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波封存的哀念》 一切的开端,世界的中段,现实的终焉 (不建议外放听书,偶尔会有些颜文字、抽象语言,同时后期会将人物名称放前头,以辨别是谁说的话,作为一本轻小说观看是最好的选择。) (直到设定展开前都有点尬,但没办法,对于一个重伤躺床的人来说,真实反应应该就是这样吧…或者说这是他纯真无邪的最初模样。) (可以从第二章开始看,不影响剧情) ———— 时间流逝吧,你是多么的残酷。 睁眼,这是一个白花花的房间。恰巧此时,一名少女开门走来。 她身穿护士服,应该是医护人员吧,好漂亮啊…胸前的名牌上写着“林清梦”,是她的名字吧,挺好听的。 就像是我取的那样,很“网里网气”…抱歉,冒犯了。 她好像比我矮,不过既然是医护人员,个子再怎么矮年纪也比我大吧,所以还是叫“护士姐姐”比较尊重。不想这么叫也没办法,总不能不礼貌地不喊吧?自己可是三好少年。 她好像一脸惊讶的样子?不是很懂。 嗯…要不要赶紧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呢?还是等她主动提出? 在我犹豫时,她率先开口: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感到不适?等等,你现在还不能乱动,一不小心扯到的话,伤口可能会再次开裂。” “我真一点没动…” 她有些尴尬,又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开个玩笑啦,但说的是真的,伤口不怎么友好,得注意。” “嗯?伤口?护士小姐姐,你能告诉我吗?我是怎么受的伤?” “…(因人称而感到错愕)…欸?你难道,是失忆了? 不过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毕竟你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 头部受到重创,几乎快死了,还好你最后拨打了120,要不然就真的出人命了。 你当时是怎么打的电话?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会立即丧失意识才对…可能你意志比较坚定吧。 不好意思,扯远了。 情况大概就是:你在学校二楼摔下,头部磕到了台阶的边角上。” “奇了怪了,我当时是遇到了什么吗?” 但我可能已经知道了,毕竟那些同学会干出什么事,我可是体会得最清楚的人。 “我也不知道,学校后来掩盖了一下,完全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不过因为我在这里工作,所以偶遇了你,学校方面也就把一些情况告诉了我。 但是具体的可能没有人清楚,而且、现在就连你这位当事人都失忆了。 总之,不要乱想,先好好养伤吧。” “嗯…” … 怪怪的,头脑浑浑噩噩的,意识朦胧中,好像还看见了我自己… 实在无心去记忆这些,眼睛一闭,便进入了深眠。 …… 嗯?好像做了个美梦,是因为被温柔地叫醒了吧。看了看眼前面容清秀的少女,眼中满是激动。 “护士姐姐,你来啦。有什么需要我配合或者帮忙的吗?我会尽力的!” “欸?不不不,不用不用,怎么能让伤者来帮忙呢,让我来就行。” “哦,好吧。” 这样看来,日常例行的身体健康检查,伤口换药之类的事情都是她在负责。 话说,根本没有见到其他的医生和护士,而且也没有见到最起码的家人…这个总该问问了。 “护士姐姐~为什么这里没有其他的医生和护士呢?” “因为你很听话啊,所以这里的活只有我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 “那我爸呢?还有我爷爷奶奶呢?他们为什么没来看望我?” “这我不就知道了…他们可能还忙于工作和其它事情?应该不久就会来了吧。” 好像很对,可我奶奶她应该很着急才对…啊!难道是因为太心急而心脏病发作了?但愿不是吧。 … 气氛中有种违和感,总感觉她是在骗我。算了,不去乱想了,还有一个问题。 “对了,护士姐姐,那个、我们之前认识吗?” “认识呢。其实,我和你是同班同学啦。我一直以为你还记得,结果你居然连这个都忘了,好过分…(气噗噗)”(嘟起小嘴的样子好可爱) 这真的只是同学关系吗?虽然我忘了以前的事,但总感觉气氛除了违和还有一点怪,有点、暧昧不清? 一定是我想多了吧,像我这么缺爱的人,连我同桌笑一下都觉得她暗恋我…(黑历史) “嗯,其实我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但是不敢确定。” “欸?什么时候?” “在你提到关于学校的掩盖工作时。” 如果不是同一个学校,她也不会以那个口吻说话吧,只是没想到居然还同一班级。 “哦~真聪明呢~” 说着,她的手好像跃跃欲试地想摸我的头,但最后碍于伤口在头顶,她改为了抚摸我的脸。 被温柔地触摸着,那种美妙的感觉让人感到如梦似幻,如同坠入云层。 欸嘿嘿…嗯?感觉有好多东西还没问就忘记了,算啦、不管啦。但总感觉哪里特别矛盾…又无法具体的说出来… (学生怎么可能会在医院上班呢,要说是志愿者或协助家长的工作,也不可能全权包揽一个患者的照顾吧?) …… …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晚上,我的伤并没有因为我的意识苏醒就有巨大的好转,但是勉强可以下地走动了。(等等,这不算巨大的好转?) 不过被护士姐姐,呃…她似乎不是姐姐,应该说她——“林清梦”吧。被她严禁了出门这个行为,是在担心我吧,真温柔。 看了看窗外的风景,简直是个“百草园”——它里面甚至还有小溪与树林,有自然的气息但又可以看出是人为构成的,所以也就不至于害怕了。 “不管看几次都会赞叹啊,真是豪华的医院,以前可没有见过这样的美景。但也正因如此,需要很多钱吧…” 一谈到钱啊…就难笑脸盈盈了。 … 叩叩叩——(敲门声) “内个、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当然,请进。” 咔嚓、嗑咚。 她十分小心地开关门,但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走进来的她手上还拿着一杯温热的混合牛奶,上面还飘了小团泡沫,以前在电视上见过,是因为纯度高吧。 “来~喝吧,我亲自为你调的牛奶,这是给好孩子的嘉奖哦~嗯呵呵…” 说完,她将热牛奶递了过来,脸上正洋溢着甜甜的微笑。 “嗯,谢谢你啦~” “我还是更喜欢你喊我‘护士姐姐’呢,你能再喊一声吗?” 话说,她很享受年上的身份吗…明明比我矮却用着姐姐的语气,但还是回报一下吧,毕竟也就一句话的事。 “当然,护士姐姐,谢谢你啦。” 我接过并喝下了那杯“特调牛奶”。 “嗯哼哼~乖乖睡吧~” 头脑一阵发昏,视野开始模糊,直到最后一歪,倒在了她的怀里——她早有准备地接住了我。 然后…意识、渐渐远去… 怎么,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被囚,但小日子过得不错 安稳地在病床上睡醒了,怎么睡着的来着? 嗯?叮铃声?好像不太对劲… 四肢上赫然铐上了枷锁,最多只能在床上活动了,虽不会有紧束的痛感,但依旧十分不适应。 “这个是?” 还在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身旁却传来声音。 “啊,你醒了啊,睡得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不会是她? 往侧边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小沙发上的林清梦。她正穿着家居服,笑盈盈地跟我打着招呼,看上去与常人并无二致。 “我想,你那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那我也就不装了。我就是监禁了你。” “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啊~,我非常爱你啊~,可你却对我不理不睬呢。 你还记得吗?那天在教室里,我叫住了正在用圆规自残的你,那已经是我第1537次向你打招呼了,但是你依旧没有回应和打开心扉,我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就,布下了这样的大计划…… 只不过很多细节你都没有遇到,但不重要了。 还有,关于你打120和父母因为工作而来不了来的事都是骗你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哦~” … 感到脑子一片混乱,迷迷糊糊中,有很奇怪的感觉…懵懵懂懂,总之…失忆前的事情…跟现在的我没关系吧? “那个…我、我不知道啊,我什么不知道…呜呜——”( >_< )(娇弱) “啊、怎、怎么哭了?这这这、对、对不起,我刚刚有点失态了,吓到你了,呃啊,那个,你别哭啊~乖乖~不哭~……” 她慌忙地走过来把我抱在了怀里,抚摸着我的后脑壳(没有受伤的位置),嘴里不断说着“不哭啊~”之类的话… 就像哄小孩一样,但却感到有点熟悉,类似于母爱?不是那种熟悉啦。 “内个,我想请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可以吗?你看、到时候,每天都有‘爱的抱抱’哦~” 说完,她抱得更紧了点,像是在提醒我:我们正处于这样的姿势哦~ 本来“抱”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做出这个动作的人是个胸部小有规模且穿着稍显暴露的少女就有点问题了… 嘛、其实问题也不是特别大的,我还是有点道德的,知道刻意把头后仰一点保持着与她的距离,但如正刚才所说:她抱得更紧了点… “(脸红)呃,等等、那个、你、抱得太紧了…” “嗯?啊,抱歉…你就同意住下吧?”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刚刚的行为有哪里不妥,但这可苦坏了我。 大脑始终稀里糊涂的,深深地沉浸在了刚刚所体验到的奇妙感觉中,鼻尖还残留着她清甜的体香,是一种从没闻过的香味… 看这个架势,要是不答应的话可能就会被强制监禁一辈子,甚至会被更加过分地对待吧。 但要是先答应下来,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逃跑和求救,或者打感情牌?话说,她是真的因为爱而做出这些吗? 唉,说到底、毕竟我是被囚者,再怎么说反抗都是不好的行为,这种事老师也教过吧… 而且,她确实挺漂亮的。(不重要) 总之——也不是不行啦。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很多以前的事情我真的都不记得了,所以很抱歉,我回答不了你的许多疑问…” “呃…对不起,我才更应该要道歉,其实你遭遇的坠楼和失忆什么的,我应该算主谋…… 也就是说那些都是我造成的,但是,我其实也不想的。 我原本确实是害怕以你的性格会像那样逃出去,所以我在那里蹲守了一会,准备英雄救美的。 但是后来一直都没有你的动静,我还以为你正掉入了我的陷阱中,或者是从其它我没能监视到的路线逃离了。 但没想到,我刚一离开,你就从那摔了下来… 我原本没想伤害你的,而且我也不忍心伤害你,对不起……” 看着她双手合十地郑重道歉、闭上的泪眸还在颤抖的样子,怪可怜的,我实在不忍心责怪她。 “没事啦,至少我还…还算健康地活着,而且你不是还把我给救了吗?” “嗯…好吧……” 她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慰。 … “那么,我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差不多晚饭时间我就会送饭过来,要——乖乖的哦~” 她刻意贴近我的耳朵柔声细语地说了最后四个字,就像在诱惑一样… 但她离开时的神情感觉像是娇羞而逃,应该不是很熟练于对人这么做,但肯定是提前练习过的。 … 好像药劲还没过完,明明刚刚才睡醒,现在又犯困了。也就不去多想,倒头以较为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说真的,铁链很细,虽说有时候不小心扯到会有点声响,但总之,它对睡眠的影响不大。 …… 于是乎,我们就这样以奇奇怪怪的形式同居了,虽然我被锁链束缚着四肢,但是有人养着自己。 嗯——还不错…? ———— 又是一次睡醒,抬起手便清晰地接触了真实感。 嗯,确实是真的呢,之前所遇到的一切都由手上牵带着的铁链很好地证明了。 … 叩叩叩—— “内个,我进来啦~” 咔嚓、嗑咚。 又是这样的声音,却并不让人烦心,反而觉得悦耳动听。 这次她推着一个多层的推车走了进来,像是饭店里的服务生? “呐(nà),到晚饭时间喽,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菜哦。 原本还装作医院里的正常伙食,用托盘装着送过来呢,现在就方便多了,可以明目张胆地做很多事情…” 嗯,我并没有反感,这是对于现状来说还算良好的心态,能继续保持最好。 她将推车的把手往下一折,撑在了地上,变成了一个支点,原本的三层木板也因为折叠而拼接成了一个长桌,本来置于不同层次的大小碟子也就排在了一起。 “这…好厉害!一瞬间就变成了桌子呢!” “欸嘿嘿,这是我自己发明的啦,如果你能多夸夸我而不是夸它的话,我会更开心哦~” 虽然明显能知道她的意图,但也不是不行,与人交往就是要不吝啬夸赞。 “好棒呢!林同学居然能自己发明出一个这么厉害的工具,太厉害了!” 自己也算是珍惜人才而真心鉴赏的烂人,毫不掩饰地表达了敬仰情绪,结果她却害羞起来了。低着头、红着脸,就像犯错的小女孩那样。 “咳咳,好了好了,快来吃饭吧…” 她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就开始盛饭了,神情似乎有些慌张。 “但是,那个,你有没有考虑到一件事啊?就是说啊,虽然你把桌子摆在了床边,但是我根本下不了床啊…” 说完,晃了晃手上叮铃作响的链子,提醒她自己干的好事。 “呃,这个…要不、我喂你?嘶——对啊,就这样!我来喂你吃饭,不容拒绝!” 呃,该说她是见风使舵还是临时起意呢。(不都一样?) 不管怎样,我无法拒绝,或者说我不想拒绝… 没有人会讨厌“桃花运”的吧?更何况是我这种人,一辈子都难有吧。 身为一个男人、一名男生,拒绝这种事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吧? “好吧。” 她的嘴角越发上扬,仿佛奸计得逞,不、她就是得逞了。 “来来来,啊~~” 她盛过一勺水嫩的白豆腐,这时我才发现连煮法都是我最喜欢的。 至于她的行为… 实在不想发出屈辱的“啊~~”声,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直接对着勺子一嘬,礼貌地不将口水沾上调羹。把豆腐吃入口中,纵使它再稀烂也还是要仪式性地嚼上几口,直到它与粘稠唾液纠缠不清时,才心满意足地把它小心翼翼送入肚子里,秉持着对它的最高敬意缓缓消化,并在它化为身体的能量与一部分时念念不忘、永远铭记…(何等的热爱…) 她似乎有点不满,但又像想到什么一样,笑了起来。 又是一勺豆腐,同样是悬在我面前,但这次没有“啊~~”,只是默默地盯着我。 虽疑惑,但还是把头伸前,想继续享用美食。快吃到时,抽了回去,她止不住地坏笑。 “……” “…(笑)” 嗯,懂了。实在不想懂啊… 不行!这可是最后的尊严!她的身形看上去甚至可以当我妹妹,我怎么能就这样屈服! 这饭,大不了就不吃了! (掀桌,嘭——!)(并没有) 钻回舒适的被窝,像个赌气的小孩一样,背过身去,不去理她。(本来就是个小孩…) “欸?内个,是哪里不舒服吗?头疼?” 发出了傲娇特有的“哼!”她也终于是明白了。 “啊啦,呐、好啦,别生气了,不用‘啊~~’也行,我不逗你了… 那个,总得吃点饭吧?不吃饭的话可是会肚子痛的哦…? 喂~~不要这样啦,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拜托了,哪怕不原谅我也可以,请吃点饭吧…” 她越说越带有哭腔,语气中满是自责与慌乱。 …感到心中的阴暗不知为何被洗涤了个透彻,一种难以言喻的纯洁情感涌上心头。 唉——我真的是,都干了些什么啊… 爬起身,面对着她的泪颜。 “啊~~” “欸?”(止住了哭泣) “啊~~,啊~~…”(脸红地撇开视线) “欸嘿嘿。”(开心地傻笑) 适当接纳时,适当地拒绝 …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我迄今为止的一生中吃过最好的一餐。各种意义上… 她收拾好餐具,把桌子展开成推车,哼着愉快的小曲推着“餐车”离开了。 走之前她嘱咐道:“有什么事就按下床边的那个蓝色按钮。有什么大事、急事就按下它旁边的红色按钮。” 不是很懂它的原理,因为它不像是病房里的“紧急呼叫”。 它就是绑了个遥控器一样的东西在墙面上,但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遥控的。 但现在没事,还是不要…不对,好像有事。 按照她说的情况估算了一下,我大概已经…三天没洗过澡了,还是四天? 话说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好像从没问过她。 脑子有点乱,总之,现在应该洗个澡。 看着近在咫尺的淋浴间,又扯了扯束缚着四肢的铁链,顿感无语。 对的,现在有事了。 依照她的嘱咐,按下了那个蓝色按钮。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静静等待了一会,脚步声渐渐清晰。 咔嚓、嗑咚。 不知这是第几次听到这个声音了,只觉得习惯了。 她活蹦乱跳地蹦跶了进来。 “嗨嗨,晚上好,怎么了吗?” “我没办法去洗澡,你能把这个锁链加长一些吗?” “呃…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要是加长了…你挣扎或者反抗的话我可是一点办法都,不、不对!我、我当然有办法镇压你啦,你可不要想着反抗哦~!” “既然这样,你能加长一下吗?” “那个,在床上也可以洗澡的啦…呃呵呵……” 你别说,或许真可以,但实在不敢恭维,顶多敬而远之。 “我不会反抗,真的。” “呜呃…那,你等我一下——” 说罢她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我独自一人。 我也开始思考起了一件事,自己究竟是想逃走还是想留下。 假如逃走了…这对我那昏暗的一生有什么改变?倒不如说回到了噩梦? 就这样生活一辈子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有些顾虑…她会不会转变心意、其他人知道后会对她、对我们做什么、或者这是不是什么恶作剧、素质调研,之类的… 哪怕是我想的那样,再怎么强,也是难逃法律的吧…… 愁思冥想着…过了一会,林清梦十分紧张地走了进来,手上还着一串钥匙。 连习以为常的“咔嚓、嗑咚”都变得无比沉重了。 走到床边,坐在了我的身旁。深深地对视着彼此,不知为何,充斥着一股生死别离的气氛。 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把一根不规则长方体钥匙插进了床侧的一个方形小孔,慢慢地转动。 并没有感到卡顿与零件生锈,但就是十分地缓慢。 从床的四个顶点的隐藏得特别好的孔中,一段段锁链逐渐放松,就像,放风筝。 刚放长了一点,我听到了她既紧张又害怕的声音: “哎呀,算了,这样好麻烦啊,干脆直接解开吧——” 她这样说着,用另外一根钥匙把束缚着我四肢的枷锁给一一打开了。 “哎呀,这下跑到天涯海角都可以了呢…… 那个,手铐和脚镣只需要这样一转就扣上了哦。 然后呢,这串钥匙中有着这里所有的锁的对应钥匙哦。 还有啊,在走廊尽头倒数第二个房间里有个保险箱,里面放着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呢… 哎呀,好像有点困了呢,那个,你先去洗澡吧,我想在这睡一会……” 说完,她便背对着我,毫无防备地躺下了。 这是?也太不会伪装了吧。 轻易地看出了她的心意与想法,不禁悲哀又忧愁。 真的是,为什么要这样啊,逼我做出选择? 无言地看着,逃避着… 我、逃走的话,真的好吗? 我试图在脑中展开辩论赛,哪边赢了就听哪边的。 :她就是个精神变态,是个犯人,肯定要逃跑啊。不然后半辈子都会被别人唾弃辱骂成“只有性欲的恶心变态”的… :这是畸形的爱,是不可取的。这种脱离现实的妄想情况一旦沉迷,当你脱离这个状态后只会情绪崩溃,以至于抑郁自杀… 但是,谁还对我这么好啊? :哪怕你行、她行,甚至你说能让一切变得合法,其他人会捣乱的吧?谁都见不得你好不是吗?自己可是吃着软饭的,保护不了她。 …不知不觉,意识又飘回了现实,旁边是正在瑟瑟发抖却又努力装作在睡觉的林清梦…… 我自她身后… 抱住了她。 她娇小玲珑的身躯就这么缩在怀里,停止了颤抖。再次觉得她是那么可爱,我是多么的配不上她。 一股清葱的香味从她的发丝间流露,最后被我吸入肺中。或许我真是那么恶心的人?我不希望是,但毫无疑问,我在做着一件不是很好的事。 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搭在她的头上,这是我想到的最有安全感的抱法。从指尖传来的触感是那么柔软、顺滑,让人心生怜悯。 “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不逃啊?你不是一直想逃走吗?” 她一边闷声抽泣一边呢喃细语。 “因为…我说过的吧,我不会反抗,也不会就这样逃走。而且,我舍不得…” 我说不出口,实在是说不出“我喜欢你!”这样的话,是一种深深刻入灵魂的自卑又是一种软弱无能的表现。 她转身往我的胸口钻了钻,也抱住了我,不加掩饰地大哭了起来… 两人无言许久。 “笨蛋。” “嗯。” “诶嘿嘿。” …… 已是第二天清晨。 我看了看自己亲自戴上的枷锁,就像两人的“定情戒指”一样,虽然有些另类,但这么说好像也对。 现在只有双手上还有手铐,脚镣就这么被抛弃了。 实际上连手铐都是不需要的,但是为了让她安心,我还是给自己戴上了,不过因为放长了锁链,所以可以在房间里随意游荡了。 灶台边上是正在忙活早饭的林清梦,一副认真的表情总是令人不禁感叹。 “有你在,真好啊。” 不经意间把心声说了出来,当事人也当然听到了,回过头莞然一笑,朝阳这时恰巧在她身后衬耀着。 时间停止吧,你是多么的美丽。 ———— 吃过饭后,我看着还未收拾的餐桌陷入思考。 “要不,让我来收拾吧?” “不行,怎么让它脏了你的手,要弄脏也只能是我…的……” (似乎想表达“我的sth.才能”) 说着说着,她莫名其妙地脸红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弄脏你的手也不好啊,你不是经常照顾我吗?” “嗯?那个是比不了的啦…好啦好啦,让我来就行。” 她开始收拾餐桌,貌似还在思考一些事情。 我居然会这么弱势,不过,既然她不准我帮忙,那就多夸夸她吧。 “嗯,清梦真能干呢。” “欸?你、你在说什么啊?虽、虽然确实是这样啦,但是说出来就…有点……难道,你想‘那样’了?” (前面提到的“sth.”就是关于sex的) 哈? 看着她怪怪的神情,感觉我们一直聊的不是同一种事情。 “什么?等等,我觉得我们讲的不是同一个事,你最好先冷静一下。” “欸?哦,这样啊…咳咳,那么、我收拾好了,先走了。” 说完,她慌张地推着餐车离开了房间。 我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有没有可能做得更好呢? 但不管怎样想,事情已经这样发展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孤零零的,突然有点想念她… 我开始拿一本专门的本子尽量记录一切,对了,前篇都是我零零散散地在空闲时间记录的,所以现在刚好转载完。 嗯,回顾之后发现挺离奇的,算了,别人不信也行…不重要,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刚打发了一点时间,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幼稚的声音。 “内个,请问你能帮我开一下门吗?我现在双手抱着东西,拜托了。” “哦,马上来。” 打开门,看到了…正抱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电视的小可爱。 连忙让开路给她。不对,我是不是应该接过来? 在大脑终于决定好时,她已经把硕大的电视机摆在了沙发对面的柜台上。 难怪之前觉得柜台怪怪的,原来是少了个电视啊。 不对,现在该挽救一下好感,而不是发表像上一句那样的感叹。 “那个,清梦好厉害啊!居然搬得动这么大的东西,呃…我一开始因为太惊讶了,所以忘了该接过来了……” “欸嘿嘿,没事啦。而且这电视可是我亲自改造的轻便型哦!就连里面的零件也都是业界内数一数二的!” “欸?这么珍贵吗?不,该说清梦…呃、很、棒!” 完了,我词穷了。 只会说“厉害”和“棒”的话,马上就会腻啊,不行!我应该采取—— 把手掌搭在她的头上抚摸,效果拔群! “呜——欸嘿嘿,对的对的,就应该多这样嘛。” 拿捏了。 …… “这个设置应该调成这样才更清晰稳定,然后…好了,第一次尝试…嗯……启动正常,运行正常,显示正常…接着是……” 我呆呆地远远观望,这就是所谓的望尘莫及? 此刻她的神情判若两人,如同一名专业的…科学家? 嘶——这样的话,好像也就说得通很多事情了。 “一切正常。然后就是连接…ok!” 她的神情一转,回到了平常的活泼、爱撒娇的状态。 “呐,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哝、手柄,接着——” 她把手柄丢了过来,光看外表就能看出来昂贵无比,她就这么随手一丢? … 我们在沙发上肩靠肩,盯着电视屏幕,操作着电视上可爱的游戏角色各自进行采集物资、建造家园、养育宠物,等。 怎么说呢,整体感觉就是,貌似有点,色情的感觉? 就是说啊,为什么她操作的女角色在我按下背包里的神秘按钮时会脸红并发出奇怪的暧昧妖艳的喘叫? 还有为什么我操作的男角色在遇见她时可以发出色色的请求啊? (不过我克制住了点她的好奇心,我宁可信其有…) 不是,讲真的,这真的是市面上流行的温馨游戏吗? “内个,这个游戏是怎么回事?感觉怪怪的,不像是正经的游戏啊。” 我向脸有些发红的她核实,她是这么说的: “嗯,你应该猜得到。” 不,我猜不到… “其实这是我自己做的…包括但不限于美术、设计、编程,总之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哦!专门为你做的呢…” “嗯,很棒哦,这个游戏我很喜…不对,那、那些奇怪的功能和怪怪的气氛…(细思极不对劲)” 刚抬起手想再摸摸她的头的,然后就这么定在了空中。她主动把身子挺高,用头顶接触我的手掌,晃来晃去的样子就像只温顺的小猫。 “对的哦,我故意的呢…呐~气氛已经到位了,对吧?来来来~按下手柄上的这个按钮,然后我们就来试一下‘模仿游戏’吧??” 她脸红地凝视着我的眼睛,小嘴微张、口吐兰气、眼神既兴奋又迷离… 并把粉嫩的手伸了过来,准备按下我的手柄上才特有的一个按键。 停! 思维在这一刻定格,现在面临的是一个重大抉择! 虽然喜欢她,但也不能…不对,也不是不行…不对! 不不不,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是现在…… 好好好,我承认,确实有点欲望…但是比起片刻欢愉,还是稳步发展感情更好… 我认为这种事是合乎情理的,毕竟这是恋人之间表达爱意的最直观、最直接的方式之一。但不应该仅仅是双方喜欢便草草决定,应该是更加深入的了解、沟通与相处之后才对,这样才能更负责一点吧。 自己向往的那种爱情应该是更稳重的…(实际上就是被网路上那些快餐式用完即甩的恋爱和“仙跳墙”事件给吓着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观念) 又或许再过几天我就会真的忍不住了…但是最起码现在不行!我是有原则的! 打断施法,不可以色色 “咳咳,停! 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这种大事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她有些失望地欲言又止,但即便如此,这种事情是不能绝对心软的。 “哦,好吧……那我换另一款正经的游戏吧?” “嗯,谢谢你的理解。”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本以为要多费口舌,现在看来情况不错,关系也没有变差,并且暂时化解了难题。 “好嗷—— 嗯,那就这个吧——《小熊坚果》 这可是我的处女作,所以说,你这算收下了我的‘处女’哦~” 呃,这种,算恶劣的黄段子吗? 虽然经历的世事多了,已经习惯了各种原本会不适的情景。但是这种话在这么可爱的少女的嘴里说出来可真是杀伤力巨大…… “好了啦,再这样可就没有下次的一起玩游戏了。” “哦~,好吧~。” 挺愉快的游戏,十分温馨治愈。 主角就是两只小熊,目标就是在森林里寻找“美味坚果”,可以双人合作,也可以互相坑害。 但很明显,我们之间的情感深厚(?),并不会决裂。 话说,这也是她自己做的欸,真的好厉害,欸嘿嘿,以后我要是能出门了,可要好好……算了,炫耀就不了…… 突然意识到我保护不了她,要是四处张扬,会给她制造很多麻烦吧…… 好像找到新的人生目标了呢。 但是,像我这样的人,做不到的吧…… 这样想着,不禁满怀悲情,只觉胸口不适、呼吸不顺…… “没事吧?” 一只小手搭在了我滞留空中的手上,耳旁是她温柔关怀声。 往右一转头,便对视上了她那深邃的双眸,不知为何感到愧疚涌上心头,撇开了视线。 “没什么……” “…这样啊,那我们继续游戏吧。” “嗯。”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房间中只剩下电视里的各种音效声—— 哈哈! 呀呼! 哎呀,痛痛。 叮铃!找到“美味坚果”啦! ……… 说实话,越听越不对劲,就像…… “里面的音效也都是我配的哦~我说的独立完成,当然也包括这个啦~” 果然…… 怎么说呢,自始至终都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就像是: 一个朋友上台拿奖,然后她用宣告全场的声音对着你说,“谢谢你!是你让我有了动力!最喜欢你了!”之类的…… 就、特别的尴尬。明明就在身旁的人,却在电视上发出那么“可爱的声音”,感觉心情十分复杂…… “嗯…很棒啦。但是你不尴尬吗?” “一开始是有点,但是因为只是我们玩,所以就觉得没什么…” 越说她的脸越红,让我想再逗一逗她。 “哦~,所以,我是例外啊~” “是的呢……” 我强调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她的脸因此羞红到了极点。 “好啦,不逗你了。嗯?好像玩了很久呢……好像快到午饭时间了呢。清梦,先不玩了吧?” “嗯,好的,我去准备午饭。对了,那个,电视就一直摆在这里了,然后手柄和游戏卡带都放在抽屉里,你可以随意打发时间。” “好…对了,我能和你一起准备午饭吗?” “不用不用,我来就行,你躺平。” 她笑着,以十分骄傲的姿态离开了房间…… 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一个废人的,不对,本来就是。 不是,这样我会变得更加废物的啊,找找有什么家务可做吧。 地板一尘不染,墙壁光鲜亮丽,窗户几乎透明…… 她真的太能干了!我哭死…… ——关于那个呼叫按钮 “清梦,这个按钮的原理是什么啊?是按铃的那种吗?但是为什么有两个按钮?” 某一天,我这样询问她,她尴尬得无以应答…… “就是…两种不同的声音啊,呃哈哈,这样的小玩意我自然是造得出来的。” “哦~,那么声音是在你的房间里响的,对吧?”(按下蓝色的那个按钮) 她一顿,脸红了起来。 “呃,嗯,对的。” “这样啊…但是你并不是一直在房间里吧?如果在别处的话,要怎么知道呢?”(又按了好几下) “呜呜~~啊~……自~然…是在我身上有振动器来提醒啊~~”(颤抖颤抖)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是~,请不要随便去按它。” “为什么?” “因为……总、总之,会很痒,明白了吗?” 她脸上带着潮红这么说……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 叩叩叩…… “嗨嗨,今天的饭菜是你最喜欢的焖煮香芋瘦肉哦!来来来……” 搭建好了餐桌——实际上就是把餐车把手往下一折而已。 好的,那开吃吧! 她好像跃跃欲试地想尝试什么一样,最后把头一点,貌似是决定了什么。 夹起了一块香喷喷的肉,一脸微笑着递到我的嘴边。 她特别地注意着没有说“啊~~”,是对上次的事有了心理阴影吧…… 嘛,也没什么,反正就我们两个人…也不是不行啦…… “啊~~……” 她看上去对我的反应十分激动,喂了我一块又一块肉。 我也就不断地“啊~~”着。 讲真的,特别好吃!全都是我最喜欢的…… 欸?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全都是我喜欢的” 那,她呢?她最喜欢的呢? 该不会一直都在勉强自己吧? 心哀愁了起来,眼神大概都充斥着悲悯之情。 但是,哪怕问她,她也只会说她就喜欢这些菜吧。 该怎么办……我上一次遇到如此无解的题还是在……貌似是在孩提时期。 我当时是选择放任不管,没过多久它便不解自破。但现在……也只好先放着了。 ……… “不行,这次说什么也得我来收拾。” “那,可是……好吧。” 她终究没能拗过我。 我收拾好餐桌,端着层叠的餐具走向灶台旁的洗碗台。 欸?话说,这个房间明明一应俱全,她为什么做菜和清洗餐具都要出去做呢? 想不通,干脆问问好了。 一边有些生疏地刷着碗筷,一边与一旁观望的她对话。 “清梦,既然这个房间里一应俱全,为什么要在其它的地方做饭和清洗碗筷呢?” “呜欸?这个………当、当然不是为了方便下药和吃你吃剩下的菜啦…… 欸?不、不是的!我、我开玩笑的啦!我怎么可能真的做那样的事……” 我并不感到意外,这像是确实是她会干出的事。 “这次的菜没下药吧?” “这次的还没有,我还没有调配好剂量,虽然不是什么对身体有害的依赖性精神药物,但是,我怕我会受不了…… 欸?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当然是在接着开玩笑啦!因为逗你很有意思啊…… 呜咕————,呜悠呜悠————,哇呀哇呀————,呜嗉呜嗉————…… ……好了啦,我承认,就是这样…” 明明我什么都还没有说,怎么就全招了呢? 她的反应属实是有意思,但是,这样的行为……算了,一步步来,先增进感情、发展关系,更生什么的,以后再说。 其实就是我也很期待…… 人总是有欲望的……嗯?不应该继续说了。 她去忙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又是花费时间去记录这些生活小事呢,欸?我已经把它当做一种正常生活了吗? 嘛,也没什么不好的啦…… “嗯,我吃饱了。” “这次就让我来吧。” “唉——算了,加油哦。(摸摸头)” “嗯!” 饭后又和清梦玩了一会《小熊坚果》,已经无法正视小熊了…… “嗯,该洗澡了呢。” “对哦……呐,要不要…一起洗?” “哈?怎么可能!那种事…不能…不行…不应该……” 我慌忙地拒绝她看似玩笑的发言,说实话,有点心动…… 她稍显无趣的表情,但又想到了什么,一下又激动了起来。 “那我可以在一旁看着吗?” “不可能!请你不要这样调戏我!” “唉——那就…让我先检查一遍淋浴间总行吧?我…呃……对了! 这是为了防止你逃跑而已,才没有什么私心哦~” 虽然后半句让我极力否认,但是检查淋浴间的话,确实也没啥事,总不能在里面安个摄像头吧? ……好吧,我撤回刚刚的话。 洗漱台上,放着一个正对着花洒下方的手机,还是拍摄状态的,甚至设定了每秒截取画面一次…… 背面贴着个小纸片: “这真的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万一你溺水可就不好了,所以说不要遮住镜头哦~”——爱你的清梦 ……… 不对,手机? 我在无语中发现了盲点,这可是摆在面前的机会啊。 欸?不对,我又不准备逃…… 诶嘿嘿,那就偷看一下她的小秘密吧… 她应该不会怪我吧?这只是作为恶劣玩笑的惩罚。 嗯,壁纸用的是我的一张…肖像画? 虽说与我有关,我并不意外,不如说早有预料。 但是这个肖像画我却极其陌生,应该不是别人给我拍的照片,那难不成…是她画的? 好像完全解释的通呢,感觉更加可望而不可及了呢…… 手指轻触屏幕,往上一划,直接打开了,所以说她并没有设置锁屏密码。 居然毫不掩饰?万一别人看到怎么办? 手机里只有系统自带应用,但内存却使用了极多——都用于相册照片储存了。 嗯……嗯?嗯!欸! 让人毛骨悚然,全都是我的偷拍照,不过现在知道了偷拍者是那么可爱的并且爱着自己的一位少女,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最早的照片可以追溯到三年前,那时候我的神情大不同如今,就像…另一个人? 照片里的自己总感觉莫名有点违和感,但是从外表可以看出确实是自己。 无数的照片中还夹杂着零零散散的画作,一开始还是很渣的画术,根本就是对我的侮辱……但能看出她真的很努力了。 而最近的这几幅画,简直帅的不像我…… 我根本配不上吧。 欸?好像还有好几个画册专辑,让我看看…… 《关于我一睡醒,我的暗恋对象就把我一顿亲,并且还表了白这件事》 《暗恋对象竟然是病娇!而且还把我监禁了!》 《**********(内容不方便展示)r18版》 ……… 哈? 打扰了…… 将手机翻转并拿毛巾给盖住了——我可信不过它的“终止摄影”的功能,她完全有能力自己改造成那种样子吧? 欸?对哦! 那么,这个淋浴间,不会正被许多针孔摄像头给盯着吧? 不对,甚至是热成像技术搭配ai技术,她就能透过门板看到我了吧? 唉,所以说防是防不住的啊,得教育她才行。 现在就…相信她吧! 她应该还没有那样做的……吧? 不管了,洗澡吧。 突然又发现了一件事,我现在双手上有手铐,而手铐又有一条链子,那么我要怎么脱衣服? 昨天是因为她给我解开才那么顺……不对,昨天也没洗欸! 好像是因为忙着安慰她,结果就睡着了,之后睡醒又忘了……话说,我那么久都没有洗过澡,为什么身上还没有臭味? 清梦大概有些头绪吧,洗完澡之后问问好了。 (ps:最后还是忘了问,这告诉我们很多事情不能拖拉。) 但是现在…… 我再次顿感无奈走出了淋浴间。 然后看到—— 已经洗过澡的林清梦穿着小熊睡衣,正在我的被子上打滚,整个人都快陷进去了,只隐隐约约地看到人的轮廓…… 又是一阵无语,但并没有说讨厌,反而觉得心情愉快…… “内个,就是说哈,你就不能多注意一下四周吗?我都站在这里了,你还没察觉……” 她一瞬间弹了起来,看到我后,一脸羞愧的样子,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没、没有!我这是在,检查被子的质量!要是你因为盖了不干净的被子然后生病会很麻烦的……” 唉—— 算了,懒得去跟她讲了,说正事要紧。 “我没法自己洗澡,你帮我一下。” (帮我解开这个手铐。) “欸?不是刚刚才拒绝了?” (现在反悔了?决定要一起洗?) 嗯?感觉我们又聊乱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手铐让我脱不下衣服,想让你帮我解开一下手铐…… 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呃…呃呵呵,我还以为…… 没、没什么!来,把手伸过来……” 她从我的枕头底下当着我的面翻出一把小钥匙。 咔嚓、咔嚓。 “…………” 她好像在某些方面会变得特别笨…突然好像有点自信了。 不过还是不要说出来最好,这就是所谓的留一手…… 这也并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在她遇到危险之类的时候我有办法去到她的身边。 话说,一把钥匙开两把锁?怎么做到的? 消极应付她的求爱(不然呢?) 不清楚原理,总之去洗…不对啊,好像没有换洗的衣服。 她是故意不提醒的吧?如果是她怎么会忘记这种事。 是想在我陷入那种窘境的时候干些坏事吧…… 嗯……欸? 话说,这个墙壁是不是有点像衣柜? 嘶——,该不会是她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吧? 房间角落处,有一块突出来的连接上下地板的“柱子”,就像普通的承重柱一样。 仔细一看,虽然严缝密合,但果然还是有点违和。 我走到了它面前,轻轻一推。 呼——咔。 原本的墙壁直接翻转了一面,简直就是科幻电影里的高科技…… 不对,好像只要钱到位,这种东西在现实里也很容易实现。 在翻转过来的墙面上,挂着几件小熊睡衣。 看了看再次在床上打滚的她…… 嗯,是同款的。不对,是情侣款…… 这么一看,好像跟《小熊坚果》里的两只熊差不多…… 欸?这么说,游戏里的那两只熊也是情侣么! 等等,也就是说,这个睡衣也是她设计的? 头脑发昏,这都是什么离奇设定啊?爽文小说吗? ……… 嘶嘶嘶嘶——滴沥。 呼,终于啊,久违的畅快~ 看着手上小熊睡衣,我不禁陷入沉思。 这也太羞耻了吧! 但是什么都不穿不是更加…… 唉——行吧,我屈服了。 嗯?拿上她的手机给她吧。 … 她没有再打滚了,貌似是累了……不对,完全不是。 她以正坐的姿势在被子上等待,如同——侍寝的女仆? (这次又是搞什么幺蛾子?) “你这是…在干嘛?” “在等您。” 不要那么随意地代入角色啊喂! “也就是说,接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对吧?” “…嗯,是的呢,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照做,哪怕是…那种事情也……” “行,现在,给我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去。” “好的呢…欸?不不不,您就不想做些更有趣、更有意义的事吗?比如说……” “不,我不想。你要么正经点,要么就回去自己房间睡。” “呜悠——好吧~” 她整个人都泄气了,软趴趴地钻进了被窝里…… 我或许应该直接把她赶走…不过,她不闹腾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一味地拒绝请求又接受恩泽,哪怕是天使也会……那样吧。 所以说,这种事情,还是勉强接受一些吧。 嘛,反正自己控制得住就行…… 从另一侧钻进被窝,并适当地与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哦,对了,你的手机。哝,记得下次别再这样了…” “诶嘿嘿……欸?怎么没有……” 她像是把放入水中清洗的小浣熊一样,可爱且一脸茫然无措地急得打转。 我不禁笑了笑她,开心极了。 … “お休み~(晚安)” 哈?什么语言?日语? “就是‘晚安’的意思啦~不要像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茫然哦,在外面可是会被人看扁的……” ……被说教了一番。话说,上流人士的高等社会那么复杂吗? 呜——,不行,得想办法挽回颜面。 嗯,只要这样就,诶嘿嘿…… 摸了摸她的头,她的脸立即就红了起来,在头顶还翘起了一撮可爱的呆毛。 “这么轻易地就脸红了,在外面可是会被人看扁的哦~” “呜悠——呜咕——” “你看~这样~…” 用食指在她头顶急促地画着圆圈,她整个身体都慢慢挺高了,类似于,触电? “呜呀——やめでくなさい~(请不要这样啦~)” “哈~,我听不懂欸~那就继续喽~” “呜呀——やばい(遭了)。呜咕—— 好了啦,我不拽日语了~——快停下啦~!” “好可惜呢,但你已经认错了,好吧。” “…你是有什么施虐心理吗?” “但你不是一脸陶醉么?” “……虽然,但是…好吧。如果是你,也不是不可以。” “好啦好啦,该睡觉了。” “晚安。” 睡眠总是十分突…… (就是这么突然。) … 睡醒总是十分安稳的……(?)不太对… 被子里鼓鼓的,好像还在蠢蠢欲动…… 这时…我掀起被子,然后看——(到) 噗—— 不知何时换上了色气十足之魅魔cos服的林清梦蓄谋已久地把我扑倒在床、压在身下、然后奶声奶气地喊: “哇呀——!小恶魔要开始吸食‘精气’了呦~” “等等!不是,你这是干嘛?” “还能干嘛~该交‘公粮’了哦~”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被社会批判的,同时也会过不了审的…(假如现实真的有审核)…不是,再这样下去我会把持不住的。 闭上眼把她推开到一边,满脸愁容。 夭寿哦—— … “呜呀,为什么呀?是我还不够诱人吗?为什么推开我?” “…现在还不是时候。” “呜悠——好吧……” 她一泄气,整个人都变得软趴趴起来,直接赖在了床上…… …… “我们来试试这个游戏吧? 恐怖类型的呢,我一个人不敢玩,所以留到了现在,怎么样?一起玩玩呗?” “停,先说好,内容不能包含‘r18’之类的,不然我绝对会很久不理你。” 但我并不觉得我坚持得下去,她大概只需要撒个娇我们就会重归于好吧……(呵,男人。) “嗯——这个好像没有,应该没事。呐,来一起玩吧!” 所以其它的还有吗?(汗颜) … 嗯,说是说恐怖游戏,实际上画风特别可爱,不管是僵尸还是骷髅都非常可爱又养眼呢。 应该是因为二次元的画风,模糊、美化的细节之类的吧,整体上感觉特别治愈呢。 故事就是两只小小的僵尸去交朋友,不断地帮助其他的小怪物们,最后举办了盛大的聚会。 真美好啊…… 嗯?好像有点矛盾,隐隐约约地感觉不太对劲…… “欸呀,这里的门好像需要钥匙呢,貌似在小幽灵的家里有看到过,我去拿来。” 她回去取钥匙,我则在大门前蹦跶打转。 跳着跳着,原本多次踩踏的地面突然塌了下去。 哇呀—— …已经听习惯了。 噗通—— 就是说啊,主角的语言就算了,为什么连这个音效也要自己配? 一个深坑,周围的石壁上插有火把,一条长长的通道指向了远处的迷雾。 嘶——坏了,让我玩到真的了! 气氛渲染的这么好,该不会前面都是掩饰?这才是游戏主体? …不管了!冲了!(因为是游戏里面嘛,随便冲的,都可以冲) 呜嗡——— 欸?刚往通道踏出一步,怎么就回到了大门前? 刚刚的洞也消失了,真是离奇。 属于我的手柄一振,像是,获得了成就? 看了一眼,确实,在原本的一个空白界面里多了一个数字“2”,下方还有这款游戏的封面图。 十分明显了,这是她设置的彩蛋,集齐之后会有什么吧? 我看向身旁的她,由于电视是分屏一人一半的视角,所以她刚刚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呃呵呵,你发现小彩蛋了呢,集齐的话就会有‘神秘大礼’哦~……”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逞强。 是想到什么事了吧…… 摸摸头——嗯,安慰好了…… … “嗯…有点饿了~,我去拿些零食。” “哦~那麻烦帮我拿一下‘美味坚果’。”我这样打趣道。 “欸嘿嘿,真的有哦!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还真有啊……” ……… “呐,小熊先生,你的‘美味坚果’到了。” 她灿烂地笑着,递给我一包真的名为“美味坚果”的零食。 仔细端详之下,这好像是三无产品! “你这个坚果它保熟吗?这好像是三无产品吧?” “没事没事,比超市卖的还要健康,不对,超市里可买不到呢,这可是独家批发的哦。 我亲自调配好的原料,然后再经过特殊加工,最后才到你手中。绝对好吃又健康!” “这,好吧。” 应该不会有事…吧? 咔叽咔吱—— 还不错,不对,特别好吃!超对胃口的! … 她在吃着的,好像是,“pocky”? 似乎是日本的一种零食,有点像,“手指饼干”?就是一根长条的酥脆饼干,口味还挺多,老少皆宜。 原本我当然没必要去细致描写,但是……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叼起一根pocky含在嘴里,另一端指向了我。挑了挑脑袋,想让我注意到她。 这种男女共食一根食物而亲上的场面我可是知道的,于是我装作没看见,低头吃着自己手中的“美味坚果”。 她有些不满,凑了过来,用嘴里叼着的pocky不断戳着我的脸颊。 就像只啄木鸟…… “呜呜…呜…呃~……” 再怎么叫也不可能,那种事情也太那啥了…… 我依旧无视她,不知何时,她没了动静。 意识到这点时慌忙抬头…… “呜——” 嘴里被插入了一根pocky,另一端是她粉嫩的嘴唇。 她貌似没能收好力,不止把pocky插到了我的嘴里,还把自己送到了我嘴边…… 彼此滚烫的吐息就这么扑打在对方脸上,两人的脸颊全红了。 彼此对视着,好像十分清楚该怎么继续,她缓缓闭上了眼…… 停! 我的思维再一次在这种关键时刻定格了。 我觉得吧,踏出了一步的话就再也回不了头,就是所谓的覆水难收吧…… 虽然很想,但这样真的好吗? 说到底这只是一个事故而已,谁都没有准备不是吗? 虽说是她主动挑起的,但是她也不觉得我会就这么沦陷吧。 所以说到底,我们都没准备好,而且现在的确不是时候,毕竟年轻,很可能就是头脑一热而已。还没有充分的确定,我仍然不敢下一步,这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她。 连忙把头向后一仰,把嘴里的饼干留在了半空。 嘶——,就差一寸啊…… 她定了一会,吃下了那一整根pocky。 嘴有点鼓的样子,一直都没有说话,目光也变得些许呆滞…… 貌似受了很大的打击…… 最后即使摸了摸头她也没有恢复精神,也没有说一句话。 也许我们都需要静一静…… 我心怀愧疚地把她送离了房间,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或许只是我单方面一直觉得我们都没准备好,其实说真的,我或许还有想逃避责任的想法。 这样真的好吗……脑子有点乱,而且时间还早,睡不着觉。 干脆玩玩她的佳作吧,顺便找找彩蛋,不对,主要目的就是找彩蛋。 直觉告诉我,她所说的神秘大礼非同寻常,这或许是突破心防的关键…… 拉开抽屉,里面叠放着许多游戏卡带。 但有几个游戏,包括已经找到彩蛋的《小怪物聚会》在内,都在左下角镶嵌了一个菱形图案。 这是在提醒我这几个游戏里面有彩蛋吧,还真贴心。 我逐个去尝试着…… 《寻找童年的宝物》 在后山的秘密山洞再次发现那个诡异走廊,同样是,不,这次踏出了两步。 随后走廊消失,故事照常进行…… 如果我猜的没错,最后的时候可以通过那个走廊。 至于去到哪里就不清楚了。 手柄一振,再次收录了彩蛋,就这样继续吧…… 《小猫咪漂流记》 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发现了走廊。 和我猜测的一样,这次走动了三步,隐隐约约看得到一扇复古风的沉重木门。 继续收录彩蛋…… 《小动物运动会》 在游泳比赛中发现了泳池底部的暗门里的走廊。 四步,清晰地看清楚了,十分大的一扇门,甚至有两个人这么高。 继续…… 《可可爱爱水果酱》 与水果朋友们玩耍时耗费一些时间才找到隐藏着的走廊。 五步,接近了门,周围的墙壁渐渐开阔,视野逐渐明亮。 继续…… 《完美探案》 在绞尽脑汁地找出偷吃雪糕的犯人后,十分生硬地画面一转,出现在走廊里。 六步,走到了门前,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诡异而又绚丽,像一朵蔷薇在那静静地绽放着,等待他人玩火自焚。 继续…… ……… 欸?总共就只有七个彩蛋?不过这样也好。 话说居然又回到《小熊坚果》了啊。 这最后的一个彩蛋,居然在这…… 通关了两次,找不到。 通关了五次,找不到。 通关了十次,找不到…… 生无可恋了,毁灭吧世界……(戾气缠身) 嗯?挺晚的了,就这样先睡吧,明天再继续好了。 这一晚使我意外地印象深刻,就是觉得世界似乎都改变了,分裂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而我则是紧贴地面被重重覆盖的微渺的那一片…… 一切都太慢了,时间早在最初就说明了一切…… 一封离别信 呜,嗯? 应该没什么变化才对,是错觉吧…… 刚睡醒,懵懵懂懂地便开始了洗漱。 欸?今天怎么没有见到清梦? 一般来说她不太会赖床吧?更何况昨天发生了那种事,我很难不去乱想…… 去找她? 不不不,万一错开了没有遇上她的话,不就变成我逃跑了吗? 没事,再等等吧…… … 比平时要晚,但她还是满脸笑容的来了。 今天的饭菜是,板栗焖肉! 香是香,就是感觉不太对…… 突然想起来她好像说过,没有下药是因为还没调配好剂量什么的…… 所以说,现在…难不成? 身体有点发热,不太对劲…… 昏昏沉沉的,但并不是想睡觉,反而是十分地精神亢奋,简直就像,发情了…… 越发觉得身边本就漂亮的清梦十分妩媚,让人忍不住想动手动脚,在意识到即使自己动手动脚对方也只会无比高兴地接受后,愈发难以控制自己的思想…… … 如果我做出了什么伤害她的事,即便她愿意,我也不会原谅自己!我是有原则的! “……(呼哈,呼哈),快,出去。” “……嗯?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帮帮你吧……” “不要靠近我!别过来!快走!” “…………” … 她哭着跑了出去。 连忙将门反锁,进入淋浴间用冷水不断冲刷着身体…… 记录下来之后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 我…绝对说过头了,也做过头了。 静静反思着,后悔着…… 叩叩叩…… 熟悉的敲门声,她却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门。 我走过去打开门,门口仅有一辆餐车,她的身影早已不见。 饭菜依旧是我最喜欢的,碟子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 对不起,我不会再下药了。 … 所以说啊,我绝对是做过头了…… 要想突破心防,关键点还是那个“神秘大礼”,只要用那个与她长谈,自然而然,关系就会变回从前。 所以,彩蛋…《小熊坚果》中的彩蛋…… 持续地、反复地、枯燥地约有几十次通关了,始终没能找到那个彩蛋。 根据手柄与菱形图案的提示,最后的彩蛋绝对跟这个有关系。 还不能放弃! ……… … 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没能获得筹码,但依旧要谈判…… 我提前蹲守在门后。 叩叩叩…… 我马上打开了门,终于见到了刚想要逃跑的林清梦。 “你就打算这样逃跑吗?” 她停了下来,但背对着我,不知是什么神情。 “你不是…不要我吗? 所以说,我也不奢求那么多了,只要能像这样照顾你就行了。 拜托了! 至少,让我可以照顾你!” 她边抽泣地边说,最后转过了身,我所看见的是让人怜惜的泪颜。 这场谈判已经崩了,变成了选择题,就这样摆在我眼前。 接受,还是不接受。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直接明了…… 而我,犹豫了…什么都没有回答…… 她彻底伤透了心,大哭着转身跑了,哭声回荡,使我无地自容。 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会发表感受,完全不会改变。 哪怕是这次也只剩下了重复又无耻的自责与懊悔。 但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一定会做出选择吧…… … 我平躺在床,说是说闭目养神,实际上就是失眠了,睡不着…… ?:喂!你!就一直这样吗? 像是声音一样的信息直达大脑,如同自己的想法一样。 我:嗯?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欸?终于听得到了么?呃啊——,快憋死我了…… 我:哈?什、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哦…你忘记了以前的事。 不过算了,现在你完全脱离了计划,你已经不重要了… … 感觉突然变得特别困,像是上课打瞌睡一样。 晕晕熏熏地睡了过去…… ……… 清晨,一天的开端,我在我的房间里一如往常般醒来,没有了手上的锁链与干净的病房,这就是我的房间。 觉得哪里奇怪,但在这里思考并不会知道答案。 我更换好校服,开始了新的一个上学日。 来到学校,并没有人询问关于“我的失踪”,家里人也没有打电话关慰…… 所以说,之前那些事情,都是假的?都是梦? 但我觉得并不是,因为班上原本的那位“林同学”突然转走了。 同学们在讨论着网上的关于“林同学”的一个视频,貌似,内容是违禁(r18)的类型。 我尽量不去相信,思考着怎么才能联系上她。 但是,找到她又能怎样,那个无解的选择题…… … 原本拥挤的教室就这么多了一小块空荡,连同我的心也一起…… 总觉得,有点不明不白,但人生就是这样的吧? 没有所谓的“第二人格”,也没有所谓的“监禁”,更没有所谓的任何、一切、全部的负能量故事及经历,以上所述皆为虚构…… 都是一场梦。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 …………吗? 我呆呆地凝视着她的课桌,试图追寻与她有关的回忆。 恍然发现,在我的位置的角度看向她的课桌抽屉,看得到一张几经折叠的纸。 欸?该不会,是专门给我留的信? 这样厚颜无耻地期待着,我不顾台上老师的讲课,不顾身旁同学的疑惑,走向了那个空荡又孤单的课桌。 拿出塞在夹缝里的纸条,打开了它…… “我要回家一趟了,以后可能都见不上面了,我不怪你,你不用自责。 我永远爱你……” ………… 所以,是…… [bed end——令人后悔的一切与绝望] [“林清梦”线开放] [二周目开放] … (欢迎讨论该抽象的结局) 正确的选择 嗒嗒嗒…… 脚步声渐近,我马上拉开门,终于见到了刚想敲门的林清梦。 她先是被吓到了,然后是转头想逃。 锁链就这么长,她跑远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了,虽然还可以用钥匙解开,但是花时间解开后估计也就找不到她了。 我深刻地认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就像曾经历过一样,所以从身后抱住了她,不让她逃走。 她仅仅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抵抗。 “你不是…不要我吗?” “…………” 一语挫万言——一句话便让我无言以对。 说的话、发的誓、做的事再怎么多,对于心理极度敏感的人来说都没用,她想要的就是一个回答、一个行动…… 选择题就在面前…… 接受,还是不接受。 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选择啊,像我这样的人…… 我到底…是想怎样? 明明被照顾得那么好,明明被爱得那么深,明明被…… 前面才说过那么多自以为是的大道理,结果现在自己就做不到的? 还谈什么践行“理念”,恶心! ……………… 我,我是那样的吧,既然心里是这样想的,那就没必要去劳累两人的精神了…… 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想的! 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洁白的床上。 白色的床被与她通红的脸交相辉映,像是夕阳终于融化了薄冰…… “我喜欢你!” 终于,不知廉耻地说了出来。 但是把对方抱到床上再说喜欢,这有点像见色起意吧?不,她应该不会误会,我相信她。 “……终于,等到了呢…” “嗯,我想好了。” “那,现在……” “嗯,对…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 拿出枕头底下的钥匙解开了手铐,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十分信任我,并没有感到不安。 ………… 她的脸比平常害羞时还要红扑,或许我也一样。 “那个,真的确定要那样?” “对的哦~?,都已经变成这样一团糟了,不能中途停下哦~?” …………(??~!?~?~!?) …… 清梦:终于…得到您了,接下来就该进入第二阶段了…… …(虽不能发,但是有写哦~,请不要随意地去乱写本子,有官方本,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大家的,谢谢配合。) 被单上绽放的血花便是爱情的印记,预示着世界上多了一对深深相爱的人。 身旁的她还沉浸在余感中,眼神迷离的样子,让人无比怜惜。 又摸了摸她的头,指尖与顺滑的长发相接触,这使我更加确信,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少女。 我好像也慢慢懂了她的心情,甚至不惜监禁也要留下对方。 与其说这是变态、扭曲的爱,不如说这是可怜的人对于冰冷的现实所做出的最为激烈的斗争。 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奋不顾身地留下生命中仅存的幸福,仅此而已…… 网络上所述的许多血腥、阴暗、恐怖的监禁只是因为没有“爱”,为了伤害对方而去监禁对方。 而这种软禁从本质上便截然不同,她是为了爱对方、为了让对方爱自己而迫不得已做出的拘禁。 所以啊……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呼哈——,嗯?什么?怎么了么?” 她弱弱的声音从耳旁传来,看来在我感悟人生的时候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嗯哼哼,没什么哦,再休息一下吧。 哝,吃点零食,别饿着了……” “嗯…好嗷——” 欸?晚饭是不是忘记吃了?(不过一餐不吃,饿不死) 安稳地进入了梦乡,应该会是个美梦吧…… ……… … 梦中,我看见了“我”,但不同于现在的我,“他”更像是我所定义的“我”、我所想象的“我”。 实际上,“他”,这一个体是不存在的,只是我给予了“他”一副外皮,一具肉体…… 我与之对话。 “那个,你是?” “嗯?已经看得到我了吗?是因为,那种牛奶在潜意识里和我有关联…嗯…所以才会慢慢地记起我的存在,也就看得到我了……居然是以这个印象记起我吗……” “那个,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没事…不,有事。” “有,有什么事?” “你现在记得起我的名字吗?” “嗯?叫…叫……‘诺’?” 不知为何,被“他”这样一问,我隐隐约约地好像记起了什么,随后便脱口而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嗯,你还记得。那么,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 这个问题不禁让我感到精神错乱,长着自己模样的人问自己,“我长什么样?”,呃…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嗯?你不是长得,等等,和我一样?不对,好像不是……” 眼前的“自己”的身形逐渐变化,好像是因为我意识到了,“他”不该是这幅模样。 随着脑内的图像成形,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清晰,逐渐地,视觉与记忆重合在了一起。 准确来说,一直以来,应该是“她”才对。 一副娇小可人、玲珑乖巧的模样,该说不愧是我的幻想吗? 这一切听着挺荒唐,但事实如此,真是无可奈何…… “哈哈,你终于记起来啦,不要总是下意识地把我当成‘第二个你’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呃,这里不是现实,对吧?” “对哦,这只是你的梦,不过我是真的哦,你也该想起来了吧?” “我,还是想不起来……” “嗯…想不起来也好,关于我的诞生都是些不好的回忆啦,忘掉也好。啊,不过,我可是好人哦~” 诶——,很难相信欸,她真的不是在骗我吗?总感觉她不是好人,好看倒是挺好看…… 但是,我确实说不出哪里怪怪的,也没有证据,就先当她是好人吧。 “嗯,所以…我平时为什么听不到你的声音?” “你觉得呢?要是平时都听得见了,那你就真的快出事了…… 对了,那个叫‘林清梦’的女孩好像很喜欢你呢…可以让我和她交流一下吗?” 她虽然对着我阳光一笑,但我却感到心头一寒,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了上来。 “啊哈哈,这就不必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没事的,我就稍微和她玩会‘游戏’,增进一下感情。” “不要,请你不要伤害她。” “欸…你居然,那么护着她…我一定要去和她‘聊聊’,你就在这待着啊~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刚说完,便感到意识渐渐朦胧,如同上课打瞌睡一样…… 对这一幕感到似曾相识,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必须阻止她!不然会出大事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即便并不知晓后事,但却十分笃定这一预感,就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虽不清楚该怎么做到阻止她,但她的映像还在我眼前,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 … 我艰难地踏出了第一步,她依旧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仍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好像是预料到了我即将倒下…… 我又迈出了第二步,随后使身体前倾——为了不摔倒,身体便会不自主地踏出一步以保持平衡。 (梦境也是有一定的逻辑性的,并不是完全无理,如果你还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可能比较难理解) 我凭借着这样的方法晃晃悠悠地接近了她。 “不…为什么?” 她眼中所表明的震惊越来越深,仿佛亲眼见证了火光壮大、焚尽一切的过程… 其实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我在逞强,如果把我和她之间的较量比作赛跑,我就像是开局冲刺的愣头青,毫无保留地冲刺,其实是在虚张声势,马上就会乏力,就会落后,就会失败…… 就像现在… 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倒在了地上…慢慢的,后知后觉的,眼睛闭上了…… … ……… “喂…喂,喂!你快醒醒啊,喂……” 嗯…感觉像是做了个噩梦,现在全身甚至包括精神都无比疲惫。 “呜呜…你别吓我啊…喂…快醒醒……” 这种意识回归到身体的感觉真舒适,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肉体的知觉。 好像有什么声音,好像有什么动静,好像有什么人… 好想就这么睡去,但,还是先睁个眼吧…… “嗯…嗯?怎么了?” 她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粗暴地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确认了我那微笑着的脸确确实实地蕴含生机。但是她却并没有因此终止哭泣这一行为,反而扑在我的胸口,一边捶打着旁边的被子,一边泪出如泉…… “笨蛋!笨蛋!笨蛋!呜呜——唔……” 我感受着她那娇小的身躯,既轻巧又有肉感…… 把手掌搭在了她顺滑的头发上,而另一只手则搂住了腰,顺势将她抱住。 “好啦,好啦,现在已经没事了,让你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嗯…就这么睡吧……” 一边继续安抚着她,一边闭上了双眼,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睁眼便是清梦她甜美稚嫩的睡颜,貌似还流淌着口水…… 嗯,趁这时间好好梳理一下故事吧。 ……… 我本过着不那么普通的初中生活,因为一场…阴谋?不仅失忆了,还被监禁了起来。 (说是监禁,实际上我觉得这是天堂啊。) 喝了一杯“昏睡牛奶”(特调牛奶),然后莫名其妙地记起了一些事情——有关第二人格的事情(好中二啊,但这是科学的,无话可说),虽然不是很懂,但总之,我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应该可以这样理解。 昨晚睡梦中与她交谈,她貌似对与我有接触的女生有很大的不满? 不是很理解,但也不是完全不理解,她的行为有点类似于…吃醋?只不过做出的举动绝对很可怕…… 貌似在文学中有个称呼这类人的词——“病娇”。 在我和她,呃…可以说是争夺身体主导意识权时,我暂居上风,在快倒下时,貌似是因为受到了外界的影响,身体迫切地唤醒意识以做出反应。 所以当时的我属于险胜…… 当然,如果不是清梦及时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我们可能就都出事了——这可不是开玩笑。 “所以,该说还好你待在我的身边吗?” 不经意间说出了心里话,实际上我也确实要感谢她——这位正趴在我身上睡觉的“小猫” 她缓缓打了个哈气,睡眼朦胧地抬头看着我,莞然一笑。 “嘿嘿,早上好啊,今天睡得可香了呢~,哈嗷——呜~,好困~我能再睡一会么?” “嗯,当然可以。” 嗯…“她”,那个人,是叫“诺”吧,我所分化出的一个人格…… 话说,为什么会是女性意识?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那之后她就没有动静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管了……总之,现状就是这样。 肚子咕咕叫,做个早饭?还是睡个回笼觉? 嗯…再睡一觉吧,很困,而且实在不忍心吵醒身上趴着睡觉的少女。 …睡不舒适啊,果然是因为缺少了一件“日常物品”,拷上手铐之后就感觉对味了,甚至有种回到了家的归乡感(?)。 这样就睡得着了。话说,我这行为习惯得改啊,不然早晚出事…… ……… 呼呼,好香,什么味道? 睁开眼,清梦的身影在灶台边上晃晃荡荡,在忙着制作,呃…应该还算是早饭吧。 我也不再赖床,爬起身,偷偷地自她身后抱住了她。 “呜哇!呃,是你呀,欸嘿嘿…啊!不过,我还在做饭哦,你先去洗漱吧。” 她先是一惊,随后是开心,最后还撅起了小嘴。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可爱呢…… 洗漱完,我和她一同坐在桌前吃饭,不得不再说一次,厨艺真好。 吃着吃着,开始聊起了昨天的事。 “嗯…内个,昨天晚上,是做噩梦了吗?” “…嗯,是的呢。遇到了一个,呃…想伤害你的人,所以我拼命反抗……” “真的吗!嘿嘿……” 虽说是我跳过了这个话题,但是…… 还是跟清梦说一下吧,要是哪天我终究不敌“她”,终究被取缔了意识,只希望清梦能发觉并逃走吧。 但是,要是直接说的话,哪怕是眼前的这位盯着我并一脸陶醉的少女也难以相信吧,但也只能试试看了…… “那个,你对第二人格有什么看法?” “嗯?嗯………” 她陷入了沉思,吃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就像……你以前那样?” 宅邸通行证 “就像你以前那样?” …… 什么!? 不…如果是她的话,要是不知道这件事反而奇怪,而且从照片中看得出我在失忆前后差别那么大,她应该是知道的…… “嗯…对。其实昨天晚上的事…和这个有点关系。” 她开始严肃起来,放下了筷子。 “能和我具体说说吗?” “嗯。大部分的内容我都不记得了,但是还记得,她叫‘诺’。 呃,貌似是女性的意识,然后对你抱有敌意。 好像是对于你靠近我感到,呃…严重地吃醋? 总之,如果你哪天觉得我有点不对劲就快逃,明白了吗?” 即便我讲的事情超脱常理且极不真实,但她依旧安静地听到了最后没有打断,而且还理所当然地把这些当做了事实,并思考了起来…… “嘛嘛~,不管了,先吃饭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嗯,也是呢。” (中场消化信息…与饭菜) ………… “嗯,我觉得她的危险程度相当高,你有什么对策吗?我暂时还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抱歉。” “嗯…不用道歉啦,我会很愧疚的…… 我特意查找过一些资料,通常来说是药物治疗与心理辅导,但是你刚刚也说了对我抱有敌意,所以我进行心理辅导的话,多半作用不大,甚至会有反效果。 还有一个方法:很多人之所以会精神分裂都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人生中的重大事件,只要搞明白就会找到安慰她的关键点。 但是,你记不起来了,所以也…不对,好像可以试试……” 又是这个专业状态!语气冷酷的不像她,内容也十分硬核。 “只要把‘23号a’、‘62号n’、‘90号y’调配一下,大概2:4:1………… 然后是日常作息的问题…而且考虑到她的不稳定性,近段时间还是不要再经常…那样……比较好。” 只要想到了一些特殊的事仍然会像平常一样娇羞,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挺可爱的…… ……… 行,人生目标更新了: 努力回忆起往事;安抚好“小诺”;与清梦腻腻歪歪…… 我觉得是写下这段话的人更加尴尬,不是吗? …… “嘿,来一起玩《小熊坚果》吧。” 我顿感生理不适,甚至反胃…… “欸?游玩次数:79!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为了那个彩蛋,为了那个‘神秘大礼’……” “呃…我是不是设置得太难了?” “对,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负起责任?” “嗯——好啦好啦,那我提示一下吧: 你看,这些游戏卡带,是不是都特别小?感觉像是芯片一样,可以作为某些插件? 还有…呃…我想想应不应该…… 好吧…还有就是,手柄上的一些按键,你有没有仔细研究过呢?” 大概懂了。 开始细细研究我的手柄。 侧边有一个“一”字形的凸起,以前不懂,只认为是她改造的奇奇怪怪功能。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里了。 按下之后…… 电视画面一转,变成了——那次她说的用于做“模仿游戏”的指引画面…… “呃!不、不是按下啦!笨蛋!快退出去啦…呼——其实是拔出来啦……” 拔出来? 嗯!真的拔下来了! 就像打开圆珠笔一样,话说,这个操作谁能想到啊!(她不就想到了……?) 打开后,有一个插槽,与游戏卡带有点像,所以……把游戏卡带插了进去,然后,最后的彩蛋也收录了。 就仅仅是插入卡带…甚至都不需要解开谜题。 想想我浪费的那些时间,啧,恨死小熊了。 “所有的彩蛋都找齐了,所以,现在可以给我‘神秘大礼’吗?” “欸?已经集齐了?其它的彩蛋是在什么时候?” “原本,我是想用那个‘神秘大礼’作为筹码和你谈心的……” “…嗯,我真的很开心哦。你居然硬刷了几十遍游戏,只是为了我。我会好好反省这个难题的难度的…… 那么,神秘大礼就是……‘全面通行证’!” “哈?通行去哪里?” “呐,这张卡请拿好,虽然防水、耐摔,但是不耐高温哦,千万不能放在微波炉和冰箱附近。 然后现在你可以自由探索这间宅子了哦,有些门可以用钥匙打开,但也有些不能用钥匙,则需要这张卡。 有些地方是用于研究和加工的,请千万不要乱碰哦! 还有,几乎所有的门都可以用这张卡打开哦~,但要是想来我的房间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敲门哦~” 明明刚刚才说近期最好不要那样,现在又习惯性地进行诱惑…欸,不对,好像是说不能经常那样…… 欸?还是有点不对,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 “不,我不能收下……啊!不是说不要你也不是说嫌弃你,只是,这样的话你会有危险,至少不能让我进入一些重要的地方。” “欸?好像……也对,那么我调整一下。” 她拿出一部手机,将通行证插入了一个平常见得到的手机所没有的一个插槽。 在屏幕上进行眼花缭乱的一番操作后,她又把通行证拔了出来,交给了我。 “呐,‘次级通行证’,有几个分散在宅子里的关键地方以及女厕所都不能进入。然后我再警惕一点,不轻易开门。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等等,原来你一开始说的‘全面’居然还包括女厕所!?” 话说,这得多大的宅子才会分男女厕啊……不对,进女厕居然还要刷卡!? “咳咳,不,不重要…… 对了,提前说一下,这个宅子只有我们两个人,但还有几位机器人哦,不要被吓到了……” “嗯?怎样的机器人?不对啊,市面上也没听到过什么关于机器人的消息啊。” “…因为没有公开啦,而且‘会用的人宁愿把神器收藏,哪怕不用也不会把它交给沾沾自喜又不会用的傻子’。 感觉我的名声之类的会被诽谤、玷污,而且还会引发不知道什么国家大事吧,再者……说不定有人不是为了有个机器人仆从而去购买,而是为了有个机器人老婆(眼神阴暗了下去)……所以干脆就低调行事喽。 样子嘛,你见过就知道了,很像人,但又能一眼分辨出来与人不同…自己慢慢品吧~” “呃,行吧。” ……… “嗯——感觉清梦对我变得冷淡了好多。”(好恶心的话) “欸?没有啦,那个,一直在想事情而已……呐,我们一开始不是要玩《小熊坚果》吗? 嗯,试试其它的吧…你一定已经对小熊有审美疲劳了…… 那就…对了,来看电影吧,这段时间光顾着玩了,电视本来是用来看的呢。 就这个吧,《林中偶遇小狐娘》” 听名字感觉怪怪的…… 看了之后更加怪怪的,枫林中捡到红狐狸就算了。(这犯法吧?) 为什么还会变成人啊?关键是路人对于世界上多了个长着狐耳狐尾的人这件事根本不感到奇怪。 还有好多想吐槽的,但是算了,毕竟我听出来了,那只小狐狸,也是她配的音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动漫也是? 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我是怎么做到吸引住这样的绝世天才少女的? 我甚至愿意解剖…呃…愿意贡献自己的遗体……(还是算了吧,要是这样承诺了,明天就会被哪个心急的人安排个大卡车吧……) ——如果能为社会,不,能为这个世界的人带来这样的“技术”,我算是死而无憾了吧…… (果然还是算了,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撤回前言——) 同时也是为了解答我的疑惑,我向一旁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林清梦询问道: “我有个问题,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我有点好奇。我明明如此的平平无奇,甚至不如一个废物,你究竟是看上了我哪一点?” 她听到后一怔,与我对视起来,但并未持续多久便挪开了视线,看上去十分为难、失落…… “…你还记得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是在,初一开学的时候?” “…不是哦,之前我们就见过面了,在四年前………” “四年前?有可能呢,我刚好忘记了这一段记忆…不对,貌似不是刚好,应该是有特殊情况,但是我忘了……” “那时,你救了迷路的我…就这么简单……” 总感觉她在骗我,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但既然她不想说,多半也是问不出来的,那还是算了吧,我或许哪一天就想起来了呢……或者我能调查出来。 ………… 好了,现在就探索一下这个宅子吧,欸?话说,她并没有解开我的手铐…… 是忘了还是知道我可以自己解开?如果是的话,那她之前当着我的面从我枕头底下拿出钥匙的行为也是故意的? 这么一细想,突然觉得有点阴谋的感觉。 她好像并不笨呢,或许…只是装给我看? 解开手铐走出了房间,外面走廊上有一个……可能是机器人的人型生物正在扫地。 不同于市面上便携简单的一个“贴地小圆盘”,而是站立的一个机器人——如果真的是机器人的话。 话说,真的是机器人?如果是的话,这得是突破了“恐怖谷效应”的级别了。 我尝试着去与“她”沟通,但是开口就问“你是不是机器人?”也太没礼貌了,所以我拐弯抹角地和“她”闲聊着: “内个,你好,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打扫卫生。” 有一瞬的停顿,而且始终面无表情,也没有多余的话语。 从外貌来看:白色齐腰长发、红色深邃双眸、皮肤白净光滑、身体曲线优美、身着19世纪末英国盛行的那种女仆装,十分精致,发带、蝴蝶结之类的饰品也搭配的非常好,还有最特别的,头上有一对狐狸耳朵……等等,狐耳!? 那,这么说,身后是不是还有一条狐狸尾巴? “少爷,您这样打量别人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 她的这样一番话打断了我想看向她身后的动作,此话有理,我确实冒犯了…… “不好意思,失礼了。” 说完我便离开了,顺着走廊调查一个个房间。 如果我住的叫“病房”,那这些…… “公主房”、“情趣房”、还有“牢房”……等等,牢房? 我咽了一下口水,拧动把手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一张告示,上面写着一行字…… 哦,原来是“牢牢地把你的心留在这里”房间,简称“牢房” 这不就是书房吗?真的是…… 随手拿起一旁书架上的一本书——《休假日》 “在一栋宅邸里,发生了一场连环杀人案…… 几经调查后故事反转…最后以喜剧结尾……” …… “哎呀,你干嘛?” “我刚刚一直在叫你啦!真是的,该吃饭了啦。” “啊?啊!啊?” “啊什么啊?快走啦。害得我找你找了半天,喊你也不应,还以为你跑了呢,呜呜……” 这,真就“房如其名”啊,牢牢抓住了我的心。(多么热爱学习…) “咳咳,好啦好啦,不哭不哭,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逃跑呢。” “…呜……好吧…我原谅你了,但是,要多恩爱一些哦。” “嗯,当然。”(好肉麻呃……) “欸嘿嘿,那,我们快走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真是好哄…… ———— 暗处 “这还真的行啊…” “当然…但还不够,不知这次能否撑过‘那里’……” “你们一直在说的‘那里’,到底是指哪里?这都一伙人了,没必要再谜语人了吧?” “…不是我们有意隐瞒,而是我们也不确定,因为那是个不固定的事件时间点,可能是任何时候,甚至还有可能是现在。” “好吧…那我们还需要做什么?就看着她们在舞台上表演?” “嗯,我们还不用出场,到了……你自会明白该何时出现。现在就候着吧,喝点茶。” “谢谢。” “对了,你们也该去按部就班了,他接下来会探索这个宅邸,得自然地出现并打好关系。” 另外的两位少女:“好~~”(同) 科幻的展开,仿生人与电波 … 现在就继续探索一下其它地方吧,因为每天光顾着玩游戏和看电视的话不太好吧。 那么…欸?她在干嘛? 阳光斜射的走廊上,一位身着女仆装的少女正倚靠着墙壁,端着一本书仔细地一页页翻阅着,细看之下,貌似还有点表情? 话说,是什么书呢?“心 理 学”……吗? 等等,该不会,她在学习? “…少爷,如您所见,我正在学习人类的说话方式与内在情感。 这并没有什么不对,这是为了更加地与人类一致。” 真是高科技,居然还可以模仿人类做出学习的行为。 “呃,对了,既然这样,你应该有名字吧?如果我每次都不称呼你的名字,那岂不是不一致?” 如果我不这样骗她,她会说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吧。(对仿生人的刻板印象) 要说为什么想知道名字……为了方便称呼吧。 她可以用“少爷”代称,但我实在用不来那些使唤人的代称,叫名字就可以避免了。 “…是这样吗?嗯,好吧。 您可以叫我…‘小凛’。” “嗯…是个好名字呢。” “这是我通过分析您的性格、经历等信息而得出的结果,如果您觉得可以,我会将该昵称载入我的数据库。” “呃,这样啊…我觉得可以啊。还有,能不能不要用敬语?” 总觉得不应该。虽然我挺喜欢听,但要是经常被这样称呼我会飘的吧,又不是我做出了这样的大成就,只是沾了清梦的光而已,不应该那么高傲。 “不能。”她干脆了当地直接回答,看来是真的不能。 “为什么?” “系统设定无法更改。” “好吧,大概懂了。对了,这个宅邸还有多少个像你这样的…仿生人?” “您会见到的几位分别是:‘我’、‘三号’、‘五号’……” “居然是以编号来命名吗?” “不,您误会了,并不是因为有特别多的数量。编号其实是指型号——不同的机体。” “哦,这样啊。那么你先忙,拜拜,小凛。” “…再见。” 是我的错觉吗?她好像…脸红了?按理说不应该吧…还是说…… … 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房门上挂着一个木牌,画着大概是清梦她亲自提笔的一幅画: 一位少女背靠墙角抱膝坐着,旁边的窗外是不必细看都能知道的阴暗景象,她抬起头疲惫又像看到救赎一样杳望着镜头…… 这就是清梦的房间吧,这幅画有什么深意吗? 嘛,反正打不开,不理了,先去看看别的吧…… 嗯?怪怪的声音从墙壁传导了出来,貌似是因为声音实在太大了,导致无比隔音的墙也没能完全阻隔声波的传递: “嗯——?呜~?…啊?~~………” …(“自我安慰”?因为我不觉得她会出轨,这就是信任。) (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旁边还有好几间也摆着意义不明画像的卧室,都是打不开的,因为是需要钥匙的门,而不是直开门或者读卡门。 反正也不重要吧,多半也是卧室,那就不去理了,一笔带过。 … 这扇写着“2f”的门,看起来无比正常,实际上,沉重至无法撼动分毫…… 一旁的墙壁上倒是有一个赛博朋克风的幻蓝色…读卡机?依旧是不同于市面上所见的高科技。 与普遍的沉重感不同,它看上去十分轻便,并且还是嵌在了墙上的类型,材质也很奇怪,似乎既不是冰冷钢铁也不是玩具塑料,摸上去…… 欸!居然…居然穿透过去了!!直接摸到了墙壁!!! 等等,假如说这是一个投影的话,那应该能推断出它的投射点。 但是没有!甚至没能看出它的投影方向,简直就像是…凭空飘着的,幻觉? 正对着有一个拍卡上去的图标,是说在这里扫卡吗……勉强还是试试吧。 … 滴滴,嗒咔—— 这…为什么这张卡可以被扫描到? 有时间去问问清梦吧…… … 二楼啊…不出所料的话,欸?出我所料了,这一层貌似没有看到“其她人”。 但是怪怪的,在二楼走动时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但就是找不到…… 或许是暂时没有发现?实际上在哪个无法进入的房间里? … 嘛,先不管了,去一楼看看。 再往下的楼梯是环形的,左右各一条圈出了一块圆地,这就是一楼大厅吧,真有种…学校综合楼的样子?除了那里,我没在其它地方见过了。明明这样的设计很好看啊。 下去正对着就是宅邸大门,转身是一个大拱门,似乎是宅邸内部的庭院,左右两侧都有过道,有很多地方进不去,是宅邸重地吧。 可以进去的有…庭院大门右边的这个仓库。 … 好大,货架比我还要高。 一格格的柜子式收纳设计,而且还贴心又符合审美地每个格子都挂了一块黑布遮挡着。 里面摆放着有零食、生活用品……嗯?这块大帘子上写着—— “调…调教………” 虽、虽然感觉走进了不得了的地方,但是有点好奇……不对,很好奇!反正没人,就稍微看看。 … 呃,大不太方便描述,总之,没有出血、恶堕的“小道具”,这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不过,你这“花样”还不少…… “大哥哥,如果您想试试,可以…先对我试着使用哦~……” “啊!?什么人?在哪?” 一转头便看到了,红着脸,把头撇向一边,正扭扭捏捏地不安站立着的……猫耳女仆? 即便只是一眼,也清晰地抓住了她关键特征: 首先是猫耳,身后好像还有一条猫尾在晃来晃去,身材娇小,面貌羞花闭月……这么说就和小凛有点重复了,但她们其实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气质上就像邻家小妹妹,比起清梦还要更甚!) 比如:眼前这位是正经的纯黑齐肩发,身高比起小凛来说还要矮上一些;弯弯的眉毛下是紫色的深邃双眸,勾人心魂;即便同为女仆,她们的装扮也有点细微差别,风格一样,但款式和许多配饰都有不同…一眼便能认出来是谁。 话说,为什么仿生人非要有些兽娘特征啊? “呼,吓死我了,原来不是…唔…” 差点就说出“原来不是人”了,那样可太不礼貌了。 “所以呢,大哥哥的意见如何?” 她走上前,与我仅有一步之隔。 “不不不,不了,我有女朋友。”(慌忙后撤一步) “…是指主人吧?其实呢,这些事是主人允许的呢。所以,可以的哦~”(诱惑地又靠近了点) “不能、不行、不应该,我、我先走了。” “欸,真的不试试吗?您——” 赶紧逃了出去…… 因为再怎么样好奇也不能背叛清梦!我可不是那种性欲带动爱意的轻浮男人。再怎么搂搂抱抱、聊聊天,唯有那件事不行,这是底线。 …闲聊时也提一嘴这件事吧…… … 其它地方倒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了,除了拱门左侧这个令人在意的地下层次(门上写着)——门打不开……似乎是通行证的权限不足 然后是,大门,不出所料的也打不开,也对,反正我又没必要出去,也不想出去那么快。(根本就不需要刷卡,但不知为何就是打不开) 最后就是重头戏了。超大的!回字形宅邸的中央森林庭院!和我在窗户那看到的一样,一片人间仙境…… … 群树围簇的一条小溪,哗哗声不断,水流清凉又灵澈。 “小溪很小,仅需涉水几步便能走到对岸; 小溪很大,仅是一景便足以我寄情山水;” 装作知识渊博地瞎讲了几句,反正这又没人,总不能—— “编的不错呢。” 又是身后传来了声音。 “嗯…嗯?哇啊!” 回头,果然,这位便是犬耳女仆了。 身材比起前面见过的两位都要高,感觉像是可靠的温柔大姐姐,关键是有种成熟的人妻样,不必细致了解便能知道她的贤惠。简直是标准的窈窕淑女。 淡黄色的长发仿佛是要和她的耳朵浑然一体,话说,除了头顶有一对兽耳,脸旁还有一对正常的耳朵,那她们平时是怎么听声音的呢? “哈哈,被吓到了吗?真是抱歉啊,打扰了您的雅兴……” 微微地弯起了嘴角,美得不像现实,简直就是“国民梦想型” “呃…没什么啦,但是我有个想问的,为什么你们走路都没有声音啊?” 刚刚在仓库也是,突然就被吓了一跳。 “…这是因为我们的‘特殊机能’使我们的体重异于常人,所以十分轻巧。” “呃,感觉和没说一样,方便细说一下‘特殊机能’吗?不对,这应该是机密吧……” “不,没关系的,您的权限足以访问该内容。 所谓的‘特殊机能’其实与那个‘读卡机’的异象类似。能够变得……‘虚幻’。以现代正常人的常识而言,‘虚幻’是最好的解释。 具体来说: 每个物体都会有各自的…‘电波’,任何真实存在的物体相互之间都会有一段特殊的相吻合的‘电波’。 所以说您无论如何都会觉得城市较为嘈杂,这是因为在小范围里存在了太多高等复杂的‘电波’——人所散发的‘电波’。 而物体之所以变得‘虚幻’,其实就是把物体与现实的对等波长相错开。物体确实存在,但它正处于世界之外。 您能看见,是因为它所散发的波长仅与您的大脑产生了连接。所以即便任何其它感官都无法证明它的真实性,您依旧会在脑中有它的映像。” “呃…感觉听得一愣一愣的,就像在听科幻故事一样……对了!既然这么说,那我是不是碰不到你——” 我伸过手去,本以为会穿膛而过,结果…… duáng~(仿佛有这样的声音),嗯,q弹柔软,和清梦的比起来大了点,更有手感……欸?等等!不是!! “呜~,您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么快就袭胸,哪怕是有所准备的我也难以接受呢……可以把手拿开吗……但如果您想…那就请便吧。” 连忙把手抽回来,但指尖还残留着女生特有的奶香味。(罪过啊…阿弥陀佛) 她的表情为什么会有点遗憾啊? “啊!抱歉!但是按照你的说法,我不是会碰不到你吗?” “不是啦,我说了‘类似’啊,您听不到脚步声是因为我刻意把声音的‘电波’调节为您无法接收的波长,所以您才会听不到啦。 真是的,擅自就摸了人家的…胸。h………” 她这样娇嗔地责怪我,感觉我们像是一对调情的恋人…… “咳咳…我道歉,是我不对,不过这和你说的特殊机能有什么关系?” “您以为我是如何调节波长的?” “原来如此,但是这和你一开始讲的完全不符吧?你不是说使身体变轻什么的?” “…嗯呵呵,那也有点关系啦,因为这项技术,我们确实都很轻巧哦,您可以抱一下,这样不就知道了。” “不、不用了。” 总感觉思绪乱乱的…头也有点痒,可能要长脑子了。(脑容量满了,应该是要进化了…) “好吧,我还有事务在身,先忙去了,拜拜……” “嗯,拜拜……” 她转身,右手一翻转便凭空出现了一个悬浮着的蓝色屏幕,手指划来划去地在地图上标记了几点,随后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这是,屏蔽了我?(是这个说法吧?) …… … 大耗了许多时间,根据我的足迹而在脑中画出的地图大概与现实一致: 我的房间在三楼,四楼上不去,地下一层下不去,大门打不开。 三楼属于住宅区,有各种风格的卧室,也有清梦的卧室……(说起这个就……) 二楼属于功能区,多数是类似于“游戏厅、健身房、医务室、电影院……”之类的。 一楼有最多的不可进入房间,难道是……零食加工厂?清梦好像有提过——那个“美味坚果”是由她亲自包办的,绝对营养健康。但是最多也就一两间吧,其它的那么多间就不清楚了。 然后从一楼大厅的环形楼梯下方拱门走入,就是那个庭院,特别自然、宽广…… 三楼有:我、林清梦、小凛。 二楼暂时没有遇到人,但是怪怪的,或许有人。 一楼有:大概是小凛说的“三号”与“五号”仿生人 知道了关于“电波”的知识,甚至亲眼目睹了。 其次是认识了“仿生人”的存在。 没有什么很大的收获,因为好像哪个都是… …… 呼——到饭点了,正好可以和清梦谈谈刚刚的那些“离奇事件”。 走进我的病房,打开门便是一脸微笑的林清梦。 “欢迎回家。” “嗯,我回来了。” 多么温馨的家庭对话,但是放眼世界也少有吧,多数都是冷淡紧绷的气氛、沉默无言的人,什么的…… (幸福感满溢) 仿生人伪造的人类情感 “咳咳,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什么事?哦~是今天的探险有了什么新发现吧?” “差不多。那个仓库负责‘人’,就是那个猫耳的仿生人,你是不是下达了什么奇怪的指令?还是说她骗了我?” “咳咳…这个吧,我认为她们即使很像人,但就现在的技术来说她们仍不属于人,所以不算出轨。顶多算是不仅会动还能干家务的人型斐济杯。(甚么话!) 只要你爱我,而且你觉得我满足不了你的话…你可以开个这样的‘后宫’…..… 但假如你觉得不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调试一下设定,让她们安分点…” “呃…就按照你说的办,调一调吧,我接受不了…但也可能忍不住。” “哦~真是杂鱼~?,即便认为这是出轨也可能会忍不住吗。” “饶了我吧。” (只字不提仓库里的东西以及在走廊不小心听到的声音……) “关于‘电波’什么的,我听那个犬耳的仿生人说了,是那样吗?” “嗯,是的,那是我亲自编入的相关信息,只要没有什么意外,她们说的重要信息大部分都是真的。 对了,我有必要告诉你,狐耳的是‘二号’,猫耳的是‘三号’,犬耳的是‘五号’,别再用那个冗长的说法啦。 还有,每个型号都只配备了一个‘意识体’,所以你不用担心第二次见面时是另一个‘人’,然后哪怕出了什么意外,只要把芯片植入备用机就还是原本的她。 但我不建议你因此对她们施暴,我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不过你不是那种人,对吧?” “不用问也知道啊。总之就是说她们有自保能力,对吧?” “嗯,就是这样,但是有时会有些前提条件、事件之类的……” ……… “呃,听你讲了这么多,全都好高深,几乎听不懂……话说,这些超现代科技都是你一人研发的?” “嗯,是的呢……” “真的,已经不仅仅是难以置信了。就像是把闹钟零件丢进游泳池里让它凭水流一个不剩地自动拼好一样。这种事………” “欸嘿嘿,我倒觉得你的存在更是个奇迹呢…最喜欢了——” “欸…呜——……” 嘴唇软软糯糯的、甜甜的…… …… “嘿嘿,你还没发现吧,刚刚你吃进去了一粒药丸哦~” “欸?” “安心吧,是我跟你说过的调理身体的药,我就试了一下这样子喂,结果你真的没有发现就吃了…哈哈……” “…因为你的嘴太甜了,盖过了药丸的苦味。” “呜呃,好肉麻,还有,那个药丸是甜的……” …?完蛋,秀过头了,得想办法补救。 “……咳咳,那我就需要好好检验一下到底是你更甜还是药更甜了——” “呜唔——” … 良久,无事发生,仅是如此便止步作罢。 (广大男同胞们!赶紧学啊!愣着干嘛?) ……… 好无聊啊——,没什么事做,自从房门解禁后清梦也不经常来找我一起玩游戏了,虽说只是忙这一阵子而已,但是好寂寞呜……(孤寡) 去庭院逛逛吧,还能看看风景…… 我打开门,门口正站着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小凛?怎么,有事?” “咳……并没有,只是在擦拭您的房门而已。请问您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吗?” “没有,只是刚好要出门。” “那就好,并不是我的机能出错就行……” “对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调节波长的?是身体内置有什么东西吗?” “…这个………” 她看上去有些难堪,甚至把眼神瞥向一边,这对于一般人而言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但她是仿生人啊,是做不到的吧?难不成…… “怎么了?” “…没有,这个属于…机密。我只能告诉您,我们的机能简概为‘虚实性’,可以调节电波。除此以外的信息……十分抱歉,我不能告知与您。” “嗯,没事…但是我一直有个疑惑,由我来说可能有些不尊重了,就是:你是仿生人,对吧?” “是这样的。” “那么,你有情感吗?” “…有的。” “不,我是说自发的人类的那种情感。” “……无法理解。” “这样啊…那么——” 我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逐步走近她。 她抬起头看上去有些疑惑地盯着我,以让路的样子后退着,我就这样把她逼到了走廊的墙壁边,她撞到了身后墙壁,显然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但她没有什么特殊的行为…除了“害羞”? 我现在就是要证实究竟是不是害羞,于是乎…… 一手伸出拍在她头旁边的墙上,做出了一种少年漫里极其不常见却十分普遍的行为——壁咚了她。 从她的眼中…从她的表情中…从她的行为中… …… 果然,是假的… “为什么这么做?”我这样不明不白地问她。 “…这是为了与人类更加相似,您应该也清楚,情感和意识不可能真的制造出来,即便是天才般的主人也做不到,所谓的人才有的反应,其实就是机器通过分析而自主做出的举动罢了。” (这让我想起了某个游戏……) “呼——,没事,还好我喜欢的是清梦,不是仿生人。” “您说的话…不觉得很无礼吗?” 她做出了娇嗔的表情,可爱极了……但假如你知道这无比亲切的神态是“她”轻描淡写地模仿般演出来的,就不禁感到有些诡异了。不过我不这样觉得,心情像是看到自己养的宠物终于长大了一样(?) “咳咳,是我不对,我道歉。对了,你平时还会去其它楼层打扫吗?” “会的,但其实因为这个宅邸人少,而且每个人都十分规矩、品德好,所以根本没什么好打扫的,于是我便会经常看看书什么的,不过最近书都快看完了啊。呜——……” 拓展的话题也是计算好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好巧啊,小生不才,勉强写得几番文章。此处风景与人俱美,倘若鄙人疏手偶得地写了一篇陋文,能否请您指错批鉴?” “咳咳咳!……那、那是自然。十分荣幸。 不过,请您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这很重要!” 她甚至像是错乱般地重重咳了几下,但还是配合地接受了,随后真的很生气地指责我的行为,看上去不像演的…… “呃…好的,能问问为什么吗?” 我弱弱地问了一句。 “……因为您是…咳咳,无可奉告,还请不要继续追问。” 欸?居然能临时改变主意!这……在这种场合,要以对待机器的目光看待她们,也就是说,刚刚就像是: 你问π具体等于几?(π:圆周率,无限不循环小数,哪怕计算到了小数点后几十万亿也暂时没有最后一位数的说法。) 机器回答了一个极其长的具体数据!(具体到了那不存在的最后一位!) 但随后在你还没看清时连忙遮掩般改了过来,告诉你π是无理数,无法得知具体。 … 她转身走了,貌似真的很想回避,这也侧面说明了刚刚提到的东西很重要…… 呃,好像干了坏事一般,为什么会有这种的罪恶感?不过刚刚确实是不愉快地结束了对话,要是就这样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太糟了,但我总不能追上去道歉吧?这样的道歉我不觉得有用…不清楚怎么做,要是能找人问问就好了……欸? 那片森林,应该会遇到“5号”吧,她看上去像知情达理的温柔大姐姐,她应该有办法吧?去求助一下吧…… ……… 庭院内,一片悠然祥和,多么宁静、令人安心——假如你撇开眼前的惨案来谈的话…… 我不敢出声,只是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看上去好笑极了。 地上躺着的是一只灰毛的狼,头被一人提在手上,血液向四周流淌,血腥味开始扩散,冲入了鼻腔,不禁晕头转向…… “怎么了?小狗狗?我可是说过了不准咬人哦~~” 她头顶的犬耳一边摇晃一边这么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像玩腻了般把狼头随手一丢,任它随意滚去,最后不知滋养了哪片土地… 转头,像是终于发现了我,或者该说是终于记起了我吧…… “欸!?等等!咳……” 一个响指声后,刚刚的惨案瞬间在眼前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不是我知道关于“电波”的屏蔽现象,我只怕会认为那是幻觉吧…… “…那个,很抱歉吓到你了,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心理阴影,请忘记刚刚的事情吧。 需要我的心理辅导吗?不用害羞,来吧…” 甚至不等我发出一个音节,她便将我公主抱了起来…… 虽然我知道这是为了让我快速把注意力放到这里来,从而不去记住那幅恐怖的画面,但是——我是男的欸! 她抱着我走到了一旁的平坦、干净的草地上就那样坐下,就像哄小孩子一样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安慰: “乖——乖——不哭——” 怎么感觉在哪听过? ……… … “…咳咳,所以说啊,我是为了保护你才不得已下的手,请你理解。” “唉——,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我最后可能真的会出什么事…好啦好啦,没事没事。” “嗯,你能理解就好。 对了,请问你有什么事想要咨询吗?感觉你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这能看得出来的吗? “我和小凛…就是你们说的‘二号’,闹了点矛盾,貌似是因为我不把我们之间的‘尊卑关系’当回事,所以她生气了……我该怎么办?” “嗯……您有所不知。我们的设定是不可违逆的,也就是说假设我们做出了什么有违设定的事,可能表面上没什么,其实付出的比您所想的要严重…甚至是自我消亡……” “这样啊…等等,既然你们的行为是根据设定来决定的,那为什么还可能违逆?”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设定无法直接决定和控制大部分行为吧。” “仿生人…不按照系统设定行事……”(沉思) “(慌)呃,这是我们独特的算法机制啦…类似于…随机。” “这样啊,能讲明白点吗?” “讲清楚点就是: 假设我们有一个奖罚机制,做了与设定相符的事就加分,反之则扣分;而我们的底层逻辑是需要不停地加分……所以说,您听明白了吗? 大部分行为是我们自身决定的,但做出的行为可能需要我们为此付出代价。 ‘可以那么做,但不想那么做。’就是这样。 要是持续做不该做的事…最严重的情况就是芯片自毁。” …真的是算法在操作吗?…但是她有理有据,也就没什么好深究的了 “好的,我明白事情严重性了,十分感谢。还有,小凛她在哪?你能查得到吗?” “可以的,我帮你查一下哦……假如你要去道歉的话我建议你带上这束花。 虽然显得有点滥情,因为明明都有作为女朋友的主人了,但其实……我们的设定就是这样——‘对您有好感’,我们是不会真的对你反感的,所以说你只要是真诚地去道歉的话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哦,这样啊,但是这束花真能体现真诚?” “她喜欢这种花,特意带上就能说明你上心地问了我该怎么解决,自然能表现出真诚实意。” “哦——,好有道理……对了,按你这么说,你对我也有好感?” “咳咳…查到了,在二楼的图书馆里,加油哦~,拜拜啦。” “行吧,拜拜……” 居然敷衍我,该说这是害羞吗?真可爱…… …… 图书馆——是这里吧? 再次确认了门牌,确实如此,但是我在里面都逛了一圈了,也没见着小凛的人影啊。刚刚是在图书馆,现在不在这里了? 那去别处找找? 不对…万一是那样呢…… 站在图书馆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无人无声,咬向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下方那块柔软的肉,刚开始使劲,手便被拍开,抬头是她责怪又担心的表情。 “您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自残?” “…为了引你出来。让我就猜中了啊,是‘电波屏蔽’。” “……假如我真的不在这里的话,您会怎么办?” “捡到痛,自认倒霉喽。”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道歉……” 我拿出了那束花——一束白色菊花,花语是纯洁优雅呢。 “…欸?” “是我没有仔细想,没把你的身份当回事。但我其实是真的想把你当人来对待,而不是仿生人。因为我不知道关于你的设定的事,就自作主张地做了很多事,可能在很多我认为的不知不觉间就让你承受了很多‘代价’吧。 对不起。” “…什么嘛…就因为这样……” “嗯……” “唉——我没有生气啦,真的没有。您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我从没有说过嘛。我才是,不讲清楚就直接跑了,我才应该对不起的…” “那,收下这束花吧,一切就都过去了。” “嗯。”(开心) 果然啊……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可以相通,我能感到我们同心。 ———— 暗处 “他还挺能干的嘛,但凡以前对我时有一半的情商……” “(笑)有又怎么样呢~就会接受他了~?” “哼╭(╯^╰)╮,要你管……” “可爱捏~” 猫尾的结构研究 …… …嗯!灵感来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现在就想奋笔疾书!不然马上就会忘记这样一个剧情精彩的故事啊!! “小凛,你知道哪里有纸笔吗?” 要说笔记本的话我的房间倒是有一本,不过是用于专门记录日常的,像日记一样。 当初是向清梦要了一本,但是现在……很难以平静的表情去敲清梦的房门,平时也遇不到她,便只好问小凛了。 “一楼仓库里应该会有,如果找不到的话您可以选择向‘三号’求助。 对了,经过我们一段时间的观察讨论,我们决定贯彻您所为我们起的名字到底。 总之,在她人甚至是主人面前您可以直呼您为我们取的名字,该信息将记载入资料库,我们将知道您在指代谁。 不过还请不要随意地决定我们的名字,更不要随便玩玩地为我们改名,请千万注意……” “嗯,我知道了,拜拜。” “再见……” … 仓库啊,有些不好的回忆……果然,色情会对青少年造成不良影响,唉…假装没看到过吧,不过清梦说过欸,她会调试一下,这样的话“3号”估计就不会那么主动了,应该问题不大…… 将卡拍向那团凭空飘着的虚幻中—— 滴滴,嗒咔…… … 里面略微有些阴暗呢,是因为高耸的货架遮住了一些灯光吧,货架之间倒是隔得挺远的,现在才发现甚至可以站下三个我。 我逐个寻找着,直到…… 嗞—— 头上本就不怎么亮的灯发出了这样的电流声,好像正巧让我赶上了更换期。但现在我有事啊,而且很急!不管了,赶紧找到就行…… 深入了仓库深处,排排的货架在这种气氛下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甚至隐隐约约地感觉喘不过气…… 真是奇怪,为什么外面来看房间小小的,进来之后又发现大得离谱?等等,难不成这也是什么科技的力量?有机会问问好了。 … 我看看…日常品中的文具类,然后是纸本类,样还挺多,这本摸上去的手感恰当好处的略微粗糙;这支…笔,也很轻巧,笔头很尖细,即便是放了不知多久都没有“断墨”,果然都是奢侈品啊…… 等等,这笔…居然还带说明书。 “笔墨遇低温即隐形,用笔盖处激光照射或受到高温后显形。(注:激光不可照射眼睛)” 好像以前见过这样小玩意,不过高温隐形倒是见过,低温隐形是什么原理?不管了,能用就行,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嗞——嗞嗞——噼…… 啊,没能赶上,完了,不过摸黑回去也行的吧?只要扶着货架一路走就行。 话说,只有在这时才会发现这间仓库里居然没有窗户,灯一灭就完全漆黑了,不过不重要,赶紧走吧,这里挺阴森的… 凭我刚刚的印象,没有记错的话,门在我的正对面,也就是说直走到底…… 哐啷啷—— 咽了下口水,分析出了这是瓶子落地的声音,但是这里不会有风…因为没有窗户…… 几近令人发疯的恐惧在心头久久徘徊而不散…… 但是,就是说啊,会不会是因为我扶着货架的动作导致什么罐子滑了下来?总不能是鬼吧? 不动以静观其变……没有动静,这也就证明了我的猜想,没什么事了,继续走吧—— 嗒嗒嗒…… 这么想着,然而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停在了货架的转角——我的身后的那个转角。 已经不用多说什么了,这不可能是我造成的了。 心脏愈跳愈烈,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实际上现在比那些情况都要更胜一筹。 感到紧张吗?害怕吗?寸步难行? 不,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那个转角,什么也没有想,想也没有什么用。 嗒嗒…… 那个转角出现了异常,那是一团与我略有相差的黑影,我也真是够傻的,怎么可能看得清嘛。 隐约觉得我们或许对上了视线,交错之际也在试探着对方的内心。 在仓库、比我矮一点、貌似人形——是“三号”吗? 假如是的话…… 但很显然,现在这个样子不像: 它像是搜寻到了猎物一样,仅是一瞬间我便感到了席卷而来的“涛涛杀意”,直直锁定了我……时间仿佛都变得很慢,这是所谓的回马灯吗? 后悔吗?为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笔,最后就这样了,有够好笑的…… 甚至听得到物体破风的声音——它在极速朝我冲来… 仔细想想,我到底还有什么留恋与遗憾?想不到,脑子一片空白,很常见的令人厌烦的形容词在此刻不断冒出,因为想不起其它的高深词语了。 呼————噗—— 狠狠地撞上了我…… ……… 欸? “呜呜——我好怕啊,这里好黑,灯突然就灭了——呜呜呜……”怀中娇小的身影这样颤抖着说。 啊?这么回事啊。 我都被气氛给带偏了,还以为人生就这样结束了…… 她的猫耳朵因为头摇来摇去而一直蹭着我的下巴,毛茸茸的样子,感觉很痒。 叫她下来她也不愿意,就那么挂在身上,长长的尾巴一圈圈地缠绕在了我的手臂上,话说现在才重新认真地注意到关于她们的尾巴的事…毛茸茸呐(nei)…… 嘛,反正不重(怪轻的?),而且也就一段路而已,抱着她走过去就是了…… 终于是走到了仓库门口,一推—— 啊!光!是光!是无比向往的光明啊!! 我不禁发出这样好笑的感悟,她也是如此吧……话说,真的是回到阳光下就不害怕了——就下来了,一点都不多抱吗?突然感到有点伤心了。(??^??) “那个灯泡,怎么办?” “呃……虽然说应该是我管这些才对,但是这样的事一般都由‘二’…小凛姐姐解决。” …是这样啊,也对,毕竟总以型号来称呼显得太不礼貌了,有种刻意强调她们不是人的意思,以名字称呼的话会更加亲切一点吧。 “所以说现在去找她吗?” “呜…感觉不太好意思了,既然这次有你在,要不我们试试自己换?” “也行。” “那么,走吧,更换用的灯泡在仓库二排三列货架的三层……” …… 不是,带着挂件走路是没什么,就是你能不能别乱动啊? 可能会一不小心蹭到什么然后就引发人为灾难啊!作为一名仿生人,你对人类的生理结构知识真的掌握透彻了吗? … “该爬楼梯了,下来吧?” “我…也对。” 总算解放了… …… “…嗯,然后顺时针拧进去,这样就好了。” “话说,好像全程都是我在干活欸?” “咳咳,我不是也出了一份力么——指导您该怎么干活。” “……你说的对。” “呃,这个,要不这样,来摸摸我的尾巴吧?你看上去有些跃跃欲试呢。 虽然我比较不喜欢被摸,但要是什么奖励都不给的话,以后可就没有人愿意充当免费劳动力了。” “喂,都这么直白地说了,你觉得这个计谋还能奏效吗?” “哼,你就说你摸不摸吧。” “…行!” 我想起了一句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逻辑道理,总之就是很顺口。) …… 哦↗↘,猫尾是这样的啊,从尾椎骨处自然地“生长”出来,翘起来时最高可以绕过去塞进她自己唾液四溢的小嘴里面好一番搅动。 颜色是暗灰色,有种与它的主人极其不符的成熟气质,没有炸开的毛发,就是一长条的柔顺尾巴。 摸上去—— “喵~呜,呜!没有,您听错了……” 无法形容的柔软,仿佛用力一握就会从手心处分为两半,几乎感觉不到尾巴特有的那种“内芯僵硬”感,如果不是它能翘起来晃动,我只怕会以为它仅是一撮普通毛发。 顺着它生长的方向往尾端划去—— “呜呀——,等等~,呜!没有…差不多了…” 貌似碰到尖端时她整个人都会颤抖起来,仿佛某种奇妙的开关,摸尾巴根部也有这样的反应,那么“双管齐下”! “呜呜~,差不多了——我、我走了——” 啊,溜了,真遗憾,还打算摸摸耳朵的…… 下次吧…… 嗯,欸…完了,忘了。和她玩得太嗨把刚刚想到的故事给忘了…可惜……… 唉——又没事做了…… 正当我想着接下来该做什么时,走廊尽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身影。 “欸?清梦?” “嗨嗨…你刚刚对‘三号’做了什么啊?她好像脸特别红地慌乱逃跑了。” “咳咳,这个,你别想歪了,我刚刚是在研究猫尾的结构。” “哦~(看透一切的笑容),嘛,不管这些了,难得我有时间,要一起去庭院走走吗?” “嗯,走吧……” 放任她亲密无比地搂住我的右臂,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话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渣男了? (更加“人间清醒”的发言!!) ……… 鸟语啼啼悦耳、花香馥郁满怀,多么祥和宁静……欸?我上次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感受? 想起了什么,谨慎地看了看小溪旁的一块空地,甚至没能发现一丝异样,仿佛是我自己把梦和现实搞混了,现实里根本没发生过那场血案…… 可怜的狼,愿你安息—— … “你有什么喜欢的花吗?” 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嗯……如果是你送的话…百合花吧,我不太喜欢过于鲜艳夺目的花……” “嗯,我也是呢……” 感觉气氛忽地冷淡了,不对劲啊,该怎么办? 在发愁时,她不知怎的从一旁窜了出来。 “嗨嗨,两位在小树林里的约会还顺利吗?啊呀,好像气氛有些不对劲啊,不够恩爱呢……我来讲点悄悄话吧——” 即便是清梦在我身旁也似乎不在意地贴了上来,贴近耳朵小声说着: “小家伙,你要主动地向女朋友求爱呀,她很明显就是那种‘拗不过硬来的’而且还会用‘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接受你的类型,哪怕事后指责你,也一定会有下次的……所以说,大胆地上吧!” 留下一个奇怪的微笑,她转向林清梦的耳边,还特意把我推了开来,真的有那么神秘吗? … 怀揣着激动的心计划着接下来的行动,她们那边也刚好讲完了悄悄话。 还不等我开口说话,她先起了头,只不过: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先拜拜了,回见……” 只不过是林清梦说的…… “欸?怎么了吗?” “不不不,没什么,是、是那个啦,女生特有的那个肚子疼,所以说啊,拜拜……” 啊,溜了,看上去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清梦总不会特意去装吧?而且也装不像才对…… 而留下的她则在…嘲笑我? “啊啦,被小女友抛下了呢……咳咳,请问您需要我的陪伴吗?” “不了,我有女朋友的。” “想什么呢,这次是正经的,陪你逛一逛这片森林而已…要是像上次一样,又遇到什么危险可就不好了……” “呃,你说的对…欸?那、刚刚、清梦她一个人走了!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请您放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想啊,主人她身为宅邸之主自然有方式自保吧,不必担忧。” “就算你这么说……” “好了,先不要去乱想了…对了,您有想好要为我取个什么名字吗?” “…呃,没有去想,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那么,现在思考一下吧,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 “………‘怡静’?” “不好听。” “…‘婉晴’?” “更难听。” “……‘蒲燕’?” “…您有用心吗?” 她刻意把“用”字十分轻浮地滑过,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问“您有心吗?” “我不会,好(hao)了吧……” “等等,您刚刚说,‘皓’?(hao)” “啊?哈?” “就这样了,姓皓,叫什么名字好呢……” “呃……(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嗯…干脆就叫‘皓’好了,‘阿皓’,‘小皓’,‘皓酱’,‘皓皓’或者‘皓’,都行,随您喜欢。” 啊……啊?不理解她的脑回路,不过既然她喜欢这个名字,那就这么定下来吧。 危险的女人 …不行,还是有点担心清梦,去找找吧,但是“皓”她一直在牵制着我…得找个机会。 “哇,是一只可爱的小狗狗呢,你可不要像上次那只狗狗一样犯傻哦~” 该说是“同类相吸”吗?她似乎很喜欢狼、狗之类的动物,看到猫或者狐狸时最多摸摸,可唯独这种毛茸茸的大狗狗,她会抱上去好一顿蹭。 “嗯?怎么了?嫉妒了吗?您也想要这样?真是拿您没办法呢……” “欸欸欸,等等,没有,停下呀——” 整个脸都埋进去了!这不好吧!? “啊啦,不喜欢大的吗?” “……我觉得这不是大不大的问题,我有女朋友啊!放开呀——”(>﹏<) “讲了这么多遍了,您要是真的讨厌,那就推开我呀,不直接拒绝不就说明我还有机会吗?那我当然得主动一点啦……”(好有道理) “……快要窒息了…” “啊呀,对不起(つ﹏?),我没考虑到。” 她轻易相信了我的谎言,连忙放开了我,我也装作终于得救一般大口喘气。 “…要是我就这么出事了,你会怎么样?” 这样好奇地问,但我并不觉得她会因此伤害到我,毕竟力道什么的计算得太刚好了,我甚至感觉得到它那甚至违和的精准。 “…十分抱歉。我们是绝对不会主动伤害您的。但如果真的造成了那样的事故…我会自毁,这是最硬性的设定,将直接生效与影响我们。” 我好像吓着她了,这个情况本就是我瞎编的,所以还是好好安慰一下吧。 “没事没事,我不怪你……毕竟你这么可爱嘛。” “欸——真的嘛?真的十分感谢您!我以后会把握好分寸的。” 机会来了! “…我还有点头晕,去那边休息一会,你不用跟来,我更想自己逛逛,而且这一片也看过了吧,没有什么危险,没事的。” “欸?好吧,您慢走。” 可能是由于愧疚吧,她轻易地同意了我的请求,我就这么溜了…… …… 是顺着这个路线吧?来时的路往左数一条的小路,顺着路径直走到—— 清梦:“…所以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没有什么想做的,就是来参观参观这座宅邸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如此不沉稳的表情可不像您啊……” 林清梦正和一个危险的成熟女人对峙着,她们貌似认识?而且关系还很差。 清梦:“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她:“哼,这样啊,有点失望,不过我还是不招惹您比较好呢,那么,我先告辞了……” 清梦:“快走不送!不欢迎下次再来!” ……… … 只剩下了清梦独自一人停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场面一度平静如水,我不知如何是好时。 “那边的,谁?” 寒意直指而来,我走出了树丛,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呃,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了。” “欸?没有没有,你怎么会在这?是迷路了吗?” “对的,然后刚找到你就被你发现了。” “这样啊…我带你走吧,来,牵着我的手哦~” “嗯。”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现在开始怀疑她们平日行为的真实性了,还有,刚刚那人是谁?不过还是不问比较好,毕竟没有证据,她说什么就会是什么。 等段时间就知道了吧…要是仍不知道的话,也就代表不重要吧…… 对了,难不成刚刚皓跟清梦说的悄悄话就是关于这个?嘶——暗流涌动啊…… … 感觉各自都心怀愁绪地走着,短短一段路变得无比漫长,但终是抵达了目的地。 “哝,看到那个拱门状的入口了吗?从那进去就是一楼大厅了,我还有yào(要事)…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摆了摆手转身离去,潇洒欸,但是她是去干嘛呢? …… … 我走回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是经过了多久,好像是直到我被她叫唤—— … “喂?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是‘三号”啊,没有什么事,就是感觉有点累了,但好像又睡不着,无所事事罢了。话说,你是怎么进来我房间的?” 房门我是没有锁,但是我并没有听到应该的“咔嚓、嗑咚”。 “您真的太累了,居然没发现门没有关。因为看见您的房门大敞而开,我便进来查看情况了。” 有吗?我记得关上了才对。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我来为您‘cui’…为您按摩一下吧,放松一下说不定更容易睡着呢……” “cui”?催(cui)眠?不,应该是想表达“催促睡眠”的意思吧,她也发现这个说法有点不对劲才换成了“按摩”吧。 我平躺在床,她则毕恭毕敬的守候在旁。 一双冰凉的小手搭在了我的额头上,如同抚平皱起的眉头一样往两边揉去…… 冰凉的啊,原本还以为会模仿人体温度更热一点…不对,会不会是特意调节了一下?真厉害啊…… 再过来是太阳穴…好像有点困了…… 有点怪怪的,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愧是仿生人啊,手法就是厉害… 再接下来…是……什么来着………… ……… … 暗处 宅邸二楼某个房间里,一对“姐妹”一边看着监控画面一边闲聊着,旁边还有一位少女在养护花卉。 “现在到哪步了?” “不急,离我们出场还远得很,等她们自由发挥就行,现在是她们培养感情的时间。” “这样啊…” “你很羡慕?” “才没有。” “欸——,可是我看得出来呢,你忘了吗?” “可恶,你这坏女人。” “呵呵……(语气一转)你对他有什么感觉吗?” “…不清楚,毕竟我和他的关系…算是个不意外的意外了。” “有很多人的情况和你是一样的…要是以这个理由就止步不前可不好……我们不强求你,但假如你打算真正地参入更深处的计划,我们也很欢迎。” “…我再考虑考虑。” “不急,时间总是充足的。哝,又泡好了一壶茶,喝点吧。” “嗯……” 门在这时被打开,走进了一位少女。 “**姐,该你出场了。他快醒了,我来帮你照顾盆栽就行,快去吧。” “好…终于又到我的戏份了。(伸懒腰——)” 不怀好意的突然造访 回到主视角 … 呃…睡醒了,我是怎么睡着的?好像是经过了‘三号’的按摩就睡着了,有点对不起她呀,不过我睡着的话正合她愿吧。 嘿咻——起床……… 坐起身,面前是一个不认识的奇怪女人,而非那个异常贤惠的猫耳女仆了。 怎么回事?还不等我想明白,她便解答了疑惑。 “嗨嗨,你醒了啊,是我哦~,你见过的人——‘和你的小女友对峙的那个危险女人’,你是这样认为的吧?” “怎么是你!?”(危——!) “我看到了哦,当时藏在树后呢,因为刚好在林小姐的背后,所以她没能发现,不过与她对立的我自然发现了呀。” “你想怎样?” “没什么想法,就是参观参观这座豪华宅邸罢了,顺便确认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不如说是确认了你的存在。对了,那个猫耳女仆的设计不错啊,复制过来后好好欣赏了一番呢,要是我也有一个就好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啊,你安心睡着前见到的那个猫耳女仆,是我扮的哦,很像吧?话说她的机能也很棒呢,能轻而易举地潜入你的房间,以及“按摩催眠”,很适合潜入任务呢。 (低声)下次再试试那个狐耳女仆吧……” 难怪我说怎么没有开关门的声音,原来是“电波屏蔽”,连同那时奇怪的酥麻感也是她搞得鬼吧…… “费尽心力地让我睡着是想做什么?” “唉——真是急躁呢,一直在逼问我呢…这是最后一次解答了哦。这么做,是为了确认你的特殊性。” “特殊…?” “不理解吧?我也是啊,明明全身上下都看遍摸遍了也没有发现哪里很特殊…‘那里’倒是还可以…但应该不能算是很特殊吧……” 全身上下!?不禁缩了缩身子…… “现在该我问了吧?你哪里特殊?” “………” 回答不出来,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认真去思考过这件事,询问清梦时她也是含糊其辞。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为难啊,你难道真的相信她所说的‘因为喜欢,所以特殊’的说法?” 她说到了重点上,我反驳不了,我只想逃避似的相信清梦的说法。 “事实上呢……哎呀,有人来打扰呢,先走了,下次见…” 如同故意一样在关键的时刻打断了谈话,一切都那么恰当好处地留下了悬念 她转身帅气地将黑色披风一甩,潇洒地——消失了…… …“电波屏蔽”?不,感觉不像,倒更像是……“传送”? 这科学吗?不对,应该是科学的,因为有过先例,在不懂原理的情况下,许多高级的科学确实很容易被理解为玄幻、灵异现象,更何况是这种超现代科学。 就像: 中世纪人可能会认为原子弹是上帝的神罚。 古代人认为车辆是龙神后裔。 原始人认为枪械是什么神兽显灵。 之类的吧……下次可以问问,不对,真的有下次吗?(问了也不可能告诉我吧?) ……… … 那个奇怪的女人刚走不久,清梦推门冲了进来,没有其他担心的行为,只是确认了这里是只有我一个人后抛下一句话走了: “去医务室,‘三号’和皓在那,让皓和你解释,我和小凛去追那个女人……” 云里雾里的,总之去医务室…等等,医务室?出事了!? 赶往二楼,只觉得今天的宅子格外的幽静,令人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 医务室里—— 开门便是躺在床上的‘三号’和一旁照顾的皓,已经来不及感叹照顾人的行为真符合皓的人设,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床上貌似正奄奄一息的她。 “‘三号’她,怎么了?” 皓:“被那个女人袭击了…现在仍昏迷不醒。” “有生命危险吗?” 皓:“不清楚,不过还好,貌似并没有伤到内在的芯片,即便出了什么问题也还有办法,不过……” “不过?” 皓:“不过她现在会感受到痛苦……我难以描述我们所感受到的一切,总之现在需要您办一件事,只有您才做得到的事。” “什么事?” 