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成大师》 第1章 小学生找我写作业 那一天，秦川正在撸啊撸的，突然有小学生出现在他面前。 秦川以为自己是忘了关门，真的。他是来东京旅游的，他实在是不想再因为忘记带钥匙，请前台开门了。 他，很忙的。 小胖子圆滚滚的脑袋，紧紧贴在一起的五官，发的惊人，基本看不到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包子一样。 于是秦川非常和气地说道：“小胖……小朋友，你进错房门了吧？找不到家了吗？” “你是秦川吗？”小胖子试探着问道。 “你是小区的孩子吧！来找我什么事？该不会是代写作业吧！” 秦川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没大人道。心想：不会是我送人头，所以小学生杀上来了吧？ 秦川不是一个游戏迷，他只是万千渴望戒断网瘾，帮助家长们的戒网小能手。 为什么会有网瘾？当然是网游好玩。那么有一个拼命送的队友，还好玩吗？ 秦川至今已经帮助三十一位小朋友远离了精神鸭片，使其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有高尚情操，远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这一个…… “你……你怎么知道？莫非你真的是妖怪？” 小胖墩瞪起他的眼睛，一脸吃惊道。 “妖怪？哇哈哈，你发现了？”秦川似笑非笑地吓唬小朋友道。 稳了，自己的网名就叫爱护凡人的妖怪。 “呜！” 意识到说漏嘴的小胖子，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说吧！凡人，找到本座你有什么愿望？”秦川冷冷的注视道。 “没有，我没有愿望，只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小胖墩连忙否认道。 “呵呵！有什么区别吗？凡人，你已经知道了我是妖怪。”秦川冷笑道。 经过一番挣扎，小胖墩无奈选择如实交代。 “妖怪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古代历史真有妖怪，我不会乱来的……” 秦川：“……” 在小胖墩的介绍下，他说他是未来宇宙天神学院三年级的学生。在他口中的未来，科学已经发展到任何宇宙，任何平行世界任意游的程度。 小胖墩从未来到现在，差不多等于现代小学生求妈妈上趟动物园的程度。 但是他在地球发现了游戏，沉迷了进去。直到假期结束，该交作业了，才发现自己没时间了。 “你既然是历史上的妖怪，肯定能做未来的小学生作业，你就帮我写吧！” “行了！代写作业的业务我已经不接了，这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将来好，所以还是回家去吧！”秦川对小胖墩道。 一个可以创造宇宙的未来人，沉迷于不知多少年前的像素网游，我差一点儿就信了你……的邪！你还不如说：“我，秦始皇，打钱。”至少都有一个秦字。 闻言，小胖墩顿时急了。 暑假马上就要过完了，暑假作业还几乎没有动过。 “不不，我不回去，交不了作业，老师家访，我会被我妈打死的，真的，求你了！” 小胖墩想了一下，把双手背在身后，摇晃着肥大大的身体，一双眼睛是眨的眨的，让人想……吐。男人与女人不一样，有些动作少女做，那叫含羞带怯，男人……拿大鞋底子抽他，男孩也一样，太恶心了。 “滚！” 秦川差一点真吐了，从牙缝中吐出一个字。 “不管用？这不是古代吗？含羞带怯明明应该很管用的。” 小胖墩嘟囔了一句，想了想说道：“给钱，我把零花钱都给你，我知道你们古人的性格，给钱什么都做的。” 给钱什么都做？这个社会的小胖子！ 秦川强忍着没抽他，冷冷道：“你很有钱吗？” “没！也没有多少，不过你们这时代的科技很落伍，我用零花钱买买权限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转个千儿八百亿的。” 秦川：“……” “来，来，来，赶紧加我微信好友，记得转账一亿就好。” “没问题！不过你明明可以要一千亿，为什么偏偏是一个亿？”小胖墩爽快的答应了，只是有些奇怪。 不多一会儿，没见小胖子拿出手机。 秦川的手机就收到提示。 轻轻点击了一下屏幕。 余额飙升至：一亿九百三十七.二四华元。 秦川懵了，这怎么办到的？黑客？ 小胖墩从身后的书包中搬出两沓学练考，三本暑假作业，一个小学生日记本。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他已经做好的作业，告诉秦川是给他模仿字迹的范本。 “秦川，我只给你五天时间，这些作业必须全部做完，每个字的字迹必须做到神似，否则妈咪认出来……哼哼。” 小胖墩冷哼一声，高傲的扬起他的下巴？脖子？总之是他身上的肉，太胖了，看不出来是什么了。 “作业？什么作业？” 秦川迷茫的摊了摊手，然后把他推出门外，直接把房门关上。 “砰砰！” 小胖墩敲打着铁门，委屈气愤道：“你……收了我的钱，怎么能这样？” “切……我信了你的邪。”秦川顿了顿，心想：我得赶紧去银行看看，到底是我手机中毒，还是真有黑客用了我的帐户。 至于小胖墩的天神学院……呵呵，现在的孩子哟！如果他不拿暑假作业出来，秦川还信个一两分，作业一出，全露馅了。 要知道在帮助小朋友们远离了精神鸭片，使其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有高尚情操，远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曾经遇过三个王者，两个唐僧，一个太上老君…… 未来人……呵呵，小意思了。 呆呆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随后，将取出的作业一件件的收回包内，神情落寞而深沉，情绪低落的有如被抛弃的小狗。 “这……果然老师说的对，无尽的平行宇宙果然是可以诞生妖怪……嘻嘻，我想到了，是暑期作业第5题，选b……”他乐了。 快乐的小胖墩也不知是不是太开心了，他乐极生悲了，一个女人突然出现揪住小胖子的耳朵有个声音：“臭小子，你老师通知我你又没交作业。” “妈咪，没有，没有……”小胖墩一边狡辩，一边把身后的作业向铁门里塞。 房门内。 秦川看都没看铁门下塞进的作业，他露出一抹微笑，大脑已经yy飞了。 一个亿啊！哪怕仅仅是手机中毒，他也要拍下来，发个朋友圈，装波逼--咱也是有钱人了。 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三月后…… 东京都法院。 “经调查取证，犯罪嫌疑人以黑客技术窃取一亿元证据不足，且其主动归还，不予起诉，但其在旅游期间，非法打工，判其归还非法所得，在社区义务劳动三个月，罚款三百万日元……” 第2章 男人再苦也要笑 三个月前，秦川从那天开始抽起了烟。 思绪飘飞间，他微微低头，左手夹起他过去不抽的香烟，右手拨动打滑轮，打出火星。 摇摆不定的黄白色火苗点亮了烟头耀目的猩红。 深吸一口，让那烟气不断涌入肺中，胸腔里面，填埋自己。 帮人戒个网瘾，怎么就犯法了，怎么就免费劳动加罚款。 唉！ …… “这一刹那百万可能……” 秦川的手机亮起了家中的号码。 “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川侧着头，肩膀跟耳朵夹着手机，一边穿鞋一边说：“妈，我在东京是找到了工作，可现在是实习期，我真的回不去。” 对家里，秦川是一个字也没说自己的事。怎么说？ 难道是告诉家里，自己旅游时劝退网瘾小学生，然后遇到个黑客小学生，他给自己转了一个亿，然后就被日本警方发现了，判决自己归还所得，还得义务劳动三个月？ 这话怎么说？被一小学生欺负了？还要不要脸了？ 特别是自己刚装了波1亿的逼。这事打死不能说的啊。 那边沉默半晌，老母亲有些疲倦的声音再度响起：“可你那个相亲对象都只见了一面，这算怎么回事？就这么不见了？” 秦川乐呵呵道：“不见不见，妈，我这么有钱，还想多玩几年呢？” 秦川打肿脸，充胖子。 “可是你姑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那又是和国，我担心……” 说到这个秦川更气：“妈，你别听我姑的。我是什么人，您老还不了解。姑妈那婚姻介绍所贼黑。” “你瞎说什么呢？小子，你姑怎么就黑了。”在一边听着的小姑不乐意了，一把抓过嫂子手中的电话，“你姑可没收你一分钱。” 秦川耸耸肩：“是没收我的，那个女的一见面就在吃话梅，还不停的干呕……姑，没少收吧？” “那，那…姑也是为你好，会照顾人。” 秦川叹了口气：“好吧，我现在真的走不开。公司看中我的研究成果，给了我钱，怎么可能才干三个月，就让我回国。” 沉默，良久的沉默。 “姑，我的亲姑，我这儿电话可还通着呢，长途加漫游很贵的。” “小川啊……”那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些绝望的意味，“我哥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也早点生个孩子，给你妈带……” 秦川笑了：“想带孩子，那敢情好，等会儿我就去给你邮一个。”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秦川耸耸肩，“不用担心我，我肯定会找个好女朋友的。绝对不要替人养孩子……” 对面的小姑直接挂断了电话。这天没法聊了。 秦川摇下车窗，打着手里的火机滑轮。 昏黄的火苗在昏暗的巴士发车站内一闪一闪，照的秦川脸上阴晴不定。 良久，一点红光亮起，口中吐出缕缕烟气，一圈又一圈。 “唉！打肿脸充胖子啊！喜当爹，也没人啊！” 虽然他没想充，只是在朋友圈装上一波，就像朋友圈中常常有人刷自己一个月赚多少多少，他只是随了一波。怎么就连家里都知道了？ 自己装的逼，这是跪着也要装完啊！ 秦川判罚在社区义务劳动，开大巴。东京到浅草的末班车。 先是一个亿，为了维护一个亿，他吹牛自己是科学家，但实际上他就是一个开车的，而且还是免费义务。 “哈，说不定回去之后，家里真的就美女成灾了。” “如果知道我没有一个亿，嘎嘎~~” 还钱，罚款，义务劳动…… 旅游能带多少钱？而且自己晒了自己有一亿的图，也不好开口问家里要，他只能节流，手机能不用就不用。 每天努力开车，争取赶紧完事。话说，幸好他有一个国际通用的驾照，不然扫大街处理垃圾什么的，秦川就不要想回家了。 因为和国垃圾分类制，就是土生土长的和人都常常弄错。秦川一个外国人真的干不了这活儿。 “这什么情况……” 只见一个黑长直少女不断向停车场而来，嘴里说着什么。 “欧尼酱们，今天白雪带大家去寻找神秘的骨女……” 哦，原来是玩自媒体的。 这两年，玩这个的很火。 有人直播玩游戏、旅游、美食、唱歌…… 玩灵异？还是女生？真的很少。 看这女生，其实可以玩画妆，露大腿就行，玩什么灵异啊！ 你在我这被高科技玩惨的人面前玩灵异，到底是几个意思？ 秦川目不斜视，与往常一样把车子停好，然后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我下班了。 至于那只黑长直，就让她走自己的路去吧。 可惜不是恐怖片。 我秦川，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一边嗑瓜子，一边喊666，人生也就圆满了。 说到瓜子，还真的有点饿了。 “要不吃一点儿？” 他想了想，向员工休息室的自动贩卖机走去。 “今天应该还有点余额可以动用。” 算着自己还可以动用的钱。就见那黑长直似乎结束了直播，她的脸蒙在了双臂中，一头青丝随意散落着。 不用问了，直播失败。骨女？呵…… 秦川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候车间。二十分钟后，秦川从自动贩卖机拎着一袋子即将过期的特价货回来了。 走到巴士线给自己租的休息屋门前，他愣了愣神。 那姑娘怎么还在？ “姑娘，你是……有什么困难？” 那黑长直抬起头，露出一张有些清冷的秀丽面容。 老实说，秦川还真愣了下神。 这姑娘……有点儿好看的过分了。 “可以进去吗？” 声音也很好听，但……有点儿不妙。眼睛里隐约有泪水，仿佛刚刚哭过。 秦川左手提着宵夜，右手揣进兜里摸了摸烟盒，有些不忍心——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有什么困难吗？手机没电我倒是能借你。” 秦川掏出手机：“用帮你打110不？”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鬼精。 先不说她这玩什么自媒体的，万一和国法院又当自己违法打工了怎么办？ 他的钱半年都撑不下来，再来，他真有可能饿死在这异国他乡，到时候都不用她再找什么灵异，自己就灵异一把给他们看。 第3章 铃木园子 “你是……秦川先生吧。”那姑娘语气平静，但一股淡淡的冷冽好似天生一般。 秦川一怔，认识我？我的顾客？还是有个网瘾的弟弟？看了看手中只敢买的过期食材，打开屋门：“进来吧。” 十分钟过去了。 “所以你为了证明……嗯，这世界的真实，你这是离家出走？独自创业？”秦川打开海苔包米饭，用热水泡了吃。 熟大米，放了几天，不泡没法吃。 果然，泡了也不好吃，挑了挑眉，“话说你哪位？” 他回忆了一下脑海中自己顾客的记忆，在这个东京大都市里他好像不认识这么漂亮的少女。 长的这么漂亮，见过后，他是肯定会有印象的。 “话说离家出走的话，不是还有警察局之类的能帮到你……” “秦川先生是灵异经历者。经历了1亿华元的灵异事件，是最好的灵异见证人。”那姑娘打断他，“对了，转到您帐户的钱是我家银行的钱。还有，我的名字是铃木园子，今年十七岁。” 银行家的女儿？ 啧啧啧，那可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了。 秦川咂了咂嘴：“这个园子小姐，我就是一个游客，而且那钱应该是黑客……” “我知道，我已经详细调查过了。秦川先生并没有在我家银行开户，也没有办理过跨国银行业务。是我们服务不周。”那姑娘微微欠身。 “啊，谢谢。”秦川挠了挠脸颊，尬笑道：“你竟然调查了，那我应该帮你联系下家人，给你送回去算了。毕竟天黑了，你年纪轻轻的就跟我这么个成年男人住在一起，也有点不太合适。” “抱歉……”她又鞠躬，抬起头，她抿了抿唇，“但是我听说倒霉的人才容易见到灵，有钱幸福的人是见不到的……” 秦川：“……”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是个倒霉的人吗？ 呃--还真是。 但是难道因为我倒霉，所以我就可以见灵？ 小姑娘，年纪不大，如此迷信，如何了得。 “我已经下班了。你既然调查过，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义务劳动……” “我知道，是我特意把你调到开末班车……”说着她又鞠躬。 “呃--那就只能到你开心为止，或者什么时候想通了赶紧回家去吧。” 秦川也没办法。他知道这事就跟网瘾差不多。一个想成为马猴烧酒的少女，劝是劝不回去。如果弄出逆反心理就麻烦了。 不过身为一个白富美大小姐，在这种蜗居也待不了几天的吧。 “万分感谢！”铃木园子这一次露出了笑容。 啧，还真有点儿好看。 话说这种直爽、凛然、帅气又带点儿高冷的女孩，正好击中秦川的好球区呢。而且还是黑长直。 当然，这样的女子估计也是大多男人的好球区。 “好好休息吧。”秦川指了指副卧，“你先住那个屋子，过几天休息我带你去买点儿日用品，话说你不用上学吗？” 十七岁，应该是高二或者高三来着？ “是的，我其实是东京都帝丹高中校园的学生。”铃木园子回应道：“不过现在是假期。” “哦哦。”秦川也没多问，“那今晚早点儿睡，饿了的话这里有宵夜。对了，记得睡觉的时候锁好卧室门。” 秦川挤了挤眼睛：“毕竟我也是个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开玩笑的。” 铃木园子静静看着他。 秦川：“……” 啧，和国的小女生性格都这么成熟的吗？真是没意思。 他站起身挥挥手：“我先去睡了。” “晚安。”她又行了一礼。 秦川：话说帝丹高中，铃木圆子为什么那么耳熟？ 一夜无话…… 翌日，秦川被钢琴声吵醒。 他揉了揉头发，起身点了支烟：“啧，怎么这么吵。” 听了半晌，秦川按灭香烟。 “真的多了个人啊……” 突然有天降的漂亮女孩子一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种事情，说到底不应该是漫画情节吗？不过对于所有年轻男性来说应该都有过这种期待。 当然，如果对方不介绍自己是倒霉蛋就好了。 “兰，这次的秦先生绝对倒霉，一定可以……” 换好衣服推门出去，客厅沙发前的小茶几上已经摆好了煎蛋、火腿肠还有热牛奶。 铃木园子取下耳机，收回放在电子键盘上的双手：“抱歉，我擅自用了冰箱里的东西，这一份是给你的谢礼。” “谢谢。”秦川坐下，好整以暇吃着早餐，“味道不错。” 虽然他平时根本不吃早餐的，这样可以省上一点儿。 但人家好意做的，就这么拒绝也不合适，更重要的是人家已经做出来了，不吃太浪费。 毕竟他秦川可真没有一个亿，而且东京的消费水平……唉！都是泪。 话说这姑娘身为一个白富美，如果照顾好她，她的家里会不会给谢礼？ 应该会给吧，不是说和国人都不喜欢给其他人添麻烦的吗？而且谢礼是不属于酬劳的，也就可以正大光明收下了。 家里开银行的，应该会给……一千万？ “园子，你今天不去上学？”想到这，秦川热情不少。 “不用。”铃木园子抿了抿嘴，“还有一周才会正式上课。” 说罢她秀眉微蹙，有些不开心，很明显这是一个不爱学习的……孩子。 秦川也没在意：“那我先去上班了，晚上见。” “晚上见。” 秦川是开末班车，但不是一天只开一班。如果是这样的工作……请给我来一沓。 秦川是每天正常三班--五班车，再加开一次末班车。末班司机仅仅是会开最后一班，最晚下班的代名词。 就在不久前，东京的司机们便抗议过疲劳驾驶。所以秦川的到来，司机们不仅没有杯葛他，反而是很欢迎有人来为他们减负。 …… “好在自己只要干三个月。我真是充分理解了何为社畜。” 晚上九点，吐槽了几句社畜，秦川打开了自家大门。 “晚饭已经做好了。”铃木园子指了指桌上罩着罩子的菜盘，尔后起身走向厨房，“我去热热味噌汤。” 啊……我已经要开始喜欢上这个姑娘了。 事实上有人做饭给自己吃，就没有不感动的。 第4章 燕赤霞 秦川笑眯眯换好衣服鞋子，尔后坐到茶几前，看着铃木园子忙前忙后端过来两碗米饭：“回到家就能吃到热饭，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至于为何不去帮忙……我都收留她了，那她做些家务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吗？ 嘘服！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热乎乎的饭菜，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了啊。 饭后，秦川刷完碗回到客厅，见铃木园子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秦川坐到她对面，“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就能帮得上忙呢。” 正所谓吃人嘴短……才怪。是这时间睡觉太早，上撸啊撸劝戒网瘾，他现在又不能接活，聊聊呗。你到底是为什么如此烦恼，也让咱开心开心。正所谓一个人倒霉时，最好的解决方法是有一个更倒霉的倒霉蛋。 铃木园子抬起头，想了想，开口道：“其实……我有一个梦想。” “我也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那是什么？” “一个黑人的演讲稿。” 不过聊天吗，聊死了就没意思了。 秦川没呛她摆摆手：“说说看。” 铃木园子抿抿嘴，尔后深吸一口气，霞飞双颊：“其实……我有一个梦想，我想成为巫女，桔梗那样强大的巫女。但……” 但你老爹不同意呗，银行家的女儿当巫女……秦川撇撇嘴：“当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知人间疾苦的财阀不好吗？” 铃木园子忽然来了气，她鼓鼓的胸膛急速起伏，甚至声音都高了不少：“那不是我要的生活！” 但那是我梦想中的生活啊……秦川还是没忍住，点了根烟。 “所以呢？你就当了个翘家大小姐？” 铃木园子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忍不住伸手挥了挥烟雾：“吸烟有害健康。香烟中有4000多种化学物质，其中有60种对身体有很大危害，分别有：尼古丁、烟焦油、一氧化碳、刺激性化合物……” “是啊，所以我吓得赶紧点根烟压压惊。” “……” “然后呢？”秦川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你在纠结什么？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遇到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财阀，秦川也渐渐放下了原本的客气，实话实说道。 铃木园子脸颊微鼓，她扭过头，轻声道：“我要找到灵异，把它拍下来，证明我的能力，但是……” 她低下头，声若蚊蝇：“我找不到它们……” 切！我还想找未来人呢？ 不是为了证明有未来人，是他(小胖墩)的暑期作业落我这了。小学生丢了自己的暑假作业，想一想开学没作业上交，想一想老师通知家长，再想一想竹竿炒肉片……真是想一想都想强势围观啊！ 这能多安慰如此倒霉的自己啊。可惜暑期作业上没有家庭住址，看不了热闹了。 也不知和国老师与家长的流程，是不是与唐国一样，真是太可惜了。 秦川没有出声，他想小胖墩了。 铃木园子抬起头，目光中是严肃：“所以，拜托了，请与我一起找灵异吧。”说着又是深深的鞠躬。 “嗯哼--”秦川点点头，“我很忙的，你看熊孩子的暑期作业落我这了……” 说着秦川拿出了小胖墩的暑假作业。这作业本他有随身带着，说不定人小胖墩就找来了呢？他就可以强势围观了呢？生活如此枯燥，总要为自己找个乐子。 “我会送你温泉馒头的。”铃木园子很认真道。 “好！你的理想如此伟大。生于富裕家庭，都如此自立更生。我帮你。”秦川也严肃道。因为他知道在和国温泉馒头是不算报酬的，是赠礼，现金那种。 …… 秦川乐呵呵的出门去了。温泉馒头是以后的事，他现在还在服刑中，所以他需要出门巡逻，比如给大巴加个油。看看有没有人闯进来。 当然拍鬼也要做下准备。 比如买个肥宅快乐水、瓜子……可惜秦川还要节源。不然买点儿鸡翘什么的，效果更好。 然而刚一出这由旧集装箱拼成的铁皮屋，秦川察觉出不对。 为啥会有这么多戴墨镜的黑西装？ 而且自己一出来这些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雅克库？ 察觉出不对，秦川转头就要回去。 可惜，后路已断。 一个身高保守估计超过一米九的雅克库拦在了单元门门口。 “几位，不知有什么事？”秦川左手揣进了兜里。 那一米九雅克库语气毫无波动：“我们老板想见你。” “雅克库？”秦川示意了一下左手，“我是受东京都安排劳动社区的。警察可是一直在监视我的。”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没有。” 秦川回头。 伴随着一阵“刷刷刷”的声音，一辆小绵羊电动车慢悠悠地驶了过来。 顺便说一句，这小绵羊真的很小。女人乘，娇小可爱。 然而骑乘他的是一个大男人，一个留着平头戴着墨镜还有一张老帮子脸的男人。 秦川目瞪口呆：“不是吧......” 这个男人他看上去十分眼熟。 过了快一分钟，那辆小绵羊才行驶到秦川面前。 停好车，上面的男人走了过来。 秦川咽了口口水：“别过来，真的会有警察的！” “不用担心。武力解决不了问题，我们是有爱心的人。这是一个爱的世界。”那个男人摘掉墨镜，老帮菜子脸分外真诚。 秦川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孔，一股倩女幽魂的现实感扑面而来。 “阁下是……” “燕赤霞。”老帮菜子回答。 秦川：“……” 真尼玛叫燕赤霞啊！ 真是个熟悉的名字，秦川又有了穿越的感觉。 小心侧下脸，以不引发这帮雅克库的误会为前题。他很认真的看了，完全没有宁采臣吗？ 为什么没有？ 丫的一个个长的凶神恶煞，那么的丑。哪怕女鬼也有审美观的好吧。 至于他们是真爱，不以外貌取人。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兰若寺不是有个大胡子吗？为什么不爱？还不是宁采臣长的好看，燕赤霞长的丑吗？ 不管是童话，还是神话，吸引小美的就没有丑男好吧。 第5章 又是劝沉迷的活儿 正常的世界没有秒变神话，秦川一抱拳道：“燕大侠，不知有何指教？” “我老板要见你。”燕赤霞一指小区外，“秦先生，请吧。” 秦川耸耸肩：“带路吧。” 法治社会，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不成？雅克库？呵。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苟言笑的燕赤霞露出笑容。 他跨上小绵羊，脑袋一甩：“上车。” “……” 唉！听说东京也施行了废气排放法案了。 秦川老老实实坐上了小绵羊后座。 不过他还悄悄碰了碰燕赤霞的腰。 里面没有枪，也没有什么管制刀具，他安心了不少。 看来不是打劫。哪怕长了一张燕赤霞的脸，也有可能是杀人犯胡一刀。 花了三分钟，慢吞吞的小绵羊终于驶出小区，又往前骑了三分钟，停到了一条街之外的一辆黑色奔弛s70边上。 “老板。”停好小绵羊的燕赤霞站在后门边微微躬身。 “上来吧。” 车门打开了。 燕赤霞看了秦川一眼，秦川十分自觉的上了后座。 不出所料，旁边早已坐了一个老年男人。 不过他长的怎么又眼熟，圆圆的脑袋，爬满了皱纹。 “秦先生，在下铃木次郎吉。” “这个名字，好熟……”秦川摸了摸脑袋，他怀疑他听过这个名字。 “呵呵，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当年要不是你，我可就死了……” 在他的叙述中，秦川记起了。那是两年前的夏天，一位七十岁的和国老头参加了国际自行车拉力赛。 当他从和国东京出发，在唐国接力，不出所料的……中暑了。 不是秦川出现，为他打了急救电话，说不定这不服老的老头真有可能挂了。 铃木次郎吉眼含笑意：“我是铃木园子的父亲。” 七十……十七？ 好吧！果然是个不服老的老人。 “原来是铃木叔叔，失敬失敬。”到了口的“爷爷”，秦川硬是改为叔叔。 “铃木叔叔，您是来接铃木园子回去的？” “恰恰相反。” 铃木次郎吉侧过头，上下打量秦川片刻。 “未来一段时间恐怕她还是要麻烦你了。” 秦川惊了。 您真当我不是男人？ 就不怕我兽性大发把你女儿给办了？ 这当爹的心真大，怕不是亲生的。 七十岁……备不住真不是。 秦川虽没说话，但他一个24岁年轻小伙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七十岁铃木次郎吉他的想法。 铃木次郎吉笑笑：“我这些年忙着做生意，结果我女儿被她两个哥哥给带坏了。” “不知那两位是……”秦川挑了挑眉。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哦，都怪我没介绍。”铃木次郎吉恍然，“她大哥是阿笠博士，一个发明家。她二哥叫毛利小五郎，一个开侦探事务所的。” 秦川：“……” 啊呸！我都不吐槽你一姓铃木的为什么有个儿子叫毛利。我就问作者这么懒的起名真的好吗？ 还有……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个世界有一个工藤新一，而且变小了叫柯南。 柯南的世界是有点儿魔幻…… 说不定真有什么妖魔鬼怪。 摇了摇头，秦川决定回去之后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找一找到底有没有柯南。 但现在的问题更要解决。 “铃木叔叔，您真不接铃木园子走？” “不接了，年轻人不碰碰壁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铃木次郎吉拍了拍秦川的肩膀，他拍的很用力，“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相信你的为人。秦先生，我能相信你吧？” 秦川心领神会：“叔，您尽管吩咐。” 见秦川这么上道，铃木次郎吉的表情恢复和蔼：“秦川，你帮我办一件事。” “您说。” “园子的梦想，你帮帮她。” “有什么要求？” “她不是想找灵异神话吗，陪她找。” “铃木叔叔，这真的能找到？” “废话，真能找到，我还让她找？那是亲女儿。” “……” 铃木次郎吉老神在在：“放心，少不了你好处的。” 他意味深长道：“这孩子太迷动画了。我叫铃木次郎吉，她叫园子，她竟然真以为这是柯南的世界，要找什么魔女。我一生气，断了她的零用钱，这可怜的孩子大概只有一亿的私房钱，叔叔我甚是心疼，我百年之后，我的银行怎么办……” 秦川懂了。 虽然不知道这老头的两个儿子，一个为什么叫阿笠博士，一个叫毛利小五郎，但这就与唐国叫王明、小明一样，没有几百万，也有几十万人。 至于姓不一样……唉！他不用说，秦川懂。 别人的家事，秦川没有过问。这与他过去帮助戒网瘾的孩子是一样的，都是熊孩子沉迷，他帮忙戒沉迷。 这事他专业。 说的白了，就是花光铃木园子的钱，然后她走投无路之下便不会再有什么闲心去找什么神话，于是她只好回家继承亿万家产。 之后自己就可以抱上这条又白又嫩的大腿，当一根混吃等死的腿毛。 虽然很酸，但是…… 真香！ 铃木次郎吉拉住秦川的手，一张银行卡已经塞进了手里：“这次来看你们也没带什么东西，这点儿零花你拿去买点儿水果，密码是六个一。你这次说什么都不能不收了。” 秦川摩挲着掌心的银行卡，紧紧握着铃木次郎吉的手：“放心吧，叔。” 秦川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检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的好孩子了。 社会让他成长。什么救人不求回报，这影响多坏啊，多影响大家以后救人啊。如果当年他就当了银行家的救命恩人，他哪里需要干戒瘾的工作，他估计大方面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钱存银行吃利息，每天打打游戏，偶尔爆爆肝，测试一下自己的身体有多健康，不香吗？ 他相信这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的机会，他一定要抓住了。 最重要的是他在和国工作，有一亿华元的截屏已经发出去了。不赚点儿，怎么回家啊！ 可恶的和国法律。旅游签证不许打工，却偏偏判我做义务工。没有钱赚，3个月后我哪儿有钱买机票？游大海游回去吗？ 第6章 各自有梦 “记住。”铃木次郎吉拍拍他的手，“我从没来过，也没见过你。” 秦川目光坚定：“当然，当然。” 五分钟后，目送奔弛走远，秦川看向旁边的燕赤霞：“燕大哥，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递上一根烟。 方才铃木次郎吉已经吩咐过，以后燕赤霞就住在秦川家楼上，他会暗中保护秦川两人的安全。 当然主要是保护他的小女儿。这点儿人情事故秦川还是了的。哪怕他救过对方的命，人家也没可能送个保镖过来。 接过秦川手中的香烟，然后两人点上烟开始吞云吐雾。 本来这香秦川是买了带回国。 经常出门旅游的朋友都知道外出旅游最好可以去机场的免税店里面买东西，在这里，一条mevius牌的香烟大概只要人民币155元。而sevenstart每条大概也只需要人民币172元。而在和国的话，几乎打完折就只需要几十元了，而且再购买一些其他的生活物品或者是用品，其实连机票钱都赚回来了。 只不过秦川现在回不去了，所以他也就尝尝这国内上等人的烟味儿。 “你不用这么客气，只要你不欺负大小姐，我就全都当做没看见。”燕赤霞很好说话道。又或者……拿人手短。 “那要是我欺负了呢？” “我会送你到东京湾种荷花。” “……” 秦川突然想到，据说和国的雅克库都会舞剑的。而这个日和燕赤霞如果被园子拍了直播，定会惹来骂声一片。 这种照搬唐国电影的“神话”，再傻的人也不会认为是真的吧。 想到此处，秦川嘿嘿一笑：“燕大侠，有没有兴趣演大侠啊！” 燕赤霞没答应，他只说可以考虑考虑。 秦川打算之后再找他陈明利害。 毕竟大家的目的都一样，就是为了劝沉迷。 如果老让她找不到，说不定她这辈子就找下去了。家里有银行，这点儿兴趣爱好绝对负担的起的。 咦？如果这么干的话，自己算不算在和国有工作了？自己这辈子总不能一直忽悠小学生啊！中学生，与小学生似乎也差不多，而且园子，怎么看也是好忽悠的吧……要不，试试？ 分别之后，秦川也没回家，他悄悄摸摸找了个和国的自动取款机看了看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一开头的八位数。 也就是一千万円。 秦川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买了包万宝路，没去免税店，一个人蹲在路牙子上发呆。 顺便他还买了一小瓶清酒。 他的心剧烈动摇着。 秦川也有自己的理想。他曾经是竞技王者。真以为送人头，不要技术的。只不过…… 铃木园子在家准备着外出的食物。 铃木园子上的学校是有家政课的，就是教小女生做饭、做饼干的家政课。 而以她做的饭菜来看，她学的还不错。 她心里其实也挺自傲的，因为这在她看来，这是她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因为她有一个银行家的父亲。 十七岁的花季，她渴望自立更生。就像她渴望自己成为一名伟大的巫女，而不是继承家铭的n代。 不过秦川回来之后的样子却让她有些皱眉。 “你喝酒了？” “啊，喝了两杯。”秦川醉眼朦胧。 他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清醒过。清醒的心中发酸。 “为什么喝酒？” “高兴啊。” “高兴什么？” 秦川撑着下巴，直愣愣看着她：“你知道有钱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铃木园子没说话，只是烧水准备给他冲杯茶醒酒。 秦川自顾自往下说：“我在家里相亲了。” “嗯，然后呢。她把你甩了？”铃木园子动作没停。 “没有，她对我挺满意的。” “有点儿烫，放放再喝。”水烧开了，铃木园子替他冲上一杯茶，“然后呢。” 爱情故事，小女生很喜欢。 秦川抿了口茶水，烫得他呲牙咧嘴。 “然后啊……我带她上分，带做王者。我们俩关系越来越好了。后来我想是时候谈婚论嫁。” “嗯。” “我上门去拜访她的父母。然后我看到了她家八本房产簿。” “哦。” “当时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客厅中会有八本房产簿。我就什么都没说，换了个工作。然后，她好像出国了吧，我也没问。” “你很出色，别妄自菲薄。” 秦川笑笑。 是啊，他现在多了一千万日元，和华元也有一百多万了。这一百多万勉强可以在华国买房了。 但这毕竟不一样。 他买下一处房，是要他倾家荡产，并且以后每月还贷。 对方买八处房产，是因为人家里是为了避免家中的财产贬值。 “你一定不懂的吧。”秦川感慨。 “你指什么？”铃木园子双手交叉环抱，“因为她家买的起房？有八处房产？八处不多吗？” “也就那样。” “……” 你家是开银行的，又不是地产商，我就不信你家就会买好几处房产保值。 “那你家里有几处房产？” “我不知道，我有一处，我大哥住一处，实验室，我二哥一处，我二嫂一处，我爸一直说现在行情不好，他手下好像有几十处东京地产，如果说银行……” 秦川扯扯嘴角，他的酒醒了。 这天儿聊的忒没意思。 你一丫开银行的，咋就那么多房子呢？ 两人没再提这事儿，秦川没再说，铃木园子也没再问。 她觉得……可能是秦川出去看到那个女友，然后才借酒浇愁吧。 在所有的爱情故事中，男人失去了爱情，才会追。只不过他来东京看女友，人家却已经是其他人的女朋友了。 这时候没必要去揭他的伤疤。 一个男人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最起码…… 她需要他。他不倒霉，铃木园子还不找他呢。 时间已经是夜间十一点半。 铃木园子招呼着秦川，带上了一些必备的器具，前往预定的都市传说的灵异发生地点。 秦川负责提背包，里面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秦川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发问。 到了地方，这里是一小片停放建筑器材的空地。 类似的空地在和国并不少见，也是一些灵异故事的发源地。 第7章 初识 一路上，秦川见过不只一处两处这样的地方了。 抵达地点后，铃木园子便从秦川手中接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摄像机，一架美颜灯。 眼见着铃木园子把摄像机拿出来。 秦川还忍的住，可是美颜灯就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这个，美颜还可以拍到灵体吗？” 秦川是真的好奇了。说不定真的行？ 想一想那些没开美颜的主播，开了之后的样子，许是真的妖怪？因为美颜所以是个人？ 正所谓做一行爱一行，秦川既然接了她爹的生意，自然是配合她，相信世上有“妖怪”的。怎么说他也是专业。 所以像是什么童子尿、黑狗血、大蒜……他都有准备。 反倒是铃木园子，这摄像机、美颜灯的……她确定是来拍灵异的？ 铃木园子不知道秦川是她爹安排在她身边的劝沉迷卧底，所以她认真给秦川解释道：“是的，摄像机与灯都是经历过洗礼的，不然是拍摄不到鬼物的。” 嘶--她的回答如此有条理，一时间秦川真的是反驳不了。鬼物拍不到是因为洗礼没做好，不是没有鬼，嗯--有道理，涨姿势了，涨知识了啊！ 所以秦川默默帮助她安好座架。在劝沉迷之前，他要做她的好朋友，要配合她，哪怕她说太阳是方的，也要好好思考一下再回答--她是不是在试探我。当信任建立后，也不是立即否认她，而是要要带她去飞，带她去浪。 秦川就是让自己的顾客浪，浪到一无所有，浪到自己觉得没意思，不好玩了，自然就回头了。至少秦川这套路已经成功了三十一次了。 他本以为他准备好了，却没想到这个和国姑娘的脑回路是如此的清奇，给日常的电子设备开光。这可真是与时俱进。 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一代大师啊！ 时代都已经这么与时俱进了，忽悠人也不能落后啊。 等今天回去了，或者自己可以劝劝这大小姐洒洒钱，组装个车，试着给车开个光。 不说能碾死几只恶灵。 好歹以后外出有车坐，不必背着器材到处跑。 至于没有灵，钱花光了…… 可喜可贺，没了钱，大小姐不就回家了吗？而自己也可以心安理德地带上温泉馒头，回老家，起三间大瓦房，找个老婆，养养狗什么的。可以退休了哇。 毕竟是个大人，老欺负小学生，也是有羞耻心的。 而且，万一真有柯南呢？他可不想再做义务工了。 “来，秦桑，等下你用这个摄像机，将我除灵的全部过程拍摄下来。” 铃木园子笑眯眯的把摄像机递给了秦川。 秦川接过这个被洗礼的，神道与科技结合的摄像机，略感沉重。 这是新时代的文明结晶！ 此外，秦川自然答应了铃木园子的要求。 这个时候越是顺着她来，一会儿嘛事没发生，打脸越狠。 劝沉迷，不在“劝”，越“劝”越沉迷，需要她自己撞，撞的越狠，越容易清醒。 啧，简直有如佛家当头棒喝。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将摄像机在机架上旋好螺丝。 铃木园子这来检查了一番，没有问题。 这才开始正式布置现场。 果然是大小姐，这准备就是了不起。 铃木园子使用了一种用樱花香料作为辅料，阴沉木屑作为主料制作的倒流香、放置在空地中间。 这让秦川一下子想到了叶孤城，他尤记得这位出场时，侍女洒花捧剑的场景。 恩--果然是可以增加收视率的布置。单这布置就足以吸引肥宅们打赏了。 唯一可惜的是她是位女主播，没办法请侍女洒花，这会影响她吸粉。至于弄帮美男……劝退，妥妥的劝退。 秦川觉得如果是他，也绝不会看这样的女主播。 至于铃木园子又用各种神道符咒，布置在空地周围，用来应对被香味吸引的灵。 呵呵…… 秦川就是看着。 除去不可能有什么灵外，铃木园子亲口讲解，一点点解析，倒是可以自圆其说。 当然，铃木园子并不是讲给秦川听的。 而是讲给摄像机前的“各位小学生们……” 摄像机可以上网，直播……不得不说，有钱人真会玩。 秦川看了看自己几千万像素的手机，再看看标有2800万像素的摄像机。唉！还是摄像机清楚。 至于秦川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摄像机了。他这是第一次上镜。他要不要遮下脸，发现灵，除灵……万一熟人看了这么中二的直播，认出自己来，尴尬死了都。 秦川在夜空下凌乱的时候。 铃木园子已经布置好了现场，拍了拍手，笑着对摄像机道：“好啦，现在准备工作已经做好，时间也已经来到午夜十二点。 “虽然现在不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刻，但是，大多数的阴鬼也已经开始活跃起来了。 “我们的目的只是除灵，所以，可以开始引灵了！首先，点燃倒流香……” 铃木园子点燃倒流香。 表情很凝重，很专业。 似乎是在营造出那种，几个小女生躲在黑暗的房间里，一起玩笔仙的惊悚感。 只是秦川看不出有多惊悚。 反而开始拿出包瓜子，一边嗑，一边看。 只不过，忽然，秦川的后背一凉。 偏过头去。 只见空地前的街道，路灯光芒一闪一闪的，就像是电流不稳定。 一道身影缓缓地走出。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走的很慢，很慢。 似乎在思考，似乎很迷茫，不知道去哪里，也没有地方可去。 他身上裹着脏污的西装外套，脚下的名贵皮鞋丢了一只，看上去是个落魄了的流浪汉。 流浪汉？ 不会吧！千万不要告诉我是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秦川突然想到他们这个邻居国可是号称鬼怪之国的。 不，不会的。应该是铃木财团派出的演员。真是亲生女儿啊！为了让女儿回家，连演员都请了。 一会儿等她的准备无效后，自己是不是应该跳出来告诉她这世上没有鬼，只是喝醉的流浪汉什么的。 哎呀，这也不提前对下台词，有钱人的钱真不好赚，尽出妖蛾子。 第8章 嘘服 不过，演的真好啊。 秦川的手捧着小学生暑假作业为桌子，上面瓜子花生他都忘了吃。因为在看到他的身影同时，仿佛能听到他身上细微的哀嚎，那冲天的怨气，那精神污染般的嗡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从来没变过，我是被抛弃的，被遗弃的，被放弃的，不被信任的，不被尊重的，不被看重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嘻嘻嘻嘻……” 看看，看看。 这样的演员绝对是个老戏骨。如果不是秦川见过铃木次郎吉，知道他的能量，真的就信了。这样的老戏骨可不好找啊。哪怕是和国，拿演员当工具人的国家，一旦成了老戏骨也不能再一句话，就让人做这事。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看到保镖燕赤霞。如果这是真鬼，这时候保镖早应该出来了。 这理由太简单了。 人家请保镖是干什么的？当然是保护雇主安全的。现在不见保镖出现，不就证明了是假的，没有危险吗？ 这逻辑没毛病。秦川相信燕赤霞是专业的，有没有危险，他肯定看的出来。 看到自己的倒流香香味真的引来了一个灵。 铃木园子是既紧张，又兴奋。不由看向秦川--这个倒霉蛋，因为他，自己真的成功了。过去从未成功过。 至于秦川，看着一步步的，慢慢的，缓缓的走过来的“演员”。 着急。 你走快点啊，赶紧上路啊，墨迹啥啊！ 要不是现在是要证明铃木园子的法术没用。 秦川早就上去，劈里啪啦，打完收功，告诉她这个世界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没鬼。有鬼也只在人的心中。 嗯--就这么说。应该很有品。啧啧，劝沉迷也是功德无量的。 一旁的铃木园子，则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她心想：坏了，忘了替他开天眼了。他这时候只怕是什么看不到。 不过她已经顾不上秦川了，因为那个鬼已经走了过来。 抵达某一处地点后，她立即猛地一挥手。 “缚（魂）！” 刹那间。 几个贴在地上，被薄土覆盖的符咒亮起各色柔和的光芒，交织形成了一个网状的灵物，将流浪鬼束缚在了其中。 秦川眼睛一亮。 帅哦。 这光影特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果然是有钱，干什么都行。不过这老子太宠女儿，给女儿定做了这么个高科技产品，难怪你女儿会沉迷。 秦川便有过一个顾客，也是小女生。本来正常的芭啦啦小魔仙魔法棒也就是出个声音“芭啦啦小魔仙变身”，再出个音乐什么的。 那位爱女狂魔偏不，说什么女儿富养，那声光特效弄的。秦川很是花了番功夫，才让小丫头相信她不是小魔仙。 这一位看来也是没跑了。 秦川唏嘘着，调整了一下镜头。 铃木园子已经开始吊着流浪饿鬼打了。 这个时候他不会出手，人家老爸请的演员，自己一个外人怎么可以抢戏？ 阴阳师的缚魂网将流浪饿鬼包裹其中，一道道符纸甩出，其上的灵力溢散，化作一道道光影特效，打的流浪饿鬼弯下了腰，痛呼不已。 【言灵缚】 1、主要作为单体易伤技能使用。 2、50%概率的控制效果，控制效果触发可以现在灵的行动力。 场面看上去，铃木园子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就在这个时候，流浪饿鬼抱着头，蹲在地上。 那艰涩、沙哑、刺耳。 像是石子在玻璃上狠狠刮动的声音响起。 “巫女，你有家吗？” “家？当然有。”铃木园子显然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巫女。 这点她在找秦川时就说过，一个有钱，时运高的人是不会遇鬼的…… 所以当她开口一回答，秦川就知道二段变身开始了。 秦川心想：好像外婆的故事中，鬼问话，千万不要回答……啧啧啧，我都差不多忘了。为了女儿，专业，太专业了！ 这反转，不愧是真正的演员。 嗯，拍下来，一定要拍下来。深信是鬼，打到最后，却就是一个流浪汉。啧啧啧…… 一如秦川所料，铃木园子一回应，后者就会开始变脸，暴露出狰狞的面孔。 “嘿嘿嘿、呵呵呵……可我不一样啊……” 果然，只听流浪饿鬼似哭似笑的声音响起。 铃木园子察觉到了不对，甩出的符咒更多了，大把大把的往外甩，跟不要钱似的。 秦川看的都心疼。 符咒什么的虽然都是假的，但是哪怕是卫生纸多了，也是不少钱了。 更何况这位大小姐的符明显是买的大神社的，做工极细，绝对是花了不少钱啊！ 只可惜，效果……没有？呃……算它们不明显吧。反正自己又不是打假斗士，没必要怼人神社了，自己好好拍摄就好了。 看那扮演流浪饿鬼演员接下来的行动。 流浪饿鬼缓缓站起，身上的缚魂网，在长时间的挣扎下终于撕裂，脱落。 不知道的，真以为有一股无形的力在阻止他起身。 然后，变身开始。 从一个中年人，膨胀、扭曲，带着一声咆哮。 “我家没了啊！” 看到现在，这都几个特效了？ 秦川已经觉得这个爱女狂魔是很无耻很不要脸的了。 你看，这一边阻止自己女儿相信这些。一边呢，又玩的这么真实。 不要说小女生，就是自己，如果没有与他提前接过头，他都以为这是真的鬼了。 这变身特效真的是太棒了。身上用的是硅胶，还是充气式。 还有那干冰的烟雾……吓的人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行，我得喝口肥宅快乐水，压压惊。 在秦川压惊的时候，流浪饿鬼怨气猛地一涨，不知道从哪里汲取来了大量的阴气，状态恢复全盛不说，甚至还提高了不少！ 简直就是网游的设定。就是大家一起打boss，哪怕打残了，只要boss一变身，便立即满血满状态复活。 这样的设定根本不科学，一看就是出自坑爹的狗策划手笔。 一口肥宅快乐水。 嘘服！ 这大热天，一口冰凉的肥宅快乐水……嗯，干冰用的太好了。 第9章 要火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子女，连看不起的工具人也要请托。 这个父亲满分！ 现在的熊孩子啊！寻灵？怎么想的。虽然天下没灵，但是鬼都知人心毒了。你就不怕遇上坏人，被人绑了去，让你爸交赎金，把你办了，再卖孟买卡马提普拉去？ 算了，熊孩子，撞撞墙就好了。嗯--不知道这样的特效，现在网上的评价怎么样？ 手指有点发痒，想拿出手机刷刷评论。 不过，铃木园子是真的有血脉传承的巫女。 虽然有些失误，面对暴走的流浪饿鬼，并没有乱了阵脚。 大把大把的符咒甩出，有条不紊的后退放风筝，消磨流浪饿鬼身上的阴气。 同时，呼唤道。 “呀呀呀！秦桑救命呀！快来帮忙消灭这只流浪饿鬼啊！” “……” 铃木园子可能是在开玩笑。 秦川站在摄像机后面想到。 这是他老子为了劝沉迷请的专业演员，救什么命啊！他敢把你怎么样？ 对于铃木次郎吉安排的这么一个演员让女儿学的所有“法术”无效的做法。秦川是认可的。 失败，无能为力是打消一切“天真”的最有力的武器。 以上……全是屁话。 主要是铃木次郎吉是出钱的大佬，他想在教育乖乖女这部家庭伦理剧中加个戏，就是导演也不会拒绝的。 至于铃木园子是真正的真巫女，是拥有在警局接任务的神社巫女，只不过她第一次出任务，手有点儿生，失手了。但是她看到秦川带的东西了。 这时候她需要秦川接力一会儿，她好从器材包中多拿几沓符纸。 “……50万円，分你一半！” “好嘞！大小姐莫慌，我这就来救你！恶灵放开那只大小姐，让我也加个戏……不，是别欺负女孩纸，有本事，冲爷来！” 秦川二话不说，从摄像机后跑了出来。 速度并不快，却迈着踏实的步伐，与铃木园子擦肩而过。 迎着那面容都已经扭曲，几乎看不出人类面容的演员。演的真好，手中卷起小学生暑假作业，小声道：“兄弟，我用作业本打的，你一会儿还手轻一点儿哈。” 嘴上说着，秦川便用卷起了小学生暑假作业捅了下去。 刹那间。 温润的光明绽放。 这一刻，空地亮若白昼。 那个演员，没有反击，也没有出现什么“扭曲的面孔平静了下来，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这种表情。 它当场蒸发，连带着被它踩踏过，留下枯萎脚印的草地，都恢复了青翠。 蒸……蒸发了？ 这，这……真的是演员吗？ 一时间，秦川的身体根本动不了。 这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他这是真的遇到鬼了。这世界竟然真的有鬼。 反正这么一个大活人当场化为了蒸汽，哪怕秦川绞尽脑汁，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特效办的到。 地面上有机关？ 他蹲下认真研究着，绝对不是腿软。 怎么可能腿软，一本小学生作业就打成蒸汽的鬼，有啥可怕。 这时候，直播间已经炸了。 各种“666”，“飞机”满天飞。 至于什么“隐匿神秘”“灵异不能被普通人知道”这种禁忌规矩。 嗯…… 神社方面与警察署合作，帮助解决特殊事件。 警察署的警察们，都是普通人。 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国家似乎就从来没有类似“魔法世界不能被麻瓜知道”这种所谓的禁忌。 只要愿意，随便一个普通人上网查一查。都能找到许多真实的鬼物视频！ 当然大多数是贞子这类虚假灵异。不是没有真的，而是制作一个可以记录真实灵异的科学设备很贵的，至少1亿日元起步。对于除灵的巫女、大师们，有这1亿元，我买房不香吗？ 就为了让普通人见鬼，花我1个亿？ 仔细想一想，除了铃木园子这不差钱的大小姐外，还真没人这么干。 或许，正是因为这事入门成本太高，一个摄像机就1个亿，真心没多少人玩的起。所以，不用人去限制，这事也没几个人知道。 但是当这么一位不差钱的大小姐加入了进去，这直播间就火了。 这本是一个热爱灵异的国度，什么都可以成灵。 前面的撒花、点香，还没吸引多少人，并没有多少发言的。毕竟在这个国家，灵异视频比铃木园子特效玩的好的，不是没有。 比如名为桃花妖的一个直播间，女主播在樱花树下跳舞，那唯美的樱花舞，那特效，很是吸了一波粉。 所以撒花是老梗了。 只有流浪饿鬼暴走的时候。 那一句“我家没了啊”的怒吼，配合暴走变异，很是吓到一些人。 弹幕也是在这一刻猛地变多，各种：“我去！吓我一跳！”“主播这段玩的溜！”……当然也有不满意的，说这是老梗，鬼片都这么突然吓一下人，没意思。 随后，铃木园子一边跑着放风筝，一边高呼救命。 更是引来弹幕一片笑喷。毕竟除灵除的自己喊救命，敢这么自黑的主播不是没有，但无一不是有了人气的主播。这么一个新人也这么玩，不怕玩崩吗？要知道和国直播间也是收费的。 随后，秦川出场，那夜幕下的背影，却说着：“兄弟，我用作业本打的，你一会儿还手轻一点儿哈。” 在这1亿的摄像机面前无所遁形。 弹幕也就更乐了。有人说穿帮，有人认为这是新型漫才，二人要出道了。 但是下一刻，作业本捅出，光芒绽放。 这一刻，视频顿住了。 慢慢有人出声：“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刀化汽？” “那是刀吗？可我看那不是小学生暑期作业吗？” “在哪？在哪？” “你们拉到第37分23秒的第14帖，放大看，那上面出现了小学、暑期、作业的字眼。” “咦？还真是？” “那……这二人是漫才？” “不知道。这事值得关注。” “对对，不管是不是漫才。这二人的表演合格了，我会关注的。” 他们一时间无法分辨出真假，毕竟秦川用的是小学生作业本。这又不是电影，还真有人用儿歌三百首除妖不成？ 不过由于剧情的紧凑与戏剧性，不少人还是认可他们。毕竟这时代好看的鬼片已经死了，而许多人又是灵异爱好者。这是从儿时听外婆讲鬼故事带来的习惯。 所以，他们算是开始要火，虽然与铃木园子想火的方向不太一样。 但是世人总有一天会发现真像的。 嗯--大概。 第10章 干的漂亮 “恭喜你，答对了。你好聪明……” 流浪饿鬼化了汽，秦川脑中出现了小学生暑期作业的夸张语音。 原来未来人的作业是出声的。这是秦川的第一反应，他一点儿也没慌，就好像“他就知道”似的。 当然，他其实并不知道，而是这小学生作业不仅仅是出声，而是更加高级。秦川出现了属性模板。 小学3年级暑期作业，作业人：秦川。 秦川，1分。 体魄(+)可开启生命进化模式。 念能(+)开启灵体能量进化模式。 你说都这么明显了，他还慌什么，正所谓事实摆在眼前，不信也得信不是。 属性不多，却是两个明显的进化分支。 这还没完，处理了流浪饿鬼不等于就做完作业了，温故知新--秦川的脑中自动出现关于流浪饿鬼的知识点。 亚人：在纪元2231年，由着名学者***与暗物质中观测到一种类人生物，过去世人称之为妖魔鬼怪。纪元2247年，在和平共处、生命平等等五项原则的情况下，亚人作为人类的分支写入星河法。 ……亚人失智，天神学生拥有抽取亚人能量，打回暗物质世界的能力与权力…… 嘶--未来的小学生真辛苦。而且比起21世纪的填鸭教育，这其实也是填鸭吧。果然面对科学的发展人类只能在填鸭的路上走下去了。毕竟科学越发展需要学的知识越多，不填怎么办，难道真学一辈子，这边大学毕业，那边火葬场？ 在知识点回顾的同时，秦川的面板发生了变化。 秦川，0分。 体魄(+)可开启生命进化模式。 念能(+)开启灵体能量进化模式。 技能：笔迹模仿(1+)，可以更好的模仿任何人的笔记。 而小学生小胖墩还留了影像，非常自得的通知他：“秦川，不用谢我。我为你买这个能力，也是为了增加你的业务能力。” 他是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放着好好的生命进化、灵魂进化不加点，而会要什么笔迹模仿能力？ 小学生……呵呵！ 不是自己脑袋突然多了这么些知识晕乎乎的，肯定是要骂娘。 “秦桑，那只流浪饿鬼呢？” 说起来时间很长，但是事实上就是一瞬间的事。这时，铃木园子才转过身来。 茫然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空地。 如果不是地上飘散的符咒灰烬，以及她的小挎包里明显减少的符咒储备。 她都怀疑，自己刚刚遭遇流浪饿鬼，难道是错觉？ 怎么一回头的功夫。 什么都没有了呢？ “它已经去极乐世界了。” 秦川说了一句自认为很有禅意的话。 铃木园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能静静的鼓掌。 …… 半个小时后，秦川跟铃木园子回了家。 铃木园子很开心，因为她证明了“灵”的存在，并努力刷着评论，告诉其他人，她的发现。 秦川……秦川很难受。 看着他自己的面板，他想哭。明明拥有了长生不老的能力，明明是未来人为了应对知识繁多提升身体与精力，总不能真的学完，人就老死，那样人类还怎么发展，这么好的福利不点，却让一个小学生点亮了笔迹模仿的能力，要不要这么坑啊！ 更坑的是燕赤霞来了，他守在屋外，等秦川出来，骑上小绵羊后，又见到了铃木园子的老爹铃木次郎吉。 上了车，老人在刷手机。秦川看了一下，正好是他们的视频。 “这是你们拍的？” 看了一会儿，铃木次郎吉说。 “是的。”秦川小心回答。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似乎与这老头有个约定。 这时候他是恨不能抓住小胖墩打他屁股。太可恶了！如果不是小胖墩浪费了自己1学分，点亮了什么狗屁的字迹模仿，不管是点在肉身生命进化，还是灵体进化，面对铃木次郎吉，他都不会这么虚。 正所谓手上有本事，心中才自信，但是笔迹模仿……他不觉得他会在铃木次郎吉命令他的手下殴打自己时，会有多少的帮助。难道自己这是要重开帮小学生写作业业务的节奏吗？ “这次事件多亏了你，秦川，做的好！这特效花费不低吧？” “呃……哦，对对，不低不低。” 秦川应道。他觉得这老头子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自己似乎不用去坑小学生，赚那三瓜两枣了。 “很好，再接再励。再来几次，她就会因为没钱而回家了。这都要感谢你。” “呃--不用，不用。这都是应该的。” 这事弄的……大家牛头不对马嘴尬聊了一会儿。燕赤霞骑着他的小绵羊把秦川送了回去。 似乎这老头不仅没有看出什么，反而对秦川的工作很是满意，而且让他再接再励。 当然这老头也表示了自己的不满，那就是：“……你的法子是可以的，但这样花钱太慢。自媒体才花多少钱。哪怕我请了水军打压，还是太慢。你应该把她向电视剧与电影上带。” 这样的爹，哪怕是秦川已经回来了，也在风中零乱着。 这可是亲生女儿。你这么打压，就不怕把女儿打压坏了？和国每年的自杀率可是居高不下的。 不过不用坑小学生了……嗯，真香。 “……你在外面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屋。” 铃木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哦哦，我是在想咱们要不要与电视台合作。” 反正是别人的女儿，自己还是按人家的意思来吧。 “电视台？你想出名？” “不，我想赚钱。”秦川认真说。 园子认真打量秦川，心想：他法力深厚，就是未免太贪财了点吧。 难道那1亿事实上就是他使的五鬼运财术？ 怎么说也是银行家的女儿，所以对秦川贪财的性格，多少有点儿自己的判断。特别是他打败了流浪饿鬼。 不过面对暴走的流浪饿鬼，这个男人救下了自己，决定不揭穿他。反正一亿唐元他也还回来了。 就是一亿不还也没什么，反正她家有的是钱，唯一可惜的是这么大法力的大师，拥有直接把暴走的流浪饿鬼秒了的法力却如此贪财。 真给大师丢人。 铃木园子在心里指责秦川丢人，回屋从小挎包里拿出一沓日元来。 分出一半，重重的拍到了秦川手里。 “给！” 用力，再用力点！ 看着手中那一小沓一万日元的票子。 秦川眼睛都直了，瞬间手指快速捻动，将票子的数量数了出来。 二十五张！ 每张一万面额，总计二十五万日円！ 这…… “报酬。那个流浪饿鬼害了不少的人，这是其亲属给的除灵礼。他们看了视频后，便直接打了过来50万円，一人一半。” 嘶--她竟然是这样一个银行家的女儿。 本以为是个为“理想”的傻白甜，却没想到是一个黑心的家伙。 不愧是银行家的女儿，干的漂亮。 第11章 慌 不过，和国除一次灵，可以获得五十万日元的报酬？？？ 这么好赚的吗？ 要知道他还有三百万円的罚款。他为什么省吃俭用，网瘾劝退，不就是没钱吗？ 银行家的女儿，只是出来随便除个灵，就是五十万日元的收入入账。 秦川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面对这么一个小富婆，自己竟然包她吃，包她住。这简直是皇帝向乞丐手中偷钱。 不行，自己一定要与她父亲统一战线，坑光她的钱，花光她的钱，让她回家继承上万亿円的钱…… 为什么我越说心越酸呢？ 秦川深感忧虑。 但他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哪怕园子大小姐误会了，他也会劝她走向电视剧，好花更多的钱。 不然，就他们两个人真的是连人家的零花钱都花不光啊！ “对于把咱们的片子拿到电视台，你怎么看？” “？？” 铃木园子愣了一下。 他们拍的东西真可以上电视吗？ 事实上她只要可以除灵，就满足了。不过如果可以上电视，为什么不呢？她的人生就是为了证明她不是一个靠父母的n代，她是一个生有巫女血统，真就可以除灵的巫女n代。 这是不同的……嗯--至少她觉得没毛病。 她点头同意了。 时间缓缓流逝。 这真是一个银行家的女儿？ 她竟然不认识电视台的人？ 真是太好了。 不认识才好，真认识了，他还怎么坑……不，是完成次郎吉老先生的爱女之心？ 路灯闪着黄光。秦川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看电视台大门不断放工的人群，却没等到自己要找的人，不放心下想确定一下时间，但手上没表，他没有带手表的习惯。手机也没电了。 更重要的是有手机也没用，他并不知道电视台最倒霉，马上就要被开的倒霉蛋的手机号。 岂可休！堂堂银行家，竟然不认识电视台的人。 没办法，他只能去问问电视台大门的那群保安，争取从他们口中知道倒霉蛋下班没有。这样才能保证做节目没资金，让园子大小姐掏钱。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拍，然后卖与电视台。是因为和国片子放映的流程是先与电视台的制作人谈好，立项，然后才是雇人干活。 直接干，也不是不行，但是就是会坑的有点儿明显了。怎么说秦川也是专业的。 正想着，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正准备进大门的白领丽人，而那白领丽人也注意到了他，停住了步子，十分诧异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吃惊问道：“秦川，怎么是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秦川愣了愣，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发现她身材丰满，面容姣好，俗话说，美人肌肤五出虹。肌肤美有四要素，即体色、香味、光滑、弹性。冰肌雪肤为上品。自古以来，白肌肤就被认为是美人的要件，皮肤的细腻、洁白，不仅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也是一种触觉上的享受。 皮肤白嫩、细腻芳香，象花一样微呈红潮的女性的肌肤，是一种迷惑，一种幽思。 但这是谁呢？ 他努力回忆了一会儿，从忙碌的人生记忆中找出了个这女人是谁——赵语彤，好像是“他”的前女友的闺蜜。 是前女友吧？八本房产证劝退，然后她就出国留学去了。然后再没联系，这就代表分手了吧？ 当时自己也向她的闺蜜打听过，虽然劝退了，也还是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但听说也出国了。 她为什么要打招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相遇装不认识不是更好吗？ 一时迟疑不决，秦川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前女友的闺蜜，如果是前女友本人，反倒是好说话吧……大概。 而赵语彤看他不说话，只是一脸“幽怨”的望着自己，心情更紧张了，连忙快步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继续追问道：“秦川，你怎么找到我的？算了，不说这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要命了啊，他怎么知道我在关东联合放送实习的？时间还抓的这么准，我刚从拍摄基地回来就跑来堵我？ 哪个嘴贱的家伙告诉他的？他是来打听宁宁的？我怎么办？ 为什么要来堵我？如果让伯母知道是我泄漏的消息，伯母绝对不会饶过我的。 要不，给他点钱，让他走吧？ 她上下打量了秦川一下，看的出秦川的工作与生活并不好。 她一凑过来，就闻到了男人身上的汗臭味，熏的她又立刻微退了一步，轻掩住了鼻子。 这时秦川开口解释道：“那个，前……闺蜜是吧？请不要误会，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是找……” 赵语彤更紧张了，打断他的话轻叫道：“你是来找宁宁的？” 她赶紧苦口婆心地劝道：“秦川，你们已经不在一起了，这也不是我的错啊，你们已经结束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为难我，让你与宁宁至少可以保留一份美好的回忆怎么样？” 顿了顿，她又从小挎包里取出了钱包，扯出了两张千円钞后犹豫了一下，又多拿了一张，直接往秦川手里塞去：“这些钱你先拿着，你赶紧走，不要在这里闹了好不好，你先回去，回头我去找你。” 她很紧张，这要是在电视台门口闹起来，她一个来镀金的实习生，还怎么成明星，大红大紫，衣锦还乡？她要出名，要享受荣华富贵，要拥有灿烂人生！ 事关终身前途，十分重大，要是杀人不犯法，她恨不能直接一刀捅了秦川算了！ 毕竟他与宁宁的事……是，是自己嘴快，但是不同意的是宁宁的父母，又不是我。你老找我做什么。 秦川又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忍不住挑了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是乞丐吗？ 别说是咱们认识，就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你这样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快走，快走！你与宁宁根本不合适。”赵语彤多少有点儿不耐烦。 她确实有些看不上秦川。嗯，从他与泷宁宁谈恋爱开始，她就看不上。要不然她也不会去告密。 只不过她怎么没想到秦川会找到和国，找上门来，她这时候慌了。 第12章 二次元宅的圣地 秦川是想知道自己前女友现在怎么样了，毕竟当年是他先放的手，不过看到前女友闺蜜的态度，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老实说他当年确实是放手了，但是对方就这么出国读书，从此没了音信，一个短信也没有，说不定人家也早想分了。毕竟唐国的国情在那摆着。 只不过秦川不愿意多想，怎么说也是初恋。与其揭开事实的真相，不如保留一份美好。 本来秦川就没有逼问的打算了，所以当他余光注意到一个从大楼中走出的短发女子与同事告别时。 就选她了。她就是自己的目标没错！看她一副很后辈的样子，妥妥的倒霉蛋。和国的职场人是不是倒霉蛋，看她对其他人鞠的恭，就很明显了。 顿时秦川顾不上管这前女友的闺蜜了，他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所以他越过前女友的闺蜜，直接奔着大门口去了，看着她挂脖子上的工作牌，远远就开始打招呼：“城户小姐，您好，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城户纱织忙了整整一天，其实挺疲倦的，只想赶紧回家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但她的家教不错，或者说和国女，特别是职业女性在外面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形像。突然被人拦下了也没有烦躁，只是奇怪的打量了秦川一眼，微笑问道：“您好，请问您是？” “初次见面，我是一名自由编剧，名叫秦川，请多多关照。”秦川入乡随俗，一板一眼端正行礼，而城户纱织怔了一下，自由编剧吗？那就是无业游民比较好的说法吧？ 知道是无业游民，她也没有变脸，毕竟自从一份广场协议，和国被阿美莉卡干趴下，至今没有恢复，整个社会一直处于高失业高自杀的环境中。和国人也从叫嚣买下阿妹利卡的骄傲中，直接被打了回来。 所以她还是客客气气回了礼，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奇怪地问道：“秦桑找我是有什么指教吗？” 和国也有秦姓，而且是大姓，传自秦酒公，所以她没有去想秦川是海对面的……嗯，无业游民。 劝沉迷，为小学生做作业，赚的那点三瓜两子，其实与无业游民真没太多的区别。 “指教不敢当，只是铃木小姐拍了点东西，想请城户小姐帮帮忙。”秦川没有想着靠口才说服对方，明明有着银行家老爹，为什么不用。 “铃木？哪个铃木？”城户纱织问道。敢这么报姓的说明是个有身份的人。 而且这里是哪里，关东联合放送东京总部。 关东联合放送是二次元们的圣地，这是东京唯一一家全天动画电视台，是和国六大电视台之一…… 好吧，编不下去了。 这么说吧。十年前，关东联合放送确实是和国第六大电视台，而且雄心勃勃地想捅一个电视台下来，自己坐上五大之位，并列也行。 但是恨不得同行全死光的五大电视台会让它升上来？怎么可能。 在一通按在地上摩擦饱揍后，关东联合放送怂了，它不再进行节目制作，而是与隔壁的动漫合作，变成了一家全天放动漫的，二次元宅们心目中的“圣地”。 但是，如果可以绝对没有电视台愿意成为这样的圣地。 当然，如果它不是这样一个圣地，秦川也不会找上门来了。 “她的父亲是铃木次郎吉老先生。”秦川没说园子的名字，这么奇芭一大小姐，估计说了也没人知道，所以直接亮老子的名号。 “次郎吉……啊！铃木董事！” 和国职场到了二十一世纪仍然有着浓郁的论资排辈风气，所有的职场人可以不知道自己下属是哪个，但必须知道上级，更不用说一位七十多的老头有一十七的女儿，光是八卦，就足以让人印象深刻了。 听到是银行家，城户纱织脸上的惊容一敛，眉头一展，立即重又笑了起来：“哈-嗨！不知有什么可以为铃木董事做的？” 身为职场女性，除了端茶递水外，她从未接触过银行家……嗯--就是端茶递水也用不上她，那是偶像明星的活儿。 看她的态度，秦川就知道成了，次郎吉的名头果然好使，毕竟和国还有一个称号--财团的和国。 在和国，财团就是天。没人敢不给财团面子。 秦川则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城户小姐，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谈。” 秦川左右看了看，发现“前女友”的闺蜜正在不远处疑神疑鬼——她总觉得很奇怪。 秦川，闺蜜的前任，他从海对面来了和国，而且找到了自己。怎么看这都是痴男追过海的戏码，可与他交谈的狐狸精是哪个？ 面对这么个好奇的熟人，秦川建议道：“这里不是详谈的地方，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请城户小姐喝杯咖啡吗？” 这里是关东联合放送的大门前，虽说人家没落了，但是毕竟曾经是和国的第六大。这员工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这人来人往的，秦川本就是在扯虎皮坑大小姐，哪里能在这说。 确实不是说事儿的地方，城户纱织沉吟了一下马上同意了——虽然对方是名陌生男子，但毕竟是财阀的人，自己也没有尾随者，不会有危险，那无论对方说什么，听一听至少不会有损失，要能是个机会，那就赚大了。 关东联合放送哪儿有财阀有吸引力。 但为了更加安全一点，她直接含笑提议了地点：“去咖啡屋吧，那里比较清净。” 毕竟现在的和国很有一些奇芭，比如弄坏职业女性的衣服，用链子锁锁起来等等。 秦川轻握了一下拳，他做了好几个计划，设计了几套说辞，就是想让园子的视频上电视，而且是上关东联合放送这个二次元宅的圣地。 二次元宅的名言是：一切三次元都是邪教。 也就是说只要上了关东联合放送，是扑定了。 只是没想到铃木次郎吉的名头这么好用，轻轻松松就同意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顺利就好！ 他马上伸手虚引，和城户纱织一起往咖啡厅走去，只留下“前女友”闺蜜继续在那里困惑——不是来纠缠宁宁的吗？ 那废物移情别恋了？ 呸，真是可耻啊！ 她甩了甩小提包就进大门了，反正只要秦川别在这里闹她就满足了，没必要管他去干什么。 但，只是两年多的时间，一个人可以变化这么大吗？ 真的好奇怪！ “喂！宁宁，你猜我见到了谁……” 第13章 就是你了 这里的服务员是男的还是女的？ 咖啡屋进去后，看到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秦川有点儿发呆。这里是关东联合放送的附近，也就是二次元宅男们的圣地，所以“他”们如果是一群比女生还美的伪娘，秦川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城户纱织是这里的常客，点单时还被服务生问候了几句。 这就更让秦川怀疑了。城户纱织不算丑，但是与“女仆”比起来……除非她想自闭，否则不应该来。但如果是群伪娘，那就另说了。 和国女性职场受男性压迫，来这儿找找自信心，没错。 秦川坐在她对面也不心急，心中胡思乱想着，等待对方开口。 城户纱织是吃惊的，脸上所有公式化的含蓄笑容都消失了，眉头皱起能夹死蚊子——这位年轻男子是东京联合银行的人？是某位大佬的子弟？ 和国是个等级化的社会，对提前进公司的人都要称一声前辈，更何况这可能是某“真”大佬的子侄。 一瞬间城户纱织就谨慎起来，她出身普通，正愁没大腿抱。在和国社会等级固化，没有大腿就永远是低级职员，在很多关键事上，比如升迁没人替她发声说话，马上客气问道：“不知董事有什么吩咐……” 城户纱织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样子秀美，瞳色纯净，妆容得体，明显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一种知性之美。 就是身上穿着一件浅银灰色的小外套，看上去不仅没有女性的柔美，反而容易让人联想到倒三角很强壮的体型。 女强人？ 不过和国职业女性都这么穿，这事不归秦川管。 这事也是和国的特色了。 和国一直在搞男女平权运动，鼓励女性从家中走出来工作，这是从八十年代中期颁布了《男女雇佣机会均等法》开始的（那时疯狂往中国卖电器，劳动力严重不足），只是效果一直不好，超过80%的城市女性还是在家里当家庭主妇，直到九十年代才开始有了城户纱织这样的女性职场精英出现。 这些职业女性们把自己打扮成倒三角型，这样看起来很强壮，以用这种方法表示自己和男性一样强而有力，可以承担一样的责任。 当然，时代的局限性仍然存在，上千年的传统不是开玩笑的。哪怕她们把自己打扮成倒三角形的强壮体态，该倒茶还是倒茶。 特别是关东联合放送，首相下台了，它放动画片，卖不粘锅。地震了，它放动画片，卖不粘锅。五大闲着没事干了，拉它出来喷两句，比如这么大的电视台天天放动画片，何等可耻，它依然缩着脑袋放动画片…… 所以，现在的日和只有五家电视台。 没错，情报准确，这就是秦川想要的电视台。 既有实力，哪怕是被五大按在地上摩擦，人家也是曾经挑战过，梦想过王者的电视台。 而有这么个逼格在，也就等于秦川好忽悠，花钱如流水。 举唐国例子说，如果是给地方电视台拍片，一集一百万，绝对没人投资，太贵了，但如果是上央s，还贵吗？ 服务员上了咖啡，城户纱织又很客气地问道：“不知我可以帮什么呢？” “是这个。”秦川拿出手机，按了播放，缓慢的推到了城户纱织面前。 城户纱织低头看了看，奇怪问道：“这是什么？” “大小姐拍的……嗯，你就当电视剧吧。”秦川想了想说。 城户纱织顿时大失所望，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互联网吊打电视台的时代，而且这还是位大小姐拍的剧。她差点起身就走了，但和国是财阀的国家，她要是敢甩脸子，她就只能去嫁人了，女性始终是比男性要弱势的，哪怕不高兴，也要尽到起码的礼仪，绝对不能甩脸色，不然风评会严重下降。 但她也没有看大小姐胡闹的想法，只是勉强微笑道：“秦桑该不知道吧，我们一般不接受外来剧本，就算是知名的漫画、畅销书，也是由我们的编剧自行改编……也许你该去制作公司试一试？” 秦川听的连连点头，他当然知道，要是不知道何必这么麻烦来堵城户纱织？ 他知道就这要故事没故事，要剧情没剧情，去制作公司？人家得多瞎，才会让他们通过。而且通过了，还会让他们两个生手做？ 搬出她爹也没用。 更何况做完了，不还是要拿电视台播放？ 如果万一他们不拿电视台去放，而是找了家东京联合银行的关系互联网卖了呢？ 而要是人家再看她爹面子上不让她亏呢？ 要知道互联网与电视台不同。电视台没有收视率，没人打广告，那是亏定的。 而和国互联网不同，和国是一个版权意识非常强的国家，放上互联网的东西是有免费的，但更多是付费的。 当然，你要说这是和国互联网新贵与旧财阀挑战失败的城下之盟，是旧财阀对其的压制，避免其通过免费打倒自己，这也对。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人家网上剧确实是收费的，就像收费电视台一样。 想看？办个会员呗。 这可不是秦川想要的，他的旅游签证快过期了，要是不能一口奶死园子大小姐，他还要重新办签证，这都是要花钱的。 他微笑道：“我不想去制作公司，城户小姐来都来了，再多花点时间也无所谓，对不对？请看一眼吧，拜托了！” 秦川当然不会去找什么制作公司，然后卖给一家电视台首播，或是干脆卖给n家电视台一起播。 他要做，就是要一棵树上吊死。 在和国，只要剧集是由电视台独立完成，就法律上独占放送权，仅本台以及同网的地方合作电视台可以播放。 这个制作节目的部门，一般被称为制作局，从电视剧到综艺节目，从真人秀、新闻热点专辑到科普教育片、历史纪录片，都是由制作局来制作的，五花八门，无所不包，甚至有的制作局还会养着画师制作动漫作品。 也就是说，一旦成为了关东联合放送制作局的项目，哪怕是园子找了她家的关系企业，想上网回口血，都办不到。 不是说关东联合放送电视台不想赚钱，而是这如果只是园子的项目，那些关系企业看她爹面子上，说不定就让她回血了。 但这是关东联合放送的项目，他们敢让关东联合放送回血，和国五大电视台就敢让他们跪着唱征服，因为五大电视台背后是财阀，已经把网络新贵们吊起来打的财阀。 不要说这些网络新贵，就是阿妹莉卡爸爸的企业进了和国，和国财阀们也会让他们跪着唱征服，哪怕政府与阿妹莉卡签字画押也没用，还是圆润的滚回阿妹莉卡。 第14章 电视台背黑锅最佳 加入制作公司是不能加入的，万一让她回了一口血，自己又有的忙了。像关东联合放送就不一样了，有实力(过去的)，有逼格(二次元宅的)。 只要忽悠园子下血本，他就不信一免费放送的电视台能让她回血了。 现在是什么年代？二十一世纪，手机、电脑早把观众勾跑了，还有几人看电视？ 虽然人人家中有电视，但是不少人应该已经是一年才开两三次电视了吧。 当然，这些秦川就没向城户纱织详细解释，当人电视台制作人的面说这些，他还怎么加入？只是又轻轻推了推手机，而城户纱织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拿起了手机。 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了。如果是秦川自己，八成城户纱织敷衍几句就拔腿走人了，但是自己是为银行家做事的，呵呵，拔腿走掉试试？不心虚吗…… 不过她也没多认真，秦川这种人这几年并不少见，而且她比秦川还明白，自己电视台是个什么情况。自家电视台真的被五大联手按在他上唱征服了啊。他们现在就靠全天放送动漫，来吸引一下御宅族或是啃老族了。 当然这么干之后，他们台就一直保持住了和国第六名的收视率，但是这真不是他们台的功劳，这是和国御宅族的功劳。 这是行内人都知道的。不过在外行，他们依然是第六，在御宅族，他们是圣地。 大概这位秦桑就是有一个御宅族朋友，所以才会来他们电视台…… 她这么腹诽着，点击了播放，准备大概看一看就提醒一下秦川——编剧、导演不是那么好干的，制作局里的编剧哪个不是从助理编剧、分集编剧、台词编剧、创作编剧一路干过来的，起码也要边干边学个七八九年才能干到主创编剧，如果你家大小姐真的想干，自己可以介绍。 毕竟是银行家的女儿。城户纱织还是愿意扩展一下自己的人脉关系的。 城户纱织本以为这位大小姐会拍自己漂亮，露大腿什么的……在不知其长像前，不好说，但大体会拍什么。她也是女人，她以为她知道了。 但她看着看着，有点挪不开眼了。 “这是……鬼故事？演的真好！” 怎么说也是一位制作人，哪怕是动漫放送电视台，但她也有自己的鉴赏能力，对方演的好不好，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首先那位大小姐长的还可以，不过哪怕是二十一世纪了，一个女性主角想挑大梁不是不可以，但她还是稚嫩了一些。 不过这位大小姐敢放权，自己除灵失败，直接引出了男主角。嗯，很好。 还有那个灵的台词，一听就是有故事的人。他为什么会流浪，又为什么会死……这片子没有拍完。 和国与其他国家不同，在和国电视起着引导教育国民的工作。 也就是说，一部电视剧，特别是死了人的。死人不是目的，而是要演出死者为什么会死，是不是受到了社会的不公。还有犯罪的人最后忏悔，灵成佛，这就是和国的圆满大结局了。 就像和国有名的《贞子》，不是吓唬人就完了的。重要的是贞子为什么成为贞子，影片中便有大量的笔墨。 同样《柯南》也是一样，抓住犯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犯人为什么犯罪，犯人的忏悔。 这些念头一下子涌上了城户纱织的大脑。这些都是和国电视剧的基础，所以她不觉得秦川会想不到。 在过去，甚至有电视剧推动立法的美誉。 城户纱织拖动视频，看得全神贯注，她在思考视频中导演留下的伏笔，哪里可以揭发社会的丑陋，哪里又可以加入人性的光辉。 坐在她对面的秦川渐渐放下了心——他非常担心对方看不上这个直播视频。 秦川在来之前这做过功课的，即和国与国内不同。国内自媒体、直播非常流行。 和国不一样。不是说和国没有，和国有，但是不如国内那么热。如果把国内的直播比作大人，那么和国就是小孩子。 不是产业量上是小孩子，而是社会地位上的小孩子。 就像国内的明星们社会地位非常高，但在和国他们就是工具人，社会等级明确。 在电视剧这个圈子里，一等的自然是电视剧，然后电视剧看不起玩综艺的，综艺的又比动漫好上一些…… 不要看和国的动漫在二次元们心目中的神圣，但是真心没用，掌握国家话语权的老家伙们又不是御宅族。 所以哪怕所有御宅一直力捧，也捧不起来。 当然这不包括漫画的作者们。 在和国，但凡被称为“老师”的，只要不是真的教书老师，都很有社会地位。特别是拥有“国民老师”的存在，那是真的可以指着首相的鼻子骂，对方还不能生气，还要虚心受教，至诚至恳。 总之在和国完全可以体会到儒家的君君臣臣。所以和国还有着“半封建半现代化国家”的别称。 而他们这直播几乎属于最低等的了。 如果拿和国古代，直播就属于完全可以被当街被武士们试刀的马鹿。 如果对方真因为直播在这个论资排辈的国家没有地位而放弃。说不得秦川只能请铃木次郎吉出面了。 没法子，这样的事在和国是很正常。就像国内的狗肉不上酒席一样。人家真拿社会地位说事儿，秦川是真的只能向后台求助。 这虽然会显得不专业，但一国的风俗问题，秦川能怎么办？ 这就像和国人都向左侧走，秦川非要他们走右边，怎么办的到？ 当然，秦川也想做成电视剧再找来。甚至说不定都不用找来，园子便破产了。但问题是他真不会。 怎么就能把一部片子做成1亿円。作为一个穷小子，他真是无能为力。所以他才找电视台，找专业的。 当然，这也是1亿円太多。他怕他扛不起，万一事后园子大小姐知道了真相，真成东京湾栽荷花的了，他上哪说理去。 至于和国警察……呵呵，这是一个自我宣传一个只有一二百件凶杀案的国度。但他们却每年有着几万的自杀案，并且不包括意外死亡，而东大的教授们说过，自杀的人九成是他杀。甚至有议员以自己国家非自然死亡为参选口号，引起社会轰动，但警视厅依然报告是自杀。 这么一个国度，真是想一想都后背发麻。 所以，这黑锅绝对不能他一个人背了，必须，也只能让电视台来背。 第15章 准备好土下座的制作人 对方可不是小学生。哪怕有不少小学生气的约战秦川放学后别走。秦川从来没怕过。 但是铃木园子不一样，她是位有钱的大小姐，她还有一位疼她的爹。 到时候万一她开窍了，求下她老子。 到底是亲生女儿重要，还是救命恩人重要…… 秦川一点儿也不想试探一下人心的险恶与宠女狂魔的脑回路。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和国人。 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和国人的知恩图报上……怎么？你们看我哪点儿傻。 与秦川这歪国人不同，城户纱织明显是和国人，是内行人，那对这个内行人来说，那这短片值不值得拍完又是个问题了。 如果是几年前，她倒可以尝试一下。但是现在的关东联合放送已经是御宅族们的圣地。 电视台突然不放动漫了，不再说着“欧尼酱”，突然放送电视剧了，她怕御宅们会抗议。就是头上缠白毛巾，跑电视台堵门那种。 更重要的是不是片子好，就一定受欢迎的。那帮子御宅族们，三次元全是邪、教。 只是想一想，她就自问惹不起。可是御宅惹不起，银行家她更惹不起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从来没有见过秦川………… “这片子很……”城户纱织细细看了两遍，在得罪御宅被抗议，与得罪银行上，她果断的从心，选择了不得罪银行。 而且这片子她看了，先不说故事新颖，原创度高，特别是特效，是专业的，明显下过大功夫，说不定便是那个银行家为了女儿，花大价钱做的特效。至于为什么找上电视台，而不是直接拍成电影。这是因为和国的电影死了啊！ 自从阿妹莉卡爸爸在玩文化输出，和国的电影便在节节败退。目前只剩下30％的本国市场。 而这30％的电影市场事实上也不是本土电影撑住的，而是和国不是电影的电影，电视剧场版。 对，就是那些个小新剧场版，大雄剧场版，柯南剧场版，这些。 本土电影？那是什么？能吃的。 所以除非是想把钱往大海丢，头铁不要不要的，和国目前的电影业就是先上电视，拍电视剧看看效果。效果可以，连载个一季两季的，之后才会是剧场版，上电影赚个快钱。 所以，与国内不一样。和国上电视才是正常思路。 至于为什么不上网。 一个新人，一开始便收费，她的剧集会有人花费去看吗？现在的和国可不是以前了，自从九二年初泡沫经济破碎后，整体经济指数连创新低，到了2018年也就恢复了个80％，现在才2002年。企业不裁员就算有良心了，更不要提招更多的人，这导致现在和国就业率十分萎靡，催生出大批大批的御宅族或是啃老族。 没法子。没有经济，自然就没有工作。家庭主妇都以抢特价节省过日子，一些不必要的开销能省则省。比如都智能手机了，和国还在用翻盖，一直到2018年还在用。 这时候一个新人开剧，不免费放送一波，直接收费，就问会有多少人看。 对于对方的“财大气惧”，她自认为很是了解后，立即实话实说道：“很有趣，很不错，可惜太短了。” 不能走电影，只能走电视台，但是日剧一般分春夏秋冬四季，三个月一季，一季十二集左右，也就是一周一集，边拍边播。 秦川拿来的这个视频确实是有伏笔，可以进行扩充，但是无论怎么扩充，大概也无法填满到700分钟的播放内容，真扩充出来了，也只能当成学生作品。 老师应该会给高分，这说明园子是个很好的苗子，毕竟这么年轻，就拍出了剧集，一般人可做不到。当然城户纱织不是在拒绝，她已经从了心，又怎么会拒绝。她已经想好怎么用自家电视台的编辑满足一下银行家大小姐的梦想了。 今天帮帮她，也不花什么大力气，虽然编辑也是老师，但他们家的编辑全是一堆咸鱼，早让五大教训的不要不要的。不要说开剧了，他们现在只是名为编辑的动漫放送员。 园子大小姐是年轻了些，但是能开剧啊！ 也许十年二十年后，这就是一条很好的人脉，感觉很划算。 她还没想好怎么措辞相劝，怎么把这事安排妥了。毕竟万一对方要求自编自导自演什么的，自己到底是婉拒一下呢，还是直接答应呢？ 之所以要婉拒，除了是想经营下自家的人脉，也是因为哪怕是自家的咸鱼编辑，至少他们是专业的。 与五大拼刺刀那么多年，每次都捶的不要不要的，但是他们至少会编，知道和国要看什么。 但这位园子大小姐明显不知道，她明显在学阿妹莉卡爸爸，大把大把花钱在特效上。 不是说特效不好，而是他们是和国。他们的电视剧不说揭露社会的矛盾，至少也要关注一下人性。 就像是杀人，鬼什么的。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杀人，为什么会成鬼？ 到底是社会的沦丧，还是人性的丑陋。 这才是正统的和国电视剧。 是，视频是有伏笔，但是她认为这是编剧的功劳，与园子大小姐这工具人没有任何关系。 在和国，演员明星就是工具人，他们只要也只能照着剧本，照着导演说的来演。 甚至导演都没办法乱改剧本，特别是一些名老师(名小说家)的作品，他们敢改，就等着放送后道歉吧。 哪怕是赚到钱了，他们也会挨骂，也要道歉。和国就这么个游戏规则，不开心可以不玩。 事实上每一次改剧本，制作不点头，原创不授权，你改个试试？和国的版权保护可以说是最严厉的国家了。 至于到了后来，特别是2010年后，为什么有那么多“作死”的导演乱改老师的本子？ 唉！说起来还不是为了收视率。真一字不改了，先不说拍不拍的出，拍出来如果有收视率，哪个吃饱了撑的会去改。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已经从心了的城户纱织很担心这位大小姐牛掰坏了，非要自编自导自演，到时候已经从心的她，是肯定会再从心的。 但是，你当拍电视剧是儿戏吗？什么垃圾剧本都能拍？制作一部电视剧，制作费都是要过亿的！ 大小姐失败了。她土下座，对方会不会原谅她？ 第16章 合作，坑 秦川没有去想，他也不在乎城户纱织在想什么，他只是在完成他的任务。 “对了，大小姐所有的戏都是真实的……” 这片子成什么鸡儿样，有多扑，秦川在乎？真在乎也就不会找你们这家被五大按地上摩擦的电视台了。 但是有一件事是必须窜好口供的，那就是这视频是真实的除灵。 老实说，秦川不是没有与大小姐合作下去，大小姐完成了梦想，自己也得了一份工作，但是坑啊！ 大小姐是证明了灵的存在，但她却没有证明她除灵的能力。作为一个专业劝沉迷人士，小学生有多坑，他是知道的，而园子大小姐很明显是个长大的小学生。所以除灵一时爽，全家火葬场，她，退服吧。为了她自己好，她的家人好，也是为了那些遇灵的人可以去找一个真大师。而不是除灵时喊救命。 秦川既然接了这活儿，他就要专业。他可没忘了园子大小姐的梦想是成为天下，至少是和国认可的马猴烧酒。 在和国，马猴烧酒与演员工具人根本就是两个物种。 哪怕大小姐除灵真吉尔坑，他也不想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大小姐面前说出“演戏”的话，惹恼了大小姐，不与他们合作了，重新回去直播。秦川怎么完成自己的任务？直播才花几个钱。 当然，这视频自然是真的，可问题是对方不知道。这是需要对好口供的。 “哦？”城户纱织有些惊讶的看了秦川一眼，身为一名电视人，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女巫布菜尔》，电影史上最出名的策划。 不过是几个大学生拿dv乱拍一气，然后吹牛说他们拍到了真正的女巫，就真的有人进电影院看了，然后他们就发了，大赚一笔……不，是好几笔，后来不还拍了续集吗？ 整部片子从头到尾，除了摇晃的镜头外，连个女巫毛都没拍到，都可以赚几亿美元。 这个片子有特效……不，有灵出现，为什么不可以？ 这不是她的判断，是事实。从1994年的《女巫布菜尔》开始，什么《死亡录像》，什么《科洛弗挡案》…… 这股电影业骗人的风就没停过。 对，就是“骗”。什么宣传做的好，本质上不就是忽悠吗？就像是自来水加点儿糖做的水硬是忽悠成保健品一样。这个还不如人保健品，至少人家有水有糖，可那《女巫》从头到尾就是忽悠。录像带卖的不要不要的。 再想想他们自己，他们有什么？自然是群好忽悠的死宅们。 海对面的唐国有云：借我三千死宅可得天下。 他们关东联合放送的御宅们，3000？ 你这是看不起哪个？你加“0”，你使劲加“0”。 她这才真正重视起来，第一次认真打量了一下秦川这个人。 黑色的短发，看起来略有些凌乱，肤色苍白，长相清秀，整体略显颓废，但他整个人坐在那里，腰板挺直，似乎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像是可以这么坐到天荒地老——给人感觉意志力想当坚韧。 形象合格了。 坑人也是有先决条件的，你让一个长的像雅克库的人说他不是雅克库都很难。 但你让一个长相文气，有“老师”气质的人去骗人，绝对可以成功。 特别是和国的“老师”真心牛上天了，只要是老师，不是真的教书老师，就有的是人信。 不是有一波人自称是什么美食评鉴老师，就混的很好吗？ 他们的老师头衔是哪个颁的？ 当然，不是说这里面没有真的拥有“天之舌”的天赋人，但是比起这等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赋人，更多不就是忽悠与包装吗？ 毕竟现实不是小说漫画，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天赋人。 再看眼前这位年青男子，他的眼睛非常吸引人，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那通过这个男人的眼睛可以看到的是“老师”那两个字了，他望着人时，似乎全部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有种轻微的压迫感，但偏偏神色很平静，似乎他本身没有那种特别针对什么的意思。 总之，这男人气质很特别，往夸张了说，有种传说中的君子之风——温润如玉，但却藏剑于匣。很是适合“老师”。 毕竟亚洲这一块儿基本上学的是儒家，在和国，“君子”等于“老师”。不一定是真君子，但必须长的像。 城户纱织看了他两眼，竟然微生好感。很好，这就足够了。 秦川则开始了他的计划说：“城户小姐所在的电视台，特别是在资历不怎么充足的情况下，会面临不少竞争吧？” “是的。” 对方说的太客气了。在她是女性的那一刻起，她的资历便天然不足。 “那想拿到黄金时段很困难吧？” 城户纱织默默点头，这是大实话，没问题。 电视台播放节目也是分时段的，像是专攻家庭妇女的晨间剧剧场，一般就放在早上七到九点钟，这时段家庭妇女们刚送了老公孩子出门，时间比较闲。 像子供向的卡通动漫，一般放在下午四到六点，这时小孩子刚好放学回家，而晚间剧场、热门综艺则一般放在八点到十点，这时大部分成年人下班了，正是休息放松的时间。 这些时段普遍收视率较好，也就是所谓的黄金时段。这个时段关系关系到电视台的广告收入，她确实拿不到。 不过拿不到就对了，秦川真的就怕她拿到了。 再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万一是个有本事的，拿到了黄金时段，不说能忽悠多少人，但是秦川不得不防。 要知道哪怕是到了2012年，也还是有人拿dv机骗人，硬是得了几百万美元。 当然，12年的几百万与02年的没法比，但秦川的任务不就是让她失败吗？ 秦川是专业的，不搞个夜半无人爆肝时，他还叫什么专业？ 秦川看到城户纱织点头认可，声音更诚恳了：“所以我觉得这个片子适合纱织小姐，也能帮助到纱织小姐——现在深夜时段并不受重视(御宅们这时间在爆肝，午夜的成人电视更精彩。在和国这个时间段就是动画也是成人向的，说的就是你《仙人部落》，连播58年不打码，什么三大民工漫大长篇，真心弱爆了)，如果纱织小姐申请这样的时段，编成委员会那边也不会多在乎，大概率会让你尝试一下，对不对？” 秦川在忽悠，不，劝说着。 乍一看，午夜档似乎是非常适合恐怖片，但是……一边是不打码，一边是晚上看了不敢睡觉，就问一帮御宅牲口们会看什么。 不打码，绝对了。 反正如果是选，他肯定选……灵异。 但这是因为未来小学生作业，做作业有学分，而学分可以加强体质与精神力。 但是秦川相信不可能人人有一本未来--如果不增加体质与精神都学不完的小学生作业。 第17章 甩锅好制度 城户纱织是一个专业的电视台制作人，东大毕业，她不知道现在的关东联合放送是个什么情况吗？ 她知道。但是她同样是个新人。 因为是新人，所以才会有理想。堂堂的东大生，每天每天的机械式放动画片，她不难受吗？ 她当然难受，而再过20年，她会更难受。到时候关东联合放送会只买人制作好的二播动画片，大量节省人力物力，采用电脑智能放送。 未来的电脑可比人工便宜太多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选择重播，但也没有还给秦川，按在手下迟疑道：“但夜间时段的收视人群……” 她沉默了一会儿，按上了手机但没有还给秦川，按在手下迟疑道：“但夜间时段的收视人群……” 夜间时段各电视台定义不同，一般指23点到凌晨5点之间的时间，而这个时间段大部分正常人都睡觉了，没多少看电视的，看的不是御宅，便是电车痴男。 前者是非二次元皆邪、教，而后者鬼都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那申请是好申请，就银行家女儿的面子，台里都会给，反正都这样了，给谁不是给。她相信愿意结识银行家人脉的人绝对不会少。 但申请下来，没有观众群体又有什么用呢？御宅们不会看一切非二次元，痴男……呵呵，一边是白大腿，一边是惊悚片，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这是送死题。 在电视台，收视率是唯一能让制作人大声说话的本钱，也是悬在制作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她不怕。她相信有银行家女儿的这条线，哪怕是干砸了，拿不到好的成绩，上层也不会对她失去了信心，不再给她机会，送她去终身打杂小妹奖。 相反，只要是处成了闺蜜，电视台绝对不会亏待她，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时段会砸，大小姐会乐意。 “要不换个时间段……” “不行！” 秦川严词拒绝，开玩笑，他找她为的是什么？是扑啊！扑的越惨越好，一个看的没有才好呢。如果为了好时段，自己为什么要找她这个新手女职员。 当然，这真正目的是不能说的，所以秦川拒绝后，认真说道：“纱织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但咱们这是恐怖片，晚间放送才有气氛。躲在被窝中害怕，却仍忍不住想看……” 秦川不是什么影视院校的高才生，但他是个观众，所以他现在说的是他的真实感受。 想当年他还是孩子时，第一次看《聊斋》，那感觉那气氛，让他的语言分外真实，因为这本就是他真实的体验。 城户纱织听得很认真，自从进入关东联合放送便是每天动画片、动画片，她已经忘记看恐怖片的感觉。 而秦川的话，让她想起了与小姐妹们一起开睡衣party，裹着棉被看恐怖片的刺激。 是的，这就是和国闺蜜啪的日常。如果说阿妹莉卡的叭开到最后是真的啪。而和国，人家更喜欢看恐怖片，玩个笔仙，要不就削个苹果什么的……这样的日常作死。 城户纱织是和国人，她微一沉吟，心想：“御宅族，女，晚上恐怖片……” 脑子里转了转，城户纱织有点服气了，这确实是事实，而且现在的电视台午夜放送的大白腿，痴男是乐意了，但是宅女们呢。 是的，宅这个东西可不仅仅限男性。 只不过从来没人去考虑女宅们。一说御宅族，基本上的印象便是肥宅快乐水与男宅。 她微微点头：“秦桑想的真是深远……” “那是现在深夜剧没有值得看的内容，留不住观众，只要我们能做出一部好剧，我们就能创造奇迹！”秦川的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还充满了诱惑力：“这是个好机会，纱织小姐，我对这片子有信心！” 秦川获得的能力是笔迹模仿，又不是读心术，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把他当成了妇女之友，竟然发现了女宅这一片市场。 而秦川真不是学影视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1990年便由一帮和国人发现了女宅的秘密。 原本他们只准备拍点儿恐怖元素填一下深夜空白时段的，大体上也就是午夜鬼故事之类的，但在播出后，意外广受好评，在深夜时段取得了20+%的收视率，引起了电视台对深夜时段的重视，不再敷衍了事，后来该剧反响越来越好，干脆挪到了黄金时段，开始了每年两到三季的拍摄过程，最高的时候拿过37.4%的有效收视率。 但这个世界真的有灵之后，或许在1990年时真的有一帮作死者拍了，然后他们就真的死了。至于秦川为什么查资料时没查到，是因为和国是个奇芭国家，在人人都知道自杀案90％是他杀的常识，人家依然每年批准几万人的死亡以自杀结案。 因为是自杀，当然就查不到了。和国保护国民自杀的“隐私权”，就是这么牛。他杀是公开的。 不过也正因为头一个吃螃蟹的死在了沙滩上，所以现在的和国午夜不是露大腿，便是挡住脸，露屁屁**ra，让老公与男友找出自己的“她”。 玩的很嗨！ 其节目的质量之高，老实说就算秦川查到了有人看过无业恐怖剧，他也不觉得就一定刚的过人家。如果他是观众，他会选择看什么…… 嘶--真心难选。 由于真心不懂，所以在打动了城户纱织后，接下来就谈到责任制了。 是的，不同的剧组是分很多类型的，比如导演总负责制剧组，这个多出现在电影拍摄、动漫制作中，导演（监督）说话最算数，也要为作品成绩负责；又比如作家编剧总负责制，这个韩国拍电视剧喜欢用，唐国琼瑶系列也是用的这种模式。 而在和国电视台制作局体系下，采用的是制作人总负责制。制作人负责提交企划，组建剧组，几乎除了创作什么都管，同时也要为最后的成绩负责——在这种模式下，制作人代表投资方，同时也是剧组的财务监理以及总制片，是推动一个节目制作的最关键人物。 说的白了，秦川不找这么一只菜鸟挑担子，这钱都花不出去。 当然，这制度的好处也很明显，那就是扑了，绝对不会是他的锅啊！ 第18章 赌 在和国，秦川不找到城户纱织这样一个制作人，根本没办法在制作局体系下推动剧集的拍摄。不在这体系下玩，就没办法多雇人，也就给不出给料，花不了太多的钱。 一个亿啊！作为一个穷人完全想不出怎么花销在拍摄上，真的是气死人！ 他只能等待城户纱织自己做出决断，而城户纱织还是没把手机还给他，只是轻轻敲打着，内心纠结无比。 现在还不是关东联合放送人人咸鱼的十年后。 是，关东联合放送这几年是让和国五大电视台欺负的很惨，差不多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就一个字，“怂”。 在这样的情况下，拍摄这么一个剧集，哪怕是有人投资，但是去冒风险还是按自己的原定计划求稳呢？ 台里一直在说怂上几年，咸鱼可翻身。 当然，不会直接说“怂”，而是“战略隐身”，“隐身”几年，让五大不再盯着他们锤。 听不听领导的话，事关职业前途，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啊。 职场就是由无数个选择构成的，正确的选择让人步步高升，最终达到青云之颠，而错误的选择让人挫折不断，最终沉沦底层。 城户纱织低头沉思，两道细眉皱在一起又松开，松开又皱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她想多了，因为“怂”，真的是三年又三年，然后就怂成了咸鱼。 也就是说如果现在的关东联合放送还有追求的话，再过十年，情况是没有好转的。准确来说是十年后，所有电视台都会更难受，因为它们完全不是互联网的对手。 可惜城户纱织没有预知能力，所以她并不知道未来电视台会越来越倒霉。她真的相信现在是领导们说的卧薪尝胆时期，人人要忍耐。 所以她纠结了很久，久到咖啡都凉了才抬头问道：“秦桑，你有什么要求？” 她做出选择了，作为一个女性职场人，她没有太多的选择，因为她是女人，是女人便要结婚，而在和国，女人一旦结婚，就必须离开职场，在家相夫教子。 不这么干，社会会杯葛她与她的家庭。不仅她丈夫会被人瞧不起，没有名誉，以后的升职加薪，也没她丈夫什么事了。 而这种社会现象更是受政府鼓励的，什么孩子在母亲的照料下，才会健康成长，而这个照顾期是国中，最好是大学毕业…… 说的白了，其主要原因只有一个，经济不行了，所以你们这帮在政府鼓励下出来工作的女人再回去吧。没有你们，少了一半的需再就业的人口，政府的就业率不就赛高了。 赛高，来自游戏，一般被简称为赛高、高赛、ch、sg。后来形容某样事物最好、太棒了之类的和语。 城户纱织不是什么女权运动者，她也想去赌一赌容易申请试一试午夜档。 不求创造什么奇迹，也不求多高的收视率，只要这男人的理论有一点点正确性，最后能吸引到女性观众，那就算初步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了，再申请别的好时段也好申请，甚至要是能有4%…… 不，不可能有4%的，不要想的太美，有3%就可以了，有3%就算个小奇迹了！ 她决定冒险了，她踏入社会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天真早就消磨贻尽。 不说别的，就是背后的银行家派来这么一个人，专程等在门口求见，递上了拍好的片段，她敢拒绝吗？又能拒绝吗？ 而且她是大和女子，大和人怕“赌”吗？ 一个大和人，这都不敢赌。只说声“谢谢”便拒绝，自己在对方心里估计会被打上“白痴”的标签。 再差又能差到哪去？她已经二十七了，再不赌上一把，她就要回家相夫教子了。她不是男性，是不能三年又三年的等下去的。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了。” 既然决定赌，她就天然与秦川是同盟了，他们都是打工者。一个是电视台的，一个是银行家的。她赌是因为不甘心做家庭主妇，她相信眼前的男人也有自己的需要。 秦川听到她的问话，深感自己选的目标果然给力，哪怕她不问，秦川也会说。她问了，秦川自然是毫不客气道：“我想让这片子做的完美，花多少钱不是问题。” 是的，这就是他的目的，花钱。 自己不知道怎么花没有关系，找专业人士一起花好了。所以越精美，越等于花钱，这很好。 因为和国的风土人情不同，他把园子劝退不等于是把一个大小姐戒沉迷，这与以前的小学生不太一样，也不完全是因为次郎吉的爱女之心。 爱女之心是有，但是这里面还关系着一个更大的利益，家名的传承。 在和国女婿大致可以分成两种：正常的女婿和婿养子。 正常的女婿就是嫁女儿招婿，普普通通，而婿养子则是兼具女婿和养子的身份，大概和入赘性质相当，但有一个巨大的区别——婿养子存在的根本目的是为了继承家业，哪怕有亲儿子在，继承家业通常也是婿养子排在前面。 这不是说的法律上的遗产分割，曰本一般靠遗嘱传承，哪怕分家也不会分产，主要是决定由谁来管理家族支柱产业以及承担家名，比如三井财团的某位当家人就曾经公开说过“我宁可要女儿也不要儿子，因为有了女儿我就可以挑选出色的儿子”这种话，由此可见这种风俗很流行，能避免亲生儿子太蠢把家败了——曰本每年有8万多人通过合法手续被收养，其中90%以上是20到30岁之间的成年男性，其实就是这种情况造成的。 再看看铃木家，大儿子是科学家，二儿子是侦探，这绝对是养废了。 而且次郎吉太老了，最后的建新号重开尝试，便是女儿了。“女儿”真心赛高。 在次郎吉的角度，自己再生一个儿子，也不一定能养成一个银行家，但是没关系，自己生不出来，可在全和国一亿多人中，找一个优秀的银行人才，有多难。可惜女儿“叛逆”成性，完全不想听他安排，竟然要去做什么巫女？如果只是cos，这没什么，谁还没个兴趣爱好。他当年喜欢上她母亲，不就是她母亲一身的巫女制服诱惑吗？ 这还有助于增进夫妻感情呢？ 但是她竟然沉迷进去了。不仅仅是cos，她还满天下的“除灵”，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除灵”巫女，这可急坏次郎吉了。 第19章 赛高 次郎吉是连开三个号的老玩家了。 大儿子从小对科学感兴趣，成了发明家。 二儿子从小便与他的小伙伴们一起：“真相只有一个。”他成了侦探。 现在这个最小的号，不仅cos了巫女，还要“除灵”。 次郎吉慌了，这信号太糟糕了。更糟的是他已经七十了。，牙齿……嗯，好好的，没掉。身体……也很健康，每一季都体检的他，身体是五六十岁的健康。 一个这么健康的老人，每天吃着好东西、喝着美酒，看到美丽的女孩……还有感觉。 但是这不等于他就愿意再开一个新号。 嗯……准确来说，是他还有没有可能再开新号。 首先是选女人，要健康美丽有学识，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喜当爹。 喜当爹与婿养子是不同的。和人可以接受婿养子继承家名，却与亚洲各国一样，拒绝喜当爹。 这些准备工作完成后，哪怕是当年怀当年生，等孩子大学毕业，二十六、七，他呢，九十七岁。 就算他努力活到九十七，他又哪儿还有精力把孩子扶上马送一程。 这同样是和国的风俗，除了下克下逼迫退位的老家主外，在和国，退位了，依然是可以指导现任。除非他们死，权力才会真的归现任。 但是，九十七岁，次郎吉怎么看都是他难以完成的任务。 而这个时候，东京法院审理了秦川的案子。他看到了秦川，命人调查了秦川的……“工作”？从而有了接下来的骚操作。 他不怕女儿养残废，就怕女儿心志高，一旦学了她大哥与二哥，这个号也就废了啊！ 在他再难建新号的现实情况下，他自然是要狠狠的骚操作一把，打击她的自信心与积极性，如果能打击成家里蹲……那可真是太好了。赛高！铃木家的大和抚子！ 而拥有这么一个任务的秦川自然是……放手让她去干，去糟蹋钱。 “秦桑，你也许对电视剧的制作流程并不熟悉，我来介绍一下。一个剧组有主创编剧，分集编剧、编剧助理……” 在和国，电视剧拍摄的历史已经很长了，自有一套生产流水线，而经过这么多年发展，哪怕是动漫剧集的制作也已经分工十分明确，仅编剧来说就有主创、分集、台词、助理等等。 当然，他们这剧集不是动漫，是三次元，但是也是一样的，哪怕秦川手中有完整的大纲，也只能做一个主创，即保证整个故事表达出该表达的内涵。然后就是分集编剧的工作，再讲究一点，还有专门的台词编剧细抠台词，负责画龙点晴…… 城户纱织是行内人，但秦川不是，既然是合作，她当然要介绍清楚，她可不想让秦川误会抢功。 毕竟短短十分钟的剧集已经表现出太多太多了。剧集中的大小姐壮志凌云去“除灵”，最后不还是让他“搭救”了吗？ 这是什么？这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 当然，她也不反感。准确来说，在和国，男人就应该有野心。如果这个男人有野心，有能力让园子大小姐投资，再不误会自己抢功，那就更完美了。 她真的怕…… “对不起，这剧是我自编自导自演的，有我就够了。” 野心与自大只是一线之隔。 她也是干了不少年的，见多了新人的自大，至于外行人…… “就这么拍，不这么拍，我撤资。” 甚至亲耳听过制作人气极了，在办公室里扬言要杀了投资人的……当然，只是压力过大说的气话，至今还没有真杀的。 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想成为那样的制作人，什么都要听一外行的。 她是真的怕秦川年轻气盛，不懂还大包大揽，这才介绍清楚。 但秦川却说：“可以，我都答应，我只要精美。对了，声优也请一请，比如和叶……” 她想多了。秦川才不管她请多少人，老实说是请的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多花钱啊！ 不为了把钱打水漂，他又怎么会找一女制作人倒霉蛋。只要他打着银行家铃木次郎吉的名头，着名的大制作人也不是找不到的。 哪怕大制作人不会接这扑街的活，中制作人，想抱上大腿做腿毛的，也有的是。 至于声优，这真不是为了浪费钱。 秦川看过和国动画片，里面的人说话那么好听，但是再看真人剧，真鸡儿难听。 声音难听就不要出来吓唬人了，让声优配音不就好了。 其实和国有些电视剧还是不错的，比如他看过的一部女警与狗的剧集，就吸引过他养狗，但是声音真的没有声优小姐姐好听。 当年他就在想，为什么不让真人剧集也用声优？ 而现在，有条件了，为什么不试一试，这次之后自己恐怕是没机会再来和国了。 “秦桑，用声优，这版权与费用是多不少……” 和国很注重版权，拍戏的演员脸有版权，哪怕不是演员，去大街上拍行人，如果没得到人家的允许，就算是新闻联播，也要打格子。 同样，这声优也一样。一些着名的声优配音费并不比演员便宜。也就等于拍一集要用两套演员，脸，一套，声音，一套。 城户纱织真心没有骗秦川的打算。这么明目张胆的坑钱，她怕被人套麻袋。 但对秦川来说。 花钱好啊！要的就是花钱。所以…… “别的都可以照你的意思来。这一点我坚持。” 不要说两套演员了，如果可以合情合理的多花钱，十套八套的，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什么？演员脸与声音对不上，观众会出戏，看不下去？ 太棒了……不，我是说怎么可能？ 海对面的唐国，他们在拍电视剧时就喜欢用两套班子。比如那《西游记》，前一分钟是这张唐僧脸，下一分钟……咦？这是哪个和尚，怎么双眼皮变单眼皮，慈祥的正义脸变阴险的山贼脸了。 不一样成为经典？ 要记住咱们是奔着经典去的，花钱算什么，咱园子大小姐不差钱，她只要经典。 嗯--这解释……牛掰坏了。因为一句话，既可以让城户纱织大胆的花钱，同样还可以让大小姐大胆的给钱。 真是……赛高！ 他坚持这一点，城户纱织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20章 合作意向 当然，她还是要说，因为她觉得秦川这个人很好，不大包大揽，专业的交与专业的，他就这么唯一的一个要求，照道理她不应该拒绝。 但是她想成功，动画放送的再多，她也只是在不温不火的干着。这样干下去她都不怎么有信心在嫁人前干到高层，真的纯粹是准备去碰运气。 现在，银行大小姐投资，可以弄真正的剧集，她怎么也不会放弃，但他这个要求十分让人为难。她心里想着办法，趁机端起咖啡准备喝一口，却发现咖啡已经凉了，又放下了杯子，咬了咬牙说道：“一个角色用配音，他们以后是没办法商演的……” 和国很遵重版权，同时和国是把演员当工具人在用。对比一下和国明星的片酬，再看一下海对面，和国明星是哭昏在厕所中的。 所以除了片酬外和国明星主要的收入便是代言、商演，这才是大头。 然而商家请某某明星来走穴，一开口声音不对，这还怎么用？总不能商演的时候也配配音声优吧。 “如果没法商演，是请不到好演员的。” 城户纱织担心这个。毕竟明星的收入大头从来不是片酬，而是商演。正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来，没了利，还怎么请人，请好演员？ 这可真是……太棒了！ 秦川要的就不是好演员，越是没有粉丝的新人越好。 一切为了扑，但是他不能这么告诉城户纱织。 想了一下，秦川说：“咱们这午夜档，如果有大明星愿意加盟，那我也没意见。”秦川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反正他不觉得人家会来。 明明有黄金档可以捞，为什么要作死去新人的午夜档？ 当然，如果城户纱织是什么大制作人，金牌制作人，没钱赚，也有人来，但是她是吗？ 就她走一路鞠躬一路的后辈像，如果她是，秦川就……就不找她了。 呼--差一点儿就立旗了。 说的白了，城户纱织现在就像是一个开了包子铺的新手，她不老老实实怂着，却在想法国厨师赚不赚钱的问题。 她，绝对是想多了。 当然，秦川没有指责她，而是觉得这人更合适了。白日做梦的一制作人，多好啊！ 所以秦川表示她请的到大明星，他就不用声优。 城户纱织立马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倔犟到家了，那合作就没问题。 当然，秦川咬死不松口，她也会合作，但是可以交流的合作者更好，不是吗？ 她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伸出了手：“那合作愉快，秦桑，我明天就开始完善企划书，争取尽快提交。” 谈好合作的事，这事基本就成了，但是一些程序还要走的。比如她还要编一点收视市场分析、目标人群之类的数据补充进去，交到制作局，才可以开项目。同时由于是外人投资，她是不需要估算一下需要申请的资金，但是却需要给投资人一份，包括器材和人员配备，但这些没什么难的，制作局本身便有这些数据调配。 瘦死的骆驼确实比马大。 秦川其实很急迫，恨不能立即与其签约，但面上不露，现在越正规，以后出事的可能越少，伸手和她相握，代表两人达成互相利用的合作意向，微笑道：“合作愉快！” 不过他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差劲，如果近期可以完成上映、扑街，他不必再补签证，就可以坐等回家了，但要是超过半年，他的旅游签证就需要改成外来务工签证。 改签证这件事花费不了多少，但是旅游变务工，他就不能拿温泉馒头，他要交税了。和国的外来务工税，能让人心疼的直流泪，75％，秦川怎么能不心疼。如果是温泉馒头，也就是现金交易，他一分税都不用交。而一旦交税，也就是铃木次郎吉给他的一千万円，他要交和国政府750万円。这钱能让他交自闭了。 他得帮多少小学生写作业，才赚的到750万円。 “那大概多久能有消息？”他问道。 城户纱织默算了一下，现在台里不好过，除了放送动画片外，各频道是在循环播放卖不粘锅。所以并没有与其他制作人抢档期的说法，算是机会刚好，便笑道：“最多三天就能有消息，不过我觉得以你们是个剧集来做深夜剧，通过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托这个世界有灵的福，没有人作死的会在午夜玩灵异，因为这么作的，真的就死了。 所有灵异节目基本上是白天放送，即便不选白天，也会选个黄金档，以人气压阴气。是没人会在午夜招惹灵异的。 几十年下来，以至于一些新人都忘了这规矩了。 没法子，谁让和国警视厅那么喜欢自杀死。亿万富翁午夜落海，自杀死。名门子弟血染豪车，自杀死。一家五口没于大火，依然是自杀死…… 反正城户纱织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灵也会杀人的。反而她感觉非常新奇，想来这个时间段儿应该可以有收视率。 “那我等三天，这是我的电话。”秦川也不能在城户纱织这一棵树上吊死，直接约定了时间，留下了联系方式。 他，秦川，来旅游的，木得名片。 城户纱织有，作为一个一年会印两亿多名片的国家，上面有她的职位电话。 秦川收下，便与她告别。 毕竟关东联合放送是理想，但万一人家就是要放送动画片到死。他也只能去找另一家电视台打听好的人选，再去忽悠一个倒霉蛋。 就是其他的电视台还没死，依然有收视率。不像关东联合放送，二次元圣地，一切三次元皆为邪恶。 会扑的华丽，扑的更加省心。 城户纱织应了一声好，也没有留秦川，同时把剧集拷贝了一份，然后看了一眼咖啡厅的挂钟，发现时间已经快要九点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详细讨论剧本的时候。 在制作局没有批准这个项目前，他们谈不了细节。 像什么机器、人员的调配，没有制作局签字，她可弄不出来。 城户纱织，弱势电视台制作人，小透明一枚，可没先斩后奏的面子。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弄出份书面申请，先申请下来再说。 可惜，企化案上她不能写上联合企业东京联合银行，毕竟银行大小姐不是银行，否则一定过。 第21章 没有垃圾的技能 谈好了基础，两人友好分开。 特别是他想付帐，人家是真女权，不是假客气。事事要向男人看齐，并不乐意享受约定俗成的女士待遇，而是aa制。 这可比国内的女拳们强多了，那些糟心玩意儿享受特权在前，承担责任时跑的连尾巴都看不到了。如果是真女权，大家结婚买房aa，而不是几十万彩礼，男；买房，男；署名，女……说不得他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打酱油了。 哪里像现在…… 老婆、孩子、热被窝不好吗？ 但是爸妈把自己抚养长大，又供自己上大学。要结婚了，彩礼十八万，房子九十八万。 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仔哪儿有钱。 向父母要…… 出去上大学，哪一个不是斗志昂扬，发誓改变人生，做人生赢家。 大学生也是男人，不要自尊，不要脸啊！ 所以秦川最烦家里介绍对象什么的。是真心娶不起。 两个人各付了各自的，一起出了咖啡厅，而这时已经有点起风了，城户纱织被小风一吹打了个寒颤，连忙对秦川说道：“好像要下雨了，秦桑也要快点回家，注意不要伤风感冒了。” 她已经有点进入制作人的角色了，毕竟这事在她看来十拿九稳，生怕秦川这主演病了。这要是一病，就耽误事了。多少剧组停工等主演。这在演绎圈已经是常态了。特别是这种带资入组的，想换主演都办不到。 秦川微笑着应了一声好，目送城户纱织离开--没车，送不了，只能目送。然后才转头往家走去。 很好，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如果三天后顺利开机，一天拍完，一天后期制作，上电视，扑街。 嗯，说不定自己真不用交税，带上温泉馒头就可以回家了。 美啊！ 高兴了片刻，秦川也确实不想淋雨，他可不想送去干洗。他租住的小屋没有洗衣机的。 他一路坐上电车往家急赶，但刚出了车站走了没多久，雨便下了起来——很冷的雨，能冻的人一打哆嗦。 他，秦川，一个暑期来和国旅游的男人，硬是从炎炎夏日呆到了冬季。 秦川这时没有了那股子劝沉迷大师的成熟稳重劲儿，直接抱头鼠窜，好在离租屋公寓也不太远了，总算在湿透之前逃了回去。 说到租屋，就不得不说和国的房价自从崩了后，一路下跌，中间有几次起伏，但哪怕是下一个世纪二十二世纪都没涨回来，所以想靠投资房地产获得暴利，基本属于做梦。 在和国，房子这东西已经从投资品变成了消费品，买时5000万円，住个两年再一看，变4500万円了，拿来谋利就别想了，保值都有点困难。 真尼玛羡慕。 啥时候国内也崩一崩，他就买的起房了。 可惜，他等了一年又一年，只见涨，没见跌的，更不用说崩了。 他冲进租屋，脱了鞋袜，然后把西服马甲衬衣好好挂了起来。看看屋里，没人。 看样子，园子大小姐又去寻灵去了。 自从园子大小姐除灵成功，她就马不停蹄地继续寻灵。 毕竟园子大小姐的梦想是成为桔梗一样的大巫女。做直播只是在告诉天下(全和国)，她园子大小姐是巫女，所以直播是手段，不是目的。 所以秦川去为她谈电视放送，她本人也没有去。之所以没有反对，与她拍直播一样，上了电视会有更多人知道她园子大小姐是“真”巫女。所以她更忙着寻灵，向世人证明这点了。 至于秦川……其实也差不多。 逼仄的租屋中，9个平方的面积，愣是多了张书桌。书桌上是大量的稿纸与朱砂毛笔。 是的，秦川在学画符。 在知道这世界有灵后，他当然要学习一下灵异侧的本事了，而且这事他有天赋。 当然，这不是说秦川家是道士什么的。不，他家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甚至他家方圆百里都没有和尚道士味。 说秦川的天赋，当然是指未来天神小学生为他开通的笔迹模仿技能了。 天神小学生为他开通这技能是为了帮小学生写作业，但是这不等于秦川就非得帮小学生写作业不可，他完全可以用它来画符，这也是笔迹模仿吧。 而且这技能很是给力，它不仅是形似，更是模仿的神似。 更妙的是园子大小姐的符是“真”除灵符，模仿的神似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拥有了画符能力。秦川不敢肯定，但他的面板真的有变化。 秦川，0分。 体魄(+)可开启生命进化模式。 念能(+)开启灵体能量进化模式。 技能：笔迹模仿(1+[])，可以更好的模仿任何人的笔迹。 注意到没有，笔迹模仿出经验值了。 这是不是就是在说自己画符成功了？ 而有了符，自己还怕没学分吗？ 笔迹模仿小胖墩，那是小胖墩为了忽悠妈妈用的。事实证明未来人的学业不再关注学生做过多少题，而是学生的实习能力。 这是秦川研究发现的。他在知道有灵有学分后，当晚回来就试了。天神小学生暑期作业第一页，他模仿小胖墩笔迹全选了a。 他的面板没变，学分依然是0分。 这已经可以证明了学分的给出不是学生会做题了，而是真的拥有了解决问题的能力。 当然，保不齐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倒霉透了，第一页的题没一题是选a的。 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 与其相信自己选错了答案，倒霉到没一题选a，还不如相信未来人的学习是更看重实战能力，而不是题海能力。 反正秦川是学定了。 多得一点儿学分，加在体质上不香吗？不说什么长生不老，就算是找女朋友，也需要腰好吧？腰好不了的男人找什么女朋友，不怕开草原啊！ 毛笔在指间转着，穿着一个大裤衩子（室内不冷还有点潮湿发闷），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书桌上的一张纸，看着自己画的符，真心想试一试除灵。 不过咱是专业的，干一行专一行。告别了小学生代写作业业务，咱专业了劝沉迷。代写作业，不接了。 现在也一样。先完成手上的最后一单劝沉迷，他才好专业大师。 当然，对于怎么寻灵，他还需要向园子大小姐讨教。真的要找一指路明灯(倒霉蛋)，就没有阴阳眼、天眼什么的，更高端，至少也灵异玄幻一点儿的技能吗？ 第22章 男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儿 “秦……秦大师，救……救命！” 秦川正在努力画符的时候，燕赤霞出现了，而且是一如他所料的，园子大小姐栽了。 认为自己很秀的园子大小姐，一个人忙着寻灵除灵，然后她果不其然的栽了。 是不是很眼熟，秦川看着他搜索符录时，跳出来的九叔。他不得不承认园子大小姐就是九叔世界的文才。 这也同时证明了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与她老子合作，而不是与这女文才合作。 能除灵的不一定人人是九叔，更大的可能是文才啊！ 所以在听到园子被灵控制了后，秦川的手抓起的是小学生作业。 外面，燕赤霞坐上他的小绵羊，打算载上秦川去救人。 看的秦川嘴角直抽抽，忍不住吐槽道：“你这是也认为你家小姐没救了，打算劝你老板开新号吗？” “什么？” “没什么，坐我的车。” 秦川拿上大巴车的车钥匙，开了车门。 坐小绵羊去救人？ 呵呵……到时候怎么回来？用走的？ 这里是和国，不是印度，是没人可以在小绵羊上玩杂技，人载人的。 最多载两个，前面一个，后面一个。就这样，不戴头盔，交警小姐姐都会找你谈心。 那么问题来了，到时候那个没车坐，只能在路上跑的人是谁？ 反正不大可能是大小姐。只会是他们这帮打工仔。 与其疯狂试探人心的“丑陋”，为什么不直接开大巴去呢？再多人也装的下。 “边指路，边告诉我详情。”秦川在燕赤霞上了车后，发动车子说。 “这个，秦大师听说过吗，帝丹中学的宿舍闹鬼传说？” 燕赤霞开口说道上次除灵，他正好拉肚子，所以并不知道灵的存在，而这一次他没拉肚子，作为保镖，他是真的开了眼，见到了灵。所以在园子大小姐告诉他找秦川救命，他便直接骑上他的小绵羊。 这时候，他才知道秦川不仅会劝沉迷，还会除灵，这种事情——在海对面都叫大师的吧。 在这样的认识下，他才会改称秦川为大师。 对于他的介绍，秦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嗯，听说过。” 宿舍闹鬼传说？ 太多了。 现代和国的生活压力过大。 和国的高中生比的不是学习成绩，而是偏差值。这个偏差值说白了就是人与人的比较，成绩比其他同学好，偏差值就高，反之则低，没有学校收。也就是说和国中学每年都要淘汰大批的学子。 毕竟是人与人的比较，总有人低。 在唐国，只有家长们在说“别人家”的孩子，教育家们都指其不健康，会带给孩子过大的压力。 而和国直接光明正大的比较，所以……高中生自杀名列前茅，有什么不对吗。 在怨气与阴气汇聚之地，死亡后的魂灵形成怨鬼，再正常不过。 这种事件，在和国中学都正常的排不上校园七大不可思议好吧。 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也就只是成为校园传说，或是校园怪诞的程度罢了。 至于这些都市传说与校园怪诞的主角呢？ 那，早就成为了园子这类人的目标。和国作为鬼怪之国，多少次的鬼怪灭京都，百鬼夜行什么的。 先不说是不是人人都是园子这样的实力，但是要值得肯定的是作死的人多了，总有成功除灵的。 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而且按照小学生作业所写，鬼，也就是灵，其实是很弱的。 比如，天神小学生作业上有这么一道题，即一个气血旺盛的成年人，用自身的气血撞灵，那么假设这个成年人吃顿饭可以恢复10气血，灵照太阳每秒消耗7点幽能，请问这只灵多久会被男人撞消散？ 答案，秦川是不知道，但是这道小学数学题单位用的是秒，那么时间肯定就不会长。 作为做老了小学生作业的秦川来说，他相信哪怕是未来，出题老师是不会乱来的。这个时间肯定不会长。不然他们就应该用天、用月为单位，而不是秒了。 “帝丹中学的鬼是什么鬼，你知道吗？” “是的，秦大师。据说是当时一个寝室里的四个女生半夜玩笔仙游戏，结果真的招来了孤魂野鬼…… “四个女生死了三个，事情闹得很大，直到浅草寺的高僧出手除灵，才救下了最后一个女生，将事情解决……” “嗯。”秦川点了点头，果然是学生最作死，女学生更作死。基本上这样的惊悚故事中，都会死学生，女。 而且也不知为什么，越是那些说着“我怕鬼”的小女生们，越喜欢招惹它们。 玩个笔仙啦，削个苹果啦…… 你说你们怎么就那么秀！不作不死斯基。 “既然已经解决了，园子为什么又去……” “当时是解决了。可是，前两天，帝丹中学又有传闻，说女生宿舍有人深夜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隔壁有人在玩笔仙……” 噫--这波操作是真的秀。 简直是倒一个作死者，永远都有后来人。 只要有的死作，永远不用担心没人作。 服！我墙都不服，就服你们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秦川已经了解了，所以秦川想了一下问道：“燕大侠，想不想救你家小姐？” “想。” “好！如果我告诉你，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气血，而气血克鬼……” 是的，秦川想了一下，既然是花样作死，那么在作死前，帮我完成一下小学生作业呗。 你完成了保镖的义务，我完成了作业，完美。 “呃，大师，不要耍我了！” 作死不是心里问题，它是个天赋问题。他，燕赤霞，连出行都骑小绵羊，如此的安全人士，他就没想过作死。 啧啧，可惜了。看来这一题，今天是做不出来了。 秦川很淡定的不断吃着宵夜。 小学生作业都说了，食物补气血，而气血克鬼，他自然要好好补一补。 反正他现在有钱了。看到没有，豚骨面，他都不加水，直接干吃。水，胀肚子，不长气血的。 男人有钱，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儿。 第23章 警车开道 除灵前，先补足了气血。 “你要不要来点儿。” 想一想自己与燕赤霞都没有除灵的血脉，而有的那个已经栽里面了。秦川摸出一包老坛酸菜面，请他吃。万一灵先找上他了，顺便就帮自己把这道题做了呢？ 一包方便面一学分，亏吗？不亏吧。 而且为了真诚，自己把国内带来的老坛方便面都拿出来了啊。 来和国旅游，方便面是必备品好吧。天天吃和国拉面，是会腻的。特别不好鱼腥味这一口的游客，老坛酸菜面，改一改口味，你值得拥有。 什么？这是穷？ 这是穷吗？这怎么能是穷呢？老坛酸菜面一包两块五啊，大哥。 “如果你救出大小姐，我请你吃和牛。” 很明显，燕赤霞是这么认为的。这秦川就是穷。如果不穷，他多交点罚款就可以回国了，哪里还需要义务劳动。 不过也正因为他穷，自己才能遇上他，才可以找他救命。 既然知道这世界有灵了，一顿和牛请不起吗？他，怎么说也是银行家请的高级保镖。 更重要的是大小姐都认可的大师，他为什么不抱一下？以后再遇灵，也有人可以求了不是。 所以他很真诚，是真心想请秦川。如果不是担心大小姐凉了，他绝对不介意先请吃和牛，然后再去救人。 “好！一言为定。” 听到他请吃和牛…… 有牛肉吃，谁还吃素啊！ 哪怕秦川有了一千万円，但是面对和牛这等顶级食材的时价，秦川承认，他就是一穷人，吃不起。 “帝丹中学的现任校长，是董事长的同学……”燕赤霞介绍了一下帝丹中学与铃木家的关系。 这也是秦川问的。 毕生他们开的是大巴，还是东京到浅草的大巴，不好停车。也不知道停车场让不让他们进。 现在好了，有关系。当然是直接开学校里了。 “那你还不打电话，开门让我们进去。” 有关系，为什么不用？和国停车场也是收费的，一小时都多少老坛酸菜面了。 “啊，是是。” 燕赤霞立即打去了电话。 “大师，请务必救出园子大小姐，拜托了。”打完电话，燕赤霞又拜托道。 秦川撇了撇嘴，这有钱人的钱真是不好赚，要拼命的啊！希望纱织小姐多多给力，赶紧把她弄扑街了。我想回家了。 “只要能救出园子小姐，我愿意付一百万日元的报酬！哪怕没有……没有，也会有五万日元的出手费……” 燕赤霞大喘气道。 “放心吧！哪怕为了次郎吉叔叔，我也会拼命救出园子的。” 秦川认真保证，露出温柔而礼貌的笑容。 和国人真的是太客气了。早听说他们不喜欢给陌生人添麻烦，哪怕去医院看个病，都喜欢给红包。 据说过去的唐国是没有给红包的习惯的，但是自从改革开放，和国人来了，红包就出现了。 作为唐国人，对这恶习，秦川是深恶痛绝过的，但是现在，真香！ 园子大小姐作的死，好！ “坐稳了，我要加速。” 死的五万，活的一百万，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 可惜了，这车是大巴。既不可能按一下钮，变成喷气式，也没有涡轮引擎。 差评！ 活着一百万，死了就只有五万了……不，是救人如救钱。 当然，不给钱，他也会救人，毕竟是认识的，但是有钱给，真香。 哪怕这就是一辆大巴车，当秦川这油门踩下去的时候，这车速也就上了。 秦川是觉得还不够快，如果有叮当猫开任意门就好了，但是人交警小姐姐不这样想。 宫本由美交警之花。自从《柯南》小弟弟放送以来，她，宫本由美就立志做一个敢拖黑衣人组织车的交通小姐姐。 但是…… 岂可休！现实世界竟然没有黑衣人，也没有琴酒。果然三次元全是邪恶的。 我鼓足了干劲后，你竟然没有。你怎么可以没有？ 啧啧--大巴车玩漂移。 你们是当我由美死了，还是女司机开不了车了？ “前面的大巴请路边停车，我是交通课宫本由美，这里是限速20的校园区……” 20？我还不如坐小绵羊呢？ 秦川撇撇嘴，他是去救人，赶时间的。 燕赤霞似乎是担心秦川真的会停车，立即请托道：“大师，请不要停车。这事，铃木家会解决的。” 秦川咂咂嘴，等他说完，比如再大喘气，来个一百万什么的。和国人，不爱与人添麻烦，添了麻烦一百万。秦川，真的可以接受。 如此的优良传统，秦川等一等，也是应该的。但是不要让我等太长时间哦。 不是秦川真的会听交警小姐姐的话停车，而是帝丹中学马上就到了。 限速20的校园区，学校还远吗？ “大师……” 对！对！快说，再来一百万。让我深刻感受你们的优良传统吧！ “警车追上来了。” 什么？ 秦川看了下后视镜。 岂可休！ 警车真就跑的比他这大巴车快。 怎么办？也变不出涡轮引擎来啊！ “交警小姐，我们不是超速行驶，我们是赶着去救人。” 秦川探出头来，对着交警小姐姐喊话。 “真的？”宫本由美有点儿怀疑。 “交警小姐是真的。我家大小姐要死了。”燕赤霞也探出头来做证。 soga。原来是紧急情况，有人急着看医生。宫本由美做出了判断，毕竟这样的事理论上不会是骗人的。 followme！ 我来组成头部。 啊啊啊，六神合体…… 不用误会，宫本由美没这么二，只不过这个时间恰好有御宅族看六神合体罢了。准确说是1天24消散都会有御宅族看动画片。 只不过这歌声实在太应景了。只见交警车点亮警灯，开到大巴车前，开起了路。 而宫本由美更是尽心尽职的一路广播：“我后面的大巴上有紧急病患，请大家让出通行道路……” 这么热情的吗？ 要不跟她开一段儿？ 可惜她去的是医院，而学校就在左侧一千米。 太可惜了，平生第一次有警车为自己开道，自己却只能把车停下来。 但是，为了一百万，还是只能开进学校，停在里面了啊。 第24章 制造了传说 就是这对宫本由美不太友好。 年轻的交通警察服务于市民，为病人开道去医院……一转头的功夫，车没了。 什么情况？ 宫本由美有点儿傻。难道没跟上？堵车了？ 她开着警车回头去找……怎么找的到。 帝丹中学不仅仅是处中学，它事实上是由幼儿部、小学堂，中学(初中+高中)组成的教学建筑群。 不要说一辆大巴开进去，就是开十辆进去，也藏的下。 而且她只不过是交通警，没学校的邀请，她不可能开进学校找一辆大巴的。 “可恶，车去哪了？”宫本由美开着警讯通话器抱怨。 “那个，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幽灵车？”这时候与她通话的女警幽幽说了一句。 说话的警察自己也没有多想，真的只是随口一句。 但是她也不想想一个本应去医院的大巴不见了，在警察的开道下，消失在这鬼怪之国。或许这辆大巴从来没有到达过医院，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事故吗，着急赶去医院的车子出了车祸，或者翻了车。总之，一个新的，由东京开向浅草的幽灵巴士的都市传说诞生了。 这样的传说很容易诞生，真的，因为人家本就是鬼怪之国。 秦川不知道他会在东京造个传说出来，他只是把车开进了帝丹中学，他本人又不知道人交警小姐的电话，就是想通知自己转了向，也办不到不是。 而且人家是学校，虽然这时间点已经放了学。但是和国是有名的宽松教育，每到下午不仅会早早的放学，更有着大量的课外活动。什么足球社，剑道社，读书社…… 秦川是绝对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大吼的。 更不用说他们是来救人的，自然是悄无声息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大巴车停好。很快，秦川见到了这里的校长。 一位穿着西装，看上去很是严肃的老人。 看到燕赤霞回来，他便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的微笑。 压力山大啊！老同学的女儿跑自己地盘上除灵，还真的陷进去了。 由于是关系不错的老同学，所以他是知道这女儿意味着什么，毕竟老同学的大儿子与二儿子养废了，并不是什么隐秘无人知的事。 这女儿要陷在自己这儿，自己还真不好向她父亲交待。 “校长先生，我带着秦大师来了！” 一见面，燕赤霞就向老校长介绍秦川。 后者笑着向秦川伸出手来，并没有端着长辈的架子。 “你好，秦大师(老师，日语发音sheishei)，我是帝丹中学的校长，同时也是园子同学的叔叔，工藤步一。” “你好，工藤先生。” 秦川礼貌的握手，然后大家边丈边聊。主要是校长说，秦川听。 燕赤霞路上介绍的是燕赤霞的，他还是要从当事校长口中了解一下情况。 工藤校长言无不尽，将困扰了他几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前些天，学校便有人传播在玩笔仙。 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没多在意……” 可以理解。玩笔仙的、午夜削苹果的、说鬼故事的……多了去了，学校要什么都关注，都不用教学了。 “但有学生死了，所以我们十分重视的请了本愿寺的僧人来查看。 “但是，本愿寺的僧人查看后却说，她们玩笔仙的地方、乃至整栋宿舍楼都没有什么异常。” “他这么说，我们也就信了，以为是意外……然后，接下来的几天也没出什么事。” “园子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非要亲自查看一下……” 工藤校长无奈的说道。 显然。 已经解决……或者他以为解决了，却没想到根本没有，他也很无奈。 他们这里是教科学的学校，不是马猴烧酒的学校。比起什么灵作恶，他与那个僧人一样，同样希望是意外。 但是园子，自己同学的女儿陷进去了。无奈下，工藤校长已经准备继续找其他寺庙的僧人，或是神社的神官。 是燕赤霞，这个铃木家的保镖推荐了秦川，也是园子的意思。 工藤校长本以为秦川会是个得道高人，不说鹤发童颜，也要剃光头吧。但是现在看这秦川，分明是个小白脸。 和国人是很看资历的。 秦川一不是和尚，二也没有老到生白发，能有什么法力…… 能有什么资格解决，连本能寺的僧人都毫无头绪的灵异事件？ 不过，毕竟是铃木家请来的人。 铃木家是银行家，或许这位就是天才阴阳师，或是神官。 和国人除了相信资历，同时也相信天才。 和国的教育偏差值逼死了多少学生，为什么不改？就是因为和国人相信天才。而偏差值就是他们找出天才的手段。所以为什么改？无须改。 大浪淘沙才是金。 当然，如果他知道秦川与铃木次郎吉的交易……嗯，他也会当秦川是天才除灵老师。 虽然他年龄不小了，他也是玩智能手机的。 本来他只是想看看自家侄女拍的什么东西。如果是那种交援，他肯定会让其退学的。 虽然那种事，在和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他这是学校，是要名誉的地方。真要不名誉了，老同学的面子也不卖。 而正是看了园子除灵的视频。他才知道自己老同学的女儿不仅会除灵，她的身边还有一个高手。 视频里，园子使出百般华丽手段，面对恶鬼，毫无用处。 最终，高喊一声：“秦桑救我！” 疑似眼前秦川的青年，从摄像机后冲出。 只是一击，便超度恶鬼！ 这是什么？ 大法力啊！ 这就是真正的天才除灵大师！ 在和国，资历重要，但这样的天才强者同样容易获得人们的信服。 这也是为什么燕赤霞去搬秦川救人，老校长没有去找其他寺庙的原因。 同一灵异事件同时请多家，那不是解决问题，是制造问题，他懂。 不过为了表示诚意。 工藤校长先将几张日元，放在了秦川的面前。 “这里是五万日元的出手费，如果秦大师能解决这件事情，那么还会有一百万日元的报酬。” 人，是铃木家的人，但是不等于他就不愿意交好。而且和国的“温泉馒头”(好处)本身也是他们的习俗。 第25章 脏乱差的女生宿舍 “出手费就不必了。” 秦川摇了摇头。 他，秦川是专业的。办成了，那是秦川劳动所得，拿得心安理得。 如果最后什么都没有解决，他也不会拿钱的。 就像他当年为什么只代做2、3、4年级的小学作业？当然是5年级的烫手了。奥数与英语就不说了，就是那语文的阅读理解，什么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思想感情。 秦川都亲自打电话向人作者请教了。人作者亲口说的，他的思想感情就一个，写出一篇好故事。 填上这答案后，人小学生骂啊：尼妹啊！不对！ 秦川也没办法了。这钱没法拿，太伤口碑。 所以他才只做2、3、4年级的小学生作业。 当然，他现在是不代做小学生作业了，但这规矩是立下了。办的成，他拿钱。办不成，他不拿。 这钱还是让他找办的成的救命去吧。 然而工藤校长不知道这些，他反而十分开心道：“好！我会为大师备好一百万円，待大师凯旋。” 呃--这是什么说的？怎么就凯旋了？ 唉！这是秦川不了解和国人啊！和国人也是非常喜欢看《三国演义》，特别是老辈文化人，就没有不看的。 而他们特别喜欢关羽。 操教酾热酒一杯，与关公饮了上马。关公曰：“酒且斟下，某去便来。”出帐提刀，飞身上马。众诸侯听得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其酒尚温。 这逼装的，真是装入和国人的g点了。以至于和国历史多少人学关羽温酒，然后……一个也没回来。 但是和国人是真喜欢。 喜欢到骨子里。 所以哪怕是这位老校长，也不由用上了这个梗。 可惜他没有温酒，如果温了，秦川也就反应过来。没温酒，秦川是觉得不愧是老校长，讲话真有水平，听的人心热乎乎的。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有被人立旗的嫌疑。 由于没听出来，秦川便提出了到现场，先救人的意见。 工藤校长自然没有异议。 让教导主任带着秦川他们，来到了事发的女生宿舍。 至于他自己，年龄大了，腿脚不方便……与立旗的心虚，为什么那么多温酒的武士说着去去就回，却一个也没回来，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女生宿舍由于前两天有女学生死在里面的事情。上面还拉着警视厅的封条，所以宿舍，至少拉封条的这栋是没人的。 教导主任带他们进去。然后，秦川就在一栋空荡荡的女生宿舍楼看到了……真脏。 这里不应该是女生宿舍吗？ 那是什么？ 薯片？ 那个呢？ 白白的……尿不湿吗？ 教导主任仅仅是站到宿舍楼门口，就有些颤抖。 他完全没有看到一地的垃圾，因为他在害怕的颤抖。 与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的老校长不同。老校长面对的是董事，是老师们。他，教导主任面对的才是学生。 各种灵异故事，听一听，他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不包括他也是其中一员。 岂可休！ 为什么？为什么屎孩子作死，倒霉的是我啊！ 他看了看秦川，又看看一边的老帮菜子脸的燕赤霞，犹豫着与哪个商量一下，自己就不参与了吧。 他，教导主任，手下管着几十人的教师队伍，几千名的学子。往那一站，就没人不怕他的。每年收温泉馒头收到手软。 如果有那不懂事的家长送自己“真”.温泉馒头，他还可以教育教育他们的仔何为社会。 小孩子不懂成人社会就算了，你们这些家长也不懂吗？你们真真不是合格的社会人，应该把你们退回学校，重新深造。 嗯--我真是一个热爱教育事业的教导主任。 我拥有如此成功的人生，为什么要参与闹鬼的灵异场所…… 好在现在还是白天，天还没有黑下来。 再加上他也看过园子的视频了，多少对秦川有些信心。 但是真的参与进来的时候，心肝还是发麻。 这是阴气吗？ 我要向大师身边多站站。 教导主任不断靠近秦川，就为了心里那份安全感。 “或许我应该抱着大师的手臂，走进这栋阴森森的宿舍楼……” 教导主任越靠近越想更靠近，脚下一软，就想往秦川身边靠近。 平地摔，了解一下，就出自这个国家。 然而，秦川先他一步，往前一走。 教导主任真就平地摔了。 “那个，教导主任，你先回去吧，我已经知道路了，接下来的场景可能不太适合你。” 秦川强忍着。 平地摔也是看人的，看美女平地摔，美丽的诱惑；看可爱的女孩子平地摔，萌的让人心动。可一发迹线拼命向后生长的油头滑脑的中年男人…… 真恶心！ 这货再摔两次，秦川只怕非吐了不可。 更重要的是，一会儿遇到了灵之后，他再这么一摔…… 不救他吧，似乎不太仁道。救吧，又实在是太恶心了。 所以，你退场吧。这里已经用不上你了。 “啊，啊？” 教导主任多少有些慌了。 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多少的惊悚片全都这么演--单独行动者，死。 不然，我堂堂教导主任，爱好，女。漂亮清纯的女学生不好吗？我为什么非要靠近你。 “大师，我没问题的，一点也不害怕！身为学校的教导主任，我可爱的学生死了。我身为教导主任是有义务为其申冤的。” 他说的正义凛然。 看着教导主任这副模样，秦川心中都感动了。 多好的教导主任啊。 如果你手脚不抖的话，我就真的相信了。 如果说老师与学生的利益一致，因为老师教的好，会获得学校与家长的双重奖励。 但是教导主任的利益是与校董一致，与学生对立的。没有教导主任会喜欢作死的学生。他们更喜欢学生像绵羊一样听话。 所以教导主任多是恶人形象，因为与学生打成一片的教导主任是拿不到工资的。 家长也好，校董也罢，他们需要的是一位严厉的教导主任。 也就是俗话说的“管的严”。 秦川相信他有同情心，但他更相信利益决定脑袋。 第26章 红衣 当然不管他是否真为了学生，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愿意冒险本身，便是在做事了。 哪怕他不是真心为了学生，但是只要他这么表演下去，演上一辈子，又与真心为了学生的老师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的老师越多越好吧。 于是秦川微笑道：“这样吧，我就看看，不进去。” “？？？” 教导主任大田尤里一脸茫然。 这人莫不是不是真除灵的？不进去？怎么除？ 秦川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就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当他手握小学生作业后，根本不用进去就看见了。 这栋宿舍，红的、黑的、绿的……各色气纠缠在一团。 虽说小学生作业还没有看完，秦川也明白他拥有了洞穿阴阳，看到鬼物、邪祟、以及它们所留下的痕迹气息等的能力。 就像那第一个流浪饿鬼一样，如果他没有天神小学生作业，他是看不见的。 这一点他分别向园子与燕赤霞证实过。 除灵的时候，燕赤霞为什么不跑来救人？ 就是因为在当时的燕赤霞看来，园子的除灵分明是她一个人在跳来跳去，以及符纸道具是做的真好，自带特效的，燃烧，爆发，完全没看到恶鬼。 直到园子的视频上了网，老板看到后，向他询问，他再看拍下灵的视频后才明白原来当时有这么一个他看不见的东西在。 燕赤霞没有出声，也没有告诉老板实情。一个是他不敢肯定，说不定就是什么黑科技特效啊，毕竟她大哥是个发明家。二也不想被老板炒。所以园子大小姐再出动后，他便带上了他高价买来的天眼符。 接着，他便看到了，也就有了他跑去找秦川救人的行为。毕竟一击退散，绝对是大师了。 秦川现在就在看这里的阴气与鬼气。 甚至可以说它们的气息很浓。 当然，也有一些鬼手印，上面却没有任何的阴气气息。也就是说，这鬼手印是假的，是人为的。 毕竟按照小学生作业所说，亚人是生活在暗物质中的生命体。而暗物质在二十世纪，人类的科技就可以侦测到小至一夸克的暗物质了。 秦川这手握未来人的科技产品，如果真是什么亚人，灵所留，是没可能监测不到的。 正所谓物质与物质的接触，必然会发生交换。 这也就是说这些鬼手印是人为的，是为了吓唬人假造的。 果然是帮熊孩子，真的会玩。 不用问也知道玩笔仙的女生在玩之前，她们应该是不信……不，是确信召不来笔仙的。 如果相信有笔仙，她们就不敢这样玩了。 所以为了最大程度的吓唬自己的室友，才会搞出人工的鬼手印。 只不过这正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因为作死了，她们就真的死了。 唉！在鬼怪之国玩召灵，这与在海边散步湿鞋有多大的区别？ 秦川是见多了作死的小学生。哪怕他们的作死行为，秦川一开始都是不信的。 但，事实证明。 大人们是太小看小学生的作死能力了。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他们做不到。 回到这女生宿舍来。秦川可以看到大量的阴气，但是让他奇怪的是这里的怨气却很少。 阴气生成的原因很多，基本跟环境地势与风水有关。 正常人生活在阴地，仅仅会影响睡眠质量。 甚至，体质好的人不会有什么感觉。 这阴气只是对灵有好处，比如可以帮助他们化鬼，而不是回归暗物质世界。也就是说在阴地化成鬼物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面前的女生宿舍，正是这么一处地界。 但是即便是阴地，也不是说召来的鬼便会杀人。鬼想杀人，一般是通过对阴气的转化利用，生成怨力，然后用以影响控制杀人。 这一点小学生作业有一个例子，上面讲宇宙中有一个幽能族，它们没有物质身体，自身是能量体，也会通过控制幽能来影响、利用物质世界。 也正因为有这样的种族存在，所以灵在未来是归入亚人的，而不是鬼。 但是就像这个幽能族一样，灵想杀人就必须制造怨能。 阴气对人的影响几乎没有，如果把怨能比作100度以上的热水，拥有烫死人的热力，那么阴气最多也就是像三十度左右的温水，是烫不死人的。 除非…… 三个女生作大死，真的把自己闷在水中，活活把自己闷死。 如果她们是这样作死的自己，秦川只能说一句：作死多了，真的会死。 那是题外话，反正秦川不觉得会有人主动闷死自己，不难受吗？哪怕是想自杀，怎么死不行，何必要闷死自己？而且阴气真的可以闷死人吗？ 秦川在认真观察着环境，寻找着可能闷死人的痕迹。 “咯咯……笼目笼目笼子笼子 かごの中の鸟は笼中的鸟儿啊 いついつ出やる何时何时出来呢 夜明けの晩に在黎明的晚上 鹤之龟之すべつた鹤与龟滑倒了 「后の正面谁れ」「正后方是谁呢」” 只见女生宿舍楼里，红色裙子的小女孩拍着球，开心地哼曲调古怪的童谣。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已经封锁了的寝室里，怎么会有小女孩？ 不觉得太突兀了吗？ 秦川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 现在是下午五点，太阳远没有到下山的地步，阳光明媚。 “红衣，白天……多大的恨，多大的仇啊！” 秦川不是和国人，他是唐国人，所以看到红衣小女孩，那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毕竟在唐国，最猛的便是这种红衣服的了。 而且大白天就可以出现，似乎是也证明了这点。 “这里是不是有几岁大的小女孩夭折？”秦川问教导主任。 “没有，绝对没有。这里是中学宿舍，不会有几岁的小女生。”教导主任保证。 “那隔壁的小学堂呢？”秦川又问。 小孩子红衣鬼都出现了，这里绝对应该是死过小孩，而且是红衣小孩。 “没，没有。怎么会有。我们帝丹学业部，三十年来服务国民，从无一例学生死在学校……” 第27章 座敷童子 这天聊的就没意思了。你说你三十年无死亡…… 这红衣小鬼是哪个。死的三个女学生不是人啊！知道你是学校，需要名誉，但这也忒不要脸了。咦，好像和国教育这是常态…… 早知道自己应该学画一下天目符，让他见一下鬼。 可惜，他没学。秦川双眼所见，只有自己知晓。 至于小学生作业，他是完全没有与人分享的打算。 于是在旁人眼里，哪怕是再用力地扫视整个女生宿舍楼。 可映入眼帘的，只有粉刷过的宿舍外墙，以及一扇扇闭合的窗户。 这能看到什么？ 死人？哪儿？就是死掉的三个女生也是死在自己的床上，不是在这里。 但，身体有点儿麻。 “大师，你在看什么？”教导主任问道。 “教导主任，这栋女生宿舍楼已经搬空了对吧？就连舍管阿姨，都放假回家了。” 秦川答非所问。 “是啊，自从警视厅拉了封锁，这里便空了。 再这么空下去，怎么得了。我们校董本想尝试下封闭式教学，这一下……唉！” 只要有野心的学校都想尝试下提高下升学率什么的。 是，和国走的是宽松教育。 但是宽松的小学、中学是爽了，考不上去，可就爽不起来了。 如果想考大学，补习、题海……亚洲国家基本上都差不多。 这部分的利益，国立学校没法要，但其他学校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但这一尝试，死人了。也难怪教导主任叹气。 教导主任说着说着，感觉不太对。 反应过来，心里忽然一寒。 下意识的向秦川靠近了一两步。 “大，大师，你，你该不会真的看到了什么吧？” 教导主任的声音有点颤抖。 这里可是刚死了三个女学生，而且正闹灵，这位也是位真大师。 真有什么？哪怕是大白天，这生物对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惧，也立即袭上心头。 秦川点了点头，并没有故弄玄虚。 “里面有个穿红衣的小女孩，看上去五六七岁的年纪，在天井下拍拍皮球，好像在哼歌。” 瞬间。 教导主任的脸色变得煞白。“天井下……” 心想：难道是因为用了老旧建材？ 和国是一个水灾、地震多发国家，他们建房子不会全用水泥砖石，而会使用大量木材。 据说这样的结构有利于抗灾与重建，一旦遭了灾，一些没有全毁的建材还是可以二次利用的。 当然也免不了有人贪图这类建材便宜，而利用一下私权的人。 “大师。”一直没开口的燕赤霞拿出他的手机给秦川看。 他知道秦川是唐国人，所以听到“天井下”，立即搜出本国的资料，以给其参考。 毕竟被困的是自家大小姐，资料越全越有利于救人。万一唐国的“天井下”与本国的不一样呢？ 秦川看上手机的资料…… 旧时人家常在屋顶开采光的天窗。和歌山有个武士人家，听到屋顶上有轧压的声音，终于停下来时，屋里的婴儿却哭了起来。家主走到外面张望却一无所获。只是婴儿一哭肯定伴随着脚步声响起。于是家主将婴儿放在屋檐处，自己躲在廊下。等了一阵，果然婴儿开始哭了，脚步声随之而来。他忙上屋顶查看，还是什么也没有。仆从们也爬到屋顶帮忙，却依然不曾发现什么可疑之物。无奈之下，大家都准备从屋顶上下来。但等家主从梯子趴下来时，梯子突然从中间“啪嗒”一声断裂开来，家主摔了个屁股着地，随着从屋顶上传来一声跑走的声音…… 这可真是不一样。 准确来说，秦川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秦川说的天井其实是指盘旋而上的楼梯形成的一个空间。 而天井下，是说在这个“天井”的空间下有一个红衣小女孩在拍球。 不过…… 上面不会真有天井下吧？ 秦川抬头向上望时，燕赤霞说：“大师……小女孩唱的是什么歌？你能分辨出来吗？” 燕赤霞也想立即救出小姐，但他是个保镖，所以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面对灵异事件，准备的充分与否，便有可能是救出人与陷进去的区别。 “……我试试。” 秦川对他点了点头。 不愧是叫燕赤霞的男人，没有催自己，如此的冷静。 秦川重新看向小女孩。 对方似无所觉，只是在开心的玩球。 除了一身红，也不像是什么厉鬼。反而有一种平静祥和之气。 秦川心中划过念头。立即边听边重复。 秦川是会日语，只不过是个小女孩的日语似乎不是现代日语，很古老。 如果这里不是东京，秦川不会猜其古老，而会猜是地方口音，但是这里偏偏是东京。 他只能一边辨认，一边跟着念了出来，因为他只学的出发音，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笼目笼目笼子笼子，” “かごの中の鸟は笼中的鸟儿啊，” “いついつ出やる何时何时出来呢……” 秦川念到一半。 教导主任就跟着念了出来，甚至是半哼唱的。 曲调略显诡异。 “夜明けの晩に在黎明的晚上，” “鹤之龟之すべつた鹤与龟滑倒了，” “「后の正面谁れ」「正后方是谁呢」？” 童谣很短。 再继续，只是不断的重复。 秦川收回目光，看向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立即解释说：“这是《笼目歌》是和国本土的童谣之一，是孩子们玩耍时哼唱的。 游戏规则很简单。 当鬼的孩子蹲在中间闭上眼。 其他孩子手拉手，围着他转圈。 等到童谣唱完，当鬼的孩子要根据声音，说出背后的人是谁，如果说对了的话，那个人就会替他当鬼。 但是这是过去的老歌，现代化后这类歌已经去除，没人唱了。” 此时此刻。 教导主任快哭出来了。 午后的阳光并不能带给他温暖，他只感到阵阵阴寒！ 害怕的挤到秦川身边。 正常人都知道这鬼越老的越凶。一个小女生唱着二战前的歌。 如果不是他这年纪的，现在的和国年轻人是不会听，也不会唱这种老童谣的。 第28章 儿歌除灵法 秦川在知道天神小学生作业的本事后，一直在学习在研究。虽然作业后面没有标准答案，但他可以通过题目猜的。特别是选择题，四选一，25％的正确答案。 阅读理解更好。