揣入兜里。 朝着车间外走去。 有了票据，得赶紧去买电风扇。 等一会供销社就要关门了。 至于自行车，陈建业不着急买，等放假了和冉秋叶一起逛供销社，让她挑自己喜欢的款式。 第340章 买款电风扇回来 顶着烈阳，陈建业把自行车链条快要踩出火星，终于在供销社关门前一刻赶到。 “你好，我想要买电风扇。” 陈建业掏出票据和钱。 几个售货员百无聊赖的坐着，都等着下班呢，压根不想接待。 看到陈建业是个帅小伙，一个阿姨辈的妇女起身：“小伙子，你想要买啥电风扇啊。” “我想要买大点的，最好能放在地上的，风力猛一点的。” 陈建业说道。 “现在哪有能放在地上的电风扇啊，品牌倒是有华生牌，钻石牌，小红旗牌，你挑一个吧，我给你拿下来。” 售货员阿姨说道。 “我要华生牌，麻烦帮我挑最大的，钱不是问题。” 陈建业快速道。 饶是他在外面有再大本事，到了供销社这儿，那真是‘是虎得卧着，是龙得盘着’。 把人家售货员惹恼了，直接不卖等下班。 陈建业总不能把人家打一顿。 “行，你等着吧。” 售货员阿姨离开。 过了一会，她拿了一个电风扇，表面镀了一层银色，里面的叶片是蓝色的。 电风扇按钮像是发福版的钢琴琴键。 入眼就感觉很精致。 “五十块钱。” “给你拿的最大的了。” 阿姨说道。 “谢谢阿姨。” 陈建业掏出五张大团结，眼皮都没眨一下。 “小伙子，你有对象了吗？” 售货员阿姨接过钱，点了一遍，给陈建业开票，顺口问道。 “有了，我都结婚了。” 陈建业回道。 “嘿，这么早呢，你看着像是刚读完书出来的孩子。” 阿姨顿时有点不开心了。 本来她想着给自家丫头物色对象来着，陈建业长的高大帅气，自家姑娘肯定喜欢。 没想到陈建业婚都结了。 白瞎她的热情。 “我结婚三个月，媳妇刚怀孕，所以买个电风扇回来，让她睡觉凉快凉快。” 陈建业笑着道。 “那还挺好，是个疼媳妇的好爷们。” 阿姨又高兴了些。 陈建业拿到购买票据，提上电风扇出门。 把自行车放在自行车后座上，用绳子捆好。 一路上，陈建业的自行车和电风扇吸引了很多路人的目光。 “妈妈，你快看呀，那个哥哥自行车上有电风扇。” “有啥好看的，电风扇费电，不会过日子。” “我去，这小子骑着自行车，还拉电风扇，他故意气咱们哥们的吧。” “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象，好帅啊。” 对于路上的议论，陈建业充耳不闻。 回到四合院大门前，提起自行车往里头走。 “哟，建业，买电风扇了？” 阎阜贵在门口站着，看到陈建业回来，惊讶喊道。 “是啊，买了个电风扇，睡觉舒服些。” 陈建业笑着回道。 “还是华生牌的呢，多少钱啊。” 阎阜贵走下门口台阶问道。 “五十块钱，我让售货员给我挑的最大的。” 陈建业笑着道。 “啧啧，你真舍得啊，有了这玩意，家里以后用电得老费了。” 阎阜贵心里满是羡慕。 大热天的，谁不希望家里有个电风扇。 大部分人都是用蒲扇，手摇的，睡着了就没了。 要是有电风扇，风力又大又猛，能吹一晚上。 再也不会大晚上的被热醒。 “也就夏天费点电，多不了多少钱。” 陈建业语气平淡。 区区电费，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要是能整空调出来，他都想买个空调。 可惜空调这玩意太超前了。 好几个前院住户眼巴巴的过来看陈建业新买的电风扇，啧啧赞叹不已。 陈建业耽误了一会时间，推着车进入中院。 中院就没有人来问他了。 易中海和贾张氏都知道他拿到了两张票据。 心里气的牙痒痒。 他俩都在家里不出来，不给陈建业装逼的机会。 陈建业停好了车，取下电风扇进入屋里。 “回来了。” 冉秋叶给陈建业打水，看到陈建业手里的电风扇，眼睛微亮：“你买了电风扇回来啊？” “是啊，今天领导视察了我的工作成绩，很满意，让我提条件。” “我要了一张女式自行车票，还有一张电风扇票。” “这不，我先把电风扇买回来了。” 陈建业笑着道。 “你真敢提，要那么多东西，领导不会对你有意见吧。” 冉秋叶担心问道。 “领导能有啥意见，是两个领导分别给我一张票据，他们乐意给，也是给自己做正面宣传。” “我要是不要，那才是不给他们面子。” 陈建业把电风扇放在地上，插上开关。 电风扇接电之后，陈建业摁下一级风和摇头。 呼呼呼！ 电风扇叶片旋转，缓慢摇头，一阵阵的风吹出来。 “真舒服呀。” 冉秋叶蹲在电风扇前，高兴的眼睛眯起来。 “不用去门口择菜了，咱们就在这里择菜。” “有电风扇，比门口吹自然风舒服。” 陈建业笑着道。 “那行吗，会很耗电的吧。” 冉秋叶不放心道。 “行，电费能花几个钱。” “等十一月中旬我考上八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咱们家有花不完的钱。” 陈建业自信道。 “有钱也不能乱花，我听同事说，养孩子可费钱了，得给他弄布做衣服，还得买奶粉。” “咱们得多存点钱才行。” 冉秋叶一脸精打细算的模样。 “哈哈，等孩子出来，那都是明年年中的事，不用担心咱们家没钱。” 陈建业哈哈一笑，笑眯眯的靠近冉秋叶：“媳妇儿，今晚咱们亲热亲热。” “不行，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行。” “等孩子稳定了，咱们再亲热。” 冉秋叶安抚道。 “我慢慢控制，不会碰到孩子的。” 陈建业软磨硬泡。 “我帮你用那啥了嘛。” 冉秋叶怪不好意思道。 “不一样，还是得亲热，咱们是夫妻，老是不亲热都生疏了” 陈建业拉着冉秋叶的手。 冉秋叶这段时间也克制的很难受，受不住陈建业的软磨硬泡。 虽然没同意，但拒绝的意思也没有那么坚决。 两人择菜，做饭，吃完饭后，冉秋叶出门洗碗。 陈建业则审阅自己做的关于夹具设计培训的草案。 等冉秋叶洗完碗回来，陈建业陪着她出门溜达。 每天溜达半小时，有利于冉秋叶身体内的宝宝发育。 之后两人回来。 冉秋叶今天精神好了些，拿出自己的教师资料看了一会。 又过了一个小时，她忍不住哈欠连天起来。 第341章 在车间开课 “媳妇，你先睡吧。” 陈建业抱起冉秋叶，送后者上床休息。 电风扇被陈建业拿过来，对着床铺摇头送风。 这回陈建业进去了一半，卸货给冉秋叶。 两回之后，冉秋叶沉沉睡去。 陈建业继续回到餐桌前，修改自己的夹具设计培训材料。 等到晚上九点多，陈家才熄灯。 早上，冉秋叶睡的死沉死沉的，都醒不来。 陈建业做好了早餐，把冉秋叶抱起来，后者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都怪你，非得折腾我，累死我了。” 冉秋叶倒打一耙。 陈建业昨晚非得进去，害得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不安稳，睡眠质量都不好了。 “怪我怪我。” 陈建业嘿嘿笑着。 冉秋叶没精打采的吃着早饭。 “媳妇，今天我送你去学校吧。” 陈建业说道。 “不用，我自己能走去，没多远。” 冉秋叶摇头。 “媳妇，等放假了我带你去挑自行车。” “以后你上下班没那么辛苦。” 陈建业又道。 说起自行车，冉秋叶脸上露出笑容，重重点头：“嗯。” 吃完了早饭，陈建业收好自己的资料，骑车出门。 冉秋叶动作慢一些，还得洗家里的碗筷。 轧钢厂。 莫庆有办公室。 陈建业早早过来办公室，等着开会。 “建业，你的培训材料做完了吗？” 莫庆有问道。 “主任，我做完了。” “这是我做的培训材料，主任您看看。” 陈建业从布包中取出培训材料，递给莫庆有。 莫庆有接过来，翻了几页。 他看不明白，但可以看目录以及材料的厚薄情况。 扫了几眼之后，莫庆有肯定点头：“做的不错，有心了。” “谢谢主任，都是我分内的工作。” 陈建业接过培训材料，回道。 过了一会，上班铃声响起。 各个工段长陆陆续续上楼。 “今天咱们车间要挑拨一批技术能手，跟着陈建业同志学习，如何设计夹具。” “时间紧，任务重，大家一定要重视。” “建业，你说说你的工作计划。” 莫庆有先说夹具的事。 每日的生产计划那是日常任务。 现在莫庆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夹具上，这可是两个厂长督促要完成的任务。 更加紧要。 “我想着在攻坚克难那个屋子，对车间内的技术骨干进行培训。” “培训完毕之后，我会拆解我现在的团队，由胡唯中，赵日阳，李际生，赵航行等人各自带领其工段的技术能手，制作夹具。” “每天他们向我汇报工作进度，一周之后，我会统计现有的进度看能否满足领导的要求，如果不够，我再向领导你汇报，请求调拨人手支援。” 陈建业说道。 “可以，你那份培训材料，培训的时候让他们人手誊写一份。” “我要求参与培训的技术骨干人手一份培训材料，明天周日，在家可以提前阅读材料。” 莫庆有吩咐道。 一系列的命令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各个工段长记录。 下楼之后，陈建业让王立发安排两个人，把第一台夹具推去攻坚克难的屋子。 他需要第一台夹具，作为自己培训的重要道具。 “那刚好，班组里的老易正准备带两个工人过去那边学习，正好一块过去。” 王立发喊来易中海：“老易，建业需要两个人帮他推夹具去屋子，正好你要带人过去，帮忙安排一下吧。” 易中海得知王立发要让自己推夹具过去屋子，心里颇为不爽，但他也知道陈建业的事是领导重视的事，不敢说不。 当即，陈建业带着易中海以及另外两个老钳工，朝着攻坚克难屋走去。 几人到了屋内，陈建业又安排易中海三人布置场地。 例如夹具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接上电、气。 黑板放在什么地方，准备好粉笔以及抹布。 几人做着基础的准备工作。 很快，胡唯中带着一批钳工过来。 赵日阳，李际生，赵航行等人，都带着五六个人来到屋子。 还有几个陈建业并不认识的一些人。 每一队人都不多，四五个的样子。 集合起来却不少，有三四十个技术骨干成员。 好在屋子够宽敞，再来三四十个人都能装得下。 唯一的问题是，屋子里没有椅子。 陈建业也没想到这茬，导致大家伙现在只能站着。 “大家都是来参加夹具设计培训的吧？” 陈建业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朗声问道。 “对。” “没错。” “我们工段长让我带人过来的。” 各种回答都有。 “大家伙静一静，我是这次培训的负责人，也是讲师。” “我叫陈建业！” 陈建业声音洪亮。 不洪亮不也行，人太多了，声音要是小了，他怕有些人听不清。 “接下来由我给大家介绍夹具设计这门课程，如果有人听不懂或者想要发表意见，举手申请。” “不允许未经我同意，擅自发言，打断我的课堂秩序。” 陈建业目光扫视全场。 哪怕这些人都是厂里的技术骨干，都比他年纪大，属于他的叔叔伯伯辈。 但陈建业丝毫没有给对方面子的想法。 没有一点威严，课堂上闹哄哄的，他上课就变成了一场笑话。 等所有人都肃静下来，陈建业继续道：“第一堂课，夹具是什么” “夹具，我认为是夹持的工具，最简单的有老虎钳，镊子，扳手等等。” “通过夹持某物或者某......” 陈建业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大家伙凝神静气听着，没有因为陈建业的年纪而产生任何轻视。 陈建业受到杨亮平以及李怀德亲切接待，并且嘉奖的事迹，已经在车间内传开。 所有人都知道，陈建业是目前车间内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并且得到了车间主任莫庆有的全力支持。 除非不想在车间混了，要不然谁都不会铁头破坏陈建业的讲课秩序。 第一堂课，夹具是什么，陈建业花了二十分钟便讲完。 比原计划定的时间多了五分钟。 因为陈建业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易中海在听课人群中，神色复杂。 自己当初看不上的小家伙，都不想收入门下的菜鸟，短短半年时间，竟然公开授课，变成了自己的老师。 易中海心里有种啼笑皆非，极其荒谬的感觉。 但事实如此，为了完成工作，他只能认真听陈建业的讲解。 第342章 学习热情高涨 “好，现在我讲完了什么是夹具，大家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畅所欲言的提问。” 陈建业打开搪瓷杯盖，泯了一口水。 有好几个人举手。 “一个一个来，你先说吧。” 陈建业指着排在最前面的那人道。 时间缓缓流逝。 直到中午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的第三堂课‘夹具在生产中的实际利用案例’讨论解惑刚好讲完。 “大家伙吃饭休息，下午我们继续讲剩下的四堂课。” 陈建业笑着说道。 “谢谢建业同志。” “谢谢陈老师。” “建业同志，一起去食堂吃饭吧，我给你加根鸡腿。” 大家伙纷纷说着客气话，有人邀请陈建业一起吃饭。 “我还有事，你们去吧。” 陈建业笑着摆摆手。 等人群散了，他骑车回四合院做饭吃。 吃完饭，陈建业骑车回来攻坚克难屋子。 屋内，一部分人正在讨论早上陈建业讲解的知识。 一部分人围着第一台夹具研究。 “建业同志回来了。” “建业同志。” 有人看到陈建业进屋，打招呼说道。 陈建业脸上含笑，对着众人微微点头。 “建业同志，我有一个疑问，现在你方不方便？” 有人提问。 “方便，你说吧。” 陈建业态度和蔼。 他希望这帮人好好学习，这样才能帮他推广自己的夹具设计理念，让夹具在一车间全面开花。 如果只靠他一个人的努力，想要让夹具铺满一车间，花半年时间都不一定够。 个人的力量想要革新生产模式，微不足道。 一定要依靠组织的力量。 “我想要问......” 那人提出问题。 “哎，你小子一个人让建业同志给你开小灶啊。” “既然要问，不如咱们现在开始上课，一起学习。” 有人插话。 “你说的也对，不过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呢，不知道别人乐不乐意。” 提问的人回道。 “谁乐意谁就加入呗，反正我乐意，我想要加入。” 说话的人说道。 陈建业表示肯定，朗声道：“现在大家伙有问题的，可以提出来，我来解答。” “按照上课时候的规矩，举手提问。” 很快，众人都按规矩站好。 陈建业发现大部分人都来了，心中很是欣慰。 大家伙吃完饭便来屋子这边学习，证明他们是真的想要学好自己传授的知识。 “你继续提问吧。” 陈建业示意开始要提问的人继续说。 “建业同志，我有一个地方没听明白......” 那人继续提问。 陈建业思考了少许，给出自己的回答。 解答完问题之后，又有好几个人举手。 他们问的问题，甚至超过了早上陈建业培训的夹具三步知识。 有些是他们自己探讨中遇到的问题，有些是他们研究第一个夹具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陈建业一一解答。 等到上班铃声响起，陈建业继续教今天培训的第四步内容。 如何把夹具合理的在生产中利用。 这一步比较繁琐，也是培训的关键内容。 陈建业讲的非常详细。 听懂了这一课，大部分学员都可以回去自己设计夹具。 足足花了一个小时，陈建业期间喝了三次水，才把这一课讲完。 之后便是学员提问的环节。 大家伙比早上更加踊跃。 陈建业一一作答。 之后讲第五步，第六步，第七步。 后续三步其实更多的是关于人机工程这一块的知识。 重点在于如何让设计的夹具，让操作者更容易接受，并且干活更加顺手。 设计一台好的夹具，前提是让操作者的工作变得更简单，而不是为了设计夹具，给他们的工作增加难度。 夹具也是一种工位集成的模式。 目的应该是让操作者减少多余的操作，专心干活。 等到下班铃声响起，陈建业第七步刚刚讲完。 “各位同事们，下班铃声响起了，有需要回家的自行回家。” “想要提问的，我抽三十分钟解决大家的问题，可好？” 陈建业客气说道。 “我不回家，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问陈老师。” “我也有问题要问，要是学不会，等周一上班，领导要喷我了。” “陈建业同志，我有一个问题。”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道。 “大家伙静静，要走的现在就可以回家了，要提问的举手。” “保持课堂秩序。” 陈建业伸出双手往下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安静是课堂纪律的基础，要是闹哄哄的，他说的话好多人都听不到，培训效果会大打折扣。 没有一个人离开。 好多人举起手，想要提问。 还有一部分人脚步不动，站在原地，等着别人提问之后，听陈建业的解答。 就连易中海也没有走。 一来是大家都没走，他要是走了，显得自己不爱学习。 虽然这里人多，谁留下来不会有人记住，但谁走了肯定会被人看到。 到时候传到莫主任耳中，给领导留下的印象太恶劣。 二来陈建业讲的确实有点东西，接下来他们这帮人负责设计各自班组，工段的夹具，要是做不好，领导可是会骂娘的。 易中海一把年纪了，如果被抓典型挑出来骂，他自己也受不了。 半小时时间一晃而过。 “好了，大家伙都下班回家吧，周日在家可以多想想，加深对知识的理解。” “等周一上班，大家伙就得干起来了。” 陈建业笑着道。 “建业同志，再讲一会吧。” “是啊，我还有问题要问。” “再讲半个小时吧。” 大家伙纷纷劝道。 盛情难却，陈建业只能举起手，压住众人的声音：“行吧，我再讲半个小时。” “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最多只讲半个小时了，有的同事要回家做饭或者照顾孩子，太晚回家会影响他们的生活。” 大家伙继续提问。 易中海在心里偷偷骂娘。 妈的，大家都不肯走，他为了随大流，也不能走。 只能在这里拖着。 实际上以易中海八级钳工的水平，听完陈建业讲的七节课，独自设计夹具并不难。 但不是人人都有他的水平。 还有一些焊工班或者电工班的人，比较少接触机械夹具这一块。 所以他们的问题比较多。 又过了半小时。 “今天的培训到此结束。” “如果大家伙还有不懂的，可以在下周一的时候单独找我。” 陈建业坚定说道。 不给其他人继续开头提问的机会。 他心里也明白，要是由着这帮人提问，培训再拖两个小时都没问题。 可有部分人不想听课了，只能在这里挺着。 关键陈建业自己也得回家。 家里还有孕妇呢。 第343章 钱是男人胆 “今天学的东西太多了，谢谢陈建业同志。” “谢谢陈老师。” “建业同志，跟你学习一天，比我学习半年的内容还多。” 众人纷纷吹捧道。 “大家同共进步，没有高低之分。” “接下来还得靠大家伙齐心协力，把活干好。” 陈建业冲着人群拱了拱手，收拾自己的水杯以及其他物件。 他往外走了几步。 几个参加培训的学员过来。 “陈建业同志，晚上有空吗？不如我们去饭馆吃一口？” “不了，我还得回家陪媳妇儿，等车间夹具做成，我陪你们喝点。” 陈建业笑着拒绝。 几人笑着称是，倒也没有强求。 如今陈建业的上升形势非常明显，大家伙都觉得他很有机会往上走。 所以想要借着培训的机会，和他交结的人不少。 见有人受挫，其他人也收起了心思。 陈建业骑着车回到四合院。 “哟，建业，才回来呢。” 阎阜贵吃完了饭，在院里遛弯。 “是啊三大爷，厂里工作太忙了。” 陈建业卖惨。 “忙点好啊，轧钢厂效益好，工资高，好多人想进都进不去呢。” 阎阜贵呵呵笑道。 陈建业回到中院。 “建业，我家老易咋还没回来呢？” “厂里有啥事啊？” 一大妈问道。 “易师傅今天参加培训，刚结束没大会，现在应该在路上呢。” “一大妈你不用担心。” 陈建业解释。 “哦，这回事啊，谢谢你啊。” 一大妈一颗心落入肚子。 她没有孩子，家里只有易中海和她两个人，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易中海不回来，一大妈在屋里觉得很孤独。 这是没孩子的老人的通病。 “才回来呢。” “快吃饭吧。” 冉秋叶给陈建业打洗脸的水：“饭菜已经做好了，放在蒸笼上热着。” “今天我给厂里的技术骨干培训夹具设计，晚了点。” “下周开始，我应该不会太忙了。” 陈建业随意说道。 “你给厂里的技术骨干培训呀，他们看到你这么年轻，能服你吗？” 冉秋叶饶有兴趣问道。 易地而处，如果让她给学校那些老教师培训，冉秋叶感觉自己都没勇气站上讲台。 “要是平时他们肯定不服我，现在特殊时期，两个厂长很重视夹具推广工作，车间莫主任全程盯着。” “我给他们培训，他们求之不得，要是干不好，吃瓜落都是轻的。” 陈建业笑着道。 “还是我丈夫最厉害，那些老师傅都得恭恭敬敬听你讲课。” 冉秋叶一脸骄傲道。 “还行吧，哈哈。” 陈建业洗漱一番，坐在餐桌上。 冉秋叶端着饭菜上桌。 虽然她的手艺不如陈建业，但做出的饭菜不差。 这年头妇女基本上都会做饭，区别在于做的好和做的不好。 没有说不做饭的。 老爷们在外面找活挣钱，屋里全靠妇女撑着，不会做饭，家里人都要饿死。 这会易中海也走回了四合院。 “哟，老易啊，你也才回来呢。” “厂里有啥活让你这个八级钳工大手子加班啊。” 阎阜贵随口问道。 “嘿，别提了，来了大活。” 易中海嘿了一声，道。 “嚯，你都是说大活，那活肯定小不了哇。” 阎阜贵说道。 两人扯了几句片汤儿话，易中海回到家。 “才回来呢，怎么不让傻柱捎个话，我在家里担心你。” “刚才建业回来了，我问他情况，他说是你参加什么培训了？” 一大妈端菜上桌，嘴里絮絮叨叨说着。 提起培训，易中海脸色微黑。 关于自己参加陈建业培训的事，易中海不想提，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自己一把年纪还参加小年轻的培训课程，说出去丢人。 一大妈看易中海脸色不好，很识趣的没有继续问。 陈家。 吃完了饭，陈建业和冉秋叶出门溜达。 每天溜达半小时，成为两人雷打不动的饭后活动。 “媳妇儿，明天休息，咱们去挑自行车去。” 陈建业说道。 “要不再缓缓，等手里的钱攒多一点再买。” “家里一共才两百多块钱，买自行车的话就不剩多少了。” 冉秋叶犹豫道。 “不用家里的钱，我手里的钱够用。” 陈建业随意道。 “你手里这么多钱呢。” 冉秋叶惊诧道。 “那必须的，不然你以为我在外面跑什么，没钱我吃饱了撑的，在外面晃悠。” 陈建业得意一笑。 “那你跟我说说，你手里攒多少钱了？” 冉秋叶一脸好奇问道。 “少问，我手里的钱都有用处，你别打主意。” 陈建业断然拒绝。 工资他可以交给冉秋叶，用来操持家里的用度。 但在外面挣的钱，陈建业必须自己拿着。 男人手里没钱，心里没胆气。 冉秋叶碰了钉子，不再说钱的事。 两人溜达一圈，回到屋里。 陈建业拿出在图书馆借的书看，冉秋叶也拿出自己的备课材料。 只是她看了半小时，就哈欠连天的。 陈建业抱着她上床休息。 这回他还想进去一半，冉秋叶却不肯。 担心连续让陈建业进去，折腾到肚子里的孩子。 陈建业便躺在床上，让冉秋叶操作，帮他纾解。 两回之后，冉秋叶疲惫睡去。 陈建业继续看书。 等到凌晨，陈建业又忍不住从屋里摸出来，去平房那边找到尤凤霞。 喂了尤凤霞两口大的，陈建业这才心满意足。 翌日周日，休息。 四合院里上班的住户比以往起的都晚一些。 陈建业早早起床，做早餐。 吃完了早餐，冉秋叶还在睡觉。 陈建业也没有叫醒她，自顾看书。 一直到九点钟，冉秋叶才迷迷糊糊醒来。 “醒啦？我看你睡的香，没有喊你。” 陈建业抱起冉秋叶，把后者放在餐桌前。 冉秋叶趴在餐桌上，无精打采的。 “吃早饭吧，吃完了早饭我们一起去买自行车。” 陈建业摸了摸冉秋叶的头发。 吃完了早饭，冉秋叶精神了些。 两人推着车出门。 “哟，出门溜达啊？” 三大妈站在门口，笑呵呵搭话。 “是啊，好不容易放假，带媳妇出门溜达溜达。” 陈建业笑着回话。 “得早点回来啊，现在天气热得很。” 三大妈关心一句。 “谢谢三大妈。” 陈建业笑着搭话。 出了门，陈建业坐上车，冉秋叶双腿放在两边，上半身趴在陈建业后背上。 这样坐着更省力。 陈建业骑着车，冉秋叶便看着来往的路人和景色，心里一片宁静。 半小时不到，两人来到供销社。 第344章 买女式自行车 陈建业锁好车，牵着冉秋叶的手，进入供销社。 “别拉我手，好多人看咱们呢。” 冉秋叶有些害羞道。 “就拉，咱们是夫妻，拉手算什么。” “别人爱看看去呗。” 陈建业不松手。 冉秋叶撅起嘴，只能任由他去。 两人进入供销社，看到乌乌泱泱的人群，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人太多了吧。” 冉秋叶不自觉的伸手护着肚子，面露难色。 “我上回过来买电风扇，也没这么多人呐。” “见鬼了真是。” 陈建业也感觉难以接受。 他买电风扇是压着下班点过来买的。 一般人看到下班的点，都不会来供销社，免得买不到物资还被售货员骂一顿。 正巧便宜了陈建业。 这回他带着冉秋叶过来，是周日休息时间。 供销社各个队伍前排起了长龙。 “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我怕挤着宝宝。” 冉秋叶提议。 “来都来了，我先给你找个地方坐，我再去排队。” “排一个小时怎么都够了。” 陈建业想了想道。 自行车还是要尽早买下来，这玩意又不会买了之后跌价，早买早享受。 冉秋叶点点头，在外面她听家里男人的话。 陈建业带着冉秋叶在供销社里走着，寻觅到一个能坐着休息，还不热的地方。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去排队。” 陈建业说道。 “嗯，有啥事喊我。” 冉秋叶点头。 陈建业排在人群最后。 他长得高，昂头能看到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如今物资短缺，又没有便利店或者超市这类购物的地方。 普通人想要买平价物资，只能来供销社，所以休息期间超级多人排队购买物资。 “建业同志，建业同志！” 忽然陈建业听到前面有人喊自己。 定睛看去，陈建业认出了那人，是昨天参加夹具设计的一位学员。 虽然是学员，可那人实际年纪不小，看着都有四十多岁了。 此刻他正排在前方队伍中。 陈建业露出一个笑容，冲着那人招了招手，算是打过招呼。 那人对着陈建业连连招手，示意陈建业过去他那边。 插队啊...... 陈建业心里犹豫了一下，很快挤开人群往里头走。 他刚才就看到好几个人插队了，都是找了熟人插队的。 别人干得，他怎么干不得。 关键是冉秋叶还在一边坐着等他呢。 “陈建业同志，你过来买东西啊。” 中年学员让出位置，让陈建业站在他前面，笑着问道。 “是啊，厂长给了我一张自行车票，我想着买辆自行车。” “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帮忙，我起码要多排半个小时。” 陈建业解释，道谢。 “谢啥，我都没干什么。” “你给你媳妇买自行车是吧，哎，你媳妇儿呢？” 中年学员问道。 “我让她在一边待着，这里人太挤，挤的慌。” 陈建业回道。 “你真心疼媳妇啊。” “对了建业同志，昨天你讲的夹具设计，我还有几个问题，现在方便问你吗？” 中年学员问道。 “你说吧，刚好排队我也没啥事做。” 陈建业笑着道。 两人一边排着队，一边交流夹具设计的相关内容。 中年学员一脸欣喜，自己运气真不错，过来供销社买东西，还能让陈建业给自己开一会小灶。 又排了十多分钟，终于轮到陈建业。 “你好，我想买一辆女式自行车。” 陈建业递上票据。 “有凤凰牌，永久牌，飞鸽牌，你要哪款？” 售货员检查票据，快速问道。 要是不忙的时候，她还能跟陈建业多介绍几句。 现在供销社排队人挤人，售货员只想快点送走顾客。 “要凤凰牌，最贵的那款，能挑颜色吗？” 陈建业同样快速回道。 排队的时候他就想清楚了，买什么样的自行车。 女士自行车，凤凰牌，最贵的。 如果可以的话，挑一辆粉红色或者天蓝色自行车。 “不能挑颜色，款式都一样。” “凤凰牌最贵的二六式自行车要二百二，买吗？” 售货员快速答道。 “买！” 陈建业伸手进兜，掏出一摞大团结，点了二十二张递给售货员。 售货员接过钞票，点了一遍，给陈建业开出一张购买凭证：“你在那条队后面排着，我让人拿自行车过来，凭你手里的购买凭证换车。” “行。” 陈建业把购买凭证揣兜里，又跟身后的中年学员道谢，挤出人群。 来到一条人数不多的队伍前，陈建业继续等待。 这条队伍是专门购买大件，等待排队的队伍。 例如有人买了缝纫机，电风扇，电视机，自行车等等物件。 大物件没法搬着从人群中挤出来，而且很容易擦到别人，有安全隐患。 所以供销社特意给大物件准备了一条出口。 陈建业发现，站在他身前的几个人，衣着都比较考究。 能够买得起大物件的人，属于这个时代的有钱人。 和普通群众相比，在个人气质和衣着上，有明显的区别。 随着一件件物资搬运过来，陈建业身前的排队人也慢慢减少。 几分钟后，陈建业看到有人搬运一辆光泽闪亮的女士二六型自行车过来。 “陈建业，陈建业在哪里？” 搬运的人喊道。 “我在这里。” 陈建业举起手，来到最前面，主动出示购买凭证。 那人接过购买凭证，在凭证上盖了个章，再把自行车和购买凭证都交给陈建业。 “自行车记得打钢印，还得交税，不知道怎么办理去公安局那边问问。” “谢谢。”陈建业把购买凭证放兜里，推着自行车去找冉秋叶。 二六式女士自行车更加轻巧，和男士的二八式自行车相比，尺寸上小了一截。 最大的变化是自行车龙头到座椅中间的横梁，二八式是一条大梁，二六式是一条倾斜向下的梁。 这种设计对妇女骑车非常友好，上下车都方便，不用抬起大腿，从自行车后座上扫过去上下车。 看到陈建业推着女士自行车，好多普通群众露出羡慕之色。 这年头买女式自行车的非常少。 和二六式自行车相比，男士的二六式自行车框架更大，中间有横梁。 意味着可以承载更多的物资，多带一个人。 二八式自行车更多是作为生产工具使用。 二六式自行车则是女士代步。 如果一户家庭只能买一辆自行车，那毫无疑问，肯定会选择更能装人，更能装货的二八大杠。 第345章 尤凤霞的酸味 二六式自行车虽然路上比较少，但同样有个好处。 妇女骑着这款自行车，远比骑着二八大杠更吸人眼球。 因为妇女骑着二六式自行车，意味着家庭更加有钱。 要不就是家里已经有了二八大杠，要不就是妇女家里有钱到可以为她买一辆专用的二六自行车代步。 不论哪一种，都意味着妇女不是寻常家庭。 所以二六式自行车更让人羡慕。 属于家庭财产多到溢出的那种。 陈建业一路推着自行车，坦然接受群众的羡慕目光，去找冉秋叶。 想到冉秋叶见到这辆自行车的惊喜表情，陈建业脸上也露出笑容。 很快，陈建业便看到冉秋叶。 他还看到冉秋叶正在和邱继斌以及尤凤霞说话。 “卧槽。” 陈建业嘴角抽抽两下，加快脚步，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秋叶。” 来到冉秋叶边上，陈建业喊了一声，又看向邱继斌两人：“继斌，凤霞。” “建业来了。” “呀，我的自行车也来了。” 冉秋叶目光落在自行车上，眼睛大亮。 任谁都能看出她内心的欣喜。 “试试。” 陈建业笑着道。 冉秋叶接过自行车，手掌在自行车上抚摸，脸上的笑容灿烂如盛开的花儿。 “你俩怎么在这儿呢。” 陈建业和邱继斌说话。 “我俩过来供销社看看这边的货，同时见见朋友，了解一下群众对物资的需求量以及相关物资的价格。” “进货卖货得了解市场行情，要不然进了一屋子的货，卖不出去可惨了。” 邱继斌简要解释。 “确实如此。” “王二六的生意现在被你彻底拿下来了呗。” 陈建业肯定点头，又问了一句。 “拿下来了。” 邱继斌笑着从兜里摸出来一摞钱，点出三张，递给陈建业：“第一个月的干股分红。” “本来我想着等几天去你家给你的，今天正好碰上了，索性给你得了。” “以后要是没有别的情况，我每个月给你一次。” “一个月一次太频繁了，按季度来吧，我信得过你。” 陈建业收了钱，揣入兜里。 心里暗暗惊讶。 看来接手王二六的生意之后，邱继斌生意做大了很多。 他只拿一成干股，一个月能分到三十块钱。 意味着邱继斌一个月纯利润能达到三百块钱。 这笔钱对于四九城普通住户来说，一年的纯收入都比不上。 “行，那以后就按季度来。” 邱继斌笑着答应下来。 “建业，这辆车我很喜欢，多少钱买的呀？” 冉秋叶推着车走了几步，欣喜说道。 “二百二十块钱，外加一张自行车票。” 陈建业平淡说道。 “啊？这么贵啊。” 冉秋叶顿时感觉扶着的自行车有点烫手。 她现在处于实习期，一个月工资才27.5，两百二十块钱，相当于她不吃不喝攒八个月的工资。 更别说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不贵，你喜欢就行。” 陈建业笑着道。 “哼。” 尤凤霞突然轻哼了一声。 对媳妇这么好，几百块钱的大件说买就买。 对我就使劲折腾。 她除了最后一步没给陈建业，全身上下都让陈建业玩了个遍。 结果呢，陈建业连根毛都没给她买。 邱继斌和陈建业听到尤凤霞的哼声，两人都明智的选择了耳聋。 “走吧，还得给自行车打钢印，缴税。” “早点办完了回家做饭吃，明天你就可以骑车上下班了。” 陈建业宠溺的拍了拍冉秋叶的手背。 “啧啧，真疼媳妇儿啊，我要是找着这样的男人该多好。” 尤凤霞忍不住‘赞叹’道。 “妹妹，你声音怎么有点哑，得喝点绿豆汤哦。” 冉秋叶笑容满面的给建议。 “让人拿棍子捅哑的，好不了，喝啥都白扯。” 尤凤霞话里有话。 “啊？谁能拿棍子捅你嗓子眼啊，妹妹真会开玩笑。” 冉秋叶愣了下，勉强缓解尴尬。 “走吧。” 陈建业牵着冉秋叶离开。 两人走出供销社。 陈建业解锁自己的自行车。 “刚才那个姑娘是谁啊，说话怪怪的。” 冉秋叶似是无意问道。 “你说尤凤霞啊，她是邱继斌手底下的人，帮继斌干活。” 陈建业解释道。 “你和她很熟吗？” 冉秋叶追问。 “还行吧，怎么了？” 陈建业反问。 任由冉秋叶一直问下去，不是好事。 “我怎么感觉她好像不喜欢我。” 冉秋叶骑上车，眼睛盯着陈建业。 “有吗？我没注意啊。” 陈建业保持正常神色，心里暗暗叫苦。 尤凤霞这厮害惨他了。 没事阴阳怪气干啥，有啥火气等两人独处的时候发呗。 现在倒好，让冉秋叶瞧出点不对的苗头。 “哼，你在外面做事我不说你，你可别......别趁着我怀孕了，在外面偷吃。” 冉秋叶瞟了瞟左右，见边上没人，大胆说道。 “不能，我忍一忍，三个月很快就过了。” 陈建业非常正气说道。 两人骑车来到公安局，缴纳五块钱的税款，又交了打钢印的钱。 之后回到四合院。 “我也有车了。” 冉秋叶提起自行车，欢喜说道。 刚买了金戒指，嘚瑟一阵。 现在又买了自行车，可以继续嘚瑟。 冉秋叶心里那个高兴。 “我来提吧，你不能使劲。” 陈建业说道。 “没事，自行车不是很沉，以后我上下班也得自己提。” 冉秋叶率先一步，提着自行车进入大院。 陈建业笑笑，跟在她身后。 前院院里有几个老嫂子聚在一起唠嗑。 忽然一道夺目的光线扫过全场。 大家伙纷纷朝着光线的来源处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 冉秋叶推着自行车，慢慢走着。 刚才那道光线，正是她手里的自行车反射的太阳光。 “哟！” “嘶！” “啧，秋叶啊，你买自行车了？” 几个老嫂子纷纷惊叹。 二六式自行车，在这个时代那就是牛逼的象征。 就像后世普通人都买朗逸轩逸的家庭用车，有人买一台敞篷两座车一样。 不考虑家用，单纯代步，有闲钱。 “是啊，建业给我买的。” 冉秋叶笑眯眯道。 “建业是真心疼你啊，才给你打金首饰，又给你买自行车了。” “你俩的生活，那真是蜜里调油。” “我都羡慕你了，嫁了个好男人，懂得疼你。” 老嫂子们纷纷说着好话。 冉秋叶笑盈盈的应付几句，推着车继续往中院走。 等陈建业和冉秋叶都走了。 众人继续议论着。 第346章 票据来源 “那小自行车是真漂亮，比二八大杠好看多了。” “可不是咋的，想想我家那口子我就来气，我生了三个孩子，屁都没给我买一个。” “陈建业前天刚买电风扇，今天又买自行车，他哪来的票啊。” “谁知道呢。” 说着说着，有人说起陈家物件来源的事。 能够衷心祝福别人过得好的人，永远是少数。 大部分人都不希望身边的人过的比自己好。 这是人性。 如今冉秋叶穿金戴银，连二六式自行车都买了。 要说大院其他妇女没有半点嫉妒，那不可能。 “不用想了，这回陈建业手里的票，肯定来源合法。” 二大妈忽然道。 “你咋知道？” 其他老婶子问。 “你们没发现，贾老婆子都没跳出来吗？” “几个大爷也没有去陈家问话。” “说明他们肯定都知道，陈建业手里的票是怎么来的。” 二大妈一脸睿智。 “对啊，贾老婆子居然没跳出来。” “往常她举报最积极，这回居然不露头不吭声，明显有问题。” “三位大爷也是，一声不吭，我看一大爷连门都不出。” 几个老嫂子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发现了端倪。 那么问题来了，陈建业手里的票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几个老嫂子一合计，决定找贾张氏问话。 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她们心里头刺挠。 贾家门口。 “贾老嫂子，陈家又买了一辆二六式自行车，你瞅着了吗？” 三大妈问话。 “没有，我眼瞎了，瞅不着。” 贾张氏一肚子火。 她能瞅不着吗？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坐在门口纳鞋底。 今天为了不给陈建业装逼的机会，她都躲在屋里了。 没想到她躲在屋里，还有人特意跑到贾家告诉她，陈家买二六式自行车了。 非得把她气死才行咋的。 “你看你，好好问你事呢，你说什么气话。” 三大妈斜了贾张氏一眼。 “贾家姐妹，我们几个挺好奇，你说陈建业手里的票怎么来的呢？” “你肯定知道，是吧。” 二大妈上场问。 “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别问我，你们去问陈建业。” 贾张氏连连摆手。 她知道，偏偏不说。 说了那是给陈建业涨名声。 “你要这么的，以后有啥事也别问我们。” “就是，一点事藏着掖着，不问你我们还打听不到了？” “都一个大院住着，有你求我们的时候。” 其他老嫂子都怒了。 啥态度啊，不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么。 又不是找你借钱。 “反正我啥都不知道，你们去问易中海吧，他啥都知道。” 贾张氏也不敢得罪眼前这帮人。 要不然以后院里没人跟她唠嗑了，那得多难受。 一群老嫂子又来到易家。 “我也不知道。” 易中海听完了几人的问题，摇头。 “不可能，贾老婆子说你知道。” “一大爷，陈建业在厂里干了啥，你们不是一个班组的吗？还能不知道？” “一大爷，你也不是个实诚的人啊。” 几个老嫂子纷纷拿话激易中海。 易中海在心里默默骂贾张氏祖宗十八代。 自己不说，把老子供出来。 真是老子的好徒弟啊。 眼看众多妇女一副他不说清楚，不肯走的态度，易中海无奈，只能道：“好像是陈建业研发了一个夹具，厂里领导很高兴，给了两张票做奖励。” “我知道了，陈建业的电风扇票和自行车票就是这么来的吧。” 二大妈连忙问道。 “应该是吧。” 易中海不置可否。 “他研发啥玩意啊，夹具？那玩意是啥，厂领导给那么多奖励呢。” 三大妈一脸羡慕道。 “听说用处很大，我了解的不多。” 易中海尽量把事情往小了说。 说多了，大家伙都知道陈建业在轧钢厂干大事了，扬的是陈建业的名声。 “建业运气真好，他这是受领导赏识了。” “那可不，自行车票可是一般人求都求不到的好玩意。” “一大爷八级钳工，照样没有自行车票，可见这玩意想要弄到手有多难。” 一群老嫂子议论纷纷。 易中海脸色更黑了几分。 一帮老嫂子说陈建业牛逼他没意见。 可你们拿我做反例干啥，我得罪你们了？ 大院老嫂子们都知道了，意味着大院住户全都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陈建业在轧钢厂研发了一个新东西，得到了厂里领导赏识。 给了陈建业一张自行车票和一张电风扇票。 这事在大院里面引起了轰动效果，大家伙都展开了热烈探讨。 觉得陈建业前途无量，以后肯定能干领导。 也有人觉得陈建业以后能干科学家。 因为在普通人的心里，只有科学家才懂研发新东西。 后面越传越玄乎，说陈建业是文曲星下凡。 还有住户给陈家送鸡蛋，让陈建业保佑他家的小子好好读书。 陈建业了解情况之后哭笑不得。 他没收鸡蛋，而是提步来到易家。 “易师傅。” “院里有人瞎说一气，传播封建迷信，你得管管啊。” 陈建业说道。 “别人要议论，我怎么管，我还能把他们的嘴缝起来？” 易中海听到他的话就来气。 怎么感觉自己这个一大爷，是专门给陈建业服务的了。 “那咱们也不能任由谣传满天飞，到时候传到街道耳朵里，不得对你问责啊。” 陈建业搬出街道。 他知道易中海就怕街道。 毕竟街道掌管着大爷的任免权。 “那你说咋整？” 易中海语气放缓。 “开个全员大会吧，把事情说清楚。” 陈建业说道：“时间就定现在，拖一会指不定传成什么样了呢。” 易中海思索一会，点头接受。 他先来到傻柱家，让傻柱去喊二大爷和三大爷过来。 傻柱蔫头耷脑的从屋里出来，身上还带着酒味。 看到陈建业，傻柱目光偏移。 自从在潘家园巨亏五十五块钱之后，傻柱心气都被干废了。 之前还有那么一丝心气儿跟陈建业叫板。 随着陈建业越来越好，傻柱越来越差，看到陈建业，傻柱心里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觉得自己太丢人。 就好像后世村里两户对门的住户，各有一个小孩。 俩小孩长大了之后去社会上打工。 一个在工厂里面上班，赌博赔钱倾家荡产。 一个抓到机会，发家致富，买了奔驰e300，还把老家的房子推倒重建，做了一栋三层的大洋房。 两人的命运截然不同。 混的不好的那个，过年的时候可能连门都不想出，怕被对门的人看到，嘲笑自己。 哪怕对门的住户压根没有这类心思，但对于混的不好的人来说，自卑感会深深的压着他，无法抬头。 第347章 谁给我辟谣啊 现在傻柱看陈建业，就有一种混的落魄的人看春风得意的人那种感受。 陈建业背后似乎有做大领导的亲戚，娶了媳妇，媳妇是城里人，家里父母还是高校老师。 陈家屋里买了两台自行车，买了电风扇。 在轧钢厂，陈建业受到厂领导的青睐，车间主任的重视。 还成为一个重要项目的负责人。 据说陈建业的钳工技术已经练到七级水平，到年底技工考岗的时候，极有可能直接从一级考八级。 创造轧钢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绩。 反观自己。 傻柱顿时叹气。 媳妇没讨到，家里啥值钱的大物件也没有，更没有有钱有势的亲戚。 关键他现在还背着一屁股债。 想要去潘家园那边发横财，被现实狠狠的教育了一顿，让原本就不富裕的日子雪上加霜。 就连一直被他压着打的许大茂，都敢跑到他家门口来嘲讽。 傻柱觉得自己活的太失败了。 为什么自己过的一天比一天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傻柱不明白，只觉得世道真他妈的不公平。 “傻柱，去把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喊过来。” 易中海吩咐。 根本没有注意到傻柱丰富的内心活动。 陈建业也没有在意傻柱的想法，自顾回屋。 很快，刘海中和阎阜贵来到易家门口。 “也不知道是谁传陈建业的谣言，越传越离谱，还有人说他是文曲星下凡，这不是封建迷信么？” “我找陈建业商量了一下，让他站出来公开辟谣。” “这些话要是传到街道领导的耳朵里，咱们院还怎么拿先进大院称号。” 易中海很严肃说道。 “老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阎阜贵附和道。 “建业确实应该站出来，澄清事实。” “老易，这回你做的不错，有咱们大院一大爷的样儿。” 刘海中也说道。 “你俩赶紧召集大家伙去前院开会，我去通知陈建业。” “院里有啥不正的风气，一定要及时扼制，不能放任自由。” 易中海心里很高兴，继续说着大话。 很快，易中海要召开全院大会的消息，传播到各家各户。 各家主事人纷纷来到前院。 陈建业跟着易中海一起，站在前院中央位置。 “大家伙静一静，我听到一些传谣，说建业是文曲星下凡，还说建业以后要做大领导什么什么的。” “我在此严肃的跟大家伙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这种传言是封建迷信，绝对不能瞎传，会影响我们院的名声。” “我特意找到陈建业，让他跟你们说说情况。” “大家鼓掌。” 易中海把事情大包大揽，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 啪啪啪！ 大家伙纷纷鼓掌。 陈建业抿了抿嘴，暗道易中海这逼真会给自己揽功。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懒得跟易中海多说。 重要的是他得辟谣。 “建业，厂领导都看重你，你以后肯定要升上去做领导了吧？” “对啊，你做的那什么夹具啥玩意的，真牛逼啊。” “建业，以后你做领导了，能不能带咱们进轧钢厂干活啊。” 院里一帮老爷们纷纷问话。 “我澄清一下啊，厂领导确实比较重视夹具，给了我两张票的奖励。” “但要说以后我做领导，那不可能，多少人等着做领导呢，轮也轮不到我啊。” “我才二十岁出头，老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领导不可能提拔我。” 陈建业朗声道。 心里也暗暗嘀咕，得亏自己站出来澄清了，今天这帮人传他要做领导，说不定明天就有人传他已经做领导了。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偷摸来找他，提一篮鸡蛋，让他帮忙‘安排’进厂啥的。 “那你现在干的那个夹具是啥啊，老易说你现在是项目负责人，可牛逼了。” 有人问道。 “夹具是一种辅助生产的工具，领导觉得不错，想要在车间推广。” “我算是领导手下的一个兵，专门负责教大家伙如何去做夹具，盯着进度。” 陈建业解释道。 “那夹具到底是啥玩意呢？” 还是有人不懂。 “这个问题让易师傅来说吧，我昨天刚刚给他培训了，他学了一天，其中有一堂课，专门讲解夹具是什么。” 陈建业把锅丢出去。 跟不懂机械的人讲夹具是什么，就像跟原始人讲解汽车。 人无法理解自己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易中海无奈站出来，咔咔一顿讲，大家伙还是一脸懵逼。 “行了，咱们也别为难易师傅了。” “总之，我在轧钢厂还是一个普通工人，三五年内基本上不会变，大家伙别把我传的太神了。” 陈建业讲话收尾。 自己的目标达到了就行。 说完，他提步就走，继续在院里待着，保不准院里人又提什么古怪的问题。 他解释的很累，不解释又似乎不尊重人似的。 索性跑回家安逸。 “不对啊，一大爷不是八级钳工吗？他怎么成陈建业的徒弟了？” “啥徒弟，我看陈建业是一大爷的徒弟才对吧。” “说的啥话，你没听建业说嘛，他昨天给一大爷培训了一天，专门教一大爷怎么做夹具。” “唉，好像是这么回事。” “一大爷，陈建业咋成你师傅了？” 大家伙一顿讨论，大感惊讶，最后问向易中海。 “我跟着陈建业学了一天，他倒也算不上是我师傅。” 易中海脸色黑沉沉的。 神他妈师父。 我堂堂八级钳工，车间这么多人，谁敢说是我师傅。 “陈建业有啥绝活啊，你都去学？” 有人不解问道。 “车间领导要求的，我只是完成工作。” “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吧，以后别瞎传。” 易中海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道。 大家伙三三两两小声议论着，各回各家。 易中海黑着脸回到家，咕噜咕噜一大口水。 心里越想是越不得劲。 这回全院大会，陈建业是给自己辟谣了。 可他呢，大院住户肯定都觉得，他成了陈建业的徒弟。 谁他妈给他辟谣啊。 自己一把年纪，做陈建业的爹还有多的，居然成了陈建业的徒弟。 易中海气的都吃不下饭。 陈家。 “跟大家伙说完话啦？” 冉秋叶笑着问道，递给陈建业一杯水。 “说完了，一帮人放假没啥事，瞎传。” “要是传到街道那边，对我影响不好，早说清楚早安心。” 陈建业接过水杯，笑着道。 “那可不，我爸经常说三人成虎，遇到传谣的一定要提防。” 冉秋叶一脸笑眯眯：“等会吃完饭，晚上咱俩骑自行车去呗。” “去，你爱干啥我都陪你。” 陈建业宠溺的摸了摸冉秋叶的头发。 第348章 全车间蓄势待发 贾家。 “他也没多牛逼嘛，我还以为他要升官呢。” “整的架势挺大，也是个绣花枕头。” 贾张氏一脸不屑的坐在椅子上。 老实说，这段时间陈建业表现出来的架势，着实把贾张氏吓的不轻。 又是上楼开会，又是厂领导表扬嘉奖，还带一批技术工培训。 妥妥的车间大红人。 贾张氏以为，陈建业下一步就要升官做领导，这几天她还挺避着陈建业。 开完会后，贾张氏觉得陈建业也就这样吧。 还可以，但远远达不到让她退避三舍的地步。 “只等他媳妇生个娃，陈家就要有一番新气象了。” 秦淮茹一脸羡慕道。 别人家媳妇生孩子，那是要啥有啥。 自己肚子里怀了一个，爹不亲娘不爱的。 “呵，我看他媳妇肯定怀不上。” “你就等着瞧吧，他以后肯定跟易中海似的，是个老绝户。” 贾张氏一脸恶毒说道。 秦淮茹抿了抿嘴。 这两天她看到冉秋叶偶尔捂着嘴，似乎想要吐，还会用手挡着肚子。 秦淮茹有丰富的生育经验，猜测冉秋叶可能已经怀上了。 要不然不会用手去保护肚子，实际上是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嘛。 不过秦淮茹没跟贾张氏说自己的猜测。 说了不讨喜，贾张氏反而会骂她。 吃完晚饭，陈建业和冉秋叶各自推着车出门。 “哟，出门溜达啊。” 三大妈站在门口热情问话。 “是啊，出门遛一遛。” 陈建业笑着道。 “真好啊，家里两辆自行车，干啥都方便。” 三大妈羡慕带吹捧道。 陈建业扯了几句，推着车出门。 “媳妇，你可得慢着点，别摔了。” 陈建业叮嘱一声。 “不会，之前我骑我爸的二八大杠都没摔，这辆车更小些，摔不了。” 冉秋叶笑呵呵道。 两人骑着车在四九城的街道上闲逛。 陈建业还去护国寺，给冉秋叶买了小吃。 说来也怪，冉秋叶吃家里做的饭菜，胃口总是不好。 吃外面的小吃反而兴致盎然，也不吐。 “看来我肚子里的小宝宝喜欢护国寺的小吃。” 冉秋叶笑眯眯道。 随即大啃一口芝麻饼。 “那以后你胃口不好了，咱们就来这里买吃的。” 陈建业笑呵呵道。 “那不行，多糟蹋钱啊。” 冉秋叶继续大口啃着。 “不糟蹋，咱们家缺啥都不缺钱，也不缺票。” 陈建业豪气道。 冉秋叶心里甜蜜蜜的。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自己找了个有本事的男人，啥都不愁。 吃完了小吃，陈建业和冉秋叶骑车回家。 又引来四合院住户一片羡慕。 吃完了饭，小两口出门骑车溜达，多好啊。 翌日。 “媳妇，你骑车小心点，有啥事让人去轧钢厂给我报信。” 陈建业推车上班，出门前叮嘱。 现在冉秋叶怀胎一个月多点，按照医生的叮嘱，正是最关键的时刻。 只要过了三个月，胎儿着床之后，自然就稳定了。 要是在三个月之前摔一下或者咋的了，很容易造成胎儿流产。 “放心吧，我骑车技术好得很。” “你上班不用想着我，好好工作。” 冉秋叶收拾餐桌上的碗筷，笑着道。 陈建业推车出门。 轧钢厂。 一车间早会。 “周六我已经给三十四位技术员培训了夹具设计内容，本周开始他们会参与设计本工段的夹具。” “手稿我交给了胡唯中同志，他誊写之后，再交给下一位技术人员誊写，保证人人有份。” “目前夹具推广的问题，在于是否有足够的技术工人，制作夹具，以及大批量制作夹具，会不会被物料因素制约。” 陈建业汇报工作，同时提出问题。 “技术工人这一块，我已经跟副厂长李怀德同志申请，他会从其他车间抽调一百个技术工人过来支援。” “夹具原料问题，李怀德同志特批，我们可以使用另外两个车间的库房。” “以工段为单位，统计每日原料需求，提前一天交给库房，库房汇总统筹之后交给我。” 莫庆有一一解答。 “如果没有物料的制约，按照平均两天半一台夹具的生产速度，我们一车间能够在一个半月内完成夹具的全面推广。” 陈建业估摸着说道。 “一个半月？可以可以。” 莫庆有脸上露出笑容。 杨厂长给李怀德时间是三个月，因为现在九月份，到十二月份做完一车间的夹具推广工作，杨亮平有时间请大领导过来观摩，年底工作汇报可以把夹具这一项内容添上。 李怀德给莫庆有两个半月时间，属于给下属压力成长。 莫庆有则给车间各个领导定下两个月的时间。 而现在陈建业说只要一个半月，就能完成夹具的推广工作。 大大缩短了工期。 给领导留下了很多操作的空间。 例如杨亮平可以请其他工业单位的领导过来调研，先造势。 然后顺势请工业部大领导来参观。 那样效果会更好。 “领导，一个半月只是我预估的最好情况，实际上在工作中，可能会遇到很多其他问题。” “要是给领导汇报，我建议再加半个月上去，免得咱们干活太赶，达不到预期目标。” 陈建业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自有考虑。” 莫庆有笑呵呵的点头。 接下来莫庆有摊派任务。 能够设计夹具的技术人员，共有三四十人。 这三四十人可能有好几个人来自一个工段，他们自行组成一个小组，专门负责设计夹具。 有道是三人成众，一个人设计夹具可能会犯愚蠢的错误。 三五个人一起设计，考虑的更加全面。 前期设计图纸还得给陈建业审核。 陈建业在心中模拟了一下。 以他为核心，向下分出胡唯中，赵日阳，李际生，赵航行四条分叉。 这四条分叉下面，又分出三四十名技术工人。 如此庞大的夹具设计制作体系，全面推广一车间夹具设计和制作。 只能说稳得一批。 开完会后，陈建业便坐在钳工一班休息。 他现在的任务更多的是审核以及指导，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去上手干活。 两个小时后，第一批设计出夹具的技术骨干成员，拿着图纸来找陈建业审核。 “你们四个都觉得可行，是吧？” 陈建业接过夹具，扫了一眼。 没看出太大的问题。 “可行。” “那个工位我们太了解了，夹具做成这样绝对没有问题。” “人机工程学我们也考虑到了，操作工人站着干活，特别顺手。” 四人纷纷说道。 陈建业提笔，在夹具图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四人脸上满是欢喜，带上夹具图纸去库房领料。 第349章 支援人员来了 接下来，好几组人带着图纸，过来找陈建业审核。 陈建业照例咨询了他们一些平常的问题，确认他们没有犯常规性错误之后，便在设计图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不了解其他工段的工位，哪怕让他拿着图纸去实际工位上查看，也很难看出设计上的问题。 所以陈建业选择相信自己学员的设计能力。 而且他特意跟学员们说了，设计夹具要从最简单的开始。 从易到难，逐步积累经验。 如果他们连最基础的夹具都设计不好，那只能淘汰，让其他人上。 一早上，陈建业签了七份设计图。 “看来大家伙干劲十足，每个小组都掏出了设计图，这会大家伙应该在领料，下午就该开始干活了。” 陈建业低喃自语。 想着自己下午是不是该去看看各个小组。 指导或者勉励他们都行，鼓舞士气嘛。 作为项目领头人，别人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自己在班组待着休息似乎说不过去。 “建业同志。”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是莫庆有秘书南新磊。 “南秘书。” 陈建业迎了过去。 南新磊虽然只是莫庆有的秘书，权力却很大。 只要他在工作岗位上，便代表莫庆有的意思。 “建业同志，李厂长调拨的一百个技术工人来了一半人。” “莫主任让你上楼，等会跟着一起去迎接支援的技术工人。” 南新磊说道。 “好，我这就过去。” 陈建业点头。 两人上楼，来到莫庆有办公室。 “建业，好事啊。” “李厂长给我们调拨的技术人员来了一半，这些人手怎么分配，你看着划拨。” “我的要求很简单，尽快提高夹具的制作效率，三天时间，我要看到每个工段都有成型的夹具。” “到时候我俩再走一遍车间，看看夹具的使用情况，了解操作工人的切实需求。” 莫庆有说道。 “莫主任你说的对，考虑的比我要更加周全。” 陈建业真切道。 “哈哈，我只是给指导方向，夹具项目的推进，还得由你来把关。” “走吧，我们去门口迎接他们。” 莫庆有笑着道。 人都爱听好话，领导也是人。 一行三人来到车间外。 对面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清凉的白色衬衣，肚子有点大。 打眼一瞅就知道是领导。 “老任，怎么是你亲自带队？” 莫庆有大声喊话。 陈建业心中微动。 猜测带队的中年人和莫友情关系应该不错，而且两人的职务也属于大差不差的那种。 要不然莫庆有不会这么轻松的跟对方打招呼。 “这位是二车间的主任任寿文，和咱们莫主任平级。” 南新磊主动给陈建业低声介绍。 “原来如此。” 陈建业微微点头。 “李厂长亲自交代的任务，我不带队不放心啊。” 任寿文呵呵大笑，带着五十个技术工人，来到莫庆有面前：“喏，人我给你带到了，接下来怎么用，看你安排。” “还有五十人，啥时候过来啊？” 莫庆有问道。 “你这个老小子，要把我们两个车间搬空啊。” “库房敞开了让你用就算了，还要一百个技术工人。” “先给你五十个人，你要是能干过来，就先干着。” “抽调一百个人给你，我们车间要不要生产了。” “我可一点没含糊你，这次我挑出来的人，个个都是精英，最低都是四级工，我要是给你拉一批二三级工过来，给你两百人也没用啊。” 任寿文笑着抱怨。 “得，那我先试一周，回头再跟你商量。” 莫庆有想想也是，从两个车间抽调一百个技术工人，等于一个车间抽五十个人。 厂里的高级工都出去干活了，生产故障维修，质量管控，设备的维护保养可不能停。 如果抽的是一车间的人，他这个做主任的也不好受。 “行，回头咱们再交流。” 任寿文转头就要走。 “来都来了，去我办公室喝杯茶呗，急啥啊。” 莫庆有邀请。 “那就去吧。” “哎，对了，那个陈建业你给我喊过来，我想看看。 任寿文说道。 “巧了么不是，站在我边上的这位，就是你想要看的陈建业。” 莫友情呵呵一笑，伸手指着陈建业。 “任主任你好。” 陈建业打招呼。 “你就是陈建业？” “啧啧，真年轻啊，我儿子都比你大。” “听你说设计的夹具让杨厂长还有李厂长交口称赞，你带我去看看呗。” 任寿文兴趣浓郁。 他也收到了信息，如果夹具在一车间顺利推广，并且验证对生产效率，质量品控提升很大。 极有可能在整个轧钢厂推行。 所以任寿文想要多了解些。 说不定以后还要用到陈建业帮忙。 陈建业没有答话，看向莫庆有。 有领导在的时候，不要自己做决策，一切以领导的意思为准。 “哈哈，走吧，我亲自带你去看。” 莫友情得意的大笑，看向五十个技术工人：“正好你们也瞧瞧夹具，让建业给你们培训一下。” “培训不敢当，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陈建业连忙接话。 “好，不骄不躁，很好。” 任寿文拍了拍陈建业的肩膀，非常欣赏道。 “谢谢任主任。” 陈建业继续客套。 在一车间，他有莫庆有的全力支持，调动八级工的大手子，也是一句话的事。 现在跨车间管理其他技术工人，陈建业不能跟他们来硬的。 而且陈建业没有跟他们装逼的意思，说话客客气气。 等活干完了，这批人回二车间或者三车间，到时候互相也没啥关系。 一行人进入车间，来到钳工一班。 “老任，你看那玩意，就是建业同志上周花了三天做出来的夹具。” “设计巧妙，说实在的，让杨厂长和李厂长都惊叹。” 莫庆有指着夹具说道。 任寿文以及五十位技术工人，目光全部落在夹具上。 看到操作工人熟练的用按钮合上夹具，操作，打开夹具，零件下线。 一群人都看傻了。 活还能这么干？ 不对，还能有这种设计？ “嘶！” “难怪两位厂长这么重视，这玩意要是在咱们轧钢厂推广开，不得了啊。” 任寿文也震惊道。 作为一位车间主任级别的领导，不论是经验还是阅历，任寿文都不缺。 只看操作工人用夹具干了两个件，他便看出夹具对生产效率带来的巨大提升。 而且这玩意容错率极高，工人按照固定的步骤干活，想要出错都难。 第350章 统筹划拨人手 “依我看，杨厂长估计不止是想要在咱们轧钢厂内部推广。” 莫庆有小声道。 “嘶！” “你说得对！” “是我目光短浅了！” 任寿文又倒吸一口凉气，想到了夹具更广阔的空间。 既然轧钢厂能用，纺织厂为啥不能用。 饮料厂呢？ 制砖厂呢？ 一条生产线不可能百分百都用夹具，但有些工位肯定能用夹具代替之前的生产模式。 对于整个工业生产来说，夹具推广所带来的生产效率提升，都是巨大的。 “所以啊，现在你明白为啥李厂长要你们两个车间，各抽五十个技术工人给我了吧。” 莫庆有得意道。 “明白了，换做我是李厂长，我说不定比他抽的更多。” 任寿文苦笑。 他也迫切的想看到，如果一车间大部分工位，都用夹具改造完毕，那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盛况。 “那你回去再给我弄五十个人过来？” 莫庆有旧事重提。 “再说，再说。” “人都抽给你，我那边黄摊子了，你给我扛雷啊。” 任寿文很快清醒过来。 自己不是分管生产的厂长，而是二车间主任。 得为二车间的生产质量安全等问题负责。 “哈哈，你啊，就爱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 莫庆有哈哈大笑，揭过此事：“人看了，夹具也看了，上楼喝杯茶呗。” “走。” 任寿文收回目光。 “建业，这批人我就留给你了，具体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回头给我一张人员安排记录表。” 莫庆有叮嘱。 “主任放心，我给大家伙介绍完夹具，就带他们去各个工段。” 陈建业回道。 莫庆有几人上楼。 陈建业看向五十个技术工人：“大家伙好啊，我是一车间钳工班陈建业，夹具的提出者和设计者。” “陈建业同志你好。” “建业同志好。” 五十个工人纷纷回话，吵吵嚷嚷的。 “大家看了第一台夹具在生产中的实际使用效果，有什么感受？” 陈建业提问：“可以举手回答，大家畅所欲言。” 有好几个人举手。 陈建业随即挑选一个离自己近的人，笑着道：“这位师傅请说。” “夹具这玩意，我先前只是听说，这回看到真的，我觉得很震撼。” “领导眼光确实非常毒辣，要是能够全面推广，肯定会对我们轧钢厂的生产效率产生巨大的影响。” 那人回道。 “确实如此。” “这玩意太方便了。” “陈建业同志真是天才。” 大家伙纷纷附和。 “我很高兴，看到大家伙对夹具非常认可。” “大家伙觉得，等一车间夹具制作完成后，领导会不会推广到二车间，三车间？” 陈建业问道。 “那肯定的。” “都不用说，肯定推广。” “等一车间干完，剩下两个车间跑不了，说不定还要推广到外地两个工厂去。” 大家伙纷纷说道。 “这次领导调遣你们过来一车间支援，在我看来，支援一车间的夹具制作，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让二三车间的高水平技术工人，深度参与夹具设计和制造，等以后夹具向二三车间推广的时候，你们就是骨干力量。” “所以我希望大家伙不要抱着干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在支援过程中，多想想如果在你们自己的工段推广夹具，你们应该怎么做。” 陈建业顺势说出自己的想法。 之前他的话都是引导，包括让这些技术工人亲自看夹具的使用效果也是。 目的就是向这批技术工人证明，夹具的推广是不可逆的趋势。 来了就好好干活，把夹具相关的知识学到手，带回去自己车间用。 “陈建业同志说的对。” “以后说不定是我们来做夹具，一车间的人过来给我们帮忙。” “现在有一车间在前面打样，咱们得好好学啊。” 众多技术工人议论纷纷。 “大家伙听我的口令，按照同工种站成一排。” “钳工排在第一排，焊工排在第二排，电工排在......” 陈建业正式开启调兵遣将。 他的思路是仿照自己开始做夹具的团队。 钳工、焊工、磨修工、电工各一位。 还是那句话，只要四大工种齐聚，没有难得倒他们的任务。 按照工种类别排队后，陈建业领着他们前往各个工段。 每个工段都专门列出了一块空地，用来制作夹具。 工段内也有带队的老师傅。 例如钳工工段就是胡唯中。 “胡工，二三车间支援了我们五十个技术工人，你这边还缺什么工种，我给你统筹划拨。” 陈建业找到胡唯中，直接说道。 “那太好了，除了钳工，其他工种都给我来两个。” 胡唯中说完又后悔了，改口道：“两个不知道够不够啊，我其实想着两台夹具一起干，要不你给我来三个？” “胡工，车间工段很多，我要是在你这里留太多人手，分到后面可能有的车间都不够分。”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骂你，甚至上楼告你的状。” 陈建业嘴角抽抽两下，劝说道。 第一批支援的工人才五十个，胡唯中开口就要九个。 那肯定不行。 “那你一样给我留俩吧，要是再不够分，你再协调。” 胡唯中想想也是。 自己光顾着自己的活，让别人没法干活，领导肯定要批他。 “你自个挑吧，我带着这批人，第一个来你这里，随便你挑。” 陈建业说道。 “好啊建业，还是你够意思。” 胡唯中脸上露出笑容。 陈建业直接带人过来让他挑，他可以挑这批人里面技术水平最好的那一撮。 至于怎么辨识技术水平好坏。 看岗位等级即可。 胡唯中挑了两个八级工，四个七级工。 经过陈建业的劝说，他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要是自己把八级工一网打尽，背后遭人骂。 陈建业记录下六人的姓名，岗位等级之后，带着剩下的人继续走工段。 焊工工段的夹具设计制造团队，由赵日阳带领。 赵日阳和胡唯中差不多，挑了除焊工以外的三个工种，分别是钳工，电工，磨修工。 主要第一台夹具，便是这四种职业合力完成的。 所以不论是胡唯中还是赵日阳，自然按照开始的配置挑选工种。 这种情况是人不自觉产生的路径依赖。 第351章 还要继续加强学习 电工工段李际生也一样，挑了钳工，焊工，磨修工。 磨修工段赵航行则挑了钳工，焊工和电工。 走完四个工段。 陈建业身后的人还剩二十六人。 ‘二十六个，按照每个团队支援六个人的配置，还能支援四个工段。” ‘倒也够用了。’ 陈建业在心中盘算一番，没有太多担心。 接下来他带着二十六个人走了剩下四个工段。 老实说，剩下的二十六个人技能等级都不高。 而且工种类别有比较小众的，不是四大工种。 陈建业便多送一个人出去。 最后按照六、六、七、七的配置，把所有人都放在合适的支援工段。 办完了这件事，陈建业回到钳工一班，拿出一张纸，誊写笔记本上记录的支援人员信息，以及他们去的工段。 誊写完事之后，陈建业上楼，把记录表交给莫庆有。 莫庆有称赞陈建业办事稳妥。 下楼之后，陈建业忽然觉得自己没啥事做了。 接下来他只需要每天抽时间，巡视各个工段夹具制作情况就行。 虽然大家伙忙的热火朝天，但对于陈建业这个项目负责人来说，有条不紊的推进夹具落地便是他的任务。 他安排好工作，自然有下面的人去执行。 检查和审核其实花不了他太多时间。 ‘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陈建业暗忖。 钳工七级升八级，需要的三项创造，他已经完成了一项。 应该把目光从夹具上面移开，投入新的研发和创造。 脑子里有想法，但真正做起来可不简单。 陈建业最擅长的就是钳工活，他能够设计出夹具，其实也是钳工底子雄厚。 可短时间，陈建业自忖自己继续在钳工上取得突破，只怕没那么容易。 跨专业的话，陈建业对自己的本事不是很自信。 “不对，我拥有前世的阅历，对现阶段的工业生产水平，应该是降维打击才对。” “别人不能跨专业，对我来说跨专业完全没有障碍啊。” 陈建业低喃自语。 他虽然不懂别的专业的基础，但他的眼光不是现阶段的技术工人能够比拟的。 因为他没吃过猪肉，真切的见过猪走。 他去别的专业观察，说不定会和他脑海中的一些记忆，碰撞出火花。 例如夹具这一种，放在后世属于大学生机械学科的基础，放在这个时代，却是提高生产效率的大杀器。 哪怕粗糙了些，工具的提升，必然带来生产力的提升。 想明白了，陈建业上楼，找到莫庆有。 “莫主任，我想申请在三大车间内学习，提升我的眼界，丰富我的技术路线，为两个月后的钳工考岗打牢基础。” “我需要您支持。” 陈建业直接说道。 “唔，你的这个想法不错，年轻人确实应该多历练，多观察。” “我会把你的想法跟李厂长说，如果他同意，我可以帮你协调。” 莫庆有想了想，没有一口答应。 毕竟这事他一个人说了不算。 他只能保证陈建业在一车间说话好使，出了一车间，莫友情这三个字含金量不够。 “谢谢莫主任。” 陈建业诚恳道。 下午陈建业又巡视了一圈，了解支援人员的工作状态，并且对各个工段的夹具制作小组进行勉励。 等到下午四点半，陈建业准时上楼开会。 “建业，你的事我跟李厂长提了，他支持你多方面扩展学习。” “为此，李厂长特意为你向技术办公室申请了一位老工程师陪同，由他教导你学习。” 莫庆有笑着说道。 “那太好了，谢谢主任。” “夹具的工作，我一定不会落下。” 陈建业做出保证，同时道：“上楼前我特意巡视了过来支援工人同事的工作状态，大家伙都很有积极性，目前进展顺利。” “很好，你办事我放心。” 莫庆有点点头，继续和其他工段长们说起生产的事。 陈建业心中暗暗激动。 果然，还是得展现自己的能力。 要是自己只是个普通一级工，提出这类要求，恐怕要被人说失心疯了。 自己背后有梅叔，莫庆有全力支持，通过设计夹具进入领导的视野，再提出其他需求，领导着重培养，连工程师都调过来帮他学习。 一步步走来，缺了哪步都不行。 下班后，陈建业回到家。 “今儿个怎么笑盈盈的，有啥好事了？” 冉秋叶打水过来，笑着问道。 “明天开始，我跟着技术办公室的老工程师在车间内学习，我有信心在考岗考试前，达到八级工。” 陈建业洗手洗脸，畅快说道。 “八级工啊，真厉害。” 冉秋叶笑眯了眼睛。 自己的丈夫有本事，自己也更加受人尊重，家里的钱也更多。 总之，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建业越牛逼，冉秋叶越高兴。 “还行吧，等我考上八级工，接下来就去技术办公室。” “我还想兼修一些别的内容，在技术办公室会更加方便。” 陈建业翘起嘴角。 “那我这个米虫就跟你吃香喝辣的啦。” 冉秋叶抱住陈建业。 “你可不是米虫，谁敢说教师是米虫啊，你是能顶半边天的劳动妇女。” 陈建业摸了摸冉秋叶的头发，满是爱意道。 两人亲热一会，择菜做饭。 吃完饭，又出门骑车溜达。 晚上。 冉秋叶熟睡后，陈建业翻出四合院，轻车熟路的来到小仓库平房前。 咚咚。 “是我。” 陈建业低语。 “哼！” 回应他的是一声很不服气的哼声。 “开门。” 陈建业小声道。 “哼！” 小屋里还是哼声。 陈建业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屋里响起脚步声。 似乎是屋里的人担心陈建业真的走了，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 啪！ 一只手顶住门板。 “啊。” 尤凤霞吓了一跳，想要把门关上。 那只大手如同虎爪一般，强壮有力，以不可抗拒的坚定姿态，把门推开。 陈建业进入平房内，一把搂住尤凤霞，顺手把门带上。 “你来找我干嘛，怎么不陪你老婆去。” 尤凤霞挣扎几下，无法摆脱钳制。气恼说道。 “没你够味。” 陈建业回了一句，低着头忙活自己的正事。 第352章 技术办公室的工程师 将近四十分钟后。 陈建业起身，整理衣服。 “臭不要脸，你疼老婆，我就该死是吧。” 尤凤霞嘴里抱怨。 “开始你跟我说的就是这样，现在不乐意了？” 陈建业语气平淡。 现在他是贤者模式，说话非常硬气。 “那也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尤凤霞气鼓鼓：“把我当什么了？” “再缓两个月，我不会这么用你了。” 陈建业平静道。 “为啥是两个月？” 尤凤霞好奇。 “两个月后，我媳妇肚子里孩子平稳，能正常办事。” 陈建业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 “哼，到时候不用我了，别忘了我的事。” 尤凤霞心里又有一种失落，语气还是气恼道。 “忘不了。” 陈建业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 尤凤霞站在原地，不动。 陈建业走过去，抱了抱她，拉开门走出去。 “死男人，臭男人。” 尤凤霞羞恼的骂。 翌日。 陈建业开完早会，下楼巡查各个工段的夹具制作情况。 “建业同志。” 刚走了三个工段，南新磊的声音响起。 陈建业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南新磊身边还跟着一位中年男人，穿着白色衬衣，胡子刮的很干净。 “南秘书。” 陈建业笑着招手。 “建业同志，这位老同志是李厂长特意找技术办公室申请，调来的罗仁平同志。” “接下来你跟着罗仁平同志学习。” 南新磊给两边介绍：“罗仁平同志，这位就是设计夹具的陈建业同志，别看他年纪轻，他已经有七级钳工的水平。” “英雄出少年啊。” 罗仁平吹捧一句。 “不敢当，还得感谢罗工接下来的教导。” 陈建业客气道。 “行吧，你俩互相认识，多多交流。” “以后怎么工作，你俩协商好就行。” 南新磊把人带到，便准备离开，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陈建业同志，我想看看夹具是怎么回事，你能带我走一圈吗？” 罗仁平客气请求。 “当然可以，罗工这边请。” 陈建业微微点头。 他先带着罗仁平来到钳工一班的夹具工位。 罗仁平看操作工人干了三个零件，啧啧称奇，表示这玩意确实是天才般的设计，对于生产、质量、安全的提升都非常巨大。 “现在我们一车间按照领导的意思，对夹具进行推广，各个工段干的热火朝天。” “罗工，有兴趣去看看吗？” 陈建业又道。 “当然，我也想看看夹具推广目前的进度。” “我听说你是夹具推广的负责人，怎么有时间想要学习别的内容。” 罗仁平好奇道。 “我给车间内三十多个技术工人做了夹具设计制作的培训，他们都可以独当一面。” “现在我主要负责夹具审核和把控进度，所以我时间很多，想要了解一下咱们厂其他技术情况。” 陈建业一边走着，一边和罗仁平闲聊。 两人走完了剩下的五个工段。 陈建业对一些夹具上的问题，作出指导意见。 同时鼓励技术工人们放手去干，不要拘泥于他培训中传授的内容。 一切以现场实际情况为准。 罗仁平在边上看着，心中暗暗点头。 他在来之前，已经听说过陈建业的名声。 如今见面，对陈建业的印象更上一层。 两人巡了一圈，陈建业提出让罗仁平带领他去别的车间看看。 “你有自行车吗？” 罗仁平忽然问了句不相关的事。 “有的。” 陈建业点头。 之前他还想办理厂内牌，只是被保卫科的洪胜才驳回了。 “你跟领导申请一下，办理厂内牌照，咱们轧钢厂这么大，要是光靠两条腿，我可跟你拖不起。” “不过不着急，我的车有厂内牌，这两天先用我的。” 罗仁平说道。 “我现在还是一级钳工的等级，可以申请吗？” 陈建业有些信心不足。 “一般的一级钳工肯定不行，你有两个厂长的青睐，又是夹具推广的负责人，你肯定行。” 罗仁平笑着道。 “那好，今天我就申请。” 陈建业拿出笔记本，把这事记录下来，免得自己忘了。 “一车间你是不是看了个遍，还用我带你走一圈不？” 罗仁平问道。 “不用了，我之前和胡唯中师傅走了一圈，他给我介绍了一车间的很多知识点。” 陈建业说道。 “那好，咱们就从二车间开始。” 罗仁平道。 两人走出车间，罗仁平的自行车就停在车间门口。 陈建业看到他的自行车前面，挂了一个黄色的牌照，上面有数字编号。 是轧钢厂内部的牌照。 有了这张牌照，自行车可以行驶到轧钢厂任何一处角落。 不像普通的自行车，只能在特定的路线上行驶，更不能骑进车间。 “罗工，我来骑车吧，你坐后面。” 陈建业主动道。 总不能自己一个小伙子坐在后面歇着，让罗仁平这个中年大叔踩单车带他。 “好啊，我给你指路。” 罗仁平笑着道。 有人带路，陈建业只用了两三分钟就来到二车间。 他记得，二车间的主任好像就是之前送技术工人来的任寿文。 “自行车就停在门口吧，不是执行紧要任务，不用骑进去了。” “万一自行车在里面磕了碰了，厂里可不负责维修。” 罗仁平说道。 陈建业在二车间门口停车。 罗仁平锁车。 两人往车间里面走。 “其实二车间和一车间的生产模式差不多，都是制造成品件，工种序列也差不多。” “我带你从最开始的工位介绍。” 罗仁平往前走，嘴里开始介绍。 陈建业落后半个身位。 之前他听胡唯中介绍一车间的各个工段，生产线，现在又听罗仁平介绍二车间。 虽然两个车间差不多，但由罗仁平这个正儿八经的工程师介绍起来，还是有点区别。 陈建业拿出记录本，频频记录。 两人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把二车间走完一圈。 “今天带你走一圈，只是初步了解咱们轧钢厂的生产秩序。” “你要是想了解更深刻，最好是每个工段干一周。” “有道是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 “当然，干活的事不着急，起码要等你把夹具推广的活干完，那时候你有时间，可以来尝试。” 罗仁平给出意见。 作为一个搞技术出身的工程师，罗仁平明白，自己给陈建业讲再多，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真想要学习更广阔的路线，唯有扎根基层，踏踏实实干活。 第353章 轧钢厂熔炉间 “罗工你说的是，我记在心里了。” 陈建业诚恳道。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你几点开始有空？” 罗仁平问道。 “早上九点半到十一点半，下午两点到四点半我都有空。” “其他时间可能在开会，或者巡查各个工段的夹具制作情况。” 陈建业答道。 “好，就按你的时间来，接下来一周我都来一车间找你。” 罗仁平定下时间。 陈建业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骑车返回一车间。 陈建业在一车间门口停车。 罗仁平从后座换到座椅上，冲着陈建业挥了挥手，骑车离去。 陈建业看了眼时间。 四点五十。 现在他回莫庆有的办公室，估计晚会都开完了。 闲着也是闲着，陈建业便来到距离门口最近的一个夹具制作小组。 经过两天的努力，这个小组设计的夹具，已经制造成型。 技术工人们正在给夹具通电通气，测试夹具在实际干活中的应用情况。 “做的可以啊，两天时间就把夹具干出来了。” 陈建业称赞一句。 “哟，陈老师。” “建业同志。” “陈建业同志。” 几个技术工人纷纷打招呼。 “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陈建业笑着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夹具上。 在成型夹具边上，还有一个夹具底下的框架以及钢板，显然是为第二台夹具准备的夹具底座。 “陈建业同志，我们设计了第二款夹具，本来想着明天早上拿给您审核。” “您看您都来了，能帮我们审核吗？” 一位技术工人递过来一张图纸。 陈建业接过来看了看，照例询问了几个问题，在图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同志们，陈建业同志已经签了咱们工段第二份夹具图纸。” “明天我们分成两组，一组调试第一台夹具，推上线让操作工人试用。” “第二组开始制作新夹具，争取两天内把夹具做出来。” “还有负责设计图纸的人，明天开始设计第三台夹具，方方面面都考虑到，别等我们夹具干完了说哪哪不行，让我们返工。” 工段夹具制作小组的负责人开始安排。 陈建业暗暗惊讶。 可以啊，听负责人的命令，小组内部已经是三头并进的状态了。 果然，只要给基层定方向，基层办事自然有他们的解决办法。 不束缚他们，他们将会爆发巨大的能量。 “建业同志，您看我这么安排可以吗？” 负责人吩咐完，来到陈建业面前征求意见。 “可以，你自己把控进度，我对你们小组成员和工种配置不了解，贸然指导只会给你们添乱。” 陈建业诚心实意说道。 “没有没有，其实我更想得到你的指导。” “毕竟你是夹具的设计者，跟你能够学到东西。” 负责人很会说话。 陈建业和他又多说了几句。 叮叮叮！ 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同志，我跟同事们交代几句话，不多打扰了。” 负责人说道。 “你忙你的。” 陈建业挥了挥手，转身离开车间。 回到四合院。 陈建业照例每日的正常生活。 夫妻两人骑完车回来，陈建业关上门，冲着冉秋叶挤眉弄眼的。 “干啥啊？” 冉秋叶皱起鼻子。 “嘿嘿，还用我说明白吗，媳妇。” 陈建业低声说道。 “怕了你了。” 冉秋叶也是无奈。 陈建业嘿嘿笑。 夫妻两人亲热后，冉秋叶沉沉睡去。 陈建业整理今天记录的资料。 跟随罗仁平在二车间转了好几个小时，他记录了很多内容。 得整理出来，以后常读常新。 放在笔记本上，过几个月换笔记本，很快就被遗忘了。 整理完资料后，陈建业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休息。 说来也是奇怪，进去之后，陈建业睡觉都感觉更踏实了。 第二天一早，陈建业便向莫庆有提交申请自行车厂内牌的资料，莫庆有签字之后，等待保卫科审批。 保卫科审核速度很快，当天下午厂内牌就送到了车间。 陈建业把厂内牌挂在自己自行车前面。 从今天开始，他就可以在厂内骑自行车了。 接下来好几天，陈建业都跟着罗仁平在轧钢厂内转悠。 学习的内容不仅仅仅限三个车间，还有一些供水供气供电的设备。 罗仁平都跟陈建业介绍了一遍。 虽然陈建业半懂不懂，但起码对轧钢厂的生产运行情况全面了解了一遍。 这天两人来到熔炉间炼钢房。 这里是独立于三大车间外的一处巨大的熔炉间。 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把钢材融化为铁水，然后倒入模具，加工出粗胚。 之后等粗胚降温之后，用卡车运往三大车间，进行深度加工，做成成品件。 “老实说，要不是带你过来学习，这地儿我是真不想来。” “冬天来正好，暖和，夏天来太遭罪。” 罗仁平穿着单衣，手里拎着一瓶大水壶。 显然，他对熔炉间非常了解，知道进入里头要时常补水。 “我对这种大型熔炉也挺害怕的，人要是掉里头，渣都不剩一个。” 陈建业接话。 “嘿，别说这种话，呸呸呸。” 罗仁平一反常态，对着空气连连呸了好几口。 陈建业憋着笑。 这段时间跟罗仁平相处，他还以为罗仁平是坚定地唯物主义，没想到对方也有这么唯心的时候。 “其实之前有发生过你说的事，啧，总之，小心点。” 罗仁平唯心动作做完之后，恢复常态。 “是，我肯定小心。” 陈建业点头。 两人走上金属楼梯，一直往上登，直到能够看到巨大的熔炉。 里面是滚烫的红色的铁水。 高空平行的楼梯上，有三个工人密切的盯着红色的铁水。 他们身上都挂了硕大的水杯。 “罗工，他们在干啥？我能去问问吗？” 陈建业询问道。 “他们在看熔炉里面铁水的温度，你可以跟他们交流下。” “只有和一线工人交流，才能得到最准确的答案，这是作为一个技术人员最基础的素养。” 罗仁平笑着回话，趁机给陈建业灌输一些理念。 作为工程师，想要解决生产中的问题，就得去生产一线。 坐在办公室听汇报，一辈子都解决不了问题。 罗仁平特别讨厌那种高高在上的领导或者工程师。 在他看来，都是尸位素餐。 所以陈建业提出跟技术工人交流，罗仁平乐见其成。 陈建业心里也很迷。 三个工人站在扶梯上，盯着底下的熔炉看温度？ 温度这玩意还能看出来？ 第354章 热电偶测温器 “三位大哥，我是过来学习的技术人员，想问一下你们在这里看什么呢？” 陈建业拿出笔记本，客气问道。 “看温度呗，在这儿还能看啥。” “我们仨闲的无聊，上来泡澡来了，哈哈。” “这熔炉里面的铁水有温度要求，得一千两百度左右才能灌入模具中，所以我们仨上来监控温度。” 三人回答各不同，但基本说明了他们的工作内容。 “请教一下，肉眼怎么能看出温度呢？” 陈建业不解道。 “你没经验肯定看不出来，我们仨专门干这个的。” “铁水到了什么温度，呈现出什么颜色，都不一样。” “这玩意不难，全靠经验，你来干一个月，也能做到。” 说话比较正经的那人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活可不好干啊，冬天还行，夏天是真遭罪。” 陈建业微微点头，为一线工人的付出感慨。 “那有啥招，轮到我们仨了，也不能说不干啊。” “好在我也快干到头了。” 那人回道。 “干到头了啥意思，我看您距离退休还有挺长时间吧。” 陈建业又不懂了。 “别看我们只是站在这儿，实际上熔炉里面很有灰尘飘出来，对眼睛不好。” “这活干两年，眼睛就没法看了，只能转到下面干活，换新人上来。” “他俩一个干了半年，一个干了一年，我干了一年零八个月，再干四个月就下去了。” 工人美滋滋说道。 “那之前干这活的工人，他们的眼睛怎么样？有长期性的伤害吗？” 陈建业心里不太舒服。 轧钢厂还是设备落后啊。 据他所知，后世的炼钢厂根本不用人盯着熔炉的温度，有热电偶温度探测仪，还有外红测温等手段。 甚至有专门研发的设备，监控铁水中c，以及co的含量。 保证钢材原料的韧性，强度等指标。 先进的一批。 哪像轧钢厂，现在这个时期，只能把工人当测温枪用。 嗯？ 热电偶温度探测仪！ 陈建业忽然发现一个非常关键的点。 红外测温枪他利用现有的技术做不出来，热电偶温度探测仪他可以试一试啊。 不管成不成，得先去做，做了才有成功的机会。 “之前的工人大部分眼睛都不怎么好了，那也没办法，干这份工作，吃这份苦。” “厂里也会给咱们一些补贴，不管啥活，总得有人去干，不是嘛。” 工人心态倒是挺好。 可能也跟他即将‘服役’到期有关。 另外两个工人就没有他这么宽松的心态了。 “谢谢你，我接下来的研究方向，想要做出一款温度探测仪，专门对熔炉的温度进行监控。” “或许可以帮到你们。” 陈建业说道。 “啊？能做出来吗？” “你要是能做出来，我就不用守在这里了。” 另外两个工人顿时激动起来。 他俩一个得干一年半，一个得干一年。 老实说，这活在夏天干，和酷刑没有区别。 属于上班持续蒸桑拿。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出来，但接下来我的主要研究方向肯定是这一块。” “技术应该用来造福群众，不能让工人兄弟持续干这种遭罪的活。” 陈建业朗声道。 “你小子说话真好听，可得好好干啊。” “我下半辈子就靠你了，很多老工人眼睛越来越坏，我都担心哪天我眼睛瞎了。” 两个工人激动道。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 陈建业挥了挥手，走到罗仁平边上。 “温度探测仪这玩意，总工曾经带我们研发过一次，也和一些校内机构还有研发机构合作过，一直没能得到突破。” “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得亏只有我听到，要是让其他工程师听到，都得笑话你。” 罗仁平说道。 “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成再说吧。” 陈建业谦虚道。 “想试就试吧，反正你年轻，耗个两三年也无所谓。” “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虽然罗仁平不看好陈建业研发出成果，但他欣赏陈建业的研究精神。 技术应该用来造福群众。 和大领导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 也是罗仁平内心的追求。 “罗工，你的办公室在哪里，接下来我要暂停学习计划，全力研发温度探测仪。” “如果我需要帮助，就去你办公室找你，你看行吗？” 陈建业说道。 “当然可以，温度探测仪我们技术办公室还有之前的研发资料，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申请查阅权限。” 罗仁平把自己的办公室地址告知陈建业。 两人各自回自己的工作场所。 陈建业回忆着脑海中关于热电偶检测温度原理的记忆。 热电偶是一种利用热电效应，将温度数据转换为电动势大小的热电式传感器 说人话就是，将两种不同金属或者半导体材料焊接在一起，温度变化时，两者之间会产生电动势。 而这个电动势的大小和温度成正比。 通过检测电动势的大小，可以按比例算出检测点的温度。 原理非常简单，甚至已经有国外的很多重型企业运用。 但这个时期国外的先进设备，对国内是封禁状态。 别说设备了，就连资料都不给。 陈建业神色有些激动。 如果他能研发出热电偶检测仪，除了解决轧钢厂炼钢炉工人的苦难，还能对国内各个生产领域作出很大的贡献。 在生产的很多环节，都需要对温度精准把握。 不论是重工业还是轻工业，都需要热电偶测温设备。 例如轧钢厂，汽车厂，砖厂，纺织厂，啤酒厂，饮料厂，食品加工厂等等。 一旦他完成热电偶的研发，绝对能够达到系统中钳工创新发明项目的要求。 让1\/3，变成2\/3。 距离钳工突破到lv8更进一步。 不论是为轧钢厂工人，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自己，陈建业都要把热电偶技术研发出来。 咕噜咕噜。 陈建业喝了一大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想要研发热电偶测温，他依旧需要借助组织的力量。 但这次莫庆有帮不上他，甚至连一车间都帮不上他。 因为他这回的研发项目，有点高端。 车间的技术能手只能提供干活的辅助，而这次研发重点是在实验那块。 陈建业记得热电偶的材料是热敏元件，材质有铜、镍、铬。 外层保护材料有不锈钢和陶瓷等等。 但具体配比和实验，需要更高一级的单位帮他去做。 陈建业只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找技术办公室合作。 问题又来了，想要技术办公室配合他的研发，得说服总工程师才行。 陈建业伸出食指，轻轻摁压太阳穴。 他得拿出什么东西，才能让总工程师下令，让技术办公室全力配合他。 第355章 找技术办公室帮忙 得先确定技术方案。 并且要证明自己的技术方案是正确的，按照自己这套来做，一定能成功。 陈建业在心中思考。 热电偶测温器在工业生产中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只要自己向总工证明自己这套研究思路是正确的，总工没有理由拒绝他。 就像莫庆有没有理由拒绝夹具在一车间铺开，并且为厂长展示的事。 一个车间主任碰上能够大幅度提高生产效率的设备。 和一个总工程师碰上能够革新生产模式的设备，他俩的表现绝对一致。 先把这玩意做出来，验证效果，然后向领导反馈，全面推广。 陈建业思考完事，开始在笔记本上记录热电偶测温的原理和简要制作方向。 他知道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还在钳工一班的班组园地写着。 “建业，下班了。” 王立发提醒。 “啊，下班了啊。” 陈建业抿了抿嘴。 自己写东西太投入，都忘记上楼开会。 “你写的啥啊，我都看不明白。” “又有新的研发项目啦？” 王立发问道。 “嗯，一点新的思考，不知道能不能成。” 陈建业含糊说道。 他很难跟王立发去解释热电偶的原理。 因为这玩意和钳工没有太大的关联。 “还是你厉害，你说你这脑瓜子，真跟我们不一样。” “天生就是搞科研的料，你应该去技术办公室。” 王立发吹捧说道。 “哈哈，班长你太高看我了。” 陈建业客气几句，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直接在钳工一班边上骑上车，回去四合院。 有了厂内牌之后，陈建业不用把车停在厂内的自行车停放点。 他到哪里工作，就骑车到哪里去。 非常方便快捷。 晚上陈建业整理完自己的热电偶技术方案文稿，冉秋叶已经沉沉睡去。 他陪着睡了三个小时，又偷摸去找了尤凤霞一趟。 他现在找尤凤霞的节奏也固定下来。 基本上是三天去一回。 去了就让尤凤霞好好伺候他。 尤凤霞嘴上说着狠话，陈建业强硬一些，她便尽心尽力的为陈建业纾解。 办完事，陈建业会留下来关心一下尤凤霞的情况。 要是办完事就跑，那确实不把尤凤霞当人，陈建业也在改进自己的一些行为。 例如尤凤霞用挣的钱，给奶奶和弟弟换了居所，现在正在考虑给弟弟找个好学校上学。 她弟弟现在已经十二岁，开始读一年级，很晚了。 很多家庭的孩子，读书都比较晚，但没有像尤凤霞弟弟这么晚的。 “你为啥不让他直接跟你做生意算了，以后你一个人独立出来干倒爷，也得有人帮你。” 陈建业不解。 “要你管？我就想让他多读一点书。” “读书总不会错的。” 尤凤霞没好气道。 “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下，我岳父是教育体系的人，我媳妇是红星小学的老师。” 陈建业主动说道。 “不用，我自己想想办法。” 尤凤霞摇了摇头。 陈建业也懒得继续理会。 反正他说自己可以帮忙，尤凤霞不用他帮忙，他也不会过于主动。 好像自己舔上去似的。 翌日，陈建业骑着车，巡视了一圈各个工段的夹具制作小组，了解完情况之后，上楼开会，汇报夹具推广情况。 一共八个工段，经过一周多的努力，所有工段都做出了三台夹具，并且投入现场使用。 操作工人们赞不绝口。 现在各个工段的夹具设计小组，已经在制作第四台夹具，并且第五台的夹具图纸，他都已经签字。 “进度喜人啊。” “建业，你得继续看着点，有你看着，我放心。” “等夹具占比各个工段生产线达到一半水平，我请李怀德厂长过来查看。” 莫庆有很是高兴。 陈建业领命。 下楼之后，他又骑车绕车间溜了一圈，告知各个工段夹具小组负责人这一信息。 并非强制性用夹具替代原有的所有工位，有些工位不适合夹具，那便不用强行替代。 当夹具替代原有工位达到一半比例时，莫主任会再请厂里大领导过来视察。 夹具小组负责人各个斗志昂扬，保证在半个月内完成夹具推广占比一半的工作。 陈建业倒没催促他们，只是让他们注意劳逸结合，偶尔也得休息一下，不能发狠劲库库一顿干。 之后陈建业便骑车来到罗仁平的办公室。 “罗工。” 陈建业来到罗仁平办公室，敲了敲门。 实际上罗仁平并没有独立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里面有十二个座位，罗仁平占据其中一个座位。 听到陈建业的声音，罗仁平抬头，笑着起身：“建业同志，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一些过来。” “罗工，我在测温器设计上遇到一些问题，需要你的帮助。” 陈建业笑着道。 闻言，办公室内好几个工程师转头，看向陈建业。 他们听到了什么？ 测温器？ 这玩意早些年总工带领他们研发过一次，耗时两个月，最后研发了个寂寞。 倒也不能说全然无用，只能说在验证错误的路上，他们选择了一条，证明那条路是错误的。 如今随随便便来一个工人，就想要研发测温器，几个工程师都懵了。 现在研发两个字这么低门槛了吗？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的，不过你的进度比我想象的快了很多。” 罗仁平对陈建业道。 两人来到走廊间。 “罗工，我想要看看总工之前研发的测温器资料，确认他的研发路线和我现在的路线有什么区别。”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见总工一面，跟他说我的测温器研发路线。” 陈建业递上去一根牡丹。 罗仁平接过烟，陈建业又摸出火柴，帮前者点燃。 “总工之前的研发资料，我可以申请帮你调出来，总工签字就行。” “至于你说见总工一面，啧，你想好了？要是总工不认可你的研发方案，肯定会把你大骂一顿。”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罗仁平吐出一口烟雾。 “咱们分两步走，先调出之前的研发资料让我查看，再让您帮我看看我的研发方案。” “您要是觉得没问题，我再去找总工。” “要是您觉得有问题，我回去再改改。” 陈建业笑着道。 “嗯，就这么办，你去我的工位上坐一会，我填申请表。” 罗仁平想了想，接受了陈建业提出的方案。 很快，一张申请调阅研发资料的表格，经罗仁平的手，送到了总工的办公室。 第356章 之前的测温器思路 “要调用之前研发测温器的资料？小罗啊，你准备重启测温器的研发？” 总工办公室，苏新城扫了一眼申请表，平淡问道。 “不是我要研发，是车间的一个钳工小伙子。” “之前李厂长让我们技办出人，辅导一个钳工进步嘛，那人叫做陈建业，我带了他将近两周。” “这人也是夹具的设计者，虽然岗位等级......” 罗仁平把陈建业的事迹讲述一遍。 总工苏新城逐渐来了兴趣。 半年出头的时间，一个小家伙从实习钳工练到七级工，天赋和付出缺一不可。 光凭这一点，苏新城就对陈建业有几分好感。 而且陈建业看过熔炉间的工人之后，想要研发测温器，更是让苏新城有些动容。 如今心思这么纯粹的小家伙不多了。 苏新城在申请表上签字，递给罗仁平：“你跟陈建业小同志说，资料可以让他看，如果他需要帮助，你可以适当帮一帮他。” “但记得监督他，不要让他在测温器这项研发上花费太多时间。” “谢谢苏工，我明白，年轻人受挫是好处，不能消磨了心气。” 罗仁平接过申请表，说道。 “是这个道理。” 苏新城点头。 罗仁平走出办公室，前往资料室，借调出之前苏新城研发测温器的资料。 资料用黄色的包装袋装着，很厚实，像是一本大部头。 陈建业在罗仁平的办公区域等了一会，看到罗仁平拿着一份资料过来。 “罗工。” 陈建业起身。 “你要的资料我给你借出来了。” “苏总工跟我说，你想要什么帮助，可以让我适当的帮一帮你。” “尽量不要在测温器这个项目上花费太多时间。” 罗仁平笑着道。 “我知道的。” 陈建业接过资料袋。 厚实的资料袋，入手沉重，光是重量足足有四五斤。 “你就坐在这里看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罗仁平笑着道。 陈建业也不客气，找了一张空桌，打开资料袋，抽出里面的资料。 资料封面是一张项目说明书，写着测温器研发记录几个大字。 下面还有苏新城的签名以及日期。 陈建业直接翻开一页，接下来是一些目录排版说明。 例如从第二页开始到第五页，是研发的原理和方向。 也就是俗称的技术方案。 第六页到第一百二十二页，是技术办公室做的各项试验。 资料一直持续到两百六十多页方才截止。 陈建业从第二页开始看。 他并没有看完这些资料的想法，主要是想查看，之前苏新城是准备从哪方面入手，研发测温器。 看到一半，陈建业便皱起眉头。 苏新城采用的方法，是放射性物质测温，这种方案在后世被科学界摒弃。 并非不能用，而是危险性比较大。 