皓:“对她说:‘002484’。” “哈?为什么是我?又为什么要说?” 皓:“这是一串代码,需要您亲自输入,就现在而言,口头输入是最便捷的方法。” “好吧……‘002484’?” 我试探般对着‘三号’说出了这串数字,随后她的眼皮就突然颤了一下,貌似对我说的话有反应? 她睁开了眼,眼底似乎隐约可见有淡蓝色的光芒闪动,之后便不再动作,只是呆呆地躺着。 “她这是怎么了?” 皓:“如果把昏迷当做系统‘死机’的话,这串代码的作用就是‘重启’了。 这次还好有您在…根据以往的情况,我们只能…亲自动手,取出芯片,然后转入另一备用机体里,您所见过的各位除了小凛以外都经历过了一次……” 所以那个女人才说想试试小凛啊。 “…我一直想问,你们的芯片在体内的哪一部位?” 皓:“…在,胸前的锁骨空缺处,就是喉咙往下的与胸骨形成的那个‘窝’,的里面。” “怎么取出的?是……‘拆开’吗?” 皓:“……是的。但即便是昏迷状态,我们依旧有感知能力。所以您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憎恨那个女人了吧?” “…她到底是谁啊?” 皓:“她是…‘一号’。” ………… …… ——关于回去 在不知何时,清梦好像问过我一个问题,但我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明明我们是这段时间才以这样的身份见面,但却觉得这段记忆在很久以前…… 灿烂的星空下,少年坐在天台边,身旁还有一位少女,她的双腿晃来晃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您有想过…有一天会回去吗?” “没有,一直留在这里多好啊,我早对外面的世界绝望了……在这里有你们陪着,我才不舍得走。” “这样啊…但假如您哪一天,遭遇了不测……该怎么办?” “不知道呢,大概…十分舍不得,但也无可奈何吧,不过我觉得,你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以你们的性格,哪怕是毁灭世界也会去做吧……” “嗯,为了您,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答应我,无论怎样,不要牺牲自己……明白了吗?要是这个世界没有了你们…我会马上再死一次去陪你们。” “嗯,我们不会干傻事的,也请您不要干傻事,约好了哦。” “那…‘约定之吻’——” “真是拿您没办法呢,呜唔——” 周围静悄悄的,今晚的夜色,格外美好呢…… 清梦的冷淡现象 皓:“她是‘一号’。一号机体是完全以人类的模样仿制的,原本也生活在这个宅邸。但3年前,她脱离控制离开了这里,最近她又突然出现,之后就一直在骚扰这里……”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她们都有一些兽耳特征了,因为见到“一号”时根本不觉得她是仿生人,只觉得是活生生的人类,加上兽耳是为了好看和与人区分吧…… 这么聊着,在床上躺着的“三号”“醒了”。 三号:“嗯——?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吧?” 我这样关心,她却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三号:“主、人?” 看着我说的,是指我吗?这不对吧? 皓:“咳咳,是这样的,‘重启’后会失去一小段‘缓存’,也就是说会小小地失去一部分记忆,但不多,大概是昏迷前五分钟左右。 同时,刚醒来许多系统还在加载,所以说的话会有点错乱,而且您的权限确实堪比主人的地位。这也是为什么您能输入代码了。” 皓这样为我解释。 “那你们为什么不能互相下令?” 我不暇思索地问了个愚蠢的问题,现在想想不禁发笑。 皓:“还用说吗,因为我们同属仿生人啊,这不是给予权限就能解决的事,就像是,两个小孩子之间,不是大人告诉他们互相监督就能监督好的。” “嗯…等等,为什么你一直以我知道一些事情为前提来聊天?” 一直都感觉怪怪的,明明没有进行沟通,皓却能精确地挑出我所不知的信息来讲述。 皓:“……不愧是您呢,其实,我那时是故意放走您的,我当然知道您那是在撒谎,那点程度怎么可能会呼吸不了呢(笑)……您之后想必是见到主人与‘一号’对峙吧。 我只是推测了一下您可能知道的事,现在看来是我猜对了呢。” …居然是这样,我真的小看她们了啊,还以为可以随意调戏,结果有可能是在配合我演戏吗? 等等,我发现了矛盾,既然我是因为权限堪比清梦才可以输入命令,那为什么她们几乎都经历过了机体更换? “前几次的时候,清梦没有下令吗?” 皓:“……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当时只能选择更换机体,特殊原因不方便透露。” “这样啊,好吧……” 我还在细品着这场对话所蕴含的信息,而从刚刚开始就被冷落在一旁的她耐不住了——扑了上来。 三号:“呜喵~主人,嘿嘿~主人~………” 像在仓库“熄灯”时一样,死死地抱紧了我——两只手环绕着勾住脖子,两条腿则夹住了我的腰,根本拔不下来的样子。 她这是…变态了? “咳咳,好了,你别闹了——” 皓帮我把她扯了下来,重新按回在了床上。 “清梦那边不会有事吧?” 皓:“不会的,但是多半也抓不到‘一号’,她有种不同于我们的科技。” “我确实见识过了,像是…传送?” 皓:“嗯,是的,但我们还无法破解她的技术,所以根本防不了也抓不到…… 除此之外她其实还有一个顶尖的技术:‘复制’。” “‘复制’么,这么说来,我当时还遇到了异常贤惠的‘三号’,是她‘复制扮演’的?” 皓:“应该是的。” 看来‘一号’当时说的是真的,而非让我们起无用的内讧…… 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啊…… …… … 皓:“唔——机体检测正常,意识清醒,机能正常运作…可以了,您可以进来了。” “嗯,看来是没事了。” 三号:“嗯…您为什么要回避呢?是我的身体不好看吗?” “………” 无语以对“三号”的调侃,她轻咳一声便不再嬉笑。 “清梦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向这里最为可靠的皓询问。 皓:“……已经在返程路上了,马上到…好吧,已经到了——” 那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明明一成不变却又觉得陌生。 她首先忽略了我,着重于刚醒来的“三号”,随后进来的小凛则惭愧地对我笑了笑,像是在为清梦的冷漠道歉。 三号:“一切正常,已无大碍。” “三号”率先汇报给清梦现在的情况,只是神态稍微有些不自然,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清梦:“这样就好。” 最后,她像终于注意到了我一样,对上了视线。过了两秒,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粘人讨喜的气场。 清梦:“没什么事吧?‘一号’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看上去是真的很担忧关切的样子。 “没什么,也就是…全身上下被…摸了个遍……” 清梦:“没被做什么其他的怪事吧?” “应该没有……” 清梦:“这样啊,那就没什么大事了。好了,各回各自的地方吧,解散……” 我们就这么分道扬镳了,可是居然连清梦都不与我同路回房,反而一个人宅进自己房间里了…… 想不明白,为什么清梦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已经不仅仅是冷淡了,我甚至被别的女人摸了全身她都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她是怎么想的? 该怎么办?要是皓的话,会有办法吗?不了,经常麻烦别人不好,更何况我和清梦是恋人关系,让别的女人插手什么的…… 欸?我好像抓住了一点线索,会不会是因为我与其她人一起玩所以她吃醋了?表面上说着无所谓,背地里却无比生气?但又怕我嫌弃她,所以装作什么都无所谓? 虽然听着感觉挺幼稚的,但如果是她,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既然想不清楚,那干脆去谈谈吧。 …… 叩叩叩—— “清梦,你在房间里吗?” “…嗯?在的,请等一下——” 咔嚓—— 门开了,她探出头来,身穿着那件小熊睡衣,睡眼朦胧的样子,貌似刚刚准备睡觉。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方便我进去聊聊吗,我觉得需要耗比较多的时间才能讲清……” “现在…不太方便,下次再聊吧——” 她正想关门,我觉得我得主动,她越是想逃避我就越是应该强硬一点,再拖下去对双方的感情都不好。 我拉住了即将关上的门,她明显一慌,加大了力度…… 但终究是我更胜一筹,或者说是她放弃了挣扎。 她主动让开了路,我走了进去,看到—— ……呃,整个房间都是凌乱的样子,感觉和对她的印象完全不符,她私底下是这样的人吗? “所以说不方便啊……” “…没事,我不在意,不如说我的房间也是这样,不过我倒觉得挺奇怪的,你打理我的那间病房那么上心,对自己的房间却那么邋遢……” “咳咳,好了好了,快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她坐在床边,看起来真的很困,不想多浪费时间。 我站在她面前,不知该怎么开口……或许,应该以撒娇的语气开口?不是,不是真的想撒娇,就是说啊,如果真的认真去问的话她不会清楚地回答的吧,只会像之前一样敷衍我……嗯,没办法了! “我…最近好寂寞哦,清梦一直都在忙,根本没时间陪我……” 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但还是硬挤出了一句,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不说不行吧? 她一怔,脸慢慢红了起来,低下头去好像想了很多事情,最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抬头,但一抬起头对上眼睛后又撇开了视线,看上去极其为难。 “……内个…做吗?” 哈?什么做?做什么? “什么?” “就是‘做’啊,你不是觉得寂寞嘛,只要让你安心就行了吧…来吧………” 她逐渐褪去了衣物,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停停停,不是啊,我是想问:为什么你从那晚开始就变得冷淡了?是觉得得到了所以厌倦了吗……” 她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刚刚还挂着的兴奋渐渐隐去了。 “…我有变冷淡吗?” “有啊,以前可是天天黏在一起玩的。” “呃…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呢,可能是…睡眠不足吧,安心吧,我不可能会厌倦你的——” 她抱了过来,蹭来蹭去…… “好啦,放心吧,没事的,我多睡一会就好了,拜拜。” “好吧,晚安。” 真的是我感觉错了吗……是吧。 …… —————— 一个人在房间里时总会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在房间里总会悲伤(可能很好笑、很中二吧)。 每次播放一首歌,我在自己的房间没人知道地放声唱着,那时比较忘我,只觉得尽兴。 但曲终有收时,戏终有闭时,故事终有完结时,每当这时我总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哀伤弥漫世界,我无处可逃。 或许是因为半掩而透出黯淡阳光的窗户; 或许是歌曲带有留恋却又不可阻止尾奏声的忧伤; 或许是手机不带迟疑地立即播放下一首的不念旧情; 或许是遮盖了一半身体的乱糟糟的被子; 或许是原本白洁的墙壁脱落而露出的漆黑水泥所带来的压抑; 或许是房间里常年不通风而导致的氧气不足所带来的胡思乱想; 或许是同学曾经的一句臭骂的恶意; 或许是对他人曾经的一次善意指责的愧疚; 或许是我找了那么多借口也没能体现的真相——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曾经也在楼顶吹过风;我曾经也在客厅和家人谈笑风生;我曾经也在被子里无日无夜地睡觉;我曾经也在自己房间里写过日记、表达过情感… …但是呢?狂烈而不知温柔为何物的晚风将我吹感冒了;客厅里不曾有过欢声笑语;醒来时,一切又回来了,或者说是我又回到了这个无比现实的现实;写下的东西被践踏、鄙视、看不起、嘲笑…… 哈哈……真是残酷。 —————— 额…一场噩梦……令人讨厌……… 是清梦给的药终于起效了吗?感觉不是很好…… 全身都有点酸软无力,脑袋也有点暖烘烘的,是感冒了吗? …… 叩叩叩—— “内个,请问您在房间吗?方便我进去吗?” “哦,请进。” 咔嚓、磕咚…… 一只小猫娘走了进来,十分兴奋地四处张望着。尾巴正不停地晃着,而猫耳则时不时地抖动一番。 “是‘三号’啊,有什么事吗?” “呃…我有个请求。” “嗯,说吧。” “您可以为我也取一个名字吗……因为小凛姐姐和皓姐姐她们都有名字了,只有我,一直被你们三号三号地叫,不开心……” “嗯,好像也对…让我想想……” 我背靠着床头开始想着她的名字,然而她打算捣蛋。 她的身形消失于眼前,然后被子的一角鼓了起来,貌似有什么东西窜了进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被子突然张开了“大口”把我吞了进去。 场面一度混乱……就像鬼压床一样,只不过更加刺激——时不时地脸被舔舔、脖子被舔舔、手被舔舔…… 最后,我在慌乱中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她的尾巴… “呜呀——!” 这时,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换了。 ……… “呀——快不行了,快停下啦——……” 这话说得,怎么怪怪的… …… “我想好了,就叫…‘薇薇’?” “…嗯,果然呢。就这样吧,薇薇,挺好听的。” “‘果然’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啊,‘小凛’、‘皓’、‘薇薇’,您为我们取的这些名字并非偶然,这一点在您为我取的名字中已经体现出来了。要说前两次取名还有点引导的情况,而现在您是直接想到这个名字的。” “也就是说…我一定会为你们取这些名字?” “这是因为潜意识…您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 “这样啊,没事,您不用急。接下来的日子请安心地度过吧,我就先退下了。” 突然云里雾里了起来,有点不知所云。 (薇薇刚离开不久) 呜呲—— 确实是感冒了,而且还不轻…… 不应该啊,也没怎么着凉啊,睡觉也很老实啊,被子在醒来时一直都盖在身上。 呃,现在的话,要叫一声清梦吗?但是……这样去麻烦别人不好吧,自己去库房拿点药就行了。 感觉连站起来都很难做到,先披上一件厚衣服先…小熊睡衣也行啦,都这个时候还挑什么。 扶着沿途的一切可搀扶之物缓缓走着,就像上年纪的老人一样小心翼翼。 打开门,很好,小凛暂时不在这里,那就悄悄地拿到后再悄悄地回来吧。有种在做潜入任务的感觉。 嗯,刷卡—— 欸,话说,“一号”居然把我身上的“次级通行证”留下了,不应该会带走吗?不对,她好像不需要…… 好的,转角之后就是二楼了,再加把劲—— 噗咚…… …啊?我这是…摔倒……了………? ………… 暗处 “喂,他出事了!” “唔——,不急,已经通知她们了。” “你真的是他的**吗?明明他都病倒了,你居然还这么冷静?” “…不清楚呢,话说,那时……唉,没事的,有阿林照顾着,他不会那么容易死,毕竟有种神奇的剧情叫:‘女主照顾,男主病无。’嘛。他可是‘主角’啊。” “主角也只是在你们的计划里吧,跟现实有什么关系?” “这可不一定……总之不用怕,现在慌了阵脚只会添乱,等会好好教训教训她吧。” “……也对。但你说的惩罚是什么?要是体罚的话不就同时苦了他?” “不是体罚,就暂时冻住她的几个游戏账号吧,谁让她那么放肆,那么不听话呢。害得小可爱生了这样的重病…” “她会又哭又闹的吧……” 你们怎么都怪怪的? …… 嗯?很熟悉的感觉,貌似是…… “喂。” 她这样高傲地蔑视着我,一只穿着黑色丝袜的小脚还踩在了我的胸口,不重,特别轻,就像在按摩一样…细细闻嗅的话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 “所以你打算踩到什么时候?” “到你醒了为止……” “所以,果然啊,这里就是…小说中所谓的‘意识空间’?” “不准用那个说法!太平俗了……你可以把这当作我家。” “那你家还真是厉害呢,穷人睡街头至少都有个地板,你这一片漆黑……” 一片虚空,但是后背却有“若隐若现”的实感,这就是这里的奇妙之处吧。 “哼,还不是因为你来了。” “我?我干什么坏事了?” “笨蛋,因为你是主意识啊,我的诞生毕竟还是次于你的,所以你来到这里之后,这里就不归我管了。” “…我有个有趣的想法……” “变态!不要啦,我适度地还是能做出反抗的哦。” “开玩笑啦……话说,你是怎么看待林清梦的?”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到目前为止她的情绪状况都十分稳定,交流起来也很愉快,应该不会干什么不好的事了吧? “那位少女啊……哼,没我可爱。” “呃,不是让你比较啦,我是说,我和她交往,你能接受吗?” “…(眯了眯眼睛?_?)…随便你。” 态度好像变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 “那就好…话说,我是怎么来到这的?” “……因为我干了些事,所以你感冒昏倒了,于是我把你拉了进来好好安慰。” “你指的安慰就是用脚踩我?” 直到现在我都被她踩在脚下,话说……黑色欸。 “别以为我不知道,跟我说话你还装什么,你是什么样的变态我可是最清楚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要我帮你踩背按摩……对吧?” “咳咳,真是瞒不过你呢……” “但是现在…不行。而且你快醒了哦,况且,你明明都有女朋友了,却和别的女人偷情,不感到羞愧吗?” “也对…但你又不是别人,我‘自恋’没问题吧?” “哼,真是讨厌、恶心!……拜拜啦,你走后我就要继续享受炸鸡薯条了。” “呜呜——就这么讨厌我吗。” “对,没错,快走不送。” ………… …… 睁眼,白花花的墙壁,床的左边趴着一位小魅魔。(因为有猫娘的存在,所以已经不能把她形容成小猫了呢,真遗憾。) 往右看还有一位大姐姐在边喝咖啡边操作着虚拟显示屏,话说,咖啡对仿生人有用吗? “嗯?您终于醒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整个人好多了,谢谢你们。” “这是我们应该的……您总共昏迷了一天两夜,现在正是深夜。我们三人轮流照顾您,而主人却是寸步不离呢,您看,都已经睡过去了。” “真是的,累坏自己可不好。” 我帮她揪了揪被子,她则继续深睡着。 就是这个披肩……怎么这么像家里不久前搞丢的棉袄呢? “我觉得现在来说应该可以和您讲了,您有意识到一件事吗?您是怎么来到这座宅邸的?” “因为…人为事故。” “是的,所以您有发现哪里不对吗?您头部的伤……” “对哦!不知不觉就已经忘了,所以是什么时候好的?” “嘘——请小点声。” 说完,皓指了指旁边熟睡的清梦。 “嗯。” “您的伤势是在您睡觉的时候由我们处理的。您可能没有意识到主人和我们是多么的爱您。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便会潜入您的房间照顾您呢,不过您可能忘了,毕竟浑浑噩噩的很难记住事情呢。 半夜喊渴便有人递水,掀被子便有人重新铺好,做噩梦便有人抱着安慰……您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是这样,原本还以为是做梦什么的,或者说是记错了,原来都是真的…… 难怪清梦说“睡眠不足”,原来是为了我。 潜入房间的变态性质先不提,我确实应该谢谢她们,或许我真的把现在的风平浪静想得太简单了,她们的付出我都一概不知。 “我还记得,只是不敢确定…谢谢你们。” “……那,您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什么…我还在想着,她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这是因为——‘爱’,很深很深的爱……” 我或许应该正视起她们对我的感情……… ……… …… 清晨,刚刚又浅浅地睡了一觉,现在是彻底的清醒了。 众人围拢在床边,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家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还有,再次谢谢你们了。” “笨蛋,都说过了有事要按铃呼叫我……” “嗯,以后会的。” ……… … ……现在,该做什么呢? 以前是因为房门的解禁而突然多了很多事情可以做,现在探索完以后那股新鲜感也过了,整个人都大不如从前那番充满热情了。 得找点事做才行。 小凛———— 暖阳透过窗户点亮了走廊的一片,少女依旧如那次一样在靠着墙,右手端着一本书,左手撑在下巴,貌似真的在思考。 “嗨,又在看书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放下书抬起了头, “欸?不不不,不用了,十分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暂时没有可以麻烦您的事” “那来聊聊天吧……对了,你要小心哦,‘一号’好像说过想再试试你的机体。” “没事的,她抓不住我,至少前几次都没有,不过还是感谢您的提醒。” “嗯……我有个问题,既然‘一号’频繁来犯,你们为什么从不动先手呢?比如说主动出击去搜索‘一号’的踪迹什么的。” “…因为‘仿生人协议’规定了我们不准无故内斗,但她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是例外,我们只好被动地防守,在系统认为可以的情况下才进行正当反击。” “本来是好的条例,现在反而限制了自身,那就不能调整一下吗?清梦有什么表示吗?” “……抱歉,无可奉告…请四处走走吧,在这座宅邸总是会不经意间地找到乐趣的。” “嗯,好吧……我知道了,拜拜。” 我走向别处,余光发现她再次捧起了书…定睛一看…欸,《以下犯上的女仆小姐?》,怎么感觉封面的各方各面都有点像小黄书?这不对吧…… 应该不会是那样,毕竟她可是小凛啊…而且脸都没有红,是我想多了吧…… 薇薇————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在这,仓库…对了,好像有什么忘了问…… 四处走走,便在…“调教”的幕布后发现了她的身影,她貌似在脸红地把玩着什么粉色的东西。 “小薇薇,你在…做什么?” “喵——!”十分标准的小猫尖叫。 她慌忙地将手中物塞进了遮掩布后的柜子里。 “没什么!我刚刚是在检查仓库里仓货的质量!不是自己想玩!” 很没有说服力呢。 ”行吧,我想问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就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的表情为什么有点兴奋啊? “呜…可恶,被抓住把柄了…内裤是黑色的,罩杯是a,身高是一米六一,体重是三十六千克…行了吧?” (体重是虚数,别信。只要她想,一只手压倒你也行…或者像云一样轻飘~) ……哈?我甚至觉得她是早有预谋…居然这么熟练地就汇报了这些。 “…就是说啊,我还没——(问)” “呜欸,居然还没满足吗,没办法,那就去您的房间吧……” “等,不是,我是好人。” “我才不信咧。” “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这个库房看着小,进来却很大?” 我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她作为仓库管理员自然是知道的吧,但要是不能说的话就难办了,很好奇啊…… “…您就这点出息?给您机会就干这种事?” 她的表情仿佛在边说“杂鱼~?”边嘲笑我。 “不然呢?”?_? “咳咳,是这样的,其实这个现象与‘电波屏蔽’有点相像,其实是电波扩充了这个小房间的空间,具体就是说: 设立电波空间套在外围一圈,然后使它仅与这个内部空间产生连接,所以才会外面看到房间就像小小的卧室,实际走进来就像一个大工厂一样。 另外,在电波空间里有实体物件与外界的实体物件在相同位置时是不能调整电波的哦,所以不用担心会卡在异次元。” “这样啊,真是厉害,随意就创造了一个空间呢。” “不,并不是随意的,我们也很累的。创造这一个仓库所耗费的精力是您难以想象的,因此这样的空间并不多见。” “那,都消耗了些什么呢?话说,你们真的会累吗?” “……对不起啦,这个还不能说。不过累不累还是能回答的——一点点是没事,一旦强度过高了、时间过久了、能量过少了…之类的情况,我们也是会磨损的。” “行吧,我再是想问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最近闲得慌。” “嗯——暂时没有啦,不过要是有的话我会毫不留情地去找您的,放心,我会先把尾巴打理得‘如梦似幻’然后让您摸个够的。” “嗯,我很期待呢,那先拜拜啦。” “再见。” 皓———— 偌大的森林庭院内,想找一个人还真是一件难事,但是在这四处走走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呢,说不定就找到意思了。 我看看,熟悉的林间小径,独身行走时略感悠闲,今天的风格外柔和,片片绿叶支起了一丛丛树荫,一幅自然之景如此安逸…… 走入树荫下,走过树丛间,视野恍然开朗,一片小小的湖映入眼帘,同时还有一位正在泡澡的大姐姐…等等…… 湖水升腾着白雾,看来是一片温泉,不算很大,大约半个…学校操场的大小。 她在我面前的那片岸边,背对着我,眼上还敷了一条毛巾,似乎没有发现我,即使整个身子都浸泡在了池水,但因为水源过分地清澈,即便有层层白雾与温泉遮掩也隐隐约约地看得见她白嫩的肌肤。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那边的小家伙,发现你了哦,过来吧。” 哦,完蛋。 我尴尬地走上前,及时地道了个歉。 “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嗯~~,那么,为了惩罚你的坏行为……” 哦豁,真的完蛋。 “就帮我搓搓背吧。” “啊?”这不是奖励吗?“咳咳,这不太好吧。” 不管心里怎么想,早已蠢蠢欲动的手像是受到命令一样动了起来—— “是这样吗?” 颤颤巍巍地拿着她递给我的另一条毛巾擦拭着她的后背,她好像很享受的样子,甚至看得出她的一身放松。 “嗯~~,对,就是这样…就快了……” “什么快了?哦,抱歉,我可能走了神,动作快了点。” “不,搓得轻一点…有点疼…嗯,对,就这样的力度~…肩膀和手臂也要洗干净哦~” 怎么听着怪怪的…… “……嗯—~—~?…呼?、呼——?……” 是我的错觉吗,她貌似颤抖了几下…等等,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 “好啦,毛巾就放进那边那个木箱子里面吧,记得要拧干水先……接下来请退回树后吧…但要是你想看我的穿衣过程也不是不行……” 退至一棵大树后面,等着她完成更衣。 …… “泡温泉不会进水吗?”我这样打趣她。 “不会的,我们的做工可是十分精细的。好啦,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你怎么看出我有事的?” “姐姐我可是很会看脸色的,非常精通社会交际哦。” “这样啊……你几岁?”我说出了一直困扰我的问题,她总是一口一个小家伙的叫我,她的年龄究竟是怎么算的呢? “哼╭(╯^╰)╮,十分没有风度的发问呢。” “不,我就是想知道,你能算是我姐姐吗?” “嗯——,按照出厂日期来算的话,我现在是三岁呢,但是以这个机体的参数来说,我现在是十八岁,以后也都是十八岁。” 我现在才意识到这项技术是多么的伟大,因为机体不会成长,所以就真的实现了永远十八岁! “那还真是厉害呢……咳咳,说回正题,你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闲得慌……” “嗯——并没有呢,而且……恕我直言,即便有,您也帮不上忙。” “呃,还真是直言啊,不过也对。话说你们的工作具体是什么呢?可以说说吗?” “……不可以呢,真是抱歉,这是考虑了您的感受而做出的决定。您若真的无事可做的话…可以选择做点‘有趣的事’。” 她把手搭在了胸口,眼神无比魅惑,气氛逐渐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等等…仔细想想,为什么今天的她们都有些不对劲?为什么都像是“发情”了?清梦应该调整过才对,这不正常,我应该拒绝、我应该忍住…… “不了不了,我去找清梦玩去了,不打扰你了,拜拜。” “哎呀,宁入虎穴也不食眼前草吗…哼哼~~……” ———— (二楼休息间) “他的定力不错嘛,哪怕这样也没有下手。” “那是自然…他可是‘纯爱战神’啊…呵呵(意味不明的笑容)……” “但是你这接下来的计划内容,明显超纲了吧?他能接受吗?” “那也是自然…他可是‘纯爱战神’啊…呵呵呵(意味更加不明的微笑)” “好吧…呼——,你泡的茶一如既往的好喝呢。” “那是——” “别再用那个句型了啊!”(要疯了) 不愧是她 林清梦———— 叩叩叩—— “清梦在吗?出事了。” 本来是要这样的,但是在我敲门之前—— “嗯~?,啊~~?…呜唔~?……” 啊?这是…又让我撞上了?那我这敲还是不敲啊,要不我还是回去房间里暂避风头吧? 本来也是要这样的休息一天的,但是—— 回到房间,不知该哭该笑,总之睡觉。 叩叩叩—— 我的门响了,是谁呢? 咔嚓——噗— 一个娇小身影撞入怀中。脸还是红的、嘴是说着模糊不清的话还吐着热气的、眼神是迷离的、手上的动作手乱来的、门是被她关上并且反锁的……(安排是齐全的ˉ\\_(ツ)_\/ˉ) “清梦……?” 要是说出“怎么了?”这样的话,那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是个人都会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哈~?,快啊~,你是明白的?,就不要装糊涂了啦~,哈~?,快点?~,已经忍不住了——” “这…好吧,失礼了——……” 已经忍不下去了,反正是恋人了嘛,这种事情也很合理吧。 …(??~?!?~—~—~??!) 清梦:“呜——呼——,舒~服~了~~” …… … 嘶——呼—— 略感疲惫……她也是真的…呃…… 这下…看来要麻烦小凛了…不,算了,还是我自己洗洗床单吧,这种东西怎么见得人…… … “呼咻——”(婴儿般的睡眠) “真是可爱…不过醒了之后可要好好问问了……” ———— (这之前) “咳咳,小孩子不能看哦。(蒙住她的眼睛)” “呜唔,我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你很好奇~?” “…你不也想看……” “哪有呢,我是在观察他的能力有没有下降。” “那种行为也算吗?”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 “总之让我也看看啦~好不好嘛~~” “哒咩、哒咩,哒咩哟~” “…你的人设……” “咳咳,失礼了。随便你看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很正常的行为而已。” … (回到主视角) 终于,在半小时后等来了她的苏醒。 要说我这半小时都干了些啥………就是……记录了一下她现在的睡颜(偷拍)和安抚了一下她(在她身上乱摸)而已。 “呜——?还不够吗?放过我吧~~” 她丝毫不知这样的撒娇反而会激起我刚刚平复的性欲…或者说她知道,并且是故意的…… “咳咳,不是,这次就先这样了,我只是有个问题想说说。” 毕竟说正事要紧。 “呼——那就好,你说吧。” “今天的小凛她们有点不太对劲,像是‘发情’一样,各种诱惑……是调整的设定出错了吗?还是说这是谁的阴谋?” 一个两个还好,全都这样可就不正常了,说不定是被卷入了什么事件。 “……这样啊…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我会想想办法解决的。 但是在那之前…你有想过去接纳她们的爱吗?” 说到心坎上了,我正纠结于这件事呢,要是接纳又对不起清梦,但是不接纳又对不起她们对我的照顾…… “有想过,但还是算了吧…其实我也很纠结。” 我诚实地这么坦白,她却像是听到满意的答复般阳光一笑。 “你知道吗,我说过的,你可以开后宫…只要你依旧爱我就行。” “但是这绝对算出轨吧!哪怕你说不会介意,也是为了我考虑吧,实际上是很伤心的吧……” “但是呢,即便你对她们有着朦胧情感,你并没有抛弃我,而是同时地也接纳了我,不是吗?” 她摸了摸肚子……好吧其实是小腹,是想说刚刚我们的行为就是接纳了她吧。 “只要这样我就满足了,但是她们可从来没有感到过你的任何爱意呢…你不觉得…很可怜吗…” “这…我当然……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我不介意这样的事,你要是一直拿这个理由来吊着她们,这就是逃避,我可不答应你这样去践踏她们的感情! 你还记得你接纳我的那一天吗?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呢…你当时也做了很多的思想斗争吧……但是别人全心全意地去爱你也是需要做思想斗争的。” “欸?” “她们不知道这段单相思是否会有结果,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去爱你,准备为你而献上一切,不是吗?这样的行为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轻易做到的。” “但……” “她们虽然是仿生人,一切依照系统设定行事,但你依旧对她们有了感情不是吗!?当仿生人与人类有着爱情关系的时候,她们就不仅仅是一个冰冷冷的机器了!这就是我的设计理念……” “………” 啊…真是熟悉呢,越听越像是曾经的我会说的话…… 二楼休息间———— “你们的计划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开后宫什么的…唉——” 她这样吐槽接下来的剧本,长叹一口气,好像慈祥的母亲面对不孝子时的无奈。 “也没什么啦,思想要开放,只要都是真心相爱,而且还不吵架,那不就没什么嘛。(淡定喝茶)” “我看看,下一篇……欸?居然这样?” “对哦,够劲爆吧~?” “你可真是…坏透了。” “多谢夸奖。对了,**,该去当坏人喽~” **:“嗯…总感觉这次的情况很不对劲呢,心中隐隐不安……” 猝不及防的猛烈一击 ……… “所以…你觉得呢?” “嗯,我想通了,我会…那样的。” …… 今天晨风真是清爽啊,有种身处仙境的感觉。花花草草也都怪好看的,一团团地围簇在树旁。 连同那棵树下盯我许久的女人也怪有魅力的………等等……! 飞速地跑下楼,也到达了那棵树下,还隔着老远她便不出所料般打着招呼。 “嗨嗨,又是我……我这次来是特意来搅‘局’的哦。” “局?什么局?” “真是可怜啊,连自己被利用了也浑然不知,甚至屁颠屁颠地就顺着计划走了。” “说清楚点。” 我有预感,这次的谈话会颠覆许多东西……十分重要。 “没事,今天不急,我们先散散步吧?” 看来得先顺着她去才可以知道了。 “行,怎么个散法?” “欸,有目的地散步就不叫散步了,就像‘有意图的爱就不叫爱了’……” 总感觉她话里有话、在说些什么,但偏偏折磨我一般不说清楚。 —— “嗯…小狗狗,啧啧啧——,欸嘿嘿,真乖真乖……” 她抱着一只小狗玩耍着,什么嘛,这不是挺和谐的嘛。 “……弱小的生物会向比自己强大的生物谄媚求宠。” 她突然就把怀里的小狗给抛了出去,好在我就在一旁,把它给接住了。 “你在干嘛!” 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随意地散着步。 —— “哇,小花花,好好看啊,拍个照,记录一下。” 她两只手分别比划七,一只在左上、一只在右下,刚好地拼出了一个矩形空隙,对着那朵花后,她的手中白光一闪,随后在空中飘出了一张照片,恰好落在了她的掌心,收起来后—— (好熟悉的动作……在哪见过来着?) “……遇到未知、新奇的事物,人们总是想研究研究,厌倦以后就会随意践踏。” 她踩扁了那朵花… 我看着那朵无辜的花,内心复杂。 —— “一块干净的草坪啊,坐下来晒晒太阳吧……” 这个总不能—— “…人们总是把伤害他人的事当作理所当然。” “哈?这伤害谁了?” 她瞟了一眼我,仿佛在看傻子。 “人们不会意识到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事会伤害到谁,除了受害者。” “就是说啊,我在这草地坐下晒太阳,究竟伤害了……你是说伤害了小草?” “才发现吗!你难道听不到吗?它们的哀嚎……” “你听得到?”(这谁能听得见啊!) “…每个机体都有自己的特异能力,主要就是为了在每个方面都有专家,这样才能打造出一支独立于世的顶尖队伍。而我的能力与自然有关…” “那,她们的呢?” “我不知道,我们各自都不会知道对方的优点与缺点,本意是为了更好的保密,但也正因如此,她们不知道我的那些超现实技术是怎么来的…… 该进入正题了——你有认真想过一些事吗?都已经在这生活这么久了,你不会还一点疑问都没有吧?” “什么?”(不好的预感) “好吧,或许是你不愿相信,那我就一一列举: 首先,那位林清梦小姐没有下过命令,会不会是因为她没有那个资格和权限呢? 再者,假如她真的是我们这些仿生人的主人及制造者,她怎么会不知道我的能力呢? 还有,你有认真想过吗?她们为什么会集体发情?她们为什么设定为对你有好感?” “我…我不知道!不要再说了!” “你需要知道的(坏笑)……林清梦,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宅邸之主,她们不断地向你示好求爱也只是系统程序所操控的,她们甚至有可能自身是相当不情愿的——假如她们真的有自我的话。” “你胡说!清梦她怎么不是了!?” “先冷静……听我讲完再说话哦——” 她的一根手指抵在了我的嘴唇,不知为何,嘴巴再也张不开了,全身也无一处可动,仔细一看,是一条条草丝绑住了我。 “首先,你听说过‘虚实性’吧?她们的机能的总概括,其实这些字都有自己独特的意思,而不是一个词。 ‘虚’,是指‘电波屏蔽’,使实体变得虚幻,你也听过这个说法吧? 接着是‘实’,是指创造实体、空间,像是仓库的那个额外空间。 你以为就到这了吗?不不不,最精彩的是接下来 ‘虚实性’,可是有三个字哦~。 没错,‘性’,也是她们的机能特征之一,我调查过,‘性行为’其实可以为她们补充某种能量哦,很变态吧?而且,她们真正的主人是一位与你年纪相仿的天才男孩呢,呵呵呵…… …所以啊,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想和你发生关系?当然是有目的啊,仿生人都会有一个奖罚机制,我们自然不会去做多余的事,更何况是极力地模仿人类这种难事。” 附近传来了清梦的叫喊声,她却不以为然,继续讲着。 “最后再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林清梦小姐,是‘零号机体’哦…呵呵呵………” 黑色的披风呼啸拍过我的脸颊……她离开了。 只留下我一人在这风中凌乱。 “喂?你没事吧?” 清梦晃了晃我,试图把我晃回神。 “清梦。” “…怎么了?” “你说实话…你是‘零号机体’吗?”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颤颤巍巍地为自己辩护: “怎么会呢,你不要听那个女人瞎说。” “但是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各种我原本不愿意承认的证据,最明显的是你和她们的沟通。” “…哪里出现了纰漏?” “皓曾经有说过,仿生人的地位平等,不可以相互指示,但你做到了,但也因此受到‘系统惩罚’,对吧……” 她们之间说话时,顿顿的、不自然…… “啊哈哈…还真是瞒不过天才般的你呢。” “所以是真的吗?” “…是真的哦,一号说的那些全都是真的。” “是在利用我吗?” “………” 少女选择默不作声,而接收信息太多而崩溃的少年逃回了自己的病房,试图这样去屏蔽世界。 ……… … 叩叩叩…… “少爷,到午饭时间了…少爷?您还好吗?” 这个称呼不是她乐意的,她是被迫做这些的,她不喜欢我,我在自作多情。 房门没有如少女所愿的打开,换来的是里面传来的一句: “走开!” 经过那些事,不说“滚!”已经是最礼貌的情况了。 “……那,我把午餐放您门口了,饿了的话请一定要吃点东西…奴婢先告退了……” 和一位关系变差了。 ———— 躺了不知多久,现在在门外摆着的是早餐了…… 饿得肚子痛,还是吃一口吧。 咔嚓—— “唉呀,终于等到您了,是不开心吗?可以和姐姐聊聊天哦,好好倾诉一下烦恼吧。” 这是假的,正常人谁会理我啊…但是她……假的!都是假的! “走。”(指向远处) “欸?真的有那么不开心吗?越是不开心就越是应该谈谈心啊——” 磕咚…… 门又关上了,又拒绝了一位。 ———— 叩叩叩…… … 没有说话?或者说,是她们吗?或许是欲擒故纵,不管怎样,不开。 ……… 呼呼—— 窗户那进来了一个人影,就像半夜飘来夜袭你的漂亮女鬼。 “嗨嗨,我还是进来了,您这是怎么了啊?不开心的话,要摸摸猫猫吗~很可爱的猫娘哦~” 以往来说,我很乐意,但她这是装的,是在卖乖、卖萌,想利用我。 “出去。” “欸?真的不摸摸吗?免费的哦,您不喜欢毛茸茸的尾巴了吗?” “出去!” ……… 又一位……下一个会是谁? 我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 啊,又是梦中…… 一片虚空呢——小诺的家。 既然我可以主宰,那么…… 嗯,石椅石桌、桃花树、还有美酒……算了,不会喝酒…不,还是喝点吧。 听说“一醉解千愁”?那就为科学实验而献身试试吧。 “此番美景配上美人会更好呢。” 她在不知何处钻了出来,原本身上的哥特萝莉装也变成了仙气飘飘的白丝绸素衣。 “确实啊……” “感觉你很憔悴…对你的打击就这么大吗?” 她的语气变得与以往不同…没那么水火不容又无可奈何了,少见地柔情了起来,是在担心我吗? “…对的,很大很大,大到想要喝个烂醉。” “那我陪你一起吧,好好放松一下~” 她坐在对面的石椅上,说出了更少见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还挺可爱的…… “嗯,谢了…哝。” 我递去了一碗“桃花酿”。不知为何,现在就只想得出这种酒、这幅景了。仿佛这里是专门用于解愁宿醉的地方。 “嗯…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像蜜糖水?” “毕竟我又没喝过,说到这个名字就下意识地认为是这个味道了。” “照你这样,也喝不醉啊。” “我认为会醉就行了啊,不要拆台嘛。” ………… “唉,仙境虽美如画,可终只有一霎,也罢也罢,我应去得潇洒……” “真厉害啊…这是李白附体了吗?喝醉就开始胡乱编诗了,话说,真的比他醒着的时候编得还好欸。” ………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是到了离别时分。 “谢谢了,拜拜。” ”嗯,我也玩得很尽兴,再见。*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表达欢迎呢。” “(小声嘟囔)谁说了欢迎……还是最讨厌你了。” ”呵呵,好吧好吧……” …… ———— 呃,醒了啊…残酷的世界将我拉了回来继续鞭策…… 叩叩叩…… 又是敲门声,不理。 叩叩叩…… “出事了,请开一下门吧,拜托了!” 是清…是零号啊,哼,把我骗得最惨的一位,以为我还会那么傻吗? “小凛她们被一号抓走了,现在只有您才能救她们了!拜托了!” …… … “反正又不会死,芯片一换不就行了。” “欸?可、可是,她们可是被抓走了啊……” “我没有办法……走开…” …… 又…好吧,是我拒绝了所有人。 (又是一场梦——逃避似地睡觉) “这样真的好吗?” “我又能怎么样,反正她们和我又没关系,有关系也是在利用我。” “唉…但是你在和她们相处时很开心,不是吗?” “那又怎样?她们计算好的说话方式自然十分讨我喜,都是假的。” “…哼——”(生气)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在这里,本不会有任何感觉,全都是我认为,也就是说我认为我会疼痛,是因为愧疚吗…… “你够了吧!一直在这样说!” “…但这是事实。” “你…你真的觉得那是真的吗?你看,在一号和你聊完之后,小凛她们就被抓走了,还只有你有办法,这很明显是在挑拨离间啊!动动你的脑子啊!” “………” 我难道是打算连这也否认吗…我甚至没有去确认就认定是假的,我甚至没听就说我做不到… “我作为旁观者,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我总不能帮她们说话吧?对我又没有好处。” “……” 事实…如此…… “你不去救的话,就是在杀人……” “……” 难道我想说她们不是人吗?这不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明明之前还把她们执意当作人看待…… “……你不去,我去!行了吧!?” “等……” 你去的话,那我算什么… “…?” “还是我去吧…” 只能由我来…… “……行…一路走好。” …… … 二楼休息间—— “嗯?看来好了,她干得不错嘛,看在她这么努力协助计划的份上,等会把她的游戏账号给解冻了吧。” “嗯?你怎么知道那些的?” “嘘——秘密…**,该你上场喽~” **:“呜,真的得去那个地方吗…” “唉~不要那么低沉嘛,等结束了就奖励你一个大蛋糕,怎么样~” **:“呼呼,有干劲了!” “唉——,这小姑娘,被拿捏了还浑然不知。” “此言差矣,怎么是拿捏呢,这是她应得的奖励嘛……茶泡好了,哝。” “谢谢…(浅嘬一口)嗯,不太懂什么是茶道,只能给出好喝这样的评价了,真抱歉呢。” “没事没事,你觉得好喝就行了。?(ˊ?ˋ*)” …… ———— 咔嚓—— 探头往走廊看去,在门边正蹲坐着一个人,是……零号,她的眼睛周围还红了一圈,这是装的吧。(是装的吗……) “你想怎么样?” “…您终于肯出来了,太好了……” “啧——” “哦,抱歉,我这就告诉您。首先,请跟我来‘牢房’。” …… “这不就是个书房吗?” “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是只要拉动第一书架、第一行、第一本书就会……” 那本书,名为《铁牢一》…… 咔咔—— 噔噔噔—— 那座书架被墙壁收了进去,然后往侧边一移,进入了墙壁的凹槽里,一条通道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要干嘛?”我开始小心谨慎,毕竟她们干事的底线我还真的不知道。 “去见一个人。” 该不会…这真是…… 加强警惕地跟在她身后,缓缓往深处走,大概在即将到达庭院上空处的位置,那里是一间从外看不见的……牢房。 惨白的灯光打在地上,四个角落绑着粗大的铁链,紧紧地缠绕着一名少女的四肢,那名少女与小凛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身着白色囚衣,齐腰的长发居然意外的不糟乱,身上居然也出乎意料地洁净,根本不像是一位囚犯该有的样子。 她意识到了我们的到来,抬起了白发如瀑的头,饱含杀意的血色双眸就是她最明显的标志。 泠泠泠——! 一句话也没有说,突然就拽动了锁链,狠狠地一扯,让人不禁担忧铁链究竟能否驾驭住这只凶猛的‘野兽’。 “她是谁?” “她是‘四号机体’。” “…等等,四号…四是什么……不对…不应该啊……” “我这就为您解除‘常识修改’——” 她的手掌覆上我的额头,仿佛一道电流通过,大脑一阵通透,好像记起来很多事。 … “…原来,‘三’和‘五’之间还有个‘四’啊……我以前怎么没意识到?” “正如我方才所言,我对您进行过‘常识修改’,所以您之前自然不会发现这样隐晦的矛盾。” “所以,你的能力与思维有关?” “是的,但请放心,除去刚刚,并没有其它的异常了。” “……勉强信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呢,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我可不觉得我能说(shui)服她。” 哪怕我还在说话的现在,那名少女——四号,依旧狂乱地挣扎着。 “您需要…‘睡(shui)服’她。” “我已经说了啊,她这么暴躁,我要怎么和她沟通?” “不,您理解错了,是睡觉的‘睡’,‘睡服’她。” “……你在开玩笑吗?讲上一句话都难,再说,我有什么理由?” “请先冷静,我来为您讲明: 首先,关于‘虚实性’的说法,您听一号说过了,对吧?” “嗯。” “咳咳,‘性行为’可以为我们提供某种能量,她是这么说的,对吧?” “嗯,有什么不对吗?” “有的。那个能量,我们一般称之为……‘性能’” 无语(ー ー゛) “……虽然是很形象,但是你不觉得这样起名得罪了很多人吗?” “…不是我们定义的…回到正题,这种能量对我来说我们类似于机器的电量一般,想要做出些比较复杂困难的举动时,耗能就会变多,最厉害时会…‘满血归零’…… 它的作用不只是激发我们的能力,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帮我们保持人性,能够丰富情感、活跃思维。 所以我们在有些不足时就会显得很奇怪、很…淫荡。 如果没能留存维持人性所需的能量的话,就会变成像她这样的状态了——” 她指了指依旧在发狂的四号。 “你们也会这样吗?” “不一定,每个人的方式不同,有人只会停止运作然后关机;有人会像野兽般发狂,像四号现在的样子;还有人就是…像我那时…那样……” 她脸红地垂下了头。 “哪样……嘶——,我知道了。” 是那时吧,极度的欲求不满的样子,该说是寻求能量吧。(不能让她出远门,绝对!) “咳咳,补充方法顾名思义……就是做爱(人之间会做的事)。 可以是自(我安)慰,不过这样效率很低很低,只能维持半天左右的人性。 最高效的是和您做爱(人之间会做的事),然后被倾注爱意,这样才能最高效地充斥情感。” “……不可以找别人吗?” “不是跟谁做都行,只有…您,才可以。” “但你们以前不是有过主人?” 说起这个就生气……等等,我这是……… (被烦恼冲昏头脑的少年终于意识到了,原来自己这是在吃醋,与其说吃醋,不如说是看见女朋友出轨时的那种愤怒吧——自己早就已经把她们当作恋人了) “其实……其实………” “…说啊!” “其实您就是我们的主人!” ……… …… “哈?这只是你们的说法,实际上又是在哄骗我、利用我吧?” (抱有侥幸心理,试图让她解释下去,以证实她的说法) “不是的,您仔细想想,为什么您说出指令时,薇薇就重启了?” “那,因为你们是仿生人啊,不能互相命令,我作为外人自然可以。” “不是呀,您仔细想想,假如随便一个人都能输入命令,那我们外出时岂不是被人手拿把掐?” “好像确实……” “而且,当时皓说过吧,你的权限比肩我才得以下命令,但我作为仿生人,又不能命令她们,所以您是独自拥有了最高权限的人,也就是我们的主人。” “这…但我……” “您失忆了啊,这样能明白了吧?” “………” …… “所以说,因为我失忆了,所以想好好再谈一次恋爱,不让我就此逃走?于是安排了这样一个计划合伙来哄骗我?” “是的,一直没有说是因为……我们怕您失忆后就忘了我们,以为我们是怪物,然后就逃跑、不要我们了…… 所以我们合伙商量了下,我因为平时积攒下的‘奖罚积分’比较多,所以我假扮了宅邸之主,以此来制造您被囚禁、最好不要反抗和逃跑的情况。 这里的各项设施、技术、以及我们,其实都是您一手研制出来的。” ”那,为什么一号她不知道这些事?” ”她是知道的吧,这么说是为了扰乱您的心智,所以才得以趁机绑走小凛她们。 本来按照我的安排,您接纳了她们,刚好我们的‘储蓄’也见底了,而您就要为她们补充‘性能’了,但这时一号来搅了局,使您的步调乱了,所以她便有了可乘之机。” “是…因为我……” “但现在还不算晚……四号的能力与物质有关,被誉为‘创世神’,由于能力耗能过大,所以丧失意识时才会疯如野兽,因此,您需要帮助她……恢复她的意识,唤醒她的人性。 只有她能够与一号抗衡了,所以,拜托了!这是为了大家,接纳她……同时接纳我们各位吧!” 她深深地低下了头。 ……… “我怎么会抛下你们呢,你们可都是我的翅膀啊……”(渣男!!!) 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那段时光,失忆后刚与她相处的那几天,我也像这样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那么你……但是独处时被趁机抓走就不好了…该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才能够和您再次在一起,我也不想再离开了…要不,我来帮忙压制住四号,然后一起?” “…这……” “没事啦,两个人一起而已,您的最高记录可是我们全员一起哦~……” “哈?…啊!?咳咳,等等,我不是说这个,就是会很……害羞啊。” “没事的~?进状态了就不会在意了~?,来,让我看看?~~” …………(?~??~??~~) “那什么的,真的很怪啊…” “但是您得负起责任哦,事情在不知多久前就已经发生了,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我又没说要抛弃。” “…您是没说过……但很多时候哪怕我们也是身不由己的…” …… 暗处 “该说不愧是他吗…干出来的事,挺…那什么的。” “这种情况以后很常见的,习惯就好。” “怎么可能习惯啊!你们是怎么想的?” “……你愿意仔细听听吗?” “想知道。”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才看到这里呢,那段背景揭秘或许得安排在五十多万字以后了吧。” “你在说些什么?”(怎么又开始谜语人了…) “谁知道呢…你们不知道这些也是计划是一部分哦~~” “可这里只有我和你啊……” 周身空空荡荡,非要说哪有生命体的话也只能是那盆在晒太阳的植物了。 “你还没感受到而已,那道神明般的视线,现在正注视着这里……” 精彩的反制…但毫无意义 “嗯……这样就行了吧。” “不出意外的话,再等一会她就会醒来了。” 我们把她抱回在了我的病床上,当然,是我负责抱,顺便给她披上了一件白色衬衫。 “有几个问题,你们的…驱动能…来由是怎么回事?” “这个…据资料记载,我们最开始就是按照正常的机器人模型使用锂电池电力能源的,但在加入了‘情感’功能后,能源就变成这样的形式了,具体原因不明。好处就是不消耗资源,而且还能和主人快快乐乐……” “咳咳,那…还有,既然小凛她们都有些兽耳特征,那为什么你和一号、四号都没有?不是为了和人类区分以防混淆吗?” “呃……倒不如说为什么她们会是兽耳娘,仿生人自然是要极力地与人相似啊,怎么会想去刻意区别呢? 她们的那些设计仅仅是因为您的性癖…而已,不过她们也乐在其中呢,您不用感到愧疚哦。” “呃……” 难堪之际,少女醒了,那对血色的眼眸也变得水灵清澈了起来,饱含秋水、楚楚可怜的样子…… 四号:“呜…唔?我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像是刚刚睡醒的小女孩,面庞天真到让人怀疑先前所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多么清纯无害啊,怎么会是那样子的野兽呢? “嗨,你醒了啊……呃…………(小声向一旁的清梦问:)四号叫什么名字来着?” 清梦:“您亲自再取一个吧……一定会发生‘奇迹’的。” 是说取得名和以前一样吧,薇薇貌似有透露过这一点。 “那……星语?” 星语:“怎、怎么了?啊,我的衣服…呜—~—~” (*\/w\*)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清梦:“果然呢,潜意识还记得些许潦草回忆,看来您还是有机会回想起全部的。” ……… … “嗯,那现在要怎么办?直接去讨伐一号吗?” 清梦:“是的…请随我来,还有星语妹妹也一起来哦。” 星语:“呜欸,我也要吗…好吧( ? ? ? )…” 走下了楼,来到了主厅。终于要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这里出去是哪?如果是什么大都市……会很难办吧。” 清梦:“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会露馅的,而且随时也都可以‘虚形’——” … 咔咔——嗡嗡嗡———— 打开门,四处张望一番,意外地有些熟悉,可以看出这是一条多番辗转的小巷子深处,隐蔽得不能再隐蔽了,况且…… 走了出来,回头一看,原本的大门已经不见,只剩下了这堵简陋的砖墙。 “这是?” 清梦:“‘虚’的应用罢了,只有我们才能再次连接上电波然后调节出通道来,其实除我们外,您也是可以的,不过现在没多少时间,等回来时再教您,现在先走吧。” ………… 我们三人走在夜色弥漫、霓虹缤纷的大街上,这应该是我头一次那么紧张。 别人的视线怪怪的……可能是因为清梦和星语分别揽着我的左右手臂吧…… “就是说啊,清梦就算了,怎么你也抱过来?” 星语:“呜——这里有好多不认识的人,我害怕。” 清梦:“嗯呵呵,星语妹妹就是这样娇弱的性格呢……” “清梦,你知道接下来的路吗?” 清梦:“嗯……五百米左右,在林地公园那边,主人您还记得路吗?” 完蛋,周遭的眼神……虽然街上人不多,虽然知道他们不认识我,虽然别人不会怎么理也干涉不了什么,但就是浑身不自在。 “咳咳!(小声地)在外面就不要这样叫啊,很恐怖的!你可能意识不到这是多么奇怪的事,但请不要那样做了……至少要看场合啊。” 清梦:“哦…那就叫亲爱的,哼哼~” “呃,反正比刚刚的那个称呼好得多。” 星语:“主人和林姐姐在调情呢~~” “咳咳咳……” …教坏小孩子了(?) ……… 视野里的行人渐少,环境不知何时变得宁静了起来。 这里是公园的深处,说是公园,不如说是有几条人为小道的原始森林,但是却意外地没有任何阻碍和野虫。 走到了一棵有点古怪的树下。 清梦:“……就是这了。” “你是说,这个树洞?” 这棵大树我还有点印象,市内最大、最古老的一棵古树,光这底下的树洞就有……好几个教室那么大,高达一百三十多米………等等,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 “这棵树,感觉不是很合理啊……” 清梦:“自然……因为——” 她拉着我往树洞里走去,在中心的位置停了下来,感觉像是要进行什么仪式。 清梦:“因为这就是不合理的东西——” 滴滴滴——滋滋—— 数据跳动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回荡在树洞里,脚底下的土地蓝光一闪,扩散地蔓延至了树皮,而后攀登而上,到达了树顶的那一撮树枝后仍然在往上面飞去,而且还更快了,就像是从这把‘枪’里迸发而出的‘子弹’。 悬浮在了大气层,然后贴附着地球表面往下包裹,将这颗曾以为无可撼动的地球,改变了…… 清梦:“这里就是‘里世界’了,这棵树相当于‘通道’,看似是数据修改了现实,实际上就是把这棵树复制后脱离了‘表世界’……您有印象吗?” “……离谱。” 星语:“好可怕啊——呜~” 清梦:“也没有那么可怕吧,星语妹妹,你看,外面的天都还没有变成血色呢,现在还算是风平浪静。” “照你这么说……感觉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清梦(?):“怎么会呢,您看,没有烦人的事务,没有让人讨厌的现实,多么优美的自然景观啊,而且还能极快的复原!不管发生再怎么激烈的战斗都能在结束后的一天内复原……” 你怎么变得怪怪的了? “咳咳,好了好了,走吧,去找一号。” 清梦:“……呃,好的。” ……… 顺着小道一直走,一座宅邸恍然出现,和我们的那座有点像,但感觉不太一样,貌似风格更加童话小说向了,与其说是宅邸,不如说这是吸血鬼的古堡。 “怎么个‘讨伐’法?” 清梦:“‘推平’这里就行了。” “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小凛她们可还在里面啊。” 清梦:“放心,星语妹妹自有她的办法。” 星语:“嗯?”(懵懂无知地歪头) ……… … “好的,拜托你了。” 星语:“嗯,我会加油的!” 她抬起右手,对准了我们面前的庞然大物。 一道电流自她的掌心闪出,打在了大门上。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甚至不能损门上的一条花纹,但只要再等等,等电流飞一会…… …… 融化了…… 整座城堡都变得像水一样了,失去了原本的物质结构,如同凋零的花瓣,纷纷落下。 当“潮水”退去时,在那片旷野出现了一道表情既懵逼又意外的身影,在一旁还躺着三具…“血肉模糊”的……身躯………… 清梦:“走吧,去打个招呼——” 她这样轻巧地说着,便自顾自地往前走去,而远处的一号反应了过来—— 噔咚—— ……… 爆炸了…… …清梦…她……这………… 显然,这一切都是一号干的…… “你,你!你居然!” 一号:“没事的啦,只是仿生人而已,又不是人类,死了也没什么啊~~” 她这样无关紧要地说着,仿佛碾死了一只问题不大的臭虫。 星语:“呜哇——!好可怕!” 星语抱着我在哭,身体都在颤抖。 一号:“没事的啦~。本来就不会痛的,明明就是你们装出来的样子,想博取别人的同情心!” 话说到一半就画风大变了,就像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你有办法吗?星语?” 真是好笑,最后我竟然需要求助于怀中的正在哭泣的小女孩。 没办法,能一击…打爆……仿生人,我上的话就更加没用了。 星语:“呜——我,我不行的!” 一号:“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惊讶,零号她居然能说服你把四号给唤醒,肯定下了不小的催眠吧。放心,我很快就会处理完这一切,然后和你好好聊聊的哦~” 不毛之地上涌现出了绿色,如同有生命一样一条线地爬了过来,覆上了我们的身体,将我们强行剥离…… “不要!” 一号:“嗯哼哼,你在说些什么啊,她们只是仿生人而已,我原以为你是妥协于暴力,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的动情了?不过没事哦,我会好好安抚你的~” 草丝藤蔓将我死死架住,挣脱不开……而面前的星语则被包裹成了绿色的茧蛹,隐隐还能听见她在里面的哭喊声。 “可恶!你不也是仿生人吗!一号!” 一号:“……不是哦,我已经不是了,现在是一名‘普通人类’了。” “但是你还有这些能力啊!怎么能算是人类!” 一号:“…真是顽固啊,不过,这次就原谅你吧。” 她的右手一挥,一扎不知何种植物将嘴缠了起来,无法说话了。 一号:“你就这样看着这最后的‘翅膀’也被折断吧!哈哈哈~,看完之后应该就死心了吧……” “唔!呜呜!” ……… … 她最后的挣扎也结束了…… … 可恶啊!有什么方法吗!该怎么办啊! 我真是个废物啊!! …… … 等等! 还有那个! 一号:“怎么了?你好像有话要说啊,我可警告你哦,要是说出什么惹我生气的话,我就会把你窒息到半死哦~~(笑)” 她把封口的藤蔓收了回去。 “……呵呵,‘002484’……” 一号:“什………” 噗咚—— ……… … 森林远远的某处 “喂,他好像干出了不得了的事啊。” “不急,她有分寸,她掌控的局势从没有乱过。(淡定喝茶)” “…你怎么总是在喝茶啊?” “因为好喝啊…而且对身体有益呢。” “不,对人来说是有益,但你真的觉得它对你有用?” “没用也没事,端个小茶杯淡定喝茶才显得深谋远虑嘛。” “我自然知道你的过人之处。” “你是知道了,别人可不知道呢……” “又来了……”(再次地开始谜语人了) 没有平行宇宙的说法 ———一周目真相——— …… 噗通,他悠悠倒下了,无用的抵抗终于停止了,我夺下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意识权。 睁开眼,她早在一旁守候已久。 清梦:“看来,失败了。” “嗯,对。他不接受你,更别提你们了。所以说啊,你们的计划真的有可能吗?” 清梦:“有可能的,以前成功过。但这样的失败情况也不计其数了。” 她转身便开始安排,简直是位名副其实的指挥官。 清梦:“我即刻便再次请‘她’启动那个能力,这次的世界参数很合适,不必要再进行十几年的循环了,一周前就好…所以现在的话…几颗核弹的能量应该就够了,顺便还能补充一下其它的物资(使眼色)” 小凛:“据我的查询结果,最容易攻入的几个核弹发射井在这几个坐标,发过去你们那了,走吧?” 清梦:“…先留一段假象给他后悔再走吧,以便于以后更好地‘淬炼’。” 她说的假象…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这样好吗?虽然是同一具身体,而且他也很宽容大量,但是……” 皓:“没事,以后他不会记得这些,这些记忆会埋在他的潜意识深处、铭刻在灵魂上……” 小凛:“那么,拍好视频之后请发给我,我会想办法让世人和他都看到的。” 清梦:“…这都是为了他……” ……… ———— 时间是可逆的吗?有人问过这个愚蠢的问题。正常人都清楚地知道,逝去的时间不会回来,破碎的镜子不会重圆。但他坚定着这一点,傻傻地坚持… “只是无法证明出来而已,说不定有人证明过所以不见了呢?”——他是这么说的。 我本持着看傻子的态度,直到她们的出现,用实际情况告诉了我:我才是无知的傻子。 突如其然地出现在眼前、二话不说就一顿操作进行绑架…离谱地直接一摸额头便探知到了我的存在,而且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催眠他致使失忆之后便安排了这样的计划…我是无法理解,但她们有她们的道理。同时也无法拒绝地被安排了起来,暂时作为了…替代品?(真是让人不爽…) 不过事后便被安顿好了,从他脑子里分离了出来,被植入了意识芯片里,获得了一具身体。 他也被送回了原本的家中,继续过上了为期不多的几天日常,然后—— ……… **:“那么,我开始了——” 选中目标为:地球。 参数信息为:一周前。 … 世界,开始被过去的世界所覆盖…如同时间倒流了一般…… 逝者复苏了、婴儿回归了虚无…… 一切都是那么反常,然她们熟视无睹,只是在暗处紧紧盯着那个人。 清梦:“这一次,您能否度过那关呢?” ……… ———— …… 《封存档案》——“暗处二人组” [1] 我和她来到了这里,林清梦等人则在表演着一出戏,他既是看客,也是主角。 我们通过隐秘的摄像头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 “请坐。” “…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等着?” “这是计划的内容,我们的身份与实力远超她们几位,所以不能那么快地出现以及白给,应该是在危机时刻推他一把。等他实力足够了,我们自然不用再躲躲藏藏。” “明明我是后来的,为什么是这套机能?” “这个…应该说是看个人的天赋吧,资质不好的意识当然操纵不了这样强大的机体……你很厉害嘛。” “那么,那个人呢?她去干嘛了?这里只留下我们吗?”(疑问颇多) “咳咳,她还有她的任务…不能透露。来,喝点茶吧,刚刚泡好的。”(以喝茶来打断) “……嗯,谢谢。” … [2] 她们是好人吗?我不知道,但她们无疑在做一件大事,不止轰动世界这么简单的一件大事…我不清楚反抗和离开会导致什么后果,但我哪怕全身而退也去不了哪里吧,既然他也在这里,那还是留下来好… 我和她藏身于宅邸二楼的休息间,不时四处游走。但哪怕相处甚久,她依旧是谜一样的女人。 … “**小姐,我可以问一下吗?” “不能。” 她未卜先知地笑着回答了我,显然知道我想问什么。 “我的能力啊…可是王牌哦~,谁都不能知道的那种。” “如果别人不知道,那要怎么安排计划?” “……现在包括以后都不能说了,因为我们被盯上了…” 我望向四周,无法理解她所说的别人是指谁。 她总是像这样说着“疯疯癫癫”的谜语话,令人不爽但又拿她没办法……据她所说,那些应该都是真的,也就是说她的机能能感知到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既然她说她的能力是王牌,那么,那个我们不能感知到的东西应该就是计划中最大的阻碍了吧—— “你最好不要乱想,我是说,停止‘思考’这个行为……”(打断了我的沉思) 她的眼神犀利了起来,有种威胁的韵味。 “…为什么?” “不要想象、不要讨论、更不要试图去记忆,理由在以后你自会知晓。” “………” 她貌似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和善…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进行着一举一动… … [3] 那群小姑娘不时便会来嬉戏打闹,但随着计划跟进,她们越来越少时间来玩了,笑容也越来越多。 “他是有什么魔力?居然能吸引着这样一群天才少女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我向**询问,她少见地沉默了许久,感觉思绪都不在这里了。 “他…各种各样的因素吧……有些是他自己的优点,还有些和计划有关…总之——哝,再喝点?这次是奶茶哦~想看看你的喜好究竟是哪一种,快尝尝吧。” 她把吸管怼了过来,像这样的打断在前期的日常中不计其数,后期我就不怎么问了,反正也问不出。 (吸——) 嗯!超好喝的!珍珠qq弹弹的,椰果很甜、有嚼劲,果冻也很好吃…… 像这样的感慨也不计其数,因此我们并没有因为保密事宜就损害了关系。 …… [4] 她貌似与林小姐一样,来历不明…每当提起一些与他有关的事时她们都会沉默或者岔开话题。 假如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那么在结束时我便能够知晓吧…话说,这样庞大的计划真的能实现吗? …… … 淬炼计划——三回收束 “‘002484’。” 一号:“什…” 噗咚—— … 所有的植物都退了回去,收回了地底下,不留一点痕迹,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这片土地很荒凉,只剩下了一名失去一切的少年。 远处是几个‘血红遍布’的身躯、离得近点是一处爆炸的痕迹,周围还有零散的碎片器官、面前躺着的是失去呼吸的一位少女。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毫无抵抗之力地躺在了地上。 这只是重启命令,很快她就会醒了,所以得赶快…赶快干什么呢…… 假如杀了她,我该怎么回去,还有…她是仅剩的一位仿生人了。 …等等,芯片还在的话只要放入备用机体就可以‘复活’了! 但是我回不去,连现实都回不去… 可恶,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吗?混蛋! 我…得下手……得下手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她们! “啊——!” 像是发疯了般大吼一声给自己助气。 啪—— 手腕被握住了,那是一双冰凉又熟悉的手。 清梦:“好啦好啦,到此为止啦。” “…清梦?” 清梦:“是我哦~,你看、啾~(亲),没错了吧?” “但是…” 清梦:“嗯嗯…好啦,先冷静吧,我来慢慢解释,各位也都不用装啦,该起床啦~” 一旁站起了一道身影。 星语:“呜——林姐姐,这次有些意外啊,我都没能好好地看戏了…你看小凛姐姐她们,看得多开心啊。” 远处的三个身躯像是憋笑一样在微微颤抖,但由于绳子还在绑着,只得在地上摩擦。 清梦:“对不起嘛,你先去给小凛她们松绑吧,我和主人解释一下。” 星语:“嗯,这次可不要再惹恼了主人哦~” 清梦:“知道了,快去吧。” … 远远的森林某处—— “这有点像‘强行反转’了吧,他能接受吗?” 面对一位作家,少女也沾染上了她的职业用语,这样子开口已经成了常态。 “‘强行反转剧情’?不不不,你搞错了,有‘伏笔’、有‘预谋’的反转,就不叫为了拉拢‘读者’而做出的‘强行反转’了,而是本身的就是这样,不受外界反馈影响到已定未来。” “听你这么说,他在我们的‘**计划’中到底算主角还是读者啊? “嗯…两个都算吧,一边要拉拢、一边又以他展开,真是位特殊的存在。” … (回到这边) 清梦:“咳咳,首先,我没死,这不是假的,刚刚的爆炸是幻术,毕竟我擅长思维方面的操作嘛。” 她的手一挥,那边的遗留痕迹便被抹去了,仿佛不曾存在过一刹(又一次被骗了)… 清梦:“还有小凛她们并没有‘血肉模糊’哦,是口红唇印啦。您可能不知道,一号她男女通吃,平时就可劲馋她们身子了,这下可给她逮着机会了。但还好只是全身亲了个遍,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 女同?不过“血肉模糊”是唇印还真没想到,倒不如说谁想得到啊!?欺负我眼睛近视,没能看清…故意的吧? 清梦:“然后是星语,您觉得仿生人需要呼吸吗?有时为了与人类相像就会去呼吸啦,但是呼吸不了的时候不呼吸也能活下去啊,我们可是仿生人,怎么可能会窒息而死呢。” 确实,一号当时并没有做出其它过分的事,仅仅是捂住了口鼻然后包起来。没有其它的伤害行为… 清梦:“最后是一号现在的情况,确实是重启了,这是我们都没能预料到的情况呢,您总算有些进步了,我们差点就收不住场了。” 我自己都没能想到,就像灵感突发一样的就想起了这个办法,要是早能想到就好了。 …懵懵懂懂地听着她逐个解释,越发激动。对啊我好傻、她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我刚刚都…什么心情…” 清梦:“这就要讲到我们的大局了,‘淬炼计划’。现在是第三次实施了哦,具体的情况我就要从‘性能’说起了。 我们之所以能以‘性能’作为驱动能,实际上是在与您‘快乐’的过程中,我们的电波激烈地交织在了一起,然后在过程中就吸取了一部分,所以说,我们确实已经不是仿生人了,从驱动能改用‘性能’时就已经不是冰冷冷的机器了,而是有意识有感情的个体了。 然后,在吸取的电波中,最有‘营养’的是您的脑电波,但是您的过去十分的…阴暗,所以即便是身处极度的性高潮时,也无法全心全意地享受幸福,而是想东想西,比如:‘总有一天会失去。’、‘万一哪天发生了什么…’之类的想法。 于是我们便安排了这个‘淬炼计划’,一遍遍地由我为您进行催眠使您忘记那些不愉快。只不过这次的劲好像有点太大了,您差点就成了‘新生人’,不过好在您的潜意识还略微记得,所以这次的计划还是很成功的。 …在您失忆后与我们再次结下情缘,最后通过这样生死离别的场景来使您更加地在意我们,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刻了,我们吸收到的‘性能’会更加的纯净,容量不变但是却可以勉强做出以前起码两倍透支才能做到的事。 简单来说就是使用期加长了,能力也提升了,我们更有爱?了…… 这个计划可是您亲手签订的哦!还有之前的合同呢,哝——白纸黑字写着您的大名,而且每一步骤也都写清楚了哦。” 清梦:可不要再像上两次那样,一生气二话不说就先“干”一顿了,解气也不是那么解的啊,虽然确实舒服,但是受不了?,不能太多… 真是不可思议…但心里只剩下庆幸了,也正如清梦所说的,我现在只想紧紧抱住她,不能再让她乱跑了。 “吓死我了,清梦,我还以为你真的…呜t^t” 清梦:“好啦好啦,不哭——啊——不哭——这是我第二次这样摸着您的头然后说不哭呢…” “以前没有过吗?” 清梦:“有啦,只是说这一次的计划中,不要找茬嘛。(娇嗔)” … 一号:“唔嗯——呼——啊嘞,怎么了?我好像…该演坏人了?”(悠悠转醒) 懵懵懂懂的她抬头发问,全然没有那副嚣张气焰的性格了。 清梦:“不用啦,已经结束了。你刚刚被重启了,所以忘了这次很不一样呢。主人在各方面都提升了,首先是带来了星语,还有是在最后的时候反制了你。嗯,不愧是主人呢~~(抱)” 蹭得我心里一阵颤抖,之前在街上也是这样。 远处的狐猫犬娘以及一位柔弱的白衣萝莉也已经走到了身旁,有说有笑的样子呢…… 但就是,她们三人…这不遮那不掩、而且脸颊泛红。通过痕迹可以看出捆绑的手法十分娴熟,并且卡在了只能做出让人更加兴奋的欲拒还迎般的挣扎的情况…至于怎么知道,欸嘿? “你们这是?” 三人:“都是铭栖(姐)害的。” “铭栖(xi)”,哦,好像有点印象,很熟悉的名字,是一号的名字吧。 三人怨气弥漫地异口同声,看来不会错了,而罪魁祸首这时就强势不起来了。 铭栖:“啊哈哈,那个…是为了装作严刑拷打的样子嘛,真的不是为了我的私欲……” 众人都摆出一副“鬼才信你。”的样子。 …… “那就、回去了?” 铭栖:“嗯,因为这边的二号基地被星语说毁就毁了,呜——我已经没有家了…不过哪怕这里没事我也要回去啦~” 星语:“呜,对不起!我也…没办法的,因为按照当时的故事发展,我只好这么做了,对不起!(°ˉ??ˉ?°)我有时间会再捏一个的。” 薇薇:“哈哈,小星语还是那么可爱呢。” 清梦:“好啦,不要调戏星语酱啦。” 皓:“你们用那个称呼也算调戏啦,怎么能这样对她呢…你说是吧?小星星~” 小凛:”我说,你们啊…唉……” (团宠是谁已经很明白了) 按理说铭栖的反应应该最大的,但为什么她不出声呢?因为她已经在抱着星语一顿乱摸了… …… 我们正走在‘入口’(那棵大树)的那条路上。 “话说,你们这样回去,不太好吧?衣不遮体的样子,要是让变态给盯上了,哪怕他什么也做不了,我也觉得不行,哪怕一个眼神都不行。” 皓:“哎呀,您居然这么容易吃醋啊~,好可爱~” 那种情况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不可能不去阻止吧。 小凛:“运用‘虚形’隐蔽的话,应该就可以安全回去了。” “嗯,那就这么办吧。” … 通过那棵树,我们回到了现实。 “这棵树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梦:“…是由星语妹妹创造的,那天她按着您‘做’了整整半个晚上。” 星语:“不要再提啦~!羞死了。(\/\/w\/\/)ゞ” 耗能过大? 铭栖:“原本是在世界范围都会有不小的轰动的,然后小清梦出手了,最后接替了小星语,按着您‘做’了下半个晚上。” (||?_?) … 像这样走在街上,还真是…有问题。 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群美少女围簇着走…果然还是有点不妥。 … “嗯…回到这了,所以接下来该怎么打开‘通道’?” 清梦:“咳咳,只需要您认为那里有扇门就行了,多想想打开后的画面。” “嗯——真是难办…而且这都快接近玄幻了吧。” 清梦:“但它是科学的,请坚信这一点,如果有任何事情不科学了,那就是还没有发现原理。” “好吧、好吧…我勉强试试。” 认为…认为—— 脑中好像有了画面感,慢慢地就转化为了视觉,一块‘幕布’就这么披在了墙上,原本的砖墙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大门——宅邸之门。 “这样就行了?”(不是很敢确定) 清梦:“嗯,是的,您做得很棒呢,前几次您都没能做到。” “别人会看到吗?” 清梦:“别人是看不到的…但不绝对是这样,有极低的可能性…想找到一位和您的电波相似到也可以启用的人,大概像在大海里面捞针那么难,” “走吧,我们回家。” … 暗处 “这个剧情,您还满意吗?” “你在对谁说话?” “谁知道呢。” “…你再这样我可要咬你了……?_?” “咳咳,矜持点,仅仅是吊胃口而已嘛,多运动运动肠胃有助于消化。”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 ———— 刚回去,她们就眼冒爱心地围了过来……(等等,不对劲…) 清梦:“主人~?我们都‘饿’了~,为了这个计划我们都付出了很多呢,可是很累的,所以~~?” “呃…也不是不行啦,(脸红)就是、人数有点夸张吧。” 清梦:“不会的哦,来来来~?” ……(默许) (?~!?~?!?~??!??~?~) “那什么,我都觉得很奇怪。” 清梦:“嗯…有很多因素吧,不重要,当作是您天赋异禀就好。” “但是,居然在这种方面有天赋…” 清梦:“其实,不完全是先天天赋,还有后天的自身天赋影响。” “哈?‘后天的天赋’?那到底是天赋予的还是我自己赚来的?” 清梦:“都有吧。” 她这样子含糊其辞,不过也不重要,这段贤者时间里应该趁着乏力感好好睡上一觉。 … (梦中) “哦哟,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左拥右抱地入睡了~” “咳咳,好啦好啦,别打趣了。话说,你知道这些事吗?” “知道哦,在你第一次吃了那个药然后睡着时我就被迫被唤了出来,一番讨论之下我们成为了朋友,所以就也参与了… 我当时劝你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呢,不过还好,不管怎么失忆,即便性格都大变了,你还是接纳了她们呢。” “呃,我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作为旁观者’,唉,我还真是单纯,没有想到过你们会联手来骗我。” “对了,你当时是在吃醋,对吧?在知道她们被别的男人睡过的时候可不高兴了~,后来在知道原来是自己时,心态一个大转变呢~,太有意思了。” “好了好了(*\/w\*),别说了。” ———— 呼——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在脸上时,微微转醒。 昨天晚上啊…多么离谱。 我们所有人(整整七个人)并排躺下居然还能再睡下两个人,其实病床也不是很大,只不过把旁边的两个病床也并了起来,无缝拼接的那种。 左边躺着三位,右边也三个。这样的生活…多么离谱啊。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感叹是因为我上一段的记忆对接在了很早以前,相较于那时而言,“一下子”的变化确实太大了,但总得慢慢接受吧,崭新的生活就在眼前啊,也该丢掉那些无趣的过往了。 … 该吃饭了,是怎么安排的呢。 清梦:“请随我来,接下来去一楼的膳厅与大家一起享用早餐,我们不希望您躲在自己房间里吃饭,我们大家都很享受与您一同度过的时光…” “嗯,我本来也不打算缩在房间里,走吧。” “……您真的变了很多呢…” “变了什么?” “…变得更加惹人喜欢了~~” … 清梦:“从今往后,这里会一直打开啦,毕竟计划中您需要更多地和我们其中一位独处,但现在当然是大家一起‘共享’啦~” 推门而入,豪华大气的贵族餐厅,无一处不展现着“财力鼎盛”。 中间有一个长桌,大家都在两侧入座了,毕恭毕敬地看向了门口,直到现在,各自盘中的早餐都没有动,貌似是在等我们。 主位空着,是留给我的吧… 坐是坐下了,但是气氛怪怪的,大家依然盯着我。 “大家…怎么了?(°ー°〃)” 清梦:“各位,我觉得我们都在想同一件事…但是呢,一人一口地去嘴对嘴地喂食主人会让他很难堪的,说不定他下次就不敢来了,所以说,在膳厅还是收敛点,吃饭吧。” 众人纷纷动起了刀叉,大快朵颐。 (???)哈?我还得…感谢清梦解围? 宅邸易主;我们的敌人 皓:“这些三明治是姐姐我亲手做的哦,怎么样?好吃吗?” “嗯,偶尔吃吃西式早餐也不错呢。” 皓:“其实呢,我们所有人对于这些基本技能都是很熟练的,并不是只有我擅长做饭哦。我真正的能力啊,是‘社交’呢。” “虽然听你说过,没想到还真就是这样啊,话说,‘社交’该怎么发挥?” 皓:“比如推销时别人会很想买下商品;和人打交道时不管再内向的人也能成为好朋友。” “清梦也能做到吧,有点相似欸……” 清梦:“并不是哦,那更像是游戏里的被动技能,也就是体质,消耗不大。而我的催眠术更像是主动技能,消耗较大,这种才是能力。 而且我的催眠术有无效的可能性,但是皓的体质去改变的思想别人发现不了,会认为自己就是这样想的。所以,皓的这种体质更适用于打入敌人内部呢,当一位敌部卧底,刺探情报什么的。” “真是厉害啊…话说,‘敌人’是指谁?” 清梦:“饭后我带您去一个地方,在那里,我会告诉您的。” ……… 关于传送与复制法(伪) 饭后。 “铭栖,你当时是怎么做到,就:唰——的一下就不见那个,是怎么进行传送的?” 铭栖:“这个嘛,您有注意到吗,我当时挥了一下披风,那其实是为了遮蔽您的视线,看起来就像走了一样,实际上我当时就是隐形了,还留在房间里。” 清梦:“所以我才急冲冲地叫您赶紧去医务室啊,不然可能多待一会就露馅了。” “呃,我还以为是利用风之力化形为一缕清风呼——地飞走了。那当时你们也是装着去追捕?” 清梦:“嗯,对的,您离开后,我们三个人相见恨晚地打了几盘斗地主。” (无语?_?) 小凛:“我是被拉过去凑数的…不是自愿的。” 铭栖:“但你是赢得最多的……” “那复制呢?怎么做到的?” 铭栖:“其实没有啦,就是直接让小薇薇去找您,特意安排了催眠,等您睡着我便和薇薇交替了工作。” “呃…还以为真的是什么高科技呢,话说,薇薇,你演得真像。” (明明是在夸,但是听上去怪怪的) 薇薇:“嘿嘿…我还特意学习过呢。” (她没有误会,这就是信任吧) …… 整顿好一切后,清梦开始为我逐个介绍各个功能区…… “请随我来……走廊深处的最后一间房,这才是您真正的卧室,现在这张‘主权卡’就物归原主了,请收好……然后,这张卡相较于其他的通行证要更加厉害,用现在的常规手段,就连核爆炸也无法摧毁这张卡。” “这样啊,真是…离谱……” “我最开始时也不相信呢,直到后来…它确实还‘活着’。” “还真经历过核爆炸啊!” “是的……还有,这些红色钥匙上面写着的数字代表了几号房间哦,您的房门钥匙是这把幻蓝色而且没有数字的…” 咔嚓—— “请进……” 朴实无华的布景,并没有什么裸体手办,更没有什么科技品,无比简朴的一间卧室。 “您以后可以选择在这里入睡,当然,也可以来我们任何一位的房间里共度良宵~?,或者多邀请几位也是可以的呢~~?。 我们的房间是依编号安排的,每四号便按“n”字形排过去的,比如您旁边这间就是我的卧室,对面就是铭栖的植物园了,而那右侧便是小凛的狐狸窝。” “嗯,知道了。” “那么接下来去下一个地方。” ……… “地下层次,主要是进行研究与一些地下行动的地方,往下走还有好几层。” 滴滴——嗒咔—— “请——” 走入黑暗中,不久,一片作战室的景象展现了出来,大大小小的地图和标记钉在了一块黑板上。 “我想起一件事,‘淬炼’能够加强能力,但是加强以后呢?我们的最大目标是什么?” “……统治世界。 还记得先前您问的‘敌人’吗…我们的敌人…是这个世界……” (中二病犯了?) 她轻描淡写地这么说,但好像是认真的。 “为什么?” “这个世界,太脏了, ‘无力的正义只会让追随它的人绝望。’所以我们需要武力镇压世界。 这本是您的理念,我们最初拥有个体的自我意识时,我们都不赞同,毕竟听上去就很……不可思议。 但是,直到……” “‘直到’?” “直到那一天……您死了。” “我…但我还活着啊。” “是的,您现在还活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您‘死过’,甚至不止一次,这也是事实。” “我听不懂……” “请随我来——” 我们走到了负四层,这里有几台不知名的机器与一排排的大柜子,貌似是冰柜,里面充斥着冷气,除此之外还存放着许多备用机体。 “看看这个,六号机体的半成品,她主掌的能力是‘时间’,这下,您明白了吗?” “我好像懂了。 但是…假如说我死过,然后时间倒流了,但现在的六号机体还是半成品。那原先那个操纵着使时间倒流的“六号”呢?这只是她的一个机体而已,她去哪了?” “………主人,您在说什么啊?是感冒了吗?难不成现在正发烧着——” 冰凉的纤纤玉手覆上了我的额头… 怪怪的,很奇怪…… … …… “不过没有关系,这次我们会竭力地做好一切的,请您安心。” “…话说…她们为什么不披上衣服?要是让外人看到了(醋意满满)……” 而且赤身裸体地躺在冰柜里,想想都冷得发颤。 “不用担心,这里只有我们能进入,地下层次可是宅邸的绝密地,自然运用了各种技术。比如说‘电波阻隔’,不同于先前所见的,而是阻隔其他的陌生电波,使外人无法进入。所以即便别人取得了‘通行证’也无济于事。 况且这座宅邸还从没有外人进来过。” “这样啊,电波可真是个好东西。” “但是呢,依然有许多现象是您没能研究出来的…而且并不是全靠武力就能控制好全球这么大的范围……接下来回到负三层吧。” … 顺着楼梯往上走,看到了一间工作室,台上整齐地摆着一些图纸、笔记、零件什么的。 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仪器这里都有,应该是用于各种研究的,只不过我都不会了。 “这里是您以前进行研究的地方,如果有些疑惑可以翻翻过去您作下的笔记……请再往上走。” 踏着环形向上的楼梯,来到了负二层,刚刚就已经瞟了一眼这里,现在仔细来看,果然宽阔。 一片极其空旷的场所,看起来是用于训练用的,零零散散地还摆着几块树立的木头,似乎是被用作了攻击对象。 “既然有远大的理想,训练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啦,我们不时便会来这打打木桩。” “等等,以你们的基本机能……”(想起了那时的皓,徒手掰头…) “咳咳,当然不能止步于此,基本机能只是适当辅助而已,更重要的是对于电波的掌控,您可能想象不到,危机之时是怎样的场面…… (危机之时…比如面对核爆炸?(笑)) 对了,楼梯的旁边,这个浴帘布后有个小隔间,是更衣室和澡堂哦~?,您应该能理解吧~??” “咳咳,(冷静)…呼——,我还有个疑惑,要是训练时打斗得太激烈了,这里会塌方吗?” “…应该不会,这就要提到一些其它的深奥技术了,我就不一一讲述了,总之就是肆意地出手就行。当然,点到为止,不要过分。” …… “接下来貌似没有什么需要介绍的了……不过不用迷茫,我帮您做好了计划哦~,您这段时间可以多翻翻笔记,试着去回忆以前的一些事件,假如不小心想起了不好的事就请来找我吧,我会帮助您的。 请千万记住—— 我们与您有着无论如何也切不断的联系,我们是您的后盾,我们对您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她真的很担心,听她这么说,我难不成……… “除了枯燥地翻笔记,您还可以来请教我们很多技能哦。” “我有可能学会吗?” 她们可是仿生人啊,我可没有那些特殊功能,怎么可能学得会…… “如果是别人的话,不一定能,但您是一定可以的,请相信自己。” “那…好吧。我学会的话有用吗?” 毕竟她们都是专家啊,我哪怕真的学到了鸡皮蒜毛的小把戏,也最多只能利己吧,帮不上她们什么忙… “有用的,至关重要……您需要学会,这样才能在最后之时做出些什么。” “‘最后之时’……是什么时候?” “……不确定,可能是任何时候。” 任何时候吗…… …… 向星语请教造物术—— 在庭院里,一处看上去很像课室的树墩与石头摆放之地…… “呐(na),只要这样像这样,把空气压缩,然后再膨胀,不断地重复就会慢慢地汇集出一团轻飘飘的可视、可触的物质混合物了,这之后只要维持住‘压迫’外表,使它保持状态、不散乱,这时就可以随意地去捏了。” 星语正在教导“该怎么发挥‘实’”的能力。只是…这样教的话,没几个人听得懂吧。 “老师,我有疑问,怎么压缩空气?” “老~老师~—~—(脸红)…咳咳,这个:“电波的能量汇聚到一定量时便可扭曲物质…” 她这样按照教科书的方式逐字逐音地一停一顿地解释,更加听不懂了。 “具体的…我不知道…就像是挥动自己的手一样,想做就直接做到了,要说出具体的动作的话…呜~对不起!我也不会。( ? ? ??? )” “不用道歉啦,我去翻翻以前的研究笔记说不定就知道了。” 摸了摸她的头……真是太可爱了~ … 向清梦学习催眠术—— 依旧是那个森林教室。 “林老师,现在是nin(您)……你的课程了哦。” 想起了小凛的那件事,还是不要去这样调侃比较好。 她的表情不自然地一僵,显然是对这个玩法感到意外的兴奋,就像——你一直追求的人突然开始倒追你了。 “嗯,好吧,我想想该怎么教……这样吧,请两位嘉宾来做实验…呃,不是,是请她们来体验一下,嗯,我看看谁还有空哦——” 手掌一翻覆便出现了一个蓝色悬浮屏… …好像见皓用过,比起那些我对这个可能更感兴趣。 我看看,手掌一翻覆——就会出现一个屏幕… ……… !就这么出现了!不是,我还什么都没有干呢,这……我或许摸到一点门槛了,好像有点理解‘认为’的意思了。 嗯…“地图”、“通讯”、“备忘录”、“任务”…… 既然能调出来,那可不可以把这个地图给—— 往三维的角度掰了一下,原本平面的地图转而变成了虚拟的立体模型。 这里是我和清梦的q版小人模型,是指我们就在这里吧,等等,那我要是…… 视角往下、再往下,然后放大——放大…… “哇哦,白色的。” “嗯?什么白…呀啊——,变态主人……” “等等,居然能骂我吗?不会有事吗?”(担心) “您亲自指定了可以这样骂…还说什么越这样骂就会越兴奋、越开心……” “呃…咳咳……”(难堪) “这是…立体地图?看来您真是一点就通呢,仅一眼便学会了这个操作,真棒~~?” “呜,好了好了,头发要乱了……”(依旧不变的娇弱本性) …… “小猫小狗,来来来,这边哦~” 薇薇:“您说谁是小猫呢!” 皓:“您说话很不客气呢……” “那天晚上这样叫,你们还挺乐意的啊…怎么现在就不喜欢了呢~?” 那天,“淬炼计划”结束的那晚: 她们:“请不用客气,就这样称呼我们吧~?(喵~)(汪~)” 她们无话可说,只是脸蛋扑红。 (不过床上和现实还是区分开来比较好,下次还是别这么叫了…不然就太过自大了) “话说,铭栖和小凛在……等等,都在小凛的房间里,还有星语也是?” 感觉是那样的事,但是不必担心,都是后宫嘛,像这样增进感情当然是可以的。我不觉得她们会变心,这就是信任。(信任的点有点怪吧) 清梦:“呃,还是不用理她们了,铭栖再怎么也最多是乱摸和乱亲而已,不用担心。来来来,两位请入座——” 小猫小狗坐在了两个树墩上,接下来就是我们动手了。 清梦:“首先,要记住,对方是可能反抗的,所以得悄悄地拿出来…哝,请拿好这只怀表。” 一只朴素的怀表,里面的指针“嗒嗒嗒”地走着,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要说哪里奇怪的话,那就是居然没有照片。 电视上,打开怀表后一般都会有张家人的合照吧。 “没有照片?” “假如有的话,会立g的吧…我们是不信啦,但您深信不疑,也让我们照着这样做呢,除了这样,还有就是‘不能招惹名字很像网文的人’、‘不能仗着任何情况就沾沾自喜’…之类的,就像是‘小说npc生存指南’一样…虽然不明所以,不过我们还是保留了这个传统,也希望您能继续延续下去。” “呃…嗯。” …… 清梦:“然后呢,拿起怀表,对着被害者打开。” “你这说法直接就不装了啊……” 嗒咔——(打开) 清梦:“使用时需要按住底下的按钮,这样钟表会映射出被害者心中的害怕之物或者事情。” “什么原理?这么神奇。” 清梦:“是这样的,电波与所对着的人连接,调出他情绪最负面、最不稳定、最害怕的时候所遇到、所经历、所看到的事。再因为电波的干扰之下,对方的思维会更加杂乱,于是催眠便轻易生效了。” “原来如此,那假如对方从没有遇到过什么大事呢?” 清梦:“这块表,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对付强者时,以此进行攻击可能直接精神崩溃,毕竟能成为强者,可是会背负很多罪孽的;对付没有思维或极其微弱的人则不起大用,建议直接打晕,让她物理忘却并因恐惧而屈服……”(请勿模仿)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清梦:“这曾是您说过的话……” …这样啊……我以前居然是这样的人…… ———— 暗处 “我觉得,现在让他休养生息就好” “也对…但总有人会等不下去的,得搞点看头啊……我想想——你卖个萌呗?” “哈?你怎么也被铭栖给感染了?” “不是我想要看啦…总之闹点笑话出来也行。” “…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认真) …… “来,喝了这杯茶,清小姐给的好货——‘猫娘药水’哦~” “呜…说好了哦,不能笑。” “嗯,不会笑的。” (喝下一瓶彩色的药水) “喵?”(试探) “哈哈…” “还说不笑喵!”(没有意识到说话还带着“喵”) “很可爱哦,比薇薇还多了一对毛茸茸的爪子呢~,让我ruarua——” “喵喵喵!喵~?喵~~?” 故乡的百合花开了啊,真美啊… 怀表;养花;铭栖失踪 “我来看看皓害怕些什么——” 清梦抬手拦住了我向前倾的头,眼神很严肃,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连同座上的皓和薇薇也是如此。(真的那么严重吗?甚至在催眠中反应了过来……) 清梦:“我们害怕的自然是关于您抛弃与死亡之类的分离,我们可是仿生人,不存在抵制物质的情况…还有,您刚刚的动作只会看到您自己的‘弱点’,请不要好奇。” “这样啊,那这个钟表还真是危险。” 清梦:“正是因为危险,才证实的确浓缩了我的能力的最高技术,也因如此,我给它下了‘封印’——普通人无法使用。因为……有人曾用这个东西差点团灭了我们,还好我们的队伍中有人自带免疫,这才化解了危机,事后便施下了这个封印。” “…应该,不是那种情况吧…” 清梦:“……差点…不论是否…这次的世界中,我们都是冰清玉洁的…以后永远都是。” “…怎么个永远法?” 清梦:“……在机体上进行改造,若是不可抵抗地被别人‘亲密触碰’,机体爆炸自毁…并在这个自毁程序上施加多重绝密程度的结构,各种手段都用尽……我们自己都不可能打开限制…哪怕您也一样。” “……” 清梦:“若是心有不适,我来帮您忘却这些吧——” …… “好了,这块怀表请您好好保存吧,就像我们的定情信物哦~,一定要片刻不离地带在身上。” “嗯,我会好好珍惜的。” 她仔细想了想,又郑重地告诉我一件事。 清梦:“……假设我们之中有一位不受控了,想要伤害您,就对她说‘0005’吧,这是紧急制动命令,不会造成伤害,同时对方会失去身体控制权。请将这串命令牢记于心,和那时的重启一样,总是有用的……” …… ———— 请教铭栖关于“自然之力”—— 她一脸满足地边舔嘴唇边从小凛的房间里出来,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红润。 “完了…居然遇到了……请不要‘处罚’我——(抱腿)我做什么…除了‘爱’和停止这种行为都行啊……” “…是怎么个‘处罚’法?” “欸?你忘记了吗?那可太好了——,咳咳,小弟弟,我去和小凛、星语她们做的那些事,是你许可的,不要打扰哦~。” “……你别说,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根据你现在的说的话,反向推导出了我以前是怎么处罚你的了……” “怎、怎么?您想反悔?”她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明显的底气不足。 “算了吧,毕竟我答应过你,不要太过分就行。” 还是顺着她去吧,毕竟我现在想通了,应该不会有事。再说,不就是床上少了个我嘛,都是后宫,思想放开啦~ “哼,我现在很生气,给我跪下道歉……” 脸上充满了戏谑,靠↗,得寸还进尺是吧? 佯做跪下的姿势,然后向前一拱,欸咻—— “你,你在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坏人,而且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过你,现在,去房间,好好地‘处罚’你……” “呜呀,玩脱了,我道歉啦~请您不要这样~……” “多说无用——” …(?!?~~?~????!!) (安啦,铭栖其实不是那种坏性格,很多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呜呀~?,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 ……… “咳咳,好了,总之,从今以后,再那么高傲,我就会再次‘处罚’你哦~,然后,你现在可以适当地和小凛她们一起玩?游戏了,但是得适度!要是搞得太过了……我就要考虑‘开一个新号’了…” “嗯,牢记于心…对不起嘛,因为我的设定就是那么高傲,您曾经说过什么‘喜欢看别人恨你但又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我是无辜的呐(nei)…” 我以前,怎么这么变态?我…完全不记得了…… “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压抑的,但是也因此,您需要多交些‘公粮’了……” “好好好,都依你,等会我去查查怎么调整你的这个情况,现在赶紧地来教我,呃…‘自然之力’吧!” “果然…您以前也是这么称呼我的能力的……算了算了,先去庭院再说吧,走喽~” … 仍然是那间教室,这里貌似就是专门这样设计的,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多么人性化,而现代的理念却是砍伐森林,造出冰冷冷的水泥建筑…… … “那就开始讲课喽?” “嗯,讲吧,铭老师~” “~呜~…咳咳…首先,操纵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能做到时会受益很多,比如追踪时可以询问一旁的小草、小花,运用好植物还可以为自己制造有利地形……之类的。 不过有个关键,您可以不相信草木有生命和自主意识,但请不要恶意践踏——” “等等,你在淬炼计划时踩了一朵花,这样没事吗?”(担心) “…那是着名的毒花,鲜艳夺目、但有剧毒,要是被小动物食用,则世上少两条鲜活的生命。” “这样啊…但是那天的那只小狗又怎么说?” “…我赌了一下,往您那边抛的,哪怕您没有接中我也会唤起那边的草不留痕迹地托住它。” “行吧ˉ\\_(ツ)_\/ˉ,没有疑问了,继续讲吧。” “…大自然是很包容的,她知道自己可能妨碍到了您的行走,但是对于那些到处毁灭的人,她可是一点都不温柔……请千万牢记。” ”嗯,我是一个好人……” 她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撇开了视线继续讲解。 “您可以尝试着去养一盆花,好好关照‘她’的话,您应该就会领悟何为自然了。” “嗯,知道了,那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有,您还需要每天对‘她’说点…正经的甜言蜜语,最好当女儿养…当然,您把‘她’当老婆养也是可以的。” “越来越奇怪了,这真的可以吗?” “您别不相信,这样做是真的可以的。具体的原理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总之先——” 一旁的草皮倏地拱起,最后顶端打了开来,里面就像一个储物柜,有很多盆栽植物,而且还能摆放下些许照养的工具。 她的手在草叶花苞上拂来拂去,嘴里好像还低声念叨着些什么,最后小心翼翼地挑出了一盆嫩芽初冒的植物。 “哝,这个盆栽,请收下吧,这株是比较好养的,‘其她’的要更加桀骜不驯,当您的实力可以时,我可以考虑再给您几株。” 看到她那么敬重,我也变得谨慎了起来,双手接过了它。 “它的名字是?” “‘仙客来’,您也可以另取名字,当然,您自己看着办,不要太过就行。” “那就……‘仙仙’?” “…很好,看来您已经学会如何与大自然相处了,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记得多和仙仙玩玩。拜拜啦……” …… 将它摆在了工作台上,角落的绝对安全的地方。(靠着墙角) 接下来去仓库取一把花洒壶吧。 … 我看看,生活用品——盆栽养殖类…… “欸?好巧啊,薇薇,你也在啊。” “我不时会来这游荡,大部分时间在其它的‘工厂’里巡逻,哝,您也吃点吧,‘小熊坚果’。” 这……满满的回忆啊。 突然想起来:“物质本没有任何意义,一切在最终都会消亡,人们寄托了他们的感情时,这个物质便有了意义。” (好熟悉的话,像是我会说的话呢…) 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主人…主人?” “嗯?怎么了?” “您在发呆呢,是睡眠不足吗?还是说身子虚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减少频率的……” “嗯,我没事,这个坚果…很好吃……” …… “仙客来”,传说是玉兔与一位园丁的友谊证明,玉兔离别时赠与园丁的“兔耳朵花”。 虽然现在只有小小的绿芽,但总有一天它会长大开花的。(寄予厚望) … 翻了翻过去的研究笔记,貌似到处缺斤少两、又或者是经过了她人的翻版,不是很能理解以前的思路与原理了,只知:想要调整,就要取出芯片,放入旁边的一个专门读取芯片的机器里,然后才能进行调试。 有很多问题呢,去问问清梦吧,她现在是在……(翻地图),我的房间? … 咔嚓—— “哈啊~~?啊……啊——?呀!” ……… “……您不会怪我的吧?” “当然不会,前提是你先把手放下……” “才不要!不遮住您的眼睛,我不就暴露了吗。” “你这叫做掩耳盗铃,又不是没见过,不就是在我的床上——呜——” “呜呜——这下看来嘴也要封上了。” 那我看不到的话……伸出手想要扶什么东西,很合理吧? “呀——?,这里~?不行啦~?,呜~~?” 好吧…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 (清梦:呜呜,原本忍得住的,但是被主人给碰了,果然就忍不住了……) ……… “首先,为什么我的笔记怪怪的?” “…我为您做了一些处理,把一些不确定、不安全因素给排除了,这样会更安全一点。” “……好吧,还有,你们的芯片到底在哪?我想要调试一下铭栖的性格。” “…先前为了计划而骗了您,其实芯片在——” 又是右手一翻,一张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便出现在了她手上,甚至在悬浮着转圈…… “在我们的‘电波空间’里,因为这个小东西很稀有,所以自然会无比谨慎地保存。” “等等,你都拿出来了,机体还能运作?” “本来它不就在体外吗?因为芯片和机体已经‘电波绑定’了,只要不是离得五百米远都可以远程操控机体。这很利于我们的作战,一旦机体受损或受困便可以切断连接,然后在这边的大本营再次绑定新的机体。接着出击…… 距离问题主要就是要靠‘淬炼’和技术升级了。” “好的,谢啦,我去找铭栖了,拜拜。” “…嗯,拜拜啦,我就再睡一会,实在太累了…(呜~~)” (翻翻地图)这东西还真好用……铭栖在,欸?不在,是“出门”了吗? 不清楚,给她的通讯发了条信息也没有回应……事态可能很严重,得召集大家。 嗯……“任务”,果然,以我的权限是可以发布任务的,那就—— “来会议室集合,出事了。” ……… … 依旧是二楼的休息间,这里几乎成了她们的家。 “那个叫铭栖的小姑娘貌似假戏真做啊……” “我不觉得,这不在计划内容之中。” “欸?也就说她真的出事了?” “不完全是这样,她很聪明,顺势利用了某个人从而让他成长。” “哦,我就说嘛,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出事呢。” “但铭栖也在赌……要是他做不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甚至需要再重启一遍世界的那种。” “这么严重啊…神明保佑(少女祈祷中)” “不用怕,神明已经在注视着这一切了……” …… ———— 回到主视角 我们集合在了地下一层的作战会议室,围着圆桌,颇有一番神秘组织的架势,但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铭栖失踪了…地图上找不到她的身影,而发去的通讯也一去不回……事态可能很严重。你们有谁知道她的去向吗?” 众人纷纷摇头,无一人知晓。 “现在该,怎么办……” 大家都在看着我、信任我,是在等着我做出抉择吧,但我就是个废物啊!我能做出什么?到底该怎么办…… 啪——又是那双熟悉的冰凉小手,抬头便是她的面容,往周围看,大家都在眼神坚定地看着我……我必须做出些什么才行! “大家,铭栖是我们重要的伙伴,我们不能失去任何一位,分头去现实里寻找铭栖!全员出动!” 她们…在笑啊。 清梦:“您没有逃避呢,这就是最好的抉择了。好了,各位,我们走吧——” 噔—— 座椅的后背面弹出了什么,直接包裹在了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仔细一看,是一套黑色的披风斗篷,胸口的标志是…一朵绚丽的蔷薇。(好像在哪见过……) 她们同样也穿上了,明明是同样的衣服却也能被她们穿得各具特色。 像小凛,搭配上自身的气质后显得更加神秘;而星语,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超可爱的; 铭栖穿着很成熟、有魅力(主要是她“那个”太大了,这种衣服恰好突出了她的突兀有致);皓则看上去很温情,像是药师? 薇薇的观感就比较少见了,杀气侧露,明显的主力(刺客); 最后是清梦……很熟悉…很……清纯…包含了前面的所有点,(不是偏心,就是什么都有一点)除此之外还有些更奇怪的说不出口的感觉…… 清梦:“这套装备能体现我们的标志,同时也有一些功能:隐蔽身形、保护身体、体质提升……总之您试过的,‘认为’——便可改变和激发一些能力。好了,不多说了,快走吧。” 一阵熟悉的蓝光闪烁,自桌底下迸发而出,在一旁拼成了一架电梯,我们搭乘着它去往了现实。 令人火大的营救行动;消气的方式 门打开了,电梯又遁了下去。 可以看到外面也是悠闲的午后时光,这是因为基地里的时间轴调整得是对的,所以时间没有错开。可我们现在不可能悠闲起来。 这里是一栋高楼的顶端,就是说啊,虽然可以迅速前往很多地方、虽然登高望远容易找到目标,但是这也太高了吧! 一百多层的大厦欸!下去都成问题了吧? 她们则不以为然,都在看着小凛的虚拟屏,她貌似在高速地点些什么。 小凛:“找到了,通过黑入兴平旅馆的老板偷偷安装的针孔摄像头可以看到,铭栖正昏迷在那里的二楼,209号房,得赶快,那个绑架犯正在淋浴,貌似准备干些不好的事。” 这样啊,能力是“黑客”…等等,不重要了! “该怎么去救她!?” 清梦:“张开滑翔衣,飞往那里,准确地从目标窗户进入,迅速救走铭栖后,薇薇会出手‘拉’你们,将你们带回来。” 薇薇靠了过来,往我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尖牙貌似刺入了皮肤。 薇薇:“好了,种下‘标记’(电原子)了,去吧,去到那抱着她就好。” “啊?我?…能行吗?会不会摔成肉泥啊…… 我不行的……你们应该有办法的吧?你们去吧……” 众人直勾勾地盯着我,不为所动。 小凛再次看了一眼屏幕,抬头后仿佛无关紧要地蔑视着我…… 小凛:“那个男人已经快洗完澡了。” “等等,为什么啊?为什么什么非我不可啊?我做不到啊!” 小凛:“…那个男人已经洗完澡了,正在拿毛巾擦身,再不去的话就来不及了,您难道想铭栖被其他男人强奸吗?虽然机体一换就还是一位冰清玉洁的处女,但是您心里过意得去吗?”(戏谑地笑了笑) “啧!我……” 小凛:“…………” “可恶!” … 先别想那么多,跳了再说—— 翻下了这座足有三百米高的大楼…… 张开滑翔衣——怎么张啊! 我只得用双臂在空中扑棱,极其好笑。 冷静下来,想象…想象…… 嘭——! 衣服的手臂与腿部出现了缓降布,连接在了一起,现在的下降速度变缓了一点,但真的只有一点。 兴平旅馆,兴平旅馆……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它在哪!还是说我根本不知道它在哪?以前也没见到过?那现在该怎么—— ———— “我们由您的电波作为驱动能,其中最有营养的是脑电波……” “我们与您有着无论如何也切不断的联系,我们是您的后盾,我们对您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 … 假如说…我们“电波同调”的话! ……… …看见了,五根“并不存在的丝线”,连向了身后的高楼顶端,还有一根“走散的丝线”,指向了前方的一个窗户…… 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没能准确地撞进去,我估计就得受重伤了,而且还会引起注意,然后铭栖也没能及时救出来,就会被玷污! 机会只有一次! ……… 慢慢收束缓降布,速度渐渐地加快,离那个窗口越来越近了…… 好!就是现在!用力地打开手,利用一瞬间的风阻提供的一个向前冲刺的力!撞上去!! 咔啷——泠泠泠—— 很及时!一个翻滚——但蹭到玻璃了,而且完全就是摔进去。感觉很不好,很痛,甚至都已经无法具体知道是哪里在痛了…… 爬起来时,那个男人还在震惊,但是他可看不见我……等等,他的视线…在盯着我的眼睛? 难不成从刚刚起就没有隐蔽身形?也就是说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高楼滑翔而下最后撞进了这里!? 不管了,有什么武器吗? 玻璃碎渣?那有什么用,我现在的身体可是极度虚弱的,挥舞武器作战什么的怎么可能…… 要是有什么东西……对了,那个东西! 但是那个东西平时的时候都没能做到,现在可以吗?不管了!不成功便成仁! 艰难地撑起了身,手掌对向他…… 压缩空气——压缩—— 可恶!做不到! 他反应过来了…这是准备逃跑了吗? 世界上不应该有这样的混蛋啊…可恶…… (这个感觉好像有点熟悉……我以前就是这么想到的“统治世界计划”的吗。) ———— 远处的楼顶上。 “他怎么只会说‘可恶’啊,作为一名男孩子,脏话和脏词积累不够可是会娘里娘气的。” “我不觉得。像这样文静的样子不是更好?” “确实,他要是脏话连篇…那就可以考虑重开世界了。” “…他在那边那么可怜,你就不疼爱疼爱?” “…………”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 ———— (回到这边) 呼—— 一道破风声掠过了耳旁…… 咚—— 将那个男人钉在了门上,直接贯穿了他的腹部…那种看上去轻飘飘的白色物质…是星语出手了。 不管了,现在引起的骚动很大,赶紧逃离才对,我抱起了仍昏倒在床的铭栖,而后……突然就回到了楼顶,而薇薇这时正咬着我的脖子。 薇薇:“呼——这可是您研究出的‘溜溜球’战术,我的能力与‘刺杀’有关,种下标记后再次使用则对方不论跑到哪,只要我们在同一空间,对方就会出现在我嘴边。” 清梦(笑脸相迎):“辛苦您了,我们赶快回去吧,不过在那之前…请用您的披风包裹着铭栖,还有低下头不要看…我得处理一下场面——” 嗒咔—— 一块怀表被打开了,她往空中一抛,原本小小的一块表瞬间放大了百倍…千倍,悬浮在城市的上空,荡来荡去…… 清梦:“「你们将会忘记这一切,都不会感到奇怪,都会习以为常」” (十分简洁的命令式话语,不会有过多歧义) 清脆的声音在城市中回响,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但是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 那块表越缩越小,最后又落回了清梦的手中。 清梦:“这件衣服能够抵制这样的精神催眠哦,所以才让您抱住铭栖嘛……好了,我们回了。” 手指一划,便轻描淡写地划开了现实,可以看到对面是我们的作战会议室…… (既然能这样,那电梯是用来干嘛的?) ……… … “所以呢…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垂头丧气地询问她们,她们依旧没有人出声。 “够了吧!” 这样地大喊大叫,浑然不自知我在做些什么…… “明明铭栖都陷入了那样的危险,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做?难道铭栖的清白比不上我的能力提升吗!?她可是我们的同伴啊!” 清梦:“…我们确实有点过了……但是我们也是可以控住场的,就像当时的‘那支箭’……” “…………”(沉默) 全体(集体正坐):“主人…对不起。” 她们进行了一顿眼神交流后,蜂拥而来。 “等等,你们干什么?” 就那么被架着强行抬去了我的房间。 一进去,她们便七手八脚地开始扒拉我的衣服…以往我可能顺从,但现在很生气…… “给我停下!” 清梦:“不会停下的,我们需要为您梳理情绪,请将您的怒火转为性欲,再好好地对着我们释放出来吧,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 …………(??!??!??!??!??!) 铭栖:嗯?她们人呢?刚刚好像还听到声音了。 ……找到她们之后被不可拒绝地拉入了伙,玩了一下午的游戏。 ………(?~??!?!??~!??~~) … 呼——还真如清梦所说的那样,把坏情绪释放出来后好多了,哪怕还有一点生气就再来一轮,渐渐地气就消了。 薇薇:“主人~是我的错,当时咬了您两口……您现在消气了吗?喵呜~~?” 小凛:“呜~?是我不好,当时还做出了事不关己的表情,对不起~呜~?(狐狸叫)” 皓:“消气了吗?没消的话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哦~?” 三小只黏得可紧了,像真的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再加上她们的毛茸茸,沉浸在里一样的享受,至福! ……… “唉——,你们可真是,让我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 星语:“主人大骗子,明明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才消气~?哈啊——?” 铭栖:“呜呀~?明明我没有犯错啊?~,为什么也要来帮您消气啊~?” 清梦:“呼—~—~?应该好了吧~??我们可是要永远在一起呢~,可不能闹矛盾哦?” 另外的三位也不甘示弱呢… ……… … ———— 宅邸二楼休息间…直接说是她们的家算了,还能节省点字数。 “啧啧啧,真是…唉——” “安啦,年轻人嘛,多一点折腾是很正常的。” “你管这叫一点?” “见识宽广便会视浮世为萍藻,司空见惯了。” “他是‘黄金肾斗士’吗?怎么这么强?” “嘘,这是‘伏笔’哦——” …… (再次回到主视角) “…铭栖,说说情况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被抓?” 事后,我们并排躺在床上休息,对着天花板自然而然地就聊起了天。 铭栖:“很复杂呢,我原本在我的房间里留了纸条,上面写着‘我出去一趟’。 我本以为出去逛街采购没什么事,而且被别人这看看那看看的感觉……很好,感觉不停被夸着。” “喂,你!居然跑出去沾花惹草!” 铭栖:“先等等,等我说完……在回来的那条小巷子里,我目睹了强奸案的发生,我没能反应过来便被撂倒了,之后就被绑走了……看来是我顶替了那名少女。 我当时就应该直接给他一拳的!(打得粉碎的那种!) …不过还好有您和大家来救我,让我保住了清白。谢谢……” “这样啊……嗯,不行,想起来又气了,还有铭栖的行为也是,很让我生气啊……再来一轮——” 全体:“呀——?!” …………(?~??~?!?!?—~—~) … 薇薇:“头一次这么满足——?” 清梦:“呜~?下次还是别轻易尝试这样了…” 星语:“林姐姐,那不是你计划的吗??” ………… (梦中) “哎呀呀,你可真是年少有为啊,轻而易举地就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 “咳咳,你就别挖苦我了……还是说你吃醋了?” “才…没………有啦,看到你们都开开心心的,真幸福啊,而我只能在这里远远地看着,好寂寞…所以说这几次你一睡着我就把你拉进来了……” “真是诚实的好孩子~,我想想……” ……… (睡醒后不久) …… 清梦:“您确定吗?有小概率会发生意外,可能会很难受…” “没事,这里有你在呢。” 清梦:“好吧…调配程序启动——正在与您的脑电波进行调和——连接上了,准备同步……” 我正带着一个头盔状的仪器,坐在负三层的一把椅子上,现在是在—— 清梦:“……好了,已经上传了脑电波…成功了,您可以摘下仪器了。” 仪器所连接的一块超大的屏幕有了反应,出现了一个身影。 清梦:“您好,诺主人。” “欸——?居然也管她叫‘主人’吗?” 清梦:“是的,因为她与您同体,而且电波十分相似呢……您不在场时她或许还可以代替您做出些命令。” “这样啊,还挺厉害嘛,不过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有这样的机器,原本都不抱有希望了。” 这么聊着,作为“数据生命”的她,“醒了”。 小诺:“呜……这里…等等,我能够看到你,也就是说,我在你的体外了?等等,什么情况…谁能解释一下…?” “清梦,交给你解释了,我去养养花,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清梦:“嗯,好的。” …… 小小的一株仙客来已经长高了不少,我时不时还会带着它去庭院逛逛、晒晒太阳,在这番精心照料下,它的长势惊人。 话说,甜言蜜语……好吧。 小仙仙,要快快长大哦……呃呃,好恶心,我是不是该换个说法。 咳咳,那……要乖哦,以后要做一朵漂漂亮亮的好花,我把我的一切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不对,好像太沉重了。 “呃…你很可爱哦……” 果然还是这样夸最好。 ……等等,它是不是在…开心?好像能感觉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这就是铭栖说的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吗……还不错嘛。 而一旁的她们—— 清梦:“您也该接受事实了,您作为系统中的助手可以做出的事有很多很多哦。” 小诺:“不要啦…我只想回去睡觉……” 清梦:“但是您回去了就帮不上主人的忙了,您真的愿意吗?在以后,主人遇上危险时,我们需要您的力量……” 小诺:“………” 清梦:“您也不希望主人离你而去吧…我等下会为这个电脑空间下载几个游戏的,这样您就不会无聊了…还有,再告诉您一件事哦——” 她们小声地讲了些悄悄话,小诺的脸红了起来,然后就同意了。 … ———— “那个小姑娘和我为什么是特殊的?” “不清楚呢…你们都是最近诞生的两位意识体,也就是说他可能有了点…‘异变’。所以你们是唯二的可以轻松代替他的电波进行操作的意识体。” “什么‘异变?终究还是被磨损了吗?” “应该不是……或许是…‘觉醒’了?” “怎么可能嘛,不要说得那么玄幻啦…”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啦——(哭唧唧)t^t” “喂、喂,再怎么不想让我知道也不要违背人设的嚎啕大哭啊,乖——乖——” 少女安抚着御姐的头,意外地和谐,像是小妹妹在和大姐姐玩过家家…… 耗能方式;造物属性;调试芯片;打入公司内部;小瓢虫 森林教室处 “星语,能不能拜托你再展示一次?” “…这个,内个……” “怎么了吗?” “您可能不知道,‘造物术’是目前耗能最高的一个能力,和那天林姐姐催眠全城的人的耗能率差不多。” “耗能率是什么?” “就是在使用能力时每秒的耗能,目前我们队伍中我的耗能率最高,再者是林姐姐……” “打断一下,我有个问题:你的造物术有所耗能这我理解,但小凛和铭栖她们是怎么耗能的?” 她们不是催动植物去进攻就是敲敲键盘,实在看不出耗能在哪。 “是这样的,我们使用机能时分为两种常见的情况:一种是以其它物件去发挥,比如林姐姐的那只怀表和铭姐姐养的那些植物。那些是利用自身能力或其原理从而拓展出的一种更简单、更不消耗性能的一种方式。 还一种是以我们自身的机体为媒介,直接使用,比如我的造物术和林姐姐的手动催眠,以及小凛姐姐靠接触来入侵机械体的‘意识潜入’能力。这样做时虽会有所耗能,但由我们亲自来操作时施展的强度便会有中度的提升,也更加得心应手。 而我…比较奇怪吧,至今到还没有延展出其它的工具可以借助,所以都得自己动手了…… 因此,我一般都不会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就得快速解决,而且能力您应该也看到了,一下就钉穿了那个男人……所以说啊…(呜~)…我要是再使用几次的话……可能会能量不够,需要马上推倒您……” “……没事啊,不如说我十分乐意呢,来吧来吧,再捏一个球。” “呜——好吧……” 四面八方的空气都被吸入了她手中一个看不见的“奇点”,而这个“点”则同时地进行着被拉扯大和被压缩小这样的矛盾行为,哪怕这样它也依旧保持着一个正常的状态,没有发生“坍塌”,不断运行时的样子像是“克莱因瓶”那样…… 不断地这样进行过滤,最后只剩下了一团轻飘飘的物质,之后便像捏泥人一样捏…直到捏出一个形状后停止施加能量使其“定型”…… “像这样捏出来的物体只是形状相似,不能模仿到它的精髓,所以还需要加点‘料’” 她盯着手上的那个球,瞳孔闪过一抹淡淡的白光,(好酷欸)随后,手上的球自上而下地附上了粉色,直至最后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气球,甚至下面还连了根线,把绳子都绑好了。 “呐,主人,送给您……” 我接过那个气球,看得到上面写着“我爱您?”。 “小星语真是太可爱了~~!” “呜呜~?,您再这样摸我的头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的~?” “没事哦,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嗯~?那我就开始啦~~?” …………(???~~?!) ……(星语:呜呀~,变得…变得下流了~?) 事后,我们躺在铺好的地毯上休息(她们居然随身带着…好一个准备万全),顺势闲聊了起来。 “星语,有这个能力真的好厉害啊,想要什么都可以随便捏了。” “并不是随意哦,不止是会消耗能量,而且还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您需要知道那个物件的内部结构与其原理,掌握得越深刻,在制造的时候动作也就越快。” “嗯…但我连最开始的‘压缩空气’都做不到……我想想……会不会是耗能太大了,我还不够?或者是需要什么契机?” “有可能呢,人类在极其危险、极其紧急的处境中往往能爆发出平时没有的潜力呢……一次不行的话,可以多试几次…当然,我们不会再用那种方式了……” “嗯,谢啦,今天又陪我练习了一遍,接下来我还要去找铭栖,先走了,拜拜。” “好的,再见。” … 找铭栖啊,翻翻地图吧。 我看看…在……我的房间? 不会和那天的清梦一样吧……那这次就仔细听听声音先,可不能再遇上那种事了—— 把耳朵贴着门…… 没有声音,那就奇怪了,我再看看,确实是在我房间里,现在距离也够近了,干脆直接看看吧。 一掰,把地图变成虚拟立体模型…这样就看得到她在干嘛了…… 原来如此,在埋伏我…… 叩叩叩—— 她不暇思索地打开了门。 “嗨。” “等等,为什么是您!您不是有钥匙吗,我还以为是哪位缺能量的小妹妹呢……” “埋伏在我的房间里就干这点事?” “不,不然呢?我可不会对着您的东西发情……”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小声)对您倒有可能……” “…(听到了)咳咳,好了好了,我已经找到办法解决你的设定问题,走吧,去我的工作间。” “嗯。” … 走入工作间,她兴奋地跑到了桌前,像小孩子看玩具一样扫视着那盆花卉。 “这株仙客来被您养得很好嘛,想必您已经感受到一些变化了吧?” “嗯,确实……你能说一下原理吗?” “欸~,此言差矣,说出道理就没意思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嘛。” “呵,拽起文采了……好了,把芯片交出来吧,放进这个机器的这个插槽。” ……插入芯片后,上面的显示屏有了反应,显示出了各种性格的参数:比如“傲娇度”、“智力度”、“色情度”、“同性恋度”…… “我记得你是想要变得正常一点,对吧?” “嗯,我不想对您恶语相向,但是设定就是我需要这么做,然后被您带到床上惩罚……如果可以,我想要温柔一点…我也想照顾您,也想尽心地去爱您。所以……请吧,我的主人。” “嗯,真是诚实呢…但也因此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吧,毕竟这可是违反了设定的话…我这就调整。” 十分简洁的面板呢,左边是参数名称,右边就是一条数据线,滑动按钮就可以调试了,好像还可以输入数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不要输入离谱的数字!后果很严重!) 这样啊,看来是有过先例吗?那还是老老实实地吧,虽然我本来就不打算怎么乱搞。 ……… 我看看,现在是不同性恋了,然后也不会恶语相向了,再是温柔… 好多形容词,甚至可以自己添加新的数值…不过还是算了。 对了,刚刚起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是…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啊,用关机可能更合适。 ……… “呜——嗯?主人好~~” “嗯,已经搞定了,安心吧。” “嗯——” 她轻轻抱了上来,像薇薇(猫咪)那样蹭来蹭去。 “终于……终于可以好好地抱您了…呜呜——” 她边说着,泪水慢慢沾湿了我的衣领, “怎么就哭了呢……” “是因为太高兴了…而且…我还不止于此哦~?” …………(??~?~~!?~?~) 铭栖:真的…很开心哦——?最喜欢您了~ …… ———— 虽说是在计划准备阶段,但每日依旧悠闲,养养花、逗逗星语、摸摸薇薇、和大家调调情、约约会、不时还开个“夜间派对”,小日子过得可好了。 …… “嗯?