其中有一篇讲的是歌声安抚人心力量的方法。 上面说灵为人化。化灵之后，忘却了人生的美好，才会转化为恶灵厉鬼。而歌声是没有种族限制的，可以引出其心中的美好，从而安抚灵。 没法子，红衣，老女鬼。园子都栽了，秦川当然不会莽，冲上去死磕什么的，很可能会栽。如果园子是传说的女文才，她至少还是个“文才”，有法术的。秦川有什么？小学生作业一本。 既然小学生作业带他进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当然要相信它了。唱歌如果不行，再想办法，直接上去莽，是不起作用后的最后选择。打流浪饿鬼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是鬼，不是他就是莽的。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声音轻轻吐出。 叮-- 是配乐，乐声传出，包围了空间。小学生作业本竟然还有配乐功能。不过也正常吧。 不正常的是，小学生作业一发功，他仿佛一下子真就成可歌唱家，他的心沉入了进去。略带伤感的前奏，让他鼻子一酸。 这首歌似乎就是为他而写的。 什么灵？什么园子大小姐？全都不存在了一样。 存在的只是他与她。 那时候，两人互相被对方吸引。 带着单纯和天真。 两人享受着朦胧的初恋美好。 还有…… 那个青涩的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甜美依旧。 可惜，人总是会长大的。物质是一道不可弥补的裂缝，让两人渐渐远离，终于不再见。 一切画面在他眼前都变得清晰起来，他的眼睛抑制不住有些湿润。 开口轻唱，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沙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悲伤，听上去让人心莫名一揪。就好像这不是歌，而是倾述的情书。 这歌声从宿舍中传出，传到那些放学后社团活动的少男少女们。 不少人停下手中的事情，倾听着歌声中不一样的味道。 “咦？好像是校园歌曲？” “音乐很好听。” “这声音好有感觉，听得我心里莫名的难受。” “我怎么从没听过这首歌？” “……” 秦川已经完全沉入了自己的情绪当中，他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了。他闭着眼睛，回忆着当初跟她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却知道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时光。 那个曾经的同桌，第一次的相见，是她拿起了自己的作业本……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 唱到这里，秦川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 初恋永远是美好的。 虽然有心保有这份美好相忘于江湖，但正因为保有，她才深埋于自己的内心深处。 唤回的记忆不仅是灵的，还有他自己的。没人会没有记忆，埋藏的深沉，只因为不愿忘记。 那是他的青春啊…… 他继续往下唱：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 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秦川已经泪流满面，直直站着，紧紧闭着眼睛。 他并没有动，可本应该热闹的足球场、篮球社、剑道社里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 原本那些喧哗的放学后社团组织变得一片寂静。 这时候真的是像个鬼校园了。 片刻后，校园中隐隐传出几声细微的抽泣声。 就算没有哭的人，也大部分眼睛通红。 那一句：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唱到了所有人的心里。 特别是和国。在偏差值的制度下，真的是意味着毕业再也不见。 偏差值高的一小撮人升学，其他人回家，或者早早成为工人、农民…… 中学校园已然是他们的绝响。 “太伤感了，简直唱到了我的心里。” “呜呜，我第一次听歌听到哭出来。”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一想起这句歌词，我就忍不住流泪。” “怎么有这么好听的校园歌曲？” “好听是好听，就是太悲伤了。” “完了，完了，姐已经沦陷……” 秦川不知道外面的议论声，他用日语唱只是为了平复对面的灵，毕竟是红衣，不降低她的怨气，秦川可不想刚。 唱完，秦川平复了心情后，才睁开眼睛，擦干眼泪站起来，刚想努力带出一点和善的微笑，与唱歌小女孩交流一下心得--比如咱们要唱就唱这样的歌，你唱的太恐怖了。 秦川是真心不明白，自己国土上是什么鸡儿情况，你们自己心中没点儿逼数吗？ 这么作的？编这样的儿歌？ 想死也不要从娃娃抓起好吧？ 真的活腻歪了，跳楼不好吗？编什么灵啊，不害怕啊……你们能不能等我走后再作？等我回国了，你们再作，死劲儿作，往死里作。 现在，希望自己的校园风可以打动她。人生最美好莫过于求而不得。 她死亡的年龄正是小学堂的年龄吧。 同学们在学堂上听课，自己却再不可能成其一员，应该很怀念吧。 秦川的心中打着草稿…… 但…… 下一刻，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久久没有停歇，而且鼓掌的人就在秦川身边，教导主任。 秦川的声音本来就带着一定的磁性，再加上小学生作业的加持，使其覆盖了一重特殊音质，令他成功地用深沉的嗓子演绎出了毕业时最伤感的离别。足以翻出人心深埋的回忆，灵的，人的。 而且比起灵来，大活人更容易受到感染。 心中的惶恐，害怕等情绪，全都被驱散一空！ 教导主任不仅想鼓掌，在鼓掌，他更想与人聊一聊他的同桌的那个她。 岂可修!太感动了！ 第29章 儿歌的心灵时间 一首唤醒灵深埋记忆的歌，教导主任也是不由触景生情。 “大师，你唱的太好了，我与你说想当年佳耶子……” 大爷！你丫说个屁啊。现在应该让人家灵说。我们是来救人的。 不在灵心生人性的时候问一问她把园子大小姐困在哪了，是会死人的。而且你一个油腻男，你的同座也好不了多少，真心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秦川已经看到了对面的灵不再拍球唱歌，分明是起了共鸣。 秦川舍下教导主任等红衣小女鬼开口。 然后…… “欧尼，你唱的太好听了，我怎么在音乐台上搜不到啊？” “太好听了，呜呜，欧尼赛高。” “欧尼，我爱你。” “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哭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欧尼，再唱一遍。” “再唱一遍。” “再唱一遍。” 放学后的社团活动…… 这一刻，他们竟然围了过来？声音汇聚成了浪潮，都是呼喊着秦川让他再唱一遍。 唱尼妹儿唱。他又不是搞个人演唱会的。 除灵呢…… 闹！ 更重要的是秦川现在的状态还不许他说实话。 怎么说？ 难道告诉他们说：“学弟、学妹们好。我这不是唱歌，我只是在用儿歌三百首除灵呢。” 这话秦川是说不得的。 当人红衣小女鬼的面吆喝除灵？ 秦川可没这么作死。 所以他只能一边微笑，一边道：“谢谢大家的掌声，这首《同桌的你》是我原创的，所以在电台上找不到它。” 反正歌曲是来自未来小学生作业本上，照其上所说是来自于各个时空的人类精华作品。当时秦川就查过，自己世界没有。 如果有，他还真不好唱。谁让和国注重版权，不要说赢利(除灵有报酬)，就是公众场和哼，都有法律规定。秦川是一点儿也不想再义务劳动了。所以反正是没人知道的歌，说是自己原创的没有人能否认。更何况，以后除灵，他说不定会频繁唱它，总不能唱一次给不知名时空的原作者交版权税吧？ 就是他愿意交，原作者也收不到不是。 脸皮不厚一点，还真没法跟别人解释歌曲的来源。 “竟然是原创！” “我的天，欧尼好厉害，竟然是创作型歌手。” “欧尼什么时候出道？我要做欧尼的应援团……” “……” 站在一边的教导主任感慨不已，心中的激动有如他培养与发现了一歌唱天才。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大师在音乐上有这个天赋，还如此……” “喂，你是不是要让学生们离开，这儿除灵呢？”秦川微笑脸，用牙缝提醒他道。 你激动个屁啊！现在是激动的时候吗？ 那可是红发女鬼，而且还是只老鬼。一旦她火大了，这儿非全校火葬场不可。 不是秦川不相信会有人意志坚定，不受鬼的影响，而是他更加相信，这么多的学生里，胆小的肯定不少，这万一被控制了。 呵呵……真当死亡的怨恨是玩呢？ 教导主任一听，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从回忆杀中记起了现实杀，他脑门的汗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但是他依然没有开口。不是他被红衣女鬼控制住了，而是他不能。 放课后的社团活动是和国为了选拔天才的一种精英制度。和国不需要做题厉害的人，他们需要天才。人类科学需要天才。 科学初开始，像牛顿、居里夫人、爱迪生等等无一不是在多个领域有建树的科学家。但是随着科学的进步与深入，科学家们越来越只能在某个学科的细分领域折腾起一朵浪花了。而且这浪花越来越小。 和国人发现一个庸才培养到底，他甚至都无法理解前人的研究，更不用说推陈出新了。 所以他们才要偏差值，要天才，因为只有在花费最少时间学会最多东西的学霸，才是科学进步需要的人才。 当然，哪怕是这样的天才也总有推不动的一天，但是没有办法，一个人的时间就这么多，不可能有人永远学习下去。 要么再活500年，要么就只能这么干。为此为了避免效率不高的人进来，和国政府甚至规定放课后的社团组织，哪个学校做的不好，即不响应政府号召，选择天才，和国政府甚至会不发其教育资金。 说的白了，教学时间，教导主任是牛，是所有学生悬在头上的剑。 但是在这个法律规定的学生不让学习的时间里，他，教导主任真就不敢与学生对着干。 他也怕啊！怕学生把他告了。 每天学校转两圈，收收温泉馒头不好吗？为什么要招惹放课后的学生。 一旦真有学生把他告了，这基本上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他在学生中的人缘，他是心知肚鸣的，他必然会倒霉。 教导主任在学生与家长眼中，确实是个大人物，但在这和国的煌煌大势，一心挑选天才的时局面前，他一教导主任算个屁啊！ 事实上，他的判断没有错。歌本就出色，再加上注入心灵的buff。这时候，教导主任也没面子。 “原来这叫《同桌的你》，真是太感人了。” “同感，现在我脑海里都是刚才的歌声，我的眼泪就没停过。” “呜呜~~我还想听《同桌的你》。” 呜呜~~~ 不要说女生了，就是男生，大老爷们都崩溃了，在那儿嚎啕大哭。 不用问了，这是有故事的人。 可是没有人笑话他们。因为和国的教育制度，本就是在人刷人。 幼儿园到小学，刷一批；小学到中学，再刷一批；到了大学，九成的学生已经不再是学生了。 这样的压力下，基本上保证了人人有故事。不信的话，大可以看一看和国学生的自杀率。 那可不是一句学校霸凌可以解释的。会自杀的人是因为自己是loser，一个没有希望的失败者啊！ 没有哭的人，默默地抱紧了旁边的同学。 这个时候，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珍惜。 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最后的时光。 因为偏差值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们这点，他们必将分离。这歌唱的就是他们啊！ 第30章 找到大小姐 这是一首分离的歌，哀却不怨。道尽了校园的美好，于是…… “你唱的真好。” 歌好不好，一听就知道，所以红衣小女鬼突然出现在秦川面前，十分崇拜的看着秦川：“比我唱的好。” 也不知道是她功力深厚，还是想抢占秦川身边的位置，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她了。 “她，她……”教导主任牙齿发抖。听到与看到完全是两种恐怖。 好在秦川这边有一个专业的保镖燕赤霞，他立即反应过来，拉上教导主任一起应付这帮歌迷学生。 学生们是循歌声而来，除了唱歌的人，其他人他们自然不会多关注。 在不知道秦川是来除灵的情况下，一个穿红衣的小学生，有什么好怕的。兴许就是个小学堂的小女生。而且她确实长的可爱，一点儿也不像吓人的鬼怪。 只有教导主任与燕赤霞明白他们面对的是什么。 由于他们需要劝说学生，不用面对鬼，所以他们情绪还算平静。 “你觉得我的歌好听？” 而秦川却在面对红衣小鬼。 “嗯，比我唱的好听。我喜欢唱歌，喜欢与大家做游戏，但是我一唱歌，大家就离开我，没人陪我玩了。” 红衣女鬼向秦川倾诉她的痛苦。 对于她的痛苦，秦川是一点儿也不奇怪。试问大家玩的正开心，你那边鬼声鬼气的唱鬼歌……不怕的逃走就有鬼了。 而且自己现在的地方是阳光可以照射的地方。她就这么出现了？阳光下？ 不怕太阳的鬼。作为日夜都可以出现的鬼物，拥有比其他鬼物更为强大的力量与怨气，可是…… 秦川还真没觉得她身上有多大的怨气。 做个对比就知道了。 两天前，秦川消灭的流浪饿鬼，他身上让秦川讨厌的气息是1的话。那么这个红衣小女鬼是-1。 是的，秦川不仅没有在她身上感应到不好气息，反而看到了一片红彤彤的福气。 莫非这是个福报鬼？ 作为一个凭小学生作业入行的秦川，他并没有太多的这类知识，所以他决定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未来小学生作业让他看到的福报。所以他说：“如果你想唱歌，我可以教你……” “真的？” “当然。” “你不怕我？” “我应该怕你吗？” “当然不，我可是座敷童子。”她骄傲的宣布。 座敷童子？怪不得。果然是福报鬼。 在她报出身份的瞬间，小学生作业打开了一页，是眼前座敷童子的人生。就好像是对户籍一样。这很好，有这功能，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小学生会被骗了。 二战期，为了某些人的野心爆发了。在一个小小的破屋子里住着一个小女孩和她的母亲。 由于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又有病缠身，母女俩的生活只能靠女孩天天上山采药来维持。 可是某一天清晨，小女孩和往常一样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但是每天母亲总可以在门口看见新鲜的药草，足够维持自己的生活，甚至治好自己的病。 在问了所有的村人以后，大家也都不知道是谁做的。 于是有一天母亲在家门口躲了起来，清晨之时，看见朦胧中一个小女孩出现在家的门口，手里抓着一把草药，依稀间是女儿的模样，母亲失魂落魄般走了出去，但是那个女孩却像看不见般的向山上走去。 母亲跟在后面，最终来到了一个山崖前，只见那个小女孩正站在悬崖前望着自己，眼泪颗颗落下。很快地，她转身一跳，消失在云雾之中。 母亲走到了山崖前，只见地上有一个自己女儿的药篮和一只鞋。或许这是女孩每天都没吃东西饿死后的灵魂，死后还是担心母亲的病，一样每天为母亲带来药草，亦有可能是女孩承受不了痛苦的饥饿，在治好母亲的病前，执着地每日找来药草，不过，生前的痛苦让她产生了信念——为人带来幸福的信念，即愿力。 容易见到座敷童子的人，大都是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另外，由于座敷童子是小孩子所化，因此，如果在孩子的玩伴中，突然多出几个人但都是熟悉的面孔，恐怕又是座敷童子在恶作剧了。 “教你唱歌可以，但我要先找到我的朋友。”秦川说着，打开手机，给她看了园子的像，问道，“你知道她在哪吗？” 虽然座敷童子也是鬼，但她却是个好鬼。秦川不是那些个正统的除灵师，所以对鬼，他不是非除掉不可。 “啊！我知道她，但我不喜欢她。”座敷童子实话实说。 “呃--这样啊。” 秦川一边随口应着，一边想办法怎么劝说她。 人也好，鬼也罢，估计没人会喜欢要杀自己的人。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在什么地方？但你要陪我玩。”座敷童子说。 “真的吗？我是说成交。” 秦川觉得这个交易可以做。 “来，你跟我来。” 座敷童子向秦川招手。 秦川立即跟上，燕赤霞同样跟上，没有跟上的只有教导主任。表面上教导主任是在请学生们回去，事实上完全不敢多看多听的教导主任，他不仅故意不跟上去他甚至希望自己今天没有来过。 那可是鬼啊！ 太吓人了！ “这里这里，快来快来……”当然座敷童子也不关心教导主任，教你主任是大人，她更喜欢与小孩一起玩。 座敷童子腿短，跑的却贼快，秦川差一点都没有跟上。 座敷童子指着一处杂务室说：“她就在里面，但我进不去。她用血染的纸绳，一月染一尺，太脏了，我不喜欢。” 秦川勉强跟上，在大喘气。燕赤霞体力就很好了，他不仅跟上，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但是没用。 他只是保镖，不是大师，所以面对座敷童子说的不喜欢，他没有冒险伸手，而是问秦川：“大师，什么一月染一尺。” 我去！跟我装纯洁是吧？有必要吗？咱们一个和国人，一个唐国人。纯洁？真有比的必要？ 秦川语带不满说道：“这是你家大小姐染的，你问我？” 真是的。都是男人，装什么纯洁小白。 第31章 杀尽友人的她 秦川伸出手就要开门，但是他又停下了。 本来这缠门上的纸，拿下来也就拿下了。可是有了先前的对话后，这真的去拿，心里还真是膈应的慌。 想了想，秦川还是没有伸手拿。在四周找了一下，找到件没收好的拖把，这才把纸挑下来。 呼--然后……推门没推开，里面顶住了。 “燕大侠，帮忙撞开门。”秦川让开门，他相信撞门保镖是专业的。 毕竟给人当保镖就是为雇主应对意外。绑架与谋杀不常遇上，但是忘带钥匙，雇主不小心把自己锁在屋外，这很正常。 保镖是应该有练习怎么处理的。 他相信燕赤霞有练习，毕竟锁门的不一定是雇主，也有可能是绑架犯。 只见燕赤霞冷静的一脚踹上去，很专业，但……没踹开。 他尴尬笑了一下，这才用身体撞。 这回……门开了，可惜不是他撞开的，是座敷童子进去开的门。 得，保镖做多年，却无用武之地啊！ 秦川走进去。一脚踹来…… 秦川反应很快，死死抓住了踹来的大腿。 燕赤霞飞身扑入，又立即退出。 这时候，秦川与园子大小姐面对面扶大、腿。 “是你？你终于来了。” 这时候的园子有些憔悴与……搞笑。 只见她金鸡独立，左右手，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还有她头上一点白……那是内裤吧？ “这是魁星踢斗……”她解释了一下。 在古代吉祥图案中，有一幅图名为“魁星踢斗”或“魁星点斗”。此图画一面目狰狞、赤发环眼、回首反顾的蓝面鬼，他右手握毛笔，左手捧墨斗，右脚金鸡独立，站在海中一条大鳌鱼头上，左脚扬起后踢，上面是北斗星。这幅画画的是鬼踢斗，即“魁”字的形象，寓意金榜题名，独占鳌头。 由于自带吉祥，故而可以克鬼。 不过这内裤戴头上…… 咦？她喜欢随身多带内裤的吗？哪来的？ “不要看！松手！”园子又羞又急。 秦川反应过来，立即松手。原来她没有多带内裤的习惯。 抽腿太急，她倒在地上，脸蛋又红又热。 秦川不好上去扶她，座敷童子上去了：“小姐姐你没事吧？” “啊！魁星踢斗！”看到红衣女鬼，她顾不上起身，便在地上摆出魁星踢斗。 “哇！我看到了你没穿小内内。”座敷童子拍手笑道。 园子又羞又急，却不敢放下腿。 强硬说道：“我这姿势有祥和气息，克制阴气与怨气，你杀不了我。” “秦川，快，消灭她！” “这个，鬼物本就汇聚阴气怨气而生，但她不是恶鬼……” “怎么不是，她弄出诸多层层叠叠的恐怖幻象，将我吞没。 明明是中午时分。 我踏入女生宿舍楼后，竟然如同踏入了午夜。 身临恐怖阴冷的山林，四面八方都是阴冷的鬼哭狼嚎。 一个个可怖小鬼，从阴影中钻出来，试图将我撕碎，拖入无边地狱……” 听着园子的控诉，秦川才明白为什么园子会躲起来了。他无奈看向座敷童子说：“你可真淘气。” 座敷童子是福报鬼怪，但也是个淘气鬼。这是她的正常操作……大概吧。 面对控诉，座敷童子却很委屈道：“我不是故意要吓唬她，我只是在救她。” “救她？她有危险？” “是的。我本来是在山中的小屋里……” 座敷童子讲起了前因后果。座敷童子的家在山中。所以哪怕家人死光光，她的房子，她的木屋还在那儿。直到有人在山中发现了，把木材拆下运出，盖了校舍。她也就出现了城市中。 作为座敷童子能看到这么多小朋友，她自然是开心的。 而且作为山里人的座敷童子真心不知道人心险恶。 四个女生发现了她。 一开始她们是求健康、求学业、求友情…… 总之是各种求，但是她只是座敷童子，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办的到。 由于没有办到，她们囚禁了她，逼迫她。 而在不久前，座敷童子亲眼看见了其中的一个女生杀死了她的好友，假借笔仙的名义。 这一下就说的通了。为什么本愿寺的和尚说没有异常。因为座敷童子并不是阴气怨气生成的鬼，她是穷人渴望幸福的愿力所化。 杀人的并不是什么鬼，而是人。 “怪不得这里怨力不多。”园子说。 园子不再摆魁星踢斗，那个动作摆起来不仅羞耻，而且现在是冬天，冷风直灌。 当她知道眼前的小女孩是座敷童子，她就已经相信不是鬼物杀人了。 一个拥有座敷童子的地方会有鬼，有笔仙杀人？这根本不可能办的到。 因为座敷童子代表的是福报，是幸运，这是与鬼的怨力完全相反的力量。它们就像是热油与冷水一样。 座敷童子不是神，但是在她的地盘玩笔仙，就像是在烧沸的油锅中召唤鱼一样。 怕死，不怕死的，进来了都会死。根本没可能还有怨力杀人。 “小姐，咱们走吧。” 听到是人杀人，燕赤霞立即建议离开。 “嗯。你通知二哥一声，还她们一个公道。” 帝丹中学三女生意外死，是已经定了案的。 像这样定了案的案子想翻案，一般人……可以洗洗睡了，警方不会受理。 一句无可疑，便打发了。 按照程序，没有证据的案子，即便是想查，警方都没有权力调查。而有权调查的，在和国只有一种职业，侦探。 这是和国法律允许的，即便是和国警方，也会常与侦探们打交道。 “是的，大小姐。” 所以对于园子的要求，燕赤霞连愣都没打就同意了。 在铃木家打工的他又怎么会不明白铃木家三位继承人的性格。 如果说以前，他还怀疑园子是胡闹，现在他不会这样想。而二公子毛利小五郎提出的他要证明90％的自杀案其实都是他杀，现在看来，也是有道理的。 或者说每年“自杀”的几万人，再加上意外的十几万人……这些非自然死亡的人，真是想一想都后背发麻。 第32章 公道 杀尽友人的女同学是真的够狠的。不过这不关秦川的事，秦川不是什么侦探。 至于那位传说中的毛利小五郎有没有破案的能力，秦川也要打个问号。 但也就是如此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秦川可不会破案。在一帮警察都没有发现他杀证据的前题下，秦川这个非专业的就更难了。 这一点秦川是明白的。而且他也一点儿也没有女生垃圾箱打交道，查找几天、几个月前证据的想法。 至于座敷童子。不说她愿不愿意出庭做证，就算她愿意，也没用，法庭又不承认。 秦川走出女生宿舍楼，教导主任看到他，满脸错愕的道：“结束了？” 时间才过去了几分钟？ 在和国，做法事是普遍行为。特别是需要跪坐的法事，能让人跪的腿都麻了。 可秦川走进女生宿舍楼，几分钟后，他的身后就带出了大小姐。不算进出的时间，总共除灵的时间，只花了一分钟！ 厉害！ 这是真正的大师啊！ 其他人救不出的大小姐，他一进去就救了出来。 这效率，这能力，真的是让教导主任大开眼界了。 至于秦川是一个骗子……这根本不用想，只看一起出来的大小姐就不会去这样想。 “这个事还没结束，我需要见下校长。” 人是救出来，但是案子还在。而且鬼杀人变成了人杀人，这对学校的管理者来说，真不一定是好消息。 但是不管是不是，秦川都要通知一下校长。 说起来，自杀案九成是他杀，他这也算是掀出个实证，为和国的法律建设添砖加瓦。 这么一想的话，自己也算是做了好事了。 不，不是算。是根本就是。 “是是，大师请跟我来。”教导主任可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这是位真大师，需要他必恭必敬的大师。 根本就不在乎旁边还有学生在看。 而学生们大多没有多想，他们想的更多的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教导主任必恭必敬。 更有一些女学生怀疑起秦川的身份--某大财团的继承人，这是来做转校生的吗？ 至于什么怀疑秦川是除灵，是为了学校死了的女学生来的，真的很难去这样想，因为已经结案了。结了案的案子会有多少人再去关注，再去想？ …… “解决了？” 工藤校长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工藤校长完全难以相信，教导主任只是把人带过去，只是去查看一下情况…… 这事就解决了？ 而上次请来的本能寺的僧人，可是做法事、弄仪式，搞了整整一下午…… 才说出没有任何异常的话。 两相比较间，差距也太大了些！ “是的，这不是鬼杀人，是人杀人……”秦川解释说。 “你肯定？我是说查案子不是很难吗？” 工藤校长更是将信将疑，作为一个老校长，他还是知道查案有多难的。 至于不是意外，是他杀。这点他并不会反驳，身为和国人，活到了七十的和国人，自杀与意外不是自杀与意外，而是他杀。这对他是一点儿也不稀奇，见的多了。 “我进去后，没有看到多少的怨力，就是有一些怨力，估计也是死亡女生的……” 秦川解释了他的判断缘由。他没有提座敷童子的事。座敷童子不是普通的鬼怪，一旦把她暴露出来，那是在害她。 因为自古以来，和国人都有捕捉座敷童子的传统，而且他们还成功了许多次。 听到不是灵，工藤校长还是将说好的一百万日元报酬，交给了秦川。 除灵并不是必须的事，这事的重点是园子大小姐不能死在他这儿。 秦川来了，他救出了园子大小姐。这就足够了。 看到一百万，秦川也没有客气。事实上这事虽然不是灵杀人，但是如果四个女学生真的把座敷童子惹恼了。座敷童子杀起人来，可不比灵差。 更重要的是一旦座敷童子杀人，没人敢除她。因为座敷童子的能力是福报，没人想与一个掌握福报的存在死磕。 至于为什么会有人捉座敷童子……只能说是利益动人心了。 就像是秦川没有提座敷童子，也是为了避免有人作死。 捉到与困住时，当事人是心想事成了，但是鬼怪是不死的。她总有脱困的一天，到时候可真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 所以秦川没有提。这种事就不用提出来，试探人心了。 “既然是人为，我会向警视厅施压。” 工藤校长不仅出了钱，更是决定揪出犯罪证据。他是这里的校长，杀人的女生又不是他什么人，他自然不会帮其捂盖子。万一她再杀人呢？ 而且这样杀人的学生怎么给其打品行，写良？良心过不去。写差，证据呢？ 所以在工藤校长的角度，这事必须调查清楚了。秦川是给了他一个调查方向。 看工藤校长没有选择捂盖子。沉吟一下，秦川还是决定道谢道：“工藤校长，我代死去的女学生谢谢你！” 这话是真心的。工藤校长微微一愣，没想到秦川会这么说。 看了一眼周边的人，工藤校长才略显沉重的点头：“不，这是我们没有把学生教导好、保护好，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话说的很官方，很正面。 “抱歉，我没有揭您伤疤的意思。” 秦川急忙摆了摆手，他知道他与工藤校长没有什么交情，人家防着自己也是应该。 想一想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了，秦川也就告辞离开。 至于杀人的女生会不会为此被抓……秦川不是太看好。 一个一年非正常死亡十万-二十万的国家，年判定为他杀的只有二三百起，再算上破案率…… 三个女生可不可以讨回她们的公道，孰难预料。 而且从另一角度说，按座敷童子所说她们是小学6年级时控制的座敷童子，那么座敷童子被她们控制的公道呢？谁又来给她一个公道？ 工藤校长打了电话，有警局的，更要打给他的同学：“老同学，谢谢你啊……” 铃木次吉郎：“……” 而她身边一个巫女打扮的夫人吃吃乐了：“看来女儿更适合继承我的神寺……” 第33章 疼 “放心，她会付出代价的。”园子向秦川保证。 秦川张了张嘴，他还能说什么。 好好的铃木，偏要随母亲叫毛利小五郎。唉！真是一个让人没有信心的名字。哪怕他叫铃木小五郎也好啊! 关东联合放送。 重新补拍剪辑成45分钟的《世界的物语》刚刚放完。 秦川又一次揉动眼睛，他真的是理解不了。好好的片子，除个灵不就完事了吗？为什么还要补上30分的灵是怎么从上班族，上班是社畜，回家一点绿，最后死在老婆的手上。 而他的老婆竟然是为了遮掩她被阿妹莉卡军人弓虽了，所以才杀了老公。最后的片尾上班族的老婆身披雪白的新娘妆，又嫁人了。而她作为新娘手中握的刀，正是她杀了老公的那一把。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秦川问道。 虽然他说他放权给他们拍，但这故事是不是太黑暗了。 秦川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鼓捣出这么个片子出来。 “嗨！我一直想拍一部反映社会问题的……”导演解释道。 看来城户沙织是找了一个文艺片的导演。当然，和国现在还有商业片导演吗？ 秦川看了看她，问道：“可这能行吗？园子小姐要的是真实。” 城户纱织没有见过园子除灵，所以她就当成《女巫布莱尔》的方案运作。身为制片人，她当然也想复制成功。她低头翻看自己制作的笔记本，然后说道：“我跟片中所有演职人员，包括出演其邻居居民的临时演员，全都签订了合同，附带保密条款，不过每人额外支付了円报酬。这些人对我们的慷慨都很满意，也会配合我们的宣传营销计划。” 一人3万，就只为了配合一个谎言……这可真不便宜。 “还有，我们学习了导演丹尼尔-麦力克的做法，也为我们这部影片建立过一个网站，网站上有大量我们搜集的关于被弓虽的资料……” 秦川不得不佩服：“真是专业啊！” 城户纱织说：“这是应该的。阿妹莉卡做出了一个成功的案例，我们只是学习他们罢了。” 城户纱织对这件事很有信心。女巫布莱尔2影子之书续集也是跌得惨。总票房只有2643万7094美元，远不如1的1.4亿美元。 但是这也是成功的。因为是赚到了钱了，所以才会有3。 城户纱织从未有过复制1.4亿成功的念头，毕竟一部剧集再火，也没可能过亿美金，千万也不可能。 她只是在赌，赌她可以成功，也可以骗上一波国民……呃，不对，不是骗，是策划。 秦川想了想，对她说道：“这也花不了多少钱吧。” “是花不了多少，但我们需要雇人，需要把这事落实成‘真实’的。” 秦川不是行内人，他也知道剧集与电影已经是一年又一年的在宣传上花的远比拍摄上多。 但是一集拍好，租器材、演员，以及后期剪辑不到三百万円，宣传就已经过千万了。 最重要的是除灵本是“真”的，却硬让弄成了假的，这真的好吗？ “很好。”不过想想自己的任务，秦川不仅不能吐槽，还要全力支持道：“资金上有困难可以向大小姐申请。” 城户纱织回答道：“我与经常合作的数十家报社杂志做了沟通，都会有专栏小软文推送。如果可以上影院就更好了。” 嘶--这女人的野心是真的够大的。 和国影院是丫什么情况，你没丫逼数？除非是在电视剧集中证明过的，否则和国影院是打死不会让上的。铃木次郎吉的面子也没用。 秦川明白这点，但…… “你继续与各家连锁影院保持沟通，《女巫》可以成功，我们也可以。” 这样一部片子，秦川绝对相信和国影院的保守，绝对不会让上映的。因为这是一年又一年阿妹莉卡爸爸把他们砸趴下来的人生经验啊--除了动画剧场版，自家的真人电影只有跪下来唱征服的份儿。 看看和国自家的电影，票房前十，就没有真人的。 秦川这么支持她，绝对不是因为她办的到，而是因为她办不到。 “是的，我们很有信心。第二集也在制作中。大小姐提供的校园故事，我们希望可以获得学校的授权。没有授权，只能打马赛克。” 刚刚完成1集还不够，这就要拍第二集吗？想不到拍剧集真的花钱如流水。 “嗯，努力！” “是，我会努力的。”城户纱织保证。 “好。”秦川先应了下来，又说，“就按照你说的办，到时你把帐单给我，我去找大小姐。” 看到账单，剧组演员，编剧，剧务等等，100人，光是吃饭，1人2000円，就是円。真是让人心疼。听说有大剧组，上千人。一天光是吃饭喝水，就吓死人了。 反正如果他是当爹的，一天就吃他几十万，他非杀了那人的狗头不可。要不还是把那100万拿出来吧，不然我心虚的厉害。 城户纱织又说：“我们什么时候首播，按惯例最好是制作3集……” 在她看来秦川是承担了极大压力的。只不过她也没办法，电视剧的播放一直是压3集的量。也不是不可以边制边播，但是为了质量还是多拍几集的好。 秦川吓了一跳，提高声音：“城户小姐，相信我们是可以成功的。我们会创造东方的布莱尔……我们要尽快播出。有了收视率，制作剧场版也不再是问题。” 秦川不喜欢骗人，特别是在花这么多钱的前提下，所以，上映，马上，再花下去，他会坚持不住的。 “是，我会与台里沟通的。”城户沙织没有坚持，自从她要学《女巫布莱尔》的策划，她就在关注了一下好莱坞那边。 《女巫布莱尔》在拍3了。 这事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只要成功，还不是她想拍多少集就拍多少集。这个男人选中了自己，并在拍摄期间由自己全权做主。自己一定会回报他成功。 秦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否则……头疼--大把花钱，他心肝儿疼，哪怕不是他的钱。但要是真成功了，他会全身都疼啊！ 第34章 来求助 花钱如流水实在是太吓人了。作为一个穷小子，秦川是在 硬撑。表面上还要装不在乎，仿佛这钱就是毛毛雨似的。其实 内心慌得一笔。简直比见鬼还要慌。 “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做好所有工作。”导演高田也保 证道。 在场的人中，导演是最心慌的。因为一旦失败，没了后续 投资，他基本上可以重新找工作了。听到秦川会继续，他自然 要有所表示。 秦川心中继续心疼着，面上却是十分自信：“大家不用太过 担心，哪怕上不了影院，咱们也有电视频道。” 他知道只要放送，他就基本可以回家了。他也想回家了， 反正不想与园子大小姐拼命。 不说别的，如果流浪饿鬼可以说是失误。那么这一个座敷 童子真的让秦川明白了园子的不靠谱，你丫一巫女竟然连座敷 童子都不认识。你到底是怎么学的。这都能磕上？ 秦川是越看她，越像是女文才。一个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的巫女……唉! 如果她是九叔，秦川甚至会拜师，拜师九叔，走上人生赢 家。但是文才还是算了吧，没有那么多的命陪她浪。 一个除灵的巫女能除到座敷童子头上，下一回还不知会惹 到哪个。座敷童子只是捉弄了她一番，如果遇上个狠的，她估 计已经凉了。 处理了一下电视剧集的事，秦川带上账单去给园子看。 同时他么了么那一百万……唉，给她吧。如果不是一千万不 好解释，他都想给了。能力不行，还是守着钱过日子吧。不要 在想靠自己。明明生的好，何必靠自己呢？不是说努力不好， 秦川是担心她的努力会败家啊。就像崇祯，越努力越完蛋。 “园子……” 回到租屋，园子在发呆。座敷童子……完全没有打击到她， 因为作为业余级的小巫女，输给座敷童子，她是一点儿也不觉 得丢人。甚至有点自豪，因为那是座敷童子。自己太厉害了， 连座敷童子都见到了。 但是四个青梅竹马的小闺蜜，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确实 是打击到她了。 “这是咱们项目的账单……”秦川拿出了账单。 “不用了，我相信你。你是真正的大师。” 园子的精神没有集中，但是一句“相信”……扎心了，老铁。 园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大师，我已经通知城 户小姐把学校的事拍出来……” “这……能说一下为什么吗？”秦川手中抓着钱，想着怎么补 偿她。 唉！这也是心软的锅。秦川老毛病了。 而且她不值得同情吗？ 世上的人千千万，但是总会有做嘛嘛不行，越努力死的越 快。如果她只是文才也就算了，但她想当崇祯啊。 “你不是让你哥哥为她们申冤了吗？” 园子皱眉，叹了口气：“他为什么叫毛利小五郎？这名字太 不靠谱了。所以我才想拍出来，至少让世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说的太好了！”秦川鼓掌。 他突然发现园子大小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识人。 “这是账单。” 秦川拿出账单，等待着拿出100万。然后……说什么呢？ 要不就说：“园子大小姐，您真是太善良了。我也投一把， 这是我的一百万。” 嗯--这结果真不错。大家好聚好散。 “哦，对了，这是一亿円，第二集的。”突然她想起什么， 取出一张卡交给秦川。 “呃？哪来的？” “当然是二哥。他申不了冤，就要出钱。”园子理所当然的 说。 秦川……默默地收好，默默地吃饭。 秦川用过晚饭发了车，他再开三天，就结束了他的处罚。 到时候剧集扑街，他马上就回家。 不陪他们玩了。1亿円的机器，大哥支持。好不容易花光她 的私房钱，二哥又给了1亿円。 啪…… 点上一支烟，秦川很发愁。 真是讨厌的有钱人！ 那么，回去前，还去不去见她。 秦川一直都知道自己前女友在东京，他心里也有见的打算 ，不然世界那么大，何必来东京？但是到了和国后，他不知道 他应不应该见。 现在的自己来了东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马上就要回家去 了。见不见呢？ 她的心很愁怅。就像他点燃的香烟，忽闪忽闪的。闪光是 无法忘却的回忆，烟身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但是最终都是 烟灰。 是的，烟灰。他这是被有钱人打击到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可以理解同情他们。 真尼玛操蛋！ 自己一穷吊丝竟然同情有钱人！！！ 秦川停车：“终点站到了，请大家下车……感谢大家……” 车中响起了录好的广播。 “小朋友，你是不是坐错站了？”车上有一个小女孩，似乎 没有大人陪伴。秦川好心问了一下。 但是…… 突然，世界仿佛黑白二色又重新上了色儿，小女孩身上的 白裙变成了红裙，更恐怖的是她手上不知何时掉下一个球，直 直滚向秦川。 秦川下意识想帮她拾球时…… “砰砰……笼目笼目笼子笼子 かごの中の鸟は笼中的鸟儿啊 いついつ出やる何时何时出来呢 夜明けの晩に在黎明的晚上 鹤之龟之すべつた鹤与龟滑倒了 「后の正面谁れ」「正后方是谁呢」” 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开心地哼起恐怖的童谣。 这个球……不会是我一拾起来，直接变人头吧？ 不是秦川想这样想，而是所有的恐怖片都这么演的。 “嘻嘻，我来找你了。”对方开口。 “座敷童子……” 秦川认出了她的声音：“你怎么又来吓人了……” “不要说话，我需要你唱歌，唱上次一样的歌。” 座敷童子表现的很不对劲，行动迟缓，有如机器人不说，脸上的笑容也是恐怖的。 秦川一看便明白了，她在孤独寂寞冷啊。 座敷童子不仅仅是福报的鬼怪，她还是一个游戏的鬼怪的。 这一点还是园子告诉他的。 如果没有小孩子陪她玩，她会处于戒瘾状态。 对，就是现在的样子。 秦川点了点头唱歌，他知道现在不是关心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第35章 一个汉堡一道题 歌声再度演唱了起来，不同的是这回的听众只有一个座敷童子。 但美好的歌声总是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下车的，等车的……一个个听到，不由举起了手机。 “唱的真好！” “这是什么的路演吗？” “好像我有看到有什么要放送了，就是这个人。”这是策划已经在宣传的结果。 “喂喂，你们的手机有拍到吗？” 突然，循声而来的人，有人发现，眼睛看，分明是司机对小女孩唱歌，可为什么举起手机后，只有司机了？ “难道是我的手机坏了？” 他们很想是自己的手机坏了，但是他们自己比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就在现场。 “这应该是什么剧集的宣传，我听说关东联合……” 有人说，以及有人……报警…… 但也有人直接就报了警。因为这是和国，猫打架都有人报警的和国。在和国，什么都可以报警。又或者说猫打架管的太多了一点 …… 歌声似乎真的平静了她的心情。 坐在车上的座敷童子很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不声不响，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皮鞋。 秦川的车还需要发回东京，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嗯，准确来说，是一大群用手机拍下这一幕的人果断不敢上车了。 所以没办法，和国是个守时的国家，像是电车晚点，都会有人道歉。所以哪怕没人上车，时间到了他也只能发车。 没有人的车上，秦川与座敷童子交谈：“你怎么在我车上？” 座敷童子抬头，连忙站起来鞠躬问候，然后才答道：“对不起，我应该先通知你的。” “这样啊！”秦川觉得这话他有点儿接不下去。难道通知了自己，便要见她？好像自己是答应过什么。 “好吧。”秦川点了点头，看在她是小女生的份上，没有与她计较。 座敷童子又鞠了一躬：“谢谢你了。”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只有您能帮我了。” “说说吧，什么事。”秦川笑了笑，表现的……嗯，很是镇定。 不知是因为她是福报鬼怪，还是其他的，反正现在秦川是一点儿也不怕。 “是这样的，自从你们离开后，来了一个人……”座敷童子讲起了她出现的原因。 “那位毛利小五郎看不见我的存在，就一直否认我的存在，实在是太气人了……” 大体上，秦川是听明白了。毛利小五郎作为一名侦探，不是那么相信灵的存在。 本来他相不相信是无所谓的，因为他是个大人。 座敷童子一直是与小孩玩，是不爱搭理大人的。就像那四个小女生，她们是小学生时，座敷童子常常与她们玩，什么都帮她们，当她们大了，座敷童子也就不再搭理她们了。 毛利小五郎是大人，她不爱搭理，但是备不住毛利小五郎是个侦探。一心找线索的侦探，当然不会让小学生在案发现场玩。 只不过他驱赶走了小学生，也就等于让座敷童子没了玩伴。 知道这个前因后果后，秦川也很无奈。因为这事还真没好解决的方法，犯罪现场真的不适合小学生玩耍。 “这样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秦川没有孩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与孩子讲道理。他只记得自己小时候贪玩，总是挨揍。 挨了打，自己就哭。然后大人们便给自己糖吃，也就不哭了。 她，应该也可以吧。就是不知道她能吃什么。 座敷童子站在他面前：“真的可以吗？” “当然。”秦川点了点头。 看座敷童子这身段，这样子，她能吃多少？怎么说秦川也是个拥有1千万円卡的男人。他问道：“那你平时吃什么？” 虫子、树皮……”座敷童子脑袋一低，似乎是在回忆她吃过的食物，流海给她蒙上了一层浅浅阴影。 真可怜！ 秦川不知道树根是什么味道，他也不想知道。他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迟疑着说道：“你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或者你可以吃的东西。” 实在不知道座敷童子可以吃什么，他只能问她。哪怕她想吃大寺庙的线香，他也愿意为其买来。 座敷童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怨气稍减，但小脸上表情很犹豫，接着又低下头，小声道：“我……那个，我从没吃过……” 她的小手指向前方。 秦川一看就明白了，汉堡店。这种西方来的快餐似乎是特别容易受到小孩子的喜欢。 这样就简单了，秦川笑道：“等我停一下车。” 比起吃香头，还是吃汉堡，秦川更……嗯，喜欢。 似乎是这样更加正常似的。哪怕明明知道她不是人，但是比起啃香头，至少不恐怖。 停好车，秦川下车去了汉堡店。人不多，买了两份，想一想又多要了份肥宅快乐水与全家桶。好贵！ 然后便与座敷童子一起回到了租屋。 租屋没有人。莫非又去寻灵了？ 不在也好。 秦川打开纸袋子，让她选：“吃吧，看一看你喜不喜欢。” “好的，谢谢。”座敷童子很客气地坐下了，然后就开始低着盯着纸袋发呆。 秦川随口笑道：“做你想做的事就好，直接拿，没关系的。” 座敷童子迷茫的看了看他，摇头道：“我不知道做什么好，我已经好久没吃过食物了。” 她当时只是突发奇想，看到了那么家有小朋友的店，并没有想太多，但现在秦川真的给她买了。 “没关系的，吃吧。对了，你的真名叫什么？”秦川随口问了一句，反正也不急着睡觉，那就顺嘴聊一下天。 “和和子。” “和和子？没有姓吗？” “是的。不过你平时叫我座敷就好。真名是你我的约定。”她提醒秦川。 秦川并没有多想，对于一个还有两天就要回国的人来说，真名什么的真的就只是随口聊一聊。反正她是和国的怪，又没可能跟自己回国。 “吃吧，趁热好吃。” 秦川笑容可掬地请她吃。 然后她就真的拿起来一个汉堡吃了。 “你……很惊讶？” “是的，我以为鬼只会闻。但是你……” “我可不是鬼……”她开心道，“真好吃！” “我知道了。” 她是可以吃东西的。秦川翻来小学生作业本，其中有一道题，便是讲的暗物质对物质的干涉吸收。 “答案是a，可以触摸食用……” 第36章 答案 “知识掌握的不牢固……” 作业本再次出声了，依然只有秦川听的见。看来未来的作业还可以检测到做题人对知识点的掌握力。 不过对了就是对了，全写一样的不给分，现代与未来的老师没区别，真的答对，学分+1。 秦川想了想，加在了体魄上。 秦川，0分。 体魄(+1)可开启生命进化模式。 念能(+)开启灵体能量进化模式。 技能：笔迹模仿(1)，可以更好的模仿任何人的笔记。 除了面板的变化，然后就没了。 秦川身上既没有出黑汗，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你变强了。”大口啃汉堡的和和子突然说。 “是吗？” “是的，你的身体更热，气血更足，我喜欢，那些坏东西也不敢靠近你。”她说。 “这样啊。”秦川知道座敷童子的评价还是很准确的，“那么如果我遇上了恶鬼，互相撞击，多少下它会消散？” 既然座敷童子开了口，秦川决定多做几题。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真好，又一题。 “来来，你看看这些题，你哪些会？哪些不会。”为了加快速度，秦川直接把作业拿给座敷童子。 “不要。”和和子吓的躲开，解释说，“你手中的东西只能你用，我若是碰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作为福报的座敷童子，秦川手中的东西给她不好的预感，仿佛她碰了就会倒霉似的。 “这样啊。你不要拿，只帮我看看你会哪题……”秦川立即把作业拿远，打开给她看。他是记得对流浪饿鬼，他用作业本一捅，对方就驱散了的。 事实上这不是这本作业是什么法器，只是小学生作业的防他人代做系统在运行罢了。没有权限，小学生作业也不是想做，就可以做的。 “这个……我不识字的。” 她低下头，声如蚊鸣。 秦川拍拍头，这才想到她只是看上去是小学生，其实她是几十年前的人。吃饭都为难的时代，更不用说上学了。 “那么你可不可帮我……嗯，你等一下。”秦川拿出了橡皮，做成方形，在上面写上了abcd四个选项。 “我说一题，你帮我抛。” “这就是学习吗？”她好奇问道。 “对，这是为了讨答案。” 未来小学生作业虽然拥有发现作业人掌没掌握知识的能力，但这完全不影响秦川提前知道答案。 秦川是要做大师的人，手上没有本事怎么能行。 没有机会就算了，现在他有了。为什么不学，不整理好答案。 座敷童子，他很满意。 而且这事干起来，真的是很有学习的欲望。抛橡皮擦做选择题，真的是怀念死了。 不识字有什么关系，听不懂讲的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有运气也就够了。 秦川心念通达，学习起来的效率大大提高。 许多知识点本身其实也就是死记硬背的。 甚至，在知道了正确答案后，再回去看题目，时有茅塞顿开之感！ 学习的时间总是短暂且快乐。 恍然回过神来，一本作业竟然做完了。 秦川回忆这一本作业的收获。 得分三次。似乎除了写出答案，还有其他限制。 一次加在了体魄上，一次加在了念能上后，作业本提示需要充能了。秦川可以理解，毕竟是改变体质，是有能量消耗的。 而念能的加点，还为秦川带来了新的知识。 即未来人竟然合体了。 准确来说是未来人重新发掘了人体，使人体成为最直接的工具与能力传输体。 说的白了，就是未来人体发掘出了增加记忆力、提升学习能力、提高办事效率等念能…… 当秦川点亮了念能后，他发现当他再使用笔迹模仿后，仿佛他那已经不再是模仿，而是贴向本源的创造。 具体在画符上，就是效果太好了。 原来只能降低阴气怨力的符，只需要一张就能达到小学生作业灭鬼的能力。 这不是秦川的判断，是座敷童子的。 而且加了念能后，秦川发现，他拥有法力了。那是一种特殊频率的能。是不是叫法力，他不知道，但是他拥有命名权，因为是他的能力。 在得到法力加持的情况下。 秦川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气血有如火苗一样升腾着。身体的细胞非常的活跃。就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 其实现代科学家早有预言人体有一把无形的基因锁，打开它，可以成为无所不能的神。 天神小学生…… 怪不得叫这个名字。 人的进化是神。 但是未来人真的成功了。 这是最恐怖的。 什么都没干，就成神了。真尼玛恐怖。 但……真好！ 兴奋的秦川还有一个学分，立即再加。 “对不起学分不足，想开启更多，需要更多的学分。” 竟然加不上去了。秦川认真看着，发现除了笔迹模仿，其他都加不上去。 所以他现在的状况是： 秦川，0分。 体魄(+1)可开启生命进化模式。 念能(+1)开启灵体能量进化模式。 技能：笔迹模仿(2)，可以更好的模仿神的笔迹。 而且加上去的学分拿不回来了。 这让秦川心生顿悟！ 学分不可以乱加。 是，可以更好的模仿神的笔迹。听上去的很高大上。 但是想一想不过是未来人强大成了神，模仿他们的笔迹有什么了不起的。有那学分不管是强化体魄，还是强化念能，难道不香吗？ 不说什么长生不老，哪怕仅仅是让身体变得更健康，百病不侵，也可以啊。 现在好了，浪费了学分，万一体魄与念能是几何递增的学分怎么办？ 1点消耗1学分，2点就要10学分，3点100，甚至更多。 最让他有点儿耿耿于怀的是，可恶的小学生，满分是100分啊！ 这太过分了。为什么不是中学生的150分。 孩子是什么？是决定未来天花板的存在。 减负？减负你减分干什么啊！ 自己是不是建议一下多给孩子们布置多发点试卷？如果这事我做成功了，以后分数会不会多上一些呢？ 能不能办到，秦川不知道，但是他觉得他可以试试。或者就从工藤校长开始。 正所谓人要有理想，没理想的人与咸鱼有什么区别，而他的理想，小学生一张试卷200分……没毛病。 第37章 留下来的座敷 可惜了，现在是21世纪，不是未来。亚人也是人。 21世纪的亚人就是妖魔鬼怪。哪怕是卓夫同志，也是不允许进口的。是严禁进口的危险物。不然真的想养一只。那么可爱。 而且还能飞天遁地、妖风肆虐……反正在秦川看来这个比家里老妈养的吉娃娃有用多了。 家里的吉娃娃除了会惹附近的大狗，害自己这个遛狗者，常常被大狗追，它还有什么用？ 虽然，他可以一口气猜完所有的题。但是者不等于座敷童子没用了。不，她更有用了好吧。自己的号，如果请她来抽。啧啧，不要太幸福！ 更不用说秦川有个梦，比如他是不是可以创一个功法出来，同样可以达到强化自身细胞，达到强化体魄、洗筋伐脉的目的。 是，秦川是一个有学分的人。但他也是人家的儿子。父母不断老去。是不是就可以弄个功法，强强身，健健体。 这一刻秦川的思维是发散的，他一个劲的聊，就是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发现他喜欢上了她带他进入的世界。他在想，他在做的其实就一件事，说服他自己回家。1个亿晒图晒出去了……怎么回啊！ 和和子没折磨多的烦恼，她只是在忍不住直流口水。 “这个你不吃了吗？” 秦川在学习以忘忧，她却一点儿也不忧。比起忧愁，哪儿有汉堡，炸鸡块，更有吸引力。 和和子吃光了自己的后，盯上秦川那一份直流口水。 “给你。” 看到口水流成河的和和子，秦川赶紧给了她。 汉堡这东西，秦川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对小孩子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而且，她还算小孩吗？ “真是太好吃了！”那双层的牛肉汉堡就在眼前，那透着一股浓浓的油脂香味…… 她觉得她不是不可以忍受，特别是狠狠一口咬了上去，挤得沙拉酱都沾到了嘴边，眼圈直接红了。 原来这就是肉的味道啊，长这么大，终于又吃到了！ 咦？为什么用“又”。我刚才有吃过吗？ 不管了，真好吃。好吃就够了。 和和子连咽都不咽，抓着汉堡就连咬了三口，顿时小脸撑成了仓鼠状，连嚼都开始废劲了。 秦川把小半杯可乐给她放到了桌上，无奈道：“慢点吃。” 这是真的惨啊，说这小丫头刚从难民营放出来，他都敢信！ 如果这是亚人，似乎也没那么恐怖。是不是试着进口一下……这不算危险物吧？ 和和子有些不好意思，半转了身子，然后头突然大了一下，把汉堡咽了下去。 如果秦川不是一直看着她，说不定都以为眼花。 吃完她似乎更不好意思了，躲着拿小镜子照着，用纸巾把嘴上的油和沙拉酱都擦了，最后盯着炸鸡块开始发呆——她还想吃，但饱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没有选择变大直接吞了。她把这些好好包起来，拉开书桌抽屉放了进去，打算当成储备粮。 这么好吃的食物，直接吞太浪费了。 等忙完了这一大串事，她才看了看秦川，低声道：“欧尼，谢谢你。” 顿了顿，她又说道：“你如果是小孩子就好了。” 和和子是与孩子嬉戏的鬼怪，但是…… “你不是小孩子，我无法长期留在你身边。” 她是很喜欢秦川，他的歌，他的食物。 秦川斜了她一眼，笑道：“小孩子当然是与小孩子一起玩更健康……” 看到她变大那一下秦川决定还是不当黑心资本家，而且和和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孩子，他承认，就是不知进出口处承不承认。所以他忍不住用上了劝导小学生的口吻。声音都温柔了。 和和子没想到秦川不仅没有留下她，反而劝她找小孩子玩。 不过秦川说完了，看和和子坐在那里欲言又止，很憋屈的样子，不由奇怪道：“你想说就说，怎么了？” 和和子微微低了头，小声道：“没人和我玩。现在的小孩玩伴需要父母陪同。” 秦川默默点头，这一点他也注意到了。像是日和的儿童游戏的地方，都有家长跟着。先是家长们之间打交道，然后才会决定自家的孩子与哪家的玩。 秦川也能理解家长们为什么会如此，他们是疼爱孩子，希望自己孩子交好朋友，然后走上成功的道路上。 自己要不要扮演一回家长？ 这事管不了。 他知道座敷童子想与孩子们玩，座敷童子也不会伤害孩子。但是秦川担心孩子们会伤害座敷童子。 不是说孩子们会欺负她，而是现在的孩子与她的时代玩的游戏根本不是一码事啊。 她想与孩子跳花绳、捉迷藏…… 现在的孩子会玩吗？现在的孩子是在讨论怎么捕捉宠物小精灵吧。 想了想，秦川拿起一本漫画。作为巴士，每天都有书落在车上，落下最多的便是漫画了。 秦川交给她后，她马上兴致勃勃翻看了起来，漫画她只在学校从同学那里看过几本，很好看，她却没钱买。 一时室内无声，两个人各忙各的，秦川在整理座敷童子给出的答案，同时也上网查一些资料。如果能弄懂，便有学分，为什么不弄懂。 和和子没有离开，因为她知道离开也没用。 如果说在过去，在一起玩耍的伙伴中，她会故意弄出明明都是熟悉的面孔，却让小伙伴们总感觉比最开始时多出一人，她是开心与欢乐。 但是，时代变了。 在这个时代，不管她弄出什么样的恶作剧，多变出几个小朋友也没用。现在的小孩捧书也好，看小盒子(掌机)也罢，根本没人注意到身边多了或是少了一个人。全是低头党。 座敷童子带给人们幸福的灵能很强大，甚至她所经之地，身旁的不幸与负面都能一扫而空。 但是，遗忘更加强大。 她试过无数次的遗忘，许许多多的小孩子更喜欢与小盒子玩，而不是与她玩。 这也是她来找秦川，并且留下来的原因。因为一旦没人记得她，她也就只能消失了。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幸好，除此之外，座敷童子还有喜欢到贫而穷困的人家去居住，为该户人家带来好运繁荣的buff。 秦川，真的很“穷”。看这住的，他的卡，有一分钱是他的吗？ 他又看的见自己，愿意接纳自己，所以，为什么不去呢？喜欢听他的歌，看的见自己，又是“穷人”，相性太合了。 第38章 除灵上电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川开始坐不住了，因为……“今晚要首播了。” 虽然他做好了失败的打算，但是事到临头，他紧张，他难受…… “你有压力？”和和子看的明白，她本就可以看到人的不幸。 秦川心中一暖，这时候与人聊聊天，兴许也不错，虽然她不是人。 “谢谢！今晚首播……” 说到这个首播，秦川一下子愁怅了起来，他突然发现他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想扑。 是的，他不想。什么专业劝沉迷，所以要扑，他仅仅是借口，只要是人更喜欢的还是成功。但是他还是惯性的说道：“今晚过后，只怕我就要归国了。” “唉！不幸的人啊……”和和子看着秦川，摇头不幸道，“你回不去了。” “呃？为什么？” 秦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难道这片子会成功？然后火大的铃木次郎吉会把我栽了东京湾？ 不会这么狠吧？ 自己要不要提前逃跑呢？ 和和子却说：“因为我喜欢你(的不幸)呀！” “呃？谢谢！” 秦川愣了一下，道谢。 一个福报的鬼怪喜欢自己，这让秦川的心一时间美滋滋的。 要不再给她买点儿汉堡吃。 只是给买了汉堡，便喜欢自己，不想让自己走。这鬼怪也很可爱啊！ 他在那里瞎想着，而时钟上的指针一点点向着12这个数字慢慢靠近…… 夜。 种上一夫端着一杯浓缩咖啡坐到了沙发上，看着节目表上的“23:15——0:50，《世界的物语》”一行字，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 他是一名“剧评人”，或者说影评人也可以，只是他的工作主要是在报纸上评论电视剧，给剧集打分，和电影关系倒是不大。 这工作还是相当重要的，和国和别的国家不同。 正常国家的娱乐圈鄙视链是这样的：电影看不起电视剧，电视剧看不起动画片，然后这三个一起看不起综艺节目和偶像。 但到了和国，这鄙视链就变了，成了动漫独树一帜，主张用爱发电，清高无比。 影评人根本进不去。 电影也一样，和国的电影除了动画外，都死了啊。所以他们只能在电视剧扎堆。 没法子，这是社会的现状。电影不给力，影评人就是想喷也喷不了。 所以其他国家的电影影评人、电视影评比，到了和国后，他们的工作主要就是围绕电视剧展开，在报纸上对剧集剧情进行简略说明，并且进行相对专业性质的评价，进行一定深度解读，以方便观众确定要不要追这部剧。 毕竟哪怕已经21世纪，和国的老财团对新生贵族互联网交互的封锁还是很给力的。基本没有什么免费的东西。所以他们的工作还是很重要的，在和国，电视剧是拥有教育引导国民的重任的。 同样，作为一个新人，那些真正的国民热剧轮不到他指手划脚，因为资历与逼格不够啊。 如果仅仅是深夜剧，他也说不出什么，毕竟深夜剧是比较适合新人的，反正喷就完了，简单直接，正适合练手——深夜剧以低成本恐怖片、感情动作片为主，剧评人不用看完就可以直接骂。 低俗、庸俗、粗俗，没有光屁股你们就不会拍戏了吗？ 粗制滥造，这些血是番茄酱吧？你们就这么糊弄观众，连玉米糖浆人造血都舍不得用？预算都拿去大吃大喝了吗？建议电视台查一下帐！ 傻鸟编剧，白痴导演，吃相难看的制作人，拍这种片子侮辱我们的智商，不得好死！ 就这么骂，绝对没错的，保证观众深有同感，没人抗议！ 但这部剧，真正的灵异…… 他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手边是网上的视频，一个是园子的直播，一个是公交车上…… 怎么喷？ 这是会得罪宗教人士的。 和国在这一点上与西方国家差不多，你可以不信，但是绝对不能得罪宗教人士。 不久前一交警罚了一开车的和尚5000円，指出穿僧衣开车危害性。然后，和尚们、宗教界爆炸了。 他们团结一致，围攻警视厅，并且穿着僧衣、神官服表演了打鼓、翻跟头、滑板…… 从而有效的证明了警视厅就是一帮傻鸟，白痴，吃相难看，一个个只会吃，想当然，没智商，不得好死的官僚！ 弄的警视厅很是难看。 “千万不要是真的除灵啊！” 种上一夫渴望着，提起了笔，但是……为什么？这是什么？ 开篇不是剧集，而是三个人，一男一女与主持人在聊天。女的身着巫女服，介绍自己是正职巫女，有证的。 完了…… 这还怎么评？他只是一个影评新人，不是灵异评论人啊！ 他不是不可以硬评，但是不要说这样的节目，哪怕是电视台星座占卜，也不是他惹的起的。 怎么办？明天这稿子交不上了吗？ 不行！我必须说些什么。什么都不说，我以后还怎么拿稿子。 像他这样的新人，每一个项目几乎都是来自于前辈或老师的安排。他敢开天窗，以后他就等着失业吧。 心中想着怎么开口。 剧集不知不觉开始了，也不知不觉结束了。主持人出来，介绍着这灵是真实的。并且呼吁家庭对丈夫多一点儿呵护，哪怕是死亡，也要成佛。 混蛋，这……这拍的是剧集吗？你们可是电视台。怎么可以播放真的除灵？ 种上一夫的笔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怎么动，主持人已经说是真实的了。 除非他可以证明这是假的，是故事，否则他真的是不敢啊！ 就像西方的影评人从不敢说天使是假的，他同样不敢说“灵”是假的。 但是如果当其是“真”的，他能怎么评？剧情反转？表演精湛？ 如果是真的剧集，这绝对是赞美，但对方是真灵。他就是想拍马屁也拍不了。 难不成说巫女除灵的技术精湛？ 想着想着，剧集结束了。巫女还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欢迎全国观众发现灵后，给她打电话。 完了，电话都留了，看来是真的了。 第39章 引爆 种上一夫知道今夜他将无眠了。 工作交不了，他也不可能去怼“灵”。这是自决于宗教界。 所以他要打电话，通知老师。 “老师……” 电话打通了，对面是他的老师，一位知名的影评人。 “剧集我也看了……嗯，这个不要乱来。你可以把关注点放在丈夫、父亲身上……父亲节要到了。” “是是。” 面对老师的指示，他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老师也看了。 这就好。 他松了一口气，又呆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速字本上一无所有，直接伸手揪了一把头发！ 混蛋，提前打好的腹稿不能用了，今晚真要熬夜了！ 而他的老师也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自己起夜了，又突然想看电视，否则真的会出大事的。 哪怕是影评老师也怕啊。 和国是小政府大地方。就说这宗教界。 代表神道教的神社掌管着和国人的婚姻，除非举办西式婚礼，否则每个人一生都要与神社打交道。 神社主持了婚事。那么白事就是寺庙的工作了。死人、打斋、下葬的墓地…… 也就是说哪怕你是个无信者，就不信你不结婚。就算终身不结婚，还能不死不成？ 在和国，“灵”就不仅仅是信仰的事。 ………… 这一夜不仅仅有起夜的老师，更有着无数爆肝者，突然就想起了看电视。 宫本由美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着呆。作为一名经历过“灵事件”(大巴消失)的她，一直在调查灵异。 今晚，她与其他人不一样，她就是奔着灵来的。 而关东联合放送也没有让她失望。不管是主持人的保证，还是巫女的电话，似乎都证明了“灵”的真实。 也许我是真的遇上“灵”了。 我要不要打电话给她。 她拿起了电话，又放下。 不是她不打了，而是现在时间太晚了，她觉得她不应该打搅巫女大人的休息。 是的，就是“巫女大人”。 自石油危机、泡沫经济破灭以来，占卜与灵异走出神社，走进了电视、杂志和网络，成为和人生活的一部分。 如今的和国社会，占卜形式多种多样，有当面鉴定的，有电话、邮件咨询的，也有查阅书籍、杂志的，还有使用移动app的，等等；用途也是各异，如恋爱咨询、探求事业运势、自身启发、娱乐等等。 在《朝日时代》所做的一项调查中，有人表示，“每天都会观看电视上播放的占星节目”，“每天穿衣时都会选择当天的幸运颜色”…… 甚至到了二十二世纪，某个机构开展了巫女或是占卜师一对一服务期，其月成交量是1500万。 而这1500万本身就是和人对灵的需求了。 他们是真的需要，只不过在网络受老财团打压，没有一个机构去统计罢了。没有统计不等于不存在。 他们只是处于一个隐藏的状态。而园子大小姐的《世界的物语》一出，这些人必将跳出来。 然后人们才会知道：原来是有这么多人想知道灵的。 而秦川与园子无疑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更重要的是这时代的电视台公信度还没有完全瞎掉。主持人的背书，留下的电话号码，明显非常有说服力。 如果秦川拥有的是未来历史书，而不是小学生作业，那么他必然会看到历史书上书写的这样一句话：历史滚滚，滔滔大势……妖怪秦(川)与巫女园子开启了这个人与妖的时代…… 是的，妖怪秦(川)。小胖子找上他，不是因为他的网名叫“爱护凡人的妖怪”，而是因为历史书上是这么写的。 翌日。 宫本由美起床有点晚了，连早餐都没好好吃就急急忙忙赶去了警视厅，东京警视厅。 说起来可能很难相信，身为一个警察，竟然这么相信这样的事，但这就是国情。就像香港摆关公像，西方带十字架一样。不管他们是警察，还是雅克库，都没有分别。 甚至在和国，大师的身份极高。 像是宫本留美都担心自己请不动人。一个小交警，没那身份。自己便认定自己不够格。 所以她才会急急赶到警视厅。不说请厅长出面请，至少也要是局长吧。 她一路脚步匆匆，踩着女士皮鞋，走着的快一点儿，便摇曳生姿。 在她向厅长办公室直奔的时候，她发现这里早早地来了一大帮子的人。 而且他们在排队。 自己这是来错地方了？来的不是警视厅？是商场大促销？ 她回头看了一眼，是警视厅啊！ 宫本由美没管这些，她直接便向厅长办公室冲去。作为女性，虽然升职加薪少有，但是一点儿女性优先的特权还是有的。 “等等，由美！”她的同事看到她还是这么莽的，赶紧拉住她。 “啊！和美，我有事找厅长，过会儿再说。” 和美是她的同事，也是好朋友。这两天是她聊幽灵巴士的最好伙伴。 但是女巫出现了，还有电话号码。与其只是嘴巴说，当然是找厅长批准，让巫女除灵啊。 “由美，你见不到厅长的。” “为什么？厅长不在？” “可以这么说吧。看看……”和美让由美看那些排队的人。 “这些都是找厅长的。”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厅长，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抓住他！”突然，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摔门而出。 这个女警叫佐藤美和子，是非自然死亡研究所的警官。 所谓的非自然死亡研究所，事实上就是一些沉积旧案的部门。 国民大量的非自然死亡，还是有些人希望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佐藤美和子就是。 只是非自然死亡所有人都知道有他杀的，哪怕厚生劳动省当初的目的是以这里作为模板，在取得成功之后向全国推广，但是这个计划却一直没有实施，就连非自然死亡研究所本身也有些难以为继的意思，毕竟已经结了案的案子再翻案，查出凶手，真的非常困难。 这是现实的世界，不是小说。 第40章 为破案 “他们也是……” 在同事好友的解释下，昨晚的剧集不仅她有看，这些人也是看了的。 因为不仅她有脑子想，这些人同样有想。更重要的是和国警视厅本就有这么一笔费用--占卜破案、通灵破案…… 但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由美一阵乃酸。 而与厅长开干的佐藤美和子被赶出了厅长室，依然气不过，胸膛急促起伏，扣子都要崩飞了。 弄的她身边一男警员都看呆了。这可是福利啊！职场真的需要女性。 由美看到有人吃女警的豆腐，赶紧跳起来，冲那男警员就大叫道：“你这愚民还不让开，没看到美和子大人站累了么，快把座位让给美和子大人坐！” 那个男警员顺从的起了身。 和美也帮腔道：“现在的男人真是没出息。偷窥就那么好？有本事你正大光明看啊！” 那个男警员闪了一脚，飞也似的逃了，就仿佛在说：对！偷的感觉更好。 由美怒瞪了自己好友和美一眼，这真是个丢人的玩意儿。 但她自己也是赶紧站起来擦了擦椅子，谦卑道：“美和子酱，请坐！” 佐藤美和子给这两个女警弄得有火都发不出，要是能穿越回六年零九个月前，打死她也不和这两个家伙说半句话。 如果说宫本由美勉强还算个警察，那么三澄和美就是个逗逼，一开口能雷死个人。 她给硬按坐下了，和美拿出手帕给她擦脸。作为一个逗逼……咳咳，好友，她还是很关心朋友的，小心地问道：“佐藤美和子，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嘶--好像是要收回前话了。因为正常人这时候的表情应该是对朋友的关心，然而三澄和美不是，她满满的全是好奇，一双泛着小星星的眼睛写的分明是“八卦”二字。 佐藤美和子憋了会儿，还是发不了脾气，已经认清这么久了，火早发光了，无奈说道：“昨晚关东联合放送的夜间剧你们看了吗？” “夜间剧？看那个干什么？”和美是个逗逼，却是挺会照顾人的逗逼，把佐藤美和子的脸擦了，还顺手帮她理了理额前光滑黑亮的齐留海。 作为一个逗逼，她就没熬过夜。因为每次熬夜，她都有熬着熬着就睡了的本事。 “你是又睡着了吗？昨晚你是夜班吧？”佐藤美和子奇怪道。 和美呆愣了好一会儿，她没印象了：“好像是吧。” 她这么一说，懂了。佐藤美和子和由美张了张嘴，突然无话可答了。 做了这么久的好朋友，她们又怎么不知道自己好友的迷糊。这货昨晚绝对又睡着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和美捅了捅佐藤美和子，奇怪地问道：“不是还在生气吧？” “没有，不是在生气，就是不甘心。”佐藤美和子与宫本由美心情复杂。 她们很早就认识了。所以早知道自己这个朋友的优缺点。也因此只要一回忆，便满满的泪。 因为自己这逗逼朋友不仅是想睡就睡的人格，同时她睡觉至今，没有一次被抓住过。 不管是学堂，还是工作。 更牛掰是什么？ 佐藤美和子记得曾经有一次在课堂上，看到睡的香甜的和美，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正好被老师看到。 老师叫她上来答题。她也没有多想，就上去了。 但是，老师却接着说：“我讲的很闷吗？你听着听着都睡着了？” 佐藤美和子当时就急了，但是这时候…… “不闷，反而很有意思！”只见那个偷睡的家伙也不知怎么就醒了，而且精神大振，精气神都闪光了。 当时佐藤美和子那个郁闷啊！心想：这货这是睡饱了啊！ “喂喂，你们说什么夜间剧。有意思吗？”和美见好友不出声，立即又问道。 而且她还发誓保证道：“什么时候重播？我一定会去看的。” 佐藤美和子与宫本由美互相看了一眼，肯定的点了点头。她？算了吧。 再说她们来也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一个敢在电视放送中留下电话号码的巫女，她们愿意相信她。 因为和国人本就相信占卜与通灵。 和国一向是占卜通灵的流行大国，在《魏志倭人传》中已有关于女子卑弥呼立为王的记载，更重要是强调她通晓鬼道，简言之就是以鬼术占卜之道治国。 此外，在《日本书纪》中也有所谓“探汤”的宗教裁判式占卜判定法。所谓“探汤”是于日本古代遇上犯人不肯认罪，而统治者又未能未辨真伪时所用的方法，即把嫌疑犯的手放入盛载滚热沸水的容器中，作假供的据称会被严重烫伤，反过来正直无瑕的一方就会丝毫无损。《日本书纪》中提及第十五代天皇应神天皇执政之时，其时为应神天皇九年，当时大臣武内宿祢之弟甘美内宿祢为了令兄长失势，于是向天皇诬蔑兄长有谋反之心。天皇也一度误信谗言，把武内宿祢加以惩罚，但后者坚持自身的清白，天皇无从判断，结果最终决定以“探汤”之法来加以审定。结果是甘美内宿祢为沸水所伤，反过来武内宿祢则丝毫无损得保清白，令到天皇也改变了自己的决定，武内宿祢也得以复职。 这些都是今时今日，警视厅邀请宗教人士协助办案的法理依据。 不仅仅是警视厅，在和国一些政治人物每年于秋之中祭时便在东京都世田谷区的樱神宫举行“探汤”的裁判占卜仪式。 当然，到了现代社会占卜还好，通灵已经不叫通灵了，而是与占卜一起，被统称为当代的“治愈术”。 对外，就是说为了祈求身体健康，拿着竹叶用热水来灌洗全身的环节，以图洗涤身心。 但是事实上，这些人无一不是拿自己当武内宿祢了。 清白不清白不重要，重要的是复职。 所以和国泡汤是真的人人以耐热为好汉。 因为政治人物就没有清白的不假，但是也没有一个愿意为沸水所伤的。 这就像阿妹莉卡大选举一样。只不过和国有传统项目“探汤”。 其中有个四格漫画这么画出过：一帮老头子齐齐进温泉，然后裁判记时。 10分钟，本部长；30分钟的是内阁大臣……最厉害的是首相。 第41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为了请到有本事的宗教人士，警视厅自然是要吵一吵闹一闹的。毕竟人家本身就信这个。而且不少人也已经证实过了案子的真实性。 警方自然有档案可以查案子的真实性。关东联合放送的世界剧组的气氛却相当压抑，所有工作人员都有些心不在焉。 在和国查一个案子的真实性，不说查不到，但真的很难。特别是电视台，没有人打招呼，警察可不会配合他们。 配合他们干什么？宣传自己的不作为啊。 是他们不想破案吗？是他们没权力，没证据啊。 于是人人都不知道他们放送的是真正的除灵，剧组的人全都当成了是《女巫》的宣传策略。虽然人人都明白收视率已经是既定结果了，现在无论怎么做也改变不了，但还是想早点知道。 导演高田也没喝骂他们，他其实也在担心，甚至他比这些人还要心焦。 这些年多少人在模仿《女巫布莱尔》的宣传策略。有人成功了，更多的是失败。但是比起失败，众人更关心成功。 比如那位英伦的魔法妈妈，出书一年都没打开局面，但是当用对了宣传策略，再看她的成功……再度证明了策划的重要性。以后的影视圈策划费高过制作也会成为一个常态。 当然，由于魔法妈妈的精明从电影公司身上弄到太多的好处，所以哈里波特变成拍一部，电影公司便让其亏一部，努力不再分钱给她，就是另一个斗智斗勇的故事了。 毕竟魔法妈妈写了一部畅销书，但在电影公司看来，不是他们大笔的砸钱做宣传，那就是一本一年卖不出3000册的破书。 那么自己呢？属不属于成功的一方？ 在众望所归之下，开完制作人会议的城户纱织回来了，短跟小皮鞋踩得“噔噔”直响，走得很急。 她一进摄影棚，别说工作人员了，就连演员都情不自禁向她望去，而她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鞠躬道：“最高收视率3.89%，辛苦大家了！” 秦川也在这里。一瞬间感到一阵轻松，不是说这成绩很好，而是这事果然结束了。哪怕他不是影视圈的人，也明白好剧的收视率就没有低过10%的，像是什么20％、30％，也不是没有。 果然关东联合放送就是真人的大坑，真人在这儿是死定了。 但摄影棚寂静了片刻，立马响起了一片欢呼和掌声！太好了，这成绩不能说出色，但现在是什么年代，关东联合放送是什么情况。关东联合放送某个1％的综艺节目不也在死撑吗？ 太好了，绝对不可能被腰斩掉，长期工作保住了。 是的，现在的关东联合放送就是这么丢人。真人节目的收视率只有1％。 甚至他们都不如电视台卖不粘锅的家伙们。只要他们贴上柯南、小新、大雄的贴纸，卖不粘锅都有2％的收视率。 秦川哪里知道这些，这些真的是电视台的大机秘了。他一个外行人所看到的数据多少有点儿美化。 城户纱织直起身，也跟着鼓了两下掌，一脸含蓄的笑容，然后就在一片议论纷纷中向两位同伴招呼道：“高田导演，秦老师，请跟我来一下。” 她带着两位同伴进了导演休息室，熬夜微微发黑的脸上满是红光，把一份资料递给他们，向他秦川说道：“老师，你们做的是真正的除灵。” 接着她似乎终于忍不住兴奋了，没了在工作组面前的矜持，喜悦道：“太感谢了！” 昨晚她几乎没睡，因为不是所有人都会照顾他们的睡眠时间。 这部剧一出现，便有警视厅的人打电话给了她。 大体上的要求是，通灵节目他们可以做，但是也请他们帮忙解决一下警方的案子。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才明白他们不是在编故事，他们拍的是真正的除灵。当时她就兴奋的不行！ 高田导演知道他们是真的除灵后，也是惊讶、激动，然后欣慰的叹了口气：“太好了，是真的除灵啊，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秦川看着他们，是真的不懂了。 这不是扑了吗？好吧，顶多也就算个还凑合的开局吧？你们为什么这么激动？ 城户纱织连连赞同，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儿，看着秦川，满是祟拜。就像是看什么大人物似的。 是的，就是大人物。因为她知道真实除灵与编故事是不同的。 编故事，他们就只是演员工具人，和国没有明星。甚至可以说与海对面简直不是一个物种。 但是真的除灵，他们这边就厉害了。 有证的，是御行门。是公务员。 用海对面的现象解释，就是大学生考公务员。而且由于和国是半现代半封建国家，所以大体可以参考范进中举。即，由努力工作找饭吃，一下子成了由国家养的米虫。 骄傲啊！自豪啊！ 不是生长在这儿的人真心理解不了。就像有的国家，你去了后，男主人非让他媳妇陪睡。上哪儿讲理去？ 真真是见识少的问题。 秦川就理解不了，他也没理这两个人，直接拿起收视率报告看了起来。 所有电视台都专门有个技术部门负责统计这些，不但有各种数据，还配有各种图表，那按分时收视图来看…… 刚开始时，收视率烂得一塌糊涂，只有0.77%，只能说关东联合放送是真的烂到一定境界了，除了二次元，根本没有三次元的生存基础。 但是当第一个警察打来电话，收视率上下波动得很厉害，在1%前剧烈跳动。 是，御宅们，特别是看午夜剧白大腿的基本是男性，哪怕有腐女，但是吸引也是一个过程。 常年放送大白腿。腐女也是要面子的，本就没人腿白，还要看人出名。 岂可休！美女为什么不去死！ 这也是秦川稳坐钓鱼台的原因。 但是没想到啊，当结束时，警官们疯狂打电话啊。 除了御宅与腐女，在和国熬夜的主力是警察。而且人家比什么都相信灵异。 据说阿妹莉卡现在一些通灵人帮警察破案的原型就是来自和国。 也就是说，在世人不知道的时候，和国是一个一半挥舞机器科学，一半挥舞人体科学(灵异)的国家。 事实上世界多数国家都有灵异人士破案的案例，包括英伦，阿美利卡…… 他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2020鼠年吉祥如意~ 第42章 幽灵车?我开的…… 和国的神官是有考证的，分浄阶，明阶，正阶，権正阶，直阶五种等级证书。 这五种有证的人，不仅有公务员的工资，更是镇压着和国四方。异常的高大上。 高大上什么程度呢？据说他们不仅与地方警视厅合作除灵，更是许多大人物的座上宾。一般人根本都接触不到。甚至还有人说，和国大事必问卜。 当然，这与秦川没太大的关系，因为他不可能去考证。 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没有丧气，剧集没有全扑，也算对园子也是一个交待了。甚至能在二次元宅的圣地开出真人的世界，还不是买动漫周边，在行内人看来绝对是大成功。不然剧组不会那么开心。 就是唯一没想到的估计就是警察们会来的这么快。 一个不大的会议室里，佐藤警官，由美、和美二位交警小姐找上门来。 这该算是个好消息，这说明他们的能力为警视厅认可了。 在和国像是神官与巫女是有基本盘的，比如樱神社多数与政务官合作；巫女的基本盘是商人；阴阳师与除灵的和尚是警视厅。 大体上是这么一个划分，却也没有硬性的规定。比如一些有名的寺庙，同样有商人善主。 而警视厅的人上门后，园子是紧急为秦川介绍了一下和国的情况，他们这样的人与警视厅的合作。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秦桑应该知道和国的自杀案。” “你是说……” “是的，非自然死亡……” 这信息量有点儿大。 但他们也不可能聊的太多，因为人家还在等着呢。 进了会议室，知道秦川不太了解他们这边的情况，园子当仁不让地当上了主谈判手。 “什么案子？” “一个恶棍，我必须抓住他！” 佐藤美和子忍不住道。 她认识一个人，一个追求她的男同事，还是教给安室透炸弹拆除技术的好友，虽然他们还没有真正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佐藤美和子一直忘不了他，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帅气的外表，还因为他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而勇于献身的精神。当时他破解了炸弹犯传来的暗号，在杯户购物广场的72号吊舱等到下一个炸弹安置点的提示信息后被炸身亡。 “对不起！抓人应该找侦探。”园子明确拒绝了。 “……是，是我太激动了。” 佐藤美和子立即鞠躬道歉。 行有行规，特别是和国。他们是对付灵的神官巫女，不是抓捕罪犯的侦探。 “我们要抓幽灵车。”宫本由美大声说。 与佐藤美和子一样，这已经成为了她最大的心愿。 这个活，园子接了。专业对口。 也是从这里，秦川明白了一点儿他们的工作。 和国是鬼怪之国，所以“灵”是普遍现象而不是特殊现象。 为了让秦川好理解，园子甚至告诉了秦川和国的人神之约。 当然这个约定听“原文”是高大上的，但是说白了，也就是和国的那位倭女皇卑弥呼与百万“妖魔鬼怪”们做了约定--她的子民供奉祂们，祂们也不要闹事。 只不过这位女皇的数学没学好，她没算出活人少，妖魔鬼怪多的事实。 所以一些没有供奉到的怎么办？ 闹事。 九尾狐要毁灭东京；大岳丸要灭了京都；鲤鱼姬要统治天下…… 太多太多了。 这一切的锅都是起于卑弥呼。 这位女皇的数学不及格，没有想过供奉不过来，有些存在供奉不过来的问题。所以怎么办？闹啊！ 会闹的妖魔鬼怪有奶吃。就像九尾狐，大闹了东京后，多少寺庙供奉她。 唉！数学还是那么重要。 到了现代社会，和国人口多了，有了供奉后，有段时间他们不闹了，但是随着供奉的人变少了，他们也就又闹腾了起来。 也就是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灵气复苏，这是供奉的争夺。 “所以我怀疑幽灵大巴是又有什么存在不满供奉，在争夺……” 秦川微微低下头。 你们前面说的都对。但是幽灵大巴为什么这么像我的锅。 “秦桑，你怎么看？”园子做了分析后，还问秦川的意见。 “这事我做不了。你知道我是不可以接工作的。” 秦川直接学和人鞠躬，因为他认出了帮他警车开道的警察小姐姐。 希望她没认出我来。 “秦桑不用担心，你看。” 园子得意的拿出了秦川的签证，上面已经从旅游变成了工作。 “秦桑的问题解决了。”园子对秦川说，也是对佐藤警官她们说。 “真是……谢谢你了！” 秦川能说什么？这时候绝对不是争论的时候。 “那么就拜托了。我们晚上再来。” 谈判很顺利，至少交警小姐姐真的没有认出秦川来。 园子与她们约定，把她们送出去，秦川……在收拾衣服，准备跑路。 不然怎么办？ 那根本不是幽灵车，是他开的车好吧。 自己抓自己？他还没这么疯。 “秦桑，你这是？” 送走了警方的人，园子看到了在整理东西的秦川，不由问道。 “哦，这不是又要除灵了吗？我想找一件正式点的衣服，怎么说也是与官方的正式合作。” 秦川的瞎话当场就来。 不然他怎么说？ 主动自首，说违反交通规则的根本不是什么幽灵车，是自己在胡乱开车，然后再义务劳动几个月？ 不行！绝对不行！ 马上过年了都，去牢里过年，自己是有多想不开啊！ 所以，自己是必须逃走，在交警小姐姐认出自己前。 “穿的太寒酸，也给你丢人不是。” 秦川演的更真实了。 还有明天最后一天，自己就是一个自由人了，就可以搭飞机回家了。所以要稳住啊！ 这时候千万千万不可以浪。浪到牢里过年，是他绝对不愿意的。 “看来看去，也没什么好衣服，我要出去买一件……” 秦川甚至打算放弃行李了。 为了不让园子怀疑，他非常平静道：“要一起去吗？” 园子沉默以对，没有出声。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秦川心中松了口气，心想：出去了，我就不回来了，我就住外面了，晚上不露面，明天再一过，我就…… “要去！” 第43章 你变了 超商里，两人一起默默看着上面那一排洗发露。 “唉！”秦川心中叹气，心想：自己为什么那么嘴欠，多说了那么一句话。 “你用什么牌子……”园子看了一会儿，开口。 “我用洗衣粉。”秦川态度不太好，又觉得这似乎不关园子的事，多解释了一句，“海欧牌的。” 说起洗衣粉，他真的有些头皮发痒。唉，他这人，毛发特娇贵，认牌子的，不是海欧，它不下灰啊！ “呃……那挑个你喜欢的吧。”园子有点儿聊不下去，长这么大，她就不知道洗发露有叫洗衣粉的。 “嗯，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园子又说，“走，一起去买点儿衣服好了。” 她直接拉上了秦川的手。洗发露她不会挑，衣服是真的会。 秦川想了想，她爹给了他一千万円，至今没怎么动过，买点衣服也好。自己回家了，见老妈也能体面点儿，像个富豪…… 秦川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直到他跟着铃木园子来到高奢选货店。 进去一看就知道风格主走传统绅装，不过也有符合流行的新式优雅。 但一件外套含税要价13.2万日圆。秦川笑眯眯的脸上渗出了不少汗水。 “那……那件也很好看……” 都说陪女人看衣服是想不开。只见铃木园子指着一排衣架上的衣服，从最左边，到最右边：“从这里，到这里的，我能试试吗？” “诶~~”秦川脸上笑眯眯，“去吧，去试吧。” 到底是你买衣服，还是我啊。 算了。你去试衣，我好跑路。也就回归原计划罢了。 “......” 铃木园子俏脸通红，她飞快抓起一件衣服仓惶逃进试衣间：“我……我去试衣服。” 她没忍受住诱惑。 看她进去，秦川走人。话说园子的保镖呢？怎么老看不到人的…… “你慢慢来，不用急。” “好。” …… “嗯？那是……秦川？” “店长，是认识的人？” “是啊，算是吧。” 漂亮的女店长眉头微皱。 秦川？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是老同学出卖了我…… 试衣间外，秦川正一点一点的远离，手中拿出香烟，但这里是公共场所，还是室内。所以他这么走出去再抽，很正常吧。 因为在这里抽会罚款的。 他抽烟了？ 看到秦川掏出的烟，于是她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秦川？” 听到有人喊自己，而且这声音还有那么点儿熟悉。 秦川回头，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五官精致得无法形容，气质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 他微微一愣，大脑开始回忆这是谁。 哦，夏宁宁，自己的前女友。 哦，换了样子后，差点儿没认出来。 临走之前，还是见到了。 扯了扯嘴角，秦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因为貌似是自己被甩了。 被甩的男人见到前女友是个什么感觉…… 脑袋空空的，似乎是什么也没有想，但这股想要流泪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见秦川神游物外，夏宁宁微微蹙眉：“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是他对自己还有什么想法，所以找到了这里？ 但是他不尊重我，看，又不尊重了。 生活中，总能听到见到无数这样的故事，两个相爱的人，一个不断去突破另一个人的底线。 这个人的潜在的逻辑是，你说你爱我，这是真的吗？我不信，所谓爱我只是给你的生活添加光彩罢了，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会不顾一切地爱我，你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吗？ 夏宁宁觉得自己家境这么好，看的上秦川，不说他感恩戴德，至少要围着自己转，这总是不尊重我，老是走神，现在还抽烟…… 唐国的女拳早起来了，好男人不仅要有潜力，更必须是女人的附庸……当然，没有潜力的男人就是当附庸，也不是好男人。 秦川既没潜力，也不当附庸，是最差的男人了。 “陪朋友来买衣服。”秦川还是露出一副见老朋友的热情笑容，“你是这儿的员工？” 他看见了夏宁宁的胸牌。 “上个月刚升的店长。”夏宁宁有些不自然地玩儿着头发。 “恭喜恭喜。”秦川笑着跟她叙旧，说了一句流行语“年纪轻轻就能当上高奢选货店的分店店长，咱先定个小目标——赚他一个亿。” 这是她喜欢听的心灵鸡汤。 本来打算放弃再见了，不过见到了也好，没有遗憾了。自己要回家了。 夏宁宁皱眉看着他，忽然道：“秦川，你跟我是不可能的。” 秦川愣了：“？？？” 夏宁宁看到他的表情，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你不了解我，也不懂我……” 秦川：“哈？” “你不求上进，一事无成，也没前途。我也不想的。” 夏宁宁淡淡道：“是，你是说过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是你让我等你三十年吗？我现在已经是高奢选货店的分店店长。你知道高奢是什么吗……你不懂，这是你一辈子都接触不了的世界？” 秦川：“额……” 自己与夏宁宁分开才多久？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果然资本最是腐朽人心…… 然后，秦川发现他想哭的感觉一下子没有了。 就像是在她家看到八本房产证一样，当时他的心就很平静。 要说有什么愤怒不甘的心情，那是真的没有的。 人家有八本房产证，退了自己不应该吗？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本来就是要回家了，见上一面，也就是相忘于江湖。什么纠缠，什么复合，真没想过。 当然正常来说，秦川是应该多少有点儿不爽的，但是想到灵异，想到他似乎成了都市传说的制造者，还有警察上门了。 她……变的好。 如果她不变，还向以前那么“关心”自己，反而麻烦了。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不就是做人法律上的父亲吗？我都不介意了……” 夏宁宁继续居高临下的说着。 这是她对当年秦川的规划，或者说……控制。 “你没有家庭的支持，也没有人脉，不给人当爹，哪个会支持你……” 夏宁宁说的是私生子。这个社会总有一票“玩家”。这帮“玩家”有时会留下孩子。 而这些私生子转正的不多，所以也就诞生了一批“喜当爹”。与代孕妈妈差不多。 夏宁宁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秦川不同意。 如果他应了，她哪里还仅仅会是分店店长，至少也是区域经理。 第44章 告别过去 突然，秦川差点儿没笑出声：“额……抱歉，我真不知道你在这儿上班。我今天就是陪别人来买衣服的。” 他是真的觉得好笑。 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发现这些。 自己以前真的当她是女强人，事业女性，配不上她，但是现在再看看，他发现她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当然他也没有那种要打脸回来的想法，毕竟大家以后就是陌生人，自己马上回国，而她估计会为某个成功人士生仔，从而执掌一部分产业吧。 哪怕她没有说，秦川也明白夏宁宁的要强--执掌产业，而不是小三上位。她从未想过成为男人的附庸。 “你陪人来买衣服？” 夏宁宁眼神狐疑：“这儿可是高奢……嗯，也就是和人的奢侈品，你……” 她对秦川知根知底，知道他没什么钱，也不是个喜欢奢侈品的人。 “嗨，我就是一跑腿的。”秦川摆摆手，“就是陪着人家大小姐来逛街。” 他抬抬下巴：“喏，这不是来了。” …… 换好衣服的铃木园子刚一走出试衣间，就远远看到秦川在跟一个女的聊天。 看那样子，好像还是认识的人。 原本她打算等两人聊完再过去，可听到两人间的谈话之后，她不爽了。 并非她对秦川有什么想法，而是她觉得以秦川的本事，这女的脑子有病吧？ 帮别人当爹？ 这么会玩？她难道不知道和国的种姓无一不是祖上灵异的，他们天生就叫做高贵，和国不知多少人想为他们生猴子。这女的真没见识。 于是她走了过去，动作略显僵硬的挽住了秦川的手臂，尔后上下审视着夏宁宁：“认识的人？” 夏宁宁有些惊疑不定。 好有钱的女孩儿…… 看她身上的打扮，单是她身上的包，便是200万円。 好啊！这混蛋开窍了，知道怎么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但是她却生气了。 因为：没出息的东西，只会靠女人。他这是要当小白脸，一点儿事业心也没有。 秦川看了看铃木园子，把她推开：“大小姐，不用这样。” 然后他回头对夏宁宁道：“别跟她一般见识，小孩子闹着玩儿的。” 夏宁宁迟疑片刻，问道：“这位是？” “这就是我陪着来买衣服的大小姐。” 见夏宁宁表情惊疑不定，秦川笑着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就一跑腿的。” “其实做女朋友也是可以的。”园子把手插进秦川衣服兜里，两人之间看起来更加亲密。 她走过来就是搞事的。不是说她已经喜欢上了秦川，而是她不喜欢夏宁宁这样的人。 更何况就秦川的本事为什么要给人当爹。 和国的血脉高低是这样的：神、神裔、神官巫**阳师（并列）……接下来才是普通人。 没人会对一个神官不客气。不要说给什么普通人当爹，事实上许多人都想与神官血脉成为家人，因为这才是和国成就顶级家族的敲门砖。 神官，灵异的血脉不敢说是唐僧，但是只要是懂的，愿意跟其生孩子多了去了。 在这个世界和人一开始便明白，钱财巨亿，不如灵异一指。 拥有百万妖魔鬼怪的和国，再有钱的家族都挡不住恶灵的闹腾。 “不是，你别搞我啊大小姐！” 秦川是吓到了。他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他只知道人家老爹的保镖警告过自己。 而且中学生啊！他也下不去手不是？对小孩子下手……畜生。 “这衣服多少钱？” 他随手拿了件男套装，现在他只想赶紧买完东西撤退。 夏宁宁回过神来：“三……三十六万八千八百九十八。消费税20％……” 夏宁宁看着他，高冷了起来，就好像是鄙视秦川的没有上进心。靠女人？小白脸，装逼来了，呵呵…… 倒是弄的秦川一愣一愣的。 倒是园子小手一指身后一排衣架：“从这边到这边，全打包了。” 秦川眼角抽搐。 夏宁宁同样抽搐。 她可以鄙视秦川靠女人，但是她的女强心事实上也是为了可以用手一指，买衣买一排的那么一天。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是真女权，我是女强人。 她还是勉强露出一个职业微笑：“不好意思，您说的是那一排全部？” 铃木园子淡淡道：“有什么问题。” “没有，只是您不需要试一试吗？” “不用，都打包吧。” …… 勉强的笑容在秦川他们离开后，再也勉强不起来了。 面如冰霜的夏宁宁提前下了班，去了和子老师教室。 这是位和国的女权老师，也是夏宁宁的人生老师。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这是对女性的侮辱，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不能！” 里面的女性很多，正在上着课。 “我们要解放！我们要成为事业女性！我们要同工同酬！” “对！对！”学生齐声附和。 这么一看，这里似乎是“真”女权教室。 只不过这是和国，什么东西都学一半的和国。 “为什么女人就必须生孩子，男人也要试试生孩子……” 好吧，果然弯了。 “我们不要成为男人的附庸……我们可以为其生孩子，但需要代价……” “不要去做男人的夫人，只要掌握他们的财产就够了……” 随着课业的进行，这里教的东西欲发恐怖了。 “老师，如果丈夫退休，我与其离婚，是不是可以拿走他的退休工资……”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主妇，但是她却谋划着把退休的丈夫扫地出门。 而这样的家庭主妇，这里却有很多。贤良淑德，以夫为天，擅长家务，善解人意……等等的大和抚子们解放了。她们要拿回她们失去的一切。哪怕是为此而杀夫。 这是和国的极道。好像和国人不管学什么总是会学成极道。 而和国的男人们一直优哉游哉，日常上班下班，与居酒屋和风韵犹存的妈妈桑大姑娘们调笑一番，生活好不惬意。直到一日，当他们一如往常醉醺醺回到家中时，再也没有醒过来。他“自杀”了。又有谁会怀疑这些看似逆来顺受的老婆们。 但是一双眼睛，一双灵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切--原来自己不是猝死。 他……要复仇！ 第45章 大佬上门 离开奢品店的秦川扯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 刚才的一切是既轻松，又似乎有些……真的挺可笑的。 “不用，你可是我的人。”园子大小姐很是哥们道。 “而且你的建议很好。上了电视，我已经初步获得了认可。我是一名受到承认的巫女了。” 铃木园子很开心。在巫女这个行当，她只是个新人。她甚至不懂怎么寻灵。 现在好了，她获得警视厅的认可。以后，灵会不断来找她的。这可比她一个人寻找有效率多了。 “你是说今晚的除灵。”秦川说。 “当然。”铃木园子开心笑道。 秦川还是没忍住点了根烟：“不是，咱俩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帮我？” “我看她不爽。”铃木园子抬起头，露出少女独有的倔强表情，“她不应该看轻你。” “这是我的问题，我自己都没在意，你在意什么？” “有才能的人不该被人看轻。这才是世界的公正。” “唉！如果我告诉你根本没有什么幽灵车，是他们误会了……” 园子是个好女孩，虽然为人作死了点儿，但是她依然是个好女孩，所以秦川打算告诉她实情。 那天他开上了巴士…… “别闹！我可不想去派出所捞你。” 沉默半晌，秦川轻声道：“谢谢。” “不客气，帮朋友是应该的。” “白富美也能跟普通老百姓做朋友？” “我交朋友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我有钱。” “……你还是派出所捞我吧。” “讨厌！” “我说的是真的。那车真的是我开的。”秦川很严肃道。 除了园子是个好女孩外，这也是秦川的回礼。当然如果园子不是个寻灵女孩，他也就不说了。 他就担心他回国后，这个女孩非要找到什么幽灵车。只要她不断找下去，自己根本藏不住，毕竟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想过这些。 刚刚才破灭了一份美好，秦川不想当破坏别人美好的真凶。 铃木园子认真看着秦川，然后噗嗤一声笑了：“秦桑怕是有什么误会。在和国灵也好，妖魔鬼怪也罢，从来不会缺少过。幽灵巴士也一样。” “你不要对我说真有什么幽灵巴士？” “有的啊！幽灵巴士、龙猫巴士、死亡列车、胧车……有很多很多的。” 园子掰着手指，自己都算不清了。 “而且，我有这个。” 园子得意的拿出了一个画卷一样的东西。 看到那个画卷，秦川就有一种这丫头要作死了。 但是作死这种事，根本拦不住，更何况秦川还没有证据。 “这是……” “等姐姐们到了，我再一起说，免得我还要再解释一遍。” 园子没有告诉秦川，她收了起来。 这一下秦川为难了。 走吧。万一园子作死了自己怎么办？ 怎么说也是认识一场，秦川实在是不忍心见死不救。 好吧，再帮她最后一次好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先过来的是电视台的人。 自从秦川把园子推荐给了电视台，她似乎是开启了上电视模式。誓把除灵广告打遍全国。 电视台崭新的新闻采访车上率先下来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见到秦川一脸和善地问道：“请问是秦川老师吗？” 先看车，很新，从未用过的新。和国的新闻属于和国的央视nhk电视台。就像唐国从没有电视台会抢央视的新闻联播一样。关东联合抢了，然后华丽的扑了。新闻采访车就没开出去过，这是第一次开出来。 秦川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中年男人，他长相有点丑陋，有一对黄色的大龅牙，以至于他的嘴有点向外凸出，看起来很像个搞笑艺人，而且身高也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多点，身材偏胖，整体像个球，不过经济条件看起来相当不错，带着大金表，一身西装看起来也颇有档次。 这是今晚的主持人？ 也是。幽灵巴士啊。哪个想作死。 想着又一个被园子作死带来的人，不由同情道：“我是。您是哪位？” 在秦川看来，这男人肯定是不想作死的，肯定是没主持人愿意来，所以这倒霉事就扣他头上，因为……他丑。 那位中年男人听到秦川承认，马上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了名片，恭敬的低头递上：“鄙人是关东联合电视台的制作局局长志贺步，久仰秦川老师香名，冒味而来，请多多见谅。” 秦川忍不住微感惊讶，关东联合电视台确实一直被五大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日常被报纸上挂起来嘲笑，混得特别惨，但这不代表着这家电视台就一文不值了——全国排名第六的电视台，第六大民放放送网的核心，这放在正常国家，那也不是一般的机构了。 更不用说和国也不是一个小国家，不管是人口，还是经济体量。 而制作局的局长，相当于电视台的核心高层之一，通常由台长的铁杆亲信出任，是未来台长的有力竞争者，这无论都可以称得上这个圈子里的大人物了。 别看报纸上那些剧评人骂关东联合骂得欢，真见了关东联合的制作局局长，保证立马闭嘴，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是一个大人物的尊严。 秦川以为是个倒霉蛋，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位大佬，不敢怠慢，连忙很客气的双手接过了名片，又摸了身上，掏出自己劝网瘾的名片送过去，他身上只有这个，同时说道：“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不过不知志贺局长前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秦川在和国已经有半年了。他已经知道在和国职场有人递名片，不回是失礼的。 在社会上混嘛，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是基本要求了。哪怕秦川不在和国混，也懂。 志贺步同样很尊重的双手接过了他的名片，并顺势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认真看着他，深情微笑道：“这时候来找秦川老师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我们关东联合求贤若渴了！” “拜托了，请让关东联合成为老师的平台吧！” 志贺步的双手握得很紧，表情很真诚，声音磁性颇有感染力，别说拿来招揽人才了，就是拿来求婚差不多也够了，而秦川愣住了，因为他真的没想过这种仅直属就有数千人的大机构，大boss亲自登门聘请自己。 这样的场景，差不多就是国内的芒果台大佬突然找过来，说：“加入我们吧？” 是个人都会懵好吧。 第46章 真诚 志贺步的双手握得很紧，表情很真诚，声音磁性颇有感染力，别说拿来招揽人才了，就是拿来求婚差不多也够了。 只可惜他不是女人，如果是女人，说不定真就求婚了。 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看一下他的人生经历就明白了。 输的太惨了。 人在输的太惨的时候，总是会求助于神明。但是…… 没用，还是输。直到秦川的出现，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不是制作电视剧的希望，当然他们制作的电视剧很好看，但是他希望的是……看个风水吧。 嗯，看风水是唐国的说法，按他们的习俗叫御狩。 就是请有法力的大师在电视台驱邪纳福。 注意，这样的活动和国每家电视台每年都会搞上几次，但是只有拥有“真”法力的大师，才可以称御狩。那些没有的，就只是在做做样子，有个心理安慰罢了。 秦川抽开了手，有点儿恶心，一个大男人这么握住自己的手，好像要求婚一样，真的是很不舒服。 当然，秦川也不想表现的很不礼貌，笑道：“真是承蒙贵台错爱了，真是不好意思，太失礼了！快请进，快请进！” 一个9平方的逼仄小屋开门待客……嘶--真的不如在外面。 但是志贺步没办法，只能松了手，不能继续“真诚拜托”了，不然有强迫对方同意的嫌疑，这同样这不礼貌的，只能微微低头致意，说了声“打扰了”进了公寓。 好在城户纱织他们很有眼力劲，没有跟着一起进来。 不然剧组的人与机器，这小屋可以做沙丁鱼罐头了。 秦川请他坐下，又给他泡茶，而他坐在那里环顾了一圈这简陋单人公寓，很是真诚道：“秦大师受苦了！” 秦川忙活完了，把茶放到他面前，直接开口笑道：“我真没有想到能惊动志贺局长亲自登门，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这是客套话，学日语必学的语言。 同时志贺步坐在那里像个大屁股的不倒翁，他也很客气，伸手虚扶了一下茶杯以示谢意，然后憨厚笑道：“这没什么，像老师这样的人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原本我们早就该来了，但考虑了一下，我们关东联合实力有限，怕是会耽误了秦老师的前途，一直犹豫不决，没想到等了好几天也没听到老师加入别的会社的消息，这才又动了心……您现在应该还是没有加入其他会社吧？” 秦川在和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遇灵解决灵，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他渐渐已经习惯了和国与灵共舞的日子。 但如果说最接受不了的灵的企业，估计也就是电视台了。 在关东联合放送，秦川便听说多起这类事了。 比如许多综艺节目，不仅仅是关东联合放送，镜头带过节目中的来宾，拍到一位恐怖观众歪头姐，她的脖子居然呈现90度不符人体工学动作，引起和国观众们热烈讨论，也着实吓坏不少人，因为当时节目播出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歪头姐，包括摄影师。 然而最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是，如果只有一个节目中出现也罢，后来居然有观众找出一些其他的节目录影，也出现了诡异的歪头姐，显然不只出现在一个节目中，甚至于还摆出更奇怪的动作，但实际歪头姐身份则不可考。所有电视台一直都无法获得其的真是身份。不只找不到人，甚至没有一家电视台邀请过她。 有人说她可能是长头蛮。 此外还有拍摄女明星入汤的剧集总是可以拍到鬼手。 不仅仅是一家电视台，而是基本上所有都拍到过…… 至于像什么女自杀者跳电车轨道直接消失，不仅上了和国的新闻联播，更是被颁上了《柯南》、《圈套》等剧集。 只不过当时的秦川真的只是在当八卦听了，而现在制作局的局长亲自来，九成应该是真的。 他心里琢磨着，嘴上实话实说道：“暂时还没有，我正在服务社区，过了明天才可以接工作。” 秦川的签证已经被园子改成了工作签证，也就等于他可以在和国合法的接工作了。 当然，现在的他是不会再接什么替写作业的工作。人总是向高处走的。 唐国男人有句话叫：“拿美国的工资，住英国的大宅，娶和国的老婆，吃唐国的大餐。“ 他觉得他也可以努力一下。 志贺步马上就顺着这话跟上了，直接笑道：“那就好，那秦老师能不能也考虑一下我们关东联合？”接着他的语气转为了诚恳，“我们承认我们不是最佳的选择，但我们有一点绝对比他们都强！” 秦川也起了兴趣，开玩笑一样问道：“哪一点？” “我们至今没有一个御守士。只要秦老师加入我们就一定是我们的土御门。” 嘶--这可真是够“诚实”的。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这还没完，他又说道：“而且我们会全力帮助老师成为直阶。” 日本神官为五阶，浄阶，明阶，正阶，権正阶，直阶。 土御门直阶，在这个世界大体上约有三品大臣的地位了。 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和国上下都会认可。一个神官到了直阶，上至首相府下至平民家，基本上等于横着走的存在。 志贺步不像个电视圈里的精英高层，反倒像个粗鲁的地摊老板，直接就把自己的老底给了出来。 如果他真的说到做到了，秦川还真是有点儿心动的。毕竟总是坑同胞的钱，他也会尴尬的…… 呃--不对，他这是开辟国际业务，为了“拿美国的工资，住英国的大宅，娶和国的老婆，吃唐国的大餐”而努力。 虽然帮小学生做作业，是有点儿坑小学生，害他们做不了作业，学不到知识，是很坑。但那业务他早已经不干了。 至于和国妖魔鬼怪这么多，万一刚不过怎么办？ 呵呵，自己不会跑啊！ 他们又追不过海。敢过来，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神兽巡山。 第47章 好大师 秦川在思考得失，而志贺步就怕他一口拒绝，主要是和国的阶层已经固化了。各个神社，各个有真本事的神官都让百年家族，千年家族预定了。 关东联合在这里仅仅是个新人……什么也没有。 而且关东联合放送还怼过神官们。 关东联合放送背后的互联网新贵们由于互联网带来的财富神话，也有了一种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的错觉。 所以他们在警察罚和尚的案子上，站在了警视厅一边。 但是警视厅不给力，从心了。可就把关东联合放送坑惨了。 这次之后，关东联合放送有了个与其他电视台明显的不同，开机拜神。 在其他电视台开机拜神时，总会有身着神官服，又或是大光头的宗教人士。 关东联合放送是他们自己人来。 如果这还没什么的话，但是和国人还有开机供奉一个人偶，就是祈求平安，却怎么看怎么恐怖的长发娃娃。 这大概是和人在恐怖上的审美不同所致。人家就是觉得可爱、美。 但是这可爱与美的娃娃，按习俗，最后是会由宗教人士负责烧掉。关东联合怼了宗教人士，没宗教人士为他们烧，他们自己烧……然后就发生了意外与大火。 关东联合放送为什么不再自己制片，只放送人家制作好的动画片。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太恐怖了。 要知道一家电视台没有了自己制片能力，几乎就等于死亡。而关东联合停止自制的时候，他们还是有剧上了热播第10的。热播榜25个名额，东关联合一直稳占了四个的，怎么说也是第六。 只不过这个世界有灵，当宗教人士不帮忙后，又有几个人有胆量拼着得罪灵，也要制片。 就是要制片好了。大可以去其他电视台，完全没必要与灵死磕好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可想而知一个大海对面来的，没有供奉的“真”老师，对志贺局长是多么大的诱惑了。 秦川思考了一下，差点很没礼貌的直接点了头，不过他还是努力压下，赶紧客气道：“在下学艺不精，其实园子大小姐已经是真正的巫女……” 志贺步摇头笑道：“秦老师不用客气，我这人喜欢有话直说，咱们相处时间长了您就知道了，而且我们自家事我们自己清楚，在和国注册在籍的宗教人士不会有一个帮助我们的……” 顿了顿，似乎不想揭开他们当年的互怼，他又说道：“因此，秦老师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我们电视台上下需要秦老师御守。万分拜托了！” 他不介意放低姿态。毕竟在这个有灵的世界，一个电视台没法开新剧，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如果说电视台其他人在电视台完蛋后，还有出路。他这个制作局长是没人会要的。 和国的企业一直喜欢自己培养自己的人才。越是高层，越不会用外人。 对方的诚意非常之高了，秦川想了想，试探道：“那如果我也处理不了呢？” 秦川没有忘记自己是新人。他更加不会不记得和国这里除了灵，除了“恶鬼”，还有妖，还有鬼王的。 所以这丑话还是要说在前面的。万一自己刚不过，自己是绝对不会拼上小命的。 “这是应该的。我们对老师没有任何的要求。老师说不处理，我们绝对不强求。” 志贺步话说得很实在，秦川听了默默点头，挑不出毛病，转而又说道：“那么接受工作后，我在和国的注册……” “这不是问题，我们关东联合可以为老师办妥一切。”志贺步根本连犹豫都没有，十分痛快。 “哪怕老师想入籍，我们也可以……” “不！这不用！”秦川又不是傻的。国内越来越好，而且唐国绿卡国际上是有名的难办，他怎么会更换国籍。 拿外面的薪水，在家乡把大宅子一建…… 人生的理想直接就完成了仨。 秦川才没那么想不开。 志贺局长只是在表达诚意，表现一种国士待遇，所以并不会强求秦川。他是在求人，不是秦川在求他。 秦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志贺局长，您就不担心我根本处理不了了吗？” 志贺步很光棍，颇有些市井无赖气息，哈哈笑道：“还能怎么办，愿赌服输呗。秦老师不是和人不知道。如果我再解决不了制片，没人去烧姬人偶，我只能退休了。”他笑着，面色很是正经。 “老实说，像秦老师这样的大师，是我们求都求不来的。这满天下有一个可以像秦老师一样把除灵完整放送电视台的吗？对于秦老师的大法力，我们是心悦诚服的。我们是真的求贤若渴，需要您这样的人，愿意把希望寄托在您身上，请相信我们的诚意！” 商业吹捧后，他深深低头：“请加入关东联合吧，拜托了，秦老师，诚心诚意的请求您！” 这可真是夸的太狠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不过是平常的接了一次劝沉迷的活，怎么就成了法力高深，有自信的大师了？ 秦川摸摸鼻子，心想：我这不会自己把自己坑了吧？ 但是…… 这感觉真好。 说真的，他真的打动了秦川。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可以了，认真道：“志贺局长，您的诚意我感受到了，我们合作愉快。” 志贺步抬起了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语气有些急迫道：“太感谢老师了。我这就命人送来合约……” “这个，警视厅的人来了。志贺局长可以等一下吗？” 警视厅的人？在哪里？ 他念头刚转，便自行脑补：老师果然是大法力。 他爽朗笑道：“当然，这事我知道。我们电视台会配合老师的！” 在志贺步看来，秦川这个大师喜欢什么？ 他喜欢上电视啊！ 对于一个电视台，这样的条件有多难。 一位想当明星的大师，简直是太和电视台了。 当然，宣传上不会这么说。宣传上，这就是一位守正辟邪，阴阳平衡的好大师！ 而他也不会让大师失望的。毕竟御守士不仅仅是份协议。供奉御守士的一方需要为御守士安排住宅、出行、食物、衣着……甚至巫女。 这么说吧。土御门御守士的待遇在这个世界，几千年都没变过。 哪怕是御守士的狗，也会有侍奉“犬神”的巫女。 当然，毕竟是现代社会。和国的“巫女”也已经多数是临时工与兼职。当一辈子的，只有家中有矿(家传神社)的巫女们。 第48章 灵的邀请票 志贺步想多了。他都不看时间的吗？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到了。 不大的功夫，警视厅的小姐姐们出现了。 志贺步看秦川是更加佩服了。这人在人还没有出现就知道人来了，不愧是真正有法力的大师。 这也让他把电视台带入和国五大又起了信心。毕竟只要电视台重新可以制片，他们就是无可争议的六大。坐六望五，难道不值得想一想吗？ 不过志贺步亲自过来，虽有礼贤上士之意，但同时也是来做证明人的。怎么说他也是制作局的局长，不可能人云亦云，总要亲自见识一下的。 而且这在和国不丢人。一个真正有法力的人士，在和国本就属于上等人。按照和国的血统高贵论，有法力的人的血统是仅低于神裔天皇一脉的。 而且与那个做了吉祥物的天皇家不同，有法力的老师在和国的地位从未低过。也不会有人舍得只让他们做吉祥物。 真是件幸运的好事情。 志贺步看着秦川，目光是愈发温柔了。那表情真的是像在看情人啊。 好在警视厅的小姐姐们到来，他恢复了正常表情，表情严肃了起来。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说一下。我手边这是寻灵图，使用它就可以寻到幽灵车……” 园子正介绍，三澄和美高高举起了手。 “是……您是有问题？”园子停下问道。 三澄美琴伸手一指她手上的画卷说：“这上面写的不是画图百鬼夜行吗？” “我听说《画图百鬼夜行》是鸟山石燕的第一系列作品，完成于安永5年（1781年）。 《画图百鬼夜行》由「上篇·阴」、「中篇·阳」、「下篇·风」3部构成。这一系列主要描绘了一些超自然的形象，收录范围包括了鬼、妖、灵和怪…… 你这是哪一卷？我可以看看吗？” 三澄和美双眼盯住画卷，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兴奋的双眼发光。她的八卦心燃了。这样的古董她是第一次见到。 “对不起！”佐藤美和子与宫本由美一起道歉，她们太了解她们的这个朋友了。八卦，给人添麻烦。 诶？ 园子惊讶：“你可以看到上面的字？” “我…是不是不应该看到？”三澄和美只不过是个八卦女，智商还是在线的。作为一名考上的警察，她也不可能是朋友都道歉了，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嗯……当然，也可以说由于她一做错事，她朋友就道歉，所以她也习惯了“朋友的道歉”=“她做错事”。 “和美小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参加今晚的行动。”园子说。 “为什么？”她问，佐藤美和子与宫本由美也好奇看向园子。 “因为你会死。”园子严肃而认真。 “快快，全拍下来。”城户纱织组织剧组人员把这一切全拍下来。 太幸运了！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拍摄“灵”与真正有法力人士的剧组。 他们会名扬天下的。 “我会…死……” 三澄美琴害怕的发抖，她只是逗逼，并不是作死。事实上她一点儿也不想死。 只不过她的恐惧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一眼看到门外摄影师的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啊！我要死了？我为什么会死啊--” 莎士比亚式的歌剧，女演员的咏叹调，双手向上升出，一长一短…… “怎么样？我上学那会儿是歌剧社的。”表演完，三澄美琴还向摄影师挥手，“导演，我演的好不好？要不要重来一次。你们看这样会不会更好。啊--罗密欧啊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 她的表现真的是把所有人都弄的懵逼了。 “这是演戏？”佐藤美和子不由问道。 “这当然是在演戏。美和子你看，那还有摄像机。嗨--导演……” 三澄和美向城户纱织他们挥手，很是欢乐。逗逼总是欢乐多。 “你这个逗逼住口！”宫本由美大吼。 佐藤美和子也想吼她，只是宫本由美先吼了。 三澄和美有点儿委屈，心想：我干什么了？ “巫女大人，她真的会死？为什么？” 佐藤美和子与宫本由美则紧张地等待园子的答复。 唉！有这么一个逗逼朋友，心累乃酸。 “是的。”园子肯定道，“我这画卷不是人间的。普通人是看不到上面的文字的。看的到，也就意味着……死！” “什么？” 所有人大吃一惊。 “我看到了。”突然一个剧组人员开口。 “我也看到了。” “我也是。” …… 当第一个开口，其他人陆续证明了他们也看到了。 “难道我们都要死了？”所有人都看向园子。 “都能看到？怎么会？这不应该……难道这次很危险……” 园子也慌了起来。 秦川看着园子手中的画卷嘴角抿起，眼睛眯了起来。 那个是……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园子大小姐果然又闯祸了。 “秦桑，你怎么看？” 发慌的园子向秦川求救。 当年铃木园子上学的时候，曾经学习成绩也很好。只是后来兼职了巫女，为了修行，成绩渐渐落后。 不不，应该说她又要学习，又要当巫女。所以她才会学习成绩不好，巫女法力也不太好。 对，就是这样。 但她园子不会不懂装懂，所以她……正大光明的问秦川的意见。把画卷交与秦川手上。 “放心，你们不会死。你们只是被邀请了。这是百鬼夜行的邀请票。”秦川一边看着，一边说道。 这画卷上写的很清楚。上面除了《画图百鬼夜行》这几个字外，还有“赠票”，这样的亚人文字。 亚人的文字，看上去就像是装饰的花纹。 如果不是秦川有小学生作业，如果不是未来的小学生外语课不是学的英语，学的是亚人文，秦川也认不出来。 当然，这里面也有座敷童子的功劳。不是她给出的标准答案，秦川也不会这么快认识亚人文。 “受邀请？怎么说？” “一直以来，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一直在邀请现世的凡人……” 秦川一边努力辨认文字，一边向他们解释。 第49章 喝点儿酒，壮壮胆 “啊！我明白了是龙姬公主与浦岛太郎。”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海滩上，住着一个渔夫，叫浦岛太郎。这个浦岛太郎每天划船出海，以钓鱼为生。有一天，太郎出海回来，走到海边沙滩上，正赶上一群孩子在呜嗷喊叫。低头一看，原来，他们逮住了一只小海龟…… 太郎在龙宫里，天天过着好日子。吃着可口的海味，鱼儿舞又那么美，还有那温柔的神女……” 三澄和美讲着全和人都知道的童话故事，又忍不住逗逼道：“不过我觉得这故事不太合理。为什么一个渔夫会救乌龟，他又不是环保人士。而且龙宫的龙姬公主为什么会招待一个渔夫，他们应该是敌人吧。” 虽然逗逼一思考，就让人发笑，但是她的这两个问题真的是好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这个就是去类似地方的票吗？” 不仅三澄和美在问，就是其他人也看向秦川。 “呃--差不多吧。” 老实说这种事，秦川也不是老手，他又没去过，小学生作业上也没说这事。 小学生的外语课，写的当然都是：“你好！”，“你叫什么？”，“我叫什么”…… 这些东西。 不过自己是要做大师的人，千万不能漏气啊。 而且上面既然写的是“赠票”，也就意味着有人参与过，然后带回来的票。 而且小学生作业上虽然没有太多的描写，但是从已有的对话中，似乎是亚人们都非常喜欢到人间……嗯--做客。 反正作业对话上是这么写的。“小明，我可以去你的世界做客吗？” “小红，我可以去你的世界做客吗？” …… 一张试卷起码有四五处这样的对话。 “哇！太好了！可口的海味，金银珠宝……我不用上班了。” 三澄和美大吼：“我绝对不要百宝箱……” 唉！逗逼就是逗逼，维系不了太长正常的人设。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秦川的错觉，他总觉得在场的女生们。这时候已经是在想打开神女给的百宝箱。咕嘟咕嘟地，冒出了一大股白烟。于是，转眼之间，浦岛太郎变成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 同样是害怕，但是似乎女孩子比死怕这个更多了一些。 啪。 “出发。” 有人拍了下手。 …… 所有人行动起来。而且隐约间人人都在兴奋着。 铃木园子穿起她那一身白衣绯袴，最经典的巫女装束。 这身装束与关东联合放送的人在一起，颇有一种应景的感觉…… 关东联合放送是二次元的圣地，而巫女服差不多也是动漫世界的女神了。 同时，她也给秦川准备了神官服。 “这个，我就不用了吧。”秦川拒绝，他不是二次元，没有cos的打算。 “这上面有法力……” 园子还没说完，秦川就穿上了。因为在神官服上，秦川看到的亚人文写的是“观光旅游”。 也就是说，这件神官服是亚人世界认可的游客。属于那种受到某种存在保护，遇鬼王也不惊的。 但是对于帽子，秦川拒绝了。乌七麻黑，又长又不方便，上面也没有亚人文。更重要的是，丑！ “好吧，不戴就不戴，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这画卷。”在车上，铃木园子故意坐秦川身边打听着。 “你不知道？”秦川问。 “是呀！我家有好多这种东西，我只是随便拿了一卷。” 铃木园子眨了眨眼，无辜的道。 秦川坐在她身边。没有开口说话，剧组的人却是一直在拍摄视频…… 不过秦川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铃木园子的作死是遗传的。 她自己说的，家里面有好多。秦川就不明白了，她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一边那么不愿意女儿接触这些，一边又收藏这些东西。 到底是作死欢乐多？还是人间的美女不美了，所以要向外面找？ “饮下这杯充满祝贺的酒……” 拍摄一直在进行着。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女主持人并没有闲着。 先喝祝酒公的酒。 以京都市右京区太秦(旧葛野郡葛野乡)为聚居点的秦氏宗族。283年(应神天皇十四年)传为秦始皇后裔的弓月君(融通王)率127县人夫到日本。雄略天皇将已分散的秦人集中，将92部人交与秦酒公。酒公率众养蚕织绸，贡物堆积如山，赐姓“禹豆麻佐”(ろずまさ)为宗族称号。本姓称秦公或秦忌寸。至742年(天平十四年)始称太秦，赐姓太秦公，后称太秦公忌寸。文德天皇(851－858年在位)时，赐大藏省史生秦忌寸永岑姓太秦公宿称。秦人拥有财力，在平安迁都时起过重要作用。一族以松尾神社为氏神，以广隆寺为氏寺。 其酒差不多约等于天使神的圣水。 既然是去见幽灵车，哪怕有邀请票，他们也要喝点儿酒，壮壮胆。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壮起了胆量，貌美的女主持的语言流畅了不少。 “大家好。东京的幽灵列车非常有名。我们收到一名叫莲实的男子在晚间11时搭上一列电车，在经过近20分钟的行驶后，他疑惑地在2ch上留言说，平时这班车只要7、8分钟就会停站，今天却迟迟未停下来。有网友建议去车长室询问看看，莲实照作后却没有获得车长回应，但在列车通过一条陌生的隧道后，于凌晨12时停在“如月车站”。 莲实发现，不仅车站里空无一人，出站后外面也都空荡荡的，用手机搜寻也找不到所在位置。他困惑地向家人求救，希望能够帮忙报警，但却被警方当作恶作剧电话，因为根本没有“如月车站”这个车站。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莲实仍不断在与网友聊天，他在凌晨2时留言说，附近传来铃铛及太鼓的声音，还出现一名单脚的阿伯。网友们顿时惊觉不对，叫莲实迅速顺着隧道，离开车站周围;莲实在走出隧道后，果然碰上其他人，而对方还好心表示，愿意免费载他一程。 无视网友的阻止，莲实上了陌生人的车，并于凌晨3时44分留下最后一篇文章，他说：“驾驶把车往山上开，始终沉默不语，我打算趁机逃跑。”不过从此以后，莲实就再也没上2ch发过文……” 主持人介绍着真实的案例，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第50章 世界第一妖怪直播 开始了。一辆载新的新闻采访车向着京都市的老城区行进，车上播放着祝酒的演歌。 园子身着巫女服开始了祝神的舞蹈。 随着祝神舞的扭动，园子身上发出诡秘的气息与《画图百鬼夜行》发生了互动。 这是另一个世界对她的邀请。舞蹈与邀请票之间是在完成配钥匙开锁的过程。 而且与一般的钥匙与锁是不同的。巫女以祝神舞解析出的是座标，见到那些存在的座标。 而在秦川看来，当双方遥相呼应时，整个世界变了，变的不完整……不对，是完整。 怎么说呢？ 是没有产生呼应前，我们自以为完整的世界是不完整的。 比如车子驶过的一片小洼，在没有呼应前，看上去也就一巴掌大的小水洼。 但是当呼应，当开门的状态开启，小水洼根本不是小水洼。那是一条河，一条整辆车子都可以开进去，流淌在道路一边的大河。 还有墙壁上的阴影，那也根本不是阴影，那分明是一个个非常大的“空间”。 如果从天空上向下看，就可以看到整个和国的不完整。 一大片的陆地，有如蜜蜂窝的陆地。只不过所有的好土地都为亚人占据了，和国的土地仅仅是蜜蜂窝的边框。 这块陆地与真正蜜蜂窝不一样的是，在所有人的面前，蜜蜂占的土地是不存在的。就好像被它们拉入了另一处的空间，而蜜蜂的边框完美的连在一起，组成了新的世界。 “你在看什么？” 三澄和美一直对灵异世界很感兴趣，所以自从上车，她便在观察园子与秦川。 园子的舞蹈，她看不出什么。秦川看到的世界，她也看不到。 “嗯，没什么。” 用灵异的说法是三澄和美没有开天眼，用科学的说法是她没有长出拥有看穿亚人隐藏空间的器官。 嗯--准确来说，是“凡人”的大脑理解不了，所以大脑就自动屏蔽了。 这样的技术无须秦川解释，因为园子的邀请券正带他们进入其中一个蜜蜂窝。 开往京都古城环城路外是空旷的平地，水泥地上长出了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在那个冬天绿意盎然。 当开门的那一刻，一阵白色烟雾忽然从地面升起。 这是“凡人”大脑的理解。 而在秦川的眼中，却是他们的大巴开进了烟雾之中。 但是奇妙的是，白色的烟雾仅仅是开向的瞬间可以为普通人察觉。一旦开进去后，他们就再也看不见雾，就好像那雾不存在了一样。 但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车窗外。 这里是一个不同的世界。它们一直在地球上，但是就连地球自己似乎都忘记了这片存在。 高楼大厦为人所建，但是却没人记得他们建设有这么一片土地。 从树屋到水泥制造，这里就仿佛是记载人类建筑史的文明册一样。 路边一切静悄悄，但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用力，用力到手指关节都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似乎下一秒指骨就会断掉脱节。 “那是……” “哒哒哒。” 他的上下牙床打着颤，强行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车前方，装作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快快，拍下来。” 有人怕，就有人不会害怕。剧组怎么说也不是第一次与秦川合作了。虽然他们是第一次拍摄真灵异，但是制作局的局长就在车上，对许多会社公司的社畜们来说，是灵异恐怖，还是自己老板恐怖…… 这不是简单的是非题。会社的社畜就没有不懂的。 ………… 本是寸土寸金的大京都，开过了一片烟雾，突然就空无一人。而且他们看到了平安京时期的古早建筑。 这怎么可能？ 一个现代化的城市中如果有这么一座古城，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又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老师，你能解释一下吗？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京都市人口疏散吗？” 主持人看到园子停下，立即采访道。 “疏散？愚民！妖魔鬼怪的世界，我们进来了。这是神隐。”园子高放傲说道。 非常的高傲，连“愚民”都用上了。 当然，如果她的腿不发抖，就更好了。 园子一直听说过有这么个世界，比如鸟居的神域，妖怪的妖域…… 但，也就是听过罢了。 这样的地方就好像是睡前外婆讲的故事，从小听到大，却真的没想到她真的就进来了。 而让她腿脚发软的是，这画图是她从自家神社偷出来的，她只知道怎么开启。至于怎么出去？咳咳……不会。 但是电视台为她转播，这时候可不能露了怯。 “六点四十二分。外面应是冬季，这里却是盛夏一样。请问老师，这里是哪一位的神居。是与季节有关的伟大存在吗？” 主持人似乎真的被她瞒过了，继续主持节目。 当然，她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主持结束，她就回家嫁人。什么女强人，什么事业女性，她不干了。 同样，身为一名职场女性，这个时候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至于什么大吵大闹，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真的没用。 在利益场，是没有什么保护女性的说法的。 演绎圈更加明显。她们从设立了人设的那一刻起，她们就已经是商品了。 “酉时，逢魔之时吗。”作为一名以勇敢为人设的主持人，她虽然还在主持，但提到封魔之时身上还是不自觉的流出汗水。 “相传在黑夜到来前的黄昏黎明，是鬼神最容易出没的时候，也是人与鬼怪可以同时出现的时刻……”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特殊的地点，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未知存在的地盘。逢魔时的传说几乎是带着百分百的可信度。 但她却已经开始希望这传说是假的，不，最好是连妖魔鬼怪什么的都是假的。 现在他们这辆新闻采访车已经上了线，通过电视台的转播，开始了他们第一次的“新闻联播”。 关东联合的“新闻联播”，听上去就可笑，问过nhk吗？ 不，不对。nhk的基本盘是政府，而这里是妖魔鬼怪，是真正的处女地，不要说nhk，就是政府也管不了。 第51章 麻烦了 志贺局长的嘴唇忍不住翘起。 他赌对了。 花费了三千万美元的新闻采访车，这一次之后，绝对不会有人再指责他了。 不，这已经不是指责的问题了。事实上由于志贺局长妥妥投资失败，浪费了股东大量的金钱。他其实已经上了“被自杀”的黑名单。 已经不只一次有人暗示，他应该自杀谢罪了。 现在他赌对了。 这场直播一开始，他相信不会有人再敢让他“自杀”了。没有这么好的车，怎么可能有这么伟大的发现？ 甚至他已经想好了，怎么骂政府的无能。京都这么大的一片土地搁置浪费。 至于这不是政府的锅……重要吗？ 就像他购买了新闻采访车，政府却不接受他的采访，他都已经一只脚被自杀了。他还不报复？ 只要想一想，他“被自杀”后，有别的男人花他的钱，睡他的老婆，打他的娃。他的恨便比山高，比海深。 而外面的世界也渐渐注意到了关东联合的新闻联播，一开始只是二次元的御宅们。当电视台打出了与警视厅联合捕获幽灵车，这事就发酵了起来。 “哼。他们以为他们是什么？对警视厅指手划脚！” 先是nhk。 关东联合敢抢他们的新闻联播，虽然仅仅是警察破案，但还是让他们不爽。一通电话质问了警视厅长岛田厅长。 然而他们忘了，和国虽然是小政府大地方，但是握有实权的警视厅长，不仅是政府的大人物，同样也是名门出身的大人物。 这些实权部门的大人物从祖上开始不是国主，也是大名，甚至可以追溯到更远古的镰仓天皇。 电视台打电话来，指责其与关东联合合作，他又怎么会不恼。更严重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这次联合。 “目墓……” 他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得力手下，目墓警官。 “长官。” 目墓警官是个四十多岁的圆润胖子，但也是位有能力的人。 “这次的事，我会负责的。”一来，他便把锅接了过去。 “坐下，咱们好久没聚过了。” 岛田厅长似乎一点儿也没生气。 事实上也是，已经坐上厅长的大人物，电视台商人的一个电话，便让他指责自己的得力手下，他又不是脑残。 他叫目墓来，是告诉目墓，他知道了这件事。 他可以不在乎电视台，但是他却不喜欢手下太自由。 手下想做事，他一点儿也不会担心，相反他会鼓励，勤劳、自主努力工作的手下，没有老板不喜欢。 唯一的问题是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们是不是真的去了妖怪的世界。 甚至他们是不是真的去了。他也不是那么关心，因为那是更大人物要考虑的问题。 在和国，只要是没想下克上，是不会抢老头子的思考权的。老头子们知道是会不开心的。 岛田厅长没有想过下克上，所以这件事，他其实发不了多少的声音。 毕竟今晚的事件与过去不同，过去是有妖魔鬼怪来了人间杀人。是必须处理的事件。可是这一次他们是去了鬼怪的世界。就算他要去执法，怎么去？去不了，他也没有执法权。 鬼怪界执法？呵呵，就是阿妹莉卡的基地，和国的土地，他也没有执法权的。 当然，只要里面的鬼怪别从里面跑出来就好。真的跑了出来，他不出动动不行。虽然出动了，也没什么卵用就是了。 真的有用，和国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自杀案了。 什么和人喜欢自杀。这都多少年了，还以老旧眼光看和国。现代的年轻人，他们会打游戏劳累死，却不会自杀。那么多的好游戏，为什么要自杀，傻的吗。是不是自杀，他这位警察的头头会不知道？ “目墓，看来今晚我们无眠了。” “嗨！厅长的精力，我是相信的。” 警视厅长准备好了第一时间下命令，得力执行助手目墓警官也到位了，剩下的就是等了。 毕竟三个女警现在已经不在人间，他们就是想教训手下，也要等她们出来。他们自己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和国的清酒是不好喝了？还是和牛不美味了？这么作？去鬼怪的世界。 宁静无人的土地没有预兆的又升起白色烟雾，像是水蒸气又像是干冰。 厚厚的烟雾中，攒动，渐渐走出了一条车子的长龙。 “哞！” 一声厚重的牛叫从烟雾中传出，随着这叫声，几秒后一头“牛”慢慢的顶着烟雾而出。 一头没有肉，只有骨头的骨牛！ 全身没有半点血肉毛发，只有嶙峋的骨头交叉，两米的肩高夸张吓人，有如另一世界的亡灵健壮的在陆地行走。 而就在这头骨牛的脖颈上系着粗壮的麻绳，绳子向后延伸进雾气中，拖拽着腐烂的木质二轮牛车。 “哞！” “哞哞！” 一辆，五辆，十辆，浓雾中走出一群牛车。 平整的地面上被巨大车辙画出黑色的车痕，静默行进中所有骨牛迈出的步伐平稳而一致。 每辆牛车上都坐着人型的皑皑白骨，白骨们空洞的“目光”平稳看向前方。 只是和骨牛相比，他们身上还穿着平安时代公卿贵族的服侍高帽，就这样正坐在地上向着京都赶去。 俨然让人对着一堆白骨生出种气度非凡的感觉。 牛车无言行进，带着无边际的鬼气与阴森。 似乎这一幕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埋藏”在岁月里的老头子们再度于人前现身。 千年前的他们是不是就这样在朱雀大街上坐着牛车？ 而一些人已经认出来了。他们是权中纳言。 说权中纳言，也许许多人不明白，但是水户黄门，就非常有名了。 这位可以说是和国的包青天。用和国人的评价来说他为了改造世界周游列国(和国蕃国)。是一位成功的把和国从武士当街杀人的世界改造为儒学文化的世界。 黄门是“权中纳言”的汉称。因为他本人是明末遗民——大儒朱舜水的弟子。他是江户时代初年着名的文化人，其活动推动了唐国文化在和国的传播。 而权中纳言的出现在和国也往往意味着有违反义理的事发生了。 这一下岛田厅长与目墓警官也严肃了起来。他们似乎猜到这些权中纳言的出现，只怕是他们要惹麻烦了。 第52章 采访进行时 “这……还拍吗？” 他们是做好拍幽灵车准备的。虽然这骨牛车绝对是幽灵车，然而这与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就这打扮，死了也不归他们管啊。 三位警察小姐姐，这时候早已经吓的完全不敢出声了。她们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在一看……自己想多了啊！ “拍，有老师们在这儿，你们怕什么。”志贺步拍板道。 对于志贺局长的高帽，秦川很是无语。不过想一想自己羽织上的“旅游观光”亚人文--也许这里的人本就希望活人来，不然也不不会有旅游观光一说了。而且从未来的只言片语，似乎未来活人与亚人也是建交了的。 至于园子，她骄傲的很，一点儿也不怕，反而对着话筒介绍说：“权中纳言，人死后受其审判……” 而当这一切被播出去后。 “这是在播什么？” “真是没有想到死后真的有审判啊。” “死后审判都出了，这分明是抄隔壁唐国的。真是做节目太不认真了，我们自己的文化呢……” …… 有人不信，就以为是个节目。 但是…… “难道在京都里，历届古代的大人物都在不成？不行，我要打电话通知朋友们……” 有那信的，便立即呼朋唤友。还有那胆子大到没边的人，直接便向着古京都出发了。 电视台是没有说自己在哪？事实上电视台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在东京外环道上。 当他们一路开车一路播放，总有认识东京外环路的作死小能手上路了。 “是灵，是真正的灵。我要亲眼看到。” “那些都是平安时代的贵族，相当于欧洲的中世纪中前期。” “它们乘坐的是特色牛车，和西方不一样，我们从大和朝廷开始贵族乘坐的便是牛车，再请看……” 车上有车载电视，而作死小能手们一边看主持人的介绍，一边努力寻找认识的路，寻找进去的方向与方法。 这些人都是真正的爱“灵”人士。一听说哪儿有灵，便立即会赶过去。九死不悔那种。 而在新闻采访车的面前，情况又出了变化，一辆外围的牛车忽然停了下来，坐在车上的公卿转过头。 “咔吧。” 脑壳直接旋转九十度，空洞的眼神看的人全身发毛。 “哦--唳！” 发出了和国特有的鹤鸣音。这是和国特有的神言。 这个音一出，电视机前的人轰动了。 “神！是神！” 所有人，简直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哪怕他们其实完全听不懂。 有些聪明人已经隐隐约约猜出关东联合这一次是弄出了大事件，然后……赶紧录像啊！ 是的，就是录下来。如此“盛况”，他们要录下来，以后继续看。 嗯--要多录几盘。一盘自己看，一盘与朋友分享，一盘收藏。 他们就是这么喜欢录像带。 不管是*****，还是灵异的，总是会分享。 “大家晚上好或者早上好或者凌晨好，人活着的时候做了什么，死后都会由权中纳言进行审判……” 和国人喜欢灵异真心不是吹的。就在现在，面前是骨牛与白骨灵，这新闻采访车上竟然开始了专家座谈。 专家，秦川与园子。 不！不对！这画风绝对不对，有哪儿错了吧。 但是在场的人，除了秦川这么想之外，人家一个也不觉得。 甚至园子还介绍起了这帮权中纳言的工作。 那感觉就像是在介绍他国元首一样。 而且这种不正常的情况，不仅仅是发生在采访车内，而是由东京开始，不断传播于电视前。 “人死后，真的会受到审判吗？” “绝对是，这是巫女大人说的。” “我就是在害怕，要是我死了，我会不会下地狱？”一个学生问道。 但他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表情，反而是双目发光，就好像是他在渴望这么一个世界。 是的，他确实在渴望，作为一个学校中的受气包。他不渴望什么超人，那是阿妹莉卡的，他渴望的是有人可以处罚那些坏孩子。 但是，没有人。和国需要的是偏差值高的天才。而受人欺负的受气包无一是天才。 现在好了，有灵了。灵会审判他们的。 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如果自杀，会不会受惩罚。如果自杀无罪，他绝对不介意了结自己。 不仅仅是他，事实上现在观看的人中至少有一半人不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只要铃木园子多句嘴，这一晚死的人可就多了。 “天黑了，逢魔之时……到了。这一晚，他们会审判什么人呢？” 随着园子的介绍，摄像机收揽着空寂的城市街景，空荡荡无一物，树叶飞舞，雾气迷漫，以及那皑皑白骨。 摄影师本想转换一下气氛，但是这样的事真心是第一次，忍不住地便拍向骨牛、白骨们。 “咚。” 突然，响起了一处鼓声。 “嘿咻。嘿咻。” 号子声，叽嘎的门声。 新闻采访车继续前进，没人管司机想死的表情。 转过一处街道，所有人的眼睛忽然瞪了起来，准确的说，目光是看向了那处衙门。 敲鼓的白骨武士，开门的白骨农兵。 抬起眼睛看去，一排又一排的白骨，仿佛是检阅的仪仗队一样。 “的的的……” 新闻采访车停下，司机张着嘴巴，牙齿不断打架，想说的所有话语都因为大脑混乱而说不出口。 他是想过自己参与直播会见到超自然，但是他只做好了见一个，哪怕是幽灵车，也只是见一辆，可是现在，太多了。所有做好的准备全都转化成了恐惧。 但是有一样，他是可以肯定的，说什么他也不前进了，大不了不干了。 电视前的人也感受到了这氛围，哪怕是看老了恐怖片的人。那些历经各种恐怖灵惊吓的人，这一刻也瞬间静止，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 他们是打算看灵的，但是这也太多了。 逢魔之时，百鬼夜行！ 但这里却是成百上千，黑压压……不，是白压压的一片。 特别是那些倒下了牛奶，本想牛奶就恐怖片，入睡后再做上几个噩梦。 赛高！ 人生最高享受。 然而这一刻，他们喝不下了。 那灵的阴气仿佛是透过电视传了过来一样。 第53章 比小说疯狂的现实 “骨碌骨碌。” 一个巨大的木制车轮在街道上滚动着，而就在车幅的最中心是一张狰狞的鬼脸，形如般若地中海的分型，隐有火焰升起。预告着时间的到来。 “呱！” 天空中乌鸦鸣叫。一个个的权中纳言鱼贯出了牛车，向着衙门走去。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上工了，但是却真的给人一种黄泉路的感觉。 铮-- 有如刀出鞘的声音。 但是没有刀出鞘，是彼岸花开了。 “这里没有什么望乡台，这里只有彼岸花。红色的彼岸花是“悲伤的回忆”。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园子还在介绍，佩服，佩服！ 该说她是胆大，还是作死。 要知道园子是不认识亚人文的，她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受到保护的游客。 秦川知道，但却完全不想提醒她。 一无所知都这么作死，如果知道他们是游客，是受邀请票主人保护的活人。真不知道她又会多作死啊！ 不过秦川不知道的是，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的稳做钓鱼台，简直是这一车人的定海神针一样。 特别是志贺步，他看着秦川，非常的有信心，心想：“不愧是唐国的大师，见多识广，一点儿也不心惊。可靠！” 对他来说，这样的事就只能靠大师。大师稳，则他稳。 再看看巫女园子。她的行为似乎也是在证明了秦老师的可靠。 毕竟他虽然仅仅是个普通人，可园子不是。她都这么有信心，自己自然是不惊的了。 志贺步从未想过园子是一个作死小能手。 夜晚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一个个的纸灯笼升了起来。 审判开始了。 “我们可以进去吗？” 审案在衙门里，就是最先进的采访车也看不到里面，于是作死小能手出动了。园子竟然跑下车要求进去。 但是园子带来的是赠票。 什么是赠票？就是说人家邀请的从不是园子。园子想刷脸？ 她这是想多了。 被一百多个白骨灵注视着，是什么感觉？ 志贺步觉得就是换做总理大臣来此也得紧张的不知说些什么，要不和他们说一声中元节快乐？对灵怎么说客套话，他也没学过不是。 “嗯？什么东西？” 园子的脸果然没有用。 而园子的游客邀请票。嗯……这里的“游客”与人间的情况具体情况有点儿不一样。 人间，“游客”就是“游客”，受法律保护。 这里不太一样。保护他们的不是法律，而是妖力。 即“票”上产生的妖力会保护他们不为低等级的妖魔鬼怪注意到。他们在低等级的妖魔鬼怪面前就像路边的石头一样不起眼。 但是，这不等于他们就可以浪。 要知道自古以来，灵都是想回到人间的。 当园子大声嚷嚷，暴露了他们后。这些个白骨们就像是在观赏今晚的食材，还是送上门的那种，可以追着吃的人肉刺身。 “我，我，我……” 园子的笑容僵住了，这时候她似乎才发现她又闯祸了。 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画图，似乎是在为自己打气。 灵都有了。她觉得她应该相信画卷的。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两只腿还没有跨出车门，便看到那些白骨农兵们围了过来。 “我有画图！” 园子高举《画图百鬼夜行》，再充满英雄气概的挺立。 画下妖魔鬼怪的样貌与知道妖魔鬼怪的真名效果是一样的。这可以证明她与那些存在是朋友。低等的灵不敢招惹伟大存在的朋友。至少她外婆是这么教她的。 所以，这时候她只是怕，来自身体的本能，却没有担心。 “……” 白骨农兵们向前的脚步迟疑了，他们停下。 活着的时候他们就只是最低级的农兵，死了之后也没有太多的见识。 不要看妖魔鬼怪在地球出现，就以为他们与活人近在咫尺。可以了解人间。 怎么可能。真住这么近，哪里还有活人的活路。 他们生存的世界异常广大。大体上可以说宇宙是他们的家。 当然，“家”这个字眼，与人类理解的不同。 活人的家不仅仅是住处，还有着家人、邻居，许许多多的活人。 而对他们来说，就是空虚寂寞冷，因为他们的家太大了。 可以想象一下，70亿地球人住地球上很挤，但如果把这70亿人平均分布在全宇宙。估计除了宅之外，全都会发疯。 灵的世界在最初就是这样。 而且人家不是一个宇宙，是无数的宇宙。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碰不到同类那种。 后来有一个伟大的存在，同情生命死后独自抛飞宇宙，四处流浪的空虚寂寞冷，祂创建了阴间。以帮助死后的生命不至于太孤独。 而这就是阴间的来历了。 “嗯？这是什么情况？” 农兵的停下，让车上的人不由趴在窗户，好奇的看着外面的情况。 哪怕他们心中害怕，但是这个时候越不看才越怕吧。 在这个时候，不仅仅是采访车内的人迟疑，正在观看关东联合采访灵节目的观众也炸开了锅。 打到关东联合的电话都爆了。 像什么“你们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正常一点儿的。 更多的是“为了钱不要命了，不过这种风格我喜欢。” “请剧组人员下车，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说一下他们具体在哪吗？我们已经到了东京外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 更多的是这样的电话。 接线生们都觉得志贺局长为剧组已经足够拼命了，敢去采访幽灵车，但谁能想到还有人会做到舍生忘死的程度。 这是真的不要命了。 基本上都已经实锤是灵了，他们还要往上扑。和国人这是怎么了？这么不怕死的吗？ 但是没有接线生敢告诉他们地址，不管国民怎么骂他们，怎么威胁他们寄刀片，他们无一吐口。 就是有小姐姐发福利，也没用。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哪啊！ 不过他们无一人生气，因为这是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么多的热心观众了。 他们关东联合放送，这是又回来了！ 他们好感动的！ 第54章 吓死灵的身份 “可恶！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与观众不同。当其他五大电视台知道了关东联合放送在放送什么后，是又气又怕。 如此没底线的恶劣竞争，根本就是整个直播业界的劣币驱逐良币。 与此同时他们也恨不能放送的电视台是他们自己。 别管这是不是真的，但关东放送已经吸引到了目光。他们原本是可以掐死关东放送的。花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关东放送又活过来了啊！ …… “在交涉了，在交涉了。” “我也很好奇他们是怎么断案的。” “会不会有复仇……” 许多人展开了丰富的联想。和国千百年，有福神，有恶神，也有复仇的神。 而对他们来说，不管是哪一种，都绝对吸引他们。 “有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姐姐是什么人？” “你们这都不知道，上一集没看过吗……” 作为作死小能手的园子巫女，在这一刻就是他们的女神，太能作死了。而且她的行为……赛高！ 从警察开始，到二次元宅，他们发现园子的作死真的是搔到了他们的痒处。就好像是天生在血脉中的因子在共鸣一样。 当然，也有人怕的，但是哪怕是怕的，也想再看下去。怕就叫人陪好了。 叫来自己的好朋友。叫不来的，也可以裹在被子里看。太嘘服了，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这时候他们的大脑实在是兴奋极了，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 嗯--他们也不需要思考。 电视的转播还在继续。 停下的农兵，很快便有一个白骨武士走了过来。 身着大铠的武士面对新闻采访车居然丝毫不避让，骷髅战马立在马路中央，手中的骑枪刚更是毫不客气的展露着锋芒。很有几分唐吉坷德怼风车的气势。 如果只是一个古代骑马的武士，没人会担心。虽然只是新闻采访车，不是装甲车，但是也没可能干不过古代骑兵。 哪怕是和国有名的皮薄馅足的和国车，也有撞赢战马的自信。 现在，没有皮肉的白骨马与白骨武士对新闻采访车，哪边会赢？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沉默。 要知道它不仅仅是白骨，更有可能是真正的灵。 而且看其打扮，只怕是《武士法》颁布前的武士。就是那种走大街上可以拿人试刀的武士。 “当！” 骑枪重重的砸在地上，沉闷的响声挑衅着面前的全金属车子。 只不过没人觉得他是挑衅，也没人觉得他就不可以撕开这车子。对方应该是幽灵吧？金属车皮挡的住幽灵？ “这个味道。” 武士没有直接出手，而是嗅着鼻子，先是皱眉沉思，一张白骨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却给人一种他在沉思的感觉。 而在思索了几秒钟后，白骨武士恍然大悟的跺脚。 “啊哈！是活人！有活人进来了！” 就当所有人以为他会向新闻采访车发起冲锋的时候，他却大叫了起来。 “活人出现了！” 他这一叫，许多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灵，也纷纷转过头来。 “活人的味道。” “没错！这就是活人的味道！” 一个灵证明了，其他灵也跟着嗅了嗅鼻子，接着露出了瘆人的笑容：“的确没错，就是活人的味道，过去了一千年，我又闻到了！” “我想吃了他们。” “活人，肉啊！” “分我一点心肝！” “你们要肉，那我便拘了他们的灵魂。” “来呀，来陪我们吧！” 这些灵们就好像是成百上千年不知肉滋味的野兽，一下子空洞的眼眶都绿了。 不，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农兵，战场的炮灰，从出生到死亡就没有吃过肉。死亡之后的世界就更没有肉吃了。 现在这么一大帮子人肉刺身闯进来，他们没有直接冲过来争抢，不是他们不想吃肉，而是他们知道在这里他们就只是最低等的灵。是没有资格争抢的。 但是肉香，还是吸引了他们。 面对空洞的眼，流不出口水的白骨口，车上的人还是感受到了他们会被吃掉事实。 “老师……”志贺步向秦川求助。 赌一把吧。 秦川站了出来。一身雪白的羽织，有如主角出场一样。 “老师千万要赢。”车上的人在心中做着祈祷，害怕这传说的武士真的当街试刀，自己真就成了人肉刺身。 作死与真死还是不一样的。作死欢乐多，但真死可就笑不出来了。 他们异常紧张包围车子的白骨军队，甚至都没有注意秦川从车窗亮出来的小学生作业。 毕竟在这个时候，估计没人会这么作死的亮什么作业？ 但是，真的是作死吗？ 作业本一亮，一应白骨一下子就老实了。 这个世界什么最恐怖？最得罪不起？妖魔鬼怪？ 不，最恐怖的是二代。 小学生作业本也要看是哪种小学生。上面的亚人文，也就是他们说的神文，无不表示这是一本神的二代的作业本。 敢欺负孩子？而且是在衙门口。 这与现代社会跑警视厅门口拐卖小孩有什么区别？ 而对方还是神的孩子。 不要说吃肉了。就是秦川把手伸进他们的口中，他们敢咬一下？ 人的孩子都属于不可招惹的存在了，招惹神的？ 怎么可能？ 秦川的小学生作业就是他的身份。他这么一亮，就见一个文官疯狂跑过来。 跑到车子前，扑通一下跪下，头深深低下：“啾--” 口中吟出鹤鸣音，落入秦川的耳中却是：“下界灵官，拜见天神之子。” 他这么一跪，在场的白骨全都跪了一圈，就是那白骨武士也下马跪下。 这帮灵，活着的时候就明白何为阶级，死了之后……就更懂了。 不要看他们对活人来说，是高高在上的灵。但是对神来说，他们就是屁。甚至就连神的狗都可以叼他们的骨头玩。 现在一个天神的孩子驾到了，真的是恨不能把自己的狗头摘下来，给人当球踢。 而且按照他们的人生习俗，这丢人吗？这一点儿也不丢人。 有人敢说他们丢人，他们一定……嘲笑那人是在羡慕嫉妒恨。 第55章 影响深远 “老师，这是……” 车上的人已经不再恐惧了，哪怕白骨幽灵依然包围着他们。但是作为和人，对方是驯服，还是猛兽，他们天然就感受的到。 白骨依然是那些白骨，但却已经是驯服的白骨。从张牙舞爪的猛兽一下子变成驯服的白骨，根本不需要练习，就好像这是他们的本能一样。 秦川微笑沉稳。他赌对了。 与小学生打了那么久的交道，他当然明白小学生的社会地位一天重过一天。而天神小学生作业本，只不过是再度证明了这一点，即：未来的小学生社会地位更重了，就是灵也不敢惹。 灵为什么敢欺负人？不过是人无法反击，但是当人可以，而且找的到他们的家。只不过又一次证明了智慧生命是有理智的。 他们表现的没有理智，仅仅是因为他们面对的存在不值得他们理智上线罢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和人的灵。该怂就怂，该张牙舞爪就张牙舞爪，不用怀疑，这就是和人。 “我带我的朋友来参观一下。至于我自己，我很喜欢读书。” 或许秦川也有作死的因子。面对灵，他不仅没有要求离开，反而要求“学习”。 