一旦泄露，对人的伤害很大，而且不如热电偶测温稳定。 以现在的技术，想要稳定放射性物质并且用于温度测量，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难怪实验记录做了一百多页。 再做一百多页，想要用放射性物质测温，也难以达到稳定的效果。 而且实用效果不容乐观。 可能苏新城也是考虑到实用效果，最终忍痛放弃了这个项目。 毕竟一个项目做出来，最终的产品肯定要投入生产使用。 如果不稳定，那便毫无意义。 陈建业随意翻了翻其他的内容，又翻到最后一页，查看项目负责人苏新城本人的总结。 上面清晰的记录了苏新城当时的心情。 和陈建业预估的差不多，苏新城意识到项目的难度以及实际投产的不稳定性，最后终结了这个项目。 他本人能够确认，研发方案和实验方案都是没问题的。 但不稳定因素，抹杀了他和团队一切的努力。 最后的结尾，他写到‘希望未来能研发出更为便捷，稳定的测温器，投入工业使用’，提高国家的工业生产能力。 陈建业合上资料，拿出自己准备的技术方案，重新看了一遍。 确认没有问题，他拿着技术方案草稿，来到罗仁平边上。 “看的咋样？遇到不理解的问题了？” 罗仁平问道。 “罗工，我看一下苏工之前的研发记录......” 说到这里，陈建业停顿了下，轻轻吐出一口气继续道：“他的研发思路一开始就错了，即便投入再大，得到的也只是一个不稳定状态的测温器，无法投入实际生产使用。” 罗仁平脸上的笑容凝固。 技术办公室内，另外几个工程师也一脸木讷。 这玩意是能说的吗？ 就算能说，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年轻来说啊，你算哪颗葱。 “小同志，你哪来的？苏总工做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评价？” “就是，苏总工是咱们轧钢厂搞技术的总头子，和杨厂长平起平坐，轮到你来评价？” “小同志，这话你私底下说说，咱们也不说啥，你在技术办公室说，那绝对不行。” 几个工程师纷纷开口抨击。 “我是一位纯粹技术员的角度说的话，而且我刚才说的话，是从资料上面，苏总工对项目的总结上摘录下来的。” 陈建业正色说道。 几个工程师顿时没了脾气，只是看向陈建业的眼神少了几分友善。 苏总工评价自己的项目有问题，他自己肯定有资格说这话。 你拿他的话直接用，搁这钓我们玩呢？ “建业同志，科研之路从来没有一帆顺风的事，其实绝大部分我们立项的项目，都无法产出优秀的产品。” 罗仁平比较委婉的批评。 也是告诉陈建业，立项并不等于成功。 要是立项就能干出一款好产品，那轧钢厂早就起飞了，哪还会有技术限制这回事。 “罗工，我有一项新的测温器研发方案，麻烦你看一下。” “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希望能够见到苏总工。” 陈建业掏出自己的研发方案。 “年轻人，你不会觉得苏总工都没能拿下来的项目，你可以拿下来吧？” “苏总工当时带领我们技术团队二十余人，干了将近两个月，你想啥呢？” 几个工程师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自然有我的思路，成或不成，交给苏总工判断。” “我相信苏总工的目光。” 陈建业平淡道。 几个工程师都哑火了。 心中暗骂这厮动不动就把苏总工搬出来，搞的我们还真不好喷你。 “行，我看看。” 罗仁平张了张嘴想要拒绝，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下来。 他接过稿子，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继续忙自己的事。 陈建业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罗仁平边上。 那意思是等着罗仁平看完，第一时间拿到反馈结果。 第357章 这玩意太可行了! “年轻人做事就是性急，我这就给你看，行了吧。” 罗仁平有些哭笑不得。 “老罗，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年轻人，你挑他做助手，不得把你气出个好歹来。” 有别的工程师调侃。 “建业同志不是我的助手，最近车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夹具你听说了吧，就是陈建业同志设计的。” 罗仁平解释。 那个工程师看了看陈建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没继续说话。 只是他那轻蔑的态度，已经显露无疑。 “夹具我去车间看了一下，确实是非常精妙的设计。” “小伙子，你收一收脾气，申请来技术办公室吧。” 又有个工程师心里起了爱才之心，劝说道。 “谢谢，技术办公室一直是我努力的方向。” 陈建业客气道。 “能够设计夹具，证明他手里确实有几把刷子，人又这么年轻，有点傲气正常。” “等他在测温器项目上碰了钉子，再来咱们技术办公室也不迟。” 第三个工程师笑着道。 他们都是从高等大学毕业，从事工程师职业几年到几十年不等，经验丰富。 不仅仅对设备经验丰富，看人同样如此。 觉得陈建业是年少成名，有点飘了。 罗仁平开始阅读陈建业的文稿。 仅仅只是看了开头，他便探头向前，想要看的更清晰些。 热电偶探测温度，根据塞曼效应，当两种不同材料通过焊接的方式连在一起，温度发生变化，接触点会产生电动势。 通过测量电动势的大小，计算出电触点的温度。 只是看到热电偶测量温度的原理，便让罗仁平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惊雷劈下。 这玩意太简单了啊。 简单到任何一个技术工种都可以轻松办到。 最关键的是，可行性非常高。 虽然测定温度的计算公式，以及不同材料的比例需要实验去确认。 但只要研发原理正确，别的困难都不是大问题。 通过反复实验，修正计算参数即可。 罗仁平继续看下去。 文稿上写的内容非常细致，例如热电偶的两种不同材料，可以用铂，镍，铜，铁等材料。 将不同材料焊接之后，放入耐高温的不锈钢或者陶瓷管套中，再放入高温环境下。 通过电线传导出不同材料在高温下产生的电动势（电压）。 然后通过反复的实验，确定不同电动势对应的温度。 为了尽快的研发出第一代产品，陈建业直接以轧钢厂熔炉为例。 在实验室中，直接对陶瓷管套的热电偶进行加热，记录热电偶在一百度，两百度，三百度，一直到一千五百度的电压。 轧钢厂熔炉需要将铁水加热到一千二百度。 在一千一百五十度到一千二百五十度之间，可以用二十度分一个档位，进行精准的划分。 至于通过电动势计算出热电偶所处环境的精准温度，可以在后续实验中计算。 总之，先拿一个有用的热电偶测温器出来。 保证能够监控到轧钢厂熔炉中的生产温度。 呼！ 看完了陈建业的研发方案，罗仁平深深吐出一口气，又咕噜噜灌了一口水。 “罗工，你觉得这份方案行吗？” 陈建业问道。 “行！太行了！” “你跟我走，我们去找苏总工。” 罗仁平拍案而起，非常激动。 他有很大的把握，这种热电偶测温器极有可能研发成功。 而且极为稳定，制作简单。 推广起来非常便捷。 简直没有缺点。 不对，是完全没有缺点，特别适合用于工业生产。 “老罗，你别激动，你不想干就别干，没必要麻烦苏总工。” “对啊，苏总工一天天多忙，你不爱带这个小伙子，让他回去得了呗，干啥呢。” “老罗，没必要，好好坐着。” 几个工程师纷纷起身劝说罗仁平。 他们都以为罗仁平让陈建业催烦了，准备带着陈建业去苏新城那边，让苏新城把陈建业喷一顿。 苏新城发起火来，那是见谁喷谁，一般人真扛不住。 “你们干啥，我是真的觉得这个测温器的方案行，不是故意嚯嚯陈建业。” “我在技术办公室干了这么多年，苏总工什么脾气我不知道，我能跟他玩这些小心思吗？” 罗仁平解释。 “不是，啥方案啊，给你激动成这样？” “要不，你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审核一下？” “你这么激动，能办成事吗？别激动过头了，去了苏总工办公室不会说话。” 几个工程师还是担心。 总觉得罗仁平状态不对劲。 “放心，我去苏总工办公室，一句话都不用说。” “只要他看了建业的研发方案，绝对会支持测温器的研发。” 罗仁平自信道。 几个工程师眼神交流一番，再次把罗仁平拦住。 “老罗，要是有功劳，你可不能吃独食啊。” “是啊，咱们都是一个办公室的，之前有研发项目，谁也没把你漏了。” “到底啥方案，给我们几个瞅瞅呗。” 几人纷纷说道。 “给你们看看也行，咱们一块去苏总工办公室，他也能更重视。” 罗仁平答应下来，很快他又道：“不过这份技术方案是陈建业同志写的，你们要看，我同意了不算，得陈建业同志同意。” 几个工程师顿时懵了。 让他们求一个小家伙？ 平心而论，他们确实有点拉不下脸。 罗仁平老神在在。 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碰上了必定能立大功的项目，他没理由不带其他人。 要是不带，那是与其他人结仇，反而不好。 所以他把选择权交给陈建业，自己抽身出来。 至于陈建业怎么做，罗仁平都没话说。 “老罗啊，你凭良心说，这份测温器的研发方案，有几成把握？” 一个工程师郑重问道。 “起码八成。” 罗仁平肯定道。 八成还是他保守的说法，实际上罗仁平认为这玩意的成功率应该是百分百。 因为设计原理是已经被很多科研人员认证过的塞曼效应。 就像牛顿定律一样，可以用于其他的研发环节，例如机械工程，航天，汽车等领域。 因为这玩意已经被千千万万的科研人员验证过是正确的，可以当成事实直接使用。 第358章 苏新城的肯定 “八成？！” 工程师大喊，一脸不敢置信。 从立项开始的项目，几乎没有任何一个项目，负责人敢拍板说研发把握能有八成。 八成的把握，几乎是百分百。 “设计难度高吗？咱们要是再凑二十人的团队，两个月能不能干出来？” 另外一个工程师急切问道。 “难度非常低，不用凑二十个人，给我十个人，我只要一个月就能干出来。” 罗仁平断定道。 几个工程师感觉天雷滚滚。 投入小，研发把握大，技术价值高的项目，真的有吗？ 如果自己碰上了，那还想啥，赶紧加入就得了。 而且罗仁平刚才还说了，研发人员不用太多。 加入晚了就没位置啦。 “陈建业同志，我想要加入你的研发团队。” 第一个工程师表态。 “建业同志，之前我对你的质疑声太大声，我向你道歉。” “希望你能批准我加入的团队。” 第二个工程师表态。 “陈建业同志......” “陈建业同志......” 办公室内，所有工程师都‘变节’了，从之前觉得陈建业说大话，傲气足，到现在低声下气恳请加入。 碰上好项目，工程师都想要参加。 一来是给自己的履历添彩。 二来也是为了在重大的项目中留下自己的名字，创造让自己满足的研究价值。 至于轧钢厂和技术办公室的奖励，工程师们倒不是很看重。 他们起薪工资是115块钱，在这个时代，属于绝对的富裕群体。 一个人可以养父母，老婆外加五六个孩子。 毫不费力的那种。 “要不大家先看看我的技术方案，再决定是否加入研发团队。” 陈建业稳了一手。 别等他同意了，出现工程师‘叛逃’的情况。 “还是建业同志考虑的周到。” “之前老罗一直不给我们看，都怪他。” “陈建业同志有大将之风啊，办事沉稳得很。” 工程师们纷纷送上吹捧，然后几个脑袋挤在一起，查看陈建业的技术方案文稿。 只过了几分钟，几个工程师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能够坐在技术办公室里面的工程师，没有庸才。 他们一眼就判断出，陈建业的这份技术文稿，极有可能转化为产品。 而且确实如同罗仁平所说，投入的资源不用太多。 “陈建业同志，我正式申请加入你的团队，我啥都能干。” “我也是，从理论到研发到实验，我全都会。” “陈建业同志，咱们抓紧去苏总工的办公室吧。” 几个工程师都激动起来。 和刚才的罗仁平没有什么两样。 “那罗工，你来带路吧。” 陈建业看向罗仁平。 决定把这一份殊荣交给罗仁平。 因为罗仁平是第一个承认热电偶测温技术方案的工程师。 一行六人来到苏新城办公室前。 罗仁平敲了敲门：“苏工，我们有点事跟你商量。” “进来吧。” 办公室内，传来苏新城的声音。 罗仁平推门进入。 身边跟着陈建业。 之后是四位工程师。 “哟，来的人不少啊。” “你们又有啥新项目？” 苏新城笑着问道。 “苏工，确实有一个新的项目，关于温度检测的研究方向。” “具体的技术方案，陈建业同志写了一份材料，您抽时间看看？” 罗仁平说道。 陈建业适时递上自己的文稿：“苏工你好，我是陈建业，这是我写的关于热电偶测温的技术方案。” “热电偶测温？” 苏新城重复一遍，接过文稿，笑着看向罗仁平等人：“你们几个呢？主动陪同陈建业同志过来？难不成担心我动手打他？” “苏工，我们都看了陈建业同志的技术方案，想要加入热电偶测温的项目。” 罗仁平回道。 “哦？嘿，我有点兴趣了。 苏新城很是惊讶，光凭一份技术方案文稿，引来五个工程师申请加入。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一个工程师过来申请加入陈建业的项目，可能是有关系，给面子。 五个工程师一起申请，毫无疑问，绝对是他们认定陈建业的项目大有可为。 当即，苏新城低头阅读起来。 只是扫了几眼，他脸色微变，抬头看向陈建业：“建业小同志，这份技术方案真的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我可以保证。” 陈建业肯定道。 这个时候，他咬死了都得说是自己写的。 虽然说主要思路来源，是他‘借鉴’了后世的技术，但在这个时期，国内绝对没人能想到热电偶测温的研发思路。 完全是他个人的产出，一点毛病没有。 苏新城低头继续阅读。 很快，他便把这份技术方案看完，抬头继续看向陈建业：“陈建业小同志，你很了不起啊。” “当年我带领团队都没有攻克的难题，很有可能要被你攻克了。” “苏工，我只是提出了一个思路，具体行不行，还需要您来安排。” 陈建业客气道。 “不止，远远不止。” “有你写出来的这份技术方案，放在任何一个国营单位的技术组，都可以做出热电偶测温仪。” “你已经完成了最关键的几个部分，例如研发原理，导电材料，还有包装材料等等。” “你，居功至伟啊。” 苏新城感慨。 “苏工你言重了，我只是做出我应有的贡献。” 陈建业继续客套。 “好了，我不跟你说轱辘话，这个项目是你提出来的，我交给你做。” “你需要多少人，需要什么实验条件，给我一个数，我来安排。” “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把热电偶测温仪完完整整的给我做出来，我要从零检测到一千八百度的测温仪，不要速成品，能行吗？” 苏新城认真问道。 “苏工，我不了解技术办公室人员配比情况，还有技术办公室的资源，现在没法给你答案。” “等我跟罗工商量一下，再给你结果，行吗？” 陈建业想了想，问道。 “行，现在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下班前你给我结果。” “建业同志，热电偶测温仪必将是一个伟大的发明，对我们国家的工业制造产生巨大的影响。” “我非常迫切看到研发成功，但在成功之前，所有参与者包括你这位负责人，都要对项目严格保密。” “老罗，这方面的工作你跟建业同志强调。” 苏新城快速安排。 “苏工你放心，我肯定跟建业同志说清楚。” 罗仁平连忙答应下来。 “陈建业同志，我跟你保证，如果这个项目能够研发成功，我亲自邀请你进入技术办公室。” 苏新城当着五位工程师的面许诺。 “谢谢苏工，我会努力的。” 陈建业镇定道。 几人离开苏新城办公室，回到十人间的办公工位。 罗仁平等几位工程师脸上的笑容，已经憋不住了。 第359章 项目组成员安排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位工程师把大门关上。 “喔嚯！” “牛逼！牛逼炸了！” “这回咱们要立大功了，说不定大领导都会接见我们！” “原来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陈建业同志，我就说这个项目干完，你铁定要进技术办公室吧，苏总工不会放任你这样的天才流落在车间。” 几个工程师低声欢庆，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连苏新城都判断，这个项目成功的几率非常大。 可以说绝对稳了。 接下来的工作，只是常规流程。 确定实验方案，稳步推进，在实验室反复验证，投入生产验证，宣告成功。 这一套流程他们走过很多次。 有的项目走到第二步就截止了。 有的项目能走完。 他们对这一套流程太熟练了，闭着眼睛都能干。 “大家伙收一收心，一起合计一下接下来怎么干。” “罗工，你先跟我说说技术办公室这边项目立项的注意事项吧，免得我犯错误。” 陈建业说道。 几个工程师安静下来，甚至心里盘算着，现在项目人员还有空缺，能不能把跟自己关系好的同事拉进来。 “技术办公室立项有一套明确的流程，例如需要填申报表，交给总工审核。” “表上要写明具体的人员配备，实验需求等等，不过建业你不用理会，我来填表就行。” “另外我们的项目要绝对保密，原因是四九城里还有敌特，可能会泄露信息，引来敌特的破坏或者更严重的事。” “在项目期间......” 罗仁平详细诉说着。 陈建业听的频频点头。 虽然技术办公室做项目的要求比较繁琐，但罗仁平把事情讲的很清楚。 繁琐的要求一来是保证项目研发人员的外部安全，二来也是保证研发人员的内部安全。 外部安全主要是敌特。 有道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城内还有敌特活动的痕迹，即便他们潜伏在下水道里面，但只要露头，就会搞点事出来。 陈建业也能理解。 别说现在了，就算是几十年后，二十世纪的时候，新闻上也会刊登偶尔有个着名的科学家因为不知名原因逝世。 明明那个人才四十岁出头，身体健康，正是研发出产品的巅峰期。 却无故逝世。 显然是敌特的谋杀行为。 内部安全其实也很简单，有些研发项目会用到大电流或者化学物质，如果没有相关的安全措施，很容易导致人员受损。 这些都是内部的危险项。 技术办公室之前有过先例，所以在内部安全这块管控的非常严格。 总之，一切繁琐规定的背后，肯定有其血淋淋的原因。 陈建业听罗仁平讲了半个小时，把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建业，接下来的工作得你来安排，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 罗仁平说道。 “罗工，我对技术办公室做项目的流程不了解，你暂代我的职务。” “先领导大家做项目，我跟着你学习。” 陈建业客气道。 不懂就不乱插手，这是他做夹具项目的经验。 有时候适当的放权，基层能够爆发更大的拼劲。 “好，接下来我们先确定项目人数吧。” “现在除了建业这个项目负责人之外，我们有五个人，为了项目顺利研发，还需要五个人。” “按照实验要求，我们需要一位技术拔尖的焊工，以及对电工非常了解的技术人员，你们有推荐吗？” 罗仁平看向另外四位工程师。 “我记得一车间有一位叫做赵日阳的八级焊工，他的焊接水平很不错。” “二车间也有一位八级焊工，我跟他合作过，很靠谱。” “我推荐三车间的一位焊工，虽然他只有七级，但水平绝对不比另外两个八级焊工差，更重要的是，他年纪只有四十二岁，体力绝对好。” 几个工程师纷纷说道。 技术办公室做项目，绝对不可能只靠自己，而是调动全厂所有的资源。 焊工是非常重要的技术工种，大部分项目都需要技术高超的焊工帮助。 罗仁平看向陈建业。 这个时候就需要项目负责人拍板了。 “我和赵日阳有合作过，回去之后我问问他，如果他不同意，就挑二车间那位八级焊工。” 陈建业稳妥说道。 “那我们讨论一下，对电流特别了解的技术人员。” “建业，我记得一车间也有一位八级电工，你想要把他带入项目组吗？” 罗仁平这回学聪明了，先问陈建业的意见。 “可以，罗工你说的是李际生吧，我也顺便问问他的意见。” 陈建业点头。 “好，现在项目组还有三个空缺。” “大家有没有推荐的名额？” 罗仁平看向其他工程师。 “我推荐老李，他勤勤恳恳的办事态度，我觉得是我们项目组非常需要的人。” “我推荐小叶，他资源多，可以为我们解决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老田也不错，他会来事，应付领导是一把好手。” 工程师们纷纷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 罗仁平又看向陈建业。 “罗工，我对技术组其他同事实在是不了解，剩下三个名额，你们自己商量着分配。” “我现在回车间问问焊工和电工，还得跟莫主任汇报工作情况。” “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十个项目人员，以及实验方案，能做到吗？” 陈建业把权力丢出去，安排方向。 作为项目负责人，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细致的抓起来。 给手底下的人确定一个方向即可。 他们自然会把事办好。 “没问题。” 罗仁平说道。 “好，你们继续商量。” 陈建业挥了挥手。 “建业同志慢走。” “建业同志辛苦了。” 几个工程师送了几步，说些吹捧的话。 陈建业出了技术办公室大门，骑车回到一车间。 他先是照例巡视一下各个工段的夹具制作小组，了解他们的最新状态。 顺道来到赵日阳和李际生的工段，询问两人是否愿意加入技术办公室的新项目。 第360章 调去技术办公室支援 “建业同志，我忙着干夹具呢，恐怕抽不出时间啊。” 赵日阳很是为难。 “这个项目非常重要，研发出来的产品，可能会对我国工业生产作出重大改变，也是我在技术办公室带的第一个项目。” “我想着你是自己人，先问问你的意见，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找二车间那位八级焊工了。” 陈建业说道。 “别别别，那我加入，我加入。” “你早说你带队，我绝对想都不想的加入，之前我不想加入，那是因为夹具这边的活是主任亲自督促，我怕技术办公室的项目拖累我这边的工作。” “现在有你领头，我肯定不怕了。” 赵日阳连忙改口。 “行吧，四点半你上楼开会，我跟莫主任说明情况。” 陈建业点点头。 之后他又来到李际生的工段，说了同样的话。 李际生也同意加入陈建业新的项目团队。 和赵日阳一样，因为有陈建业带队，所以他想着顶上有个扛雷的，自己去干别的活，不怕领导批评。 陈建业同样让他四点半上楼开会。 等把各工段夹具小组巡视一圈，陈建业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已经是四点二十五。 陈建业抓紧时间上楼。 “哟，建业同志来了。” 莫庆有看到陈建业，热切笑道。 “领导，我看了一圈各个工段的夹具制作小组，进度喜人啊。” 陈建业给莫庆有汇报夹具制作进度。 莫庆有听完，脸上露出笑容：“不错，照现在的进度，一个月内夹具应该能铺满一车间。” “你要注意质量，不能让底下的人滥竽充数，要切实利用夹具提高生产效率，不能让夹具推广成为一项面子工程。” “领导放心，每一台上线的夹具，我都有实地去查看。” 陈建业说道。 “对了，技术办公室苏新城总工给我发函，借调你去技术办公室学习一个月，是你申请的？” 莫庆有忽然问道。 几个工段长纷纷看向陈建业。 好家伙，你小子吃里扒外啊。 夹具设计这个项目，才干了半个月多点，你就攀上技术办公室的大树了。 现在还想跑路。 你手脚也太快了吧。 “啊？” 陈建业一脸懵逼，脑子一转，很快就想明白。 苏新城用借调他的名义，让他去技术办公室做项目，或许是一种保护他的措施。 别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去技术办公室学习，而不是做项目。 一般人也根本不会想到，他一个一级钳工，是去技术办公室领队做项目。 “你不知道？” 莫庆有脸上带笑。 “领导，这事晚点我跟您单独解释。” 陈建业压了一手。 办公室里人多嘴杂，他不放心。 既然技术办公室有保密的要求，他肯定得遵守。 莫庆有也没有追问，继续和工段长开生产方面的会。 等会议开完，工段长们纷纷下楼。 办公室内只剩下莫庆有，南新磊，以及陈建业和赵日阳，李际生三人。 “领导，这事得怨我，没有提前跟你说。” 陈建业先承认错误，接着解释：“我有一个项目，需要技术办公室支持，之前李厂长不是给我安排了一个工程师辅导我学习嘛，我把研发方案给罗仁平罗工查看......” 陈建业原原本本把在技术办公室做新项目的事解释完，又道：“苏总工没跟我说，他给您发函借调我去技术办公室的事，所以刚才你说那话，我也一脸懵。” “啊，是这么回事啊。” “你能够被苏总工看中，点名让你带队做项目，是你的成绩。” 莫庆有笑笑。 “领导，做完项目我还是会回一车间，在做项目期间，一车间这边的夹具项目，我不会落下。” “保证督促夹具推进的进度，不掉链子。” 陈建业沉声道。 “嗯，你做的很好。” “那你现在除了自己要去技术办公室，还想带一车间两个技术大手子过去？” 莫庆有开玩笑道。 “主要是熟人，办事我放心。” “领导，赵日阳和李际生同志能不能跟我去技术组支援项目，还得您同意。” 陈建业说道。 “我当然同意，你们仨干出了成绩，也是我干出了成绩。” “我还能拦着你们不成。” 莫庆有正色道。 “谢谢领导。” 陈建业诚恳道。 “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安排工作？” 莫庆有问道。 “我每天九点半到下午三点半，会在技术办公室那边督促项目进度。” “早晚两个时间段，在一车间把控夹具项目的进度。” “至于赵日阳和李际生两位同志，暂定跟我一起吧。” 陈建业想了想道。 “你俩负责的夹具小组，有人能接替你们的工作吗？” 莫庆有看向两位技术能手。 “我徒弟可以，现在都是他在带领小组制作夹具。” “我也是，我徒弟已经出师了，不需要我时常盯着。” 赵日阳和李际生说道。 “行，那就没问题了。” “建业，我很期待你的项目能够完成，要是你能完成两个项目，说不定今年轧钢厂的先进人物，要从我们一车间出咯。” 莫庆有哈哈一笑。 “轧钢厂先进人物？” 陈建业不解。 “陈建业同志，每年年底我们工段，车间，厂内都会评比先进人物。” “轧钢厂每年都会有三位先进，技术办公室那边一位，车间一位，行政部门一位。” “莫主任的意思是，今年车间推出的先进人物，非你莫属。” 秘书南新磊解释完，又加了一句：“这个评比是三地的评比，属于总厂几万名员工的最高荣耀，可以代表我们轧钢厂，竞争四九城先进人物，非常重要。” “啊，我倒没有考虑那么长远。” “能够把手头的活干好就行。” 陈建业有些惊讶道。 他明白这个时代‘先进’的分量。 可以说，‘先进人物’是工人阶层最高级别的荣誉。 好比后世的五一劳动者奖章。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这个阶段，先进人物的分量更重，因为这个时代工人群体属于非常有力量的阶层。 工人兄弟和农民兄弟，是国家的基石。 第361章 开始热电偶实验项目 “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领导更加不会亏待你。” “你干好了，该是你的都会给你。” 莫庆有鼓励道。 陈建业又道谢。 三人下楼。 “建业同志，你要是拿到咱们厂的先进人物，必须请客吃饭。” “对啊，我和老赵只拿到过车间的先进人物，整个厂区的先进人物，咱们想都不敢想。” 赵日阳和李际生羡慕道。 “两位师傅啊，我这先进人物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的先进人物奖章都挂在家里了。” “我都不敢想，万一到时候拿不到，哭都没地方哭。” “你俩可别给我宣传，到时候拿不到奖章，得有人笑话我了。” 陈建业玩笑道。 “不能，就算你拿不到厂区的先进人物，车间的先进人物，莫主任肯定会给你。” “对，你创造了夹具这个生产辅助设备，要是连车间先进人物都没有一个，以后谁搞创造。” 两位老师傅认真说道。 “再说吧，想太多了累。” 陈建业随意摆了摆手。 下班之后，陈建业回到家。 洗漱完之后，他便跟冉秋叶说起自己要拿车间先进的事。 “真的呀？” 冉秋叶高兴坏了。 由于物质资源不丰富，人员流动不多，所以这个时代对于精神荣誉奖励看的特别重。 先进人物是对一个劳动者最高级别的奖励。 属于走在大街上，能昂首挺胸，觉得脸上有光的那种。 “应该错不了。” “我研发了夹具，厂里的厂长副厂长都非常看中，主任怎么滴都得给我一个先进奖励。” “而且我现在手里还有一个新项目，如果顺利成功的话，说不定能让我拿厂区先进。” 陈建业振奋道。 在外面他不好吹牛逼，在家里跟自己媳妇，那肯定是怎么牛逼怎么说。 不管能不能成，先让媳妇高兴高兴。 “真的呀？那你以后要做领导了呀。” “拿到先进人物嘉奖，以后提拔干部肯定是你第一个上。” 冉秋叶更高兴了。 “想以后的事太长远了，媳妇儿，今晚嘿嘿。” 陈建业拉着冉秋叶的手。 “我担心弄到宝宝。” 冉秋叶担心道。 “不会的，我有分寸。” 陈建业哄着。 晚上冉秋叶沉沉睡去。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继续完善自己的热电偶温度检测仪的研发思路。 翌日。 陈建业先在车间转了一圈，上楼开会，汇报夹具工作的推广进度。 之后他便带着赵日阳和李际生两人，来到技术办公室。 “罗工。” 陈建业敲了敲门，进入办公室。 “建业同志，你来了。” 罗仁平起身。 办公室内的工程师纷纷起身。 “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加入我们项目团队的三人。” “这位叫......” 罗仁平介绍新加入的三位工程师。 陈建业和三人一一握手。 “我也给大家伙介绍两位老师傅，都是八级工。” “这位是八级焊工赵日阳，这位是八级电工李际生，都是我们一车间的技术好手。” 陈建业给其他工程师介绍。 赵日阳和李际生和工程师们打招呼。 其实他们也认识很多工程师，因为工程师做项目的时候，经常会需要他们的帮助。 一来二去就熟了。 但新项目开工，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一遍。 “罗工，实验方案做出来了吗？” 陈建业问道。 “做出来了，建业你看。” 罗仁平拿出一份手稿：“这是我们昨天加班拟定的实验方案，我回去又稍微修改了一下。” 陈建业接过来，低头查阅。 按照手稿上写的，先做一个简易的热电偶测温仪，验证热电偶这种模式是否能够成功。 因为是简易的，所以设计非常简单。 只需要将铂和铜焊接在一块，然后装入陶瓷中，对其加热，接着用电表检测电动势（电压）的变化即可。 实验时间暂定四个小时。 成品做成后，确定方案没有问题，陈建业可以给苏新城汇报简易热电偶的成绩。 之后团队人员再集中力量，细化各种实验细节。 例如各种材料的选用，材料的配比，以及成型的热电偶对各种温度的电动势变化。 最后确定最省时省力高效的热电偶组成方案。 以及精准的测量到该方案中，热电偶产生不同电动势时，对应的不同温度。 “可以，就按这份实验方案来。” “实验地点在哪里？” 陈建业合上文稿。 “我们技术办公室有专门的实验场，就在一楼。” 罗仁平说道。 几人前往实验场所。 制作热电偶所需的材料，罗仁平已经安排人全部领了出来。 “赵工，看你的了。” 陈建业笑道。 “放心，焊工活保证没有问题。” 赵日阳自信说道。 拿起焊枪，他就是无可争议的王者。 赵日阳特意焊接了铂铜，铂铁，铂铝的组合，各三块。 之后工程师弄来导线，赵日阳又将导线焊接在金属块上。 热电偶基础元件成型后，装入细长的陶瓷瓶中。 普通的陶瓷可以承受数百度的高温，而工业级别的陶瓷，可以承受两千度的高温。 热电偶最高测量温度是一千八百度。 用工业级别的陶瓷做热电偶元件的封装，完全够用。 电工李际生把电线接头固定，取出电表，准备测量。 一群人围着马弗炉。 三个不同材料的热电偶，放入马弗炉中。 “设定一百度，开始。” 罗仁平下令。 工程师将马弗炉的温度调到一百度。 期间李际生以二十度为周期，多次测量三组热电偶元件电线的电压，并且记录。 “继续升温，两百度。” 罗仁平下令。 “继续升温，三百度。” “继续升温......” 实验是非常枯燥的。 一群人围着马弗炉，关注着电表测量出来的数值。 等温度提高到六百度的时候。 “数值明显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如果我们把数值和温度做成坐标轴，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有工程师提出想法。 说干就干，有李际生记录的资料在，工程师干活的速度很快。 x坐标是温度，间隔二十度为一档，从四十度开始测量。 y坐标是电动势，0.1v为最小单位。 很快，坐标轴上出现一个个小点。 工程师将小点连在一起。 三条缓缓上升的线条，出现在众人眼前。 第362章 集思广益的想法 “我们的技术方案没有任何问题！” “实践非常成功，牛逼，简直是天才般的设计！” “建业同志，你太厉害了，我觉得应该请苏总工过来看看。” 一群工程师纷纷庆贺。 他们从来没干过这么轻松的项目。 研发原理正确，方案正确，实践正确。 简直就是白捡功劳。 “大家伙不要太激动，实验还没有完毕。” “等有了完整的实验过程，我再去跟苏总工汇报。” 陈建业平淡说道。 实际上他心里也很激动。 热电偶项目要是能成功，绝对不比夹具项目对整个工业生产造成的影响小。 在有些更为苛刻的工业生产中，可能价值更高。 例如航天，军工行业。 马弗炉温度继续上升。 一直到一千度。 噗！ 马弗炉里响起轻微的烧灼声音。 李际生也无法用电表准确的测得电压数据。 众人激动的心情冷却下来。 不过没有沮丧的情绪。 做项目不可能一帆风顺，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工程师，不可能因为一点点小问题就觉得干不了了。 “大家散开，我打开马弗炉看看情况。” 罗仁平说道。 众人纷纷散开。 罗仁平小心翼翼的打开马弗炉。 炉子里面传来一股烧灼的废胶味道。 “应该是导线承受不住高温，烧坏了。” 李际生判断。 “导线我们用的是耐热材料，外层还用不锈钢包裹了，这都不行吗？” 负责导线材料的工程师有些懊恼。 好好的实验进度，因为他选料的缘故，终止了。 “一千度的高温，绝大部分耐热材料都不行，或许可以考虑直接用陶瓷来做导线包裹的用料，然后再用不锈钢包裹，做防撞的包裹材料。” 陈建业提议。 “我觉得可以，热电偶第一套设备，优先采用耐热陶瓷做出来。” “等以后我们再考虑用其他更便捷的材料替换。” 罗仁平赞成道。 项目负责人都说话，大家伙自然没有意见。 要是全面铺开，都用耐热陶瓷，材料和工艺的限制会是大问题。 但只是做一件，用耐热陶瓷，轧钢厂的资源绝对够用。 “这次实验也不是毫无所得，起码我们拿到了一千度以下，热电偶材料面对不同高温的电动势数据。” “接下来小陈那边你多弄几条更耐热的导线出来。” “赵师傅你继续焊接不同材料的连接。” “其他人分成两组，研究材料配比和选用，大家都忙起来吧。” 罗仁平开始安排。 “我有个提议。” 陈建业开口。 大家伙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热电偶的原理，是不同材料在同一温度下，会产生电动势。” “如果产品投入使用，我们不可能在每一个热电偶的使用场景，配备一名电工对电动势进行测量。” “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将温度数显化，或者用指针表代替电表，更加直观的让操作工人看明白温度是多少。” 陈建业说道。 “这个提议非常好啊。” 罗仁平眼睛一亮。 “是啊，如果能够用指针表来标明温度，在生产中会非常方便。” “这点确实很重要。” “不愧是陈建业同志，想法非常巧妙。” 几个工程师纷纷说道。 “有谁愿意主动站出来，和赵日阳师傅一起设计温度指针表？” 陈建业环视一圈问道。 “我。” “我。” “我愿意。” 三个工程师举手。 “这样吧，赵师傅，你挑两个工程师和你一起合作。” “热电偶测温仪，最后一定要通过指针表的方式展现，要让普通工人看一眼指针表，就知道工作温度达到了多少。” “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陈建业说道。 “陈建业同志，我保证完成任务。” 李际生站的笔直，大声喊道。 他挑了两个工程师，和自己一块研发。 陈建业又和李际生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温度通过指针表来展现，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以轧钢厂熔炉间实际生产为例，需要熔炉达到一千二百度，那么指针的范围应该设定在一千一百度到一千三百度之间。 再扩大点，两边再加一百度，也就是一千度到一千四百度。 指针在一千度以下，不会转动。 温度达到一千度以后，指针走到一千度的方向，接下来随着温度的提升，指针偏转，缓缓转动。 主要涉及的方向便是对电的把控能力。 等李际生以及另外两个工程师理解透了自己的想法，陈建业便让他们去实验。 看着实验间忙活的工程师们，陈建业嘴角微翘。 他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产品经理，设计出一款产品，然后让最优秀的人帮自己完成。 得亏他在轧钢厂，背靠四九城最大的重工业国营单位。 这里人才济济，想要什么顶尖的技术大手子或者工程师，全都有。 要是他在一个普通的国营单位。 光是制作夹具，准备材料就得忙活个把月。 想要推广更是要层层申报。 哪像轧钢厂，材料和技术工人管够。 不够就从别的地方调。 只要能干出成绩，领导死命砸资源。 突出一个豪横。 陈建业陪同众人干了一会，感觉自己又闲了下来。 实验的具体操作，这帮人比他熟练多了。 进度有罗仁平把控，都不用他来操心。 罗仁平干劲十足，陈建业觉得自己在边上指导，不仅没效果，反而碍眼。 他索性走出实验室，回到办公室。 关于刚才实验室的热电偶测量数据，陈建业没有汇报给苏新城。 因为实验只能算成功了一半。 等啥时候能够完全成功，他再去给苏新城汇报不迟。 在办公室歇了一会，陈建业骑车回去一车间。 继续巡视各个工段夹具巡视状态。 走了一圈，他回到钳工一班。 坐在班组园地，陈建业在心里盘算手头的活。 不论是夹具推广还是热电偶测温器的研发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钳工lv7升级lv8的进度，还差一条创造性工作。 自己该从哪里去找呢。 坐了一会，陈建业歇够了，提步前往电工班。 他决定了，要系统性的学习一下基础的电工，焊工等工种。 不管用不用得上，通通升到lv3。 提高自己的技能水平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技能靠自己升级到lv3，可以开启一轮抽奖。 他现在钳工升到七级，对别的工种有触类旁通的效果。 所以学起来进度肯定很快。 既然暂时找不到研发的方向，那就继续提升自己的水平，说不定干着活，他又发现了新的思路呢。 第363章 技多不压身 说干就干，陈建业来到电工班。 老话说钳电钳电，钳电不分家。 会钳工的人老师傅肯定会点电工。 会电工的老师傅肯定会点钳工。 都不用去刻意学习，在长期的工作中，自然而然的会接触到别的工种的内容。 看多了自然就会了。 陈建业决定先拿电工作为突破口。 他找到李际生的徒弟陆宏志，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陈建业和陆宏志并非陌生人。 车间第一台夹具，李际生便带上了陆宏志参与，电路部分是两人一起商量着完成。 陆宏志动手更多一些。 所以陈建业和陆宏志属于互相认识。 而且陆宏志对陈建业是比较尊重的那种。 要不是李际生带他参加夹具制作工作，他都没资格加入陈建业的团队。 “建业同志，你要学习电工？” 听到陈建业的诉求，陆宏志很是惊讶。 “对，我想要学习电工，钳工我已经学到顶了，钳电不分家，我想学习更多技能。” “总不能只会钳工，对别的技术一窍不通。” 陈建业正色道。 “你，哎呀，我，我都不敢教你。” 陆宏志一脸为难。 “有什么不敢教我的，难道你的七级电工是浑水摸鱼来的，怕我发现不成？” “你就当我是个普通新人，正常教我就行。” 陈建业态度随和。 “这，哎呀，好吧。” “你想要学到什么程度？” 陆宏志调整心态，问道。 “我想要学到三级电工的程度，起码要看得懂电路图，会设计一条线的电路，并且会简单的辨识故障，维修。” 陈建业想了想道。 “看电路图有三级电工的水平倒是够了，设计一条生产线的电路，得六级的高级电工才行。” 陆宏志正色道。 “没关系，我学个差不多就够用，如果在工作中有电工方面的需求，还得找你们这些专业的师傅。” “技多不压身，要是家里的电路坏了，我学了电工也能动手嘛。” 陈建业笑着道。 “那倒是，学习电工肯定是有益无害。” “这样吧，我把我之前学习的电工资料给你两本，还有我之前的记录本。” “你拿回去先看，看几天之后，你再来找我。” 陆宏志想了想道。 “可以，你教我电工，在电工学习方面我听你的。” 陈建业点头。 “主要是你把我师父调走了，现在夹具制作这一块的工作得我来挑头，我也需要几天时间理顺这边的工作。” “等我理顺了，我才能安心带你学电工。” 陆宏志解释。 “哈哈，都行都行。” 陈建业笑笑。 很快，陆宏志拿了两本书，还有两个笔记本过来。 “谢谢陆师傅。” 陈建业双手接过资料。 “哎，不敢当不敢当，你比我厉害多了。” “论专业技能，你比我强，论研发能力，我在你后面吃灰都做不到，你叫我陆宏志就行。” 陆宏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不对，你教我电工，便是我的电工师父。” 陈建业知道陆宏伟听错了，以为自己叫他师父，其实他是叫师傅。 别看‘师父’和‘师傅’只有一字之差，两者相差的意义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师父是正儿八经传道授业的老师，论古礼拜师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 有天地君亲师一说。 师父需要照顾徒弟，纠正其品性，锻炼其能力。 徒弟也有责任为师父扛旗，甚至是养老。 属于代代相承的古老关系。 如今虽然不讲究师徒承接的关系，但师父依旧是一个非常正式的称呼。 而‘师傅’则非常随意了，属于对不熟悉的工人的称呼。 乘客坐在公交车上，可以喊司机为‘师傅’。 补鞋子的可以称呼为师傅，磨刀磨剪子的也可以称呼为师傅。 陈建业也没有纠正陆宏志的错误。 他跟着陆宏志学习电工，叫一声师父也没问题，更何况陆宏志年纪四十多岁，担得起他喊一声师父。 “哎，你啊，还是别喊我师父了。” “这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咱们怎么论啊。” 陆宏志很高兴，想了想还是决定纠正过来。 陈建业喊他做师父，他喊李际生做师父，那陈建业岂不得喊李际生做师祖。 这么一想，陆宏志很是为难。 “那我喊你陆师傅吧。” 陈建业特意咬字清晰些。 “行，就喊我陆师傅。” “这些资料你好好看看，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等你看到差不多了，我带你上现场实际操作。” 陆宏志叮嘱道。 “好，谢谢陆师傅。” 陈建业拿了资料，回去钳工一班班组园地。 他先打开电工书籍看，得了解最基本的电工原理，才能看的懂陆宏志笔记本上的内容。 直到下班铃声响起，陈建业才看了三分之一的电工书。 “呼！一天又过了。” 陈建业起身。 忽然，他摸了摸脑袋。 好像又忘记上楼开会了。 学习的太投入，实在是没想起来。 陈建业把没看完的电工书籍放入随身布袋，其他资料放入自己在班组的小箱子，骑上车回家。 晚上，陈建业陪同冉秋叶溜达一圈之后，坐在餐桌前看电工书籍。 他又找到了开始学习钳工的新鲜感。 学习确实会让人感觉到快乐。 了解一种新的技术，或者说探索未知的知识，扩大自己的视野。 确实是一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 等到晚上十一点，陈建业翻墙出门。 轻车熟路的来到平房前。 咚咚。 “是我。” 陈建业小声道。 咔！ 大门打开。 陈建业进入平房内，照常解衣服。 “有个事要跟你说。” 尤凤霞伸手制止，一脸认真。 “啥事？” 陈建业问道。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想让我弟弟去读书嘛，选的就是红星小学。” “礼我送了，关系也走了，现在让学校的教导主任卡住了。” 尤凤霞脸上露出几分烦躁。 “怎么卡的？什么原因？” 陈建业坐下，压住心里的其他想法。 碰上正事，他还是很有正事的。 就算要办事，也得把正事先办了再说。 “说我弟弟年纪大了，不适合进学校读一年级，会对其他孩子有影响。” “总之就是拿学校的规定卡我。” 尤凤霞斜着眼道。 显然，在教导主任那里吃了瘪，她心情不是很好。 第364章 读书的事 “那你准备怎么办，换个学校，还是让我想办法？” 陈建业问道。 “那个教导主任忒不是个东西，我等他下班又找了他一次，他想要我陪他那啥。” “要是那啥了，他就让我弟弟去学校读书。” 尤凤霞抿了抿嘴道。 “你答应他了？” 陈建业心里咯噔一下。 他太了解尤凤霞了，别的妇女可能会唾教导主任一口唾沫，换做尤凤霞。 嘿，她压根不在乎这些事，说不定真干了。 “没有，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尤凤霞没好气道。 她再大大咧咧，也不想和岁数能做自己父亲的人办那事。 心里膈应的慌。 “那你跟我说，是要我帮忙？” 陈建业稍稍放心，不等尤凤霞说话，他继续道：“我可以帮忙。” 尤凤霞脸上露出笑容：“我还没说完呢。” “你继续说。”陈建业说道。 “我想着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给他那啥一次，就当被狗咬了。” “你要是帮我，那我等你的消息。” 尤凤霞笑着道。 “瞎说什么，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 陈建业有些不高兴道。 “嘴上说的轻巧，也不见你多爱惜我。” 尤凤霞反怼。 心中暗骂这厮简直是把自己当牲口用，现在说教自己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那不一样，我......总之以后你有什么事，别拿自己的身体去交易。” “我会帮你搞定这件事。” 陈建业一脸无语道。 “知道了，今晚你想要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尤凤霞伸出手掌。 “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陈建业咧嘴一笑。 两人敲定了正事，接下来自然是要办正事。 “你弟弟的事不用着急，我有信息会通知你。” “对了，你现在搬家了，新地址在哪里？我到时候去找你。” “还有那个教导主任的名字，我先打听一下，了解一下情况。” 陈建业办完正事，问道。 “那人叫汤唯强。” 尤凤霞报了个地址。 在东直门那边，距离南鼓锣巷直线距离不过四公里。 距离红星小学很近，走路半小时都不用。 “东直门那边能租房吗？” 陈建业多问了一嘴。 他记得现阶段全是国有房产来着，得街道分配才有房子住。 哪怕是工程师或者厂内的大领导他们，也得街道分配。 “能啊，有些房子是个人的，他们有房契，官方也管不着他们。” 尤凤霞回道。 “那我买房子也行？” 陈建业目光微亮。 “只要户主愿意卖，买卖都有正常的流程，不过现在价格很高，一般人也买不起。” 尤凤霞说完，撇了撇嘴：“对你来说，买套房子确实不是啥问题。” 她知道陈建业是隐形巨富，要不然也不可能让陈建业予取予求。 “这事回头我问问继斌，行的话给你买一套房子。” 陈建业笑了笑。 “真的？” 尤凤霞目光大亮。 要是她名下有房子，可以凭借户主的身份，把户口从乡下户口迁成四九城户口。 那是尤凤霞的终极愿望。 带着奶奶和弟弟，在四九城彻底扎下根。 “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到时候你也得出钱，别指望我一个人扛。” 陈建业补充一句。 “哼，我就知道，你怎么会突然大方了。” “给你媳妇买自行车那个热切劲，我是半点落不着。” 尤凤霞一脸幽怨。 “得了，少扯淡，房子比自行车贵多了。” “走了。” 陈建业摆摆手，打开小门离开。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尤凤霞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笑容，低喃自语。 果然，让一个男人付出的最好方式，就是激发他的占有欲。 如果陈建业这次不肯帮她，尤凤霞已经做好打算，和陈建业一刀两断。 这代表她之前对陈建业的付出全部打水漂。 万幸，她赌对了。 或者说，她没看错人。 翌日一早。 陈建业做好早餐，叫醒冉秋叶起床吃早饭。 最近冉秋叶越来越嗜睡，晚上八点开始睡，能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 陈建业特意带冉秋叶去了趟医院。 医生说正常形象，因为胎儿在成型，母亲身体会觉得很疲惫，需要睡眠恢复。 等三个月后胎儿着床，自然就正常了。 陈建业便让冉秋叶尽量多睡一些时间，消解她的疲惫。 “哎，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汤唯强的教导主任？” 趁着冉秋叶吃早饭的功夫，陈建业问道。 “是啊，怎么啦？突然问起他来了？” 冉秋叶有些诧异。 “我有个朋友，想要让家里的孩子去红星小学读书，被汤唯强卡住了。” “这人平时咋样？好交流吗？” 陈建业问道。 “他啊，哼，我跟他打交道不多，对我还算挺客气。” “不过听别的同事说，他不老实，总喜欢说一些黄段子，反正不怎么好。” “你那朋友的事，我可以帮他跟汤主任说几句，汤主任知道我爸妈是教育体系里面的人，他不敢为难我。” 冉秋叶主动说道。 “先不着急，我再问问，要是没有别的渠道，我再让你帮忙。” 陈建业笑笑。 “嗯，都行。” 冉秋叶把这事抛诸脑后。 有冉定弘和吕蔷这对父母，冉秋叶在红星小学做老师，不说是白龙鱼服，那也是大佛来了小庙。 如今红星小学的校长，是冉定弘多年前的学生。 有这层关系，冉秋叶在红星小学横着走都没问题。 吃完了早饭，陈建业和冉秋叶一起推着自行车出门。 “路上注意点。” 陈建业挥挥手。 “嗯，放心吧。” 冉秋叶骑着车离开。 陈建业看着冉秋叶背影缓缓远去，骑上车前往轧钢厂。 一路骑车来到一车间，陈建业巡视一圈各个工段的夹具小组，紧接着上楼开会。 汇报完毕之后，他回到钳工一班，继续看电工书籍。 看完了一本电工基础书籍，陈建业打开个人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电工 lv0 经验值42\/50 厨艺 lv3 经验值 999\/1000 古玩鉴赏 lv6 经验值 688\/8000 钳工 lv7 升级所需创新发明 1\/3 ‘咦，速度还挺快，再看一会书我的电工技能就能达到lv1了。’ 陈建业暗暗窃喜，果然学习新技能刷经验值就是快。 主要是升级经验不多，稍微刷一刷就到lv3了，到时候抽个奖，美滋滋。 距离电工升级lv1还有八点经验，但陈建业还是合上了书本。 他得去技术办公室那边看看，了解热电偶测温器最新的实验进度。 手里有好几个活同时干，时间分配很重要，耽误哪个都不行。 第365章 一人计短 到了技术办公室，陈建业看了办公室里面一眼。 办公室空空荡荡的，没人在里面。 他直奔一楼的实验场地。 果然，陈建业在实验场地看到了罗仁平一行人。 赵日阳和李际生也在其中。 “罗工。” 陈建业过去打招呼。 “建业同志。” 罗仁平正在带着手底下两个人做实验，看到陈建业回来，跟两个工程师交代了几句，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汇报工作情况。 实验项目开始有条不紊的推进。 焊工赵日阳今天的任务是焊接十五组不同材料类型的热电偶元件。 电工李际生和两个工程师，研究热电偶产生电动势之后的指针显示技术难题。 另外还有六个人，其中一个工程师负责解决导线的隔热问题。 剩下五个工程师，由罗仁平带领，两两一组，负责相关性的实验。 “人手够吗？需不需要我找苏总工再要两个人？” 陈建业听完，感觉人手安排的太过紧凑。 如果在项目中有别的任务，罗仁平不好抽调人手干活。 做研发项目不可能一帆风顺，经常会遇到问题。 需要两到三个能够随时抽调出来的人手去协调相关资源。 “现在刚刚好，不用跟苏总工要人。” “而且我估计，等你跟苏总工汇报之后，咱们的项目会成为香饽饽，肯定会有人安插人进来。” “得预留两三个空位。” 罗仁平解释道。 “做项目中途还能安插人进来？” 陈建业有些不解。 “总有些人需要功劳，为自己的履历添彩，有时候苏总工也得卖其他人面子。” “这种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罗仁平倒是很淡然。 显然，这种事情已经变成了技术办公室的潜规则。 “咱们有什么好处？” 陈建业问道。 “好处其实不多，算是有个情分，以后有啥事求人办事，多多少少得看几分情义。” 罗仁平说道。 “我要是不让人进来呢？” 陈建业有些不爽道。 他要别人的情分有个屁用。 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例如给他工业票或者直接给钱。 “你要强行不让人进来，也行。” “苏总工不可能勉强你，就是会坏了苏总工和上级领导的交情，其实让人插进来对我们项目也有好处。” “有跑腿的人，这是其一，其二嘛，有啥行政上的问题，他们可以解决。” 罗仁平劝说。 “这事等苏总工跟我说的时候，我再了解一下。” “你盯着项目进度，今天必须完成电线无法受热的问题，可以的话把热电偶受热到一千八百度的电动势变化都测出来。” “如果时间来不及，实验可以明天再做，实验材料必须整备齐全。” 陈建业给出方向。 “建业你放心，陶瓷电线隔热材料正在烧制，下午就能出来。” “肯定能完成阶段性任务。” 罗仁平保证。 陈建业又去看了看李际生的实验状态。 由于目前包裹电线的耐热胶皮无法承受一千度的温度，李际生和两个工程师选定的是八百度到九百度的区间，来制作指针式显示表。 这个实验项目原理非常简单，利用电压的大小，驱动指针转动。 但需要大量的实验。 看到李际生和工程师合作状态良好，陈建业又去看赵日阳的工作进度。 赵日阳拿着焊枪，一点点的将不同材料焊接在小块上。 不过这次他没有焊接电线，只是单纯的焊接热电偶最基础的元件。 对于八级焊工赵日阳来说，干这点小活跟喝水似的。 看完了一圈项目进度，也到了上午下班吃饭的时间。 陈建业离开技术办公室，前往公安分局。 他现在不用待在钳工岗位上干活，身体的消耗少了很多，一顿不吃也没啥。 先把压在身上的正事办了再说。 骑车的路上，陈建业察觉到自己手里的资源不够。 在轧钢厂，他现在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一车间有莫庆有主任全力支持他。 只要他手头的两个项目顺利推进，不论是技术办公室还是厂领导，都会给他相应的待遇。 简单的说，他在轧钢厂想要办点事，或者干啥点，不会有什么阻碍，更不会有人为难他。 但在社会上，陈建业觉得自己掌握的资源不够。 就拿尤凤霞弟弟入学这件事来说，陈建业惊愕的发现，光凭自己的力量，很难帮尤凤霞弟弟顺利入学。 为了这点小事，他不可能麻烦梅叔。 陈建业不大想找冉秋叶，主要是担心冉秋叶知道自己是为了帮尤凤霞的弟弟。 冉秋叶本来就对尤凤霞有所猜忌，自己再帮尤凤霞，难免冉秋叶知道了不会多想。 最重要的是，陈建业自己心虚。 自己确实和尤凤霞办了很多事，走了尤凤霞两个地方。 不能找梅叔，又不想找媳妇儿。 陈建业发现凭自己掌握的资源，似乎还真不好插手学校的事。 所以他想到了问问几个兄弟的意见。 说到底，他的社会经验还是不够。 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所以陈建业这趟是专门来学习的。 到了公安局，陈建业找到公安人员，说明自己的名字，表示自己要见丁克刚。 公安人员把陈建业请到会客室。 很快，丁克刚过来。 “建业，没想到你来找我了，怎么，碰上事了？” 丁克刚热情问道。 “有个事我弄不明白，不好处理。” “你帮我参谋参谋。” 陈建业煞有介事道。 “啥事啊，整的这么严肃，你直说就是。” 丁克刚呵呵一笑。 “是这么回事，我有个妇女朋友，她想让她弟弟去红星小学读书，送了礼，红星小学的教导主任......” “......” “这点小事我不可能找梅叔，我也不想让我媳妇儿帮忙，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建业道出苦恼。 “我看你那个妇女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吧？” 丁克刚狭促问道。 “哎，先不说这个，你帮我想想法子，这事应该怎么办？” 陈建业摆了摆手，掠过话题。 “这事最简单的办法，肯定是让你媳妇说一嘴，放着关系不用，那是傻子。” “或者你继续给那人送礼，送到他没法拒绝，自然这事就能办了。” “再不行，你叫上我们几个把那个主任堵住，他要是敢不答应，弄他一顿，包他老实。” 丁克刚想了两个法子。 “你也是个臭皮匠。” 陈建业苦笑。 这他妈啥啊都是。 还不如他自己想的办法呢。 第366章 不懂就是不懂 “哈哈，这事你去找继斌吧，他鬼点子多。” “我干公安办案，向来都是直来直去，遇到不服的干到他服了为止。” 丁克刚哈哈笑。 “得了，我去问问继斌，看看他有啥办法没。” 陈建业起身。 “这就走啊，吃个饭再去呗。” 丁克刚留人。 “也行。” “我还没在公安局吃过饭呢。” 陈建业随意道。 “公家饭其实都差不多，跟你每天在轧钢厂吃的一样。” “纯粹凑活一顿，填饱肚子。” 丁克刚笑着道。 陈建业嘴角抽了抽。 自从入职轧钢厂，他还真没在食堂吃过饭。 之前不在食堂吃饭，是因为食堂荤腥少，填补不了他干活的消耗。 后面有了自行车，来回方便，陈建业回家做饭也习惯了。 两人来到公安局食堂。 丁克刚打了两份饭菜，和陈建业面对面坐着吃。 因为算是请陈建业吃饭，所以丁克刚很大方，这顿饭有几块肉的荤腥。 “哟，克刚，今儿个打的饭菜不错啊。” “啊，带朋友吃饭呢。” 有和丁克刚相熟的公安笑着打招呼。 “对，我铁兄弟来找我唠嗑，我招呼他吃顿饭。” 丁克刚笑着解释一嘴。 两人吃着饭。 “嘿，陈建业同志，你来局里找克刚啊。” 邓守成拿着饭盒，主动坐在丁克刚边上。 “邓队。” 丁克刚打招呼。 邓守成微微点了下头。 “我说是谁来了呢，原来是陈建业同志。” 李振伟也坐了过来，坐在陈建业边上，邓守成对面。 “李叔。” 丁克刚又打招呼。 “有点事过来找克刚拿拿主意，顺便感受一下公安局的伙食。” 陈建业笑着道。 “啥事啊？” 李振伟接话。 “我有个朋友想让她弟弟上学读书，被学校教导主任卡住了，想找我帮忙。” “我哪有这个本事嘛，想着问问克刚。” 陈建业简单解释。 “克刚怎么跟你说的？” 邓守成问话。 “克刚......” 陈建业停顿了一下，刚才丁克刚给他出的都不是啥好招啊。 “你说就是，吃饭时间，畅所欲言。” 邓守成催促。 “没事，说吧，咱也没干啥坏事。” “说不定咱俩解决不了的事，邓队一个电话就给你解决了。” 丁克刚笑嘻嘻说道。 “克刚让我给教导主任送礼，或者让我带他去堵那人，干他一顿。” 陈建业不带感情的道。 啪！ 邓守成扬起手，啪的一声拍在丁克刚后脑勺上：“你小子，怎么尽给人家出点歪门邪道的法子。” “不是，邓队，那我还能给建业出啥法子。” “我就这点斤两。” 丁克刚也不恼，嘿嘿一笑。 “这事其实不难办，哪个学校啊？” 邓守成追问。 “红星学校，那个教导主任叫做汤唯强。” “我特意问了我媳妇，她说那人平时在工作中风评一般。” “对了邓队，我那个朋友叫尤凤霞，她想送她弟弟去上学，他弟弟年纪确实大了点，但绝对不是生事的人。” 陈建业一听这话，明显有谱，连忙把事情详细讲一遍。 “你小子，说这么多，是准备赖上我了？” 邓守成咧嘴笑道。 “邓队，要是你真能解决，今晚咱们几个搓一顿。” “汾酒还是五粮液，你来挑。” 陈建业豪气道。 “看看你俩，蛇鼠一窝。” 邓守成看向丁克刚：“你，身为公安，给朋友出受贿威胁的办法。” 他又看向陈建业：“你，轧钢厂的工人，公然受贿我这个公安干部。” “邓队，咱们好好说话，这事确实让我挺棘手的。” “你要是能帮我整明白，我老谢谢你了。” 陈建业一脸无语。 老登你也不看看我表叔是谁，跟我装上了是吧。 “我回头研究研究。” 邓守成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陈建业也不好继续追问。 丁克刚说起别的话题，几人闲扯着。 吃完饭，丁克刚送陈建业出公安局。 “邓队那话的意思，就是事能办，但不保准能办下来。” “要是办成了，他也不要你给他送啥，你承这份情就行。” “你懂了不？” 丁克刚说道。 “不懂。” 陈建业摇摇头。 “不懂也没关系，你回去等信吧，不管能不能办妥，我下班了去你家，跟你说消息。” 丁克刚也懒得多说。 这种嗅觉需要长期在局里打磨才能练出来，不懂的人就是不懂。 “得，我去看看继斌去。” 陈建业骑上自行车。 “甭管继斌给你出啥招，你先别用，等我信啊。” 丁克刚大声喊道。 “好勒。” 陈建业摆了摆手。 他去找邱继斌，并非只为了询问让尤凤霞弟弟读书的事。 一来是让邱继斌知道，自己和尤凤霞确实有那种关系了，平时照顾点。 也是为了尤凤霞单独出来干做个铺垫。 顺便问问在四九城买房子的事。 如今四九城四合院比较多，价格再怎么贵，也不会像后世那样，价格窜上天。 如今陈建业手里的钱多的花不完。 买古玩是一种花钱思路，买四合院同样可以。 四合院还是不动产，平时能住，住着还能升值。 比古玩更实用。 二十多分钟后，陈建业来到邱家。 “哟，建业来了， 邱父在门口抽着烟，看到陈建业过来，热情招呼。 “叔，我找继斌说点事。” “他人呢？” 陈建业摸出一包牡丹，递上去一支。 “他还在睡觉呢，我喊他起来。” “你吃饭了吗，在我这儿对付一口啊。” 邱父很是热情问道。 “吃了，吃了食堂的饭菜来的。” 陈建业说道。 “那行，到了我这儿，可不能让你饿肚子啊。” 邱父踩灭手里的烟头，进屋：“继斌，继斌，建业过来找你了。” 邱母给陈建业递来一杯热茶。 过了一会，邱继斌迷迷糊糊起来，洗了把脸，坐在陈建业对面：“干啥啊大哥啊，这个点你不是在上班吗？” “午休时间，过来找你问点事。” 陈建业笑着道。 “啥事啊？” 邱继斌精神了些。 他知道陈建业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没有重要的事，不可能中午过来找自己。 “尤凤霞想让她弟弟去红星小学读书，让学校的教导主任卡住了......” 陈建业从头说起。 简要诉述事情的原委。 第367章 都是臭棋篓子 “不对啊，嘶！” 听完了陈建业述说过程，邱继斌摇头晃脑的打量陈建业。 “哪里不对了，我让你帮我出主意呢。” 陈建业一脸莫名其妙。 “尤凤霞跟着我干，她碰上难事，不找我帮忙，找你帮忙。” “你想想是不是哪里不对？” 邱继斌脸上露出‘嘿嘿嘿’的表情。 “少瞎猜，问你正事呢。” “你帮我想想，这事应该怎么办？” 陈建业无语道。 “我说的也是正事，你俩啥时候好上的？” 邱继斌明显对陈建业和尤凤霞的关系更感兴趣：“我记得你送她来给我帮忙的时候，你俩还没好到这份上啊。” 陈建业不搭话，用一脸不耐烦的神色看着邱继斌。 “啧啧，你小子，家里那个不够你吃，在外面还养了个小的。” “行啊，养小的就算了，还特意把人送到我这里来给你打掩护。” “这事让嫂子知道了，肯定会认定我跟你蛇鼠一窝，我得替你顶多大的锅。” 邱继斌越说越来劲，眼珠子都发亮了。 那是疯狂吃瓜的眼神。 “去去去，我俩清清白白的，别用你那污秽的思想揣测我俩。” “问你正事呢。” 陈建业摆摆手。 “你媳妇不都说了，她跟那个教导主任打个招呼就行吗？你让你媳妇说一句不就得了。” 邱继斌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滚蛋，我要是让我媳妇开口，还来找你？” 陈建业烦躁道。 “那这样，你带我们几个，等放学了把那个教导主任堵一顿。” “不是我跟你吹牛逼，现在我划拉七八个人来办事，轻轻松松。” 邱继斌说不吹牛逼，实则是自己要开始吹牛逼的预告。 “堵人不好吧，尤凤霞弟弟以后还得在学校读书呢。” 陈建业故作为难。 心里暗道邱继斌也是个完蛋玩意。 正经主意没有，和丁克刚一样，也是歪门邪道。 要是邓守成那边办不成事，他只能找冉秋叶去跟汤唯强说了。 总不能他越过媳妇，去找老丈人求帮忙。 “有啥不好的，咱们是光脚的，他是穿鞋的。” “当然，你不算哈，我和浩明还有尤凤霞算是。” “咱堵住那个主任，不打他也不骂他，单纯他和他唠唠嗑，他报警也没地儿。” 邱继斌流里流气说道。 “得了，这个话题打住，我觉得找我媳妇跟那个教导主任说两句，比你靠谱点。” 陈建业摆摆手。 “嘿嘿，你咋不说呢，心虚了是吧？” 邱继斌又嘿嘿笑。 “再问你个正经事，四九城有能买卖的房子吗？” “四合院，够一家人住的那种。” 陈建业懒得多扯尤凤霞的话题，反正他的意思已经达到了。 “有啊，你想买啊？” “那玩意可不便宜啊。” 邱继斌说道。 “大概价位在多少，我要距离紫禁城近点的地方，最好在紫禁城方圆十里内。” 陈建业说出自己的需求。 “起码得一千块钱出头，贵点的卖到将近两千块我也见过。” 邱继斌表情严肃了点。 “你有相关的房源或者拉房纤儿介绍吗？我想要买一套。” “以后家里孩子多了，我那个房子不够住。” 陈建业问道。 拉房纤儿是四九城的说法，主要从事帮人介绍房子买卖，租借的活。 相当于后世的房产中介。 “我不干房产买卖，不过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 “那人专门干这行，十多年了，名声还行。” 邱继斌想了想：“你真要买啊，要买的话我带那人去找你。” “别，先别找我，我来找你。” 陈建业连忙摆手：“明天吧，今晚我有点别的事。” “嘿嘿，这房子不是给你自己买的吧，你可得稳着点办事啊，别陷进去了。” “要是让嫂子知道，啧啧，我都不敢想。” “建业，可别人财两失。” 邱继斌笑着提醒。 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陈建业要买房子，却不敢让中介登门。 显然是准备偷偷买。 那这套房子买下来，给谁住，还用说吗。 金屋藏娇花一千多块钱，这要是让原配知道了，不得闹翻天。 “少说这些丧气话，我自有安排。” 陈建业没好气说完，语气稍微收了收：“那房子买了我挂自己名下，出不了事。” “行吧，你有安排我就不多劝你了。” “拉房纤儿的事我给你联系人，你啥时候有空过来找我就行。” 邱继斌也收起玩笑。 陈建业骑车离开。 回到轧钢厂钳工一班，他拿出电工书籍继续学习。 看了半小时电工书。 咔嚓一声。 陈建业脑海中响起如同布匹被撕裂的声音。 随即很多关于电工方面的知识，涌入他的脑海。 例如简单的零线火线地线，串联电路，并联电路，怎么让灯泡发光等等。 陈建业安静的吸收完电工知识，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电工 lv1经验值1\/200 厨艺 lv3经验值 999\/1000 古玩鉴赏 lv6经验值 688\/8000 钳工 lv7升级所需创新发明 1\/3 果然，电工从lv0的完全小白，升级到lv1，接下来升级lv2需要两百点经验。 陈建业觉得没啥难度。 让他微微诧异的是，厨艺在lv3经验只差一点的情况下，居然还卡了两天。 不过陈建业也没花心思去管厨艺这项技能。 升级到lv4无非是会做的菜更多了，对他来说用处不是很大。 接下来几个小时，陈建业继续看书。 等到四点钟的时候，他骑车去技术办公室。 这回陈建业也学聪明了，没有上楼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一楼的试验场。 果然，罗仁平带着一群工程师，正在马弗炉前忙活着。 “罗工，现在是在做热电偶的温度测试实验？” 陈建业小声问道。 “是的，导线不受热的情况已经解决了，我们正在做一千八百度的热电偶实验。” “现在刚刚加热到五百度。” 罗仁平回道。 “里面有几种材料的热电偶？” 陈建业询问。 “三种不同的材料，我们研究了下，铂和铜的结合是最稳定的，铂和镍的结合最耐热，还有铂和铁的结合最不受热。” “这三种材料，对应的是三种热电偶测温器，能够应用在各种场景中。” 罗仁平解释。 “嗯，你们继续实验，明天我要看想曲线图和实验数据。” 陈建业吩咐道。 罗仁平表示这次一定能完成。 陈建业满意离开，回到车间继续巡查夹具制作的情况。 第368章 入学的事办了 现在夹具制作小组都不用拿着设计图找陈建业签名。 大部分时间，陈建业早上上班和下午下班前，都会过来巡视，他们刚好借着机会，拿出设计图让陈建业审核。 了解了夹具制作的情况，陈建业上楼开会。 下班之后，陈建业和冉秋叶坐在门口择菜。 屋内案板上的三两猪肉不拿出来，在门口择菜，不会引起大院其他人的眼热。 丁克刚骑着自行车来到四合院门口，锁车之后，提步进入大院。 “哟，公安同志，来我们院有啥事吗？” 阎阜贵连忙迎接。 “私事，我找陈建业同志。” 丁克刚说道。 “我是大院......” 阎阜贵主动介绍，想要带丁克刚过去。 “我知道你是大院三大爷，不用你带路，我自己知道怎么走。” 丁克刚摆摆手，加快脚步进入中院。 阎阜贵撇了撇嘴。 他妈的，一根烟都不给他混啊。 “建业。” 丁克刚进入中院，冲着坐在门口的陈建业招了招手。 “克刚。” 陈建业起身，迎了过去。 “邓队长跟我说，他给红星小学打电话了，让你那朋友明天带着小朋友过去就行。” “我就说嘛，既然邓队长问你了，肯定会帮你。” 丁克刚振奋说道。 “替我谢谢......我明天亲自去谢邓队长，这事确实麻烦他了。” 陈建业脸上露出笑容。 了却了他一件大事。 要是办不成，他都没脸去找尤凤霞。 如今尤凤霞求到他，他要是帮不上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不用，邓队长特意跟我说了，让你不用送什么礼。” “这事我替你跟邓队长说一声谢谢，以后有机会你再感谢他。” 丁克刚说道。 “行吧，以后邓队长要是有事求到我这里，我肯定不皱眉头。” 陈建业沉声道。 “得了，信我带到了，任务完成。” “我回去了啊。” 丁克刚坦率笑道。 “别啊，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 陈建业挽留。 “不了，我家里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我得多陪陪那边。” 丁克刚有些不好意思道。 “哎哟，行啊，那你这快了呗？” “哪里的姑娘，不会是领导的姑娘吧？” 陈建业高兴问道。 “不是我们领导的姑娘，他爸妈是普通单位的普通小领导，帮不上我什么忙。” “不过姑娘确实挺好，我觉得不错。” 丁克刚说着话，脸上露出憋不住的笑容。 显然，他对自己的相亲对象很满意。 或许是尝到了一些甜头，总之乐的合不拢嘴，连之前说要娶领导姑娘往上爬的心思都淡了。 陈建业也为他高兴，道：“你觉得不错那就行，等确定关系了，早点办事，哥几个都给你帮忙。” “行，等我消息吧。” 丁克刚神采飞扬的离开。 陈建业也一脸笑容的回到门口。 “咋了？” 冉秋叶好奇问道。 “克刚要处对象了，估计再过一两个月要结婚。” 陈建业说道。 “那是好事啊，说不定咱们以后几家人的孩子还能在一块玩。” 冉秋叶笑着道。 “是啊，继斌之前就说要结婚，不知道怎么耽误了。” “下次看到他我得问问他，在干啥呢，要是不行就赶紧找下一个，行就结婚，不能耽误自己，也不能耽误姑娘。” 陈建业义正言辞道。 冉秋叶白了陈建业一眼。 等到晚上，陈建业又从院里翻墙出门。 来到平房前，他伸手敲门：“是我。” 小门打开。 陈建业进入屋内，反手关上门。 “事办好了吗.....” 尤凤霞问道。 “事办完了。” 陈建业语气低沉。 紧接着是两人的独处时间。 过了好一阵。 “我找了公安局大队长邓守成，给学校那边打了个电话，你明天带你弟弟去学校，那个教导主任不敢拦你。” “有啥事再跟我说，着急的话让继斌给我带话。” 陈建业纾解完事，自然的道。 “为啥要斌哥带话，我不能去你家吗？” 尤凤霞不服气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能抬杠呢，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一天天净气我。” 陈建业不高兴道。 尤凤霞不吭声了。 过了好半天，她才幽怨道：“我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别瞎说，你少给我整事。” 陈建业语气放缓。 “你走啊，用完我了，还在这里干嘛。” 尤凤霞情绪低落。 “再用一次。” 陈建业懒得多话，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 半小时后。 陈建业从小门走出来。 “你弟开始上学，身边的同学比他小一截，估计会不大适应，让他脸皮厚点，好好读书。” “有啥需要的跟我说，别自己一个人莽撞做事。” 陈建业叮嘱。 “嗯。”尤凤霞很乖巧的应了一声。 “房子的事这周我会了解一下，快的话半个月拿下来，你和你奶奶弟弟搬过去。” “慢的话时间可能稍微长点。” “你现在缺钱吗？” 陈建业又问道。 “不缺。” 尤凤霞说完，意识到陈建业似乎要给她钱，又连忙改口：“缺，缺不少呢。” “缺钱是吧，那我在屋里多待会，跟你讲讲我缺钱的时候是怎么过的。” “你好好学着，保证缺钱也饿不死你。” 陈建业板着脸逗弄道。 “滚蛋。” 尤凤霞一把将陈建业推出门，恨的牙痒痒。 陈建业嘴角微翘，骑上自行车离开。 翌日下午。 陈建业吃完了晚饭，跟冉秋叶说出门办点事，骑上自行车出门。 他要找邱继斌说一下中介的事。 买房子是陈建业必定要做的事。 一来是为了给尤凤霞一个安心，二来陈建业也确实想要买房子作为投资。 后世国家经济发展之后，四九城一套四合院能够卖到上亿。 而如今的四合院才一千出头的价格。 升值比例达到了恐怖的十万倍，而且是百分百升值。 天底下几乎没有比六十年代买四合院更稳定，更赚钱的生意。 二十分钟时间，陈建业来到邱家。 邱继斌这会吃完了晚饭，正在门口溜达。 “吃饭了吗？没吃饭进屋吃点。” 看到陈建业过来，邱继斌递出一支烟。 “吃了，来找你问问拉房纤儿的事，有空的话咱俩一块过去。” 陈建业接过烟，夹在耳朵上。 “走呗。” 邱继斌取了自行车，带着陈建业骑车去找拉房纤儿。 路上，陈建业说起丁克刚找了对象的事，也问起邱继斌的婚事。 他结婚的时候，邱继斌就有对象了。 现在他孩子都快两个月了，邱继斌还没结婚。 正常节奏不至于拖这么晚。 第369章 房子真贵啊 “我对象家父母，之前觉得我的工作不大靠谱，有点不乐意。” “前阵子我不是干废了王二六么，这段时间我接收他的生意，忙不过来，结婚的事暂时往后挪挪。” 邱继斌随意道。 “不会换人吧？” 陈建业故意打趣道。 “那倒不会，我现在的对象挺好的，该办的事都办了，我也丢不下她。” 邱继斌摇头。 “你小子，说我一套一套的，自己也没憋着。” 这回轮到陈建业义正言辞的指责。 “我可不像你，屋里一个，外面一个。” 邱继斌反驳。 “别吹牛逼，等你结婚了，我看你能安分守己多久。” 陈建业一点不脸红。 “我再喜欢哪个姑娘，也不会花一千多块钱给她买房子，不听话换一个就行了，花那么多钱，我的钱大风刮来的也不行。” 邱继斌反怼。 “得得得，你说说你要介绍的哪个拉房纤儿吧。” 陈建业转移话题。 买房这个事他没法跟邱继斌说，总不能告诉现在就跟邱继斌说，以后四合院百分百涨价，你赶紧囤两套。 一来邱继斌手里的钱没有他多，对于生意人而言，大笔现金流支出是非常谨慎的事。 二来谁不想买一套四合院，舒舒服服住着。 邱继斌不买，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 劝人买四合院就跟劝人上清华似的。 是他们不想上吗？ “那哥们叫刘老三，在四九城做了很久的拉房纤儿，手里资源很多，你知道的，他这门行业官方不允许做，全靠口碑撑着，所以风评还可以。” “一般卖房的都是前朝遗老那帮人，也有早些年攒下房产的生意人，公私合营之后，有一部分生意人日子不好过，只能卖房换钱。” “中介费用一般是房产的5%，五十块钱封顶，我带你去，三十块钱封顶，也不算贵。” “对了，当刘老三的面你可千万别叫人拉房纤儿.......” 邱继斌絮絮叨叨说着注意事项。 陈建业安静听着。 十多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处平房。 平房门敞开着，里面点着蜡烛。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赤膊上身，坐在门口摇着蒲扇，身边还有两个小子打闹。 “三哥！” 邱继斌隔着一段距离就热情的大喊。 “哟，邱爷来了。”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起身，满脸堆笑的迎了过去。 “三哥，最近日子过的可以呗，肚子上都长肉了。” 邱继斌打趣道。 “嘿，最近还行，混口饭吃。” “不能跟你邱爷比啊。” 刘老三笑眯眯说道。 花花轿子人人抬，尤其是混社会的人。 当面都是笑脸迎人。 “三哥，今天我带兄弟过来找你，给你介绍个好活。” “建业，这位是刘老三，四九城想要买房，找他准没错。” “三哥，这位是我的铁兄弟陈建业，别的话不多说，你好生伺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邱继斌暖完场，正式介绍双方。 “三哥。” 陈建业喊道。 “陈爷，您客气了，邱爷给我介绍的都是贵客，陈爷您坐。” 刘老三说话更加吹捧，主动请陈建业坐门口的椅子。 “让孩子们坐吧，咱们站着说话就行。” 陈建业摆摆手。 刘老三吩咐门口俩孩子，回家让他妈端两杯水出来迎客。 俩孩子往屋里跑。 “陈爷，不知道您想要看什么样的房子，我心里有个数，好给您安排。” 刘老三问道。 “我想要四合院，适合一家人住。” “在咱们紫禁城边上，十里范围内的房子都行。” “不要太偏，不要太旧，最好直接能入住，不用置办太多物件。” 陈建业心里早有腹稿。 “那巧了么不是，我手里正好有两套这样的房子，那两户人把房子钥匙放在我这儿，陈爷你啥时候有空，直接找我去看房子就成。” 刘老三脸上笑容更加热切。 一旦房产过户，他可以拿到中介费。 再便宜的四合院，过户费用都够他吃一个月的。 “三哥，建业是我的铁兄弟，收费这块你看怎么弄？” 邱继斌适时说道。 “邱爷，您说这话见外了，不老您说，陈爷买房的费用，撑死了三十块钱。” “而且这钱我不白要，高低从房子价格上砍下来。” 刘老三很是豪气道。 “好，不枉我带兄弟过来找你。” 邱继斌很高兴。 混社会要的就是一个面子，他给刘老三面子，刘老三也给他面子。 大家都有面子，自然能好好处。 “等周日的时候，我来找你。” 陈建业想了想，约定日期。 看房必须要在白天看，主要看房子的采光。 平时他上班，等吃完饭看房，太阳都要下山了，看不出房子好不好。 “那两套房子在什么地方，各多少钱？” 邱继斌在边上问道。 “一套在东直门那边，卖家报价一千七。” “一套在朝阳门那边，卖家报价一千五。” “要是陈爷看中了，我肯定得帮忙砍砍价，能砍多少就不保准了。” 刘老三笑着道。 “妈的，真贵啊。” 邱继斌低骂一句，心里却有几分遐想。 之前他一个月挣钱不多，还得花销，看着风光啥都不缺，实际上没攒什么钱。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一个月会销虽然多了，但入账更多。 一个月随随便便攒个一百多块钱。 一套四合院虽然贵，他省一省存一年钱，也不是不能拿下。 “现在市场上能流通的四合院，那是卖一套少一套，价格跌不下来。” “没办法啊。” 刘老三笑着解释。 “价格不是问题，周日上午我来找你。” 陈建业说完，看向邱继斌：“继斌，你去不？” “去，我他妈看看一千多块钱的四合院是啥样。” 邱继斌低声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哥，你继续忙你的，我们回去了。” 陈建业摸出一根牡丹递上。 “客气，太客气了陈爷。” “这事包在我身上，保管让您满意。” 刘老三弯着腰送客。 两人骑上自行车。 “卧槽，建业，你手里有将近两千块钱的现金？” 回去的路上，邱继斌忍不住询问。 “差不多吧，买一套没问题。” 陈建业含糊道。 他手里有多少钱，连媳妇都没说，更不可能跟兄弟交底。 对钱这玩意，陈建业看的很清楚，必须得手里有，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多少。 “啧，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狗大户。” 邱继斌表示自己酸了。 “你手头的生意平稳干下去，以后只会比我更有钱，到时谁是狗大户可说不准。” 陈建业笑道。 “嘿嘿，那倒也是。” 邱继斌释然了。 如今他可是日进斗金。 而且稳定的一批。 两人各回各家。 陈建业回到家，看到冉秋叶坐在餐桌前，脑袋像是钓鱼一样一起一落。 “啊，你回来了。” 听到声音，冉秋叶惊醒。 “怎么还没睡觉呢，不是说不用等我嘛。” 陈建业有些心疼。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冉秋叶撅起嘴。 “行吧，我陪你睡。” 陈建业抱着冉秋叶，把后者放在床上。 等他洗漱完事，回床上睡觉，冉秋叶已经沉沉睡去。 第370章 老丈人的震惊 接下来一连几天，陈建业的工作生活节奏都非常稳定。 上班的主要工作是把控夹具推广与热电偶的研发进度。 顺便学习电工知识。 下班回家照顾媳妇儿，每三天去一趟尤凤霞那边，纾解身体。 时间一晃来到周末。 陈建业吃完早餐，跟冉秋叶说出门办事。 “你要办多久，我想回娘家。” 冉秋叶有些不高兴。 “那我先跟你一块回娘家，再去办事。” “刚好中午不用做饭，就在你娘家吃饭。” 陈建业想了想道。 冉秋叶点点头。 “还傻站着，拿点礼物带上啊，你打算空手空脚进门啊？” 陈建业揉了揉冉秋叶的头发。 姑娘嫁人了就是外人，外人进门自然要提着礼物，主人家才高兴。 陈建业知道冉秋叶还没扭转这样的思想。 总觉得爸妈家也是自己的家，而这边的家是她的小家。 “好吧。” 冉秋叶更不高兴了。 回自己家还得送礼，她压根没想过。 关键送的礼物还是从自己小家出，花的都是她的钱啊。 冉秋叶小气得很，只拿了一斤白米还有五斤红薯。 “这回咱们回娘家，你怀孕的事估计很难瞒住，索性不瞒了。” “带两条烟，两瓶酒给老丈人，再给你妈拿点补身体的红糖。” “咱大大方方的。” 陈建业很是无语。 “那得多少钱，还是算了吧。” 冉秋叶舍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送重礼带回去，你爸妈一高兴，家里啥好玩意全给你带回来” 陈建业笑着道。 冉秋叶想想又笑了。 两人推着车出门。 “哟，这是准备回娘家啊？” 三大妈站在门口问道。 “是啊，有一阵没有和秋叶回娘家了。” 陈建业笑着道。 “隔得近就是好啊，想回家就回家。” “以后啊，我也得让我家解绨嫁近一点，跟你们似的。” 三大妈笑哈哈道。 “隔得近好，办啥事都方便。” 陈建业附和道。 扯了几句，两人出门，骑上自行车直奔冉家。 二十多分钟后。 两人停车。 冉家大门打开着。 “爸。” 冉秋叶提着一布袋的物资进门。 “哟，秋叶回来了。” “你妈最近老念叨你们呢，说你俩咋不来了。” “要是你再不来，你妈得拉着我去看你们了。” 冉定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笑呵呵的起身。 “瞎说，谁要去看他俩了？” “他俩不来更好，我落个清净。” 吕蔷从屋后面走出来，嘴上说着硬话。 “妈，你说啥呢，我不是你姑娘了吗？” “最近建业工作忙，抽不出时间。” “这不一有空，我俩就来了嘛。” 冉秋叶嘴巴像是敷了蜜糖似的。 主要这趟她带的物资太多了，必须给爸妈哄高兴。 提着东西来，不能空着手回去。 要不然亏死了。 “哼。” 吕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妈，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呢。” “还给爸带了东西。” 冉秋叶把布袋放在桌上，从里头拿出一样样的物资。 有大米，红薯，还有一袋红糖，一盒雪花膏。 以及两条牡丹两瓶汾酒。 “带这么多东西干啥，浪费钱？” “不过日子了？” 吕蔷心里的气消了，又不高兴道。 担心姑娘带回娘家的物资太多了，惹的陈建业不高兴。 说姑娘帮扶娘家啥啥的。 吕蔷和冉定弘都是拿工资的人，不缺钱，没必要挨人背后念叨。 “妈，我跟你说个事，走。” 冉秋叶小声说道。 两人回去小屋里面说话。 “建业，过来喝茶。” “秋叶说你最近工作忙，怎么了，有什么新的活吗？” 冉定弘喊陈建业。 翁婿之间聊聊工作，生活。 长辈给晚辈一些帮扶。 “最近我的工作确实比较忙。” “我在车间推广了一款新的生产辅具，叫做夹具，领导给予了很高的认可。” “另外我和技术办公室合作，建立了一个研发热电偶测温器的项目小组，也在紧锣密鼓的推进中。” 陈建业解释道。 “哦，你现在已经和技术办公室联系上了？” “有和苏新城打交道吗？” 冉定弘很是惊诧。 “有，我在技术办公室的研究项目，就是苏总工批准之后才立项的。” 陈建业点头。 “苏新城是我的老同学，之前我说等你转岗考试完，把你调去技术办公室，就是想着让我这位老同学提拔你一下。” “没想到不用我牵桥搭线，你俩已经碰面了。” “他对你印象怎么样？” 冉定弘很是关心。 “苏总工对我印象不错，他说等热电偶的项目做完，调我去技术办公室做工程师。” 陈建业据实以告。 冉定弘突然不知道说啥了。 捏麻麻的，不用他动用自己的实力，陈建业马上要窜进技术办公室了。 那还有他啥事啊。 “你刚才说你干啥项目来着，跟我详细说说。” 好半天，冉定弘才缓过来，问起项目的事。 他意识到，陈建业刚才说的两个项目，肯定非常了不起。 要不然苏新城不可能破格调动陈建业。 对于自己老同学的为人，冉定弘非常了解，自己求他帮忙都得舍面子，陈建业除了自己这根臂助，不可能有别的臂助。 唯一的原因，就是陈建业立的项目非常重大，影响到整个轧钢厂甚至更大范围，所以苏新城才会主动对他伸出橄榄枝。 对于天才，任何门槛不是问题。 “车间的项目是夹具，这玩意怎么说呢，是这么回事。” 陈建业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到之前设计第一台夹具的页面，给冉定弘讲解。 冉定弘没吃过猪肉，起码看过猪走。 很快便认识到夹具对普通生产工位产生的巨大影响。 简单的说，有了夹具辅助，工人起码能省下一到三步的操作步骤。 这是历史性的革新。 陈建业简要讲完了夹具，见冉定弘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讲起热电偶的项目。 “等会，你让我缓缓。” 陈建业讲了十多分钟，冉定弘挥了挥手，靠在沙发上。 如果说刚才夹具项目，让冉定弘心中震动，久久不能平静。 那热电偶项目简直是一枚炸弹，让他全身发麻。 作为一位高校老师，学校里面有很多实验项目，温度把控有多重要，冉定弘非常清楚。 热电偶测温器的出现，应用范围太广了。 用席卷全国来形容，完全是恰如其分。 冉定弘心里不敢置信，陈建业竟然能捣鼓出这种玩意来。 古代文曲星下凡，也达不到这么牛逼的程度啊！ 第371章 看看四合院 “爸，我还有点事，要不我先去办事，回来了再跟你讲。” 陈建业说道。 “你去吧，我刚好缓一缓。” “对了，你的笔记本放在这里，我等会看看。” 冉定弘挥了挥手，感觉脑子有点不堪重负。 陈建业自然没有意见。 出门骑上车，他朝着邱家驶去。 喊上邱继斌，两人又去刘老三家。 半个小时后。 陈建业和邱继斌来到刘老三家门口。 刘老三此刻正坐在门口，看到陈建业过来，他连忙上前：“陈爷，邱爷。” “家里有点事，让你久等了。” 陈建业摸出牡丹，递过去一根。 “没有久等，我也是刚刚得空。” “陈爷，那咱们现在去看房？” 刘老三接过烟，呵呵笑道。 “走吧。” 陈建业掉转车头。 刘老三赶紧骑上自己的老旧自行车，向前领路。 作为专业的拉房纤儿，刘老三当然配有自行车，要不然靠两条腿带着客户看房，给人一种不专业的印象。 二来靠两条腿走着看，耗费时间长。 所以刘老三早在改制之前，就买了自行车。 换做现在，他有钱都弄不到票，只能看着自行车哈气。 三人骑了十多分钟，来到一套四合院前。 “陈爷，这儿就是我跟你说的东直门四合院。” “这套小院可好了，您慢慢瞧。” 刘老三打开门锁，推开门。 陈建业大步跨进院里。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平地，目光往里看，是四合院的大厅。 大厅左右各有一间偏房。 整体结构呈一个倒着的‘凹’字型。 “这玩意也称不上是四合院啊，顶多算个带院子的小院。” 邱继斌吐槽。 “哎呀我的邱爷耶，正儿八经的四合院得十来个房子，高门大户也用不上那么大的房子啊。” “现在四九城最适合一户家庭居住的，就是这类带小院的小四合院。” “陈爷是您带来的朋友，我坑谁也不能坑他啊。” 刘老三解释。 “院子还行，先看看吧。” 陈建业随意道。 起码这间小院给他的第一眼印象不错。 买房这事，陈建业挺看重第一眼的印象。 印象好，证明这间院子挺适合他。 要是感觉不舒服或者哪里怪怪的，那陈建业肯定不会要。 玄是玄了点，这么做肯定不会错。 “陈爷您瞧，这间院子有三间大房，都是独立的。” “一家人住进来，您和媳妇带孩子住大房，爹妈住偏房，还空余一间房呢。” “孩子长大了，刚好住一间，三世同堂都不挤。” “这院子得有四十多个方，平日里晒衣服棉被，豆橛子，豆干子，鱼肉啥的，特别方便。” “大门一关，院里安生得很。” 刘老三如数家珍的介绍。 “确实不错。” 陈建业微微点头。 光是入眼能看到的居住环境，就让他心动不已。 和大杂院或者平房一比，单独四合院的居住体验，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说的我都想买一套了。” “现在住着的那间平房，五口人住着太拥挤。” 邱继斌也发表意见。 他要是结婚，暂时买不到房子，只能和爸妈还有弟弟一起住。 新婚夫妻办事，爸妈听着还行，让弟弟听到多尴尬。 所以买房也成为邱继斌的大事。 他现在纠结的是，忍一忍等手里的钱攒够了，一步到位，还是先买一间小平房凑活住着。 “邱爷，您要是想买房，我高低给您安排上。” “只管说要求，我把四九城寻摸个遍，也得找着让您称心合意的房子。” 刘老三说着讨喜的话。 “哈哈，先给建业找着房子，我跟着看看。” “要是看到适合的，再说。” 邱继斌哈哈一笑，也没多提。 主要是手里的钱不够，说话没底气。 “好勒。” 刘老三笑呵呵应了一声，继续给陈建业介绍。 “陈爷，您再往里走。” “屋里橱柜斗柜都有，带一些生活用品进来，今晚就能美美的睡一觉。” “不瞒您说，我也就是囊中羞涩，要是有钱，高低买下来。” “我家仨孩子，闹腾起来屋顶都要掀开，谁不想住好一点的房子。” 刘老三带着陈建业进入大厅，一一介绍。 同时还发动心理攻势，增强陈建业的同理心。 买房子买的是啥，是个舒心。 看完了主厅和主卧，刘老三又带着陈建业看左右两间偏房。 “陈爷，您瞧瞧这房间，多宽敞。” “衣柜和床都有，带床褥子被套过来铺上，甭管是孩子还是老人，往这一躺，那叫一个舒坦。” “屋里装上电灯，干啥都方便。” 刘老三不住的介绍，替陈建业畅想买下房子之后，阖家欢乐的场景。 两人来到小院中心。 “这小院应该装一个大点的灯泡，等天气凉了些，餐桌可以放在这儿，灯泡打开，一家人坐在这儿吃饭，天高地厚的。” “到时候您吃完饭看孩子，点上一根烟，媳妇刷碗，这日子过的，您说是不是有点意思了。” 刘老三继续道。 “这间房子你昨天说多少钱来着？” 陈建业问道。 “卖家给我报价是一千七，我觉得还能砍一砍。” “砍个三五十块钱，应该问题不大。” 刘老三脸上笑容更加浓郁。 问价代表客户真心动了。 要是没买房的心思，问价干啥，直接走就完事了。 “这间房多大面积，地契合法吗？” 陈建业继续问道。 “这间房我特意量了，大概是一百七十个方，地契绝对是合法的。” “现任户主是做生意的大商人，手里除了这间四合院，还有两间洋楼，都交给我往外卖，估计是有些别的打算。” “您放心，过户绝对没有问题。” 刘老三正色说道。 “唔，这间房暂时记下，带我和继斌看看另外一间房吧。” 陈建业吩咐道。 “好勒。” 刘老三吆喝着回道，没有半点不高兴。 陈建业暗暗点头，起码刘老三这厮工作态度绝对是杠杠的。 买卖不成情意在，说的就是刘老三这种生意人。 很快，刘老三又带着两人，来到朝阳门的四合院。 依旧是倒着的‘凹’字型格局，入眼是小院，往里看是主厅。 左右两边是偏房。 第372章 两间房我都要 “这两间房好像没啥差别啊。” 邱继斌站在院子里张望。 “邱爷，这间小院小点儿，占地大概一百五十个方。” “当然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其实住起来差不多。” “这间小院卖家开价一千五百块钱，距离紫禁城近了将近一里地儿呢。” “我觉得买这套更划算些。” 刘老三嘴上给邱继斌介绍，实际上是说给陈建业听。 这套房子比刚才那套，便宜了二百块钱。 二百块钱可不是小钱啊。 放在后世，相当于一套一千七百万的房子和一套一千五百万的房子。 “看看屋里头啥样。” 陈建业表面很淡定。 “陈爷，邱爷，里面请。” 刘老三推开客厅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屋里格局和第一间房也差不多。 陈建业都怀疑，这两套房子是不是同一个砌墙师傅做出来的。 走完了主厅，主卧，陈建业又看了两间偏房，随后站在小院处，静静思索。 这间坐落在朝阳门的小院，胜在价格便宜些，距离四九城更近几百米，缺点是占地面积比较小。 而东直门那间占地面积大，住着更舒服，缺点是价格贵二百，距离紫禁城稍微远几百米。 老实说，这两间小院都非常好，所谓的缺点都不是缺点。 陈建业想要两件都拿下。 可他手里的钱不够。 两间房加起来得三千二，他手里只有两千九百多块钱。 还差二百出头。 本来陈建业手里的钱早就突破三千多了，他嫌钱太多留在手里浪费，收了好几件古玩。 又买了一批烟酒，还有办结婚的事。 零零散散加起来，花了将近一千块钱。 “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陈建业忍不住感慨一声。 本来以为自己的赚钱能力，在这个时代不可能遇到缺钱的事。 唯一发愁的就是手里的钱没法高效的花出去。 没想到还真让他碰上了缺钱的事。 “嘿嘿，钱不够吧？” “不够我可以借给你一部分，你拿干股分红或者粮食抵债都行。” 邱继斌嘚嘚瑟瑟的道。 “能借多少？” 陈建业眼睛微亮。 庆幸自己也是有产业有名声的人。 有产业有名声，身边的人自然敢借钱给他，不怕他跑路。 “只能借你三百块钱，因为我手头只有三百多点。” 邱继斌有些尴尬道。 “你生意做那么大，手里才这么点钱？” 陈建业一脸不信。 “生意做的大，摊子也铺的大，光是压货我就压了两千多。” “不压货我没法做生意啊。” 邱继斌无奈道。 “三百多也行，你借我三百块钱，我拿分红抵债，你算明白就行。” 陈建业想了想道。 自己买两套房，还差二百多点，借三百块钱回来，完全够了。 “没问题，等会你跟我回去，我拿给你。” 邱继斌痛快答应下来。 “三哥，你帮我跟这两间院子的住户砍砍价，尽量在原价的基础上砍个三五十下来。” “每间房我按咱们商量的中介费三十块钱给你，约定好过户时间之后，直接去轧钢厂或者我家找我都行。” 陈建业安排道。 “行，我肯定给你砍价.....哎，两间院子都要？” 刘老三答的很快，话说到一半，脑子反应过来，震惊问道。 “对，两间我都要。” 陈建业肯定道。 “两间你都要？！” 邱继斌失声道。 “对啊，这两间房都不错，懒得选，直接买。” 陈建业笑着道。 “我草，我以为你想要买一间院子手里没钱，你他妈都要啊。” 邱继斌羡慕的嘴里要泛酸水了。 两间院子那就是三千二百块钱，他把手里的货全部卖出去，都弄不到这个数。 合着他冒着坐牢的风险挣钱，手里的钱还没陈建业多。 “都要，方便我安排。” “不用瞒着我媳妇。”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奸诈笑容。 两间院子，小的给尤凤霞一家住，大的自己带着冉秋叶住。 关键是隔的距离很近，只有几百米。 而且位置也好，出门溜达方便。 这回不买，下回不知道能不能碰到机会。 “陈爷，你交代的事我都记下了，下周肯定给你准信。” 刘老三也激动了。 两间房子要是全部顺利过户，他能拿到六十块钱中介费。 六十块钱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笔大钱。 “嗯，好好办事，你是继斌介绍的人，我不会亏待你。” 陈建业微微点头。 一行三人走出院子。 “建业，你咋赚那么多钱的？” 邱继斌百思不得其解。 或者说，他猜到了一些想法，但不敢确定。 那就是，陈建业给他提供的粮食赚的钱，全握在陈建业手里。 而不是像邱继斌刚开始猜想的那样，陈建业只是转一遍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继斌，我买房你支持我，等你买房的时候，我也支持你。” 陈建业拍了拍邱继斌的肩膀。 哪怕是自己媳妇，陈建业也没说的秘密，不可能告诉邱继斌。 这是他的底线。 “好吧，这回你真给我震的不轻。” “三千多块钱，你真的是，我操了。” 邱继斌舔了舔嘴皮子，心里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这他妈也太有钱了吧。 关键陈建业之前开销多大，邱继斌一清二楚，结婚开销，买古玩开销，后续买烟酒开销。 差不多就是一套四合院砸出去了。 谁能想到，陈建业转手还能掏出买两套四合院的钱。 “真正的有钱人，比我们有钱多了，咱们这算啥。” “想要挣钱，以后机会多的是，港城你知道吗？” 陈建业骑着车，和邱继斌闲扯。 “听说过，那不在最南边吗，距离咱们这儿好几千公里呢。” “坐火车都要两天多才到。” 邱继斌回道。 “港城是真正的黄金帝国，咱们现在只是勉强生活，真想要发大财，就得去那边。” 陈建业笑着道。 “咱们在这儿好好的，跑那么远干啥。” “就算在哪里混好了，没人知道咱们混好了，也没用啊。” 邱继斌不解。 “哈哈，去港城混好了，咱们回来更好混。” “不过这都是好几年甚至几十年之后的事，扯远了扯远了。” 陈建业大笑。 邱继斌听的云里雾里，感觉陈建业的表现，和之前大不相同，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两人回到邱家。 邱继斌拿着一个布袋出门，从里头取出一摞大团结，快速塞到陈建业的布袋里。 “三百块钱，一分不少。” “我买房的时候，你可得借我钱啊，别忘了我砸锅卖铁支持你。” “哈哈，忘不了。” 陈建业摆摆手，骑着车快速离开。 第373章 老邻居来串门 回到冉家，陈建业进门的时候脸上带笑。 “事办完了？” 冉秋叶迎了过来。 “嗯，办完了，挺顺利的。” 陈建业微微点头。 冉秋叶也没问什么事，老爷们在外面有事，想说自己就说了，不用问。 “我跟妈妈说我怀孕的事了。” 冉秋叶小声道。 “说了挺好的，该说。” “妈怎么说？” 陈建业问道。 “妈高兴呗，爸也知道了。” 冉秋叶有些害羞道。 “你们小俩口嘀咕啥呢？” “过来说话。” 冉定弘招呼道。 两人坐回沙发上。 “不用帮妈去厨房做饭吗？” 陈建业小声问道。 “妈不让我去厨房，说油烟大。” 冉秋叶嘴角翘起。 现在她是尊贵的孕妇，享受最好的待遇。 “油烟对怀孕的人不好，建业，平时你在家也得少抽烟。” “对孩子和大人都好。” 冉定弘说道。 “爸，建业平时在家都不抽烟，只在陪着你的时候才会抽几支。” 冉秋叶帮忙说道。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建业啊，你在单位做的两个项目我都看了，非常成功啊。” “如果项目成功，今年轧钢厂先进人物非你莫属，甚至四九城，全国的先进人物，你都有机会角逐。” 冉定弘振奋说道。 “我倒是没有想那么远，现阶段把手里的活干好就行。” 陈建业平静道。 “好，不骄不躁，是办大事的人。” “之前我还想着找关系把你调去技术办公室，现在一看，已经用不着我了。” “你比我预料的还要优秀。” 冉定弘赞不绝口。 “爸，建业有那么厉害吗？” “四九城先进那可是多大的荣誉。” 冉秋叶不解问道。 至于全国先进人物，她都不敢想。 “建业做出的贡献，可能比我预料的还要大，说一句光宗耀祖也不为过。” “等年底的时候，建业参加表彰大会，你就知道了。” 冉定弘笑着道。 冉秋叶看着陈建业，似乎在问：‘爸说的是不是真的？’。 “别的单位也有技术能手，做出的研发改进不比我差。” “我能拿轧钢厂先进就满足了。” 陈建业谦虚道。 “嗯，能拿到轧钢厂先进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就知道我的眼光准没错。” 冉秋叶嘚瑟道。 陈建业笑笑。 冉定弘又询问起陈建业在单位人际关系处理情况，并且给出自己的一些建议。 陈建业窜起来的速度太快，又和冉定弘不是一个系统的，如今冉定弘的人脉对陈建业的帮助非常有限了。 只能给予陈建业一些自己往日的经验。 翁婿两人闲聊着。 冉秋叶看看冉定弘，又看看陈建业，眼睛亮晶晶的。 庆幸自己真的是找对人了。 “吃饭了。” “建业啊，听老冉说你在单位干出成绩了，领导都很欣赏你。” “你得多吃点，补补身体。” 吕蔷笑哈哈的端菜上桌。 “谢谢妈。” 陈建业起身。 “今天让老冉陪你喝点，你也不容易啊，年纪轻轻身上挂两个项目。” “秋叶现在又怀孕了，也得你照顾。” “你们小两口能忙活开吗？要不要我去帮忙？” 吕蔷喜气洋洋说道。 “妈，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不能动，不用建业照顾我。” 冉秋叶不服气道。 “那是你现在肚子还没大，等你肚子大到走路都费劲，就得有人照顾了。” “你啊，现在说硬话，没到时候呢。” 吕蔷笑着批评。 “妈，你要是去我那边，我俩肯定高兴，可咱爸怎么办啊。” “而且你现在工作能抛开吗？” 陈建业倒没有直接拒绝，免得让吕蔷觉得自己多余了。 “你爸让他一个人待着呗，他还能把自己饿死了不成？” “工作的事也没啥，我提前申请退休，领导肯定给我批。” 吕蔷兴致勃勃。 绝对不是一时起念。 她早就想抱孙子了。 虽说姑娘生的孩子是外孙，但陈家没有亲属长辈，冉秋叶的孩子，在吕蔷心里就是自己的孙子。 “胡闹。” “人家小两口住的好好的，你去添什么乱。” 冉定弘给自己倒酒，批评道。 “我怎么是去添乱呢，我去了给他俩做饭，洗衣服，干多少家务。” 吕蔷不高兴道。 “妈，爸是担心你去了我们那边，没人伺候他了。” 冉秋叶笑着道。 “哼，我都伺候他一辈子了，闺女怀孕了，我不该伺候闺女？” 吕蔷不爽道。 陈建业不吭声。 冉家人怎么吵，那是冉家人自己的事。 吵完了还是一家人。 他一个姓陈的女婿，偶尔打打圆场，说说好话还行。 比较尖锐的问题，他自觉闭嘴。 “行了，这事先搁着，日子长着呢。” “来，建业，我敬你一杯酒。” “你做出的成绩，比我强，国家因为有你这样的青年人才，未来一定会兴旺发达。” 冉定弘打住话题，为了不让吕蔷继续说话，他干脆提杯。 “爸，你说的太言重了，我要跟您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陈建业起身，端起酒杯。 “坐下说话，咱们翁婿之间不用搞那一套。” 冉定弘抿了口酒。 男人喝上了酒，吕蔷也不好继续争执，拉着冉秋叶说话。 午饭吃的很香。 一瓶汾酒让两人喝的精光。 冉定弘及时收手，没有继续喝。 喝完酒，翁婿两人坐在沙发上继续谈话。 之前是谈工作，谈生活，喝完酒之后谈国家政策，发展方向。 “哟，老冉啊，你家姑娘女婿来了？” 有隔壁邻居过来串门。 “呀，老杨啊，是啊，我家姑娘女婿来了。” “这隔得近也不好，隔三差五过来我这儿打秋风，我还得好酒好菜招待。” 冉定弘净说些凡尔赛的话。 人老了，不管是生理需求还是物质需求都会降低，盼的就是身边有子女，再来两个大胖孙儿在边上，享受含饴弄孙的生活乐趣。 之前冉定弘和吕蔷只有一个独生丫头，免不了有人议论，等冉秋叶嫁人，两老就得孤苦伶仃了。 要说冉定弘和吕蔷心里不来气，那不可能。 现在好了，冉秋叶嫁的近，男方家还没有父母，虽说是嫁姑娘，但其实也是娶了个儿子回来。 冉定弘跟身边同事朋友说话，心里都有底气。 姑娘女婿回来了，遇到邻居串门，那必须装一波。 第374章 冉家父母的凡尔赛 “那可不，哎呀，我养的这个大姑娘，没出嫁前还能帮我做点事。” “这嫁人了去了夫家，给她惯坏了，回娘家啥也不干。” “我就是个劳碌命。” 吕蔷也从厨房出来，笑盈盈的‘抱怨’。 “那不挺好的吗，证明你家大姑娘嫁得好，在夫家不用干活啊。” “你俩也算是熬出头了，了却了一笔大事，只等着抱外孙就行。” 老杨很会捧哏。 吕蔷咯咯直笑。 “老杨啊，过来坐一会，站着说话像怎么回事。” 冉定弘邀请。 “之前你们说要送秋叶留学，我当时就反对，一个女孩子家家去国外多不安全。” “后面我也不好多说，你看现在，多好啊。” “这大姑娘就得留在身边，你家女婿一表人才，有你俩助力，以后肯定能有所建树。” 老杨打开话匣子，说着讨喜的话。 “那是，之前也是担心秋叶以后的前途嘛，现在好了。” “我家女婿那真是没得说，方方面面合我和吕蔷的意。” 当着外人的面，冉定弘夸奖陈建业少了几分拘束。 “哎，你中午喝酒了啊？” 老杨惊诧道。 “喝了一点，这不姑娘女婿回来，我高兴嘛。” “一点不跟你吹牛逼的说，我女婿......” 冉定弘准备说出陈建业的光辉事迹，门口又响起一道声音：“我说你们家门口怎么停了两台自行车，敢情是你家姑娘女婿回来了。” “哟，方姐来了。” 吕蔷热情的迎了上去：“哪有两台自行车啊？” 来人是她的唠嗑搭子，也是冉家的邻居方姐。 “就在你家门口呢，你没看啊？” “二八二六各一辆，我还说哪个领导的后生来你家了呢。” 方姐一脸惊奇问道。 冉定弘和老杨也起身出门查看。 果然在门口看到两台凤凰牌自行车，二八二六各一辆。 特别是那辆二六型女式自行车，油漆闪闪发亮，显然是刚买回来没多久。 “爸，二八是建业的，二六是我的。” 冉秋叶主动解释。 心里也有一点小雀跃。 孩子的性格随爸妈，冉秋叶也是一个喜欢显摆的人，只是平时她不故意突出。 这回买了自行车，骑回娘家，心里自然存着显摆的意思。 没想到老邻居这么上道，让她有了表现机会。 “你们咋又买了自行车呢？一辆自行车还不够用啊。” “乱花钱，买二六的自行车。” 吕蔷一脸笑容的批评。 “刚好厂里领导给我一张自行车票的奖励，我就给秋叶买了自行车。” “二六型的给她骑刚刚好，方便她上下班用。” 陈建业平淡质朴的道。 冉秋叶脸上憋着笑，等着迎接大家伙的称赞和惊叹。 “老冉啊，你挑这个女婿真不错啊。” “是啊，这孩子给媳妇花钱是真舍得。” “秋叶真是嫁到了好人家，这才几个月啊，自行车都买了。” 冉家的老邻居纷纷惊叹。 “嗨，年轻人不懂事，乱买。” “一个家里买那么多自行车有啥用，还不如把钱存下来。” 冉定弘假意批评。 “话不是这么说，你女婿舍得掏二百多买自行车，手里肯定还有更多的钱。” “那可不，谁家能倾家荡产买车啊，还是二六式自行车。” “存钱干啥，小两口有你们俩挣钱就够了，有多少花多少没毛病，没钱了你俩还能让他俩饿着？” 大家伙纷纷笑道。 最后老杨说的话，更是引来大家伙哄堂大笑。 冉家就冉秋叶一个姑娘，存多少钱都得给冉秋叶。 小两口可劲花就完了。 几人在门口热闹了一阵，冉定弘邀请众人回屋里坐着说话。 吕蔷给这帮老邻居端热水。 冉家屋里闹腾腾的。 冉定弘趁机说起陈建业在轧钢厂干项目的事。 “爸，夹具的事可以说，第二个项目还处于保密阶段。” 陈建业提醒。 热电偶测温技术，极有可能改变工业生产的各种模式，目前处于探索研究阶段。 为了保护自己以及家人，陈建业都要严格执行保密程序。 冉定弘当即把夹具的事说了一遍，引来老邻居们阵阵惊叹。 “至于第二个项目，我不跟你们说，这个项目非常重要，必须保密。” “你们也别追问我，我说出来就违纪了。” 冉定弘在第二个项目上卖了关子。 大家伙都能理解。 这年头对保密的要求非常严格，工作中或者平时的宣传，或多或少会接触到。 凡是有保密要求的，必须要严格执行。 同时也证明陈建业在干的项目非常重要。 冉定弘的话，自然又引来众人一阵惊叹。 热闹了一阵，一帮老邻居纷纷告辞。 陈建业和冉秋叶也提出回家。 “你们路上小心点，平时两人相处要是有啥小矛盾，建业你心胸宽阔点，大不了来找我们告状嘛。” “秋叶，你怀孕了，不要耍小性子，建业现在工作任务重，你要多分担些。” 冉定弘语重心长的跟两人叮嘱。 “要我过去帮忙就吱个声，我工不工作也不差这两年了。” “平时注意保胎，别做重活儿。” 吕蔷则细心叮嘱冉秋叶，保证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是最要紧的事。 工作，挣钱这些事，都是外物。 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吕蔷把冉秋叶带过来的布袋装满，绑在冉秋叶后座上。 两人骑车回家。 冉定弘和吕蔷回到屋里。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屋，一下子像是被人抽走了生气，空空寂寂的。 “还是得有个孙儿才好玩，就咱俩搁屋里待着，是差点东西。” 冉定弘拿起报纸，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那你还不让我去陈家帮忙，他俩工作都忙，还得孵孩子，多难啊。” 吕蔷没好气道。 “难吗？你看秋叶那样，像是难的样子嘛。” “你啊，就是太溺爱孩子了，人家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你去添乱干啥。” 冉定弘无语道。 “我去怎么就是添乱呢，我能做老多事了，像你啊，一天天拿着个报纸喝喝茶，去了只能做大爷。” 吕蔷不服气道。 “得得得，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人家需要你帮忙，自然就喊你了。” “没喊你呢，你......你就在家待着。” 冉定弘咕噜一大口茶。 他本来想说吕蔷纯属自作多情，话到嘴边特意纠正，免得吕蔷又发脾气。 吕蔷这回倒是没说啥，只是叹了口气。 当年还是生少了，就生了一个丫头，屋里冷冷清清的。 要是多生俩儿子，现在家里孩子成群，多有意思啊。 第375章 钓鱼佬的收获 四合院门口。 陈建业和冉秋叶停车。 “妈给你装啥了啊？” 陈建业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她神神秘秘收拾的。” 冉秋叶提起自行车，走上台阶。 两人进入前院。 陈建业照例跟三大妈说了几句片汤儿话，随后进入中院。 贾张氏在门口坐着，手里拨弄着一个提篮，看到陈建业两人进来，哼了一声。 虽然陈建业如今在轧钢厂风头正茂，但贾张氏就是不屑。 再牛逼又能咋的，整不了我又给不了我什么好处，我何必巴结你。 陈建业对贾张氏的阴阳行为置若罔闻，停好自行车后，打开门锁。 冉秋叶取下自行车后座上的布包。 回到家，她从布包中取出各类物资。 有一包白面粉，一段包好的五花肉，还有几件婴儿的衣服。 最后是一包钱。 “哎呀，妈给我孩子做衣服了。” 冉秋叶提起小衣裳，欢喜的不得了。 那衣衫小小的，差不多两个成年人的巴掌大小，看着特别有喜感。 “你出嫁之后，妈估计就在家里做了，她是真的有心。” 陈建业心里也很是感动。 吕蔷不可能预测到冉秋叶怀孕，所以这些衣服肯定是提前准备的。 现在吕蔷知道冉秋叶怀孕了，说不定接下来她还会给婴儿准备冬装。 丈母娘这份拳拳爱意，真的很难不让人感动。 “嘿嘿，这小孩子衣服真好看呀。” 冉秋叶满心欢喜的把玩了好一会，嘴角乐的就没合拢过。 等她把婴儿的衣服收起来，才打开装钱的小布袋。 里面是十张滚成一圈的大团结。 “我就说爸妈不可能白收我们的礼物吧，一百块钱，够买我们送去的两份礼了。” 陈建业笑道。 “这钱是给我肚里的孩子的，我不送礼，妈也会给我。” 冉秋叶美滋滋的拿着钱去衣柜前，把钱收好。 随着家庭小金库越发丰厚，她心里也越有底。 早上溜达了一圈，冉秋叶要睡觉了。 陈建业打开电风扇，送她入眠，自己则坐在餐桌前看电工书籍。 他的电工技能这几天突飞猛进。 一来是他已经看完了两本电工技术书籍，开始看陆宏志学习电工的笔记本。 二来，陆宏志安排好了夹具小组的诸多事宜，每天能抽两个小时教他电工。 学习电工和学习钳工差不多，都是非常注重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工种。 但电工在学习前期的危险性更大一些。 因为电这玩意，真的能电死人。 钳工顶多身体擦伤刮伤什么的，危险性小一点。 陈建业跟随陆宏志学了几天，结合陆宏志的学习记录笔记本，自己也尝试了接线和走线，受益匪浅。 他甚至想着等电工等级达到lv3，弄点电线回来，把家里现在的线路改造一下。 让家里电路更加安全，放心的使用。 以后家里再添置电器，也更加方便。 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电工 lv1经验值165\/200 厨艺 lv3经验值 999\/1000 古玩鉴赏 lv6经验值 688\/8000 钳工 lv7升级所需创新发明 1\/3 电工技能已经达到165，再干两天就能正常提升到lv2。 按照陈建业之前的升级经验，lv2升级lv3需要四百点经验，大概八到十天就可以达到。 也就是说，他距离电工lv3大概只要两周时间。 想到两周之后就可以抽一次奖，陈建业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单一技能达到顶级之后，就该多刷其他技能，刷到lv3，开启抽奖。 这种‘薅羊毛’的方式，说不定才是系统的正确打开方式。 如果太过耿直，想着每个技能都提升到lv8，一项技能起码要耗时半年多。 而且是日夜不停的认真学习。 除非对陈建业非常重要，否则陈建业觉得自己现在可能都坚持不住。 尤其在他有了媳妇，马上要有孩子的情况下。 有了家庭，必然会分走他一部分时间和精力。 “为什么钳工升八级需要的创造发明还是1\/3，系统判定我的热电偶测温仪还没有完全成功？” 陈建业低喃自语：“不过也确实没有成功，啧。” 饶是陈建业已经独立完成了热电偶的各项技术难点，热电偶测温器真正落地的过程，依旧困难重重。 几次热电偶实验都只能说，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 没有完全复现从常温升温到一千八百度的完整实验，而且指针式显示表没有做出来。 制约热电偶测温仪的技术因素还有很多。 ‘要不是选择和技术办公室合作，光是热电偶测温项目，能把我累死。’ 陈建业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高兴。 任何时候，不要迷信个人的力量，这个世界是物质世界，没有修仙一说。 既然如此，组织的力量必定远远超越个人的力量。 关上面板，陈建业继续学习电工知识。 等到太阳落山，他端着菜筐子从屋里出来，冉秋叶拿着小板凳。 两人坐在门口择菜。 前院传来阎阜贵兴奋的声音，似乎是今天钓到了大鱼。 贾张氏甩着膀子过去前院看热闹。 她手上的绑带已经取下来了，现在跟正常人没啥不同，只是不能用受伤的手干重活。 易中海脸色黑沉沉的看着贾张氏，嘴里骂骂咧咧。 在钳工班的时候，贾张氏说自己手臂疼，这干不了，那干不了。 在院里，贾张氏跑起来比谁都快，两条胳膊甩的跟风车似的。 也不见她叫半句。 “去看看不？” 陈建业笑着道。 “看看呗，要是有新鲜的鱼，咱们就买一条回来做鱼汤。” 冉秋叶笑盈盈说道。 睡足了觉之后，她精神头很好。 两人放下菜篮，走过去前院。 “老阎啊，今天没白干啊。” “这鱼得有五六斤吧，啧啧，在市场买得两块多钱呢。” “今天可算是让你逮着了。” 四合院住户羡慕的热议。 “那必须让我逮着啊，我每周都去钓鱼，瞎猫碰上死耗子也得让我逮着一回。” “今儿个我运气终于来了，之前我叫你们去，你们也不去啊。” 阎阜贵嘚嘚瑟瑟的，双手插着腰，嘴里叼着烟。 三大妈于莉还有阎解绨三人蹲在地上杀鱼，剐鱼鳞，掏内脏。 忙活的热火朝天。 阎解成几个劳力则负责打水，在边上帮忙。 陈建业目光一扫，地上摆了六条鱼。 三大三小。 有草鱼，青鱼，鲢鱼。 看着卖相还不错。 说阎阜贵这回捡着了，那是真没错。 第376章 送出去才有诚意 “这鱼真不错，你家吃不完呐。” 贾张氏绕着正在干活的三大妈转圈，嘴里蹦出一句话。 要说贾张氏是真讨人嫌。 阎阜贵钓上来的鱼，吃不吃得完光她屁事，她还操上心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那也没啥。 贾张氏说这话，让人不由的浮想联翩。 “确实吃不完，我想着要不要拿鱼跟大家伙换点物资啥的。” 阎阜贵快速接话。 不给贾张氏开口白拿的机会。 “换物资？你没花一分钱钓上来的鱼，换啥换啊。” “不如送人，还有个人情在。” 贾张氏反驳。 “贾老嫂子，你说笑了。” “这鱼可是我大早上顶着太阳出门走出二里地，又顶着太阳晒了大半天才钓回来的。” “我能白送出去？” 阎阜贵冷笑。 “嗨，那送出去不更显得你诚心么。” “送给大院家庭困难的住户，谁不得念你一份情，不都得冲你竖起大拇指。” 贾张氏话里话外，都想白嫖阎阜贵一波。 至于她嘴里所谓的‘家庭困难的住户’是谁，大家伙心知肚明。 啪！ 三大妈狠狠一刀斩下大草鱼的鱼头，鲜血一飚，溅在贾张氏身上。 “贾老婆子，你还是回屋歇着去吧，我杀鱼呢，你凑我边上干啥。” 三大妈没好气道。 “嘿，你干啥啊你，给我衣服整埋汰了。” “你得赔我。” 贾张氏不气反笑。 好好好，正愁讹不到你，没想到你送上门来了。 “赔你啥啊，我让你凑过来的啊。” “别人都站那么远，你咋不把脑袋凑到我刀下呢，我咔嚓一刀，给你赔命得了。” 三大妈言辞锋利。 这年头对外基本上没有受气的小媳妇，老娘们战斗力杠杠的。 “嘿，你还赖我呗？” 贾张氏也恼了。 “不赖你赖谁，赶紧上一边去，别耽误我干活。” 三大妈厌恶的挥挥手。 “大家伙看看呐，阎家欺负人呐，溅我一身血还要赶我走，这四合院是阎家的地盘了吗？” “阎家欺负我贾家孤儿寡母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呐。” 贾张氏嚎上了。 “贾老嫂子，你可别丢人了。” “大家伙都看到了，就是你的问题。” “三大妈杀鱼呢，你凑上去干啥，咋的，那鱼是你亲戚啊？” 站在边上的人纷纷嘲讽。 “贾家老婆子好不要脸。” 冉秋叶跟陈建业嘀咕。 “贾老婆子就这样，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纯粹恶心人。” 陈建业笑着道。 “咱们家可得注意点，别被她讹上了。” 冉秋叶说道。 “放心，她不敢讹我们，之前让我打怕了。” 陈建业小声回话。 冉秋叶捂嘴偷笑。 家里有个顶事的男人就是好，不用她来做泼妇。 很快，贾张氏的声音吸引了院里其他住户过来。 刚来的住户自发和在场的人交流信息，很快明白了事情原委。 “妈，回去吧。” 秦淮茹感觉很丢人。 为了一条鱼，至于吗。 “我衣服上沾了血，多不吉利啊，阎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贾张氏愤愤不平，看向易中海和刘海中：“一大爷，二大爷，你们怎么说？”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沉默不语。 他们说个屁啊。 论关系他们肯定要支持同为大院大爷的阎阜贵。 论情理，这事贾张氏也不占理啊。 阎阜贵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老神在在。 他还不信了，院里有谁能从他嘴里把鱼抢走。 真当他家里仨儿子是摆设？ “没天理啊，我要上街道告状去，大院大爷互相偏帮，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双手拍打地面，悲愤不已。 “老阎啊，要不这样，你让贾老嫂子挑一条鱼，半价卖给她。” 易中海看不下去。 主要是担心贾张氏真去街道发疯，影响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在街道内部的评价。 “这事贾老嫂子有错在先，阎家也有不对的地方，我觉得半价卖鱼比较合理。” 刘海中也跟着道。 大院大爷和稀泥的功夫，那绝对是炉火纯青。 既然贾张氏要闹，那就各退一步呗。 阎阜贵哼了一声：“她要告就告去，我还不信了，街道能帮她讹我。” “我钓的鱼，清清白白，她能告我啥？”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没话说。 要是别人，他俩还能用一用大院长辈的身份，去压服对面。 面对阎阜贵，两人的这个buff加成没了，大院大爷的加成也没了。 阎阜贵不听劝，谁都没招。 “我今天钓了六条鱼，家里留两条大的，另外四条鱼都换物资。” “一条大的换四斤白米或者三斤白面，小的换两斤白米或者一斤半的白面。” “乐意换的直接来，现场换。” 阎阜贵大声喊道。 陈建业看向冉秋叶，用眼神示意要不要买鱼。 “拿一条小的草鱼，我想喝鱼汤。” 冉秋叶小声道。 “三大爷，我要一条大草鱼，麻烦洗干净了给我送家里，我用四斤白米换。” 陈建业大声道。 “好勒，大鱼让陈建业预定了，还剩三条小鱼。” 阎阜贵目光微亮。 他就怕没人吱声，有陈建业第一个领头，后面用鱼换物资的事就好办了。 “怎么要大鱼呀，咱们吃不完。” 冉秋叶不解。 “大鱼比小雨好吃。” “吃不完可以腌制，太阳晒一天做煎鱼块吃，不会浪费。” 陈建业随口道。 “你是咱们家里的大厨，都听你的。” 冉秋叶甜甜笑道。 两人回了屋，陈建业拿布袋装了四斤大米，过去阎家。 他看到三条小鱼已经被人领走，只剩阎家两条大鱼，和他的一条大鱼放在地上。 “建业，我用鱼跟你换大米，可是一点没占你的便宜。” “下回要是钓到大鱼，你还要不？” 阎阜贵一脸笑眯眯道。 “下回再看吧，这回是我媳妇嘴馋了，想要吃鱼。” 陈建业把布袋交给三大妈，后者拿着布袋用手掂了掂，倒入米缸。 “你是真疼媳妇啊。” “冉家那姑娘嫁给你了，是真有福气。” 阎阜贵称赞道。 寒暄几句后，陈建业取了布袋，转身离开。 身后跟着拎着大草鱼的于莉。 贾张氏坐在门口，看到大草鱼进入陈家，嫉妒的眼睛发红，嘴里骂骂咧咧。 她白忙活了好一阵，阎家愣是一片鱼尾巴都没给她，反倒白让鱼血溅到了衣服上。 亏大发了。 第377章 热电偶测温器成品件 陈建业拿着菜刀，利索切下大鱼头，还有鱼尾巴。 鱼头鱼尾他准备拿来炖汤。 中间的鱼身改刀成小块，腌制之后暴晒一天，可以做香煎鱼块。 鱼身刚刚改刀完毕。 咔嚓。 陈建业脑海中响起一道玻璃瓶破碎的声音。 ‘厨艺终于升级了。’ 陈建业心有所悟，停下手头的动作。 lv4的厨艺包含的内容很多。 除了常用的煎煮炸炖做法，还有包子馒头等面食，甚至有粽子月饼的做法。 陈建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咱这厨艺真是越来越全面了。 要是厨艺继续升级，说不定以后连面包，蛋糕他都能做。 过了几分钟，陈建业吸收完脑海中的知识，继续把鱼肉改刀。 鱼肉切成一块块之后，他抓起一把盐，混入鱼肉中搅拌。 之后放入搪瓷盆中。 腌制过程要持续一晚上，明天早上再把鱼肉放在竹筛上，挂在屋檐下暴晒。 陈建业洗了把手，开始做鱼汤。 二十分钟后，一大碗热腾腾的鱼汤还有一个鸡蛋炒青菜上桌。 “哇，真香啊。” 冉秋叶抽抽鼻子，像是馋嘴的猫儿。 “香就多吃点。” 陈建业坐在餐桌上，咧嘴一笑。 冉秋叶打饭上桌，两人一起吃着丰盛的饭菜。 什刹海的鱼很新鲜，肉质也很紧。 冉秋叶吃的肚子滚圆。 陈建业喝完剩下的鱼汤。 两人歇息了一会，冉秋叶洗碗。 等到天色渐黑，陈建业和冉秋叶骑车回来。 “媳妇儿......” 陈建业脸上满是‘嘿嘿嘿’的笑容，挤了挤眼睛。 “你注意点哦。” 冉秋叶小声道。 她是个正常人，也需要丈夫的爱。 两人打水擦了擦身上的汗渍，办点夫妻该办的事。 完事之后冉秋叶休息。 陈建业继续看陆宏志之前的学习记录笔记本。 休息的一天很快过去。 翌日，陈建业早早起来，把搪瓷盆里的鱼块放入竹筛，挂在屋檐下。 做完早餐后，他把冉秋叶喊醒。 忙活了一阵，陈建业和冉秋叶推着自行车出门。 一道幽幽的视线目送两人离开，又转移到陈家屋檐下的竹筛上。 “陈建业最近是不是中午没有回家吃饭了？” 贾张氏收回目光，问向秦淮茹。 “好像是吧，上周开始他就没怎么中午回家了，我一般也不关注他。” 秦淮茹想了想道。 “你，中午拿根撑杆，把陈家屋檐下的竹筛弄下来。” “他在阎家买的那条大草鱼五六斤重，两个人撑死了吃一半，最肥的鱼身肯定用来腌，你拿回家里，再把竹筛给他挂上去。” 说着说着，贾张氏捂嘴笑：“等他下午回来看到竹筛里面啥也没了，想破脑袋也猜不到是谁拿的。” “妈，我干不了啊。” 秦淮茹连忙摆手。 “怎么就干不了了，挂衣服你总会吧，把竹筛拿下来，不跟挂衣服一样吗？” 贾张氏眼睛一斜，很是不满。 “妈，我大着肚子呢，仰头我怕摔了。” 秦淮茹伸手托着肚子道。 如今她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肚子鼓鼓的，像是藏了一个皮球。 贾张氏看了很多遍，老是说秦淮茹肚里的是个儿子，搞的秦淮茹压力很大。 万一是个丫头，贾张氏又得骂她了。 “一点小事都干不了，你能干点啥？” “天天在家白吃白喝，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命。”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 骂了一顿之后，甩着膀子出门上班。 秦淮茹松了口气。 她是实在干不出偷人东西的事。 主要她现在大着肚子，偷东西这活需要身手矫健，胆子大，她一样都不占。 陈建业来到单位，还是老样子，先在车间内巡视一圈，了解夹具制作的进度。 之后他上楼开会，跟莫庆有汇报工作。 开完会后，陈建业骑车前往技术办公室，径直奔向试验场。 “建业同志，我们已经做出了热电偶从常温到一千八百度的电动势测量工作。” “李际生负责的指针显示表，也有了突破，可以在一千一百度到一千三百度做到数显，但温度不够精准，还需要几轮实验。” “热电偶测温材料以及导线耐热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可以批量生产，投入使用。” 罗仁平汇报热电偶项目研发工作情况。 “不错，把相应的数据和资料给我，你和我一起去跟苏总工汇报。” 陈建业眸光发亮。 热电偶的研发工作，终于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 拿到热电偶的首件模型，陈建业脑海中响起一道机械声。 “恭喜宿主完成钳工创造新任务一项，目前研发任务2\/3，请宿主继续努力。” 陈建业心中一阵激动。 钳工lv7突破到lv8只差最后一项创造研发项目了。 自己还有一个月时间，以自己脑子里带来的前世知识，在这个时代做创造研发，绝对够用。 “建业同志，这里是资料，你要不要先看看，免得等会苏总工问你问题。” 罗仁平提醒。 热电偶项目研发过程，陈建业并没有全程跟随，更多的时候是提出一些方向性的建议，再由罗仁平去引导项目组完成。 万一苏总工问的问题，陈建业答不上来，那就尴尬了。 “罗工，我看看资料，有问题你帮我解答。” 陈建业找了张椅子坐下。 “好。” 罗仁平跟着一起落座。 两人看着资料，偶尔交流一下。 约莫一个小时后，陈建业浏览了一遍上周项目组的研发流程。 “罗工，幸亏有你来把控项目进度，我看每一项研发任务节奏都压的非常好。” “热电偶项目能够这么快拿出成品来，你当居第二功。” 陈建业称赞道。 至于第一功，自然是他这个热电偶项目提出人了。 “主要是建业你理论基础做的强，而且提前解决了很多难点，我们只需要大量实验，解决基础问题就行。” “也赖苏总工带的队伍好，咱们技术办公室在研发这一块，不管是人力资源还是物料资源都不缺。” 罗仁平客气道。 “哈哈，你不用谦虚，我会跟苏总工说明你的功劳。” “这个项目苏总工排第一，我排第二，你排第三。” 陈建业呵呵一笑。 “谢谢建业同志。” 罗仁平脸上满是笑容。 按照传统的规矩，苏新城排第一无可争议，他是技术办公室的总工，把他排在第一以示尊敬，出了事也由他兜着。 第二第三第四甚至第五都是主要研发人员。 能够排在第三位，罗仁平心满意足。 第378章 苏总工发表讲话 如果是一般的小项目，罗仁平不会计较排名的位置。 但热电偶测温器项目不一样。 作为一位工程师，罗仁平知道这个项目将会对工业生产产生多大的影响。 毫不客气的说，作为三号研发人员，他的名字将会跟随热电偶项目，记录在工业发展编年史上。 这是工程师最高的追求。 此刻罗仁平心中只有四个字：‘得偿所愿’。 两人来到苏新城办公室。 办公室大门半掩着。 咚咚！ 陈建业敲门：“苏工，是我啊，陈建业。” “建业来了，进来吧。” 苏新城笑着道，看到陈建业和罗仁平一起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设备，他目光微亮：“热电偶测温器项目有进展了？” “苏工料事如神啊。” 陈建业开头先捧一记，把手里的热电偶测温器放在苏新城办公桌上：“苏工，这是我们项目组制作的第一件热电偶测温器。” “罗工带领团队，用这件测温器做了常温到一千八百度的实验。” “这份是实验数据，您看，经电工测量，随着温度的升高，热电偶生产的电动势随着升高。” “我们工厂的熔炉间用的温度是......” 陈建业用一页一页的纸张，给苏新城汇报。 就像后世工程师给经理用ppt汇报差不多。 “不错不错，我看看材料。” 苏新城听完陈建业的汇报，自己拿起材料细看。 偶尔他会询问一些问题，陈建业和罗仁平回答。 半个多小时后，苏新城把文稿放在桌上：“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创造，建业，你有天才的头脑。” “来技术办公室吧，我以技术办公室总工的名义，正式代表技术办公室邀请你来加入。” “你个人有什么生活或者工作上的难处，尽管提，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苏工，我很想加入技术办公室，但恐怕现在不行。” 陈建业为难道。 “哦？怎么不行，你有什么麻烦。” 苏新城诧异。 自己已经给了陈建业足够的尊重啊。 至于待遇问题，进了技术办公室，完全不用担心待遇。 “苏工，我在车间正在推行夹具的项目，之前莫庆有主任鼎力支持我，如今夹具项目还没有完工，我不能离开车间。” 陈建业解释道：“而且我想等下半年钳工等级考试之后，考上八级工，顺理成章进入技术办公室学习，而不是走特招渠道。” “好，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我很喜欢。” “那咱们就定十一月底，我会提前跟车间的领导打招呼。” 苏新城脸上露出笑容。 “谢谢苏工。” 陈建业感谢。 “这个热电偶测温器，现在可以复现测温实验吗？” 苏新城拿起桌上的设备。 “可以。” 罗仁平接话。 “那还等什么，我想去看看。” 苏新城跃跃欲试。 他同样明白热电偶项目的发展前景。 如果项目能够通过，他要第一时间汇报给领导，趁机为技术办公室获取更多的实验资源和技术资源投入。 做出成绩，是身为领导者最重要的任务。 三人来到一楼的试验场。 “大家伙停一下手头的工作，有活的干完活再停下。” “刚才我和罗工给苏总工汇报了我们的工作情况，苏总工非常满意，特意过来视察。” “请大家伙鼓掌欢迎。” 陈建业朗声开口，率先鼓掌。 啪啪啪！ 大家伙纷纷跟着鼓掌。 “同志们辛苦了。” 苏新城开头第一句话非常寻常，但经他的口说出来，让人听着不会觉得是客套话，反而很真诚。 “建业立项的热电偶测温器项目，我审批的时候便非常期待，心里想着半个月时间，大概能看到成品。” “没想到，你们只用了一周时间，便做出了成品测温仪，非常了不起。” “我知道，这是全体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 苏新城继续道。 陈建业率先鼓掌，大家伙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奋力鼓掌。 等掌声停下，苏新城继续说话：“建业给我汇报完之后，我仔细的看了项目研发报告，非常惊喜，热电偶项目比我料想得还要好很多，但也存在着一些不足。” “第一是重复性实验，我们需要大量的重复性实验，确认热电偶跟随温度变化的曲线表现一致。” “第二是不同材料结合的热电偶，测量的精准性，热电偶目前我们有三种材料结合方式，测量范围非常广，但我们设想一下，能不能做到常温到三百度，或者六百度的热电偶测温器，缩小测量范围，提高精度。” “第三，是材料的坚固耐用以及成本，现在热电偶用的是陶瓷保护壳，缺点是在运输过程中，容易打碎，如果我们做三百度的热电偶测温器，能否用其他更便捷材料代替？” “当然了，我只是夸夸其谈，具体是否能够实施，需要你们去实验，去磋磨。”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把这个项目打磨到最好。” 苏新城提出几点要求。 众多工程师陷入沉思。 即便是陈建业，也在暗暗思索。 照理说，第一个热电偶测温器已经做成，接下来只要按照第一个的设计思路，批量制作即可。 但热电偶测温器确实成本巨大。 光是导线耐热材料用陶瓷制成，就让人一阵蛋疼。 如果大规模制作，并且运输到其他地区，确实存在很大的损坏率。 而且苏新城提出的缩小测量范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点。 并非所有工业生产都需要用到一千多度的高温。 普通工业生产，大部分控温都在三百度以下。 所以大部分热电偶测温器的实际使用范围，也应该控制在常温到三百度之间。 陈建业正在思索之间，罗仁平用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陈建业会意，朗声道：“领导给我们提出了新的研发方向，大家鼓掌，谢谢领导。” 说完，陈建业大力鼓掌。 众人连忙跟上，掌声雷动。 “既然苏总工来了，大家伙为苏总工复现一下，热电偶测温的全过程。” 陈建业顺势说道。 罗仁平安排事宜。 第一个成型的热电偶元件，放入马弗炉中。 从常温开始加热，以一百度为一个节点，持续加热，测量。 一直将马弗炉加热到一千八百度。 李际生测出最后一个电压数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记录数据的文稿上。 第379章 贾张氏要做点事 “怎么样？数据复现状态如何？” 苏新城问道。 “苏工，数据复现状态很好，偏差值在1%以内。” 陈建业拿着好几份数据，放在苏新城面前。 之前项目团队已经做过三轮热电偶受热测电压的实验。 加上这一轮，一共是四轮。 每轮测量的数据，都可以作为对比项。 基本上没有太大偏移。 例如同样是一百度，测量数据是1.1v，这个数据持续四次都是1.1，证明热电偶测温状态非常稳定。 如果第一次测量数据是1.1，第二次加热到一百度测量温度是1.0，数据偏移严重。 那热电偶测温器便无法用于实际生产，数据偏移是非常严重的情况。 拿一个电工测量表举例。 李际生用电工表测量电压，第一次测出来220v，第二次测出来240v，第三次测出来230v，那到底哪一个数据是正确的。 如果是单人工作，问题不算大。 但在工业生产中，出现数据偏移的情况，基本上没法干活了。 “很好，很好啊。” “建业同志，你继续带着团队努力，我期待你再次向我汇报。” 苏新城脸上满是灿烂笑容，看向其他工程师：“我会把你们的劳动成果向冶金部领导汇报，给你们每个人嘉奖，颁发奖章！” “喔！” “谢谢苏总工！” “都是为了群众服务！” 工程师们热切的回应。 苏新城笑着摆了摆手，离开试验场。 陈建业递给罗仁平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带团队，自己则送苏新城出去。 “建业啊，你给了我一份大惊喜啊。” “说吧，想要什么奖励？我提前批给你。” 苏新城兴致很高，话语中满是豪气。 “这......我一时间想不到，要不您容我想两天。” 陈建业怔了怔。 自己想要的自行车和电风扇，两位厂长都提前给他预支了奖励。 现在他确实不缺什么玩意。 “哈哈，别说两天，二十天都行。” “你慢慢想，想到了来找我。” 苏新城哈哈大笑，话锋一转：“这会正是吃饭时候，要不你跟我一块吃饭去？” “也好。” 陈建业点点头。 领导邀请吃饭，自然要陪同。 他现在不干体力活，身体消耗非常小，也没必要回家做荤菜吃。 两人前往二食堂。 技术办公室的位置，距离二食堂近一些。 四合院。 贾张氏满脑门汗，终于回来了。 “哟，贾老嫂子，你咋回来了呢？” 三大妈端着饭碗在门口坐着吃饭，看到贾张氏回来，惊诧问道。 “我手疼的厉害，回来抹药。” 贾张氏在路上就想好了理由。 “那是得多注意点。” 三大妈搭了一句。 贾张氏急匆匆的往贾家方向走。 跨入中院，贾张氏先是看向陈家方向。 看到陈家大门紧闭，贾张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真让她赌对了。 今天陈建业果然没回来吃饭。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妈，你怎么回来了？” 秦淮茹正在屋里吃饭，看到贾张氏回来，一脸懵逼。 “我回来看看你在屋里干啥，中午吃的啥。” “不会一个人中午在家，偷偷吃肉吧？” 贾张氏斜着眼睛看餐桌。 “妈，你说什么呢，我在家咸菜拌饭，哪有钱买肉啊。” 秦淮茹委屈的不行。 一个月自己才拿几块钱，操持全家的伙食。 别说肉了，油星子都少。 自己还是孕妇呢。 “哼，陈家屋檐下那么多鱼肉，你个死脑筋又不去拿。” “非得我回来一趟，我这把岁数了，来回一趟容易吗我。” “等会我把鱼弄回来，你一块都不许吃，知道吗？” 贾张氏一顿抱怨，最后恶狠狠的道。 秦淮茹一脸厌恶。 鱼肉还没弄回家呢，就定好规矩不让我吃。 什么人啊。 “你站在门口，替我盯着两边的入口。” “再给我把撑衣杆拿过来。” 贾张氏大喇喇吩咐。 秦淮茹起身，拿了撑衣杆递给贾张氏。 “眼睛机灵点，有人来了咳嗽一声，别瞎嚷嚷。” “我当年怎么能同意让你进我贾家的门呢，真是瞎了眼了。” “啥啥干不了。” 贾张氏哔哔个不停。 ‘你当年还不是图我便宜，我才是真的瞎了眼。’ ‘便宜没好货，这回你知道了不？’ 秦淮茹在心里反怼，不敢说出来，嘴上却说着：“妈，万一你拿竹筛的时候，正好有人进咱们中院咋整？” “我就说给陈家的咸鱼换个地方，屋檐下晒不到。” 贾张氏早就打定了主意。 没人抓住她就偷鱼，有人抓住她就说给陈家的鱼换地方晒，自己一片好心，谁能说啥。 主打一个立于不败之地。 秦淮茹想想这个理由确实可以，也不再劝阻。 贾张氏拿着撑衣杆，走到陈家门口。 秦淮茹站在贾家门口，目光扫视两边出入口，准备随时提醒贾张氏。 她其实也很紧张。 这是光明正大的偷陈家的东西，要是被陈建业发现，贾家没好日子过。 可贾张氏一意孤行，秦淮茹也没能耐阻止。 她心里也期盼着，弄点鱼肉回来，哪怕自己吃不着，棒梗肯定能吃着。 贾张氏瞟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关注自己，赶紧伸长手里的撑衣杆。 她身材矮墩墩一个，手里的撑衣杆伸的很高，刚好把挂在屋檐下的竹筛取下来。 想到等会就能吃到香喷喷的煎鱼，贾张氏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咔！ 易家大门打开。 一大妈端着一盆水往外倒。 “咳咳！” 秦淮茹吓坏了，赶紧咳嗽两声。 贾张氏心里慌张，手腕一抖。 竹筛倾斜，里面腌制的鱼块纷纷掉落下来。 一块带着鱼鳍的咸鱼，好死不死正好落在贾张氏眼睛上。 鱼鳍原本是很柔软的刺，经过太阳晒了半天，硬邦邦的。 “哎呦！” 贾张氏感觉眼睛被什么玩意刺了一下，疼的嗷嗷叫。 特别眼睛受伤的地方，好像撒了一把盐进去，火辣辣的疼。 “妈。” 秦淮茹赶紧托着肚子小跑过去。 “哎呀，贾家嫂子，你咋了啊？” 倒完水的一大妈一脸懵逼，关切问道。 “哎呦，我的眼睛啊，哎呦。” 贾张氏疼的叫唤个不停。 “妈，你的眼睛流血了。” 秦淮茹声音发颤。 “啊？都怪陈建业这个畜生啊，故意害我。” “我跟他没完。” 贾张单手捂着眼睛，另外一只眼睛睁开，看到散落满地的咸鱼，心里更气了。 前院后院的老嫂子小媳妇听到声音，都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家伙都看到贾张氏坐在陈家门口，身边是一根撑衣杆，还有地上洒落的咸鱼块以及竹筛。 第380章 都怪陈建业 不用说什么，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大院的妇女团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贾张氏受伤的情况。 肯定是想要拿撑衣杆偷陈家的咸鱼，然后翻了呗。 “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瞎了啊。” “陈建业要给我赔钱，都是他害的。” 贾张氏大声嚷嚷。 她不敢把矛盾对准一大妈，因为一大妈全程目睹了她偷鱼的过程，只能栽赃到陈建业身上。 “贾老嫂子，咋回事啊？” 二大妈问道。 “还能咋回事，我在遛弯呢，陈家的竹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掉下来砸在我头上。” “把我眼睛划瞎了。” 贾张氏大声喊道。 秦淮茹心里不由为贾张氏点赞，关键时刻，贾张氏是真有机智啊。 要是按照贾张氏的说法，陈家肯定得负责贾张氏的医药费，还得赔钱。 “那不对啊，你拿着撑衣杆干啥？” 三大妈一脸不信。 “我拿着撑衣杆当拐杖用，不行吗？” 贾张氏气势汹汹的喊。 “那也不对啊，你从陈家门口过，就算竹筛掉下来，也是砸到你的头，怎么能划到你的眼睛呢。” 有别的老嫂子质疑。 “对啊，难不成你还特意仰着头，从陈家门口走过去？” “仰着头不说，手里还拿着撑衣杆，你当大家伙都是傻子呢？” “想要讹陈家，陈建业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 唯独一大妈站在人群中，不敢作声。 她心里很纠结，该不该说出真相。 “我仰着头怎么了？谁规定不能仰着头走路。” “反正我眼睛坏了，就赖陈建业，是陈家的咸鱼划的，关你们屁事啊。” “滚滚滚，都给我滚，看到你们就烦。” 贾张氏气呼呼的拿起手里的撑衣杆，左右横扫。 一群老嫂子纷纷往后退。 “妈，赶紧去医院吧。” 秦淮茹在边上劝说。 啪！ 贾张氏把手里的撑衣杆丢在地上：“对，我得去医院，都怪你们，把我脑子都气糊涂了。” 说完，她扭头看向秦淮茹：“家里还有多少钱，都拿给我。” “妈，家里哪还有钱了，都用来买这个月的粮食了。” “大头放在你手里呢。” 秦淮茹为难道。 “造孽啊。” 贾张氏眼泪都要飚出来。 她手里的钱半个月前去潘家园全造了。 现在自己受伤了，连去医院的钱都拿不出来。 “妈，要不先去单位找领导吧。” 秦淮茹出主意。 她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反正自己手里没钱，贾张氏落到现在的局面，在她看来完全是咎由自取。 不贪陈家的咸鱼，啥事没有。 不去潘家园想着发财的梦，手里揣着四五十块钱，多好。 现在好了，整的贾家一穷二白，自己又受伤了。 真是活叽霸该。 “我......我怎么这么惨啊。” 贾张氏捂着眼睛，仰天长啸一声，转头看向院里的老嫂子们：“你们先凑吧凑吧借我点钱，等我发工资了还你们。” “我哪有啊，我家钱全让老头拿着。” “我也没有，我家四个孩子呢。” “我家仨孩子，都活不下去了。 一群老嫂子纷纷摇头。 甚至心里想笑。 刚才你不是很牛逼吗？拿着撑衣杆打我们，让我们滚，怎么现在不牛逼了。 “我不如死了得了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老嫂子们观赏了一会，各自回家吃饭。 边走边讨论。 “贾老婆子肯定是想要偷陈家的咸鱼，这回让她讨着好了。” “那可不咋的，她还想赖陈建业，陈建业是她能赖着的人吗？” “等陈建业下班回来，可有乐子了。” 老嫂子们说话的时候，脸色很兴奋。 期待下午院里老爷们回来之后，贾张氏即将掀起的风暴狂潮。 贾张氏在地上坐了一会，屁股烫的不行，挪到陈家门口坐着。 “妈，你饿了吧，跟我一起回家吃饭吧。” 秦淮茹劝说。 “饿饿饿，我饿个屁啊，我气都气饱了。” “赶紧滚一边去。” 贾张氏大骂。 秦淮茹回家吃饭，她也懒得管贾张氏死活。 爱咋咋的。 反正面子工程她做完了。 贾张氏在地上坐着，低声咒骂。 骂秦淮茹蠢的跟猪一样，拿咸鱼这点小事都不会做，还得她回来亲自动手。 骂一大妈什么时候倒水不行，非得等到她把竹筛取下来的时候倒水，害得她把竹筛弄翻了。 骂陈建业怎么还不死，之前医院报告都有了，随时可能发病抽搐瘫痪，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骂老天爷不开眼，自己现在活的这么辛苦，老公儿子都没了，没啥盼头。 骂了半个多小时，贾张氏肚子饿了。 她又骂秦淮茹，也不知道给她装饭送过来。 目光在地上扫了一圈。 贾张氏捡起地上散落的咸鱼，提着竹筛回去贾家。 “妈，你回来了。” 秦淮茹正在整理橱柜。 “去，把鱼给我煎了。” 贾张氏把竹筛放在桌上。 “妈，这鱼是陈家的呀，等陈建业回来......” 秦淮茹提醒。 “陈家的怎么了，他陈建业把我眼睛都弄瞎了，我吃他几块鱼，先收点利息不行？” “让你干你就干，别磨磨叽叽的。” 贾张氏不耐烦道。 秦淮茹撇了撇嘴，点火煎鱼。 很快，贾家屋里头飘散着煎鱼的香味。 贾张氏美美的吃了一顿。 她眼睛都坏了，不想去上班，干脆在家里睡起了大觉。 养精蓄锐一波，只等陈建业回来了找陈建业赔钱。 轧钢厂。 陈建业和苏新城吃完饭，又回试验场指导了热电偶团队的工作，之后回到钳工一班继续看电工相关知识。 “易师傅，张姐去了哪儿你咋能不知道呢？你是她师父啊。” 王立发在班组园地着急的询问易中海，言语中带着怪罪的意思。 作为师父，工作时间徒弟不在岗位上，师父肯定有连带责任嘛。 “她好像是要回家吃饭，具体为啥还没回来，我真不知道。” “你也知道的，她这人吧，做事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易中海很是憋屈道。 “不能有啥危险吧？她要是在厂里出点事，责任得咱俩扛。” 王立发不放心问道。 “那不能，她啥都不会，想要碰上点风险也难。” 易中海很放心的摆摆手。 王立发督促了几句，让易中海多管管贾张氏，两人谈话便结束。 第381章 脑瓜子让驴踢了吧 谈完话，王立发看到陈建业在班组园地坐着学习，心里一阵欣慰。 要是其他人都能像陈建业似的，踏踏实实干活，孜孜不倦学习，他这个班组长做梦都能笑醒。 莫庆有上次已经找王立发谈话，因为钳工一班出了陈建业这么个人才，接下来夹具项目全厂推广或者更大面积推广，肯定会有宣传科的人采访陈建业。 作为陈建业班组长，王立发也要做好被采访的准备。 莫庆有谈话的意思，透露出可能提拔王立发，让王立发心里一阵激动。 干了这么多年班组长，终于看到往上爬的曙光了。 都是沾了陈建业的光啊。 “建业，电工学的咋样了？” 王立发主动问道。 “学的还行，每天跟着陆师傅学两个小时，我估计再学半个月，家里的电路我就能动手改造了。” 陈建业笑着道。 “能动手改造家里的电路，那是正经不错了。” “你学习有那股钻研的劲头，学啥都快。” 王立发高兴道。 闲扯了几句，王立发没有继续耽误陈建业的时间。 他知道陈建业现在身上的活很多。 陈建业看了一会电工资料，去电工工段找到陆宏志，跟着后者上现场学习电工。 别看陆宏志的电工等级是七级，但实战能力绝对不在他师父李际生之下。 任何一个工种，七级工和八级工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技术差别，差距在长年累月的积累和对现场设备的合理改造上。 陆宏志愿意教，陈建业愿意学。 两人相得益彰。 “建业，零线火线地线你学的很好了，接下来我会让你尝试接线操作，学完接线操作，接下来就是上线判断维修故障。” “等你能够独立判断维修故障，基本上可以出师了。” 陆宏志笑着说道。 “谢谢陆师傅，要是没有你，我的电工技能水平提升不了这么快。” 陈建业由衷说道。 “主要是你自己好学，换做其他人教你，你的进度也不会太慢。” “好了，我回去继续盯着夹具制作的工作，你自己可以多看看。” 陆宏志挥了挥手。 每天他只能抽出两个小时，对陈建业进行电工培训。 更多的时间，他花在夹具制作上，毕竟夹具制作是他的工作任务。 陪陈建业学习更多属于同事之间的互相帮助，或者说人情。 陈建业去仓库领取了电工表以及螺丝刀等一系列电工工具，包括电工包也领取了一个。 背上电工包，他就是一名合格的电工师傅。 陈建业看了眼时间，正常巡视车间各个工段的夹具制作情况。 叮叮叮。 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骑上车，回去四合院。 四合院中院。 贾张氏睡醒了之后，盯着天色。 估摸着快到下班时间了，她晃晃悠悠来到陈家门口坐下。 “妈，你干嘛呢？” 秦淮茹不解问道。 “我等陈建业那个畜生回来，送我去医院治病。” “他把我害成这样，我不能轻饶了他。” 贾张氏气呼呼道。 “妈，要不你先等几位大院大爷回来吧。” 秦淮茹不放心道。 “等他们几个回来能有啥用，他们肯定帮陈建业。” 贾张氏一脸不屑。 “妈，要是陈建业动手打你怎么办？我又帮不了你。” 秦淮茹担忧道。 “让他打，我就不信了，他能打死我。” “我这把年纪也活够了，他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把我打死了他得偿命！” 贾张氏发狠劲道。 秦淮茹不再劝说。 自己该劝的话都劝完了，大院其他人也听到了。 贾张氏不依，她也没办法。 不大会，冉秋叶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陈家媳妇，你过来。” 三大妈冲着冉秋叶招手。 “三大妈，啥事啊？” 冉秋叶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贾老婆子在你家门口耍无赖呢，今天中午她跑回来......” 三大妈把前因后果说出来。 “这，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还想赖我家，她脑瓜子让驴踢了我看是。” 冉秋叶气的不行。 昨天她还跟陈建业说，别让贾老婆子讹上。 陈建业信誓旦旦的说贾老婆子不敢。 没想到今天贾老婆子就来了。 “嗨，听我的，你先别回家了，等陈建业回来。” “家里有啥事让老爷们去办。” 三大妈劝说。 冉秋叶本想和贾张氏大吵一架，想想自己怀孕了，转念答应下来。 又过了一会。 陈建业骑车回来了。 自从他的自行车上了厂内牌，可以骑进车间后，在轧钢厂上班的四合院住户里面，陈建业每次都是回来最早的。 “建业。” 冉秋叶招招手。 “咋了这是，今天还特意等我呢。” 陈建业笑着走过去。 “贾老婆子今天中午跑回来偷我们的咸鱼，结果把竹筛弄翻了，鱼刺扎了......” 冉秋叶把中午的事复述一遍。 “哼，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讹到我头上来了。” 陈建业冷笑。 脑海中过了一遍贾张氏的事，他很快有了思路：“这事是谁跟你说的？” “我说的。” 三大妈劝说道：“建业，依我看啊，你先等一等，等老易老刘老阎他们几个回来。” “三大妈，当时贾老婆子拿着撑杆坐在我家门口，都有谁看到了？” 陈建业不说废话，径直问道。 “我看到了，还有一大妈，二大妈，还有.....” 三大妈说了五六个名字，都是院里没上班的老嫂子小媳妇。 “好，既然这事围观的人很多，就不怕贾老婆子耍无赖。” 陈建业心中大定，看向冉秋叶：“等会由我去会会贾老婆子，你在我后面站着，注意安全。” “嗯，我都听你的。” 冉秋叶点头。 陈建业又来到白家。 “建业啊，贾老婆子要讹你，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她一把年纪，说句不好听的话，死都能死了，你还年轻，刚结婚，以后有发展。” “你等大院几个大爷回来，商量好了再办事。” 白大爷以为陈建业过来，是准备跟他请教办法，说了很多自己的见解。 主要是劝陈建业做事不要冲动。 毕竟陈建业之前有过多次黑历史，刀劈易中海，拳打聋老太太和傻柱，还拿着刀去贾家。 现在陈建业结婚了，性格改变了很多，没有那么冲动。 白大爷还是担心他控制不住自己。 “白大爷，谢谢你的好意，我想请小白帮我去公安局报警，就说陈建业被人诬陷，需要警察来主持公道。” 陈建业笑了笑说道。 “啊？直接报警？老易不能同意吧。” 白大爷心中一惊。 “我办事，不用易师傅同意，他也没资格审批我的事。” 陈建业平淡道。 “建业哥，你太猛了！” 白大爷的孙子激动的冲陈建业竖起大拇指。 “去吧。” 陈建业掏出两毛钱，塞在小白的口袋里。 他托人办事，从来不让人白干。 第382章 公安来院里了 “把钱还给建业。” 白大爷皱眉道。 “没事，不能让小白白跑一趟，白大爷，您歇着。” 陈建业从兜里摸出牡丹，递过去一支。 “你这么整，怕是易师傅后面跟你不和气。” 白大爷接过烟，有些担忧道。 “哈哈，不能。” 陈建业平淡的笑，心里反倒期盼易中海这回跳出来。 自从送走了聋老太太之后，他主要重心放在工作上，生活上。 对大院这帮禽兽少了很多关注。 上回陈建业买自行车回来，几个大爷同时过来问话，陈建业心里就很不爽。 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来找我问话？ 真当我提不动刀了？ 现在贾张氏又跳出来搞事，陈建业便想着送她吃牢饭，杀鸡儆猴一波。 要是还有其他人，也一并教训。 他不主动招惹别人，可若是有人觉得他的便宜好占，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陈建业走出白家，和冉秋叶一起回屋。 至于两辆自行车，先放在白家门口。 大院其他人也在密切关注着陈建业，这回贾张氏铁了心要讹陈建业一笔。 陈建业会怎么应付？ 两人进入中院。 “陈建业！” “你这个畜生啊！” 贾张氏看到陈建业进来，大声咆哮。 如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哟，哪来的独眼狗，挡在我家门口了？” 陈建业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嘲弄说道。 此刻的贾张氏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开，坐在陈家门口拦住大门。 说是独眼狗，那是真没说错。 “大家伙听听，陈建业说的是人话吗？” “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啊。” 贾张氏气坏了。 “贾老婆子，多的话我也不跟你说了。” “现在给我滚蛋，我就当没事发生，你要是拦着我家大门，别怪我不客气。” 陈建业平静道。 “哟嚯，你还对我不客气，你来啊，打死我啊。” “我正好不想活了！” 贾张氏嚷嚷。 “怎么回事？” 易中海走了过来。 “易中海啊，陈建业家的咸鱼把我眼睛扎坏了，他不给我治病赔钱，还骂我。” 贾张氏带着哭腔喊道。 “建业，你说说咋回事？” 易中海问道。 “我懒得跟你说，你问一大妈吧，啥情况她最清楚。” 陈建业都懒得废话。 跟易中海解释一堆有啥用。 易中海撇了撇嘴，回家找一大妈。 一大妈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跟易中海说清楚。 “这事你先别说，我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办。” 易中海皱着眉道。 他知道一大妈要是站出来作证，可以指认贾张氏偷东西的事实。 但易中海不想帮陈建业。 “啥情况啊，今儿个人这么齐呢。” 刘海中也回来了。 很快，阎阜贵傻柱许大茂等上班的人，都回来四合院。 经过几分钟的短暂交流，大家伙明白贾张氏为啥坐在陈家门口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呗。 不对，这回是偷鱼不成扎了眼，比蚀把米亏的更多。 “贾家嫂子，你偷了陈家的咸鱼？” 易中海故意装作不知道实情，正常问话。 心中暗骂贾张氏也是蠢，你丫偷别人的东西，出了事，不灰溜溜的跑路，反倒找别人赔偿。 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我没有，陈家的咸鱼挂在屋檐下，晒不到太阳，我寻思着给它挪一下位置，结果就被鱼扎到眼睛了。” 贾张氏大声辩解。 “不是，陈家的鱼挂在屋檐下晒不到太阳，关你啥事啊？” “你管它干啥？” 刘海中一脸不解。 心中暗道你丫也不是乐于助人的人呐。 “因为我善！” “咋的，我给它挪位置，哪里有错了？” 贾张氏强词夺理。 这一下午她也不是光睡觉了。 该怎么把事摊到陈建业头上，贾张氏做了很多思考。 肯定不能承认自己是偷陈家的鱼，要说给陈家的鱼挪位置。 这样一来就成了给陈家帮忙。 自己给陈家帮忙受了伤，陈家能不出医药费？ “这事......啧。” 易中海一脸为难，看向陈建业。 陈建业面无表情。 他要是被贾张氏讹上，以后谁都能来他家碰瓷一下，日子还过不过了。 “建业，你啥想法？” 阎阜贵问道。 “贾张氏要赔偿我的咸鱼，起码两块钱，没了。” 陈建业冷冷道。 “那贾家嫂子受的伤？” 易中海追问。 “她受的伤关我屁事，易师傅，你要是钱多了烧得慌，可以给她交钱去医院看病。” “我手里没钱，没招。” 陈建业一摊手。 “大家伙听听啊，这个畜生一分钱都不想赔，还要讹我。” “我活着还有啥意思，陈建业，除非你打死我，要不然你今天别想进这个门！” “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坐在地上，声音凄切。 “哼，打死你脏了我的手。” 陈建业冷笑。 “那咱们就熬，看谁熬得过谁。” “你不给我赔钱，我就在你家门口坐十天，一百天！” 贾张氏恶狠狠的道。 “是谁报的警？” 前院有两个公安进来，大声喊道。 “是我。” 陈建业大声回话，转身过去前院。 易中海刘海中还有阎阜贵脸色微变。 怎么陈建业没跟他们说一声，直接报警了。 现在公安来了，一切自然由公安做主，他们大院大爷只能上一边哈气去。 “你是陈建业啊？” “你说有人诬陷你，啥情况？” 带队的公安是陈建业熟人李振伟。 只是四合院住户非常多，李振伟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免得遭群众非议。 “公安同志，请跟我来，是这么个情况。” “昨晚我用四斤大米换了一条草鱼，鱼身改刀腌制，挂在我家屋檐下。” “我们院里有个老婆子，她中午......” 陈建业带着李振伟两人来到中院，诉说事情的经过。 “公安同志，我对我说的内容可以担保，当时目击者有很多，例如我们院里的几位大妈。” “她，她，她.....她们都看到了贾老婆子偷鱼不成，被扎到眼睛的场景。” “而且贾老婆子还把我家的鱼吃完了，现在坐在我们家门让我给她出医药费，赔钱，准备讹我一笔大的。” 陈建业把事情讲明了。 “带刚才点名的几个妇女去单独问话。” 李振伟吩咐身边的青年公安。 青年公安干活很利索，带了三大妈去单独问话。 李振伟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 他的眼神比较凝重。 作为一线公安，李振伟深知像贾张氏这样的妇女是最难缠的。 谎话连篇，撒泼打滚是她们的特色。 而且胆子大，敢挠人。 得进了局子，坐上老虎凳才老实。 第383章 到底哪个说法是真的 “公安同志，我拿撑衣杆只是想给陈家的咸鱼换个地方晒，他挂在屋檐下，晒不到太阳了，我一片好心好意啊。” 贾张氏声泪俱下的辩解。 “平时贾张氏中午都在单位食堂吃饭，今天特意跑过来，明显是盯上了我家的咸鱼。” 陈建业佐证。 “你中午为啥跑回来？” 李振伟拿出记录本，先记录了贾张氏的姓名，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等信息，然后开始正式问话。 “我手疼，疼的厉害，回来抹药。” 贾张氏辩解。 “跟单位里面的谁说了？谁能给你作证？” 李振伟继续问。 “我没跟谁说，这一去一回的事，没必要请假。” 贾张氏说道。 “那你回来抹药了吗？抹的什么药？” 李振伟盘问。 “我没抹，回来之后我的手不疼了。” 贾张氏被问的急了，想到啥说啥。 “你说你看到陈家门口的竹筛晒不到太阳，所以拿出撑衣杆，要帮它换个位置，你想换哪里？” 李振伟问的很细。 “我本来想放在地上来着，没想到竹筛翻了。” 贾张氏逮着啥说啥。 “翻了就扎到了你的眼睛？” 李振伟也觉得这事挺神奇，不知道该说贾张氏点子背还是老天爷开眼。 “对，就是陈家的鱼扎的。” 贾张氏点头。 “那你去医院看了吗？医院怎么说？” 李振伟问道。 “没去医院看。” “怎么没去医院看呢？” “我没钱，我家太穷了，饭都快吃不上了。” “啧，你也是有正经单位的人，怎么能穷到这个份上呢？” “哎，说起来都是泪。”贾张氏眼睛发红。 想到自己砸在潘家园的钱，她心里哇哇难受。 青年公安询问了几个大院老嫂子，过来李振伟边上，小声交流信息。 “根据我同事反馈的信息，大院其他人反应你不是一个乐意帮助别人的人，你怎么能想到帮陈家的咸鱼换地方呢？” 李振伟继续问道。 “因为我突然心善了，就想帮帮别人。” 贾张氏一本正经的道。 “可你刚开始说的话，是你走在陈家屋檐下，竹筛掉下来砸到你了，跟你拿撑衣杆给竹筛换地方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说话自相矛盾了，到底哪个是真的？” 李振伟严厉问道。 “我……我是打算的陈家的竹筛换地方，受了伤我就迷糊了，说错了话。” 贾张氏继续狡辩。 “给我的鱼换地方，换到她肚子里去了。” “公安同志，证据确凿，我看没必要审讯，直接抓人得了。” 陈建业听的都不耐烦了。 车轱辘话一堆。 “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 李振伟打了句官腔，看向贾张氏：“张氏，鉴于你个人品性和实际情况，你偷陈家的咸鱼证据确凿，跟我们去局里一趟。” “啊？” 贾张氏傻眼了。 这他妈跟她开始想的不一样啊。 “妈！” 秦淮茹托着肚子小跑过来，心里慌得一批。 开始她想着贾张氏撑死了被陈建业打一顿，陈建业打了人想要平事，多多少少要拿点钱出来。 总之贾家不会亏。 没想到陈建业直接报警不说，公安似乎要来真的。 要是贾张氏被公安带走了，贾家没人去轧钢厂上班，谁来养活家里的孤儿寡母。 “拿人。” 李振伟挥手。 年轻的公安准备动手。 “公安同志，不能抓我婆婆啊，我家还有两个孩子，我肚子里一个，全靠我婆婆上班挣钱。” “我婆婆要是被抓了，我们一家人没有活路啊。” 秦淮茹跪在李振伟面前，大声哭诉。 李振伟皱眉。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帮忙说说情吧。” “要是我婆婆被抓了，我们全家都得饿死啊。” 秦淮茹求援。 “公安同志，这事不能草率啊。” 易中海赶紧劝说。 “是啊，贾家家里一个孕妇，两个孩子，全靠贾老婆子上班挣钱养着。” “要是贾老婆子去了局子，怕是贾家的日子不好过。” 刘海中也劝说。 “公安同志，这事得考虑一下影响，贾老婆子确实没干好事，可执法也得考虑贾家的生活情况。” “要是逼的秦淮茹带着孩子去公安局门口讨饭吃，怕是面子上过不去。” 阎阜贵小声说道。 李振伟脸上露出难色。 这事确实难办了。 惩罚贾张氏是最简单的，关键是贾家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孕妇。 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李振伟是要担责的。 “犯法就该接受处罚，不能被别的因素干扰。” “至于说贾家一大家子生活的问题，院里这么多人，可以捐款嘛。” “咱们院里十多个大老爷们，还能眼睁睁看着贾家孤儿寡母饿死不成？” 陈建业义正言辞道。 易中海瞠目结舌看着陈建业，心道好小子，之前给贾家捐款，你他妈一毛不拔。 现在要送贾张氏坐牢，你比谁都积极。 “陈建业同志这话说的没错，有问题，咱们就去解决问题，而不是放任某些人逃离在法律的外围。” “那样是助长歪风邪气。” 李振伟心里有底了，朗声说道。 “张氏，跟我们走一趟吧。” 年轻公安来到贾张氏面前，蹲下身，把绳子缠在贾张氏手腕上。 “我不去，我哪都不去。” “你们公安黑心啊，帮陈建业不帮我，你们也不是好东西。” 贾张氏激动起来，撒腿就往贾家跑。 “把人给我逮住，反了天了！” “敢违抗公安办案，罪加一等！” “院里的青壮年呢，一起上，把人拿住！” 李振伟气的大吼。 院里青壮年都没上手。 担心自己帮忙，让其他人说。 年轻公安拉住贾张氏，感觉自己像是拖住了一头犀牛。 哪怕他尽力倾斜着身子往后倒，也难以无伤制服贾张氏。 要保证自己不受伤，也不让贾张氏受伤，单对单难度非常大。 “你们几个，铁了心要帮张氏抗法是吧？” 李振伟看向大院三位大爷。 配合公安办案，是群众的义务。 一般来说，公安一声令下，从者云集。 只是在四合院里，对自己的邻居贾张氏下手，大家伙心里都有障碍。 很现实的事：等贾张氏从局里出来，大家伙还怎么处。 “我来！” 陈建业低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一个抡动，狠狠砸在贾张氏肚子上。 贾张氏身躯一缩，疼的像是虾米一般。 捂着肚子，弯着腰咔咔呕吐不止。 呕！ 大片鱼肉的残羹呕吐出来，洒在贾家的门口。 一阵小风吹过。 大家伙差点被熏吐了，纷纷捂住口鼻。 第384章 我捐十块钱 “公安同志，我家的咸鱼都进贾老婆子肚子里了，她应该给我赔钱。” 陈建业指着地上的呕吐物说道。 “确实该赔钱，你要张氏赔你多少？” 李振伟点头。 “我用四斤大米和阎家换了大草鱼回来，吃了鱼头和鱼尾，剩最肥美的鱼身部分，自己改到盐腌制成了鱼块。” “贾老婆子应该赔我两块钱。” 陈建业把账算清楚。 “张氏，你拿钱出来，赔给陈建业同志。” 李振伟喝道。 “噗噗！我没钱，一分钱没有。” 贾张氏气的几乎要发狂，用嘴巴对准陈建业吐口水。 陈建业闪避开。顺手呼一巴掌过去。 啪的一声。 贾张氏脑袋都被抽的往一边偏，脸颊浮现五个红印。 “公安同志，陈建业打人啊。” 秦淮茹喊道。 “是你婆婆先朝他吐口水，大家伙都看到了。” “你不要乱叫。” 李振伟纠正。 “没天理啊，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啊。” 贾张氏仰头悲嚎。 “你不赔钱，拿不到陈建业同志的谅解，肯定要坐牢。” “真想好了？” 李振伟严肃问道。 “我...秦淮茹，给陈建业拿两块钱。” 贾张氏略微犹豫，很快服软。 自己的命再贱，也不至于为了两块钱受罪。 “妈，我手里真没钱了。” 秦淮茹一脸愁苦，看向傻柱。 傻柱眼神闪躲。 他现在背了一屁股债，实在是囊中羞涩，想要帮秦淮茹自己心里没底气。 “傻柱，你先帮我拿两块钱，我回头给你。” 秦淮茹也没办法了，硬着头皮开口找傻柱要。 “秦姐，我……我手里真没了。” 傻柱都要哭了。 心里憎恨自己没本事，怎么混到了这个份上。 “一大爷，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家了。” “你是我婆婆的师父，你帮我们渡过难关，我们一家人都记得你。” 秦淮茹又看向易中海。 “哎，你们也确实不容易。” 众目睽睽之下，易中海没法不同意。 于私，他是贾东旭和贾张氏两人的师父，徒弟出了事，师父肯定得管。 于公，他是热心豪气的大院一大爷，大院住户遭了难，他必须挺身而出，为大院住户排忧解难。 “谢谢一大爷。” “借您的钱，等我妈正常上班发工资了，肯定还您。” 秦淮茹连忙道谢。 易中海从兜里摸出两张一块钱的钞票，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来，递给陈建业。 “贾老婆子偷我咸鱼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她偷东西，被公安抓住，我管不了。” 陈建业把钱揣兜里，牵着冉秋叶的手回家。 “把人带回局里。” 李振伟大手一挥。 青年公安拖着贾张氏往外走。 “妈。” 秦淮茹悲呼。 “奶奶。” 棒梗也跟着喊。 “造孽啊，贾老婆子一把岁数了还要去坐牢。” “咱们大院出了坐牢的犯人，还能拿到先进大院吗？” “贾老婆子这回踢到铁板了，她也是昏了头，竟然讹陈建业。” “建业真是一点不惯着她。” 四合院住户议论纷纷，感慨不已。 也有人觉得陈建业做事太偏激了。 贾张氏做的事确实不对，可贾家那么惨，把贾张氏送进牢里，贾家怎么办。 只是怀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会说出来。 陈家。 “那个老婆子气死我了，偷了我们家的鱼，还想倒打一耙。” 冉秋叶气呼呼道。 “我倒觉得这事挺好。” 陈建业语气平淡。 “好啥啊。” 冉秋叶不高兴道。 “杀鸡儆猴的故事你听过吧，平时咱们在院里确实有点高调了，肯定有部分人眼红我们，只是表面上不说。” “这回我把贾老婆子送进牢里，那些对我们有意见的人，以后只能缩着头不敢吭声。” “借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跟我叫板。” 陈建业分析。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以后我也不能瞎嘚瑟了，嗨。” 冉秋叶附和道。 两人正常择菜，做饭。 吃完饭，陈建业和冉秋叶去白家门口推自行车，准备出门溜达。 “建业，你先别走啊。” “老易说等会开全院大会，给贾家凑点钱。” “这回贾老婆子坐牢，要是咱们不接济贾家，贾家屋里几口人怕是活不下去。” 阎阜贵喊道。 “等会是什么时候？开会要是不着急，我先带媳妇儿出去遛弯。” “说不定等我们遛弯回来，刚好开会，啥也不耽误。” 陈建业随意道。 “老易还真没说啥时候开会，你要遛弯那就去吧。” 阎阜贵不确定道。 陈建业推着车，带着冉秋叶出门。 让他等大院开会，那是耽误他的时间。 而且这次大院开会，主要目的是给贾家筹钱。 有他没他，这个会都能正常开。 大不了等他回来，把自己捐款的数目补上呗。 他家大业大，不至于为了几块钱逃单。 易家。 “一大爷，我妈不知道要坐多久的牢，轧钢厂不会开除她吧？” 秦淮茹哭哭啼啼道。 “不能，我跟厂里领导反映一下，给你妈请长假。” “你们家情况特殊，厂领导会格外关照，不会把你们一家逼死。” 易中海想了想道。 “那就好。” “一大爷，等会开会募捐的事，还得您多操心。” “具体得募捐到多少钱，我都不懂，您帮忙把握。” 秦淮茹又道。 “你担心的事，我已经考虑了。” “先给贾家募捐两个月的生活费，差不多三十块钱，要是后面贾老嫂子两个月还不能出来，我再想想办法。” 易中海说道。 “谢谢您一大爷，您就是我们贾家的大善人啊。” “要是没有您，我只能抱着孩子跳河了。” 秦淮茹眼泪婆娑。 “不至于，新社会不会让普通群众饿死，要是你妈坐牢时间长，我再去街道给你们家想办法。” “街道会帮忙的。” 易中海摆了摆手。 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秦淮茹连连感谢。 她正要走，傻柱来了。 “秦姐，你也在呢。” 傻柱看到秦淮茹，眼睛微亮。 “嗯，我找一大爷帮忙，说募捐的事。” “要是凑不够钱，我们家几口人怎么活下去啊。” 秦淮茹卖惨。 “巧了么不是，我来找一大爷也是准备说这事。” 傻柱看向易中海：“一大爷，这回得给秦姐家多募捐点钱啊。” “还用你说？” 易中海没好气道：“关键是得咱们院的住户愿意拿钱出来，别的不说，你愿意拿多少？” “我愿意掏十块钱，一大爷，我手里没钱了，你先借我十块钱，记在账上。” “等我发工资了，慢慢还。” 傻柱挺直胸膛。 刚才他在秦淮茹面前掉面了，现在必须拿回来。 第385章 大院给贾家捐钱 “你要捐十块钱，找我借十块钱，你手里一分钱没有啊？” 易中海心里一阵蛋疼。 都他妈来薅我的羊毛，我有钱我该死是吧。 “我手里真没钱，就几毛钱。” 傻柱脸色泛苦：“一大爷，我每个月还你十块钱可没有一次延迟过，你还能信不过我？” “柱子啊，我倒不是说信不过你。” “问题是，你欠了我几百块钱，每个月还十块钱，上回又借五十块钱，你欠我的钱怎么越还越多了呢。” 易中海语重心长的道：“有多大能耐就办多大事，你手里没钱就少捐点，我相信秦淮茹能感受到你的诚心。” 正常这个时候，秦淮茹得说几句，让傻柱少捐点钱，多多少少是一个意思。 可秦淮茹没说话。 她心里确实想要傻柱多捐点，捐十块钱她还嫌少呢。 现在贾张氏进了局子，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秦淮茹太迫切需要钱了。 “一大爷，那你说我捐多少合适？” 傻柱一脸不高兴问道。 “我借你五块钱吧，你想要捐多少，你自己看着办。” 易中海也很无奈。 “行，五块就五块吧。” 傻柱勉强接受。 易中海拿出一张五块钱，递给傻柱，挥了挥手。 示意傻柱赶紧滚蛋。 “一大爷，我还有个事要说。” “咱们这回给贾家捐款，全他娘的赖陈建业。” “要不是他报警，把贾老婶子送去局子，哪有现在这摊子事。” “您说是不是？” 傻柱一脸愤慨道。 “你说的有道理。” 易中海点头肯定。 “所以这回给贾家捐款，陈建业必须出大头。” “他干的坏事，得自己兜着，咱们捐钱是心意，他捐钱那是理所应当。” 傻柱继续道。 “傻柱，你这回不糊涂了。” 易中海呵呵一笑。 心里非常认可傻柱说的话。 为啥给贾家捐款，因为贾张氏被公安带走了，要坐牢。 是谁让贾张氏坐牢的。 是陈建业呗！ 所以这次给贾家捐款，绝大部分责任都应该由陈建业来扛。 易中海在脑海中理顺了思路，觉得一点毛病没有。 “一大爷，要不现在叫大家伙开会吧。” 秦淮茹开口，心里已经等不及了。 “行，傻柱，你去找二大爷和三大爷，让他们喊人去前院集合。” 易中海点头。 秦淮茹回去贾家，拿上椅子。 很快，各个住户屋里的顶梁柱，齐聚前院。 易中海目光在一群老爷们中游走，眉头微蹙。 怎么少了个最重要的人呢。 等了一会，大家伙都来齐了。 易中海发现陈建业还没来。 “傻柱，你去陈家喊一下陈建业，全院大会一家出一个人，他得参加。” 易中海吩咐道。 “一大爷，陈家大门关了，我拍门屋里也没回应。” “陈建业那小子不会跑了吧。” 傻柱大声回应道。 “陈建业带媳妇儿骑车出去遛弯了，刚走一会，估计还得一会才能回来。” 阎阜贵解释。 “这小子早不走晚不走，偏偏等咱们要给贾家募捐的时候走，我看他是不想给贾家捐钱吧。” 傻柱大声嚷嚷。 想要破坏陈建业的形象。 “不至于，建业最近买车买电风扇，花销大几百，捐点钱他犯不着跑。” 刘海中帮忙说话。 “呵呵，那可说不准啊。” “有些人自私自利，帮扶困难群众，一分钱都不想花。” 傻柱冷笑。 “老易，陈建业出去了，咱们给贾家的募捐正常进行还是等他回来？” 阎阜贵问话。 “正常进行吧，总不能让大家伙等他一个人。” 易中海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五块钱，放在桌上铺开：“贾家生活困难，如今贾老嫂子又让公安抓了，我作为大爷一大爷，付出点心意。” “我不比老易，家里三个孩子，我出三块钱。” 刘海中摸出准备好的钱。 “我跟老易老刘没得比，家里还有四个孩子，日子饥一顿饱一顿过着。” “不过贾家有难，作为邻里邻居，我多多少少表个态。” 阎阜贵从兜里摸出五毛钱。 他特意在兜里装了一块钱的散钱，见机行事。 要是易中海捐十块钱，他就把散票全掏出来，凑足一块钱。 易中海捐五块钱，阎阜贵就掏五毛钱散票。 主打一个灵活变动。 “我给秦姐捐五块钱！” 等三位大爷捐款完毕，傻柱第一个开口，高举五块钱：“老实说，我手里没钱了，但我这人心善，看不得困难群众遭难。” “我特意找一大爷借了五块钱，捐给秦姐，帮贾家渡过难关。” 说完，傻柱把五块钱放在桌上，心里有些自豪。 这回自己办的事够敞亮了吧，肯定会获得一片赞誉。 “傻逼。” “脑瓜子秀逗了。” “纯狗篮子。” 大院几个老爷们小声议论，觉得傻柱脑瓜子缺点东西。 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借钱都给贾家捐款。 这是狗屁的仗义，纯属脑瘫。 傻柱听到身后众人的议论声，气的脸色涨红，愤怒的回头看向众人。 大家伙纷纷闭嘴。 傻柱狠狠剜了许大茂一眼，刚才他清晰的听到许大茂说‘傻逼’两个字。 “谢谢三位大爷，谢谢傻柱。” “你们给贾家捐的钱，我都记在心里，以后我妈上班挣钱了，这些钱我都让她还给你们。” “贾家永远都记得你们的恩情。” 秦淮茹眼眶发红，态度真挚。 这话说的大家伙心里都挺高兴。 起码自己捐了钱，贾家能记得，不是白捐的。 至于说贾家会不会真的还钱，什么时候还钱，倒也没人去较这个真。 “我家条件一般，和三大爷一样，捐五毛钱吧。” “我捐三毛钱，虽然我讨厌贾老婆子，但秦淮茹和孩子是无辜的。” “我捐五毛，都是邻里邻居，能帮一把是一把。” 大家伙纷纷捐钱，同时说上一句话。 桌面上的钱慢慢摞起来。 很快，所有当家做主的老爷们都捐了钱。 易中海把钱摞好，当着众人的面点了一遍。 “咱们院一共给秦淮茹捐了十六块七毛钱。” “秦淮茹，这些钱你拿着吧，是咱们大院这么多人的一片心意。” 易中海说道。 “谢谢一大爷，谢谢大家伙。” 秦淮茹接过钱，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却不大爽。 总计才十六块七毛钱，其中有易中海的五块，傻柱的五块。 大院十多户家庭，合起来才捐了六块七毛钱。 这点钱就够贾家生活一个月，远远没有达到秦淮茹的预期。 第386章 就该你出大头 易中海心里也有些不高兴。 募捐一共十六块七毛钱，里头有十块钱是从他口袋里面划出去的。 加上下午的时候，他借给秦淮茹的两块钱。 合着他一个人掏出去的钱，几乎是大院这么多户人家募捐总和的两倍。 “秦姐，十六块钱只够贾家吃一个月啊，一个月后你们咋办？” 傻柱担忧问道。 “能筹到十六块钱已经很好了，要是一个月后我妈还没出来，我再想想办法。”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泫然欲泣。 “钱还是筹少了。” 傻柱不忿道。 院里其他老爷们目光不善。 绝大部分人只掏了五毛三毛，现在傻柱说这话，不是明摆着埋怨他们小气吗。 可话又说回来，谁家不缺钱？ 能给贾家捐五毛三毛，他们已经够肉疼了。 “傻柱你啥意思啊，觉得我掏五毛钱还不够？” 许大茂歪着头质问。 其他人纷纷看向傻柱，目光不善。 “我不是那意思，大家伙都尽力了，我心里明白。” “我不高兴的是，本来该掏最多钱的那人，偷摸溜了，想要赖账！” 傻柱大声喊道。 十来个老爷们目光交流，不用说他们也知道，傻柱说的人是陈建业。 “大家伙想想啊，是陈建业把贾老婶子送进了局子，贾家活不下去，理应陈建业来帮扶。” “他倒好，到他掏钱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快，大家伙说说，能行吗？” 傻柱继续发表高谈阔论。 大家伙一听，好像是这个道理。 要不是陈建业把贾张氏送进局子，他们也不用聚在一起，给贾家募捐。 现在他们都捐钱了，唯独陈建业跑了。 “这小子是挺损。” “陈建业多少应该掏点。” “我看傻柱说的这话没毛病。” 有几个老爷们开口赞同。 “不瞒大家伙，本来我想着今儿个要是能给贾家捐个三十块钱，保贾家两个月不饿肚子，也就够了。” “现在一看，还差一大截。” “差一大截就算了，咱们都掏钱了，惹事的祸根子不拿钱出来，我可看不惯。” “三十块钱一分都不能少！缺的钱，必须由陈建业补上。” “今儿个我就在这里等着，看陈建业能拖到什么时候回来！” 傻柱铿锵有力说道。 “傻柱今天支棱了。” “好样的傻柱。” “看你的了。” 几个老爷们看热闹不怕事大，纷纷开口捧着傻柱。 陈建业捐不捐钱他们无所谓，主要想看傻柱和陈建业刚一波。 自从傻柱沉寂之后，大院里头少了很多热闹，生活中少了很多滋味。 傻柱脸色微微涨红，找到了久违的被人吹捧的感觉。 之前易中海在院里一手遮天，外加聋老太太护持，傻柱对不听话的人直接亮拳头。 那时候多痛快。 自从聋老太太去了之后，傻柱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一个漩涡，身上的钱哗哗往下掉。 整个人活的一点滋味都没有。 现在好了，那种久违的热血感觉又回来了。 “傻柱，等会陈建业回来了，你好好跟他说。” “我相信，陈建业是个讲理的人。” 易中海叮嘱。 “一大爷你放心，我也是讲理的人。” “陈建业要是承担他的责任，我自然不会为难他，要是他一点责任都不想担着，那对不住，今天我绝对不能让他轻易过去。” 傻柱斩钉截铁的回道。 “谁要让我担责任？” 四合院门口，忽然响起陈建业的声音。 大家伙纷纷看向大门处。 陈建业提着自行车，脸上带着平淡的笑容走进院里。 身边跟着同样提着自行车的冉秋叶。 “陈建业，大家伙都在给贾家募捐，你干啥去了？” “我看你是想要逃脱募捐吧？” 傻柱大声喊道。 “就这事？” 陈建业微微愕然，旋即失笑。 他还以为傻柱准备跟他干啥呢，敢情就是说贾家捐款的事。 不得不说，傻柱为秦淮茹那是真卖力。 “不然呢，大家伙都捐完款了，就差你一个。” “你赶紧表示。” 傻柱喊道。 “本来我想着给贾家捐个两三块钱，毕竟一个大院的住户，贾家困难，我帮一帮也没啥。” 陈建业语气平淡，脸色转冷：“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陈建业，你啥意思？” 傻柱追问。 “我不捐了。” “我给贾家捐钱，那是我想捐，给贾家帮忙。” “你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态度？我欠贾家的还是欠你的，你凭什么按着我的头让我捐钱？” 陈建业停下脚步，语气冷厉。 他的意思很明确，给贾家捐钱可以，但得是他自己乐意。 被迫捐钱，那对不起，一分钱没有。 “你欠贾家的，要不是你把贾老婶子送去局子，大家伙犯得着给贾家捐钱吗？” “事情变成现在这样，都赖你。” 傻柱吼道。 “放屁！” “贾老婆子进局子，那是因为她偷我家的咸鱼，活该被公安抓去。” “照你这么说，我一刀砍死你，你妹妹报警抓我，导致我坐牢，也是你妹妹的错咯？” 陈建业嗤笑。 “你乱说，偷东西和杀人能混为一谈吗？” “贾老婶子嘴馋，拿你点东西吃，你不依不饶把她送进局子，那是你心肝狠毒。” “现在贾家没人挣钱，需要咱们院的住户募捐，你应该出大头。” 傻柱辩驳。 陈建业气笑了，目光看向三位大爷：“你们也是同样的意思？” “我没这么说过。” 易中海撇清自己的责任。 接下来他还得做夹具，明面上不适合和陈建业闹崩。 当然，不影响暗地里易中海搞一些操作。 “傻柱他自个那么想的，我可没有说半个字。” 刘海中也跟着道。 “其实我觉得建业说的没错，贾老嫂子进局子，怨不着建业。” “建业，你也别跟傻柱置气，开始你咋想的，现在你就咋做，咱们问心无愧就行。” 阎阜贵和稀泥。 “你们呢？也觉得给贾家募捐，该我出大头？” 陈建业看向大院的各户顶梁柱们。 “建业，傻柱说的都是狗屁道理，我支持你。” “贾老婶子进局子，那是她咎由自取，她做了坏事，公安抓她，一点毛病没有。” 许大茂表态。 “这事真赖不着建业，是贾老婆子犯法了。” “傻柱糊涂啊，脑子转不过弯来。” 也有人开口，表示支持陈建业。 傻柱愤怒的扭头看向说话的人。 心里恨的牙痒痒。 刚才陈建业没来的时候，有些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着陈建业的面，他们又要做好人了。 第387章 傻柱要报警 “傻柱，我懒得跟你掰扯，就冲你找我麻烦的事，这次给贾家募捐，我一分钱不出。” “你要是继续逼我捐钱，别怪我不客气。” 陈建业摆了摆手，懒得跟眼前的一帮人扯淡。 纯属耽误他时间。 “哟嚯，你还不客气，你能拿我怎么的？” “我跟你说，你敢动手打我，我立马报警。” 傻柱挺起胸膛。 之前他最反感别人报警，如今傻柱也体会到报警的好处。 “一大爷，傻柱说他要报警，你不说点啥？” “报警会影响咱们大院评定先进大院，这话你之前不是一直挂在嘴边么？” 陈建业打趣道。 “我管不了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易中海一脸无语。 你丫刚才报警把贾老婆子送进了局子，现在还有脸说别人报警。 我呸！ “媳妇儿，回去吧。” 陈建业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等等，你不能走，是你把......” 傻柱急忙拦在陈建业面前，张嘴说话。 只是他嘴里的话还没说完。 陈建业抬腿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 傻柱滚出去三米多远，重重的砸在地上。 “好狗不挡道。” 陈建业收回腿，继续推着自行车向前。 傻柱感觉肚子似乎炸开了似的，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陈建业推着车，径直从傻柱身上压着过去。 自行车轱辘压着傻柱的脑袋，后背，来到陈家门口。 傻柱气的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陈建业打开大门，带着冉秋叶进屋。 屋里亮起灯光，大门关上。 “一大爷，陈建业动手打人，您得管管啊。” 秦淮茹一脸愤慨道。 “一......一大爷。” 傻柱趴在地上，眼泪滚滚落下。 陈建业一脚把他踢飞，这是身体的侮辱。 更侮辱人的是，陈建业竟然不把他当人，推着车从他的身上压过去。 奇耻大辱！ “哎，我让你好好跟陈建业说话，你看你。” 易中海叹气。 他能有啥办法。 让他去找陈建业要公道，他还怕陈建业给他一脚呢。 “打人还是不对吧。” 有住户小声嘀咕，觉得陈建业太霸道了。 “一大爷，我，我跟陈建业没完。” 傻柱在秦淮茹的帮助下，勉强站起身，气愤低吼。 “那你想怎么样？” 易中海无奈问道。 “我要报警，让公安把陈建业抓起来。” “我还不信了，这世上没有王法吗？！” 傻柱咬牙切齿。 易中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吐出一口气。 现在大院里头出点小事，一个两个都要报警，他干大院一大爷还有啥意思。 属于他的巅峰时期，已经过了。 “谁帮我去公安局报警？” 傻柱低吼。 围在他身边的一圈老爷们，没有一个人回应。 嘴上支持傻柱几句没啥问题。 真去帮傻柱报警，会和陈建业结仇。 除非谁脑瓜子秀逗了，要不然不可能选择交结傻柱，和陈建业闹崩。 “二大爷，你家那两小子，帮我出个人呗。” 傻柱一阵心寒，只能开口求人。 “傻柱啊，我家那两小子懒得很，今天刚被我抽了一顿，心里恨着我呢。” “我叫不动他们。” 刘海中推脱。 话说到这个份上，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刘海中不愿办事。 所以找个理由推脱。 傻柱接受这个理由，双方还能勉强互相留几分面子。 要是傻柱不接受刘海中的理由，继续求刘海中帮忙办事，那刘海中只能说硬话拒绝。 两个人面子上就不好过咯。 “三大爷，你家出个人帮我报警吧。” 傻柱眼眶含泪，看向阎阜贵。 “我家那几个小子，一个比一个精，我叫他们干活，都得给俩鸡蛋。” “要不，你去问问他们？” 阎阜贵呵呵一笑。 他也没说不帮忙，条件是不白帮忙。 傻柱要是拿两鸡蛋出来，找阎家小子帮忙，阎阜贵也不阻止。 阎家要是真给傻柱报了警，陈建业心里不舒服，阎阜贵再登门拜访便是。 最重要的是，阎阜贵知道傻柱拿不出鸡蛋。 也算是给傻柱一个知难而退的机会。 “好啊，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 傻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环顾一圈。 大院里面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帮他的。 许大茂都看的于心不忍。 觉得傻柱混到这份上，属实有点惨了。 “我明白，你们都不敢得罪陈建业，不肯帮我。” “你们不去，我去。” 傻柱捂着肚子，弯着腰，朝着大院门走去。 “傻柱，算了吧。” “傻柱，回家歇着吧。” “一点小事，没必要。” 大院几个老爷们纷纷劝说。 傻柱没有理会众人的劝说，坚定的往外走去。 “大家伙散会吧，回家歇歇。” 易中海心中一阵寥落，挥了挥手，起身离开。 大家伙各回各家。 讨论着刚才的事，心里还惦记着。 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不算完。 傻柱被陈建业踢了一脚，等公安过来，这事有得唠。 大家伙聚在一起，抽着烟，闲扯着杂事。 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大门方向。 心里满怀着期待。 半小时后。 一道身影弯着腰，出现在大门前。 虽然此刻天色已经昏暗，看不真切。 但有心人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来人。 “来了！” “傻柱回来了！” 几个老爷们大喊。 大家伙纷纷自发的围了上去。 果然，来人正是傻柱，在他身后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 正是刚才带走贾张氏的李振伟和他徒弟。 “大院大爷呢？” 李振伟有些不爽的道。 刚刚审完了贾张氏，他还没来得及休息，傻柱又来局里报案了。 报案对象还是陈建业。 傻柱说陈建业踢了他一脚，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断了，要公安抓陈建业归案。 李振伟都气笑了，这他妈一天天，不让他消停一会是吧。 气归气，有群众报案，李振伟还是得正常走流程，先去现场问清楚情况。 于是他骑着自行车，拉着傻柱又回到四合院。 “公安同志，我在这儿呢。” 阎阜贵笑呵呵回道。 “只有你一个，我记得还有两位大爷吧？” 李振伟皱眉。 “来了来了。”刘海中回话。 “公安同志，我是大院的一大爷。” 易中海跟着说道。 “你们仨什么情况，一晚上院里两起报案。” “不是盗窃就是殴打，这儿还是四九城的四合院吗？我还以为进了土匪窝子呢。” 李振伟一肚子火。 先把三位大爷喷一顿再说。 第388章 公安来院里调查 “院里住户之间有矛盾，你们大爷得负责调解啊。” “盗窃的事我就不说了，那人要做坏事，谁也拦不住。” “打架斗殴的事，你们有没有劝说，有没有化解矛盾？” “街道任命你们仨做大院大爷，不是让你们看热闹的，你们有没有负责任办事？” 李振伟一顿狂喷。 唾沫星子狠狠的附在三位大爷脸上。 “公安同志，这事确实是我们疏忽了。” 易中海坦率认错。 “其实我们也劝了，劝不住啊。” 刘海中抱怨。 “哎，都是年轻人，火气大。” “他们不给我们几个老家伙面子，我们真是力有未逮。” 阎阜贵叹气。 “得了，你们先上一边去，等会有事我再问你们。” 李振伟摆摆手，看向傻柱：“陈建业是在哪儿踢的你？” “就在这儿。” 傻柱伸手指着前院位置。 “你们出个人，把陈建业喊过来，当面对质。” 李振伟吩咐三位大爷。 易中海看向刘海中，刘海中看向阎阜贵。 阎阜贵扭头一看，身边没人，心中暗道一声晦气，提步过去中院。 陈建业正在屋里看书，阎阜贵敲门之后推开门：“建业，你踹了傻柱一脚，他报警了，现在公安让你过去问话呢。” “行，我过去。” 陈建业合上书本。 “傻柱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他先逼捐我们，还拦着路不让我们回家，建业才动手的。” 冉秋叶气愤不已，拉住陈建业的手，担忧道：“咱们不会有啥事吧，要不我去找梅叔。” “没事。” 陈建业拍了拍冉秋叶的手背，问向阎阜贵：“三大爷，来的公安是谁，你认识吗？” “认识，就是刚才把贾老嫂子抓走的那两个公安。” 阎阜贵答道。 陈建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既然来的人是李振伟，那这回他就要傻柱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让大院其他人看看，跟自己叫板是什么下场。 陈建业和冉秋叶一同出门。 本来冉秋叶可以在家待着，但她不放心陈建业，非得一同跟着。 一行三人来到前院。 陈建业目光一扫。 好家伙。 此刻前院站满了人。 四合院里头，但凡能动的住户，几乎都集中在前院院里，等着看热闹。 “陈建业，你还敢来？” 傻柱挺起胸膛，大声喊道。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陈建业脸上满是蔑视的笑。 “你俩少斗嘴。” 李振伟打断两人的场面嗑，先看向傻柱：“你来说说，到底是个啥情况？” “公安同志，陈建业太嚣张了，简直是我们大院的小霸王。” 傻柱先铺垫一波，紧接着说起事情的经过：“贾家老婶子不是被您带去局子了么，贾家生活困难，家里没人挣钱养家，我们几个一商量，给贾家募捐点钱，帮他们一家渡过难关。” “陈建业这个自私自利的东西，他故意跑了，不想捐钱。” “等大院所有住户捐完钱，他才回来，我让他捐钱，他不肯，动手打我。” “他还用他的自行车从我身上碾过去，公安同志，我太难了。” 傻柱介绍着事情经过，内心太过悲痛，眼泪都流了出来。 “傻柱确实不容易。” “傻柱太惨了，陈建业太霸道。” “这事确实是陈建业做的不对。” 大院众人低声议论。 大部分住户并没有看到之前陈建业打傻柱的情况，只听傻柱的哭诉，心里对傻柱升起同情之心。 “陈建业，你来说说啥情况。” 李振伟不慌不忙，继续问话。 作为基层老公安，李振伟见多了卖惨的事，知道不能偏听一个人的话。 而且他相信，陈建业并非惹是生非的人。 “傻柱说的话，完全是他胡编乱造。” “贾家生活困难，院里住户给贾家捐款，帮贾家渡过难关，这个建议还是我提出来的，我怎么可能跑路？” 陈建业开口，先反驳傻柱的话。 “我说的都是事实......” 傻柱大声辩解。 “何雨柱同志，你不要插话，等陈建业说完话，我会给你说话的机会。” 李振伟打断。 傻柱撇了撇嘴，强忍住肚子里的话。 “我媳妇儿怀孕了，吃完饭后，我陪她骑车溜达。” “贾家的事再大，那也是贾家的事。” “大家伙设身处地想想，给贾家捐款的事，再大能大的过陪自己媳妇儿吗？” “我早点晚点给贾家捐款，哪儿差了。” 陈建业朗声喊道。 “哟，建业媳妇怀孕了。” “这可是大事啊。” “这么大的好事咋之前憋着不说呢。” 大院顿时轰动了。 陈建业和冉秋叶结婚三月有余，现在冉秋叶怀孕，时间上很紧凑。 陈家最后一块短板要补齐了。 “我开始确实是想着给贾家捐个几块钱，无所谓的事。” “可我刚回来，傻柱就堵住我，说是我把贾老婆子送进了局子，给贾家捐款应该我出大头。” “这话我听着来气，干脆一分钱都不给贾家捐，傻柱想跟我来硬的，堵着我回家的路。” “公安同志，傻柱这是逼捐还是勒索啊，他拦着我的路不让我回家，我一脚把他踹开，有毛病吗？” 陈建业大声道。 “没毛病。” “踹的好啊，不捐款就拦路，谁才是咱们大院的小霸王。” “傻柱太猖狂了。” 大院住户议论纷纷。 都觉得陈建业做的对。 如果陈建业是因为不给贾家捐款，动手打人，大家伙肯定不支持他。 可听陈建业说出经过，明明陈建业是想要回家，结果傻柱不让，他才动手。 不捐款回不了家，这谁能忍？ “公安同志，你别听陈建业瞎说，他要是想捐款，就不会提前跑路了。” “他是在故意赖我，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傻柱急忙喊道。 “我听完你俩诉说的情况，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李振伟挥了挥手，打断傻柱的话，目光落在三位大爷身上：“你们仨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话？” “没有。” 易中海三人连连摇头。 “好，那我现在对你俩问话。” 李振伟把笔记本和笔交给身边的年轻公安。 他来问话，年轻公安负责记录。 “何雨柱，你有没有逼迫陈建业给贾家捐款？” 李振伟径直问道。 “没有，我没有逼他，本来他就该给贾家捐款。” 傻柱否认。 李振伟看向陈建业，示意后者说话。 