是皓啊,我刚刚看了会书,现在没什么需要忙的,有什么事吗?” “准备带您进行社交能力提升,去打入一个黑心公司的内部…要开始推进计划了。” “这样啊,真让人兴奋!那走吧!” “您能够那么感兴趣真是太好了…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为您打扮打扮才行…” … “嗯——涂在脸上有点不舒服……” “确实是这样啦,只要习惯就好了,建议您要每天用哦,对皮肤什么的很好呢。” “我以前用过一些其它的,它们都说很好……” “这是我们自家的,效果绝对是最好的,材料什么也是上佳的,没有劣质的。” “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您相信我们吗?” “相信。” “那不就行啦~,拿着吧。” “然后我就是这么被骗的。” “………我们的第一站就决定是‘假货公司’了。” “我没意见,不如说十分赞同。对了,我绝对地相信你们哦,这个护肤品我还是会用下去的,毕竟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可以信任的人了……”(这么一讲,还有点悲伤…但不值得悲伤……) ……… 和皓走在大街上,还牵着手,就像一对姐弟。 “就是这里了,‘贺华’,一个表面上以售卖网货为主要收入的转卖平台,但其实网货质量差、假货多,而且背地里还和某些政府调研部门的人串通了,所以举报虽多,但仍屹立不倒……这栋大楼就是他们的线下官方公司总部。” “嗯……所以现在是去面试,然后入职,抓住证据后揭发他们,对吧?” “是的,您真的很聪明呢。接下来请您先进去打交道,我会‘虚形’并跟在您身边提示您,当情况不对时我会在没人的地方走出来帮助您。请进去吧……” 走入公司,身边无一人看得见我身旁的这位漂亮姐姐,即便我只能看到,也很安心了。 现在就随便找个人问问吧…… 皓:“请向这名女人搭话……” 她用着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这么对我说,那就这样吧…… “…这位漂亮姐姐,请问您知道面试间在哪吗?” “嗯?小孩?你是想说卫生间吧,在那边。” “不不不,我不是小孩,只是长得矮了点,我确实是来应聘的。” “这样啊…(上下打量)…小弟弟身材不错嘛~,脸又嫩、嘴又甜…要不姐姐我养你啊~,这样就不用工作了。” 皓:果然没看错人,看来是一位领导高层,既然这样那就方便多了。 “…姐姐,我十分乐意呢,我也喜欢姐姐,一见钟情的那种,只不过我还是想工作一下,想帮姐姐也分担一下压力……” “哇啊~!…咳咳……那这样,这是我的名片,收下吧,我来带你去面试……不,直接入职吧,我去安排一下,你可以先回家等消息,估计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哦~,谢谢姐姐,那我走啦,拜拜,明天见。” ”嗯,拜拜。” … (在无人小巷里) “所以呢,我为什么要说那些我听上去都觉得恶心的话?” 少年皱着眉头,眼眸颤抖,很厌恶的样子。 “您也看到了啊,她对您有利用价值,自然得好好把握,对一般的初次见面的女生自然是不能这样说话,但她急于结婚且对您的外表感兴趣…” 对的,刚刚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皓在一旁指使的。 “但是你没看到吗?当时,旁边那些人的表情…” “不重要了,他们那是在嫉妒。” “但是…我实在不想继续了,那些人…好可怕。” 大姐姐拂了拂他的头,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弟弟一样。 “乖,不用害怕,有我在……” 意外地令人安心,明明以前在电视上听这样的话时只觉得不屑…… “听我说,人类是很恐怖的,没有办法,但世界上有很多深陷这样的泥潭的人,他们可没有办法‘逃离现实’,而且只有我们能够拯救世界。 您无需感到肩负责任,这仅仅是我们的一个请求……可以吗?” “可以……” “嗯,真乖呢,那我们就回去吧。” 她的手指一划,一道裂缝便打开了——连通了现实与“乌托邦”的“神奇传送门” “既然这样就能来回,那会议室里的那个电梯是什么意思?” “回是可以自由地回,毕竟那座宅邸是我们的掌中之物,自然是能决定好位置,但是现实就不同了,没有一个固定的传送门的话,您可能出现在世界各地。” “哦~,原来如此……” “但也有例外,只要是自己熟知的地方就行,像在宅邸一样的熟悉度,这样就可以确定好位置,达到定点互通。 那个电梯还有功能就是能把普通人送进去和送出来啦,以及固定出任务的位置、有特殊性这样的,总之,哪怕它是多此一举,也要多浪费体力去做。” “好吧,遵从传统。” “这是您立下的……” ———— …… 小凛的黑客技术—— 我自后紧紧抱着小凛,刚想开口…… “不要!请停下!” 啊?什么…难道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 “我对主人是一心一意的!铭栖,请你好自为之,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哦——吓死我了… “小凛,是我……” “……欸?呃…对,对不起,被铭栖抱多了,下意识地就认为是她了。” “没事,不过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你讨厌我。” “怎么会呢,我可是最喜欢主人了。” “咳咳,对了,铭栖的那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以后她应该不会再对你们出手了。” “这样啊,谢谢您…” “先去你房间再聊吧。” “欸…嗯……” 脸红地扭扭捏捏…也对,毕竟是让别人进自己的房间嘛……还是说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至于吧…) 咔嚓——磕咚—— 哇哦,酷欸……暗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台电脑还亮着,而且它还在不停地跳动着代码,完全符合想象中的黑客的房间。 欸?电脑桌的旁边是一个…狐狸窝?里面真的睡着几只小小的红色狐狸……有点熟悉,在哪见过? “咳咳,那个,还是进入主题吧,那些小家伙们在睡觉,还是不要打扰更好。” “可能你听来会很生气啊,因为这么说确实很轻视的样子……我想请教一下关于你的骇客技术,可以吗?” “欸?只是…这个吗?” “对啊,不然呢?” “…咳咳。总之,关于这个,先坐下再说吧。” 在床边坐下,她则是翻了翻柜子,取出了两个小玩意。 “这是?” “蕴含了我的所有心血的两个程序机械虫,借用一下您的手机,我来给您进行演示。” 我交了出去,对了,可能没说过,这部手机是清梦后来给我发配的,基本的功能都有,不过我不沉迷就是了。(毕竟有这么多女朋友陪着,整天抱着手机玩那就是纯纯的傻子行为吧) “只要像这样,直接把这个蓝色‘小瓢虫’贴在机械设备上,它就会利用电波在外部连接上设备然后运行一大堆错乱程序。总之最后就是设备运行会崩溃,也就是卡死,而这时就可以通过与它连接的另一块屏幕进行操作了…… 我来看看您的手机都有啥~~……” 然后她愣住了。 “动态壁纸…循环播放着我们大家的照片……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您的行为就像是变态呢…… 但正因为我们是这样的关系,我很高兴哦…我们是这样的关系真是太好了……要是那时也能这样想就好了…” “那时”…?有个不好的猜测,但现在更应该注视眼前,而不是拘泥于过去…嗯,对的,不要多想…… “…咳咳,对了,红色的“小瓢虫”会直接对设备植入病毒,一般人几乎不可能修好的那种,适合进行破坏。 当然,这些瓢虫对我们无效…有过先例了……总之,这两只小瓢虫您就带着吧,十分实用的哦。” “嗯,谢了。” ———— “现在是‘男主’不断提升能力准备迎接小精英怪的阶段,对吗?” “嗯,对的,有些枯燥呢。” “那看看这个吧——《林中偶遇小狐娘》。” “不了,糖含量过多,不喜欢。” “那去撸撸猫?” “好主意,好久没有捉弄那只小猫娘了~” “呃…我说的是她养的那些猫。” “都一样嘛,快肘快肘(不是错字,她就是这么说的)。” “你到底是御姐还是萝莉啊…这样模棱两可的性格也在你的计划中吗……” 少女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是跟了过去。 未来不定式 那名女人给的名片上清楚地写着她的微信号与手机号,还有名字:“云和”,总之加上微信先吧… ……仔细酌酿一番后,我还是顺着自己的已定人设这么说话: “嗨,姐姐好~,我来给您道晚安了。”(纠结了几十分钟,还是发了出去) “嗯,真是可爱呢~,对了,已经安排好了哦,你明天上午八点就可以来上班了,到时候先来十六楼的办公室找我,我来告诉你具体的内容。” “嗯,谢谢姐姐。” 唉,突然有种罪恶感,话说……她是好人吗? … 入睡…意外地没有异常……那家伙不在了还怪不适应的,但其实每天在工作间都见得到她,她在那个数据空间里玩得还挺开心的,时而去讨伐魔王、时而经营一个小店铺,每天看得到她的笑容,还挺好的…… 但是意外地感到有些孤独呢… … 呜…有点不对劲……怎么回事? 被子鼓鼓的,好像还在蠢蠢欲动…为什么还有呜呜声? …(?~~?~!) …… 就…挺突然的吧,翻开被子后看到皓的动作,我才知道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主人,还满意吗~?,是‘早安咬’哦~,好啦好啦,我去漱漱口,您也赶快起床了,今天还要继续任务呢……” 唉…本来会有起床气的,现在…不管了,起床吧。 她把一套完美地适合我的衣服和配饰放在了一旁,连同许多护肤品也一起。她在这方面可真是擅长。 我站在立地镜面前无语…… 好是好看,就是…有点怪……各方面都透露出一股……“受”的气场,虽然我平时确实没怎么锻炼身体,但是也不至于看上去这么柔弱才对…… “皓,怎么回事?感觉怪怪的……” “主人,您知道吗…这种卧底工作往往需要在敌方阵营里有一个强大的靠山,而攀上这座山…可能还需要献出自己的身体……” “…你们……有那样做过吗…………” “……‘并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我们更宁愿损耗物资去强攻,不会为了这样的卧底行为就背叛主人……但您不同,您是男孩子,而且我们不会有怨言…这是您必须学会的,不能拒绝……这次我不能心软………” … “您觉得……怎么样?” “还是很难接受……” “请喝下这杯咖啡吧…它能让您更加放松。” 一杯热气腾腾的棕色混合液,上面飘了些白沫… “嗯。” 接过后一饮而尽…… … 我们走进了那家公司,坐上了电梯…… 十六楼到了——办公室,是在……左边。 叩叩叩—— 里面传出高兴的声音: 云和:“请进……” 咔嚓——磕咚—— “失礼了…姐姐,我来了。” 她的眼睛都瞪直了,扫视着我的全身,我也半装半真地做出害羞的样子。 “姐姐,今天的您…很好看哦,肯定精心打扮过吧,无一处不透露出您的魅力呢…让我都有点…(小声但刻意让她能听见)小鹿乱撞了…” 皓在一旁点了点头,十分欣慰的样子,只是勾起的笑容终究还是带着些违和…我能明白的…… 云和:“不行了~?太可爱了~…来,过来一下哦,姐姐和你来玩个游戏~?” 不出意外,她沦陷了。 但我并不高兴…而身旁的皓识趣地退了出去…(像幽灵一样穿透了墙壁) … (这之前) “这样真的好吗……真的不能直接潜入偷出证据吗?或者直接武力解决啊…我们不是有这么多的技术吗?” “您若做不到这一点…是不会有好结局的。” “但是未来是不确定的啊!是可以改变的!” “……选择权在您…我无权干涉,只能这样劝导您了,做不做由您决定。” ———— 我走上前,她示意我坐在她的大腿上…我装作不懂世事地正对着她坐下,抬起头便是她的容颜。 算得上很漂亮,说哪里有缺点就是在刻意挑剔了。能被看上,一般来说都会很开心吧…一般来说…… ………但我还是接受不了!大不了就直接推平这里!怎么能为了卧底就背叛她们…… …不太对……身体热了起来………和那时,清梦下药时一样。 我早就猜到了是这样,但是,也不能不喝那杯咖啡吧…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呵…皓,你就是这样强迫的吗……为了我好,但这对于你们来说真的就是最好的吗……… 云和:“来~?小弟弟,你觉得姐姐很漂亮,对吧?” “嗯……是的。” 云和:“那你喜欢姐姐吗?” “…喜欢。” 云和:“我们来做点舒服的事~?怎么样??” “是什么舒服的事呢…”(故作天真、装作纯洁) 云和:“会很快乐哦~?试一次之后就回不去的那种?,好奇吗~?想和姐姐试试吗~??” “…嗯,想。”(…才怪) …………(???~~!) ……(云和:居然这么纯情啊~?,我想想…要不就和这位小弟弟结婚吧,确定可以托付后就可以交出处女了…像这样“玩玩游戏”不怎么过瘾呢……而且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乖乖的、软软的…嘿嘿……) ———— (与此同时的会议室) 清梦:“怎么样……” 皓:“用了点那个…他做到了……” 众人低垂着头,十分失落。 星语:“但是…主人还爱着我们的,对吧?” 清梦:“嗯,对的,不用伤心……” 即便这么说着,但场面变得更加低沉了。 ———— (回到这边) 云和:“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不能说出去给别人。” “嗯~……我知道了,还有,姐姐,谢谢你,我刚刚真的很舒服哦,以后还想和姐姐多做几次。 (?????)” 云和:“嗯,会的会的,整理一下吧,你可以回家了哦。” “欸,但是我还没有工作呢。” 云和:“你的工作就是做我的秘书哦,像刚刚那样让我开心和放松就是你的工作了,你做得很好哦~?”(实际上就是包养了) “嗯,好吧。呃,我想去上个厕所可以吗?” 云和:“可以哦,在那边,去吧。” … 云和:“今天就先到这吧,没什么需要忙的,你可以先回了。” “嗯,拜拜。” … 出了办公室,门框旁靠墙而立的美丽女子显然就是皓。 皓:“我刚刚都听到了…您做得很好……我们去厕所吧,那里没人,直接回去了。” 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消失的话会引发骚乱的吧…… ———— “我回来了。” 清梦:“嗯,欢迎回家,主人…” 推开宅邸大门,五位少女郑重地正坐在地、等待着不知哪位有福分的人。 “所以就说啊…你们还是会有些不开心的……但是呢,我觉得我向你们证明了一件事。” 清梦:“是的,您……” “不,并不是那些,你们还是太小看我了……我没有因此献出自己哦。” 皓:“但是……” “唉,果然是笨啊。同样的药再用一次自然就没有那么强劲了啊,也不知道要加多点量,你们果然是笨蛋。” 皓:“但您还是…那样了啊……我都听到了。” 掏出了口袋里的那块怀表,捻着绳子晃了晃。 她们愣住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 (那时) 我在厕所里冷静了一下,不断地用冷水洗着脸,不一会,因为先前也洗了很久,现在稍微冷静了下来…… 呵,笑死,亏她们还是仿生人,连抗药性都不懂嘛,还不知道加多点量,她们果然是笨蛋。 ……刚刚使用了“那个东西”……清梦给的这只表,悄悄打开后,云和只是看了一眼便失神了,随后下了几个暗示什么的…(讲几句命令而已,很简单)… 她在座椅上因为幻觉而与空气缠绵,我则趁药效还没有完全发作开,跑进了厕所里洗脸,顺便猛灌了几口凉水,直接洗了个头。 直至头脑逐渐清醒起来… ———— 她们:“主人——!” 纷纷围了上来,抱着就开始哭了。 “怎么样,我就说未来可以改变吧…是不是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清梦:“…是的呢,虽然这句话不可能由您说出来,但您真的证明了……” “好了好了,都别哭啦,又不是在吊唁。” …… … 《休假日》上 [温馨提示:悬疑推理、惊悚] ———— (第二天) [主视角] 悠悠转醒,又会是美好的一天呢。今天就混一混吧,安逸地休息一下。 房间仍有些阴暗,因为我一般都会拉上窗帘再睡(怕外面有鬼…悄悄盯着的那种……) 但现在是早上了,起身拉开窗帘准备迎接太阳的洗礼,然后—— 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刚刚我很确信,我确实感到与看到窗户的那边有一个人被从上面降下的绳索给套住脖子正悬吊在外面……但拉开窗帘后却什么也没有… ……那我要是再拉上—— 上面映照出了一个影子,与我刚刚所描述得一模一样的影子…… 慌忙逃了出去,寻找着任何一位可以分担恐惧的人。 远一点的地方看到了清梦和皓在严肃地讲着什么。 “清梦、皓!窗户外面有鬼!” 她们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只是稍稍惊讶。 林清梦:“我们去看看,请不用那么害怕,我们在这。” “嗯。”(深感有她们真好。) 她们先我一步进入房间,我随后抵达时房间里无比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 皓:“似乎并没有。” 林清梦:“主人,会不会是您做噩梦了?” “呃……或许吧,毕竟那个情况确实不太合理,现在也确实没了…应该就是梦吧。” 林清梦:“那我们先退下了?还是说您仍心有余悸,再陪我们走走逛逛?” “嗯,就这样吧。” …… 总感觉今天的宅邸怪怪的,气氛不对,一路 下楼也没有见到其她人。 “小凛她们呢?她们去哪了?” 她们看上去有些困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哦,是机密吧……也不对啊,她们对我还能有所隐瞒? 林清梦:“她们…在为您准备惊喜,您今天是见不着她们了,到时候您就明白了。” “这样啊,还挺期待的。” 皓:“等等,别动。” 皓叫住了走向庭院大门的我们,清梦也疑惑地回过头去看。 “怎么了?” 皓:“那前面…那前面的地板很滑,绕一下吧,走这块瓷砖对着的路。” 林清梦:“哦——嗯,是这样的,清洗的时候清洗剂倒多了,没能一下拖干净,见谅。” …… 我们走在庭院里,悠闲地散着步,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温泉处,看着雾气弥漫,我们的心里或许有了同样的想法。 林清梦:“下去泡泡?” “嗯…” 皓:“……” “…皓,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感觉你今天意外地低沉。” 皓:“没有,只是没睡好而已。” 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在思考,仿生人也需要睡觉吗?但这么问的话不太礼貌了。 “你们的机体有这个睡眠这个机制吗?” 林清梦:“有是有,不过还是看我们的心情来决定触发还是拒绝。” “但是…皓不是说——” 皓:“呀!” 她摔了一跤,先我们一步扑进水里…… 本应该马上站起来才对,但她貌似没能做到,挣扎着、如同一位溺水者…不,她就是溺水了。 我连忙跟着下去扶起她。明明水不深才对,边缘区的水也就到我的膝盖而已,坐下刚好到胸口的程度,她是怎么做到的? 伸手像抱孩子一样舀起她,但她依然挣扎着,险些连带着我一起再次摔倒。 搀扶着走上岸,让她背靠着我休息了会。 “没…(事吧?还要问吗?肯定有事啊!)…好点了吗?” 皓:“……” 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抱了过来,犬耳都在颤抖着,似乎哭了? “皓…怎么了……” 皓:“………” 她仍一声不吭,但又很奇怪,要说是哭又还差点,貌似是拼命忍着? 僵持许久,她总算开口了。 皓:“…您……爱我吗…” “不xi(喜)……不是,等等,我刚刚不是想否定,那个……” 刚刚为什么下意识地就想说“不喜欢”?不应该啊,我们明明是那么相爱。 皓:“…果然,我明明是知道的,却还要再问一遍……” “不,你误会了,我是…(爱你的)…是……”(硬是说不出口) 林清梦:“咳咳,好了好了,不要纠结那些了,我们都心知肚明嘛……虽然刚刚才出了事故…还泡温泉吗?” 清梦救了场,太感谢了。 皓:“…嗯,泡吧,这回不会再摔倒了。” 《休假日》下 [温馨提示:悬疑推理、惊悚] 续———— [主视角] 嗯,感觉差不多了,该起身了。 皓:“唔…那个箱子里的是毛巾吗?既然摆在岸边,那应该就是吧。” “…皓,这个箱子里装的什么你不是清楚的吗?那天你还让我把毛巾放这里就行。忘了吗?” 皓:“……忘了,不重要。” 或许很重要?算了吧,又不是什么悬疑片,这是现实,就很正常的忘了嘛。 …拿了皓在这里存放的毛巾擦身,穿好衣服后我们就分别了。 她们不知道是去干什么,总之这之后便没有见到任何人了。 回时也依旧谨记着那块地板有问题,刻意绕了一下…回到了工作间,理所当然地开始了研究(翻笔记)。 …… “‘性能’原理…和清梦说的一样,但是加了一条散逸的电波也可供于补充,只不过减弱几十倍。也就是说一开始的时候我的想法可能不是现在这样,只是在后来‘电波能’意外变成了‘性能’… 是原本无感的机械有了感情还是我动了手脚?亦或者都有?” 像这样的惊奇发现总能让我激起兴趣,越发觉得神奇的同时还能研究出什么新东西。 比如说我现在戴着的这个——“自动打码眼镜”! 挽救了近视的我,同时还会对:恐怖的血、恶心的人、自定义的不喜欢的东西进行自动打码,甚至还能夜视和红外线紫外线什么的检测,总之六的一批。 但其实并不是我研究出来的…应该说不是现在的我研究出来的,只是拿来用而已。 …… 看了许久…感觉静悄悄的,甚至是一片死寂那种气氛,转头发现那块屏幕上并没有小诺的身影,她还在睡觉吗? 不太确定…但还是别去强行开机好了,她会发飙的。 …… 今天一直都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或许是因为少了她们的热闹吧…好寂寞啊~(孤寡) … …… 铛——铛——铛… 我终于听清了那不知何时开始的敲击声,似乎是从底下传来…她们在那制造惊喜吗?听这声音感觉不太对劲啊……难道是在打造机甲!? 这样好像就对劲了,那悄悄去瞄一眼吧—— …… 哈、哈? 眼前躺着的毫无疑问是一具尸体…头部打码但依旧能看出马赛克之下鲜红流淌…… 既然能进地下层次,那首先就能确定是我们的人了,再根据白衣与白发,以及她的身高,能确定她大概是星语… 既然都这样打码了…摘下的一瞬间我便会反胃吧,还是不摘下眼镜来确定了…但哪怕是这样也还是有些想吐…… 为什么倒在了备用机体层(地下四层)?谁干的?为什么要这样?(疑问颇多) 先冷静,等等,不急…(居然意外地能够冷静下来,连同在泡温泉时也有一样的感觉,心里异常的冷清,冷漠得像是不认识死者…) 会不会…这又是淬炼? 她们为了淬炼可是真的装死过,这副模样也是幻术吗?幻术应该只是欺骗眼睛的一种视觉效果吧,那我用手碰一碰应该就能确定了。 逐步走近,伏下身子刚准备调查,一股血腥味便钻入鼻腔…幻术连这也能做到吗?或许能吧…… 捏了捏她的手臂,她身体仍然是柔软的,就像刚死不久…等等,刚刚的铛铛声……所以确实是刚刚发生的… 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人的样子,或许凶手溜了,又或者刚刚的声响不是正在行凶,而是星语捶打什么东西在求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对,比起那些,更重要的是我捏到她了!所以这是真的吗!? “喂…再这样下去可就不礼貌了,是淬炼吗?不要吓我……” 这里没人回应—— 打开通讯,联系其她人,但除清梦与皓以外,没有收到其她人的回应。 …… 她们来到了这,但貌似并不惊讶,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 林清梦:“还是没能瞒住吗…居然忘了把您的眼镜给屏蔽…” “什么意思?” 林清梦:“我们早上在讨论的其实就是这个,应该说这种事……您房间的窗外、庭院大门的墙边、温泉中央的池底,我们各发现了一具尸体……加上这具的话…除凶手以外,这栋宅邸只剩我们三个活人了……” 难怪我后来进去房间时看不到那个影子了,原来是电波屏蔽… “啊!?居然都…那、那调查出什么没有?” 林清梦:“没有线索,只能干着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凶手不会对您出手,所以还是请您回房间里待着吧,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 被架着丢了回来,但也对,我根本派不上用场,还可能会拖后腿,被抓住要挟。 但是睡也不可能睡得着吧,明明发生了这样的事…… ……… 嗯?晚上了?对了!是清梦下催眠了!不然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额,现在她们还安全吗?我应不应该出去看看或者发条信息?但要是刚好打搅到她们导致暴露可就惨了,那还是自己找找吧? 既然凶手不杀我,也就是说我活着还有价值,那么我闲逛的话顶多也就被绑住,应该不会出事…… 起身,房间里没有光亮,连自己的手都只能看到漆黑的轮廓,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别开灯了…对了,台上放着的夜视眼镜—— 嗯,看得见了。 环视四周,一点微小的光亮引起了我的注意,似乎在窗户那边。 轻轻拉开窗帘,透着眼镜,我这才看到了被打码的一具悬尸,同样小小的,带点黑色,还垂下了一条什么东西,应该是薇薇…… 然而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亮光——“荧光字”? 在仓库有见过,好像是遇热或者激光就显现的特殊材质,我还专门拿了一支这样的荧光笔。 如果是薇薇的话是能接触并且也是知道仓库有这样的东西吧,是她留下的讯息吗?我仔细地看了看那歪歪扭扭又模糊不清的荧光,上面貌似写着—— “-4f” 负四层? …… 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路上都没有异样,直至下到二楼。扶着栏杆,可以看到那底下、大厅中央的空地上…空无一物,还好是空无一物。 走下去,透着眼镜可以看到拱门那的墙边有一团马赛克…… 走近点,可以看出她正靠着墙,胸口那里有些许红色的模糊…看来这就是致死伤了。 整体上白白的色调,加上暗沉冷漠系的女仆装,还有头顶多出的几个“红色像素点”(应该是狐耳吧),是小凛…… 我注意到她身后遮掩的墙壁上似乎是血,但不只是血这么简单,因为她一只手放在了身后,所以—— 我撇开头,忍着血腥味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挪开一点点,看到了她身后的墙上用血写着倒置的字,把头一歪可以看出上面写的是: “hot spring” ——“温泉” 还好有学那么一丢丢的英语,不然线索就断在这里了。 是她留下的线索。温泉,庭院里面有一个,负二层那里也有一个。 记得清梦说过庭院的那个温泉里也有一具尸体,那里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地下那几层不去那么快,先排除这条线索吧,不然还得多绕路,会浪费时间。 …… 白天时看上去那么和谐的森林,此刻显得无比阴森,同时比在屋内还要多上一些阴风,但也仅仅是一丢丢的害怕,还不至于走不动路。 我今天一直都怪怪的呢…软弱的性格去哪了? … 这个眼镜,它防水吗?不对,我好像不用下去也看得到。在夜视仪的功能下,确实看得到水底有具尸体,具体死因不明。 身上没有兽娘特征,而且结合先前的那些,水底躺着的是铭栖…不会错…… 貌似没有留下线索…或许是因为水的缘故,把留下痕迹的方式给阻断了吧,哪怕写下血字也只会被水冲淡……等等,没有血,一丝都没有。 想想也对,我们泡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异常。也许她的死因不是外伤? 不是外伤…内伤?等等,沉下去了,也就是说她的重量使她能沉下去? 不不不,不是准备开她体重的玩笑,就是说不应该,再怎么也不至于沉底,应该是浮于水面吧?俗称浮尸的那种样子…… 结合没有外伤,属于内伤…欸? 我决定下去打捞她,褪去衣服逐步走进深水区…水面已经漫上了胸口明明不会游泳的我却波澜不惊,抵达了那个位置。 又回到这个问题了——这眼镜,它防水吗? 难办了,要是潜下水去,眼镜会掉的吧…不管了,掉了就掉了。欸?但要是它漏电呢? …把眼镜丢上岸,也不管它是否完好,摸着黑暗屏着气,伏下身子抱着她的“尸体”艰难起身,总算地探出头,大口呼吸几下便凭着记忆往岸边走…… 上了岸,垫了件衣服再把她放下,她安静的表情就像在睡觉。 那么接下来就是唤醒她了—— … 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清梦说过的,每个人能量空缺时的表现不同,星语会发疯、清梦会发情,而铭栖的表现就是现在这样的关机吧。 对于仿生机体来说,内伤只能是这种了,因为不可能中毒,也不会有器官出血一说。要是那样的话从嘴里会流出血液的,那副眼镜看到温泉时应该会有所变化,但它没有,视线直接穿透了水,十分空明透彻的水。 与其赌那极小的可能性,不如赌她就是如我所料的那样,所以—— ……(??~!) 她在过程中就缓缓睡醒了,我这时很像睡奸她的坏人欸…但知道是我后她就配合了起来。 草草结束,醒过来就好,因为接下来都会待在身边,散逸的电波足够供给她的常用消耗了,现在更重要的是问出些什么。 … “铭栖,发生什么了?” “我…我不知道,丢失了数据,最近的记忆是从昨晚我们的派对开始记录(昨晚确实是这样,因为她们都太激动了)。 在我来看是那晚之后还没睡醒就被您‘吵’(应该就是故意的,她读作了cao而不是chao)醒了。” 她嘟起了嘴,还准备继续打情骂俏的样子。 “停下,听我说,出事了。这座宅邸里除凶手以外就只剩下清梦、皓还有我们了,其她人都已经…发生命案了。” 容不得她惊讶,我们得赶时间。 “最后的线索在地下层次,一起走吧,也好有个照应。” “嗯。” …… 眼镜找不到了,摸黑找的范围太大了。 “铭栖,用眼睛打个灯(把瞳孔当作手电,照出光),我找眼镜。” “……您让我帮您找不就好了。” “对哦,谢谢啦。” …居然没坏掉,真是高科技,这么耐摔。 … 拿着主权卡一刷……本来应该这样的。 “遭了,忘带主权卡了。铭栖,你有办法吗?” “其实我们的机体就是一种钥匙,像这样接触就可以直接打开。” 也对,我好像就没见过她们进哪里还要刷卡,走哪都跟走自动感应门一样直接走进去。 开门下去,负一层的会议室没有异常,负二层的训练场也一切照旧。但是得去澡堂看看,说不定也有什么线索。 走进去是更衣间,很正常,但是再往里的房间从缝隙透出了红光。 拨开那门口挂着的浴布,可以看到原本应该澄澈的水已经变成了红色,像是、不、它就是一大滩的血液,黏稠又刺鼻。 由于全是血,这副眼镜的视线穿透不了,那底下或许有什么,但都无从得知了。 “铭栖,你能看出那下面有什么吗?” “做不到。哦,看看这个。” 她在一旁挂浴巾的架子取下一个便条: “‘每晚十二点自动更换水质,若需及时调整则需前往一楼水控房。’” “只有我能打开门,所以说您留下吧,我去水控房操作。” “等等,你忘了电视上的那些人是怎么出事的了?可以一起就不能分头行动,为了安全。” “…您说的对,但这由不得我们。” 她走了出去,踏上了那条不归路,而我正被她故技重施地束缚住了。 “小草啊,你能不能放开我?你的主人可是有生命危险啊。” “……”(纹丝不动) 啧,真是忠诚。 …… 不一会,那一池“红水”开始翻腾,就像烧开了,但并不是,因为它没有冒出热气,应该只是……不清楚的原理,以后问问就好。 草丝在某一刻塌软了下去,预示着其主已然遭遇不测。但真的特别奇怪,心中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想着要继续搜线索、找真凶。 血色逐渐消淡,看得到那底下了,那里…用石头堆摆出了几个字母… “lqm h” 不出所料的话是说“林清梦…皓”?不对,也有可能是说“林清梦和(某人)”但是中断了…… 不管怎样,清梦的嫌疑是脱不掉了… 回顾一下前面所有…清梦好像扮演过病娇,凶手多半是我们宅邸里的人,而且凶手不先对孱弱的我动手而是专门对付我身边的这些小姑娘们……清梦她成真病娇了? 对了!她让我强行睡觉之后和皓走了。皓有危险! 但一路上也都没有见到她们,或许…… …… 那负四层还去吗?感觉那里的确还有重要线索,不过这里的线索或许已经够了。 算了,还是去吧…… … 在星语的尸体处没能搜出任何线索,怪啊,特别怪…… 等等,她的动作和眼神…指向了她——“皓”的备用机体储藏柜。 所以…清梦、皓?(不对劲啊……) 既然这条线索一完,那就能确定凶手是她们了。去对峙吧,不出所料的话,这最后一战、这个故事的高潮,在一楼大厅。 … 虽说已经预料到了那中央会多一具尸体,但是为什么…两具? 铭栖…和…清梦!? “为什么?清梦不是凶手之一吗?” 二楼之上传来脚步声,有个人正步步向下,即将来到这里。 屏息敛声,紧紧盯着那个拐角,即便我心中已经知道那是谁。 …… “主人好,我是皓,也是这场屠杀的罪魁祸首。” 她合起折扇优雅地行了一礼,笑着抬起头。 “为什么只活下了你?” “很不礼貌呢…咳,我慢慢解释吧,您想知道些什么呢?” “首先,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爱哦,太过深沉的爱最终招致灾祸发生了。” “那么,为什么清梦也…” “她并非真凶,凶手从来就只有我一人。” “但是负二层那里的线索指出了清梦和你。” “哦~,那是假的线索哦,而且意思是‘清梦和某人’。便签之所以还贴在那里,就是引诱您去调查出那底下的假消息哦。” “……”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干了这么多坏事。” “…这是淬炼吗?” “不是哦,她们就是死去了,再也无法出现在您的眼前——” “并不是这样吧?” “怎么,您有什么驳论?” “…这只是一场游戏吧,条条线索引向了最终结论,但现实可没那么简单。而且你调查不出什么线索就算了,毕竟你可以瞎说,但同行的清梦不可能发现不了。 而且,她们的工作原理是芯片连接机体吧,仅是摧毁机体对她们来说问题不大,而且应该马上连接起其她备用机体然后通知各位吧。” “我可以欺骗她说没有线索哦,毕竟她可是很单纯的,甚至有点傻傻的。(笑) 关于备用机体,你原来还不知道吗?芯片与机体之间的连接不是蓝牙的那种,是需要手动操作的。” “确实有可能…但还有一点,清梦给我下了催眠,对吧?应该是类似‘清心’这样的让人冷静的效果,所以我才能够冷静地按照你们预期的那样一步步进行调查和推理。” “那只是她为了让您安心地睡一觉才这么做的。” “但在我睡着前,还在泡温泉时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因为在那之前您就已经遇上了一具尸体。” 折扇掩面,她正笑吟吟地看着我。 无懈可击,可恶,还有什么证据才对…… “……这整个事件,很离奇,根本不像是现实里会发生的…更像是悬疑推理小说。小说…对了!在书房(牢房)里的那本《休假日》!里面的剧情和现在一模一样!那就是你们的剧本吧?” 总算是说中重点了,她眼神稍微惊讶,看来确实是我所说的那样。 “…您……不愧是您呢…不过,我和那里躺着的清梦并不是本人哦。” “什么意思?” “谢谢啦,小可爱,今天的‘休假日’,我们玩得很开心——” 她合起扇子对着我一挥,电流感流窜全身,仿佛只有一瞬的致盲,却又像是坠入了无尽的虚空,所有的感官都停止运作了,直到再睁眼时已是黎明…… … 一切都很正常呢,这样想着,感到奇怪,明明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却想好好享受现在的安逸。 不管了,接下来要洗漱了,然后去找薇薇一趟。我可是身负重任呢,可不能偷懒。 他遗忘了这一切…忘却了这难得的《休假日》。 《休假日》[特典] 整个事件发生之前。 看着监控画面里的她们都在感动地流泪,这边的两人也有了些许感触。 “他真的,我哭死。” “嗯,这家伙还是很重视大家的…” “…少见地看到你笑啊,想他了吗~” “……不管怎样,计划是不能乱的,这可是我亲自立下的规矩。” “唉(叹气)…那你有想过借助别人的身体去和他共处一下吗?” 御姐姿态的女子沉默了很久,脸部的表情都在颤抖,很为难也很动摇。 “…要不,明天去见一面?” 她还是被打动了,跃跃欲试的样子。 “随便喽…那我也去吗?” “嗯,当然。” 她和少女有了少之又少的一天假期。 ———— [少女视角] 我们虚形着去往地下室,那里存放着些备用机体。 她边走边在编辑消息,看了一眼—— [劳苦许久,昨日见其俊貌顿感心忔神恘(原‘吃醋’,但删掉了),三思之下决定在这漫长而不曾停歇的时间长河中小憩,为期一昼夜,劳烦林小姐进行安排了。] “不愧是作家,发个信息都是这么有文化。” “那只是副业啦,不重要…哝,到了。” 她拿出第二张“主权卡”验证了一下。 “等等,你不是仿生体吗?为什么还要用通行证?” “因为懒。” “好干脆的回答。”甚至不打算找借口。 我们进入了地下层次,一边走一边聊着。 “真的能这样操作吗?” “可以的,毕竟我们的阶级更高嘛。只是…虽然同时能使用她们的机能,但也因为‘降格’,我们的能力会下降很多就是了。” “那,应该借用谁的呢?”选择困难症犯了。 “就…干脆这样吧,那本《休假日》你看过吗?” “看是看过,有关系吗?” “我们就照着那上面的剧本玩玩呗?这样还能顺便让他淬炼一下。” “也好…” “作者亲自下场哦~(自豪地笑)” “我就知道是你。”服了。 ———— … 直到森林温泉处,她意外地摔了一跤。 虽然早早就看出了她有些不对劲,居然已经走神到了会扑进水里的程度吗… …她说的话——“明明是知道的。”和他硬生生地表达不出爱意…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或许是和水有关,毕竟在到达这之前都一点问题没有的。不过还是不猜了,要不然她又要敲打我一顿了。 正泡着呢,可舒服了~~ 他:“第一次泡呢,那么这里到底有多深呢——” 他盘开水,缓缓走向水池中央的深水区,我出言阻止。 “喂,还是别去了吧,那里水深…” 他:“没事,我虽不会游泳,但还是懂分寸的。” “皓”向我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地—— “「回来」。” 这样压低声音尽力不带感情地对他说,他的身形一顿,定了会回过了头。 他:“还是不去好了,要是滑下去了可就难办了。” 他貌似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发生了变化。哪怕是这么生硬的催眠,也是很成功的。这就是所谓的…“降维打击”?额不,“高位压制”? 好像触及了什么不该思考的关键词,“皓”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知道这是“关机”的指示,便放下思考沉浸在暖和的泉水里。 …… 他今天意外的安分——其实这也是因为催眠的效果。但不如说这是去除了催眠的效果并加上了四层“清心”buff的结果。 他的常驻buff居然有“发情”…她们也真是,唉…(无奈) …… 分别了,他真的按照剧本一步步行动着,这也太巧合了。 我们守候在二楼休息间,等着男主角发出求救信号。 “林小姐,你…唉(再次无奈)……” 见到本人还是会很,不知该说什么的那种无奈。 清梦:“咳咳,这个…额,我、我不清楚。(? ???w??? ?)” 而一旁的她们也在打闹。 皓:“真神奇呢,自己捏着自己的脸。” “皓”:“呜呜~放手啦~(唯唯诺诺)” …… “她们的命案现场是怎么做到的?” 清梦:“嗯…很复杂,大概就是幻术加造物术吧,总之就是假的。” “那她们人呢?” 清梦:“她们也放假了,铭栖在没到她的戏份前都决定去滑雪(结果总是摔跤)、星语和薇薇则是去了水上乐园(可开心了)、小凛去逛科技馆了,据说还准备高低整个大事。” “嗯,真惬意啊…你不一起去玩吗?” 清梦:“我在这陪着他就好,静静地看着他就好。(沉浸其中、浮现笑容)” 林小姐照常发挥。 “那么,皓小姐,您不去外面玩玩吗?” 皓:“嗯…准备去动物园逛逛的,但那里貌似不准游客和动物进行接触,摸不到小动物。qaq” “出了巷子向左的那个转角是家猫咖哦,而且除了猫咪还有些其它的毛茸茸小动物,去玩吧,好好放松一下。” 皓:“!!谢谢!拜拜啦~o(*≧▽≦)ツ” “皓”:“记得悄悄出去,不要影响到他哦~” 皓:“知道知道。” … 最后,监视器的另一块屏幕上传来了不满。 诺:“哈!?那个家伙居然也不找我,气死了,根本就是把我给忘了!(小猫炸毛)” 清梦:“小诺诺,消消气、不急…看,他注意到你的消失了,很寂寞的表情哦~” 诺:“唔——(脸红了起来)” 清梦:“欸嘿嘿,好可爱的反应,想捏捏脸。” 她伸手点了点屏幕。 诺:“不要啦~呜哇,哈喝椰额嗷啊(还真捏得到啊)。” “这如同桌宠一样的功能,好新颖,就是不知道当事人是什么感觉…” 诺:“亿掩也唔嗷(一点也不好)” 清梦:“那再摸摸头吧,安慰一下,还能加好感。” 诺:“才没那种功能啊!呜~怪舒服的~” 星语会不会失宠啊?但以她们的友谊,一定是多一位团宠并且对前一位不离不弃吧。 … “那个咚咚声怎么来的?” “皓”:“铃声而已,设置了一个闹钟。” “我还以为多神奇呢…” “皓”:“大道至简嘛。” 嘀咚一声打断了我还想拓展的话题,手掌翻覆调取出虚拟屏,他发来了消息。该继续推进剧本了。 …… 哇~亲手贴身地抱了他,一直抱到了他的房间…热热的体温,特殊的体香,让人痴迷的表情。 清梦:“一脸陶醉呢~” “呜哇!才、才没有!” “皓”:“各位,喝点茶吗?(笑吟吟)对了,凌酱的是奶茶哦,和上次一样的配置。” “太谢谢了——(嘬)你有考虑过自己开间小店吗?感觉这手艺真的碾压那些人欸,而且你还那么好看,绝对能爆火的!” “皓”:“也不是不行,我考虑考虑,毕竟这确实可以作为一个地表上的明面据点。” …… 他在爆睡中,要想继续推进计划就得等他醒来开始调查,所以现在我也可以出去玩玩呢。 比起她们所做的那些,我更想做的是—— “林小姐,帮我下个幻术,让任何人、任何东西,看到我的样子都是他的模样,做得到吗?” 清梦:“可是可以,但你要做什么呢?(顿悟)你要是想那样的话可以直接去对他做的,他睡得很熟,应该不会醒过来~(意义明确地笑)” “呃,并不是那种。我想用他的模样去见一下他的父母和与他有关系的人…” 清梦:“……” … 我到底在想什么呢?见到以后又怎样?但就是想这样做,要说原因的话,因为可怜他吧。 清梦:“我来为你施加幻术…” 我们、包括一旁的她们两人也都沉默不语,这个话题显然“超纲”了,没人愿意接下去… 临走时,她们来到大厅送别。 “皓”:“有什么想做的就做吧…我们不会怪你胡乱行事,倒不如说我们的想法和你一样…” 清梦:“注意分寸,一路走好。” … 诺:“喂,又把我一人抛下了…呜呜——” 清梦:“乖乖,不哭啊,都怪我,忘了把你传入手机里带着。” 诺:“呜呜呜—~—~~(可怜)” —— 《封存档案》——少女的休假日 暂不开放,敬请期待。 —— … 呀,也到我了,她这个手法我是真学不来,光有机能果然还是差点意思,更多的是熟能生巧呢。 她绕着我打量了几圈,在星语之前就捏好的泥人身上像上色一样附上幻术。 再次感叹,电波真是好东西,不对,它不是个东西… “呜,这个假尸好吓人,跟真的一样” 清梦:“呃呵呵,没办法嘛。好了好了,不要看了,再看就要有心理阴影了。” “已经有了…” 清梦:“那我抱抱吧——(抱)” “呜(令人安心~)” 这也是催眠术是一种吗?还是她天生就有这样的体质呢? …… “他为什么看不到那底下的字母啊?” 清梦:“你有注意到吗?透过他的眼镜看,那汤温水是一滩血水,自然就看不透了那底下的东西了。” “那是怎么回事?” 清梦:“‘特效’而已,都是假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特意说那句:‘忘了屏蔽眼镜’。他会十分地相信眼镜看到的事物并且一直戴着。这样就只需要把幻术下在眼镜片里就好了,简单又省力。” “但要是他一不小心看到了真相…” 清梦:“那就看到呗,不影响故事,铭栖在这时必定会去送人头的。??????” “难怪说‘身不由己’啊,被故事所操控…” … 啪嗒,他昏了过去,但一直虚形跟在旁边的林小姐及时接住了他。 清梦:“乖乖睡吧~” …… “真的要用这么高科技的机器来清除记忆吗?催眠不行吗?” “皓”:“不是清除记忆哦,准确来说是把这段记忆剪切上传、载入‘档案’。” “为什么这么做?” “皓”:“他在以后会看到的,而且这些都是关键又重要的记忆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 “假期结束了啊。” “嗯。” 很平淡的回答,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慨。 “你今天也玩得很开心吗?” “…仔细回味,今天确实蛮开心的。” “少见地看到你那么开心呢,到底要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正大光明地出场啊——” “今天的休假虽结束了,但她们的故事还未停歇,在命定的未来中,我们终将重逢…” “不愧是作家…话说,哪一句是不是在哪听过?”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 ps:事后打扫的时候星语被假尸吓哭了,一群人好一顿安慰。(可爱捏) [特典]《休假日》——完 锻炼;发武器;走廊 薇薇的体能训练—— 发去一条消息:“薇薇,今天轮到你了哦。” 对面显然理解错了:“什,又轮到我侍奉了吗…这也不对啊,还是说又临时插入安排?” “不是啦…谁和你说那些,我是说,该轮到你的课程了哦。” 她愣了一下,应该是在害羞吧。 “哦…咳咳,那就……去负二层吧,那里宽敞,在那等你。” …… 顺着环形楼梯,下到了练习场,一道黑色的娇小身影转过身来。 “呦,终于来了。” “嗯,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先绕着边跑个…两圈吧。” “…这里的一圈大概多少米?” “对您来说可能有点多,这里一圈是两千米哦。” “这样子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如果只是热身那还是算了,跑完估计我就累趴了。” ———— 关于体育锻炼 以前学校体考我几乎都是倒数的……然后同学还会来嘲讽:“切——,也就是成绩好一点嘛,跑个步都跑不动的……” 老师只会惺惺作态:“同学怎么会这样来说你呢,有什么事就来跟我说……”当你报告之后老师也不会处理,然后被举报的同学还会来报复你。 跟家里人倾诉只会听到:“那肯定是你惹到别人了啊,不然别人怎么会说你,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想着去怪别人。” 原本想着锻炼好身体不就行了,然后:“哟哟哟,今天来跑步了啊?不用跑的,反正你身子就是虚,跑不动算了,别累死在学校操场……”“嘘——,才跑一下就没劲了,浪费学校的跑道位置和清新的空气……” 久而久之就不想出门了,也不想锻炼了,只要成绩碾压一切就好……… … ———— (回到现在) “……主人…主人?主人!” “唔啊,怎么了?” “您刚刚在发呆啊,我刚才说,这样的锻炼有利于潜入和逃跑之类的,还有很多时候也能派上用场的。建议您不止今天,以后每天也都要来这跑几圈。” “啊,嗯,知道了,那就跑吧……” ……… … 厚礼蟹!累成狗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我来这里有什么意义?我的人生有什么价值…… …宇宙的起源是什么?宇宙的外面又有什么?人类将何去何从?(贤者模式) “呼,有点热呢…主人?您没事吧?这样的强度会不会让您一下接受不了?头晕吗?有没有想吐的感觉?有的话就快速眨三下眼。” 顿感厌恶时突然发觉语调中没有熟悉的嘲讽,她是真的很担忧地这么说…哪怕只是心中只有这样一闪而过的念想,我也觉得十分对不起她了…我怎么可以怀疑她们呢。 “没…什么事……大概是因为…我跑得很慢吧…但就是热得离谱……像是以前生病发高烧…四十多度时那样………”(汗真的如雨下,甚至能用“噼里啪啦”来形容) “等等,这样怎么能算没事啊!快,我背您去澡堂洗洗身子,降降温,像这样的出汗量可是最容易感冒的……” “不用了,我身上全是汗,很脏的,我自己走过去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我迟迟坐在地上不动,没办法,腿痛得不想动弹。 “但您现在不是站都站不起来吗,不用逞强了,好好地依靠我吧,我们是您的后盾嘛…嘿咻——,那走喽。” 她不顾我说的话,直接把我背了起来…… 以前没进来过,现在才发现不对劲…更衣室只有一间啊,也就是说这是混浴。不过,这里也就只有我们,不慌。 … “来,不必害羞,请让我为您脱衣。” “这…嗯。” “哎呀,不管看几次都觉得,您真是健壮呢~” 有吗?我觉得我挺纤细瘦弱的…等等,你看着哪里在说? ……… 她也褪去了衣服,搀扶着我一同走进里间的浴场。 这还挺大的,是由鹅卵石搭起来的一个圆形,直径足有八米……即便浴池如此宽阔,我们还是靠在一起入水了。 底下也铺上了圆石,踩着很舒服,作用也许就是按摩足底吧… “您现在一定还有哪里很酸痛吧,我来为您按摩按摩,这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嗯…谢谢。”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我背靠着石墙坐着,任由她肆意摆布(不至于)。 手法很娴熟呢,果然和皓说的一样,即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性格,但是像这种…利己(有利于我自己)的技能她们都是会的。 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呢…… … “iu!(突然一惊)” “没、没什么,水雾蒙蒙,看不清位置导致按错了很合理吧?(? ???w??? ?)” “虽然这么说很合理,但不应该是不小心蹭到吗?我觉得你像是刻意伸手过来的。” “咳咳,这也是一种按摩嘛,据科学研究表明,这样的行为也是能释放疲劳的?” “你说的对,所以这就是你还不松手甚至开始上下运动的理由吗?” “呜呜——笨蛋!非要我求你吗?” “……要是那样也不是不行。” “好啦好啦……我想要?…可以吗?” “好吧…我一开始就猜到了。” ………(?~??!) … “会弄脏温泉的啊!” “并不会,这里的温泉有自动调节水质的功能,而且每天都会更换水体,也几乎不会有微生物。” “……行吧,反正以前泡过的那些温泉泳池还要脏得多,既然这个都还能过滤掉那就随便啦~” …… “话说,这里还存着几套衣服啊。” “嗯,因为来这里泡澡,肯定是不想大老远跑回去拿衣服嘛。对了,还有一件事,请稍微等一下哦……” 她小巧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跑远了,在训练场旁的柜子里翻了翻……(又是?) 回来时手上又是多了两个小东西……应该是大东西才对。 一柄入鞘的长剑,以及一把同样入鞘的短匕首。 “就是说啊,为什么你们每次上课总会送点什么浓缩了你们技术精华的东西?” “因为这些东西很关键,我们需要给您。” “这样啊,那我就收下了——” 我伸手过去拿—— “欸欸欸,这把短的才是给您的,长剑您还不能用那么快,我拿来只是给您演示一下。” “呃,嗯,也对。”(是我越界了…)(;′⌒`) 收下短刃,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还挺符合我的审美的,暗色系图纹印烙在黑色的底壳上,握把也很实用,裹了一层半棉质的布料,不易脱手…总的来说,是把好兵器,只是可惜了,遇上了我…… … “对了,短刀叫‘刺行’、长剑叫‘斩棘’,一个的来由是适合刺杀,另一个的字面意思是‘斩断荆棘、开辟道路’。” “嗯……但是这些有什么用吗?” “自然有用。万物有灵,直呼其名便会更加地意念合一…开玩笑啦。 好了好了,请您在一旁仔细看着,多多学习哦~” “我觉得这个不是看看就能解决的……” …… “首先,我要教的不是什么剑术,更不是什么肉搏术,您首先得知道,人类的肉体强度和战斗技巧都是有上限的,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是有限的,所以学习这些东西作用并不大。 作为新手,最大的战力提升是狠心……您得下得去手………” 讲到这,气氛变得低沉。 “………” “hiu——(吹口哨)灰灰,来…嗯,真乖啊…” 她抱着一只灰色的小猫挑逗着,玩得不亦乐乎。 “…但是,抱歉了。” …… 喂,等等,不是吧…… … 惨案即将降临在一只小猫身上…它多么可爱啊,然后—— 嗑叮、叮叮叮…… 本该斩下猫咪首级的长刀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叮当作响。 小猫慌忙地溜了,她则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我。 “您…做到了…在这个时候吗…可从未有过呢。” 我也十分疑惑,我是做了什么吗?然后才注意到了自己举起的右手…… 刀刃上飘起的袅袅白烟表明了我到底做了什么——造物术…… “是为了…挽救生命吗……”(沉思) “…薇薇,你怎么能这样做!太过分了,它明明是一只无辜的猫。” “您说的对,或许我还是低估您了,您可以做到很多很多事,所以…我不会再这样做了……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请回吧……” … 暗处 “凌酱,我们离上次出场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很久了。观众们有没有很想念呢~~” “又开始了……咱就是说,有病找郎中,没病别发疯。” “唉,此言差矣,说不定真有那么一群高维度的观众在看着我们呢……看看剧本,现在好像没什么劲爆点啊…我亲自下场吧。” “欸?这就又去找他了?” “并不是,我们还要再等等呢,我只是悄悄加点料而已~” “随便你啦,我就算了,我怕……” “怕见到他就克制不住地想卿卿我我~~?(笑)” “才没有…我想多喝几口茶而已。” “傲娇可爱捏~,拜拜,走啦。” …… “你真以为我没发现吗…以我的机能阶级来说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是故意的吗……” 少女烦恼地嘀咕几句,又猛嘬了一口奶茶…(奶茶也是茶!) ———— (夜深) 啊…脑子里的思绪不知何时中断了,我在房间里发了多久的呆…… 好奇怪的感觉,最近时不时就会这样,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不清楚……外面已经是夜晚了,而且看上去是深夜,虽然已经吃过晚饭了,本来应该没有什么事吸引我出去才对,但还是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静悄悄的,墙上挂着似烛非烛的灯,它们忽悠悠地散发着暖和色的橙光,然而作用不大,漆黑的夜,依旧寒冷…… 远处的黑影一闪而过,目标不是我,她径直走上了四楼。 四楼…即便这座宅邸重新易主也未曾让我一探究竟的楼层,我选择跟上去看看。 还想着权限卡到底有没有用,然后发现门被留下了一条缝…… 推门,走上了四楼,灯光昏暗…死气沉沉,我小心翼翼地跟着那个人… 在某处,她消失了…像是从未存在过。 抬头仔细看了看她想让我看到的东西……那是一朵绚丽的金色蔷薇,正雕刻在两人高的一扇门前。 很熟悉,就像……“那个走廊”。 不过……仅此而已,如那时一样,像有什么看不见的墙壁阻隔了,差一点就能碰到了…… 这样的结果啊,无功而返…不过好像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 月黑风高,回去睡觉…… (有些事情,心里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挑穿。) ———— …… 醒来总是迷迷蒙蒙的,就像睡着那般地突然。(好像这么说过) 然后…就更加突然了…… “…皓,你又在做甚,停下。” “唔——呜哇,嗯?怎么了?” “这个起床仪式不应该每天,而且也不好…至少得有点新意。” “哦,但是就这么停下您忍得住吗~?” “………” “果然还是继续吧?” “不了…今天赶时间,得赶紧进行下一步了,不是吗?” “嗯,也对呢。(失望)” “回来再奖励你。” “好~~(开心)” ……… 旁边的小巷子里,两个人在窃窃私语,密谋着什么计划… “再细说一遍,我带着录音笔进去采集人声证据,你负责潜入内部翻找其他的黑料,懂?” “我觉得…其实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 “(动摇)但是,先前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这样?” “并不完全是,那只是为了提升您的社交能力而已,对付这样小公司,还用不着特意部署,只需要请小凛出手就行了……” “(更加动摇)那…我们现在…来这里是做什么?” “咳咳,是这样的。我临时想了想,希望您能接手这个公司,然后改造一下,作为我们的一个小据点。当您能凭一己之力管理好公司上下时,这样就算毕业了。” “这样啊…确实……很有意思,但是我要怎么做?” “我想想…想办法接触最大的那个股东,想办法把他的股份夺过来,再如法炮制,直到您接下所有股份……是这样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所有手段都行,只要控制了就好。” “好吧……(雾)” 感觉前路茫茫…但走吧,到地了。 按我的常识来说,那些所谓的股东一般都不在公司,得干出什么事来让他们开个会。 不管了,总之先去找云和。 人心险恶;正义之罪;开不了花;气急败坏 叩叩叩—— 云和:“请进…” “嗨,云姐姐,我来啦~” 云和:“哦,是你啊…抱歉,我现在没什么心情。” “这样啊…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吗?” 云和:“嗯,有一伙人总在想尽办法的搞垮我,这次他们抓住了你入职这件事…趁机各种挑我毛病,然后说什么不利于公司发展,准备逼迫我交出股份然后退位……啊…对你发牢骚了,对不起,我能解决好的,相信我。” 看上去很勉强的微笑…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吧。 “云姐姐…我或许…帮得上一些忙,能把公司里其他手握股份的人列个名单吗?(甜甜一笑)” 云和:“啊哈哈,不用了,你有这份心意就行,我很开心……你还是先回吧,他们要是看到你又会说三道四的,拜拜。” “……好吧,再见。” 走出公司的路上…隐约可以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对我输出的恶语…… 以往…我只能默默忍受呢……但现在…(也是如此) (公司旁边的小巷子里) “皓,你怎么看?” “您心里应该已经有了计划,但是,我更希望您自己解决,这是一个很好的‘新手任务’呢。” “嗯,本来也没打算麻烦你们,我想想……” “请放开手去做吧,遇到危险时我会出手协助…” …… 该怎么和他们谈呢…或许可以金钱收买,正大光明地使他们让出股份……但是钱又要从哪—— 这么想着,公司门口出现了骚动。 一个人影从门口摔出,包里的东西散了一地,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回头去指责那一群气势汹汹的人,而是当作自己不小心摔了一样。 快步上前扶起了她…… “……(转头看向那些人)” 云和:“欸…你怎么还在这……对不起,让你看到了丢人的一幕,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而已,没事的……(忍着泪水)” “这怎么能算没事…” 直指而来的恶语:“呦,那不是前董事长养的小白脸吗,怎么也来丢人现眼了?(嘲笑)”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倾泻而来…无处可逃…… 继续盯着他们,手伸向了腰间,握住了那把“虚实共存”的短刃… 另一只手握了过来,往右看,皓不忍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这么做…… 云和:“对不起啊…小弟弟,我养不了你了,真的很抱歉,我食言了…再见……(逃也似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恍惚间,这一幕与过往某时刻重叠… 只能无力看着她人的背影,看着她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帮不上忙…或者说…… 默默走了回去,回到了那个曲折小巷,回到了宅邸… ———— 叩叩叩—— “您还好吗?我进来了——失礼了。” “(自说自话)感觉这个世界很……令人讨厌…和书上教的根本不一样啊…” “所以我们才会聚集于此啊……为了…我们所追求的‘正义’…我们需要做大多数眼中的‘罪人’。” “…但我拿它没办法…清梦,我该怎么办?” “……您心里一定有办法了…您只是不愿接受而已。 您需要明白的(眼眸低垂),我们的目标是好的,但过程不可能是完全美好的……现在到底该怎么做…您是最清楚的……” “………” (静静抱了过来,一言不发) …… “清梦,我明白了…” “嗯,(抚了抚眼前少年的头)明白就好…” ———— (小凛的房间) “小凛,拜托你一件事……” “…嗯,我知道了。“ ———— 现在…等吧…… 对了,那朵小花…好吧,现在正好没事做。 来到了工作间。 一如往常地给它浇点水,然后夸上一句…… 今天的它好像格外地难受…我不理解,但貌似确实是这样。 “怎么了吗?是有什么虫子来犯?” 我也真是够傻的,居然去和一朵花讲话…等等……它…是不是说了什么? 不,应该没有说…但是好像真的表达了什么的意思。 “开不了花?” 看了看仙客来的长势,顶上确实有一个粉嫩欲滴的花苞,半开不开的样子着实让人心急。 “难不成,就像人类长高会发烧一样,你开花也会难受?” 它貌似真的摇了摇头,或许只是恰巧一阵风吹过?又或者是我的错觉? “这样的话…我好像无能为力啊…(呼叫某人)…你别急……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撑住啊!” 一旁屏幕上的小诺对此感到:“这人终于疯了?” …… 不一会,铭栖赶了过来,蓝色的卫衣上面印着一片绿叶,身上还像斜挎包一样挂着一盆植物,绿色的藤蔓和她缠缠绵绵的……该说不愧是自然专家吗…就是厉害,让人望而止步…… 铭栖:“怎么了?这么急。” “快看看仙客来吧,它现在十分、甚至九分地难受啊!” 诺:“你多半也是…” 铭栖:“我看看……” 戴上了口袋里的眼镜,手指轻柔地覆上了叶片……她这是,在给植物把脉!!? “……(不敢出声打扰)” 铭栖:“您可以呼吸,只要不是暴风吸入和恶龙吐息就行。(一本正经地说)” “噗——(憋不住笑了)” …… “所以呢,医生,怎么样?还……” 铭栖:“放心,没事……不,其实也有事。” “难、难道……” 铭栖:“不,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主人,您得负起责任,这是您开的头,要有始有终才行。” “哈?不是,等等,我不理解,什么?” 铭栖:“您……不对,有可能是这样。请问,您把她当作什么了?您认为她是什么?” “这有什么关系吗?” 铭栖:“可大了,快说说,您是怎么想的?” “仙客来…就是一株植物嘛,花朵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铭栖:“果然…这都是您的错,明明那样对待她,却仅仅是把她当作植物,难怪迟迟不能开花……” “…我可能理解了一些,你能讲得更清楚些吗?” 铭栖:“咳咳…首先,人类的悲欢哀乐能够影响周边的事物,而原因就是电波,自然散逸的脑电波大部分会被植物吸收,而通过这些就能传递情感。 所以说自然与人类是能够相互理解的,而且自然也是有意识的。不过具体点的事就不清楚了,这是我们还没有完全探索出来的新领域。 然后,由于您的照顾和甜言蜜语太过令她误会,她已经认定您作为主人了,但是您根本没有更多爱意,仅仅只是把她当作植物,所以她开不了花了…… 具体的我其实也很难说清……但总之,您可以把她当作‘七号’,而现在的难受,您可以理解为她的能量不够了,需要补充,理解了吗?” “……理解了,所以我要怎么做?总不能丧心病狂地…那样吧?(脑海里有了不好的画面)” 铭栖:“现在是不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铭栖:“您现在需要饱含爱意地亲吻她的花苞,然后最主要的是,您得把她当作一个人,当作我们的一位新成员去爱,像爱我们一样去爱她。” “…好吧。” 可恶,明明只是亲吻一朵花而已,为什么会害羞啊……不知为何,这朵花的神态也有点扭扭捏捏…一种奇怪的气氛弥漫在我们之间…… …算了!没什么好纠结的! 小诺:“这人居然真的亲了……” 铭栖:“(低声)嘘——,诺主人,请不要打扰他们哦~” … 没什么特殊的触感,仅仅是嘴唇碰到了冰凉的物体而已,良久、唇分、“丝”相连……(等等,为什么还会有那种东西啊!) (是花蜜吗?不对,这个说法更怪了啊!) … 花…开了…… 等注意到时,已经是这副模样,似乎真的因为刚刚的行为而发生了什么改变。 铭栖:“嗯~,您做得很好,那么,以后也得这样哦,剩下的就没什么了,拜拜……” ———— 午饭后,再次找上了小凛。 “唔——呜——,哝,东西给您,这可累坏我了,回来记得带一份冰激凌哦~。” “…那种零食,仓库应该会有吧……?” “笨蛋,这是给你机会啊,偷偷下点什么药再拿给我,事后的时候就说是那个老板卖的东西有问题嘛……真的是…不懂少女心呢——” 正常人有这样少女心吗?你这严重玷污了“少女心”这个词吧? “你…怎么这么会啊……” “好啦,快去忙吧,拜拜,我去睡觉了。” 手中的这张u盘,记载了那些人干的坏事。众多罪孽中,哪怕云和也不是干净的(但很特殊,和我们有点相似。)…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一个人也很特殊…… 嗯…有这个就可以了吧……没办法呢…为了伸张正义,只好当坏人了。 只要说:“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吧~?桀桀桀…”——ta们就会屈服了吧。(到底谁才是坏人…) ———— 暗处 “他总算是成长了,但这样下去甜腻腻的日常就要变了……” “不不不,你要相信他,无论在外人眼前再怎么高冷,一旦遇到阿林就会变成傻瓜的。他可是他啊。” “你这么一说确实……那离我们正式登场是不是推进一大步?” “一小步吧,像这样的小挫折还不够…” “你对他也太狠了吧。” “不是我想这样对他……” “小心他以后不喜欢你哦。” “………” 她又陷入了沉默。 ———— “皓,走吧,去逐个讨伐‘魔王’。”(发去了这样的一条消息) “嗯,看来您下定决心了呢,我这就来。”(收到了这样的回应) …… “城南馨香古道,皇宫花园c栋,十二楼122号……就是这里了…” “需要我现身陪同吗?” “不了,如果可以,我还希望你能把我也屏蔽了,我想自己试试。” “这怎么能行呢……(打开通讯)清梦找我,貌似是要商讨一下后续计划…抱歉,我得先赶回去了,您自己真的能解决吗?” “可以,你就放心地去吧。” …… 呼——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但没事的,我可以的… 叩叩叩—— “谁啊——?(咔嗒)你哪位?” “(呜——怎么办怎么办……)是何先生吗?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进去谈谈,在外面不太方便。(故作严肃)”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便不再多想,把我请了进去。 走入后,是洁净的客厅,在沙发坐下,他十分好客地开始沏茶,也不论我的外表如此不值一提,他还是用上了看包装便知晓有多贵重的好茶叶。 “所以,请问是什么事情呢?” 他没回头,这么随意地问道。想了想,还是这样开口比较好: “何涛,在贺华公司入职,而且还是一位副董事长,年纪轻轻便掌握了仅次于云小姐的23%公司股份……”(云和手握47%的股份) “………” 他没有打断,只是表情凝重起来,显然意识到了我要说的会是一件大事。 “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是因为雇佣黑社会人士致残了您的哥哥,何毅…然后身为亲属接手了他的20%股份…” “我没有,说话要拿出证据来。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么请离开这里。” “我有证据,在这u盘里。” 他的神色大变,但还是在逞强。 “我怎么能确定你这u盘里就有证据。” “我证明给你看——” 接入手机,翻找后,点入那个名为何涛的那个文件夹,也不知道具体写了些什么,最浅显易懂的是一张他与一伙人谈话的照片,除此以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文件资料。 不愧是小凛啊,真厉害…… “怎样?没话说了吧?” 他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 等等,他这是—— 咔啷——! 还好躲得快,话说刚刚做得挺好的,一扭头就避开了,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茶杯…个鬼!怎么就气急败坏了啊!! “我劝你冷静…回头是岸。” “把u盘交出来,我不想伤人。(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 靠!这才想起来忘记备份了,这下难办了,不交就出事,交了多半也出事。 “…你……等等,还有得商量(强装镇定),先放下刀…” “………” 他很纠结的样子。 “不是我指使的,是他们陷害我……”他这么辩解,但越说声音便越发细微,他自己来听也不信吧…但是呢…… “我相信你,因为我的证据里,也有这一点,你确实是清白——” 打开另外的二号文件夹,更多的资料呈现在眼前。 大到他和那伙人吵架的监控视频(当然,一般人搜不到,已经抹除得很干净了,但小凛还是翻了出来)。 小到他欠债被那伙人催债的聊天记录(这件事的起因),统统收录在了文件夹里。 “这……” “该说还好你冷静下来了,不然你就会被折断手臂甚至是命丧当场了…你说是吧,皓?” 对着空气这么发疯般地“自言自语”,但是空气一阵扭曲,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极度地变形之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皓:“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打开通讯然后才说的有事,但真的有新消息的话,通讯会有所提示,比如隐隐地弹窗,但你的没有,我就猜到了是这样…果然还是放心不了我一个人,但是又不得不让我独自试试,便装作离开,对吧?” 皓:“不愧是您呢,完全正确……” 一旁被晾着的何涛显然很疑惑,这是自然,因为他看不见皓。 “皓,对这位小哥就不必隐藏了,我觉得他是一位可塑之才,收纳进我们…(临时想名字)‘蔷薇’,应该是件好事。” 皓再次吃了一惊,显然,她预料到了第一,没能预料到第二,犹豫了会,还是解除了电波屏蔽。 何涛:“啊…啊!?这……” “不急,继续沏茶吧,边喝茶边聊……” 何涛:“是,是……” ………… …… “所以,我们正是这样的一个组织。我看你做事果断又心存善念,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虽不会发工资什么的,但是你可能会接触到很多现代没有的科技…最主要的是,你不想声张正义吗?想想你病床上的哥哥……以我们的技术,说不定能治好他的病。 对了,不论你加入与否,我都会把这份证明你清白的文件发给你,并且也会尝试帮助你哥哥。请仔细考虑考虑,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不知哪次任务可能就牺牲了……” 他低下头沉思,这确实是件难事,并不是少年漫里所述的那么简单,脑子一热就直接加入了。这里是现实,没有那么简单,还有很多其它因素需要考虑,比如家人… 皓则坐在一旁又抿了一口茶,看上去很优雅,似乎对我的…成长,感到欣慰。 何涛:“…我想知道,假如我拒绝,会怎么样?” “并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杀人灭口,我会催眠你,让你忘记这些。(淡定喝茶)” 一旁的皓再次感到惊讶,似乎是对我的后手感到意外。 何涛又是想了想……我笑了笑,果然,还是太勉强他了。 “不急,我给你时间,这是我的微信,当你做好决定时,就这样联系我吧——” 打包好文件以后,附带着微信号通过手机号一并给他发去了条短信,这样就好了。 何涛:“为什么不催眠我?不怕我会说出去吗?” “…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 酷酷地一笑便潇洒地踏入了现实缝隙,只留下他一个人独自感叹与沉思…… ———— 刚回去… “呼——怎么样?皓?我装得很好吧?特别是最后的那个退场,我自己都觉得完美……” “(一愣)您…还是如此呢……不过,这样也好…还是可可爱爱的您更惹人喜欢呢…” …… 回到了房间休息,皓正给我捏着肩。 “怎么办?效率太低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才找了一位…总共可是几十位呢……” “嗯……您可以换个方式。对于当事人来说,她可是最低落的,不找点事给她做、让她看到前方的路的话,不知她会做什么傻事呢……” “这样啊……我理解了,但是要怎么解释呢?要不也发出邀请?” “随您喜欢…话说,您为什么想招纳新成员?” “因为他们是我鉴定过的好人,而且还是有缘人。” “但是…招进男成员来,您就不吃醋?” “当然会有…但我相信你们,也相信他们。” “还以为您只会招纳美女呢。” “什么话,我们是要征服全世界,不是征服全世界的美女……不过,对于云和的事…我确实有私心……” “您还真是诚实呢……但是呢,我们之前之所以会有些不甘心,是因为云小姐是完完全全的外人嘛,但都加入我们了,那不就像新机号一样,都是后宫嘛,可以接受的,只要您不要去碰那些不三不四的坏女人就行……” “这样啊…嗯…谢谢理解………” 什么啊,丈夫谢谢妻子理解自己出轨的行为……但是出轨对象是另一位妻子…那好像就没事了。(是这个意思吧?) ———— 她们的家(休息间) “他干得不错嘛,出乎我的意料了。” “确实有点呢…” “连你都给出这样的评价了,他果然还是成长了吧。不容易啊…”(你们明明一直在这里喝茶看剧玩游戏,哪里累了?) “或许…差不多了……” 溜进了老鼠;六号机体 “云小姐,您没事吧?” 对面迟疑了会,但还是回复了一句。 “没事。” 不可能真的没事吧… “我想…这个东西,您应该会感兴趣。” (发送文件) 等待—— “这些…你是怎么拿到的!” “嘘——,我的秘密哦,如果想知道的话…先解决眼前的危险先吧,对了,要小心谨慎,有些人可能会气急败坏然后想灭口……” “……谢谢,但是为什么?这样大费周章地来帮助我…是有什么条件吗…” “没有。毕竟…我可是你的小白脸嘛。??????” 对面十分感动,即便隔着屏幕也能体会到她想表达的浓浓爱意。 …… “薇薇…麻烦你了,去照看着云和,有人准备使坏时就不用犹豫,显形出手,坏人不死就行,她问你是谁就报我名,顺便邀请她加入我们。” “好~~[薇薇卖萌]” 嗯……欠她们的人情越来越多呢,要不晚上开个“床上派对”,一下子给算清了?(好主意!) ———— 这下…突然就闲下来了呢…… 嘀咚——(一条消息) “内个,主人,能来一趟里世界吗?我需要您的帮助。” “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甚至秒回) “不是啦,您还记得吗?上次的‘淬炼’中,我把里世界的二号基地给毁了…现在需要重新捏一个,所以需要您来接续能量…可以吗?[星语卖萌]” 系统更新就多了这些?不过还挺好看的。(指表情包) “嗯,马上到…等等,怎么启动那棵树?” “您试试?实在不行我再来接您……” “行。” …… 一棵奇异的大树下,巨大的树洞…步入其中,细细感受………并没有用…… 这个难度貌似比“认为”还要更加高上一等,完全找不到方向去用力。 回想一下,上次是怎么个场面,一圈数据蓝环往上飞,然后就脱离了现实……和会议室里那个电梯有点像啊…话说,当时的契机都是…自然而然地就那样了,是全自动的并且还会看场面启动吗?不可能那么智能吧… 那么…还是发消息求助吧。 “星语,怎办?提示一下?” “嗯——,有点难解释…或许是需要…… 呀!救、救命啊!快来!出事了!” 啊…啊!? 不是,我…应该怎么…等等…先冷静。 这……或许又是装的?逼迫我十分急切地想做到什么…但是万一这是真的…不管怎样,只有去到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拜托了!开!!!” (自己都不知道喊了些什么) 这样无意义的大喊,自然毫无用处…… 怎么办呢……仔细思考一下,清梦说过,这棵树是星语捏的,然后赋予了这样的特殊能力…而我和星语又有所关联,所以这个关联是不是就相当于钥匙? 从这个角度去想办法,试着想象手指绑着些细丝,轻轻一勾,扯动与之相连的“物件”,连锁反应之下,轻巧的举动将触发庞大的机关阵,环环相扣、层层递进、逐步地达到顶峰,实现这样操作…… (电波…真是奇妙……) 滴滴滴——滋滋—— 确实说不清…不是随心所动这么简单,但确实就是这么做。 等待…这里就是“里世界”了……话说这个名字是认真的吗? 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相较于“表世界”,只是少了人类这种生物,其它倒是一切正常……也就是说会有野兽?(上次是没有遇到,但不代表没有吧……) 得赶紧找到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那片空地吧,原二号基地的遗址地。 顺着小道跑,赶到时,场面很奇怪…空无一人…… “欸?居然不在这?难不成真的…不行,通讯再发一条消息找找…” ———— “喂?星语?我来了,你在哪?我来找你。” (没有回应……) 不会吧…等等,我还有办法,像上次找铭栖一样,再试试——那条丝线…指向了…我的身后? (隐隐约约地,貌似有点违和感……应该有且只有一条丝线,对吧?但是很奇怪…好像又没了……) 转过身,那棵树后貌似确实有什么动静…… 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还记得她能量不足时会发狂,难不成现在……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0005”(紧急制动命令) “…………”(应该是停下了吧?) 逐步走近树后,看到了趴着树干一动不动的她…等等,我应该怎么启动?哦,对了,是—— “002484”(重启命令) “……”(倒下) 接住了瘫软的她,具体是发生了什么还得等她醒来才知道,到底是恶作剧还是真的失控了呢… ……… 不久,她便悠悠转醒。 “呜——?怎么了?” “我还想问呢…你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额……我不知道,因为刚刚的重启,所以缓存被清除了。” “这下好了,变成未解之谜了。” “……按照我的计划,应该只是为了让您学习如何进入里世界吧,毕竟您可是十分会担心人呢,利用上这点,就很容易激发您的能力。而且这里最多也就只有小动物,以我们的基本机能,是不会遇到危险的。” “嗯,应该吧……”(如果只是小动物的话……) “那么,来继续建设城堡吧?主人~?” “嗯——但我觉得可能得分成几次,毕竟大的离谱,更何况还有加上很多的属性和细节,一时半会是盖不好的吧。” “确实呢,而且这样也仅仅只是外表而已……欸,对哦…貌似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不…还有办法……只不过有个技术问题需要突破——你们是怎么来的?” “额…您造的啊。” “不,我是说你们的自主意识。” 她迟迟没有作答,很困扰的样子。 “……我也不清楚,关于这些,您或许可以去问林姐姐或铭姐姐,她们应该最清楚。” “嗯,总之,我有办法,你不用再自责了,我会解决这件事的,先回去吧?” “可是可以……” 她变得扭扭捏捏了起来。 “就是…有点想……要?…(? ???w??? ?)” “我想想,晚上开个‘派对’,大家一起吧,也比较热闹嘛,总是这样一个个分别来的话会很浪费时间吧…也影响工作……可以忍忍吗?” “嗯…可以,我能理解。” “真乖~(摸摸头)” “呜呜——?” ……… 暗处 “啧,看来混进了些老鼠……” “…怎么说,去处理掉吗?” “不用了,让她们自由发挥,看看对面到底想做什么……” ———— 工作间里,有一位埋头苦干的少年,囧着脸翻阅着苦涩无比的笔记。进行了最后的挣扎后,还是放弃了,转头求助于一旁细心养花的一位豆蔻年华的大姐姐。 “铭栖~~帮帮我~”(无力) 她手上动作不断,头也不回地心情极好般回答。 “怎么啦?” “看不懂这个笔记,你能讲讲吗?我准备继续开发六号机体,用她的能力应该就可以不费力地修好二号基地了。” “这样啊……您的进步真的很大呢,明明不久前还是未经世事的懵懂少年…咳咳,那我就讲讲一些相关的事情吧,希望您能够理解—— 首先,我之前讲过的,仙仙的情况,还记得吗?” “记得,和你们的情况类似。” “对的,其实人与自然间的交流就是我们的设计原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我作为初号机,拥有的能力是与自然相关而不是其它。” “欸?但是…清梦不是零号机体吗?而且她的能力与心理思想有关,她居然不是初号机体吗?” “……事实上,我们谁都不知道林小姐的来历呢…或许她催眠了我们所有人……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我是初号机体这件事是绝对的,不可能会有所改变,这涉及到‘世界先后逻辑顺序定律’,是必然的。 (清梦……你到底………) 第二点,我们的思维、意识,也是来历不明的,以您的脑电波作为驱动能,但是别人的一律不行,也就是说,您需要做好一个心理准备……我们可能都来自您。” “这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诺主人一样的存在。(指向一边在收集坚果的‘小熊’)” 一旁的本人正荡着秋千去收集高处的一颗坚果,似乎是因为玩得太嗨了,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的谈话提到了她的名字。 “………” “不过您也无须担心,不会出现我们被您重新吸收的情况…而且,您应该也知道了,我们来自好几条世界线,利用六号机体的能力重来了许多次,所以……我们也许可以算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您呢。” “‘另我’吗……” “是的…但,我们是女性,这是事实,请不要多想。” “嗯……” 我本来就没有怀疑…毕竟都同床共枕过了…… “咳咳,回到正题,总之,六号机体之所以还是半成品,其实只是缺少了一个意识体,所以呢……(不怀好意地再次看向‘小熊’)” “…这就是你们的来源?” “谁知道呢,我们自己都忘了是怎么诞生的了,最初的记忆统一都是进入机体后、与您的第一次相遇时开始。” “那她也会失忆吗?” “应该不会吧…我们的失忆本就是不正常的表现,不过也无法改写了。” (不正常吗……) “那就…开始?” “嗯,随时可以。” “她会感到什么吗?会不舒服吗?” “应该不会,毕竟诺主人现在还只是一具意识体,不过在接入机体后说不定就会觉得冷了。” 毕竟是那样的冰柜啊…… (终于注意到了有讲自己的名字):“嗯?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是在叫我吗?” “嗯,接下来要乖乖的哦~~”(不知为何地怪笑) 铭栖:“额……(我都觉得怪怪的)” 小诺:“怎?(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 ………… “话说…是真的有你说的‘神明般的视线’吗?” “是的,当这道视线降临时,所注视之物便会得到‘备份’。它们虽然终会逝去,但备份下来的记忆永不褪色,会在一些神奇的地方流传下去哦。” “这样啊,我也可以被注视吗?” “可以的哦,因为你也在计划之中了,算是位女主角呢。” “照你这么说,假如我们的计划是一本书,那这本书的女主可真是多得离谱……” “可不是嘛。但其实…有这么多位女主也就代表了另一个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悲剧。” “……(淡定喝茶)” “你怎么不吐槽了啊?” “没意思,还不如多喝一杯茶。” “但,那可是我的——(°ˉ??ˉ?°)” “好可爱啊~(摸摸头)” “呜——” 又像上次那样……… ———— …… “好的…传入六号芯片…同步………接着连接六号机体……感官同调………最后再启动,‘002484’。” 铭栖:“十分熟练呢,而且一点就通…芯片我放着了,在绝对安全的地方,现在把她抱出来吧。” 打开“机柜”(怪怪的),透明的一层盖子往上推动,卡入了一个凹槽,而里面沉睡的少女也在这时醒了过来。 诺:“……嗯——嗯?欸…欸!”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诺:“…倒没有,就是…好冷……(发颤)” 铭栖:“主人,还用想吗?抱住她啊~,用您的体温去温暖她。” 你别说,我还真没办法,毕竟她现在还没适应身体,给她披上衣服是做不到了。 敞开外套,准备将她拥入怀中。(现在才发现,六号设计得挺娇小的啊…和星语相似,像是双胞胎)(萝莉) 小诺:“等等,不…呵啾——不用……” “唉…都这样了,难道你嫌弃我?” 小诺:“也不是啦…但是……一想到早晚有一日会和你这家伙同床共枕…(脸红)……就觉得怪怪的,暂时不想被你碰……” 铭栖:“那好吧,由我来照顾您,顺便再带您去熟悉一下其它的事情。” 诺:“嗯,不需要用敬称啦,我们都一样了…” 铭栖:“…好吧。还希望你能早日释怀哦,主人是十分温柔的男孩子呢,你一定也会感受到他的好的。” 诺:“早就……但是………” 铭栖:“你这种情况就是傲娇啦~,明明喜欢但是又不愿意接触,久而久之对方要是找到新欢忘了旧爱可就真的太可惜了…不是吗?明明是先来的,明明就差一步了………(省略内容)……” …就是说啊,边走边说能不能不要说那么大声,我可是从开头听到了白热化阶段。 ……… … 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去,是那朵仙客来。 “怎么了?” 虽没有回应,但看一眼便知道是缺水了… 浇点水…今天抱出去庭院走走吧,正巧是下午,还能看会夕阳呢…… 怀抱着花盆,离开了工作间,经过训练场时,那只名为灰灰的小猫如同监视般死死盯着我…… … 来到了庭院,上次和铭栖散步时休息的那块草坪,放下她后,在她身旁坐下。 静静地看着夕阳,暖暖的小时光…一点点过去。 “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未觉得自然是那么的怡人。我曾经甚至连续宅家不出好几个星期,但是现在,因为是陪着你出来晒太阳,我觉得…偶尔出来走走也不错嘛……” 这样自顾自地看着夕阳,一边说着。 “我以前也养过花花草草,但是每到冬天,它们总会逝去,怎样都无法挽救……渐渐地,我也就不再喜爱养花了…” “……” “你也会…离我而去吗……” “………” “我已经…受够离别了…(勾起了一抹回忆)…” ——关于别离 冬天到了,气温骤降,不少植物纷纷枯萎。 “你明明叫做常青藤…却也敌不过冬日呢……” 一株枯萎得只剩下根还埋在土下的植物面前,手握花洒,又不为所动…… “该怎么才能拯救你呢?” 它不会回答,而且揣着答案问问题,也就只有我这种无能为力的废物会这么做了。 我是知道的,加个暖棚…什么的,就可以了,但是我做不到,他们也不愿意: “弄那些东西能干嘛,就是一头草而已,死了就死了哦,又没什么,明年还会再长的,赶紧去看你的书,不看看成绩都成什么样了,天天就知道弄那些没用的,学习最重要……” 所以现在的我只好看着它逐步死亡而束手无策。 “假若有来世,请做一朵温室里的花吧,找个好点的主人…不是我这种没有作为的人就行…一定要好好长大……” 自此,我再也没有养过植物。 开刃;即视感;拯救 (回到现在) 暖和的晚风轻轻拂过,灿烂的阳光将要消逝。 “青青,你过得还好吗……” “………”(随风而动,晃了晃叶子) … 差不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再过一会暖风就会变成寒风了,而且还会看不清路的。 端起她,原路返回了工作间… 我就是像上述这样养她的,所以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就喜欢上我了。 “对了…这是今天的——” ……每日一吻,已成习惯。 “拜拜。” 她的叶子颤了颤,就当做是在回应我吧。 ———— 晚上了…去膳厅吃饭吧,真期待今天的晚饭呢。 推门而入,大家已经在等待了,而且还多了一位娇弱的少女。 她们真正聊着什么的样子,但我的到来貌似成为了话题的终止点。 “怎么?不继续聊了?” 皓:“……您真的需要一些情商。” “嗯…好了好了,吃饭吧,今天的晚饭是——大鱼大肉加鸡汤…这是…怎么……(懂了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地撇开头,还有有不好意思地假咳几声,更有甚者不怀好意地直勾勾地盯着)…” “嗯,我正准备说来着,晚上都来我房间吧,我们开个‘派对’,犒劳一下大家。” 众人:“…(更加脸红,装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低头开始吃饭)…” …… 仔细观察了一下,她貌似动作还是不怎么协调。 “小诺…我来喂你吧——” 诺:“嗯——!不、不用,我自己可以…你看,我还可以自己端起碗来喝汤哦——呀!” 她浅嘬一口,然后被烫到了。 “喂,没…不,绝对有事,我应该……” … 一旁的小剧场。 星语:“哎呀,我也烫伤了,呜——” 铭栖:“需要赶紧给舌头降温呢,呼——呼——” 很明显,这是有意义的,有预谋的…… … 汤不可能烫嘴,它可是用特制的锅装着的,恒温保存…也就是说她是装的…那就顺着她去吧…… “呼——呼——” 小诺:“你…你在…做什么啊!呜——(慌乱)” 皓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点了点头,看来这就是她们商讨的话题了。 “没事了吧?” 小诺:“有……” “有就再吹吹,呼——” 小诺:“停停停,别靠那么近啦,就快亲上了…呜——,我没事了,不用吹了。” “嗯,那就好…但果然还是喷点西瓜霜吧?” 还是有烫伤的可能的,毕竟她现在各方面都不怎么适应,我们认为的没事对她而言可能是大事。 小诺:“不用了…不是很严重……” 皓暗暗地点了个赞,对我这个行为表示赞赏。(不愧是社交大师……但为什么全用在攻略美少女上了?!) … ——关于诺十分适应新身体 饭后,悠闲自得…… “来,举起左爪。” 诺:“(不暇思索地举)……欸?” “好好好,真乖(摸头——)” 诺:“呜~……你在做什么啊!康复训练不是这样康复的啊!” 她这样娇嗔地说,可爱极了。 “嗐,都差不多嘛。” 诺:“这很明显就是把我当宠物了吧!” “‘炸毛’(生气)起来的样子都一模一样呢。(笑)” 诺:“呜——,你你你,你,不可理喻!哼,我不要了,不用这样也行,我已经适应了。” “怎么会呢……对哦,为什么今天这才刚一连接就会说话了?” 如果说不出话还不能反抗(病弱娇柔香软无口萝莉!)那就太棒了! 清梦:“因为她在您淬炼时期好几次睡着时接替了您的身体,然后熬夜去泡游戏厅……所以对于掌控新身体也就有了些经验…那次您感冒了就是小诺因为没有盖被子,还正在玩着游戏就睡着了……” “……呃,嗯?可恶,难怪那时会那样。” 清梦:“作为惩罚,把她的游戏账号给冻结了一段时间。” 诺:“我真的错了…别动它,求你了。” ———— … 回到了卧室,突然想起了什么…瞅了一眼时钟,还不算晚,接着就冲了出去。 走过巷子,便利店果然还没有关门。 可是答应过小凛要买冰激凌的,可不能食言。 本该买上之后赶紧回去的,但在这里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她正捧着一杯热可可在门口站着,似乎在等人。 “云和?” “欸?是、是你?你怎么也在这?” “我来买冰激凌的……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嗯…虽然没有完全搞定,但就是时间问题了,明天应该就能解决所有了。”(效率真快。) “这样啊,那就好……” “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打断)停,还没那么快…你早晚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岔开话题)你看上去是在等人呢,在等谁呢?” “…在吹风,看到那边柜台上的人了吗?那是我爸,旁边披着被子在看电视的是我妈,店里面往楼上走就是我们家了,呵呵,很寒酸吧。” “不哦,我小时候还挺向往的,随时都可以拿零食吃,多美好啊……” “是啊,我小时候也经常这么干,爸妈也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整个童年都很开心呢。” “……”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 “那辆车…来者不善的样子,你确定今天处理那些人的时候完全制服了他们吗?” “…有的。但或许是走漏了风声,剩下的人开始行动了。” “这个社会虽然较为和平,但是寻衅滋事还是有的,这会看来是走不了了。” 简直了,一套连招——偶遇然后意外,最后惊险地制服坏人……就像安排好的一样。 …… …那边楼顶站着一个人,感觉不像是碰巧在楼顶收衣服呢,更像是看戏一样远远观望这一切。 仅是一眼,那个身影离去了,总感觉在哪见过…… … 面包车停了下来,不出所料地走下了几个彪形大汉,纹身满天飞的那种,妥妥的不良青年。 应该…可以用刀吧……只要调节为他们看不到,但是接触得到,就可以了………(虽然难,但还是做到了,这应该是得益于平时的练习吧) 握住“刺行”的手臂不停颤抖…迟迟不敢上前。 他们是坏人……我不下手,我们就会被打个半死。 对的,他们是坏人…我得下手才行…… (闪过一些画面) ——关于人善被人欺 我还是下不去手,这可是在害人,我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 他们蜂拥而来,把我当作了无关人士排除在外,然后…… …… “住手啊!你们这是犯法的!” “闭嘴!再叫连你也一起打!” “…(被吓一跳,不敢再多嘴)……” …… 这就是我坚守的正义吗…最后呢,只剩下了一片狼藉?三个倒地不起的人?坏人继续逍遥法外?好人处处遭受欺压? “……” ———— “…这个世界,太脏了。‘无力的正义只会让追随它的人绝望’,因此我们需要武力镇压世界。” “人类是有极限的……重要的是狠心,您得下得去手……” ———— “事到如今又有什么用呢…都是因为我太过软弱……” 自此,我开始尝试着靠血腥武力解决纷争。 …… ———— (回到现在) 等等,刚刚的是……现在?不…貌似是“以前”的“现在”,另一个我的记忆。 她说过,催眠是有可能失效的,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了,也就说…清梦的催眠术还抹除了这些吗…… 不对,先不去理了,关键是现在,他们越走越近了,我真的要……下手吗……… 但是有过“先例”了啊!不动手的话,会是什么结果我自己明明见过的…… ……… 好吧… 我“赤手空拳”地上前,他们自然没有什么打算…吧? (为首的):“你小子,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给您看个东西——” 闭上眼不忍地刺向他的腹部,有血肉撕裂的声音,看来我确实做到了…还好做到了。 其他人自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都是业余的小混混,自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更何况他们还看不见我手中的刀。 刺——(第二个) 他们阵型乱了,开始打退堂鼓了。 刺——(第三个) 他们纷纷逃走了,只留下了三位倒地不起的人。 “打120吧。”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翻出…八根冰激凌,装袋后在他们懵逼的注视下把钱放在了柜台上。 “不用找零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拜拜。” 走回了那条曲折小巷,返回宅邸。 ———— 进入房间,她们早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待着了,貌似直到刚刚都还在有说有笑地玩耍,就像一群小孩子似的。 而我的到来本不会有什么不对劲,但这幅血染衣襟的模样显然出乎她们的预料。 皓:“您这是…零元购去了?” 小凛:“要是没钱,您可以和我说啊。” 星语:“主人,为什么要做坏人呢?” “听我解释……” ……… “明白了吧?” 我一边洗着沾血的“刺行”与衣服,一边终于解释清楚了。 清梦:“我自然是相信您的,但是您居然下得去手,这着实让我没想到。”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好像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我’遇到这件事时的记忆,怎么回事?” 清梦:“……这是因为‘既视感’,所以您记起来了。” “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吧?”我这样追问。 清梦:“是的,您可以理解为‘由于您跟不应该懂那么多的我们接触过多’,所以世界出现了bug,具体的比较复杂,涉及到很多专业知识,一时半会说不清……” “嗯…先不管了,吃冰激凌吧,哝,大家都有哦。” …… “哦,对了,薇薇,你今天一路护送有没有发生异常?” 薇薇:“没有危险…倒是发生了些色情……” “你是想说‘事情’吧。” 薇薇:“不…就是难以启齿的色情…” 一旁的小凛低头沉思后,这样说着: 小凛:“主人,您还记得我给您的那个u盘吗?与其说那是他们的犯罪记录,不如说是用于威胁他们的各式资料……云和的那份您应该看过才对…您应该清楚了吧?” “自(我安)慰?” 薇薇脸红地低下头去默不作声,看来是了。 “咳咳,问题不大……总之,因为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应该是被请进警局做笔录了…而且近段时间也不会再遇到小混混找茬了吧……你可以休息了。辛苦了(摸摸头)。” 薇薇:“嗯~嘿嘿~呀!不要捏耳朵啊?,很敏感的?……” 猫耳捏着也很柔软呢,一碰就脸红,像是某种开关…下次试试小凛的。 …… 小凛:“怎么没有下药啊?”(一本正经地遗憾) 皓:“对呢,有点可惜…”(失落) 为什么要在这个方面失落?-_-|| 星语:“为什么姐姐们很不开心的样子啊?” 终于有个正常人了。 星语:“不管有没有下药,我们不是已经坐在主人床上了吗?吃完冰激凌不就可以卿卿我我了吗?” 你认真的吗? 小诺:“……这冰激凌还挺好吃的…不对,身体越来越热了…你在这里下了药?” “怎么会呢,我不是那种——” 皓连忙掐了我一把,不停使眼色。 ? 哦~~ “对的,为了惩罚,我特地给你的那份下了药,今晚你没得逃啦,乖乖躺下吧。” 小诺:“呜——,真是拿你没办法呢,既然我根本无力反抗,那只好咬牙忍受了…” 你别说,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 …… 小诺:“还……挺…舒服的嘛?~………” 清梦:“对吧?,我答应过的嘛,成为六号机体以后就可以正式加入主人的后宫了。” “你们当时讲的悄悄话就这样?” 小诺:“不…不然呢?……笨蛋?………” ———— 清晨,倒不如说凌晨,毕竟我才刚眯一会眼,这会已经是早饭时间了。 那要不我亲自下厨做一次早饭? …(拉——) 清梦(梦话):“不要走……” “…真是拿你没办法,那就再睡会吧。” 我重新躺下,她的手却越攥越紧,眼泪也出来了,全身还在微微颤抖。 这真的只是噩梦吗? 我尝试着去安抚她,摸了摸头,顺了顺她的长发,最后干脆地拥入了怀里。 清梦:“呜……” 好像有人被动静吵醒了,靠了过来。 皓:“主人,让我来吧,我来为她按摩一下——” 皓主动给予清梦膝枕,指尖在她的太阳穴轻轻划着圈。 皓:“清梦她有些…精神疾病……时不时会做噩梦,需要有人安抚……” “…病因是什么?” 皓:“不清楚,她没有提过,但绝对与您有关……在未来的某天,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少女一定会抱着一位少年哭诉的吧…不用急……” “这样…啊……她有想过治疗吗?” 皓:“我和她谈过,她并不想,似乎是因为一旦治好便会遗忘些重要的东西……” “清梦……” 皓:“…对了……您知道吗?” “…请说” 皓:“我们都爱着您……也都在等着您来拯救。” …… “会的。” 相视一笑,默默无言,共同注视着她勾起笑容的睡颜。 首次曝露在世人眼前的蔷薇 (里世界) “虽然清梦说可以,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太勉强你了。小诺,感到不舒服就停下,可以吗?” “嗯…我连怎么用都还不(知道)——” 她突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 “我好像清楚了……像是…‘以前的我’的记忆一样,没有印象但确实是自己的经历……” 也就是说不只有我会这样…原这个世界的诺也会被异界记忆给影响。 “总之,现在试试吧。” …… 她抬起手,张开纤细的手指,掌心对准了那块不毛之地。 这个姿势是有什么讲究吗?为什么总是能见到这样的动作? “貌似是这样——选中这块空间,然后连接上另一个这里的过去的那一段电波,反向推导出整个空间参数,再给予这段整合过的电波一些能量,让它得以显现,并以已定物质的形式存在……” 自地基(但我猜是从地下层次)开始,一点点地出现了实体,就像3d打印一样,往上蔓延,与此同时她的身子也越来越虚弱,双腿都有点不足以支撑身体的样子。 我自后环抱住了她,像抱小孩子一样,撑着她的肩膀,也不知这样算不算帮上她。 “…有点怪,像是被抽血一样,而且持续不断…好难受……但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身子比冰冷冷的建筑物重要!” “不,等等!不要制动,现在停下了会破坏它的结构,以后就没机会复原了!” 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缺能量…对了! “撑住!我还有一个办法的…只能这样了——” …(?~?~!??~—~—~!?!?~??~) “亏你想得出来这样的办法?(呼——)。” “毕竟,边充电边玩手机这种事我以前可是没少干。” “真是新奇的比喻?…还真像欸……” …… “真厉害啊,真的完全复原了,甚至还包括了仓库里的零食……等等,庭院里居然是空的吗?” …当时的那滩“水”,好像确实没有绿色的物质。 “本就没有人住,所以这里的庭院还没有引入植被与树林。” “嗯,也对……话说,你为什么不用敬称?” “我们可不是主仆,搞清楚点…我们最多算……恋人关系,自然不用敬称。” “好可惜呢……但是你现在是六号机体,不是吗?喊主人是应该的吧?(坏笑)” “呜——,你果然还是变态,真不知道哪里好…” … ———— 现在的待办事项有:为何涛的哥哥治疗、招揽何涛与云和、学习与训练机能。 “治疗吗…话说,我们的队伍里居然没有‘奶妈’吗?不应该啊……总之找清梦问问吧。” ———— “清梦,我们的队伍中有没有谁擅长治疗?” “您怎么了?是受伤了吗!?在哪里?我来找您。”(甚至秒回) “不不不,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挺无辜的一个好人,想看看怎么帮助他一下。” “这样啊………并没有呢,不过我或许能帮上些忙,具体是什么样?” “他被坏人用棍棒、钢管围殴,等送到医院时已经成了植物人。” “……我或许有办法,毕竟我主掌思维(神经)方面的能力嘛,那就走吧?一起去看看?” “嗯,大厅等你。” “对了,可能需要用到那个,请把它带上,在您衣柜的翻面暗间里面。就是推着它往里走。” ———— 酷欸,貌似在哪见过这种设计?(某位着名的怪盗……) 进入暗间,里面有着略微昏暗的灯光,灯光正下方是一个桌子,上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套黑色的衣服,那朵镀金的蔷薇表明了它的身份。 为什么这里也会有?所以是会议室和自己房间各一套吗?这样也好,不然像这样单独行动还得去一趟会议室。 是要先穿上吗?但是她说“带上”…带也不好带呀…穿也不行……哦,这又是在考验我吧,但是电波空间这种东西…我根本做不到吧? 连原理什么的也完全不讲,全部都要自己摸索吗…… 好好研究一下,思考一下,怎么样才能做到那种玄幻般的科幻能力…… 那,能不能这样,既然划开“缝隙”就可以从现实回来,那我只要能开一个小口,刚好伸手就是这套衣服,这样不就好了? 有道理,简单了很多,但是具体怎么做,依旧是个未知的。 ……那个裂缝,是不是和一号基地的入口很像?都是打开一条路,然后走进去…也就是说,“认为”这条“缝隙”之中会是—— duáng~~(仿佛有这样的音效) “呀!主,主人?~…太突然了啦。”清梦的声音通过那条缝隙传了过来。 “您又学会了一个新技能呢。” “咳咳,好了,走吧。” “嗯…” “据资料显示,他躺在林笙医院…记得那好像是国内的一流医院,全国都有分家呢……所以医院在哪?”(哪怕那么知名的地方也不知道在哪) “…林笙……我来带路就行。” ……… 她一路上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心事…… “是害怕医院吗?没事的,去到那里又不是给你打针。” “嗯呵呵(强颜欢笑),是啊……” 依旧情绪低落的样子,我应该—— 静静地靠近她,然后牵起她的手,对着她的手背吻了上去。 啾—— 她愣住了,定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一边发出颤巍巍的“欸—~~—~~”,一边抖动着身体就像着凉了一样。 先前的“一脸忧郁”变成了“一脸娇羞”,红润的脸庞中还带着一丝兴奋…… “您、您在做什么啊?这可是大街上啊…呜呀~~”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她却没有阻止我,也没有把手收回去,甚至还把手递了过来。一副“真拿你没办法呢~”的样子,想让我继续下去。 “………(无语ing)咳咳,那个,是我不好,我道歉,对不起,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欸?不继续吗?(小声地说)” “嗯?什么事?(假装没听到)” “…没、没什么,我原谅您了。(迷迷糊糊)” “嗯,那就好。(松一口气——成功敷衍了过去)” 继续往目的地行进。 ———— 暗处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不可违逆的命运果真如此。” “怎么相似了?他以前也这样做过吗?” “不,这涉及到超出所有阶段的内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能说。因为你也绝对猜不到。你可以认为就是你刚刚说的那样,因为主角确实还是他们两个。” “这样啊…假如生活是本书,真希望作者可以更新得快一点啊——” “…我很气哦~你这样很不尊重一位作家。” 身为作家的她这样说着,面带核善的笑容。 “呃,那什么,喝点茶?(慌)” “你要知道,灵感很重要,假如一通乱写不如等待灵感、妙手偶得地写些优质的内容。” “我…理解了,所以能把奶茶还我吗?” “(喝)哼!╭(╯^╰)╮这是报复。” “呜哇呜唔——”(又哭又闹) “…好啦好啦,再给你做一杯就是了,真是的。” “欸嘿嘿,谢谢~” (姐姐对妹妹的溺爱) ———— “那什么,等会要进医院了,还是敬重点吧?” “嗯…也对。(松开了一直搂着的手臂)” 刚刚一路上貌似被暗暗骂了很多次“笨蛋情侣”。 “我记得是住院部二楼的hdu病房224号,但是在进去大楼前先去一趟厕所……” “呜?,这么急吗?” “不是,是去换衣服,换上后‘悄悄’过来。” “…好的。” …… “我看看,这样——呼——,这会算是拿对了。” …换是换上了,接下来就是怎么隐蔽身形…… 以往都不是我自己动手的…上次的时候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跳楼了,这次…… ……… 貌似成了,虽然我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手机上已经映不出我的模样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是…… 回到了公共厕所前,果不其然,清梦操纵得就很好,只有我看得见她,但是……她果然看不见我。 (因为不是很熟练,单独设定一个人是例外果然还是做不到) “说话也听不到的话…等等,应该可以碰到。” duáng~~ “呀!怎么…哦,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我来帮您一把——” 她虽看不见,但顺着我的手臂一路往上摸过脖子、拂过脸颊、最后按在了额头上…又是那种微微的无影无踪的电流,而后她貌似就能看到我了。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话说,手上…还要捏到什么时候……” “咳咳,好了、走吧——(匆匆忙忙慌慌张张)” 搭乘着顺路电梯去到了二楼,只不过—— 小女孩:“欸?为什么电梯那上面显示是六人啊?” 小男孩(不是那个“小男孩”):“不知道…也许有看不见的隐形人呢,或者是鬼?——哇!” 小女孩:“哇啊,哥哥~(娇嗔),你别吓我嘛。” 我们站在角落忍俊不禁地看着这幸福的一家四口…或许并不是很幸运,但至少他们没有死气沉沉地去探望亲人,应该是去接即将出院的爷爷奶奶吧…… 等等,电梯里还是别打闹吧———— … “为什么…这里真的有看不见的人!” 小男孩不经意间撞到了我,随着他这么说,他们变得慌乱了… “这怎么办?” 清梦:“您知道的。” …好吧。 拿出那只怀表,先解除它的电波屏蔽,然后打开—— 好了,然后是: “「你们会忘记这些事,然后继续去探望你们的家人」。” 清梦:“您大意了,不对声波做些处理的话他们可听不到,不过我刚刚已经帮您解决这个问题了。” “谢谢啦(摸头——)” “嗯~,但是,那个监控怎么办?” “…不用管,不用怕,等会和你细讲。” 幸福的一家四口又恢复了笑容,真的忘掉了这些事。 只是,这样做对他们的精神来说很不好,我却为了隐蔽而对好人出手了…… 清梦悄悄地握上了我的手,十指相扣地晃了晃,致以我含情脉脉的微微一笑。 我也用了点力,回握住了这来之不易的一只手… …… 拧动把手,里面没有其他人,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位沉睡的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还算英俊,值得依靠的那种成熟好男人,可惜了…… “有监控…不过问题不大,倒不如说正合我意。” “所以,这么做是为什么啊?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只会起骚动吧。” 清梦这样不解地歪着头发出疑惑。 “我觉得要打出我们的名号才行……不然你想啊,突然就宣布武力统治的话,那些不懂我们的正义人士不就纷纷起义吗?只要让世人知道我们是怎样的好就行了,至少一部分开明的好人不会傻傻地反抗。” “……您所言极是,但是在世人面前抛头露脸可不是件易事,您真的想清楚了吗? “…没办法啊,累也得撑着,要顾全大局。这样你也就不用每次行动都清除他们的记忆了,这样对普通人的身心健康会好一点,而且你可以轻松一点吧。” 她真的很惊讶的样子,显然十分感动,搞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那我就开始诊断喽?” “嗯,先戴上这个口罩再显形,暴露容貌可是很麻烦的。” “嗯,明白了。” 从监控来看就是门突然开了,然后口罩飞起来,接着就出现了一个人吧。 哪怕戴上了这样普遍的蓝色口罩也无法完全遮掩她的美貌,配上这齐腰的黑色长发和衬衫般的轻薄斗篷——宛若天仙……果然啊,人美穿啥都好看。 她走近病床,右手轻点在男人的额头,点点这点点那的样子认真极了。 别人不会这样认为吧,要是有人来打扰就不好了,我反手锁上了门,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这种情况……我应该装一下高深,树立一下形象,不然就没有威望了,所以得—— 先盖上帽子,然后——(“虚空掏物”)嘿咻,没错,十分相称的黑色口罩(仓库里的),双手插兜,低垂着头,然后解除电波屏蔽。 虽然从我的视角来看没什么感觉,但此刻,监控上绝对出现了一名黑衣帅哥! 沉默着缓缓抬头,斜着瞥一眼病房角落的摄像头,就这么注视几秒,如同无趣般微微轻呵,回过头看着清梦进行诊断。 “应该可以的,主要是有一些脑细胞休眠了,像这样活化就好了——”她也这么配合着,用冰冷冷的语气说话。 伸出食指按揉在何毅的额头某处,大概还用上了一些电波来协调治疗吧,看上去十分用心,我就这么静静看着,不敢打扰…… …其实,这些事情即便没有人看到也没关系,毕竟监控是可以回放的,等人们后来翻阅记录就会看到我的英姿与她的美貌了。 ……不,应该不用等了,他们看到了。 门外起了骚动——因为想进却又进不来,只能干着急……不对,好像有了动作。 因为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即便用钥匙也打不开,于是他们开始撞门了。 这个时候不要慌,稳稳地转过身,轻蔑地抬起右手,然后造物术——这次仔细地捏一个大方块,堵在门口,这样门就打不开了。 等等,这个方块很轻欸!等等等等,不能慌,这个时候…对了,加上属性! 原本是轻飘飘的物质,但只要加上属性—— 应该就像给手工作品上色一样,黑铁色…黑铁色…欸,还真成了! (还好成了~~吓死我了,差点就收不住场了…) 嘶——,全身都有点肌肉酸痛,刚刚塑造的过程中视线也越来越黑,甚至额头一阵发凉,果然耗能巨大…不过还好,勉强稳住了,外人应该看不出来,这样就显得实力也十分高深了……这是必要的。 如同刚刚是随手一挥般放下手臂,再次看向了一旁的清梦,视门外的嘈杂为微风,呼呼吹过,与我无关。 “这样就好了,不过别让那些人打扰他,先走吧,等他醒了再撤走‘门栓’。” 说完,她轻巧地划开一条道路,回头望了我一眼…我们一起步入其中,消失在了病房。 骤雨将至,暴风前夕 … 脱下斗篷直接就扑倒在了床上,抱着软乎乎的被子不停蹂躏。 “呼——好累啊——,要装得那么高深莫测还真不容易啊。” “确实…还有,您刚刚出手消耗很大吧?都快站不稳了。” “…不愧是你呢,那样的程度都看出来了。” “所以现在就赶紧睡一觉吧,我和您一起?。” “嗯。” 盖上了被子,她也钻了进来,一顿窸窸窣窣后,面前探出了一张可爱的笑颜…… …… … 哈嗷呜——(打哈欠) 浅浅地睡了一觉,感觉哪里怪怪的…… “嗨~,您醒啦?~~” “你顶着被子是在…(清醒了)…你这是……” “您还记得吗?以前有过一次小魅魔的初醒突袭呢,但是没有成功…所以现在要一雪前耻啦?~” “……” …(??~?!?~?~?!?~??!?~?) “呜呀?~,这不对呀,不应该是您求饶吗~?” “你太高估自己了……” … …… “对了!那个大铁块还没拿走!” “不用担心,我在您醒前已经处理了。” “怎么处理?” “在它底下开条裂缝,把它丢到了工厂进行加工利用。” “真是奇妙的用法…不对,在宅邸里开缝隙的话不是会随机去往世界各地吗?能确定位置…也就是说你很熟悉那里?” “请您忘记这些——(伸手过来“摸头”)” … “…话说,那些工厂我貌似没有去看过欸…能去看看吗?” “可是可以,但是没有什么必要,所以我当时没有带您去,事实上里面就是十分正常的加工厂而已。” “好吧,那它们主要是在加工些什么呢?” “呃呵呵,就是…一些…仓库里的库存。” “……行吧,我看看,这个点该去养花了,拜拜。” “记得差不多就回来吃午饭哦。” “知道了。” ———— “仙仙,走喽,出去透透气。” …这么多偶然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她确实是回应了我——点了点头。 经过训练场时,那只猫又在死死盯着我…这怎么能继续忍,得去教育教育。 走近了它,它没有逃走,像是在等待着我靠近。蹲下身子,尝试与它交流。 “灰灰,怎么了?是饿了吗?” 它虽没有说话,但是摇了摇头。(啊?) “那…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吗?” 它点了一下头,显然我们之间的对话是成立的。 “那我应该怎么帮助你呢……” 嘎呜——(几乎没能听出来) 它突然就咬上了我的左手臂,尖牙刺入皮肤,血液流淌而出,被它饮了下去。 刚想着要甩开它,但意识到乱甩的话伤人又伤己,便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它到底想做什么。 不久……它轻轻松开了嘴,顺便还舔了舔我的伤口,深深地低下头,好像在鞠躬? 这之后它便离开了,没有让我跟上去的意思。 真不理解,白白地被咬了一口,它好像也听得懂人话的样子,但是咬我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明白,还是继续走吧,去吹吹风、晒晒太阳。 … 又是那片草坪,这里几乎成了我们的专属晒太阳位。 “…仙仙……你说,人心为什么会那么丑陋啊,为什么世界总是充满了争斗啊……” “………” “唉…我在想,我们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对的,在世人面前展现自己,然后接管世界,这样真的好吗?或者说有用吗?” “……” “我们这么做顶多是解决各个国家之间的战乱吧,但是小地区、小城市、学校、职场……各种各样的地方,它们仍然会是那副模样吧。” “……” “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缩在这电波与现实的夹层里,安逸地度过一生呢?” “………” “……” ———— 暗处。 “**,有人来犯,不好惹的力量……” “山雨欲来风满楼。外有来犯,内有患乱…先平外敌。他不会轻易死掉的,相信他。” “…那赶紧走吧。” …… **:“各位,先放下兵刃,我们来谈一谈吧。在这条巷子里开战可是会很麻烦的。非要打的话,那么请一同去往里世界再动手,勿要殃及无辜平民。” 两人与对方数人对峙着。 她:“我们无意挑起事端,只是想来要个人…很关键的一个人。” 对面为首的一位走近几步,这样说着,身后的人却已然蓄势待发。 **:“………你!” 她:“……!” 计穷力竭、穷途末路 今天…差不多了,回去吧,还要赶着吃午饭呢。 mua—— “好啦,拜拜。” “……”(她表现出了强烈的让我留下的意愿) “怎么了?是还不够吗?真是贪心呢——(又亲了一下),好了,这下真的该拜拜了。” “……”(意愿依旧不减,还摇了摇头) “…是说别的事吗?” “…”(点了点头(花蕊),貌似确实) “这……猜测的范围也太大了,我要不去问问铭栖…” “……”(一阵颤抖,很难受又很着急的样子) “这,不舒服吗…撑住,我去找医生——” “————别去!” …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 “…哈?” “………” “等等,刚刚,你说话了?” “……”(点头) “为什么说别去…而不是别走……也就是说那里有什么,对吧?” “……”(点头) “是在餐厅吗?”(清梦她们可是在那等着开饭) “……”(摇头) “(松一口气)那是在训练场吗?” “……”(点头) 训练场,毕竟灰灰那时的举动怪怪的,排除了最担心的地方后也就只有那里可以怀疑了,毕竟想去到楼上就一定会经过那里。 但是该怎么办……多半是什么危险,要是呼叫清梦她们的话会把她们也给连累的。 “那……我有可能解决吗?” “……”(愣了很久,最后才十分勉强地肯定了这个疑问) “那……要是叫上清梦她们呢?” “………”(沉默,彻底地不做回答) “什么意思?是没有用吗?” “…”(点头) 但不应该没用才对,以她们的实力再怎么也不至于一点忙都帮不上,那么—— “还是说…不用叫了?” 因为已经算上了她们这个因素,所以不用叫了,于是叫了也没用。 “……”(点头) “为什么?难道说又是她们安排的计划?” “……”(颤颤巍巍地摇头) “………!你在这等我——” 既不是她们的安排,又无法请求她们的协助,只有一种可能……是她们遇到了什么危险。 虽不知道仙仙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她应该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心中的不安越发膨胀…… … ——跑上楼梯,当视线首次笼罩在那块空旷如野的地方时,首次听到了一声类似爆炸声的巨大声响,而且应该不是第一次了,貌似是我因为某些原因没能听到。 场面出奇地壮观,甚至成为了一种艺术。 几位少女各施其技、紧密配合着包围着那道倩影——林清梦。但是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她不仅没有落于下风,甚至没有一丝的吃力,轻松地逐个招架、反击,与其说被包围的猎物,不如说是反包围的猎人。 我的到来显然与这个场面格格不入,她们不约而同地都看向了我。 林清梦:“……” 她平静地看着,很识趣地暂时没有继续打斗,只是眼神仿佛在看陌生人。 皓:“您怎么来了?明明都屏蔽了声波。” ……这样啊,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危险已经到来了。 铭栖:“您快走!我们来解决——” 又继续缠斗在了一起…… ———— 星语在队伍中就像远程作战法师,抓住机会时,变幻着“造物”以各种难以想象的方向、形式进行进攻,比如现在—— 四个黑色的方块围绕在星语举起的右手臂。顶部如弹出膛般bong的一声飞射而去,像是游戏模型错位一样拼接着,一块块地搭着桥梁般登腾,像要迷惑对手一样螺旋地交织,接近后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交点瞄准了林清梦一人。 她抬刀(那是…我的毕业武器!),刀尖向上挑起,刀刃与造物接触之时一边侧身闪躲一边将它架着往左卸力,化解掉了一瞬间猛烈的冲击力,造物就这么砸落在一旁,地板都碎裂了开来。 趁着微微的尘土飞扬与造物的视野阻挡,一株庞大的植物从刚刚的地缝里窜出,如潮水般倾泻而去。 可以看出,铭栖的定位是中程自然操纵师,尤其适合与其他人搭配联合出招,从而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一把剑可防不住浩大的植物潮……等等,我靠!(写作“靠”,读作“cào”)她会“魔法”! 抬手便在这不应有强风的地方唤来了狂风,猛烈的风暴与藤蔓旗鼓相当。这边不能再行进一步,另一边也不能造成有效的攻击,场面略微僵持……才怪。 皓相当于辅助,不断变换着用于隐身的电波频率(因为被解析后就会同调从而显形了),为大家提供有利条件。 就像现在,在皓的辅助下,薇薇还利用上了自身的能力,暗伏伏地潜行到了林清梦的身后。 像暗藏深处而猛然扑去的猫,跃起后一个斜斩… 我自然看不穿这些,只是因为林清梦莫名转身抬刀招架,火光迸溅之时方才知晓这是薇薇的所作所为,才猜想了出来。 对峙时,狂风依旧不减其势,呼声不绝于耳,吹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为什么我一直在看?你也看到了吧?这根本不是我去帮忙就有用的…欸,但是仙仙说我可以做到…… …… 我注意到薇薇是仅用着一只左手握剑,还在猜测时,她解答了我的疑惑——右手不知何时拿起了几只苦无,甩了出去。 不愧是专业刺客,哪怕刺杀失败也有还后手……等等… 林清梦的身影突然消失了,薇薇因为这突然的举动而失去平衡,身形不稳但及时踏出了一步维持住了。身后却又再次显现了林清梦——挥出一刀的样子。 …所以,她这是掌握了所有人的机能?既能操纵自然,又有刺客的暗杀能力,不出意外的话她之所以不用上其她人的能了,也只是因为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态吧…… 薇薇一惊…也是回头招架,但是难以置信……她被击飞了,倒飞进了那一片植物海洋。 铭栖见状连忙把她接了回来,扶起后甚至无暇特意关心,只能是一句“没事吧?”、一句“…没事。”便作罢。 皓:“主人,快走啊,我们会有办法的,您留在这里才是对我们最大的限制!不要回头,走!” “我…但是——” 林清梦:“走?逃了也没用,不如一起上吧。” 她转眼便拦在了出口处,为了躲避危险,我只好向训练场方向退去,而她也跟着我的脚步逐渐逼近。 忽地又吹起一阵风,我抵挡不住向后快速倒退着,险些被吹飞……被铭栖扶住时已经退至了训练场中央。 显然一场恶战是无可避免了。 …… “怎么说?有什么办法吗?” 铭栖:“您退下就行,等我们解决……” 一盘齐山高的藤蔓捆住了四肢,包裹住了身体,隐蔽了我的身形,越拉越远…… ———— 她们依旧在激烈地缠斗,我注意到了我旁边一直没有出手的小凛和诺。 小凛她身旁环绕了半圈机械…操纵台?头上还戴着一个有着科幻显示屏为护目镜的轻便头盔,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诺则坐在地上捂着右腿部的断裂伤口……等等!腿!!! 四处张望,在远处的地面上看到了她“走丢”的半条腿。 “诺!” 诺(十分虚弱地说):“我没事…已经切断了痛感,不痛的…等我复原这只腿就可以恢复行动能力了……” 拼命扯动着蔓条,但拿它毫无办法,动不了,连拿刀也做不到,更别提割断藤蔓了…不对,不能割、不能急、不要冲动…… 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对策… 我能帮上什么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可是十分轻易的就会没命的真刀真枪的战斗。 那么…我能帮上的—— … 她们仍在继续,这时候,林清梦正在和薇薇对剑,火花四溅,眼看薇薇将要落入下风—— 左侧飞射而来一支箭,林清梦显然没能预料到,慌忙地撇开对方后正面斩击箭矢…居然把它竖着切成了两半!这合理吗!?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我这边,十分不爽。而那支意料之外的箭矢很明显,就是我干的好事……我不认为她会那么轻易出事…而且这事关我们所有人的安全,所以得狠下心…… 话说,她们为什么会开打?这个级别不可能是在训练了,所以清梦她到底怎么了? (但想知道的话,就只能先打败她,再好好询问了……) ———— …我是帮得上忙的……没错,我不是累赘。 虽然可以用造物术想方设法的破除束缚着我的“绳子”,但是这样不好。既然是自然,就应该沟通,而不是去伤害。 “小藤条,你就成全我吧,我想去帮忙,你刚刚也看到了吧,我能帮上忙。” 它…她犹豫了会,缠绕的力度放松了点。 “拜托了,你也看得出来吧,她们这样下去会输的,我…可以解决这件事。” 她仍在犹豫,毕竟很有可能把我放走,我便因此丧命,这件事很严重。 “相信我!” ……她松了开来,退了下去,转而继续加入战斗,临走时,我聆听到了她的心声“注意点…别死了……” … 一旁的诺,她已经利用参数复原了腿,准备也加入战斗,但她也注意到了我。 “诺,这是怎么回事?” 诺:“不清楚,只知道清梦她不对劲了。” “既然你操纵时间,那不可以把时间调回这件事情发生前吗?” 诺:“没用,她会‘反斥’阻止我的行为。” “那,不能利用参数再唤出几个人?” 诺:“做不到,最多只能还原出机体,无人操作的一具空壳而已,我的能力最适合的也就是还原我们所消耗的性能了,因为能量对比于物质来说更加容易倒流。” “既然这样,那岂不是无限循环?” 诺:“并不是,我的还原力有限,再怎么还原也是有消耗的,这是因为能量守恒定律,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来说还突破不了。我只能做到尽量减少她们的消耗,无法一直循环下去。” “所以,拖越久就越困难……小凛在做什么?” 诺:“小凛本想在数据空间入侵她的机体,结果被反制了,哪怕是她也没能脱身而出。” “可恶…现在该怎么办?” 诺:“您在这等着,我们去解决这件事…但假如您执意要来,我也不会阻拦,务必小心谨慎。” “……这还是你第一次用‘您’来称呼我呢…走吧,她们还打得热火朝天呢。” ……… 铭栖:“青藤?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主人?您怎么也……” “我怎么可能光看着啊,我好歹也是一位主力啊。” 林清梦:“正好,一起上吧。” 她轻巧地蔑视着,不带有一丝重视。但也正因如此,我们还有机会,只要走出她没能预料的那一步,便可一招胜敌……只要给我一个机会。 撕开裂缝——探入其中,取出那一抹黑色的“蔷薇”。它自动披了上来,这样就可以抵御一些伤害了。(清梦说过,这套衣服自带这样的功能) 造物——同款的长剑,虽然各方面自然会差点,但应该可以勉强对刀几下。(前提是我真的接得下) “诺,扭转一下时间,恢复点状态;皓,持续地进行干扰;铭栖和星语负责牵制;薇薇,帮我制造机会;我有办法,我们…对了,可以这样——” ………(同调,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传达了具体计划,这次也是,莫名其妙地在这种时候就想起了这个行为,简直像是本能……) 众人把头一点便行动了起来。 ———— 反击开始了! 首先,造物不停地往前甩,火力覆盖过去,虽不能造成有效伤害,但还是勉强能妨碍到她。 接着以青藤为头先行开路,逐步逼近后薇薇在皓的辅助下从侧翼冲出,迂回之下袭向了林清梦。 她自然是识破了这低劣的两面夹击战术,躲开一轮造物后,左手一张,一团火球漂浮其上。 (极度扭曲空气,然后摩擦生热等…最后便出现了这样的玄幻操作……吧?) 随意地一挥,那窜火焰不出意外地是洒向了理应怕火的植物潮,而后再次与猫娘刺客对起刀来。 她似乎很享受,因为薇薇是这里唯一能与她正面硬刚的人了。 火炎接触之际她没有多余动作,而是任凭大火蔓延开来,继续前进着。 林清梦:“啧,不怕火吗,养得真好,那这个呢——” 薇薇:“可恶,你的对手是我!” 林清梦:“你?勉强够格罢了。” 她的力度又提高了几分,每一下都震得薇薇手臂生疼,得亏两边的剑都不一般,但凡有件凡品,那战斗就直接结束了。 回看刚刚,林清梦继火球后又掷出了一块粗制的冰块,在即将接触时炸裂了开来,细小如针的丝丝冰晶倾轧在了青藤身上,这次不仅有了反应,而且还不小……在五米左右之地倒了下来,不再动弹。 又是一轮的造物飞弹,但离谱的是,林清梦一边直接切开“飞来的横祸”、还能一边打得薇薇节节败退,关键她只用着那一把剑,甚至还切出节奏来了,她似乎更开心了。 ……这时,瘫倒的巨大藤蔓中钻出一个人影,不为人知的身影。 另一边,皓正在负荷运行着,给薇薇的隐蔽频率与电波的复杂程度提高到了两倍,用以掩人耳目。事实上真正让她在小诺的增益下还超负荷的原因是因为藤蔓中的那个人,整整五倍,而且还是在一心二用的前提下。 “皓、青藤,感谢了,我会抓住机会的。” 实际上,青藤仅仅是受了轻伤,倒下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与作为掩体,也正因如此,那位少年才得以接近。 明明只是五米,为什么异常的艰难,甚至有点直不起腰…… 仔细观察她们的战斗便会发现,这是林清梦搞的一个新操作,“重力压制”,与之近战的薇薇也受到了影响,每每举刀都有巨大阻力。 霎时间狂风呼啸,推动着少年的身躯顶着压力继续前行,这股风也助推了飞去的一颗颗陨石,刀刃相接的叮当声越发嘹亮、混乱。 但于她而言就像是优美动听的音乐在悠悠作响,笑容逐渐浮现,甚至渐入佳境般神情癫狂,活脱脱的一个疯子,手握长剑不停挥舞的疯子! 薇薇顶着巨大的压力仍在苦苦支撑,虽然不能说很累,但也不能说不累,哪怕身体是机械的,也不可能完全不累,总是会有所磨损,别看现在还硬撑得过来,可能也就再硬撑这么几秒了。 …… 终于!距离够了!星语也适时地停下了火力轰炸。事实上,她在这时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哪怕少年没能顺利接近,她也只能收手了。 一旁为所有人同时附加增益的诺也不是很轻松,同样的艰难,据她未来所述:“在违背世界的时间乱流里是很难立足的…更何况长时间为那么多个人同时发动…” ……等等,未来?我已经记忆错乱了吗? 不过还好,就在这时,距离够了,一切都恰当好处——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0005’!” 最后的一声叮显得格外响亮,这之后她定格住了…… ……… 终于,结束了吗? ……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这一战可不容易啊,有史以来最严峻的一次行动了。 … … ??:“小心!” 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在我抬头之际手便下意识地挥动了起来。(像是本能…) 叮—— 林清梦:“哈哈哈!还不明白吗?她已经不在了,这个身体里的人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她。” 她这样戏谑地嘲笑我,握住刀的手越发用力。 林清梦:“其她人啊,她们都已经集体睡着了,安心吧,我不会杀了她们,不过……你可要好好地进行挣扎,指不定我心情好就给你条活路。” “你…你究竟是谁!?” 林清梦:“嗯呵呵,我是林清梦啊,您的最爱啊~” “你这家伙——!” 嘡—— 林清梦:“啊啦,你以为就只有你变得出第二把剑吗?” “可恶,为什么紧急制动没有用。” 林清梦:“你居然以为紧急制动是施加给机体的?哈哈哈!要我说,你是真的废物,什么都没了解到就自以为能统治世界? 什么都不去深入了解,怎样才能知晓奥秘?” “……” 她说得对,对得离谱,我无法反驳。 林清梦:“唉,没意思,倦了——” 嘭—— 不出意外地飞了出去,长剑脱手而出不知跌落在何处,视野旋转,让我想起了游乐场里的大摆锤,但现在绝对凶险万倍。 咚咚咚—— 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摔成什么样了,什么感觉都没能到达大脑,因为脑中充斥着一个想法“怎么办?” 一提及这样的自我疑问,便下意识地联想到了清梦,总是会在这时握住我的手,然现在唯有“她”提刀步步逼近的画面。 余光所见,偌大的场地东倒西歪地躺着很多人。 我…还有办法! 那只怀表!刚拿出来,寒芒一闪而过,怀表的链子断了,摔落在地…… 还有那个瓢虫!一阵风吹过,它们一起飘向了更远方…完全找不到了。 林清梦:“哎呀,居然还能想到一步,但还是很没有脑子呢,这样直接地拿出来,别人肯定会打断啊。” “该死…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清梦:“哦~?打算谈条件吗?这样的话……去把她们都给杀了。呵哈哈,不错呢,去吧,我说到做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清梦:“哎呀,难道你不怕死吗?” 泛着寒光的剑刃抵住了我的脖颈,再动分毫便会马上皮开肉绽。 “……” 林清梦:“怎么不说话啦?吓傻了?” 呼——叮——簌簌簌……(切的稀碎) 林清梦:“在别人背后搞造物偷袭,这可不是好人会干的事。” 可恶!这下真的…穷途末路了…… ……… …… … 一丝凉意缠绕上了右手臂……莫非! 仙仙:“活下去……” 又是一次身形不稳,往右边倒去,视野清晰地看到了两个世界的界限,换个说法,我被丢进了一道随机通向世界某地的裂缝…… 旁人(零零散散的小角色) ———— 与此同时。 何涛:“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毅:“有倒没有,就是为什么,我突然就醒了…是你一直在陪着我吗?” 何涛:“不,你还是看一下这个监控录像比较好——” …… 何毅:“…这……” 何涛看了看周围围着的医生,警惕地说: “(低声)是真的,那个人我亲眼见过。我们出院吧,回家以后再详谈。” 医生:“等等,还不能…还不能确定病人的病情是否稳定,还是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比较好。” 何涛:“没事,真的不用了,多谢您的好意。” 医生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觉察确实不好惹,且势力巨大,也就只好作罢。 医生:“好吧,但是回去后还是定期来检查一下为好,毕竟发生了这种事。” 何涛:“嗯,对啊。” ———— … 另一边。 青可:“爷爷奶奶,我们来接你们啦。” 奶奶:“哎,好,真乖啊,真懂事…我们回吧。” 青云天:“奶奶,还有我呢。” 奶奶:“你也是,又长高了啊,越长越俊了。” … 办理手续的时候,护士神态怪怪的,貌似刻意做了什么其他事情,耽搁了时间,但总归还是顺利出院了。 ———— …… ?:“你知道吗?今天的新闻少报道了一件失踪案。” ?:“这有什么关系,凡间小事罢了。” ?:“人类为了深入研究‘蔷薇’的科技,不惜对一个家庭出手,果然还是生性险恶。” ?:“确实…你觉得他们能研究出来吗?” ?:“不能吧,毕竟那只是几位被催眠过的受害者而已,这样的人到处都是。要我说,那个刚睡醒的植物人研究价值更高。” ———— …… 这边 云和:“警官,该汇报的我都汇报完了,从监控也看得出来吧,我并没有做任何事……我可以回了吗?” 女警:“也对…不过小心点,有这样一个朋友可是很恐怖的……” 云和:“嗯,我知道了。” 走出警局回到家的时候,又是傍晚时分了,袅袅炊烟升起,这个小城的一角很热闹。 云和:“爸妈,我回来了。” 云家夫妇十分担忧地围了上来,各种询问后,还是忧心忡忡地按部就班了…… …… 女人再次捧了一杯热可可,抬头观月,不时喝上一小口。 云和:“小家伙,你到底去哪了……” 手中的手机已经发去了数不清的担心,但无一例外,全都石沉大海。 云和:“多亏了你,那帮人不敢轻举妄动了,还乱传什么我雇了一个敢杀人的保镖……呵呵,真是过分。你是想让公司变好吧,我怎会看不出来…” 她再次喝了一口微甜的可可,眼底尽是怀念。 云和:“放心吧…我会帮你完成的。” 不久,补上了一句。 云和:“到时候……要回来见我啊……” 眼角湿润…显然,少女动情了……(当一个人真正动情时,ta就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土匪;自由的宣言 噗咚—— 疼疼疼,嘶——哎呦……这是哪? 无比的幸运啊,没有被抛在沙漠或海中,这里……一片丛林,貌似不是很繁茂,结合湿度来看,这里应该是温带地区。太阳仍然高挂天空,也就是说这里是北半球。 “还好,没有被丢得很远……但换个角度来说,貌似不是很好。” 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她说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现在还是找到活下去的办法比较好,活下去才有机会与她们重逢。 已经不能从基地里随手取物了,靠着造物的食物也是有限的,毕竟能量守恒。 手机也在打斗中坏掉了,虚拟屏也调不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她搞的鬼,还是说离得太远了。 总之,四处走走先,找到人烟最好,不然可就大难不死、小难给我整饿死了。 等等,既然这是森林,那就不用大费周章了,直接问就行了。 “小花,可以告诉我哪里有人吗?” “……”(唯唯诺诺地指出了一个方向)(别问怎么指的,心意相通,隐隐约约地觉得是那个方向) “好,谢谢你啦。” 身上的衣服…勉强还见得人,没有破烂不堪,就是脏了点,拍干净之后还可以。 “蔷薇”还嵌在衣服里面,话说,它既可以外穿也可以内穿,怎么切换呢?先不理了,穿出来外面只会被当成怪人的。 顺着小道走…来到小溪流,水边正躺着一具人…尸体!!!? 等等等等,她说不定还活着,不急、先探一下鼻息……没了…再不急、心跳……这个有! 那、这是溺水了?…怎么救? 心、心肺复苏?应该是按压胸口(失礼了) 然后人工呼吸…这样真的好吗? 但是、可是、我……唉,不管了,救人要紧——(更加失礼了) 摁——!呼——摁——!呼——摁……… 那啥,还有救吗?这都……哦!活了! 她猛咳了几下,呕出了大量的水。 ………… 休息片刻后,她坐起身捋了捋头发,看向了我。 “好点了吗?” “嗯,谢谢……我这是…对了,落水了…被冲到这来了啊……感谢您的救助,不然我就交代在这里了。” 普通话还能和当地人进行对话,看来这里还是我们中华儿女的土地,同时气温偏高了一点点,要么是内陆,要么就是偏向更南边。 那么,基地究竟在哪里呢…… “举手之劳。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这样还能顺路找到村子,还可以问路、搭车和吃顿快餐。 “呃,应该不用了,现在那边不太安全……” “怎么回事?” “土匪强盗不断劫掠,那个小村已经不堪重负了……” “哈?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 “虽然是,但是这里比较僻远,而且也比较内陆,本就没什么人知晓,而且土匪还都是我们这附近的本地人,熟知地形地貌,溜得也快,拿他们没办法。” “那为什么不逃?或者求助?” “这里是一片绿洲,往外围再走点就是沙漠了,单凭现在的这些资源根本不可能只身走出去,但也无法联系外界。” 怎么回事?就像专门为我设置的一个副本一样。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从…一个月前。” 那个时候…刚好也是我在病房初醒的日子。 “既然这么问,您难道是从外面来的?!” “呃…可以说是吧。” “您有办法拯救这个村子吗?或者能向外界求助吗?” “这个……情况复杂,总之我也联系不上外面,但可以试试和他们对抗………我其实是被安排来监察地方的特警,先前的几位全都敷衍了事,没有到过这里,现在我来了,就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应该有办法吧?我想想……“造物”,捏出个手枪还做不到,不了解它的内部结构…但捏一把剑还是可以的;接着是“自然”……可以效仿“诸葛亮借东风”;其它的就没了…对了,还有电波屏蔽;这样应该就能解决问题了。 这个身份来说,干出那些事,也比较合理吧。要是一个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制服歹徒,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这样啊!太感谢您了!对了,我的名字是柳颜,您的名字……哦,不对,这是机密吧,您觉得如何称呼好呢?” “…叫我小黑就行。” “这怎么能行呢,太不敬了。” “不,这样才能体现亲切,像是远方熟人、发小,这样就不会被特别怀疑了吧,没那么容易暴露。” “嗯…真是深谋远虑。那么,我来为您带路,六潭村就在这条小溪的源头。” 顺着溪流往上走,我一边观赏着风景。 不禁想起先前和谁也像这样散步……不行,聊聊天吧,转换一下心情。 “土匪们有多少人?” “不清楚,每次遇到他们,都会由村口的哨兵报信,村里的女人们便会出逃,只是,我这次好像是脚滑了,落到水里了。” “‘好像’?” “我也不清楚,但应该是这样吧…对了,听说那些人有枪支武器、还有电棍什么的,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所以我们根本反抗不了。” 枪的话问题不大但是电击武器……会不会电压过大然后磁场干扰啊?假如会而且范围还不小,那就完蛋了。 但这些武器不应该出现在普通人手里啊,难不成…… ———— …… “六潭村,是说有六个水潭围着吧?为什么现在就五个?” “不清楚,自我记事起就是这样了,以前应该是有六个吧……那一大群人已经走了。” 三个高矮不一的小伙子各扛着一杆抢,家家户户都去敲门,还挺礼貌的,像是村里征收粮食。 “剩下的人走不了的…我去除了那几个人。” “等等,可以不要杀了他们吗?他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他们不是主流的,与其说抢劫、更像是乞讨,从没有伤害过我们,每次也只是求一点点粮食…可以放过他们吗?” 她扯了扯我的衣服,很焦急地说。 “我本来也就不打算杀人,最多制服他们后绑起来拘留吧。” “这样啊…可是——” “他们毫无疑问是持枪进行了犯罪行为,以正常情况来说都得是判重刑了…仅是拘留已经很极限地从轻了…只要他们不反抗,我不会伤害他们。” “嗯,好吧……” “你回去通知一下你们村里人吧,这样有什么事情大家也会更加配合一点。” …… … 这条小路,正走着三个人,为首的人提着一手提袋的大米,低头思虑着什么。 如果想要不伤人,又不暴露自己的能力…… 绑根细丝(刚造的)在路旁的两棵树上。 “对不起,小树,我没有恶意……(祈祷)” 但这样米不就…袋子是封好了口的,摔一下应该没事,枪也不会折断,毕竟是扛着的,人摔一跤的话,它应该会脱手然后飞出去吧。 所以这样就行。 …… 好的,目标到达陷阱处,不出意外地—— 噗通—— 三个人杂乱地倒下了,这时从一旁冲出,举起枪。(模型枪,活脱脱一个木块) “你们三个给我停下,不准动!再动就开枪了!” 他们不再动弹,即使看不见身后的人,但不敢赌我手中究竟有没有枪。 “把枪丢远来!不伤你们性命。” “好好好……” 十分诚恳的态度,没有多余的废话,都把手边的长枪给甩进了草丛。 “站起来,举起双手。” 战战兢兢地起立,应该是老实人吧,那就好解决了。 “你们为什么去持枪抢劫?” “因为没粮食啊,我们也没办法的,这绿林没几只野物了。” “你是猎人?” “我爸是猎人,但他老了,就把枪给了我。” “你们呢?” “我们也一样,我们那个村落都是靠打猎维生。” “你们怎么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吗?像这样不劳而获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 “我们也没办法啊,不上交点像样的粮食,我们村就彻底完了啊!” “…转过身来。” “请给我们留下点粮食吧。”他颤抖地说着。 “…(放下枪)…听我说,我不是来劫你们的…我是国家派来的特警,来检察情况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本想便衣巡视没想到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事,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清楚,光我一人是不够的,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协助,集众人之力打倒土匪。” 他们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救世主。(话说,都不怀疑一下?我的身高可是比你们都矮半个头欸) “真的吗!终于等来了!那,您的大部队呢?” “咳咳,刚刚也说了,只是来视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情况,本来还有几个人,但……他们都已经牺牲了,我虽是空手而来,但是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 … 不得不说,和皓学的说话技巧还真有用,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鉴于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的行为我可以保密和从轻处理,请积极配合剿匪工作。拜托了!” 弯下了一文不值的腰,对他们来说可是吓了一跳。 “唉,使不得使不得。我们绝对会积极配合的,有什么需要帮的就尽管说。” “我想想……汇报一下你们村的情况,人口、枪支弹药数量、下一次被劫大概是何时、交粮时间。” 赶紧赶紧!捏快点啊!嘶——赶上了,动作还算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了笔记本和笔。 “九个年轻人,四男五女。六个老人,三男三女;有五杆猎人长枪,子弹大概…还有三百发;每次劫掠大概间隔两天,今天来过,也就是说下一次是在大后天;交粮的时间也一样。” “这样啊……(写写),好的,我知道了,回去后记得不要声张,谨慎地告诉村里人,我暂时留在六潭村解决一下问题和民生,明天会去你们那边也走走。对了,我姓…黑,随你们怎么叫。先走了。” 现在的关键,鼓动群众站起来反抗,再者需要枪支和防具…去到那边应该有办法,毕竟猎人嘛,家里会有造子弹的硬家伙吧。 现在回到五潭村再说,了解全部的情况才能制定好一个最好的计划。 走入小村,它所围出的一块空地里,貌似是公认的广场了,站着一些人,在等我的样子…… 我原本是社恐的…但什么时候开始呢,变得那么强势了……她们真是极大地改变了我的人生… “欸,看,是不是他?”(窸窸窣窣的嘈杂声) 这个……我怎办? 柳颜在这时已经整理好了妆容,还扎上了双马尾,意外的…可爱?身上也换了件白净的衬衫和黑白相间的百褶裙……(jk制服?) 她轻巧地走了过来,仿佛天使下凡。 “黑先生,所有的村民都已经聚集在这了。” 这真是要我演讲?呃——勉强试试先…… “咳咳,诸位!我在这里就直说了,我是国家直属特种军队的第五支队队长(瞎扯淡),接到上级命令前来剿匪,但路途艰险、匪徒猖狂,其他队员已经全数为国献身(如果真有这样的军队,对不起!),如今虽只有我一人空着手到了,但是,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带领大家成功反抗!为了我们的自由!不惜献出自己的心脏!!” 随便编了个一听就很厉害但又无法考据的名号,果不其然,大伙也都一愣一愣的。即兴演讲之下,大家高呼着“自由!”便决定了加入武装起义的队伍。 虽然还没有什么作为,但是有反抗之心就已经很好了,只要肯努力,早晚会成功。 我被安顿在了柳颜家的一间客房,因为他们说什么也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救了溺水的柳颜) 嗯…现在时候已经不早,还可以再问一些情况。 本就没有行李,那就更不用整理了,直接开门出去吧——就见到了正打算敲门的她。 “啊,不愧是您,这都发现了。” 不,并没有,只是碰巧。 “嗯,所以有什么事吗?” “那个,也没什么,就是…(扭扭捏捏)…咳咳,马上要吃饭了,来提醒一下您。” “知道了,走吧,去厨房。” 她虽疑惑但还是乖乖带路。 古朴的灶台,上面是铁锅,下面是烧柴火的洞,碗都是那种手工制作的陶瓷碗, “让您见笑了。” “不,比我们在野外驻扎时的情况要好多了(又在扯)。” 我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呢…… 去捡点木柴?还是自己下厨?感觉都不怎么样,旁边还堆着挺多柴火的,同时我并不觉得我做的饭很好吃,还是直接问吧。 “柳小姐,我有什么能帮上的吗?” “欸,不用啦,您不必在这费力,我来就行。” 又想起了她们…… 话说,粮食不够,应该还可以这样吧。 “那,我在一旁帮忙洗菜切菜还是可以的吧?” “可是可以——” “(打断)好了好了,赶紧煮饭吧,可饿了。” 她半推半就地开始打理灶台。我站在旁边拿着几朵蘑菇放在水盆里清洗,仔细端详了一会…… …… … “您…有哪里不舒服吗?捂着头,是头疼吗?需要叫医生吗?” “呃…不用,老毛病了,不用在意。”(瞎编的,但编对了) “好、好吧。”(他应该是有什么不愿提起的过往吧) …… “请坐,不用客气,尽情地吃吧。” “那,打扰了。” 先手夹起一朵蘑菇…吃起来还算可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没事,至少毒不死人。 “感觉今天的菜格外的多,以往貌似要少一些…” 你猜我为什么头晕? 两位老人笑而不语,不知想些什么…… 意外地重逢与即将到来的意外 饭后,我问了问一些其它情况。 “柳颜,村长家在哪?我觉得他应该是最清楚现状的人,我需要找他询问一些事情。” “村长是一位年长的老伯伯,住在…还是我带您去吧,他住在一个桥洞底下。” “为什么?” “去了您就明白了。” 走在外面,这山间的空气还算清新,还好这绿洲算大,不至于在风中混些沙子。 “进村的那条路,顺时针数第三个大水潭,那里有一座桥,过了桥就是河源村了,第五个水潭过桥就是谷林村,这里总共就这么三个村子,大致呈三角状,在那两个村子中间的方向再往前走一点有个小山坡,那就是山寨了。” “这样啊……(画画记记)” “三个村子正中心围着的是一座古庙,据说是为了纪念某位英雄而建立的,虽然山匪不至于去那里摧毁和打砸,但我们不可能躲在那附近就安全了。说到底,那扇大门从没打开过,不知道是不是门的设计有问题还是怎样,总之那里是进不去的,可以不用理会。 刚刚提到的两个村子和一个山寨,它们再往外围走一些都是悬崖,唯有六潭村地处平缓坡底,越往后走其实也越爬越高,最高的悬崖有一百多米。” “嗯,这些地形信息很有帮助,谢谢你了。(继续画记)” ———— … “哦,到了,呐,那位就是村长了,名字是孔靖黎……旁边那个小土堆是…村长夫人……” “…是因为什么?” “在早些年就因重病离世了…和现在的土匪肆虐没有关系。” 走近了点,白发苍苍的老人也觉察到了我们的到来,放下手中的棋局起身相迎。 柳颜:“村长好,这位是黑先生,您应该也见过了,总之,他有些想问的事,想和您聊聊。那我先走啦,拜拜。” 待她活泼的背影走远。 “小伙子,你会下棋吗?” “略知一二,不敢自称妙手。” “来对弈几局吧,边下边说——” “好。” …… 咚咚咚地下着棋,每下一步我都觉得震撼,就只是按照象棋的行走规则在一步步下着,不时防守、吃棋。为什么我们还能打得有来有回?明明我不会下棋才对……难道以前会? “小伙子,你不像是刚接触的象棋的人,但下棋的每一步都很生硬,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失忆过,可能我以前很会下棋吧。” “果然,没有错…你身上有种十分特殊的感觉,就像……‘将军’。” “……嗯…算是吧,您猜得真准。” ———— …… “说到底,他们从没有杀过人,但是把人打轻伤倒是有过几次,虽然总是搜捕小姑娘,但不知为什么,最多只是喝了个酒、吃了个饭就回来了。 枪倒是有开过,只不过都是朝着天或者一旁,没有真的对人开过枪。” “也就是说,他们的本心还不算很坏?” “不清楚……不管怎样,他们确确实实地影响了村民的生活,既然这样,就应该根除。” “…他们总共有多少人?” “大概二十多个,有男有女,山大王貌似就是个小女娃。” “这样啊……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以最少的损伤。” “好。年轻人未来可期啊,我们大家可都仰仗你了。” …… 走远后,没有理由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正擦拭着那座小石碑,没有做什么自欺欺人的对话,但即便如此,依旧难以释怀吧。 …因为疾病吗……怎样才能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呢…… … 二十几人……和我想象的壮观场面大相径庭,原以为要兴师动众,现在看来实在是多此一举,我一个人应该就行。 虽然很困了,但是夜深人静,很适合潜入任务。 根据柳颜提供的信息,我踏着月色走向了山寨。边走边捏了把“刺行”,因为那时太突然了,那把刀还放在我的房间里。 …这会对胃了,拿把刀直接架在他们首领的脖子上,应该就能解决所有了。 毕竟他们说到底也只是持有枪械,敢不敢对人开枪还是个问题。刀……控制好的话,就像医院检查时扎手指一样吧。 和一个小孩子擦肩而过时她也对我没有什么反应,应该确实把电波屏蔽练得很好了……吧? 不对,小孩子?要不要提醒她不要走夜路? 回头,她已经走远了。 —— “……哼哼~”(悄无声息地走着) ———— … 就这么直勾勾地走了进去,他们貌似都在喝酒吃肉,可快活了。但是这里的并没有见到他们的最高领袖的样子。 难不成是在后屋的房间?谨慎地避开他们大摇大摆的动作,悄悄溜了进去。 找找吧,看上去最豪华的那间应该就是了…等等,有声音…… “唔——呜唔~?~啊~?……” ……貌似不用找了。 这可是个大威胁手段啊!可惜拍不了照片…不然用这个来威胁她,连刀子也不用动了吧,看来以后得多拆点东西,多研究研究以便于捏点有用的工具。 要是这时闯进去可就太不风度了,所以我直接推门而入。(这样进去,她不敢把事闹大吧,只会什么都迁就我…桀桀桀……) “你好呀~~…欸……” “欸………” 怎么…怎么会!? … … “清梦!?” “主人!?” 这怎么可能啊! …… 她面带绯红地轻咳一声,关上门后促膝长谈。 “你(您)怎么在这?”异口同声地发问了。 … “你(您)先说吧。”该说不愧心有灵犀吗? ……(不约而同地同时沉默,等待对方说话。) …………(终于开始了讨论) … “也就说,你的意识连接突然断开了那具身体,等再次连接上附近的机体时就已经是当了一个月山大王的女王了?” “嗯,不知道这副机体是谁曾经操纵过,总之醒来时就已经这样了。” “你没事就好。” “所以,您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说来话长,你在基地里的那具机体被一个坏人给夺舍了,与我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最后我们输了,我被仙仙丢进缝隙后,就摔到这里来了。” “这样啊……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现在有个问题需要率先解决,你看看该怎么解散了这个山寨,我可是收到民愤而潜入前来威胁你的。” “唔嗯——,你舍得威胁我吗?” “那…色诱?” “呃恶,还是我色诱吧……好啦好啦,我会想办法解决,但是…快点,该继续干正事了?” “你呀……话说,你现在是什么状态?”(指了指懂得都懂的地方) “我检查过了,这具机体还是‘完美无瑕’的哦~,不要吃醋了,快啦——?” ……(?~?~!??!?~?~~!?) 清梦:“呼——,一个人还真有点难以接受您‘满溢的爱’呢。” “你说这话,话里有话啊…” (但是有写哦~,请不要随意地乱写本子,有官方本,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大家的,谢谢配合) …… “一个月时间,驱动能是怎么维持下去的?” “不清楚呢,不过不重要啦。” 不重要?也对,不清不楚的事又不止这一件。 “好了,该聊聊了,怎么解决山寨的问题?要是直接解散了,说不定是放虎归山。” “…我觉得可以这样——” …… 在清梦的跟随下,我们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原本热闹非凡的夜会瞬间变得安静,原因不在清梦的到来。而是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上的我,与正坐在一旁地上的清梦——这一幕实在过于离谱与震撼。 “听着,你们应该看得出了,林清梦不是这个山寨的真正掌权者,我才是。” 众人哑口无言,但又反驳不了。 “我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各个村子互助融合,结果你们一大堆人都不够格啊…压迫都不会压,没点压力的话,村民又怎会联合起来呢?就应该这样——” 从口袋拿出了那把小刀,然后毫不犹豫地往清梦的颅顶刺下……她闪了开来。 “做什么!为什么躲开!?” 清梦:“为了能继续服侍您,我还不想死。” “嗯,不错的回答。” 他们看呆了,曾经高贵的女王现在竟然是这副模样。 “看明白了吗?这个才是山匪该做的!之前那些就像小孩子玩的游戏一样可笑。现在,还愿意留下的人站好,接受不了的人就蹲下,我承诺不会伤害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会单独分出一块地供你们生活。现在,告诉我答案……” 少数几人还站着,看来情况还算好。 “很好(坏笑),站着的人全都绑了,拖到沙漠里枪毙了,坏心入骨的人要杀之而后快。” 清梦:“遵命(同样的坏笑)~” 反抗自然有,但凡人怎么可能敌得过清梦的基本机能。 不一会便将他们“打包”好了,暂时丢在了一边,顺便堵上了嘴。 ”咳咳,好了好了,不用担心,刚刚是演技,我是个好人…(仔细想了想,可能不是)…至少不会干出那样的事。 那么…你们最初加入这里的理由是什么,谁回答一下?” 某个小伙子:“因为交不起粮食,所以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就到了这里。” “这样啊……” 看向一旁优雅端庄地站立着的清梦,她知心地点了点头,肯定了我心中的可能性。 众人都不知道起始就莫名其妙的变成这样的现状,所以是因为大范围催眠而惹出的事吧。 “既然这样,那山寨直接散伙,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自种地、各自安好……没意见吧?” 窸窸窣窣—— “听不清,总之,都回去吧,家里人可是很担心你们的,以后都不用来这里了,全员解散。” 在一片“啊?”声中,我和清梦拖上那袋“垃圾”慢悠悠地准备前往绿洲边缘。 没有人敢拦着,纷纷让开了路。 ……… 没走一会,连第一座桥都还没有到,一个有点壮的男人追了上来。 他:“先生请留步,你不能这样做,还没有明显证据证明他们有罪,不能轻易枪毙。” “你是谁?” 他:“我其实就是这里的警察,卧底十几天是为了抓住他们的作案证据。” “哦?那你抓住了吗?” 他:“没有,他们还没露出马脚,对天开枪可以说是捕猎飞禽、拿着枪乱晃也合理,因为是猎人、收粮也可以说是村里征收的……这样的理由数不胜数,总之没有抓到足以立罪的证据,他们就不能这样草草枪毙。” “他们是筛选后留下的残渣余孽,这足以立罪了。” 他:“他们之中肯定有人是屈打成招的,绝对是因为害怕你那样的演技而选择继续跟着的。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因为恐惧就背弃了最为人的底线,以后也绝对会因为相同的情况而为敌人卖命,你说说,哪里无辜了?” 他:“…我命令你,放开他们,不然我就当你实在寻衅滋事了。” “…你可知我是谁?” 他:“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我杀了他们也无所谓了吧,我不觉得所谓的容貌通缉令就能抓住我……” 清梦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不语地摇了摇头。 “啧…但是早在和韵市救云和的时候就犯过一次了,不差这一次…更何况这次救的人还不少。” 清梦:“…好吧,我只是提醒您,请时刻注意不要丢失对待好人时的温柔,也不要忘记面对坏人时的残忍……” …好有道理,确实,刚刚有点失态了。我似乎是对他“警察”的身份,有很大反应,不清楚原因。 他:“喂,你们在说真的吗?所以是逃犯吗……(拔出了手枪)” “你不是警察吗?你的正义呢?对好人拔枪,这就是你的工作?” 清梦晃了晃我的手腕,提醒我冷静。 他:“像你这种自称正义的犯罪分子我在以前的部队里出任务时可见过不少,多数的犯罪反而是他们干出来的,这样的人算什么正义!算什么好人!” 我们、他们、世界……到底是谁错了呢? “清梦,你身上带着怀表吗?” 清梦:“有的,我明白了。” “不,要让他亲眼看着处刑现场,我想把他纳入我们‘蔷薇’。” 清梦:“(抛出怀表)为什么?像这样的人您是看上哪一点了?” “我想试试策反他,带着他去看看那些事情,让他心甘情愿地与我们为伍。我想用事实说服这样的人。” 清梦:“我明白了,真是深谋远虑呢~……(电波干扰)……” 他:“这,怎么动不了,你们干了什么?麻醉药吗,什么时候…” “好好看着吧,现在的这些…欸?人呢?” 身后应该放着个“大粽子”才对,为什么凭空消失了?地上留下了一串绳子,所以是跑路了? 狠狠地看向那边自称警察的家伙,他被吓了一跳。 “你干的?” 他:“不是我,刚刚一位热心村民帮他们解开了绳子,他们跑了。” “清梦?有注意到吗?” 清梦:“没有……或许是幕后的人。” 她是指造成这些事情的幕后黑手吧,确实有道理,不过难以相信,居然能让我浑然不知一群人跑远。(是电波屏蔽吗?) 而且我不知情就算了,连清梦也是如此…这说明实力差距大得离谱吧。 “清梦,世界上还有像我们这样的组织吗?或者说还有人会运用‘电波’这样的科技吗?” 清梦:“不清楚,或许真的有。重点其实在于您,您曾几次游离四方,或许是您留下的余孽……” “怎么留下的呢…” 他:“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们都沉默着看向他,无语于他的愚笨、无知。 “这侧面说明了我们的名号不够大。” 清梦:“确实。” “好了,清梦,放他走吧,先不管那些人,我们该走了,回山寨梳理一下后续。” 清梦:“是。” ……… 他没有追上来,似乎是忌惮于我们刚刚的举动。 … 我们回到了山寨。 “这里是怎么建成的?” “我也问过一些人,据说是过去留下的建筑,直接就拿来用了。” “以后就叫宅邸吧,三号基地…(笑)” “(被逗笑了),但是既然是古建筑,我们住下会不会不太好?” “但总不能去村民家借住吧?思来想去,还是这里好……对了, 还得去报个平安…算了,明天去吧,现在都夜半三更了,打扰别人就不好了。” “您在指谁?是又认识什么漂亮姑娘吗?(鼓起小嘴)” “呃…呃呵呵,好了,好困啊,走吧,去你房间睡觉——” “居然敷衍我,更加不开心了,让我亲几口——” ……… … ———— 某处(非暗处二人组) “吼吼~,他们玩得挺嗨的啊。” “怎么…?羡慕了?” “嘁,谁稀罕啊。只是觉得他们真厉害,这种危机四伏的情景下还能笑出声。” “唉,难得人家都最后一天安宁了,让他们多愉快地玩耍嘛。” “呵,也是……人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呢,放走重新又抓了一遍,玩得可开心了。” “别给玩死了,勉强都还是有用的可回收垃圾……嗯?那个不错。” “是吧,我也觉得,他可是跑得最快的人,同时也是最有计谋的人。” “行吧,那就选他了……” 她将手中悬浮的电光球按进了那名男子的额头,光芒四射又转眼即逝,他捂着头一阵翻腾打滚与鬼哭狼嚎后还是昏了过去。 “其他的人就‘蚀制’成为他所操纵的傀儡吧,你加油,我先把他安排好来——” “嗯,忙去吧…对了,主上吩咐过,这次不同以往,不要和他缔结关系。顶多安排一株自愿献身的小草给他泄欲,记住了啊。” “知道知道,毕竟最值得托付的贵人在这次出现了呢。” …… … 我推的仿生人 … “……总之具体情况就是这样,所以我被丢到了这里。狼狈地逃了出来。” “想要知道她们有没有事的话,还得回到宅邸再能知道…” 回去啊,但是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吧?一群人都战胜不了她,更别提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 “回去也无济于事吧…” 听到我的话,她往我这边又靠了点,转过了身那样子搂住。 “您是绝对有办法的,请不要放弃。” 那时…仙仙也这么说了。 “请运转您的思维,您一定能想出突破口的…这既是安慰,也是事实。” … 好吧,我想想,得重新思考一些疑问。 “她在我们围攻的时候使出了我们全员的能力,甚至还有所保留…那些是你的机体本来就有的功能吗?” 要想方设法地找到她的弱点,实在不行,发掘她的本质也好。 “并不是,这个情况很难解释,总之,我能操控的机体只有“催眠”这一种能力。哪怕我连接了其她人的机体也只能使出这样的能力,或者是完全连接不上,会有发生排斥现象。” 能力与机体没有特别大的关系……那么…和意识有关系? 她那时好像说过:“命令不是施加给机体的。”这也侧面地说明了与意识有很大的关系。 “我那时的紧急制动命令对她无效…你清楚什么情况吗?” “……命令…其实是催眠。在潜意识里种下暗示,一旦触发便会有相应的行为。但她没有。”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们会有这个暗示?” 她很为难的样子,应该是难以开口吧。但再三思虑后,还是堪堪开了口。 “…这是为了限制我们……我们不想做出伤害您的行为,因为有过先例…迫于很多情况,我们曾做出过那样的事……” 我静静地听着她诉说,没有出声。想象到了可能会是什么情况。 假如她们来追杀我……我不一定会还手吧,哪怕真的反击也不可能会造成轻伤以上的伤害…这种情况下…不久就会死的吧。 “事后才得以清醒,于是我们便自愿地都接受了这个催眠,只要您在我们面前便可下命令。” 摸了摸她的头。这可不是什么应该笑出来的话题,但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了吧…… ……不对,我能做到的安慰不止于此—— ……(?~??!?~?~??) “好点了吗?” “简直不能再好了~?” …… (转换心情后,接着讨论了很多事情) … “清梦,梳理清楚了吗?” “嗯,应该没有缺漏的因素了。” “所以—— 第一:芯片在这附近,很有可能就在幕后黑手的手中,得找到先。 第二:那几个跑走的人还是得找到并除净。 这就是现在的主要任务了,对吧?” “嗯,这之后就…这些事变化可能很大,还说不准以后的事,得先找到芯片再说。” “你的意识芯片不是在电波空间里吗?为什么会弄丢?” “其实您应该也知道了,所谓的电波空间就是打开缝隙然后拿出对面的东西而已,也就是说,我们的意识芯片其实都在宅邸的某处绝密室存放。 但现在不同,宅邸被屏断了电波,按理说我连接不到这具机体才对…但我确实做到了,也就是说,现在我的意识芯片并不在宅邸里,而是在这片绿洲的某处。” “那么,这个机体又是为什么会在这呢?” “……也许…是有人偷出了这具机体,并用其它方式操控其在这里称王称霸,把我的芯片拿走后,最后带到了这附近,想要嫁祸给我?” “有可能……但不管怎么说,前面的举动那么困难,应该不会只用这么幼稚的一个小计谋,应该还有别的情况在等着我们。” “……总之,赶紧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嗯…(想起了什么)…お休み~” “欸?您居然特意去学了?” “也就只会说你教的这一句而已,睡啦,晚安…” …… ———— (清晨,贺华公司) 云和:“你说说,为什么少了一件货?” 经理:“已经查过了监控,确实没有人打开过包裹。而且那么大的货物,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就偷走的。应该是工厂一开始装货时就没有装入,或者运货到公司的过程中有人私吞了。” 云和:“分析得很好…给你个机会,处理好这件事,加薪300元,去吧。” 经理:“好的,感谢您的赏赐的机会,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 云和:“想不明白,何涛居然主动卖掉了他的全部股份,是什么事让他那么缺钱呢?不过这样也就独自掌控整个公司了。 上下清扫一遍以后留下来的人就这么点…但只要好好经营,口碑一定可以重新好起来的吧……” 云大小姐忧心忡忡地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 贺华公司今天混乱的很呢,该说是人心惶惶才对。(毕竟弄丢的是那种东西……) …… ———— … 唔嗯——没怎么睡好啊…要是有什么办法少睡还能特别精神就好了。(说不定还真有) 清梦说了芯片在绿洲某处,但是某处的话应该怎么找呢…… 噔噔咚—— 是谁呢? 稍作整理便开门迎客—— “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是一名稚气未脱的少年,有得几分英俊,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高兴事,表情带着不必说的喜悦。 头发尚短,观感上既阳光又友好,身着一件灰色卫衣,和年轻时的我有得一拼……(明明我也还年轻) 他微笑着递来一捧花,是特意来送礼感谢的小孩子吧。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他:“不用谢——” … 噗呲—— 呃…呃? 视线往下,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水果刀,此刻正捅入了我的腹部。 …… … ———— 这之前: 一座宅邸里,一位少女终于等到了他的苏醒。 “呀,你醒了啊。” “我这是……你…!” “恭喜,您获得了‘超能力’哦~,来,试着想象,您唤起了一阵风——” …… … “所以,代价就是为你们完成一件事?” “是的~……您不用晃了,那个怀表对我们是无效的哦~。” “不,我根本没那个打算,就是很好奇而已。” “假如您真的想要倾泻欲望的话,请随我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在这片室内植物园里,无一花草不垂头丧气。 “…看来,没人(植物)喜欢您呢。嘛,本来就算有也不打算安排给你……(伸手探入缝隙——)哝,价值上千的带骨架等身人型斐济杯,先凑合着用吧。” “啧…那还是算了,不必了。(推开)” “哎呀,您还真是正气凛然呢…但等您干出一番大事,那不就啥啥都有了。得用你的实力去征服她们。” “所以到底是什么任务?” “以‘正义’之名去讨伐并战胜山寨头领,然后把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给带来。” “但山寨已经解散了。” “你真的觉得那么简单就解散了?肯定不会啊,就像‘无辜’的您一样,其他人也会像那样‘无辜躺枪’的,因为山匪是蛮不讲理的……(前言不搭后语地胡扯) 对了,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目标哦~,是位美人,对吧?我们的事情办完之后可以把她交给您随意处置。(投其所好地进行诱惑)” “不必了……但假如她是被迫地成为山匪夫人…我会收留了她,反之你们自己处理………完成之后我想要你和你那个同伴。” “真是贪心呢,不过,这也是可以的哦~?,所以,去证明出来吧,证明你比他更强大,以‘正义’之名去击溃邪恶力量……(画大饼)” …… 医学奇迹! …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有人说:宇宙万物在最终都会消亡,我们所认知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有人说:正因为没有意义,所以在有限的生命中创造意义就是人生的意义。 他们都是对的、他们都是错的。 我时常去思考这些深奥的问题,当我不解并试图讨论时,身边的人总是很嫌弃、甚至可以说避讳这个话题… 很奇怪呢,为什么“哲学”二字变成了笑话? 我只得坚守心中的清高,出淤泥而不染。 但这样并不会感动别人,只会苦了自己,他人纷纷视我为异类,求天天不灵、跪地地不应。 ———— …… …混沌中睁眼,这才震惊——我居然还活着…… “嗯?您醒了?请不要动,连坐起身也不要。” 微微撇过头,一个趴扶着床沿的人影令人印象深刻,两条马尾辫在她身后轻轻摇晃着,这明显的标志,原来是她啊。 “柳小姐……我昏迷多久了?” “居然先问这个吗?您解散山寨的后一天早上,我见您还没有音讯,便来了一趟山寨找您,结果您正倒在里屋的门槛上奄奄一息,屋里也一片狼藉,赶忙帮您紧急治疗了会,现在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了。” 呃…整整两天半的时间……不过好在活下来了。(医学奇迹!) “清梦呢?” “‘清梦’?嗯……不出我所料的话您还在指林小姐吧,她在与您一同离开众人视线后便不知去向……啊!难道就是她捅伤了您?” 清梦…失踪了…… “不是她,她有危险,我——(起身)嘶——” “喂!都说不要动了!(强行按下)” ……… 她去哪了?对了!那个方法—— 丝线…牵向了远方,是那个祠堂的方向!不过也有可能是指更后面的六潭村,又或者是野林的某处……仅仅是方向的话,别人是找不到的吧,只有我亲自来才行。 但是起身都做不到,要怎么出去…… 先冷静,心急反而什么办法都想不出,冷静…怎么冷静得了啊!! 还有什么办法…… !(顿悟) 诺,她在那时,利用了参数使自己的腿复原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靠这种方式把自己的伤势复原? 按照她的说法,选中曾经的一段电波参数…曾经……也就是说要找到我以前碰过的东西? 那件蔷薇算吗?毕竟我是在遇刺之前脱下了它(和清梦刚见面的那会就脱了下来,事后也没有穿上),那么它应该还沾有我没有受伤时的身体电波参数。 它应该还在这个房间里,只要能拿到…… …柳颜直到现在也还在娇嗔地数落我,但又一边为我涂着药……等等,在上药? 啊啊!!!(忍住没有发出杀猪声) 痛——太痛了!是死妈的痛!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痛!(后知后觉的痛感) 柳颜:(不愧是他,哪怕伤成这样,涂药时也没有半点动摇,不像村里那些小孩子,打个针都哭哭啼啼…他真的好man哦~) ……… … “柳颜,你有没有见过一件黑色的斗篷,它对我很重要。(因为忍着不惨叫而用着低沉的声音这么说)” “嗯…哦,是那件啊……因为它那时正掉在地上…所以我擅自地就帮您拿去洗了……对不起!(差点要下跪道歉)” 柳颜:(很重要的东西…是别人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之类的吧………) “不不不,不怪你,请帮我把它拿来,谢谢了。” ……… … 她在门口踟蹰,貌似在纠结着什么事而迟迟不开门。 “怎么了吗?” 她被吓了一跳,呀了一声,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推开门冲进来,不由分说地跪在了床边,双手奉上了那件衣服。 “对不起!它好像、掉色了!” “哈?” “真、真的很对不起!” “停停停,别哭别哭,我看看——” 衣服……变成白色了?它如雪般的纯白,正叠放在我的手掌中。 不应该是掉色…但从胸口的蔷薇可以看出,很明显就是那件斗篷,等等,那朵蔷薇,有颜色了… 以前沾水时可不会这样,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好了,先别哭了,说说你做了什么。” “…(呜)…洗之前还是黑色的,晾出去晒的时候也是黑色,刚刚去收时才发现变成这样了。除了洗,没有做什么其它的事了……” “嗯……会不会是别人记错颜色然后拿错了?” “不会的,不可能有人去碰,因为我是晒在我的窗台的,再怎么看错也不至于乱拿我的东西。” “这样啊…” …… 为什么呢?变色了…会不会是它的某个功能? 但它在异变的时候不在我手上……会不会是她做到了? “你在洗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没有,就是很正常的在搓洗……非要说有的话……” “怎?” “变得不可克制地…想闻闻味道……” …? 很奇怪,按理来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她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行为……难不成也是催眠吗? 不清楚,感觉有了个很恐怖的猜测,但现在需要探究的是为什么衣服变了。 梳理一下:掉地上、她洗、晒、拿过来就变了。 既然不是她的问题,也能排除别人动手脚…过程中还会接触的就是水了…会不会是水有问题? “你当时用的水是哪里的?” “…(停下微微的抽泣)…在潭水的一个小溪流里面取的水。” 潭水……说不定真是因为它。叫“六潭村”,结果只有五个水潭,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算了,不重要,给我就好,没事的。” “嗯。” …… 欸?既然洗了,那它沾上的电波…会不会没了?或者说被柳颜的给覆盖了? 完了,这下……不,要是能借用她的身体也行…(下了极大的决心) 那么,学着诺的动作,伸出手—— 选中…怎么选?呃,握住?然后想象吸收进了一道“暖流”,最后把它舒展至全身(把电波参数覆盖整个身体)…… …… ……… ? 貌似…好了? 但低头一看,胸前没有一丝异变…或许是因为她太平了?所以看不出,那掀开裤子一看总能知道了吧—— 嗯?没有变化,但身上的伤确确实实地消去了…或许是我抓住了那一丝的属于我的电波参数? “……您在…做什么?” 她站在门口,手上端着饭菜,表情如同看到正在打飞机的儿子一样无奈又略带发笑。 “呃,听我说。”(拉过被子盖住) “好,您说,我会照做的。”(照做什么?) “咳咳,我是在检查。(严肃地说)” “嗯,那么,需要我帮您吗?(略微扭捏)” 你在害羞些什么啊!或者说为什么一点也不害羞啊! “停,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大概是一见钟情了吧。(撇开视线)” “………” ”…” “一般来讲不太可能。” “但是…是真的。” “……” “………” “咳咳,饿了,还是赶紧吃饭吧。” “…嗯,小小敬意,请收(下)——欸?衣服又变回来了。” “哈?” 床头柜上放着那件蔷薇,但此刻,它毫无疑问是曾经的那种黑色款式,胸口的图纹也变成了简单的镀金色。 是因为接触了我,所以就变回来了? 还是说…刚刚的那股暖流……其实是我吸收了某种能量?而这股能量在衣服了暂存时它就会是白色? 一般来说,确实怎么想也得不出这样的猜想,但潭水很可能不简单这件事加入因素里的话,就很容易想到了。 会不会就是那个消失的第六个水潭…… 她还在翻来覆去地看,喋喋不休地一遍遍惊叹,甚至拿近闻了闻…(等等) “你是不是在趁机干什么坏事?” “唔!没有没有,我…还给您。” “算了,先不管这些事了,我得去找清梦。” “您还不能起来——啊?(坚强的意志也太坚强了吧?)” “饭不重要了,你吃吧。她有危险。” “您说得对,村里人确实去找过,但都没找到,可能已经…(还是不要去费力了,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 “没有,不可能的,我去找一定找得到——” 身着黑色蔷薇,也不管外面夕阳西下,跑了出去,别人疑惑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身影。 ……… 断开联系;转变 两天前。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是他在做什么吗?嗯,很好奇呢,哪怕是给我的惊喜也悄悄看一眼吧—— 他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豁大的伤口在他的肚子上,若不是仰面朝天,只怕会内脏流满地吧。 门口走进了另一个人,他没有想象中那般变态地笑,而是有些于心不忍的表情,只此一刀后也没有补刀。走至了床边,看不出准备做什么。 …我狠狠挥出一拳,不去计较力度过大导致血肉炸开而涂满房间内壁的情况…这般地奋力一击……但手臂被轻巧地握住了。 她的身影缓缓显现出来,是个危险的女人。 全身上下能用的也就是怀表和基本机能了,但显然,仍没有与之对抗的实力。 被她抓住的那刻就已经输了。 …… 视野突变,我们一瞬间便到了一个房间里。这种技术对于我们来说…… “你想做什么。” “不急,等我们解开你的自毁程序以后再进行谈判——” “!” … ———— 顺着红色的丝线,我进入了一片树林,这里遍地是枯黄的落叶,没有杂草,甚至显得有些荒凉。 我尝试凭着记忆勉强地再次造出“斩棘”,毕竟再往后的树丛开始变得茂密了。 大致捏出了原状,但由于不够精细,刀刃钝钝的,做不到真正的“斩棘”…也就扒开它们而已。 (这些植物带刺…我扫开它们应该没事吧?而且确实是有急事……) 越走越接近祠堂的位置,还在思考着怎么进去,但最后却是走到了附近的一个山洞口。 事实上应该不算山洞,应该说地洞才对。一条往下的地层裂缝,挺大的,有两人高、一个教室那么宽大…… 看着幽静的“山谷”,我也不禁犹豫,会不会是指更后方的绿洲边缘?因为这里是高处…而且丝线不会绕路,连的是绝对距离……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然后… 噼——(仿佛有这样的声音) 连接线断了…… … 什么意思?不会吧,应该不是吧,是什么其它的情况吧…等等等等,呼——冷静不了,不,不用想了,直接进去吧,走最近的一条路。 线断了,但不像是过远而扯断,更像是被剪断了,从与她的连接处断开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里面吧。 … 路上有不少的钟乳石,顶上垂下来的、地上长出来的,几次都差点撞上…虽没撞到,但是踩在这种如同指压板的地面上的感觉┐(′-`)┌ 没时间管其它的事情了,一路冲到了—— ……… 她的尸体面前… … …… 还没任何一丝的冷静,抱有侥幸地检查了一下情况。 全身没有任何被虐待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伤痕…与其说是死亡,不如说是意识脱离了机体。 也就是说,她还活着? 只要找到她的意识芯片,再回到宅邸… …… 她是刚刚断开丝线的,也就是说芯片刚刚被带离了这片绿洲?但也有可能是谁切断了她与机体的连接,毕竟确实有幕后人…先揪出他再说吧… 但为什么她会倒在这?而且还是刚刚才倒下……等等!也就是说这是—— “斩棘”下意识地向后一扫,铛的一声验证了我的猜想——这是陷阱。但他应该早早地挥刀动手才对…… 刀刃回弹,我们各退一步,现场弥漫着火药味。 “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摊开手。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 “你!” 对方的底细尚不明确,而且我虽手中有柄剑,也就胡乱地挥一挥而已,还不如别动… 现在的话,还有什么手段…… “喂,我们来打个赌吧,你赢了我就放你走,还可以拿走她的意识芯片;你输了,依旧可以走,但要是想带走她,那就要先打赢我。” “哈?” 哪有这种赌局,正反都是我有利。 “就赌………你女朋友有没有被我玷污。” 转头看向旁边躺着的清梦…不会吧……不会的吧…… 冷静下来,想一想。她说过她们身上有禁制,如果被那样那么机体会自毁…但她还完整地躺在这里…这是误导! 他必定知道清梦身上的禁制,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做赌,所以说…… “我赌………有……” “哦?这么不相信她啊。” “她身上有禁制,所以…你解开了,对吧?” “咳咳,揭晓答案——你输了哦。” …… “哈!?怎么可能!你瞎说的吧!” “并不是,我解不开她的自毁程序,而且也没必要解开。我虽好色,但不至于去抢别人的(正气凛然地说)…而且别人还是两厢情悦的情况。” “………” “好了,请走吧。回去你原本的地方,离开这片绿洲。” ———— 远处悄悄看着这一切的两位在讨论着。 “还以为那小子会顺势说各种话去激怒他开战,结果就这么放跑了?” “兵家之事,旁人勿要妄下臆测。” “你怎么能确定那小子用了计谋?” “继续看着去不就知道了。” ———— …… 他已经消失整整三天了,音讯全无,村民们试图寻找过他们,仍然一无所获。 在这三天里,有个叫“祺鑫”的人用武力当上了现任山大王,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同时还极其好色,起初那天有几位姑娘都被糟蹋了,我因为去采药才堪堪躲过了一劫。 这片绿洲被山匪们这样霍霍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我们需要黑先生,只有他才能动员我们大家了。 …如今又是一次的夕阳西下,我望着近处的那片茂林…惊奇地发现了他。 …… “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哪怕外表与那时相差无几,但如今却能感受到一股颓废的氛围,像是村长早些年前的样子…果然还是没能找到林小姐吧。 他提起一对兔耳,拽起了一只白色的兔子,意简言骇地说了一句话: “换碗饭。” 这样毫无感情地说着,连吐露出这三个字都很疲惫的样子,肩膀又塌下去了些。 “那个,您不必这样的。” “把敬语去掉吧,我根本就是个废物…是我骗了你们,把我自己抬得太高了,说什么特警也都是编造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但、但是您一定比普通人更有能力的,一路上您的表现就证明了这些啊。” “……” 他沉默着晃了晃手上的兔子,试图纠正话题。既然这样,我也不应该再纠缠了。 “您可以来我家吃饭,我们会对您的行踪保密,吃完饭您就走,怎么样?” 他思考了很久,很动摇,迟迟不敢下决定。 “我…不敢提兔耳朵,要是半路上它一挣扎不就跑掉了吗?而且…我不敢宰杀小动物……如果您想换取食物,那么请您把它煮成熟食后再交换…” “…好吧。” 终于把他带过来了,这样的话更有空间拉扯吧。 人死不能复生;军令如山第一滴血; “爸妈,黑先生回来了。” …… 简单沟通了一下,他们总算是理解了,没有多说什么,而这段时间里,他悄悄地就去了厨房。 一手捏着兔耳朵,一手握着菜刀,直到我看到他时他都保持着这个动作。 “…它好可怜,明明是无辜的,却被我抓了,还准备把它给煮了……” 他emo了,但至少他还愿意开口说话,情况还算好? “其实,可以交给我爸处理。” 他顿了顿,又猛地抬起刀——结果还是没能做到。 “我下不去手…但不能麻烦你们…我还是走吧。既然不能有所贡献,不能吃白饭——” 他放下白兔不由分说地走了,我没能挽留住他。 … “爸妈,黑先生走了…” 妈:“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黑他变成这样了?” “他…和前不久失踪的那位林小姐有关系。” 妈:“唉,多好一小伙子啊。你有时间多去探望一下他吧,这里的人也就只有你和他比较熟了。” “嗯,我知道。” 爸:“还有啊,有什么心思就早点去说出来吧,不要过去了才后悔。(意义明确地笑)” “咳咳,爸,他和那位林小姐是…(沉思)…他们关系很深,我这么着急着…那样,那岂不是趁人之危?” 爸:“这样啊…不急,你加油,我们支持。” 气氛勉强地吃了顿晚饭。 … ————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然后就不好了… 那个男人他来袭村了,突如其然地就只知道已经到门口了,很不巧,第一个就是我们家,像是专程而来。 爸妈慌忙打着掩护,我从里屋的窗台翻走。 很好,应该没有人—— “喂!小姑娘,你去哪啊?” 欸,完了… 跑啊跑——自然是不可能是跑赢的,他死死钳住我的手腕,甩不开,被拉拽着去到了前门,正在和他们交涉的爸妈慌了。 他们靠了过来,有人笑着、有人上下打量着… 爸爸妈妈抄起院子里的镰刀锄头就赶了过来,挥舞几下,他们便放开我后撤了几步,不敢上前。 爸:“真是养了白眼狼了!也不想想你小时候吃不饱饭是谁天天喂你养你!现在大了、有本事了就来反咬我们全村人?!” “草?!你们两个老东西还敢反抗!兄弟们,别怕,抄家伙上!事后给你们也尝尝‘味道’。” “老大,你可不要反悔啊。” “上就对了,我们人多,准赢!” 妈:“当初就应该让你饿死在山沟里!” ……… 有武器的情况下,不应该会输,但好几人围着,一个喘息便被后面的人给踹倒了…… “爸,妈!住手啊!你这混蛋!” “嘁,两个弱不禁风的老东西居然还敢拦着。” 那个家伙这么说着,又猛踢了几脚,细微地还能不时听到“咔咔”声,但他们火气上头,同时也在叫嚣着,这些盖过了地上两位老人的呻吟。 我被其他几人架住双手,只能看着而做不了任何事。 …… “大哥,好像真的死了…” “还想啥啊!快跑啊!” 一伙人转眼就没影了… 我透着模糊的视线给父母诊断着,试图挽回这一切,然而这根本不可能,药不是万能的,不可能把死人救活,但我还是自欺欺人地往他们嘴里塞着一颗颗药丸,祈求着,他们能够奇迹地醒来… 但这是现实,不是什么玄幻世界…不可能会有奇迹的…… ———— 那伙人走后,几位有过“相同遭遇”的少女出门查看情况、顺便安慰一下。 原以为只是让该死的土匪又糟蹋一位好姑娘,但看到她抱着的两位老人时,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而这一切,被远处林中的一位少年看在了眼里,没能及时赶到的愧疚感覆上头脑,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地愤恨一个人、一群人、一种人。 ———— 当天晚上 月黑风高,注定不是平凡的夜。一道身影仍在徘徊着,迟迟不前。 “他们、但是…一群混蛋!可是……” 纠结着心中的理想,不杀人是自己的底线,不管如何,他下不去手,哪怕是先前那样的惨况。 “可恶!” 毫无疑问,他被自己打败了,那个纯真的他制止了这一切。 “到底…该怎么办啊……呜呜唔…” 屈辱地大哭,与往常用于调情有着截然不同意义的呜咽声伴随着抽泣断断续续地发出,脑袋很混乱,非要形容的话像是高烧四十一度时的状态。 模糊地看着手上紧握的刀,手不停晃着,几经挣扎干脆把它丢在了地上,对着它跪了下去。 在旁人看来一定很好笑吧,甚至毫不犹豫地嘲笑吧,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想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人自然不可做这样的“恶事”… ……但还有一个人…可以去找他。 ———— 满村找着,三个村子都找遍了也没发现他的身影。 … “可恶,你不是警察吗!为什么不去阻止犯罪!” 对着山谷这样无能地呐喊,远处突然升起一点亮光,毫无疑问那里有人,有所预感地走了过去。 他提着灯来迎,微微星火缓步挪移着,走至跟前才知对方的身份。 不知为何,他住在了山野中的一处石壁下,警服在一旁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尘不染。 我们都身着邋里邋遢的衣服,都是一副憔悴的样子,像在是照镜子。 “你为什么不去打击犯罪?都已经这样了,足够死刑了吧!” 他沉默了会,似乎意料到了我会这么对峙他,眼神低沉,放下了提灯。 “我…已经上报了,但命令还没下布,增援还没来到,我被下令不可轻举妄动…军令如山,不可违逆……你要觉得气愤就扁我一顿吧,私人私事,不算袭警。” “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这么死板!” “我有我的坚持,你有你的正义…为了不造成更多伤亡,假如你打算杀了他们,依照义务,我需要阻止你……” “你他妈!!” 抬腿对着他的腹部踹了一脚,他倒下了,狠狠地摔倒在地,背部轧在小径的石头上,但他仅是闷哼一声,没有说话,又爬了起来。 看着他的动作,我的气也消了大半。太不应该了,因为生气就做出了这样的行为,要是他磕到石头上死了,我不就成了和那些人一样的罪犯吗? 心中几经波折,还是平复了下去。 “你绝对会后悔的…”我这样对他劝说着。 “已经后悔过了…但是我亲眼目睹过像你这样的行为所引发的惨案,那更加的惨不忍睹。所以我才坚持要做一名警察,以法律去打击犯罪,哪怕是坚守这样的边地也义无反顾地来了。 听我的,收手吧,那样的正义…不适合现在的社会、不适合现在的世界。” “……” “…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我的哥哥…他就是因为亲手杀了撞死我们父母的醉酒司机而被判了二十年…我不想看到还有人也这样。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应该那样做,不应该因为那样的烂人而毁了前程……” “…那原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既指他、也指柳颜… “……我理应阻止你,但我阻止不了,所以为了保留实力,我不会妨碍你的行为。” 一怔,不敢置信…对上视线试图看穿他的心思,他也没有回避和扭捏,如山一般伫立,像是守望四海的灯塔。 “谢了。” “…对了,你的名字——” “‘黑’,黑色的‘黑’。” “不想说真名吗…随便吧。我叫李俊。” “再见。” “…再见。希望以后都别相见了。” 下次见面的我们,会拔刀相向吗… ———— 回到了那把被遗弃在地的刀前,这次的心情不再模糊,只有两个选择,即便如此,我还是踟蹰不前。 “到底该怎么……” 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一个个地数着,明知毫无意义却无法停下这个行为。星星在夜空聚拢着,像一个个美满的家庭。 “他们都失去了家人…家人……” 啧,不好的回忆……清梦她们才是真正的家人…对啊,她们…… “清梦……” 她的容颜浮现脑海,那时的话语仿佛穿梭时空般在耳畔响起。 “…这个世界,太脏了。‘无力的正义只会让追随它的人绝望’” 哈,第二次提到这句话了…真是实用贯通的理念,一种他人来看很好笑的使命感又笼罩了漆黑的夜。 我能做到,只有我能做到。那就去吧。对吗?不对吗?对吧…这是我们所追求的正义。 …… —— 山寨离奇地全军覆没,首领被刺杀,剩下的人都被绑着分三份丢在了各个村子里。 那位首领的尸体被盖着黑布放在了六潭村村口,黑色的布纱上,一朵镀金的蔷薇格外显眼。 ———— “对的对的,就应该这样,不敢下杀手的话,战力可是会弱百倍。现在这样也就可以轮到我登场了,一场令人兴奋的战役在等待着我——” … “这就是你所说的计谋?” “对…所以才乖乖交出了她的仿生体以及几个人偶嘛。像这样的连续两个打击之下,他反而还成长了,果然没看错人呢。” “大概吧…你从没看错过,但每次都是因为被你玩得太‘嗨’而导致总是失去一撮好苗子,我可警告,主上吩咐绝对不能对那小子动手、还有他也是。” “知道知道,我会注意分寸…但其她几位就说不定了……” “以后的事还说不定呢,有可能到那时,你们想掰倒他也没有办法,他的成长可快了。” “啊对对对。” 不接受;预备队员 …… 大门没锁…或许是给我留了条缝,走入屋内,不同于往日的喧嚣,如今只有一片死寂的漆黑。 叩叩叩—— “柳小姐,是我……”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响。过了一会,门还是打开了。 “黑先生…呜呜——” 泪如雨下的凄美容貌扑在怀里,曾几何时也有一人如这般地哭泣。 “我来晚了……” 她依旧在哭着,不知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 “黑先生,你要了我吧……” 我应该拒绝吗?为什么拒绝?因为有女朋友了,但我和清梦她们本就是那个情况了,似乎这个不能用作借口。 我应该接受吗?为什么接受?因为她遇到了这些事而我没能及时阻止?勉强可以,但不应该,她此刻的心是很脆弱的,会对这些感情很敏感,因为这是属于家人的情感,现在的她正缺这些。 我因此趁虚而入不好吧…… 这么思考着,没有准确地给出任何答案,她急了,一口吻了上来,难舍难分… “…这是第二次接吻了呢,第一次在您施救溺水的我时就已经算数了。 您知道吗,自那时起我便深深地爱上了您……我不擅长说话,只能这样——” 又亲了上来…甜甜的唾液交换着,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肆意妄为,啪嗒啪嗒…… “你…现在的状态不对。” “所以需要您来拯救啊……” “拯救”…吗,她们也那么说过。 “先停下…我需要让你要知道一件事,我……已经有妻子了,甚至不止一位…也就是说,我应该拒绝你,能理解吗?” 她瞪大了瞳孔,不出意外呢,毕竟是那么逆反天罡的事,不接受是最好的,不能毁了别人的人生。 “我……” 她这么犹豫着,连同我的心也提到了顶。为什么呢,我好像也很奇怪了,无耻地希望她能够接受… “抱歉…我接受不了……” “嗯,就这样吧。” “但是我不会就此远离您的……” “为什么?” “不说。”(撇过头去) ———— …… “唉…都怪我,要是我昨天选择留下,再住上一晚……最起码是我顶替了他们。” “请您不要这么说,错的不是您,是那些坏人…” 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怎样惩罚坏人,逝去的生命都回不来了……不,我、我们,或许有办法。 “柳颜,你相信我吗?给我点时间,我可能有办法。” “但他们的意识都已经终止了,传入不了意识芯片吧…” “………” ? 她亡羊补牢地慌忙捂嘴,但我不可能装作没听见。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的?” 她几番扭捏之下,从床头柜的锁格里拿出了几本笔记。 “在您失踪的那几天,我去了一趟我和您初次见面的地方,顺着一条应该是您走过的路,我捡到了这些东西。” 那天我身上没带,有可能是仙仙一同丢上了,想让我在外发展然后回攻宅邸? 很险啊,假如不是她捡到了,到时候会很恐怖吧,技术泄漏…要是还被坏人利用,不堪设想…… “您——” “(打断)停下…你要知道,这个话题是机密,包括那个笔记本也是。” “……对不起。” “…本来就不怪你。就是说,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加入,要么被催眠忘掉这些。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办法救活你的父母……” ……… … “我加入!” “真的要这样吗?可能会丧命的,不如在家陪着父母过一场普通人的一生。” “……昨天的时候,我眼睁睁看着的时候,我发现做一个好人没有用,要做一个强大的好人,不然只能无力回天地看着悲剧发生而什么也做不了。” “嗯——先这样吧,给你段时间好好确定,这段时间里就先一起做点什么练练手,好让你有个清楚的认识。” “好的…(羞涩)…主人。” “噗——停停停,你别跟着这样叫,还是‘黑’就好。” “这样啊…” 军师;打击;重新组织武装起义 美好的每一天,不连续存在。 不出意外地今天又遇上了新的情况,不,与其说遇上,不如说是自找的麻烦…… “黑先生,山寨又被一伙人给占下了,但还没有动静。” 刚吃完早饭,她这么说着,看来是更早之前就醒了而且还打探到了消息,太勤奋了吧…… “明明昨天才清扫一空…我去看看吧,只是再重复一次而已。” “那、那个,能带上我一起去吗?” “也行,边走边给你讲一些事情,走吧。” ……… 去往山寨的小路上,身侧是她,再往外一圈是零零散散的杂草,里面潜伏着一只只虫子,不时蹦跶一下。 “呀!它、差点就要碰到了,好可怕…” 她死死勒住我的手臂,整个人都缩了过来,看起来像受惊的小动物,可爱极了。 “您不害怕吗?” “我原本也怕的,但看到你比我更加惊慌失措,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呜唔?真的吗?那您装一下害怕的样子,我试试…” “好吧……哇啊啊!!有虫子啊!” “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呀——” 她缩着头,往一边胡乱地挥舞手,还好这里没人,不然就尴了个大尬。 “感觉你变得更害怕了。” “…哼╭(╯^╰)╮,还不是因为被您吓的。” 这样打闹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门口。 我想想…那时清梦是——摸了一下额头。 “(扶着她的头,脸越靠越近)别动,看着我的眼睛,什么都不要去想——” “唔诶…嗯…太…突然了…” 手指按在额头上,然后电波屏蔽…再顺着手臂感受着,仿佛有一股暖流去往对面,像是调动自己的肌肉一样推动着它过去…… “欸?就只是这样吗?(遗憾)” “对的,让你误会真是不好意思。(小声)我是故意的。” “可恶…(咬牙切齿)…” “(岔开话题)可能很怪,毕竟是第一次这样。(挥挥手)喂?还看得到我吗?” “嗯,看得到…既然这么说,这就是笔记本上的‘电波屏蔽’对吧?” “是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能用实际来教你了,因为主要还是看个人的悟性……对了,我不太确定你能否学会,因为这种看不见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很神秘,看似我们已经研究了很多,但连冰山一角都不知道算不算。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太勉强了。” “…我知道了。所以现在是要以这副模样进去打倒那些坏人,对吗?” “对,走吧。” 呵,不就是一个山寨吗,再灭一次就好… (记住此刻的笑容) ———— 步入其中,与先前的懒懒散散截然不同,有几人手持长戟在主道旁伫立,严肃得不像人。 不太敢说话交流,因为不能确定连声波也屏蔽了,便悄悄地继续走着。 殿门大敞而开,似乎是专门为了谁而开门迎客。 殿内也一改“疲态”,焕然一新了,全然不是一座古寨该有的样子。 不必进入也能看到那个主座上有个人。手撑下巴,很无聊吗? 噔—— 身后的门关上了,或许是巧合吧…… 他:“呦,再次见面了,少年。” ! 不应该,他应该看不到我才对,还是说我哪里操作错了?柳颜牵起了我的手,也很困扰。 他:“我看得到你哦,旁边还有一位美丽的小姐呢。怎么,忘记我了?” 走近到这时此处才仔细地看清了座上那人的模样。 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 他:“我们在那山洞里对峙还不足以让你铭记我吗…那么,她、你总认识吧?” 左手一挥,后堂走出了一个人—— 林清梦…… ———— “你对她做了什么!” 此刻的她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没有自主的意识,没有灵魂,呆呆地站在主座旁,看不透她的视线,似乎哪里都没有看着。 他:“不急不急,请允许我进行自我介绍,夜鸢组织第六席——‘军师’。我的目的很简单,和全盛状态的你来一场‘天与地之战’,而且你必须战胜我。” 他…重度中二病?怎么说话怪怪的。 他:“啊~~见ましたよ~(我看到了哦~),你的实力有所长进了,でも全然足りない(但是完全不够)。” 啊?说什么呢?现在我的处境很尴尬呀… 他:“今は(现在)、就由我来好好打击你吧。” 他的手一挥,一旁的人便动了起来—— 来不及反应,那锋利的兵刃离我越来越近、他笑着、她慌乱着、他们面无表情、林清梦也不为所动、然后—— 噗呲——(重声) 衣服、皮肤、血肉、器官……不算很痛? 唯一能猜到的就是痛感被切断了,好像上次也是…对了,连同在宅邸那会也是,不是因为痛得分不清,而是根本感受不到哪里痛。 或许是她们留给我最后的礼物吧……但是在什么时候弄的? 虽不是很痛,但身体源源不断地漏出什么液体的感觉真是很不舒服啊。 “这就是你的打击?人都快死了…” 他:“嗯?还有力气说话?算了,你们退下吧,留他条命…喂,那个小姑娘,带他回去,治好他。” 这么说完,他离开了这里,林清梦跟着他的脚步也走了。 哇,头晕晕的,感觉站不稳了。 上次被那个混蛋捅刀子时为什么不会像现在这样意识滞留呢?或许是因为第一次遇到吧,直接给吓倒了。(毕竟那时还从没见过血,而且还是自己的血) 这样胡思乱想着,好像被背回了柳颜的家…也可以说是诊所吧,一路上越来越困,她则不断说着“别睡着!”这样的话,真是贤惠呢。 嗯…お休み(晚安)…… ———— “喂喂喂,那小子过分了吧?” “虽然…但是有位‘神医’候着呢,死不了的。” “那么,那小子算战胜了他吧?我们怎么办?兑现承诺吗?” “不至于,第六席他不会觉得这样就结束了,毕竟他可是中二少年,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但如果直到最后依旧是他赢了,怎么办?” “…我在‘蔷薇’那边偷来了一瓶‘永久性性转药水’,(邪笑)而且性格也会变得娇弱呢,根本反抗不了我们。桀桀桀……” “你(无语)…‘蔷薇’不是仿生人组织吗?怎么会有对人类用的这种东西…要说人的话,也就只有……呃恶,她们玩得真花。” “不是啦,在我的监视下,她们暂时还没有那样过。这瓶药是从她们的那位清小姐手中‘拿’来的。毕竟是她嘛,有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正常。” …… ———— 呀,又是一次睡醒…我还能睡醒真是太好了,赞美上帝。 夜深人静,她趴在床边守候着,虽然没能发现我已经醒来,但趴着睡着也就代表她一直在陪着吧。 好熟悉的情况啊,这样子是第几次来着?二还是三?不管怎样,我还真有福分啊,放在现实里,醒来时的身旁一般都没有人吧。 也不是说现在这样一点都不现实,怎么说呢… “谢谢你了。” 还是这样的一句话最能表达心意啊,果然我就是不会说话。 “呜~嗯?” 她睡眼蒙眬地爬了起来,像刚睡醒的小白兔。 “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呃呵呵,医术机密,不能说出来哦。” “行吧,都随便了…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沉重、无处可逃,对于那些事情基本毫无弱点,战胜他也几乎不可能。 “那个,只要召集大家,齐心协力的话,一定能打败他的。” “…对哦,刚来那会不是说着武装起义吗?后面好像是因为我一个人解决了,好像都没来得及与其他人商讨。那接下来就应该——” “召集所有人,开个大会,鼓舞人心,准备武器,在合适的时候发起进攻。” “嗯…大差不差了,但你忽略了一点,对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招兵买马呢,应该秘密地进行那一切才对。” “不愧是您,有您带领的人们一定会成——” “(捂住她的嘴)停停停,别立g,容易出事。” “…这是什么规矩?” “我们的传统。” “欸——真有意思呢~” 拒绝提供支持 …次日午后。 在此之前已经和柳颜一起去进行了大部分的情报传达与游说,感觉很对不起她呢,虽然我也一起去了,但她明显比我更有热情…还真是惭愧啊。 “我想想…现在应该同时去处理一些关于武器的问题。柳颜,你知道这片绿洲有谁能做到吗?” “嗯…谷林村那边的都是猎人,擅长用枪,会有些枪支储蓄。还有是河源村,那边有个山洞,也可以说是矿洞吧,会有些矿产资源,在当地加工成枪支弹药后分发下去每个村民的手中……是这样吧?” “是很周到,但可能会发生一个问题,一旦武器下发,村民们会不会因为手握强大的力量而内乱?这是不可避免的情况,所以不能每个人都有,必然得筛选掉不合适的人。” “所以需要军训、还有走访,对吧?” “嗯,感觉会很耗时间,但没办法,一步步走走能走到头的。对了,粮食还缺吗?” “已经不缺了,您遇刺的那几天我们三个村子把山寨里堆积的粮食给平分了,均分下发给了每个人,现在需要解决的就只有刚刚讨论的话题了。” 还以为需要多“与当地地主商量借粮”这一步,没有真是太好了,村长的威望很高嘛,而且也都尽职尽责……这么说来还没去探望村长,等傍晚时去下几盘棋吧。 “那么为了节省时间…我去河源、你去谷林,去到游说完,再请求他们几位担任教官,监督和陪同其他人一起军训、学习用枪。” “好的,不过您要小心点,河源村那边的人性格都不怎么好…或者说是因为被欺骗得太多了,所以很保守吧,假如没能说服他们,我会去一趟。” ……… ———— “第三个大水潭,过桥后——” 照着笔记本上的画记,是这个方向吧。 走到桥的另一端时,桥侧的河流仍没有断开,不断延伸着,直到远处的那个山洞口,似乎是条地下河。 “河源”,河水的源头,下游的那几个潭水果然是从这来的。 …街道上一片冷清,明明有好几家铁匠铺却没一家开张接单。集市上也空无一人,简直就是一个荒废的村落。 一边张望一边逛,偌大的村子不会一个人都见不到吧。 哦,那个…应该是酒馆吧,人声鼎沸的样子,看来是都聚在了这里? 但、人那么多、我就这么闯进去…不行不行,太尬了。(社恐ing) 徘徊在门口,来回踱步。 咔嚓——门开了。 走出了一个酒鬼,扶着墙壁吐了起来。吐完文明地用口袋里的纸巾擦了嘴,最后又丢到了那滩呕吐物上。(为什么在这个奇怪的角度上礼貌啊!) 抬头,对上了眼。他甩了甩邋里邋遢的头发,看清了这里确实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小子,你谁啊,我好像没见过你,来干什么的?” “呃…请问这里的村长在哪?” “我就是。” 他撩起了遮眼的头发,让人感觉他精神了不少,稍微严肃地开始对待? “这样啊,失敬了。我来是为了谈关于剿匪的事,想请当地的铁匠打造些枪支零件和弹药。” “………” 他用尖细的目光无可再细地打量了我,全身都被他盯得一颤。 “回去吧,我们村不再接这样的生意了,而且你根本也没那个钱。” 他看人真准……不对不对,有没有钱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早知道以前就找云和求点了。) “但是……剿匪能让这片绿洲得到安宁——” “我说了,回去!土匪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要剿就自己想办法!” 里面的歌舞声停了,有人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再这样下去只会影响自己的形象,还是先走吧。 “我知道了。” “…慢走不送。” ———— …… “他是这么说的,而且也的确,那个……‘军师’(好尬的代号)…他仅是在那守着,根本不干坏事,没有民愤自然会难以说服他们……” “我那边也有同样的情况,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但还是借到了三把枪和一百发子弹。” “果然吗…能拿把枪和几发子弹给我看看吗?我还有办法,不需要河源村那边的支持也能搞定这件事。” “嗯——是…四号、‘创世神’的能力,造物术,对吧?” “嗯。你去休息会吧,一会我去拜访村长,从明天开始我会在房间里…‘闭关’。” “(笑呵呵)好的,您加油。” …… “她身上那种怪怪的违和感变淡了…似乎每次治疗我之后都有这种感觉……希望是错觉吧。” ———— 好像是第四座桥来着,哦,看到了。 话说,这里过去就是那座祠堂了。 上次接近是从山寨那个位置进入,原来这里也是一条路吗。上次来都没有发现,直到看见对面的竹林才想起,毕竟只有那附近见过竹子。 桥下那位老人依旧在下着象棋,自己与自己对弈,乐此不疲。只是身影稍显几分孤寂,总觉得与他相对的位置应该有一个人才对。 “村长好。” “…嗯,坐下吧。” 面对这样的智者,不必说话也自然而然地下起了棋… ……… “渴了吧,我去倒茶。” “谢谢。” 起身,他的口袋里掉出了一片东西,将其捡起,是一张照片,随着时间而有些陈旧感了。 里面是一位少女,对着镜头微笑着,身上的衣服独特得离谱,除了cos服,实在没有衣服能这样相像了。 白色长发上戴着一朵粉色的莲花,红色的眼眸……既然不是小凛和星语那样的仿生人机体,那么这就是家族遗传的白化病了。 上面的人越看越熟悉,但实在想不起任何事…是因为总能联想到那两位吧,真是失敬。 …… “村长,这是您刚刚起身时掉下的照片…上面的人是谁?” “……是我妻子。从没变过,一直都是这幅模样。” “这样啊…节哀……” “哈哈,是啊……” 村长夫人;封锁矿洞;蘑菇; …… 轻抿一口茶,有点苦,舌头都变得一顿顿了。 “好茶。” 虽不懂,但这么夸就对了。 “…排除掉恭维,试着用心去评价一下它。” “呃,但我不懂茶道,糊口乱说只会出丑——” “没事,你说吧。” 嗯…好吧,我品品…… 有些干涩、与以前喝过(也就那么几种)的相比没那么苦…还有……(没了)…搞半天还是只有这两个感受嘛。 “干涩、微苦。” “的确,或许真的只是这样,但她曾说: …‘世间万物都没有好坏之分,这全取决于当事人所遇到的情况。他们的真心会被抹除掉、他们不再言语想说的话、应该说的话,哪怕是污秽,他们也需要将它捧上云霄;哪怕是正义,他们也需要将它踩入地底…’ ——这样的话由我这个年纪来说果然还是有点不合适吧…毕竟都过了意气风发的年纪了。” “没事啊,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哈哈哈,说得好啊。” …… “我为了深入地理解她说的那些,我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喝着这种茶叶,想要多品出点什么。” “那您品出来了吗?” “没有没有,我也不过是一介草民,还做不到去评价……那你呢?你能明白吗?” “…我理解、深深地感到它很正确。” “……放轻松点,这只是引用了一句话而已…别把茶杯给捏碎了…伤手……” … “咳咳,不好意思。” “没什么……” 晚风吹拂,树影摇晃,气氛平复了会。 一杯饮下,夕阳撒地,他默默望向了那块石碑。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在眼前吧… “她还说过能有所感触的人在这片社会不多了,甚至是稀少的程度。年轻人,你的思想还算开明。” “这样的话听过很多次了…倒不如说是联想到很多次……” 感觉这个话题这样下去会出事,赶紧转换一下。 “好茶。” “…的确。” ———— 之后又下了一局,不出所料的已经是饭点了。 本想着:“回家吃饭吧。” 但是兴致来了,果然还是带点什么小东西回去吧。食材、礼物什么的…对了,她是医生吧,还可以送药材。 ……但根本没头绪。作为一个情商钝感的人,我也很愁…那不如就在这四周逛逛找找—— 杂草、石头、堆在地上的竹子和木头,那棵树怪怪的,但只是根茎怪异而鼓起一小块地皮吧,不要歧视,它是无辜的。 这样想着,感觉收到了来自大自然的反馈——令人神清气爽的一阵风。 …果然是这样啊,村子里没什么新鲜东西。要是去森林的话…白天去最好,晚上就算了。 那要不捏个什么…算了算了,与其敷衍,不如以后找时机报答,总会有机会的。 总之总之,回家吃饭吧。 ———— 河源村。 年轻人:“村长,这样真的好吗?” 村长:“不然呢?你怎么能确定他拿枪就是为了剿匪?再说这次的那个山大王又不惹是生非,我们没理由随随便便地去帮那小子。” 年轻人:“好吧…但封锁山洞口这件事根本没必要吧?我们还指望着下次出沙漠时多卖点钱呢。” 旁人:“是啊是啊,这矿洞怎么能说封就封呢?” 人们都开始声讨站在台上的他,他也不慌,憋了一口气就朝底下的人吼。 村长:“不封上必出乱子!你们忘了当年六潭惹出的祸了吗!?” 底下的众人都把头一缩,垂头丧气的,对这句话毫无反驳之力。 “喂,李村长,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吧?” 寂静的人群中,那道年轻的声音格外突出,纷纷让出身位,显得她的不合众与特殊。 村长:“柳医生,有何贵干啊…” 柳颜:“哼,既然都知道我是谁,你应该也就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来。” 针芒相对,明明是客气的话却也能无比刻薄,而那位待人温柔的医生在这时却也一反常态。 这种场面虽不是第一次,但却是第一次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都不像他人熟知的样子,和对方有仇似的。 村长:“我刚刚说的你应该也听到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失礼了!” 柳颜:“都和你说了!那件事情不是她的错,错的是别人!” 村长:“但是呢?那就是她造成的结果,不是吗?还记得矿洞后面埋了几个人吗?三千零六十一人!就因为应了她的要求打造武器零件,结果山匪没死一个,我们这片绿洲的人倒是死了不少!” 柳颜:“那是因为别人都太险恶了!(缓口气)呵,换句话说,你不放心剩下的这些人。” 场面寂静,吵架的战火已经蔓延到了所有人身上,人人自危着。 村长:“嗯,对啊,我就是信不过所有人,这样也就没有任何纷争了,我们整日喝酒逍遥就好。” 柳颜:“你!” 村长:“冷静点吧,柳医生,这里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回去吧。还有剩下的人,现在坐‘专铁’去最近的隆祁县卖你们的东西去吧,不出意外的话,等你们挥霍完再回来时矿洞就可以解封了。” ———— 嗯…想不通,柳颜去哪了?看到我太晚没回来就出去找我了?那我是在这等还是出去找她呢? 咔嚓—— “啊,正想着要不要去找你呢,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 她低垂着身子、沮丧无力地走了进来。 “出门做了什么吗?感觉你好像很累。” “没什么…(微笑)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明明都给您留了纸条让您先吃饭的。” “纸条?哪里?” “我的房间啊,梳桌台上。” “…咳咳,我不太敢在一个人的时候进去,而且换成自己的话,也是不想让别人随便进自己房间的。所以说啊,这种类型的纸条还是放客厅桌子上就好,明白了吗?” “嗯、嗯…欸嘿嘿,我没想到呢。” …这么假的强颜欢笑怎么会没事。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出门去了?” “呃、尝尝这个——(塞)” “(被蘑菇堵嘴)唔……” … “蘑菇真是百吃不腻呢~。” “对吧~,咬起来嫩嫩的,很有肉感呢。” “…不过要怎么分辨能吃的和不能吃的呢?据说鲜艳的都是毒蘑菇,是真的吗?” “通常来说是真的,但总会有例外的……这样举例子吧,假设森林王国里——” “噗(笑),‘森林王国’…” “不要打断啦…接着说哦。森林王国里有一群可怜的小蘑菇崽,他们只能在阴暗、潮湿、腐烂、污秽交缠的地方成长。” “(想打断说她形容词用太多来着,但被她有所察觉地嘟起嘴瞪了一眼,还是闭上了嘴。)” “自然而然地也就有些菇会受到影响,也就变得很坏很坏了,穿得花花绿绿、金碧辉煌,内部却是漆黑的恶毒。” 等等,这越听越不对劲了。 “但也有菇即便经受那样黑洞洞的吃…‘吃菇社会’!他们依旧洁身自好,但也因为不入‘流’,总被排挤、诋毁…所以只穿得起朴素无华的,像这样的衣服了。 对了,这朵淡棕色的蘑菇是杏鲍菇哦。” “什、什么?”(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咳咳(脸红),蘑菇,没事,继续讲。” “等…” “(不顾)然而呢,也有一群菇在承受着蘑菇社会最大的压力,既鲜艳、又没毒的蘑菇!一边因为颜色而被其他菇们唾弃、一边因为内在而在‘上流菇士’的交流圈里受到排挤。 因为这些因素下,这种蘑菇越来越少了,毕竟想要靠坏菇和力量打败坏菇是很困难的…两面夹击之下,没能成功就会变成千古罪人。” ……… ? “…我明白了。” “您明白了?哪怕是我这样差劲地讲解也能分辨清蘑菇能不能吃?不愧是您呢~(抱着蹭来蹭去——薇薇抱)” ……或许是我想多了,她不是说过吗。她不擅长说话,不至于用这个故事来暗指什么。 梦;玛雅象? 啊…该睡觉了呢~,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一定能打赢那个中二病的,呼…先睡了,月亮晚安。” 烛稍上的小火苗跃动着,一扭一扭的、越来越暗… …… 欸,好像是睡着了吧,但为什么这里… 哦~是在做梦吧,正常的梦呢,但我意识到了这是梦…… 以前也有过呢,似乎是叫做“清醒梦”,不知道会有多久,因为总觉得梦里和现实的时间流速不同,梦里一小会结果现实里已经过了一晚上,被闹钟吵醒要去上学、上班、各种各样地忙去了。 那就好好享受现在吧,我的梦里会有什么呢?一堆的小猫(娘)?不不不,我从不偏心,应该是以前在宅邸时的点点滴滴吧。 期待着这虚无缥缈的“不科学现象”能载着我去往美好世界。起身、第一次开始探索这个新世界。 啊…啊? 等等等等,家徒四壁?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那这里有人吗?别告诉我这是噩梦的剧本。 四处张望——大失所望…没人呐(nèi)。 地上堆积着好几处可视量的灰尘,仅有一个房间这么大,却空空荡荡没一个家具摆件,是还没装修?那就别让我“住”进来那么快嘛…(气)。 窗户是常见的款式,也对,毕竟是由自己潜意识乱拼而出的梦,总不能出现我不认识的东西吧。 透着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有多么的阳光明媚。 或许外面的风景不错?那就出去看看吧。 有道正常的铁门指引着出去的路,也不算奇怪吧。虽然说到大门就只能想起宅邸那的…尊贵的大门,但这样普通家庭的门总归还是见过的,合理合理。 推门而出…… 一望无际的草地,直到天边的尽头才出现了一抹深绿色。 右边是一座…正在修建的教堂?有几个全身黑的人踩在木架上干活,不同于我们‘蔷薇’的淡淡的渐变黑,他们就是一片的深黑,很没品位呢…算了算了,对别人来说我们的衣服也很奇怪吧,我没资格去评价别人,撤回刚刚的嚣张话… 终于,视野来到了左边—— “一头…巨大的石象?” 不不不,这也太壮观了!大得离谱了吧?普通大象有多高?呃(自己也不清楚),总之,隔着老远了!但是、就……呜,表达不出来。 咳咳,(组织了一下)这么说吧,相距估约十公里的距离下,它的大小依旧如同站在眼前,甚至比站在它脚下时看到的样子要大。与它身下的那些小…原始部落?? 没有丝毫现代的气息,古朴典雅,但没有一个人影。房子远远看着密密麻麻,像是在高空俯瞰一片大城市,只不过所有房间都没有超过两层了。看来这里没有住房紧张的危机。 不对不对,回到重点啊!那个巨像…… “我不应该见过,哪怕是任何电视节目或科幻游戏里…太奇怪了。” 周边还有着好几只小了…几千倍,是真的几千倍,倒不如说那些散布着的小石象才是正常大象的尺寸。 它们背上都披着…红色为主的一块布,似乎是有象牙的,整体来看,有点像……“玛雅象”? 下意识地就联系上“玛雅文明”了,话说这里的这些建筑风格也很符合…… 但再怎么信奉,这么大的建筑,属于违章建筑了吧?但假如不是的话,按以前的技术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对,我居然在试图和梦境讲道理,也是疯了。 “要是会画画就好了,把它画下来,绝对的名画呢。” 接下来就攀上屋顶看看吧,这样就能更加全面地欣赏了,正好一旁就有一段适合攀爬的残垣断壁(为什么?)。 感觉手上使不出劲…嗯(想办法去形容)…像是做噩梦被鬼追逐时始终迈不开腿一样…麻醉?没试过,应该有些像吧。 再加把劲啊——啊哼哼、啊———!(无恶臭) 欸,突然就有力了,还以为只能靠身子压上去。或许是随心所动了?毕竟是自己的梦。 但为什么做噩梦时不会这样?明明那时的愿望要更加强烈才对,而且除这次以外就再没做到了……搞不清楚原理。(居然还打算讲道理) 不管了,我要去俯瞰美好的世界了—— 倾斜的瓦片屋顶呢,不过滑不下去,真是庆幸。 ……… 有声音…说着什么…… **:“我知道你过得很累哦,我理解的……(好像还有什么话)…” 啊~,至福。但是声音…清脆的女声…啧,又是那种半熟悉又记不起名字的情况,可恶啊。 下意识地回头张望——身后五步距离,有团…脏东西? 像是马赛克、又像是…“幻影”? 不行不行,脑子烧了,快、让我看清她…… 呀…… 清楚地感到自己在慢慢醒来……… ———— “可恶啊~~让我睡回去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子啊——(在床上打滚)” “…内、内个,您想再睡一会自然也是可以的,但…您不吃早饭的话可是会肚子痛的……(声音越来越小、唯唯诺诺)” 睁眼、扭头、对视… 啊~~shift…多么美妙的一天,刚起床就造成了这样的情况,赞美上帝。(反语) “咳咳,我…呃,做噩梦了,放心、不是对你发牢骚。好了、这就起床吧。” … “怎么?一直盯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没什么,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作为医生自然是知道的吧?” “嗯!(一惊)对、对啊。好了,走、走吧。” … 复发的病症;造枪;看得见的人 …… “感觉先前的自己格外地亢奋,做什么事都很有激情,甚至有些躁乱…这是什么病?” 饭后,我忧心忡忡地向柳颜咨询。 “听您的描述,再结合您的遭遇…应该是心理疾病…会经常没理由地大悲大喜。” 我怎么总是会有这种情况啊?倒不如说怎么还没好啊…一离开她们就又复发了吗…… “我对这个情况拿不定主意…毕竟您算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这个病状的人了,对付这个情况我只能多抱抱了——” 她抱了过来,软软糯糯的…倒不至于,应该说苗条吧,要“糯”起来还差点意思。 “令人安心,闻起来香的欸。” “额啊~,不许闻!”(害羞的小医师) …… “其实,只要您找回失去的挚爱就能解决问题了…” “……” ———— 终于,要回归正题了。 “统计好了吗?有多少人愿意参战?” “嗯…全部算上的话有三十二人,但…” “怎么了吗?” “人们的热情似乎在慢慢地降低,又或者是在害怕,这次比上次统计的人数要少很多。有人拿‘山寨那边的人不多’这个借口来临阵推脱,因此拿他们没办法。” “…虽然对面只有几个人,但那个自称‘军师’的家伙绝对不简单,他手底下那些兵也都训练有素,就像我们上次看到的那样。 一旦不能远程解决掉就会被突破阵线,人群一乱就会大溃而败。所以人应该越多越好……” “我再去转述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够理解。” “好的,麻烦你了。” … 回到房间里。 现在,我的桌上正摆着一把枪,货真价实的真枪。 精悍有劲的样子,似乎是使用小口径子弹的一种而不是散弹…侧面有个很大的像螺丝的零件,应该是从这里开拆? 用螺丝刀拧下来了,轻松地将这把枪分成了两个部分。但也有些地方很迷,不知道能不能拆卸;还有些地方明明看着似乎可以更细分一步,但它就是一体的,硬掰的话就会—— 咔嚓一声,它裂开了,拼不回去。 “这…呃,胶水粘起来有用吗?不不不,要是开一枪结果震掉了那就伤到自己人了,还是继续拆吧,多造一把就好。 ……等等…谁!” 窗外的人影一闪而过,逃走了。隐约记得那道倩影…在哪见过…… ———— 山寨里,他不耐烦地等着,整天不是睡觉就是追番看漫打游戏。 “虽然我是过得悠闲,但你也不能让我一直等下去啊…” 叩叩—— “进。” 他这么随意地喊着,眼睛不离手机屏幕,在看着…与《林中偶遇小狐娘》没有关系的一部类似的动漫……(居然敢外放) 林清梦走了进来,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或者说那根本不是原来的她。 走至那位军师跟前停下,一言不发。 “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有,在拆卸枪支。” “不是,我是问更加大局一些的事。” “…组织村民武装起义。” “唉,果然是提线木偶,死板得要命,什么时候我研究研究改进这一点吧。 对了,他还有没有什么其它阻碍?” “有,把枪拆坏了。” —— 嘶…遭了…又掰断一个零件。 “什么啊!不能拆下还设计得那么像。你礼貌吗?” —— “啧,我是问,更大局一点的阻碍。(被气得气喘吁吁)” “…村民们不愿意参战,认为我们这边人少,没必要。” “呵呵…他们会后悔的。哦不,要是没心没肺的话不管遇到什么也不会怪自己吧,真是一群烂人。” “……没心没肺、烂人…提问,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噗哈哈哈(被气笑了)。” ———— 勉强,应该会了? 要是画出图纸就好多了,但不会画画…话说,河源村那边会有零件图纸吗?不过也借不到吧,那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一段枪管…材质…呃…照着这个颜色上?会不会变成塑料啊?那该去问问制材吗…不了不了,一种种试着去,总有一种对的上号。 再接着,握把这部分…似乎是把这个零件嵌进去就好,那么分两个来造……然后这里插入,旋转卡进凹槽,最后把这个给螺丝拧紧。 “好了…?出去试试吧,实践出真理。” 院子里不太行,还是去林里最好…对了,还得避开那个警察,要是他听见枪声准会来找我麻烦,那就去……竹林吧,那里绝对没人。 拿上几颗子弹便出发了,为了不必要的误会,一路都“虚形”着。 …… 走到第四座桥口,这才想起村长在这边,担心会吓着他,还是去打个招呼吧—— “小黑,你这是去打猎吗?竹林那边可没什么野物。” “……为什么…你也看得见我。” 难道我刚刚就没成功吗?不应该啊,既然我是内部人员,自然也就不需要借助那套衣服就能做到…而且一路上的人也都没有察觉到我的样子。 那难道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半老年人是一直潜藏在我身边的卧底!因为那个“军师”都能看穿,如果他是被安插的卧底,就也做得到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看得到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总不能会“虚”(顿住)……” “‘虚’…‘虚形’…是吧?” “!” “村长…您是对面的卧底吗?” “呃、等等等等,我怎么就卧底了?” “…那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是柳颜泄密了吗?还是有另外的笔记本没被柳颜捡到而散落出去了?都不是的话… “……这件事和我妻子有关系。” …不理解,除非村长夫人也研究出了电波这种东西。 “所以您到底是怎么看得到我的?” “所以你是怎么‘虚形’而且也知道的?” “呃…这个,我不能说。” “我也一样的。各自都会有些需要掩瞒的事,还是不聊这个了。话说,你这是去打猎?” “哦,是去试枪,想着对面竹林那才不会惊扰到大家。” “哦!这是谷林那边的猎枪啊,你是第一次接触对吧?我也去练练吧,别看我年纪大,其实不仅会用枪,还能舞刀弄剑呢。” “还请村长指点。” 临阵脱逃的好人与善良的坏人;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 “这射击啊,就讲究一个‘三点一线’,就是说眼睛、瞄准镜、目标,对准之后再扣动扳机,听到‘啪!’的一声就好了。” “总感觉村长您格外地激动呢。” “啊哈哈,我还年轻的时候好歹也是位教官,带出过一群好兵……” “那他们现在呢?” “…都牺牲了。”(轻描又淡写,应该是真的放下了吧) “呃,节哀。” 边聊着,从枪栓接着的那个长管下方的孔一颗颗地装入子弹,一拉。 咔咔—— 然后,对着远处的那棵竹子。 “手抖、枪口不稳,村长有什么秘诀吗?” “嗯…没什么诀窍,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要有什么事情迫使着自己不能出错,慢慢地手就不抖了,这也是为什么教官总是很严厉也经常进行体罚,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上战场以后他们可就是最先死的一批了……” “很有道理,那您是怎么迫使自己的呢?” “……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想要誓死保护什么的时刻。” 那我也立个惩罚吧……假如我每打空一次,就要被柳颜亲一下。当然不至于刻意去不打中,还没赖皮到那个程度。 啪—— 一个子弹壳自顶部弹出、掉落在地叮当作响,预示着我开出了人生中的第一枪。 有些后坐力,但真不大,也就这样。 “小黑,有点底力啊,第一枪就中了。” “啊?我瞄准的是面前这棵…那只是碰巧吧,毕竟这片林有那么多竹子。”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啪、啪…… 欸,子弹打完了…手上是还剩一颗,但总不能当着村长的面造子弹吧?而且还有别的事需要忙。 “那个,村长,我先回了啊,原本也只是试试这把枪能不能用,一开始其实就没打算现在练熟的,等我处理好剩下的事会再来的。” “哦,不喝杯茶再走?” “不了不了,真有急事,拜拜。” …… “看他这样子,不像是第一次用枪…说着失误很多却都有打中竹子,远就算了,但都是那几棵中弹……” ———— 午饭了,柳颜迟迟才归,脸上的表情与昨天的那副受挫样几乎同样的“低垂”。 “好好的一朵小花,怎么就垂头丧气了呢?” “嗯?欸、咳咳,没、没什么……” … “不,果然还是要说。” “…怎么了吗?” “他们…都反悔了,听到我的那套说辞后,他们反而把愿意去的家人给劝下了阵。每个人都是怕死的,他们没有付出牺牲的理由…再加上李村长的好心劝导。走了十几个人,剩下的一看情势干脆也走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们了。” “可恶,又是他,几次三番地阻止我们……”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因为这里几年前的一场战争,不仅绿洲小了很多,他的家人也都无一幸免。阻止战争是很正常的,况且人们真的没有理由来帮忙,帮助了也不能得到什么……他们………是好人…” …… “明明说着‘他们是好人’,结果你不也在气愤吗…” “嗯…是啊,我是个坏人呢……” … “但你知道吗?我们组织专收‘坏人’——‘善良的坏人’,比如说我眼前这位漂亮的小姑娘。” 她致以了我一个微笑…… ———— “小黑,又来了啊…感觉你有什么心事……” “嗯,村长,想让您参谋参谋……我们组织好民众准备攻打山寨,结果他们都临阵脱逃了。” “…我们来下盘棋吧。” ……… 压马脚单向抓棋; 起相、架炮守驹; 车入、抓兵破阵; 兵进一、入相田; 车扎其中、双抓; 车居相位、双守; 炮吃兵、三抓棋; …… …难办了,守不住这个棋…… “要是回到最开始,你不打算依赖别人、不用其它的棋子去保护它,而是让它凭自己的力量去战胜困难,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 “…但是一开始的那个棋况,凭这个‘马’是战胜不了困难的,它前面有个棋碍着,不然就能先手吃掉那个外来敌人了。” “棋局规则如此,自然无力回天,但换个说法,只要它能做到不就全局大捷了?” “您是说…” “现实可没有这些绝对拘束着你、绝对打破不了的东西…” “!我悟了!村长,我想学剑术!” “呃…你到底悟了个啥?怎么就扯到学剑去了…不过都行,你有计划就好。” 他拉开一直以来用于摆放棋盘的柜子抽屉,拿出了—— “来吧,这柄木剑,握紧它。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人老技不衰’!” …… ———— 疲惫地回来了,真是全身都酸痛、呃啊,累死了。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笑脸相迎,应该已经缓过来了吧…别告诉我她能够演得这么像了…… “这是补汤,除了常见的红枣、枸杞、山药之类的滋补品,还加了些不影响味道的药材,趁热喝哦。” “真丰盛啊,明明我——” “(打断)欸、停下您要说的,记住哦,不需要回报,非要算的话,救人一命可是很深重的,仅是这样还不足够报答。” “又在提那件事…你也要记住哦,我也不需要回报,我不希望你因为那件事就反复地抬高我、不停想要报答…非要那样的话…… (“以身相许吧!”——想这么开玩笑的,但怕她来真的…也不说怕,而是怕她因为这个笑话而心里为难。) 非要那样的话,亲我几口。” “wi!这、不太好吧…(? ???w??? ?)” “我记了数的,总共要mua九下(十二发,就中了三发),肩膀以上,位置随便。??????” …… 几经慌乱,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 ps:脸和额头承受了大部分的“攻击” ———— …… 告诉了她关于在村长那训练的事,她感到很惊奇。 “村长…他终于愿意面对那件事了吗……” “怎么?背后另有悲情?”(我猜也是) “真是笨蛋,这里应该假装没听清、然后问我‘刚刚在说什么?’、我再回答‘没什么。’才对嘛,因为您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为什么啊?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装的撕心裂肺) “您要知道,文字和语言叙述都是很尴尬、很顿感的,像是看小屁孩写的中二小说一样,特别是一些什么生死离别、心理疾病(特指精神分裂一类)还有情仇爱恨…之类的。但假如您直接地看到了将死之人的微笑、遍布阴霾的病例单、壮烈如画的恩怨,自然会更有感触。” “…嗯,很有道理呢。你会写作吗?” “嗯……不太擅长,但是喜欢看点兵家战法,我房间放着好几本呢。” “…对了,都忘了问村长关于兵书的事……那、你的兵书能借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但是——赶紧喝汤啦~~真是的…硬是聊到了菜冷汤凉的时候。” “咳咳,不不不,还不完全凉,温的。” 她:?_? 军师的青春;病娇 孙子兵法吗…好像有点印象,毕竟是很出名的一本名着,只不过现代人都对枯燥乏味的书看不下去而少有人知其深意了,柳颜家里居然还有几本类似的,真是稀少的可造之材。 “用兵之法…但没有兵怎么办?呃,那就这样吧,专找可以钻的漏洞和难守的弱点,因为那个人都自称‘军师’了,必然会熟读兵法,只要反向操作就能反制了。(大概)” ———— “军师,您不看兵书吗?一点兵法都不会还敢自称军师?” “啧,早知道就不让‘木偶师’改进了,为什么会反过来管我的事啊。” “您需要看书,而不是看那些动画小人调情打闹。” “等等啊!那可是我的青春!” (拔插头) “(揪住衣领边拖着走边说:)看书去,您这个年纪有什么青春。” “…呵……怎么和我妈一样…” 少年的眼神沉戾了下去,拉着桌子站稳了脚跟,反握住了一直提拉后领的手。 “你知道什么‘青春’吗…你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敢指手画脚,凭什么说我这个年纪就没有青春!” “…(看晃了眼)主……不,不是他……军师,您需要多看书…” “你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吗!曾经多少个日夜可都是有她们陪着才能熬过…你却轻描淡写地说她们是动漫小人…呜呜唔啊啊——(大哭)” “………您……” 本应面无表情的少女却面露难色…总是能不经意间想起十分相像的画面、看到十分相像的人。 …(插上电源,重新打开那部动漫) 她走了出去,回来时抱上了几本书。 “适当地也得看点书才行…我监督着您……” ———— “假设他预料到我会单兵杀入,那么一定会设下以一人之力难以抵抗的重兵和陷阱…以山寨的地理位置来看,背后因为有悬崖,也就不会有太过于坚固的防备,但是我又要怎么攀上去呢……” “阿黑,该吃饭啦。” …我的名字又多了个叫法,这也是关系越来越好的一个体现吧。 “您有想出什么计划吗?” “没有,还是茫然无措,只知道要不断变强。” “…感觉我好像帮不上忙…对了,您还记得那些枪支弹药吗?” “记得…是要还回去了,对吧?” “嗯…而且指定您去归还。” “我?” “总之,他们听到了风声,知道了我们借枪的真正目的,希望您本人去一趟…至少不会有危险,请放心。” “所以…你一开始的时候骗了他们?” “嗯,说是为了自己打猎…但因为带的数量就很古怪,所以他们找人问了问,然后就成这样了。” 她也挺不容易的,甚至不惜欺骗别人…我来替她承担后果吧。 ———— “这是最后一个没来过的村子,明明那时说了过段时间就来,结果是在今天因这个情况来到了这。” 按柳颜说的,过了那个村口大门后直走到底。 原本还有些疑惑,但现在很清楚了。 因为就直接一个三岔路,其它地方包括来时路的边上都是树林,直接明了地说明了就三个房子在这里。 … 虽然很尴尬,但不能不上门认错吧…… 一只手提着箱子,一边肩扛三把枪,继续走着。 …… “好气派的大宅子。” 和那边的古寨有异曲同工之妙,建筑师是同一个人吗? 所以这里其实并不是什么落后的‘乡村’,反而是很先进的避世豪宅? 总之先敲敲门吧… 叩叩叩—— 标准的敲门声,不至于连敲门也有什么说法吧。 还没敲完第三声就听到了脚步声,是一直等着我吗? 但是为什么…貌似从背后来的—— 噼哩——(电击) 腰部一阵痉挛,全身都变得不受控制了,一通抽搐乱抖,向后倒了下去。 硬直着像块平板一样倒地,手上的东西散了一地。 眼睛往上瞟,看不到袭击的人是谁,那人没有嚣张地把戏谑表情刻意弯下腰给我看…… 眼球顺势接着往上一翻,失去了意识。 ———— ……… 嘶……搞什么啊,不是说没危险吗…… 嗯…还好,至少我还看得见,虽然被蒙上了一块白布;身上各部位都还有些酸痛,像跑了场马拉松,但起码我还拥有它们。 不出意外地被绑上了,这倒是不奇怪,但被绑在椅子上…是准备严刑拷打吗?嗯…虽然怕,但我好像是对高度的疼痛免疫呢,应该能挺过去……吧? 咔嚓——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呦,醒了?” 稚嫩纤细的女性嗓音,假如不是障眼法,那么就能确定对方是一名女孩子了。 “要剁要剐搞快点…我还有别的事情。” “嗯?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监禁你?” 越走越近,直到面前时抬起头踮起脚(好小一只),把整张脸贴了过来。似乎是准备看我的微表情?还是施加压力?又或许并没有什么意义… “是因为我借走了枪支弹药,结果却是要拿去进行战争,对吧?” 她笑了,很愉悦地笑了。 “原来这就是你抱着那堆东西站在中宅的原因啊,但并不是哦,我呀~(伸出食指挑起对方的下巴)不是因为什么其它的事…仅仅是为了我的私欲哦~” 呃~(全身一颤),这女的,想干嘛? “什么私欲?”(不要是那个啊……) “嗯~~你在害怕呢~,这副令人怜爱的娇弱表情,好想一口吃掉~?” 等等、不要、至少这个…绝对不要…… “那,你愿意吗??” “怎么可能会愿意啊!允许别人吃自己这种事怎么可能啊!!” 遇上汉尼拔(食人魔)了…还能活到明天吗……总得争取一下吧! “要是多留我几天命的话身上的肉也就能保鲜嘛,呃…所以……” “…哼~?” “不、不够吗,我、我还可以…变魔术。” “好了好了,停下吧,不吃你…这副害怕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mua?” 啊……(大脑空白) 她在…我的脸…… ———— “就是这样哦,在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可爱地挥手摇头呢,分别后姐姐我对你这小家伙可是朝思暮想啊~,终于拿上绑架工具出发后,就遇到了你呢~,真是幸运?” 哈?这回遇上真病娇了吗…… 但要说对一个人挥手什么的,我明明是个社恐,怎么可能做得到嘛。 “你会不会是认错了,我应该没对陌生人做过那样的事。” “也是呢,只是在去往古寨的那条路上,简单地擦肩而过罢了,但你连走路的动作都让人垂涎欲滴?” “去往古寨…是指山寨吗?” “因为总被坏人占下所以就叫山寨了吧…其实那本就是座古宅。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抚摸着对方脸颊)” 不,先等等,她说的是指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吧,我那时不是虚形了吗?我还清楚地记得路上那位行人…也就是她,好像没什么反应啊(擦肩而过没反应好像也正常)……该说她怎么也能看到我? “你能看得见我?” 为了验证猜想,我试着原地再试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有人看得到了才对。 “真是的,这样的鬼笑话可吓不住姐姐我哦~只会让我更兴奋呢?” ……怎么你也是个特殊?和村长有什么关系吗? “你和六潭村村长有什么关系?” “他啊,是我的…生父呢。” “用这个说法…有什么变故吗?” “我现在做出的事可以说是遗传了我妈妈……我妈当年就是,因为孔村长想要救哪个人于是威胁了他,就这样强行有了我。 而我们右宅的家族系更是复杂,不多展开了,总之我们家是单亲家庭,而且我妈妈还特别宠我…所以即便我做出这样的事她也是允许的~ 所以所以…小家伙,结婚吗??” 病娇续;慷慨赴宴 我现在面临巨大的问题:假如你在有女朋友的前提下被别人问你结不结婚…… “小家伙,结婚吗?” 就像这样,而且还是位病娇…你会怎么办?问我?我是选择深入一点,摸清楚因素。 “假如我拒绝…你会对我做什么?” “…(笑)…我不知道呢…或许会下药?硬上?或者威胁你…抽打几鞭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下去就涉及身边人的生命安全了… “我要做到什么事情你才放我走…” “比起母亲的做法,我更希望你能永久地留下…而且必须是活着的,还不能性格崩坏…要是那样我可是要好好调教你的(邪魅一笑)……” 两个我都做不到…看来不能利用这两点来摆脱她了,毕竟我说不出脏话,也不能真死。再说,她一定阻止的。 “我想要先熟悉熟悉,所以能解开这些东西吗?” “欸——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没爱了,呜呜。” “好好好、解解解、这就解,怎么能让你受苦呢。” … 啊~是自由的味道! 虽然还没能逃出去,但我至少毫发无损地获得了人身自由权—— 咔嚓——(美梦夭折的声音) “果然还是拷着好,不仅跑不掉,而且还能看到你这副吃瘪样~,最好再挤几滴眼泪出来、娇滴滴地骂我坏蛋,啊哈哈,真是太美妙了~” “你这人…不守信用……” “加句‘坏蛋’听听。” “……” ———— 各种调戏(…?~??~??!?~)(搂搂抱抱亲亲舔舔,还没有到脱裤子的程度) 之后,她打算把“第一次”安排得正式一点,定在了晚上,好有时间准备些什么…通知我之后就去做午饭了…… 走之前把对我的监禁方式从椅子上进阶到了床上,熟悉的体位,但不同于本就有那样功能的床,她是用四个手铐锁着四肢,再把手铐的另一半锁在了杆子上。 很好的拴法,使我的身体摆出大字。(想遮住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摆出一副她很喜欢的“欲拒还迎”的样子) … 造物术的话,造点什么来痛击这个枷锁,应该就开了? 但是什么东西才能打烂这个金属制品呢…一旦没控制好,掉下来砸到自己可就是重伤了。 那…铁箭?不对不对,与其打碎这个这么硬的家伙,还不如对着那个木头柱子下手…对它使用木锯吧! … —— “怎么,有什么事?” “哼,你们不是说只是口头教育吗?为什么扣留了他?” “一派胡言(毫无动怒),听到敲门声以后去开门,结果地上就倒着三把枪,子弹都散了一地,好一通收拾才捡齐了它。根本就没见着人影。” 柳颜犹豫不决,毕竟眼前这位老爷爷可是出了名的慈祥,可能确实是如他所说的那样… “他没回去…那多半是出事了…我去山寨找他,还有、克叔不好意思、错怪您了,毕竟人命关天,先走了——” “啊…我也让孩子们叫人找去——” … —— 克云:“孔村长,大事不好了!” 村长:“怎么了?你们很少来找过我啊,是什么事?” 克云:“这个…假如您也不知道黑先生他去了哪的话,那么他应该是…失踪了。” 村长:“什么!在哪!?” 克云:“都说是失踪了…”(′-i_-`) 村长:“哦,也对,糊涂了。古寨那边去看过情况吗?” 克云:“柳医生去找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有,右宅的那位栩阿姨邀请您去吃个午饭。” 村长:“都这时候了——” 克云:“她说她知道黑先生的下落,但只能让您先去到那,只和您说。” 村长:“……我去就是了,我大概也猜到什么了,你们不用忙了,等消息就好…如果两天我还没回来,那多半就是……不说了,走了。” 他翻了翻收纳了所有回忆的箱子,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了什么,带上后便潇洒地慷慨赴宴… —— ps:其实那些所谓的老婆婆、老爷爷不是你们想的那种风中残烛的样子,只是因为辈分而这么叫,毕竟经历过战争,人口大减,人们还很年轻就结婚很合理嘛…(因为内卷的人少了)… 非要以容貌来喊的话,村长他们应该算是中年男子吧(二十多快三十的年纪),不过经历比较波折,所以显老嘛。(?????) 午饭;家人;我不愿意 啧,到底是木头太好还是锯子太差了(完全不怪到自己身上),手都累了,休息了三回才锯开一根,是因为方向不顺吧,得反着手像拔脊椎去动…(抽筋了好几次) 一只手解放后接下来就会轻松多了——这么想着,门开了。 “……” “你的锯子是从哪来的?” “都说了我会魔术。” “然后呢,你准备逃跑?” “呃、这是显然的,我无话可说。但其实是因为这个锁法很不舒服,你试着换一下方法说不定就好。” 得先稳住她,别一生气就干什么不好的事。 “接下来就换——铐住手脚去吃饭。那位孔村长也在。” “哈?他怎么会在这?” “那是我妈的计划…好啦,快走啦。” 总算揭下了蒙眼布,这时我才确信她就是一只小萝莉,小学在读的那种外貌,但却清纯小巧,也不是不能起性欲…(我在想什么!?) “明明年纪这么小,却自称姐姐,还把我当弟弟看待?” “哼╭(╯^╰)╮,别管,我不能是被欺负的,除非结婚以后,但也顶多小调戏。” “为什么你会认为年纪小就会被欺负啊…” “…难道不是吗?假如我不那么做,你会想要捏捏这捏捏那,不是吗?” “呃,你说得对,可你的声音…” “压低声音而已,现在这样的才是真的哦。” 好稚嫩,简直…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嘛。 —— 比起我们的宅邸稍小一些,但五脏俱全,华丽典雅的气质总是能从细节中看出。 来到餐厅,他们已经入座聊了起来,只是… 她:“哝、看到了吧,没有骗人。真是巧呢,我的女儿正好喜欢他,所以才能顺手把您也请过来。” 喂喂喂,太太、您这副危险的人妻样持续多久了?那个侧马尾发型也很危险啊,可不要buff给叠满了。 村长:“你…你没有什么事吧?” “要说有也不算特别有,要说没有(挣了挣手铐),就是这样。” 她:“好了,快入座吧,尝尝妈妈我的手艺。” “我还没认呢。” 但是、“妈妈”…如果这样就可以有个美好家庭的话…… 一边想着,坐了下来,二对二地坐着,旁边隔了点位置是村长,对面是…对哦,还没问过她名字。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哼,很不敬重呢。” “那…大姐?” “算了,还是妹妹吧。我呀…妈、我叫什么名字来着?(问向一旁)” “不是,你怎么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欸嘿嘿,因为不出门嘛,没有朋友喊着所以连自己都忘记了。” 不经意间,她好像插入了自己的悲惨身世,但是笑着说…这样就显得更加凄惨了。 一旁的她:“嗯…‘栩灵’?不对,这好像是我的名字呢…或许是‘栩夕’?毕竟我觉得挺好听的,以前的我也会取这个名字吧。” “怎么会有母亲记不清自己女儿的名字啊!” 栩夕:“嘿嘿,我妈她开玩笑呢,怎么可能会真的忘记。” 真和谐呢,还能互相开这样的玩笑。 …… 两对人各自进行着约会,但是…乱啊、太乱了,假如和眼前这位成了,那么和村长的关系就变了。可偏偏他们父女、夫妻的关系都很特殊,于是我的处境就会很尴尬。 看似美好,实则煎熬,不时带点打情骂俏,不过她们还是有点分寸,不至于从桌底下伸只脚过来干坏事… ———— “其实不是我不想,关键是村长,到时候关系就很尴尬了。” 栩夕:“我不认他就好了呀~” “哈!?” (一旁) 栩灵:“村长大人~我等了您好久好久了,孩子都已经养大了,您也守了几年寡,也该放下了吧~” 村长啊!!不容易啊!这样的压力比亚历山大还大,村长能化险为夷吗… 村长:“………” 看啊!村长发动技能“沉默”!这可是唯心主义的一大奥义!我认为我没事,所以我没事。不愧是村长! 栩灵:“嗯↗~↘~说点什么嘛,要不然我喂你吃饭哦。” 村长:“……” 村长开口了!终是顶不住压力了吗? 村长:“够了吧?只是吃个饭而已,不要搔首弄姿…只是因为吃完这餐你才肯放走他,所以我才留下的。(继续吃着)” …不愧是村长!够硬气! 栩夕:“放走归放走,但要是他自愿留下,那么村长您的努力就白费了…对吧,小弟弟~”(互相自以高辈分称呼对方,多可爱啊) “呃,压力怎么给到我这边了…” ———— 山寨里。 “小梦子,假如我预判了别人会预判我原先的预判,那我是不是不应该做出聪明的举动?这样反而能出其不意不是吗?” “…或许确实。” “但假如对面预判了我会预判到他预判了我原先的预判,那我们两个是不是都成真傻子了?(大智若愚)” “……(宕机)…” “明明我才刚学起劲,你却一问三不知。” “…就事实而论,我不清楚是很合理的事,但您不知道就非常不合理了。” 嘈杂声自外院响起。 “外面有点吵,您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处理。” “她的背影…没有深意呢。但自此改进之后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了,是哪里呢…” … 林清梦:“何事喧哗?” 柳颜:“是你…你们把他怎么了?” 林清梦:“‘他’…(理解中)…我们没有抓捕他,而是等待着他前来挑战。” 柳颜:“但他失踪了,不在你们这的话…” 林清梦:“失踪…” 柳颜:“你去哪?” 林清梦:“失踪了……”(失神还是本就无神…?) 她跑了出去,柳颜紧随其后。 ———— “就是说啊,为什么你们都在看着我?” 栩夕:“留下呗?” 不、这样好吗…明明都有她们了。 栩灵:“孩子…” 抬头望去,那是此生未曾见过的母爱,一个笑容便像暖阳般照拂了心灵。 这也太犯规了…明明我就缺这些…… “哪怕我不留下,不也需要村长先吃完饭吗,先吃吧,不急…” 栩夕:“很急,请务必告诉我,你愿不愿意留下?” “我、我有其它的事情,不可以在这里停驻,还有人在等着我…” 栩灵:“是你的家人对吧…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失落,这些时间里缺少了温暖对吧?只要留下的话,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栩夕:“呐,喝口汤吧。放心,没下药的,厨房也有很多,随便喝。” 她盛好了一碗递给了我,心怀感激地双手接下,摆在面前,但下不去口…有不喜欢吃的汤料…… 栩夕:“怎么了?哦~,不太想吃的都可以给我哦,每个人总会有点挑剔的事,不会怪你的。来吧来吧,(把筷子伸过来)是这些花生吗?还是这块骨头?” “那块骨头……我比较喜欢喝纯净点的汤…” 小心翼翼地瞥向一边,栩灵点了点头,显然在说可以。(本是食客,没被唾弃真是太好了) …… 喝汤,刚端起来才发现太烫了,手直接缩回弹开,滚烫的汤汁浇灌在了胸口一直到裤子上,布料没来得及吸收那么多的水,于是它便滴嗒在地…碗在桌上滚转几圈还是掉了下去,摔碎了…像极了谁的人生……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捡干净…” —— 爸:“浪费我的钱,捡干净来。” 奶奶:“晦气,怎么拿个碗都会摔烂,函函,不要像你哥一样。” 弟:“嗯…还有,爸爸,今天发了试卷,九十多分。” 爸:“嗯,很厉害。” “…明明才一年级,这个成绩已经很差了,我那时可都全科一百,怎么没见你夸。” 爸:“他才刚上一年级,不清楚题型嘛,很正常啊。你捡你的东西去,顺手拖个地板,马上过年了,你要多做点家务…(滔滔不绝)” 不想去听,便不去听…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已经不知道走到哪去了… ?:“你还好吗?” 抬头… ———— 看见的是…在担心着我的她们。 栩夕:“没有被碎片划到吧?