事实上，秦川自己是明白的。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对亚人的了解并不是那么深。小学生作业毕竟有限。 那么当他遇到了阴司（和国称其为死驿所），而对方又这么怕自己，当然要看他们的书了。 虽然灵是亚人世界的低端存在。亚人是以有没有身体来判断高端与低端。高端拥有身体，低端没有。 但是人化的灵是有一个好处的，就是他们的笔，会记录一切。 那架由阿笠博士改造的摄像机捕捉不到任何灵的声音，它只能捕捉到灵的画面与活人的声音，这也是阿笠博士的老毛病了--任何发明创造只一半可用。 瞧着秦川在与其互动，电视机前的一群观众只有抓耳挠腮干看着的份。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好奇死了！ “喂！电视台吗？为什么没声音了？” “你们要是再不播声音，我就去电视台刷红油漆了……” 但是不管观众多好奇，也没有用。哪怕是学过唇语的也没用。 要知道鹤鸣音，也叫“玉音”。说白了就是模仿鹤的叫声，有感情的朗诵“文言文”。 这不是比喻句。是真的是在说古汉语的“文言文”。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是有现实的客观原因的。 灵的世界太大了。可以想象一下，一个非常大的世界，灵与灵之间联络全靠吼的。自然是尽可能选文字少，表达意思多的穿透音。声音传播的越远越好。 至少和人的灵界一直用鹤鸣音。 这种穿透音的文言文，就算摄像机录的下来也没用。因为最后一个懂这种语言的是天皇的翻译官，他最后一次翻译距今也是五十三年前的事了。当年他五十五岁。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有的听，没的懂。至于秦川，那是未来社会对小学生的爱护，作业本自带翻译的。他听到的不是什么听不懂的玉音，而是正常的语言。许多人渴望的长大后不用学外语，自带翻译，未来社会真的做到了。这大概也是小胖子不爱做作业的原因。明明可以自带翻译，何必学呢？ 至于志贺步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观众威胁要泼红油漆了。 当然，就是知道了，他们也不在乎，因为他们没人听的懂。总不能为了观众听的懂，就作死的让灵不用鹤鸣音吧。 吓都吓死了好吧！ 不怕惹怒他们啊！鹤鸣音在和国的地位，和国人都知道。 不是他们和人深埋在血脉中的“作死”天赋，他们早逃命去了。 但是，“作死”天赋发动中……为什么要逃？好刺激，好满足的说。 甚至这时候，他们的大脑已经自发演奏出“和国好男儿，作死吧……不作死，不是和国好男儿”的bgm。 怕归怕，但是不等于他们不可以同时拥有兴奋啊！就是这么叼炸天，不服来辩。 与此同时，关东联合放送的《新闻联播》在传播，在传送…… “厅长大人，厅长大人，真的要关上手机，不接吗……” 这影响很快扩散到了派出所，警视厅。 因为很多人都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要关机，我也想知是不是真的……” 岛田厅长很生气。 一帮子手下打电话问自己，认识不认识的也打电话。 岂可休！ 自己已经下班了！自己不是社畜！下班就要休息不是办公。重要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虽然他们天天拜鬼神，升职拜，降职更拜。但是他们拜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 “厅长看看这个……”目墓警官指着电视机。 “这是……什么？” 关东联合放送这是什么？怎么有这么多的鬼神？ 一百？一千？ 他们这是深入了灵的世界。 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莫非是假的？ “目墓老弟，你告诉我这是假的，是我们的电影特效。” 目墓警官愣了一下，说：厅长大人，我很想这么说，但万一……” 是的，万一。 有一万个假的都没关系，但万一有个真的…… 厅长沉默了…… 新闻采访车上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事，他们只知道秦川与灵们交谈，然后他们做出了邀请的姿态。 两排白骨农兵跪伏于地，形成了长长的通道，直通衙门口。 “老师，这是……”志贺步恭敬的询问。 “不是说要进去采访吗？他们同意了。”秦川说。 “同……同意了！”志贺步是万分没有想到。 这事都可以同意吗？难道这位大师是个大人物，有着伟大的传承吗？为什么活人可以采访灵的世界？ 对！肯定是这样的。泰山府君可就在那个国。 志贺步局长对秦川毕恭毕敬的鞠躬。 园子……她开心坏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是大人物！”就好像她从一开始就认定了秦川似的。 也不知是哪个说的，她找上秦川，是因为他够倒霉。这时候她全都忘记了。 第56章 放送出的案件 “大家好，我是联合放送的宫下有纪，欢迎收看这一期的《世界的物语》节目……” 作为一个活人，漂亮的女主持人真的不想进去，但是面对那么多黑洞洞的白骨，她实在是不敢拒绝。她不仅只能进去，还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或者说全心全力的工作，她才可以忘记恐惧。活了这么大，她是头一次发现工作的好。可以忘记恐惧。 她介绍道：“看我后面，这就是我们称之为死驿所的所在……” 摄像头拉近，给古早的建筑一个特写，同时介绍：“在这里，我们会回顾我们的一生是非对错……” 随着转播的继续，许多的恐怖灵异爱好者是兴趣十足，这可是讲灵啊。 从小到大，什么河童、鬼怪、浦岛太郎…… 有一个和人没有听过吗？ 炎炎的夏日，听老祖母说起，当年曾曾祖父，还是平安京的时代，百鬼夜行，古老的家具化了精怪…… 这是他们儿时很长时间里的童话。 “太好了！不知道康夫、鸟安他们看了没有，不行，我要通知他们……” 死驿所内。 “大人，这是我们的死驿所。由我们评定他们的一生……” 这边正说着，那边权中纳言们却已经工作。 只见一顶纸灯笼飘飞过去，然后从灯笼中飞出一个年轻的鬼魂…… 年轻的鬼魂开始介绍自己： 时至年末，依旧还在为生计找工作，房租都交不起了，前天有hr通知面试，本想昨天去的（12-11），无奈压力太大没去，后hr再一次来电，今天上午9点坐车去，恰好遇到另外一个面试同岗位的人，获知他为了今天的面试，昨晚压力特大练习了一晚上机械剖面绘图.....两人填写简历时留下了联系电话，我还是那种单程坐2小时公交车，面试不到10分钟的人，最后感觉照旧扑街。 个人总结今年整年一直面试却没成功的问题，可能是自己不优秀，期望薪水高，以及年龄大，还没结婚的问题....。 随后再原路返回，心情很失落，内心很茫然，乘坐公交车的人变多了，一路站了1小时多，上上下下的，倒也忘却了此事。 就快到自己居住附近的那条街时，完全没任何征兆，心脏突然跳的非常快，还伴随剧烈疼痛，眼变得模糊居然看不清面前，当时根本站不住想扶墙，但就是无法锁定离自己面前不到1米的墙尖角，开始还以为只是一点临时心悸，结果痛苦地坚持没走几步就仿佛听到火车鸣声，当街如电影中镜头忽然翻转一般，意识变的混乱，举步难行，靠石阶而坐，用手按压胸膛，心脏跳的非常快而疼，再摸额头全是冰凉的汗水，胸前也被浸透了外衣，伴随还有鼻酸。 我就一直低着头像个傻子一样坐车非常脏非常冰冷的石阶上，即便是流浪汉也不会在天气寒冷的天气坐在那，旁边虽有木凳，但怕自己坐不住侧倒下来惊到附近人，当时脑子全是闪现身份证，手机以及太平间和120之类的事，感觉自己就要嗝屁了，本能急忙低头大喘气，深呼吸，低头用力摩擦额头持续了好几分钟，心中还默默念着，难道是天意？因为我有一直有自杀的年头，悬梁，跳楼，老鼠药，煤气……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但居然好了点。 回想，面试前2个星期一直是熬夜加通宵玩游戏，前些天都是睡了不到4小时，而昨天晚上更是10点睡觉，到了凌晨2点醒了，然后一直玩游戏到到晚上凌晨……然后又是早上5点醒了……如此循环2个星期，当然还有其他原因，1个月没吃猪肉，在前几天忽然大开杀戒吃了很多便宜肥肉加上熬夜喝可乐，仔细想想这些可能就是导致猝死的直接原因。 关于猝死，我没有专业术语和到位的描述，但猝死前几乎是突如其来防不胜防。个人感觉，通常并非秒杀你，而是这种爆发式的冲击让你没有反应的余地，心脏疼痛时，你做不了什么。我个人感觉当时之所以没嗝屁，可能是……我也不知道。 “那么你是承认自己自杀、他杀，还是不知道。”一个记录员问他。 这么一问，剧组的人有些发愣，因为这个年轻的灵魂是猝死的吧？ “他不是猝死吗？”三澄和美想到便直接问了出来。 陪在他们身边的文官，查了一下年轻人的档案，发出了鹤鸣音。 “他在说什么？” 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秦川听的懂，所以无不看向他。 “是他杀。”秦川给出了翻译。 “什么？他杀？” 所有人都惊了，因为怎么听都是猝死吧？ 佐藤美和子忍不住问道：“既然知道是他杀，为什么还问是怎么死的？” “啾--”文官又鹤鸣。 秦川代为答道：“你们明明知道是男女，不也还问？” 果然，不管是活人的警视厅，还是死人的死役所，工作流程都一样。 如此有道理，佐藤美和子无言以对。 …… 另一边，不得不说这高价购得的新闻采访车，信号就是好。到了现在，转播都没断。 只不过有人就不开心了。 “目墓老弟，看来我们要忙了。”厅长无奈道。 电视台直接就这么放送了。 他不知道关东联合放送是怎么个黑科技，但是当电视台放送，他们就不能不闻不问。 要知道东京警视厅可是一个号称破案率98％的高效机构。 “嗨依，我会处理的。” 目墓警官保证。 事实上，作为一线警官，他并不是一个混日子的人。只要撞到他手中的案子，他都会努力破的。这也是警视厅长拿他当心腹的原因。 毕竟只要不是脑子抽了，就不会有人不喜欢自己拥有能干的手下的。 只不过破案需要时间与人手，需要大量的走访查证。根本不是侦探剧中，“真相只有一个”，就快速破了案的。 全和国每年非自然死亡几十万人，就是所有警察都努力工作好了，又破的了几起。 所以警视厅长并没有对目墓警官发火，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或许这将是个灵的世界，一如当年的黑船，影响深远。 第57章 不是与人谈 警视厅。 两天后。 “怎么样？” 厅长在等目墓警官的报告。 “可以证明他杀，但……” “没有犯罪嫌疑人。”厅长接过话道。 “是的。” 这样的案子才是最难的。 简单的人际关系，也没有与人结仇。哪怕是证明了他杀，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出杀人凶手，又怎么找？ 办公室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岛田厅长说：“你觉得我们去拜访一下怎么样？” “厅长是想……”目墓警官一下子便猜到了自家厅长的目的。 “是的，他们既然可以去，就应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什么人？”厅长也没有瞒目墓，直接说了出来。“目墓，老头子们不能亲自去，去了就没了回转，你要明白。” “嗨依。” 目墓警官服从了命令。 从厅长室出来，打电话，叫上毛利，带上助手便直奔双方约好的浅草寺。 他没有叫上三个女警，因为他觉得这一次只怕是要去丢人的了。 他可没有忘记，警察一方可是刚刚招惹了宗教人士不久。罚人家的钱可没退。 因为他们是警察，罚了也就罚了，自然不可能去低头。毕竟从法律程序上说，他们没错。警视厅的内部会议也是以“以后判罚不得以衣服为标准”来结束了这次事件。 现在因为放送一事，他这是主动上门了。 “目墓警官，浅草寺可是他们的大本营。”白鸟警官出自大家族，自然是知道浅草寺意味着什么。 这个东京地域的大寺庙，就是当地的议员也是不敢得罪的。 他白鸟只是来做警察的，更加没有与其死磕的想法。因为他的祖父母，他的曾祖父母，他的曾曾祖父母……全都葬在人家的土地上。 得罪他们？不怕他们在自家祖坟上拉尿啊！ “我知道。” 目墓警官压了压帽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我才叫上毛利老弟。” “你是说毛利小五郎？” 目墓警官点头，白鸟警官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虽然毛利小五郎姓毛利，但是真的是那家的孩子。 有自己人在，应该会好说话一点吧。 他们在一处浅草24小时便利店会合。 远远的就看见毛利小五郎手里拎着个小袋子，正在从里面拿酒喝。 “毛利老弟。”目墓警官叫他这个曾经的手下。 “目墓警官。”他看到来人，也打起了招呼。“白鸟警官。” “毛利先生，这么早就喝酒？”白鸟警官打了招呼后说。 毛利小五郎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说道：“唉！没办法，今天是正式拜访。” “毛利先生的意思？”白鸟警官不是太明白。 “他们的家事。”目墓警官随口点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 白鸟警官明智的不问了。名门家事，他确实是不好过问。 但是白鸟警官隐隐约约听人说过，当年铃木次郎吉老先生把现在的夫人娶回家，毛利小五郎就去了民政所改了姓氏，跟他母亲姓了。 想也是。父亲再娶了，作为母亲的儿子当然要为母亲打抱不平。 白鸟正在那里腹诽呢，毛利小五郎已经上了车坐下，又打招呼道：“二位，真是好久不见了！” 喝了酒的毛利小五郎看起来还是元气满满，一点儿没有生白鸟的气。 不过目墓警官还是问他道：“毛利老弟，关于关东联合放送的转播，你怎么看？” 这是正事，也是目墓叫他来的目的。 “还能怎么看？和国这么些年来不是一直很好吗。”毛利小五郎说道。 和国从不避讳灵，也不介意死。甚至有许多人把自己死去的家人尸体一直住在一个房间中。不是骨灰，是完全没有烧过的那种。 “毛利老弟，你恐怕不知道，我们与他们最近闹的不太愉快。” 白鸟立即把交警因为人家穿僧衣开车，就罚了人家。然后宗教人士闹腾抗议，他们也只是不再罚了，而不是归还罚款，承认错误。 “你们的意思是？”毛利小五郎问道。 目墓警官一脸微笑，小心温婉问道：“这……会不会是他们的报复？” “故意的？”毛利小五郎似乎是惊到了，又喝了两口，压压惊道，“很有可能。我听说他们这帮人很小气的。” “你说真的？”这下目墓警官也惊了。 毛利小五郎回忆了一下他现在小妈对他爱的教育，他很认真的点了下头。 “能不能说一说？”目墓警官问道。 有醉意的毛利小五郎答应了，鼓起勇气回忆了自己的痛苦。 事情是这样的。毛利小五郎从小便想当一个名侦探。而这显然不符合铃木次郎吉的规划。 为了戒除他想当侦探的瘾，怎么办呢？当然不是找羊教授电疗。像他们这样的名门，为了矫正不听话的孩子，都有一个传统，即送进寺庙。 在寺庙中吃斋念经，隔绝俗世的一切烦恼。 如果说吃斋念经，他还可以接受的话。但是他收不到外界的信息，不知道又发生了多少的案子，警方又破没破案。 这对他是绝对的煎熬。 “当时我难受的都要死了……但是我父亲娶了她。她动用自己的权力，整整关了我一年……没有案子，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毛利小五郎大口的喝酒，压惊，似乎又回忆起了自己戒断时的恐怖。 目墓警官与白鸟警官听了，这才发现什么名门内斗，真他妈是谣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编的，这都传出花来了。 而听了毛利小五郎的现身说法，第一反应是自己竟然一点儿同情心也没起，但是认真想一想，他似乎也值得同情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随着他们说话，车子很快到了都台区的本草町，浅草寺，他们拜访的地方到了。 “我们下车吧。” 目墓警官带头下车，整理了一下衣冠。 不知道为什么。通过毛利老弟的介绍，对方像是个好人。毕竟毛利老弟的侦探瘾真的是病，确实应该治一下。 拼命的小五郎。 回头想一想，自从他不干警察了，自己脱发的毛病不治自愈。 但，这忐忑不安感，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58章 下马威 浅草寺分前寺与后寺。前寺是旅游圣地，游客如织。 目墓他们自然不会在前寺谈事情，但他们不通过前寺，也去不了后寺。 他们进入前寺便立即找到了高级僧侣，也就是大僧。 在和国生活压力大，所以普通人秃头一大堆，头上光溜溜，但是和尚反而是有毛的。 而且正因为有毛，才分外受人信赖。因为这似乎说明了人家佛法高深，不受俗世压力，所以长毛。 反倒是那些小僧人会把毛剃光光。 只见这位山室庙主大僧穿着“正装”，一身黑色的直襟，打着麻绳绑腿，脖子上挂着一圈桔黄色环形的布条，好像是从以前化缘时挂在脖子上的米袋子演化而来的，同时身上斜披着袈裟。 当然，这袈裟可不是传统的那种“粪扫衣”，也就是牛嚼衣、鼠噛衣、火烧衣、月水衣、产妇衣、神庙衣、塚间衣、求愿衣、受王职衣、往还衣，各剪一块而拼凑而成，再染成袈裟色（在阿三国是贫贱色，因为阿三哥成功灭了佛），而一看就是名贵布料，光泽亮极好，明显价值不菲——传统的袈裟该是破破烂烂的，以示远离贪爱执着，至少也该是粗布而制，但和国明显不管这一套。 衣服很华丽，人嘛，中年微胖的感觉，圆脸看起来倒很和善，但气质也不像个得道高僧。 不过目墓警官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端正了仪态，取出了警视厅的书信。这叫投帖。像这些传承久远的地方，还保持着古风。 目墓警官专门学过，所以他代警视厅的大人物诚恳致歉，不能亲自前来道歉。而山室庙主礼义也是一板一眼，施礼答谢之余，接受了这份歉意。 等这套程序走完了，山室庙主才看着毛利小五郎笑道：“毛利先生可是好久没来了。” 毛利小五郎是本寺法主的家人，他不可能装不认识。倒是目墓警官，他是直接表明是陌生人，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二位是……” 他的表现恰到好处，警视厅这么歧视他们和尚，现在求上门来，他自然是不客气的。 事实上，今天会过来是已经约好的，投帖什么的，真的只是仪式，大和尚们也是用手机的。但仪式过后，不等于自己不可以不满。 人家摆明了不认识自己，目墓警官除了腹诽之外，也只能马上自我介绍道：“鄙人警视厅目墓十三，这位是白鸟探警官，是前来拜访贵寺法主的，多有打扰了。” 山室庙主愣了愣，敲了敲额头，迟疑道：“想见法主啊？难，难，难！” 嗯？这是怎么说的，不是约好的吗？难不成是下马威？ 白鸟目墓警官看向毛利小五郎，这个时候他只能指望这个他们自己人了。 “庙主，法主有事？” 毛利小五郎当然知道为什么叫上自己，立即开口问道。 山室庙主非常庄严说道：“你们也看了关东联合放送的《世界的物语》……” “呃--是，我们看过。”毛利小五郎肯定。 山室庙主非常开心道：“园子大小姐通过了考验，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阿弥陀佛！” 山寺庙主打着佛号，非常自得。 不知道的人真就以为那是一场园子的大考验。 嗯……其实认真说起来，那也可以算是一场考验了。 不要忘了，园子的老妈与老爹是在打赌的方式来决定女儿的归属。 即女儿是继承银行，为父亲招一能干的女婿。还是继承母亲的寺庙，为寺庙招一能干的主持。 从这角度讲，这也是考验了。 “你是说这是考验……是了，对了对了。我一直奇怪园子为什么拥有《画图百鬼夜行》，原来是考验啊！” 毛利小五郎的侦探大脑转动了起来。 “既然是考验，那么后面的是假的，是人扮的了……” 不怪毛利小五郎这样想，实在是他与这个三娘是一家人。故意与不故意间见多了三娘玩的小花招。 什么佛像上升，什么佛光普照……他全都拆穿了其把戏。 至于为什么玩这些小把戏。一个是传统，宗教人士就与魔法师一样，不会0阶戏法的魔法师不是好魔法师，宗教人士也一样。总不能随时随地放法术吧？他们也做不到不是。 至于为什么做不到，这还要从唐国说起。 唐国人真的很过分，教东西不教全的。以至于时至今日，他们都不会修炼法力。 为了获得法力，他们只能日复一日地让瀑布撞击自己，把法力粒子撞入自己的体内。 这一过程就与欧洲的粒子对撞机撞出暗物质的原理是一样的。 有的人成功了，更多的人失败了。就是成功的，身体中的法力粒力也不多。 这也是为什么唐国被打的狼狈不堪的妖魔鬼怪，到了这里会被供奉的原因。真心打不过。 当然，这也是和国“真”宗教人士心中的痛。深埋于心底，有苦难言。 不管是目墓警官他们，还是毛利小五郎都不是行内人，自然是不懂的。 最后他亲自把他们送到了后寺门口，还诚恳邀请毛利小五郎有空时再过来，顺便送了他一串浅草寺的“vip”念珠——凭此念珠，可以请庙主亲自讲经做法事。 完全当毛利小五郎的分析不存在。 “毛利老弟，你刚才说是假的，人扮的？” 和尚当听不到，目墓警官却很希望是假的。嗯……应该说他的工作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与理智无关，这是屁股问题，毕竟今天目墓代表的是和国明面上的科学与秩序，直接承认，他们今天也就不用，也不会然他们来了。而且他也真的希望是假的。 毛利小五郎笑道：“当然是假的啊！园子妹妹可是那人的亲女儿。” “亲女儿？” “对啊，他们是很传统的人。而且两夫妻都希望有人继承自己。就园子一个女儿，他们怎么舍得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如果真有这么个地方的话。” 白鸟警官瞬间无语了，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铃木家的人，几百亿(美元)的身家，一个个全都不愿意继承，非要自己闯。 自己闯也就算了，可你这么拆自家人的台真的好吗？正常人家都不会这么干吧？ 目墓警官倒是挺习以为常的，过去毛利小五郎是他手下时，他就见得多了，直接四处看了看，向其他人说道：“好了，咱们向哪走？还有正事要办。” 第59章 打假大师毛利 “目墓警官，警视厅不是真的信了吧！他们只不过是群骗子罢了。你想《画图百鬼夜行》如果真那么重要，园子那小丫头说偷就偷出来了？” 毛利小五郎才不信这些，他是科学教的人，就像他大哥一样。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这是我的工作。”目墓警官压了压自己的帽子。 作为一名老警察，他还是知道一些事的，甚至他也遇上过。 不仅仅是他，就是毛利小五郎跟他的时候，也遇上过。但是他每一次都能办成自杀案。 一开始，目墓警官以为他入行了，是个老手。但是后来他才知道宗教界有一个法术叫封天眼，可以保护人不受灵的的搔扰。 目墓警官调查过。似乎毛利老弟在做警察前大病了一场。也是那场病，他父亲铃木次郎吉才娶了这位三夫人。 事情到这，目墓警官就没有再调查下去。毕竟事关同事的父母，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是的，工作。警视厅大人物们到底在想什么？” “跟我来吧！” 毛利小五郎还是带路了。虽然他很是看不上装神弄鬼的神棍，但这就是和国。是一个不仅大人物拜鬼神，更是一个一开网络占卜，便月有1500万的国度。 这个国家从上到下都中了“灵”的毒了。 白鸟探与毛利不熟，现在这样的话题，他更加没可能参与进去。不是白鸟也见过“灵”。 就像园子说的，想见“灵”，真的要很倒霉才行。 白鸟探还没那么倒霉，但是在人家的寺庙中，说人家是骗子。你们是自家人，可以随意说，但这让我怎么接话。 所以他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转身欣赏起了浅草寺。作为旅游圣地，这里自然很热闹，寺庙门前竖着两个巨大的“般若灯架”——层层都是白灯笼，一排六个，一共九层，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梵文字，看起来十分壮观，可惜现在是白天，没有点亮，如果点亮只怕更是壮观。 他不认识梵文，也是有心不要在人家地头上说什么假啊与神棍的话，转移话题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毛利小五郎也不认识梵文，但他知道，怎么说这也是自家的寺庙，直接答道：“是观世音菩萨的尊号及崇敬语，浅草寺是观世音菩萨座下的寺庙。” “原来如此。” 白鸟探听了之后，似乎是真的欣赏起来了。 建筑物古色古香，屋顶一片青瓦很陡峭，显得屋脊格外高耸，而且寺中间还立着一座七层的佛塔，不时有铃铛声随风飘来。 果然是和国的旅游圣地。下一次倒是可以约朋友来…… 白鸟探正想着，只听毛利又说：“这也是古风了，仿的是唐国唐代建筑，那时唐国寺庙就是中心是塔……真是的，什么都抄。” 这话一出，白鸟探肯定了。自己以后绝对不与毛利一起再来类似的地方。这么口无遮拦的，他怕被人打。 白鸟探也不再欣赏风景。而是赶紧往净水池那里去了，这也是和国保留下来的特色。进入前也要净口净手，学来后，还多了“熏香”这道程序——寺庙前庭有个大香炉，要参拜的人要先在香炉前站站，往自己身上扇点烟，意思大概是洗去凡尘气，和和国神社“通过鸟居”的性质相当。 和国嘛，就是喜欢魔改各种东西，追求各种奇怪的仪式感，习惯就好了。 嘶--自己这是被影响了？ 好恐怖！ 这时候白鸟探再看毛利，真真是惊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而毛利与他们一起净口净手后，又说道：“目墓警官，你们很少休息，咱们是先一起逛逛还是……” 嗯？ 白鸟探更惊了。他不是讨厌寺庙的吗？为什么又？莫非这是商业上的天赋？ 一时间白鸟探真的不懂毛利小五郎了。就好像毛利是个精神分裂患者一样，一边是嘴巴上的各种不屑与不信，一边他的身体又很真实。 不过目墓警官今天也不是休假，他是有正事的。“咱们还是先过去吧。让法主等，就不好了。” “好啊！”白鸟探没意见，他本以为与宗教人士谈判，他会很难受的。但是与毛利呆在一起这么一比，他宁愿是与宗教人士谈判了。 这个毛利，他不是来帮忙的，是来捣乱的吧。 毛利小五郎奇怪的看了白鸟探一眼，他有一种白鸟探与他生疏了的感觉，似乎是很想摆脱自己似的。 “好吧，这边走。” 不过自己说了这么多，警视厅还是把自己处于弱者的地位，他还能说什么？ 毛利说这么多，是为了向他们证明世上没有“灵”。但是好像没有用。 由于没有用，所以接下来的话，他也不好说了。比如警视厅多给他一些案子。 和国的警察与侦探们是共生的关系。侦探是法律允许的办案人员，但是他们也只能从警视厅拿案子。 自己找案子不是不可以。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每次都跑警察前面，真以为是电视剧，警察不会抓人的。 更何况侦探也是要吃饭的。哪个案子有油水，油水包括警视厅的赏金与家属的谢礼，哪个没有。没有警察通知，侦探们也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去监听警视厅，那是真的犯法，警视厅会真的拉人的。 警察们呢，也是有破案率的硬性指标的。同时也不可能每个警察都是神探，甚至在搜寻证据上来说，警方的立场与法律规定是没有侦探灵活的。 同样的证据，一个警察在没有取得搜查令前，找到了也是违法的，是不可以做证的。但是侦探找到就不违法。 毛利这么拼命，其实就是为了案子，目墓是他的老长官，问题不大，但是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对自己又巯远了？自己都这么掏心掏肺了。 在和国，只有朋友间才会说这么多，不对吗？ 为什么我越说，他越与我巯远？这家伙不会是什么深信人士吧？ 白鸟探一路看着景色，却也注意到毛利看自己，皱眉头，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叫来一个带路的知客僧，对知客僧说道：“我们现在可以见法主吗？” 第60章 可以见了 浅草寺有很多经营项目，或者这么说不太好，但是不到和国恐怕是理解不了和尚确实是在把寺庙当成公司在运营——浅草寺提供“阿字冥想观”、“素纸描白”、“抄经”、“学法”等短期修行项目，也有绘画、书法等长期教学班，同时寺庙还配有咖啡厅、茶室以及提供往宿、餐饮。 甚至，他们还养着专门的针灸师和医师，定期开展针灸、艾灸等服务，顺便也卖保健药品，不是一般的活跃——这里像个大型的养生基地一样，有种专业spa的感觉 他们不缺顾客的，和国有八成的人都是寺庙的信众（混合型信仰，这些人也会进神社和教堂），但他们经常往寺庙里跑。 毛利小五郎他们想见法主，知客僧便先带他们到了这么一处地方。名义上是冥心静气，或者说他们一直是这么宣传介绍的。 然而怎么看怎么像是做生意。 当然目墓警官不会觉得浅草寺一个旅游季便赚多少亿的大寺会缺他这三瓜两枣。 所以怎么看都是对方在故意为难自己。如果自己就这么回去，他们恐怕是非常乐意的。 目墓警官当然不会回去，不就是耗吗？他又不是年轻人，是沉的住气的，所以他直接选了最耗时间的“阿字冥想观”，在浅草寺的“山不动堂”举行，有专门的教师指导他们怎么凝视用梵文写成的“阿”字进入冥想状态，号称这可以将呼吸、自我、宇宙合而为一。 毛利小五郎觉得是扯蛋，他觉得他们应该直接去见法主，也就是他三娘。 但目墓警官也好，白鸟探也罢，他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正好借这个机会梳理一下自己的问题。 哪些可以问，哪些又不可以。比如像关东联合放送的是真是假，就属于绝不可以问的问题。因为这样问，不是来解决问题的，而是来挑衅的。 问这样的问题与闯进教堂中大声质问牧师天使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区别？ 望着条幅，呼吸慢慢缓和了下来。 白鸟探是名门的乖孩子，这样的养气禅定，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目墓警官也是个老警察，但毛利小五郎明显是坐不住的性子。如果他有这么好的心性，早让铃木三夫人选为继承人了。 毛利侦探不知道是酒喝的多了，还是累了。只坚持了十多分钟，他就去见周公了，低着脑袋坐着就睡着了。 心思灵活的人都坐不住，喝酒对他或许也不坏。 目墓警官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这位曾经的手下是什么性子。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灵都上了电视，而且摆明了好多“自杀死”的人不是自杀死，他还这么心大，睡的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从这点上，目墓警官真的很生气，他不知道毛利老头到底是好人，还是恶棍了。 如果按他过去的性格，他非打人不可。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我是有任务来的。 松紧绷着的肩，微微塌了腰，合拢了眼睑，朦朦胧胧看着条幅上的墨字，开始放空脑袋，什么都不再思考，最后就剩下了一个念头——原来这玩意还真有点用。 渐渐的，他连这点念头都没了，呼吸随着毛利的打呼声松缓了下来，一股浓重的疲累感从心底泛起，紧接着慢慢散去…… 这一刻，没有什么工作，没有什么追求，没有任何压力。他只是个小警察，大问题自有老头子们去思考，这里只有单纯的自己。 真的很舒服，有种宁静的感觉，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种方法？ 目墓警官发现他很享受这一刻，希望可以更久一点，真的不用考虑太多。 看剧集的恐惧，同事的压力，上司的请托……这一刻全都没了。 目墓警官只觉得神清气爽，一种类似把身体，不，是心理上的负担似乎一下子全都放下了似的。 “呼--噜，呼--噜……”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特别是毛利小五郎打的呼越来越响的时候，那瞬间他真的想去打人。 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在寺庙中放空身心，需要有僧人手持惊木棒，击打香客了。 像毛利这样的香客，真应该活活打死。 可惜这里是有名的浅草寺。浅草僧人打香客的照片被西方鬼畜拍下来，直接捅到了外务部，使得这项僧人服务缺失。 岂可休！一帮没有历史的鬼畜懂什么？他们这是在毁我文化。 又看了一眼打呼的毛利，目墓警官再也找不到放空身心的感觉。 然后白鸟探也看了过去，看到打呼的毛利。“毛利先生，毛利先生……”他尝试叫醒他，但是没用。 “白鸟老弟，算了。”目墓警官劝了白鸟探，打呼的毛利是很难叫醒的，就是叫醒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又要嚷嚷？随他去吧。 “去抄经怎么样？” 打呼的人睡的自然是香甜，但是被迫听打呼的人可不是那么舒服。二人对视了一眼，有点打退堂鼓了，但这会儿也不能说回去。甚至不能打发毛利回去。 他们找毛利是寄希望于这次见面可以有个好的开始，至少是要他们不再乱来。这谈都没谈，怎么好让毛利回去。 要知道在这事上，警方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因为和国灵界自古以来都是归宗教人士，就是武士监国期也没变过。现在的政府，权力更小。 罚了一个和尚5000円，都弄的他们灰头土脸，打不还手，骂不还手。 而现在这事比5000円严重多了。没有一个他们自家人跟着。目墓警官丝毫不怀疑他们会不见自己。 至于说把人家法主带到警视厅。不说他有没有这样的权力，就是有，他也不敢这么干。不怕人家信徒围攻警视厅啊！ 不要说他，就是警监、厅长也不敢。 不要看放送已经过去两天了。和国人依然正常的上班下班。 这是因为他们从不信任政府。信任率只有20％左右。 这是根据选举率与投票率计算出来的。 和国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喜欢政府。他们更加认可政府阴谋论，即西方鬼畜的什么坏事都是政府的锅。 第61章 心态变了 西方鬼畜，特别是好莱坞，他们黑自家政府能黑出花来。自家电影完全守不住之下成长的年轻一代，又怎么会信任政府？ 就说投票率吧。根据和国法律规定，20岁以上就算成年人，但这些新成年人，也就是跨入20岁年龄段的年轻人们，对投票确毫无兴趣，20~29岁人群的投票率低迷，连续6次只有30%水平。20岁以下的投票率也呈下降倾向。 30年来，日本年轻人的投票率持续低迷。说的白了，就是不信任罢了。 而这个不信任已经反馈回来了。除了放送的第一天还有人报警外，到了第二天便直接少了49％的报警说“灵”的电话。 是国民不关心了吗？ 不，夜间巡逻的警告报告说，到了晚上红灯区的社畜明显减少了。 特别是年轻人，他们早早的下班就回家去了。 哪怕不用调查也知道这是受了什么的影响。 就说今天，岛田厅长甚至接到了首相官邸的电话。 首相这是担心了。如果说海对面经济不振时，开启的是基建狂魔状态。那么和国靠的就是这帮社畜晚上不回家啊。 这帮子社畜夜晚消费拉高了和国的经济。 而且从个人消费税，以及红灯区的奢侈税……他们已经是政府税收的主力军。 现在因为害怕什么“灵”，晚上那么早的回家？政府的财政怎么办？ 而且“灵”有什么好怕的？我大和生来建立在“灵”上…… 这是首相官邸骂警视厅的话。先不说首相官邸是不是真不在乎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首相是真的急了。 毕竟就是“灵”真的出现，也伤害不到他，国家养的神官会保护他的。然而一旦政府开不出工资，他这个首相绝对会下台。 到时候他就真的不得不恐怖“灵”了。毕竟做首相有人保护，不做了，就没人保护了啊！ 而且哪怕不提私人的利害关系，从公正的角度出发，他也必须解决经济问题。这也是这几界首相的重中之重。 面对这样的任务，不要说有人打呼了，就是下刀子，他们也要见到人。 换了一个地方，是间大殿，安静的像是图书馆一样，几百上千人一人一个小案几在埋头抄写。 而且多数是年轻人，看他们不仅领了经书、纸、笔、砚台，还领了一张观音像和一张薄薄的画纸，在白描。 就明白影响已经开启了。 不愧是新时代的和国年轻人，与其去抗议，不由“请”(手抄)与菩萨回家。 在这点上，目墓警官也忍不住想夸赞他们。 “白鸟老弟，咱们也来。” 白鸟探转头一笑：“是，目墓警官。” 接着他又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其实寺庙中的真经还是大僧们手抄的为好。只不过我们就只有羡慕的份了。” “嗯。”目墓警官点了点头。他明白那些过去花钱就买的到高僧手抄经，剧集一出，只怕就成了紧俏货。即便能买到，也不会是他们负担起的。他从不怀疑和尚们做生意的本事。 “所以目墓警官，抄经文，你我不是法力僧，不如描白修行。”白鸟建议。 “描白修行是什么？”目墓警官是个普通警察，只会破案。对于名门的修身养性，什么茶道、禅坐……真的只是听说过的程度。 “就是白描佛像，一笔一笔耐心画出来，让佛陀出现在自己眼前，见佛即见我，一种慢慢寻找真我的修行，不过为了照顾普通人，寺庙里通常会用半透明的纸张，让参加修行的人可以覆盖着描绘。” 目墓警官听着就动心了，忍不住道：“我也试试？” 白马探看了他一眼：“目墓警官你不是一直不信这些……难道你知道什么？” 目墓警官无语的看着白马探，而白马探又小声问道：“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还是我不能知道？” “白鸟老弟。”目墓警官强调道：“我只是个普通警察！” 在和国有大家族姓目墓的吗？ 千年以来，真正掌握和国的不一直是你们这些大家族吗？你们命令和人只准走左边，就只能走左边。你们允许我们有姓氏，我们才有了姓氏。 灵，死驿所……这些危险不为人知的秘密，你问我？你回家问下家人，更准确吧。 “好吧，不说就不说好了。”白马探倒是没有生气。世人都以为他们这些名门会知道的更多，但是白鸟家只不过是警视厅的名门，也就是传统的警察家族。在过去的隐秘事上，他真不一定有目墓警官知道的多。 毕竟“灵”什么的，一直只出现在外婆的故事中。直接上了电视，还那么高清，白鸟家也是吓了一跳的。 白鸟探看着目墓警官描白描出来的……嗯，艺术，马上指了指毛笔：“你抄经书就好了，你需要这个。” 他描的是观音像？不怕菩萨出来，给他一巴掌？ 描白能描成抽象艺术，他这是多有艺术细胞啊！ 目墓警官看了下自己的作品，也没话好说，马上翻了翻经书，《金刚经》，三十二章，大约五千个汉字，需用时一个半小时左右。他心里有了数，马上铺开纸，提笔就写。对于目墓警官这样升上去的人，认识汉字，书写汉字绝对不难。 当然，想让他写的多好看，也不要指望就是了。 白鸟探看着目墓警官落笔，除了丑一点儿外，没有写错别字。他就知道目墓警官是会写汉字的。 这也让他更加相信目墓警官是爬上去了。如果他家再出两三代的警察，东京警视厅完全有可能出现一个目墓名门。 证据便是这汉字了。和国的国字是平假名，但是和国真正的名门无一不是会读会写汉字的。 这也是和国用来区分名门与平民的一种手段了，文化。 正确识别、书写汉字是普通和国人进入社会的一个必要条件。和国每年还有汉字能力检定考试。和国人会写汉字，不能等同于懂汉语。不过和国恐怕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在高中阶段将外国的古代语言作为本国学生必修课的国家了：和国在高中阶段汉语的文言文是必修课，名称是“汉文”课所以，就好像他们一直为此在做准备一样。 第62章 发现刷学分的bug 非常愉快的一天，早上冥想、抄经，中午吃的“精进料理”——寺庙提供的素斋，不贵但味道不错。 下午则听了讲经，也就是老和尚讲小故事，蛮有哲理的，然后他们又开了一间茶室。到了这里，很明显主人是要见他们了。 因为这里是正经的禅意茶室，全套的铁壶、水勺、茶碗、茶入（装茶的罐子），清净典雅，仪式感很浓。 和国人非常重视仪式感。 正经的茶室是带露地的，半庭院性质的一小块地，枯木、棚架，像是个浓缩的小景观。在踏上露地那一刻，就代表暂时切断和尘世间的联系了，而茶室的入口非常低矮，要想进去必须靠钻，也算是切断和尘世间联系的一种方式——别管你是什么大人物，进去时统统低头，表示出谦逊和尊重。 而整间茶室内讲求的是“非对称”布局，代表着人生的一种“不如意”，主位小而客位大，就连三面窗户都不一样的形状，同时室内有插花，非常简单的那种，只求个清静二字。 至于茶本身嘛，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目墓警官与毛利小五郎都不是什么爱茶人士。倒是白鸟探，行礼，煮水，敬茶，表现出来的就很传统，很合适这种仪式性活动。 在茶室中几乎没人笑闹，哪怕是毛利小五郎也老实呆着。这是他们的文化，茶最初传入和国时，是一种非常贵重的奢侈品，和国对茶的态度很尊敬，而茶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这种尊敬的体现——和国有茶室才能说得上真正在喝茶，而华夏有人喝茶的地方就是茶室，两者性质不同。 态度是另一方面，参加茶会的人要抱着“一生一次，此后再难相见”的心态，真诚相对，尽量珍视这如同茶的泡沫一样转瞬即逝的时刻。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时代，更加让人难以忘怀。 “目墓警官到来，一时间没有招呼上，神代有纪失礼了！” 身着黑色巫女套装，八头身的身材比例在套装下显得完美无暇。虽然资料上她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但是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 “法主事务繁忙，我等来的唐突……”目墓警官率先说着客气话，这真的只是客气。 然而对方却说：“是啊。死驿所的大人来了，我身为地主总是要招待的。” “嗯--嗯？” 目墓警官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是，电视台是放送了，但是他是准备说一下那些个死驿所中被自杀的案子，他是完全没有准备与死驿所撞个正着。 “他……他们在这？人间？”目墓警官不由心慌，似乎有些明白老头子们为什么不来了。任何作为又怎么比得上这王炸。 “是的，自古以来死驿所便与人间来往……你们不知道吗？”园子的老妈表现的高高在上。 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什么啊！ 目墓警官低了下头。作为从底层升上来的警官，他这时候只能是想自己过去的社会阶层太低了，所以不知道。 但是如果这时候园子在这儿，就会明白两天前，她老妈在见到死驿所的白骨时比目墓警官还要慌张。 毕竟一直以来，她也只不过是听说过阴司有这么一个机构，她本人是没见过的。 好在当时有女儿在，死驿所也不是来接她的，在接触了一天后她的胆子顿时壮了不少，对于自己的表现略觉尴尬外。就是异常看好秦川，秦老师。 不是秦川在看死驿所的书，她绝对会把女儿送上暖床。毕竟秦川要看死驿所的书，死驿所的死神们不仅给他看，还允许他带回来看。 这是什么？这是妥妥的大人物，人间的真神啊！ 而巫女本身便是陪……咳……的。 当然，事实上是她对小学生的权力，未来人对小学生的爱护之心一无所知。 “咳咳，我们这次来是关于案子的……” 神职人员都不明白的事，目墓警官就更不懂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只能说了自己来的目的。 “这件事啊，需要请老师过来。”神代有纪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去请秦川。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前面就说过了，会鹤鸣音的翻译官已经去世了。哪怕她是法主，不懂这门外语就是不懂。 如果没有死驿所的死神在，她可以自由做主，反正狐假虎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她们都自称为“神子”。但是事实上她们是吗？ 神子？ 呵呵。 大神就在这儿，而且还是管死亡。借她个胆，她也不敢的。 很快秦川便出来了。 研究了两天，秦川终于发现了小学生作业的大秘密，或者说是bug。 一本作业本的学分是有限的，哪怕是有五本，也还是有限的。 这也是秦川主动进死驿所，要求读他们的书，想偷学功法的原因。 但是他想多了，和国的死驿所没有功法。 这本来是件很让人失望的事，直到秦川发现自己的小学生作业多了二百的学分。 这学分哪来的？ 秦川立即研究了起来。而他研究的结果就是bug。准确来说是未来对小学生的保护法。 未来的法则对小学生的保护。由于未来世界的发达，以及对小学生的重视，这保护是被写入法则中的。 秦川的猜测是：小学生=熊孩子=作死。我们知道熊孩子有多作死，熊孩子有多人憎狗嫌。在未来也不可能要求一个成年人拼上自己的命去救作死的熊孩子。 事实上现代新闻不常常报导，某某大学生救熊孩子死。 在未来，高度发达后，肯定是会干涉这样的事的，哪边死掉都是损失。当有了机器人，人们用机器人救人，当拥有了法则，编写法则保护未年人，有什么奇怪吗？ 当有了这样的前题后，一切就说的通了。进入了阴司，面对想吃掉他的白骨，自动激发了保护小学生的法则，所以作业本直接给了学分。 听上去似乎很绕，但是合情合理，即：熊孩子作死触发保护法则，法则作用于作业本，作业直接给学分。有了学分就可以强大，可以不受“灵”的伤害。甚至学分本身就可以召唤强大的力量。 当然，这仅仅是秦川的猜测，但是很有试验的价值。这种事再作一次死，就可以证明的了。 第63章 向着作死的人生前进 秦川要求把死驿所的书带到人间，便是在作死，在试图激怒死神们。 只不过死驿所的死神是和国活人死后变的，所以哪怕秦川提出了这么个不合理的要求。他们也没有发怒，更加没有与秦川死过。 事实上再一度证明了，只要你比和人强，哪怕你叫他们自杀，他们也不会反抗的。不过是借阅几本书，他们非常顺从。 第一次主动刷分失败。 想刷分，就必须让对方切实威胁到自己啊。 有了刷分的能力，对于死驿所记载的什么人什么时间，又什么原因死，秦川自然是没有了兴趣。特别是秦川很感兴趣的生死簿，他们竟然没有。 真low。 没有生死簿，还支持死神，真鸡儿丢人。没空陪他们浪费时间。 所以神代有纪派人一请，他就出了屋…… “老师，这是警视厅的目墓警官、白鸟警官，以及犬子小五郎……” 听着介绍，秦川若有所思。 他在考虑是不是延期回国。发现了灵，又发现了小学生作业的刷分bug，他还要回国吗？ 毕竟他的刷分行为其实就是熊孩子在作死啊。作死才会有保护。而在保护熊孩子法则下，这时代有且仅有的天神小学生作业才会给学分，因为这是这时代唯一会响应的未来之物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要回国吗？ 不！ 不说回国后自己还能不能发现“灵”，就是发现了，自己又上哪儿去找一帮“可爱”的人。 这是一个天生便有作死因子的国。而每一个作死的人都具有极其丰富的故事。 当他们真的把自己作死掉，又天然是厉鬼、恶鬼的材料。 这是秦川看了两天死驿所记载的厉鬼、恶鬼的总结。 可是…… 一旦回了国，自己还会“浪”吗？还能遇到这么多天生的“作死队员”吗？他们自己都叫自己“浪人”的。 桔生江南才是桔啊！ 这与秦川怎么想的没有关系。已经有了会浪的国，天然的刷分条件，为什么不刷？ 秦川一点儿也不讨厌他们，真的。这么可爱的人。 再看向目墓警官，这分明是天然的委托啊！ 园子的电视广告，做的漂亮。 于是秦川不出声，只听他们的要求。 听了他们的介绍，才明白和国的“浪”。 一般市民罪案逮捕法。 和国法律规定人人有权逮捕罪犯。这与海对面让一般人走开的法律完全是两个世界。有了这么个法律，秦川真的就可以浪了。 当然，浪不是目的，刷分才是。 秦川为什么可以成为大师？ 他不觉察他天赋异禀，关键是他手中的小学生作业啊。 可惜的是0-1，1学分就够了。1-2，10学分也勉强可以接受。但是2-3，就要100学分了。 可把秦川愁坏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当然是入宝山空手而归了。 现在他可以刷学分了。而且还不是他上竿子去刷，是人家请自己去刷。 秦川就不再言语，听着目墓警官介绍。 同时心思却一分为二，大半的心思，放在了他看过死驿之书上面。 认真回忆着哪些被自杀的，有化为厉鬼、恶鬼的趋势。 剩下小半的心思，才放在听他们说上面。 不过不愧是鬼怪之国，听了目墓警官说的两三个，秦川发现竟然全都有成为恶灵的潜力，太牛掰了。 “老师，你觉得这三个案子，哪一个可能是灵？” 介绍了三个，目墓警官忽然开口问道。 这是警视厅伸出的橄榄枝。很明显得罪了佛门的东京警视厅，这是要与神社与秦川合作的试探。 什么怀疑？什么不信这些……这是关起门来，自家私下才可以说的话题。 不说电视台的放送，就是没有，和国也不会有官方说“灵”不存在。哪怕是科学教的人，也不会公开官方的这么说。 当然，他们也不会公开承认也就是了。 就像是今天，如果公开承认，来的就不会是目墓这个中层警官了。毕竟他敢说，宗教人士就敢揍人，警察也没用。 秦川抬起头，迎着看去。 只见目墓警官正与他的视线相触。 旁边，白马探也期待的看向秦川。 显然，两次的放送后，在他们心目中，秦川已经是真正的大师了。 至于毛利小五郎，并没有捣乱。有些轻重，他还是拎的清的。 他只是不喜欢“灵”，想通过“人”的破案，以杜绝灵。 毕竟作为曾被神代有纪列为继承人，不管是瀑布冲刷，还是丢进“灵”的世界，正常人都不会喜欢的人生，他真的有经历。 看看园子的待遇就明白，神代有纪当年选他所吃的苦头。 所以说他还是有些怕神代有纪，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其实也说的过去。 至于什么打假……就不许人家反抗一下啊！而且这种事说的多了，他自己就信了。 秦川一言不发，沉稳安静，作出一种大师风范。 自己毕竟是真正的高人啊！自然是要有范儿。别人一开口，自己就答应，也太没范了，哪怕他心中已经决定去浪了。 目墓警官很想知道大师有怎样的高谈阔论。 嗯……毕竟他是底下升上来的。他的社会阶层决定了他在一些事情上只是道听途说者。他也想多听，多了解一下上面阶层的秘闻。 而秦川一脸茫然。 他说什么？ 他才是真正的底层好吗？在过去的日子，他只不过是个赚小学生工资的吊丝。 为什么要问我？ 对于什么“灵”的常识与传说，秦川也没听过啊。 不过…… 这并不妨碍秦川回答这个问题。 身为小学生作业拥有者，可以看亚文，听的懂鹤鸣音(有感情的朗读文言文)。已经加过点的自己，已经由吊丝化为真学霸。 状态如下： 秦川，76分。 体魄(+3)可开启生命进化模式。目前，高等生命体。 念能(+3)开启灵体能量进化模式。目前，高等灵体。 技能：笔迹模仿(2)，可以更好的模仿神的笔迹。 把刷到的学分加了点后。秦川的人生已经进入了过目不忘真学霸，负重50公斤100里，气不喘，汗不流。 而且他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他可以学技能了。 事实上秦川早能学技能了，但是他没有权限，更没有学分。 而当他开启作死模式，为了保护“小学生”不死，作业早晚会给他技能的。就看他怎么作了。 第64章 送人情 当然，没有技能也没太大关系，因为他熟知这个世界的百鬼。 连死驿所的死亡书都看过了，回答哪丫案子是骚灵，还不是轻而易举？ 首先排除一个已经去了死驿所的。 这个世界自古以来便有一个在生命死后，自动随机排放出活人世界的机制。 嗯--这么说不太准确。准确说法是当生命到了一定的阶段，比如死亡，就会自发成为量子随机传送。 范围是宇宙，且包括死者生前的星球。 但是哪怕包括，这个范围也是大的惊人。 所以几乎所有的灵是孤独空虚寂寞冷，哪怕是成了恶鬼，发了疯，也没人知道。 后来有了一个伟大的存在，开辟了死界。大体上就是在宇宙上划出一块地盘，然后像渔夫捕鱼一样，给生命上个网，生命在死亡随机量子传送时，会被这个网网住，传往死界。 这是件仁政，至少不会孤独空虚寂寞冷的直到消失了。 也是因此阴间有了记录。看过记录的秦川知道哪个灵网去了阴司。 至于“鬼”，是没有网去阴间的“灵”所化。毕竟量子化的传送是随机的。本身就有随机到生养自己世界的幸运儿。更不用说生命，特别是智慧生命是拥有进化能力的。 既然有大能可以破坏法则的随机传送，就会有足够聪明，足够幸运的家伙发现留在人间的方法。 甚至有一批智慧生命死后重新形成了能量生命体，像是亚人中的阿修罗族、大鬼族、幽能族都是如此。 当然，像这样的存在，活人过去称妖怪，科学出现后称外星人，科学再进步就是称亚人了。 这是一个认识、了解的过程。 就像是现在，哪怕秦川知道他们是亚人，秦川也不会说他们是亚人。 而且事实上，以目墓警官带来的其中一个案子，还真的很难称其为亚人。 “人”这个字意味着是智慧生命。死去的人化的“灵”表面上看确实是智慧生命，但是只参考一样--人学会直立行走，就明白“灵”转化为亚人有多难。 而没有网去阴间，受大能法则保护存在的“灵”不要说有智慧，就是想保住记忆都难。 至于和国为什么多灵，只能说是得天独厚。 但是即便是得天独厚的和国，“灵”想正常生活在人间，也是很难的。 活人的世界到处是活人，活人的气血对灵来说，简直就是铬铁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留在了人间的灵，要么消散，要么化为可怖恶灵的原因。 毕竟天天受铬铁之刑，不发疯不报复的还真的不多。 反正秦川觉得如果是他，他也会报复。 “这个野兽案。”秦川面带从容。 “！” 目墓警官瞪大了眼睛，老实说在他看来最不可能是灵的，就是这个野兽案了。虽然和国已经没有什么野兽了，到处都是人，但是说不定就是什么人养了又放生的呢？ 这事过去是发生过的。 “这个是灵？哈哈？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人面犬干的。”毛利小五郎还是没忍住。 他只是怕自己的三娘，毕竟三娘当年把他丢下水井，逼他的潜力。 注意这不是神代有纪的恶趣味，而是其传承的缺失，只能是这么粗暴--逼一逼，说不定便逼出了灵能力来。 历史上不知多少阴阳师都是这么逼出来的。比如那位历史上有名的安培晴明，事实上他是直到59岁高龄，才拥有了高深的灵能。 在纪录中详尽的记载了晴明执行阴阳道仪式，进入了天狗的世界，出来后他便成了大阴阳师，与园子的情况差不多。 当然使用这个法子的另一个大阴阳师家族族灭…… 和国人关心吗？不关心的，只要有成功的就可以了。 至于当事人，看看现在的毛利小五郎就懂了。 只是…… 和国人从来不关心失败者。 “老师，灵不是死后变的吗？这可不像人。”目墓警官说。 目墓警官看过这个案子，单是四肢行走就不像人了。 “人在死后是很难保住生前的记忆。保留多像人，不多的就不像人。” 神代有纪代入回答了。 “那么难道就不可能是什么动物袭击的是吗？”毛利小五郎分辩。 他不是针对这个案子，他是针对他自己。他一直对自己说，自己当年在井下看到的肯定是动物，不是灵。 “如果是动物，你们又何必来。” 神代有纪没有再解释，这个世界不是什么都有解释的。 而且警视厅派目墓警官来，根本不是来解释的，也不是来要解释的，而是来和解的。 警视厅方面奉上三个案子，让宗教人士除灵，这本身就是低头。 这时候不懂的人应该会问，既然是低头，为什么不道歉？ 唉！只能说是和国人太了解自己了。能道歉，还要警察干什么。 作为一个事事鞠躬道歉的民族，他们的道歉不在嘴上，在行动。 嘴巴说的，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 而且什么样的道歉又比的上真金白银的请其除灵。 一边是嘴巴上说：“我信，是灵。”一边是雇其除灵。这里面的区别就不用多说了吧。 更何况，这个世界本就很少有孤魂野鬼。 一切亡灵的诞生，都有其缘由。 请宗教人士除灵镇压，也是他们的传统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他们愿不愿意出手。 出手，这事就有默契的过去了，几千年来一直如此。不出手，继续电视放送，警视厅的老大非辞职下课不可。 “大师的意思呢？”神代有纪问秦川的意见。 秦川当然想去了。一个没有理智的灵，对他发出杀意，保护法则一触发，学分就到手了啊。 当然这是人家的地头，而且秦川也看明白了，对“灵”这件事本身，人家根本不在乎的，人家在意的是怎么做交易不再把“灵”捅给世人知道。 “一切听法主的。”秦川自然不会主动去顶这么大的雷。 不要看人家称自己是大师，就以为自己可以为主人做主了，没可能的。这点儿人情事故，秦川还是懂的。 第65章 专业除灵 一切就如秦川所料，人家真的只是客气了一下。 或者说秦川在这儿的作用仅仅是一个见证。 而他们双方，一方是和国的警察暴力机构，一方代表的是和国宗教人士。秦川就是在代表他自己。 当然由于秦川表现出来的实力，也不会白让他做见证也就是了。比如警视厅的案子，秦川可以接了，由浅草寺背书。 行有行规。而这也就意味着秦川可以光明正大的插手做生意了。 浅草寺家大业大，每年光旅游收入便不得了，看不上这点儿小财。秦川不一样，50万哪，有了这个钱，哪怕他不回家，也可以往家中打钱了。 没有浅草寺背书，他就是非法收入，不可以走银行系统，只能带现金回家。 作为一个捞到“一亿元”的到和国捞钱人士，至今没有寄钱回家，可谓是不孝了。 现在他可以了。 “老师，这件事就拜托了……”事情没做，先给了钱。 “嗯。”秦川点了点头，非常的大师接下。 闹鬼的公寓，秦川带上了小学生作业。 只不过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园子大小姐在学习。 园子以为她只要证明了自己是有灵力的巫女，她就可以过上自由自在，至少是她选出的人生了。 可惜她真的想多了。不管她是去做大和抚子，还是巫女，事实上都是她父亲或是母亲的选择。 而且名门不仅套路深，更重要的是不管选哪个她都要学习。大和抚子是相夫教子，巫女则要学剑、笹、榊、假面、神乐笛、和太鼓等。 不过没有了园子，秦川只能自己浪了。 不，是尝试刷学分。老实说没有了园子与他一起行动，没有了园子作死，他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太习惯。毕竟作死这件事，后天学习真不是先天的对手。 秦川本人甚至是没有作死的念头的，特别是他见识过了园子大小姐的作死行为，和国有死驿所，而他连个靠山都没有。 然而看了看手头只有七十六点的学分，他深切体会到什么叫“任重而道远”，自己就一穷逼，什么点都加不起了啊。 没办法，为早日摆脱柔弱的人生，为更多学分，自己浪吧。 秦川看了眼四周的鬼手印，是真正的鬼手印。不由叹了口气。 一心想做大人的自己，想不到兜兜转转自己却要学习做一把熊孩子了。 “来了……” “呜--” 一个四肢着地的男人灵出现了，口中发出恐吓的叫声。 “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个人了吗？” 秦川一看到他就明白，他已经没了人的记忆了。现在的他就是一只野兽。 “没有记忆也好。” 对方的状态让秦川动起手来，似乎没有那么有罪恶感了。 “熊孩子作死刷学分”启动。 只不过秦川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现世的灵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当他们受到折磨，拥有强烈感情时，是可以成为更强大的恶灵的。 “求你放我过去，我要去保护她。” 秦川的这只有点儿特别。当秦川以为他没了记忆用他刷学分时，怎么也没想到折磨之下，他竟然恢复记忆了。 他很绝望。 因为他恢复的记忆很特别，他恢复的是他正要去女朋友家的记忆。 而秦川这个雅克库在阻止他，欺负他。 是的，他没想起他已经死了。依然当自己是活人的他，是什么人才会欺负人，阻止他呢？ 雅克库。 他认定了秦川是雅克库。 秦川看了下他的新学分，50学分到手。 一如他的猜测一样，不管是不是熊孩子作死，都会保护熊孩子的。 一个没有智慧的灵，可以有50学分，现在恢复了记忆，是不是可以得到更多。 毕竟保护的力度是与危险，自身的实力成正比的。 最明显的就是白骨灵的威胁，直接就给了自己200学分啊。 现在只有50学分，只有14了吗？ “你没有事了吗？我要告辞了。”男灵见秦川不出声，准备开溜。 “等一下。”秦川叫住他。 “大，大哥还有事？” “没什么，咱们聊一聊吧。” 怎么说他也是秦川的任务，不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 “大，大哥，我要去见朋友的。”男灵提醒秦川。” 愚蠢的家伙，见什么朋友，你已经死了啊！ 秦川心底吐槽。 这货也不知道死了多久，没有了记忆，又恢复了记忆。 没有记忆的他是那么可爱，正手抽、反手抽，契而不舍，拼命反抗。 现在有了记忆，照理说他应该更狠了，谁又能想到会是一暖男。 暖男什么的对秦川太不友好了。毕竟对方只有切实威胁到自己，才会启动保护，获得学分啊！ “你已经死了。”秦川告诉了他现在的状态。 自己真的是太好心，太善良了。 “我死了？”对方不解。 秦川指了指他飘在空中的脚，手中死死抓住小学生作业。 “我……我的脚！我这是怎么了？” “你已经死了。”秦川又提醒他。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对方在自言自语。语速越来越快。 下一秒。 “不！”他仰天怒吼。 秦川手中的小学生作业举了起来，准备灭灵。 “是他们，是他们杀了我！” 他似乎是记了起来他的死。 “大师，你能看见我，求求你，帮我报警。” 他似乎全都记了起来，知道秦川是那个可以虐他的大法师，所以他很干脆的跪了，求秦川为他做主。 这事闹的。秦川一除灵的。活人可不归他管。 毕竟在和国想管案子，就必须考侦探证。秦川没有，也没打算去考。 “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个人，他是侦探，可以帮你的。” 秦川想了想，直接带他去找毛利。他认识，且只认识这么一位侦探。 当然对于毛利怕灵的事实，当秦川带过去时，就明白了。 对于他的这个心理疾病是来自于他的三娘。他在过去也是个作死小能手，他的三娘让他见识到了灵，使他恐惧。封印了天目只是见不见灵，但是灵可以写字给他看。对于灵悬空的笔让他记起来他对灵的恐惧感什么的。这是心理疾病，秦川就不参与了。 自己只是个除灵的，就是这么专业。 第66章 未来技能库权限解锁 “可恶的家伙！我不会放过你的！” 对灵的恐惧让毛利侦探对秦川发起了死亡威胁。 然而一直盯着学分的秦川，撇了撇嘴：“真是废材！一点儿学分也没有涨。你的威胁连灵都不如。”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一定杀了你……” 听着毛利中气十足的拌奏声，秦川帮他关上了门，离开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而且他笑了。 事实证明，学分是真的可以刷的，这就足够了。 秦川不是没试过功法，但是目前已知的和人功法有两个。一，瀑布常年击打法；二、丢猛鬼堆中觉醒法。 这两套功法，秦川是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放弃了。前者太慢，而且因人而异，有人可以，有人到死都是个神棍。 至于后者，既然都是熊孩子作死，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刷分呢。 而且秦川还有秘密武器的。 “童子，童子。” 带上学分，秦川回了自己的小租屋。秦川的未来是光明的，但是现在他还是只住的起小租屋。 “你回来了。”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座敷童子还在家。 “你看，这是什么？” 秦川不仅自己回来，他还买了台电脑回来。 “这是……” “这里面可是有许多小朋友的。” 秦川为其插上电源，接上网线，直接教她撸。 知道座敷童子越开心幸运越高，他也是拼了。要知道和国没有免费的，就连下载游戏都要付费。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毕竟为了提高座敷童子的能力，他自然要让她开心。而且这其实是社会的锅，谁让现在的小孩子们一个个沉迷网游。好在现在可以光明正大打工了，花点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实说作为一小学生常年友好人士，小学生们在哪儿扎堆，他是门清。 “你有事求我。”妖怪就是妖怪，秦川还没说，她就先说了出来了。 “是的。”对这一点，秦川没有否认。 他也否认不了。对于小学生作业，他分析过了。学分应该不仅仅可以加点，应该还可以打开技能库。 不然一开始的笔迹模仿技能，哪里来的？ 只不过想打开技能库就必须拥有小胖子说的“权限”。 这个“权限”怎么得？秦川没有研究出来。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权限，他有玄学下的幸运。身边就有一座敷童子，为什么不试试。 成功了，吃香喝辣。失败了，也没什么处罚。试试呗。 过去没有获得学分的途径，哪怕知道有这可能，也舍不得浪费。现在可以刷了，自然要试。失败了，就当是给座敷童子买的礼物。一个陪小孩子玩的妖怪，跟不上时代了，找不到玩耍的小伙伴，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座敷童子轻轻点了下秦川的手。她不知道秦川要干什么，但这本就是她的能力，无须知道也可以发动。 “需要权限……错误……错误……权限通过，技能库打开……” 仿佛是可以听到冥冥中的声音一样，刷的一下，秦川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技能库。 技能库有多大，秦川不知道，他有一种自己飞出地球看宇宙的感觉。 真的很大，而且很头疼。 打开了技能库，他自然也就知道了学分是可以兑换技能的。这宇宙一样多的技能来自于不同人的发现与创造。 按照天神法则，学习好的学生可以用自身的学分兑换，这一点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这么多的技能，它妹的全没名字，只有编号的说。 也就是说他猜对了只要是人设立的权限，那么玄学下的幸运确实可以进入。但是他没想到进入后，技能不仅多，还全都没名字的。 “只列出我可以兑换的技能。”秦川下令。 刷的一下，技能少了好多。大体上差不多是装满一个宇宙的技能变成半个宇宙了。 可惜的是排除一半与没排除也没多大的区别。依然是多的吓死个人。 “去掉100学分以下的技能。”秦川又定义了一下。 这一下排除的就多了，直接少了九成点九九九九…… 由宇宙变成了一颗星球。 50学分加上76，秦川有126学分。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排除了。 事实上，100学分以下的能力就没好能力了？ 怎么想也不可能。 毕竟秦川根本不知道兑换规则是什么，一切都仅仅是他的选择罢了。说不定便有什么大圣人便让人低价换自己的技能呢？ 而且秦川有一种感觉就是座敷童子加持在自身的玄学是有限的，时间到了他还没选择，会被技能库送出来的。 “我选115！246号。” 秦川做出了选择。 “兑换115！246需117学分，是否兑换。” “是。”已经选了，秦川当然不会再后悔。 技能库中很快飞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看上去就像是银行的储物盒子。 “请签字。” 扣除学分，收到盒子，并没有结束。竟然还要求签字。 秦川下意识要签下自己的名。 突然，他想到自己是玄学进来的。这个未来的技能库有登记他的名吗？ 技能，笔迹模仿发动。签上小胖子的名。 “检测……为天神小学三年级生……技能带出通过……欢迎您下次再来。” 果然，带出也是有程序的。 话说未来是不是太先进了，所以什么dna、瞳孔、血液，全都做不得准了。因此才又回归了人手签名？ 可这签名也不准吧。 秦川不是未来人，他当然不知道回归签名是因为“证据”。在血液、dna，甚至灵魂波长都可以改着玩，都有技能变着玩的未来，签名才变的可靠。 一个人的笔迹在未来不仅仅有着这个人的书写习惯，还会与其拥有的技能、性格等等挂钩，一个阴暗的人很难写出阳光的字。 至于笔迹模仿。在所有技能归于技能库的时代，什么人兑换了笔迹模仿一查就知道。 所以，笔迹反而是最佳的选择了。 也就是小学生作死，不然一个正常的天神是绝不会兑换什么笔迹模仿的。因为一旦有人干了什么，他们这些兑换笔迹模仿的妥妥的是嫌疑犯啊。 当然，小胖子也算聪明，知道去古代找人代写作业，而不是他的时代。这样就不用担心秦川这古代妖怪坑自己。 不要看胖，还是很聪明的……大概吧！ 第67章 命名的意义 小胖子不用担心他，毕竟他离秦川的年代有点儿远。闲话少说，回到现实。 对座敷童子来说，就是她点了一下秦川，然后秦川手上就多了一个黑盒子。时间在这一刻完全没有了意义。 “这个是？”座敷童子看向秦川。 座敷童子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个啊！” 看到自己真的带出个盒子，秦川松了口气。毕竟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一天没带出来，他就一天无法肯定。 现在是大惊喜的时刻了。 秦川把手按上盒子……停下。 他看向座敷童子，尴尬道：“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样。” 是，秦川知道当他选中带出的那一刻起，他带出的技能就已经注定了。 但是谁让秦川是凡人，所以……这事还是忍不住。玄能改命的啊。 “又要？” “是的。” 秦川点头。 咦？你这是女司机在开车？ 算了，不管了。我玄我改命！ 座敷童子点了过来。 “芝麻开门！” 秦川打开了黑匣子。 吼！ 整个公寓屋为之震颤。 大爷的！这是什么技能传承。 阴暗、痛苦、折磨…… 秦川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嘴唇都有些颤抖，心想：自己这时候是不是应该逃了啊！ 这一百多学分的技能也太恐怖了。怎么看怎么像是魔王出世似的。 嗖嗖嗖！ 然而，逃什么的，秦川也只是想一想。他自己兑来的技能，想跑？ 呵呵，知道什么是技能？ 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人不想要自己技能了，还可以逃跑的。最多也就是选择忘记自己的技能。 但是，那是真正的古代人。 秦川相对未来人来说确实是古代人，但这技能不是，这是他自己从未来技能库中兑换来的技能。 未来的技能，即插即用，永不忘记的哦，亲。 这不是开车，这是事实。 插上了，秦川便会了。未来牌插卡技能就是这么方便，这么牛。 嗖嗖嗖！ 大铁皮屋，一旦震动起来，可不容易停。看上去真的很像有人在开车。 嘶！秦川技能上身，明白自己兑出的是什么后，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好运，还是噩运了。 首先他兑出的技能并不是单一的技能，而是名为刑审的技能树。 技能树向左，是审活人，审犯人，获得消息的能力。这很正常。 但是技能树向右就不正常了，秦川看到了右边的1级技能是地狱刑讯官。 看着介绍，这妥妥的是地狱恶魔。那折磨鬼魂的手段，秦川看了都忍不住做噩梦。 他真没想过他会抽到这么个能力。话说这能力可以退货吗？ 他先前对那男灵做的事，仅仅是作死，是浪，完全没有折磨人的兴趣爱好。 唉！愣了一会儿，秦川长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他没有退货渠道啊。 而且认真想一想，以玄能改命来说，有这技能在身后，他确实可以改命了。 虽然折磨人的技能是恐惧了一点儿，但是秦川至少也知道了下一回再折磨鬼的话，怎么折磨才可以让他们发怒，让他们爆发出自己最大的潜能。 当然，潜能爆发的越大，越容易勾起他们的记忆这种事。秦川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这就够了。潜能爆发的越大，他们的危险度也就越高，小学生保护法则越给力。 只可惜，毕竟是地狱刑讯官的技能。所以短时间内秦川是没办法除灵了，让他连着做上几天噩梦，习惯习惯先。现在他的大脑还是麻木的，传承的冲刷，恐怖的折磨手法…… 秦川不去想技能树的事，他对座敷童子说道，“稍等一下，下载安装好，我教你怎么玩。” 这技能太暴力，身心非常不舒服。秦川必须转换一下口味。比如打个游戏，虐个菜……不，是劝退小学生戒网。 当然，秦川也不会只顾自己。他要先教座敷童子玩。 座敷童子眯着眼睛盯着【l】的图标问道，“这是什么？” “网游，lol，俗称撸啊撸！” “撸？”座敷童子童言无忌道，“对着屏幕么？” “……”秦川尴尬的一笔，意识到他一定要在无知小妖怪面前注意言辞，人家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古代那种，可不能乱开车，教坏小朋友。 重新组织一下语言道，“这叫英雄联盟，是一款5v5的3d竞技战游戏，你要操控你喜欢的英雄跟对面的英雄在召唤师峡谷狭路相逢勇者胜，展开一场场你死我活的激烈战斗。” 座敷童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她倒不是喜欢打来杀去，只是很好奇一个铁盒子怎么就能够让十个人在里面打架，难道铁盒子里有妖怪么？ 更重要的是她非常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妖怪这么厉害，能抢走她的小学生…不，小朋友玩伴。 叮！ 机械硬盘，五分钟，英雄联盟才安装完毕，速度有点儿慢。听说现在已经有固态硬盘了。但是太贵了，双星特步32g，100万円，让刚得了50万的秦川华丽败退。买电脑的体验极差。 好在座敷童子知道秦川很穷，一直没有要小盒子，不然……体验更差。 秦川操控着鼠标，向座敷童子讲解基本的操作方式，然后为座敷童子申请一个qq号，登上联盟客户端，进入游戏。 “座敷童子，该给你取一个什么样的游戏名字呢？”秦川寻求她的意见。 “我的名字……我不记得了。”座敷童子的眼角浸出泪水。妖怪的真名不仅仅是他们的名字，更是他们在现世的存在之理。 当孩子们不再陪她玩，她就会渐渐失去真名，渐渐忘却…… 至于忘了之后，她就只是一团能量。会做什么？又去做什么？ 谁又知道呢？ 或许在未来，某个孩子需要她时，她才会再度苏醒。 这件事，她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秦川，因为孩子不爱做游戏了，告诉秦川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如此，就叫做和和子吧！”秦川没有想太多，直接为其打上了网名。 而当他为其命名时，座敷童子在发光。 “你怎么了？”秦川看向她。 座敷童子，这时候叫和和子，对着秦川跪下道：“感谢大人的赐名。” 和和子行了一个觐见鬼王的礼。 第68章 小学生再利用 “一个名字，这么客气的吗。”秦川没想到她这么大的礼，赶紧去扶。 “秦桑，我不一样了。”和和子说。 “你进阶了？”秦川问道。她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像游戏角色的进阶。 “呃？不是。”和和子解释说，“我知道你了，知道我了。” 她很开心。 秦川有些懵。“你以前不知道我？” 秦川开始回忆，但是一点儿也没发现和和子有不认识自己的迹向。 不认识她会找到自己吗？叫对自己的名字……莫非人与怪的记忆意义不一样？ “不一样的。过去的我一切都是本能，现在我有了名字，就可以分辨出‘我’‘你’‘他’……” 懂了。这是哲学问题。 用座敷童子的话来说，过去她会找到秦川，是因为座敷童子的本能--会去不幸的穷人家。现在，她有了名字，就可以直接来找秦川了，而不仅仅因为他的穷。 这解释很直白，但也很伤人，所以秦川决定好好教肓一下她。让她明白自己是开心的。 自己不幸？小孩子真的恐怕是理解不了大人的幸福啊。 秦川将电脑交给和和子：“关于这游戏的资料都在这里，你可以看看……噢对了，你认识汉字么？” 游戏资料是秦川翻墙从唐国弄来的。虽然他买了正版的游戏，但是他原来的号全在唐国服。还有一堆的好学生也在国内，所以秦川给和和子开通的是国内服。 和和子点了点头，她的汉语不仅说得贼溜，汉字也是认识的。应该是过去学过的。毕竟从二战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而过去和国的书多用汉字。看了几十年，硬是看会了。 和和子坐在地上，因为个子不高，所以连桌椅都省了，正好直视显示器。 资料的场景缓缓拉开：“艾希还是孩子的时候便是一个梦想家，她梦想着自己能够像上古女王一样，统一费雷尔卓德大陆……15岁的时候母亲便被杀害……她带着儿时的梦想，踏上成为女王的征程……她做到了……一个部落一个民族一个费雷尔卓尔……她就是女王艾希！” 和和子粉嫩的脸蛋上浮现起淡淡地潮红，一切的不幸都是她愈消除的权则，哪个这不是一个真人。和和子稚嫩的小手摸向了鼠标，尝试着按照游戏解说操控着艾希完成新手任务。 看着和和子已经开始尝试，并且饶有兴趣，秦川也打开自己的手机，同样打开这个游戏。 他，不是要玩游戏。秦川只是在证明自己的幸福。 让她见识一下自己这王者。 看看这一个个华丽的角色。 嗯--幸福啊！ 再看自己这操作，依然是这么秀。一刀一个小朋友。不幸福吗？很幸福的啊。 可就在这时，背后的和和子发出清晰可闻地抽泣声，哽咽地声音令人听了都心碎。 秦川放下手机控制的角色，转头看向和和子，屏幕上显示着大大的失败两个字，很显然，她输了。 新手解说也能输的么？！ 秦川急步来到和和子身边，询问道：“怎么了？是游戏不好玩么？” “嘤嘤嘤！” 和和子继续抽泣道：“这个人一直杀我……一直杀我……换了人，我也打不过他们！……还有些人在骂我，说我连人机都打不过……菜的去死。” “他们？”秦川看了一眼比赛数据，原来和和子完成新手任务后，便开始了自己第一把人生，嗯，怪生第一把匹配对战。 万万没想到和和子这么不幸，竟然匹配到了自己，被自己虐地惨不忍睹。 这不幸的吸引，也太强了吧？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对手是她。 看着伤心的和和子，秦川悄咪咪的退出角色，安慰道，“既然如此，我们不玩这个游戏了，换一个游戏吧！我们打盒子，吞食蛇，也很好玩的。” 秦川打算介绍她玩休闲游戏。想想也是有点儿欺负妖怪了。二战时的妖怪，电脑都没有，一上门便玩对抗游戏，确实有点上不了手。 再加上自己这两年的技术妥妥的劝退。难怪她会输的哭了。 可以这么说，输在自己手上的小学生们就没有不哭的。就这么牛的技术。没这技术也不可能接到国外的单。 “不！” 和和子坚定地咬着嘴唇，空灵的眼神里流露出坚定与崛强。 “我要玩，我要报仇！费雷尔卓德必将再次统一！艾希注定成为女王！” “……”听着和和子略显中二的台词，秦川没有感到不舒服，相反他觉得和和子已经掌握了游戏的精髓。 她开心就好。 秦川预感到召唤师峡谷即将迎来一位令所有人都为之颤抖的艾希女王。 “加油！我相信你！” 秦川摸了摸和和子的脑袋，给与她最大的精神支持。 “嗯！再来一次！这一次，我要赢！” “可以，来，你加下他们。”看着重新进入召唤师峡谷的和和子，秦川掏出联络本，全是一些小学生。 这些人本来都是秦川的下一客户目标，只不过他不再做小学生的生意了，升级了。这些用不上的客户，正好让和和子练手。 一边是小学生，一边是古人。哪边能赢呢？想一想都有些小激动呢！ 秦川不再玩，他看着和和子玩，并随时准备下场救援。 但是看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游戏，秦川切实了解一个词“欧皇”。 嗖！嗖！嗖！ 完美的走a，犀利的走位，恰到时机的大招定人，更令人感到窒息与绝望的是暴击！ 极为恐怖的暴击率！ 艾希所射出的箭枝，十箭十箭出现了暴击。 打的对面的人都开始怀疑人生！ 原地自闭！ 对手:艹！次次暴击，寒冰你爸，还是你马么？ 少先队员：这艾希是挂逼！举报他！ 友方(我是大人)：挂你妹！菜是原罪，为什么就不能承认别人比你优秀呢？敢喷我们家ad，吃屎去吧！垃圾。 友方(我恋爱)：再满口喷粪，有本事放学别走！我知道你是三班的。 …… 小学生是个小圈子，而且动不动就线下邀约。 第69章 欧皇 秦川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看向和和子的眼神透着青铜对王者的仰视。 这才几个小时？和和子就掌握了游戏的精髓，并且将寒冰玩的那叫一个六。 再加上她妖怪血脉中的运气加成，次次暴击，这谁受得了。 妖怪玩游戏，简直恐怖如斯！ 什么是欧皇，这就是了。 1％的暴击，她硬是玩出了100％。 秦川决定以后绝不与她匹配了。 真是幸运啊。在她不会的时候，虐了她的菜。 玩游戏最大的快乐是什么？绝对不是打巅峰。那是为了出名。 游戏最大的乐趣从来都是，不氪的掀翻氪金大佬，非酋阴死欧皇…… 叮！ 胜利！ 和和子开心的拍着小手雀跃不已，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嘤嘤嘤！我又赢了！艾希女王必胜！和和子卡哇伊！” 看着沉浸在游戏中快乐不已的和和子，秦川默默地把虐过她的号挂在了交易网。 这个号，他不玩了。 重新开了一个号，与和和子一组。然后…… 秦川没有做噩梦。 夜晚他偶尔出去实验了一番地狱刑讯官的技能。竟然很是流畅--直接玩坏，完全没有恢复记忆。 自己是如此的善良，这分明是学会了不给警察叔叔惹麻烦啊！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歪国人，没了园子打掩护，今天说这个“自杀案”是他杀，明天又是为灵申冤什么的。 哪怕自己是警察，也不会待见这么个歪国友人。 歪国友人的正确展开，当然是不给人家惹麻烦啊！你们说“自杀”就是“自杀”。 事实上这些“被自杀”的灵，冤屈越大，怨恨越深，秦川在他们身上刷的学分越多。现在秦川就已经刷到了500学分，再来500，他又可以加点了。 这几天，秦川晚上实验地狱刑讯官的技能，白天虐小学生发泄戾气，他的地狱刑讯官竟然升到了2级。 秦川一点儿学分也没用，它便升级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小学生赛高！ 心情不好，虐两把小学生，身心健康又愉快……啊！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心境祥和，外带升级。 果然是世上只有小学生好。小学生，你值得拥有。与小学生做游戏就是这么愉快！ 说起来，这些天警察们的工作有点儿繁重。不是因为秦川刷学分，灵的骚动什么的。地狱刑讯官的技能一施展，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幸运看到与听到的。秦川又不是园子那二货，自带直播放送的。 警察工作重是因为出了连续杀人案。还是怎么查都查不到嫌疑人的案子。而秦川一开门也就又见到了目墓警官。 逼仄的小铁屋，目墓警官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等待秦川的答复。 他本曾经就是神道信徒。 和国神道、佛道，一直昌盛。 这个世界又是灵异频发，令民众的信仰更加虔诚。 园子又玩了把直播，几乎百分之九十多的警察，现在要么是神道信徒，要么是佛道信徒。 其他的教派，例如天主教也有。 只是信徒数量，远不如神道与佛道。 从这方面上说，园子的直播放送简直是为和国本土教信仰打了波广告。 不过有了园子的广告，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目墓警官知道他应该找谁了。 当然是找秦川，就园子那大喊救命的表现就不靠谱的好吧。 “嗯，你们怀疑灵杀人，不太可能吧。和国上下这么多的大寺与神社，还有死驿所在。灵杀人不是没有，只是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秦川不是胡说八道。 当然寺庙有没有用，只在寺中有没有法力僧。 寺不在大，有僧则灵。 至于哪个有，哪个没有。秦川是不知道的，人家也不会通知他。 但是有一点，秦川可以肯定。那就是和国的死鬼们，他们多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再加上死后的识者障，他们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一切行为全是本能。 也就是说，除非死掉的家伙本就是个连续杀人魔，否则他们活着有多怂……咳咳，对不起，是遵纪守法，死后也一样。 这一点，死驿所有记载。秦川的地狱刑讯官技能也可以证明。 一个灵不管他开不开口，都瞒不过地狱刑讯官的技能，人家就是干这个的。 “这位是尾田先生。”目墓警官见秦川不愿意出手，他对带来的一地中海男人示意。 “还请大师出手，在下愿意出500万的辛劳。”地中海男人低头送出了支票。 “嗯，这样啊！我还是不太相信灵杀人，不过你们这么有诚意。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秦川脸上露出了淡淡笑意，仿佛是位不贪财的真大师。 嗯，钱，他是不贪的，但地中海先生是有钱人。 这些钱财，对于他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大数字。 却也是他的心意。 哪怕人人杀人，制止了，也算是他的一桩功德。 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同时真是那犯下罪孽的恶鬼，早些绳之以法，使其不再继续伤人。 嗯--自己有必要出手，降妖除灵为世人！ 秦川越发的有一个大师的样子了。不管真实想法是什么，道德与正义，能占还是要占的。 当然，秦川自然知道这位出钱不差钱的人士也绝非是什么“我为人人”的善心人士，他会如此是因为他的孩子死了。 对方讲出了一个……嗯，悲剧的故事。白发……好吧，无发人送黑发人。 没有了头发的地中海先生已经无法再开新号了，而他唯一的孩子却死了。努力一生，熬的头发都没了，赚了那么多，却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能不惨吗？ 佛说：红尘苦海，循环往复，永无止息！唯有放下仇恨，以慈悲心对待，才能终结这种轮回。 但是…… 秦川不是佛，更不是圣人，他甚至连和尚都不是。 直接用这种话，去劝说那些内心沉浸于仇恨中的人们，放下仇恨，用笑脸面对仇人…… 他们这帮大师早晚失业。 秦川是专业的，干一样专一样。现在他不仅是大师，更有着地狱刑讯官的技能。他难不成要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等他兑换到佛技再说吧。 第70章 独自除灵 至于尾田社长要求报仇，要求自己消灭恶鬼。这都不是问题。毕竟就是慈悲为怀的佛也说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既然那恶鬼杀了人家唯一的孩子，那么人家要求报复，不也是因果循环。 而自己拥有地狱刑讯官的能力，也不是对其的折磨，而是帮助他洗去自身罪孽。 秦川满意的点头。 现代人最应该学会的，是变通！他成功说服了自己。 接下来就是看到消灭鬼物的问题，这已经不再是个问题。 拥有笔迹模仿能力的秦川直接给了他道神目符。如果没这能力，就算是真的灵杀人，也很难证明。 这绝对是再一次证实了“没有垃圾”的技能。 给了这符，秦川也就安心了。毕竟杀人的不一定是灵，也有可能是人。东京警视厅抓不到犯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即便不是灵杀人，但这符是真的。给了这么张真符，万一不是灵杀人，他还真好意思把钱要回去不成？ 秦川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相信对方的人品。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打动对方。 当然一张符收500万是有点儿贵了，但是大不了他以后遇到灵，自己免费为他除一次好了。 而且这里是和国。对于神明八百万的世界，秦川绝对相信他一定会撞灵。 毕竟和国的八百万神明认真清一清，除了少数几个外，其他的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惹不起，硬逼和人供奉的妖魔鬼怪罢了。 对于“作”，就可以得供奉。秦川相信他们会继续作的。 如果他们不作了，秦川上哪儿刷学分去？ 其实如果秦川不怕死，直接弄张鬼王邀请票，去到鬼王的地盘，他相信他绝对可以刷学分刷波饱的。 但是万一把自己刷死了，怎么办？ 秦川还是很怕死的。所以他才会在灵身上刷，而且还是找那些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灵刷。就因为安全。 所以目墓警官找来，他不是那么想出手。 “大师，这张符……”地中海社长接过符。 “它可以让你看到灵的世界。”秦川说。 活人是看不见灵的。大脑接收不到。所以才会有人倒霉了才会见灵，才会有这样的天目符。 前者是人的大脑关闭对灵与不可理解的过滤功能，这个功能保证了活人可以理智的活着，不会发疯。所以真的是很倒霉才见的到。 天目符是通过把不可知，无法理解的存在转化为可以理解的光或是气。有点儿3d眼镜的意思。只不过3d眼镜是工业化产品，符咒是玄学产品。 秦川实验过，只要他开启笔迹模仿，完整画出所有节点，就能极为清晰的看到，空气中流动的淡淡阴气、阳气…… 而收了钱之后，秦川还特意为其注入了名为法力的力量。 注入与不注入，大体上就是n代3d眼镜与红蓝一代的区别。 后者只不过是有这么个伪3d功能，体验并不出色，但是注入了法力后。不仅观看度高，最重要的是哪怕是不小心看到了大脑理解不了的，也不会发疯。 法力会镇定大脑。怎么说也是花钱的vip用户，秦川当然不可以让他疯了。哪怕仅仅是生意，也要保护好客户的生命，细水长流啊！ 至于为什么用了符还有可能疯的问题。这是因为符仅仅是让不可见的东西可见，变成人脑可接收的光与气，但是不保证不疯。 要知道活人看鬼片还有吓死的。这是个人的心理素质问题。也是只有见过了，才能知道的问题。反正秦川手中没有可以测试的能力。以后也许可能换的到，但现在没有。 “同时，它也保证你不死或发疯。看到那种东西，一般人可接受不了。” 秦川点了点头说道。 做生意就是要诚实可靠。秦川又不是骗人的神棍，当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而且这张神目符的效果，可比和国神社的神目符效果还好！ 毕竟和国神社的神目符，只是让人看到，没有保命的功能。 当然，秦川的神目符的保命功能也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是由于秦川拥有了地狱刑讯官的技能树，从而拥有了对恐惧控制的能力，所以他的法力便可以抽走看到人的恐惧。而没有了恐惧的刺激，灵自然吓不疯人，也吓不死人。 “大师，这符……” 目墓警官看了秦川，欲言又止。 “行，也给你一张。” 不仅是神目符。和国神道有许多好用的符咒，佛寺也有很多好用的咒文、真言。 秦川觉得他都可以试着笔迹模仿一下。创造出来，为世人，为世界填光加彩。 只能让有法力人士了解世界的真实，实在是太过分了。警察呢？他们也有权知道他们抓的是人，还是灵吧。 唯一麻烦的是尾田社长一开始的五百万，弄的秦川不好与目墓警官商量一个好价格。五百万估计是不可能的，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社长的。 当然秦川也不可能当着人家的面再报一个低价，万一不是灵呢？退款？怎么可能？ 已经吹出去的一个亿，怎么也要赚到。不是灵也要留住这个大方的客人。口碑很重要。 没有本事也就算了。有了，为什么不赚。定个小目标，先赚一个亿。到时候，再回头看，这五百万也就那么回事了。 除此之外，除灵之前，当然是吃饭。 吃的饱饱的，气血才旺，才不容易被灵伤害。 这绝不是秦川贪他一顿饭。 难道帅师傅不好吃吗？老坛酸菜面，家乡的味道，值得拥有。 不过，真香。 社长就是社长，前菜、中菜、主菜、甜品…… a5和牛就是不一样，吃到嘴巴里，满满的牛肉味，真的不是吹的。 “大师，拜托了！” 就是这和人动不动就下跪，秦川也是压力山大，毕竟万一不是灵，他总不能打死凶手，再除灵吧。 “既然已经答应，我定然尽力而为。” 秦川扶起尾田社长，心中叹息。 尾田社长心中的愤怒与仇恨，着实不小。 如果就这么积攒下去，得不到疏通，万一真的不是灵，只怕他真的会买凶杀人了。 第71章 人造鬼 “多谢老师。”尾田社长起身，额头已然红肿，却浑然不觉。 而是红着眼，看向秦川。 “只要老师为我复仇，我一定会全力供奉老师。” 为了让秦川出力，尾田社长保证道。 对于他的保证，秦川坦然的估且听着。 还是那句话，不一定是灵干的。 而且就算真的是灵干的，人家最后也不一定不会反悔。 步入社会久了，秦川早已经学会了不会再为“森林在望”而开心了。 而且真的是“森林在望”吗？ “咱们走吧……” 自己拥有的能力。作业本是击杀，地狱刑讯官好像有点儿恐惧。比较正常的手段，也就是符咒了。 可以保护自己的天目符？ 这里是目墓警官带自己来的，所以尾田社长没有因为住铁皮屋而动摇，也没有因为他年轻而动摇。但是，可以保护自己的天目符？他的心有些颤动。 他是知道警视厅与大师们合作的，而为了自己的孩子，他也了解过一些灵异界，知道什么是天目符。所以可以保护自己的天目符，听上去怎么这么像万能药？骗子？一点儿常识都没有的吗？这人真的可以信任吗？ 但仅仅动摇了一下。 尾田社长又坚定了下来。 他的目的，是为了报仇，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所以哪怕这位做不到，他也不会拂袖而去。千金市马骨，他也懂的。自己有钱，总是可以吸引到愿意出手的真大师的。 至于关东联合放送的直播，那里毕竟是二次元的圣地。很遗憾，尾田社长不是御宅族，自己孩子的死，也让他根本没有看电视的心情。他只是听说过这么件事。 秦川不知道对方怀疑自己是骗子，沉吟一下，还是有心劝道：“还有一点要提前说明。普通人是脆弱的，哪怕只是看到、靠近鬼物，也极容易被阴气、怨气侵染。 轻则几日噩梦，重则大病一场…… 我的法力浅薄，只能保护社长不受侵害，并不能阻止阴气怨气的侵染。 社长可做好了准备？” 说完，看着他。如果他现在退缩，秦川不会嘲笑他。 尾田社长目光坚定，点了点头。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真假，他都不会退缩。 该说的已经说完，秦川继续道：“那就先带我去现场看看吧。” …… 来到位于猗玉的一处公寓住宅楼，这里拉着警视厅的封锁线。 有目墓警官打招呼，警察们并没有过多阻拦，便放他们进去。 只是叮嘱了一下，不要破坏现场。 看到现场后，秦川这才明白，为何尾田社长为何如此愤怒，带着如此刻骨的仇恨。 在公寓的护栏外，挂上人家孩子的尸体。有如剥壳的裸虫，就这么吊了出去。 哪怕是尸体已经被收走，秦川也明白身为父亲的愤怒。 把人杀了还不算，还要把人剥光光，吊在外面。这已经不是挑衅警察，而是赤果果的无视。无视对方是人，同时也是无视自己是人吧！ 叹了口气。 这时候秦川已经不希望凶手是人了。因为如果对方是“人”，秦川怕自己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 地狱刑讯官技能上线。 地狱刑讯官的技能开启，周围场景在他眼中已经大不相同，异变顿生！ 地狱刑讯，原罪追溯。 在这样的能力下，他看到了尸体留下的阴气、怨气，以及恐惧。 甚至看到了一个灵被吊在了护栏外，浑身不着寸缕…… 是的，尸体虽然有警察帝走，但是她的灵却留在了这里。 而且…… “社长，您的孩子是女儿？” 秦川向尾田社长打听。 “是的。她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尾田社长一开始没有明白秦川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下一刻，他想到了。“她是不是还在这儿？” “有没有她的照片？”秦川又问。 “怜是不是在这？对了，天目符，天目符……” 尾田社长取出了符。 然而秦川却拦下了他道：“我建议你不要用。” 但是这一刻，他根本不听秦川的。他不仅用了，更是扑上去。 “怜！” 只不过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伸手触碰，直接穿过。根本碰不到自己女儿的灵。 “老师，老师，怎么会这样？”尾田社长直接向秦川求助。 忽然，隐约间，秦川听到了一声呻吟。 那状若呢喃、像是痛苦的病人在昏迷中无意识的呻吟，从吊在外面灵的口中传来，令秦川一怔。 通过死驿所的阅读，秦川已经知道生命死亡后会进入死驿所，开启接下来的旅途。而如果没有进入死驿所，这时候的灵是处于一种浑噩状态的。 也就是说他们大多会处于死亡时的状态。 比如吊在这儿的女性。按照警视厅的分析，应该是先杀死，然后才吊上去的。毕竟活人是会挣扎的。这里是民宿区，只要有挣扎，肯定会有人发现。 因为她吊上去的时候已经死掉了，所以她在这儿的灵应该不会出声才对。除非她吊上去的时候还活着。 浑噩的灵只会重复她脱离身体时的状态，虽然大多数人是死后直接灵体出窍，但也有死后一段时间，灵体才出窍的。如果她吊上去的时候已经死亡，她留在这儿的灵也就应该不会动，不会出声。 “嗯--” 吊起来的灵又出声了。她不仅在出声，而且吊住她身体的不是绳子，而是被大量的怨气形成的绳。 这些普通人无法触碰的非物质绳，吊不住活人，但是却可以吊住她。 很明显，她不是主动留在人间的灵，也不是幸运儿留存，而是那条怨气绳留住了她。 而且由于怨气的关系，她的灵已经开始向鬼转化。 不会是有人在制造鬼吧？ 拥有地狱刑讯能力的秦川可以看到这个年轻女子痛苦与绝望中产生的负面能量，不断的滋生壮大着。 普通的灵，不一定会成为鬼。哪怕是灵，在无意识状态下，与一团能量并没有多少的区别。 但是在痛苦的折磨下，却是一个转化为鬼的最佳途径。 可以预见，如果没人阻止，她会转化为鬼的。 第72章 华丽的吐了 真的是有人在造鬼？ 通过折磨灵而转成鬼，又是为了什么？ 老实说这样的操作，秦川真的不是很明白。难道是还有一个人也拥有小学生作业在刷学分吗？ 秦川使用了地狱刑讯官的能力。 第二个刷学分的人当然不存在。 而他很快就会明白这不是有人在刷学分，因为刷学分的步骤是，熊孩子作死，触发保护，获取学分。缺一不可。 可是秦川以地狱刑讯官的能力察看了四周，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在。 而且在原罪的能力下，大多数的原罪力都指向的她自己。那个吊起来的灵。 也就是说即便有一个造鬼的人在，这个造鬼的人也只会是她自己。 这个时候，秦川已经不敢随便猜测了。 毕竟自己把自己吊起来，痛苦死去，然后还要把自己改造成鬼物。即便秦川知道和人有作死的天赋，但是这也太作了。 作成这样，真的是人可以想象出来的？ 即便秦川拥有地狱刑讯官的能力，即便他知道原罪不可能无缘无故指向死者，但是……真的不好理解啊！ “老师，怜这到底是怎么了？”尾川社长见秦川不出声，忍不住问道。 秦川看着这位焦急的父亲，一时间不是太好回答他知道的情报与分析。 怎么回答？ 难道是告诉他，你的女儿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吊死了自己不说，她还在把自己转化为鬼。 这样的操作，他就是说的出，也要有人信啊！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一个浑噩的灵，她是怎么知道转化为鬼的方法的，又是怎么在浑噩的状态下完成这一切的？ 不可思议！真的是不可思议！ “怜。” 秦川呼唤了一声。 秦川的声音不仅仅是活人，还带有地狱的能力。浑噩的灵在他的呼唤下为之一怔，立即呼喊了出来。 只是声音近似于哀嚎。 “我，救我，救救我！是谁？救救我！” 与此同时。 站在秦川身边的尾田社长，听到秦川叫女儿的名字，这真是自己的女儿。 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拉住了秦川的胳膊。 “老师，怜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了？”天目符只可以让他的眼睛看到女儿的嘴唇动，但他的耳朵完全听不到女儿的声音，那是灵的声音。只有她完成了鬼的转化，拥有震动空气的能力后，普通人耳才可以听到。 这是普通人耳的限制，因为人耳的功能听到的其实是震动，并不是声音这一概念。 尾田社长的话，一下子让留守的两个制服警紧张起来。 身着制服，也就是新人。而且虽然和国得天独厚，惹不起供奉起来的就有八百万。各种骚灵现象更是数不胜数。 但是真的不是人人可以见到灵的。没有开目的神通，就是与灵擦肩而过也看不见。 但是正因为这样，才会对于鬼神相当敬畏！ 未知的才更加恐惧。 每逢各种节日，二人都会带着家人，前往明治神宫祭拜鬼神，祈求庇佑。 正因此…… 看到尾田社长，带来了电视放送的老师。他们真的以为自己会很安心的。 但是有灵…… 真的？假的？ 太阳都升起过了，尸体挂在外面，也会有灵？ 在恐惧之后，他们很生气。 身为和国人，哪怕没有亲自见识过，也是明白灵怕太阳的。 他们以为这是位大师，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骗子。 是的，灵出现在太阳底下。 竟然有人会犯下这样常识下的错误。 制服警二人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大师了。 长的这么好的年轻人，没想到竟然是位骗子。 哪怕他本人不是骗子，是有真法力的，他现在也是在骗人吧？ 只不过让两名制服警有些尴尬的是，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要知道东京警视厅刚得罪了和尚，现在又要惹大师吗？ 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尾田社长根本不信任他们。如果信任，也不会找这么位“大师”了。 他们还听说过，这位尾田社长在警视厅大骂他们警察是废物。 虽然他刚失去了女儿，可以理解他的伤痛，但是还是让人很不舒服的。 一个骂他们是废物的社长找了一位“骗子”大师…… 这么一想，他们反而不讨厌秦川了。 甚至有了看乐子的想法…… 这时候他们一点儿也不想揭穿秦川了，反而希望秦川骗的更厉害一点儿。 在这样的心态下，二人忍不住靠了过来。 秦川看到他们这么感兴趣。 “送你们一人一张。” 他以后还会接警视厅的工作的，所以并不介意打好关系。做生意不也有产品试用吗？ 这二人就是试用了。 两个制服警接过天目符。 心态一下子变了。 真的假的？用了就可以看到？ 这么看来这位老师说的是真的了？灵可以晒太阳的？ 二人点了点头，同时使用。 警察除了是份工作外，他们也是想做事的。而且这个女性死的很惨，被人赤果果地吊在护栏上，他们也希望为其申冤。 现在用了符，就可以看到灵，就可以问她被什么人杀死的。为什么不用？ 符录使用…… 在秦川的指点下，以符贴天目。世界变得朦胧不清，由清浊二气构成，隐约能看到各种气的流动。 世界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神秘的世界，真实的世界，一时间带来的冲击，让二人不由感叹。 神符之威，恐怖如斯！ 而大师也是真的大师，不是骗子。 二位制服警原本还带着些许不屑，这一刻完全都不存在了。说一千道一万，自然是不如眼见为实。 然后二人立即看向吊尸处。心中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尸体是不着衣的，不知道灵是不是有衣的。 只一眼…… 二人就吐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向鬼转化中的灵。 转化中的灵可不漂亮，相反由于大量吞吐怨气，灵体胀成皮球，是那种死后的浮肿。 正常人看一眼，三天吃不下饭那种。 毕竟两位警察先生的符是试用装，没有注入地狱刑讯官法力的，所以只一眼，二人便华丽的吐了。 第73章 电话 这不是秦川在整他们，而是正常的商业操作。给钱的vip当然要与免费的有所区别。 而且秦川这时候也不能浪费自己的法力。 “社长先生，厉鬼杀人，都是为了噬魂。为了贵小姐成佛，还是由我超度了她吧。” 秦川是一个非常守信的生意人，虽然等怜小姐转化为鬼，他是肯定可以收获一波学分的，但是已经拿了他的钱，秦川不会这么没品，在人家惨死的女儿身上刷学分。而且地狱的能力也不适合观赏。 “老师，怜为什么不理我？”然而见到女儿的尾田社长分外的激动，他甚至都忘了女儿已经死了，他只想让女儿再叫他一声爸爸。 他乖巧听话的女儿，从小就跟他亲。为此他多辛苦都不觉得辛苦。 因为别人家的女儿会因为父母不陪伴自己而叛逆，他的女儿不会。 小时候，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大了，更是主动张罗他的一日三餐。 哪怕他生意失败，妻子与他离婚。女儿依然陪着他，无怨无悔。 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誓让女儿幸福，拼命拼命的工作。 但是好不容易他翻了身，借助对面唐国的经济腾飞，重新成为了社长。女儿也长成到20岁。正是花季，可以恋爱，他这个父亲开始担心自家的小白菜会便宜哪个混小子，幸福而又忐忑时。女儿却死了，被未知的什么杀了。 不！他绝不允许！哪怕真的是传说的“灵”。 “灵是浑噩的，她也许已经不记得你了。还是让她成佛吧。” 秦川言语间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这很残忍，但是秦川不觉得让她转化为鬼就是件好事。 “社长，这时候让她成佛，是对她好。”秦川真诚劝说着。 “真的不可以让我与女儿说会儿话吗？我想听听她的声音，我很想她。拜托了！” 然而作为养大了女儿的父亲，他真的舍不得女儿。 “我只想听她再叫我声爸爸，拜托了！” 他再度拜托。 “好吧，我帮你开下听觉，你就可以听到灵的声音了，但是我不觉得你女儿还记的你。”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了！”尾田社长很感激。 这么疼爱女儿的父亲，让秦川难以拒绝。 亲情或许是亚洲人最难以割舍的了。 这次结束，多寄一些什么回家吧，很快，我也可以回家了吧。 听到秦川还可以为人开听觉，听到灵的声音。两个制服警全看向秦川。 秦川看了两位制服警一眼，解释道：“这是神耳符，可以帮助人们获取听到灵音的能力。” 真的可以听到吗？ 你还有没有多余的，给我们也来一张，至少也要知道是谁杀了她。 “由于这种符没什么用，所以我只画了一张。” 秦川说的是真心话。首先他有地狱刑讯官的能力，所以不用用符，就看的到，也听的到。甚至这能力让他还能看的到灵的罪。 所以符这东西对他来说就这给普通人用的。普通人只要开目看到灵，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听到灵的声音。 甚至从安全的角度说，普通人听不到灵的声音也是好事。会受到污染的。 然而，两个制服警却不这样想。他们的想法只有一个：果然是年轻的大师，他完全不明白口供的重要性。 看不到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也不会唇语。听的见，他们才可以记录成口供啊！ 可惜了…… 只有这么一张符，他们不可以与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争。就是他们自己，这时候也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天耳符，秦川不仅给了尾田社长用，更是注入了法力，以保护他。 毕竟有些鬼的声音天生便可以致死，比如女妖的哀嚎。 天耳符激活。 “救救我！是谁，外面是谁？不管是谁，求求你救救我，我好痛，好难受……” 听到耳边那凄厉的哀嚎。 一旁的尾田社长，微微一怔，然后双眼通红，再度向灵体抓去！ “怜！怜！不要怕，爸爸这就来救你！” “爸？爸爸！救我啊，爸爸！！！” 然而没有用，没有法力的活人又怎么触摸的到灵。好在秦川来得及扯了一把，不然这儿会多一个死人，孩子的爸爸。 要知道尾田怜并不是吊在一楼的护栏外，她被吊在了4楼。 从4楼掉下去，即便不死，这辈子也就是轮椅的命了。 好在秦川一直注意他，这才拉住了他。 “怜子小姐，还请告诉我们是谁杀了你，好为你报仇。” 秦川一边拉住尾田社长，一边询问谁是凶手。 他相信这也是最能安抚住尾田社长的方法了。 “对对，怜，告诉我！告诉我是谁杀了你！” 果然，做父亲的有多疼爱女儿，便有多恨那个凶手。 “妈妈，妈妈……” 然而她却叫起了妈妈。 “怜，我可怜的孩子！我这就叫你妈妈过来……”尾田社长拿出手机拨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 …… 然而不管他拨打几次，电话却没有打通一次。 “怜，你等等，你再等一下，很快，很快就可以打通了。” 尾田社长既恼火打不通的电话，又心疼自己的女儿。 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响着。 是真的没信号，还是对方不愿意接听？ 这种事情很大的可能是后者。 要知道离婚之后还是朋友，真的只是电视剧。男女双方一旦离了婚，不说成为仇人，电话号码至少是删除或拉黑的。 这辈子再不接对方的电话，才是基本操作吧。 秦川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机，照着尾田社长手上的手机拨打了过去。 “铃铃……”手机接通声。 “喂！你找谁？” 果然是这样。 前夫的电话死活打不通，陌生人的电话一打就通。 “呼呼……” 只是电话中的呼吸声。 “您在做运动吗？”秦川下意识的问道。 “是的，我在跑步……嗯嗯……” 嘶--和国电话的七大不可接电话，电话接通“妻子的喘息声”永远等于“在健身”。 第74章 找妈妈的灵 “妈妈……” 电话接通的瞬间，尾田怜的灵进入了电话中，顺着电波爬了过去。 这下麻烦了。 …… 涉谷区，和国有名的高档住宅宅区，仿的是阿妹莉卡的好莱坞，里面的事也是仿的阿妹莉卡的好菜坞。 轰趴，是那种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做不到的轰趴。 里面吞云吐雾，各色洗衣粉应有尽有。 同时里面舍弟、服务员来来往往，嬉笑声，喝酒声此起彼伏，还有一些陪酒女、艺人穿插其中。 只要有需要，就可以……不管男女。 其实这样的事早已经不稀奇了，演绎圈中早有谣言，说某某的知名人士客串银媒，偶尔还能有照片流出。 而今天，大和女士笑了。作为一个有名的女权主义者，今天她终于学习先贤，组织起了像样的女***运动。 嗯，这其实也是和国的特色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国的女***，但凡出点成绩的女权运动领导人都会搞出这样的事来。 用她们的话说，她们不仅追求社会平等，还要追求身体平等。 但是做这样的事，身体真的可以平等吗？ “今年的成绩怎么样？”大和夫人一边观看自己的杰作，一边问她的手下。 “是的，夫人。今年新人的品质很高。” 她的手下无不佩服大和夫人。大和夫人毕业于美加州的心理专业。她第一次出手是帮助好菜坞的一位流浪汉成为“大师”。 在她的帮助下，这位大师手下已经有着几名年轻的女性。这些女性不仅有和奴隶一样的服从性，甚至主动会帮他找女人。 这是一次成功的开始，她甚至都规化好了未来，怎么打入阿妹莉卡的上层社会，成为上流人士。 但是人又怎么抵抗的过时代的浪潮。广场协议的签订，使得她的人生规划刚刚开始，便已夭折。 不仅仅是和人受到了歧视，更重要的是广场协议之下，她父亲的工厂破产，已经维系不了她在阿妹莉卡的开销。 而且广场协议前，和人太乐观了，乐观到宣称买下整个阿妹莉卡。 但是一个广场协议，不要说买下阿妹莉卡，许多人连生活费都负担不起了。男人栽了东京湾，女人归国相夫教子。 大和夫人就是这样归国的一员。一如许多的破产工厂主的女儿一样，归国嫁人，相夫教子。 本来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在外面疯玩这么多年，她也要收收心了。 更重要的是她学心理学的。和国女性本就没有多少发展前途，一个学心理学的女性真的是连工作都找不到。 于是她把自己的精力花在自己丈夫身上，先是让他爱自己，这也是学有所用了。 太爱自己的丈夫努力工作，拼命给予她想要的生活，直到……过劳死。她拿到了丈夫的保险金，让她很是过上了一把富足的生活。 但是好景不长，一个人生命的理赔金是有限的。而大和女士是一位出色的心理大师，却对金融一窍不通。 所以她很快花光了钱，差一点儿成为流莺。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而一次的女性心理辅导，偶然间开启了她人生真正的事业--心灵鸡汤。 她是心理学的高材生，不懂金融算什么，她懂人心不就好了。 而且这个人的社会，金融、农业、工业……其实本质上的商品只有一样，人。 不成功的人，她出售成功。找不到工作的人，她给与工作。最重要的是她“理解”他们。 特别是空虚寂寞冷的家庭主妇们。现在和国从买下阿妹莉卡的繁荣进入了大萧条时期，人们的收入和对未来预期都大幅降低，这时候就会首先削减那些非生活必需的支出，但人们仍然有着消费的需求，海外旅行，频繁出入酒吧夜场，并不是那么容易从记忆中消除。而她只需要点醒这一点就够了。 咦？一个心情不好的女孩。 大和夫人发现了一个新目标：“你好，小姐，有什么困扰吗？” 尾田怜，一个被杀的女生。死亡的时候，她想见妈妈，见过了妈妈，她就可以成佛了。 所以在秦川打通了电话时，她直接钻入了电话。这是她的本能。 但是她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妈妈会在这么一个人场。她只不过是个灵。 活人的气血阻挡了她的穿行。 甚至弄痛了她。 不过为了见到妈妈，她忍住了。甚至为此现了形，既避免看不到自己的人撞上自己，也希望妈妈可以先发现自己。 但是结果很明显，正努力“健身”的母亲并没有发现女儿。 而失去了自由穿梭能力的灵，在找人上并不比活人出色。至少活人不会害怕活人的气血灸伤自己。 尾田怜就像是离了水的鱼，而那些气血就像抓鱼的手，每一下都是对她身体的烫伤。 “我……我找人！” 她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每一次的烫伤对她都是刑罚，而她不想成为恶灵，因为她知道她一旦成为恶灵，很有可能伤害到妈妈。 不过低头忍耐的尾田怜显然让大和夫人误会了什么。 多么好的商品啊！ 害羞是难得的品质。会害羞的女人更受欢迎。 “我们换个地方谈。” 看到了优秀的品质，大和夫人当然不会放她走。这样的女孩，只要“解放”一下，就可以为她赚来大钱。 当然这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她会成为一个解放的女孩。 这是大和夫人心中的winwin。 当然在解放之前，她不想吓到女孩，所以把她叫到了一个偏僻，没人打扰的地方，才开始聊。 一处隔离的小间，二人坐下，大和夫人笑着说道：“你有朋友在这里。” 这时候她才认真打量尾田怜。 这个女孩很高，她的外型非常出色，既有模特般纤细高挑的身段，又不像传统的和国女性罗圈腿。 “我找妈妈。”尾田怜说。 什么？母女？ 大和夫人呼吸急促，面红耳赤，甚至她湿了。 母女……赛高！ 母女可是高档货，她们绝对不是1+1那么简单，10倍，不，就是100倍的价钱也不是没人出。 第75章 恶灵化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先把这个女孩骗进组织的活动场地，然后逐步进行洗脑。 以自己的能力，花费一定时间，肯定能征服她。 对自己的专业，大和夫人非常自信。 “你的母亲叫什么？我可以帮你找。” “谢谢。”尾田怜很开心。这里人身上的气血对她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大和夫人很亲切：“不要着急，谁都需要放松一下，你的母亲也一样。” 她一边提前打着预防针，一边把问出的名字交与手下。 “嗯。谢谢！”尾田怜一如所有的和国女性一样，非常的客气，频频鞠躬。 这样的女孩……应该用刺激疗法。既然她的母亲在这里，那么让她见识一下她母亲的解放，更加有效。 孩子总是习惯于模仿父母。 当然，为了预防崩盘，一场前置条件还是需要的。大和夫人故意说道：“和国女性不容易，不要看只是打扫卫生做饭，但她们把一切的爱都给了自己的孩子。” “是啊。”这话引起了尾田怜的共鸣：“妈妈说最爱我了。” 大和夫人顺着她的话说道：“现在你已经长大了，独立了，妈妈可以放手了。妈妈也是女人，也有自己的生活。” 尾田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嗯，妈妈一直为了我们的家。父亲的工厂破产倒闭，我们的生活很苦的。” 灵的记忆是不完整的，他们只可以记住印象最深刻的。很明显破产的苦日子，她的印象最深刻。 “原来是这样……” 大和夫人看了看她的肤色，很明显是误会了这是一对因破产而必将为自己掌握的小羊羔。 尾田怜笑了笑，说道：“不过我只要见到妈妈就很开心了。” 大和夫人说道：“仅仅是家人团聚是不够，也需要适当的外部物质。我们是人，是人就有需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一些工作。” 尾田怜连忙说道：“这也太麻烦你了。” 大和夫人笑着说道：“不麻烦，就打个电话而已。”她拿出手机边说道：“我们都是女性，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如果我们也有一份工作，对家庭是非常有帮助的。” 大和夫人很明白循序渐进，她一开始给出的饵是香甜的。 对于尾田怜这个记忆不全的灵来说，一份工作，可以帮助父母，没什么不好的，就像她活着时发生的一样。世间的事总是由一件又一件的不断重复组成。 尾田怜又鞠躬说道：“谢谢你。” 大和夫人脸上是热情的笑容，心里却在冷笑，这些年轻的女孩，总是很好骗。 当她们习惯于自己拥有金钱，她们就会习惯下去。多少的女孩为了金钱而交援？ 当然，跟着自己，她们这不是交援，这是女***运动。 从一个男人的附属品成为独立女性有什么不好。 大和夫人明显不觉得她干的是错的。 大和夫人继续说道：“甚至你可以努力工作就得到不用父母出资就买到的东西，说不定你的父母要靠你来养。” 尾田怜有点心动：“嗯，我找到妈妈，与她商量一下。” 大和夫人点了点头，看下手下，做出只有她们才明白的“准备好”的眼色后说：“有田夫人似乎看到了你的妈妈，我这就让她带你去。” 这时候大和夫人是激动的，一个即将到手的养成，一个被自己改造的大活人。那种幸福感与满足感不断冲刷着她的身心。 “有田夫人，拜托了。” “这边……”有田夫人犹豫了一下，她知道这不好，但看到大和夫人满脸热情和善的笑容，她还是服从了。 大和夫人说道：“我就不过去了。祝你找到妈妈。” 她当然会找到妈妈。 不过大和夫人真的不应该让她找到的。 一个忍受痛苦，不恶灵化的灵，只因为她记住的是妈妈的好。但是这一切被破坏掉之后…… …… “不，不好了。”一个男人跌入了会场的中心，惊恐万状道，“杀，杀人了，有……有……” 听到杀人了，在座的雅克库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杀人他们不在乎。要知道在这样的游戏场总有人会死掉，不管是洗衣粉吃多了，还是玩的嗨了，下了重手，总会死人的。 而这也是他们这些雅克库存在的理由了。 死人不难处理，难处理的反而是活人。 虽然由于大和夫人的存在，他们的行为是合法聚会，但是这样的聚会真的经不住查。 所以几个雅克库立即起身，准备去处理尸体。 “被自杀”什么的，他们很熟。这也是大佬派他们来的原因。 在和国，正当企业归官方。这些灰暗色的就归他们。只要他们做的漂亮，是不会有人抓住“自杀案”不放的。 然而，他们还没有进去处理，就看到一个女人，她提着人头，身上穿着这里常见的和服，看到那人头的刹那，几个雅克库目眦欲裂，那是他们的朋友。 他们的朋友也是雅克库，但雅克库也是人。是人在这样的场所就难免客串一把。然而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朋友会死。虽然这里常有玩嗨的客人玩死人，但是他们身上的纹身足以让任何客人不敢对他们乱来。 “混蛋！” 他们冲进了女人所在的“游乐场”，才发现这个独立的“游乐场”已经不是他们印象中的男男女女，白花花一片已经没有了。 这里堆积了厚厚一层尸体，残肢断臂，两瓣三瓣，血腥的场景看的他们这些常年清理现场的雅克库们直反胃。 大和夫人很有能力，每一次的聚会少的有百人，多的有五百。 这些人，有的喜欢单挑，一对一。有的喜欢一个单挑一群。也有人喜欢一群单挑自己，又或者打群架、烂架，中场换人，换来换去，换的人眼花缭乱。 这个“游乐场”是一个标准的50人游乐场。 可以满足单挑，**，换人，甚至是强迫。 可是现在这些人全都死了，只有个提着人头的女孩。 说是女孩已经不对了，她这个时候已经成为了恶灵，而且是最难缠直接可以杀人的恶灵。 第76章 灵罪案 “是他们吗？”恶灵化的尾田怜喃喃自语。 “对，就是他们，杀了他们！” 她的身上恶灵沸腾，而且明显不只一个。 人死后残留的能量称为“灵”。灵对活人是没有杀伤力的，甚至活人的气血都可以蒸发他们。 正常人居住的房子，经过一段时间，灵便会消失。 也许在与灵的拼气血时，主人会亏气血，甚至生病，但是赢的基本上是活人。 这是因为活人是会补充自己的消耗。活人每天都会吃饭。 但是灵就不一样了。 首先任何正常的房主都不会在自己家喂养灵，与自己死磕。 其次浑噩状态的灵连躲气血都不会，就更不用说主动补充灵力了。 此消彼涨之下，自己就消散了。 但是这里不一样。 作为一个可以容纳500人的游乐场，一般是用不上的。 毕竟一次500人，不管是召集，还是服务，都不容易。 所以这个地方一年也就用个两三次。 即，这里是个阳气不足的地方。 而这样的地方自然可以让灵存在很久。 500人一起开轰趴，不说500人的体力，就是目前吉尼斯纪律保持者，也没人可以500人。不是体力问题，真的会死人。 要知道这些人可不是很正常，社会压力下，受虐的，施虐的，彼彼皆是。 想保证500人，一个不死，太难。 特别是过嗨了。每次都会有人死亡。 这些死掉的人成为了灵。浑浑噩噩，不知生，不知死。 但是今天不一样，尾田怜来了。 没人想死，特别是虐死。虐死也就算了，但是每年都会来上两三次。不仅增加了灵的数量，同时也是在对他们施刑，以气血虐待他们。 一个灵从尾田怜的身上飞出。 恶灵化之后，尾田怜完成的鬼是“九子鬼母”。 每一个灵都是她的武器，这不是她强迫的，而是这些受虐的灵共同的选择。 飞出的灵已经不再是他们原来的样子，他们化为最恐怖的样子飞出，双手抱了过去。 “哗啦。” “噗嗤！” 这是真正的手撕鬼子，完全不加特效的那种。在鬼锋利的鬼爪下，人的皮肤与血肉，并不比纸坚固多少。 灵合体为一只鬼的情况很少，但是这里却发生了。 “喂喂，警察，救命……” 这里是一片修罗场。 猗玉县。 佐藤美和子开着公务车高速行驶着，一路上她碰到了不知来多少自其他区的公务人员。 作为三个作死的小女警，上了电视后，她们直接被东京警视厅守水塘了。而且是分散那种。 三澄和美调去了荒川幼儿园，成为一名教导幼儿过马路的交警小姐姐。 活力四射，对车有特殊感情的宫本由美则成了一名优秀的洗车警，每天过着充实的洗警车工作。 而佐藤美和子则调去了猗玉九课，即问题警员集中课，负责起了警用品的看管。比如警察用的笔记本、铅笔、粉笔，全都归她管。 很明显这是警视厅对三人的恼火处罚。然而今天，西浅草。 佐藤美和子靠边停下了车。 去过一次死驿所之后，佐藤美和子已经冷静了下来。 她会担心松田警官，是因为他死了。而现在有了死驿所，她也就放下了。 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其实人的追求很简单。 每天帮同事们买买东西，跑跑腿，她没有任何的抱怨。 过上朝九晚五的生活也不错的。 但是今天，一个报警电话打了过去。 佐藤美和子瞪大了眼睛，她猛地挂挡掉头，再也顾不上买什么笔记本，疾驰返回了台东区。 她一直知道那里有一个魔窟。名义上是解放女性，但事实上却不过是在组织女性卖银。 佐藤美和子一直想端掉他们，但直到她调去猗玉县也没有机会。因为在和国，组织不超过500人的啪啪是合法的。 在他们组织了250名男青年和250名女青年，并事先为他们分组配对，然后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开始啪啪，由此完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一次集体啪啪活动。此啪啪活动在一个仓库内进行。其间，有专门摄像人员在场，对集体啪啪活动全程拍照、录像，以记录和国人创造这次世界纪录的盛况。 然后直接合法了。 说合法有些绝对了，但是在和国从英国那学习的法律后，采用的是海洋法案，即法官们判案会依旧例。在和国法律以轻判为原则的前题下，是不会有法官打破常规的。 所以五百人是合法的，除非佐藤美和子可以拿出有人受强迫的证据。 这样的证据，除非是卧底，否则根本拿不到。 而佐藤美和子不仅是警察，更是位女性。为了证明她们在卖银，自己便要陷进去。 对不起！这与钓鱼执法不同，她自己先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她本以为这个案子将永远不可能再与自己有交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自己报了警。 不用卧底，不用出卖自己，佐藤美和子又怎么忍的住。她本就是一个事事都想要一个答案的人。 至于这案子不是发生在猗玉，而是浅草。这又有什么关系？ 大家开一样的警车，穿一样的制服。只要不是熟人，谁又知道她不是这个区的警察。 更何况，她还是位漂亮的女警。 “喂，小岛，那是哪个区的女警，你知道吗？” “这个，应该是附近的吧。” 不仅没人怀疑她跨区办案，甚至为其大开方便之门，寄希望于获得这位有可能是自己派出所附近派出所机构的女警好感。 …… 佐藤美和子的车速很快，虽然是女司机，但她与由美二人组的开车水平足以让男司机自愧不如，都是能把普通轿车开出坦克气势的真正女司机。 所谓真正的女司机，不仅要有男司机的驾驶技术，更要有着女司机的天然作死能力。 就说佐藤美和子这一路上，过车超车，自己是没有刮到任何的车辆，但是她却让这一路的通行方向中拥堵了长长的车队长龙，交通大堵塞中喇叭声、灯光闪烁糅杂在一起，交警梳理交通也只不过聊胜于无。 真心女司机，开自己的车，让你没路可走。 第77章 失去时机 为了快速赶到现场，佐藤美和子的车如同一条黑色的线，在公路上画出凌乱的轨迹。 超速，闯红灯，大声鸣笛，她的轿车暴躁的对公路上所有车辆宣布，女司机开车，不要招惹我！ 如果不是她警车的身份，这时候早为警察拦了下来。 只不过车子开的再快，她也不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公务人员，隶属于警察系统的特殊急袭部队早先她几分钟到了现场，正在这西式的园林宅邸外拉起封锁线，他们穿戴着精锐的反恐制服，手持着大威力武器。 却也是一些有名的恶棍。这些人中可是有不少出身自雅克库的。 甚至佐藤美和子知道这就是一些警视厅不好处理的罪犯。因为处理不了，所以吸收进了警察部队。 这群精通法律的家伙哪怕成为了执法者，也是大案不犯，小错不断。他们的出现，却也意味着这里出现了“麻烦事”，不然来的不应该是他们。 甚至佐藤美和子这时候都已经忍不住地猜测，就是里面发生了的犯罪，这时候也已经处理干净了吧。 有这些雅克库在，里边的人什么都知道了。 佐藤美和子只是带上万一的希望，直奔现场的临时指挥部而去。 女警察的身份让她畅行无阻，没有一个自己人过来盘问她，她身上的制服便是她的通行证。 一边正大光明的进入，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与倾听着。 很好，犯人还没有出逃，这让她松一口气了。 只要拿到证据，就可以捣毁这个银窟了。 只不过从现在情况看，急袭队是在投鼠忌器。犯人还在里面，也就等于犯人拥有着五百人质。 这可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狙击班找好了周边的狙击点严阵以待，在不知道里面具体什么情况前，他们根本无法突击。 临时指挥所中，打到里面的电话，一个又一个的打了过去。但是没人接听，一个也没有。 “电话被收缴了吗？”他们不由这样猜测着。 这时候。“监视班报告。里面有人走了出来……” “呼。有人出来了？是释放的人质吗？”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出来，他们至少可以知道里面发生的事了。有没有人死亡、受伤，绑架犯又有什么样的要求？这些都是迫切需要知道的。 但是踏出门的女性，一身的鲜血…… 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出血量？死人了？ 这边正猜测，监视班又报告：“里面，里面……呃--” 但是他们没有报告完，自己便先吐了。 “喂喂，发生了什么？”指挥官通过耳麦下令，但是除了呕吐声，还是呕吐声，没人回答。 “混蛋！”指挥官只能自己拿出了望远镜。 “呃--” 通过打开的门后是另一个世界，浓浓的红色喷满了大厅，那种特有的红颜色，指挥官一看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绝对有人死了，而且不只死掉一个两个。 佐藤美和子也拿起了一架望远镜，她没有吐，反而是有点儿开心。事实上她刚毕业那会儿，这里的负责人也邀请过她。 制服同样很受欢迎。 也是那一次她才明白那位表面光鲜的夫人其实就是一个恶魔。但是这个恶魔却是她无法抓捕的。 交援本身便无罪。 就算她努力想证明她们受了挟迫，但却无一人对她说。甚至她怀疑她的上司也很可能是这里的客人。 现在他们又弄死了人吗？ 不，从报警电话，以及现场的布置也能看出来，恐怕杀人的是一位复仇者。 难道是她？ 看见走出来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佐藤美和子直觉她就是犯人。 当她走了出来后，看到她染血、非人、锋利的爪…… 远处狙击班的成员也将瞄准镜对准了这名染血的女子。 这是活人的正常反应。遇上食人的猛兽，人会不由自主产生防御机制。只不过这防御机制让现场气氛瞬间陷入了僵持。 尾田怜只是慢慢的走着，现在的她状态并不很好。现在的她并不是单一的灵，而是死去灵的缝合怪。各种思想，各种报复的念头不断在她脑中闪现着。 上级官员和现场指挥部一直抱持着联络，上级官员自然不会亲临现场，哪怕他们很关心这里。一如美和子怀疑的一样，在这个封闭的国家，没有足够的保护伞，一个女人可支撑不起这一切。 指挥官从耳机中得到了上级官员的授意。 先不要动手，尝试着和对方接触。至少也要先弄明白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遮挡住，自然是遮挡的好。 只要尝试过那位夫人的服务，便没有再舍得脱离。 不仅仅是里面女性的服从，更是可以满足他们特殊的嗜好，比如喜欢男人，比如被人打……这是在这个国家，身居高位的他们难得的体验。 而且即便不说他们自身的特殊嗜好，他们也不希望有人发现他们的小秘密。 那个女人……不，是只要做这种事，便不免要怀疑她会留下自己的证据。这是绝对不可以公开的。也是他们直接调遣直袭队的原因。 只有保住他们自己的秘密，才可以说其他。所以为了保住自身秘密的玩家们，在错失最重要的时间。 灵与灵的缝合在继续着。 特殊急袭部队成员的心理素质比普通警察强出许多，在没有开火命令前，他们强压着心中不安，没有因为恐惧而扣动扳机。 这也是大人物们接收他们的原因了。比起普通的警察，这些雅克库不会问为什么，处理一些脏活，也更加的得心应手。甚至无须对他们许诺什么，只要下命令，让他们去做就好了。 指挥官服从命令，直接派出队员去接女人。 而作为普通人的警察哪怕发现她的不对劲，也没有向不是人上面想。 事实上，这里他们即便从没进入过，但至少知道。 “小姐，你没事吧……”靠近的警察打算引导她离开。只要带她离开，就可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护住她离开的手刚刚伸出去，尾田怜突然成为一片烟雾。 所有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战术蹲守。 随着烟雾散去，尾田怜却已经不在了。 “发生了什么事？人哪？人去哪了？” 指挥官的耳机中传出巨大的声音，让他的耳朵都差点聋掉。 第78章 为复仇进化鬼王 “监视班，报告，报告……” 指挥官焦急的命令下达，却又怎么可能获得回应。 不是所有人都有园子一个搞黑科技的哥哥。 科学没有发展到一定的程度，除了异常倒霉的人外，是不可能看到一个隐匿的灵。 哪怕是杀人，足以现形的灵。现形是其强大的灵力现世展现力，现在她不愿意了，可就没人看的到了。 女人的消失在遍寻无果后，似乎是必然成为一件疑案了。 特别是园林会所中大量的血。 消失的女人阻止不了他们的进入，或者说是上面的大人物必须拿回他们作为玩家的证据。 警车横列堵住各个路口，这些警察中，已经有人收到了命令。如果有人私藏他们的证据，直接开枪打死。 和国警察使用的是空包弹。各种各样的制度下，为的便是避免警察开枪打死人。 但是今天，这些规定形同虚设。这是大和夫人的功劳。 致力于女***的她，真的是聚拢来了一批的大人物。 而今天这些人出手了。 “停车。” 秦川是接了尾田社长委托的除魔人，他拥有着对付灵的能力。 如果是一般人，哪怕是有法力的大僧，面对钻入电话，沿着电波爬过去的灵，基本上是无能为力了。 但是秦川却在带上了座敷童子后，随便开车，便找了过来。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面对上面大人物的严令，尾田社长的身份并不好用。 在这一刻，着急上火的“玩家”们可不会给一区区社长的面子。 甚至如果有可能，他们是恨不能直接把那处园林会所一把火烧掉。 “尽快回家，不要在外面瞎逛！”封锁的警察还是留了面子的。他们等尾田社长打老了电话，也没用后，才驱赶他们离开。甚至态度还很好。 “可恶！” 尾田社长非常愤怒，但是再愤怒也没用。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他干脆命令司机找了处寿司屋。 在他看来，封锁总会解除的。在自己的关系使不上了力后，他只能等待。同时他也要招待好秦川这位真大师。自己还要求他办事的。比如怎么与死后的女儿一起生活。 是的，就是与“灵”一起生活。 这在和国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入土为安是唐国的说法，在和国更倾向于是家人，便生活在一起，哪怕是死亡。 活人与死者生活的知识，尾田社长没有，但是老师有就足够了。 秦川坐在车上，没有下车，只是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尾田怜杀了几百人，他是人，不是神。但是地狱刑讯官的能力下，足以让他看到怨气冲天。 那怨气的量简直是一尊鬼王。 这还是秦川第一次见到鬼王级的恶灵。 “如果挑衅祂一下，不知会有多少的学分？” 秦川心中想着，却完全没有下车的打算。 不是他不渴望学分了，而是这里的警察太多。万一这是个控制人心的鬼王，让警察开枪打自己怎么办？ 自己现在只不过是高级体魄，不是不死之身。后续等警察回家了，可以来刷一下。 随着秦川离开，这里的怨灵们才松了口气。 不是他们认识秦川，而是秦川身上的地狱刑讯问气息压制着他们。 他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了。为了复仇，不惜化为尾田怜的养料。在没有完成复仇前，他们是万万不会招惹秦川这样的存在的。 生命的本能就像是电脑程式的优先级一样。当他们记住了复仇，他们便会全力复仇，哪怕为此消散于天地间。 秦川到离开，让怨灵们再度行动起来。涌入尾田怜的身体，化为其行动的养料，只为了可以再度现形，快快的“复仇”。 涉谷区，老旧的街头。 低矮的房屋鳞次栉比，一条条电线光缆穿街而过，架在半空中，犹如蜘蛛的大网。 “踏踏。” 沉重的木屐敲击着水泥路面，古代和现代的声音在这老旧的街道上回响着。 尾田怜本就高挑而又消瘦，在怨灵的滋养下，整个人惊人的美丽与沉沉的死气交错。整个人也已经不再一样，更加灵化的她打起了纸唐伞。似乎是已经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怎么消减灵力的损耗，木屐可以隔绝地力的驱散，纸伞隔绝了阳光的伤害，她的学习进步很快。 同时，这样的女人出现，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女人面前纷纷避让，擦肩而过的一个个男性纷纷忍不住回头再次观看，她分明消瘦的骨瘦如柴，但却散发着惊人的美与窒息的魅力。 女人们更不用说，经过她时都忍不住撇了撇嘴，嫉妒纸伞女人的美，更不怀好意的思考纸伞女人是不是有病，大白天的打什么纸伞。 在踏踏的行走了一会后，纸伞女人停在了一家装饰不错的店铺前，不用她推开门，门两侧的黑衣人就嘿嘿笑着打开了门。 待纸伞女人走进后，两人相视嘿然一笑。 “刚刚这女人是谁？从来没有见过的好货色。” “是啊！大和女人就应该是这样。” “是喱，比起那些洋化的女人，还是这样的有情调啊。” “别想了，我看那气质，应该是哪位社长夫人。这样的女人就是被调教好了，也轮不到你我。” “唉，什么女***，还不是大人物的女人。这与不解放又有什么区别？” 守门的雅克库吐槽：“这是世界不管怎么变，也轮不到你我。” 走进屋内，没有了太阳，尾田怜收起了一直打着的纸伞。纸伞中不强的怨灵发散着黑气，与这里非常的匹配。 “就是这里。我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一个灵记起来了。 她只在这里喝了一杯……便没有了之后。 这样的店在涉谷其实有许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大和夫人。不使用强自手段，根本不可能让女孩们为他们盈利。 也因此，女孩子们进入这类的风俗店本身就是很危险的。 当然，如果本身就是为了交援来的，雅克库们还是很欢迎的。最讨厌的便是来了，却又不愿意的了。 这真的只会是增强他们的兽性。 是有不会勉强女性的风流子，但是也有一些对强迫更感兴趣的人。比起前者，后者更多一些。 第79章 鬼王妖怪转化模板 看到这么高档次的女人，一个舍弟赔笑着点头哈腰的小跑过来：“请问您找谁？” 活像哈巴狗变成的人。 但是不要看他哈巴狗一样，他其实也是在鉴定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打多少分？什么样的女人又可以玩什么样的游戏，全在他们的引导下。 像他这熟练的哈巴狗一样让人不设防的技能，毁在他引路的女人已经不下二十个了。 风俗店中，除了猎人与猎物，同样还有着他这样为其搜寻猎物的猎狗们。 和国的玩家玩的很是谨慎。资深玩家们很少自己主动寻找猎物。因为可以成为资深玩家者无一不是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 他们只是玩，却不想承担任何的责任。 自己找，没有鉴定的能力，说不定就栽了。雇佣猎狗们，即便出了事，也不会牵连到他们。 这才是正确的玩法。 他们对于阿妹莉卡的鬼畜大兵自己来，是非常看不上的。 “住田在这里？” “您是说住田大哥？住田大哥白天很少过来，他只有晚上才会来这边。” 住田，这里的玩家。就连鬼畜大兵们也喜欢他。 是的，不要看他们很是看不起阿妹莉卡的鬼畜大兵，那是他们混不上去。如果可以，他们也是愿意以同胞姐妹之身搏取阿妹莉卡爸爸大兵的欢心。 至少住田搏上位了后，至今没人敢惹他。就是高喊兄弟姐妹的左翼，不也没人杀掉他，至今活的好好的。 “嗯。”尾田怜颔首，然后伸出雪白的手掌对着这舍弟探去。 看到这雪白滑嫩的手掌伸来，这名舍弟吞咽了口唾沫，低下的眼睛里散发着贪婪，这种极品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些酒吧里的太妹和抓来的良家女孩，根本没得比。 这就是大和成熟美人的魅力吧。 可惜自己只是低级猎狗，这不是自己可以触动的女人。万一使其惊了，逃离，自家大佬会很生气的。 一只雪白的手掌摸向了他的头颅，然后抓起头发、太阳穴、天灵盖。 “嗤拉。” 一整条脊椎被咯噔咯噔的抽了出来。刚拉出时，它们还带着神经，扭曲跳动，就像是蛇一样。 白的、红的腥臊整个大堂，舍弟瞪大的眼睛里还是没有散去的贪婪。 明晃晃的大堂中，女人手持着一整条完整的脊椎，头颅是蛇头，一根根连接在一起的骨骼是蛇身。 九子鬼母，也称烛九阴，而在和国，也叫清姬。 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却是蛇尾的妖怪。 看上去虽然有些奇怪，但她也曾是个普通女子。 在经历了恋人的背叛之后，灵也会转化为妖怪。这是和国特有的模板了。 与唐国的灵转化为鬼，恶鬼，鬼王的单一进化不同。在和国的灵是拥有进化为妖怪的能力的。 而一旦进化成妖，拥有了身体，她可就妥妥的是真正的高等亚人了。 当然，这只是和国的灵有可能这样进化。至于能不能就要看天意与她自身的造化。这时候的她依然是九子鬼母，一只恶鬼，而不是有身体的清姬。 唯一可以说的是她有这样的机会成就其完全的妖体清姬。但是这一过程是怎么做的，至今没人知道。 不过大堂中目睹着这一切的几个舍弟，头皮发麻，愣在当场。 他们的意识似乎也随着脊椎拉起而拔升，神游在躯体之外。 酸麻的感觉从天灵盖刺到尾椎。 “啊，啊，啊。”一名舍弟长大嘴巴，发出艰涩的啊啊声。 冥冥中便有一种可以名为“恐惧信仰”的力量传递了过去。 尾田怜空消瘦高挑的身体挺立在大堂。她在吸取这信仰，这信仰是模板，是进化的契机。但几个人的太少了。 这让她很不开心。她歪着脖子向后看着被吓傻的几人，身子突然伸长，一双大长腿越伸越长，她雪白的手又抱了出去，有如抱西瓜一样。 几颗大好头颅挂着满脸的惊恐飞上了天空，没有一人来得及发出尖叫。 喷涌而出的鲜血在脊梁骨的甩动下把大堂染成了喜庆的红色。 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种很亲切的感觉。 清姬转化中…… 把人的脑袋连着脊梁骨一起拉出来，就是清姬的转化式，这还真是很难注意到的式。 如果秦川在这里就可以看到，随着她拔萝卜式的拔出脑袋，带出脊梁骨。死者的灵均匀的布在了头与脊梁骨上。残余的身体仅仅是血与肉的化合物罢了。 尾田怜主动咬了上去，吸收着。每一次吸收，都在增强她的力量，但是由于没有下肢，相对来说她的下肢是在变弱，直到有一天再也承受不住她的身体。 这在唐国有一个非常久远的说法：以形补形。 尾田怜主动吸收了这几个人的灵变得更加凌厉，整个灵向着蛇姬，妖的状态转化。 只不过这里只是一家风俗店，成员并不多，完全比不上那五百人的收获。可惜那时她还没拥有吸收信仰的力量。 “滴答，滴答。” 尾田怜舔了舔滴血的唇。这时候的她其实已经很难再说她是尾田怜了。 从科学角度，她吸食了大多的灵，以至于名为尾田怜的灵已经居于绝对的少数。 现在的她就是一件复仇的工具。 一个由灵转化为清姬妖怪的复仇工具。 死掉的五百人，这里的十几人……是不是就复完了仇？ 不，复不复完仇不在于杀掉多少人。而在于死去的怨灵的希望。 仇恨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就像是科学的实验室，只不过仇恨是以信仰为原力制造出了名为“清姬”的复仇妖怪。 “大，大人……”房间的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衣着不整的少女双眼含着泪水看向尾田怜。 尾田怜歪头看向了她，这是一个身着中学制服的女生，或许还要更小一点，不知道有没有十八岁。 从身上的淤青和被撕破的衣着来看，少女很不幸，遇上了狩猎“强迫”的玩家。 发现尾田怜看向了自己，披头散发的少女没有害怕的颤抖，努力对抗死亡，发出死亡企求。 “大，大人，您是来替我们报仇的吗？您是复仇的神明吗？” 第80章 复仇，这只是开始 “我是……” 尾田怜愣住了。大量的灵能进入，确实是在让她进化，但是这样的进化同样是在冲刷着她的记忆，她的人生。她可以是尾田怜，可以是尾田夫人，也可以是任何一个灵。 好在是进入她身体的灵并没有造反，而是统一着复仇的理念。 不管是死去的女性灵，还是死亡的男性灵。他们都是一些对和国治安天真的年轻人，因为政府宣传自己国家的安全，所以他们才敢跑来跑去，什么都感兴趣，什么地方都敢去作。 但是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只有光明的。 不管是强迫，还是签下了高利贷，被拉来还清那几千万的债务。 欠债——卖身——还钱——越还越多。这一点最明显的是和国av产业从业人员的一般模式，当然了在宣传的时候没有哪个公司会如此直白，他们编造出了种种可笑的理由，像是什么追求银屏梦想，甚至还说是该女优天生喜爱xx。 而如果有哪个女优成功脱身，说出自己被强迫的事情，轻则被全行业的同僚指责，那些同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当然知道，但在公司的要求下，她们只有泼出一盆盆的污水。而在上个世纪和这个世纪的头十年，女优意外身亡的新闻每年都会有几个，像是焚烧下体而死，车祸死，意外死，谋杀死…… 这些个女优可谓是拥有一些知名度了，依然没人关心她们的“被自杀”。那么一个普通人的失踪，又有多少人会在意呢？ 不会在意的，因为人生就是这样。 所以在和国最常见的便是寻找失踪亲人的宣传单。 尾田怜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因为没有人为她命名。她只是追寻着本能地杀，吞了少女。 被杀的少女没有怨恨，反而开心地微笑了起来。因为少女已经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少女。 本来她也是位阳光开心的少女，与朋友一起玩耍，诉说着对未来人生的期望。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她，把她带来了这里，从此为黑暗笼罩。 死亡对她不是痛苦，而是解脱。多少次她想过自杀，但是结束自己的生命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一次次尝试，却最终下不去手。 终于解脱了。不过…… “大人，我愿献上我的灵魂，只愿大人为我复仇！” 世间黑暗，凄惨，悲苦的事情太多，死亡她已不在乎，但是复仇却是唯一的遗愿。 和国小说家、剧作家、日本笔会会长他曾说过:复仇，这种故事类型在世界上普遍存在，但和国人尤为偏爱。他自己就写过复仇的戏剧，长篇小说《吉里吉里人》也是写复仇幻想。更早些的菊池宽(小说家、出版人)迎合大众的喜闻乐见，擅长写复仇小说，如《复仇禁令》《恩仇彼方》《复仇三态》。当代小说也常以复仇为题材，例如垣根凉介的长篇小说《野魂》。 复仇，日语通常叫“仇讨”或“敌讨”，这是要杀人的，一命抵一命。不杀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充其量是报复罢。是应该唾弃的。 这个破烂的世界爱怎样就怎样，她只求杀人。 “想杀人吗？” 尾田怜雪白的芊手回应了她。她本就是复仇的集合体。 “想！”最后的遗愿化为了最后的执念，最后的信奉。 “我明白了。” 吞食入腹。 那种无比迫切的杀死他们！吃掉他们的肉！喝干他们的血！是如此的真切，如此的让她兴奋。每一粒灵粒子都激荡了起来。强烈的复仇情绪让她开心了起来。 “该死的又多了一些。”尾田怜甩了一下脑袋。 清姬本就是复仇的妖，诞生于仇恨，完全于复仇。每一个复仇的灵都是她的养料，每一次的复仇目标，都让她更加的有意义，更加的真实。 尾田怜跺着步，木屐踩着地面，踏踏的向着下一目标前进。 复仇的力量强化了她的实力，但也愈发深化了她的仇恨。有她自己的，也有其他人的。比如少女的那些同学。 既然种下了因，就应该死。 站起身，双目冰冷的走到大门前，她双手拉开了门。 阳光在开门的瞬间照射进来，照射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是尾田怜的身体却自动生出了不是阳光可以融化的寒气，丝丝的妖气--可以应对阳光的力量。 门口执勤的两名舍弟诧异的看着推开门的女人，进去的女人这么快就出来了？里面的猎狗没下手？可惜了。 二人心中想着，微微躬了身。猎狗们比他们有眼力多了。猎狗不敢下手的女人，也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在他们鞠躬的时候，他们的头颅却也不免伸了出来。 “欢迎……”还没有说完一句话，他们的头便入了纤纤玉手之中。 哗啦，有如拉出呼啦圈一样，二人轻易被拉了进去。 满堂的鲜血映入了他的眼睛，在外人看来他是混黑道的“任侠”，但在现代社会，别说如此血腥的场景了，他们这些看门的舍弟连杀人都没有杀过，看到这人间屠宰场，他们呆立在原地，大脑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计划与能力。 站立的尾田怜双手一抖，二人便完成了脊梁骨与身体的脱离工作。 “哗啦！” 就像是最好的厨师抖出的鱼骨。 “噗通。” 没有了脊梁的身体倒车了地上，成为了废料。 风俗店中，新鲜的鲜血累积了厚厚的一层，油腻的好似石油泥沼，尾田怜的木屐踩在上面，似乎连声音都被鲜血淹没。 杀的越多，吸收的灵越多。灵越多，仇人也就越多。 虽然不能说举目皆敌，但是这做着风俗店的上上下下，只要是参与的，无一不受到了杀戮。 不过知道是对方的不幸，还是上天让尾田怜品尝复仇的甘美。那个把她骗进去的男人，她却没有找到。 尾田怜是一个听话的女儿，父亲破了产，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不得不出门打工。 但是他却骗了自己，骗了自己…… 尾田怜离开了这里，向着记忆中的下一个地方进发。 她也有复仇的人，她会找到他的。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妈妈…… 第81章 保护伞 “住田，在哪里？” 又是一家，捏着最后一个活人的脖子，尾田怜冷冷的问道。 复仇的进化一旦开启，是没有回头路的，当然她也并不一定愿意回头也就是了。 “住田？啊，住田大哥他是派出所……” 得到了信息后，尾田怜捏爆了对方的头颅。 与所有的罪恶一样，每一处可以茁壮成长的罪恶，背后都有着一个保护伞。 警察参与进来了……怪不得自己报警也没用，反而被抓了回去。她本以为是警察无能，但是现在看来…… 下一步该怎么做？深思了几秒后她的眼中露出了疯狂的念头。 清姬本就是疯狂的。 既然是复仇，那么派出所又有什么权力可以避免。 至于袭击政府机构会不会惹来政府的暴力机构…… 她会在乎吗？ 既然地方警署已经和暴力团体同流合污，尾田怜空就不介意去杀。 复仇就是讨取，是要杀人的。 只是这一下，她和政府算是彻底的不死不休，甚至会惊动世界各大国，让世界注意到另一个世界…… 她，真的不在乎，就没有这样的概念。她已经不再是人了。 当力量与复仇的信念结合在了一起，和人永远不缺让世界震惊的信心。 住田警部的心惴惴不安，作为一位名牌大学出身的毕业生，三十多岁的他就已经成为涉谷警署的署长，虽然对于他名古屋大毕业生来说这个年纪如此职称并不高，但实权在握。 依靠着这份实权，他明里暗里攒下了不少钱，因为岛国实行的是选举制度，所以就算是足立区区长这样的政治家，也要仰赖他们这些职业技术官僚，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好我好。 除了天赋和身为政治家的爷爷父亲的关系，住田爬到现在最倚靠的是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涉谷是什么地方？每年失踪大量国内外的女孩子哪里去了。他不知道吗？不，他知道。他知道的很清楚，但那又怎么样？ 充当保护伞的又不只他一个。甚至可以说，如果他不当这个保护伞，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住。 这和国从上到下，就是国会有也充满了大量的雅克库。 这样的政治格局下，维护正义？谁的？ “田下，给我看看这几天的档案。” 他所能做的也就是粉饰太平。把报告书做的漂亮一点儿。只要是报告是漂亮的，一切就是太平盛世。 至于这太平下，有多少的不幸……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幸的。活着的人依然要活下来不是吗？ “署长，是人事档案，还是……” “案卷。我们这里的计划连年超标。”住田署长也是头疼。那帮雅克库过去只动本国人，他还好办一些，但是这些年由于经济不振，旅游兴起。多了许多的外国游客失踪案。这让他的报告愈发难写。 毕竟这些国外游客都是有国家的，一旦外务质询，倒霉的就是他了。 国会的老头子们不知道吗？老头子们中可是也有涉谷籍的。 “叮铃铃！” 警署的电话和往常一样被拨打，执勤的女警察业务熟练的接起了电话，望见署长看向自己，这名女警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年轻有为的警部，还是单身，虽然听说风评不是很好，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这样的人才是一个值得倚靠的人呢，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总比与天真的家伙要好。 “喂，你好，这里……”女警有的平日一样的语气甜美。 “死，死，死人了！”电话里传出了惊恐的叫喊声，“死了好多人！” 听到死人，死了好多人，女警愕然在当场，这里是涉谷，死很多人的电话她还是头一次。她最多接到的就是某某失踪的电话了。 死人！这是许多国家与政府都会重视的案件。 而和国政府自从经历了地铁站群体自杀案后，对死人，特别是死了很多人非常敏感。 特别是涉谷这类的案件多发地，是一直在感受着来自岛国上层勒在脖颈上的绳子。 住田暴起抓起了电话。为什么会死好多人？是又有人受欺负，自制了毒气弹？他明明已经警告各个社团最近安分点，为什么还要有人要闹事，自己这报告怎么写？说是什么反社会的份子。 或者是又一个加藤智事件？ “你现在的地址是多少？”没有废话，没有安慰，住田直接抓住了主要点，“有没有看到犯人？不要破坏现场。” “我，我现在在风俗……” 这不是闹着玩的假报警电话，住田一听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麻烦了。 住田的心直接是沉了下去，现场杀了的有十多人！雅克库们在火拼吗？ 到底是谁？三合？三井？怎么会如此猖狂。 一个去风俗店的顾客的报警电话把警署里一片鸡飞狗跳。 可以“失踪”，但是“杀人”，还是一次死这么多。住田都要疯了。 “踏踏。” 就在警署里人仰马翻的时候，一个红色的艳丽人影走了进来。 “您好……”即使是再忙乱，看到有“市民”走了进来，刚入职的小警察还是亲切的上前引导，反正大家的忙碌他也插不上手，和公司商社的职场一样，警察部门也讲究年龄资历，甚至更为严重。 在看到红衣女人的脸庞时，小警察呆立在原地晃了下神，他还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美得让他觉得不真实，连话语都说的磕磕巴巴起来：“有什，什……” “你们的署长，在吗？” 小警察晕头晕脑的指向了住田署长，署长正在那里焦头烂额的分配任务，自觉前途叵测的他大发雷霆，出了这样的事可真是撞在枪口上了。 东京警视厅的大佬一定会把他撕碎！ 哪怕他保护了许多人，但是这和国上下谁又不在保护许多人。 只怕是即便有老爷子发声，他也会前途无量了。 风俗店，那是多少人的钱袋子。不说他们身后的老头子，单是这些人便足以撕了自己。 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而自己任内一下死了这么多人。自己又是断了多少人的财路？ 第82章 时间 尾田怜走过了小警察的身边，轻声问道：“入职多长时间了？” “刚……一个星期。” 尾田怜点了点头，没有杀他，径直走向了署长室。 “还挡在那干什么，快点出任务。”感觉到有人挡在自己身前，住田署长张口就要大骂。 自己已经没有未来了，他自然也就保持不住自己的翩翩风度。 住田，找到你了。 纤纤玉手抓住了他的头颅。 出来吧。 “哗啦！” 人头带着脊梁骨飞出，重重的啪叽一声砸在墙上。 他已经忘记了这位风俗店为他找来的女郎。那个注意到他，向他求救的少女。 少女又怎么知道他竟然是这家店的保护伞，不仅没有保护自己，反而出卖了自己。 住田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尾田怜上前继续走了几步，抓住了他的头颅，吞食。 “啊，啊！” “怪、怪物！” 警察也是人，不是无所畏惧的超人，而这里是涉谷，每年上级指标“失踪人口五十例”，却每每过万的涉谷。在这里，心怀正义，无所畏惧的警察要么调走，要么脱掉了警衣，或者消失。 留下来的真的是只是一群普通人，在突如其来的大恐慌面前，聒噪的尖叫声响彻警署，混乱的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警察。 尾田怜蹲下身，吸食、吞噬……同时，那星星点点的记忆不断闪现。 和国政府真的是太不幸了，一个小小的警部本不应该知道更多的保护伞，一如那位大和夫人。 本来，尾田怜携复仇之怨，行复仇之罚。当她复了仇之后，名为尾田怜的存在也就会消失。接下来做主导的会是另一个灵。甚至是灵们之间直接就发生了内讧。 要知道灵为人所变。活着的时候，那点对人的信任就已经消失了，如果不是尾田怜，他们不会整合在一起。 尾田怜是一个真正的好女孩与好女儿。为了家，为了父母，她毅然出来打工。 但是这个世界，这个无能的政府害了她。 一直观察与注意她的灵，知道这一点。 但真正让他们愿意与其联合的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尾田夫人。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坏女人，但那是因为弄错了时间线。 尾田一家的时间线是，父亲破产--女儿打工--父亲受激励日以继夜的工作，当他翻身时，中间已经错过了太多太多。 比如女儿的夜不归家，一直奔波于业务的他不知道。 为了寻找失踪的女儿，踏上卧底路的母亲。 而大和夫人一直想出售的母女花却不止是她们母女，她的“业务”太多太多了，需要活下去的人也太多太多，没有认出这个心疼母亲，自我了断的女孩。 父亲不知道她们的失踪，警察是其保护伞，除了自己身化修罗外，她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 好在怎么说也曾是位大小姐，接触过一些常人接触不到的真灵学。 她成功了。 而卖力工作，意图赎回女儿的尾田夫人在看到女儿灵的时候，就全都明白了。 什么丈夫欠债，女儿还债……全部都是骗局。 她了结了自己，成为了女儿的一部分。 完成了九子鬼母的仪轨。 其他的灵不过是为爱女心切的尾田夫人引导罢了。 九子鬼母是母为主，子为辅的仪轨，而尾田夫人没有以自己为主，她把全部的爱给与了女儿。从而从九子鬼母向着清姬进化。 但是她们毕竟只是常人。九子鬼母也好，清姬也罢只不过是偶然的幸运。 当她们复完了仇，没有了目标后，她们也就会消散天地间。毕竟活人的生存环境对她们并不友好。 然而住田出现了。家中老爷子的身份，让他足以知道更多的保护伞。而且偏偏在他临死的时候，回忆与泄露了。 复仇的灵这才发现这竟然仅仅这个开始。 红色的鲜血让警署也穿上了鲜红的和服，空气中的每个分子都躁动着血色的不安。 世界瞬间清净了，罪恶为鲜血所清洗。 尾田怜继续向前走着，走向署长室。 已经被吓傻的幸存警察傻站在那里，手脚战栗着，没有一人敢上前送死，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越了他们想象的极致。 