第389章 傻柱被带走了 “就是傻柱逼我，他原话的意思是，贾老婆子是我送进局子里的，所以该由我掏钱，这不是逼我，难不成是劝我？” 陈建业反驳。 “记录，何雨柱逼迫陈建业捐款。” 李振伟微微偏头，跟身后负责记录的年轻公安说道。 “哎，不能这么记啊。” 傻柱连忙喊道。 “我自然有我的判断，院里这么多人听着，我能冤枉你？” 李振伟大手一挥，直接下定论，紧接着问：“你有没有拦着陈建业，不让他回家。” “没有，我只是跟他说说话，没有不让他回家。” 傻柱这回聪明了，不敢落人口实。 “他拦着我不让我回家，院里各个老爷们都看到了，三位大爷也能做证。” 陈建业说道。 “找他们仨单独谈话。” 李振伟吩咐身边的年轻公安。 要寻求人证的口供支持，不能当着傻柱和陈建业的面问话，那样会给人证造成心理压力。 单独问话，让人证面对公安，才能从人证嘴里得到最真实的回答。 年轻公安把笔记本和笔交给李振伟，先带易中海去一边问话。 “陈建业在把你踢倒之后，有没有对你继续进行攻击泄愤行为？” 李振伟继续问话。 “有，他故意用自行车轱辘压在我身上过去。” 傻柱连忙回道。 “我没有继续攻击，是傻柱刚好拦在进中院的路上，我总不能把自行车扛在身上跳过去。” “他要是伸腿拌我怎么办。” 陈建业说明自己的理由。 “推自行车不算是攻击，得用拳头或者武器殴打你才算。” 李振伟记录着信息，解释道。 傻柱抿了抿嘴。 心里暗骂，眼前的老公安怎么像是帮着陈建业似的。 李振伟继续问话，记录。 很快，年轻公安过来，跟李振伟小声说话。 “根据现有的信息，确实是傻柱逼捐陈建业在先，涉嫌强制勒索行为。” 李振伟朗声喊道。 “不可能，我哪有逼捐，你，你偏帮陈建业！” “陈建业打我你怎么不说！” 傻柱都要崩溃了。 这他妈的，他忍着疼去公安局报案，没把陈建业弄进局子就算了，现在这情况，好像他自己要进局子。 “几个人证都反馈，你确实说了该陈建业给贾家捐钱，捐大头的言论。” “而且你拦在陈建业面前，不让他进屋，属于故意挑衅。” 李振伟义正言辞道。 “挨打的人是我，怎么还是我错了。” 傻柱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自己白挨了一脚啊。 “把他带去局子，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李振伟吩咐。 年轻公安从布袋里面掏出一根绳子。 “你们干什么，你们该抓的人应该是陈建业，抓我干什么？” 傻柱往后连连退了几步，神色惊慌。 “何雨柱，你敢反抗公安抓捕，罪加一等。” “现在带你去局里问话，你好好配合，争取宽大处理，你要是反抗，牢底坐穿！” 李振伟大声喝道。 “我不报案了成不？我不报案了。” 傻柱慌的一批。 眼前的情况，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场景。 “哼，你以为你撤案这事就没了？耍猴呢？” 李振伟冷笑。 要是傻柱不报案，这会李振伟应该在局子里喝着茶歇着，或者眯一会。 傻柱报案把他弄过来了。 既然他来了，那必须办点事，要不然不是白来了吗？ 傻柱顿时感觉手脚冰凉，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也想学贾张氏的，仰天大喊一声：‘没天理啊。’ 这他妈啥世道啊。 打人的不抓，抓被打的人。 年轻公安上前，用绳索把傻柱的双手缚在身后。 双手被捆在身后，哪怕想要跑，也跑不快。 因为身体会失去平衡。 “走吧。” 李振威大手一挥，准备离开。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 秦淮茹托着肚子喊道。 “啥事？” 李振伟停下脚步。 “我婆婆，就是今天偷陈家咸鱼的那人，她咋样了？你们审完了吗？” “她不用坐牢吧，我们家还等着她回来上班挣钱呢。” 秦淮茹赔笑问道。 “你说张氏是吧，她犯了偷窃罪，肯定要坐牢。” “关于你们家庭的困难，可以让大院大爷跟街道反馈，帮你们解决。” 李振伟严肃回道。 “那她要坐多久的牢啊，我们家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秦淮茹泫然欲泣。 “我们公安只负责调查案情，判罚不是我的工作，我没法给你答案。” “具体事情具体判案，没有特定的标准，你们等消息吧。” 李振伟回道。 秦淮茹眼泪簌簌落下。 几个妇女过来，扶着秦淮茹走到边上，给李振伟让开位置。 “这间大院有你们三个大爷，我希望你们认真履行职务，碰到事要担起调解矛盾的责任。” “要是干不了，能力有问题，去跟街道反映。” “今天我跑了两趟你们院了，都像你们院这样，我还干不干别的工作了？” 李振伟又抨击易中海三人。 “是是是。” “我们仨以后一定调解好住户间的矛盾。” “辛苦公安同志了。” 易中海三人连连道歉。 李振伟带着傻柱离开。 “傻柱真让公安带走了？” “今儿个真长见识了，去公安局报案，把自己抓走的人，我头一回见着。” “傻柱纯傻子，脑瓜子有坑。” 大家伙议论纷纷，吃瓜吃了个饱。 陈建业牵着冉秋叶的手回家。 他懒得和大院这些人唠闲嗑，有时间不如回家学习。 “大家伙都听到了吧，碰上事不要动不动报公安，公安同志也很忙。” “有啥事跟我们几个说，我们调解矛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别跟傻柱似的，报案把自己送进去。” “得了，大家伙散了吧。” 易中海趁机强化了一波‘大院事大院解决’的中心思想。 把傻柱拿出来作为反面教材。 “一大爷说的是啊，把公安整烦了，咱们大院还怎么选先进大院。” “傻柱报案的时候我就劝他别报案，他偏偏不听，真他妈该。” “都是大院住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把谁送进局子都不好。” 大院住户纷纷附议。 热闹一阵之后，众人各回各家。 今天四合院里的场面可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大家伙都看的心满意足。 第390章 债主愁啊 易家。 “傻柱就这么被公安带走了？” 一大妈还有点不敢置信。 “你不也看到了吗？公安当场就把傻柱带走了。” 易中海脸色很是难看。 他也觉得有问题。 公安带走贾张氏，那是因为贾张氏确确实实偷了陈家的东西，没毛病。 可公安带走傻柱。 易中海觉得公安有点偏袒陈建业了。 明明傻柱才是被打的那个人。 哪怕傻柱确实做错了事，但和陈建业动手打人相比，两人的对错五五开。 怎么公安偏偏带走了傻柱，却不管陈建业。 说不过去啊。 “秦淮茹不是啥好人啊，傻柱被带走，她一声不吭。” 一大妈有些不忿道。 易中海沉默。 秦淮茹只跟公安询问了贾张氏的事，提都没提傻柱。 在外人看来，确实让人心寒。 明明傻柱是为了给贾家捐款的事，才落到如此田地。 “傻柱不会坐牢吧？” “他要是丢了工作，欠咱们家的钱什么时候能还完？” 一大妈担忧问道。 “我也发愁呢。” 易中海叹了口气。 傻柱这逼虽说每个月稳定还他十块钱，但欠他的钱越还越多。 要是傻柱没了工作，易中海感觉傻柱接下来还钱的事要糟。 “要不，你去跟陈建业说说，让他给傻柱出谅解书？” 一大妈怂恿。 “要是别人，我早就上门说去了。” “陈建业这小子一点不给我面子，我说话在他那儿不好使。” 易中海脸色更黑。 “那现在咋整，傻柱要是坐一两个月的牢，肯定会被轧钢厂开除。” 一大妈担忧道。 “我想想办法。” 易中海起身。 走出门后，他先去阎家。 “老阎啊，我回家想了想，咱们是该担起大院大爷的责任来。” “之前咱们太懒散了啊。” 易中海语重心长道。 “老易，你这话没毛病，我刚才也在自我反省。” “等明天咱们和老刘坐一块，好好商量商量咱们院接下来的工作方向。” 阎阜贵说道。 “我看不用等明天了，现在就行。” “想干就立马去干，不能拖。” 易中海积极性很高。 “也行。” 阎阜贵同意。 两人一起来到刘家。 “老刘，我和老易来找你商量咱们院接下来的工作。” “老易和我都觉得咱们仨之前太懒散了，确实不行。” 阎阜贵说道。 “说的没错，多亏今天那个公安骂醒我们。” 刘海中附和，也想着大干一场。 他也发现了，大院大爷在院里的权威性越来越低了。 说话没人听，没人在乎。 他的名声和执行力全靠家里两个儿子撑着，有啥事都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帮忙办。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具体朝哪方面使劲？” 阎阜贵提出问题。 “我有个想法，其实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 易中海说道。 刘海中和阎阜贵都看向易中海。 “傻柱不是被公安带走了吗？按照厂里的规定，犯法人员是要开除的。” “他要是被厂里开除，咱们院少了一个正式职工，多了一个闲散人员，对于我们大院来说，这是很大的隐患啊。” 易中海忧心忡忡说道。 “老易分析的对。” “说的没毛病。” 刘海中和阎阜贵都赞成。 在国营单位工作的正式工和闲散人员，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傻柱要是变成闲散人员，会降低大院整体的居住人员素质，以后管理也不方便。 “我想着咱们仨去找陈建业，跟他说说，让他去公安局替傻柱说说情。” “不能让傻柱在局子里蹲十天半个月，要不然傻柱保不住轧钢厂的工作啊。” “你们觉得行不行？” 易中海抛出自己的想法。 刘海中和阎阜贵没吭声，在心里琢磨。 两人也回过味来，易中海找他们办事，明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要是傻柱丢了工作，谁最着急。 谁是傻柱的债主，谁最着急呗。 “你俩吭声啊，行不行，说句话。” 易中海催促。 “老易啊，去跟陈建业唠唠，我没意见。” “只怕陈建业不会给我们面子。” 刘海中犯难道。 “我和老刘想法一样，要是能帮到傻柱，我肯定乐意帮。” “就怕帮不上。” 阎阜贵也道。 “不管帮不帮得上，总得试试吧。” “不行我让傻柱给陈建业补偿，我相信他会识大体的。” 易中海很坚定。 傻柱欠他六百多块钱，别人都能放弃傻柱，他不行。 哪怕傻柱有房子抵押，易中海要房子没用啊，他膝下没有孩子，现在的房子够自己住就行了。 多整一套房子在手里，他饿了总不能啃房子吃。 刘海中和阎阜贵勉强同意。 易中海心里不踏实，又跑了好几户人家。 他跟几户人家的当家的说了一些话，话术都差不多，意思是傻柱要是被开除了，以后院里不太平。 得保住傻柱的工作，这样傻柱做傻事还有顾忌。 况且院里的事，不至于闹到把人工作都弄丢的程度。 几户人家的当家老爷们儿都认同易中海的说法。 为了求稳妥，易中海特意找了白大爷和老丁。 他知道白大爷和老丁之前给陈建业母亲送葬，陈建业心里一直承这份情。 为了把傻柱救出来，易中海也是把面子豁出去了。 一行人来到陈家。 咚咚。 “建业，在家吧。” 易中海开口。 “啥事啊易师傅？” 陈建业打开门，目光扫过门口一行人。 “关于傻柱的事，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想要和你聊聊。” 易中海说道。 “没什么好聊的，傻柱被公安带走了，有啥事你们去找公安说。” 陈建业语气不耐，就要关门。 “建业，你听我说完。” “傻柱要是被公安关个十天半个月，怕是连工作都保不住，你想想他出来之后，最恨的人是谁？” “咱们都是一个院的住户，低头不见抬头见，傻柱要是想对你使坏，你能千日防贼吗？” “不是我偏袒傻柱，我主要是考虑到院里以后的和谐。” 易中海语重心长劝说。 “易师傅，我也想傻柱快点出来，可现在我坐不了主。” “你找我算是找错人了。” 陈建业平淡道。 他估计李振伟关不了傻柱多久，说不定明天就把傻柱放出来了。 毕竟傻柱没动手，只是口头让他捐钱，不算啥大事。 但陈建业不可能主动帮傻柱脱身。 他要是闲着没事干，可以去找尤凤霞发泄，何必把时间浪费在傻柱身上。 “你去跟公安说，你和傻柱都撤案，我相信公安肯定会给傻柱宽大处理。” “我也劝劝傻柱，让他给你三十块钱的补偿，分三个月每个月给你十块钱。” “我保证，这事之后傻柱绝对不找你麻烦，二大爷和三大爷还有这么多老爷们都在，他们可以做见证。” 易中海信誓旦旦道。 陈建业神色依旧平淡。 他才懒的管傻柱的死活。 这回也是傻柱撞到他枪口上了，活该他拿傻柱杀鸡儆猴。 第391章 三十块钱的赔偿 易中海给刘海中和阎阜贵打眼色。 示意两人开口。 “建业，傻柱做的事确实不对，但他要是坐牢，被轧钢厂开除，这个惩罚对他来说太重了。” 刘海中劝说。 “是啊，傻柱有工作，做啥事有规矩压着。” “他要是变成社会闲散人员，在大院里头干偷鸡摸狗的事，害的还是咱们自己。” 阎阜贵也跟着道。 陈建业神色冷淡。 别人怕傻柱以后做坏事，陈建业真不怕。 大不了给傻柱制造点事故，把傻柱送地下去。 傻柱不在轧钢厂上班，陈建业动手的机会更多。 易中海又给身后的老爷们打眼色，示意他们开口劝说。 “孩子，咱大大方方的，做人留一线。” 白大爷开口。 “白大爷，我一直很敬重您。” 陈建业皱眉。 他知道白大爷并非帮傻柱，而是性格如此，对谁都这样。 之前白大爷可怜陈家只剩他一根独苗，帮他给陈母送葬。 如今白大爷可怜傻柱，自然也帮傻柱说情。 陈建业可以不理会三位大爷的劝说，但他必须给白大爷面子。 “建业，别的我不懂，我也没有正式工作。” “但我想啊，要是我有正式工作，因为犯法的事丢了工作，我真得发疯。” “还是给傻柱一次机会吧。” 老丁也跟着劝说。 正式工作对于他来说，太宝贵了。 他担心傻柱丢了工作，出来之后在院里为非作歹，没有顾忌的人最可怕。 陈建业沉默。 既然白大爷和老丁都开口求情了，他肯定要给面子。 但他不能轻易给面子，态度必须要端着。 公安局肯定得去一趟，至于帮不帮傻柱，陈建业得问问李振伟的意见。 “建业，傻柱该给你赔礼道歉，没毛病，但要是他没了工作，怕是会恨上你。” “都是普通人，你给傻柱一次机会，大家伙都看着。” “建业，傻柱是做错了，不至于闹到被单位开除啊。” 几个老爷们纷纷劝说。 他们过来之前，易中海已经跟他们统一了战线。 “行吧，既然大家伙都劝我，那我听大家伙的。” “易师傅，有个事我得提前说。” 陈建业转变想法。 他心里明白这回易中海做足了准备，自己不可能强行逆着大院人心做事。 但陈建业不会轻易答应易中海的条件，既然易中海恶心他，他自然要恶心回去。 “你说。” 易中海脸上露出笑容。 “你说让傻柱赔我三十块钱，分三个月给，我看没必要，反倒会拉长傻柱对我的仇恨。” “你先帮傻柱把这笔钱垫上，反正傻柱欠你钱，以后每个月还你就是。” 陈建业说道。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凝固。 他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冲撞了财神，怎么老是他来散财。 今天光是借钱加旧款，他就干出去十二块钱了。 现在陈建业又找他要三十块钱。 他开金铺也经不起这种花销啊。 “一大爷，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陈建业‘善解人意’道。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一幕就是易中海主导的，想要把傻柱弄出来。 既然如此，陈建业也不跟易中海客气。 想要他帮忙，光是嘴皮子功夫可不够，得拿点实际的东西出来。 “建业，我觉得让傻柱每个月赔你钱，更显示傻柱的诚意。” 易中海不想掏钱。 “易师傅，那你就错了，易地而处，要是你每个月还别人十块钱，你能高兴吗？” “让傻柱每个月赔我钱，只会加深他和我的矛盾，他要是不还钱，我又打他一顿，大院能和谐吗？” 陈建业分毫不让，看向刘海中和阎阜贵：“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确实是这么回事。” 刘海中咂巴几下嘴巴，勉强说道。 “哎呀，啧。” “让傻柱每个月还钱，难为人啊。” 阎阜贵说道。 “小易啊，我觉得建业说的没错，要是建业真的把傻柱救出来，不能让傻柱每个月给建业赔钱。” 白大爷也道。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只凭良心办好事，不看人。 “那行吧，我回家拿钱。” 易中海语气沉重。 回到家，他黑着脸，拿起搪瓷杯咕噜水。 “咋了啊？” 一大妈问道。 “没事。” 易中海放下搪瓷杯，气的胸膛起伏。 自己好端端的，为啥要求陈建业把傻柱弄出来呢。 又他妈搭三十块钱在傻柱身上。 这下好了，傻柱欠他的钱又得再加三十块钱上去。 傻柱是债多了不愁。 身为债主的易中海不行啊，他得考虑傻柱的还款能力。 现在易中海都想给自己两嘴巴子。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让陈建业帮忙捞人。 缓了一阵，易中海在家里拿出三十块钱，迈着沉重的步伐出门。 事已至此，易中海想要反悔都不行了。 “建业，钱我带来了，我也有话说。” 易中海手里揣着钱，没递出去。 陈建业不吭声。 “我得先和傻柱商量一下，他要是同意，我才能把钱给你，而且还得傻柱能顺利出来才行。” “要是你办不成事，这钱傻柱肯定不会承认。” 易中海打好补丁。 免得陈建业拿了钱不办事。 “这是自然。” 陈建业微笑道。 他压根看不上易中海的三十块钱，也没准备帮傻柱。 只是去一趟公安局，给大院众人一个态度而已。 易中海把钱揣入兜里。 “大家伙散了吧，我带易师傅去公安局那边。” 陈建业把自家大门关上。 “建业，你尽力而为，能把傻柱捞出来固然好，捞不出来，咱们做人问心无愧。” 白大爷叮嘱。 “对，起码咱们做了，给了傻柱机会。” “以后傻柱啥样，赖不着你。” 老丁也说道。 这年头思想朴素的人是真朴素。 一句话，全凭良心做事。 当然，坏心肠的人也不少。 陈建业推着车，带着易中海一起出门。 两人骑车前往公安局。 “建业，你现在了不得啊，车间做着项目，技术办公室那边也做项目。” 路上，易中海有些感叹道。 陈建业没吭声。 他跟易中海这种人没话说。 要是有恶心易中海的机会，陈建业不介意顺水推舟操作一手。 “你说，要是你进钳工班的时候，我收你做徒弟，那该有多好。” 易中海满是惋惜道。 “呵呵，易师傅，你现在说这话有啥意思。” 陈建业冷笑。 “我只是感慨一下，你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你要是我的徒弟，哎。” 易中海叹气。 如果他收了陈建业做徒弟，陈家没有长辈，陈建业和冉秋叶可以给他养老。 陈建业在事业上有突破，易中海的名声也会更加响亮。 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易中海都没有忧虑。 这种后悔的情绪，一直缠绕在易中海心里，只是他没法跟其他人说，甚至要故意表现出不在意，免得让人发现。 偶尔钳工班或者大院里头，也有类似的话。 说易中海识人不明，没有收陈建业做徒弟，后继无人。 易中海听到只是笑笑，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第392章 送上门的便宜 此刻天色黑乎乎的，自行车上只有易中海和陈建业两人。 易中海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话。 也存着试探陈建业的想法。 如果陈建业愿意做他的徒弟，易中海可以拿出很多钱来。 “易师傅，世上没有后悔药，你不过是看到我发展好，才想着跟我拉近关系。”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钳工学徒，你还会想着收我为徒吗？” “说白了，你只是想白捡一个能给你养老的人，别做出这副样子恶心我。” 陈建业语气冷漠。 甚至带有很强的攻击性。 因为他真的很恶心易中海的话。 现在想要做好人，早干嘛去了。 易中海脸上火辣辣的，眼神阴沉。 他今天开口试探陈建业，给自己打了很多气，下了很大的决心。 没想到陈建业一点面子不给他。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 来到公安局门口，两人进入大厅。 “我想找李振伟李公安，麻烦通知他一声，就说陈建业找他。” 陈建业客气跟值班的公安说道。 值班公安让陈建业等着。 过了一会。 李振伟笑呵呵的过来：“建业同志，你怎么来了？” “李公安，有谈话的地方吗？” 陈建业笑着问道。 “有，你跟我来。” 李振伟瞟了一眼易中海。 陈建业提步跟上。 易中海也想跟着去。 “易师傅，你在这里等着吧。” 陈建业说道。 “我跟着去看看，万一有啥事我能帮得上忙。” 易中海犹豫道。 “到了公安局，你帮不上什么忙。” “我跟李公安沟通，能行的话安排你见傻柱，不行的话咱们回去。” 陈建业冷淡道。 易中海抿了抿嘴，还想说点啥，李振伟转头：“我和陈建业同志单独说话，你有什么问题，等会也可以单独找我。” 易中海无话可说。 陈建业跟着李振伟，来到办公室里。 “啥情况啊？那老头还想盯着你。” 李振伟不解问道。 “院里几个大爷召集了一帮老爷们劝我，想要我把傻柱捞出来，我总不能跟大家伙对着干。” “跟我一起来的一大爷易中海，让傻柱赔我三十块钱，算是补偿，他担心傻柱要坐牢，被轧钢厂开除。” “我只说过来试试，没答应他们什么，李叔，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建业摸出牡丹，递过去一支。 “有这种送上门的便宜，那还想啥，收钱呗。” 李振伟接过烟，笑呵呵说道。 “捞傻柱不麻烦吗？” 陈建业有些惊讶，没想到李振伟态度这么明确。 “傻柱不用你捞，他没跟你动手，不算犯事。” “我本来想拘他两天，给他长长记性，既然你有便宜送上门，我拘他一晚上得了。” “三十块钱，不要白不要。” 李振伟点燃烟，笑呵呵道。 “那好吧，我想着要是麻烦就不办了，谢谢李叔。” 陈建业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现在不能出去。 事办的太快，易中海一看，肯定觉得这件事很简单。 给钱都不痛快。 所以陈建业得多待一会。 “谢啥，都是小事。” “我也没有特意帮你，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 李振伟随意摆了摆手。 “对了李叔，贾老婆子现在咋样？她应该得坐牢吧。” 陈建业随口问道。 “你说张氏啊，她进了局子，哭哭啼啼半个多小时，吃了两巴掌才消停，现在在牢房里面蹲着。” “偷窃物品肯定要坐牢，不过我也把她的家庭情况一并记录上去了，具体判罚应该不会太重，我估计大概率象征性的坐一两个月的牢。” 李振伟估摸着道。 “那还挺好。” 陈建业咧嘴一笑。 一两个月之后，等贾张氏出来，秦淮茹也快生了。 等秦淮茹生了槐花，陈建业便准备送走贾张氏一家团圆。 之前不弄死贾张氏，一方面考虑不给老大哥王立发添麻烦，另一方面就是考虑贾张氏死了，贾家没人能上班挣钱。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确定对易中海以及傻柱的说辞，陈建业和李振伟从办公室出来。 “易师傅是吧，建业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你可以去见傻柱一面，只有三分钟时间。” “如果你们能征求到陈建业同志的谅解，我可以网开一面，明天早上放傻柱回去。” “要是陈建业同志不谅解......算了，你们自己把握。” 李振伟严肃说道。 “我的谅解条件除了之前约定的事不变，再加一条，傻柱要当着院里人的面给我道歉。” 陈建业跟着说道。 “行，我跟傻柱说清楚，谢谢公安同志。” 易中海感谢不迭。 李振伟带着易中海来到关押傻柱的审讯室。 咔嚓。 审讯室大门打开。 傻柱哆嗦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向大门方向。 此刻的傻柱心里非常无助，彷徨。 担心自己坐牢之后，没人照顾秦淮茹。 也担心自己工作不保。 脑子里乱糟糟的。 啪！。 审讯室顶上灯光打开。 “傻柱。” 易中海看到坐在审讯椅上的傻柱，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他偶尔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眼光不行。 为什么挑中的养老人选，没有一个支棱的人。 “一大爷！” “一大爷，你是来救我的吗？” “我就知道，一大爷你不会忘了我！” 傻柱看清来人是易中海，神色激动不已。 心里暖暖的。 “傻柱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好的事，让你办成这样。” 易中海叹气。 “一大爷，是那个狗日......是那个公安偏袒陈建业，他俩肯定有关系。” “之前陈建业结婚，我听说有公安来参加婚宴，他在公安局里有人。” 傻柱气愤说道。 “行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 “我找二大爷三大爷，还有白大爷老丁他们一起求陈建业，让陈建业过来帮你跟公安说情。” “现在公安态度松动了，只要你回去给陈建业赔礼道歉，再给他三十块钱求得他谅解，明天就放你离开。” 易中海说道。 “啊？要我给他赔礼道歉？还要我赔他三十块钱？我哪有钱啊。” 傻柱气的胸膛起伏。 “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当我和陈建业没来过。” “公安抓你坐牢，你工作都保不住，你自己想想吧。” 易中海脸色微沉。 自己把脸面都不要了，多方活动争取来的结果，要是傻柱不珍惜，易中海也懒得管。 “别别别，我给他道歉。” 傻柱连忙改口，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赔钱的事，一大爷，要不你再借我三十块？” 易中海一脸无奈。 他妈的，今天真是他破财的日子。 第393章 干点恶心人的事 “一大爷，我每个月准时准点还给你十块钱，你还能信不过我吗？” 傻柱急忙说道。 “我......哎，你待着吧，我出去跟公安把事说清楚。” 易中海都没力气训斥傻柱。 转身离开。 审讯室重归黑暗，大门紧闭。 傻柱脸上却满是兴奋。 只要熬过今晚，明天他就自由了。 这逼地方是真黑啊，一点光都没有，胆小的人待在这里，能把自己吓死。 傻柱发誓，以后老老实实做人，再也不来局子里了。 审讯室外。 “傻柱同意给陈建业道歉，并且赔偿三十块钱，征得陈建业的谅解。” 易中海掏出三十块钱，递给陈建业。 “那行，我谅解他了。” 陈建业接过钱，揣入兜里。 “公安同志，明天傻柱啥时候出来啊？” 易中海问道。 “明天我下班前，会放他出来。” 李振伟平和道。 他上的是夜班，下班时间是明天早上。 “谢谢公安同志，以后我肯定好好教育傻柱，不让他做为非作歹的事。” 易中海连连感谢，做出保证。 “李公安，咱们去办公室再谈点事，你看行吗？” 陈建业笑着问道。 “走呗。” 李振伟和气的笑笑。 两人朝着办公室走去。 易中海想跟上去，李振伟摆了摆手，示意他上一边去，别跟过来。 两人进入办公室。 陈建业拿出牡丹散烟。 吞云吐雾之际，他从兜里掏出刚才易中海给他的三十块钱，拿出十五块，放在李振伟办公桌上。 “啥意思啊？” “你小子想腐化我？” 李振伟脸色一板。 “这钱来的太容易了，对我来说不是好事。” “李叔，你帮我分担一半。” 陈建业一脸正经说道。 “啧，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李振伟认真的道：“我不要你的钱，你要是觉得钱烫手，放一半在这儿没问题。” “我拿着这钱充公，给局里以后聚餐用。” “行，李叔你怎么安排都没问题。” 陈建业随意道。 两人又抽了一根烟，从办公室出来。 陈建业径直朝着公安局外面走去。 易中海连忙跟上。 陈建业坐上车，易中海很自然的坐上自行车后座。 “易师傅，坐车要给钱。” 陈建业不踩自行车踏板。 他不给易中海蹭车了。 “啥？你要收我的钱？” 易中海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然呢，我该拉你回去？” 陈建业一脸正经的反问，表示自己没开玩笑。 “建业，你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 “把我拉过来，现在准备把我撂在这里。” 易中海气的哆嗦。 这他妈大晚上的，让他走路回去四合院，得走二十多分钟呢。 主要是陈建业这事办的太气人。 “易师傅，我拉你过来没收你钱，你不感谢我就算了，我还得负责拉你回去？” “咋的，我欠你钱了还是欠你情分了？” 陈建业冷笑。 “建业，咱们之间不至于吧。” 易中海压着怒气。 “怎么就不至于了，你给了我什么照顾，还是给了我什么好处？” “想要坐车就给钱，不坐车就下来。” 陈建业不耐烦道。 “好好好，坐你车回去要多少钱，我给你！” 易中海咬牙切齿。 “五毛钱一趟。” 陈建业随意道。 他不差钱，纯粹就是恶心易中海，报之前被易中海恶心的仇。 不就是恶心人嘛，好像谁不会似的。 易中海掏出五毛钱。 陈建业接过来，揣入兜里，还是不踩自行车踏板。 “你走啊，我钱都给你了。” 易中海催促。 “五毛钱一趟，你听不明白啊。” “刚才那五毛钱给的是我拉你来公安局的费用，现在要拉你回去，又是一趟。” 陈建业呵呵一笑。 “好啊，你，你真他妈会整。” “把五毛钱还我，我不坐你车了。” 易中海也被激起了性子。 不坐车就不坐车，我走回去。 看能把我累死咋的。 “还不了，我拉你来公安局一趟，收你五毛钱，人债两清。” “你要坐车就再给我五毛钱，不坐车赶紧上一边去，别耽误我回家。” 陈建业跟无赖似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口。 今天易中海怎么恶心他的，他必须如数奉还。 “好好好，我，我。” 易中海气的气都喘不匀了。 “赶紧的，到底咋办给句话。” “别等我自行车起步，把你甩下来，摔你一个屁股墩你就老实了。” 陈建业催促。 “我给你，不就是五毛钱吗，我跟你计较个啥。” 易中海憋着一口气，又掏出五毛钱来。 “得嘞，走着。” 陈建业把钱揣入兜里，踩动自行车踏板。 易中海气的身躯发抖。 忽然。 自行车后轮压到一块石头，狠狠的颠了一下。 易中海感觉身躯都被抖了起来，重重的落在自行车后座金属支架上。 这一下把他魂都快颠没了。 “建业，你慢点骑。” 易中海屁股疼，连忙说道。 “易师傅，真不好意思，天太黑了，看不到路上的砖头。”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把砖头丢在地上。” 陈建业吐槽道。 说的煞有介事。 易中海也没往陈建业故意颠他这方面想。 过了几分钟，易中海心态刚刚平稳。 咚的一下。 自行车又压到一块砖头，后轮颠飞起来。 易中海又被甩在空中，再次落在自行车后座上。 “嘶！” 这回真把易中海屁股颠疼了，他龇牙咧嘴的嘶哈着。 “易师傅，你没事吧？” “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下。” 陈建业及时的送上关怀。 “不用，你好好骑就行，我能忍住。” 易中海强忍疼痛，心里估算着还有几分钟就能到四合院了。 再忍一忍。 陈建业嘴角翘起。 老实说，想要在大路上找到砖头，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年头但凡有点用的玩意，在街上都会被人捡走。 砖头能盖房子，垫屋门口的地面，路上有砖头，很快会被人捡走。 得亏陈建业有夜视能力，而且视力好。 换个人来骑车，打着手电筒都找不到地上的砖头。 又过了一会。 距离四合院还有几百米。 陈建业又一次发现了一块砖头。 “易师傅，马上就到了。” 为了让易中海放松警惕，陈建业特意说道。 “好啊，到了就好。”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 忙活一晚上，终于要熬到头了。 咚的一下。 自行车后轮又被颠飞起来。 易中海被颠飞到空中，关键时刻，他一把抓住陈建业的衣服，好悬没被这一下子颠飞出去。 饶是如此，他大半个屁股也落在空处。 后座金属支架顶在小半个屁股上，给他疼的脸皮抽搐。 第394章 项目组要进人 “易师傅，到了。” 陈建业在四合院门口停车。 易中海却没下车。 “易师傅，干啥呢？花了五毛钱还想多坐一会？” 陈建业故意逗笑道。 “嘶！我屁股被颠麻了，你让我缓缓。” 易中海抬起手，示意陈建业别催。 陈建业走到大门口拍门，让阎阜贵过来开门。 咔！ 大门打开。 阎阜贵光着膀子出来，露出身上没两斤肉的细狗身材：“回来啦？” “事办的咋样？傻柱能从宽处理吗？” “能，公安说明天就把放出来。” “民不举官不究，公安也讲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建业回道。 “那还挺好，也是办了一件好事。” 阎阜贵笑着道。 易中海已经缓了过来，扶着自行车下车。 陈建业走下台阶，提起自行车回屋。 “才回来呢。” “我等你好久了。” 冉秋叶趴在餐桌前，睡眼惺忪。 “我出去办事，你就别等我了，早点睡呗。” 陈建业说道。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冉秋叶撅起嘴。 陈建业把冉秋叶抱起来，放在床上。 翌日一早。 一道身影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哟，傻柱回来了。” “傻柱，你回来的挺快啊。” “在公安局待了一晚上，还行呗。” 最先发现傻柱回来的人，是一个倒夜壶的老婶子，吆喝了一嗓子后，大家伙都知道傻柱回来了。 “还行吧，公安没怎么为难我。” “让我一个人待了一晚上，凉飕飕的。” 傻柱强打精神，神色淡然。 他在公安局待了一晚上，没睡好，又困又累。 但他必须挺着，不能掉面。 傻柱进入中院，没有先回家，而是来到易家门口。 “一大爷，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现在肯定还没出来。” 傻柱诚心道谢。 “以后别惹事就行。” 易中海说道。 “肯定不会了，我以后老老实实干活，踏踏实实做人。” 傻柱连忙表态，又道：“一大爷，你帮我请假半天吧，我下午再去上班，实在是太累了。” “行。” 易中海微微点头。 傻柱回屋补觉。 两人都没说给陈建业道歉的事。 傻柱心里不想给陈建业道歉，装作不知道。 易中海暗暗恼恨陈建业昨晚找他要搭车的钱，也不提这茬。 陈建业懒得计较，只是把这事记在心里。 以后有机会再找易中海和傻柱还债。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陈建业都忙着轧钢厂的两个项目。 车间夹具制作主要负责人还是他，技术办公室热电偶项目负责人也是他。 同时推进两个项目，陈建业还得抽空学习电工。 工作时间安排的很满。 休息时间，陈建业尽量照顾媳妇儿，隔三差五去关照一下尤凤霞。 帮尤凤霞弟弟顺利入学之后，尤凤霞对陈建业的态度更加亲热，两人不说是干柴烈火，那也称得上如胶似漆。 周五。 陈建业给苏新城汇报完热电偶的项目进度。 按照苏新城上次巡视提出的要求，陈建业安排项目组进行了热电偶测温器的进一步细分工作。 主要不同点在于热电偶的测温区间。 项目组分别设计出，测温范围在常温到三百度，常温到五百度，以及常温到一千五百度的三款热电偶。 并且在前两款测温器上，采用更为便捷便宜的导线耐热方案。 至于最后一款测量范围为一千五百度的热电偶，导线还是用陶瓷。 陶瓷的耐高温性能非常稳定，而且不会干涉导线在高温下传播电动势，精准度更好。 “建业，项目做的很不错，以目前的进度来看，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做出三款适用的电热偶测温器？” 苏新城笑着问道。 “苏工，我预计需要三周时间。” 陈建业估摸着说道。 “嗯，你跟我预计的差不多。” “我有一个建议，可以提高你们项目组的工作效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苏新城和蔼说道。 “苏工请说，有您指点，项目组才会更好。” 陈建业客气道。 “我有两个老同事，想要安排两个人进你的项目组，平时可以帮你们打打杂。” “如果有实验资源方面的需求，他们也能帮忙解决，你觉得如何？” 苏新城笑着问道。 来了。 陈建业心里咯噔一下。 之前罗仁平就跟他说过，项目组要是能研发成功热电偶，会是一件非常巨大的功劳。 肯定会有大佬安排子侄进项目组镀金。 如今项目研发顺利，处于中期研发阶段，有人已经发现了热电偶项目的巨大前景，迫不及待塞人进来了。 “我个人建议你同意，项目组人多了，干活更方便。” “再一个呢，也是你接触其他人的机会，年轻人多认识一些人，没有坏处。” 苏新城继续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的立场已经非常明显了。 “苏工，您亲自推荐，我肯定信得过。” “那两人什么时候过来报到？我来迎接他们。” 陈建业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我给两个老朋友回个电话，让他们的人下午四点前过来报到。” “直接去一楼的试验场联系你，你看着安排。” “进项目组的两个人都是咱们轧钢厂的工人，都是同事。” 苏新城说道。 “行，听苏工安排。” 陈建业点头。 “对了，之前我跟你说，你完成了研发热电偶测温器这么大的功劳，技术办公室要给你奖励。” “想好要什么奖励了吗？” 见陈建业如此上道，苏新城旧事重提。 哪怕陈建业提的要求离谱些，他也能答应。 “苏工我啥都能说吗？” 陈建业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先稳一手。 “你说就是，能办我肯定帮你办了，不能办咱们再商量着来。” 苏新城自信的道。 “我听老员工说，年底咱们轧钢厂有先进评比，三个厂一起评。” “车间，行政部门，还有技术部门都有一个推荐名额。” “您说我研发热电偶测温器贡献大，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陈建业说道。 他的目标就是轧钢厂先进人物，是厂区的先进人物，而不是车间或者单独轧钢厂一厂的先进。 “啧，你小子倒是会给我出难题。” “你要是管我要物资，我直接拨给你就是了，管我要荣誉，这玩意我还真没法拍板给你。” 苏新城略有为难，笑骂道。 倒不是他苏总工名头不行，实在是轧钢厂内卧虎藏龙的人太多了。 第395章 贾张氏参与改造 “苏工，要是让你为难了，那我再想想。” “不行我换一个。” 陈建业善解人意道。 “我先问问吧，这玩意我确实没法给你准信。” “三地三厂的比拼，我虽然是技术组总工，可跟我平级的领导有三四位，顶上还有领导。” “有些时候不是你的贡献大，荣誉就能铁定给你，除非你能引来最大领导的接待，没人敢跟你争功劳，你懂的吧。” 苏新城斟酌说道。 “我懂，不管成不成，我都不怨您。” 陈建业答道。 “行，你心态摆正，能成固然好，成不了你换个别的要求。” 苏新城会心一笑。 他就怕陈建业是那种很‘轴’的人，转不过弯。 搞技术的确实有一部分人很‘轴’，苏新城见过不少。 好在，陈建业不‘轴’。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陈建业下一楼试验场继续关注实验动态。 依照他开始的设想，直接做常温到一千八百度的电热偶测温器即可。 但苏新城提出了新的要求，自然要按苏新城的来。 陈建业也觉得苏新城说的有道理。 大部分工业生产，能用到的温度不会超过三百度。 也就是说，三百度以下的测温器才是需求最大的产品。 只有极少部分，例如轧钢厂这样的重工业单位，才会用到一千多度以上的高温。 所以测温器的主要攻坚项目，应该放在常温到三百度这个区别。 这点和陈建业开始设想的测温器工作场景不大一样。 但殊途同归，都是为了工业生产。 陈建业在试验场溜了一圈，跟罗仁平传达了苏新城的意思。 “有人加入项目组是好事啊。” “他们中途加入，为了凸显自己的作用，肯定得发光发热做出贡献。” “对于项目的整体进度，是有好处的。” 罗仁平振奋说道。 “等会我要是不在，你代替我迎接一下两位新人，后续再跟我介绍。” 陈建业说道。 “没问题，你有事就去忙吧，这边有我看着就行。” 罗仁平任劳任怨。 主要是碰上了好项目，愿意出力。 陈建业返回车间，督促夹具制作的进度。 下班前，他又跟着陆宏志学习了一个小时的电工。 连会都没开，下班铃声响起。 “建业同志，咱们今天就学习到这里吧。” 陆宏志说道。 “谢谢陆师傅，晚上回去了我看看我的笔记本，明天再来找你学习。” 陈建业真诚道谢。 “嗯，有啥问题你随时来找我都行。” 陆宏志笑着道。 陈建业骑车回家。 生活平淡而从容。 此刻四九城某处农场。 贾张氏骂骂咧咧挥动着手里的锄头，锄头连续几下落下，都落在同样的位置。 连一个坑都没挖出来。 贾张氏却满头大汗，像是要虚脱似的。 ‘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 贾张氏擦了擦汗，低喃自语。 她偷窃的事判了，拘役一个月。 拘役并不算啥大罪，但是要参与劳动改造。 所以贾张氏被丢到这处农场来了。 农场里干活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群众。 也有小部分，类似于贾张氏这样的情况，被安排过来参与劳动改造。 分成男女两组，有专门的领队看管她们。 今天是贾张氏过来农场参与劳动改造的第二天。 她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似的，累的全身骨头都在呻吟。 年轻的时候，贾张氏还真干过农活。 自从嫁进贾家之后，贾张氏就没干过体力活。 现在她年纪一大把，真干不动。 “哎，老张，你干啥呢？没吃饭啊？” “不是我说你，咱们小队里面，就属你干活最不积极。” 负责领导劳改队伍的女领队，看到贾张氏出工不出力的行为，大声批评。 干活的几个妇女都看向贾张氏，眼神中满是鄙夷。 这两天足够她们看清贾张氏的为人了。 就八个字：‘好吃懒做，偷奸耍滑。’ 这样的人，到哪里都和身边的人处不好关系。 “我干活还不积极？我都快干死了。” “你积极你来呗。” 贾张氏顿时不乐意了。 好几天没吵架，她嘴巴皮子着实有点痒，再加上心里憋屈，贾张氏想找个对手练一练。 “老张，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是因为偷东西进来的，领导念在你家庭困难，才判了你一个月的拘役，你应该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去。” “你现在什么意思？觉得一个月太短了，想要再加一个月？” 领队妇女嗓门更大，直接威胁。 要是来个大男人管理这帮老嫂子小媳妇，那还真不方便，说老爷们欺负人啥啥的。 领队是个粗犷的妇女同志，一点不讲究，也不怕这帮人闹。 “说那些干啥啊，我知道我咋进来的，用你重复啊，你就是想告诉别人让我丢脸呗。” “我表现咋不好了，干不动了还不能让我歇一歇？” “关键我也没歇啊，我看你是没事找事。” 贾张氏不慌不忙，稳定输出。 “好啊，好啊，你觉得我管不了你咋的？” 领队的妇女气炸了。 “我有说你管不了我吗，我可没说。” 贾张氏索性把锄头重重一垛，立在泥土上：“你少给我扣帽子。” 她的豪横表现，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领队的妇女顿时急了，冲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我今儿个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啪的一声。 贾张氏懵了一下，随即暴怒。 打不过陈建业也就算了，现在是个人都能来欺负我了？！ 她嗷呜咆哮一声，手掌抓住领队妇女的头发，使劲扯着。 虽然贾张氏有一条手臂不能发力，但吨位在这里摆着，单对单她一点不虚。 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嗷嗷叫着。 “赶紧把人分开啊，还看什么热闹。” “上手，把她们俩分开，闹笑话么不是。” 隔壁男性改造队伍的领头人急匆匆跑过来，喊妇女帮忙。 几个妇女看的咯咯直笑，不肯上手把人分开。 “嘿，过来两个人，把这边打架的两个妇女分开。” “谁先来给你们报立功，减十天的刑期。” 男性领队大喊。 参与劳动改造的好几个老爷们跑过来，三下五除二，把贾张氏和妇女领队分开。 第396章 贾张氏服气了 “小逼养的，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贾张氏蓬头垢面，脸上还有划痕，很强硬的说着狠话。 不管啥时候，不能掉面儿。 “这人谁啊？说话这么横。” 男领队都听懵了，看向边上的女领队。 “刚进来改造的老婆子，干活拖拉，偷奸耍滑，吃的还多。” 女领队气鼓鼓道。 “呵呵，我帮你练练？” 男领队笑了。 只是他的笑容中，包含了很多不怀好意的意味。 经常有犯事的人来农场参与改造，部分人还以为跟自己在外面似的吆五喝六，看不清形势。 领队对于怎么整治这类人，非常有经验。 保管整的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 “你拨给我两个人，我自己来。” 女领队咬牙切齿。 男领队冲着自己的队员招了招手，叫来两个人，随即带着其余人回去继续干活。 贾张氏心里打鼓。 这他妈的，打不过她叫帮手来了。 忒不是个东西。 关键现在她只有一个人，人生地不熟，还真不是女领队的对手。 “把她给我绑起来，戴上帽子，挂上木板。” “今晚不允许吃饭，挂一晚上。” 女领队下令。 两个大老爷们一起上手。 “你们干啥，给我滚开。” 贾张氏伸手想要反抗，她哪里是两个大老爷们的对手。 直接被摁在地上，双手被缚在身后。 很快，一顶特制的圆锥形帽儿拿了过来，上面写着一些不好的字。 女领队拿着圆锥形帽儿，来到贾张氏面前。 “我不戴！” 贾张氏摇头晃脑，不让女领队给自己戴帽子。 女领队上前，扬起手，啪的一个嘴巴子甩在贾张氏脸上。 没等贾张氏反应过来，她继续手掌连甩。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嘴巴子，打的贾张氏脸颊肿胀。 “还敢不老实，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女领队厉声喝道。 贾张氏双手被绑住，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脸颊肿胀，不敢吭声。 女领队把高帽儿戴在贾张氏头上。 贾张氏故意轻微的扭头，想要把头顶的帽子弄下去。 戴着高帽儿太耻辱了，会被其他人指指点点，她也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 “敢甩掉帽子，我抽你一百个嘴巴子。” 女领队眉头倒竖。 贾张氏不敢扭头，只能老老实实戴着帽子，接受其他人的异样目光。 一大会，一块木板送了过来。 女领队提着木板，挂在贾张氏身前。 绳子套在她的后颈上。 “哎呦，绳子太勒了。” 贾张氏叫苦不迭。 “现在知道难受了？刚才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女领队神色冷酷：“你不是不想干活吗？别干了，就给我待着，我看你有多厉害。” 说完，她继续带着其他妇女劳动。 贾张氏头顶高帽儿，身前挂着木板，脸颊肿胀如同猪头。 活生生的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偏偏她吃过了亏，不敢反抗，只能硬挺着。 一起干活的妇女指着贾张氏，小声低笑着。 不用猜都知道，她们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贾张氏低着头，在心里骂骂咧咧。 过了一会，到了吃下午饭的时候。 女领队带着其他妇女去吃饭。 贾张氏跟在队伍后面。 她两条腿没被绑上，走路没问题。 “哎，那个谁，让你过来了吗？” “滚回去自己站着。” 女领队发现了队伍后面的贾张氏，大声喊道。 “饭都不让我吃，要把我饿死啊。” 贾张氏气的不行。 这他妈给她干哪来了。 蹲监狱也不至于不让人吃饭啊。 “你都没劳动，吃什么饭。” “今晚你啥都没得吃，明天看你表现。” 女领队大声呵斥。 贾张氏不肯回去。 女领队气呼呼的朝着贾张氏走来。 “别别别，我回去我回去。” 贾张氏赶紧转身，生怕又吃嘴巴子。 回到农场干活的地方，贾张氏身上又疼又饿，眼泪汪汪的。 “都是畜生东西，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动手打我，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 贾张氏小声骂女领队。 骂了一会，她又骂陈建业。 要不是陈建业把公安喊过来，她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干活。 骂累了，贾张氏想要喝水，双手被缚在身后，她连喝水都做不到。 怎一个惨字了的。 好不容易等吃饭的妇女们回来了，贾张氏赶紧喊其他妇女，说自己要喝水。 哪知道其他妇女压根不搭理她。 “我要喝水啊，我快要渴死了。” 贾张氏急了，大声喊道。 “给她水喝。” 女领队下令。 这才有一个妇女给贾张氏喝水。 “大家伙都听着，谁敢不干活，就是老张这样的下场。” “我刚才特意跟领导汇报了情况，给老张加半个月的劳动改造时间，要是改造不好，就继续改造下去。” “都听明白了吗？” 女领队大声喊道。 “听明白了。” 妇女们纷纷回应。 “老张，你有胆子就继续跟我对着干，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女领队瞥了一眼贾张氏，撂下狠话。 贾张氏喝完水，继续流泪。 要不是边上人多，她都想给女领队跪下，刚才确实是我说话太大声，给个机会吧。 这鬼地方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啊。 四合院。 “听大院其他人说，贾老婆子的判决下来了，拘役一个月，要去什么农场干活，参与劳动改造。” “才一个月，真是便宜她了。” 吃完饭，冉秋叶和陈建业推着自行车出门溜达，随口说道。 “一个月差不多了，她确实应该参与劳动改造。” 陈建业失笑。 想到贾张氏这种懒货参与劳动，陈建业就觉得有种莫名的喜感。 “上回咱们院给贾家捐了十六块钱多点，刚好可以撑到贾老婆子回来。” “倒是给咱们家省钱了。” 冉秋叶笑着道。 “你说的对，一个月刚刚好，不多不少。” 陈建业更乐了。 两人出了门，骑上自行车，随意溜达着，说说彼此工作上的事。 一般是陈建业说的多。 冉秋叶做教师，事情并不多，主要工作就是教书。 陈建业现在工作方向比较广，手里有两个重大项目在推进。 工作的上的事比较多，说的也比较多。 溜达一圈消食之后，两人回到家里。 陈建业看电工书籍，冉秋叶准备备课的材料。 到了晚上十一点，陈建业翻墙出门，找尤凤霞办点正事。 生活平淡而又惬意。 第397章 新人加入项目团队 第二天，陈建业忙完车间的工作，骑车来到技术办公室。 他没有上楼，直接去一楼的试验场。 “建业同志，我给你介绍两位新来的同事。” “这位是宣传干事林科，这位是采购员马自安。” 罗仁平汇报完工作进度后，领着两人来到陈建业面前。 介绍完两个新人后，罗仁平为新人介绍陈建业：“我们项目团队的发起人，负责人陈建业同志，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他的名声。“ “早就听说了，陈工好。” “陈工，初次见面，久仰大名啊。” 林科和马自安友善的跟陈建业打招呼。 而且他们称呼陈建业不用‘同志’，而是直接喊陈工。 对于出身车间的工人而言，能够被称呼为x工，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事。 这一套陈建业之前对胡唯中用过，胡唯中非常受用。 “你们好，欢迎你们加入我的项目团队。” 陈建业热情回应，没有纠结于称呼，或者说，他也乐意被人称呼为x工。 x工是工程师的代称。 就像一个副厂长被人喊厂长一样，副厂长肯定不会纠正别人对他的称呼。 谁都乐意被人喊的高一点。 陈建业回话的同时，也在打量两人。 两人年纪都不大，看着大概是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年纪。 身上的衣服很干净，头发和面部清爽。 和常年在车间干活的普通工人完全不一样。 陈建业也理解。 这两人一个在宣传科，一个在采购科，都是办事员身份，属于‘好’岗位。 现在进入他的项目团队镀金，看来背后力量非常强大。 宣传科的林科肯定不用熬夜赶稿子，采购科的马自安也不用下乡找群众收物资。 自然养的精神抖擞。 “我是宣传科的人，接下来我的任务是跟着项目研发进度，在项目成功之后，写出宣传稿。” “平时项目有杂活，都可以叫上我一起帮忙。” 林科自我介绍。 “我来自采购科，如果项目有需要采购的物资，可以找我，我负责筹措。” “平时也可以喊我干杂活，我啥都能干。” 马自安也说道。 “好，我相信你们的到来，会为我们团队增添更多力量。” “平时我主要负责把控项目进度，项目组的具体管理工作，都是罗工负责，你们要听罗工的吩咐做事。” 陈建业笑着道。 “一定一定。” “罗工有活安排，我一定干好。” 林科和马自安非常痛快说道。 陈建业感觉有些怪怪的，能够半路杀进项目组镀金的二代子弟，这么好说话吗？ 又闲扯了几句，陈建业让林科和马自安自己找活去干。 “罗工，这两人挺好说话啊，我还以为他们会有几分傲气。” 陈建业笑着说道。 “人家是聪明人，过来之前家里的长辈跟他们早就说过了，不闹啥幺蛾子，顶多一个月后，军功章上面会有他们的名字。” “傻子才会闹。” 罗仁平笑着道。 “也是，能够被家里长辈选中，特意培养，起码脑子是正常的。” 陈建业微微点头。 他也是被一些刻板印象误导了，觉得二代镀金肯定会盛气凌人。 实际上现在才六十年代，干部子弟也是过苦日子出身的，还没到享福的时候。 加上家里的长辈要求严格，这帮人中的绝大部分，远远没到声色犬马的时候。 “建业同志，这两人你还满意吧？” 罗仁平问道。 “满意，只要不耽误项目进度，我不管他们。” 陈建业随意道。 “哈哈，有他们帮忙，项目的进度只会提速。” “哪怕不提速，也不会被拖延。” 罗仁平笑笑道。 看了一圈实验进度，陈建业又回去车间。 夹具的制作进度已经完成了一半。 因为采取的是先易后难的制作模式，所以夹具设计制作的难度在慢慢加大。 由于各个工段的夹具制作小组干活越发熟练，导致一台夹具的时间周期保持的很平稳。 基本上是两到三天做出一台新夹具。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半，陈建业上楼开会。 会议完毕，莫庆有单独留下陈建业。 “建业，我给李厂长汇报了我们车间的夹具制作情况，他非常高兴。” “同时李厂长也对我们提出了要求。” 莫庆有传达信息。 前面的都是套话，最后莫庆有提出要陈建业组建一个夹具推广小组，如果以后接受表彰的话，小组成员一起上。 夹具项目的成立，是利好整个轧钢厂甚至是国内工业发展的大事。 确定夹具制作推广小组非常有必要。 接受表彰的时候，不可能单独表彰陈建业一个人，受表彰的肯定是一个团体。 当然，陈建业领头人的身份不会变。 “莫主任，具体名单咱们就按第一台夹具制作的人员来确定吧。” 陈建业想了想，当场写下夹具制作推广小组。 领导肯定是莫庆有，接下来是他自己，然后是胡唯中，赵日阳，李际生，赵航行以及他们的徒弟。 合计九人。 “嗯，你考虑的很周全，不过领导不能由我担任，写李厂长的名字。” 莫庆有提笔更改，把李怀德名字放在首位，接着他又笑道：“小组再加两个人进来，你看怎么样？” “莫主任，你是领导，你咋安排我咋做。” 陈建业心中微动，表态说道。 他也明白，夹具制作工作推进到一半，很快就要收获成功的果实。 肯定会有一些人想要分一杯功劳。 轧钢厂也是一个小社会，避免不了人情世故。 “呵呵，那好，既然你没意见，我就安排了。” “说起来，我得承你的情才是，这两个人是我上面的领导安排的，你要是不同意，我还真不好办。” 莫庆有笑着，提笔在名单上加上两个名字。 “领导，要是没有你的支持，我第一台夹具都做不出来。” “我永远记得您对我的信任。” 陈建业认真道。 莫庆有脸上笑意更浓。 两人友好交流一会，陈建业下楼。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 晚上十一点。 陈建业站在小屋前，轻轻敲门：“我来了。” 咔！ 小门打开。 陈建业进门，反手把门关上，抱住尤凤霞。 “等会，有个事要跟你说。” 尤凤霞低声道。 “啥事？” 陈建业着急办事。 “正事，斌哥让我给你带话，房子的事有信了。” “让你明天去找他。” 尤凤霞快速说道。 “就这？”陈建业反问。 尤凤霞嗯了一声。 “知道了，明天我去找他问问。” 陈建业点头。 “我还有事问你呢。”尤凤霞气恼。 “废话真多，有啥事等会再说。” 陈建业懒得再扯。 第398章 秦淮茹肚子发动了 许久之后。 “你有啥事要问我啊？” 陈建业双目清明，气定神闲的道。 纾解了身体的疲劳之后，此刻的他心胸开阔，思维灵敏，大脑清醒。 “那房子是给我买的不？” 尤凤霞媚笑。 “是。” 陈建业给予肯定答复，紧接着道：“所以你得出钱。” 尤凤霞脸上的笑容凝固：“那我得出多少钱？” “起码一半。” 陈建业非常自然的说道。 “啊？我哪有那么多钱。” 尤凤霞苦着脸。 “没钱可以分批给，房子户主先挂我的名字，等你给我一半房款，我再把房产过户给你。” 陈建业早就想好了。 白送尤凤霞一套房，那不可能。 一千多块钱一套的房子，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能白送。 更何况他现在和尤凤霞还没突破最后一步呢，要是尤凤霞怀了他的孩子，那还可以考虑下。 现在绝对不可能送房子。 “啊？那我啥时候能住进去啊。” 尤凤霞瞪了陈建业一眼。 “等房子买回来，你带着家人搬进去就行，本来就是买给你们一家人住的。” 陈建业说道。 “哼，我还想着买了房子，给我奶奶和弟弟转移户口呢。” 尤凤霞还是不满。 只有户主才能带着直系亲属迁移户口。 房子挂在陈建业名下，尤凤霞没法让奶奶和弟弟转成城里人。 “那你快点挣钱，那套房子一千五，你给我七百五，房子就转给你。” 陈建业说的很直接。 “真绝情。” 尤凤霞递给陈建业一个媚眼：“我要是给你生个儿子，你能把房子过户给我不？” “哼哼，别说给我生儿子，给我生个爹都不行。” “那套房子半价都得七百五十块钱，你以为七块五呢。” “我有媳妇，以后生三个五儿子，用不着你。” 陈建业丝毫不让。 “滚滚滚，等我挣钱了，找别人生儿子去。” 尤凤霞伸手推陈建业。 “拿了我的房，你敢偷男人，我把你脑袋摘下来。” 陈建业很认真的道。 “干嘛啊，我就说说而已。” 尤凤霞看出陈建业没开玩笑，心里有些害怕。 “等房子过完户，我去你家跟你说，行了，走了。” 陈建业转身离开。 尤凤霞撅起嘴，低声骂了几句。 大概是说什么狗男人，老娘低人一等，见不得人之类的话。 陈建业听的很清楚，懒得跟尤凤霞掰扯。 跟女人没法掰扯这些事。 翌日，陈建业下班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来到邱家。 “凤霞说你有事找我，房子可以过户了呗？” 陈建业递出一根牡丹。 “啧啧，凤霞，啧啧。” 邱继斌接过烟，脸上露出狭促的笑容。 “少揶揄我了，问你正事呢。” 陈建业很无语。 自从他跟邱继斌透露了自己和尤凤霞的事，这厮每次见面都拿这事来调侃。 “刘老三说户主那边资料齐全了，让你给他回个信，约定时间过户。” “要带的资料有.....最主要的，钱一定要带够。” 邱继斌传递消息。 “行，我等会去找他，定周六早上过户吧。” 陈建业在心里盘算了下，早点把房子买了，心里安心。 “你不得回家吃饭吗，我去跟他说吧。” “周六咱俩在刘老三那边集合，你几点到？” 邱继斌问道。 “我得先去一趟单位，周六早上九点半在刘老三那边集合吧。” 陈建业估摸着道。 “行，那就周六早上九点半。” “建业，你现在腐败了啊，上班还跑出来办私事，外面还养个小的，老实说，你是不是升官做领导了？” 刚说完正事，邱继斌又挤眉弄眼的道。 “扯淡，等年底看看情况，到时候咱们哥们几个聚聚，互相说说情况。” 陈建业摆了摆手，骑上车离开。 回到家，冉秋叶已经在灶台前忙活了。 “你等我回来做饭呗，你怀着孕，闻油烟对身体不好。” 陈建业赶紧上前接过炒菜的活。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想着先把饭菜做了，你回来有口热饭吃。” 冉秋叶笑道。 “也怪我，有事没跟你说。” 陈建业自我检讨。 “不怪你，你工作忙嘛。” 冉秋叶善解人意道。 做完菜，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互相说着工作上的事。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人却说的很开心。 吃完饭，冉秋叶收拾碗筷去前院洗碗。 “哎呦。” “来人呐，救命啊。” 前院，秦淮茹也在洗碗，忽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扶着肚子呼救。 “哎呀，是不是快要生了。” “这还没到日子啊。” “快来人，去叫几个大爷过来。” 在前院洗碗的一群老嫂子小媳妇纷纷大喊。 女人生孩子是一场劫难，在这方面，没有人考虑贾家的情况，都希望秦淮茹好好的。 冉秋叶都吓坏了，捂着肚子，生怕自己的肚子也闹腾起来。 很快，大院三位大爷齐聚，还有好些个热心的老爷们都来了。 “秦姐，你咋样啊？疼不疼？” 傻柱直接蹲在秦淮茹面前，关切的问道。 秦淮茹疼的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送医院吧。” 易中海匆忙说道。 “老丁，你赶紧把你的板车拉过来，在门口等着。” 刘海中吩咐。 “好勒。” 老丁应声回道。 大院有人要生孩子，必须帮忙。 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义。 “一大爷，我家还有棒梗和叮当，麻烦你帮我看着。” 秦淮茹疼痛说道。 “你放心，你一大妈会看着孩子的。” 易中海好生宽慰。 “来几个老爷们，把秦淮茹搬出去。” “都小心些，别摔了碰了。” 阎阜贵喊人。 傻柱就站在秦淮茹边上，他绝对是最积极的。 还有阎解成，刘光天，许大茂一起上手帮忙。 陈建业也在人群中，站在冉秋叶边上。 见帮忙的人够了，他便没有上去帮忙。 如果人不够，他也会帮忙。 妇女生孩子往小了说是家族的延续，人命关天的事。 往大了说每一个新生儿都是未来的希望，关乎种族的存亡，能帮忙肯定得帮忙。 冉秋叶紧紧抓住陈建业的手，心里很紧张。 她也怀孕了，担心自己以后肚子大了，跟秦淮茹似的，突然来点啥事。 “没事的，你要是突然要生了，我背着也把你背去医院。” 陈建业感应到媳妇心里的情绪，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冉秋叶把头埋在陈建业胸膛，感觉到家里有个男人在，什么事都不怕。 很快，在三位大爷的指挥下，傻柱几人把秦淮茹拖着手脚搬起来，合力送出院子，放在板车上。 “秦淮茹不会是要生了吧。” “她也是可怜，现在贾老婆子在牢里，她要是生了孩子，谁照顾她啊。” “贾家再添一个孩子，那就是仨孩子，贾老婆子得赶紧出来上班挣钱才行。” 大家伙议论纷纷，担心着贾家的未来。 “大家伙都散了吧，我安排傻柱去陪着秦淮茹，肯定不会有啥事。” 易中海回来院里，安排说道。 众人又议论了几句，各回各家。 第399章 傻柱的储钱罐 看到秦淮茹突然发动，冉秋叶洗完碗回家，心神不宁。 陈建业握着她的手陪着她。 两人没有出门骑车溜达，而是留在家。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老丁回来了。 “咋样啊老丁？秦淮茹没啥事吧？” “是要生了吗？” 大家伙纷纷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把人送到医院就回来了。” “秦淮茹被医院的拉车接过去了，傻柱跟着一起进去的。” 老丁双手一摊。 把秦淮茹送到医院，他已经仁至义尽。 秦淮茹又不是他媳妇儿，他不可能在医院陪着。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大家伙纷纷散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 傻柱回来了。 大家伙又把傻柱围住，询问秦淮茹的消息。 “医生说秦姐不是要生了，是啥玩意来着我都忘了。” “我回来找一大爷借钱，医生说秦姐今晚最好住院，明天要是情况稳定才能回来。” “你们谁能借钱给我，我也不用去麻烦一大爷了。” 傻柱一顿说。 大家伙纷纷跑的远远的。 现在四合院住户都知道，傻柱欠易中海一屁股债。 几年时间都换不完的那种。 谁敢借钱给傻柱啊。 而且这钱明显是傻柱给秦淮茹出的医药费，到时候算傻柱借的还是算贾家借的。 傻柱撇了撇嘴，心里不是滋味。 自己名声这么差吗，一说借钱全跑了。 太现实了吧。 他来到易家门口，看到屋里坐着的易中海：“一大爷，秦姐情况还可以，医生说要住院，你借我点钱呗。” 易中海哆嗦了一下。 “一大爷，不用借太多，借我二十块钱就行。” 傻柱继续道。 “二十块钱还不多吗？” 易中海扭头看向傻柱，语气中很是不满。 啥叫二十块钱不多。 你他妈一个月才还我十块钱，哪来的脸说二十块钱不多。 “一大爷，我借钱是给秦姐住院保胎用的，确实着急。” “你先借我，后续我肯定还你，赖不了账。” 傻柱急乎乎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赖账，你还有房子抵在我手里呢。” “我们前几天不刚给贾家募捐吗，就算秦淮茹买完粮食，手里十块钱总有吧，你准备把她的医药费全掏了？” 易中海提醒。 “医生说让我准备二十块钱，我一着急，都没想秦姐手里的钱。” 傻柱呵呵笑道。 “我借你十块钱，剩下的钱你自己想办法。” “傻柱，我手里也紧吧，你别有事没事来找我借钱。” 易中海按捺住想要骂人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傻柱的储钱罐了。 没钱就来找他。 这他妈谁能顶得住啊。 哪怕是亲生的，天天来借钱，做老子的心里也烦。 院里刘海中家，阎阜贵家，都是仨儿子，可没像他这么惯着傻柱。 “行，十块钱也行，先把这阵儿过去再说。” 傻柱勉强接受。 拿了十块钱后，他转身离开，急匆匆的朝着医院走去。 陈建业陪着冉秋叶在院里溜达，和大院老嫂子们唠嗑，也得知了秦淮茹的情况。 “咱们妇女生孩子，真是过一趟鬼门关啊。” “那可不咋的，我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六月的天躺在床上疼了整整一天啊。” “嗨，不怕你们笑话，我那时候屎尿齐出，喷了一地。” “我生孩子倒是没怎么遭罪，就是后面老是漏尿，哎，没办法。” 几个老嫂子们聚在一起唠嗑，说起之前生孩子遭过的罪，连连感叹。 冉秋叶听的心惊肉跳的。 “没事的，咱们生完孩子好好休养，会把身体养好的。” “你看咱妈，那不好好的么。” 陈建业和声安抚。 他心里也明白，现阶段虽然国家大力发展妇女生育健康，但限于技术，不论是死亡率还是产后护理，确实比较差。 哪怕是二十世纪后，孕妇生产的死亡率都只能维持在十万分之十五左右。 无法进一步降低。 很多事都是这样，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嗯，我不怕。” 冉秋叶摸了摸肚子。 她现在似乎能够感觉到，肚子里新生命的运动。 想到自己即将拥有一个孩子，她内心满是无尽的雀跃欢喜。 哪怕过程艰难，自己遭罪，也是美好的期盼。 两人在院里溜达了一会，回家休息。 冉秋叶无心备课，拉着陈建业上床休息。 陈建业自然应允。 媳妇儿心神不宁，他做丈夫的应该陪着。 陈建业都没有亲热，尽可能平静的陪着冉秋叶，给她多一些安全感。 等到第二天下午。 陈建业和冉秋叶在门口择菜。 “老丁，拉上你的板车，跟我去医院把秦姐拉回来。” 傻柱大声喊道。 “秦淮茹没事啦？” “她能出院了吗？” “傻柱，要不让秦淮茹继续在医院住两天，多观察观察，可别出啥岔子啊。” 大院众人纷纷问道。 “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应该没啥事吧。” “住两天院得三四块钱呢，你帮秦姐掏啊？” 傻柱没好气道。 那个说让秦淮茹继续住院的老嫂子，撇了撇嘴，不敢再说。 动动嘴皮子功夫关心两句没事，真让她掏钱，谁也不能干啊。 老丁倒是任劳任怨，拉上板车跟着傻柱前往医院。 等陈家吃完饭。 老丁拉着板车回来四合院。 “秦姐，慢点啊，我扶着你。” 傻柱殷切说道。 “嗯，你看着我点就行。” 秦淮茹托着肚子，从板车上下来。 她不敢扶着傻柱，担心大院其他人说闲话。 傻柱便在秦淮茹边上站着。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院里。 “哟，贾家媳妇儿回来了。” “秦淮茹啊，咋样啊？没啥事吧。” “嗨，你昨晚给我们吓坏了，还以为你要生了呢。” 几个老嫂子纷纷凑过去问话。 “谢谢大家伙了，我没事，医生让我平时注意静养就行。” “要不是你们帮忙，我可能......真的谢谢大家伙。” 秦淮茹很是真诚的道谢。 “谢啥，都是一个院的邻居。” “以后可得注意点啊，肚子里有孩子呢。” “回去好好歇着吧。” 大家伙纷纷说着。 秦淮茹慢慢走到贾家门口。 “妈妈。” “妈妈。” 棒梗和叮当从易家跑出来。 一大妈跟在两人身后。 “谢谢一大妈，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秦淮茹又道谢。 “没事，你自己注意身体，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一大妈笑着跟秦淮茹说了几句。 见秦淮茹只是嘴皮子感谢，没有掏钱或者送什么物资的意思，一大妈笑容勉强的回家。 第400章 说说钱的事 “秦淮茹回来了？气色怎么样？” 易中海问道。 “回来了，气色还行，瞅着不像是生了大病的样子。” 一大妈冷淡说道。 “咋了？她跟你甩脸子了？” 易中海不解。 “那倒没有，我给她带了一天孩子，管吃管住，还借了十块钱给她住院，她只在口头上说谢谢，也不见有什么实际行动。” “谁家明事理儿的人能这么办事？” 一大妈一肚子火。 她带棒梗和叮当，管俩孩子一天的饭，还有零嘴。 带孩子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就不说了，孩子吃饭的粮食贾家应该给。 请客吃饭，客人都得自带粮食去主人家。 这是规矩。 配额制度管理下，谁家大米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真正的吃一口少一口。 “嗨，就这样吧，说多了别人还得说我们家斤斤计较。” 易中海摆了摆手。 “我就是不高兴，没这么办事的，以后她要是生孩子，你别把活揽到咱们家来。” “孩子帮她带，还得管饭，我吃饱了撑的。” 一大妈抱怨。 易中海也不好说啥。 这事贾家办的确实不像话。 同样想法的不止一大妈。 老丁回家也让他媳妇批评了。 “昨天你送秦淮茹去医院，今天你又接她回来，一分钱没有，她是你媳妇儿还是你妈啊？” “不挣钱咱们家吃啥？” 老丁媳妇在屋里鸡头白眼的，说话很难听。 “那不是事情紧急嘛。” 老丁心里也不舒服，只是他要面子，不好像家里媳妇似的，把一点小事放在台面上说。 “昨晚确实是紧急，你送秦淮茹去医院我说啥了。” “今天还紧急？紧急在哪儿呢？” “我不管，你要面子不肯去讨钱，我去。” 老丁媳妇气的脸皮发红。 拉着秦淮茹去两趟医院，一来一回得一个小时。 正常一趟得收费三五毛，两趟就是六毛到一块钱。 看在邻里关系上，就算六毛钱。 对于丁家来说，六毛钱可不少了。 去黑市都能买一斤鸡蛋呢。 一斤鸡蛋对于丁家来说，是顶好的荤腥。 老丁为了面子忍着，老丁媳妇可忍不了。 “别别别，我去我去。” 老丁连忙道。 他四肢健全，也没卧病在床，不可能让媳妇去外面办事。 “赶紧的，态度坚定点，别让贾家蒙混过关了。” “六毛钱是底线，你先开价八毛，再看贾家还不还价。” 老丁媳妇叮嘱。 “行。” 老丁点点头，朝着贾家走去。 他来到贾家门口，傻柱刚好从贾家出来。 “哟，傻柱。” 老丁打了个招呼。 “嗯。” 傻柱应了一声，也没说停下来递给老丁一根烟。 老丁继续朝着贾家走去。 “哎，老丁头，你干啥去？” 傻柱扭头问道。 “我找秦淮茹说点事。” 老丁笑着道。 “秦姐睡了，啥事啊？你和秦姐有啥说的？” 傻柱一脸不解，甚至有点警惕。 他觉得现在是他表现的机会来了，对于想要接触秦淮茹的男性，怀有戒备。 “我拉秦淮茹去医院，又拉她回来，讲道理她该给我结钱。” “你也知道，我全靠拉货养活我一家子......” 老丁头解释。 没等他说完，傻柱一脸惊奇：“你想找秦姐要钱？” “不是要钱，我就靠拉车养家糊口呢，拉了秦淮茹......” 老丁觉得傻柱说的不对。 他不叫要钱，应该叫结算劳务费。 “你说来说去不就是要钱吗？” 傻柱再次粗暴打断老丁的话。 “那你觉得我是要钱，就是吧。” 老丁也火了。 自己拉车靠劳动力赚钱，怎么就变成了管人要钱了。 “不是，你哪来的脸管秦姐要钱啊。” “都一个院的住户，秦姐有急事，让你帮点忙你怎么能要钱呢？” “咋的，你敢保证你不碰上急事？你也太自私自利了吧？” 傻柱劈头盖脸一顿批。 老丁都懵了。 好像自己像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得了，你赶紧滚蛋吧。” “我算是看透你了，下回有啥事，我保证不找你。” “让你干点活这么费劲呢，啊？你这人太小心眼了，我跟你没法处。” 傻柱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 老丁觉得无地自容，赶紧朝着前院走去。 “呸！” 傻柱对着老丁的背影，朝着地上吐出一口唾沫，表示自己非常鄙夷老丁这样的人。 帮助大院困难住户，居然谈钱。 真是没人性。 老丁走到一半，想起家里媳妇儿的话，又停下脚步。 不对啊，我踏马拉了秦淮茹两趟，怎么就不能要钱了。 他转身又朝着贾家走去。 “哎，你还来？” 傻柱有些不爽的道。 “傻柱，不管你怎么说，我拉车就得要钱，没钱我家老小喝西北风啊。” 这回老丁意志非常坚定。 “不是，你这人咋回事啊，钻钱眼里了出不来是吧？” “信不信我揍你？” 傻柱撸起袖子。 内心升腾起一股白骑士保护公主的使命感。 绝对不能允许老丁这样的人，耽误秦姐休息。 “你揍我我也得要钱啊，贾家困难，我家难道不困难。” 老丁说什么也不走。 要不到钱，他回家要被媳妇痛骂一顿。 “嘿，你这老小子胆肥了啊？觉得你给秦姐帮忙了，我不好意思打你？” 傻柱气笑了。 “傻柱，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让开。” “你要是再拦着我，我找大院大爷评理去。” 老丁也火气腾腾。 “那你去啊，看看大院大爷是支持你还是瞧不起你。” “你脸咋这么大呢，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跟我是一个院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傻柱双手环抱在胸口，一脸自信。 他这么自信，反倒给老丁整的有点不自信了。 担心自己真的去找大院大爷，全院人知道自己找贾家要钱，自己会被其他人鄙视。 “丁叔，你去找大院大爷过来，该你挣的钱，就应该给你。” 陈建业跨出陈家大门，朗声说道。 “陈建业，这事跟你没关系。” 傻柱一看陈建业插手，心里一哆嗦。 “丁叔找贾家要拉车的钱，跟你有啥关系？你是贾家的谁？” “就准你多管闲事，不准我管闲事？” 陈建业嗤笑。 “那不一样，贾家多困难啊，秦姐还怀着孩子，大院人帮助贾家那是应该的。” 傻柱辩解。 “丁叔连正式工作都没有，比贾家更困难，你眼睛瞎了不成。” 陈建业嘲讽一句，继续道：“得了，我懒得跟你多讲，丁叔，你去喊大院大爷过来，今天我帮你讨钱，讨不到钱我自掏腰包给你补上。” 老丁撒腿朝着易家走去，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通，又跑下一家。 “秦淮茹不给我两个孩子的粮食就算了，连老丁拉车的钱都不给。” “她真是够了。” 一大妈很是同仇敌忾。 “这事办的确实不像话，我去看看。” 易中海附和一句，朝着贾家走去。 一大妈也跟着一起。 碍于身份，她不好意思找贾家要托管孩子的粮食，但看到有人找贾家讨钱，一大妈在心里绝对支持。 第401章 帮老丁讨钱 很快，三位大爷聚集在贾家门口。 同行的还有一些过来看热闹的四合院住户。 “啥事啊，三位大爷都到了。” “好像是秦淮茹没给老丁拉车的钱，老丁来讨债了。” “咋能不给钱呢，老丁靠拉扯养家糊口呢。” “可不咋的，秦淮茹这事办的不像话。” 大院众人纷纷自发的交流信息。 大部分人都支持老丁。 事急从权的时候，可以帮贾家。 可现在事办完了，该结的账必须得结。 要不然以后谁敢帮贾家。 “老丁头，你可真有脸，就为了几毛钱，真能折腾。” 傻柱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心中气愤，一脸不屑说道。 “几毛钱也不少了，够我家吃两三天的饭呢。” 老丁有些气短。 “傻柱，你觉得几毛钱少，你来给贾家掏钱呗。” “嘴巴皮子一张一合谁不会，我还说十块钱少呢。” 陈建业反讽。 傻柱瞟了一眼陈建业，不敢和后者叫板。 “三位大爷，这事得你们来评评理。” “昨晚还有刚才，老丁拉着秦淮茹来回两趟，秦淮茹是不是该给老丁拉车钱。” 陈建业看向易中海等人。 “确实该给。” “必须给啊。” “老丁也不容易，而且他帮的是急忙，该给。” 易中海三人纷纷表态。 一致认定秦淮茹该给钱。 “我不同意啊，啥时候帮助院里邻居也得收钱了。” “都是邻里邻居的，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不好吗？” “要是什么事都用钱来算，还有什么感情？” 傻柱大声喊道。 大家伙寻思寻思，觉得傻柱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情分和钱这玩意，纠缠在一起，确实不好下定论。 “傻柱，我就问你一个事，院里有人摆席请客，你办厨要不要收钱？” 陈建业质问。 “我.....我确实是收了钱，可那些钱是东家给我的，我可没找他们要。” “他们要是不给，那我就当给他们帮忙了呗，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大脸，还跑别人家开口要。” 这下轮到傻柱气短，不过他说话还是硬气。 “行，大家伙听到了吧，傻柱自个说的，以后谁家找他帮厨办席，不用给他钱。” “他也不会开口要。” 陈建业朗声道。 “傻柱好样的。” “傻柱确实是个实诚人。” 大家伙都乐了，纷纷开口捧着傻柱说话。 就为了以后让傻柱帮忙帮厨不给钱。 傻柱心中暗恨，眼下只能笑呵呵的应付众人。 话刚撂出去，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 “以后傻柱在院里给大家伙办厨不收费，这事定了啊。” “三位大爷，该你们干活了，老丁的事得解决啊。” 陈建业催促。 “傻柱，你把秦淮茹喊出来。” 易中海吩咐。 “还叫秦姐干啥啊，我办厨都不收钱，老丁还要找秦姐要钱啊？” 傻柱一脸懵。 “你办厨不收钱，和丁叔拉车要收钱有啥关系，你不收那是你的事，更何况你还没不收呢。” 陈建业嗤笑道。 “好啊，陈建业，你敢玩我。” 傻柱怒了。 他看出来了，陈建业故意逗他，把他以后给大院众人办厨不收费的名头定下来。 实际上老丁还是要找秦淮茹收拉车钱。 既然如此，他刚才撂下的大话算个屁啊。 “一码归一码的事，你自己非要混为一谈。” “你办厨不收钱，和丁叔拉车收钱是两码事，谁告诉你，你不收办厨费，丁叔就不收拉车钱了？” 陈建业嘲讽道。 “解成，你进去喊秦淮茹，让她出来。” 见傻柱没有动作，阎阜贵吩咐大儿子。 阎解成来到贾家门口：“贾家嫂子，几位大爷喊你出来，有点事商量。” “嗯，知道了。” 屋里传来秦淮茹软绵绵的声音。 对于贾家外面的事，秦淮茹听的一清二楚，她不想出去。 出去就意味着要给老丁钱。 如果能够让傻柱胡搅蛮缠，把老丁打发走，秦淮茹就不用给钱了。 没想到陈建业力挺老丁，反倒耍了傻柱一波，而且现在又抓着这事不放。 秦淮茹想要躲着都躲不过去。 “秦姐肯定在睡觉，让你吵醒了。” 傻柱愤怒的看向老丁：“医生说她要多休息，就为了几毛钱，你至于吗？” “这话说的，我还以为贾东旭附到你身上了，秦淮茹又不是你媳妇，你急什么？” 陈建业继续帮忙说话。 大家伙纷纷乐了。 “傻柱可真激动啊。” “贾老婆子不在，要不然非得给他一个嘴巴子。” “照我看，傻柱找不到媳妇，找秦淮茹也行。” 众人笑着议论，调侃。 傻柱听的面红耳赤。 “哎呀，怎么大家伙都来了，啥事啊？” 秦淮茹托着肚子，走出贾家，用手指揉了揉眼睛，像是刚刚睡醒似的。 “秦淮茹，老丁说他用车拉着你来回轧钢厂两趟，你得给他拉车费。” “大院大家伙都觉得你该给。” 易中海简要说明情况。 “啊，这事啊，你看我，都昏了头，回家就睡，刚被喊醒。” “丁叔，你别着急，我就这拿钱给你。” 秦淮茹连忙解释，转身往屋里走去，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丁叔，我该给你多少钱？” 她态度好的老丁都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道：“正常拉人去医院，得五毛钱，咱们邻里邻居的，我收你三毛。” “我拉了你两趟，你给我六毛钱就行。” “行。” 很快，秦淮茹拿了六毛钱回来。 “谢谢啊。” 老丁接过钱，脸上露出喜色。 六毛钱对他来说，足够给家里买一斤多鸡蛋，或者三天的伙食费。 秦淮茹脸上带笑，转身回屋。 一大妈也想喊一声，让秦淮茹把自己帮忙带娃的粮食还回来。 最终她还是没喊出口。 咋说她家都是院里的富庶家庭，易中海又是一大爷，得要面子。 要是找秦淮茹追回帮贾家带孩子的粮食，难保院里有些人会觉得易家太小家子气。 秦淮茹不主动提，一大妈为了面子，只能把这个亏硬生生吃进肚子。 “大家伙散了吧，我还是那句话，有啥矛盾找我们仨解决。” “吵吵不是好事，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彼此间隔阂更大。” 易中海发表讲话。 大家伙纷纷各回各家。 陈建业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建业，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老丁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盒发皱的大前门，抽出一支递给陈建业，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丁叔，我不抽烟，现在我媳妇怀孕了，更不抽了。” 陈建业一看烟盒，就知道这盒烟是老丁特意留在兜里，给人散烟用的。 在外面干活，碰上啥事，递出一根烟能够有效的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大前门属于平民烟，却是老丁舍得买的最贵的烟。 第402章 办理房产过户 “你说的是，我都忘了你媳妇儿怀孕了，那还是不抽的好。” 老丁把烟重新放入烟盒，真诚感谢：“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给我说话，我说不定就让傻柱那厮唬住了。” “谢啥，我就动动嘴皮子。” 陈建业笑笑。 两人扯了几句，老丁欢喜的带着钱回家。 赚了钱，他回家心里有底气。 接下来院里又迎来一段安生的日子。 阎阜贵依旧在门口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住户，刘海中隔三差五殴打家里的刘光天和刘光福。 易中海大部分时候都很沉默。 陈建业则忙着推进厂里的两个项目，同时学习电工。 时间一晃来到周六。 这天陈建业早早巡视完车间的夹具制作小组，然后去技术办公室的试验场溜了一圈，找罗仁平了解热电偶测温器最新的研发状态，以及人员安排。 有林科和马自安的加入，项目组人手短缺的情况得到解决。 简单的说，做实验的技术人员人数刚好够，有时候总会有一些杂事。 例如买点什么东西，或者去库房领个什么物资之类的。 这个时候需要人手干杂活。 林科和马自安不是技术人员，但买点东西或者跑跑腿这类活，他俩都能干。 “继续努力，我等着你给我成品和实验数据，去跟苏总工汇报。” 陈建业勉励道。 “建业你放心，顶多三天，常温到三百度的热电偶测温器肯定能出来，而且是带指针数显表的那种。” “接下来可以拨出三个工程师，试着指导车间，单独开辟一条生产线，专门生产这类产品。” “绝对是大爆款！” 罗仁平心潮涌动说道。 “好，你办事我放心。” 陈建业心里也很期待。 等热电偶测温器的项目完成，他就该找去寻下一个创新发明项目。 钳工lv7突破到lv8，只差一项创新发明项目了。 留给陈建业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出头。 在心里梳理了一遍手头的工作后，陈建业骑车出门。 有厂内的自行车牌照，出入轧钢厂大门大部分情况都是免检状态，除非身上背了特别大的包。 陈建业看了一眼手表，九点零七分。 二十分钟后。 陈建业来到刘老三家门口，看到邱继斌和刘老三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闲唠嗑。 “继斌，三哥。” 陈建业停车喊道。 “嘿，真准时。” “我俩正在说，你能不能九点半到呢。” 邱继斌起身。 “陈爷，果然是信人。” 刘老三冲着陈建业竖起大拇指。 “咱们这就走，还是等房子的户主过来？” 陈建业直奔正题。 “我跟那边说好了，直接去街道房产过户处那边集合。” “走吧。” 刘老三说道。 三人骑上自行车，刘老三领头在最前面。 二十分钟不到。 三人来到街道办。 “陈爷，那位穿着长衫的老爷们，就是您要买的东直门房子的户主。” “我领你过去认识一下。” 刘老三主动介绍。 陈建业嗯了一声。 “对了，朝阳门房子的那位户主，我跟他约的时间是十点半左右。” “咱们过户要是不耽误，刚好可以让他们两位错开。” 刘老三又补充道。 “安排的挺好。” 陈建业称赞一声。 一口气买两套房子，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心。 错开两位户主的交易时间，就没有这类问题了。 “都是为了给陈爷服务，陈爷满意就行。” 刘老三咧嘴一笑。 在他的带领下，三人来到穿着长衫，身躯精瘦的中年人面前。 “储爷，让您久等了。” 刘老三跟中年人打招呼，态度非常好。 “没事，我也是刚来。” 储爷目光扫过邱继斌和陈建业，露出一个和善笑容。 “储爷，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想要买您房子的主顾，陈爷。” 刘老三给两人介绍：“陈爷，这位是您要买的房子的户主，储爷。” “你好。” 陈建业主动伸手。 “你好小陈同志。” 储爷也伸出手，表示友好。 “那套四合院最后谈的价格是一千六百六十块钱，取一个好兆头，两位都没有意见呗？” 刘老三最后确认。 “没意见。” “没意见。” 储爷和陈建业分别表态。 陈建业心里还有点欣喜，开始那套东直门的四合院，放出来的价格是1700，现在刘老三砍了四十块钱下来，挺好。 “两位都带齐了咱们过户要的资料，还有钱银，没问题吧？” 刘老三再次问道。 “没问题。” “没问题。” “得，那咱们进去，把事利利索索办了。” 刘老三吆喝一声，进入街道办事处。 陈建业等三人跟随着一起。 刘老三干了几十年的拉房纤儿，对于房产交易手续非常熟练。 自觉的排队等待。 陈建业三人则坐在等候的椅子上。 很快，轮到刘老三排到窗口前。 “陈爷，储爷，到两位爷了。” 刘老三喊话。 陈建业和储爷起身，来到窗口前。 两人按照刘老三的安排，拿出资料，办理过户手续。 等最后需要储爷签字的时候。 “陈爷，您该拿出房款了。” 刘老三适时提醒。 陈建业伸手进入布包，拿出一摞钱来：“点一下吧，一千六百六十块钱。” 本来他就在随身空间中准备了一千七百块钱。 抽出四张再拿出来，刚好。 储爷接过厚实的一摞钱，当场点数。 涉及到大额交易，而且对面是陌生人，谁也做不到风轻云淡。 很快，储爷点完钞票，放入布包里面，在过户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并且把大门钥匙交给陈建业，完成过户的所有手续。 陈建业也签上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员制作新的地契。 “恭喜两位爷，得偿所愿。” 刘老三笑呵呵的拱手。 “辛苦了。” 储爷从布包中抽出三张大团结，递过去。 “谢谢储爷。” 刘老三眼睛微亮。 陈建业心中有些诧异，原来拉房纤儿是两头拿钱，难怪他说要买四合院的时候，刘老三那么激动。 两头都拿钱，哪怕一边拿三十块钱，两边就是六十块钱。 这份收入，顶普通工人在厂里干两个月。 诧异归诧异，陈建业掏钱的动作也不慢，摸出三张大团结递给刘老三：“辛苦三哥。” “陈爷，您高兴就行。” 刘老三接过钱，脸上都要乐出褶子。 一套房他净挣六十块钱。 马上还要来一套。 今天一上午，他能挣一百二十块钱。 正应了那句话：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第403章 去看新房子 陈建业拿到地契证书以及大门的两把钥匙，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储爷和刘老三闲聊了几句，冲着陈建业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非常干脆利落。 “陈爷，恭喜你啊，年纪轻轻就在咱四九城买下一套四合院。” “以后一家人住的舒舒服服，升官发财添丁进口准没错。” 刘老三说着好话。 “承三哥吉言。” 陈建业笑脸迎人。 两人互捧了几句，刘老三提出出门看看另外一个朝阳门的户主来没来。 陈建业和邱继斌坐在原地等着。 过了一会。 “陈爷，这位就是房子的户主崔爷。” “崔爷，这位就是看中您房子的主顾陈爷。” 刘老三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热切的介绍。 陈建业起身握手。 接下来还是之前的一套流程。 刘老三确定了房子的价格为一千四百六十六块钱，确认双方带齐了资料，站在队伍里面排队。 等轮到他来到窗口，刘老三叫来陈建业和崔爷，双方在刘老三的见证下，正式交易。 紧接着便是刘老三最高兴的时刻。 崔爷和陈建业各自拿出三十块钱，递给刘老三。 “谢谢两位爷，以后有啥房子方面的需求，尽管找我。” “我给你们优惠。” 刘老三乐的龇牙咧嘴。 “好说。” 崔爷淡淡一笑，没有跟刘老三闲扯，带着刚到手的钱离开。 过了一会，陈建业拿上房契，放入布包。 两笔房产顺利交易完事。 “邱爷，陈爷，承蒙照顾，今儿个中午我来做东，咱们去都一处吃点好的。” “咱一份心意，两位可千万别推辞。” 刘老三盛情邀请。 今天短短一上午时间，他赚了一百二十块钱。 稍微懂事的生意人都知道，赚了钱不能全揣自己兜里，得和介绍人同乐。 要不然人家凭啥介绍生意过来。 吃独食的人，生意做不长久。 陈建业略微犹豫。 “三哥你都说话了，那我们兄弟俩必须给面子。” 邱继斌很是爽快的答应。 陈建业也没说啥，只是吃个饭而已，他回去四合院或者食堂也得吃饭。 三人来到都一处。 刘老三点了三个荤菜一个肉汤，又从布包里面掏出半瓶酒。 “我下午还得干活，给领导汇报工作，不能喝酒。” 陈建业连忙拒绝。 工作时间不能饮酒，是轧钢厂的硬性规定。 可能别的单位要求没有太严格，但在轧钢厂这种重型工业的单位，这是铁律。 之前发生过很多血淋淋的事迹。 哪怕是领导，也得遵守这个规定。 有其他兄弟厂的领导来轧钢厂调研，也得是下班之后畅饮。 “我也不喝，现在手头的事忙得很，喝酒耽误事，吃点好的舒服。” 邱继斌也摆手。 “得，您二位爷怎么说我怎么办。” 刘老三把瓶装酒放入布包，摸出一包中华，给两人散烟。 “嚯，行啊三儿，都抽上中华了。” 邱继斌微微诧异。 “邱爷，不瞒您说，你俩是我的贵客，我必须得拿最好的玩意招待。” 刘老三又从布包里面摸出一包大前门，拍在桌上：“平时我自个就抽这个。” “你小子有发展，是做生意的料。” 邱继斌竖起大拇指。 平时抽啥烟无所谓，包里必须带好烟，关键时刻撑得住场面。 “哪里哪里，我需要跟邱爷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刘老三笑呵呵的吹捧。 陈建业也觉得刘老三是块做生意的料。 明明他年纪比邱继斌大十多岁，一口一口邱爷叫的顺溜，捧着人说话。 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很快，三菜一汤上桌。 三个大男人敞开了造。 最后结账的时候，刘老三花了七块多钱，还贴了不少粮票肉票进去。 刘老三一直是笑盈盈的模样，没有丝毫变色。 陈建业将刘老三的神色落在眼里，虽说刘老三上午赚了一百二，但一顿饭花将近十块钱，面不改色。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本事。 “三哥，这顿饭你安排的挺好，赶明儿我再给你介绍兄弟来买房。” 邱继斌搂着刘老三的胳膊出门。 “邱爷，您给我介绍客人，那是看得起我，但凡是您介绍来的，我保管给他挑最好的房子，收最低的钱。” 刘老三拍着胸膛保证。 三人走出都一处，各回各家。 陈建业没有骑车回轧钢厂，在四九城胡同里窜来窜去一会，他来到一间平房前。 平房大门打开着。 屋里有一个老太太糊着火柴盒。 “老太太，又见面了。” “我来找尤凤霞同志。” 陈建业停车，进门熟络的说着话。 “小伙子，你是？” 老太太抬头，眯着眼睛看着陈建业，有些认不出来。 “我是尤凤霞的朋友啊，之前你们住别的小屋时，我还送尤凤霞同志来过一次。” 陈建业笑着道。 “啊，我想起来了，小伙子你还骑着一辆新自行车是不？” 老太太浑浊的目光发亮。 当时她还劝尤凤霞要抓住机会，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可不好找。 “是啊，我停在门口呢。” 陈建业走出屋子，推着自行车来到平房正门口，让老太太看的分明。 “凤霞，凤霞。” 老太太起身，冲着屋里床铺的位置大喊。 尤凤霞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道熟悉的身影，脸上带笑的看着她。 “啊？” 尤凤霞吃了一惊，又眨了眨眼，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陈建业，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带你去看新房子，去不？” 陈建业拿出钥匙，手指头穿进钥匙环，随意甩动。 “去！” 尤凤霞一下子精神了，双目发亮。 “我在外面等你。” 陈建业目光饶有兴趣的上上下下扫过尤凤霞，露出一个笑容：“最好洗干净点。” 说完，他转身走出屋子。 尤凤霞脸色微红，她已经预见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走到这一步，她也没有回头的想法。 认定了陈建业，自然要一条路走到黑，更别说这条路极有可能是一条光明大道。 单纯凭借她自己的力量，顶多让家人吃口饱饭。 想要在四九城里扎根，成为真正的城里人，奋斗五年八年都不一定够。 谁知道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中途会不会有变故。 对于尤凤霞而言，登天之路就在眼前。 她没有丝毫犹豫，赶紧下床，洗漱，特意用毛巾把身上擦拭了一番。 出门之前，尤凤霞又拿了一条灰白色的布，装入布包。 第404章 尤凤霞的新房子 “奶奶，我跟陈建业同志出去办点事，晚点回来。” 尤凤霞身上挂着布包，出门跟奶奶打招呼。 奶奶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 陈建业也跟老人打了个招呼，骑上自行车。 尤凤霞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两人骑着车，很快来到朝阳门处的四合院。 陈建业拿出钥匙，打开门锁。 尤凤霞迫不及待的推开大门，跨进大院。 入眼便是一处平整的小院，还有宽敞明亮的正房，以及两边的偏房。 尤凤霞脸上露出灿烂笑容，又回头看向陈建业：“真让我搬这儿住啊？” “嗯。” 陈建业应了一声，提着自行车进入小院，随手把大门钥匙朝着尤凤霞抛去。 啪！ 尤凤霞眼疾手快的抓住钥匙。 “以后这间四合院就给你住，我之前说的话不变，什么时候你能给我一半房款，我就把这间院子过户给你。” 陈建业把大门关上，笑着说道。 “这间院子一半房款要多少钱？” 尤凤霞连忙问道。 “全款一千五，一半得七百五十块钱。” 陈建业说道。 “好贵。” 尤凤霞有点被这个数字吓到，很快她便振作精神：“七百五十块钱，要是我年底自己开始做生意，两三年肯定能挣出来。” “加油。” 陈建业微微一笑：“我先带你走一圈？” 尤凤霞收好钥匙，走到陈建业边上。 “这间小院占地大概一百五十个平方，大门进来是一块平地小院，正对着大门的房子是主屋和大厅。” “......” 陈建业带着尤凤霞在小院里漫步。 查看了大厅，主卧，厨房等等地方，两人走出主屋，继续查看左右两边的偏房。 “怎么样？满意吗？” 两人看了一圈，回到小院，陈建业笑着问道。 “满意，太满意了，这间院子真好。” 尤凤霞一脸美滋滋的感叹。 她都想好等奶奶和弟弟搬过来，一家人怎么住了。 她和奶奶住主卧，弟弟住左边的偏房。 以后奶奶可以在主屋的屋檐下糊灯笼，糊火柴盒。 小院有大块平地，奶奶不用为了节省空间，把干完的成品搬来搬去。 “走，咱们进屋。” 陈建业牵着尤凤霞的手。 尤凤霞脸颊发红，任凭陈建业牵着。