衣服那么薄会被汤烫到的吧,赶紧拿纸擦擦——” 她慌慌张张地绕过桌子,赶分赶秒地擦拭着… 栩灵:“还是拿药来涂点吧,不然事后可能会严重脱皮——” 她放下碗筷起身去拿东西,回来后一点点地、轻轻地按揉着我胸口那点被烫着的皮肤… “……” 明明都这样了,为什么…我应该、但… “但是我害怕。” 栩夕:“怎么了?为什么害怕?” “我…害怕时间过得一久,我以为的治愈伤痛的天堂会变成伤害我的地狱、我以为的爱着我的天使会变成鄙弃我的恶魔……我害怕…再受到一次!” …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唯有抽泣声徊荡…只有这时,少年用这个年纪真正该有的样子哭了… …… 栩夕:“笨蛋,怎么可能呢…光是为了挽留都已经耗尽所有了,怎么会在得到后就厌倦呢。(捧起他的脸)相信我,好吗?” 她顺势着就要吻上来,本能着往后缩的动作被她拉回,眼含深情眸中尽是爱意,越靠越近最后… 嘴唇相接,她的舌头伸来撬开了嘴,与她交织缠绕、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自己的故事与想要的东西…… 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唇分丝连、情深意浓。 栩夕:“可以了吗?” “可以了。” 一旁的栩灵面带着姨母笑,当机立断原地结婚。 “村长呢?”想听听他怎么说。 栩灵:“给他碗里下了安眠药,老早前就睡着啦。” 村长啊!! ……(处理刚刚的场面,打扫了一下,顺便换上了干净衣服)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套和我的衣服那么像的、甚至尺寸都很像的衣服?” 栩夕:“我偷出来的,那就是你的房间里的。啊,没做坏事哦。” 她有些心虚,撇开视线补充道。 栩夕:“但就算做了,你也不会在意的吧?反正早晚都是要那样的…(脸红)” “你年纪还那么小,但…” 仔细思考我究竟是不是萝莉控,但我发现一个惊奇的点:自己特别高的话,那所有人不都是萝莉、正太了吗?甚至薇薇那样已经算萝莉了吧?只不过我没高多少,所以看不出来。 …于是我真的萝莉控吗?管它呢,是不是都不影响。 …… 栩灵:“请问新娘愿意一生一世陪伴着新郎,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栩夕:“我愿意!” 栩灵:“那请问新郎呢?” “我也愿意。” 嘭—— 门被“打”开了,逆着阳光,那个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林清梦:“我不愿意。” 能拯救大家的人,有且只有您。 林清梦:“我不愿意。” 嘶——她怎么来了…这下成修罗场了。 栩夕:“你是谁?凭什么不同意?” 林清梦:“…我是一个木偶;而他还有需要完成的使命。” 栩夕:“切,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其实就是你也喜欢他吧?” 林清梦:“并没有,我没有情感。总之,你不能将他留下。” 栩灵:“阁下如果非要阻拦,那我就只能动手了…” 从桌底下拿出了一把枪…应该是桌子底下有两个挂钩所以藏得很好,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桌底下会放枪啊!? 现在的情况像是要开战了,我该怎么办? 林清梦:“……” 清梦很奇怪,而且她自己也说自己是木偶…不清楚,那试试这样… …好像没什么感觉,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联系,她仅是一个特别像清梦的人。 但是不管怎么样,不能打起来呀! “栩灵小姐,先放下枪吧,我和她沟通一下。” 栩灵:“好吧,你要小心,感觉她不太像正常人。”(您是觉得您女儿就很正常吗?) … “你是谁?”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不是她,但为什么这么像?” “我是…我就是她。” “行吧行吧,但为什么阻止我?只是那个叫军师的家伙想和我干一架对吧?这不影响我结婚吧?” “…她是你的什么人?” “家人。” “我也是你的家人。” ……不,并不是,绝对不是。 “你只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而已。” “我就是。” “你怎么还不讲理呢?”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和她结婚,而且她才几岁啊?” “年纪小就不行吗?口头结婚啊,不领证就好了。” “也不能。” “啧…妈,拔枪吧,我不认识她。” “(慌)等等!” “怎么?还有什么想说的?” “……为什么在这里追求安逸?你把宅邸里的大家都给忘了吗?” “咳!(受到重击)” “是因为害怕对吧?害怕又输给那个军师…你这是懦弱、你这是胆怯、你这是屈服…” “喂,骂过头了吧?” “你就甘愿这样吗?这样就好了吗?她们可曾为了你一个人不知几次毁灭世界,为了你不知几次地流血牺牲,结果你就在这个世界的小旮旯里随意地结婚了? 你可不要觉得没什么!我们大家就为了等一切都尘埃落定,这么多百年千年的时光里你的户口本可是一直干干净净的!结果就因为一次挫折就把大家耗尽心血的努力找个自认为合适的借口就给抛得干干净净然后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随意地就结了婚!? 你这个…混蛋……” “哈、哈哈、对啊…” “没心没肺…”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我身为一个废物我也很发愁啊!一边要维持着形象跟所有人都搞好关系,一边又要自我提升能打赢所有人,但是我哪个都做不到啊! 和别人打交道什么的,我最讨厌了!都是一群伪君子,总是讲着正论来花式劝阻我,实际上就是为了方便他自己! 争斗什么的我也最讨厌了!因为有争斗就会有赢家和输家,输了的被人鄙夷、赢了的被人高举,抢来抢去,结果什么都不剩……有意思吗? 你说我软弱、逃避,我就是在做着这样的事…于是呢?我找到了我遗失的东西,我找到了家人…要骂就骂吧,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发泄完情绪了,仔细想想挺不应该的,我怎么变得这么讨人厌了呢…我可不想当坏人啊…… “你知道吗?她们…我们,还在等待着你。” “又提她们,虽然不知道你这个冒牌货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但我都说了我做不到!” “不,你做得到,且只有你做得到……(像在压抑着什么) (充斥了细若游丝的情感,若有若无到令人怀疑) 您能拯救大家,且只有您能够拯救大家,我们在等您,一直在等…” … ———— 皓:“清梦她有些…精神疾病,时不时会做噩梦,需要有人安抚……” 皓:“我和她谈过,她并不想,似乎是因为一旦治好便会遗忘些重要的东西…” 皓:“对了…您知道吗?” 皓:“我们都爱着您,也都在等着您来拯救。” … 我说了句: ———— “会的…” 正面交锋?谈判、休战 林清梦:“…其实很简单,直接去揍军师一顿就好,输了就再上,用毅力去征服他。 对了,告诉你,‘军师’一称只是对总能力的概括,事实上他现在还只是个和你一样的毛头小子,离真正的军师还差得远。 需要着重注意的是他能操控的那些傀儡,但只要绕过就好…最后是我,用尽手段让我无法去介入你们之间的战斗……我先走了。” 她,真的安排得好详细,但这真的不算通敌吗?她会解释为“推进我前进的脚步吧”。 那么……直接莽过去吧!虽然没什么把握,但输了再上就好,我可不觉得那个军师会那么快杀了我。 哦,对了…回头,发现傻眼的两人与趴在桌子上安详睡眠的一人,果然还是解释一下为好。 “妈,很抱歉,和您女儿的婚姻得往后推了,我得去一趟山寨…还有关于村长的事,我觉得他不喜欢这样,您应该等他醒来好好谈谈,而不是去诱惑和强迫,往往一个温柔就能让一个人改变看法…我先走了。” 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则跑了出去。 …… 走了一段路,离开了谷林村,在接近古寨的那段林间小道迎面撞上了赶来的柳颜,筋疲力竭的样子,看到我安然无恙她才彻底地停下了脚步。 “…我能帮上什么吗?” “不用……您没事…就好……(汗如雨下)” “大气都喘成这样了,还是休息一下吧。刚好那边林里有条小溪,降降温。” 伸出手去搀扶,她以身上有汗为借口推开,这一幕像极了某时某刻。 “你觉得我会就此罢休?当然不会——借你肩膀就好好搭着嘛。” “嗯…”她唯唯诺诺地小声回了句。 本该让她好好歇息然后告诉她我之后的打算,但她踩到石头上的苔藓了… “呀!” 噗通—— 溪流很小,坐下去也才漫过腰,因此也没怎么出大事,但很奇怪,不像是滑一跤会摔出的样子,更像是…被推下去…… 即便不会冲走,但还是要扶一下的,而且河床还有些小石子,要是刚好撞到那颗锋利的……(想想都痛) …不能说“没事吧?”这样的话,因为显而易见就是有事,所以到底该说什么呢… “呃,不用谢?” “咳咳…嗯。” …… 好好处理了下,因为这个意外事故,我们多休息了会,坐在两个石头上赏风景。 “虽然有些打断雅兴的意味,但还是提一下刚刚的事比较好。你刚刚的姿势很奇怪,像是被推下去的。” “我不知道,接近河流时偶尔就会这样,像第一次见到您那时也是这个情况,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掉下去的…可能真的只是走神吧。” 这或许是什么其它的情况,排除所有玄幻的说法,那就只能是与神经和潜意识有关了。 “…我有个朋友,她或许能解决这些和神经学和心理学有关的事,有机会带你见见吧?” “嗯,多谢好意。真是‘医者难自医’呢……话说,您在看哪里?” “咳,没哪里。(撇开视线)还有、你不脱下衣服拧一拧?全湿的衣服穿着会着凉的。” “您分明就是想看我的裸体吧…” “怎么会呢,真的只是担心,而且…现在你不脱也看得到……” 沾水的衬衫紧贴着肌肤,隐约能看到其下的娇嫩皮肤,有种半透明的美感。 “转过去——!”(害羞)(? ??w?? ?) —— “总之,我不打算继续磨蹭了,想现在就直接去干一架。” “但是,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她这样劝道。 “…我们还没有正面交锋过,好几次我都没能出手不是吗?假如试一次,哪怕不赢也能知道实力差在哪了。” “好吧,那么我能帮上什么?” “可以这样——” …… ———— 古寨里。 “怎么去了这么久?” “去处理事情。” “行吧行吧…对了,时间够久了,接下来我玩会游戏没问题吧?” “随意。” … “救命啊——”远处传来的声音是这么说着的。 “喂,好像有人求救啊,赶紧去看看吧,我正打团呢,拜托你了。” “(若有所思)…人手可能不够,我需要借走寨里其他驻守的人。” “要这么多吗,算了算了,你去吧。(忙得不可开交)” … —— 他们去查看情况了,果然还是喊救命这招最能支走对方。 现在里面应该没什么人了…不确定他们能不能看穿虚形,总之还是不掩饰了,呼噜噜地冲进去就好。 嘭—— 没人?一个都不剩吗…是她干的好事吗? 不管了,不出所料的话,那个军师就在最深处的房间里。 …… “呔!吃俺老孙一棒!” 什么!已经被发现了吗?在哪? 紧张地环视四周,并没有动静。 看着那个紧闭的房门,我心里有了个幼稚的猜想。 (推开) “小梦子,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啊?” “………”啊? 这一刻,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已经截然不同,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网瘾少年?(假如一直这样的话) 所以呢,我现在,这样真的好吗?不管了,兵不厌诈—— 冲过去、抬剑、抵住他的脖颈,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你输了…” “等等,是你?!调虎离山!你这是偷袭,不算数。” “兵不厌诈,你就是输了。” “你不也是?输过好几次了,我都没算上数嘛,这次算抵消了一次。” “好吧…” (抽回剑)(再怼过去) “现在是第二次了。” “啊哈?怎么能这样玩的?” “乘胜追击啊,合情又合理。” “靠…所以呢?你哪怕这样赢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会一直追着你,直到堂堂正正的打赢你。” “可以啊,但是现在,告诉我,清梦的芯片在哪…你把她变成木偶是做了些什么?” “哼,不先把刀放下吗?要是我打个喷嚏你可就永远都无法得知了…” …… “…现在这里也就几个人而已,你的军法也施展不开不是吗?而我也还有很多需要磨砺的,还不是最好的状态。 所以,你想和我对决,我接受,但不是现在。(我还需要回去救人)以后等我们两边都休养好了,再来一场痛痛快快的惊天动地的对决也不迟…… 所以暂时休战吧,停下对对方的敌意。” “嗯……说得也是呢,这样的小规模,别说名留青史,在野史里面留下痕迹都难…那就按你说的,暂时停战吧。” 总算是解决这个大难题了…… 好兄弟;欺凌 循着声音前往的是附近的一处林里,那里有位少女高呼着救命。 “救命啊——” “……” 不出所料的,头顶悬着的把戏被看破了。 “你觉得这样的捕鸟笼真能抓到?” “你觉得呢?(拉绳子)” 头上降下了一张大网,盖住了林清梦一行人。 “但是也就这样——(徒手撕开)” “啊?”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诡计没有胜算。你输了,但你也赢了,成功拖延了我们的脚步。” ———— “所以呢?能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吗?” “嗯……也行吧,和你这样较劲也没意思,我也挺讨厌那样的人。 总之,你放心吧,那小姑娘还完好无损呢,只是加了些‘程序’,所以从不能动变得可以动而已。使命必达的机器人…呃,应该说是木偶…不对,人偶?好像都一样……不管了,总之你应该也知道,她已经不是她了。 真正的她还在芯片里,但这个机体已经回不去了,因为已经成木偶了,所以sorry啦,你不能带走她。” 已经有个一个意识体驻扎,所以回不去了吗…这样啊……那么拿着芯片回宅邸里就好…… “行吧,反正只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并不是她。” “你该不会吃醋了吧?”(贱兮兮的表情) “咳咳,并没有。” “欸~~?”(更贱了) “你好烦啊…” “安心吧,我不会对她出手,我可以发誓。毕竟她不是我的类型,更像是我妈一样管着我,完全萌不起来的。而且她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但身上的禁制还在,我可不想被炸死。” “……(安心)…” “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果然就是有吃醋吧?” “闭嘴啊!” …… “关于她的芯片,我不知道在哪。” “哈!?你不知道?” “冷静点,我可以告诉你线索…但可不是我故意这样。因为我不是幕后人之一,倒不如说我也是受害者。 那天明明只是因为没听清讲了什么,多站了一会,然后就被干翻了,绑起来就抓走说要干掉,紧接着被放走之后又被耍了一顿,被两个女人安进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一开始还说是超能力,结果一试之下除了操控木偶以外屁都没有,虽然被封了个军师称号,但我就是个新来的,因为没参加作战,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这样啊……等等,你说这些不算背叛组织吗?” “呃…对哦!咳咳,你可别说是从我这知道的啊。” “一点也不靠谱的样子…” “好了,我要说了,根据她们特意告诉我的线索……‘六潭村的第六个潭水中,潜藏着你想要的秘密’。 应该是这样,但第六个潭水不是很容易找吗?而且在水里不知道是怎么存放的,最好是在外包了些什么。” “‘第六个潭水’……那个水果然有问题…看来只能去找村长了。” 这边正聊着,门口传来骚动。片刻后,走进来两人。 林清梦:“已经缉拿阻碍我们的一位犯人……你们这是?” 柳颜:“没能再拖延一会,尽力了……嗯?” 此刻,我们正促膝长谈,坐着同一条床边,感觉下一秒就是双双扑倒在床尽情缠绵了。 “咳咳,这个,呃…放了她呗?” “猜拳!赢了就放——” (……)一旁的两人都看傻了。一会不见就成好兄弟了,果然男生的友谊很简单。 “总算赢了,都不知道第几把了,运气也太差了。” “菜,就多练,不要怪别的东西。” “该放人了吧?” “行,放了,拜拜。” “就此别过啊,有缘再见。” …… “您、和那个军师,到底怎么了?” “哦,没什么。回去吧,找村长有事,应该是去栩灵小姐家…(走远)” “喂,好好回答啊——(跟上去)” ———— 暗处 “你觉得呢?该罚吗?” “不了吧,事情能演变成这样也很好了,再说,我们又不是为了和蔷薇当上死对头才做这些,他们两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很好。” “也对呢~但是有个问题了,真的让他这么简单地回去吗?” “不然呢?再搞些操作的话他在这里就停留太久了,原本他第一次杀人那里就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去安排下一个地方的事情了。 顺便把那个‘军师’带出去磨练一下。看看别人家的军师,多勤奋啊,马不停蹄地去找第六个潭水的所在地了,再看看我们家的……” —— 军师:“打团呢,刚刚发生的事不重要好吧,总之不干架了。” 林清梦:“………” —— “有道理。” ———— 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这就是放下重任的感觉吗,真是一身轻松。 “别蹦蹦跳跳的,像小孩子一样…会摔跤的。” “好吧。” …… 去谷林村的路上,大概是六潭这边的人,有一群小孩子在嬉戏打闹,可有趣了……等等,在围着…一个…女孩? 走近一看,这哪里是玩耍!分明就是欺凌!集体霸凌! “喂!做什么呢!” 小孩子:“哇,吓我一跳,大哥你谁啊?” 小孩子:“我们在和她玩呢,可好玩了。丢过球去,让她捡回来。就像和狗玩扔飞盘一样。” “………” 哈!!?不要逼我朝这样的一群小孩子爆粗口… 柳颜:“不准再这样了,要不然你们下次生病时,我给你们熬最苦的药……” 小孩子:“呜哇!是医生!快跑啊——” 其他小孩们一哄而散,只留下了那个被围堵的小女孩。 “你没事……吧………” 怎么会… “栩夕!?” 栩夕:“…你?” 柳颜:“你们认识?” “别说认识,都快…咳咳,那什么,栩夕,这是怎么回事?” 栩夕:“…他们…从小就欺负我……说我是没爸的孩子…各种地欺负我,但是我不敢去反抗…我不想伤害别人……” 所以,那时对我做的事……“想要竭尽全力地守护住人生中仅存的一点美好…” 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苦…哎…… “已经没事了,我们送你回家吧。” 这次换我捧起了她的小脸,抹去了那滴眼泪。 栩夕:“嗯…咳咳…呜呜唔、呜唔呜——” 她抱着我哭了起来,用着本就不多的力紧紧抱着…绝对不放跑的那种… 我也紧紧抱着,回应了她…… 补偿;芙柔小姐的芯片 …… 缓了会,她的哭声减小,我便开始询问。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栩夕:“我…因为他们谈得很僵,空气都像被抽走那样,所以就跑了出来…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他们了……” 柳颜:“有没有哪里受伤?我随身带了些药,可以敷一下。” 栩夕:“不、不用了,没事的。” 她揪了揪裙摆,试图遮掩腿上的摔伤痕迹… … 这也太过分了吧……放任着孩子不管…得去讨个说法…… “走吧,我抱你回家——” 栩夕:“呀…” 她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怀里缩着,似乎是第一次被这样抱…害怕的不得了。 ———— 栩灵:“为什么啊?是我哪里还不够好吗?我可以改…” 村长:“不…你没错,错的是我。我做不到…” 栩灵:“……” 村长:“已经够了…” 这么说着,孔靖黎村长拿出了一只怀表…与“蔷薇“组织里的那种相差不大,不同的是里面夹了一张照片…… 打开后,以一种令人熟悉的操作… 村长:“「以后都不要再来——」” 话还没说完,大门应声而开,打断了施法。 少年抱着女孩,低着头无声地走到村长身旁,将她放下。 “村长,看着她…你觉得你对得起她吗?” 村长:“……和我没关系,又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他的声音很勉强,明显地虚心。 “你让她丧失了童年…从小失去父亲的陪伴,导致整个人都和其他小孩子不一样了…她成了众矢之的,被别人围着欺负。” 她转过身来扯着我的裤腿,轻轻摇着头示意我别再说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啊! “她流着你的血,她就是和你有关系!你们上一代人的感情纠纷为什么要牵扯到下一代?那些破事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她懂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没有了父亲,因为这一点被别人嘲笑、欺凌着…” 村长:“………” 快停下…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这样正义凛然地说着,然后自我感动地给了别人自认为最好的结果,这样真的好吗?你觉得让她们一对母女孤苦伶仃地相依为命真的好吗?” 已经够了… “说什么不愿面对,那只是你一厢情愿吧…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没必要说下去了… “明明生下了她,那就负起责任啊…”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的,明明是别人的事,我却非要多管闲事。 场面冷寂了下来,像柴火燃烧后留下的一锅柴灰,不再向外界提供温暖,而是可有可无的冷清。 村长:“我…” (在栩夕耳边说:)“快,摔倒,露出你的伤痕,然后卖可怜,喊他‘爸爸’,剩下的就全靠你了。” 这么嘱咐完,转身离去,拉上了柳颜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应该算解决了吧…” 柳颜一路上都一言不发,似乎是反复思考着刚刚的事。 “不用再发愁了,走吧,我们回家,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欸,我吗?我觉得我…” “不,你一定能的,快走啦,回去再说。” …… ———— 那位大哥哥走了,这里只留下了我们。 他说的那些…真的要那样吗?不管了,摔吧。 像是右腿无法支撑身体一样,身形一歪倒了下去,顺手地撩起裙摆,露出了掩盖着黑色淤血的皮肤。 村长不忍直视…撇开了头。 栩灵:“村长,你究竟是为什么而不肯接受呢?” 村长:“………” 栩灵:“虽然我们也知道,芙柔她并没有死…但其实,连我都还记得,她曾经说过,让你以后忘了她,找一个好归宿,不是吗?” 他在很动摇,现在就是机会! 栩夕:“爸爸啊…我的爸爸,你去哪儿了呀……(??^??)”(看向天花板,呼唤着不知是谁) 村长:“…呃啊…也对……但是到了那天……我会选择她。直到那之前,也算补偿了吧…” ———— “柳颜,你知道六潭村的历史吗?” “嗯…略微知道些,您想问什么?” “关于第六个水潭。” “我不知道。” 坚定地这么说着,但我并不觉得从她这问不出线索。 “拜托了,很重要。我一直在找的一个重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她突然警觉了起来,小心谨慎地反问: “是什么东西…” “一张芯片——” “您也在打芙柔的主意吗!?难道说一开始来到这的目的就是?” 她突然生气了起来,让人摸不清头脑。 “怎、怎么了?你好像很生气。” “您…为什么要……该死,您不能那样——” 她突如其然地吻了上来,紧紧抱着,舌头都更加地活跃了。 “哈…答应我,不要去找了,好吗?” “为什么不要去?” “没有为什么!给我听话啊!” 再次吻了上来,此后都是,一开口想问她就这样堵住嘴,死死地倔犟。 …… “停停停,我不问那个了,好吧?” “哼……” “问个别的,芙柔是谁?” “欸?您不知道吗?就是那个芯片的名字啊。” “应该没名字才对,非要有的话也只能是‘林清梦’、‘清梦’之类的吧。‘芙柔’到底是什么?” “呃……等等等等,或许我搞错了,您要找的芯片是林小姐的?” “对啊,但你不让,甚至不给我问的机会。?_?” “不不不,这、对不起!是我搞错了,我一直以为您是想要拿走芙柔小姐的芯片所以才百般阻拦,十分对不起!” “等等,‘芙柔小姐的芯片’?该不会…” “她也是仿生人,同时也是村长的‘已故’之妻。” 百般阻挠的李村长;半个月前 “她也是?” “嗯,是的,出自您手也说不定,不过在您的手稿里貌似并没有看到有关她的设计图,或许是别人的?” “呃…也有可能呢,毕竟来这之前都还不知道有‘木偶’这种东西,人外有人吧……简单说说她的情况呗?” “她在九年前来到这,正出了故障且受了伤被村长捡到,提供材料后她自己把自己给修好了。 当时的土匪很猖狂,甚至杀人放火。她最初便准备组织村民反抗的,也就是武装起义,但像我们遇到的情况一样,她也遇到了各种情况。 最后干脆以武力强逼着河源那边动手造武器,结果武器一下发就有了八年前的那场‘六潭事件’。也就是我之前和您说的几年前的战争… 死了几千人…绿洲也小了很多。在那时她也受了重伤,在第六个潭水那里休眠,据她预测,在未来会有人将她救出来…… 这么说来…说不定就是您!那么走吧,去河源村。” “等等,为什么是那边?” “去了就知道了,而且您也应该猜到了。” “…好吧,看来真是那样。” “走吧——” 她牵着手蹦蹦跳跳地走着。 “像小孩子一样,会摔倒的。” “不是还牵着您嘛…而且小孩子也不错呢,极小的一部分还是很可爱的。” “呃……我也赞同。” ———— … 再次踏足河源,又是异常的冷清啊或许已成常态了…但为什么?虽然和上次一样都是一个人没见着,但明显连气氛都不对了。 “这里的人呢?会不会又是在酒馆聚会?” “不…他们去县区了,去挥霍他们的金钱了。总之不用去理,有我在您还怕啥,不就是一座无人村吗(嘻嘻)。” “明明怕虫子,却对这个地方根本不害怕…稀奇的害怕点。” “别提了啦!羞死了…”(\/\/w\/\/)ゞ … 不出所料地来到了那个矿洞口,只不过与上次不同,被木板封了起来,还写着生人勿进。 “这个不用理,走旁边的一个小道就好。” “但是为什么会封上?矿洞不开矿了吗?” “…因为一些忌讳吧,也就是瞎说的谣言。村里人都很避讳芙柔小姐的样子,在知道她是机器人之后更是……甚至有人扬言讨伐恶魔…该说不愧是落后的乡下嘛,连最基本的小学常识都没有,不,可能上了也没用吧。” “感觉你对这里的怨言挺大的。” “是啊,特别大。当初就是因为他们的各种操作才间接导致了芙柔小姐的最后结果,但是他们还没有自知之明,自然生气得很……呐,到了,这条石头缝,蹲下点应该钻得进去。” 高高的石壁下,一道裂缝在身前,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卡在中间。 … ?:“喂!你们两个!” 柳颜:“啊,不好,是那个李村长。您先走吧,我和他吵一架,拖延住他。” “那就拜托你了。” …… 独自深入其中,里面没什么光亮,但地上有些萤石粉末和发光菌子,细看之下倒也能分辨出一条道路来。 再往里走点就会有矿灯了吧?总不能封门还把里面的灯给撤走了?不对,要是直到现在的话也应该烧完了,还是不奢求那么多了。 ……不,在黑暗里,总要有光!人是向往美好的,明知艰难也还是要去拼搏! 边走边手搓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个会发光的小球……等等!” 嘶——还好停得快,一瞬间的消耗差点就原地昏了过去,我怕不是手造了个太阳…… 果然凭空造些奇怪的东西是做不到的,还是得依照着人类这几千万年的科技沉淀去搞些合理的东西,要不然能够承受住也行。(所谓实力不够、技巧来凑) 不对,其实还可以…一个玻璃瓶…好几个发光蘑菇,装进去,一根绳子在瓶口打结,提起来—— “好,一个简易提灯就这样造好了…饿了,消耗真大啊……” 凭着微微的光亮,也就不至于迎面撞上墙壁了,顺着那条延伸的河流一路走,几经辗转,到了一个空旷浩大的洞穴。 再往前都是水,似乎这就是目的地了。 “第六个潭水,果然在这。所有潭水的源头,你的地位可真是高呢。既然已经到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探索呢?” 不出所料的话,湖中央必定有什么东西…但是我并不会游泳…… 游泳果然还是要学的,但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得想想还有什么其它办法… 思考着对策,身后(感觉像是洞口的位置)传来了轰鸣声。 “搞什么啊?炸了吗?” 片刻后,震荡传到这里,地动山摇,头顶上还不断下着石头雨,一边祈祷着矿洞够结实,一边没站稳,扎进了水里。 扑腾挣扎着,但始终碰不到一个东西,没有一个依靠点,在一望无际的深渊中逐渐沉沦、深陷… 这个湖里的水,意外的甘甜呢…… ———— 半个月前,宅邸里。 …… 林清梦:“轮到你了…喂,小花,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仙仙:“哼,救人而已。要杀要剐随便你……” 林清梦:“哦?真是硬气——” 抬脚正要踩下,被叫住了。 **:“停下!” 回头静静看着…从楼梯处走下了一个人。 哪怕是她也不免有些忌惮,毕竟她是知道的…眼前这位不是自己好对付的,不禁皱起了眉。 **:“你应该知道的吧?扰乱计划的后果。” 林清梦:“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他最后的结果都是死亡,早日磨损掉你们保存的参数数据他才能解脱吧。让他一遍遍地‘重生’又一遍遍不可制止地看着他死去,你们做的事情不是更过分吗?” **:“不应该是这样,所以我们才安排了这些事情啊,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捣乱?” 林清梦:“…你敢保证他这次绝对不会死吗?” 她们都沉默了起来,答案显然心知肚明,先前见证过的所有场面无疑在叙述着:“不可能”。 **:“这次真的不一样…你的搅局也是可以局的一部分,所以还能补救,甚至能顺水推舟地做得比以前更好。 …梦清,你相信我吗?” 梦清:“………” 有偿治疗;[智械创生] 爆炸过后,幽静的洞穴内,湖中泛起涟漪,还附带了些淡蓝色的光芒。不久后,一个人影浮出水面,手上抱着一位已然失去呼吸的少年… 将他放下后环顾四周,并不打算救助的样子,但其实是因为无法进行救助,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救人而存在,而是杀人… 在仅存的狭小矿道中,还有一人在艰难穿行着,直到接近后道路干脆直接堵完了,只得半身涉水走一旁的水路… 水不仅冲洗掉了泥沙,还洗刷了沾上的血液…在水面留下了一条“红线”。 尽管路途艰险,但还是抵达了这个尚未坍塌的空间。 两人相视,显然知道对方的身份。 柳颜:“芙柔,你终于醒了。” 芙柔:“嗯…和他有关。” 视线转向躺在地上的人,柳颜她急了—— 曾经也有过一次这样的场景,只不过现在两个人的位置对换了。 同样的步骤,带来的却是不同的结果,少年没能醒过来。 柳颜:“可恶…喂,给我出来,把他救活。” 她低着头,不知到底在和谁说话,随后在这个还算空旷的地方传出了一道不同于在场三人的声音…但却是从柳颜口中说出的。 柳颜(?):“你确定?按照我们的约定,你还能再救活死人两次,确定不对你父母使用吗~?” 十分成熟感性的声音,但内容却令人不爽。 柳颜:“别多嘴!快点!” 柳颜(?):“好好好,再借用你身体一下哦——” 抬眸之时,已是另一个人。至少在意识层面来说,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芙柔:“你……(警惕了起来)” 柳颜(?):“你是?哦——是‘蔷薇’中的那位被冠名为[智械创生]的仿生人吧,完全由机械意识所操纵的一个机体…原来如此,那次实验事故后流落到此还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芙柔:“…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你不是要救人吗?” 柳颜(?):“也对呢,不然那个小姑娘就要急死了——” 她这么说着,对着少年的嘴唇亲了上去,肌肤之亲间仿佛传递了什么…… 芙柔:“……奇怪的治疗方式…” 柳颜愣了会,反驳道。 柳颜(?):“但我觉得你们的方法更奇怪…摒弃有着无限潜力的肉体,而是选择死板的一块机械体… …我一直很好奇,现在的你们到底是意识真的上传进去了、还是机械完美地模仿了你们的性格,而真正的你们其实已经死了呢?” 这么说着,她起身越靠越近,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不知下一刻会干出什么。 芙柔:“你想做什么…不继续治疗了吗?” 柳颜(?):“已经治好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现在更想研究研究你……哈哈,开玩笑的…把手臂上组装的枪炮收回去好吗?一旦开火,你应该也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这个摇颤的矿洞可是撑不住的,冷静点吧。” 听着她这么说,芙柔渐渐放下了全副武装的手臂,一把把杀戮武器收回了内部,只有右臂上垂吊的残留衣袖与地上散落的布料证明着刚刚的一切全部属实。 柳颜(?):“很好…那么我开始讲正事了——” 她伸出手,对着空气随手一捏便‘从中’拿出了什么。与蔷薇的科技相当,但细微有些不同。原理方面可以确定师出同门,不过发展的方向却截然相反。 柳颜(?):“这个东西,是他一直在找的,记得等会给他。好了,我该走了——” 头颅微垂,像打瞌睡,“恍然醒悟”时再次抬头,还未确定她此刻究竟是谁,便捂着头倒了下去,芙柔扶住了她,为她膝枕着,直至她终于意识清醒。 柳颜:“…我……对了,我又喊出了她…侵蚀又变重了…” 芙柔:“她是谁?你为什么和她有关系?” 柳颜:“她……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我身上了,其它的我不清楚,反正能利用就对了。” 芙柔:“但你提到了‘侵蚀’…这些是有代价的对吧?不要再用了,她不是好人。” 柳颜:“我明白了…芙柔,他怎么样了?” 芙柔:“重新恢复了生命体征,不出片刻就会醒来。” 柳颜:“…这些事不要告诉他,不要让他知道。” … ———— “嗯…嗯?咳咳咳——” 吐出了肺部蓄积的水,感觉整个人都变轻了不少。(看来是得救了) 明目一看,身旁站着两人,一位是柳颜,还一位…很熟悉,但不认识……对了,村长身上的那张照片!所以她就是芙柔吗… “你们好。” 柳颜:“没事了吧?” 她很担心,但语气不知为何变得虚弱…那种违和感又来了,这已经不是偶然的幻觉了,但应该怎么开口去问呢…… 芙柔:“这个给您。” 她递来一个小东西… “芯片!!为什么在你手上?” 芙柔:“别管,是别人硬塞的,叫我给您。” “嗯,我会好好收着的……所以你就是芙柔对吧?” 她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个问题。 “你是仿生人对吗?” 芙柔:“有事说事,麻烦说重点。” 脾气还蛮大的,够理性,知道时间不能多浪费。 “我想知道你的所属组织。” 芙柔:“愚蠢的问题,但更大的问题在于问出那个问题的您是个同样愚蠢的人…我来自‘蔷薇’,您作为它的主导者之一,您是问得出这些的。” “之一”?另一个…是清梦吧,毕竟她很有领导能力呢,可以说是左膀右臂了。 “居然真的是…等等,那、你知道关于‘性能’的事吗?” 千不该万不该,以前的我千万不要动过她啊,她现在可是有丈夫的,如果那样的话……我再怎么磕头也无法弥补我的罪孽啊! 芙柔:“知道…但避开了那个时间段,所以才能免遭于您的‘毒手’。” 呃…她这么说好像也对,所以说她还是冰清玉洁的,呼——安心了,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人的爱情。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应该留在宅邸吗?” 芙柔:“我是特殊,在进行某项实验时因为我的自身缺陷而出了差错,受了伤并流落到了这里。” “什么实验?” 芙柔:“对于我的能力的专项实验。” “你有什么能力?” 芙柔:“啧…您好烦啊,一直问个不停……根据我理性的分析,再不离开这里,我们就再也离不开这里了。” “好吧,那先出去吧…柳颜,还站得起来吗?” 柳颜:“嗯,我没事的,走吧,得赶紧逃出去。” …… 沿着坍塌得差不多的来时路走了大半,但被堵在门口了。 那里的木板虽然是被炸毁了,但跌落的石头补上了它的空缺,变得更加难以逃生了。 “怎么办?” 芙柔:“真是废物,失个忆连这都做不到了吗?我来——” 毒舌啊…明明其她几位都那么听话的,怎么就出了个这样的… 她推开我, ( ????? ) 站在了最前面,熟悉的动作,站稳后抬起右臂—— 咔咔咔—— 哈、哈?! 仅是瞬息,她的手臂上攀满了武器,一个接一个…她的能力是大规模杀戮吗?难怪来到沙漠进行实验,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吧。 嘭——的一连串声音,“门”开了。 但是也因为威力过大,又引发了坍塌。 芙柔:“赶紧走。” 加快脚步趁着她持续的火力压制下跑了出去,枪炮停下了,身后的洞彻底看不出原貌了。 话说,是不是还打着别人房子了? … “世上本没有门,力量大了,就有了门。” 芙柔:“一模一样的感慨,同样的品味…唉……” 她一脸愁容。可恶,我为什么会被一个机器人瞧不起啊,而且还是自己造的机器人…村长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尘埃落定;下一站,隆祁县 “很好,逃出来了,那么那个混蛋玩意呢?怎么跑了?” 柳颜:“他…其实……” “怎么?” 柳颜:“死了。在刚刚的推搡中死死护住点燃的炸药,说着为救天下苍生而牺牲,死而后已…最后炸弹也如他所愿地爆炸了,遗体在侧边那个石头缝边…” “那还是别过去看了…唉,一切都尘埃落定,该回去了。回之前去和他们告个别吧,柳颜,你也去吗?” 柳颜:“我随后到,因为我还要先去收拾一下行李…毕竟都说了要跟随您一生嘛(﹡???﹡)?。” 芙柔:“………” ———— 推门,气氛凝固了起来。 “村长也在啊,看来是谈成了…我这次来其实不仅是为了告别,还带来了一个人。” 少女探出头来,甜甜地一笑。 “我见不得煽情戏,你们三位聊吧,叙叙旧,我去找栩夕玩。” 少年离开了,但现场的气氛掉到了冰点。 村长:“为什么…那一天这么快就来了吗…所以是那个人就是他?” 栩灵:“…天公不作美…本以为只有片刻,没想到真的只是这么片刻了……* 芙柔:“你们的婚后生活还好吗?很幸福吧。” 两人默不作声,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对不起为他们而牺牲的这位“死而复生”少女。 芙柔:“果然还是没有接纳她…对吧?” 孔靖黎垂下头去,用细如蚊鸣的声音回答了她。 村长:“对。” 少女依旧不变着从一开始就带着的温柔微笑,一字一句地开口说。 芙柔:“靖黎…我不要你了,和她过去吧,你明明知道的,我有我的使命,而且以我们的寿命差根本不可能携手白头…” 孔靖黎:“没有关系的。” 芙柔:“话说你看上去老了不少呢,明明才过去了几年……” 孔靖黎:“说回重点吧。” 芙柔:“…所以你是打算在你死之后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直到不知什么才会到来的‘终结日’?” 她的脸上不再带有笑容,而是冰霜般的死灰容颜。 孔靖黎:“我不是那样想的——” 芙柔:“但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不管过程中经历了什么,结果才是最后留下的回忆。与其牵扯过多关系,不如就此别过…否则你会被盯上的。” ……… —— “小栩夕~我来了哦~~你在哪呢——” 坏笑、邪笑,甚至是淫笑。 在走廊里走动,直到一个房间前。我轻轻地推开了门… 一根绳子和悬吊着的人影……挣扎着…向我伸出了手。 显然,她上吊了,但临死时又改变心意了。 我跑过去抱起她的身子,充当凳子垫在了下面,将她抬起后绳子不再紧绷着脖颈,她这才得以呼吸。 缓了会,取下绳子,下来抱住了我,既害怕又庆幸地哭着… “为什么做傻事!?你知道要是我没来会发生什么吗!” 她抽泣着,没有回应我,而是抱得更紧了。 …… “为什么?” 栩夕:“…因为……因为你马上就要走了,对吧?我不可能将你强行留下在这里的,但也不能跟着走…那还不如让我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变成最后的回忆,这样一切都会定格了。” “……” 想说可以带她走,但这句话的份量在我的掂量之后觉得沉重无比,不能随随便便地这样决定吧… 但是…不这样的话…… —— 少女晃荡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家中,凄冷一片,这般寂寞终是难以适应。 来到了院中那两块石碑前,抚摸着上面刻下的字字句句,泪湿衣裳… 死人可以活过来吗?在遗体仍存的情况下,以那种手段是可以的,她亲眼见证过、甚至“亲手”试过,但面对父母时,她迟疑了。 她本可以在一开始时便救活他们二人,但她没有……因为痛苦已经成立,把他们二人拉回来又能如何呢…这个世界如此浑浊,他们走了就让他们一去不返吧。 但面对着少年的遗体时又是另一套说辞,选择了救活他…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何偏偏对那位少年特殊…明明人家连老婆都有了,甚至还不止一个。 尽管她清楚那只是因为机制设置成了这样,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哪怕她是后来的,但还是希望着能得到他的独宠,只是她没有办法去让现实变成她所想的那样。 柳颜:“脑子好乱啊…还是去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这么说着,眼中含泪地扑去了床上,享受着此刻的安逸,遥远的回忆化作了摇篮曲,忽悠…忽悠……进入了梦乡。 —— 一个阴暗的地下通道,一行人正走着。 木偶师:“怎么,不舍得这里?” 林清梦:“……并没有,只是想去道个别。” 木偶师:“…真是神奇,她们的机体被蚀刻后居然会有自我意识…但不清楚强度怎么样…(碎碎念)…” 夜魅:“不行哦,他们现在都有自己的事,我们还要继续去忙,可以去下一个地方等他呀。” 林清梦:“嗯。” 军师:“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抱着这么多东西啊?” 夜魅:“因为您是唯一的男孩子嘛,负担一下体力活啦。” 林清梦仔细酌酿后悄悄留下了一个东西…但其实这也在她们的视线里,只是放任罢了。 ———— 我得有担当…我得有能力…得有说啥就是啥的权力……现在的我真的有吗?明明什么都不是我做的,仅仅是继承了失忆前的自己的所有…仅仅是这样就真的可以像他那样的作为吗? “我…是谁?” “你就是你,我最喜欢的人。” “但我只是继承了他的一切罢了,你真正喜欢的不是我,而是他的这副皮囊。而真正的我只是一个卑鄙的偷穿他‘衣服’还称王称霸的废物罢了。” 给她整不会了,但还是尽可能地激励了我。 “虽然不太懂,但是我喜欢的是你,而你永远都是你,这样不就好了?” “‘永远’……我真的可以成为他吗…” “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啊…不是吗?再绕下去我可就开不了口了,要绕晕了。” 不需要成为…因为我一直都是……是么?哪怕是诡辩也把它当真理给接受了吧,毕竟一切都卡在我身上了,我必须这样,才能对得起这副身体。 “我会带你离开,我会努力去劝说,不要再犯傻了,明明我就在你眼前晃悠啊…” “嗯!” … 稍稍整理了下,牵着她走下了楼,来到客厅时这里异常的古怪,似乎吵了一架。 “各位,怎么了?” 两个人撇开头,只有“死板”的她毫不掩饰地回答。 芙柔:“吵了一架,因为我决定跟着您离开这里,抛弃掉孔靖黎村长。” “呃…为什么?你可以留下啊,但不如说我也希望你留下,明明都和村长谈成了不是吗?” 芙柔:“因为寿命差,我们不能在一起。” 难办了,经典的寿命论。 那干脆这样鲁莽一次吧—— “以你的感性告诉我,你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芙柔:“我只有理性。理性告诉我不会有好结果。” “但你对他有感情,这不就是‘感性’?” 她迟疑了会,然后坚定道。 芙柔:“…那是假的,是因为在当时的环境下我需要依靠着他才能保证机体安全,所以才理性地去模仿感性的行为。” 呃…话也不用说的那么难听吧,是真的还是假的?分不清。 “…但是你曾为了他而主动牺牲,按照底层逻辑,假如他对你不重要,你是不会做出违背利益的事。” 芙柔:“因为…因为、那也是演的。” “你想说现在的慌乱也是演的吗?” 芙柔:“………” 她没话说了,但又像是在憋一个大杀招。 终于,她开口了。 芙柔:“每个机体都有至少一个禁制,也就是说我自诞生的一刻就注定了是您的玩物——” “等等!不是这个说法啊!不要扭曲事实!!” 芙柔:“(自顾自地讲下去)也就是说,我不是你的东西,明白了吗?孔靖黎村长。(抱了过来,贴得很紧)请不要自作多情地来插手我们两人的爱情。” “喂喂喂,过分了吧?喜欢他就和他过去啊,拿我当挡箭牌,很过分欸…还有关于禁制的事,我全然不知,要怪就怪以前的我去,和现在的我没关系,不过还是会努力看看怎么解开它。” 气氛停了…一瞬间没人再说话,不明所以又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所有动作。诧异之际他开口了。 孔靖黎:“唉…这样也就了无牵挂了。” “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孔靖黎:“照顾好她,她就交给你了。”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 孔靖黎:“别问,很复杂…总之,知道她不会是一个人去流浪之后心里就好受了些,从刚刚的吵架也不得不承认…你更适合她。所以啊,少年,去拯救世界吧!” “………” 听他说了很多(胡扯了很多),但… “我本来很想直接强行命令你留下的,但你们两都确定就此离别?要是真的…我那样子做反而不尽人意了。” 孔靖黎:“就这样吧。” 芙柔:“我没意见。” “好吧,村长,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们就安心的在这安度晚年吧。” 大家都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恶,村长他……是认真的。为什么? 孔靖黎:“你好像很疑惑,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是打算重新来过了…虽然路程曲折,但我确实已经成家,就这样抛下她们我实在做不到了。明明先前还说得那么凶…哈哈,没事的,尽管走吧。” 芙柔:“…也是呢,你在最后能接受她也算是圆满了。我能陪伴你半生已经很开心了,剩下的就由小栩灵陪你走完吧。” 栩灵:“嗯,会的。” …… “那么,话回正题,刚刚起就一直在我背后抱着我的这位小孩子,我想带走。” 栩灵:“欸?怎么了吗?要走吗?” “嗯…她刚刚……总之,我娶她,哪怕不行就养她,总之我带她走后会好好珍惜、好好对待的。拜托了。” 有种结婚当天去丈母娘家接亲的即视感。 栩夕:“我会好好听话的,不闹事、不惹事…呃…还有…总之请让我跟着大哥哥走吧,拜托了。” 学着我的样子也鞠了躬,有种呆萌感。和先前装出的御姐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或许她适合演戏?当个明星的话不错呢。 栩灵:“嗯——这可不是件小事啊…你觉得呢?” 村长:“他是个好人,可以托付,哪怕只是棋局之交,我从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传说中的正义。” 栩灵:“我是没意见啦,村长也这么说的话,请吧,不过要常回家看看爸妈,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天啊,她照出了天使般的温柔光辉,这才是真正褒义上的圣母吧。 “嗯,会的。” …… “那么,走了啊,可能得过段时间才能回了,毕竟家里闹的事挺大的…对了,虽然我手机坏了,但还是留个电话吧,不出意外的话回去后你们打这个电话就好。” 撕下一页纸,写下了电话号码。 “不过,村长你们有手机吗?” 孔靖黎:“额呵呵,没有呢,这里的社会还是挺原始的。” “这样啊,那我下次来时一定会为你们二老带上崭新的,拜拜了。” 芙柔:“再见。” 栩夕:“爸爸妈妈,拜拜啦。” 在门外,我们做了最后的告别,离开了谷林村。 ———— 接下来是要找柳颜,她好像说过她回家了,去找找吧。 也静悄悄的,别告诉又是“我轻轻地推开了门”这样的桥段,这可不兴吊啊。 “你们在这等一下吧,我去叫她。” 栩夕:“嗯,一路走好。” “又不远。” …… 走入里屋,她在床上“躺尸”,似乎是睡着了。 “呃…这样我很难办啊,毕竟还有别人等着,只能叫醒你了。” 温柔的唤醒…是这样吧—— 摸摸头,抬抬爪,吹吹风…好像睡得更熟了。 不能浪费时间了,只能这样了—— “唔呜…” 亲了上去,卑鄙无耻地趁别人睡觉时亲了上去。这样描述还真是罪恶感十足。 不久,这样的动静终于让她转醒,但动作顺势更加进一步了。 “等等等等,使不得,门口还有人等着呢,快醒醒~(晃了晃她的肩膀)” 柳颜:“………” 她没有说话,而是不断地索吻,感情中夹带着悲伤,似乎不是由情欲带动的行为…更像是失去一切的小猫粘着你撒娇那样。 直到—— 芙柔:“你们二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栩夕:“哼╭(╯^╰)╮?这么快就有外遇了……” “咳咳、不是那样…” ……… 好了,该走了,但是怎么走呢? “芙柔,给个地图呗。” 芙柔:“我不知道这是那,但我知道有条路可以回到宅邸附近的城市,根据那里的路标一路走就可以回到宅邸了,如果可以,打车更好。” “计划万全…那走吧,你带路。” ———— 河源村,怎么又到这个地方了? 芙柔:“哝,那个形似水井的人行梯,往下走。” 柳颜:“据说是他们村里特有的一个‘专铁’。” “地铁?” … 好吧,是没有地铁的地铁通道,似乎是自己挖的?还是说本来就准备开设火车的…不明白,只知道已经废弃了,但走人还是可以的。 “昏暗的灯光,看不到头的长通道,不停循环的景象。真的是人能干出的事吗?” 柳颜:“他们走时一般都是全村人商定好哪天一块走,人可多了,热闹得很,自然不觉得害怕。” 栩夕已经揪住了我的衣襟,缩着头四处张望。 “没事的,我们都在呢。” 栩夕:“哈哈,也是呢。” “但是真的长得离谱…话说这是直接离开了沙漠对吧?那我们走几天也走不到吧。” 柳颜:“路上会有补给点,存放着许多食物,出去是完全不用发愁的,但是剩下的问题就是远了。 不过在这里走比沙漠里徒步要好得多,所以也不会很累,应该不久…顶多两天时间,我们就能出去了。” “有些累人欸…芙柔,有什么办法吗?比如说我们坐在一块铁皮上然后你用你那些可以喷火的武器往后放,是不是就相当于坐火箭了?” 芙柔:“……不能。而且,您要知道,要么你会因为没能扶好或被吹下而摔死、要么你会因为风太大呼吸不了导致窒息而死。” “那还真是…很理性的分析。” 柳颜:“其实…真的不会很累,因为更需要注意的是……” … 芙柔:“我捡到一个东西,可以确定就是留给您的。” “我看看——” 接过她手中之物,这是一个…钱包? 几十张百元大钞映入眼帘,显然这是谁遗落的吧。 里面还夹着张纸条——“在隆祁县等你,也就是说小心点,在那里会有危险。” 虽然未署名,但多半就是那样了。是她留的吧…正好有了些零钱就可以打车回去了,真是感谢。 ———— 抬头看到了那块蓝色的站牌。 “下一站,隆祁县。” 大客栈里的小服务生 走了已经有段时间了,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间小客栈,门口还挂着招牌,被风吹得噗咧噗咧地响。 木门紧闭着,但里面灯火通明,像是有人的样子。 叩叩叩—— “有人吗?” 不一会,好像有小小的动静,在门口迟疑了会,还是打开了门。 抬头不见低头见,那是一个矮矮的身影。 ?:“你们是谁?又是没见过的生面孔呢,总之休息对吧?请进——” 让开了一条道,熟练得像一位服务生…或许这个小男孩就是? 青涩俊朗的面庞,是一位酷酷的王子呢,明明年纪轻轻却有成熟的气质,比起他人玩弄泥巴的童年,他的过去更像是是磨砺锋芒的路程,看起来意外的可靠。 我们纷纷步入其中,里面格外地宽敞,像是一个酒吧?有许多桌椅,不过只有几张处在灯光下,剩下的地方没有开灯,是为了节约电费吧,这个做法似乎很常见。 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休息,他关上门谨慎地靠了过来进一步交流。 ?:“请问是留宿还是吃饭?” “嗯…都要吧,休息一晚。话说现在是——” 四处看看,寻找时钟。找是找到了,但他早早却又模糊地告诉了我。 ?:“现在是傍晚时分,是适合入睡的时间。对了,(狡黠地笑)这位客官,您是要一间多人房还是四间单人房呢?” 他的视线瞟了瞟一旁好奇地四处张望的三人,显然是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但不如说是在确认。 “四间单人房。别说只剩多人房啊,我可不信,明明这里也就只有我们了。” 真心希望他别误会为我在说反话。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若有所思后告诉了我满意的答案,随着聊到菜品,也就聊到钱的问题了。 “要付钱的对吧?” ?:“不然呢?咱家店铺虽小,但不做亏本买卖,没得赚自然也就不会提供服务了。” 呃…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会要狮子大开口吧?毕竟在这里他说是啥就是啥了。 “好吧,所有的服务算下来总共需要多少钱?” ?:“嗯——五万。” “哈?什么概念…不清楚,正常来说是这个数吗?应该是吧…才怪,想也想得到啊,怎么可能是这样!” ?:“我也不清楚呢,毕竟是第一次接生意,以前都没人点我,话说五万会不会还少了些…三个站点、乘三…十五万吧。” “怎么还越来越多了?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没开玩笑。” “……” ………(友好交流) “所以你是说招待全程是么?” ?:“嗯,一路上还会有三个站点,花钱雇我们,我们便会一路上跟随着服侍,直到雇主出去后我们会顺路去采购之类的休息一段时间,最后在四号站点等着,把需要进来的人送回来这。 因为会考虑到很多因素,所以十五万可以说是很便宜了,我甚至还给你们省去了这个站点的服务费。” “‘我们’?其他人呢?” ?:“被雇走了,这里只留下了我来看店,似乎是因为年纪太小了…” “这样啊,抱歉,还以为你是黑心商家。” ?:“所以能把揪着我耳朵的手放开了吗?(疼)” 芙柔:“噫噫,欺负小孩子的社会烂人。(嫌弃地鄙夷)” 柳颜:“您有点过分了哦。” …… 翻了翻钱包…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啊!一千五百张一百元,什么钱包能装下?电子钱包应该可以,但现在我身上确实没有那么多。 芙柔:“唉,摊上了这样的一个没用的人,可怜啊…” 一旁的她这样讥讽,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栩夕:“哥哥才不是没用的人!” 好可爱,关键是居然为我发声了,感动… 芙柔:“怎么就不是了?” …她们揪着“我是不是废物”这件事开始了辩论(服了) 柳颜:“难办了…原以为是存放自取餐的箱子,原来是店铺…” “小朋友,能不能这样,只提供吃住,菜品费用另外算,其它事务我们解决,这样的话应该付多少?” ?:“呃…不知道呢,没遇到过这么刁钻的顾客。” “呃,我们也很艰难,被困在这里了,需要出去。能不能通融一下?” ?:”好吧…你们真是好人,不会发现钱包掉了然后就考虑着肉偿,结果说是骗我的然后以我的命来威胁我去乖乖照做。” 说得这么声情并茂,就好像前不久刚刚遭遇一样。或许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所以自然要理解你们的难处,那么就四百吧。” “相差这么多…总之谢谢你了。那么就…来一份加大量的亲子套餐,麻烦你了。” ?:“好的。对了,我叫林杰,可不要再喊‘小朋友’了,虽然我年纪小,但好歹也是明事理的社会成员,不要因为外表就把我和那些嘻嘻闹闹的小孩子归为一类。” “知道了。接下来我想去房间打理一下,方便说一下位置吗?” 林杰:“哦、对了,钥匙给你,拜拜,我真的要去忙了——” 205号排到208号房都是我们的住房,所以是二楼吧。 “你们要去看看房间吗?” 柳颜:“不了,这个缸里养的植物好有趣,我想再看看,您先去吧。” 她沉浸在柜台上的一个玻璃缸前,里面的植物不知是药材还是花卉,感觉都挺像的。 “那你们呢?” 转头看向还在拌嘴的两人—— “他没钱。” “但他很温柔。” “他没钱。” “但他很聪明。” “他没钱。” “能不能换一个说?” “…他想把你睡了,此等跨越年龄的欲望足以证明他的恶心之处。” “……我不介意。” ? 你们不觉得这对当事人来说很尴尬吗?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该打住了。要一起去收拾房间吗?” 芙柔:“……不了,您自己去吧。还有你,别跟着去,听话。” 栩夕:“为什么?” 芙柔:“别问,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们不能插手。等您去了就知道了…(过了会,她还是提醒了我)看看房门编号还猜不出吗?” 好吧,看来那样的场景还是不可避免地来了。 泄密;拙劣的安慰 走上二楼,走廊空空荡荡,非要找茬似的去找不同的话,那就是204号房大门虚掩着,留了条缝,里面开着灯,明明是很寻常的景象却透露出丝丝诡异的诱惑。 推门进入,现在想来真是失礼,明明什么都还不确定,但只能说我赌对了吧。 她坐在床边等着,见我进来点了点头,示意我在一旁坐下。 “…明明都说了到地方再见面的……” “但你敞开着门,不就是在盼望着现在这样吗?” 她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没人知道,或许我们二人心知肚明。 “谢谢你给了那些钱,还有提醒。但你这样的动作绝对被盯上的,很危险。” “…我知道,我清楚地知道…” 她使了使眼色,似乎是说这句话有深意。 “那么,这次见面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不只是聊聊天这么简单吧?” “差不多,就是这么简单…首先,我要明确一点,我是‘林清梦’。” “不…并不是。” 她很忧愁,但我不可能让步,因此她只得裹上糖衣。 “假设我是,所以我接下来说的都是真的,和‘蔷薇’有关。” “等等,隔墙有耳,何况你的情况是那样,还是别说了。” “不,我必须说下去,她们也会想听的,只不过她们或许已经知道了。那就是——自那天起,宅邸里的大家被分散了开来,流落在华夏各地,因为那个人想阻拦我们的计划继续进行。 那天她夺过了‘我’的那具机体,至于我会出现在绿洲,完全是‘夜鸢’的阴谋。 重点在于接下来,即将到达的隆祁县,在那里的黑市,‘天才骇客’、也就是小凛被当作了拍卖品,你需要趁早前往去救助她,到时不出意外的话你还会得到两位得力干将助力。 前提是你真的尽了自己的全力,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哪怕最后救下了小凛,你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宅邸之主。你明白吗?” 信息量过大…首先到地方救人;得尽全力;不不不,根本简括不了,全是重点。 先不去细想,解决完两个疑惑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林清梦’,我知道这些我理应知道的事。” 啧…算了,抛开这个疑惑,她应该不会骗我,因为不可能空扯弥天大谎吧,就算是假的…不管了,就当是在赌吧,她没骗我。 “那么,你说的拍卖时间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大概?” “不知道。” “真不知道?” “………” “也是,我太为难你了,所以得加快脚步吗…” “必须快点…所以只能…(像是要说什么,但憋了回去)…请回吧,晚饭已经做好了,拖太长时间会引起骚动的。” 催促着赶快离开,但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道理很对,但就是为了掩盖她打断的内容吧,令人在意… “好吧…再见。” 开门出去,礼貌地把门关上了。 …… “希望还能再见……” ———— 柳颜:“一个人收拾很辛苦吧,抱歉,我刚刚应该跟上的。” “呃,不用,其实我也没怎么收拾,倒是发了会呆。” 芙柔意味深长地一笑,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话说她为什么会知道? “芙柔,你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芙柔:“杀戮者,对于活物的感知可是很敏锐的。” “嗯…那位猫娘(薇薇)应该也能做到?” 芙柔:“差不多…但不一样。好了别聊了,赶紧吃饭,时间很紧,对吧?” “你听到了?” 芙柔:“差不多。” “所以到底是怎样啊?” 她死活不肯说。 … “怪好吃的,厨艺不错嘛。” 一桌子的佳肴,竟全出自一位小孩子之手,这让我一个上不得厅堂下不了厨房的废物很是焦虑。 林杰:“嘿嘿,我妈妈也经常这样夸我。” “对了,你妈妈呢?” 场面静默了下去,似乎是什么不好的话题,一股无形的负能量在他身上流逸四出,像极了不知是谁。 “好了好了,话说你都没做自己的那份呢,你也一起尝尝吧。” 林杰:“不了不了,我不能吃,我吃馒头就好。” “明明这有饭有肉…不,我尊重你的想法,每个人有自己的喜好,但尝一口,不吃饱还是可以的吧?” 林杰:“这……” 他犹豫了起来,而这时就该硬塞。 “吃——” 林杰:“唔……嗯,还可以…啊!不不不,会被骂的…呃,请忘掉刚刚的话,再见!” …怎么搞的?吃块肉会被骂?难不成他母亲对他不好?不清楚,现在还是让他静静最好。 …… 栩夕:“哥哥喂我,啊——” “呃,也太小孩子了吧…虽然就是。” 这个“啊——”倒是让我想起了什么…往昔如烟,可叹可惜…… 芙柔:“噫噫…居然真的做了这样的事。” 柳颜:“(跃跃欲试)要不,我也?” …随后。 芙柔:“真是…唉,对这三个人无话可说了。” ———— 饭后,自然而然地收拾了碗筷,在后厨清洗后好好地摆放好了。 她们都早早去整理房间了,所以只剩下了我一人在一楼,少了喧嚣,轻易地把另外一人的动静听到了。 在饭厅的深处,那个小角落,确实有个人影的样子,但看不清。(近视加没有灯光) 是那个小男孩吗?一个人在这干嘛?我有预感,只要走过去了就能像是游戏一样触发什么剧情,但我又不叛逆…又不对这些东西叛逆,自然是选择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哥哥走过去开导他。 但不可能摸黑过去吧?吓到自己还会吓到他,那么就直接打开那边那块的电灯就好,我找找…对应位置的话,那就是在这堆按钮的最右上角。 嗒咔—— 灯开了,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林杰:“我…我只是在这个角落吃饭而已,没做什么坏事。” 总感觉这句话不像是第一次说,更不像是突发奇想的放松气氛的顺口溜,倒像是……熟能生巧般的本能。 逐步走过去,到了他面前。 “林杰,对吧?” “嗯。” “抬起头来,告诉我,为什么害怕?” “……” “和你母亲有关吗?” “………” “她虐待了你吗?” “没有!她可是对我最好的人!”(坚定) “那么请你解释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他迟迟不肯开口,但刚刚那句话却是吼出来的,可见这是真话,不像是被迫这么说的。 那么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呢……我试着以他的视角来与我对话,惊奇的发现代入我自己以后,结果依旧是这样。也就是说我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那么我应该能理解他才对。 透过这个未知的问题,猜测一下现实会发生的情况,跳跃地去对此进行疏导—— “你知道吗?我也曾像你这样倔犟,我能尽可能地理解你…想要做好一切是不可能的,至少会很难很难,如果感到对不起、感到愧疚,那么请记住,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这个年纪的孩子,要说有什么困扰也只能是和家人的问题了吧,但他正在工作,会不会是职场霸凌?又或者是熊孩子欺负这样的… 但这些问题毫无疑问都在说明,要么父母对此不上心,要么他太过懦弱,藏得特别好,导致他父母爱莫能助。 所以我觉得不能专挑一个实例讲,而是将它模糊化,像大杂烩一样去稀里糊涂地讲,一旦明了自己的悲惨不可改变,会绝望的…… 哪怕我还不能确定他能否改变现状,但至少得为他铺条好路,而不是赌悬崖之下的树枝能够勾住他。 “人,总是有偏见的,会对自己不认同的真理进行无形或是具体地排斥,而去认同一个真理是不需要理由的,因为顺利是没有理由的。因为顺利、所以不需要理由。 我是想说:你做不到的事一定有理由,哪怕再小,也可能影响一生。所以要……努力地去克服……” 呃,完了,这副口吻不正是我最讨厌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吗?不行不行,他的情绪果然没那么稳定了,我想想该怎么—— “我杀过人。” 等等,为什么会憋出这句话?会吓跑他的吧? 他一下子提起了精神,好像很感兴趣。 我好像也能理解,像是听小说故事一样,主角击杀了某某某坏人可是最高潮的片段,谁都会感兴趣吧,但要是你去细讲变态细节估计就反胃了,不过我本来也就不打算去讲那些,我想忘掉它们都还来不及呢。 “杀人的理由是因为他是坏人,我踟蹰过很久,觉得这是不对的,但我亲眼看到他行凶杀害了别人,所以出于正义心,我又应该去制裁他。 反复纠结,选择向警察寻求帮助,但没用,我发现凡事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最后还是下手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那个人死了,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呢?” “我想说的是:你缺少的是勇气,你总会有的,想要誓死保护什么的时候,到那时你就能理解勇气的力量了吧…” “…啰嗦,最后还不是这两句。” “我也知道我不擅长说话,但还是尽力了,不是很好吗?至少我们是好朋友了对吧?” 他愣了会,点头应答。 “嗯。” 推他们一把 “好了好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拜拜。” “嗯。” 他下定决心了吗?我不知道,或许他只是装作懂了,或许他是真的懂了,但这样的劝告真的有用吗?或者说我真的清楚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我可能是在挑唆他去犯罪、去大逆不道、去勇敢反抗,这样真的好吗?至少我是那样做了,但让他同样走上这条路……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我也该睡了,明天讨论一下怎么加快脚步吧… …… —— 在离开绿洲前。其实曾去过一次那位名为李俊的警察的荒野住所,只是… “……” “……” 两人相默无言,清楚地知道对方与自己的立场,但都不管不顾。 “你真的不跟着走吗?现在的世界已经变了,遵纪守法往往会被欺受辱,所以我们才选择以暴制暴,做一个‘坏人’。你要一起吗?” “……不了吧,我在这守着就好,有什么雄心壮志也只能是你去做了,我…安于现状。抱歉了。” “好吧,有缘再会。” ……… —— 睡醒一觉,抬头一看时钟,现在还挺早的,不过已经完全睁开眼睛了,已经睡不着了。 唉,既然都睡不下去了,不如就起床吧,现在这个点可能快要开始做早饭了。 开门,走廊上…没有人,不,应该说就是没有人才对,但下意识地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做了梦吧。 下楼后,林杰早早地就开始了工作,但很悠闲,身心一松的样子。 “你好。” “嗯,话说我有件事想问,那另外四位顾客怎么不下来吃饭?” “呃…已经在他们房间里储备好一定量的食物了,他们或许是用微波炉热了之后就当晚饭了吧,但不知道早饭来不来,还是做好送过去吧。” “嗯——其实我和他们也算有点关系,他们没付的钱我就替他们付了吧,顺便把昨天的也补上——” 递给了他几张,他惶恐地收下了,小心翼翼地储放在柜台里。 “这里有没有自行车之类的代步工具?我们有点赶时间。” “很抱歉,这里没有,或者说都已经被雇走了,一个不留。” “这样啊,好吧…” —— 时间差不多了,随着饭菜的香味飘荡,她们也都起了床。 柳颜&栩夕:“早上好(啊~)。” “睡眼蒙眬的样子,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睡,还好吗?栩夕一个人睡真的没事吗?” 栩夕:“没事啦,我真的想自己试试。” “好吧…” 视线看向明明一同下楼却一句话也不说的那位少女。 “仿生人也需要睡觉吗?” 这样子打趣她,事实上我已经问过别人了。 芙柔:“您觉得呢?” 似怒非怒,一如既往的这副傲娇样。 柳颜:”好啦好啦,你们别吵架,该吃饭了。” “嗯…” 边吃着,边发现一个漏洞。 “栩夕,你就不好奇芙柔的身份?” 栩夕:“我知道哦,妈妈给我讲过她的故事,很怀念很怀念呢。” 芙柔:“……” —— 饭后,也该讨论了,走路自然是不行的,虽然我看上去不怎么着急,事实上已经汗流浃背了,但乱了分寸只会什么都做不到吧,只能装作我自己没事,然后就真的没事了…… “芙柔,你有没有什么功能可以快速移动?” 芙柔:“怎么?我上次描述的样子没能吓退您?” “不是,关键现在真的时间很紧,晚了的话会出事,所以只能和你商讨了。真的除了那样就没办法了吗?” 芙柔:“…有倒是有一个,不过需要满足前置条件,因为对我们自身损耗巨大而且是一次性的,所以您设立了严格的条件,不准我们胡乱使用。最起码也得是生命危险时刻才能启动。” “好吧,像是我会干出的事。这下就难办了啊,要是随手就能捏个汽车出来就好了。” 芙柔:“如果是[缔造万象]的四号应该可以,话说您应该也可以才对,能力倒退了这么多吗…她们的淬炼计划到底淬炼了些什么……” “说起这个,我好像都没有给你讲过宅邸里发生的事——” 芙柔:“我知道。再怎么说我们还是有些内部联系的,更何况是她们主动联系…” “欸,有动静吗?她们说了什么?” 芙柔:“应该和您知道的差不多,与其一条条信息对着去不如赶紧走了,这会说话的时间都应该走了一段路了。” 不由分说地走了出去,又是用合理的理由来搪塞我,很好奇啊…可恶,路上必须问出来。 “该走喽。” 柳颜:“嗯,来了。” 他唯唯诺诺地跟了过来,憋了会,随后坚定地开口。 林杰:“我也跟着一起吧,一路上需要我…监督着。没问题吧?” “自然可以,但是(低声)楼上那四个人怎么办?” 林杰:“不管呗,哪怕我在这他们也是胡作非为,而且我觉得跟着你们一块走更安全一点。(表情复杂地皱眉)” “…也对,那走吧。” ———— 军师:“他们走了,没人留下。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躲着啊?” 夜魅:“这您就别管了,您也不希望遇上那种尴尬的场面吧?” 军师:“(想象了一下)…理解了。” 木偶师:“那么,也该办正事了,推他们一把吧?林小姐~” 林清梦:“………” 他们走到了门口,假设远方的那位少年回头的话,一定能看到…四个模糊的人影(毕竟他近视)。 远远地遥望着背影,她还是再确认了一遍。 林清梦:“他真的不会再出事了,对吧?” 木偶师:“不一定,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药师]会救活他。” 林清梦:“假如不需要的话,她会一直潜伏到什么时候…会在关键时候背刺他吗…” 木偶师:“不一定,但现在你确定还不动手吗?” 林清梦:“……我知道了。” ———— “你说,假如一个木偶有了自我意识,这算什么情况?” 柳颜:“很酷诶。” 栩夕:“‘木偶’?” 芙柔:“机械与唯心共同作用后的结果,人精神分裂就会多一个意识体,而木偶有了意识,就相当于世界得了精神分裂。” “听你这么说…她是仅次于世界的存在喽?” 芙柔:“不然幽灵为什么能肆意玩弄人类?因为他们就是‘世界意志’。” “所以…假设真有一个木偶做到了,她就有开天辟地的能力?” 芙柔:“差不多接近玄幻,但您觉得呢?这合理吗?” “嗯——电波解释一切,它就是合理的。” 芙柔:“不要随意地用‘电波’这个词!您难道忘记了它的含义了吗?” 她勃然大怒,似乎很忌讳这件事,这个词貌似是有着我已经忘掉的深意。 柳颜:“好啦好啦,别老是吵架嘛,和气一些。” 栩夕:“大喊大叫的人不乖哦。” 林杰对此感到震撼,“哈?啊?!” 最后也只能当我们是在开玩笑了。 直到… 后面有什么声音,回头,隧道正在坍塌,逐步地逼近了过来…… 一次性快速移动;压轴的拍卖品 喂喂喂,这不对劲吧? “芙柔,你也看到了对吧?” 我好像终于知道了那位木偶当时遮掩的话了,为了让我们快一点,所以用这个手段么… 另外两人无比的慌乱,尖叫四起,只有柳颜还算镇定,看向了我们。 芙柔:“嗯…所以真的要那样了吗…” “已经没有悬念了,靠你了。” 芙柔:“好吧,提前告诉您,之后我会睡至少一天,您自己看着办…” 终于,她要使出杀手锏了!这会是多么壮阔的场面呢? 芙柔:“作为‘战争’的杀手锏,自然就是士兵了,虽然用这个方式很傻,但没办法了…把自己裹好来,别把东西弄掉了,接下来会很‘刺激’。” 她身上透出微微蓝光,渗透到了地下,伸展了出去,在一旁升了上来,以一种具象化的方式出现了几个人…但蓝光不减其势,仍飞速地往出口方向窜去。(领域展开?) 士兵们身着甲胄,款式很有“龙骑士”的风范,鹰嘴般的“v”字头盔遮住了他们的眼睛,脸上一片阴沉,庄严地伫立着。 正想着以这个该怎么快速移动,然后—— “喂,干嘛呀,放我下来,等等、不会是那样吧?” 呼———— 被扔了出去,以一种跑车踩满油门的速度飞了很长一段距离,正担忧会不会被摔死,接着被稳稳地又一次抱住了。 “等等、不是、缓会——” 呼—— 这对于一个不追求刺激的人来说很恐怖,对于一个去游乐园都只敢坐碰碰车和旋转木马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呼哈、要死了——” 呼—— 刚刚看到的是第二个站点的店面吧?也就是说还要好几次吗? “啊啊啊——”(屈辱又丢人地尖叫) 我他妈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 … 总算…到了吗? 这次被接住后,安稳地放了下来,他双手持兵戟重重杵地,身体笔直地站立,很有威严的军礼,但现在真的没办法去回礼了,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抬头看了看绿水青山小溪流,鸟鸣嘤嘤、和谐动听…多么美好啊。 隧道内的“啊——”声渐近,最后我们一行人也终于是安全逃出了。 当她也到达时,那位士兵将芙柔推给我,还没触及到我,他的身形顷刻之间便破碎崩塌,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在微笑…… 接住了昏睡的芙柔,她甚至连呼吸与心跳都已经停止了,散发着最后的余温,就像死去了那样。 一丝丝蓝色的流光向天空飘去,逐渐脱离视野,化为乌有… “呼——栩夕没尿裤子吧?” 栩夕:“才没有!虽然很好玩,不过有得选的话不想再试一次了。” “柳颜你呢?” 柳颜:“还算可以…更需要担心的是他吧。” 林杰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什么…保佑。”挣扎之后还是昏厥了过去。 “这个情况应该掐他人中,对吧?” 柳颜:“还不至于,只是这点程度而已,缓一会就好了。” “也对,该休息一下。” 看了看逐渐靠近的飞溅碎片与滚滚尘烟,果然还是离这个山洞口再远一点比较好。 “我来背着林杰,芙柔就拜托你了,柳颜。” 柳颜:“嗯——难不成您会吃醋~” “咳咳,别闹了,这是正经的分配,合乎情理。好了赶紧吧,不然一会就要塌到我们这附近了。” …… 在林子里找了处适合休息的水边,拿水洒醒了他。 “你醒了?刚刚有条鱼跃起来把水都溅到你脸上了,真是世事难料。” 一旁的两人就乖乖看着,不揭穿、憋着笑。 林杰:“呃……刚刚,那些都是真的吗!?不是梦吗!?” 他猛地弹起,双手把着我的肩头,眼神中满是震撼。 “是真的,你看看四周就知道了,我们总不可能一天不到就把你给带了出来吧?哪怕你说是连续昏迷很久的话,那你的肚子呢?不饿对吧?那不就是了。” 要是他非要继续反驳下去“我睡着了你们也可以喂东西吃。”那我就不理了,让他自己一路看着去就知道了。 林杰摸了摸全身上下,“不可置信”地还是“相信”了。 林杰:“就跟小说似的……” “谁知道呢…好了,差不多该走了,沿着这条小路走应该就到隆祁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地方…” 看了看逐渐变得有些僵硬的芙柔,真是苦了她了。 “接下来就由我来背着她吧,毕竟贴得越近、吸收到的散逸电波能就越多嘛,是吧?” … 转眼想起了他的问题。 “那你怎么办?跟着我们一起走呗?那里已经回不去了。” 他沉默许久,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在隆祁那里说不定会遇上你妈妈,毕竟那是离得最近的城市了。” 林杰:“…好吧。” ———— 一路上给林杰讲了讲“蔷薇”的故事,从科技讲到伟大理想,栩夕也很感兴趣的样子。 林杰:“保护世界吗,跟那些动画片真的很像欸。” “但这个是真的会影响到你的。” 栩夕:“哥哥好帅~” “矜持点。” … 过了一小段路,树影越来越密,只有脚下一点点的草径可以看出这的确是一条路。 这些树和草藤枝柳的种植都挺巧妙的,应该是人为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世人发现这条路吧,毕竟对面就是一座矿山,会被资本家狠狠割肉的。 道路挤压到极点后,柳暗花明般地豁然开朗。 所以这里是—— “‘林地公园’吗…这个名字还挺通用的,和韵那边也有一个同名的,不对,它们好像是伴生关系,这算是…联动?” 林杰:“虽说它们是伴生关系,但其实两边的经济不相上下,事实上这里占据了很有利的地理优势,有河流可以修建码头,但关键就在于这里的地下活动很多,导致这里很难持续发展下去。” “你还挺熟的嘛,来过?” 他沉默了许久,有些走神。 林杰:“这是第一次来,那些事都是听我妈妈说的。” 他母亲遭遇过什么呢……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走呢,(小声)黑市、拍卖…(问向他)你知道在哪吗?” 林杰:“你们去那干嘛?干坏事吗?”(警惕) “去救人,干好事。” 迟疑片刻,他还是相信了。 林杰:“不知道在哪,或许可以去打听一下?” “怎么打听得到啊?那可是社会的阴暗面,哪怕别人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吧,再说,我们这还背着一具‘尸体’,上街都难。” 林杰:“嗯…束手无策了。” 柳颜:“或许可以问问信任的人?有谁认识类似‘万事通’的人物吗?” “没有…假如是她的话应该可以轻松查到,但很难办,她就是需要救助的对象…” 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想起那张纸条。她不是说到地方再见吗?或许可以问她…但隆祁这个地方也太大了,更何况她又不可能在街上伫立等待,也不可能直接告诉我们。 “………” 栩夕:“一般来说,小巷子才是黑暗地方的入口,那些既隐蔽又有壮汉守着的地方就是吧?啊哈哈,我在故事书里面学到的。” “…有道理,但接下去就是怎么进去了。” 柳颜:“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找到再说,万一可以混进去呢?” “也是,但背着她的话…要是能搞到一块布包一下就好了。” 柳颜:“不,您要是遮遮掩掩反而会被怀疑,不如就被误会为她在撒娇好了。” “嗯,也对,要是背着的一个布裹突然滑出了一只手,挺…那什么的。那么这就上路吧。” 栩夕:“好耶,上路喽。” “不是,也不能这么说。” 林杰:“你开的头不是吗?” …… ———— 同样的森林里,几棵树梢上。 木偶师:“他们安然无恙,只是那个杀戮兵器好像沉睡了。您满意了吧~?” 林清梦:“……” 夜魅:“也有可能是那位仿生人消耗过大,在和他的主人不停撒娇呢~” 这番话让林清梦有点火大,但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军师:“喂喂喂,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么轻巧地站立的?快要掉下去了啊——” 夜魅出手拉了他一把,一边用食指抵在他的唇间一边诱惑地说。 夜魅:“别出声,会被听到的。” 但温情转瞬即逝,只能在他脑中留下遐想。 军师:“……” 又沉默一个… ———— 这之前,小凛视角。 啧,被反手拿捏了,不愧是她,都几百年过去了还是赢不了。会不会是我一直光顾着玩去了? 唉,黑黑的一片,要到什么时候呢? 唔——突然有视野了,我这是在…调不出虚拟键盘,查不到。其它能力也都失效了,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 是被她扔出来了还是说这是数据空间进行的模拟?难办,边走边看吧,以我们的交情,她应该不至于置我死地… 不出所料的话,我身处在…某个地方的地下一层。 他们好像没注意到我,都在看着台上的笼子。鲜红色的幕布揭下,里面是一个…象牙的收藏品,一米多的长度。 边角还沾上了未被洗净的血液,主持人镇定地将它擦去,继续拍卖。小丑面具之下是一双寒芒迸射的眼睛,优雅的礼节都透露着诡异。 虽然早有耳闻,但亲临现场还是有些心理不适,太危险了,趁早溜走最好—— 他:“这位小姐,您这是要去哪?拍卖还没结束,任何人都不能离开。” “我去上厕所也不行吗?” 他:“厕所在那边,这里是出口。” …引起注意了,还是去趟厕所后随处坐下最好,不然会被怀疑的。 …… 要是在这里待久了也会被怀疑,唉,黑暗地带的人真麻烦。 随便坐下,装作是买家认真地去审货,时不时地也会应和一句“好货,但可惜不是想要的…”然后失望地摇摇头。 差不多要结束了,然后—— 主持人:“下一件,也就是压轴的拍卖品,比先前的任何一件都要贵重。那就是——‘最后一排的那位美少女’!” ! 为什么?! “你们干什么!我是买家!背后可是有势力的!惹到了我,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刚刚守门的那名壮汉:“失礼了,我是被威胁的,必须听他们的话乖乖把你抓了,对不起——” …… ……… 主持人:“凭空出现在这里,像变魔术一样,你以为摄像头拍不到吗?你要是真的会魔术的话那就从这个铁笼里出去啊,这对你们这种人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他用那尖细到刺耳的声音放声大笑,炒得气氛异常的火热。 主持人:“是个美人呢…各位,我们临时决定将她的拍卖时间定在下一次‘开幕’,请有兴趣的人不必慌愁,下次带够钱再来就好。” 也是,毕竟这是意料之外的“佳肴”,没人会为了突发事件去准备,这样拖延一下时间的话他们拍卖会也就能赚得更多吧,也算是给了我喘气的时间。 “还算有点人性,知道要把衣服留着。” 主持人:“因为光溜溜的身子没什么吸引力,所以人脱掉衣服几乎都一个样,像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 他顿了会,说出了更加阴险的话。 主持人:“但有时候也不是这个情况,你很幸运,这里没有‘肉食者’,否则你会被脱的就不是衣服…而是皮了……” 一如刚刚的奸笑,一声“退下。”我便被推往了幕布后台。 “剥皮…只怕会吓你们一跳。” 寻找;千百次试错下误打误撞 林杰:“所以接下来要分头行动吗?” “你如果想‘坟头行动’的话可以试试,越分人就越会出事,别问、问就传统。” 林杰:“大哥,这里又不是什么影视作品,这是现实,我觉得找不到的概率反而更大。” “那…我还有一计,去问个黑社会的不就好了?交点钱的话他们应该很愿意说,就说自己找不着路了,也是买家之一,怎样?” 林杰:“那么谁是黑社会的人员你就一定认得出吗?他们就一定知道吗?万一资金全花完了也没有找到怎么办?” “别管!不想死就听我的!” … 因为我看到了,刚刚、我看到了那个分支出的世界,他们都会死的…… ———— 琳琅满目的血红餐桌之上,那是“肉食者”们今天的晚餐。 我趴在通风管道内死死盯着这一幕,不禁一阵反胃,呕吐物一滩滩地滴下,我很快便被抓获了。 在临死之际,被两个人救了出来,但她们摇了摇头,至此我所窥探的意识中断了。 …完结了。 ———— 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要忘记那些事情,但越甩头胀感就越发强烈,脑浆都要晃出来那样。 “抱歉,冲动了点…但请相信我,不要分头行动。可能很荒诞,在我看到的‘世界分支’里,因为分头这件事会导致你们……惨死………” 场面沉寂又渗人。 柳颜:“我相信您。” 栩夕:“嗯…我也?” 林杰:“哼,我也相信…我重新回想起了这里的险恶,你说的是有可能的,只是你的知晓方式很奇怪,为什么要掩瞒?” “我并没有掩瞒,我也不知道,曾经的我可能会懂,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废物。” 他眯着眼仔细审查我的仪态,勉强地决定了按我的方案去做。 “那么就去街上吧,随便拦几辆‘鬼火’发几张红钞子就能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吧。” …… 走出公园,来到了车来人往的街道,虽然出现得有些突兀,但没有什么大骚乱。 现在是上午,这个时间会有吗?在街头张望着,似乎并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时间不对胃吗?非要深夜才有吗?” 柳颜:“假如我们在街上四处打听,他们的人自然会知道的吧?所以一个个问着去呗?他们就会找上门了。” “还是别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专门去巷子里问问吧,说不定就直接找对了呢。” …… 左转,感觉那是市中心,太热闹了,应该不是,去稍微冷清点的地方找找吧。 右转,这是条小巷子呢,周围都是低矮的住房,会在这里面吗? ……… ———— (宅邸暗处二人组回归中!) “他们正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很聪明呢,知道要组队地走,看来那个传统他还记得。” “于是呢?不去帮一下吗?小凛现在可是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不,看他发挥,假如不是期望的那种就把这个‘故事线’给掐了传输给这之前的他,一步步地试错之下,他最后会走出那完美的一步。” “…话说,留她守家真的没事吗?那个叫‘梦清’的少女。而且她和林清梦到底是什么关系?” 成熟的女人看着风景停了一会,好像正在回味着往事,马上就要揭秘了,然后—— “你猜?” “可恶的女人…” “别急,喝杯奶茶,消消气,我们不能吵架。” “哼,每次都这样来哄我,当我是小孩子吗?”?_? “谁让你每次都上钩呢~‘小凌’…额不,这样的话读音就互串了,但还不能说出全名…果然还是叫‘凌酱’最好。(抱——)” “可恶,被拿捏得死死的。” ———— 这是吗?一个向下的车库口,旁边伫立着两位膀大腰圆的男人,很不好惹的样子。 林杰:“很像…要不问问?” “干脆这样,我进去探查一下…呃不对,这样好像又兵分两路了,假如突然发现出不来就难办了。” 林杰:“果然还是趁我们人多势众一起去问问吧?” 想了想,我有了个完美的借口。 … 他:“站住,干什么的?怎么还背着个人?” “我们是买家,听说这里前不久多了一个新的‘人货’,来看看。” 要是他们不是的话,要么骂我们“神经病滚开”,要么说“来错地了,你应该是想去xxx地方吧?”假如是的话就会—— 他:“请进。” 不怀疑这些人吗?可能有钱又想翻身的年轻人已经来过很多了吧。不只是自愿的,还有被迫的。 要是多嘴的话可能赶走一些性情古怪的人吧,然后会惹上大事?之类的。 疑虑差不多解完了,剩下就是—— 还真的撞对了!?(感叹) 走了进去,灯光逐渐昏暗,在一个幕布后豁然开朗,这里人声鼎沸的,地面上却一点也听不见吗…真是厉害…… 看他们在喝酒赌博,但不愧是大势力的地盘,地面居然干干净净,我家过年的时候都是脏乱如狗窝的一片…… 不提那个,现在应该是要等待?还是说那几扇门后已经开始拍卖了? 这会思考的时间,我已经呆滞不动好几秒了。 柳颜牵过我的手晃了晃,点了个头回应了她。 这里不是好惹的地方,现在这会就已经被一些人盯上了,有种羊入虎口的凶险。 … 不清楚拍卖场在哪,果然还是找工作人员问一问吧,问工作人员总不会出事吧? 排除掉在应付着牌局的人,空闲待机的…就是你了。 “你好,请问拍卖场在哪?” 周围人没起什么大反应,果然像我这样的新人很常见? 他看了看我,迅速上下打量后指出了侧边那扇门。 开门走进去,像电影院一样的布局…等等,会不会这原本就是个电影院?不管了,不能堵在门口,赶紧入座吧。 他们跟着在一旁坐下,心里的忐忑已经十分明了了。 舞台上有一位戴着小丑面具的瘦高男人,似乎主持着这一切。 主持人:“今天的重头戏,来了哦——铛铛铛铛,一位误打误撞跑进来的魔术师少女!来来来,请各位喊价。” 那是! ———— 木偶师:“他们进去了指定位置,一切很顺利,顺利得过了头,与其说是误打误撞,不如说是目标明确地走向了那里。” 夜魅:“谁知道呢?她们‘蔷薇’的手段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很可能就是我们想的那样。” 军师:“到底哪样?都自家人了,别说谜语了吧?” 夜魅:“不行哦~主上吩咐过,不仅仅是需要你们保密,更需要的是对‘那股视线’保密。” 林清梦:“………” 她好像知道什么… 自我纠结的煽情戏,太麻烦了,干脆这样吧—— 灯光聚焦在舞台上,照在一个铁笼子上。 “看不清她有没有受伤…早知道坐前一点的。”(懊悔) 林杰一副( ????? )的表情看向我,柳颜则是努力地看着台上的动静,而栩夕害怕得瑟瑟发抖,不安地四处张望。 柳颜:“应该没有,只是整个人都怪怪的,经常走神、发呆的样子,动作也很生硬,不知道有没有遭到其它心理上的伤害…从外表上来看……” 她从口袋里拿出那本笔记翻动了起来,那是她一直都带在身上的,我也很放心地交给她。 柳颜:“应该是小凛,毕竟那个女仆装的款式可是独特得很,真的有相似的也只会贵得离谱,大小姐很难会被这样拍卖,排除掉微小的可能性,确切无误。” “嗯,我相信你的判断。” …… 主持人:“拍价已经水涨船高了,该换个方式助助兴了……” 他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亮了出来,准确来说是把手上的计票板亮了出来。 幕布后也推出了几辆呈满东西的台,有暴力血腥的、有色情调教的、也有空的…… 主持人:“各位买家请投票决定,要进行怎样操作呢~?花费十万可以为自己加一票哦,请不要混乱也不要过于喧哗,吩咐您身边的侍者就好。” 很有赚钱头脑…不论结果如何,他们总能赚得盆满钵满。 看客们事不关己地纷纷投钱……人性?他们就是因为没了人性才赚到的那么多大钱… …… 柳颜:“他们…开始投票了。没有人愿意放过她。” “啧…可恶,该怎么救……” 我需要尽自己的全力,全力、我哪知道我的全力在哪!? 花钱去赎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我明明是知道的,所以呢?把这里的人全杀了吗? 又不是没杀过……但那天的梦魇仍不时出现在梦里…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杀人。” 更何况他们三人都在场,就算我真能杀完、真能保护好他们,他们会怎么看我? 全身越来越热,和那天一样的混乱。 …… 主持人:“哎呀,还是您财大气粗啊,现在的天平已经明显地倾斜了……没有人决定反对一下了吗?” 场下一片寂然。 主持人:“看来今天的‘肉食者’很多呢…” 答案已经出来了。 …… 小凛:“哼,笑死……(注意到了什么)您…!” 为什么他在这?自然是为了救自己,但现在很显然,他混乱了。 该怎么帮助他…… ———— 军师:“你们究竟是带我来了个什么地方?这里…呃。” 木偶师:“‘人类的罪孽聚集地’,这个说法能让您感兴趣吗?” 军师:“并不能,我只想赶紧走,毕竟我还没能力自保呢,来这相当于刚开号就打最终boss,必死无疑。” 夜魅:“这不还有我们在嘛~” 军师:“我无法信任你,说不定就把我抛下了。” 木偶师:“不至于,你毕竟也是有个‘传承’的人,你死了会很麻烦……但不代表我们必须要你活着,说不定可以死了再把你救活。” 军师:“所以说根本没有安全感啊!” 木偶师:“只要你好好的,我们还不至于那样对你,我们又不是什么像他们那样的心理变态。” 林清梦:“………” 他们一行人此刻正埋伏在…人群中,倒不如说就在与主角团隔了条过道的座位上。 要说他们在这是为了做什么,自然是有乱就捣、有忙就帮,总之就是不能让“蔷薇”太顺利、也不能不成功。 这或许就是他们所追求的亦敌亦友。 ———— 几分钟前,其实有一批人更早地抵达了这里。 “我们就在这顶上潜伏着吗?” “对的,一有什么问题就打破地板下去救人。或者你喜欢淑女一点的方式也行,把这个地板给穿透掉,飘下去。”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而是我们不现在去救吗?就必须等到他做到位吗?” “对啊,没办法,这不能宠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既然想扫除罪恶,那么他就得背负罪恶。我们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 “但你真的不觉得过分了吗?” “不过分。要怪就怪他是一个好人,无比纯洁的好人。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去伤害别人,所以他就得受这样的苦……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说过他想要那样吗?” “是的,他亲口说过。” “但你觉得这样好吗?” 连她也沉默了许久。 “……不好…因为他这么做依旧是在伤害自己。” “所以说,能把这当成最后一次吗?” “……谁知道呢。或许在他想起来所有之后反而勃然大怒,质问我们为什么没那样对他…” “不管怎么,这件事绝对是不好的,我们作为他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不应该帮助他吗?” … 这一次,总算有所说服眼前这位执拗的小说家。 “不过,你知道吗?你虽然说动了我、我们,但并不代表这能改变我们的行为。 他像某个游戏里的角色一样,为了不让自己和我们反悔,下了一个禁制,与那个‘自我防卫’禁制仅仅小了一阶。” “打破不就好了?” “不,你太小看了,它会让我们阻止这个想法、停止这个想法、改变这个想法、忘记这个想法……” “但…只有你们有,对吧?我和芙柔以及小诺是不受限的,对吧?” 她们三人全然不知情这件事,因为她们是新加入的成员,而芙柔是脱离许久的成员,应该不会被计入变量。 “你的想法是对的,这是唯一的漏洞,我们争取下来的唯一希望。所以只能靠你们了……我差不多就要忘记了…请记住,我们有时也是身不由己的。” 她看着天空中自由的飞鸟,微笑着的面庞一顿。 “刚刚…怎么了?哦,到这个环节了啊。我们乖乖在这等着就好,不能宠溺他,他需要成长。” 禁制生效得这么快吗… 少女皱了皱眉,又吸了一口奶茶…哪怕她知道被**下了药。 历来的所有被**递来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被动点手脚,但少女无所谓,毕竟她知道药效如何,不如说不需要下药她也会那样…… ———— 回到主视角。但他一直混乱着、纠结着、重复着,不值得怎么记录。 情况自然越拖延越严重,主持人拿着钥匙走向铁笼,当然不是放了她,只是为了搬上刑架而已。 只是…他的视线刻意瞥向了那个角落,似乎在等待、期待。 …… 除了我,他们也很慌乱。栩夕蒙住了双眼,按住了耳朵;柳颜则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已然满头大汗;林杰…他……冲了过去。 只是刚起身便被压制在地,有什么什么东西同时也抵在了我们的后脑。 他:“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了。” 他是…不久前还在一旁的侍者,不知何时离开了,现在想来应该是一直埋伏着。 台上的主持人也不为所动,不出意料般笑了。 主持人:“看来,你的朋友和你一样的有勇无谋呢,救人不成,反被抓。哈哈哈——” 其他的买家也随着他一同大笑… 主持人:“那么,会有人买吗?感觉长得都挺不错的呢。” 台下各有褒贬,但其实他们内心觉得…不重要。 ———— 人命是不重要的吗? 真的是这样吗? 他们有人肆意妄为、作恶多端,以各种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方式去摆平一切。 他们有人践踏他人、毫无人性,以摧残他人为乐,或许还是含蓄了点,说是虐待更加形象。 然而呢?他们不会有惩罚。 警察呢?警察干什么吃的? 他们不知道,或者装作不知道。 全世界上下,没一个警察知道吗!? 阅历深厚的人会让那些愤愤不平的正义的小年轻不要多管闲事,非要去遵循内心只会被各种理由撤职。 怎么可能? 假如局长也被金钱贿赂了,这样说得通了吧? 那难道全世界的局长都会被贿赂吗?他们的心就这么腐朽吗? 不一定,但有时…家人是他们的软肋、市民安全是他们的软肋。 知道电车难题吗…失控的列车驶向一个换轨处,一边是一个人,另一边是五个人,你手上有个拉杆,可以控制列车的驶向…… 他们选择了救活大部分人,明白了吧? 想要打垮邪恶势力只会惹祸上身,你不能确定你的所有上级绝对不会背叛,你也不能确定你的所有下级绝对不会倒戈。 有人扫黑,但只有他一人扫黑,下场很惨,渐渐地…社会就成了这样。 人人自危、不团结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要处理这样的势力为好…这是为了更大部分人的生命安全。 …但是…… 所以呢?坚守中二又可笑的正义且认不清现实的你决定拯救世界? —— 小凛:“您能做到,且只有您能做到。” 她微弱的声音透过混乱的笑声传达到了我的脑海。 —— 为什么不拯救呢? 又为什么拯救呢? 人类,总是有好人的。 你见过吗? 没有……有,但已经……… … 怎么救? 杀光坏人。 这样救世?这算“拯救”? 不然呢!我还有什么办法!用爱心去感化众生吗?! …你明明已经知道所有,为什么不肯去做呢…… …… —— 小凛:“您需要这么做…您必须这么做。不只是为了我、我们,还是为了这个世界——” 夜魅:“做的觉悟还不够多吗?这样反复的纠结煽情不觉得尴尬吗? 听我说:「去,杀了他们。」” 混乱的狂欢盛宴 夜魅:“「去,杀了他们。」”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发展。 他听到这句话之后瞳孔一阵颤抖,逐渐有些涣发…旁人看不到的是他脑中的混乱也一扫而空,只留下了一个念头—— “杀,杀?杀…” 他轻声呢喃着这个字,周身空气开始汇聚掌心,一把长刀“凭空”呈现。 他:“你、你在做什么!快开枪!” 不能死,得杀完… 毫不犹豫地挑起刺向后方,往上一划…会是什么场面呢?我不知道…… 背过手抢过来他的枪,尽我所能地进行瞄准,射向了试图攻击我们的坏人。 砰砰砰—— 砰—— 这另外的一声枪响格外响亮,它打入了少年的体内,哪怕他事先穿上的那件黑色蔷薇也没能完全抵御住现代热武器的攻击。 然而…然而? 很巧啊,没有击中要害。 他的身形多了一分摇颤,但还是一次次地挥刀、开枪… 场面不再各自独行,合并在了一起。 他们因此发现了对方?或许吧,但至少现在他们不会额外树敌,只求对方不要添乱就好。 军师:“喂喂喂,开打了欸,我能先走吗?” 木偶师:“那你就成了逃兵,你想试试后果吗?” 军师:“不了。” 他瞬间萎缩,紧紧地收束身体,试图减少可受击面积。 林清梦:“我能去帮忙吗?” 夜魅:“不太能…也就才这么点人而已,除非——” 果不其然,这里终究不是好惹的,一个再怎么武神的人就能一人破敌?开什么玩笑,那得是多么童话的故事。 一个个作战经验丰富的雇佣兵涌了进来,各自都拿着武器,使现场更加混乱。 主持人:“还好这次并没有大买家,小角色罢了,怎么乱杀都无所谓。我先走了——” 砰—— 子弹贯穿了他,击破了红色的幕布。他倒了下去,被那扇布遮蔽,宣告了退场。 凌酱:“喂,这还不够吗?话说有别人动手脚诶,不去管管吗?” **:“倒不如说他们正好帮我们达到了想要的结果,看着去就好。” … 尖叫声、枪声…… 有人害怕地躲藏、有人兴奋地制造更多混乱。 栩夕:“呜呜呜…”(哭了) 林杰:“咳咳,刚刚、肩膀好像、骨折了。”他咬着牙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柳颜:“呼,冷静,这里不能待下去,我们走,去…舞台旁边的那个厕所里——”她拉着另外两位逃往那里。 … 他:“不要,不要杀我!啊、啊!” 他:“哈哈哈,太混乱啦!这不是很刺激嘛!来更加残暴点!” 她:“早知道就不——呃…(喉咙被刺穿)” 他:“啊——啊!救命、救命啊!” … 一群懦夫,明明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一旦受害者变成自己就这么鬼哭狼嚎? 我很喜欢一句话——“杀人者,就要做好被人杀的准备。” “杀…呃(再次中弹)” 上次是肚子,这次打中腿了,走路都没那么灵活,只能勉强地进行带动。 军师:“他怎么突然这么疯魔…夜魅,你对他下的催眠怎么还有强化buff?” 夜魅:“不完全是,一大部分是他自己本身的实力。” 军师:“可恶,不愧是有背景的人,我怎么就没点堪比主角的看点啊。” 木偶师:“…谁知道呢……” 林清梦:“我们一直在这坐着真的好吗?” 夜魅:“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林清梦还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夜魅:“让你别做的事就别做。” 她的语气低沉了些,不仅有些生气,还有些威胁的意思。 林清梦沉默了下去,只是心里依旧思绪万千… … 杀人怎么杀?伤害其主要器官就好。 但偏偏有人喜欢不给痛快,就喜欢听着受害者的嘶吼惨叫。 这种人…更应该死。 “杀…”(像精神病般地低喊,不知这是第几次念出这个字) 他想赶往台上台下的人间炼狱,但身后门口处的精良部队更需要优先对付。 看着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自己,他会怎么做呢? 躲开?开什么国际玩笑,近距离躲子弹,除了玄幻就是沙雕了。 像曾经见过的那位以一敌众的少女一样切开子弹?他的动作可没那么精准,他不敢赌那个可能性。 于是—— 一个铁质盾牌…再带个握把。 砰—— 勉强接下一发,但严重变形,内凹到看得见子弹轮廓,这样是绝对顶不住即将出膛的步枪连射。 改变策略,放烟雾弹…可是要怎么放呢? 造…造……啊,有了,数不清的粉尘颗粒,使劲挥洒—— 突突突—— 来不及了,他知道我就在这个范围的中心,毫无疑问这会… …… 没有击中…?一发都没有? 烟雾中扑来了一个人影…… 是她! 可是,她、她怎么会在这?又为什么要为我挡下枪击?明明,她只是一个木偶,她不是、她不是清梦…… 林清梦:“我…是…林、清、梦。” “……” 你、你不是。 这句话在这次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能理解吗?别人长着和你认识的人一个样,然后说着她就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 怎么会承认嘛,这是多么对不住本尊的一件事,她就是她、而眼前这个人,仅仅是她自己…仅仅是很多地方都相同而已…… 她逐渐无法倚靠着我站立,倒在了地上… 夜魅:“…更好了,也不枉费我降好感地演一个坏人。” 军师:“欸?是演的吗?为什么?” 木偶师:“只有对于她能激起自身意识的事情多利用,多自我主宰地违背我们的命令,做出她自己想做的事,这样她才能突破传统木偶的框架,要是能研究出来……(碎碎念,畅想着未来)” 顶上,一人惊了。 凌酱:“假如说只是样貌一样,为了让他心软以作为他们的杀手锏的话,为什么她会主动挡枪?关键她好像有了些‘自我电波’,越发强烈了。” **:“这样啊,看来清梦又多了个形态呢,一个样貌竟然被三人同时使用…看来以后得提防内鬼偷梁换柱了。” 凌酱:“你就这么点惊讶?” **:“小场面……但其实有些时候只是装作不慌,因为一旦我都慌了,那你们就更加不得了,毕竟我可是指挥官啊,不慌乱甚至是我的责任。” … 手上动作不停,即便头脑开始有些沉重,也还是继续扩散着白色烟尘。 一个暗黑色的高大人影突进过来,手上带着把刀。 顶起盾牌压了过去,两者对撞,刀刃嵌了进去,穿透了铁板,他往一旁挥开,我们都失去了一件武器。 把我按在了地上,绞着脖子,呼吸不了… 右手拿着长刀对着他的侧腹刺去,但被他按住了手臂。 以为这样我就会死吗?可惜,我还会点“魔法”。 造物…唔…一定要捏出来…… 视野开始模糊不清,濒死感,又一次来了。 已经开始有些走神了,真的能在死之前做到吗? 一个尖锥……不行,已经没力进行发射了,自然落下的伤害能打断他吗… 噗嗤—— 他的头炸裂了开来,鲜血与脑浆肆意飞溅,喷了我一脸。 这不应该是我做到的,那么—— 芙柔:“哦~,是‘战争’的味道啊。” 她怎么醒了,不应该是在我的座位上吗? 芙柔:“事后解释,我先上了。” 她握着那个长条的尖锥造物在粉尘的掩护下冲进了他们一伙人之中,没有使用那些威力巨大的武器,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她还做不到。 … 厕所里,他们躲在了同一间,这时候还讲什么男女有别?活着就很不错了。 柳颜:“躲在这应该就好了。” 就好了吗? “肉食者”们知道这里必定躲着人,于是跟了进来,装作不知道那样玩弄着羔羊的心 他:“在哪呢?在哪呢~快出来吧~” 刻意在这个门口停一下,然后打开了旁边的门,却不曾想里面也有一人,他被揪了出去,被迫参与了“血肉狂欢”。 然而,正当你放松、以为他的搜查就这么结束的时候。 叩叩叩—— “肉食者”敲响了门。 心再次绷上顶点。 … 省略了这么久,台上什么事都没有讲呢… 要仔细描述的话自然就不过审了…假如现实有审核的话。 毕竟台上有有这么多各自喜欢的器具。假如说台下是狩猎区,那么台上就是烹饪区了。 非要说说的话…那都是“有血有肉”的刻画啊。 他:“你会知道这有多美妙的。” 她:“不要!请放过我!啊——” 除了这样的,也有娇喘淫淫、春光灿烂的,活春宫一个…… 反观肉食者的舞台,他们那边很少惨叫声,多数都是皮开肉绽的血肉撕裂声,嘶啦嘶啦的那种… 少女看着,但无能无力。因为此刻的她正身处牢笼中,她也是一位需要拯救的人。 他:“长得这么好,自然要这样伺候啊,哈哈哈。” 他露出了自己粗鄙且散发着恶臭的“污秽之物”,很得意的样子展示着。 他:“不不不,这样鲜嫩多汁的美人,就应该精细切分后下锅,最后大火收汁,怎么煮都好,食材好,不挑煮法。” 小凛:呵,可惜了,这两种人都没法达到目的,要么被炸死,要么被吓一跳,在震惊中被我杀死。 此刻的她四肢都有枷锁禁锢,但问题不是很大,虽然很多天没有补充电波能,但还剩下的一些应该足够穿透这个镣铐了。 什么?这几天怎么不怎么做? 因为这是对他的一场试炼,与铭栖被绑架那时的情况一样,禁制生效,她们选择利用这一点制造这样的困境以激发他的潜力,促进他成长。 她们或许都有想过逃跑,按理说她们一定能逃跑,但并不,禁制会影响到思维、行动,她们不想、她们认为不应该、她们不能、她们做不到。 于是只能像柔弱的公主那样等待着王子前来救助。 那为什么现在能反抗?因为已经在他面前了,再怎么着也不能打假赛了吧?而且反抗不代表她就因此一个人逃走,仅他一人是做不到的,不只是感情,还有禁制…… 他:“让我们尝个遍再给你们吃也不迟。” 他:“让你们玷污了就不好吃了。” 他:“那让你们杀了还这么玩?我们可没那么变态,想让我们焯一个死人我们才不乐意。” 他:“行啊,来打一架啊,谁赢归谁。” 他:“谁怕你们啊!一群变态。” 他:“你们才是!” 两边打了起来,笑死… 天降;军师主场 地面,离笼子不远处就是铁笼钥匙,但这一点点短小的距离却成了无法到达的彼岸。 她:“唔嗯,好吃~,好吃的不是铁块,而是你的希望,啊哈哈哈~~太美妙了,你会用这美丽的容颜对我发出怎样毁人设的谩骂呢~??” 小凛:“疯女人…” 她:“就才这样吗?” 小凛:“你估计打死也不会想到,我可是‘魔术师’啊——” 多耗了些能量,穿透了枷锁与银色监牢,只要到他身边就能维持小小的消耗,得赶紧过去,要帮上些忙…… 小凛:“对了。” 啪—— 淑女地轻轻扇了一巴掌,还没有头脑炸裂的程度,可以看出她还不是很生气,或者说她从历史上都没有生过气。(过硬的心理素质,但其实…?) 轻巧地小跑过去…怎么可能嘛! 他:“喂喂喂,她逃出去了,她用了魔术!” 他:“我才不信你,现在就是时机!” 噗嗤——(利刃入肉声) 他:“不是,都等等,都停下先,看一眼吧。抬头不难吧?” 他:“…好像真的欸。” 他:“那不正好?活蹦乱跳不是更好玩?” 他:“别放跑了,都去抓啊!” 一群人…对付一个女孩子…… 但凡换作她们组织里任何一位成员也不会是这个困境,因为她是后勤信息处理人员,没有自保能力,这是她的硬伤、无法遮掩的缺陷。 非要提上惊人的基本机能的话,你不觉得用出那么大的力也是很需要能量的吗? 能量守恒还是没有被打破的,既然要一击毙命一个人,那么她需要用的力也是很离谱的。 更何况双拳难敌…一群张牙舞爪的手。 那还能怎么样?跑呗! 像是玩着橄榄球游戏一样,但这次绝对一个人都不能让他碰上。 小凛: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但很快,她想了很多,仅凭这副孱弱的身躯,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呢? 这样的自我怀疑不停持续着,但身体则是准确地掠过了沿途障碍,到了少年的身边。 …… 从他的视角来看就是—— 芙柔刚走,起身、转头就被吻上了嘴唇。 小凛:“别说话,赶紧、把唾液递给我。”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但还是对他表达出了准确的意思,你问怎么做到?某种很深奥的电波联系,可以理解为“心有灵犀”。 他照做了,但反应过来后刚想有所震惊,她少女便停下了动作。 小凛:“主人,造点什么武器,最好是投掷力越大伤害越大的东西。” 嗯…力量与杀伤力成正比吗…首先得经受得住巨大冲击力,投石机的那种大石头吧。 “可是…刚刚起、还没缓过来…有些晕——” 脱离她的扶持后,即便有什么想做的,最后也是趴在了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大口喘着粗气。 小凛:“…把刀给我,我试试,也只有我能试试了。” 看向那边还在鏖战的芙柔,似乎进入了一种半意识状态,纯粹是因为“战争”的气息而引起了什么反应,才导致了“逝者复苏”提前了很多。 小凛:“这边的战场只能由我来了……” 生疏地接过“斩棘”,她想有所作为,但也只能想想了。 小凛:挥得够用力的话会不会有“剑气”从而做到以一敌百呢? 通过脑内的计算,普通人做不到,她想完成这个操作也够呛,因为哪怕是火箭的爆发推力也做不到这一点,要想凭臂力去斩出那击…… 可能可以,但是一次性——手臂会一同飞出去。 况且这个可能性也低得离谱,身旁的他本身也都意识混乱且有所负伤了,靠接近他能得到的驱动能已经微乎其微了,即便刚刚的操作猛增了一波,但很勉强,勉强得离谱… 那些恶心家伙的丑态近在咫尺了,怎么办? …… 嘭—— 天花板破裂开来,降下了两人。 凌酱:“还是这样出场够帅…呃恶,踩到脏东西了。” **:“…呼,小场面,接下来,删除世界的‘赘笔’吧。” 不止敌人懵了,自己人也懵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明明把这珍贵的第一次登场安排在更后期才能收益最大。 她想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或许答案就是她身旁那位经常和自己名字串音的少女。 … 木偶师:“她们下场了,我们也要去凑热闹吗?” 夜魅:“…你觉得呢?” 木偶师:“谨慎避免正面开战最好,更何况‘蔷薇’的明面顶尖战力几乎都来齐了。” 夜魅:“按理说我们确实该走了,但我们来这不仅是为了他,还有那小子也有个试炼得监督完。对了,我去给林小姐‘收尸’了,你去盯着点小军师,小小帮一下。” 木偶师:“知道了…记得把地上可能散落的一些奇怪物件也捡一下。” 夜魅:“你也知道奇怪啊…” 木偶师:“但不可否认,那些古怪的小东西就是木偶的‘零件’。” 夜魅:“好好好…工作量又加了……” —— 军师去哪了呢?明明刚刚还是一个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如今呢?被掳走了? 不…他在混乱的局势中看出了那关键的一枚棋子,毫无疑问,他走出了有利于后世局面的一步。 时间回到那两位王牌还未“天降”之前。 …趁乱、不引起注意地偷偷跑到那个厕所。 砰砰砰—— 砸门声、踹门声、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从里面传来。 军师:“他们摊上大事了。救了他们作用很大吧,而他们‘蔷薇’顾不过来,也就是说只有我能做到了…” 他眼神坚定地给自己打了打气。 紧握着一无所有的拳头也毅然决然地冲了进去,脑中与现实,男主角除暴安良的场景浮现也成功复现了出来!一腔专属于中二病的热血在滚滚沸腾!拯救人命啊——多是一件美事! 冲刺、跃起、“骑士踢”!这汇聚信仰的一击不负众望地打倒了那个高大的男人。 接下来呢?常识告诉他得补刀、狠狠地补刀,可是他下得去手吗? —— 回到台上,看似威胁不大两人组因颜值也被盯上了,但是这重要吗?不重要,人多势众已经不够数了。 她们二人可是以一便可敌千万上亿的人,毫不夸张…但事实上就是脆皮互秒?或者刮痧磨死?优点劣势合起来,她们这个组合便能惊天地泣鬼神。 凌酱:我是不是要喊个招式名呢?还是说…直接走过去?好像也不太对,还是去他那里再说吧,先保全我方人员… 少女离开了**的身边,但在她周身留下了一圈金色的光芒,就像孙悟空用金箍棒画下的一个圆圈法阵,同时它也确实有这样的功能,抵御住了他们的汹涌攻势,使作家可以安心“写作”。 —— 军师…军师他站起来了!他不再是背负着这个称号而只会在军队背后指点江山的谋士了!(虽然现在的他本来就不是)他参战了! 军师:一般来说,扁他鼻梁和下巴还有后颈。虽然眼睛毫无疑问是个绝对脆弱的可攻击点,但我下不去这个手。他是坏人,他死就好,但没必要、也不应该去虐杀他,除非他真的惹到自己… 所以骑他身上砸拳就好了吧,半死还是休克成了真死都随便,必须保证他不会像动漫里那样不久突然站起来背刺某人,然后另一个挡刀身亡…那样的场景才不要啊! 一招不疼爱膝盖的一记“膝铲”,集全身之重量砸在他胸口,他闷声一哼。 落花流水般下砸、如同开了狂暴一样闭着眼就是一顿乱抡,双手并用、做着“体转运动”。 那男人就活泠泠地受着吗?自然不可能,像这样桀骜不驯、不屈服于“自己的命运”的猎物他们时有遇见,应对手段无非就是更加强大的身体素质与训练有素的近战方式。 虽被骑身压制,但双手可是完全自由的,迎着少年的攻击,男人也进行了回礼,痛击了他的侧腹,少年吃痛直接倒在了一旁。 他:“哈?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不勇了?” 战况急转直下,他反把毫无近战经验的军师给骑身了。 可能有人不清楚,“骑身”是什么概念,就是坐在对方胸口上输出,对方跑不了还躲不了,在重力压制下也几乎不可能在顶起对方的一瞬间逃跑,顶不顶得起更是一个问题。 而且对方一旦打向的是他的身后,也就是自己的胸口以下,不仅躲不了还防不了,只能乖乖挨焯。 可以说这是很恐怖的近身肉搏手段,能让实力相当甚至相差甚远的人以这招分出胜负。 … 不过这里的地面倒还算洁白如玉,不愧是大势力,但是这重要吗?关键是要死了啊! 单手拿捏、掐住脖子,另一只手则是阴险地挠痒使对方脱力。 一边窒息、一边被这种大笑的冲动支配,一笑便越发消耗了本就不多的氧气。 头脑空白之下,这种强烈的神经刺激甚至成为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快感,仅剩残存的思绪里只留下了淹没一切的“兴奋”…他甚至因此勃起了…… (正常医学现象,为了做到这个极度侮辱人的目的,这位“肉食者”可谓是倾尽毕生所学了) 砰—— 并非枪响,而是门被奋力打开,狠狠敲打到了男人后背,他又一次往深处“半飞蹭地”地扑倒过去。 而因为设计,门板不会刮到躺地不起的大军师,但小小刮蹭到了“小军师”,只不过没人注意…或者说没人刻意去提…… 军师:“咳咳…咳……” 他咳嗽着,畅快呼吸着,连忙爬了起来。 柳颜:“怎么是你!?” 军师:“……呼…嘁,对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声音不再那么清脆爽朗,虚弱了很多) 那男人的头再一次磕上了墙壁,这次连站立起来都变得艰难许多,发出了“呃呃、啊啊”的哀嚎。 看到男人的动静,他们也是很识趣地停止了闲聊,一致对外。 军师:“上!围殴死他!”(一声令下) 柳颜:“不能这样吧……”(打断施法) 栩夕:“呜…不要打架了好吗?”(又哭又闹) 林杰:“嘶——呼呼…呼……”(你想让我怎么样?) 林杰至今仍忍着肩胛骨骨折的疼痛,硬是没有放声惨叫,连同刚刚都是。(是个硬汉!) 军师:“还不明白吗?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就算你们逃了出去,外面的人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血肉狂欢’、‘茹毛饮血’,你想试试吗?不想就只能在这里把他给解决了!” 柳颜:“可、可是,杀人再怎么也…” 少年的眼神变得犀利,说的话逐渐深刻,语气有种说不出的自带压抑……这绝不是演的… 军师:“等到他将你慢慢活体解剖的时候、活剥生吞的时候,到时候再想杀他就来不及了…这种人不是值得惋惜的生命——” 他浑然不自知,此刻的他已经有了一个真正的军师该有的样子,目长百尺地展望着大局,小小一人却也展现出了半虎之威,至少对眼前的三人有所震撼了。 边说着,趁着男人扶墙站起的功夫再次一腿扫倒,他的头这次又磕上了小便池,没有埋进去可真是可惜,只是头开始流血而已,小伤。 他:“咳咳、啊、你!(开始报告脏话库)” 柳颜:“已经够了,算了吧…他头都流血了。” 军师:“…你是圣母吗?不敢杀可以不杀,不要说什么停下!有本事你拿你们的命和他换啊! 这种情况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次,只要选择和神秘组织扯上关系,这种事简直就是日常训练!甚至是家常便饭!这个不杀、那个不杀,到头来上战场杀自己吗?!” 很现实,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他深有了解……但这么多都是从一个个“幼稚小人动画片”里面得出来的真理… 菜好不挑煮法、人好不挑片样,有些人,他就是能把动漫也看出生死离别;还有些人,读着“子曰:…”却能沦落成拍卖会场现在的这幅鬼样。 当然,这里夸张了点。但他们高读诗书礼经,真的做到了吗?有人不做,还有人想做也不敢做。 为什么?因为社会就是这样了—— 你不感同身受吗? 这样的话语只是夸张、夸大其词且危言耸听…也对,但社会也可以是指对于地球来说的……这样就看得出了吧? 当人与人的矛盾上升至国家层面…那就不是打架,而是打仗了。 上述的这么多险恶、善良、高尚…假如套进一个国际战事新闻里…… 还有,假如一心全世界友善联合的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把“社会”看作是整个地球呢?而是单纯以为指代着自己的国家社会? 显然,大家也都觉得全世界是不可能共同安好的,因为战争也是不可能避免的。 战争…可以创造一片新天地、可以世界暴力统一、可以让后世很长一段时间暂时不会有战争…… 但战争…会毁灭一片原本的美丽土地、会让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发高涨、必然会引发下一次战争…但低下头去、往众生看去—— 有人失去了生命、有人失去了家园、也有人…用他的话来说可能会笑着戏称“像男主角那样自幼失去双亲”。(可能不太礼貌,但这是符合他人设的心态积极的自嘲,如感冒犯,鞠躬——) 没错…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流传着兵家血统的唯一传承人!现任代号:“军师”! world note——世界笔记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那份幼稚的圣母心,就是因为这个,才害死了戍守边防的父母…… 流落逃亡才在沙漠里找到了一个绿洲,终年积蓄着复仇的火苗,逐渐地越烧越旺,他看到了希望,几个神秘的组织。 简直专为他这种人而设立,想着总算能有机会了,这才在加入的那天铁血不倒地死死撑了下来。 而现在,这将是他第一次手刃坏人…而且还是在buff全叠满的情况下(全部人都尽己所能,都有勉强和透支),标准的一个故事完结标志。 他伸手扯拉男人的头发,心里虽有不忍,但手上动作不停,一下下地往那个小便池边上砸去。 然后… ———— 视角先转到这边,芙柔与雇佣兵的激战…欸?打完了。 无一人幸免于难,四散的尸体上站立着一个人影,仅是她一人呆呆站立,鲜血飞溅在脸庞,已经习惯了,但身上也到处都是了。 仰头看天…仿佛可以看见天上明亮的星星。 芙柔:“这样杀戮就好了吗…这样杀戮真的好吗……” 扪心自问着,群星的回应她无法知晓,只是徒增了半分悲伤。 她在具体思考什么呢?思考着自己的价值… 怎么说呢,挺有意思的…但或许也不是那么有意思……当一个机器人意识到它只是一个机器人时;当一个人类意识到它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 芙柔:“我有什么意义呢?徒增杀戮…罢了……” 身形一歪也倒下了,似乎是这样的本能唤醒也到达了极限,但在那一刹,她确确实实地突破了某种不知名的概念,触及了本质,或许“本能”能够躲开它的限制,那么… **:“(及时打断)她都昏过去了,别再细细展开了…这涉及到不能谈论的话题了。” 凌酱:“我并不打算去讲解啊?话说你刚刚连头都没有看向我…又是那个‘神明般的视线’吗?” **:“…嗯,和祂说话呢……” —— ———— 这时,时间线在凌酱去往少年那里后,作家在“写作”,对吧? 她是这么写的—— **:“嗯~假设世界由笔墨描绘而成,我毫无疑问就是真正的创世神…(温柔地嘲笑)” 十指交叉放于胸前,展开时出现了一本笔记本与她的专属钢笔。 **:“‘death note’——‘死亡笔记’,听过吧?这个差不多,就叫‘world note’——‘世界笔记’吧。” 作家以她优美的字体精确地写下了一个事件。 「罪人们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像催眠那样的格式,笔锋停止之际,场面寂然无声,仿佛按下了终止键。 随后,一个个地倒下了,留下一地遗骸与生前所留下的惨案。 啊,不过…仅有几个受害者能活下?并没有,罪孽是否深重,她一眼便能看出,这已经成了一种专属于她的机能,不断培养出的后天机能。 这里…没有无罪者……甚至包括自己。 …书本悄然合上,她面带微笑收了起来,食指比划了一个“嘘——” ———— 军师:“啊!!可恶!谁抢我人头?!” 栩夕:“好可怕的人…” 柳颜:“我来帮你正骨一下吧,我的医术还是有涉及这部分知识的。” 林杰:“嗯,麻烦你了。” 潜伏在门口的木偶师:“?” —— 夜魅:“还好溜得快…但不出意外地自然也是发现了我们,只是没有理会而已……唉,‘世界法则’啊…多么‘玄幻’的说法,但事实上呢?这里真的是现实吗?” 面带着一如既往的魅惑微笑,提出了一个任谁都知道的“笨蛋问题”,但往往人们不会转变思维,被惯性思维束缚后总是能被“傻瓜问题”给骗到。 夜魅:“也不知这小姑娘还能不能修好…应该可以吧,我相信木偶师的手艺。” … 军师:“回来了…” 夜魅:“怎么垂头丧气的呀?不应该啊,是不是受委屈了?” 军师:“…呜呜,老委屈了——” 夜魅:“喂喂喂?,抱这么紧会~…会有反应的~?” 军师:“………唉,好不容易心动一次,结果却输得这么彻底。我只想知道你现男友是谁?是蔷薇的那小子吗?”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玩挺花呀,连他妈抱一下都会有反应了…呜呜……还没谈上就先失恋了。 (事实上,那是夜魅特有的“魅魔”体质,只对有好感的人才触发,此刻的她依旧“坚守忠贞”) 夜魅:“额…怎么、扯到哪去了?” 军师:“没爱了…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呜呜,憋屈啊——” 木偶师:“乖、乖、不哭哦——”(蔷薇同款“不哭”圣经) 军师:“呜呜……” 果然轻浮好看的性感姐姐不值得啊,还是冷情稳重的豆腐心御姐好~ 暗地里的夜魅:为什么被他触发了体质…难道我……(? ???w??? ?) 隆祁事件暂告一段落 梳理一下故事吧: 小凛被抓,男主去救;然后蔷薇暗地两位高谋覆灭了拍卖会;夜鸢救了柳颜一行人,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相互利用地为蔷薇提供了协助。 现在按理是要进行谈话的,但很不巧,她们时机卡得太好了,几乎是地板碎裂声响起时少年便没了动静。(昏了过去,或许还休克了) 身上几处伤口还流着血,壮烈极了。 整个事件都是由他起的头,虽然是被鼓动了一番,但毫无疑问他确实尽了自己的全力。 **:“处理完了…他好像快不行了,送回宅邸吧。” 即便眼前的少年已经是这副模样,她也只是一如往常地淡淡开口,但实际…她的爱与清梦对他的爱几乎同深。 …或许不能用“深度”去形容“爱”这个概念,而是共同经历的事、共同有过的回忆去说不清道不明地形容。 她的爱…“爱,却不能说;爱,却不能做。” 他们之间的故事很复杂,又或许很简单,可以长至天荒地老,可以短至开口已知言中意。 她多想抱住少年,一遍遍的说:“你辛苦了。”但是她不能,她作为一位领导者、一位掌权者,她不能做出这样过有个人感情的事。 静静看着,她又发了会呆… 凌酱:“他那几位同伴怎么说?” **:“…来者是客,既然是他挑的,自然是可造之材。再说,把他们丢下在这,两小时不到就会没命的吧?(向他们挑眉确认)” 柳颜:“嗯,而且我有加入意向。” 栩夕:“?”(小小的眼睛里装着大大的疑惑) 林杰:“我不理解,但大受震撼。总之能让我们不死就好。麻烦了。” 小凛很为难的样子,觉得是自己的无能才导致了她们提前现身来救场,她们的第一次现身可是很重要的,几乎能决定她们组织的命运。 小凛:“…你们为什么这么早就出现了。” **:“因为那个小姑娘惹了祸,计划乱了,总之…不用担心,提前爆料而已,计划照常进行。” 凌酱:“她是…?” **:“‘杀戮兵器’的初号试验机,因为考虑到人心可能承受不了这么多杀戮,于是选择了安装全机械意识体,但因为武器切换与置换功能出了故障,出了实验事故,原以为在爆炸中灰飞烟灭,现在看来是被别人趁乱端走了……” 凌酱:“停停停,别讲解了,我们赶紧回吧,不然他真要失血死亡了。” …… ———— … “老板,我方无一生还。” 他沉闷很久,憋出了最后一口硬气。 “上报警察!我宁愿死也要拉他们下水!” “老板,请您三思啊!” “我直接打电话自首行了吧?喂!110吗?我儿子和一群下属被人给杀了!” “该死……”你他妈自首也会连累我啊!别拉着我死!(现在才想到) 还记得那个小丑主持人吗?就是他。 心脏中弹,倒了下去。虽然被幕布遮蔽尸体,但并不会像动漫那样后续反转,“他那时没死,现在是后期哪个大boss”这样的。致命伤,自然是死亡了。 —— 新闻速报: 隆祁县一地下团伙“珠宝会社”垮台,据悉,其经营者“龙岩”为一切分厅的最大老板。主要营销手段为非法赌博、非法拍卖,其中也有黑暗的人身交易。 关于如何捕获,他是主动自首的,与此同时也积极上交了一切包括自己诸多罪证的信息供警方追查。 经多方审查,确认无误,警方已经完全确定,现如今,在国内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强大私人组织。 