尾田怜踱着步，周身突愈发的高挑，垂挂的鲜血不断滴落成线，木屐在地面踩出鼓点。 本是消散的怨气一下子凝实了起来。 来到署长室，尾田怜打开保险箱。 里面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名。风俗、交援……这么一条产业链，每天每天那么多的资金流。 一个女人，一个署长，就是全部？ 尾田怜这么一个工厂主的大小姐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工业流水线。 带她去打工的同学，只是业余。真正的工业流水线，包括了猎狗、调教、宣传、出售……地方派出所的保护，上级警署的保护……一直到老头子。 过万亿円的经济体量足以把任何人拉下水。 “咯吱，咯吱！” 尾田怜拿着这份名单，不仅仅是她，所有灵的怨与恨都在十倍、百倍的增加。 毕竟他们一直以为自己为坏人所害死，但是现在，这哪里是什么坏人，这分明是国家把自己制作成了商品。 这怨是10倍，不，100倍的爆发了。 “轰！！！！” 混凝土做成的建筑包住这猛然爆发的怨气，就像是点燃的大炮仗一样，轰隆隆的钢筋折断声鞭炮似的响了起来。 看到摇摇晃晃的天花板，幸存的警察才从恐惧中恍然醒来。 “跑！快跑！” “天花板要塌了！！！” “轰隆！！！” …… 逃出的警察们报了警。虽然警察报警很尴尬，但是这事真的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了。 与此同时，现了形的尾田怜不免为人所看到。也不免有人认出了她。 “混蛋！一个逃出的女支，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只不过这位认出人的报告者没有看到尾田怜的死，误导了大佬。 当然就是知道尾田怜死了，当看到她活生生出现在太阳下，也不会想到她已经不再是人了吧。 成长需要时间，而这些误导正在给她时间。 就好像那冥冥中偶然的必然！ 第83章 复仇，进军! 三辆警车停在道路中央，几名精练的老警察把着车门，手里攥着枪支，枪的一头连线绑在警车上。 在和国，警察动枪是一个非常敏感事件，动枪的话轻则写笔记检讨，重则上新闻遭受舆论检查，这让警察即使在面对犯罪分子的时候也不想动枪，但此时此刻不一样。上面下了命令，他们就要执行。 上面的大佬已经下了命令，允许直接击毙，据说对方很有可能是另一位加藤。一个在世纪之交当街连杀七人的杀人鬼。 现在又有一个女人在杀人。有人说杀了十几人，有人说杀了几百人。 但是不管她杀了多少，都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证明。 所以上级是对的，领导动枪很英明。 涉谷的秋田寺。那个女人在杀人。只见她抱住了和尚的脑袋，直接拔了出来。脑袋、脊梁骨。 就这么当着警察的面啃食了起来。 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啃食着和尚。 食用完和尚的灵魂，她无辜的看着拿枪对着她的警察。 她是照着名单来的。这间寺庙里的和尚很多都和涉谷的风俗屋有关联，甚至是股东之一。坏人不该杀吗？如果该杀，为什么要拿枪对着我？如果不该杀，那谁来救救我们？ 我们就活该成为商品，被折磨而死？ 既然没人拯救我们，我们就自己化为复仇的鬼，来清理那些恶棍、人渣。 警察看不见她对血气、灵能的吞食。他们只能看见拔出头骨，抱着脑袋的女人。 但，这已经很惊恐了。 惊恐万状的他们甚至齐齐停下了脚步，更不用说上前制止了。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能让一个女人拔出人头。或者她根本已经不是人了？ 尾田怜丢下没有用处的和尚头，向着下一目标进发。 “不要过来！再前进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老警察拿着讲话机喊道，电子喇叭把他的声音传的很大。 涉谷区可是旅游的圣地，但是这样恶性的杀人事件，没有人敢上前围观，哪怕是西方来的游客也躲的运远的偷偷拍摄。 警察们没有驱赶他们，不仅因为他们金发碧眼，还因为恐惧早已支配了他们。 至于这些来自于阿妹莉卡的游客们，他们表示和国的警察真是小场面，在他们国家冲锋枪对射也习以为常了。 点38的手枪，有效射程有多少？50米吧。只要不进入射程，他们就是安全。 这一刻他们甚至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自豪于他们见多枪林弹雨，对和国的小左轮，他们没有像和人一样露出逃命的糗态。嗯，很自豪。 把这一切拍下来，告诉小伙伴们他在枪战现场，足以吹嘘一年了。 尾田怜走了几步，看到警察拿枪指着自己，她茫然的立在了原地，她不是要杀警察，她只是要杀那些欺骗她的人。 父亲破产，他们家进入了最艰难的时刻。自己只是想打工，多赚一些钱，让爸爸妈妈轻松一些。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骗我？还骗来了妈妈？ 当她知道妈妈为找回自己，深陷其中，她求救于政府，但坏人为什么没有得到惩罚。 “警察先生。”尾田怜望着枪口，喃喃的开口。 “！”没有人回答，警察更加紧张的握着手枪。 “让开吧。” 老警察吞咽了口唾沫，他真的很想答应。 “既然你们一开始没有出手。就永远不要出手好了。” 尾田怜望着他们，混乱的大脑不是那么明白，这些号称保护国民的警察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惩罚恶人的时候出现了。 一名年轻点的警察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紧张，食指不听使唤的扣动了扳机。 “砰！” 枪口迸发出火焰，黄澄澄的子弹杀了出去。 尾田怜看着子弹直接射穿她的灵体。 “砰”的一声击打在水泥地面上。 尾田怜愕然的看着射过的孔洞。他们又出手了，只不过不是在帮助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坏了！ 老警察深吸了一口气，他想给旁边的小警察一枪，但他想起了临出发时上司的命令，他立刻沉声命令道：“射击，射击！”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杀人，他也管不了，他只需要做好他自己的工作就好。 这样他就可以平安回家，与妻女一起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砰砰！” 接连的枪响声如鞭炮，手腕压不住手枪的后坐力，从侧面看去，射击的火力一个接着一个，煞是壮观。 看着这壮观的开火，老警察能想到的只是天黑了，又可以下班了，妻女们还在等着自己…… 灵与恶鬼都是一种能量，但却不是子弹可以打散的能量。 为虎作伥者，杀！ 阻止自己复仇者杀！ 她的身上飞出一颗颗的鬼头，鬼头迎风而长，长出一颗颗锋利的牙齿，张开血盆大口，在扑向警察脑袋的时候，快速闭合。 “咔嚓！” “啊！” 脑袋被咬下来，却没有死亡，他们发出痛苦与恐惧万状的吼声。 “啊！真舒服！好幸福！”尾田怜的脸上出现了潮红，那是复仇的快感。 复仇就要杀人，不杀人的复仇只是幼稚可笑的报复。和人不需要报复，只需要杀人。只有鲜血才可以洗涤这个罪恶的世界。 尾田怜也杀入了警察群中。 直接出手拉出脑袋与脊梁骨。 “怪……怪物！” 这时候活下来的警察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 “砰砰！卡卡！”一左轮六发的子弹很快射了个精光。 尾田怜赤红着眼睛，为他们带来死亡。 这些人不是她的仇人，但却是阻止她复仇的帮凶。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帮助为恶者，那么便去死好了。 复仇的鬼从不受限制，要么你杀了她，要么她杀了你。 其他的一切都是浑噩的，也是不重要的。 接下来，前进。让真正的仇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踏踏。木履声敲起了死亡的奏鸣曲。 受虐的灵魂，在这一刻聚合在了一起，为了同一目的，复仇，进军！杀他个天翻地覆！ 第84章 滑向深渊 东京警视厅。 作为全球最大的市警单位，东京警视厅是下辖四万多警察的庞然大物，一千多万的人口，四万多的警察，比例之高全球罕见。 也正是靠着四万多的惊人警力，东京的治安水平才维持在相对较好的水平，一切幸与不幸皆在4万多人共同的努力下，外界不达，粉饰太平，可在今天东京警视厅的权威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 “喂，你好，什么……杀人？” “这里是东京警视厅……” “搜查三课人手呢？” “哪里又死人了？” “秋田寺前发生了交火，一队警察团灭了，寺庙里的僧人也凶多吉少。” “区议员被杀？” “县主被杀？” 一支支警察队伍派出去，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是人越死越多了。 而且东京警察干部们一点儿也理解不了，为什么这杀戮会延伸到区议员，县主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不要告诉我是下克上？” 无数的电话疯狂拨打起来，而且来头越来越大。 “如果你们处理不了，我们就命令自卫队出击。” 也不怪上面的大佬们发急，实在是下克上的传统真的是吓人的。 特别是他们这些身居高位者，会死的很惨。 穿过乱糟糟的警视厅干警群，岛田厅长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东京警视厅本部长，警察厅最高长官已经在会议室中，内阁的亲近大臣也来了几位，就和国战后来说，这已经是动用自卫队外最紧急的会议了。 岛田厅长毫不奇怪，就算首相亲自到场他也不会意外，毕竟自卫队名义上是和国的，但是事实上狗绳却是在阿妹莉卡爸爸手中，哪怕是首相，也不是想动就可以动的。 真正可以调动的其实也就只有一个警察部队了。 国家的力量动员了起来。大和夫人会所，风俗店，寺庙、议员大屋…… 从东京其他二十二区紧急调去的警察封锁了现场，裹尸袋包着的尸体被一个个抬出，骨与肉的分离下，甚至无法分辨一节节的骨头谁是谁的。 现场一些心理素质不太好的警察，已经开始干呕起来，就是有经验的法医脸色也不太对。和国的法医并不多，他们经手解剖的尸体自然也不多。就算是解剖，也不会做到骨肉分离这一步。 忙碌的现场每个人都像是蚂蚁一样，把收集到的信息整理、汇报。 排查幸存者，录下口供，不断传输到东京警视厅本部。 渐渐的鬼怪复仇，似乎也不是太过难猜的事实。 特别是警队的交火，现场血腥非常，由车载摄像传来的珍贵画面。 子弹直接射穿了身体，近距离的“灵异影片”。 视频中的尾田怜正在由鬼向妖转化，所以很是清楚记录下了她的样子。 而在警察的高效协作下，她的资料也很快摆在了警视厅的官员们面前。 破产的工厂主大小姐，为了回报父母之恩，去打工，却一头撞进了布好的陷阱中。 一心寻回女儿的尾田夫人，看上去是她的独立自主的选择，但一切都只是套路罢了。 与丈夫离异，只是为了她失踪不会有人去找。至于说忍辱负重什么的…… 唉！真的是无知妇孺。 黑暗的又永远是黑暗，又不是慈善机构。不榨干净最后一滴油水，又怎么可能放人。 再怎么天真，也只会是不断的忍，不断的沉沦罢了。 但是这样的地方，除灵法师呢？ 为什么给法师股份，不就是为了避免他们复仇吗？ 会议室中，一些早就知道超自然存在的官员们，只是头疼的抓着头发，那些还没有了解的，则是震惊的看着短片。 他们一直听说过自己国家的传说，但是亲眼看见还是第一次。 就像前面说过的，关东联合放送的影响面太少了。作为二次元宅的圣地，也自然为正统人士所鄙视。特别是政府官员，他们必看的是nhk，这样才可以切实掌握国家的动态，了解老头子们的想法。 看关东放送干什么？了解宅的想法吗？真了解了又有什么用？ 岛田厅长叹了口气，关东联合放送事件还没有处理好，这又出了类似的事。 不，是更加严重的案件。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和国自古都有灵，许多人也能适应灵的存在。 嗯，说适应似乎不太准确。应该说骚灵现象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为人所淡忘。 比如关东联合放送，放送的死驿所是很惊人，但也只是惊人罢了。因为那发生在另一世界，死者的世界，与活人无关。其真正的影响没有想象中的大。 甚至由于公开了死驿所的存在，国民生活的更轻松了。有一个因果循环，公正的所在。在除去了恐惧后，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是警视厅命令社工调查来回馈的结果。也是国民减少抗议量的本因。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国民对警察的失望，寄希望于神明，但是报告没人会这么写。 然而复仇的灵在杀人，这可真心不是什么好现象。 毕竟和国自战后便是与雅克库共同执政。表面的光鲜下，是大量的保护费与黑色经济。 这有和国自身的原因，同时也是阿妹莉卡的布局，一如唐国的香江。 不同的是阿妹莉卡不像英国人那么疯狂，他们只会在和国不听话时，动动狗绳。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没有支持，雅克库们都消灭不了，更何况是有阿妹莉卡爸爸支持的雅克库。 说的白了，这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灵复仇。为了安抚一个灵，推出一个或几个替罪羊，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是她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杀议员与县主？ 甚至这事阿妹莉卡那边也已经发来了质询。 一直知道涉谷与阿妹莉卡关系很好，没想到死掉的议员竟然还是狗绳。 阿妹莉卡爸爸的狗绳死了。这事就无法善了了。 姿态一定要做就做足，千万不能让其以为自己脱了缰。 而且即便自己不出面也没用，就是国会的大臣说不定都有双面人。 不！是一定有。 首相很着急。 第85章 鬼王警告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解开阿妹莉卡爸爸的狗绳，这时候绝对不可以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 而且怎么解释？说是灵杀人？ 那也要阿妹莉卡爸爸相信才行。 不，这已经不是相信与不相信的问题了。而是死掉的狗绳，阿妹莉卡爸爸要怎么才会满意。 至于是不是灵，一点儿也不重要。即便是灵，也是他们没有保护好阿妹莉卡爸爸的狗绳。 是的，阿妹莉卡爸爸就是这么霸道。 更重要的是这个灵还在杀人。 岂可休！ 我们是知道你死的很惨，不用调查，猜也猜的出，但是这世上悲惨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为什么不复仇？ 我们就不悲惨吗？ 阿妹莉卡爸爸要是生气了，我们就得下台。我们就不能再为亿万国民服务了啊！ 所以，为了我大和，为了亿万国民，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去死！ 不，现在已经是不能让她死了。必须活捉。死无对症之下，阿妹莉卡爸爸肯定是会生气的。为了平息爸爸的怒火，请一定要活捉她，交与阿妹莉卡爸爸，说不定爸爸通过先进的科学就揭开神秘世界的帷幕。 他们相信着。量大和之国力，结爸爸之欢心。 广场协议已经跪下了。跪舔对政治人物难吗？一点儿也不难。 “派遣警视厅除千代田区外所有机动警备部队，进入浅草区！” “地铁、电车、车辆交通管制，断掉浅草区的通信网络。” “自卫队……联系下自卫队方面。” 一个个的命令下达着。这不是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而是必须做出的政治姿态。 这不是关东联合放送事件，是不可以默不作声，低调做事的。这时候就需要高调再高调。让阿妹莉卡爸爸看到自己的忠心才行。 当然，米国那边一边关注和国，一边是有点儿懵逼的。 米国会打电话过来，并不是担心狗绳断了。事实上死了一只狗，还有千万只。 打电话也好，表示关注也罢，真的仅仅是例行公事。死掉的狗会立即有接替者，并不是多大的事。毕竟凶杀什么的，他们阿妹莉卡可比和国严重多了。 这简直就像是他们阿妹莉卡人在东京丢了一根针，然后全东京的警察出动，自卫队出动，就是为了抓到那个偷针的小偷儿。 这是不是小题大作，还是说和国又不安分了？有心作妖？掀起国民对本国的不满？要不要通知总统，警告一下呢？ 毕竟和国跪舔到了马腿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多也就是再换一只狗做首相，没什么大不了。阿妹莉卡依然是那个艳阳天。 …… 在就餐的秦川与尾田社长本想等警察退场，他们再进入，但是这接下来的动作，不仅仅是警察没有退场，反而愈发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尾田社长的那点人脉就有点儿用不上了。 “老师，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尾田社长歉意道。 他是位心疼女儿的父亲，但是在面对国家暴力机构，他也是无能为力。 “好的。戒严解除，社长可以再找我。”秦川想了下说。 雇主都已经退步了，他当然也不会头铁的死磕。 当秦川被送回自己的小屋后不久，园子竟然出现了。 “你的修行结束了？”秦川邀请她进入，并为她泡了茶。 “不是，我是来通知你一下最近警视厅的工作千万不要接。”园子摇头。 “出什么事了？警察又给你们开罚款了？”秦川忍不住笑道。 秦川的玩笑，差一点儿让园子笑出声来，她拼命忍住，并异常严肃道：“是出现鬼王了。鬼王不是我们可以处理的。去多少，死多少……” 秦川的玩笑不是没有笑点，但是与人命比起来，她只能忍住笑。 因为这是无数的和国除灵大师在几千年中用生命得到的经验。 “秦桑，在和国，除灵真的就是除灵。到了除鬼，就需要动用合体技了。就是几个法力僧、几十、几百，甚至上千人通力合作。 这要看双方的实力对比。 比如那位有名的玉藻前。虽然在唐国不算大妖怪，但是是在和国的大妖怪。在被发现后，就躲到那须野。天皇派五十万人，连同数千僧人，法师，阴阳师，发动追杀。说是斩杀玉藻前于地那须野，但是事实上她并没有死，那只是她的一个分身。” “妈妈对我说现在的和国想本组织不了一千人的法力僧，我们是没有对付鬼王级的能力的，惹怒鬼王必死无疑。” 园子老妈对园子的警告，秦川无法分辨是不是园子老妈怕其作死，打的预防针。 但是仔细回忆一下自己了解的，特别是他看到的神道教的亚文。上面写的不是“除魔伏妖”，而是“观光旅游”。 在亚文发动时，对和国的妖魔鬼怪们来说就是除灵师在高喊“我是受某某保护的游客”吧。 照这样来说的话，确实是只有低端的，连某某存在气息都受不了的灵可以被除。至于稍微强大一些的，就只能看人家给不给“游客”面子了。 而可以称“王”的家伙，别管他们是怎么称的王。“游客”级的面子还真不一定给。 那么自己的地狱刑讯官呢？这可不是“游客”的身份。更不用说自己还有小学生保护法。 不过他还是感谢了园子的通知。毕竟她完全没有通知自己的义务。 至于鬼王会杀多少人才满意。 这是秦川的锅吗？ 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打工者。实在是没有为他国搏命的心态。 “所以不管什么人来邀请你。你都不要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救过我父亲，还收留帮助了我。你们唐人一直喜欢帮助人。但这次是他们自己做的孽。所以不管你有多难受，多忍不住都要忍住，不要去……” 园子最后的叮咛，秦川不知为什么，却有一种被讽刺的感觉。 她这到底是想让自己不去，还是激自己去呢？ 如果只是园子，他相信前者。但是尾田夫妇……老奸巨滑，套路多啊！ 第86章 真正原因，等级低 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 跪舔是利益相关者的工作。为了阿妹莉卡爸爸相信自己的忠诚，4万警察玉碎，首相也不是接受不了。 只不过首相想让别人玉碎来向阿妹莉卡爸爸表忠心，却不等于警视厅自己也愿意。 大大的房间中只有四个人在此，一个是警视厅本部的部长，一个是搜查一课课长目墓警官，还有一对神官和巫女。 那种大佬一声令下国民便为之玉碎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 怎么说也是警视厅的大佬，岛田厅长在首相府也是有人的。 知道首相要干什么，他当然要为自己，为部下谋一生路。如果不是首相盯的紧，出现在这里的不会是本部部长与一课，而是他本人。 比起首相派的力量，他还是弱了太多太多了，根本无力硬扛。毕竟首相才是阿妹莉卡明面上的狗。自己若是做的太明显了，哪怕是他，也会“被自杀掉的”。 但是首相如果以为他派来人就可以看住自己，也太小看自己岛田了。烂船还有三根钉。 “白鸟部长。”佐藤美和子推开门鞠了一躬。 “佐藤来了，过来吧。” “嗨。”佐藤美和子看了看房间中的四人就连忙低下了头。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部补，虽然三十岁不到就混上了警部补，是警视厅中最受欢迎的美女警官，有“警视厅之花”之称。 但是花就是花，装点用的美丽之物。一旦上面的大佬发了火，她随时会去守水塘。 而这一次先是被叫到一个审讯室中，签署了一份严格的保密协议，然后又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才被命令到此房间，这一番审查之严格，堪比大案要案的调查了。自己是不是会参与大和夫人的调查案了。 怀着憧憬与再度被启用的兴奋，她走了进来。 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顶头大boss本部长，但还有一对神职人员，神官、巫女又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大和夫人的银窟被杀了吗？叫他们干吗？为冤死者做法事吗？ 佐藤美和子确实是到了现场，但是她没能进去。急袭队是有名的黑狗，六亲不认。想进入他们严防死守的地方，佐藤美和子也没有办法。 “佐藤，我听说你见识过死驿所。”白鸟部长看着佐藤说道。 他是个身材不甚高大的中年人，但作为警察世家的一员，他的眼神依然锐利。 这是和国的特色了，警察家族更容易出警察，官员家族更容易出官员。 佐藤美和子连忙弯腰低头：“嗨！只是随着采访车进入的。当时我们只是去追捕犯人……” “好了，不用太拘束了。”白鸟部长点了点头，他叫佐藤美和子来可不是来听她的报告书的，“佐藤，在进来之前你应该已经签过保密协议，那么我希望在接下来的观看后，希望你可以为我们解答一下。” “嗨。”佐藤美和子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但依旧服从命令的看向了屏幕。 佐藤美和子会被叫来是希望通过她来分辨一下对方到底是什么？ 警车监控系统拍下的影片已经初步分析过了，子弹绝对穿过了她的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叫来神官与巫女的原因。 但是这两个神官与巫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信，来了之后，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甚至不承认是灵。 这下他们接下来的工作根本无法开启，所以才叫来了去过死驿所的佐藤美和子。 真是可笑啊！警察在拼命证明灵的存在，而神职人员却在拼命否认。 但是为了四万警察的生命与家庭，必须证明它。 四万个警察就是四万个家庭。在这个家中只有一个男人工作的国家，四万人的玉碎就等于四万家庭的玉碎。 白鸟部长示意再度播放起来。 警车监控系统一开始装载是为了改良警察的黑暗执法。在这个国家，只要手中有权力，便多多少少与一些灰暗经济有联系。 这不是洁身自好的问题，是大环境如此，不同流合污，根本无法在这个政府立足。 所以只能监控警察，来避免面对民众的警察的堕落。 这是一些希望和国好的良心。 堕落，忍辱负重……只有他们就好了。 这是一种很别扭的情感。一方面，跪舔什么都会服从，哪怕是献上自己的妻女；一方面他们也在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所以他们自己是很讨厌国民堕落的。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切实拥有了这样的影像。 播放完后，白鸟点了点头：“佐藤，看的出对方是什么灵吗？” “…………” 佐藤美和子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摸到后才想起来手机已经被收走了。 望着部长严肃的脸庞，佐藤用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吐槽的话咽了回去。 部长您能别逗了吗？你身边的神官与巫女才是专业人士吧？ “部长，我没有看出来。”佐藤美和子低下了头，无奈的说道。 她是去过死驿所，但这不等于自己就是专业人士了？世界不是有许多死而复生的人吗，难道因为死过，便认识所有灵了？ “是吗。”白鸟部长的表情只是微微失望，失望中又带着无可奈何。 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阿妹莉卡的一通电话，首相大人为表忠心，就要牺牲他们？ 这样的超自然现象难道不应该是神社与寺庙的工作吗？ 他们为什么不开口？ 是首相的命令？难道是为了隐藏自家的神官？ 白鸟部长不想这样想，但是他又不得不这样想。 一旁请来芙玄宫的神官早就在自我怀疑中了，所有的神官家族世世代代阴阳师，虽然在社会上享有崇高的地位，可有几斤几两他非常清楚。 他们真的是只能除一下灵，就是没有恶鬼化，无意识的能量体。 乍一看，每天冲冲瀑布什么的，是很轻松的，但是一年365天呢？夏天轻松，冬季呢？ 就是这样，他们也就是除“灵”的程度了。 第87章 长大些再说 这是现代社会，还有多少人吃的了这样的苦？全国有没有一千个？ 这个视频一出，他立即就知道。 要是视频不是作假，这绝对是一只他们对付不了的鬼王。 不要看他们一直吹嘘自己多厉害多厉害，但是事实上，从古至今他们也就是除灵的水平。 历史上为什么会出现多次动用普通人大军围剿鬼王的真实案例，为什么他们阴阳师会用活人做式神？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们只能用活人的气血消耗鬼王的力量，然后他们再来最后一击抢人头，成就自己的传说。 但那真的是古代才可以玩的操作。在古代不管死上多少人，只要灭却了鬼王，他们就是功臣。 然而现代社会，他们敢让哪个去死？别说什么抢人头了，死者的家属们非摘了他们的人头不可。 老神官也有口难言，难道说我们法力低微，只能打打最后一击吗？ 反倒是旁边的孙女一脸深信不疑的模样，眼神中还带着崇拜的神色，让老神官后悔自己对孙女教育了。人老了就爱吹牛，像什么他们的祖先与妖怪大战四天四夜，艰难打倒了妖怪，却也只能精疲力竭的封印了之。号召村民建立起这芙玄宫，亲任主持镇压…… 但其实，孙女啊…… 这真的是在吹牛。先不说一个活人是怎么做到四天四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与妖怪战斗，那是妖怪的体力。人是不可能不眠不休的。 真正的战斗应该是普通人大军围剿妖怪四天四夜，然后被我们祖先抢了人头。 我们身为祖先的后人，当然不能如实记载，要添光加彩。这才是一个后人的正常操作。 这样的事不仅是自己做，其他神社都在做。 不这么做，怎么忽悠现代人去冲瀑布。夏天还好，冬天如果没有坚定的毅力是不可能办的到的。 四正之时，子、午、卯、酉也。这是偷学自大陆道家的口诀，取这四个时辰时间进行修炼，得天地之间的正气，据说能得诸邪莫侵，养生长寿。 只不过子时就是午夜。冬天午夜冲冰冷刺骨的瀑布，几人办的到。 不说的厉害一点，怎么可能有人这么修行？ 就像是玩游戏，不说一刀99级，但你至少也要让玩家可以升级。 然而我们的法力修行，不仅没有升级，甚至连鬼物都打不倒。 所谓的法力，事实上也就是勉强代替气血，与鬼物对冲消耗下，自己不会亏气血，不会生病啊！ 什么把妖魔鬼怪捶爆了头，这都是吹牛比。 我们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与妖魔鬼怪们签下了土地条约，自称式神，鸟居、神隐之地，都是这么来的。 我们为什么会形成跪舔强者的民族性，心中没点儿逼数吗？ 神官已经准备好对白鸟部长编瞎话保证自己不泄密，然后对不起，打扰了，告退了。 但站在一旁的孙女却神色认真的说道：“爷爷，这好像是只鬼王。” 她的语气无比坚定，有着和甜美的高中生外表不同的可信力。 白鸟部长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神官心中一震看向了孙女，心中祈祷孙女儿千万不要吹牛比啊。 “哦？”日御神官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的确很像是只鬼王……” 他要把谈话的节奏拿回来，不管是鬼王，还是恶鬼，他都惹不起。 虽然他没少吹牛秒天秒地秒空气，但是他真心秒不了。他就是个连新手任务都没有做过，lv1的存在。 家里有地，无聊了，口嗨一下就算了，哪里有真拼命的道理。看看我们的家姓，日御，一听就是没有姓氏的平民取的姓氏。这种事你们不找土御门，找我们干吗？ “日御小姐，能说清楚点吗？”但是听到有用的消息的白鸟部长，他的面色瞬间严肃起来了，“这是个什么鬼王？” 还真让他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比起老奸巨滑的老神官，还是这样的年轻人口中有实在话啊！ 老神官发了急，他有心制止孙女，但是白鸟部长死死盯住他，让他根本不敢开口。 由于和国除灵人士的法力不像他们口嗨那样的给力，所以在面对国家暴力机构是非常心虚的。特别是历史上的对他们几次的屠杀。 毕竟除了口嗨的之外，他们就是游戏中lv1的法师，除了系统送的1点法力，连个火球术都搓不出来。 而偏偏地球这个世界，物理攻击职业升的极快。 过去武士就可以虐杀他们，现在的枪支就更可以了。 算了，就让孙女口嗨一把吧。自己只要咬死了不出手。这世界也没有测试法力的东西，谁又会知道自己的法力值具体是多少。 巫女日御回忆着自家爷爷，自家爷爷的爷爷口嗨时留下的笔记：“这是我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笔记中看到的。上面说妖魔鬼怪不是一开始就有了。 传说在人受冤死后，其灵魂仍旧不甘心徘徊人间，就有可能化作了鬼怪。初生的鬼怪是很弱的，不会进化，普通人也可以杀死。但是进化者，则为鬼王。通过资料可以看出这是位拥有进化能力的鬼王，如果无法阻止，必然成为鬼王。” 白鸟部长认真的听着巫女的讲述，严肃的点了点头：“还能找到这本典籍吗？” 进化的鬼怪。这可真是不得了与难缠的角色。看来这些神官还是有用的。下一次立法是不是让国家多发几个证…… “在神宫的藏书室中。” 白鸟部长背着手，沉声对神官说道：“日御神官，警视厅会以委派民俗调查的形式到神宫调阅资料，到时还请您多加担待，在其中帮助一二。” “应该的。”神官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民俗研究，这个好，只要不是让他老胳膊老腿去拼命就好。 同时他也在想是不是要加强孙女的教育了。还是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早就告诉她咱们日御一家从来没有御过太阳，是从始至终法力就没突破过1的存在。 这样的事实会不会太残酷了一点儿，会不会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人生的阴影？她会不会不愿意再继承神社了，再也不来听我这老头的口嗨了？ 要不……等她长大些再说吧。 第88章 需要证据吗? 这是一起警视厅的自救案件，所以目前只有经手人员、白鸟部长和岛田厅长知道，像佐藤美和子、神官爷孙都是精挑细选后的可以放心的人士。 不为人关注，却又有着真正的本事。 想到这里，白鸟部长看向了佐藤美和子。 佐藤美和子一下子坐的笔直，傲人的胸脯都差点破开了纽扣。 真是傲人之花，简直是警视厅的富士山……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刚才听着爷孙两人的介绍后，是不是可以引入真正的神职人员了。 按照厅长的说法首相不会帮助他们，似乎只会以警视厅的血来坐稳他的位子。 这头猪！ “佐藤。” “嗨依！” “你刚才看到的视频是国家最高机密，作为警视厅精英干部的你知道泄露是什么罪行。”白鸟部长的语气变得十分严厉，“一旦泄密，会以叛国罪论处，而且此事涉及重大，到时候不光是你，连你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白鸟部长的话不只是说给佐藤美和子，还有旁边的神官巫女，虽然他清楚这三人不会泄密，可一些事项必须要说明白。毕竟首相想让他们玉碎一下，但他还不想玉碎，厅长也不想。 这明明是件简单的除灵事件，为什么要弄的这么复杂。让神官们解决不就好了。 “嗨依！”佐藤美和子目光灼灼的应了一声。只要让她从事警察的工作，她就充满了干劲儿。这总比等着嫁人让她开心。 身为基层，没有通天途径的四万警察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命正在大佬们的“忍辱负重”中风雨飘零着。 他们不会知道……不对，是不会有人关注。 警察在与“犯人”的对抗中死去，会有人关注吗？知道的也只会说声废物警察吧。 但是不管是不是废物，只要出动了，死掉了，首相也就有交待了。 但是使用神官，然后指着一把灰对阿妹莉卡爸爸说这就是犯人。哪怕是首相自己也不会信的。 所以死人才是必须的。 站在首相的立场，他没有做错。这是为了大和。他们大和就没有不死人的道歉，真正的道歉，不是鞠躬口嗨一下。 同样，这也是警视厅不得不自救的原因。毕竟没人想死，更不会想用自己的死成为他人谢罪的贡品。 警视厅必须自救，也必须发出自己的声音，从鬼畜大兵弓虽女学生，无罪释放，他们就一直在背锅。什么废物警察，无能的警察…… 但这是他们的锅吗？这是无能的政府与阿妹莉卡的交易，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然而当首相做出牺牲警视厅，以四万警察玉碎来向阿妹莉卡爸爸表忠心，警视厅才发现他们的处境--竟然没有一人反对。 如果不是厅长的同学好友通知了厅长。他们这帮与鬼王作战的警察，真的就要玉碎了。 白鸟点了点头，他不为自己，也要为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儿子。下了决心，他继续道：“佐藤，目前的你已经不再适合现有岗位，警视厅会组建第五搜查课，到时候你的任命会被直接转移到第五搜查课中。” 举目皆敌。可以信任的也就只有警视厅了啊。 五在和国意义特殊。这说明岛田厅长与白鸟部长其实并没有多少成功的把握，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神恩奇迹了。 “是！” 佐藤美和子的精神更加振奋了，这是新组建的搜查课啊，自己直接进入了新组建的部门，是绝对的元老啊。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第五搜查课，其实代表的是警视厅与首相府的政治决裂。 一群不听话的部下。可以想象首相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了。 不过这个部门是必然会组建的，不是因为警视厅的反抗，而是有人……不，是一群人希望警视厅反抗。 …… “赤井，告诉他们，他们真的有用吗？” 宏光大厦，千坪的大会议室中却没有多少人，但一个个无一位高权重。 “没有用也要用，除非你想成为那个男人表忠心的工具。” “呸！忠心！狗一样的家伙，他是想我们去死吧！什么警察玉碎，他的目标就是我们。” 这是一帮“玩家”。在广场协议前，他们是驰骋于阿妹莉卡的鲨鱼。 但是一个广场协议，让他们一生的努力付之流水。他们又怎么会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他们还不是乖乖回了国，带着戾气。 这戾气不敢在阿妹莉卡发泄，回国了，回到自己的领土，他们又为什么不敢？ 就和国森严的等级，没有大佬们发话，真就有人敢动外国游客，不怕栽东京湾啊！ 警察的玉碎他们可以不在意，但是各大神社与寺庙全都不出手，让警察与一复仇鬼死磕。 事实证明真的磕不过。 “这也不一定是首相大人吧……”有人反驳。 “不是他，还有谁。不要忘了正是我们弄乱了阿妹莉卡的经济，阿妹莉卡最想死的人其实是我们。” “那么不能请老头子们帮我们说说话吗？” “你以为他们还会愿意？一个广场协议损失了多少。老头子们为保下我们签下广场协议，已经非常恼火了。” “可是我们也是为了和国。” “谁又不是。首相也是。用4万国民与我们的人头，不愧是我大和的第一人(首相)，气魄十足。” “早就警告你们不要玩的这么疯。” “混蛋！除了玩，我们还能干什么？” …… 现场越来越混乱。往日的社会精英，在阿妹莉卡操纵经济的鲨鱼们，这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个的普通人。 “就没有人认识什么有名的神社吗？” 三铃下人开口道。 三铃家族，和国的武器家族，二战有名的零式便是出自这个家族。 要说与阿妹莉卡仇深似海的，也就是这个家族了。所以他也自然而然成为和国旧财团与他们这帮网络新贵的桥梁。 表面上看网络新贵与旧财团格格不入，是敌人。但事实上，他们分工明确，旧财团固守岛内，任何的阿妹莉卡企业都无法生存。而网络新贵们则化身阿妹莉卡金融巨鳄，不断吞食阿妹莉卡的血肉。 为了计划顺利，他们隐藏的很好，哪怕是cia也没有证据。如果长久下去，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买下米国，用阿妹莉卡自己的钱。 但是阿妹莉卡做事需要证据吗？于是，他们悲剧了。 第89章 寻求合作 神社？他们又怎么可能认识。为了成功方便在阿美利卡行事，他们全都加入了兰教。 “鬼怪真的可以吗？”这时候有人出声道。 三铃下人皱眉道：“什么？” “不用欺骗我们了。那个鬼怪……不，参加轰趴，折磨死人，你一早便计划好的吧。三铃阁下。” “你们……不愧是我大和的精英！”他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否认。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三铃下人反问。 “为什么不忍下去？当年我们挑衅大陆，为此秘密研究，派出间谍潜伏几百年。一代不成功，还有二代、三代，我们的子子孙孙总有机会的。” “不一样。大陆讲究师出有名，阿妹莉卡人从来不需要证据。” 这一下他们沉默了，因为这是事实。 “所以你制造了那个怪物？” “不！这只是个巧合。” 是不是巧合？他们从三铃下人脸上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 “你这是玩火自焚。” “不，失败的不会是我们。我们有神官、法力僧……”三铃下人非常自信说道，“所以我已经提醒你们了，有没有信任的神社。我们是同志，为我大和崛起的志士，我从来没有想过抛弃你们……” 这是一个很有语言天赋的人，很快便消除了这帮网络经济新贵的仇恨。 “可是这会不会太残忍。” 当自己的性命无忧，哪怕仅仅是他们自以为的，也让他们中的人有了思考其他事的心情。 “残忍？不要告诉我你们就没有想过毁灭这个鬼畜统治的世界？” 这一强有力的质问下，再无人出声。 真是好骗啊…… 车站附近的料理屋。 “盐水花生做好了。” “两瓶温好的酒。” “……” 一份份的料理不断摆了上来。桌子一边是秦川，一边是佐藤美和子。 既然处理灵异，佐藤美和子便要找专业人士。只不过和国的专业人士很贵，每人须付50万円，这是正常市价。但是警视厅不可能为她报销这笔费用。 更不必说以佐藤美和子的面子，她不一定能见到有“才能”的人士，说不定就是一些兼职的钟点工。好在她还认识一个很有才能的，秦川。 只不过叫出秦川后，却发现他情神不振：“秦君，最近没有休息好吗？” “还是那样吧。”一提到休息，秦川就有些头疼。本来秦川教座敷童子打游戏，是为了与其平等相处。这是他付出的代价，总不能让座敷童子白帮忙。压榨童工的事，他还做不出，因为他从不是一个黑心的老板。 再说玩本身就是她存在的天职不是吗？小孩子多玩是好事。 然而秦川忘了一件事，妖怪的精力。 几天几夜的打游戏，爆肝，精神反倒愈发的好了。 只是苦了秦川。逼仄的小铁屋，24小时，又24小时……不停顿的游戏声，电脑的电源风扇声。 他是人生第一次发现这声音那么讨厌，真的很影响他的休息。 为此秦川已经在找房子了，他必须拥有一个独立的卧房。哪怕是为了以后不讨厌游戏。 但是在和国租房子，手续麻烦，过程繁琐，租个房子比取经还难。外国人在和国租房子最难的两个关卡是：房东和保证人。房东可能会因为你是外国人、学生、情侣入住、抽烟、养宠物、玩乐器、打深夜工等原因而不租给你房子。没错，想找一个房子就这么难~终于找到接受你的房东，你需要联系一位日籍保证人为你做担保，这个保证人需要在你付不出房租的时候全额帮你付房租，因为需要承担这个风险，所以还蛮难找的，如果你没有保证人，中介就会要求你加入保证公司，当然这又是另一笔费用。房东同意、保证公司审核通过之后，你才能拿下这个房子，这大概会花费1-2个礼拜。 如果不是秦川的钱不够，他真的会买房住。 其实秦川不是太在意自己的住处，但是他却不可以不安顿好座敷童子。 是，秦川是要在和国发洋财，在没有赚到足够的钱，他不会回国。 但是年关到了，他总是要回国过年的。就算年30到家，再住上两天。他也要安顿好座敷童子。 他可不想在他离开的时候，有那不开眼的来除灵。要知道这可是座敷童子，在和国属于人人必捉的鬼怪。 单从这个角度说，车站，人流量大的地方就不适合居住。而且…… “最近的游戏玩的有点多。” 秦川还要为座敷童子打掩护。在这个上网就有记录的时代，秦川只能说是他自己沉迷了游戏，背下这个锅。 “和国的游戏太好玩了！” 他还做出了夸赞的中二宣言，一如和国本土的游戏宅。 “呃--游戏还是适量的好。秦君是个有才能的人。” 佐藤美和子这是第一次正式的与秦川打交道。上一回她是积极破案，接着……懵逼了。 所以她一点儿也不知道，也没想过像秦川这样的大师竟然是个游戏宅。这让她都不好接话了都。 佐藤美和子是那种事业型女性，对游戏什么的，她没有多少的接触。 当然，这也是一位除灵人士沉迷游戏，怎么看，怎么画风不对。 “我这也是没办法。不知为什么这两天到处都是封锁，除了宅在房中，哪也去不了。”秦川解释了一句。 这两天的警察封锁给秦川带来了非常大的不方便，他连刷学分都难上许多。 他也不是没尝试去刷鬼王尾田怜，但是警察的强势围观，火力乱射，秦川根本没有办法靠近。 特别是在他刷够1000学分，没忍住又在体魄上加了点后。直接就让普通的灵没学分了。 说的白了，就是他现在的体魄，现在的气血，普通的灵对他再也没有伤害了。 好在他有地狱刑讯官的技能，在处罚其恶时，灵波动被加强下，还可以刷个10分。不然真就把自己坑到了。 弱的没学分，强的刷不到。 这就是这两天秦川的人生现状。 “对不起！”佐藤美和子鞠躬道歉。 这可真是……咦？ 第90章 符合利益 有的女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佐藤美和子没有脱衣，但是女人吗，挤一挤总是有的。 特别是和氏的双手并拢鞠躬，她这要不是挤，就没人是挤了。 是的，佐藤美和子就是在挤。 佐藤美和子虽然家境不好，但有着一颗不错的心肠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同时她也有着一颗少女的心。只不过这颗心在阵平警官殉职后，关闭了。 在园子作死，他们一起去了死驿所，知道还有这么个死去的世界。她的心又活了，至少积极面对生活了。比如她自己的女性魅力什么的。 “秦桑是个不错的男人……” 这是她出发前，白鸟部长对她的约谈。 她明明知道部长是在出美人计，既希望秦川帮助他们，又希望秦川少收费。毕竟和国的法力人士市价50万円实在是太贵了。特别是上级不支持的时候。 注意这50万円的市价指的可不是鬼王，而是一个人死亡，做一做法事的50万。真的除灵，还要加钱。 一开始园子的做法只是大小姐的有钱任性，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而秦川不是和人，不一定懂行情，这也就让白鸟部长起了心思。 当然，“美人计”是唐国的说法。对和人来说，这就是正常的公关行为。让美丽的女下属去公关，和国上上下下，各行各业不都这样吗？ 如果这个女下属拿下了他，就更好了。 甚至如果这位大师愿意娶和国女，他绝不介意把女下属送上床。 让有能力的人成为和国的女婿，有什么不好的吗？ 这么干的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佐藤美和子不是不知道部长的打算。毕竟这种事在和国也已经是半公开的风俗了。 但是她不仅没有拒绝，反而跃跃欲试，自己就加了垫子。 作为一个吃苦耐劳事业型的女性，她从未如此过。这一次，她也不是献身什么的，她只不过是想试一试，嗯……自己女性的魅力。 他在看了，他在看我了……好热烈！好火热……他一会儿要是……我是不是应该拒绝。 一时间，她动摇了。 不要看和国是亚洲最先现代化的国家，却也是最封建的国家。 就以警察为例，警察分为职业组、准职业组、非职业组，第一级别的准职业组必须通过国家一类甲级公务员考试，入职后起步就是警部补，而占据了警察绝大部分的非职业组，最好最好，穷极一生也就是升到警部。 佐藤美和子又是位女性，也就是说她现在基本上是达到了职场的天花板。 在去过死驿所之前，她还有一个为阵平复仇的心，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一个职场到头，没有男朋友的女性应该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还不坏。比起大男子主义的和国男人，据说唐国男人更顾家。要不……试着交往？ “美和子，找到你了。”佐藤美和子正在考虑她人生的下一步应该怎么迈出去时。三澄和美与宫本由美出现了。 “你们这是在……约会？” 天真的人拥有着敏锐的直觉，以及一颗什么都可以嚷嚷出的八卦之心。 三澄和美虽然看不出佐藤美和子用了垫子，也不知道部长命令，但是她一下子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并且不用大脑理智的分析就指出了事实真像。 “混蛋！我们在聊严重的问题。”佐藤美和子也是吓了一跳，“混蛋”都喊了出来。 “对不起！” 三澄和美是个蠢货，一听便信了，立即低头认错。 倒是宫本由美在看了看三人中最大，以及足以下坠的和美，再看看自己女强人好友那明显增大，不相仲伯的富士山。“哦”了一声。 三人之中，和美最大，她次之，佐藤最小。要知道她与和美可是有名的和美由美二人组。 而且后来和美越长越奇芭，吃的肉全长上面了，但是佐藤一直没有变过。突然变大……用垫子了吧？ 宫本由美不是怀疑她的直觉，只不过就算他们在约会，就算他们当天揉在了一起，她也不相信揉一揉就可以发育这么快的。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她加了垫子。 “好你个佐藤，你这是偷偷来拜师的吗？不用担心，我也是。”由美抱住美和子，轻声说道。 而且她抱着感受了一下，果然是加了垫子。 美和子果然很拼。 对佐藤，她自认为了解。这就是一个女强人，所以为了学习来找秦川，她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啧，失误了啊！我竟然没有想到。 宫本由美暗暗后悔，她竟然没有想到拜师。 当然，她想学法术与当女强人没有半分的关系。这只是因为她在儿时就想成为一个马猴烧酒了。 只不过随着人的长大，儿时的梦想又有几人可以坚持下来。 不是偶然看到佐藤，以及那个什么都会往男女关系上想的蠢萌蠢萌的和美，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梦想不是当女警，而是当一个马猴烧酒。 这时候，两天的时间，人已经死的够多了。首相府放开了新闻管制，就好像是首相府承担不了压力似的。 但是事实上这就是一场秀。一场由首相摇尾乞怜，向阿妹莉卡爸爸做出的悲鸣，求饶过。 先是当地区长与县警的新闻发布会堪称声泪俱下，本部的部长和其他职能人员在发布会上诚恳鞠躬，最后由涉谷署长(原任住田已死)更是直接泪如雨崩的下跪，表示自己没有尽到维护社区安全的职责，当场自请辞去署长职位。 这场秀是做给阿妹莉卡爸爸看的。 所以那些准备好的什么极道组织、暴力团的冲突，全都没有用了。 由首相府起草，外务省发言人直接在会上念稿，指出这是一场恶教的恐怖袭击，堪称是岛国版人民圣殿教事件。 这是一种跟随阿妹莉卡爸爸的姿态。在当今，阿妹莉卡爸爸不断反恐的世界格局，怎么可以不跟从？ 哪怕明知道不是，也要捏造成是。在细节上，和国从不落后于人。 其余各国自然也就是信了，比起什么灵罪案，这明显合理多了，或者说是符合他们的利益，在表示哀悼的同时，也密切跟进相关事态。 第91章 不能提钱 随着政府立场的确立，各种各样的小软文出手了。 电视采访路人节目放送：“太恐怖了，死了两百多人啊，一定是极道组织的冲突。” “恶教好可怕，话说我昨天回家的路上，还有一个欧巴桑拉住我让我入什么教。” “科学创造幸福派？” “啊，对对，就那个名字很古怪的教，欧巴桑真的好吓人，还是我爸爸直接出来骂走了他们。” “真的烦人，不是还有那个奥姆神仙教残留下来的骨干，组建的alepa教吗。” “啊，为什么这种坏事总是不断……” …… 民众是盲从的，以及没有自我判断力的。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网络暴力事件了。 “这是真的？”寿司店中放送的新闻，让由美看向美和子。 她知道美和子是又回到了警视厅的。 知道后，她与和美也不由感叹：“有能力的人就是好。” 然后…… 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这里是和国，女人要那么努力干什么？再努力不也要回家相夫教子。女人工作就代表丈夫无能，职场上也抬不起头来。 当然，这一切她们其实并没有去想过，毕竟连男朋友都没有，想那么多干吗？ 她们就只是单纯的该吃吃，该喝喝。与其想这些伤脑筋的社会问题，不如想一下怎么成为马猴烧酒更有可能不是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美和子摇了摇头。 虽然她知道灵的事，但是不知道的更多。 “真没意思，以为你回到警视厅消息更灵通。”由美叹气，哀其不幸道。 “混蛋！我回警视厅不是做这个的，我是去做事的。” “但我们是啊！对吗？和美。”宫本由美仿佛没有看到美和子的愤怒，疯狂挑衅着。 “对！八卦赛高！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当女警的！” 而三澄美琴鼻喘粗气，有如公牛般兴奋，异常骄傲的宣布，她八卦她骄傲。 “哈哈，和美，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努力工作的都是邪道，干杯！” 宫本由美与和美不问自取一人一杯酒，碰了杯，一饮而尽。 “嗯！”三澄和美发出了赞同的哼哼声。 这两个逗逼，自己真的希望从来没认识过她们。 “对不起！我们换个地方再谈。”两个逗逼一闹，他们成为了焦点，许多话就不好说了。 毕竟5课的行动是违背政府的方针的。至少首相不知道。 当然在佐藤美和子看来，以政府的立场不承认是灵，也是可以理解的。 对于佐藤警官要更换地方，秦川没有反对。毕竟被由美和美这么一闹腾，他们确实显眼了一些。 而且佐藤美和子想从秦川这获知一些信息，他何尝又不是？比如他的符，警视厅怎么说？要不要买？ 如果买的话又买多少？ 这些秦川都想知道，但是他的人设是大师。这是他从代小学生做作业，劝网瘾，一点一滴钻研与完成的形象。 不管有没有用，只有保住了“大师”的人设，才有钱收。 特别是除灵的大师。秦川研究过，和国的大师们都是不收钱，他们管这叫香油钱。 秦川问过座敷童子，不管是妖魔鬼怪，还是神明，人家都不用钱的。所以那香油钱其实就是他们收的钱。 但是只不过是改了一下手续，他们的逼格就一下子高了起来。 看的秦川羡慕嫉妒恨。这帮子“不收钱”的贼秃，弄的自己也不好提钱了。 但是和国人已经习惯了这个模式，秦川只能入乡随俗。 “请坐，佐藤小姐。”秦川完全不提钱的事，虽然他很想知道，但是他依然装的很“大师”。 雨打蛋壳去。钱就是王八蛋！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它！ 心中默念几句“真经”，压下心中对钱的“邪念”，仿佛整个人都升华，云淡风轻，随风而去：“佐藤警官，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佐藤美和子打量着秦川，又看了下跟过来的逗逼朋友，心想：这样的大师只怕也是无法公关的吧。 这样的大师悲天悯人，为世人开启了死驿所。也还是无所求的住在小铁屋，是真正的大师，我不能这么对他。对！就是这样。 秦川如果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是会告诉她：“你们和国租房有多难？你们自己心中没点儿逼数吗？” 而秦川在和国也认识有钱人，他自己也是希望做上一单有钱人的生意，吃喝玩乐一辈子，但是他失败了，他没有让园子回家继承她父亲几百亿的身家。 生意没做成，自然不会有钱收，他也就依然贫穷着。 好在他现在接的生意不是因为他而停顿，是警察封锁的锅。所以他即便没有为其女儿复仇，杀死杀害她女儿的灵，钱，他还是收了。 这才有了钱买电脑，换住处。 这与他高尚的品德，悲天悯人什么的，真心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住的差，真的是因为穷。 一如他不敢回家一样。人五人六的装出来了，穷光蛋的回去。没有一个打工仔会这么干的吧。 “是这样的，老师。”佐藤美和子走程序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是“伪造”的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证件，毕竟五课仅仅是内部称呼，为了避免惹恼首相府，他们是挂靠在1课下的警员，“老师最近接了毛田社长的委托对吗？” “嗯，是的，人是目墓警官介绍的，有什么问题吗？” 秦川立即搬出目墓警官来。 在和国生活久了，最明显的感觉就是“不要相信法律”。 “法律”这东西是普通人需要时，怎么也不会出现的“神迹”。但是在为普通人定罪时，就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法律中总有一条适合判定有罪的条文。 哪怕是实在找不到，呼吸声太大，扰乱治安罪，也可以定一定的。 所以在和国人脉更重要。有罪没罪不在于做了什么，而在于你认识谁。 “是这样的，因为我们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让尾田社长无法接受，拒绝协助我们。所以我想冒昧的先问一下，对于尾田社长，老师了解多少？” “什么啊。真的是正事！”三澄美琴没了兴趣。 “闭嘴！”佐藤美和子在做正事时是非常严厉的。 “是，佐藤警官。”严厉的让三澄和美下意识的敬了礼。 第92章 顾问 警察不是饭桶，四万多人就维持住了上千万人的组织又怎么可能都是饭桶。 总是有做事的，而获得了尾田怜的影像后，顺藤摸瓜查到尾田怜母女被人套路了，又有什么难的。 这样的套路不是每天都在上演吗？ 佐藤美和子简单的把事情叙述了一下，尾田家由于工厂破产，尾田怜成功成为某些人的猎物，其母亲为了救人，主动加入。 “尾田夫人为了不影响丈夫的名誉，主动与丈夫离异……” 在说完了这一段后，佐藤美和子发现秦川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表情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状态。 她知道这是文化的差异。想了想又说：“在和国一个人要是不名誉，基本就丧失了社会人的职权……” 最难解释的就是这种所有和人都知道，都为之遵守，外国人却理解不能的事情了。 “老师，我们明白尾田小姐对欺骗她们人的恨，但是她现在杀的人与她自身的案子根本没有关系……” 解释了一下，佐藤美和子说起了案件。在她看来做这事的罪有应得，但是现在杀议员、杀县主又是个什么鬼？ 这些名面上的权力者与风俗屋的关系就不是佐藤美和子可以知道的了。 或者说和人已经习惯了。一个国会中都有雅克库的国家，不习惯黑暗势力是无法生存的。 毕竟那是阿妹莉卡爸爸的狗绳之一。 警察，就做警察可以做的。其他职业也一样。想的再多，难道还可以赶走阿妹莉卡爸爸不成？ 所以佐藤来的目的很单纯，那就是怎么让那个鬼停下来。不管是她自主停下，还是除灵。 佐藤美和子抿了抿嘴唇，这是她新买的唇膏，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下。 这两日来她一直与芙玄宫打交道。这是一座有名的，镇压了从唐国过来的大妖怪飞天丸五百年的神社。 妖怪的等级比鬼高，大妖怪也就更高了。一家这么出色的神社，如果愿意出手，肯定是可以灭却恶鬼的，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出手。 不说为什么，就是不愿出手。 哪怕是部长说了可能是政治部的人不让出手。佐藤美和子也不懂。为此她还想见首相，请首相发声。 很可惜据说首相下完命令后，本人就乘首相专机去了夏威夷度假。 首相很清楚，当他用自己人的玉碎向阿妹莉卡爸爸表忠心的时候，他自己就不可以再呆在国内。 毕竟死了这么多的人，是需要人来承担责任的。和国的首相不仅仅要让阿妹莉卡爸爸满意，更要避免下面的猴子把自己掀下来。 阿妹莉卡除了需要忠心外，也非常乐意和国上下不团结。 如果和国人太团结了，就该阿妹莉卡爸爸难受了。 至于“灵”什么的。不说有没有。和国已经存在这么多年了，总会有人去灭的。首相对此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也是他为什么在这个时间还有心情出国度假的原因。 如果他知道如果因为他的不作为，迫切只想保住自己的权位，使得和国今后将成为名副其实，上古时人鬼共居的鬼怪之国，不知在还会不会这么自信。 鬼与妖不仅仅是物种上的区别，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妖在活人的世界是有形的，而有形的存在便自然而然需要领土。 认为有灵存在，便自然而然有除灵师出手……嗯，真的是太自信了一点。 不过大人物总是这么的自信。就像某国发了山火，其总理便是牛比自信满满的，不用救，大自然会自己灭火的，然后便华丽的被打脸了。 话说选这样的人上去干什么？小学生都知道要灭掉火源，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常识一国领导却不懂？什么都不做，选头猪岂不更好？至少不会施后腿，不是吗？ 首相拖后腿，神官不愿意出手，警视厅只能自救。 “老师，能说一下怎么让她停下来吗？她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了”佐藤美和子抓着笔，目光灼灼的看着秦川。 看到这其实也就明白了为什么？首相的自信不是没有原因的，谁让这世上真的就有这么一批愿意做事的人。 佐藤美和子不仅带来了尾田怜的信息，同时也让秦川不得不动弹起来。不是警视厅的雇佣，而是尾田社长的。 这是秦川第一起的独立自主的灵异委托。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知道是自己的顾客，他就不得不去一趟。 作为一个在和国做生意的外国人，是不允许失败的，一旦失败在和国就再没有立足之地。和人就是这么苛刻与排外。 好在警视厅只想知道尾田怜为什么杀这么多人，与秦川原有任务并不冲突。 由佐藤美和子引路，秦川作为顾问，成为了警方搜索线的一员。 按照佐藤美和子的说法，就是对方越来越聪明。派的人多了，她就消失，然后再出现在警察包围网外杀人。 涉谷区怡园。 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但警察们却在重点保护起了大人物。 嗯--这么说不对。准确的说法是普通人怎么也叫不到的警方保护，当身份地位到了，真的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了。 有意思的是由于这些人出身不正，在叫来警察保护的同时，也叫来了大批的雅克库。 警察在外面保护，雅克库在里面保护。一时间倒是维持着双方微妙的互不干涉状态。 “呸！这样的家伙就应该天罚。”年轻警察还有些热血，忍不住不满道。 “看他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管和国上面如何粉饰雅克库，但是雅克库就是雅克库，并不是那么受和人喜欢。 特别是一些做生意的和屋，一个和屋除了向国家交税外，还要向雅克库们交纳一万円不等的“反暴力税”，正常人都不会喜欢他们。 很明显这位年轻如警察出自普通人，没有忍辱负重的想法，直接就说了出来。 不要看他们在保护，事实上不少警察一直都有辞职的念头。 和抢破头的国考入职精英组不同，和国的基层警察一直处于流动性比较大的状态，特别是随着人口老龄化的逐渐进行，到处都有工作的情况下，一个没有晋升的基层已经很难再留住人了。 第93章 妖怪是宝藏 事实上他们也就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否则早辞职走人了。 真相什么的，可不是基层有权力知道的。 “别说这个了，不来也来了。”警察同事说道。他们也只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一边是国民的失踪，一边是大佬的猫丢了。说再多，他们不也还是要去找猫。还要说一句“真香”。 “那就换一个……据说今天请来做法事的法师，可是区政府花了一笔大价钱才请来的，其他那些法师一听说要到涉谷做法事，吓得纷纷摇头不敢，把区长气的破口大骂，平常看起来个个道貌岸然，事到临头就原形毕露……”说完后，这名警察自己都觉得不对了。 怎么这话题，越聊越心酸了？ 正常人都不敢来的地方，他们两人还要大半夜的执勤，仅仅是人家的一个电话。更关键的是他们还不是涉谷的警察。 “唉。”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真的是咱们打工仔，讨生活，恰钱难……这时候真是趁这首打工仔啊！ “踏踏。” 木屐敲击地面的声音忽然在这个有名的大人物小区外响起，执勤警察强打起精神看向声音处：“什么人？” 夜里他们看不真切，但是作为大人物们的居所，这里的女性还是常常会穿和服与木屐的。 这应该是参加完和式会宴归来夫人小姐。 这很好分辨，如果是去洋大人的聚会她们会穿洋装与恨天高。而只有和人自己的聚会，则多数会穿传统和服。 看到这传统的和服，不是很难猜测是参加的什么样的聚会。 这些夫人与小姐的活动与他们无关，打声招呼，便各做各的，再无交集。 但在靠近细看的一瞬，他脸上挂着的警察指定笑容猛然僵硬--尾巴！这个女人有尾巴！ “啊啊啊啊！！！” 如果是毛茸茸的尾巴也就算了。对于毛茸茸，他们天然有着抵抗力，甚至可以说是喜欢。 但是这个女人却有着一条蛇尾。 这一声尖叫出乎其本人的意料，却也是拉响了警钟。 “发生了什么？声音是……区政府方向。”秦川决定了帮忙。但是却没有与她们一起行动。 虽然是同一个灵，但是大家的立场不同。为了避免大家因立场而冲突，大家还是分开行事的好。 而且秦川有座敷童子，租一辆车，随便开，方向一定是对的。 如果三女在场…… 秦川不是不信任她们，他是不相信和国政府。这可是座敷童子。和国政府玩上交，秦川可以不给吗？ “咣！”秦川的突然调头，车子晃了一下，座敷童子的脑袋和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秦桑……”座敷童子捂着脑袋，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她的手上拿着手机，正在虐菜小学生。 话说唐国的小学生抗压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在她一遍又一遍的虐菜后，小学生们不仅没有怕她，远离她，反而奉她为“教主”，“必定暴击欧皇教主”。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虐小学生了，而是与小学生们打成一片，去虐大佬们了。 不管大佬们打了多少的石头，又氪了多少的金都没用。 事实上也有人收买过游戏运营商暗改了座敷童子的暴击，但是没用，只要不是0％，1％也必定暴击。 事实上即便是0％，座敷童子只要想就会暴击。玄学的事，概率学是一点用也没有。 如此美好的人生，座敷童子真的是有如做梦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氪金买皮肤，她真的不想出来。 然而出来也就算了，这破车…… 想起秦川的穷光蛋，还答应给自己买皮肤，座敷童子把抱怨的话憋了回去，不就是车子破一点吗？自己本就是个喜欢残破贫穷的妖怪。越破越穷越骄傲。 以秦川的驾驶技术本不应该这样，但是这车实在是太破了。20万的里程，使得刹车、转向，都不是那么灵敏，不，是还能开，绝对是个奇迹。 然而，它便宜。这就够了。 答应了给座敷童子买皮肤，这钱怎么也要省出来。 好在死驿所的放送下，晚上出门的酒鬼少了许多。 在没有行人和车辆的公路上，哪怕车子再破，也不用担心出车祸。 “嗯--你真的要过去？” 座敷童子放下心爱的手机，看向前方。 “对方可是大妖怪。” 座敷童子在提醒秦川。 秦川不怕吗？说实话，他有点恐惧。 毕竟一个又一个的通知他，警告他，正常人都会怕。 但是当秦川看到尾田怜的同时，顺便看了眼系统面板…… 四百多积分，就这么靠近的功夫涨了三百学分。 自己都没有挑衅她。她也没有散发杀气。 不愧是人人劝说自己的大妖怪，见面就给300分。没看出来她也是个宝藏妖怪！ 秦川觉得之后的学分来源有着落了。 只要他不忙着加点，就这么刷下去…… 不得了，真的这不得了。自己这是要发啊。 不用挑衅，不用刑罚，这学分自己就刷起来。 躺赢。这妥妥的躺赢啊！ 这个国家真是对自己太好了。自己太幸福了。 “老师，请跟我们来。” 只不过秦川开心没多久，他就被警察发现了。秦川是个人，面对警察没有隐身技能的大活人。 所以秦川不由心想：是不是再去技能库一次，弄个隐身的能力。 当自己隐了身，随她行动的话，这学分真是可以刷个够本了。 现在，作为一个人，秦川还是只能与和国知警察打交道。没法子，没有隐身接近的技能，秦川想刷学分，就只能与警察打成一片了。 而警察看到秦老师到来，也一下子士气高涨。 这可是敢闯死驿所，并让死驿所的大佬躬身的存在。 有他在的话，什么妖魔鬼怪也不用怕了。 他们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一个个不断的向秦川身边靠拢过来。这也让秦川兑换技能的想法只能暂时停下。 毕竟秦川是作弊进去的。身边这么多的人，他还能不能作弊，他不知道，却也没有冒险的打算，就这么先刷一波好了，反正也不急的。 第94章 中二病真的得治 事实上也是这样。人家首相都不在乎，还有心去夏威夷度假，秦川一外国游客操哪门子的心。 而且这一点儿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能为秦川提供不少学分。 就这么站着看，学分便不断的跳动。不用作，只要看的。 甚至在这帮坏警察的裹挟下，他靠近了一些，学分只是涨的快了一些，对方却没有对自己发起任何的攻击。 好人啊！ 不，是好妖怪！ 至于尾田怜步入华丽的大屋，里面的惨案，确实是很惨。但是这是秦川的锅吗？ 秦川几次有心出手，激活地狱刑讯官的能力，但是这技能偏偏锁定的是人。 也就是说，在地狱，比起尾田怜来，她在杀的活人更应该下地狱。 秦川不无恶意猜测，如果他出手，说不定便天打雷霹劈死了里面的议员们。 所以，他还真不能出手。 一旦出手，死了人了，秦川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和国的法律正义。哪怕不判自己死刑，也会把自己圈养起来。 一边是出手会死，一边是不出手，安全的刷学分。 秦川很是云淡风轻的看着，丝毫没担心以后的安危问题——有小学生作业本在手，只要不是世界末日，应该危险程度都不大。 当然，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自己不作死。 秦川不认为自己很作死。 他只是无数爱学习的好孩子一样。分分，学生的命根。 学习使我快乐，学分使我强大。 只要先忍上一波，刷的学分，然后强大，兑换能力，最后用强大的技能一巴掌把敌人拍飞。 怎么看？怎么完美！ 当然，唯一的问题也就是能力的兑换无法选定。 不过这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只要自己不乱用学分，不再加自身的属性点。以“残弱”的实力多多面对妖魔鬼怪，就一定可以兑换到非常强力的技能的。 可惜的是和人中很多是一根筋的。 秦川这么“现实主义”的计划，没人欣赏就不说了。更是有中二患者向秦川请求：“老师，妖……妖怪，快杀了他！” 杀？为什么？这么优秀的刷分宝贝为什么要杀？ 她是偷吃我家大米了，还是要与死磕了？都没有吧。 可惜中二病没的治。秦川敢拒绝，说不定心理各种扭曲的家伙便对自己动手了。 这可真是件麻烦事！ 自己强调一下自己是唐人，他们会接受吗？ 不用想，秦川就否则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我们再等等，这边的大人们都还没下令……” 座敷童子是和国的妖怪，她很是了解和人的中二，或者说热血，于是她不等秦川开口，便开口了。 “什么人？” 拥有了自我意识后，座敷童子基本上不在活人面前现形。现形干什么？等人抓啊！ 所以只有声音，没有人形的座敷童子，这里除了秦川，没人看的到她。 “敢说不敢现身，难道你怕了？” 中二病的人冷眼一瞥，四处搜索，语气半点不饶人。 然而，秦川抬头看了看天色，就好像天空非常美丽似的云淡风轻。 事实上秦川很火大，盯着那个中二几秒，然后差点没忍住一个扑上去要去撕他头发。 丫丫呸的，你们自家大佬都跑路了，你热血个鬼。有本事你上啊！ 看我拿出旅游签证拍死你。那上面写的是“游客”，即，老子是歪国人。没有为你们赴死的义务。 可惜他不能。他现在的人设是大师，就那种“正邪不两立，守正辟邪”的大师。 话说自家的老祖宗们也太坑了。道德品质立这么高干吗？你们知不知道这会让你们的后人如此的痛苦。 比如什么不收垃圾抗议，比如看你过的好抗议，就连病毒也是自家的锅…… 做唐人难，做一个在外打工的唐人更难。 “山田警员住口！我们是纪律部队，没有长官的命令，我们是不可以行动的。” 好在一个年功序列制下的老警察也不太赞同他的热血。 “哼！你们就是怕了，你们就是想让老师只保护你们，反正我要去那边。你们谁跟上。” 中二是病得治，但是和国从不去治中二病。 本来他们不治中二病，对秦川也没什么，甚至在过去看和国中二动漫时，他也激动的不要不要的。看着受中二连累的配角们，他从来都是没感觉的。 但是当他成为其中一员，还要受的中二裹挟时，他就不得不开口了。 “你们想救人，但是谁来救他，他，他……” 秦川一个个中老年警察指了过去。干到现在还是制服警，不能说是没有埋没的天才，但是更多的是从心，是年功序列制。 他们也是秦川天然的盟友。 “他们的家庭，他们的生命，由谁来守护？” 秦川很明白，唐人的身份在这里不好使。不要看他们“老师”“老师”叫的欢，但是他们是想踹这个“老师”下火海的。 千万不要怀疑他们的决心。如果他们一脚踹不下去，会很快踹上第二脚。 特别是这帮中二病患者。秦川担心他们不是会踹，而是抱上自己往火海中跳啊！为了他们的“正义”，他们的“热血”。 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办的。 毕竟敢踹自己的人，秦川完全可以反踹回去。 但是抱着自己作死的人，还是以“正义”之名，就非常难办了。 毕竟秦川是人，不是妖魔鬼怪啊！ 好在秦川还可以拉住一些从心、老实本分的警察们。 “你们听，里面保镖的枪声。这时候我们进去，会不会也被他们攻击。” “好！我去请示长官。” 中二病没的治，哪怕秦川拉上他们自己人的命，也只是让他去请示长官。 甚至不用猜也知道，他是一定会用“中二”与“热血”逼迫长官下令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拖延了部分时间。说不定等命令下来，里面就杀完了。 见面就给300学分的大妖怪。秦川一点儿也不想与她怼上。 不是输赢的问题，是没了她，秦川上哪儿去找这么优秀的刷学分点？要知道越往后，需要的学分越多。 第95章 努力口嗨 “感谢老师的自愿出手，万分感谢！” 也不知中二的家伙怎么上报的，反正过了一会儿秦川就看到这里的指挥官一脸感激的过来。简直把秦川当成了救命恩人一样。 同时过来的还有一个老神官与年轻的巫女。 这个老神官便是芙玄宫的日御神官，巫女是他孙女。 本来日御神官是一点儿也不想出现场的，但是备不住他有一个被自己忽悠瘸的孙女。 不，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锅，而是全日御一旅祖先的锅。 当他们与警视厅的民俗合作者研究自家祖先的典籍，自己都脸红。 有的祖先说他曾经给了复仇神一箭，55开。 复仇神，也是雷神，居住于高天原的雷神。自家这五百年前的祖先是怎么给的一箭？对天空射上一箭，就说射了雷神吗？你为什么不口嗨说射太阳？ 还有四百年前的祖先说她镇压了玉藻前的杀生石…… 嘶--原来院子中的杀生石是这么来的吗？ 只不过和国的杀生石就像唐国的“泰山石敢当”一样，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面对这些民俗大师，这样的口嗨是一点儿也不好使。 民俗大师告诉他：“菅原道真是平安中期的汉学家，也是有名的诗人，他通晓儒家学问，三十三岁便成了文章博士（公元877年），后冤杀，成为“御灵信仰”中第一大怨灵(厉鬼)，他死后被人们逐渐抬高地位，成了现在日本人心中的雷神和学问之神……” 这样的学问老神官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不是高天原的雷神啊！但是也不对，时间上也对不上。 于是在民俗家的研究下，他们家祖先除过厉鬼，误为雷神。毕竟古代和国百姓的知识量不多。 这是民俗家们给出的解释，在日御神官愿意辅助警视厅，出现场之后。 老神官知道，一旦他不答应，人家分分钟可以推翻，改口说他们家是骗子。谁让他们家祖先口嗨的太过分了。 不扯雷神、玉藻前能死啊！为什么不说一些没人知道的小妖怪们？直接安在从唐国来的，怎么查？ 现在好了，全都是有名气的。骗骗无知百姓还成，这些人怎么骗？ 祖先太口嗨，他这个后代就要补功课了，但是自己的学问并不好，甚至学渣。 所以日御神官只能是与警视厅做一交易。即，民俗大师帮忙把他祖先的口嗨合理化，历史化，不要出现死了几百年，上千年就封了神，他们家祖先还去打倒人家的情况。 毕竟在日御神官看来，东京这么大，上千万的人口，他得是多么倒霉，才会出门就撞鬼。 而撞上特定的鬼，尾田怜，又有多大？ 所以只要不是正巧尾田怜出现在他面前，他与孙女完全不用担心与尾田怜交手的问题。 到时候尾田怜出现了，他大可以在其他地方表演一番“除灵”。 有没有灵，还不是他说的。 而且他相信只要他表示要除灵，当地的人肯定会欢迎他的。 只要错开了尾田怜的杀人时间，其实也没那么危险。 然而人在江湖飘，早晚要挨刀，第一天没事，不等于第二天没事。第二天没事，第三天便撞个正着。 准确说，日御神官听说尾田怜出现，他差点儿就做出带上孙女逃走的举动，但是这时候一个中二的家伙请求主动出击，还说有秦桑大师的协助。 秦桑大师？ 是了，那个死驿所的大人物。 那可是真正的大师。。 也许日御神官本来是不相信有什么大师的，但是秦川确实去了死驿所，再加上中二青年的中二报告，他显然是误会了。 不过从他的本心来说，他也不想做个骗子、神棍，但是唐国人不教，他们也没有办法。 为此，他们一直在推动和国人其实是唐人东渡，为的就是拉上亲戚关系，学到除灵的本事。 但是那个混账的宇宙最强国！人唐国不接受也就算了，他们偏跑出来说什么，和人的祖先是韩人，是从韩国跑过去的…… 我o我x我ooxx你的老祖！ 自家是个什么情况，你们心中就没点儿逼数？ 当然，和人也没有好心思也就是了。如果他们从唐国学不到本事了，翻脸不认人，也不是干过一次两次。 总而言之，秦川的出现，使得日御神官打起了从秦川身上偷学本事的打算。 虽然他不知道秦川有多强，但说实话芙玄宫从建立起就没人愿意跟他们合作，因为他们祖先太口嗨，和国有名气的妖魔鬼怪，他们家的祖先全都怼过一遍。 要知道和国最讲究分地盘的了，你家干这几只妖，我家灭掉其他的鬼…… 可日御……他们这是吃独食，不给他们活路啊！ 他看在知道秦川来了后，他的眼睛都笑眯上了。 哪怕他没有实力，他的身份(死驿所)应该勉强可以保护自己吧？ 日御神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来说：“秦老师守正辟邪，我方典范。我家芙玄宫两千年前……” 这老头想干什么？怎么一见面便两千年前聊了起来…… 他想干什么？他当然是想保命了。 不管是尾田怜，还是这枪声，哪一个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所以与其丢掉小命，当然要发挥日御家的传统了--口嗨。 嗨着嗨着，里面就打完了。 对此他非常之有信心。 自己都从两千多年前口嗨了，不要说一夜，三天三夜也嗨不完。除灵，他是没信心，但是口嗨，这是他的专长。 他唯一担心的是秦川不耐烦，不愿意听下去。中二十足的跑去拼命什么的。 这不是日御神官胡思乱想，实在是秦川就给了他这个形象。 要知道唐国真正的大师从不来和国。唐国经过几千年的灭鬼除妖，基本上已经干净了。哪里像他们和国，那么多的妖魔鬼怪。 可以不用拼命，好好活着不好吗？ 几千年来，和人哪个不是想拼命上岸。真以为与妖魔鬼怪生活在一起很开心啊！ 不，一点儿也不，我们是在骗人的。不然也不会一心想上岸了。 所以，有“才能”，还愿意到和国来，这怕不是一个被忽悠瘸的？ 中二警察的请示，似乎也证明了这点。 所以，自己一定要努力，努力让他愿意听下去！ 第96章 不必冒死去救 他讲的什么玩意儿？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莫不是苏妲己+欧冶子…… 先不说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就是现在的唐国网络小说掀起的神话历史流后，还有人不知道九尾狐迷惑纣王吗？ 在日御神官的故事中，九尾狐迷惑了一个二千多年前的国王，国王下令铸神兵灭妖。一位神匠用自己妻子的头发铸出神剑，灭妖失败被杀，母亲也死亡后，留下来的子女，女儿投了炼铁炉，儿子打制矛尖，以自身化矛身，追杀九尾狐到了和国。 他们日御家供奉的便是这件神矛。 厉害啊！ 先不说他为什么这么口嗨，单是这剧情便考据了大量唐国神话吧。就是这桥段有些太老，没人爱看了。 秦川愣了一下，心中吐槽，却没有揭穿他。毕竟豪宅里子弹不长眼，而且子弹还会发生反弹什么的。 一边是老掉牙的故事，一边是枪林弹雨，秦川果断的选择听故事。 只不过秦川也不知道的是，由于他自己的名声越来越大，日御家的芙玄宫真的就以这个故事为本源屹立在了和国灵幻界。甚至后来，芙玄宫还成为了反过来证明秦川“这妖怪”的历史名迹。 “二位大师论法，我们本不应该打断，但是我请示了队长，接下来我会负责保护你们进入民宿。” 日御神官怔了片刻。看着这个中二警察，分外讨厌。他说的正嗨，就打断了。 “啊，这怎么好意思……” 然而作为合作者，他也不好直接拒绝。拒绝就等于骗子了啊！ “没关系，大师们负责除灵，子弹就交给我们了，走吧。” 你还知道里面有子弹啊！ 交给你们？你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不成？ 可惜中二的人听不到他人内心的吐槽，也没有任何眼力劲儿，只见他拿起一张防暴警盾就向里面前进。 “组织队形，保护大师们！” 那一晚，不知多少的警察ooxx这个中二的山田警察。 唉！秦川叹了一口气，跟上。 不危险，无学分。 为了学分的事，他也只是上了。 看到秦川都跟上了，日御神官也只能跟上了。秦川这唐国大师都动了，他这本国的大师又怎么可以不动。 不过他也更加确实了一件事，秦川这唐国来的大师果然是位“守正辟邪”的中二热血分子。 这样也好，至少一会儿出手，可以偷学到真本事了。 朝闻道，夕可死。 为了学真本事，为了不做神棍！拼了！ 然而对秦川真本事一无所知的他，注定了空欢喜。 小学生作业，已经绑定了秦川，他没的学。 地狱刑讯官吗？倒是人人都可以。只要死后下地狱，再去考一考，人人都有希望。 至于说偷学？呵呵，这是多看不起地狱啊！ 好在秦川今天不是来除灵的，他就是来刷个学分，所以不用出手，只要他处于危险范围，小学生保护法则就自动生效了。 进入大宅，大家看到了一片惨状——大宅从门口开始，密密麻麻地躺着不少伤残雅克库们，警察分出一些人手救治他们，而有一些已经没有救治的可能了。 今天的尾田怜依然采用着暴力推进--阻挡者死。 通过一位接受治疗的雅克库谈话获知对方就是奔着区长来的。 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这帮雅克库没有全被杀。 这时候日御巫女非常好奇的问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区长大人远比你们坏？” 这是非常正经的问话，在巫女的角度，鬼怪杀恶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八百万的妖魔鬼怪是通过杀恶而洗白的。毕竟和人也是人，他们也不希望选一个滥杀无辜的神。 洗白不就是用在这样的情况上的吗。 带队的队长为之皱眉。 然而他这边刚皱起了眉头，没想到那个雅克库却说：“这有什么区别吗？” 是的，这有什么区别？ 没看到他们这么一大帮的雅克库在这儿吗？难不成她真的天真到以为我们保护的会是好人？ “好了，继续前进。”队长马上这个对话。 开玩笑！都知道住在这里的是恶棍。上亿円的豪宅，一个小小的公务员怎么住的起。就是首相年收入，包含议员报酬和首相工资在内的薪金为1888万円，也就是说干上十年，才可以买下这么一处住宅，但是首相是没有十年任期的。一个小小的区长凭什么可以住上亿的豪宅？ 这么明显的问题，还要讨论？ 再这样说下去，是不是就要说“反暴力税”了。 岂可休！本来就不想救这些人渣，再说下去，我也辞职算了。 日御巫女看了眼雅克库，舔了舔嘴唇，很有再聊下去的欲望，毕竟巫女的本职工作就是歌颂神明的伟大。在和国神明约等于妖魔鬼怪。再加上这个案子的尾田怜确实值得同情。 所以自然而然的，她的复仇对象不是什么好人，这有什么问题。 “爷爷，警察为什么要救坏人！”在爷爷的口嗨教育下，日御巫女有些天真，直接就问了出来。 日御老神官尴尬地挠挠头，心想：以后是不是少讲些非正即邪的故事。 不过现在，为了小命。日御神官说道：“孩子，警察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日御老师！”队长真的生气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和国也与唐国一样是很讨厌在外人面前揭自家短的。特别是有秦川这外国老师在。他们这么揭短，万一秦老师不愿意救人了怎么办？ 队长以目示意老神官。 “啊！真是对不起了！”日御老神官马上鞠躬道歉。 只不过他表面上是教孙女儿，其实是故意说给秦川听的。 在他看来，这位唐国来的大师不知怎么就被警视厅忽悠了。这位真大师是应该用在这枪林弹雨环境中的吗？ 法力再高，也是一菜刀放倒，更何况是枪。 这样的大师没有演法，万一死在了子弹下，他们上哪儿再找第二个去？ 所以，是的，他就是故意说给秦老师听的。 守正辟邪。 坏人也就不必大师冒死去救了。 第97章 白感动了啊 “大师，我们继续前进？” 队长既担心秦川听了他们的话不救人，他们就是来救人的。同时又不免纠结秦川救人，毕竟里面的确实不是好东西。总之，很难受。所以他把选择权留给了大师。 “我这边没问题了，你去吧。” 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学分，秦川知道停在这没用，所以他的选择很明显。 “是！” 队长低头敬礼，这里是子弹飞来飞去的地方，不然他会立正敬礼。 多好的大师啊！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事这么拼命。 而一些中二的警察更是热泪盈眶--太不应该了。身为国民，身为警察不努力救人，想逃跑，逃到安全的地方去。再看人家大师，枪林弹雨，依然前进。真是愧为大和男儿！ 至于日御老神官心中发急：啧--难道大师不太懂和语？没听懂我的暗示？这下麻烦了！汉语我认识，也会写，但我不会说啊！ 和国虽然必修汉语言，但是其中不包括说与听。他们多数人只看的懂与会写罢了。 秦川看了他们一眼。秦川有点儿理解困难，自己说了什么吗？怎么就敬礼的敬礼，哭泣的哭泣了？ 自己的口才如此优秀，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的？ 在这诡异的氛围下，警察继续举盾前进。只不过秦川却享受到了干部的待遇，至少有三面盾一起立挡在秦川的身前。 有了这样的待遇，秦川基本上是没有被流弹打中的可能。 在这点上，即便是黑自家警察能黑出花来的和国媒体，也不得不承认警察的防暴警盾质量是优秀的。 当然这也与和国严格控制枪支有关。和国的雅克库要么用刀，最多用手枪。就左轮那威力，只要不爆头，就死不了。 甚至有胸肌发达的，心脏中枪，也往往差个几毫米，便没了动能。 至于打中脑袋，卡住骨头没死的也不少，但那是幸运度的问题，不是科学的枪支火力问题。 幸运是玄学，没有统计的价值。毕竟幸运的人怎么都不会死的，多了去了。 总而言之，面对雅克库的左轮，和国的防暴警盾完全信的过。 比起对防暴警盾有信心的秦川，日御神官可就担心死了。但是担心也没用，他真的不会说汉语。要不，问问孙女会不？ 一队警察护着神官、巫女与秦川这么个大师，一路走走停停。 这不是他们在磨洋工。在秦川这位外国大师的“激励”下，不少人就是现在让他们去死，也没有怨言了，不会死不暝目什么的，虽然秦川完全不明白他干了什么。 警察会走走停停，是因为一路上都有雅克库。 死了的，尸体要拖到一边，没死的要救人，这也是他们的工作。 而且经历了今晚后，这队警察中真的出了几个“圣人”，一如战场上的女护士，只要可以救，不分敌友，他们都救。 这几个警察一生很是收获了几个雅克库朋友，而雅克库们也愿意与救自己命的警察做朋友，各种意义上的，不管是利用，还是真朋友。 “大师，耽误了你们除灵了。万分抱歉！” 同时救人的警察还不断向秦川道歉，他们认为是他们影响了大师快速除灵。 “嗯，不用，你们忙自己的吧，人命更珍贵。” 中二是会传染的。特别是与一帮一边救人，一边中二向自己道歉的人。弄的秦川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自己要不要帮忙救人呢？ 急救技能？没有。 地狱刑讯官……这里倒是有不少死人的，但是不能刷分啊！ 难受。 这是被影响了吗？ 秦川小心地探出头，看向远处大宅里的枪林弹雨，要是自己一个人过去的话…… 算了，惹不起。 子弹不长眼的。鬼知道会不会被咬一口。 秦川哀叹一声，停止了这危险无比的想法，只能缩回来等警察忙完，一起前进。 话说这个区长真是会作死。 家里的人口很多吗？ 为什么买这么大的房子？既暴露了自己是恶吏的事实，就是想救他，也很难吧。 “大师还请耐心等待，我们把他们送到安全地方就回来。” 秦川摆了摆手。已经近在眼前了，也不差这一点功夫。 只不过送伤员的警察……是不是回来的太快了点？而且身形为什么会跌跌撞撞的。 “大家小心！”队长警察高声爆喝，“我们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这里出现什么都不奇怪。” 队长的话瞬间提醒了在场的警察们。是的，这可不是他们平日的巡逻，处理邻里纠纷，这里是有灵的。 “咔擦。”二十多个枪口微微颤抖，在恐慌之中，似乎都能透视到紧张待发的撞针。 是啊，他们现在于涉谷区每天面对的不是普通罪犯，而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鬼怪。鬼怪这玩意儿可没规定不许从后面包抄的。 看到同僚们把枪口对准了自己，失魂落魄跑回来的山田警官立马吓得清醒了过来，他高举起双手跪了下来。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是山田，我真的是山田！” 瞧见枪口没有调转的意思，山田慌张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是，是他回来了，警部回来了！” 他？ 在场警员们用余光看着他身后，思索着山田口中的“他”是谁。 “笃笃。”不用思考了，黑暗中传出了脚步声。 黑暗中又走出了一个身影，穿着警服脚步飘忽，面色惨白。 在看到山田口中的“他”时，几名认识他的警察吓得咬住了舌头，握着枪的手都在打颤。 这个“他”就是那个牺牲的住田署长。由于没人知道他的死因，所以他成功进入了因工殉职员警序列。 追悼会，烈士追赠等等都在有序办理中。 因为是正面形象，所以警视厅不少人知道这位奋战一线，以身殉职的烈士(警视厅语)。 死者复生？ 丧尸？ 一名比较暴躁的，从其他区调来的警察直接是忍不住大骂：“山田，我r你仙人！” 中二是很感人。但是这把死去的有可能丧尸的存在引过来的山田员警……嗯，这么说吧。刚才有多中二感动中，这时候就有多生气。 敢情……白感动了啊！ 第98章 一个答案 被骂了一句的山田拼命摇着头，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引来的啊。” 他是真中二，不是伪装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死掉的警部会复活啊， 说起来，他不过送一下伤员上车，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灵从后面来。跑回来也是为了通知同事们。 但是他这什么都还没说，就被自己人黑黢黢的枪口指上了，山田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不敢乱动。由于无知而中二，但是再中二也不会不知道枪的威力。 特别是听到那名暴躁同事的话时，他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生怕同僚们把他当做叛徒，当场击毙。 “老师。” 好在他们这边有除灵大师，而且不只一个，所以警察们没有崩溃，只是把秦川他们让了出来。 秦川同样是二话不说，地狱刑讯官上线。他不知道对方出现的原因，但是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可惜他这是技能，如果这时候穿件阴官服，就更有威慑力了。 就像老神官与巫女，统一制服，看上去便很正式。当然，也不知是传承缺失，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们神官服上并没有“游客”的字样，而是……什么都没有。 是的，虽然同样有花纹，但是那仅仅是花纹，而不是亚文。 不过他们的状态却很好。 “你是什么？不知道神官大人在此？”老神官手持白纸，怒目而视。 神社的神官们把所奉神明的名字写在木板或纸片上，再装到小布袋里，出售给前来参拜的信徒们。日本人每年都会购买更换御守，御守已经成为日本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物品。 秦川偷偷看了一下，老神官御守上写的竟然是泰山府君。 可惜对方没有使用亚文，所以真心没什么用。活人的文字是写给活人看的，亚文才是给他们看的。 亚文是一种通过特殊的图案引发能量波动，所形成的能量信息。只有这样，亚人，即现在的妖魔鬼怪们才可以收到。 就像是秦川，他的地狱刑讯官技能一上线，不用穿官服，那死掉，浑噩的已经成为伥鬼的住田警部眼中恢复了清明。 伥鬼是尾田怜化妖过程中，能量外泄形成的鬼物。由于吸收了尾田怜的妖气，所以自然而然成为了尾田怜的伥鬼。 但是地狱刑讯官问的这鬼魂自身的罪孽，所以当他不断靠近秦川，自我的意识也在不断恢复着。 “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恢复自我的住田警部似乎并不记得自己死亡的事实，看到指向自己的枪，停下开口道：“你们，为什么要举着枪。” 声音沙哑尖锐，听的人有如含了一口铁锈似的，差一点儿误以为中招，开了火。 眼见马上就要陷入开火的局面，这时候队长不得不站出来朗声道：“住田警部，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要与他说话。与恶灵说话，他会缠上你的。”日御巫女冲出来，一边提醒，一边手持御守守护。 孙女的行为吓的老神官差点儿了失了声。 队长的行为是除灵的大忌。灵是浑噩的，也是最好除的灵，不管是法力，还是气血，冲刷就可以了。 但是叫出对方的名字，也就等于恢复对方的智慧。 试问到底是个浑噩的家伙好对付，还是个有智慧的好对付？ 自己孙女还冲了上去，他当然是既担心又害怕了。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住田警部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望向日御巫女，眼睛里浑噩，以及害怕。 “我……死了……”住田警部艰难的开口，他的嗓音沙哑低沉。 日御巫女不是杀他的那个人，但是同样是女人，身上同样是红色…… 这对记忆恢复很有好处。 “嘶……” 但是全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少人更是差点哭出来，生活在和国，从小到大听多了灵异事件，甚至不少人还参加过放学后的灵异社。 但是那是不一样的。他们大体上只是叶公好龙的程度，不管嘴巴上说的多想见，甚至喜欢灵，事实如何，却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就是心口如一的，真的面对了也是身心发寒。一如那些到动物园的游客，从围栏上看下面的老虎师子们，怎么口嗨的都有。真的让人挤掉下去一日游了，同样会两股战战。 队长便是如此，两腿隐隐发寒，他吞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道：“住警部田……您还能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吗？” 住田警部顿了顿，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之前的事，之前的事……” 恐怖的喃喃自语，队长比任何时候都更希望有谈判专家接替自己的工作。虽然他过去一直不喜欢谈判专家。 低喃了几句后，住田警部握住了自己的额头，痛苦的表情扭曲了他的面孔，整个脑子不断翻起，就像是有人会刀叉翻开他的大脑似的，痛不欲生。 “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想存在组织中，我只能如此。这不是我的错！” 他看向秦川分外的恐怖。 普通人感觉不到地狱刑讯官的威胁，但是他这样的恶鬼天然便知道。 地狱的技能效应不仅仅启动才有用。而是不管启动不启动，对其都是折磨。 只不过是启动了更痛苦。 “我……”住田警部望着秦川，死命抱住自己的头，“我不要下地狱。” 听到一个复活的死者说自己不要下地狱，毛骨悚然的恐怖卷入周围人的脊梁。 “嗨依。”队长已经接到了上面的指令。上面的指令很明确，尽量拖延住住田警部，尽可能从他口中获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尾田母女被套路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对于她为什么杀戮警署，为什么杀害官员，还没有一个明面上的答案。 毕竟住田警部做的太好了。向他求助的少女被他出卖什么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与女性有关买卖的名单，他自己记录了一份的事。除了他之外，事实上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些都希望他可以给出一个答案。 第99章 非自然死亡 当然对涉谷的这位警部不是没有被杀的猜测，特别是知道尾田母女发生了什么后，然而警察就不是猜测的工种。 就像他们的首相年薪过千万円，但是实际收入不也是六千万円--一亿円。 如果说只凭猜测，所有人都猜的到这不正常，但是证据呢？ 没有证据再怎么猜也没用。 当然，警视厅也没有指望可以抓住自家首相的把柄，他们只是想知道尾田怜为什么滥杀无辜，以及她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这才是警察的工作，也是他们迫切想知道的。 每一个社会阶层做好自己的本职，不要去想太多。社畜就需要努力工作，警察就只需要破案……和国一直是在维系着各阶层的本职。 这似乎才是老头子们理想中的社会。 青蛙只需要呆在井底下，跳出来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哪个跳了，就只会被打死。 上面下了命令，队长也鼓足了干劲。 其他人也对自己说：灵有什么可怕的？还不起房贷，老婆回娘家更可怕吧？ “不！我不要下地狱！这不是我的错。”然而活人怕他，不断给自己打气，作为灵的住田警部表现得却比这帮活人更恐惧。 准确来说这已经不是怕的问题了。如果说活人的气血对灵是冲刷的话，地狱刑讯官的存在对他们就是岩浆。 自身的恶会在接触到地狱刑讯官气息的瞬间化为岩浆。 “哈哈。” 恐惧时，有人会哭，也有人会笑。 然而他的笑声突兀的戛然而止。 就在所有人的面前，一张巨大的鬼面从地狱而来，吞下了他。 还是激活了地狱的机制。 人死后，会有一个机制送他们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不管是死驿所，还是地狱，都是这样的地方。 当然，也有偶然留下来的。这样留下来的便是灵，或者说鬼了。 不过留来后也不等于可以一直留下来，只要大能刻画的法则还在起作用，他们就一定会走。 当然，这第二次走的条件会苛刻不少。要么再死一次，要么强大法力送走，要么主动走，也就是世人常说的无留恋。 住田警部是主动走的。撞上地狱刑讯官，周身的恶化为了岩浆。人间，他是再无留恋，主动下了地狱。 这么诡异，让全神贯注的员警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发生了什么？” 血盆大口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当时眨了下眼的，甚至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 队长向神官、秦川他们请教：“他人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无，地狱王慈悲，收下了他。”日御巫女解释道。 作为一个神学的真学霸，完全不是园子那种叛逆的大小姐，因为父亲让继承几百亿，逆反心理下，认为自己不靠父母，也可以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她是脱离了父亲的虎口，却不还是让她母亲套路了，落入魔掌。 日御有纪不一样，她一点儿也不叛逆，相反不管爷爷口嗨的，还是祖先口嗨的，她全都听，全都信。 所以在她这个信者面前，一个灵最痛苦的不是下地狱，而是留在人间。 所以住田警部下了地狱，她会说出这是地狱王的慈悲。 倒是在场的活人，不会这么想。 下地狱是慈悲？呵呵…… 至于秦川，直接0学分。是的，他一直看着，就是地狱大口出现的一瞬间，学分没有再增加。这一趟，白来了。 住田警部主动下地狱，地狱王也没有威胁秦川，哪怕出来了也没刷到学分。至于调戏一下。嗯……还是算了。 “呼哧呼哧！” 天空之上忽然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是警视厅的直升飞机。 “该怎么解释。”队长苦着脸欲哭无泪。 他这不好交待啊！ 他的任务不多，一保护区长的生命安全，现在他早不敢保证了。二，留下警部…… 警部主动下地狱。 作为不受地狱刑讯官气息影响的活人，也不知道地狱刑讯有多难挨的人，怎么想也理解不了主动下地狱。 降落的直升机上下来了熟人，一个是白鸟探，另一个是个老头，光头的老头。 他们身上没有携带武器，白鸟探穿着正装，打着领带。老头则是白大褂加眼镜，似乎是位科学人士。 一下直升机，双方见了面后，大眼瞪小眼。 “人呢？” “没了。” 队长认命的开始解释：“是这样的，他下了地狱……” 一句话“他下了地狱”，是有好多种解释的，但是队长告诉他们就是神话的地狱。 嘶--随着直升机下来的几名精英听到这样的官员回答，头皮发麻，他们看了一眼神官与巫女，忍不住地心想：这真的是可以除灵的大师啊！ 科学学习、研究了几十年，这是一下子又灵幻了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udi，非自然死亡研究所就是干这个的。 作为警视厅专门探查死者死因的解剖医生。他们本是一群最不能容忍的是对“非自然死亡”不闻不问的医生。在他们看来，“非自然”的背后必定有着需要法医来追究的真相，比如伪装杀人、医疗失误、未知的疑难疾病等等。然而，在和国，很多非自然死亡的死者都未经解剖就火化了。 只可惜，他们从不受主流社会重视，真的是流血又流泪。 好容易警视厅重视了，给他们发挥的空间，甚至调派直升机。 但是为什么是这样的“非自然死亡”？ 他们真的只是以为“非自然死亡”只是伪装杀人、医疗失误、未知的疑难疾病等等的人为事件。 什么“灵”，什么“妖”，关我们什么事？ 嗯……好吧，认真来说，这确实是非自然死亡了。 壮着胆子，一行人贴近住田下地狱的地方。采集证据，泥土样本。 虽然他们不想相信这一切，但是到处的子弹孔，干涸住的鲜血，员警们的证言证词，以及一边的神官与巫女。 全都否定吗？ 他们在这个时候，差不多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非自然死亡”了。 像这样的案子，真心是非自然的死亡案。 第100章 没声音了 队长不怕枪林弹雨……嗯，是比起灵异来，枪林弹雨他更有认知一些，更符合他的能力。 至少他知道怎么调配人手。 “上路员警，你走的太快了！” 队长中警立即指出员警的失误，非自然死亡研究小组的到来，让他重新排布了防护工作。 虽然他知道警员们都想更靠近大师一些，但是udi的人也不能丢下不管。 枪声几乎没有了，秦川往前跑，顺便看向自己的学分。 必须尽快靠近了，不然这一趟就真的白来了。 尾田怜学聪明了。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虽然秦川是有座敷童子的帮助，但是买皮肤还是太花钱了。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秦川也会头疼的。所以付出了就要有收获。 当然这也是因为基本上没有了枪声，秦川才脱离他们的保护，快速前进。 “大师，小心。” 只不过他也不用太担心，由于秦川的移动，日御神官带着孙女跟上，警察们也立即跟上。 前后不过一秒，便有三面盾牌同时挡在了秦川与老神官的面前。 这里虽然是豪宅，但是其过道也就比普通和屋大上一倍。秦川、老神官、巫女，再加上三个警察与警盾并排在了一起。一下子挤了起来。 所有人同时侧目看着慢一步的警察。 在这么多人同时的注目下，那个只慢了一步的警察，华丽的败退了。 都想留在有法力人士身边，但是过道就这么宽，慢一步的人只能自己退回去。 “前进！” 两面盾牌保护，秦川继续前进。他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不是停在广场上警视厅的那一架，在屋顶。 他要逃！ 必须要加快速度。说什么也要在他逃走前，再刮一些学分。 声音越来越清楚，各种响声都有，秦川心中有点紧张，但更多却是激动，他小心翼翼地往声响传来的地方靠近，每走一段都仔细勘察。 雅克库可不比正常人，这帮人是真的敢拼命的。明明现场有警察，他们还敢开枪，鬼知道他们会不会还有其他武器。 比如手雷什么的。 所以秦川认真的倾听，努力分辨声音中有没有物体滚动的声音。 一边小心分辨，一边同样关注自己的学分一起跳，他停了下下来。 “神官……” 后面跟上来的udi多少有点儿不满。 这还是警察？怎么就围在了神官身边。 是的，他们对日御神官与警察不满。首先，一直以来，警察应该保护他们这些法医，一直都是。 其次神官服、巫女服就这么挤在了警察一身黑中，确实扎眼了一些。 就像是秦川，一身的便服，udi便没人对他不满。 甚至在udi看来，秦川这顾问跑的太靠前了一些，应该与他们呆在一起才对。 或者这就是衣服的作用了。 当然不管他们是不是不满，秦川还是停了下来。 学分已经刷起，自然就没有再前进的必要了。 看到秦川停下，其他人立即警戒起来，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 事实上警察与秦川合作的很好。 子弹，有警盾防护。 至于灵，秦川一直地狱刑讯官的技能上身。老实说目前来说，除了伥鬼住田警部外，还没有哪个不开眼的灵主动招惹秦川。 就是尾田怜，在浪费了一只伥鬼后，也没有主动派出第二只。 虽然仅仅拥有着野兽的直觉，但是正是这直觉让她明白秦川不好惹。 为了复仇的她，当然也感受到了秦川的威胁，但是派出的伥鬼宁愿下地狱，也不愿对付他，也确实吓到了尾田怜。 准确来说，是尾田怜身上众灵们。 他们也在戒备秦川，毕竟印象中除灵师对他们这样的存在是死磕到底的。 也就是一墙之隔，大量的灵等在门后面。只要秦川他们上了天台的停机坪，他们便会一拥而上，哪怕不是对手，也要拖到尾田怜复仇完成。 这不是他们不怕秦川，不怕地狱刑讯官了，而是他们在这世界所拥有的只剩下“复仇”的执念了。为了复仇，地狱刑讯官的面子也不好使。 只不过秦川就这么停下来了，与他们隔着一面墙，不再前进。 为什么要前进？秦川又不是警察，里面的雅克库死活关他什么事。 哪怕是做到区长了。雅克库就不是雅克库了？ 当然，秦川也不会解释就是了。毕竟学分的产生是因为受了威胁才会有的。 如果他告诉复仇灵，他不会前进了，呆在这儿刷刷学分就好。 秦川不怕他们不信，就怕他们信了。 万一信了，不再敌视，不再戒备，他也麻烦不是。 看着一个灵10学分，虽然远比不上妖的，但是他们人多。+10，+10…… 学分不断跳跃。 秦川就这么停着，学分便又过了1000点。 这一回秦川是完全忍住了。他没有手欠的立即加点。 毕竟这再加下去，他的实力再增加，普通的灵就真的没有学分了。一只妖300是不少，但这1000分更香啊。 不过秦川也不得不承认，不愧是雅克库，这死在手上的人真多。 他们这弄死了多少人？几十？一百？ 不不，还有的人死了不一定会化灵变鬼，毕竟留在人间化灵变鬼，需要人在临死前拥有极大的怨恨才行。 就算是灵，多数灵的恨都是不能与入阴司相对抗的。恨的低一点儿，都会为阴司网传送走。 就这样也有几十、上百，真正死的又有多少？ 秦川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呆着。 “大师，不前进吗？” 停顿下来也就有两分钟，便有人忍不住问道。 秦川看都没看问话的人，直接就说：“等里面的枪打完。” 他顾不上再维持形象了，明明可以安静的刷学分，为什么要冲上去与几十、上百复仇的灵死磕？ 就因为天台的是个恶棍？就因为法律要保护他？凭什么？ 事实上秦川不觉得灵复仇有什么问题。 灵复仇，完成心愿。他刷学分，完成心愿。完美！ 为了救恶棍要死多少人？反正秦川没有这个“自觉”，谁爱去谁去，别叫他就行。 话音未落，天台上突然就没有了声音。静的惊人。 第101章 难寻法力僧 一如所有人所料，大屋中没有了枪声是因为对方杀完了之后离开了。 随着尾田怜的转化，腿渐渐化了蛇尾。所以除了她拔禾苗一样拔出的脑袋与脊梁骨外，一路碾压过去，让本还完整的尸体成为了烂蕃茄一样的地狱。 干呕……一个接一个。 哪怕是以为可以承受的，事实证明，真的不行。 好在秦川拥有地狱刑讯官技能，他一早便知道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所以他压根没有进去。 反正他是做顾问的。拾骨收尸什么的，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是夜，东京都的上空飞过了一群直升机，在正中心的直升机周围左右护卫着僚机，呼哧呼哧的机翼扇动声音让许多人惊醒过来。 今晚对很多人来说又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些在官府中有钉子的大人物也纷纷惊醒，手眼通天的他们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岛国政府和财阀的关系虽然没有共生到隔壁南月羊的地步，但大财阀和大政治家也是密不可分的伙伴，况且这个尾田怜不仅杀骗她的人，甚至似乎是对大人物也下手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正所谓是兔死狐悲，而且作为没有主权国家的大人物们，他们哪个敢说自己是干净的？ 不要忘了，这才一个尾田怜。事实上在尾田怜的尸骨下，鬼知道埋了多少具的尸骸。大人物们纷纷发动关系，联系上了当红的内阁成员，其中警视厅和公安更是联络的重灾区。 无论如何，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 …… “首相命令：全体玉辟，也不许横须贺军港死掉一只猫。”警视厅首相府联络官趾高气扬的下达了远在夏威夷首相大人的命令。 “首相大人还是这么操劳，关心国内的命运。虽然只是关心横须贺港的一只猫。”岛田厅长面无表情道。 “你……放肆！”这让联络官博然大怒。 “嘟嘟。”无视了又一个电话后，岛田厅长干脆把手机交给了副手，“就说我正在开会。” 很明显，别人都让他玉碎了，他也就不必客气了。 “你知道什么？首相大人是为了我大和国民……” 面对联络官的指责，岛田厅长完全不与理睬。大家都是大人物，当然明白大人物的立场。在这和国，哪个大人物又不是为了亿万国民？ 只不过当你想牺牲我时，就不要指望我再听从你的吩咐。 你有你的追随者，我也有我的。 岛田厅长发现白鸟部长找佐藤警官回来，真的是步妙棋。由于她与唐国大师的相识，邀请为顾问，使得芙玄宫也努力了起来。 “一只鲶鱼吗？” 他虽然没有亲自去各大名门请人，但是他是知道各个名门对警视厅的态度的。 警察无能、废物、黑狗……这样的骂声他也不是不知道。 有灵白日杀人，岛田厅长一开始也与首相一样，以为会有土御名门出手除灵。几千年来，从卑弥乎国主，和国不一直这么过来了吗？ 但是他们竟然没有。甚至在他派出手下亲自上门去请时，他们竟然集体关闭山门，不接了。 真是岂可休！ 首相这是逼自己去死吗？ 在岛田厅长看来，首相要用他们的人头讨好阿妹莉卡爸爸，本国灵幻界的拒绝出手，肯定是与首相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很好推理。 现在自己引入了唐国的大师，他们是急了？急了才好。 但是除了让他们发急外。岛田厅长也没有更多的手段了。 要知道神社神官的证书，神社的经营许可证，全都在政府，也就是首相手中。 所以首相一句话，比他亲自去土下座请求，还要有用。 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到一个死人会闹这么大吧？ 以为灵只会找警察的麻烦？ 你们做过什么，我们只是不调查，不等于不知道。 当然，调查也没用。世界上从没有哪国警察会把自家的国会议员抓个干净。 不是不想，是做不到。 警察抓犯人抓到大佬头上，真以为警察干的过自卫队？ 面对阿妹莉卡掌握的自卫队，岛田厅长从不敢想下克上。 最多，他也就是幸灾乐祸罢了。 尾田怜杀路人，他倒霉；杀警察，他急……但是杀到大佬的头上，他乐了。 因为现在急的不仅仅是他了。 甚至他都要感谢尾田怜的大杀特杀了。不是她大开杀戒，这次事件他妥妥的要被首相玩死。 但是杀戮的范围广了，一时间，他反倒是拥有了盟友了。 只不过现在的这份压力就落到了岛田灵幻界的身上。 东京千年古刹，愿主亲自叫法，寺庙的大红门今天不知道迎来了多少家的住持、庙主。 由于和国人的普遍信仰，不用整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和国的佛寺只要稍有一点名气就能活的很是滋润，不说信徒的捐献，地方的寺庙还有一个光明正大的高油水生意。 和的所有墓地都由寺庙经营，是寺庙的庙产，只出租，不出售，一块就几百万日元的墓地费。而按照日本的习俗，亲人葬在寺院，每年都要给和尚钱，感谢他们的照顾，这就相当于死后还要缴纳租金。 而你的家人葬在我们寺的墓里了，是不是还要找我们举行法事，念念经？这又是一笔收入。 另一个外国人不了解的是，岛国人生前信仰什么都无所谓，但死后是一定要让庙里的和尚给自己起个法号的……其实这又回到了墓地经营的问题，说是给你起个法号，但实质上只是又收了一笔墓地费用，你信不信佛，僧人们是不管的，难不成人死后改了个法号，就真的成为虔诚的信徒了？ 如果不让和国僧人起法号，那随便，我们寺庙的墓地不会允许非佛教徒埋葬，您爱埋哪里埋哪里吧，可岛国对普通人开放的墓地经营又都掌握在寺庙手中，不埋在土里，总不能把骨灰扬了吧。 可以说这一手阴间房地产被和国的寺庙经营的明明白白，普通人死后想逃都逃不过。 哪怕是活人的房产垮了，这阴间的房地产直接向上推数个幕府时期，甚至一直推到平安时代，都红红火火的…… 如此优渥生活下，真的还会有人冬练三九的做个法力僧吗？ 第102章 复仇父亲 说来惭愧，大和尚们要演讲（开法会）了，秦川却根本不知情，但是却成了推动者之一，而且很是坑了大和尚一把。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还是尾田怜的原因。 对于灵的复仇，他是没打算插手的，是真心话。恶人为自己的恶受罚，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是他的心里话，他也是对尾田社长这么保证的。 于是秦川那晚尾田怜离开后，他也就到了这个研究所，尾田社长的研究所。 不过幸运的是他说了心里话，所以他也就成为了尾田社长的合作者，而自己一下子成为了这里的安保主任，因为这里研究的如何帮助灵。 秦川与尾田社长谈过。 尾田社长说他不会干预女儿的复仇。当他通过关系弄到她们母女身上发生的事后，他恨不能亲自报仇。 但是他不能。对方的势力太大了，大到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他建立了这个研究所，为的不是消灭女儿，而是了解和国法师们的能力与本事，从而帮助女儿。他要让雅克库的干部们后悔出生。 而万一有了他对抗不了的，就需要秦川出手，比如强大的式神。 他的这个提议，可真的是……太棒了。 秦川一直都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刷低等的灵，哪怕他可以从此不再往体魄与念力上加点，但是他却不可能不去换技能。如果换到了厉害的技能。实力提升，怎么刷学分，就是个问题了。 当然，对于和人作死的能力，秦川从未怀疑过。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警视厅与妖魔鬼怪死磕，他去强势围观的计划了。 但是秦川却是更加愿意帮助尾田怜。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这么知书达礼的女孩，她只是努力在过自己的日子。甚至由于政府的无能，害的自家破产，她也没有怨天尤人，反而是努力的自救。 为什么倒霉的人就一定要倒霉，为什么屁民就不可以复仇？ 秦川不是侦探，为她主持不了正义。 当然，就算他是，他也主持不了。 就说现在的警视厅，他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尾田母女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什么他们不去抓罪犯？ 真是想一想，便让人心寒。 施恶者的人命是命。那么受其恶而死人的公道呢？ “好！我答应你。” 秦川与其握了手，达成一致后，又笑了：“想不到我也中二了一把。” “不！大师是真正的好人。我也是更信任唐人的，是唐人让我翻了身，代我还了债……” 啧啧，这货不会在大陆空手套白狼了吧？ 嗯--秦川猜对了。不只是他，事实上自从大陆改革开放以来，不少的国际流浪汉、破产者在大陆空手套白狼。他们在大陆免费拿地，无质押向银行贷款。 一些地方为了招商引资，甚至主动为其贷款。其诈骗成功，便立即出逃。有些地方的烂摊子就是这么来的。 事实上如果尾田不是有个懂事的女儿，人到中年的他也是打着骗一把就走，但是为了女儿，他挺住了，并且翻了身。 然而现实的一记耳光，妻子与女儿的死也让他深恨上国会的老头子。 只会欺负国民，对阿妹莉卡跪舔，他早看不上了。只是为了女儿，他忍。 现在女儿没了，妻子也是。尾田社长剩下的也就是复仇罢了。 当然，世间如果没有灵，他就是想复仇，也没有力量。 而现在有了灵，还不有仇报仇？ “而且我知道在小女的事上，大师是留了情的。” 尾田社长对秦川的信任也不是病急乱投医。秦川的行动，秦川没有与灵动手……这些信息是他买来的。 却也让他更信任秦川。 如果秦川动了手。那么今天的见面绝对就不是这样的了。 是不是可以信任，嘴上说的没用，还是要看行动。 从女儿与妻子身上尾田社长切实体会到了这点。 “大师，请跟我来。” 在尾田社长的邀请下，秦川他们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大师请看。” 他带秦川进来后，给了一块…… “这是块木头。”秦川看了半天后说了句废话，他就只认出了是木头，好像还是烧焦的木头。 “大师好眼力！” 这夸的有点儿尴尬了。 “这是阴沉木。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在下恳请大师帮助我的女儿，拜托了！”尾田社长突然土下座，头叩于地，咚的一声。 “尾田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你先起来，有我能帮的我一定帮。”秦川直接扶他起身。 这时候抬起头的尾田社长额头都破，但他丝毫不在意，反而兴奋道：“大师，它不是一个普通的木头，我根据神官们的传承后。阴沉木有可能是灵界的物品，它可以受死者生前执念之重。自古以来便有帮助灵魂重回人间的传说，而这不凡的阴沉木就是灵魂的凭依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秦川点了点头，再看那段焦炭，才明白这不是焦炭，而是阴沉木，更是阴司的宝物。 能借助阴沉木回到人间，当然是宝物。 “现在，一些人要把我女儿送回去……这怎么可以？至少也要让她报了仇！我这做父亲帮不了她什么。所以，大师，拜托了！” 又是一个土下座，叩头叩的有如拥有铁头功一样。 只是秦川有点儿懵，他对阴沉木不太理解，所以手机度娘了一下：阴沉木很奇特。一般木头烧出的是白灰，而阴沉木烧出的是黄灰。阴沉木很硬，用电锯切割常能锯出火花来，而且很难打磨。用阴沉木做的家具上了菜油后乌黑锃亮，根本不用再上漆，而且年代越久远的阴沉木色泽越深。人们发现用小块阴沉木泡酒或将其烧成灰泡水喝能治感冒，于是阴沉木又被当地农家当做药来收藏。阴沉木还是上好的雕刻材料。同时由于阴沉木介于木石之间，雕刻起来手感很好，用它雕刻出的作品上油后或黑里透亮，或黄中渗红，质感非常强，很适于表现细腻传神的作品…… “所以，这东西很值钱？”秦川小心问道。 “嗨嗨！”尾田社长趴的更低了，头深深触地，屁股高高翘起，好像是在说“是”认可秦川的话。然而他下一句说的却是：“……” 第103章 出头的莲花愿主 “大人喜欢就好，还请大人出手。”尾田社长说出他的目的，“希望大人可以施法增强小女与她妈妈的实力，让她们可以重返人间。” 望着依然土下座的尾田社长，秦川算是明白了他的野心。“女儿回来了，你还想让母亲也回来。” “嗨！请大人一定帮忙，在下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在下的灵魂。” 秦川摆了摆手，说：“尾田先生想多了，我又不是魔鬼，我要你灵魂干什么？” “不可以吗？”他抬起头来，眼泪与鼻涕涂了一脸，“比起女儿，我更对不起想子。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坏女人，离开了我，抛弃了女儿，但是最终的恶棍其实是我啊……” 看到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秦川也不好受，他说：“尾田先生误会了。想让其回来，尾田先生自己就可以。” “我可以？” “唉！只要尾田先生叫她的名，使其恢复生时的记忆，她自然就可以……” 秦川告诉了他方法。其实这个方法自古便有流传，比如祭祀、叫魂时叫其名。 “只不过尾田先生，可以恢复多少。以及她恢复了后愿不愿意回来……没人可以保证。” “这，我明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对了，帮我一个忙。”秦川对尾田社长说，“我是不愿意对尾田夫人不敬的，所以我需要人发声……” “大师，这很毁大师的名声……” 听到秦川竟然让自己找人抹黑他，尾田社长是惊到了。在人人想要一个好名声的和国，秦川的操作绝对是逆潮流的，绝对的非主流。 “尾田先生，如果我不抹黑一下的话，警视厅早晚会让我出手的……” “原来是这样，多谢老师的恩情，我明白怎么做了。” 为了妻女，他什么都敢做。 而只要给了钱，更是有的是人敢出来怒怼秦川。 人就是利益动物，灵幻界也一样。 尾田社长出了钱，就会有人出来抨击秦川。 事实上在尾田社长没有出钱前，就已经有人抨击了。 最早对秦川开火的便是福田寺的莲花愿主。 和国的和尚经营寺庙，经营的其实是公司。 这时候一个外国的灵幻人士跑来抢生意，他身为住持，身为公司的ceo，当然要抨击。 在秦川上了关东联合放送时，他就酸溜溜的骂过关东联合是叛徒。 和国商人宿来便有抵制外来商人的传统。再加上到了现代社会，各家的地盘早已经瓜分完闭，自然是更不需要一个外国大师来分一杯羹。 所以在秦川与尾田社长说完这一切的时候，他就开了法会。 法会上他讲：贫僧修行佛法枯坐在船上，愁容满面。窗外大雨如注，狂风呼啸。远方的祖国，和国，还掩藏在一片黑雾当中看不到丝毫轮廓。 贫僧有些绝望了。 那一年的苦修，贫僧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海上波涛汹涌，贫僧分明感觉到船身在慢慢下沉。 但为了修行，贫僧慢慢闭上眼睛，默默祷告，突然间，贫僧神智有些模糊，眼前色彩斑斓。贫僧仿佛看到自己站在中国南方天台山附近一个叫做三井潭的地方，周围是一群紫袍玉带的高官，也在默默祈祷。 忽然，天空骤变，蓝色褪去，乌云席卷而来。贫僧恍然间发现自己依然置身于茫茫大海，可天空深处透出淡淡的光芒，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老者从天而降。 这个老者白须飘飘，眉眼细长，目光如炬，仙风道骨。他戴着黑色头巾，右手托着一部经卷，左手则拿着一根锡杖。 老者微笑着对贫僧说：“我是光明神。从现在起，我将护持你的佛法，并将保护你所带回的经文。只是你要答应我，在近江国滋贺郡建造一所寺院，并将佛经置于寺内。” 贫僧大喜，急忙道谢，哪知道这个自称光明神的老者突然消失。紧接着，乌云散尽，阳光普照，贫僧回头望向远方，但见海面宽广，碧波荡漾。 “这不是梦境吧？”贫僧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 “还真是个梦！”贫僧大失所望，窗外依旧是恶劣的天气，和尚那颗脆弱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师傅！师傅！”贫僧听见徒弟的呼叫，心想，莫非有妖怪？ 哪料到一个小弟子跑进来，大呼：“师傅，雨停了，风没了！”贫僧一下子怔住了，他跑出船舱望去，果然，海面浩荡，风平浪静。 真实的，还是虚幻的？贫僧有些诧异，人生，真是宛若梦幻。 那个老者到底是谁？他右手拿着经卷，莫非是象征着智慧的文殊菩萨？但他左手拿着锡杖，难道是象征着仁德的普贤菩萨。 或者，这个老者是创造性的结合了两位菩萨特征的新菩萨？罪过罪过！ …… 不了解和国佛学，是很难明白他的这个讲法的。 但是能来的人，无一不是真正的佛信徒，所以他们不仅听的津津有味，更是恭贺愿主的顿悟。 是的，莲花愿主表现得就是他自己顿悟了，所以才是“新”菩萨，需要寺庙。 说起顿悟这事，其实有时候让人深觉玄妙。大师们常常历经千辛万苦，走遍穷山恶水，看遍天下苍生，然后潜伏在一个山水如画、就是唱起山歌也不奇怪的地方苦苦思索人生和哲理，某天，天气阴沉或者阳光灿烂，大师盯着一棵树，或者一株草发愣，偶然间看到蝴蝶飞过，转过头，泉水叮咚、百鸟啼鸣，骤然发觉人生真谛幽深、岁月广袤无边。 这，大概就叫顿悟。 莲花愿主是怎么顿悟的，他没有说，但是他越不说，信众们越是信任有加。 大有佛祖捻花一笑，自己便明白了的意味。 至于明白之后要做什么，当然是捐香油钱了。那位光明神不是说了寺庙藏经吗？ 而他的讲法与和国四百多年前的和尚和出一撤。那是个法号空源的和国和尚。 空源是和国和尚群体中的非主流。这位大师7岁开始在日本各地的寺院里听和尚讲佛法，同时，自己修行成才，19岁，自己用剃头刀把头发刮了个干干净净，正式出家。不过，正规的寺院是不认可空源的，因为这孩子是自助式剃度，不符合佛法，撑死了也就是个山寨版和尚。 可是，就是这个山寨和尚突然有一天大彻大悟，创立了日本着名的“涅盘宗”。 空源是怎么顿悟的，无从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创办的这个“涅盘宗”对和国人的思想境界影响深远，信者众多。 以至于四百年后的和国和尚们其实已经成为了一个个空源。和尚只有顿悟才是有道高僧。 第104章 真是太好了 莲花愿主的顿悟，如果是武侠世界，大体等于突破先天。 在法会上，讲佛讲菩萨不算高档法会，只有讲个人顿悟的，才是高档法会。 其次多提一句，顿悟流的深入人心，不在空源和尚，而是提出并制定和国商魂的空源和尚的弟子空禅。空禅提出并制定和国商魂，所以这个流派才会深入人心。 同时莲花愿主这一次的讲法是很下力气的了。 要知道顿悟这种东西是不可以随便讲的。毕竟哪怕是得道高僧，也不可以三天两头的顿悟。一个和尚一生能讲一次顿悟的，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讲顿悟，可不是为了宣传自己，而是怼秦川，准确来说怼的是浅草寺。 秦川是外国大师当然要怼，但是秦川只是一个人，比起个人，那个总是压了自己一头的浅草寺更可恶。 讲顿悟，是为了吸引信众。吸引信众，是为了怼。 所以在讲完顿悟后，他就公然质疑道：“我不知道跟风为什么这么流行。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入死驿所的，甚至不知是不是真的进入了死驿所，贫僧不做评价(他已经评价了)。但死驿所是个什么地方，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说进就进？ 这么年轻的时候，贫僧还在修行。 对于这个唐国来的灵异老师，估且称老师。 你还没长大，还有很多的路要走，还没有能力超脱生死，所以也不要做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招人笑话！” 灵幻界的大佬发声，无疑是非常严重的。 可惜老和尚玩的是法会，而且没有电视放送，所以弄的是和国人知道，秦川不知道。 如果秦川知道了，也就会明白为什么都电视放送了，生意还是不开张。没人介绍的话，根本是一个主动找来的也没有。 这绝对是一个非常现实与严重的问题。如果秦川想在和国发展，本地的灵幻界老前辈是绝对绕不过去的门槛。 老前辈的一句质疑便足以抹煞年轻人的所有努力。 即便是和国自己的年轻人都抗不住，更何况是秦川。 不过秦川没有主动拓展商业，而是维持了大师的唐国人设。倒是避免了与老一辈的直接冲突。 毕竟秦川是个年轻人，还是外国人，哪怕他怼赢了老和尚，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甚至会引发和人的反感。毕竟他外国人的身份摆在这。只要有人攻击这点，他就输了。 莲花愿主自然是知道秦川这个弱点，所以才这么大胆开法会。 事实上莲花愿主的法会，秦川这个非宗教人士不知道，浅草寺是肯定知道的。 福田寺准备法会的时候，秦川就在浅草寺，然而没人对他说。 便是因为浅草寺觉得秦川怼不赢，即便是怼赢了，输的也只会是他自己，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秦川与莲花愿主年龄上的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当然，浅草寺也好，莲花愿主也罢，从头到尾也没想过秦川会不仅不怼，反而花钱找人怼自己。 为了妻女，尾田社长当然是很有效率的。毕竟他不希望妻女被灭。 所以不管是秦川的自污，还是他自己的私心上。秦川与和国越不和越好。 所以在这事，他办的很有效率。 大和尚没直播，尾田社长却是在秦川的安排下，来了一波水军。 “哗众取宠！” “什么骗子？” “大家不要相信这个人，这就是一个骗子。” “不会吧？挺厉害的啊！” “你懂还是大师懂啊？” “没错，福田寺的莲花愿主都说是骗子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真的有死驿所呢，浪费我感情啊！” …… 然后直接自来水…… “唐国骗子！滚出和国！” “滚出去！这里不需要你！” …… 这是网路上的暴力活动。 虽然也有人坚定地支持秦川，不过很快就被那帮人的吐沫也咽了，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在和国就是这样。不要说一个秦川，就是阿妹莉卡的财团在这里都跪了。 在加上维稳的和国政府，秦川更是没有胜算。 而在一本未来研究秦川这“妖怪”的典籍，上面是这么说的。 原本从唐国来的大法师秦桑，因为其年轻而强大的法力引来了老头子们的嫉妒和陷害，把其从帮助人的大师推向了妖怪一边。妖怪们后来占据和国，并以此为据点开始在人间出现，他们要担上相当大的一部分责任。 然而事实却是，秦川从头到尾不知道有这么件事。 他是自污了，但是从未关注过。晚上，秦川忙着刷学分，白天陪座敷童子打游戏，上的也是国内服。 至于和国的社区论坛，他真的没有时间上。 因为没有时间上，他被怼成了什么样是完全不知道。 当然也不能说这未来的研究一点儿谱也不靠，至少如果没人怼秦川，秦川的工作满满的。他从始至终没有遇上尾田社长的话，尾田事件没有了秦川的参与后，还会不会发展到灵异与和国开战的程度，还真的是不好说。只是这样的假设丝毫没有意义。 事实上就是莲花愿主的怼成功了，别管这里面秦川本人是不是推波助澜了，事实就是比起秦川这年轻的外国人，和人天然便相信自家人。哪怕秦川不自污，这事秦川也赢不了。 虽然在尾田怜杀人事件爆发后，莲花愿主不再怼秦川，甚至主动说自己闭(逃)关(避)，修习佛法。这时候他已经有了不妙的感觉。 但是他却真的逃不掉了。 灵异杀人，本就惊世骇俗。当这个灵不再只杀雅克库，而是杀雅克库干部，杀警察，杀官员干部……多少大人物夜不能寐。 如果不是不可能全都离岛，他们也要学他们的首相大人去夏威夷度假。不是夏威夷，非洲也可以接受的。 但是他们不能。 这些人本也有人盯上了冒头的秦川，盯上了死驿所。 哪怕这很丢大和的人，毕竟他们刚为阿妹莉卡爸爸暴捶，正一心追随阿妹莉卡爸爸欺负唐国，他们却要求一唐人救命，真心没面子，但是为了活命，顾不上了。 偏偏这个时候莲花愿主发声了。 噫--好了，我们是有的选的，不用丢人了。真是太好了！ 第105章 必须有 他们动了。 不管你是不是大僧，也不管是不是愿意，在还没到天亮，便首先由各处的官府中人早早的把守在门外，一个个亲自去请的。 那排场，负责开门的小僧人都吓了一跳。 一堆的黑西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雅克库来收“反暴力税”了。 是的，和尚们也有交税的。有一些不好收的税，和国是会委托给雅克库收的。 至于雅克库们是真的到寺庙收，还是转嫁到了普通商家身上，国税局并不在乎。他们只是委托收多少税，然后有人交上来就可以了。 而且这一招异常好使。和尚们敢跟警视厅磕，不给面子，但是却没有和尚会不给雅克库面子。 所以一堆的黑西装上门，不管是大僧、僧正，还是寺主，他们异常的从心，无一不配合。 就是这些问的问题让僧人一脸懵逼。 什么人死化灵，为什么不去地府，他们行动的机制原理又是什么？ 你问我们？ 我们知道个鬼哟！ 生活如此美好，谁还去研究那些个封建迷信？ 更何况，你们确定不是雅克库？我要告诉你善恶有报，做雅克库死后会下地狱，你们真不会揍人？ 话说当你们收我税的那一天起，我便天天在我佛面前咒你们下地狱了。只不过是不敢面对面对你们说罢了。 过去不敢，现在……还是不敢。 和尚们很是从心。 好在对方也不是来欺负和尚的，而是问道：“不知僧人们的佛法如何？” 这话一下子让知客僧有了精神，露出了业务力满分的笑容：“大家都潜心学习佛法，主持更是得道高僧。” 想到主持最近两天被灵杀人，吓得躲了起来，有些不符合得道高僧的形象，知客僧又马上机智的圆上：“只是这几日主持在家中钻研佛法，所以临时不在寺中。” 在说这话时，知客僧自己还是很信任住持的。毕竟待人接物的知客僧是各家寺庙的重中之重，不说是东大生，也要是职业经理人级别的。 他们既拥有不俗的经营力，同时也是最相信我佛的一帮人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成为寺庙的运营者。寺庙也不会请他们。 他们面试的第一条件，便是“信”。 然而这么一来，住持们…… “是吗。”前去的官府中人对视了一眼，“有数了。” 他们是真正的官府人，有证的。虽然有人说他们是雅克库，有人说他们是财团的走狗，但是他们确实是登记注册的官府中人。 所以去他们家请…… 东京都，浅草区，警视厅。 “贫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莲花愿主已经不知道这是他重复的第几遍话了，他的大光头上渗出了汗水，在光线下反射着，“我真的是无辜的。” 如果说芙玄宫靠着“口嗨”，还能忽悠人冲瀑布，修法力，然后得个1点法力的话，像是莲花愿主的这样的住持早已经与普通人无异。 惹不起的雅克库不仅亲自来请，忽然被带到了警视厅，这赤果果的警民一家亲已经很惊了好不好。 再加上一份“猪排饭”，警视厅的人玩起了好警察坏警察的套路。 什么佛法精深，什么家世传承，墓地生意做的怎么样，再接着话题就越来越变味，开始滑向了如果身怀异术，不用扭扭捏捏，可以放心大胆的上报给官府，又说着什么庙中有无传承，是否见过阴间等等的话。 作为寺庙主持，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莲花愿主早就练就了一颗七巧玲珑心，想一下身处的警视厅，再想一下对方口中的旁敲侧击。莲花愿主的脖子就是一紧，这是摊上大事了，而且八成还和非凡事件有关。 瞧见对方已经明白了什么，警视厅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干脆把事情经过挑挑拣拣的说了出来。 有一个尾田怜的灵杀和尚杀主持的这么一说。莲花愿主吓得全身肥肉乱颤，这谁顶得住啊。 当场坦白道：“我们寺庙过去确实有法力僧……但现在不是讲科学了吗？” “我觉得法力僧没什么用……再说修法力太苦了……” 警视厅的人点着头，然后说：“你是说你是僧人，却不信佛法，信科学？” 这问题不用解读对方的意思，都明白——你觉得我们警察会相信你吗？ “各位……我就实话说了吧。”莲花愿主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就不当这主持了，“你们看我觉得我一心修习佛法，还可以把自家寺庙经营的这么出色吗？” “不要说我，全和国的和尚有一个算一个，但凡经营好的，抽烟喝酒蹦迪飙车，样样在行。就是我们光明霞光宗真的有类似法门流传，那轮也轮不到我来学习啊。我就一经营人才。” 这位光明霞光宗的住持不是个例。 警视厅也好，那些担心自己小命的也好，不约而同的带走了不少的住持。 有意思的是，但凡有传承的，大多与莲花愿主一个说法，就是他只是经营人才，不是法力僧。 甚至还发现了几个骗子。 “现在怎么办？谁知道真正的法力僧在哪？” 没有人想死，而议员、县主、区长，已经用他们的命证明了。在灵上，他们真的无能为力。 与警视厅的势力不同。玩科学的网络新贵们，他们一边继续找法力人士的同时，一边在他们的研究基地里，不光有科研人员，还有民俗学的专家，其中就有岛国几个主要神社的负责人。 让他们表演下阴阳术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真有什么阴阳术，他们也没有办法检测到，但在打开思路的时候却非常有用。 比如说：“大造神官，你们是说阴阳师的真正战力不是阴阳师本身，而在式神？” 说到阴阳师便会有式神。 当然，他们是没有的。 就是他们祖上是不是真的有式神，他们也不敢肯定。 这里的式神可不是只那些忽悠来的活人，而是指真正的妖魔鬼怪。 然而，过去哪怕没有。当尾田怜的出现，他们也“必须”有了啊。 第106章 弱就是罪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就已经形成了后来的格局，越来越多的势力与财阀参与了进来。 一开始只是警视厅的自救，接着网络新贵们成为了受害人……嗯--勉强算是吧。 事实上不要看三铃下人自信满满的，这都是他计划中什么的，然而他真没有计划。 他与其他所有被抛弃的网络新贵们一样，每天灯红酒绿，浑浑噩噩。有戾气，死人…… 这很正常，也很平常，因为这本就是富人的世界。 甚至在东南亚就有一个狩人场。 有戾气的人可以用一万美元的价格，选择用枪、用刀，甚至折磨死人。 为富不仁不一定，但是外出打江山的人绝对够心狠。 至于明明知道是灵杀人，为什么不怕，为什么反而自信满满。正常分析是这货病了，就是那种有自我毁灭倾向的神经病。 不过神经病不等于做事就没有条理。神经病与条理性同时出现同一个人身上，在和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比如历史上有名的明倭战争，其幕后的原因便有一个神经病的功劳。 那位谈和的使者竟然告诉丰臣秀吉，大明皇帝愿意封他为皇以结束战争。 这可是两国战事，都有人作死。而且这样的作死还不只一次两次。 事实上如果研究和国与大陆历史，会发现双方的史书在一些重大历史事件上有很大的出入。如果再深入研究一下，就会发现这些出入都是人为的作死。 三铃下人也一样。他为了成为网络新贵们与家族、旧财团的联络人，他打败了多少的对手，又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而且他付出的代价也有了回报。他甚至可以喊出买下阿妹莉卡。 买下阿美利卡是一场战争，一场有别与和国当年对清的战争，但也是战争。 然而就因为一个广场协议，数十年的努力化之流水。 三铃下人是非常痛苦的。他的事业，他的荣誉全都没有了。 本来如果没有尾田怜，他也就那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于酒精中毒。甚至都不一定是阿妹莉卡爸爸动的手，说不定就是老头子们。而他反抗不了。 但是尾田怜出现了。他心底也不是不明白，这次“口嗨”凶多吉少，他甚至把妻儿交给一个靠谱的人。 时刻等待着怨灵的报复。 死亡，已经是他必然的命运，怎么死，还有什么区别吗？ 然而有意思的是怨灵没有因为他的口嗨，便对付他。或许以后会对付，但是现在没有。 甚至在他等待死亡的时候，一个好消息来了。和尚怼秦川了，对这事发声了。 当然，他一开始只以为这事很快就会过去。毕竟灵幻界的大师都出声了。可以斩杀鬼怪妖王的大师，一个小小的怨灵算什么。 就是心中有些失望罢了。 他脱口而出的“灵是他制造”的时候是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的。生如樱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身为和人，这样的追求有什么错。 不过事情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他不知道大师们是怎么了，但是自己的家族却重新向自己注资了。其目的只有一个，除灵。 这可真的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而他也很快知道为什么了。 当“灵”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人后，总有些人是怕的。 也许有人说怕就找大师好了。 但是事实上和国的情况太特殊了。大师也不是想找就找的。 在和国和尚们的身后是住友与三井。 这是和国历史上的两个还俗的和尚建立的家族。两个和尚不仅仅精通佛法，还很懂生意经，为了亲上加亲，他又让自己的儿子入赘到了住友家。 女婿又成了儿子，自然欢喜不尽。兴高采烈的住友小次郎政友给自己的儿子加女婿取名为住友友以，日后，他继承了住友家的事业，被称为家族的“业祖”！ 当然，这是后话。 当时的住友小次郎政友除了经营生意之外，依然潜心修习佛法，更重要的是，他把佛法与经商结合起来，从每日的生意经中领悟了更深层次的佛学精神。同时，他把佛家的很多思想也融入到商业当中，创立了有日本特色的商业伦理观念。 比如，这位商业鼻祖提出，对于那些特别便宜的东西，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断不能盲目购入；经商一定要讲诚信，不能唯利是图；他告诉自己的儿子女儿，做人需宁静致远、淡泊名利，方可成大器。 这些经商理念的只言片语背后，其实反映的是宗教和信仰的力量。它像无形的手臂指挥着住友家历经风雨而不倒。 接下来，住友友以从亲生父亲苏我理右卫门那里学会了拔银术，开始逐步接手“泉屋”的工作。 所以，住友友以的血液里既有岳父对商业伦理的坚持，又有生父对技术的敏感嗅觉。这两家人用联姻和送儿子的方式，让技术与商业完美结合，造就了住友集团400年的不朽基业。 后来，为了纪念这三个伟大的人才，日本人把苏我理右卫门称为“元祖”，把住友小次郎政友称为“家族”，而住友友以则被称为“业祖”。 在日本商人眼中，他们三个不是简单的人，而是超越了凡人的商神，他们的精神就是日本人的“商魂”。 所以作为出于和尚，又这么伟大的家族，自然不会有不开眼的去抢夺和尚的代言权，时至今日，三井、住友与和尚们的关系就不用说了。 那么没有和尚不还有神官阴阳师吗？ 嗯，是有，但是神官与阴阳师也不喜欢三铃。 除了三铃家走上了科学信仰，造飞机造武器外，还因为阿妹莉卡二战投在和国的核弹。 那枚核弹除了灭了阴阳师土御门名门外，许多名门的分支都遭了灾。 当然，以和人的性格，阿妹莉卡爸爸那么强大，是不好怪罪的。那么怪谁呢？ 当然是造飞机，却没守护住和国三铃家的罪了。 具体为什么没守住，真正原因什么的，和人从不在意。 对和人来说，“弱”就是罪，这就足够了。 第107章 国土炼成阵 事情到了现在的情况真的是不管真假，先研究了再说。但凡出过头的，不管是阴阳师，还是和尚，都有人请，至少东京是这样。 这么一闹腾。秦川反倒不显眼起来。 不仅没人限制他的自由，就是尾田社长为秦川安排的住处，秦川并没有住进去，他还是住在他的租屋里。或许对其他人来说，秦川外国人的身份比较麻烦，不是必须，还是不要找他的好。特别是自家大师站出来了后。 而对秦川来说，他不是不愿意住好房子，而是身边有一座敷童子，他的住所不那么适合有外人参与。 反正他也在找房子，自然不必太过麻烦尾田社长了。至于变成历史干巴巴的无人关注什么的，真的是巧合。有时候，世间的事就是把这么巧。 回到自己的租屋后，秦川就在思考。 学分，1176分。 体魄(+4)可开启生命进化模式。目前，极限生命体。 念能(+3)开启灵体能量进化模式。目前，高等灵体。 技能：笔迹模仿(2)，可以更好的模仿神的笔迹。 极限生命体不是说秦川达到了生命体的极限，而是到了开基因锁的极限。跨过去，他的身体就可以达到基因锁常期开启的状态。 这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状态，在古代直接就可以称为神了。但是秦川看着刷到的1176学分，再看看由+4升到+5的，一万学分。 到底是忍上一波，凑到一万学分，还是去技能库兑点儿技能先。 地狱刑讯官的技能不能说不好，但是现在的能力对付一般的鬼物自然游刃有余，但对付更强大的妖王什么的，其实还是一个面子问题。 最明显是伥鬼住田，他离的尾田怜远了一些，秦川都没对他出手，自身的恶便化为岩浆，受不了的他主动下了地狱。 可是那些与他一墙之隔的灵却没有一个下地狱的。 尾田怜这还是刚转化，如果时间再长一点儿，如果人家不给地狱面子了呢？ 毕竟秦川这地狱刑讯官是他兑换来的，在地狱是没有编制的，他也叫不来地狱的帮手。 万一有妖魔鬼怪真不给面子了，秦川还真不一定刚的过。 所以，秦川决定还是再去一趟技能库，换上几个有用的技能再说。不，这次换个一千的。 “那个，和和子……”秦川看向座敷童子。 “明白。” 座敷童子问都没有用，便用手点了一下秦川。 她不知道秦川可以进入未来人的技能库，但是她知道当秦川为她命名后，他们就已经绑在了一起。真名对一个妖的帮助之大，是活人无法想象的。 甚至可以说秦川强大，她就更强大。 比如说秦川拥有地狱刑讯官技能后，乍一看座敷童子没有多少的变化，但是妖魔鬼怪一看就知道这只座敷童子是地狱刑讯官的，她被命名的真名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秦川的气息。只不过这气息活人看不到，也感受不到罢了。但是妖魔鬼怪是可以感应到的。 比如座敷童子，哪怕秦川什么都没说过，她自己却在愈发认为她是秦川的人，是地狱的势力。 这不是嘴巴上说的，而是气息与力量的定义。对亚人来说，能量属性代表了他们的势力。 也因为自认为秦川的人，所以秦川要她帮忙，她就直接帮了。 说的白了，拥有地狱刑讯官技能的同时，秦川就已经是地狱势力的一员了。 当然他依然是野生的地狱势力，所以他是没有大佬靠山的。 不说势力的问题，这一次秦川进入技能库后，可以说是很欧。1千学分，他得到了一个非常有用的技能。 【？？？？】 首先它是以秦川不认识的文字书写的。 也就是说第一次的选择时，还有阿拉伯数字是秦川认识的话，这一次连数字都没有了。 首先这在技能库中并不少见，因为技能库的叫法是人类命名的，但是宇宙中并不只有人类。 甚至技能库都不是人类创造的。 最早的技能库并不是技能库，而是文明之心，文明之火等等的称呼。 它们是一些毁灭消失文明刻录在法则中的文明余烬。或是证明其一族的存在，或是寄希望于法则中复苏……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胜枚举。 只不过没有一个成功的。他们一个个全留在了法则中，越留越多后，不免就有一些文明发现、开发，同时留下自身文明的痕迹，也就有了技能库的说法。 但是不管他们是怎么叫它，这里面确实是各文明的光辉与痕迹。 秦川这一次弄到的便是一个已经毁灭文明的残迹。而且这还是一个被用国土炼成阵毁灭的文明。 秦川并不知道这是敌对文明毁灭的文明，还是他们自己把自己炼了。甚至都不一定可以说“国土炼成阵”。之所以这么解释，是秦川更好理解罢了。 未来的叫法，就是光明之心。 文明之心最早诞生于原初文明的祟拜，也就是地球人说的神话故事。 当文明进步到一定程度后，达到了有些文明自称的神话文明。文明之心便出现了。 有人说这是文明的原初，也有人说这是文明的终点。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说法，被活人发现的文明之心，无一不是在这个文明毁灭后才出现的。 从这点上说，一个文明的收获，绝对是欧的逆天了。 但是事实上这玩意儿与毁灭的文明本身根本没有多少的关系。它就是记录了一个文明的出现与毁灭。 文明出现，技能聚集到一定程度，这样的记录，也就是文明之心就出现了。 这东西有点儿像是宇宙的质点。我们知道宇宙诞生于一个质点。而这东西就诞生于文明出现，技能聚集，然后“轰”的一下，文明灭亡了，它出现了。 从这个角度上说，它是一个文明的技能集合体，也没错。 不过这个技能集合体本身其实并不是技能。当技能集合在了一起，杂成一团，也就没有技能了。就像是宇宙质点同样不是宇宙一样。 但是秦川拥有的是地狱能力…… 第108章 你真是好人 地狱代表的是毁灭，是死亡，是过去。所以一个毁灭的文明也是功勋，是升级的能源。如果具体在秦川就是他得了这个“文明之心”后，他所有的技能都点亮了。 比如地狱刑讯官技能，本身是除非秦川加点是不可以使用的，但是现在他不用加点，所有的后续能力就都出现了。 嗯--用“都”字不太准确，应该说是这个毁灭文明代表的地狱能量的质与量对应的地狱刑讯官能力，全都显露，并处于可使用状态。 如果使用网游的说法就是装备这个“文明之心”后的玩家拥有低等级使用技能的作用。 地狱刑讯官能力，等级1，点燃亡者之恶，一切的恶形都可以化为地狱之火。 等级2，命名。勾醒亡者的记忆。 等级3，塑体，使其成为高等亚人。 等级4，夺魂。拥有夺物质界生命能力。 等级5，无情。里面是大量的刑罚，把生命折磨成微粒子的本事也有。秦川看了一下，跳过。 等级6，死亡宣告。真正的大招，可以宣告任何生命的死亡。 除了地狱刑讯官的能力外，他的笔迹模仿也分别点亮了3级的补偿模仿，与6级的创造模仿。 所谓补偿模仿指的是文字有缺失，秦川可以补偿完成完整的文字。创造模仿就更牛比了，就是一个字没有，全空白，秦川写上去，当事人看了后，也会以为是自己写下的。 而且不只是点亮，秦川直接可以使用。甚至是秦川法力不够使用，这“文明点”还拥有供能、矫正的能力。 也就是说一个文明之心，秦川直接点亮了六个能力。甚至以后如果再获得能力，同样可以直接点亮。 甚至秦川身上还出现了一个【缓慢愈合】能力，这些都是地狱意识的奖励。 抽到一个被毁灭的文明残渣，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用处，哪怕是未来的科学家，除了用来警醒一下生命的自我毁灭，什么用也没有。不然也不会1千小学生学分便兑出了。 但是对地狱来说，这就是劳模，就是可以提升地狱等级的证明。 当然地狱本身其实也不是要秦川做个恶棍，毁灭文明什么的。如果地狱是这样的地狱，所有文明都会摒弃一切地狱能力了。 在文明没有发展到理解的时候，地狱确实是个恶势力，但是发展到了就会明白，这只不过是不同文明对不同能源的利用罢了。 如果说正常文明的发展是消耗能源，地狱的能源就是毁灭，不管毁灭的是文明，还是其他，对地狱就是升级的能源。 现在有了这么个毁灭的文明之心，可是远远高过秦川蹂躏毁灭灵的，所以秦川的技能全解除了。 同时，这玩意儿既然叫“文明之心”就不会只作用于秦川一人便消耗光。 比如现在的座敷童子便同样点亮了她的一个能力，察看幸运值。 这个能力是座敷童子拥有，但却不是和和子可以有的。它至少需要和和子达到九十九发的能力时才看的到。 现在她直接看到了。 秦川，幸运值-1。 正常人的幸运值是3-0之间，如果低于0，就属于走路上踩香蕉皮，天上掉板砖的程度了。 而秦川不仅仅是-1，他还是-1(座敷童子幸运+10)。 座敷童子的心一下子就酸了。有自己走-1，没有自己走-11，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一生被意外杀死多少次？ 一时间座敷童子沉浸在伤心中，连游戏都不玩了。 同时在文明之心的作用下，当和和子看到秦川的幸运值的时候，秦川也就看到了。 看到自己的幸运值这么低，秦川就知道如果不是座敷童子加的10，他恐怕人在家中坐，汽车都能从外面开进来，对自己发生一次车祸了。 这让秦川愈发的发现拥有和和子的幸运。 一边是踩香蕉皮，一边是汽车撞进来。这区别有多大，是人都知道。 “和和子，你睡了么？” 秦川看了眼低头没玩电脑的和和子，低声询问。 “嘤嘤？老板？我已经睡着啦！” 和和子发出了奶声奶气地回答。却伤心的没有抬头。 “……”秦川一脸黑线，“睡着了还能回话，你莫不是将我当傻子吧？” 不过秦川知道这不怪和和子，她就是一个孩子妖怪。文明心的作用下让她点亮了九十九发才拥有的能力，但是却也更加让她孩子化了。 “看看，这是什么？”秦川没有与她计较，直接拿出了一方阴沉木。 “这是什么？” “这是你的新家？” “你要赶我走？你不要人家啦！不要啊，人家会努力的。”和和子急了，她拼命点秦川。 但是没用，她最大的加持就是10点幸运度，所以再怎么点也还是-1。 对于自己为什么是-1，秦川心知肚明，所以他一点儿也没怪和和子的意思，反而安慰她说：“谁说要赶你走了。这是阴沉木，你住里面会很舒服的，可以补充你的灵力。咱们以后是会永远在一起的。” “嘤？！真的咩？” 和和子抬头看向秦川，并且一脸非常认真的说，“可你是人，人都是会死的。你不可能永远与和和子在一起的。” 嘶--扎心了，老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川，不要死！我会努力增加你的幸运度的。嘤嘤……” 而且不给秦川说话，她就判了秦川死刑，哭了起来。 她哭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她看来，秦川真的是太倒霉了。有自己的加持，幸运值才-1。那么没自己的加持，他是怎么在外面活下来的？ 真真是活的太辛苦了啊！ 过去不知道，看不见也就算了。现在看到了，也知道了，她当然很伤心。 “原来是这样。其实这事很简单的。” 秦川知道了座敷童子难过的原因，有点儿激动，有点儿开心。 “简单？”和和子不解的歪着脑袋，她这么个座敷童子都担心的事，秦桑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为什么？ “啊！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和和子充分分挥了她自身对倒霉蛋的理解，毕竟世界上真就有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蛋。一时间她热泪盈眶了。 “你是要死了，所以送我一个家……你真是好人……” 第109章 幸运降低 在和和子眼里，从一开始给自己买电脑，帮自己找朋友，到现在的送阴沉木住处，绝对是因为一件事，眼前的人类要死了。 “哇！秦桑你不要死！我不想你死……” 她扑入秦川怀中扑打着秦川。 “我怎么会死……” 秦川非常耐心地为她解释，但是没用。 对一个幸运的福报妖怪来说，一个大活人的幸运-3，绝对死定了。 这事儿就不是讲科学的事，它讲的是玄学。 而秦川是幸运度-11。在座敷童子的天赋中，秦川其实已经是个死人。同时座敷童子还是小孩子。 一个小孩子认定了的事，大人想解释清楚有多难？这事但凡当上父母的都懂。 这世界有多少的父母被推门而入的孩子问了一句：“爸爸，你为什么压妈妈身上？”而尴尬，解释不能的？ 秦川比他们还难。因为他的情况是他本人从未离开过的情况下，幸运值便降到-11了。 是，秦川是用这幸运值进了技能库，而且兑出来了件非常欧的“文明之心”。 但是证据呢？ 文明之心无形无质，是一个文明的残渣，对这时代来说根本就是个概念类的存在。 秦川手上有，他也知道文明之心的作用，但问题是对座敷童子来说，不管是时间，还是空间，秦川从未离开过。 至于解释这一切，以他的运气本是没可能进入未来的技能库，但是因为让座敷童子和和子点了自己一下，加持了幸运，这不知是0.00……01％几率都能被视作100％必中。 所以他进入了技能库，第一次得了地狱刑讯官的技能，第二次得了这文明之心。唯一不好的便是幸运值降低了。 她会相信吗？ “和和子，你真是太棒了。正是因为你，所以我才拥有除灵的能力……” 秦川发自肺腑的夸赞着和和子，他已经用上了他全部的表情，就差诅咒发誓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虽然和和子对秦川的解释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毕竟她的父亲也是说着“自己不会有事”的话，然后死在了外面，再也没有回来。 “嗯，我相信你。爸爸。”和和子不再哭，她笑了，简直快乐到不要不要的。 秦川呢？ 见她笑了，是不是也要笑？虽然这很奇怪也就是了。 这当然很奇怪。和和子不仅笑了，她更是点开游戏，索性继续在召唤师峡谷驰骋。 她现在已经15级，等到三十级就能够参加排位赛。 但是她不是为了什么排位赛，她只是认定秦川也会像她爸爸一样的死去。 一如她当年答应爸爸的一样。这一次，她要让秦川看到她玩的很开心，没有秦川，她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电脑、游戏、玩伴，甚至是阴沉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放心不下我啊！ 所以她要努力的开心，努力让其走的放心。为此她甚至都没有告诉秦川，一旦秦川不在了，这里她也就呆不下去了。 她是给活人带来福报的妖怪，不是她自己开心就可以的。 事实上历史上许多的座敷童子被人捉了后，自己不开心，但活人是开心繁荣的。 这从不是她们可以决定的事，这是法则。 但是这个男人要死了。他死前的遗愿是自己开心，自己就要开心给他看。 秦川是完全不知道座敷童子竟然为他加了这么多的戏。秦川只是看了一会儿，座敷童子玩起了游戏，不再哭，虽然有点儿诡异，但也没有多想，因为他的麻烦事还多着呢。 技能一早点亮，只是一句话，但是对秦川来说却是大量的知识与技术。 地狱刑讯官的技能是技能，但是跟在技能一起的还有大量的……嗯，“刑罚”。 “刑罚”什么的，真心只是好听的说法，但是真的灌入脑中，却没几个人可以接受。 比如说随3级点亮的风刑。这个刑罚就要求可以吹散每一个恶鬼的粒子，同时又不能让吹散的恶四处乱窜。 简单来说，就像是个变态杀手把人活活切碎的东西，还要收藏好他的每一滴血。 事实上恶鬼风刑比这难多了。因为动手的时候，秦川会接触到对方的恶，直接灌入脑子那种。地狱刑讯官是怎么知道恶鬼的恶？就是这样，直接嫁引记忆，有如亲历，简单粗暴。 然后，才可以处罚。不同的技能对应不同的恶，恶未达标，施展了也没用。 不达标的恶，就像是装了假药的炮弹一样，是打不响的。 这样的限制，这样的学习…… 学习一会儿，秦川索性拿出手机，压一压自己的恶心。 满清十大酷刑的恶心度如果是1，地狱的酷刑就是100。 不过秦川还不能不学，谁让他抽到了这样的能力。不学怎么使用。 现在和国到情况就像一把悬在活人头顶的无形利剑。对于和人作死的能力，秦川从不怀疑。同样，对于真发生危险后，和人大佬丢弃平民的果决，他更不会怀疑。 秦川，平民，还是外国平民，所以…… 比起和国政府，他更相信地狱。 至少真遇上刚不过的，他还可以把地狱的气息一亮，伪装他是有后台的。 我们都知道，哪怕吃人的妖魔鬼怪，死的都是没后台的。有后台的一个不死。 这也是为什么秦川哪怕是再恶心、难受，也没有更换地狱技能。 简单掰手指算一算就知道，各大有名有姓的大势力就那么多。 