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过来之前她就想清楚了。 无非是把自己交给陈建业呗。 两人来到主卧。 陈建业抱着尤凤霞放在床上，上手办正事。 “等等。” 尤凤霞忽然喊道，没跟陈建业解释，她从边上布包里面取出一张灰白色的布，垫在床上。 陈建业当即明白，弯腰低头跪在床上。 许久之后。 陈建业和尤凤霞从屋里出来。 后者脸上还有几分红色，轻轻蹙着眉头。 陈建业提上自行车，尤凤霞跟在后面。 锁了门之后，她双脚并拢在一侧，坐上自行车。 半路上。 “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尤凤霞咬牙问道。 “你想生就生呗。” 陈建业随意道。 “那我要是不想生呢？” 尤凤霞生气道。 “那就不生呗，我还能干涉你不成？” 陈建业语气平淡。 尤凤霞气的不行，五指握拳，砸在陈建业后背上：“没良心的东西！” “那你想我怎么办？” 陈建业很无语。 他都没有对尤凤霞作任何限制，对方还不满意。 “我要是怀上了，生下来，孩子丢给你养。” 尤凤霞故意说话，气陈建业。 “行，我养就我养，我跟媳妇说孩子是路上捡的。” 陈建业压根不怕。 尤凤霞闹了一阵，从背后抱住陈建业，也不怕来往行人的白眼和议论。 距离尤凤霞的住址还有两里地，她的理智重新占领头脑：“你说我该怎么跟奶奶说，又要搬房子的事。” “就说你租了一套四合院呗。” 陈建业给建议。 “不行，我奶奶肯定不会同意，她心疼钱，舍不得。” “那就说你买了一套四合院，自己买的房子，住进去没问题吧。” “我奶奶不会信，天底下哪有赚钱那么快的活。” “那你说......别了找你拿了货，没钱还，用房子租金抵债，一个月抵十块钱。” 陈建业仔细想了想道。 尤凤霞在心里琢磨一阵，觉得这个说法勉强行得通。 两人来到平房前。 “奶奶，我回来了。” 尤凤霞下车，尽量像往常一样走路，不让奶奶看出端倪。 毕竟她选择的这条路，在老人眼里属于很‘低贱’的那种。 连个名分都没有，生的孩子属于私生子，都没法记录在族谱上。 “吃饭了吗？” “你叫小陈进来，一块吃饭吧。” 尤凤霞奶奶起身，去灶台前拿热着的饭。 尤凤霞看向陈建业。 她嘴里说着陈建业哪哪不好，实际上心里还是很想陈建业留下来，多陪陪自己。 “我得回去工作了，等有空了再来。” 陈建业挥了挥手，骑上自行车离开。 回到轧钢厂，陈建业继续学习，工作。 周日的时候，陈建业和冉秋叶去了一趟梅宇波家，和梅叔王姨说起冉秋叶怀孕两个月的事。 梅宇波和王姨非常高兴，给两人做了一桌子菜。 工作上的事，陈建业也说了很多，梅宇波更加高兴。 他最希望的就是看到陈建业走‘正路’。 梅宇波眼里的正路，是让陈建业提高技术水平，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 如今陈建业做出的工作，已经大大超出梅宇波的预期。 梅宇波自然高兴不已。 王姨则叮嘱冉秋叶多多休息，让陈建业多体贴冉秋叶怀孕的辛苦。 吃了顿午饭，陈建业和冉秋叶骑车回家。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技术办公室一楼试验场。 罗仁平拿着一个测温器，表情兴奋的给陈建业展示。 “建业同志，这就是我们做出的热电偶测温器成品，它的测量范围是常温到三百度，使用的是铂和铜组合，导线用铜丝，耐热材料用的是耐高温橡胶，最高耐热温度能达到四百四十度。” “配套的指针式数显表，能够全范围标注设备测温区间内温度的变化。” “我们经过多次实验，测温准确，指针指示温度准确，数据记录都在这里。” “我可以正式宣布，常温到三百度的热电偶测温器，研发完毕。” 在罗仁平边上，林科手里拿着一摞实验资料数据，马自安手里拿着一套热电偶测温器的拆分零件。 第405章 苏新城也得汇报工作 “辛苦了罗工。” 陈建业不吝称赞。 热电偶项目做了将近三周，几经挫折，项目多次增添修改。 罗仁平带队，没有任何抱怨，也没有提出困难，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务。 没有他，陈建业就得自己上，要累个半死。 “不辛苦不辛苦。” 罗仁平笑呵呵的摆手。 “既然成品和实验数据已经做完，我们直接上楼，给苏总工汇报情况。” “林科，马自安，你俩一起去。” 陈建业吩咐。 “谢谢陈工。” 林科和马自安喜不自胜。 明白陈建业带他们去汇报，完全是给他们在苏总工面前‘刷脸’的机会。 也是对他们加入项目组以来的工作，最好的肯定。 一行四人来到苏新城办公室。 陈建业敲门：“苏工，我是陈建业。” “建业来了，进来吧。” 办公室内，传来苏新城洪亮的声音。 看到陈建业四人进来，罗仁平等人手里还拿着东西，苏新城眸光发亮：“热电偶测温器做出新的成品来了？” “苏工料事如神。” 陈建业先吹捧一句，然后拿起罗仁平手里的测温器：“苏工，按照您给的设计思路，这个测温器测量的温度区间为常温到三百度。” “您看，这里是测温器拆解之后的零部件，这里是实验数据。” “......” 陈建业一一介绍。 苏新城认真听着，偶尔提出自己的疑问。 将近半个多小时后。 陈建业讲解完毕。 苏新城提出去试验场，实际验证测温器的使用效果。 如果确实能达到陈建业说的状态，他会把热电偶项目正式向上级部门反映。 这是非常严谨的工作验证，一点马虎眼都不能打。 陈建业欣然应允，即便苏新城不说，陈建业也得带他去楼下试验场，近距离观摩测温器的工作状态。 一行人下楼。 罗仁平安排实验人员。 马弗炉从常温开始加热，每二十度为一个测量点。 李际生用电压表测量出每个点的电压，并且记录。 马弗炉加热温度为一百度，陈建业等人查看指针表上的温度，刚好指到一百度的位置。 接下来两百度和三百度的测温点，指针表的指向同样稳定。 “非常好，指针很精准，可以指导工人们操作。” 苏新城赞不绝口。 “苏工，接下来项目组准备攻克常温到五百度的测温表，以及常温到一千五百度的测温表。” 陈建业汇报工作安排。 “嗯，你放手去做，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苏新城笑着道。 “苏工，关于热电偶批量生产的事，需要我这边盯着吗？” 陈建业又问道。 有了第一个可靠的成品件，接下来便是批量生产。 批次生产同样需要解决非常多的问题，甚至可能比实验室造第一个成品更麻烦。 “不用，你继续盯着项目的进度，批量生产我会安排人和车间对接。” “我们技术组提供技术方案和解决路径，车间那边也有老师傅，保证生产项目顺利落地。” 苏新城说道。 两人又沟通了一些别的问题。 苏新城还是希望陈建业专注于实验推进，至于批量生产，自然有轧钢厂的其他人员去做。 陈建业也乐得如此。 完成钳工升级的创新研发项目，是他的第一项目标。 第二项便是真切实际的提升国内的工业生产能力。 至于他自己立多大功劳，那都是其次的。 “建业啊，热电偶项目能顺利完成，你当居首功。” “关于轧钢厂年度先进的事，我帮你问了，领导给我的态度比较模糊。” “我猜想可能是你手上两个项目还没有公开亮相，我口说无凭，所以领导对你的印象不深刻。” “一个月后，等你负责的两个项目跟领导汇报完毕，我再问问领导的意见。” 苏新城单独跟陈建业小声说道。 “谢谢苏工。” 陈建业感动道。 “谢啥，你做出了成绩，也是给我争光，我该给你争取的荣誉，一定争取。” 苏新城笑着道。 作为技术办公室的总工，他也有自己的工作任务，得给上级领导汇报。 热电偶测温器项目，绝对能够给苏新城大大长脸。 两人说了半个小时左右，有其他工程师来找苏新城，苏新城才离开。 “苏总工对咱们的项目挺满意呗。” 苏新城刚走，罗仁平便赶紧过来问道。 “苏总工很满意，他准备正式给上级领导汇报热电偶项目，接下来咱们团队肯定会有表彰和嘉奖。” “你跟其他人稍微透露下，也算是一个鼓舞人心的消息。” 陈建业说道。 罗仁平脸上多了几分期待。 陈建业随后返回一车间。 巡查各个工段夹具制作情况的工作，他一直在做，对于一车间夹具推进的情况，陈建业心里门清。 如今夹具推进工作已经持续了一个月有余，大部分夹具制作小组，都在做本工段最后几个工位的攻坚工作。 之所以是‘攻坚’，因为剩下的工位操作比较复杂，或者难度比较高，所以对夹具的设计要求也非常高。 即便能够设计出来，制作难度也很大。 陈建业巡视了一圈，特意把七个夹具制作小组的负责人喊到一起开会。 “各个工段的夹具制作情况，我观察到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只剩少数工位没有完成。” “我阐述一遍我的理念，并非要将车间内所有操作工位都转换为夹具。” “有些工位确实不适合夹具辅具，那就不用夹具，保持原样。” 陈建业对众人说道。 他的话也是一直以来他的工作态度。 没必要为了做夹具而去做夹具，而是为了更好更方便的操作去做夹具。 “建业同志，领导要求我们尽可能的完成所有工位的夹具替换工作啊。” “是啊，我们工段长也说了，能换尽换。” “建业同志，其实我们工段有两个工位确实不适合夹具，领导要求我们想办法。” 几个技术能手提出问题。 工段的管理者是工段长，他们提出了要求，技术人员只能想办法完成。 不可能跟直属领导对着干。 “你们提出的问题，我会在今天的晚会上跟莫主任反应。” “接下来我每天抽时间，巡查一个工段，你们将不适合做夹具的工位展示给我看，由我确认哪些工位不用做夹具。” “这样一来，领导不会苛责你们了。” 陈建业想了想，给出方案。 工段长们之所以提出应换尽换，无非是想要让莫主任看到最好的效果，怕没有完成夹具替换任务，被领导批评。 陈建业把事情扛下来，工段长们自然不会继续要求技术人员去做。 第406章 用电的小事 “谢谢陈建业同志。” “有你说话，咱们终于不用干没必要的工作了。” “还得是陈建业同志。” 几个夹具制作小组的负责人喜气洋洋。 等到开车间晚会的时候，陈建业给莫庆有汇报情况。 例如他制定了每天的巡查计划。 每天花大半天时间，巡查某个工段上的夹具工位。 观察夹具是否真的提高了操作工人的生产效率。 如果有不足的地方，他指出来，技术工人现场更改。 “有些工位确实不适合用夹具代替，我建议维持现状，具体工位由我和工段夹具负责人现场确认。” 陈建业最后道。 他的汇报得到了莫庆有的认可。 “建业，目前我们车间的夹具制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等你检查完各个工段的夹具使用情况，我考虑请厂内领导来咱们一车间观摩。” “这个时间由你定，我等你的通知。” 莫庆有提出要求。 “领导放心，十天内，我肯定督促大家，完成最后的夹具收尾工作。” 陈建业朗声道。 “好，我就知道，你办事什么时候都稳妥。” 莫庆有露出笑容。 开完会后，陈建业骑车回家。 四合院内少了贾张氏，基本上没有什么波澜，陈建业和冉秋叶坐在门口择菜。 对门的易中海屋里聚集了几个四合院的住户，陈建业看到了，没怎么关注。 他现在的时间精力都用在工作上。 生活则是照顾媳妇。 现在和尤凤霞突破了最后一步，外面多了个女人。 也没太多事。 至于院里的事，陈建业真不怎么在意。 易中海带着院里几个人，来到陈家门口：“建业，择菜呢。” “是啊易师傅，有啥事吗？” 陈建业笑着问道。 要说四九城人打招呼的方式很有意思。 在路上遇到了，大多数情况问一句：‘吃了没呢？’。 或者看别人正在干什么活，说一句：‘xx，在xx呢’。 属于没事找话说。 但没有人觉得不妥。 “你家不是买了电风扇么，这用电的情况，院里几个人都觉得该合计合计。” 易中海好好说话。 “合计啥啊，直接按功率占比，摊到我头上不就得了。” 陈建业不解。 现阶段四九城虽然大部分房屋能够通电，但电表大多是公用。 所谓公用，意思是一个大院就一块电表。 大杂院里面所有住户用的电，全部用一块电表统计用电量。 家里没有用电的住户，自然不用交电费。 有用电的用户，一起摊电费。 摊电费不是人人均摊。 而是按照家里的用电器瓦数均摊。 例如易中海家里电灯是15瓦，陈建业家里电灯特意整了个25瓦。 一个月用十度电，需要缴纳十块钱，那易中海和陈建业缴费比例应该是三比五。 换算出来，易中海需要缴纳三块七毛五，陈建业需要缴纳六块二毛五。 其他家也有电灯怎么办呢。 按照电灯瓦数一起摊。 电灯这玩意，天黑了就开灯，时间差不多。 睡觉就关灯，大家伙也差不多，所以按照瓦数均摊是比较合理的。 陈建业一直也是这么缴纳电费的。 “电灯可以按用电器功率摊牌，你的电风扇不行啊。” “你一晚上都开着呢，那玩意可耗电了。” “大家伙家里只有电灯，晚上顶多亮一两个小时，跟你的电风扇均摊电费，你想想能合理吗？” 易中海说道。 站在易中海身后的住户没吭声，不过他们既然和易中海站在一起，自然也是和易中海一样的意思。 陈建业明白了这帮人的想法。 之前大家都用电灯，每天亮灯一两个小时，大差不差。 根据电灯瓦数均摊电费，比较合理。 在大院只有一个电表的情况下，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案。 但现在不一样了，陈家买了电风扇。 大热天的，电风扇下班就开始吹，吹到第二天陈建业醒来。 得耗多少电。 而且电风扇功率还大，顶三个灯泡。 所以大家伙觉得亏了。 “要不咱们拿前几个月的用电量对比，这个月超出的电量，算我们家的。” 冉秋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小声跟陈建业提建议。 她不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人，更不想被人在后背偷偷骂。 “还是我媳妇儿聪明，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点。” 陈建业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易中海：“易师傅，你说的事确实是个问题。” “这么的吧，你把咱们院前三个月的用电量数据给我，咱们取一个平均用电量。” “这个月咱们院的耗电量超出平均用电量多少，都算我的。” “下个月我单独申请一个电表，计算我家的用电情况，单独缴费。” “行，就依你说的办。” 易中海都没想到陈建业这么痛快，连忙答应下来。 “建业，咱们也不是说小气的人，主要是你那电风扇确实耗电。” “是啊，平时我在家用灯泡都节约，省点是点。” “建业，你别放心上啊，大家伙对你没有什么想法。” 几个四合院的老爷们纷纷说道，担心陈建业心里对他们有隔阂。 “大家伙想多了，就事论事是做事的根本条件。” “就算你们不说，到了缴纳电费的时候，我也得多出。” “我家用电风扇，享受了凉快，不能让你们均摊，那办的不叫事。” 陈建业敞亮说道。 大家伙又说了几句好话，各自散开。 “为啥要单独申请电表啊？” 等人群散了，冉秋叶不解道。 “不申请电表，咱们家补超出平均用电量的那部分，大院这帮人肯定故意多用电。” “反正超出的部分不用他们出钱，能占点便宜自然占便宜。” 陈建业笑着解释。 冉秋叶在脑海中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陈家支付的用电量是大院总用电量，减掉没有电风扇之前的大院平均用电量。 大院住户需要支付的电费不变，他们用多了的电，算在陈家头上。 这样一来，大家伙用电肯定会变得毫无顾忌。 反正用超了的电，都由陈家付钱。 第407章 贾张氏刑期涨了 “都是小事，咱们用多少电，交多少钱。” “不占人便宜，也不让别人占便宜。” 陈建业随意道。 “是这个理儿。” 冉秋叶附和。 两人吃完饭，正常外出溜达一圈，说说工作上的事，闲扯着。 贾家。 秦淮茹托着肚子，来到傻柱家。 “秦姐，啥事来了？” 傻柱连忙接待。 “傻柱，姐求你个事。” 秦淮茹语气低沉。 “嗨，啥事你就说呗，用得着求我吗？” 傻柱大喇喇道。 “明天你帮我去公安局问问，我妈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担心我真要生了，没人能照顾我。” 秦淮茹说道。 “就这事啊，没问题，我明天跟你去问问。” 傻柱直接答应下来。 跑个腿的事，简单。 秦淮茹答谢离开。 翌日一早，傻柱直奔派出所。 他都没让易中海给自己请假。 去派出所问几句话的事，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上班迟一会去，没啥事。 到了派出所，傻柱找到工作人员询问，前阵子被抓走的贾张氏，啥时候能放出来。 “那我哪知道，到时间就出来了，急啥。” 工作人员很不耐烦。 “不是，同志，那户人家有个怀孕的妇女，马上就要生了。” “贾家一个顶事的男丁都没有，要是那妇女生了孩子，婆婆不在家，没人照顾啊。” 傻柱说明理由。 工作人员一听，确实是个事。 他面色稍缓：“我给你问问吧，你下午再来。” “好嘞，那谢谢您嘞。” 傻柱得了准信，高高兴兴离开。 到了下午，他又提前溜号，跑到公安局询问。 “你说的那人抵触情绪非常强烈，参与劳动改造积极性不高，农场领导给她加了半个月的改造时间。” “你回去算算日子，大差不差到时候她就出来了。” 工作人员告知傻柱。 “同志，贾家的孕妇等不得啊，她马上就要生孩子了。” 傻柱急忙说道。 “等不得有啥办法，我也没权利把人放出来啊。” “要是她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干活，再过几天就出来了。” “偏偏她不服管教，不参与劳动，农场有农场的规矩，我只负责给你传个话，别的事帮不了。” 工作人员连连摆手。 本来他压根没必要询问农场那边，贾张氏什么时候出来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 出于对孕妇的同情和关心，才多问了一嘴。 “同志，有没有别的法子。” 傻柱不甘心。 “你问我，我哪知道，我就是个底层干活的。” “你想要法子，找领导去吧。” 工作人员挥了挥手，示意傻柱退去。 傻柱咂巴一下嘴，走出公安局。 他没有回去四合院，而是在门口等着。 等公安局的大领导出来。 等了半个多小时，还真让傻柱等着了。 大领导穿的衣服和普通人不一样，气质也不一样。 傻柱经常给领导炒菜，看谁是领导谁是小兵，非常有一套。 领导出门，傻柱快步朝着领导走过去。 “站住！” “干啥的！” 两个公安人员伸手指着傻柱，警惕大喝。 “我不干啥，我就是求领导一点事。” 傻柱赶紧停下脚步，担心被公安的人摁在地上。 “求领导办事？我们这儿不走后门，你滚蛋去。” 一个公安嫌弃挥手。 “领导，领导，我有情况向您反映。” 傻柱急的不行，踮起脚尖大喊。 梅宇波停下脚步，冲着傻柱招了招手。 “领导叫我过去呢，嘿嘿。” 傻柱顿时高兴了，挤开两个公安，来此领导前面。 “小伙子，你有啥事跟我反映？” 梅宇波询问。 “领导，是这么个事，之前我们院有个老婆子......” 傻柱一顿说，主要说明秦淮茹即将生产，家里没人照顾妇女孩子的事。 “小伙子，你说的事我记下了，明天我安排人查一下情况。” 梅宇波点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早些年干了很长时间基层的工作，知道不能听信片面之词。 “领导，刻不容缓啊。” “秦姐前两天肚子疼了一次，我都以为她要生了呢。” “实在是情况紧急，要不然我也不能越级跟您反映。” 傻柱求着说道。 “那我现在让人查一下，看看那个贾张氏还有多久的刑期。” 梅宇波想了想，安排。 “甭查了，领导，我跟您说实话吧。” “正常来说，贾老婶子还有个三五天就出来了，她在农场不服管教，让农场加了半个月的劳动改造。” “院里的秦姐实在是等不了了，到时候她生产完，家里没人照顾，实在是不行。” 傻柱为了节约时间，把贾张氏在农场的不良行径说了出来。 “小伙子，那我可帮不了你，农场的事农场决定。” “关于那位孕妇的事，你可以跟你们大院大爷反映一下，让他想想办法。” “街坊邻居搭把手，照顾照顾，多添一双筷子的事，应该不麻烦。” “实在不行，你可以找街道办，街道负责解决片区住户的生活困难。” 公安局大领导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傻柱提前释放贾张氏的建议。 他和农场的管理者关系很好，其实有办法让贾张氏提前出来。 但他为什么那么做呢？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家伙，消耗自己的情分，完全没必要好吧。 要是今天他提前释放了贾张氏，明天别人求上门怎么办。 总不能有人求情，就把犯罪分子放了。 不放其他人，他们又会说大领导放走了贾张氏，觉得不公平。 所以梅宇波很识趣的选择了这个难题。 干脆说自己没有权力，省去了后续的麻烦。 “领导，哎，领导......” 傻柱还想说几句，梅宇波径直离开。 有两名公安人员保护着他，傻柱没有近身和梅宇波说话的机会。 回到四合院。 傻柱一脸沮丧，来到贾家门口。 “啥？我妈还要坐半个月的牢，这玩意咱还能涨了。” 秦淮茹气的咬牙。 “姐，等会我去找三位大爷说说话，万一你真的生产了，还是得有人照顾你。 大院大爷都有媳妇儿。 其他大院住户，家里都有勤劳肯干的妇女。 大家摊一摊，伺候刚生产完的秦淮茹，落在每个人身上的担子就轻了。 很快，傻柱轻轻敲响易中海大门。 “傻柱，啥事啊？” 易中海捧着一个搪瓷缸茶杯，轻轻品尝着茶叶的香味。 他都不想搭理傻柱。 毕竟傻柱用之前很多例子证明了，他找易中海除了借钱，基本上没别的事。 第408章 傻柱询问三位大爷 “一大爷，真有个事需要你帮忙解决。” “贾老婆子不是让公安抓走了嘛，我今天去公安局问了，这老婆子不好好反省错误，去了农场和领导对着干，让领导加了半个月的刑期。” “秦姐这边都要生了，贾老婆子又出不来，你说这咋整啊。” 傻柱一脸为难。 “你说咋整呢？” 易中海没好气说道。 “嗨，一大爷，我这不是干着急没办法，问你嘛。” 傻柱舔着笑脸。 “那你自己没寻思寻思？光靠我想办法啊？” 易中海一眼就看出傻柱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想让我先说，我偏偏不说。 “实话跟您说了吧，我找公安局的大领导了，大领导说没法放人，让我找院里大爷想想办法。” “大院住户帮帮忙，搭把手，摊一摊，贾家的困难就过去了。” “院里大爷要是没办法，再去找街道。” “我现在不就来找你了嘛。” 傻柱笑着把话一顿说。 意思很明白，你要是不帮忙，那我就去找街道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领个头，要是秦淮茹生孩子了，各家各户帮帮忙？” 易中海撇了撇嘴。 “那个大领导是这么个意思，我觉得也还行。” “主要还得看你的意思，你是一大爷，你不点头院里啥事能办。” 傻柱吹捧说道。 “你问问你二大爷还有三大爷，要是他们都同意，这事也不是不能办。” “贾家有困难，我心里也着急，去吧。” 易中海挥了挥手。 傻柱离开，前往后院。 易家。 “贾家困难那是贾老婆子自己作的，她不干偷鸡摸狗的事，谁能给她关进监狱里去。” “去了农场还不老实，多坐半个月牢，就是活该。” 一大妈愤愤不平道。 “理事这个理儿，咱们不能对外说。” 易中海抿了一口茶。 “现在秦淮茹要生孩子，她出不了，让我们去帮忙。” “我给秦淮茹看孩子，一分钱没有，我找谁去。” “到时候给她帮忙，忙前忙后，啥也没有。” 一大妈越说越气。 但凡是有点心的家庭，不说给她钱，给点吃的，给两碗米总该有吧。 秦淮茹倒好，啥也没有。 那是贾家的孩子，又不是她的孩子，帮忙带了一点好落不着。 扯呢不是。 “看看大家伙的意见吧，要是刘海中和阎阜贵都同意，咱们家也不能落后了。” 易中海放下茶杯。 后院刘海中家。 傻柱把贾家的难题说完。 “这事确实不好整，傻柱，你咋想的？” 刘海中也是个滑溜的人，不接茬。 “一大爷的意思呢，是让我们院里住户都出个人，等秦姐生完孩子，帮忙照顾两天。” “大家都帮帮忙，贾家的困难也就解决了。” 傻柱直接假传圣旨。 “你一大爷是个实诚的人，说的好啊。” “那我们给贾家帮忙，贾家给我们啥啊，去帮忙照顾秦淮茹，管饭吗？” 刘海中说话很直接。 主要是担心出人照顾秦淮茹，还得管贾家一屋人的饭。 一大三小，一天吃不少。 “哎呀，这个我还没想过呢，我得问问秦姐。” 傻柱一愣，没想到刘海中能直接问出来。 一般人好面，不好意思问这种小事。 吃了亏，那也是吃闷亏。 “那你问问去吧，去贾家照顾没问题，这一日三餐得有，是吧。” “天子不操饿兵，总不能我们家出个人帮忙，还得回家吃饭，没这个理儿。” 刘海中挥了挥手。 傻柱离开。 他没有去贾家询问秦淮茹，而是去了前院，找阎阜贵说事。 后院。 “二大爷，傻柱找你说啥呢。” 许大茂在门口抽着烟，问话。 “嘿，贾老婆子在农场不好好改造，加刑半个月，秦淮茹生孩子她赶不上趟了。” “傻柱出主意，让各家去照顾她两天。” 刘海中随口道。 “傻柱可真是热心，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呢。” 许大茂不屑冷笑。 “哎，大茂，话不能乱说。” 刘海中制止。 “是是是，我这人心直口快。” 许大茂拍了拍嘴巴。 前院。 傻柱找到阎阜贵，说了贾家的困难。 “一大爷说了，让各家出一个人，轮流照顾秦姐。” “二大爷同意了，三大爷，你咋说？” 傻柱套路越发熟练。 “老易和老刘都同意了，我当然没有意见。” 阎阜贵回答的很干脆。 “三大爷，痛快人。” 傻柱竖起大拇指，心里很高兴。 总算碰上一个说话敞亮的了。 “出人给贾家帮忙事小，有个事得说一下。” 阎阜贵把话拉回来。 “三大爷，你说。” 傻柱接话。 “我们家出三大妈给贾家帮忙，她有经验，是妇女，方便照顾秦淮茹，你觉得行不行？” 阎阜贵说道。 “那当然行，太行了。” 傻柱眉开眼笑。 “但这样有个问题，你三大妈平时在家做早饭晚饭，她要是去贾家帮忙，家里早饭晚饭没人操持啊。” “依我看呐，你三大妈去贾家做饭，做好了分一部分回来，我们对付一口。” “这样你三大妈还是和之前一样，早中晚各做一顿饭，省得她来回跑，做两顿，那样太累挺。” 阎阜贵一顿说。 傻柱人都要麻了。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要是按阎阜贵的说法来，三大妈去贾家照顾秦淮茹，贾家得管阎家人的饭。 阎家大大小小七口人，个个都是能吃的主。 还不得把贾家啃一个大窟窿出来啊。 这么干，比刘海中说的，贾家单独管一个人的饭狠多了。 “三大爷，你们家人太多了啊，得吃多少米。” 傻柱面色有些难看。 “傻柱，正是因为我们家人多，要是把我媳妇借出去帮忙了，我们家损失更大啊。” “总不能我媳妇出去给人帮忙，我们一家人在家挨饿吧。” 阎阜贵振振有词。 想占他的便宜。 小子，你还嫩了点。 “你说的也是，我跟秦姐说说，看她啥想法。” “谢了您嘞三大爷。” 傻柱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转身离开。 阎阜贵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丝不屑笑容。 就这？ 都是我玩剩下的。 傻柱来到贾家。 棒梗带着叮当在玩。 秦淮茹大着肚子，坐在椅子上。 “傻柱，你来了。” 看到傻柱过来，秦淮茹起身。 “秦姐，你坐着吧，站起来费劲。” 傻柱连忙走过去。 “傻柱，你说请大院人帮忙的事，咋样了啊？” 秦淮茹急忙问道。 贾张氏回不来，人在农场干活呢，秦淮茹也没招。 只能寄托于院里人帮忙。 第409章 三人聚在一起商量 “哎呀，秦姐，三位大爷答应是答应了，都有要求。” 傻柱叹了口气，先给秦淮茹打打预防针。 “啥事你说吧，三位大爷咋说的？” 秦淮茹一只手捂住胸口。 “一大爷的意思是同意，没啥说的。” “二大爷说出一个人也没问题，但贾家得给那人管饭。” “三大爷，嘿，他同意让三大妈帮忙，但贾家得给阎家管饭，他可是一点不带吃亏的。” 傻柱说到后面，心里火大。 出个人照顾秦姐两天，多大点事啊，阎阜贵居然要贾家给阎家管饭。 脸咋这么大呢。 “那，要不你再问问其他家，可能别人家没有那么多要求呢。” 秦淮茹有些为难。 贾家家里也没有多少余粮。 管一个人的饭勉强还行。 管一户人家的饭，贾家哪里撑得住。 “这事得三位大爷号召大院的人帮忙，我挨家挨户找过去，人家不一定待见我。” 傻柱摇了摇头。 “那咋整？万一我过两天生了，一口饭都弄不到嘴里。” 秦淮茹欲哭无泪。 “秦姐，我再给你跑一趟，把三位大爷都弄一块来商量。” “你放心，我肯定不让你吃亏。” 傻柱出门。 他来到易中海家。 刚好易中海吃完饭，准备出门遛弯。 “一大爷。” 傻柱喊道。 “啥事？” 易中海瞥了一眼。 “我跟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说了，他们都同意出人招呼秦姐，不过吧，两人都有一些小建议。” “一大爷，要不咱们在一起合计合计？” 傻柱主动说道。 “行啊，你喊他们过来。” 易中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点头答应。 不用他做坏人，刘海中和阎阜贵都不是吃亏的人。 这不，他继续做好人，也不会吃亏。 傻柱连忙喊刘海中和阎阜贵过来。 四人坐在易中海家里。 “啧，少了点东西。” 阎阜贵啧了一声，看着空荡荡的餐桌。 “少了啥啊？” “人都齐了啊。” 傻柱不懂。 “少了点瓜子花生啥的，咱们几个就这么坐着干唠啊？” 阎阜贵努了努嘴。 傻柱心里大骂老登，嘴里却道：“我家里刚好有点花生，我去拿。” 很快，傻柱双手合拢朝上，捧着花生过来，放在桌上。 “哎，这就对了。” 阎阜贵拿起一颗花生，脸上露出笑容。 咔嚓。 花生壳剥开，两颗花生米落入阎阜贵手掌心，拍入他嘴里。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确实是有正事，圈拉你们坐在一起商量。” “秦姐马上就要生了，贾老婶子一时半会又回不来，你们三位大爷得解决贾家的困难啊。” 傻柱忙扑扑说道。 “你刚才不都说了吗？” 刘海中挑眉。 “就凭咱们三户人家，每户人家出一个人，伺候秦姐两天，怕是不够。” “我想着发动院里住户，都出一把力。” “完了再给贾家捐点钱。” 傻柱暴露意图。 说到底，他想给秦淮茹弄点钱。 “傻柱，咱们院刚给贾家募捐一场，你他妈还进局子了，是谁花钱给你救出来的？” “你还想再来一场？” 易中海一听就火了。 恨不得唾傻柱一脸。 合着没花你钱，你他妈的不心疼。 “募捐就算了，大家伙手里也没多少钱。” “我和一大爷二大爷想法一样，天天募捐，院里人有意见。” 刘海中和阎阜贵同样抗拒。 “那行，不捐了，不捐了。” “咱们还是说说各家出人，帮贾家渡过难关的事吧。” 傻柱连忙揭过话题。 “这事倒是可以倡导一下，毕竟秦淮茹生孩子，是大事。” 刘海中语气放缓。 “傻柱，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跟秦淮茹说了吗？” 阎阜贵问道。 “三大爷哟，贾家哪里负担得起你一家人的伙食。” 傻柱很是无语。 把话挑明了说，看阎阜贵害不害臊。 “那也没办法啊，我媳妇借出去了，我们一大家子人总不能不吃饭吧。” 阎阜贵一点不脸红。 借人帮忙是那么好借的吗？ 他要是不提点要求，以后贾家缺人就来找他，那还了得。 刘海中瞟了阎阜贵一眼。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我只想让我媳妇帮忙的时候混口饭吃，你居然想让一家人混口饭。 还是你牛逼。 易中海憋着笑，没吭声。 “一大爷，你来说说，三大爷说的话没道理啊。” “三大妈照顾秦淮茹，贾家负担阎家的早晚饭，阎家那么多人，吃都能把贾家吃穷了。” 傻柱求援。 “这事确实得好好合计合计。” 易中海主打一个滑不溜手。 “三大爷，我寻思了一下，要不你跟二大爷一样。” “谁去贾家照顾秦姐，贾家给那人管饭。” “其他人自行负责。” 傻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哎，我主要是不忍心看贾家遭难，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阎阜贵叹了口气。 派人去干活，吃饱肚子只是其一，他还要落一个好名头。 “二大爷，你要是派二大妈照顾秦姐，贾家供她吃饱饭，你也没意见呗。” 傻柱问道。 “成，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助。” 刘海中点头。 “一大爷，你这边也一样，成不？” 傻柱再问。 “可以，只要你二大爷三大爷没有意见，我支持你。” 易中海答应下来。 “那咱们跟其他住户说一说呗，把这事定下来。” “免得秦姐哪天生了，时间仓促，忙活不过来。” 傻柱趁热打铁。 “你去喊人吧。” 易中海挥了挥手。 傻柱走出易家。 “这小子，忙前忙后的，图啥呢。” 刘海中剥了颗花生放入嘴里。 “谁知道呢，自己光棍一个，操心别人家的媳妇儿。” 阎阜贵伸手，抓了一把花生放入兜里。 “少在背后说乱七八糟的事，傻柱乐意干，让他干去。” 易中海没好气道。 等院里住户来到中院，三人从屋里出来。 “贾家的秦淮茹马上要生了，贾老婆子在农场不好好干活，让领导加了十五天刑期，一时半会出不来。” “我们几个老家伙合计了一下，要是秦淮茹真生了，贾老婆子又没回来，咱们院里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遭罪。” “各家各户出一个人，轮流照顾秦淮茹两天，谁去照顾，贾家管谁的饭。” “大家伙觉得这事行不行？” 易中海条理分明的把事情说清楚。 “是该帮一帮贾家。” “生孩子是大事，该帮忙的时候谁也不会往后缩。” “我看可以。” 院里大老爷们纷纷响应。 出人给贾家帮忙，贾家管饭，还有个人情。 “那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傻柱，你跟贾家说清楚，可不能把饭菜弄的太刻薄。” “到时候先从我家开始出人，二大爷，三大爷轮流来，你们谁家想要先照顾的，对调一下也行。” 易中海安排章程。 第410章 贾张氏一肚子坏水 秦淮茹在屋里听到众人的话，脸色不大好看。 谁来贾家帮忙，贾家得给那人管饭。 要是轮流照顾她十天，贾家就得管外人十天的饭菜。 还不能太刻薄。 贾家自己都吃不到荤腥呢，难不成还给外人吃好的？ 小型会议散了，众人各回各家。 陈建业回到家里，跟冉秋叶说了大院住户出人，照顾秦淮茹生产之后的事。 “贾老婆子真该死，在哪里都不消停。” “她要是早点回来，起码能在家里带带两个孩子，给秦淮茹送个饭。” 冉秋叶很是愤慨。 “她就是那样，不吃亏不知道厉害，估计这会在抹眼泪呢。” 陈建业呵呵一笑。 四九城某处农场。 贾张氏挑着扁担，提着两桶水，一晃一晃的走着。 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该死的队长，让我挑水给你们喝，你们咋不挑。” “该死的领导，就会欺负我。” 贾张氏走到一口大缸面前，将桶里的水倒入水缸。 这里有两口大缸。 是队内人员洗漱，吃喝的用水。 贾张氏越想越气，脱下裤子，对着水桶哧了一泡尿进去。 尿完尿，贾张氏把水桶中的尿倒进两口缸里。 她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让你们欺负我，让我一个老婆子去挑水回来给你们喝。 都喝我的尿！ 尿完尿，贾张氏感觉口干舌燥，想要喝几口水。 她的目光落在水缸上，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早知道刚才自己应该先喝两口水，再放尿的。 现在水缸里面有她一泡尿，自己要是喝水缸里面的水，跟喝自己的尿有什么区别。 关键是还没恶心到别人，第一个恶心自己了。 贾张氏放下水桶，回去屋里。 说是单独的屋子，其实就是简易的小房子，里面住了四个人。 两个铺位，都是上下铺。 “哟，老贾回来了啊？” 贾张氏进门，其中一个上铺位的妇女打招呼。 “回来了。” 贾张氏坐在下铺上，回了一句。 几人都没怎么说话。 都是犯了错误，发配到农场接受改造的人，没啥交流的。 只想快点出去。 贾张氏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身子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 白天天气热，晚上天气凉了下来。 冷飕飕的 而且小屋子不保暖。 睡觉的床铺是木板，用一层单薄的布垫着，外加一个草包枕头，一条单薄的被子。 贾张氏睡在床板上，想念起贾家厚实的床垫子。 几个人挤在一起睡觉，特别暖和。 哪像现在，自己一个人躺在床板上，冷嗖嗖的。 不知道棒梗咋样了，我不在棒梗边上，谁疼他呢。 秦淮茹快要生了吧，哎，能不能再生一个带把的出来。 贾张氏心心念念，想着贾家的事。 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啊。 贾张氏感叹一声。 过了一会，她鼾声如雷。 啪！ 屋子里响起一道清脆的耳光声。 贾张氏吃痛，惊醒过来。 “老贾，你打鼾声音小点，给我吵醒了都。” 一个五大三粗的妇女双手环抱在胸口，一脸不爽的道。 “你抽我嘴巴子了？” 贾张氏捂着脸，一脸愤怒。 “瞎说，我可没有。” 妇女否认。 “咋没有呢，我脸还疼着呢。” 贾张氏气愤站起身。 “你脸疼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胳膊腿脚还疼呢，我也没赖你啊？” 妇女振振有词。 “我找队长去，你打人！” 贾张氏气的三尸暴跳。 “你去呗，看看队长信你还是信我。” “你打鼾影响我们几个睡觉，还不能说你了？” 妇女一脸不屑，回到隔壁床位的上铺躺着。 贾张氏站在原地，气的身躯发抖。 她知道哪怕自己告到队长那里去，队长也不会相信她。 因为她进来农场前几天，和队长发生了矛盾，被队长狠狠教训了一顿。 贾张氏又气又怒，口干舌燥。 走出了房间。 看到外面两口大缸，她实在忍不住，也不嫌弃水缸里有自己撒的尿，咕噜噜喝水。 喝完之后，她又多喝了几口。 完事贾张氏目光环视一圈，看到外面没人，她再次对着水桶尿尿。 把水桶里面的尿倒入水缸中。 办完了事，贾张氏心满意足回去。 她确实喝了带尿的水，但她只喝了一泡尿的量。 明天其他人都得喝两泡尿的水。 算起来还是她赚了。 回到屋子，贾张氏等其他人都睡了，方才入睡。 这天。 “苏总工，测温器项目已经完成，我让罗工汇总了实验数据和理论逻辑，以及完整的制造流程。” 陈建业拿出一份材料，放在苏新城办公桌上。 “很好，建业，测温器项目完全是由你主导，完成的大项目，完成度非常高，就连我都挑不出毛病。” “这个项目我准备作为轧钢厂技术办公室年度项目，汇报给上级部门，到时候可能会有嘉奖。” 苏新城盛赞。 “谢谢苏总工，我只是完成了我分内的工作。” 陈建业露出笑容。 “扯远了，上级部门嘉奖是之后的事，我正式代表技术办公室，邀请你加入。” “岗位调动方面你不用操心，我安排人给你办理完毕。” 苏新城一脸真诚。 “苏总工，我其实有点小小想法。” “现在我进技术办公室算是特招，可能会有人说我走后门，或者流传出诋毁苏总工的话。” “我想在下半年的岗位技能考核上，突破八级钳工，按流程进入技术办公室。” 陈建业说道。 “唔，你说的也是，不过建业，你真的有把握突破八级工吗？” “我可记得，你现在只是二级工吧。” 苏新城露出玩味之色。 那意思是，万一你到时候没有突破八级钳工怎么办。 不还得走特招渠道。 还不如现在就特招得了。 “苏总工，我有信心。” 陈建业笃定道。 “行，既然你有主意，我当然尊重你的意见。” “车间夹具推广的项目，你也交一份汇总白皮书过来，我一并汇报上去。” “两个项目，今年车间先进和技术办公室先进都会给你一个名额，至于全厂先进以及四九城先进。” “这个靠缘分，不能强求。” 苏新城指点。 “谢谢苏总工，我能拿到一个先进就心满意足了，别的不敢奢望。” 陈建业客气道。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陈建业离开办公室。 第411章 庆功宴 “建业，晚上喝点啊？” 罗仁平兴致很高。 “建业同志，测温器这个项目，你当居首功。” “咱们完成了项目，该庆功一场。” “建业同志，之前你说项目没干完，不好喝酒，现在可不能再推辞了。” 几个工程师以及后面安插进来的林科马自安纷纷怂恿。 “行吧，大家伙盛情难却，今晚我跟你们不醉不归。” 陈建业答应下来，又道：“要不要叫一声苏总工？” “该问一声。” “陈工，你去问吧。” 罗仁平说道。 “咱俩一块去，我年纪太小了，苏总工怕是放不开。” 陈建业想了想，拉上罗仁平。 两人一块来到苏新城办公室。 “苏工，测温器项目顺利完成，大家伙想要吃个饭庆祝一下，希望你赏脸参加。” 陈建业说道。 “是啊苏工，你是咱们项目的第一负责人，庆功宴别人不来都行，你必须得来。” 罗仁平也跟着道。 “行，大家伙都有心，我参加吧。” “不过我先说好，我只喝一杯，完事了得回家，你们可别劝我酒。” 苏新城说道。 “苏工你放心，你的规矩我们都懂。” 罗仁平面露喜色，连连答应。 两人走出苏新城办公室。 “苏总工喝酒有啥规矩？” 陈建业不解问道。 “苏总工家里父母身体不好，常年腿脚有毛病，特别是冬天，走路都费劲。” “他是大孝子，每天都得回家推着父母出门溜达。” 罗仁平小声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 “苏总工的父母应该能看四九城最好的医生吧，连最好的医生都治不好？” 陈建业不解。 “治不好，要是能治好，苏总工哪用得着天天照顾老人。” “杨厂长，还有上级领导都给苏总工父母安排了顶级医生，没办法。” 罗仁平连连摇头。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陈建业感叹。 苏新城在四九城绝对是一号人物。 轧钢厂是顶级的国营大单位，作为国营大单位的总工程师，苏新城级别不是省部级就是省级。 这样的人，偏偏父母身体不好。 有啥办法。 “可不是咋的，这人呐，就没有说谁生活能十全十美的。” 罗仁平附和一句。 确定晚上在都一处饭店吃饭，陈建业先骑车回家，跟门口的三大妈说自己晚上和同事聚餐，让三大妈给后面来的何雨水带话。 完事他再骑车，过去都一处。 林科订了一个包厢。 马自安在都一处门口候着。 看到陈建业骑车过来，马自安连连挥手：“陈工。” “大家伙都到了吗？” 陈建业停车，随口问道。 “除了你和苏总工，其他人都到了。” 马自安回道。 “那你在这里等苏总工吧，我自己上楼就行。” 陈建业说道。 他提步上楼，径直来到包厢门前，敲了敲门后，推开门。 屋里坐着技术办公室几个同事，还有赵日阳，李际生两位八级技术能手。 测温器项目能够成功，电工赵日阳和焊工李际生做出了重大贡献。 庆功宴自然不能把他俩忘了。 “建业同志来了。” “陈工。” “建业，今晚喝汾酒，你酒量咋样？” 罗仁平和几个工程师笑呵呵的开口。 “我酒量一般，你们可别灌我。” “要不然明天我上不了班，找苏工告你们的状。” 陈建业开着玩笑，落座。 众人哄笑。 热闹一阵，大门再次被推开。 苏新城来了。 马自安跟在他身后。 “苏总工。” “苏工。” “苏总工。” 大家伙纷纷打招呼。 “上菜上菜。” 林科赶紧招呼服务员。 这年头服务员和后世的服务员完全两码事。 都一处也是国营单位，服务员自然是国营单位的正式职工。 按照后世的划分，属于事业编。 “大家伙都到齐了？” 苏新城目光环视一圈。 “都到齐了。” “就等您了。” 陈建业和罗仁平回道。 “挺好，人齐了热闹啊。” “今天建业和仁平找我说吃庆功宴，我当即答应下来，你们的辛苦工作，我都看在眼里。” “大家伙都不容易啊，埋头苦干一个月，一点一点积累数据，克服困难......” 苏新城动情讲话。 大家伙纷纷露出怀念，激动的神色。 领导讲话，手下作为听众，情绪必须流露出来，否则不把领导当回事。 “我感谢大家伙的辛苦努力，更要感谢建业同志的绝佳想法。” “来，我敬大家伙一杯。” 苏新城提起酒杯。 大家伙纷纷提杯，一饮而尽。 “吃饭吃菜，好好吃，愿意喝酒的多喝一点，不用找我敬酒。” 苏新城落座，招呼众人吃喝。 众人纷纷落座，享受美味。 七八分钟后，苏新城吃饱了，放下筷子。 “大家伙继续吃喝，我先回家了。” 苏新城很是歉意道。 陈建业和罗仁平起身，送苏新城离开。 送领导离开的机会，没人抢，因为其他人不够资格。 三人一块下楼。 “我家里有事，不方便多喝，你俩替我多喝点。” “建业，技术办公室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你什么时候想来，跟我说一声。” “仁平，你的工作态度我看在眼里，今年工程师评比，我考虑给你提升一级。” “之前我就想给你往上提，你手里没有太出彩的项目，现在不同了，你完成了测温器项目，我给你提一级，没人敢质疑。” 苏新城说着真切的话。 主要是利益分配。 手下干出了成绩，也是苏新城的成绩，他自然要论功行赏。 这是最基本的。 否则如何激励大家伙加油干。 “谢谢苏工，以后我会更加努力，争取多干几个好项目出来。” 罗仁平激动不已。 他卡在九级工程师好几年了，一直在熬资历。 资历够了，却没有出彩的成绩。 这回终于补上了成绩的短板。 “好好好，保持你现在的工作态度，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苏新城勉励。 “苏总工，还有一个月就是钳工技能等级考核，我一定会考上八级钳工，顺理成章进入技术办公室。” 陈建业坚定道。 第412章 回到车间督工 “有志气，建业，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 “其实你岳父冉定弘跟我提起过你，我一直没跟你说，定弘是我的同窗同学，我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有建树，互相尊重理解。” “定弘一直不让我跟你说，免得你误会他找关系，我今天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内心坦荡的人。” “而且你的能力绝对能够进入技术办公室，任何人都不能无端造谣你。” 苏新城握着陈建业的手。 “苏总工，我真没想到，老丈人也没跟我说过。” 陈建业有些惊讶。 “哈哈，定弘就一个姑娘，嫁给了你，他当然要为你考虑。” “但他错了，错的离谱，你压根就不用任何关系。” “加油，我非常看好你。” 苏新城鼓励。 三人说了一会话，苏新城骑上自行车离开。 罗仁平和陈建业返回包厢。 接下来众人纷纷敬酒。 没有苏新城在，大家伙更加放得开。 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两瓶汾酒不一会就喝完了。 又补了两瓶红星二锅头过来。 众人将四瓶酒喝了个精光。 陈建业喝到后面尽量收着点。 虽然他能喝，身体可以分解酒精，但带着一身酒味回家，对冉秋叶和她肚里的孩子不好。 半小时后。 众人搀扶着下楼。 罗仁平安排大家伙返回。 一个送一个，坚决不让喝多了的同志单独回家。 现在四九城晚上天气冷，喝多了酒醉倒在地上，很容易着凉。 去医院躺几天都是轻的。 要是寒冬腊月的时候，喝多了酒躺在地上，不一会就冻死了。 轧钢厂之前出过冻死人的事。 后面厂里领导规定，酒局散伙后，谁冻死了，参与酒局的人全部赔钱。 酒局上级别最大的领导，承担管理责任。 所以大家伙养成了喝完大酒，送人回家的习惯。 众人一致决定，先送陈建业回家。 陈建业最年轻，对项目的功劳最大。 而且酒局上大家都敬他酒了，之前众人没有跟他喝过，不知道他酒量如何。 万一把陈建业喝出个好歹来，众人都得吃挂落。 “大家伙回去吧，我到家了。” 陈建业扶着自行车，站在四合院门口台阶上。 “你进屋吧，你进屋了我们就走。” 罗仁平说道。 “得，听罗工的安排。” 陈建业没有啰嗦，提着自行车进入院里。 罗仁平带着众人，继续前往下一家。 “哟，建业回来了？” 阎阜贵在门口遛弯。 “是啊，三大爷，回来了。” 陈建业推着自行车往里头走。 “今儿个喝的挺好呗。” 阎阜贵说些片汤儿话。 “还行吧，喝多了些，我回去休息先。” 陈建业懒得多话，往中院方向走。 自行车停在家门口，陈建业推开门。 冉秋叶坐在餐桌前，准备讲课用的课件。 看到陈建业回来，冉秋叶白了他一眼。 “媳妇儿，干啥呢？” 陈建业笑笑。 “哼。” 冉秋叶哼了一声。 “哼是个啥意思，不好好说话我睡觉去了啊。” 陈建业笑着道。 “你等等。” 冉秋叶起身，拎起暖壶，倒了一杯热水在搪瓷杯里。 她端着搪瓷杯，放在桌上：“把热水喝了再睡。” “还是媳妇儿好。” 陈建业乐呵呵坐在餐桌前，瞟了一眼搪瓷杯。 是红糖水。 可以解酒，脑袋第二天不疼。 小口小口抿着红糖水，看着冉秋叶整理课件。 十多分钟后。 “媳妇儿，我喝完了，睡觉去了啊。” 陈建业放下搪瓷杯。 “嗯。” 冉秋叶眉眼间露出几分惊诧。 她还以为陈建业喝多了酒，会缠着她要，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睡觉了。 冉秋叶还有些不适应。 过了一会，陈建业鼾声响起。 冉秋叶打了个哈欠，脱衣躺在床上。 陈建业身上热烘烘的，她一只手一只脚搭在陈建业身上取暖，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个念头。 ‘这金山银山，都比不过床上一个热烘烘的男人。’ ‘要是没有酒味儿，那就更好了。’ 翌日一早。 陈建业精神抖擞起身。 冉秋叶倒是有些迷糊。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吸多了陈建业呼出来的酒味。 陈建业做好早餐，叫醒冉秋叶。 两人吃过早饭，正常上班。 测温器项目顺利完成，陈建业不用在技术办公室和车间两边跑，径直进入车间，来到莫庆有办公室。 莫庆有办公室大门半开着。 咚咚！ 陈建业来到门口，轻轻敲门。 “建业来了，敲啥门啊，进来吧。” 莫庆有目光微亮。 “莫主任，技术办公室那边的项目顺利完工，接下来我主要督工车间夹具推广项目。” “我回来了。” 陈建业笑着道。 “好啊，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李厂长考虑将你的夹具项目朝二车间三车间推广，我想采用你之前的模式，选择一个合适的讲师，给两大车间的技术骨干讲一次课。” “正愁选哪个人好，想来想去还是不如你。” “现在你回来了，这个任务正好交给你，我放心。” 莫庆有高兴道。 “莫主任，有活你吩咐我就行，我在哪里都得回来好好干。” 陈建业表态。 “话是这么说，你在技术办公室那边干活，终归是不方便嘛。” “有个事我也想跟你说。” 莫庆有瞟了一眼门口。 陈建业会意，起身关上大门。 “之前我跟你说，让你做车间工段长的事，前几天我跟李厂长说了。” “他非常赞同，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应该留在车间，发光发热。” “只要你点头，三天内，我保证对你的任命决定书下来。” 莫庆有笃定说道。 这下给陈建业难住了。 他都答应苏新城，要去技术办公室了。 车间又想把他留下。 总不能给他天门盖来一刀，劈成两半。 “怎么？你有别的想法？” 莫庆有非常精明，看到陈建业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关切问道。 “莫主任，谢谢你对我的欣赏，这事吧，现在我做不了主。” 陈建业想了想，决定把这个烫手的事抛出去。 他要是主动选择某一边，都会让另外一边不爽。 莫庆有没有说话，等着陈建业继续说。 第413章 新的培训计划 “技术办公室那边的苏总工，准备把我调进技术办公室，我想着这事我自己说了不算，得征求你的意见。” “莫主任，承蒙你看得起我，想要提拔我，这下让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建业用自己的话稍微改动了一下，做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毕竟他才二十岁出头，遇到大事不知道怎么选择，很正常嘛。 要是三四十岁的老登，说他这样的话，明显是不想担责任。 但他这个岁数，说这样的话，没毛病。 “嘿，苏总工有点意思啊，想跟我们车间抢人。” “建业，这事你做的很对，技术办公室确实是个好地方，但我跟你说，那地方不如车间。” “我算是你叔伯辈分，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搞技术太乏味了，有啥意思。” “你在车间做工段长，底下几十个工人，你家有啥事，随随便便调几个人帮你忙。” “你太年轻了，不知道手底下有人帮忙办事，能给你省多少麻烦，但你听我的，我绝对不会害你，在车间从工段长干起，五六年你就能干到我的位置，接下来就是生产副厂长，厂长。” “这不比干技术强？” 莫庆有一顿说。 “那确实是啊。” 陈建业顺势露出意动之色。 他当然知道手底下有人的好处。 啥事都有人跑腿，不用自己操心。 但学技术也有学技术的好处，技术在手，以后他去了港城，随时都能自己开设工厂。 港城六十年代起，是黄金时代，干啥都赚钱。 呆在四九城，那才是真废了，连杨亮平都被扳倒，轧钢厂干停产。 现在说出去，谁会信呢。 “这事你不用操心，我跟李厂长说一下，让他跟苏总工掰扯去。” “你先把二三车间推广夹具的事整利索了。” “你回来了，我心里就安心了，这活啊，交到你手上我就是放心。” 莫庆有呵呵一笑。 接下来照常开早会。 陈建业跟随莫庆有一块听，了解车间的生产情况等等信息。 “接下来到我们一车间援助二车间三车间，做夹具推广的工作。” “这个项目依旧由陈建业同志领头，他办事，我放心。” “涉及到人员借调，你们要无条件支持陈建业同志的工作，有问题过来跟我反映。” 莫庆有说道。 “建业同志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我们绝对支持，保证没有半个不字。” “夹具推广工作势在必行，全力配合，没有二话。” 几个工段长纷纷表态。 “谢谢大家。” 陈建业表示感谢。 “建业，你拟定一个培训计划方案交给我。” “李厂长给我们的任务，是从现在开始到年前这段时间，二车间和三车间完成夹具推广的工作。” 莫庆有说道。 “莫主任你放心，今天我就拟定计划出来。” 陈建业回道。 会议结束。 陈建业回到钳工一班。 他坐在班组园地，拿出笔记本翻阅自己之前给一车间工人做的培训计划。 现在给二车间三车间的技术工人培训，无非再来一次。 依葫芦画瓢。 而且有了一车间的成功经验，其他两个车间的技术工人也来支援过，对夹具并不陌生。 培训起来简单很多。 两小时后，陈建业上楼递给莫庆有新鲜出炉的培训计划。 “建业，你的工作态度就是不一样，充满了干劲。” 莫庆有称赞。 “主要是之前有给车间技术工人培训，再来一遍，简单很多。” 陈建业谦虚。 “我现在叫老任和老张过来，他们要是同意，咱们就按你的计划来。” 莫庆有吩咐秘书南新磊，联系二车间主任任寿文和三车间主任张挡风。 南新磊用手摇座机电话通知两位车间主任。 十多分钟后。 任寿文率先来到办公室。 “任主任好。” 陈建业起身打招呼。 “建业你好，听说你最近在技术办公室干大项目，怎么样了？” 任寿文笑呵呵的问话。 “那边的项目干完了，莫主任看重我，让我推动二三车间的夹具项目。” 陈建业简短解释。 “年轻就是好，体力好，精力旺盛，干活不会累。” “加油干，没有白干的活。” 任寿文拍了拍陈建业肩膀，勉励。 过了一会，三车间主任张挡风过来。 陈建业还是第一次看到他。 张挡风带着大黑边眼镜，穿着厚实的棉服，乍看一眼像是教书的老师。 “张主任好。” 陈建业起身打招呼。 没办法，谁让他资历最小，又最年轻呢。 “建业同志，久仰大名啊。” “李厂长给我们开会的时候，多次提起你的大名，说你干活细致，想法很灵活。” 张挡风一开口，就给人一种八面玲珑的感觉。 虽然他职务高，年纪大，但说话却捧着陈建业。 “李厂长太看得起我了。” 陈建业赶紧自谦。 “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了。” “建业做了一个培训计划，你俩看看，行的话就按他拟定的章程来。” 莫庆有开口打断。 任寿文和张挡风一起查看计划表。 “我没问题。” 看完后，任寿文表态。 “我有个想法，时间能不能压缩一下。” “其实我们二三车间已经有不少熟手了，他们对夹具制作有一定的经验，没必要花五天时间培训。” 张挡风提出意见。 “老张说的不错，可以考虑一下。” 任寿文同意。 “那这样，我精简一下初级培训的课程，将培训计划缩短到三天，怎么样？” 陈建业想了想，决定采纳两位主任的意见。 “可以，三天时间足够了。” 张挡风点头。 “到时候夹具推广工作怎么做，从哪里开始做，人员怎么调配，我们仨要不要商量一下。” 任寿文说起别的事。 他提出的事才是正事。 三个车间主任聚在一起，只看陈建业的培训计划，那也太小题大做了。 重点是划分接下来二三车间夹具推广工作怎么干。 例如是集中力量轮流来，二车间先改造，一车间和三车间全力支援。 还是二三车间一起改造，一车间支援的人手五五分。 这才是重点。 “我一车间出一半的技术能手，你俩分。” “具体怎么安排，你俩商量好了就行，我反正出一半人。” 莫庆有一副高高挂起的姿态。 反正一车间的夹具改造工作做完了。 他高枕无忧。 “你现在轻松了，我俩犯愁啊。” 张挡风没好气道。 “嘿，当时让你出一半技术人员给我用，你还不乐意。” “你要是多安排一些人过来帮忙，熟手不就多了，现在轮到你自己做，知道犯难了吧。” 莫庆有嘿嘿笑道。 第414章 资源协调讨论会 张挡风没吱声。 一车间做夹具推广工作的时候，三车间支援的技术人员最少。 所以懂得制作夹具的技术人员也最少。 现在轮到三车间进行夹具改造工作，熟手少，轮到他犯难了。 但张挡风不能说。 说出来只会让莫庆有嗤笑，谁叫你当时不多安排点人过来支援的。 “我二车间会做夹具的技术人手不少，三车间会做夹具的技术人手比较少。” “针对事实情况，我建议，优先启动二车间夹具改造工作，一车间和三车间一起调人过来支援。” “这样有三点好处，第一，集中力量办大事，二车间夹具改造工作很快能完成。” “第二，三车间的技术人员也会由生手转变成熟手。” “第三，给领导汇报的时候，完成了三分之二的工作量，也有东西可以说。” 任寿文开始为自己争取。 他是二车间主任，当然要为二车间说话。 “我不同意。” 张挡风直接拒绝。 都他妈给二车间干活，他管理的三车间夹具改造工作没人管，领导咋看他。 等一二车间的夹具改造工作做完，他三车间夹具改造工作都没动工，领导怎么看怎么碍眼。 “老张，等二车间改造完毕，我们一二车间的技术工人全面支援三车间。” “你的三车间技术工人也变成了熟手，工作效率很高，绝对能够完成领导交代的工作任务。” 任寿文劝说。 “那不行，你们两个车间夹具改造工作干完了，就剩我三车间没动，领导肯定觉得我消极怠工。” “到时候领导批评我，你俩还不偷着乐。” 张挡风吹胡子瞪眼。 说什么都不干。 “那你说说，这活该怎么干。” 任寿文说道。 “二三车间同时开展夹具改造工作，一车间支援的技术能手，三车间先挑七成，剩下三成去支援二车间。” 张挡风说自己的想法。 现在是二三车间一起推进夹具改造工作，三车间做夹具改造工作的熟练技术工人少，进度又不能落后，只能多吃一些一车间的支援，弥补回来。 “那怎么行，一车间的援助工人，咱俩必须五五分。” 任寿文一听就急了。 七成给三车间挑，剩下三成技术工人肯定都是等级低的。 玩个毛啊。 “老任，咱俩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了，现在我落后，你得帮我才是。” “非得我落后你一截，领导批评我，你才高兴了？” 张挡风拿情分说事。 “老张，我可没那个意思，一车间的支援照理说，应该给我多点。” “为啥呢，因为一车间做夹具改造工作的时候，我支援给一车间的人多，现在到他支援我了，那是我该得的。” 任寿文正经解释。 “是，你说的没错，之前的事不都过去了嘛。” “现在问题是咱俩都得做夹具改造的工作，我要是落后了，领导肯定批我。” “你就当帮帮我。” 张挡风语气放缓，有点低头的意思。 确实是他之前没把事办好，现在工作任务落到他头上来了，需要两个老兄弟帮忙。 “哈哈，你早说不就完了吗。” “帮你当然没问题，怎么帮，有啥好处，总不能白帮忙吧？” 任寿文哈哈一笑。 “这么的吧，今晚咱们去都一处，我定个包间，咱们几个吃点好的。” 张挡风大喇喇张罗。 有啥事，大吃大喝一顿就了了。 要是不行，就大吃大喝两顿。 “行，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哈哈。” 任寿文大乐。 “都请谁啊，你俩有商有量的，要是没有我，你俩都给我滚蛋，别在我办公室唠吃饭的事。” 莫庆有笑呵呵的搭话。 “你肯定跑不了啊，还得仰仗你手底下的技术人手呢。” 张挡风说道。 “吃饭可以，我这人喝酒讲究，别整二锅头糊弄我。” 莫庆有提要求。 他是最放松的。 反正一车间的夹具推广工作干完了。 领导开会都是以一车间为标杆。 “汾酒还是剑南春，你爱喝哪种，我带哪种。” 张挡风夸下海口。 “我全都要，行不行？” 莫庆有面露喜色。 “行，今晚你招呼两个人备着，免得喝醉了我和老任还得送你回去。” 张挡风一拍桌子，下邀战令。 “嘿嘿，我还用招呼人？建业，今晚你跟我去。” 莫庆有嘿嘿一笑，看向陈建业。 “行，莫主任，我跟着你。” 陈建业点头，心里暗暗叫苦。 昨天刚喝一顿，今天又来。 冉秋叶又得给他白眼了。 “哎，陈建业同志不能算，我准备单独邀请他的。” 张挡风连忙说道。 “你也没说啊。” 莫庆有斜视。 “你重新安排两个人，建业小同志是我的贵客，可不能干负责送你回去的任务。” 张挡风嫌弃的冲着莫庆有扬了扬手，扭头看向陈建业：“建业同志，今晚酒局我邀请你参加。” “你是咱们单位夹具改造工作的提出者，建设者，帮助一车间完成了夹具改造项目，我想请你帮我们三车间推广夹具改造项目。” “哎哎哎，那可不成，你把陈建业同志薅走了，问过我的意见吗？”任寿文连忙打岔。 “不是，你俩都争抢陈建业，忘了谁是他的领导了？” “我不点头，你俩抢啥啊抢。” 莫庆有接话。 三个主任在办公室里一顿瞎扯。 陈建业在边上听着。 心里明白，三人看似瞎扯，实则还是在分配资源。 例如他接下来主要帮助哪个车间，一车间支援出去的人手，怎么分配。 夹具改造工作推进的进度，一周一汇报，领导非常关切。 都希望干出的成绩让领导满意，三个车间该怎么协调人手。 所需的物料如何凑齐，缺了物料该怎么申请，催促物料筹措的那边的工作人员。 等等问题。 干活需要人手，夹具改造工作更需要熟练的技术工人。 再就是制作夹具的物料。 例如橡胶块，滚轮，钢铁，气缸，电线，继电器等等。 几人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方才把问题总结了个七七八八。 至于解决，那根本无从谈起。 只有在制作过程中遇到问题了，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任寿文和张挡风各回各车间。 他们得将陈建业的培训计划带回去，然后让技术工人过来一车间的大学习室，接受陈建业的培训。 为期三天，从明天开始。 刚好周六培训完事，下周一开始，两个车间正式进行夹具改造工作。 晚上，陈建业骑车回去四合院，依旧跟三大妈说自己要和同事聚餐，让三大妈给冉秋叶带话。 第415章 上我家喝杯茶 “建业，你在车间干的可以啊，都不用回家吃饭了。” 三大妈有些惊讶。 “嗨，陪领导吃饭，给人倒酒。” 陈建业抱怨一句，骑车离开。 日子过的好不能瞎嘚瑟，免得别人记恨。 特别是邻里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心隔肚皮。 陈建业来到都一处，这回可没有小弟在门口等着他。 陈建业问清了张挡风订的房间，径直上楼。 几个领导还没到，他还是来的最早的一个。 “这帮老登。” 陈建业吐槽一句，索性拿出笔记本，查看自己明天即将开展的培训计划。 十多分钟后。 包厢门推开。 莫庆有三人走了进来。 “领导好。” 陈建业起身。 “哟，建业同志在忙啥呢？” 任寿文看到陈建业身前的笔记本和笔，随口问道。 “我看看明天培训用的材料，查漏补缺。” 陈建业解释。 “嗨，难怪你这么年轻，就做出了成绩。” “就你这份工作态度，想不做出成绩都难。” 任寿文称赞。 “领导谬赞了，我闲着也是闲着，看一看。” 陈建业收起笔记本和笔。 “来，今晚就咱们四个，两瓶酒。” “一瓶汾酒，一瓶剑南春，够意思吧。” 张挡风提着一个布袋子，放在桌上。 砰的一声响。 “啧，老张，我看到你的诚意了。” 莫庆有拿起汾酒，眼中露出老酒鬼的馋意。 “建业同志，你爱喝哪种酒？” 张挡风问道。 “张主任，我尝不出酒水的味道，喝哪种酒都行。” “主要是我也不咋能喝。” 陈建业谦让。 “不咋能喝，二两酒肯定没问题。” 任寿文拿起陈建业的酒杯，放在桌上。 张挡风拧开酒盖，哐哐倒酒。 “行了行了，张主任，满了满了。” 陈建业连连喊道。 一直到酒杯平满，张挡风才提起酒瓶，显示出自己高超的倒酒技巧。 酒水在酒杯里面，和杯口平齐，满而不溢。 很快，五个肉菜上桌。 张挡风率先提杯，讲话。 然后抿了一大口。 任寿文和莫庆有也滋溜一大口，脸上露出享受之色。 老酒鬼实锤了。 陈建业混在其中，喝了一小口，表示自己确实是个酒场小萌新。 不胜酒力。 无法品尝出酒水中的各种滋味。 张挡风几人也没有强求。 毕竟陈建业年轻，年轻人不懂喝酒很正常。 三个主任开始滋溜滋溜个不停。 陈建业偶尔提杯，大部分时候吃菜，或者给三人斟酒。 一个半小时后，两瓶酒水喝的干干净净。 “再来一瓶？” 张挡风喝的大脸发红，兴致却很好。 “不来了，再喝喝大了。” 任寿文摆了摆手。 “差不多了，喝的挺好。” 莫庆有也想着见好就收。 一共两瓶酒，陈建业一杯酒从头喝到尾，剩下一斤八两酒，他们三个主任平分。 每人六两。 不少了。 “那得了，等夹具改造项目做完，咱们再喝一场。” 张挡风听取意见。 结账之后，四人一块下楼。 陈建业发现，三个老登步履平稳，没有丝毫喝多的迹象。 都是酒场高手。 “老任，咱俩十多年交情，你可别想着踩我一脚。” “咱们共同进退，成不？” 张挡风拉着任寿文的手。 “成，你都请客吃饭了，我要不答应你，咱俩还怎么处。” 任寿文答应下来。 “老莫，你听到了啊，到时候你一车间支援的技术工人，我先挑。” 张挡风又跟莫庆有说。 “行，你俩商量好，我都没意见。” 莫庆有点头。 “还有建业小同志，三车间夹具改造工作基础薄弱，你得多费点心。” “等你培训完，多去三车间逛一逛，我跟车间几个工段长介绍你。” “以后有啥事，起码脸熟，好说话。” 张挡风拉着陈建业的手。 “谢谢张主任，我会的。” 陈建业点头。 “行，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干啥都行。” “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张挡风拍了拍陈建业的肩膀。 四人骑上自行车。 依旧是先送陈建业回家。 “三位领导，你们回去吧，我喝一杯酒，没啥事。” 陈建业说道。 “那不行，我请你出来喝酒，得安全把你送到家。” “要不然我晚上都得惦记着你回没回家的事。” 张挡风态度坚决。 要是陈建业出点啥事，他这个车间主任都要被撸了。 陈建业耐不住三个老登催促，骑上车朝着四合院方向驶去。 四人一同来到四合院大门口。 “领导，我到家了。” “里头就是我住着的地方。” 陈建业停下车。 “那行，你到了，我们也能安心回去。” 莫庆有点点头。 “领导，都来我家了，要不进去喝杯茶？” 陈建业邀请。 领导到门口了，让人家离开，不太好。 该有的礼节得有。 不像昨天，乌乌泱泱一群人，太多了，不好招待。 “也行。” 任寿文答应下来。 “那就走呗。” “建业，你来带路。” 莫庆有笑着吩咐。 陈建业提起自行车，往院里走。 “哟，建业回来了。” 阎阜贵照例站在门口，堪称院里守门神。 “是啊，三大爷，我回来了。” 陈建业应了一声，继续往里走。 “这几位是？” 阎阜贵看向莫庆有三人。 院里来了生人，得跟他知会一声，万一是敌特或者小偷小摸啥的。 “啊，忘了跟你介绍了，三大爷，这几位是我单位的领导。” “一起喝了酒，送我回来，顺便上我家喝杯茶。” 陈建业介绍。 “啊，那挺好，去吧。” 阎阜贵点点头。 他不在轧钢厂上班，也不认识莫庆有几人。 干好自己守门的工作，没毛病。 陈建业带着三人跨过中院台阶，来到院里，直奔陈家。 停好车，陈建业推开门：“媳妇儿，我带三位领导来了。” 冉秋叶本想跟陈建业使小性子，听到陈建业的话，连忙起身，过去暖瓶边上准备倒热水。 陈建业回头看，莫庆有几人却没有跟上来。 原来是易中海半路牵扯住了。 “莫主任，任主任，张主任，你们怎么来了？” 易中海在院里遛弯，看到三位车间主任，连忙迎接。 “是老易啊。” “我们仨和建业小同志吃了顿饭，送他回来。” 莫庆有笑着道。 “顺道路过，喝杯茶。” 任寿文随意说着。 “你和陈建业小同志一个院的啊？” 张挡风有些诧异。 第416章 院里人的震惊 “是啊，我和陈建业家对门呢。” “领导，来院里了，要不去我家坐坐？” 易中海笑着邀请。 “不了，我们上陈家喝杯茶就走。” 莫庆有摆摆手。 陈建业站在莫庆有边上，他没吭声，静观其变。 “几位领导，要不要再吃一口，我给你们炒两菜？” 傻柱走了过来。 看到几位车间主任，他也想露个脸。 虽然傻柱干的厨工班和车间没啥关系，但遇到了领导，谁不想搭上点关系。 指不定啥时候能用上呢。 “哟，傻柱，你也住这里呢。” 莫庆有笑了。 “不吃了，我们几个刚刚吃完。” 张挡风摆手。 “呀，领导，你们都来了？” 刘海中听到中院的声音，走过来看。 看到了自己车间的张挡风主任。 这还了得，赶紧迎接呗。 “老刘啊，你也在呢。” “你们这个院真是卧虎藏龙啊，钳工，锻工，厨工都有。” 张挡风称赞。 “领导，还有我呢。” 许大茂小跑过来：“领导，我是宣传科许大茂，也住在院里。” “许大茂，我对你有印象，你之前还采访过我们二车间的员工来着。” 任寿文笑呵呵道。 “领导，你们忙，记不住我的名字太正常了。” “我对你们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 许大茂拍起马屁，非常自然。 “得了，你们都忙去吧。” “我们上建业小同志家里坐一会，一会就走。” 莫庆有挥了挥手。 本来他们都要回去的，应陈建业邀请，进屋喝杯茶。 耽误不了太长时间。 要是和眼前这帮人唠嗑，半个小时都打不住。 “领导，你们先忙。” 易中海赶紧道。 “几位主任，这边请。” 陈建业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三人进入陈家。 “主任，喝茶。” 冉秋叶端着托盘，给三人送上热茶。 “这是我媳妇儿冉秋叶同志。” 陈建业介绍。 “冉秋叶同志你好，初次见面，叨扰了。” “你们家陈建业同志很优秀啊。” “他马上要做领导了。” 莫庆有三人接过茶杯，笑着说道。 “都靠领导们看重。” 冉秋叶笑着搭话，又拿着托盘，装了些瓜子花生放在桌上。 几人喝着热茶，嗑着瓜子闲聊着。 屋外。 易中海刘海中傻柱许大茂四人聚在一起，时不时瞅一眼陈家屋里。 “领导怎么都跑到陈家来了？” 刘海中率先提问。 “陈建业犯事了？” 傻柱希冀问道。 “犯事了来的应该是保卫科，你真是蠢死了。” 许大茂抨击。 “嘿，说谁呢？” 傻柱恼了。 “得了，少给我扯淡。” “还嫌不够闹心吗？” 易中海没好气的喝道。 “哎，你们四个聚在一起唠啥呢？” “跟着建业进咱们院的那三个人，是轧钢厂啥领导啊？” 阎阜贵也来了。 有热闹的地方就有他。 “是一二三车间的主任，老牛逼了。” 许大茂说道。 “嚯，建业要做领导了，还是咋的？三个领导带他喝酒。” 阎阜贵惊到了。 车间主任可是大领导级别了。 再往上一步就是生产副厂长，轧钢厂掰手指头数的出的大领导。 “谁知道呢，我们正猜着呢。” 许大茂不置可否。 “老易，你和陈建业一个班组的，他啥情况你能不知道？” 刘海中狐疑的看着易中海。 “最近他都没在班组，我咋知道。” 易中海不咋高兴。 让他跟别人说陈建业多牛逼，他心里堵得慌。 要是陈建业进入钳工班的时候，他收陈建业为徒，现在陈建业有多风光，他就有多风光。 这三位车间主任过来院里。 陈建业都得给他们领到易家来喝茶。 现在嘛。 陈建业再风光，跟他易中海有个屁的关系。 “嘿，陈建业咋还能不在班组呢，他这么做不脱岗了吗，得罚他啊。” 傻柱一听激动了。 “罚个屁，不懂别乱说。” 易中海更来气了。 “老易，陈建业在车间又干啥成绩了？你说说呗。” 刘海中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别问我。” 易中海拂袖离开。 刘海中和阎阜贵嘴角微翘，露出笑容。 “指定是陈建业在车间又干出成绩了，老易看了眼红。” 刘海中嘿嘿一笑。 “咳咳，我看也是。” “现在三位车间主任都来陈家，证明有更大的领导看重陈建业，这小子了不得啊。” 阎阜贵悟出点什么。 “啧啧，前途无量。” 刘海中看着陈家的方向，有些感叹。 原本陈家都败落了，眼看要绝种。 没想到陈建业忽然支棱起来了，娶了媳妇不说，工作上也有长进。 撑住了陈家的门楣。 等冉秋叶生几个娃，陈家热热闹闹，这一脉就立住了。 人生际遇这玩意，真说不准。 几人感叹着，嫉妒着，羡慕着离开。 陈家屋里。 几个领导喝完热水，告辞离开。 “领导，慢走。” 陈建业送三位主任出门。 看着三人骑车离开，陈建业进入院里。 “建业，三位领导和你喝酒，你在厂里干的不错呗。” 阎阜贵搭话。 “干的还行，主要是领导看重。” 陈建业谦虚道。 “以后你发达了，可别忘了带带我们院里人，咱们才是贴心人。” 阎阜贵说道。 “那必须的。” 陈建业呵呵一笑，没有和阎阜贵继续没营养的话题。 带带院里人？ 院里人对他好，他自然对对方好。 例如白大爷，老丁他们。 院里人对他不好，陈建业得送他们上路。 送走了聋老太太，贾东旭，有一阵日子了。 年前再送走一个，应该没啥事。 陈建业回到家。 “陈领导回来啦。” 冉秋叶故意怪叫。 “领导回家了，也得听媳妇儿的话啊。” “媳妇儿，睡觉去吧。” 陈建业公主抱，抱起冉秋叶。 “你慢着点，我肚子里有孩子呢。” 冉秋叶惊呼。 两人享受夫妻生活。 翌日一早，陈建业来到大工房。 也就是培训地点。 二车间还有三车间的技术能手都来了。 “大家好，我叫陈建业，是夹具项目的推广人。” “本周最后三天，我将为大家伙讲解夹具的相关内容。” “我先点两个名字，雷静锋。” 陈建业看向将近七八十人，谈吐清晰。 “到。” 一个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的中年人大声回应。 第417章 接过二三车间的担子 “你是二车间的领头人，培训期间负责确认二车间技术工人是否到岗，检查他们的学习情况。” 陈建业吩咐。 “一定完成任务。” 雷静锋大声喊道，中气十足。 “夏金辉。” 陈建业又喊。 “到！” 一个五十多岁，脸上皮肤斑驳的中年人回应。 “你是三车间技术工人领头人，负责确认三车间技术工人是否到岗，了解他们的学习情况。” 陈建业说道。 “一定完成任务！” 夏金辉大声喊道。 “现在你俩确认名单上的人员是否到岗，汇报给我。” 陈建业拿出两张纸。 雷静锋和夏金辉接过纸张，开始点名。 点到名字的人纷纷喊到。 很快，人员清点完毕。 “二车间技术人员全部到岗。” “三车间技术人员全部到岗。” 两人汇报。 “好，现在我开始讲第一课。” “......” 陈建业开始讲课。 有过之前给一车间技术人员授课的经验，这次陈建业讲课更加游刃有余。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 很多技术人员的笔记本上，写了好几页纸。 “你们之中，有些人参与了一车间夹具改造工作，有丰富的经验，这是你们的优势。” “下周，二车间和三车间都准备开展夹具改造工作，你们要把丰富的经验用上，带到工作中。” “我会在二车间和三车间活动，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随时问我。” 陈建业最后总结。 到了饭点，大家伙纷纷组团吃饭。 陈建业准备回家做饭。 “建业同志，一块去吃饭啊。” 雷静锋和夏金辉主动邀请。 想要和陈建业关系走近点。 “我回家吃饭，下次吧。” 陈建业笑着说道。 下午，陈建业继续授课。 众人有什么问题，直接举手提出来，陈建业当场解答。 有些人参与了一车间的夹具改造工作，提出的问题比较专业，陈建业同样游刃有余。 他的目光大大超出了这些人，而且身兼七级钳工的实力。 解答众人工作中的问题，完全没有难度。 一天的培训很快结束。 陈建业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接下来两天，都是如此。 培训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周六下班前，南新磊找到陈建业，说莫主任让陈建业上楼。 陈建业来到莫庆有办公室，看到了任寿文和张挡风。 “莫主任，任主任，张主任，你们好。” 陈建业一一打招呼。 “建业小同志，下周一我们二三车间开始夹具改造工作，得多劳你费心啊。” 任寿文说道。 “具体人员安排，我们仨合计完了，想着跟你商量一下，听取你的意见。” 张挡风姿态放得很低。 “领导，言重了，你们安排好，我按照安排干活就行。” 陈建业连忙道。 “行了，你别谦虚了，我们仨都信任你，你也该挑起这个担子。” 莫庆有递给陈建业一份材料。 陈建业打开。 上面详细写着下周开始，二三车间的夹具改造工作任务推进情况。 一车间援助的技术工人，按照五五分，分配给二车间和三车间。 由三车间先挑选，剩下的给二车间。 先挑选便占了便宜。 张挡风一顿饭没有白请。 二三车间同时开工，对夹具制造的材料需求，将是一个极大的消耗。 任寿文和张挡风都提交了材料申请，同时一车间的库房敞开，任凭其他两个车间支用。 总体进程三人一致决定，还是交给陈建业把控。 毕竟陈建业有过做大型项目的经验，而且他是总发起人，干劲十足，技术、经验、精力都靠得住。 “三位领导一致看好我，我自然当仁不让。” “一定完成任务。” 陈建业看完材料，朗声说道。 接过二三车间夹具改造项目的担子，是他本来就计划好的事。 夹具改造项目分量很重，完成之后，对他个人荣誉的积累好处多多。 莫庆有三人自然又一顿吹捧，让陈建业明天好好休息，周一开始带队伍努力工作。 周日。 陈建业带着冉秋叶回去娘家。 她肚子大了起来，心里有些惶恐，回到娘家心里更舒服些。 陈建业无所谓。 休息时间，他去哪里都行。 吃完晚饭，陈建业和冉秋叶骑车回到四合院。 他看着钳工专业书籍，心里思索着自己的事。 三项创新发明，他已经完成了两项，还差最后一项。 这玩意得自己主动去发现，了解一个制造岗位，发现其中的弊端，进行优化改造。 怎么完成第三项，陈建业没有什么头绪。 ‘接下来多跑跑二三车间，说不定能给我启发。’ 陈建业暗暗打定主意。 坐在办公室里，绝对干不出创新发明，只有下现场，在生产一线，深刻了解生产工艺才能发现缺陷。 晚上，陈建业去邱继斌平房那边，给尤凤霞送了一回粮食。 两人温存一番。 “这个月底，我准备带奶奶和弟弟搬过去那边了。” 尤凤霞说道。 “行啊，需要我给你添置啥不？” 陈建业问道。 “不用，我现在干倒爷的活，啥玩意都不缺。” 尤凤霞捋了捋头发。 “那挺好，反正有啥问题你跟我说，合计着解决。” 陈建业语气平淡。 他和尤凤霞的关系已经平缓了，相当于在外面养了个小媳妇。 接下来尤凤霞独立做倒爷，也符合陈建业的计划。 以后他要是去港城开厂，需要一位商场精英辅佐。 尤凤霞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周一。 二三车间的技术工人们，按照一车间的模式，几人一组，开始对本班组的一些岗位，进行夹具改造。 雷静锋是二车间负责人。 夏金辉是三车间负责人。 所有图纸交到他们手上，进行审核，通过之后夹具小组便开始制作。 偶尔遇到雷静锋和夏金辉都把握不住的图纸，则交给陈建业进行实地审查，拍板。 “陈工，这份图纸你看一下，我觉得还差了点意思。” 雷静锋给陈建业展示一份图纸。 “差点意思？怎么说。” 陈建业接过图纸，扫了一眼。 “就是感觉操作起来不太方便，我觉得改动一下能更好，可我想不出来。” 雷静锋据实以告，并没有因为陈建业年纪小而轻视他。 “去现场看看。” 陈建业把图纸递给雷静锋。 两人来到实操岗位。 第418章 号钢材 “就是这个岗位。” 雷静锋指着一个工人正在干活的岗位说道。 “嗯，我看看。” 陈建业点点头。 他站在原地，和雷静锋一起观看工人干了五个零件。 “如果按照图纸对工位进行改造，效率确实提升了，不过有一个重复动作，可以省略。” 陈建业作出判断。 “是吧，我也觉得可以更简便点，但怎么改造图纸，我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雷静锋目光微亮。 同时心里对陈建业暗暗敬佩，对方只是看了一眼图纸，又来到现场工位看了一会，就准确的判断出问题。 这份本事，自己还真没有。 “简单。” “找个能坐着画画的地方，我稍微改动一下。” 陈建业说道。 两人来到最近的班组园地。 雷静锋拿出一张纸，陈建业抽出挂在胸口的笔，当场设计。 对比原图纸，他只是改动了一处夹爪的位置。 “哎，神了，这个地方改动之后，工人干活确实更加顺手。” 雷静锋看着图纸，啧啧称奇。 “把这份图纸交给夹具制造小组吧。” 陈建业面色平静。 类似的赞誉，他已经听了很多。 雷静锋赶紧叫来一个人，让后者把图纸带给夹具制作小组。 他则陪同陈建业在二车间闲逛。 陈建业很喜欢看工人们操作，看完之后问一问雷静锋，这个岗位生产出来的零件有什么用途，需要注意什么质量要素等等。 雷静锋经验丰富，对二车间生产的零件，如数家珍。 给了陈建业很大的启发。 下午，陈建业前往三车间。 他的时间分成两块。 上午在二车间和雷静锋晃悠，下午去三车间和夏金辉晃悠。 同时收集两个车间夹具改造的进度，做到心里有数。 要是任寿文或者张挡风问起夹具改造的情况，他不会语塞。 陈建业站在一排钢管面前，认真观看车床铣件，之后工人进行检查，并将钢管放在零件架上。 “夏工，这个工位生产的钢管，对零件尺寸要求很高啊。” “而且生产出来的零件不是简单的堆叠，而是放在布上，似乎很重要。” 陈建业好奇问道。 “这个工位生产的钢管，都是用来做枪管的。” 夏金辉小声道。 “难怪要求严格，枪管这玩意要是造偏了，战士们上了前线，可是大事。” 陈建业了然。 “那可不，这个工位精度要求非常高，钢的质量更是顶级，在业内称之为4140号钢，专门用来做飞机平面框架还有汽车传动轴，以及我们现在看到的步枪枪管。” “它的成分配比要求非常精准，要耐磨，耐摔，抗冷抗热抗变形，是我们厂最高级别的生产物资之一。” “你别看它平平无奇，这玩意能够保证五千次发射不变形，意味着能够完成起码五千次的精准射击。” 夏金辉介绍。 “这么厉害，看来我之前对轧钢厂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陈建业微微惊诧。 他知道轧钢厂有很多涉军的生产项目，没想到眼前平平无奇的一个岗位，居然生产的就是军用枪管。 “哈哈，等你以后干久了就知道了。” “咱们厂很多项目都是军用，但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其他人说。” 夏金辉提醒。 “那是自然，我不是大嘴巴的人。” 陈建业点头。 他心里忽然想到一件事。 合金钢这个玩意，他脑海中有现成的配方啊。 比4140号钢更强的耐磨性，抗变形，抗冷抗热。 “夏工，咱们厂有比4140号钢更高级别的钢材吗？” 陈建业询问。 万一轧钢厂有更好的材料，他脑海中的配方就不用拿出来了。 “有倒是有，但是无法量产。” “技术办公室那边一直在研究，想要拿出比4140号钢性能更好的钢材，量产是个大问题。” 夏金辉介绍。 “确实，再好的材料，实验室里也能做出来，但量产不了，无法大规模生产，等同于空中楼阁。” 陈建业心中微喜，表面上附和。 他的配方比，是可以量产的。 这意味着他第三个创新发明项目，可以立项了！ 本来他就有完整的配方，立项只是走个流程。 一个月时间，足够他完成项目，满足钳工lv7晋升lv8的条件。 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陈建业继续陪着夏金辉查看三车间，等到三点半，他提前离开三车间，来到技术办公室。 “罗工。” 陈建业直接来到罗仁平工位前。 “建业同志，啥事啊？” 罗仁平问道。 “我今天在三车间看到了步枪枪管的制造，了解到4140号钢的优缺点，想要对其进行改造升级。 “技术办公室应该有4140号钢的相关资料，我可以调取吗？” 陈建业直奔主题。 “哎呀，这我可做不了主，4140号钢是军工材料，得苏总工给你批条才能拿到相关信息。” “建业，我先问你一下，你是不是又准备立项？” 罗仁平目光发亮。 他已经跟着陈建业吃了一回饱的，要是陈建业继续做研究，那必须跟上啊。 “有这个意向，具体能不能干，我还得多多了解情况再做决定。” 陈建业没有给出准确答复。 他还不知道自己脑海中的配方，是不是领先这个时代呢。 “那成，我俩一块去找苏工。” 罗仁平起身。 他高低要抱住陈建业这条大腿。 “我也去。” “我跟着一起去。” 技术办公室，另外几个工程师连忙起身，生怕落后了。 “去那么多人干啥，我和建业同志去就够了。” “你们都坐着。” 罗仁平赶紧招呼。 “老罗，这就是你不对了，陈建业同志想要学习，我们给他帮助，怎么不行了？” “就是，我们热心帮忙嘛。” “老罗，吃独食可不行。” 几个工程师你一言我一语。 “嗨，我们一个办公室的，真有项目做，我还能把你们排除在外啊。” “现在我和建业去找苏工，两个人够了，一群人去像什么样。” “你们放心，要是建业同志正式立项，我保准叫上你们一起，行不？” 罗仁平解释。 “得，那你做代表，一定要跟苏总工好好说啊。” “建业，老罗要是整不明白，你再来找我们。” “对，我们都帮你。” 几个工程师表明心态。 都是一样的想法，抱住陈建业的大腿，参加项目，积累个人荣誉。 第419章 号合金钢研发 “谢谢大家，我还处于了解阶段，等真要立项研发，到时候再来请大家伙一起干。” 陈建业客套一句。 两人过去苏新城办公室。 “4140号钢的配方？建业，这玩意可不是开玩笑的，在给你查看资料之前，你得签一份保密协议。” 苏新城目光扫过两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几下。 心中也在思考，该不该让陈建业触及军工方面的东西。 这玩意太敏感了，发生泄密事件，整个轧钢厂领导层都要撸一遍。 “我同意签字，苏总工，咱们按照流程来。” 陈建业说道。 “好吧，你是想要做材料研发升级？” 苏新城询问。 “是的，我在三车间和夏金辉同志聊了一会，了解到4140号钢材的性能，想要尝试能否升级一下。” “4140号钢材是军工品质，如果能够升级，对我们单位以及军工都是一次比较大的提升机会。” 陈建业据实以告。 “你的想法很好，我可以给你批条。” 苏新城点头。 给陈建业查看4140号钢材的信息，苏新城要担责任。 正常来说，得经过几轮审核，但苏新城是轧钢厂总工程师，他有权力直接给陈建业查看权限。 当然，也是陈建业之前表现突出，让苏新城看重，愿意给他机会。 陈建业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 苏新城签署一份批条，递给陈建业：“4140号钢材涉密程度非常高，只能你一个人看。” “如果你要立项，审批通过后，可以在团队内分享信息。” “谢谢苏总工，我知道了。” 陈建业接过批条。 随后他前往资料室，上交批条后，工作人员取出一摞材料。 “谢谢。” 陈建业接过材料，和罗仁平回去技术办公室。 “咋样了？” “苏总工答应了吗？” “能不能正式立项？” 几个工程师迫不及待问道。 “急啥，建业刚刚拿到资料，八字还没一撇呢。” 罗仁平没好气道。 几个工程师看向陈建业手里的资料袋。 “都不准看，建业同志签署了保密协议，才拿到苏总工的批条。” “你们要是看了资料里面的内容，是严重泄密。” 罗仁平告诫。 几个工程师赶紧收回目光。 他们都知道泄密的严重性。 轻则丢掉工作，重则坐牢。 一点人情都不讲，处罚非常严厉。 陈建业找了张办公桌，查看4140号钢材的资料。 他看到了研发4140号钢材的经历，十多年前，冶金部接到命令，要研发稳定耐用的钢材，用于军工产品。 两个月的研发，技术人员拿出了4130号钢材。 满足了当时高端钢材的需求。 研发出4130号钢材后，技术人员并没有停滞不前。 几年后，配方小幅度更改，耐用性进一步提升的4140号钢材问世。 标志着国产钢材性能的进一步加强。 4140号钢材的配比大概是1%的铬，0.25%的钼，0.4%的碳，1%的锰0.2%的硅。 略小于0.035%磷和0.04%的硫。 剩下的94.25%是铁。 纸面上的数据非常简单，当时研发钢材的技术人员，却耗尽了心血。 ‘配比和我印象中的高强度钢似乎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碳的含量。’ 陈建业在心中暗忖。 碳含量是各种不同钢材型号最显着的标志。 其次看钢材中是否加入了其他合金。 像4140号钢材就是典型的高强度合金钢。 ‘在合金钢中加入碳的含量，并不简单，改变成分之后，新的材料是否稳固，耐用，需要一次次实验。’ ‘不过我脑海中有配方，这个项目用来立项，确实是再好不过。’ 陈建业很快有了决定。 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立项。 他要带队研发出强度更高，更耐用耐磨，抗冷抗热的4150号合金钢。 下班铃声响起，陈建业将资料送回资料室，骑车回家。 吃完饭后，陈建业陪同冉秋叶散步，心里还在想着新型合金钢的事。 “想啥呢？” 冉秋叶问道。 “工作上的事。” 陈建业微微一笑。 两人回家之后，陈建业坐在餐桌前，拿出笔记本写写画画。 他写下了4140号钢材的配方，又在配方下面写着自己的改动配方。 他脑海中有新型合金钢的配方，但年代不一样，生产工艺不一样，他不能照搬过来。 千禧年之后能够批量生产的合金钢材料，放在现在，还真不一定能够生产出来。 六十年代的炼钢水平，工艺，生产能力和两千年后都有很大的差距。 ‘主要改变碳的含量，那就从0.1%的碳含量开始添加，找到最稳定的配方比。’ 陈建业低喃，做出决定。 他开始起草汇报文件。 名字叫做‘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 一个半小时后，陈建业放下笔，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已经将自己的思路，立项，研究方法都写了下来。 明天递交给苏新城审核就行。 冉秋叶已经睡着了。 陈建业躺在床上，抓住冉秋叶的一只手，很快睡着。 翌日。 苏新城办公室。 “苏总工，这是我的一点新想法，麻烦你斧正一下。” 陈建业递上写好的汇报材料。 “这么快？” 苏新城一愣，接过材料，当即看了起来。 要是别人递的材料，苏新城放在办公桌上，让他回去等着。 陈建业不一样。 苏新城对他格外关注。 搞技术的人都知道，创新发明的思维，就得年轻人来。 例如成名的数学家，物理学家，他们都是在二十多岁，三十多岁的时候提出了震惊世界的猜想或者论证。 等到四十多岁之后，基本上都失去了创造力，给年轻时候提出的理论添砖加瓦。 基本上九成九的技术高手，都是年轻的时候大爆发，极少数的人才能做到大器晚成。 就算是那些大器晚成的科学家，也并非真正的大器晚成，他们只是没有条件，完成年轻时候的猜想。 年轻人的思维是最活跃的，往往有突发奇想。 年纪大了，思维僵化，被传统的技术理论束缚，积累的更多是经验。 几分钟后，苏新城看到4150号钢材的研发思路，不由抬头看了陈建业一眼。 他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脑瓜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为什么这些新颖的、天马行空的想法，如同熟透的冬瓜一般接连落地。 陈建业面色平静，等待着苏新城最终的决策。 花了大概十五分钟时间，苏新城放下手里的材料页，再次看向陈建业：“建业同志，你的才华让我惊叹。” 第420章 齐头并进的项目进度 “谢谢苏总工的赞誉，那我可以将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立项吗？ 陈建业询问。 “当然可以，我甚至觉得你有很大可能成功。” “这个项目非常好，如果能够在年前完成，将是我们轧钢厂跟上级领导汇报的王牌项目。” 苏新城笃定道。 涉及军工方面的新材料，绝对是头等大事。 材料的提升是最基础的要素。 更耐用的材料，绝对会大大提高军工装备的质量。 “我一定尽最努力，在年前完成项目。” 陈建业朗声道。 心里却想着二十天内干完，要不然耽误自己钳工晋升lv8了。 “你需要多少人？还有实验相关的资源，拟定一份计划表给我。” “明天吧，明天拿过来我给你批复。” 苏新城安排道。 “好，我这就去找罗工，和他商量。” 陈建业点头。 “找罗仁平挺好，你和他也是老搭档了，他做项目的经验丰富。” “你记住，杂活都交给下面的人，你只要把握住实验的大方向就行。” 苏新城指点。 “谢谢苏工，我记在心里了。” 陈建业离开办公室。 他径直来到罗仁平办公桌前。 “咋样？需要我干啥？” 罗仁平小声问道。 办公室内，其他工程师竖起耳朵。 “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正式立项，这个项目涉及到军工，保密性很高。” “苏总工要求我们尽快开展工作，现在需要确定研发人员，还有需要的资源。” “罗工，你来安排，咋样？” 陈建业长话短说。 “没问题啊，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罗仁平面泛红光。 来活了来活了。 又可以跟着陈建业捞功劳了。 “那行，你拟定计划表，下班前我们一起交给苏总工批复。” “我去车间看看。” 陈建业离开。 他前脚赶走，办公室内几个工程师将罗仁平团团围住。 刚才他们都听到了，陈建业让罗仁平拟定人手和资源需求。 必须尽早占一个研发团队中的位置。 陈建业来到二车间，继续和雷静锋在二车间溜达。 新型钢材研发项目立项，找到了钳工晋升的创新发明，但不代表陈建业接下来混吃等死。 他需要继续学习，了解更多的生产工艺，管理制度等等。 而且他还扛着二三车间夹具改造的任务。 下午陈建业去三车间，和夏金辉满车间溜达。 看看生产，看看夹具改造小组的进度。 有时候碰上一些疑难点问题，陈建业开口指导。 等到下午四点二十，陈建业骑车来到技术办公室。 “建业同志，我已经拟定好了研发组人员，还有相应的物资需求。” “清单在这里，你看看还有哪里要补充的。” 罗仁平递给陈建业几张纸。 陈建业扫了几眼：“罗工你已经做的面面俱到了，我没什么要补充的。” “那行，咱们找苏工去。” 罗仁平兴致勃勃。 两人来到苏新城办公室。 “哟，挺快啊，人员名单和材料需求都拟定好了？” 苏新城看到两人过来，猜到了两人的来意。 “罗工工作效率很高，都拟定好了。” “苏工，烦请审核。” 陈建业递上两张纸。 苏新城接过来，扫了几眼，痛快签上名字。 “谢谢苏工。” 陈建业接过批条。 “建业，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项目涉及到军工，研发团队人员都要签署保密协议。” “保密第一，项目第二。” 苏新城再次叮嘱。 涉及到军工的项目，不论多重视都不为过。 “苏工你放心，我会跟团队成员一一传达，确保每个人都清楚保密要求。” 陈建业说道。 “行吧，你们着手开始干，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苏新城挥了挥手。 陈建业和罗仁平离开。 “罗工，你把参与项目的人员全部喊过来，我跟他们说一下保密协议，以及签字。” 陈建业立马安排。 保密不是一句口号，是关系到团队成员身家性命的要求。 一人泄密，全团队都得背锅。 不是开玩笑的。 很快，参与团队的十二人全部到齐。 陈建业看到了林科和马自安。 两人在上一个项目中表现的可圈可点。 虽然没有参与一线的研发，但在后勤这块，两人很有眼力劲，解决了很多困难。 所以这次罗仁平也把他们带上了。 “苏总工已经批复了我提交的‘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项目，他特意指出，这个项目保密要求非常高。” “涉及到军工，一旦有人泄密，项目立即停止，团队所有人都要接受调查。” “所有人要签署保密协议，大家一定要重视，哪怕是亲人，也不能透露项目的丝毫信息。” 陈建业字正腔圆的道。 随后罗仁平拿出一份保密协议，他率先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下一个人。 等所有人都签完名，陈建业在项目负责人那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 “大家都是熟人，跟我干过热电偶测温器的项目，咱们还是按照上一个项目的状态来。” “日常情况找罗工反映，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单独联系我。” “明天开始，项目正式开工。” 陈建业说道。 啪啪啪。 众人纷纷鼓掌。 下班后，陈建业骑车回家。 接下来好几天，风平浪静。 二三车间的夹具改造工作，按部就班的推进。 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的项目也按照陈建业的意思，从0.1%碳含量开始添加。 并且做出了一个成品钢材。 团队分成两组。 一组人员对成品钢材的性能进行测试。 另外一组按添加0.2%的碳含量，研发新型成品钢材。 齐头并进，保证最快的项目推进速度。 陈建业工作时间又开始两边跑，技术办公室查看新型材料研发，去车间看看夹具改造情况。 学习二三车间的生产工艺。 偶尔抽空学一学电工，刷一下电工的技能等级。 下班之后，陈建业则陪着冉秋叶。 间隔几天去找尤凤霞一次。 随身空间中的农作物长势喜人，给陈建业带来了巨大的利润。 邱继斌的生意发展平稳，都不用陈建业出面站台。 这天陈建业刚刚下班回来。 “破水了破水了，赶紧送医院啊。” “傻柱呢，傻柱回来了吗？” “一大爷，二大爷都不在，三大爷你来吧。” 听到大院嘈杂的声音，陈建业明白，应该是秦淮茹要生了。 破水了自然是羊水破了。 羊水破了很正常，意味着产妇要分娩。 及时将产妇送到医院就好。 医院才能保证产妇的安全。 第421章 秦淮茹破水了 几个妇女搀扶着秦淮茹，快速往外走。 一缕缕羊水浸湿了秦淮茹身上的棉裤。 “老丁，老丁你的板车准备好了吗？” 阎阜贵大喊。 “准备好了。” 老丁拉着车，快步跑到四合院正门来。 “你们几个，把秦淮茹扶到板车上，我跟着跑一趟。” “等傻柱回来，你们可得跟他说，让我换我回来。” 阎阜贵急急忙忙出门，对着几个老嫂子吩咐。 他可不想陪着秦淮茹生孩子。 这活得交给傻柱干。 “哟，建业你回来了。” “要不你送秦淮茹去医院，我老胳膊老腿的，跟着跑不动。” 