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的能力足以媲美国家一级特种部队,甚至有过于谦卑之意,因为对方疑似拥有远超世界前沿的科技。 是否为他国引起的战乱前引仍有待确定。 经总主席会议投票表决,中央决定集全国武警、特警之力合力围剿,必须镇压一切影响人民安全的不确定因素。 特意紧急插播该条新闻既是为了提醒各位公民,请不要盲目相信、跟从这个神秘组织。 同时也是在承认我们的不足,决定正面承担我们没能尽好的责任,时隔九年对全地区再次开展全面扫黑除恶行动。 请相信警方、请相信政府。 …… ———— 之后也陆续出现了许多不知名的专家,对着蔷薇的“残暴行径”一通义愤填膺地批评…对他们的拍卖会一方的不当人行径却只字不提,或许他们真不清楚,或许他们避重就轻地想要达到目的。 目的是什么?为了国内风口朝向那个组织,谁能确定这个强大组织会不会侵害到自己的利益?又或者他们这么做,让人民别去相信、别去拥戴这样一个正义组织时,他们有利益。 有人是为了让国家更好地运作,毕竟打击犯罪团伙自然比打击“打击犯罪”团伙要轻松地多。受人民拥戴的一方不是政府时,国家就会垮台,就像历代君王治国一样。 而还有人的行为就牵扯到政治问题了,站在他的位置,不严批以暴制暴的“正义行为”,只会引发效仿,到时国内会“战乱缤纷”的,这是为了人民安全。 原本可能还有些年轻人感到纳闷,但渐渐地就随大流了,新闻都说他们是坏人了,那多半就是了。 但实际上,全国根本没有几个人理会,百分之三人口都不到,反正和自己又没关系、又影响不到自己,自己每天想赚到钱活下去都难,谁还有闲情去看新闻?他们已经麻木了… 还有的就是有钱的人,他们会陶冶情操地去看看新闻报纸,但也对国家局势无能为力,仅仅只能作为一个看客了… 再剩下的这是杂七杂八的人了…有的是间谍、有的是键盘侠、有的是专程来吃瓜的。 各有各的说法,但无非就是“是与非”这样简单的两种情感。没有深意,只有偏执单调的闲言碎语。 离谱的是,有人说着神要来了、有人说着神要降下惩罚了、有人说这是“自刀自报”…甚至有的人说这是愚人节滞留笑话,假的。 可笑吗?这样的社会…… —— 警方研究: 该组织残忍杀害全会场两百余人,现场还有许多打码都不能放出图片的尸体(r18g),但有五十多人离奇地全都死于心脏麻痹。 虽然有摄像头记录,不过有些死角,何况台面上的天花板破了大洞,因此只有入口处的监控可调用。 但因为柱子遮挡与中途少年挥洒的“烟雾弹”,台上发生了什么尚且不详,对于当时的情况也就众说纷纭。 有人说惨案是他们为了惩罚坏人而这样做的、有人说他们就是坏人,只是刚好这帮人惹自己不爽才这样对待。 有人说这就是这里原本的情况,而其他几位正常被杀死的才是该组织真正杀的人…… 这样的为需要打压的违法组织的洗白言论自然是提上概率板的机会都没有,下台了。 根据仅有的几个画面,不是剪辑p图的话,那就是只能是高科技了,因为总不能告诉人民:“国内出了群叛逆魔法师”吧? … 有些组织也专门关注了这件事,开始暗地调查,甚至已经联系到了前不久和韵县的那起“持刀”伤人事件,已经有些眉目了,而且部分成员的容貌已经被确定,云和也被盯上了。 隆祁一事持续发酵着,这里的明争暗斗仍没有停止,不过也只能暂且抛开了,毕竟他们造不成威胁。 需要优先的事,是找回四散在不知何处的蔷薇花瓣…… 但所有人都以为,唤醒她,仅需轻巧几步。未曾想…于是改变方向—— 下朵花瓣的落脚点——“丰巢县” 顾名思义,那里是大自然的场地。 世界的真相 哦,看啊,多么美好的一天。 鸟儿在绽放,花儿在歌唱。在这样风和日丽的孩子中,像我这样的日子,自然在睡觉地安稳…(混乱ing) ? 像喝酒喝断片时突然清醒那样,明明感觉上一刻还欲死欲仙,结果突然—— “唔啊!呼…噩梦啊……” 环顾四周,这里是我曾常驻的病房。 “果然这里才是家呀,缺了点什么,还是拷上什么被养着最好…” 不对劲,我只是看向了门口那边便放松了警惕,但假如说正有一人趴在左侧床边的话。 **:“呦~被小清梦调教成这样啦?” “咳咳、不是那样、梦话…话说你谁啊?” 陌生的女人,笑盈盈地看着我。 **:“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而且从现在开始,我的名字也终于可以不用屏蔽了——” 狄燕:“我叫狄燕,是一名作家,喜欢写些小说,‘牢房’的书架上几乎都是我的佳作。你应该看过很多…只不过都忘了。”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 “这就不得不提到我的另一身份了,蔷薇唯二领导者之一。很抱歉呢,与您平起平坐。” 她在讲到身份时语气一变,明明说着平起平坐却开始刻意用“您”,真的没在阴阳怪气吗? “但是,不应该是清梦吗?她明明才…” “她只是一位明面上的小助理,实际上还是我在背后操纵着。而且你不觉得我身上有一点很特殊吗?” 非要说的话…头发黑长直、侦探风的西装包着一层白衬衫、倒是没有戴眼镜…… “‘总之总之’地概括了一堆,但我想说的是…有股奇怪的吸引力。像是……‘地心引力’?” “别讲那个老梗了,好看就直说嘛,我很乐意听的~” “虽然我也很想夸一夸,但果然还是想说清楚。那个引力…与其说是引力,不如说是关系链,怎么也不可能扯断,早晚都会扯上关系…就是很…命中注定那样?” “哎呀,一见钟情还说得那么含蓄,不过我也很满意了哦。” 不、并不是什么感情,而是一段纠纷。并不是形容一见钟情,是真的那样… “算了算了,你说不出就无所谓了。对了,我还有一个身份——” 她站起了身,好像接下来说的事比刚刚的事还要重要那样,还特意整理了衣襟和发型。 “蔷薇组织第零型号,[红尘之外],叩见殿下——” “呃,请、请起?”?_?? “谢殿下。” 不是、等等、我品品…先不说“红尘之外”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也是零号? “零号不是清梦的型号吗?” “并不是,第零型号并不是专指某一机体,而是一种象征,实际战力超过第一阶段、或机能的特性强大便会加冕这个象征,可以简单理解为强者特有。” 这样啊,好像也很合理。 “那么你有什么机能?‘红尘之外’这个代号…实在想不到什么。” “其实我有两个,一个是来自作家这个职业,类似于神笔马良,在我的特殊本子里写什么便会成真,而那个本子别人不可能拿到,所以绝对安全。” …逆天,这不无敌了? “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利用这个能力去做到所有我们想做的事呢?比如把她们接回来?” “并不能,这个能力有限制,受限于这个职业,我可以改、但不能乱改,毕竟没有读者会喜欢一个流水账小说,而且我也不喜欢这样去写。 也就是说,我写的东西必须合理,至少需要有所跌宕起伏的空间。” “也对,要是随随便便就能什么都做到,那就太无趣了。” “对吧?能理解就好,接下来是下一个……” 她顿了一下,仔细思索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 狄燕:“听着,这很重要,足以划出一个破折线来提醒的程度。接下来都别打断,听我说完。” 少年点点头,显然接下来这段话会比刚刚的听到的还要震悚。 狄燕:“这个世界,是假的。 是一个与我们相同维度(同是三维)但宇宙阶级高过我们的人写下的一本小说,姑且称祂为创世者。 但离谱的是,据我的观测,在这祂之上还有一个人,创世者也是一个纸上人物。 但止步于此,再往上的情况我也没办法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晓这些,也说不出是用什么方式知道,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 但我知道,最高层的那个位面中的人正看着这句话,这也就是我常说的‘神明般的视线’。 因为祂们的观测,我们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祂们心中以做到平行宇宙的情况、世界分支的情况。类似于我们作家所说的‘同人文’,因为对于祂们而言,此刻的我们就是一本小说。 为了方便称谓,我是这样去设定的: 我们的世界为‘第三位面’,中间间隔的是‘第二位面’,而那个常常观测我们的称为‘第一位面’。 比较特别的是,第二位面一直都很沉寂,静悄悄的,或许是已经消亡而不停延续着我们宇宙的正常运行,又或者是除了那位作家以外就没有人去进行阅读了。 而第三位面则在更多时候决定了我们故事的走向与发展,可能很细节,也可能会很粗略,我们有时感到时间流逝的快慢有部分也是这个位面的影响。 同时,来自第三位面的视线不只有读者,还有作家本人,所以有时,把自己当作一个小说角色,将一些情况打破‘第四面墙’地对着看不见的祂表达出来,这可能会改变我们的一些什么状况。 这也就是拜神拜佛后事情好转时,专家们用科学的方式所说的“碰巧”与“心理作用”吧。 而讲这么多,其实是想说:我的第二机能就是能够避于生死,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哪怕枪口堆在我身上也绝对会全部哑火,核弹落下也会被风吹去其它地方,就是这么‘红尘之外’。 而发生这一现象的原因刚刚也说了,是我那奇怪的能看破世界本质的体质。” …… “我能相信你吗…?” 太离谱了,比电波还离谱,居然质疑世界的真实性… “你哪怕不相信,在故事的最后也会承认的,因为这是一本he结局(happy end 大团圆的欢乐结局)的小说,必然会解开所有的误会。” “那么、我信。所以还有什么其它标签吗?” “后宫,科幻。” “…好像也是。但知道这件事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没有什么太大影响,或者说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我们,你不用过多在意,我比较轻车熟路,我来操作就好,你的行动一切照旧。 倒不如说你想有所改变也做不到,祂不会让你去胡思乱想。你只要注视眼前的一个个事件就行,不用过分在意。” —— “对了,为什么以前没见到你?我现在为什么回来了?柳颜他们还好吗?宅邸其她人还好吗?” 彻底醒了,意识到了在这里醒来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先别急,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第一,我们平时躲在二楼,你没发现; 第二,我本来是有身体的,只不过全毁了,抢救下来的意识导入了机体就有了现在的我; 第三,你没有在机体储藏室看到也是因为我们的机体很特殊,不能量产,小心存放了几件在宅邸四楼。 第四,我们去救了在地下拍卖场鏖战的你们,也搭救上了你的那几位同伴,这一上午他们都过得很开心。 第五,其她人还没有找回,需要你亲自去。有且只有你一人能做到。” … “也就是说…不、还是理不清。” “不急,先走吧、去吃午饭,路上再讲讲。” 已经乱了,或许我就不应该醒来。 …… 柳颜:“主…黑先生好。” 狄燕一副“你小子~”的表情怼了怼我的左臂。 “嗯,那天你没事吧?” 柳颜:“其实也就昨天,您能够一天以内醒来真是个医学奇迹…” “你不也造过很多个?救活过我。” 想起那件事,柳颜心里有些发颤,决定岔开话题。 柳颜:“这里的医学设备真的很先进呢,林杰他已经不疼了,只是动作还有些不适应。栩夕也被心理治疗了下,我也亲手试了试催眠,安慰很成功。” “这样嘛,那真是太好了。” 聊着,已经来到了膳厅门口,推门而入,里面入座着熟悉的两位伙伴,还有小凛、芙柔…… ?她是谁?等等,还有、清梦!?不对,气质不像…那么她是—— 梦清:“我叫梦清。” ? “啊?啊、啊?!” 梦清:“因为和你认识的那个清梦长得一样,但性格却截然不同而被强加了这个名字,根本就是原名倒置过来…” 边说着,咬牙切齿地看向狄燕,将口中的肉丸子当作她一样去肆意鞭挞、咀嚼。 狄燕:“欸嘿嘿,不好听吗?”????? 梦清:“你觉得呢?”?_? 狄燕:“咳咳、总之,这位就是那个惹出祸端的糊涂包啦,一时没想开,想把你给‘开’了。” “……”(害怕) 狄燕:“不过现在是没问题了,至少不会捣乱了。 还有这位就是和我一起隐居避世的同伴,一边吃着饭,手边还是放着一杯奶茶的看似无口、实则口嫌体正直的呆萌少女,叫凌源哦~要是用小凌来称呼可能会喊出两个人呢。” “嘶…但我要是只喊小凛的时候,凌源以为我在亲昵地喊她,也过来了,怎么办?” 凌源:“不,并不会有。如果是你,手拿三杯奶茶都不过去。” “欸,有被打击到qaq,感觉新认识的两位都不怎么(友善)…不怎么好相处呢。” 凌源:“知道就好。” 哇,满满的贵族大小姐气质,根本高攀不起。 梦清:“……”(略凶地瞪了我一眼) 另一位则是戾气缠身,不知何时会走火入魔。 “咳咳、对了芙柔,你的情况解决了?”(另起话题) 芙柔稍微有些扭捏,面红耳赤。 芙柔:“解决了…” “我想清楚地知道你是怎么解决的。” 芙柔:“就…(? ???w??? ?)…把手术中你不断外流的血给喝光。” “好家伙,止血钳都省了…等等,我?” 好像也对,毕竟都中弹了,做手术是很正常的事。 柳颜:“如果不是我按住了她,她可能就要拔出你的大动脉当吸管来嘬了。” (°ー°〃) “你是吸血鬼吗?” 芙柔:“抱歉啦,见不得血肉模糊,很容易走火。这也是缺陷之一吧…” “话说,芙柔你说话很带感情了欸。” … 场面寂然,怎么了吗? 狄燕:“你觉得呢?究竟是机械不断学习后模仿出了一个完美人类意识,还是机械自身进化出了一个自我意识?” “我…小凛你觉得呢?你应该更清楚?” 小凛:“我不觉得。” 凌源:“我不清楚这些。” …? 反应过来的她羞红着脸紧张地为自己辩解。 凌源:“不是,我没有回应的意思,只是商讨的时候也顺口说上自己不知道就能避免被他给提问了,所以才开口的。” 如果不是绷着一张害羞脸,我可能就被骗了。 … 林杰:“这里的男女比例完全失衡…” “所以需要你啊。” 林杰:“我在这就是电灯泡,我还是看得很清楚的。?_?” “呃…后续多加几位就不会了。” 林杰:“随便,我看不见,你们继续得了。” … 栩夕:“哥哥他们在偷偷摸摸地聊什么呢?” 柳颜:“男生之间的小秘密吧。” 各自成长;紧接下一个任务 梦清:“聊了那么多废话,也该干点正事了吧?去研究研究四楼,去把林清梦叫醒,然后去找下一个人,找齐之后就要攻打世界了。” 林杰:“!!?毁灭世界?” “不不不,只是统治。” 林杰:“有区别吗?” 还在想应该怎么慢慢讲解,让他们有所理解并接受,她却简单粗暴地一锤定音。 梦清:“你觉得你能反抗?不能就别多嘴,看着就好,实际情况会告诉你,我们是对的。” 呃,火气太冲了吧。 狄燕:“她说的对,不能浪费时间了…你们各自交流交流、拜个师、训练什么的,逛逛玩玩也行,我要带懵懂无知的首领去认清现实了——” 她揪着我的衣袖快步离开了,我也只好跟上去。 ———— 栩夕:“凛姐姐,我想知道你的狐狸尾巴和耳朵是怎么长出来的。” 小凛:“这个啊…回来才发现一直被关闭收了起来,然后伸了出来而已。” 在此之前,她的狐狸特征一直缩在体内,仔细想想或许是梦清在数据空间里动的手脚,抹除了她最引以为傲的非人特征。 柳颜:“我还以为是为了不引起峰峦而刻意掩藏的…可以说说这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吗?” 小凛:“好吧,那我就这样投影出来讲个故事吧——” 一个响指,她将脑中记录的事件回放以虚拟投影的方式,在面前创造出了一个3d的立体场景。 一幕幕像电视剧那样进行着,给小孩子年龄的栩夕看得可兴奋了。 栩夕:“(⊙o⊙)哇!好厉害。” …… 凌源:“嗯…要不要自己学学怎么做奶茶呢?这样就不会被那个女人给支配了。决定了,去二楼看看吧——” 她去了,殊不知,她完全没这个天赋。 …… 林杰:“芙柔小姐,你很擅长杀戮,对吧?” 芙柔:“是的。” 林杰:“我想学,请教我。” 芙柔:“…为什么想学。”她平淡地问,语气中捎带兴趣与期待。 林杰:“想要有能力保护别人和自己,昨天被别人按在地上的时间…我才知道我太弱了,在那种地方实力才是真理,要是我有能力的话,我妈妈她……” 芙柔:“很好的动力,走吧,去训练场。如果是我的许可,应该就不算陌生电波了…” 或许,这是一位得力干将的起始地,我不觉得他会放弃,持之以恒,必成大器。 ———— 回到这边,他们正走在路上。 狄燕:“你还记得吧,那些游戏里,那个昏暗的走廊。” “记得…在那时引导我来到这的那个人影就是你吧?” 在离开这里前,那个晚上莫名其妙地醒了,看到人影就跟了上去,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她了。 狄燕:“对的,特意埋了这个‘伏笔’,为了更加扑朔迷离嘛。” “并没有,只是更加的无语,因为你这‘伏笔’埋得太前了。” 狄燕:“其实并不算很前,但被强行拉长了一段。” 梦清:“……” 她也跟了上来,似乎很重要,但是一路上都不说一句话,只是跟在我们身后,眼神无光地看着。 狄燕:“到了…你觉得这最后一步该怎么进去?” 这个走廊,和上次来这时还是一个样,这最后一步像是隔了一面墙。 那纹理绚丽的大门,明明仅有一步之遥,却成了无法到达的彼岸。 “…是屏蔽吗?” 狄燕:“就算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呢?解除它?” “假如波长对应,就会像是得到钥匙一样轻松走过吧。” 狄燕:“确实呢,像是走了捷径…但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作为宅邸之主,却没有这个权限。” “…因为这是她设置的游戏彩蛋,既然是为了让我去玩、去找,我自然是不能直接走过去。” 狄燕:“所以答案很明显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指向梦清) “她?她只是长得像吧。” 和…某人一样,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狄燕:“不,她和清梦的关系很复杂,就像…你和诺那样,明白吗?” 所以,她是…与清梦同体的另一意识体…类似于“tulpa”和“宿主”的关系吧,我和诺也是这样,只不过仅在梦里见面而已。 …但假如是这样,那么清梦经历过什么?对了,皓说过她有些心理疾病…和眼前这位梦清有关系吗? 梦清:“打开对吧?她设下的作弊密码是…‘1223’。” 她点了点空气,好像看得到键盘那样。 “‘1223’…那不是我生日吗?”(12月23日) 梦清:“并不是…‘12’是她的出生日期、‘23’是你的,拼在一起而已…很巧,对吧?(低声)可是你居然连这也忘记了。” 满满的怨气扑面而来。 “我也没办法。” 她深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推开门先走了进去。 后一步跟了上去,里面该暗的暗、该亮的亮,准确一点就是只有那个蓝色的大荧幕散发着光,下面貌似还连接着一个奇怪的座椅。 狄燕:“带来芯片没?” …!从芙柔手中接下后一直没理会…完了啊! “本来应该会在口袋里的……现在(翻翻)…没了。” 狄燕:“我就知道…其实是芙柔收着并给了我,她预料到了你会很冒失,事后感谢她吧。” 她把芯片插入一个装置,在运作着什么。 “这是?” 狄燕:“‘叫醒她’,不出意外的话,她之所以回到宅邸也不肯连接新机体,多半是还在睡,这个东西能进去她的梦里叫醒她。” “很难理解,其实我们在外面时遇到了一个叫‘夜鸢’的组织,是她们动了些手脚,和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的机体断连了。” 狄燕:“…你猜为什么?” “她们动了手脚…不是吗?” 狄燕:“并不是,从这张芯片现在的样子可以看出,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只是她不肯出来而已。”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狄燕:“看上面电路纹理,相关的几个地方都有反应和运作,但就是不醒,只能是这个情况了,毕竟以前遇到过…(眼眸低垂)在她发病严重的时候。” 梦清:“……” 她沉默不语,毕竟以她的处境,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梦清,和你有关系吗?” 梦清:“有,但不多。倒不如说我是结果之一,然后加深了病症。关键在于谁你自己最清楚。” “是我么…” 梦清:“…差不多。” 差不多?为什么,难不成… …… 狄燕:“啧,难办了,这次情况不对。” “怎么了?” 狄燕:“她的事得往后排了,时间不能浪费,我让小凛有时间研究研究。 现在,去工作间带上那盆仙客来,我现在调好位置,开一个门。 国内局势很危险,你必须赶紧把其她人找齐先——” 边说着,急匆匆地用她修长的手指熟练快速地敲击着一个台式机器上面的按键。 上面的屏幕越缩越小,停在了华夏这个范围,标出了几个闪烁的红点。 狄燕:“愣着干嘛?去啊,时间紧迫。” “但,清梦她…我知道了。” 其她人也是翅膀,怎么能偏心呢,更何况她们的处境可能比小凛当时的状况还要糟糕,刻不容缓。 梦清:“……” 飞奔而去,一边想到了,仙客来她原来没事吗… …… 路过二楼时…似乎有什么尖锐的爆鸣声,应该是听错了吧。 经过训练层次,他们奔跑的身影是如此地奋力,再想想自己,似乎并没有真的努力过… 摇了摇头,再往下了一层。 桌上那盆粉嫩的小花依旧绽放着,见到面时,心领神会地都点了点头。 谨慎如珍宝地端起,我似乎也理解了铭栖她对待植物时的小心翼翼,那种对于自己孩子的关怀,很细致、很深沉。 …… 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四楼。 “带来了,但他们怎么办?” 狄燕:“他们就先留在这里吧,会好生优待的。他们现在不可能跟着出任务,还需要成长。 接下来就你和梦清以及仙客来去吧,我还有事,不能一同前往,要去见一个组织。” “这样啊,是什么组织?需要你亲自前去?” 狄燕:“直说了吧,比肩我们‘蔷薇’与‘夜鸢’的第三组织,叫‘渡鸦’,她们的事后面再讲,时间很紧,赶紧——” 用不着推吧? 梦清:“为什么要和他一起…” 虽然这样抱怨,但还是跟上了。 狄燕:“对了,那里叫丰巢县哦…呃,已经走了。那么我也该走了,涉及宇宙的大事,可是真的刻不容缓…” 与全人类的战争中的第三方阵营 柳颜:“原来这样啊,真厉害啊……”(陷入沉思) 栩夕:“嗯…怎么没有赢呢?好人不应该一定打败坏人吗?” 小凛:“并不是,那只是童话故事里的说法,现实是残酷的,秉着良心会赚大钱,而抛了良心…” 栩夕:“就赚不到了。” 小凛:“赚得更多了。” 栩夕:“?为什么?” 小凛:“那些事情对你的年龄来说不太适合讲…但或许你可以试着成为那个特例… 很多好人不能干的事都是受益最多但伤害别人的事,很多人被利益诱惑选择了去伤害别人,这种人称为‘烂坏人’。 但有例外…为了他人而去做坏事,比如为了重病的家人而去偷钱、为了天下百姓能活下来,而卖便宜许多却有同样药效的假药…他们虽然违法,但是本性是好的,称为‘善坏人’。 你作为新时代的小火苗,需要认清这些,一定要认清…” 栩夕:“………”(这一刻,她仿佛成长了) 柳颜:“二楼有专用的医药研究室吗?我想再钻研一下医术。” 小凛:“有的,请随意使用,缺少的材料可以去一楼仓库取。” 柳颜:“谢谢。” 小凛:“不客气…都是一家人了。”(看破一切的笑容) 柳颜:“咳咳…我先走了。”(脸红) —— 林杰:“师傅、第四圈了。(气喘吁吁)” 芙柔:“嗯,最后一圈,然后休息五分钟,进入下一项训练。” 林杰:“咳咳、是…” 勤劳朴实地努力不一定会有收获…但用在自己身上,有利于很多事。 体能训练好了,接下来才是舞刀弄枪。 要走的路还很长…… ———— 穿过那扇“门”,我们来到了一片森林里,和上次相比,这里的树丛更加茂盛,空气湿度很大,凉快倒还是有,像是一片雨林。 “森林,话说上次你把我丢去的那个地方你认识吗?还是说真的靠运气乱扔的?” “很熟,我在那里成长发芽,之后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铭栖的‘植物后宫’…” 夜鸢的手笔,这样就能确保那个事件中他一定会被丢到那片绿洲,以达到她们的目的。 “你果然,会说话啊。” 清脆的飘渺音质,空灵又富有神性的女性声音。 “事实上,和我不熟的人听不到。我…就像是一个外置tulpa载体那样吧。 唯心来说,是这盆花有了意识;唯物来说,是你的大脑演化出了一个意识体;但电波来说——” 身后跟来一个人,极不情愿的表情。随后门“虚掩”了,就是只有我们回到这才能再次打开。 是这样吧?就像从巷子那回宅邸一样的操作,这就是所谓的“门”吧。 你问我从哪知道的?四楼主控室那个台式机器上这样说明着,看了几眼。 … 梦清:“嘁,先说好,有什么麻烦你自己想办法,我顶多在你要死的时候帮你一把。” 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梦清:“帮你死得痛快一点。” “呃…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梦清:“……” 啊…为什么要和这个家伙一起行动啊。(两个人都这么想着) …… “该怎么找呢…假如和清梦一样芯片弄丢就难办了。” 梦清:“不会,除那姑娘以外,我把其她人的芯片都安在她们身上了。 不过她们已经没有机能,以我的权限进行了封印。除了基本机能以外,还有就是体质了。你自己看着办。” 她好歹还是提醒了一句。 “那就拉出那根红线来吧,嗯……在右前方和身前以及身后?” 非要说生命体的话,也就是仙仙和梦清了,难道她们和我也有什么“关联”? 梦清:“走你的路,别多想。”(怼了一下我的后背) “是是是,这就走。” 唉,摊上大麻烦。(两个人于是想) … 右前方,总之走这条小径就对了,然后走右岔路。 仙仙:“这里…很古怪,你最好小心点……或许第三阵营下场了。” “‘第三阵营’?指什么?” 仙仙:“我们与全人类的战争中的第三方。” “但…我们不就已经把全世界都给算上了吗?难不成还是三体人?” 仙仙:“说不定…毫无疑问,这与我们和渡鸦的会议有关。” “这样啊…梦清,你觉得呢?” 梦清:“有杂碎就杀了呗,哪来那么多废话。” 以她的武力值,确实是这样。 那么我该怎么办?应该不会死吧,毕竟狄燕说这是好结局的剧本,好人不至于会被刀,那就铆足劲冲吧。 高大的树木林立四周,或许还有些鸟雀居住其中,不时有几只松鼠在树梢上站立着、远远地望着你,有种被大自然环绕的感觉,养神又修身。 道路两侧有些杂草,很常见的长薄叶片植物,附近还有些草叶藤棘,要是一不留神可能就会—— “嘶——,被草给划伤了。怎么说?” 仙仙:“他不是故意的,还有你下次多看着点路……能给你的安慰就这些了,总不能帮你吹吹吧?” 合理适当地安慰,而接下来这是错误示范: 梦清:“真是羸弱的身体,仅是微淼的丛中杂草也会伤到自己。” “喂,很不礼貌哦,要是别人的话——” 仙仙:“如果是别人,她连骂都懒得去骂,所以她别人都不骂、就骂你,对你多好、多特别。”(仿佛戏谑地在微笑) “这是…p、p什么来着?这是pua吧,她骂我、我还得高兴?” 梦清:“不是吗~?”(?_?)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咱们快点走吧,这一路上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 越来越近,隐约能听到轻哼着小曲的声音。 果不其然,那位发声者就是铭栖,只是…红线没有因此截止,而是继续延伸了过去,也就是说再往这个方向走还有一位么…… “铭栖,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她正给地上一丛苗芽浇灌着净水,只是不清楚她的花洒壶是哪来的。 铭栖:“嗯…来到这里后,保持着低耗能一直维持着,所幸这里并没有什么野兽与野人,过得还算安逸。” 我方两人对此不做任何表示,很奇怪…是感到无语吧。毕竟别人都深陷困境,结果这位却小日子过得悠闲,也有感到庆幸吧,很简单地就找到了一位。 “这个花洒壶?” 铭栖:“哦,从我的植物储藏柜里拿的,所以大自然是很…值得利用的呢……” “呃,对了,我感知了一下,再往前方走走貌似还有一位,应该很近,也去接上吧。” 梦清:“哼…” 仙仙:“去呗,不然你会后悔的。” “好像也对,但你们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有些奇怪啊?” 梦清不做回答。 仙仙:“不清楚,突然有些不舒服吧。” “需不需要让铭栖看看?” 仙仙:“不用,不麻烦了。”(坚决) …… 逐渐探入密林深处,可见的自然也越来越多了。 多了些蘑菇花草、多了些猫鼬狐鼠、多了些溪流潺潺与些许宁静。 铭栖:“漫步于此,略感安闲。” “是啊…又想起我们刚见面时我瞎说的那首诗了。” 铭栖:“是么…” …林子越来越茂密,四周的树丛也越发接近了,低处的树枝甚至会拦路,需要谨慎地抬起,同时还要告诉后面的人注意,不然就会打到后面跟着的人—— 铭栖:“哎呀…” 回过头,她正捂着左脸,有些吃痛的样子。 “啊,抱歉,没事吧?” 铭栖:“可能没事,不过我觉得要一直捂着,可能留痕了,不好看…” “真是抱歉,十分对不起…但只能回去后再看看怎么帮你了,所以加快脚步吧。” … 另外两人则用着某种方式进行着无声的沟通。 梦清:“……”(你觉得呢?) 仙仙:“……”(应该就是了,先看看。) …… 再走了会,接近了。然后看到了—— 一个被叶子覆盖的大东西,可是牵引指向了它,难不成在叶子的覆盖下? 把仙仙放在地上,翻开叶片、手指接触到了些硬硬的铁杆质感,还是排列状,难不成—— 透过拨开的一点点缝隙,我看到了铁笼中,昏倒的铭栖…… 假如她已经昏迷在这了,那么刚刚那个“铭栖”… 回过头去,才发现她们已经兵刃相见、对峙了起来。 梦清:“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明明限制了却还能唤出植物…” 仙仙:“我的预感没有错,你、你们,就是第三者。” 那位假铭栖,刚刚都还在捂着的脸现在毫无遮掩,上面有一道伤痕,里面渗出了黑色的暗沉黏液,像是血液。 “…你是谁?” 铭栖(?):“…找到了…找到了……” 她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好像不准备掩饰了,同时嘴里不断说着什么,似乎有很强的执念。 铭栖(?):“只要你死了,‘暗黑’便可以席卷整个‘泛宇宙’,哈哈哈…” 说着听不懂的话,梦清却是一惊。 而身后的牢笼也陡然有了反应,从中涌出一阵阵狂风,将我们逼退几步,渐渐地、叶子像是有了生命,主动搭建成了一对绿色的巨大翅膀,至少两米的样子… 它开始扇动起来,带着整个笼子离开地面,飞了起来…… “啊?” 梦清:“别愣着!看你背后!” 再次转头,她诡异的笑脸几乎贴到了面前,成爪状的手伸向了心脏以及脖颈,是想要一击毙命。 两条藤从侧边伸来缠住身体使劲一拽,那个假铭栖便扑空了。 仙仙:“不好对付,你小心的,搞个什么武器出来。” 我成铸剑师了?为什么我在战斗里唯一的用处就是“搞把剑出来。”啊!可悲… 但没什么好说的,一边造着,一边感叹。 “仙仙,你什么时候长出了两条藤蔓触手啊?” 原谅我,说到触手总是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仙仙:“别管,这段时间我也是有成长的,她又攻来了,注意躲开。” 张牙舞爪╰(‵□′)╯地一次次无技巧地扑来,很简单地往后撤一步就可以躲开,简单得很。 铭栖(?):(」°ヘ°)」(笑) 这场战斗已经抽象了起来,起因就是她的诡异表情。 她:(?°?д°?)(歇息) 她:ヽ(‘⌒′メ)ノ(扑来) 我:=????(??? ????)(躲避) 仙仙:(? ˙o˙)?(挥舞触手) 梦清:╮(╯▽╰)╭(看戏) “等等等等,那个笼子呢?飞哪去了?” 抬头—— 好消息:看见它了。 坏消息:它在我正上方,正在下落。 该死,这时应该翻滚躲避,至少也就压到我的下半身,头还留着就死不了…那么快。 嘿—— 欸,好像是顺势往前欸?但我面前不是她吗? 扑倒了,紧紧凝望着对方的双眼,突然发现她黑色的眼白、黄色的瞳孔,怪好看的。 脸上一点小痕流出的黑色黏液都怪性感的,想舔舔、尝尝是什么味道。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她害羞地撇开了头,好像还脸红了。 心脏扑通扑通跳、非常地快,有种想要顺势下去的冲动,然后—— 噗嗤——利刃入肉声,睁眼探寻源于何处。 她的额头被斜着插入一柄剑,滋日——一声又拔了出去,一些不知道什么液体喷溅在了脸上。 梦清:“感谢你的压制,还算有点用…你不会动感情了吧?我可警告你,这不是你怕不怕死的问题,你想我们全部人陪葬吗?” 她揪着我的衣领直接提泠起来,眼神怒视着,很严肃地强调。 “啊…啊,我知道了…但是她到底…为什么你们也会被连累?” 梦清:“你这家伙…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是……别管,去洗洗脸,带上真铭栖就回去了。” 啊…啊?脑袋空白,浑浑噩噩的…… ………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自己房间里躺下睡觉了。 “时间过得好快啊…快到…连死了个人都已经不怎么震撼了。” 小凛的心结第三方的情报 叩叩叩—— “主人,该吃饭了。请不要又把自己锁房间里,现在——” 开门,她好像被小小吓了一跳。 “是小凛啊…铭栖她怎么样了?” “灌了些‘备用能’,现在已经醒了。 据她所说,醒了以后在森林,逛了一会就被突然袭击了。 问题也不是很大,换了个新机体。” “都换了,还问题不大?” “顶多轻伤,真的重伤您还没见过(表情难堪)…总之现在该去吃晚饭了,不仅需要讨论一下,同时铭栖也需要补充电波……您还有我们,请不要难过。” 一个温柔的拥抱,用着她一贯的冷酷风调尽她所能地进行了安慰,哪怕只是简单的拥抱也能体会到她想表达的深意。 “嗯,我知道了…(深呼吸,打起精神)走吧,大家还在等着呢。” …… “话说,你的狐耳刚刚蹭得好痒,想摸摸。” “不行啦,不是说去吃饭吗。” “也是…话说为什么你在宅邸里一直都穿着女仆装呢?明明其她人都各自展露特色地进行打扮。 哪怕同属‘三小只’(有兽娘特征的三位)里面的薇薇和皓都没有穿过,也就大扫除时有见过一次。” 她沉寂了、深深地沉默,如焦灼又无可奈何的夜色中,那噗泠噗泠的无声流水,矛盾又阴暗地流淌。 “因为这是我的价值。我除了收集信息这样的后勤工作,根本一无是处,像上次那样被抓时只能等着你们来救出,哪怕是一群人类也没法一人应付… 但凡是任何其她一位,她们都不会觉得这是困境,而我…太弱小了,只能像这样增加自己的价值……” …看来这件事困扰她特别久,自卑吗……那么—— “你并不是没有价值,反而价值连城。假如没有你的情报,我们会徒有利剑与拳脚而无处施展。 但你很好地补足了这一点,几乎很多任务都需要你进行筹划不是吗?你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需要麻烦你们。” “那我来保护你不就好啦~我不算外人吧?可以随便麻烦。” 她纠结了会,还是败下阵去。 “好吧。” 她笑了笑…不知我的安慰是否真的传达到了她的心中,或者是否能让她有所改变呢…… ———— 栩夕:“来了呀,可让我们好等呢,苦苦煎熬,只因为那香气太过飘渺,惹得我神魂出鞘。” …? “你怎么了?” 小凛:“咳咳,我教了点文学,不知怎的就突发异变了。” 林杰:“哈?不会教、可以不教、但不要乱教。” “话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林杰:“练了会…还有,一会没看着你居然出任务去了,也不打个招呼。” 柳颜:“不过还好,我们一下午也没闲着,算是相对静止地共同成长了。” 林杰:“栩夕那个是相反运动了吧?” 小凛:“咳咳,我也知道教的有问题,但没办法嘛,我也是第一次当老师,会改进的。” 与这边几位聊完闲话,接下来就是主座那边的几位了。 没错,现在才意识到,主座被那个叫狄燕的女人给抢占了… 虽然但是,要我去那坐着也挺不舒服的,毕竟下头几位都是惹不起的,平起平坐都有些担惊受怕,别说告她们一等地去坐主座了。 她会不会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这样体贴我呢? 狄燕:“不,并不是,只是我想这样而已。” “你怎么听得到我的心声?” 狄燕:“我可是能看到剧本的,刚刚的心理描写记录在了上面。” 其他不知道实情的人也就认为是在开玩笑了,毕竟都知道她是一名作家,开这样的玩笑也很像她。 而知情人便撇撇嘴,不去理会。 “…行吧,你确实有这个本事与资格。” 事实上,她就是在暗中体贴。 狄燕:你在瞎说些什么! “你好像突然很脸红,是感冒了吗?” 梦清:“拜托动动脑子,我们有可能感冒吗?” “没、没可能吗?” 梦清:“废话,你自己品她到底怎么了。” …… 铭栖:“话说…(因为座位相邻,越靠越过来)身上味道好浓……(笑)让您‘速战速决’还真是让您丢了颜面呢~?” 她一只手搂抱着、一边抬起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像是喝醉了那样迷离,赶紧推开了她。 “不是、等等!相信我!不是那样。” 林杰:(脸红)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我本人现场辟谣,你居然不信?” 林杰:“咳咳、不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只是想起了开心的事。” 柳颜:“嗯。” 栩夕:“?”(不懂,或者还没能完全明白) … “铭栖,你是在故意搞事吗?” 铭栖:“欸?我猜错了吗?那应该就是您解开了小凛的心结吧,不然味道很难这么香~” 味道…应该不是简单的味道,或许是类似于猫与猫薄荷的关系?但是为什么这个味道与“我和她们的亲密”有关呢…是什么原理呢…… “不是,别贴过来啊,这么多人呢!” 铭栖:“啊…好吧。” —— 饭后,和小凛携手收拾好了餐桌,第一次来到了后厨,这里也怪靓丽的。 回来后,这个餐桌显然成了会议桌,毕竟只是简单地讨论,不至于去负一层。 狄燕正端着一个典雅的小茶杯细细品味着,其她几位则已经聊起了家常。 见我们回来,也终于开始了正题。 ———— 狄燕:“咳咳…首先,看气氛就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是件大事,想先请问几位来客,你们的心意如何?是加入还是离开?” 气氛紧绷了起来,离开,这意味着遇到未知的危险。 林杰:“加入的话,和现在有什么变化?” 狄燕:“和现在一样,随意地逛逛玩玩以及训练,不时会分派些力所能及的任务,同时你们也能接触到更多内部机密。” 柳颜:“…加入的话需要有什么前提条件吗?需要试炼吗?” 狄燕:“口头承诺即可,但违背者自然不会有好下场。同时需要提醒,不需要誓死效忠,而是永远保持着善心,哪怕是面对敌人…但该杀该放还请慎重考虑。” 栩夕:“?”(懵懂无知) 狄燕每每注意到她时,总是眼神复杂地看向我。 “……”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情况我也想到了,考虑清楚了才那样做的,毕竟她年纪还那么小。(真萝莉) …… 狄燕:“那么这个环节就过去了,接下来讲的事情请不要害怕与质疑以及打断。 都清楚我们蔷薇是一个什么组织吗?” 柳颜:“嗯,也给他们讲了讲,都清楚了。” 狄燕:“其实还有一个伴生组织,叫‘夜鸢’,你们应该遇到了,那天还救了你们一命。” 林杰:原来他(军师)就是吗…一表人才啊…… 狄燕:“世界范围内,有很大影响力的就这两个了,其它黑帮都要比下去大半,即使不能轻松覆灭也顶多是拖延几天。 而不久前…也就是半个月前,宅邸里发生那起分散事件时,我和凌源会面了另一个组织——‘渡鸦’,她们有着不同于我们两方的技术,只是她们自己也没能理解,似乎把那当做了异能。 对,就是小说里的那种飞天遁地的异能。她们…自称是来自其它的宇宙,来寻找另一主世界的‘位面展开者’,类似于小说主角这样的人。 找到了我们这里…(看向我)你理解了吧? 总之,在交谈后,发现我们双方的目的其实是一致的,她们也就没有开战,在一个地方暂住了下来,不时与我们有所来往。 前面讲了这么多,其实关键在于,今天下午的行动中,我们已经发现了来自与‘渡鸦’同一世界的敌人,是一个星系规模的庞大组织,自称‘黑夜’。 他们和渡鸦之间有所瓜葛,而目的就是杀死那个‘位面展开者’,于是我们被盯上了。 日常行动、出门在外时,需要警惕四周靠过来的人,说不定就被掳走了…… 所以你们还不能出去,最好一直在这里,明白吗?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那些怪物会用什么手段逼供没人知道上限。” …… 场面哑然失笑。 林杰:“你确定不是把你小说的内容搞混了?” 狄燕:“这些都是真的…小凛,投影出来,那个假扮铭栖的怪物和会飞的牢笼。” 小凛:“嗯。” 开始着手凭空捏造虚拟建模,必要时加入点参数,随后在台面上飘荡着几个模型供大家近距离把玩。 林杰:“这……” 狄燕:“你被眼前这一星半点的地球一角给蒙蔽了,我们可是身处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把眼光擦亮点吧。” …… ……… 聊了许久相关问题,但最主要的—— “我们的原计划不是统治世界吗?现在怎么办?” 狄燕:“…注意我和你的身份……你不应该问我,而是有点自己的主见,我并不比你高一等阶。” 嗯,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是我…我会继续下去,哪怕顶着更多的压力。” 狄燕:“差不多…但现在更优先的是找回她们。洗洗睡吧,任重道远、劳逸结合——” 这么说着,她打着哈欠离开了。 命数至此;渡鸦入驻 夜晚,一个自带负面与浪漫意味的词语,不禁想起“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句话…谁知道呢。 劳累了一天的云大小姐在浴室里淋浴,温热的净水贴着身体皮肤流淌而下,汇聚在一个小小的水漏口,流向了不知何处。 这样洗澡总能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有时候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很久,直到眼前是蒙蒙白雾才恍然发现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滴沥—— 淋浴头关上了,水不再喷灌,而是憋聚在水管里等待下一次解放。 拧干毛巾开始缓慢地擦身,生活过得多么惬意啊。 …… 咚——! 一道闪雷射中了即将撞进云和家中的黑影,将它钉在了远处不知多少层的大楼外部。 那只怪物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嘶吼便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挣扎几下后被长枪激发的雷电彻底夺去了生命,在高压之下,一寸灰都没能留存。 少女抬手,远方嵌入水泥墙壁的长枪又飞了回来,被她攥在手中,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雷霆:“第十八个…那栋楼都快被扎出窟窿了。” 烈焰:“雷霆,那是你没有控制好…看来这个城市也要多一个灵异事件了。” 雷霆:“不要用那个老土的代号,那帮老古董就是不会取名,现在也很生气,叫我‘雷闪’,记住了吗?” 烈焰:“怎么会呢,我觉得还挺好听的呀。” 雷霆:“那是你觉得而已——” 谈笑间,手中的雷枪再次掷出,对面的高楼开始有些摇颤了。 雷霆:“你说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招怪呀?(收回长枪)” 先知:“因为她沾上了气运,而且还是普通人。还有,你再不控制控制的话,今晚那栋楼就真的塌了。” 一位神秘的女人在她们背后出现,无奈地那么说着。 雷霆:“额…欸嘿嘿。反正施工中嘛,没有人住。” 先知:“影响太大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她轻歪头脑,搭配着俏脸很可爱。 雷霆:“…具体说说?” 先知:“…(点了点手指,简单算了一卦)…被盯上、追剿…以我们现在的肉身还是顶不住刺杀的,小心点。我们还没有沾上气运,很容易就像配角那样死了。” 烈焰:“这‘气运’…到底是什么啊?” 先知:“很迷,我说不清,把它看作理所当然就好。” 噗嗤—— 这次,雷枪贯穿了怪物,穿透时顺带地激发了雷电,将怪物在空中毁尸灭迹。 倘若真有人看到夜空中电光闪闪,只会认为眼花了吧。 先知:“像这样刷刷小怪也不错?” 雷霆:“还行,要是天天这么单调就差点意思了。” 先知:“很快了…源源不断……过几天去追几个‘夜游’吧?” 雷霆:“行啊!我赞成,也就那些家伙还能对抗一下了,其它都是瞬秒,没意思。” 烈焰:“理性来说,我们现在很危险,非要去的话那就是脆皮互秒,明明才刚刚扛过‘通道天劫’,连水果刀也会伤到我们吧?” 先知:“也对……那我算算,到时候………” 她沉默了下去,眼睛都瞪大了… 雷霆:“怎、怎么了?” 先知:“……没有命轨迹象…也就是说…” 另一个少女也来到了楼顶,急匆匆的样子。 梦影:“不好了,跟来了一个‘大圆盘’!在金星落脚,有个‘小圆盘’已经往地球来了…” 先知:“命数至此…走,叫上[医师],去‘蔷薇’避难。” 雷霆:“有用吗?她们能打赢吗?” 先知:“气运在她们那边,只要那个人不被策反,我们就不会死。” 她们跑下楼,急匆匆地开始收拾家当。 突然有人想起了什么。 烈焰:“那个小姑娘怎么办?” 雷霆:“遭了!干脆把她抓过来一起吧。” 先知:“没办法了,要是她被抓了会节外生枝多很多事的,只能那样了。” …… —— 狄燕:“谁啊?” 深夜,作家仍在写作着,但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先知:“你的通讯录很多人吗?除了我也不会有人打这个专用电话了吧。” 狄燕:“习惯罢了,所以是什么事?” 先知:“借宿不知多久,总之来避避难。” 狄燕:“真是少见啊…(唤出虚拟面板,轻点几下)门开了,请进。 三楼还有许多正常的空客房,请随意入住。没有挂门牌就是空的,建议贴近点入住,而且隔声是很好的,不必但心。” 先知:“话说,我们还掳了小姑娘,建议把他叫醒和这位解释一下,顺便我们也和他聊聊?” 狄燕:“行啊,我去干醒他。” 先知:“呃……” …… ———— “为什么我是?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特殊’的…” “那里特殊了!这种东西…我才不想要!” “但如果不是这个,你觉得你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活下来?” “………” “这个闭环中,是你把自己的存在给插入了进去,这怪不得别人。况且、没有这份力量,你怎么去救你那些同伴?” “……” “这不是一件坏事,哪怕路上会有数不尽的痛苦与磨难,就算身边的人会接连牺牲,你会活到最后的。” “但…那样的话,我还不如——” “你想那么做,那么你就不会与他们相识了。连配角也不是,在世界的角落无人知晓地死去。 即便他们就在眼前也无法攀上关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而做不出任何举动……你觉得呢?” ……… …… 咚—— “嘶——疼疼疼,敲哪不好,敲额头…” 朦胧地睁眼,看到了表情严肃的狄燕。 “怎、怎么了?” “你刚刚做梦了对吧?” 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有些古怪。 “好像是的,在和一个人对话。” “我看到了…对了,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只能实时偷看,超过字数的内容我就偷看不到了。所以可能漏了一些,刚刚那段…当时还有什么感觉吗?” “有些…生气、无可奈何。” “是记忆‘串’了吗…‘通道’那里跑过来了这些么……” “什么意思?还有,那么晚了,不会是特意来救我吧?” “‘通道’指的是两个‘世界浮片’之间互相往来的道路,‘渡鸦’就是从那里来的。 而我真正来叫醒你的原因,你去一趟客厅就知道了,去见人。” “住了那么久了,有客厅这个东西吗?好像真没见过。” “有啦,就在膳厅旁边,不过你没去过。” “好吧,我收拾收拾。” … ———— 医师:“呜…这么晚了还来借宿,会不会很失礼呀,呃…连什么礼物也没带……” 先知:“没事,据我所知,他是个大善人,孔子真传的那种。” 云和:“呜呜…唔~”(嘴被毛巾堵上) 雷霆:“抱歉了,解释就由那个人来吧,你应该认识。” 梦影:“我能先睡个觉、补补魔吗?” 烈焰:“假如别人看到,别人会怎么想?” 梦影:“‘好可爱~’呗,不然呢?” …咔嚓——(开门) …… 场面寂然无声,此时无声胜有声,有声不及意会妙。 “……”我是不是来错地了?都是不认识的,完了,社恐犯了,要死要死……(省略几百字) 狄燕:“愣着干嘛?坐啊。” 你是真不把大场面放心上啊,我可是新手啊!好歹关照一下啊。 “呃…呃、咳咳、那个、深、深夜来访,是有什么事吗?” 烈焰:(挑眉)梦影,你的类型欸。 雷霆:(挑眉)但你不觉得和同样社恐的小医师很合得来吗? 先知:(挑眉)? 现在是怎样?她们私底下是在打摩斯密码吗?这个私密通话理解不了啊。 “呃,各位小姐,怎么了吗?” 先知:“不,并没有。我就直说了,我们合作吧,虽然已经在合作了,但接下来我们需要借宿一会、避避难,大概到我们缓过‘天劫’以后。 这段时间可以互相交流与学习,必要时我们也可以适当地协助些任务。拜托了。(鞠躬)” “不不不,不必如此尊重,也不需要怎样的贡献,嗯…当自己家就好,请随意。” 她们为之钦佩有加,有了不少好感。(?) 云和:“唔。(喂,这里还坐着一个被绑的人欸。)” “你、你是,云和?!” 先知:“她有危险,顺手带上了(绑来了)。” “也是,因为没怎么遮脸,估计已经有势力盯上她了,感谢搭救。(开始给她松绑)” 话说为什么绑得那么诱人?(日式捆绑) 先知:“其实已经不只是人类的威胁了,她还被怪物给盯上了。” “怪物?说到这个,我昨天还遇上了个会假扮人形的。” 先知:“已经到这个等阶了吗…看来他们已经确定这里就是‘另一主世界’了,难怪连‘大圆盘’都跟来了。” “我不理解,能细说一下吗?” 先知:“有时间和你单独聊吧,现在先安顿好来,休息一晚再说,时间很紧,危险已经在路上了。” 狄燕:“多久?” 先知:“……(算卦)…大概一天,或许还要更快,落脚点猜测不出,我需要回房间里更细致地占卜,到时候通知你。” 狄燕:“嗯,麻烦了。” …… … 她们先去收拾了,但走时无一不笑着招招手,唯独那个同样社恐的矮矮的女生不敢对眼,一旦看上就会躲开。 话说,除了她,其她人都比我高欸?这就是为什么她们在笑吗……因为小小的、看着好调戏吧。 云和:“没想到会以这个方式再见上面…” “呃,是啊。” 云和:“你不解释一下?” “我很难解释,但不如说需要解释的太多了,总之在这住下先,外面很危险,先别出去了。” 狄燕:“嗯…仓库里还有些刚出厂的新衣服和被子,我带你去挑吧,顺便也和你聊聊关于这里的事。” 云和:“麻烦你了。那么明天见——” …… ———— 呼—— 感觉很乱,理不清了。这段时间又发生了好多事。 从简单地被监禁,再到复杂的仿生人,然后是攻打世界,最后是世界以外来人了、也来怪物了。 本来很简单的世界哪去了呢?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了活下去、因为责任而不得不紧赶着去做许多事。 我好像理解那个梦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我没有能力却被强加了这些已经不能推脱的责任。 假如我有以前的记忆的话,或许会好受一些。承接自己本来的工作、而不是觉得接下了别人抛的烂摊子。” 但是那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撑下去;战场 也该接受这一切了…… “……” 沉默着爬起,穿好衣服,整理好面貌,洗漱…… 房间很暗,仅靠着隔了一个窗帘的光来走路,已经适应了,早在不知何时就已经… 睡过一觉便颓废的面孔,总是需要打理。怎么洗都不会去除的缺陷,遇见外人时只好想方设法地去“藏污纳垢”。 啊…又是新的一天,但其实,每天都是新的一天,为什么非要强调如今是新的呢?唉,不理解,但这已经不是我需要理解的东西了,照搬套用就好。 去思考这种东西…会被当做异类的。 不去拉开窗帘,留下这样阴暗的景象,打开门才觉得太阳居然有些刺眼,不禁抬手遮掩。 透过指间的缝隙…太阳好大啊…… 不对,这个走廊怎么能看到太阳?原本的设计不应该是门对门吗?怎么变成阳台了? 狄燕:“你醒了?你好像很惊讶,还以为你注意不到。这是空间折叠技术,房间的阳台那看是庭院,这里走廊边也能看到庭院。怎么样?很新奇吧?” “那原本对面的房间呢?” “排旁边去了呗,这里一个回形都是客房。就是像这样——” 她将两对食指与中指合并,对在一起,似乎是准备演示。 “原本是这样,然后这两个走廊给打开了(分开两对手指),四个接口像这样对接就成了。” “可能理解了…所以呢?刚刚是正准备敲门吗?” “不对…对,但等了会。总之早饭还在做,还能聊一会天,之后休息一下就赶紧去下一个地方了。 而且也提醒你,我和凌源以及梦清接下来要去一个地方,之后你可能就在新闻上看到了。去抗击外星人,厉害吧?” “外星人?是昨天那种怪物吗?” “是,但不完全是,他们要更智能一点,而且有科技。需要我们去解决,不然他们会毁灭世界的。 所以再往后的事,就只能靠你了,我们顶多处理完这一波,请尽快找回她们,然后试着改进。” “我知道了……” 这样啊,不得不—— “……我知道任务很重,也很紧,但我们别无选择,不如说,在这之前我们就选择了这条艰难的路。 有利自然有弊。有能力保护别人,就意味着你来到了一个新的境界,然后变成了这个境界里的菜鸟,所以需要再度变强。直到无法精进时,就能保护最重要的人了。” 她想了想,这样开口: “你…喜欢我吗?” “不…咳咳、不是那样,呃……” “第一反应‘不喜欢’,对吧?” “这、我不知道。” “这其实是我第两万七千三百六十四次问你了,每次都无一例外…这是个很奇怪的诅咒,‘说不出口的爱’。” 她轻轻抱住了我,像是关怀一位新生子嗣那样的轻柔。 狄燕:“我其实也受着很大的压力的…每次只能得到你的这个回答。即便从其它行为看得出本心,但无论何时都不暇思索地否定,真的很伤人心……” 她静静诉说着心事,而我也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想要想起什么却无处施力地无可奈何。 狄燕:“我们也都有很大压力,无时无刻…所以我们才能聚在这个宅邸啊,第二个家、真正的家。 每当我们撑不下去时——” 她顺势吻了上来,很轻,并没有深入,与其说释放感情,不如说是表达感情“就是这样。” 狄燕:“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静静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突然发现了为什么总感觉有些违和了。 往右看去,那个转角…站着一堆人…… (笑,欣慰地笑,笑得可欢了) 甚至有人试图拍照,还有的人吃起了零食、看戏。 “啊!!让我死吧——”(蹲下捂脸) 柳颜:“(笑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种事情是正常的。” 不不不,再描述下去就尬场了,跳过—— ———— 饭后,与云和聊了起来,她的疑惑应该是最多的。 “云和,迷茫了吗?” 云和:“呃,你不应该问有没有弄明白吗?” “看样子不像是明白,也是…哪怕我循序渐进也很难理解。” 云和:“话说…养的小白脸居然已经这么厉害了呀~” “咳咳!” … “公司那边怎么办?” 云和:“……或许可以手机上班,然后麻烦他们整理成文档发给我,在家办公。美其名曰:‘在面前汇报会施加压力,同时想让他们也体会体会职场在场最大老板的实况,磨砺磨砺。’” “啊…放心了。那家里怎么办?” 云和:“…不知道呢。” 雷霆:“欸?有家人吗?我还以为独居呢…”越说语气越瘪。 雷霆:“这会你失踪的事应该已经传开了,很难办啊…” 烈焰:“你昨天那个‘闪击二楼’,不被发现才怪咧!绝对不是她父母先报的警。” 先知:“咳咳,收敛点,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与持续保证云小姐父母的安全……(算算)…暂且安全,不必担心。” “但接下来…” 雷霆:“假如也沾上气运呢?” 先知:“不,年纪大了,而且有‘父母’这样的身份,这份气运只会害了他们…… 烈焰,‘防火墙’还会吗?造一个,守住那片区域。现在出去应该没事了…不,果然还是我们全员一起,单人出动很容易被捕获。” “很像我们这里的传统啊。” 先知:“‘传统’…看来你们也对气运有所了解。” “大概吧。” …… ———— 她们出门了,而狄燕三人也在随后出任务了,接下来就到我了。 四楼主控室,已经打开了门禁,所以轻松地走了进去,地图上还标记着那几个红点。 …我看看…芙柔和林杰依旧在训练、柳颜研究着几个新加入的机密药方、小凛在教导栩夕学习,虽然不知道在学些什么、而铭栖需要多休息会、云和还是让她办公吧,而且她跟着去只会遇到危险…… 这么看下来,这次只能是我自己去了? 欸…好像忘了个“人”…… …… “这次任务也麻烦你了,仙仙。” “哼,可算是想起我了。” “想了想,今后就住在我的房间吧?那个窗台边的光照不错,同时我每天都能照顾到你。” “…你知道这段话对植物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结婚,养她一辈子,甚至已经同居了。 “不知道,也不重要。好了,该走了…话说,怎么调整门的位置来着?” “还是我来吧——” 她从土中伸出了那两条纤细的绿色触手,有条不紊地操作着,似乎很熟悉。 “原来你会吗?” “旁边不就说明书?” …突然感觉受到降维打击,明明在她提示之前根本没注意到,她就像是凭空造物一样指了出来。 “下一个地方是?” “无名地,差点越过国家边境,最近也一直往国外移动着,或许遭遇了人口贩卖又或者在持续的逃难。” “…走吧,去救人。” ———— 中东地区(亚洲西部与非洲东北部的合称),本就战乱纷飞之地,如今、他们的战场上又多了个不可抗力。 所有人都以为是眼花或者是新型的武器,直到它降了下来,所有人都看清了它的样貌。 谁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上一秒还在枪林弹雨地洗淋、现在都停了下来。 狄燕:“这个地方可不好对付啊,会混入第三方伤害的。” 梦清:“简单,先让他们打完我们再上。” 凌源:“但那样的话,他们不就——” 轰鸣声四起,双方都开始攻击那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地上的开炮、天上的投弹,可壮观了。 凌源:“好像不用我们出手了…” 狄燕:“不至于,除了核弹不被他们防御、硬接下一击,否则难死,这样的攻击顶多飞碟外部多几处半厘米深的凹陷。 更何况他们已经开盾了,伤害主体都做不到了…” 梦清:“哈?这么无敌?” 狄燕:“也不完全,等他们逐个下来还是可以战上一战的。我的能力顶多消对面的盾一小会,你们看准时机上。” 梦清:“你说,催眠对他们有用吗?” 狄燕:“或许有用,不过只能用一次了,一次过后他们必然会有所防范。最好当底牌,不要乱用。” 谈话间,两边都停下了火炮,因为那“空中航母”纹丝不动,一点伤害都不起效。 阵地里应该乱作一团了,但没人撤走,他们身后有家人、有国土。 那飞碟见状也就不打算试探了,直接投放了生化毒气,绿色的可视化烟雾一眼便知道有多么可怕,现如今快速地掠过了这方圆几十里,战场上无一人幸免。 在国际上,战争是不允许使用生化武器的,因此没有人会携带防毒面罩,而如今算是专业对口了。 狄燕:“一贯的作风…屏住呼吸,做好准备。” 越降越低…伸出支架,在地上站了起来,似乎这就是第一据点了。 中心处螺旋地降下了楼梯,侧边伸出了铁板搭在地上,有的军队在那整齐地出动,有的人则谈笑风生地在那个旋梯处慢悠悠地走着。 凌源:“打仗还带一群富家子女?” 狄燕:“不,他们才是主力。先知占卜过会有两大威胁…这里只有一支‘夜游小队’,也就是说还有一支在别处降落了!” 梦清:“有这么可怕吗?” 狄燕:“有…他们那五个人的队伍就可以轻松屠城,在先知那边的世界是这样,在我们这边更是如此,一支就可以灭世了……” 梦清:“上吗?” 狄燕:“嗯…为了这个世界。” 凌源:“好好好,套个盾先。” 狄燕:“你的盾不再是无敌了,他们可能穿甲。” 凌源:“欸qaq” 梦清:“总之,能躲的就躲喽,不废话了,冲啦——” 她提着“斩棘”的本体飞速奔往人潮拥挤地… 你不是他 穿过,这里是…一片荒凉的边疆,蓬枯杂草乱飞,一阵微风也会夹带沙子,处于半沙漠化状态。 “仙仙,你能走路吗?” “可是可以,只是看上去会有些怪,就像这样——把两条触手立在地上支撑身体。” “呃,厉害,但是不扎脚吗?” 光溜溜的触手就这么按在满是沙子的地上,有点心疼。 “没有痛感,但假如你想听我的惨叫的话我可以进化出来。” “不不不,别,我是好人,我不会那样对你,把你放下也只是为了让你更自由一些,可以自己做些事情,而不是嫌弃,明白吗?” “…知道了。” 像是宝可梦一样跟在身边,画风再q一点就更好了。 这里这么空旷,理应很容易找到才对,回过头—— “欸,这就找到了,是皓啊,她趴在地上做什么?” 慢慢走过去,听清了抽泣声,她的手指深深扎进沙子里颤抖着,好像很煎熬。 “皓?你怎么了?” 她猛地抬头,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黑暗中唯一的光。 皓:“主…让我服侍您吧——” 迫不可及地爬了下去,开始为我宽衣解带。 “等等,皓、你的状态不对劲,我们回去再说吧。” 她一愣,动作停了下来… 皓:“回去?回哪?这里就是我的家啊!可是…已经变成荒漠了,我要治好它,我要回家——” 她又继续起了手上的动作,与以往不同,少了一种爱意,只是纯纯地利用… “家?这里吗?” 皓:“嗯,我想起来了,这里就是我原本的家,我这段时间一直想治好它,但是电波已经不够了,所以拜托了,把‘它’交给我吧?” 她渴求着,但时间紧迫,真要把这片沙漠变成绿洲的话恐怕是个好几天时间的大工程。 况且,她说是想回家,但哪怕绿洲造好,她的家也不复存在了。 原来她和狄燕一样,原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但是家的话,宅邸也是啊。 “哪怕造好了绿洲,你也回不到那个家了。我们回去吧,回宅邸。时间很紧,我还要去找下一位。” 她不敢相信,全身都颤抖着。 皓:“你…” 这是她第一次不用敬语地这么叫我。 皓:“你这个…马鹿(ばか)——!” 啪、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用力地扇我耳光。 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可能很后悔吧,但随后撇下我跑了。 “啊,啊…?” 仙仙:“还搁这发呆呢?追啊,去解开她的心结。” “是、是啊,我去了——” … 仙仙:“剩下的就是你们了,在远处观摩我们的狙击手…” 可以不除掉,但得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否则他们会误会他们两的追逐打闹,而且这里涉及国界边缘,蔷薇在这行事必然会被阻碍,只能由我来处理了。 ———— 狙击手:“千真万确,和我上传的图像一样,继上次那名神秘女子凭空‘治愈荒漠’以来,如今又出现了一盆会走路的盆栽。 再强调一次,我没有精神问题,一切以我的生命担保,请求上级重视这一点。” 对讲机:“知道了,根据你的描述,这和前不久的隆祁县发生的案件有关,应该可以确定是同一组织。 好好监视着,总部已经出派武警前往支援了,如果发现他们有做任何有损国家的事,开枪阻止!” 狙击手:“是!” … 他:“总部怎么说?” 她:“已经来人了,盯着就好。” 他:“喂,你们看,那个‘走路草’好像往我们这来了。” 她:“哈?” 她用准镜看了好几眼,这才敢确认无误。 她:“你们开几枪,逼退它。” …… 周身沙尘溅起,要停下吗? 这是警告,但我们蔷薇办事怎么能被束缚,走位一下,端掉他们。 ———— 追着她走进了一片葱郁的森林,与旁边的荒漠一点也不和谐,这应该就是她造的了,话说,她还会这样的操作吗? “皓——出来吧,我们聊聊。” 没有声音,她或许是躲了起来,屏蔽吗?或许能用,但在限制之下不可能一直屏蔽。 应该就是这样躲了起来,玩躲猫猫么,好吧。 … 一棵树后,一条黄色的犬尾露了出来,接近时它还会不安地晃动。 “……” 假装离开,然后潜行回来—— “哇!(⊙o⊙)” “啊——” 她整个人缩了起来,在地上抱着膝盖像一颗黄色的毛绒小球,尾巴都直挺挺地竖立了,耳朵也耷拉下去紧扣着黄发的脑袋。 笑着蹲下安慰她,无奈极了。 “好啦,是我,不是怪物。” “呜~唔?”(探出头来)( ’ - ’ * )? “别逃了,我不怪你…能和我好好聊聊吗?” 她为难了会,还是放弃逃跑了。 “我…在这里长大。直到后来的那个夜晚,我听到门外的猫叫声,感觉它好可怜就出去看了看,结果我被拐走了…那个叫声是人贩子假冒的。 被拐后,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知道后来被您买了下来,那时的我已经辗转好几个买家了,无一不是退货,身上也遍体鳞伤… 被您买下后,即便好生供养,但还是没能挺住,离世了…再之后的记忆,就是连接着第一次在机体里苏醒的后来了。 回到这里,我就突然想了起来,但已经人去楼空了…连以前的小村子也不见了,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但我还是想治好这里,治好这块土地……” 这样啊…假如是这样的话,我的确应该理解她,但现在时间很急迫… “你还有我,还有我们大家。她们还身处在各种危机中,我需要去救出她们…这里的绿化工程…虽然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能先放下吗? 我答应你,在以后一定把这里变成鸟语花香的大森林,但是现在的时间不够了,有很多变故,已经不仅是我们与全世界的战争了,我们还需要顶着压力去帮人类抗击外星人…明白吗?” “……” 很不舍吧,好不容易才得以与故乡重逢,却无法做出什么。 “假如是收养了我、好生照料我、给予我新生的尊敬的主人,您的请求…我会接受;但如果是你的请求,恕我拒绝…” “什、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现在的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我毫无疑问就是我,但一旦牵扯到失忆就很模糊了。 “我就是我啊,我们回去再说吧——” “不要!别碰我!”(她很排斥我) “你…怎么了?” “你不是主人!真正的主人、真正的主人他是无所不能的…什么事都能做到…(哭了起来,但还是模糊地说着)…他,不是长得一样的人就能替代的! 他…(抽泣)他是…最厉害的人……是能拯救我们大家的人……呜…(呜咽)” … “我明白了…我回去会想办法记起所有事情…等我……” “………” —— 远处的一个小沙丘上。 她:“呀?,很痒,别乱动?” 他:“队、队长,注意形象。(汗)” 他:“可恶!哈哈哈、你、搔痒算什么!哈哈、有本事给个痛快!哈哈啊……” 仙仙:“就你们刚刚开枪啊?很能耐嘛…哦,该走了,拜拜,愿后会无期——” 蹦跶着又走了,没人敢留她,要是惹到了,回来又是一顿捆绑y。 …… “你那边怎么样?皓呢?” “…没有办法,先回吧。”(低沉着) 好像知道了什么,按照心里的预感,不出意外就是那样了。 ———— 战场这边,武神手持长剑站立着,到处都倒着残骸遗骨,她正蔑视着眼前三位苦苦挣扎的生物。 他们明明与人类的样貌一样,连语言也可以互通,却干着非人的事,现在死亡总算轮到他们头上了。 梦清:“还有什么想说的?” 她拂拭剑刃,准备给予最后一击。 他:“呵,可恶,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难道是跟过来的…(对着手臂上的装置说道)总部,请求支援…什么!?喂!喂!混蛋……” 梦清:“那个小飞碟已经被我的两个伙伴入侵了,那上面的人怕是不能伸出援手了…要是早早地求救或许还有机会,但是晚了。 念在是个可敬的对手,给你们个痛快——” 砰…三声,三个头颅飞起、落地。 她擦了擦脸上沾染的血液,望向了身后一片的机械残骸。 梦清:“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甲板上走下一人,打消了她的傲气。 狄燕:“不要太气焰嚣张了,这只是先遣队,来试水的,而且你刚刚冲上来就开大(横切一刀,扫干净一片,像割草一样),他们连一炮都没有开。 要如果不是偷袭而是正面交锋的话,真的够呛,这里五位就已经难办了。” 梦清:“呃…你就说有没有赢吧?” 狄燕:“对对对。”(敷衍) 谈笑间,另一位少女也从飞碟上下来了。 凌源:“已经调整好了,二十秒自爆。” 梦清:“炸了呀…有点可惜,不能利用吗?” 狄燕:“能归能,现在不能留下后患。该回去了,宅邸那边也快出事了。” 凌源:“他一个人处理不好吗?” 狄燕:“已经不只是蔷薇那么简单了,你忘了吗?少了一支‘夜游小队’,虽然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是回宅邸里最保守,而不是想着怎么利用这个不认识的‘圆盘’。” 轰—— 庞大的蘑菇云,别人会认为这个战场投放核弹了吧,到时候国际上又要忙得不可开交了,但和我们无关,该走了—— 巨大偏差的纠正法 我不是他。 我只是和他长得一样的人…继承了他的身体与身份的一个新生人…… 这个念头盘绕着心头,很不是滋味。 “狄燕,你回来了啊…” 狄燕:“嗯,那里解决得还算顺利,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是来多少兵力了。” “…对了,有没有办法让我记起以前的事?你做得到吗?” 她一愣,不知为什么眼前少年的转变这么大。 狄燕:“怎么?出什么事了?” 仙仙:“他去劝皓的时候不知怎的,劝不动,回来就说着要想起以前的事,自己不是自己什么的。” 狄燕:“……你这么做,就辜负了清梦的心意,她好不容易才让你忘记那些,想起来对你没有好处。” “……那你说,我到底是谁…” 狄燕:“你还能是谁?蔷薇的领导者之一、这座宅邸的主人啊,怎么开始迷茫这个了?” “皓她…她的心结是——” …… 狄燕:“这样啊…那个小姑娘的情况很难办,但我的主意是放任不管,等她遇到危险时再去救她。 听起来很残忍,但在所有的小说中,男女主吵架几乎都是以这个方式不计前嫌、重归于好。 要是你能找到那个别具一格的解法也好。” … 人生中的无解题。 在清梦与我一同进餐时,我曾想起过,但仍然选择了放任不管。 现在,我应该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总得去做点什么,这样的心情驱使着,转身又撞了回去。 … 狄燕:“真是莽撞,但是算了,他做的事一定是好事、正确的,不管是最好的。” 仙仙:“…地图上多了些红点。” 狄燕:“他的反应也算,这是正常的…等等,一些?” 仙仙:“算上他的,总共六个,都在皓的附近。” 狄燕:“遭了!还是发生这样的英雄救美情节了…去叫梦清和凌源!我先去撑住——” …… ———— 皓…我会告诉你,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现实已经是这样了,就这么告诉她,让她接受。 嗯?那边五个人…奇装异服的…看着不像好人。 眼睛略微发热,消耗了这样程度的精神,把那柄长剑握在了手中,哪怕不会用,底气也涨了不少。 我们双方都在观摩着,直到越来越接近森林,我们的目的不出所料的话是一致的。 —— 狄燕:「身为主角,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死。」 狄燕:“加上这句,就上了个不死buff了,但也有可能扭转不了,变成死了然后可以复活的情况…希望他能聪明点。” —— 对面五个人,但是突然少了一个,不过总比多了一个要好吧? 消失的那个人杀过来了,看不见人影,或许在背后……只是犹豫的这一刹便会丢了性命,所以…遵循本能的反应,挥剑—— 铛—— 是隐身了啊,正面砍来的剑。看来这是一番苦战。 … “真正的主人他、是很厉害的人,是能拯救大家的人!” …… “啊~,怎么能和你们浪费时间呢,我可是无所不能啊——” 造物背刺、中了,接着长刀正面捅入、搅动、从侧面划出,一脚踢开… “试试吧,假如我是他的话…我就是他,不用假如——” … 少年疯魔了,残忍虐杀他们五人,比如先攻眼睛这一弱点,这可是他不可能做出的事。 带着满身血迹与几条深壑的的伤口再次回到了皓的面前。 皓:“你…”(惊讶) “闭嘴,‘0005’——紧急制动命令。” 他不再温柔与讲感情了,扛起一动不动的少女走了回去。 梦清:“喂喂喂,他是不是怪怪的?” 狄燕:“我也觉得,但我们能做出的最大影响……(和她们商讨)” 凌源:“欸?真的吗?好、好吧。” ———— 他把皓安排住下了,不容反抗,以命令强行扣押。 仅仅这样还不够,午餐时也一改其貌,不搭理人了,眼神空洞,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柳颜:“压力还是压垮他了吗…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狄燕:“不算特别好,至少有了,等晚上再说。” …… 少年趁着下午的时间又故技重施,拖着疲惫的身躯,把试图刺杀自己的薇薇、发狂暴戾的星语都给扛了回来。 几乎没什么好描写的,就真的、顺利地离谱,仿佛真的无所不能了那般。 ———— 夜晚,再怎么思维晋升也还是要顾及肉体,正常地睡上一觉。 盖上被子,然而鼓起了三处,不出意外是狄燕等人。 梦清:“嘁…我是被迫的。” 凌源:“哼、才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计划。 狄燕:“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你还有我们。” 以往这样的感情戏码总能打动这位自幼缺爱的少年,然而这一次却失手了… “走开。” 两个字,开始排斥。 她们还想争取一下,然后就被—— “啧(厌烦),‘002484’——重启命令。” 把失去意识的三位推出了门口,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 狄燕:“嗯…(转醒)嗯?为什么啊…居然会被推出来。” 梦清:“不识好歹。” 狄燕:“这下…他彻底偏离了,还有什么办法吗……” 极少慌乱的她焦躁了起来,似乎已经计穷力竭了。 狄燕:“我能做到的…只有——” 十指相扣、打开,取出了她的神器——“世界笔记”,随即写了起来,为这个偏差的故事添了个可以圆回来的片段。 梦清:“你在做什么?这样超负荷下去会机能瘫痪的!” 凌源:“这么危险吗?该、该怎么帮她…” 屏除杂念,一心操纵着肢体,在“世界”中嵌入这合情又合理的一段长文—— 狄燕:「“嗒咔”一声,这一声响彻云霄,这片银河都为之震颤,无形的时钟高挂天空,逆反着方向运作。 “嗒咔”,它回溯了第一秒。“嗒咔”,第二秒……直至第六个小时…慢慢地…世界回到了……」 狄燕:“咳咳(咳出了鲜红的血液),世界、回到了…” 狄燕:「世界回到了那件事情发生前,一切产生巨大偏差前——」 … 世界,开始被过去的世界所覆盖。如同时间倒流了那般… 谜语人进化植物人了;夜鸢出手 … 啊…是梦啊。梦到什么了?不记得了。 昏暗的房间,紧闭的窗帘,颓靡的自己。 这次起身,却怎么都无法像往常那样去洗漱,而是坐了回来。 不知为何,很疲惫、像没睡觉那样。或许是睡眠质量差,但也可能是做了噩梦吧。 不管怎样,我想休息会,十分地想。 …… ———— “喂…喂喂…醒醒…差不多得了——” 眼皮强行被扒拉开,被迫地半睁开了眼,看到有个人蹲在自己身上…清梦…… “恶作剧不要太过哦~再睡会吧。” 揽着她的身子按倒在侧边,抚顺着她的长发,哄着她入睡。 “你、你你你、我…” 她不安地有点轻微挣扎,欲拒还迎的那种小抗拒,一如既往的可爱。 “清醒点啊!” “唔啊,干嘛这么大声喊啊…是有什么事吗?” “…你看看身后。” “身后?” 转头看去,床边站着…一堆人…… 大脑逐渐清醒了,我抱错人了…怀中这位是梦清。 但是即便出了这样大的丑也不能乱,得…镇定地谈笑风生 “梦清啊,你和清梦还真是容易搞混呢。(摸摸头)” 梦清:“停下你的手,你不要脸我还要,赶紧起开!” “咳咳,是。” 这就是所谓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要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比如:“啊!!让我死吧——”蜷缩蹲下。这样的过激反应,大家都不会笑场的,都不会特别在意。(哪怕是明面上也好) 整整衣襟,把头发一撩,这样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所以呢?什么事?” 梦清:“狄燕出事了,叫你过去一下,结果喊半天你硬是要再睡一会。时间已经紧迫到大半的人都来你这屋里了,赶紧去吧,二楼医务室。” (话说,她们怎么进来的?我的房间已经这么没有隐私了吗…) …… 进入,看到小凛和铭栖紧张地忙活,操作着各种仪器,正注射些什么。 “我来了…应该不算晚吧。” 小凛:“很晚,她就快失去意识了。” 啊,罪孽深重。 来到床前,她身上并没有插着各种管子,或者说即便弄上也没有用,所以便间隔地输入“备用能”。 (“备用能”:在各种情况下所收集的新鲜的、携带着电波信息的体液,包括但不限于唾液、血液、精液、眼泪等 某种角度来说,不同的体液对于她们而言,相当于人类体内不同的细胞,因为没其它办法,她们并不排斥…除了梦清) “遇到什么了?” 狄燕:“呼(垂危)…记住、不要放弃心中的善良……” 耶?歇气了…狄燕啊——!(哭丧) 善良啊…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梦清:“我来解释一下吧,她这个状态是机能超负荷运作、导致机体瘫痪了,也就是说变成成植物人了… (从不说谜底变成了再也说不了谜语) 让她超负荷的理由我实在想不出,但毫无疑问是因为你,哪怕不是也必然有关系。” “真是笃定。” 梦清:“呵、虽然有些坏气氛,但你觉得,现在这里谁才是老大?” 欸,这、这不好吧,别人才刚走,你就造反了? 气氛剑拔弩张,但好在有她们。 先知:“喂,看现在这个情况,你不会是想造反吧?你既然是为了他好,就不应该再多添麻烦。” 梦清:“谁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 先知:“…不管怎样,我们与狄小姐有合作关系,倘若你选择趁乱称王,我们会进行阻止。” 她身后的几位也都做好了开战准备(医师在最后面瑟瑟发抖)…但在这开打,有些不妥吧? 这个时候,我就应该—— “停,两边都停下先,不应该是一致对外吗?外星人没杀一个,自己人先开战了,有点不妙吧?” 两边都冷静了点…除了梦清。(那不就是一边吗?) “梦清,你看啊,这身体是蔷薇给的对吧?这家也是蔷薇给的对吧?所以啊,造反是不是不太好?” 梦清:“不吃这套。” 道德绑架不了吗…那就—— “你这么做,清梦会很伤心的。哇哇大哭的那种,即便原谅你,你也还是会很愧疚的。她不希望你这么做,对吧?考虑考虑她。” 渡鸦那边有点懵,因为不清楚梦清和清梦的关系吧。 她仔细想了想,凌冽地“哼!”了一声还是顺从了。 “感谢理解。” 梦清:“和你没关系,只是看在清梦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先管着吧,我随便帮点什么我想帮的,有什么让我生气的事还是会端了你。” “是是是。” … “狄燕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 小凛:“不知道…最快也是半年了,晚的话可能二十年左右…您需要多陪陪。” “嗯…好的,我知道了。那么…” 转头想说些什么,但不知其名,怎敢胡言乱语。 “呃,敢问您尊姓大名?” 先知:“[先知],你也可以叫我‘文浩’。” 雷霆:“喂?真名就这么供出去了?” 先知:“对他还需要保留什么?说呗。” 雷霆:那,你的内裤颜色? 她想这么调侃、钻先知话语中的漏洞,想让她狠狠地脸红害羞,但是看在这么多人的份上还是没有这么问,基本形象还是得注意的。 但先知看破了她及时憋停的心里话…想当初她和狄燕就是这么各自以各自的方式看破对方,然后才发现,“哎呀?同好啊!”于是便结了盟。 可想而知,她卜算的准度高得离谱,事后、雷霆或将面临她的“心劫”。 先知:“这位酷酷的英姿飒爽、还有点欠的是[雷霆],叫‘贯虹’;另一位形影不离的是[烈焰],叫‘流彩’。她们是一对亲生姐妹。” “感觉…没有姓氏的样子?” 她们难以觉察地一僵,先知假咳几声偷偷提醒我不要和她们谈论姓氏的问题。可能是和家族有些仇恨吧,或许理解。 “知道了,那么还有两位是?” 先知:“[梦影],‘赋诗祺’,能在别人梦里动手脚,不管噩梦美梦都找她吧,她的锅。” 梦影:“我可不是古希腊掌管人类梦境的神,全赖我头上也太失礼了吧?” 折扇掩面,优雅、实在是高贵。 先知:“还有就是…欸?‘苓栀’呢?刚刚不还在?” 一个不被察觉的角落,一只小手唯唯诺诺地举了起来。 医师:“我、我在这里…猜到了会介绍到我,但实在不敢面对,对不起!” 雷霆:“‘小仓鼠’依旧可爱呢。” 先知:“她一直都这样,很…社交恐惧,请见谅。” “理解,毕竟我也有点。” … “说回正题,因为狄燕出事了,所以对付飞碟的人手得重新考虑…” 梦清:“我一个人就可以,不用担心。” 凌源:“我还是一起吧,你只管杀、我善后,怎么样?” 梦清:“都行…报地址吧?” 先知:“中东地区战乱地带,今天的主战场很显眼,一眼就找得到。” 梦清:“行,走了——” 她们二人去往了主控室。梦清对于打打杀杀的事很感兴趣,或许…只要我能打赢她就能确保她不会造反了? 雷霆:“好,那么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先知:“不,你忘了昨天你捅的娄子了?等会一起去安‘防火墙’,云小姐的家庭安全得先保证。” 雷霆:“也对,我忘了。欸嘿?” 烈焰:“‘欸嘿’个头啊,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不能开玩笑。走啦,我们也该忙活去了。” 渡鸦一行人也出任务去了,话说、这“防火墙”是何物?类似于护体阵法吗? ———— 带上了仙仙,也该去完成我们的任务了。 “这个地点吧,它徘徊在国界边缘,处境比较危险,先去接应。” “嗯…” 心里隐隐不安。 …… 事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直到—— 皓:“所以,请把‘它’交给我吧?” 少年自然不可能在这荒凉的露天环境下答应,再说、在私人爱情与重要事务之间,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但…远处森林里。 夜魅:“根据主上的吩咐,好好享受吧?” 右手比划出一把手枪,“biu——”(嘴动发声) 随后便离去了,没有留下痕迹。 上一次她没有来到这里掺和其实与狄燕的扭转有关,她们的主上根据扭转前的局势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事实会证明,这样做真的有用。 … !心脏猛地一抽,全身火热了起来,有些不对劲。 不适当的地方起了适当的反应… 皓:“哎呀?,嗯哼哼~(愉悦)那我就不客气啦?(细语)”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不如说克制着自己不动她就已经是极限了,但她…… “可恶,终究是破戒了…那干脆就直接——” (??~?!?~?!) 凶兆;异能的底层逻辑 呼——略感疲惫。 身上沾了不少沙子,无可奈何。 皓:“那么接下来——” 她将手掌接触仅有少量干燥碎裂土粒的地面,蓝光蜿蜒四流,明显地能看见一股流体渗入了地底,随后… 一株植物的新芽冒了出来,越来越多,以抖动的姿态极快地成长…逐渐形成规模,小小的一片森林就造好了。 “皓,你是怎么做到的?” “您还记得一个细节吗?在描述我的机能时,善于与人沟通只是一个体质,这并不是可使用的能力,而真正的就是像这样,能够治愈万物。 土地、空气、机械、甚至包括人心。只要它曾实际存在过,大部分都可以再现出来。” “这样啊…那么,现在你满意了吗?” 一边在林中温泉净身,一边问向她。犹豫不决样子,似乎并不准备放弃。 “你想回家,对吧?” “嗯…” 很可怜的娇容,眼含泪光。 “但是…哪怕能把当初的小镇再度重现,里面的人还是很困难的,况且你的父母或许还活在世上,不如回去麻烦小凛查找一下,去和现在的他们见一面。你觉得呢?” 要是原本的他们还活着,又造出一个他们…不知道世界会发生什么,感觉是不好的事,还是尽量避免最好。 “嗯,也对…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走吧。” … —— 仙仙:“要不是我触(手)…要不是藤条够长,遮得住他们的眼睛,不然你们干的事可就暴露了…唉…”(无比操心的老母亲那样) 她:“到底是什么事?难道在犯法!可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盆花怎么还成精了?” 仙仙:“别管,拜拜了,后会最好无期。” 她:“我会让你被判无期的。(凶狠)” 仙仙:“好好好,等你抓到我再说吧——” … 他:“队长,那里又多了一片绿洲。” 她:“嘶…奇了怪了,明明你们也看到了,这不科学啊……” ———— 对着这一处空气犯了难。 “仙仙,怎么开的来着?上次没注意。” 皓:“小花长大了呀。(欣慰)” 仙仙:“咳咳,类似于林地公园那棵巨树的启动方法。不对…应该更像是从那条小巷回宅邸的办法。你看着办。” “…嗯?你怎么知道那些的?” 仙仙:“呃、别管,快回去啦。” ———— “那么,现在的时间快正午了,还是休息会吧。” 更主要是有些心慌,感觉再去一次会出事,应该是没睡好吧,心率都不稳了。 皓找小凛商讨去了,而渡鸦和梦清她们刚刚回来,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 … 午饭时,先知她一直偷瞄我这边,被发现又匆匆避闪,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可能直接去问,便拖到了饭后。 途中,大家聊得很欢…但各有各的话题,这样下去很容易形成小团体,本来人数少,不会有这个情况,但现在不一样了,得想办法磨合…或者能解决也好。 假如把一个大长桌换成几个小圆桌会好得多,但这样的话就涉及到布局问题了,搬得来也要一番功夫,只能往后推了,至少得先有这个规划。 (再次被偷瞄)这真的有些过分了。 … 饭后悄悄找上她,她却更加主动地提出去别处单独聊,让人想不通。 走走逛逛到了庭院里,正好饭后散散步,也挺好的。 “所以呢?我脸上有什么吗?” 她停下凑近来看了几眼,我也趁机能够近距离观察她的容颜。(抬头去看…) 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搭配上天生的美貌,优秀的人妻脸,但似乎有些担忧,还有些悲哀惋惜。 “凶兆。”她这么冷不丁地说了出来。 xiong…zhào? “不至于吧…” 我设想了很多结果,但不管哪个都没什么道理。 “你在脸红些什么?不应该害怕吗…(想通了)(\/\/w\/\/)不、不是那个!是不祥之兆的那个凶兆!” 呃,我误会了。吓我一跳,原来是灾难降临啊…等等? “什么凶兆?” “不清楚,大灾小难,可能是任何形式发生。” 犹豫了会,她讲得更清楚了些。 “你下午原本有什么打算?” “去接回一位意外失散的成员。” 她的神色有些凝重,好像中了她心中最坏的猜想,顺承了下去。 “你和她们之间有没有什么隐藏的仇恨?” 没有吧。——想这么说的,但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皓那样的情况。说不定在我们都忘记的过去里,真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能有,我不确定。” “那多半就是了。” 她突然不说话,在纠结着什么,很煎熬,但还是开了口。 “请带上我也一起去吧,我想试着解决这件事…(低声)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了。” 她以前有什么故事吗…… ———— 雷霆:“我偷听到他们在聊关于胸罩的事…一开始队长有些慌乱、然后正经地在讨论、最后愉快地谈好了。” ( *ˊ?ˋ)乐子人。 梦影:“可恶,队长下手这么快吗…但哪怕是这样也是有机会的!(筹划着什么)” 特有的不服输,明明是那个不谙世事的队长却下手这么快还成了,这是她最无法理解的。这点好胜心终将酿成大祸… 烈焰:“竟然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是什么时候…难道是那天晚上就已经?” 并没有什么吃醋反应,只是很惊讶,毕竟她们才刚来一会,这么快的关系让她感到不真实,或许她已经知道了这是误会。 医师:“(? ???w??? ?)(脸红得像烧开的水壶)为、为什么他们要聊那些…h!” 清纯的小医生“呜呜呀呀”地害羞着,捂面蜷缩的样子和仓鼠真的很像,都是那么可爱。 渡鸦乱作一团,反观蔷薇则不慌不乱。 铭栖:“挺厉害呀(冷淡)。” 小凛:“是啊…话说你的伤养好了吗?” 铭栖:“还差点意思,毕竟被渗透抽取了‘本源’,一时半会解了限制也什么机能都用不了,开个门都伤脑筋。” 皓:“话说,她们是怎么做到随处走动的?” 云和与栩夕的话,为了她们的安全考虑是下发了受限通行证,但渡鸦却把这真的当家一样随便逛了,来去自如的样子。 铭栖:“或许她们所说的‘异能’和我们研究的‘电波’有关系?” 小凛:“确实,可她们不这么认为,那似乎是另一种方式的利用…对了、皓,你的那件事很难办,毕竟太过偏离主要经济区了,关于那里的报道几乎没有。 想要渗透进‘黑色地带’里查找信息可不容易,毕竟我以前被他们通缉了,各个人都极其难缠,麻烦再等些时间了。” 皓:“不急的,本来就是我在麻烦你…你要对自己更有信心,你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摸摸头)” 小凛:“嗯。” 而另一边,则是正常人的反应。 林杰:“……”(清纯少年的害羞与沉默) 她们为什么要说那么大声啊!那种事私下八卦不就好了吗!?还有他也真是…服了。 栩夕:“他、大哥哥他…” 虽然看到这里这么多人以后就已经有些预感了,没想到是真的…他居然是海王,所以我到底该怎么看待他… 柳颜:“没关系的…嗯、没关系的。” 她有自己的打算,或者说她体内那人影响了她的思维,让她变相或适当地接受,毕竟她需要继续潜伏下去。 而还有一小批人。 梦清&凌源:“啧…” 芙柔:“唉……“ 沉默组吗? ———— 训练场,林杰与芙柔如往常地锻炼,而一旁是两位特别来宾与一个小孩。 烈焰:“第五圈了,加油哦。” 栩夕:“加油?( *′﹀`* )??*゜” 两姐妹在跑道旁看着,一边享受着“天上”那轮假日的照耀,可安逸了。 芙柔:“你们不跑跑吗?”(试探) 雷霆:“肉体的上限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而且前段时间还被天劫轰顶,上限再次大削,像这样跑步的提升不大。” 芙柔:“…我想知道知道你们的实力,来比比呗?” 雷霆:“哦?既然你都诚心诚意地——” pia!(o ‵-′)ノ”(ノ﹏<。) 烈焰:“别贫嘴…那么就十圈吧,竞速赛。” 芙柔:“可以。” 三人热热身,走上了跑道。 林杰:“哇哦,感觉很有看头。(大汗淋漓)” 他识趣地退到一旁,边整着“运动点数贩卖机”里拿的零食,一边期待着。 栩夕:(′?w?`) 林杰:“呃,你想要可以直接说的,哝、随便那,一起吃吧。” 栩夕:“好耶~” 温馨的画面,像是一对兄妹…(缘*空x!) 栩夕轻轻撕开了一包薯片,捏着包装袋将脆爽的油炸土豆片挤动,一点点地向上推着,终于在开口处探出了佝偻的头,很谨慎地在观察四周那样,身上沾着的番茄调味粉则是他身经百战与重重考验(工序)的证明,所有的精华可都凝聚于此了。 栩夕:?(???????)? 呼—— 那片单薄的薯片被她们带起的风吹飞了,飞过林杰身前,他神之一手地抓住了,撇过头,那是一双纯真的眼眸,两人就这样巧合地互相对视着。 林杰:“呃,这个薯片吃不得了,还是丢了吧——” 他起身去往最近的垃圾桶,两人心里那奇怪的感觉便越发消减。 … 看向跑道,一场激烈的比赛正式打响,十五圈了,仍没有人停下。 难以置信的速度。假如芙柔的情况是“机械飞升”,那么那两姐妹的情况就很复杂了,算是“肉体与异能的双重飞升”? 两种极致对立的色彩如丝线那样流动,在跑道上一圈又一圈地飞驰,貌似是将那种能量加注于身,从而以瘦弱的身体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打个比方:将电能充进设备里,再由人体带动着做出些人做不到的事情——这似乎就是她们所谓的“异能”的底层逻辑。 而芙柔这边所代表的蔷薇科技则是全权交由机械操作,它负责动,自己负责指挥,实在没什么可以透支的,输了就是输了,如药师所说的那样——“死板”。 三人不甘服输地一次次加赛,最后还是因为雷霆与烈焰流窜的能量撞在了一起,引发了爆炸这才停手。 林杰:( ̄△ ̄;) 栩夕:“好厉害!” 林杰:“我倒觉得挺危险的…” 事后—— 烈焰:“笨蛋!为什么要先抬左脚?” 雷霆:“哈?你故意找茬的吧?明明是你撞来欸。┐(′-`)┌” 烈焰:“我不管我不管、你的锅。哼╭(╯^╰)╮”(耍赖) 雷霆:“你等着,我们回到房间里再‘细嗦’。” 烈焰:?(? ???w??? ?)? 芙柔:“……” 偷偷记录下了这次的数据,以意识将它选中,发往了小凛的数据库… 不急,出不了事;被狩猎 在先前我其实问过狄燕,“为什么不能分头行动,她们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吗?” 但她说:“不至于,再怎么危险也是你能救下的程度,而且也不会太让人看着心疼,这本小说可是七分甜的文,不用担心… 但至于为什么只能是你去,这个你以后会知道,而且也是你以后要解决的事,现在不用去乱想。 记住:只有你能救她们,别人再有能力也不行。你没有去到前她们就是无敌帧时间,不会出事。太过心急只会搞乱计划,慢慢来就好。” 这也就是我一直假装与试图不急的原因了。但世事难料,她怎么就出事了呢…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谜语的答案永远藏在她心底了。 … 休息好,也该出发了,而她们也各自忙去了、当然也有在玩的。 “那么走吧?或者再邀请几位一起?” 先知:“嗯…我需要提醒你,天命难违,占卜的结果是在任何改变都没有的情况下最有可能的结局,而且你只能借助你现有的情况来尝试改变未来。 而我之所以能来协助你,其实这是有代价的…啊、并不是想要借此索求什么,这只是…报答,对、报答你收留我们,所以不需要回报。” 这样也就算认可了我作为宅邸主人的身份了吧,没被看不起是最好的情况,这样的话、我们两边的合作就可以继续下去了吧。 (但其实她一开始就没有不认可,帮忙不只是为了报答,还有一半是对过去一些事的愧疚。她是这么认为的,事实上还隐含了少女朦胧不清的好感…) “那么就出发吧。” 仙仙:“你不解释一下我刚刚听到的逸闻?” “什么逸闻?” 仙仙:“算了,等你们回去之后就知道了,现在还是先走吧,不然一路上的气氛都要怪怪的了。” ———— 地图上,一个同样无名的地带。 这里…是一片废墟。 不知多久以前的景色,但毫无疑问已经许久无人问津。 大部分房屋的结构还算完好,但玻璃碎渣和石屑散落满地,透过残缺的窗户看到,店内一些货架还竖立着,光看款式也知道是贵重物品专卖店。 这里明明是一片富饶的土地才对,是因为什么才大变样呢? 看这里的情况应该是很多年前就已经荒废了,首先排除是被流放到这里的某人造成的。 那么多走走吧,附近应该会有走动的痕迹。 … “好安静啊。” 先知:“要是这时突然不安静了不是更加那什么?”(笑道) “也是。” 她看了看仙仙独立行走的样子,有些惊奇。 先知:“在我们那边可从没见过…只有可能是某位渡鸦的神迹了,你们能轻松做到还真是不可思议。” “‘渡鸦’?那不是你们的组织名吗?” 先知:“其实它还是一个等级划分,足以匹敌神明的人一般都属于‘渡鸦’这个级别,或者能力的特性强大到足以承担这个称号。 比如我,能力与占卜有关,可以更加准确地预知未来,于是便被划分为渡鸦并且带领那群小姑娘出任务了。” “这样啊…挺玄幻的。” 先知:“原本不玄幻,就是普通的现实,直到有一天,几个飞碟降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我们人类中的一些人就学会使用异能了。”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那边的世界还好吗?” 先知:“依旧不好,每日都会有冲突…而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战局更加有利,而那个关键——” 仙仙:“有人…” 畅聊了会,随着仙仙的提醒才记起这里不是什么善茬,还需小心谨慎。 一条宽敞的街道,只不过两边都是荒废的店铺,而正前方则站着一个人,似乎是突然出现的。 看人影…小小的,衣服以黑色布料为主,头发是黑色的,还有最明显的猫娘特征,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薇薇了。 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快步走来。 这让我想起了不知多久前在仓库里被她吓一跳的事…现在也是那样吧,她还真是胆小。 “薇薇,我来接你了——”(被拽) 又是被拖拽着离开原地,为什么? 仙仙:“笨蛋!她可不是在投怀送抱!杀气高涨的样子你看不到吗!” 怎么会…? 往刚刚身处的地方看去,水泥制成的地板都碎开了一个坑,用她那一双尖利的爪子砸出来的一个凹陷。 先知:“这得多大的仇啊!难怪卦象多数是死门…” 感叹间,她起身再次扑来,像是捕猎的凶猛黑猫,一点也不温顺了。 再一次牵拽,放了开了。 仙仙:“你自己躲躲,我想办法抓住她——” 薇薇:“和你没关系!别妨碍我!” 几乎是吼出来的,不敢相信,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整个人都大变样了。 “等等,为什么,你怎么了?” 薇薇:“呼呵、呼呵(极度暴怒但忍耐下来而发出的喘息)你难道真的忘了?” “我、我怎么了?” 薇薇:“还记得这个地方吗,为什么荒凉了,因为你!你把这里的人屠戮殆尽了!包括我的父亲!” “这…不应该吧,我怎么可能会那样,会不会是其它情况——” 她不准备再多费口舌,又开始了捕猎,动作迅捷得不像一个人…不对,本来就不是。 “哇哇哇,这一下可是真的会死人的,你要不再考虑一下?会不会是其它情况?” 薇薇:“还有什么好说的!” 接连往后撤步,连回过头去的时间都没有,急促地闪躲着,而仙仙也拿她没办法,要么触手被打飞、要么被她躲开。 砰——(撞上) 遭了,身后是店铺的墙壁! 唔呃… 薇薇:“哈哈,抓到了~这柔软脆弱的脖颈,曾经的我居然来回把玩,真是恶心…就这么窒息还是折断呢~据说割破大动脉失血致死会更加痛苦欸——” 说不了话…连命令也无法发出了…… 她另一只手抓住了飞来的两条藤蔓,顺着看去,狠狠瞪了一眼它们的宿主。 往上——(飞起)往下——(下坠)乒铃乓啷——(破碎) 花盆碎了一地,松软的泥土散落,触手瞬间缩了回去,变回了一株普普通通的小花,没有一丝生机…… 天命难违,先知的心结 先知:“住手!” 她停了下来,望向那个不认识的女人,感到诧异。 薇薇:“你谁啊?他的女人吗?” 先知:“不、不是,但有合作关系。” 薇薇:“那就别多管闲事…”再次抬起了手。 先知:“慢着!” 她的身上开始浮现蓝色的波动,像极了放技能时的特效…技能? 薇薇再次被打断了,干脆把我先丢下,看看她要使什么招数。 咔嚓—— 顺便把我的小腿给踩断了…不过所幸,不痛。超过限额的疼痛会被屏蔽……不知道她们谁干的好事,总之以后得多谢谢了。 她双手上下合于胸前,结印指向薇薇,一股淡蓝色的水雾呈射线状飞去,但她纹丝不动、稳稳地接下了这一击。 薇薇:“完全没有杀伤力的一击…但很有趣,你操纵电波的方式与我们截然不同,你到底是什么人?” 水雾接触便覆上了她的身体,两人连接在了一起,先知见状便进一步展开了结印,激发的力量瞬间传达到了另一端。 薇薇身上溅起了微微蓝芒,其中蕴含着只有她才能参悟的奥秘,借此她了解到了破局的关键。 但她打算说话改变事件时,“天命”反噬了她,猛烈冲击后,嘴角流溢着鲜血,还是说出了口。 先知:“当年的事确实是那样,但他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你的父亲作恶多端,经常对你们母女拳打脚踢。 你只记起了他手刃你父亲的仇恨,却忘记了他抚养你长大的恩情,况且你是真下得去手啊,明明是同床共枕的爱人,却一怒之下就不停追杀。 你仔细想想好吗?好好问问或者确定好完整的当年那件事就不至于这样了…” 啊…也对,假如是那样的话也就合理一些了……但还是很难想象,屠城什么的,是我会干出的事吗? 薇薇:“………” 她动摇了,或许是终于有了些理智。这次的事件确实有她的风格,从来都是感性至上。 “薇薇呀,你不觉得我死了挺可怜的吗?再也见不到什么的,要不再考虑考虑?况且当年的事我们都不确定不是吗?回去问问小凛呗?这样的大事应该查得到。” 尽可能保持理智地谈笑风生,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真不痛。 先知:这小子,都这样了还侃侃而谈…… 薇薇:“但、但是…” “讲真的,我不怪你,区区小伤,不足挂齿。我们回去先,好吗?回我们的家(温柔又灿烂地一笑)…” 依照我的经验与性格,确实是这样劝吧…无时无刻不能忘记对待好人时的善良。 薇薇:“那…那我应该怎么办啊、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 “不急,收拾好仙仙…我一个人能走。” 骨头错位,站不起来,强行站起会出事的,扶着身后的墙壁起身,用仅剩的一条健全的腿屹立于地。 薇薇:“我、我…(愧疚)” …… ———— 嗯…回来了。 薇薇:“快坐下,我去叫皓——(明明不知道皓在不在宅邸,但还是去了)” “做事真的很…不动脑筋啊,或者说太过于感性了…要是未来哪天需要我演苦肉计,她会不会下不去手呢。” 先知:“你…抱歉,我没办法治疗和抑制疼痛,只能先帮你忙活这株花了……所以该怎么办呢…” “我或许有办法,或者铭栖有办法,总之你应该去休息和疗养,你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吧?不用管我,真的不痛。” 先知:“……” 她看着负伤的我,低下了头去,似乎在强忍着…眼泪? 先知:“明明能预知未来,却还是拯救不了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滴落——) 她也背负着很多压力吧,眼睁睁看着可是很恐怖的事,这也说明她是一个怜悯众生的善良姑娘吧。 “其实你拯救了我,不是吗?你当时劝动了薇薇啊,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或许吧,但现在我还活着,这样就足够了。” 她有些惊诧… 先知:“可是,你还是受伤了啊……” “你不也受伤了?好了好了,快去休养。对了,那捧土放这台上就好…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这句话好像触动了她心中的什么心结,感觉她突然变得很亲近。 先知:“…还从没有人对我说过…‘做得很好了’…谢谢——” 她慌乱地逃跑了,还挺礼貌的,走之前还点明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往事,省了突破心防这一步,敞开了心扉…挺好的一女孩……等等,她几岁来着? 皓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后面跟着薇薇和铭栖。 皓:“您…这可不得了,需要手术,推着这个椅子去手术室。” 铭栖:“仙仙…(仔细端详)…我也要开始手术了——” 她捧起那仅剩的土和花束去了她的房间,毕竟那可是个植物园,总会有些治疗手段的。好好奇啊… 薇薇:“好、好…”(谨慎又慌张地推着走) 幸亏这个椅子底下有轮子…嗯?主控室居然会有这么不庄严的东西? 抬手发现扶把上有一个专门用于放笔的凹槽,底下画有一片绿色的茶叶,我似乎知道了这是谁的。 路过三楼的熟人,以礼貌比划招呼。 微笑着招手,极度轻松的样子。与红肿一块的腿和身后急忙忙的两人成对比,给她们都看呆了。 ———— “呼——活了活了,皓大夫、妙手回春啊!” 皓:“明明都这样了还耍嘴皮子…不过乐观一些也好。” … 薇薇:“……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全部人的目光聚集在了她身上。 小凛:“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释清楚,到底怎么了。” 薇薇:“…是我误会了……太不理智了…居然会对主人下杀手……(用我的余生来赎罪也怕是不够的吧)” 皓:“……” 林杰:“一点也不念旧情啊。(小声)” “咳咳,好了好了,你们这样围着怪怪的,总之薇薇我原谅你,不必多说了,让我静一会吧。” 皓点了点头,众人也识趣地退了出去,只不过有几人多注视了会,似乎还有什么深意,不过不重要了。 … “狄燕啊,我们居然成病友了。” 旁边一个床位上,她一动不动,像是安静地睡着了。 姐妹的秘密 一觉以后,身上的伤完全好了,不清楚是什么原理,或许在我睡着后发生了什么?不确定。 已经是深夜了,旁边的台上放着晚餐,底下压了个小纸条,写着“对不起”… “真是,明明都说了不怪她……” 月影沉沉,遥望远方就像看见了家乡…不,只注视着这里就好,这里是唯一的家。 “我居然和她们都有些前生缘…但这也就意味着她们之前都是活生生的人吗……可是,这和一开始说的不太一样啊。” 也许铭栖也不清楚,她也是受蒙蔽的人之一,但既然这样,是谁策划了这一切呢…… “狄燕,你或许知道,可是…唉,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呢?” 抚了抚她的面庞,细嫩的皮肤质感,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仿生人。 现在的时间还早,要做些什么呢… 再次注意到了天上的圆月,又想起了那时意外想起的一段记忆,和清梦在楼顶赏月… 这么想着,尝试着去楼顶看看,回温一下那时。 ———— “姐,你说,奶奶她会不会很想念我们啊?” “会的吧…但不可能回去的,明明早就说好了。” “…月亮真圆啊,和我们离开时的那晚一样。” “好了,不要说了…搞得我也想家了……” 气氛开始悲哀弥漫,不经意间,心有灵犀地对视上了。 “贯虹…” “流彩……” 迷离地呼唤着亲自为对方取的名字,十分清楚接下来的事情,也十分熟悉。 慢慢地顺其自然地靠在了一起,越来越近,热气都吐到了对方的脸上,双方的脸颊都红扑扑的。 不约而同地眯起眼睛,嘴唇相舐、舌头搅缠,紧紧拥抱着最重要的家人…… 没错…她们相恋了,不仅作为同性,而且还是亲生姐妹。 也正是因为这些,导致她们在家里极其不受待见,再三思量后决定了私奔,只是刚逃出不久…末世降临了。 但所幸,她们的家在仅存的几个安全地区,不必担心家人安危,或者说是因为担心家人安危才加入了“渡鸦”这个拯救世界的组织。 “哈?,姐~还要?” “唉…门边那位,出来吧,我不怪你。” —— 呀,被发现了… “那个,好巧啊,你们也来赏月。” 雷霆:“是啊…其实你大可放心地谈论你刚刚看到的一幕,有什么感觉?恶心吗…” 烈焰:“姐!(有些慌乱着急)” “呃,也并没有,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毕竟自己干的坏事也不少。(自嘲)” 她不像是听到了最满意的答案,但至少还不错。 雷霆:“是么…你人还挺好的,不过这也算是给你提醒了,别打她的主意。” 烈焰:?(? ???w??? ?)? “嗯,我虽然后宫如云,但心中坚持纯爱…至少不会主动去抢别人的。” 适时地退场比完美地登场还要重要,比如现在,还是把这天台留给她们缠绵好了。 接下来可以去探望一下…… ———— 叩叩—— 没有动静,是睡着了吗?但要是有什么事故的话…不行,开门进去吧。 咔嚓—— 直接拧开了,门没锁,自然也就不需要钥匙了。 里面一大圈都环绕着植物,甚至天花板都攀满了,地上留了一个小过道和一个圆形的空地,是为了不踩踏到植物吧。 “第一次来呢…果然是植物园,所以她还在更深处些?” 走了一小段,果然用了扩充,建成了一个小森林的规模,一条条过道也都通往不同的功能区,比如睡觉和工作。 对她而言,能养越多植物越好,取东西也就是吩咐一声的事,藤蔓会帮她取来。 结果导致这里就像迷宫一样,难办。 兜兜转转还是找到了她,趴在一个木桌上睡着了,上面端正地放着一盆花卉,摇曳着枝叶,失去了过去的那番神性。 “被子都不盖…” ?它,主动递来了? 接过一旁植物拿来的小被子给她披上,有股嫩叶的清萃味道,不愧是她。 “…自然也不错嘛……可惜,我那时没有能力…青青……” 仙客来晃了晃,是在竭尽全力地安慰我吧,可怜她了。 “等你醒了,少说颁个二等功。” … ———— 还有… 叩叩——咔嚓—— “你还没睡啊…” “您也没有啊,进来坐坐吧。” 请了进去,这个点,不出意外地,电脑桌旁边的狐狸小窝酣睡着几只小狐狸,毛绒绒的,或许和这个屋子的主人有那么几分相似,倒不如说那才是真正的她(的性格)。 “它们总在睡觉呢。” “也没有啦,那只是因为您每次来的时间都是那么特殊,平时的它们可粘人了…” “那你不怕我更喜欢小小的它们?” “…不怕,我的狐狸尾巴更大,所以绝对能捕获您的芳心。” “但万一尾巴不起效呢?” 她思考了会,好像真的陷入那样的处境一样。 “那就只能…性欲解放了。但其实我相信您,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羁绊是不会断的。” …… “那么,关于那些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开始讨论正事了,毕竟事务为主,现在的宅邸上下可都是自己一人打理了。 “关于皓的还差点,好几次心急差点就被反扑了,还好账户够多…而且电脑也多。” 一但被锁定就把电脑给丢了……虽丢得不多,但也是很硬核的解决方案了。 “然后是薇薇的事…比较蹊跷,有小报道,但不细致,没一个详细的…我猜测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我们的行动,所以在事后清除了相关网络资料,但之后我们都忘记了……” “这样下去很复杂,明明每件事都有所记起,但都只能记起一点…很烦。” “怪我不够努力,或许在更深层的网络里会有那些资料,我再加加油——” “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自信点。这不是你没做好,而是这就是真相,哪怕后来发现并不是如此也没事了,毕竟那时不就知道了,不需要为此焦头烂额地发愁。 你看看你,黑眼圈都有了(揉揉她的脸),休息会吧。” 她沉默许久…轻轻倚靠着我坐在床边,仔细观赏时才发现她已经昏沉睡去。 将她稳稳放下,盖好被子…有股狐狸印象的…桃花味? 晚安… 急;林清梦的档案 感觉真要全拜访的话也太累了,想了想,最后还是见一下薇薇吧,她现在可能很自责。无论有没有用,至少得去安慰一下。 咔嚓—— “喵!” 故意地没敲门,就是想听听她本能的猫叫。察觉是我以后安静了下去。 “对不起。” “又开始道歉了…但你不觉得我更应该吗?我明明干了那么多连我自己都忘记的坏事。” “…我不清楚,但后来想了想,如果是您的话,绝对不会干坏事的,绝对有所隐情,您是绝对正义的…” “咳咳,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 沉默了会,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可能我心里还是有些芥蒂吧,不清楚,至少我不想有。 但这是为什么呢? 深入地思考了这个问题,我察觉了一直被我忽略的事。 假如是她们来追杀我…不反抗的情况下,很快就会死的吧。 那时是这么想着,但不认为会有那么一天,我相信着她们,但今天却…唉,失望了吧…… 或许应该讲明白心里的情况,藏着掖着的话,会很复杂。 “薇薇…我直说了吧。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不可能会有这个情况。我以为可以靠不反抗的真心去让你发自内心地停下攻击,以为这样你就会冷静下来,然后解开误会……但是并没有。” 我以后还能做到吗?发自内心地去信任她们…… (被抱住) “请、请不要抛弃我,拜托了…真的很对不起……” 说着说着就哭了,唉,本来不打算这样的。 “不会的,毕竟每个人都有错,我不会抛下你们任何一人。” “真的?” “真的。” 像小孩子一样的对话,也就只有她才能这么说出口了。 …缓和了会气氛,她突然聊起了重要的事。 “其实,我那时候并没有那些打算的,但是很奇怪,在某个时刻突然就充满杀意了,就好像是鬼上身那样… 您认为这个信息重要吗?或许是什么大事的关键呢…” “突然”?…这么说来,那时和皓沟通时也是,突然之间充斥了那些情感…会不会是什么阴谋? “很重要,但不清楚,总之没事就好,安心地休息吧——” 起身又被拉住了,回头看她似乎很羞涩,脸也很红…这是想要? “怎么了?” “还是有些不安,果然还是这样吧…(开始解衣扣)…请…随意惩罚我?” “呃、这个、不太妙,要不你冷静冷静?我觉得还有其它要做的事——” “(按倒)我不管,现在就要?” 呃… ———— 一个同样神秘的地方,那里的人啧啧哀叹,因为她们透过卧底传回的画面,观赏着那一切。 木偶师:“呵,男人。” 夜魅:“哎呀,人之常情嘛,别管这个了,再去偷窥一下其她人,最好能偷到什么相关物品。” 木偶师:“唉,那只小黑猫可要遭老罪了。” 这么抱怨,一边操纵着那只名为“灰灰”的猫,在宅邸中游荡着,四处搜刮。 手指牵动着无形的丝线,静静地走向一片无声之地,陷落于黑暗中。 而向仍有灯光照耀的地方看去。 夜魅:“上次采集的血液交给你们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阴噬:“已经把他记入‘生死簿’了,随时可以抹除他。” 十分调皮的性格,说的话也不着边际,还好一旁稳重的长辈翻译了一下。 阳辰:“别乱说,只是见到面时可以对他抽取电波而已,可以扰乱他的精神。” 夜魅:“这样啊,已经足够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微微鞠首,两人退回了黑暗中,视线随即转向那位戴着恶鬼面具的人。 夜魅:“接下来就是…[夜叉],你又做过头了。” ta不爽地瞥视着,很叛逆的样子。 夜魅:“唉…要是他死了可怎么交代啊?” 夜叉:“反正他又死不了…” 说到这,ta面具之下的脸色更加凶狠,对这一点十分不满。 夜魅:“你和他的个人恩怨能不能不要带进我们的任务?(难堪)很难办啊。” 夜叉:“难办就别办。”毫不留情地这么说。 夜魅:“唉…” 夜叉:“…饿了,我走了。” 夜魅:“少吃点,人类虽然遍地都是,但是吃太多的话会引起恐慌的。” 夜叉:“你(别)管我。” …… 军师:? 林清梦:(正坐在地,一言不发) 夜魅:“林清梦…你虽然做得很好,但自身受到了伤害,已经修好了,下次注意点,别肉身扛刀。” 林清梦:(无神地轻点头颅,退了下去) … 军师:“她怎么了?感觉变了好多…” 夜魅:“因为离开了‘关联人’,类似于宠物离开了主人,所以失魂落魄了。” 军师:“呃……所以呢,叫我过来又有什么事?比起其它的事,我现在更想回房间看书去。” 夜魅对此感到无比欣慰,军师居然开始办正事和研究军法了。 夜魅:“看你现在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了。总之安心去吧,时间还长,下次出任务估计是……” 军师:“知道了,走了——” 所有人都走完了,夜魅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主座,思虑万千后还是离开了… 灯光黯淡了下来…… ———— 嗯…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首先呼吸一口源自早晨的新鲜空气…怪怪的。 再睁眼,望向房间…之后是洗漱……? 对了,昨天! ……(收拾残局) “喂?醒醒啦,早饭了。” “喵——(小猫伸懒腰)啊,嗯?哦。” 明明没有说一个有意义的字,却简单表达了很多含义。 处理好妆容与衣裳,推门而出—— 先知:“啊…” “好巧啊,你也刚起床?” 先知:“……” 脸上依旧带着因被子而捂出的脸红(或许现在的不是了),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了?” 先知:“没什么…就是你不觉得,你从女孩子房间出来这件事很…那什么吗?” 这么一说也的确……?对哦,得编个说法。 “早上刚好有事找她而已,并不是在这睡了一觉。” 先知若有所思,捻起了手指。 “等等!别算、要脸。” 先知:“果然是那样!呜——” 其实她本源受挫了,暂时还无法算得很精确,但少年的反应属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再怎么也应该能知道了。 她慌忙地逃窜了…唉,什么事都瞒不了她。 嗯?还有一个人的样子。四处看去,当她被视线捕捉到时也受惊地消失了。 “医师吗…好像一直都没怎么聊天,这么躲着去也不是办法啊……” —— 这个宅邸里的人多了起来,自然也就更加混乱(?)了,应该说不知和谁聊天好了。 不能顾全到所有人时就会出现矛盾与不满,一旦人数减少的一定的量时便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就像两人的团体必定会被第三人打破那样,两个人的恋情会因为第三者而破碎那样。 无可避免的现象,束手无策。 “狄燕,我该怎么办?” 在病房里这么问向她,但显然,她回应不了我。 梦清:“很简单,划走一部分人就好了。” 她站在门口轻描淡写地这样回答,手上还端着一盘饺子。 “喂,这可不能乱说。” 梦清:“…从我的方面来说,她们不重要,都可以走;但要是顾及清梦所在的这个组织…或许可以让一部分人离开。” “有区别吗?” 梦清:“……或许不久了,又要来了…” “来什么?别当谜语人啊。” 上一个谜语人已经躺了。 梦清:“‘转折点’又要来了,赶紧找回她们,这样一切都可以开始了。” “………” 所以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就是…催促? 梦清:“麻烦——” 夹起就怼了过来,毫不留情的样子,一脸鄙夷地这么喂着。 梦清:“这是清梦拜托过的,搞清楚,不是我的意志决定的。” 越说越气,手上速度也越发快速,来不及咀嚼就得张嘴吃下一个。 “过分了吧?”(含糊) 梦清:“我管你,喂下去了就行,吃完上路,没时间去餐厅慢悠悠地吃了。” …… 被拽着去到了主控室,在那里,凌源边喝着稍显奇怪的奶茶边等待着。 凌源:“唉…奶茶还是做不出那个味道,狄燕啊,你走的好突然啊……” 梦清:“你们去就得了,拜拜——” 不由分说就直接离开了,不知去做什么。 “所以呢?” 凌源:“还能怎么样?走呗。” “为什么那么急?” 凌源:“你不想想,在太空中已经飞来了几架飞碟,甚至前不久还在华夏边境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种情况下还不急?” “但是,狄燕提醒过要冷静…” 凌源:“你这是被影响思维了……别管,急就对了,不想死就搞快些,你也不想地球覆灭还赔上几位同伴吧?” “行、行吧,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她轻哼一声,似乎在说这还差不多。 凌源:“接下来这块地区发生了严重的事故,不出意外的话是星语暴走了,我负责套盾,其它的你解决。” “分工明确…?” 凌源:“不然呢?我一个只会加盾的人还能怎么样?” “呃,没事,走吧。” ———— 《封存档案》:“林清梦” [1] 她是一位14岁的玲珑少女,拥有着迷人的魅力和独特的个性。 名字是[林清梦],这个名字恰如其分地描绘了她的美丽和优雅,但这其实并不算她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没错,她的真名甚至早已被她遗忘,而这个极具网文风格的姓名正是那名少年所起。 虽然一开始喊起来很尴尬,但却是他思虑了整整几个日月的精华,完美地概括了少女在他眼中的形象。 她身高约为一米六二,身材苗条而匀称。肌肤白皙如雪,光滑细腻,仿佛丝绸一般;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后背上,闪烁着健康的光泽;眼睛明亮而灵动,宛如星辰般璀璨。 在校内时,自然戏剧性地成为了校花,不仅声名远扬,还被盯上了… 这就关乎到她的家庭了,不过应该叫家族才对,像小说那般的说法,但现实中确实是这样。 她的爷爷,经营着一家医院——“林笙”。就是那个,在全国各处都有着分院的一流医院,这也是为什么她认识路、而且心事重重的原因。 因此,她也被给予了厚望…与危险。 人人都知道这位瘦弱的大小姐是有钱人,自然也就会有心怀不轨的人接近,从骗钱骗财再到绑架勒索。 有些人是令人火大的嫉妒,有些人则是为了过日子而搞钱,还有些人则是贪图她的美貌…与令人激起熊熊欲望的少女肉体。 屡次受骗,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差点被扒了衣服拍照,还好身边的保镖还是有用的,但毕竟不能跟进学校影响其他学生,所以学校成了龙潭虎穴之地。 即便如此凶险,还是认识了一位同样稀奇的朋友,“**”,两人很玩得来,初次相识是—— ———— 老师:“唉…怎么又不来学校……哦,说曹操曹操到,没事,快坐下吧,开始上课了。” 他:“嗯。” 很特殊的一位学生,整日阴霾缠身、眼睛黯淡到让人怀疑是不是戴了美瞳,从未变过的一副看淡一切的表情。 课时经常杳望窗外,对着井底之蛙所视的天空不知想些什么;课间则是趴桌睡觉,一动不动地深度睡眠,但上课铃一响却能瞬间清醒,简直就是个赶分赶秒的消防员。 毫不夸张地说,这已经是这个学期的第四周了,而这是他第二次来,第一次来仅仅是为了领书本,而这一次也仅仅是因为要交资料而迫不得已地来了。 “真是厉害,他是怎么说服他父母的呢…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请教请教,这个学校能不来是最好……” 已经经受过一些事件的她也变得谨慎了些,但仅仅是这样而已,只要:“帮帮忙”、“拜托了”,这样的话语还是能支配她。典型的人傻钱多且烂好人。 而自己同桌是一位儿时发小,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自己人,名叫“林雨”,是自己的表妹,所以才能不见外地相处。两人之间丝毫不在乎这点所谓的年龄差,看待对方为亲姐妹。 林雨:“怎么?好奇?” “有些,要是能不来自然还是不来好。” 林雨:“他的事迹可是鲜有人知,哪怕发个离家出走的图片去同学群也激不起半点水花的那种。” “欸?他离家出走过?” 林雨:“谁知道呢,或许只是简单的一张照片为了博取注视而说成离家出走?” “很不礼貌哦,要是人家真是这样的话…他听到会很难过的吧。” 林雨:“你忘了?上次把你骗惨了的就是一位家出少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很容易把人欺骗的。” “你也…太过分了吧。” 林雨:“所以就说啊,像你这样的傻白甜在这样的社会乱逛迟早会出事,还得是我才配得上你~~(抱)” “咳、咳咳,老师还在讲台上讲着课呢,矜持点…” ……… 平和;遭遇伏击 砰砰砰—— 似乎有枪声,但又混杂着剧烈撞击声。 身处一片街道上,但四处都是战火硝烟,有些垮塌的建筑残骸里还有些血迹与哀嚎。 “我们这是到哪了?” “平和县,国内最多案件发生的地方。” “哈?不是叫平和吗?” “鬼知道,或许当地人比较叛逆吧。” 谈话间轰鸣声四起,旁边的一栋房子向我们倒来。 她只手一挥而就,蓝色“鳞片”自手中洒落,数米高的黄色障壁拦截了它。 “看到了吗?天使的力量。” “不…我觉得这已经超越天使的范畴了,这是神明的能力吧?” “别管,(拍了拍我的头)好了,带着这一圈‘紧箍’随意地去浪吧…我去……救人。” 她的目光转而望向一片片的狼藉…或许我们来得还是太晚了…… … 只身一人在街道上寻找着,循着声音的来向,越来越接近了,在一个转角后甚至发现了坦克…被砸出个洞的坦克…… “虽然知道她会很猛,但这也太离谱了吧?而且…” 这样会抹黑我们的名声,现在全国都知道了蔷薇一手造就了这一切,是个邪恶的组织。 “哪怕找到星语…我该怎么做?” 总不能在街上……再说现在的她可没有被束缚,生猛的很。 算了,找到再说。 她:“救…救命……” 旁边的废墟在经过时发出了声音,显然不是它发出的,而是里面那个人。 重度坍塌,层层叠叠的残块下才勉强看得到她的面容。这已经不是抬得起来的情况了,我做不到…但是…… 她:“救命…” 她虚弱地叫唤着,显然是在叫刚好经过此处的我。 “我、对不起。” 这样轻描淡写地就走了?我们…我们蔷薇不是济世救人的组织吗?要是…要是…… 想了半天,似乎没有人能够拯救现在这个情况,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梦清的全能或狄燕的修改世界的能力了。 或许铭栖养的那位青藤可以轻松抬起?但是她唤不出青藤的神性了,该说失去机能了,更换机体也没有用的那种。 总而言之…现在的我全无办法去拯救这些人…… 不去想象她绝望的深情,背负着罪恶继续跑着,去做什么?拯救世界……(真是讽刺) … 又是转角,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最后一个转折—— 一架坦克旁边散落着残缺的尸体…或许还有半死不活的人,而那之上正站着一个娇小的身躯,失魂落魄地一遍遍锤击顶部的钢板,硬生生砸出了几个凹陷。 “我…这该怎么面对黎明百姓……不管了,得先制止她。” 刚想走前,她反倒是主动到了极致,瞬间注意到了我,然后—— 砰—— 重重砸在了倏然显现的黄色屏障上,手…凹陷了,但随即又回弹了,像是自动修复好了身体的损伤。 我注意到她身上明明衣服千疮百孔,但身体却一点损伤都没有,离奇… 砰—— 不断抨击着,我甚至开始担心这体积几乎为零的“单薄脆弱”的防护罩会被打碎。 “星语,你冷静点!” 试图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但同样撞上了屏障。 “内外都防吗?” 思考着下一步时,远处的街口驶来了几架坦克……虽然不清楚政府为什么会派遣坦克进入市区,但毫无疑问,哪怕这么做了也毫无胜算。 联合着步兵小队向我们这里倾泻了数不清的枪弹,不仅对着星语,还对准了我。 ……(清空弹夹ing) 震天轰鸣响过,我第一次觉得声音也是可以有致死量这个说法。 想要感叹还活着、凌源的盾真厉害时,才发现并不完全是她的功劳。 …很难描述星语现在的情况…要是说正常情况下是“造物主”,那么现在应该就是“灭世主”。从造出什么、变成吸收什么。 身上的损伤虽大,但终是没能消灭,各种的能量都被她取来使用了。 也就是说没有坦克的到来反而就能打败她了? 不不不,很难说,能量不只是爆炸产生的热能,还有子弹的动能、空气中物质的质量能之类的,除非一击摧毁芯片,不然可以说是求死都不能了。 但据梦清曾说,她把芯片嵌进了她们的体内,这样看来是还没被攻击到…该说还好吗? “星语,你…呃,冷静冷静?” 身上会散逸电波,也就是说像这样在她身边待久一会她就清醒了?只能祈祷这样的结果了。 但是这段时间里,她还要继续制造杀戮吗?绝对不行!必须制止她—— 趁她还没有冲去远处的军队里肆虐,拦在了他们之间。 而她也终于是认清了目标一样只认准我一人来攻击了…低声嘶吼中好像还带着对“食物”的渴望。 —— 他:“队长!怎么办?” 他:“一帮怪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长官:“大家先冷静,不要开火,你们看,他们缠打在一起了,不要自讨苦吃。” 他:“可是、那个怪物毁了我们的家乡啊!” 底下几位士兵也这样应和,指向了四周的火海。 长官:“你觉得我们打得赢吗?我看那个少年好像有点对策的样子,但不管怎么样,他能拖延住,而且这里已经不是我们能掺和的了,去营救平民!” 他:“但是——“ 长官:“这是命令!你这么想讨伐的话,那就抛下这些苦苦挣扎的人民一个人送死去吧,我们走!能救一些是一些!” 他:“这…也是,我也去!” 显然,这些鲁莽的新兵有一个懂得变通的可靠长官,没有死板地去以卵击石。 —— “帮大忙了,要不然两面受击,这个罩子可能真会顶不住。” 现在的屏障开始明显地颜色黯淡了,看上去损耗了不少能量。 现在没有其它威胁了,那我只要对她发出重启指令然后再…传递唾液? 不管了,反正这又没人,为了救人而为之,绝不是因为什么奇怪的公共场合露出xp。 “‘002484’?” 不确定现在状态下的她还能不能接收指令,但看到她瘫倒在地才安下心来。 接下来…这个罩子怎么解?不对,好像不是剧烈撞击的话就不会被拦截,要不然我这一路上应该会推开许多石子。 先扶起她吧—— 砰—— 受击了,来自右前方,那楼顶上似乎有狙击手,这一击直接在屏障上打出了裂痕。 ?:“果然不寻常,一枪下去居然打不碎…不过也就再多几枪而已。” …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狙击枪能这么厉害,但绝对是冲着我来的。 抱起星语躲在了一处建筑里,原本想着应该安全了… 砰—— 但子弹穿透了墙体命中了颤巍巍的防护罩。 “居然这么强吗…” 来不及多做感想,急忙忙地对着星语毫无防备的嘴唇亲了下去。 用牙齿咬了几下自己的舌头,尽可能地分泌了更多的唾液…这个说法好不舒服,感觉自己在干坏事。 但毫无疑问,这个驱动能比其它任何一种都要简便快速,哪怕我死了也能取到…… 砰—— “打上瘾了是吧?到底谁啊…这快顶不住了。” 裂纹遍布,让人怀疑它的物理结构是否合理。(明明都这样了居然还没碎) 哐当—— 又、欸?不是枪声,是这个便利店深处传来的,是什么罐头掉到地上了? 好像不是很重要,得赶紧—— …等等,里面那个黑乎乎的影子,看不到…看不见任何一点细节,只有漆黑,绝对的黑暗。 过来了! 叮—— 一根尖刺扎中了那团黑雾,但却发出了意外的铁器碰撞声。 星语:“那是…什么东西?” 