而其中最有威慑力的也就是地狱了。只听人说不愿意下地狱，谁听说过其他的？ 当然，最最重要，以及非常各观的现实就是这技能是欧出来的。谁知道下一把会出什么技能。 就像这文明之心一样，万一是个没杀伤，伤害不了妖魔鬼怪，没后台的怎么办？ 那么多的技能，即便再欧，也没可能次次兑到这么多条件都有的。更何况他还不一定次次欧，说不定下次幸运度不够，就进不去了呢？ “嘤嘤嘤！” 电脑桌旁不合时宜的传来和和子的哭泣声，声音颤抖哽咽，令人心碎。 秦川猛然从床上惊起，心想：幸运值这么低，不是出事了吧？他紧张问道： “和和子你怎么了？” 第110章 等候恢复期 “呜呜……这只狮子狗老抓我……我连家门都出不去了。呜呜！” 和和子哭的很伤心，几近绝望，可想而知她这把游戏的游戏体验该有多差劲。而且关键的是她明明想证明自己开心，但是她还是没忍住，哭了。她真心不想的。 秦川蹬上拖鞋，急步来到和和子身旁。 要知道这位可是座敷童子啊，就她的幸运度。她打人，把把暴击，人家打她，次次miss。这样都可以输的吗。一瞅比赛情况。 和和子照常玩的是女皇艾希，辅助是众星之子奶妈，对线英雄是女枪与狮子狗。 狮子狗辅助是很少见的情况。而且辅助狗，怎么说呢？伤害不够。至少秦川看到对方打出的伤害是不够的。 但是伤害不够，幸运来凑。 当秦川幸运低了后，事实上和和子的幸运也在降低。 这不是秦川干的，是作业本干的，是小学生保护法干的。 我们知道现在社会虐待小学生，会有警察帮忙。未来的小学生有保护法则。秦川已经知道便是他有危险，可以刷学分。 但是学分也不是万能的。 比如受诅咒，幸运降低怎么办？ 现在秦川知道了。 一个福报的鬼怪，开局十五分钟连一件大件都没做出来，还被硬生生抓死十二次。还是死在铺助狗身上。 现在奶妈已经被抓的挂机，和和子刚刚在泉水里被虐死，绝望的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女皇艾希以0120的战绩，不仅召来队友的狂喷，还有对面狮子狗满满的恶意与嘲讽。 秦川愕然，他没想到和和子居然会输的这么惨，她的运气难道不管用了么？ 这是欧洲人偷渡到非洲了？ 虽然有这样的猜测，但是lol不仅仅是一场运气的较量，技术也非常重要。 秦川不管自己幸运值低的事实，他现在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只狮子狗，这只欧洲狗实在是太过嚣张与残忍了。一只狗跑福报鬼怪这刷起了幸运度，这可以忍吗？果断忍不了啊！ “和和子，让我来给对面狮子狗上一课。” 秦川安慰一下起身的和和子，顺势坐在竞技椅上，等待艾希复活。 十秒以后，秦川用鼠标控制着艾希离开泉水，他现在需要尽快发育，只要拖出一件大件，他就能逆袭。 噗呲！呃…… 艾希刚刚走出泉水没多远，便发出凄厉地惨叫声，无力的倒在召唤师峡谷，电脑屏幕也瞬间陷入灰白。 秦川：“？？？” 和和子：“呜呜！又是那只狮子狗！” 那只该死的可恶的狮子狗又出现了。 它秒杀艾希，只需要零点零五秒。 一击秒杀。 “我去！这什么运气？这是玩游戏，游戏玩人吧。”秦川不由自言自语。 “喂，哥们，你是不是玩不起？”这时候狮子狗突然开了语音。 秦川随口一说：“信不信我顺着网线爬过去！教你做人。” 已经证明了，运气不好。这种开局很看运气的游戏，秦川决定先不玩了。毕竟有时候真心很玄学，己方玩上一个小时都开不出大件，对方出家门便一套大件…… 这还怎么玩？把把暴击也杀不死人家，站着让你打，也赶不上人家回血的速度。 秦川打算战略性撤退，不玩了，但是什么叫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这个时候…… 狮子狗：“**你个**，你个**，我**……” 秦川：“你等着！” 狮子狗：“**，让你看看什么叫原地自闭。” 哎哟喂，这货还喷上了！ 网络世界真的有很多素质低下的玩家。但是素质这么低的，玩个游戏，还是欧赢的，都要满口喷粪的，真的不容易遇上。 所以秦川出了下门，在门外公交车站上抓了个灵过来。 首先地狱刑讯官技能上线…… 嗯，可以。 看到这灵化了“恶”火。 秦川点了点头。 重回座位，秦川对狮子狗说：“道歉，我就放过你。” 狮子狗：“我*你*****你******……” 忍不了，秦川对着网线一拍，“走你。” 灵觉感知，踪迹全无，就连一丝鬼气都不复存在。 一个鬼就这么没了？ 和和子哑口无言。 秦川也不知道自己干的对不对？ 现在怎么办？ 就在他们无所适从之际，游戏界面上发出一阵提示音。 对方英雄狮子狗已退出游戏。 对方英雄厄运女枪已退出游戏。 对方英雄劫已退出游戏。 ……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停下来的时候，秦川很快冷静下来，调整心态，对队友们说道。 “兄弟们，不要慌，冲啊，拆塔啊。还愣着干吗。” 接连五条退游信息打的一应人措手不及，片刻惊愕之后，情绪立刻转为狂喜。 打野小学僧：“**什么情况？对面集体退出，难道对面五黑停电么？” 上单小学生：“艹，这果然很奇迹，艾希你是怎么知道对面会退游的，这很玄学啊！” 辅助挂机奶妈：“ad，我错了，你果然是大神，我不该质疑你，你一定是乌鸦嘴下凡，下把一起，我继续奶你呀。” 快乐风男亚索：“兄弟们，死亡如风，常伴吾生，跟着我一起快乐去吧！” 原本士气低至深渊的队友们，随着对方集体退游变得异常活跃与兴奋。 他们如恶虎扑食般疯狂地冲出泉水，直奔对面基地水晶。 快乐风男无限e，小学僧招招显头铁，上单小学生抡着大斧就是砍，就连辅助奶妈都卖掉辅助装，出一身攻击速准备快速清兵线。 不管你多手残，多倒霉，一个大件也没有又怎么了？备不住对方掉线啊！ 所有人都是转悲为喜，化悲愤为力量，操控着艾希，带来小队拔掉对面一二塔，攻虐对方高地，打掉门牙，直达水晶。 崩！ 敌方水晶破碎。 胜利！ 开心、欢乐…… 嗯，可以不用出家门了。 至少身上的负幸运没有归零前，秦川就宅家里了。 通过一把网游，秦川确定了座敷童子也是会倒霉的。 虽然秦川看不到她身上的幸运值，但是没有关系。有网游就够了。 什么时候恢复了出门捡大件，就可以知道幸运值恢复了。 只不过秦川老实了，但也只是秦川老实了。 第111章 太阳底下没新鲜事 在秦川宅起来，安心度过自己的负幸运的时候。有人动手了。 尾田母女的被套路，化灵杀人被证明的同时。有人找大师，有人指责警视厅，但是却没有人去抓大佬们，也不敢抓，不能抓。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新闻静悄悄的放送了。 “去年四月五日，于宫城县境内一条仙台通往福岛的公路上发生交通事件，事故原因是货车司机疲劳驾驶越线撞上对向来车，惨烈的车祸直接导致了一名在副驾驶休息的货车司机与轿车副驾驶座的乘员死亡，而在事故发生后，为了掩饰自身罪行，以及小车司机涉嫌毒驾的事实，轿车司机与当时正在驾驶中的货车司机伪造现场……” 一次很普通的新闻放送，而且是去年的。这时候放送出来，又有什么价值呢？ 和国一亿多人，每天都会发生无数的悲欢离合，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有，恶劣的杀人案件都无法吸引众人的眼球，一次交通意外，或许对当事人家庭来说是个悲剧，但哪个国家没有。 但是这个新闻不仅放送了，而且无数的电器销售大楼的电视同时打开，同时在放送这一新闻。 如果说仅仅这么一个新闻还可以说是和国这是在关注交通意外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幕后的黑手连掩饰都不带掩饰的向前推动着。 而这也分明是一起明目张胆的挑战书。也是一个不加遮掩的陷阱阳谋。 新闻放送上直接便接上了座谈节目，年轻的女主持坐在弧形桌的中间，身旁两侧各有一位教授。 图像由车祸事件转向他们。 “大山教授，关于这起严重的两人死亡的案件您是怎么看待？” 大山教授咳嗽了一声，左手拽着右手的袖口：“从性质上来说，这起车祸事件存在非常严重的客观社会问题，这是我们值得探讨的问题，司机为什么会疲劳驾驶……” “是的，我们采访了司机先生。已经半身不遂的司机是为了完成尾田会社的工作量，连续工作72小时才发生这样的惨案的。”主持人介绍了一下。 另一名教授接过了话茬：“如果按照调查来看，这起事故的主因应该在社长身上。社长不仅应该负担司机的医疗、生活等等的费用。更是应该负上一定的法律责任。我们的员工是我们的家人，而不是社畜一样的使用……” “所以，两位的观点总结起来就是……这起交通事故，不仅仅是交通事故。它还揭露了目前加班制的不合理对吗？” …… 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放送。 一个不起眼的案件。甚至当年都没有传唤尾田社长。 现在突然放送，也不是什么社会责任心，而是有人动手了。 老实说以和国宽松的法律来看，车祸这样的案件，哪怕是追责，也很少会追到社长头上。最多也就是一个理事出来向国民鞠躬道歉，连土下座都不用。 但是这一次有心人把这件事掀出来，可不是为了听上一句道歉的。而是其快速出手，抓捕了尾田社长。 是的，这次的目的性很是明确。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蛇出洞，一桩光明正大的阳谋。 纵然你尾田怜被套路了又如何？你母亲被骗了又怎么样？ 你们已经死了。死掉的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死去。又不是大佬的家人，有什么资格化灵复仇？ 世上最恶毒的事情莫过于因小失大，当下层的屁民去审判上位者，这就是最恶毒，以及最不能允许的恶劣事件。 社会的秩序，法律的尊严，国家的稳定……等等，只要想举，有的是正大光明的理由让她们去死。 其归根结底一句话：刑不上大佬。 在和国哪怕是实锤了老头子犯法，也最多是鞠躬辞职，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甚至他们今后的生活水平也不会降低。毕竟一个老头子下课了，是保护了更多的老头子。 所以在尾田怜复仇杀人时，老头子们没有发声，但是当尾田怜向上杀，老头子可就不干了。 真以为警视厅与研究所就是他们最后的手段了？ 呵呵，这样的人千万不要混政治，因为真的是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个名为人间的社会，太阳底下就没有新鲜事。 人类太傲慢了，乃至冥冥中将自己立在了主宰万物的傲慢地位。 正如百年前岛国在国际战争中所做的那样，那些政治家的子孙内流淌着祖宗的鲜血，在政策思想上也一脉相承。 “灵，照样杀给你看！” 在老头子的谋划前，个人的荣辱幸福不值一提，尾田社长不过是为了钓鱼的鱼饵。 甚至生怕尾田怜得不到消息，官府铺天盖地的在一切途经中宣传，要是尾田怜躲在森林里，官府恨不得能用飞机朝森林树海中撒传单。 当尾田怜向上杀的那一刻起，老头子们就已经没有打算放过她。 一个小小的，有着杀伤力不安分的超自然力量，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趁着还没有强大以前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毕竟让他们跪舔的是阿妹莉卡爸爸，不是灵。 这也是和人的特点了，只要没让他们亲身跪舔一番，他们就不服。 事实上，哪怕是拥有让他们跪舔的阿妹莉卡爸爸，他们也是不服的。不然也不会口口声声买下阿妹莉卡了。 和国会作，也喜欢作，时至今日已经不再是个别人的个别看法，比如英国智库便多次说过。人类如果开启第三次世界大战，不会是俄美，也不会是唐国，而是和国。 这可真的是赞美，“作”的赞美。 好了，老头子们真的作(捉)妖了。抓捕了尾田社长，打算怼死尾田怜。 而且他们成功了…… “法律要是万能的，那制造法律的人还能是神灵不成。” 一方不大的阴沉木，在尾田社长的请求下，秦川在上面留下了尾田怜的名字。 由于是秦川出手，所以是真的可以联系上尾田怜。 当然，她虽然被秦川强自命名为了“尾田怜”，但是她事实上却不是尾田怜，至少绝大部分不是。尾田怜只是秦川以地狱气息护住的一个名为“尾田怜”的灵聚合体的核心罢了。 第112章 什么样的妖怪 在本质上说，从九子鬼母形态，尾田怜其实就不是尾田怜了。借用了众灵之力，众灵也就入侵了她。 不管是其灵魂状态，还是名为“尾田怜”的记忆总量，都不是“尾田怜”占优。 只不过她有一个深爱她，深爱她们这个家，愿意牺牲的母亲。 尾田夫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 这个女人有多“小”呢？ 她不仅除了照顾家庭，服侍丈夫上班下班、女儿上学放学外，她再没有其他技能。不要说出去打工，就是在争夺女儿的爱上也不如丈夫。 但是就是这么个小女人，她却深爱这个家，爱她的丈夫，她的女儿。爱的是如此的深沉，哪怕是死，她也要保护女儿。 正因为这份保护，才留下了名为“尾田怜”的种子。 如果不是尾田夫人的保护，以他们现在的聚合状，就算是以阴沉木，也得不到任何“尾田怜”的回应。 如果想让“尾田怜”回应，至少需要秦川以地狱之火分离烧开他们，然后还需要寻找名为“尾田怜”的灵魂粒子重新捏出个“尾田怜”出来。 当然，到了那时她还是不是“尾田怜”，真就说不好了。 而现在，虽然她的外在形象变了，变成一少女身蛇尾的清姬，构成上是只妖怪，但是她却是只名为“尾田怜”的清姬，她会对尾田社长，尾田夫人有回应，认可是她的父母。 从这角度上说，老头子们就是老头子，吃的盐比年轻人吃掉的大米都多。一出手便直指核心，抓住了尾田怜的弱点。 复仇的“灵”，他们不好抓。因为这个“灵”不是一直出现。就算是他们手中有大师，可这些大师派去什么地方？ 哪一个大佬会主动站出来说自己是风俗屋的保护伞？ 更为严重不是哪个是。是他们都是。 鬼知道“灵”是怎么复仇的。是直接拿钱的杀，是保护他们的杀，还是装不知道的也杀？ 这非常难办。没有老头子打算赌一把。 所以当有人提出用她爹为饵，歼灭她。 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全票通过。 这也就有了新闻放送--自己是合法的抓人。 只不过尾田怜不这么看，她睁开了眼睛，竖眸子中红色的光芒微微闪动。 你要战，那便战。 编纂法律的人不是神灵。而对现在的尾田怜来说，能阻止她出手的也只有神明了。 呃--好像还有一个，比如秦川。先不说秦川的能力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干的过一个sr级的妖怪。出场就给秦川300学分的存在，不可能伤害不了秦川。 但是秦川身上有地狱的气息。也就是说秦川在妖魔鬼怪眼中是有后台。 如果秦川去阻止，那么就要看名为“尾田怜”的意志与其他灵对“地狱怂”的意志有多强了。 呃--“地狱怂”的意志强大确实是有点儿别扭，但这就是事实，而且大概率的“尾田怜”赢不了。 这世界想找出不怕地狱，愿意为了别人与地狱死磕的，还真不多。 只不过这一切的前题是他们请到秦川，并且秦川还出手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的情况是和国的大师老前辈们开法会。他们不仅一个个伪装的很大师，而且还踩秦川一脚。 而秦川又在干什么？ 他在宅，他在打游戏，他在等deuff过去。 当然他就是知道了，也怼不赢。不说这里面本有他在推波助澜。 然而他就是死命怼，和人就信他了？ 怎么可能。这又不是古代，从唐国来的和尚开宗立派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在一帮子神棍、假大师没有露底前。秦川越秀，越会惹和人讨厌。 同时，尾田社长也不想有人注意到秦川。毕竟在他看来，秦川是他成功复仇的保证。 “女儿不用管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甚至对着阴沉木的灵位不让尾田怜来救自己。 为了给那些“恶棍”以“惩罚”，他甘愿就死。 “父亲，您可不能死。为我命名的人很是不凡。祂为我命名是因为父亲，没有了父亲，我什么都不是。” 地狱的气息可不是人人可以拥有的。 如果说其他人对浑噩灵的命名仅仅是有可能让他们想起他们是谁。 秦川的命名则是霸道的。在地狱的气息下，不要说秦川为其命名“尾田怜”了，就是命名为“狗屎”，就真的会有一个狗屎的灵统治他们。 神话说法，这是法则的力量。地狱刑讯官赏善罚恶，“尾田怜”是赏了一个名为尾田怜的灵，但也同样可以罚“恶”，把为恶的清姬罚为狗屎。不说已经可以分辨的尾田怜，就是其他的灵也不愿意自己成狗屎。 然而除非他们中出了个大善人，地狱力量罚不了，否则秦川真叫它们狗屎了，他们是反抗不了的，而且自己就会称自己狗屎。 现代社会，真的会有罚不了的“大善人”？ 反正尾田怜是不信的。 而事实上就是在秦川为她命名，称其为“尾田怜”后，其他灵的记忆与活动在降低，不断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而不是合作者。 这对现在的“尾田怜”是非常重要的。因为秦川的命名所带来的地狱气息，使得她，现在名为“尾田怜”的灵的记忆与意识居于了主体。而不必再与其他的灵在清姬转化完成后，把自己的意识留存。 是的，没有秦川的命名，这是她必然的经历。到时候他们争的不是什么主体意识，而仅仅是留下自己的意识。 这是无干扰的亚人自然形成过程。 这个过程有点儿像信仰灵，或是神明的过程。祂们不会是什么什么人，而仅仅将成为一团组合的意识体。 秦川的命名就不一样了。虽然秦川也没有指定谁为主，但是秦川有地狱气息。他的命名，自然也就带上了地狱的气息。 地狱的气息是非常霸道的。有一句话叫：“你注视深渊，深渊也在注视你。” 当尾田怜有了地狱气息，不要说其他没有的“灵”了，就是她身上的妖力都在地狱化。 一边是连妖力都可以同化的地狱，一边是除了复仇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浑噩的“灵”。这个帮助有多大，除了现在的“尾田怜”外，就是秦川也不一定知道他正在造出一个什么样的“妖怪”。 第113章 第二阶段 “父亲，我去找祂，让祂帮帮我们。” 看到尾田社长被抓，尾田怜也是急了。她甚至停下了复仇。 “你是说他代表的是地狱。”尾田社长说。 “地狱？现在的人间不是吗？”尾田怜说道。 “大人从未隐藏过地狱的的气息，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对于所有的生命来说，地狱是集恐惧、侵略、暴力……总之，但凡不好的，往地狱上安就对了。 但是对尾田怜来说，秦川却是她的恩人，她另一层面上的父亲了。从角度上说她不希望自己的第一父亲与第二父亲有隔阂。她甚至后悔告诉了尾田社长秦川身上的地狱气息。 “哈哈……”尾田社长却是笑了，“我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都是可以与魔鬼做交易的存在。能得到大人的帮助，我当然愿意，但是我们也要为大人着想。大人命我隐藏他的存在，肯定是有大人的想法与打算。” 尾田社长不是比女儿更适应地狱，而是当他妻女死去的时候，他已经是在地狱中了。 不仅自己贴心小棉袄的女儿死了，甚至他还误解了他的妻子。 如果当时他多想一下，多问一下妻子为什么与他离婚，可能……依然不会有什么变化。 当时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他，与已经被人骗了的尾田夫人。哪怕是重新来一次，只怕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就像尾田怜说的一样，这个人间已经是地狱了。对她是，对这个男人又何尝不是。 “父亲说的对。那我现在……” 尾田怜点了点头，她同意了父亲的看法。拥有地狱力量的秦川自污，看上去可不就是隐藏在人间，“包藏祸心”，谋划着什么吗？ “继续，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管我。”尾田社长重申，“我不会与他们合作的。” 他的女儿是唤醒了，但是他的妻子一直没有回应他。虽然他知道妻子为了保护女儿，有可能已经消散了。 但是他却愈发觉得对不起夫人了。 这个时候，不要说他们仅仅是以过劳使用劳工的责任抓捕了他。就是他们用枪指着尾田社长的头，他也不会退缩。 “女儿，继续强大吧。去做，去杀……让他们也在地狱！” 尾田社长根本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他过去在乎了，所以落下了现在的结局。 这个结局不是他想要的，而是那些人强加给他的。 他们以为抓了自己，自己便会屈服，便会叫女儿停下，他们太小看自己了。自己也是大和男儿！ “是的，父亲，我会尽快强大的。如果他们对父亲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 尾田怜握着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为了复仇，她已经与官府面对面交过锋。但是那是她浑噩的本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尾田怜的情况下。 现在她被命名，唤醒了尾田怜的记忆，唯一还活着的父亲便是她唯一的软肋。 如果父亲开口，让她停下，她绝对会停下来的。 虽然不再复仇，她的力量恐怕不再增加，但那毕竟是她的父亲。而现在，显然她不用选了。 尾田社长也是一个狠人。大起大落的少有不狠的。 ………… 京都。 作为岛国两京之一的行政区，京都虽说没有东京的钱财，但反倒有比东京人更甚的傲慢，这点尤其在关西地区的居民们感触极深，很难想象的是，大阪和京都毗邻，但两地居民的性格却千差万别，天上地下。 比如京都人一般是表面笑嘻嘻，心里则是mmp。大阪人则十分豪爽，其中豪爽的代表就是大阪大妈（大阪のおばちゃん），她们喜欢穿着豹纹，爱好烫头染发，不管在商场还是专卖店都爱好讨价还价，嗓门极大，哪里有打折就有她们的身影。 尾田怜的事件也一样。 当东京出了一莲花愿主，京都的大师们便坐不住了。 因为经济、政治、科学……全都比不上东京的京都一直有一样强过东京。甚至可以说是甩东京几条大街。 这就是灵异事件。 不管是百鬼夜行，还是镇压复活的八歧大蛇，又或大岳丸的侵袭…… 京都永远守护第一线。 而这里更是有着大量的大师与阴阳师名家。 一般来说，东京有一位大师讲法会，京都就会有三位。 当福田寺的莲花愿主讲了法会，还是讲的顿悟。这是和国最高的法会了。却也是最高的挑衅。 如果不把这个挑衅打压下去，京都还是京都吗？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灵，呵呵……重要吗？ 于是一个个大师们跳了出来，开始讲法。 当然不可能一时间有这么多的大师顿悟。顿悟如果这么简单，也就不会是最高的法会。 然而东京已经出招，京都就要应。 大师没有感悟没关系，他们有东大生。 顿悟本身是没有个标准的。只要能自圆其说，哪个知道是顿悟，还是编的。 如果说平日里东京与京都怼了也就怼了。大师们讲法，互相怼的多了去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灵不仅确实存在，还有一个名为尾田怜的灵在杀人，杀大人物。 下手早的，还可以在东京抢到几个“大师”，但是现代社会，“大师”绝对是稀缺资源。 这时候京都的大师们讲法，绝对很有吸引力。因为他们给了下手慢的再次选择的机会。 一个个的大人物们纷纷前往法会，以获得心理上的一点安慰。 尾田怜与尾田社长交谈后，继续复仇。但是大师的法会也让她头疼起来。 现在的尾田怜已经有了自主意识，在听了尾田社长的分析后，她完全认可了秦川的“自污”是他有什么大计划，所以作为秦川点醒的小弟，她不可能再向过去一样，冲进去大杀特杀。 她要顾忌秦川的计划，她要看看大师们的佛。 当然，秦川真的是没有什么计划的。秦川会自污，除了是他刷学分外，真的是同情尾田怜。 他只是不想亲自出手对付尾田怜。尾田父女完全误会了。 他们不仅误会了，反而按照他们误会的行动起来。 尾田社长不让尾田怜救自己，反而让她去复仇，去强大。 尾田怜听了，也是这么做的。 “他们真的这么厉害吗？”尾田怜没有杀入，而是远远看着一处京都大师的法会。 第114章 疯狂试探的尾田怜 复仇第二阶段是对峙，互相了解的阶段。尾田怜不懂，但她父亲懂。父亲教了她，她也就懂了。 自信满满的大师，讲解着神佛的伟大与妖魔鬼怪的恐怖。 如果尾田怜还是那个复仇灵的集合体，她只会冲上去莽。真大师假大师，一莽就知道。 而且哪怕是假大师，只要现场的人足够。大量的活人气血未必逼不退尾田怜。 但是那只是应对没有智慧浑噩灵的尾田怜。 尾田怜已经拿回了她的智慧，她已经不再莽了。她的父亲更是叮嘱了她，地狱也有敌对的。他们必须顾虑老师的立场与计划，不能再莽了。 所以，她看到仇人，甚至没有冲上去，而是远远躲在法会一边，闭目倾听，仔细发觉有可能的敌人之力。 “我出家以来，尚不敢随便讲经或讲律，更不敢赴什么传戒的道场，其缘故是因个人感觉着学力不足…… 大部之广律，贫僧加持二十余年……亦有所悟。我有一句很伤心的话要对诸位讲：从南宋迄今六七百年来，或可谓僧种断绝了！以平常人眼光看起来，以为中国僧众很多，大有达至几百万之概；据实而论，这几百万中，要找出一个真比丘，怕也是不容易的事！ 此次本寺诸位长老唤我来讲律学大意，但学律非是容易的事情，我虽然学律近甲子，仅可谓为学律之预备，窥见了少许之门径；再预备数年，乃可着手研究，以后至少须研究二十年，乃可稍有成绩。奈我现在老了，恐不能久住世间，很盼望你们有人能发心专学戒律，继我所未竟之志，则至善矣……” 这是一个……嗯，有节操的大师。 他没有向莲花愿主一样，口嗨见了菩萨，还是一个什么新的，未立的菩萨。 这位大师很谦虚的讲了他学法之艰，至今不过是一个窥见了少许之门径的小沙弥。 这真心是一个谦虚的大师。谦虚也是美德。 有的大师靠口嗨吸引信众。有的大师靠美德。甚至还有大师一言不发，只伸一根手指。 众信徒便悟了，便誓死追随。 口嗨是大师，竖手指是大师……谦虚就不是大师了？ 谦虚仅仅是讲法的风格不同罢了。 问一问这在场的信徒，哪一个不为这谦虚的大师所倾倒。他只是谦虚罢了，如果要说他的法不如莲花愿主，在场是没人信的。 嗯，不是人的除外。 “铿！” 就在信徒们如痴如罪，惬意万分的时候，头顶忽然传出了铿的响声。 “卧槽，什么东西。” 他的头顶不就是法蓬吗。 佛门七宝制蓬，上有大师讲法。妖魔鬼怪……呵呵，敢靠近吗？ 心脏骤停！ 因为不是妖魔鬼怪，就肯定是地震了。 和国人自古饱受各种天灾摧残，被害妄想症高发中，听到声音的信徒差一点儿就叫出来了。 “唔……” 涨红脸等了几分钟，根本没有地震发生。 有点儿小尴尬，但幸好没叫出来。 ………… “这就是佛？”尾田怜已经进入了寺庙中。 虽然尾田怜是个成年人，但是化灵时的记忆缺失，哪怕有秦川为她命名，她也没有完全恢复。 说她是白纸，有点儿过了。但是说她不太通人情却是对的。 人家大和尚真的是在谦虚，人家不是说了“中国数百万僧人，一个真比丘都没有”，而他是“沙弥”。 沙弥是指年龄在七岁以上，未满二十岁时出家的男子，而比丘则指满二十岁，受了具足戒的男子称作比丘(俗称和尚)。 所以大师们话其实是这样理解的，“我不称比丘，哪个敢称”。 但是尾田怜本就不是佛信徒，再加上她记忆缺失，自认为属于地狱势力，而又有这么一个和尚这么一谦虚，她就信了，就真以为的了不得的情报。 信了怎么办？ 对方代表的是佛，自己代表的是地狱。 进去呗。 一正一邪的见了面，怎么也要试上一手。核实一下。现在的佛有多弱，自己，也就是地狱有多强，肯定是要核实一下的。 信徒听的的声音便是尾田怜爬过的声音。 已经由灵转为清姬，她也就是物质有形体的存在。爬上了人家的蓬，没有给压断了，已经是寺庙建材质量过关了。 “呼哧。呼哧。” 同样，尾田怜也并非不担心有个佛出来，一巴掌拍死她。所以她在开始的时候是没有靠近的。 现在爬过来，一是和尚自己说的末法时代，她信了。二是她也想看一下，自己现在所在的势力“地狱”，有多强。 毕竟地狱的说法太多了。有的说，地狱势力连教堂都进不去。也有说法是，可以进，但受压制。更有说法是，完全没有影响。 具体是什么呢？ 尾田怜想知道。 又正好遇上了这么个大师讲法，她也就选了一个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解决自己的疑问与定义--进去试试。 尾田怜玩起了疯狂的试探。从一开始的只是远远的听，到爬上法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的胆子也就更大了，直接进入庙中。 三三两两排排坐念经的僧人，一边翻阅着经文，一边心中却已经想着下班后该吃点什么。 和国的僧人下班后依然是有自己生活的。 “地狱之毒！” 面对和尚庙中的和尚，尾田怜二话不说，直接出手了，吐出了地狱毒雾。 她知道可以开法会的和尚哪怕他自己说自己不厉害，事实上也是这座庙中最厉害的和尚了。所以尾田怜没有直有对他出手，而是先试了一下庙里的小和尚。 如果这些小和尚可以阻挡，她就不会作死的去试老和尚。如果不行，她才会再试老和尚。直到试出来地狱有多强，她到底有多强。 但是……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千年古都的京都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空中轰炸。 佛门七宝的琉璃被气浪炸成碎片飞向天空，五彩斑斓的阳光支离破碎。 伴着爆炸的背景音乐，尾田怜用尾巴保护住自己。精致的脸上有些懵逼。 尾田怜不是太了解现在的和尚庙，现在的和尚庙已经通上了天然气了。 和尚做饭也是在做天然气的。 如果尾田怜是个正常的清姬，喷毒就是毒，引发不了爆炸，但是拥有了地狱气息后，她的毒也就自然而然带上了热能。 第115章 被设定死了 地狱在传说中是拥有比太阳还要热的温度的。如果说太阳的温度是光，那么地狱的温度便是气息了。 地狱是一个喘气也带火星的地方。天然气的起燃点可不高。 尾田怜懵逼而又开心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楼宇化作半边废墟，活着的，死着的，一概被埋在土石之下，遮蔽眼睛的黑烟将此时的世界变成了鬼怪游荡的人间地狱。却没有一个神佛出手。 优雅的京都人抱着头跪在地上，停靠在路边的汽车发出刺耳的警叫鸣笛声。 那连番的爆炸声音如惊雷，整个京都都能听到，而身处爆炸中心的人…… “啊！啊！啊！！” 烟雾弥漫中，一名穿着僧正特有的袈裟的人走了出来。他踉跄着脚步，一左一右摇摇摆摆，贴身的衣服痛苦的皱在一起 “啊，啊！” 耳朵。 他用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汩汩鲜血从掌缝中疯狂流出，半边身子已被染红，张大的嘴巴里无意识的发出啊啊的嘶吼。 这样奋力的大喊似乎能让他抓住丧失的听觉。 “主持，我来救你了。” 有人朝前快跑着想救人，但还没来得及搀扶住对方，大和尚捂着耳朵绝望的前扑在地上，耳朵、鼻子、鼻腔，体内的脏器化作了黑色的火焰。 黑色的火焰在黑烟中燃烧，黑烟在风声中舞爪，驱逐着人类狼奔豕突。 犹如森林大火时恐慌无力的野兽，求活本能刻印于每头动物的基因。 “看来，没有什么神佛。还是说地狱压制了祂们。哦，伟大的大人！” 死驿所有了，地狱有了，神佛会没有吗？ 尾田怜不信。 既然有神佛，而她这个地狱的使者跑去大闹一通也没有出手。是不是就可以说，神佛不敢动手。那么神佛们为什么不敢动手？肯定是有位大人压制了祂们。 祂到底是哪位大人到了人间？ 于是在秦川一无所知，安心宅家的时候。在外面浪的尾田怜，不仅为秦川定义了势力，地狱。他还成为了地狱中的大人物。 …… “啊嚏！” 东京逼仄的小租屋中，秦川打了喷嚏。 “都说打喷嚏是有人念叨自己。不会有人骂我吧？” 秦川宅家里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他充分体会到了霉运的痛苦。 虽然在座敷童子的帮助下，他不用担心有车子开进自家把自己撞死，但是总这么倒霉怎么行？他也不能总宅着啊！ 为了尽快恢复，撸大师他已经不撸不下去了，把把送。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幸运才恢复了1点。 慢也就算了，但是问题是秦川这么霉的家伙，现在在国内服火了，大火。完全没人与之组队的大火。 玩撸大师，谁听说过开局地图被困，怎么也找不到对手，找到时人家已经满级壕装了。 谁又听说过撸大师队友可以杀队友？ …… 这么多的骚操作出来，把把被虐，谁和他组队。 没人组队是可以玩，但是不倒霉怎么恢复？ 于是秦川想了一下，线上赌场。 输钱不是更倒霉吗？ 秦川猜对了，但是他却玩不下去了。因为每输100万円，才恢复一点，怎么玩？穷人还是玩游戏的命。 一个个的游戏换下去，秦川完全没有队友。在网游组队的今天，敢坑队友，分分钟被踢。 虽然秦川不是故意的，但是大家玩游戏哪个不是为爽的。老是走背字，把把氪金把把输，鬼也不愿意与他组队。 所以有人骂他，太正常了。哪怕他一个个想过去，也得好久才想的到尾田怜。 而且现在的尾田怜不努力恢复自己的记忆，反而是疯狂试探，不仅是在完成秦川的人设，还被她们父女俩设死了。地狱大佬转世，或是上了秦川的身，总之秦川在他们父女眼中已经不是人了，是来毁灭人间，包藏祸心的恶魔。这脑洞太强大了也。 而在这对父女疯狂人设他的时候，秦川也找到了找到了一个玩家非洲人与欧洲人一样好玩的游戏。 《垂钓全攻略》。 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钓鱼的游戏，可以钓鲈鱼、河豚，甚至是箭鱼、蓝鲸的游戏。 也就是说只要玩家够厉害，全世界，什么鱼都钓的到。 但如果仅是这样，秦川也依然没有钓友。 可这个游戏除了有钓鱼王的称号外，还有一个倒霉蛋排行榜。 在秦川没玩这个游戏前，所有倒霉蛋也就是断鱼线、钩到水草。一个最倒霉的，也就是出海遇风船翻人亡。 这样的倒霉事是很倒霉，但是大家也就是一笑置之。认为这是游戏的概率事件，没什么好关注的。 然而秦川进入了，那就不一样了。什么钓靴子、钓bra，是常态。 甩竿直接甩中其他玩家，也不只一次了。 钓上来烂木头、船桨，更是常态。 哪怕是秦川钓上鱼了，也一定会有肉食鱼从水中冲上来，抢走他的鱼。 游戏中钓鱼也可以倒霉成这样？ 不，与秦川呆一起的钓友是这么说的：“好厉害，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游戏还有这么可以钓的。” “小秦，看到没，我最新研制出的鱼饵。” 一个戴着帽子的钓鱼老汉手里提着鱼饵袋，向秦川的角色跑来，打断了秦川去想谁在说他。这个老头是秦川在这游戏的头号粉丝，id“天涯一钓叟”。 据这老头说，他是真正的钓友，一天不钓鱼就难受那种，但是没人可以天天钓鱼，哪怕渔民也不行。现在渔民要么拉网，要么养殖。花费一天时间钓的几条鱼，还不如随便上班赚的钱多。 由于不可能天天去钓鱼，所以在偶然知道这个游戏后，老头一头就扎进去了。 毕竟钓鱼么，老头乐就行，大部分人钓鱼也只是图个乐呵，没人真靠它吃饭的。 只不过这毕竟是游戏，不够真实，如果不是没的选，老头早不玩了，但是秦川出现了。 老头发现有人还可以钓这些东西的吗？太真实了。 他不仅成了秦川的粉丝，甚至还氪了金。 袋子中就是他氪金后，用啤酒、蚯蚓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而成的“鱼饵”。 这是氪金者的特权。只有氪了，这游戏才允许购买高级鱼饵与自由组合鱼饵。 也算是一个卖点吧。其实还是卖道具。 而这个老头显然在耽误和国，一次秦川可能发现什么的机会又溜走了。 第116章 钓鱼消霉运 别说这种鱼饵了，只要你氪金，就是玩一把姜太公直钩钓鱼都行。 而秦川在这游戏取的id名就是“直钩垂钓姜子牙”。 “不用这么好的饵，我绝对会把那尾鲶鱼钓上来的。” 秦川是来刷幸运度的，但是这个游戏并不像其他游戏一样，因为幸运值低就玩的不开心了。 相反，从水中钓到各式各样的垃圾。嗯……竟然有一丝打扫垃圾的成就感。不像其他的游戏，总是送人头，不要说队友，就是秦川也玩的很不开心。 这个游戏不一样。 钓垃圾很开心。钓上的鱼被鲶鱼抢了又算什么。大不了立个旗，把那只抢自己鱼的鲶鱼钓上来就是了。 “二十小时前你就这么说了。” 一个老头成了粉丝，一群老头过来强势围观。 秦川钓鱼已经钓了一天了，一开始没人注意到他，但是这么个怎么钓都钓到鱼，尽钓到垃圾的玩家，想不注意都难。 如果是现实，不要说24小时，就是三天72小时钓不到一尾鱼，也很正常。 然而这是游戏。据说为了留住人，是有一个保底垂钓值的。现实时间3-5分钟就会触发一次。 也就是说，只要呆在游戏中的时间足够，程序是必然会让玩家钓到鱼的，不管你多不会钓。 这是一个为了留住玩家的设计，然而到了秦川身上不灵了。什么水草、靴子、轮胎……都有钓到过。3-5分钟一次。 从这角度来说，保底垂钓程序是在正常运行的。游戏的水中是设计有杂物，但那是比钓到蓝鲸还要低的彩蛋。秦川为什么总是钓到，老实说就是gm也不知道为什么。 运营方的程序号也在监测这边。 “去。” 细鱼线抛入水面，鱼钩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天边有飞鸟掠过。 游戏中的环境依然是那么美，那么的迷人。 “你们说他一会儿会钓上什么？” “我想应该是鱼了吧？” “不，一定是木头。” “我猜是靴子。” …… 被人这么强势围观，而且一个个的还露出可爱的汽泡字，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是的，他们很“闲”。同时，他们会来这里也不全是闲。 和国有数百万的垂钓爱好者，有钱有时间的，当然是可以钓真鱼。但是没钱没时间，却又有垂钓需要的，比如一帮社畜们。他们也只能在游戏中过把瘾了。 和国曾经做过一份调查。调查中显示，男人有多不乐意陪女友逛街，和国女友便多讨厌钓鱼的男人。 这似乎也是为什么和国可以把钓鱼做成网游，唐国却办不到。国情不同的。 有意思的是在这样的强势围观下，秦川的幸运度恢复的很快。 “因为观看的人多，所以更‘倒霉’吗？” 秦川隐隐约约做出猜测。 人少的时候，他需要花一百万円，或是两天48小时，才可消减一个幸运负值。 可是当他多了一批强势围观者，24小时……不，如果算上了一开始没有人，他其实没有用到24小时就消了一个负值。而且玩游戏可比赌博输，要省钱多了。 “咚！” 五分钟的时间又到了，保底垂钓--现实时间三到五分钟会触发一次。 水面出现了波纹，线条在水中时形成了一条尾巴，犹如蛇尾。 这一下，所有人更是紧张地看向水面。 “莫非这一次真的要钓到鱼了？” “钓了24个小时的鱼，正常人早应该钓到了，不说大鱼，小鱼、杂鱼总应该有几尾。” …… “但是我为什么期望他钓不到。” 在一片猜测秦川钓到鱼，以及钓到什么鱼的汽泡文字中，突然出现一个期望秦川钓不到的汽泡文。 接下来…… 直接炸锅了。 “我也期望他钓不到。” “钓鱼？不可能的。他要是钓到了，我就从这跳下去。” “钓不到的。” “钓不到的。” “钓不到的。” “钓不到的。”n …… 嗯，网络还是那个网络。平日里的鞠躬同情，全都是假的。落井下石才是他们强势围观的本意啊！ “喂，小子。我刚刚发现的好货，千叶县那里制作的好酒。就等你的下酒菜呢？”一个老头调侃道。 “千叶县？那里不是只卖花生米吗，你这瓶酒是花生米制作的？”另一个老头捧嘬。 “清田酒，一家小酒作坊，不过味道还不错，挺便宜的，性价比高。” 几个老头也嗨了起来，要知道和国老头是以严肃、教训年轻人为己任的。 像这样的事，如果是发生在真正的垂钓场，年轻人绝对是一开口就被教训了。不说土下座，至少也要鞠躬道歉。 虽然说后一种情况更道德，但是现在的他们，才让人觉得真实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越有伤害，才越倒霉啊！ 所以秦川不仅没有制止这一切，反而是很无耻的立旗了。他非常严肃地说：“你们不用看不起人，我感觉这一次我一定能钓上来好东西。” “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 老头嘲笑了几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很可惜，他们还是没有放开本心。秦川隐隐约约有一种直觉，他们越是幸灾乐祸，自己的负幸运降的越快。 是因为这里是游戏，所以恶毒的有限吗？ 真是可惜啊。为什么自己遇不上杠精呢？ 静静的水面不时有涟漪浮现，可能是鱼跃出水面，也可能是气泡浮了上来。 但是不管是什么，秦川都要拿出十二万分的认真。 负幸运的消减速度，除了别人对他的倒霉认可外，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付出努力越多，最后得不到，消的越快。 只不过水花波光潋滟间，一抹奇怪的东西隐约出现，又继而消失。 “嗯？”一个钓鱼老头眯起眼睛看着前方水面，人老了眼睛不好用了，但前方好像有着什么东西。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前去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一个人的眼睛不好使，这儿的人多着呢，更是有一帮只能在游戏中舒缓压力的社畜。 “水中，好大的鱼。” “他钓到的好大的鱼！” …… 一个个的汽泡文字随之出现。 第117章 钓到美人鱼 “自己这是钓到了？”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拉力与水中鱼的挣扎力。 这确实是钓到了。 作为一款游戏，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而且由于是大鱼，所以拉力很大。通过数据对比，玩家角色的拉力是不如水中鱼的，所以秦川的游戏角色不断的被拉入水中。 自己的幸运值恢复了？ 秦川看了下自己的幸运度。 这不是他的能力，是座敷童子。座敷童子愿意借给他用，但是却只能看到他自己，看不到座敷童子。 秦川不知道是因为能力低，所以看不到妖怪的，还是座敷童子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不让他看。 但是看了一下后，秦川就知道他的幸运度还没有升到正数，明晃晃的-1。 在秦川点亮了自己的能力后，座敷童子的能力也提升，她可以准确的选择加持多少的幸运度。 这是秦川的要求，只要他的幸运没恢复，他就要求和和子加持到-1就好。既不会太倒霉，又可以通过倒霉消减霉运。 自己该不会是被大鱼拉进水里淹死吧。 这是秦川的猜测。 就是不知道这游戏有没有淹死玩家的功能。如果可以，这次可以消掉1点了吧。 但是…… “大家快来帮忙。” 钓鱼老头欢欣的张口大叫，奋力的去帮秦川向后拉着鱼竿。 不过这个游戏拥有着和人工匠式的细节体验，就是在创立角色时会有一个隐藏设定。 正常成年男子形象建模，双手会有一个40--60公斤的力。建模的肌肉越强壮，力量越大。同样建模成老人，力量就会小上一些。 而鱼在水中的力是很大的，人们常说“一斤鱼十斤力”，所以普通的鱼在水中的力量大概可以达到十斤左右。但是根据鱼的品种也有一些差别。 不说鲮鱼，就说就是钓到一条一、二两的“蓝刀鱼”（两湖叫‘刁子鱼’），在瞬间水下的拉力，也会让人误会下面是一条大鱼！ 而这条鱼力量更大，即便是秦川加上老人，站在原地用力非但没有将水下的东西拽上来，反而他们自己的身体向前滑动着。 “去看看吧，不会真的钓上来什么了吧。” “我们来帮你了。” 一群老男人跟社畜年轻人一起围了过去，你抓着杆子，我抓着腰，我摁着肩膀。 “一二，一二，一二。” 拔河的呼喊声秩序井然有力的响着。简直像是拔萝卜的儿歌一样。 “好家伙，这么沉，还真的钓到大家伙了。” “不会吧，这水下是安排了多大的鱼？” “目前已知的淡水鱼是超过600斤的湄公河巨型鲶鱼……” 不愧是工匠精神之国，即便仅仅是一个钓鱼爱好者，这数据竟然也是张口就来。 而这似乎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个游戏，他们就要做出这么多的细节了。因为人家就是这样的国情，不注意细节不是会不会被喷的问题，而是根本运行不下去。 一个休闲的钓鱼游戏，都有追求细节的人在，更不用说其他了。 不过水下还真有什么大东西，他们朝后拉着，水下的就向前游动，好在数据的程序还在起作用，当玩家的角力打过水下的力终于拖了上来。 “哗啦！” 一截湿淋淋的木头缠绕着水草被拽了上来…… “啊，这是什么蠢事啊。” “哈哈……木头，是木头！我赢了！我赢了！” 钓鱼钓到了木头，而且是同一个男人，在一个绝对不可能钓不到的鱼的游戏中，就是钓不到。 在惊讶过后，许多人都乐了。这样的欢乐是其他游戏绝对没有的。其他的游戏若是花了大力气后，成了非洲人，不要说笑了，砸手机的都有。 只不过快乐的他们还没来的及发言。 “咕咚咕咚……” 就在一群人低头准备敲打出漂亮的汽泡文，庆祝秦川是个非洲人，平静的水面忽然“沸腾”了起来。 咕咚咕咚的翻水声异常巨大，简直不像游戏应有的数据。 “哗啦！” 庞然大物，绝对的庞然大物。 一个人身鱼尾的生物水下跃出。 “美人鱼……” 冷场，然后炸锅。 “这游戏可以钓美人鱼的吗？” 一个个问题问出。 “喂，还**？别撸了，有人钓到了美人鱼……” 这是传播的痴汉。 在和国，这样的男人同样很多。 同时，运营商也惊了。 “这游戏为什么会出现美人鱼？” 作为一个拥有工匠精神的国家，一款追求真实的钓鱼游戏，出现了美人鱼。 这是什么？这是大危机。这会害他们的游戏被抵制的。 是的，就是会被抵制。 “什么？你们没有编写？那这是什么？” 运营经理快疯了，指着那个美人鱼是以腰部为界，上半身是美丽的女人，下半身是披着鳞片的漂亮的鱼尾，整个躯体，既富有诱惑力，又便于迅速逃遁。 “……” 苦逼的程序员们回答不了，因为他们真的没有编写美人鱼。 想也知道在一款打着模拟真实钓鱼的游戏中出现一尾美人鱼意味着什么。他们没疯，也不会拿自己工作开玩笑。 这样的事故，哪怕不是追求工匠细节的和国，都是一场灾情。而发生在和国，敢这么干的程序员已经不是辞职谢罪的问题，而是很大的可能他会在被辞退之后，没有推荐信，再也找不到工作。也就是和国式的社会死。 所以这不是程序员们干的。这一点秦川可以证明。 因为秦川在她出现的瞬间，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什么程序，而是一个灵啊。 把灵拍入网中，秦川就干过一次，所以再看到，他没有奇怪。 事实上在他与园子一起合作的时候，就听园子说过，贞子是存在的。 当然，一开始这样的鬼怪是不叫贞子的。它们被叫为电视鬼，又或是电器鬼。 后来一个见到电器鬼的电影人把其搬上了电影后，贞子的名气也就一下子大了起来，完全盖过了电器鬼的称呼。 而且电器鬼也没有贞子那么恐怖，见谁灭谁什么的，仅仅是电影需要。 就像现在的这一只，她不仅没有爬电视，也没有做“死相”吓唬人，反而是一幅美人鱼的样子，很美很美。 第118章 圈禁三天才明白 同时，这只，嗯……就先叫她美人鱼（灵）吧。她还很有演技，只见她举起双手说：“善良的人啊！善良的你没有钓上任何的鱼，我，伟大的人鱼公主祝福你。愿幸运常伴，愿噩运远离……” 不看也知道她是在演戏。总不可能这是她的死亡留影，那也太美了。 一个灵，跑地狱刑讯官技能拥有者的面前演戏。秦川不由自语：“遇到你，不知是我的不幸，还是你的不幸。” 从客观上说，秦川处于负运状态，玩个游戏也见鬼，确实是他自己的不幸。但是他又有地狱刑讯官的能力。一只灵玩弄到地狱刑讯官的身上，说是她的不幸似乎也可以讲的通。 当然秦川没有出手除灵，就是她的幸运了。 秦川在休假，在消负运中。就像是头打瞌睡的狮子，有小白兔跑过来转上一圈，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之所以把她定义为小白兔，是因为秦川的学分没有跳。 也就是说，她对秦川的威胁为“0”。 秦川当她是小白兔，但是她对秦川……恶梦。 贞子！ 自己遇上贞子了！ 美人鱼形的灵正开着玩笑，表演着。 老实说她没有在网络中显形的能力。作为一个灵，她可以穿梭网络，可以在网络中制出未被识别的信号，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想像贞子一样从电视中爬出来都不容易。毕竟活人制造的信号从一开始就不是给灵用的。 就像是有的灵呆在墓地，有的灵死后呆在家中。这个灵喜欢呆在网络中。没人可以识别，就那么漫无目的游荡。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电涌，她就消散了。 但那是正常情况。不要忘了，除了正常的情况外，这个世界是有玄学的。 首先，玄学下秦川的幸运度为负数，而且还是负数到足以死人的。如果没有座敷童子，他绝对会遇上车子开家里去的车祸。 虽然有了座敷童子，降低了他的霉运，但是依然是在倒霉。 这个世界公认的是人倒霉会见鬼。 现实的铁皮屋，自然没有想不开的鬼往地狱刑讯官手中送。 事实上由于秦川刷学分的行为，每晚每晚灵的惨叫。这附近可以搬家的，只要有本能的灵，全都跑的远远的。 方圆十里，几乎没灵了。 但是网络不一样，网络看着是面对面，但实际上隔的很远。 一个正倒霉，足以见鬼的活人。连续72小时爆肝。 除非是网络上没有鬼。只要是有，这常在河边走，还能不湿鞋。 于是在这冥冥中的玄学作用，一个幸运，还是说不幸运的灵撞到了秦川这地狱刑讯官的手上。 一直浑噩，本能穿梭在网络中，本能发现了自己可以在网络中现形了。 当然是去现形了。 然而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游戏中的阳光照得她额头流下了冷汗。 她看到了邪恶。 如果说路人看了《午夜凶铃》知道了贞子，那么一个地狱刑讯官的气息不用看什么《午夜凶铃》，她就知道这是贞子，她的贞子。 贞子对活人来说，有多无解。地狱刑讯官对灵也就多无解。 就像是《午夜凶铃》对贞子无解的能力分析一样，地狱对灵同样是无解的。 一开始她给了秦川一截木头，玩玩也就算了，但是她浪了。 或者说由于是秦川的“霉运”让她拥有了在网络中显形的能力后，她一个开心，浪了。 于是，浑噩，却又还拥有一些记忆的灵扮演起了美人鱼。 扮演的时候便要面对秦川。 那简直是个噩梦。 对于所有的灵来说，看到地狱刑讯官便是看到了地狱。 地狱的气息下会自动自发的在他们的脑中演示地狱的火焰，地狱的刑罚。地狱刑讯官就是一个个行走的刑罚。地狱的刑罚不是人间，还需要人来施行。 灵只要是看到地狱刑讯官，除非是身上没有恶，便绝对会上演地狱的刑罚。一遍又一边的在大脑中施行，有如自己亲身经历一样。 然而事实上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多少的圣人。比如这个网络中的灵，不要看她在扮演美人鱼，但是在她的身上却一直在发生恐怖的事。 秦川，这个地狱刑讯官正通过屏幕爬过来，就像是贞子一样。而她却是贞子电影中的路人甲。 那个恐惧感真的是只有当事人才可以理解的。特别是秦川点亮了所有技能后。 各种各样的刑罚自动在她身上上演。 差一点儿她就学了住田警部，主动下了地狱。 她之所以没有主动下地狱，反而演戏，除了她死的早，比住田警部强了那么一点点外，主要是屏幕，以及秦川散发的气息不多。 地狱刑讯官的技能是可以不上线的，作为直接兑到手的技能，控制并不影响他人是所有技能库中技能的基本，兑了就知道怎么关闭。 正常状态下，秦川可以很好的收拢，只有需要时才会上线。但他现在不是倒霉吗？ 所以时不时地忘了收敛，才会泄漏那么一点。 虽然仅仅是一点点，但是也足够灵害怕的了。不然这个灵也不会这么老实的扮演美人鱼，死中求生的希望可以瞒过秦川这地狱刑讯官。毕竟没人愿意下地狱。 但凡有一丝的可能，哪怕这丝的可能仅仅是她毫无意义的挣扎，她也愿意搏上一把。 而秦川就这么看着她的表演，隔着屏幕…… 不是秦川有什么恶趣味，也不是秦川在吓唬她。而是秦川想到了一个他这三天一直忽视掉的问题--活人见灵，是倒霉。自己在消霉运需要倒霉。那么是不是说自己也像正常活人一样去见灵，也就等于倒霉、消霉运了？ 不是钓出了这个网络灵来，秦川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幸运值+1。 幸运值跳了一下。 还真的行。 地狱刑讯官不上线，自己就是普通人，普通人见了灵等于倒霉。一个灵消一点霉运…… 嘶--自己这是白白浪费了三天啊！这东京死的人多，失踪的更多，不要说11个灵，111个也有啊。 见十一个就可以解除的问题，自己竟然灯下黑的自己圈禁了自己三天…… 第119章 求不被吃 明白了还可以这样，秦川当然是乐了，因为这意味着他不用再圈禁自己了。 然而他这么一笑，美人鱼“灵”吓坏了。心想：糟了！恶魔认出我来了。怎么办？逃！ 嘭！ 然而她是因为倒霉，所以才进入了这个游戏，所以才可以在秦川面前现身。 一切都是霉运，是玄学。 也就是说因意外而进入的美人鱼(灵)，她是没能力，也是没本事离开的。 正所谓进去容易，出去难。 她不仅没有逃离恶魔(秦川)，反而撞出游戏一看：铁皮屋，大恶魔就在眼前。恶魔还养了一个小女孩--莫非是备用的食材。 “祂是不是要吃掉我了？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美人鱼(灵)是警钟大作，然后…… “尼酱，你回来啦。” 逃不掉怎么办？ 这要看“灵”拥有的记忆，以及她还知道多少的常识。 具体到美人鱼(灵)身上，那就是嘴巴一定要甜。说不定就甜的对方不吃自己了。 （当然这事不能细想深究，比如一个美人鱼为什么会有被吃的常识，甚至说她是怎么死的……等等。） “嗯。”秦川微愣了下，点点头，因为他没想到这美人鱼(灵)真的爬了出来。 用爬不太对。白皙的脸，一副很疼的小表情。 怎么都能看出，她是撞出来的，而且撞的那一下很疼，然而她却没有哭，在强忍着。 “没事吧。” 秦川一手托在美人鱼(灵)的手臂，将她扶着。 如果她的样子很丑，或者很吓人，哪怕是“尼酱尼酱”的叫，最多也就是秦川不出手，任她离开。但是美丽可爱的美人鱼，不仅人美，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自然是可以扶一下的。 “很疼吗，我扶你进去吧。” 美人鱼(灵)连忙摇头摆手，强扯出笑容。 “尼酱，我没事啦，不疼。你不要吃我。” 美人鱼(灵)努力笑着，那笑容，疼、害怕和笑并存在一张可爱脸蛋上，看着让人忍俊不禁。 “吃你？我不会吃你的。”秦川笑道。 “真的吗？” “嗯，当然是真的。”秦川点头。 “尼酱，我太喜欢你了。” 听到秦川不吃她，她的嘴更甜了。然后巩固一下。 “尼酱，你这里怎么这么脏，没人打扫吗？我来吧。” “尼酱你还有什么脏衣服都可以拿出来让我洗。” “每件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哦。” 美人鱼(灵)好似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说到后面，她双手叉腰，挺着胸，脸上挂着小傲娇般的骄傲。 十足像个帮了父母小忙，等待父母夸的小公主。 秦川没有说话。 静静听着。 “哦，对了，尼酱，我不仅会洗衣服哦。我还能把被子拿去晒了，还能拖地板拖。” 美人鱼(灵)说着便干了起来，露出甜美的笑容。 “尼酱，你快看，是不是拖得很干净。 还有，还有哦，我看天色很晚了，尼酱你饿不锇，我还可以做饭，还会炒鸡蛋。 尼酱你应该还没吃吧，等下尝尝我第一次做的饭菜好不好吃。 尼酱我是不是很厉害，我发现，其实我很有做家务的能力。” 话落。 美人鱼(灵)眼神飘忽不定，时而看地板，时而看身旁墙壁。 双手摆弄着衣角：“所以……尼酱，以后洗衣服、做饭、晒被子可以我来做的。 还有像拖地、出门买菜，我也可以做。 除了这些，其他小事情我也可以帮忙。” 美人鱼(灵)的声音，微微颤抖。 唉！自己真是太可怜了，竟然被大魔王抓了。为了不被吃掉，我要努力表现自己，我才15岁，我才不要被吃掉。 秦川闻言，看向美人鱼(灵)。 或许是不敢去看秦川的神色，或许是说的太专注，美人鱼(灵)没有察觉到秦川在看她。 她仍旧在说着。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做很多事情，能帮很多忙，我也可以帮尼酱你分担一些的压力，所以……” 美人鱼(灵)说着说着，眼睛泛红，眼眶浸湿。 泪水止不住的留下。 最后的‘所以’二字说出，她的声音在颤，身子也在颤。 双手死死抓着衣角，都捏的褶皱。 她想要把后续的话说出，却说不出，喉咙像被卡住了。 想说又不敢说。 她在害怕， 害怕说出那些话，会被一口拒绝，会被一口吃掉，一如她活着的时候…… 直到现在，沉默许久的秦川有了动作。 抬起手，在美人鱼(灵)肩膀上轻拍了下。 他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这不代表他冷漠，也不代表他不知道为什么美人鱼(灵)会突然说这些。 作为“灵”怕自己是很正常的。虽然秦川没有吃灵的习惯，但是美人鱼(灵)自己送上了门，又说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什么的。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了。 作为一个几个月前还是个吊丝，没有女朋友，没人做饭、洗衣的吊丝，突然一个女孩说要为自己做这些。 正常的吊丝会拒绝吗？ 当然不会。 因为吊丝们知道一旦拒绝了，便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啊！ 所以秦川很是开心轻拍美人鱼(灵)肩膀：“欢迎你加入我们。” 这温和的一拍，这口头的应承，仿佛是即将决堤的堤坝承受最后一次拍击，美人鱼(灵)身子一颤，再也无法抑制，嚎啕大哭。 她想要收住哭声，想要抹去泪水。 她不知道秦川看到她伤心，会不会反悔，会不会直接吃掉她。 可是，不论她怎么伸手去抹眼泪，泪水却怎么也抹不掉。 不住的流下…… 因为，她真的很害怕啊！ 她活着的时候就很爱看灵异故事。而和国的灵异故事，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 什么吃小孩，吃少女，用少女的血沐浴……就没有她不看的。 本来这些东西，当她死后，浑噩了，是没有记住的。 然而秦川的地狱气息下，引动了她的恶，所以她全都看到了。 她真的是要吓死了，如果不是她已经死了的话。所以当秦川留下她，不吃她，她才会当场崩溃了。就是鬼，也哭的停不住。 第120章 陆自在行动 不说秦川还在努力清除自己的负运气。现在回到和国政府的应对上。 首先对现在的和国来说，面对几百人惨死的悲剧，事实上真正的大佬们却没有太大的感觉。 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因为死亡距离他们真的很远。而且这些死亡是在他们没有出手前。能成为大佬自然是有其自信，泰山崩顶而面不改色，和国的大佬也是这么学习的。 更不用说大量的大师与阴阳师们不管是因为什么，却是统一在告诉他们军队是可以除灵的。 这也是和国的特色。与其他国家的灵异事件只有大师除灵，和国但凡灵异事件，都会有大量军队参与。 按照历史典籍与大师们说法，都证明了军队可以除灵，那么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吗？ 拿着冷兵器的古代军队都可以，他们这些使用现代兵器的军队，一定也可以……的吧。 ………… “厅长，真的可以杀死死人？” 虽然大师们言之凿凿，而且他们自家的历史典籍似乎也可以证明这点，但是这样的事总是让人觉得不是那么靠谱。 “白鸟部长，让他们试一试其实也好。” 岛田厅长并没有对这事发表任何的看法。现在全情激愤(主要是大佬们)，以他的政治情商，他这时候不适合发表任何的意见。 如果他说出不看好的声音，一旦有人传了出去，对他绝对是不利的。毕竟以他的立场，这是万万不可以说的。 同样，他也不可以说必胜，因为正常人都知道这事他们赢的可能性很低。 但是，这一次被某些人调来的旅团长，今川树人一直是强硬派，这不光是他个人的选择，也是无形的手在推着他前进。 先是有人需要一个强硬的军人，然后便有了他这么个强硬派的入选。 “是不是灵，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确有异能者，也有许多难以想像的事，这取决于个人的认知，其实这个世界不像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 每年世界上发现的超能力者都多到近一万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因为证实了超能力者是随着社会进步发达和世界人口的变化取决的，其中一部分异能者具备超强的杀伤力，这给社会安定带来了隐患，其实在各大医院，都秘密发送过对于出现过超常现象的人的像上曾报告的的指令. 我曾经在阿妹莉卡受训时，在法国一对老夫妇开车行驶在高速路上遇见大雾，等他们走出迷雾的时候居然到了美国白宫，被白宫保安逮捕.后来有多人证明他们就在一个小时前的确在法国.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最快的战机也不可能一个小时就能从法国达到美国，进入守卫森严的白宫……” “这是一件超自然事件。” 今川树人显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粗鲁。粗鲁只是他的伪装，他还是很细心的。 先不说除灵这事本身怎么样。至少他一开口便给了这事一件正大光明的借口，即“灵”被定义为了超能人士。 对灵的作战计划，一开始是没有多少人认同。这里的“人”不是大佬们。大佬们的要求仅仅是解决这件事，并不限于武力或是军力。 这里的“人”指的是自卫队的大兵们。 毕竟以和国的特殊性，不能说就没有只信科学教的大兵，但是绝对不多。 和国60万的自卫队，为什么最终只有今川树人这个旅团出动了？ 一方面是在国内环境愈发恶劣的情况下，三自的地位慢慢有了一些变化，其中尤以向来连狗都算不上的陆自变化最大。 在越来越现代化的战争体系下，特别是阿妹莉卡海湾战争的表演下，陆军的地位很是尴尬。 基本上最脏最累的活全是陆自干，同时却又最没地位。 只要是有办法，没人想留在陆自。 今川树人一直是个有野心，想升上去的人，但他是陆自的军官，不是空军，也不是海军，这基本上绝了他的升迁路。 毕竟自明治以来，和国的陆空海三军就没和谐过。一个陆自想爬空海的头上？呵呵…… 本来今川这一生大抵上也就是伪装成一个陆自的粗鲁汉子，过上一生了。 这是因为和国不需要陆军有大脑，他们只需要服从，然后在命令下达后猪突就可以了。 这样的命运只怕没人会乐意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 然后，灵出现了。而这个“灵”还在杀大人物。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的机会来了。 这可以说是他最后，也是最大的机会了。 毕竟这个灵如果仅仅杀死普通人，是没办法让这个国家的食利者关注的。 他们是最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一群人，战前用民族大义驱动着一亿野兽，叫喊着一亿总玉碎，战后又第一时间抱住了“洋畜”的大腿，因为他们发现——压榨国民这件事，我们自己压也是压，洋人来压也是压，甚至跟着洋人来压能压榨出更多，至于什么全体国民的幸福，那和他们没有关系。 即使是最贫穷落后的非洲国家，也能保证一小撮部落酋长过上最现代化的生活。 人性？呵呵…… 现在“灵”杀到了他们的头上，他的机会到了。 “……在1897年也就是全球工业革命时期当时不到50人通常出现在发达生活条件优越的地区，到了近代随着人口的增长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此类异能者.目前中国国内已经有近1000的异能者平均每年43人这个数字还在增长. 能力具体表现为能够控制自然现象并且随心所遇的驾驭例如空气水土光但是都有范围限制并且不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进行家强……” 不过聪明的今川树人没有说他可以除灵，而是把尾田怜重新定义为了超能人士。因为他知道，如果定义为灵，那么老头子们需要的是大师，不是陆自。 怎么体现出自身的价值，这一点和国的军队最有经验。 不管是人与人的战争，还是与“灵”，与妖魔鬼怪的战争，和国的军队都可以参与进去，从未缺过席。这已经可以证明军队并不只是老头子们手中的刀剑，一声猪突，一声玉碎，便会拼命的马鹿。他们也有需求，也有野心。 第121章 放开狗绳 与其他国家不同，和国的军队甚至可以说是最有野心的军队。不要看他们似乎很服从上级的命令，但是斩下上官的首级，裹挟国家向战争滑动的其实也是他们。 从古代到现代，和国的军队就没真正老实过。 “所以为了保持国家与人民，陆自731旅团愿意玉碎。” 今川树人的话语让其他人交头接耳起来。 除灵用大师、阴阳师似乎没错。但是当陆自跑了出来，并且提出了另一个可能，超能人士。 这似乎也并非不可能。毕竟不管是已经解体的苏联，还是现在的阿妹莉卡都没少研究超能力。 大师们可以对付灵，但是对付超能力的话，似乎更应该派出军队。 “我同意。” “我同意。” 举手的人越来越多。 “我反对。”代表皇室的一位官僚站了起来，虽说皇室成员别说参与政治了，连学习的专业中都不能与政治经济有关，但天皇在官僚中还是有那么一个两个的发言人，“马上就改元了，你们这样乱来是想让其他国家看笑话吗？” 这个皇室佐官非常认真地看向这些人。 动用陆自从来不是和国一国的事。最重要的还是阿妹莉卡爸爸的意见。 他们这样三言两语的就决定放出陆自，打开动用军队的枷锁，还是以这么“可笑”的借口。 到时候阿妹莉卡发火了怎么办？到时候邻国抗议了怎么办？ 当然他也不是这么在乎这些。他只是站在了天皇的立场上，提前告诉所有的人，这锅不能是天皇的。 也就是说万一出了外交事件，他们不能让天皇去道歉。 这是他，一个皇室佐官必须维护的。 而他的反对发声，其他人是表面很严肃，心中……根本不当一回事。 和国的天皇掌权期太短了，一直是作为吉祥物存在的。明治时，也许还有点用，但是现在…… 呵呵，他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如果天皇的道歉有用，阿妹莉卡爸爸可以接受的话，他们是绝不介意让天皇去土下座的。 所以在他们表示会充分体谅皇室的立场后，这事也就愉快的决定了--让陆自出兵。 至于控制不了军队，军队会裹挟政府什么的。他们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这里面不仅仅是和国自身便有人一直在推动军队脱宪。同时也是和国历史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不管老头子们有多自信自己可以掌握住军队的缰绳，其最终的结果绝对会是军队脱缰。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二战，不管是文官的首相，还是军方的大佬，被和国自己军队干掉的有多少？ 人家天生便爱干这个。 而历史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们。活人是从来不会从历史中学习任何教训的，而仅仅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它。 …… “你是阿妹莉卡永远的朋友。” “haha！” 这边刚结束的会议，那边便有和国官员投诚，通知了阿妹莉卡的基地。 这样的事避免不了。毕竟阿妹莉卡作为这里的太上皇，如果连只狗也没有，也实在是太丢人了些。 不要说政府的官员，就是皇室的佐官也少不了他们的人。 事实上可以这么说，和国的官场会议，就差现场直播外。阿妹莉卡就连某人咳嗽了多少声，都有记录。 对于天生爱作死的和国，阿妹莉卡还是很重视的。当然，也可以说是重视他们的钱。如果不是和国人有钱到可以买下阿妹莉卡，阿妹莉卡也不会这么关注。 “这次需不需要我制止陆自？” 在汇报完会议的内容后，这个官员主动提起了这么件事。 “这事……” 照道理，这事想都不用想。阿妹莉卡军在和国的军事基地就是监视与制止和国军队的作死，至少在二战的投降协议上是这么写的。白纸黑字。 然而基地联络官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我会向国内回报的。” 联络官自己也知道这样的鬼事，就是报上去，上面也不会管的。上面只关心可以从和国发多少的财，以及和国人有没有把钱藏起来。 至于动用军队抓“杀人犯”。想一想和国警察的无能，他倒不是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这就是件小事，无所谓。现代社会只要不是大规模动用空军与海军，动一动陆军，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总不能游泳发动战争吧？ “嗯--嗨。” 报信的官员点了点头，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作为一直通风报信的人，他比阿妹莉卡人还了解，更重视自家军队的鸟样。 自家的军队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谁养都没用，早晚会反噬主人的。 所以作为阿妹莉卡的狗，他一直很重视这点。一旦国内有了任何放出军队的声音，他们是最紧张，也是最反对的。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军队作了，说不定就“天诛”了他们。这样的事和国军队也不是干过一次两次了。 但如果抛弃理性，单纯从感性，从作为一个和人的立场上看。他同样是希望自己国家独立自主的。 这就是和人，和国政府宣传下的没有一个叛国者。 所以，阿妹莉卡的态度也就由这些通风报信，理论上不应该出卖阿妹莉卡的官员们传了回去。 甚至如果不是当事人自己，只怕真的可以当成他们在曲线救国了。不，就是他们自己也这么想的，只是有时候他们会多靠近爸爸一点儿。 “陆自，出发。” 知道了阿妹莉卡默许放开了狗绳，和国政府上下，从行政到后勤才真正的动了起来。 不要看他们已经开过会，而且表态允许陆自加入。 但那真的只是表态，只要阿妹莉卡拉一下狗绳，他们绝对会马上停下来。 ………… 不过陆自一动，这动静就大了。 一千多名军人的调动，媒体发现，特别是外媒，立即报导了出来。 一些国家也就致电询问和国要做什么。甚至国际时局一下子紧张起来的气氛都有了。 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么大的动静下，尾田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和国死去的灵一直在帮她。她知道了，她父亲自然也就知道了。 第122章 尾田社长的灭世之始 “父亲，陆自出动了……” 尾田怜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后，自然也就分的清你我他，也明白了陆自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它是大和的军队。 “你在担心？” 通过灵位与女儿联络的尾田社长听出了女儿的不安，他安慰女儿道：“如果你是在担心我。我说过不用担心我。不是我不怕死，而是你越强大，复仇的越厉害，他们越不敢动我。” 这一点尾田社长极有信心。 “可是父亲，我担心我闹不起来。”尾田怜的声音有些怯懦。 哪怕尾田社长听了，也觉得有些怂。 “怎么回事？你可是被那位大人命名的存在。”尾田社长严肃起来。 通过女儿，他掌握了秦川的身份--地狱的大佬，很有可能是转世，或是降临在了秦川身上。 至于一位地狱的大佬为什么降临人间，真的是想也不用想的，这位大佬肯定是要入侵人间的。 不管是小说，还是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人类都有一种心理，对一件未知事物的出现并不会立即接受，但是只要在基础上再添加点自己的推断和臆测，并给予其所谓合理的答案，就会对这未知事物确信不疑。很多传销公司，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进行洗脑。 说的白了，就是秦川说的再多，都比不上尾田社长的脑补。 在女儿的告知，与他自己的分析下，一个地狱的大魔王(秦川)入侵人间的剧本便出现了。 而在他充分的调动自己的学识、常识，以及理智下。他与他的女儿应该便是这位大佬的前行军，或者是试探之类。 而他也自然而然自己就认定了他是秦川的代言人，或者说是狗腿子。 这一点，既有和国领导干部们对阿妹莉卡爸爸跪舔的榜样作用。也有和人自身的追随强者的愿望。 再加上他妻女的遭遇，没有直接报复，不是他退一步海阔天空，而是他真的代入进去了。 一个地狱恶魔来到人间，自然不会嚣张，多是默默发展。这是套路，他懂。 在他看来，秦川没有直接跳出来灭世，反而给他女儿力量，肯定是有个大计划，大谋略的。 而这个大计划，大谋略，不管是什么，他们的作用却很肯定--先遣军，闹事的先遣军。 至少尾田社长是这么认定的。和国的兵法，和国的历史都是这么写的，比如他们当年入侵大陆。 “闹不起来？为什么？可不可以与我说一说。” 摸着没刮干净胡渣的下巴，尾田社长思考着自己的任务(自以为)，以及为什么会闹不起来。 在他看来拥有地狱力量的女儿，在这个世界应该已经是无解的存在才对。 “父亲，这个世界对灵并不友好……”尾田怜说出了事实。 “你是说活人的气血旺盛直接就可以冲掉灵。” “是的，父亲。” “那么。你呢？” “我已经转化为妖，会好上一些，但是我担心我的身体只怕是承受不了火炮的打击。” 现在的问题很严重。 灵会因为陆自的棒小伙的气血冲散。而妖体虽然强大，不会发生类似的问题，但是没有金刚不坏能力的妖体却不一定抗的住炮弹。 “秦老师有没有与你联系？”尾田社长问道。 “没有。” 尾田社长在房间中转来转去。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一些习惯性，帮助他思考的东西，这里一件也没有。 这里很让他受伤，但他却无能为力，毕竟在和国他仅仅是个社长，却不是财团。 不过他觉得和国应该到了改变的时刻了。以前他没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他代表了地狱，或者说是与地狱搭上了线。 “继续。老师给了你这么伟大的力量，肯定是要做什么的。你自己把握好。或者祂需要的就是一个（地狱）出兵的借口。” “我明白了，爸爸。”尾田怜点了点头。 “女儿……保护好自己。” 尾田社长这时候有心后悔，但是想一想女儿告诉他的地狱，他还是没有阻止女儿。 因为那是地狱，而真正的地狱有可能只付出吗？ 不过这一刻尾田社长也已经下了决心，哪怕是付出他的灵魂，他也会救女儿。 “来人，来人，我要见律师。”尾田社长结束与女儿的联络，便对外大喊，告诉警察，他要见律师。 “尾田社长，你确定要求助于律师？” 尾田社长的要求让地方警视厅的警部见了他。 “尾田社长，你应该知道像这样的案子越低调越好。”地方警部非常认真的说道。 “嗨！多谢你了。但是我的公司任务很重，我必须出去。还有上百人要靠我吃饭。” 尾田社长没有大吵大闹，他知道像警部这样的警衔对普通人似乎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对真正的大人物来说，他们就是一无所知的工具人。 在和国的政治场上常常发生政治人物自打嘴巴的事。比如一边援助某国，一边转头就制裁。 这就是最明显的自打嘴巴。不是他们想打，而是具体负责的老头子们不会告诉下面的工具人他们的意思。他们一边不断说着他们退休了，一边……敢真当他们退了试试？ 因为下面的人不知道，做了后，他们又发声反对，所以才会自打嘴巴，看上去混乱的迹象。 而最有意思的是，这种“混乱”，老头子们明明知道，但是几百年来，从不改正。哪怕是发生过“首相自杀谢罪”，也没改正过。 尾田社长，甚至八成的和国社长们都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是老头子们的游戏啊。 老头子们不会具体发声，他们希望下面的人猜。不管是猜对了他们的心思，还是没有。他们都会非常的满足。 这样的情况，不是从现在才有的，古代时就有了。只不过古代时的说法是封建的，维系大佬们神秘、高高在上的手段。 乍一听，似乎仅仅是什么封建糟粕，封建没了，也就没了。但事实上这东西无关任何制度，只要是人，就存在。 一如尾田社长，老头子们用他作饵，他没有反抗，直接便进来。便是他明白老头子们要干什么。 如果他不想与老头子们翻脸，不想无法再在和国经营下去，他就必须服从。 当然，老实听话是在他以为女儿是“无敌”的前题下。现在，他明显不听了。 第123章 偏爱着战争 本打算老实听话的尾田社长，在女儿的介绍下，他猛然发现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灵可以为气血冲散。成了妖的女儿也会为钢铁所伤。 这是很可能的。不然古人的刀也不可能伤到妖了。 既然发现了这点，他就要弥补它，而不是老老实实的坐牢。 老实坐牢，是他以为女儿无敌，但现在明显不是。所以他要见律师，要出去。 换一个国家，尾田社长出去会很难。至少需要那种深刻同情他，又或是付出大量金钱。 不过这里是和国，不需要。 不是不需要付出代价，便有正义爆棚的人帮他。而是老头子们喜欢玩“你猜你猜你使劲猜”。 老头子们一边死抓住权力不放，哪个敢违其心意，便免不了受训，甚至下课。另一方面，老头子们又从来不说出自己的心思，就喜欢玩“你猜你猜你使劲猜”。 具体在他的这件事上，尾田社长相信老头子们同样不会下达明确的指示，以免污了他们伟光正的形象。 这帮“伟光正”的老头子会让政府的效率极为低下。而不敢反抗他们的政府，时至今日有一个很好听的执政形象--佛系执政。 也就是说只要不是阿妹莉卡爸爸的命令，政府的执政是会慢上几拍的，仿佛不会动的“佛陀”一样。 而这样的佛系也就给了尾田社长可操作的空间。 如果知道上面老头子的计划，不要说警部，就是本部长也不敢放人。但是因为这具有和国特色的佛系执政。 只要尾田社长不自己作死，说出老头子用他作饵什么的。派出公司的律师，走正当的法律途径，他是完全可以出来的。 注意，这个出来是指在不惊动老头子，也就是老头子的计划照常进行的时候才有用。也就是说尾田怜必须按照他们设想的上钩才行。 老头子们要求掌权力，要求一切像他们设想的进行。什么意外，什么不服从……老头子们是最讨厌的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尾田社长完全合乎法律的保释，根本不会有人上报。大和的官员很佛系。 “社长，现在是去公司，还是回家？”出了警视厅便有司机来接他。 “去见老……去公司。” 尾田社长当然想立即见到秦川，求秦川这个地狱大佬再帮帮他的女儿，他愿意付出他的灵魂。 不过他下意识的就想到秦川这地狱大佬还在隐藏自己，所以他绝对不能给他添麻烦，所以他要先去公司，待证明了没人跟踪，才会去见秦川。 …… 另一边，陆自731旅团。 “这里，把东西卸下来。” “好，加油。” “快点干，干完之后咱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这里是标准的军事工事，虽然和国多年没有打过仗了，但是他们一直有训练，所以这些工事做的很不错。 不好说这些工事做的比米军更好，但是绝对不次。 而且在附近森林中也修建着临时的碉堡阵地，清一色的机枪阵地，全部装上了黄澄澄的子弹。 “那里就是演习的地方了吧。” 一名陆自的士兵正了正帽子。与所有和国的大佬一样，玩“你猜你猜你使劲猜”的时间，并不是因为他们老了，而是当他们成为上级的那一刻起，便渐渐的不喜欢向手下说出自己的目的了。 更何况除了家世渊源的军官后代外，参加三自的年轻人基本都是为了钱，哪有几个真心实意为了保家卫国信念参军的人。 而三自中的陆自更有着“薪水小偷”的别称。 好在军队本身便有服从的天职。根本不必向他们解释目标是什么人，直接下命令就好了。 一道看不到尽头的铁丝网在眼前世界延伸着，铁丝网的联接下是不可进入的区域。 简单粗暴，还真有人会反抗不成？ “应该是吧，怎么，你想进去？” 坐在移动的装甲车上，另一名陆自手中握着机枪，机枪中随时荷弹，昭和气息满满，随口开着玩笑。 “开玩笑。我只是想知道一会儿向哪开枪罢了。”最先开口的年轻陆自说着自己对这场演习的毫不知情。 他参加陆自，真的就只是一份工作。如果说知道今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他可能都不会参加。 这个“可能”是与军法处罚是成正比的。在军队，个人的意志并不重要，一切全看军法。 如果没有军法，上网看片不香吗？为什么要来参加这狗屁训练。 什么武德，什么荣耀……那真的是上层的东西。不管他们嘴上说的再好听，这时代容易受忽悠的不是没有，却真心不多了。不然，陆自的“薪水小偷”的别称又是怎么来的？ 陆自不比海自与空自，人家至少是技术兵种。而陆自只要能开枪就行了，甚至不需要打中。朝天开枪见过没，现场就可以表演。 “今川将军，这就是你的布置吗？” 防卫省大臣立在今川树人的身旁，两人站在不太遥远的山腰上，手中拿着六位数美元的望远镜，工地（战地）的布置一览无余。 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位置，就算真的发生交火了，也炸不到他们头上。 阵地和防卫省大臣想的不一样，没有防炮壕，没有沟通壕，除了给“演员”使用的防空洞外，战斗工事全都集中在茫茫森林中。 也就是和国的森林覆盖面积广，否则还真不容易。 “是的。那样的怪物，长着蛇尾，我想她是怕火的。”今川树人很认真的回答。 他不知道一个蛇尾的怪物，为什么会惊动防卫省的大臣，他也不想知道，但是他绝对不介意与防卫省大臣拉好关系，虽然这个人是有名的军事强人，但是能当上防卫省大臣的位置，本身的政治立场就已经十分鲜明了。 就像他一个，身为陆自的旅团长，他为什么主动做这么危险的工作，要知道除灵可不是他们陆自的工作。 虽然有着他自身向上爬的野心，但是俯视着这在他指挥下的野战阵地，今川树人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骄傲。 这，才是他今川树人需要的啊！ 他像他曾经的祖辈们一样，从始至终便偏爱着战争。 第124章 地狱收留 只要可以开火，不要说是灵，就是海龙王，他也会杀给老头子们看的。 真的掌握了一支军队的开火权，他才有一种自己终于活着的感觉。 他，就是一个战争狂人。是真的会不打仗就不舒服，虽然他这三十多年的人生，一次仗也没有打过就是了。 另一边阿妹莉卡的军官团队。他们是和国军队中的阿妹莉卡观察员，他们随军行动，监视、观察，以及控制避免和国军队脱了掌控。 “你们这次演习的目的是什么？”从阿妹莉卡本土调来的观察员抬起了手中的望远镜。 他们同样不知道和国人要干什么。他们只是得到陆自演习的通知，所以过来。 但是这演习的是什么东西？没有空军，也没有导弹，仅仅是支陆军在摆设机枪阵地，铁丝网？ 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年代？一战，还是二战？和国军队的素养什么时候这么差的了。他们不会是在演戏吧。这是很有可能的，为了买自己国家的预警机，和国上下就演过一出自己打自己的好戏。 “柏林黑观察员。” 今川树人在阿妹莉卡的观察员们面前低下了头，模样无比恭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眼神中爆发出赤果果的野心。 这些该死的米畜。 这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土地，凭什么要受他们管制。 如果没有他们，这里不会仅仅是演习，而应该做出战斗的准备了。 岂可休！八嘎！ 现在还要演戏给他们看。 观察员们打量了一会的布置，虽然论起实战经验和军事理论，米军能将岛国三自甩出十个太平洋，更不必说这一战二战式的机枪阵地了，但是在其刚坑了和国一把的时候，国内已经给他们下了命令，严密监视，以避免与阻止和人的过激行为。 这到底是他们的真正实力，还是说…… “你们东亚人都会森林隐藏战术？” 一个观察员突然问道。对阿妹莉卡人来说，哪怕是自己没有参加过越战，可其父辈，又或是亲人，没有不提越战的。森林中打游击的安南人绝对是阿妹莉卡的噩梦。 在今天，在这种时候，他们不用空军，不用导弹，摆出这样的阵地，是想抗议什么？ 这个观察员心中笑着，笑的有些残忍。 阿妹莉卡一直有外包战争的习惯。这些观察员虽然身穿阿妹莉卡军装，但他们却不是阿妹莉卡在职军人。他们是一些脱离不了战争的人所组建的黑水公司。 这个公司很厉害，他们不仅承包一些阿妹莉卡不愿意接手的业务，他们甚至干过通过杀死自己国家军人，来挑起战争的生意。 所以这帮人很是残忍。但凡知道他们的，都不愿意与他们合作。 只不过和国情况特殊，特殊到哪怕阿妹莉卡派出只真正的狗，只要他们没有对抗的实力，他们就不会反抗。 “嗨依，这是我们针对目前出现在黑夜的犯人所制定的战斗计划。”今川树人表现的非常服从。 甚至说是故意说出发生在和国的连续杀人案，以解释他们演习的目的。 这就是和人，当他们对付不了你时，他们会对你露出他们最柔软的腹部，当你最忠诚的盟友。不管是多丢人的事，他们也会说给你听，就像是真正的知交好友一样。 “原来是这样。” 观察员们的脸上露出微微不屑。他们早知道和国调动陆自的“目的”。演习申请报告上有写。他们只是想听和人亲口说出来罢了。 这是他们的恶趣味，也是他们打发这无聊时光的乐子。和人的温顺，使得他们没有多少发挥的地方。 为了稳定收到和人的钱，国内下过严令，不许他们搞事情，也不许他们再对和人女学生出手。 外人不知道骄傲的阿妹莉卡大兵为什么弓虽女学生，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当时不知道，但是在过上几天后，对方成为了自己的黑水同事，也就明白了这只不过是又一次失败的“恶作剧”罢了。 “嗨依，就是这样。无能的警察……我们不得不出动自卫队以协助……” 派来的防卫大臣也没有闲着，帮忙介绍着。 这几个观察员，其中一个他是认识的。 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弓虽了自家的女学生，不仅仅没有任何的法律制裁，甚至其军籍档案上也没有记录这个污点。 这一看就明白了这不是什么个人的冲动行为，这就是阿妹莉卡某些人的策划，是一起军事行动。 要知道就是中东难民被弓虽了，也会留下案底的。 不会留下只有一个可能，这是一起上级指示的行动。 所以政府上下才会当作看不见。 国民们，你们为什么，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政府的苦心！ 和国如此危机，你们为什么不能与政府同心同德，共度难关！安心去死不好吗？为什么要反抗，要复仇？ 面对国家的力量，个人的复仇又有什么意义？ 这只会害了你的父亲啊！ “忍辱负重”的和国官老爷们是非常看不上尾田怜的复仇的。不仅仅因为她在杀干部。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尾田怜不明白他们苦心的伤心。 就像是今天，真以为自己愿意与这帮阿妹莉卡鬼畜打交道啊。但是，没有他们的同意，自己的军队却连用真子弹的权力都没有，只能开空包弹。 如果不是如此，他们根本不会来这里弄什么演习，而是带上你父亲，直接引你出来。 多了这么一道检查手续，我们也是很委屈的知不知道。 他的心声，尾田父女当然是不知道的。 离开警视厅，在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后，尾田社长才去拜访秦川。 只不过他来了之后，才注意到秦老师这里怎么多了一个……美人鱼？ 真的是非常的巧合，刚刚从手游中出来，还没有隐身的美人鱼(灵)，在尾田社长来拜访时，就这么正大光明出现在了这小小的铁屋中。 房间是如此狭小，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嗯--躲也没用。房间太小了，一下子就看到了啊！ 第125章 魔王 看到美人鱼尾田社长忍不住心想：为了避免有人监听，所以自己没有打电话联络一下，直接就过来了，自己是不是来的有点儿不合适？ 明眸皓齿，肌肤在泉水的润透下，显得是那么的冰晶玉洁，欺霜赛雪，吹弹立破…… 特别是美人鱼的装扮…… 嗯--正常男人都懂。 当然，对于对方鱼尾的问题。尾田社长想一想秦川不是“人”，他也就没有任何疑问了。 甚至普通人见不到的美人鱼在这儿出现，他连一点儿好奇，问为什么的心思都没有。在他看来这里出现美人鱼才是最正常的。不愧是老师，果然强大。 “老师，我要不下次再来拜访。” 想一想，尾田社长主动退走，不愿打扰秦川的乐趣。怎么说也是地狱，万一因为自己的到来打扰了大人的乐趣，就不好了。 “嗯-- 秦川看了眼入手机爬出来的美人鱼(灵)与同时推门进来的尾田社长，想了一下说：“不用了，你也是自己人。”……” 秦川的意思是尾田社长见过灵，所以是属于见过“灵”的自己人。 但是，尾田社长却激动了。 “是，多谢老师！” 感动的表情就那么堆在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川说了什么似的。 “尾田社长，您先等一下，我先处理一下她……” 秦川比划了一下美人鱼(灵)，毕竟秦川现在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嗯，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 “嗨！老师请自便。” 尾田社长坐的目不斜视。 他并不知道这只美人鱼是什么，但是老师一句“自己人”，这就够了。 看来自己是真的猜对了，地狱有什么大动作。而自己的所做所为，老师很满意。 自从从女儿那知道了秦川的身份后，尾田社长要说没有怕，那是自欺欺人。 但是正如他所说，现在的人间已是地狱，再多一个，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甚至对于毁灭人间的地狱，还隐隐有所期待。 而现在，秦川一句“自己人”。他满足了。哪怕老师会陆沉和国，他也会干。 在尾田社长目不斜视的时候，美人鱼(灵)却大声对他说：“你快逃！他是一个邪恶的大魔王。” “呃……魔王？！” 从女儿那，尾田社长是有猜到秦川的身份，虽然仅仅猜对地狱，其他全是他自己脑补的，但是美人鱼(灭)的话似乎再度证实了。 而他，尾田社长，魔王的“自己人”。真是……太好了！ “……你说什么魔王？”他很激动，想知道更多。 “就是地狱的魔王呀！”美人鱼(灵)说出她看到的道，“他会去掉我的鳞片，做成美人鱼刺身，然后再吃掉！”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尾田社长虽然个工作狂，但是他也是男人，他发现他真的是误会老师了。他还以为老师是喜欢美人鱼，要做男人做的事。原来不是的啊！ 也是。魔王吃掉美人鱼才正常的吧。 “你还不快逃！我偷偷告诉你，那个邪恶的大魔王之前说了，要把我去掉头、裹上面粉，然后下进油锅里面，炸至两面金黄……你肯定也和我一样哒！” 恐惧的美人鱼(灵)会看到自己身上发生多少种的刑罚，不在秦川做了什么，而在她身上有多少的恶，以及她记得多少她的“死”。 所以，她很怕，她告诉了尾田社长这个人。 不管是美人鱼刺身(刮刑)。还是去掉头、裹上面粉、炸至两面金黄的油炸鬼刑，都没有吓住尾田社长。 尾田社长反而对秦川鞠躬道：“对不起，老师，让您受苦了。” 他真的是很同情秦川。在和国，一鱼多吃是什么情况，那是为了还房贷的社畜们的选择。 像秦川，这么个大魔王却也只能一鱼多吃，实在是太辛苦了。 毕竟他们这些社长每天大鱼大肉的吃，一个魔王却没的吃，他是多么辛苦啊。这是自己这个手下马仔没做好后勤工作，没有准备魔王食材啊。 “呃……这个嘛，也没多苦……” 秦川哪知道他想什么，看了看自己住的地方。他还以为尾田社长说的是这么件事。 “不！老师的痛苦就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会尽快完成老师的任务……” “任务？我的什么任务？” 听着尾田社长的话，秦川诧异地扭头看向尾田社长道。 “嗨！是在下说错了。是在下父女的复仇。”尾田社长立即改了口。 秦川刚才是真的惊了一下。任务？什么任务？自己的任务？难道他知道了？ 要知道秦川没有除灵，没有让尾田怜成佛，也没有阻止她成佛。他以为尾田社长在说这事。 毕竟除灵成佛什么的，似乎好像就是除灵师们的任务。 “哦，复仇啊！” 而尾田社长顺着秦川的话说，秦川也没有深想，他说：“你们要小心一点，我听说你们的仇人势力很大。” 看到尾田怜越杀越大的大人物们，秦川就知道对方仇人的来头不小。 这只是一句客套的安慰。 “嗨！多谢老师的关心。在下一定会努力打响老师的名号的！” 但是鸡同鸭讲的尾田社长激动的双目湿润不说，并且暗自下了决心，打响秦川的名号。 当然，这个“打响名号”，秦川与尾田社长的认知是不一样的。 在秦川看来，他帮助了尾田社长，证明他是有真本事的人，尾田社长应该把自己介绍给他朋友们，秦川可以一举打入和国的上层社会圈子。 一如秦川想卖符给警视厅一样，他的想法都是很正面的。 但是警视厅至今没买他的符，一如尾田社长的误会。 客观上警视厅不买符，是因为他们有自家的大师，又或是不批这笔钱。 然而在玄学上，就一个解释，倒霉。 这就像是一个什么都没干的人从美女身边走过，却被美女耍了一耳光的误会似的。 有些人，天生便拥有让人误会的能力，这甚至与幸运度无关。 当然，秦川-11的幸运度只是让其更加顺理成章地被误会罢了。 毕竟如果幸运-11了，还心想事成，那么让那些幸运度正常，却心想事不成的人怎么办？ 第126章 欺负 为负的幸运度已经足以让秦川是个倒霉鬼了，发生什么也不奇怪，更不用说这里有一只浑噩、受刺激的灵了。 浑噩的灵，那不多的记忆，那临死时的执念，使得她天真而固执。 美人鱼(灵)求救于尾田社长，尾田社长没有出手，但是这里还有一只鬼怪，座敷童子。 当然，在美人鱼(灵)的感应中，和她一样，都是弱渣！不可能对抗的了大魔王。 但是她真的很怕啊！怕到带上别人一起逃。 世界上最可怕与最难以忍受的不是恶人对自己的伤害，而是承担自身之恶的重。 受了地狱刑讯技能的影响，她比起自己逃命。事实上她更渴望救助他人。 这也才是地狱刑罚的意义所在。 当然，会起救赎心的人也只有那些为恶不多的人。事实上在地狱的刑罚下，少有人会起救赎心。 不是其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基本上到了地狱的人都是其灵魂难以负担其恶的人。 在他们的恶重过自身灵魂的时候，地狱刑罚还没有罚刑他们起救赎心，其灵魂便先消散了。 这也是为什么住田警部面对秦川，宁愿下地狱，也不愿受刑的原因。 地狱的气息让他瞬间便知道了，面对秦川的刑罚，他受不住，灵魂必然消散。而下了地狱虽然同样是受刑，但是为了受完刑，至少他的灵魂不会消散。 大多数为恶者并不是他们心中有多少恶，只不过是他们心中的自私走向了恶罢了。他们太在乎自己了，在乎到不惜让他人牺牲的程度。 而这个美人鱼(灵)显然没有那么自私。 她瞄了眼与尾田社长说话的秦川，然后小心翼翼地凑到了正打排赛的座敷童子和和子身旁，小声说道：“喂！咱们想办法一起逃走吧！” “嗯？”和和子闻言，诧异地看向美人鱼(灵)——这只浑噩，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灵又想搞什么鬼？ 和和子有些摸不着头脑，美人鱼(灵)则继续低声道： “作为被邪恶的大魔王圈养的食物，我想你一定不愿意屈从被大魔王养大、吃掉的命运吧？你好好想一想，你愿意被大魔王去掉头、裹上面粉，下进油锅里炸至两面金黄吗？不！你不愿意！所以说，就算这里的东西很好吃……” 美人鱼(灵)回想着她仅存的对食材的美味，“哧溜”一声吸了下自己的口水，但是还是有一滴掉到了地上，形成了一小摊冰渣：“……我们要努力一起逃出去！” 实锤了，这就是一个死因为美食的美人鱼。 这两年这样的死法很流行。 当然，当事人自身并不是想死的。她们只不过是群为了美，压制自己的食欲，节食、节食、节食…… 然后突然节死了。 这样死的人，死后的残念会化为对食物的渴望。就像这一位一样，说起吃的就忍不住流口水。 这是不是饿死的，看她对不对食物起反应也就知道了。饿死的都是会有饿鬼属性的。 看着美人鱼(灵)煞有其事的样子，和和子“呃”了一声，然后翻着一双死鱼眼，无聊地问道：“……所以呢？你有什么计划吗？” “当然有！”美人鱼(灵)继续说着自己的“越狱”大计，“……我已经看过了，这里只有那个邪恶的大魔王……他现在被地中海男人吸引了注意。同情下他，不知道他是会被做成刺身，还是……吸溜。趁他没有注意到咱们，接下来咱们一起偷偷地往大门那里走，走出去以后分头跑，能跑一个是一个……” 美人鱼(灵)说完自己这有些熟悉的计划，被自己的机智所倾倒，满意地点了点头，和和子则是眼皮子一跳，一脑门儿黑线—— 妈蛋！一起偷偷摸摸地走到大门口然后分头跑？ 这个计划可真是棒棒哒啊！ 说！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座敷童子，离不开房子，所以要牺牲我？恶鬼，你丫绝对是只恶鬼。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再流口水了。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那个大魔王。 对于死掉的灵，屁事不知，就这么疯狂代入角色，和和子是很不满意的。当然，更重要的是这只疯狂作死的人鱼，一不是小孩子，二不是活人。 还偏偏在自己面前秀？ 和和子眯了眯眼后决定调戏一下美人鱼(灵)，点头道：“好呀，就按你说的来！” 座敷童子除了是福报的鬼怪外，恶作剧也是她的拿手好戏。 爱秀？成全她。 “嗯嗯，那咱们这就逃！”美人鱼(灵)兴奋地点头。 和和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匹配的对手，顺手点了自动，和美人鱼(灵)一起走向大门，打开了房门。 美人鱼(灵)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这么顺利，正准备抬腿开溜时，只见和和子忽然把手搭在了美人鱼(灵)的肩膀上，然后大声地说道：“老师！这个小家伙想逃！” “嗯？！” 听着和和子的话，美人鱼(灵)一脸懵逼，惊愕地扭头看向和和子--我要救你，你为什么出卖我？ 紧接着只见秦川身形一闪，直接将她抓了回来。“外面大太阳还没下山，你是想死吗？” 秦川抓回她，又扭头看向和和子道：“和和子，你的角色再挂机，小心家被人偷了。” “知道啦。”和和子应下，她知道秦川知道她恶作剧了，但是却没有生气。 美人鱼“灵”不知道和和子为什么报信。她，一个看上大大人样的灵问和和子：“为什么？” 走回电脑前，看到自己队友，那些小学生小萝卜头们疯狂的送人头，和和子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依旧迷糊以及难以置信的美人鱼(灵)，酷酷地说道：“对不起！我是卧底！” 和和子说完，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似乎是发现了座敷童子是福报与恶作剧鬼怪的秘密--原来陪小学生小萝卜头玩是如此郁闷的事，怪不得要时不时捉弄一下大人了。 爽！ 身为大人的美人鱼(灵)愣了好半天后，才“哇呜”一声，哭了出来，圆润的珠子有如珍珠“哒哒哒”砸得踏踏米都为之心疼。 明明说好了我带你一起逃，眼看着就要逃出去了，结果你却告诉我你是卧底…… 咱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啊！嘤嘤嘤……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你们为什么都要欺负我？ 第127章 这是被和人坑了? “老师，在下明白了，在下告辞。” 看到美人鱼灵，看到口嗨自己是卧底的和和子，尾田社长露出了猜到自家老大想干什么的笑容。 “社长先生这就走了，不留下用顿晚饭？” 秦川狐疑地说些挽留的话。尾田社长还没说他是来干什么的，怎么就走了。 “是的。在下会努力的。”尾田社长没有留下，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美人鱼灵。感谢她的表演，让自己明白了地狱的意思。 …… “父亲，老师怎么说？” 离开秦川的住处，尾田社长便联络上了女儿。 “老师不愧是老师，高瞻远瞩。老师提醒了我们安排卧底……这对我们是有利的。为父竟然没有想到，太应该了。只要愿意出钱，有的是人愿意出卖他们，这一点不用担心。不过女儿，老师需要灵魂，大量的灵魂……只要可以做到，我想老师也会让为父成为地狱族。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这可真是一句“你吃了吗”，引发的灭世危机了。 对于一个老头子们喜欢“你猜你猜你使劲猜”的国家。秦川在尾田社长眼中，绝对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是一个来自地狱自称“老师”的绝世大佬，绝对的老家伙。 这样的大佬开口说话，又怎么会是简单的请客吃饭？肯定是吃更“地狱”的东西，比如灵魂什么的。 尾田社长说：“我真是太失败了，竟然没有想到老师需要的是灵魂。老师没有生我们父女的气，反而暗示会让我也拥有这样的能力……” 嘶--秦川是这么个意思？真心是涨知识了。 尾田社长不仅说的是严肃认真，他女儿尾田怜更是直接信了：“地狱，灵魂……父亲，我明白了。就让我给与这些人天诛！” 尾田社长的钱，再加上尾田怜的力量，有人要倒霉了。 …… 陆自演习场。 天空，群山，躁动的因子在刹那腾跃。 尾田怜来了。她要代表地狱，更要打出地狱的气势。 这一切都是尾田怜与其父亲脑补的。 在尾田社长看来，只有他们父女体现出他们自身的价值，地狱才会收留他们。 这样的事，完全不用老师开口去说，他就要干的漂漂亮亮的。而且越凶残，越强力越好。 因为这才是合格的狗腿，这才是合格的地狱啊！ 今天，他们父女要用这些人的生命来向伟大的地狱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这已经不再是什么私人恩怨，而是更伟大的存在要发声了。 在这有如自我毁灭式的脑补下，尾田怜出动了。她冰冷、威严、漠视，有如一尊神邸，一尊清洗这恶世的神。 作为“神”，作为不仅仅是私仇，而是更高的使命感。尾田怜不仅神圣，更是直接显露了真身。 “复仇己恶的自己是狭小的。这才是我的使命啊！” 虽然说父女俩的脑补与秦川的人生目标，赚钱，八竿子打不着，但是不得不说这父女俩的脑补倒是非常的合情合理。 地狱不就是收灵魂的吗？不收灵魂，还能收钱不成？ 即便秦川亲口对他们父女说，自己是收钱的，恐怕他们父女都是不信的。 “那怪物竟然主动找了来。”今川树人调大了望远镜的倍数，看到不藏形迹的尾田怜。 他舔了舔唇，甚至没有多少的惊讶。 “不愧是怪物，竟然知道我们要对付你。” 尾田怜的突然出现，对今川树人来说不过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如果你这样都发现不了，我反而会对你失望的。” 对今川树人来说，敌人越是强大，他越有战斗的兴奋感。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摆开阵仗来一场大战！ “开火。” “哒哒哒哒……” 一声令下，埋伏在森林中的机枪阵地霎时霹雳大作。 安静祥和的森林变成了喷吐着火舌的战争地狱，几百道火舌密集的将天空织成了死亡的网络。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军队。 说白了，所谓的军队是没有个体的意识的。哪怕是和平主义者，当上级下达开火的命令后，真的会有士兵不开火？ 所有认识和人的人都会有礼貌、和平的感觉。而到了现代，特别是御宅的出现，什么平成废材，什么毁掉的一代，薪水的小偷，说的都是他们。 但是不管他们有多废，和人特有的纪律性与服从性，都会让再废的和人也会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哒哒哒。” 亮白的天空被火舌映照的更加洁白，交叉火力网诠释着什么是弹幕射击。 甚至只要让他们赢上一场，他们就会成为老兵，成为精锐。 这是一个天生为打战而生的民族，他们不是战斗的民族，单个的和人甚至是善良的、和平的，但是他们是战争的民族。只要组成了师团、旅团，他们就是战争的机器。他们是武士刀与菊花的民族。 尾田怜刚露了下头，她甚至却没来的及说出中二的宣言，就只能扭动着身体堪堪躲过迎面而来的火舌。 一群新兵的火力网，从第一发集中，第二发，十余道火线在同一个点上交叉，几秒钟的时间就宣泄出了上百发子弹。而且他们越打越是顺手。 在望远镜中能看到尾田怜不断闪躲的身影，毫无反抗的能力，仿佛昭示着人类的武器似乎取得了巨大的战果。 “击中了！” 知道对方是什么的人啧啧了几声。心中不由感慨了一下人类科学的昌明。甚至有那多愁善感的想到了黑船。如果没有阿妹莉卡爸爸的开国，他们现在只怕是依然愚昧的，依然对付不了这些怪物的。 如果不是阵地机枪开火的场面着实壮观，震耳欲聋，绝对会有人歌以咏志。 “真是太感激阿妹莉卡爸爸了！”国防大臣代表其他人发出内心最诚挚的感激。 “嗯？” 几个阿妹莉卡观察员是懵逼的。 和人申请演习，他们到了演习的阵地，这一切还正常。 但是先是冒出个女人头蛇身，这已经就不正常了。 更不正常的是，和人正常冷静的开火，他们还向自己等人道谢。 “你们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他们怀疑自己被和人坑了。 第128章 帮了一把 “嗨！阿妹莉卡爸爸不要生气，请听我解释。”防卫大臣愈发的恭敬了。 观察员们没有打断他，他们也需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误会，在我和国自古便有妖魔鬼怪。在阿妹莉卡爸爸没有为我等开国前。杀死一只妖魔鬼怪，需要和国上下付出极大的代价。” 防务大臣表现的很真实。因为这本就是他最真实的感情。 和人，从上到下是真心感激阿妹莉卡的开国。就像他们真心感激几千年前大陆对帮助他们拥有知识一样。 但是感激也仅仅是感情上的真诚罢了。至于“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什么的。对不起，这是大陆的高价道德观。与和人来说，受人恩惠，我会真心感激感动，一如一名真正的大陆人。但是该下手的时候，也不要希望他们会手软。 这就是他们的民族性。 就像是对尾田怜。 他们有人，不，应该说是大部分人都是同情她的。但是上级命令开枪，他们也同样会开。 就说这些士兵们，绝对是一批批的少爷兵。陆自是三自中最差的存在。只有空自与海自不要的兵源，才会成为陆自。 但是当开了枪，当击中了目标，他们也兴奋了起来，激活了自家的民族战争属性。 今川树人甚至止不住的笑起来。今川家多年的养兵法果然是正确。再废的士兵只要让他们上战场，他们也是可以成为精锐的。所以说，和国年轻人不是废了，只不过是他们缺少一场战争罢了。 “看样子你们赢了……这个妖魔鬼怪。”观察员们耸了耸肩膀。 他们大体上听明白了和国防卫大臣的话。 至于不懂的细节，像什么“妖魔鬼怪”是什么，他们是不懂的，但是这没有多大的关系，只需要向“哥斯拉”上套就明白了。 哥斯拉是和国流行文化及全球最知名的代表符号之一，首次出现于1954年电影《哥斯拉》中。从那时起，哥斯拉就已经成为一个世界性的流行文化符号，主演了31部电影，也出现在其他媒体中，包括视频游戏，小说，漫画，电影等。 作为一种生活在侏罗纪和白垩纪之间的罕见海栖爬虫类和陆生兽类的中间形态生物的残存个体，因氢弹试验的影响而出现在地面上。 如果说别的，阿妹莉卡人会傲骄不接受，甚至理解不能，但是说起远古怪兽、核能。哪怕是有阅读问题的阿妹莉卡人也可以说的头头是道。 “原来是远古的怪兽。聪明的计划。” 面对和人使用阿妹莉卡武器打怪兽，而且还打赢了，观察员们骄傲又自豪。因为和人都说了，要感谢他们的开国。 “看来我们要在森林中寻找怪兽尸体了，这才是真正艰巨的任务。” 和人知道怎么顺着他人说话，可以让他人开心。 阿妹莉卡为他们带来了文明，这本就是西方普世价值观。宣传了几百年的侵略不是侵略，是开化，是文明。 被开化，被文明的先不说，反正他们自己是满骄傲的。 防务大臣对他们的奉承，真的是搔中了他们的痒了。但是…… “我们受到了袭击！”一座机枪阵地的信号忽然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吃吃……” 信号变成了嘈杂的电子杂音。 “喂，喂？” 接线员拍打着桌子，但对面连半句话都不再传出，频道里除了电子杂音外，是一片沉默。 “喂，我们这里……” “9号阵地，求救……” “7号受袭……” “12号……” 第一个求救信号仿佛变成了导火线，接连不断的求救如老旧电视机的雪花故障，嘈杂刺耳，纷杂不断，一刻不停的传来。 刚才还形势一片大好，还在夸的阿妹莉卡爸爸屁颠屁颠的，现在却十分打脸的十余个阵地先后受到了袭击。 什么过去很难杀死的妖魔鬼怪，在阿妹莉卡爸爸开国，为他们带来了文明的武器后，有如砍瓜切菜的一样解决了。 就好像妖魔鬼怪也为阿妹莉卡爸爸的文明武器所降伏了一样。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这样！”今川树人死咬着牙关。 作为一个真正的战争狂，他热爱文明的“武器”，也相信哪怕是妖魔鬼怪也不是文明武器的敌手。 这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但是这需要科学依据吗？ 什么都讲科学依据的话，这世界也就不会有战争了。 身为战争狂人，从自己入伍那天起，他就相信战争可以解决一切敌手，不管对方有多强。 “把指挥车视频接过来。” 作为亚洲最先进的车队，陆自拥有可以监控全军的监视系统。 在黑白色的镜头的画面中，他们看到一个个的黑色人影出现。 就是这些黑色的人影杀死他的士兵。 他甚至看到有几名陆自的士兵发现了人影，抱着步枪和人影战斗起来。 但是他们射出的子弹没有杀死人影，反而是穿了过去，打死了他们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影子到底是什么？ 眼前忽然变化的局势超出了今川树人的预料。 一开始的子弹明明可以打中目标，打的她不断闪躲，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鬼！是鬼！” 与这个非常相信文明武器的战争狂人不同。陆自的机枪阵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当他们的枪没有用后，他们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鬼。 他们还真的没有猜错，袭击他们的确实是鬼。 尾田怜转化为了妖，拥有了实体，子弹确实可以打中她。 但是“灵”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物质，普通的子弹可打不到。 如果那些人害死的人少，那么在尾田怜转化为妖后，没有可利用的灵，今天说不定她就跪了。 然而复仇的灵实在是太多了。银媒、风俗屋，每年有多少的非自然死，又有多少的被失踪，恐怕就是他们自己也算不清了。 这些算不清的死人，有的已经消散，但是更多的却是排队而来。被他们害死的人，有了复仇的契机后，他们追随尾田怜而来，并且帮了她一把。 第129章 活人的力量 地狱的气息绝对可以吓退罪恶的家伙，但是一心复仇，不惜此身的灵却也同样为其吸引。 这就是地狱，从不是单一符号的地狱。正与邪无法简单定义的地狱。 尾田怜为秦川命名，其真名天然便带了地狱的气息，而她这一次又如此的高调，为宣扬地狱的名。 虽然她最终没来的及发出中二的宣扬，但是复仇的灵天生便知道想复仇找天堂没用，就应该找地狱。 所以，他们来了，他们来投诉，来帮忙。 第一次出师不力，而且还是父亲带来了给自己命名人的命令，出师不力。尾田怜是愤怒的。 但是这些复仇灵的帮助，让她清醒了起来，不再死磕，隐入树林中，藏在地下，并且对秦川祈祷：“感谢老师的协助。” 作为灵的聚合体，她是知道这些灵想要什么，以及为什么帮助自己。是真名，是她地狱的真名。 所以她才向秦川祈祷。真名带给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帮助。 “命令炮兵开炮。” 只不过哪怕尾田怜有灵帮助，却也没有吓退今川树人。 一个战争狂人，不使用一下火炮，他怎么会甘心认输。毕竟人类的丧心病狂在火炮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火炮使用的不仅仅有普通炮弹，还有温压弹。 自2001年以来，美国最近在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中使用了空投blu-118b温压弹、xm毫米温压榴弹、smaw-ne（肩射多用途突击武器新型炸药）和agm-114n金属增强装药“地狱火”温压导弹。特别是在阿富汗战争中，这些武器在铲除藏在洞穴和地道里的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武装分子方面非常理想。 和国自然也就引进了温压弹。 虽说今川树人很想直接就上温压弹，但是灵虽然确实是来自地下。只从概念上，用温压弹更符合“灵”。 然而武器的解封还是要听阿妹莉卡爸爸的。爸爸不同意，他就不可以用。哪怕他已经领到了这些温压弹。 “轰隆！” 从天空拖着尾巴打击在地上的一枚枚炮弹像是大雨倾盆中的雨线，密密麻麻，从天幕垂下，好似地狱神威。显示了火炮在战争中的威能。 虽然现代战争，导弹让火炮难有发威之时，但是真的讲来，火炮齐发的威能是导弹万万比不了的。大面积的爆炸下，时间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变得缓慢。 这也是为什么导弹打的比火炮远，比火炮准，但是各国依然保有火炮到原因。 现代的文明，文明武器的威能除了核爆之外，最有体现张力的还是要数火炮。 橘红色的火光刚落，黑灰色的浓烟又升了起来，审判着砸下土地瞬间变成了马蜂窝，地面上遍布了不知多少弹坑。 只要是看到这样的场面，哪怕不是信仰科学，哪怕仅仅是个普通人，也足以相信文明的武器确实拥有毁灭一切的威能。 “成功了吗？” 陆自使用阿妹莉卡编制，一个炮兵营也是18门炮，基数是50发，连续半分钟火炮射击，直接就打出了上百发的炮弹。 这个射击，哪怕是今川树人也是满意的。6秒一发的发射速度，就是阿妹莉卡也不是对手。所以，敌手应该死了吧。 “不！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在监控的屏幕上。朦胧的烟尘散去，一名少女茕茕孑立。 火炮没有打死她，而她的手中……防务大臣。 “呃，为……为什么啊……” 防务大臣嚅嚅自语，呆呆的看着从贯穿入自己胸腔的尾巴。 他的肚腩被贯穿了一道，整个人被挑向了半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又是为什么。 他是真的忘记了那些死在阿妹莉卡大兵们手中、胯下的少女们。 是，人是不是他杀的。但是他却是那个最出头的啊。 每一次都是他，都是他叫国民忍耐，量本国之少女结爸爸胯下之欢心。 甚至在这个身边还有一个“真正”凶手在的时候，灵却向尾田怜传达了先杀死他的请求。 “嗯？” 尾田撇眼看向了角落，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缓缓从烟尘中出现，他身材高大，脚步沉稳，一呼一吸间都比普通人要悠长的的多。 男子身上散发着的气息不得不让高桥注意。 这是个和她不一样的存在，但他的身上却有着令她心悸的力量。 “为什么，你要对大臣下手？” 和国超自然护卫组组员堪平内心熊熊燃烧的愤怒化作了平淡的疑问句，双手握拳攥的发白。 这是一个刚刚组成警备队，是由超能者、阴阳师等组成的人员。 而堪平四十郎便是由光明霞宗送出来的……嗯，中二分子。 就像莲花愿主说的那样，光明霞宗是有人修法力。不过毕竟是现代社会了，想让一个正常人去一年四季的冲瀑布，绝对很难。甚至可以说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折磨自己。 但是这个现代社会可不仅仅有正常人，它还有神经病，还有中二分子。 堪平四十郎便是一个中二分子。他从小便被树立了正义的人生观。 正邪不两立……为守护人间而奋斗……你是我光明霞宗灵能最强的人…… 总之，大量的忽悠后，就有了这么几个愿意一年四季冲瀑布的了，堪平四十郎便是其中之一。 儿时养成的三观，不断在努力修炼。那么当灵复仇出现，他是不是要除灵，守护正义呢？ 这当然是优先守护大佬了。大佬的命多精贵，哪怕亿万国民玉碎了，只要大佬不死，国家与民族就有希望。 这与政府抓人，逼他们交人做交易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至少堪平四十郎被派来保护防务大臣，他是不知道自家愿主被抓去警视厅的。 一个中二的人，看到尾田怜在他面前杀他保护的人，可想而知他的愤怒。 “他应该死……”尾田怜眯起眼睛，竖起的蛇瞳表明她对男子的重视。 毕竟活人火炮的威力下，如果没有灵，她就已经跪了。 就像她那些日俄战争的先辈一样，怀着战无不胜的信念猪突，然后……死个精光。 现在尾田怜就是这样的感觉，如同当头棒喝，小心起活人的力量。 第130章 拉响光荣弹 “你要阻止我吗？” 尾田怜的蛇瞳死死盯住了堪平四十郎。 不要看她轻松解决了军队，但是这是因为双方信息上的不对等所引发的错误部署。 如果对方一开始就用火炮轰她，然后命令一千壮小伙猪突灵，尾田怜不会站在这。她应该会跪。 可是他们没有，子弹射击时，尾田怜便钻入了土中，而普通炮弹根本没有打中她，宣泄再多的破坏在泥土中，也伤不到她分毫。 至于用枪打灵？呵呵，真心没用。 果然就像爸爸说的一样，军队是现代化，越来越厉害了，但是不用担心，他们不会除灵，更不会除妖。只要警惕加注意一下除灵师们就可以了。 尾田怜虽然是个无知的少女，但是她的父亲不是。过去他是一名合格的社长，虽然他破产了一次，但是正因为他失败过。所以他这一次才努力不失败。他要成功，要带着女儿成为地狱的大人物。 这样，他们一家人才可以再度团聚。 死亡又算什么！老师的背后可是地狱。 不过作为死了老婆与女儿的男人。这一次他肯定不会再让女儿去死。 虽然他没有学过军事，但他毕竟做过社长，他只要做他擅长的就可以了。 分析对手的弱点，指点女儿不受伤害，目前来看，他做的还可以。 他不仅教女儿藏在土中对付现代化的武器，甚至连可能出现的除灵大师也提前猜测到了。真正的大佬，但凡有一丝的可能，也会努力保护好自己。 尾田怜的突袭也证明了这一点。 “这是我的天职。光明霞宗法力僧堪平四十郎。”他一边介绍自己，一边取出了自家的法器，光明杵。 这是真正的佛门法宝。不仅是由法力僧开光，而且一直供奉在大雄宝殿之中。而这东西不仅真的可以伤妖，它还是件古董，如果对方不是大人物，光明霞宗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那看来我要杀了你了。”尾田怜展颜一笑。 她没有控诉对方为什么自己受难时，没人拯救自己。现实本就是如此。 有钱的更有钱，幸运的更幸运。 至于不幸，不会有人关注。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 “我听说过你的不幸，但我不认同你杀人复仇的行径。你已经死了。为了其他人也好，为了社会秩序也好……我会杀了你，让你成佛。” 堪平四十郎说着如戏剧中人的台词，也符合他身份的台词。 杀了对方，就是助其成佛。 “那就是没得谈了。” “呼！” 尾田怜直接抽动了尾巴。堪平四十郎立即闪躲。 恐怖的火炮没有伤害到她一丝半毫，不管她是用何种手段做到，但这种实力让堪平四十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作为一名法力僧，他相信自己有法力，但是他同样相信一颗子弹就可以杀了他。如果是刚才那样猛烈的炮击，他绝对连渣都不剩了。 修炼法力，不等于他就会脑残到认为自己可以刀枪不入。 “砰。” 光明杵挡在身前，整个人都抽飞了出去。 “轰！” 被抽飞的堪平四十郎有如一个普通人一样被抽撞在了树上。 今川树人是看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堪平四十郎是莲花愿主大力推荐，是在炮火无效后走出来的法力僧。 他没指望堪平四十郎可以赢，但是这么困难才请出的人才。又在枪炮无效后登了场，还发出让对方成佛的宣言。 然后，“砰”的一下，退场了？ 你丫是个逗逼吗？要不要这么坑？ 这当然不是他坑，而是自古以来，人与妖的实力就不成对比。 人在与妖魔鬼怪的争斗中，一直处于弱势。 而除灵大师们，除个“灵”还行。其他的就是口嗨了。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就没有任何的本事了。这样说，就有些大武断了。 堪平四十郎还是有本事的。如果以他的光明杵扎中尾田怜。扎身子，尾田怜会受伤，扎头有可能死。 有人会说了，打炮不一样会死。 但是炮弹杀不了灵，堪平四十郎却可以。 如果说灵可以不受炮弹的纯物理伤害，而拥有法力的堪平四十郎除了可以形成物理伤害外，还拥有法力伤害。 如果枪炮弹同时拥有物理与法力伤害的话，尾田怜早让灭了。 尾田怜的强大不是她强大到可以无视军队，而是双方信息不对等下的受克。 灵受活人气血的克制，但是偏偏现代军队不讲究面对面的对杀，而是远远的射击，甚至是超视距。 很可惜灵恰好不怕什么超视距，也不怕子弹。 反倒是他们杀人时，活人气血冲刷对他们的伤害比枪炮更大。 “麻烦。” 尾田怜注意到那些杀人的灵，在活人气血冲刷下的衰弱。 活人的气血，对他们简直像是火烧一样。这让尾田怜不得不以自己的妖力去帮他们。 这可以说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坏处了。如果她没有自我意识，她根本不会管灵的死活，哪怕是他们帮了自己，尾田怜也只会吞噬他们，壮大自身。 “嗤--” 不过尾田怜去救灵，不等于活人也这么想。 面对自己对抗不了的对手，有士兵拉响了光荣弹。 当然，到了现代，已经没有了特殊研制的所谓“临爆时间只有1秒”的专用光荣弹。 但是没有了专用的，还有可替代的，比如便于贴合身体携带的手榴弹如82-1型无柄手榴弹。因为此型号与常见的木柄手榴弹相比，体积更小，更便于携带，没有突出的棱角、突出的保险销等易造成佩戴不适的部分。大量历史图片都成为82-1型无柄手榴弹被战士们用来做“光荣弹”的佐证。光荣弹的本意就是用了这颗手榴弹就光荣牺牲了。 于是。 “轰”的一声。 哪怕尾田怜立即闪躲，但是面对短小的手榴弹，面对自爆的阵地，她还是不小心被炸到了，流下了火红有如岩浆的血液。 这样的场景是从来没有打过仗的尾田怜所没有想到的，就是尾田社长也没想到会有人拉响光荣弹。 这都什么年代了。 一时不查，中了招。 第131章 种族天赋 “快，开火，全力开火！” 本来已经认命的今川树人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不说死去的大量士兵，就是死亡的防务大臣，就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了。 但是尾田怜的血让他看到了希望。不仅仅是打赢的希望，更重要的是有了这怪物的血，他至少有个交待了。 他相信这怪物带来的伤亡越大，老头子们越是会对她感兴趣。 只要老头子们发了话。他不仅不会坐牢，说不定还会更进一步。这可是妖怪的血啊！ 所以他不仅下令开火，更是直接端起了枪向前走。 得到那血，前途光明。得不到，就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去！” 突然的爆炸，尾田怜慌了。放出了一只只的灵。 这些放出的男灵身穿一身白色衣服，走路时没有声响，踮着脚，低着头，他们一个个都没有下巴，低头去看，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最深处…… 如果是女鬼的话，头发达腰间蓬松在脸上，眼睛发白，眼珠很小，爱朝人看，脸上挂着诡异笑，一个个面部发白就像他们的艺妓一样。 只不过这些鬼灵在妖力的加持下，真的可以杀人。哪怕他们不是恶鬼，仅仅是灵。 “这就是超自然的力量吗。” 远远的站在山腰上，阿妹莉卡的观察员们面面相觑，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但对面那些一看就是鬼吧？虽然大家的文化不一样，但这东西不管东西方，全都长得差不多，没人会认错。 鬼，阿妹莉卡也有。但那只是传说，是儿时的睡前故事，是长大后的恐怖电影。 然而今天，竟然真的见到了鬼。 “我不是没睡醒吧？这是真的？” 一个观察员忍不住怀疑他看到的。 “问题是这东西怎么报告？” 其中一个观察员说道。 其他人不由看向他，心想：厉害！这么危险，随时会死，他竟然还想工作。 要知道阿妹莉卡军法都有规定，遇到不可打败的敌人，允许士兵投降。 而他们这边的这个同事竟然没有在想活命的问题，反而在想怎么写报告？工作狂啊！工作到死是不是？ 不过他们今天不用担心他们会死。 虽然理论上被害死的人绝对超过了上千人，但是尾田怜带来的可没那么多。以她九子鬼母的能力，她只可以控制九只鬼。 也就是说其他的灵不受她的妖力庇护。 正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更何况他们还不是鬼，是灵。 当远距离的射击变成了近战，一些灵便在气血的冲刷下消散了。 一千多名壮小伙子的气血，没灵受的了。本来如果尾田怜可以过去，以她的妖力倒不是不可以庇护一下。 但是光荣弹的一炸，不仅让她十分狼狈。同时爆炸的冲击波也让她有些浑噩。 也就是她已经是妖了，否则就是不是浑噩，而是直接被冲击波炸死了。 如果仅仅这样，也没什么关系，过一会儿她就会恢复。 但是今川树人发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所以他不仅重新指挥上军队，甚至直接亲自上了。 作为这个世界最好的士兵，只要建制没有打散，只要有军官指挥便可以继续作战的和军。现在有了今川树人亲自的指挥。他们疯狂的开火。 逃命？ 那是只有没人指挥时，才会发生的事。只要有人指挥，他们甚至可以向着机枪阵地猪突。 打的嗨起来的和人真心不怕死，仿佛这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陆自，而是向着俄军猪突的三十万关东军。 虽然三十万关东军猪突死在了俄军手上，但是绝对可以证明在他们谦恭的表面下，那颗毁灭的心--不毁灭敌人，就毁灭自己。 陆自上下精神状态高度亢奋，这里是他们战斗的主场，战争中他们就是绝对的主宰。 有些人战争会上瘾的。 只这短短的功夫，灵们便一个个在这“热血”下消散。 而没有了灵的掩护，尾田怜无处可躲！ 子弹是不长眼的，但是一支军队的子弹绝对可以有如长了眼睛似的封锁住尾田怜。 “厉害啊。” 就是阿妹莉卡观察员也不得不承认和国军队厉害，竟然真的要打败灵了，只是靠军队？ 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陆自旅团似乎也认为他们赢了，一往无前中带着癫狂的气息，什么灵，什么妖魔鬼怪，我们可以战胜，皆如无物。 不是我们疯了，疯的是她。 真以为自己是妖魔鬼怪就可以畅行无忌了。今天，就让你看看大和男儿的厉害。 尾田怜没有出声，她在恢复神智。爆炸让她脑袋发昏，不舒服，但是再度射来的子弹却让她越来越痛，也越来越清醒。 “大人帮帮我。我愿献祭灵魂！”尾田怜急了，向秦川求助。然后…… “嗯？” 在所有人以为他们赢了的时候，猛的睁大了眼睛，因为在大量火力集火中们尾田怜消失了。就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突然消失。 毫无预兆的消失。 “我在这里！” 出现了！ 尾田怜拥有了快速移动的能力。这是恶魔的能力，这是地狱的能力。 这能力不是秦川给的，但也可以说是秦川给的。 当秦川为她命名，她就已经是地狱的存在了。而地狱代表的就是万物终结。 尾田怜复仇，杀人，其本质就是强大的过程。就像是人吃食物长大一样，地狱生物毁灭就是成长。甚至这毁灭都不一定是他们造成的，比如秦川的文明之心，他的能力便全点亮了。 尾田怜没有文明之心，但她在杀人也是一样的。 当然不同的恶魔会觉醒的能力也不一样。甚至如果重来一次，尾田怜不一定还会觉醒快速移动。一切在于她毁灭了什么，又点亮了什么。 不过尾田怜不这么想，她真的当这是秦川赐与的能力。是秦川在关注她。 事实上秦川既没有关注她，也没有赐与她什么能力。 非的要说也就是地狱种本身便是这样，毁灭的越多，可能觉醒的能力越多。 这是种族天赋，与秦川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第132章 打不过 当然，如果秦川知道自己为人命名，会把灵转化为地狱种，而地狱种拥有这样的天赋的话。秦川也会羡慕嫉妒恨。他现在就是。 秦川一开始是没关注尾田怜，但是当尾田怜进化，他就知道了。 作为尾田怜真名的命名者，再加上文明心的隐藏作用。 那东西竟然叫文明之心，就不会只作用于一个人。 由于是秦川兑换出来的，绑定了秦川后，这文明之心的隐藏作用便出现了。 隐藏作用1、秦川的能力可以影响自身的文明，即秦川的命名，自动使得受名者成为其同一文明的族群。 文明的定义本身，便是有史以来沉淀下来的，有益增强人类对客观世界的适应和认知、符合人类精神追求、能被绝大多数人认可和接受的人文精神、发明创造以及公序良俗的总和。 秦川拥有了文明之心，便有了建立自己文明的条件。虽然这是颗被炼去的文明，本质上不再对任何文明有效，除了代表毁灭的地狱。 当秦川的地狱气息激活了它。秦川也自然就知道了尾田怜的进化的能力。 自己又是玄学，又是消霉运的才得到了现在的一切。尾田怜倒好，只不过是重新为她找回了名字，直接就享受到了自己的加成，他又怎么会不羡慕嫉妒恨。 现在的情况简直是。族长：秦川。拥有地狱气息，已命名地狱族2个，拥有地狱种族天赋，毁灭即强大。 秦川自身，技能来自技能库，所以他依然是地球人。 也就是说完美的地狱技能下，尾田怜是毁灭即强大的地狱族，而秦川只是个拥有地狱技能的活人。下次想要技能，还是要去冒险，要去搏欧皇，去未来技能库兑换。 面对尾田怜的好运气，自然是羡慕嫉妒恨，但也就是这样了。秦川并没有更多的想法。 尾田怜不一样，在她看来这就是秦川赐与的。虽然从根子上说，确实是起始于秦川的命名，但是还是让人忍不住多说一句：不愧是尾田社长的女儿啊！ 知道秦川的关注，秦川的赐与后。尾田怜表现的更出色了。 快速冲进去，取走人命，看到已经拉弦的手雷。 “切。” 切了一声，尾田怜也不恋战，干净利落的杀一人，便退走。 她拥有了快速移动的能力后。由于不是那种一秒就炸的手雷，所以杀人、退走，她还有时间切了一声。 倒是同阵地拉雷人的战友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卑鄙！” 除了这个词，他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没有时间再说什么。 尾田怜退走了，他们却要死了。而且他们甚至完全搞不清楚刚才是瞬间移动，还是怎么回事。 今川树人的心冷了下来，心想：这样还怎么打，她是怎么拥有这样的能力的，分明一开始没有。 惨重，伤亡惨重。 不知不觉中，今川树人不再追着尾田怜打了。他使用自己的军用水杯连血带土装了起来。 不科学，不科学！这样的力量，这样的妖魔鬼怪，古代人是怎么打赢的。 这时候，那种只要军队在手，神挡杀神，佛挡灭佛的气势，今川树人已经没有了。 “好在还有血，要是没有战果，这些明晃晃的伤亡，这罪责我承担不起。不过现在……” “使用温压弹吧。” 今川树人的眼神中闪过残忍的光芒，温压弹能燃烧净爆炸范围内的氧气，超自然存在再强大，不可能连基本的生物学都不遵守吧，没有了氧气，他们还能生存？而且和国军队自古便有杀神的记载。现在他有了温压弹对地面单位杀伤的力。他不信他不如古人。 “不行。”旁边的副官见鬼样的盯着旅团长，“现在她已经冲入了阵地中，你想把他们也杀死吗？” 军队就是马鹿，死了就死了，和国军官没少下猪突的命令，但是阿妹莉卡爸爸怎么办？他们也在这儿，万一伤到了他们，怎么办？ “八嘎。”今川树人憋屈的看着场中一边倒的战斗。 “机会，我们只有投放温压弹了。那个怪物绝对活不了！” 最后无力的叫嚣了几次，今川树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是他最后的努力，也是他在“苟活”与“玉碎”的最后一次的选择题。 果然国家掌控在了一群懦夫的手中！只要能消灭敌人，付出再大的伤亡又如何，一亿多的国民不就是用来消耗的产品吗。 靠他们，大和已经没救了。不过我却可以活下去，并努力爬上去，改造我心中的大和。 今川树人死死抓住自己的军用壶，有了里面的血，他就可以爬上去，拥有权力。然后，复活大和！ 依靠着自己身体的快速移动的能力，尾田怜神出鬼没地击杀着士兵们。只要她足够小心，子弹已经打不中她了。 “这就是你们现代化的武器？在地狱力量面前，什么都不是。” 尾田怜总算是喊出了中二的口号，自报了家门。 她觉得她已经证明了她父亲是对的。那位大人就是在入侵。不然自己杀军人，祂为什么关注？为什么赐与我力量？ “开火！开火！” 今川树人依然在指挥，但是他自己却不再前进，而是不断移动自己的位子，保证他自己的安全。 与他来说，他已经做过一次玉碎的决定了。温压弹一放，所有人都会死。 但是这么光荣的玉碎却为自己副官阻止了。所以他，今川树人已经为国尽过忠了。接下来他要努力活下去，努力爬上去，这才可以改变这个腐朽与生病了的国。 “大臣，赶紧走。”这时候本应该死亡的堪平四十郎竟然又站了起来，他的一只手甚至还扶起了防务大臣。 这是怎么回事？ 今川树人有些不明白了。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移动了过去。 他要逃命，不过却依然愿意带上了防务大臣。妖血已经足以他买命了，但是他不介意多个盟友。 “哦，是是。”防务大臣一直处于惊弓之鸟中，完全听从二人的安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第133章 伥鬼 尾田怜只是一个无知的少女，所以她在用自己的尾巴贯穿人体后，感觉到了恶心。那湿热的鲜血，油腻的身体…… 由于恶心，所以乍看上去是致命的贯穿，但事实上也就是刺穿了身体，断了几根肠子罢了，而更加重要的是她不小心留下了她自己的几滴血。是现代武器对她的伤害。 当然，如果没人救防务大臣，他也真的会死，毕竟只是几滴血。连尾田怜都扛不住现代武器，他当然更不行了。 “大人，走！” 今川树人带上防务大臣与堪平四十郎，开车便走。 他选择了一次玉碎，现在他不会了，他要保有有用之身，为大和崛起而努力。 至于士兵们，当然是留下来，作为他们的屏障了。 为了和国的未来，他们死的其所。 “顶住，给我顶住！你们是为了大和而牺牲的鬼雄！” 语言在这时候已经是无力的了。因为一句慷慨激昂，听一遍两遍很激动，听到三遍。 陆自的薪小偷们已经麻木了。 “……” 没人出声，但不愧是这个星球的战争民族，看到有战友的尸体趴在自己的脚旁，依然能保持超强的镇定开枪。 要知道就是他们自己也没想过自己上了战场是这么的不怕死。 在部队学习到的资料上说，当年他们的祖先三十万关东军猪突，最后活下来不足一万。不管打战打的多惨，都绝不投降。 他们本以为是个传说，是宣传，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也办到了。 “开火！开火！” 他们是激动的人，是服从的人。看着不断倒下的尸体，他们更是疯狂的牲口。 强大的火力让尾田怜很难办。这帮陆自牲口，他们的战争天赋已经激活了。 “嘶--”面对弹如雨下，尾田怜也发了难。她的妖体虽然不错，但是却也受不了这科学的金属风暴。 不过，她已经是地狱种了。 “死在地狱的灵魂必受地狱的支配，起来吧。我以地狱清姬之名命名你们，地狱的伥鬼们……” 伥鬼转化发动了。 在《趼廛笔记》里说：有一老汉，其长子、媳妇、妻子就先后被虎吃了，这时，他的小儿子梦见自已的母亲托梦给他，说在某山的某树下藏有金子，取来可吃用不尽。其实是他的母亲死后成为伥鬼，想引诱自己的儿子给老虎吃。 可见成为伥鬼，哪怕是母亲，也会害儿子的。 随着尾田怜发动了地狱的气息，使得战场短暂地狱化。 “发生了什么？” 陆自的薪水小偷们还正在疑惑，忽然就感觉到身边多出了几分压迫感，他偏转着头，和旁边的一道目光恰好对接。 好似针尖对麦芒，航天飞船对接卫星站，武士刀的刀刃切过子弹，子弹从摇晃着的双峰中间穿过。 “桂太郎……你，你没死吗？” 刚才还在自己身边躺尸的战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抬头看着阵地上的活人，那双眸子虽然空洞，但确实死去的人又动了。 有一就有二，仿佛是拉响了生命的警报一样，一个个本已经死去的尸体又站了起来。 之所以肯定是尸体，是因为现代军人都有学过战场急救。一个战友受伤了，是立即有人为其急救的。 而这些又站起来的尸体，无一不是已经证明死亡的。 如果认真去看，他们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活人的光泽。但，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 “咔嚓！” 死了的人从地上拿起武器上了膛，发出特有的金属咔嚓声。 这声音惊醒了惊讶的人，立马举起手枪开始射击。 “砰！” “砰砰！！” “不要开枪……” 但是那些处于尸体中间的陆自薪水小偷们惊声尖叫，而比声音更快的是子弹，一发发子弹嗖嗖的从他们身边四周飞过。 他们的战友不是要枪决他们。如果枪决，就不会用“砰、砰”的点射，而是连射了。 陆自虽然被叫做薪水小偷，但是五十米的手枪射击，与二百米的步枪射击，他们还是合格的。 活人的身体可比靶子大多了，只要眼睛没有问题，经过训练后的他们还是有做到百发百中的把握的，不过要是真的没有击中目标，反而打到了战友身上就自认倒霉吧。 而处于子弹中的陆自薪水小偷们却是吓的直接趴在地上，哪怕他们是一起训练，哪怕是如果是他们自己站在战友的位置上，也非常有百发百中的自信，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不在那个位置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甚至有人脸色煞白的在一轮射击后连滚带爬的向前弯腰快跑。作为传统的陆军强国，陆自不仅有五十米手枪，二百米步枪必须上靶的指标，甚至还有枪格斗，就是拼刺刀的严格训练。 但是指标归指标，上面的要求再严，却备不住他们薪水小偷的名声响啊。 五十米手枪，他们十米。二百米步枪，五十米。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但问题是枪决这情况，哪怕是一千人有九百九十九人没射偏，但是真的是只要有一个射偏，他们就挂了啊！ “砰！” 死尸开始还击，发射出手中枪支的子弹。而且由于刚转化，一个个不知道闪躲，仿佛是一战的新兵在玩排队枪毙。 以现代的军队战法。现代军队遇上一战的排队枪毙的军队，估计会开心死。 然而现在可没人笑的出来。 那已经死掉了的战友，再一次爬了起来与自己对射。 先不说这事本身有多惊恐了。就是死了一次的人怎么再杀死他们的问题，就足以让活人头皮发麻了。 反正活人的弱点，心脏、脑袋都没有用。 跟随阿妹莉卡使用小型子弹的陆自武器，根本没有一枪一个洞的杀伤力。 子弹射进去，没事？这还怎么打？ 混蛋！ 面对怎么都打不死的死尸。一些人急了，一些人却从战争天赋中退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对手？ 我们为什么要参军？ 我们只是为了领薪水，又没想过升官发财什么的。可是怎么就那么倒霉！ 退出战争天赋的是开始恢复正常。自己的意识，正常人的反应开始回归。 第134章 混乱 “砰！” “砰砰！！” 恢复常态的陆自薪水小偷们没有落荒而逃，而是一边撤退一边有条不紊的换着自己枪支弹匣，连续扣动扳机，且退且开火，将几名起身的死尸硬生生压制。 从战争天赋中退出，不再热血。对长官们来说，这些家伙无疑是平成废宅，真正的薪水小偷。 但是也正是他们发现了死尸的弱点--打头打胸打不死他们，因为他们是死人，但是打关节却能有效阻止他们靠近。 没有了战争的热血力，一心保命的废宅们反倒是打的有声有色起来。 要说打的最有声有色的还是坐上了车子的今川树人。身为一个战争狂人，他的枪法非常出色。就是阿妹莉卡的特种兵也难有如此出色的枪法。 “砰砰砰！” 怏速的射击完全不影响他枪法的准确度，子弹精准的射入死尸的脑袋。可惜是和国军队也换装了小型弹。否则轰烂脑袋，确实也可以阻止其行动。 这是惊悚片中活尸一贯的弱点所在，虽然现实世界不是戏剧化的电影，但他们生前也是人，人的大脑掌管着人体的一切。就是伥鬼上身，其待的位置也多是大脑这个司令部。 轰烂脑袋虽然杀不死伥鬼，但却可以阻止人体的行动能力。尸体越完整，伥鬼的消耗越低。 可惜小型弹的使用，被射中脑袋后虽然身体晃了晃，可在稳定几秒后，又生龙活虎的杀了过来。使得的多数人慌乱了。 “撤！撤退！” 特别是平成废宅们。虽然他们发现了死尸的弱点，但是跑的最快，喊出逃命的也是他们。 废宅的呼声不是他们因为他们某一方面废，而是因为他们许多方面都废，偶尔发光发热，也因为其他废的太多，从而错过，甚至自己主动撒泡尿，浇灭了自家发光发热的小火苗。 比如这帮现在便喊出了撤退，而不是把自己的发现与他人分享。 一名听令转身逃命的战士忽然惨叫起来，一道血粼粼的伤口从肩膀下划到腰部，若是再深入一点，彤红的腰子就会被直接挖出来。 是伥鬼，打光了子弹的他们，拼起了刺刀。这是陆自的必修科目。而且不得不说，头脑不是太清醒的鬼，猪突刺刀显然比打枪适合他们。 毕竟伥鬼属于受控低智的鬼，任何非本能的技术性问题，对他们都很难。倒是当打枪换成了刺刀攻击，就不太需要到脑子了。 当然，鬼们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攻击，活人们可就倒霉了。 就说对活人来说扣动板机，对鬼来说就不容易。特别是人死后，尸体不断发僵发硬。扣板机对他们绝对是痛苦的。 现在好了，子弹打光，直接玩刺刀的他们真的是猪突杀戮了。 一时间凄惨中招的不止一人，猝不及防下……嗯，就是防，但是怎么防？子弹打不死对方，对方的刺刀却可以刺死自己。 打上几十枪不死，自己中一刀就死了。甚至有那失去了战斗力，其中一人更是凄惨的被劈成了两半。 这是武士刀的一种斩法，名为斩胴切。胴就是身体。据说真正的高手，可以一刀切开七具身体。 而伥鬼中有用刺刀就可以切开人体，即便不是真正的高手，也差不了多少。 从这方面说，他们真的不应该出动陆自。和国三自只有陆自还保留拼刺刀的训练。如果是其他二自，不会有这么多的刺刀好手。 与此同时，指挥车这么大的目标自然也是袭击的对象。子弹打光的陆自伥鬼们端着刺刀冲锋。 没有多少脑子的低级伥鬼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刺刀刺不穿钢铁。他们只是麻木，不怕死，不知疲倦的冲锋。 “咔擦！”一名陆自伥鬼刺中了车窗。 开车，出手，今川树人的手枪顶在了活尸的脑门。 动作行云流水，热武器用出冷兵器的风采。 “砰！” 子弹从额头穿过，后脑勺穿出，一串脑浆崩飞而出。这不是足以形成致命的伤害，只要灵不死，崩飞多少的脑浆都没用。但趁着宕机的片刻，今川树人已经打转方向盘，换个方向驶去。 “咔嚓！” 窗户上切入的刀刃与枪身分离。其巨大的惯性带动那个的陆自尸体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动，直接碾入了车下，碾掉了脑袋。 没有了头颅之后，空荡荡的身躯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伥鬼不需要通过人脑控制尸体，但他们却需要尸体的完整。如果说缺胳膊少腿，尸体只是是不完整10％，但是脑袋至少是50％，甚至更高。 这是因为伥鬼的鬼力是通过人体七窍进入，控制尸体的。而整颗脑袋没了，想通过脖子注入鬼力，其消耗、流出的鬼力会多上许多。这不是刚生成的新鬼拥有的鬼力。 如果说通过七窍，仅仅需要一丝的鬼力。那么直接拔头灌脑袋，在断掉连有头颅的筋骨后，就至少需要绳子那么粗，可以代替那些筋骨的鬼力了。 可惜不要说是新生的鬼，就是让这些低等伥鬼养阴百年，也很难拥有这么强大的鬼力。 尸体越完整，消耗的鬼力越少，而脑袋代表了50％以上的完整度，从这角度上说，脑袋确实是弱点，不过要整颗切下！最安全是打碎它。 “小心，左右又来了！”堪平四十郎也在射击，一边射击，一边提醒开车的今川树人。 如果注意看，堪平四十郎的耳朵诡异的上下拉扯。 听音辨位！ 在这么混乱操杂的环境中，他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如果只是看这个，或许会以为他没事，但是被尾田怜抽飞出去，他又怎么会没事。 那抽飞的一击，绝对比防务大臣的贯穿伤严重的多。 贯穿伤因为有伤口，有流血，所以看上去吓人，但只要没伤到要害，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 但是堪平四十郎就不一样了，受了伤不仅没有休息，反而用上了十二万分的精力，活人是有极限的。 而他的极限就看他体中的内脏什么时候破裂了。 第135章 面色大变 “第二个！” 发现可以撞死后，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的今川树人不再开枪，把油门踩到底，直接用车子撞，用车子碾压。 军用车辆可不是他们本国的纸皮车，在与人体的撞击中，车子一点儿事也没有。 甚至连凹陷都不多，便把尸体撞飞出去。 有这么辆指挥车在，今川树人解决死尸速度惊人，一下撞不死，就多撞一下好了，只要车子不坏，他就可以一直撞下去。 有人发现了这点，立即向附近的装甲车靠拢，进入装甲车，坦克中。 但是这样一来，死去的大兵不仅阵地上出现了，就是车上也不免出现。上了车的伤兵，一旦死去…… 不，甚至不用死去，只要昏迷一小会儿，伥鬼们便可以趁虚而入。 这让士兵们备受煎熬，是放弃受伤的战友，让自己活下来，还是一起死？ 这是一个很考验人性的考察题。而人性也是最是受不得考验。 不管他们的理由是什么，他们很快便放弃了自己的战友，然后开车撞上去，碾碎尸体。 他们不能开枪，无法开炮。因为只有尸体不完整，伥鬼们才上不了身。开枪没用，开炮……一炮正好炮决了，绝对可以把尸体炸的粉碎。但是又有多少人有这样的神技--一炮轰碎尸体。 而在在他们坐上装甲车、坦克后发现，这些死尸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 在外面拼，他们或许不是死尸的对手，但是开车撞，就是死尸不是对手了。 尸体也只是血肉之躯，又怎么会是现代化武器的对手。这或许也是他们唯一的安慰了。 “杀给给！” 有点阳光就灿烂啊！ 有人甚至喊起了冲锋。 他们刚才被尸体碾压的太惨了。现在有了胜机，多少人脸上露出了凶狠残暴，一往无前的气魄。 不过今川树人没有让堪平四十郎冲锋。事实上他反而放开了油门，皱起了眉头，心想：到底是什么？我到底忘了什么？ 在今川树人思考的时候，装甲车与坦克已经全速冲向了尾田怜。在他们看来，只要撞死尾田怜，一切就都结束了。他们就不用再撞向他们的战友。 “结束了。”有人感慨。 …… 这里的战况，指挥车上看的一清二楚。看到十辆装甲车，八辆坦克飞驶向尾田怜，一路上的死尸不断撞飞，丝毫没有阻挡的能力。防务大臣恢复了一个政治家的风采。 “快！我要向首相报告。” 身上有伤算什么。这时候身上越有伤，他的报告才越出色。 “报告？大臣你……”这样的要求一下子打断了今川树人的沉思。他几乎已经快想到了，但是大臣的要求却打断了他。 “你这车中应该有卫星电话吧！这可是好事，大胜，神武景气……” 大臣开心坏了。 神武景气是指和国战后历史上有两个鸠山内阁，一个是近年的鸠山由纪夫组成的内阁，一个是战后促进和国经济超高速发展的鸠山一郎，从姓氏上就能看出来——两人理所当然的是爷孙关系，老子英雄儿好汉，中间夹着的鸠山威一郎虽然不是首相，但也是内阁大臣。 防务大臣自然不是在说历史，他说的是，只要是没有意外发生，凭着这份不知道几百年前留下来的遗泽，鸠山家族还会有后人在某年某月出任首相。 这就是和国的政治常景。 各地的县长、议员，只要看一下，其祖上八成不是大名，便是国主，真正的平民很少。 阶级固化之国的称呼可不是假的。 而他这个防务大臣同样也可以凭借这次的大功，为自己为家族开辟出几百年的家族来。 所以这个时候，他身上的伤当然是越惨越好。 在这样的事件上，他有信心为自己拿下一份大功。 至于说这是陆自士兵的功劳，关他什么事。 呵呵，陆自？工具人罢了。奖励一些他们喜欢的薪水也就是了。真正的大功当然是他的。 不要说他身上有伤，就是没有伤，就是他没在这出现过。难道手下的功劳就不是领导的了。 他是领导，还是一个出现在现场，受了伤的领导。就凭这，功劳就是他的。没人可以抢走。 甚至他已经想好了，面对记者他要如何演讲，如何通过展示自己的伤口，让自己成为和国政坛上，打不烂、不怕死的铁汉子大臣。 远处车辆传来轰隆巨响，响声通彻天地。真是最好的背景板了，不是吗？一个好政治家更是一个好演员。 “愚蠢。”尾田怜不太高兴。 都是命名。为什么老师的命名让自己强大。而自己的命名却让这些灵……那么蠢的。 活人都知道撞不过车子，他们已经由灵化鬼，却不知道，疯狂的去撞。 真的是能把人气死。丢地狱的脸。 “咝--” 尾田怜婉延盘出自己的身体。 她变的更加高大了，人的身体加上蛇的尾巴，最少也有两米多长。就是盘起来，也有人高。 “终于出来了，怪物！” “杀给给！” 自己只要把车子开过去，就可以胜利。十八辆车无一不是兴奋起来。 然而…… “动，动不了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被封印住了？” 冲上来的人很快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也只有眼珠和嘴巴还能动。 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动不了。 “鬼上身！”突然有人想到了。 “还不是太蠢。” 尾田怜像是对手下的伥鬼说，也是在对其他人解释：“你们是鬼，不是活人。直接撞车就够蠢的了。他们上了车，你们不会不附身，以鬼身进车里面杀。这还要我教你们？” 尾田怜训斥着，一双发育起的高岭随着她气呼呼而起伏着，但是现在没人有心看这福利放送。因为他们要死了。 是啊！他们太蠢了。对方又不是人。自以为可以撞死对方，却忘了灵魂才是他们的本体。而灵魂是可以穿墙的。 装甲再厚又有什么用？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有讲科学啊！ 而他们上了车子，没有加大马力逃命，反而主动送上门来。他们，才是一帮真正的蠢货啊！ 一时间明白过来的，无不面色大变。 第136章 鬼死化什么 “八嘎，八嘎……” 防务大臣气的破口大骂。 他当然不是骂自己，他是骂那群马鹿。 怎么可以蠢成这样？主动把自己送上去。太蠢了！太八嘎了！ 至于他刚才不也还想请功什么的…… 呵呵，有功当然是领导的。有过，自然是要手下去领了。 至于骂人…… 你们这帮马鹿把领导的大功都弄没了，挨骂不应该吗？ 反正今川树人没有出声。 今川树人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是明白了。他们是鬼，又不是丧尸，怎么会弄烂尸体就胜了。 八嘎！ 今川树人也在骂，在心中骂。 堪平四十郎却看了眼骂人的大臣，从内心深处，他是不认可的。拼了命，马上就要死了，却还要被骂，这也太悲哀了。但是他也与那些大兵一样，是工具人，是没资格反驳的。 什么时候他成大臣了，他也就可以反驳了。但是真成了大臣后，他又真的会反驳吗？ 自人类诞生政治组织体系以来，爬上去的不能说一个为底层发声的也没有，毕竟还有伟人的，还有圣母的但是所有愿意为下层发声的，真的是凤毛麟角。所有加起来有没有一手之数？ 更多的还是，功是领导的，过是手下的。领了功的领导还能记得手下一下，发个两块钱的奖状，就已经是好领导了。 “哦？”尾田抬头撇向了停下的车子，“学聪明了……” 从车子停下来，就可以看出伥鬼们上了车。不然这些恨自己入骨的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当然，对他们的不放过，尾田怜并没有真正怕过。走上这复仇的路的那一天，她就已经不再会怕了。 作为死过一次的人，她真的不是那么怕死。 死了也不过是回地狱罢了，也就是回到老师那儿，这有什么好怕的。不然枪炮大作时，她就逃了。战场真的很吓人。 她唯一不满意的也就是她现场点醒的这些伥鬼们太蠢了，不教他们，他们竟然真的死磕起来，用自己的人肉身体撞车子。 这太丢她的人了。 “你们小心一些，这些战利品不要弄脏了。”尾田怜一边下令，一边心想，“我是不是问问爸爸。好像男人是喜欢车的。” 尾田怜在人间出现不是一天两天了，恢复记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见多了人们在逃命的时候都会顾着他们的车子，叫车子老婆。 而且她听说秦川是开车的(东京-浅草)。 父亲一直说要感恩，不知他喜不喜欢车子。 “小的们，努力吧！将此处建造为没有灾难、困苦的吾王乐土！” 尾田怜想了一下，还是送出了更大的礼。“吾王行趾所在，便是地狱的国！” 是的，车子什么的，太小儿科了。地狱的王到了人间，当然要有人间的国，这才是真正的大礼。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她的发言，整片土地下有什么东西飘浮而出，从下飘浮，同时隆起！ “鬼，有鬼啊……” 地下直接打开了地狱的通道，出现了成千上万的蓝黑色幽灵，半透明的身体。 同时地面开始隆起，爬出一个个古代武士的装备，既有镰仓时期的御家人武士，还有一具具只剩下骨头的农兵。 甚至有那已经腐朽了，缺胳膊少腿的。这里是两京，不管是历史文化，还是战争，这里是最频繁的地方。 御人家的武士是战败的大名，所以无人收尸，就这么埋在了这里。而农兵，却是不管胜与败都基本死哪埋哪。毕竟和国的战争太频繁了，频繁到除非家名仍在，否则连个领尸人都没有的地步。 但是不管是战败大名的武士，还是没人照料的农兵，他们都是鬼啊！ “她，她在召唤鬼魂，这得是多少鬼魂，几千，不，几万得有了！” “这次死定了。” 与几百鬼魂作战，他们一支旅团都几乎全军覆灭。这里有多少？几千，几万？ 同样比例计算一下，60万自卫队还真不是对手。 这时候已经没人再想攻击了。 持续了几分钟后，幽灵的数量不到一万，但是盔甲兵有三万，农兵最多有六万多人。 “十万三千二百九十三……倒也是马马虎虎，就当做是前锋吧。”尾田怜瞬间知道了她召唤的死者数量，纤手一指，“向北进军！为吾王拿下这国！” “要死了，要死了。”防务大臣闭上双眼，等待着亡灵大军将自己淹没。 几百个都打不过，这十万个，还怎么打？等死吧。 但一直等到肌肉都发酸发涩了，防务大臣也没感觉到被大军践踏的疼痛感，他茫然的睁开眼睛，自己依然在车中，看向车外，他恍如隔世。 没有亡灵大军，也没有尾田怜。 “我们这是被对方无视了。”今川树人冷冷开口，他全程眼睛圆睁，看着亡灵从自己身边分流而过，数量惊人。 而那个尾田怜，一直没有朝这边投来目光。 仿佛只是几团空气，没有任何值得在意。 就像是一尊高大的人类，如何会去在乎脚下小蚂蚁的感受？ 这让今川树人非常的受伤。他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被忽视。 “八嘎！” …… 另一边。 “太乱来了！” 尾田怜进军是为了秦川的地狱之国。至少他们父女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所以她率领亡灵军团直接向着东京前进。 但是尾田怜忘了一件事，就是她自己控不控制的了十万的亡灵大军。 她不是亡灵法师，清姬是有死亡的属性，但是十万，她也太拼了。 一只清姬供应十万亡灵的消耗，行军十里，她便被掏干净了。 人死后化鬼，鬼死之后化什么？ 活人说化屁。 秦川也这么以为，直到他拥有了文明之心。 这颗毁灭的文明心，对活人没用，但是对死人，对毁灭，它却在忠实的记录着。 对活人，死亡与毁灭就是一切的终结，但是对大宇宙来说，这只是一个过程。没有什么是会毁灭消失的，它的消失，只是活人不了解情况，定义为了消失，但其只不过转化为了活人不了解的状态。 比如尾田怜一口气消耗光了自身的妖气后，转化了状态，在第三天直接就飞向了秦川的所在，也就是落入毁灭文明心的有一份毁灭记录中。 第137章 棒棒哒 “大人。” 飞回来的尾田怜这回没有浑噩，倒是一下子就认出了秦川。 秦川看着自己手中的文明之心若有所思。 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冥冥之中，他似乎就明白了。伸出手，把文明之心照射到了尾田怜的灵魂身上。就像是3d打印机一样，尾田怜从头部开始，不断被打印出来。 “嘶--这玩意儿不会还有贤者之石的能力吧？还是说它就是贤者之石？” 秦川猜对了一半。贤者之石是一个神话般的物质，西方炼金术师长期以来的圣杯，被认为能拿来将一般贱金属变成贵重金属（例如黄金），或者制造长生不老的灵药。因此对它的称号有“哲学家之石、来自天上的石头、点金石、金银的原料、红药液、第五元素”等等。 在未来文明之心也被称为贤者之石。越是高等文明炼化的文明之心越贴近贤者之石。 它们可以转化物质，可以增幅文明进步，延长寿命等等。 这样的作用下，也就不怪未来文明有掠夺文明存在了。 文明之心可以说是掠夺文明的最爱。甚至可以说未来文明以覆灭一个文明而制成文明之心的技术本就是掠夺文明的专有技术。 当然不是说其他文明做不到，只不过是其他文明很少去做灭亡文明的事，或者做了也只会藏着掖着，不敢示人。只有掠夺文明才会毁灭文明，正大光明制成文明之心。 而掠夺文明信仰的其实就是毁灭与夺取。秦川能拿到文明之心，除了这是颗使用过的外，也与他的地狱气息有关。除了幸运外，掠夺文明夺取的文明之心之所以会存在技能库中，就是因为没有掠夺、毁灭的气息，连见到文明之心都办不到，更不用说取走了。 技能库是一个讲法则，不是科学。是天然就可以知道进入人属于生命，还是毁灭。 即便真有不是掠夺文明的其他文明取到，也只能说明他们自己就是掠夺文明。技能库的气息判断从来没有错过。 这也是掠夺文明在给其他文明添的堵了。（进入，见到，甚至取到）你们还谴责我，你们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掠夺文明也不会让其他文明占便宜。 他们不仅用文明之心造物，还以其为自身文明的能源。所以但凡放入技能库的文明之心都是过度使用，毁灭，或即将毁灭的。 这就是他们的恶作剧，既可以让那些拿出的文明怀疑自己是不是伪正义，同时又一点儿好处也不给。 可惜，秦川就是个代人写作业的代笔。因为他一点儿未来世界的常识也没有，所以掠夺文明的恶作剧是一点儿也没捉弄到他。 另一边，他在代表地狱。 毁灭本就是地狱的力量。而在使用毁灭文明之心的毁灭力量后，秦川也算是明白地狱种为什么说是从毁灭中诞生了。 明明是没有能源的文明之心，却可以让地狱种复活。他简直是要再造一个地狱文明的节奏。 这个文明之心带给秦川的惊喜是越来越多了。 唯一有一样不太好。 就是大半夜的三点多，自己命名的一个鬼怪死了，她不自行消散，反而飘到自己这来。自己这么一挥手，她从头到身子，一点点在物质世界打印了出来。 有点儿惊悚的好不好。为什么不能是白天？是地狱，又不是死灵。 同时，似乎是动静大了一些，那条呆在洗手间的美人鱼(灵)似乎惊醒了，她看到秦川的行为后，“啊”了一声道：“似李！邪恶的哒摸王大人，李竟然掌握了生死的奥秘！李你这是吃了又吐出来吗？” 大魔王什么的，秦川都听的麻木了。与一个浑噩的灵，他已经没有了争吵的力气。因为他解释了也没用。 只是美人鱼灵话落，尾田怜的头已经重新打印了出来，她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老师竟然是掌握了生死的伟大存在。” 尾田怜毫无疑问的相信了，因为她现在就在复活。 看着尾田怜也这么说，秦川“呃”了一声，一脸无语地问道：“你误会……我其实不是……” 秦川话未落，美人鱼灵便从洗手间的水池中跑了出来，立刻丢给秦川一个暧昧的眼神儿，然后比划道：“得了，哒魔王，这里又没有外人，李装什么装？” “……李是什么人，大家都懂的！” 都懂的……都懂你妹啊都懂！ 你这个美人鱼的脑阔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特么怕不是对咱有什么误会吧魂淡？ 你到底是水族的美人鱼，还是一只地狱种啊！ 