阎阜贵看到门口的陈建业，想要撂挑子。 “行吧，三大爷，等会我媳妇回来了，你跟她说一声。” 陈建业答应下来。 自己有自行车，这活自己干确实方便些。 冉秋叶也怀孕了，到时候免不了这一遭，正好观摩一下秦淮茹，学习一下产妇分娩前的准备事宜。 他和贾家有仇，没必要牵连到孕妇和没出世的婴儿身上。 “那太好了，你放心，我就在门口看着，你媳妇回来了我就跟她说。” 阎阜贵松了口气。 让他跟着老丁跑去医院，老遭罪了。 “贾家嫂子，你带钱了吗？” 陈建业不放心的多问一句。 “带了带了。” 秦淮茹连忙道。 老丁拉着板车跑了起来，陈建业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 十多分钟后，板车和自行车停在医院门口。 陈建业和老丁搀扶着秦淮茹站起来，往医院大厅跑。 “破水了，破水了。” 老丁大喊。 几个护士很快过来，询问情况。 产妇的安全一直是医院关注的重点。 要是让产妇死在医院门口，医院会受到责罚，而且产妇的亲人也会来医院闹事。 老丁简单说明情况。 无非是产妇要生孩子，破水了。 护士拉来一架移动车，老丁和陈建业合力，将秦淮茹抬上移动床。 “你俩去给产妇挂号，预存十块钱进去，完了多退少补。” 护士冲着两人喊道。 陈建业看向秦淮茹：“贾家嫂子，拿十块钱来吧。”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看陈建业丝毫没有做冤大头的意思，她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 陈建业接过钱，带着老丁过去挂号处。 顺利挂完号，陈建业和老丁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丁叔，你家里有事，先回去吧。” “我在这里等傻柱过来。” 陈建业说道。 “啊，留你一个人等，不大好吧。” “等傻柱来了，咱俩再回去。” 老丁觉得把陈建业丢在这里不大好。 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回去。 “那行，咱们再等会。” 陈建业没有催促。 几分钟后。 傻柱急急忙忙跑到医院。 他环视一圈，跑到挂号处询问情况。 “傻柱。” 老丁看到傻柱，喊了一声。 “哎，老丁，秦姐呢？” 傻柱赶紧问道。 “让护士拉着过去了。” 老丁说道。 “你咋不跟着过去呢，万一秦姐有啥事，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傻柱不高兴道。 “妇女生孩子，我跟着去干啥。” “你来了，我和建业回去了啊。” “对了，刚才秦淮茹拿了十块钱出来，建业帮忙挂号预存了进去，条子给你。” 老丁递给傻柱一张收据。 傻柱接过来，朝着老丁刚才指着的方向小跑过去。 “这家伙，还挺急。” 老丁咧嘴一笑。 陈建业没有评价。 两人回去四合院。 “秦淮茹咋样了啊？” “没啥事吧？” “傻柱到了吗？” 院里几个妇女还有三位大爷都开口询问情况。 “秦淮茹挺好的，到了医院就被护士用移动车接走了。” “没啥事，都挺好，傻柱也到了。” 老丁一顿说。 陈建业推着车往里走。 进入中院，陈建业看到在门口择菜的冉秋叶。 “医院那边的事办完了，没啥事，傻柱到了，我和丁叔就回来了。” 陈建业简单说了下情况。 “听其他人说，秦淮茹是突破破水了，哎。” “等我要生孩子，你可一定要在。” 冉秋叶摸了摸肚子，有些担心自己。 “放心，我一定在，我能去哪里嘛。” “咱们找老丁叔借车，拉你过去，我就在医院看着你，你爸妈给咱俩带饭过来。” 陈建业笑着道。 冉秋叶安心了。 吃完饭，两人照常溜达。 前院，几个大爷大妈聚在一起，商量着给傻柱和秦淮茹送饭过去。 依旧是一大爷先打头，有啥事他先来。 一大爷送过去，顺便问问秦淮茹的情况。 要是秦淮茹真的生了，明天一大妈得去照顾两天。 正巧陈建业和冉秋叶朝着大门口走去。 “建业，你家自行车能借用一下不？” “秦淮茹现在怀孕了，咱们院里得给她出力，来回折腾啊。” “你要是借自行车，那就方便了。” 阎阜贵灵机一动。 “行啊，都是邻里邻居的，碰上急事我能不借吗？” 陈建业笑着答应，不理会冉秋叶暗暗拉自己，继续道：“借一次三毛钱。” “啊？三毛钱？” 阎阜贵懵了。 “对啊，总不能嘴皮子一张我就借车吧。” “真碰上急事了，还能在意三毛钱？” “在意三毛钱，证明事儿压根不着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陈建业笑着道。 “那倒也是。” 阎阜贵讪讪。 本来他想的是用秦淮茹生孩子这事，大院人都得出力，陈建业也该出力，把自行车借出来。 没想到陈建业竟然提出要花钱借车。 阎阜贵哪里舍得花钱。 他的心态正好验证了陈建业刚才说的话。 不肯花钱借车，证明事儿是真不着急。 “大家伙都一样，真碰上急事了，三毛钱借一回车。” “只要不耽误我正常上下班，都不是事。” 陈建业看向众人，宣告一遍，带着冉秋叶出门。 “我还以为你要答应三大爷呢。” 出了门，冉秋叶小声道。 “我有那么傻吗？” “今天答应了三大爷，明天一大爷借车，后天二大爷借车，都想着不借白不借，又不是自己家的东西，谁会珍惜。” 陈建业嗤笑。 “那可不，万一把自行车磕了碰了，多心疼。” “三大爷真不要脸。” 冉秋叶不平道。 “他就是爱占便宜，有便宜就试试，占不到也不吃亏。” 陈建业评价。 第422章 是个小丫头 医院。 秦淮茹躺在移动床上，从手术室里被护士推出来。 在她小腿处，还有一个用布料包裹住的小婴儿。 “秦姐，你终于出来了。” “可给我急坏了。” 傻柱来到移动床边，欣喜不已。 “你是病人家属啊？” 护士看向傻柱。 “哎。” 傻柱应了一声。 “去挂号处再缴十块钱，病人需要住几天院，先存着，多退少补。” 护士吩咐。 傻柱张了张嘴，感觉不大对劲。 这就要缴十块钱了？ “傻柱，我兜里有，你拿着钱去。” 秦淮茹声音虚弱，伸手掏自己的衣服。 “秦姐，你好好躺着，我带钱了。” 傻柱连忙说道。 他扭头去挂号处。 秦淮茹躺在移动床上，心里有些悲凉。 她又生了一个丫头。 丫头有啥用啊，长大了嫁出去，不是贾家的人。 贾东旭又不在了，现在贾家只有棒梗一根独苗。 秦淮茹感觉对不起贾家，没能生两个带把的。 过了一会，傻柱缴完费回来。 护士推着移动床，过去病房。 傻柱和护士一起，将秦淮茹移动到病床上。 小婴儿放在秦淮茹臂弯处。 “这两天给病人喝点粥就行，别吃太干的食物。” “小孩要是哭，就含着病人的奶嘴，有奶她就不哭了。” 护士叮嘱几句，离开病房。 “秦姐，终于生了，不容易啊。” 傻柱感叹一句。 “是啊，可惜还是个姑娘，哎。” 秦淮茹叹气。 “姑娘咋了，姑娘也挺好的，我看着就稀罕。” 傻柱一脸笑容，看着新出生的婴儿。 秦淮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她就是女人，还能不知道女人有没有用？ 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媳妇。 过了一会，易中海找来了。 “傻柱秦淮茹，我不放心你们，过来看看情况。” “哟，孩子生完了，是儿子还是丫头啊？” 易中海提着饭盒，看向新生儿。 “一大爷，是个姑娘。” 傻柱说道。 “姑娘好啊，生姑娘有福气，以后贴心。” 易中海说着好话，递出手里的饭盒：“你一大妈给你们做的。” “哎，谢谢一大爷，一大妈。” 傻柱接过饭盒，打开。 两人扶着秦淮茹坐起来一些。 顺产的产妇没有伤口，只是体力消耗大。 秦淮茹也确实饿了，接过饭盒和筷子，慢慢往嘴里拨饭。 “秦淮茹，明天一大妈就来医院照顾你，给你带饭啥的。” “傻柱，今晚你辛苦一下，照顾秦淮茹一晚。” 易中海说道。 “谢谢一大爷。” 秦淮茹说道。 “一大爷你放心，今晚我陪着秦姐就完了。” 傻柱拍着胸脯。 等两人吃完，易中海收了饭盒，离开医院。 四合院。 “秦淮茹生了，是个丫头，我看她气色挺好。” “饭菜都吃完了，吃了饭菜，身上就有劲了，估计在医院待个一两天就能回来。” “今晚我安排傻柱在医院待着，明天我媳妇去照顾秦淮茹，啥都不耽误。” 易中海一顿说。 大家伙都说易中海安排的好，不愧是大院一大爷。 易中海也收获了精神上的满足。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做着自己的事。 主要是梳理二三车间夹具改造的进度，以及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的内容。 冉秋叶坐在他对面，安静备课。 两人忙着自己的工作。 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冉秋叶坐不住，出门听听。 过了一会，她回来了。 陈建业放下笔，笑着问：“大家伙说啥了？” 他知道冉秋叶听了一会，回来肯定得跟他说，所以配合的放下笔。 “秦淮茹生了，是个小姑娘。” “傻柱在医院照看，明天一大妈过去。” “傻柱也真是，比秦淮茹他爹还热心。” 冉秋叶啧啧称奇。 正常来说，一个未婚的青年，肯定得跟已婚妇女划清界限，特别是寡妇。 走的近了，难免有些风言风语，影响未婚青年的形象。 不方便未婚青年找对象。 可傻柱呢，像是完全想不到似的，又或者说不在乎。 一门心思扑在秦淮茹身上。 冉秋叶也惊诧，秦淮茹大着肚子，真有那么大魅力吗？ “傻柱在秦淮茹身上投了太多精力和钱，他抽不出来了。” “不一门心思走到黑，还能怎么办。” 陈建业剖析傻柱的心理状态。 其实秦淮茹和傻柱的关系，很像女神与舔狗。 一般来说，舔狗舔累了会跑。 但秦淮茹这位‘女神’非常聪明，她总是给傻柱一点盼头，同时让傻柱加大投入。 傻柱给贾家帮忙，借钱，都是投入。 投入太多之后，傻柱想要抽身，发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连正常找对象的资格都没了。 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继续舔下去。 如果他停止对秦淮茹示好，划清界限，等于否认自己之前的付出。 人是会麻痹自己的，不敢也不能直视自己的愚蠢。 “你说的也对，这人呐，真是不好说。” 冉秋叶点点头，他很聪明，一下子就想清楚了陈建业想要表达的意思。 夫妻夜话一阵，相拥入眠。 接下来好几天，依旧平静。 第三天，秦淮茹抱着孩子，从医院回来了。 院里大妈纷纷来到贾家看孩子，称赞孩子长的漂亮，以后肯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秦淮茹勉强露出笑容。 棒梗和叮当也很好奇，围在小妹妹边上。 “秦姐，这么快出院了啊？” 傻柱回来了。 “是啊，医生说我恢复的挺好，可以出院了。” 秦淮茹笑着道。 “恢复的好就好啊，回了院里，都是邻里邻居的，有啥事也方便。” 傻柱高兴说道。 秦淮茹和傻柱扯了几句，说自己累了。 傻柱回家做饭。 二大妈过来贾家，照顾孩子以及做饭。 做完饭，二大妈和贾家人一块吃。 “妈，二大妈为啥在我们家吃饭啊？” 棒梗有些不乐意。 他年纪虽然小，但经过贾张氏的教育，知道家里饭菜都很珍贵，不能随随便便给其他人吃。 二大妈顿时脸就拉下来了。 之前可是说好的，她过来照顾贾家人，跟着吃饭。 听棒梗的意思，好像是她死皮赖脸在贾家蹭饭似的。 要是贾家不乐意，她现在扭头就走，看看谁能洗碗。 照顾贾家吃喝，白干呢。 第423章 贾张氏回来 “二大妈过来给我们家做饭，照顾我们，和奶奶一样，跟我们一块吃饭。” 秦淮茹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 棒梗懂了。 二大妈面色稍缓。 “二大妈，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有您照顾我们家，我们才能吃上一顿热乎饭。” 秦淮茹解释。 “嗨，你们家有困难，咱们邻里邻居的帮帮忙，没啥。” 二大妈露出笑容。 吃完饭，她收拾碗筷。 秦淮茹坐在床上，给新生的小丫头喂奶。 棒梗和叮当看了一会，又各自玩去了。 易中海家。 “秦淮茹都回来了，该给咱们家的粮食怎么还不送过来。” “她在医院那么多天，可是我给她带的饭，按照开始说好的，应该贾家负责吃饭的事。” 一大妈在家里抱怨。 之前她就白给贾家带了一天孩子。 前两天她去医院照顾秦淮茹，没法在医院做饭，都是在家里带了饭过去医院。 用的都是自家的大米。 现在秦淮茹回来了，理应把粮食送给她才对。 哪知道秦淮茹不主动。 一大妈心里憋着气。 “秦淮茹刚刚回来，走道都不方便，等她缓两天的。” 易中海宽慰。 “她要是一直不说，咱们就吃这个亏了？” 一大妈没好气道。 “那不能，再给她三天时间，要是她还不主动把粮食送过来，我找她说。” 易中海说道。 “那行吧，再缓三天。” 一大妈压下怒气。 一晃又是三天。 贾张氏回来了。 她瘦了一大圈，跨进院里的的时候，聚在前院唠嗑的一帮老嫂子们都看呆了。 “你是贾老婶子？” “嘿，你干啥了，瘦成这样？” “劳动改造效果这么好啊？” “起码掉了十斤肉吧。” 一群人围着贾张氏，啧啧称奇。 “瘦了是吧，咋不瘦呢，在那边天天干活。” “吃不饱，睡不好，遭老罪了。” “肚子里一分油水没有啊。” 贾张氏和众人一顿唠。 在农场里，没人跟她唠嗑，还总有人欺负她。 给她糟蹋的不行了。 贾张氏也有自己的招，晚上她挑完水回来，往水缸里面撒尿。 就靠着精神上的满足，撑到了出狱。 回来院里，回到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贾张氏像是一株脱水的植物获取了水源，迅速焕发生机。 唠了将近半个点。 “我饿了，回家先吃口饭。” “等会再跟你们唠我在农场的事。” 贾张氏肚子饿的顶不住了，大步朝着中院方向走去。 “哎，贾家婶子，你儿媳妇生了你知道吗？” 有个老嫂子喊道。 “啊？生了？这么快。” “生了个儿子吧？” 贾张氏一惊，旋即脸上满是期待。 “是个丫头。” 老嫂子说道。 “嘿，没用的东西，又生个赔钱货。” 贾张氏一张脸顿时拉了下去，怒气冲冲的往家里走。 “我就不该多嘴。” 挑起话题的老嫂子拍了拍嘴。 “跟你没关系，你不说，她回家了还能不知道？” 另外一个老嫂子宽慰。 贾家。 贾张氏打开门，大喇喇往里走。 棒梗上学去了，屋里只有当当在玩，都没注意到贾张氏回来了。 秦淮茹在床上和小丫头睡觉。 “咳咳！” 贾张氏咳嗽两声。 “呀，奶奶回来了。” “奶奶。” 当当扭头，看到贾张氏，大声喊道。 “嗯，你妈呢？” 贾张氏语气不善。 “妈在床上睡觉呢，带着妹妹。” 当当回道。 “大白天睡什么觉，这日子过的，我还以为是哪家富太太呢。” 贾张氏怒气冲冲，推开小屋的门。 果然看到秦淮茹带着小丫头在睡觉。 “秦淮茹！” 贾张氏大喝一声。 秦淮茹还没反应，床上的小丫头被声音惊醒，大哭起来。 哭声吵醒了秦淮茹。 她赶紧抱着孩子喂奶。 “秦淮茹，你眼瞎了是吧，还是故意装作看不着我？” 贾张氏气呼呼道。 “呀，妈，你回来了。”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惊讶不已。 “是啊，我回来了，听你说话的意思，不想我回来呗。” 贾张氏冷笑。 “妈，你说啥呢，我盼着你回来。” “你不在家，我生孩子都没人帮忙。” 秦淮茹连忙道。 “没人帮忙我看你过得也挺好啊，大白天睡的那叫一个香。” 贾张氏越发恼火。 自己在农场接受改造，被那帮家伙嚯嚯的不成人样了。 秦淮茹生了个没用的闺女，在屋里睡大觉。 贾张氏心里贼不平衡。 “妈，小宝晚上闹腾，我陪着她熬了很久。” “她白天睡，我也跟着白天睡。” 秦淮茹解释。 “哼，又生个吃白饭的丫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怎么对得起我们贾家。” 贾张氏训斥。 秦淮茹羞愧的低下头。 “赶紧给我起来做饭，我饿了。” 贾张氏吩咐。 秦淮茹把怀里的小丫头放在床上，小丫头顿时大哭起来。 她看向贾张氏：“妈，丫头放不下来，要不你帮我抱着。” “抱什么抱，都是你惯的，就放在这里哭，你看她能哭多久。” “赶紧做饭去。” “我给你安排个活，你还给我安排上活了。” 贾张氏怒不可遏。 秦淮茹慢慢走到灶台边上，生火做饭。 过了一会，三大妈来了。 “哟，贾老嫂子，我听人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看你。” 三大妈笑呵呵道。 “哎，我回来这么久，就你一个人上门了，还是你有心。” 贾张氏大为感动。 院里还是有人记得住自己。 “秦淮茹做饭呢？哎呀，你刚生完孩子，得多休息啊。” 三大妈惊呼。 “咋没休息呢，在家待着不就是休息了。” “做个饭还能累死她？” 贾张氏轻蔑道。 三大妈努了努嘴。 贾张氏都这么说了，她一个外人还能说啥。 “那啥，秦淮茹，既然你婆婆回来了，有她照顾你，我也不用来给你帮忙了。” “晚点等几位大爷回来，让他们跟住户们说一声，照顾贾家的活结束了。” 三大妈说道。 “嗯，谢谢你了啊三大妈。” “要不是你们几个帮忙，这几天我们家都不知道怎么过。” 秦淮茹应道。 “谢啥，都是邻里邻居的。” 三大妈挥手离开。 “照顾贾家，啥活啊？” 贾张氏好奇问道。 秦淮茹把大院几户人家轮流出人，照顾她的事说了一遍。 第424章 我儿子都让你带走了 “哎，这个好啊，为啥我回来了就停了呢。” “继续啊，大院所有住户都该轮一遍。” “你生了孩子，干不了重活，确实应该有人来帮你。” 贾张氏目光发亮。 也想体验一下，地主老财有人伺候的生活。 “妈，来贾家帮忙照顾我们的人，贾家得给他们管饭。” 秦淮茹说道。 “啊？这帮不要脸的东西，我说他们怎么能这么好心呢。” “敢情是盯上咱们家的粮食了。” “都有谁吃了咱们家粮食？” 贾张氏一听就怒了。 “妈，现在就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照顾我们家了，还没轮到其他家呢。” “她们过来给我们家做饭，洗碗，带孩子，收拾屋子，安置她们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秦淮茹说道。 “哼，全让你享福了，也没让我享受享受。” 贾张氏愤愤不平。 秦淮茹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叫全让你享福了。 自己不是贾家的人吗。 棒梗当当还有新生儿不算人？ 晚上，易中海等人都知道贾张氏回来了。 易中海当时就叹了口气，感觉院里不能消停了。 他怀念贾张氏蹲监狱的日子。 那段时间院里平平淡淡，还添了个新生儿。 现在恐怕不能太平了。 有人却和易中海的想法刚好相反。 贾张氏回来了，好哇。 下一个就弄死她。 陈建业的想法非常纯粹。 他也很喜欢贾张氏不在院里的时光，现在贾张氏回来了，怎么办？ 送贾张氏上路不就好了。 就是这么简单。 送贾张氏上路，对贾家其他人的生活会有很大的影响，陈建业要好好谋划一番。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他只杀和自己有仇的人。 至于棒梗当当以及刚出生的小槐花，陈建业对他们没有恨意。 易中海家。 “我就说早点找秦淮茹要粮食，现在贾张氏回来，估计贾家不能给我们粮食了。” “都怨你，当时直接开口要就行了，非得拖三天。” 一大妈在屋里抱怨。 倒不是易家没钱，主要是花了钱办了事，啥都没落着，心里憋屈。 搁谁都难受。 “你放心，我今天肯定把粮食要回来。” 易中海定神道。 说完，他提步前往贾家。 “贾老嫂子，听说你回来了，我特意看看你。” 易中海笑着进门。 “一大爷来了，你还是有心啊。” 贾张氏脸上露出笑容，看易中海双手空空：“进门看我怎么不提点东西？” 这句话直接把易中海干懵了。 卧槽，我来看你还得提点东西。 你是什么领导干部啊。 你他妈是我的徒弟好吧。 我来你家那是给你面子，你得给我端热茶才对。 “来都来了，坐吧。” “虽然你是空手来的，我也不能把你撵走啊。” 贾张氏说道。 易中海心里不是滋味。 合着你还待客有道了。 “秦淮茹在吗？” 易中海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只想快点说粮食的事，赶紧拿了粮食回去。 “我儿媳妇在屋里奶孩子呢，有啥事你跟我说。” “这个家，还是我担着。” 贾张氏坐直身子。 回来了，贾家的家必须她说了算。 “那啥吧，之前秦淮茹生孩子，我们几户人家出人帮忙，说好的贾家管饭。” “秦淮茹在医院那两天，是我媳妇去照顾的，在屋里做好了饭带过去。” “现在你回来了，贾家不用人继续照顾，理应把那两天贾家人吃的粮食还有我媳妇的粮食还回来。” 易中海板着脸说道。 正常以他的脾气，这些细枝末节的话不好说。 但不说吧，家里一大妈念叨。 易中海不想在家里抬不起头来。 “啥意思？你来我贾家要饭来了？” 贾张氏眼睛斜着看。 “不是要饭，是要粮食。” “秦淮茹在医院住院两天，贾家家里孩子，医院里头秦淮茹的饭菜还有我媳妇的饭菜都是粮食。” “按约好的规矩，理应贾家出。” 易中海说道。 “不是，你易中海堂堂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钱，跟我说这些事。” “我儿子还是你徒弟呢，你支持贾家一点怎么了，那点粮食能要了你的命？” “我就不明白了，你做人怎么这么抠搜呢。” 贾张氏一顿喷。 “妈，一大爷说的没错，当时确实是说好了的。” “我回来之后把这事忘了，一大爷，你别急，我这就拿给你。” 秦淮茹从小屋抱着孩子出来。 “不准拿，我不同意，拿什么拿。” “易中海给我们家帮扶，那是应该的，你丈夫，我儿子是他的徒弟。” “我现在还是他徒弟呢，他帮扶我家落个好名声，怎么不说这个？” 贾张氏振振有词。 “贾老嫂子，你想要赖账？” 易中海恼了。 “我又没答应你什么，谈什么赖账。” “这些粮食你要是拿了，那你别想有好名声，我明天上班了去单位宣传你的事迹。” “徒弟家媳妇生孩子，你出人照顾两天，回头找我们要粮食，有这么办事的吗？” “你拿吧，你要是拿了，我明天就去单位嚷嚷，让大家伙知道你的真实面目。” 贾张氏扯开嗓子大喊。 四合院的住户都听清了。 “贾老婆子真不要脸啊。” “就是，本来开始说的好好的，谁家出人照顾秦淮茹，贾家管谁的饭，她一回来就变卦了。” “关键一大妈已经照顾秦淮茹了，现在贾家赖账，一大爷没招啊。” 大家伙议论纷纷，鄙视贾张氏的做法。 “好好好，你厉害。” “明天我也跟班长提一嘴，我带不动你，你另觅明师吧。” 易中海气的三尸暴跳，拂袖离开。 “一大爷，一大爷。” 秦淮茹喊了两声，易中海脚步都没停一下。 “嘿，你不教我，我还不想让你教呢。” “我儿子让你带了几年，一直是一级钳工，命都当你带没了。” 贾张氏嗓门更大。 大家伙更加不耻贾张氏的为人。 贾东旭钳工等级升不上去，还能赖上易中海了？ 易中海气的走路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回到家，他大口喝水。 一大妈本来一肚子气，都不敢说话，怕易中海气出个好歹来。 “几斤大米，让我甩了贾张氏这个累赘，赚了。” 易中海喝了几口水，忽然笑了。 第425章 解除师徒关系 “你明天真去跟班组长说啊？” “班组长能同意吗？贾张氏纯纯混子一个，没你管着，更无法无天了。” 一大妈询问。 “说，必须要说，我也管不住她，天天气我。” “趁着贾张氏在气头上，不会反悔，把这事赶紧办成。” 易中海打定主意。 一大妈没有继续说。 陈家。 “贾张氏一回来，院里又闹出事了。” “她还不如在监狱待一辈子得了。” 冉秋叶没好气道。 “贾张氏不回来，院里住户总不能一直出人照顾贾家。” 陈建业说道。 “那倒也是，哎，以后咱们孩子长大了，可得换一处地方。” “有贾老婆子这样的邻居，我都担心我们的孩子学歪了。” 冉秋叶担忧道。 “哈哈，你放心，我们肯定换一处好地方。” 陈建业自信的笑笑。 第二天。 陈建业在电工班跟着李际生学习。 他的电工技能距离lv3只差十多点经验了，努努力，升级到lv3就是一哆嗦的事。 升级lv3能够开启一次抽奖。 要是能抽到好卡，获得的收益说不定比一项技能练到顶更好。 “建业同志，你的悟性很好，要是沉下性子学习电工，两年时间学到高级工绝对不是难事。” 李际生点评。 “李工太看得起我了，初级电工比较简单，所以我学的快。” “要是学习高级电工，两年时间我肯定不行。” 陈建业摆摆手。 “不对，我看人很准的，你的学习能力非常强。” “大半年时间，你能把钳工练到高级工，学习电工进度，绝对只快不慢。” 李际生肯定道。 陈建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骑车前往二车间查看那边的夹具改造状态。 与此同时。 钳工一班。 “班组长，我确实带不动张姐，她有自己的想法，不按我说的来。” “我已经跟她沟通完了，她也同意跟我脱离师徒关系。” 易中海找到王立发，神色恳切。 “对，易中海不肯教我真东西，顶着一个八级钳工的名头，啥也不是。” 贾张氏气呼呼道。 “张姐，你得好好考虑一下，易师傅可是我们一车间最顶级的技术能手。” 王立发劝说。 “啥也不用说了，我跟着易中海没啥学的，这都大半年了，我还是啥也不会。” “班长，你给我安排一个能教真本事的师父。” 贾张氏说道。 “班组长，先解除我和贾张氏的师徒关系，给她找师父的事，你俩慢慢商量。” 易中海急于办成自己的事。 “那行吧，我批了。” “今天开始，易师傅和张姐解除一对一的师徒关系。” 王立发在工作记录本上写下今天的工作日志。 易中海得了准信，赶紧离开。 免得等会贾张氏有啥事，又扯到自己身上。 “班长，咱们钳工一班这么多老师傅，易中海是最不行的。” “我承认他手里有本事，可他不愿意教啊，你看他那几个徒弟，有哪个出息了？” “让我继续在他手下待着，白瞎我这号人才了。” “你赶紧给我找个靠谱的师傅吧。” 贾张氏催促。 王立发带着贾张氏来到钳工一班岗位中间。 他拍了拍巴掌，吸引众人的目光。 “易师傅和张姐解除了师徒关系，张姐跟我说，她很想上进。” “有没有哪个老师傅主动站出来，收张姐为徒？” 王立发大声喊道。 几个老师傅目光闪烁，低下头，反正不看王立发。 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 贾张氏有些尴尬。 不对劲啊。 本来她想着自己和易中海解除了师徒关系，拜其他人为师学习钳工技术，接下来她肯定会和陈建业一样，技能等级嗖嗖往上涨。 惊爆众人的眼球。 更让易中海后悔不迭。 没想到第一步就卡壳了。 没人愿意收她为徒。 真是见了鬼了。 易中海脸上憋着笑，忍的很辛苦。 努力不让自己爆笑出声。 “咳咳，大家伙有想法的，私底下找我谈谈也行。” “行了，都干活吧。” 王立发看没人有想法，连忙说道。 给贾张氏留下了几分颜面。 “我知道了。” 贾张氏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你又知道啥了？” 王立发嫌弃问道。 “肯定是易中海跟其他老师傅打招呼了，让他们不要收我为徒。” “这个老逼登，心眼坏透了。” 贾张氏一脸‘我已经看穿一切’的样子。 “易师傅前脚和你解除师徒关系，后脚我就上班组给你找师傅，他想要跟其他老师父打招呼也没有时间啊。” 王立发指正贾张氏逻辑上的漏洞。 “可能他早上来的时候，就跟其他老师父打招呼了呢。” “哼，他就是想要压住我，免得我像陈建业那样，火速崛起，打他的脸。” 贾张氏冷笑。 “行了，你别想太多，回去干活吧。” 王立发都听不下去。 你他妈跟头猪似的，也配跟陈建业放在一起比？ 你连陈建业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贾张氏怒气冲冲回去自己的岗位。 瞪了易中海好几眼。 易中海莫名其妙。 不过他摆脱了贾张氏，心情好，懒得跟贾张氏计较。 咔嚓！ 陈建业正在和二车间的雷静锋聊天，脑海中忽然听到一声类似玻璃窗产生裂纹的声音。 随即很多关于电工方面的知识，涌进他的脑海。 陈建业顿时明白。 电工达到了lv3级别。 终于又可以开始一次抽奖了。 他压下心里的惊喜，正常和雷静锋交流。 等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陈建业打开面板。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电工 lv3经验值8\/1000 厨艺 lv4经验值 254\/2000 古玩鉴赏 lv6经验值 742\/8000 钳工 lv7升级所需创新发明 2\/3 果然，电工那一栏技能列表，达到了lv3。 抽奖！ 陈建业果断点开抽奖。 轮着转盘移动，指针最后落在转盘某处。 一张卡出现在陈建业眼前。 厄运卡：宿主对某人使用该卡，被使用者将被厄运笼罩，出现各种倒霉事件。 宿主可指定被使用者多次倒小霉，或者一次倒大霉。 “啧，这玩意对我来说用处不大啊。” 陈建业啧了一声。 他希望来一张亲属卡，让他链接上在港城的二舅姥爷也行啊。 或者来一张顶级技能卡，直接让他指定某一项技能飙升到顶。 第426章 易中海废了 想了想，陈建业决定将这张厄运卡给易中海使用。 贾张氏是他必须要弄死的对象，厄运卡给她使用纯属浪费。 傻柱看情况而定，不死也得残废。 易中海和傻柱一样，属于不死也得残废那一列。 考虑到一大妈，陈建业更偏向废了易中海，不把他弄死。 弄死了易中海，一大妈怕是也活不下去。 年少夫妻老来伴。 一大妈本来就没有孩子，要是老伴都没了，未免太过凄惨。 陈建业杀人，只杀作恶的人，不滥杀。 “对易中海使用，让他倒大霉。” 陈建业低语，手中的厄运卡消失。 他开始做饭，不再理会其他的事。 轧钢厂。 易中海吃完了饭，和几个老钳工一同从食堂出来。 几人说说笑笑，闲扯着。 忽然，一阵风刮来，易中海头上的帽子被吹飞。 帽子像是被风托着，在空中飞出去十多米远。 “嘿。” 易中海连忙追了过去。 帽子落在地上。 易中海距离帽子还有两米，忽然脚下踩到一块小石子，身躯向前倒下。 他双手向前伸出，作出拾起帽子的动作。 好死不死，一辆满载钢料的汽车驶过。 看到易中海倒在地上，驾驶员尽力踩死刹车。 满载钢料的汽车非常沉重，惯性很大，刹车距离很长。 吱吱吱！ 汽车轮子压过易中海右手手掌，最后在易中海左手手掌上刹停。 “啊啊啊！” 易中海发出阵阵惨叫。 “你压到易师傅的手了，赶紧把车往前开！” “你他妈故意的吧，正好压住了易师傅的手。” “赶紧开车啊，操你大爷的。” 几个钳工老师傅跑过来，冲着驾驶员发火。 驾驶员也懵了，赶紧把车往前移了一段。 几个钳工老师傅把易中海扶起来。 “啊啊啊。” 易中海疼的直叫。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更是又气又怒。 他的手几乎被压瘪，特别是轮胎最后压住的左手，血肉模糊。 对于钳工而言，所有本事都在手上。 没了双手，再牛逼的技能都是镜花水月。 “别愣着了，赶紧送医院。” “你去通知班长，我们俩送易师傅去医院。” 几个钳工老师傅安排。 易中海在众人的搀扶下，朝着医院跑去。 很快，王立发收到信息,易中海出事了。 “什么？易师傅的手让大车压了？那不完蛋了吗？” “那司机怎么开车的？” 王立发气炸了。 易中海可是钳工一班的技术招牌。 手出问题了，以后钳工一班怎么接重大任务。 “是啊，我们把司机臭骂一顿，老刘他们几个送易师傅去医院了。” 过来报信的老钳工说道。 “行，你们安排的挺好。” 王立发称赞一句，快步上楼。 ...... “什么，易师傅让运输车压了？压的还是手掌？” 莫庆有听到王立发汇报的信息，一脸不可思议。 “对啊，我也蒙了。” “领导，我得去医院看看情况，给我批个条子呗。” 王立发说道。 “啧，我跟你一块去吧。” 莫庆有想了想，决定亲自前往。 毕竟是自己车间的八级钳工，现在出了事，自己不能当做没看到。 v正好他手头没什么大事，走一趟，体现一下领导的关怀。 “领导，你要是去，易师傅得老高兴了。” 王立发吹捧着道。 “哎，尽人事。” 莫庆有叹了口气。 写完出厂的条子，莫庆有跟秘书南新磊交代了几句，带上王立发出门。 两人骑着自行车，直奔红星医院。 不大会，莫庆有和王立发到达医院，停好车之后往里走。 几个老钳工正从大厅出来。 “主任，班长。” 老钳工纷纷停下脚步，打招呼。 “老韩，易师傅怎么样了？” 王立发问道。 “易师傅让医生推去手术室了，正在接受治疗呢。” “我想着先回去干活，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情况。” 老韩回道。 “得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领导看看情况。” 王立发挥了挥手。 “班长，手术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要不你们晚点再来。” 老韩提醒。 王立发和莫庆有对视一眼，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特别是莫庆有，作为一车间主任，总不能在手术室外等着易中海出来。 车间还有很多事呢。 “主任，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 “等易师傅出来，我跟他说你也来看他了。” “慰问的事，等易师傅回家了再去看望。” 王立发说道。 “行，先这样吧，跟医护人员说，易师傅是我们一车间的技术主力。” “不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他两只手，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轧钢厂全部出。” 莫庆有说道。 “领导，易师傅听到你的话，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王立发一脸感动。 莫庆有离开。 王立发又安排一个老钳工，去四合院通知易中海家属，说他在厂里出了点事故。 “不要把事情说的太严重了，尽量平缓点描述，免得家属太过惊慌，知道吗？” 王立发叮嘱。 “班长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老韩很有自信，骑着王立发的自行车离开。 四合院。 贾张氏大唾沫星子横飞，跟其他老嫂子说着自己在农场的遭遇。 “那个小逼养的故意跟我斗，我能惯着她？” “我上前几步，扬起手，咵嚓就是一个嘴巴子，甩在她脸上。” “当时她就懵了，完了嗷嗷大哭，根本不敢跟我还手。” “我等她哭了一阵，薅着她的头发告诉她，‘老妹你拿什么跟我斗’。” “就打这一回，那婆娘见了我绕道走，再也不敢跟我呜呜轩轩。” 贾张氏插着腰，说起自己在农场牛逼的经历。 无非是拳打组长，脚踢贱人。 自己在农场无人可制，猛的一塌糊涂。 “那你怎么还被延长刑期了呢？” 有个没眼力劲的老嫂子问道。 “嗨，不就是因为打人嘛，说了坏了农场的规矩。” “那什么破规矩，我从进去第一天开始就没有遵守过，延长就延长呗，我怕啥？” 贾张氏大喇喇说道。 一帮老嫂子都面露异色，没想到贾张氏到了农场还这么厉害。 属实有点牛逼了。 “这儿是易中海易师傅的家吗？” 老韩出现在大门口。 第427章 老易你死得好惨啊 “这儿是易师傅的家，你是谁啊？” 二大妈搭话。 “我是易师傅的工友，他家人在哪里呢？” “我有点事跟他家人说。” 老韩跨进院里。 “完了，我的一大爷哟。” “一大爷你死得好惨啊。” “易师傅也没了，他多好一个人呐。” 一帮老嫂子开始嚎丧，下意识觉得易中海嘎了。 “哎哎哎，都干嘛呢，易师傅没啥大事。” “他家人搁哪呢？” 老韩赶紧制止。 “你等等，我去喊一大妈去。” 二大妈回道。 她过去中院，叫上一大妈。 一大妈不愿听贾张氏一天天瞎吹嘘，没有参加老嫂子团伙的唠嗑聚会。 听到轧钢厂有人来院里，通报易中海的消息，一大妈急忙跑到前院。 “同志，我是易中海的家属，他咋了啊？” 一大妈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贾张氏脸上露出期待之色。 她儿子死了，无依无靠，要是易中海也死了，那一大妈就完犊子了。 一大妈无依无靠不说，连个后人都没有。 以后就是四合院最底层的存在，贾张氏已经想到了欺负一大妈的一百种方法。 “易师傅手掌让运输车压了一下，问题不大，领导很重视。” “他现在在医院做手术呢，领导让我通知家属，看家属愿不愿意去医院等着。” 老韩说道。 “愿意，愿意。” “你等等，我收拾收拾。” 一大妈扭头往屋里跑。 “原来是让车压了，那应该没啥问题吧。” “咋没问题呢，人让货车压一下，脑瓜子都得炸了。” “压在胸口，胸膛裂开，血呼啦啦一地。” 老嫂子们议论。 “你们可别瞎说了，易师傅只是两只手让货车压了一下，没有太大事。” 老韩赶紧辟谣，声明易中海只是手掌受伤，完全没有到要死不活的地步。 贾张氏撇了撇嘴，心中难掩失望。 果然，她和易中海解除师徒关系是对的。 自己刚和易中海解除师徒关系，对方就让车压了。 说明啥。 证明之前一直是她用自己的福缘给易中海挡灾啊。 一大妈很快提着一个袋子出来。 老韩骑车带上一大妈，朝着医院驶去。 贾张氏也拍了拍手，回去轧钢厂继续上班。 易中海倒霉了，好哇。 谁让这个老家伙不教给她真东西，活该。 医院。 易中海躺在移动床上，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他双手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像是一对熊掌。 “易师傅。” “老易。” 王立发和一大妈迎了上去。 “医生，易师傅的情况咋样？” 王立发询问。 “病人右手骨折，左手粉碎性骨折，我们尽力帮他固定了。” “两个月内，他双手什么事都不能干，接下来每周过来医院复查一次。” 医生说道。 “医生，易师傅是钳工大手子，他手受伤了，以后还能干钳工吗？” 王立发问道。 “那肯定不行了，他的双手就算愈合，以后都干不了重活。” 医生肯定道。 “谢谢医生。” 王立发在心里叹了口气，表示感谢。 一行人推着易中海过去病房。 他需要在病房上躺一周时间，确保伤口正常愈合，才能离开。 易中海躺在病床上，神色萧索，一直没说话。 一大妈小声抽泣。 “婶子，你不用太伤心，易师傅是在厂区出的事，厂里肯定会负责到底。” “医院费全包，后续的护理费用，以及慰问费用，包括工资都不会少。” 王立发宽慰。 “谢谢领导。” 一大妈心气儿稍稍回来一点。 庆幸国营大单位福利待遇好，领导有良心，负责任。 “我不是什么领导，我是易师傅的班组长，这都是我该做的。” “易师傅，我先回单位，跟莫主任说明你的情况，莫主任刚才还来看你来着，你在做手术，他叮嘱我一定要让你放宽心，好好养伤。” “你知道的，莫主任是仗义人，不会让你吃亏。” 王立发说道。 易中海点了点头：“帮我给莫主任带个话，谢谢他的关心。” “好勒，你安心待着，我回去给你批假。” 王立发离开。 “哎。” 易中海抬起双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最后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一身本事都废了。 失去了双手的钳工，就像失去了双腿的跑步冠军，废的彻彻底底。 “老易，你别多想了，好好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幸亏你在轧钢厂这样的好单位，要不然出了事，咱俩可怎么办啊。” 一大妈擦干眼泪。 “你别说了，让我静静。” 易中海很烦躁。 一大妈不敢吭声。 王立发回到钳工班。 听到大家伙都在议论易中海出事了，他很生气，找到老韩：“易师傅出事的事，你怎么到处瞎嚷嚷。” “领导还没给出处理方案呢，你瞎嚷嚷，大家伙都知道了， 让领导怎么处理？” “班长，你冤枉我了，不是我说的啊。” 老韩很委屈。 “不是你？难道是其他几个老钳工？” “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王立发很恼火。 “也不是他们，是张姐。” “张姐中午回来逮着个人就问‘易中海出事了，你知道不？’，她故意缠着人说话，我们有什么办法？” 老韩说出实情。 “得了，我去找张姐。” “这么重要的事瞎说一通，我看她又想吃处分了。” 王立发挥了挥手，气冲冲来到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看到王立发，下意识的就想问一句‘易中海出事了，你知道不？’。 普通人听到这话，会很惊讶的反问：‘啥？易师傅出事了？啥事啊？’。 贾张氏就和那人唠上了。 不过面对王立发，贾张氏还是收敛了些，没有主动搭话。 “张姐，活干的还顺手不？” 王立发等了几秒钟，主动搭话。 “还行，这活我都干熟了，挺好。” 贾张氏呵呵一笑。 “那还挺好的，好好干啊。” 王立发勉励一句，转身作势要走。 “哎，班长，易师傅出事了，你知道不？” 贾张氏实在是忍不住心中旺盛的分享欲，问道。 “不知道啊，咋啦？” 王立发转身回来。 “嗨，听说他的手让运输车压了，可倒霉了他。” “现在在医院里面做手术呢，我看他是废了。” 贾张氏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是吗？嘶，易师傅手掌受伤，怕是保不住他的钳工技能了。” 王立发‘一脸担忧’。 “嗨，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还保住钳工技能呢。” “你就看着吧。” 贾张氏喜气洋洋。 只差买一挂鞭炮点燃庆祝了 第428章 生完孩子还不上班? “有人跟我说你在班组乱传风言风语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是这样的人。” “张姐，多的话不说了，记你一次违纪，这个月扣五块钱。” 王立发板着脸，批评。 “哎，班长，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啥也没说啊。” 贾张氏急了。 “啥也没说？现在全班组都知道易师傅出事了。” “这事还在处理阶段，领导都没有拍板，你倒是积极，把信息在班组传遍了。” “你是谁啊？谁允许你乱传消息了？” “你要是不服，现在跟我上楼，看看主任同不同意处罚你。” 王立发语气强硬。 “我还要干活呢，就不去了。” “班长，这回算是我错了，不记过扣钱行不行？” 贾张氏难得低下头求人。 “不行，不扣你的钱，真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了。” 王立发转身离开。 贾张氏一张脸顿时拉的老长。 特意拿起一个零件，使劲砸在另外一个零件上。 扣她的钱，她就不好好干，把零件干废。 莫庆有办公室。 “莫主任，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您看怎么办？” 王法力汇报易中海的信息。 “下班了我去医院看看易师傅。” “完了医院报销方面的事，你多看着点。” “同时做好相关家属的安抚工作。” 莫庆有吩咐。 “好勒莫主任，想必易师傅肯定能体会到你的诚意。” 王立发吹捧几句。 下午，陈建业下班回家。 刚跨进前院，他就听到有几个老嫂子在说易中海的事。 好像是，易中海在单位被运输车压了手掌，在医院住着？ 陈建业脚步不停，继续向前。 厄运卡把易中海手掌压断了。 有点瘆人。 过了一会，贾张氏下班回来了，她主动加入唠嗑队伍，把自己在单位的事说了一遍。 “易师傅出了事，我说几句怎么了？班长非得扣我的工资。” “我一把年纪在厂里干活容易吗？他就是看我老实，没有儿子撑腰，故意针对我。” “要不是为了这个家，养活家里的孩子，我早就不干了。” 贾张氏一顿抱怨。 心里又滋生起另外一个念头。 现在秦淮茹生了孩子，按照当时她和大院人的约定，等秦淮茹出了月子，就该秦淮茹上班了。 真好啊。 贾张氏早就受够了上班的日子。 陈建业回到家。 “一大爷在厂里出事了，你知道不？” 冉秋叶小声道。 “刚才进门的时候听说了，好像是手被运输车压到了还是咋回事。” “哎，也该他倒霉。” 陈建业一副我也是刚听说的样子。 “可不咋的，真是倒霉，都一把岁数的人了。” “等会我再去听听，到底咋回事。” 冉秋叶小声道。 两人吃完晚饭，都没有出门溜达，冉秋叶就在前院晃悠。 贾张氏吃完饭出门，来到前院。 她知道的信息最多，自动占据最好的位置，开始垮垮一顿说。 “听人说，是老易的帽子吹风吹走了，他去捡帽子，结果摔倒了。” “好死不死正好一辆运输车开过来，压到了他的手。” “你说这也是赶了巧了，哎。” 贾张氏说完，装模做样的叹息一声。 大家伙都知道易中海是咋出事的了。 纷纷跟着感叹。 念叨易中海属实太倒霉了，明明就是件小事，谁知道摊上大事了。 “本来我还想着，等我儿媳妇去厂里上班，让易中海做师傅教导她来着。” “现在怕是不行了。” 贾张氏又扯起别的话题。 “哎，秦淮茹能上班吗？” 有老嫂子搭话。 “之前她怀着孩子，没法上班，现在孩子都生完了，有啥不能的。” 贾张氏说道。 “那还不得奶孩子吗？” 老嫂子疑惑道。 “上班也不耽误奶孩子，早上一顿，中午回来一顿，下班了多少顿都行。” “她一个年轻大姑娘不上班，让我这个老婆子上班养活一家人，说得过去吗？” 贾张氏自有自己的一套话。 “说的也是。” “年轻人能吃苦，干活利索。” 也有几个老嫂子附和贾张氏的话。 冉秋叶在边上听着，对贾张氏更加鄙夷。 秦淮茹才生孩子几天啊，就想让秦淮茹上班去了。 真不是个东西。 冉秋叶回到家，又跟陈建业一顿说。 “贾老婆子就是那样，估计只等秦淮茹坐完月子，就得推着秦淮茹上班了。” 陈建业附和冉秋叶的话，对贾张氏鄙夷一番。 心里却暗暗想着，该对贾张氏动手了。 没错，他准备在轧钢厂送贾张氏上路。 这样有几个好处。 第一隐蔽性比较好，轧钢厂每年死几个人，太正常了。 工伤事件不可能避免。 第二贾张氏死在单位，贾家能够拿到一笔抚恤，对贾家的影响并不大。 甚至可能是正面影响，没有坏处，还有好处。 陈建业暗暗琢磨，该怎么让贾张氏自然的死去。 晚上，阎阜贵敲了敲陈家大门。 “三大爷，啥事啊？” 陈建业问道。 “建业啊，你一大爷在单位出了事，我们几个想着去看看他。” “你也是咱们院里的一员，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去？” “去的话一起。” 阎阜贵说道。 “我就不去了，你们帮我把问候带到就行。” 陈建业拒绝。 他和易中海关系一直不怎么样，这种假惺惺的事没必要。 “行吧，你好好待着。” 阎阜贵也没有劝说。 他其实不希望陈建业去，万一陈建业看望易中海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块钱。 其他人是掏还是不掏。 刘海中易中海带领大院众人前往医院，看望易中海。 主要是让易中海体会一下大院众人对他的关心。 医院。 刘海中，阎阜贵，傻柱，许大茂，还有白大爷老丁等人都来了。 “老易啊，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真是点子背。” “不过老话说的有，祸福相依，你这回倒霉了，马上就会走运的。” 刘海中送上饭盒，劝说。 “你们都知道了？” 易中海诧异问道。 “知道了，你为了拣帽子，被运输车压了。” “贾老嫂子跟我们说的。” 阎阜贵接话。 “这个畜生东西，她现在肯定偷着乐吧？” 易中海肺都要气炸。 自己刚刚和贾张氏解除师徒关系，中午吃饭就出了事。 肯定是贾张氏背地里诅咒他。 第429章 我要去电工班 “那倒没有，贾老嫂子也挺悲痛的。” 刘海中没有故意挑事。 “哼，她还悲痛？” 易中海冷笑。 “行了，不说那些了，吃饭吧。” “我给你带了饭菜过来。” 刘海中递上饭盒。 一大妈接过来。 她确实饿了。 易中海也饿了。 大家伙都说了些宽慰易中海的话，随即离开。 “我帮了傻柱这么多，现在出了事，傻柱连一份饭都不给我带。” 易中海咬牙切齿。 “二大爷家不是送饭了嘛，有得吃就行。” 一大妈给易中海喂饭。 接下来两个月，易中海都不能自己吃饭，都得一大妈喂饭。 “那能一样吗？老刘家做饭是老刘自己的心意，傻柱也可以做饭。” “他连做都没做，心里还是没有我。” 易中海很生气。 觉得对傻柱错付了。 吃完饭，易中海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包裹的如同熊掌一般的大手，继续叹气。 贾张氏没有去医院看易中海，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到时候和一大妈打架。 陈建业带着冉秋叶在院子里溜达。 两人没有走出大院。 现在天气冷了，晚上气温更是寒冷，出门溜达得穿很多衣服。 再过一阵，地面有滑溜溜的冰，出门溜达更加不方便。 “哟，建业陪媳妇溜达呢。” “建业结完婚，性子沉稳下来了。” “秋叶肚子里孩子五六个月了吧，过完年就该生下来了。” 四合院住户纷纷和陈建业打招呼。 陈建业笑着答复。 “建业，最近在单位忙啥呢。” “听我家老头子说，你马上要在单位干领导了？” “上回过来你家的那几个人，都是领导吧？” 陈建业和冉秋叶走到前院，几个老嫂子纷纷问话。 贾张氏一脸不爽的看着陈建业，感觉自己的风头被陈建业抢走了。 还干领导？ 真能吹！ 二十多岁的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吧。 嘁！ “我在单位能干啥，干活呗。” “现在跟着李际生电工师傅学习电工。” “那几个人确实是领导，领导挺看重我，给我机会，干领导我可不行，上面一串老资历的大哥等着上去呢。” 陈建业笑着答复。 “你学电工干啥啊？” “对啊，你不是钳工吗？” 几个老嫂子又问。 “电工好学，活还不累，比钳工好多了。” “就是耗费脑瓜子，我感觉挺适合我的。” “钳电不分家，领导让我多学习学习，不会有错。” 陈建业笑着说道。 贾张氏听的目光闪烁。 电工活不累。 好！ 得脑瓜子活的人才能学，那更好了！ 论脑瓜子活，大院这些人，贾张氏不是看不起谁。 她敢说就没人比她脑瓜子更活。 电工简直是为她而生的。 一个念头在贾张氏脑海中升起。 她终于知道为啥自己在钳工活上很难进步了。 因为自己选错了行。 肯定是这样。 陈建业在前院溜了一圈，带着冉秋叶过去中院。 他特意看了一眼贾张氏的表情，见后者时而窃喜，时而抿嘴笑。 陈建业知道，自己的计划要成功了。 给贾张氏植入一个电工活不累又好学的印象，贾张氏还不心动？ 她肯定要跳去电工班。 去了电工班，接触电工，陈建业想要弄死贾张氏，那太简单了。 翌日。 贾张氏一上班就找到王立发。 “班长，我要去电工班，我要学电工。” 贾张氏非常坚定的道。 “张姐，你没事吧？” 王立发听懵了。 你他妈连钳工都没学明白，还是个实习钳工，你就要学电工。 咋的，不怕麻死你啊。 “我能有啥事，我好得很。” “我要学电工，你把我调去电工班。” 贾张氏没好气道。 她从王立法的表情中，看到了蔑视和不屑。 贾张氏握紧拳头。 今天的我你爱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等我在电工这座高山上勇攀高峰，节节向上，获得车间主任的惊叹，厂长的赞美，有你求我的时候。 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不是，调去电工班你以为我一句话就能给你调啊？” “得工段长级别的领导批准，车间主任签字才行。”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管不着，但我没有权力将你调动，你自己去找领导吧。” 王立发很嫌弃的挥了挥手。 “好好好，自己找就自己找，王立发，你压不住我。” 贾张氏斗志昂扬的离开。 王立发一脸懵逼。 我压你了？ 我压你个球啊。 我恨不得把你一脚踢开。 贾张氏回到岗位，无心干活，心里在思索怎么让车间主任给自己签字。 想来想去，她也没想到好办法。 她知道自己的名声在车间主任那边烂透了，吃了好几个处分，车间主任肯定不会帮她。 想到处分，贾张氏又恨上了王立发。 如果不是王立发总是给她处分，她的名声也不会在车间主任那边烂透。 “王立发，你不敢让我去电工班，展露我的才能。” “我偏要去！” 贾张氏小声念叨，她思索一番后，直接登楼。 咚咚。 贾张氏敲了敲莫庆有办公室大门，大步跨入。 “你.....你是王立发那个班组的谁来着？” 莫庆有看着贾张氏，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记忆中的张姐好像个头比眼前的妇女要大一截。 “主任，我是钳工一班的张姐啊。” 贾张氏开口说道。 “喔，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锻炼身体，所以瘦了。” “有什么事吗？” 莫庆有有些惊讶，随即问道。 “主任，我想去电工班学习电工技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 贾张氏低三下四的道。 没错，在她看来，自己已经非常低三下四了。 “你是钳工班的人，怎么突然想要去电工班，岗位跨度有点大啊。” 莫庆有询问。 “因为易师傅出事了，他是我的师傅，他出了事，以后没有人可以教导我。” “而且我在钳工班，会经常想他，心里很悲伤。” “所以我想换一个环境，学习电工，老话说钳电不分家，我希望挑战一下。” 贾张氏说的非常有条理。 还把昨晚听到陈建业说的话，盗用过来。 “唔，你的情况很特殊，我记下来了。” “下午开会的时候，我帮你问问电工工段长的意见，他要是同意，我可以给你安排。” 莫庆有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记录下贾张氏要求调岗的事。 “谢谢领导，如果我去了电工班，肯定好好干。” “我先下楼干活去了。” 贾张氏说话很有劲，朝外走去。 离开办公室，贾张氏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她觉得这事基本上稳了。 第430章 该把我换回来了 下班前，莫庆有开会的时候，提了一嘴贾张氏想要去电工班的事。 “老段，电工班由你负责管理，你看要不要接收张姐。” 莫庆有随意问道。 之前有员工想要调岗，他也是正常询问一句。 工作流程就是如此。 “张姐？哪个张姐？” 电工工长段永祥一愣。 “就是钳工一班的那个张姐，之前被压合模具压死的贾东旭他妈。” 莫庆有解释一嘴，心里也很诧异，老段居然说不知道张姐这号人。 正常员工想要调动岗位，得先跟自己岗位的班长说一声，总不能招呼不打一个就走吧。 然后再去找自己想要去那个工段的班长或者工长，要过去得让人家接收。 两边都同意，没问题了，再找车间主任莫庆有，走调动岗位的流程。 莫庆有没想到，贾张氏不按套路来，直接上楼找他。 “那个人啊，我有印象了。” “老成，你是钳工工段工长，你对这个张姐应该有印象吧。” 段永祥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看向钳工工长成修杰。 “张姐我有印象，王立发跟我反馈过她一些问题，不过都是小问题。” “她要调岗，我是支持的。” 钳工工长成修杰说着场面话。 他记得王立发跟他说过好几次张姐的事，总体来说，张姐这人不行。 现在张姐自己要走，成修杰当然不会留。 “晚点我让下面的电工接触一下张姐，要是她表现可以，让她来电工工段也行。” 段永祥说着，暂时揭过这茬。 因为他记得张姐好像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把这样的人招进电工工段，对工段来说不是好事。 会议继续。 贾张氏坐在工位上，啥活都不干。 她一直在等待有人过来告诉自己，明天去电工班报到。 这样钳工班的活跟她就没关系了。 没想到一直等到下班，都没人过来。 “张姐，你今天下午一点活都没干啊，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不想干就直说，我给你批条回家休息，别耽误生产，是吧？” 王立发很生气的说道。 “我干啊，我咋不干呢，我就是干的慢。” 贾张氏装模作样的拿起零件。 “你可拉倒吧，这里的活起码够你干三个小时，你下午就没咋动。” “你跟我说说，你咋想的，不想干了是吧？” 王立发说话很不客气。 干活是职工的基本工作，连活都不干，那还来厂里干啥。 “我干啊，我不正干着吗。” 贾张氏又道。 “得，你死皮赖脸跟我装傻，别的我也不说了。” “归你干的活，你高低给我保质保量干完，干不完你就别回去了。” “明天早上我检查，你要是留个烂摊子在这儿，我就上楼跟莫主任汇报工作，给你处分，扣钱。” 王立发说完，回去班组园地。 他得写工作交接记录。 贾张氏也是一肚子火。 本来她想着下班前能调去电工班，拍拍屁股走了，这里的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车间主任莫庆有也不管用啊。 贾张氏干了半多个小时，看到大家伙都走了，她也偷摸溜了。 剩下的活明天再干呗。 王立发还能一口咬死她咋的。 四合院。 “哟，贾老嫂子，才回来呢。” 阎阜贵在门口搭话。 “嗨，可不咋的，一天天活太多了，干不完都。” “我这老胳膊老腿，不知道还能撑几天。” 贾张氏抱怨。 “那得撑住啊，现在贾家都靠你上班挣钱呢。” 阎阜贵笑着道。 “好在秦淮茹生完孩子了，等她坐完月子，就该她去厂里上班，我能清闲点了。” 贾张氏自顾说道。 阎阜贵没有接话。 这他妈的是人话吗。 儿媳妇生完孩子没几天呢，就惦记着让她上班去了。 贾张氏没有半点害臊，继续和前院几个人搭话。 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干活很累，再过一个月就该让秦淮茹去上班。 大家伙纷纷撇嘴或者翻白眼，贾张氏浑然未觉，唠了一会回去贾家。 “还没做好饭呢？要饿死我啊？” 贾张氏看到桌面上没菜，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秦淮茹抱着孩子：“妈，小家伙一直要我抱着，干活不方便。” “饭菜我都放在灶台上了，蒸熟了，你端出来吧。” “还要我端？我上班一天人都要累死了，加班加点都没干完活。” “厂里要干活，回来还得干活。”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地，嚎上了。 院里住户纷纷过来看。 秦淮茹怀里的孩子大哭。 她放不下来，没法端菜上桌。 看到门口几个围观的院里住户，秦淮茹很尴尬。 “老贾啊，我怎么没跟你一起去哟，我活着太受罪了啊。” “东旭啊，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老娘吧，我上班干完活，回家一口热饭都没有啊。” “我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的命啊。” 贾张氏哭嚎的声音很大。 “贾老嫂子，你确实是辛苦了。” “是啊，上班干活，回来还得操持家里的事。” “哎，贾家屋里没有男丁，确实受罪。” 大家伙纷纷叹气。 陈建业听到隔壁贾张氏的哭嚎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么想老贾是吧。 再过一两周，保证送你去见老贾。 让你们贾家三人组在地下团圆。 二大妈过来帮秦淮茹抱孩子。 秦淮茹端饭菜上桌。 贾张氏这才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桌吃饭。 大家伙这才明白，合着贾张氏就是不愿意端菜，坐在地上哭嚎。 多大点事啊。 秦淮茹端不了，你自个动一下手怎么了。 二大妈把小槐花还给秦淮茹，白了贾张氏好几眼。 她还以为贾张氏受了什么罪，合着就是不肯端菜。 早知道她就不帮忙，看看贾张氏能嚎多久。 吃完饭，贾张氏过去前院，和老嫂子们唠嗑。 “哎，我现在腰酸背痛，厂里的活是真干不动了。” “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打死我，我也不受这份罪。” “好在秦淮茹生了孩子，等她做满月子，就该把我换回来了。” 贾张氏跟老嫂子们说着话。 主要是散播秦淮茹把自己换回来的信息。 观察一下众人的反应。 没人骂她，大院几个大爷没有站出来反对，这事就能干。 第431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大家伙内心鄙夷贾张氏的为人，倒也没人开口说贾张氏什么。 毕竟是贾家的家事，外人能说啥。 现在一大爷易中海还在医院躺着呢，也没人主持大局啥的。 陈建业和冉秋叶在院里溜达，听到贾张氏说的话。 两人走到中院。 “贾老婆子真不是个东西，她还有脸念叨她丈夫和儿子，就该跟他们一块下去。” 冉秋叶气的发抖。 她是孕妇，秦淮茹是刚生完孩子的产妇，自然偏向秦淮茹多一点。 对贾张氏这样的恶婆婆深恶痛绝。 “贾家的事，咱们也就说几句。” “依我看啊，贾张氏死了说不定对贾家更好。” 陈建业随意道。 “那还是不行，贾老婆子死了，秦淮茹上班，家里孩子没人带。” 冉秋叶摇摇头。 陈建业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知道秦淮茹还有一个堂妹秦京茹。 贾张氏要是没了，秦淮茹火速把秦京茹带到四九城。 秦京茹乡下姑娘进城，起初对秦淮茹感恩戴德，贾家不就撑起来了。 等秦京茹帮个几年，贾家孩子长大些，也就不用人天天带着了。 当然，陈建业不会说这些事。 只有他知道。 翌日，贾张氏上班，没有去工位上干活，早早跑到莫庆有办公室。 “领导啊，我真想去电工班，你给我调动一下呗。” 贾张氏恳求。 她都不想去自己的工位，全是没干完的活，看着闹心。 “张姐啊，你的调动问题我昨天在会上征求意见了，钳工工段愿意放人，电工工段需要观察一下你的表现。” “你得好好干，让人家同意你过去啊。” 莫庆有解释。 “领导啊，我干的挺好的，而且我这人呢，干不了钳工那种粗笨的活。” “适合干电工精细活，让我在钳工岗位上，白瞎我能力了啊。” “我去学习电工，保证把活干的板板正正。” 贾张氏大力吹嘘。 反正吹牛不上税，也没人跟她较真。 贾张氏也是真的相信，自己到了电工班，绝对一飞冲天。 让之前看不起她的人，惊爆眼珠子。 “这样吧，你去问问电工工段长段永祥，他要是同意，我绝对没有意见。” 莫庆有把问题抛给贾张氏，让她自己去解决。 要是由莫庆有指派，安排贾张氏去电工班，以后贾张氏表现不好，莫庆有也没面子。 段永祥要是同意贾张氏进去，那啥事都得段永祥自己兜着。 “行，谢谢领导啊，我去问问段永祥去。” 贾张氏下楼。 她赶紧跑到电工工段，找到段永祥。 “段工长，我是钳工班的张翠花，想去你的工段。” “我干活可板正了，啥都能干，吃苦耐劳。” “你让我去你工段干活呗。” 贾张氏自信满满。 “张姐，我知道这事，这么的吧，我安排电工班的班长，跟你班长接洽一下。” 段永祥也不想跟贾张氏纠缠，想着安排一个人打发贾张氏得了。 “段工长，有啥接洽的啊，你点个头，我就来你工段了。” “你看我，胳膊有的是劲，干啥啥都行。” “肯定不给你抹黑，你就答应吧。” 贾张氏一听就慌了。 去找王立发，王立发能把她的老底揭穿了。 他工位上还有一大堆活没干呢。 “张姐，咱们车间人员调岗，那是有流程的。” “得按照流程来，我也希望你过来电工工段，为咱们工段添砖加瓦。” “但我不能违纪将你调动啊。” 段永祥拿规定说事。 他也是个很聪明的人，觉得贾张氏想要调过来，估计有点什么隐情。 “那行吧，我问问莫主任去。” 贾张氏转身离开。 让电工班班长去找钳工班班长，贾张氏绝对不同意。 一来是自己干了一屁股烂事。 二来贾张氏察觉出苗头不对。 本来她找的是莫庆有，那是车间主任。 接下来找段永祥，那也是电工班工段长。 都是领导。 现在跟着电工班班长，级别越来越低。 顶个啥事。 所以贾张氏决定，还是继续找莫庆有磨一磨。 车间主任说话肯定好使。 莫庆有刚刚开完会，贾张氏又来了。 “张姐，咋样啊？老段怎么说？” 莫庆有笑着问道。 “领导啊，还得你开口才行啊，段永祥不认识我，他不肯给我通融。” “你就帮帮我吧。” 贾张氏恳求。 “张姐，咱们是正规单位，做什么事都得有流......” 莫庆有继续拿出老办法推辞。 噗的一声。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了起来。 “我的命真苦啊，老贾啊，我怎么就没跟你一块去啊。” “东旭啊，娘想你了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你的老娘啊。” “现在是个人都能欺负我，我怎么活啊。” “呜呜呜，我不活了啊。” 贾张氏大声哭嚎。 “张姐，你别哭了，有啥事跟主任好好说。” 秘书南新磊蹲下身劝说。 “我不活了啊，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我丈夫没了，儿子没了，儿媳妇还生一个赔钱货，这苦命日子看不到头啊。” “我白天上班，回家了还得带孩子，做饭洗碗，我一天天跟老牛似的。” “老贾啊，我来找你啦。” 贾张氏继续大哭，起身来到二楼栏杆处，扒拉着栏杆就要往下跳。 “哎哎哎哎。” “张姐，你冷静点啊。” 南新磊吓坏了。 莫庆有也赶紧从椅子上坐起来，拉住贾张氏的手臂。 两个男人一起动手，把贾张氏拖回来。 “别拉我，让我死了算了。” “我活的没意思了，我命苦啊。” 贾张氏大喊。 声音传播很远。 很多工人放下手头的活，抬头看着莫庆有办公室的方向。 “张姐，你去电工班，我现在就跟老段说，让你去电工班。” 莫庆有服了。 赶紧把眼前的事平息，其他的再说。 “张姐，主任说了，让你去电工班，你别嚎了。” 南新磊在贾张氏耳边大声喊道。 “真的吗？那我现在就去呗？” 贾张氏立马不哭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知道这一招好使，没想到这么好使。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赶紧起来吧。” 莫庆有嫌弃的道。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不放心道：“那你把段永祥叫过来，跟他说清楚明白的。” 莫庆有看向南新磊，后者赶紧下楼。 很快，段永祥来了。 南新磊已经在过来的路上，跟段永祥说了贾张氏刚才做的事。 第432章 有电没电我摸一下就知道 “老段，张姐调去你的工段，你带她走吧。” 莫庆有挥了挥手。 “好勒主任。” 段永祥回道。 莫庆有赶紧进入办公室，让南新磊把办公室大门关上。 他是一眼都不想看到贾张氏了。 段永祥带着贾张氏下楼，来到电工一班，找到班组长谭知义。 谭知义是一名老电工。 要知道，电工这个活就决定了，很少有老电工。 老电工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 “张翠花，张姐，今天开始她来你的班组干活，好好培训。” 段永祥介绍贾张氏，又跟贾张氏介绍：“电工一班的班组长，谭知义，以后你就跟着他好好学习。” “班长好。” 贾张氏大声喊道。 “小张你好。” 谭知义笑着打招呼。 他很快就要退休了，年纪比贾张氏还要大。 段永祥离开。 他也不想被贾张氏这样的泼妇缠住。 在轧钢厂上班，能干上一官半职，大部分都是体面人。 体面人最怕泼妇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小张，你之前接触过电工相关的知识没有？” 谭知义摸摸底。 “我家里有灯泡，算吗？” 贾张氏想了想道。 “算，灯泡就是靠电发光。” “你换过灯泡吗？” 谭知义引导。 “没有，我挺怕那玩意的，之前听说有人换灯泡被电死了。” 贾张氏说道。 “呵呵，那肯定是操作错误。” “其实我们对电不需要害怕，正确认识它，了解它，让它为我们所用最好。” 谭知义经验丰富，继续教学。 他带着贾张氏来到一间屋子，里面是各种电路，还有小灯泡之类的道具。 谭知义亲自教导贾张氏了解电路等知识。 贾张氏完全听不懂，跟着混。 钳工一班。 有工人找到王立发，说贾张氏的工位上没人，积压了一大堆活。 “不能啊，张姐没跟我请假啊。” 王立发一脸懵逼，来到贾张氏的工位。 一小堆零件摞在一起，都快堆成小山了。 王立发本来想找易中海问问贾张氏的情况，想起来易中海在医院治病呢。 班组里还真没人能联系到贾张氏。 王立发不敢耽误，赶紧找到工段长成修杰汇报情况。 贾张氏人没来上班，联系不上。 万一出点啥事，领导得担责任。 “你说张姐啊，她调去电工一班了。” “这颗老鼠屎终于走了，小王啊，咱俩以后都能清闲点。” 成修杰笑着道。 车间内人员调动得工段长签字，成修杰自然知道贾张氏的调动情况。 “擦，这个老东西，她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大堆活没干。” 王立发气的不行。 什么人啊。 调岗就调岗呗，他作为班组长，也没说卡人不放。 贾张氏昨天中午就不干活了。 早上也不跟他说一声，直接撂下挑子跑了。 “她还留下活了？” “啥活啊？你安排人给她干了得了，好不容易送走一个大麻烦，咱们呐，偷着乐吧。” 成修杰倒是看得开。 关键是他知道贾张氏在莫庆有办公室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 属实不想招惹贾张氏这尊大佛。 “哎呀，段长啊，这事整得我心里憋屈。” “我都想把她叫过来，干完活再走。” “什么人呐，丢一屁股烂事给我。” “她在钳工班的时候，我可没有亏待她。” 王立发心里很堵。 “我跟你说......” 成修杰小声，把贾张氏在莫庆有办公室的操作说出来。 “现在你还想找张姐过来干活不？” 成修杰咧嘴笑道。 “不找了，不找了。” “她能走我就烧高香了。” 王立发顿时改变了想法。 连莫主任都被贾张氏整了一顿，他一个小班长受点气，那就受着吧。 ...... “小张，你看这个电路，怎么判断它有电没电？” 谭知义教导了一下午，决定考一考贾张氏。 “这个简单，有电没电我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贾张氏对着电路伸出手。 “哎，你干什么呢？” 谭知义赶紧制止。 “摸一下，确认有电没电啊。” 贾张氏很自然的道。 “要是有电，不得电你一下吗？” 谭知义很生气。 “电就电呗，你不是跟我说这是小电流，对人没啥伤害吗？” 贾张氏回道。 “那我们以后去生产线维修，面对两百多伏的高压电，你也用手去摸？” “小张，我们对电路要敬畏，工作要严谨。” 谭知义苦口婆心的劝说。 “要是去生产线维修，我肯定不会用手摸，这还用你来说？” 贾张氏一脸无语。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能蠢到用手摸高压电？ “你......” 谭知义要被气死了：“你自己学习吧。” 他转身就走，留贾张氏一个人在这里摸索。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桌子打盹。 学了大半天，她都要累死了。 趁着班长走了，赶紧休息一会。 下班的时候，谭知义过来看贾张氏学习情况。 看到贾张氏睡着了，谭知义气的转身就走。 大家伙都下班了，贾张氏还在培训室里睡觉。 睡了两个多小时，她才醒来。 看到天黑了，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往外走。 把谭知义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什么人呐，下班了不来喊她一声，把她丢在这里。 呸！ 四合院里。 陈建业和冉秋叶吃完饭，在院里散步。 “今天贾张氏跟车间主任说要调岗，调去电工班。” “本来主任是不同意的，结果贾张氏在楼梯间吵着要跳下去，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还真让她干成了。” 陈建业说起上班期间的趣事。 他去电工班找李际生学习，李际生跟他说的。 贾张氏在莫主任门口嚎丧，好多车间工人都听到了，这事瞒不住。 “贾老婆子真是不要脸，到哪儿都不消停。” “车间摊上她这号人物，也是倒霉了。” 冉秋叶听着都来气。 一哭二闹三上吊完全是撒泼，损坏女人的形象。 有啥事好好说呗，谈不成找上级反映。 哪有撒泼的。 “我也想不通，就她那脑瓜子，钳工活好歹能混一混，干电工能干什么。” “接下来电工班又得热闹了。” 陈建业失笑。 两人闲扯着。 贾张氏脚步虚浮，走进大门。 比别人晚下班一个半点，她这会饿坏了。 第433章 倒爷生意做的挺大 “哟，贾老嫂子，才回来呢。” 阎阜贵打招呼。 “嗨，别提了，我今天调去电工班，学习了一天。” “这家给我整的，头昏脑涨。” 贾张氏摇摇头，一脸心累的样子。 “那是挺累的，饿坏了吧？” 阎阜贵附和道。 “那可不咋的，饿的我前胸贴后背了。” “不跟你唠了，我先回去吃饭。” 贾张氏摆摆手。 回到家，贾张氏填饱肚子，跑到前院和老嫂子们唠嗑。 “贾老嫂子，你怎么跑去电工班了？” “对啊，你在钳工班不干的好好的吗？” “电工那玩意可难了吧。” 几个老嫂子纷纷问道。 显然，贾张氏调去电工班的事，经过阎阜贵的嘴，已经在前院传开了。 “钳工活太糙了，那都是老爷们干的事，不适合我。” “电工活要动脑子，和我挺契合的。” “之前我一直没有了解，白瞎我大半年时间。” 贾张氏大喇喇说道。 “你不是说要让你儿媳妇去上班，换你回来吗？” “你调岗去电工班，学一个月有啥用啊？” 有老嫂子问道。 “咋没用呢，我把电工学好了，等秦淮茹去轧钢厂上班，她学电工啊。” “学电工多好，活不累，轻佻，我还能教她。” 贾张氏有理有据道。 坚决不说是自己偷懒，干钳工活太累。 电工就摆弄那些电线，测测电压啥的。 比钳工活好一百倍。 有轻松的活，傻子才干辛苦的活。 贾张氏跟众人夸夸一顿说，下午睡足了觉，唠的可有劲了。 接下来几天，贾张氏都跟着谭知义学习。 陈建业忙着车间和技术办公室的事。 技术办公室立项的新型材料研发项目，有陈建业的指导，加上罗仁平把控，研发的进度很快。 增加0.2%碳含量的钢材已经新鲜出炉，而且各项性能指标都比原钢材更好，更稳定。 陈建业并没有选择项目结束，而是继续研发。 他想要看看这个时代的炼钢技术极限在哪里。 二三车间正在推行的夹具改造工作，运行平稳，一件件夹具制作出来，投入工位上使用。 偶尔陈建业指导一下，大体的工作都交给雷静锋和夏金辉两人做。 总体来说，工作充实，生活顺心。 周六。 “小张，下周你跟着大家伙出任务，可不能毛毛躁躁。” “咱们干电工，心细是第一位，不要冒险。” “宁可耽误半天，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冒险，你要记在心里。” 谭知义跟贾张氏上最后一课。 他干电工，能活到这个岁数，全靠小心谨慎。 不少同行都被电给电死了。 “我知道的，有电的玩意我就不碰，给他们递一下工具就行。” 贾张氏大喇喇道。 “也行，反正你心里有数，不能乱来。” 谭知义挥了挥手。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于贾张氏以后干的怎么样，他没法强求。 周日放假。 陈建业带着冉秋叶过去梅叔家吃饭。 交流一下工作上的事，拉拉家常。 陈建业这边没有父母，梅宇波算是他在四九城最亲近的表叔，走的近了，自然关系亲近。 而且梅宇波知道陈建业在做轧钢厂的几个大项目，对陈建业投身事业，建设国家的行为非常赞赏。 也愿意多花时间在陈建业身上。 “快过年了，我们工作任务也挺重。” “你那个发小生意做的挺好啊。” 梅宇波忽然冒出一句。 “我有一阵子没跟他聚了，谢谢梅叔。” 陈建业一听就明白了。 两人便说起别的话题，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随口的话。 在梅宇波家吃完饭，陈建业和冉秋叶回到院里，他骑车出门。 很快，陈建业来到邱继斌家。 “嘿，你来找我，有事啊？” 邱继斌大白天居然没有睡觉，看到陈建业过来，迎了上去。 递上一根华子。 “行啊，现在都抽上华子了。” 陈建业接过烟，点燃。 “给你散烟必须用最好的，我兜里还有牡丹和大前门呢。” 邱继斌拍了拍衣兜。 “我以为这个点儿你在睡觉，现在晚上不用干活了吗？” 陈建业提步，问道。 “干啊，我又招了两个人，不用我亲自看摊子，我更多的干和各个大倒爷谈生意的事。” “现在不用熬夜了，晚上过去转一圈就回来。” 邱继斌跟上脚步，解释。 “最近你生意做的挺大，公安那边挂上名了。” 两人走到没人的地方，陈建业小声说道。 “卧槽。” 邱继斌浑身一激灵，手里的烟掉在地上。 “干啥呢？你一个大倒爷，胆子这么小。” 陈建业取笑。 “草，在公安那边挂上号，等于半只脚踏进了监狱，换你你不慌？” 邱继斌捡起地上的烟，扭头看了看左右：“消息准确吗？” “我中午跟梅叔吃完饭，他亲口说的。” “马上要到年底了，公安要清一次账。” 陈建业说道。 “我明白了。” 邱继斌点点头。 他知道陈建业口中的梅叔是谁，既然是公安头头说的话，那就不是话。 而是政策。 是指示。 “你想想该怎么办，要我帮忙的话只管说。” “不行先把生意放一放，别真进去了，关你个七八年，废了。” 陈建业规劝。 “我知道的。” 邱继斌夹着烟的手在发颤：“我现在有五个摊位，先砍掉三个，剩下两个摊位减小供应量，过完年再说。” “行，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钱是挣不完的。” 陈建业点点头。 “这样一来，你每个月分的钱就变少了，起码要砍掉三分之二。” 邱继斌苦笑着道。 “我现在不差钱，多几百块钱，少几百块钱，还不都是这么过着。” “哪天把克刚和浩然约出来，咱们几个聚聚。” 陈建业提议。 “行啊，别哪天了，就等会的呗。” “刚好一起吃下午饭。” 邱继斌顺势说道。 “行，那我去叫克刚，你喊浩然一起。” “就在我家聚一聚得了，我做菜。” 陈建业答应下来。 “行，我带酒过去，你爱喝啥。” 邱继斌欢喜不已。 和朋友一起吃肉喝酒，绝对是一大快事。 “我啥都行，你看着整。” 陈建业挥了挥手，骑上自行车离开。 两人分头行事。 将近四十分钟后。 陈建业和丁克刚来到四合院门口。 第434章 茅台换汾酒 “三大爷，这位是我的朋友，过来吃饭。” 带着丁克刚进门，陈建业跟阎阜贵解释一嘴。 “知道，这人之前来过，我有印象。” 阎阜贵呵呵一笑。 两人推着自行车，进入中院。 “媳妇，克刚来了，等会继斌和浩然也来。” “你准备几个硬菜，下午我们喝一顿。” 陈建业吩咐。 “好勒。” 冉秋叶递上热水，去灶台前忙活。 不用她下厨，择菜备菜的工作她先准备好。 过了一会，邱继斌和杨浩然来到四合院门口。 两人肩膀上都挂着布袋，带了礼物过来。 “大爷，我俩是陈建业的朋友，去他家吃口饭。” 邱继斌摸出一根大前门。 “知道，我认识你。” “去吧。” 阎阜贵笑眯眯的接过烟，很满意。 为啥他老是守在大门口，图的就是这一刻。 有谁家的亲戚朋友来了，他带人过去，主人家是不是得散根烟。 不散烟，也得承他这个情。 下次谁家带好吃的进门，他站在门口搭几句话，有之前给人帮忙的情分在，那人是不是该掏点东西出来。 占便宜的事，阎阜贵干的非常熟练。 邱继斌和杨浩然轻车熟路来到陈家门口。 “继斌和浩然来了，快，坐坐坐。” 陈建业招待。 “嫂子好。” 两人跟冉秋叶打招呼，把带来的布袋放在墙边上。 “你看你们，太客气了，带什么东西。” 冉秋叶给两人递上热茶，说着场面话。 “咱也不能过来白吃白喝啊。” “多多少少是个意思。” 邱继斌和杨浩然说着客套话。 冉秋叶继续备菜。 见陈建业四人聊的正欢，她先给四人炒了一盆花生米。 用足量的花生油炸出来，香味和油味混在一起，飘香四溢。 院里全是花生油的香味。 “啧啧，谁家过大年呐。” “陈家呗，陈家来客人了。” “也就陈家经得起这么造，得放多少油进锅里，才能有这么重的油味。” 大家伙议论纷纷。 陈家飘出来的油味，都够他们做一顿饭的。 热腾腾的花生米放在桌上。 天气凉快，一会花生米就凉了下来。 邱继斌拿出带着的两瓶酒，放在桌上。 “我去，继斌，你发财了？” 看到两瓶茅台，丁克刚眼睛瞪大。 一瓶茅台定价十块钱，还得有一等酒水票。 一等酒水票价格也得十块钱。 咚咚两瓶茅台上桌，等于四十块钱摆在桌上。 顶丁克刚一个月工资。 相当于后世，一个月薪两万的白领，拿两万块钱出来吃饭。 不对，拿两万块钱出来喝酒！ “继斌，茅台有点太高调了，我家里还有两瓶汾酒，喝汾酒就挺好。” 陈建业开口。 喝茅台对丁克刚和杨浩然来说，价值太高。 这回邱继斌拿茅台，下回他们拿酒，拿什么配？ 便宜酒拿不出手，拿贵的酒自己心疼。 双方差距太大，就没法做朋友了。 “那行，这两瓶酒你收着。” 邱继斌直接答应下来。 陈建业顿时明白，邱继斌这厮故意拿两瓶茅台过来送给他。 要是邱继斌直接送，他肯定不会收。 邱继斌这么一操作，拿茅台换汾酒，合情合理。 陈建业也没点破。 毕竟他提醒邱继斌这事，别说两瓶茅台，十瓶茅台都受得起。 提醒邱继斌不过几句话的事，却给邱继斌免了几年牢狱之灾，开玩笑呢。 四人倒上酒，就着花生米开始小酌，闲聊。 冉秋叶备好菜，四人已经喝了一瓶酒下肚。 “你们喝的也太快了，缓缓啊。” 冉秋叶提醒。 喝的快一会喝断片了，做的菜就浪费了。 都是新鲜的好肉。 “嫂子说的是，该缓一缓。” “咱们这么喝，嫂子都该以为我们是酒蒙子了。” “速度慢下来，小口抿。” 邱继斌三人纷纷赞同。 陈建业过去灶台前做菜。 冉秋叶已经准备好了菜料，他下锅炒菜就行。 一共五个肉菜，二十分钟上桌。 “啧啧，建业这手艺，真不错。” “那可不，我闻着味儿就馋了。” “嫂子有福气啊，天天能尝到建业的手艺。” 邱继斌几人又吹捧。 冉秋叶早早吃完下桌，桌上四个老爷们吃吃喝喝。 “浩然，你这人就是太直气，跟我干倒爷有什么不好。” “我跟你说，我现在五个摊位，你想要做，我直接分你一个。” 喝多了酒，邱继斌说起事。 “我干不来倒爷的活，嘴皮子不够利索。” 杨浩然摆了摆手。 “要啥嘴皮子啊，你就在我那儿拿货，晚上摆个摊，等着收钱呗。” “我跟你保证，挣的绝对是你现在的两倍不止。” 邱继斌大力劝说。 陈建业明白邱继斌的想法。 邱继斌一共有五个摊位，现在公安要清账，他五个摊位砍掉仨。 舍不得啊。 都是流水一般的钱，白花花的银子，自己打下的基业。 有牢狱之灾的风险，舍不得也得砍。 所以邱继斌想要把生意转给杨浩然一部分，这样一来，起码带动了朋友。 等风头过了，邱继斌想要起势，有杨浩然的帮助，也更加简单。 “继斌，我不想干倒爷，这事别提了。” “来，喝酒。” 杨浩然提杯。 邱继斌和他碰了一个，继续道：“浩然，要是其他人，我都不可能跟他说这话。” “带一个新人入行，得跟我磕头拜师，我还得考验他半年。” “半年后给他的货，我赚一半，三五年后才能出师。” “你不一样，你是我好哥们，我是真想不通，你咋就不肯干。” 说着，邱继斌看向陈建业：“建业，你介绍入行的那个尤凤霞，她现在自己干一个摊位，一个月少说挣五十块钱。” “她还没请人，自己干，五十块钱呐，一个女人挣这个数，吓不吓人？” 说到最后，邱继斌目光看向三人。 陈建业心里一激灵。 他妈的，什么叫他介绍入行的那个尤凤霞。 冉秋叶就在边上坐着呢。 你小子喝了点酒，口不择言是吧。 “倒爷这活是真赚钱啊。” 丁克刚感慨。 “那也不是，是我最近赚钱，跟着我的兄弟都赚钱了。” “所以我就理解不了，浩然愣是不跟我干，你现在收垃圾，和我干倒爷名声差不多嘛。” 邱继斌说道。 “行了行了，浩然不乐意干，那就不干。” “他捡垃圾倒腾古玩多少年了，习惯了，就好这口。” “要是以后他想挣钱了，再找你呗。” 陈建业开口缓解。 他也认为杨浩然跟着邱继斌确实更好，最直观的来说，赚的钱更多。 但有句话说的好，人各有志。 杨浩然不想跟着邱继斌干，也很正常嘛。 第435章 闸刀还能合不上? “建业说的没错，我看浩然确实没啥挣大钱的心思。” “这样也好，干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比啥都强。” 丁克刚也说道。 几人继续喝酒。 第二瓶汾酒喝完。 桌上的菜还剩小半。 “再来一个不？” 陈建业征求意见。 他做东，当然得问客人的意见。 “再来一个呗。” 邱继斌兴致盎然。 “来一个也行。” 丁克刚抹了一把嘴巴。 “再喝点。” 杨浩然也意犹未尽。 “媳妇儿，再拿一瓶汾酒过来。” “完了整俩下酒凉菜。” 陈建业吩咐。 冉秋叶拿了一瓶汾酒上桌。 去灶台前做凉菜。 凉菜简单，例如一道拍黄瓜，用刀背把黄瓜拍裂，切成一段段，再用酱油和醋，盐和辣椒一拌就完事。 另外还有辣白菜，辣土豆丝，辣千张皮这样的凉菜。 简单易做，下酒佳品。 陈家屋里啥调料都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不缺。 很快，冉秋叶端两个凉菜上桌。 “劳烦你了啊嫂子。” “嫂子大着肚子伺候我们，真是对不住。” “嫂子，下回来我给娃儿带麦乳精。” 邱继斌三人连连感谢。 四人继续边唠边喝。 最后一瓶酒喝的时间最长。 主要是唠嗑。 喝酒吃菜是佐料。 将近晚上八点。 “兄弟们，最后一口酒呗。” 陈建业举杯。 “最后一口。” “今儿个喝的挺好。” “建业手艺真不错，嫂子凉菜也拌的好。” 邱继斌三人提杯。 喝完杯中酒，三人告辞。 陈建业出门送客。 冉秋叶把邱继斌和杨浩然的布袋送回给他们。 四人走出四合院大门。 “回去看着点啊。” 陈建业站在门口挥手。 “啥事没有。” “你回去吧，别让嫂子刷碗了。” “走了啊。” 三人骑上车离开。 陈建业看着几人消失，转身回院里。 今晚喝的挺好。 回到家。 “那个尤凤霞咋回事，是你介绍给邱继斌去干活的？” 冉秋叶目光狐疑。 坏了。 陈建业心里一惊。 他妈的，邱继斌就说了那么一句，冉秋叶就记住了。 女人真是可怕啊。 “尤凤霞是一个大姑娘，她偷摸摆摊卖煎饼。” “有一回我上她的摊位买煎饼，正巧稽查的人来了，她就跑。” “我给了钱，煎饼不能丢了啊，跟着她跑，后面跟她谈了几句。” “她家庭条件困难，挣不着钱，我就推荐给继斌，让她跟着继斌干活。” “没想到她现在不少挣，也挺好的。” 陈建业七分真三分假的解释。 冉秋叶没有再问。 翌日，陈建业继续忙活自己的工作。 偶尔借着找李际生学习电工的机会，观察一下贾张氏。 他知道贾张氏已经完成了电工基础培训，可以上线解决生产中的问题了。 因此他弄死贾张氏的条件已经成熟。 陈建业和李际生上现场学习电工知识，正好碰上贾张氏跟着两个老电工干活。 两个老电工进入设备里面检查，贾张氏在外面看着。 “等会我喊合闸，你就把闸刀合上，知道不？” 老电工叮嘱。 “知道，这活太简单了，我会。” 贾张氏挥挥手，表示没得问题。 两个老电工进入设备。 过了一会。 “合闸。” 一个老电工喊道。 贾张氏合上闸刀。 啪啦一声，闸刀上跳出火花，又跳开了。 “嘿。” 贾张氏惊讶的嘿了一声，继续合闸。 啪！ 闸刀上跳出火花，又跳开了。 “我还不信了，关不上你。” 贾张氏怒了。 小小闸刀也敢跟她较劲。 我还治不了你？ 她拿出一卷电工胶带，准备强行把闸刀连上，再用胶带绑住。 看闸刀还怎么跳开。 贾张氏正准备再次合上闸刀。 砰的一声。 李际生飞快跑过来，一脚踢飞了贾张氏手里的闸刀。 “嘿，你干啥呢？” 贾张氏气的不行。 “你他妈干啥呢，卧槽你大爷的，你脑瓜子有坑是吧？” “谁教的你，闸刀跳闸了继续合闸！” 李际生气的大喊。 边上几个工人纷纷看过来。 “建业同志，你快去设备里面把电工师傅拖出来，我守着闸刀。” 李际生快速救助。 陈建业很无语的看了一眼贾张氏。 真踏马牛逼啊。 闸刀跳闸了，贾张氏连续几次合闸，这是不把电路整的烧起来不罢休。 要是里面的电电到人了，跳闸是保护人的生命安全。 强行合闸，能把被电到的人烤熟。 “不是，你谁啊，你管我干啥，我工作呢。” 贾张氏看着李际生，并不认识这位八级电工。 “我是李际生，八级电工，命令你现在停止作业。” “你要是继续跟我杠，我找你领导给你记过，处分！” 李际生大吼。 陈建业进入设备中。 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两个电工老师傅。 刚才闸刀跳闸，就是漏电，电到了他们俩。 陈建业一只手抓住一个人，把两人拖出来。 “看到没，你他妈继续合闸，就要把他俩电死了。” 李际生更加愤怒。 幸亏他刚好在边上，要不然电工班得多两个死人。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他让我合闸的，我当然要合闸。” “这事能怪我吗？” 贾张氏委屈极了。 自己完全按照老师傅的要求来，怎么就错了。 “他让你吃屎你吃不吃？” “你是电工，不是木头，明显跳闸了你还合闸。” “我真是服了。” 李际生看着贾张氏的模样，都懒得骂。 他让陈建业帮忙先看着两人，他去找人过来救援。 要是两个电工师傅受伤严重，得送去医院治疗才行。 贾张氏瞥了陈建业几眼，见后者没有说话的意思，她也不说话。 很快，几个电工过来，检查人员受伤情况。 陈建业前往二三车间，查看夹具改造工作情况。 午休时间。 段永祥来到电工班班组园地，找到贾张氏。 “你他妈简直是一头猪，一头猪知道吗？！” “要不是老李发现了你的违规操作，咱们电工工段要被你坑惨了。” “张翠花，无视电工作业操作规范，进行违规操作，记过一次，扣除十块钱工资。” “谭知义，是你给张翠花做的电工入门培训，她操作失误，你也有责任。” “扣除五块钱工资。” 段永祥把贾张氏骂了一顿，直接记过加扣钱处分。 连带班组长谭知义也挨罚。 第436章 贾张氏委屈啊 “我认罚，确实是我给小张的培训工作没做到位。” 谭知义很歉疚。 早知道贾张氏这么能闯祸，他应该多花点时间精力培训。 发现贾张氏是个脑瘫之后，谭知义没怎么花精力培训，没想到贾张氏差点送走两个电工班工人。 这事闹的太大了。 电死两个电工，工段长段永祥都会被撸下来，莫主任也要受到严厉批评。 “你呢？” 段永祥看向贾张氏。 处罚谭知义，那是小事。 因为谭知义属于连带责任，坏事不是他干的，但他有部分责任。 贾张氏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我当然不服。” 贾张氏昂起头：“刚才谭知义都说了，是他的错误，为什么要罚我？” “为什么罚你还用得着问？” “你强行合闸，把两个电工师傅差点电死了，你听明白了吗？！” 段永祥都气笑了。 “我合闸那是电工师傅让我合的，我听他们说话还有错了？” 贾张氏振振有词。 “闸刀跳开你就不该继续合，不知道里头出事了啊？” “你简直是个猪脑子。” 段永祥气的嗷嗷叫。 “我哪知道，又没人跟我说。” “你们都欺负我啊，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老贾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现在是个人都能过来踩我一脚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你嚎是吧，你再嚎我喊保卫员来了，我跟你说，这一招在我这里不好使。” 段永祥气极，对身边人招了招手。 准备叫保卫员过来，制裁贾张氏。 贾张氏一看段永祥玩真的，连忙爬起来。 她眼泪都没流一滴，不用抹。 “这个处分你接受，就签字。” “不接受，我现在上楼跟主任反映问题，把你丢回钳工班。” 段永祥语气很硬。 他知道怎么对付贾张氏这种泼妇。 就得硬，嘎嘎硬，不能让对方尝到一丝甜头。 “东旭啊，你看看妈哟。” 贾张氏作死又要哭。 “我看你是想去保卫科坐禁闭了。” 段永祥眼睛一瞪。 贾张氏哭哭啼啼，最终还是签了字。 保卫科的禁闭她坐过一次，那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老谭，把人管好了，管不住就叫保卫员过来。” “我不管那人年纪多大，身世多惨，在车间就得干好工作。” “谁都不例外。” 段永祥撂下狠话，大步离开。 “你说你，这事整的。” 谭知义看着贾张氏，很是无语。 “还不都是你没给我培训好，你说你哪哪都不行。” “害得我都被扣钱了。” 贾张氏满腹牢骚。 谭知义气的哆嗦，干脆不管贾张氏。 心里想着哪天给这逼电死得了。 电死了厂里顶多赔点钱，总比贾张氏电死别的工人要好。 下午回到四合院，贾张氏坐在屋里连连咒骂。 把段永祥，谭知义还有跟自己一起干活的两个老电工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变着花样骂，骂的很脏，很丑。 秦淮茹都听不下去。 而且担心棒梗会学习贾张氏骂人的话。 “妈，咋了啊？” 秦淮茹开口问话，打断贾张氏嘴里飚出的各种污言秽语。 “咋了？都怪你生了个赔钱货，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家只有一个男丁，瞧不起我。” “我在轧钢厂好好干活，都有人欺负我。” “要是你再生个带把的，咱们家两个孙儿，谁敢扣我钱，给我处分？” 贾张氏正愁找不到发泄口，秦淮茹主动凑过来，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秦淮茹一脸懵逼。 你他妈在轧钢厂受了处分，跟我生闺女还是生儿子有什么关系。 你哪个同事知道我生了闺女了？ 瞎扯淡也不至于这么能扯啊。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看着就烦，当年我就不该同意让你进门。” “你看看，东旭让你送走了，你还生两个赔钱货，养大了有什么用，都是别人家的媳妇。” “我天天在厂里干活都没劲，都给别人家干的。”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上了。 声音凄厉，充满了痛苦。 大家伙吃完晚饭，纷纷来到贾家门口查看情况。 只是大家伙都没问话，干站在贾家门口看热闹，贾张氏嚎了好一阵，嗓子都干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一个个就知道看，也不知道问一问情况，我算是看透你们了。” 贾张氏气呼呼的起身，让秦淮茹倒杯水来。 “贾老嫂子，咋的了啊？” 有个老嫂子问道。 “别提了，现在厂里人都故意压着我，我兢兢业业干活，没给我奖励就算了，还让我吃了一个处分。” “上班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今天扣了我十块。” 贾张氏一脸不爽的道。 “扣了十块钱？” 秦淮茹心肝发颤。 那可是十块钱啊。 贾家几口人一个月的口粮都花不了十块钱。 大院众人给贾家募捐一回，也就十块钱。 贾张氏在厂里干啥了，一下子扣那么多。 “可不咋的，看着你就闹心，上一边儿去。” 贾张氏连连摆手。 秦淮茹抱着孩子，眼泪流淌。 傻柱看的心肝都要碎了，想要上前安慰几句，实在是囊中羞涩。 拿不出钱来。 “你干啥了啊？” “是啊，扣十块钱，也太多了。” “十天班白上了，肯定不能同意啊。” “得着领导反映情况。” 大院众人也炸锅了。 十块钱放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一笔大钱。 很多老嫂子干一些零碎的活，一个月才挣五六块钱。 十块钱顶她们干两个月的活了。 “嗨，我能干啥，别人怎么吩咐我怎么干呗，谁知道出了岔子也能赖我。” “我就是太老实了，人善被人欺啊。” 贾张氏眼泪纵横。 “这事肯定不能这么算了，得找一大爷跟厂里领导反映。” “一大爷住院呢，还没回来。” “那就找二大爷，不能任由别人欺负贾家嫂子。” “说的对，十块钱能随随便便扣吗？开什么玩笑。” 大家伙义愤填膺。 刘海中被众人推举出来。 “贾家嫂子，你到底干啥了，说实话。” 刘海中可不信贾张氏是冤枉的。 厂里有厂纪厂规，处分扣钱都得一级级审批，签字。 不存在被冤枉的情况。 “别人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啊，我又没偷东西，也没有害人。” 贾张氏一脸委屈。 第437章 去找领导伸冤 “那这个事确实有得说道，明天我上班了去你那儿，了解一下情况。” 刘海中给了个托词。 他打心底里就不相信贾张氏。 “要不咱们直接去找莫庆有主任呗，不用等明天了。” 贾张氏迫不及待说道。 “这不好吧？” 刘海中有些为难。 这年头工人下班了找领导并不是啥错误，有问题跟领导反映嘛。 上班没有时间，那不就只能下班去领导家了。 甚至有工人把杨亮平堵在厕所的呢。 工人地位高，领导得帮工人解决问题，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 “有啥不好的，等明天处理的条子交上去，就更麻烦了。” “咱俩一块去，把这事解决，我给你煎几个鸡蛋。” 贾张氏大力怂恿。 那可是十块钱啊，扣了多心疼。 其他四合院住户纷纷开口。 “二大爷，贾家嫂子确实不容易，你就帮帮他吧。” “现在一大爷不在院里，院里的事全听你的，得你来。” “二大爷，到你支棱的时候了。” 刘海中被众人架了起来，确实没法拒绝，正准备同意。 “二大爷，贾张氏为什么被车间处分，我知道。” 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 大家伙纷纷看过去。 陈建业站在陈家门口，身边是冉秋叶。 小两口正准备在院里遛弯。 “建业，你说说是咋回事？” 刘海中连忙问道。 他本来就觉得这事怪怪的，怀疑贾张氏没有说实话，正好陈建业来了。 “贾老婆子和两个电工师傅一起检修设备，人家让她合闸，她在外面合闸，闸刀跳开了。” “她继续合闸，还想用胶带把闸刀绑起来，要不是我和李际生师傅看到，李际生踢飞了她手里的闸刀。” “那两个电工师傅就被贾老婆子送走了。” 陈建业把事情简单明了的说清楚。 “哎哟我的妈呀，这么大的事呢。” “送走两个电工，贾家嫂子是真狠心啊。” “她不是故意的吧，自己儿子死了，送两个工人下去给儿子做伴。” “才扣十块钱？我看应该把她开除才对。” 真相揭开，四合院舆论立马转向。 众人纷纷斥责贾张氏真不是个东西。 差点把人害死。 哪个工人背后不是一个家庭，电死一个工人，就有一个家庭陷入窘迫的生活状态。 一起送走俩，害的是两个家庭。 这么大的安全生产事件，各个级别的领导都会受到处分。 “贾家嫂子，情况是不是跟建业说的一样？” 刘海中斜着看贾张氏，暗暗庆幸。 得亏陈建业站出来，说出了真相，要不然他就傻傻的跟着贾张氏，找莫主任伸冤去了。 “那电工师傅让我合闸，我也合闸了，我怎么就做错了呢。” “扣我十块钱，无非是看我好欺负，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老婆子。” 贾张氏一脸愤恨。 连带把说出真相的陈建业也恨上了。 “那两个工人还在红星医院呢，估计得住几天院才能出来。” “厂里赔付的医药费，抚恤，损失的工作效率，一百块钱都挡不住。” “扣你十块钱，你还觉得多，你给厂里造成的损失多不多？” 陈建业嗤笑。 这也就是在国营大单位，在这个时代。 换做二十世纪后，贾张氏在工作期间差点电死两个同事，脑瓜子都得让其他人干开瓢了。 赔钱更不用说，起码得赔好几万。 “下回换别人电死你，扣他十块钱，你就不觉得多了。” “就是，活该你被别人电死才对。” “谁遇到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四合院众人纷纷抨击，转身离开。 “贾家嫂子，以后有啥事要说真话，你说我要是跟你去找莫主任，我得被你害惨了。” “你这样说话做事，谁敢帮你。” 刘海中抱怨一句，往自家方向走。 “陈建业，你这个......” 贾张氏气极，对着陈建业就要大骂。 陈建业脸色一沉，凶险大作。 贾张氏嘴里的话顿时不敢说了，狠狠跺了一下脚，转身回屋。 “建业，你戳穿了贾老婆子的谎言，她怕是要报复我们。” 冉秋叶担心说道。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贾家和陈家房子紧挨着，贾张氏要是想要使坏心思，可太简单了。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陈建业和声宽慰。 心里已经在计划贾张氏的倒计时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 带走贾张氏，不论是车间还是四合院，都会觉得大快人心。 贾张氏回到家，气的胸膛起伏。 一双三角眼在屋里扫视，看什么都不顺眼。 “都怪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生个赔钱货出来，让我一点面子都没有。” “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贾张氏骂骂咧咧，冲着秦淮茹发泄火气。 秦淮茹抱着孩子，都懒得搭理她。 “哼哼。” 忽然，贾张氏冷哼两声，露出一丝奸笑。 “妈，你干啥呢？” 秦淮茹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 “陈建业这个畜生东西，总是逮着我欺负，我也不让他好过。” “他媳妇不是怀上了吗？等下雪了，我把雪弄到他家门口，到时候他媳妇跌一跤，把孩子跌没了。” “哈哈。” 贾张氏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仿佛看到冉秋叶摔在地上，流了一地血的画面。 秦淮茹身躯微微颤抖，害怕的打哆嗦。 恶毒，简直是太恶毒了。 她知道贾张氏能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但她不敢劝说。 秦淮茹知道，自己劝不动贾张氏不说，还会被贾张氏骂一顿。 几天后。 贾张氏和两个工人在检修设备。 自从贾张氏干出差点电死两个电工的事后，大家伙都不敢和贾张氏搭配干活。 谭知义又给贾张氏恶补了几天的电工基础知识。 总不能电工班养着贾张氏吧，那贾张氏岂不是成了电工班的太上皇。 段永祥和莫主任也不会允许。 谭知义又给贾张氏安排了检修工作。 同样是和两个电工师傅搭配。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贾张氏和一个电工进入设备中检修，另外一个电工在外面配合。 有效的杜绝贾张氏在外面误操作的可能。 贾张氏钻到设备里面，帮电工师傅递扳手，钳子，电工表之类的工具。 电工师傅把贾张氏当弱智看待，对贾张氏的期望低了，倒也能正常干活。 一道身影出现在贾张氏检修设备的边上。 第438章 妈呀，你怎么就走了啊 陈建业远距离看了几眼，确定方案之后，准备好动手要用到的工具，悄然离开。 他的电工技能是lv3，能够清楚的分辨出复杂的电路中哪根有电，哪根没电。 再加上他有绝缘手套，足够对贾张氏下手了。 趁着中午吃饭的功夫，陈建业合上设备电闸，拿胶布绑住，背着手，出现在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看到陈建业，顿时垮起个批脸，不给好脸色。 “贾老婆子，李工让我来看看电路，顺便指导一下你。” 陈建业说道。 “你能指导个啥？” 贾张氏一脸不屑。 “李工安排的，你要是不同意，去找李工说事。” “赶紧的，能干就干，不干我就走了。” 陈建业没好气道。 贾张氏起身，晃晃悠悠进入检修设备。 她知道陈建业嘴里的李工是谁，就是上次踢飞她手里闸刀，脾气很大的那个家伙。 似乎是个非常厉害的电工，连工段长段永祥对李工都客客气气。 “这里有没有电，你怎么判断？” 陈建业指着一个设备问道。 “有电没电，我一摸就知道了。” 贾张氏没好气道。 “那你摸摸。” 陈建业都要被逗笑了。 “我不摸，万一有电呢。” 贾张氏不是真傻。 “嗯，你倒是聪明。” 陈建业微微点头，一把抓住贾张氏的手，摁在设备上。 滋滋滋滋。 贾张氏顿时跳起了电子舞，浑身颤抖。 她竭力想要松开手，却被陈建业的手掌死死摁住，根本扯不开。 很快，贾张氏口吐白沫，身躯传来轻微的焦糊味。 陈建业松开手掌。 砰！ 贾张氏沉重的身躯倒在设备里面。 陈建业走出设备，解开绑住闸刀的胶带，连同绝缘手套一起放入随身空间。 他骑着自行车前往技术办公室，了解新型材料的研发进度。 半个小时后。 和贾张氏一起负责检修设备的另外两个电工，在设备里面发现了已经失去声息的贾张氏。 段永祥很快赶到现场。 贾张氏已经被拖出设备，放在地上。 谭知义站在边上，神色萎靡，痛心。 那个猪一样的张姐，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检查事故原因了吗？” 段永祥问道。 “检查了，张姐误触了带电的设备，触电死了。” 李际生回道。 “正常触电，闸刀应该会跳闸啊。” 段永祥不解。 他也是从现场干上来的，电工水平并不差。 “谁知道呢，张姐可能搞了什么别的操作，你也知道的，她脑子本来就不正常。” 李际生一脸无奈。 “通知保卫科，联系她的家人。” “哎。” 段永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解脱。 他得上楼跟莫主任汇报情况。 车间电死了一个工人，莫主任得负管理责任。 ...... “什么？张姐死了？” 莫庆有很是震惊。 “尸体就在设备边上放着，哎。” 段永祥叹了口气。 “啧，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安全生产安全生产，说了多少次了，怎么就没人在意。” 莫庆有很生气。 批评了段永祥几句，莫庆有让南新磊负责贾张氏的善后问题。 先把贾张氏送到保卫科，通知家属过来认领，同时做好抚恤工作。 死个人对轧钢厂来说，是安全生产事故。 有一套处理的流程。 四合院。 一个穿着保卫科制服的年轻人来到大门口，看到前院聚在一起唠嗑的老嫂子们。 “你好，请问这里是张翠花的家吗？” 保卫员问话。 “张翠花是谁？” “就是贾老婆子。” “她家在中院呢，你有啥事啊？” “小同志，贾老婆子不会在车间出事了吧。” 一群老嫂子们你一言我一语。 “她在工作的过程中，触电电死了，我来通知她的家人。” 保卫员解释一嘴，请求道：“能带我去她家吗？” “啊？贾老婆子电死了？” “是不是之前被她差点电死的工人回来，把她电死了？” “她就不该去电工班，电那玩意是能随便整的吗。” “哎，贾家这下更难了。” 老嫂子们纷纷感叹。 二大妈带着保卫员，来到贾家门口。 “秦淮茹，秦淮茹你快出来啊，你婆婆出事了。” 二大妈扯开嗓子喊。 秦淮茹抱着孩子快步跑到门口。 “你婆婆让电电死了，保卫员同志找上门了。” 没等保卫员开口，二大妈大声喊道。 秦淮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二大妈和保卫员赶紧上前，一人扶住秦淮茹，一人抱着孩子。 “妈，妈呀。” 秦淮茹悲痛的大哭，眼泪汪汪的。 不论她对贾张氏有多大的意见，现在贾张氏死了，一切都成了过往。 而秦淮茹要面临一个人养大三个孩子的局面。 “秦淮茹，你快跟保卫员同志去厂里吧。” “先把你妈接回来啊。” 二大妈说道。 “我，我怎么办啊？” 秦淮茹大哭。 家里有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有两个小孩。 外面又得她去操持贾张氏的后事。 大院其他老嫂子纷纷聚在贾家门口。 或是议论，或是跟着流两滴眼泪。 二大妈和三大妈一起商量，她们俩跟着秦淮茹去轧钢厂。 贾家的孩子先给其他大妈带着，先帮贾家渡过困难。 其他的事慢慢再议。 另外再派一个人去医院，跟一大爷说一下贾家的事。 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需要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 除了易中海，院里其他人都差了一点。 而且易中海做过贾东旭的师父，又做过贾张氏的师父，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院里老嫂子们分头行动。 在二大妈和三大妈的搀扶下，秦淮茹一路哭着走到轧钢厂保卫科大楼。 贾张氏的遗体已经从车间运到了保卫科。 车间要生产，不可能让家属在车间里面闹。 段永祥谭知义还有保卫科几个领导都在。 看到秦淮茹哭着过来，几个大男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不论贾张氏在单位干的有多烂，人死为大。 现在家属悲痛欲绝，但凡有点同理心的人，心里都会不舒服。 “妈呀。” 秦淮茹趴在贾张氏身上大哭。 “贾家媳妇，事情原因我们调查清楚了，是张姐一个人误操作，电死了自己。” “真怨不得别人。” 段永祥怀着沉重的心情说道。 “妈，妈你怎么去了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一个人怎么带大三个孩子啊，妈啊，你睁开眼睛吧。” 秦淮茹哭的声音更大了。 担心厂里不赔钱。 第439章 易中海支棱起来 “本着厂里照顾困难家庭的原则，我们算贾张氏安全事故，正常赔偿。” “她的工位还是在贾家，不会变动。” “抚恤金以及她本月的工资，我们核算了一下，一共三百二十六块钱。” 保卫科领导洪胜才说道。 秦淮茹的哭声慢慢低落下来。 “人死为大，还是尽早入土为安的好。” “贾家媳妇，你不要过度悲伤，人没了，日子还得是正常过。” “有什么困难，你跟我们反映，我们一定尽力解决。” 洪胜才继续安抚。 “领导，秦淮茹刚生完孩子，才大半个月，她家里还有两个大点的孩子，她没法进厂干活啊。” 二大妈说道。 “哎呀，那还真是个难事。” 洪胜才有些犯难。 家里仨孩子，就一个妇女带着，还得上班。 想想就困难。 “厂里给秦淮茹一个月的假期，能不能找个亲戚朋友过来帮忙带孩子，或者找院里的老嫂子搭把手。” “一个月给个十块八块，先度过困难。” 段永祥建议。 “那确实是个好办法。” 三大妈接话，觉得可行。 别人咋样不说，给她一个月十块钱，她可以帮贾家带孩子。 比她给别人打零工挣的钱多。 “我再跟厂里申请额外补贴，每个月多给秦淮茹发五块钱，补一年时间。” 洪胜才接话。 “那就太好了，一年时间，孩子长大些了，带起来就没那么麻烦。” 二大妈连连点头。 秦淮茹听着众人探讨，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这些人是真在帮她想办法。 半小时后。 保卫科出两个人，用担架把贾张氏送回去。 二大妈和三大妈继续扶着秦淮茹。 快要走到四合院的时候，秦淮茹又大哭起来。 “妈，我带您回家啦。” “妈，你看看呐。” 秦淮茹哭的很伤心，声音凄厉。 院里人全部跑出来，站在门口看着。 “贾老嫂子哟。” “可怜贾老婆子没怎么享过福，年纪不大就去了。” “贾老嫂子终于可以下地里，看老贾和她儿子去了。” “可怜哟，贾家几口人怎么过哦。” 大家伙纷纷叹息，抹眼泪。 两个保卫员提着担架进入院里，放在贾家大厅。 “节哀。” “节哀。” 保卫员离开。 棒梗和叮当不知道为啥奶奶躺在地上，还在乐呵呵的玩。 秦淮茹悲恸的大哭起来。 这会上班的老爷们还没回来，一群老嫂子们纷纷宽慰着秦淮茹。 红星医院。 “啥？贾老嫂子被电死了？” 易中海瞠目结舌。 坐在病床边上的一大妈也是一脸震惊。 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也太突然了。 “是啊，贾老婆子调到电工班，说那边的活好干，适合她发挥。” “干了两天，贾老婆子就吃了处分，后面陈建业说，是贾老婆子操作失误，差点把两个工人电死了。” “又过了两天，贾老婆子就把自己电死了。” 报信的老婆子连连叹息。 “哎，她这，这......” 一大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哎，可惜贾家几个老弱妇孺，接下来日子可难了。” 易中海叹气。 至于贾张氏的死，对易中海来说并没有太多失望，甚至他还挺高兴的。 两人解除师徒关系之后，易中海很快就出事了。 贾张氏都没过来看他一眼。 易中海心里很恼火。 现在贾张氏出事了，人直接没了，易中海一点都不伤心，只觉得贾张氏活该。 “谁说不是呢，二大妈和三大妈陪着秦淮茹去轧钢厂，这会应该把贾老婆子接回来了吧。” “一大爷，大家伙都觉得，贾家出了大事，得你回去主持大局。” 报信的老嫂子说道。 “我咋主持大局，我现在自己都顾不过来。” 易中海摇头。 他双手绑着绷带，啥都干不了。 就算出院了，也得休养好几个月。 “一大爷，不用你干啥，你回去指挥大家伙干活就行。” “你不在院里啊，平时看不出啥来，真出了啥事，大家伙都没有主心骨。” 老嫂子说道。 这话说的易中海心里那个高兴。 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终于知道我重要了是吧。 哼！ 之前大院这么多事，哪一件不是我处理的，谁说我一个好字。 现在我在院里，你们碰上事了，才知道不好处理了吧。 “老易现在不能出院啊，医生说起码还得一周，一周之后再观察。” 一大妈担忧说道。 “哎呀，那可咋整，说实在的，二大爷的能力跟一大爷一比，还是差了点。” “贾家这摊子事，没有个挑头的人，怕是难办。” 老嫂子一脸发愁。 贾家现在只剩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两个大点的孩子还好点。 那个小的是一天都不能断奶。 现在贾张氏没了，贾家得给她办丧事，完了还得跟轧钢厂那边谈抚恤，工作岗位。 家里大人孩子都得吃饭，洗衣服。 哪件事对于贾家来说，都不是简单的事。 “我回去吧。” 易中海开口，感觉身上肩负了一股使命感。 “老头子，你现在能行吗？” 一大妈赶紧劝阻。 “院里出了事，我得回去看看，大家伙都盼着我回去，我更得回去。” “这是我做一大爷的责任。” 易中海坚定说道。 他找到了被人需要的感觉。 些许伤痛算得了什么。 “老头子，你，要不你再问问医生？” 一大妈不放心。 “不用问了，你跟我收拾收拾，我现在就回去。” “回去把大院的事料理好了，我再回来。” 易中海坐直身体。 “一大爷，你可真是个好人呐。” “贾家必须记住您的恩德，他们要是记不住，我们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他们。” 老嫂子一脸感动。 一大妈不再劝说，收拾收拾东西，带着易中海出院。 叮叮叮叮！ 下班铃声响起。 陈建业骑着车驶出轧钢厂。 回到四合院门口。 陈建业下车，看到了正在走来的易中海三人。 “一大爷。” 陈建业喊了一声，眼神中露出几分疑惑。 易中海双手绑成了粽子，明显大病未愈，回来干什么呢。 “建业啊。” 易中海回了一句，走上台阶。 三人进入院里，立马受到了热烈欢迎。 “一大爷回来了。” “一大爷回来了。” 消息传遍大院。 中院小门处，涌出来很多人，纷纷看向易中海。 第440章 是谁家要办白事 “一大爷回来就好了。” “一大爷，贾家的事真得你来操持。” “你回来了，大家伙心里都不慌了。” 好话一茬茬落在易中海身上。 陈建业暗暗惊讶，猜测到了易中海回来的缘由。 贾张氏去了，贾家眼看要崩塌，易中海回来主持大局。 可以啊。 即便陈建业和易中海不对付，也得给易中海竖起大拇指。 陈建业推着自行车，回到家。 “你知道不？贾老婆子今天上班被电死了。” 冉秋叶急忙说道。 “啊？电死了？她不是要电死别人的吗，怎么把自己电死了？” 陈建业‘大吃一惊’。 “说知道呢，贾家这下更难了，还得给她送葬。” “外面咋回事，吵吵闹闹的。” 冉秋叶压根没有伤心的情绪，她早就看贾张氏不顺眼了，贼烦人。 “一大爷易中海回来了，我估计他是回来主持大局的，贾老婆子去了，得有个有身份的人安置后事。” 陈建业猜测。 “那应该是了。” “一大爷手掌还没好吧，他居然出院给贾家治丧，人品确实过硬啊。” 冉秋叶有些惊讶，同时也很叹服。 “该说不说，易中海这波确实立起来了。” 陈建业同样表示认可。 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正常做饭，享受每天工作之后的休闲时刻。 正择菜呢，陈建业和冉秋叶听到隔壁传来的哭声。 “秦淮茹这下日子更难了。” 冉秋叶心里不大舒服。 同为女人，她挺同情秦淮茹的。 “会熬过去的，贾家有工作，有贾张氏的抚恤，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陈建业语气平淡。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也是，说不定贾家少了个吃饭的贾老婆子，日子更好过些。” “秦淮茹终于能当家了，之前她在贾老婆子手下，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冉秋叶想了想，认可的道。 这年头，一个工作岗位绝对可以养活一个家庭，更别说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大型国营单位。 贾家。 秦淮茹跪在贾张氏面前，哭哭啼啼。 棒梗和叮当肚子饿的呱呱叫，陪在秦淮茹边上。 最小的槐花吃饱了在床上睡觉。 “秦淮茹，别伤心了，贾老婆子去了，日子还得过啊。” “是啊，家里还有仨孩子呢。” “有孩子，日子就有希望，把他们养大成才，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几个老嫂子们纷纷劝说。 傻柱站在边上，不住的叹气。 他很想好好安慰一下秦姐，奈何现在贾家人太多了，他插不上嘴。 “一大爷来了。” 贾家门外有人大喊。 大家伙纷纷看向门口方向。 易中海胸口挂着两只熊掌，走进贾家。 “一大爷。” “一大爷。” 贾家屋里的人纷纷喊道。 “一大爷啊，我妈，我妈她......” 秦淮茹悲戚欲绝，嘴皮子哆嗦。 “哎，我都听说了，节哀顺变。” 易中海宽慰。 他想要伸手掀开贾张氏身上的白布，手掌挂在身上，伸展不出。 一大妈掀开白布。 易中海和一大妈看了贾张氏最后一眼。 “哎。” 易中海叹了口气。 不论他之前和贾张氏有什么过节，人死了，一切过往恩怨归零。 易中海更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原本他身体很健壮，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衰老或者病死的事。 如今他突然遭受劫难，再加上贾张氏去了，易中海心里也不舒服。 “一大爷，贾家这事咋办？得你来说句话啊。” 刘海中在边上说道。 “把贾家嫂子放在贾家放一晚上，明天我安排人，给贾家嫂子送葬。” 易中海说道。 “都听你的。” 阎阜贵点头。 关键时刻，要挑大梁的时候，刘海中和阎阜贵还是很给易中海面子。 易中海又宽慰了秦淮茹几句，走出贾家。 大院里老少爷们都看着他。 “贾家嫂子去了，这是我们院里的大事，贾家秦淮茹当家，要带孩子，我帮她操持。” “白爷，你联系一下墓园那边。” 易中海开始点将。 “行，明天我跑一趟。” 白大爷点头。 “傻柱，你负责在院里做四桌饭菜，刘家阎家还有咱们院里的壮丁，老娘们，都帮忙置办。” 易中海继续吩咐。 众人纷纷应下。 易中海又交代了一些话，确定明天一天把贾张氏的白事办完。 大家伙纷纷得了任务，各回各家。 易中海和一大妈往自家方向走。 “一大爷，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下。” “买菜的钱能不能先帮我垫着？” 傻柱来到易中海面前。 易中海顿时黑脸。 他拖着病躯来到院里，操持贾张氏的白事，居然还让他掏钱。 这他妈什么道理。 他现在还是病号呢。 “傻柱，是贾家要办丧事吧？” 一大妈也恼了。 自家付出这么多还不够，还得给贾家白事酒席掏钱，有这么办事的吗？ 是贾家办丧事，又不是易家要办丧事。 “一大爷，一大妈，你俩别生气啊。” “现在秦姐那个状态，我哪敢去问她要钱啊，等这事了了，厂里的抚恤金给了，秦姐还能缺你们的钱？” 傻柱好声说道。 “滚蛋。” 易中海没好气的吼了一声。 傻柱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他看出易中海是真恼了，不敢再上前触霉头。 一大妈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跟着易中海回家。 傻柱留在原地，看看易家，看看贾家，最后朝着贾家走去。 易家屋内。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一大妈宽慰。 “哎，我真是，真是。” 易中海连说了两个真是，万般情绪交错在心里，说不出口。 一大妈倒了杯热水过来。 “傻柱这个狗东西，他找我借了钱，办了贾家的白事酒席。” “等秦淮茹拿了厂里的抚恤，她只当是傻柱花自己的钱办了白事酒席，怎么可能拿钱出来。” “我们吃了贾家多少亏了，傻子也精明了，真把我们当摇钱树。” 易中海愤愤不平道。 “我都知道，他开口借钱的时候，我就没给他好脸色。” “我看他是靠不住。” 一大妈跟着说道。 还有句话她藏在心里没说，现在看来，陈建业倒是靠得住的人。 可惜之前易中海和陈建业关系弄砸了。 易中海又不肯低头跟陈家修复关系。 养老以后还能指望谁。 一大妈不知道的是，易中海早就暗地里找陈建业，试图修复关系了。 可陈建业压根不搭理。 易中海心里痛啊。 两口子躺在床上，心里堵的厉害。 恨不得爬起来啪啪给傻柱两巴掌，再躺回床上睡觉。 第441章 我和陈建业势不两立 翌日一早。 大家伙按照易中海派发的任务，各自忙活起来。 陈建业和冉秋叶正常上班。 傻柱搬着一捆捆的菜，进入院里。 看到陈家夫妇推着自行车出门，傻柱嘟囔：“院里出了大事也不知道帮忙，没良心的东西。” “傻柱，站住。” 陈建业停下自行车。 “干啥啊？” 傻柱回头，一脸的愤愤不平。 没错，他就是不平，为贾家不平。 贾张氏去了，一大爷在医院呢，都跑回来主持大局。 院里老少爷们纷纷出力。 凭啥陈家不出人帮忙？ 就算陈家和贾家之前有过节，老话说的有，人死为大。 贾张氏人都凉了，多大的过节放不下？ 傻柱觉得陈建业做人太冷血了，连最基本的情面都不顾。 “你刚才说什么？” 陈建业冷声问道。 “我说院里出了大事，有些人知道帮忙，有些人呐，只知道看着。” “谁家没有个大事小事，难道有事的时候，不需要别人帮忙？” “哼，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好，我看有些人能长久多久！” 傻柱大声说道。 院里人纷纷看着，不吭声。 也有人和傻柱的想法一样，贾家陈家确实有些恩怨，但那都是小事。 现在贾张氏没了，邻里邻居的，于情于理该帮点忙。 难道两家人就真的不来往了？ 有没有点情分？ 易中海听到声音，来到前院，他也不吭声，静观其变。 啪！ 陈建业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傻柱脸上。 易中海愣了，冉秋叶愣了。 围观的四合原住户都傻眼了。 “嘿，我草你.....” 傻柱怒了，手里的蔬菜往地上一扔，就要还手。 啪！ 陈建业又是一记耳光甩过去。 傻柱双手握拳，抡圆了开砸。 陈建业侧身，又是一记耳光。 他不打别的地方，专门抽嘴巴子。 几记嘴巴子下去，傻柱头晕脑胀，脸颊肿大，他抡出去的王八拳连陈建业的衣角都没打到，反倒把自己累的不行。 一旁的许大茂乐的呲牙咧嘴，只差大喊几声，为陈建业加油助威。 “陈建业，你干什么呢？” “随便打人，你是土匪还是恶霸。” 易中海开口了。 “易师傅，不用跟我戴高帽子，对我没用。” “你觉得我打人有问题，可以去街道，去公安局，去厂里反映。” 陈建业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收手。 打傻柱打的太用力，把傻柱脸上的油都拍出来了。 整的他手上埋汰。 易中海气极。 他知道自己拿陈建业没有什么办法，但陈建业当着这么多大院住户的面挑明了说，完全是把他的脸踩在地上。 “大家伙都在，我借这个机会说一说我的想法，还有我打傻柱的缘由。” “我做人心里有一杆秤，谁对我好，我念他的好，加倍还给他。” “谁对我不好，我也记得，同样加倍还回去。” “我记得白大爷还有老丁他们，帮我安葬了我妈，我也记得贾老婆子是怎么欺负我妈的。” “贾老婆子死了，我没放一挂鞭炮，就是我给贾家留的最大情面。” “傻柱，你觉得贾老婆子死了，你的机会来了，你帮贾家，我不说你，可你不该来招惹我。” “我打你，是因为你犯贱，管不住嘴，你要是不服，咱俩什么时候都可以练练。” 陈建业朗声说话，院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傻柱脸颊肿胀，恨恨的看着陈建业。 其他人依旧寂静无声。 陈建业将傻柱的眼神记在心里，恨吧，下一个就到你了。 他转身推着自行车，继续往外走。 冉秋叶跟上。 等两人离开。 “傻柱，建业太年轻了，火气重，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是啊，他才二十岁出头，没经历过事，他懂什么。” “这事确实是建业做的过分了，我会跟他说的。” “你好好的，别往心里去。” 大家伙纷纷劝说傻柱。 “别人咋想我不管，反正我傻柱，从今天开始，和陈建业势不两立。” 傻柱吭哧吭哧的大喊。 他脸颊肿大，喊出来的声音变形，少了几分狠气，多了几分滑稽。 大家伙又是一顿劝说。 另外一头。 陈建业来到轧钢厂，先去技术办公室了解昨天的工作情况。 罗仁平拿出工作日志，递给陈建业。 每天研发进度以及项目推进程度，罗仁平都事无巨细的记载在工作记录上。 包括项目研发消耗的耗材以及需要的特殊物资等等 陈建业快速扫了一遍，几分钟时间就将项目进度信息了解了一遍。 目前来看，项目推进的进度还是很快的。 在4140号特殊钢材中添加碳元素的实验，已经从开始的0.1%推进到0.3%，进度喜人。 问题在于，碳含量在原有的基础上添加到0.3%的状态后，新型钢材的性能确实得到了较大的提升。 同样出现了量产试制不稳定的状态。 陈建业知道增加0.3%的碳含量，已经触及了这个时代的冶金极限。 他还是想试一下，能不能做出稳定增加0.3%，而且能够大批量生产的新型材料。 至于说达到后世碳含量添加0.5%的新型钢材，陈建业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 任何超前的想法，都需要考虑到现实情况。 面包不是从货架上长出来的。 生搬硬套后世的经验，只会闹出笑话，甚至产生巨大的浪费和不必要的消耗。 “罗工，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项目以添加0.3%的碳含量为目标，争取半个月内试制出结构稳定，工艺简便，能够大批量生产的新型合金钢。” “要是能够成功，这个项目便可以宣布成功了。” 陈建业说道。 “陈工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罗仁平站的笔直，如同立下军令状。 “不用这么严肃，我只是设立一个目标，能不能在规定目标内完成，还得看项目的实际进度。” “也别给研发人员太多压力，我看大家伙已经非常努力了。” 陈建业笑着说道。 “是，大家伙都很辛苦，加班加点的干。” “倒不是我给他们压力，大家都想研发出更好的新型钢材，为国家建设出一把力。” 罗仁平说道。 陈建业微微点头，心里有些感动。 正是因为这些普通工程师的存在，国家才能一点点强大起来，人民才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片土地上的人，遭受了太多的苦难。 他们勤劳，勇敢，忍耐，值得更好的生活。 了解了项目的研发进度，陈建业前往二车间，带着雷静锋了解二车间的夹具改造进度。 第442章 院里有点不干净 第442章 院里有点不干净 “建业同志，二车间夹具改造进度很顺利，我们一共一百二十多个工位，已经有近半完成了夹具改造工作。“ “还有十三个工位的夹具正在紧锣密鼓的制作中，预计三周时间，基本上能够完成任务。” 雷静锋跟陈建业汇报情况。 “这么一来，似乎和三车间的夹具改造进度差不多。” 陈建业笑着说道。 “是的，我和夏金辉同志也经常联系，互相了解彼此的进度。” “要一起进步嘛。” 雷静锋笑着说道。 陈建业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二三车间一起做夹具改造项目，不论哪个车间快了，另外一个车间领导脸面都不好看。 雷静锋和夏金辉作为车间负责人，没好果子吃。 两人一合计，齐头并进。 这样不会伤车间主任的脸面，他俩也更好开展工作。 让陈建业有些诧异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已经认识到，卷是没有尽头的。 假设二车间在雷静锋的带领下，夹具改造项目进度超过了三车间，固然会让自己和车间主任在李怀德面前出风头。 肯定也会让三车间的夏金辉和车间主任挨批评。 这样一来，三车间只能奋起直追，拼命把进度赶上去，甚至反超二车间。 二车间和三车间的夹具改造项目，就开启了类似军备竞赛的模式。 谁会受累？ 那肯定是负责各自车间改造项目的雷静锋和夏金辉。 所以他俩心有默契，统一行动。 反倒都轻松了。 陈建业陪着雷静锋，在三车间转悠了一圈。 偶尔会有夹具改造小组的小组长，拿着设计图纸或者成品夹具，希望两人给予指导。 陈建业和雷静锋一起观察工位实操情况，并且审核图纸或者对夹具提出改造意见。 两个小时后，陈建业离开二车间，前往三车间。 夏金辉同样汇报三车间的夹具改造状态，并且和陈建业在三车间里面溜达。 大半个月，陈建业已经将这种工作模式固定下来。 两人正观察一个操作工位时。 “陈建业同志，莫主任有事，喊你去办公室。” 南新磊骑着自行车来了。 作为车间主任的秘书，他骑着莫庆有的自行车，有资格在车间内骑车行动。 “金辉同志，我先回去找莫主任，晚点再过来。” 陈建业说道。 “好，你先忙。” “我在这里多看一会。” 夏金辉说道。 陈建业坐上南新磊的自行车，驶出三车间后，他再骑上自己的自行车。 ...... “领导，建业同志来了。” 南新磊敲了敲门。 “领导。” 陈建业走进办公室。 “建业来了，快坐快坐。” 莫庆有热情招呼。 南新磊送上热水。 “领导，南秘书说您找我有事，是要了解二三车间的夹具改造进度吗？” 陈建业端着搪瓷杯，主动问道。 “确实是要了解二三车间的夹具改造进度，不过不是我要了解，是李怀德李厂长要了解。” 莫庆有笑着说道。 陈建业面露疑惑之色。 他级别太低了，还没到跟李怀德汇报的高度。 一般都是几个车间主任给李怀德汇报。 “李厂长特意跟我说，从今天开始，关于二三车间夹具改造进度的情况，由你亲自向他汇报。” “建业，李厂长很器重你啊。” 莫庆有一脸笑容。 “恭喜你啊建业同志，李厂长肯定是要提拔你了。” 南新磊也开口贺喜。 “谢谢领导给机会，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李厂长汇报，怕工作干不好，李厂长不满意。” 陈建业赶紧惶恐一波。 “哈哈，跟李厂长汇报和跟我汇报一样，你不要用太大的心理压力。” “李厂长还是很和蔼的，把工作干好，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领导。” 莫庆有宽慰。 “那汇报时间是什么时候？” 陈建业询问。 “就在今天。” “你跟我一起。” 莫庆有告知情况。 从今天开始，每天下班前陈建业和莫庆有等人一起参加生产会议，汇报夹具改造进度的情况。 正常来说，能参加生产会议的人，都是主任或者科长级别。 李怀德这是直接把陈建业提了起来。 陈建业又客套了几句，骑车前往三车间，继续自己和夏金辉没有完成的工作。 四合院。 阎阜贵做礼簿先生，傻柱掌勺，一帮老嫂子壮小伙帮忙。 贾家屋里头停着一具薄皮棺材，尸体已经入殓。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帮贾家的忙，这个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等以后孩子们长大，我会告诉他们。” 秦淮茹连连感谢，眼泪流淌。 “秦姐，谢啥啊，都是邻里邻居，你家出了大事，大家伙都该搭把手。” “咱们院里住户都有良心，除了某些没良心的东西。” 傻柱大声喊道。 众人沉默。 谁都知道傻柱说的‘没良心的东西’是谁。 陈建业呗。 虽说陈建业现在不在，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附和傻柱说几句陈建业的坏话，说不定啥时候就传到陈建业耳朵里面了。 “特别要谢谢一大爷，身体还没好，出院帮贾家办白事。” “棒梗，叮当，你俩给一大爷磕一个，咱们家要记住一大爷的恩情。” 秦淮茹抱着槐花，吩咐道。 “不用不用，别劳烦孩子。” 易中海开口推辞，心里却很受用。 “一大爷确实担得起棒梗磕头。” “一大爷给贾家操持白事，是大恩德，磕个头怎么了。” “确实该，秦淮茹这事办的不错。” 大家伙纷纷附和。 棒梗和叮当跪在易中海面前，磕了一个响头。 “好孩子，都起来吧。” 易中海脸上露出笑容。 热腾腾的饭菜做好，大家伙纷纷落座，吃一顿便饭。 吃完饭后，易中海指挥几人抬起装着贾张氏的棺材，走出大院。 秦淮茹抱着孩子，带着棒梗和叮当，一路哭着相随。 棺材放在老丁的板车上，老丁拖着走。 院里。 “哎，又少了一个老姐妹。” 二大妈叹息。 “谁说不是呢，今年咱们院里少了五口人了吧。” “从陈家出事开始，咱们院里就没消停过。” “你一说还真是，老陈家两口子，老太太，贾家贾东旭，贾老婆子，五个了。” “你说咱们院里是不是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嘶，你可别瞎说啊。” “嗨，我就这么一说，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一群老嫂子聚在一起闲聊，聊着聊着把自己吓到了。 第443章 傻柱的大胆表白 第443章 傻柱的大胆表白 今年四合院走了五口人。 而且都是不得善终。 陈家当家的死在轧钢厂，陈家婆婆紧随其后，都是五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去了。 接下来老太太被人弄死了。 贾东旭和贾张氏都死在轧钢厂里。 都是活蹦乱跳的人，反正就是死了。 要说其中没有什么怪事，谁也不能信啊。 一群老嫂子纷纷散了。 感觉这事说不得，越说心里越哆嗦。 陈家少了俩，贾家少了俩，会不会接下来又轮到大院谁家了。 这种神神叨叨的事，谁能有个准话。 易中海一行人把贾张氏埋进地里后，老丁又用板车拉贾家四口人回来。 几人回到院里，明显感觉到院里的氛围不对。 “我们出去一趟，院里有啥事了？” 易中海询问一大妈。 “哎，这不是......大家伙都觉得吧，今年咱们院里不大对劲。” 一大妈把刚才老嫂子们闲扯的事说了出来。 大概就是院里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有人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院里经常出点事。 一个接一个，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你手掌受伤了，本来我还觉得伤心，现在一想啊，说不定是件好事。” “本来那祸事是冲着你来的，你双手给你挡了一次灾，接下来就顺遂了。” “现在想想，咱们家还行呢，你要是没了，我怎么活啊。” 一大妈一脸心有余悸。 她也是后知后觉，才引发了现在的猜测。 而且越来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那个脏东西本来要冲的对象是易中海，易中海命硬，手上有功夫。 所以他双手帮他挡了一次灾。 贾张氏就不行了。 一下子让脏东西冲死了。 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别瞎说，咱们院里哪有脏东西，都是封建迷信。” 易中海抿着嘴驳斥。 心里也有些发虚。 这玩意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一旦接受了它的设定，嘿，那还真是那么回事。 “事办完了，咱俩回去医院吧，我总觉得......” 一大妈话说到一半，看到易中海黑脸，连忙改口：“还是医院待着安心，你的手也得换药呢。” “你收拾收拾。” 易中海没有反对。 他也就是嘴皮子上说封建迷信，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一大妈收拾收拾，两人出门。 “一大爷，去哪儿呀？” 秦淮茹看到了，站在门口询问。 “你一大爷还得回医院治病，这不是为了你家办白事才出来嘛，我也不放心。” 一大妈回道。 “真是劳烦一大爷了，等我手头的事处理好了，我给您送一壶鸡汤过去。” 秦淮茹说着漂亮话。 “你有这份心意就行。” 一大妈心里不信，说着客套话。 “一大爷，你要回医院啊？” “秦姐还得去保卫科协商抚恤金呢，这事谁能帮她办啊。” 傻柱从屋里出来。 “老刘会帮忙办的。” 易中海顿时黑脸。 就知道秦姐秦姐，也不看看我他妈手掌都裂了。 “二大爷照您差远了。” 傻柱大喇喇道。 这话听的易中海心里舒服了些：“贾家抚恤金的事，厂里自然有安排，秦淮茹去厂里领取就行。” “厂里还给她一个月的假期，以及每个月五块钱的补贴，贾家只会越来越好。” “不用老刘帮忙，她一个人也能把事办了，保卫科领导会关照她的。” 说完，易中海提步继续走。 “秦姐，你要是遇到困难，尽管找我。” “我也没啥事，随叫随到。” 傻柱跑到秦淮茹边上表忠心。 “谢谢你啊傻柱，有你帮忙，我心里踏实多了。” 秦淮茹一脸感动。 关键时刻，傻柱一直不离不弃。 秦淮茹也是人，心是肉做的，会感动。 “秦姐，现在贾老婶子没了，你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实在是难。” “我......我也是一个人，你要是愿意，我帮你带孩子。” 傻柱眼神中露出迷恋之色，鼓起勇气，表白心意。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贾张氏死了，阻碍他和秦淮茹在一起的最大沟壑没了。 只要秦淮茹点头，傻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秦淮茹领取结婚证。 这是天赐良机啊。 至于说养活贾家三个孩子，对傻柱来说问题不大。 要是他和秦淮茹在一起，他有正式工作，秦淮茹也有正式工作。 两个正式工，养活几个孩子算什么。 阎阜贵一个人还养活了阎家四个孩子呢。 “傻柱，你这，你......” 秦淮茹一时间愣了。 “秦姐，我知道我表现的有点着急了，你现在不用回复我，我给你时间。” “你慢慢想，要是觉得我们合适，我们就在一起。” 傻柱低声说道。 “谢谢你傻柱，我压根没想这一块。” “而且我婆婆刚走，不可能太快嫁给你，要不然别人得怎么看我。” 秦淮茹解释。 “我懂，我都懂，秦姐，你不要用太大的压力，我一直都在你边上。” 傻柱倾诉心意。 秦淮茹很感动。 贾张氏在的时候，她确实没想过跟傻柱在一起。 可现在不一样了。 贾张氏没了。 她一个妇女拉扯三个孩子，最小的孩子一个月不到，她拉扯不动啊。 必须有个顶事的男人站出来，帮她一起分担。 傻柱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想到这里，秦淮茹看向傻柱的目光柔和起来。 两人对视一会，秦淮茹率先招架不住，慌乱跑回家。 下午下班前。 陈建业参加了厂级生产会议。 在会上，他向李怀德汇报了二三车间夹具改造项目的进度。 “建业是个非常有想法的年轻人，夹具改造项目是他首次提出，并且在车间内推广，大获成功。” “这个项目已经上报了工业部，得到了工业部领导的嘉奖，所以我特别为陈建业同志提名了厂区先进，参与选拔。” 李怀德大声称赞。 大家伙纷纷鼓掌，用赞许的目光看向陈建业。 “谢谢领导赏识，我更要谢谢莫庆有主任，不是他的大力支持，也不会有夹具改造项目的成功。” 陈建业谦虚，拉出莫庆有一起分享功劳。 大家伙看向陈建业的目光更加满意。 这小子不错，不居功自傲，还会带上老领导，值得培养。 开完会。 李怀德朝着陈建业招了招手：“建业，你来一下。” 陈建业跟着李怀德，来到后者的办公室。 第444章 李怀德规划的路线 第444章 李怀德规划的路线 “建业，坐。” “在我这儿不用客气。” 李怀德坐在办公椅上，笑容和蔼。 “谢谢领导。” 陈建业坐在椅子上。 “夹具改造工作做的非常好，领导给予了高度评价，接下来可能会拿到工业部评奖。” “你为轧钢厂作出了重大贡献。” 李怀德盛赞。 “都是领导给机会，要是莫主任不支持我，我连第一个夹具都做不出来。” “轧钢厂很多技术能手一起参与，也弥补了我很多欠缺。” 陈建业自谦。 “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老气，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 “厂区先进评比只是走个过场，绝对是你的，工业部要是给你评上一等奖，你有资格竞争四九城先进。” “听苏总工说，你在技术办公室那边作出了很大的成绩，我看今年四九城先进人物非你莫属了。” 李怀德一顿赞扬。 “谢谢领导，都是领导给机会，我才有发挥的空间。” “要是把我丢到纺织厂或者啤酒厂，我也干不出成绩。” 陈建业真切说道。 他这话倒不是自谦，面包不会从货架上长出来，技术工人也不可能无中生有。 正是有李际生，赵航行，赵日阳，胡唯中这样的技术能手，才有陈建业大展身手的空间。 要是给陈建业匹配一帮贾张氏这样的队友，任凭他脑子里有经世之才，也发挥不出来。 技术办公室那边的成就更是如此。 轧钢厂技术工人强，工程师队伍也强。 以苏新城为首的工程师队伍，技术积累非常扎实，研发流程通畅。 放在别的地方，热电偶测温器项目没个半年想都不用想。 放在轧钢厂技术办公室，一个月半就搞定了。 这背后没有神奇的魔法，无非是轧钢厂物资丰富，技术工人以及工程师队伍强大。 “哈哈，不骄不躁，很好。” “你对接下来的发展有什么想法吗？” 李怀德笑着问道。 “领导，我真没想过，现在这样就挺好。” “对了，我想参加一个月之后的钳工技术考核。” 陈建业半真半假的说道。 总不能当着李怀德的面，说自己想要去技术办公室。 那不是当面打脸么。 “挺好的，提升岗位等级很好，我们作为工人群体，手里有活，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慌张。” “等你考完钳工等级考核，有没有兴趣走管理路线？” 李怀德询问。 “啊？管理路线，我怕我不会啊。” 陈建业诧异。 “不会可以学嘛，你这么聪明，学习几个月肯定行的。” “我帮你想了想，年前给你提到工段长位置，先干一年。” “一年后前往二厂或者三厂，干车间主任的位置，历练两三年之后再调回来。” “那时候你才二十七八，大有可为。” 李怀德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他确实非常欣赏陈建业，准备托一把，将陈建业放在更高的位置上。 二十七八岁的车间主任，三十五岁之间妥妥的副厂长或者实权部门正科级别。 那就是处级干部。 说一句前途不可限量，没有半分夸大。 “领导，我，我行吗？” 陈建业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心里暗暗叫苦。 他在四九城老婆孩子热炕头挺好的，调去外地二厂三厂做车间主任，何苦来哉。 而且他也没想走仕途，毕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人比他更懂。 “当然行，你非常有才能，而且好学。” “要是你都不行，那别人更不行了。” 李怀德勉励道。 “谢谢领导，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你对我的期待。” 陈建业表态。 两人又扯了几句，陈建业离开。 走出李怀德的办公室，陈建业松了口气。 他承认李怀德给出的规划非常有吸引力，要是好好干，以后干到杨亮平那个级别都不是难事。 现在政企不分家，杨亮平可是厅级干部。 即便是几十年后，政企分家了，大型国营单位的董事长调任某地省长或者某个大型行政部门部长，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如果陈建业不知道未来的狂潮，说不定他就干了。 但他知道，这条路干的不好，很容易死路一条。 干好了，可能牛逼一段时间，后面还是死路一条。 最好的办法，还是趁着这边乱的时候，跑到港城去。 六十年代的港城，可是黄金时代。 随便干点啥都能挣大钱。 后世那些庞大的港城家族，都是在这个时期积累了第一桶金。 下班后，陈建业回到家。 他敏锐的察觉到，院里的氛围不对。 以往这个时候，院里挺热闹的，几个老嫂子聚在一起唠唠嗑，或者闲扯几句。 今天统统没有。 回到家，陈建业停好车进门。 “贾老婆子送走了，我怎么感觉院里人怪怪的。” 陈建业有些琢磨不定。 正常来说，贾老婆子死了，院里应该一片和谐才是。 怎么感觉个个遮遮掩掩的。 “是吧，你也感觉到了，我也是。” “今天回来，三大妈居然没跟我打招呼，以往她每天都要喊我一声。” 冉秋叶接话。 “也是奇了怪了，晚上我们溜达的时候问问。” 陈建业懒得再管。 反正跟他没关系就行。 小两口吃完了饭，收拾干净，冉秋叶挽着陈建业的手臂出门。 “我觉得该找人过来瞧瞧，咱们院指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那可是封建迷信，就怕有人举报啊。” “谁能举报啊，都是为了大家伙好。” “嗨，那可说不准。” 两个老嫂子聚在一起小声议论，陈建业耳聪目明，听的清清楚楚。 等陈家小两口走过来，两个老嫂子连忙噤声，笑盈盈的打招呼。 陈建业搭了几句片汤儿话，继续溜达。 “这事得找一大爷说道说道，老实说，我心里瘆得慌。” “谁不是呢，一大爷又回医院了，人都不在院里。” “那去找二大爷呗。” “嗨，老刘头不是能扛事的人，他指定害怕。” “那院里的事总得有人管呐，指不定下回又到谁家。” 陈建业和冉秋叶走了一会，又听到有人议论。 前院，中院，后院都有人小声嘀咕。 陈建业大概听明白了，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第445章 按户头还是按人头 第445章 按户头还是按人头 “我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似乎在说咱们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得找有本事的人过来看看。” “又怕有人举报或者啥的，请人过来看还得出钱，肯定有人不乐意出钱，这种事分摊不均的话也办不了。” 陈建业跟冉秋叶小声道。 “啊？嘶，你别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冉秋叶一听，也上道了。 这种事就是经不住往那方面想。 不想还好，一想就收不住，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不然怎么解释，院里今年不消停呢。 冉秋叶进来院里时间比较短，她也知道院里今年死了不少人。 陈家就是，还有个什么耳朵不好的老太太，紧接着是贾家的顶梁柱，然后易中海又出事了，废了双手。 接着又是贾家的贾老婆子出事。 一茬接一茬。 要是用倒霉来描述，总觉得差了点事。 说院里进了什么脏东西，哎，立马就合理了起来。 “封建迷信，别乱说。” 陈建业一脸无语。 脏东西什么鬼，为啥院里总是出事，各种原因只有他最了解了。 因为都是他干的呗。 “是，我肯定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建业，要不咱俩搬去我爸妈那边住一阵子。” 冉秋叶开始担心了。 这种事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可不想悲剧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尤其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不用担心，我从来不信这些，纯属无稽之谈。” 陈建业语气平和。 “你看一大爷那么聪明的人，办完贾家的白事就回医院了，他肯定是察觉出什么。” “咱们要跟聪明的人学习。” 冉秋叶劝说。 “我现在干着国家级的项目，厂长给我提了厂区先进，让我竞选四九城的先进人物。” “有红色精神护体，什么脏东西，魑魅魍魉都不敢招惹我。” 陈建业无奈，顺着冉秋叶的意思说。 “你都拿到轧钢厂的先进人物了啊，那应该没问题了。” 冉秋叶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 心里一些担忧消失的无影无踪。 脏东西再厉害，也不敢祸害一身正气，光环笼罩的家庭。 陈建业带着冉秋叶继续在院里溜达。 听到了更多院里人的窃窃私语。 大家伙似乎都认定，院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接连有人死去。 已经有住户来到刘家，找刘海中说事。 “啧，这恐怕不太好办啊。” 刘海中一脸为难。 他也听二大妈说了众人的担忧，院里不清净嘛。 可现在有人跟他说，找有本事的人过来院里消灾解难，刘海中不得不三思。 往小了说，院里人都得掏钱，因为这件事和所有人都有关，是造福全院的事。 刘海中明白，收钱这种事，不好做。 往大了说，这是封建迷信。 要是有人举报，嘿，这锅得刘海中扛着，说不定拘他几天。 “正是因为不好办，才需要二大爷你站出来。” “你要是不站出来，院里还有谁行？” 住户压低声音说道。 “要不，等一大爷回来再说？” 刘海中想要拖一拖。 “二大爷，情况刻不容缓啊。” “你看，一大爷出事才几天，贾老婆子就去了。” “我怕没等一大爷回来，院里又出事。” “到时候大家伙都不敢在院里住了。” 住户忧心忡忡。 “那，那这样吧，你问问三大爷的意见，完了再问问大家伙的意见。” 刘海中想了想，眼前的事确实是个事。 不办不行啊。 万一下一回倒霉事落到刘家人头上呢。 住户又去找阎阜贵。 跟阎阜贵说了一通，阎阜贵也不敢答应。 他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对这类事情非常敏感。 普通人搞封建迷信，可以说是愚昧。 阎阜贵搞封建迷信，那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他教师的工作都保不住。 住户挨家挨户问了一圈，大家伙纷纷表示同意。 很快，众人集结在刘家门口。 陈建业和冉秋叶也在边上看着。 院里的大事，参与一下。 主要是冉秋叶很关注。 “二大爷，大家伙都觉得院里有点不对劲，瘆得慌啊。” “是啊，咱们院里头之前干干净净的，现在呢，接二连三的出事，这里头没有东西？谁信啊。” “二大爷，得尽快处理啊。” “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谁了，这院里咱们住的能安心吗？”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自己的担忧。 “我知道大家伙心里的想法，我也很关注。” “但这事吧，啧，我跟大家伙摊开了说，就怕把事办完了，有人举报啊。” 刘海中实话实说。 “那不能。” “谁举报啊，谁能这么缺德。” “贾老婆子都死了，不可能有人举报。” “谁举报我他妈在他家门口泼大粪。” 大家伙义愤填膺。 “那啥，请有本事的人过来得花钱，这钱怎么算？” 刘海中又提出问题。 把话摊开了说，说明白了最好。 他都想到了，这事真要办，还得全院所有人签字。 家里顶梁柱签字都不行，必须得所有人签字，签赌咒发誓的字。 “就按户头来算呗。” “户头不行，我觉得应该按人头算。” “按人头算最公平，我同意。” “按户头算才是最公平的，多少钱每户一摊就完了。” “按人头算才最公平，咱们院里一共多少人，一人摊多少钱，明明白白。” 大院众人顿时出现分歧。 像阎家，刘家这样的家庭，肯定希望按户头算。 他们一户五六口人呢。 像许大茂，傻柱这样的家庭，则希望按照人头算。 他们一户人才两个。 按照户头算，许大茂家里两口人，和阎家六口人出的钱一样。 按照人头算，许大茂家里两口人，只需要出阎家六口人三分之一的钱就够了。 这里头差价可不少呢。 假如请有本事的人过来院里，需要四块钱。 按照户头算，许大茂和阎阜贵各出两块。 按照人头算，许大茂出一块钱，阎阜贵出三块钱。 大家伙吵吵嚷嚷，拿不出一个章程。 “没什么看的了，这事办不下来。” 陈建业带着冉秋叶离开。 “你咋知道办不下来？” 冉秋叶不解。 现在大家伙还在商量呢，才起了个头，陈建业是怎么断定，这事办不下来的。 第446章 傻柱或成最大赢家 第446章 傻柱或成最大赢家 “请有本事的人来院里，保证自己一家人的安全，要是多花几毛钱，那也就花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多花，别的人就会少花，占自己的便宜。” “那肯定不能多花。” 陈建业讲明道理。 “你说的也是。” 冉秋叶点点头。 设身处地的想，她也不想让别人占她的便宜。 果然，刘家门口大家伙吵吵嚷嚷十多分钟，愣是没整理出一个大家伙都能接受的开销方案。 最后刘海中也烦了，大手一挥，让大家伙回去想想，明天再来。 他乐的大家伙争吵，拿不定主意。 拖呗。 拖到易中海回来，这事就落不到他身上了。 “肯定是陈家不干净，院里的事就是从陈家起头的。” 傻柱逼逼赖赖的道。 没人敢接他的茬，这话太得罪陈家了。 傻柱已经跟陈建业撕破脸，他说这话没事。 其他住户还想跟陈家正常来往呢。 晚上，许大茂敲响陈家大门。 “建业，晚上大家伙聚在刘家门口，愣是没把怎么摊钱这事整明白。” “走的时候，傻柱说......他说指定是你家不干净，院里的事就是从你家起头的。” 许大茂悄悄告密。 “大茂哥，谢谢啊。” 陈建业摸出一根牡丹递过去。 “嗨，我就是不喜欢傻柱那副缺德样，反正这事你记着，别说我说的啊。” 许大茂接过烟，小声叮嘱。 “明白，不会让大茂哥难做。” 陈建业点点头。 许大茂离开。 “傻柱有病啊，这么说我们家。” “我看还是你之前给他的巴掌太轻了。” 冉秋叶火气冲冲。 许大茂在窗户外听到冉秋叶的声音，差点乐出声来。 傻柱啊傻柱，让你嘴碎，这回陈建业还不干废你。 许大茂美滋滋的回家。 陈家。 “声音小点，贾家就在我们隔壁。” 陈建业提醒。 “我真忍不了这口气，他凭啥说我们家不干净，这是能随便说的话吗？” 冉秋叶气的胸膛起伏。 “我会处理的。” 陈建业拍了拍冉秋叶的后背，帮她顺气。 本来他想着，送走了贾张氏，大院里面应该消停一段时间。 要是作案的频率太高，担心引来公安关注。 可傻柱偏偏喜欢作死。 那就怪不得他了。 唯一的难点是傻柱在厨房工作，陈建业没有机会进去厨房。 想要弄死傻柱，还得谋划一番。 翌日。 有大院住户跑到红星医院。 找到易中海，说大院里面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偏偏刘海中又拍不了板。 “一大爷，这事必须得你回去才能办好。” “就一个按人头摊钱还是按户头摊钱的事，大家伙吵了好一阵，愣是没个准信。” 老嫂子一脸不平。 “我帮贾家操持白事，手掌的伤又恶化了，医生跟我说不能外出。” “要不然我这对手掌，怕是以后拿筷子都拿不动了。” “院里的事我是真没能耐操持，你们回去再商量商量。” 易中海推脱。 面对这类事情，他也不想参与太多，反正他现在不在院里住。 要是院里真有脏东西，也嚯嚯不到他身上。 “哎。” 过来说事的老嫂子叹气离开。 “没你在，院里大事小事都张罗不开。” 一大妈开口，说易中海爱听的话。 “嗨，稍微有点难度的事，老刘和老阎都不想办，他俩比谁都精明。” 阎阜贵嘲讽。 “那院里的事咋办？” 一大妈问道。 “老刘老阎他们要是能拖，拖到我回去之后再说。” “要是到我回去之前，院里都没啥事，我估计这事也就黄了。” 易中海很有经验。 大家伙惊慌也就是一阵子的事。 过了十天半个月，院里啥事没有，再让他们出钱找有本事的人，那他们就不愿意咯。 风平浪静的日子过了几天。 开始大家伙还因为到底按人头摊钱，还是按照户头摊钱的事吵几句。 几天后，这事就没人提了。 谁都说服不了谁。 毕竟是要从自己口袋里面掏钱的事，谁乐意多掏呢。 院里又恢复了热闹和谐的状态。 陈建业依旧和冉秋叶饭后溜达。 “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回家加一件棉袄再出来。” 陈建业站在门口，吩咐。 冉秋叶回家加了件衣服，出门和陈建业继续溜达。 两人来到前院，看到傻柱带着棒梗和叮当玩耍。 “傻柱啥情况，准备做棒梗的爹啊？” 冉秋叶小声道。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陈建业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会像冉秋叶说的那样。 原剧中，阻止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的最大阻碍，就是贾张氏。 现在贾张氏被他弄死了。 嘿，你猜怎么着。 傻柱和秦淮茹之间的阻碍没了。 贾家现在秦淮茹带着仨孩子，确实需要一个男人支撑面门，分担家庭的工作。 可不是傻柱的机会来了吗。 想到这里，陈建业嘴角抽搐两下。 连他都没有想到，弄死贾张氏，傻柱会成为最大赢家。 要是傻柱提前和秦淮茹走在一起，后续估计就没有和娄晓娥的故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弄死了聋老太太，已经让傻柱和娄小娥的剧情线崩了。 陈建业忽然发现，自己改变了很多四合院住户原本的轨迹。 大家不再是电视剧中的模样，活出了自己真实的状态。 傻柱看到陈家夫妇溜达，露出不屑之色，偏过头去。 是，他确实没有陈建业那般厉害，也没有陈建业的成就。 但傻柱自认自己是个有良心的人。 不像某个人，牛逼是牛逼，良心没了。 做人大大的坏。 傻柱就是不服。 陈建业懒得搭理傻柱，和冉秋叶在前院溜达一圈，来到中院溜达。 贾家大门打开着。 秦淮茹在屋里抱着槐花，轻轻摇晃，哄睡孩子。 “傻柱和秦淮茹结合在一起也挺好的，贾老婆子死的真是时候。” 冉秋叶说道。 “哈哈，你说的也是。” 陈建业笑笑。 “贾老婆子不死，秦淮茹这辈子哪有好日子，天天被骂，还得干那么多活。” “还得去厂里干活。” “现在她是熬出来了，跟傻柱一起，两个正式工撑住一个家，日子肯定比之前好十倍。” 冉秋叶细细分析，为秦淮茹处境改变感到高兴。 陈建业附和了几句，表示冉秋叶说的很对。 陈家夫妇溜达了半小时，回到家里各自工作。 陈建业要梳理每天的工作情况，冉秋叶也要备课。 晚上，陈建业出门。 给尤凤霞送货。 送完货后，两人说着闲话。 陈建业也不好直接走人，显得自己太薄情寡义了。 第447章 我给你们做主 第447章 我给你们做主 “你带着家人搬过去了吗？” 陈建业问道。 “还没呢，我跟奶奶说我要买大房子，正在存钱，先打个基础。” “直接带着他们搬过去，怕他们接受不了。” 尤凤霞说道。 “也是，你弟弟在学校还行吧？” 陈建业又问。 “当然行了。” 说起这个，尤凤霞脸上露出笑容：“老师说我弟弟很聪明，学习成绩很好，还拿到了很多奖状。” “那就好。” 陈建业微微点头。 扯了几句，他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 尤凤霞脸上露出几分不满。 “那.....再来一次？” 陈建业坏笑。 “除了这个，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尤凤霞锤了陈建业一拳，一把将他抱住：“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话，哄一哄我？” 陈建业嘴角抽了抽。 我哄你个鬼啊。 只是这话他不能直说，耐着性子陪了尤凤霞半个小时，他才脱身。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陈建业的作息都非常固定。 进入十月，天气越发冷了起来。 冉秋叶拿出家里的厚棉袄，厚被褥，收起单薄的衣衫和被套。 陈建业也换上了厚实的棉裤和棉袄。 以他的体魄，穿少点也不会觉得冷。 但在其他人看来会很另类。 少了贾张氏，大院住户和谐了很多。 起码没有人不要脸骂街。 陈建业和冉秋叶遛弯的时候，发现一连几天都是傻柱带着棒梗和叮当在外面玩。 两人猜测估计是秦淮茹也有那方面的意向。 先拿孩子给傻柱带，测试一下傻柱，也测试一下大院众人的反应。 要是没人说闲话，傻柱和秦淮茹的事大概率要成了。 给贾家带孩子，傻柱乐在其中。 为了获得支持，傻柱特意跑了一趟医院。 他不是空手去的，带了自己从食堂拿回来的半只鸡做成的鸡汤。 “一大爷。” 傻柱拎着饭盒，来到易中海病床前。 “傻柱，你怎么来了？” 易中海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有些慌张。 他知道傻柱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次还给他送吃的，肯定有啥事求他。 傻柱能求他啥事？ 除了借钱，这厮还有啥事？ “一大爷，我来看看你。” “特意给你炖了鸡汤，里头有半只鸡。” 傻柱将饭盒递给一大妈。 “傻柱，你来就来，怎么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一大妈很高兴，觉得傻柱终于开窍了。 “傻柱，你有啥事，直接说吧。” 易中海催促。 “我确实有点事，需要一大爷你同意，帮我撮合一下。”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 “你找对象了？” 一大妈是女人，对这方面的感知更加敏锐。 “差不多吧。” 傻柱模棱两可说道。 “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你跟我说实话。” 易中海批评。 “一大爷，还有一大妈，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和秦姐相中了。” 傻柱鼓起勇气，说出实情。 “啊？” “哎呀，那是好事啊。” 一大妈先是一惊，很快反应过来。 傻柱单身，秦淮茹一个人带着仨孩子。 结合在一起，螺母对螺杆，简直是完美配套啊。 “嗯，你们到哪一步了？” 易中海愣了一下，脑海中转了几转，也觉得这事挺好。 “秦姐担心会有人说闲话，毕竟贾家婶子走了才一周多点。” “我想请一大爷回去说个话，帮我们做主。” 傻柱说道。 “这事挺好，我可以帮你。” 易中海给傻柱一颗定心丸。 “太谢谢你了一大爷。” 傻柱一脸喜色。 “但秦淮茹的担忧确实有道理，你俩要是太快领证，肯定有人说一些风言风语。” “对你，对秦淮茹，对孩子都不是好事。” 易中海话锋一转。 “那咋整呢一大爷？” 傻柱关切问道。 “这么的吧，我还有一周时间出院，等我出院之后，贾老嫂子也入土半个月了，正好我回去跟你们做主。” “大家伙也没啥说的。” 易中海想了想道。 “行，都听你的，一大爷。” 傻柱咧嘴笑。 他都舔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周时间。 “你回去跟秦淮茹说一声，要是确定了，就不要更改。” “她要是反悔，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烂在心里。” 易中海又道。 “一大爷，秦姐愿意的，她都跟我说了。” 傻柱连忙道。 “行，你俩都同意，我乐的撮合你们。” 易中海点头。 傻柱美滋滋的离开。 静待易中海出院，为自己开启新的人生。 从此之后，他就有媳妇了，有人帮她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晚上能哐哐凿。 还附送了三个孩子。 都得管他叫爹。 美就完了。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 ...... 轧钢厂技术办公室，一楼研发室。 “建业同志，添加0.3%碳含量的新型合金钢材料，已经取得重大突破。” “小批量试制获得成功，意味着我们攻克了这一项技术难题，达到了量产的标准。” 罗仁平难掩激动，为陈建业展示一块矩形钢材。 他克制住自己的激动，为陈建业介绍这块钢材的各种性能。 这块钢材是在4140钢材原有基础上，添加0.3%的新型合金钢。 不论是强度，扛热扛冷抗爆，耐磨性，延展性等等物理条件，都比原来的4140号合金钢更加优异。 某些性能提升甚至达到了30%。 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材料新技术突破。 材料新技术突破，又会影响产品的质量以及衍生出更多的用途。 材料是现代工业的基础之一。 例如橡胶，塑料，金属，皮革，染料，这些基础的材料构成了现代化的工业体系。 “罗工，你做的非常好，大家伙都辛苦了。” 陈建业称赞一句，看向十多位研发人员。 大家伙脸上都是欢欣鼓舞之色。 “我跟罗工一起向苏总工汇报我们的项目结果，等苏总工签字审核完毕，大家伙都会有丰厚的奖励。” “当然，物资奖励和我们对国家做出的贡献相比，不值一提。” “你们都是优秀的工程师，引领了国家工业的进度。” 陈建业发自内心的赞扬。 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和热电偶测温器研发项目不一样。 热电偶测温器，陈建业给出了完整的研发理论和操作路径，大家只需要通过反复的实验，验证，优化，最后拿出成品。 主要是反复试验比较熬人，但有完整的理论和实操规范，难度并不高。 第448章 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成功 第448章 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成功 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陈建业只是给出了思路，具体的材料配比，试制，实验，都需要研发人员完成。 难度非常高，而且任务重。 研发人员展现了非常坚韧的工作干劲，愣是在一个月以内，完成了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的项目。 陈建业都佩服他们。 “全靠建业同志你提出的指导思想，要不然我们连想都想不到。” 罗仁平说道。 “是啊，是建业同志你领头，带着我们干的。” “没有你，就没有这个项目。” “建业同志，你才是优秀的项目负责人。” 大家伙纷纷称赞。 陈建业和众人说了几句，带着罗仁平来到苏新城办公室。 咚咚。 苏新城的办公室大门半掩着，陈建业敲了敲门。 “建业啊，快进来吧。” “你来找我，是有啥好事吧？” 苏新城看到陈建业手中的材料，目光中露出期待。 “苏总工，新型合金钢材料研发项目已经完成了。” “这是项目白皮书。” 陈建业将材料放在苏新城办公桌上。 “好啊，你们给了我好大的惊喜。” 苏新城放开材料，查看项目白皮书。 白皮书写明了实验方案，路径，步骤，以及实验结果。 看到最后的新型合金钢材料性能，苏新城激动的抿了抿嘴皮子，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陈建业：“性能提升都是真的？实测过？” “苏工，都是真的，实测过。” 陈建业肯定回道。 “好啊，建业，你又干出大成绩来了。” 苏新城连连赞叹。 新的合金钢材料，能够量产，替换原来的4140合金钢。 对军工设备的影响极大。 最简单的例子，4140合金钢做成的枪管，可以稳定发射五千枚子弹。 新的合金钢可以稳定发射起码六千枚子弹。 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二十的提升。 新的合金钢用于坦克，飞机，能够承受更大的负载，拥有更强的抗压能力，机动性更强。 提升是方方面面的。 “都是大家伙一起努力，罗工领导团队，都没让我操过心。” 陈建业把罗仁平拉出来，单独称赞。 “主要是陈建业同志项目方案给的好，我们按照他的意思推进，非常顺利。” 罗仁平连忙说道。 “你俩不用互相捧，都有功劳，都是优秀的工程师。” “走，我跟你们一起下楼，看看新合金钢的样品。” 苏新城起身。 与此同时。 陈建业脑海中响起一道瓷瓶破碎的声音。 各种工程师的知识，灌入他的脑海，非常纷杂。 有机械，有电器，还有各种人机工程之类的辅助技能。 陈建业暂时把这些信息压下，跟着苏新城下楼。 他知道，三项创造发明已经完成，满足了钳工lv7晋升lv8的条件，自己应该是升到钳工最顶级lv8了。 钳工升到lv8，不继续给他钳工方面的知识，给他工程师知识是什么鬼。 现在陈建业有事在忙，暂且将系统灌输的知识放在一边。 技术办公室一楼研发室。 苏新城看到了新合金钢。 研发人员围成一圈，等待着苏新城的肯定。 “新合金钢材料对我们国家帮助很大，你们都是好样的。” “我决定，将你们团队上报给工业部，对你们团队进行集体颁奖。” 苏新城很是高兴道。 下面的人把活干好了，作为领导必须赏。 赏罚不分明，以后就没人愿意踏踏实实干活了。 “谢谢苏总工。” “谢谢苏总工。” 研发人员纷纷感谢。 “不用谢，这是你们应该拿到的功劳。” 苏新城勉励了众人几句，对陈建业招了招手：“建业，你跟我上楼。” 陈建业跟随苏新城，来到后者的办公室。 “建业，你做的非常好，带领团队完成了两个艰巨的任务。” “你生来就是搞科研的，在车间太浪费了，来技术办公室吧。” “我给你副科的位置。” 苏新城很是真诚说道。 “苏总工，会不会有点太快了，罗工还不是副科呢。” 陈建业有些惊讶。 副科相当于车间副主任，虽然管的人少，但行政级别确实是主任一级。 拿到手的工资，和主任差不多。 “你是天才，不用考虑其他人的想法，大家伙肯定服气。” “提你做副科，是我能给你争取的最大位置，如果不是年龄和学历限制，我都想提你做正科。” 苏新城说道。 “苏工，前段时间李怀德副厂长也跟我说了类似的安排。” 陈建业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李怀德跟他说的事说一下。 让苏新城和李怀德抢人，免得到时候让自己为难。 当即，陈建业把李怀德的安排说了一遍。 “老李这个老东西，竟然敢跟我抢人，技术办公室要的人，厂长杨亮平都拦不住。” “你不用担心，只管好好干活，我会把你调到技术办公室来的。” “而且老李给你规划的路径也不咋样，我记得你刚结婚没多久吧。” 苏新城先把李怀德臭骂一通，随后询问。 “对，今年六七月份结的婚。” 陈建业说道。 “你和你媳妇新婚燕尔，过个一两年正是带娃娃的时候，他调你去二三厂干车间主任，你怎么照顾家庭？” “你留在技术办公室，好好做科研，该你拿到手的工资，荣誉，绝对比你在车间要多。” “做科研接触的圈子非常广泛，都有很高的修养，更加纯粹。” “做管理劳心劳力，出了事得你来负责，让你去做管理，等于把一块美玉用来垫桌子。” “这个李怀德，我要狠狠批判他。” 苏新城越说越气。 “苏总工，李厂长也是为了我好，你更是为了我好，谢谢你们看重我。” 陈建业说道。 “嗯，你能这么想最好，总之，安安心心做你的技术研究，不要被杂乱的事影响了你的头脑。” “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中，有困难你来找我，我不敢说百分百帮你解决，九成九的事，在我这里都不是事。” 苏新城勉励。 “谢谢苏工。” 陈建业‘大为感动’。 离开技术办公室，陈建业没有去二三车间，而是回到一车间钳工班组。 第449章 秦淮茹也同意 第449章 秦淮茹也同意 陈建业需要一点时间查看自己的收获，同时吸收新到手的知识。 姓名：陈建业 技能：杨氏太极拳（圆满） 电工 lv3经验值52\/1000 厨艺 lv4经验值 278\/2000 古玩鉴赏 lv6经验值 742\/8000 工程师 lv12经验值 32\/300 看到面板技能属性，陈建业微微一愣。 钳工lv7那一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工程师，等级是lv12。 难怪刚才系统给我灌输的是工程师知识，钳工lv8之后，我直入工程师了。 按照现在的工程师体系划分，钳工晋升工程师，应该是从13级工程师开始。 我直接跳过了13级工程师，可能是系统判定我的积累够了？ 陈建业暗暗琢磨。 他还在面板下方看到一个可抽奖的按钮。 陈建业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上次电工晋升lv3，他抽到一张厄运卡，给易中海用了。 废了易中海一对手掌。 老实说，陈建业并不满意。 厄运卡能办的事，他自己可以办，体现不出抽奖带给他的爽感。 之前抽奖获得古玩lv6技能，倒是让陈建业很欣喜，而且通过古玩技能，收获了很多货真价实的真东西。 亲戚卡也很有用。 梅宇波早期给了他很多隐形的帮助，现在陈建业成长起来了，梅叔依旧给力。 钳工晋升到工程师，这么大的进度，抽奖应该会抽出好玩意吧。 陈建业暗暗琢磨，想了想，他没有抽奖。 准备留给回去了抽。 在车间抽奖，没有仪式感。 上次就是在车间抽奖，抽了个厄运卡，真的卵用没用。 陈建业开始梳理脑海中的工程师信息。 对于他来说，工程师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也是他走出自己开设工厂的第一步。 四合院。 一群老嫂子穿着棉袄聚在前院唠嗑。 天气冷也挡不住老嫂子们唠嗑的热情。 谁家孩子找对象了，谁家孩子读书成绩好，谁家孩子打架了，谁家添孙儿了。 还有谁家老爷们打老婆了。 重重之类的事，能够让大家伙津津乐道一天。 易中海和一大妈走上台阶。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医生跟易中海说，可以出院了。 两人便回来院里了。 可以出院了，并不意味着易中海可以上班。 他还得在家里修养起码一个月，根据身体情况，自行选择上班或者继续休息。 国营单位还是很人性化的，不可能因为易中海受了伤，将他裁掉或者强行勒令他上班。 “哟，一大爷回来了。” “一大爷，这回是出院了吧？” “一大爷清瘦了不少。” 老嫂子们纷纷搭话。 “回来了，在院里休养，比在医院舒服。” 易中海笑着回道。 “是啊，院里多舒服，还能跟我们唠嗑。” “医院待着就闹心。” “医院还是少去，那地方不养人。” 大家伙纷纷说着片汤儿话。 易中海夫妇回到家里。 “我去找秦淮茹问问？” 一大妈不确定说道。 “问问吧，要是秦淮茹也没意见，今天就把他俩的事办了。” “傻柱回来肯定得找我。” 易中海点头。 一大妈过去贾家。 贾家屋里头，秦淮茹在补衣服。 叮当自己玩自己的，槐花睡着了。 “秦淮茹。” 一大妈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一大妈，你回来了呀，快进来坐。” 秦淮茹起身招呼。 给一大妈递了一杯热水。 “听傻柱说，你同意和他好了，有这回事吗？” 一大妈端着热水，问道。 “啊，我......”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是个带仨孩子的寡妇，嫁给傻柱，心里还是有些放不开。 “大大方方的说，你要是同意，老易就帮你们做主。” “要是不同意，这事就过去了，谁也不往外说。” 一大妈和平说道。 “我同意的。” 秦淮茹小声道。 她确实需要一个男人，帮她分担。 一个人带仨孩子，太累了。 再过半个月，她还得上班呢。 到时候更加忙不开了。 “那行，等傻柱下班回来，找到老易，这事咱们就定下来。” 一大妈确定事儿，话锋一转：“你嫁到贾家这么多年，也确实不容易。” “一大妈，谁说不是呢。” 秦淮茹眼泪直掉。 回想之前，自己过的什么日子啊。 “傻柱虽然犟了些，过日子还是不错的，他做得一手好饭，工资也行。” “还有接外面的厨工活挣钱，是个养家的好男人。” 一大妈说傻柱的好话。 “我也是图他知冷知热，怎么的也比我婆婆强。” 秦淮茹附和。 两人闲扯了半个小时，一大妈回到易家。 “秦淮茹也想跟傻柱处在一起，晚上把事儿给他们办了吧。” 一大妈说道。 “行，确实是个好事。” 易中海点头。 傻柱和秦淮茹结合在一起，对何家，贾家都是好事。 易中海也有自己的考量，本来他都要把傻柱剔出自己的养老人选，要是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秦淮茹是个能干的人，他俩结合，绝对是养老的不二人选。 下午，大家伙纷纷下班回来。 傻柱听说易中海回来了，赶紧跑到易家门口：“一大爷。” “傻柱啊，啥事？” 易中海故意装作不知道，拿捏一下。 “一大爷，之前你答应我的事，帮我和秦姐做主的事。” 傻柱急切提醒。 “哦，你说的事我记在心里，你准备东西了吗？” 易中海反问。 “准备什么东西啊？” 傻柱懵了。 “你和秦淮茹在一起了，不得给大院这么多住户发糖啊？” “成就了好事，是不是该庆贺一下。” “大家伙得了你的糖，谁还能说风言风语。” 易中海没好气道。 “一大爷，你说的是啊。” “哎，我都没想起这茬来。” 傻柱一拍大腿，觉得易中海说的太有道理了。 自己和秦姐走到一起，是该给大院的人发糖。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那些人收了他的糖，肯定得说好话。 “你要是着急，我现在把大家伙召集过来，跟你和秦淮茹做主。” “要是不着急，你明天准备好了零嘴，我再喊大家伙一起。” 易中海说道。 “那还是今天吧，我把家里的花生掏出来，给大家伙多发一点。” 傻柱倒是能等，老二不愿继续等了。 今晚他就要开凿，满足自己期待已久的想法。 多等一刻，那都是折磨。 第450章 公布关系 第450章 公布关系 “那行，你回家去吧，等大家伙吃完饭了，你先跟二大爷三大爷说一声，再把大家伙喊到一起来。” 易中海安排。 “好勒一大爷。” 傻柱乐呵呵的离开。 吃完饭，他迫不及待的来到刘家和阎家，把自己和易中海商量的事告知刘海中与阎阜贵。 “傻柱，这是好事啊，我支持你。” 刘海中鼓励道。 “傻柱，你小子也不知道抓把糖过来，就用嘴皮子干说啊。” 阎阜贵批评。 “三大爷，您别着急，等会一大爷说完事，我就给大家伙发花生。” “我都准备好了。” 傻柱兴致勃勃道。 阎阜贵抿了抿嘴。 只发花生？ 抠搜玩意。 随即傻柱挨家挨户叫人，说一大爷要召开全院大会，各家出一个当家人。 大家伙纷纷从屋里出来，聚集在前院。 “一大爷开会有啥事啊？” “不知道啊，傻柱把我喊来的。” “一大爷手掌不知道咋样了，他还能回轧钢厂上班不？” “嗨，别提这茬，一大爷听不得。” 一群老爷们小声议论。 陈建业也在人群中。 作为四合院住户中的一员，他是陈家的老爷们，全院大会他得参加。 刘海中和阎阜贵来了。 易中海和傻柱一起过来。 几个大爷落座。 “一大爷，你身体还好吧？” “一大爷，身体要紧啊，你可得好好养身体。” 几个老爷们问好。 没人提找有本事的人过来院里，驱逐不干净的东西这事。 正如易中海开始的判断，过了半个月，院里啥事没有，大家伙也松懈了。 再让他们出钱请人，大家伙都不乐意。 “我身体还行，今天出院了，谢谢大家伙关心。” 易中海面色温和，众人的关心让他心里很受用。 “大家伙少说两句，让一大爷说话。” 傻柱连忙招呼。 希望易中海赶紧开口，把自己和秦淮茹的事定下来。 “院里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易中海一开口，顿时引起了大家伙一些不好的遐想。 众人寂寂无言。 “我得跟大家伙说清楚，那些神神叨叨的事，都是无稽之谈，空穴来风。” “事确实是发生了，我心里也不舒服，不过最近咱们院里有个好事，我跟大家伙分享一下，也是一桩喜事，去去咱们院里的霉运。” 易中海口风一转。 傻柱脸上露出浓浓的喜色。 秦淮茹低下头，一脸羞意。 陈建业瞅这两损色，就知道易中海要说啥。 内心暗暗惊诧，傻柱的动作还挺快，易中海一出院就给他张罗上了。 “贾家秦淮茹一个人带仨孩子，还得去单位上班，难啊。” “傻柱一个人打光棍，也三十好几了，两家人对门对户，知根知底，我自作主张，给他俩撮合了一下。” “傻柱和秦淮茹都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等傻柱选个好日子，咱们院把喜事办了，热闹热闹。” 易中海一口气说完。 大家伙都惊了，随后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最近几天，傻柱天天带棒梗和叮当出门玩，确实有那方面的意思。 只是大家伙都觉得，贾张氏刚进地里没多久，秦淮茹不会那么快和傻柱在一起。 估计得等到过年的时候。 肯定是傻柱等不及了。 想到这里，大家伙都看向傻柱，眼神带着几分玩味。 似乎在说，你小子老二以后不会再受罪了。 傻柱一脸喜色：“谢谢一大爷，我肯定好好跟秦姐过日子。” “傻柱，还叫秦姐呢？” 刘海中打趣。 “对，二大爷提醒的是，我以后带着媳妇儿好好过日子。” 傻柱改口。 哈哈哈哈。 大家伙哄堂大笑。 秦淮茹羞红了脸，往贾家方向跑。 “傻柱，你媳妇跑了，还不快追。” “今晚你把秦淮茹伺候好了，明天就能跟她领证。” “秦淮茹也是个苦命的人，傻柱跟她在一起，确实挺好。” “还是一大爷有心，院里的事都得靠他安排。” 大家伙打趣傻柱，称赞易中海。 傻柱连忙追着秦淮茹离开。 “关于我们院里有什么不干净东西的说法，以后不要再说了。” “我们院里干干净净，风气明朗，人畜和睦，以后也不会搞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今年我们好好干，争取年底的时候，街道给我们评先进大院，大家伙都能过一个热闹年。” 易中海讲话收尾。 “一大爷说的对，我们院里啥事没有。” “还得是一大爷，说话有力度。” “一大爷回来了，院里主心骨就来了。” 一群老爷们纷纷称赞，各回各家。 却说傻柱追着秦淮茹跑回家，秦淮茹躲进房里，傻柱大胆追了进去。 “秦姐。” 傻柱抱住秦淮茹。 “傻柱。” 秦淮茹侧着脸。 “秦姐，我可想死你了。” 傻柱忍不住，就要办正事。 “傻柱，咱俩还没领证呢，等领证办酒席了，我都依你。” 秦淮茹拒绝。 正好棒梗大声喊傻柱，要傻柱陪他出去玩。 傻柱只能强压下火气，走出贾家。 陈家。 “易中海刚才开会，说傻柱和秦淮茹要走在一起了。” “估摸就是这两天的事。” 陈建业回家，跟冉秋叶说道。 “那是好事啊，秦淮茹以后不是一个人了。” 冉秋叶表示赞同。 “是啊，院里慢慢好起来了。” 陈建业点头。 晚上，万籁俱静。 只有偶尔昆虫发出的鸣叫。 陈建业躺在床上，打开属性面板。 “抽奖！” 心念一动，陈建业启动抽奖。 转盘出来，旋转不停。 ‘这回可得给我来个好玩意啊。’ 陈建业在心里默默嘀咕，转盘旋转的速度慢慢下降。 最后停留在某处。 陈建业定神看向转盘指针指着的方向。 ‘嗯？好像不止一张卡？’ ‘难道真的是我人品爆发了？’ 陈建业心中微喜，三张卡出现在他的手掌上。 小弟卡：宿主可使用此卡，强行指派被使用目标成为自己忠诚小弟，永不背叛。 注：被使用目标各项能力必须在宿主之下，否则无效，成为宿主小弟后，其能力不受限制，可继续提升。 小弟卡使用有效期三年，成为宿主小弟有效期一辈子。 “卧槽。” 陈建业从床上坐起来，这玩意好啊。 简直是神技。 他要是指定一个几十年后的顶级大佬，等大佬起飞，他岂不是幕后皇帝。 第451章 傻柱得劲了 第451章 傻柱得劲了 唯一的缺陷是小弟卡的使用有效期只有三年，意味着陈建业一定要在三年内把这三张小弟卡用完。 防止他等十几年，指定未来真正的大佬。 不过对于陈建业来说，小弟卡依旧是神技。 他睡意全无，爬起来坐在餐桌前，打开笔记本，握着笔。 陈建业在认真思考，应该把小弟卡用在谁身上。 使用限制很明确，各项能力要在他之下。 如果用在杨亮平或者李怀德这样的角色身上，肯定不会成功。 这帮老登活了大几十年，经验丰富，气场强大，管理几千人。 没那么容易成为小弟。 最好的办法是收服那些仍然处于微末状态，未来会一飞冲天的人。 陈建业脑子里倒是知道几个人，想了想，他还是将那几个人的名字从脑海中划除。 那几个人的下场可不太好，确实会起飞几年，几年之后就会报废。 而那几个人起飞的时期，陈建业都不在大陆，跑去港城了。 作用有限。 陈建业在脑海中思索一番，发现自己想要把小弟卡发挥到最大收益，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对二代或者三代使用肯定最好，但陈建业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小弟。 猛虎生的子嗣也是猛虎，他们年纪虽然不大，但跟随父辈见过了很多大场面，绝对是人中龙凤。 收服他们做小弟，想法很美好，能不能成功是个大问题。 ‘不行，不能好高骛远，要立足自己的情况使用小弟卡。’ 陈建业思维散发一阵，回收回来，还是要脚踏实地。 他根据自己的情况，认真思考了十多分钟。 决定先用一张小弟卡，找寻一个战力很强干将级别高手，保留两张小弟卡，给港城那边的伍世豪和雷洛用。 这样他去了港城，很快就能立足。 自己有武力，明面上和地下都有自己的人。 开设工厂赚大钱。 稳得一批。 想清楚了，陈建业将三张小弟卡放入随身空间，安安稳稳休息。 翌日，傻柱请假，和秦淮茹领了证。 回家之后，傻柱实在是忍不住，大白天关上门，在小屋里面整了一下子，个中滋味，难以言说。 给这厮都快乐傻了。 原来女人这么好。 秦淮茹也通透了。 贾东旭死后，她有一年没碰男人。 傻柱填补了她的空缺。 下午，傻柱正常去轧钢厂上班。 上班的时候，心里还在回味。 太得劲了。 自己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好在，他终于熬出头了。 晚上，秦淮茹没让傻柱在贾家睡觉。 理由是两人还没有办酒席，傻柱晚上等棒梗睡了，跑到贾家来整了一下，又跑回去睡觉。 周五的时候，傻柱带着礼物，带秦淮茹回了一趟秦家村，跟秦淮茹爸妈说了两人的事。 秦淮茹爸妈自然同意，认傻柱做新女婿。 周六下班回来，傻柱便在院里发喜糖，告知院里众人，明天他在院里办自己和秦淮茹的酒席。 大家伙纷纷祝贺。 易中海亲自指挥，刘海中帮忙接客，阎阜贵挂礼簿，其他人纷纷帮厨。 傻柱亲自下厨，在院里办了四桌酒席。 秦淮茹的爸妈也来了。 大家伙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傻柱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棒梗和叮当也很高兴，吃到了有油荤的菜。 酒席上，秦淮茹让棒梗和叮当改口叫傻柱爸爸，棒梗和叮当很听话的喊傻柱叫爹，大家伙纷纷乐呵。 两人还没意识到，傻柱和秦淮茹结婚，成为他们新爹了。 不过就算他们意识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办完酒席，当晚傻柱搬到了贾家。 两人已经是众人认可，法律认可的合法夫妻。 接下来好几天，傻柱每天晚上都和秦淮茹开整。 那是干柴遇到烈火。 隔壁陈家都能听到动静。 “傻柱挺能干啊。” 陈建业坐在餐桌前整理自己的资料，听到隔壁的声音，打趣一句。 冉秋叶白了他一眼。 心里想着自己和陈建业那啥的时候，隔壁的秦淮茹是不是也能听到。 这年头的四合院墙壁薄，不怎么隔音。 隐私性确实不好。 偶尔陈家夫妇吃完饭后，在院里溜达，看到傻柱。 这厮满脸红光，显然处于非常得劲的状态。 就连秦淮茹白弱弱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许大茂看的暗暗愤恨。 他和傻柱斗了半辈子，结果他娶了媳妇，傻柱没娶上。 本来许大茂自认压了傻柱一头。 没想到傻柱后期发力，娶了媳妇不说，还添了仨孩子。 许大茂一个崽都没有。 顿时有种被傻柱反超的感觉。 许大茂回家也没少整，偏偏娄晓娥身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茂，我都仨孩子了，你得抓紧啊。” 这天，傻柱抱着槐花，陪棒梗和叮当在前院玩。 看到许大茂进入院里，故意上前，拍了拍许大茂肩膀。 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样子。 “仨孩子是你的吗？嘚瑟。” 许大茂一脸不爽道。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什么是不是我的孩子，管我叫爹你说是不是我孩子？” 傻柱恼了，觉得许大茂故意捅他心窝子。 “棒梗，你叫我啥？” 傻柱问道。 “爹。” 棒梗大声喊道。 “哎。” 傻柱满意了，看向许大茂：“看到了吗？” “那也不是你孩子，人家叫贾梗，你叫什么？” “要不你改名叫贾雨柱得了。” 许大茂嘴上不输。 “嘿，我操你大爷的。” 傻柱抬手就是一拳，砸在许大茂肩膀上：“你他妈会不会说话？” “傻柱，你打人是不是？你以为我怕你啊。” 许大茂激起了性子，伸手指着傻柱，语气很冲。 “打你怎么了，你他妈怎么说话的，活该知道不？” 傻柱语气更冲。 抱着槐花跟许大茂对骂。 边上四合院住户连忙劝架。 有人把许大茂拉开，有人劝阻傻柱。 许大茂狠狠瞪了一眼傻柱，愤然回家。 “咋的了？跟谁吵架了？” 娄晓娥好奇问道。 “别叽霸提了，傻柱那个傻篮子。” “他故意拉着我，说他有仨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吗，跟我嘚瑟。” “我真是草他姥姥了。” “什么玩意啊。” 许大茂一脸愤然。 娄晓娥沉默，她和许大茂在一起五六年了，没少整，就是生不出来。 有啥办法。 第452章 傻柱懂事了 第452章 傻柱懂事了 “你说你也是不争气，哪怕你生一个孩子，傻柱也不敢在我面前嘚瑟。” “我娶你回来，真是造孽了。” 许大茂矛头对准娄晓娥，狂喷一气。 娄晓娥眼眶发红，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傻柱这个狗日的，我看他能嘚瑟多久。” 许大茂烦躁的摆摆手，走出门抽烟。 傻柱带着孩子回到贾家。 秦淮茹询问啥事，怎么带着孩子回来了。 傻柱也把许大茂的话说了一遍。 无非就是许大茂说贾家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跟他没关系。 “都管你叫爹了，怎么跟你没关系。” “许大茂断根绝后的人，不用理会他。” 秦淮茹宽慰。 “咱俩再生一个，生一个咱俩的孩子。” 傻柱绷着脸说道。 他知道大院其他人和许大茂的想法其实一样，贾家的孩子毕竟是贾家的孩子。 不说别的，姓贾呢。 他何雨水姓何，能一样吗？ 他得有自己的孩子。 “不都让你整了嘛，能怀上咱们就要。” 秦淮茹小声道。 “嗯。” 傻柱脸色柔和下来。 许大茂和傻柱的冲突，大家伙明面上不说，暗地里都在议论。 给别人家养孩子，自古以来难得善终。 大家伙心里门清。 这也是为什么易中海不愿意收养孩子的原因。 没有血脉的牵绊，养大了孩子，孩子不认账怎么办。 太常见了。 陈家。 “秦淮茹确实该给傻柱生一个孩子，要不然等棒梗叮当长大，不认傻柱，傻柱就傻眼了。” 就连冉秋叶也明白这个道理。 夫妻两人在屋里探讨。 “那肯定的，养别人的孩子，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就看秦淮茹愿不愿意吧。” 陈建业赞同。 “她身体好，应该没啥事。” “傻柱和秦淮茹有了孩子，就真正是一家人了。” 冉秋叶说道。 陈建业没有搭话。 院里除了埋进土里的贾张氏，估计就他一个人知道，秦淮茹上了环。 傻柱吭哧吭哧播种，秦淮茹不把环取了，根本没用。 所以刚才他才说，得看秦淮茹愿不愿意。 如果是作风正派，思想淳朴的姑娘，肯定会取掉环，给傻柱生一个。 这样傻柱以后也有奔头，真正为贾家卖一辈子命。 但秦淮茹嘛。 陈建业觉得，那还真说不准。 原剧中，秦淮茹一直没有取掉环，打定主意让傻柱绝后，没想到跑去港城的娄晓娥给傻柱留了个后。 现在四合院人物剧情被陈建业打散。 连他都估摸不准，秦淮茹会怎么办。 ...... “一大爷，上贾家吃饭去呗。” 傻柱来到易中海家门口，邀请。 “傻柱，咋回事啊今天？” 易中海有些惊讶。 “我从食堂带了一点肉回来，做了两个小炒，请你和一大妈过去吃一口。” 傻柱笑着说道。 “那行，我和你一大妈一起去。” 易中海高兴答应下来。 贾家屋里。 傻柱做了四菜一汤。 除了贾家人，还有易中海夫妇。 院里人看到了，都觉得傻柱懂事了，成长了。 知道孝敬一大爷。 毕竟之前都是一大爷帮扶傻柱，现在傻柱成家立业，到了孝敬一大爷的时候。 易中海夫妇吃完饭回家。 贾家屋里，傻柱和秦淮茹说着悄悄话。 “媳妇儿，我安排的挺好吧。” 傻柱邀功似的问道。 “挺好，以后每周咱们请一大爷吃顿饭。” 秦淮茹说道。 “为啥啊？每周都得做肉菜，那得不少钱呢。” 傻柱不懂。 实际上今天请易中海两口子来家里吃饭，也是秦淮茹指使的。 “你听我的就行。” “我还能坑了你吗？” 秦淮茹皱眉。 “行行行，都听你的。” 傻柱也懒得掰扯。 他这样的性格，要是遇到一个持家有方的姑娘，绝对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现在傻柱也是，只是秦淮茹除了持家有方，还有一些隐秘的心思。 “一大爷没有后人，他又受伤了，接下来肯定没法去轧钢厂干活。” “他手里有岗位，还有大把的积蓄，咱们不对他好点，那些好东西他能给我们吗？” “难道你真的要还六百块钱给他们？” 秦淮茹想了想，还是把缘由解释给傻柱听，让他心里明白到底咋回事，免得对易中海两口子不热情。 “哎，你说的有道理啊。” 傻柱顿时醒悟了。 他现在之所以那么穷，因为每个月发完工资，得还易中海十块钱。 要是不用给易中海还钱，一周请易中海吃一顿饭，那算啥。 而且易中海手里还有更多的钱，以及岗位，还有房子。 “咱们对一大爷好点，他关照我们，说不定以后四合院你来当家。” “你啥都不懂，按我说的做就行。”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 “媳妇，还是你聪明，之前要是有你指点我，我也不能混到这份上。” 傻柱脸上露出诚挚的笑容。 秦淮茹懒得再说。 这天陈建业下班回来，看到小白鼻青眼肿的走回来，看着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小白，咋的了啊？” 陈建业多问了一嘴。 小白是白大爷的孙儿白小民，两人帮助陈建业母亲下葬，陈建业一直记得。 “建业哥，别提了。” “让人揍了。” 小白情绪低落，不愿多提。 “得，你自己看着整，要是需要帮忙，吱个声。” 陈建业随意说道。 “谢谢建业哥。” 小白回道。 两人走进院里。 陈建业往中院走，小白进入白家屋子。 很快，陈建业听到白大爷的怒吼声。 晚上吃完饭，陈建业和冉秋叶出门溜达，溜达到前院的时候，看到白大爷站在门口叭烟，情绪很萎靡。 “白大爷，小白今儿个咋回事啊，让人揍了？” 陈建业上前询问。 “嗨，这小子。” 白大爷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烟屁股丢在地上。 “小白不听话还是咋了？他这个年纪可得管好啊。” 陈建业递上一根牡丹。 白大爷接过来，顺手点燃，叭了一口，重重叹气。 陈建业看向冉秋叶，示意她先回去。 自己陪着白大爷聊一会。 冉秋叶离开。 “咋了啊白大爷，我看小白平时挺听话的，干活也稳当。” “他遇到啥事了？” 陈建业点燃一根，陪同白大爷一起。 “这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哎。” 白大爷叹了口气，请陈建业进屋，喝杯热水。 屋外怪冷的。 第453章 许大茂恨啊 第453章 许大茂恨啊 “他啊，遇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我一瞅就不是个本分性子，他却稀罕的不行。” “......” 白大爷说起小白的事。 无非是孩子长大了，对异性有冲动，想要追求女孩子。 正常来说，白大爷是乐见其成的。 可小白喜欢的那个姑娘，白大爷看过一眼就觉得不行，不是好好持家的姑娘。 所以白大爷让小白离那个姑娘远点。 小白不听，偏偏就是喜欢。 偶尔给那个姑娘送点东西，或者跑个腿什么的，甘之如饴。 “那确实没办法，只能等他岁数再大点，给他相一门亲事。” 陈建业接话。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长大了就会想要结合，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古话有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男女结合是人伦大事。 小白现在喜欢那个姑娘，等他结婚了，有了媳妇，天天整，也就那么回事。 自然就没有什么冲动了。 “我也知道，所以没怎么管他。” “那个姑娘还和几个小伙子有一些关系，小白今天估计是跟他们动手了。” “吃点亏也好，省得自己天天拎不清。” 白大爷抖了抖烟灰，恨铁不成钢的道。 “要是小白想明白了，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陈建业顺着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希望他能走出来吧。” 白大爷希冀道。 “小白呢？他怎么不在家。” 陈建业问道。 “他吃完饭又跑出去了，哎，孩子长大了，管不住。” 白大爷叹气。 陈建业默然。 暗道小白估计还有苦头吃。 不过这玩意，他也管不了，他也不是小白的爹妈。 宽慰了白大爷几句，陈建业走出白家。 