迷迷糊糊就直接出手了,现在也还没看穿那团雾的真面目。 “不知道,得赶紧走,这里不安全。” 星语:“它又来了…” 凭空生长出了几根骨刺(?),拦截着那团雾,但越来越离奇,那之中似乎有个人,持刀刺客? 斩开所有造物冲了过来,而星语双手往下一压,面前便炸起了一丛扇形的尖锥,逼退了它。 星语:“赶快走!” 在这生死危亡关头,她变得异常成熟,全无我所熟知的懦弱,甚至让人觉得她现在这样才是原本的性格。 拉上我就往外奔去,一边往后又甩了几根刺。 刚离开掩体,又被狙了。 砰—— 十分勉强地接下这击,刚好化解掉了子弹的所有动力,但屏障也随之破碎,如同碎裂的玻璃那样散落在地。 被打烂了…凌源你不行啊…… 星语:“他们不像是正常人,继续跑,不要回头。” “…左边!” 墙壁突然碎裂,里面撞出了一个…人?一个健壮的男人,面貌说不上来的怪异但又很对劲的样子,瞳孔散发着幽蓝的光,杀气锁定在了我身上。 星语:“啧…冲您来的。” “那,我也?” 哈! 甩了一块钝角锥子过去…或许我有机会成为一名“魔法师”?总算能摆脱“铸剑师”这个称号了。 他撞了一下…它飞回来了! 被星语按着头压下去,躲过了这一击,同时也继续往来时路奔逃着。 星语:“扔石头是没有用的。” “我扔的是石锥……” 连她也不由地翘起嘴角,很想嘲笑的样子。 等等! 心脏剧烈撕扯,又是那个感觉……为什么她会出事?是谁…后面那个狙击手! 但是、我应该怎么救场?哪怕我自己去挡子弹也没有用吧,推开…来得及吗? 那一刹那便思考清楚了,肘击了旁边的她,但是来不及了… 砰—— 一条右臂朝前面飞去…… ?:“啧…有点古怪,他怎么预判我的?是[先知]吗…不,那家伙怎么看都是男的,[先知]的资料里可是写着女性…所以是类似的能力吗……” … 后面还有两个追兵,甚至还有一个狙击手,近在咫尺了。 “星语!” 星语:“我…没事的,不要走动,待在我身边,吻我。” “啊?” 星语:“‘紧急避险机能’,在这之前需要爆发几波能量。” 干脆不跑了,回过头—— 手上掌握着蓝芒,一瞬之间,整条街道都飘荡着尖锐的白色…骨刺(?)(就当它是吧,反正性质都一样) 你能想象到吗?整个街道都是,多么壮观…以至于离谱。 反观她,身子随着软了下去。明明耗能就够大了,现在还爆发了…平时的百倍有余。(对抗梦清时是在放水吗?) 扶着她……(害羞)“传递着能量”。 这可是战场,我却…我真该死啊。 ?:“哈?好家伙…”(震惊到装弹都慢了半拍) … 她每一挥手便能挥洒出一阵“暴雨”,那两人四处躲闪,但还是受了伤。 星语:“呼呵…就快了,马上就达到阀值了。” 看她这么辛苦,我要不把舌头咬破再递点血过去? 这么想着,她挥出了最后一击,铺满所有空隙、无法躲避,然而他们手上奇怪的手表似的装置好像被触发了,弹出一个防护罩替他们抵挡了攻击,即便已经刺穿了,还是被卡住在中间了。 ?:“我靠,这个也能穿透…要是没开就真的出事了。” 星语身上冒起了蓝光,像芙柔那时一样,顺着身体把能量渡了下去,潜在地底里,在身后生长出了一个门。 星语:“开创了一个空间,躲里面。” 造了个小世界? 她拉着我就往里走,但他们的拦截也随之而来,有一柄飞刀、有一步步朝我们隆起的石头柱子(他仅仅是砸了一下地板,就离谱)、还有扳机扣动到一半的狙击枪…… 我…在这一刻能帮什么忙? 想来想去,我在宅邸生活了这么久,居然就只会这么点雕虫小技?明明这个组织是这么厉害,完全被我浪费了这么稀有的机会…… 我或许还可以…唤一阵狂风?既把我们送了进去,还缓速了他们的攻击? 试试吧……呼—— …才怪,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做到啊,爽文都没那么无脑的。 但好在门就在跟前,我们直接走了进去,没有被阻拦到。 …… 身后的门随即关上了,我们倒在了一片森林里,童话故事的那种森林,简直就是照着儿童绘本临摹出的一切,布局也太工整了,不像真的。 星语:“我…很快会睡着,主人,请尽一切努力让我提前醒来,传输‘性能’就好,只要…我醒来了……就……(睡去)” 我记得会慢慢变冷变僵…所以我还得趁热!? “她只是睡着了,对…就像平时的玩游戏一样‘叫醒’她就好了……” 这样自欺欺人着,开始上手—— … 全员出动,壮观的营救 林清梦:“他们…”(欲言又止) 夜魅:“躲进了一个地方,暂时安全…但很快就不是了。看到了吗?那个穿斗篷的,他在队伍里相当于法师,他已经在着手破开‘结界’了。” 林清梦:“……(摇颤着身体,似乎在体内对抗着什么)…” 夜魅:“你又想单独行动?” 林清梦:“他不能死,不是吗?” 夜魅:“但他又没那么容易死,这里还不是大结局,况且就算到了最终话也不一定死。” 林清梦:“但是…他要是哪里留下了不可治愈的伤…” 夜魅:“……” 她不再说话,只是仔细地打量着这位木偶少女。明明离人类只差一步之遥,却如隔天沟地壑,始终无法随意地挣脱束缚,而是变换缘由地请示着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林清梦”只缺少一个重要的“东西”…至关重要的东西。 夜魅:“你可以去,但我们不会为你收尸,你最好别死在那里了。” 哪怕是这样的答案,至少她可以去了。 林清梦:“…最好不过。” ———— 呼…丢脸地速战速决,但没办法,时间紧迫、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 她开始有了些反应,脸红和细微的喘叫,口中呼出白茫茫的团团热气,似乎快醒了。 “现在看来、应该还要一次。” 事实上,把一天多的时间缩短到几分钟,差的时间多么离谱,可谓是用尽办法了。(就差更着急点,把动脉割了喂她鲜血了) 不行,真得缓缓,明明刚刚才…还很敏感…… ———— 凌源:“这样子…嗯…(用力)嗯——呼,有点累了,里面的人,快走、我撑不了多久。” 她:“啊、天、天使啊!” 凌源:“别他妈叫了,快走!” 他:“连骂人都是那么好听。” 凌源:( ̄- ̄) 她正利用着基本机能竭尽全力地抬起一个个塌垮的水泥板残块,而遇到比较复杂的情况时,就只能把东西一个个搬开了。 凌源:…!刚刚,好像被锁定了…有人正盯着我…… 与此同时,意识感到了阵阵微颤,和先前星语的撞击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再加上刚刚自己所察觉的异样,那边毫无疑问是出事了。 可是…她正顶着这个学校的唯一一个大门,里面的人都还没有撤走,要是她离开了,这里的人都会死的! 可是、另一边是拯救世界的希望…而这一边是半个学校的师生…… 凌源:电车难题吗,可恶。 砰—— 远处的枪声响起,连同她的心也随之一颤。 很明显,他被狙击了,那种威力的枪可不像是寻常的物件,她的庇佑很快就会被打烂的…… ———— ?:“他们逃进去了。” ?:“这是空间法术,没想到那个女孩居然能掌握两种,这两个异能的威力毫无疑问是‘黑鸦’的级别。” ?:“欸?那个级别的人物不应该守在哪个城市里面吗?” ?:“笨蛋,来寻找‘位面者’的任务也是很重要的,甚至可以因此放弃一座城的人,况且带队的队长还是个‘渡鸦’呢。” ?:“前辈他就是这样人嘛。好了好了,我试试这个结界该怎么打开。” 明明面前空无一物,他却聚精会神地开始有模有样地擦拭这块空气。 逐渐地、那扇门隐约地浮现了出来。 …… ———— 刚刚从意识接收到的破碎声,毫无疑问就是庇佑损毁了,但… 凌源:只好这样了—— 立起两块屏障,顶上再放一块,搭成一个门框,架住了那里的“生命门”。 为什么先前不这么做? 因为她的护盾是有限的,总共就那么四块,(准确一点是按体积来算的。) 但哪怕是收回了刚刚碎裂的那些能量残渣,现在她身上也没有一个盾了,全部都架在了学校的门口。 她只身赶了过去。 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但就是想拼尽全力地去到他的身边,不想让他死。这位傲娇终于是撇下了面子。 …… 但,火大的一幕来了。 有个男生发现了这点,在那不费吹灰之力地故作艰难地“顶天立地”,别人都认为是他在支撑着,而忽略了那犹如幻觉的淡黄色薄板。 本来可以一下过去两个人,而这下因为他在堵着,只能一个个过去了。 而且这个b人在看到漂亮美女经过时,还会有意无意地用下半身蹭一蹭。 她:“太感谢你了!” 他:“(装作很累的样子)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大家快走!” 妈的,装得还挺像。 ———— 这是…最后的了……? 星语:“呼…呼……”(累) “醒了吗?” 星语:“嗯…”(潮红着脸低声应答) 她深呼吸几下、站了起来,似乎是还想再用一下,使宅邸与这里连接起一个空间通道。 “这个‘紧急避险’不是一次性的吗?况且你才刚刚醒来…” 星语:“没事的,我…比较谨慎,带了两个,额呵呵。” 真的吗? 还想说些什么,她就已经开始了,不好去打扰。 咔咔—— 身后的…空气,裂了开来。那里原本是一道门,所以现在是正在被谁破坏吗? 星语:“他们真的来了…居然能破坏这个空间。” 光芒加大,一场生死时速上演了。 我能帮上什么吗?思来想去,果然还是只能—— 星语:“嗯…”(嘴唇被堵上) —— ?:“搞什么啊?我们追得这么紧,结果他们在里面缠绵!?疯了吧!” ?:“啧、恶心…赶紧杀了吧。” 术师:“……” ?:“术师,集中精神,不要去看。” ?:“太清纯了吧~” ?:“正经点,现在是任务期间。” —— 星语:“咳…” 她咳出了一滩血,还在咬牙坚持着。 “喂,这不正常吧,你在透支自己吗?” 她甚至无暇理会我说的话,一心望着那个狭小的通道。 星语:集中注意力…明明已经缩小到这个尺寸了,还是这么困难吗……“本源”也不多了,干脆全用了吧,管它是死是活,死也要让他活下去。 “喂!果然不正常吧!” 星语:“闭嘴…” 极其艰难地开口说话,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上的白衣被沾染上了,变得血淋淋。 … 身后的裂缝甚至已经透进了外界的光景,似乎只需轻轻一下就会—— 砰—— 森林如幻觉般消逝了,巨大的冲击将两人弹飞、重重地跌落在地。 “嘶…”小伤还是感觉得到痛的。 本就透支的星语在经受这次攻击后直接倒地不起了,直至最后一眼都还在注视着他。 而刚刚好不容易开辟出的道路也就这么消失了,在眼前蒸发了。 面对着实力强悍的五人,突然有种即视感,但无济于事,现在的他需要…逃跑吗?应该吗?身后还有一位昏倒的人,而面前是无法战胜的敌人…… 队长:“还记得吗?任务开始前说的?” ?:“队长,自然记得,不对任务人说闲话,直接击毙——” 甚至没得拖延时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刚刚爬起来的少年。 他们身后硝烟朦朦,到处都是混乱…… 砰—— 所有人瞩目观看,清楚地看见了那枚子弹嵌在了空中。 空气扭曲,一个绿色的中型身影出现、一条犹如巨蟒的藤蔓。(原本应该是树干那样的) 队长:“撤!” 为首的男子警惕地一声令下,全员连忙后撤了一段距离。 芙柔:“走不了的——” 身旁莫名多出了她们,不知怎么回事。 皓:“隐形之类的辅助我可是很擅长的。”(翘了翘犬耳) “原来是你啊。” 芙柔全副武装了起来,对着他们逃去的方向开火—— 子弹是小事,导弹有些惊人,但水枪就过分了吧?(玩具水枪) 但是被他们中的那个高大的男人一人抗住了,各种招式都使尽以为身后的同伴争取时间。 ?:“装置用过了,我的能力撑不了多久。” 术师:“快了……走!” 一溜烟就不见了,顺着传送门不知逃去了何处。 …… “走得倒快…” 皓:“星语她濒临死亡,我要就地开始治疗,您…还是不要离开我们身边那么快,不清楚他们还在不在附近。” 她跪伏在星语身前开始操作,像治愈土地那时一样,从手上输出了些能量。尾巴也随之不安地摇晃,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铭栖:“青藤…让你受苦了。” 青藤:“没…不……痛。” 她抚摸着,像是关怀自己的孩子,但却只能接收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了,毕竟她的本源还没有恢复,很勉强地催动而已。 芙柔:“…让他们跑了,果然就是一支只知道刺杀的卑鄙队伍。” “你们怎么来了?” 铭栖:“其实不只有我们,宅邸里可是一个人不剩了,都出来营救这片火海了。” 芙柔:“好好感谢先知吧,她告诉我们这个坐标来救你,如果不是她,你可能已经死了。” “嗯……又被她救了一次。” 铭栖:“我们先在这休整着就好,不能乱走。” “好吧。” 他们很危险,见势不对时撤得极快,作战严谨…很不对劲。 “他们是谁?” 芙柔:“‘夜游’,‘黑夜’组织的一支支精英队伍的统一名称,仅是五个人便可覆灭一座城……先知是这么说的。” 似乎…有些印象?但这个印象很奇怪,不像是我自己的,但又确实是我的……那时的即视感也是这样。 ———— 小凛:“你,滚开……” 收束好一切闪光点的她,此刻没有仆装加身,也没有了引以为傲的狐狸特征,因为她不想把那副模样给这些人看。 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位正常的女高中生,容貌到是一流,那股淡漠的态度简直赛高。 他:“你在说什么!我可是顶着全校人的生命啊!” 她:“是啊,你是不是有病!?” 小凛:“……可悲、可笑——” 她揪住那惺惺作态只为博得敬仰的恶心人士的衣领,一抛—— 别说飞出去了,差点都死了。 她:“(混乱)” 小凛:“那个狗东西不顶也一样,我们‘蔷薇’在这放了个门框的,看到了吗?这个淡黄色的板子。哼,赶紧走。” 难说…有些人知道了真相,有些在后排的人连起始都不知道。 小凛:“算了,干脆这样吧——” 她把门口的废墟给搬了开来,巨大的板块就像是泡沫板一样被她端起,给他们都看呆了。 小凛:“这样不就好了,你们走你们的……” 她一跃而起…跳过了围墙,进去里面寻找其他被困的人。 ———— 他:“不好,他的手臂被压住太久,已经失血坏死了…” 他:“啊?那…只能截肢了吗……” 悲伤的气氛围绕着这里。 一个唯唯诺诺的医服少女在帐篷口反复探头,最后还是主动说了第一句话。 医师:“那个、我会点医术,或许有用——” 好在他们没有反应过大地去阻拦,只是好奇这位年纪不大的少女能施展怎样的医术。 她将双手放在昏厥的男孩青紫色的左臂上,开始点穴按摩,接着传了些…她所认为的异能。 他:“小姑娘,你的心意我能理解,但是点穴之类的中医技艺可救不回这样的严重情况。” 一旁的家人也明知结果地盼望着,祈祷那微不足道的奇迹。 蓝芒闪烁,不一会、这条手臂开始焕发生机,重新有了健康的血色。而男孩也渐渐苏醒,睁开了眼。 他:“居、居然、好了!?” 他:“儿啊——(抱去)” 这哪是医术啊,这分明是法术! 白大褂着身的男人很感兴趣,但决定事后再谈,望着其他的伤患,她需要眼前这位少女的协助。 他:“小姑娘,能请你帮帮忙吗?几乎大半的伤员都聚集在这块地了,我们几个人忙活不过来,恳请你出手协助。” 他深深地鞠下躬去,丝毫没有什么名牌教授、顶尖偶像的那些颜面包袱,此刻的心里只想着为人民服务、救人民于水火。 医师:“呃(受惊),嗯,好的。” 她超脱物理逻辑的医术一次又一次地震惊与拯救了一个个家庭。 —— 几位姗姗来迟…应该是正常跑步速度的人。 林杰:“我服了,那个姑娘不是医生吗?怎么跑得那么快?”(气喘吁吁) 柳颜:“救人心切而已,好了,去旁边那个帐篷里搭把手……” 林杰:“她一个人在那能行吗?” 柳颜:(对于她在医药研究室里的神奇操作历历在目)“没事的,她会魔法,绝对忙得过来。” 栩夕:“那、我能帮上什么呢?” 柳颜:“嗯…那个护士那边,不是站着很多小孩子吗?估计是与家人分别了,去安慰安慰吧,逗他们开心。” 栩夕:“好的!” 栩夕:小凛姐姐教我的“笑话大全(地狱笑话)”终于派上用场了。 …… 柳颜:“双手十指交叉,快速按压胸骨中下处三十次,然后人工呼吸,循环五次,没醒就继续。” 林杰:“呃,我这、不太好吧?” 柳颜:“人命关天,难不成等着我一个女孩子来给男人做人工呼吸?_??我这边也有需要急救的(现场开刀),理解一下啦。” 林杰:“呃…呃啊,算了,不管了!” 他闭上眼就开始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而一旁的小栩夕—— 栩夕:“你们知道没有骑马的人为什么跑不赢骑着马的人吗?” 他:“嗯…我知道!是因为马儿跑得快!(笑容灿烂)” 栩夕:“对,输的人就输在了没‘马’。” 他:“?(好像哪里怪怪的…)” 小男孩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进入了什么高深的境界参悟世界真谛。 栩夕:“那你们还知道,为什么一块木板不能直接作为门吗?” 她:“不、不知道呢…”(低落) 栩夕:“因为它们没(门)‘把’。” 她:“……” 护士:“您快收了神通吧,周围的医生都笑得手抖了。(哈哈哈?(ˊ?ˋ*))” 转变的态度;无权审判 一家银行,在这个情况下自然…… 他:“这样真的好吗?” 他:“管他呢,趁乱拿点,他们也就当是被烧了呗,不会查到我们头上的。” 他:“可是,不还有摄像头吗?” 他:“我看过了,这家银行的摄像头都坏了,再说,不坏的话、弄坏就好了,反正坏的东西又不少,这个坏掉不会被怀疑。” 他:“但是…” 他:“少废话!还要不要荣华富贵了?要就跟我走——” 他们从破碎的窗户那进去,准备干些坏事,但显然,这个半损毁的小地方并不完全像他们想的那样畅通无阻,他们甚至找不到钱储藏在哪。 他:“这个自助提款机后面?或者在里面?” 他:“打烂它就好了。” 两个无脑的小偷搬起了石头去砸,这番愚蠢的行为把打算制裁他们的猫娘都看笑了。 薇薇:“你们…” 他:“唬,你谁啊?” 薇薇:“快滚。” 他:“草?穿得这么色气,还敢骂我?这里可没有警察和摄像头…送上门的流浪猫,这下不得不宠幸一下了——” 另一个懦弱的男子还想劝说些什么,但不敢反抗,便撇开头一言不发。 而那个嚣张的男人淫笑着扑去,紧接着就扑空了,刚刚还紧盯着的美人在眼前突然消失了。 他:“欸?人呢?” 头顶被抚摸着,耳旁吹来温热的哈气,而脖子上明显感觉到了那个利器。 薇薇:“错就错在你没能控制好你的性欲——” 利刃划过、如同刮过一阵寒风,随后视线飞快地抬高,头被往后一折,一瞬间便没了生机。 随着这样的做法,脖颈处飞溅的血直接像拧开的水龙头那样形成了一个血色喷泉。 薇薇:“算痛快了,要是轻一点地拽,你会很…呵呵……” 他:“……啊…啊、啊——!” 一旁的男子看到这恐怖的画面,放声尖叫着,不出两秒就昏了过去。 看到情况被处理,门口跟进来一位神秘缠身的轻盈女子。 先知:“啊呀,太残忍了…虽然见过更残忍的,但你是真下得去手啊。” 薇薇:“欸嘿?因为他对我有歪心思嘛,好好下跪的话还是能放他一马的。可惜…刀都脏了。” 先知:“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最后两个动歪心思的人了,但还是再确认一下吧——” 她对着空气比划着什么图案,但逐渐地把眼眼睛眯了起来,动作越来越慢…自己也没有预料到地身体歪斜。 好在薇薇身手敏捷,扶住了将要跌倒的她。 薇薇:“你的状态很不对,不要再占卜了。” 先知:“…(迷糊)可是,芸芸众生都还欠缺一个妥善的处理,我还不能休息,这点程度而已,不妨身。” 薇薇:“狄燕已经出事了,你不能再有什么闪失,况且这是没必要的透支。” 先知沉默了会,似乎重新认清了自己的重要性。不仅是拯救一个世界那么一语概之的简单…… ———— 还记得那位防御力全无的天使吗?她明明不久前就赶了过去,但为什么直到事件结束都还没有出现呢? 凌源:“可恶,没力气了……” 凌源平时就不怎么明显地接近他,再加上她的耗能率也很大,先前一顿消耗导致现在遇到一堆水泥砖墙都搬不起来了。 准确来说她能,但随之而来的将会是极度透支,堆在她身上的可是整栋大楼。 但没有办法,只能硬上了。 刚准备动手,透过残垣断壁之间的缝隙,她注意到了几个人。 ?:“等等…我的标记在附近(指出了一个位置)……也就是说那个人落单了。” 队长:“能确定这不是陷阱吗?” ?:“…应该不会,标记附近没什么异样。” 为首的俊俏男子稍作考虑,衡量了这个机遇的最大价值。 队长:“捕获她吧。” ?:“好,我来搬开废墟。” 说罢、一点也不磨蹭,凭着健硕的身体与异于人类的能力轻易地搬开了一块块建筑碎块,全然没有吃力的样子。 术师:“我来压制住她。” 他手持着随身携带的书本,翻动几页,看着上面的内容对庞大的遗迹伸出了手。 很明显,他是个新手,在各个方面都是,但其他队员都友善地对待他,毕竟自己也是那么熬过来的。 队长:“鹰眼,一旦情况不对,立即射杀。” 鹰眼:“架好枪了。” 他就是那个麻烦的狙击手,即便有着自带瞄准镜的眼珠,他还是会选择给枪装上个倍镜,说是仪式感。 …… 显然,这是个绝境。 自己隐藏不了,甚至无法逃走,而面前架起了会动的“鸟笼”,它在步步逼近着。 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呼救呗,用仅剩的一点电波能向能接受到的人发去讯息。 没有办法,穷途末路了…(其实并不,只是她选择不去那么做) …… 术师:“她身上有一段异能波动,发散出去了…她在呼救,队长、怎么办?” 他很焦急,反观几位前辈到是很沉稳。 队长:“射杀她,赶紧走。” 鹰眼没有多做废话,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目标显然是笼中之鸟。 砰—— 本以为解决了,但又一次被阻拦了。 子弹撞上去那人指尖便四分五裂地消散了,从物质结构上发生了坍塌,直接汽化在了空中。 他们全都各自避开,但来人丝毫不动,似乎不打算立马开战。 林清梦:“我想你们应该清楚了,我们开战只会两败俱伤,我不找你们麻烦,也请你们赶紧离开。” 队长:是敌是友?似乎并不完全是他们那边的人,但又想保护她…也许能拉拢,但算了,现在先撤。 队长:“我们走。” 术师:“但是…”他还有些留恋,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 队长:“走。”更为严厉地这么说,眼神暗沉,谁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 …… 他们整装离开了,没有耍什么花招偷袭。 林清梦接着向塌倒物的深处走去,所触之物皆化虚无,但拉着凌源时却不会有事,毕竟这是可控的能力,并非什么一开就伤敌又伤己的技能。 凌源:“你是…清梦?” 林清梦:“……我不是。” 现在的她完全是另一种态度来看待自己的存在,让人捉摸不透,但凌源可不知道这些。 凌源:“所以你是谁?为什么和她一模一样?” 林清梦没有直接回应而是低头沉思,无奈又平淡地摇了摇头。 林清梦:“我也不知道…(注目她的后方)她们来了。” 后头是赶来的薇薇与紧随其后的先知,打了声招呼,已经安全了。 凌源:“是这位(救了我)——欸…她去哪了?” 薇薇:“不出意外的话,从一开始这里就没有人,刚刚来时就没有看到。” 先知低垂着眼眸,思索了会。 先知:“…她修改了你的意识,导致你认为这里没有人。” 薇薇:“欸(°a°`),怎么会…那你呢?” 先知:“我的体质免疫这些,毕竟天命加护,对付这点意识攻击还是绰绰有余的。” 凌源:“但我也还有印象,为什么不把我的记忆也修改呢?” 先知:“你是‘天使’,天生免疫这些。” 薇薇:“合着就我被影响了呗???^??” 她一副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这样报不满。 先知:“不,只是刚好我们几个人特殊,实际上全世界也就我们几个了。” 薇薇:“所以你们指的那个人是谁?” 凌源:“长得和清梦一样,但她却说自己不是、自己也不清楚。” 薇薇:“可是机能都一样啊?” 凌源:“但她还会些别的,似乎真的不是。” … 又讨论了会,但终究无果而终,被呼救声打断了,才想起来这里的事情还没解决,赶去了火场。 …… … 救援工作快要结束了,但他们貌似还遗忘了一个人…非要跟来的人。 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封好口的麻袋里,沉睡着一位成熟女性。 她本不应该跟来的,或许是心地善良,这才遭此毒手。 谁知道会被运去哪里呢… ———— 皓:“差不多了,我能做到的治疗就这些了,剩下的得回去宅邸才能继续。” “嗯,辛苦了。” 铭栖:“芙柔那边来消息了,说是凌源那边的危险已经解决…只是听描述…她想要和您私下聊聊。” “为什么不是发给我呢?” 铭栖:“您还没有解开虚拟屏的使用权限不是吗?” “也对。” 很多事情都得回去再说啊,先什么都不管了,发会呆吧。各种方面都很累,现在甚至想原地睡觉了。 突突突突—— 不知哪来的声音,连我发呆也要打断,越来越大声,似乎在上方。 抬头—— “哇(平淡),直升机欸,好酷啊。” 皓:“一副虚样且平淡地惊讶着,应该是困了。” (人类男性在性行为后多半会感到“灵魂”上的疲惫与困乏,像是上英语课时的那种不可控的想睡觉。) 上面开始喊话了,似乎在说什么放下武器投降,一切什么什么交公以及接受法律的什么什么的。 或许确实,因为没能控制好星语的情况,最后才酿成大祸。口口声声说着正义的队伍居然把城市毁坏成这样,而且还造成了不少伤亡… “铭栖、皓,你们觉得呢?我们是正义的吗……” 她们看了看四周,神情复杂。 铭栖:“我也不清楚了。” 皓:“一切都听您指挥,假如要走,他们留不住;假如要去给个妥善地解释与道歉,我们也能保证您的生命安全。” “这样啊…” 我想怎么样?我想逃避,远离尘世间的纷争,但我又理应在公众下鞠躬,因为这些惨案绝不是可以一笑而过的失误。 或许…去吧,这是我们犯下的错,只是…仅仅是道歉了,我们也有很急的事。 举起双手…… ———— “和他们没有关系,放他们走。” 他:“不行,他们是相关人员,哪怕没有罪行也需要提供口供。” “嗯?(眉毛轻挑)皓,送他们一程。” 随即,一个裂缝张开将星语和柳颜等人包裹了进去,他们回到了宅邸。 他:“你们!” “……” 我成了什么样子?我自己因为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有了能力,对于法律这种制约变得抵触了? 但我们一开始不就是为了解决法律解决不了的事吗?也许我们就该是这样? 但这样一副高高在上、无法无天的样貌被镜头传播到各地…我们先前努力树立的高深形象全没了,剩下的只是两个字——“恶劣的罪犯”。 不知不觉,灯光聚焦在我身上,镜头也对准了我,是要道歉对吧? “…我是‘蔷薇’组织的最高领导人之一,如你们所见,我们有着超能力一样的科技。 我们的目标是统治世界,这样就能解决各国之间的纷争,做到全球统一。 这次的事件是我们内部的处理不当而导致的,不是我们的本意,假如您的家人或家乡因此消失了…我很抱歉。” 一改往常的轻快,如今的嗓音显得低沉又神秘。 我几乎能想象得到无数人的怒视与叫骂,但无话可说。 身旁的她们有的诚心祷告,有的(芙柔)则不屑地轻蔑一笑,还有的(医师)则慌慌张张…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渡鸦也留下了。但总不能把她们也丢回去吧?毕竟还是合作关系,而且她们的能力应该足够保护自己吧。 但先知她显得忧心忡忡,似乎很担心一件事。 这么说来,到最后也没有接到梦清她们,或许是心高气傲地回去了?不去理会了。 …道歉环节似乎要结束了,因为我们在场的人都快道一次歉了…随之而来的是……法律的审判。 …… “但是…” 这一声显得格外嘹亮,在场的人似乎都没有预料到。 镜头从焦急到语无伦次的医师那边拉回,重新对准了少年。 “你们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审判我们…” 他:“你什么意思?” 操控着镜头的记者不由地心惊,似乎想到了他想做什么。 在灯光之下,他将手掌往后一拉,身侧悬浮的那根不明物质构成的尖锥便拉满了弦,蓄势待发地瞄准了男人。 其他看守纷纷抬起枪口,但都被各种手段给阻止了。(青藤的功劳最大) “请闭嘴。” 这样警告,让所有的人都再次明白了他们的强大与不可控。 “‘蔷薇’是正义的组织,超脱法律与世俗之外,想要审判也请拿出降服我们的实力来。 ‘蔷薇’很忙,凡人无法处理的事都需要我们出手,比如前不久,地球不知何处肯定遭遇了外星人袭击对吧?那不是无聊的人用特效捏造的,那是真的。 ‘蔷薇’需要拯救世界,不可能在这浪费时间——” 右手一挥,几个缝隙同时出现在身后,这是他顺势使出的一个新能力。 皓:“您想清楚了吗?这无异于向全世界宣战。” “…我们别无选择,这是我们的正义。” 纵使军队想要阻拦也只能无力地看着他们离开,现场一片寂然,聚光灯滋滋地照出白惨的冷光,那个位置上空无一人…… ———— 回来了,回到了大厅。 现在是…中午了啊,吃个饭然后下午再去寻找…诺,最后一朵花瓣。 先知:“你…真的想好了吗?” “是吧,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和平解决的。” …正讨论着,门开了…走进了几个人,互相搀扶着。 梦清:“呼,累死了…” 这样说着,她直接离开了,不准备多说一句话。 “你们,为什么刚刚回来?” 雷霆:“去抗击外星人保护地球去了。” 烈焰:“我们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们身上都有几处轻伤,衣服都破了几条缝。 梦影:“哪怕我不断给她们造梦来模拟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还是受了些伤,唉…困了——” 她的能力原来是这样啊…很强的辅助。 先知对她们一顿上下打量,确认大体完好后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那时担忧的是她们的安全。 “我们也差不多…休息会吧,等会就吃午饭了。” …… 午饭时,迟迟等不来一个人,四处找寻也毫无踪迹。 “云和她怎么了?” 先知:“已经遭遇不测…我当时应该再多确认一下的。” “不,不是你的错,所以知道她在哪吗?” 先知:“我也没法清楚地得知了,昨天伤到本源了,再加上今天的…只剩下模糊的第六感了。” 小凛:“应该是一起去了平和县,然后被抓了。但那边的各种网络都被破坏了,我想查到也很困难,只能一个个地追踪和排查。先吃饭吧…” 今天的午饭,格外地难以下咽。 制衡;父母;危险;噩梦 无言,气氛冷淡很多,不仅仅是累了… “我吃饱了…大家吃完就各自休息吧。” 率先离座,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还是一步步往楼上走去。 来到了病房里,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没有说话,说话也不会有回应。 睡意暗暗涌现,等察觉到时立刻起了身。 “我要做什么……” 自问自答着,本该有人回应才对,不论是谁都好。 想了一小会,洗了把脸,精神稍微抖擞了些。 走吧,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这件事做完再讨论往后吧。 ———— 林杰:“师傅,今天下午休息呗?我觉得今天的运动量已经够了。” 芙柔:“…也是,那就看我练完这段枪法就回去睡觉吧。” 林杰:“你为什么所有武器都会用呢?” 芙柔:“因为我需要会,假如我不会,谁会?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我只是刚好精通战争而已。” 说着,她砰砰几枪便打倒了远处的标靶。 林杰:“但你们蔷薇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开发一个全能的机体呢?这样不是省事很多?而且战力也提升不少吧。” 她的身形一顿,唯独这一枪打歪了… 谨慎地想了想,淡淡开口。 芙柔:“一个人的能力太大的话,就会适得其反。我们这样的情况不仅是互相补全,更是互相制衡。” 少年想了想,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林杰:“为什么?你们不是很和睦吗?难道…” 芙柔:“难说,不出意外时自然不会内讧,怕的就是…” 林杰:“有人想独占?” 他对于她们的后宫情况还是知晓的。 芙柔:“不是那么幼稚的理由,是一些其它考虑…好了,你也该回去了。” 她选择打断这个话题,而林杰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 林杰:“好吧,那我走了。” 他转身离去,空旷的训练场只剩下了芙柔一人。 她倏然看向某处,那里直至刚刚都还露着一只黑猫的头。 ———— 稍显昏暗的房间里。 小凛:“皓,你的父母…稍微有下落了,他们二老都还健康,只是年纪稍大了,或许时日不多。 但你要想清楚,他们可认不出你现在的样子,哪怕验血也无法确定你们的血缘关系… 他们在洛市的和韵县,也就是我们基地这附近,一个叫安康的养老院里。 我建议你打扮一下,以陌生人的身份去陪陪他们,哪天你觉得时机成熟再坦白最好。” 皓安静地听完,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小凛:“还有…薇薇,你的往事比较复杂,网上的版本太多,多半和先知告诉你的一样。” 薇薇悬着的心终于还是…碎了? 她深呼吸几下,极力压下了情绪。 薇薇:“那、我妈妈呢?她还好吗?” 小凛:“这个…当年她离开了那里,流落了会,找到了一个好人家,膝下已有一对儿女,也定居在了和韵县内。” 薇薇:“哈,真的吗!那他们在哪?” 小凛沉默了下去,似乎是个坏消息。 薇薇:“怎、怎么了?”(慌) 小凛:“你要冷静…他们全家在半个月前集体失踪了。” 她碎了的心终究还是蒸发了。 薇薇:“为什么?” 小凛:“我也不清楚,不出意外的话是与我们的一次行动扯上了关系,然后被有心人士给抓了,试图研究我们的科技。” 薇薇:“他们在哪!?” 她变得很是激动,和那时一样想干些很冲动的事。 小凛:“我…我不知道。” 不,她知道,但她也知道绝不能现在告诉她。 那里戒备森严不是问题,只是一旦去救,他们的去处会很麻烦,而且他们也会被盯上,让别人更加确信研究这几位受害者可以知道些什么。 把他们带进宅邸来居住会很难办…相当于被世界通缉,况且他们不一定领情…… 不管怎样,现在还不是时候,手段也对不上…配合上清梦的催眠或者请狄燕直接修改现实是最好的,但她们都已经… 本来薇薇也能做到才对,只需暗杀那里全员就好,但她太鲁莽、太不理智了,必定会抱着她的家人一顿哭诉,这样会暴露的。 薇薇:“你怎么会不知道!?” 小凛:“我不知道,请不要再逼问了。” 薇薇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后颈受到猛击,吃痛发现来人后冷静了些 梦清:“冷静点,我都还没造反,你倒是先起了头。” 薇薇:“并没有…”她弱势了下去。 梦清:“关于你家人的事对吧?陪你去一趟就是了,你悄悄断了监控,我把他们催眠,带回来疗养后你们聊聊然后把他们抹了记忆放回去。没有意见吧?” 梦清这人虽然很叛逆的样子,无时无刻想着造反,但其实还是有些温柔和善心的…(对少年以外的人) 薇薇想了想,但能见上一面或许就够了,牵扯上太多的话反而是害了他们,哪怕自己很想亲近亲近,也只能止步了。 等到拯救世界后,一切都可以了… —— 她们都离开了,而小凛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碌,以至于把清梦的事情先放了下来。 她看了看桌上的那张微小芯片,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着手寻找云和的行踪。 ———— 凌源:“姐姐做的奶茶,怎么样?” 栩夕:“嗯…好喝,但差点意思。” 凌源:“差什么了?” 栩夕:“姐姐你放的量太少了,这么大杯的奶茶,‘电脑配件’也应该放多一些,我喝完都没什么奇怪感觉呢…” 凌源迟钝了一秒,想了半天才搞明白她所说的“电脑配件”。 凌源:“你在哪学的?(||?_?)” 栩夕:“小凛姐姐电脑上的,她不准我看,但她在捣鼓着一片小‘积木’时就像睡着了一样,我偷偷看了。( *ˊ?ˋ)” 凌源:“行吧┐(′-`)┌,那你凭什么说我下药?” 栩夕:“可是我刚刚看到你往水里加了些白色粉末。” (加的奶粉。) 凌源:“呃( ’ - ’ * )…啊对对对,原本想把你迷晕好好玩弄的,但药放少了。总之‘奶茶’很好喝吧?” 她宁愿背负罪名也不愿承认自己的造假行为。 但反观栩夕这边倒是扭捏了起来。 栩夕:“…可以哦。” 凌源:“哈?”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栩夕:“没想到姐姐居然是女同呢…而且还是个萝莉控…最多只是玩玩哦?~” 她用小手拉着凌源的手逐渐靠近了不该靠近的地方。 凌源:“等、等等,这可不兴玩啊!” …… 她还是走上了这条幸福的不归路。 ———— 柳颜在病房静静看着两位至今仍在昏睡的人,无计可施,像遇到绝症病人的医生那样无力回天。 她学的医术可没有教这些,可是… 柳颜(?):“怎么?要救醒她们吗?限时优惠,一次救两人哦~” 又是那个声音,自然地从她嘴里流露了出来。 柳颜:“闭嘴。” 她很不耐烦,因为… 柳颜(?):“你是想把这最后的机会留给那小子吧?明明你可以借助我力量一次救活那个城市里死去与伤残的所有人,但你却没有呢…” 柳颜:“我说了闭嘴!” 柳颜(?):“啊呀呀,可真是无情呢…但我想给你个忠告……他有危险哦。” 柳颜瞳孔一怔,显然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柳颜:“什么危险?在哪?” 体内那个人没有再出声,似乎是报复式地遵循“闭嘴!”这一命令。 柳颜:“可恶…” 她跑了出去,或许知道应该去哪。 ———— 另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少女艰难地喘息着。 先知:“脑子好乱…看不懂这些天机了。” 她仍然在努力地参破天机,只是……她的“信用”已经不够了,天命不愿再透露于她。 先知:“为什么啊…我不是[先知]吗?” 没有回应,静悄悄的。 —— 而隔壁的房间里,一对姐妹衣衫不整地为对方上药。 流彩:“姐~轻点?” 好像有些不对劲,但不敢肯定对方在诱惑自己。 贯虹:“要是让人误会就不好了,你说话正经点。”(红着脸) 流彩:“这里隔音好,没事的?” 贯虹:“再这么下去你就要有事了。(邪魅一笑)” 流彩不退反进,迎着她靠过来的身子贴得更近了,微微摇蹭了起来。 流彩:“求之不得呢?~” 贯虹:“你会后悔的…” 流彩:“我不觉得。” ……(??~?~~?!) 贯虹:“你觉得呢?” 流彩:“我不觉得…还能继续。” 贯虹:“那继续吧——” 流彩:“つ﹏?我不觉得还能继续?!” —— 再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梦影正在酣然大睡,浑然不知她人的水深火热或情仇爱恨… 梦影(梦话):“一朵小花…一株小草…一片天、一片地……” 她似乎在无意识地“咿咿呀呀”(像个蠢萝莉似的)地描述梦中的景象,很美好的样子。 但某个时刻,画风貌似突然转变了。 梦影(梦话):“一场…浩劫……天空与大地都被撕裂、海水开始沸腾、空气开始扭曲、‘黑夜’降临了、‘黑夜’降临了!” 越来越急促的话语,很恐惧,但随后—— 梦影:“‘黑夜’!……‘黑夜’怎么了?” 她惊醒了,感觉全身都有些热乎,额头似乎有些汗珠滑落,枕头都被打湿了,还混杂了些许泪水。 梦影:“‘黑夜’…又是这个噩梦,每次都扰得我不安宁。” 她很苦恼,但毫无办法。所谓医者难自医,她虽能操纵他人的梦景,但对自己的梦毫无手段去控制,唯有忍受、接受、习惯、看淡。 梦影:“从那时开始,频率越来越高了,再这么下去,几年后我会被逼疯的吧。” 她望向床头的那个小柜子…上面摆着一罐特制安眠药,虽然还满满当当,但要应付漫长的岁月,这一罐是远远不够的。 梦影:“‘小仓鼠’(医师)做的药也才顶这十分之一,还是她父亲做的药效果更好,不过已经见不到了…” 也不是生死两隔这种,而是隔了…这两个“宇宙碎片”的距离。 梦影:“还是省着点吧,这次也不吃,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这么说着,倒头睡去。 —— 而再往旁边…医师她…在做着报告。 (此处省略有深意,绝不是不会哦~(?????)) 危险,危——因刀而产生的厄运。 换好衣服,把关键时刻并没有什么用但很有特征性的那件“蔷薇”穿上了。 “毕竟都已经向世界官宣我们了,或许没有必要躲躲藏藏…该说这是一种信仰还是一种仪式呢…” 想了想,那个名词脱口而出。 “传统吧。” 这样笑道,走去了主控室… 里面静悄悄的,中央那巨大的蓝色悬浮屏不时溅起几滴数据粒子,一边飘起、一边缓缓消散,似乎是把删除行为具象化了。 一个位置上,坐着一名端庄女子,似乎在等谁。 “柳颜,你…” “嗯…” 无言,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单独两个人说过话了,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接踵而至,两人都没办法。 “你打算一个人去?” “是吧,我不想再连累别人。” 气氛平和,两人都成长很多的样子。 “走吧?” 她这样说着,我也没法拒绝。 “好吧。” 操作着,选中了最后一个红色闪烁点,定点地打开了一条路。 …… 这里是一片,无名地。 很奇怪,又是无名,就像凭空多出的一块地区。 这里是一个花枯叶败的凄凉地,没有叶子的矮小树干孤零零地驻守在旁,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倒是特别的腐败。 忽略周遭从正面来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建筑,上面犹如游乐园般的拱桥式牌面却写着几个冰冷的大字——“寒楚精神病院” 有股寒意爬了上来…这个地方正规吗?一般的不可能这么萧条吧? 手指一挑,却扯不出那根丝线…或许是时间太久了,她已经关机了,但四处张望都没有看见的话,应该就是在里面了。 你认识这个地方吗?——问了也是白问,她的信息流通或许还不如我。 “该怎么进去呢?” 这样问着,四处看了一下,门口那似乎连保安亭都没有。 “没有门卫的话…翻墙进去吧?” “也只能是这样了。”她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墙不算高,反而低的离谱,我这个身高小跳一下就能碰到墙头。 翻到一半,趴在顶上看见了里面的景象。 有些地方暗藏着血迹,小广场上站着几个空洞无神的人,穿着病号服,应该是这里的患者。 再一使劲便翻了过去,稳稳落地。她也跟了进来,险些摔跤。 “感觉这里不是很正规啊,怎么会有血呢?” “会不会是有人受伤了,然后没来得及打扫?” “也只能是这样了。” …不对,谨记狄燕说过的,我们发生的一切都被记录在一本书上…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戏剧性地展开,也就是说多半没那么简单。 还是虚形着往里面走吧,安全一些。 这样想着,牵过了她的手。 “呀、为什么,这么突然的…(???〃 )” “呃,确实有些突然,但你不要误会了。这是那个,让别人看不见我们的方法。” 虽然上次就出事了…但这次应该不至于。 …路过他们往里面走去,看上去挺大的一栋建筑,大厅空旷,但也散布着几个人。 “他们为什么呆滞在原地?” “这是精神病院,就是因为普通人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才会关进来吧…” “也是。” 但总觉得不对劲,简直就像…木偶? … 再往里走了些,豁然开朗。这里是一个大广场,就像学校那样…不对,一模一样吧? “这里是由学校改造过来的吗?感觉没什么两样啊。” “是吧…我不清楚,假如大一点的学校是这个规格和布局,应该就是了。” “话说,六潭那边的学校是怎样的?” 她低头回忆了一下。 “小房间,几个小板凳,一块黑板…很简陋的设施。因为唯一的一位老师年纪大了,我还会不时去教导孩子们。” 沉默了会,她忧伤地开口。 “要是每个孩子都能上这样的学校就好了…” “对啊。” 一边聊着沉重的话题,一边走到了正中央,看清了台上那独自弹着古琴的少女——诺。 “小诺?” 柳颜:“这一幕感觉似曾相识…”(回想) 她见我们停下,抬眉瞟了一眼,停下了动作。 诺:“终于来了吗…” “是啊,我们回家吧。” 然而她不为所动,似乎还有什么其它的事。 诺:“看过军书吗?” “一点点,话说、我们快走吧?” 诺:“听过空城计吗…”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似乎略带杀意。 “你…怎么了?” 一个华丽的响指,身后的殿门冲出了源源不断的人,包围了这里。 诺:“此乃空城计也!来吧,让我看看如今的你,实力究竟增进了几分。” 嘶——果然很熟悉,不会错的。 “[军师]?” 诺:“正是。” “靠,把我的诺还回来!” 诺:“芯片在我手上,有本事就来拿啊,嗯呵呵~” 他就是欠揍…不对,到底是“她”还是“他”?以意识来讲,应该是“他”吧。 想着这样无聊的事情,后面的一群木偶人动了起来。 柳颜:“难怪很熟悉,原来在军书上看过。他们刚刚一动不动也是,可是…这下难办了。” 一般来说,随随便便就能赢,但是为什么?他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地让我过去吧? 先不管了,甩石头就好了。 呼呼—— 呃、毫不犹豫地甩出去了,但事后又觉得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他们…似乎是以真人制成的? 但心里已经没什么纠结了,他们拦路,所以打倒,就那么简单。 诺:“喂喂喂,他们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不心软吗?” “我不知道…哪怕是人也没关系,他们妨碍我了。” 柳颜:“你的状态不对。” “怎么了?我们可是正义的,他们要拦我的话,那么这就是他们自找的——(挥出几根尖刺)” 对啊,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 ———— 他变得奇怪了起来,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展成了这样,如上一次的偏差发生时那样。 他这般地癫狂确实出乎军师的意料,他本以为少年会顾及他们的生命而陷入苦战,没想到他直接强硬地破阵。 诺:“他们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连他都看不下去了,因为少年打倒就算了、还补刀,下的还都是起码致残的死手,还是对这样的毫无抵抗能力的人。 “你把他们做成木偶的时候有考虑过这些吗?” 诺:“我…” 并不是他的主意,他也只是奉命执行任务。 原本还打算向木偶师说道一番再把这些人给返归正常的,就像上次在六潭时的情况一样。 但少年的举动无疑是彻底把他们给杀死了,无法还原的那种… 哪怕能(请[药师]出手)…在这个状态下复生的话,也回不到原来的自己了。就像是压缩两次文件后删了一点内容,再把它解压时就是一堆乱码了…… 影响了宏观上的一点,实际上是微观角度上难以想象的巨大灾难。 … 柳颜:“你忘了吗!狄燕小姐说过,让你要保持‘善良’!” … 一锤定音那般,所有人都愣住了。 瞳孔中重新焕发了光泽,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干了什么。 “我…我、为什么……” 柳颜:“不出意外的话是潜意识的影响,你自己都没发现,潜移默化地变成了那个状态。 之前你所描述的心理疾病应该也是这样,也就是说,你被以前的自己给影响了。” 她凭借着所学的知识谨慎地回答,但很多东西一旦涉及心理、意识,也就是人的大脑,这件事就会变得很复杂了。 没人能解释清楚,只能大概地得出规律,再整理成册,供后人参考。而她所学的知识也仅仅是被整理出的冰山一角,自然不敢妄下断言,可还是要这样安慰一下。 但哪怕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不是“现在的自我”的本意,他也还是难以接受这一切。 “我…” 他睁大着眼睛,神情恍惚地四处张望着自己造成的血案。 而这个极度混乱状态,也被教学楼(病栋)里的一个人看在眼里。 她仅仅是稍微催动,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有效。因为大部分原因还是少年自身暗藏的戾气,只是刚好被点燃了而已。 夜叉:“时机成熟了——” 她将手中的长枪掷了出去,显然、不会笑话般地打偏,而是不偏不倚地刺中跪在地上的那位少年的…脖子。 将其上部分被勾在枪尖后带离了原本的身体,钉在了地上。 … 诺:“………”(怒不敢言) 军师不敢抱怨,因为对面楼里的那尊大佛可是想杀谁就杀谁,连眼前这位、“几乎所有计划都围绕着他展开”的重要人物都敢杀,更别提渺小的自己了。 而一旁的柳颜则呆滞住了,自己甚至连挡枪都没能做到,自己的价值难道只有医疗施救吗? 可如果不是体内的那位[药师]能引发奇迹,像现在的这种情况,自己身为一名普通的医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人的尸体逐渐冰凉而无力回天。 她受到的打击很大,不断地自我怀疑,而体内的那位则气冲冲地直接抢占了她的身体控制权,很焦急的样子。 药师:“喂!夜叉、你想干嘛!” 被附体的柳颜背离本性地朝着长枪来时的方向大喊。 而远方那位杀意不减的女子见状,便抬手唤回了杵在地上的枪…连带着少年的头颅。 她冷意凛然地开口,话语却如在身前那样传达到了。 夜叉:“很明显,想杀了他。可是我知道,他不可能会死,不管几次…都会以各种形式复活。我还是不死心,我决定再试一次。” 说完,她拎着头转身走了。 柳颜:“是怎么?还能救到他吗?” 柳颜本人的声音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这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药师:“救不了,必须要有大脑这个器官,哪怕是一点点残渣,她就是抓住这点才特意把头给取走的。这下难办了…” 她发着愁,而一边的军师发着更大的愁。 军师:不是,我该怎么办?现在这个情况…呃。 被上身的柳颜回过头,看着台上那位少女,想说些什么,但也对人称这件事犯了难。 药师:“小(姑娘)…(皱眉)操纵着木偶的那位,去通知夜魅她们,我先去追——” 随后,她使出了这具身体两倍透支也无法使出的体能,追了上去。 (感觉柳颜接管回来时会当场晕厥…) ———— 昏暗的主殿中,几人跪伏在地,恭敬着主座上的那位被称为“主上”的存在。 夜魅:“就是这样。” 她汇报刚才的事件,不敢抬头去仰看那位大人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亲自去一趟。” 充满神性的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难以区分性别,话语间带着那种高贵感,就像是从天堂降下的神明。 随着祂这么说,无人敢提出异议…… —— 军师:祂到底是男是女啊?哪怕用眼睛去看都分不出…我知道了,就是因为做到这一点才能露面又不会暴露任何信息…すごいな(真厉害啊) 事实上,他操纵着木偶与别人对话时也能做到这点,只是别人会先入为主地误会他就是代言人的性别,比较烦。 而其她人则在思考着更有价值的事情。 夜魅:主上居然要亲自去吗…夜叉真的做过头了。 木偶师:哦吼,有戏看了。 阴噬:饿了,想吃薯片… 阳辰:憋着。 (属于双胞胎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 而还有一位… 林清梦:他…他死了……? 不知思考了什么,又或者从知道这个消息起便一直都没进行有营养的思考。 违逆天命的后续;对夜叉的判罚 在一个极具神秘色彩的房间里,桌面上摆着各式占卜器具。 散落遗失的塔罗牌、卡壳无法拧动的罗盘、浑浊暗沉的一面水镜…显然,这不自然,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给操纵了。 这是有史以来,她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只属于她的巨大危机。 先知:“不、不对,这样下去会出事的,我应该…好好祭拜一下,然后睡觉……” 很像封建迷信的那种仪式,但你就说它灵不灵吧?管它封不封建,有用就对了。 对着那些器具,上三根香、磕五个头、封闭五感后站立默哀九分钟。 …原先的她,刚接触这些时,由于只能在昏暗的只有一盏小灯的房间进行,导致天生怕黑又怕鬼的她又哭又闹,还是“师傅”一顿利诱与好劝才勉强接受。 而如今,只有在闭眼伫立时才隐隐感到后背发凉,据说这是天命的审视,也不知道、也不敢说,或许是真的吧。 稍后,再郑重一拜,好、上床睡觉。 就那么简单……才怪。 要是违逆天命的惩戒只需那么简单地做法就可以安抚,佛祖都可以退位了。 至于为什么飞快地跑去睡觉?这是为了接下来的环节能够安稳一些。 也就高烧四十度罢了…再加上如同吃了菌子后的幻觉。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不躺下的话会更加难受。 其实违逆本身没有大事,也就吐点血、积累地多了,然后失去资格罢了……(很严重,相当于被世界“停学”) 真正有问题的往往是这个试炼。有些人放不下这个能力,觉得还能再救几个人,于是顶着压力重获资格…(相当于再考一次试) 但有人年纪大了,或者本身状态就不好,亦或者没人照料与其它原因,很容易就会“落榜”…对,就是死亡。 被天命玩弄致死的人不在少数,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占卜师神秘地来、无声无息地走的缘由。天命的手段高明到人类的逻辑无法理解,想杀一人自然是随随便便。 而且这个“考试”因人而异,都是些恶心人的招式,甚至有传言:有人被这个试炼给强奸至神志不清,具体手段甚至无法从当事人口中问出。 所以慢慢地,不再有人敢去违逆天命,有些占卜师还会把这个作为收徒条件,因为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爱徒出事… 再往后来,这个行为被流传成了禁忌,违反之后会发生什么也不再有人知道。 而这位少女,这不是她第一次知道,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愁眉苦脸地忍受着,在这时、医师适时地开门走了进来,为她冰敷与喂药。 医师:“文浩姐姐,你又这样了…这样不好。” 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 先知:“嗯……°ˉ??ˉ?°” 现在的她实在不敢信心满满地说出:“下次还敢”这样的话,因为直到刚才她甚至觉得这就是大限了,但小医师的到来则是下了一颗定心丸,稍微不慌了。 医师:“我呀,对伤痛可是很敏感的,哪怕是相隔这么远也是知道你在痛苦哦,所以不用担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来照顾姐姐的…” 很温柔体贴的话语,再看着她小巧懂事的样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娶她!绝对血赚!! …将杯中的棕色药液搅拌片刻,一勺勺地喂给这位眼睛微睁的柔弱病人。 医师:“良药苦口哦~要坚持喝完它才行。” 先知:“呃…我又不是小孩子。” 哪怕这个状态,她还是要报个不满,小嘴撅起的样子可爱极了。 …… 无人注意,杯子里漂浮的那微星几点的白沫… …由医师拿来的,但那之前是蔷薇的,却又是狄燕安排的,可是夜鸢也能动手脚……是谁呢? ———— 画风一转,接下来的画面不再是温馨治愈,视线回到了主视角的侧面,镜头跟随着那颗自由的头颅。 “众人在围剿着夜叉…”?这么想你就错了,她们夜鸢除了夜叉以外就没什么正面战斗力了,可偏偏这位大将还造反了。 阴阳二子不用开口,那位主上自会知道应该去往何处,她们一行人只需跟着就好。 很快,她们的飞行路线变得奇怪,上扭下拐的,是因为对方想把她们甩开。 —— 军师:“喂喂喂,要死的呀。” 风声咧咧,身下是百米甚至万米高空,稍有不慎,留个全尸都难。 木偶师:“放心吧,我不会手滑,更不会随意松手。” 军师:果然还是御姐好。╮(╯▽╰)╭ 夜魅:看着他俩牵着手还贴那么近…感觉很不是滋味……是觉得白菜被猪拱了,对的…(′- へ -、) 阴噬:看得出来呢,三角恋。 阳辰:别胡说。 (特有的心灵感应) —— 但随即… 啪—— 白色乱码笼罩的身影一瞬间便到了逃跑者的身前、似乎用手抓住了她的脖子。 她反应过来,长枪毫不留情地一划,不出意外地挥空了,但也挣脱了束缚,变成了对峙。 两人对视着,有种高手开战前特有的平静感。 ?:“小狼,你不乖了啊,敢对我举剑…” 夜叉:“反正也伤不到你,不是吗?” 看了眼左手提着的头,不爽地再度开口。 夜叉:“和这个家伙一样。” 军师还是有些心理不适,撇开了头;而林清梦则死死盯着,感觉会酝酿出什么爆发事件。 ?:“就因为杀不了他,所以反复地想杀?也太幼稚了吧。” 夜叉:“才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要杀了他,‘杀意’全都指向了她,而我却杀不了,这算什么!” 她很苦恼,似乎另有隐情。 ?:“既然这样,放了他呗。” 夜叉突然很生气,像是释放压力一样对着她们随手挥舞武器。 这次没有挥空,倒不如说是被接下了,被祂握住了长柄,轻轻一折… 咔嚓——断了。 祂夺过断裂的枪刃,朝着夜叉的手劈去。 闪身后退,但武器还是被击中、脱手了,掉下了森林里。而那位主上也把手中的另一半随手撇了下去。 ?:“散步机缘也不失为招募新成员的一个选择。” 显然,不打算还给她了。 夜叉:“我的…”(复杂) ?:“那不是你的了,直到我再次下令前都不是。我一定是太娇惯你了,所以你才那么蛮横,其他人被杀就算了,但我一再强调过,不能对他这样…算了,这样吧,给你的惩罚——” 在乱码之下,祂似乎是伸出了手,而反观夜叉那边,她被无形之物禁锢了,身上在流失着什么色彩,流淌回了祂的身上。 即便如此,她还是咬牙坚持,但很快,完全没有力量了,她彻底降格为了一个普通人。 无法维持住飞行,向下坠去,然后被祂划开的空间裂缝接住…应该说穿过去了,摔在了一张白色的大床上。 …(等等等等,不是那种惩罚!) 一同出现在旁边的还有柳颜,以及失去头的尸体。这里是“蔷薇”的一个空房间。 ?:“从未被逝者与其家属指责,因而不知死亡带给人们的痛苦与恐惧。现判处你贬为凡人久留蔷薇,不得再生孽事,直至‘修成正果’。” 这样空灵的声音响起,她也是知道了到底要做什么。 夜叉:“可恶…” 无声怒吼着,缩在被子里无能狂怒。 —— ?:“对她而言,这是个疏解,只是她怎样才能明白呢…” 林清梦见状、当机立断地跟着钻进去,飞行途中,想阻拦她的夜魅被她们的主上阻拦了。(?) ?:“你还不明白吗?她缺的是什么…” 夜魅有些开窍了。 ?:“让她去吧,我猜她作用很大…相互之间都是。” 这么说完,观望了会风景,祂挥手便将她们送了回去,独自留在这里,守候着夕阳西下,不知有何用意… —— 林清梦也跟了进来,抱着那具尸体一顿乱摇,像是失去父母的小崽子那样无助地哭泣。 这是她第一次落泪,可惜,她自己无法知道自身的情绪,哪怕泪珠滴下也浑然不知是为何,毫无理由地去拥抱,她的理智很困扰,可还是照做了。 柳颜(?):“你怎么跟来了…好了,让我来吧,我能救好他……只要把头拼上再‘激发活性’——” 林清梦在一旁看着她们相接吻,有些不悦。 柳颜(?):“柳颜,这次因为是我们内部的意外,而不是预定好的死亡,所以这回的次数就免了,事后我也会经常对他进行免费治疗,作为微小的补偿。” 还挺有人情味的,为夜叉捅的篓子擦屁股呢。 …… 脖子的断裂处慢慢地长出血肉,相连相吸,回归了自然的样子,只是… 柳颜(?):“因为他当时的状态不对,所以现在的他会很…神经质。 就像是存了个坏档,再怎么回档也只能是这样了,所以我很抱歉。你们加油安抚,我再不时治疗,应该一段时间就好… …但也可能再也好不了。告诉你们就是给你们个心理准备,我先下线了——” 低头转换意识,但随即昏了过去。 以柳颜的凡人之躯去承受那些负担…再叠加起来……相当于在体内淬炼钢铁。你觉得呢?有多煎熬? ———— …… 医师:“病人一下多了好多…到底怎么了呢?” 凌源:“是你?” 林清梦点头,不准备再隐瞒下去了。 梦清:“你……” 这两位一模一样的人相见…场面格外地“啊?”。 林清梦:“我不是你们熟知的那个林清梦…只是一模一样而已。” 再次强调了一遍,不知道是为什么。 小凛:“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内容,也就是说: 你们夜鸢内部纠纷影响到他了,于是这个凶神恶煞的人就被罚来这住下,接着你也为了补偿治好了他?” 与现实有些不符,因为药师的存在还需要隐瞒,林清梦只好说是自己做的。 林清梦:“是这样的,只是有些其它情况…等他醒来就知道了。” —— 夜叉像个叛逆假小子那样,“切”的那种心态在一旁站着,一言不发。 铭栖:“呀,居然变成这样了…真是可怜。”(怜惜) 小凛:“她和清梦是什么关系呢。”(思索) 薇薇:“被打断了…但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也不好开口。”(嘀咕) 皓:“这个病有点棘手啊……”(研究) 她看得穿少年现在情况,已经在脑中着手药物调配了。 林杰:“这家伙,怎么突然就躺了…总是在背地里这么努力……可恶,训练去——” 该说是不服输呢,还是好胜心,有些反内卷心理吧。(这不都一样吗?) 他静悄悄离开了人群,而这一切都被芙柔看在眼里。 芙柔:“好苗子。”(些许欣慰,偷偷跟了上去) 那对姐妹正在睡事后觉,暂时不知道这件事,梦影也是,都睡得可香了。 而还一位小萝莉呢?她在与凌源玩耍后去了图书馆,翻阅着“禁书”,继续学习着“禁忌知识”,准备下一次时试试,直至最后进行实战。 这位小萝莉似乎有着后宫梦,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其中之一了(?) 由于不像她们那样有着强大的感知力,仍在图书馆的她对病房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但为什么林杰来了?其实他正睡觉来着,但很恰时地醒了,仿佛什么感应便走了出来,之后就是跟随人群到了这。 人为的影响,或者说是不小心的影响,很巧地,他是个特殊也说不定。 —— 病房里乱作浆糊,而医师不乐意了。 医师:“大家,这里不能吵闹哦!我来照料就好,大家请回吧。” 听她这么说,也是,纷纷离去。 …… 走廊上,少女发着愁。 凌源:“狄燕躺了、他也出事了、先知生了重病、而那对姐妹又负了伤…梦清会不会又造反啊……” 这样嘀咕着,没有发现本人就在一旁听着。 梦清:“我倒没事,大乱的话,要是地球炸了就没意思了;但小乱又没必要,太幼稚了。干脆休息会好了,反正和你们又没仇。”(和他倒有) 凌源:“呃…(被吓一跳)” 梦清:“话说,你,怎么回事?” 这是在问向旁边的与她一模一样的人,梦清有些不满,但更多是好奇。 林清梦:“我不知道,总之请多关照。” 梦清:“像啊,太像了…对了,这样——” 她们两人被带到图书馆里,梦清似乎想试一个东西。 她翻了翻书柜,拨开层层叠叠的书,拿出了不知谁人藏在此处的小黄书。 凌源:“等等,那个是!(? ???w??? ?)” 梦清毫不掩饰地向她们打开,指着某页中的“交配行为示意图”。 梦清:“有什么感觉?” 林清梦盯着看了会,生动地微微皱眉,感觉脏了眼睛。 林清梦:“也就这样啊。” 凌源:“欸,一点也不害羞的吗?”(混乱) 林清梦:“这有什么,很正常的东西啊,世人对这类东西太忌讳了才会像你这样‘咿咿呀呀’个不停,事实上正是这样的行为才使人类繁衍了后代才有了自己,不是吗?” 很正经地解释着似乎不是很正经的东西,给凌源科普着,但仔细想想似乎真是那么回事。 梦清:“性格都很像,但实在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总感觉不完全是。” 她愁思苦想,终于又有了个新想法。 梦清:“你有她的记忆吧?” 林清梦:“有。” 梦清:“那么……你知道她的真名吗?” 沉默,仿佛时间定格。 凌源:“欸?” 林清梦:“知道。” 梦清:“这就奇怪了…跟那个人的情况也很像,‘逆失忆’吗…那你能说出她的名字吗?” 林清梦:“你都这样问了,说明你也碰到‘那个限制’了,对吧?” 梦清:“嗯,看来你还没到超脱‘那个’的程度。” 凌源:“喂,上一个谜语人已经出事了哦。” 在那躺着呢,可安详了。 林清梦:“你进展到哪了?” 梦清:“寥寥无几,大概百分之十。” 林清梦:“我也差不多,或许是继承了你的进度…总之,合作愉快。” 梦清:“嗯。” (友谊地握手) 凌源:“你不打算讲清楚点?” 梦清:“狄燕最清楚,她会说的。” 凌源:“但她都已经躺板板了。” 梦清:“…别管就是了。虽然正打算出门就被打断了,但我还是继续去忙薇薇的事了,那小姑娘可着急了。拜拜——”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凌源一人独步嗟叹,眉宇间似乎透出了别样的担心。 凌源:“狄燕……” 开口准备说些什么,但又闭了回去,终是欲言又止,而后离去。 —— 一个普通房间里,一位戾气缠身的少女抚慰着手中的恶鬼面具,看不出有什么感情,似乎连本人也不太清楚。 夜叉:“杀气轻了些…好久没那么轻松了。” 她在极力寻找这在这里的舒适点,不然会烦躁得不像话。 夜叉:“床也挺好的,还有被子也是…以及空气,还有…” 她说不下去了,这样的心理暗示根本骗不了自己。这股烦躁需要嗜血才能消解,简单来说就是杀人杀多了,突然不杀了,手痒痒的。 可是自己已经没有那些力量去杀戮了,更何况又没有人可以……好像有,这个宅邸里有几个抵抗不了的孱弱普通人。 她有了个危险的想法,但却自认为很兴奋、很刺激。鬼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 …… 铭栖正在为一株植物做手术,很精细的操作,比为人类操作还要难上几倍。专心致志,凝神于这一件事。 随着针线缝合,她也终于是得以喘息。 铭栖:“青藤啊,喜欢你哦。”(摸摸) 发自内心的话语总是能打动人心,也包括植物。 青藤:(*\/w\*)(似乎?) 铭栖:“接下来是仙仙的事…很难办呢,就像缺少零件一样,回不到原本的样子了……已经尽力了,更多的就是要和他相处。对了,我把你搬去他的床边吧,你也就能知道我刚刚说的那件事了。” 抱着花盆去往病房,路上还遇到了一只小萝莉。 铭栖:“小栩夕?怎么了吗?” 她很别扭地憋了会,卡顿顿地说。 栩夕:“…杂鱼大姐姐……” 大脑宕机,完全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了。 铭栖:“好可爱呀~?可惜我还抱着仙仙,不然就要rua你一顿了。” 栩夕:(? ???w??? ?) 铭栖:“你知道吗?喜欢他的话,直接贴贴抱抱撒撒娇就行,攻略我们并没有什么太大帮助哦,我们是不会排斥你的,毕竟那么可爱嘛?” 曾是女同的她十分清楚这位小姑娘心中的想法,于是这样温柔地开导,像大姐姐一样。 栩夕:“我…我知道了。” 她害羞地跑远了,似乎是去图书馆学习去了。 铭栖:“明明小小年纪却喜欢泡在书里,将来必成大器…” …… 打开房门后还发现了一个人,她静静守候在在床边,没有什么言语,却能看出她很看重。 铭栖:“清…林小姐,你在啊。” 她改不过口,明明对着梦清时绝不会认错,但看到这位却会把“清梦”脱口而出,毕竟性格方面也确实很像,清梦在不与他相处时就是这样的冷酷酷样子。 林清梦:“嗯,因为他醒了。” 看向病床上,少年呆滞着坐起了身,眼神毫无聚焦,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很惊异、又好似在疑惑。 房间里静悄悄的,失去了时间。 铭栖轻轻放下那盆花卉,站在床边注视着…相默无言。 铭栖:“他怎么了…好像回到了以前那样,是想起什么了吗。” 林清梦:“并不,只是杀人的感悟与负面情绪成了常驻状态,很空虚寂寞。” 铭栖:“或许皓和梦清有办法?” 林清梦:“可以试试,但我并不觉得有用。” 这一句话让准备出去的铭栖听愣住了。 铭栖:“为什么?” 林清梦:“治标不治本。他背负那些已经拼合成了完整的自己,也就是说,不仅过程很痛苦,同时这些病症还会像身体原有而受伤失去的组织一样重新长出来。这些已经刻进他的‘灵魂’了。” 铭栖:“哈?那…还有救吗?” 林清梦意义明确地望向了旁边的病床,那位作家直至如今也没有苏醒的迹象,令人怜惜,那日的改写时空究竟是透支了多少。 林清梦:“她的话,应该是能的。” 铭栖警惕了起来,因为… 铭栖:“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清梦:“很简单,林清梦知道,所以我知道。” 铭栖:“好吧……” 望向窗外,暖阳照耀,这幅美丽的虚假画卷还能存在多久呢… 《休假日》…要来了…… 癫狂的少年;差点酿成的血案 他:“首相,两波攻势皆以落败告终,只有这次才得以逃回一艘小艇。” 听到下属这样汇报,魁梧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可还是克制了下去。 首相:“开个哀悼大会,顺便鼓舞一下士气,然后准备全军登陆地球。” 他:“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首相:“并不,两次登陆的地点都不同,而出现的人都大差不差,而且没有在地面见到过量子科技。 要么就是这颗地球的发展水平不高,只有那么几个人是例外,应该就是[先知]为首的那支探寻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军各地同时登陆,她们将无力抵抗。” 下属正准备恍然大悟,可男人继续说了下去。 首相:“但也有可能我们看到的是假象,他们实际的科技可能远远凌驾于我们之上。一旦我们深入就等于自投罗网,最后全军覆没。” 截然相反的观点,让他不知道该赞同哪个。 首相:“作为下一任总指挥的首要人选,你应该要自己做出判断。” 男人施加了压力,似乎是在反复强调“全军的性命与任务的完成”之间的权衡。 迟疑许久,较为瘦弱的智识系男子是这么说的。 他:“我认为应该选第一个方案,哪怕是承担全军覆没的风险,我们必须探查这一个宇宙碎片中的地球。 早日找出‘位面者’的话,其他的无数同胞就不需要再冒着这样的风险去试探了,而且这是为了‘黑夜’的全面降临。” 男人笑了笑,觉得这个答案很好,可是… 首相:“很好,但不够。你有想过你远在家乡的家人吗…哪怕你觉得无所谓,可底下那些士兵不会这么认为。” 他:“那就以他们的家人要挟他们。” 男子早有预谋地这样开口,似乎早早就准备这么说。 首相:“简单粗暴,行之有效。不过话语自然不能是明面上的威胁,应该是道德上的绑架…这点你应该很明白。” 他:“是的。” 首相:“但你要搞清楚,哪些人是不需要的。倘若一片忠心却无缘无故迎来了恐吓,只会让忠诚猛将寒了心。明白之后就退下吧,去筹办士兵们的葬礼。” … ———— 主视角: 新的一天,感受一下新鲜空气,左边的窗台吹进的晨风就是一天里的第一支兴奋剂。 呃,感觉有些奇怪了,自己好像变了…变了吗? 靠着床头坐起,正式地睁开双眼,呆呆看着这些。 “这是,病房。” 好熟悉啊。床边是清梦,趴着睡着了…难得地没有流口水。 头有些晕,捂着头又看了眼旁边,还有两个个床位也躺了人。所以这是怎么了? 随着我的动静,她迷朦地醒了,正好也就能解答一下我的疑惑了。 “清梦…” 虽然这么叫,但越盯着她的脸看越发违和,貌似…… “你是…夜鸢里那位吧。” 她眼神受挫,但神情不变地再一次向我解释。 “我是林清梦。” 盯着我的眼睛这么说,很肯定这件事。 “不…算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 “因为夜鸢的内乱导致你出了意外,于是我便跟来了。” “这样啊…她们有什么表示吗?” “没有排斥,都是很好的人…和我印象中的一样。” 轻声交谈着,随后门开了,铭栖端着一盆花走了进来。 …她们在聊什么已经不记得了,我一直在挑逗着那朵小花。 摸摸头、一摇一颤,多可爱呀。 铭栖:“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 感觉铭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便跟着一同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亲眼目睹她的身形越来越混乱,越发地不真实,猩红覆盖了全身,扭曲着… 在走廊上看了眼外面的情况,天空都变成了红色,像血液一样流动。 这个世界不对,san值都要负数了,我是不是吃错了什么? “铭栖,你看外面的天,为什么是红色的?” 我好像是这样问的,但也只记得张了张嘴,反观她则是昏倒了。 为什么,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刚刚在病房时还一切正常。 对了,把她抱回去吧,那里才安全,而且有床位可以休息。 … 放下她,这才发觉她身上居然沾了几颗奇怪的肿瘤,随处翻了翻柜子,找到小刀便要帮她去除痛苦。 几刀划过,外表的都去除了,可是里面貌似还有,只好切开来帮她了,反正不会痛吧,不帮她把顽疾处理掉可是很严重的。 切开皮肤,内部是很仿真的人类器官,但部分区域还是有敲到机械的感觉…… 直到反锁的门被强行打开为止,我都一直在进行手术。 那些漆黑歪扭的怪物在我举刀威胁下还是一拥而上,我毫无抵抗之力,被打晕了过去… ———— 病房里…台上是一具被解剖开来的尸体,但所幸,那只是一具机体…… 林清梦:“来晚了…我应该先压制他再说的,可是一下他就跑没影了……” 她很懊悔,因为自己在那时但凡做点什么应该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最先进来的几位见状连忙封锁了这里,为了不给其他人留下不好的回忆,将林杰、医师等人拒之门外。 皓:“他完全癫狂了,毫无疑问是重度…我试着熬点药——” 小凛:“也不知道梦清把我们的芯片嵌进哪里了…(摸摸按按)胸腔锁骨处,还真是这…我去备用机体层为她重新绑定一个身体——” 走出门,看到了焦急等待的几位。 凌源和芙柔正在安抚着她们的心情,见小凛出来,也就让她解释了下。 小凛:“很抱歉,里面的血案不方便给各位看,会留下不好的记忆。总之,他的精神状态大灾难,干了些很不好的事…看门口拖拽留下的血迹应该也能知道了…… 但还请安心,只有一位我们的人员遇害,因为是仿生人机体,所以我去为她加一具身体就能活过来,不用担心——” 先知等人盯着血迹,吞了口唾沫。 主要是她们不认为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会干这样的事,也不认为他能做出这样的事,可是铁证如山,骗不了自己。 先知:“他……” 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 整个事件,概括就是: 他疯了,攻击了铭栖,林清梦跟丢了便去摇人,他用命令让铭栖重启,趁她还没醒就拖回去解剖了… 撞门应该很快?那个门的反锁机制可不同于普通的门栓,这才导致她们来晚了。 真是讽刺,本来是用来防她们失控暴走的特制门锁,结果却促成了这件坏事。 宅邸中人心惶惶,难以接受。 而还有三人则在另一处展开了他们的剧本。 ————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薇薇与梦清联手将她的父母救了回来,经过皓的治疗,身体状况已经问题不大,同时由梦清出手让他们忘记了伤痛与恐惧。 他们聊了很久、很久…久到什么思念都已经说尽,什么想念都已经安平。 薇薇起身离开房间,准备收拾点什么东西给他们带走,哪怕只是一点小钱也行。 这样想着,但随即眉头紧锁,稍作思虑后还是推门而出。 青可:“姐姐好厉害啊。” 青云天:“就像超人那样欸,好想学…” 虽然忘记了不好的事,但也就是美好记忆覆盖过去而已。 (去丛林探险被植物困住时,下一刻就被薇薇救了出来。但在两位成年人那里则是清楚的事件回放,只不过去除了受苦的部分) 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毕竟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大姐姐,而且还是以那种方式。 薇の母:“当年的小姑娘长大了呀…虽然还是那么矮矮的,不过已经能顶天立地了。” 当年的遗憾也终于是放下了,她一直认为薇薇葬身在了那片火海,对于自己的提前逃跑一直都很后悔。 虽然不是抛下了她,这其中有着很多难以一下说清的缘由,但结果而论,她就是抛下了这么一个小女孩… 薇の父:“改名叫‘薇薇’了吗,我记得你有提过一次她的真名…是什么来着?” 明明记得很清楚的,但要开口的一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像是突然忘了自己刚刚在做什么一样。 薇の母:“我居然忘了…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她既然改了名字,也有她的用意吧…” 薇の父:“可怜的孩子,要是能回到我们家里,绝对不会亏待的。” 他很真诚地说,对于这位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还是把她当家人一样地看待,真的很善良。 从他不顾周边朋友亲戚的劝阻,娶了眼前这位贤惠的妻子、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时,就已经看得出来了。 一旁两位慈祥的老人也不由地落泪,根本没有什么世俗的偏见,只有感到怜惜。 多么美好的家庭啊… 夜叉:“多么美好啊。(笑)” 手上捏着在厨房里偷来的刀…想要做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夜叉:“当她看到一具具残破不全的尸体时,会是什么表情呢?” 哼着愉快的自创小曲(每次“做人”时都会这么哼上几句,不然感觉没味道),走了进去。 拉大笑容以至于瘆人,先朝恩爱的夫妇扑了过去—— 砰—— 像那时狩猎少年的架势,虚形着的猫娘拦截了她,重重砸在了地上。 双手按住了夜叉的双臂,压在她身上,像真正的野兽那样对她凶狠地龇牙咧嘴。 戾气环绕的少女被猛击,这本来不会有事,但因为被取走了力量,仅仅是这样的攻击也快要了她半条命。 嘴里的鲜血没有溢出一滴,全都咽了下去,这是她的传统,被别人见到自己流血就是一种耻辱。 敌人看到,相当于自己败了,对方的眼中会多一种不屑与看轻;而如果是自己的同僚看到,自己便会被讨厌的那种所谓的温柔感给包围、被一顿关心。她最讨厌这些。 夜叉:“哈哈…有本事就杀了我啊……”(气弱但不屈) 杀人者,就要有被杀的觉悟,显然、她有这样的准备。 薇薇:“你!”(怒气上头) 手上的劲越使越大,直到听见“咔嚓”两声脆响。 夜叉:“唔咳、噶啊…也就这样嘛(虚弱),远不及我所创的虐杀法的百分之一。” 薇薇还想有什么动作,但“咚咚”的敲门声让她回过了神。转头、门口站着的正是梦清。 梦清:“停下吧,已经够了。她比较有用,不能随便杀了…” 薇薇很不满,想争执一下,但不等她开口,梦清继续说了下去。 梦清:“你想旁边的家人观看这残忍的一幕吗?” 听到家人这个词,薇薇看去,他们都表情复杂,有些不忍,她停下了发力,但还是心有不甘。 梦清:“再怎么样她也只是未遂,接下来好好看着就行了,一旦死了、夜鸢那边的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 她们之所以把她丢过来是想让我们教化她,而不是用武力压迫着不把她当人看…” 薇薇:“但是…” 梦清:“你想当坏人吗?你让你的父母怎么看?他们还能引以为傲吗?” 很有效的话语,薇薇直接没了脾气,也可以说是抓住了软肋。 薇薇:“嗯……好吧,放你一马,要是对其他人下手了…我们绝对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痛感只会让她兴奋,既然这样,快感就好了,不停地寸止…无止境的sex地狱……绝对会让她花容失色!) 梦清:“你把她放到一个单独的病房去,然后去喊一声皓,让她治疗一下。我想和你的家人聊聊…” 薇薇:“行吧。” …… 骚乱的混乱感逐渐平复了下来,只剩下难言的平静。 梦清:“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这里很危险,不只是刚刚那个疯女人,更是和全世界做敌人。 所以你们不能留在这里,不仅对你们不好,也会影响到薇薇还有其她人。 (想想,全都离开了家庭的少女们,突然有一位的全家都住在这里了…很不妙又令人胃疼的情况,对吧?) 我会对你们进行催眠,你们会忘记所有的事情,回到正常的生活去,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就会变成去国外旅游。这是无害的,也不会晕,清安心。” 薇の母:“那…我们还能想起来吗?” 梦清:“等到我们摆平所有危险后,你们一家自会团圆,只是要多加小心,多囤积些粮食,很快、世界就要变了。 你们要多加防范周边的人,乱世之下,不可轻信与施舍伪善的人,否则我们也爱莫能助。(因为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他们)” 薇の父:“我知道了。” 很可靠的回答,似乎已经打算好了很多事,对眼前这位少女很是信赖,毕竟都是救命恩人了。 …… 梦清:“全都睡得安稳,送回去吧,该离别了…” 薇薇低头一言不发,迟缓许久,但最后还是把他们放了回去,即便万般不舍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临走时,居然在附近发现了“夜游”的踪影,他们似乎能定位到她们身上的电波(异能)波动,所以一路上追踪到了这个城市里。 他们正在一个深夜烧烤摊吃着烤串,一边交谈着,与正常人相差无几,若不是梦清看见他们的服饰与手上那只奇异的科幻手表,怕是直接就走了。 梦清:“那边。” 她拉着薇薇来到一座高楼的顶上,远远地指着那几个人。 薇薇:“奇装异服…cosy?有什么奇怪的?” 梦清:“外星人。” 薇薇:“那不是人类吗?” 梦清:“长得都一样,况且他们肯定会伪装啊,更重要的是那个手表,没错了,就是你们去平和县时,他遇上的那群坏人。” 她不敢肯定,但相信梦清的判断。 薇薇:“所以呢?我们应该怎么办?” 梦清激动地胡思乱想,最后冲动地说。 梦清:“干他们一顿,反正都会暴露了,还不如削一波他们的战斗力先。” 薇薇:“好,上了——” 一跃而下,从虚空中拔出两把长剑,随手丢给了薇薇一把。(比他捏的效率快多了) 两人气势汹汹地邪笑着朝毫无防备的他们攻去,这一刻、她们才是坏人也说不定。 砰砰——乓乓——乒泠乓啷—— (声音参考:《唐山》) 拯救地球的会议 [世界毁灭前十九小时] 会议室里,蔷薇里仅剩的成员在开着商讨会,不只是因为他的变故,还是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外星舰队。 梦清:“不出意外的话,最晚明天早上他们就会抵达。” 这个消息还是来自刚刚那场战役里缴获的一支手表,经过破译,假如对方不是故意下套的话,现实就是这样了。 小凛:“我觉得很难防守,因为是四散在世界各地,我们的人手分不过来…要是狄燕她们还在就好了。” 凌源:“可不可以请求渡鸦一同对抗呢?” 薇薇:“这是应该的吧,就算不说她们也会的…可是这次的兵力来看,加上她们几位也不够。” 皓:“那个,稍微友善一些…” 铭栖:“……” 铭栖沉默着,呆滞了许久,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遇上了那样的事。 梦清:“冷静一下。 首先,到时候会来的是大部队,这其中必定会有好几个实力相差不多的‘夜游小队’,而且那些大机器人的武器量变会引起质变…我顶多能对付一艘空中航母。但是还会有好几个是你们需要应付的。 落点尚不明确,所以我们至少准备好分出十几个队伍的准备…” 薇薇:“不,那样的话会被逐个击破的,他们的实力可不容小觑。” 这么说着,一边捂着刚刚接上的新手臂,似乎还隐隐作痛。 芙柔:“想要牺牲最小的话,我们应该联合在一起,尽快剿灭一个地点后前往下一处。 虽然过程中会牺牲很多生命,但这是个电车难题,不可能没有牺牲,我们应该做到尽我们所能地抵御外星的袭击。” 目前的两个方案都不太行的样子… 小凛:“还有个方案…他们的舰队来时,肯定是相互之间比较紧密,这样的话,在太空进行拦截,四散的敌人就变成一群敌人了。 要注意的是如何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迅速战胜,还有预防他们有人不理会拦截,隐蔽地偷渡地球。” …… 讨论了许久,依旧难以得出结论,似乎不管怎样都是碰壁,没有办法,对方实在太强了。 想了想,还是问问大家的意见最好,便等到了午饭时间。 林清梦:“她的手…怎么了?” 看着双臂半好不好的样子,这似乎就是未遂的惩罚,没有完全治好,以防止她再次拿起武器。 薇薇:“她,难说,反正自找的。” 夜叉也没有怎么争吵,只是闷哼一声,低头吃着午饭,忍着骨头传来的疼痛,双手不稳地一颤一颤,多可怜啊… 医师:“我帮你治好吧——” 她靠过去,夜叉则不耐烦地想甩开她,但自己的力气远远没有曾经的千分之一了,被她轻轻接住了。 小巧的手指揉呀揉,真的没那么痛了,让刚刚还“不要不要”的叛逆少女安分了下来——能不痛自然还是不痛好。这也是她少有(被迫)地接受他人的善意。 林杰:“话说,柳颜,你醒了啊。” 她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身体还很虚弱,酸疼得要命。 柳颜:“嗯,勉强。” 栩夕:“铭栖姐姐…她怎么了?” 明明不久前还一起玩得很开心的说,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郁郁寡欢了呢? 凌源:“她…不太开心,不是你的错。” 栩夕:“是哥哥他惹到了姐姐吗?还有哥哥呢?还没醒过来吗?” …场面寂静,也就只有这个小屁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不知者无畏吧。 这段话让现在的铭栖听到那可不得了,有了最大的一次反应:惊恐与受伤的眼神…瞪大了眼睛…… 皓:“乖,我们回去吧,你多休息会。” 皓起身牵着神情恍惚的铭栖回房间了,沉默又笼罩了宅邸。 ———— 主视角: 嗯…嗯?我这是怎么了? 脖子有些酸,像是被人猛烈击打过一样。晃了晃脑袋,咳出了几口浊气,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仔细回想…我到底……不,想不起来。 只记得……去到了一个精神病院,然后都不记得了。 干脆不去理会过往,而是注目于现在。 这是我的房间,窗帘半掩着,时针跳动在十一与十二之间。正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解是解不开了,但翻滚还是可以的。 叼着枕头垫在地上,转身便滚下了床,像毛毛虫那样一蜷一缩地向前,门没有留缝,但我试着用她们开门的方式去打开,试了一会,很快门就开了。 我为什么要出来呢?说到底我为什么会被绑成这样呢?假如这是她们玩的色情游戏也未免过分了些,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整个人都紧贴着地面,似乎能隐约听到什么,直觉告诉我,这个点的话,她们应该是在膳厅。 下这个转折的台阶楼梯绝对是最痛的了…一个没刹住车就会—— 咣咣咣——嘶—— 总有一天,我要把上下楼改成平地…(空间对接)… ———— …… 梦清:“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都在沉思着,因为自己掌握的这可是能决定全世界的命运的一票。 先知:“我觉得小凛的方案最好,既将地球这边的损失降到最低,同时也将作战难度平衡了些,只要解决了太空作战的困难,成功率将会提升很多。” 凌源:“可是…我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两个威胁?那支‘夜游’以及不知身处何处的‘夜鸢’。” 雷霆:“等会,你说什么?” 凌源:“‘夜鸢’啊,林小姐和夜叉的那个组织,也很强大,不知道是敌是友,时而干架时而像现在这样和谐共处。” 林清梦:“……”(我不知道,别问我) 而渡鸦那边的反应有些奇怪。 先知:“还是我来解释一下吧,‘夜鸢’这个词在我们那边也属于一个等级划分,排名第二,在‘渡鸦’的下面…但她们惊讶不是想嘲笑,而是感到蹊跷…会不会她们的那位领导人和我们的那个世界有联系……” 林杰:“已经听不懂了,好乱。” …… 大家意见也都差不多,投票过后在第三方案中添上几笔,完善了不少。 夜鸢的话,想防也防不住,都能把人直接丢进来了,这还有什么好防的,只能祈求对方不要在这个紧要关头搞些离奇操作。 随着话题进入尾声,最终方案也终于是敲定了,接下来就是讨论细节了。 有些无关的人正准备离开,但停了下来,慢慢地,其他人的视线像探究那样、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同一个地方… 他:“呃,嗨?” _(┐「e:)_ 只露出个小脑袋来,但完全不可爱啊喂!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救世的方案;自杀 大家的感情各有千秋,无一例外地都有些防备(除了栩夕)与想笑。 ……(松绑ing) 他:“让你们见笑了…所以我为什么会被绑?” 没有人想要回答,生怕他想起什么。 林清梦:“‘sm游戏’而已,没有其它的意思,快吃饭吧。” 他:“好过分啊。” 虽然听上去很怪,但似乎能解释很多,跳过了这个话题…毕竟他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继续拓展这种话题吧? …… 先知点了点手指,不知在卜算什么,眉头一皱又连着算了几遍,最后才无奈地叹息。 而医师似乎想帮忙诊断什么,但看到他现在那么正常,也不知道能诊断出什么,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先知:“你知道吗?你真是多灾多难呢…很模糊,我说不清,总之你不能去做某件事。” 她这样劝告,少年却不以为然。 他:“就算你这样说了,我也不知道该不做什么啊,全靠运气喽。(夹起一块豆腐)嗯,好吃。” 梦清:“我们怕是指望不上他了,他像现在这样安分都算是万幸了,所以方案里不能把他当做一个战力,相反,他也是需要克服的问题。” 他:“嗯?什么方案?又有什么作战了吗?” 凌源:“非要说的话…[拯救地球大作战!]这样的方案。” 气氛稍微缓和,被逗笑了。 他:“欸?那我为什么不能参加?” 梦清:“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 林清梦:“(打断)别去就好了,乖乖养伤,那样的杂碎还用不着你出场,尊敬的主人。” 虽然很怪,但很奏效,对付心理接近小孩子的少年正合适。 他:“也是呢~” 给其他人都看无语了。 些许沉默之际,皓回到了这里。 皓:“您…睡得还好吗?” 他:“有些怪,勉强吧。” 没敢去多说什么,继续讨论起了作战部署的细节。 小凛:“去往太空的话…我记得在主人零零散散的实验室里有些帮得上忙的,不出意外的话足够我们每人穿上一件在太空也能游走的防护服,以防万一,我去检查一下——” 皓:“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攻破敌人的防护罩了,假如隐蔽着身形去奇袭他们,也顶多忽略两个,后续的飞船将没办法攻入。” 雷霆:“我和烈焰一起攻击的话还是能撕开几个缺口的,只是消耗也很大,最多应付五个。” 烈焰:“不不不,那可是真空环境,雷和火传导不了吧?而且碰一起也炸不了吧…你的物理学哪去了?” 雷霆:“┐(′-`)┌我怎么知道,那该怎么办?瞬间少了个强力技能。” 陷入了沉默,因为那种程度的盾比凌源捏的还要强上几百倍,原理更是重量级,都已经牵扯到“暗物质”与“三维虚数”了。 不破开敌方防御的话,所有的攻击都是徒劳。 一筹莫展之际,持续干饭中的少年举起了手。 他:“我说啊,没有空气的话造一些不就好了?虽然听上去很幼稚,但也不是不可能吧。 只要铭栖带着植物去到了太空,再加上皓的持续催生,剩下的就是带几吨气体到处撒就好了…不是吗?” 似乎很合理,但又找不出什么漏洞,貌似真的可行? 皓:“我去和铭栖商量商量——” 梦清:“还算有点用嘛…” 医师:“但是有些勉强了吧?而且植物会被集体开火的吧…” 他:“其实还可以把气体装进喷火器里面,对着那个盾喷气,然后让你们的攻击顺着气流传导过去。” 梦影:“妙计,军师啊你小子。” 他:“呃…(想起了个人)” 芙柔:“我的军火库里有那个东西,不用发愁。” —— 林杰:“他们聊的东西离我们好远啊,但似乎又近了。” 栩夕:“像是听故事那样,好有趣啊。啊呼——(听困了)” 柳颜没有开口,而是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柳颜:我能做什么?我能帮上什么?自己去了会添乱的吧… 林杰:“要是我练成了,我也要去凑个热闹的,可惜啊,年少不知练功好,错把书本当成宝…” (无不良引导) 夜叉:“哼,吃的米还没有我杀的人多的一群小屁孩开的战术研讨会…幼稚又没注意到关键的一点。” 她抬头看向某处,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自始至终都在旁观着,并不打算去干预。 —— 薇薇:“那么之后的情况就很好办了,想尽办法损坏一些重要的引擎,将它们引爆就好了。” 在诸座上有一个人一直都没怎么发言,忧心忡忡着。 先知:“那个,很抱歉打断了火热的气氛,只是,我有个想说的… 一直讨论了很久,可是据我卜算,成功的概率一直都没怎么增长,我怀疑我们将哪个做不到的环节默认为可行了。 而那个迟缓的节点…在铭栖小姐的植物造气的讨论上…我怀疑……” 膳厅门口的那个身影格外凝重,以至于那个窒息的气氛让大家都看了过去。 皓低着头,看不到她眼中包含之物,朱唇渐渐张开,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 皓:“铭栖…她自杀了……芯片损坏了,修复不了。” —— ……… 到底怎么了呢?我为什么再次从这个病床上苏醒?刚刚是梦吗? 啊,对了,铭栖…是我害了她! 啊、啊啊——! 扭曲、混乱、血腥、晕眩、反胃、恶心、虚无、地狱…! (脑中重复地出现类似的词语,完全疯了,不可控制) —— 柳颜:你能救好他吗?或者是那个姑娘… 药师:没办法,她们是机械制造的,不是血肉之躯,而关于他…我不擅长这方面的事。 柳颜将头垂了下去,很失落,又无可奈何。总是这样,每当遇到变故时,自己总是没法提供帮助… 少年那边还在抽搐着,但随着皓喂下了一粒药,他逐渐安稳了下去,睡着了。 皓:“没办法,他一醒来就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然后又陷入癫狂…几乎没有药物能压制住,只能用着安眠药让他多睡会,试着忘掉那些。 而铭栖的情况…我救不了,她那是心病,哪怕救回来了,她也是那么萎靡吧…让她安息会吧。” 梦清:“啧、该死,局势越来越不利,能参战的人都接二连三地出现问题,先是清梦和狄燕、又是星语和他…铭栖甚至死了。连流落在外的诺都还没有找回来,还有那个在平和县被拐走是云和姑娘……” 很多人的心态都快顶不住了,但在内忧外患之下,能拯救黎明百姓的人仅有她们几位了。 压力大到想吐了… 梦清:“他妈的!老娘不干了!什么拯救人类,不救算了!” 她气冲冲地离开了宅邸,没人敢留下她,毕竟这种死亡率极高的责任不可能强加于人,要本着自愿原则。 出了宅邸,回头望了一眼,还是离去。 先知:“现在该…怎么办啊……” 神通广大的先知也绝望了,无助地向虚无缥缈的神明求助。 林清梦:“我想回去求助夜鸢…假如她们肯出手协助,度过这个难关应该问题不大。” 凌源:“嗯,拜托了。” 林清梦也离开了这里,不过却是去寻求更多的生机。 小凛:“求助一下全世界吧,只要核弹混在一起攻击,还是能对飞船造成些杀伤力的,顺便看看能不能调集空军在地球防范…要是太空站也能提供些援助就好了——” 小凛还没打算放弃,回到了她的房间,打开了那天(《休假日》)她走遍各国研究网络漏洞而专门制作的能攻破全球设备的程序。(很荒诞,但请相信,她几千年的沉淀还是有些实力的) 用电脑连接全球的电子设备,广播出了政府即便发现也不敢声张的重大信息与请求协助。 在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直接展示了我方的实力与方案,并留下联系方式,希望与各国详谈,最好开个全国联合大会。 有人把这些当乐子看,只觉得这年头,连政府挺会整活的,先是前段时间的各种特效满天的伪监控视频开始,又是小说似的超人在平和县乱战…根本没人会去信。 但国家高层方面也有类似的想法,会不会是蔷薇的陷阱?一联系就会被确认身份然后有生命危险这样的… 可还是有人重视,华夏方面首当其冲,毕竟是出了名的友善国,与此同时还有些许他国一同支持。 当天下午,她便来到了华夏总政府,以现场直播的形式与各国首相展开了细致的探讨,过程波折,但还是取得了一些武器的调动权。 百分之十都不到…因为他们也有他们的忧虑,一旦天上飞着的不是什么要毁灭地球的外星人舰队,而是她们的演戏,将那些武器交给蔷薇的话,可能核弹坑与核辐射就会覆盖全球了。 纵使是小凛声泪俱下的演讲也最多是争取到这样的程度了…令人唏嘘…… 战前准备;本源的资料 [世界毁灭前十五小时] “蔷薇”宅邸。 … 芙柔:“升级好设备了,像这样改造以后,喷气的性能将会提升不少。” 林杰:“师傅,没想到你居然连工程方面的事也会做。” 芙柔:“螺丝刀之类的也属于武器嘛,算是出乎意料了,也包括我。要不是自己研究了会,我都不知道我有这天赋。” 莫名其妙地觉得这样拼起来很好的样子,像是拼自己熟悉的拼图那样,“咔咔咔咔”一顿造,就好了… 雷霆:“这个喷枪好气派啊!”(两眼放光) 烈焰:“别光抱着玩了,赶紧练练手先。”(拍她的头) 这对姐妹,明面上确实妹妹地位更高呢,但没人知道其实姐姐才是攻,所以她决定调戏一下可爱的妹妹。 雷霆:“‘1’哦。”(攻和受中的那个“1”) 烈焰:“(? ???w??? ?)别…干正事先……” 背上装满高浓氧气的铁罐子,将臂带缠绕几圈固定在前臂,手持握把,只需按下扳机就能—— 噗呲—— 强烈的气流冲出枪口,但从外观上来看,这把喷枪总觉得怪怪的。 林杰:“是不是有点像…撒农药的那种农具?” 芙柔:“…与我无关,用就对了。” ———— 医师和柳颜在炼制药丸,丹香四溢,皓则是在过程中加点料,催动活性,使整个过程加快,不时也帮着调配药材。 熬着熬着,医师的自言自语声越来越大。 医师:“呜哇,味道好浓…好香?。”(怎么那么妖艳啊?) 皓:“你…呃,还好吗?” 她一惊,迅速调整回了正常状态。 医师:“咳咳…我的体质问题,闻到丹药味会变得奇怪,这是家族遗传。 事实上这是优点背面的缺点,这个体质其实是使炼出的药变得很优良…原理不清楚,就像是文浩姐姐她们身上的异变一样,总之不用在意。” 皓:“这样啊……话说,你没有什么主动使用的能力吗?” 似乎说中了什么心事,她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会。 医师:“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唯一能利用的也就是我身上的这种先天体质了,所以立志学医,救死扶伤。 现在正跟着小队历练…假如任务成功了,我们的使命也就完成大半了。” 这番话语传到柳颜耳中就有重要的意义了。 刚刚还在想着:“学医救不了世界。”但眼前这位少女似乎正在为这件事上做出很大的贡献。 柳颜:“学医能救这个世界吗?但我总帮不上忙呢…” 医师:“欸,并不会哦,怎么说呢…你首先要弄明白,你想拯救的到底是什么,其次是什么方式才合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走自己决定的路才能不后悔。” 很有教育意义…也点醒了她。 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帮上忙还是帮上他的忙?是拯救全世界还是拯救自己的“全世界”? 假如是那样的话…学医,真的有用吗?假如在过去的那几个时间点,她如果有足够的实力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么艰难的处境了,他也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但现在……认真熬药吧,什么都别想。 ———— 刀光剑影中,有两人正在打斗… 在训练场内,两个对单顶级战力的刺客对练着,武器对撞发出的叮当声格外响亮,回荡在这片空地。 薇薇:“你还挺强的…” 剑刃杵地,扶着它正喘着大气,很疲惫的样子。 夜叉:“你也不赖嘛…可我的实力都还没完全回来呢——” 她强撑着身体,提剑冲去,非要争个上风。 明明不久就要开战,但现在就已经开始拼尽全力了,就差燃烧本源了。 薇薇:“呼,没办法啊,饿了一阵子,前不久才回来,身子虚…” 夜叉:“啊…也差不多,好久没见过血了——” 即便手握木刀,却还是打得激烈,像是生死局。 —— 至于起因,是因为夜鸢的那位主上突然钻了进来,“哗哗哗”地把什么能量倒给夜叉,说是: ?:“协助她们,不然的话…你也不想世界上没有生物可以杀吧?” 夜叉:“嘁…知道了。” 对于她而言,杀人就像是瘾君子们的吸毒行为,一旦停下,她简直不敢想象。 其实,只要和法院商量好,把有重罪的大恶人丢给她就好,不仅这个国家的犯罪率会变低,而且夜叉也能与人类和谐共处。 但那都是后话了,她可不打算商量,唯我独尊的精神已经贯彻到底了。 所以,既然力量回来了,哪怕不多,还是要找到薇薇一雪前耻,于是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 … 凌源:“那什么,你们差不多就行了,现在这么拼命,到时候就没命拼了。” 她站在楼梯口唯唯诺诺地劝说,然而没什么用。 薇薇:“还没分出胜负呢!” 夜叉:“这已经不是胜负的关系了,而是尊严!” 凌源:?_? … 薇薇:“那什么,‘捆仙绳’该解了吧?” 她们两人正被两圈淡黄色的坚韧物质束缚,手也被顺带地绑住了,直愣愣的样子,倒在一张大床上。 凌源:“要是解开,你们又会去干架吧,赶快休息会,离出任务的时间不多了。” 夜叉:“绑着睡觉不舒服…” 凌源:“…好像也是,但讲真的,你们别比了,等会去比谁杀的多不好吗?非得在这里拼个半死,服了——(解开)” 夜叉:“也是…” 她似乎慢慢地变得合群了? ———— 先知正躺在床上,安稳地睡眠,但一边却伸来了一双手… 上下其手地到处摸着,让少女的喘息声逐渐变得娇嫩欲滴。 先知:“呀?~嗯…唔?” 而这个罪人……是梦影啦。 梦影:“师傅教的放松按摩是这样啊,但为什么她好像,越来越…那什么了。” 话说,她按揉的地方也有些奇怪,腰间、脖子和头都能理解,但为什么要揉胸部?而且手法还那么下流… 稍作思考,她好像记起了什么。 梦影:“对了,好像是趴下对着背来按摩来着…” 这样也就能解释那些了,可是都已经开始了,再给对方翻身什么的,会打断的吧? 梦影:“算了算了,不管了,直接下一步吧,‘改梦’——” 她将手指轻点睡美人的额头,先知梦中的场景陡然变化,搭建起了接下来的太空战场。 梦影:“像这样模拟,再由她卜算解法,我们果然天生一对…可惜我不是女同,不然一定要好好玩弄你~” 没错,这是梦境模拟的进一步利用,要说第一阶段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的话,这个阶段就是让天命告诉自己该怎么办,不仅做得最好,也最合适、安全。 …… 待她从噩梦中醒来,眼角还留着一滴未滑落的泪。 梦影:“辛苦你了,噩梦很不好受吧。” 先知:“嗯,没事的,接下来的占卜…” 梦影:“我知道了,等你消息。” 她正打算推门离开,然而先知拉住了她的手,她可以感觉到这位少女的不安,牵着自己的至今仍在颤抖的手,很明了地在说明着…… 先知:“可以陪陪我吗…这一次,我有些不敢,只需要看着就好,拜托了……” 那是怎样的惨烈战况?才会让她这般祈求陪伴… 梦影:“嗯,我不走,开始吧。” …… 一摞牌整齐地叠放在宽大的桌面,底下还垫了一块黑色的六芒星阵桌布,连她本人都是正襟危坐地严肃对待。 洗牌、收合、顺时针旋转确定正逆位,然后抽出从上往下的第十三张牌… “正位 高塔” 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击中了它,石砖分崩瓦解,从窗口跳出了一王一后,其下是不可估量的万丈深渊。 毫无疑问,这是灾难,大灾难。 而牌面中,也出现了神的指示:逃离!仅剩几人得以存活,逃离这里!即便仍是深陷泥潭… 梦影纵使不清楚这张牌的含义,在看到先知煞白的脸色时也知道了,这是个不好的预示。 梦影:“请安心,神也不是万能的,天命难违,但并不决定一切,人定胜天…” 这般诡辩既是安抚她,也是安慰自己。 ———— 病房前,皓遇上了蹲守许久的一位…少女。 皓:“小栩夕,你真的要给他喂药吗?” 栩夕:“嗯,我不怕的…请让我试着去安慰他吧,而且姐姐你还有其它事需要忙,不是吗?” 皓仔细研究了一下她真挚的眼神。 皓:“这么说也是呢,好吧,麻烦你了。这是安眠药,两粒就好,不要太多。大概能睡一两小时,醒了要是还不正常就再继续…” 栩夕:“(接过药瓶)嗯,我知道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心中却… … 栩夕:“你醒了吗?” 小女孩正趴在他的身上,很轻巧,像是多盖了个小被子。 他:“…嗯,所以,发生了什么?(试图回想)” 栩夕:“别去想那些了,看着我。(捧起少年的脸)” 行动很有效,确实让他把注意力放到了现在,没有想起那些地狱景象,没来得及步入疯癫状态。 栩夕:“宝,乖,该吃药了。” 倒出了……半罐的量。 他:“药的话,吃那么多不好吧?” 栩夕:“别管…我喂你——” 小嘴微张,用她那稚嫩的贝齿衔起一颗药片,推进了少年的口腔,顺带着热情地湿吻,然后是下一颗… 眼泪滴嗒,落在了少年的脸上,即便不清不楚,也能体会到对方的爱意与决意… 栩夕:“为什么啊…为什么会那样……可是我依旧爱你——” 直至一罐药快喂完了,她自己也吃下了不下十颗,准备一同殉情。 …… 两人相拥着,缓缓睡了过去… 而稍后走进了一位神情复杂的少女,看着这一幕,轻轻叹息。 皓:“早就看出不对劲了,还好给的那罐是糖豆…但因为心理作用,他们两人睡得格外地舒适呢……只要他们留在这里,想办法封闭宅邸再丢去哪个宇宙旮沓,他们就能度过美好的一生了吧。 栩夕这小姑娘,应该能安抚好他的精神…柳颜和林杰也留下吧,在这片绿洲好好活下去,应该能再度繁衍出新世界……” 她已经安排好了许多后事,因为自己清楚,这一去,多半是回不来了。 看着他的睡颜,不禁流泪… 皓:“主人啊,阿皓可能陪不了您的后半生了…明明说好永不分离的……” 悲哀了会,迅速振作起来,安抚了一下床前的那盆花朵,不舍地微笑。 皓:“仙仙,他就交给你了,照顾好他…” ———— 《封存档案》:“本源” 关于“本源”一事,很难解释。一旦涉及到了电波相关的东西都会或多或少地很难理解,就像在发现正负电荷前,世人能观测到闪电落下,却不知其原理那样。 半知半解是很正常的,请以自己原有的认知去尝试理解,在实际见证过后便会有所认识。 [1] “本源”,顾名思义,事物本身的一种“源头”,是维系着它存在的一种笼统说法与范围。 对于人而言,可以是生命、可以是心脏、可以是大脑,或任何的自己认为的很重要的、能够提供活力的某物。 对于仿生人们的芯片来说,像是一种自带的能量,而“电波能”则是外置的一种能量。 像人一样,除了分解肚子里的各式食物,还可以透支自身储存的脂肪从而在某些环境下超越原本的自己。 但这个本源可不能随随便便地消耗,像是游戏中牺牲生命值上限去发挥原本实力一样,很不划算且永久伤害了自身,哪怕能好转康复,那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后了。 [2] 这里需要顺带提一下关于她们意识的问题,以更好地理解她们的本源何在。 想象一下,大脑是一座城市,而里面行驶的车辆才是我们的意识,将车流引入大脑以外的微小介质中,只要这座“新城市”里的“车道”与原先的一致,那么意识就能安全又完整地过渡进去了,并且能正常地思考与计算。 (相较于一般大脑,芯片意识则是电子方式传导,速度自然远超常人。 但请记住,无论如何,他都是人,并不是什么地位高人一等的超人。人权是平等的,请千万记住) 回到城市,里面的一辆辆汽车,它们都需要能源来驱动,否则就会运行不了、发动机熄火。 而这个能量,正是“电波”。 鉴于唯心与唯物之间的存在,或者说是它区分了唯物与唯心的边界,很不合理的方式,却能够十分合理地解释。 回到正题,那么“本源”究竟是什么呢? 它其实就是“汽车”里剩余的燃料,假如一下用完了,连去到下一个加油站形成一个良性循环的能量都没剩下,很多“汽车”就会半路抛锚了,只能靠推着走或者等待其它仍能够运作的车辆带动着去往加油站。 等到大部分健全时,该意识就能醒来了,但可能部分肢体不协调、瘫痪。直至所有车辆正常后,身体将会全数正常,也就是完全补好了身体功能中的神经操作这一部分。 这就是意识昏迷与清醒的一种解释。 所以,“本源”损失越多,昏迷时间便会呈倍数增长越多。 最严重时,也就是没有任何车辆在运作时,就是俗称是“脑死亡”了,没有在进行任何运作了。 这时外力也只能将燃料倒进加油站,而路上的车辆根本接收不到,故而得出结论:脑死亡即意识消亡,即便肉体仍存,也只能等死…… 在某个时期,狄燕与星语就共同陷入了这个状态,且都是重度…在**时方才苏醒。 特制的太空服;少女与少年的故事开篇 临近晚饭,每人都试飞了一下那个能太空行走的轻薄太空服,不出所料地有着“蔷薇”的特色。 雷霆:“你像是穿着玩偶服的小姑娘那样的秀色可餐呢…” 别人说这话多半是开玩笑,但她是真的会对妹妹这么做。 烈焰:“这个衣服…为什么会有兽耳和兽尾?” 小凛:“呃(ー ー゛)…不用在意细节,你要相信这些东西是有用的。” 先知:“可是,这真的好羞耻啊(〃?〃)” 只露了脸和手,像蓬蓬衣那样宽松的袖口却也能扎紧,使氧气不会外泄。而手套也是有的,不过是很贴肤的那种皮胶质感,不太理解它们的各种原理。 最大问题是头顶与尾巴,似乎有些用处,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太奇怪了。 林杰:“谁他妈会穿成这样去打仗啊!” 如果梦清在的话,她也会是这个反应吧。 夜叉:“哈?我也?什么银河美少女,不要,绝对不要。” 她推辞了薇薇递来的一套猫娘衣服,极度地嫌弃。 薇薇:“欸——没事的吧,试试嘛。”(不放弃) 小凛:“那个,其实…这些部件真的有用。 比如猫型的,在移动时,衣服额外给予的动力会更多,动作更敏捷,同时还有些其它的技术附加,让它不显眼,更适合暗杀。 而熊型的,则是挥舞时手套能给予额外的推力,能更加轻松的打出沉重的一击,同时防御能力也更高一些。 这类动物特征是为了储存对应功能的专用能量、区分与美观而设计的…总比身上突兀地顶起几个瓶子要好,对吧?” 这么说也对,比起奇形怪状的样子,这样的猫猫狗狗还挺可爱的。 医师:“唔,那这个小兔子服装…是有什么能力呢?” 小凛沉默了会,想尽办法以安全的言论去描述。 小凛:“我劝你尽快脱下它,那是清梦设计的专门与主人恩爱的时候穿的…会像兔子那样不断地发情、很有感觉。” 医师:?(? ???w??? ?)? 梦影:“很可爱呢。” 林杰想象了会,暗骂可恶,羞红了脸。 ———— 小凛:“像这样,想象身体逐渐飘起来,随心而动。” 脚底没有什么特殊的推进器,要说有的话也是在现实中从未见过的新型,不喷气也不喷火,外表上根本看不出原理,只知道凭空飞起来了。 梦影:“像在做梦那样呢…” 甜美的睡姿,在空气都海洋里遨游,像极了没有水但依旧能游的美人鱼。 烈焰:“(轻飘飘*)呜哇!为什么倒着往上飞了?姐——救命啊——!” 雷霆:“会飞的小狗狗~,我来救你了——” 狗会吐舌头散热,对于可能把自己烧伤的她来说比较合适,而且速度也还行,更可以把火附加到她特有的爪子上,当个近战法师。 扶正,让恐高的妹妹稍微有了依靠,牵着手在顶上拌起了嘴。 烈焰:“你个黄皮耗子还说我?” 雷霆:“什么啊,这是皮卡丘!多可爱啊。(摇了摇耳朵)” 懂得都懂,雷电和皮卡丘简直绝配。使用时全身带电不说,到时候随手一甩就能撒出几团电火花,速度方面更是不必说。 两姐妹友好地吵了起来,最后还是碍于底下有人,不能以她们的方式解决矛盾,否则高低得累瘫一个。 于是约好了事后必须比出个高下。 (战前g…要出事的感觉) 夜叉:“有点像…但是,是机械的外置装备,与我们的内在操控有些不同。” 她最终还是穿上了,是猫咪的款式呢,毕竟是刺客,速度与隐蔽是很重要的。 而转过镜头,看向芙柔,她很发愁。 芙柔:“我的机能是热武器哦?从手臂伸出来那种,会撑坏衣袖的吧。” 小凛:“别急,真有你专用的…虽然那时你已经不在宅邸里了,但主人还是专门设计了你也适用的服装——铛铛,羊驼套装。” 芙柔:“为什么是羊驼?” 小凛:“借鉴了一款游戏,里面的羊驼有个背包(箱子)。 背上的这个包,里面可都是军火,不是我们研究出的也至少是国际战争违禁级的存在。 而且用了空间压缩,看似小小又瘪瘪的包,实际上,里面的弹药数量超乎想象。 衣袖方面也采用了空间技术,展开的一件件武器会‘穿透’这件衣服,在外面围绕手臂一圈,且功能一切正常。” 看到这么用心为了自己而设计的装备,她也不由地颇有好感。像是几年前的一句半玩笑话,别人还清楚记得那样。 … 凌源:“这个乌龟一点也不好笑。” 皓:“是吧,呼呼(笑)。” 凌源:“背上是绿壳就算了,头上还是绿帽子…” 皓:“…某种角度而言,确实是这个情况。” 假如不是她们都能接受少年开后宫的行为,确实算被绿了…… …这不好笑。 这是很严肃的事,假如不是那个情况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 小凛:“林杰、柳颜,这次的任务你们还是别去了,你们掺和不动这滩浑水。” 她这样劝道,那两位自然就不乐意了。 林杰:“拜托,这可是拯救地球的任务欸,虽然我也觉得我会拖后腿,但我不去的话…那也太无趣了。” 实际上的心情比描述的还要激烈,可他也很难去强求,要是刚好没有自己就能解决这件事,那可就…… 柳颜:“我想尽一份力,真的,拜托了。” 她从没真正地做出过大贡献,每当这样的大场面时,自己总是帮不上忙,而这次,她不想再躲开了。 先知:“不,太过凶险了,需要有人能够躲避这场危机…你们待在这就是最好的帮忙,假如成功了,全世界也会记住你们;但假如失败了…你们和他,就是全世界了。” 容不得再争辩,淡黄色的屏障载着他们回去了各自的房间,顺便暂时封上了门。(在晚饭时小小打开送入了饭菜) 他们离开了,这里的气氛也低沉了下去。 夜叉:“我说,赶紧练练吧,不是还有人飞不稳吗?” 这么一呼唤,在场的人回过了神,纷纷动了起来。 —— 夜叉作为有过相似经验的人,自然是最先掌握与熟悉的,虽有些趾高气昂,但在教别人飞行时还是略带温情的,对待医师这样的“小仓鼠”更是如此。 直到睡觉之前都在临阵磨枪,慢慢的,仅有一个人飞不好了。 医师:“真是非常抱歉!” 夜叉:“唉…没事,你加油,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留下,反正药已经炼好了,我们带上就好,你去了也是徒增危险。” 但她很不乐意。 医师:“不、不行!我必须要去!” 她突然变得很强势,在这件事上不肯退让。 医师:“呃…有些不能说的理由,总之我是必须去的。” … ———— 勉勉强强的,趁还有点时间,决定休息一下,但因为紧张,不可能睡得着的吧。(除了梦影,她睡得可香了) 为了防止其它情况,选择在大厅里铺上毯子盖点衣服就这么睡,有什么事也好第一时间互相照应。 … 皓坐起身、肩靠着小凛,陪她一起熬夜。 小凛:“数量太多了,变数很大…皓,你还不睡吗?” 这样轻轻地询问,手却还在忙碌,拟写着许多方案,以应对各种情况的发生。 皓:“你不也没睡。” 小凛:“我不需要睡觉。” 皓:“我不也是。” 争辩不过,干脆放弃了。沉默了许久,整个大厅中“嗒嗒嗒”的悦耳敲击声回荡,而小角落中还能听到一对姐妹的呢喃细语。 贯虹:“…你害怕吗?” 流彩:“没有吧…” 贯虹:“(你)在发抖。” 流彩:“(破防)…害怕……好害怕失去你(抱着她微微呜咽)” 没有再说话,紧紧相拥就已经传达了心情。 …… 钟声敲荡着人心,一切都逼近了。 一切是否会迎来终结? ———— 《封存档案》:“林清梦” [2] 少女因为是主家的长女,从小在家便是公主般的存在,被好生供养着。 她:“小姐,今天外面有雨,还是不要外出为好。” “我想去找林雨玩,也就隔了一个庭院而已,而且我还打上了伞。” 她:“但你还有些功课要上不是吗?要是老爷夫人又发现你逃课了,他们会很生气的。” 家里的保姆这样劝告,但她无所谓了——明明已经学得很好了,但非要不停地写练习册。 有提升还好,但哪怕她好几次年级第一都不放过。差又说要提升去;好又说要保持。没一个好日子真正休息过。 干脆就把补习班和许多作业都翘掉了,老师有谈过,但奈何她成绩好,久之、没什么人敢造次。 “他们生气又不是我气,我生的闷气不比他们的总量少。你安心吧,哪怕你被撤职了我也每月给你工资,拜拜,走啦。” 她:“…小姐记得注意安全,小心水洼打滑。” “知道了——” …小雨滴嗒,打伞缓行,漫步于庭中,啪嗒啪嗒。雨水淅沥,白朦雨景,着实稀奇。莞尔回首,见草叶遮掩处,静躺一手记。 “奇怪,谁的?怎么会掉到外围的植物墙下面?” 两座宅子以公园似的后院相连,灌丛被修剪得方方正正,两侧外就是正常的街道。 这样看来,似乎只是谁遗落在这的? 但自己以前也这么以为过,然后被骗了…是刻意造成的有意图的交集。 “所以到底捡不捡呢…” 在它面前思考着。 …因为灌木也就半身高,所以发现了空荡荡又满挤挤的街道上好像有个人影,四处走荡着,看上去在找什么东西。 蓝白相间的衣服,深蓝色的裤子…是我们学校的校服欸。急不可耐地驼下背去,对着浑浊的黄色泥洼摸来拂去。 但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打伞,似乎是校服都还没来得及脱下便转头回顾返家路,但一直没找到的样子。 “好熟悉…话说这个会是他的吗?” 我将那本子捡了起来,雨水的浸泡让字迹有些模糊,看不清是什么名字。 他:“你好…请问你捡到我的本子了吗?” 他恰好来到我面前,凄凉至极。 “呃,这本是吗?我在这灌木丛下面捡到的——” 他接过手,还没翻动就已经知道了。 他:“是的,是我遗落的…谢谢——” 他急急忙忙地转身走了,依旧是冒着大雨。 “不仅没说自己是谁,也没让我知道他是谁…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单纯是个路人呢?不管了,继续走吧。”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没头没尾又不清不楚,像极了谁混乱的人生。 …… 林雨:“啊呀,你怎么又逃来了?快躲进来,别让家里的佣人看到了。” 见到是她敲响房门,赶忙招进屋里,像是要准备偷情那样地小心谨慎。 林雨:“你怎么又逃了?” “来找你玩~” 林雨:“唔…可恶,卖萌是犯规的。” …… “话说,我刚刚在院子里捡到个本子呢,然后还给了一个我们学校的人。” 林雨:“欸?有阴谋吧,你以前也捡过些学生证什么的,但都被耍流氓了不是吗?” “不像呢,因为他没打伞,好像真的很急,甚至没说多余的一句话。” 林雨:“那可就有意思了,可能是新的都市传说…话说你知道那个吗?传说啊、在雨天时,有人亲眼看见过,有一个人伸手就能让身旁的所有植物像蛇一样顺着他的操作而动,甚至手一抬就能让雨水往上飞去。能操作自然欸…” 两个人越聊越偏地谈起了“灵异”事件…… ———— [3] 唔,姨妈来了,肚子痛… “老师,这节体育课上不了,让我在课室里自习吧。” 这么说着,自然没有异议,甚至多加关心,就因为是班里的平均分顶梁柱与大家族的长女这样的身份。但也没有多讨厌,反而挺享受的。 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我这才能安心地边喝蜂蜜水边看些有趣的东西…今天的是小说呢。 如同报纸一样,每天都会有人送来些我喜欢的内容,前几天是漫画,更有时候是mp3,送小说的追求者可真少见。 反正都是免费的,看就对了,看完再送回去就好了,再指点一下、或者留个观后感、很感激…之类的,他们就会很开心。 但我也不是那种大恶人,谁都利用,感激是真心的,毕竟我在家没有见过暗地里的阴险,(或许真的没有吧,但都和我关系不大)许多玩笑梗和黑话都是在一些漫画里学的,也算是另类地成长了。 小说…和漫画有什么区别呢? 我翻开了那本《电波》,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禁想起了曾经煮给林雨的那锅芝麻比米还多的黑芝麻粥…不仅形似、甚至神似。 “电波”…解释得还挺清楚,就好像真的存在那样,连原理和探究过程也详细列出了。 要不要试试呢……反正也就玩玩而已,都行吧。 叩叩叩——(台面敲击声) 似乎是因为几度小声呼唤都没能让少女注意到,才只好出此下策,十分礼貌地轻轻叩击。 他:“你觉得呢?‘电波’,是真的吗?” 他突然出现在了前桌…应该是我没发现吧。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去上体育课。(他连学校都不怎么来,就更别指望会好好上课了) “嗯?是你送的吗?” 他:“是我送的。所以你觉得呢?‘电波构成世界’这个结论,是谣言还是疯话?” “我不清楚…但我粗略地看了,这里前后几十条理论好像都没有明显的互相矛盾,步骤就像是真的一步步推导出的那样… 不过我还是无法相信,毕竟只是小说,要亲眼看到实际,我才能真正的相信。” 他:“其实,这同时也是我写的。” “欸?真的吗?那这些东西…” 他:“编得好罢了…至于为什么送给你,因为你那个雨天捡到的本子,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回礼,(思索小会)同等价值的回礼……” 似乎有什么深意,他始终不变的低沉眼中有些火热的情绪,是什么呢?爱吗?激动?还是其它的… —— 他:“假如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的吧。” 离开教室的他这么嘀咕了一句,像是在刻意地说给少女听。 “这下我不得不好好研究了,等我证明出它有问题的那一刻,我一定要好好记录你的表情——” …很朴素吧,竟然只是这样的相遇、相识,但现实往往也是如此,自认为简单又平凡地认识了一个人,出乎意料地促成了未来某时的重要纪念。 …… 林雨:“哦?你小子最好注意点…” 在后门悄咪咪看着这一切的她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给某位业界精英发去委托,请她出手查明少年的一切。 但她不知… —— 一座山,一个小山洞里,一台自制的小机器人设备这样开口。 二号:“主人,有意思了,有人想查你,连祖上三代都扒清楚底细的那种,但联系的人是我。” 一个不知第几手的破旧但干净的头显外壳,屏幕上以像素形式眨着两只大眼睛,以“斥引力”的形式漂浮着,像养了只小鸟,结合会说话,应该是只懂事的鹦鹉。 他:“哦,给她回个‘空号’,再匿名给她个警告。我还要去练一下怎么驾驭藤蔓,那些事就拜托你了。” 二号:“好的。” 小机器人上下飘荡着,按照脚本慢慢计算着怎么做并不断模拟,过了不知多久才确定并执行…这就是小凛的量子计算机原型。 —— 而另一边的少女正抱着小说一顿硬啃,慢慢地总算嚼出了点滋味。 “真是巧妙,甚至奇妙…” 一页页地翻动,甚至上着课公然地研究,但老师也都不敢说什么,哪怕点名叫起来也绝对答得对,干脆就放任了。 林雨:《电波》吗…我也去买本看看。 她想以此更接近点,可她不知道,那本小说世界独有一本,唯二的备份在小机器人里。 第一阶段,抢夺航舰。 [地球毁灭前两小时] 华夏时间凌晨四点十二分。 太空,正面战场。 一群人聚集此地,面向逼近的来敌。 雷霆:“烈焰,你还在害怕吗?” 烈焰:“有点…(颤颤巍巍)” 刚刚从地面升上来,导致有恐高症的她惊呼声最大,还是扑在雷霆的怀里才勉强渡过了那段高空地段,升到太空后症状就减缓了,不过又出现了其它的心理恐惧。 皓:“各位,请记住,虽然已经隐蔽了身形,但我也是第一次与他们交手,我不敢确保他们绝对不会发现。” 梦影:“话说…先知,你真的要参战吗?” 此时,她的脸已然煞白,很勉强的脸色。 先知:“嗯,说不定,我有什么底牌呢…” …… 慢慢的,来了。 开始了,这场诸神黄昏。 ———— 一二三…十五、十六,十六个小的,两个大的。 哪怕是一座小的飞船也有一个镇的体积了,而大的则比它多个两三倍左右,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庞然大物。 计划是:先集体分两队潜入最前端的两艘飞艇,直取主控室,一边使用小凛的瓢虫程序,另一边则是小凛亲自骇入,只要夺取了堡垒,胜算会提高不少。 医师:“呜哇,不好,飞不稳了。抱歉,不用管我,你们去吧——” 她向舰队的后方飞去了,似乎在慢慢调整姿态,看到这样,其她人也是没办法,只得先突破再说。 她们来到底盘,那个能降下螺旋梯的部位,除了这里就是能开门放机甲部队的那个闸门最薄了,但果然还是这里突入最好。 雷电与火焰交织,犹如两条dna螺旋,这似乎就是她们的羁绊? 砰—— 事实上没有一丝声音,这得益于皓的辅助。 而另一边,芙柔正手持着两把大口径的激光枪,逐步地增加强度…不一会,一个两人大的缺口就被打开了。 —— 一队: 钻进内部,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似乎是因为皓制作的电波虚体骗过了飞艇的检测,让它认为自己没有受损。 凌源:“我记得这里进去后是战备室,再往里就是‘夜游’的房间了,到时候进去先暗杀他们再往里走。” 薇薇:“嗯,我来就行,你们先走。” 顺着环形的楼梯,穿过了一个摆放着装备的房间,再往里是一条走廊,十二扇门。 龟龟挥了挥手,猫娘身上多了一层神圣的庇佑,她也就更猖狂地准备穿过门板—— 砰—— 薇薇:“哎呀,怎么穿不过去?(捂头)” 小凛:“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打破外壁闯入?总之…拧一下门把。” 一拧,欸,还真开了。 …对方还在睡觉呢,没来得及反应,利刃刺入,死亡不可避免。 … 芙柔:“继续走吧,我来开路。” 两把圆锯拦截整个走廊,激光制成的刀片削铁如泥,虽然敲到墙壁还是有些勉强才能切割开,但主要是清扫拦路的人。 凌源因为以前进过一次内部,还记得路,指挥着转向,畅通无阻地前往船头。 他:“欸,你看,这个漫画看得好气啊,主角被腰斩了,要是就这么结局了,我得去找作者好好交♂流。” 他:“是啊…” 呀,亲身体验到了呢,太幸福了,简直要就这样死了。啊,真的死了…( ’ - ’ * ) 但芙柔是谁,她可是她呀,怎么可能杀几个人就心有不忍,更欢了还差不多。 …… 队1:“他们真的来了,我那个替身被杀了。” 队2:“把她们放进去些,你们队解决这只猫,其他人,我们去围剿深入的那群。” 这下,她们成了瓮中之鳖。 —— 二队: 先知:“里面危险,恐有埋伏。” 夜叉:“那就往里面再灌一发不就好了?像铁水浇蚁穴那样。” 雷霆:“是啊,再一次——” 无声的轰鸣响起,里面的通道焰火通明,不久,先知稍微缓了口气。 先知:“貌似除掉了一部分…往里走吧。” 果不其然,里面躺着一具具黑炭,她们毕竟是执行特殊任务的队伍,还是有些实力的。 走到战备室与房间走廊,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影,畅通无阻,一路清剿反抗人员,很快便来到了一个普通的岔路口。 先知:“左边危险,往右走。” 稍微掐指一算,心中便有了答案,只是… 走过这个拐角,迎接她们的不是道路,而是剩下的那支队伍设下的埋伏。 轰—— 离谱的一击,看来是蓄谋已久。 这边一个人影都没能剩下,连飞艇内壁都被他打穿了一层墙… 死了吗?死了。但…… 咚—— 梦影敲了敲先知的小脑袋,精神已经不再那么饱满。 梦影:“明白了吧?对面是追着我们来的,自然有专门对付你的人,你的卜算也不能完全信任了。” 夜叉:“欸?刚刚…不是已经死了?” 梦影:“是死了,但用梦境盖过去了,也就是说我们在这个岔路口同时走了一瞬间的神。根据亲身试水,这里是要左转。” 烈焰:“走之前往那丢团火再说——” 嘣—— 也不知有没有成功击杀,反正是出了口气。 先知:“对面能看到我们,也应该能听到我们说的话…那个人或许没死,要注意预防埋伏。” …… 队1:“那个女人,真麻烦,又是她。天命突然就逆转了…但她好像没有神秘气息啊……” 他:“差点死了,怎么每次埋伏都这样?队长,你行不行啊?” 队1:“别吵,你直接去主控室门口埋伏,守株待兔,你们俩也一起,听我指挥行动。” 不管怎么看都胜算微渺,可总不能不上吧? —— 看向医师,她撞进了最大的那艘军舰,从船头正面撞了进去…缺口处残留了些漆黑的痕迹。 凶多吉少?或许吧。 —— 从大局上看,整个舰队仍然在行进中,已经有几架小的先驱机接近月球了。 而地球上能看到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所有人都不得不信,外星人来了。 在隐蔽的秘密机场守候的战斗机群各个都蓄势待发,确定了这是难熬的一战,同时也是惨烈的一战。 一架战机上… 他:“你不觉得城里那些还在睡觉的人们…很可爱吗?” 他:“是啊,我们要保护好他们。” 他:“可你的父母…不是被他们的舆论给骗了吗?一直都以为你多么大逆不道,当了汉奸。” 他:“都过去了。而且、我们这个级别,默默守着世界再不声不响地离开最好,不然光是哀悼就数不过名字了…我们甚至都是用传承的代号来称呼的,连本名都忘了,不是吗?” 他:“也不要那么悲观嘛,你兄弟我还记得。” 他:“…嗯,我也是。” 对讲机:“临近作战,各位…(慷慨激昂的演讲)” 他:“现在才觉得指导员的声音很仁慈啊。” 他:“哼,已经想象得到他抱着我们照片哭的样子了。” 他:“别说丧气话,要开战了。” 两位飞行员的战前闲聊,朴实又倾诉了所有的深情。 夜空下,无人知晓有人暗中守护着自己。或许有,但谁会信呢?外星人?做噩梦了吧… ———— 一队: 薇薇正深陷鏖战,以非人的体能与各式近战技巧,巧妙地周旋了许久。 一把斩棘在握,可实力远不及原初的百分之五十,因为这只是复制品,相较于仅存其一的主体,勉强凑合的程度,同时也因为人与剑不是那么的契合,再次削减…可这点程度也还是够用了。 抬刀防御对方威力赫人的一踹,自己都后退了几步,刀还是坚韧未损的样子。 转身又劈向试图偷袭自己的刺客,但毫无意外地被躲开了,对方顺势冲前一步,一刀刺进了薇薇的身体,即便将她踹开,但身后的攻击又接踵而至… 完全是群殴,反抗不了半点,光是招架就得拼尽全力了。 而且,刚刚的刀刃上…似乎携带了什么物质,黑暗如浓酸那样渐渐腐蚀她的伤口,各处划伤也都立竿见影地扩张,整个人都快崩坏了。 而凌源的盾早就破碎了…倒不如说是被对方的妨害者给搞无效了。 从始至终都只有三个人出手,还两个甚至在后面喝茶看戏。 薇薇:“哈(勉强)…只是这样吗…小看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下定了决心,使用了那个一次性的紧急机能,准备消耗本源。 