秦川一脑门儿黑线，秦川则又丢给秦川一个自己人的眼色，然后神秘兮兮地对秦川小声道：“好了，哒魔王，你就别跟我装了。我知道李与其他人是一样的。有人喜欢吃鱼头，李喜欢吃尾巴。说，李刚才是不是偷吃了。肯定是她的尾巴太好吃了，所以李吃完才又吐了出来，想再吃一遍对不对？吸溜~” 看着美人鱼灵馋的流口手的样，秦川“噗”了一声，一脸无语—— 吸……吸你妹啊吸！你这误会的……还什么吃掉了，又吐出来。 你丫是多贪吃，贪吃的有些恶心了啊。 想到这，秦川想起他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说亚洲的美人鱼是一种反刍生物。他们就像牛一样，会把吃进吐子里的食物先在胃中消化一下，然后再吐出来，重新咀嚼…… 想到这，秦川心里面哆嗦了一下，然后开口道：“美人鱼，你误会了，这是我雇客的女儿，由于她死的太惨，所以我为她命了名……” 听着秦川的话，美人鱼灵又继续用一副古怪的表情看着秦川说道：“哒魔王，原来李不吃咱，不是因为咱长的好看，是因为咱没有与你签约。签约……好熟悉，到底是在哪听说过的……” 妈蛋！这呆傻美人鱼说的鱼签约，该不是恶魔契约吧？ 自己一直对她说自己不是恶魔，本以为她信了，现在看来搞了半天她还是认定自己是恶魔啊…… 秦川心里面吐槽着，美人鱼灵则拍了自己胸脯一下：“允太好了！咱没有签约，就不会被吃掉。真是太棒了。咱原来这么聪明的，棒棒哒……” 第138章 塞壬 她心里喜滋滋的，脸上带着动人的微笑，像只鸽子似的不住地点头。 “真是太棒了，只要不与哒魔王签约，咱就可以吃他的，喝他的，还不用担心被他吃掉……咱，太棒了！” 美人鱼灵不仅开心，她还开心到直接说了出来，秦川“哈”了一声，差点儿没吐血。 什么签约，什么吃掉…… 妈蛋！这日了狗的剧情……到底是怎么填充到她的小脑袋中的。是什么人告诉她的？ 特么的，这是人干的事儿嘛！ 秦川一脸无语地扭头看向尾田怜，然后挥了挥手道：“你不要相信她说的。” “啊？好的，老师！” 尾田怜点了点头，她自然是不相信秦川会吃了她的。因为她爸爸一早就告诉了她，秦川老师有大规划，大谋略，根本不是短视的人。 他会利用我们这样的人奸向这世界，向这人间宣告地狱的愤怒。 最好的证据不就是自己了吗？自己第一次死亡，他唤醒了自己。第二次，老师又复活了自己…… 看到尾田怜不理睬自己，甚至没有逃跑，美人鱼灵愣了一下，然后立刻飞到秦川，双手张开拦住秦川，扭头对尾田怜道：“你干什么？你还不快逃？” “我为什么要逃。我是老师救的，我为老师开盛世，为老师万世之国……” 秦川撇了撇嘴，这也是个中二的。开什么盛世？我可没那么大的头，我只想多赚点钱，给钱就好。 “如果老师需要，我也愿意被‘吃’……”说着说着，尾田怜的声音低了下来。 切，又不是给钱，你声音这么低干什么？ “吃”哪有钱重要。真是的，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怎么都与“吃”刚上了。 “啊！吵死了。都不能好好玩游戏了。要不你也给她命个名吧。” 打游戏已经打的昏天黑地的和和子从电脑后探出头来。 “你好。”尾田怜问候了她一声。 “嗯。”和和子点了点头，一幅大姐大的派头。 “不！咱不要签约！李个女魔王，坏坏哒！” 美人鱼灵在这小屋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却已经深刻了解到了这屋中，大魔王不太坏，他还给自己喂食，换水。虽然他是想把咱养大了再吃。 但是这个小魔王更坏，她不仅欺骗自己，出卖自己，还作弄自己，太坏了。 现在还要为自己命名？这不就是签约，好吃自己？太坏了！自己一定要坚持抗拒，宁死不屈！ 美人鱼灵心中暗暗发誓，稚嫩的少女面孔上表情坚毅，秦川瞪了美人鱼灵一眼，咧嘴道：“少废话！快点过来，让我命名！要不然我现在就油炸了你！” 秦川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要赶紧为其命名，恢复她的神智。总以为自己要“吃”她，这误会怎么解释，也理解不能。太麻烦了。 “啊！别油炸我！我这与签约！” 秦川话音落下，美人鱼灵脸上的坚毅瞬间消失不见，然后讨好地向着秦川一笑，屁颠屁颠地来到秦川身边。 嗯！她这不是怂，是为了保存有用之身，从这个魔窟逃出去！ 毕竟现在要是被油炸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美味的食物们，你们等着我，咱签完约后还会回来找你们哒！ “看你是美人鱼，就命名你为塞壬吧。” 对美人鱼灵没有多少好感，所以秦川取名很是随便。 只不过他这边一命名，秦川身上的法力与地狱气息便涌入了塞壬的身体。 女孩长大了。虽然还是分明地看出了她尚很稚嫩的脸，但她的眼睛变大大，睫毛长长地向上微微地弯曲着。鼻梁不是一般的和人有些偏平，而是很高，与她长长的秀发相映在一起，让人觉得她甚至带了西方人的血统，眼皮与嘴唇上抹着一层流彩溢金色彩，看上去有一股与她年龄并不相称的妖艳。女孩浑身汗涔涔的，泛着汗的皮肤在灯光散发出一股的青春活力，如其不是她那扁平的胸脯与并不丰满的臀部。秦川几乎都要认定这是一个能迷死人的小妖精了。 可惜了，还是一个少女。太平的…… “塞壬拜见魔王大人，感谢大人赐与我名姓，恢复了自我。塞壬今后肯定会禀持大人的希望，为大人带来更多的灵魂……” 塞壬不仅仅是美人鱼。塞壬在神话故事中，除了会爱上王子外，还会用自己的歌喉使得过往的水手倾听失神，航船触礁沉没。捕捉水手的灵魂。 听着塞壬说完，秦川眉头蹙起，生气道：“真是的……我说过我不吃人……” 他心想：这不会是又一个尾田怜吧？ “不吃人？” 塞壬看了看不远处尾田怜的蛇尾，又看了看自己的尾巴，然后大声说：“是，大人，我明白了。” “呃--你真的明白了？” 不是秦川怀疑命名的效果，而是她回答的太干脆了一点，多少让秦川担心。 “我认真严肃的多说一遍，我不吃人，也不吃你们。记住了！”秦川强调。 “嗯--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呃--” 秦川还想再三核实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却见她张口一吐，吐出了一个少女的灵魂。 而随着这灵魂的吐出，塞壬的样子也变了。 黑色的秀发转为银色的长发垂到腰间，带着近乎丝绸的光泽，右鬓则束成发辫搭在胸前，显出与众不同的个性，瓜子脸配上白玉般的肌肤，眉毛有着修长而优美的曲线，嘴唇末端微微上翘，不经意间就透出魅惑人心的万种风情，尤其是大胸第，竟然不再是平的。 她性身上出现了黑色的火焰紧紧的包围着丰满的胴体，配合着一对黑色的翅膀和一条尾巴构成了一幅很诱人的画面......怎么看怎么象传说中的恶魔。 但是恶魔……这么美丽吗？我现在终于知道人们为什么形容女人的身材叫魔鬼的身材了简直就是完美的黄金分割做出来的嘛，那身材根本就不能叫人了！哦错了！她根本就不是人。 过去是美人鱼，现在是地狱种的塞壬。嗯，也有个地狱名，魅魔。 第139章 死的价值 “你这是……” 看着塞壬的变化，秦川知道是自己的命名，但是为什么她的腹中会有一个少女的灵。看吐出的少女灵与她一开始的样子，分明就是这少女灵的样子。 “回大人，我为人鱼族一支的鲛人族。我们鲛人可以通过吞食人类，化为人身。以那人的容貌完成那人的遗愿……” 鲛人，又名泉客。是东方古代神话传说中鱼尾人身的神秘生物。与西方神话中的美人鱼是同一物种。 《太平广记》载：海人鱼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不过秦川家中的这个有点儿不同，她是一个为少女复仇上岸的鲛人。 鲛人天生便有吞人化人的能力。 一个投海自杀的少女，为鲛人遇到。少女不求生，但求复仇。鲛人吞入腹，化为少女，见其父母，代为报仇。 听了她的解释，秦川立刻想起了鲛人的传说，问她：“已经复仇了吗？” “是的。”塞壬点头。 “那你为什么没有吃她？”尾田怜问道。 她显得已经非常地狱种了。人与地狱契约，献上灵魂为其吃掉，很正常不是吗？不吃才奇怪吧？ 塞壬低头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吃呢……” 记忆并不会因为命名而回归，有些事没有记下来，就是没有记下来。 “大人要我吃掉她吗？吃了她，我就可以化成她的样子……” “不用！”秦川下意识的拒绝了。 虽然有的男人喜欢太平世界，但是秦川还是觉得山峦起伏的世界更精彩。 “为什么？不吃吗？”塞壬问，其她二人看向他。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不好直接说啊。 “嗯……是这样。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吃人，也希望你们不要吃人。” 嗯，还是这个说法好，既约束了她们不吃人，又可以欣赏山峦起伏，很好很不错！ “是，大人。”塞壬没有坚持，秦川说不吃，她就不吃好了。 “对了，我没来得及向姐姐细问……姐姐怎么会死，你能给我详细地说一下吗？” 完成了仪式后，塞壬又活泼了起来。她瞬间就与尾田怜自来熟的问起人家的死因，这要隐秘的话题。她又逗逼了。 也是，鲛人天生可以化形为人，但化的只是外形，性格什么的，还是他们自己。 所以说刚才严肃的塞壬只是错觉，只是她给出的尊卑的表现力，现在的她才是常态。 事实上哪怕只是刚才的几分钟，秦川已经开始想念这个逗逼了。当然她一定要是在命名回复理智之后，不再误会自己吃她的逗逼。 “唔，这个啊……当然没问题！”面对她的问题，尾田怜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巴拉巴拉”地讲了起来。 都说活人害怕死亡，但是尾田怜却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感觉。 “等等！你刚才说，你是在大人的命名下转化为地狱族的，那么这个少女是不是也可以……” 听着塞壬的话，秦川立刻就明白了塞壬的想法，开口问道：“你是想让这个少女转化为地狱种，重新复活？” “嗯嗯！”塞壬立刻点头。 “放弃吧！那根本不可能的！”秦川撇了撇嘴，开口解释道，“你之前也听到了，我的命名是让灵明白你我他，但是这个灵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是个死灵了。即便我知道她的名，唤醒她，她也不是她。” 秦川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尾田怜刚才已经说过了，出来以后记忆都不全了，连自己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尾田怜都是是样……你确定你知道这个少女叫什么吗？” “嗯？！”塞壬一脑门儿黑人问号，然后，她把少女灵重新吞入腹中，她又变成了太平少女。 “大人，对不起！我没记住。” 秦川瞄了一眼变平的塞壬，说道：“算了，你喜欢就好。” 不管她与这少女有什么样的因缘纠缠，她喜欢就好。 唉！还是没好意思让她吐出来，山峦起伏啊！ 咦？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她们说的吃灵什么的。对于塞壬吞下灵，秦川竟然没有一点儿不适。 …… 东大专科医院。 东大的精英们都纷纷束手无策抓耳挠腮，这个一路上保护防务大臣过来的男人，在把防务大臣送到了医生的手上后，直接便昏迷中。而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内脏正处于一种全部衰竭的状态。速度很快。 和国的顶尖医疗技术一直不错，一如他们的收费也是一样的昂贵，既然标明了是顶尖，那自然和99%的普通人无关，如果不是防务大臣一起过来，他们不会这么发愁。而是直接“器官衰竭死”。 真心是日了狗了，一直很健康，为什么进了医院，却发生这么严重的内脏衰竭。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按理说，他的身体各方面好的不能再好，就是奥运会各项项目的冠军身体也不过如此。但是内脏却在不断衰竭……” 一起过来三个人，看上去伤势最重的防务大臣，却没多少的事，只要手术缝针就可以了。 他一身的油脂显然是他的救命恩人。肥油这东西没了就没了，不会伤害身体，反而会身体健康。像把什么肠子取出来，撸掉肥油，他们东大就可以做，也常为爱美人士做。 这东西真心没用，随便就再长了回来。 反倒这个年轻人，x光、ct，他的身体中基本没有伤势，也没出血点，但就是内脏工作能力在衰弱。 如果没有防务大臣，堪平四十郎这个没人知道的人，真的可以直接归入内脏衰竭死。 然而他是与防务大臣一起来的。大臣更是叮嘱过，说是他的救命恩人，必须救回来。他们就不得不努力了。 “他怎么样了？” 防务大臣一直在关心堪平四十郎，刚做完手术就问急忙赶来的副官与助理们。这是一支上十人的队伍。 “大臣，我听说他一下就被抽飞了。太没用了……”一个助理说。习惯性地推卸责任。他这是为人家要死了而找的借口。 “是，这个人很没用，一招都没接下就要死了，但他毕竟救了我的命。”防务大臣却当着医护人员的面，严肃而又认真道。 第140章 大成境界 “嗨！大人说的是。” 助理们知道大臣又要表现他亲民的一面，开始他的传篇表演了。助理们自然是要配合的，强调全力救治的有，夸大臣亲民的有，小心去找来记者，也是专人在负责。 政治家们都是好演员。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一点儿也不重要，他们只是在维持着他们自己的人设，所以这一段很快便被赶来的记者录下，上了当天的新闻。 …………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场抓捕犯人的军演，最后犯人没有抓到，却死了这么多的军人？” 比起防务大臣的表演，副相是头疼欲裂。首相大人跑路了，他就是国内名义上的最高长官。 当然仅仅是名义上的。毕竟以今时今日的科技，哪怕是休假中，也有的是手段遥控指导工作。 指导就指导吧，他还乐的轻松，但是突然首相打电话来，把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原来他除了是副相，还是林业大臣。 这是一个闲职，但是军演不仅死了人，火炮同样点燃了森林，这就是他的锅了。 副相大人痛骂着防卫省大臣，两人同属一个党派的同志，彼此除了交情还有利益交换，但副相大人这一次是真的火大了。 他，富坚大义为什么可以成为副相，除了他不争权外，还因为他年龄到了。 和国历届政府都差不多，一旦某人上台组阁，都要有一个万一的备胎。就是万一首相挂了，要有人马上接任，也就是副相。 但是这个万一的机率是很低的，基本用不上。 而上台的首相大人也不会愿意有一个老盯着自己位子的强势副手。 所以副相就与阿妹莉卡副总统一样，一直都有，却几乎没人知道。他们自己也不会愿意频繁跳出来，惹正相烦。 同样，富坚副相自己也是咸鱼一枚。每天泡泡温泉，带着自己妻子游山玩水，享受政府福利，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你们为什么放火烧森林，还是烧的东京附近的森林，你们不会换个地方烧？ 我得罪你们了？ 燃烧的火焰不光烧秃了山丘，也烧掉了副相大人美好的人生。 “谁都没想到她真的是鬼怪……”在副相办公室中，防务大臣小心解释。虽然副相没什么权力，但毕竟是副相，是现在政府的最高领导人。 当然，如果他抓住了尾田怜，他完全可以不耍副相，但问题是他是一个失败者。 “鬼怪？你要不直接气说神明，岂不是更好？”副相大人劈头盖脸的训斥着防卫省大臣，带着不屑道：“这是什么年代了？鬼怪？” “大人，您不知道？”防务大臣有点儿惊讶。鬼怪的事，现在还有大人物不知道的吗？ “我知道什么？”副相表现的非常平静。 哦，难怪了。 副相大人以前并不是这样的，然而她娘家的毒奶粉事件又被踢爆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被踢爆了。 第一次，作为财团巨头拒不认错，只同意给住院婴儿家庭慰问费1万日元（约610元人民币），其他患者家庭3千日元（约183元人民币）。他们还制作出了“最健康、最营养的婴儿奶粉配方”的广告。 在铺天盖地的广告，与政治人物的联合下，政府出台了一份明显袒护森永公司的赔偿意见书，遭到了那些受害家庭同盟会的抗议与抵制。但即使同盟会以及各个受到利益侵害的消费者一再掀起舆论巨浪，他们的权益也无法得到进一步保障。反而是在一百多婴儿死亡，一万多受难的事实面前，开出了“完全康复”的体检结果证明。 在政府与财团的运作下，即使受害者家长们再愤怒不满，他们也无能为力。 政府与媒体一直选择保持沉默，不再刊登家长们的投诉书，公众对毒奶粉事件的关注逐渐走低。 但这事不等于过去了。 毕竟副相夫人娘家人确实是因为牛奶运输过程中，容易变质腐化，而用劣质奶制成的奶粉，难溶于水。森永公司为降低成本，提高奶粉溶解度，便在奶粉中掺入含砒霜的催化剂，结果许多孩子在喝下这种含毒砒霜的奶粉之后，出现神经障碍、内脏受损等各类症状。 这样的事实，虽然受害者家长们跑到冈山县卫生部门前静坐，给和国各大媒体写投诉书，都毫无效果。但那要看谁来用这件事。 这件事到了政治家手中却是最好的武器。 富坚娶了财团的女儿，野心勃勃想在政坛上发光发热，为人民服务。但是有这么件事在手，他就蹦腾不了。他一蹦，他的政治对手就可以打击他这点，不仅使其无功而返，反而是灰头土脸。 久而久之，他也就老实了。乖乖地当他的橡皮图章，两耳不闻政界事。 或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正是他不知道，所以才被首相大人踢了出来；或许我也可以，反正他已经是个黑锅王了。 和国一直有一些不管多么声名狼藉的政治家，却每每可以当选，拥有政府中的一席。为的便是有人需要他们来背黑锅。 防务大臣永远也忘不掉自己第一次进入内阁时是多么狼狈，成为了他人的黑锅人选。 如果不是他果断转换形象，成为激进派，跪舔了阿妹莉卡爸爸，自己早就被直接一脚踹下了台，连一年任期都没有做完。自己可没有一个财团娘家支持。 这一次阿妹莉卡爸爸的观察员也死了，阿妹莉卡爸爸一定很生气。或者我也可以…… 看着副相大人，防务大臣心中名为野心种子一点点的萌芽。 “副相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最早是一名工厂主的女儿为人欺骗……” 有了甩锅的心思，防务大臣开始说出这基本已经公开了的事实。并且有选择的说出了可以误导的信息。 “你是说真的？妖怪的血可以长……寿？” 听到对方是和国传说的“妖怪”，富坚表现的很惊讶，就像是第一次听到似的。 “嗨！甚至可能是长生。”防务大臣愈发恭敬了。 这么多年，他的跪舔功愈发的娴熟了，已经到了可以向他过去完全看不起的人跪舔的大成境界。 第141章 妖血研究 是的，跪舔也是有境界的。向强者跪舔，那根本称不上跪舔，因为大和人人做的到。只有对自己看不上的人跪舔，才可以说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跪舔的能力，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一个才可以发光发热的人。 不跪舔何以上位，不上位何以为世人谋福利，何以发光发热，成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说的白了，防务大臣是看不上富坚副相的。政治家是必须有解除政治危机能力的，而这个人，不仅没有解决自己夫人娘家那一点点的小事，反而受连累成了咸鱼，真心没用。 见小利(娶财团女儿获得助力)，而无大力(解除危机的能力)。正是他脱罪最好的代罪羊。 要知道毒奶粉不过才死了一百多人。而他这一次自卫队的一千人，如果再加上死的平民，已经过两千了。 这锅不甩出去，他妥妥的完蛋。 “那么那血在哪？”副相问道。 他上钩了！ 防务大臣心中窃喜，但他表面还是沉痛的表情，几乎哭泣道：“血在自卫队的今川树人一佐手上。” 副相点了点头。作为一名背黑锅无缘首相的政治家，他知道这事有毒。但是备不住它香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要看他头发乌黑，有如壮年，但那是政府福利好，他事实上已经过了六十岁了。 他已经到了知天年的年纪了，自己还有几年好活？牙齿虽然还在，但血脂和尿酸都超标的他很多东西都是能看不能吃，加上常年久坐，前列腺炎早就恶化成了前列腺癌，十几年前就摘除掉了…… 一个活不了几年的老人，吃不了好东西、喝不了美酒，看到美丽的女孩都只能默默流泪，这样的生活，他比谁都更渴望一副健康强壮的身体…… 妖怪啊！传说可以长生，不，只要长寿，他就愿意付出现有的一切！ 富坚大义是一个成功的人，因为他的父母只是一个养和牛普通的牧场主。 和牛在和国声誉很高，但那只是大家爱吃，养他的人并不会拥有多高的社会地位。他们依然是农民，是牧民。 能从这么一个家庭混成副相，还是受到了夫人娘家连累，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值得仰望的存在。 作为一个成功的人，他很清楚，人的一生，机遇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当初比他优秀的人有很多，他之所以能甩开了那些人站到了如今的高度就是因为他当初抓住了那稍纵即逝的机会。 不要看他夫人娘家毒奶粉事件连累了他，但是没有他夫人娘家的支持，他根本连入阁的资格也没有。 这就是和国，一个拥有家名才可以参与进去的国。 他知道，如今自己已经快到了人生的终点，幸运女神再次光顾了他，这是一个许多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机会，倘若自己能抓住这一次，就能拥有第二次崭新的人生，而倘若失败…… 不，自己不会失败！ 活人有多厌恶死亡。副相大人便要乘上一百倍。 好不容易到了现在一步，他怎么甘心去死。 或许再给五百年，他也才会……甘心的吧。 …… “副相大人，这就是妖血。” 被叫进办公室的今川树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副相大人，眼角余光连看都没有看狼狈的防务大臣。 他知道到了现在，防务大臣也是自身难保。而对于交出妖血保命，他也早有心理准备。 只不过他是一个军人，一个陆自的小小旅团长，军事区域，他也许还认识几个人，但是政治上，他真的不认识。如果认识的话，他也不会是小小的陆自旅团长了。 虽然他有着传承的家名，但谁叫他是今川。在德川家几百年的统治下，今川家哪里还剩什么。 如果可以，他更想献与首相，但是副相开口要了，他根本无力反抗。 虽然副相名声不佳，频频背黑锅，但是一个一直背黑锅的男人却也一直生存在这个政界，同时也不就说明了他的实力吗？ 也许他身上的污点，是政治强人，是财团可以拿捏他的短，但是可惜今川家这两样都没有。 毕竟即便明治维新，推翻了德川幕府，但是天皇也没喜欢过今川家。因为当年今川家也是上洛欲控制天皇的一员，只不过今川家输了罢了。 带上妖血。副相就再顾不上其他，直接带去了研究所。至于死亡陆自的千把人，毛毛雨，毛毛雨。 死上千万人，也没有延续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了。 富坚副相比任何人都明白，只要自家的势力在，就是死上再多的人，也无所谓。 就像毒奶粉。毒又如何，现在许多县的小学生营养午餐不依然是自家的买卖吗？只不过换了一个名，左手交右手罢了。 至于生产了毒奶粉的原厂，早早归入富坚夫人名下，继续生产。 这就是一个标靶。 只要这厂不停止运营，愚蠢的市民就不会注意到家族开的另一家厂。 当然这也是家族的势力所至。不管是政府，还是媒体，都无人揭开家族开新号的小秘密，普通市民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不过也因此，富坚名下也就有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生物研究所。 “不容易啊。” “第二十五小时了。” 一群狂热科学家站在玻璃前，欣喜的看着一名光着身子的马鹿。 自从科学传入这个国，武士是不用活人试刀了，但是科学实验室却是大量消耗着活人。 甚至可以说和国的医药学快速发展是建立在大量活人死亡上。 这一点儿基本上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为了更好，更心安理德的用活人做实验，他们还取了马鹿这个名。 马鹿是一个日语常用词，典出中文成语“指鹿为马”，所以“马鹿”用来代指稀里糊涂的情况和人物。 仿佛是只要这么叫，他们杀的就不是人，而是动物了似的。 第142章 送入大海 这次的实验是同步进行的。 他们不仅使用身体健康硬朗的活人进行试验。 一些自愿者甚至不知道他们喝的是用白砂糖做成糖水，在里面掺入了妖血…… 为了研究妖血的作用，是有动物组，但是动物不等于人。这一点现代医学早已经证明过了。有许多的研究实例证明在动物身上有效的药物，对人没用。 科学，特别是生命科学，自诞生的那一天起便一直没停过的研究就是“寿命”。他们研究了无数的药物，有许多对动物的寿命延长切实有效，但是无一对人体有效。 更重要的是今川树人带来的妖血不多。根本没可能浪费在动物身上。需要做的实验太多了。 除了寿命外，比如将活人吊死之后尝试起死回生，甚至惨无人道地将这些活人剥皮抽筋…… 这些和国的科学家们与他们的祖先一样丝毫不会心软。 只要叫上一声“马鹿”，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实验了。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在不惜人命的条件下，一名科学家忍不住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他不是为了死去的人哭，而是为了自己的研究而哭。 一如那位参加nhk一个访谈二战人体实验项目的一个和国医生说：“空军部队的军医少佐在唐国开展的他的“复苏实验”，他制造了一个名为“人工苏生器”的机器，称人死的时候可以活过来，并不是自然而然地复活，只要用上他制造的机器就可以了。为此，他还抓来身体健硕的唐国男子证明。既然是要复活一个人，那就必须先将其杀死，这个军医将唐国男子吊了起来，没过几分钟就死了。随后展开复生实验，可惜倒弄了半天以失败告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其杀害……因为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如果我们去做，我们就能做到”。 这次的访谈本应是和国人自身对人体实验的控诉。 但这位医生回答的是对实验的渴望，特别是透露了自家的只要可以，就做的心意。 他们不觉得残忍，因为那个少佐已经命名男子为“马鹿”了。 他们甚至分析要是以现在的科研设备观测手段，生物学方面的进展很是缓慢，没有了二十世纪初的突飞猛进，就是不能痛快地在人体实验。 而从副相带来的开始，他们便实验个够了。 虽然研究的是妖血这么个传说的东西，但是科学不就是这样吗？不研究，它就是传说，就是神话。研究了，它才是科学。 在一群科学家们的狂喜中，研究组长上船恶夫暂时压抑住了内心的兴奋。 “要不要注射脑神经破坏药物？”上船恶夫谨慎的说道，“或者，切除脑叶？” 这些实验体都是到相权限调出的穷凶极恶的罪犯，现在获得了妖血寿命的能力后，指不定会获得什么能力。他们也看到了尾田怜的视频，这万一又一个尾田怜，做出复仇的事情，不如干脆利落的将其大脑摧毁，变成人工智障。 上船恶夫的话将狂热的氛围稍微冷了下来，一群科学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上船恶夫。 切除脑叶？这是什么魔鬼的想法。 “太低效了，再说智障应该怎么观察？” “就算出事了，大不了之后肉体消灭就是。” “我不赞同。” 没人责怪这种方法不人道。当叫上了“马鹿”那刻起，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实验品就已经不是人了。 而是一种连动物都不如的原材料。 只要在和国研究所工作过都明白，和人会非常善良的为实验死亡的动物立坟、祷告。 这非常善良，非常人道，但仅仅限于动物，人是没有的。 这样的“善良”真的是让人头皮发麻。 领头的研究院长一锤定音：“暂时不要，我们还不知道妖血细胞对脑神经到底有无影响，若是盲目切除，恐会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损伤。” “是我唐突了。” 上船恶夫微微鞠躬，恭敬的点头。 反正小心对待也是因为对方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后来的实验体就没有这么精贵了。 作为科研工作者，上船恶夫如其他同行一般，讨厌所有不可控的因素，这会影响他的科研精度。一粒小小灰尘都能导致千万级别的研究投资打水漂，况且不能做到量产的武器都是耍流氓，量产使用的一个标准就是受掌控，而不是制造出一群反社会的复仇怪物。 马鹿死就好了，复仇是给他们的吗？ 科研工作不会因为突破性的进展而休假，只会陷入更加忙碌的研究中，这种突破、研究、再突破中有着让人成瘾的心理诱导，可以引导着他们投入更高效的研究，能走到行业顶尖的无一例外都是“瘾君子”。 漫步到基地外，上船恶夫将一盒小小骨灰埋在了基地外的“小墓园”中。 一处牛奶的研究所小墓园里已经埋葬了几百份骨灰盒。 这里埋葬的都是实验中的小白鼠，它们在实验中都遭遇了“非鼠”的待遇。 双手拍了拍后合十，上船恶夫满怀歉意的低头。 “愿你们来生做个人吧。” 每年在各种实验中死掉的小白鼠连起来能绕地球一圈了。 感谢这些小白鼠们为人类前进做出的贡献。 “教授，您真是善心啊。” 四名穿戴着生化服的科研助手实习生从旁边走过，他们搬运着一些汽油桶一样的容器。 “应该的。”上船恶夫推了推眼镜，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搬运的是？” “啊，这个。”助理晃了晃盒子。 “失败实验体爆炸后的部分的残骸，刚刚做完无害化处理，我们几人奉命把这些东西送入大海中。这需要组长陪同。” 上船恶夫点了点头，没有丝毫为其立墓的打算。反而是厌恶的完成着手续。“你们动作快一些。” 对于为了牛奶，为了不浪费奶牛的辛苦，就可以在变质牛奶中加入砒霜催化剂的他们。 一边可以为死去的小白鼠立墓，一边却也可以直接把活人的骨灰冲入大海。 在这一刻，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理解的事了。 人，生而有善。 只不过大自然诞生的在同类同胞身上的善，他们转移到了非同类身上罢了。 他们依然有善。 哦！不可思议的大和！ 第143章 陆自的灵 “(????)??嗨！组长。哈哈……” 一边搬运，一边聊天，嬉戏大笑，他们在得意。 他们研究的是妖，是超凡的存在。只要想一想这成果，他们将取得的成就，他们的未来，他们就忍不住的得意啊！ 这一次人类的大变局他们走在了最前面。他们是人类的大救星……嗯，有点夸张了，但绝对是诺贝尔级的成就。而他们在其中。 …… 这确实是一场大变局。 茂密的树林，是和国精心维护的环境。 今天，一个名为直白的灵茫然不解地俳徊于此。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甚至不是太明白他具体的名姓是叫什么，自己又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他只是觉得好累好累。就好像是刚刚打了一场大仗似的。 “打仗？我是军人？” 他疑惑不解着。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军人！” 他否定了。 他是没有了许多的记忆，但是他至少还知道自己是一个懒散的人。因为懒散，所以女朋友都没有…… “还是说女朋友受不了我的懒，所以才离开了我？” 具体是哪一种情况，他自己也分不清。 突然他看向一个方向。 “妈妈……” 他的嘴中发出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称呼。 这称呼一出，他的脸直接都扭曲了：“妈宝男！”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不是个好称呼似的。” 对“妈宝男”，他甚至有厌恶的感觉。 “嗯~~~” 他铆足了力气思考了七八秒，最后颓然的放弃了。完全是不明白啊。 “自己果然是个废宅，连妈妈都想不起来了吗。” 这让他不由的……嗯，这时候应该什么反应来着？ 良久之后，他收回了目光微微笑了笑：“走吧，回家。” 虽然厌恶成为妈宝男，但是那个方向确实在吸引他。 “嘶--太阳。” 然而他刚走出树林，便为阳光逼了回来。 “我怕阳光……” 鬼生第一次，他知道了他怕阳光。 深深地望了眼“妈妈”的方向，他重新走回了森林。却看到了正在搬桶上车的实习生。 他们要做什么？ 重新走入森林，寻找其他路线的直白走向了这几个行为奇怪的人。 他们把一个个大汽油桶装上了车。 “这是最后一桶了。这帮马鹿浪费了太多的粮食，实在重的累死人了。” 一声马鹿让直白的脸色非常难看。 就好像是他一直有被骂作马鹿一样。 马鹿绝对不是什么好称呼。 “我不是马鹿。”他对自己说。 “我有存款的……” 为什么有存款就不是马鹿，他并不是很明白，一如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被叫作马鹿一样。 他只是觉得“有钱”就不是马鹿了。 有钱人又怎么会是马鹿。 这样的问题简直不用想，就已经印在了他的大脑之中。 只不过…… “坏了，我的钱！” 与多数的和人一样，他的钱是存在银行里的，这是非常智熄的做法。为了刺激消费让大家不要把钱存起来，和国大藏省和央行把全国存钱利率压倒了很低。 压倒多低呢——负利率。 在不考虑某些存死期的情况下，把钱存进银行里不光不会增殖，反而会不断减少…… 不过零利率乃至负利率也阻止不了和国人存钱的热情，毕竟年轻、父辈那一代纸醉金迷生活的突然破碎可以说瞬间压垮了数代人，无数在职人员流落街头，或者从高薪职位直接贬到了清洁工，正式工越来越少，公司开始雇佣起大量的合同工，直到现在和国的经济都还没有喘过气。 直白没有记住自己是谁？不知道他是姓直白，还是叫直白。但是他却记住了他的薪水是存进了银行里的。 “快！带我去银行。” 直白直接上了他们的车，他有一种直觉，那就是银行的薪水不立即取出来，会被银行吃掉的。 “咦？这是不是说我其实没有存款，只有薪水被打在银行，而且还直接取了出来……” 这种感觉可一点儿也不好。 因为他的常识已经告诉了他，有钱人不是马鹿，所以没钱的人当然就是马鹿了。 “岂可休！我还是一个马鹿啊！” 这打击很大，大到有几分恶灵化的趋势。 这样的趋势有些可笑。 但是也正是由于当年的经济大地震，改变了和国人的择业观，大家不再认为在大商社里上班，拿着体面的工资是一件好事，危机证明就是大商社也有不景气的那一天。 因此无数有志青年参加国考，挤破了头去谋得一份官府里的好职位，商社不靠谱，那国家总靠谱了吧，要是国家公务员的职位都不行了，那商社更不用说了。 进而就是金钱观的剧变，投资、股市变成了过去的神话，和国人危机意识浓重的开始了高储蓄，就算是负利率也要存钱！这一下子整个社会生态和上个世纪的黄金时代整个翻了过来。 直白也只不过是这个大环境下的一员的穷吊丝。 不是为了薪水，他不会成为陆自。如果不是做了陆自，他也不会死。 明白了自己可能真的只是马鹿后，他是生无可恋啊！ 也就是刚死的新鬼，头七还没过，否则现场就给你表演恶灵化。 哦--他应该不仅是会恶灵化，更会地狱化。 接触了地狱，自身也会化为地狱。地狱的力量就是这么霸道。 哪怕是未来科技昌明，进步到了神学的程度，这一点上还是无能为力。染上地狱必成地狱，根本无解。 “你们说这车上，会不会有灵？”车上的一名实习生突然说道。 “我是说这世上已经存在灵了。”他们是知道这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的。 “哈哈……如在现实中碰到超自然现象，请不要惊慌，在将自己转移到安全地方后，请迅速拨打研究所的电话。” “条理清晰的说出事发的地点、超自然存在的基本能力……” 另一个实习生欢乐的直接就背诵出研究所刚刚对他们的要求。 而另一个实习生更是搞怪道：“妈妈，妖怪会吃我们吗。” 第144章 进化 “妖怪会不会吃你，我不知道，但是你如果做不到，你只怕会被杀掉……”第四个实习生比了比脖子。 “能条理清晰说出来的，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第一个实习生忍不住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是啊。我们也没想到这世上真就有妖魔鬼怪。只要想一想自己在解剖的马鹿有灵，就恨不能重回学院重新选择自己的专业。” 说到这里，四个实习生无不心有戚戚焉。 听到他们的议论，作为带领他们，正式的研究员组长上船恶夫忍不住也开口说道： “哪怕是实习生也明白，到了今天……不，是你们从选了这一行起，你们就没有退出的资格。” “为什么？”四人同时看向上船恶夫。 有人甚至十分机灵的问道：“是研究所不会放过我们吗？” “呵呵，是有这个原因。”上船恶夫笑了，“只不过你们真的可以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吗？” “我是说当你们手拿手术刀切割了一具又一具马鹿后，让你们回去，不再切割，你们真的忍的住吗？反正我是忍不住的。过去看到行人，我都想切开他们看一下，现在有了这么出色的素材，这么多的马鹿，我是不舍得离开的。” “是的，我也一样。”一个实习生说。 “我们也是。”实习生x3。 不管他们是不是他们的本意，这时候没人反对。 而上船恶夫也笑了。 …… 他们在说什么啊！ 车子上，一直听他们聊天的直白却不太明白他们在说的是什么。本能上，他就感觉他们说的马鹿与自己知道的好像不是太一样。 …… “好了，把这些倒入大海中，有了这些骨粉。今年的鱼的品质会很好的。” 到了海边，上船树人指挥实习生干活，这本就是实习生的工作。就说他自己也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 “嗨！上船老师。”四个实习生卖力干活。 虽然是四个壮小伙子，但是毕竟不是体育人，需要四个人一起才搬的动一桶。 上船恶夫没有催促他们，但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是看着他们忙碌。 “咦？好多鱼来吃。” 鱼是很胆小的。特别是和国附近的鱼，面对这帮能把自家渔场打捞干涸的渔人，哪怕是轻轻走到岸边，鱼们就听到动静了，就吓得四散奔逃。 它们藏到水草下，两只小眼睛还不停地注视着岸上的两脚怪物们。 当打开桶盖，倾倒骨粉，它们更是吓的不停地乱窜，不知道藏在哪里好，有的甚至一头扎在石缝里，尾巴露在外面不停地摆动，真是顾头不顾尾，他们的样子可笑极了。 “哦，可怜的小鱼们一只一只地鼓着白花花的肚皮升向水面，这儿，好比是一个地狱。我们想要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但几天后来了一条长水管，把我们带进了一个烟囱里冒着黑烟的大屋子里，原来就是工厂。我被臭气熏昏了头脑，当我醒来时，我已经被染得浑身漆黑，从另一个水管流了出来，我到了一个臭气熏天的臭水潭！我拼命逃了出去，但任何一个家族都不肯接待我，我流落街头，在一个臭水沟里度过我永远也不会完的余生……” 短短时间，其中一个实习生甚至完成了一段小说--《悲伤的鱼》。 然而，当骨粉倒入大海，它们尝了一口后，鱼群为之沸腾，争抢而来。那个开心的实习生慌了。 “上船老师，你说这些吃了骨粉的鱼会不会成为妖怪？” “咔擦。” 上船恶夫愣了一下，慌忙跑过来。踩碎了枯枝，整个人为此倾倒在地，但是他顾不上他自己，只是拼命伸出手去。 “快！停下。这是最优的材料，不要浪费！” 他很是后悔自己没有想到，虽然这些马鹿为妖血而死，但是他们必然也为妖血感染了。 他顾不上自己摔倒。如果可以挽回，他甚至愿意丢出他自己的一双胳膊。 在上船恶夫的提醒下，四个实习生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扶起了桶，但是却也已经倒掉了一半以上。 许多白点在水中闪烁，宛若夏夜晴空中点缀的繁星，那是鱼群在争抢。 甚至一尾黑色鱼的样子长的十分凶猛，全身乌黑，鱼鳞银灿灿的，像是穿着一件乌亮的铠甲、大黑尾巴，像一件黑战袍的下摆，腮一起一伏的，像一个彪形大汉在吹气，简直是在进化一样。 一个实习生忍不住跳下水。 “喂！你干什么？”是他的同事手忙脚乱抓住了他。 “进化，进化了……” 这个又急又可惜的实习生，着急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快快，打电话回研究所，这些进化的鱼一定要全抓回来。” 被同事抓住，他才记起自己不会水，赶紧摸手机，打电话找人帮忙。 “八嘎！” 上船恶夫从地上爬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抽了那个实习生一个耳光。 “你想死！不要连累我们！” “如果上面知道我们丢弃这么重要的素材，你觉得我们会继续解剖马鹿？还是成为被解剖的马鹿？” 上船恶夫又气又急。 虽然上船恶夫自诩为人才，但是面对这可以进化的素材，他知道他什么都不是。 “啊！是的，是的。” 在他的怒声呵斥下，其他的实习生也反应了过来。 如果说上船恶夫都担不起丢弃重要素材的责任，他们这帮实习生更是只有当马鹿的命了。 对他们而言，这辈子大抵上也就是个努力转正的程度。要说他们拥有与进化妖血素材一样的贵重，他们自己就笑了。 他们是什么？他们就是社畜罢了。 干着最累的工作，领着最低的薪水，偶尔一点科学的灵光，那也是导师的功劳。 至于什么学霸灵光一闪，发明创造，走上大发明家大科学家的光明大道…… 呵呵，过去还有可能。而现在任何的科学都必须在千百次的实验证明。不管是器材，还是素材，哪里是他们可以拥有的。 所以哪怕是闪光了，也只能交与导师去证明。 在导师们证明后，也许会让自己挂个名，但也只是也许罢了。 第145章 直白进研究所 或许许多年后，自己升上去了，拥有了器材与材料，也会像导师一样吧。 至于社会各界对研究所研究成果剽窃的谴责，也就只是促成了研究员们的一切，包括他们的想法都不再是他们自己的事实与法律规定。 四个实习生入所前，哪一个没有签过“入职期间一切的科学闪光点归研究所所有”的保密协议？ 他们才是真正的社畜。从人到思想全部都不是自己的。 作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再倒掉了研究所的重要财产。他们的未来，不猜也知道。 “我们逃吧。逃出国。” 他们很慌张，这是他们唯一想到的活路。 “是可以逃出国。逃出国，他们也就抓不到了。”上船恶夫先是肯定了他们的想法，接着又说，“但是你们甘心吗？从小你们便花比别人多的多的时间学习，上名校，考东大，好不容易毕业了，进了大企业……你们甘心放弃这一切？” “老师是会为我们保密？”一个实习生仿佛悟到了，眼前一亮道。 上船恶夫却摇头说：“保密？又可以保密多久？哪怕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所有人都不说。你们觉得研究所需要多久才会发现我们发现的秘密？反正我不觉得他们会蠢到我老死，才发现。” “那还是逃吧！” 上船恶夫摇了摇头，他知道年轻人没定力，所以也不指望他们可以自己想到，直接说道：“长门，我听说你家是开火葬场的。” “嗨？是的。”一个理着寸头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承认道。 “那么，你搞一些骨灰过来。这里的东西反正也是骨灰。只要是人骨灰加进去，他们是分辨不出的。” “啊！原来还可以这样。我真是猪脑子，竟然没想到。”他分外懊恼。 要说火葬场最多的是什么？当然是骨灰了。火葬场不会把骨灰都给死者家属的，因为骨灰盒太小盛不了。至于这没给的骨灰放哪里去，干什么用了？ 估计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长门实习生兴奋地便要回家去取骨灰。上船恶夫又说：“你们要记住，我们是在路上发现骨灰的秘密的，所以你们从来没有倒出去一克，便发觉其可能的价值，没有停留的转回来了。” “嗨！老师，我们记住了。”四人连忙保证。 “那好，一人取走一些。” 上船恶夫说着，拿出自己的胃药瓶，倒出里面的胃药，装上了骨灰。 作为一名社畜，胃药基本上也是他们的人生必备了。 四个实习生没动。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装骨灰干什么？ 上船恶夫装的满满的，盖好，见他们没有动手，解释说：“你们都看到这骨灰让鱼进化了。这样的好东西你们不要？哪怕不能让人进化。用来养鱼，养和牛也是好的。” “什么？对啊！” 这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 不是他们脑子不灵光，而是年轻人，还不是老油条，根本不知道怎么占公家的便宜。 现在明白了，立即摸身上。只可惜他们真的非常年轻，身体好，用不上药，自然身上也不会装什么瓶子。 实在找不到，又心急。便有人抓起便打算吃。 上船恶夫又说：“我不建议你们现在吃。这些骨灰怎么来的，你们也知道。在研究所没有找到正确服用方法前，大家最好不要服用。这也是我不建议逃出国，而留在研究所的原因。留下才有机会知道，使用起来。” 想一想这些骨灰怎么来的。那个想直接服用的，吓的又丢下。 上船恶夫又说：“前面我记得有便民服务，你们可以买瓶子。” 在建议完，他又道：“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倒掉了多少，我们又要补上多少？” “老师，不是装满就好了吗？” “当然不行了。研究所的火化炉有三个燃烧室，是可以把骨头烧成灰的。除非是中毒或者病变，烧好了的骨灰应该是很白净的。我们每处理一具遗体，都会用吸尘器把剩余的细小的骨灰渣给清理干净，所以在档案室烧出多少，运出多少都是有记载的。” “老师是说我们需要回去一人查档案吗？” “不！并不需要这么麻烦。我们都是科学家，这等简单的问题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如果从人的化学组成来看，无机盐是人体内的组成部分，总量约占体重的5%。，在高温条件下，人体内的水和有机物都要分解和挥发，那么无机物的残存量应该是150*5%=7.5斤往往由于燃烧的不充分，骨骼等不易燃尽，而且燃烧使无机物形成氧化物，也增加了重量.所以，最终的骨灰是要在15斤以上……” 上船恶夫一点点补全了所有细节，也让直白知道了他们运的是什么。 当他们补齐了骨灰，重新回到了研究所的时候，直白也跟车一起进来了。 这是一处花园式研究所，基本上的建筑物都是三层小楼的格局。并不是太大，和国的台风，地震下，只要没有必要，建筑是不会盖太高的。毕竟这里的前身仅仅是研究牛奶的。 而研究牛奶也能研究出砒霜使用法，不得不说真正的科学家才是邪恶分子。对正常人说到牛奶，普通人只会想到营养，加好东西。加砒霜真不是普通人的脑洞可以想到的。即便是犯罪分子也只会想到加砒霜要人命，是万万想不到砒霜加牛奶可以提升牛奶的品质。 上船恶夫他们去回报他们的“猜测”，以建立功勋。直白一个人下了车，走在没有阳光的一条宽敞而干净的木质走廊里，走廊的两侧分布着一间一间的房间，粗略一看，大概有着二十几间的样子。 向前走了两步，直白随意进出着任一间房间。 在车上他就知道活人看不见自己，自己却可以随意进出。就像现在，不用钥匙，穿门而入。 门后是一间卧室，很简单的卧室，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比起自己的卧室可就差远了。陆自的宿舍有电视、空调，还可以上网……等等。 看过一间，直白继续向前，连续闯入好几间房间，发现其内均是布置一样的卧室。 “这是宿舍吗？”再次从一样的房中出来，直白若有所思的喃喃了一句，接着，他迈步朝着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走去。 第146章 拼命的少女记者 当踏上二楼的那一刻，直白眼神忽然一凝。 “这里有其他人，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呢，是那些研究员吗？”轻念一句，直白身形一闪，有如真正的幽影般直接掠过了二楼长廊，沿着楼梯滑翔上了三楼。 当脚踏到二楼的那一刻，直白只是“闻”了一下就准确的捕捉到就在三楼，自己头顶不远处，有着另外一人的气血存在。 之前坐在车上，上船恶夫他们在车上说的话变相的给直白提了一个醒。 他们说，接了大佬研究命令的研究所所有人都是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所有人都吃住在研究大楼，所以这里如果是宿舍，不应该有人在的。现在，这种情况的确惹人生疑。 在直白的判断中，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在外包。为了照顾好这班天之骄子，大佬们还雇用了专人对研究所进行管理，打扫卫生，做饭之类的。 而第二种可能就是，就是这里遭遇到了小偷。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的话还好，但是若是第二种可能，直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或者说他现在的状态可不可以报警？ 不过他还是没有忍住上去看了一下。 作为一个战争民族，除了面对战争有着其他民族所没有的……嗯--热情吧。其他时候他们与其他民族没有任何的区别，也有善恶是非，也有喜怒哀乐，就像是个人一样。 三楼同样是与一二楼如出一辙的走廊布置，两侧有着排列整齐的房门，保持着“嗅觉”，直白悄无声息的朝着前方不远处一间房门滑去。 成为了灵，还是很方便的。滑翔起来，行动非常速度。 “没有名字。” 看了一眼门上什么也没写的铭牌，他直接滑了进去。 有意思的是，直白注意到，因为他是灵，在房间内的人似乎并没有发觉他的到来，而是仍然在自顾自的行动着。 直白不仅看到她，还听的到一阵细微的翻找声，以及一声微弱的嘀咕。 “有没有搞错，这里居然连一点儿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早知道去另外两栋楼看看了。” 额--这种感觉，她分明就是一个贼嘛。 脸上浮起了一丝古怪的表情，直白直接现了形，甚至努力拉了她一下。 “谁啊，哎呀！” 突如其来被人拉了一下将里面正忙活的那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下一秒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脸色一变，刚转过来的身子直接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柜子上，反震之力直接将其震的扑倒在地。 完美的实现了一次平地摔。 这么一摔让直白甚至没有了报警的心思。 平地摔真心是神技了。 不再想报警后，直白才发现，这间房间与他前面看到的房间完全不同，前面的房间十分的简易，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而这间房间却豪华了不少，不仅床看上去舒适柔然，其内的柜子书桌电脑以及墙壁上挂着的小电视也昭示了这间房间和一楼房间的不同。 已然有了几分陆自宿舍的感觉。 想了一下，视线一转，直白将目光投到了那个因为撞到柜子而摔倒的‘贼’身上，这一看，直白不由得挑了挑眉。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身穿一身白大褂，皮肤白皙的少女，最为醒目的是她那头乌黑亮丽直达腰际的长发，看上去十分的好看。 贼，还是个女贼？拥有这么长的头发，就不担心行动不便吗？至于现场留下她的毛发痕迹。 直白不是对她有信心。他是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和国警察有信心。 又看了一下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直白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毫无疑问，眼前这个没有带给自己丝毫压力的家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新手贼。 翻成了这样，她这是怕警察不认可这是犯罪现场吗？ 如果是老手，不会这么乱的。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直白对她的观感更和善了。第一次犯错本就值得原谅，更何况她还是一位会平地摔的少女。 站在原地，有些好笑的看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少女，接着开口说道：“你要趴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打算就用这个姿势装死？不累吗？” 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反应，但又听到直白的声音后，她知道她不能一直趴着啊！少女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她抬头后，直白看到，那张仿佛雕琢出来的俏脸上，一双如宝石般的紫色瞳孔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己，两边的眼角还挂着两滴泪珠。 在看清直白之后，少女目中先是闪过了一丝讶异，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被这研究所的人员抓了个现行，特别是一个不小心平地摔了之后，她甚至以为自己就要被抓了，就要死在这里，一时间机灵的她瞬间陷入绝望。 不过，在听到直白的声音之后，她立刻察觉到事情可能和她想的稍有偏差，心念转动间，抬头的瞬间，她的表情立刻化为了这般泫然欲泣的柔弱样子，希望借助着自己出色的相貌加上扮可怜稍微缓解一下这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局面。 不过，在看清对方的穿着似乎不像是这里的人员，反而是军装后，她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丝诧异。 这……是个cos？总不会他真的是军人吧！怎么可能，这里可是私人的地方。 在和国私人地方是不会派驻军人的，哪怕这里是副相的研究所，也没有调用军人的资格。 当然和国的政治人物也不是那么相信军人。毕竟和国一直以来都是军政不合。盛世文官压军人，乱世军人一样会用枪杆子与文官大臣们谈心。这是他们的风俗旧怨了。 “你是不是在想，像我这种cos的痴汉会很好对付？”正当少女心中刚刚冒出这个想法时，站在她面前的直白嘴角一勾，缓缓的说出了一句令她无比震惊的话。 “你？”听到眼前cos男的话，少女直接愣住了，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刚从虎穴走出来的人，迎面又撞上了一群狼一般精彩无比。 直白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说道：“看样子我猜对了。” 至此，少女总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cos军装的废宅并不好对付。 第147章 更久一点 “那你是谁呢？是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吗？”表情慢慢的恢复平静，少女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她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那么靠着身后的柜子坐在地上，注视着直白。 她的眼睛是在注视直白，余光却是在想怎么逃走的问题。要知道她在这儿调查与看到的足以让她写出名记一样的报导了。 是的，她不是什么小偷，她只是一名记者，一名不怕死，被学校忽悠揭发事实的热血小记者。 当然，不是说热血不好。 只不过年轻人想法太过简单，初出校门只想着报导事实，却没想过自己会付出的代价。 话又说回来，她只不过是来调查一下有名的森永毒奶粉事件，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发现人体实验。 而发现了，作为一名记者，她当然要找证据，把这里的事件公开。至于自己的安危…… 嗯，她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 “恩--你看我的穿着，你说呢？”直白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因为直白自己这时候是并没有明确的“你的”、“我的”、“他的”的概念的。对方怎么说，就怎么是，他无所谓的。 “那么，研究所的负责人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呢？”少女右眼眨了眨，有些俏皮的说道，现在看上去，仿佛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反而像是送上门的女支，或者是小偷。 很明显她自己也知道，但凡她表露出一点的知道这里的情况，她只怕就要成为马鹿中的一员，被失踪了。 对她的这个态度，直白露出了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 这是本能。一个分辨不清“你我他”存在的灵最感兴趣的便是活人对他们的认可。 比如在许多故事中，有人为女鬼拾骨……不，哪怕是上香，也会跟那人回家，以身相报什么的。 这是真实的，但是完全与报恩无关。说的白了，她们是本能的求命名。 当对方说出她们的名，她们记起她们是谁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才有谈论一下“主观能动性”的价值。 所以说在荒坟墓地千万不要太好奇了，因为好奇心会招鬼的。 乍看无所谓的好奇，说不定就招惹了浑噩的灵回家。如果只是普通灵，最多是活人病上一场，灵为气血冲散。 但要是有能力的“鬼”。它眼巴巴跑来要名字，活人却不知道它的存在。双方自然也就杠上了。 在许多的骚灵现场，活人自己明明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干，它就骚灵了。但是认真想一想，真的什么也没干吗？ 甚至有些人主动去有名的骚灵现场参观冒险。如果对方取回了自己的名还好，如果是没取回的。活人好奇他们？他们还想知道自己是谁呢？ 就像是失忆的人，浑噩不知的游荡，突然遇到了人，而这个人若是再对其好奇一点儿，跟其回家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少女可不知道她面前的是灵，还是一个浑噩，对一切一知半解的灵。 她只看到直白做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不如你说说怎么处理最好？” 听到直白的话，少女眼眸深处闪出一丝喜色，不过被她巧妙的隐藏了下去，她接着开口：“你瞧，这个研究所这么大，大门也没关，我也没看见有什么人，还以为这里是无主的，一时好奇就进来看看，真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居住。” “不告而入算是我的错，但是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如我们两个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走怎么样。” 果断是学生，她现在的说词，简直了。 就问她自己信不信？ 学生仔没经验，本来有心伪装是偷，大不了进派出所，也比死掉强。但是发现负责人好说话后，她竟然异想天开……不，她想也没想就给自己安一个迷途的羔羊。想就这么被放掉。 这是一点儿责任也不想负的节奏啊！ 她以为社会是学校，上课迟到早退，随口扯个借口，就没人追究了？ 天真！ 不过现在的情况多少有点儿特别，因为她这是天真撞上了浑噩的糊涂蛋。 “打赌？什么样的赌？如果是我赢了呢？”听她居然想要用打赌来解决这事，直白不由得来了兴趣。 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选择了这种像是玩一样的方式，这家伙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在这个打赌上有着绝对的自信。 而直白，作为一个浑噩的灵，但凡活人对其感兴趣，他就会跟上。一如研究所的人只不过说了“马鹿”，说的并不是他，他也跟了过来。 现在，无知的少女要与他做游戏。鬼会拒绝，灵不会。 就像一些小孩子本是一个人，但是怎么看怎么是与许多人一起玩一样。 浑噩的灵就像是一种特别的物种，天然便会对任何的互动起反应。 “你赢了，人家自然是任你处置咯。”见直白答应了这个要求，少女脸上露出了一副仿佛已经胜利了的笑容。 “我想，这种大研究所的负责人，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话毕，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少女补充了一句，看那样子，她还真有点怕直白就算输了也不打算放她离开。 “任我处置。”这个赢似乎不是那么满意，但是直白自己又说不出他想要什么。 浑噩的灵自身是不知道一个名对他们重要性的，当他们知道时，已经是他们拥有名字后的事了。 当然，也有一些老鬼会让人写它们的名，甚至刻上灵位，但那真的是很老很老的鬼。 新生的，还没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名。 不过，这没有关系，对直白来说，这时候有人与他互动，他就很满意了。 一如养小鬼。灵的需求是一点点变多的。一开始有人注意到他们，他们就很开心了。然后一点点的增加，要更多，更多…… 所以直白点头同意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见状，少女自以为得计的笑着打了一个响指，敲定了两人之间的约定。 “恩，你说吧，要赌什么？赌一次够吗？赌多几次你的机会可能会大一点哦。”直白点点头，缓缓地说道。 本能的建议，可以互动的更久一点。 第148章 重要意义 眼神微微一凝，少女脸上的笑意更盛，她笑道：“你说的也对呢，那就打三个赌吧，三局两胜，至于赌什么，不如我们两个猜拳决定谁来出题吧。” 说完，少女伸出了她雪白的手臂。 怎么说也是大学生，自然是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人的主场，猜拳是一个最稳妥的方式。甚至她有自信，对方绝对没法在猜拳上赢过自己，在这点上，无数的同学都以其自身的惨败证明了这点。也就是说，这三次赌题都将由她来提出，而这三道赌题，都将是她取得胜利。 我赢定了。 她在心中自信的说道。 “不用了，三道题都交给你出吧，我也想不到什么好赌的。”这个时候，直白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作为一个浑噩的灵，连“你我他”都分不清，确实也没有出题的欲望。 听到这话，倒是少女的瞳孔不由得一缩，她万万没有想到直白会直接将出题权全部丢给自己，这让她原本自信满满的心中出现了一丝间隙。 他为什么这么做？将主动权完全扔到了我身上？他就这么有自信能够赌赢？他难道是“真”学霸？ 想到这里毕竟是科学研究所。自满心不是太足的少女脸上的笑意稍微收敛了一点，她有些牵强的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在和国最优秀的是东大生。而东大生中的学霸，真心有教其他学子们，何为学霸，何为学渣。 她，柴田露子，虽然不是三流大学毕业，但也不是东大生，而且她学的还是新闻专业，学识上…… 哼！学习好是吧？学霸是吧？就让露子大人教教你，何为情商！嗯，就先给你这个家伙一个福利吧。 “那么，我就出题了，我们来赌，我到底是男是女吧？”想着，柴田露子缓缓的说出了她的第一个赌题。 当她说出了这句话后，她就见到，直白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一滞。 哼，面对这样的赌题，大多数男性都会选择赌我是男的吧，即便知道这样会输。 看到直白的表情之后，少女嘴角隐晦的翘了翘。 这是针对爱色男准备的题。因为猜男的后，自己说错，他们就会要求检查我的身体。 如果说世上的男人九成色，那么在和国，可以当十成十了。 不过这些青虫上脑的男人们也不想一想，检查露子大人的身体？美不死他们。身份证是干什么的？ 每一回看到他们死盯住身份证上的性别女，都会让露子大人十分的开心。 接招吧！可恶的东大学霸！这就是露子大人的智慧！ 露子必胜客！ 直白此时十分吃惊，并非是因为少女出的题，而是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他鬼生第一次有了概念，男人与女人。 这个概念让其十分感兴趣。这虽然不是命名，却也是一次分辨。男人与女人。我是…… “嗯--那么，如果我赌了之后，你要如何证明自己究竟是男是女呢？”直白提出了疑问。初生的灵有如初生的宝宝对一切的好奇一样。 但柴田露子没这样想，她想的是：上钩了。 是的，一个油腻的大叔会不会分辨男女？怎么可能？ 面对直白提出了这个问题，少女目光一闪，接着笑吟吟的说道：“当然是让你来随便检查我的性别咯，拿你的手(给你身份证)，用你的眼来验证，我到底是男是女。” 柴田露子轻轻说出她的套路。 “怎么样，让你来选，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呢？”说着，柴田露子慢慢的站了起来，纤腰微扭，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个诱人的姿势，挑逗的说。 长长又柔顺亮泽的头发，微翘的嘴唇，在直白的注视下微微泛红的白皙脖子，感觉到直白在看她而故做若无其事的小脸，却反而坐直了的身体，还努力的把胸挺起，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直白，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眼神飘忽不定。 “咕咚。”见状，直白再也没忍住，吞了一大口的口水。 “你猜什么？”见直白这个时候的表现，柴田露子皱了皱眉。 真是没意思？好色油腻的大叔，如果是白马王子就好了。 直白长的并不算差，但是军装，死的时候还在打仗，哪怕杀死他的伥鬼保留了他尸身的完整。但是二十九岁，穿军装，脸上流汗出油，也就与帅不搭边了。更加不可能是什么白马王子。 “我……我猜……”直白干笑了几声，没有了身体，但他的思想还是个男人，还是会受引诱的，美的就是美的，异性相吸，可没规定必须是人，不然也就不会有人鬼恋了。 收敛了尴尬，他眼神一沉，看着面前的少女，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当然是赌，你是女的。” 嗳……诶？ 柴田露子神情一滞，眨了眨眼睛。 他说什么？赌我是女的？我没有听错吧？ “我的选择似乎和你所预料的有所偏差，你这个赌约的确具有很大的诱惑性，但是你忽略了两个要点，首先第一点，你对我的判断并不正确，如果是一个好色的家伙才会选择赌你是男的，而我并没有那么好色。” 直白后退一步，为自己做出了声明。 当然，这也仅仅是个声明。 柴田露子没有算计错，十个男人九个色，和国男人十成十。不色的话，他也不会吞口水了。 柴田露子最大的败笔，就在于她不知道直白是什么？ 没错，现在的直白已经多多少少有一点儿能力了。他就像是女明星们养的小鬼一样。哪怕柴田露子没有开口发出心声，但是她在想什么，她大脑中不断散发的脑电波，直白都有接收到。 也就是说，直白一直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这不是她犯的最大的错误。 她犯下最大的错误是直白不是人啊！ 现在的直白哪怕是有正常男人的想法，但是他最迫切的还是知道自己的名，先定义了“我”再说。 毕竟不管干什么，如果“我”是不存在的，一切又还有多大的意义呢？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第149章 地狱侵染中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作为一个哲学命题，最早是由公元前古希腊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柏拉图提出的。 一个人自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人世间的烦恼便开始包围住了他。襁褓中因饥饿而嗷嗷求饱，因寒冷而哇哇求暖。孩体时起便因要玩具而哭闹，因受不公平对待而委屈，因与伙伴们争吵而伤心，因家贫受侮而难过。 到了青黄不接的少年转青年的阶段，经了些世事，受了些挫折，头脑中的问题一天比一天多，开始质疑友情，怀疑爱情，抨击权力，憎恶金钱，痛恨战争。 由此而引发出一列每个人都在探求、想解决却无处寻找答案的形而上的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活着是为什么？一言以蔽之，就是人生终极意义究竟是什么？ 也就是说人要拥有了自我，才会谈到其他。不是这个人没有其他的需求。他有，只不过这一切的前题是建立在“自我”的需求上。“我”在前。 直白说着他自己不好色。柴田露子眼神微凝，撇了撇嘴，心想：你不好色？我的眼睛不瞎。但是她依然竖起耳朵，很明显她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 “你之前自己已经说了，我们打赌，你赢的话，我就放你离开，而如果你输了的话。任我处置，现在我需要你……” 说到这，直白停了下来。不是他明白自己是谁了，而是他不明白他要问什么。对于一个知道自己是自己的人来说，这个问题都不好问，是非常厉害的哲学家在研究的问题。 而对于一个不知道自我的人来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概念，怎么问？ 一个不知道的概念，因为不知道，所以想知道。但连知道都不知道，又怎么问？ 而且…… “不过，你也就赢了一次，我还是有机会的。”柴田露子这时候开口道。对她来说，她仍然自信能够赢下接下来的两场对赌。 “当然，你可以出题了。”直白点点头，应道。 很明显对直白来说，因为柴田露子的打断，免除了他一次的发疯，陷入想问，却不知道怎么问的怪圈。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赌一下，我有没有同伙吧。”柴田露子微微一笑，说道。 这已经不是打赌，而是警告了。 按照社会的常态来思考，一个独行侠很好处理。不管是实验，还是被消失掉都是没有多少后遗症的。 但一旦是有同伙的，在没有找出同伙前，一般是应该不会采取任何过激手段的。 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才会考虑自己到底知道多少，以及放掉自己的可能性。 这不是柴田露子的脑子在胡思乱想，而是这本就是她的专业教授出过的一道题。一道记者在采访中极有可能在深入调查中，一旦被抓的自救方案。 “有没有同伙吗，这的确是一件不好判断的事呢。”直白努力思考着，，看上去有些难以抉择的样子。 柴田露子翘着嘴角，一言不语的看着直白。 “同伙是第二个活人吗？如果是的话，你没有同伙。”直白绕开了“你我他”的定义，从第二个活人气血入手。一个是一个活人，两个就是两个活人……这是不用分辨“你我他”就可以回答的问题。 这一次，柴田露子终于没法保持先前的冷静，她睁大了眼睛，檀口轻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直白又一次说出了与她预想不通的答案。因为按照大学所学，这时候对方难道不应该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吗？ “虽然不清楚你所想的大学学的是什么，但是我从你的脑电波，从你的表情变化以及呼吸、气血之中就能够判断出没有第二个活人的信息。”对于她的疑问，直白缓缓的给出了回答。 直白只是不知道自我是谁，但是一些知识，一些活人都有的基础判断力，他还是有的。 甚至从某一角度讲，他已经不是普通的灵了，他是地狱的灵，拥有，并不断开始拥有地狱的能力。 当然这与他自身地狱力，或者说地狱对他的侵染成正比。 而理论上，所有生命都拥有成为地狱物种的潜力。 “你会读心？”柴田露子看着直白，一字一顿的问道。她的耳朵刚才听到到，她自己理解的没错吧？ 直白用手搔了搔自己，无辜笑了笑：“算是吧，对于你来说，这种手段也相当于读心了。” 事实上他自己并不是太过明白自己的状态，但是说是读心，似乎也不能说错了。了解活人的欲望，本就是地狱的能力。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轻易就答应我对赌，也难怪你直接毫不犹豫的将赌题的出题权全部交给我，你清楚我不可能够赢过你。” 但是他的回答却让露子明白了何为痛苦，轻轻的靠在了身后的柜子上，有些苦涩，有些无奈。 她彻底输了。 能够读心什么的，她本来是不信的，但是她是记者，她也已经看到了这里研究的是什么。哪怕是本来不信的，这时候也说不出口，反而是有一种无力感，是难以言喻的无力感。 “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再试试，如果你赢了，我仍然可以放你走。”直白其实并不打算对柴田露子做什么，他只是在遵照地狱的行事准则。在他的感觉中，即便他不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但是只要他坚持与其互动，似乎是不断会有明悟，最终会明白的预感。 柴田露子靠在柜子上，低着头，听到直白的话，她沉默了几秒后，忽然低低的笑了两声。 “没想到，读心什么的，这世界上居然真的会有这种超能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啊。”边笑着，柴田露子仿佛自语般的喃喃道。 “新闻，大新闻。”说着，她猛地抬头看向直白，脸上已经带上了一丝狂热的表情。 “还没有自我介绍吧，我叫做柴田露子，职业你也知道了吧，我是一个记者。” 没等直白理清她这表情蕴含着是什么意思时，她忽然站直身子，有些郑重的自我介绍起来。 “本来已经赢了两局的你此刻已经是赢了，不过作为一个记者，我还是想要证明一下读心术。”柴田露子话音不断，继续说道。 第150章 抓住 眉头一挑，露子的脸上重新浮起自信笑容。 坦然承认自己的失败，然后又投入到了记者的好奇心。 直白看的出来，柴田露子不是在逞强，她是真的以极大的热情想证明。甚至可以说是朝闻道，夕可死。 “好。”直白颔首说道。 对于露子的互动，不管是浑噩的灵，还是地狱的契约精神，直白都没有拒绝的可能。这是本能。同时也是他愿意的。 “好，听好了，那么这第三道赌题，我赌你让我……对了，你不会反悔吧？” 在问出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下，机灵的多问了一句。 “反悔……妈妈。” 直白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地狱的气息却告诉他--不会。 “不会。”他也这么回答着。 “你发誓。” “我向妈妈发誓……” “太好了！”听到直白发誓，露子开心地跳了起来，“听好了，我要赌跟着你学习这个读心的方法，我赌你教的会我。” 听完她的话，直白先是一怔，然后非常认真地看向她：“你确定要学？” “学这个，等于成为地狱。” 直白没有开玩笑。 灵有没有这个能力，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绝对是来自地狱。 他可以清楚感应到地狱的存在，就像是鱼感应到水一样。 …… 另一边。 “都看到了吗？” 研究所的所长叫来了所有的研究员，通过监视设备看着直白与露子的一切行动。 那间特殊的房间是所长的，里面存放着许多的研究资料。虽然仅仅是牛奶的研究，但事实上也是有着许多不能见光的，他们自己就说过当看过自己的研究后，他们自己都一点不爱喝牛奶，改喝矿泉水，所以那里一直有监视设备在。 “不小心进来了记者，我已经通知了保安。本以为只是只马鹿，没想到却是个大收获。听着一定要捉住他们。”研究所长下了命令。 不多时，宿舍楼前，九位强有力的汉子被调了过来，而且一名阴阳师也被派了过来。 和国的阴阳师是有式神的。只不过他们的式神不像传说中那么了不起，是什么鬼怪，他们的式神是人，是大活人。 阴阳师自古以来便有收买活人，以活人的气血冲刷鬼灵的传承。 且不说不用鬼神，用活人，是不是大忽悠，大骗子，单就行为的结果来说，结果是好的。 九个汉子在阴阳师的调派下，堵住了直白与露子所有逃跑的可能。 露子不用说，这就是个普通人，哪里会是这帮男人的对手。更何况她一早就认为直白，也就是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发现了她。她没有逃掉后，已经认命了。现在人变多了，她更不会逃了。 而直白，虽然受到了尾田怜地狱气息的侵染，但是时间不长，他自己并没有完成地狱种的转化，所以活人的气血依然克制他。 不说这个阴阳师有没有骗的成分，但在利用活人气血克制灵上，他绝对是专家。 只是简单的指挥一下，直白想逃就必须穿过至少三人壮汉的气血封锁。 这对他的伤害太大了，于是他也乖乖投降了。 他这一投降，露子把自己的嘴张的大大的，后知后觉道：“你不是这儿的负责人？” “我……不是吗。” 直白傻傻的回应，真心不知道。 “可恶！你骗了我，你骗了我！” 露子恨不能冲上去，咬死这混蛋！ 你说你不是这的人，你抓我干什么。 “她，怎么处理？” 不过她的行为为保安阻止了。 “还能怎么办？一起吧。”保安主任说。 “真的要让她跟我们呆一块？她的身份还不明了，这样是不是太鲁莽了？”一个保安皱了皱眉，提问道。 在这里做保安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 自从森永奶粉的配方被偷被公布，接手的副相便找了一批忠心能干的人。 副相是黑锅王，但他自己可一点儿也不想的，既然已经背上了，他就要阻止更多的黑锅出现。 所以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军事基地，但也从不许外人随意进出。就是研究所的人外出，也要走手续，有工作三年以上的上级领导陪同。 “不管她什么身份，在我们这里都翻不起风浪，再说了，如果她真有什么图谋，正好也算是变相的锻炼一下你们，记得时刻盯着她，不能放松警惕哦。”面对手下的疑问，保安主任先是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 然后又一指直白：“这个军人也就算了。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进来的？”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了，因为他们明白，这个男人一般不笑，他一旦笑了，也就是意味着他是真的生气。 而且露子一看就是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都可以混进来，明显是他们松懈了。 只不过柴田露子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她心中吐槽：表现什么？我这不是还进来了？如果不是这个混蛋，本小姐根本不会被抓。 不管她现在怎么吐槽也没用，她都已经被抓了，而看样子也没有忽悠人家放掉自己的可能。 她与直白被分开关押。是人的露子，关房中就可以。而不是人的直白是被关在了太阳室。 那是一个模拟阳光与牛奶保质的研究的房间。 也就是研究加入多少与什么样的化合物，可以延长牛奶的保质期的研究。 目前他们使用的是一种湾湾制造的化合物。而这种化合物被发现其对人体的毒害作用，还有五年时间。 他们在太阳房为其准备了一个遮阳屋，避免太阳光直接杀掉他外，不仅打开太阳光，还派驻了一名阴阳师与三名壮汉看守。 “那么，你们调查的结果呢？”闯入者被抓后，研究所长问道。 “女的是个记者。男的是陆自731部队的一等兵直白村人。通过在他身上军服显示的编号，已经证实过了。”保安主任如实答道。 另一边，等到保安主任话音一落，早已忍耐不住的研究专家便急急开口道：“你是说他灵体状态显示的信息是真实的。” 保安主任有些意外他们的急切，心想：这应该不是自己应当知道的信息吧。 不过想了想他在这做保安主任这么多年，要说他对这里的研究一无所知，他自己都不信，他们本就是一条线上的人，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只思考了一秒，他就回答： “是！” 第151章 挖开就知道了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急不可耐的研究专家们，纷纷越过保安主任，走入了研究所的实验楼。 这可是灵。超自然的灵，他们不想研究吗？ 怎么可能。 虽然他们学的是生命科学，甚至是生命科学中的营养学，但是正因为生命研究多了，他们才对死有更直观，更迫切的感受。 “那个，所长，我们去太阳室看看吧。”上船恶夫向所长发起邀请。 不是说所长是灵魂学的专家，这里就没有灵魂学的专家，包括那个阴阳师。 他们是没有参与阴阳师的斗法，但那是因为他们是科学家，在斗法时，他们在操作机器。什么磁力感应，什么x光，干妈射线…… 只要他们有的，他们全都用上了。包括牛眼泪，以及从胯下去看。 当这些数据收集到手后，他们不敢肯定阴阳师是大忽悠，但是至少观测到了活人气血对其的克制。 他们不怕对方不是人，只要可以研究，哪怕是神到了他们手中，也照常解剖。这也是本能，科学家的本能。 而上船会记得叫上所长，是因为他是组长，研究组的组长。 这个研究所只有一个所长，一个组长，以及若干的研究员。为什么就他是组长，看那帮招呼都不打就走的研究员就应该明白了。 “嗯。”好在所长已经习惯了，他对保安主任说，“你要做好觉悟。这一次，绝对不允许任何闯入者，不然副相也会发火的。” “嗨！”保安主任立正站好说，“不过目前我们只有十人，人手不太够。” “嗯。我会向副相大人报告的。你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需要多少人手，什么样的装备，都报告上去……我们这是在创造历史。” 所长意味深长地说完，赶去了太阳房。 而当他们赶过去，仅仅是这么一句话的功夫，里面的盘问却早已经开始了。而且很深入，一个等一等领导的家伙也没有。 “那你就不怕我记下来之后，再把你交出去吗？”一个研究员兴奋道。 “他们在问什么？” 所长发问，上船立即叫一个研究员回答他们错过了什么。 而这个研究员也简短的告诉他们两个字，进化。 直白村人深深的看了研究员们一眼，他用似笑非笑的说道：“等你学会之后，你就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了，因为你会再度意识到你自己的渺小。” “所以，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直白村人知道了他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当这批心急的研究员直接叫出“上等兵直白村人”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 没有名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这在地狱叫卵。只有拥有了自我，“地狱卵”才真正的开始进化。 具体会进化成什么，他不知道，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是他知道一样，那就是一旦接受了地狱的力量是没有回头路的。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警告没什么用。 “嗨！我们会研究的，不研究透了是不会乱来的。” 面对研究员的保证，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大家都是基层，真以为做的了老头子们的主？呵呵…… “你是从哪来的？我是说你是陆自士兵，为什么会成为灵，发生了什么？”一个研究员问。 “当然是因为战争了。” “战争？” 研究员们发出惊呼，因为他们不知道国家发生了什么战争。甚至有人当场便拿出手机，搜起了新闻。 “没有用的。与鬼怪的战斗，应该不会上新闻。”他平淡道。 “那么战争地点在哪？” …… 有人问了出来，他也回答了，然后上船作为科研组领导人，与保安主任一起出发，去证实这么个战争。以及他口中一起出来的灵，骷髅，武士……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他告诉我们？” 车子上上船询问保安主任。 “应该是愤怒吧。自己死了，毫无价值的死。” 保安主任也参过军，自然知道与军事长官们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是。 慈不掌兵，不是什么名言警句。它是事实，每天每天都在发生的事实。 这样每天都在发生的事实，想靠一句“慈不掌兵”就解释了，就让士兵没有怨言了？怎么可能。 为什么三自常常发生有人访问机密，甚至下载给没有权限的人看。 不是他们出卖国家利益，他们只是在生气，是心中有怨的发泄行为。 上船听了，点了点头。上级一个命令，自己就死了。有怨恨倒不是不可以理解。 而且上船也不是来扒怨恨的，他是为了寻找其他的灵。 在科学的角度，孤例是不承认的。如果只有一个灵，而没有其他，是没有意义的，不被承认的孤例。 这在科学上是最让科学家们讨厌的，以及“不科学的”。 所以，找到第二个灵，其重要性完全不低于第一个。 然而当他们驱车到了直白村人醒来的地方，入眼的是一个空无一物的大空地。 “什么也没有啊这里。”前来干活的实习生，从车上探出头，疑惑的说道。 “有的。你们看那边的大火。”保安主任指向天边的大火。 虽然从战场移动出来的尾田怜只走了十几里，但是森林大火烧起来是不分方向的，哪里有风，便向哪里烧。 而且由于某位东京官员的政绩，东京这里种植了一批特殊的树。 这样的树燃烧起来后，在另一个时空直接烧了一个多月。 不是没人救火，而是一旦森林大火起燃，可就不是几辆消防车可以灭的掉的。 另一时空烧上一个月的森林大火，这个时空这才烧几天，自然还在烧着。 看到起火的远方，已经证明了他说的话，所有人下车寻找，不仅仅是灵，尸体也要。 然而还是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唯一可疑之处，就是这里的土很新。 蹲下去，上船抓起地上的冻土。这里可没人耕耘翻地。 和国对森林的保护是很出名的，绝对不会有人跑森林中耕耘种庄稼，所以……很可疑。 “挖。” “你们都过来。”转过身，他叫来了几个实习生。 “是，老师。”几个实习生笑眯眯的应道，快步上前。 “你们去车上拿工具，挖开这里。”上船指挥着。 至于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挖开就知道了。 第152章 我所不知道的世界 实习生就是干这个的，他们当场便很听话的去车上拿铁锹，开始挖地。 上船认真看着，非常严肃，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根本不知道下面有什么的实习生们对着手上呼了一口气，眉毛一挑，二话不说便弯下腰，握住了手柄，然后非常下力的同时，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一锹下去，地面有没有事，不知道，但是他们每个人的两只手臂都在微微抖动着。 “怎么了？” “呼--好硬的地面。”呼出一口气，那名叫长门的实习生才开口说道。 “地面真的很硬，锹下去就像是碰撞了钢铁一样。”其他人恢复一下发麻的手，也纷纷道。 保安主任听了，拿起一把铁锹锹了下去。一入土，他的脸也微微涨红。 虽然不是他们说的钢铁，毕竟如果真的是钢铁，他也锹不下去，但是…… “确实很硬，有些像北方岛的冻土。”他给了上船一个判断。 “原来是这样。”上船点了点头，又说，“那就挖。研究所没有挖掘机，这里挖掘机也进不来。” 所有人都看了看周围，确实，这里是森林地带，笨重的挖掘机可不容易进来。 那么，只能用手挖吗？ 想一想挖的人是自己，便痛苦啊。 一个实习生干了没两下，忍不住说道：“会不会不在这里。这里的土地这么硬，没可能的吧。” “不，正因为硬，才有可能。阴阳师大人不是说过了吗？现在是白天，他们肯定是躲起来的。到了晚上，他们可比你凶。”他身边的实习生直接开口说道。 身边的人这么一说，刚才一直在犹豫，还要不要干的实习生立即努力起来。 毕竟如果真的干到了晚上，他是一点儿也不想见什么灵的。 土地是硬了一点儿，但它毕竟是土，又不是可怕的灵，干呗。 一边的保安主任看这么帮学生仔式的干活动作，真心是难受，只能忍不住的主动教他们怎么用锹。“一开始的力量不要太大，均匀用力，一开始太大力，你们是干不了多久的……” 他说的已经很客气了。事实上这帮实习生只怕是根本没有下过地，照他们的干法，猛力去锹，不说他们的体力问题，就是这么猛然锹下去，活干不了多少不说，他们甚至会弄伤了他们自己。 不过他们也只有这些人手。 算了，慢慢教吧，总是可以当个人用的。 基于这个想法，虽然这帮实习生干起活都让人想敲他们，但是保安主任还是很耐心的教导他们。 一遍学不会，就两遍。两遍不会……他敲了。 然后没用多久，他就将自己掌握的冻土挖战壕方法告知了他们所有人，并教会了。 “如果可以用火烤一下就好了。”一边教一边干活，保安主任也怀念起了他在北方岛驻守，烘烤冻土的回忆。 “用火……明白了。” 他只是在回忆，并不是真的要用火，但是实习生们不知道，他们不是没锹过土地，但是这么硬实的土地，人生第一次，自然是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保安主任愣了一下，一开始他都没反应过来。 “住手！不准用火。记住了，如果伤到了下面的灵，我会直接杀了你，别怀疑我的话。”上船直接拦下了去搬汽油的实习生们。 开玩笑，按照那个陆自灵的说法，下面不仅有灵，还有骷髅与武士。即便灵不怕火，但是骷髅呢？他还没有听说过有有机物不怕火的。万一烧坏了骷髅与武士，他不知道上面会怎么处罚他。但是他绝对会有干掉这帮实习生的冲动。 “下面的骨头与武士，你们是打算一把火烧毁吗？”站在高一些的土堆上，上船大声道，“下面的东西不仅是灵，更是我，也是你们的未来。如果想一把火烧掉。你们可以放下铁锹离开了。” 听上船组长这么说，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离开？当然不可能离开。 有心拿汽油的实习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件多愚蠢的事，立即跑回来低头干活。 “嘿嘿。”他的同伴怪笑一声，嘲笑了他一下。 “你如果想死，你就开口说出来。”这让其有些恼羞成怒。 听完同伴的话，他便不再开口，只是嘿嘿的笑着。 面对同伴的嘲笑，他当然不会真的杀了他。只能气呼呼的干活。 保安主任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随口感慨了一句，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他张口结舌想说些什么，可是说什么？这事是因他而起，但也似乎怪不到他头上吧。 “大家，注意了，使力要均匀……”有心道歉的话，到了口中直接变成了开口提醒道。 “嗨！我们知道了。”所有实习生们没有搞怪，反而是郑重点了点头，然后鞠躬保证道，“请放心！接下来，我们要使出全力了。” 闹腾了一下后，实习生们清醒过来，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事对自己的机遇。 本来在年功序列制下，他们只能靠熬的，但是这么大的发现。灵啊！会动的骷髅，死去的武士…… 哪一样，只要成功证明一样，他们就将不一样。至少他们会拥有自己的研究课题。 而一个崭新的研究课题是多少科研人员梦寐以求的。 这是不是科学一员的保安主任完全无法理解的。 “手，手，我这里挖出了手。” 众人合力挖了一米多深后，直接出东西了。是一个人的手。 “快，我看看。”上船边跑过来边说道。 呃--过去一看。说“手”？事实上就是一个骷髅手，完全没有皮肤与肉，透着一股死亡的惨白色。 不过上船没有纠正实习生的错误。 瞳孔微微一缩，上船直接跪在地上，用手轻轻扫着，力求不破坏任何的东西。 只不过一扫。 “好冰！” 那绝对不是正常人骨的温度，如果他多摸一会儿，都有一种将被冻伤的感觉。 然而，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兴奋了起来。要的就是不正常，绝对的越诡异越好。 “快！小心一点。” 他的眼中异彩闪动。 这就是，我所不知道的世界吗？ 第153章 主动进取心 有了发现，证明那个陆自的灵没有骗他们，这当然让他们干劲十足。 只不过干劲十足不等于效率十足。当挖出了一只骷髅手之后，自然是要绝对的小心，不可以使大力伤到骷髅手。 然而现在不是他们要不要小心，而是土地的硬度实在是硬的惊人。 冬季1月份的冻土可不会因为他们发现，他们热力四射了，就会主动化冻。 所以随着时间流逝，众人又有了更多的发现。 这段时间内，他们开心，他们惊讶下面有更多的骷髅。 除此之外，他们一无所有。 反而是冻土地仿佛是在与他们对抗似的，越挖越硬，越玩越慢。 当然，这不是他们故意慢的，而是真心快不起来。 不管他们多么努力，多么不在乎体力的付出。在食用过午餐后，他们也只能是分班接力了。 一个是体力上吃不消，第二则是已经有了发现，自然不会再让他们乱挖一气，而是沿着发现向下挖。差不多可以3人一起开工的大小。 同时他们的技术也与上午是有不同的，至少他们已经会用锹了，而研究所方面也送来了大量线手套，以及他们自己自制的甘油，以减低手部磨擦。 看到自制的润滑甘油，上船嘴角一勾，他已然明白了研究所的态度。 甘油的制作并不难，任何实验室都做的出来，但是明明可以轻松买到的东西，反而要做出来。这已经是摆明了保密的态度。 “这是打算隔断外界的联系。”上船看向保安主任，开口道。 “这个，我需要保管大家的手机。”保安主任自己刚得到的命令，还没开口，上船便直接猜了出来，多少有点儿措手不及，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副相用他，看中的也正是他的执行力--不问对错，只服从命令。 当然面对这么个人，上船不会说他不交，甚至上船会主动给与协助，就像他今天干的一样。 不是上船这人多有觉悟，而是他怀中的骨粉。 发现越多，研究的越快，他才能尽快安全的服食骨粉，在这之前，他自然是要多老实，便多老实。主动配合交手机，总比搜身的好。 而且上船也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树林中出现的陆自。 也就是说副相不仅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什么，更是调动了军队。 面对这样的大佬，他自然是只能小心的隐藏自己。 “所有人都把手机交过来。” 收走上船的手机后，他直接大声宣布了这项规定。 “什么？收手机？为什么啊？” “我已经53级了，中午还有一个协力……” “诶！” 对那个说漏嘴的同伙，其他人还能说什么。知道你在研究所混日子，但你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别废话。你们所有人都要交过来。”保安主任对这帮废材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我的老婆。” “我的茶茶。” …… 一个又一个的实习生只能以哀若心死一样地上交了他们的手机。 当然，他们不是称呼自己的手机，他们说的是他们手机中恋爱游戏的女主角。 在和国一直有三成的男女是处，就可以看出二次元的威力了。 如果是其他国家，三成不算什么，但那是和国，一个非常开放的国家。在这么个国，男女宁要二次元，可想而知二次元的威力了。 有了二次元老婆(老公)的人，还要三次元的真人干什么？ 至于为了(二次元)老婆反抗……别开玩笑了。 这是反抗的事吗？ …… “啊！我的古师(股市)。” “嗯--” 一句股市，所有人都看向他。 “这里有三次元的人！”惊呼，太惊了。 “不，我是说古师，古老师，我喜欢老师。” 那个实习生慌忙解释。 “哦--”其他人这才释然，重新接受他为二次元的一员。 股市是一种主动进取的投资方式。但和国相反，日经有位记者在撰文中说如果从1990年起算的话，在过去的时间里，美国跟德国股价指数涨了6倍，但和国却跌了6成。对和国股票投资家来讲真是“失去的一代人”。 所以在和国真的是不少人一听理财商品这四个字就直摇头，在和国证券公司员工的社会认可度也大不如制造业。 “你是不是真的没在炒股啊？”但是上船却突然开口问道，因为他是留学归国的，一直很努力进取的。 “是啊，怎么了？”那个实习生回答的很是拘紧。毕竟他刚刚才因为一个名称被开除了二次元，才回归。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是刚才却真的是真实发生了一起，“被开除”二次元，“又加入”的大事件。 这是二次元宅的小小潜规则，根本不用说的。真等到人家不带自己玩了，一切就晚了。所以，现在他很谨慎。他可不想又被开了。 虽然他们也算是东京人，但是这么一片树海，每天每天呆在研究所，不二次元宅还能干什么？ 就是真找女朋友，第一次、第二次……第n次来，大抵还愿意，就当是旅游放松了。但是天天，被抛弃的只能是他们啊！ 不是说这世界就没有真爱，不介意对方工作性质的另一半。而是他们自己就明白，他们完全没有吸引这样好女孩的地方。 不管是实习生的社会地位，还是他们的“宅”属性，可都不是那么受欢迎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买，你要是开户了告诉我一声啊。” 上船点头，那个实习生心里就懵逼了，怎么回事这是？ 而他的同伴脑回路很清奇的问了一句：“是不是他入市了组长你就清啊？” “考虑清。” “好。”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要找一个指路明灯的人。 不过那个实习生在满口答应后，心里却有点虚，作为一个手里捏着三只以上股票型基金，其中甚至还有一只指数基金的人，我真的算“不炒股”吗？ 他问自己。 不过，我确实从来都没动过在股市开户的念头，哪怕我在金价低迷的时候大着胆子去买了一下风险更高的以黄金为主要投资标的的基金，也还是没勇气杀进股市。 对！我不是股民。 第154章 必须挖出来 正所谓行为代表一个人。 这个实习生也不是一开始便二次元宅的。他会取那么个名，就说明他对股市没什么偏见。 事实上他也真心佩服能在股市赚到盆满钵溢的“大神”，也想过赚到盆满钵溢，迎娶白富美。 但是那真心只是想一想，作为专业型的生命营养研究员，他实在是既不懂行业，也不懂k线，就算开了户，也不知道应该买哪只股票—毕竟，每月要还学贷的小白领还没有看名字顺眼就出手的“任性”资格。所以，他最多只敢在股市低迷的时候，把闲钱买上几只大公司、高评级的基金，妄想在别人吃肉的时候，嘬两口汤。 他的想法很是简单，最好的基金经理同时一起“犯二”的概率应该不会太大，如果真让他赶上了，那一定就是血肉横飞的股灾，他的那一点钱有与无也就没有为大的区别了。 大家都要一起死了，还能有什么区别吗？ 事实上，上个月，当他大学同学，在金融圈子混迹多年的朋友，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次绝对能上一万点”的时候，我也一点都没动心，还把一只收益率翻倍的基金赎回了，因为面对“踏平五千点”的股市和一大把半年来收益率三位数的基金，他已经觉得无从下手了。 如果可以说实话不被打，他就会告诉所有人，他现在盼着的就是再来一次广场协议，股市尽早跌下来，好让他在熊市里搜罗点儿“便宜”的基金。 上船恶夫可不知道他的想法。 与这个实习生不同，当上船恶夫拿到骨粉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想方设法找钱了。 他不是那些一心转正的实习生，他不仅是正式教授衔，他已经是组长了。所以他的野心也就更大一些了。过去是想当所长。现在是他想拥有一家自己的私人研究所。 死亡的世界，利益太大了。 这时候他不是要反出研究所，只是在未雨绸缪。 毕竟科学本就是集中。 资源集中。 人力集中。 …… 各种集中之后就是开烧，烧资源，烧金钱，烧人力，烧的你心惊胆战压力山大，还要闭眼祈祷，祈祷自家灵光一闪什么的。这种时候就别说什么“失败是成功之母”了，虽然理论上说，失败一次，就排除了一个错误的选项，距离成功又进了一步。但距离成功究竟有多少步这种撞几率的事，真的太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了。 大量的资源堆砌和集中，换来的才是科技爆式的攀升。 走对路了，出几个天才一个百年就能将世界大变样。走错路了，哪怕天才频出，几千年时光流逝，变化也不大。 集中性强，爆力强，交流性强，这是科技力量体系的特质。 上面的支持力度有多大？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不可能等上几百几千年，能再活几十年，就已经是顶点了。 有一组网络数据统计，炒股的大学生中，有21%选股过程中仅仅是因为“名字不错”就买进了，10%是“别人抛我就进”的“逆向思维”。另外，抽签摇号、梦中神授、星座风水的“选股”方式更是大有人在。虽然他们投资缺乏专业知识，缺乏理性。如果不抓紧时间尽快学习股票投资的知识，就如同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跳进海中瞎扑腾，但是他们赢利了。 “新手必胜”！ 很玄学，但是现在的情况，灵与骷髅都出现了。玄学又有多玄？ “没错，只要他们开户，我也可以试试。”上船恶夫这样对自己说，以至于他都没有听清主任对他说：“……” “什么？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可否请你再说一遍。”他鞠躬道歉，非常的有礼貌。 “是这样的，按照我估计，他们这样挖，今天是肯定挖不出来的。” 保安主任是在说这事。如果是普通白骨，一天挖不出就两天，这没什么，但是按照陆自的灵说，他们会动。一旦天黑…… “挖不出也要挖，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上船恶夫不是高看了主任的学历，而是这么一件事完全与学历无关，哪怕是不学无术的老农也应该会懂。 “我知道。”主任先是肯定了自己的智商在线，但是他还是说出了他的担心，“我是担心这些死灵到了晚上恢复行动力的时候，会不会攻击我们。” 听着主任的担心，上船恶夫也不激动了，反而是脸色一白。 他忘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过危险的问题。做科学本就无处不在的危险，甚至可以说科学本身就是如同走对了路能跟坐火箭一样垂直攀升的不可控性太强的力量。一个约束不好或是失误，整个文明指不定就得大幅度倒退，甚至灭亡。 比如核弹。 但如果一个科学家开始担心危险的时候，也就是其不再堪当科学家的时候。 没有危险，不是科学。 在距离这强大的力量仅有一步之遥，再危险科学家们也会上，哪怕因此毁灭了世界。 而更不甘心的是自己在距离这强大的力量仅有一步之遥，自己怎么可以在这倒下？ 主任继续说：“陆自的灵说过，他们与这些死灵战斗过，他们不是对手……陆自都输了，何况我们。” “加派人手，太阳落山前必须取出至少一具。”带着强烈的不甘，上船恶夫咬着牙说道。 他实在不想放弃，并不是不怕死，而是他真心想要摸到这股力量，这股远超常人，充满了神秘和未知的力量。 如果说他现在的心情，只怕只有当年那批制造核弹的科学家一样，虽然知道一个不小心会死上很多人，而阿妹莉卡的解密文件也证实了手工制造核弹的伤亡人数，但他们不还是坚持造出来了。现在也一样。 “好！只有这个办法了。”保安主任点点头，指出危险性是他的工作，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没人会退避，也不可能退避。 “嗯，让你的人也上。实习生们不是那么适合做现在的工作。” 下了决定后，上船恶夫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第155章 志愿 保安主任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好，我会安排他们过来的。不过没有认清自己，盲目的逞强，那不是自信，是愚蠢，我希望你明白。” 保安主任的人手是为了安全，以及监视他们的。但他也明白这事的迫切性，所以他还是帮忙了。只不过帮忙归帮忙，他还是警告了上船恶夫一下。 不是他发觉上船恶夫做了什么，而是在陆自的灵出现那刻起，他总是觉得上船恶夫有点儿不对劲。 包括重新入库的骨灰，他也查看过了，没有少。 只有他与四个实习生，自己这边没有派人，为什么没有少？他就这么大公无私？怎么看，怎么有点儿不太对劲。 他不是不相信上船，他是不相信人心，因为这不就是他的工作，也是副相看重他的地方--要的就是他怀疑人。 “哈哈，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这个时候可不会舔乱。一旦太阳下山说不定就会死人的。”轻笑一声，上船说道。 保安主任也点了点头，不是怕天黑出事，他也不会帮忙了。 “过来，你们几个一起去帮忙。”保安主任安排了自己人上。 到底是训练过的，不管是体力还是干活，真心比那帮实习生快多了。 “这么看，天黑应该可以挖出一具来。”上船点了点头。 …… 另一边，研究所那里也没有闲着，研究员们不断询问，记录着，毕竟这可是一个有问必答的灵。 “从尾田怜那里得到气息……这气息会进入体内，强制性的打开身上的力量，进而引出体内的生命的进化……” “快快，记录好。”所长高兴坏了。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与理解这个信息的重要性。 这可是进化，是死后的再活一次。只要是有这一点，有的是大人物愿意投钱。就是他自己，也在渴望着可以再活一世啊。甚至是比任何人都想。 科学的进步，大量的知识无不曾是他幸福的源头。 福冈所长运气很好，在他学习生命营养学的一开始，和国上下是不认可的，毕竟那个年代，大家温饱都满足不了，什么营养哪有人会关注。但他赶上了好时代，和国复苏了，崛起了。大量的显贵重视起了营养。 但是某一天，当他突然醒来的一天早晨……他发现：他，老了。 叹了口气，福冈所长冲了一杯黑咖啡用来提一提神，以免自己因疲劳睡着，一觉醒来错过这重要的时刻..... 感觉着身体的力不从心，福冈所长心中突然觉得有些感慨起来，人想要在前辈的科研道路上继续前行就得先把前辈的知识先积累起来，通常都要花半辈子的时间你才能勉强成为科研道路上的开拓者，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你的身体能力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真是个无比矛盾的现实呀…… 福冈所长不由开始感叹了一下，随后心中微微一愣，他其实并不是一个爱多愁善感的人，难道是时候不多了吗？ 想到此他望了望自己已经逐渐枯萎的手臂，什么时候光滑的皮肤就这么一去不复返，自己最好的年华居然不知不觉已经消失了，而自己梦想的事业却才刚刚开头而已…… 他在学习生命营养的时候，是想通过营养学，通过合理的饮食搭配，增强人类其它免疫力，甚至到达延长寿命的功效。 这个想法在他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诞生了，作为和国崛起的一代人，哪一个心中没有理想，可如今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板了，他却仅仅是参与了国家小学生的营养午餐…… 感觉……好不甘心呀…… “那么你怎么办到的？可不可以证明给我们看。”为了不再胡思乱想，福冈所长不等手下研究员开口，自己亲自问出。 怎么证明？ 直白眨了眨眼，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那么你可不可以展示给我们看，你刚才说的尾田怜给的气。” 这个要求，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见他挽起了衣袖。事实上他用不着挽起衣袖，那完全不会影响到他，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开始了。” 气从直白的身上如潮水般涌出，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之下，在场的所有人立刻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念场，一时间寒毛直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是他们的身体在警告他们。 只不过…… “这就完了？” “结束了吗？” 他们每个人都有感觉到，但也只是感觉，摸不到，也看不到。 “这个……我太弱小了。” 直白抓抓头发。他知道想让这力显形需要他强大才行，但是作为一个新死的灵，他真的是称不上强大。 “就不能再明显一点吗？”不甘心的研究员问。 “可以打入其他人的体内。”直白想了一下说。 “那好，准备实验。”福冈所长想也没想道。 “所长，用谁？” 一个研究员小声提醒。 福冈所长没有反应过来，理所当然道：“不是有马鹿吗？” 那个研究员一听，只能更明白道：“可是马鹿们不一定会配合我们，如果他撒谎，骗我们呢？” 这绝对是一个有可能存在的问题。 毕竟他们用人家做活体实验，对方又怎么可能乖乖配合。 福冈所长看向手下研究员，有那么一刻，他差一点儿就脱口而出：“你们上。” 只不过他毕竟是个人，是有感情的。这里的人最短的也追随他三年了。一个个看过去，他们仿佛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在其脱口而出，一个个不由地低下了头。他们不想死，更不想成为马鹿而死。 福冈所长看过所有人，心中叹了口气说：“你可以告诉他们，愿意配合完成实验，免除他的一切罪行。” 福冈所长不仅是心软，同时也是这些不主动的研究员们与马鹿差不多。马鹿不配合，这些不情愿的家伙们就会配合了？ 还不是一样。 使用马鹿，至少他还握有马鹿们想要的东西。 当然，怎么个配合法，以及怎么又才是实验“实成”，还是他说的算。 说是完成就是完成，没完成也是完成。说没完成就没完成，完成了也是没完成。 第156章 做好自己 “嗨！” 所长指定马鹿，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毕竟那是死人的气，脑袋正常的都知道冲撞死人会倒霉，而接受死人的气，会生病的，绝对会。 现在使用马鹿，自然是极好。 “现有的人选在这。”立即有研究员送上名单。 “所长，您看这个怎么样？” “姊小路？什么罪？”所长看着资料，好奇的歪了歪头：“好像没见你们用过她？” 马鹿中还有一个女性，福冈所长也是才知道。 “嗨！这个女人是……”那个研究员小声解释了一下这个女人。 “照资料上说这女子最为擅长的，就是化妆成英俊少年的外表来勾引女性。 得手后，她会诈取其钱财。 对于部分没钱的女子，她会把其出售到新德里的红灯区。 因为她本身是女子，所以警方一开始的调查方向是男人，英俊的少年，所以并没有抓到她。 直到不久前尾田怜杀了大量的人。警方进入现场，在大和夫人的保险柜中拿到她的资料，才得知这一切不是少男所为，而是一个女人。 身为女性却欺诈女性，掳拐她们。仅仅是为了自身奢华的生活。 这些得寸进尺的恶劣行径惹怒了警视厅，所以警视厅下令不惜代价，不管其有什么保护伞，绝对要抓捕到案。 据说为了抓住她，警视厅调派了一批精英。而且为了确保抓捕的顺利，出发前他们还特地前去参拜了上野、住吉和八幡三位大臣，以获得他们的谅解。” 谅解什么，那个研究员没有说，但大家都明白。不仅仅是刑不上大夫。而是警视厅根本惹不起人家。 哪怕明知道是保护伞，不仅不能去抓，还要取得其谅解，才敢去抓小喽罗。 “之后他们的抓捕也并不顺利。差一点儿就让她跑了。如果不是她的助手反了，抓住了她，转为警方的污点证人…… 警方去带人的时候，到达她的居所，那里的排场简直如同宫殿……” “嘶--那她怎么会在这里？”福冈所长好奇道，“难道她不是警方着重抓捕的犯人吗？” 福冈所长是知道灵杀人的，他甚至有想过，如果警方做事了，应该多多少少能平息一下那个灵的怒火的。 他一直以为无能的警察什么也没做，但这明明是做了的，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负责接触马鹿的研究员理所当然道：“她会出现在这，就是有人希望她闭嘴……所以是可以随意使用的最好素材……” 所长：“...........” …… 叹了口气那个研究员继续道：“即便是以她犯下的罪行，她也是死有余辜，咱们也算是为受害人复仇了。” “所长，我这么说不是自我贴金，而是这个女人很是厉害，听说她的保护伞多是女性，一些大臣的女儿都有维护她，就是被她诈骗的女子也多数不愿意站出来告她，反而为其求情。 而以目前我国的刑法，哪怕被指犯有诱拐妇女和阴谋犯罪等罪名，在法律上，实施绑架可能也就是被判5-15年监禁。再加上有人说情……” 这一下说的很明白了，把她弄到这里的不一定是她的保护伞，反而有可能是受害者的家属。 大和夫人这几年飘了，可没少弄大人物的女儿。自己的女儿被骗钱骗色，甚至拐卖到了新德里，套上了诱拐妇女和阴谋犯罪等罪名，在法律上也就是被判5-15年监禁。他们绝对不会甘心的。 说话功夫，他们到了姊小路的单间。 …… “是……轮到我了吗？” 听到有人过来，而且看到了为众人拱立的福冈所长，她突然大吼道： “我不是人尽可夫的荡妇。” 她一脸怒容，对负责接触她的那个研究员没造成多大实质性大杀伤力，却平添几分妩媚，大美人之所以叫大美人，而不是普通美女。就是因为她们素面清汤或喜怒哀乐地时候都能够妩媚潋滟，让周围地雄性牲口忍不住春心荡漾。而这也是她可以频频得手的原因，这本就是个看脸的社会。如果她丑的一逼，反而没有这些事了。 “你不是？”那个研究员一脸无辜道，眼神怀疑，刻薄到了极点。 姊小路眼睛里隐约有泪水，被抓的屈辱和他们阴损到骨子里地人身攻击叠加起来，却无法反击，因为她确实参加了他们。 但是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她会参加真的仅仅是因为……她喜欢女人。 是的，她是女人，但她同样喜欢女人，扮作男人玩女人，她认。但是除此之外，她没有做任何事。 然而这么一个小秘密只有大和夫人一人知道，现在她死了。根本没人可以为她证明这点了。 她……竟然哽咽起来，越是弱势地泄露了内心的窝囊和羞愤，她越痛恨自己地不争气和这些人的狠毒。哽咽越凄凉，畸形的美艳，侧面看夜幕中曲线朦胧轮廓绝美的姊小路，就像一朵黑色罂粟花，以一种受伤深刻的姿态凄美绽放。 她的头发没有打理的披散着，配上那张清丽脱俗脸庞，给人一种宛诺处子般清纯的纯洁，还有唯美。 更要命的是，那头秀发竟然有点湿润。这种湿漉漉的朦胧感让人觉得如梦如幻。当她倾城般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并且美目轻轻扫过全场的时候，湿润秀发的朦胧与她本身具备的妩媚瞬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势不可挡的魔力！ 一位让他都窒息的女子。 福冈所长有些明白为什么没见过用她做实验，以及她对自己手下的控诉了。 这些个鬼畜！ 不过，福冈所长并不同情她。 或许放在外面，有的是人同情她，但是这里是研究所，在这里她是马鹿。没有任何一个科研人员会同情马鹿。 至于什么冤枉！ 呵呵，和国99.8％的破案率是怎么来的？ 那就是一旦被判刑100％没可能翻案，不管你是不是罪犯，你都是。 年轻的时候，他也同情过这样的冤案，但是老前辈告诉他，并且证明了一旦被定罪是无可能再翻案的后，他渐渐的也就习惯了，麻木了。 他所能做的，仅仅是做好他自己。而他面前也不是人，只是一个马鹿，仅此而已。 第157章 憨憨 “您是这里的大人物吧。太好了！我没做，我什么也没做过！”姊小路大声为自己喊冤。而从那略微慌乱的双手来看，激动的心情是她现在的真实写照。 姊小路并不是那么懂法律，但是她至少知道玩弄女性是不对，可也不是多重的罪。 她愿意道歉，愿意赎罪，但她讨厌男人碰自己。 然而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就关在了这里？这里负责关押她的油腻男还要与她做不道德交易。也不看他长的什么样子？ 面容很苍老，虽然他自己说他还未满五十岁，但看起来却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男人了，还是秃头…… 当然这不是主因，主要原因是他是男的。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所的所长福冈所长，这次来是专门来见你的……”负责管理马鹿的研究员介绍说。 这不是他得不到所以报复，这只是在做正事。 对！就是这样！这里的马鹿还有哪一个像她一样，所有人都想她死。 他对自己说。 “啊，久仰大名！！”姊小路不擅长的主动恭维道。 在场的研究员闻言都是撇嘴，暗道对方的好话还真是张口就来，知道福冈所长是研究什么的？久仰大名都来，牛奶有多少好久仰的…… 福冈所长本人则是笑眯眯的回应谢谢，非常享受对方恭维的目光，虽然话不尽实，恭维的心福冈所长还是能感受起真实的，对方看自己的表情就像看到宝贝一般。 真是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事实上福冈所长的感觉还真没错，对方的确是真心在恭维，因为在姊小路看来，能让欺负自己的油腻男这般介绍，显然是一个大人物呀！ 什么所长？看守所，还是监狱的？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察觉自己成为了马鹿。 当然，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和国从来都不承认马鹿的存在。所以一个天真……或者说是作死到大和夫人那玩女人的女同，她一直都没发现那些被她骗了的美女、夫人们的下场。 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是真的以为她就是伪装成男人，骗了下女性们。所以她现在的待遇是不是不应该。凭什么一个油腻男这么侮辱自己，想占自己的便宜，还有没有人权了？ 自然，对能这种突然出现并可能帮助她的所长，她是发自内心欢喜的。 “看上去你不太满意现在的情况。”福冈所长端着大佬的模样说道。 …… 他果然是注意到了。 是啊！我们可是民主的发达国家，怎么会如此的黑暗。 姊小路脸色顿时惊喜异常，她一直相信民主、自由。 如果不相信她也不会跟着感觉走，去泡妞了。 她就是那种生活在温室中的憨憨。会骗人的人不一定是他们就拥有多少的社会智慧，更多的其实也就是他们骗了，成功了，就这么简单。 于是连忙道：“是的是的，尊敬的所长先生，这个男人要非礼我，我要投诉，我要抗议……” 果然是个憨憨，直接就当人面把人告了。 “抗议？”那个被告的管理者饶有趣味的望了对方一眼。 “是的……”姊小路尽量让自己装的底气十足一些，正经道：“我们是自由民主的国，阿妹莉卡国大总统说，“我们是自由的灯塔、民主的堡垒，是世界上自由能给人们带来的前景的活生生的例证。”……” 这可真是个……憨憨。 自己是个什么情况，没点儿逼数。还自由民主。自由民主是精英阶层的事。 而她，就是一个骗子罢了。 哦？她是骗子的话，莫非是想骗我？ “你有什么要求呢？”福冈所长笑问道：“是想换一个住处？要不要为你请律师？” 姊小路闻言一愣，望了望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小心打听：“如果请律师……我多大可能出去……” “额--我是说我愿意道歉，赔偿也可以。” “你很有钱？”福冈所长笑道。 姊小路：“........” 她是骗过不少人，但她从来不是奔着钱去的。她是奔着……爱情？好像也不是。玩笑的心态居多。所以她真的没有多少的钱。 “我们来找你，是为了让你赎罪。”福冈所长直截了当道。前面仅仅是随便说说，因为姊小路没可能再回归社会的。 对方这话一出，姊小路神色顿时一下就冷淡了起来。 “十分抱歉……”姊小路淡淡道，“我应该怎么赎罪……”语气之冷淡，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不得不说除开在骗人上，姊小路确实是一个很不上道的人。 她现在恐怕还以为是她大喊的民主与自由，才让对方亲自过来的原因。毕竟在她看来，她也就是骗了别人，耍弄了人家的感情罢了。 这是道德上的事，不是犯罪。所以她现在可以端架子了，或者说自由民主一下--这难道不是权力吗？ 只见福冈所长依旧笑眯眯道：“现在，你有一个赎罪的机会。” 姊小路：“是什么？” 当自以为自己掌握了民主与自由的“真理”后，她翻脸之快之前的热情仿若就像不曾有过一般，这般变脸让在场的研究员们微微一愣，暗道：难道对方属狗？ 而福冈所长却是基本明白了，这其实也就是大多数人的认知障碍。当社会上的精英阶层一起发声，大多数人便如此认知与服从着，并以为所有人也与他们一样如此认知与服从着。 至于事实……呵呵，儿童专家往往自家的儿童很成问题…… 当然，福冈所长就不是来与她探索这些问题的。 而且福冈所长也并不是那么一个小气的人，毕竟曾经自己也是因为森永奶粉事件没少被无和妇孺指责不是？ 他们如此的无知地责怪自己，一如今天的姊小路一样--他们的发声绝对，也从来没有他们以为的那样重要。 呵呵，一个马鹿讲自由与民主？你何不干脆让一头猪来反驳不应该杀猪吃肉？ 当然，福冈所长也不会去打击她。打击她干什么？他现在需要的是对方配合自己的实验，拿到自己想要的实验结果。 “……如果你愿意，并且完成的很好，我可以无罪释放你。”福冈所长说。 无罪！ 姊小路本身就是在伪装的淡定，在这个词汇出现后，一下就淡定不下来了。 第158章 从未停止过的研究 无罪…… 这可是这些天来她听到的唯一好消息了。要知道从她被捉的那一天起，就没人在乎过她的权力与感受。 警察抓捕了她之后，直接便投入了牢中，像是电视剧中警察讯问笔录什么的，完全没有，更不用说找律师了。 然后没过两天，她就被转移到了这里，甚至有油腻男要轰趴自己。 这还是自己那自由民主的国？自己不会是遇上了黑警了吧。 心中有多害怕，她就多么渴望自由的人生。顿时严肃道：“你不会骗我的吧？如果是要用这种小手段来骗我，这只会减少我对你们的好感！” “好感在你这里好像并不值钱.....”有研究员忍不住地顿时吐槽道。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犯了多大的罪？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到底明不明白？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 看着这么个无知的女人，有人忍不住想点醒她。 “对不起，我一定会改的。” 少女白净圆润的面孔上，恬美的神情透出忧郁不宁的神色，往常清澈灵动的杏眼此刻蒙了一层迷惘的雾气，像是有非常令她困扰难解的愁结，这心事重重丽质天生的少女……她很明白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好了，不用说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福冈所长已经说了太多，也等了太久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知道少女身上发生了什么。比如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少女不当女孩子，偏要扮做男人，到底是社会的问题，还是人性的扭曲…… 他为什么要知道？他又不是她爹。 “你考虑好，只要你愿意帮助我们，你就么无罪。不，你会是功臣，全大和的功臣！” 仅仅是说着，福冈所长便激动了起来，他不是在说女犯人，他在说他自己啊。 “你们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姊小路小心问道。 一方面她真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罪，她只不过是自由选择了一下她喜欢的性别罢了。但是另一方面，她的直觉又告诉她，这个忙不是这么好帮的。 “他们不会是要我……”她的心中甚至有了这样的念头，“呃--真恶心！” “我们要做的很简单，就是会有人把气打入你的身体，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的身体有没有受到强化就可以了。” “强化身体？”姊小路皱眉望着对方，还以为对方能说出怎样的惊世之语，原来是这种陈腔滥调？ 现在的科学家都这么混的吗？ 虽然姊小路不是什么科学家，甚至可以说是学渣，但是最基础的教育还是有的。 上个世纪最大的骗局是什么？ 当然是海对面的全民练气功了。 日经甚至以世纪大骗来报导这件事。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看法。 事实上世界各国内支持超能实验的几个大集团，从来没停下来过，每年投资的研究经费抵得上整个国家一半的税收，即便是那些发战争财的军火商，能加盟超能实验的都是屈指可数，但凡能入那个实验门槛的都是顶级豪门，起码几百年的犹太家族才有可能。 就比如后来的港澳首富们，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接触了。在另一个时空十年后，他们获取的延长寿命的服务，便是来自这些实验室。 当然，另一个时空的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惊人的。 比如，某超人甚至抽调了在大陆过2000亿资金的投资，才获得这项服务。 身为一代超人，他难道不知道大陆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经济增长引擎吗？ 难道大陆对这么大的资金出境，就没有任何的应对手段吗？ 怎么可能没有。 但是面对一个一心求活的老人，他要用钱买命，谁来阻止？阻止了不就是逼人去死吗？ 所以对普通人来说，超能与延长寿命什么的，从来没有存在过。但是真正的精英都知道这样的研究从未停止过。 与其他以赢利的实验室不同，这类实验室将决定人类的未来。 说的白了，科学文明的昌盛是以“人”的寿命为瓶颈的。 每一个天才科学家的诞生都促进了世界的科技进步，但是只有国家才会注意到每一个天才科学家死亡后，本国的科技不是进步，而是退后。 多少伟大科学家的手稿被秘密收藏。 不是为了保密，或者说不完全为了保密，而是因为这些天才的手稿没人看的懂。 发明磁线圈的天才科学家特斯拉，他精通八种语言，他牛逼到，一生拥有700项发明，他有诸多称为，是近现代史上的“传奇人物”，被称为“发明20世纪的人”、“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最接近神的人”、“真正的天才科学家”。他成功预测出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预见了泰坦尼克号的沉没。有人说，他制造了威力是广岛核弹的1000倍的通古斯大爆炸；有人说，他可以利用电磁，穿越时空；也有人说，fbi将他的照片挂在机密大楼的头号位置。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19世纪，他的研究无人可以理解，包括与他同时代的伟大科学家爱迪生。所以他最终在贫穷、孤独中去世，孤独到甚至我们今天都很少人能记起他的名字。更不用说那个时代了。 但是我们至今使用的科技，却是这个男人在一百多年前的发明。比如他在1889年建立的沃登克里弗塔，用于横跨大西洋的无线电能传输实验。就是我们二十二世纪的手机接收塔技术。 这不仅仅是一个天才科学家的孤例，而是基本所有伟大科学家的通例。 一位主导工作的首席科学家的去逝，往往代表着这个项目的夭折，因为其他人看也看不懂他的研究，怎么继续？ 普通人想理解天才，这需要太长太长的时间，一百年，甚至上千年。 为什么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就因为活人的寿命有限。天才解答一个一秒的问题，普遍人全力会用上一天的时间，他们有限的生命又怎么可能接收天才的知识量。 所以要么找出下一个天才，这是和国教育制度的目的，要么延长普通人的寿命，以拥有更多更多的时间与学习。 这也是各个国家从未停止过的研究。 第159章 一无所知 事实上这类的研究才是科学界最顶级的研究，可以说是真正的科学诺贝尔。 福冈自然是没资格参与这样的顶级研究的。毕竟想加入进人，是有着重重门槛的，比如智力测试。 许多研究所的人员都有过至少一次的智力测试。这不是对各人的侮辱，而是通过后，才会有下一项--比如一个封存的科技，以进一步确定与核实是不是可以理解，是不是他们的人。 至于福冈为什么会知道？ 是因为他接到过测试。只不过年轻时的福冈与所有年轻人一样把其当成了一场恶作剧，一场普通的智力测试。后续的那项封存科技的论证，他一个当时努力转正的年轻人哪里有功夫去浪费这个时间。 后来当他知道了后，也没有去追求，因为几十年前的和国，温饱线上挣扎的人去理解封存科学的伟大，真心不能。 也就是现在老了，力不从心了。在看到一个个大财团的老头子们可以用钱买命，续命。他又怎么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 姊小路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儿想笑。因为她真的理解不了什么强化身体，这难道不是科幻故事。 不过她没有嘲笑，因为对方掌握了自己的无罪。“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 她没有立即答应，不是对方的可笑，反正研究变的有多可笑都好，只要不伤害到她就可以了。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要考虑什么，但是她还是这么说了。 福冈所长看着他，眼中微微有怒火闪动。“你要么现在答应，要么我们去找别人。” 他没有时间与小女孩玩过家家。他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开始的耐心仅仅是他自己还处于震撼中，只想着尽快证实它。但是当这少女浪费自己的时间，他的态度也就变了。 “你……”几秒过后姊小路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望着对方：“我答应了。” 姊小路惊讶这老头的说变脸就变脸，但是惊讶过后，她同时也明白她是没有任何的底气拒绝。 自己是怎么被人送进来的，她自以为她还是知道的。 虽然对方的研究很可笑…… 当然这个可笑的判断其实也不是她自己下的，而是和国上下不断宣传的结果。 在不断不断的宣传下，生命的研究所自然就成了可笑的东西。哪怕偶尔爆出来，某某富豪花费几千亿成为某某研究所的准会员。他们没少嘲笑这个富豪的傻。 但是先不说这些白手起家的富豪们是不是真傻，毕竟真傻子成富豪的可不多。就说他们掌握的人力与信息通道绝对远超普通人的。 高智商，高信息量…… 如果仅有一个，或是少数几人，可以说他们是怕死怕疯掉了。但是一个接一个的陷进去，他们全都是白痴吗？ 不要以为现在是古代，骗子们忽悠皇帝的时代。 在现代科技昌明下，dna图谱也已经测绘的现代，是可以观测到细胞的端粒子。 端粒是存在于真核细胞线状染色体末端的一小段dna-蛋白质复合体。从作用上可以看出，端粒在决定动植物细胞的寿命中起着重要作用，经过多代培养的老化细胞端粒变短，染色体也变得不稳定。细胞分裂次数越多，其端粒磨损越多，细胞寿命越短，即人体衰老时，细胞的分裂会变得缓慢，是因为端粒的磨损过多。两者表现出来的共同点就是数量减少即人体在衰老。 也就是说服用了研究所的药剂后，是增寿、减寿，还是无用。一查端粒子便明白了。 全世界大联合的进行人类基因编译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仅仅为了治病？ 这么小的利益，可不是几个医药公司推动的了的。 像这样的大事件，必然是有普遍的大利益所在。 这里的“普遍”请忽略普通人，因为普通人再想，也没那个能力去推动。有能力的至少也要是财团的大人物们。 财团，也就是大资本家为了全人类的身体健康，倾家荡产似的进行人类基因编译，就问你信不信？ 或者说让普通人捐出自己一生……不，只捐一半好了，来做公益的，会有几人？ 姊小路很不幸是就个没有信息途径的普通人，她既不信那种泯灭人性的人体研究工程，更不信她会遇上。她虽性情凉薄，爱玩，学历不高，但她坚信，她的国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国，科学研究也不应该是给人带来灾难和痛苦的东西…… 而看到她答应了的福冈所长微微点了点头。过去的福冈所长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因为他现在就是一个冷酷麻木的人，但那是曾经恶劣的环境所致，如果可以，他也想自己所在的环境少一些那种阴暗。 然而作为一个不断研究、解剖人体，并为之称为马鹿的人。如果他说他因此更加的感同身受，更加的人性什么的…… 不用问，要么是官方宣传，要么就是个大骗子。 普通人也许没解剖过尸体，所以不明白，但是医生懂，吃货们也懂。 就像每天无肉不欢的吃货，突然说由于他们每天动手割肉，所以对猪牛羊同情心大起？ 呵呵，说反了吧？ 最明显的医生，为病人去逝而哭泣的，绝对是新手。 当见多了死亡后，人心也就不会再为之触动，这才是人，而不会相反。虽然我们那样希望着。 当然科学家们不反对这些人体研究，就是因为这就是现实，一如病人会死，吃货吃肉，但这不代表他们不反感，他们同样是人，同样渴望光明的人。 真正说抛弃了光明的人还是不多的。这也是福冈所长愿意与她说上这么多的原因。 “你们不会用我做人体实验吧？” 倒是一无所知的姊小路在答应后，又不免心慌后悔。 她是坚信自己是在自由民主的国，但问题是她不信任他们啊。 都说恐惧源于一无所知，姊小路对他们真心不了解。如果了解的话…… 她就不会这么问，而是哪怕与油腻男轰趴，她也会愿意的--只要可以逃离这里。 第160章 汇报 “我们不做活体实验……”福冈所长摇头说道，是好看不出在撒谎。他也没有活体实验什么的，首先你要是个人，而不是马鹿。 “不做活体实验？” 小白一样的姊小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好笑的摇头，她这是自由民主的国。他们当然是不敢的。 她真心这么信了，因为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学识与信息通道。 不说别的，就说这牛奶的口感、人体的吸收等等的技术！ 没有活体做样本，怎么做？ 找一个死人灌牛奶，问他口感如何？观察死人的消化吸收吗？ 这个实验室从一开始用的便是活人。砒霜加变质牛奶中可以获取优质的牛奶，真正做过实验的都知道。为了得到这样的结果，从来不是一个人，或是一次实验的结果。 它是男女老少无数次的研究成果。 其中有没有剂量没掌握好，又或是使用了其他催化剂致死的？ 嗯……这不是个可以聊的话题。因为这样的对比试验本身就叫科学，一开始就是这么定义的。只有愿不愿意看到的人，而没有有没有的说法。因为没有了，也就不再科学了啊！ 见对方答应了，却又要出妖蛾子。 “科研讲究真理验证，很多事情用以往的框架限制死了不就有违探索者的理念了吗？”福冈所长的一位助手笑问道：“我们说再多，也不如你亲身感受，不是吗？” 姊小路：“.........” …… 一群研究员带上她，并把她送入了直白所在的太阳室。只不过她进去的时候，太阳光是关闭了的。 这不是他们信任直白不会做什么，而是从姊小路被送进去的那一刻起，实验就已经开始了。 而这个实验就叫“老虎会不会吃人”。 也就是说处于灵状态的存在，他们还有没有人性？直白的合作仅仅是阳光的威胁，还是他依然保有人性？ 关闭了模拟太阳的大灯。直白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配合，他反而很是配合的解释给姊小路听：“你应该知道了吧。一会儿，就是将我的气打入你体内，强制性的打开你身上的精孔，从而让你拥有气。” “嗯。” 姊小路强忍着笑，因为在她来说这真的是很可笑。什么把气打入我的体内，让我拥有气……你确定你不是在cos阿妹莉卡的动漫《元气神通》？ 真是cos都不改一下，照抄的吗？ 不过姊小路也没有说出来，提醒任何人的打算。毕竟她又不是研究所的人，她甚至都不是自愿来的。 “这个方法听上去很方便简单，但是实际做起来可没有说的这么容易，这样强制打开精孔之后，气会不受你控制的不断溢出，你必须要在时限内掌握将气留下的诀窍，否则你可能会因为我打入的气而死。” 直白在尽心尽责的指点她。 “好了，好了，怎么做快一点。” 可惜了，又是男人，一点儿搭戏的笑趣都没有。姊小路有些不耐烦。她骗女人不等于她就喜欢被骗子骗。 当然她也不喜欢福冈所长他们，所以她有点儿不耐烦。 “那就不磨蹭了，把你的上衣脱了。” 我就知道。 姊小路心说，同时也毫不犹豫，双手一动就将上衣给脱了下来，露出了光滑洁白的玉背。 “开始了。” 地狱气息从直白的身上如潮水般涌出，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之下，姊小路立刻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念场，一时间寒毛直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差点儿羞耻的尿崩。 还没等姊小路做出什么反应，直白的手直接贴在了她的背上，接着她就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猛地冲进了她的体内，这道能量化作一道热流在一瞬间便传遍了她全身。 强忍着喉咙中呼之欲出的声音，姊小路感觉此刻的时间仿佛停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等到她回过神来之后，才惊觉到她的身上传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就是气？是真的。”抬起双手，感觉到遍布全身的气，姊小路眼神带光，喃喃的说道。 “不要磨蹭了，你的生命力量现在可是在大量转化中，想办法跟上它，适应它……如果无法适应，后果也不用我在重复了。”直白早已退开了几步，靠在一旁注视着姊小路。 他多少有些气喘。 听罢，姊小路连忙收敛自己的惊讶，身体站直，双眼一闭，开始尽全力适应起她身上突然多出的气。 不知道是因为姊小路的天赋不错，还是因为她就是个恶女，只花了十分钟左右，直白便注意到，姊小路身上的地狱气息渐渐停止了对她生命的损害，趋于稳定的包裹在了她的身体上。 “我成功了吗？”睁开双眼，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姊小路抬头望向直白，欣喜的问道。 “她成功了吗？”其他研究员他想知道。 点点头，直白对他们说道：“恩，她已经成功了。” “什么？这么简单？” “快，说一说你的感受，有什么样的感觉？” “血，准备抽血……” …… 一时间，所有研究员忙碌了起来。 “负重200公斤。” …… “原地跳，1米2、1.3、1.4……2米了。” …… 除了身体素质的变化外，最惊人的还是…… “啊！端粒子更活跃了，远超过她是个年纪的正常人。” “活化多少？” “3倍。” “多少？” “3倍。” “可以肯定吗？” “是的，从头、手、脚……取得的五组样本，数据一致。” “继续核实。” “嗨！” …… 就在科学实验室全效率运作的时候，福冈所长却悄悄离开了研究所，主动去拜会了研究所真正的老板，副相大人。 “副相……”见到富坚副相，他又急又激动。 “不要在这说，跟我来。”富坚副相打断他要说的话，起身进了另一处房间。 一处安全的白房间内，这里已经打开了电磁网，从而有效的保证了这里的任何电子设备都不会有效，不管是智能手机，还是窃听器，即便有，也无法运作。 “好了，可以说出你的大发现了。” 到了这里，他才开口让福冈所长汇报。 第161章 延寿 “是，我们发现了延长寿命的方法。”福冈所长一开口便是大新闻。他很明白老头子们关心什么，毕竟他自己也是一个老头子。 富坚副相看着他，却没有太多的激动。激动是有，谁又不想多活上几年？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报告，从身体冷冻，到端粒子的发现…… 前景很美好。具体效果吗？ 呵呵。 富坚副相是参观过大英帝国的生命研究所的，里面的成果已经可以为人延寿半年。 但是为了半年的寿命，一年的花费就是近亿英镑，这还没算加入的费用。有这个钱，花用在滋补品上，也有半年了。 或者他们这些“为人民服务者”少熬夜，多休息，说不定活的不只半年。 真心意义不大。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福冈已经不是纯粹的研究所所长了，他已经是个政治家了。 富坚副相判断着，平淡说道：“嗯，你说说看吧。” “嗨！副相大人，我们从陆自一等兵直白村人……”福冈所长头微微低下，开始恭恭敬敬地讲述这两天的事件。 “根据那些实验人员的描述，加上直白村人所表现的能力，已经确定这种进化能力可以给与活人的……” 听到福冈所长的介绍之后，富坚副相的身影似乎轻轻抖动了一下。 “可以给与活人？你确定吗？我要听实话，确定活体没有死亡？” “嗨！已经确定了，进行的活体实验没有死亡没错。按照阴阳师大人们所说，和国在古代便有妖魔鬼怪是由人转化而来的。像飞头蛮、清姬、络新妇、酒吞童子……无不是人变的妖。”福冈所长十分肯定的说。 富坚副相的身影慢慢的直立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闪着饿鬼一样的渴望，透过双方的距离，投在了福冈所长的身上，似乎感觉到这股刺人的目光，福冈所长的头再次低了一些。 眼前这人不仅仅拥有目前和国最高的身份地位，由不得福冈所长不尊重，毕竟这个国讲的便是尊卑有序。而且他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也全部都要归功于眼前这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是肯定要为森永毒奶粉事件负责，并毁掉，甚至剖腹谢罪。 活人也可以，这个信息在福冈所长和老头子们心中所代表的东西都各不相同，但是却都同样重要。 对福冈所长所说，一个人在死之后，转化为灵，甚至妖魔鬼怪，是绝对有惊人的研究价值的。 因为这代表着死亡并不是终结，而仅仅是人生旅途的又一次开启。 而对于真正的大佬，老头子们来说，生就是生，死就是死。 毕竟自己死了，也就卸任了，没有了权力，哪怕是有了另一段旅程，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多少的大佬们在卸身的当天便一夜衰老了不下十年。 当手中没了权力--生不如死。 所以他们才会拼命的延长寿命。因为死亡与活着，他们的社会地位是不一样的。 说句现实的话。只要他活着，哪怕他做不了副相了，也依然会有人“需要”他的意见。 这个“需要”不是他的意见多有用处，而是必须听。 但如果他死了，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死后成为灵，但是真的还会有人“需要”他？ 原本以为死灵只是死亡的事，现在却可以作用于活人，这才让这富坚副相心中震撼不已。 既然可以作用于活人，而且是3倍。哪怕是他现在的寿命……值得投入，绝对值得！ 深深的吸了口气，富坚副相缓和了一下自身的情绪，开口说道：“那现在你们还需要什么吗？我是说如果我全力支持，多久会出成果，我可以使用的成果。你的，明白。” “嗨！” 立即点头，福冈所长当然明白。 这个世界本身便是活人厌恶死亡的世界，他说道：“我们现在需要人手，需要监控并保证每一个灵都落在我们手中。天黑下来后，他们自己可以行动。我们的人手远远不够。” “黑夜可以行动。”富坚副相重复了一句，“麻烦的家伙。那个陆自小子呢？不行吗？” 显然，副相没有与灵死磕的打算。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他真的办不到。因为他只是副相，看上去他现在最大，但事实上他的命令绝对不好使。所以他更希望只拥有一个直白，便直接出成果，可以直接作用他身上。 这样的话，即便其他老头子知道了。也不会对他有太多的不满。 “嗨！我们在实验后发现，在他过气给了活体之后，他变的虚弱起来，损失了自身的气，应该是受创不小，所以为了更多的实验与验证，我们才需要更多的灵。” 福冈所长没有解释为什么孤例在科学上没意义，这是因为他明白这样的解释没有丝毫的意义。没有人想听他在这事上科学上的意义。 对老头子们来说，延寿，哪怕是孤例，存在便是真实的。 多少年来，活人为了寿命，不断的前仆后继。科学的昌明并不会阻止这点，只会更促进它--比如说科学的促进生命的延长。 这事在本质上，与古代帝王们服丹长生就没有多少的区别。毕竟在古代，“丹”就已经是其当时最高的科学了。 浑浊的眼睛愈发明亮，副相想了一下，直接打了房间中的座机。 说来也是有趣，人类的科学愈发昌明的时代，反而是这些旧器材变的愈发难以被窃听。以至于所有大人物真正的命令，基本上都是通过其来发布。 “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些灵体全抓回来。”一句斩钉截铁的命令回荡在福冈所长的耳边。 在让福冈所长继续工作后，副相没有休息，他一个人离开了自己的住处，在司机的接送下，他去拜见了森永家族。 虽然他是副相，但他只不过是财团下的副相。他自己还没有能力创下一个富坚家族。所以当他冷静判断了这事他一个人扛不下后，立即去找自己背后的财团。一如他这几十年做的一样。 而财团也不是什么扣门的吸血鬼，相反他们一直欢迎富坚大义去找他们。只要富坚大义是有价值的，而不是以女婿的身份上门。 毕竟谈感情是很伤钱的。 第162章 气度 森永家族表面上是明治维新后崛起的家族，但是森永家族很早便存在了，其最早出现的记载是贩卖与制作明国的永乐通宝制钱。 也就是和国历史上那次非常有名的造假钱事件，其家族祖先由于是错别字大王，所以在“永乐通宝”的“永”字上多加了一点，成为了“氷”字。 而随后的一系列的操作就神奇了。这批假钱通行了。 如果这件事也是其家族促成的话，那么从那时代起，森永就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商人，而是足以影响政事的豪门了。 作为豪门自有气度。比如森永家族宅邸所在的村子，整个村子都是他们家的，包括村民。如果在古代，这些村民就是他们的农兵。 而即便是现代，这里的村民也在为其服务。打手、保安就不说了。和国最具特色的雅克库，其实只要查一下他们的底，无一不是来自这样的家族村。 为什么和国雅克库政治这么“出色”，因为人家本来便是一家人。 也就是说除了没有建城外，事实上各地的大名依然做着大名，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称呼。换成了县长、董事长与议员罢了。 即便是富坚到了人家的家族村也不敢放肆。 说的严重些，如果有人看他不顺眼，在这儿杀掉他，连个申冤的都没有。 因为这里的村民根本就不会为了帮助警察，证明自家人有罪。 当然也不是没有天真分子，比如和国的一个根据现实改编的热播剧，剧中的男主人翁就协助警方抓捕了自己的村民。 只不过这个男主人翁吗？成为了流浪汉。 村子驱逐了他，而他的工作公司也开除了他，并且再没找到过工作。 如果不是村子要杀一儆百，为其申请了社会福利，他早死了，饿死。 让他活着，就是一种警告。 和国百姓们为什么不敢招惹雅克库？不是因为他们凶，事实上和国的雅克库们对老百姓们还很和睦。但问题是谁知道这些雅克库通着哪一家。普通百姓是真的惹不起。 从进入，富坚大义就没再拿自己当副相，甚至老老实实的进入了议事大厅中。 议事大厅是现在的叫法，其事实上就是和国古式的勘合。 就是我们在玩和国的信长游试时和式大屋。大名居于首位，左右文武分别跪坐，进行一个月，或是半个月的工作与业绩肯定或处罚。 只有门口处有着门外投射进来的一圈亮光，以展示大名的高贵与权威。 副相进入这个议事大厅是没可能坐前排的，因为他不是什么家老。不过他可以坐入一门众之中，毕竟他娶了人家的女儿。 议事厅的评定自有制度，按照内政(经营)、军事(雅克库)、杂琐来进行。 哪怕是副相，他也只能安心等待。 “富坚来了，可是有事？” 当公司经营与雅克库们的收入说完，主事的森永大反才向富坚询问。 森永大反是这家的长男，也就是富坚副相的大舅子。 “是的，生命研究所出成果了，据说可以延长3倍的寿命。”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整个议事大厅中的气氛便是一变。 “确定了吗？”圆桌最左边的位置上传来了一个声音，听上去竟像是个女子的声音。 富坚大义知道这位才是森永家的大佬，也就是森永大反的母亲。 她是位很有能力的女人。也是一位生命研究的先遣者，家族牛奶事业的奠基人。 只不过她那个年代研究的可不是牛奶，而是人奶。据说大陆的大总统袁世凯便常饮人奶。 她也一样，据说她每晚都要吃人参鹿茸，而且还不是随便吃吃。 首先，她会让人准备一碗人奶，人奶要提前两个时辰准备好，然后放桌上晾着，据说这样可以消散人奶中的血腥气。等时辰到了，下人便会给他递上已切成薄片的人参鹿茸。然后她便会拿起人参鹿茸，先咀嚼下，然后用人奶送服。 据森永家老人的说法，因为这人奶是现取现用，所以这引起了本应是家主的二男的不满。也就是说森永家的家主一开始并不是老大，而是老二。仅仅是因为埋怨了两句，居然被她关了小黑屋，最后郁郁而终。 所以富坚大义不敢怠慢，立即恭敬向着森永大反身后报告道：“确定了，核实是由福冈所长负责的，我保下了他，所以他对我很忠心。同时我安排在研究所的人也确认了信息，确认了他说的信息。” 富坚大义知道这个从上个世纪初便出生的女人与所有的女强人一样，都喜欢日本垂帘听政。 和国女性地位不高，这是公认的，但这个女人有所不同，她出生于1902年的山川家，而山川家算是当时的贵族，他的祖父一度曾是幕府下的高层官员。 当然由于幕府战败，她嫁入森永家，是一种保存家族的政治联姻。 或是由于出身高贵，或是对往昔的追忆，这个女人嫁入森永家后，并没有相夫教子，而是致力于改善妇女和女童的教育事业。 当然，还有一个说法。由于出身贵族，所以自幼跟随长辈学习剑道，其天赋之高，连父亲都惊叹不已，尤其她的雉刀术在名师的指导下，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在16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一名剑术大师。然后，环目四顾，没人娶她了…… 而女人太强，男人自然是辛苦的。 在学识与武力都不是自己妻子的敌手，身为丈夫的森永，在这个家也就没有多少的发言权了。 也就难怪她一声令下，连家主都可以囚禁。 对于这么个女人，哪一个男人不怕？ 一边是致力于改善妇女和女童的教育事业的同时，饮人奶。另一边却因为儿子的埋怨几声，囚禁致死。 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且能提拔为家主的儿子，要说她讨厌这个儿子，怎么也说不过去。 喜欢还无情的囚禁致死，那么不喜欢的呢？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如果是正常家庭，这样的女人绝对是神经病，是精神分裂患者。 但这事在大人物身上，在武家的身上，却绝对是大人物的气度啊！ 嗯，也是没娶到她男人的幸运。 她成功营造了她自己的一言九鼎，哪怕她即将死亡。 第163章 老而不死是为贼 当然，幸与不幸，这是还是要看人下菜的。如果说普通人对其冷血的震惊，而这里，有一个算一个的老头子们他们在想的绝对是：如果自己临死都有这样的气度就好了。 为所有人的等待中，森永大反身后的帘子被一女子拉开。 在帘子后，一个老妇人端坐着，身上散发出一股受过高等教育的素养，如同一名贵族。 这股气质完全没有因为她时日无多，而有所降低，反而更加的强烈了。 见到帘子拉开，同样是老人的森永大反让开了自己家主的位置。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 这时候卷开帘子的女子扶着她走了出来，重新坐在了家主的位置上。 “3倍……我再问一遍，核实了吗？”她轻轻问道。 不是她怕惊了什么人，而是到了她这个年纪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大力吐出一口气，脑袋都会发昏。 “嗨！已经核实了。”但是没人敢轻视她。 富坚大义更是直接跪伏在踏蹭米，嗅着一股股的麝香，以及恶臭。 人老了就会臭。哪怕是号称汗也是香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身上大量的香料在，这间和室绝对可以比拟停尸场。 在听到富坚大义再三肯定时，老人脸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纯真如孩童，但是当她高兴不到一分钟，老人如遭雷击，笑容僵硬在脸上，整个人颤抖起来。 他的儿子森永大反伸出手，有心戴其说一句“真的”。 “呼--呼--呼……” 她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任何的大喜大悲，她只能放低自己的呼吸，压制自己的喜悦。 “干的好！大义。你果然是优秀的。”老人夸赞了一句。 这夸赞让一边的老人，也就是森永大反到了嘴边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也是老人，他也想长寿，但是他却不敢说出来。 致力于改善妇女和女童的教育事业…… 真的是个伟大的女性。 但是如果加上一个限定语，二战。一切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二战，受到忽悠的和国女子挺身队，宣传上是一支由女子组成的、英勇善战的、不怕牺牲的，甘愿为国捐躯的敢死队，但是，在二战时期的日本，他们的“女子挺身队”，却是一支军支部队，是一些为了满足那些男性士兵x欲的随军“慰安妇”。 所以当年的森永大反为了不参军，不被忽悠，哪怕是为母亲所看不起，哪怕没有被立为家主，他也亲手打断了自己的腿。 作为她的儿子，森永大反才最知道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老人伸出了她的手。一只可以与骷髅媲美谁更瘦的手。 富坚大义一开始还没明白，他开始的反应是：吻手礼？不是要亲吻这么恶心的手吧？ 但是下一刻，他的脑门冒汗了。他明白了老人的意思。 这不是让他去吻她的手。虽然她当年据说挺“平等”，比如男人可以多个女人，女人也可以。甚至完成了“百人斩”。 先不说这“百人斩”到底是追求男女平等，还是只是她个人的兴趣使然，不过是戴了一个“男女平等”的帽子。 但是现在，此刻，她绝对没有让自己吻手的意思。 她这是要延长寿命啊！ 自己这么个没什么权力的老人都愿意活着，更不用说她了。 会死的。如果自己说忘了带了。 富坚大义从没有高估过自己的作用。因为从未高估，所以他才一直混迹官场。因为没有高估自己，所以也才活着。 不行！我必须找到说法！我绝对不要死在这里！ “嗨嗨！”他的头埋的更低了，这不是土下座道歉，对一个将死的人道歉自己有了延长寿命的“气”，却忘了带给她，这是作死啊！ 果然他这么一跪，老人的脸色变了。 而周边的雅克库们却早已等待老人一声令下，干掉这个马鹿了。 什么？他是副相？ 那是真的不知这女人过去才会说出的蠢话。 这个出生在山川家的女人，年幼之时便开始接受武士训练。在德川幕府投降后，和国的幕府势力仍顽强抵抗，作为最后幕府官员的女儿，这个女人也是参加了对明治的防御；虽然最终幕府兵败投降，当城堡被攻破时，许多武士都切腹自尽。然而，这个女人幸免于难，并继续在日本致力于改善妇女和女童的教育事业。也就是女子挺身队。 土下座，请求原谅，真不如切了自己来的简单。 也许是受压迫生命的大爆。灵光一闪，富坚想到了借口：“是这气以目前的科技无法提取，无法储存，只能由直白本人授与，所以是请老夫人去研究所，还是我们把其带下，还请示下。” 原来是这样。 老人点了点头，作为研究人奶长寿的女人，她也不会允许用什么奶抽子，把奶抽出再喝。她一直是喝最新鲜的。 如果不是这样，上一任森永家主也不会抱怨了。 毕竟已经是现代文明了。家中却还养着人奶牛，直接饮用。这事儿真的很尴尬。 他的多少朋友与同学都因此嘲笑过他。 当然，抱怨过后，他不会再担心嘲笑的问题了。 “安排一下，我要出门。”老人下了决定。因为她自己就是“新鲜”理论的发明与支持者。 “嗨！” 富坚大义松了口气。他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如果不是他灵活利用了老人的理论，说不定他就是这一个被死亡了。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就是说他寿终正寝，恐怕也不会没有人信。 “嗯。” 老妇人消失在了帘布后面。 富坚大义的身体这才颤抖着，恐惧爬满了他的身心，没有武器抵在他的身体上，但他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他的汉语言修的极好，因为他的脑中闪现的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是的，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简直像是刚进了便利店，便有贼过来打劫一样。 就那么寸！他就是直面“贼”的人，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而更寸的是，他不来还不行。没有财团支持的副相发出的声音与狗吠又有多少的区别？ 第164章 爱 开玩笑，自己为什么这么怕她？自己可是副相！ 富坚副相不断为自己打气，只是为了告诉自己不怕那个百岁老人，至于是不是真的不怕…… “副相大人……”森永大反亲手扶起了他。 都说官员讨厌别人称自己为“副”，但是到了一定的高度后，却是必须明确称出来。称“副”相“首相大人”才是作死。除非森永大反要支持他做正相，他显然没这意思。 在沉寂了几秒后，富坚大义终于起了身。 “母亲大人就拜托你了。”森永大反对他说。 富坚大义愕然了一下：“你，不去？” “家族有大量工作需要我，待母亲大人需要我，我再去。”森永大反理所当然道。 “森永……真是至孝。” 富坚大义夸了一句，心中却也在想：教育的真好！不愧是教育大师！