傻柱在中院带棒梗几人，看到陈建业过来，大喊一声：“棒梗，跟我去后院找你大茂叔叔去。” “走咯走咯。” 棒梗欢呼。 叮当跟着喊。 陈建业很无语。 这阵子傻柱是认准了许大茂，使劲嚯嚯后者。 之前傻柱被许大茂压了好几年，现在翻身把歌唱，必须在许大茂面前狠狠的装逼。 过了一会，陈建业听到许大茂的叫骂声，还有痛呼声。 晚上，陈建业在屋里整理材料。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啊？进来吧。” 陈建业喊道。 咔！ 大门打开。 许大茂走进来。 陈建业一看就乐了。 这厮脸上和额头上各青了一块，显然是被傻柱揍了。 话说傻柱抱着槐花，是怎么把许大茂揍了的，陈建业也想不通。 两人的战斗力确实有差距，不至于差到这个份上啊。 “大茂哥。” 陈建业起身，给许大茂递了杯热水。 “建业，谢谢你啊。” 许大茂接过搪瓷杯，眼睛在屋里瞟了瞟。 “我媳妇睡觉了，她大着肚子，睡得早。” 陈建业主动说道。 “啊，孕妇是该多睡，多休息肚子里的孩子长的好。” 许大茂接了一句，坐在陈建业对面：“你晚上还在学习呢，难怪你技术好，领导器重你。” “还行吧，也没那么厉害。” “厂里有很多老师傅，比我能力强多了。” 陈建业笑着道。 许大茂闲扯了几句，终于说出自己来的目的：“建业，傻柱这阵子在院里挺横啊，他好几次在背后说你坏话了。” 没错，许大茂就是为了挑拨离间来的。 他打不过傻柱，加上一大爷袒护，拿傻柱没有办法。 陈建业行啊。 陈建业打傻柱如同打小朋友，易中海也拿陈建业没办法。 简直是一物降一物。 许大茂今天又在傻柱手下受了气，必须还回来。 思来想去，他决定找外援，那就是陈建业！ “大茂哥，傻柱说我坏话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记着。” “他不惹到我头上，我总不能冲到贾家屋里去打他一顿。” 陈建业语气平静。 他又不傻，主动帮许大茂教训傻柱，可能吗？ “那倒是，傻柱聪明，当着你的面他不敢说啥，每次都在背后说你坏话。” “你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他反倒觉得自己牛逼了。” “不过有个事，我必须得说。” 许大茂面色一正。 “啥事？” 陈建业问道。 “傻柱最近又偷偷摸摸从食堂里面偷肉回来，我发现起码两次了。” “秦淮茹白天没有去市场买肉，晚上贾家炒菜有肉香味儿。” 许大茂一脸笃定说道。 “嘶，傻柱这是监守自盗，侵吞国有资产啊。” 陈建业‘大惊’，实则内心稳得一批。 傻柱偷食堂的饭菜，那不早就闹过一回吗。 就跟老鼠守粮仓似的，老鼠能不吃大米？ “可不咋的，我跟他的恩怨都是小事，他偷食堂饭菜，损害工人利益，这是大事。” “建业，我觉得我必须阻止他，就是我担心我自己人微力薄。” 许大茂表露心思。 “这还不简单，直接去保卫科举报他就行了。” “保卫科正愁没有任务，你举报过去，他们肯定盯着傻柱。” 陈建业建议。 “可我担心吧，要是保卫科检查傻柱的饭盒，没搜出肉来，会让他警惕。” “下次想要抓到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许大茂忧虑。 “我记得上次傻柱请易中海吃饭，是周六来着。” “贾家已经连续请易中海吃两回饭了，今天周二，到周六还有四天。” 陈建业笑了笑。 “建业，还得是你，我就说有事找你商量，准没错。” 许大茂脸上露出笑容。 他听懂了。 周六贾家会请易中海吃饭，桌子上肯定有肉。 肉从哪里来？ 自然是傻柱从食堂里面带出来的。 周六下班的时候，保卫科逮傻柱，一逮一个准。 两人谈话间，隔壁传来若有若无哐哐凿的声音。 许大茂更加恼火。 真让傻柱这个狗日的过上了好日子。 要是秦淮茹再怀一个，傻柱有了自己的孩子，许大茂彻底没脸站在傻柱面前了。 至于秦淮茹的生育能力，没人质疑。 她之前已经生过三个，再生一个，轻轻松松。 心里难受，许大茂也没心思继续扯淡，离开陈家。 翌日一早。 傻柱手里拿着两个二合面馒头，一脸红光的出门。 “媳妇儿，你在家把孩子带好喽，我上班去了。” 他还特意走出贾家，完了再对着贾家门口喊。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里有媳妇似的。 第454章 几个小伙上门找茬 第454章 几个小伙上门找茬 “你去吧。” 秦淮茹回了一声。 傻柱一脸干劲的走出大院。 陈建业和冉秋叶出门的晚点。 两人都有自行车，骑车速度比步行要快，不着急赶时间。 推着自行车，刚刚走出四合院大门。 几个小伙子大喇喇的走到四合院门口，抬头看门牌号。 “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就是这里了。” 为首的小伙子确认位置，带着三个小伙登上台阶。 陈建业和冉秋叶对视一眼。 两人都看出来，这帮人估计是来找茬打架的。 “你去上班，我留下来看看。” 陈建业说道。 “小心点，不行就报警。” 冉秋叶说道。 “你什么时候见我打架吃过亏，放心好了。” 陈建业笑着道。 “我怕你把别人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公安抓你，还得赔钱。” 冉秋叶提醒。 “不会的，有梅叔呢，我先看看。” 陈建业语气温和。 冉秋叶骑上车，前往学校。 陈建业提着自行车，进入大院。 “白小民是哪个屋？” 小伙子大喊。 前院住户以及要上班的人都看着四个小伙。 大家都不瞎，一听这话就知道眼前四个小伙是来找茬的。 告诉他们哪个屋是白家的，那不是给白家添麻烦吗。 “白小民呢，让他滚出来。” “白小民，你他妈敢偷袭，现在不敢出来了是吧。” “白小民，我曹尼玛！” 几个小伙子大声骂街。 “你老子在这里呢。” 前院白家，白小民一脸鼻青脸肿，从屋里跑出来。 白大爷在后面跟着，拉都拉不住。 “白小民，昨晚你是打了赵家贵是吧，你他妈挺能耐啊。” 为首的小伙子指着白小民叫骂。 “是我，怎么的，你们人多打我一个，我还不能打回去？” 白小民很刚。 这里是四合院，是他和他爷爷住着的地方。 他爷爷年纪大了，要修德性。 武力值只能白小民扛着。 他要是软了，丢人不说，以后院里这么多住户，谁还看得起白家。 “小伙子，你们几个先进屋坐，有啥事坐下来好好唠。” 白大爷在一旁劝架。 “老头儿，你滚一边去儿，今儿爷们儿几个过来，就是要教训白小民一顿。” “谁都不要插手。” 为首小伙子一口地道的四九城话，儿儿儿掐的非常标准。 “有啥事别动手，坐下来谈谈，没啥说不开的事。” 一个老嫂子开口劝说。 “给我打。” 为首的小伙子不再废话，直接一挥手。 四人朝着白小民冲去。 白小民拿起一把小马扎，大吼一声：“谁他妈敢来，我干死他！” 陈建业一看要坏事。 普通人动手，单抡拳脚，其实杀伤力并不高。 疼几天，养一养就好了。 一旦拿工具，那就不一样了。 小马扎是实木做的，砸在人脑袋上，头破血流都是轻的。 砸在后脑上，真会把人砸死。 陈建业正想着，要不要插手，阻止这场斗殴。 “白小民，你以为就你横是吧。” “草，今天你他妈试试。” 为首的小伙子摸出一把匕首。 不长，大概也就二十公分的样子。 陈建业脸色微变，动刀了，他不插手是真不行。 用工具打架和用刀打架，又是不同的概念。 兵刃凶险，像匕首这样的兵刃，刺进人的身躯上，扎一下基本上就是重伤。 位置扎的准点，扎到了重要器官，例如心肝肺这些。 几分钟人就没了。 “小民，别动手。” “都把武器放下来。” 白大爷急的声音都变形了。 “都别动手啊，别出事了。” “有话好好说，拿家伙干什么？” “小孩儿，把刀放下啊。” 老嫂子们也急了，纷纷劝说。 已经上头的几人压根听不进去。 两个小伙朝着白小民扑去。 白小民挥舞手中的小马扎。 拿着匕首的那个小伙，找准机会，脚步向前一冲，就要给白小民一下狠的。 呼！ 一条大腿扫过空气，发出呼呼声响，扫在小伙的胳膊下方。 “啊。” 小伙顿时感觉手臂都要断了，吃痛之下，手里的匕首向上脱手甩飞。 陈建业伸手，抓住下落中的匕首，另外一只手朝着白小民的方向探出。 白小民手里的小马扎眼看要砸到一个小伙肩膀上，啪的一声，一只大手伸过来，牢牢抓住小马扎。 白小民愣是拉不动，扭头一看，抓住小马扎的人赫然是陈建业。 “建业哥，你撒手！” 白小民急的不行。 “你把人打出事了，想坐几年牢？” 陈建业手臂发力，将小马扎抓到手里，随手丢在地上。 白小民还没回话，脸上，肚子上挨了两拳。 “都给我住手！” 陈建业低吼。 声音很大，震的空气嗡嗡作响。 三个小伙压根没有停手的打算，看到白小民手里没有家伙事了，更加大胆。 有握拳打白小民胸口的，有用脚踢白小民后背的，还有用巴掌拍白小民脑袋。 陈建业一拳一个，砸在他们的胳膊和腿上。 尽管他特意收了力，几个小伙子也疼的嗷嗷叫，见鬼似的跑到一边，不敢和陈建业再打。 四个小伙子聚在一起，惊恐的看向陈建业。 他们知道，自己遇到硬茬子了。 对方太猛，自己这边根本招架不住。 易中海来到前院，看到这一幕，暗暗跟边上的询问情况。 陈建业目光扫过几人：“有话好好说，动刀子什么意思？你们想犯法，坐牢？！” “是白小民先拿马扎的。” 为首的小伙子倔强说道。 “小民有错，你们也有错。” “动家伙打出事了，你们承受的住后果吗？” “一个个瞎胡闹，都进屋说话。” 陈建业把手中的匕首丢在地上。 为首的小伙子捡起匕首，装到鞘中，藏在身后。 白大爷拉着孙儿进入屋里。 “进去。” 陈建业大手一挥，进入白家。 四个小伙子目光交流，决定跟着一起进入白家。 “小民，给客人倒水。” 白大爷吩咐。 白小民给陈建业递了水，看向跟他有仇的几个小伙。 “进门就是客，得有礼貌。” 白大爷吩咐。 白小民给四个小伙递水。 第455章 化解恩怨 “说说，你们之间是什么情况。” 陈建业开口。 他展现了强大的武力，镇住了包括小民在内的五个人，他来主持大局，几人不论是真心服气还是害怕，都得给他面子。 “他们几个昨天下午联手打了我一顿，我昨晚出去，打了赵家贵一顿。” 白小民简单说道。 “你们几个是赵家贵的朋友？” 陈建业看向四个小伙。 “没错，我们来给赵家贵报仇。” 为首小伙子回道。 “不错，你们很讲义气。” 陈建业赞许道。 几个小伙子都懵了，没想到陈建业会夸奖他们。 “但你们处理的方法越界了，你们要是用拳脚和白小民打架，我不会管。” “动刀子，把人弄死了，你们谁能站出来抵命？” “你们难道没有爸妈亲人，打算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建业斥责。 几个小伙子不敢接话。 打架的时候，那股气涌上来，说干就干了。 现在心态平和了，回想刚才的事，他们心里也害怕。 “还有你，白小民。” “人家四个人过来找你，你跑就是了，再不行你找院里人帮忙报警。” “你呢，拿着马扎就要跟人拼命，你把人打死了，能抵命吗？” “就算你能抵命，你没了，谁照顾你爷爷？” 陈建业看向白小民，语气更严厉。 白小民低垂着头，不敢回话。 “年轻人动手打架很正常，要注意尺寸，拳架打架，吃亏了也不至于没有后悔的余地。” 陈建业教训完，话锋一转：“小民，昨天他们一群人为什么打你？” “赵家贵让我离开刘丹，我跟他吵起来了，他就喊人揍我。” 白小民说道。 “为了一个女人打架，何其愚蠢。” 陈建业很是无语。 不论是漂亮的女人还是贤惠的女人，满大街都是。 与其苦苦追求，不如提升自己。 自己有所成就，还怕找不对对象吗。 反而做舔狗是绝对没有前途的，女人也不喜欢舔狗。 白小民低着头，不吭声。 “你把赵家贵打成什么样了？” 陈建业问道。 “我拿板砖拍了他几下，挺狠的。” 白小民说道。 “你啊，你怎么就，哎。” 白大爷听的气极。 要是赵家人报公安，白小民坐牢都不稀奇。 “有他打你这么狠吗？” 陈建业继续问。 “差不多吧，比我还惨一点。” 白小民声音不大，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过火了。 “这事也怨不得你，说起来，是赵家贵先动你，你再还击，完了他的朋友过来弄你。” “这样吧，白小民，你跟着白大爷去给赵家贵道个歉，赵家贵再给你道个歉，这事你俩都翻篇。” 陈建业想了想，给出一个建议。 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这事说起来，就是两个青春期的年轻男人的争斗。 没有对错。 “我觉得建业说的不错，这事你俩互相道个歉，化干戈为玉帛最好。” 白大爷表示赞成。 “至于你们，你们做的事没毛病，只是方法错了。” “我也不说你们什么了，下回注意。” 陈建业看向四个小伙。 “赵家贵家在哪里？你们谁知道？” 白大爷问向四个小伙。 “我们都知道，等会我们就去看赵家贵。” 为首小伙子说道。 “那我们一块去吧。” 白大爷起身。 几人走出白家。 “谈妥了吗？” 易中海站在门口，询问。 “谈妥了，这事多亏了建业，他压住了局面。” 白大爷回道。 “谈妥了就好，大院里可不能出事了。” 易中海看向陈建业：“建业，你做的很不错。” 陈建业都没搭理他。 走出四合院大门，白大爷跟陈建业道：“建业，你去单位上班吧，不能耽误你更多时间了。” “没事白大爷，我跟你们走一趟。” 陈建业随意道。 他担心白小民脾气不好，遇到赵家贵，两伙人又动起手来。 对方可是有匕首的。 “真是谢谢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白大爷连连感谢。 他也怕自己拉不住白小民。 有陈建业在，就不怕了。 一行人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来到一间平房前。 为首小伙子上前敲门：“家贵，家贵。” “来了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白小民这狗日的咋样了。” 屋里传来声音。 大门打开。 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小伙子出现在门口。 看到白小民和两个陌生人，赵家贵目光微缩，随即大怒：“白小民，我操你大爷的，你还敢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白小民心头火起，就要大骂。 陈建业一只手搭在白小民肩膀上，语气平静：“赵家贵同志，白小民过来是跟你道歉的。” “你又是谁？” “他把我打成这样，一句道歉就想揭过去？” “你看看我脑袋。” 赵家贵大喊，伸手指着自己藏着纱布的脑袋。 “你是先让人动手，把白小民痛殴了一顿，这事你俩都有错。” “大哥不怪二哥，化解恩怨最好。” 陈建业劝说。 “化个毛化，除非他让我给他来一下子，要不然化不了！” 赵家贵很激动。 觉得自己吃亏了。 白小民只是鼻青脸肿，自己脑袋差点开瓢了。 能一样吗？ 砰！ 陈建业一拳砸在平房墙壁上，打出四个手指骨印痕。 赵家贵激动的情绪顿时凝固，眨了眨眼睛，看看陈建业的拳头，又看看墙壁上的手指骨印痕。 这一拳要是落在人身上，不得骨折啊。 “这一拳能化解你和白小民的恩怨吗？” 陈建业语气冷厉。 “能......能。” 赵家贵咽下一口唾沫，点头。 “都到你家了，就让我们在这里站着说话？” 陈建业问道。 “请进，请进。” “进屋喝杯水。” 赵家贵连忙招呼。 一行人进入赵家。 赵家并不大，几个人坐进来，都有些坐不开。 “我听白小民说，你和他冲突是因为一个叫刘丹的姑娘，既然你们都在，说说那个人到底咋样。” 陈建业端着茶，目光扫视一圈，询问。 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来都来了，把这事彻底解决，免得过十天半个月，白小民又和赵家贵干起来。 几人都不吭声。 “白小民，你来说。” 陈建业点兵。 “刘丹挺好的，喜欢玩，笑起来很甜。” 白小民活脱一只好舔狗的模样。 第456章 六十年代祖师爷 “白大爷，你说说你的想法。” 陈建业点下一个。 “那姑娘长的挺好看，不是本分人。” 白大爷说自己的识人经验。 “赵家贵，你觉得呢？” 陈建业挨个往下排。 “刘丹跟我挺好的，要不是白小民，我跟她已经处上了。” 赵家贵一脸不爽。 “你放屁，要不是你，刘岚跟我处上了。” 白小民气急。 “你算个屁，刘丹跟我说，心里压根没有你。” 赵家贵一脸不屑。 “你他妈瞎说。” 白小民气的站起身，攥紧拳头。 “都坐下。” 陈建业低喝一声。 赵家贵和白小民迅速冷静下来。 “你们四个有认识刘丹的人吗？有的话说说你们的看法。” 陈建业看向几个小伙子。 “刘丹挺漂亮的，和我们处的都挺好。” “她很会说话，笑起来好看。” “我觉得她挺好一个人。” “赵家贵和白小民都喜欢她，她为人咋样还用说吗？” 四个小伙纷纷说道。 陈建业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四人中起码有两个人也喜欢刘丹。 碍于兄弟已经开始追求刘丹，不好跟兄弟抢，只能隐藏自己的喜欢。 看来这个刘丹是个万人迷啊。 把年轻小伙迷的五迷三道的。 陈建业想了想，决定再帮这帮人一次，打破他们对女神的幻想。 要不然以后这些小伙子，肯定还会吃女人的亏。 这世上有坏男人，也有坏女人。 很多人对坏男人很提防，对坏女人却没有防备心。 几十年后有祖师爷亲自下场，为普通人剥开女人的内心世界。 如今，他也要做一回祖师爷，为赵家贵白小民等人指路。 “能走路吧？” 陈建业看向赵家贵。 “能走。” 赵家贵点头。 “白大爷，你回去吧，我带着他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刘丹。” 陈建业说道。 他准备做一件事，让这帮小伙子看看，什么是撩妹。 高冷又不可获得的女神遇到强者的时候，会有多主动。 让他们看到女神的另外一面，打破他们心中的妄想。 这种事不合适让白大爷看到。 “那怎么行，我跟一起去看看。” 白大爷连连摆手。 “爷爷，你回去吧，有建业哥在，没什么担心的。” 白小民也开口，不希望爷爷跟着。 “建业，那就劳烦你了。” “哎，因为小民的事，耽误你上班。” 白大爷想了想，决定听陈建业和白小民的意见。 “白大爷，说什么呢，你之前帮我那么多，现在你遇到了困难，我能看着吗？” 陈建业说道。 “建业，你是个好孩子啊。” 白大爷很感动，抹了抹眼泪，离开赵家。 等白大爷离开。 “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个刘丹，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建业招呼众人。 路上，陈建业跟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把自己带到刘丹的边上之后，不要出现，让他和刘丹单独接触。 之后他们偷摸看着就行。 “建业哥，你准备干啥啊？” 白小民不解其意。 “让你们看看，刘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她要真是一个好姑娘，你们公平竞争，我不插手。” 陈建业随意说道。 几个人还是没听明白。 只是陈建业拳头最硬，他说的话，没人敢反驳。 赵家贵门口墙壁上的指痕，已经彻底镇住了他们。 二十分钟后。 一行人来到刘丹经常逛的早市。 “喏，那个姑娘就是刘丹。” 赵家贵眼尖，指着一个姑娘说道。 陈建业看到了刘丹。 她穿着薄棉衣，梳着两条羊角辫，鹅蛋脸很白，嘴唇微红，看着确实挺漂亮的。 完全是这个时代普通男人找媳妇的标准。 “你们别出声，刘丹看到你们也没事，反正别挑破我故意接近她的事就行。” 陈建业推着自行车向前。 “他是准备干啥呢？” 看着陈建业越走越远，赵家贵小声询问白小民。 两人本来就认识，只是因为刘丹翻脸。 “我也不知道，不过建业哥非常聪明，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白小民揣测说道。 陈建业推着自行车来到刘丹身边，手里的自行车龙头偏转，蹭到了刘丹的薄棉裤。 刘丹感觉自己的裤腿被什么东西碰了，偏头一看，裤腿被自行车轱辘弄脏了，正要发火，看到陈建业，怔了一下。 陈建业一米八的高个，身材挺拔，穿着很亮很干净的新棉衣，手腕上戴着手表，推着自行车。 对普通姑娘而言，陈建业简直是理想中的对象。 刘丹语气一下子软化下来：“同志，你的自行车轮子碰到我了。” “不好意思啊同志，弄脏你的衣服了。” 陈建业连忙道歉。 “没事，我回家搓一下就好了。” 刘丹微微一笑，善解人意说道。 “那怎么行，确实是我没注意才弄脏了你的裤子。” “你吃早餐了吗？” 陈建业问道。 “没呢，问我这个干啥？” 刘丹一脸不解。 “我给你买一份早餐吧，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正好我也要吃早餐，顺便给你买一份。” 陈建业轻松说道。 “你这人真有意思，有钱没地方花啊，还给我买早餐。” 刘丹捂嘴笑。 “算是弥补我对你的歉意，你回家洗衣服还得用角皂和水呢。” 陈建业说道。 “那好吧。” 刘丹答应下来。 “你想吃什么？只管说，我去买。” 陈建业很阔气的道。 “是吗？我想吃护国寺的小吃，你也给我买吗？” 刘丹笑容明媚。 “买，护国寺的小吃我吃过很多次，还可以给你推荐呢。” 陈建业语气笃定。 他在用各种办法告诉刘丹：‘我很有钱。’ “护国寺小吃挺贵的呢，你经常吃，钱包受的住吗？” 刘丹不信。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工程师，吃点好的没什么。” 陈建业笑笑。 “真的假的，你这么年轻就是工程师？” “我记得工程师得四五十岁吧。” 刘丹疑惑。 “我是大学毕业，分配到了红星轧钢厂，从工程师做起。” 陈建业解释。 两人说着话，来到一家小摊前。 陈建业掏出一摞钱，抽出两张小票，给刘丹和自己买了两个白面馒头。 在真金白银面前，刘丹再无任何怀疑。 两人说说笑笑，有种莫名的情愫滋生。 第457章 两个小时坐上车 “草，这......这这这。” 偷摸窥探情况的赵家贵绷不住了。 “咋回事啊？” 白小民也是一脸难受。 怎么感觉建业哥和刘丹处上了似的。 这他妈不对劲啊。 另外四个小伙也有两个一脸便秘状态，伸手抓抓头，抓抓胸口。 怎么整心里都不得劲。 陈建业和刘丹吃完了白面馒头，又说起给刘丹买一条新棉裤。 “你真给我买啊？” 刘丹高兴的一脸笑容。 “买呗，你喜欢就买，多大个事。” 陈建业豪气道。 “啧啧，把我的裤子弄脏了，直接买一条新的。” “你工资再多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刘丹笑着道。 “那是对你我才这样，对别人我可不乱花钱。” 陈建业传递一些暧昧的信息。 “说什么呢。” 刘丹伸手捶了陈建业一下，尽显娇羞。 一旁看戏的赵家贵等人，牙龈都快要咬碎了。 “走，咱们去供销社看看，先给你挑一条棉裤，你要是有喜欢的别的东西，咱们继续买。” 陈建业豪气得很。 “买啥啊，衣服脏了洗洗就行了，换一条新的多浪费。” “你有钱能这么花，我不可行。” 刘丹偏头拒绝。 “花我的钱，又不是花你的钱，怕啥。” 陈建业大喇喇道。 “那也不行，我不喜欢浪费。” 刘丹态度很坚决。 “你真是一个节俭持家的好姑娘。” 陈建业称赞。 心里感叹刘丹确实有两把刷子。 太懂男人了。 遇到大方阔气的男人，刘丹特意展现自己勤俭节约的一面，谁不喜欢。 刘丹脸色发红，轻轻捏着自己的羊角辫。 “谁能娶到你，那真是有福气。” 陈建业继续加推两人之间的气氛升温。 “谁愿意娶我哟，我连一份正式工作都没有。” “好多人看不上我才是真的。” 刘丹透露一些自己的情况，观察陈建业的反应。 “怎么可能呢，女孩子勤俭持家才是最主要的，家里有一个人工作就行了。” “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家里操持的好，男人在外面才能安稳干好工作。” “指望女人赚钱养家，还操持家庭，那样的男人我最看不上，没出息。” 陈建业很正气的道。 “你的想法倒是很新颖，不会是故意逗我高兴的吧？” 刘丹心花怒放，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看哪个领导的媳妇上班了。” “没本事的男人才在乎对象有没有工作。” 陈建业一本正经的道。 “那你呢，你是有本事的男人吗？” 刘丹问道。 “我现在只有一点点本事，不过我努力向有本事的男人靠拢。” “我要是找老婆，只要她在家里操持好家里事就行，挣钱养家都是我的责任。” 陈建业很认真的道。 他的话放在几十年后，会被大女人批判是大男子主义思想。 但在这个时代，对于女人而言完全是一锅鲜美的鸡汤。 刘丹和陈建业聊的越发开心，偶尔还会有一些肢体接触。 例如她伸手打陈建业一下，陈建业伸手拨动她衣服上的枯黄树叶。 两人距离也越来越近，胳膊和胳膊贴在一起，只差手拉手了。 赵家贵白小民几人看的双目喷火，要不是打不过陈建业，他们早就冲出去跟陈建业大战一场。 “我要回去上班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陈建业说道。 刘畅坐上陈建业自行车后座。 赵家贵直接瘫软在地。 这个时代，刘丹坐上陈建业后座的行为，等同于两人处上了对象。 这才两个多小时啊。 陈建业直接把刘丹弄到手了。 这个畜生啊。 陈建业送刘丹回到家门口，刘丹还想多说几句，约定下次见面啥的。 “我先回去了。” 陈建业丢下一句话，踩着自行车离开。 “哎。” 刘丹嘴里的话都没说完，陈建业人影都跑没了。 几分钟后。 陈建业和垂头丧气的赵家贵白小民等人碰面。 几人看着陈建业眼神复杂。 愤恨，不甘，挫败，还有一丝丝羡慕。 他们全程目睹，陈建业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让刘丹坐上了自行车。 要是给陈建业两天时间，那还得了。 刘丹正面反面都得让陈建业......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看吗？” 陈建业下车，看向备受打击的几人。 几人已经没了心气，都不开口。 “我特意让你们看看，对你们若即若离，不理不睬的姑娘，遇到条件好的男人，有多么主动。” “想要找对象很正常，要掌握方法，第一是让自己强大起来，有一定的优越条件。” “要么你长的高，长的帅，要么你有钱，工作好，再不你会唠嗑，哄姑娘开心。” “单纯的对姑娘好，做一个随叫随到的透明人是没用的。” “你们很年轻，以后会遇到其他的姑娘，想不明白的时候，就回忆一下我带你们看的内容。” “今天我特意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给你们展示，你们自己多想想。” 说完，陈建业骑上自行车，朝着轧钢厂驶去。 多的话不用再说，能有所领悟，对他们而言只有好处。 要是领悟不了，还是跟之前那样，继续做舔狗，陈建业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该。 赵家贵和白小民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抱头痛哭。 几人回到赵家贵的家里，逐条分析陈建业刚才的操作，以及陈建业说的话。 看清了女神的真面目，一群小伙子都成长了。 女神是他们自己捧上去的。 在陈建业的降维打击下，女神就是个普通人。 原本互相仇视的白小民和赵家贵，成为一对难兄难弟，反而关系更进一步。 这倒是陈建业没有想到的。 轧钢厂。 陈建业来到二车间，和雷静锋巡线。 走了才半个小时，南新磊骑着自行车飞快行驶过来。 “建业同志，有工业部的大领导来了，莫主任让你赶紧回去。” 南新磊语速很快。 事情很紧急。 陈建业坐上自行车后座，都没时间换自己的自行车，南新磊踩着自行车，来到一车间钳工一班。 已经有一群人围在钳工一班边上。 陈建业看到工段长排在最外面，中间层是主任级别。 最里头大概率是厂长级别的领导。 阵势很大。 第458章 夺回四九城先进 “领导，陈建业同志来了。” 南新磊低呼一声。 莫庆有赶紧冲着陈建业招手，示意他过来。 陈建业来到莫庆有边上。 “李厂长正在给大领导介绍夹具，等会大领导肯定要见你，你做好准备。” 莫庆有小声叮嘱。 “明白。” “谢谢领导。” 陈建业看向李怀德的方向，后者正在给几个大领导介绍夹具对轧钢厂生产效率的提升，以及对安全、质量的保障。 “这个设计很不错，非常新颖，而且稳定性很高。” “设计夹具的同志呢？” 大领导听完李怀德的介绍，表示肯定。 “领导，我在这里。” 陈建业举手。 站在他前面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陈建业向前走：“领导你好，我叫陈建业，是夹具项目的设计者。” “这么年轻？” 大领导惊了。 “陈建业同志今年三月份才入职轧钢厂，确实非常年轻。” “除了夹具改造，他还在技术办公室做了两个很成功的项目。” 李怀德介绍。 “年少有为啊。” 大领导目光和蔼，主动朝着陈建业伸手。 陈建业连忙伸手。 “你当时怎么想出设计夹具来的？” 大领导询问。 “我在钳工岗位上干了半年，察觉到很多操作重复，而且无用，想着简略一部分操作。” “同时我在书本上看到米国那边的一些设计，于是我产生了自己设计工位夹具的想法。” 陈建业如实说道。 “好好好，立足岗位，学习新知识，非常好。” “大家伙都要向陈建业同志学习，你看他年纪不大，想法非常灵活，更重要的是，他敢于行动。” 大领导盛赞。 “为了嘉奖陈建业同志，我已经将他的名字上报了厂区先进，还给他奖励了部分奖金，生活物资。” 李怀德适时说道。 “做的很好，对表现突出的同志，我们一定要嘉奖，给他们鼓励。” 大领导表示赞同。 接下来大领导参观了一车间现场，查看其他的夹具工作情况。 又跑了二车间和三车间。 看到夹具紧锣密鼓的在推广，大领导更加高兴。 “领导，陈建业同志推行完一车间的夹具改造工作后，现在负责二三车间的夹具改造工作。” “我们的进度很快，很平稳。” 李怀德陪同在领导边上，汇报工作。 陈建业也跟着一起走，以备大领导询问他问题。 “领导，我们计划年前，在轧钢厂绝大部分工位，用夹具取代之前的操作模式。” “这样能够大幅度提高我们产品的质量，也能保证安全，加快工作效率。” 李怀德见缝插针的汇报。 大领导很满意。 等大领导离开，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建业，领导对你很满意，四九城先进人物，你要努力争取。” 李怀德松了口气，跟陈建业说道。 “李厂长放心，我会努力争取的。” 陈建业表明决心。 “争取四九城先进，也是为我们轧钢厂争口气。” 杨亮平笑着道：“去年四九城先进，让纺织厂一个女工夺走了，今年我们一定要夺回来。” 轧钢厂内一群领导呵呵笑着，勉励陈建业奋勇争先，把属于轧钢厂的荣誉抢回来。 众人散开。 “去年四九城先进被抢走了是咋回事？” 陈建业坐在南新磊自行车后面，好奇问道。 “每年咱们工业单位都有申报四九城先进的名额，会选一个出来。” “去年纺织厂出了一个窑姐改造工人的典型，她祖上两代做纺织布，沦落为窑姐，改造之后成为纺织女工，干活非常突出，而且做出了一些改进。” “你说这谁能争得过她。” 南新磊简单说明情况。 “那确实，太符合上面需要的宣传案例了。” 陈建业了然。 窑姐大规模改造是官方非常重视的工作。 社会体制下，官方不允许出现窑姐这个职业，认定窑姐是对普通女人的迫害。 那之前的窑姐怎么办？ 全部接受改造，成为新产业的女工。 这就是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故事。 一个普通女人，因为生活贫困或者别的原因成为窑姐，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接受改造之后，她掌握了工作技能，嫁人，成家立业，操持家庭，还在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 妥妥的正面宣传典型。 拿到四九城先进，确实是实至名归。 “今年李厂长想要把你推出去，竞争四九城先进，你的夹具改造项目非常重大，但普通人根本不了解，所以接下来可能会给你造势。” “大概是先在厂内宣传，然后让一些官方的报纸收音机宣传，把你的名声打响。” 南新磊透露出一些新的信息。 或者说是他的猜测，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我能行吗？别的单位也会有能手出现，这玩意可说不准。” 陈建业谦虚说道。 他说的也是实话。 先进人物的选拔并非只看工人作出的贡献，还有工人的品德，以及生活遭遇等等。 如果是秦淮茹设计出夹具，那妥妥的四九城先进。 一个妇女，死了丈夫，又死了婆婆，一个人带着仨孩子，立足岗位，操持家庭，还研发出夹具这种提高生产效率的重要设计。 今年的四九城先进人物要是没有她，群众的唾沫星都能把官方淹死。 换做陈建业来，那效果就差多了。 陈建业也有东西说道，他死了爹妈，顶岗上班，发光发热。 但效果总是不如秦淮茹死了丈夫和婆婆，拉扯三个孩子那么好。 “你肯定行，大领导对你赞不绝口，大家伙都看到了。” “我感觉你今年当选的机会还是蛮大的，要不然杨厂长不会那么说。” 南新磊分析。 有些话他没说。 例如陈建业死了爹妈，顶替父亲的岗位上班，这种父子相承，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的精神，是一个很大的加分项。 两人一路闲扯，南新磊将陈建业送到二车间。 陈建业和雷静锋继续巡视二车间，直到下班。 四合院。 易中海弄了一张躺椅，躺在自家门口，身上盖着一张薄棉被，一对缠着纱布的手掌露在薄棉被外，晒着太阳。 医生说晒太阳有助于伤口恢复。 主要是防止流脓。 一大妈过来，喂易中海喝热水。 “马上就要到下班的点了，今天轧钢厂发工资，你不去啊？” 一大妈问道。 第459章 还用还钱吗? “不去，我不去拿工资，厂里给我保留，丢不了。” 易中海回道。 “那随你吧，咱们家也不是说不拿工资揭不开锅。” 一大妈语气平淡。 家里的积蓄，是她在易中海受伤之后，还能保持镇定的最大依仗。 “傻柱今儿个该还钱了。” 易中海说起另外一个事。 “咱们吃了贾家两顿饭，傻柱要是还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拿。” 一大妈有些拿不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是这么回事。 “有啥不好拿的，该他还的钱，咱们拿就是了。” 易中海语气冷厉。 “那往后呢，贾家要是一直请咱们吃饭，咱们也正常收傻柱还的钱？” 一大妈心里有些怪怪的。 “先收着，以后的事以后再看。” “现在傻柱两口子还没说给咱俩养老呢，咱们稳住了，不着急。” 易中海心里早有定计。 几顿饭就想让他把几百块钱的债务免了？ 可能吗。 他也要看看傻柱和秦淮茹是不是真的有诚意，靠不靠得住。 时间流逝，在外面上班的老爷们纷纷回来四合院。 傻柱一脸笑容，手里提着网兜，哼着小曲儿跨过中院台阶。 今天他发了工资，饭盒里面还有一小条肥肉。 工资给秦淮茹，再做一顿带油荤的饭菜，喝点小酒。 今晚他就是爷。 必须狠狠的凿。 进入中院，傻柱看了易家方向一眼，径直回贾家。 “媳妇，我发工资了。” 傻柱献宝似的拿出刚到手的工资，又晃了晃网兜：“里面有一小段肥油，今晚给你们做香喷喷的菜。” “看给你嘚瑟的，我也有工资，不比你少。” 秦淮茹接过来，点了一遍，拿着进入小屋藏起来。 “那是，哎，你咋没去轧钢厂领工资呢？” 傻柱想起来。 “我问一大爷了，他说工资不领没事，厂里记着呢。” “下个月一起领就行，他自个也没去单位领。” 秦淮茹走出小屋，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她也体验到攒钱的快乐了。 之前贾东旭或者贾张氏发了工资，都只给她饭钱，她再怎么抠抠搜搜的省，根本剩不下钱。 现在好了，傻柱发了工资全部交给她。 她自己还有工资。 一个月五十多块钱入账，心情都明媚了。 “哎，你说我欠一大爷的钱，还用还吗？” “咱们请他吃了两顿饭了，按你上回说的，他应该不能找我要钱了吧？” 傻柱问道。 “这事还真不好直接不给了，万一一大爷恼了，直接找你要，大院人得怎么看你。” “你去找一大爷问问，就这么说......” 秦淮茹教导。 傻柱走出贾家，来到易家门口：“一大爷。” “傻柱，啥事啊？” 易中海假装啥都不懂，看看傻柱会不会想起来还钱的事。 “一大爷，我每个月该还你十块钱嘛，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等会吃完饭，我和媳妇算完账，就把钱拿来给你，你看行不？” 傻柱说道。 “行，你俩看着整。” 易中海语气平淡。 “好勒，那我先回去了啊。” 傻柱乐呵的应了一声，转身之后，一张脸立马垮了下来。 心里把易中海骂了好几遍。 他等着易中海说一句：‘还啥啊，你自个那点钱留着用得了。’ 没想到易中海不接他的招儿。 傻柱回到家，秦淮茹看到他的脸色，顿时知道了结果。 “一大爷还是要你还钱，是不。” 秦淮茹开口询问，确认情况。 “对，他说行，让我们看着整。” “早知道我就不该跟他说等会还钱的事。” 傻柱很不高兴。 每个月到手的钱，先扣十块钱给易中海，这谁受得了。 一个月两个月还行。 他欠易中海六百多块钱，一个月十块钱，得还五六年呢。 “你不说，那就是你有错在先，易中海拿出借条，你能不还吗？” “咱们必须表示等会就还，易中海要是说不让你还，这事就办下来了。” “他要是说要你还，那也没办法。” 秦淮茹也有些无奈。 她都把钱藏起来了，是她的钱。 让她把钱拿出来，心里疼啊。 “依我看，这周六不用找一大爷吃饭了，啥用没有。” “白给他吃了。” 傻柱一脸愤愤不平。 “再坚持一段时间，下个月再看看。” “要是一大爷非得要钱，咱们总不能不给，缓一缓先。” 秦淮茹想了想，作出决定。 他们才请易中海两口子吃了两顿饭，分量不够。 再坚持一个月，要是易中海还让傻柱还钱，那秦淮茹就得改变策略了。 易家。 “傻柱算盘打的精，才请我们吃两顿饭，就想把债免了。” “哼哼。” 易中海冷笑。 借条上可是有六百多块钱的债，几顿饭就免了。 做梦也不至于这么离谱。 “我估计是秦淮茹指使的，傻柱心没这么细。” 一大妈猜测。 刚才傻柱说的那话，两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无非是试探他们的反应嘛。 傻柱要是真想还钱，用得着上门说一趟，直接拿十块钱过来就行了。 说等吃完饭还钱，就是试探易中海两人的反应，易中海要是说不用还了，傻柱可不就应下了。 “哼，我看他俩也靠不住。” “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 易中海冷哼一声。 一大妈神色黯然。 她没有生出孩子，现在到还债的时候了。 “这周傻柱再接我们吃饭，不用去了。” “免得以后他俩拿吃饭的事说道。” 易中海冷声道。 “嗯，咱俩也不差那一顿饭。” 一大妈点头。 几顿饭和几百块钱，孰轻孰重，一眼就能看出来。 傻柱吃完饭，喝了点酒。 秦淮茹满不情愿的从小屋里面，拿出十块钱。 傻柱接过钱，朝着易家走去。 “一大爷，这个月还你的十块钱。” 傻柱带着几分酒味，把一张大黑十放在桌上。 “嗯，放着吧。” 易中海回道。 傻柱转身就走。 两人都没有多余的话。 心里都感觉对方生疏了些。 一大妈把钱收起来，放在平时用的钱包里面。 陈建业带着冉秋叶在院里溜达。 “建业。” 白大爷站在门口，冲着陈建业招手。 “白大爷。” 陈建业回了一声，带着冉秋叶走了过去。 “白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没有你啊，小民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白大爷连连感谢。 第460章 宣传科采访 “嗨，白大爷，都是邻里邻居的，说啥谢啊。” 陈建业笑着递出一根牡丹。 “你帮了我家大忙，我怎么好意思拿你的烟抽。” “建业，这个你收着。” 白大爷从兜里摸出一包牡丹。 这是他特意忍痛买的。 请陈建业吃饭，白大爷想想家里没酒没肉，实在是不像话。 心一横，买一包陈建业平时抽的牡丹，他还能出得起。 “白大爷，你这是干嘛，我不用烟。” 陈建业连连摆手。 “收着，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你帮我家大忙，我没有什么好东西，一包烟多少是个意思。” 白大爷很坚持。 “那行，谢谢白大爷。” 陈建业收下烟，还是将手中的牡丹递给白大爷。 这回白大爷接了过来，点燃之后，很享受的嘬了一口。 “小白人呢？又跑出去了？” 陈建业点燃一根牡丹，问道。 “在家呢，他没啥精神，在家休息一天，刚好养一下伤。” 白大爷扭头对着大门方向喊道：“小民，你建业哥来了。” 大门打开。 白小民无精打采的走出来：“建业哥。” “嗯，后面你和赵家贵没打架吧。” 陈建业问道。 “没有，我和他和好了。” 白小民说道。 “多亏了建业，要不然这个梁子真解不开。” 白大爷再次称赞。 陈建业递给冉秋叶一个眼神，示意后者回去。 等冉秋叶离开。 “那个刘丹是啥样的姑娘，你也看到了。” “你以后要是有成就，她肯定愿意跟着你，你没成就，再怎么讨好她也没用。” “能明白吗？” 陈建业直接问道。 “能，我心里有数了。” 白小民情绪低落。 正是因为看的太清楚，他心里才痛苦。 自己苦苦追求不得的刘丹，碰到了陈建业，那叫一个听话懂事。 为啥，陈建业有手表，有自行车，有正式工作，条件好。 白小民看看自己，啥也没有，难怪刘丹看不上他。 “那个姑娘你把握不住，好好干活，攒钱娶个贤惠的姑娘，保证你小日子蒸蒸日上。” “娶个朝三暮四的姑娘，以后你家庭不稳，干啥都干不成。” 陈建业拍了拍白小民的肩膀。 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位了，真的是把女人的心理剥开给白小民看。 要是这样，白小民都看不穿，陈建业也没办法。 “建业哥，我看刘丹挺喜欢你的，她要是跟你过，你俩能好好过吗？” 白小民问道。 “应该能，她要是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 “不管男人女人都一样，有的人实诚，能好好过日子，有的人心沉不住，需要敲打。” “你不想折腾，就找实诚的人。” 陈建业说真切的话。 “谢谢建业哥，我没有你的能耐，以后能找一个实诚的姑娘，我就满足了。” 白小民说道。 “这就对了，找姑娘得找踏实的，那个刘丹啊，我一眼就觉得她不踏实。” 白大爷很高兴，觉得白小民是真的醒悟了。 “姑娘踏实本分，两个人一起努力，日子不会过得太差。” “城里姑娘乡下姑娘都行，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陈建业指导。 他知道几十年后，即便是现在四九城乡下的农民，也会因为征地发一笔横财。 至于城市户口和乡下户口的差别，会被经济的高速发展被覆盖。 三十年后，大家都是城里人。 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的住户，个个都是一环里面的老四九城人。 只要家庭稳固，哪怕这帮人什么都不做，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又和白大爷白小民扯了几句，陈建业回到家。 隔壁贾家早早熄灯，傻柱又在哐哐凿。 陈建业不由感叹，傻柱积蓄了三十多年的家当，算是全部倾泻给秦淮茹了。 等过了这一阵，傻柱肯定得萎靡。 也就是新婚加上没整过，撑死了半个月的干劲。 翌日。 陈建业正在和雷静锋巡线。 “陈工。” 林科穿着薄棉服，拿着笔记本，带着两个人呼喊陈建业的名字。 “林科，你们这是？” 陈建业看着三人。 “陈工，你忘了我的根底吗，我是宣传科的人啊。” “我们宣传科希望能对你做一个专访，我主动请缨，接下了这个任务。” 林科脸上满是笑容：“这是我两位同事，宣传员庄洪涛和梁冬儿。” “你们好。” 陈建业和林科两个同事打招呼。 “陈工好。” “陈工，早就听说你的事迹，很高兴能对你进行采访。” 庄洪涛很正式。 梁冬儿很活跃。 “我还不是工程师，叫我陈建业同志或者建业同志都行。” 陈建业解释一嘴。 在技术办公室，他带领项目团队，大家都叫他陈工，陈建业没有纠正。 所以林科一直叫他陈工。 在车间，他是一名一级钳工。 叫陈工还是不合适。 “林科跟我们说过了，他说陈工你虽然不是工程师，但你比工程师还厉害。” “你带领好多工程师，完成了两个重大技术项目，连苏总工都对你另眼相看。” 梁冬儿笑着说道。 “林科纯粹是在我脸上贴金。” “行吧，你们随便称呼我都可以，要是刊登文章，还是要实事求是，称呼我为陈建业同志。” 陈建业也懒得纠结。 “陈建业同志，要不你们先忙，晚点我再跟你一起巡视现场？” 雷静锋很识趣说道。 “雷工，等会我忙完这边的事，再来找你。” “对了，帮我们找一间会议室，方便沟通。” 陈建业提出需求。 在车间过道上进行采访，不太方便。 周围总有人走来走去，而且还有生产的杂音。 雷静锋带着几人来到二车间一个会议室。 采访正式开始。 虽然林科和陈建业认识，但采访的流程不变。 陈建业先自我介绍一番，随即进入林科提问，他来回答的状态。 “陈建业同志，我了解到你进入轧钢厂一车间才八个多月，你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作出这么大的成就的呢。” 林科问道。 “我觉得我只是完成了个人的工作，同时对工作中的痛点问题，进行了深入思考。” “例如我在钳工一班的第一份工作，是一项重复性程度非常高，对专业能力要求不高的工位。” “我一直重复同样的操作，干了半个月，我就想，能不能研究一个东西，让我的工作变得更加简单。” “刚好我看书，看到了米国那边的生产模式，我觉得很不错，可以用到我的工作上。” “于是，夹具的雏形应运而生。” 陈建业侃侃而谈。 第461章 全厂广播播报 “夹具是你的第一项发明，早在你进入钳工班半个月，脑海中就像类似的想法了？” 林科非常惊讶。 边上的庄洪涛和梁冬儿负责记录。 “是的，当时我对钳工技术了解不深，脑海中只是有那么个雏形，直到五个月后，我钳工等级达到高级工，才开始真正着手设计夹具。” 陈建业点头。 “陈建业同志，你仅仅用了半年时间，就将钳工练到高级工程度了？” 林科很惊讶，有新发现。 “是的，准确的说是半年时间，我的钳工等级达到了七级。” 陈建业点头。 “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吗？你的成就让人觉得难以思议。” 林科赞叹。 “我除了平时上班工作实操，下班之后还会看钳工专业的书籍，了解钳工理论。” “第二天上班实操的时候，我会将昨晚学习到的理论知识和实操结合，所以我进步很快。” 陈建业如实说道。 “陈工，你真的是个天才。” 梁冬儿感叹。 半年时间，钳工等级从零练到七级。 在她的印象中，在轧钢厂绝对是前无古人的事。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将汗水用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陈建业谦虚说道。 “摘录下来，这句话非常经典，可以用上。” 林科大喊。 将近两个小时的采访结束。 “陈工，非常感谢你配合我们宣传部的工作，通过和你的沟通，我感觉我学到了很多。” 林科很是兴奋。 “我也有这种感觉，天才不仅仅是脑子好，执行力比一般人强大太多了。” 庄洪涛一脸认同。 “最让我感到震撼的是，陈工一直在学习，哪怕是现在，他每天都在阅读工程师书籍。” 梁冬儿眼神中满是崇拜。 三人从陈建业身上看到了激昂且奋发向上的力量。 陈建业能做出一项项重大的成就，完全是天经地义。 他这么努力，活该他牛逼啊。 “谢谢你们的夸奖，我并没有觉得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正如我刚开始所说，我只是立足岗位，对岗位的痛点进行了深入思考。” 陈建业保持着谦虚的人设。 天才固然受欢迎，也会被人忌惮。 谦虚的天才更有亲和力。 林科几人离开，陈建业继续和雷静锋巡视车间。 下午的时候。 车间以及各个部门的广播，传出电流滋啦滋啦的声音。 大家伙都知道，有重要的事需要通过广播，进行全厂播报。 “工人朋友们，大家下午好。” “下面我们为大家伙介绍一位优秀的同志。” “他，只用了六个月时间，将钳工等级由学徒提升到七级工。” “他，设计了夹具这一项发明创造，获得了工业部大领导的亲口称赞。” “他，带队研发了热电偶测温器这一项重大发明，受到冶金部领导高度重视。” “他，更是在军用合金钢的基础上，研发出更胜一筹的高级合金钢，为国防事业添砖加瓦。” “他，就是我们红星轧钢厂一车间，钳工一班的陈建业同志。” “杨亮平同志指出，陈建业同志具有不畏困难，敢于挑战，立足岗位，勇争上游的精神。” “杨亮平同志指示，赋予陈建业同志厂内先进人物荣誉表彰，并且号召全体工人群体，学习陈建业精神。” “杨亮平同志强调，时代赋予了我们使命，轧钢厂全体工人要加快生产，保证产量，给全国人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广播重复播报了三次。 全场工人都知道了陈建业这个名字。 “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广播里面都播了，还能是假的？” “半年从钳工学徒练到钳工七级，扯淡的吧？” “我也不信，真有那么牛逼的人，还能待在轧钢厂？” 大家伙热议纷纷。 甚至有人怀疑陈建业是某个大领导的儿子，过来厂里镀金。 此刻陈建业正在和夏金辉巡查三车间。 “恭喜你啊陈工，广播都播报你的事迹了。” “接下来领导对你肯定有重用。” 夏金辉笑着祝贺。 “都是大家伙干的好，领导才重视我。” 陈建业说着客套话，心中暗想宣传科审核速度还挺快的。 早上对他进行了采访，下午就播报了事迹。 接下来陈建业每走到一处，都有人跟他贺喜。 大家伙都知道他上了广播，接下来肯定要升官。 陈建业表示感谢，说了很多客套话。 嘴皮子都不怎么利索了。 与此同时。 傻柱在厨工班听到了广播里的声音，脸都气歪了。 陈建业这种人，缺德冒烟，毫无良心，也能上广播。 我呸！ 傻柱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和陈建业和解，因为他看不上陈建业的人品。 在心里把陈建业骂了一遍，傻柱偷摸拿了一段肉，放入自己的铁盒。 今天周六，他得多拿一点肉回去，要不然晚上的菜不丰盛。 想起晚上做菜的事，傻柱又想到欠易中海的债。 还他妈有六百多块钱的欠债，还了大半年，愣是一分钱没少。 也不知道咋还的。 傻柱心里闹挺坏了。 另外一边。 “陈建业家里有个屁的关系，他爹妈都死了。” “没听广播说嘛，他是三月份入职轧钢厂，顶的就是他爹的岗位。” 刘海中声音很大，跟其他工人争论。 “老刘头，你咋知道的？陈建业跟你说的啊？” 有人不服气。 “我他妈跟他一个院的，我能不知道？我是院里二大爷。” “你要不信，我把陈建业喊过来。” “还跟我争？你们知道个屁。” 刘海中声音响亮，中气十足。 陈建业火了，刘海中作为院里二大爷，声音大点怎么了。 接下来又有其他工人，向刘海中询问陈建业的消息，刘海中知无不言，声音依旧非常嘹亮。 大家伙凑在他边上，听的津津有味。 另外一头。 许大茂顶着风，来到保卫科。 “我要举报，有人侵吞国有资产。” 许大茂一开口，站在门口的保卫员眼睛顿时亮了。 侵吞国有资产，这么大的事，好啊。 很快，许大茂被领到二楼，保卫科领导洪胜才的办公室。 第462章 有人侵吞国有资产 “你说你有重大情况报告，慢慢说，不着急。” 洪胜才态度和蔼，亲自给许大茂递热水。 到年底了，保卫科也需要一些业绩拉面子。 要是一年到头什么成绩都没有，大领导一看，总觉得保卫科没干活似的。 洪胜才心里着急啊。 现在好了，有人举报侵吞国有资产的事，送上门的业绩，洪胜才当然重视。 “我举报厨工班傻柱偷偷带食堂的肉回去。” 许大茂喝了口热水，说道。 洪胜才等了一阵，和许大茂大眼瞪小眼。 “没了？” 洪胜才语气中带着几分期盼和质疑。 “没了啊。” “我举报傻柱偷食堂的肉。” 许大茂重复一遍。 “啧，你......” 洪胜才啧了一声，看向许大茂的目光有些不爽。 厨子偷肉，就这点逼事，到你嘴里成了侵吞国有资产的大事。 我他妈还真以为来大活了呢。 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咋的，你不管啊？” 许大茂有些不高兴了。 “管，当然管。” 洪胜才肯定道。 蚊子再小也是肉。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接下来，许大茂把自己平时的观察，还有傻柱动手的时间点，一一说出。 洪胜才记录完毕，叫了个保卫员进门，把记录的资料交给后者去办。 这种小事，就不用他关注了。 手下小组长操办就行。 “许大茂同志，谢谢你提供消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傻柱摁住。” “他吃进肚里的每一块肉，都得给我吐出来。” 洪胜才说道。 “谢谢领导，那我就放心了。” 许大茂一脸高兴。 傻柱啊傻柱，这回还不干废你。 叮叮叮！ 下班铃声响起。 工人们纷纷下班回家。 傻柱拎着网兜，挤在人群中。 他很淡然，没有一丝紧张。 甚至在想着晚上做啥菜的事。 做完了菜，请一大爷两口子来家里吃饭，还得准备酒水。 老实说，傻柱有点心疼。 都是白花花的钱。 请易中海吃饭，易中海也没说不让他还钱。 那不是白请了吗。 话又说回来，秦淮茹让他办，他就办得了。 傻柱脑子里思索着，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两个保卫员盯上了。 毕竟他天天带饭，啥事没有，早就习惯了。 “傻柱，过来。” 一个站岗的保卫员冲着傻柱喊道。 “哎，干啥啊？” 傻柱回了一句。 到这个时候，他都没想到保卫员是冲着他来的。 还以为有啥私事呢。 例如找他办酒席掌勺之类的。 轧钢厂里这么多工人，谁家不娶媳妇，生孩子，送老人。 傻柱接了很多轧钢厂工人的活。 “你手里拿着什么？” 保卫员问道。 “饭盒啊，我天天带的玩意。” 傻柱一愣，甩了甩手里的网兜，心里有些嘀咕了。 “打开给我看看。” 保卫员吩咐。 “嘿，咋的了啊？” 傻柱顿时感觉到不妙。 饭盒里头有一截肉，还有大半个鱼头呢。 今天他特意多拿了一点，想着晚上餐桌上丰盛些。 “什么咋的不咋的，正常检查，打开饭盒给我看看。” 保卫员不耐烦道。 “这么多人带东西出门，你们不检查他们，偏偏检查我。” “对我有意见啊？” 傻柱继续拖着，心里慌张了。 要是打开饭盒，里头有肉又有鱼，边上这么多工人看着，他还能有好？ 那肯定废了啊。 “你打不打开？” 保卫员语气冷硬起来。 又有两个保卫员围了过来，将傻柱围在里头。 已经有下班的工人察觉到异常，停下脚步，看着傻柱这边。 “不是，那啥，打开没问题。” “换个地方打开，成不？” 傻柱软了。 他不想让这么多工人看到。 不让人看到，只有保卫科知道，他找找关系，说不定能够疏通。 把这事盖下来。 要是让其他工人看到，那他完了。 “谁他妈跟你商量呢，最后一遍，打开饭盒！” 保卫员声音提高八度，几乎是吼了出来。 傻柱木了，气的胸膛起伏。 他就是不想让大家伙看到。 眼前的保卫员倒好，特意吼一嗓子。 大批工人纷纷围在傻柱边上。 大家伙都盯着傻柱拎着网兜里面的饭盒。 见傻柱没有动作，两个保卫员直接上手，抓住傻柱的胳膊往下摁。 傻柱疼的嗷嗷叫，上半身弯下去，对着地面。 另外一个保卫员一把夺过傻柱手里的网兜，打开饭盒。 饭盒里面有大米饭，最上面是一长条肥肉，还有大半个鱼头。 围观的工人们都惊呆了。 大米饭，肥肉，鱼头。 狗日的傻柱真会挑啊。 都是好玩意。 “傻柱我曹尼玛！” “你这个畜生，真他妈会吃啊。” “都是从我们的伙食里面扣出来的吧。” “我草你个狗东西。” 工人群体怒了，叫骂几句不过瘾，有人抡起拳头，抬起脚，往傻柱身上招呼。 那拳头和大脚跟雨点似的。 保卫员赶紧松开手，离傻柱远一点。 毕竟拳脚无眼，落在他们身上，那是真的疼啊。 傻柱开始痛呼，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都让开，别打了，把人打死了！” 保卫员大喊。 “就要打死他！” “没错，他是咱们工厂的蛀虫。” “打死他都是该的。” 工人群体义愤填膺。 两个保卫员推开人群，另外一个拖着傻柱跑。 “赶紧起来跑啊，再不跑打死你了。” 保卫员大喊。 傻柱强忍浑身剧痛，爬起来跟着保卫员一起跑。 工人群体追了几百米，气喘吁吁，纷纷回去。 保卫员带着傻柱回到保卫科。 等待他的将是保卫科的审问。 四合院。 大家伙纷纷回来院里。 刘海中来到贾家门口。 “秦淮茹，你家傻柱出事了。” 刘海中心里很快意，他也看到了傻柱被保卫员检查的一幕。 还躲在人群中踢了两脚。 他妈的，他一年到头吃肉的机会才几次。 傻柱呢。 直接从食堂拿，呸！是偷！ 偷公家的财产。 这回好了，傻柱被保卫科逮住了。 正义来了。 大快人心。 “咋了啊二大爷，傻柱咋了啊？” 秦淮茹吓的腿都软了。 还以为傻柱没了。 她可真受不住了。 “傻柱偷拿食堂的鱼肉，让保卫员逮住了。” “大家伙气坏了，把他打了一顿，他现在应该在保卫科呢。” “肯定要挨处分。” 刘海中简要介绍。 秦淮茹反倒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行。 要是傻柱跟着没了，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总不能再找一个男人吧。 那样她成什么人了。 第463章 还敢不老实 “傻柱咋能让保卫员逮住呢？” 易中海走出门，皱着眉。 “那谁知道呢，点子背呗。” “这回估计他得吃大亏。” 刘海中有些幸灾乐祸。 主要是心里爽。 “二大爷，傻柱偷了食堂的鱼肉，到底是鱼还是肉啊。” 许大茂嗑着瓜子过来。 为了避嫌，他特意没去看，撇清自己的嫌疑。 “鱼肉都有，还有白米饭。” “这家伙胆子也是真的大，啧啧。” 刘海中说道。 “嚯，鱼肉都有，他要过年啊。” 许大茂一惊，心里狂喜。 不怕傻柱胆子大，就怕傻柱胆子不大。 要是傻柱只偷食堂的剩饭，这事还闹不大呢。 现在嘛。 许大茂只能说妥了。 很快，傻柱偷拿食堂鱼肉，被保卫员逮住的事，传遍了大院。 大家伙议论纷纷。 有人用这件事，警告家里的孩子，让他们不要偷东西。 有人暗暗高兴，贾家屋里做菜，经常传出荤腥的味道，大家伙心知肚明。 这回傻柱被逮住，大部分人心里都是高兴的。 也有人担心。 例如易中海。 “这回傻柱肯定要被处分，怕是要被扣不少工资。” 易中海语气不满。 “他胆子也太大了，饭盒里面带那么多吃的。” “就算这回不出事，早晚也得出事。” 一大妈一脸不高兴。 她也看不得傻柱偷肉回来。 都是普通家庭，傻柱能偷，吃的比大院其他家庭好。 大家伙肯定会羡慕嫉妒。 人性如此。 就拿陈家来说，陈家两口子都有工作，吃点好的，都有人暗暗羡慕嫉妒。 更别说傻柱偷公家财产，更是招人恨。 “哎。” 易中海叹了口气。 本来他还想着，傻柱和秦淮茹走到一起了，两人性子沉稳，好好经营家庭。 说不定会是养老的好选择。 现在一看，都靠不住。 傻柱前两天发工资，就不想还钱。 这回又出事。 简直是废柴一个。 保卫科，审讯室。 傻柱坐在老虎椅上。 身前坐着两个保卫科的人。 “傻柱，你挺能啊。” “大米饭配鱼又配肉，领导都没你会吃。” 保卫科小组长表情嘲讽。 “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傻柱求饶。 太多工人看到他饭盒里的东西了，想要抵赖都没办法。 干脆认了，减轻处罚。 “呵呵，你要是老老实实交代，也不是不能给你机会。” “说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偷食堂饭菜的？” 小组长目光闪烁，想要探话。 “就这周开始，我想着弄点肉回去，吃点好的。” “今天是第二回。” 傻柱不傻，很聪明的说道。 砰！ “你把我当傻子吗？第二回你就被抓了？” “据我所知，你每天都带饭盒下班，起码有几年了！” 小组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火气腾腾道。 “之前我只是带饭盒回去洗，没有偷东西。” 傻柱解释。 “傻柱，你要是继续对抗审查，我得给你上手段了。” 小组长冷笑。 “别别别，我说实话。” “自从我半个月前结婚，我就开始拿食堂的荤腥。” “我对象带三个孩子，家里没有荤腥张罗不开。”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而且我不是天天拿肉回家，我一周就拿一次，就在周六这天。” “今天真的是第二次拿肉回去，就被你们逮住了。” 傻柱快速说道。 “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小组长递给边上保卫员一个眼神。 保卫员动手，给傻柱上手段。 傻柱坐在老虎凳上，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任由保卫员对他施展各种惩戒。 很快，他就熬不住了。 “别弄了，疼啊。” “我说，我什么都说，快停手。” 傻柱求饶。 保卫员小组长不为所动。 一直等到傻柱声音凄厉的求饶，他才让停手。 傻柱满额头大汗，气喘吁吁。 “我是从一个月前开始拿食堂荤腥的......” 傻柱主动交代。 “继续上手段，把他整明白。” 保卫员小组长一声令下。 几分钟后。 “别整我了啊，你要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求求你别整了。” 傻柱怕了。 哪怕现在让他说，圆明园是他烧的，他也承认。 受刑太痛苦了。 “我好像记得，你是一年前就从食堂偷肉了。” 小组长给了点提示。 “对对对，就是一年前。” 傻柱连忙说道。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哪怕小组长引导他瞎说，他也得跟着瞎说。 要不然还得遭罪。 “从一年前开始交代。” 小组长喝道。 “一年前，我......我用饭盒偷偷带食堂的大米饭回去，后面我胆子慢慢大了起来......” “......”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小组长的脸色。 对方皱眉，他就赶紧说自己偷了啥好玩意。 对方要是没什么表情，傻柱就顺着自己的想法瞎编。 半小时后。 “你的口供都记录下来了，你自己看看，没问题的话自己签字，画押。” 小组长将一份材料，放在傻柱身前。 傻柱双手托着记录本，正准备细细查看。 啪！ “让你看你还真看啊，不相信我是吧？” 保卫科小组长一巴掌甩在傻柱脑袋上。 “不是不是，我现在就签字。” 傻柱赔笑，签上自己的名字，摁下手印。 保卫科小组长带着两个保卫员，就要离开。 “哎，同志，不放我走啊？” “我得回家啊。” 傻柱急了。 “你还想回家？等明天领导上班了，再来处理你。” “老老实实待着。” 保卫科小组长没好气道。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 傻柱忍不住眼眶发红，眼泪流淌。 他想起在家里的秦淮茹，今晚他不能回家，秦淮茹一个人带仨孩子，肯定很辛苦。 又担心自己受到大处分。 甚至连工作都保不住。 要是真到那一步，他就去找杨亮平，告诉杨亮平自己是被保卫科的人逼的。 傻柱在心里想了很多。 四合院。 陈建业带着冉秋叶在院里溜达。 大家伙都在谈论傻柱的事。 “真没想到，傻柱胆子这么大。” 冉秋叶也感慨。 从食堂里面带肉带鱼回来，这件事闹大了。 大家伙饭都吃不饱，有人偷公家的财产，吃鱼吃肉。 谁不生气。 第464章 对傻柱的处理决定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在贾家有面子。” 陈建业随意搭话。 “他一个月工资加掌勺的钱，肯定够花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冉秋叶点评。 两人来到后院，陈建业看到许大茂和刘海中在嘻嘻哈哈的唠嗑。 “建业，溜达呢。” 许大茂很高兴的打招呼。 “嗯啊，带媳妇儿溜达。” 陈建业搭了一句。 两人心照不宣。 第二天，保卫科对傻柱的处理结果公示了。 经核查，傻柱从食堂偷拿物资，有一年的时间，从开始偷摸带剩饭剩菜，发展到带二合面馒头，大米饭。 他越发猖獗，最后偷拿食堂的鱼肉。 保卫科扣罚傻柱每月五块钱的工资，为期一年。 同时给傻柱记大过处分，时间同样是一年。 在记大过处分期间，傻柱要是再犯错，直接开除处理。 在岗期间，罚傻柱打扫食堂厕所三个月。 工人发现傻柱拎着网兜回家，有权力对其检查，傻柱必须接受群众的监督。 最后，公告号召大家，不拿公家一针一线，保持思想的积极性。 “该，就该这么的。” “处罚的轻了，依我看，直接开除最好。” “开除便宜他了，他偷拿单位多少钱呢，不赔钱能让他走？” “以后大家伙都盯紧他，让他一颗米都带不走。” 工人们终于解气了。 认可保卫科的处理决定。 傻柱被放了出来。 走出保卫科大楼，他身躯晃晃悠悠，差点栽倒。 昨晚没吃晚饭，早上又没吃早饭，傻柱都快饿晕了。 艰难回到食堂，傻柱一屁股坐在地上。 “马华，给我拿两个馒头来。” “再拿一瓶水。” 傻柱有气无力的喊道。 马华是傻柱的徒弟，非常听话，平日里傻柱对他呼来喝去。 马华瞥了一眼傻柱，没有搭理。 他看了公告，上面写着要全体工人跟傻柱这种人划清界限。 马华很支持。 “马华？！” “马华！” 傻柱恼了，大喊。 “吵吵啥啊，还想吃处分是吧？” “你回来食堂不干活，吃白食，也是侵吞单位的财产。” 刘岚来到傻柱面前，没好气道。 “嘿，刘岚，你咋回事？” 傻柱怒了。 他是食堂的主厨，吃两个馒头咋了。 大家伙都在食堂填饱肚子，这不都是惯例吗。 “我咋回事？我还得问你呢，你咋回事。” “偷食堂的物资，让保卫科抓了，你以为啥事没有啊。” “保卫科跟我说了，从今天开始，食堂里面的各类物资的管理都得抓起来。” “你要是不服气，自己去找保卫科。” 刘岚气势更强。 “那，那我肚子饿了咋办？” 傻柱蔫吧下去。 “买票啊，工人是怎么打饭的，你也怎么打饭。” “大家伙以后都这样，谁也不能搞特殊化。” “还不都是你干的。” 刘岚一肚子火。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忿的瞪着傻柱。 本来大家伙在食堂干活，早餐中餐晚餐都能在食堂解决。 自己干活的时候拿个馒头吃，那不很正常吗。 傻柱被保卫科抓住，保卫科除了惩罚傻柱，把食堂物资管理的工作也抓了起来。 现在食堂的员工，吃饭得像车间工人一样，正常买票。 花自己的钱。 傻柱彻底蒙了。 他发现大家伙默契的排挤他。 不止是他徒弟马华不听话，其他人也不尊重他了。 傻柱心里憋着火，又无法发泄，只能自己受着。 下午，傻柱干完了活，坐在角落休息。 昨晚他坐在老虎凳上，睡不好，坐不好。 难受了一晚上。 现在实在是熬不住了。 “傻柱，该去打扫厕所了。” 刘岚来到傻柱边上喊道。 喊了两声，傻柱才醒过来。 “打扫卫生？” 傻柱一脸难以置信。 “你没看保卫科对你的处分啊？” “打今天开始，食堂这边的厕所卫生归你负责。” “你得干三个月。” 刘畅说道。 “行，我干。” 傻柱叹了口气，起身。 拿起拖把和水桶。 食堂的厕所非常臭。 都是工人们打饭前或者吃饭后的排泄。 傻柱平时上厕所，都等着其他人把厕所打扫干净了再进来。 一进入厕所，傻柱闻到味儿，差点呕吐出来。 太冲了。 他的瞌睡都被臭味冲跑了。 “卧槽尼玛的。” “拉这么多？！” 傻柱看了几个厕所的情况，气的胸膛起伏。 很快，他就屏住呼吸，小口换气。 呼吸太多，肺都要被熏臭了。 傻柱打了七八桶水，忙活一个多小时，才把厕所打扫干净。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傻柱回到院里。 “傻柱，回来啦？” “昨晚咋没回来呢？” “听说你让保卫科抓了？” 前院几个老嫂子问话。 傻柱一概不搭理，回去贾家。 “回来啦？” “我正准备做饭呢。” “单位那边咋样啊？” 秦淮茹迎了过来，递上一杯热水。 “别提了。” “这回真给我干废了。” 傻柱叹了口气。 旋即，傻柱把保卫科的处分以及食堂众人的反应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太大事，工作保住了就行。” “扣点钱就扣吧，我还有工资呢。” 秦淮茹宽慰。 “我就是心里憋屈，一个月扣五块钱，一年就是六十块钱。” “而且以后不说带肉，连饭都带不出来了。” “连我自己在食堂吃饭都要花钱。” 傻柱一脸愤慨。 自古以来，厨子不会亏待嘴。 在食堂里面，随便拿点什么都能填饱肚子。 现在倒好，厨子在食堂里面吃东西，还得花钱。 “多大个事，依我看啊，这项规定也就管一两个月。” “没人盯着，谁能天天花钱买饭吃。” 秦淮茹笑着说道。 傻柱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厨子花钱买饭吃，有人盯着，大家伙只能这么干。 要是没人盯着，偷摸拿个馒头塞嘴里，谁能知道啊。 这项规定肯定持久不了。 秦淮茹又宽慰了傻柱好一会，傻柱心情好了很多。 “给一大爷两口子做饭那事，还用办吗？” 傻柱问道。 “啧，我也想着呢。” “你突然出事，倒是把我的计划打乱了。” 秦淮茹有些犹豫。 “你啥计划啊?” 傻柱来兴趣了。 第465章 我想给你养老 “本来我想着，咱们请一大爷吃一两个月的饭，然后跟他俩说，以后给他们养老。” “他俩要是同意，你欠的钱不就不用还了嘛。”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继续请他们吃饭，花销大。” “不请他们吃饭，直接说，我怕他们不同意，咱们以后就被动了。” 秦淮茹心里早有算计。 老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她想着多请易中海两口子几顿，再说给他们养老的事。 现在才请两顿呢，傻柱这边就出事了。 “这有啥好想的，直接找一大爷说呗，他们早就盼着我给他们养老了，肯定乐疯了。” 傻柱大喇喇道。 “万一他们不同意呢，咱们弄巧成拙了就。” 秦淮茹不放心。 “他们要是信得过我们，这事就成了。” “要是信不过我们，咱们另做打算。” 傻柱很随便的道。 秦淮茹想了想，觉得不稳妥，又没有别的办法。 两人商量了一下说辞，一起出门，过去易家。 “傻柱，你回来了，很好。” 易中海坐在餐桌上，神色平淡。 他身前有一个搪瓷杯，里面是红糖水。 为了让易中海身体好的快点，一大妈特意在一个暖瓶里面倒了红糖，给易中海补身体。 一大妈给傻柱和秦淮茹递上普通热水。 “谢谢一大妈。” 秦淮茹接过热水，道谢。 “一大爷，这回出事，真给我长记性了。” “以后我都不敢偷拿公家的物资，好好工作，不贪便宜。” 傻柱喝了口热水，语气诚恳。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吃亏之后才有成长。” “说不定这事对你来说，不是坏事。” 易中海勉励。 傻柱心里很恼火。 什么叫对我来说不是坏事，我都快被干废了好吧。 他很想跟易中海说一句：你他妈双手让卡车压了，我看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这话他没法说，攻击性太强了。 “一大爷，我跟傻柱过来，有个事想要跟你们商量。” 秦淮茹提起话茬。 易中海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扯了扯傻柱的衣服。 “一大爷，是这么回事。” “之前你一直照顾我，我心里很感激，我现在也成家立业了，想要回报你。” “我跟媳妇儿商量了一下，一大爷，以后我和媳妇儿给你俩养老。” 傻柱把和秦淮茹商量好的话说出来。 易中海神色微变，嘴唇动了动，克制住说话的冲动，看向边上的一大妈。 一大妈目光含泪，也看向易中海。 两人目光交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滋生。 又高兴，又欣慰，又有几分不安。 傻柱这个时候提出给他们养老，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所图？ “傻柱，这事我得跟你一大妈商量。” 易中海克制情绪，平和说道。 “一大爷，这还有啥商量的啊，我你还信不过吗？” 傻柱有些不高兴。 他预料易中海两口子肯定会忙不迭答应下来。 毕竟他俩没后啊。 没想到易中海居然要商量，明显是不相信他嘛。 秦淮茹赶紧扯了扯傻柱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多说。 “我当然信得过你，不过这件事关系甚大，我不能随意同意。” “如果真的由你来给我俩养老，得正式收你做干儿子，你愿意吗？” 易中海提出想法。 “这......” 傻柱有点懵。 做干儿子那就不一样了，大院这么多人见证，他做易中海的干儿子，以后养老的任务，铁定是他的。 除非他不想在四九城过了。 “你先回去吧，你们俩好好想想，我们也好好想想。” 易中海挥了挥手。 “那一大爷，我们回去了。” 秦淮茹拉着傻柱起身。 等两人走后。 “你说，傻柱两口子是啥意思啊。” “他俩是不是打着什么主意。” 一大妈琢磨着道。 “还能有什么主意，无非是不想还钱呗。” “哎。” 易中海语气嘲讽，叹了口气。 “那怎么可能呢，我们当时可是真金白银的把钱借给他了。” 一大妈想也不想的道。 “以傻柱的性格，想不到这么细，也做不出这种事。” “肯定是秦淮茹教的。” 易中海冷哼道。 “秦淮茹？她一直挺好的，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没想到这么多心眼子。” 一大妈有些不信。 “现在回头看，秦淮茹可不是简单的人。” “之前贾家有贾东旭，贾老婆子，用不着她来做坏人，现在她当家了，终于能看清她。” “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易中海摇头。 “哎。” 一大妈叹息。 两人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不可能答应傻柱。 傻柱是为了不还钱，才跟他们说，想要给他们养老。 这种人怎么可能给他们养老呢。 易中海心里越发后悔。 自己到底是什么眼神。 先挑贾东旭，贾东旭是个短命鬼。 再挑傻柱，傻柱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现在傻柱和秦淮茹组成一对儿，更是会算计。 偏偏最有出息的陈建业，他看走了眼。 陈建业家里没有老人，两口子都是本本分分的人，要是由陈家给他养老，那该有多好。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当年他没有对陈建业施以援手，更没有教陈建业一点技术。 现在陈建根本不和他挨边，他想要拉近关系都没有机会。 时间一天天过去。 这天早上，陈建业穿的板板正正出门。 今天冶金部的领导过来轧钢厂技术办公室，查看苏新城上报的两个技术进步方案。 分别是热电偶测温器和新材合金钢材料研发。 都是陈建业的项目。 陈建业需要陪同，接待领导。 “哟，建业，今儿个是干啥去啊？” 阎阜贵在门口看到陈建业，惊讶问道。 “今天厂里要我接待领导，穿着比较正式。” 陈建业解释一嘴。 “那行啊，大领导要是看重你，你就起飞了。” 阎阜贵说着不要钱的好话。 “谢谢三大爷吉言。” 陈建业应付一句，和冉秋叶一起提起自行车出门。 来到轧钢厂，陈建业直奔技术办公室。 技术办公室一楼的试验场，罗仁平等工程师已经就位。 “罗工。” 陈建业打了个招呼。 “陈工，汇报材料准备好了吗？” 罗仁平关切问道。 “昨天就准备好了，苏工审核了一遍，汇报材料都记在我这里。” 陈建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等领导来了，随时都能讲。” “那就好，那就好。” “这次过来的可是冶金部的大领导，等会苏总工和杨厂长都会来。” 罗仁平透露信息。 第466章 记者来大院采访 “不怕，咱们干出了成绩，来的领导越大越好。” 陈建业干劲满满。 “对对对。” 罗仁平脸上露出笑容。 上午九点多，苏新城以及一干轧钢厂大领导，在技术办公室门口等候。 十多分钟后。 一辆厢货运输车停在技术办公室大楼门口。 几个穿着棉衣的中年男人从厢货那边下车。 陈建业嘴角抽了抽。 冶金部大领导坐厢货运输车过来，可见这个时代运输手段有多匮乏。 不是领导不想体面，实在是体面不起来。 “领导好。” “领导好。” 杨亮平苏新城等人走过去，伸出手。 “小杨啊，听说你们轧钢厂今年出了不少成果啊。” 冶金部大领导笑着说道。 “都是手底下工人干的好，技术工人努力。” “苏总工带领的工程师队伍，加班加点。” 杨亮平很聪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大家伙都有功劳。 他是轧钢厂厂长，大家伙的功劳，都是他的功劳。 而且他还没有居功。 “哈哈，也都是你带的队伍嘛。” 冶金部领导果然很高兴。 一行人进入技术办公室。 “领导好。” 工程师们站成两排，迎接大领导。 “同志们好，你们辛苦了。” 冶金部大领导冲着众人挥手。 “不辛苦，为群众服务。” 工程师们齐声道。 “好好好，新城啊，你说要给我展示两个研发成果，在哪里呢？” 大领导很性急。 他早年是打过仗的人，哪怕现在做行政岗位，办事也有一股雷厉风行的态度。 “在实验室里面呢，领导，往里走。” 苏新城在前面带路。 众人进入试验场。 苏新城开始介绍第一件研发成果，热电偶测温器。 陈建业和罗仁平负责在边上辅导。 例如调制不同的温度，让热电偶测温器测试，直观的展示测温器的工作能力。 “这玩意确实很有用，能够批量生产吗？” 冶金部领导听完，很高兴。 “测温器已经在批量生产阶段了，轧钢厂特意开了一条新的生产线。” “先覆盖四九城内的工业单位，作为推广前的试点。” “等全国推广的时候，我们会再增设两条生产线。” 杨亮平在边上说道。 “好好好，进度喜人啊，你们做得很好。” 冶金部大领导连连说道。 苏新城又开始介绍新型合金钢材料项目的研发成果。 听到新的合金钢材料，在原有材料基础上，性能大规模提升，并且达到量产的状态。 冶金部大领导很是激动。 他是军人出身，非常明白新型材料，能够给国防事业带来的提升。 “研发这两项成果的工程师是哪位，我要见见他们。” 冶金部大领导说道。 “领导，这两项成果是同一位工程师研发出来的，他叫陈建业，就站在你面前。” 苏新城笑着说道。 陈建业适时举手：“领导，我叫陈建业。” “啊？小同志，是你？” 冶金部大领导惊讶不已。 他刚才看着陈建业在边上忙活，还以为陈建业是大学生刚毕业呢。 没想到居然是两项关键研究成果的研发技术人员。 “领导，确实是陈建业同志。” “是他带领项目团队，突破了技术难关。” 苏新城笑着说道：“他带领团队做项目的时候，还是车间的工人，我想调他进技术办公室，他非的要把钳工考到八级，堂堂正正进入技术办公室。” “好，小伙子很有志气。” 冶金部大领导大声叫好。 接下来大领导和陈建业交流了一会，陈建业介绍自己的研发思路，以及产生研发念头的原因。 大领导连连赞赏。 “领导，我都准备好了，只等陈建业同志考上八级钳工，就把他调进技术办公室。” “让他尽情发挥自己的创造才能。” 苏新城说道。 “不错，建业小同志适合做技术研发，一定要重视起来。” “就像一块美玉，要精工雕琢，才能焕发最璀璨的光芒。” 大领导点头。 “老杨，领导都发话了，等陈建业同志考上八级钳工，你可不能卡着不放人啊。” 苏新城笑着说道。 “那不会，我也赞同让陈建业同志进入技术办公室工作。” 杨亮平满口同意。 送走冶金部大领导后，苏新城笑个不停。 今天趁着领导过来的机会，苏新城把陈建业的归属权要到手了。 只要陈建业考上八级钳工，他就直接把陈建业拉到技术办公室。 到时候李怀德跺脚，也没用咯。 接下来几天。 轧钢厂宣传科又采访了陈建业几次。 陈建业耐心耐烦，配合宣传科的工作。 这天陈建业下班回来四合院。 “建业，有记者在你家呢。” “好像是什么人日的记者，挺大的报社的。” “你干啥了，记者都来采访你，真出息了啊。” 四合院众人纷纷围在陈建业边上。 “我在轧钢厂正常工作啊，还能干啥。” 陈建业呵呵一笑：“我回去看看，你们要是想看，一起看呗。” 大家伙纷纷跟在陈建业身后。 陈建业回到家里。 四合院众人围在陈家门口，眼睛往里瞅。 屋内，冉秋叶坐在餐桌边上，另外两边坐着一男一女。 都是人日的记者。 女记者负责问话，男记者负责记录，偶尔查漏补缺。 “回来啦。” 冉秋叶看到陈建业回来，连忙起身。 接待两个记者，她心理压力很大，生怕说错话，大冷天额头上都要冒汗了。 “回来了。” 陈建业微微一笑。 “陈建业同志，我是人日记者禹翠容，奉领导的安排，过来对你进行采访。” “陈建业同志，我是人日记者邰怀安，我们对你的故事非常好奇，希望记录下来，激励更多的工人奋勇争先。” 两名记者起身，自我介绍。 “欢迎欢迎。” 陈建业打了个招呼，坐在冉秋叶边上。 “陈建业同志，刚才我和你的爱人了解了一下你的生活状态，你很喜欢做饭，为什么呢？” 禹翠容继续之前和冉秋叶聊的话题。 “是啊，一般男生很少做饭，特别是搞技术的，都喜欢一个人思考。” 邰怀安补充。 两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挖掘的点。 播报一个人事迹的时候，不能光讲述他的高光时刻，更要写一下那个人会做的普通事。 这样会让读者觉得，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报纸上的先进人物。 第467章 钳工八级考核 “之前我都是一个人生活，不做饭的话，就要饿肚子。” 陈建业莞尔一笑：“后面做多了，我发现做饭能够让我思维宁静下来，做饭，吃饭，洗碗，之后坐在餐桌前看书，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或许这就是你缓解压力的独特方式。” 禹翠容说道。 “可能吧，也可能是我做习惯了，呵呵。” 陈建业笑笑。 “据我所知，你是今年才入职轧钢厂，在下半年作出了夹具，热电偶测温器，还有新型材料研发的项目。” “你是怎么分配自己的时间的呢。” 禹翠容提问。 “很简单，我专注于我的工作......” 陈建业很流畅的应答。 相关的问题，在轧钢厂他已经接受过宣传科的采访了。 现在不过是将他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他的回答比较正式化，因为采访内容会刊登在报纸上，成为无数人的榜样。 所以要偏正面，积极性强。 聚在四合院门口的住户们，一个个看直了眼睛。 陈建业在轧钢厂干了啥，他们不懂。 但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连记者都来采访陈建业，陈建业肯定牛逼炸了。 有人家里做好了饭菜，端着饭碗过来陈家门口，听着屋里的话。 四十分钟后。 禹翠容和邰怀安起身，表示感谢后离开。 冉秋叶松了口气。 记者采访对她来说，非常高大上，总是担心陈建业说的话不得体。 “紧张吗？” 陈建业笑着问道。 “那可不，我怕你说错话了，他们给你瞎写。” 冉秋叶说道。 “不至于，他们带着任务来的，就算我说错话了，他们也会纠正。” 陈建业起身，准备做饭。 “建业，你在轧钢厂干啥了啊，记者都来采访你。” 门外，有人忍不住问道。 “我刚才都说了啊，设计了夹具，做了两个研发项目。” 陈建业随意说道。 大家伙都听不懂。 “建业在厂里干的确实很好，前段时间，厂里都给他用广播表扬了。” 刘海中透露信息。 “对，全厂都听到了，我也听到了。” 许大茂接话。 “你俩之前咋没说呢？” 有人问道。 “你们也没人问啊。” 许大茂大喇喇道。 “那天傻柱刚好被保卫科逮住了，我也把建业被广播表演的事忘了。” 刘海中解释。 “都是一个院的，差距可真大。” “谁说不是呢，傻柱偷公家财产，建业努力建设轧钢厂。” 大家伙议论纷纷。 傻柱带着棒梗和叮当在后院玩。 他知道有记者采访陈建业，他偏不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良心的玩意！ 易中海和一大妈在家里坐着。 两人很沉默，没什么话说。 易中海心里的后悔都快堵到嗓子眼了。 陈建业越是成功，他越是心里憋得慌。 明明有多次和陈建业修复关系的机会，易中海都没把握住。 直到现在陈建业已经全面起飞。 就算他现在后悔了，又有什么用呢。 吃完饭，陈家两口子还是在院里溜达。 大家伙纷纷和陈建业打招呼。 无非是陈建业现在牛逼了，出息了，要做领导了。 陈建业回几句客套话，并没有和大院人说太深。 说太多，他们都听不懂，说也是白扯。 时间一晃，钳工考岗的日子到了。 陈建业照常上班。 他没有去技术办公室，也没有去二车间，三车间，而是前往一车间钳工一班。 在没有调动之前，他依旧是钳工一班的班组成员。 “班长。” 陈建业来到王立发面前。 “建业。” 王立发看着陈建业，眼神中满是骄傲和欣慰。 自己班组走出去的员工，全厂扬名，工业部冶金部领导热情接见，自己当然骄傲。 现在一车间谁不知道陈建业的名字，谁不知道他王立发是陈建业的班组长。 “我跟大家伙一起参加钳工岗位等级考核。” 陈建业说道。 “我知道，大家伙都等着你呢。” 王立发呵呵一笑。 “建业，你现在真是牛逼大发了。” 胡南鹏上前，拍了一下陈建业的胳膊。 半年多时间，他亲眼见证一个钳工实习学徒，成长到技术大手子的地步。 而且这还不是陈建业的终点。 他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 胡南鹏能想象，等自己老了之后，跟孙子说起自己和陈建业一起工作的事。 ‘那时候陈建业刚刚进厂，干完的零件等找我检查，我还指导过他呢。’ 想必那个时刻，他一定是一脸骄傲。 而陈建业的名字，必定响彻大江南北。 “胡哥，多亏起步的时候你带的好。” 陈建业笑着道。 “哈哈，就冲你这句话，我得跟你喝一杯。” “考核完你就八级钳工了，该庆祝一下吧。” 胡南鹏挑了挑眉。 “庆祝，考核完我请班长，还有你吃饭。” “完了我再找几个熟人。” 陈建业点头。 考核完，他就该去技术办公室了。 告别之前，该请大家伙吃个饭。 在工作上，他们帮助了自己很多。 一群人前往考核点。 陈建业排在第一位。 大家伙都知道他准备跳级考，目标是八级钳工。 特意请了两位工程师，以及八级钳工的胡唯中过来负责考核。 其他人的考核，高级钳工就可以担任主考官，和陈建业不在一个考场。 陈建业不一样，他非常特殊。 陈建业来到考场，看到主考官是胡唯中，罗仁平以及另外一个他熟悉的工程师，怔了一下。 都给他弄熟人过来，谁安排的啊。 “陈建业同志，按照钳工考核流程，你先做桌上的试卷。” “时间要求一个小时。” 罗仁平很正式的道。 一码归一码，他现在是主考官，得按照流程执行考场程序。 “谢谢主考官。” 陈建业同样非常正式。 考核是严肃的，不存在走后门的事。 他坐在桌子前，取出携带的笔，开始认真阅读试卷。 试卷上的题目，都是很专业的钳工知识点。 对陈建业来说，毫无难度。 十二分钟，他就做完了试卷。 “主考官，试卷做完了。” 陈建业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与错别字，合上笔盖，起身。 罗仁平胡唯中三人瞪大眼睛。 这份试卷是他们仨一起出的题目，难度颇高。 特别其中还掺杂了一些初级工程师的理论基础。 哪怕是八级钳工胡唯中来做题，也得花起码四十分钟。 至于初级工程师的题目，胡唯中只能放弃。 不会就是不会，熬时间是没用的。 万万没想到，陈建业十多分钟就做完了。 做完了！ 第468章 对，还是对 难怪罗仁平三人如此惊讶。 这代表陈建业的理论知识，完全超过了八级钳工。 触及了初级工程师的领域。 不对，应该说完全达到了初级工程师的领域。 “好，接下来是实操部分。” “现在有一个活，需要你加工零件，保证精度在0.05个毫米内。” “规定时间三小时。” 罗仁平起身，引导陈建业来到操作台前。 陈建业了解清楚考核要求后，开始干活。 罗仁平收了陈建业的试卷，和另外两个主考官一起核对答案。 对。 对。 还是对。 不管是填空还是问答题，全对。 完全是一份标准答案。 “陈建业同志的知识储备，实在是恐怖。” 胡唯中甘拜下风。 他自己下场做题，钳工题勉强可以做完。 初级工程师的题目，只能靠蒙。 拿个八十分就顶天了。 罗仁平和另外一个工程师更是不用说。 专业钳工的知识他们懂的不多，顶多拿个五十分。 而陈建业，拿了一百分！ “笔试成绩一百分没有疑问吧？” 罗仁平看向左右两边。 “没有疑问。” “该是一百分，就是一百分。” 胡唯中以及另外一个工程师说道。 “试卷保存，以免有人怀疑，要查看原试卷。” 罗仁平将试卷装入文件袋中。 三人看向正在作业的陈建业。 陈建业动作熟稔，使用钳工的各种工具，对零件进行加工。 他干活非常稳定，不论是工具切换还是操作，都透出一股从容不迫的架势。 仿佛这个活就该这么干。 “真该让其他钳工过来，看看陈建业同志是怎么干活的。” 胡唯中一脸叹服。 “确实，陈建业同志干活有一种美感，很难形容。” 罗仁平赞同。 “很难想象，陈建业同志如此年轻，就取得了这么多成就。” “天才真的是无法用常理去衡量。” 另外一个工程师感叹。 设定三个小时的实操时间，陈建业用了五十八分钟，完成操作。 他取下零件，放在桌上，清理工作台。 弄完之后，刚好一个小时。 “主考官，我已完成操作考核。” 陈建业举手。 “好，我们仨一起对你的实操成果进行检查。” 罗仁平点头。 三人来到工作台前，拿工具对陈建业加工完的零件进行测量。 不论是尺寸还是夹角，以及平整度，完全符合零件图纸的要求。 “完成度我可以给满分。” 胡唯中率先表态。 作为一位钳工，没人比他更了解，用时一个小时，加工眼前零件的难度。 可以说，连他都做不到。 他起码要两个小时以上，还得是手感好的时候。 如果手感不好，一个零件都不够用。 “我给98分吧。” “都给满分，领导看了会觉得我们沟通好了似的。” 罗仁平考虑的更多。 “我赞同罗工的意见，我给97分。” 另外一个工程师说道。 “陈建业同志，考核结果我们会上报上去。” “关于你晋升八级钳工的信息，下午会下发到各个车间。” 罗仁平看向陈建业。 “谢谢主考官。” 陈建业脸上露出笑容。 “好了，考核结束，咱们这里没有考生，也没有主考官。” “建业，你的钳工水平太厉害了，你应该在车间多带徒弟。” 胡唯中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陈建业同志是苏总工点名要的技术能手，他考上八级钳工，按流程进入技术办公室，从十三级工程师先做起。” 罗仁平连忙说道。 “啊？那样也好，进技术办公室是条好路子。” 胡唯中一惊，随即改口。 “我都行，服从领导安排。” 陈建业呵呵一笑。 他走出考场，参加钳工转岗考试的其他人纷纷搭话。 “建业同志，你考完了吗？” “这么快？一半时间都没用呢。” “你懂什么，建业同志能力强，他可不需要拖时间干活。” 面对众人的疑问，陈建业只是微微一笑：“我考完了，具体结果后续会发给车间，我也等着车间的通知。” “大家伙加油，争取都能升岗，多拿点钱。” 说完，陈建业挥了挥手，回去车间。 “考完了？” “你也太快了吧，老易升八级工那一回，花了整整一上午呢。” 王立发看到陈建业，一脸惊诧。 “考完了，笔试和实操都挺简单的，没有花太多时间。” 陈建业笑着道。 “没啥大问题吧？” 王立发小声问道。 “问题不大，等车间的通知，最迟下午就有了。” “班长，晚上咱们去哪里吃，你定地方。” “下午等考岗结果出来了，我再请大家伙，免得闹乌龙。” 陈建业说道。 虽然他知道，自己过了，但现在车间没出通知呢。 没出通知就请人吃饭，庆祝，其他人肯定觉得他是内定的。 做事要有章法，一步一步来。 “去都一处吧，现在还没到吃羊肉涮锅的时候呢。” 王立发说道。 “行，依你的，下午我再来。” 陈建业离开。 他继续跑二车间和三车间，了解夹具改造的状态。 现在二车间和三车间的夹具改造，都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也就一两周，两个车间都能完成任务。 陪三车间夏金辉巡视车间的时候，人群忽然传来热议声。 “考岗结果出来了，卧槽，陈建业排第一。” “他真考上了八级钳工，牛逼啊。” “他才二十二岁，这他妈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通告都出了，还能有假的？”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陈建业和夏金桂耳中。 “恭喜你啊陈建业同志，考上八级钳工了。” “创造了我们轧钢厂的历史。” 夏金辉连忙贺喜。 “都是大家伙支持，给了我很多技术上的帮助。” 陈建业谦虚道。 “那可不是，都是你自己努力取得的成果。” 夏金辉摆了摆手。 他也是搞技术的人，知道搞技术没有捷径，有一个好师傅，固然会学的快点。 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愿意学，而且是扎扎实实的学，不能掺半点假。 掺假是自己骗自己。 自己可以骗自己，技术活拿不下来，工作不会说谎。 陈建业笑了笑，继续和夏金辉巡视三车间。 偶尔会有认识陈建业的人，大声打招呼，祝贺陈建业成功考上八级钳工。 陈建业便和他们客套几句。 等陈建业走了，众人跟炸锅似的热议。 第469章 请客吃饭 “他就是陈建业，我的妈呀，比我儿子还年轻。” “就是他，咱们轧钢厂最年轻的八级钳工。” “夹具就是他设计出来的，听说技术办公室那边还有两个大的研发项目。” “今年咱们厂的先进人物，肯定就是他了。” “厂先进人物肯定不够，他得干到四九城先进人物。” 大家伙热议纷纷。 惊叹陈建业的年龄，感叹他做出的成就。 每一项都是顶呱呱。 巡视完三车间，陈建业回去一车间。 考核成绩出来了，他得请原来的老同事吃个饭。 也算是告别吧。 “建业，恭喜啊。” “咱们轧钢厂最年轻的八级工。” 赵日阳贺喜。 “谢谢赵工，晚上有没有空，去都一处搓一顿？” 陈建业笑着邀请。 “你请我，那我当然有空。” 赵日阳满口答应。 陈建业又找到李际生，赵航行，还有胡唯中。 最后他来到钳工一班。 王立发等人自发将陈建业围住，贺喜陈建业成功考上八级钳工。 陈建业又是一阵客套。 等众人散开，他单独邀请王立发和胡南鹏两人，参加晚上的局子。 “必须去啊。” “我带两瓶酒。” 王立发兴致很高。 “班长带酒，我就不带了，我带个肚子。” 胡南鹏开玩笑道。 “带肚子最好，多吃点多喝点，热闹一回。” 陈建业呵呵一笑。 之后他又上楼，打算邀请莫庆有和南新磊两人。 两人在工作上，给他很多支持。 等他去了技术办公室，担任副科，以后回车间的机会就少了。 再回来，他和莫庆有是平起平坐的领导干部，也不像现在这样。 “建业，恭喜你啊。” “估计等会又有你的广播表扬了。” 莫庆有很高兴。 南新磊也开口恭喜，用热水泡茶。 “离不开领导的支持，要不然我哪有施展空间。” 陈建业客套。 几人闲扯着，陈建业提出晚上请客吃饭。 莫庆有和南新磊满口答应。 忽然，广播传来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响。 “同志们，激动人心的消息来了，红星轧钢厂一车间钳工一班员工陈建业，进入轧钢厂不足一年时间，从实习钳工成长到八级钳工。” “八级钳工，是我们轧钢厂工人最高技术标准，其中蕴藏着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苦练，学习。” “杨亮平同志提出，全体员工向陈建业同志学习，学习他那......” 广播里面，男声字正腔圆，语气饱满有力。 全轧钢厂员工都听到了广播中的内容，顿时全场沸腾。 大家伙都知道，陈建业考上了八级钳工。 而且是不到一年时间，从实习钳工考上八级钳工。 傻柱正在打扫厕所。 听到这则消息，他忍不住哭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陈建业是一个没良心的小人，却能上广播表扬。 他对人热心，做事热忱，充满正义感，却通报批评，还得扫厕所。 更重要的是，陈建业居然考上了八级钳工。 一个月九十九块钱。 傻柱越想越恼火，越想越憋屈。 忍不住在厕所里面嚎啕大哭起来。 锻工班，刘海中感觉脸上有光，又开启了吹牛逼模式。 陈建业？ 他最熟了。 没人比我更了解陈建业。 我是陈建业院里的二大爷，那小子就是我看着长大的。 刘海中歪着个头，鼻孔看人，偶尔说一件陈建业的事，就能赢来众人的一片惊呼。 直接让他爽翻了。 许大茂也是一阵震惊。 八级钳工，这他妈的，陈建业现在才二十岁出头吧。 以后还不得上天啊。 众人心思各异。 陈建业提前骑车回家，让三大妈给冉秋叶带个话，自己晚上和同事聚餐。 回家拿了四瓶酒，四包烟，他再次出门，直奔都一处。 车间的同事一个接一个过来。 陈建业让胡唯中待在包厢接待，自己下楼，站在门口迎接众人。 王立发和胡南鹏一起来的，自行车龙头上挂了一个黑色布袋。 “班长，胡哥，二楼暖春包厢。” 陈建业上前迎接，一人递上一根牡丹。 “行，我俩先过去了，你早点上来啊。” 王立发接过烟，把黑色布袋递给陈建业。 陈建业打开看了一眼，是两瓶红星二锅头。 “班长，你把酒带上去吧，我等会接完客人再上去。” 陈建业又把黑色布袋递回去。 刚才看一眼，是确认王立发送了啥玩意，免得上楼之后酒水摆出来，不知道谁送了什么东西。 “发牡丹，你小子是真铺张浪费啊。” “我给你带了两包烟，有点拿不出手。” 胡南鹏掏出两盒大重九。 都是轧钢厂正式员工，工资不少，到哪儿都要一个面子，当然不会吃白食。 特别是陈建业考上八级钳工，请客的大喜日子。 “胡哥，这两包烟你先拿着，等大家吃好喝好的时候你帮忙发一下。” 陈建业笑着说道。 胡南鹏把烟揣入兜里。 陈建业知道他带了两包大重九过来，这就够了。 面子就是这么回事。 之后赵日阳，李际生，赵航行都来了。 还有徒弟作陪。 最后是莫庆有和南新磊。 “领导你来了，楼上可以开席了。” 陈建业迎接上去，递出手里的牡丹。 “哈哈，就等我俩了呗？” 莫庆有接过烟，呵呵一笑。 “差不多了吧，我跟你们一起上楼看看。” 陈建业陪着两人上楼。 确认人到齐了，他招呼服务员上菜。 饭菜陈建业已经点好，支付了粮票肉票和钱。 免得等会付账的时候，大家伙拉拉扯扯。 既然是他请客，那就他全包。 很快，丰盛的菜肴上桌。 陈建业把自己带来的四瓶汾酒全部打开。 桌上都是大老爷们，个个都能吃能喝。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是最顶级的享受。 陈建业先提了一杯，之后轮圈敬酒。 他也是拿出那股劲来了，有人敬他酒，他绝对不推辞。 喝就完了。 四瓶汾酒，一个小时不到喝了个精光。 继续喝王立发带来的红星二锅头。 都是上好的粮食酒，不存在工业酒精兑酒的事。 胡南鹏拆开烟盒，挨个散烟。 屋里烟气飘飘，酒酣耳热。 喝完两瓶红星二锅头，大家伙脸色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