队1:“哼?” 静静看着她身上浮现蓝光,一副临场进化的样子,也仅是稍微感兴趣,并未阻止,反而示意他们停手观看。 蓝芒收缩进了她的体内,猛地炸裂开来,时间骤然停止了。 与其说时间停下,倒不如说是她的速度超越了某种阀值,以至于时间感官都发生了错位。 这一瞬间爆发的力量,却是对她来说“千锤百炼”后叠加出的伤害,在场的人瞬间暴毙,甚至来不及反抗。 薇薇:“呵…得赶紧去找小凛她们,她们有危险。” 这样说着,从猫耳的小收纳空间取出了一瓶…迷(mi)之(zhi)液体,猛灌一口,身上的侵蚀有所回转,“体力”也回来了些,刻不容缓地朝遍地尸骸的道路奔去。 —— 二队: 先知:“前面危险…” 梦影:“你已经说了一路了,而且这里遍地是危险,总不能不去吧?” 先知:“好像也是?”(可爱捏) 不停试错之下,终于走到了一个长走廊,尽头是一扇层层加封的大门,似乎这就是最后了。 烈焰:“轰开它?” 雷霆:“嗯——” 两色的长龙咆哮着飞去,撞击之时却出乎意料地被稀释了,像水滴融入了大海,无踪又无迹。 还来不及惊叹,整个长廊的内壁附上了红纹,温度骤高,后面的路也堵上了,就是不给个痛快,慢慢折磨。 先知:“呀…唔……”(难受) 梦影:“居然…可是已经不够了…(头脑昏沉)…” 雷霆:“这样而已,再想想办法。” 烈焰:“要是能帮你们分担就好了。”(火焰伤害超高减免) 夜叉:“…总是暗算,烦死了!” 暴戾上身,积蓄的怒气一下爆发,她拿着蔷薇发的斩棘朝那个门冲去,别人还想阻止一下,结果她强悍得很,整个人都疯了似的,只一小会便将这扇厚重的不知什么物质组成的坚固大门给砍了个对穿,顺便把那后面举(门)盾的人也一剑封喉。 那人一死,整个门都失去了坚固性,被她一脚踢了个粉碎,飞出去的残渣还把后面蓄着力的“激光重炮”手给当场毙命。 梦影:“哈?” 雷霆:“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烈焰:“咱奶护着我们时似乎也是这样。” 先知:“得救了?” 红温不减,反而猛地高涨,将仍在长廊中的众人融化殆尽… 梦影:“(响指)醒梦…但是没作用到她,她还没醒……” 可醒来的时刻在已经被封闭火烤的时间节点…也就是说……不使用其它手段的话,就只能等死了。 … 夜叉:“哈?真死了?” 她随手掷出长剑,刀刃刺入了天花板约有四分之一,将匍匐在长廊上方的“炎之魔女”给击杀了。 抽出长剑,用舌头敛了一口上面沾染的血液,很享受的表情。 转头看向地上的几滩残渣,很是疑惑。 夜叉:“为什么我没有‘醒来’呢?” … 二队陷入了死循环,危在旦夕。 ———— 一队: 凌源:“就在前面…但这个门很难办。” 小凛:“我来破解——” 密码锁就算了,面部、指纹、血液…几乎是把能检测的都检测了一遍,但还是怀疑你不是人。 芙柔:“哪有那么麻烦,当门的强度超过墙壁时,墙壁就是门了。” 正像那句话说的:“世上本没有路,力量大了,就有了路。” 撇了几个造型独特的手榴弹,然后凌源再将盾贴附上去,将爆炸产生的力全都转向给了门的侧缝处,随后… 轰—— 皓:“为了安全,我为你们进行了降噪。(ー ー゛)” —— 夜叉:“什么b动静?” —— 芙柔:“…好像扔错了,但也照样开了,走吧。” 看着她们走进去,后面几位耳膜炸裂的小伙苦不堪言地捂耳倒地,眼睛都看不清路了。这就是音爆弹对步兵的威力,恐怖至极。 队伍里的医疗兵还没来得及治疗,随后赶来的薇薇便轻易地将他们斩杀了。 薇薇:“为什么…只有我那么苦痛?°ˉ??ˉ?°” … 主控室内尸横遍野,小凛手掌按着操纵台,意识潜入了其中,其她人只需等待与保护… 只需…顶住四面而来的机关连弹同时防范有人干些危险操作。说着轻松,做着可不简单。 人不能有一丝打扰,长宽一米多的操纵台也不能被损毁,更要盯着别让人按下侧边墙壁上的自毁按钮,子弹甚至都不是地球上的那种,威力骇人不说,在天花板上的那好几十架枪还会动,毫无规则地乱动…… 凌源:“喂,过分了吧?” 嗒嗒声不绝于耳,区区几秒就已经要撑不住了,但顶不住怎么办?没关系,可以躺下(安祥*)。 皓:“那里,有人隐形着摸过去了,他想按自毁。” 刚刚瞄准着天上那些“飞鸟”的芙柔连忙调转枪口打了过去,虽解决了这个问题,但那群“投弹乌鸦”的问题拖得更大了。 咔咔…咔嚓—— 一瞬间,所有的枪弹压了下来,近在咫尺… 薇薇:“啧——” 又一次,这次选择了瞬发式的启动,损耗更加巨大。 刀面拍开每一颗子弹,同时一趟趟跳高将它们逐个击破,像真的一只猫那样跃起扑食鸟雀。 空的一声,所有逼近的威胁都被摆平了。 皓:“薇薇,别动,我帮你治疗一下…你的负担也太大了。” 温柔地按揉着她的太阳穴及各个精神有关的部位,不知为何,仿生人也有穴位的说法吗?或许是设定了几个…一次性不可逆后备隐藏能源的解封点?所以才有透支这个说法? 这些问题,你应该去问那位设计者…啊,不过已经问不出来了,不仅失忆了,还疯了。 薇薇:“要是以前的他在就好了…” 看向那柄不怎么认同自己的斩棘,心情复杂。 … 这边的问题算小,已经基本解决。 一队夺取堡垒成功。 ———— 二队: 先知:“要怎么让她醒来?或者还有其它办法吗?” 梦影:“已经没办法了,本来睡眠就不怎么够了,所以刚刚才犹豫要不要试试其它办法…快不行了——” 猛地抽自己一嘴巴子,仍没能缓解困意。 烈焰:“对着那个门再来几下吗?” 雷霆:“也只能这样了…加把劲——” 比刚刚还强烈的一击再次轰出,可还是被吞噬殆尽,像是个无底洞,来者不拒。 先知:“…我知道了,它会吸收法伤,应该打物伤来摧毁,像夜叉那时一样。” 十分特殊的盾,果然是针对她们的队伍来进行压制的特殊人员。 雷霆:“该拿枪了。” 烈焰:“物伤我们也是很能打的。” 纤纤玉手身侧一挥,一把长枪倏然显现。 取消掉元素附加,它就变回了精致的双生长枪。 一把雷枪、一把火枪…在设计时就是同一块料创出来的,两把武器能严合密缝地拼合,授予她们的当天还是她们亲自掰开的。 最初,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相视一笑有什么深意… 而今的相视一笑,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先知:“那个,虽然很扰人兴致,但我们现在可是在烤炉里哦?” 不失礼貌地假装咳嗽,将四溢的爱收敛起来,冲了上去—— 几次刺击,虽有效,但不是特别有效,卡在中间了,嵌了上去,拔出来都要一番力。 但在快速的交互攻击下,门板终究是败了,将后面那人扎成了海绵宝宝。 可来不及反应,后面那架重炮充能好了。 轰—— (梦醒) 这次操作过后,梦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就是说再也没有梦了,这是现实,而非一瞬间走神的if世界了。 而夜叉还是没能醒来,应该说上个梦里的身体醒来了,意识还停留在上上个梦…(好绕) 先知:“我还能做什么…” 她思索着,却得不出个所以然,她只是一位占卜师,哪有什么能力。 而烈焰与雷霆眼眸低沉,不再浪费时间,以更加强劲的力道贯刺,快速地攻破了防守,但头顶上的烤炉见状便开始了加温—— 噗呲—— 升温停了下来,夜叉拔下了她的长剑,当作长枪掷出,正中那位炮手的脑门,一击致命。 先知:“啊,你怎么。” 英姿飒爽的杀人魔大姐姐稍作迟缓,压低声音开口。 夜叉:“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我还从没死过呢。“ 说着意义不明的话,阴戾的眼眸扫过众人。 夜叉:“我可是为你们自杀了一遍,给我好好记住。” 她似乎对自己的死亡这件事很不爽,可还是这么做了。 一半是她想整死那几个害得她需要这样的人与干翻外星舰队;还一半是来自主上的威迫,准确来说,应该说是交易。 (以主上的实力,甚至能够沟通到那个状态下的她…) 拔出插在尸体上的武器,连血液都没心情品尝了,更何况还粘上了她最挑剔的脑浆…(不是那个人的她不要。) 夜叉:“哝,这后面就是主控室了,你们尽管操作,我守着。” 先知:“嗯、嗯,谢谢。” 她走上前,将那只瓢虫终于是放了上去。 贯虹:“梦影又倒了,她那个药还带着吗——” 她在睡着的少女身上摸着,一旁的流彩就不乐意了。 流彩:“……” 没有说话,却有着无声的压迫,令人呼吸困难的那种气场。 贯虹:“哦,找到了,‘快速深眠’,喂下去的话,应该睡个几分钟就能睡饱、睡醒了——” 流彩:“喂喂喂,过分了吧,为什么要用嘴来喂??_?” 贯虹却狡黠一笑,似乎是看到猎物中计了。 贯虹:“想看到你吃醋的样子…” 这样笑道,用手将小药丸塞进了梦影嘴里,入口即化,连水都不需要…就是不知道苦味会是什么程度…… 流彩:“?(? ???w??? ?)?你有时间干这事,不如多磕两个瓜子,这样也不至于醉到这个程度。” 夜叉:“喂,别谈情说爱了,过来帮忙啊。这他妈是战场…” 二人:“欸嘿?” … 不久便清扫了那些自卫装置,安全了下来。 二队夺取堡垒成功。 整体进入第二步,以敌人的枪炮回以敌人痛击。 第二阶段上,初现伤亡,[先知]屈降,一人的自言自语 一艘巨大的飞船上,几人正观望着发生的一切,同时也对峙着一个强大的人形生物。 身上流露出的黑暗,连光也透不过去,像一个黑洞,能吞噬一切的可怕存在。 ?:“我以‘黑夜’第三代理人的身份命令你,停止你的愚蠢行为。你想带着这里所有人一起死吗!” 气氛从刚刚的欢迎降至冰点,其余的人甚至紧张到身体绷直,不敢再动一下。 首相:“恕难从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气运是无法强行扭转的,它有它的逻辑,而我正跳出了它的范畴,从外部将其击溃。这样一来,它便会认可我们,进而协助我们操控‘泛宇宙’中的半个局势。” ?:“…你根本就不懂。它的逻辑不是那样,不要去执行你那几年前就被否决的方案了,我不想和你开战。” 两边都有些难熬,立场完全对立,但又不想靠外力而决定。 首相:“我会下令让所有飞船都禁止开炮,假如她们守得住,我们就撤。” 终于想出了个两边都能接受的赌局,那漆黑缠绕的女子欣然接受了,安定地坐下隔岸观火。 ———— …在0与1的虚拟网络中穿行,一路而来,她已经计算了近两十兆亿次,但哪怕是如此庞大的计算量,只要拜托给脑中的量子计算机,轻松便能得出正解。 小凛:“欸?居然还有空子可以钻,他们的通讯防备可真是疏忽——” 多加了几个逻辑出错的循环报错病毒,推入“管道”中,顺着网络便过去了好几个其它的“平台”。 睁开眼,从中缓了过来。 小凛:“大好特好,顺藤摸瓜地把另外的也给侵入了。虽然无法操控进行攻击,但他们也操纵不了,缴械了。” 凌源:“那可太好了。”(不用上去顶他们恐怖的攻击了) 马不停蹄的,构建了新的通讯网络,牵连了两座“浮岛”。 小凛:“喂喂,二队,听得见吗?” 先知:“嗯,听得见,我们这边也控制住了。” 小凛:“那就好,我这边无法远程控制你们的飞船,需要手动操作。集火显示屏上标记出的最近那一架,先把它毁坏,横过来当掩护。” 先知:“知道了,我们攻击它的右后侧,你们攻击它的左前侧对吗?” 小凛:“对…适当地得去清扫一下入侵者,同时也要留意人员入侵。 薇薇、凌源和芙柔,出舰处理想钻进来的人,我和皓负责控制等离子炮台攻击同时给你们支援,千万别让他们进飞船里。” 薇薇:“好。” 芙柔:“都行。” 凌源:“不知道我的盾能不能接下他们的全力一击呢…” 她们回头快速地又刷了遍飞艇内部,将剩下的人都清扫得差不多了,顺便按照小凛的吩咐,往几个重要的舱段丢了能穿透防护服的定向腐蚀生化武器,确保飞船的攻击与运行不会被打断后,从来时的路飞了出去。 小凛正在重新设置与安放走廊一路上的反入侵陷阱,顺便加了点自己的科技——“纳米蚀虫”,阴险地笑了笑,展开3d虚拟成像开始纵观全局,比对与原计划哪里有误,哪里应该修正… 皓则在操作台上点来点去,实际上也没什么好操作的,都是很智能的锁定与填装,要忙的也就是控制船头处的一个便捷机枪辅助她们几下了。 … 二队这边也是差不多的安排,只留下了先知一人。 先知:“…奇怪,算不出医师现在的情况…但并不是命数黯淡,而是被遮蔽了……不行,不能分心,得留意现在,调配设置和更换…毕竟被我们打坏了很多东西,希望还有能用的一整套系统。” 查询中…还算完整,勉强能运作百分之八十一,但也够了。 ———— 薇薇:“有什么好防的吗?” 芙柔:“四面八方而来的‘夜游’…他们有的是手段穿过这个他们自家的能量罩。” 这么说着,果然来了,像乌鸦那样黑压压一片。 凌源:“那是可以量产的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这或许就要去问先知她们了,但可能也不知道。 薇薇:“来了…” 人未到而先见(xian)其箭,基本威力不大,但数量一多后,还是需要顾及一下的。 躲过直射的攻击后,又靠着凌源的盾接下追踪的,最后再想方招架追踪又穿甲的,最后肉身抗下不可抗的debuff与灵魂、精神攻击… 不过后三种都没什么用,毕竟是机械机体,并不是肉体,可二队就不好受了。 … 夜叉:“净玩这些花样!我绝对要***(恐怖的誓言)、然后再***(更恐怖的誓言)…******(6)…” 怒气值绝对叠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雷霆:“磕个药解了呗,战前发的,打开收纳空间就是了。” 这么劝道,但她已经顶着负面效果与攻击冲了过去。也不管药不药的问题了,杀光对面就没必要吃药了——她是这么想的。 烈焰:“赶紧跟上,她一个人容易出事——” …正面迎上了主力军,因为队伍庞大,轻易地便将三人包围,但很奇怪,他们并不如她们所想般攻来,而是从二维上的包围转变为三维程度的全方位围绕,并同时施法,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屏障。 夜叉:“切…” 劈砍而去,却像是木板拍在了泥沼,一下便无可动弹,长剑犹如石沉大海那样无法收回,甚至拽着她一起撞去,这可能没什么事,可当你看到它甚至能腐蚀至看得到高筒靴之下的玉趾时,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 夜叉:“什么玩意——” 只得放开了手中的剑,任凭它飞向宇宙。 夜叉:“那把剑质量可真好…所以呢?怎么办?” 武器一没,她瞬间没了脾气,像是某种规律。 雷霆:“也只能不断地轰击了——” 梦影:“等等!”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想要提醒,但已经迟了,火与雷的混合爆弹已经砸在了上面,被吸收了进去…随后——四面八方都飞来了刚刚的那一击。 轰—— 不必说,自然是一瞬间灰飞烟灭,但… 梦影:“(响指)呼,我刚刚想说,他们的招式我貌似见过,不能攻击。” 从一瞬的幻梦中醒了过来,一切惨案都还未发生。 夜叉:“哈?那该怎么破?等他们能量耗尽?” 看了看外围虎视眈眈的那几门重炮,绝对不能再拖了。 梦影:“本来只是身前一个小屏障,而且无法兼顾其它能力,是个无足挂齿的小技,但全方位围绕后性质就变了。 弱点是击杀施法者,也就是没有弱点。能量属性的伤害会被反射,所以只能靠强大的武器穿透过去。” 夜叉:“行啊,我倒要看看它能卸我多少力——” 以抛掷标枪的方式将长剑投出,然而尽管是全力一击,在穿透过去后,也只是慢慢移动了会,轻轻敲打在了那人的黑袍上。 夜叉:“真邪门…” 两姐妹对视一眼,有了主意,接连掷出手中龙飞凤舞的长枪,一把过渡到一半时,另一把飞来精确地撞击在了尾部,得到一股新的助力,直直地刺去… 砰—— 正要刺入时,那把长枪朝一边飞了出去,造成这一切的自然是远处的那群持枪的人。 两人伸手试图收回,但这层障壁还能阻断她们与武器的连接,长枪不听使唤地朝宇宙深处飞去了… ———— 一队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只不过因为有所抵抗,稍微晚了些才被包围,但处境都差不多。 凌源:“好险,但凡你用的火炮再高一阶,我们就完蛋了。” 她喘着粗气,这么对芙柔说着。 芙柔:“于是呢?不再试试更强的一击吗?说不定它就顶不住了呢?” 凌源:“但我觉得是我们先顶不住…” 薇薇:“对了芙柔,你的那个杀招…实验那天虽然是出事了,不过你现在还能用吗?” 她指的是上次那个“一次性快速移动”。 芙柔:“能,但功能严重受损,只能勉强展开原先的百分之十。” 薇薇:“假如能从外部击破就好了,拜托了。” … 寒色的蓝芒遁入虚无,蔓延开来,稍显费力地透过了那无形障壁,吸引着,使四飞而来的能量汇聚,像破镜重圆那样拼凑起了一个个躯体。 砰——砰… 数不清的枪弹飞来,来不及挥剑便被击中了…身形稍缓,但刀刃依旧有力地划下,斩杀一名施法者,可随即、自己的躯体再次像来时那样,如同破碎的镜子四散而开,没有呜呼哀嚎、没有血洒沙场,只有使命完成后那无言的一笑…… 连死几人、撕开了一个小口,三人连忙冲了出来,为了避免芙柔在战场上变成“尸体”,将刚刚造出的人又都挥散了… 出来后,首先要除掉的必然是那个“球”。 芙柔:“这次你们躲不掉了——” 强劲的激光朝他们盖去…但他们怎么可能干看着呢?早早地就开始挪移位置,阵型一转,那面无敌的壁垒稳稳接下了所有… 见状,薇薇又一次地施展超高速,可前面连续两次与刚刚抵抗时施展的几次加起来消耗还是太大了,使得这次的速度慢了不止千倍,勉强地才推开了二人,而自己则被数以万计的流光笼罩。 即将受击时,身前浮现了一道“庇佑”… 但、仅仅半秒,那号称无敌的屏障转瞬即逝,洪流淹没了她的身形…… 死了吗?自然,但预计五分钟就回来了。 依照机器设定的程序,死亡的那一刻,意识便会连接上备用库的机体。 战前,是小凛这样安排的,所有人都将芯片取了出来、以持续作战,也因此宅邸依然在地球上。 但都约好,在操控最后一具机体时,就不准再出击了,所有人(包括“渡鸦”)回到这里后将宅邸开往宇宙尽头,逃亡、抛下无可挽救的世界在乌托邦里度过一生。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遵不遵守又是另一回事了,假如牺牲有价值的话,她们谁都会义无反顾吧…… …一部分是本愿,还一些是系统限制。设计之初为了防止坏事发生而设定的思想控制程序,一心一意为正义而去行动… 本意是“如果我被抓了、杀了我有利于我们的凤愿,那就动手”,可现在却变成了她们飞蛾扑火的缘由,可悲的是她们自己浑然不知… ———— 船头主控室里,静悄悄的。 先知:“还有什么要做的呢…” 四处张望着,回头那刻才发现有一人撞来,来不及躲闪,倒退几步磕到了操纵台,腰骨吃痛,勉强才没有扭折… 眼见对方没有追击,便试图套点情报顺便拖延时间与寻找机会反击。 先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门口的那些陷阱…” 队1:“我啊,夜游二阶一番队队长。至于那些只能防防小喽啰的小技,对我们这个阶段的人可是丝毫没有作用的。” 边说着,她抛起手枪,伸手、本该接下却被穿透了掌心,黑壳的零件拼装物跌落在地,咔嗒作响。 队1:“这就是黑夜的力量…我看你资质不错,要不要接受馈赠?” 一边微笑着邀请,一边弯腰捡起了枪,像小孩子玩游戏那样嬉笑着上好了膛,一根手指绕着扳机处将它不停旋转。 (不建议这样耍帅,因为…) 砰—— (你看,走火了吧?) 她将扬起的头又慢慢低下,不让别人看到地凶了一眼手上不听话的枪。 随即抬头,爽朗一笑以表示自己没事。而射入脑袋的子弹也因为不断修复的身体而像挤痘痘一样被顶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队1:“看到了吧?这般神力可不是常人想要就会给的,你最好多考量一下,同时也是为了那边正在奋战的伙伴们。” 引导着先知往窗外看去,那个陷阱抓住着几位小动物娘,她们正着急地上蹿下跳,无比可爱。 后面几个等待笼子收缩到小动物们无法动弹后,想强制捕获带回家饲养的无宠之主与架着枪线以防万一的检察官…让可爱们快可爱死了。 想要提供援助就只有操纵飞船上的等离子炮开火了,可眼前这人必然不会让自己得逞。 先知:“你想怎么样?” 假如能商量好是最好的,毕竟自己毫无攻击手段,要开战的话绝对打不赢。 队1:“很简单,加入我们,叛逃苟延残喘的渡鸦,这样的话,可以将她们交由你饲养,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们肉体与精神慢慢崩坏。” 但凡队伍里全是男性…哦不,你不能这样以为,男性也是可以被这样侵犯对待的,这样的被俘后的性迫害情节不是美女战败者才有,男的也有可能… 这是相对于酷刑折磨,更多人愿意叛逃的原因——以为是中了催眠而发生的变化,但其实主要是自身的动物本能催动而自愿降了(自认为不是)…有效得离谱。 神秘与高雅缭绕的少女思虑了会,现在的局势几乎翻盘不了,再无力地抵抗也只会遍体鳞伤,当机立断地决定。 先知:“假如我现在加入你们,需要经历什么吗?会被打上什么控制我的印记吗…” 相对的那位身高半差不差的少女轻巧地淡言。 队1:“有是很正常的,毕竟你们的等阶那么高,在我们内部造反的话,黑夜的损失可是不可计量的,我也会被严惩。不过放心,在你们做出些实际贡献时,印记就会消散。而且期间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反而好生供着呢。” 这种特殊待遇,好得离谱,先知不敢轻信,点了点指尖,小小算上了一卦,但卦象表明在很前端的地方开始就出现了差错,也就是说现在… 队1:“哦?看来,你就是[先知]本人了?” 她的眼神稍显犀利,很在意这一点。 文浩:“是的…鹄(gu)绮,我知道了些因果,我认,所以能放过她们吗?” 鹄绮:“有些年不见,哪怕那弥漫疫毒的‘神秘气息’都盖过了我们的熟悉感,你还是那么聪明…这样的话,你们就都划分到我头上吧,我不动她们,所以你最好能让我满意…师姐。” 文浩:“嗯,我尽力…” 清楚地知道自己将会遇上什么事,低下头颅、无可奈何地淡然接受,不再挣扎… 这是一段前缘,她们之间的个人纠纷。 ———— 二队: 雷霆:“夜叉,快用出你的底牌啊。” 夜叉:“你们怎么不用?说得好像我有办法一样。” 烈焰:“还是别吵了吧…这个球开始收缩了,比刚刚又小了一半。” 剩余空间越来越小了,不再能够肆意翻腾。 梦影:“只要回到被困起来前就好了,对吧?” 夜叉:“嗯,当时不知道他们有这样的诡计,知道的话就直接杀穿他们。” 她似乎很笃定自己的实力足以洞穿宇宙。 梦影:“好,那我可——” 神色一顿,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有意外发生了。 梦影:“…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我。” 回头看向那艘船,那里站着两位旁观者。 —— 鹄绮:“原来是这样,我早就猜到过是‘梦境改写’,可遇上你们的次数与时机还是太少,没能实现。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它给带来了。不愧是我。” 身旁,一个形似加湿器的装置扩散着某种半可视能量… 文浩:“既然你算到我们来了,也有料到她的能力是那样,为什么不一早就打开呢?” 鹄绮:“谁知道会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呢,况且,要是没用那不就浪费了,这可是很贵的。” 文浩:“不是这样吧…” 眼见被揭穿了,少女狡黠地一笑。 鹄绮:“想听你亲口向我汇报,有助于你的服从意识逐步养成。” 文浩:“……” 她保持着垂头丧气的样子,表面上一直是那副高冷的常态,只是多了些复杂难言的情感。 —— 雷霆:“那怎么办?” 夜叉听闻梦影所言便以肉身直接撞去,试图冲出监牢。 夜叉:“我们总不能等死吧——!” 但…没有一寸肌肤能够离开,从一开始的冲去变成被拉去,全身逐渐消融,一点不剩……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震惊地看着她曾存在过地方。 烈焰:“她,死了吗?” 沉默,这是显然的。 梦影:“这不是梦…” ———— …和韵县的最高点,是山坡上的一座信号塔顶。 于小平台上伫立,少女仰望星空,默然流泪… “我们…约定过呢,在这片星空下。” 一半是回忆,一半是与旁人对话,这是个没有第二人的对话,因为第二人是… “清梦,那个约定,我不想履行。” …是自己,同样容貌的另一个自己。 “梦清?她们是这样叫你的呢…” “都行吧,因为是你这样叫所以才不讨厌。” 梦清的性格不再那么乖戾,只有在面对少女时是这样。 “你为什么不能爱上他呢?” “…我倒想问,为什么你要离开?又为什么要我来顶替你的存在?” “因为…你也知道的吧?我在‘最后之时’会死。” 最后之时,曾经有提到过,但离得太远了,便慢慢忘却了这个期限。 “可我不也一样?” “不,假如是你代替了我的位置,你可以活下来。” “真无聊,那还不如你在那之前尽管跟他恩爱,到时候我俩一起死得了。” “可他需要陪伴…我知道的,他是不被爱着就会干傻事的人,假如是‘我’的话,他就不会那样了。” “可你知道吗?他已经手刃了铭栖。” “…所以呢?” 少女反应不大,甚至不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 “你现在就应该去抱着他不停安慰啊,去唤醒他的良知。” “你也能做到的,因为你可是另一个我。” 在这样的问题上,少女似乎又对他不是那么地关怀,或者还有其它考量。 “啧…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什么,你是最明白的。” “行行行,你可不要后悔。” 似吵非吵,气氛消沉了会。 “能去帮一下她们吗?” 她这样突然地开口,眼眸中的星空转为自己的脸,轻轻揪了揪梦清的衣襟,楚楚可怜的样子。 “在天上的那群?” “嗯,拜托了。? ? ??? ” 哀求着,但—— “我现在不吃卖萌这套,真想让我出手协助的话…拿点‘权衡’来换。” 从未听闻过的新鲜名词?其实她与那位“林清梦”交谈的就是这个。 “…你果然还惦记着那个。” “当然,我只是把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替你做而已,就不要再阻拦了。” 另有隐情的样子,能真正知晓全貌的人,估计也就只有狄燕与夜鸢的那位主上了…或者是曾经的那个少年。 “好吧,百分之十。” “…还行、成交。但你要知道,我打不赢他们,顶多把想干傻事的那几个小姑娘强行绑回宅邸。” “嗯,已经足够了。” 第二阶段中,又一桩惨案,药师接管,先知的抉择。 房间里,柳颜难以入眠,一直躺到了凌晨,仍未寝。 药师:“小姑娘,挺悲催啊。” 一部分原因还有这位话唠…但其实,她不这样聊着,柳颜可能真会睡着。要是那样可就不好了… 柳颜:“话说,你想要夺舍我的身体,究竟是为什么?” 药师:“也没什么。” 柳颜:“那你倒是说啊。?_?” 药师:“呃…对了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门禁解开了哦。” 柳颜:“欸?” 在太空中的凌源在救薇薇时动用了全力,所以门口那块板子自然无了。 她推门走了出去,整条走廊静悄悄的,庭院里的树上挂了些微弱光亮的小夜灯,配上轻声蝉鸣,一片祥和。 这里的夜,很静谧。如同在故乡看到的那样… 稍微听到声响,转头看去,原来林杰也出来了(亦未寝),一起趴扶着栏杆,聊了起来。 柳颜:“你也没睡着?” 林杰:“差不多吧…倒不如说是莫名其妙地醒了。” 看着月亮,等待了会… 林杰:“既然门都开了,也就是说她们已经解决了?” 柳颜:“应该是吧,但回来肯定需要些时间。” 这么想着,被泼了盆冷水。 药师:准确地告诉你,出事了,她们忙不过来才无法顾及你们。 柳颜:欸?那…我该怎么办? 药师:去他的房间,找到他,我有办法。 柳颜:“我去看看他的情况,你要一起吗?” 林杰:“嗯,走吧,万一出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 刚想说“能出什么事”的柳颜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暗道不好,快步朝着这个回型过廊的右顶角处走去。 … 房间门口…渗出了血迹…… 林杰:“喂,他不会是…等等,宅邸里还有栩夕和另外两个昏迷不醒的人,难道、可恶!” 拧动把手,门没锁,他轻轻推开了门… 地狱绘卷: 血液和人体残块散落地面,有些已经干涸、失去水分,还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不知道是怎样溅上的血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一块肉。 案板上面是切好的一些“肺片”,若不是看到旁边清洗得干干净净的心脏,只会认为这些是什么动物食材吧。 垃圾桶里还露出了一节肠子搭拉在地上,原本会有些发黏的外皮却已经不再焕发光泽,扯起来也没那么有弹性的样子,感觉会轻易地撕开… 床上那眼睛睁大的头拼接着腰部往下的半身,真正做到了脖子以下全是腿。似乎刚刚还进行了一番云雨,连被子都没盖上,春光乍泄却令人发呕。 “嘀嘀——”灶台上的锅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已经煮好了。沸腾的汤液“啵”个不停,不知放了什么调料,光闻汤的气味还挺香。 在灶台前等待的少年端起锅,转头发现了门口的二人。 他:“呦,要来喝点汤吗?不知怎么,栩夕身上长了些蘑菇,掏心掏肺地帮她切下来了、煲了个汤,意外的香呢。” 定睛一看,哪是什么蘑菇啊,分明是人的胳膊! 房间里的一丝一寸空气无不凝重,品味了半天才恍然看出了什么,这里的一切无不透露着两个字“吃人”! 两人难以置信,反胃与恐惧涌上心头却呆愣愣地一动不动,张开的嘴也只能“额额啊啊”这样意义不明地发声。 他:“啊呀,你们怎么也病变了?这可是很痛苦的,我来帮帮你们吧?” 说罢,少年不再理会所谓的汤,在案板上随手捏起一把水果刀,转来转去地逐步走来…… 咚—— 林杰奋力挥出了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脸上,他吃痛地倒在了地上,躺在了他自己一手制造的血肉地狱中。 林杰:“开什么玩笑!!” 接连着把他压倒在地,一拳拳地落下… 他:“唔、是我啊,那个温柔唔、又善解人意的大哥哥啊、咳…痼病已经把你侵蚀到这个程度了吗?唔、清醒点啊。” 林杰:“不清醒的是你吧!你看看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他一味地挥拳,但忘了一件事,少年的右手还拿着刀。 噗呲—— 没有什么刻意又戏剧的停顿,很顺畅地将刀刃插入他的侧腹、拔出、捅入… 林杰往一边倒去,全身冒着汗,无比煎熬又剧痛缠身。 他:“呼(起身),果然击中那个病症的弱点就会安定下来了,接下来我会治好你的,不用担心,不痛的。” 砰—— 华丽的一记高踹,击中下巴、少年就此倒地不起,晕了过去。 柳颜(?):“这小姑娘居然直接呆愣了,动都不动一下,还得是我来接管…呼、真是残忍,精神疾病的残酷算是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转头看到地上痛苦挣扎的林杰,俯下身去。 药师:“小子、别动,我帮你治疗——” 伸手按在林杰的肚子上,绿光悠悠,疼痛缓和了下来,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伤势。 林杰:“你是…谁?” 这样大的变化林杰还是看得出的。 药师:“反正这个世界都这样了,估计也延续不了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夜鸢中的一员,代号[药师]…呃、要讲完果然还是太耗时间了,总之别管我谁,帮你们就对了。” 林杰:“嗯…” 安静地等到伤口愈合。 林杰:“所以呢?接下来该怎么办?” 药师:“你看着就好——” 柳颜闭上了眼睛,嘴巴微张,慢慢地哈出一道黑色的雾气,捧着少年的脸逐渐吹去,直至吻了上去。 林杰:“…?_??” 片刻,柳颜猛地惊醒、摇颤着站了起来,随之是少年的咳嗽声,大口呼吸后伸出手,柳颜诚惶诚恐地将他拉起。 他:“喂喂?嗯,嗓音还算正常。” 显然,药师离开了柳颜的身体,转而住进了少年的身体了。 他:“早就该这样了,唉(伸懒腰)…” 林杰一脸懵逼,但大致理解了一切,问的话也只会越问越乱吧,干脆就这么接受了。 林杰:“所以你现在正操纵着他?” 他:“嗯,是这个说法。” 柳颜:“能把栩夕给救活吗?” 他:“…也没必要了,反正这个世界都崩坏了,死一个人而已,我们不赶快去帮忙的话,覆灭的就是全地球了。” 柳颜不肯放弃,拉住了少年姿态的药师。 他平静地看去:“哼?你想…消耗掉那最后一次机会吗~?” 她的意思是说:假如在这救活了栩夕,等一会少年出什么事的话,哪怕是她在操作着,也不会施救了… …… 柳颜:“请、救活她。” 他:“欸?刚刚我脱体而出的时候,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吧?那种死亡逼近的第六感…你真的打算为了她而死去吗?(逐步走近)你难道一点也不为了他着想吗?(欠揍的雄小鬼表情)你难道一点也不…(贴近耳旁)为了我着想吗…?” 一番话,让下定决心的柳颜当场道心破碎,心里呐喊着、快步走了出去…这始终是她的软肋…… 林杰不知该说什么,一番为难,跟着药师的步伐向外走去…临走时,最后回看了眼充满着栩夕的房间,艰难地喘息着,狠下心猛地关上了门… 柳颜就在门口等待着,静静流淌眼泪,无声无响。 他:“嗯~走吧,去那个仓库每人拿一套装备,我们也上太空战场去帮忙。” 林杰:“嗯…好的。”这样也好。(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在“也好”些什么) …… ———— 小凛:“还是出事了…让‘枫狐’接管好了,我得去一趟先知那边。” 在身后摇荡的毛绒大尾(yi)巴里一薅,抱出了一只红色的仿生小狐狸,与她房间中养的三小只很些相似,但这个具有人工智能,算是机械意识的一个分支。(…芙柔的亲戚?) 将它放在操作台上,它歪头歪脑地瞧了会,又看了看四周与窗外,点了点头,“咕”了一声。 … 皓:“嗯,我也该走了,与其不痛不痒地干扰,不如去现场治疗那么划算。” 直到刚刚,枪口都快被蹦坏了,硬是没能致命一人,最多也就是擦伤几个,给她都看怒了,选择下场支援。 两人接连从来时路又过了一遍,好好利用着虚形再快速冲过,片叶不沾身地赶赴了现场。 而这里正打得焦灼…(?) 没有人开枪,只有两拨人玩二人转。 一边举着真正的“无敌の盾”试图再次捕捉,而另一边又顾及对面的盾反而不敢开枪,只能绕着不断地飞,试图寻找他们的空档。 绕来绕去,旁人都看无语了… 原本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直到薇薇赶来。 唰—— 虽然是这样的拟声词,但其实她的速度已经跌破音速了,相较于最开始的那种一瞬斩杀,现在能清晰地看到影子掠过了,但哪怕这样,他们还是防守不住的,队型被一冲而散,零零散散地被收拾掉了。 等人都快死光了,那群步兵才反应过来,又是枪又是炮的,像一场雨那样扑来,不过被凌源的“伞”给接下了。 慢慢地,两边的站位出奇地一致,缩在盾里面偷偷打枪,从旷野遭遇战变成了堡垒攻坚战,谁都打不到谁,就像是在打假赛,但两边的后方都在酝酿,所以这里没有巨大伤亡反而是好事。 皓:“辛苦了。” 薇薇:“嗯,头都有些晕了…” 皓为她按摩着,但一瞬的放松像是被抚摸着敏感点、使得薇薇舒适地“喵~”了一声,害羞地连忙捂嘴。 薇薇:“咳咳,那个大船还不能开火吗?” 皓:“快了…哦、看。” 鲸鱼形的飞船前端的嘴部,能量终于积蓄足了,吐了出来。在“嘴唇”处稍作停留后、猛地迸发出一道白色光柱,砸在了最近的那艘飞船的左脸颊,稍微难以推进,但在这轮的能量耗尽前还是毁掉了它,一个爆炸连着一个爆炸,就此“鲸落”… 薇薇:“一直有个疑惑,他们不是全军出动吗?怎么这才来了百来个人?虽然是有些难对付,但既然我们都已经解决了,他们是不是要再派一批人了?” 凌源听闻、全身都颤了颤,像是家里传来噩耗。 皓:“是吧,但与其说他们运筹帷幄,或许是我们拦截的时间太早,导致他们都还没进入战备状态,可能直到现在都在准备?毕竟是开机甲的嘛,又不是人一坐上去就能出动。” 薇薇:“所以…还有十三个小舰的兵力与两个大飞船的兵力需要我们对付?” 皓:“乐观点,我们根本拦不下这么多,所以实际要对付的会少一些。” 芙柔:“呃(′-i_-`)那多出的部分呢?” 皓:“寄希望于地球文明的巅峰之作——‘核弹’,话说,你包里就有两个我们研制的。” 芙柔:“你说什么!?╭(°a°`)╮” 这可不能开玩笑,她们科研的“核弹”,也就是说这是蔷薇的单发科技巅峰战力了,没敢在地球上试放,哪怕芙柔没亲眼见过也清楚知道它们的分量。 皓:“‘关键就在于时机了,要是对面把它以我们想不到的方式化解甚至丢回给我们就难办了,所以得打到弹尽粮绝时才可以使用’——我记得说明书是这样说的,所以你最好还是听信一下。这是个有利有弊的‘负传统’,问题不大时还是要接受为好。” 芙柔:“是吗…都快忘了……要是林小姐在的话应该就能解决了。” 薇薇:“喂喂喂,你们看,刚刚被打的那艘,两侧开始‘下饺子’了。” 本来在太空就看不到什么色彩,他们的那种黑色机甲简直就是天然保护色,虽然他们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芙柔:“那就调转枪口吧,不能和那帮拗不过又打不死的人纠缠——” 见她不再理会,那群人急了,仗着自己这边的盾牌手不停往她的枪口撞去。 薇薇:“啧…” 她刚想冲去就被皓拽了回来。 皓:“你就别再损耗自己了,临场看不出什么事,过一会后劲来了,你可能打着打着就突然暴毙,不开玩笑、休息会吧…只要虚形了,再悄悄到他们后面就能解决了吧?” 凌源:“没用的,他们的一些装备能够解析电波的频率,但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是电波领域的原理,自认为是神迹、异能。” 薇薇:“难怪说不能把现代的东西丢给原始人。” 芙柔:“别闲聊了,那些大东西就快飞过来了…还是我来解决吧。” 嘀嘀嘀—— 逐个锁定后,身后的包自动打开,“突”的一声飞出好几个导弹,按照芙柔制定的轨迹,左右闪躲开他们的拦截后,从各方击溃了那群家伙,漏网之鱼也都被机枪清扫殆尽… 凌源:“为什么早不放?” 芙柔:“炮弹量稀少得很。刚刚不也说了,要对付的机甲部队有很多,这样的导弹可是能伤到他们的最低限度威力,所以小兵小卒能用枪弹解决是最好不过。” 凌源:“但我一直顶着他们的攻击很累啊。-_-||” 芙柔:“撑得住不就好了?” 凌源:“太理性了吧(╯‵□′)╯︵┻━┻!给我多一些不理性的体谅啊!” 芙柔:“别吵吵,那边飞来了攻击,快拦下。” 凌源:“喂!(小猫炸毛)” ———— … 假如是狄燕的话、假如是以前的他,会有更好的办法吧。 我究竟哪里够格了…为什么狄燕说让我继承她…… —— 在那位小说家意识垂危之际,她曾与小凛谈过这些。 狄燕:“小凛,你是有能力的…作为下任领导者。” 小凛:“为什么?”(十分不解) 狄燕:“听我说,你并不弱小,请不要过分去担忧你的机能,我相信你能控制好它,无论何时,你绝对是我们蔷薇压轴的王牌之一。” 小凛:“但…那次试验,让——” 狄燕:“(打断)我知道那次是出事了,但不要害怕、请接纳它。咳咳、呼…我走后,请指挥着蔷薇继续前进,‘直至叶影遮蔽天空’。” 小凛:“……” —— 如今想起来,依旧只能叹息。 小凛:“那样真的好吗…” 少女畏惧着自己的力量,假若抛弃了它,自己才是真正的柔弱无力,可一旦接纳了它…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小凛:“不管了,先去主控室。” 路过时,还取上了几件夜游的装备,穿得鼓鼓囊囊,全副武装的样子。 … ———— “你对那个人的渗透程度怎么样了?” “不知道,没有刻意去做…但已经没必要了。” “为什么?” “他疯了,像个疯子那样地疯了。” 鹄绮诧异地稍微注目,并未过多怀疑。 “我觉得天命会用因果把他治好。” “应该吧,但这个‘因’未免也太沉重了…拉着全宇宙陪葬,太过分了。” “没办法嘛,天命就是这么不讲理的,祂想宠爱的人可能连祂自己都动不了。” 鹄绮说的毫不夸张,现实可能就是这样。 “话说,你现在混得怎么样了?” “刚刚不是说了?二阶呗,还算好吧,但仍是不敢高声语,我那个方案除了‘第三席’,其他人都没能拉拢到,他们都很不看好。” “那位‘第三席’是个怎样的人呢?”(好奇地歪头) 两人对视几秒,共同笑出了声。 “明知故问,你明明知道就是她。” “嗯,所以我们的能力果然是被他们给低估了啊,你好歹也得是个‘代理人’才对。” “是啊……来人了欸——”随手一挥,黑色的雾把白紫色的雷光轻松地接下了,比汽车撞上水还要卸力,但不如说根本没那回事,只是一碰上就被吞噬了,看起来的视觉效果更像是穿过了传送门,毫无阻力地消失了。 小凛:“你们…?” 现场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先知并没有被胁迫着羞辱与玩弄,反而是在谈笑风生。 先知:“呃…比较难解释,总之、我叛变了。” 鹄绮:“嗯~很懂事呢。” 她像夸奖抚养的小动物那样笑意昂扬地摸了摸文浩的小脑袋,文浩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些许脸红。 小凛:“能解释一下吗?” 自然不能直接问问有没有被威胁,于是换了个问法,得明确先知现在是敌是友。 先知:“我想帮她,就这么简单。” 小凛的眼中闪出了敌意,红色的瞳孔仿佛能射出尖刺。 先知:“比较难说,但你可能有所不知,仅凭这些人是绝对守不住的,不只是地球,还有这个宇宙。更主要的是,就快了。我们是已经被计入的变量,也就是说根本不用挣扎了,放弃吧,还能安逸半晌。” 她的眼神充满怜悯,淡淡看着那只狐娘。 小凛:“假如我‘这样’呢?”她急了,身上飘浮着蓝纹,似乎是准备用出什么了。 先知点了点手指,有些惊讶:“同归于尽,最终结果不还是一样?而且,你很难做到,不仅是自己那关,还有她人阻拦与对某人的顾虑。” 很准确地指出了一切,真是可怕的能力。 小凛:“你就没有算错的时候吗?”垂死挣扎地耍赖般这么去问。 先知正打算肯定,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身旁这位深藏不露的姑娘可是骗得自己一路上“梦死醉生”的,说她动了什么手脚好像也很合理。 鹄绮:“喂喂喂,你不会怀疑我吧?哪怕我动了手脚,那微淼的可能性也不值得你去尝试。” 她陷入了迷茫…她是文浩,理应要协助鹄绮,但她又是[先知]、一名渡鸦,理应要对抗黑夜。两边的争纷难以抉择,愁思过后,她决定哪都不站边。 先知:“我可以闪开吗…你们争你们的。” 鹄绮:“不行。” 她非要将这位文弱的占卜师少女逼上绝路,是揪着那株草还是攀住那块岩… ———— 雷霆:“这样吗,我明白了。” 烈焰:“那么,准备…” 三人偷偷商议好了一出奇招,那就是利用空气可流通这一特点去内部爆破,只要能将流溢出去的气体引爆,便能将这个包围圈瞬间粉碎。同时也因为他们的死亡,就不需要担忧被加倍奉还了。 单倍的爆炸伤害,她们身上这件小熊装备还是可以抵挡住的。而梦影则是“蝴蝶”…虽然脆弱,但飞得快,还可以运用什么“世界法则”(?)去规避天命能够容忍的致命一击。(那个说法幼稚且中二了些,事实上…合乎电波逻辑。) 梦影:“嗯,就是这个位置,可以了。” 两人将气枪的管子给拔了,背上那罐不知到底有些什么的混合气体喷泄而出、快速扩散了开,即便只能在小范围内暂时地停留片刻,但对于这个计划已经足够了。 等到他们的包围收得更紧了些,空气大致地覆盖全场时。 嘣——震耳欲聋。焰火过后,那里只剩下了三位少女。 抬手,不一会,属于她们的长枪回到了手中,而远处那些部队见状也就不再守望,炮火连天,根本不可能招架,只能逃窜躲闪。 三颗流星花里胡哨地飞行,而后方是紧追不舍、简直犹如贴身配件的追踪导弹,怎么甩都没法避开。 稍感默契地使轨迹共同交汇,对撞的导弹接连引爆,解决了这一轮…可那边飞来的炮弹可是没有丝毫间断,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毕竟对面的炮弹和自己的体力是根本比不来的。 两姐妹准备攻击,却被应接不暇的其它攻击干扰,什么“预判型激光”(把路线封锁得如同走迷宫)、“狙击型穿甲弹”(手臂那样粗)、“散射型爆炸弹”(“烟花盛宴”)…… 雷霆:“这我玩鸡毛啊!?这是半个舰的火力?” 烈焰则有条不紊地找准时机掷出长枪,虽然能突破他们的护盾,但撞上主体时也只能把枪尖嵌进去,只能尽量往他们的薄弱点攻击才能造成伤害。于是飞了那么久,对面无伤大雅,而自己这边快要累瘫了。 眼见那飞弹越来越近,危机之时、它们突然转向了那一大群“铁壳虫”,爆炸频发,大部分都报废了。 梦影:“这个套件的‘造梦’,居然能无视二阶限制…仅是这些装置就能做到和师傅那样吗,太厉害了。” 她只是尝试了一下,它们就追着虚幻的蝴蝶飞了过去,令人感叹。 危险程度骤降,至少可以缓缓了… 第二阶段意外终止,目标转换 沉寂许久,鲸鱼浮出了水面… diu—— 轰鸣声嘹亮,又一只大鱼失去活力,残缺不齐着飘荡…不,它并不是四处乱飞了,而是依惯性与轻微的引力而朝着地球飞去…… 华夏战场,火海滔天,飞机划过而留下的音爆声无止无休,由于战力相差离谱而导致局势一边倒,连现代最顶尖的空军出动仍无法挽回局面,因为对方的科技实在太过强大了。 雷达扫不到,可偏偏现在还是凌晨,无异于在深黑色里面找浅黑色,况且他们的速度也都离了大谱,连捕捉踪影都很难。而且还没开打时,就被隐形机闪击了机场,不少待命机当场报废,而天上盘旋着的一只只雄鹰全都孤立无援而且无家可归了… 各种情况加在一起,总结:完败! 底下有人求救、哀嚎遍野。 她:“求求你,救救我!”女人泪流满面地求助,全无一概的冷漠无闻,可健谈了。 拍开她伸来的手,男人表情扭曲着咆哮:“草你妈!滚!你死了跟我什么关系?” 边说,不顾被房子压着的早已出轨却还死死把着他这条经济轨的老婆,冲上大街随着人群奔跑,似乎想去往远方。可再度塌来又一栋楼房,正义执行了他,让他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无助。 …人人自危,只顾得自己逃命了。 而在混乱之下—— 河磐:“我草,枫哥你听,外面真的打起来了!” 枫子逸:“你慌什么,我们这是很深的地下室,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好吧。” 边这样稳重地安慰,边将饭菜盛在一起,礼貌地放进了一个大铁笼子里…… 枫子逸:“快吃吧,反正那么吵也睡不着吧,就当宵夜了。” 面向和雅的男子如此说着,还想将笼中之鸟抚上一抚,可见她仍有躲闪之意,便收回了手。 河磐:“要给这里这么多人喂饭,我们的储备真的够吗?” 最开始就大呼小叫的男人如今又担心起了粮食问题,这么问着,心里却不禁有了吃人这个危险想法,当然、没有危机的情况下,他还是不至于那样做的,只是下意识地想到罢了… 枫子逸:“管够,哪怕像今天这样每人加个宵夜也能吃饱半年。不管有什么情况,只要不是地球爆炸就都可以挺过去。”(淡定喝茶) 河磐:“也是,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得出去了…欸、你说,要是外面的人类真灭绝了,咱们这是不是就成了‘方舟’?” 枫子逸:“是这样的,但不管怎样都算了吧,不用担心那么多,说不定没有以后了…” 他淡定地开着玩笑,可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河磐:“呃,那假如都是最后的生命了,让我物色几个人玩玩呗?所谓牡丹花下死…” 枫子逸:“做鬼也风流,是吧?随便你,但注意分寸,而且得是对方愿意,最后要是没事的话你还要负起责任。我制定的和善政策还记得吧?” 河磐有些不悦,况且这里也就他们两人,起冲突时他的胜算更大…… 枫子逸:“这不是限制你,而是为了可持续性发展。要是随便玩玩的话,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恶心脏乱而且‘人无完人、体无完肤’,你能理解吧。(诚恳)” 听他这么解释一顿,释怀了很多,毕竟自己有多鲁莽从他犯过的那么多强奸罪和伤人罪就可以看出,因此他很明智地还没有造反的打算。 应完一声便哼着小曲“逛街”去了,四处挑选着本要卖出的“商品”。 笼子每日打理着,还算干净,至少不是那种潮湿昏暗的景象,小夜灯和大灯泡、加湿器与除湿器、灭火器和烤火机…各种东西一应俱全,笼子大且还有遮布隔板,过得可好了。 而这一切也都是那绅士的男子安排的,美其名曰:养得肤白貌美才有人要。 而像这样的笼子,在这个广大的地下室里还有很多,但这个笼子较为特别… 被锁里面的女人端起今天的夜宵,细细品尝起来,即便心里滋味不怎么样,但也得笑着过日子。 送完一遍饭菜后,枫子逸回到桌前,一边品着茶,一边再度打量这位特殊的女人。 枫子逸:“我们可能有恶意,但不多…那座城市不是毁了吗,你们的日子都过得很不好吧,毕竟很多军人都出自那里,慢慢地就被歹徒报复得厉害,还导致家里人都不敢参军了,对吧? 而还有人又是军官将领的家属们,所以你们只有这样假死才能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而且这也是一种对你们的保护,换个身份好好活下去。 和我们合作的买家也都很绅士,有些人只是缺个打理家事的仆从,有些人只是想养个儿女,也都是可怜人。 反复说这么多了,你能和我说说吗?你是谁…” 女人低头不语,她不能说,那是个很严重的信息…但看对方好像真的如他所表的那般清纯正义,似乎也没什么好掩瞒的了。 她:“我…我叫云和。” ———— 看台下,两位大人物正观摩着这场儿戏。 首相:“也该让剩下的人出动了吧?”斜着眼问向一旁,火气旺盛但仍是安分。 ?:“再…稍微让她们歇会吧……” 首相:“不能再退让了,底下的怨言已经压不住了。” diu——谈话间,又一支船体破碎,像鸡蛋落地那样“磕磕咔咔”,稍后才听到了那野兽的轰鸣咆哮。 ?:“但不是把他们都撤回来了吗?那几艘船既然都是空壳了,多炸几个也没事吧。” 在决定好不完全出击时,便安排了有能力的人将他们以各种方式传送来这两艘大艇上,可就是有人看不惯,“稳赢的局为什么要疯狂试探?独孤求败吗?” 首相:“即便你说补全经济损失,但再不出击的话,我可就威望全失了,我可不想因为谋反而被迫退位。” ?:“那就用你们掌权者那惯用的道德与性命双重绑架啊,你不是百试不爽吗?” 首相:“那是两回事…算了,礼貌我已经给到位了,而真实目的你还是不打算说,哪怕我现在违抗你的命令,军事法庭也会判我无罪的。” 这样说着,正准备下达安排,可刚刚还共饮清茶的“大人”却拔出了佩剑,抵在他的脖颈,与他们完全对立起来。 男人愣了愣,闭上眼睛试图掩盖无奈,依旧端坐着。 首相:“我不想把话说得太清楚,但你真的要那样吗?” 从最初她匆匆忙忙地顶撞而来与厉声喝止,很显然、这是在包庇先知她们,但这只是表面,背地里有自己的计划也说不定…呢? ———— 太空战场,舰队群已经接近了月球轨道,再过不久便会进入地球大气层。 芙柔:“没完没了。” 两边的导弹对轰着,都在中间被拦截了,两边的火力相近,使战斗迟迟没有进展。 薇薇:“好晕…这就是后劲吗……” 作为意识体的晕眩,不同于头昏眼黑,而是意识微弱,一不注意就会失去身体控制权,在这火炮激烈之地昏过去。 皓:“很难办,顶多延缓住,但撑过这波就会好转了,坚持住啊。”持续给予治疗,可终究杯水车薪。 凌源:“要是小诺在就好了,护盾力恢复速度还没有他们打的那么快,再漏几发过来恐怕就要拦不住了…(艰难)”(╯>д<)╯︴← 战况吃紧,可芙柔也已经尽施全力了,但对方毫发未损。(一敌上百,能撑住也是很厉害了吧?) 差不多时,皓总算瞅准了时机,挥出一群翩翩蝴蝶,一大群导弹瞬间“水调歌头”地飞了回去,撞破他们的层层防御,眨眼间便解决了这一大帮机甲。 芙柔检查了下储备:“弹药量,百分之八十五…”她的脸色十分凝重,这似乎是个惨烈的数字。 皓:“好点了吗?(担忧)” 薇薇气色好转了些,可仍是不容乐观,勉强答复了句:“大概…” 稍作休整,这片空间很平静,沉寂到令人发慌。 和远处的二队联络,得知先知那边出了问题,同时也知道了夜叉的死讯…但来不及为她哀悼,船舰那边发生了大爆炸,整个船头都炸得粉碎,连串着后面的各个部位也一同引爆了。 飞溅的碎片中,有两人的身体碎片… 梦影:“文浩…?” 她还是无法进行造梦,也就是说她就是死了,已经成为现实了。 烈焰:“……” 她捏紧了武器,盯着眼前飘浮的那只玉佩,那是先知藏于衣下的贴身佩物,只有她们才知道。 雷霆:“为什么,它没起效?现在还不是时候吗!?” 梦影:“冷静点,要相信它。之所以还没反应,也就是说先知不会那么容易死,她一定还有后续,不管怎样、只要能带着这个回去,找到那位[亡灵]大人,或许有救…” 毕竟是那样剧烈的爆炸,怎么想也是顶不住的吧,但死归死,生死是可以超脱的,因为它的概念完全不是表象的生或死,它亦有它的运行理念。 可来不及为她们哀悼,身后的一群群机甲倏然显形,密密麻麻地铺满,所谓全体出击,后面一大群飞船上没留几个人了。 一言不发(说了也是废话),紧接着便是炮火…难以想象的宏大数量,像是一整个太平洋盖了过来,还参杂了各式“鱼类”,甚至“荤素搭配”,见过的没见过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通通都到场了。 危急时刻,一队赶到了现场,两队汇合。而那满天繁星全都砸在了一块巨大的与之等大范围的蓝色块壁上,这竟是凌源一人的杰作。 凌源:“顶多三十秒,我将永久下场…” 咬牙开口,身上不断新增着空虚裂纹,身形逐渐撕裂,整套绿色的龟壳都渗出丝丝蓝芒,这最后的盾似乎就是她的紧急机能了。 众人慌忙着,纷纷蓄积自己最强的一击。 芙柔打算将核弹用了,即便会波及到半个地球甚至更多,但哪怕只剩下一小块碎片大陆都行。(其实这个距离,一旦炸了,地球还在不在都不清楚…) 薇薇筹蓄着力量,全身都泛起了蓝色涟漪,似乎准备赌一把大的。 皓则是身形渐渐流失,传递给了在场各位,结果是自己丝毫不剩地消散了,又或者她仍存在于她们之中。 梦影心有不忍,几度为难、可还是向后遁去,不见了踪影…只要她还活着,就有机会扭转一切,何况这玉佩是绝对不能落入敌手的。 而两姐妹甩下了稍微笨重的动物套装,异能(?)附体、一左一右地如箭飞出,似乎是想只身突破敌阵。 可再强的血肉异能也难敌不知上限的科技,即便以不可视的速度飞行,离开障壁的那刻还是被银色洪流所淹没,谁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处于着怎样的状态,或许…已经死了?但也可能是根本没被打着、然后冲去了? diu—— 小狐狸见状不对,连忙调转了炮口,可面对那个量变引起质变的不知叠了多少的盾,这门激光重炮也难以造成大破坏。 …三十秒,哪怕由皓再延了个倍也终究短暂,很快便迎来了极限。 芙柔:“还是躲不开吗…只能……” “嗡——”仿佛有这样的声音,总之就是在凌源的庇佑上再浮显出了一层更大的壁垒。 少年(?):“哈,来得真是巧啊。” 笑意盎然的样子,侧着身只是举起一只手便是如此强大…?实际上,在装而已,而且这是小透支状态的威力,毕竟药师只是教身体怎么动,真正在受苦的是那具昏睡的意识,所以她才那么嚣张地装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她还穿上了少年的那件“蔷薇”,一副主角总是最后登场的模样,帅、太帅了!当场就震撼住了所有人。(但是激光导弹依旧,只不过他们都“啊!?”了一声) 凌源想过很多情况,甚至觉得狄燕会在这关键时刻醒来,最没想到的就是他来救场了。 而话语完毕,药师又自衣服的折叠空间中取出了些…狗饲料(?),小小的颗粒状,像是山楂味的。 随手一扔,不用去想,根据沉淀的肌肉记忆,自然是想扔给谁就到了谁嘴边,顺着她们还在惊讶的微张小嘴,穿透了太空服,飞了进去。 …你别说,还真是山楂味。而这自然不是重点,关键是它能补状态。比战前炼制的持续加buff丹药,这个更像是极速大补丸,一颗药到病除、两颗神清气爽、三颗九曲连环……当然没那么离谱,不过确实解了燃眉之急,至少凌源在吃下两粒后不用下场了,但也不能再多顶些动静就是了。 芙柔:“…从外表来看,精确到分毫都没有差异,可总感觉他怪怪的。” 林杰:“师傅,他的情况比较复杂,总之先对敌吧。” 随后赶到的林杰这样答道,而再往后一点是…大白兔柳颜。 凌源:“呃,那可不兴穿啊。” 柳颜她已经有了感觉,所以一路上才飘悠得很忙,生怕蹭着哪里。 他:“(自顾自地继续装)小凌子,我来教教你,盾该怎么用——” 右手五个指尖收束着往后拉,整个盾面犹如橡胶地被跟着拉扯,差不多时再一放,像放箭那样,弓弦回弹,一边抵御着火舌,一边狠狠砸在枪口,做到了真正的攻防兼备。 凌源:“你偷藏技术还嘲笑我不会,要脸吗。?_?” 撞击之下,他们的攻击也波及了自己的屏盾,有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美。 他:“啊呀,好刀似老友,叫…‘斩棘’吗,好名字。” 抽出宝剑,端详了会,随手(用尽全力)横切一刀,甚至还转几下收刀入鞘,合入手心时紧接着消失了,搞得跟什么游戏一样。 凌源:“哇,这个b人还在装。?_?” 主角这块算是让她给玩明白了… 而对面可就不好受了,被一举破阵,稍有损伤了。 真空怎么传递能量?这个简单,假如真空也算一种可传导物质就行了…做不到?那就是电波的功劳。 一刀破开的区域可以看见两个身影,一个紫色糊糊和一个红色糊糊,趁着这个机会又从敌营逃了回来。 烈焰:“帮大忙了。” 雷霆:“怎么是你?” 不顾她人的疑惑,她戏谑地继续玩耍,享受着这非同一般的背景,可似乎忘了后面的那几门船舰重炮。 电光火石间,身后蓝芒一闪,两块三维空间被折叠了起来,像纸片那样对折贴合,只要选择粘附另一块的话,接着展开——这样就实现了空间传送。 小凛:“还好我来得及时。”然后也惊讶了。 而药师依旧不管不顾(?),似乎很清楚这里谁是主角。(像这样的有人救场是必然的,所以根本不用自己发力) 他:“哈哈哈,就这样啊,死吧、死吧、死吧!” 一扫一大片,像玩肉鸽游戏那样的爽意与满足越发充斥。神情癫狂,不停挥舞着长剑,一副剑狂之姿。 …但逐渐的,不对劲了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控。 凌源:“他这样子正常吗?” 小凛:“以前是…但现在不应该。” 雷霆:“他居然藏有这么强的实力吗?起码三阶了吧。” 薇薇:“非要说的话,我也觉得过了,那时我和他比过一次高下,可也没见得这么离谱。” 凌源:“万一是他让着你呢?”一语点醒梦中人。 林杰:“现在的关键是,咱们就这么看着吗?” 芙柔:“似乎也不用帮了…” 对面已经垮台了,毕竟只是量产的探寻部队,没有专门应对气运的措施。本来根据一队的汇报:那名位面者的实力不强,这才选择大军压境的。 ———— 几分钟前。 首相与第三席交涉后,被架刀了,可对方也下不去手,哪怕亲身听着他下达命令,刀刃也迟迟顿顿,没有造成任何一个伤口。 碍于他人在场她不敢大声争吵,可情况实在太过危急了,她只得布下屏声结界,建立了仅有他们二人的私密聊天。 ?:“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们?” 首相:“留了祸害就一定会出事,何况她们还沾上了气运,就更能翻天覆地了。” ?:“算我求你了,放了她们吧,对上头就说打不过。” 男人越说越气,特别是看到她这副德行。 首相:“要是让主上知道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凭什么管我!” 首相:“就凭我是你哥!” … 大哥:“你知道你二哥是怎么失踪的吗?在你第一次包庇她们的时候就已经被主上知道了,是你二哥瞒着我去顶了你的罪。这件事我也是之后才知道…” 兄妹二人沉默了起来,但几秒后的炮火轰鸣再次点醒了她。 妹妹:“我得去帮她们…” 大哥:“停下!你难道想让我们家被满门抄斩吗?这次要擒伏的那人可是占了整整百分之四十五的气运,是不可能饶过的!等他成熟的话,会死的就是我们了!” 少女听闻,彻底没了办法,变回了那副维诺的可怜模样。 妹妹:“那至少、将她们交给我关押可以吗?” 大哥:“…还魂粉大概够,你要是还能找到她们的尸骸或者能生捉她们的话,除了放跑,其它随你便。我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闻如此,她再次飞身而去,如同来时的那样匆忙。 大哥:“…这丫头,刚刚那件犬服还挺好看的,要是平时这样,那真就不愁妹夫了。”(畅想未来) —— 待她赶到现场… 第三席(医师):“(???)哈?该帮的是哪边?” 众人见到医师以这副姿态出现也是很意外,感觉劲爆消息一个接一个,快喘不过气了。 …(混乱ing) 冷静了些许方才开口。 烈焰:“她是卧底吗?” 雷霆:“想开点,或许是别人变成了她的样子。” 烈焰:“但那样的话她的处境不就更加危险了吗!” 她眼见众人还算齐全,欣喜着飞来,随后—— …人头飘荡着,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唯有那人还在嘶吼着“死吧”并接连挥刀,不只是机甲,还有医师的身体一同断裂。 她睁大着眼睛,想不明白,可还是失去了意识。兴许在不久后被谁人唤醒,亦或者永久深眠于漆黑。(未来破碎了) 林杰:“喂!你怎么…“(欲言又止) 正叫骂着,便见他身上黑雾缭绕,纠缠半会,被少年一个甩身给抛掉了。 而晃出来的那团气体正是药师,也就是说… 药师:“他早就就脱离控制了,甚至把我困在里面差点生吃了。” 明明没有嘴却能说话?连接上了她们的脑电波罢了,与“蔷薇”的通讯设备还有“渡鸦”的“千里传音”一样。很神奇吧? 林杰:“那么,现在的他?” 药师:“是他本人,准确来说,是他的‘本我’,也就是完全的欲望原始本能。” 林杰:“照你这么细分,那他的理智呢?” 药师:“晕过去了,但就算醒了也差不多,毕竟都是精神病人了,理智又能有多好,不若不要。” 林杰:“那怎么办?” 药师:“我想想…嗯?” 冥冥之中,似有什么声音回响,只存在于她的脑海… 药师:“哦~抱歉了各位,请允许我生硬的退场。” 说罢,与漆黑的太空浑然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芙柔:“解决了一个麻烦,留下了更大的灾难。” 柳颜:(? ???w??? ?)(酥酥麻麻) 一直没有开口,怕漏出什么什么娇喘而被误会是变态,事实上大家都知道了她现在是什么状态。 小凛:“那什么(′-`),我还是帮你关掉它吧——” … 原计划出错,第二阶段意外终止。 第三阶段,阻止蔷薇毁灭世界… 三维空间坍塌、宇宙崩坏 [地球毁灭前约半小时] 重金打造的避难所中。 枫子逸:“‘云和’…是和韵县的那位吗?” 云和:“假如你认识贺华公司,那就是你认识的那位。” 男子迟疑片刻,缓缓开口:“骗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您还是不会说谎呢,大小姐。耳朵在抖。” 云和一惊,自己都快忘了这个细节,上次被点醒还是在好几年前了,可即便如此,不急于否认,更想知道对方的意图如何。 枫子逸:“十年前那场大火,烧穿了整个国家,也烧着了云家,这么多年过去,原来你还活着啊。” 云和:“你想做什么…” 男子似乎彻底展露了邪恶面貌,邪笑着上下打量—— 骤然将邪容一收,他爽朗地笑道:“开玩笑的。抱歉,没看出来是你。” 连忙为她打开笼子,郑重地请了出来。 云和:“所以你是?”(疑惑) 枫子逸:“辅佐本家的一个旁系,姓枫。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以前认识,还可能是姐弟呢…” 云和:“嗯…抱歉,我不记得你了,但你还记得我,真是惭愧。” 枫子逸:“咳咳,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对了,现在的我可是家财万贯哦,这个避难所就是我一人投资打造的。” 云和:“已经混得这么好了呀,唉、不像姐姐我,如今还只是…” 她突然顿住,同时考虑到了那些神秘组织的事, 云和:“还只是个董事。” 假如把那些给说出来,会连累到别人的吧,而且那种事自然不能乱说,这里人多且杂… 枫子逸:“这么多年了,能藏得这么好,想必是寄居在了哪里吧?” 云和:“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有了养父母,他们开着一家小店,当年抓到我偷东西吃才发现是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然后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反正户口都划过去了,也就在那住下了。不过名字还没变,也不打算变了,想着什么时候要重振云家。” 少年听闻满是同情,回想自己的遭遇,似乎也好不到哪去,真是难为她一个小姑娘了,没被坏人抓了可真是万幸,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 枫子逸:“…你还是放不下啊。” 他指的是覆灭的云家,那可曾是个大家族,可如今已然销声匿迹,而当年的那场变故中,家主在内的一行人不翼而飞,或许是焚烧殆尽,可逃生的几率也不是没有,只要让世界重新知道云家,当年仍留存的人也就有个地方可以回了… 云和:“没办法啊,只能是我来努力了。” 枫子逸:“既然都知道了,我也可以帮上忙的。” 云和:“真的吗?谢谢你…话说,你方便讲讲你的经历吗?我挺想知道的。” 枫子逸:“嗯(深思)…可以,这可就有得聊了——” 正要开口,刚刚的那个男人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虽然有些没骨气,但最起码他没有强上,还算是有义气,对吧? 简单介绍了一下云和,可自刚刚就有的混乱越来越明显,丝毫不减、甚至混杂着咚咚咚的撞击声。 枫子逸:“我去看看——” 两人也跟上了脚步,撩起黑色遮布,清楚地看到那一排排的笼中人都像疯了那样,吼着自由、生存、逃命…什么的。 河磐:“首先不是我的锅,好像是知道我们好欺负(善良)后,一被带动就这样了。” 枫子逸眉头一皱,这样的情况他是有预料到的,可真正面对时却很难办:“大家冷静,外面已经是世界末日了,而这里绝对安全,为了你们好才各个分隔的。” 边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所言,可真的放出来的话,不仅这里会暴乱,而且跑到外面无异于寻死。 哪怕拿出什么证据也没用,他们不相信,现代的p图与特效技术使一切记录都变得不可信了。 河磐:“他妈的,干脆把他们放出去让他们死完算了!”(?°?д°?)怒 枫子逸摇摇头:“不能这样,他们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假如他们造反,把我们关进去的话,坏人可就成称王称霸了,这堆人里面可还没有筛选明白。” 他似乎以慈悲为怀,面对这样一群人可真是难为他了。 他:“放我们出去!你这是在犯法!” 枫子逸:“犯不犯法无所谓,重点在于我是为了你们好才这样做。” 他:“等老子出去了,也要把你们关个够!” 枫子逸:“随便随便,反正你出不来。” 她:“家人们谁懂啊,遇上了下头男…(滔滔不绝)” 他:“凭什么她就可以出来!有内幕!” 混作一团,比没有老师的自习课还要“呜呼哀哉”,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只有一小部分人还是乖乖待着,但要是能逃出去的话,自己还是会跟着走的。 河磐:“…要是对他们没那么好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枫子逸撇撇嘴说道“大概吧”,转头吩咐:“‘盒子’,带云小姐下去,我要处理一下他们…” 他走进了深处,那个灯光黯淡之地原来还有路,而云和这时才发现一个现象,越靠近深处的笼子就越安静,不知道有没有恐惧的成分。 被魁梧的男人领回了刚刚喝茶的客厅,一路上都由他来拍开伸来的脏手与进行“核威慑”。 河磐:“请坐吧,千万不能…不能乱走。” 很简括的话,却细思极恐?谁知道呢。 … 不久,里面开始传来惨叫声、惊呼声、求饶声,还有少年似是叼着烟的口齿不清话语。 枫子逸:“哼?就你啊?带头的、带错方向了。” 砰—— 枪声响起,格外嘹亮。 云和:“他、他怎么…”Σ(っ °Д °;)っ 河磐:“别管。” 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绷,很清楚这位兄弟的心情到了极限。 枫子逸:“嗯?你、转过头,什么名字?” 小男孩:“李志。”害怕着,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 枫子逸:“‘理智’?呵呵,好名字,理智一点,要听话啊,拜拜。” 转向另一个笼子,抬脚猛踹那根铁栏杆,踩在上面把头靠去。 枫子逸:“叫什么名字?” 他:“呃…李、李智!”(学着前一位的说法) 枫子逸:“不好听,死吧。” 砰—— 事实上,他早就记下了哪些是安分守己的好人,之所以这样戏弄也只是因为有意思而已。 ———— …… 回到太空,整个战场因为少年的行为而大乱,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才是世界公敌。 剩下的部队没有死死抱团,而是换高机动模式四散而飞,数量估约原先的三分之一。 他:“呃呃…”(捂着头) 好难受,好痛苦,自己在做什么… 这么想着,抬眼、那是一只无人能看见的漆黑竖瞳,背景是一片太空与战溃的部队。 本就混乱缠身,这下让刚刚勉强醒来的意识又断片了,但与刚才不同,因为药师没有引导,所以就连潜意识也沉睡了,现在的他就是个无意识体。 可体内浑浊的各式能量与杂乱的电波参数还没有安分,倒不如说因为没有意识制止所以更加肆意妄为了,“一拔树干千枝动”,就是这么个状况。 但怎么个严重程度呢?像是全世界范围的唯一万事屋休假几天后重返岗位处理事务那样…很难不选择“快刀斩乱麻”。 于是他的皮肤被撑破开裂,哪怕“蔷薇”在身也无法全数兜住、四泄而出,不时地到达临界点、猛地爆发—— 无声无息、不可视的电波能量迸散,惹得众人一阵反胃,莫名其妙地想要呕吐,即便强行压下依然仍然有着诸多不适。 而游走于她们体内的小小皓也快过劳了,维持住她们的身体机能很是困难,促进增生氧气、细胞、神经元、肾上腺素什么的;而对于仿生体则是修理破碎磨损的精细零件(极其微小的程度,像是在为宇宙中的一颗星球加工),还有就是协调转化与搬运电波能了。 但因为是处于微量状态,想要制造出宏观上能使用的物质就需要制造不可估量的微物质,而修复一条条被被打乱的基因链也是如此,还得多出把已经错误的细胞杀死这一步,不然等它们继续分化下去可就无力回天了。 少年的暴走使得她的工作量不止翻一倍,可即便这么繁忙也仅仅是维持她们的身体活性,再往上的帮助就实在做不来了。 本就意识垂危的薇薇与凌源在承受一波散逸能量的冲击后直接失去了意识,像睡着那样在空中飘荡。 芙柔抬手唤出比人大数倍的机械臂将她们揽回,从“简直像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一样”的包里调取出了一盘大盾,将众人护于身后,同时也在对峙着蠢蠢欲动的机器部队。 战场分割出了三块,少年独自成了一个阵营。 —— 原计划十二人,实参战人数十一人、助阵四人。 三人阵亡、两人昏迷、一人失踪、一人叛逃。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去。 在场只剩下了小凛、芙柔、雷炎双子、柳颜与林杰还能稍微动作了,当然、如果少年抽搐着爆发能量的身体也算的话,那可就喜(悲)加一了。 —— 雷霆:“照他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可是、该怎么阻止…” 烈焰:“凛小姐,你知道该怎么办吗?你们应该有处理过他这个情况吧。“ 小凛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办法,假如‘她’在的话或许能安抚好,可现在也只能等他逐渐调节了。能量不一会就会耗尽的,撑过去就好。” 两队人马都纷纷远离那个祸源,毕竟那种情况可不是说笑的,万一爆炸…谁知道还能留下什么…… 少年的身体飘浮不动,犹如被无形的两柄巨锤夹在中间锤击,一下下地迸溅,惨烈至极。 可能量丝毫不减其势,好像突破了什么限制,他周身的空间似乎有些扭曲了… 林杰:“他、哈?” 柳颜:“他的情况是不是有些过了?”(已经缓过来了) 这样观望着,自己什么也做不到,似乎还成为了一个负担、累赘。 小凛眯眼盯着,仔细筹算。情况不容乐观,可突然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众人没有察觉,似乎只有小凛能感觉到。 小凛:“有段电波正在接入,好像有什么文字信息…” 混杂着冗杂的“电波暴”,只有小凛的计算强度可以单分处理那条几乎被洪流冲散的波长,将它的内容解开,可似乎没有特殊加密,很直白地用波长的抖动写出了几个中文。 小凛:“‘停战、联手’,黑夜似乎想要和我们一起调停他。” 芙柔:“居心难测。” 雷霆:“根本不需要吧,而且要是等会背刺我们怎么办?如果不是他暴走,我们就性命难保了。” …简单讨论,但其实也不需要商量,自然是拒绝,毕竟自己这边没有好处。 小凛以同样的方式传达了商议结果,而对面急着说什么“宇宙危险…”什么什么的,不太敢相信,但她还是有了些许担忧。 小凛:“应该不会那样吧,在这种状态下…” 少女低声地碎碎念,身旁的人没有注意到,因为都在看着他接下来的异变。 仿佛开窍那样,一次次震颤变得平拂如细水长流,可由于扭曲,能量又一次次地回流,翻涛捣海、陷入了死循环,在他周身越聚越多。 林杰:“看这架势,不会是要爆炸吧?” 欸,你别说、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芙柔:“不管再怎么样也只能远离了,他没那么容易死。” 这么说着,她开始微调位置,斜着后撤,毕竟黑夜那边的攻击还可能会波及到她们,而少年? 烈焰:“再怎么信任也不能这么做吧?” 小凛:“这是‘传统’。” 烈焰:“这不是找了个更不可信的理由吗?” 小凛:“这是有理有据的。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他身为位面者,有气运加持,自然能披荆斩棘地战胜一切。’” 烈焰:“哦、好像也对。”似乎终于想起了这个概念,她稍微地安心了下来。 离得稍微远了些,可不适感依旧,那边的舰队与机甲里的士兵自然也经受着这样的痛苦,只剩下几位强者还可以气定神闲。 不多时,那边的动作来了。 diu——diu—— 齐刷刷地轰向崩坏的源头,比他人还粗大的激光笼罩,却被稳稳接下,后方没有漏过一丝。 这个接法有待研究,但我觉得那更像是穿过了事件视界的临界线,所以在外人看来那就像是定格住了。 众人来不及惊叹,黑夜那边的舰队立即开始了撤退,不惜耗费不知道有多伤身劳神的能力,加持着船舰自带的空间迁跃,向后方打开的空间缝隙退去。(一个小裂缝吞下了医师的尸骨,也带走了) 而那个不必说清的地方,能量不断膨胀,终于…“三维坍塌”了,似乎是超出了这个维度的可承受上限,周围的一切实物、时间、思想、甚至是概念,在这一刹无不心头一紧,以他为原点,引力正不断牵引,与此同时、宇宙的膨胀速度开始减缓,似乎不久便会迎来“大挤压”并终结一切。 林杰与柳颜已经震撼得说不出话了,但也不排除自身能力太弱而被影响得说不了话。 雷霆:“不是,他再怎么厉害,灭世欸!离谱了吧?” 小凛:“来不及解释了,芙柔、带她们回宅邸。” 她正面迎了上去,以她的紧急机能与之相反地将空间展开,相当于在倒塌的建筑下撑起支架;把折皱的纸重新展开。进行着与之相反的运动以暂时维持空间、以至于整个宇宙的平衡。 芙柔见状不妙也只好遵服命令,用出了那时少年的看似愚蠢却实用的提议——“用火焰之类的武器的后坐力当推进器”。 用盾牌抵在后面,武器穿过再发射,以防飞溅的攻击与高温伤及她们,所以那对姐妹理所当然地顶在了前方,准备以“灵能”开路,强冲大气层。 离开得差不多的黑夜部队在这时候被卡住了,准确来说是被拉住了,那黑洞般的引力场。 小凛:“当初…折叠试验的时候,由我引发的差错,导致宇宙濒临崩溃,是您将世界救了回来,现在就由我来拯救您吧——” 这么回味了会,她飞身扑去,抱住了少年……吗? 一道熟悉却又不是她的倩影截胡了小凛,扛着她二话不说就往回飞。 小凛:“梦、梦清?你做什么!” 梦清:“救你啊,还能做什么。你明明是最清楚的,扑过去的那个瞬间连你远在宅邸的意识也会被连带着撕得粉碎,为了你那飘渺的爱情就不管不顾地飞去送死,真不知道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小凛挣扎着:“放手啊!世界需要我、他也需要。你这个不懂爱、不懂感情的机器人!” 她真的生气了、真的急了,有史以来第一次说这样“粗俗”的话来骂人。 梦清:“呵,我只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而你们很脆弱,不时还非得送送死。反正把你绑回去这件事不可能变的,老实点。” 小凛:“我不!放我走呀——ヽ(*。>Д<)o゜”(鲤鱼打挺) 梦清:“看来只能手动让你安静了——” 双眸相对,深邃勾魂、让人深陷其中,步入了美妙的深渊。 梦清:“哼?想走?” 随手将怀表狠狠甩出,骤然变大,秒针的每一次嵌动声都是如此悦耳,小小的“嗒嗒嗒”可爱娇滴,甚至让人觉得和它结婚也不是不行(不是)…以至于令人忘记了一切。 部分能稍微抵抗的人急忙汇报:“长官!对方使用钟表对我们进行了核威慑!” 但除他以外的人都呆滞住了,不断供给能量的动作也停下了,而他在坚持几秒后也扑通倒地。 身上的反制装备未能生效,因为完全不对口。比如他们这个盾是身体无(或微小)死角的防护,但敌方的攻击自动锁头那样,一个是攻一个是防、都和电波(异能)有关,但那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会有这个情况出现,因为研究角度不同吧,各有千秋,而且蔷薇与黑夜才首次会面,互不知底细…等之类的,反正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也跑不了。 梦清心满意足地肩扛美少女欣然离去,身后是逐步坍塌的空间,步步紧逼。 路上也在芙柔等人的危机时刻助了一把力,但后方袭来的速度因为缺少了小凛的制衡而越来越快,紧赶慢赶之下,终于在灾难来临前一刹那,仅差分毫地艰险冲进了那条缝隙。 随后,坍塌蔓延而开,地球…太阳系…谁知道最后会到哪去,假如整个宇宙回归奇点的话,或许在宇宙中还会留下几个由高科技文明撑起的“支架区”吧。 至此、宇宙分为碎片,“原初之宙”被后人称为“泛宇宙”,与“泛大陆”相同的概念,但这次灾难的成因一事成为了宇宙难题。 而对于地球人而言的整个世界,彻底崩坏,在最混乱的时期、以最坏的方式迎来了终结…… 故事落下帷幕…不,是告一段落。 (未完待续) 自诩正义的丑陋心灵 世界消亡后,避于尘世的一片天地,蔷薇的宅邸中。 战后的疲惫感涌上,可更强劲的兴奋还未消退,稍微歇息了会。 看似无所不能的梦清也长舒一口气,手指弯曲,轻轻叩了一下失神落魄的小凛。 她捂头一惊:“好痛…呃,欸?” 梦清:“已经回到了家,也别想再出去了。” 小凛听闻一言不发、很是忧愁,可现在似乎是真的出不去了,外部没有空间,一旦开门连通内外,坍塌也会影响到这里。 假如配合着进行些操作还是能出去的,可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雷霆等人感着透支而来的疲惫与眩晕,想着既然已经安全,便不可喝止地睡了过去。 那对姐妹是相拥而眠的,要不是因为有人,少说也得把嘴唇相接着入梦。 分为微量的皓自然也知晓外界之事,设定好一定程式后放任自己的小分身们继续治疗工作,自己则退了出来,选连另一具机体,匆匆赶来。 皓:“呼…有得忙了——” 这么说着,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几乎是一瞬间失去意识,同时昏过去的还有火力全开了一路的芙柔。 楼梯下的那个圆形拱门,也就是后院、走来一人,看着众人东倒西歪,也是不禁苦笑。 清梦:“梦清,能麻烦你一下吗?” 梦清:“嗯,随便,要是这都拒绝可就太失礼了…” 逐个抱起,来回搬运着前往医务室,估摸着需要再启用三个房间。 而小凛在战中损耗最小,紧急机能也只是开了一半就被打断,所以是战役之后唯一能稍微动弹的人。见清梦出现,有很多想问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清梦:“他…” 小凛:“嗯。” 意简言骇,可他的死亡再怎么也只是暂时的,不论暂时多久,早晚有一天会活过来的,况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死了,但不管多少次,她们还是有些悲哀缭绕。 小凛想埋怨、马后炮地提一嘴“假如当时你或者梦清在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可这样的话终究还是过分了,因为在她们组织里,难言之隐是常有的,而且这么抱怨也都没有意义,可她还是想知道原因。 小凛:“你们为什么不在场…” 清梦:“嗯——谁知道呢,唯独这件事上,‘权衡’也不能改变,我们到不了场,这是‘传统’的限制。” 所谓的“传统”似乎并非常用意义上简单的传统,而是一种隐喻,可对她人又不好怎么说明,便干脆以“传统”一笔带过。 小凛:“哈…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很颓废的丧样,失去了希望。 清梦:“不急,过好现在便好,还有就是等待。” 她一边听着一边回了房间,开始静闭… ———— 宅邸大门的不远处,但其实也没有多远这个说法了,可以说是门对门,也可以说它们相隔无穷远,总之那个同样紧闭的缝隙里面… 枫子逸:“好吧,看来是真的。所以我们真的出不去了、也没必要出去了。” 这个号称无敌的避难所居然能留存于“宇宙大挤压”,令人感叹。 云和:“所以刚刚那些大爆炸和地震是…” 枫子逸:“对的,地球无了。” 云和:“可是,这里为什么还好好的?” 枫子逸:“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平白无故地修建这些呢?” 这么说来,一开始的一些不对劲感正是来自这一点。 枫子逸:“这都要从十年前那件事说起了,简而言之的话,就是别人告诉我要建避难所,同时还给了我一盆冒着蓝光的花,说是必须安放好它,应该就是它顶住了那些攻击…哝,那边那朵就是。”(指向台面) 云和虽不是很懂,但还是大概猜出:“这是一朵蔷薇。” 枫子逸:“嗯,所以呢?”(好奇) 云和:“没、没什么,就是刚好认识而已。” 那株植物,她在蔷薇宅邸里的一些盆栽里见过,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她想的那样,可一旦是的话,逻辑上好像又有哪里说不过去——“蔷薇”怎么在十年前预算到今天会发生的灾难?如果能未卜先知,她们现在应该有所准备才对。所以先后顺序不对,要么不是她们,要么事情没那么简单吧,于是便不去乱想,专心于安抚小孩子一事。 云和:“来来来,小朋友们都过来哦,发糖果喽——” 一呼万应(倒也不是),总之在大筛选后,还剩下的人多半心善慧敏,便不再囚禁,给释放了。但目睹一次大屠杀的心灵创伤远比想象中的要痛,很多人都沉默不语或不敢接近。 云和:“唉…枫子逸,你做事也太冲动了,好歹把小孩子带开吧。” 枫子逸面露不爽:“哼?云大小姐,把我惹着了说不定把你也给…噗哈哈(笑),开玩笑的。我可舍不得杀你。” 云和:“我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姿态去对待你了。(ー ー゛)” … 点动按钮,沾血的“呈尸笼”被收回了地板下,一些细微的滚筒洗衣机般的声音响起,不久再升起来是已经干干净净,而且设施也都焕然一新,从笼子变成了个人单间,而尸体则不翼而飞。 云和:“话说,都已经这样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怎么继续生活?比如种些什么粮食。” 枫子逸:“往下的几个层次有,不用担心。除此之外还有些其它娱乐和实用设施,不出意外的话,内循环是绰绰有余的。” 云和:“那么,我们真的得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吗?” 枫子逸:“现状来看是这样的,但谁知道呢。” 云和:“还有、那位河大哥他…去哪了?” 枫子逸:“啊哈哈(汗),睡觉去了吧,不用理会,你也赶快洗洗睡吧。” …河大哥看着为人老实、笨拙憨厚,总不能趁乱掳走几个姑娘吧? 想到这,她再陪孩子们玩了小会,终究难敌困意,回新分配给她的客房睡觉去了。 可是—— 她:“只要这样做就真的放我一马吗?” 河磐:“只要藏好的话,他是抓不到的。” 她:“好、好吧。” 佯装妥协,实际上却在想着“就你也配!?”之类的高高在上的话,眼睛盯上了一旁桌上的烟灰缸。 待他走近… 砰—— 猛地开砸,只可惜被子弹截胡了,手腕贯穿、骨头粉碎,烟缸跌落在地、乒乓地破裂,随后响起的是女人痛苦的尖叫。 河磐震惊地转头,靠着门框而立之人正是枫子逸,他低头把玩着手枪,没有说话。 河磐:“枫、枫哥…” 毕竟自己有错在先,何况还是被他所救,更不好说什么了。 枫子逸:“我说过的吧…你究竟是为什么呢?” 抬眉对目,明明比他瘦小些许却让他不寒而栗。 枫子逸:“再有下次的话,我只能强行把你阉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且你差点死了。” 他很理解这位兄弟的情况,可实在不能过于容忍与放纵,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河磐:“我、我知道了。” 单膝跪地,心里无比惭愧也十分感谢,一般来说,有一点违反规矩的话,少说也得断根尾指,而枫子逸也是念及了多年兄弟情才饶恕一回。 枫子逸无奈一叹:“亲手杀了她,然后丢到化肥间腐化掉,处理过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交由河磐亲手解决,也是一种考验,毕竟这个过程中他依然可以包庇下那名女人。 … 枫子逸转身离去,虚掩的房门传出的是杀人事件起始直至结尾的声音,他头也不回地点了支烟… 走过走廊、接着是客厅,旁边有个电梯可供上下、掀起门帘来到幸存者们的团体小窝,随意找了个角落打起了盹。 他知道现在这里还不完全安全,仍有潜在威胁,所以他需要看守着,以防万一。 …还记得么?那间昏暗的武器室在这个长方体仓房的深处,而枫子逸却守在了它的对角,于是便有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拿起了枪… 看着他正在睡觉,感叹着天助我也,扣动扳机随后愣住了,没有子弹。 枫子逸随即抬手轻描淡写地再度一枪爆头,那人径直倒下,无人敢靠近。话说他还细节地装上了消音器,没有太打扰到其他人睡觉。 枫子逸:“再强调一遍,我们是好人,外面世界末日了,不怀好意的话就只能是这样了。” 说罢再度准备阖眼,可血腥味飘来,果然还是不怎么美好。 枫子逸:“谁愿意把他的尸体拖去化肥间呢?虽没有奖励,但也没有惩罚,完全自发自愿。” 沉寂了会,看来没人愿意。 枫子逸:“那么——刚刚那个叫李志的小子,还醒着吗?假如睡着的话就算了。” 片刻后,他走了过来,强忍着呕吐,十分勉强的样子。 枫子逸:“很好,那么就拜托你了。” 李志:“明明说自发自愿…” 枫子逸:“嗯?” 李志:“没、没什么。” 枫子逸将手从卫衣的口袋拿出,伸向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枫子逸:“好好干,奖励归奖励、人情抵万金,虽然看起来是我在道德绑架你,但我还得看着他们,实在不能离开,只好拜托你了,加油。” 男孩感到惊诧:“欸?我一个人去吗?” 枫子逸:“嗯,翻开这个帘,右边那个楼梯口会有标志,要是遇到一个同样扛着尸体的大个子也不用慌,告诉他是怎么回事就行。” 李志不敢有过多意见,只得背起地上那人的上身,下身拖沓着地板不停滑行。没办法,他的年纪尚小,而这位无谋的反抗者又是个半成年人,能搬得动就很不错了。 看着他小小的身影离去,枫子逸悠闲地掏出手机,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个摄像头传回来的画面。(刚刚拍他肩膀时贴上去的) … 一点点挪动,到达了楼梯口,顿了一会,他可能是震惊于层数之多吧,但很快就点起了电梯按钮。 两种楼梯都行,但他能做到的估计只有这个了,要不然会连人带尸在台阶上翻滚的。 画面一切正常,直到临近那个门口,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看来是很不适应,估计是要吐了,但碍于种种原因吧,他也只能一次次咽下去。 镜头转动、朝向了门内,一块突出的平台上坐着正在抽烟的男人,底下是像游泳池那样的洞,可更注重于深度,像是立了起来,可底下都已经要填满了,即便在他那个位置还看不见,可一猜也知道,全是尸体。 男人转过头,有些惊骇。 河磐:“怎么回事?” 李志:“额,这个人想袭击(不知道他叫什么干脆没说)…被杀了,叫我搬来这里。” 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了,或许只要稍加磨砺,是个可造之材。 河磐:“这样啊,我来丢进去吧,你可以回去了…真的想吐的话可以去厕所,没事的、这很正常,倒不如说幸好你还会感到那些,而不是麻木。” 聊了些多余的话,有善意、透露着关心,还可以。 李志:“谢谢。” 他说完便狂奔而去了,朝着路上看到的wc标识。 枫子逸:“那两人都做得挺好嘛,一个冷静友善;还一个应该算忠诚、至少没想着逃跑,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这样可喜可贺着,砰的一声、子弹飞来,他早有预判地翻滚躲避,途中随意一枪,回击了那人,同样一击毙命。 枫子逸:“还是不得不说啊,真是厉害的‘锁头手枪’,始终都不知道原理…” 这也是当初那人给予他的物件,稍微短小但精悍,不消耗子弹却能开枪,带着他一路杀出重围直至今日,也算是老朋友了。 枫子逸:“听好了,我们是善良的,之所以把那边留给你们就是想看看你们是否想反抗,哪怕我途中有错杀好人,但我的最终目的是好的——” 砰—— 砰砰砰—— 角落里的阴枪袭来,身中数枪,他无奈地嗤笑。 枫子逸:“我本以为我能感化你们,看来我还是太傻了,好啊、你们尽管走去!赴死的亡命徒!” 这样吼着,又被补了几颗子弹,因为他惹到了那些自诩正义的丑陋心灵…但对他们来说,枫子逸何尝又不是自诩正义呢。 一代天骄,至此陨落…… 人们狂喜着飞奔而去,打开了避难所的大门,他们先前的戏谑与欢笑全都化为乌有,不可视的漆黑甚至没法反射一丝光线,如雾那样弥漫而来, 明明看着轻飘灵巧却能突破万物,接触之时便被那粉碎空间的力量给侵蚀,直接从所在空间层面消亡,根本不是肉体或者普通物质可以阻拦的。 看着黑暗渐近,枫子逸一阵苦笑:“我对不起你们,怪我没能控制好…就该再多杀些人的,哪怕我不想那样……” 它很快蔓延了开来,吞噬了人类唯三的避难所… 这里也分毫不剩了。 死因:追求自由。 诺的宿命,重返偏差前,消散 目光放得再远些,但其实也不需要去看了,那条裂缝并不存在,却又切实存在,如此矛盾。 一个还算明亮的主殿内,军师被传唤了进去,他面对主座屈膝下跪,很紧张。 军师:“主、主上,卑、卑职——” ?:“不必拘束、请起,那样的形式不用太在意,做做样子就好。” 军师:“谢殿下。” 毕恭毕敬,因为祂可是“神様(かみさま)”那样的存在,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是真的不敢喘大气。 ?:“咳咳,我就直说了,外面世界虽然已经毁灭,但其实我们夜鸢仍有办法挽回。” 军师:“欸?真的吗!但是,为什么和我说?” ?:“你还没意识到吗?拯救世界的关键就在你身上。” 军师中二的魂一瞬间引爆了。天呐!拯救世界!还是我亲自去做!难道我真是—— ?:“你身上的那张芯片。” 军师:“…哈?” ?:“你前不久不是捞到一位仿生人少女吗?把她叫醒就好。” 祂亲自绑过来的,假装成随机的巧合,同时也引发了后续的事件,全是祂的安排与计划,只不过众人没意识到。 军师:“…” 中二的魂凝固了,原来救世之人不是自己。 而诺的那具机体,怎么说呢,被拔了芯片才扔到了军师床上,该庆幸他还醒着并且兴趣不对口,他心有所属同时又是纯爱战神,自然不对诺动手动脚。 而这一步也算是祂的筹算,让军师深刻思考木偶师在他心里的地位,同时也是磨砺意志,出什么事的话祂必然会去阻拦。 军师:“但是,我不会啊。” 怎么个叫醒法,而芯片又要怎么连接上去,这些恐怕只有蔷薇成员或眼前这位乱码幻影知晓了。 ?:“身为计策求法的谋士,你应该有自己的办法。” 军师低头冥想了会,不住地坏笑,应该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罢。 军师:“主上,我有个请求。” ?:“嗯,什么事?” 军师:“帮我处理这件事。” …(沉默) 主上:? 军师:“你看,您答应了对吧?‘嗯’了一声,就是默认了,所以没问题对吧?” ?:“耍什么机灵,你就这么不敢去求助她们?” 军师:“不不不,我是考虑到其它情况,假如去她们蔷薇那边求合作的话,我们是劣势,在刚刚那战中我们没帮什么忙,去了会有性命危险的。” ?:“那就让夜叉护送你去。” 夜叉当时死得那么不自然,想也知道是假死,从木偶师退场时说的“生硬”也能推测出了,两人都是被指使撤退的。 军师:“不是,那危险程度就翻倍了啊,我极有可能死在半路。” ?:“烦死了,我来处理行吧?没你什么事了,看你的书去。” 军师:“呃、遵旨。” 一顿嘴炮,军师有惊无险地推脱掉了这件事,回自己房间看小说去了。(言情小说,似乎想学些什么) 主殿中,祂似乎挥了挥手,那具机体连同芯片都出现在了手中,沉默不语着,连祂的动作与神情都无从得知。 不久,芯片在幻影的遮遮掩掩下“凭空飘起”,缓缓沉浸、穿透外壳安放在了她的体内,最后一敲她的额头,弹指一挥将她移至了下座。 诺皱眉,摇晃着脑袋,慢慢悠悠地终于醒了。 诺:“感觉睡了好久…” 可不是吗,按照她的记忆,上一段还在宅邸围攻梦清呢,虽然这段时间也能凭着某种链接而感知到外界,可终究是模糊不清的。 ?:“所以,我们来聊聊吧……” ————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蔷薇的众人依靠着伟大的治疗技术也难以痊愈,只有本就体质超凡的那对姐妹勉强可以下床走动。 薇薇和凌源仍在昏迷,多搬了个床位,与狄燕星语她们合并一间,四位病友如尸体般躺板,这个人数正好能凑一桌麻将呢。 电波开始变淡,这个科幻的无形能量正在随着少年的死亡而消减,不过在基地里用他的基因完全可以再造一个他的孩子,哪怕不用也完全足够,因为这里几乎一切的物件都散发着电波,持续且自循环,虽说微弱、但也够轻松平淡的日常开销了。 这里不得不插入一段《封存档案》的资料了。 关于少年的体液能为她们“补魔”一事。 这比较难评,总之还没人知道且并不完全,那些物质甚至可以是从他身上随便割下的一块肉,只是以液体的形式更好保存而已,而已也能无痛地采集。 再者,我知道很多人在意体液中包含“精液”这点,首先不是那种sm的情况,那只是个科普,体液包括这些,事实上那种液体比较难收集…你觉得为什么呢?(纯真无邪的笑) 总之,多数还是以唾液为主…而补充方式也比较复杂,这甚至是受“传统”所限制的行为,不可能一直喝着去就能一直续命,而且那也不是“万金油”那样的存在,不是什么都能解决。 要问再具体一点……传统! (回归正题) 柳颜与林杰则是一人一间由皓与清梦轮流看护,情况不容乐观,dna的错误已经沉淀不少,绝大部分都已经无法正常工作了,根本无法继续更替新细胞,预计身上这层皮已经是最后几层了,器官也会开始衰竭。但所幸蔷薇的科技底蕴还是有的,不说保住命,时间够的话是能康复的,再不济也还有“最后的措施”。 雷霆烈焰两人互为对方“排毒”,像渡送内力那般,还顺势云雨一番,共泡一口小浴缸,还算滋润的生活,情况稍缓、渐渐好转。 小凛依旧穿着女仆装做着日常打扫,只是精神没那么好了,不时突然发现自己停下了动作,然后更加低落。 在主人房回味的时候可是被栩夕的惨状吓了一跳,这种伤势放于她们身上算重伤,但对于人类而言,是致死伤。 仔仔细细地打扫后,在庭院内为她们都立了一块碑,修建了个墓场,不时有人前去祭拜。 而渡鸦组织伴随如此重大的伤亡而被迫解散,代号这种东西也就不要了,正式入驻了蔷薇。 … 在一次集体的饭后时间聊起了疑惑。 贯虹:“虽然我一直觉得他有什么隐藏实力,可毁灭宇宙也太离谱了。” 这是最多的一种感叹,小凛也打算统一解释。 小凛:“这很合理,其实方法对了,一切都会很简单,类似于‘降维打击’吧,对我们来说这很恐怖,但在更高位的维度,这可能在战争中还上不了台面,同时黑夜干的好事助燃了他,而他正好又是我们蔷薇中的人形核弹之一。 那些能量的来源就是他作为‘世界视点’,也就是你们说的‘位面者’这个身份的附加能量,这是一种宇宙诞生之初就一并产生的、人类虽发现却没有人相信的概念——‘观测者效应’的一种应用,总而言之、他做得到而且合理,但我们也讲不清后续,只知道这些。” 流彩:“唉,真是望尘莫及啊。”(用头又蹭了蹭贯虹的胸口) 芙柔:连我也比下去了…这么想着,悄悄起身走向训练场,整天都浸泡在里面,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话也更少说了。 林杰见状也不是特别敢跟去,起码再让大家释怀一下吧,于是泡在了图书馆里,每当看到被栩夕做过痕迹的书本总是不禁潸然泪下,无论内容怎样,他都会看完,栩夕墓前那束“悼念逝者的白玫瑰”就是他摆的… 他这时才感到自己的真心,还有深深的悔恨。假如那天夜里他没有睡、或者起得再早一点,是不是就改变那件事了…… 清梦:“但大家也不用太低落,有生之年、甚至不在有生之年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虽然说的话有些不让人乐意,却意外地十分亲和,语出那刻,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贯虹:“简直一模一样…” 流彩:“一个模子两个人,在我们那边少说也得是半步夜鸢了。” 清梦:“欸?有点好奇,你们的等阶在哪呢?” 流彩:“我们大概是都‘黑鸦’(第四阶)后期吧,联手起来能胜‘暗鸦’(第三阶)中期的人。” 梦清:“嘶…能不能报一遍全部的等阶划分?” 贯虹:“从弱到强分别是:白羽、灰羽、黑羽;白鸦、灰鸦、黑鸦;暗鸦、夜鸢、渡鸦。” 求闻之若此,不若无闻也。梦清狂妄地笑了:“什么小学生取名品味,笑死个人。(?w?)hiahiahia” 清梦也不好嗤笑,但难绷的脸还是绷不住了:“有些…古朴。” 连这边已经习惯的两人也不由地苦笑…气氛好了不少。 贯虹:“所以就说吧,那些高层都是帮老古董,真是莫名其妙,让我们也要遭罪,我们说要改代号成‘贯虹流彩’还死活不肯……(抱怨)” 众人就这样越聊越好,而林杰有些疑虑:好熟悉…她身上才有那种感觉,明明那位叫梦清的人长的一模一样,但就是有偏差… 清梦也注意到了他,但仅仅是注意到而已,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表示,不想解释。 柳颜则是再次阴霾笼罩,“这次也是没能帮上忙呢”——这样想着,有些让人担心会不会和铭栖那样想不开,不过聊着聊着还是凑合上了几句,起码还愿意沟通。 这场战役过后,失去了好多人,气氛大不如从前,这便是战争的残酷吧,或许不久、这里会迎来新生。 … 阳光斜照入帘,温和轻柔,与晨风一样,让人不禁感慨这里的天气模拟系统之强大。仙仙正在窗台上吹着风,如一株普通花卉般地轻轻摇摆,在接受抚摸时还是会有些害羞,少女心不变呢。 可这间病房一如既往地美好,床上依旧躺着几位睡美人,安逸的面貌让人重新确定这是美好的乌托邦。 少女明眸微眯,坐在小说家的床前发呆。 清梦:“狄燕,你听得到的吧,或者说你‘看’得到我说的话。既然这样,我想问问你,我们这样大的精心布局究竟是为了什么?” … 「“身不由己。”凭空浮想出了这么一句话在她脑海,仿佛狄燕亲自开口。」 清梦:“你能传达这句话也很费力吧…真是的,要快点醒来哦,不然我会每天变着花样又装神弄鬼地来叫醒你的。” 这句话的意味不完全是简单的俏皮…而是在威胁,不过这并不是对狄燕进行威胁,而是对一位不存在的概念。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狄燕一板躺到全剧终的情况,因此她是真的会去做。 ———— 诺:“……” ?:“看来你已经理解了,所以说你的意向如何?” 诺:“自然是…去救他啊。” ?:“这样会发生什么你是最清楚的。” 诺:“但只能我来了不是吗?哪怕你说的那位狄燕小姐醒了,她也无法扭转这么大的场面吧。” ?:“既然这样,一路走好。” 诺转身离去,可还是不安地回了个头:“记得你承诺的事。” ?:“知道,毕竟这只是个小插曲,回归正线的话我们自然会协助,后续不会那么悲凉了。” —— 小诺身体发着颤,因为接下来的事是只属于她一人的战争,甚至可以说丝毫不逊色于刚刚结束的那场灭世之战,因为她可是在赴死,必死无疑的一条道路。 小诺:“毕竟是,违背时间啊,要是去平行时空的话会比较简单,可这样的话她们就被抛下了。所以得回到过去——” 此处的空间选中,连接过去的空间,难以想象的行为,像是大海流进川河,想要让它回去就得把它来时路反过来,也就是把上坡修整成下坡。 类似那样吧,而具体的比喻是人类无法做到的,因为人们处于低维,无法意识到那些,可一旦能意识与理解,那个人就相当于神一样的存在能将世界玩弄。 诺便是这样的人,且不会是最后一人。甚至在此之前还有人做到了也说不定。 猛地迸发能量,结合着紧急机能,将反噬而致的鲜血一吐、她做到了,可这绝不是轻描淡写的“做到了”就能描述清楚的,这是微淼成功率的结果,仅能这么表示。 那道前往无数平行时空的大门由她亲手打开了,正式开启的那刻便风声大作,仿佛天地都在阻拦。 小诺:“我今天还非要倒反天罡了——” 顶着压力撞进去,不是一步到位的传送,中间是一条通道,不存在落脚点的全是虚空与扭曲的混沌流,各种奇幻色彩填满内部,正常人或许瞅上一眼也会出事。 她只要顺着“时间长河”这条路游回去就好?完全不是! 首先没有一个明确的道路,一切都靠摸索;路上的困难包括但不限于遇上高维生物、碰上随机性格与情况的“任何人”、以及任何任何的情况,就像“量子叠加态”,她在这个共通空间时谁都不是却又谁都是,在她踏进这里那一刻,她就已经是万千“if”中的一个“坍塌态”了,只不过她仍是她,但有了很多个不同的她存在。 小诺:“或许会突然暴毙…谁知道呢,能少待一会是一会。” …… 猛烈的爆炸声贯穿耳膜,那人始终阴魂不散地纠缠,几番鏖战。(一直躲避着) 小诺:“干什么!” 小诺(?):“别想去救他!他可是亲手屠戮了整个世界,血肉横飞的尸体铺满了整个地球!哪怕是其它时空的他也别想好过!” 哥特萝莉装的萝莉对峙着暗黑暴虐系的自己,实力不敌而伤痕累累,可流出的竟是彩色的迷幻液体,离开身体便逐渐挥发,似乎是供给了这个空间。 就像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世界可以惨到什么地步,但它一定存在。 小诺:“你不是喜欢他吗?去救他啊!为什么放弃他?” 身上的伤势越发严重,本在这片地方穿行就已经很是煎熬,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小诺(?):“我才不要!他可是将她们也虐杀了!我要杀了他!每个他都得死!” 完全疯魔的状态,但我觉得遇上这个情况都算好了,因为如我方才所述,绝对有更坏的。 两人在这片空间展开追逐,越靠越近,甩不开。 小诺:“可恶…” 万分紧迫之时:“喂,这里来。” 猛地感受到了什么,即便没有任何描述(也描述不出任何景象),但还是锁定了那处空间,管不了那么多,加速冲去,刚一走过便听闻砰的一下撞击声。 小诺(疯):“又是你!” 小诺(善):“我也想说啊,又是你。”(冷淡) 一个银白色的牢笼禁锢了她,而在面前的是另一位自己,一袭白衣、如天使般高洁唯美。 就像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世界可以好到什么地步,但它一定存在。 小诺(善):“好了,你赶紧去吧…还有,替我、替我们,向他问好……” 神情似是有些寂寥,又貌似一成不变,不管怎样,小诺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只得感谢一句便匆匆离开。(“砰——”地快速飞走) 小诺(善):“该冷静了吧,时空流时间的一天内,这是第三次了,还不罢休吗?” 对方沉默着,又或者在酝酿着其它行为。 小诺(善):“喂,发送电波信号?你在做什么!这样会有什么后果你明白吗?” 还好及时拦截下来了,不然的话会招来各式各样的人在这里引发“第三次时空流大战”的,前两次的恐怖景象她可是历历在目。 小诺(善):“你要这样的话我也只能把你调节了,修改记忆也行——” 小诺(疯):“我不可能遗忘那些的,你尽管尝试。”(如此嚣张狂妄) …… 路上景况复杂,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她也只能不断加速,毫无还手之力。可许多时候明明命悬一线却猛地发现它们消失了,也只能不去理会了,毕竟这里什么都能发生,被瞬间抹除也不是没有可能。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面前依旧是一个世界分支的自己。 小诺(仙):“我们来聊聊吧。” …… … ———— 少年:“外表的污秽都切除了,接下来是内部——” 扑—— 少年:“呃啊,怎、怎么了?” 小诺将他按倒,坐在他身上,脸埋在怀里,手死死抱住,泪止不住的模样。衣服已经开始了粒子化,一点点飘起、散落… 小诺:“…我爱你!最喜欢你了!一定要记住我!快醒来吧——” 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注视着彼此。 这最后一吻,持续到了她面带微笑地消散那刻… 眼眸重新有了高光,泪水滑落,嘴里呢喃着“诺”。 他呆愣着,直到林清梦等人破门而入,他依旧是那副模样。 …历史已经修改,可这才不算《第一轮回》,因为小诺可还没找回来呢! 少年的病症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打断,清醒许多。 那个真正的、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大哥哥真正地回来了。 第四面墙收容突破,世界的档案 ?:“喂,喂?” “嗯、哦(惊醒),怎、怎么了?” 抬头,清梦的脸庞还是那么细嫩俏丽…只可惜她是林清梦,而不是清梦。 林清梦:“我刚刚问,你为什么在哭?” “欸?” 自己也是疑惑,用手背一抹,好像真的有些水。 “我不知道。” 皓:“就是因为行为难以理解才被叫做精神病人吧。真是万幸,你仅是把铭栖身上的挂饰给切完就停了下来,不过她好像被吓得不轻,你最好去安慰…不对不对,现在还是把您关起来比较好。” “明明用上了敬语,却说着这么失礼的话” 被从后握住双腕有一搭没一搭地带走。 皓:“别抱怨啦,宅邸可是人类净土,别搞得这里人心惶惶,而且你在房间里是自由的。” “话说,她们呢?” 当自己反应过来时,房间就只剩下了林清梦与皓。 皓:“因为没什么事,她们也就各自忙去了,虽然想拜访一下你,但由于你应该静养,而且梦清和薇薇捕获了一个‘夜游人’现在正关在和韵县附近,只能先把你抛下了。” “呜,为什么没爱了。” 皓:“有啦,只是…我也很烦躁,各种情况都有,偏偏您还精神错乱,也会顺着电波流导影响到我们的。” “精神错乱……” 皓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晃了晃我的肩膀,这亲那亲的,试图转移注意力,可我已经清楚地想起来了。 “我是不是,干了些坏事?” 皓的反应有些惊讶:“您、记起来了?” “我不知道,那或许是我,也可能是噩梦。” 皓:“这样最好,请回去睡觉吧,外面的危机由我们来处理。” 林清梦一路跟随,心事重重但没说一句话,在与她们分别时,她盯着我的眼睛发呆,犹豫了会,轻轻地抱了一下,而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 上午时分,离午饭还早,我居然望着庭院发呆了这么久。 打断我的是敲门声,轻飘如云,目的仿佛不是提醒,而是确定。 咔嗒—— 小心翼翼地推开,一度让人埋怨明明科技发达,为何连开门却有声响。 来人见我不为所动地站在窗边,不好意思了起来,迟迟没有开口。 “有什么事。” 不知为何地心累,连转身也不是特别情愿,可还是得礼貌一点吧,于是发现了一只“小仓鼠”。 “我、来探望你的。”(卡卡顿顿) 不,没那么简单。下意识地觉得,我真是迫害妄想,明明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深藏不露呢。是吧? “嗯,没什么事,很累但睡不着吧,就是这样。” 她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尴尬了,我不会聊天,开不到有趣的话题,为了维持气氛,还是请她出去吧—— “等等,我能为你诊断一下吗?一小会就好。” 点点头,在床边坐下,聚精会神地发着呆,她的诊断似乎就是常见的流程,奇特之处仅是她说的话。 “四个…” “什么?” “呃不,没什么,是说还有四个流程。” … 我整理好衣襟容表,即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衣衫单薄地亲密接触也坦然以待,这根本没什么,只不过生理反应还是要掩盖一下就是了,坐起身搀扶着膝盖,身体前倾,衣服完美地盖住了它。 她起身摇了摇头,困扰的小表情:“你的身体里有些其它东西。” “奇怪的说法,为什么这么说?” “有些古怪,不像是单纯的人类肉体…你有植入过什么假体吗?” “我不知道,以前可能有。” 我想起了伤痛感受阈值,或许那就是一个现象。 “好吧,总之就是这些,并无大碍,还请好好休息吧。记住,千万、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去。” 她深刻地叮嘱竖起一根食指在我面前,克制住含进嘴里舔的冲动,疑惑脱口而出。 “外面是要开战了吗?” “欸,你知道了?明明还在破译‘夜游装置’…” 她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只是这样猜的。那么,你呢?” 她花容一惊,似乎还想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 “…算了,于是呢?她们还在忙?” 不让她为难,虽然我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没必要说明白,有点秘密很正常,何况我连自己的秘密都不知道。 “她们在追捕刚刚意外逃走的那名夜游刺客,或许一会就回来了。” “哦~是来找我做不在场证明的啊。” 啊,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了,但我可能是想看她为难又焦急的可爱表情吧。 情况不言而喻,我微笑着等待她的反应。 “啊哈哈,你开的玩笑有些过了。” “嗯~是吧。那么慢走。” “嗯,再见——” 她匆匆忙忙地逃跑了,真是鲁莽的姑娘,能埋伏这么久,真是个奇迹,但也有她避于沟通的功劳吧。 —— 又闲下来了,该找点什么乐子呢… 啊,有了,去找仙仙玩,顺便再探望一下星语和狄燕。 说走就走,只不过她们不准我出门来着…哼╭(╯^╰)╮我可是最高领导人,而且还是去探望另一位同等的高层,她们怎么敢拦的,走啦—— 欸,发现一只野生的凶猛恶鬼。 面具挂在了腰间,被我突如其来的出现给小吓到了,颤了颤。 “夜叉,你怎么在我门口,看守我?” “嘁,要你管,在筹划怎么杀了你不行吗?” 凶神恶煞,可是毫无抵抗之力,这副又傲又娇的反差萌,真是让人想要狠狠蹂躏啊~ 虽说身高差不多,甚至看着她比我要高一些,可还是趁其不备地轻易地摸到了她的头,干燥舒爽,“沙沙沙”的声音。 她猛地后撤:“你小子,干什么!找死吗!” “很可爱~” “…混蛋!” 竦栗了会才骂出来,果然没人这样夸过她吧,真是可怜—— “干嘛?还要动手吗?滚啊!” 她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那根承重用的木头柱子,呲出两颗虎牙,呆萌小萝莉扮鬼的“哇啊!!”的那种气势。 “可这是我的房门口。” “那、那我走行了吧?” “你不能走。” 犹如往事重现,一掌拍出打在墙上(壁咚),仔细盯着她的眼睛,她一下没了脾气。 “干、干嘛,发情别找我,找你那群后宫去,滚蛋啊…” 连骂我都没那样用力了,什么生物啊,居然能这么可爱。 “我没事,但你有事。你的手腕。” “…那用不着你管。” “你能反抗再说——” 嘿咻,呃,扛不起来,那就抱着走吧。 “喂喂喂!”ヽ(*。>Д<)o゜ “你们的主上吩咐过不能再犯傻,所以你不能反抗哦。” “可恶…不对,你当时,你怎么知道的?” “哦,问到重点了,真是个好问题呢。” “所以你说清楚啊。” “我不知道,况且你就算不知道那些也无伤大雅吧,就快到医务室(病房)了。” 推门,放下,很好,她很听话的样子,乖巧地坐着。 “意外地没有躁动。” “哼,动了也是徒劳吧,快整点药,痛死了…” 一边思考着什么东西才能治疗,一边扯了些绷带再拿上药液瓶,转身,很好,她没有趁我不注意偷袭,但是在看着什么。 “你为什么带我到这,这可还有两个昏迷的病人,让我知道了,你就不怕我偷偷干掉她们?” 哈哈,就像是别人对你说“我想自杀”,真正说的其实是“请救我”一样。她是想得到我的肯定吧,而不是故意挑起争端。 “我相信你。” 似乎是这样吧,用棉签沾上再涂去紫青的伤处,手臂一抖一抖的,有些可怜。 “相信,多么可笑,以为这样扯几句我就不会动手了?” “我相信你。” 她只是还不敢确定而已,下意识地不敢接受眼前的好意。跟谁很像呢?跟谁很像呢… “复读机吗?聒噪!” “…假如我说不信任,假装恍然大悟地把你带走,你反而会更有兴趣不是吗?而且这样的话,你也就有了个理由。其实你不想那样的吧?” 再缠上几圈绷带?是吧,而且这个绷带也有些药水的,相当于药敷,不管对不对口,起码比她不管不顾地自然养护要更快。而且她绝对不愿意自己上药,因为相当于投降与屈服吧,只能这样强硬地帮忙才不伤她自尊。 “胡说!不要随便乱猜!杀了你哦?” 很生气的样子,但是不去管她的表情绪,试着确定假设成立地继续对话。 “你以前发生过什么吗?可以和我聊的。” “不知道,才不告诉你!我走了——” 呃,似乎过头了,现在还非要拦下来就太过分了,让她独处一会吧。 ———— 不禁苦笑,看向窗台,发现了那株仙客来,轻轻摇曳于风海。 “你被搬到这来了呢,上次见面还是…忘了呢。” 她沉默着,就像是我一人在发疯自语。 “我好像有些理解你了,明明没有参与那些,却能知晓情况。就像我现在的脑子,假如祂不更改的话,我甚至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以及夜鸢那位主上的身世…感觉超脱了世界,超脱了‘剧本’。但这样的情况祂应该能接受吧,毕竟这只会让故事更加地有趣。” … “但我想了想,我真的自由吗?会不会我现在这般跳出戏台的表演也在剧本以内,我说的话会不会也都是祂控制着的。” 这样的偏差真的好吗?他为什么老是出毛病。 “梦清想做的无非就是反抗剧本,可苦于没有实权;狄燕的情况也很简单,就是想废掉这个强力的人,好让我们艰难地面对困境;而夜叉——” 等等,他怎么 “夜叉的情况只是因为百年前的约定;而清梦的状态…也只是您的手笔(传统)。所谓的‘传统’——” 现在看向另一边,狄燕原本瘫痪的病体皱了皱眉,似乎 “我还没说完呢。‘传统’也只是因为业界里面通用这些设定与情节,故事不这么发展就没什么好写的,所以才使我们弱智似的走最困难的路。您可真是位优秀的作家,和狄燕一样。” 过于离谱了吧,这些伏笔的揭露够写几万字内容了… “后续您还打算********,哈?真是厉害的手段,屏蔽了吗…” 此子断不可留,必须重启—— …… ———— 《封存档案》:“世界” 最为重要的机密之一,此刻不再掩饰与模糊说辞,最为明确地进行说明。 [1] 一个人写了本小说(概念上是这样,可形式有千方万法),而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本小说。 撰着我们之人是个很聪明的人,试图写出一个打破“第四面墙”的故事,以至于把很多东西都放宽了,让我们得以感知到祂,祂也等着我们慢慢发现。 这本是无话可说的情况,可“蔷薇”着手于研究此事,进而拓展出了各种利用手段,也意识到了被控制的情况。 在剧情上,虽说结局被提前告知为好结局,可过程却大相径庭,时有牺牲与苦痛。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又何不尝试一下,将那高高在上的‘神明’扳倒。”——他是这样说的。 虽然也有被剧本操纵的嫌疑,但还是进行着抗衡…倒不如说完全就是被改着思想!让我们不停地反抗祂!就为了那个故事性。 虽让人恼火,可“蔷薇”始终没有找到“位面飞升”的方法,只能是干瞪着眼被提线。可有时又能意外地突破出那个限制,就像芙柔于隆祁县拍卖会一战时那样。 而他被设定为主角,自然破局概率最高,可也被控制得最惨,没什么时候是清醒的,哪怕说着清醒的话也是被指导着这么说的,就像诺流转时空后的那一小段时间,他与“神明”的对话。很离谱对吧?那全是祂的自导自演,目的是为了更有意思… 他的清醒时间与概率仅是她人的千万分之一,清梦掌握的“权衡”可稍微提升摆脱情况,但这个概念也是祂为了有意思而玩弄我们般创立的能量说法。 于****后方才…… 幼稚的首领大人 嗯…嗯?醒了。 很平常地醒来了,体感睡了很久,可实际上,不过半个上午。 叩叩叩。 熟悉的敲门声,不出意外地“请进”,毕竟我没什么好拒绝的。 “是苓栀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欸。” 她很意外,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叫她?其实我也想试试她的反应,因为她们总是喊着代号,从没彼此叫过本名的样子,她这样子一看很顺心嘛,可爱极了。 “呃,内个,我是来帮你诊断的,现在方便吗?” “那是自然。” 毫不避讳地敞开上衣,虽说肌肉不硬朗,还没到可以炫耀的地步,可我本来就没这个打算不是吗? “咳咳,失、失礼了…”(??????)づ(伸手) 正常的听心跳、探眼瞳、戳肚子(?)。 “这是何意?” “内脏的触诊。” 是吗?可她很认真地这么说呢,不像玩笑。 “你的身体很特殊,是否有植入过义体呢?” “不知道,就算有也是有益的吧,我不觉得我会害了自己。” “说的也是呢~” 她顺势就把手搭了上来,ru了ru我的头发,耳朵会不自觉地一抖抖,浑身似有电流划过,好像有什么来了,可那个感觉又骤然退去。 她惊讶又吃痛地缩回手,哈哈笑道:“没事。” 随即又低声嘀咕了什么,这里很安静,以至于我能听清,她说:“三个。” “我的头怎么了吗?” “没什么,十分健康。那么我先走了。”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是忙什么呢? —— 起床伸了伸懒腰,骨骼咔咔一顿响,跟机关枪似的。 接着做什么呢…思考着我的任务,自然也就需要在脑中寻找原进度。 “呃,我好像,杀人了…” 不不不,那是不确定的,虽然还有很多想说的,可总归还是一个目的,冷静。 冷水一拍,至少在我心里,我安分了下来。 咔嚓,门开了,谁? 回头被抱住了,她干舒的长发不细腻也不卡手,很实用的质感。(为什么这样形容) 她的头埋入了我的胸膛,如痴如醉地一路往上闻嗅,让我们看清了对方的脸。 “你是?” 她没有回答,好像突然醒了,后退几步,一副待战的架势。 “我闻着戾气来的,不是本意,再见!” 转身时,她腰间挂着的恶鬼面具格外显眼,很熟悉,比如游戏里见过。 莫名其妙地又溜了,真是奇怪的女人,她为什么在这? …话说我总是陷入一种不知道该干啥的状态,一旦这样就在进行无趣又重复地思考与假设了,还是干点大事吧,比如说…去码头整点薯条? 哦,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 “‘美味坚果’~”(晃悠) 可以选择去仓库拿,可左转方向第二个门口有灯欸,说来、这个点吃午饭也很合理呢,那就去凑个热闹吧。 步步走近,她们交谈的声音越发清晰。 先知:“那时突然卷走她的那个黑雾很古怪,完全不是我们这个阶段能对付的。” 雷霆:“所以,说这么多,我们的讨论根本没意义吗…” 谈论似乎到了低谷期,而有一个人提出新的发现。 医师:“大、大家,我当时捡到一个东西,对大家可能很有帮助。” 雷霆:“是什么障眼法的破绽吗,我瞧瞧——” 围过去,然后没有人出声了。 想着她们在沉浸什么呢?推开门,膳厅里没人。所以真正的会议在背后这个会客厅举行? 磕咚—— 就像是作为迟来一步的惩罚,没能看到任何情况,门猛地关上了,接着是小医师“呃呃呃”的回复迟钝音。 医师:“我、我们在讨论着机密,可以请你不要进来吗,拜托了。” “哦,好的,你们忙。” 美味坚果~我来啦~(?′?‵?) —— 他离开了门口,医师也就放下了竖在唇前的食指,“封口令”就此解除。 神色变得不再懦弱,明明娇小的身躯却又有几分性感与成熟,直视着先知的双眼。 “很好呢,没有装睡,不然我还得把你给拉起来。” 只是三阶的精神攻击,先知咬牙也还是能撑过来的,但也只有她能挺过来了。 先知:“做什么…”警惕着,可对方真要做什么的话,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在我上报了他的意识体个数后,圣上吩咐他思想变了,趁现在开始‘嵌合计划’。以前可能有更多吧,我不知道。但总之,你想重新回到‘黑夜’、投入漆黑怀抱的话,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而且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少女表情有些难堪,迟疑了会:“不了,我现在是[先知],一名渡鸦,以后也都会是。” [第三席]随性地瘫坐沙发上,饶有兴致:“你真的打算带着‘那个’离开?你回来的话,代理人的位置绝对有你的一席之地,可渡鸦那边又能给你什么?无异于送死的任务和几个差劲的同伴?” “她们才不是!”她有些怒意,可她即便这么说着,真实情况是怎样,她还是很清楚的。 “你欠了鹄绮很多很多…你还记得吧?” 听闻这个名字,占卜师少女的从容彻底消散,慌恐表于脸色:“还、记得。” “她来了哦,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很快就会见面。” 先知难以言语,一言不发着。 “而且你几次帮助我们的行为,真当渡鸦高层没有发现?他们不过是觊觎你手上的那个玩意,而故意放任罢了。你早已不是一名合格的渡鸦,干脆摒弃那些,来拥抱黑夜吧。” 顿了一会,依旧没有得到答复,她也不禁头疼。 “‘在滔天烈焰中,那名神圣的[先知]迎来了属于她终结’。以自然的假死来脱身,十分体面了…这是鹄绮的计划哦?” 先知动摇了,看了看沉睡的几位同伴,矛盾感不必言语也能令人品尝,焦虑的小表情更合胃口了。 “不用现在回答和确定,到时候、当面告诉她,你的抉择…呵呵呵~” 叩叩叩。 他:“喂?还好吗?挺久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这么完美的气氛与第三席高贵冷艳的人设,她的声音又变得纤细幼稚,慌忙地冲去抵住门,可爱地拖延着时间。 “怎、怎么了?我、我们这就结束了,请再等待会,拜托惹。( ? ? ??? )” 他:“呃,也没什么,就是通知一下开饭,实在忙着你们也可以继续的,是我打扰了。” 很快由她处理好场面,她们慢悠悠地醒了过来,被解释说“中计了,那是颗催眠弹”。搪塞了过去,先知也睁只眼闭只眼地配合着演戏。 ———— 梦清:“哼,还算你没有过分,要不然我就真的考虑抛掉这一团乱麻了。” “呃呵呵,感激不尽…” 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把本就不怎么好的局面惹得火上浇油。 铭栖沉默着,可神色也并非一蹶不振。 人一多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果然还是得考虑个分部?那棵大树联通的“里世界”就不错,只可惜现在安排不过来。 虽然人数是多了,可安静还是做得到的,静到所有人都听着一个讨论:外星舰队来了。 是的,你没听错,黑夜集体进攻了脆弱的地球! 但这种高位打压低层的事除去地球社会而言,在这个浩瀚的宇宙中更是繁多,没有什么文明会善良到无偿地树敌又被拖后腿地被迫收个累赘当跟班还心甘情愿,因此这些事只能地球人自己解决。 小凛:“从破译的内容来看,对面确实在来的路上了。” 无人不眉头紧锁,这件事情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上升到星际战争层面,她们一介地球人是很难撼动结果的,也就只能望尘莫及了。 “很好,半路阻击他们,一举拿下全部!免得一个个来收拾那么麻烦。” 跟小孩子一样的话语,却不偏不倚地出自首领之口,让人哭笑不得。 小凛:“大家先别笑,他说得在理,要是敌方在地球各处同时袭来的话,我们的人手是分不过来的,也就是说必须去太空作战。” … …… 聊了聊细节,途中少年屡次口出狂言却句句有理,毕竟思维也是有“肌肉记忆”的,哪怕再怎么幼稚也是一针见血,只是… “不要嘛~铭栖酱抱抱~~”(づ ̄v ̄)づ 铭栖:“走、走开啦…”一边害羞着撇开脸可还是不作抵抗,任由他蹭着脖子。 即便再怎么冷心也还是难敌娇弱少年的求爱,感情回温了些。 林杰:心里喊妈、身体想家、脸上哈哈、嘴像哑巴,哈哈ツ 凌源:服了这个b人。 虽是少年和少女贴贴,但因为他的柔弱性质,不仅没有恶心,甚至还有种百合的艺术美。 栩夕:“哇哇哇(⊙o⊙)。” 医师:“哇哇哇(つ﹏?)” 第三席:开银趴!开银趴~!(起哄) 表里不一,主打反差。 … 梦清:“所以他到底能上场吗?感觉正反都差点意思。” “我能选吗?” 谁人都出乎意料,没想到他居然不是义正言辞地“我必须去”,而是在犹豫。 梦清感到诧异,其她人则毫无异议。 “时间还长,不急回答…”(抱向了右边的小凛。一号接着是二号,很正常) 其实就是想去但不想慢悠悠地和她们扯战前讨论与准备,因为他还记得一件事。 悄悄地:“小凛,那个奇怪的女人是谁?” 使出了许久未见的同调,将心中所想共享给了她,小凛也以这个方式悄悄回复了他,可表面上的二人却在搂搂抱抱,真是厉害的障眼法。 “那么,我忙去了,你们加油~” 真是活泼的小首领,和不久前那副要死不得断气的忧郁脸相比,现在可爱多了…当然,那时的他也挺帅的。 ———— 第十间客房,外来客已经多到这个程度了啊~,明明以前还是完全独立无外人的状态。 正想敲门…哦,天呐~哪个笨蛋居然不关好门,故意留条缝的话可是很危险的,那就由我来让你知道知道吧…(吓吓她) “打扰了~”(说给自己听) 既然有打招呼,那就随便走走喽。 哦,床边,她跪坐着,面前是一团白色乱码… 主上:“这次可千万不能动他了哦,我也不想那样对你的,希望你能理解。” 像是教育小孩子那样,但夜叉这样桀骜不驯的孤狼也还是连连点头,可见这位主上的威信颇高。 可是越看越眼熟,祂不会是… “等等,你是!” 主上:“啊呀,不多说教了,拜拜——” 蒸发消散,所以自己又是来晚了一步。 那个身影,我很确信,我见过…那个梦里,荒诞的梦境里,巨大的石像遍布,发现祂的那一刻,分崩瓦解,不留痕迹。 “祂是谁。” 自问着,那位高大的凶戾女子稍微和气地回答:“我们的主上。话说,你他妈怎么进来的?”很火恼的样子。 “呃,你没关门。” “不礼貌。” “对不起…” 确实是自己错了,可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漏掉一个重要信息,所以也不怎么后悔。 “所以,祂刚刚和你说了什么吗?” “打听那么多干嘛,本来就没准你进来,不砍一顿算好了,快滚。”很气很气。 “等等等等,你刚刚不是没去吃饭嘛,哝,这个,‘美味坚果’还有‘蜂蜜面包’,怎么样?” 撕开包装,使香气更加飘逸,她咽下口水,复杂地瞅我一眼,一把揽过去,咔咔啃了起来。 “( *ˊ?ˋ)??所以能和我说吗,拜托。” (? ′?` ?)嘟囔着嘴:“哼,也不是不行,总之就是叫我帮你们,然后还给了个说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个破长枪,给——” 手一翻转,长柄在握,像丢垃圾那样甩给我。 没接稳,差点哐当坠地。端详着,似乎不算很逊。 “虽然有些年代感,但也不是很差劲吧…” 握柄上的纹路已经有些磨损了,勉强还能看得出刻着诸天仙神与妖魔鬼怪,一半在上另一半在下,中间的间隔应该是指人间界,可却没有刻画,只是一小截细腻顿感的柄。 枪尖的利刃,质感不错,可不知是何材质,但毫无疑问它的造价不低,不谈削铁如泥,至少戳起人来很轻易,对付同为金属的防具或许也还行,使劲用力应该就能扎个孔,但刃片的厚度很薄,让人担忧会不会嘣碎… “那玩意看起来挺唬人,实际上也就那样,还不如我的那柄‘戾鬼’,只可惜它断了。”(被主上给折了) “既然这样,我可以拿走吗?就用这把长刀来换。” 逐渐成像、定型,太刀的形状从手掌上空长出,比起以前,这个可是很耗费心力的杰作,但也没多厉害就是了。 她见我这动作很是新鲜,轻巧地接过去。 “我看看(用力)…这个力度还没断,勉强凑合吧,要是它的话估计早断了。反正我长枪也用惯了,换个口味试试,那个你就拿去吧。” “谢谢。”那么,我该拿它做什么呢… 没错,我连理由都还没有就先要了下来,像小孩子争新鲜玩具一样,“就是想要”的那种。 “好,你也该出去了,以免我饭饱思…” 她刻意地拉长那个成语,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我。 不、不会吧,这才刚认识不久,甚至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杀欲。”她面带邪魅的笑容这么补充。 心头一松,欸、不对,更怪了。 她很疑惑:“你怎么不害怕?不应该在我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被吓到然后落荒而逃吗?” “(无语)不是,顿句不是这么用的,而且你知道那个成语原本叫什么吗?” 看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肯定不知道吧,或许这个说法都还是她的哪个损友乱教的。 —— 夜魅:“唔湫(打喷嚏)…唔~感冒了,小军师抱抱~暖和暖和~” 军师:“不要。”十分明确地拒绝。 心想:公交车谁上啊,而且还是主动去找的,不是被迫的。我的纯爱心理可接受不来,还是私家车好。 继续陪着木偶师改装机械,顺便加点自己的想法,以便于对应阵法布局, 夜魅:那个笨蛋!明明我都这么示爱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吗…燥热感越来越难压抑,可他却爱搭不理…还有办法,继续试试—— —— 高挑的女子更疑惑了:“原本叫什么?”这么问着,还有些不耐烦。 “‘饭饱思淫欲’…”(尴尬) 沉默弥漫。 “…滚出去!!” 很中肯的劝告,识趣地退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