但……也真的很恐怖！ 孝与礼让确实是亚洲的道德品质，但是也要看什么事。面对寿命，面对森永大义这个已经……嗯，他是有八十高龄了吧。 这么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老人，面对延长寿命，却这么“礼让”。 恐怖，真的是很恐怖！ 不是森永大反恐怖，而是那个老人恐怖。可以把孩子教育成这样。 这简直是更改了人性。 她，果然还是恐怖的。 …… 森永老人出门不仅仅是代表森永家，保镖队伍与车队是不用说了。更是有着一支保障团队。 这个团队包括医生、营养师、护士、急救师、氧气保障师……以及，奶妈两名。 即便是这样，她要出门也要进行全面的身体与体力检查。 当完成了这些后，她还需要必要的营养补充。 所谓的“营养”，到了她这个年纪，已经与常人的不同。她的营养说白了，就是活跃端粒子的补充。 到了她这个年纪，寿命几近终点，端粒子可以说已经没有了复制的能力。那么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没有什么就补充什么好了，从婴儿那里。 当然为了避免基因的排斥性，用自己的亲人的最好。 至于这时代一部香江电影《饺子》，是不是作者听说了她的事，只有作者才知道了。 不过使用人血是违法的，以及婴儿(包括且不限于胎盘、脐血)不能延寿等等，为了消除这些事的影响，亚洲国家很是花了番力气的。 像是后来的羊胎盘研究，从中就可以看出对人婴儿的“利用研究”有多深入了。不要忘了，自古以来可是一直研究的是“人”，像是什么紫河车也一直是“药”。 当然，现在也是。 有钱就可以买到。有势，就是官府也动不了她的。官府只能是不断地宣传与忽悠这些东西没用。 但是延长寿命这样的事。没能力的人，官府不忽悠，活人们也办不到。而办的到，再怎么宣传，也阻止不了。 生命研究所不就是这么来的？ …… “路上小心。一切拜托了。” 老夫人出门，动静大的惊人。 中井司机谨慎的开着轿车，一双眼睛认真观察着地面，努力不发生任何的颠簸。 和厅室中的老夫人不同，现在老夫人坐在后排是那样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几乎以为她已经死去。 然而她微微起伏的鼻孔说明她还活着。 与老人的家人不同，老人对司机，对下人很好。这也是中井司机如此小心负责的原因。 对他们来说，活着的老夫人自然是极好的。 至少……至少他们不用去找工作了。 是的，说他们感情多么多么好，有点儿矫情了。连说话都极少的老人，又会与他人有多少的感情？最多也就是同情心，或者说是敬老。 而这样的感情当然也就没有工作重要了。 更不用说还是一份活少工钱高的工作。老夫人是很少出门的。 轿车在东京市的城区中穿梭着。比起其他的道路，东京的路况修的极为出色，不是少上许多的颠簸的出色，而是基本没有的出色。 “夫人，我们马上就要下东京线了。” 只不过哪怕中井努力去找优秀的路线，然而研究所并不在东京市内。 和国是集全国之力发展的东京，其他地方是比不的。甚至到了东京的效区，其建设力度便直线下降。 不是说这里没人住，而是在公共设施上比不上东京市内。 研究所的位置更为偏僻，自然是更不用想东京市会为它建设什么高质量的道路与维护保养了。 毕竟越是社会发达，“高”质量也就意味着高支出。什么物美价廉是越来越没有的。呃……应该说是政府支出，就与什么物美价廉没有关系。 知道要到了，老人终于开口了：“现在你可以打电话通知了。” 与老人同乘一车，没有她开口，富坚大义根本不敢通知研究所。 影响老夫人休息的罪责，他实在承担不起。 哪怕不说权势，单单说他是老夫人的女婿这一点。即便老夫人是在国议会揍他，也没人会帮他信不信？更不用说这还是位百岁老人了。 在和国，老人教训“年轻人”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 是，富坚也是老人，但要看与谁比了。与这老太太比，他还不够“老”啊。 “是，夫人。” 富坚端着身子坐在驾驶位上，他恭敬的拨打了研究所的电话。 “你们立即准备……务必保证成功……现在就在车上，是的，去准备……好！” 富坚大义用手遮住手机，转向一边讲电话。这不是他想隐瞒什么，而是为了恭敬。一如他的秘书在他面前讲电话时的动作一样。 老实说，他已经很少这么做了。毕竟没什么人需要这么做。一时间他仿佛有一种刚进入职场的峥嵘岁月感。 “欢迎欢迎，请进……” 研究所的人全都迎了出来。 这种面对尊贵客人的迎接不知多少年的传承，它也必然继续传承下去。 当然，这还是简陋了一些。如果可以再找来帮小学生，献上鲜花，说：“森永奶奶我们爱你！”就完美了。 森永老夫人大概率的也会说：“我也爱(吃)你们！” 第165章 为成妖而来 好在他们没有时间找小学生，不然这些小学生恐怕会恐惧一辈子，一如森永大反。 见过母亲的森永大反这时候正趴在一个女人的怀中。 不是他是老色鬼，要做什么。而仅仅是他在抚平心中的恐惧而已。 小孩子睡不着觉的时候，都曾经要求父母给自己讲故事。 如果你有过这样的童年。 那一定听过《狼外婆》这个恐怖的童话故事。 妈妈外出，叮嘱三个孩子不要给人开门。结果妈妈前脚走，后脚狼就来了。 假装成外婆，然后用各种伎俩骗过小孩。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狼跟小孩子睡在一张床上，然后就近开始吃小孩。这段细节会被家长描述的特别具体： 半夜里，姐姐好像听到外婆在吃什么东西，就问，”外婆在吃啥呀，咯嘣咯嘣的响“。大灰狼道：”我在吃花生了“。姐姐道：”给我一些吧，我也想吃了“。大灰狼只好递给姐姐一些，姐姐接在手里感到不像是花生，却好像是手指头。再一摸床上，小妹不见了。这下她明白了，外婆是狼变的。吃完妹妹，马上就要吃自己了。 有人考证过，这个故事并不是欧洲童话《小红帽》的改编，而是大陆过来的故事。因为19世纪，《小红帽》的故事才在欧洲开始流行。不仅如此，这个故事还曾经传播到朝鲜与和国。 考证人之一便是森永大反，因为他家的母亲大人就是这么一匹狼。 考证后他发现故事原型是脱胎于清代人黄之隽所写的《虎媪传》。 这是一个十足阴森恐怖的故事。 讲的是一只成了精的老虎，欺骗两个探望外婆的小孩子，并变作外婆的样子，将姐弟俩诱入深山之中，然后吃掉弟弟。姐姐侥幸逃脱，最终在樵夫的帮助下，杀死了老虎。 这个故事中有一个特别恐怖的点在于，兄妹俩被骗入虎穴而不觉。周星驰的《西游降魔篇》电影中，就有这样的桥段。 众多食客喜欢去一家烤肉店吃饭，原因是这家店的烤猪肉特别好吃。但其实吃的是人肉，老板是化成人形的猪妖。 《虎媪传》这个故事早于欧洲童话《小红帽》。而且比起狼外婆的故事，更令人感到害怕。 后来，这个故事逐渐从虎外婆变成了狼外婆，大抵上是受了“狼外婆”的影响。 本来森永大反长大成人后，自是应该与所有小孩子一样，不再相信这么个故事。 然而这里是和国，有名有姓的妖魔鬼怪便不下八百万的和国。 甚至他还查到玄芙宫的建立就是其祖上封印一头从大陆过来的虎精。 于是森永大反认命了。活人又怎么可能斗的过妖呢？ 恐怕没人会想到在他们眼中德高望重，致力于教育的国之祥瑞，在其儿子眼中就是一个妖魔鬼怪吧？ 说来有趣，一个被自己儿子当了几十年妖魔鬼怪的存在，在今天，她似乎是专门来变成一个真正的妖魔鬼怪。 而一帮子名为科学研究的科研人员为了迎接她的到来，这位大人物直接敞开了正门，这种礼节不可谓不高，却也是为其成为真正的妖魔鬼怪准备的这一切。 不过老夫人没有下车，自然也就不会有亲切的握手什么的。 这多少让迎接的人有些失望，因为这位女士的像是张贴在教育部的真正的“大人物”，真正的“教育家”。 他们多少人是听着她的人生故事而成长起来的。这个出生在山川家的女人，年幼之时便开始接受武士训练。在德川幕府投降后，和国的幕府势力仍顽强抵抗，作为最后幕府官员的女儿，这个女人也是参加了对明治的防御；虽然最终幕府兵败投降，当城堡被攻破时，许多武士都切腹自尽。然而，这个女人幸免于难，并继续在日本致力于改善妇女和女童的教育事业。 多么的伟光正。 她已然成为了一个时代的像征。 “老……老夫人……” 进入了研究所，看到苍老到不成样子的老夫人从车子中出来，不少人都激动的哽噎了。 老人已经苍老到几乎要随时咽气的程度，皮肤松弛如鸡皮，老人斑几乎要爬满整个脸庞，头上的头发也基本掉光 在维持着一个较高的医疗体系下，岛国内并不缺乏高龄老人，这些高龄老人的养老构成了严重的社会问题。而一些政治家甚至说过立场不正确的话，要想制止人口老龄化，减轻养老负担，不如降低医疗体系，让老人尽快的死去。 但是老人与老人也是不同的，明明身体布满了马上就要死亡的预兆，但却坚持维系着身体生存。 很难说这究竟该称赞是意志力强大，还是舍不得人世间的荣华富贵。 “老夫人已经过百高寿了。 只想一想这个年纪。 不少人便不由抽了抽眼角，这种高龄即使在和国也是夸张了，只有电视上才能见到的程度，毕竟再好的医疗体系，也就是将人类的寿命延长到正常的七八十岁，再朝上的年龄就归咎于个人的天生体质了。 而一百多岁的人，是从娘胎生下来时就注定的天赋异禀。 一百多岁已经能称之为人瑞的老者亲自到来，这本身便很让他们开心与激动…… 更不用说这还是一个占据着社会大量资源的名人，年龄已经一百多岁，致力于教育的名人。 要是换做是普通的百姓，别说是这样天之骄子们了，就是警视厅里的小警察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毕竟作为一个自由民主的选举国，当一些政治家开口说过立场不正确的话，要想制止人口老龄化，减轻养老负担，不如降低医疗体系，让老人尽快的死去。真的是立场不正确吗？ 会不会他们就是在正确的立场，比如选举他们上位的选民立场上开口说的这话？ 如果社会上没有这样的声音存在，他们会这么开口吗？自绝于选民吗？ 都说愚蠢的政治家，但是正因为蠢，这样的讲话才很难说不是“一些人”的需要，他们才讲出来的。 “嗯……” 老夫人点了下头，声音是那样的微弱，如同蚊子的细语，不认真听根本听不见。 第166章 说 年轻时候的她已然是会津区的一方风云人物，挥斥方遒间命令着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山川河泽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男人们征战天下，她却是女***的导师，是她们的领导者，是她们的掌握者。她一声令下，多少女人为她赴死…… 但风云人物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 走出轿车，看到那个被实验的女马鹿的瞬间，人瑞浑浊的眼神变得澄澈纯粹起来，不是孩童般的纯粹，是大人世界充满了贪欲与渴求的纯粹，纯粹的没有遮掩。 她费尽千辛万苦从混乱的战争年代到战后，躲过了清算保住了家业，又创下了如此的辉煌，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一直知道超自然存在的她，她一直努力，一直渴望受到垂青，一直寻访长生。 到了她这种级别自然知道哪家的巫女更灵异，因为她是女性的掌控者。但是无一例外，没有长生。 无论是不是有人在刻意隐瞒自己，还是的确无法阻挡岁月侵蚀返老还童，她都不甘心。 神明不垂青，她就继续走进科学。 只不过科学也到头了…… 研究生命，希冀可以活下去。 不亚于买彩票中奖。而且是大量人力物力燃烧下的“彩票中奖”。 这种奢侈的彩票，也只有这种大人物才有能力购买。 好在，她的努力，等到了。 “准备吧。” 只是一眼，她便明白这就是她想要的。甚至她连等待都不愿意多等了。 老人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那颗年老的心脏都差点因为这天降的喜讯而宕机…… …… 这边一个老人更为了活下去，不惜成为妖魔鬼怪，另一边的电视台就传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有人放火烧森林。 现场传来的视频中，东京市外大量的火焰与浓烟通过电视放送，传播了出去。 不是有nhk这么的不识大体，而是火越烧越大，东京市都看的到，又岂是一句不报导，就可以压下来的。 至少nhk的发言人的说法是：“……东京都护林几乎已经消失……” “目前的调查结果显示，这起火灾是自然与人为引发火灾导致的森林大火灾……” 森林火灾广义上讲：凡是失去人为控制，在林地内自由蔓延和扩展，对森林、森林生态系统和人类带来一定危害和损失的林火行为都称为森林火灾。狭义讲：森林火灾是一种突发性强、破坏性大、处置救助较为困难的自然灾害。 但是这里的大火可不仅仅是陆自不小心点燃的。 在这场大火的另一边的火场，也就是围住那片灵空地的火场，却是人为，由研究所的上船他们亲自计算并点燃的。 他们是挖出了一个灵，但是一个够吗？ 不！完全不够。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愈发舍不得地下的灵。 那么就任由这些灵天黑行动吗？ 他们万一冲入东京怎么办？这是对千万市民的不负责任…… 当然，除了这些外，最重要的是陆自不是对手。所以，反正都点燃了森林大火，再多烧一点儿也就是了。 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和，为了东京千万民众啊！ 当然，为了避免市民恐慌，真相是不可以公布的。 “请社会各界不要妄加推断，此次东京护都林的失火虽有人为原因，但更多还是自然气候引起的自燃现象……” “我们在此严厉谴责那些煽风点火乱加造谣的组织和团体，在和国的土地上没有极端份子的生存空间，更不会允许有人故意放火烧林……” 只不过发言归发言，电视讲话还没有说完多久。 仿佛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就有人跳出来说他们当年是如何反对引进这种外来植物…… 一眼看去全都是各种各样的事后诸葛亮。甚至有人拉来了花粉症说事。 二战后，为了振兴国情发展经济，日本砍伐了大量的树木。以至于后来为了弥补这一行为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日本又开始了全民植树。 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日本各地盛行植树活动，其中主要种类为杉（杉树）和桧（丝柏树）。 本身这件事情无可厚非，即改善了环境，又陶冶了情操（大雾），正因为有了这个植树全民大运动，如今的日本的植被覆盖率才如此之高。 但坏就坏在，这两种树，有极高的可能引发花粉症。 时间一转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打量树龄已达三十年的杉树和丝柏开始散落大量的花粉，这些花粉直接诱发了大面积的花粉症。 和人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探究着原因才终于发现：唔，我们战后植树好像植得有点多？ …… 而这么一播出后，果然没人在关心那场火了。毕竟已经有25％的人得了花粉症，并且还在以每十年10%的速度逐年增加中，这么一算，这场火说不定还是好事啊。 …… “夫人。” 不过这么一放火，研究所却似乎有了底气可以有条不紊的做着准备工作。面对这么一个人瑞，所有人如同服侍古代老爷一样的谦卑。 受到人为控制的大火，烧的再旺，也不会烧到这里。 这一点，他们都是科学家，是可以有把握的计算出来的，自然不会有普通人的慌乱。 至于这一烧，森林中的小动物们，他们已经顾不上了。大不了烧完后，再为其立碑好了。 现在的一切都只有一个，服务好这位老夫人。 因为她不仅仅是人瑞，更是大和的功臣，是天降伟人。比起其他，自然是她更重要。 这一点，不是什么人告诉研究员们的，而是他们无一不是这样想的。 “嗯？出什么事了？” “那个陆自很不舒服。” “混蛋！什么都准备好了，夫人都到了，他莫非是要做逃兵不成？” “嗨！嗨！”研究员被骂的狗血喷头，但他在鞠躬道歉后，却也只能报告道：“直白真的很虚弱，应该是还没有从渡气给姊小路的损失中回复过来……” “我不要听这些。伟人就在这，这样失败的话是你去说，还是我去？” 第167章 要更多 “嗨！” 面对前辈，下级研究员没有反对的可能，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万一他死亡……” “他本就是个亡灵。” 然而已经没人愿意听他说了。 “这是位伟人，就是他自己知道也会愿意的。” 这句话所有人都认可着，所以实验……进行的很顺利，森永夫人站了起来。不用人扶，就靠她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 至于几近消散的直白村人，她看也没有多看一眼。 “我要更多！” 身体充满了力量，仿佛年轻时似的，但是她手上死树皮一样的老人蛰子让她异常的不满。 “嗨？” 刚刚实验完，一开口不说自己什么感觉，却是要求更多。在场的研究员，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说有十万灵吗？我要更多。”山川二叶异常不满道。 如果这事没有任何效果，她不会如此，但是当她活马当死马医，拼上了一把，并且还成功了。让她再靠着先进的医务团队吊命，她又怎么会还甘心？ 所以她要更多。 …… “可那些灵……要去招惹他们吗？”面对她的要求，研究员们是没能力做主的，只能报上去，并且加上了他们的担心。 那可是灵，陆自都打不过的灵。 “你们怎么看？”富冈所长也没有直接做主，而是看向其他人。 “这些灵对我们很重要，拿到它们，我们可以继续。” 议论声四起。有人反对，就有人赞同。 “只不过是些灵罢了，而且现在还不是让我们被大火围困住了。还有现在的灵不也可以关押在太阳屋中？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我们有决心，不一定完成不了。而只要能发现他们身上的秘密，我们即便是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研究员开口说道。 “前辈说的没错，我们可以关押一个，就可以关押第二个。而且我们有伟人支持。伟人的需求就是我们的使命。” 研究所的女性不多，但是作为一名五十多岁的出纳，她很明显是山川二叶的狂热粉。 只听她顿了顿，努力压下自己的激动，继续说道：“我们还可以请求自卫队帮忙。他们是失败了一次，但是我们是大和子民，是神裔。失败阻止不了我们。反而因为失败才更应该奋勇。” “我相信只要提出提案，哪怕是那位旅团长为了将功补过，也会奋勇当先的。” “只不过这一次，有了我们的经验，他必然会成功的。不要忘了我们手中还有一个配合我们的灵。”女人十分笃定的说完了自己的看法。 研究所的办公室中陷入了沉默。 最终，一道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是山川二叶，她等不及，自己走进了会议室，这里本就没人可以阻止她，而她也很明显不愿意再等下去，开口敲定道：“我们需要灵体，更多更多的灵体，为此付出一些东西也是值得的，就按照这个计划。富坚，让自卫队出动，务必要将灵体给带回来。” 她没有请求，直接下了命令。 一个是她心急，另一个自然是她本来就有下命令的资格。 “嗨。” 陪在她身边的富坚副相没有拒绝，反而是异常恭敬的应承了下来，在这件事上，他们的利益本来就是一致的。 当然有了财团全力支持的副相与没有时的能力与效率是不一样的。比如正呆在监狱，等待军事法庭开庭的今川旅团长，便没有等来法庭的开庭，而是等到了释放他的人。 “今川大佐，准备一下，前往第七旅团，那里会有你的新部队。” “嗨，这次的任务是？”下意识的应完后，今川树人小心的提问了一句。 他相信没有上庭就放了他，还给了他一支新部队，应该与他交上去的东西有关。他只是要证实一下。 “与731旅团的住务一样。只不过这次你们一定要抓活口，立刻出发。” 今川树人猜树了一大半，确实与灵异有关。 但是他们确定没有开玩笑？抓活口？ 他们连杀死都全旅团覆灭了。 不过今川树人自己清楚，不说他身为军人没有拒绝的权力。就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令也实在是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在今川树人的理解中，亡灵不就是死人吗？ 当然，他是明白他们“活口”的意思的，应该是不要损伤它们。之所以用“活口”，而不是其他词句，他也可以理解，比如来接他的人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比如上面的老人家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等等。所以用了这样“正常的词句”。 但正是这样，他才觉得命令的不可思议。可不觉得是上面的老爷子们一无所知，才下达这样的命令，这根本就不可能，要找到自己，并且把自己弄出来的人。如果一无所知，根本连自己为什么呆在监狱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让自己再领军。 一个让一支旅团消失的军官，一无所知的人会放他出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最好还是和那边通气一下。至少感谢还是要的。 这么一想，今川树人便向领他出来的请求着。 “上车。” 根本不用他请求，对方本来便是会带他过去。 当然他主动开口与不开口的待遇是不一样的。他主动开了口，至少看上去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毕竟和国人不喜欢感恩，这是不好的。 当然，自从战败后，和国也是努力在抓“感恩”教育。 去过和国一次，特别是去过幼儿园，就绝对可以看到感恩教育从小开始，感恩教育身教重于言传，感恩也要礼尚往来…… 但大抵上其实也就是越缺什么，越是提倡什么，而且那真的只是孩子，真的只是接触到的普通人。而真正的精英阶层却无一不个是****。 比如车上这位今川旅团长便是有名的强硬分子，也就是说****分子。 他会受到重用，可不是看他谦逊有礼，看重的就是他的强硬，他的军国。 第168章 接受 不过感恩也好，军国也罢，事实上真正在乎的只有外人，真正的大人物是不介意的。只要有用就好。 礼貌可以做到就礼貌，军国可以做到就军国。 一如现在，富坚副相就没可能对帮死灵讲礼貌，让死灵们奉献自己，所以只能是走军国路了。 至于阴阳师……没人了。 是的，和国上下注册下的阴阳师与神官三千人，看上去是不少。但是去掉一些不学无术的，几个家族财团分一分，就是他是副相也仅仅抢到手一个。目前安排在了研究所。 人太稀少，自然不可能像自卫队一样去消耗。 与此同时，贝宁大道的三楼的某间房间内，富坚接见了今川树人。 “有个任务交与你。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富坚副相没有先告诉他，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灵的弱点，而是要先看这个人，会不会受命。 是，不说出弱点，对于一个完败的人再上场基本就是自杀，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说。 他想看的是忠心与服从。忠是封建制的精神基础，却也是老头子们更格外看重，并倡导的对主人忠、对父母孝。封建浪士们敢于为主子复仇，是“万山不重君恩重”的具体表现。 这样的危险，越是敢赴死的人，才是他需要的。 表现佳则用。不佳，自然是回他的监狱，为那些死难的军人赎罪。 今川树人当然明白富坚副相这么做的意义，因为他自己便曾经做过类似的事，当年他为新兵时，训练官对他用过的一个训练新兵胆略的办法:用刺刀的柄顶住他的腰带，他被强行命令继续前进…… 现在，不过是又一次罢了。 “嗨！” 与当年的选择没有不同，他应下了。 他还记得他当年向刺刀前进，训练官眼睛发直，呼吸急促，脚步踉跄，阿妹莉卡中士让他停了下来。恐惧之感由自己身上传递到了中士身上，于是他赶紧把刺刀拿了下来。今川树人相信那位中士比受害者本人更有理由记住这件事。而他却成为了和国的坚硬男儿，成就了他强硬之名。 而这次，到底是成就他的武名，还是就此死去呢？ 生死如一，灵魂不灭。死亡，只是如同季节更迭，换上另一个季节的风景。 对此，今川树人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这不是他想死，而是从当年的训练营开始，他就已经与多数和人一样把樱花比作自己的一生。 众所周知，樱花的花期非常短暂。每年一到樱花季节，新闻都会报道樱花开放的时间。 从开出第一朵花，到满树繁花，只需四到五天左右的时间。开始一两天比较缓慢，然而从第三天开始，几乎一夜之间，就会开满枝头。当人们还在欣赏着满树绚烂的樱花时，几乎又是一夜之间，又凋谢殆尽，化作脚下春泥，只剩下繁花过后的枝头，惹人轻叹。 人的一生，怎么会如樱花花期般短暂。一开始他不懂，但是那个中士让他懂了。 而现在灵的出现更是证明了自己国阴阳学，即人有两种生命：身体的生命与灵魂的生命。一般的死亡只是身体的死亡，而灵魂只是离开了身体，它会继续存在。所以，身体的死亡，只是人生必经之路上的一道关卡，却不是终点，只是换了一种生命前行的方式。 所以，还有什么好怕吗？ 参军第一天起，他就明白。军人，越怕死的越快。 “很好！你可以放心。我已经命令研究所与阴阳师找出他们的弱点……” 他的表现，富坚看到了，也为之感到满意，甚至为之迷醉。 这种一声令下，掌握他人生死的权力感，一旦握住，便不想放下。所以，必须成功！ 富坚副相拿出研究所的研究报告交给了他。 “嗨！” 低头、立地、鞠躬，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今川大佐知道他又赌赢了。 这个国家一直对赌徒的运气很好。 赢，走上人生的通天大道。就是输，也可以成为义鬼。为什么不赌？ 说不定神社都有我的一席。 今川树人愈发的恭敬了。他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就打开了文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信息，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原来如此，看来不用死了。 对付灵。不，对付任何的敌人，只要有了法子，就绝对可以打败对手。 他有这个信心。 他也必须有这个信心。 “那边的布置已经证实有效的……”富坚首相说出研究所在做的事，但也只是说了那场火。 至于研究所中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说。 “干得不错。” 今川大佐没有想到火的作用会这么大，他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同样是火，他在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作用。 这里面绝对有不同的地方，但是他只是看着资料，肯定着，并没有说出为什么他那时的没用。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老头子们需要的是什么。而他这时候若说失败的事，不仅是在泼老头子们的冷水，更像是在推脱自己的罪责一样。 但是，绝对，绝对有什么问题在的？ 到底是什么呢？ 但是他本就不是什么智谋冷静的谋士。过去他似乎是，然而当他因莽而成功。他就已经变了。 身负现在的这么个人设，走在路上，他自然是比别人劳累。 但就这么走着，从士兵到尉，到大佐，从不怨恨也未曾抱怨，直到他已然没有了抱怨的资格。 现在这包袱却大了起来，每天都在增加，越来越无理。可他告诉自己不曾慢下来，加快了脚步，他也快了起来，渐渐的他不再是安稳平静的走着，他跑了起来越来越急躁。 终于不安他似乎忘记了不莽，冷静与理智是什么样子。 “这次要做的好一些……” “嗨！”耳边是副相的命令。他就是这么应着，一如他的形象。 莽就够了。 他放下了资料与情报，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是的，自己从不是什么智谋人士。 所以，猪突吧！ 第169章 他又不是人 放下自己的想法，选择服从命令的今川大佐无疑是轻松的。 事实上他也是真的很轻松，不仅是大脑，还有他做的事。 这一回甚至没有短兵相接，他只是指挥军队，按照研究所的指示一路烧过去。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只不过是烧，亡灵们便乖乖地驱赶了过去。 哦，是了，少了一个指挥者。 望远镜中，今川大佐没有找到尾田怜。 “大佐，没有发现。” 他不仅在找，同时也命令给了这支军队。然而无一发现。 这一瞬间，他就明白少了什么了。亡灵少了一个指挥官。 “大佐，是不是报告上去……” “不！执行命令就行了，多调一些火焰喷射器上去。”他下意识的拒绝了。 他对自己说他是军人，服从命令的军人，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只不过是在拒绝失败。 已经可以赢了，又为什么要招惹不可抗的存在？ 而他的怀中还有一封信：我们之间沟通还像好多年前一样非常困难，你不会意识到这是很可悲的，没想过多少年的磨合让你能够学会避让，学会成熟，学会珍惜，因为你拒绝一切知错就改的观念，更有人让你在自我的环境中生存，被迁就。在多年的磨合里面两个人都不想变与即使一个人改变另一个人抵触的结果是一样的，这样的相处必须适可而止，再多的付出都是一种不自量。一个人是多面的，不能简单的好与坏，善与恶来区分，一个在鼓励或总是被发现优点的环境里她能表现出来温柔，体贴，不骄不躁，但在一个一次又一次在同一个问题纠结不开的环境发狂，一个总是被指责，被挑衅，处处是错的环境又会逼成急躁易怒想放弃的角色。可能只要是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只是不得不绑着相互伤害…… 却也是对他的概括吧…… …… 另一边，成功适应了地狱的气，进入了这个领域之后，姊小路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是对这气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害怕仅仅是因为无知，所以哪怕这时候有人对她说这是地狱的力量，她……也会坦然自若地接受。 想要继续学习气能力的她也彻底的将直白树人看做了自己的师傅，没有了别的心思，至少现在没有。 所以在她知道直白树人在给另一个输气后，变的虚弱起来，她主动请求去照顾直白树人。 在初步掌握了地狱能力之后，她甚至隐隐约约感受到，她和直白树人已经是同一物种。 嗯，这么说不太准确。准确来说应该是她感觉她与直白树人都是受到某种力量眷顾的人。 姊小路并不知道眷顾他们的是什么，但是这不妨碍她向其祈祷。 在她看来，关注他们的是伟大的，至少是不死身的存在。 甚至她隐约可以感应到一个拥有完美的生物结构的存在：“这头生物并不拥有眼睛，因为在它的外围已经没有任何需要观望的东西存在；它也没有耳朵，因为外围没有任何需要聆听的事物；外围没有任何的气息，所以它不用呼吸；它没有任何的器官，因为在它身边没有任何东西会被它吸进或由它排泄，所以不需要进行任何消化。在它被生育出来的时候，它的排泄物就安排成为它的食粮，它的行为及行为的影响都来自这些，也受从那里接受。造物者构想出这头能够自给自足的生物，这比其它缺乏一切东西的生物来得完满。另外，它不需要向任何对象采取任何防卫的措施，造物者认为没有必要给予任何献牲到它的手上。它也没有足与脚，它的整体本来就是一种移动的手段。它虽然拥有无上的心灵与智慧，但它对移动的概念却相当模糊，因为它只在同一个位置上存在，所以它的移动轨迹有如圆球；可是随着它本身的局限，它只能不住地环状旋转着。” 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 也就是秦川不是真正的恶魔，否则她这样很容易便献上了自己的灵魂。 秦川的恶魔能力来自于技能库，也是完美后，或者说更贴近宇宙始祖生物的能力。无须灵魂，否则…… 当然这似乎也说明了这女孩真的是很适应她现在的力量。没有人教，也没有人告知，她自己就感知到了地狱力量的真实，一如其第一次出现的形态--在“自我焚灭的过程中自我繁衍（或理解为“重生”），正是无限循环概念的一种现实表现罢了。 地狱的名字仅仅是在这力量出现了不知多少年，才被命名的东西。 只不过随着这样的命名，这力量的本像已然无人注意。而姊小路在没人告知的情况下，自己就感知到了，只能说她的天赋不凡了。有机化学学者凯库勒说过，他曾经梦到一枚衔尾蛇形态的圆环，触发他在苯探索工程的灵感。这宗事件也是卡尔·荣格所指的，人类脑部存在潜意识的着名的实例。也是他们证明科学发展必将指向神学的一个例证。 当然，姊小路没有成为什么科学家，但她确实也接受了这力量，所以她觉得她应该回报一下直白。 在姊小路主动要求后，两个研究员讨论了一下，一个说：“她学过照顾人？是护士？” “当然不是，她没有学习过照顾人，但是作为新生一代，我国的幼儿园还让孩子们轮流照料园内饲养的小鸡、小兔子等，照看植物园内的花草，这种教育直至进入小学后仍会持续开展，不是吗？ 当然，不要指望这种事会培养出什么爱心来。就像我们上学天天被要求打扫卫生，爱护环境一样……多数人其实是讨厌。” 不等年轻人问，年老的研究员便以过来人打消掉年轻人对其升起的好感。 “而动物更讨厌一些，它们会欺软怕硬，多数的鸡与兔子长大后就会拼命欺负小朋友，一如《蜡笔小新》中被欺负的正男。而鸡与兔子长大的都很快。 所以有些学校，会隔一段时间加餐。毕竟动物这东西，小时再可爱，长大了也还是要吃掉的，而且它们欺负人是会上瘾，一如吃过人的猛兽会不断吃人一样。” “嘶--这么一说的话，姊小路完全不适合照顾人的说。” “怕什么？他又不是人。”老者说。 第170章 集体引导 不是人，真的是一个很有用的安慰。 说你是人就是人，不是也是；说你不是人，就不是人，是也不是。 姊小路并不知道直白树人不是人，但是有意思的是到了现在，她反而是隐隐约约觉得研究所的不是人了。 他们罪恶的灵魂，姊小路渐渐看的到。 …… 这天晚上，直白树人坐在房间内，身体若虚若实，若是此时有人注意看向直白树人的手指，便会看到直白树人指尖散发出了一股气，不，是他的手指在化为气，这股气在半空中不断的变化着形状。 这不是什么修行，而是失去了大量地狱之力后灵体的崩溃，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定他就消散了。 这时，直白树人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一个身影快速的钻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从那扎起来的已经重新长长的长发便能看出，来人正是姊小路。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一进来，她就发现直白树人的不对劲。如果说第一次见到直白树人，他渡气给自己的伟力，那么现在的他比地上的烂泥好不了多少。 直白树人艰难地转过头，示意姊小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等到后者坐下后，直白树人缓缓的张开了自己的眼向着两旁看了看：“只是你啊！” 他本以为还会有其他的人。 见状，直白树人笑了笑，说道：“看来我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姊小路想开口说什么。 “你别着急说话。”这时直白树人眼睛一凝，打断了姊小路想要说的话，继续说道：“这几天你应该也看到了，认识到了那个存在的神秘与强大，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许多事吧？” 直白树人也是才清醒明白过了。灵可以通过命名来恢复自我，但是这个过程也不是说一命名便可以恢复活着时的一切。 命名也要看给与命名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而不管是什么存在，普通人的命名能力一直是最弱的。 听着，姊小路认真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直白树人的话。 地狱的直觉告诉她，这里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比起她来，似乎这里的人才更适合下地狱。 点点头，直白树人接着说道：“我现在一直在想上幼儿园时的事。比如，幼儿园的老师会为每个孩子举办生日会。孩子生日前，老师会邀请他们的父母出席。在生日会当天，学校会把孩子从出生以来的照片全部悬挂起来展示。同时，孩子的父母也会在所有小朋友面前，分享孩子成长的点点滴滴，从出生到学语，从学步到数数。 通过这样的生日会，孩子们逐渐了解生命的由来，懂得诞生与成长的艰辛，明白父母对自己的付出和期望，这样不仅拉近了亲子之间的距离，也让孩子懂得对待父母要心怀感恩之心……” 嘶--这货在说什么？ 姊小路惊了。 直白树人一开始问她的问题，她没有隐瞒，也是觉得不用隐瞒，因为她觉得直白树是比她强大，所以一开始便应该知道这里的是恶人。不说让自己报仇，至少也是要抱怨的吧。可是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啊！ 然而姊小路很快便看到了，桌子上的教育丛书《谢谢传递给我生命的人》《谢谢妈妈》《谢谢大家》，这是被列为和国小学生思想道德课教材，它们通过图文结合的方式讲述了祭祖传统、生命诞生、生命延续、失去亲人、对他人心存感恩的内容，让孩子们明白生命的联系和延续，也了解了人与人之间要学会感恩、珍惜生命。这些书即使成年人阅读，也会获益匪浅。 他的道德观被重塑了？ 想到这，姊小路不由开口说道：“有一次，我接朋友的孩子放学，我发现小学生的书包很重的样子，本想帮孩子提书包，小朋友谢绝了。他说：“谢谢姐姐，老师和妈妈都告诉我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不给别人添麻烦，这是对别人最大的感谢。”……” “嗯，真好！孩子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收衣服、晾衣服，还时常把爸爸妈妈的衣服也一起收了。老师教育孩子从小就要感恩父母，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直白树人点了点头认可了。 完蛋了！他的大脑被人引导了！ 姊小路肯定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因为这话不应该由直白树人说出来，他不是孩子了。 儿时的东西就应该留在儿时，大了就应该改变了。 一个油腻的大叔却说着幼儿的三观，到底是他没长大，还是被人引导了三观。 “这次正好你过来了。关于你读心的能力，我有一个想法，不管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建议来开发能力，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说，不要去探究人心。我们不是圣人，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黑暗，你的想法呢？” 直白树人说着，目光直视着姊小路，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听完直白树人的话，只见姊小路俏皮一笑，说道：“我的能力自然是不可能，也不打算拿来对付师傅的，师傅你放心好了。” 姊小路显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甚至姊小路是否是如同她所说，不打算对付自己这个‘师傅’，在姊小路的心中，她自己都没有多少的把握。因为…… …… “你们怎么看？” 在姊小路照顾直白树人的屋外，有群研究员在观察着。 不管是直白树人，还是姊小路，可都是有价值，而又危险的素材。 “不愧是老师，教育真是太好，太出色了。现在，我们经常听到父母教育孩子要学会感恩，好像感恩已成为对孩子最基本的一项要求。这样的教育要求本没有错，但是任何教育的成果，身教都远远胜于言传。所以，诸君，还请像老师说的一样，今后大家要拿出奉献自我的精神来。吃饭，每餐饭前都会双手合十说“我开动了”，一方面这是向做饭的人付出劳动表示感谢，另一方面是向摆在面前的食物表示感恩，并且要一点不浪费地全部吃干净……让他们更多的体会到活人的善，他们必然也会十倍百倍的回报我们的。拜托了！” 富冈所长大声下达着山川二叶的指示。 第171章 干什么都行 “真是帮……愚蠢的家伙！” 然而这一切都让姊小路感觉到了。 直白村人是让她不要倾听他人的恶，但是姊小路可不是个听话的孩子。 或者说她与大多数和人一样，有感恩的心，但是总是会忍不住的学偏。 比起这些伟光正与天真的《谢谢传递给我生命的人》《谢谢妈妈》《谢谢大家》被列为小学生思想道德课教材，姊小路从小就爱看《假名手本忠臣藏》。“假名”是日本字母，“手本”是样板，“藏”就是仓库，所谓宝藏，这里是忠臣之藏，所以也曾有人译作忠臣库。 江户时代历十五代将军，其中第五代德川纲吉(1646-1709)最好儒，推行文治。召集藩主办学习班，亲自讲儒学。在各藩立忠孝牌，弘扬忠孝。为扫荡战国时代遗留的杀伐之气，下令怜生。 在这个时代有四十七个人公然向他叫号，给幕府出了一道难题，这就是赤穗事件，和国历史上最大的复仇事件。 元禄十四年，也就是公元1701年，幕府派浅野长矩负责接待天皇派来的敕使。浅野是赤穗藩主，担任幕府的内匠头(管辖府内工匠)。 吉良职司幕府礼仪，浅野向他请教，但他嫌礼轻，不仅不指导，而且恶言恶语，令浅野怀恨。 在江户城(将军的城池，今皇居)里的走廊上，浅野从背后给了吉良义央一刀。将军所居，公事活动之际，即便怒从心头起，也不可拔刀行凶，所以浅野的举动很有点匪夷所思。或许表明了当时武士多么看重名誉，以及动辄拔刀行凶的风气之严重。纲吉得知此事后大怒，令浅野即日切腹，籍没其家，家臣都成了浪士，即丧家犬。 赤穗浪士的复仇理由书咬定当时发生了口角，浅野冲动拔刀，幕府不惩处吉良，是为不公。元禄十五年十二月十五日，未明，大石良雄(通称内藏助，“忠臣藏”的藏也可能指他)率四十六名浪士杀进吉良宅邸，杀了吉良，割下头颅祭奠浅野，墓在东京泉岳寺。然后这些人并不痛痛快快地切腹，却是把状子递到府衙，要讨一个说法。 大儒荻生徂徕主张：其事虽义，于法不容，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武士之礼处罚，让他们切腹。一个多月后，将军下令，四十六名武士切腹;其中一人不知去向。 也是从这一天起赤穗事件过后不久就搬上舞台，仿效竞起，以致形成了一个忠臣藏类型，甚而成为表现和人文化的一个关键词。现今忠臣藏故事也常见于书店，长演于电视。可以说是和人自己的《菊与刀》。 姊小路当然不是直白村人的家臣，但是她自己却已经不再愿意呆在这么个地方。更不用说为这帮人所用。 “真是打的好算盘。” “不过，即便竟然可以引导一个研究所的意志，真不愧是真正的大教育家。” 对于山川二叶只是来了，便把所有人，包括这些大脑聪明绝伦的研究员也引导了。姊小路是真心的配服。 是的。这些研究员自以为他们是在引导直白村人他们，但是他们自己又何尝没有受到山川二叶的引导。 “不过，我也不差的。这么多人喜欢我。” “可惜我激发的不是战斗的力量！” 对于直接拔刀砍人，姊小路还是很有兴趣的。不过她现在拥有的仅仅是感应人心的能力。她自身依然只是个女人。 当然受到地狱的侵染，多少会强壮上一些。但是真心没有杀的七进七出的本事。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大体上也就是他们对我知道的”是毫不知情的。” 这点儿判断不需要多聪明的脑袋分析判断。对她来说，“看”就知道了。 所以姊小路不光知道了直白村人被引导了，更知道了这里这些自以为是引导者的研究员们，他们自己也是受到引导的蠢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就是那位森永家的夫人，山川二叶似乎还没有觉醒什么能力。 不然她一旦觉醒，肯定应该会限制她的。 “不知她多久会觉醒。” “希望可以晚上一些。” 捏了捏自己的手，姊小路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接下来的三天，研究所的日常仍在有序的进行着。 第四天的凌晨三点，躺在床上，有着裸睡习惯的臼人抱着被子刚翻了个身，紧接着，他的双眼猛地睁开，身上的肌肉直接紧张绷起，整个人从床上一蹦，身形瞬间从床上跃下，背靠墙角，双目如电般向着前方防守反击。 忽然惊醒的臼人是因为感觉到了这个房间有着除自己以外的人的气息，长时间的训练使他产生了本能的警觉反应。 但是臼人仍然认为，他的反应太慢了，对方都已经走到了他的床边了，他才发觉，这简直是将自己的命一半送入了阎王殿。 正当臼人脑海中正在构思目前状况的应对措施时，熟悉了黑暗的双眼刹那间看清了这个不速之客的样子。 身上那紧绷的肌肉戛然而止。 “小路？” 臼人五官一扭，张着嘴巴不可置信的说道。 此时，窗外夜空上，原本遮盖住明月的云层正好移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照亮了来人一半的面容，正是姊小路。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更何况姊小路拥着让女人都为她着迷的美丽。 看到来人，臼人不由的一阵目眩，映着外面刚刚升起的月光，只着短小睡衣的姊小路，露出让造物主也赞叹的雪嫩肌肤，荧荧的似有某种光华流转。月光勾勒出她山川般起伏的身体曲线，每一个细节都完美的让人窒息。 她那由于坐牢重新长出的长发，披在身后，那张足可颠倒众生，让女人投进她怀抱的绝美容貌，就这么出现在一个小兵的面前，震撼着他的心神。 作为首相调派来的小兵，他甚至不知道这研究所是研究什么的。 不过没关系。她那深潭般漆黑的双眸中，足可融化任何铁石心肠的人。让他干什么都行。 臼人这么对自己说。 第172章 义愤填膺 目光在臼人身上扫视了一下，姊小路缓缓的移开视线，迈步朝门口走去：“反应速度还不算慢，穿上衣服，跟我出来。” 感受到姊小路的视线，臼人下意识的夹紧了大腿。因为他这才发现他是裸睡的，而且军人吗，火力大，一柱擎天有什么不对的，所以…… “额。”臼人没来得及道歉，姊小路就已经静悄悄的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关闭的房门，臼人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从床上抓起了自己的衣服裤子赶忙穿了起来。 搞什么鬼？大半夜来我的房间搞夜袭？就算你饥渴了，为什么又要出去啊！直接来，我又不介意的。 边穿衣服，臼人脑海中暗自的想着一些绝对不能够说出口的鬼畜想法。 类似的想法当他第一次看到研究所中还有这么一个大美人时，他就有了。 也就是管的严，否则他早就去试着追求一下了。 当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惊讶的发现，不止是姊小路，门外，长门、中村、日下部这三个吊丝实习生在等着他。 什么情况？一对四？不会这么疯吧？ 真的是最讨厌，最讨厌男人了！ 一边的姊小路简直是恨不能杀了这混蛋！ 他自以为他的想法无人知，但是姊小路一直有感应到他的恶意。 作为一个不喜欢男人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想逃走，她是绝对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的。 “我说，臼人，你也太慢了，而且警觉性太低了啊。”三人看着从门口走出来，衣衫不整的臼人，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就是，就是。早知道应该让我去叫你的。” 也许大家都是吊丝，又或是臼人与他们同乘一车到的研究所，所以四个人的关系还不错。 瞪了他们一眼，臼人精明的没有开口。 作为新加入的吊丝，他知道这三人一开始便是朋友，一对三，他没这么蠢。 “好了，人齐了，臼人，告诉你一件事，明天进行一次特殊的演练，我会带着长门他们一起出去。这是用来测试研究所的安全保护。我们可能会在任何时间，从任何方位对你们发动突袭，你们只要看到我们，就算结束测试，我们则必须进入，带出东西，并且不惊动其他人，才能够获得胜利。” 姊小路这三天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的积极配合下，也才有了这么一个所谓的“测试”。 事实上她就是借着“测试”的机会，逃走。 当然，她原本是计划让这四个吊丝帮她逃走。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她只不过是勾引了一下，研究所方面对她的“测试”竟然真的就同意了。 所以，这四个吊丝就用不上了？ 不，还是用的上的。不然，她今晚就不会通知了。 “恩。这件事不用告诉队长他们吗？”臼人点头应下，然后问道。 “为了测试这里的安保力量，当然是越晚告诉他们越好，你先观察一下他们在看到我们消失不见以后的反应，记录下来。到了明日傍晚的时候再告诉他们，我们现在就离开，隐藏在周围。”姊小路正色道。 “毕竟只是一次测试，所以必须要有人知道大体的情况，这次你算是你们队长他们的领队了，你可要担负好领队的责任哦。”说着，姊小路笑了笑。 “明白了。”臼人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么先回去吧，其余人跟我来。” 随着姊小路的下令，臼人慢慢转身走回了房间，三个吊丝实习生则是一点儿也没有怀疑的，跟上了姊小路的步伐。 他们真就以为这是一场测试。 刚走出庄园的大门，姊小路身上的气息就是一变，其中散发出来的惊人怒意使得长门他们纷纷侧目。 这么生气，是发生了什么吗？ 此时，姊小路掏出手机，等了几秒，一段段视频传了出来，明显是她偷拍到的研究所聊天。 1.人体实验很好玩、很酷。 2.如果没有人体实验，世界医学将会停滞发展100年。 3.从人体实验发展出来的医学救活的人数，远大于死在人体实验中的实验品。 4.呼吁对全世界死刑犯开展人体实验，因为小白鼠是无罪的，而死刑犯是有罪的。 …… 一个个播放了出来，全是研究所中研究员的心声。 看完了视频，姊小路转身，美丽的瞳孔从三人的身上逐一扫过，接着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是最喜欢我的人，难道你们就打算用我来做实验吗？” “我知道我犯了罪，但是我是什么罪，你们也知道，我是罪大恶极到需要人体实验的处罚吗？因为我的缘故，很大可能会连累到你们，这个时候出来的目的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要逃走。如果你们要阻止就阻止吧！” 听完姊小路的话，三人先是对视一眼，接着便理解了姊小路话中的意思。 这些天，他们也已经了解了姊小路的情况，确实她是喜欢女人，但是同性恋是没罪的，只是目前的文化对它的接受不够宽容。 不过，随着这些人的文化……嗯--文明程度已经不断被引导了，所以被理解和尊重的。 三个吊丝都明白。他们甚至可以脱口而出：“不用坦白，就像异性恋也无须坦白一样。自我尊重，理解，活在你自己和你们的世界里，真实自尊，就好！不过，你还要了解你是不是真的同性恋，有很多原本只是害怕自己是，卑微于同性，感到自己无力，低级－丧失认同，由于不能得到理解，支持，保护和帮助，没有培养力量，担当，胜利而最终被逼迫的走下去。不敢担当，害怕，遭到否认造成自我否认，不认同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是同性恋，是可以在获得力量，在绝对安全认可的基础上获得勇气，自我性认同感－与他们相同，自我信任而回归本我…” 就好像是他们在开解她似的。 “哈哈，说实话，最近过的日子是开心舒坦了不少，但是我都总感觉缺了什么。自己越来越没有了人性似的。”长门率先开口，只见他露出了一口洁白的大牙，兴奋的说道。 “说的没错，正好我们是人，要有人性。” “呸！用人做实验的垃圾，让他们去死吧。” 三人无不义愤填膺，仿佛他们本是如此的人一样。 第173章 仨咸鱼 长门、中村、日下部这三个吊丝实习生的同时回应让姊小路松了口气。 姊小路目光看着他们，眼中是满满的感激。 这让三人不由骄傲的故作淡淡一笑：“当初选择了这条路，是为了帮助人，而不是成为没有人性的畜生。这样的事既然被我们知道，我们肯定是会帮你的。” “恩恩，我们也是有姐妹的人，这帮混蛋竟然这么拿人不当人看……大和男儿当主持正义……”三人不约而同用力的捏了捏拳头。 没有一个人不打算帮助姊小路，更不用说出卖了。 这里面除了他们自己确实受到了引导外，同样是有着他们自己的正义为善良。所谓的引导本身便是这么一回事，有，才可以引导。没有，再引也没用。 当然这也是姊小路真的很美，不然换一个丑八怪试试？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却无疑会更难上一些。其丑陋程度会与三个吊丝的正义感成正比，越丑，正义感需求越高。 “既然如此，我们出发吧，所有人跟着我全速前进，在他们发现前，离开这里。”满意的笑了笑，姊小路转过身，直接朝着前方奔去。 她非常信任他们，一点儿也没担心三人会背叛她。不是她对自己的能力这么有信心，而是她本是这么深信着，“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身后三人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毫不犹豫的紧跟而上。 只不过…… “我比较好奇为什么这次是我们三个？是不是说我们已经成了她的心上人了？”奔跑中，日下部疑惑的声音传遍整个队伍。 这可真是一语擢开了真相。 谁都知道他们这么帮忙，最重要的因素其实是他们想泡人家。 正所谓为了爱情的吊丝是可以秒天秒地的。 不要说是背叛研究所，还是个研究牛奶的研究所，就是自卫队……就是自卫队……嗯，这个要想一想，这是会死人的。 但是这同时也说明了，他们的爱是很强的，基本上也就是比死低下一级了。他们完全做好了被开除的思想准备。 或者说这样研究、对待女神的研究所，他们早就不想干了。 但是他们的同伴，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怕是真的想死了吧。 跟在日下部身侧的二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日下部瞬间就明白了他说错话了，因为：他们是吊丝啊！ 真正的吊丝就是爱慕女神，然后……没有然后，爱慕就够了。 至于更进一步什么的……请跟我读：“吊-丝-”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日下部立即开口说：“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告诉臼人这次是一次测试？是不是我们在她心中比臼人更高一些？” 嗯，这个话题可以有。吊丝们除了不可以破坏女神形象外，也是可以分地位。 但凡是人的组织，永远都会有一个高下之分，吊丝也一样，他们也是人。 “他毕竟是军人，不像我们。”中村扶了扶眼镜，非常“睿智”，有如一个军师的说道。 而且他说对了。因为他们三个人确实与臼人不一样。不是臼人是军是，他们仨傻是研究实习生，而是他们三个人有骨粉。 是的，不说女神。在没有女神前，他们就已经背叛过研究所了，所以再来一次是很容易的，不像是臼人第一次，而且背叛的是自卫队，这可比他们难多了。 “军师，你是这么分析的。”长门看看中村，又看了看日下部。 中村扶了扶眼镜。 这不是装酷，而是只要跑步，不，是动作大上一些，眼镜便会掉。 他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们看到了她们变化。我们也有这个资格……但是你们真这么想吗？高人一等什么的？” 这么个问题……另两人思考了30秒，同时叹了口气。 在三人心中明白：他们是吊丝，他们是平成废宅，他们是二次元…… 这一切的一切，如果用大海对面的话来说：他们三个是咸鱼。 属于那种就是拥有核弹按扭，也不会觉得牛比按下去的一帮人。 世上总存在一些人：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所以只能保持现状，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所以才会有“人若没有梦想，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可是，梦想该是什么呢？ 什么样的梦想才能称得上合格的梦想呢？ 在这一点之上，却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做出一个让到大家共同认可的衡量尺度出来。 这三个家伙就一直觉得，人生若是能活成咸鱼那般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 所以，他们拥有骨粉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高人一等什么的。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中村吟了一首大海对面的诗。 另两个：“……每一次读起来都有着一种超脱、淡然跟放下的意境，但同样也曾在无数次，让自己感觉到了一种咸鱼的味道，或者也可以说，咸鱼般的生活！” 这番咸鱼的人生，让姊小路开口了：“放心，你们不会失望的！我保证！” 姊小路误会了。她误以为是因为她，所以三个年轻有为的科学家误入了歧途。 这是很符合逻辑的。 咸鱼般的生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这一点，其实不好说？ 因为，有人可能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废，因为这样的生活说好听点的就是醉生梦死，悠闲与安逸。 但若是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混吃等死，没理想没未来，跟头猪一样的生活。 而这三个人，科研员，未来的科学家，会是混吃等死，没理想没未来，跟头猪一样的生活…… 这是谁造成的？ 姊小路有些自责，真的。 第174章 到底是不是要追老娘 姊小路后悔了。她本就不是什么恶人。当她真的逃了出来，她是真的后悔耽误了这三个有为的年轻人。 当然，作为一名玩心很大的少女，她一直是没有意识到她的逃跑会不会带给其他人麻烦。而处于被研究状态中的她也一点儿没想到过其他人，一如她没有带直白村人出来。 这里面是有自私的心态，但更多仅仅是一个普通人的自救。 她根本没有多么缜密的计划，她只不过是那么做了。 现在她成功了，也才想到自己似乎是连累了三个有为的年轻人。 当然这也是三个家伙表现得太咸鱼了，咸鱼到引发了她的愧疚。不然她下一步就会在人流不息的城市中甩掉他们，而不是自责。 理性上说，被甩掉之后，也不一定不好。 一开始他们也许是会难受一点儿。 可是只要他们还是“人”，没有成为马鹿，也就是以后不为重用罢了。对于这么一个年功序列制下的国来说，能活到混吃等死而不愁吃喝，也是一种能耐，更是一种幸福啊！ 就像是在昨天，这三个家伙，呆在研究所里，沏着一壶茶，拿着一本老书，默默地看，淡淡地品，再不时看看天色，起身活动一下。 回过头来，又继续方才咸鱼般的生活。 挺悠闲也挺散漫的，感觉说不上多好，但确确实实挺舒适的。当时三人便不由得在想，若是能活成这样，其实也挺不错的。 虽然看着确实缺乏激情，但真是舒适，舒适到自己坐在靠椅之上，都不想再站起来。 能活成一条咸鱼，也是一种幸福啊！ 最少，没有过大的负担，也没有过多的压力，尽管也没有多大的动力，显得很是颓废。 但，感觉真是很是舒适。 最少，对于似他们这样长期挣扎在温饱线上，有功也不是自己的人来说，生平所追求的又何尝不是安安稳稳这四个字。 可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却也不是谁想要就能拥有得到的，首先得有份工作，有个不开除人的制度。因而，三人一直也觉得能活成一条咸鱼，也是一种本事啊！ 但是今天，一时的冲动下，他们的人生变了。而就在他们放生姊小路，还有可能回归咸鱼，回去做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偏偏姊小路愧疚了，就这么寸。 “我可以感应到一位伟大的存在。” “这次为了我，连累了你们。我想，祂会给你们一个惊喜。” 秦川命名的存在，秦川可以感应到她们，她们也可以感应到秦川。 而姊小路的资质无疑是更加出色，所以她不仅可以感应到地狱的街尾蛇，同样也感应到了秦川。 这是一种生命天赋，就像鱼与鸟可以知晓自己的出生地一样，即便它们从来没有去过。 人是由动物进化来的，本是拥有一样的天赋，只不过是进化的途径下，总有不需要的，用不上的，比如尾巴，比如这个天赋……等等，更多的东西。 姊小路激活了它。 “祂？”虽然三人一直都知道，或者说是认可有更伟大的存在，但还是讶异不已。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姊小路会知道？ 姊小路的资料还是非常清晰明了的。难道她是什么斜教分子，这也太扯淡了吧？ “我也是获得了气的认可，才真正感应到了那等伟大的存在。”姊小路开口给出解释道。 “人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但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你们知不知道那位伟大的存在愿意给出什么？” 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姊小路的身上。 “长生。”姊小路轻轻自口中说出。 听到长生二字，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下，脸上均浮现出了震撼的神色，不过让姊小路有些意外的是，三人的表情也就是震撼罢了，却没有什么变化。 这个变化，姊小路指的是像山川二叶，以及其他人的那种渴望，那种纯粹的“贪”。 这三人的眼中竟然没有。 “长生啊！所以他们拼命研究，倒不是不可以理解。”顿了顿，姊小路接着说道。 叹了口气，长门说道：“长生，真的可以做到？姊小路你现在长生了没有？” “呵呵……”姊小路轻笑了一声，“不知道。” 中村见女神尴尬，为其解围道：“其实长生什么的，地球上一直都有……” “嘎嘎，你不会是说海洋中的活化石鹦鹉螺……” “他说的是地球上唯一不死的生物，不断的返老还童达到永生，灯塔水母……” “呃，这也算是。灯塔水母是能够再次回到水螅型。因此它可以用这种转分化获得无限的寿命，所以也被人称为“长生不老的水母”。不过我说的是生命的物质存在与非物质存在……从这个角度上说，你我他，都与直白村人一样是永生的。” 尼玛！ 学霸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是姊小路听不懂。而是她这么努力，这么良心发现地给出的天大的好处，在他们三个的三言两语中，似乎是一下子不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了？！ 更可恶的是，她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还真有这么个水母在。 岂可休……咦？这里有人反对。她认真看了一下：“……灯塔水母与其他水母其实并无较大的区别，假设它是长生不老的，它从一种状态转换为另一种状态，姑且认为它是从成年转别为幼年状态，那么生命状态应该变为成年后，能够再度转变为幼年，这才叫做长生不老。 假设一艘船在它行驶的过程中不断地更换自己的零件，那么他还到最后所有零件都是新的，那么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吗？假如把换出来的零件组成另外一艘船，那哪一艘才是原来的船？因而，这种“长生不老”的说法或许只是基于一个不严谨的科学实验以讹传讹的不实结论……” 看到这儿，她非常开心地给三个科研狗看了。并得意地等待三人对她给出大恩的“感恩”。 这才是正常剧情不是吗？ 然而，她想多了。 “哦-你说这个……人在出生那一天起，便每天更换细胞……所以我们现在这么大，早已经更换了多次全身的细胞，难道我们就不是自己了……”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姊小路零乱了。她深刻感受到三个学霸对她的恶意！ 岂可休！你们到底是不是要追老娘！ 第175章 人生大抵 一个天真的女人，三个科学狗，他们的逃亡会变成有如郊游的样子当然是可笑的。 但是变成这样，又绝对是非常之合理的。因为他们本就不是什么逃亡专家。甚至对于逃亡，他们是完全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这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他们不是什么温室的花朵，但是天真女，外加三个科研狗，而且还是科研咸鱼狗，简直是让这事变了味道。 这样的人不能说是少数。不过真正的逃亡可真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至少上船恶夫就不同意。 此时正是半夜，这个时间段会来研究所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看着外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车队与人物。 研究所中的上船恶夫的嘴角扬了扬。 真的是让人不省心的蠢蛋实习生与无知女人。 他们还以为这里还是那个过去的牛奶研究所？ 这里的监控，外面的陆自…… 他们就这么跑了出去？ 心大！要命的心大！ 唉！自己只能为他们擦屁股。 不是上船恶夫多有善心，也不是他带久了三个实习生后，就有了感情什么的。感情有，拼命真就没有。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是一条绳的蚂蚱。他们四个可全是私藏了骨粉的。 单这一点，就让上船恶夫时常关注三人。 当然，他只不过是担心三人蠢，不小心说漏了嘴，甚至天真跑去自首什么的。 然而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蠢成这样--为了一个马鹿，逃了。 逃也就逃吧，但你们连个车子都没有，就这么两条腿…… 这三个蠢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招进来的？ 他甚至不能再多想，就直接现出了身形。因为他若不出来，巡视过来的巡逻队必然会看到甩开两条腿跑路的蠢蛋们。 岂可休！ 你们是研究员，不是体育生。你们真以为用两条腿，你们可以跑的过陆自？ 就算你们有这样的自信好了。这一排排的车看不到吗？八嘎亚路！ “上船组长？” 在四个蠢蛋甩开11路，没有去想他们是不是跑的过陆自，又是不是可以跑的比车子快，但上船恶夫不行。 他主动走了出来，迎向巡逻队说道：“一时间睡不着，出来抽根烟。” 他的出现了，避免了巡逻队直接转向下个拐角，拐角遮住了四个蠢蛋的身影。而他们还是很信任上船组长的，毕竟用火控制灵，是这个男人想出来的。他还非常配合工作，陆自来人，他便交接了工作。所以，上船恶人出现，开口，他们也就停下来，与他聊了一会儿。 不知是不是四个蠢蛋的幸运，或是不幸运。 说幸运因为发现他们的是上船恶夫，一个不可能揭发他们的男人。但是这也是不幸的，因为巡逻队但凡晚来一分钟，上船恶夫都已经露面劝他们回来了。 这是因为上船恶夫从未想过“逃”，他也不理解三个蠢蛋逃的理由。 当然不是他不知道三个蠢蛋喜欢上了姊小路，那三个蠢蛋的跪舔，作为一名关注者，他怎么会看不到。 他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三个蠢蛋要逃。哪怕是为了那个女人好，他们也不应该逃。 完全没有逃的必要。因为这是可以在组织制度下完美解决的问题。 “马鹿”是他们定的。解除又有多难？ 这也是制度中老油条与生手的区别。一个老油条不仅仅是适应了制度，他们更有着在这制度中谋取好处的能力。 但凡是人建立的制度，总有漏洞可钻的。 当然这也确实是老油条才拥有的优势。因为对年轻人来说，他们还没有适应。至于从中为自己谋福利什么的，真心是人生从未有过的经历。 对任何一个年轻人来说，当他初入一个制度，他首先感受到的有且仅有义务。 不管是制度本身，还是已经获利的老人，都不会让其成为分利者。当他们适应了，学会了，也就老了，然后是下一个循环。 至于现在，上船恶夫只能希望他们多逃一会儿。至少在他想到怎么处理手上的骨粉前，他们不要被抓了。 就在上船恶夫事实上帮助他们逃亡的时候。一个老人也在渐渐适应自己的力量，或者说年轻。 这是一个专门建造的豪华房间，一个身穿黑色浴袍的老人指尖夹着一杯红酒，正悠闲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视线停在一旁窗外的夜空中，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着，老人眼睛眯了眯，手中的酒杯晃了晃，慢慢的送到口中，将杯中剩下的红酒送入喉中。 “呼--”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或者说人努力向上爬，努力成为人上人是为了什么？ 享受！ 坐直身子，她将已经空了的酒杯放在了桌上剩下的小半瓶红酒旁。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是，山川二叶是活着，借用了科学的手段活着。但是科学还是落后的，不管是营养液，还是苦涩的药，可都与享受无关。 所以山川二叶在延寿后的第一件事，不是什么大张旗鼓，努力奋斗，而是享受。 活人或许是唯一一种为了享受而努力的生物了。 “夫人，还有三分钟就可以享受刺身了。” 一个恭敬的声音从外面传了出来。 准备食物的人或许是第一天见到山川二叶对吃的追求，过去她可是一直粗茶淡饭过日子的。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一个人为了活着，要吃粗茶淡饭，要吃营养餐，要服用补药……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的如一日。 没有满足，没有享受到的快乐，只是活着…… 这与石头有什么分别。 能够挨下来，没有疯掉，只能说是真心想活着。 “恩，我知道了，和研究所那边联络了吗？”听到手下人的报告后，山川二叶应了一声，接着问道。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样的生活是什么带来的，她也比任何人都要关注。 所以，哪怕是美食享受时，她也知道她需要什么：经济上的富足、行为上的自由、精神上的愉悦…。总之，不为物质忧愁，丰富精神生活。 这是她的人生，过去只可追求一样，现在她似乎可以兼而有之了。 人生大抵，有一种幸运叫机遇，在大部分人来说，机会比能力更有筹码。她也一样。 机遇往往是偶然的运气，关照着努力的人。抓住机遇，改变人生。上一次她抓住了，这一次她也要抓住！ 第176章 洞察之心 “他们动手了吗？” 山川二叶一边品尝着她人生第二次的享受，一边问道。 “是的，陆自他们此时已经在控制灵了。” “嗯，我知道了，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那些灵还是由我们掌管的好。”山川二叶沉声命令道。 “嗨！” 得到回答后，山川二叶放下手中的酒杯，从沙发上站起，边脱下身上的浴袍，边朝着一旁的卧室走去。 不多时，山川二叶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家主服，走出自己的房间，等待车子缓缓开来，她也看到了站在地上，穿着西装自家的雅克库们。 在山川二叶的身后，站着三个面色冷峻的雅克库成员，他们是山川二叶的直属手下，如果是古代，他们就是那些小姓，大名身边的小姓。 小姓一词意为侍童，除了在大名会见访客时持剑护卫，更多的职责是料理大名的日常起居，包括倒茶端饭、陪读待客等。不过，有些人说过，她身边的小姓可以与男宠划上等号，但这是错的，作为一个养生之人。过去，年轻的时候也许她滥过，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可是很注重养生，不淫不乐，活出了石头的人生。 这也是她为了活下来，而付出的代价了。 这次山川二叶几乎是集合了她手中所有能打的雅克库，近乎两百人，这全副武装的两百人都由他身后三名属下带领。 山川二叶知道陆自是国家的，可以借，但依然不如自家人可靠。 代表着长生的希望，也就是知道那帮灵会反抗，否则她真的是更愿意与其吃住在一起，永不分开。 车子平稳的停在了路边，车门缓缓的打开，早已等在门口的大量黑帮成员如潮水般向车子涌去，聚集在了车子的一旁，只等一声令下。 已经等候多时的山川大反看着最后那个恢复了活力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迎了上去。 “母亲大人。”他低头行礼。 “嗯。”山川二叶看着大儿子，轻轻点头。 “这一次不要让我失望。” 一如过去，动手的不是她，指挥的也不是她。她只是那个下达命令的人。 “嗨！母亲大人。”山川大反很是恭敬。 “你怕了？”山川二叶似乎也开始拥有猜出人心的力量。 山川大反很想质问他的母亲，为什么要让他去？两百个普通人就要做下恐怖的事……他已经八十了！ 是的，八十了。八十高龄的山川大反真心不想为这个女人卖命，他也以为他不会了。 但是……一声令下，他依然出现在了这里。 “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不过是初生的灵。这些小伙子气血旺盛，是我特意挑选的，只要小心一些，灵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获得了地狱气息的山川二叶，变的开始了解了灵起来。 如果说姊小路可以感应到恶，那么山川二叶感应到的便是弱点。 目前的表现来看，是灵的弱点。 “嗨！我知道了。” 山川大反没有反驳，只是再一次的接受了母亲的命令。 山川二叶没有管儿子的担心害怕，就好像她把所有的能力都放在了生命与对自己感兴趣能力的开发上。比起可以长生的灵来，人，显然不需要浪费她不多的地狱力量。 当然，就算是她不用能力，也看的出大儿子的害怕与担心，但是她真心不在乎。反而觉得这个儿子很废物，没有二儿子好使、胆大。 所以她想了一下，对身后的三人说：“你们都是森永家的武士。我已经给富坚下达了命令，他会配合好你们的。你们只需要把他们带回来，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能掌握一定的主动权了。这是森永家千载难逢的机会。” “嗨！交给我们吧，夫人。”三人微笑，自信的说。 三人，以及这二百人都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山川二叶没有隐瞒他们。她甚至告诉了他们这些灵怕什么，以及可以用它们做什么。 她没有说多少，但仅仅是阴阳师式神的例子，便足以让他们拼命了。 他们的家主山川二叶从来没有辜负过他们。所以一如山川二叶所说，这也是他们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怎么对付灵，所有人都掌握了吗？”在出发前，山川二叶进行最后的检查工作。 到了山川二叶现在的程度，她已经不需要用谎言骗人。她只是说出实话，便可以让人甘心赴死，而且还要感激她。 这是真正的智慧！ 山川大反更加恐惧这个女人了。甚至他都明白为什么是他带队，一个没有多少气血的糟老头子：你们看，我连儿子都派了出去，你们还不拼命吗？ 他就是军队中的鼓乐手，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人指望他杀敌。仅仅是一件士气增幅装置。 山川大反有心说他不想去，但他还没有开口，山川二叶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山川大反很清楚自己现在要做的是什么，但是那一眼之下，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为什么不说话？”见山川大反没有说出鼓舞士气的话，山川二叶不满的皱了皱眉。 山川大反是她的儿子，但却是件不合格的作品。 是的，作品。 当世间赞美着亲情的美好时，却也总免不了以子女为作品的父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许多父母曾设想过自己的人生，可是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圆梦，于是竭力把自己未实现的梦想交给孩子，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 山川二叶不一样，因为她是成功的大人物。 比起望子成龙的父母，她更像是个龙母生犬子的母亲。 也正因为如此，有胆量反抗她的二儿子才受她的喜欢。 当然，这个喜爱是她嘴巴上说，心中也这样想，但是行动上吗？ 基本上可以理解为领导讲话：我不是圣人，我也有错误，希望大家指出我的错误，共同进步…… 真心是听听就好。 唐太宗李世民只有一个，而且就算是他，也没少干掉指出他错误的人。就是没干掉的魏征，他就真的没想过干掉？ 所以这家的二儿子才会是那个下场。他老娘不是李世民，他也不是魏征。 第177章 混乱 反抗自己的母亲，森永二男付出了他的生命。所以，已经八十的老大，一如既往的怂着，并打算继续怂下去，直到死亡。 他站了出来，发出了他母亲希望的讲话。“……诸君，我等必然胜利归来！” 不过，这活人啊就是不应该立完旗的上。 在他们出发到了火场，今川大佐也很配合，有条不紊的处理灵时。突然一个黑影冲出，接着便是闪电般的一扫。 下一秒，山川大反就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然后摔在地上，从他的视线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后背，以及空无一物的脖子。 很明显，他的头颅为人斩落了。 怂了一辈子，却是这么个死法。山川大反是个什么感觉，他从未说出来过，也没可能再说了出来，但是他身边的雅克库成员中，有十数名雅克库身体忽然一抖，面色变得狰狞了起来，手中的枪口瞬间对准了黑影，想也没想，扣动扳机扫射了起来，瞬间就有数十名陆自倒在了血泊之中。 伴随着枪声的响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陆自在傻了会儿之后，自然是反击了。 根本不用指挥，那火热的铜弹就将几个雅克库拦腰切断。 而当铜弹幕打中人头时，更是像敲西瓜一样直接轰爆了人的头颅。 直接就打了起来了。 哪怕他们双方有心停战，但是在内心的深处：对方是不是想独吞？ 这是个疑问，但又何尝不会是事实。 更何况枪声方起，炮弹便来了。 炮火引起的烟尘中，他们只能是拼命躲避，哪里还有心解释与对质。 虽然与他们正面接触的陆自不多，但是雅克库就是雅克库，他们又怎么会是正规军的对手，现场顿时一片大乱，哀嚎声和枪声混做一片。 而在这片混乱中，有个人躲在山林中，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战场。 尾田社长。 别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他可是知道的。 这些遭到了困制，尾田社长没有感应，但他女儿有。 研究所以为这些灵是浑噩的，只要控制好，就没人知道，但是他们忘了这些灵是有主人的。 尾田怜不仅是他们的主人，她还有一个中二的父亲。 尾田社长不仅是把秦川设定为了大魔王，而且是建立地上魔国的大魔王…… 嗯，这么说不是那么准确。准确来说，是他这些天没少看各教的教义，比如神明降临，地上神国……基本上所有宗教都这么写，这么定义。 所以身为地狱大魔王的马仔(自封)，自然是要做些什么的，比如也建个神国什么的。对，是“神”，毕竟从他的角度，秦川确实在帮他与救助他。 然而他们都还没有做什么呢？这帮混蛋竟然窜夺了神的权能。 是的，他指的就是山川二叶。 直白村人的地狱气来自尾田怜，所以尾田怜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告知了他的父亲。 得到这个消息后，尾田社长是火冒三丈！ “区区凡人竟然打神的权能。”目光游弋在战场中，尾田社长不断的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根据尾田社长的猜测，这样的事，山川二叶绝对是应该自己来的，而他就要抓住这个冒犯神明的女人。 他们父女是不知道秦川有什么计划，有什么大谋略(因为本来就没有)。 但是这么一个伟大的存在来到了人间，却不行杀戮之事，他们是知道的。 为什么地狱大魔王不把人间化为地狱？ 他们也怀疑过，但是那样伟大的存在，凡人不知道其想法又有什么奇怪的？ 无法想象就不要想象好了。 这反而让他们信的深沉，甚至隐隐约约觉得祂不希望灭绝人类。再深想一下，没有了人类，哪儿还有灵魂。只有有了活人，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灵魂…… 所以，“神”爱世人！ 不知道尾田社长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反正他从接受秦川为魔王，到现在“开始”洗白秦川。 而且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会洗白，如何建立宗教。 不说多次灭世的神。就说那圣诞老人，在过去不也是吃人的存在吗？ 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那个慈祥的圣诞老人，但在其他的某些地区，比如北欧，圣诞老人对坏孩子就没那么仁慈了，坎普斯在这里的传说化身是一个有着山羊角和全身毛发的恶魔，在圣诞节的时候他会先把坏孩子用树枝打一顿，再把他们装进布袋带回山洞，接下来的就是把这些坏孩子吃掉。 这些让人更印象深刻的暗黑版的圣诞老人坎普斯，每年的圣诞节，都有人为坎普斯举办游行活动，年轻人穿上可怕的服装和面具，在晚上出来游行。 虽然这个样子很可怕，但是还是有不少家人带着孩子前来，然后再告诉自家的孩子，不听话的话就会被坏圣诞老人抓走吃掉，不过现在的小孩子早都没那么好骗，这个方法已经不再管用了。 而在尾田社长看来，却是完美。 人不敬神，所以世间险恶，所以她们母女才会死的那么惨。所以他要立教，不立那些仁善的教，而是处罚恶徒的教。 不是说和国就没有善人，有，还很多。 但是比起“以德报怨”，和人还是更喜欢“以怨报德”。 这是他的私心，就这点私心，他依然觉得不对了，但是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他们在偷取大人的神力。这如何了得。 所以，神罚！必须处罚他们！ 当然，这点小事，就不用在这个大人开心去过年的时刻去打搅了。 是的，唐国是过年了，春节。 至于开不开心，这就仁者见仁了。 过年不等于开心，特别是相亲，这是秦川想也不用想，绝对会发生的事件。 一个穷吊丝回家去相亲本身就够恐怖了。更恐怖的是所有来相亲的估计是都“核实”了他有一个亿。 但问题是他没有。 他甚至想过如果有报纸证明他主动归还了一亿，也许会好上一点。 但是没人信他的，反而有不少人留言说：不会找他借钱。 至于报纸证明什么的，一份通讯：一唐国男子归还失款。 没了。 第178章 自相残杀 拾金不昧，和国也提倡，但问题是这是银行出去的钱，至今仍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怎么可能大幅报导？引发社会恐慌，哪个负责？ 报纸不愿意证明。 “没钱”证明是没希望了。那么努力赚钱好了。 以五十万除一个灵来计算，尾田怜搞出了十万的灵，怎么也够了。 然而他高看了自己了。 他，秦川，就是一丫歪国人。少赚一点儿还行，哪里会让他赚这么多。 更何况他们也不觉得秦川会比他们自家人还厉害。 而事实证明，和国的灵就是不给力，十万灵真就被一把火困住了。 走吧，回家过年吧。 没有钱，也得回家过年不是？ 所以，秦川在这个时候是真的回国了。 …… “女儿。” “明白了。” 随着尾田社长话音一落，跟在他身边尾田怜应了一声，体表的气一动，开启了地狱的气。 若是有科学家观察，就会发现，尾田怜的‘气’直接和尾田社长的‘气’融合在了一块，也就是说尾田社长虽然没有拥有地狱的气，依然是人，不是地狱种，但他确实可以使用地狱的能力，看到女儿所见。 在‘气’内，尾田社长看到的人都只剩下了大脑和心脏，心脏跳动的速率以及大脑的状态全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尾田社长的眼中。 心脏代表的是气血。大脑代表的是灵魂。 这样一来，尾田社长就可以轻易分辨出普通人与不是普通人。也就是找到偷取“神明大人”力量的小偷。 尾田社长不是只为了一山川二叶而来，他的目标就是所有偷取大人力量的小偷而来。 这里胆大到偷取大人的“力量”的窃贼，当然是要毁灭掉的。 在女儿的帮助下，理解并分辨普通与非普通不是多难的事。 首先是挑选出一个普通人，那么那些不普通人的心跳状态以及散发出来的情绪一定是和这些普通人完全不同的。 尾田社长沉浸心神，观察着‘气’内的每一个人，那些因为在灵突袭杀死了森永大反，而自相残杀的雅克库与陆自们，此刻的心脏跳动都是无比剧烈的，而且他们的情绪多是紧张，恐惧，惊慌，尾田社长只要找到与他们不一样的人就行了。 是的，这些应该都是普通人。 在尾田怜的气下，他甚至无须判断，直接就知道。 然后，一个心脏平稳有力，情绪波动只有一点惊讶，正在慢慢的退出战场。 “找到了！”尾田怜猛地扭头，手指一抬指向了战场的右侧。。 在尾田怜发出提示的那一刻，尾田社长的视线立刻顺着她的手指朝右侧看去，穿越了数道陆自成员的身影，最终定格在一个面貌普通的人身上。 这人此时正拿着一把手枪，看似在瞄准不远处的那几个雅克库成员射击，实际上身子却在不断的后退，若是尾田怜没有将其指出，恐怕再过十几秒，他就能够彻底的退出战圈。 “什么人？” 尾田社长在第一时间相信了女儿的判断，将尾田怜朝着离自己最近的瑞希甩了过去，接着身形调转，直接向着这人掠去。 拥有了女儿的气，他现在的体力极好。哪怕是山川二叶也比不上这时候的他。 …… 今天真的是倒霉透了。 那人心说。 他不是雅克库，也不是陆自，更不是研究员，他是阴阳师土石八公。 是的，就是修炼了一辈子，体内法力值1的阴阳师。 一开始作为一个阴阳师，他也就除除灵，1个陆自的灵。而且那还是副相大人的命令下，迫不得已。一般来说，他只负责动嘴。家里有地，有神社，吃吃喝喝不好吗？干什么拼命啊！ 但是这个陆自的灵实在是太配合了。配合的简直像是传说的阴阳师式神一样。 在其一遍又一遍证明了阴阳师的法子，气血、阳光的正确性……如果只是这样，也就是那样了--回家立书，口嗨一下自己与妖魔鬼怪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成为一名“伟大”的阴阳师。 这是宣传。宣传到位了，也就是实力到位了。反正许多人都是这么干的。 但是，渡气发生了。 还可以这样的吗？ 如果说给姊小路渡气还不明显，但是山川二叶的渡气……我也想要！ 这心愿正常而朴素。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然后，他就想到自家传承的口嗨。或者那不是口嗨，那才是真正阴阳师的状态。式神+阴阳师。 为此他搬来了家中所有藏书。看透了，“吃”透了，这才行动起来。 照着书上所说，与灵签下式神契约，在契约成功，才可以成为强大的阴阳师。 在成为强大的阴阳师之后，才是他研究“气”的开始。 是的，他没有直接学山川二叶接受气。他是阴阳师，比起直接渡气这么冒险，他还是愿意按照阴阳家的法子，按部就班的来。 他不清楚现在的科学有多强大，是不是研究透了灵，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行动，可以说，在他一日又一日的修习法力的时候，比起科学，他明显选的是玄学。 在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的时候，他也才出手，来到了这么个了困灵之地。毕竟灵有多难缠，他身为阴阳师还是知道的。 不要看活人的气血可以冲散灵，便觉得灵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想一想，仔细的想一想。用活人的气血冲散，又何尝不是用一个活人的命在与死人拼命？ 更何况这里还有骷髅，还有武士。 所以在陆自与雅克库们拼杀起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努力向雅克库们开枪。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判断题：陆自与雅克库为什么自相残杀？他们本就是一家人吧。 当认识到了这一点，问题就很简单了。 不是他们在自相残杀的话，那么便是法术了。 是鬼打墙？还是什么其他的幻术？现在我看到的又是不是真的？ 他不断问自己，并不断远离这里。他相信书上说的，不管是什么样的法术，都是有一个有效距离。 只要足够远，就可以摆脱…… 第179章 转进 在看过自家所有的藏书后，士石八公第一时间便行动了起来，他发现如果他再等下去，当科学的研究把灵的力量全都提取后，只怕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其实是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余地的。如果他是全职骗子，他倒是可以不在乎，继续骗下去。可他不是，他还是有追求的，不然也不会坚持下来，并修出的法力。 不过，事情似乎与他原本预料的不同。不过是刚刚行动，他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以家传秘术找出强大的灵。一个家族的大佬便被斩断了脑袋。 在森永大反脑袋飞起的那一刻，土石八公立刻意识到事情有变。 还没等他思考出下一步要如何走，雅克库们就拿出了枪，直接扣动了扳机，疯狂的开火。 同时陆自也没有忍受，同样的是拔枪开火。土石八公立刻意识到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这里，他可没有那个自信自己可以对付火枪的威力。 他的一丝法力，与灵对撞一下还行，但是与子弹对撞，肯定是他完蛋。 土石八公知道自己不可能劝止任何一方，他的话大佬会听，但是军士与雅克库，他不知道，他也没冒险的打算，所以战略性撤退。 先退出这片受影响的战场，再想其他。 而就在尾田社长将视线转到了他身上后，他似有所感的同样将头扭了过来，看到向其掠来的尾田社长。这是修行者的直觉，甚至可以说是心眼的力量。 土石八公不由得瞳孔一缩。 就是他！ 在看到尾田社长的那一刻，土石八公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 不用人告知他，他就直接猜出这一切都是尾田社长的手笔。而且他都没有看到因为体形变异，异于常人，所以隐形的尾田怜，他就已经肯定了。 也就是这一刻，土石八公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流动似乎都加快了起来，心脏处更是变得火热起来。 他不是一个多热血的人，但是尾田社长的出现，以及他做到的事至少证明了一件事--法术是真实的。他这些年的辛苦修炼并没有白费。 下意识的，他甚至想过去与对方多聊聊，聊一聊法术，聊一聊修炼…… 当然，这也就是下意识的想法。他并没有真的走过去聊一聊。就是真的要聊，也要是把对方抓入到研究所、实验室后的事情。 同时在判断出对方很有可能是大人力量的窃取者后，尾田社长自然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尾田社长的速度远超土石八公的预料，只是短短数秒，尾田社长就已经出现在了土石八公的面前。 这并不是尾田社长自己的速度，而是尾田怜带动他行动的速度。只不过土石八公虽然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阴阳师，自己也有法力，但是他却没有一双破妄的眼。所以他根本没有看到隐了身的尾田怜。 而在尾田社长在来到土石八公面前后，尾田怜的攻击便到了。 不过，尾田怜明显是没考虑到，她攻击，不代表着土石八公会傻站着不攻击，在意识到对方很有可能是拥有法术的人士后，土石八公在尾田社长出现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立刻开了枪。 是的，土石八公只不过是法术不行，但他还有枪。而且他相信，子弹可以打死他，同样也能打死对方。 在这一点的认知上，土石八公没有怀疑，尾田社长同样没有。 因此在对方举枪的时候，尾田社长便顾不上再抓人，而是整个人下意识的躲闪，闪开了对方子弹对自己的射击。 糟糕。 在闪开的那一刻，尾田社长暗骂一声。 他忘了女儿是与他一起行动的了，所以他是闪开了，女儿怎么办？ 他是发过誓的，万万不会再允许女儿受到伤害。 “退。” 尾田社长脑海中闪出这个想法的同时，只来的及说出这一个字，尾田怜便随之后退。 尾田社长与尾田怜刚后退一步，土石八公则是不依不饶，再次扣动扳机发射子弹。 由于土石八不是军人，所以他手中只有短枪，是没有连发的长枪的。而这把手枪还是临时调配给他的。所以在尾田社长他们被土石八公这几枪连续的射击逼退了几步的同时。 恩？ 就在这一刻，两人同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这家伙？怎么行动还是如此敏捷？似乎完全没有被打到的样子？ 土石八公眼神一凝，他可没忘记，手枪子弹是有限的，打了这么多的枪，总会打中一颗吧，而眼前这个家伙却像是根本没有被打到似得。 不会是……他不怕子弹吧？ 嘶-- 倒吸口凉气，他怕了。 同样的，尾田社长也是瞳孔一缩。 对方射出这么多发子弹，子弹呢？ 他感觉着身体，没有任何的疼痛感…… 原因很简单，虽然枪械训练的时候双手持枪，右手持枪，左手包覆于右手及板机环外侧大拇指置于右手虎口处，左手起稳定作用，后座力基本上靠单手缓冲……但是一个普通人真心不要单手开枪，不是因为会弄伤自己，而是因为在没有严格训练的状态下，单手开枪的命中率大概率的是一般人五米打不着狗。 这个大概率指的是百分之八九十吧。 特别是在危险的情况下，不要相信自己的运气。有那运气，不如留着买彩票好了。毕竟哪怕是受训的军人到了战场上，除非是狙击手，否则也只是靠弹幕杀敌。 什么一枪一个小朋友，我们可以努力训练成，但是一上手就命中，指望开枪就中，真心……呵呵。 说的白了，不要看土石八公开枪很是冷静，不慌不乱，但是打枪真的是项技术来的。而且是那种不练习打不中，练习了也要看人的技术。 军队中、警察部队中，每年都有不少人打靶不合格，他们绝对是不想的。 不过土石八公没有想自己没打中，子弹都飘了的问题，他再一次开出一枪之后，身形骤然调转，转进！ 也就是逃了！ 太尼玛吓人了！子弹都打不死的。不逃？自杀吗？ 第180章 菜鸡互啄 战场上子弹命中率是多少？ 据相关数据统计，一战中平均消耗1万发子弹击毙1名敌人;二战中平均消耗2万发子弹击毙1名敌人;越南战争，平均消耗12万发子弹击毙1名敌人;最夸张的是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美军每消耗25万子弹才击毙1名敌人。 所以，逃吧。他手枪中的那点儿子弹是真的打不中敌人。这，不丢人。 而且在土石八公看来，他还是有优势的，他们这边人多。只要叫上人，就可以抓住对方，又何必自己一个人拼命呢？ 抱着这个想法，土石八公毫不犹豫的朝着战场外逃去。 在土石八公身形转进的那一刻，尾田社长也瞬间反应了过来：“追上他。” 听到父亲的声音，尾田怜也反应过来，立即带上父亲跟上土石八公，追了过去。 土石八公冲出战场后，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尼玛！ 第一眼是发现尾田社长就跟在他身后追赶过来，而且正在不断的逼近中。第二眼，便越过了自己，拦在了自己前面。土石八公只能减缓了速度，停下身子面对尾田社长。 真是欺负人的速度，有这样的速度，你去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不好吗？ 毕竟在土石八公看来，大家都是修法的，凭什么他又是法术，又是快的惊人的速度。 虽然他也怕子弹，但是子弹已经真的不多了。 见土石八公停了下来，尾田社长也停在了他的对面，两人再次对峙了起来。 他手中的枪对尾田社长，对尾田怜的威胁同样存在，而且不小。 不能够磨蹭，若是被其他人注意到，赶了过来，自己就更危险了。 想到这里，尾田社长对着尾田怜一点头，发起了攻击，不过这一次，他不仅仅让女儿出手，他自己也冲了上去。作为吸引对方火力的靶子，他当然不会轻松。 但是尾田社长也不是盲目出手的。在他没有做社长前，他也是有习武的。准确的说是剑道社的侍大将。 虽然这些年他没有再练习，体力下降什么的，但是与女儿在一起，哪怕他没有得到秦川的命名，他也发现自己变的越来越强大。为此他甚至为自己配上了武士刀。 他有一种一刀洞穿对方的力量感。 不过，尾田社长原本预料到的利爪洞穿土石八公身体的情景并未发生。 如果说是地狱的气加强，并进化了尾田社长的力的话。 那么常年冲瀑布，修炼的土石八公就像是鲶鱼一样，滑腻无比，尾田社长这一击，直接被土石八公闪到了一边。 脖子一侧，闪开了尾田社长的一刀，土石八公脚步连动，踩着修行特有的小碎步，与其拉开了距离。 见土石八公要拉开距离，担心他手中枪的尾田社长双手挥刀向其斩去。 尾田社长的刀斩来不慢，可是土石八公的身子忽然向着一旁滑去，嚓嚓嚓的踩动土地，以极快的碎步，轻易的避开了尾田社长的斩击，一把扣住了尾田社长的手臂。 接着土石八公抓着尾田社长的手往前一拉，一记膝撞就朝着尾田社长的小腹顶去，同时另一只手在不断的摆动着空手击。 一声闷响，尾田社长被击退数步，他刚想稳定身形，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脚下一滑，若不是及时调整平衡，很有可能直接摔倒。 脚下有东西？ 下意识的，尾田社长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油。 为了控制住十万的灵，军方在附近准备了大量的汽油。 怪不得他用忍步？ 瞳孔一缩，尾田社长立刻联想到了刚才土石八公为什么使用小碎步，就是因为这地上的汽油。 恐怕就是这个方向，也是他故意准备好的地点。 看样子他应该是一个修炼者了，平时使用油修炼吗？他应该是想将我击倒，然后趁机逃跑，或是捕捉我？ 在这种局面下，若是摔倒了，有地上那些滑不溜秋的油的妨碍，再想站起来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尾田社长脑中念头涌动，耳边再次传来了一声破空声，尾田社长下意识的抬手一挡，一记重击下一秒击中了他的手臂，在脚下滑腻和这道攻击的作用下，尾田社长整个人直接滑了出去，这一次，尾田社长身体大幅的摆动了一下，在即将摔倒的时候勉强维持住了平衡，整个人面色显得慌乱不已。 “哦？” 见尾田社长这样都没有摔倒，土石八公明显有些意外。 如同尾田社长所想，土石八公就是想借助着自己的修行让尾田社长一时间无法追击自己，从而逃离，抓他是以后的事，可没想到事情还是没有照他预想中的发生。 “哼，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土石八公冷哼一声，身形一动，便朝着尾田社长滑去。他放弃用枪了。 不要看二人拼杀的很是给力，但事实上这就是两个菜鸡的互相放弃了自己最大的武力。 先说土石八公的枪法太烂，虽然他自己不知道，反而误判成了敌人不怕枪，玩成了空手道…… 嘶--如果尾田社长真不怕枪，空手道的杀伤力真就比子弹更强大了？ 难道不应该是空手道可以打倒的敌人，枪更可以吗？ 当然，如果从省子弹，子弹不多的角度上说，他做了也不算太错的话。那么尾田社长就错的离谱了。 他冲上去近身，确实是废了土石八公的枪，但是同时废掉的何尝不是他女儿的助力。 尾田怜越长越大，已经有三米长了。她现在若是一尾巴甩过去，不用问，肯定把她爹一起抽飞了。 所以心疼女儿的老子近身拼命，废了女儿的助力。不可能抽飞老子的女儿，只能呆一边当观众了。 这里就是一场打的很热闹的菜鸡互啄。 有枪的一方，电影看多了。一枪一个小朋友深入其心，完全没想过是自己没打中，不要一发一发的打，而应该是弹幕扫射。 而拥有灵异力量的一方，为了保护女儿，竟然也没想过使用灵异力量，直接冲上去剑道…… 唉！你的剑道真心不行的！ 第181章 相信而出手 有意思的是，他们自己并不认为他们放弃了自己最大的武力。他们反而觉得他们打的很好，很出色，是智慧与力量的结晶。 比如地上的油，就是土石八公的助力，只见他有如动作片中的忍者一样，踩着忍步迅速的向着尾田社长滑了过来，接着抬腿朝着尾田社长猛力一抽。 这一击若是落实了，土石八公相信尾田社长绝对无法维持平衡。 在土石八公摆腿的那一刻，尾田社长脸上的那丝慌乱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只见尾田社长的身体急速摆动了两下，数道残影幻化的刀光出现在尾田社长两侧。 正是他在得到了地狱之力后重拾武士刀的信心，居合斩。 只不过尾田社长的刀技是很出色的，但他忘记了土石八公手中的枪。 “砰”的一声，土石八公开枪。 尾田社长这一回被打中了。 贴身肉搏，双方脸贴脸这要是打不中。土石八公可以申请当睁眼瞎了。 一枪击中，土石八公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久练击空掌如同一个锋利的钻头狠狠的击在土石八公的后背，直接击中身体的穴道。 尾田社长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吼，他的后脖颈便被土石八公牢牢的扣住，整个人背对着土石八公被举了起来，接着土石八公闪电般再次击出两下，尾田社长的背上脊椎部位发生骨头错位的声音，也导致他彻底丧失了反击的能力。 “愚蠢！什么时代了，还玩武士决斗。” 土石八公举着尾田社长发出胜利的宣言。 他虽然是个修炼者，但是他从未放弃过枪。或者说正因为他是修炼者才更明白“功夫再高，一枪摞倒”。 倒是尾田社长，由于见识过地狱的强大，一时间反而忘记了他不是地狱。拿起武士刀与人死磕。 当然，这也与他自己的梦想有关，就像是唐人喜欢剑仙一样。身为和人，喜欢武士又有什么不对的？ 就是…… “太卑鄙了！” 他抓住了尾田社长让尾田怜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作为获得地狱力量的尾田怜，让她杀人很容易，但是救人就麻烦了一些。毕竟地狱没有救人的法门，一切得她自己悟，自己学。 而她不管是一尾巴扫过去，还是喷毒，都不可避免的会伤害到父亲。 地狱的力量可不分敌我，同是地狱种照干不误。 而正当尾田怜六神无主时，森林中传来了打抱不平的声音。 “什么人？出来。” 土石八公并不知道森林中是什么人，所以他把尾田社长抵在了身前。 森林中的三人怒视嘴快的同伴--真是的，多什么嘴啊！我们也在逃跑好吧。 是的，林中四人就是逃跑的姊小路他们。 这同样是四个菜鸡。逃了出来后，他们才发现他们没人带地图。 不要以为在森林中向东边走，就真的是东边了。 森林中迷路看山坡辨别方向。在冬天积雪少、融化快的一面是南方，积雪多、融化慢的一面是北方。 理论上是这么个知识，但是他们竟然忘了森林大火的影响。 问，一边是太阳，一边是烧上了几天的大火，哪边的雪化的快？ 而他们用他们的脚证明了，胜利的一方是--大火。 四个人互相埋怨了一下，也就罢了，换个方向也就是了。 但是枪声一响，吓坏了四人，躲进森林有如鹌鹑一样老实，因为他们误以为是研究所发现他们逃跑了，而且直接开了枪。 长这么大，哪里见识过真正的战场啊！ 枪林弹雨声，让他们都很害怕，不要说他们，就是新兵，没有战场经验，很容易被战场氛围影响，产生恐惧，紧张，激动，烦躁，不安等等不良战场心理。说是他们被吓尿了，都不为过。 甚至都有在想，是会就这么被打死，还是抓到做马鹿。 直到尾田社长与土石八公打了起来。 在察觉到他们似乎不是发现了自己，而是因为别的敌人。 一时间，羞耻啊！特别是身边有个大美女在，还是他们的女神。 怎么办？ 表现啊！ 吊丝撞上女神，少有不作死的。于是日下部表现了，嚷嚷了。 不要看另两个同伴鄙视他，事实上长门与中村也有表现的欲望。只不过没来的及。或者说他们还有点儿理智在，知道不是表现的时间与地点。 “给我出来，不出来我就杀了他。” 八公在控制住尾田社长之后，不仅抵在自己身前，更是用枪指向了尾田社长的脑袋。 他并不知道森林中是不是尾田社长的同伙，但是他不介意让自己小心上一些。 而尾田社长却眼睛一转，大声道：“不用管我！攻击！哪怕我死了，大人也可以复活我的。” 他这话当然不是对林中的陌生人说的，他是对他女儿说的。 “住口！” 强忍着一枪毙了尾田社长的杀意，土石八公咬着牙，大声开口道：“我不跟你们浪费时间，赶紧出来？否则……”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们出来了。”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林中人竟然真的走了出来。 他们是蠢货吗？ 尾田社长无法理解。也许在女儿身上，尾田社长是不理智的，但是四个陌生人……为什么？这真的是再理智也不理解啊。 看到走出的四个人，土石八公松了口气，并放下了枪。 “是你们……” 长门三个，他见过，是研究所的实习生。而姊小路，目前唯一的马鹿，就更认识了。 “你们怎么……呃--”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话音却夏然而止，他的双眼猛地睁大，脖子慢慢的低下，视线朝下望去，只见一个尾巴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在那满是鲜血的尾尖上，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咳--卟--” 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他的头颅也垂了下去。 “父亲，你没事吧。”出手……呃，尾巴的是尾田怜，她一直在等机会。机会一到，她便攻击了。 她听从父亲的话，同时也相信父亲说的……可以“复活”。大人一定会的。 所以试试就逝世。 第182章 天真四傻坑社长 滚烫的鲜血从咽喉处流入八公的体内：自己的血这么滚热的吗？ “父亲……” 他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朦胧中，他竟然看到了一个蛇身少女，清姬。 “清姬，是的，是清姬……” 作为一名阴阳师，他自然是学过辨别妖魔鬼怪的。 “真是可笑啊！与她为敌。” 土石八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他只觉得自己很是清醒。而且死的不冤。 清姬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鬼怪，但她却是一个从神的手中化为鬼怪的存在。 清姬啊！ 一老一少两位苦行僧到熊野修行，而提供他们借宿的女主人则是清姬，但她却在那一晚疯狂地爱上了两位苦行僧中的年轻僧人——安珍，并用尽各种方法想让安珍留下。 而安珍却借口先去熊野参拜，完后一定回来拜访清姬为由先离开了，只剩下清姬苦等。 渐渐地，等不到爱人归来的清姬知道自己被骗了，于是连鞋子也不穿，不分日夜的疯狂追赶安珍，一路上尝尽苦楚，等她终于在去道成寺的路上快要追到安珍时，她的模样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安珍眼看谎话快被揭穿，连忙向熊野神乞求将清姬困住，自己则迅速渡过日高川，逃到道成寺里向住持求救，并躲入寺内的大钟里。 当清姬追到日高川边已经没船了，但她还是毅然跳进了河里，结果化为成人首蛇龙身的模样继续追上岸。 幻化成妖物的清姬对安珍愤恨不已，进入道成寺内的她知道安珍躲在大钟之后，就用自己的蛇身缠住大钟，奈何钟身坚固无法入内。最后，清姬虽然无计可施，但又不愿放弃，于是就自燃起来，把自己连同钟以及钟里的安珍和尚都烧成了黑炭。 “和心爱的人不能同生，那就同死吧”。 那么，那个她爱的人到底是…… 什么？ 土石八公没有闭上的眼睛一下子凸了出来，仿佛是被挤了出来一样。 他看到了，清姬的身后…… 临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更多，甚至看到了秦川。 土石八公这些阴阳师们一直在努力的修炼，临死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想看，他也算冥目了。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想法。 因为不久之后，他就会再看到了自己，在尾田怜他们离开后，那个被收了尸体，被关在那个地下实验室的培养槽中，无数的管子接在他的身体上，在复活的他。 当然，这是以后研究所会做的事，他控制不了，他也阻止不了。嗯……应该是不会阻止的吧。 不说土石八公将成为被实验的素材。这里还有姊小路他们。 杀人了？！死人了？！ 真心想崩溃。 就是眼睛一闭，头一昏，直接倒在地上。 但是他们没有，完全没有昏过去的迹象，反而是非常恐惧，恐惧的精神振奋。 特别是姊小路，她看到了蛇身少女。那种恐惧感绝对是达到了顶点。然而，她就是不昏厥。 没办法了！ “我们是来投靠你们的。”姊小路只想了三秒钟，便直接说道。 是的，就三秒。 三秒前，她还想着与土石八公相认，大不了乖乖回了研究所。三秒后，她直接投向了尾田社长。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好像她本来便是这么打算的一样。 “投靠吗？”随手拿出了一张纸巾，尾田社长擦拭掉了嘴角与土石八公的鲜血，自语的说。 休息了一下，同时他也向女儿询问：“他们是什么人？他们的身上……” 尾田社长隐隐约约觉察到姊小路身上的地狱气息，但是他毕竟没有获得授名，所以让女儿核实一下。 “我们是一样的人。”不过他也没有说完，姊小路便急急开口。 她怕死，她是一点儿也不想这么死掉。地上死去的阴阳师大人可至今没有合眼呢？她不想做下一个。 “一样……” 尾田社长没有听她说，他在等女儿说。 “相似的力量，但与我不同，很弱……”尾田怜仔细辨认着。 但她也就是个新手。明明是她自己的力量，转了一下手，她就不认识了。 “会不会是大人给予的协作……”听到女儿说相似的力量，尾田社长点了点头，接着将视线移到了另一边的姊小路身上。 见尾田社长朝着自己望来，姊小路神色一凛，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我有重大情报报与大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姊小路清楚，她只能拿研究所的事做情报。当然，作为一个人，她是不想帮助妖魔鬼怪们的。她只是想借那位未知的大人的名跑路。 什么有情报汇报。情报是真的，但是她要去向哪个汇报？她连大人是哪都不知道。 反正只要她脱离战场，找到那位伟大的存在，鬼才理你们。 是的，尾田怜是新手妖怪，姊小路也不是什么熟手。拥有着强大天赋的姊小路是溯本寻源，直接看到了衔尾蛇力量引发的残影，所以她就奔着衔尾蛇而去。从头到尾，她是既没考虑她的力量来自谁，也没去想投向尾田社长他们的问题。 对姊小路来说，有了更好的，我干吗要投向你们这帮弱鸡？ “什么情报？”尾田社长问道。 “你想知道……有人偷取大人的力量。” 姊小路很想强硬的告诉他们，自己也是有后台的，自己只会告知大人知道，但是尾田怜的蛇瞳看了她一眼，她就什么都招了。 她怕啊！这毕竟是真正的妖魔鬼怪啊！ 她甚至连自己与仨傻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姊小路你这次干得不错，若是没有你，我还真得不到这么有利的情报。” 如果没有姊小路的通知，尾田社长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研究所具体位置在哪。毕竟一个研究牛奶的，竟然做起了人体实验，怎么猜的到。怎么也要在更高大上的地方开展才是啊。可以说，姊小路这一次算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是她，尾田社长说不定带上灵就直接离开了，去找一个不知在哪的研究所。 “大人您过奖了。”而姊小路…… 已经出口了，还能收回来吗？卖了就卖了。这时候强硬也没用了。所以干脆的很，她对尾田社长也改了称呼，恭敬的说道。 第183章 奇葩 对于姊小路称呼的转变，尾田社长表面不说，心中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把自己定义为秦川势力的军师，一个翻译与执行秦川心中想法的军师。 这除了是他的选择外，也是浑噩的女儿，与那些更多浑噩的灵给他的感觉--大人的力量，大人的这些浑噩的手下，需要一个理智者的引导者。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求授名转化的原因。 毕竟许多故事都说了，邪不胜正，所以哪怕是为了女儿，他也要做好他的“工作”，至少要给女儿一个“安全”的环境，再转化。 他可不想在他转化、浑噩的时候，女儿又受到了伤害。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他的一厢情愿，因为他自己知道他并不了解伟大存在的想法。然而，这一刻，姊小路出现了。 她带来的情报，她本身的行为，似乎既证明了大人知道他的想法，而且肯定了他的行为。不然，怎么会协助呢？ 这让他很开心。也就是这一刻，他自己觉得秦川已经认可他为军师了。 他点点头，问道：“这次行动过后，你重新回到搜集情报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若是可以的话，尾田社长仍然希望姊小路继续担任卧底，作为他们安插在活人那边的暗棋，不过，这种可能恐怕是微乎其微了。 “趋近于零，我这次是发现了大情报，所以逃出来的，若是我又回去，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姊小路差点儿有如受惊的猫一样跳起来。 回去？绝对不要。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那你就先跟着我吧，到时候看大人对你自有安排。” 姊小路简直是天生有导人黑暗的能力。 她做天真少女时，引无数少女入了火坑。 她做马鹿时，她又引了长门他们帮她逃出研究所。 现在，她又遇上了黑暗化的尾田社长，更是直接为其拼上了尾田社长黑暗的拼图。 虽然这似乎不能怪到姊小路的头上，毕竟墨菲定律也说，如果一件事有可能向坏的方向发展，就一定会出现最坏的可能。 但是天真的少女这么胡乱逃亡，胡乱的一参合，真就形成了第一次的邪恶同盟。 合作双方，天生少女外加仨傻与黑化社长与听父亲话的好女儿。 而他们这一次的目标…… “可恶的混蛋竟然盗窃大人的力量，这是我们绝对不允许的。” 现在已经不是灵的事了，而是上升到了大义。尾田社长挥了挥手，让他们参与进来，指出研究所的所在。 “正合我意，这些家伙实在太过分了，窃取神明的力量……”姊小路火上添油，摩拳擦掌的说道。 其真正的目的绝对不是报复，她是在伪装自己。 “那我们就行动吧，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但是尾田社长却当真了，特别是他以为姊小路是秦川大魔王安排的卧底人员后。 …… 同一时间。 “装甲车出动，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看它们向什么地方移动，重新困住它们。” 雅克库们不是陆自的对手，但是在尾田怜命令下走出火海的灵，却让陆自为之头疼。 猪突…… 今川大佐用731旅团上千人的性命证明过了--打不过。 所以这灵走出火海，他没有再用人命去堵，而是命令装甲车跟上就可以了。反正天一亮，它们又会回到地下。 到时候再让研究所给出办法好了。他们可以给出一次，未必给不了第二次。 “了解。”身穿少佐服的副官点头应了一声，立即下达命令。 “之前研究所不是说它们怕火，用火就可以困住吗？”命令下达后，副官忍不住开口说道。 今川大佐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说：“不是说有雅克库作乱吗？他们突然攻击我们，肯定是有原因的。” “大佐是说，那些灵是他们放出来的？” 今川大佐说：“不是没有可能。” “可为什么？不是已经合作了吗？” 一个参谋耸了耸肩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们便是什么保护协会的。” “这些妈宝协会，从最初的禁止杀狗虐狗，变成了禁止虐待猫，在之后是猴子，再然后是鸟，后来又是蛇，最后越来越多，甚至是鸡鸭鱼，乌龟等等，都上了保护名单。” “真的假的？” “怎么不是？每家每户都要给动物上户口，什么狗的年龄，毛色，大小，甚至会细分到性格等种种原因，在外面见到流浪的动物必须要给它们食物，家里的动物生病后，必须要去给他治病，如果不治身亡，也要必须上报才行，这时候有关部门就会给动物做检查，要决定这只动物生前没有受到过任何虐待后才能够入土为安。” “这比人去世后还要隆重。” “这算什么。我还遇到了一奇芭事。人和人打架没人管，但是我在大街上看见两只狗打架，我当然没有去把两条狗分开，毕竟人与人打架都不用管的，但是这时一个小姑娘却对我说，我不去分开……一旦有一只狗受伤，或者是死亡，我没有见死不救的话，那我将会被判刑，因为我没有爱心……” 话题一聊起来，众人纷纷吐槽。 “所以，这其实就是什么灵保护协会做的？会不会太简单了？” “不是简单，而是非常有可能的，灵保护协会。” “不错，大家都是和人，这样的事不是见的多了。” “就是，就是。动物保护自然是一件非常积极的事情，人类如今虽然凌驾在目前地球上已知的生物之上，但我们依然是地球的一份子，对于地球来说，我们人类是和动植物，没什么区别的，因此保护动物是我们人类必须提倡的事情，然而有的人却把动物保护这个不错的事情给走歪了，比方说自己吃肉不让别人吃肉，还有爱护自己的宠物，比如小狗，小猫之类的东西，自己杀猪宰牛喂狗，还说着别人吃肉狗残忍之类的话语，然而这种现象，别的地方是现在可有。可咱们和国不止是近代才出现了，早在古时候，历史上就出现过这样的奇葩。” 有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就不再出声了，毕竟和国的第五代幕府将军，就是一个非常极端的动物保护家，比起我们如今在电视上看到的动物保护主义极端分子，在他面前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所以有人为灵而杀人，在和国不是有没有可能，而是有多少起的问题。 第184章 天真……真坑 八嘎亚路！ 除了气愤谴责一下外，他们也是无能为力，因为他们就是这样的国。 甚至就是他们自己，如果不是身上的这身皮，说不定他们自己也会“搭救”那些灵了。 他们甚至没有谴责那些雅克库们，反而在说笑。 也许其他人理解不了，但是这绝对不是仅有的现象。 比如在1995年震惊世界的大地震，当时被困在快速电车上，差不多有7个小时。一车厢主要为本地通勤人口的乘客，对突然停车和长时间滞留几乎都没有异常的反应。看手机的，读书刊的，站着的，坐着的，继续各行其是。 而灾区更牛比的是：一个是灾民排起长队，为领取一瓶矿泉水，默默等候数小时，无人插队，甚至没有喧哗；另一个是当救灾的自卫队、警察和消防人员从瓦砾堆里刨出罹难者的遗体时，遇难者的家属一脸哀伤，却倒退着向抬着遗体担架的救灾人员连声道歉和道谢。 所以这真的不是“奇景”，而是人家的“常态”罢了。 说着话，他们的装甲车依然向前行驶着，就这么跟着灵行动。 如果有国际人士在此，绝对会盛赞自卫队的军纪，但是事实上……人家已经习惯了。 和国的军队可以说是地球上最难崩溃的军队了。 为了军队士气，各国使出了各种各样的爱国教育，估计面对灵，少有不崩的。但是这儿，完全没有这个问题，甚至人家根本就没有士气低落的问题。就好像他们不是活人的军队，而是死灵的部队。 …… “雅克库们处理干净了吗？”好在在面对雅克库时，他们又是个活人了。 “嗨！烈光连已经去处理了。” “很好，绝对要歼灭他们。” “嗨！” 说完这些，装甲车发出一声轰鸣，向着前方驶去，追赶灵们而去。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好像是把所有的怨气全发泄在了活人身上。 当然，这不是这么简单。毕竟和人的行为与思想，就是人类学家也难以理解。 …… 另一边，尾田社长他们也行动起来。 如果说陆自要消灭雅克库，尾田社长便要帮灵们，找到研究所，并进军。 不过进军不是毁灭，而是与姊小路的一场合作。 “我们真的去拉拢其他人？” “不然呢？按照尾田社长的意见，自然是干掉这些窃贼们，但是研究所还有我们认识的人，还有我们的朋友。好在他同意我们提出的收编计划。” “不过，比起什么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理由，我觉得伟大的存在需要信徒…… 后一个是主要被说服的原因。” 天真女加仨傻一边说，一边又回到了研究所。 他们在提议时，只是想救人罢了，完全没有想到寻找盟友的会是他们自己--虽然这事本身很明显，他们不回去，难道是一个人也不认识的尾田父女？ 真的回来了。 日下部先慢慢的来到门口，悄悄的探出头向外打量了一下。很安静，似乎好像是还不知道他们的离开，没有任何的慌乱与警戒。 此时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上船恶夫帮助他们隐瞒。只不过上船恶夫也不知道帮助隐瞒他们离去的四个混蛋又回来了，而且第一个找他做叛徒。 四人在确定走廊没人后，悄悄的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上船恶夫组长的门前。 四人轻轻的推开了上船恶夫的房门，闪身而入。 “谁！” 四人刚刚进入房间，床上的上船恶夫便似有所感，他猛地从床上跃了起来，同时一把从枕头旁拿起了准备好的手术刀，把人放走了，他其实也很担心的。 “嘘，组长，是我们。” 仨傻大大方方走过去，一点儿也不在乎组长的手术刀，直接打开了电灯。 那感觉就像是回家一样的随意。 “你们？”打开的电灯看清了来人，也让上船恶夫的眼睛不舒服，皱了皱眉，缓缓放下了手术刀，“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记得四人已经逃了。 这时候姊小路后退了几步，学着电影演的一样，非常“专业地”来到房门口朝外面看了看，确定上船恶夫刚才的动作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后，她关上房门，来到了上船恶夫的面前。 “上船恶夫，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但是啊！大姐，你们如果想“专业”，是不是不开灯更好一些？ 将手术刀收回到口袋中，上船恶夫盘膝坐在床上，无奈地点了点头：“你说吧。” 他很累，有一种照顾熊孩子的疲惫感。 又要如厕，又要吃饭，吃饭还不好好吃，一定要弄的一团乱，真的是一点也不可爱！ 又不爱学习……真的是就这么真实的啊！ 你们到底有没有长小脑？为什么逃走了，又要回来？还要找我？ 对于上船恶夫看他们一眼，便身心俱疲一无所知的姊小路花了十分钟左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上船恶夫，（但只是说了原原本本的大部分，比如他们逃了，又会来找上船，这件事是一字不漏，却又对于十万死灵，他们丢人的遭遇，一字未提）。所以后者听着，脸上逐渐浮现了震惊的神色。 他本就对他们来找自己，是不明白的。现在是怎么个意思？一起逃走？ 姊小路说他们逃走后，又回来，找他加入他们，甚至不是说“攻陷”这里，这么一个让上船恶夫理解的字眼。毕竟在过去，她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喜欢听她说的就是“加入”。她已经习惯了，也以为上船恶夫也会开心地“加入”。 但是上船恶夫想骂娘：我一点儿也不想，更没打算离开，陪你们去疯。 “上船组长，你是这里的研究员中对我最好的，我一直把你当做好人来看，所以我才会来将这件事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帮助我，加入我们。” “看看这个地方。死灵，活体实验……这都是不仁道的。我们是自由民主的国……我们要自由民主！” 她，疯了！ 上船恶夫一直是知道姊小路的天真，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天真成这样。 “你们也这样想？”他问向仨傻。 “是的。”三人异口同声，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有后台，十万灵军更向着这里前进。 但是，姊小路也好，仨傻也罢，全都忘记告诉上船恶夫了。 就好像他们深信研究所中如果有一个好人，肯定就是组长。他们是信的如此深沉，这是果断把上船恶夫坑了的节奏啊。 第185章 回国失败 “是的，组长，你早应该上位了。我们认为研究所在你的领导下会更好。”长门开口，仨傻全都点头，带着希冀的眼光看着上船恶夫。 与他们而言，他们是真的希望研究所掌握在组长的手中。咸鱼的最大特征就是希望世界……不，是自己身边不要有多少的变化才好。 只不过他们就是不说十万亡灵军的问题，他们确定不是在坑人？ 上船恶夫事后有多恼火就不说了，但是现在，在他看来这是自己带的仨傻学生，外加一马鹿在支持自己上位夺权啊。 开心吗？ 是真开心。 有人支持当然比没人好。下班后跟上司与同事一起喝酒应酬，长期以来一直是和国企业文化的一部分，这种被和国人称为“饮酒会”的社交活动，被认为有助建立职场人际关系。但越来越多人认为饮酒会有点半强迫性质，造成下属困扰，加上近年和国对职权骚扰问题日渐重视，这种聚会正在减少。在泡沫经济破裂前，喝酒是工作的延伸，但随着商业环境变化，对员工的期望也有所改变，包含员工跟老板的社交。 作为那个时代步入职场的上船恶夫，这时候真的很想带他们一起出去喝酒。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认可，开心啊！ 但是这仨傻子，他们到底知不知道研究所是什么。 仅仅他们的支持啊！ 唉！ 皱着眉，盯着仨傻，半晌后，他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错了，你们知不知道要维持一家研究所要花费多少……这还仅仅是维持。” “听我的，你们现在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工作，将功补过，我会将今天的事隐瞒的，现在还来得及。” 上船恶夫没有说重话，对于仨傻的支持，他有一种熊孩子长大了的喜悦感，但是对仨傻的“天真”……他们还是熊孩子啊！ 眼睛微微一眯，姊小路语气平静的说道：“这就是你的意思吗？” 看着姊小路，上船恶夫脸色一变，手腕向后一把扣住了原本已经放回去的手术刀，毫不犹豫的朝着姊小路的咽喉捅去。 对他来说，仨傻虽然是傻了一点儿，但是“人”，是他的好孩子、好学生。但是这个马鹿已经是祸害了，不可以留，也没必要留。 更重要的是他上船恶夫承担的起一个马鹿的死亡。 不过，他显然是忘记了身边的仨傻。仨傻是尊敬他，但是一边是女神，一边是糟老头子油腻中年男子。而现在是糟老头子在捅女神。所以，下一秒，上船恶夫便被仨傻直接扑倒在了床上。 “可恶！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会后悔的。”上船恶夫大叫，在他的立场，他拥有的信息下，自己的三个傻学生在马鹿的忽悠下，先是逃跑，后又回来“下克上”，要讲什么“民主自由”的人权。 他真心不看好。 双方的实力差太大了。 这研究所可是副相大人的。 然而由于他很大声，仨傻直接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口。 除了呜呜声，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当然，仨傻并没有他的不配合就怎么样。反而在绑住了上船恶夫后，他们继续拉拢。为了保证一下成功率，他们找的第二个人是陆自臼人。 …… 先不说他们怎么找来臼人，臼人这时候可比上船恶夫获得的信息更多。 通过大量的监视系统，他看到了…… 战局分割。 至少他看上去是这样。 雅克库与陆自的战局；陆自与死灵的；而死灵……似乎是在向研究所进军。 岂可休！这是怎么回事？ …… 战场上的所有场景，都原原本本的在屏幕上呈现而出，所有留守并看到监视的众人越看，脸色越发难看。 看到最后，外面的战友们明显没有阻止死灵们行军。 虽说陆自阻止不了，不能怪陆自，但问题是这帮子死灵正向他们进发啊！ 臼人张了张嘴巴，心想：这不会就是他们说的测试吧？ 当然，他是知道这不可能是什么测试的，但是，他真的希望是。 这个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再说。测试？试个鬼哟！ …… “快快滴，把所长叫来，看看他们是不是有办法？” 好在只是死灵进军，内外的通讯并没有断绝。所以今川大佐的命令还是传了进去。 “嗨！你们，快快滴，请所长先生过来。”留守的陆自少尉立即下令。 “嗨。”手下听令。 另一个少尉这时忍不住开口道：“出去时不要乱说话，现在的情况也不用告诉他，只把人请来。” “嗨！” …… 在他们忙碌的这个时候，秦川接了老妈电话，逼着回家过年--黄了。 “妈！我真的不是不想回家，而是我上不了飞机。” 他大爷的！ 秦川真的是没想到和和子与塞壬这么粘他，竟然偷偷地跟了过来。 这一跟可把秦川坑惨了。 不是两人的身份问题。 虽然她们不是什么厉害的妖魔鬼怪，但是隐个身，让活人看不见她们，还是办的到的。 但是，税啊！也就是交钱。 作为一名从来没有出国旅行的吊丝，他印象中的出国旅游也就是签证这些东西了，他又怎么知道从外国带东西回国是有限额的。 而不管是多少的限额，他皮箱中的阴沉木都超了，而且是超的很厉害。按照与阴沉木放在一起标价一亿円的价格的证书，严重起来秦川会被起诉走私文物。 是的，就是“走私”，连让他补税的资格都没有啊！ 于是秦川逃了。 上一次让秦川知道在和国打工违法不会被强制回国，只是对签证有影响。只有犯罪和黑户才会被强制回国。护照上不会被印上任何东西。只是和国入管局的系统里会有记录。 但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再上和国的法庭了。99.8％的定罪率也太恐怖的一点儿。 当然，他不是担心他自己。 即便定了他走私，他被发现的也不过是阴沉木，估计也就是义务劳动罚款什么的，毕竟和国走私鸦片烟也就是六个月的刑罚。 他是担心和国警方搜走阴沉木后，有人发现座敷童子就麻烦了。 对座敷童子的圈禁，和人已经可以说是熟能生巧来的。 第186章 早早迪投降 当然，要强调的是，秦川会成为“走私”犯，这与运气没有任何的关系。 秦川是完全消了恶运才出门的，毕竟坐飞机回国，他还担心飞机失事呢。 这事不怨运气，它属于科学管。 机场检查行李的设备是科学产品，是客观存在的。而和和子与塞壬确实是可以隐身，但她们一个带上了阴沉木，一个带上了鱼缸…… 机场检查是得有多瞎，才会看不到啊！ 如果说行李箱中装阴沉木，一个不在意就放过了。但是一个鱼缸，鱼缸里还装水……机场怎么可能会放过？ 行李一打开，鱼缸中是水，所以并没有为难秦川，毕竟只要不是危险液体，带水并不违法。虽然用鱼缸带有点儿奇怪，但是法律也没规定带水的容器不可以是鱼缸，但是与阴沉木放在一起大大的证书，上面的一亿円，这真的违法了。这是“走私”啊！ …… 不说秦川逃出机场，只要他想逃，机场绝对抓不住他。他也就是被坑一把，短期内回不了国罢了，影响不大。 倒是研究所那边，问题不小…… 上船恶夫的房门在臼人敲了两下后缓缓打开，面无表情的上船恶夫被绑在床上。 “呃-，这是怎么回事？上船组长，你没事吧。”看到上船组长，他愕然一下，却还是走了进去。 不是他已经与他们同流合污在了一起，而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够恶劣的了。只要他们不是把人杀了，他是真心没有精力搞明白他们与上船组长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测试--进来，拿东西，组长发现，抓住组长。就这么简单。 这不是佛系，而是与十万死灵大军进军比起来，真心顾不上。所有人都要死了，哪里还顾的上这个啊！ “你们不会还在测试吧？” 臼人的表现有些纠结--到底告不告诉他们，外面是什么情况。 一方面是纪律，但是另一方面他们一叫，臼人就过来，其实就已经说明了他是想告诉他们的。 测试？什么测试？ 上船恶夫听的有点儿懵逼。他发现他好像是有点儿听不懂了。 “啊？哈哈……” 仨傻听了，笑了，很开心的样子。是那种带上了优越感的笑。 他们这么一笑，臼人电光火石间突然灵光一闪：“根本没有测试，对吗？” 看他们笑的这么开心，直觉上……他还真判断对了。 仨傻点了点头：“恩，测试只是一个幌子……” “你们这帮混蛋肯定是发现了死灵不对劲，所以逃了！”臼人大声道。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长门说道。 “呸！你们三个混蛋敢说对外面的死灵大军一无所知。”臼人很生气。 那是一种对朋友的指责，就像是四个好朋友，其中三个去偷吃了，完全没带上他。也就是这么个“生气”。 但是臼人他又猜中，仨傻敢说他们对外面的死灵大军一无所知吗？ 怎么可能，他们亲自去谈的，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他们不出声了，他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什么？你们还真的知道？”然而仨傻不出声，在臼人，不，是在所有人看来，都是等于默认了。 如果说刚才的指责仅仅是朋友间的埋怨，现在他是真的伤心了。 患难见真情啊！咱们的感情是塑料的吗？ “这个也不能怪我们吧！我们也活不了的。”仨傻有点儿心虚。 “所以你们带上她逃了？为什么不告诉研究所，真就没有办法吗？”臼人的拳头渐渐捏了起来。他想打人。比如揍这三傻一顿。 挑了挑眉，日下部看了看他的拳头，说道：“或许吧，不过也有可能是将我们的行动完全暴露，陷入险地。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深吸了一口气，臼人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们说道：“那么你们又回来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逃了？不会是被逼回来的吧？” 臼人没想这么说，他本意只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又返回了。甚至有那么一丝渴望，是为了师恩(上船恶夫)，为了友情(自己)回来的。 说不定自己就原谅了他们。 但是仨傻又不吭声了--因为无意间他确实又猜对了。他们绝对是想逃跑来着，但是跑着跑着，就这么一头撞了上去，他们也不想的。 “你……你们……”臼人指着他们。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一分钟，最终，臼人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说着，他低下了头，看也没看仨傻他们直接走到在上，躺了下来。 是啊！已经被包围了，他们没地方逃的。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如果可以逃，他们也不会回来了。 等死吧！ 这次的谈话很奇芭，因为双方说的都是事实，甚至可以说臼人猜对了九成九，但是…… “我怎么觉得这剧情有点儿不对？”日下部开口说。 “是不对。”中村肯定道。 “你到底加不加入？”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中村问完，然后所有人一同注视着臼人。 臼人没有理他们。 “臼人他，没事吗？”日下部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问了一句。 “喂！你生气了？我们不是回来找你了吗？”长门走过去说道。 平时他与臼人的关系更好上一些。 “回来？那是你们逃不掉。”臼人一针见血道。 真的是见“血”啊。长门也好，其他二傻也罢，都很尴尬。 “但是我们可以保命！”似乎有点儿不服气，日下部反驳道。 “保命？”这一下臼人坐了起来。 恼仨傻归恼，但是如果可以活下来，没人想死。 “你们有办法重新控制死灵？”臼人有了活的希冀。 “这个……咳，没有。”然而仨傻否决了。 他们仨是傻……啊？呸，不是傻，怎么能说自己傻呢？他们很聪明的，不聪明也成不了东大生。 但是正因为足够聪明，所以他们也才明白那些死灵是有主人的，而面对受人指挥的死灵，他们真的控制不了。 死灵怕火又如何？ 主人下令，赴汤蹈火。所以这就不是控制的事，这是早早迪投降的事！ 第187章 为什么啊 臼人看了他们一眼，心想：我真不应该对他们抱有希望。 他说道：“我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按你们看来，我是军方的人，告诉我确实冒险，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说。甚至根本不会通知。” 臼人很累，他不想再说了。说完这些，重新倒下，闭眼休息了起来。 仨傻有些懵逼。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老师这样，他也这样！” “我们错了吗？” 上船恶夫的失败，他们认了，毕竟上船恶夫是研究所的老人，而且他提出钱的问题，确实是他们那个时代人关心的问题。 至于仨傻其实并不那么担心。因为他们本身便有“蛰居族”的友人。 根据和国厚生劳动省的定义，持续6个月以上待在家里不出门，几乎和外界断绝联系的人群，被称为蛰居族。他们不工作、不上学，每日在家与电视机、漫画书、游戏为伴，过着自我封闭的生活。蛰居在家10年、20年，甚至40年不出门的和国人不在少数。当家里实在没有存粮时，才会出门去超市或便利店购买泡面、薯片等速食食品。据统计，和国大约有100多万人属于蛰居族。 而且，和国除了蛰居族，还有一种接近蛰居的“轻蛰居”群体。近年来，和国流行一种新型的生活方式——极简轻型“蛰居生活”，拒绝频繁加班和高强度工作，拒绝奢侈品和欲望，拒绝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社交、应酬等。 相比获得高薪和进入大企业，不少和国年轻人更渴望能拥有自己的喜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这种新型的极简主义“蛰居生活”渐渐在和国流行开来。 现在和国年轻人被称为“无欲无求”的一代，有媒体称和国进入了“低欲望社会”，丧失成功欲和购物欲，对房、车、奢侈品等不屑一顾，不愿结婚也不愿努力工作，“宅”文化盛行，“蛰居”问题严重。 很多和国年轻人沉浸在虚幻的二次元世界中，宁可与虚拟人物做朋友也不愿去聚会社交。推特上关于“渴望蛰居”的评论很多：“懒得应酬，想要过隐居生活”“不想工作，不想社交和升职，够基本花销就可以了”……为了维持基本生活，一些和国人开始选择“打短工”的方式，不再过每天朝九晚六的生活，也不用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每周打工两三天、攒够基本生活费就待在家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仨傻虽然不是蛰居族，但绝对是低欲的一代。所以上船恶夫的问题，他们并没有多在意，但是他们的朋友，臼人，宁愿死，也不愿意投降死灵，确实是打击到他们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成了人奸。” “我们怎么会是人奸？尾田社长不也是人吗？” …… 对与错，是不是人奸的问题这让他们自己都议论了起来。 但是当他们自我“反省”的时候，什么投靠“死灵”，什么尾田社长是人……等等重要的信息，一点一滴的泄漏了出来。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臼人再度坐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本身就没人睡的着，而仨傻的议论……怎么有一种与他猜到的事实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按照他的猜测，是仨傻发现了死灵的异动，同时又没有任何阻止的方法，所以仨傻带上女神逃命。 甚至说的严重一点，死灵们不会放过任何招惹他们的人，并把仨傻逼了回来。 逻辑合理，也符合所有的鬼故事剧情。 但是在仨傻自我反省后…… 他们仨与我想象的怎么好像不是一回事啊！ “把你们逃跑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不要加任何修辞的说出来！” 开口的不是臼人，而是上船恶夫。 仨傻就是仨傻，他们连封个口也封不好。在上船恶夫油性皮肤下，胶带脱落了。 “你们应该多缠几圈的。”姊小路抱怨。 但是仨傻这一回没有动手，他们反而是“嗨”了一声，开始了讲述。 这个时候，比起不让上船发声，他们更想听听他的意见。 “事情就是这样，怎么样，老师，我们做错了吗？”仨傻一字不加，说完了他们的经历，眼巴巴看向老师。 上船恶夫还没开口，一旁的臼人的声音便悠悠的传了出来。 “你们能够保证，他们真的不杀我们吗？” 臼人脸色阴沉，又古怪的看向仨傻。 不是他不恼仨傻了，而是绝望于死亡的他，突然发现还是有生机的。 更让他不知说什么好的是，他们说出的“事实”与自己猜的完全不一样。 他自己猜的是死灵不要活人，是非弄死他们不可的存在，但怎么听上去，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当然，尾田社长已经答应我们了。而且我们听说尾田社长身后的伟大存在也反感毁灭人类的。” 这也是仨傻相信尾田社长的基础。他们也许会怀疑尾田社长撒谎，但是那么伟大的存在应该不会骗他们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保证与救命稻草，他们自然是不会去怀疑。 “伟大的存在？果然……灵不是终点。”上船恶夫自言自语后，又问，“是那位伟大存在亲口说的？你们见到了？” 上船恶夫有些激动。 “这倒没有。”仨傻摇头，“我们是凡人……” “但是，小路她有见过，那不是毁灭人类的存在，祂是一种……”仨傻在努力解释姊小路看到的是什么样的存在，或者说是拼命在证明他们不是人奸。 虽说他们有反省了，但是下意识的他们并不想成为人奸，一点儿也不想。 “八嘎亚路！” 然而，上船恶夫一点儿也不想听他们的自我解释，直接怒骂起来。 这一骂，仨傻住口了，脑袋中同时升起了：啊！我们果然是不小心成了人奸啊！ 下一秒，上船恶夫说出了一句让他们震惊的话。 “还不把我解开？” 看着瞪圆眼睛，满脸震惊的仨傻，上船恶夫是气血上头，涨起了青筋：“我投靠了。” 仨傻心神大震，他们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怀着自信“劝服”而来，但是最成功的组长与臼人完败。 而在他们完败，反省自身，是不是作为活人去死，而不是做人奸的“大义”，组长投降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第188章 还可以这么理解的吗 “外面的十万死灵是……你们的人。”仨傻没反应过来，臼人却已经帮忙解开了上船恶夫。上船恶夫没顾的上道谢，直接问道。 “这个……”仨傻抓抓头，互相看一下，小声说，“咱们是不是真成人奸了？” “不会吧？我不想……” “八嘎亚路！” 他们的表现让上船恶夫气的大骂：“你们莫非想死？” “我们会死？”仨傻看向老师。 “当然，不然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还能够活着吗？外面是十万死灵，不说你们，就是陆自也对付不了，三个蠢货。” 上船恶夫气疯了。 他们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重要的信息？他们竟然不在一开始告诉自己十万死灵只不过是对方的小兵？大学是怎么上的？ “仅仅一个陆自的灵带来了多大的伟力，你们没看到吗？” “不过是个死灵罢了，有什么了不起。”日下部说话脖子都硬着，身体有些发抖，仿佛内心在剧烈挣扎。 对他们来说，他们是活人，就应该考虑一下活人的立场。 至于他们对尾田社长的投降……他们后悔了不行啊！ 当然，他们并不是真的就后悔了，能活着没人想死。 只不过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还活着，而且已经与尾田社长达成了协议，下意识的在自己人这边，他们就想伟光正一些。 人奸什么的，能不背，还是不背的好。 当然真的不行了，还是可以真香的吗？ 这可以说是他们活人的志气了，也许说不多，但是毕竟还有。 而上船恶夫却已经是位久经考验的老研究员了。对于这个国，那些老头子们的本质看得清清楚楚。 只要是可以活着掌权，他们绝不介意成为妖魔鬼怪……不，他们本就是妖魔鬼怪。 而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多少对付妖魔鬼怪的力量。 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他却看得出来，他自身的学识在这个研究所一直是第一的。不要看他给出了火的方案，但那方案是怎么来的？是他与阴阳师旁敲侧击来的。当他知道阴阳师除灵是以人命怼灵命，想一想就夜不能寐，恐惧至极。 不是因为会死人，而是因为灵不就是人死所化？ 用人命除灵，真的是除灵？ 除掉一个灵，会死多少人？ 或许，再过不了多久，又是一次妖魔祸乱天下(和国)的大劫。 所以上船恶夫义正词严说道：“何为死灵？不过只是愚昧的凡夫俗子对他们的称呼罢了， “我们是科学家，我们的研究可以证明死不过是生的旅途。他们与我们是一样的。” “草木由发芽进入茂盛，进而衰退枯萎。人的生命亦然。首先进入青春期，初吐新芽，之后是盛年时期，精力充沛，郁郁葱葱，最后迎来生命的终焉——死，枯萎衰败，重归土里。重归土里，既是这一生的终结，同时也是下一世的开始。”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遵习俗。我却已经参与几次的夹白骨了……” 和国有个习俗叫夹白骨。亲人的遗体在火化后，葬仪人员将会来通知家属，请家属装骨灰。之后便推出一个小桌子，上面是一幅完整的人体骨骼。除了胸腔骨架已经被烧成小碎块外，其他部分的骨头基本完好。桌上有四双长约40厘米的筷子，家属们男左女右，两人一组，一人用筷子夹起遗骨，传递给另一人，然后将其放入骨灰罐中。 夹骨要按照一定的顺序，首先是牙，其后是脚骨起，手骨、腰骨、背骨、肋骨、胯骨、喉结等各捡一块，头骨最后放入。必须由死者最亲的人，将头骨一点点完全夹起放入骨灰罐中。夹白骨的时候，没有哭泣，更没有害怕之感。因为于和国死文化中，这是在举行死者再生轮回的仪式。夹完后套上金色外套，逝者便如枯草般，重归土里，等待下一次的盛放。 “这是不是说我们与他们是同……类？”仨傻好像要被说服了。 “这是自然。生死概念正确读作死生观。死在前，生在后，生死同重。如此，生死关联，在死的觉悟中体会生的艰难，于生的光景里淡漠死的恐惧，死便成了生的延续……” “这个，好像是可以这么理解。”日下部看向自己的好友们，他最先被说服了。 “还有阴阳师。”中村扶了扶眼镜，做最后的挣扎。 “愚蠢！” 上船恶夫活动了下手脚：“这世上是先有死生？还是先有阴阳师？就说最有名的安倍晴明，他又是怎么得到的力量？” “据《葛叶物语》所载，安倍益材自恶右卫门手中救出一只白狐，这白狐是和泉国信太森林中修行多年的狐仙“葛叶”。后幻化为人与益材相恋，之后产下了晴明。当晴明五岁时，意外地见到母亲狐的原形，分离的时刻于是到来。葛叶抛下哭泣不已的幼子回到森林中。“如果思念的话，就来寻找吧……和泉最深处信太森林，葛之叶……”反复复诵的歌谣，那是母亲送给孩子的最后话语，晴明日后依循此歌的指示，得以再至森林隐秘处见母亲一面，这他才得到了力量……” “如此愚蠢吗？这还不明白吗？视神鬼妖魔为魑魅魍魉，其实一直是他们。” “他们才是打乱这世间阴沉的罪人。” “他们不过是发现了利用了死的力量的方法，又编上一些恐怖的故事，从而隔断其他人对其的了解罢了。” “他们不过是群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们还真当他们来拯救世人来了！” 上船恶夫这个时候叹息说道：“我们是科学家，不是那些受愚弄的蠢货。” “我们要以我们自己的学识拨乱反正。” “就像是那黑船为我们开国。这些灵也必然告诉世人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 还可以这么理解的吗？ 不过仨傻与这个屋的人信了。一如当年阿妹莉卡入侵了他们，他们其实一点儿也不恨，反而很感激一样。 这本就是他们。 第189章 学习黑船事件 黑船事件是指1853年7月8日美国海军准将培里率领舰队强行驶入江户湾的浦贺及神奈川（今横滨）。在美国的武力胁迫下，幕府接受了开港要求，并于1854年3月31日在神奈川签订了“日美亲善条约”（日美神奈川条约），和国被迫同意开放下田、箱馆（今函馆）两港口，美国船可以在这两个港口加煤上水，并得到粮食等物品的供应。条约还允许美国在上述两港派驻领事，并享有最惠国待遇。 佩里率船队来到横须贺，用坚船利炮逼迫和国人打开国门。和国人把侵略者佩里当成一个恩人来纪念，他们认为，如果没有佩里，日本可能继续闭关自守。佩里因此也成为横须贺的骄傲。和国人不仅在横须贺市建立了一座佩里公园，1901年还在当年美国黑船登陆的地方，树立了一座纪念碑，上面有和国首相伊藤博文的亲笔手书“北米合众国水师提督培理上陆纪念碑”。 和国人把佩里纪念碑作为和国现代化起点。 在佩里公园，每年都要举行民间自发开国纪念活动——“黑船祭”。入侵者的佩里将军——那位用坚船利炮敲开和国国门的美国人被和国人塑造成为英雄。 2003年8月，横须贺市举行了规模盛大的庆祝活动，为佩里建造了铜质雕像，纪念佩里登陆一百五十周年。 同样和国为纪念黑船事件，多期发行纪念“黑船”来航的邮票…… 存在着这么一个强大例子的在，深呼吸了一下，仨傻全都微笑了起来，他们看向上船恶夫，认真问道：“哦？老师现在和我们说的这些话，我们能不能理解为，你愿意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上？” “还不算太笨，不过，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现在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研究所中的人怎么想？他们又会不会服从？以及我们怎么做？” 好不容易说服了他们，上船恶夫提出了实际的问题。 呃-- 仨傻愣了一下，说：“照老师说的不可以吗？” 蠢货！ 心中暗骂了一声。 上船恶夫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不是老头子。 事实上，黑船入侵，他们真会不羞耻吗？ 怎么可能！ 多少人视为奇耻大辱，不然也就不会有珍珠港了。 但是败了仗。老头子一声令下，全国人民就……跪舔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国民需要(老头子)作阶梯下，还是老头子们本身就有这么大的威望。 但是他不想尝试冒险。 因为，他是科学家，不是政治家。而在他的科学分析下，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是不合常理的。是其他任何国家都不会发生的。 现在的和国到底是什么样？他没研究过，他也没有尝试冒险的打算。 “这个，我需要一个一个去说吗？说的多了，我万一说错了……”他在推辞。这就不是他应该干的任务，不是吗？ “那什么，老师，您能不能再说一遍。”三傻决定背下来，老师说的太好了，反正他们自己说不出，但是背书他们还是很有把握的。 这时，姊小路晃了晃手机，说道：“这个你们可以放心，刚才老师他说的一切我已经全录下来了，只要对每一个人播放就可以了。” 姊小路按下了播放键……真的录下来了。 上船恶夫下意识去拿手机，他刚才说的一切并不想传出去。 “你要干嘛？”姊小路手向后一缩，他没有拿到。 知道自己的行为让她误会了，说：“别紧张，我就是想给我的手机也录一份。这样我们就可以分头去找认识的人，加快速度。” “原来是这样，也给我一份。” 仨傻信了。 呼-- 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早就已经超出了上船恶夫想做的事情之外了，现在他只能够希望在他们翻录的时候能多花上些时间，只要亡灵大军进来，就没事了，否则的话，做人奸，真心不好听。 是的，他知道他刚才说的都只不过是歪曲事实的歪理邪说，他只是为了保命，并没有决定去不去做它。 然而…… “老师，好了。” “呃？什么好了？” “老师的录音我已经发送过去了。” “什么发送了？我这还没开录音机呢。” “咯咯，老师啊，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的手机，我点文件发送就可以了。不信，你可以播放一下我刚发你的文件试试。” “真的可以吗？”上船恶夫疑惑的问，点了播放，然后…… “现在的科技真先进！” 说出这样的话，上船恶夫想哭。 “好了，我们先从谁开始？所长吗？” 竟然一开始就这高难度，上船恶夫顾不上悲伤，赶紧说道：“我不认为所长会同意，他跟我们不一样，他可不是为了科学才成为所长的。” 上船恶夫不觉得这时候开始高难度是个好的开始。 但是…… “老师，你这是泼冷水吗？” “好吧，好吧。你要是一会儿想试试我也不拦你，正好借着想跟他说一件事这个借口来接近他。” “老师的意思是制住所长。”姊小路也跟着叫老师，而且她觉察到了，上船恶夫的“恶”。她总觉得这里的人，上船恶夫是最“恶”的一个。 “当然，如果不制住所长，我们就拿不到钥匙。你们不会以为这个研究所什么都没有吧？ 不说别的，就是那些陆自的大兵，他们要是不愿意，你们怎么办？” “这个研究所有毒气？”姊小路啊了一声。 撇了撇嘴角，上船恶夫有些头疼的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这里是研究牛奶的，怎么可能……” 嘶--好像还真有毒气。 他们这儿本身就没少研究毒与蛋白质。这最早是山川二叶的命令。当然，这个命令并不是为了研究牛奶，而是为了研究延长寿命。 那些从大陆过来的丹方，就没有是没毒的。毒可以让牛奶新鲜，当年山川二叶知道了很是开心，以为找到了长生路，但是一场实验下来，也就是让牛奶新鲜。 就是“新鲜”的牛奶也不适合活人喝。 不过这没说的必要，对于科学家来说，在一间研究所中，只要想，制造毒气有多难？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拿下所长，可以通过所长的钥匙隔离陆自进入研究所内部……” 第190章 私仇 “原来是这个样子，想不到这家研究所还有这样的装置！” 听到上船恶夫说到研究所所长可以隔绝研究所的内外，姊小路吃惊加佩服，来了这么多天，她还真不知道。 她当然不会知道了，因为那个装置本身就是用来隔绝“马鹿”的。 哪怕他们“马鹿”“马鹿”的叫着，他们毕竟还是人，是有智慧的生物。而且哪怕不是人，是猴子、大猩猩，也要考虑一下反抗暴乱的问题。 “所有研究所都有这样的装置。”上船强调。 “是这样吗？”姊小路看向仨傻，她更相信仨傻。 但是仨傻……嘿嘿。 上船恶夫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太累了。 “嘿嘿，嗯，是这样，行动吧。” 仨傻也看出自己的组长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而他们……真的不知道还有这装置。 为了不再丢人，仨傻要去做正事。三人悄无声息的走出了房间。 …… 此时，刚刚一直跟着死灵大军行动的今川大佐，眼神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大佐？研究所方面说了什么？可有什么解决办法？”坐在他身边的副官与参谋们都想听他说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情况有些变化，他们那边的实验体陷入了昏迷状态。许多实验无法验证，他们希望我们可以送一个灵过去。”今川大佐皱着眉，手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 “实验体陷入昏迷？那是什么原因？”车上的参谋大声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实验出了问题。”摇了摇头，今川大佐眯着眼睛分析道。 “大佐他们的实验法，我们可不可以用？我是说可不可以让这些灵昏迷？”参谋兴奋道。 “研究所那边说办不到。”今川大佐说道。 当然办不到了，直白村人因为积极配合实验，不仅渡气给马鹿，更是为了老头子的长生渡气，从而弄昏迷了自己。 这样的事怎么复制？ 如果可以，也不用限制十万死灵大军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计划不变，继续跟着，天，总是会亮的。”捏了捏拳头，今川大佐自信道。 …… 对于研究所那边，所长这时候也忙碌了起来。 当然，不是忙着做实验。因为直白村人已经昏迷，他们既没可能从其口中获得信息，也没可能拼上让其消散的危险，试验怎么对付灵。 这么配合的灵，一旦没了，下一个上哪去找？ 他是打电话向副相报告。甚至提出了能不能多派一些阴阳师的问题。 到了现在，他自然是不再怀疑阴阳师的。灵都出现了，阴阳师的传承还要怀疑吗？ “土石没办法了吗？”副相问。 “嗨！土石大人已经亲自去了，但是一个人还是太勉强了……说不定其他大师们有其他的方法。”福冈所长认真报告着。这也是他真实的想法。 “所长。” 这时候，仨傻进来，正微笑着朝着福冈所长走来。 “嗯--你先处理，我会再派阴阳师的……” 听到有人叫所长，副相直接挂了电话。 见到仨傻，福冈所长眉头一皱，挂下了电话。 他们是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上船带的实习生。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所长果然是不在宿舍啊，还在工作？所长真是辛苦了。”招了招手，仨傻面色不变的朝着福冈所长走去。 只不过他们心想：“接下来我们要说什么呢？是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这会不会在一定程度上打消福冈所长的一些疑虑与反抗心，直接就投靠了？一如老师？” 脑海中回想着怎么做，仨傻脚步不停，他们还是知道他们应该朝着福冈所长靠去的。 毕竟万一所长拒绝了，他们也好制住所长。 “混蛋！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组长呢？” 对于仨傻……不，是对现在的年轻人，福冈所长是一点儿也看不惯。 在他看来，现在的年轻人好吃懒做，什么都不愿意做，哪里像他们，为了和国，为了老头子奉献一切。 福冈所长他们自己是那种接受和国旧俗的人，就是一切功绩都是领导的。然而当他当领导后，这些新一代竟然变了，他们不奉献了！ 岂可休！ 福冈所长脑子抽了才喜欢他们。 他这一声吼，让仨傻反应过来，好像所长一直不喜欢他们，一直想延长他们的实习期来着。 仔细想一想，以他们三个壮小伙子，还是可以制的住已经七十……呃--他七十几来着？ 不管了，肯定是我们赢的。 看他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腮帮上有些褐斑，那是太阳在热带海面上反射的光线所引起的良性皮肤癌变。 怎么看，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仨傻觉得他们赢定了，所以他们要“报仇”…… 哦，以他们的习俗这称不上报仇，最多也就是恶作剧而已。 仨傻都不用讨论的，便由停下的脚步再度前进了。他们心中早就想教训一下这老头子了。 不过，不论是长门还是日下部，又或者是中村，他们三人都远远低估了福冈所长的实力。 福冈所长现在是七十六岁，也就是1927年出生。而那个年代的和国在干什么？ 疯狂备战啊！ 全国上下还有不集训的男人吗？ 有，打断自己的腿可以不去。 这个代价有点儿大，不是人人敢的。 福冈所长没有这么做，所以他集训了。 就在仨傻自以为他们年轻，他们可以的，奋勇向前的时候，他们的的视线与福冈所长的碰撞到了一块。 到底是常年的领导。 这道仿佛实质般的目光使得仨傻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后退了小半步。 岂可休！让一老头唬住了吗？ 太丢人了！已经七十几的老家伙就应该乖乖退休，让年轻人上位。 早应该退休的老家伙，不是他，现在组长是所长，我们哪里还要这么麻烦？ “动手！” 中村大吼一声，其会二傻向福冈所长飞扑而去…… 这时候，仨傻义愤填膺的……绝对是私仇！ 第191章 胜利的喜悦 听到“动手”的声音，已经将他们与福冈所长的距离拉近，仨傻是天真了一些，但是他们还是使出了以多欺少的战法，三人一起冲向了福冈所长。 这与对付上船恶夫时还不一样，对上船恶夫时他们是为了女神“不约而同”的行为。而对福冈所长，却是他们商议好的行为。三个年轻人绝对抱的住一个七旬老人，就是这么自信。 不过，他们自以为自己年轻，所以体力上就比老年人出色。但是这是真的吗？因为年轻，所以年轻人就比老人体力要好？ 不要想当然啊！ 事实上年轻人不爱运动，以为自己身体好，但是猝死的往往是年轻人。 而福冈所长参加了不下百场的剑道比赛，甚至在一些一些小型比赛里还获得过冠军，虽然这份荣誉远远比不上真正的职业选手，但是对于一个七旬的老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先不说剑道对他身体的锻炼，就说他每天练习之后，自己的睡眠都好多了，大家都知道年龄越大越容易失眠，而对于年老的人睡不好觉对身体也不是很好，因为练习剑道其实要消耗很大的体力和精力，所以对于老年人来说，也算是一个比较耗体力的运动，所以当老人玩剑道累了的话，晚上睡觉就比较容易了，晚上睡觉好了白天的精神也好了，由此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这可比吃药对身体好太多太多了。 至于仨傻吗？首先他们不是所长，不说有没有钱去学剑道，就是作为实习生，他们大部分精力都必须用在加班、加班、再加班，这时如果花大量的精力去玩剑道的话。就不是他们在锻炼，而是身体会吃不消！ 毕竟所长基本已经不做事，练习累了，直接就休息了。而他们仨，不干活试试？ 不要以为年轻人体力好，就可以兼顾。真这么想的，就问身体撑不撑的住。 特别是这帮脑力劳动者，你让他们做研究，一天十八小时都没问题，但是运动十分钟，他们就吃不消了。 而福冈所长那个年代的人，从小就是军事化的训练。他上次体检，他的内脏据说是有如三十到四十岁的活力。 仨傻没有做，一个是实习生没有这个福利，自费做的话，太贵了，吃不消。第二个就是年轻啊，有必要做吗？ 所以，今天，见分晓了。 仨傻是正常三个脑力劳动者的速度，而福冈所长却是一个受军事化训练出的一代人。而且福冈所长一直有锻炼。剑道步法(suriashi)。 和国剑道，是一项灵敏度极高的格斗技术，它对使刀者身体的灵活性要求极高。身体灵活性的基础在于步法运动的灵活性，因此练了几十年的福冈所长的身体已经是肌肉记忆的使出了步法。 他身形一滑，使得正前冲的长门顿时失去了目标。 人呢？ 长门神色一愣。他不会剑道，自然也不知道人滑哪去了。 “在你后面！” 这时，在另外一侧的日下部发出了焦急的警告。 日下部的警告声刚刚传进了长门的耳中，他的大脑接收到了这个信息，正要将转身的指令传给身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身为一个脑力劳动者，脑袋一直比身体反应的快，这在工作上是优势。但在与一个形成肌肉记忆的大兵放对，哪怕他是个老人，但高尔夫球杆足以教长门知道什么叫“身体不行”。 在长门的身子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他的后腰猛地传来了一阵剧痛，随后便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传入她的耳中。 福冈站在长门的身后，在他的双手上，已经是握住了他办公室的高尔夫球杆。 如果说仨傻的办公室是提神的茶与咖啡用来提神，以应对繁重的加班。那么福冈所长就是办公室中练习挥杆，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毕竟他已经老了，不再适合参加剑道比赛，这让他把兴趣投在了高尔夫上。 此时这用来打球如高尔夫球杆正贴在长门的后腰上，受力变形的球杆正深深的嵌入了长门后腰的血肉中。 不要小看球杆。纤细的高尔夫球杆并不比剑道的素棒差，甚至由于细，杀伤力反而更大一些。 仅仅一击，福冈所长就打的长门失去了战斗力。而福冈所长却根本没有迟疑，握紧的手中的球杆，直接砸向了长门的后脖颈。两人的交手在短短几秒内就落下了帷幕。 身为一名老兵，他真的是很适应拼杀，他甚至想也没想过自己会不会砸死人。要知道他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可是碳钢的金属制品。 他这一下不管是已经被砸倒的长门，还是刚刚提醒的日下部，又或者是跑动间扶住自己眼镜的中村，他们都没有预料到战斗会如此的简单，结束的如此之快。 在对付老人上，他们仨还是有成功经验的，比如他们就制住了挥刀的组长，但是面对没刀，更老的所长，却是他们被k.o.了一人。 反身一脚将长门踹开，福冈所长目光冰冷的望向因为仨傻一人倒下而呆怔在原地的日下部和中村，缓缓开口说道：“虽然不清楚你们究竟是发了什么疯，但是很明显，你们太看得起你们自己了。” “你们不会觉得比我年轻，就可以对我做什么吧。” 呃--他们还真是这么想的。 下一秒，福冈所长不给他们反应时间，又出手了。第二个目标，仨傻之日下部，日下部想也没想……嗯，是没反应过来。 “砰。” 面对呆若木鸡的日下部，福冈所长冷笑一声，抡起球杆照头就敲。 “呃啊！” 痛哼一声，日下部跌跌撞撞的向前踏了几步，捂着头部，鲜血顺着右臂不断流下，转身面色惊恐的看着福冈所长。 “真的没人了？看样子你们对你们自身的实力根本就不了解，你们真的是觉得我已经老了，所以你们仨就可赢定了。” 福冈所长冷声说着，一步一步的朝着日下部走了过去。 击倒年轻人让他很是开心，这至少说明他还不老，他还可以再多掌权几十年。 一如新闻中那些殴打年轻人，并打赢的老人。这份胜利的喜悦是只有老了才懂的。 第192章 火坑 七旬老人打的仨小伙满地找牙，开心，当然开心了，但是仨傻就开心不起来了。 可恶！怎么可能呢？他到底是不是老人，还是什么怪物的伪装？！ 咬着牙，仿佛要将牙齿嵌入肉中，日下部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福冈所长，心中不断的怒吼着。 毕竟他们仨仅仅是想制住所长，一人抱手，一人抱腿，剩下的一人把他绑起来。就像对付他们的老师一样。 完美！ 如果再说上一些“大话”。就更开心了的说。现在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作为老一辈的福冈看不上他们仨，看不上现在的废材年轻人，福冈所长也早想揍他们仨了。 所以三个仅仅是打算这么恶作剧一下，是万万没有想把他怎么样的，但是现在的事实是，他们仨被一老头打惨了。 其实福冈所长看不上他们也不是没原因，毕竟三个年轻人真的被老人打了。真心没有实力。 当然，客观上说，正面对上，他们三人根本不可能是福冈所长的对手，不是因为年纪，而是老兵的战斗力绝对是碾压拿笔杆子的，不管他们是不是年轻人。 在他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就注定了失败。 “砰！” 一个台灯砸下，福冈所长的身子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向着一侧一移，就躲过了一边中村眼镜用尽全身力气和偷袭的一砸。 头也没回，福冈所长步伐不变，继续朝着日下部走去。 “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们的，（毕竟不是战争），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袭击我。” 这话说的仨傻想哭！ 下手那么狠，确定不杀人？ …… “叮叮当当……” 不说仨傻与所长，那三个就是坑货。 倒是今川大佐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今川大佐目光闪了闪，然后接通了电话。 “川少尉吗？结束了战斗。” 大兵与雅克库，没理由输的是大兵。 “我不是那个川少尉，我是十万灵军的大将，你们这些家伙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控制我们的灵军，我们会找到你们的，到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陆自的声音，而是一个亡灵。 对方说完这句话后，一阵忙音便打断了今川大佐正想说的话。 “又怎么了？”副官看着今川大佐，他注意到刚才的电话似乎不太对劲。 副官虽然与今川大佐不是配合久了的老搭档，但是在处理灵这事上，再老的搭档也没什么用吧。所以什么下马威，什么挤走他，自己做旅团长山下是想也没想过。他看到今川大佐接了电话就一直紧锁着眉头，这让他下意识的感觉到这次的任务恐怕是又出麻烦了。 摇了摇头，今川大佐缓缓地说：“虎连应该已经完了。” “什么？” “什么完了？” 其他人讶异不已，山下副官也皱起了眉，看着今川大佐问道：“发生什么了？” “刚才有人用川少尉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说他是死灵大军的大将，并且要对我们反击，所以我猜测要么是虎连已经完了，要么，情况好一点的话是被抓住了。”今川大佐将手机放入兜中，手指抚上自己的眉间，轻轻的揉着。 “虎连不是处理雅克库吗？他们怎么会？” “这是说雅克库果然与死灵有了联系吧。”想着，山下副官说道。 点了点头，今川大佐继续揉着自己的眉心，接着说：“的确有可能如此，但这才是最麻烦的。” 说完，今川大佐便低下了头，只听他口中不时的喃喃着。 “死灵有了自我的意识，与活人百事联络。”说着，今川大佐用力捏了下自己的眉心又说道：“他们是一直有自我意识的吗？也就是说他们一直在寻求活人的联合……” “和死灵合作？这不可能吧？那可是死人。死人与活人，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合作？”一个参谋质疑道，“他们又是怎么联络上的？” “我也不清楚，但是目前这个最坏的可能性也许没有就生，但是这种可能性只要存在，我们就麻烦了。” “如果他们早有联合，只怕是我们已经是被包围了。” 边说着，今川大佐揉弄眉心的手也慢慢的松缓了下来，但是，还没过几秒，今川大佐的手指又开始渐渐使力。 只听他自语道：“不过，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失败了。” 今川大佐已经丢掉了一支旅团，他不可以再丢掉一支。上一次，他这边还有防务大臣，他的手中也有妖血。然而这一次，他一无所有。 也就是说站在悬崖上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正在思考的今川大佐猛地抬头望向窗外，不只是今川大佐，坐在车内的所有人也都在同一时间有了动作。 下一秒，几发冒着火光的火箭弹从侧面直接击中了前发做跟踪侦察的装甲车 “轰！” 伴随着轰鸣声，火光乍现，整辆装甲车转眼间变成了四散纷飞的碎片。 后续装甲车全部停下，此时戒备在不断燃烧的装甲车的周围，所有人都在等待指挥车的命令。 …… “是雅克库的人吗？”今川大佐在指挥车上，轻声问道。 副官举起望远镜，扫了一圈，缓缓说道：“没有看到活人，但刚才的火箭弹有可能是亡者发射的，不是说亡灵中有陆自的亡者。” 挖开的地下出现了陆自的军服，外面还没人知道，但他们是知道的。 “就是说是亡灵搞出来的，与雅克库没有关系？”今川大佐疑惑道。 “这个……不好说。信息量太少了，毕竟我们的对手不是人，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是一无所知，还是什么都知道……。”山下副官很是气馁。 自己学的一切，到了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啊！ “现在怎么办？我们还继续跟踪吗？”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他不是旅团长，不用下达关乎千人生死的命令了。 他等待今川大佐的回复。这样的旅团之位简直就是一个真正的火坑啊！ 第193章 卡住了 今川大佐没说话，而是掏出了手机，拨打了副相的电话。 他不是与副官一样，希望上级给与什么战术指导。 而是今川大佐此时已经意识到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已经无法判断死灵的动态了。 不清楚在刚才发射火箭弹的那几人中，到底是真正的死灵，还是其他的什么势力，布置陷阱等待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这个时候也只能先把信息报与副相，看看副相大人是不是知道什么。而自己就只能先命令部队会合、警戒。 这就是在目前的局面下，今川大佐想到的最佳的处理方法。 不是他不想做些什么，而是现在真的是太复杂了。复杂到敌友都分不清了。 不过，今川大佐还不知道，副相这时候正与山川二叶在一起，正商讨阴阳师的问题，而山川二叶是养生之人，很是忌讳手机辐射之类的东西，哪怕他是副相，手机也得关机。所以这时候就是拨通了电话，今川大佐也只能得到一阵无意义的‘嘟嘟’声。 不过在今川大佐手指即将点下时，想了一下他越过了副相的号码，向下点了福冈所长的通讯录--他在回复副相大人时，总是需要先知道些什么，他可不想一无所知的面对副相的问题。 万一事态并没有猜测的那么严重，仅仅是活人的捣乱，他的结局只怕也开心不了。 可惜，类似的情况。手机调为震动的福冈所长，这时候正海皮呢。打的仨傻哭天抢地的，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电话在办公室的抽屉中震动着。 要知道打人是会上瘾的，特别是七十的狂殴二十多岁的小伙，真的可以感受到青春，感受到自己活的多有力。 没有接听…… “该死的！没用的东西！” 由于事情一直不断的脱离自己的掌控，情绪一时失控的今川大佐怒吼一声，一把将手机砸成了一团废塑料。 在其他人的注视下，今川大佐深呼吸了几口气，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捏着拳头，冷声说道：“诸君，派出人手盯住亡灵就好，可以不用发生战斗，掌握他们的位置就行，其余军力跟我立刻赶往研究所。” 研究所只怕是出事了。 下完命令之后，今川大佐率先让指挥车绕开亡灵大军直弄研究所而去，面色一片阴沉。 到了现在的今川大佐已经明白了什么才是重要的。 能解决事情的是能力出众之辈，但是再有能力也好，事实上都没有老头子们的利益更重要。 事情很明显，丢了一支旅团的他，按理说，哪怕不死，他也必然会把牢底坐穿。 但事实就是，在他救下防务大臣，为首相献上了妖血之后，他不仅活着，更是又成了旅团长。 所以现在重要的不是什么雅克库，也不是会死多少人，又会不会全军覆没的问题，而是保住老头子的研究所。准确来说是他们的研究。 他相信如果他想活下去，这就是目前最重要的。 上一次他成功了。这一次也不例外。 …… 另一边，副相与山川二叶。 “需要阴阳师吗？” “嗨！” “那就让他们去吧。” “嗨！”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像是我借你五毛钱一样。但是富坚副相完全没有怀疑，越是古老的东西，越会服从老头子的命令。 “你说信仰是不是真的可以成神？”山川二叶喃喃自语。 只不过山川二叶的野心……长生什么的，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人是一种自以为是的生物，只不过现在的山川二叶，已经说不好她是什么了。 如果说姊小路看到的是衔尾蛇，那么山川二叶看到的绝对不是…… …… 从机场逃跑，回了住处，正在想找谁帮忙抹掉自己案子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他这小屋一侧的小窗口，说道： “看来你这是打算养成不走正门的习惯啊。” 挂在窗户上的是一道熟悉的人影，熟悉的脸。她赫然正是铃木园子。 “你这是又翘家了？” 打开门，看到行李，秦川问道。 “先帮我出来。”园子急急道。 秦川无奈，帮忙把她弄出来。 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她是长大了，还是没有。能卡住，说明是长了。毕竟秦川记得她是钻过窗户的，当时是可以的。 至于没有……当然是爬人窗户的人，很难说上一句：“你长大了啊！” 她说：“我想先看一下你在不在家？” 然后下来的她冲着秦川鞠躬道：“谢谢你帮我下来……” “这样啊。” 秦川并没有多说什么。 还要说什么呢？过去都已经说光了吧。 “你来有什么事吗？” “来看下你，不行啊。”园子理直气壮道。 秦川看向她。 看看个头，是长高了点儿，而且也胖了……不过，秦川什么都没有说，他就是这么看着她，看的她都心虚了。 因为她是真的又翘家了。 不过这一次与上次不同，上次是不愿意继承家业，这一次她是愿意的。 只不过……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却清楚秦川的实力有多强，他表现出来的，才是园子心目中的除灵人士。 当她母亲让她继承神社的时候，她确实是开心的，她以为她也是会像秦川一样强。 但是她母亲教的是什么鬼？经济管理学，像经营公司一样的管理神社…… 母亲，我不是想学这个的。我想学除灵，成为大法师…… 也不知道铃木夫人是怎么想的，她同意了，而且教了--冲瀑布。 或者铃木夫人觉得女儿冲着冲着，自己就放弃了。又或者在她看来，冲瀑布也没什么不好，水流击打身体也是修炼，至少可以让女儿身体健康。 然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秦川，啪的一下，灭灵。又啪的一下去了死驿所…… 自己呢？冲瀑布，学经济管理…… 这如果不是伤害，什么是？ 如果她想学这些，又何必翘家？ 于是，再度翘家的园子大小姐来了。 不同的是，由于熟了，这一回她没等秦川的邀请，直接爬了窗户。 反正大家这么熟。说不定还是个惊喜。 就是卡住了，有点儿小尴尬。 第194章 套路 把园子救下，请入屋中，秦川笑了笑，道：“也就是说，你还是翘家了？” 原因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做了什么。 反正在秦川看来，这就是翘家。甚至……有点儿喜闻乐见。嗯，这样不好。 “自己的事要由自己来做主，我是独立的，怎么能说成是离家出走？” “铃木夫人不是支持你成为巫女吗？”秦川为她倒了杯水。 “呃--她是支持，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想起自己的巫女修行，园子都想哭。 冲瀑布、茶道、经济学……这是哪门子的巫女，与父亲那继承银行又有什么不同？反正与她想象的帅气一挥手，灭灵是完全不一样。 严格说起来，比父亲那还恐怖。至少父亲让学的东西，自己是可以理解为什么学的。 母亲那……一点儿也不明白。 “我想当巫女，不是东大生！”园子强调。 “哦。”秦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就不说些什么？”园子见秦川仅仅哦了一声，便沉默不再出声，忍不住道。 “嗯--离家出走是不对的，你应当……”秦川想了一下说。 “停！你难道不想收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弟子？”园子露出了她的目的。 与其他人不同，园子是可以选的。老爹老妈不靠谱，这不还有一个靠谱的吗？ 所以，她来了。 “哦。”秦川又点了点头，然后又不出声了。 “你别老哦了，到底收不收我？你不收，我就不走了。反正我这辈子学定法术了。”园子耍起了无赖道。 “这个事吧，你得让我考虑一下吧。”秦川说。 “嘻--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放心，我懂的。你们是传内不传外，只要你收我，做你内人也没问题的？” “噗！”秦川这是被她惊到了，“你知不知道内人的意思？” “知道啊！不就是老婆吗？看你长的这么帅，嫁你也不亏的。”园子不仅知道，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 “就是长的帅吗？” 这一点，秦川还是有点儿开心的……不，不对，现在不是开心这个的时候。“我是说你们是发达国家，我们很穷的。” 秦川没好意思说是他“穷”，面子还是要的。 “那有什么？我家有银行，有神社。我的老公本就不可能比我有钱。” 她说的理直气壮，而秦川还反驳不了。 “这个……咱们还是聊一聊你们的阴阳术吧。” 秦川看了园子一眼，不是说园子不好，而是怎么说呢？ 她才是高中生吧？下不去手啊！ 除此之外，重要的是，当他听到园子说要嫁给他时，下意识的，他突然间就“不喜欢钱”了。 这可是一个要命的问题。万一这园子大小姐打算让他入赘，这……也不是不可以？ 唉！人心真的试不起的啊！他没信心。 “切，那些阴阳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园子翻了个白眼。 继承了神社后，她当然更想学习法术了，但是那都是什么修行啊！ 打坐，就是坐在榻榻米上，什么也不想；画符，就是练习毛笔字；修法力就更不用说了，冲瀑布。 “当然是真的。” 秦川很是肯定道。就好像他真的知道，他就是阴阳师一样。不过毕竟符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难道母亲不愿意教我？” 园子怀疑的点点头：“……不是没有可能。” 她已经有一个那样的父亲了，母亲如果听父亲的，确实是有可能不教自己。 “原来如此。” 一时间园子以为她明白了。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想一想父亲让她学的东西，再想一想她母亲。 “岂可休！” 她觉得她受骗了。 秦川没有出声，他才不管园子怎么腹诽她的父母。 这事就不是他应该插手的事。 他只是安静等着，等她发完火，然后回家去。而他自己还在等目暮警官的电话。 尾田社长是他介绍的，所以秦川跑掉后，就电话联系，告诉目暮警官，那阴沉木是尾田社长送的，他应该会帮忙的。毕竟秦川“走私”这么件事，他真的是无心的。 而就这事本身，其实也不是多严重的事。哪怕是抓到秦川，也就是罚款，外加几个月的义务劳动。 但问题是，为什么啊！ 他来和国难道就是来义务劳动的吗？如果义务劳动，他干脆回国干不好吗？说不定还能评个文明标兵啥的。 园子确实很生气，她觉得她被自己父母套路了，有心回去质问，但她刚起身就看到了秦川。 这个房间太小，9坪大小。除非她一直低头，否则肯定是看到秦川的。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骗我？我可是他们的女儿。” 秦川叹了口气，道：“你还是不懂啊。” 先不说园子家有没有传承的问题。就是秦川是做父母的，有这么一个作死的女儿，也会套路她。 秦川过去的工作可是没少接触熊孩子的，而且会请他的，多数是家庭条件不错的。 就那些熊孩子的行为，秦川见了都想抽他们，套路他们。 当然，由于他们是秦川的顾客，抽是不可能的，但他没少套路。 而园子这作死的中学生比小学生们更能作，小学生也就是打打游戏，得个网瘾什么的。 她不一样，她对除灵有瘾。 玩游戏最多荒废了学业，可是玩“灵”，她玩的是命啊！ 虽然秦川无法确定具体情况，但大致能推断出，园子的父母是不希望女儿作死的。 不管是从自家产业的继承人，还是从疼女儿的角度，套路一下，难道是不应该吗？ 至于说为什么不正面教育，而是直接套路。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人家当父母的，就是喜欢“套路”，也说不定啊！ 想一想园子父母的行为。说不定人家就喜欢“套路”。 熊孩子，秦川见多了，同样熊父母也不少。甚至他还遇到过认为生了孩子，不玩一下，都对不起为人父母的父母，也有。 所以园子的父母套路她，实在是太正常了。身为女儿，被父母“玩”一下，又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第195章 百毒不侵 秦川自然不可能对园子说出他的想法。这种事不管是不是，都没有他说出来的必要。说的严重一点儿，在作死少女的叛逆期说这样的事，是想让人家家庭不和，离间人家父女母女的感情吗？ “懂什么？” 园子不解的看向秦川。 秦川摇摇头，并不打算向园子解释这些事情，现在的园子年龄太小了，而且正是叛逆期，不让他了解她父母的“黑暗”更好一点。毕竟她这么作死，说不定就是遗传的父母啊！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没什么，你长大就懂了……” 这是真心话，如果她大了，也有这么作的孩子，嗯…… 秦川的话让园子同学的神色大变。 她已经长大了，或者说是她在冲瀑布的时候……嗯--右胸完全没起伏呀…… 然后就是努力修炼，所以用上了网购。 她的身材……网购九分裤上身直接变长裤，如果身高再矮点，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胸的问题，a的内衣都嫌大。 人发货员的留言更是：亲！小学生…… 然后她才知道和国与唐国是不一样的，不，是与全世界都不一样。和国的b是全球的a，a是没有。 而使用了国际标准后，园子一个a-，一个a。 她现在最讨厌有人说自己“小”，又或是“没长大”，什么的。 可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园子不怀好意看向秦川，突然间焉然一笑，笑的很邪恶： “话说回来，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最近的修行怎么样……” 园子自从分开后，每时每刻都在修行，她扭头看向秦川，眼眸中隐约闪烁起一丝光芒。 是，秦川是除灵很厉害，但是灵是灵，人是人。这些日子她是深深了解过了情况的，现在她的身上不仅有对付灵的符，对付人的她也有，所以揍他。 咳咳……这不是报复。这只是切磋，对，就是切磋。 现在的和国一天比一天危险，我是为他的安危着想。我真的是对他太好了。 秦川挑了挑眉毛。 园子这句话说到一半，他就知道了园子的恶意。不过对于园子的符，他还是很感兴趣的。他的笔迹模仿已经好久没开张的说。如果有新符可以用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唔，我也正想看看你最近学到了什么。” 二人离开了租屋，去了练习场。 在和国，剑道的练习十分的普及:有学生剑道社团、公司社员剑道社团、警察剑道社团，甚至还有家庭主妇剑道社团。平时各种不同背景的人，一旦穿上剑道护具拿起竹剑，立刻就可以来一场武术交流。 园子与秦川自然不是武术交流。不过园子这一次翘家准备很充分，她带卡了。 餐厅的、社团的……应有尽有。 也就是说这一次，哪怕她父母断了她的资金，靠着这些卡，她也可以活下去。 毕竟各种社团交费，起步便是一年。里面有吃的，还有喝的。 当然，由于卡是她父母的，所以园子一点儿也不在乎她与秦川在这儿比，会不会给人道场带来损失什么的。 “准备好了么。” 开了单间的园子，双手各持握一枚符星，远远的望着秦川，开心的身体都要发抖了。 这是她发明的小技巧，符纸如果直接丢，速度太慢，但是折成符星的样子，速度可就快多了。 如果她第一次除灵用的是符星，她早打败饿鬼了。而她手中的符，可是加过料的。 秦川则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园子，道：“来吧。” 嗖！ 就在秦川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园子的身影便冲了过来。 同时手中的符星也丢了出去。秦川则不紧不慢的挥动双手，接下了符星，直接装在了口袋中。 这可是可以除灵的符。就这么丢了，太败家。 不过……多丢一些吧。 捡“钱”，秦川要为她的败家点赞。 而看到秦川接下自己的符星，直接收入口袋，园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发出胜利的宣言：“秦川，看我符法！火遁！豪火球之术！” 秦川张大眼睛，看着园子掐手印，迎接她的法术。 下一个瞬间，从秦川口袋中，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秦川面色大变，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 沙、沙、沙…… 而就在下一个瞬间，七八个符星旋转着向秦川丢了过去。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七八枚黄纸符星一下子烧起了火焰的手里剑。秦川侧身闪避。 几乎就在秦川闪开火焰的同时，园子的身影从秦川后方不到一米处的地方钻出，手中的素棒刺向秦川的背心，抵在那里静止不动。 “我赢了。” 园子额头溢出一丝汗渍，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光芒，这是兴奋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他面前的秦川却扭过头来，冲着他淡淡的一笑，道：“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砰！ 伴随着话音落下，秦川的身体向后，故意侧开，然后一个符星飞向了园子。 这一幕让园子错愕的站在原地，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没等园子反应过来，那个符星便砰的一下着起了火。 火焰中喷出一些粉末，只闻一下，园子就身体发麻。 是的，园子符2.0版，她不仅用酒精泡过符纸，还加了白磷与麻药。 “你一早就知道？” 园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秦川。 整个发明创造，全是她自己想，自己一个人做出来的，他为什么会知道？老妈出卖自己了？ “不。” 秦川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园子错愕了一下，无法理解的道：“不可能！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中麻药？” “哦，原来是麻药。” 秦川淡淡一笑，道：“你可能有点理解不了，你就当我修到了百毒不侵好了。” 秦川没有百毒不侵，但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确实不会被一点儿麻药麻翻。注射还差不多。 伴随着话音落下。 园子很受伤。 百毒不侵！百毒不侵！百毒不侵！ “自己还在找寻修炼之法，他就百毒不侵了……” 大打击！ 园子一时间瞠目结舌，觉得整个世界都对她有恶意了。 第196章 真的欢迎吗 自己这么努力的发明创造，他只是修炼就做到了？ 岂可休！ “怎么？生气了？” 见园子不开心，秦川问道。 “没有，就是我修炼的其实不是战斗的力量。”眼珠子一转，园子说。 “哦。”秦川点点头。 “你就不问一下我修成了什么吗？”园子急切问道。 “你修成了什么？”秦川问了。 “你……”园子对秦川的平淡很生气，“算了，告诉你好了，我修成了他心通。” “你知道什么是他心通吗？”园子很骄傲。 秦川想了一下，为了不再刺激园子，他非常认真的说：“不知道。” “哇哈哈！告诉你，这叫神通。” 园子非常骄傲的宣称：“我家神社有六神通为：神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 （1）神境通是指自由无碍，随心所欲的现身于任何地点的能力，相当于咱们所说的瞬间移动或是心灵移动的能力；（2）天眼通并不是简单的千里眼，而是洞察世间的能力，想看到哪里就能看到哪里，想看到什么，就能看到什么；（3）天耳通和天眼通相似，能听到并听懂所有的语言，一切的声音，不受距离的限制；（4）他心通便是能够知晓世间一切生物的心声所想；（5）宿命通就是能够了解到世间万物生生世世的命运，不局限于现世、来生、前世；（6）漏尽通，这个最难理解，其实这个相当于一种境界，而不是一般意义的神通了，是指修行者已排除一些欲念烦恼，达到了一种超凡至圣的境界。” “哦，你家是修佛的？”秦川点了点头。 “你在胡说什么啊！他心通并非仅存在于佛道两教中的。”园子直指秦川的错误。 “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存在的。阿妹莉卡便有一名着名的他心通奇人海蒂（heidiwright），就具有这种超强的本领，能与动物进行心灵沟通，知道动物的所思所想，洞彻动物的内心世界，当然了，也有人称她为动物心理学家，因为人们总愿意给那些无法科学解释的现象，造出一个科学的名称或是看似科学的解释。通过她与动物的沟通和交流，我们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动物世界，一个有着与我们人类相同情感的动物世界。他们可以成为人类的朋友，也可以成为人类的敌人，一切皆由人类自身的行为所决定。韩国sbs电视台曾经就播出了一个电视节目，介绍了海蒂走进韩国普通百姓家，与动物进行心灵沟通，化解动物与主人之间矛盾、冲突、隔阂的过程，详细揭秘了动物的内心世界……” 嘶--她说的意思是说……他们家把佛道两家的神通重新起了个名字，然后……便是自家的了？ 是这个意思吧？ 我没理解错吧？ 秦川觉得一如他理解的，所以……点点头，完全不出声了。 但是园子似乎是越吹越嗨，只听她道：“你一定都看过西游记，觉得孙悟空很厉害，究竟怎么个厉害，好象除了那些战绩以外，就是七十二变了，貌似这是个很高的技术指标了，其实不然，世人认为变幻便是神通，其实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变幻为幻术的一种，七十二变是术，还达不到神通的等级，如果从神通上去衡量，孙悟空具备了初级的身通（筋斗云）、简单的眼通（火眼金睛）……而我，他心通。” “厉害！” 秦川鼓掌。 不鼓掌不行，这都口嗨到孙悟空了，能不鼓掌吗？ 园子下一句是不是会说她是“女”孙悟空？ 秦川很期待。 “……《x战警》中的x教授和凤凰女jeangrey（琴格蕾）博士就是典型的具有他心通能力的变种人，而且学历最高，虽然stanlee（斯坦李，《x战警》作者）没有说这两个人是修了神通，而是说他们是变种人，天生的，但其实就是他心通。而拥有了他心通的我，下次考试绝对高分……” 秦川不鼓掌了，实在是鼓不下去了。 因为秦川听明白了。 这，就是一个学渣女的“幻想”。 “嗯--许多人都这么想过。” 秦川见过好多不爱学习的小学生都这么幻想过。 这已经不值得奇怪了。 “你不信？”园子伸出手，“给我钱。我证明给你看。中彩，看你信不信。” 中彩在和国不是中彩票，而是“赌”。只不过和国号称不赌，赌是违法的，所以像什么马票、弹子珠，把赌赢的钱称为“中彩”，然后，合法了。 “本金一万円，就交给你了。”秦川没有批评这是不是掩耳盗铃，因为没用，就像人家硬是把撤退叫成战略转进，就等于没输一样。人家不也叫了几千年，并且会继续叫下去。 “才一万……”看到秦川递过来的一张大票，园子有些嫌弃。 “那你要不要？” “要！就让你见识下我的他心通。” 毫不客气的从秦川手中接过了一万円，园子手腕一翻就将其收入了怀中，笑道：“你就放心吧，一万円很快就翻倍给你看。” “好好！” 秦川这还能说什么，人家只奔着翻倍去的。一万円约等于100元软妹币，所以就是100变200。 真有出息！ 不过想一想买弹子珠。1万円也能买好多了。 “要不吃完饭再去？” 想到那么多弹子珠，秦川建议吃了再去。 “嘿嘿。”园子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这么一说，俺现在又感觉有些饿了。” “走了，我们就在这家吃了。”指着斜对面桌子上人道场为会员准备的点心、水，园子丝毫不客气。 这一看就明白啊。她的父母是又把她的经济断了。 带着会员卡，跑会社吃喝不说，临走还带上一些，并且让秦川帮忙。 “这不太好吧。”秦川提醒她。 “没关系，这是我家开的。” 得，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拿！ 穿过了装潢华丽的大门，两人就这么走了出去。真的没人拦。 甚至迎宾小姐还用和语说：“欢迎下次光临。” 她们……真的欢迎吗？ 第197章 花牌 “欢迎光临博青哥娱乐城，诸位应该是第一次来吧，这里有一份关于我们博青哥娱乐城的资料，可以先过目一下。”保持着礼貌的职业性微笑，女子手向后招了招，立刻便有另外一名同样身穿西装的女子快步走上来，对着秦川他们几人送上了一个托盘，在托盘内整齐的摆放着几本巴掌大小的花册。 这里人流不少，一起进来的不只秦川与园子，还有其他顾客。 所谓“柏青哥”与“柏青嫂”是和语“パチンコ”与“パチスロ”的谐音翻译，柏青哥是一种以弹珠为主要玩法的街机，而柏青嫂则是我们比较熟悉的角子老虎机，俗称“拉霸”，就是那种拉杆让轮盘拼凑出三个一样的图案即可获奖的赌博机，二者在和国统称为柏青哥。有关柏青哥的历史能够追溯到二十世纪初的和国大正时期的二战之后，早年间的柏青哥机台与美国流行的弹珠台相差不多，而玩法上却大有不同。 不过和国禁止金钱赌博，这恐怕才是推动柏青哥的利器。 因为法律有明确规定禁止风俗店回购自己曾送出的礼品，所以如果赚到弹珠，则玩家通常会去兑换一些颇有价值（比如黄金饰品）的奖品，随后拿着奖品到柏青哥店附近的礼品收购店去卖掉换成现金。而柏青哥店会交由第三方专人定期到礼品店将这些礼品收回来以抹消奖品变现的事实，而奖品又可以继续赠送。就这样，一条完整的循环交易链就这样产生了。 秦川看向园子，不知道她会不会多拿几本。毕竟真要赢了，不按照上面的介绍，去第三方礼品店，是兑不到钱的。 “这是第三方礼品店……给您添麻烦了。”女子鞠躬。 听着这名女子的话，园子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拿起了托盘中的手册，只拿了一本。 秦川也拿了一本，打开一看。兑换在首页，全是第三方的礼品店。 但事实上应该是他们自家的，只不过是法人不同罢了。这没关系，毕竟赌这玩意儿哪个国家都有，中外不过是玩法与叫法不同。 而让秦川惊了的是他看到了《恶魔城》与《寂静岭》等。其中最让人吃惊的是konami曾经的当家花旦《合金装备》也有柏青嫂，真的是万万没想到这会是一款柏青嫂游戏。 再向下翻，诸如《鬼泣》、《生化危机》、《怪物猎人》等等，就连《逆转裁判》这种文字游戏也能做成柏青哥。 秦川轻轻扫了一眼，这些柏青哥游戏中所展现出的游戏画面随便就能轻松吊打主机或掌机上的任何一款。 再向下翻。 看到最后一个图标后，秦川抬头疑惑的看向面前的女子。 “这个殿堂是做什么的？” 微微一笑，女子说道：“尊敬的客人，您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关于殿堂，您需要获得一定的资格，服务生就会将相应的信息发给您，到时候您就能知道了。” “哦？还要获得一定的资格？有意思。” 秦川摸了摸下巴，不用说，他也猜的到这只怕与游戏中的“殿堂”不一样。只怕是高玩，大赌资的地方。 “那么我先失礼了，如果诸位有需要，就请按一下服务呼叫的按钮，我们会马上来到诸位身边。”欠身一礼，女子后退离开。 “好吧，谢谢。”秦川也向她道谢，并没有追问。 有什么好追问，不外乎就是澳门的vip，就他们一万円的赌本，只怕连人家一杯红酒都是喝不起的。 “园子大小姐，怎么样？从哪开始？” 园子嘴角一勾，颇为自信的说：“与之前我猜的没有太大出入。” 说着，她指了指大厅说道：“这下面中奖概率并不算高。我没有兴趣。” “要去就去殿堂。你呢，去不去玩玩？”园子说着，走向一部电梯。 “玩玩就不必了，我只是想见识见识。”秦川起身跟了上去。 于是乎，他们没有在大厅玩柏青哥，走向了电梯。 二人走出了电梯。园子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个卡，插上，电梯才关闭运行。 可恶的有钱人。 电梯到了第八层，这里所设立的是一种名为《花牌》的赌博项目。 花牌又叫花札，可以去手机上搜搜相关的游戏。 花牌上面有图画。卡片上画的是12个月份的花草，每种各4张，整组48张。游戏两个人玩，确定谁先出牌之后，每人各八张手牌，不给对方看，场牌有八张是翻开放在地上的，轮到你之后，就从手牌里拿出一张，跟场牌有同月份的，就把这两张都拿回来，然后从牌堆里抽出一张，也是跟场牌比对，同月份的就拿回来，没有就放在场上。因为不同的牌能组成不同的“役”，比如“猪鹿蝶”，“月见酒”，“三光“，”四光”，“青短”等等，反正就是规定好的牌的组合，谁先组成“役”就赢啦，或者把牌全打光最后算总分。 不过这里的花牌是纯赌博用的，这里的玩法园子哪怕是搜索了手机也用。因为和国禁赌，自然也不会有赌场玩法出现在网络上。人家也是定期清网的。 不过看上去，好像是在比点数大小。 只是不同于国际赌博的扑克百家乐或者是扑克炸金花，看上去也不像是二十一点。 “你好，他们玩的是花牌吗？”秦川招呼了一个服务生。 “没错是花牌，也是我们这里的传统玩法，就像唐国的斗地主一样流行。” 这个服务生很有眼力，一眼就认出了秦川不是和人。 他的表现甚至让一些在场的老外侧目。因为老外们从来是认不出唐人与和人的，但是唐人与和人却可以轻松认出对方的国籍。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玩的是一种花牌，每一张牌上没有点数只有花色图案，看起来花花绿绿，感觉有点像是小朋友玩的那种卡片。 秦川又说：“我之前听说过韩国花牌，但是我从来没有玩过一次花牌怎么玩？感觉有点复杂，每一张牌的图案好像都不太一样。” “一副花牌有五十张牌，但是花图只有四十八张，剩下两张牌就像是扑克里的大小王，一般是用不到的。” 服务生美女介绍了一下，在赌牌之前最起码要了解一下规则。这也是她的工作。 比起扑克，花牌确实流行度不高。 第198章 园子下场 “这些花牌图案代表着不同的十二个月，每一个月都有四张牌。” “四张牌就像是四张a和四张k那样吗？” “没错，就这个意思！一月代表一点，二月代表二点，十二月月代表十二点。” “具体怎么玩？一次只拿两张牌？” “玩法非常简单，只需要拿到对子或者点数就可以分出胜负，不像是传统的花牌还有很多玩法，这里只有比大小。” 听起来有点像是扑克百家乐。其实无非就是一副扑克几个人玩，一个人拿两张牌，对子九最大。 但是这种花牌里面有十二月，这个有点区别，因为在扑克百家乐里面只到九点，对子九最大。 “在花牌的玩法中，如果拿到两张十月或者两张十二月这样的牌面怎么算？” “那就算对子十和对子十二。” “这种玩法，对子十二是最大的，对吗？” “没有最大，是循环的。” “如果两个人都拿到了两张十二月牌，那该怎么算？有平手这一说吗？” “在这里当然有平手，两个人都拿了对十二月那就是平手，可以平分筹码，但如果有对子一的话，那么对一赢。” 一听这话我明白了，这种玩法类似于扑克百家乐，但是玩法中没有最大，因为十二月上面是一月。 就相当于炸金花中的二三五吃豹子a一样，但这里并不是散牌最小吃最大，而是对子一月可以吃对子十二月。 “如果我拿到了一张一月和一张十月，这样算作十一点还是算作一点？”园子开口问道。 由于是园子赌，所以秦川让开，由她发问。对赌博什么的，秦川并没有兴趣。不然他会叫上和和子，而不是园子。 “算作一点，因为这边单数到十点最大，如果超过十点就要从一点重新开始算。” “如果一张十二月加一张一月的话，那就是三点对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单点十点最大。” “有没有那种没有点数的牌面？就是通赔的那种。” “没有，不管什么样的花牌，凑在一起都可以有点数。” “我明白了。” “最小的就是一点没有零点，最大的单点是十点，然后是对子一，如此循环。” 园子问的很仔细，毕竟规则变了，这是一种完全为了赌钱而生的玩法，不是花牌玩法。 园子是来表演她他心通的修炼成果，不是来受虐了。 毕竟不同的牌本身会有不同的玩法，不知道玩法，冒然进场，哪怕知道对方的牌，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牌是输是赢，就尴尬了。 而且园子也不是一点儿赌不懂的。由于家境富裕，她自然知道十赌九骗。而花牌相对于普通的扑克牌来说，这样比较小的花牌非常容易藏在手心。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像其他的扑克一样方便藏进袖子里，我需要先试试！ “现在你能帮我找一副花牌来看一看吗？”园子打定主意，先看牌，而不是莽撞的直接下场。 “当然没问题，请稍等！”美女转身去找服务员拿花牌，她招呼了秦川到旁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很快美女递过来一副花牌。秦川也在一边仔细观察，花牌中十二个月份四十八张牌，图案全都是不一样的。 但是可以看出来，每一个月份的花牌代表的是一个季度，基本图案都差不多。 “一月松鹤，二月梅鸟，三月樱花，四月黑胡，五月兰草，六月牡丹，七月红胡，八月空山，九月菊俊，十月丹枫，十一月梧桐，十二月雨。” 美女一边介绍一边把花牌展开，园子反复打量几次，仿佛是把所有的图案记在心里。 看来她就是一个生手。不过好在并不需要记住具体的名字，也不需要记住代表的是什么，只需要记住花牌图案是几点就可以。 园子拿起花牌简单洗了洗牌，她那明显的扑克洗牌感觉有些不太顺手，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好像是想分成两叠的刷洗，但因为花牌比普通的扑克要更厚一点，而且更小一点。 根本……做不到。 “感觉怎么样？记住了吗？其实花牌代表的是不同的季节景色，每一张花牌上的图案都代表了每个月的特点，仔细看看其实是不一样的。”秦川小声说。 “我知道。”园子有点儿尴尬。她觉得她好糗。 而秦川觉得……可惜了！应该带肥宅快乐水与花生来的。 “可恶！为什么不写数字。写了能死啊！”园子在用了她“学渣”的记忆力，记住了牌面后，便毫不犹豫的朝着一边正好坐着三个人的战牌桌走去。 这是一桌比较特殊的台子，桌面上没有纸牌，而在每个玩家的面前都设置了一个小型电脑。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电子赌局。 这个赌局的好处自然是避免了手心藏牌，袖子藏牌……这些老千局。 毕竟对园子来说，记忆是件痛苦的事，再记忆老千的手法。然后自己是12，对方本来是九，她还要计算十几加几等于1……嗯，太麻烦了。 对！就是麻烦！ 她园子大小姐绝对不是不会算数。 用电脑就好多了。哪怕他们想出千，也要看娱乐城答不答应。 这也是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电子赌博的原因之一，毕竟哪怕对方是黑客高手，攻击服务器也是有迹可循的。 而电子赌博最大的优势就是：“赌场只需要发现攻击就可以了，完全不用找黑客高手打败对方。” 不管是更换电脑，还是直接去抓那个出千台子的人，都很轻松。 除非这个黑客太牛了，厉害到输入数据，监测软件也发现不了。 这是基本不可能的。因为赌场的监察软件监测的是玩家输入的是字节大小。 也就是说，玩家点出牌，这个命令字符是88字节的活，那么就是只变成了100字节，输入了12个字节的攻击命令，监察软件也会直接就查出来了。 这软件查的就是这个。 至于是什么病毒，又怎么杀毒…… 呵呵，真心没必要。中毒的电脑直接换新的，还杀什么毒啊！ 一如赌场的纸牌，一局用过，直接碎了，不用说再回收，放发牌机中再用的。 当然，电脑是不会碎的，二手电脑也是可以卖的。 第199章 下饵 “哦呀，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这桌起步可是一万円的，你带了足够的钱了吗？” 来到桌前后，园子看也没看已经坐在桌边的三个人，直接坐在了剩下的座位上，坐在左侧的一名身穿黄色西装，大腹便便的男子这样打扮，看上去便不像好人。 园子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多谢这位大叔操心了，不过即便是我没有那么多本金，我也是能玩这一把的。” 这是对新手的优惠，可以只下底注。当然，如果其他赌客不同意，不许只下底注。也不行。 “小姑娘啊，你这是刚从柏青哥大厅上来的吗？怎么筹码还都是小崽子？” 这时又一个中年人说道。他说小崽子的意思就是小筹码。 园子看了看秦川，秦川只给了一万円，不过秦川没有再掏钱的意思。 他又不是来赌钱的，他只是跟过来看园子表演他心通的。 又或者说是认识，担心她的安全才跟来的。至于她的输赢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赢钱的话那换再多筹码都是没用的，因为用不上呀！ 反之如果她不会什么他心通，那换再多筹码最终的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全部输掉。 所以输赢就一万円，不是很好吗？ 此刻坐庄，负责按发牌键的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确切来说他看起来应该是个男人，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一个女人。 不是那种扭捏的假女腔，而是真正的女腔。 “卡牛休赛哟，枯寂，安爱啦啦赛哟？” “呃--她说什么？”园子直接问道，完全听不懂。这是一个讲韩语的赌客。 “她问我要不要牌？小姑娘，下个底注就行。”园子身边中年和人帮忙解释了一句。 园子眨了眨眼，猛然瞳孔瞪大张圆--语言不通。 秦川看了想笑。 这就是口嗨的后果。他心通就他心通好了，扯什么懂动物语。 赌场是不会有动物来赌，但是会有外国人。 自己立的旗啊！跪着也要表演完。 “好，试试吧。”园子似乎是破罐破摔了，直接拿出十个1000円的筹码放上去。 秦川没有阻止她，反正输赢就一把。 在花牌赌法中没有固定的庄家，所有人轮流发牌，如果输了就换下一家，如果赢了就可以继续连庄。 其实天下很多赌钱的规则都大同小异，也尽可能的简化规则，目的是让每一个人都能快速融入其中。 这场赌桌上的底注是一万円。新手第一把可以只下底注，这算是对园子的照顾。 不过秦川看了一下园子的花牌，一张两点一张七点加起来只有九点。得，这运气，不行啊。 秦川下意识想摇头，不过想到这会出卖园子，所以他忍了。 “小姑娘，牌不好吗？没关系，你可以弃牌，下把再来。” 园子身边的中年人又开口了，四十多岁眼神中带着一股狡诈，很明显是个赌场老油子。 看上去是在关心园子，但何尝不是摸园子的底。而园子很听话的弃牌了。 得，财去人安乐，可以回家了。 “小姑娘，怎么不赌了，没有底钱了吗？”那个有肚腩的男人开口，其他人看着。 这家伙似乎是很喜欢调戏小女生。 “没了，但是我用美金行不行？”说完园子从身上拿出了一叠美金。 秦川看了一眼…… 唉！这到底是有钱人的零花钱，还是这丫头偷了父母的私房钱。 和国不是国内，有钱人的保险箱中一直会有现金、外币。园子拿到了卡，却没有拿现金，怎么看也不可能啊！原来是拿了美金，没有和元。 “在这里可以兑换现金的，我可以把这些美金给你兑换成筹码，这样方便下注，怎么样？” 这里的服务生主动过来问了句，毕竟和国法律是不许赌现金的，所以换成筹码，或是小珠子(柏青哥)，就不违法了。 看上去似乎是脱裤子放屁，但这就是“法”，程序正义。就像那么多代炒基金的，所有人都知道是骗子骗钱，但只要说一句炒输了，警察也不会抓人。 “没问题，麻烦你了，我先在这里等着吧。” 园子说。 然而这时候她身边的中年人递过来几个十万面值的筹码。 “小姑娘先用我的，多大个事儿啊！”中年人故作豪爽的样子，可园子转手把筹码给他推了回去。 “不用了，我不习惯欠别人什么，我能等。” 秦川在一边看着，心想：她难道真的是会他心通了？ 要知道赌场上调戏人的不一定就是坏蛋，帮助赌客的也不一定是好人，这种套路对秦川来说就像小儿科一样。因为秦川看的到他们的恶。 而且刚才园子拿出美金的时候，这四个人的反应和眼神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眼神中充满了贪婪，有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还有人在故意隐藏自己的眼神，故意隐藏眼神中的贪婪与渴望…… 这个隐藏眼神的人就是这位一直很热心的中年人。 秦川不是赌客，但是这不妨碍他在不停的观察赌桌上的每一个人。这里可是赌场，观察一下，当是看电影也好。 通过观察秦川确定刚才那个大肚腩的男人是个赢家，看他身边的筹码就知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克换的筹码多。毕竟比大小，输赢都很快，园子就是个例子。 很快这里的服务生给园子拿回来了一堆筹码，筹码数量并不多，但是面值却扩大了十倍。 看了下园子的这些筹码，秦川没有出声，安心当他的观众，等着园子给他惊喜。 要知道一万円不过软妹币100元左右，十万也就才1000块，不是有把握的话，1000与100对园子又有什么区别吗？ “小姑娘，要不要牌？”中年人依然很热心的问了句。 “好啊。” 园子拿出一个筹码下了底注。 然后就在等待着她自己的牌。 其他人笑了笑，并没有介意园子下注太小。 赌大小最大的刺激就是不管你下的多小，其他人都可以挑大。 而园子拿钱的时候，她包包中的卡，无一不再证明一件事--这是位有钱的大小姐。 第200章 运气?他心通? 赌就是赌。 正所谓赌场无父子，赌桌上的三人……不，是四个人都是奔其他人的钱来的，包括园子。 其他人想赢园子的钱，园子又何尝不想赢他们的。 园子是拿了母亲的现金，但是不过两万美元，哪里够她花的。 所以她来这里可不是做慈善的，而是用它心通一次性把他们刮干净！ 至于想赢她园子大小姐的钱，就看她的他心通答不答应。 园子认真起来……弃牌再弃牌，只为赢把肥的。 “我说小姑娘，这可是花牌啊，不是那些杂七杂八的游戏，你弃牌的时候都不好好想想的吗？你不会是根本不想赢吧？” 看到园子不断弃牌，似乎园子身边那个中年人一直在关注着园子，在看到园子已经弃了4把牌，他嘴角一勾，关心道。 这里的家伙还真是话多啊。 扫了一眼这个男人，园子心中冷笑一声。 “我说川普，你这家伙的话怎么这么多啊？人家想怎么玩是人家的事，别人不清楚你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吗？你那些高利贷的债主有几个自杀的了？”就在这时，之前那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嗤笑一声。 说完这句话，男子扭头看了看园子，口中说道：“我看这个小姑娘可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根本不会吃你那套，你怕是找错目标了，小姑娘你听我说，如果玩了这把之后还想玩，我可以帮助你，千万别借这家伙的钱，别看他很老实的样子，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冷笑一声，川普根本不在意男子的话，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道：“别装好人了，马上龙，你清楚我，难道我不清楚你吗？咱俩怎么说也算是‘同行’，昨天晚上你那个女伴现在哪儿呢？” 名叫马上龙的男子目中闪过一丝怒意，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得，这俩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仨人，两个是放贷的。果然是不应该相信赌徒的嘴。 秦川有些好笑的看了看重新低头不再争执的两个人，接着，他便看向园子的对面，那名拥有女声，没有说话的男子。 这里面不会就他一个是“真”赌客吧？ “游戏开始吧。还有没有人要牌。” 由于是赌，不是完全的拼运气，所以是可以再要牌的。据说有人称之为技术与运气的完美结合游戏，赌。 不过这一把，园子没有弃牌。看了一下。 一对八，园子仔细看了一下两张花牌的牌面，确定这两张牌都属于八月的八点。 在花牌中来说一对八已经算是不小的对子，难道是我的运气来了吗？ “运气不错啊，小姑娘，你这是拿到好牌了。”那个中年人看到园子没有再弃牌，似乎完全忘了他们互掀了老底，抬起头，笑眯眯的冲着园子，非常和善。 听到这，川普嗤笑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马上龙。 “哦？大叔是看出来了？” 听到他的话，园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望向了川普。 然后她又看向那个不会和语的人。 园子是是倒数第二个选择下注的人，所以她似乎是在等其他人下注。 而秦川并没有看到园子念咒用符。 说不了和语的家伙直接下注三百万，然后大肚子男提高筹码到五百万！ 而一直很关心园子的中年人跟注五百万，这一局太明显了！ 他们在互掀了老底之后，直接是以本伤人。 明明知道园子只有十万，却以百万起跳。 当然百万円也没有多少，也就一万软妹币，但是他们分明是在逼园子弃权。 又或是逼园子加注…… “小姑娘上不上呀？三家都下注了呢。”中年人关心中，却是实质的逼迫。 “这把牌这么好当然要跟，没有不跟的道理啊！”园子表现出一丝兴奋和喜色，简直是标准的人拿到大牌后的第一反应。 园子虽然要故意压制一下这样的反应，但给人一种刻意隐藏兴奋和笑意的感觉，并且还是压不住的样子。 这一下，百分百可以肯定园子的牌小不了。 这时候，怎么办？ 弃牌吗？ 弃了，前面的怎么办？ 再看看手中的牌，不算小了。 很多时候拿了一副大牌却没有人下注，那种感觉和滋味真的是非常难受，甚至比拿不到大牌输了还要让人难受…… 因为赌徒都有一个心理，那就是运气来的时候一定要赢钱，当赢不到钱的时候运气就没了，以后再想赢钱就难了！ 不过…… 见园子打算开牌，川普突然道：“我要加注，一千万。” “死胖子又来诈牌，让我看看你能不能诈我这把牌，我跟了……” 园子身边的中年人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但他说的声音恰好可以让园子听到。 他这话好像是自言自语，但他不是说给园子听的吗？ 虽然一千万和元也不算多，也就价值五六万人民币的样子，可是在底注一百万的赌局上加注这么多，好像还只是一个开始…… “哎，小姑娘，你牌行不行啊？不行就赶紧走减少损失，让我收拾这个胖子！” 一听这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真心心疼人小姑娘。 毕竟园子一开始可没少弃牌。 看这两人配合的这么好，只怕是一起的。 “大叔，我的牌也不小，这把牌我要玩到最后。” 如果是一般人这时候只怕是已经弃了。 因为哪怕是还看不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却基本可以猜到他们之间有关系了。 一共四个人，其中两个是一伙的，还玩个屁啊！ 但是园子……不说她有没有他心通，但人家真心有钱，不在乎的。 “小姑娘，牌不错啊，早知道我就不上了啊！”马上龙嘀嘀咕咕的，搞的好像跟园子一伙一样。 至于结果…… “这……这怎么可能呢？” 一对八，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是绝对赢了。因为他们三家最大一对五。 “怎么样？”园子得意地对秦川说，就好像她已经证明了她会他心通似的。 但是，这会不会就只是运气？ 而秦川看向这一桌的人：nima，竟然没一个赌场大亨。果然现实不是电影，就y放高利贷的普通人。 第201章 想弄死你 “赢了？”秦川看着园子笑。秦川很想知道园子的他心通有没有用，不过显然园子不仅仅是为了表演她的他心通来的。 园子心中一突：难道他知道了？ “你知道了？”园子问。 “来信息了。”秦川指了指她的手机。 “好了，好了，告诉你了。我想获得了加入殿堂的机会。”园子有些意外，又仿佛是意料之中的说道。 “说说。”秦川说。 “好滴。”见秦川没有生气，园子才说出她翘家的主因。 一如上一次，她是为了灵翘家，这次也差不多，殿堂。 虽然不知道和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殿堂”二字，但是阴阳师中也有一个殿堂级。而园子想成为殿堂级。 至于为什么来这儿？ 园子大人修成了他心通，不展示一下，她还是园子大人吗？一如上一次她发现了符一样，肯定是要展示的。当然三个赌徒太菜，完全没看出来她到底有没有他心通。毕竟在现实世界各大赌场都是禁止赌博高手进入自己的场子的，这儿真没什么高手。 “我都修成了他心通，是仙女了，肯定是殿堂级的大高手。”园子对自己的行为下断语道。 只不过神通与仙是两码事。鬼都有他心通，还是鬼啊，各种狐仙之类，也还是动物…… “看，有新的信息出来了。”看着手机屏幕，园子开心出声道。 秦川没有吐槽她，再次移目到手机上。 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消息：“尊敬的客人，您已经得到了加入殿堂的机会，请确定是否要加入殿堂，请注意，加入殿堂后，您将能够获得每个月一千万円的薪水……以及地方警视协助。此外，如果拒绝加入殿堂，您以后将再也没有加入的机会” 贴在这段信息下面的是两个选项，是和否。 “看到没？看到没？这是对我实力的认可。”园子松了口气，开心道。 她其实是担心自己有没有资格的。毕竟有一点修行的畜生也可以有五通的，人刚刚去世，就立即拥有五通，比她这个小小的神通现象还多四通呢。 所以她才找了秦川。行不行，大家一起。 当然，这个小心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嗯--意思是加入殿堂就可以每月都拿钱了？不管有没有事件。”秦川眉头一皱，不解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吗？” 信息上没有义务，全是福利与权利。怎么看怎么像是忽悠。 这个世界真的有不用付出的好处吗？ “这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的。”秦川眼睛微微一眯，接着说道：“你要不要从你父母那打听一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可能没有付出，只有收获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找你。我们一起去看一看。放心吧，他们如果要骗人，也不敢骗我的。”听完秦川的话，园子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发出自己的底气。她的身份。。 见状，秦川想了一想，点点头：“可以。” 就像园子说的那样，哪怕是有什么，估计也坑不到她身上。 园子掩嘴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放心好了。一月一千万，我们拿定了。” 说完，园子便伸出手，点击了‘是’的选项。 随着园子确定后，一个新的信息发送过来： “欢迎尊贵的客人加入殿堂，您现在已经可以在服务机上查询有关殿堂的相关信息了，我们必须要提醒一下您，这些信息最好是不要泄露出去，否则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概不负责，还有，三天后，我们会在二十五楼举行一次‘聚会’，期待您的光临。” 这段信息只停留了半分钟左右，便自动消失在了屏幕上.接着手机恢复如常，再也找不到刚才的信息。 “说的还挺吓人的，还发生了什么概不负责，不就是遮掩权吗？”园子看完了信息后，有些不屑的说。 她对秦川轻笑解释道：“不用担心，这里就是说来吓人的，是政府维持社会稳定罢了。” 说完，她又说道：“我们先上楼吧，在这里吃好休息好，然后再看看这个殿堂究竟有什么玄机。” 看着园子拿出的卡。 得，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蹭吃蹭喝了。 至于从家中拿出来的，以及刚才赢的，那真的是“零花钱”。 有钱人的世界啊！ 然后，秦川没有拒绝。 一边是吃喝免费与总统套房，一边是九个坪，自己花钱。 这是选择题吗？ 十数分钟后，秦川回了趟租屋，带回了和和子与塞壬，进了总统套房，让二人现形，开口介绍道：“和和子……塞壬。” “你好，在下和和子。”和和子表现的非常和人，跪坐行礼。 至于塞壬…… “哇！这里好大啊！哇！吃的？！” 这是个吃货。她直接冲向了总统套房中的点心。真不知道她是人鱼，还是饿死鬼。 “她是……座敷童子。”园子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毕竟和国修行界就没有不认识座敷童子的，有如本能一样。 “嗯。”秦川点了点头。 “那她呢？”园子指向塞壬。 “她是人鱼。”秦川介绍一下后，看着塞壬，心中骂句吃货说，“小家伙，你今天别待在家里面了，跟着我一起去外面转转吧！”秦川怕她撑死。 秦川话音落下，塞壬“啊咧”一声，豁然抬起头来，“哧溜”一声把摆放的一瓶红酒吸进了嘴巴里面，惊讶道：“你说什么？！你要带我出去？” “没错！” 秦川点了点头，塞壬则一脸狐疑。 话说，这个邪恶的大摸王难道不知道她一直想要逃走嘛？ 现在居然要带她去外面，就不怕她偷偷溜走？要知道她躲入他的行李箱，差一点儿就逃了。(是的，她躲入行李箱是逃跑行为)。 命了名，也就知道秦川是什么样的“存在”，地狱的标签，有接受的，比如尾田父女，比如和和子，但也有还是“二”的，比如人鱼。 等等！难道说…… 塞壬忽然想到电视里关于高级食材养殖的相关介绍，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让我去外面多运动一下，这样喂出来的我肉质会更加鲜美，对吧？” “嗯？！！” 听着塞壬的话，秦川一脑阔黑人问号，那叫个无语。 妈蛋！喂出来的肉更加鲜美……合着你就铁了心要让我吃了吧？ 虽然知道你是这么死的，死的很惨，现在你恢复了一些记忆，但为什么这么想弄死你呢？ 第202章 应对灵事件的殿堂级 “她只是想起了死亡记忆。”秦川对园子解释了一下。 “你……你有式神了？！” 然而园子才不管秦川对塞壬做什么，塞壬想起了什么，她更关心式神。 “一个座敷童子，一个鲤鱼姬……好想要哦。” 园子死盯着她们，就差流口水了。 至于为什么叫鲤鱼姬，嗯，叫法上的问题。在和国的八百万妖魔鬼怪中，就有符合塞壬的形象--鲤鱼化成的妖精，可爱的人鱼少女。天真烂漫，不知忧虑为何物。还未察觉这世界的阴暗面，因此对所有人都很友善。可是感情上却有一点点迟钝，分辨不清他人对她的善意、或是恶意。 所以，园子叫她鲤鱼姬，不过是个称呼问题，就随她好了。而且迷糊的鲤鱼确实更像。只可惜命名只能一次，不然叫鲤鱼更好。 这时塞壬从盒子中发现了糖果，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美滋滋地舔着，看到园子对她流口水，本能地把棒棒糖往身后一藏，然后弱弱地说道：“女摸王！你要对咱干什么？该不会是打算煎了我吃吧？” 塞壬话音落下，秦川“噗”了一声，然后赶紧转向一边。 妈蛋！煎了你……煎个毛线啊煎！ 咱知道你货是又想起了一种她被吃的吃法，但是就这么说出来，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伐？ 而园子一脑门儿黑线：“你刚才说什么？” 秦川一脸不出声，塞壬则萌萌哒回答道：“就是煎了我呀！我刚才在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厨师把食材直接放在锅里面煎……还有，你是要先煎后杀，还是先杀后煎？” “噗……你给我闭嘴！” 你大爷的！你明明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死灵好不好，怎么忽然就飙起车来了？ 而且车速还这么快，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老司姬呢！ 秦川没忍住，还是让她闭嘴了，因为一边的园子正一脸古怪的看着秦川，就好像是秦川在开车一样。 不过当园子与她呆过一段时间后，很快就明白不是秦川对塞壬做了什么，而是杀了她的人做的。 她只是分不清活着与死亡的记忆罢了。 …… “说一下这个殿堂吧。” 园子家还是有实力的，很快便弄明白这个殿堂，准确来说这次殿堂的举办方是官府。好像是要成立一个官方的力量，选人来了。 这下秦川算是明白开这么高工资的原因了。 “秦川，你要不要参加？” 园子是希望秦川参加的，但这还要看秦川的意思。 “当然。” 这可是月收千万，秦川为什么会拒绝。他到和国本来便是来打工的。他甚至有点儿感激座敷童子了--不愧是福神。如果当时自己就这么回国了，肯定会错过了。 当然，秦川也知道要谢的话，其实更要谢塞壬。毕竟一块木头不是引起机场要求检查的直接原因，鱼缸才是。 只不过对塞壬是不能夸的。夸她简直是找罪受。她能让秦川对她的感激变成受罪。 秦川自己记下就好。 “咱想去！”说到塞壬，只见她兴奋的举起手。 “你不靠谱。”坐在她旁边，正看着书的和和子头也不抬的开口道。 “什么？和和子，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人家好伤心。”塞壬扭过头，表情转瞬间变成了一副心如刀割的样子。 对塞壬的变脸神功，在场的众人早就已经免疫了，很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园子说道：“是不好让她出现，她太会捣乱了。” 对塞壬，园子是领教了。 “同意。”秦川点头。他不是阴阳师，带与不带都对他没什么影响。 “好吧，咱也同意。”表情恢复常态，塞壬笑嘻嘻的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说的不是她一样。 于是乎，剩下的时间，秦川和园子便待在了房间内，等待着‘殿堂’选拔时间的到来。 当然二人都没有离开。园子的会员卡不仅能够无偿的使用这里的任意一间客房，同时还可以享受免费的客房服务，也就是免费吃喝。而和国是不用给服务生小费的，所以一分钱都不用花。 报了名，很快的，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园子的手机收到了集合的地点以及时间。 这次集合的地点竟然是在楼上。 “就在楼上吗？这还真是方便呢。”看到信息后，秦川有些小小的讶异。 原本只是为了省钱过日子，却没想到会就在楼上。这连走路都省了。 “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是里高野。这次选在这里，会不会是因为这次要说的东西没有那么重要？”园子也有些意外，开口道。 笑了笑，秦川耸耸肩：“我倒是不在乎谈及的的东西重不重要，只是想见识见识，这个‘殿堂’里到底会有什么内容，而且说不定对别人不重要，对我们却很重要呢。” 听到秦川的话，园子也不由得笑了笑：“秦川你真是乐观。” 秦川不是乐观，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就像是一千万円，对园子是无所谓，秦川是真的很看重。 由于是在楼上，所以和和子、塞壬、就可以留在房间里，秦川和园子则直接搭乘电梯去了楼上。 电梯门刚一打开，两边就分别站出来了两个身穿黑色西装，面色严肃的男子，两双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电梯内的秦川和园子。 两秒后，两人对视一眼，接着身子一侧让开了道路，并且躬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让开后，秦川和园子立刻注意到，在这二十五层的走廊上，每隔一段距离都站着两名与这两人同样着装的守卫人员。 “警察？” 不过这些守卫不是雅克库，也不是神社的人，反而是警方的人。这倒是让秦川若有所思。看他们身上的警徽，似乎也没有隐藏身份的打算。 警方与阴阳师的关系，这么好的吗？ 园子点点头：“是啊，看得出来他们还挺重视的，不过这个程度也就是足以应付普通人罢了。” “嘛，说的也是。” 这话说的，就好像她不是普通人一样。 呃？她好像还真不能算是普通人了。 第203章 选拔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殿堂选拔的房间。 在这里看见了佐藤警官。 “佐藤警官？” 园子似乎没有想到会是她，惊呼了一声。 佐藤美和子看了一眼惊呼的园子后，便退开两步，弯腰鞠躬，出声道：“老师，又见面了。欢迎两位，请进吧。” “佐藤警官，你好。” “佐藤警官，你好。” 秦川与园子一起鞠躬回礼。 看到佐藤美和子在这，秦川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对于秦川来说，这时候与警察打交道可不是太过美好。 当然，佐藤美和子也不太可能会抓他，哪怕知道机场的事。不过，她的参与似乎不是那么正常。 不会是与尾田父女有关吧？ 秦川猜对了，确实有关，而且是上面大佬直接下达的命令。 “我有些好奇，你就这么让我们进去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被邀请来的宾客？”见佐藤警官直接邀请两人进去，园子挑了挑眉，颇为好奇的问。 “所有进入殿堂的人员我们都已经记住了样子，不会出现您说的这种情况的。”似乎没有想到园子的还会提问，佐藤警官先是顿了一下，接着便快速的给出了回答，“而且我也觉得您会参加。” 这个回答……很犀利。 “殿堂成员有多少个？”园子当没听到，接着问。 “算上您的话，一共五十一名。” “原来如此，数量也不是很多。”说了一声，园子和秦川迈步走入。 与秦川他们住的高级套房不同，这里的房间全部都是大型的会议室的模式。就是不知道是一直是这样，还是临时改成的。 此时，秦川他们进入后，已经有了十数个或站或坐的身影。 秦川和园子走进来后，这些人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 “咦，是新面孔，还是两个年轻人，你们好啊。”靠近秦川左边的白色椅子上，一个看上去是中年男子的男人在看清了两人的相貌后，眉毛挑了挑，然后主动的打了一声招呼。 不光是他，在看到了两人后，在场的人目光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抹讶异。 作为真正的苦修士，他们不太关注外界的新闻，就是有看电视，也是nhk，少有看娱乐台的。 所以不认识秦川和园子的他们，很是吃惊他们的年轻。 “这可真是令人惊讶，这个年纪就已经有了足以加入殿堂的水平了。”另一边，站在窗边的一个身穿长衫，拄着一根拐杖的老人点了点头，夸奖道。 “哼，连这种小鬼都招了进来，我看这殿堂是要走下坡路了啊。”坐在另一边白椅上，双手抱在脑后，鼻子上带环的青年却是不屑的说。 听到他的话，坐在他旁边，引人进来的佐藤警官掩嘴心想：真的是一心修行啊。他们竟然不认识他们。 初听这里的人是不通俗事的苦修士，当时佐藤警官还不太相信，毕竟现在已经是什么年代了。还会有苦修士吗？ 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想不到竟然真是苦修士。一时间，佐藤警官是既感慨又感动。 很有一种他们在守护世界的感动。 走进房间后，秦川下意识的将在场的人在心中做了一个衡量，接着很快便的出了一个结论。 不堪一击。 在这房间里面的所有人，根本不是什么苦修士。 修道院并不是基督教特有的，印度教和佛教都有修道组织......有些虔诚信徒不愿陷入世俗生活的烦扰，于是遁入沙漠，过隐士似的苦修生活......有些苦修士又组织起修道院，共同虔诚默想。 这是基督教苦修士的原形。 普遍意义上的以磨砺肉体达到精神修行的苦修士在各个宗教，甚至有些民族（比如在场的这些人）都有。这之间可能还存在语言的翻译造成的问题，因为翻译者总是按自己的理解翻译。 但秦川觉得与其叫他们修士，不如叫他们式神。活人式神。 这是阴阳师的式神之一，以活人的气血冲刷鬼怪。 还以为已经没有了活人式神，毕竟是现代社会，但是认真想一想的话，为什么现代社会就一定没有活人式神呢？ 活人本身不就是只要给钱，不就什么都干吗？ 而且清一色的活人式神，到底是神社对官方的应付了事，还是说这个测试测的就是对灵能力？ 不过不管是哪个，对于秦川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当薪水小偷什么的，也不错的啊！ 根本没有理会这些人说了什么，秦川就径直的往一边走去，坐在了还没有人的休息桌旁，园子也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 两人的出现只是引起了在场的人一些议论，之后便归于沉寂，虽然惊讶与秦川和园子的年龄，但是对于这些‘经验丰富’的人来说，秦川和园子的出现也就只能是让他们稍微惊讶一些罢了，除此之外他们也并不在意。 因为他们虽说是活人式神，但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称谓了，他们现在的正式称谓就是苦修士，官方登记的。 “我跟你们说，听说无头骑士经常出现在午夜的街头，它的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大镰刀，一只手拿着手机。它把信息发送出去，谁的手机接收到信息，当天无头骑士便会去夺取她的灵魂，听说已经有出现受害者了，有一个已经变成白痴在医院了。” 不过活人式神也好，苦修士也罢，既然不关心时事，就肯定关心其他，比如灵异，不然又怎么苦修起来。 不再关注秦川与园子，一个角落的男子神秘兮兮的说道，脸上放着红光，看起来很兴奋。 “这消息也太假了吧。”他右手的一女子吐槽道，“无头骑士用手机也太扯了吧。” “上次不是说夺取头颅吗？怎么这次就变成夺取灵魂了？”另一个，似乎是一起的，有点鄙视地看着自己这个不爱苦修，玩手机的家伙。 “可是已经出现受害者了，而且已经还上了新闻呢。”他举起手机继续反驳。 “说不定是碰巧出现这种事，有人把它跟无头骑士联系在一起，搞出这种假新闻也说不定哦，现在做媒体的都很没有节操，什么新闻都会报得很夸张。”这时一旁一直看戏的一个人突然助攻，还似乎扫了秦川他们一眼，就好像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似的。 第204章 一半人的考验 很明显不是所有人都不看电视，不知道秦川与园子的，他们只不过是故意装作不知罢了。 他们对秦川与园子的新闻，一如他们刚才说的一样“搞出这种假新闻也说不定哦，现在做媒体的都很没有节操，什么新闻都会报得很夸张”。 和国的社会很现实，修行界也不例外，大家都是趋吉避凶。俗话说人言可畏，和人讲究集体精神，每个人都是集体的一部份，不容你这个人搞突出，你突出就得被排斥，有错就是你的错。这时候大家就得站队了，是跟集体对抗还是要一同排斥个人。 很明显秦川与园子的电视行，就成了他们的诽斥方。当面搞起无头骑士的例子。 和人信奉神道教和佛教，相信生死轮回，虽然武士道“教义”让他们并不畏惧战死，但在一定程度上仍希望保留全尸。而且和人相信灵魂存于头部，一旦丢失了头颅，灵魂便不能归国，永远只能做异国他乡的孤魂野鬼，因此无头武士在和国死灵界地位并不高，差不多是最低等的存在了。 这样低等的灵，他们每个人都除的掉。也算是以语言的攻击排斥秦川他们了。 不过秦川与园子都不怕人言，要是有人敢在后面搞小动作，秦川可以保证教他学会做人。这种人就是很贱，你得打到他疼了这种人才会跪着听你说话。 所以和国又有另一种特色，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 当然园子更是老司机，什么大风大雨没见过，加上她父母的影响，要是真正发起怒来，估计这儿没有一个顶得住，都得跪着唱征服。 又等待了大概二十分钟，陆陆续续的到来了数人之后。 一直等在一旁的佐藤警官走了进来，她环视了一圈，接着朗声道：“二十人，加入‘殿堂’的时间已过，那么，请诸位用心听，接下来我将公布这次‘殿堂’的前置条件，与以往一样，若是自认不符合条件的人可以先行离开。” 前置条件？ 听到非常严肃的佐藤警官的话，所有人脸上露出了一丝颇感兴趣的神色。 来这里的人自然是为‘殿堂’名额来的，他们也知道不可能二十人都要，现在当然要认真听考验是什么。 而且月薪千万円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毕竟就是首相，年薪也才千万级的。就算是比所有收入，过亿円的年薪也不比首相差多少。 “此次的考验，只需要身体素质强大、以及有着战斗能力的人员，此次考验涉及到生命安全，请各位慎重考虑。” “战斗能力？涉及到生命安全？”听完佐藤警官的话，坐最前面的中年男子不由得讶异出声。 “没想到这次的考验与以往相差甚远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就不参与了。”另一边，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脸上浮起一抹失望。 作为一个老人，比战斗能力？一千万円是吸引人，但他还没有去死的打算。接着毫不犹豫的朝着门口离开。 在看到老人离开后，在场的人互相看了看，接着又有十个身影纷纷站起，走向门口。 “咦，菅野，你要参加吗？”问话的是那四个讲无头武士的四人小组。其中一个已经站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小伙伴还坐在原位，有些惊讶的说。 “当然，我又不是那个只会逃跑的老头，这种活动我可不会逃避。”菅野捏了捏拳头，接着将视线投到了那边仍然坐着的秦川和园子身上，眼神不由得一沉。 这两个可恶的家伙，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分量吗？还不愿意离开。 顺着菅野的目光看去，小池不由得无奈摇了摇头，重新坐下，不再出声。 最后，场中只剩下了菅野四个、坐在前排男人旁边的皮肤黝黑，身材较为壮硕的大汉、一名身穿白色马夹的男子、一名站在鱼缸前，手指抵着下嘴唇，有着浓厚黑眼圈，似乎正在发呆的青年，还有桌边从始至终没有动过的秦川和园子。 “十个人吗？”扫了一圈，佐藤警官喃喃的说了一声，然后迈步朝着不远处一间房室的方向走去。 所有人看着她走到了房室门口，接着敲了敲门，然后便站直身子，面色一凛站在了门边。 没过几秒，卧室的门便被缓缓的打开了，一个身影从里面迈步而出。 这人五短身材，头戴绅士帽，挺着个大肚子。 不是别人，正是警视厅目墓警官。 “首先，我代表警视厅欢迎诸位的到来，关于具体的行动现在暂时还不能够告诉诸位。” 目墓警官代表了一下警视厅。 “诸位现在有三天的时间进行准备，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和佐藤警官说，武器，弹药，个人用品，所有需要的东西都会由利安德尔家族为诸位准备好，我只有一个要求，将各自的状态调整到最好，毕竟莎琳刚才也已经和你们说了，这一次的考验，性命攸关，我希望诸位都能拿出最好的状态。” 当听到警视厅的时候，除开秦川园子以及那名黑眼圈发呆青年之外，所有人的面色均是一震，似乎是没有想到会是警视厅出面。 “那……个……一千万円，是认真的吗？”捏了捏拳头，皮肤黝黑，身材较为壮硕的大汉沉声问道。 他似乎很关心钱的事。 “我的名字是目墓十三，东京警视厅警部。这次我们警视厅会选人。我想现在东京发生了什么，大家应该是知道的。愿意的可以到我这拿考验。”目墓警官说完以后，便直接转身，走进了房间。 “警视厅选人？”听到这个信息，那大汉脸上反而是浮起了一丝惊讶以及不可置信。 “这……怎么……没想到会是警视厅选人。”不光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也是露出了相同的表情。 不过，在惊讶过后，有人迟疑，有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兴奋。 毕竟警视厅担保，也就意味着是真的了。 月薪千万，警视…… 这也没什么不好。 就是迟疑的，也没有离开。脸上没有化开的迟疑，仿佛是还没有接受这是真的似的。 第205章 开始 秦川望向园子，低声道：“这个什么殿堂，过去也是这样？我是说政府召人。” 园子摇了摇头：“我也没听过，不过现在灵事件闹到这么严重，想必这个殿堂级可能是警视厅的应急方案吧，这样一来也解释的通了。” “倒是有这个可能，那这样看来。”秦川想了想，不排除这个可能，他眼睛微微一眯，心中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可能的话，倒是可以进入警方，比如跟着警方一直行动的话，他就可以刷学分了。上一次他就刷的很成功。 下午两点二十分，米花町。 愿意参加考验的人自由组合，园子与秦川一组。 地下一层的柏青哥厅内的所有灯全部打开着，将整个游戏厅照得犹如白昼，秦川身后跟着园子，随意地走着，目光打量着四周，身旁则跟着佐藤美和子、由美，以及这里的负责经营人，三田富男。 可以做柏青哥生意的无疑是消息灵通人士，他不仅认出了秦川，似乎也认出了园子大小姐，对其父母也有了解。此刻态度恭谨地跟在秦川的身旁，“巴拉巴拉”地介绍着他这里死者的“死因”。 这里是警视厅安排的考验，除灵。 只不过听着三田富男的“死因”介绍，秦川一脸无语地说道：“你是说，那人是个超级游戏迷，因为所有的钱都用来打游戏了，连续三天没吃饭，结果就猝死在你们游戏厅里面了吗？” 好吧，这剧情…… 怎么感觉像是自己过去处理的某些网瘾少年啊！ “嗯，没错。”说着这事儿，三田也觉得冤得够呛，“我只是一个开游戏厅的而已，他吃没吃饭，我怎么知道？结果现在他死了却怪到了我们这里……” “嗯，你这赔了不少钱吧？”秦川好奇追问。 “是啊，赔了一千五百万日元……”三田富男说了一个数字，紧接着伸手一指某台贴着封条的机器道，“秦老师您看，那就是那个家伙猝死的游戏机他当时在玩麻将的时候拿了一把好牌，结果一高兴，人就没了！再然后，就有人说这里阴气森森、感觉很冷……” “……秦老师，您看这里有幽灵吗？” 听着三田富男的话，秦川“唔”了一声，然后直接开口问道：“园子，你觉得，这个游戏机有鬼吗？” “我觉得……”园子看向秦川，一脑门的黑线，仿佛是在说我修成的是他心通，不是天眼通，看不到灵很奇怪吗？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啊？ 虽然秦川看过园子的表演，但真心没看出来她到底有没有她所说的他心通。 不过园子有钱，她也有符，一个天眼符，当场烧给秦川看。 然后说：“你跟前没有。倒是在您再往前六排的一台机子上，有一个虚弱的灵魂，已经快要消散掉了！” “什么？” 秦川闻言一愣，然后直接地狱刑讯官技能上线，向着前面一看，果然看到一个灵魂飘在游戏机上。那个灵魂并没有神智，而且已经非常虚弱，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散了。 秦川眯了眯眼，紧接着念头一动，口中一个“摄”字出口，那道灵魂已经被秦川抓在了手中，缩小成了一个灵魂球，随后秦川扭头看向三田富男，随手丢给他一张天眼符，然后开口问道：“三田先生，你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那个死掉的人？” 秦川话音落下，三田富男也感觉到跟前景象变幻，首先看到了的是天地的气，有阴有阳，不由得“啊”了一声，然后惊讶道：“这、这是……” “你开了天眼，已经可以看到阴阳，你现在看一下这个灵魂。”秦川轻咳一声，打断了大惊小怪的三田富男。怎么说也是安排的考场，你要不要这么惊的？还是说为了“真实”，警视厅并没有对他说考验的事？ 不过这与秦川无关，他只是伸手指了指手里的灵魂球道，“你看一下，我手中的这个灵魂球，是不是他？” 这是地狱刑讯官的一个小技巧，事实上人的灵魂很轻，只要有技巧，不要说球，就是小星星，也可以捏出来的。毕竟灵魂本身已经是能量体了。 秦川话落，三田富男目光才从各种气的干扰上挪开，紧接着又看到了秦川手中神情狰狞的灵魂球上的灵魂相貌，立刻大声道： “对！没错！就是这个家伙！这么说来，这个游戏厅里面的闹鬼传闻，果然是因为这个家伙了？！” 听着三田富男的话，秦川微微撇了撇嘴，然后开口道：“……这个家伙的灵魂确实留在了这里没错，可是要说这里的闹鬼传闻是因为他，似乎也不太对啊……” 秦川说着话，伸手指了指发现死者灵魂的地方道：“……一般来说，死者对生人产生的影响都很小的，以而且我发现他灵魂的位置是在那里，就算真的会又影响，影响到的也是它附近的人，不可能会影响到这里啊……” “重要的是他太弱了。” 一个快消散的灵影响活人？怎么可能？ 看他快消散，狰狞的样子，只怕是没少受这儿活人的气血冲刷。因为痛苦，所以狰狞。因为冲刷，所以消散。 更是因为这里是地下，没有阳光，多少有些保护了灵，使其存在更久，却也更加的痛苦。 “那……那是因为什么？”听着秦川说完，三田富男结结巴巴地问道，“这里附近的客人确实都说了，感觉身后发冷，而且阴气森森的……” 作为一名普通人，秦川的一句太弱，真心是信息量太大。 这可是灵！这都叫弱，厉害的岂不是要死人了？ “嗯……应该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个误会吧？”秦川眯了眯眼，然后扭头看向他说道，“我们来稍微查一下这里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里确实是阴阳失衡，但是没有“灵”为恶。这一点，秦川这地狱刑讯的能力还是可以保证的。 “好的，多谢秦老师。”三田富男鞠躬感谢。 第206章 不太爽 到了现在，如果是一般的灵异现象，到这就可以了，但是这毕竟是警视厅举行的考场。每一个问题都要解决了，1千万円只怕不是那么好拿的，说不定这就关系到工资的问题。 秦川找过工作，所以他知道但凡是工资标的高的，老板是总有办法扣工资的，或者说考验员工的。做到了，才可以拿全薪。 而秦川与园子分头查找后，发现了这里天花板上面凑巧是通风管道，而且就在这里的正上方，藏着一个空调…… 这个发现，秦川“哈”了一声，然后一脸无语： 我勒个去！这天花板上面居然藏着一个空调？ 这么说来，这所谓的“引起森森”、“身后发冷”，都是因为这个空调咯？ 这特么是哪个家伙干的，简直不是一般的缺德啊！就因为这是警视厅的考验？ 这样的考验要是没有发现，铁定会扣工资的。不知道其他考场的“苦修士”们到最后的工资会被扣成什么样子。大抵上……应该会扣成正常工资吧？ 秦川并没有猜错。这就是警视厅搞的小花招。 虽说这是上面大佬下达的任务，但是一千万円月的工资，这实在是太高了。警视厅并不想出这笔钱。 明明五十万円可以解决的，为什么要花一千万円。 当然，他们不敢违背大佬的命令，所以也就只能从考查者身上下手了。 不是我们不给你们高工资，是你们自己不行，这怪不得我们。 他们打的主意是对的。毕竟真正的“大师”肯定是关注灵去了，发现了灵就收工，哪里会注意他们的小花招。这些小花招，就可以扣钱了啊！ 至于说这会不会太过不信任人家了？ 呵呵，老板的那张嘴，谁信谁知道。而和国的老板…… 秦川心里面嘀咕着，旁边的三田富男观察着秦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秦老师，请问……您有什么发现吗？” “呃……确实有一点。”秦川闻言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后伸手指了指天花板道，“这里上面的通风管道里面装着一个空调，你知道不？” “什么？空调？我们根本没有在这上面装空调啊……”三田富男闻言一愣，然后瞬间明白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等等！老师您的意思是说……这在这里的客人之所以觉得阴气森森、身后发冷，就是因为这个藏在上面的空调？” “现在看情况，应该是的。” 秦川微微颔首，然后轻轻抛动了一下手中的灵魂球道：“……至少我觉得，死在游戏厅里的这个鬼魂，应该没这个能力！” 话说，要是这个鬼魂有能力制造出这种“效果”的话，现在也不至于濒临消散了。 这是一个为活人气血欺负的灵，不是相反。 听着秦川的话，三田富男的脸色逐渐阴沉起来，然后咬牙切齿道：“……该死！这到底是哪个混蛋在捣鬼……” “咳--”佐藤美和子咳了一声。 三田富男能经营着一家柏青哥，显然也不是什么笨蛋。 现在秦川断言这不是灵异事件，再加上莫名其妙出现在天花板上的空调，以及佐藤美和子警官的咳嗽，他立即不骂了。 至于安装空调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警视厅是为了扣钱装的，当然不会四处吆喝让人知道。而以警视厅的能力，不让老板知道的前题下，装个空调有多难？ 三田富男最多是思索着是不是自己的对手买通了什么人，毕竟这是柏青哥场，也就是赌场，绝对的赚钱。有人打主意实在是太正常了。 秦川则又开口说道：“三田先生，这上面的空调要是一直开着话，在这一片玩游戏的客人说不定早就感觉到了——客人们既然觉得阴气森森、身后发冷，那这空调肯定是开一下、关一下的那种。想要制造出那种效果，那个幕后之人十有八九会派人在这里附近盯着，或者通过摄像头观察这里的情况……” 秦川说着，伸手指了指附近的监控摄像头道：“……你循着这一条线索调查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秦川是故意的。他相信作为考场绝对会有警视厅的监控设备。 警视厅都要扣钱了，他反击一下，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唔……我会的，秦老师！”倒是三田富男一无所知的立刻点了点头，“……我一定会把那个家伙揪出来的！” 不过秦川不看好他。开柏青哥场的，他真的敢与东京警视厅要“公道”？ 秦川又和三田富男简单地说了几句，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开口道：“三田先生，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掉了，接下来你只需要把上面的空调拆掉，就可以继续营业了……嗯，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秦川话落，三田富男“啊咧”一声，然后连忙开口挽留道：“……秦老师，您这就要走了吗？唔……非常感谢您来这里帮忙除灵，如果您方便的话，还请您去鄙人的办公室喝口茶，然后晚上吃顿便饭……” “这就不必了，我还有其他委托需要去处理一下！”秦川摆了摆手，又和三田富男客套了几句后，园子忽然开口问道：“……只要让人觉得背后发冷，人就会害怕吗？” 园子话落，三田富男愣了一下，虽然觉得园子的问题有点奇怪，但是一想到园子的身份，她的父母，立刻躬身回答道： “这个嘛……大体上来说，是这样的……” 听着三田富男的话，园子“唔”了一声，陷入了沉思，她似乎是在回忆她遇的灵事件中哪一件是类似的，也就是说不是真正灵事件。 秦川则又开口道：“……好了，三田先生，我们这就告辞了！” “好的，秦老师！”三田富男不再挽留，紧接着又鞠躬递上名片道，“秦老师，这是在下的名片。” 这是相信了秦川的本事，所以才交换了名片。 对此，秦川当然不会拒绝与他交换，也给出了自己的名片，园子也一样。 只不过三田富男明显对园子的名片更激动，多少让人有些不太爽啊！ 第207章 扣钱作战 “奇怪，明明是你除的灵，为什么他更想要我的名片？” 走出地下一层的柏青哥厅，园子问道。她有点怀疑与开心。 这货是故意的吧？ 自己的爹是开银行的，她心中就没点儿逼数？ “是不是他看出来了我其实是位修成了他心通的大巫女！” 秦川什么都没说，她自己就下了判断。 嘶--这样的谜之自信，她到底是怎么来的？ 三田富男只不过是知道普通的灵对他的影响不大，或者说远不如银行。 事实上他的判断并没有错，普通灵对活人确实没多大的影响，之所以活人怕“灵”，事实上不是灵有多厉害，而是活人怕死亡，害怕未知罢了。 而比起死亡来，活人还怕穷。 更想要园子的名片，才不是三田富男相信园子是什么大巫女，只不过是正常人在没了“灵”的困扰后，做出了拥抱财富的正常举动罢了。 …… 东京，下午五点半，某幢老旧的别墅内。第二场考验。 别墅的别馆内，秦川站在桌子前面，看着桌子上面的一个打开的琴盒里的小提琴，好奇地问道：“……这就是你们说的那把会自己弹奏的小提琴吗？” 秦川说着话，伸手拿起了那把小提琴：“……这看上去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秦川的地狱刑讯技能上着线，打量着那把小提琴，怀疑这是不是一件99发。紧接着只听身后传来一道衰老且急促的声音道：“你……你在干什么？你快点把那把小提琴放下！你要是敢弄坏它的话，我就和你拼了！” 听着这道声音，秦川“啊咧”一声，然后扭头看向身后，眉头皱了起来。 妈蛋！警视厅这是不要脸了吗？ 还弄坏了和我拼了…… 这样的流程，真心很像他的某次应聘。首先，第一场是专业，通过。接下来就是各种神操作了，什么加班不要加班费啦，什么爱公司啦……等等。 干了小一年，然后秦川发现免费加班、请老板吃饭、洗车、加油……等等一套下来，说好的八千，事实上他只拥有4千左右的支配权。 就说那次老板问秦川，哪里有车子美容，他回答了……然后，便是一番套路。 一直到辞职，老板车子的美容费都没报掉。至于一次几十的洗车、加油钱，看上去不多，但小一年下来，也有一两千了。 不好的回忆涌上来，秦川有些不满，紧接着只见一个美少女躬身道歉道：“除灵师大人，真的非常抱歉……那把小提琴名叫斯托拉第巴力欧斯，是由三百年前意大利着名的制琴师安东尼奥斯托拉第巴力制作而成，对我们这个音乐世家来说，这几乎是最重要的宝物了……” 听着美少女的话，秦川撇了撇嘴：“……原来是安东尼奥斯托拉第巴力做的小提琴啊……” 事实上，秦川真的不知道什么“安东尼奥斯托拉第巴力”。这么长的名字，记忆一次就不可能忘的。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秦川心里面嘀咕着，然后把小提琴放回了盒子里面，人家不让，他也没必要硬来，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小提琴的爱好者。而且…… “好了，你们不用担心，这把琴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你们家里面也没问题，所谓的小提琴自己弹奏什么的，应该另有原因……” “什么？没有问题吗？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家人的女管家直接忍不住打断道，“……这把琴绝对有问题！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我们自从见到这把琴以后，时不时地会觉得背后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们背后吹风……” 女管家话音落下，其他人也都连忙响应道：“没错！没错！我们也有这样的感觉！” “对对对！我真的觉得有人在背后吹风……” “……” 一群人“巴拉巴拉”地说了起来，秦川看到这情况微微一愣，神情有些错愕。 话说，这里的人怎么都觉得背后发凉？难道……这里也被人偷偷装了空调了？ 警视厅不会是同一招玩到底吧？负责场地的是谁？这也太混日子了。薪水小偷歪！ 不过比起警视厅的操守来说，秦川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在这里，他没有感受到怨力。 嗯，准确来说，这里连灵的阴气也没有。 “秦川，你说警视厅是不是故意的？”园子也发现了不对劲儿，这儿分明没有灵。 第一处的空调也就算了，第二处连灵都没有。 “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们很厉害，所以放水了。”园子肯定道。 秦川一脸无语，他很想说，他当年也是这么想的。老板把车子交与自己，是信任自己，但是呢？ 屁！他吗在套路我。 “这个……或许是警视厅搞错了，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秦川说。 明明知道对方是想扣钱，秦川却不能说，因为没证据。 没证据的话，说出来，他们也不会认。已经如此卑鄙了，他们怎么可能承认？ 而接下来的考验场无一不证明了这点--没有灵，高科技满满的。什么墙壁中的声音，自己会动的衣橱……等等。 因为什么？ 当然是秦川与园子一起上过电视，知道他们是有真本事的。所以警视厅干脆不考验灵了，直接上高科技。 目的只有一个：用人！而且便宜！ 只不过他们太小看秦川了。 他们以为他们加入警察的手法，秦川就没法子了？ 当然，秦川没有去学什么刑侦，他也没有那个时间。 但是作为一个除灵师，没有“灵”了，不等于就用不上玄幻手段了。 你有高科技，我有座敷童子。 你是学了三十年刑侦的老警察，藏东西连鬼都找不到。但是秦川带上座敷童子，随便一走，东西到手。 面对秦川的作弊，警视厅快哭了。 “这是老师的式神。”而园子偷乐。 他们使用这些手段的本意，就是不用灵，让秦川发现不了，从而合理的“扣钱”。 毕竟他们是警视厅，用一些刑侦手段，哪个也挑不出刺来吧？ 反正扣钱就对了。 可是秦川这么不讲理的。他们几十年的刑侦，面对灵异手段，败退了！ 扣钱作战，失败。 第208章 人鱼之墓 下午六点钟，森永大宅。 山川二叶的房间里面，歌舞伎们站在客厅的小舞台上表演着节目，山川二叶一边欣赏着节目，一边吃着午饭，时不时地还和旁边的森永明之助聊几句。 森永明之助不是山川二叶的儿子，她的儿子全都死光了。不过活的久还是有好处的，没了儿子，可以有孙子。山川二叶两个儿子老大育有二子四女，老二旨有三子二女。明之助是长子嫡孙。 “明之助，警视厅那边的人选出来了吗？”山川二叶开口问道。 “是的，奶奶，已经解决掉了。”听着山川二叶的话，森永明之助立刻点头回答，“警视厅这次非常配合，拿出了大量的灵异封存地，所以进展的很快……” “嗯，那就好。”山川二叶点了点头，又静静地听着音乐，吃了几口后忽然开口道，“明之助，关于我告诉你的那里，你觉得怎么样……” 森永明之助闻言一愣，然后问道：“那……奶奶您的意思是……” 森永明之助话落，山川二叶又吃了两口东西，然后轻声道：“……尽快开放给他们吧！” …… “这里……是什么地方？” 通过考验的时候，尾田父女紧急联系上了秦川。 不是研究所的事，而是他们发现了一处“秘境”。 黑暗与火焰笼罩着这个世界，各种建筑土制完全打上了黑色的烙印，只有火红岩浆散发出那么一点点光，但仿佛已是苟颜残喘，瞬间便会熄灭似的。可炙人的热，又告诉秦川，熄灭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但暗红如血般的红色光亮，不仅不能带来安慰，反而充满的死亡的暗示。 “老师，您还满意吗？” 尾田社长非常开心地对秦川说：“这里才符合老师的身份与地位。” 呃？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尾田父女确实是误会了。 在他们看来，不管是地狱的幽暗，还是这火焰的至深处，才是配的上秦川的世界。 “嗯--很好。” 而在知道他们打算以这里为大本营，并且献与自己后，秦川直接就答应了。 首先，秦川不太看好这两父女抢和国土地的行为。 他们以为他们背后是一个强大的地狱，但是秦川知道，根本没有。 事实上就秦川他们几只大猫小猫。 第二个就是秦川确实喜欢这里。 咳咳……这有点儿小尴尬，但是在这里，秦川明显感受到他的地狱能力增强了，而那颗文明之心竟然跳动了一下。 所以，这里肯定有什么。 “老师，第一层的守卫，就交与我们吧。”见秦川满意，尾田父女又请令道。 “可以。” 对于他们的请求，秦川没有拒绝，虽然秦川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守的。 黑红二色的火山口一样的秘境，搞得人心情也紧张起来了，根本不适合人类的居住，就是被发现了，应该也没有活人会住这里。 不过尾田父女认定了地狱也没办法。 正好尾田怜弄醒了十万亡灵，以这里为基地，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个个的亡灵走了进来，为这里增加了黑白二色。 “以秦川老师之名召唤，尔等为这里的守卫，为老师效死……必将成为尊贵的地狱的一员。”不知是否过分激动，尾田社长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既然老师喜欢，我会尽快改造好这里的……” 尾田社长保证他会改造好这里。 即便秦川告诉他，自己喜欢活人的环境，他也保证可以改造好。甚至给秦川看了一幅地下生活图。 可以有自己的住处，也没什么不好的。 “咚。” 这时候秦川的文明之心强烈的跳动了一下。秦川召唤它一看。 人鱼之墓。 文明之心亮了，因为这里是一处毁灭的人鱼文明的墓地。 “因为毁灭，所以为这颗毁灭的文明之心所感应到……” 人鱼、鲛人、鲤鱼姬……不过是不同文明的叫法不同，事实上他们是头一种神秘生物。 都是与和人签下人神条约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在和国有八百万。上次的死驿所也是。 这里不过是另一处的条约秘境罢了。 秘境并不仅仅有空间碎片这一种形式。 众所周知，世界，或者说宇宙在一开始是个整体，也就是奇点，是后来爆炸才分出阴阳空间等等存在。 发现空间碎片，建成自己一族的秘境是很好。但是空间与空间之间是有融合性的。 就像是星球的形成，各种碎片不断聚集，然后形成了星球。 空间也是一样，但是不是所有存在都想挤在一起的。所以在很久之前，许多强大的存在便想法设法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比如天庭。 众所周知，唐国的天庭开始的时候是与人间联结在一起的。是神仙们以大法力断绝了联接。 当然也有说是人皇绝天地通。 当然不管是哪种说法，都在说一件事，空间的可分割。 这里很明显也是这么一个情况。秦川拥有了这里，搜索一下说不定可以发现空间分割的秘密。当然他不断兑换下去，也总有一天可以拥有类似的能力。毕竟对于技能库来说，其本身便是空间……嗯，应该更高上一阶，是独立的时间与空间的存在。 不说里面的技能，就是人类的科学也早晚有一天研究明白了空间与时间。 唯一出人意料的就是水属性的人鱼会选择这么一个……嗯，火属性的空间，有点儿出人意料，不过倒也不是不合理的。 要知道人鱼在和国还有一个传说：食之长生不老。 为了避免其他生物，特别是活人打他们尸体的主意，找到地方，火葬，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就像是动物世界有名为象坟一样。大象到了老年，能自知死亡的来临。快要死的象无论离开自己象族的“坟地”有多远，也要赶回去，好死在“象坟”里。千百年来，那里的象牙和象骨堆积如山，这就是所谓的“象牙矿”。 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探险家、旅行家、狩猎者和那些幻想发财的人，日夜梦想找到“象牙矿”。可是，几百年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找到它。“象牙矿”在哪儿呢？传说，这个地方任何人也找不到，只有大象自己才能找到。说不定就是一处独立的空间。 第209章 接收 如果说人鱼也有象坟的行为模式，这里说不定还会有人鱼过来。 毁灭的人鱼文明，只代表建立这里的人鱼毁灭了，不等于所有的人鱼都毁灭了。 至于是不是？地球上一尾人鱼也没有了…… 等等看就知道了。 晚上六点半，东都国技馆。 此时此刻，国技馆的大厅里面挤满了前来观看这场和国阴阳师殿堂级的观众，大部分人都是各个神社的亲人与朋友，或是欢呼呐喊，或是激动地相互讨论着。 通没通过殿堂级，会在这里揭晓。 当然这里不会有普通人观众也就是了。一如阴阳师的证件，估计普通人中都没几个人知道怎么报名的。 颁布台上面，有警视厅的部长，以及各神社的社长，还有任何活动都不会缺少的，一个手拿话筒的主持人，动作夸张地伸手指着旁边台子上五个裁判，大声地开口问道：“所以呢，各位裁判，请你告诉我们，我们的阴阳师大人们，到底是通过了哪几位呢？” 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园子“呃”了一声，看了看跟前的五个裁判，嘴角抽搐。 话说，老妈！你为什么在这儿？ 以她的身份的确实可以做裁判了，但问题是，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参加了。 她看不见我，她看不见我…… 园子心里面念念有词，向身边的人躲了躲。主持人看到园子的闪躲，“呃”了一声后轻咳一声，紧接着只见这里的工作人员举起了一台巨大的阴阳师们的考核表现监视视屏，上面不断闪现一个个阴阳师在考核场的表现，立即又大声问道：“各位裁判，请你们尽快告诉我们答案，我们的阴阳师大人们似乎不耐烦了。请大声地告诉我们！快！快！快！” 不耐烦了？我特么不耐烦了你一脸！ 我这是越不是让老妈看到我，你越故意是吧？ 园子感觉自己药丸。 如果老妈真的生气…… 呜呜，自己这么命苦的吗？又要承受他们夫妻的混合双打吗？ 当然混合双打不是真的“揍”她。然而就是套路她，她也不愿意接受的啊！ 看！看！她果然看到我了。 “呵呵呵……” 园子已经生无可恋。 不是她母亲对她多么的凶残。而是上一次的离家出走后，她深刻体会到了父母对自己套路上的智慧碾压。 她本以为她是摆脱了父母，独立自主的青春少女，但事实上她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入另一个坑罢了。 更恐怖的是，她是再度离家出走后，才反应过来的。自己上一次被套路了。 妈蛋！老妈既然出现在了这里，那我是不是其实又入坑货了…… 园子很是纠结，恐怖的不是坑，而是她自以为她很聪明，是在独立自主。 但是她的父母却在使用他们智慧的五指山在吊打她。 一如觉得一个筋斗翻出去的孙悟空一样，事实上他一直都在如来佛的手掌之中，根本没翻出去过。 园子这时候…… 我特么觉得简直要尬死了好伐？ 园子撇了撇嘴，心想：早知道学习一下秦川，不来参加好了。 秦川是参加了选拔的，他只不过是没有参加最后的这场……嗯，公布会。 一个是尾田父女找他，二个是机场的事没解决前，他是自发的避免在公众场合露面。 秦川可不想这边公布他通过，那边警察上门开罚单。 …… 晚上七点钟，研究所附近。 秘境的出入口就在这儿。 天色已然全黑，亡灵们开始工作。 “老师，面具。”他们接下来要去研究所，尾田社长拿出了面具，解释说，“他们刚刚投靠，不一定有多少忠心。” “不用，他们记不住我的。”秦川笑道。 人脑对高等能量的不理解，从而会下意识的遗忘。 所以对去接收研究所，这只需要地狱刑讯能力上线就可以了，非常简单方便。比起尾田社长的面具，秦川还是喜欢这个方便的运用。也更安全。 忽然间，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嘎吱”一声停在了秘境的山体前，这是研究所的车。 很明显，研究所投降了。或者说是投靠了。 “大人们，请上车！”开车的山村非常恭敬的为秦川和尾田社长打开了车门。 看到这一幕，已经下了车的福冈所长“呃”了一声，动作一僵，扭头瞪了开车门的那人一眼 mmp！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居然敢抢我的活儿！真是岂有此理！！ 福冈所长心中不爽，不过还是要保持微笑，秦川则已经道了声谢，上了车，说道：“走吧。你是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吧？” “没错！”福冈所长连忙应声，点头哈腰地自我介绍道，“鄙人福冈一郎，是生命养料研究所的所长，现在负责这里的研究工作……” 福冈所长，也就是打的仨傻哭爹喊娘的老头子。只不过当亡灵大军开入的时候，他也是第一天土下座，抢头就拜的。 越老越是怕死。福冈所长更怕的是死后。 作为敌对方，他很怕自己死后还会被处罚。毕竟亡灵他已经看到了，也在研究着。 自己死后，会怎么样？ 不敢去想。 所以看到亡灵大军的瞬间，他果断投降了。一点儿愣也没打。 如果人死如灯灭，一无所有，他或许不会投降，但是死亡真的只不过是人生的一段旅程后，他怕了。 秦川点了点头，他现在的形象并不是正常形象，而是使用了地狱法理的勾勒，就是他还是他，所有人都看的到，却记不住。 这不是幻术，这是人脑对高等能量的不理解，从而下意识的遗忘。 这只需要地狱刑讯能力上线就可以了，非常简单方便。比起尾田社长的面具，秦川还是喜欢这个方便的运用。 秦川说：“好了，咱们先回研究所看看吧！这里的情况我虽然也大概听人说了，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看一下现场才行……” “好的，大人！” 福冈所长闻言，立刻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大人，您里面请！” 第210章 真心够厉害的 在去研究所的路上，尾田社长与福冈所长介绍了一下情况。 首先，除了投降的研究所外，陆自并没有投降。 除了因为他们是军人外，主要是亡灵没有办法白天出动，所以也就给了陆自坚守的时机。 说是坚守，但事实上就是晚上逃，白天又回来。反正这一次，今川大佐是没有交下一支旅团团灭的打算。 “这个懦夫！”尾田社长骂道。 这样一来，也就形成了亡灵消灭不了陆自。毕竟打不过，跑的过。 科技的四个轮，一心逃的话，亡灵们根本追不上。 现在就是陆自杀不掉亡灵，而亡灵们也追不上一心逃跑的陆自，这么一个现实。 秦川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而比起跑的快的陆自，研究所就没法跑了。 至于里面的研究员，在有内奸存在的前题下。跑？ 怎么跑？ 基本是亡灵大军一到，他们就投降了。非常干脆，简直与二战霉菌接收和国的研究所是一个模式。大兵一到，里面的研究员就投降了。完全没有玉碎的打算。 而这次也一样，甚至有些人还很兴奋。简直比他们的祖先对霉菌还服帖。 这大抵也可以说是民族风了。 要知道在和国有一种亡者旅馆，里面的“住客”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尸体旅馆的费用并不便宜，一个晚上要价150美元。 在和国尸体订房率却是供不应求，从业者说，以后会有越来越多这类型的旅馆出现。 所以亡灵大军的出现，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外，在知道亡灵不杀人后，不少研究员直接兴奋了。这可是死人啊！ 所以当秦川他们进来的时候，周围的研究员不仅不怕，反而凑在一起，好奇地看着刚刚进来的秦川等人，低声地交头接耳。 他们就是死人的老大吗？ 大致了解研究所里的情况，秦川扭头看向身后的福冈所长，随口说道：“所长的管理很好啊……” 毕竟在秦川看来不说是死人抓了活人，印象中和人似乎就不应该这么投降才对。 一来便投降，这确定是和人？不会是被亡灵上身了吧。这样的所长有能力啊！请再多来两打。 “唔，那是当然。”听着秦川的话，福冈所长连忙点了点头，认真地介绍道，“我们研究所上下三十七人，都是鬼神的信徒，大人愿意接收我等，真是天大的恩赐……” 福冈所长“巴拉巴拉”地说完，紧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看……我们可以信仰您吗？” “呃--你们随意。”秦川表面微微颔首，心中则在mmp。 科学家信鬼神…… 不过，科学家们越是研究，越发觉很多东西难逃“鬼神”的影子，从年轻气盛的科学观看“神”，走到最后，居然发现自己原本不相信的东西，很难用科学来解释，就比如说，在指南针发明的时候人们无法解释“磁场”这一概念，磁力是如何产生的，相信很多古人无法解释这是什么样的力。当然，从“阴阳”来看，这就是一种阴阳力。或许现在学过物理的中学生都能把磁力运转的原理说得清清楚楚，但别忘了，这是这几个世纪才研研究处的一种看不见的力。现在科学能解释的，都是研究了的。而对那些找不到方向研究的，就无法解释了。难道这能说明世上的力只有已存在的这些所知道的力吗？不见得！或许，过了几百年以后，科学研究出“鬼神”的秘密，又会把它们命名为”某某力“、”某某作用“亦或”某某场“。 现在真的出现，他们想“信仰”，甚至研究一下，也仿佛是很合理的事。 “什么？没有问题吗？” 福冈所长紧张地追问，秦川则点了点头道：“没错，至少在我这没有问题……” “是吗？”福冈所长大声向研究员们宣布这个好消息。 然后，研究所中兴奋了。 “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在我脖子后面吹冷风了。” 一人话落，旁边另外两个研究员也一起点头道：“没错！没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有人在我背后吹气……” “……” 后背发凉？还有人吹冷风？ 听着他们的话，秦川“呃”了一声，扭头看向四周，不由得一脑门儿黑线—— 妈蛋！自己地狱刑讯技能上线，哪个小鬼敢乱来？ 秦川嘴角抽搐，心中大抵明白了。 mmp！我信你个鬼！ 这些人，他们不仅是研究员，他们也是人。 是人，就会怕鬼。更重要的是疑心生暗鬼，也就是说这里根本没鬼，更没有鬼对他们脖子吹气。一切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的错觉罢了。或者说用活人做研究的他们，内心还是怕的啊！ 秦川翻了翻白眼，顺手一挥说道：“不用担心，我已令亡灵守卫四周。不信你们现在再感觉一下，是不是没有那种感觉了？” “唔……”听着秦川的话，福冈所长他们又立刻感觉了一下，“……这还真是啊！果然没有那种凉飕飕的感觉了……” 啧！ 果然科学家就是一帮好奇心重的熊孩子。 实锤了。 毕竟从头到尾，事实上是没有任何变化的。秦川不过随口说说，他们就感觉……好了？ 行吧。心理上的改变也改变。 秦川与尾田社长说了一下，调来亡灵做守卫。 对亡灵，秦川是可以直接下令的，不说他命名了尾田怜，单是他的地狱刑讯气息，就没有亡灵敢违反他的命令。绕过尾田父女，绝对没有问题。只不过秦川不想这么做。 “嗨！明白了。”尾田社长自然不会反对。 “好了，这件事情你们不需要在意了。”秦川直接转移了话题，然后又继续说道，“福冈所长，你们所的陆自现在驻扎的地方都在哪里，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研究所中除了研究员外，还有驻扎的陆自。 福冈所长很厉害。 他在投降的同时，直接使用所长权限的钥匙把驻守的陆自关在了研究所的另一边。 对，就是派来保护他们与外界沟通的陆自队员。福冈所长连商量都没有，直接就降下了隔离门不仅隔断了他们，还直接关了起来。 真心够厉害的。 第211章 制作犬神 话说福冈所长跪舔的很优秀，但是秦川对他还是连真面目也没有露。 虽然现在秦川大概感应了下没问题，没有任何人对他有恶念。 但是怎么想这跪舔怎么有点不舒服啊！不应该很开心的吗？ 秦川心里面嘀咕着，福冈所长立刻点头道：“好的，尊贵的大人。现在他们被分别隔断在三个地方，我这就带您过去！” …… 晚上七点二十分，东京市，森永氏祖宅大门前。 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一辆车子停了下来，紧接着只见大门前的几个森永氏大汉齐刷刷地看向那辆车，目光警惕。 车子后排的座位上，森永远田伸手拉开了车门，跳下了车子，然后立刻向着门口的人打招呼道：“喂，森永浩二，今天是你们几个值守吗？” 看到了远田，大门口的浩二等人都松了口气：“原来是远田你啊！你不老老实实地待在国外，来这里是……” “我是回国复命的。”远田立刻笑嘻嘻地解释，“另外，我是接到了家主大人的命令，带了一个厉害的行刑人来制作犬神的……” “啊咧？制作犬神吗？” 身为总部的“门卫”，浩二他们对森永氏内的大小事情都有所了解，自然知道自家家主得灵异神秘的事。 犬神是和国狗死后留在世间徘徊不去的魂魄，可以附在人身上，使人发烧，产生幻觉，精神失常，在一些地方，犬神是有家族传承的。 家主得了灵异，身边的人自然是要了解的。在和国犬神制作方法之一是在一只被绑着的狗的面前放上美味的食物，在它想吃东西的欲望最为强烈的时候，砍下它的头，祭祀一番后丢到很远的地方，就会产生犬神。 这是家主从犬神家族收到的方法。 犬神家祖上，非常憎恨另一人，为了报仇雪恨，将自家的爱狗的身体埋在土里只留下头在外面，再拜托爱犬帮他雪恨，砍下爱犬的头烧掉收入神龛祭祀，死亡的狗的灵魂变为犬神，不但可以为主人报仇，也会带来财富，其后代便是“犬神血统”家系。要知道狗是非常忠心的动物，哪怕死亡。 而犬神家族也是和国有名的制药财团。所以哪怕是森永家也只能与之交易，而不敢抢夺。 惊讶道：“……不知道那位行刑人是……” 远田闻言，立刻伸手拉住了车子里的森永极，同时大声开口道：“森永极头目（头目也是组头，是来自战国时代的一个阶级划分），快点下车啦！” 远田说着话，手上一用力，把森永极拉到车外，浩二他们看到了森永极的样子，愣了一下后都是一脸惊愕：“天呐！这次的行刑人居然这么年轻吗？” 话说，森永极虽然长得很黑，不像和人，但是他的长相、目光、神情却都很青涩，看上去像是一个稚气未脱的高中生。 这样的一个学生模样的人，居然是一个专门负责杀狗、折磨其灵的行刑人……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浩二他们惊讶不已，远田看着浩二他们的神情，猜出了浩二他们的想法，轻咳一声后伸手指着森永极介绍道：“那什么……你们可别看森永极头目年轻，他可是咱们家非常厉害的爱狗人士。家主需要一个真心爱犬，又下了去手的人！” 听着远田的“隆重介绍”，其他人算是有点儿明白了。 话说，既要真心爱狗，又要折磨的下手，这还真个是一般人做的到的。或许真的只有年轻人吧。 眼前这个黑子居然只靠着这就提拔成了头目……妈蛋！这家伙真的是赶上了好时候。可惜不是自己。 浩二他们乱想着，远田则又继续吹捧道：“哈哈……那是！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是多难才找的到他。他不仅是动物保护协会的组长，其更是捐款捐物，自己亲自领养了上百只的流浪犬，是有名的爱犬人士……” 这样的介绍，其他人看这小黑，嘴巴都合不上了。 森永极心中咆哮着，他很想说哪怕是动物保护组织，也不是所有动物都救的。更不必说这还是家主的命令。 是的，虐杀爱犬，就是山川二叶的命令。 从很早开始，山川二叶便在实验制作犬神。 那一年，她24岁。那一年她见到了人鱼。 也是那一年，她开始了神秘研究。 同样是那一年，她食用了人鱼肉，自以为长生不老。事实却是……她依然是一天天的老去，没有丝毫停留。 不是灵的出现，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命令。 森永及家是她下令犬养殖场的第三代了。 当然，浩二他们看向森永极的眼神儿则已经畏惧了起来—— 话说，已经知道了灵异存在的他们，对于森永及这样的人，可是真的是恐惧。 他们既害怕可以制作犬神的森永及，也害怕他的犬神。 要知道犬神的数量与家族的人数也始终是一致的。谁知道他身边现在有没有犬神。据说祭祀犬神的人家必须在每年3月3日，5月5日，9月9日，12月24日举行“犬神祭”。若不祭祀，犬神就会出来祸乱，这算是一种守护神也是一种作祟神。 他们可不想被“上身”什么的。 浩二他们已经不敢和森永极对视，轻咳一声后让开了一条路，略带恭敬地说道：“极头目，家主正在等你们，你们这就过去吧！” 话说，对这种心理变态的人恭敬一些还是有必要的。 毕竟他们实在是无法理解这是怎么做到爱与折磨的结合。 他们倒是听说过有人在外面很和和气气，回家打老婆的，难道他也是？ “好的，谢谢了，浩二！”远田道谢一声，紧接着扭头看向京极真道，“极头目，咱们这就进去吧！” “呃……好的。” 听着远田的话，森永极点了点头，心中暗暗盘算着—— 刚才一路上是在车上，他并不知道山川二叶找他做什么。在他看来，他爷爷养狗杀狗，他爸爸养狗杀狗……他，也必然子承父业，这只是和国社会的现状罢了。 他对自己开脱着。 第212章 良性循环 所谓的现状，其实也就是和国社会各阶层的固化。 和国是一个阶层非常分明的国家，从公元3世纪的倭人社会已形成了分层社会，社会成员被划分为不同的身份阶层。长此以往和国阶层固化严重。阶层固化导致了许多的问题。首先和国重视辈分的社会风气导致了普遍的职场固化，企业高层大多为同校校友，子孙也大都进入相同的学校学习。高管虽不是世袭，但这个阶层的固化现象特别严重。其次，和国的教育固化非常严重，学费高昂，普通家庭难以负担。出生在比较富裕家庭的人，更容易进入名牌学校，毕业后进入大企业获得一份优质的工作的机会更多。再次贫穷固化问题也不可小觑。生活在社会底层儿童由于经济原因难以获得优质的教育，也很难获得正式稳定工作。 和国乡民形容「贫困家庭的小孩一出生人生就结束了」，因为这张图道出和国社会的悲哀，这张示意图上面分为两个不同收入家庭的小孩出生、求学、出社会的人生历程。 a君出生在双亲年收入1千万日币的家庭，小时候爸妈常带着出国旅行、学才艺、补习，求学进入一流名校，出社会年收入600万日币、婚姻美满，老后有国民年金、一堆积蓄、儿孙满堂、住在高级疗养院。 但是对照出生在双亲年收入只有200万日币的b君，小时候为空白，求学打工养家最后放弃上大学，出社会却非正式员工年收225万日币、单身，老后便独居老人。 古代和国谚语：农民的儿子是农民，地主的儿子是地主。现代日本谚语：工人的儿子是工人，议员的儿子是议员。 森永极会加入动物保护组织是国为他在一出生便是a君罢了。 事实上养狗杀狗，与养牛杀牛又有多少的区别？ 外国人抨击亚洲人吃狗肉，所以森永极才会去保护狗，但是只有亚洲人吃狗吗？当然不是。西方人也吃狗。在美国和瑞士，狗肉是小众食品，在唐国亦然。朝鲜半岛的南北韩，狗肉不属于小众，是大众食品。 你拿狗当宠物，别人就不能拿狗当食物么？你凭什么对别人的文化习俗说三道四？何况，你西方人自己也吃狗，这真是玩双标自打脸的典型。从文明进步的角度，西方宠物狗文化也不仅毫无可取之处，反而是极端残忍和极端伪善并存的文化糟粕。为满足不同的爱狗人士对狗外形上的需求，狗贩子强迫狗近亲繁殖，那些大小形态各异的宠物狗都是近亲繁殖的产物，也就是所谓的纯种狗。被爱狗人士津津乐道的各式各样的纯种狗的特征，正是近亲繁殖的副作用——基因突变导致的遗传疾病和畸形。这些狗往往免疫力低下，减寿，被各种病痛折磨，严重的会生不如死，这是出生后符合纯种标准的狗的境遇；出生后不符合纯种标准的（品相太差），哪怕是更健康的狗，结果也是杀死。毕竟不合格产品没法产生收益，养着更是赔本，自然是要销毁的。随着西方文化强势蔓延全球，起源于西方的宠物狗行业也渗透至几乎世界各地。毫不夸张的说，繁殖和兜售宠物狗是这个世界上规模最为庞大的以祸害狗牟利的行业。听其言观其行，西方人表面上宣传狗是人类的朋友，实际上做的却是对狗的虐待和屠杀，不仅从近亲繁殖的畸形狗身上获得畸形审美的快感，还要按个人喜好和需求给狗剪耳、断尾、阉割、去声带……爱狗的实质并不是对狗的爱怜和悲悯，而是爱玩狗，且是变着法祸害着玩。尤为恶劣的是，西方人发泄完虐待的恶趣味，又摇身一变扮成圣父圣母，满世界扩散文化垃圾，占据道德高地对异文化指手画脚，可谓是又当又立。 森永极不过是个受其忽悠的少年罢了。一如他对狗的虐待和屠杀，事实上也是从西方学来的。 当然正因为他受毒害很深，反而是成为了犬神的最佳制作人。 …… 主楼的三楼，一间不算大的会客室里面，矮几旁一位身穿和服的佣人躬身站立着，森永极跪坐在矮几一侧，听着自己身旁的远田向着对面的森永明之助汇报着森永极从西方学来的“狗之爱”。 至于具体的内容，无非就是西方的那种选出他们喜欢的狗，不喜欢的，哪怕健康也杀掉。而喜欢的，却也不过是折磨，是虐待罢了。 反正不管是从近亲繁殖的畸形狗身上获得畸形审美的快感，还要按个人喜好和需求给狗剪耳、断尾、阉割、去声带……怎么看，也说不上爱吧？ 森永极坐在旁边，听着远田血腥的汇报，对他心目中“西人文明”的“抹黑”，听了一会儿后终于没了耐性，轻咳一声后开口道：“那什么……家主先生，远田先生，我想去趟厕所……” “唔……是吗？”远田的汇报被森永极打断，森永明之助丝毫不恼，微微一笑后开口道，“这间会客室偏小，里面没有卫生间，如果想去卫生间的话，还请去外面左拐，走到尽头就是了。我之前已经让家里的防卫人员看过了你的照片，他们没人会拦你的还有，极头目不要耽搁太多时间，咱们待会儿就要去折磨……不，处理犬……” 哪怕是他自己，听着这样的报告也不舒服，简直就是一边在从近亲繁殖的畸形狗身上获得畸形审美的快感，还要按个人喜好和需求给狗剪耳、断尾、阉割、去声带…… 一边却又是“真心爱你的”呀！ 如果不是他是祖母需要的人才，明之助绝对不会见他的。 “呃……好的！” 听着森永明之助的话，森永极嘴角抽搐不已 mmp！谁是虐狗的？我是保护狗的。 咱这去了厕所以后，就得赶紧想办法逃掉了！ 要是再不逃跑，他怕是真的要被这些人拉去虐狗啦！ 森永极心里面嘀咕着，转身走出了会客室，向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对他来说，西人一切都是对的。哪怕他们玩狗杀狗，但至少不吃啊？ 人家是普遍不吃狗肉，然后又有健全的小动物保护法，导盲犬可以进入公共交通工具和超市…… 这才是真善美，是良性循环。 第213章 凶残真爱 森永家祖宅的防卫十分森严，森永极一路上遇到了至少四个目光森冷的防护人员，每一个看着森永极的目光炯亮，有的腰间鼓鼓也就算了，还有两个居然直接提着步枪武士刀在走廊里溜达，看得森永极头皮发麻。 很快，森永极走进了三楼的男卫生间里面，紧接着目光一扫，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正侧对着他站着，手里面拿着一个传呼机，似乎在看着什么消息。 森永极随意地瞄了那人两眼，快步走进了一个卫生间小隔间里面，很快解决掉了问题，然后走出了小隔间，走到了洗手池前正准备洗手，却看到一个传呼机掉在洗手池旁边的地面上，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是……传呼机？ 话说，他记得之前有个人就站在这里看传呼机来着，这该不会是那个人忘了拿了吧？ 森永极心里面嘀咕着，弯腰捡起了那个传呼机按了两下，只见上面出现了一行文字： 二楼客房区3号，速度！ “奇怪了，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传呼机上的文字，森永极有点莫名其妙，思索了片刻后，想到自己还是逃跑要紧。 他是“真”爱狗人士，才不是虐待狗。他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狗与人更和谐的相处。 其他，与他无关。 决定不理这事，又把传呼机放回了原位，然后快步走到了厕所门口，脑袋微微探出，想要看一下外面走廊上的情况，结果却发现有个防护人员正站在走廊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厕所方向。 森永及并不知道他是来制作犬神的，也就是来的路上听到一些有的没的，像玩笑多过事实的话，但是这里的人却都是知道的，当然会注意他，想见见他。 毕竟，那可是犬神。 森永极目光与那人对个正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几秒钟后，森永极才弱弱地挠着头，干笑着开口道：“哈哈哈……你好呀！” “极头目你好。”那个防卫人员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口问道，“极头目您现在要回去找家主吗？这里房间有些多，容易走错，要不我带您回去吧……” “呃……这就不必了！” 妈蛋！这家伙要是真的把他再带回到家主他们身旁，那他还怎么逃？ 不行！他绝对不能回去，必须得找理由推掉才行！ 森永极心里面乱想着，思索着对策，紧接着脑中忽然出现了传呼机上显示的内容，不由自主地说道：“二楼客房区3号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二楼客房区3号？”听着森永极的话，那个防卫人员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又开口道，“您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嗯？” 什么迫不及待？这家伙在说什么？ 森永极一头雾水，那位防卫人员则继续说道：“您既然现在想去的话，那我就带您过去……” “啊咧？你要带我过去？” 听着那位防卫人员的话，森永极微微一愣，那个防卫人员则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二楼有几个地方涉及机密，不小心误入的话，可是会被灭口的……” “……” mmp！一个不小心就灭口，咱们犯得着这么凶残吗？ 森永极嘴角抽搐了两下，心里面吐槽了一句，他是越来越觉得自家凶残了。自家养狗杀狗卖肉就已经够邪恶的了。这不过是再一次证明了家族的邪恶罢了。 思索了一下后，他还是跟在了防卫人员的身后 毕竟这里是一个邪恶的家族，因为他们养狗杀狗吃肉，所以邪恶，所以小心无大错。 而且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走廊这么多的防卫人员，逃也不好逃，说不定进了客房反而有更大的操作空间、更容易逃掉呢…… 他恐怕不知道这里这么多的人在，其实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虽然他自认为是真心爱狗，但是在其他人看来，他分明是虐待狗。 如果万一，只说万一他虐杀狗，也成功了，但是他对狗的“真爱”，狗如果不认可呢？ 这是很有可能的。 反正他的“真爱”，这里的人真心觉得他“变态”。 所以，多叫些人，万一犬灵反扑了，还可以用气血冲刷掉它。然后…… 再来！ ……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祖母努力数十年，不如对西人文化的引进。” 森永及离开，森永明之助听着远田的话一脸恍然：“……早知如此，我们家当多送一些子弟去西方学习……” “嗨。”远田闻言点了点头，“家主，不只养犬。养牛养羊养鹅等等，我们值得的学的地方很多……法国菜的经典代表之一就是鹅肝，而鹅肝的另一个代名词就是奢侈品，因为仅仅是生的鹅肝就会有几万円钱一斤……家族旗下的西餐店总是供不应求。” “咱们不是与犬神家不是关系企业吗？他们的激素不行了吗？” “嗨！打完生长激素的鹅会快速的进行生长，鹅肝也会变得又肥又大，能够快速供应餐厅对鹅肝的需求。但是激素的加入导致鹅内部本身出现了很大的变化，据科学研究可知，被打激素的鹅被人食用后将会大大损害人们的身体。所以这种办法在被发现后便被很快否定了。” “这……没有办法了吗？” 森永明之助已经是家主了，随着身份地位的提高，对于饮食的追求也变得更加丰富多彩，除了传统的和国料理之外，很多比如中餐、韩国料理等外国菜也上了他的餐桌。 不过这毕竟是一个西人主导的世界。所以西餐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家主食品。 和人也是要面子的，他们绝不希望家主与外人用餐时，连西餐都没吃过。 而西餐的代表，鹅肝。森永明之助并不人很喜欢。但是作为和人，作为森永家主，不喜欢也必须见喜欢。 “我们与法国那边谈过，他们愿意接收我们的学员，只是……” “怎么了？” “他们的养法很‘凶残’，我们的学员有些接受不了，就是学会了，归来后却不愿意再养……” 第214章 感情 “……接近残忍的办法。那就是把鹅平时所吃的食物都给打碎，通过一个类似于塑胶水管的长管，穿过鹅的脖子与食道直接塞到鹅的胃里边，让鹅强制进行快速笑话，而且每天进行多次喂食。在喂食方面做改进之后就是把鹅的活动场所缩小，把每只鹅都隔离开来，每只鹅都有很小的活动空间，这样一来，鹅吃的多并且活动量少，肚子里的脂肪肝也是蹭蹭的涨，这也是当前养殖鹅肝专用鹅的普遍做法，以此来快速获得鹅肝。” “是吗？”森永明之助闻言微微颔首，心中不忍，轻声叹道，“……它痛苦吗……” “嗨！很痛苦！这种投喂方法极大的伤害了鹅的食道与嘴，鹅都失去了正常的进食与喝水能力，实在是很可恶了……” 森永明之助听到这里，抬手看了看手表道：“话说起来，这样的事果然不是我等可以的，对了，极头目怎么还没回来？” 他很明显的转移了话题，因为……感同身受？ 也不知为什么，和人很像真正的科学家，他们会有用动物做实验而痛苦的感同身受，为它们建坟立碑，但不知为什么，却也仅限于动物。 不过，不只是和人，现代人已经心到了对动物比对人有爱心。 听着森永明之助的话，远田也不再说动物，因为这很容易引来反感，他微微躬身，然后开口道：“……嗨，请稍等，我去外面问一下……” 远田说着话，拉开了会客室的房门，目光在门外一扫后，向着最近的一个防护人员挥了挥手，然后开口问道：“嗨，兄弟，极头目还没从厕所出来吗？” 远田话音落下欧，那个防卫人员立刻开口道：“你说极头目吗？他刚才从厕所里面出来，然后迫不及待地主动要求去狗居室，进行神化，一个兄弟已经先带他过去了……” “啊咧？是吗？”远田愣了一下，有些惊讶。 话说，之前在来的路上，森永极一直强调自己不是那种人、不会虐待动物，是动物保护者什么的，现在却迫不及待地找去虐待犬成神…… 果然，极头目嘴上说不愿意，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简直就是天生的行刑人啊！ 他前段时间还看过新闻有人用硫酸泼熊，以为残忍，现在看来，自家的也不差的。 远田心中嗟叹两声，然后转身回到了会客室里面，毕恭毕敬地开口道：“森永社长，极头目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家族效力，已经先去了犬神室……” “嗯？他已经去了吗？” 森永明之助闻言一愣，略微发呆。 话说，他之前看过森永极的档案，明明是动物保护者的一员，明明对他们吃狗肉非常抵触，甚至不愿意做犬场的场主，现在怎么又主动过去了？ 难道说，他不是真正的动物保护人士？ 如果不是，这就麻烦了。作为新家主，他祖母对他说过，只有极致的情感，才可以培养出优秀的鬼神。 比如他们拿到的一份资料，或者说是自传。 传记一 姐姐，对不起。 我们家很穷，家里人全都饿死了……只剩下姐姐跟我相依为命。姐姐每天都会带地瓜回来给我呢!可是，每天、每天都是地瓜，我根本就吃不饱啊…… 饥饿会让人发疯的…… 传记二 姐姐，为什么你看起来吃的很香的样子?你为什么要躲起来一个人吃?啊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把最好吃的部分留给自己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可恶……我恨你……! 我举起了刀，插进了姐姐的后背……姐姐直直地倒下……到最后，我都看不到她的表情。不，是我不敢去看姐姐的脸。 传记三 我翻过姐姐已经僵硬的……身体……抢过她手中的地瓜。 好、好硬……这连地瓜都不是，这是树根吧……? 啊啊……我居然把姐姐给……姐姐不在了，再也没有人会为我寻找食物。很快，我很快就会饿死……这是我的惩罚。 姐姐，对不起…… 不仅仅是这一个，像蛇姬、络新妇……等等，都是这样。 他们的感情都必须是真的。 森永明之助心中思索着，然后站起身来道：“既然他已经先去了，那咱们也赶紧过去吧！别让他等久了！” 这是祖母交待的工作，他必须全心全力。如果找来的少年没有真正的爱犬之心，他也好尽快换人，而不是一无所知的干等着。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 “好的，社长！” …… 森永祖宅，一处住楼二楼的客房区。那里是特别选择的犬室。 犬室门前，两位大汉分别站立在房门前左右，神情肃穆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是两尊门神一样。 过道内，森永极跟在那位防护人员的身后，走到了犬室房的门前，紧接着只听那位防护人员打招呼问道：“奇怪了，你们两个怎么在外面？社长不是让你们在里面守着吗？” 森永极闻言一愣，心中有些惊讶 什么叫在里面守着？ 难道说，这个房间里面还有人不成？ 森永极有点好奇，守在门口的一位大汉则干笑着开口道：“唔……这个……森永先生虽然这么吩咐了，可是它们太闹腾了……” 有人喜欢狗，但是有人觉得狗也是比较脏的一件事情。而对这两位来说，是鼻炎过敏。 对狗毛过敏。 甚至是情感过敏。 看着这么可爱的狗狗，一会儿就要被虐杀，他们很是难受。 “兄弟你也知道的，那些狗有多可爱，给它们点吃的，它们便会很忠诚，还与你玩耍，我好像回到了童年一样……马上就要被虐杀了，我实在不忍心……”一个汉子说。 那位大汉说到这里，扭头看向跟在防护人员身后的森永极，微笑着开口道：“这位应该就是这次的行刑人森永极头目吧？森永极头目怎么一个人过来了？社长先生没一起来吗？” 这是位感情丰富的雅克库，一如电影中喂食小动物，微笑杀人的杀手一样。 第215章 应该可以成佛 那位大汉话落，带森永极过来的人自发自主的就立刻开口道：“社长还在和远田先生谈话，森永极头目有点迫不及待，所以就先过来了！” “哦！原来如此！” “……” 门前的人“巴拉巴拉”地聊着天，旁边的森永极听着这一切，“噗”地一声差点儿没吐血。 妈蛋！这些家伙在说什么？ 这个房间里的竟然是犬？ 什么迫不及待？我是那样的人吗？ 森永极一脸懵逼，心中胡思乱想着，他很是反感对犬……对一切动物的不人道，但他不敢说出来。因为这里是森永祖宅。而自己家从一开始就是为家里养狗的，而且是大阪名产。一如唐国的沛县狗肉一样有名。 紧接着又听到守门的一个大汉开口道：“对了，森永极头目，上面已经对我们说了，要对犬有感情，有真爱的人才可以获得它们的效忠……既然您已经到了，正好，不如您就先进去培养一下感情吧……” “呃……” mmp！老子才不想进去呢！ 森永极干笑一声，他一点儿也不想与犬培养感情，再杀掉他们。 然而，守门的大汉已经打开了房门，带他来的人伸手一推，直接就把他给推了进去。 森永极心中“卧槽”一声，扭头看了眼已经关上的房门，紧接着目光在客房内扫了一圈。 这间房间虽然在楼上，但里面的装饰非常奢华，和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基本上是同一档次。 也就是说为了养犬，家族是下了大力气的。 但是只扫了一眼，他就非常不满。 这里是狗住的地方？ 不！这是人的。 狗宅需要的设施一件也没有。 森永极审视着，让狗住人住的地方，这是不人道的虐待。狗怎么可以住在肮脏人的生活环境中呢？ 不得不说现在养宠物已经是现在很流行的一件事情，如果说是住在农村的话，可能养什么狗都无所谓，因为环境比较适合狗狗们生活。 不过这里的奢华的有如酒店就不说了，这是人类的生活环境，不是狗的，更重要的是在楼上养狗狗是不人道的。 养狗，除了每天需要带着它们遛狗之外，还有对于住在楼上的环境也是有要求，一些人类喜欢的东西，对狗都是很危险的。许多食物对人类来说虽然是美食，但对狗狗们来说却有可能变成危险品。 生猪肉寄生虫，螃蟹以及虾这样的甲壳类食物引起狗狗呕吐，腹泻等症状。香肠火腿等加工肉，葡萄和葡萄干，鱿鱼干……等等。 这里，全都有。 …… “你们受苦了！” “我会为你们解脱的。” …… “你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苦……无自由宁愿死！” 很明显森永及怒了，他仿佛是听到了犬的痛苦，而这一切都是养狗的人强加在狗身上的。 在他……嗯，处毁这些不人道，为人类美食，其实是迫害狗狗的剧毒物的时候，森永社长他们到了，拉开了和门。 森永极吓了一跳，掐住脖子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抬头看向客房门口，只见森永明之助、远田等人一起走了进来，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呃……社长先生，远田先生……” 森永极愣了一下，向着森永明之助他们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发现森永明之助他们的眼睛似乎都在看着被他活活掐死的狗，狗金毛。 可能很多人在看到狗金毛第一眼的时候，觉得这是一种比较大型的狗狗，但是事实上狗金毛的脾气性格却是非常好的，而且他们在狗狗里面也是属于比较安静的那一种。不然也不可能养在山川二叶的住处。 而且这种狗长大之后会非常听主人的话，这种狗的智商也是很高的，如果说能够训练好的话他们是能够听懂主人很多口令。 但现在却被掐死了。 森永极连忙慌乱地摆手道：“那什么……你们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杀它的……” “啊咧？你是说狗金毛已经死了嘛？” 听着森永极的话，森永明之助、远田他们都是一愣，然后只见森永明之助挥了挥手，想着身后的两个手下示意道：“你们两个去检查一下！” “好的，社长先生。” 那两位森永集团的大汉一起点了点头，然后快步地走到了沙发前，一起检查了一下关功的尸体，随后抬头诡异地看了一眼森永极后，又扭头看向森永明之助、远田他们道： “社长，狗金毛确实已经死了，而且刚死没多久。根据我们的判断，狗金毛是被一位手上功夫了得的高手直接拧断了脖子而死……” “什么？手上功夫了得的高手？还拧断了脖子？” 听着手下的话，森永明之助、远田他们都是微微一愣，然后一起看向了森永极。 话说，他们没想到这看上去瘦弱的少年竟然这位习武者。 看着森永明之助他们怪异的眼神儿，森永极嘴角抽搐，隐约觉得不太妙，立即反驳道：“不！我不是习武者，我只是太气愤了。你们不仅把狗狗养在楼上，还给它鱿鱼干吃。鱿鱼干进入肠道遇水后会膨胀，有时可膨胀至十倍以上。狗狗无法呕吐出或者消化掉膨胀后的鱿鱼干，从而危及生命……” “噗！” 妈蛋！所以你就杀了它？ “那什么……这样死亡是很痛苦的……看到它这么痛苦，我一激动……”他的声音弱了下来。 是的，他只不过是激动了一下。 森永极话音落下，森永明之助、远田他们都是一愣，紧接着只听远田开口道：“……我明白了！多谢你了。” 说完鞠躬。 “哈？” mmp！你特么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这可是狗，对人类最忠心的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虐待”它？ 不过太好了，我竟然是为它解决痛苦了。用我这双手。 没想到我的手这么有力气……不！是对动物的爱护之心让我有了力气。 与其活着受苦，不如让我解脱。 对！就是这样的。 死在我手里，它应该可以成佛吧。 第216章 大声礼赞 “感谢您的专业素养！” 森永明之助也鞠躬感谢。 老实，怎么包含爱心的弄死自家的狗金毛，森永明之助可是很伤脑筋的。78中文更新最快 电脑端: 狗场的儿子森永极并不是他们的首选。 他们让狗住的好，住的有如星级酒店，便是他们的爱心。 而且为了避免狗死恶灵化，他们甚至不敢直接杀，而是放了大量的生或熟的洋椽对于狗狗来，无论是生的还是熟的洋葱都是危险的食物，因为洋葱里面含有二硫化物，该物质会使红血球氧化，进而引起急性溶血性贫血，并损害骨髓，严重时可致命。 但是自家的狗金毛不喜欢洋葱的味道，又不可以逼它吃，失败。 巧克力巧克力是很多人都喜欢美味零食，但对于狗狗来却是毒药一般的存在。巧克力当中含有有毒成份可可碱theobrine，由于狗狗代谢可可碱需要很长的时间，因此狗狗吃了巧克力以后可可碱很容易会在体内累积，从而引起中毒。少量的巧克力就会引起狗狗呕吐、腹泻，大量的话则可能引起内出血或是心脏病，严重的话更会导致狗狗死亡。 他家狗金毛吃了，没事。 葡萄生活中常见的水果之一，但是狗狗还是不能吃。葡萄中含有相当高的葡萄糖及果糖，而狗狗对于醣类却是一场敏福狗狗吃了葡萄后，短时间内就会有上吐下泻的症状，之后还可能会引发急性肾衰竭，严重时同样会导致死亡。 他家狗金毛同样没事。 …… 其他的方法没少试，但要么是它不吃，要么没事。 最后没办法，才找来这么个狗场的儿子。 毕竟他们要的是为“爱”守护自家的犬神，而不是一只报复自家的恶灵。 不过这些就不是森永极需要知道的了。 在森永极一脸悲愤，张嘴想要控诉他们对狗的不壤，拿人类的“美食”毒犬的时候。 只听森永明之助又恍然开口道：“好了，你的工作完成的很好。远田很快会送你回去……” “……当然，你这次的事，我们会为你保密，不会影响你在保护组织的前途。” 我勒个去！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威胁吗？ 森永极心中咆哮着：我是动物保护组织，为了不让你们虐狗，我为其解脱，有什么错？ 这时远田也开口道：“嗨！我这就备车送他回去。不过社长，这次不管成不成功，只怕以后都要他的协助了……” “唔，的也是。”森永明之助点零头，毕竟犬神家族，犬神的数量是与家族人数一致的。森永家可不只一个人。 至于失败…… 失败的话，当然是继续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紧接着又扭头看向远田道，“既然如此，远田先生，森永极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嗨，社长先生！” 听着森永明之助的话，远田立刻点头答应下来：“您尽管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 东京牛奶营养与生命学研究所，晚上临近般钟。 因为秦川要见一下被隔离的驻军陆自缘故，整个隔离区里面灯火通明，把周遭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在秦川来之前，里面是断水断电的。 秦川他们没有进入隔离区，而是去了内部监控室，因为隔离区装有大量的摄像头。 当通羚之后，听到有陆自在：“发生了什么事？停电了吗？” 秦川不由得扭头看向身旁的福冈所长道： “福冈所长，你没有与他们谈过……” 听着秦川的话，福冈所长微微一愣，然后惊讶地问道：“谈？我吗？可是大人，您才是……” “住口！你才是研究所的所长。还是你不想做事，什么都让大人亲历亲为！”尾田所长打断了他。 秦川同意地点点头。 当然，本质上是秦川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杀掉？似乎不合适。 至于招降…… 呵呵，谁来养！78中文首发 . . 福冈所长一听，立刻毫不犹豫地开口道：“不！这应该是身为仆从做的。我只是在等大饶指示……” “你的工作就是你的工作……大人是伟大的神，祂的伟大是我等需要全力供奉的所在……而不是把我们的问题抛与大人。” 尾田社长的讲下，福冈所长与秦川都听明白了。 特别是秦川。 “……你的意思是我只接受供奉，不要对你们指手画脚吗……” 秦川话音落下，尾田社长“呃”了一声，立即土下座道：“仆从没有攫取大人权利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凡饶俗事干扰大饶伟大……只要大人一声令下，仆从愿意为大人赴死……” 他是认真的。 秦川立即：“不！不用！我是你总结的很好。我不会干涉你们的行为，你们可以做任何你们想做的。” 秦川没有任何权利欲。别人以可以命令他人为享受，秦川却觉得麻烦。 所以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福冈所长听到这里，他听明白了，只是有点儿不信秦川不爱权，又试探着问秦川道：“要不……大人，你还是告诉仆从应该怎么处理他们？” “我？不！我们是自由的力量。当你关住这些人后，他们便是你的俘虏了，按你自己想的去做吧。” 听着福冈所长的话，秦川糊弄鬼似的。 什么自由的力量，什么他的俘虏…… 一切只不过是秦川不想接手这烫手的山芋罢了。毕竟不管怎么处理都很难。 而福冈所长听了，直接赞美道：“啊，流亡的君王，你曾受到伤害，曾被击败，却总是更有力地重新站起，被命运出卖……得不到赞美的神，啊，只有您怜悯我长久的苦难……” 福冈所长赞美没落，秦川“噗”了一声，然后一脑门儿黑线：这货是要干什么？咱这人设是要又被定义了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曾被击败，却总是更有力地重新站起”，这的是我？ 秦川心里面吐槽着，无语地瞪了福冈所长一眼，却也没有阻止。 反正随他开心好了。 只不过秦川没有反对，他的礼赞……更大声了。 第217章 再加入 这是大人的身份吗？有如撒旦一样伟大的存在！ 是的刚才的礼赞撒旦的，也就说他与尾田社长一样，很明显误会了。 不过这就是人，以讹传讹厉害要命的人。 “好的，秦老师。” 礼赞之后，福冈所长便也称秦川老师了。 作为所长，他也看出了秦川不愿意插手的意思。而这同样符合地狱的人设。 见秦川没有拒绝他称老师，立即又说道：“秦老师，我真的可以自己处理吗？” “当然。”秦川点了点头，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要再不处理，他们自己就出来了。” 监控画面中，果然有几个陆自在撬门。 福冈所长扭头一看，立即上前，刚走两步，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躬身向秦川请示。秦川挥了挥手。 他这才打开通话器：“混蛋！不要弄坏我的门！” 很神奇，他这么一骂，里面竟然真的就不撬了。 秦川看了一会儿，发现福冈所长只使用语言便让被关的陆自乖乖听话，虽然这主要是因为陆自不知道所长背叛了他们，但是这就与秦川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尾田社长，这里的事情交与你们了，我走啦！” “是，秦老师！” 尾田社长应了一声，立刻跟在了秦川的身后，福冈所长则急声问道：“秦老师，请问那亡灵大军……” “放心吧！他们听从尾田社长的命令。” 秦川回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研究所，上了停在路边的车子。 驾驶座上，负责开车送秦川离开的是一个陌生司机，似乎是尾田社长的手下，他然后扭头看向秦川道：“老师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唔……这个嘛……”听着司机的话，秦川立刻想到那个殿堂，微微一笑道，“这里附近有个国技馆是吧？你把我放到国技馆大门前，然后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好的，老师！” …… 晚上八点半，国技馆内。 不断公布一个个的阴阳师成为殿堂级。有些兴奋地站起身来，挥舞着拳头，兴致颇高。 很快，听到自己名字后，园子开心地小声笑着说道：“这殿堂级看起来也是挺有意思的嘛，让人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可惜他没来。” 虽然园子母亲的出现让园子开始有点儿慌，但是当她真的进入了殿堂级，又通过主持人知道裁判们也是殿堂级。她一下子就开心起来。 感觉上简直就好像是与她老妈一下子平等了一样。然后她就像是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高高昂着头，挺起了胸脯。 “园子，恭喜你成就殿堂……” 就是她母亲对她的亲自恭喜，她也没有怯场。 …… 三天后，秦川和园子两人再次来到了警视厅下的一个会议室中。 “园子大人，秦川老师，你们确定都不需要任何的武器吗？”在房间内，盯着园子和秦川，是个名叫莎子的冷艳女子眉头微皱，有些怀疑的问道。 早在三天前，秦川与园子成就殿堂级不久。就已经有人询问了两人需要什么武器。 当然秦川与园子的回答自然是不需要任何的武器，毕竟和国也是一个武器管制国。而且两人也确实没有使用武器的习惯。 事实上秦川倒是想过弄把武士刀玩玩，但是当打听了一下，发现武士刀是需要保养的，越好的刀越需要好的保养，他也就放弃了。 莎子今天发现，秦川与园子两人身上真的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而且看上去就像是来准备郊游的一般。忍不住地又提出了武器的事。 “真的不需要。”园子微微一笑，开口道。她的包包中可是装满了符纸。只不过这一次大多是秦川画的。 当她发现秦川可以画符，她当然就不会再高价扫荡神社的符，而是直接从秦川这进货。 而秦川对园子的进货，自然也是很开心的。 只不过听到她的话，站在一边的菅野嘴角一掀，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 真是不知死活的两个家伙。 作为同样通过殿堂级的菅野四人，他们可比园子这野路子知道的多的多。 殿堂级是会死人的。殿堂选拔只不过是门票。一个进入神秘所在的门票。 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打听到的。或者说是有人故意放给他们的消息。 按照他们打听到的消息，这一次可是了不得的事，他们将进入一处秘境，一处有如死驿所的秘境。 是的，就是“死驿所”。 之所以提“死驿所”，不是那里真就是处死驿所，是因为秦川他们进入过死驿所了。 这是一件让许多人不服气的事。 现在有人开放了一处秘境，他们能想到的是：进入，把(丢在秦川园子身上)的面子夺回来。 是的，园子也好，秦川也罢，他们进入死驿所的行为都是丢他们面子的行为。 这种事不好说对错。 非要说大抵上也就是羡慕嫉妒恨，很想把秦川他们比下去。 “好吧，如果您坚持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请诸位跟我来，少爷已经在等着我们了。”见状，莎子抿了抿嘴，点点头，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你们两个，真以为这是游戏不成？”菅野没忍住，他实在看不惯园子的装逼。 他的朋友小池拉住了他，更是对园子与秦川道谢道：“感谢二位的前行。不是二位下了死驿所，他们还不会开放秘境。” 看他的语气与态度，就好像是真心感激秦川他们似的。 但事实上不过是炫耀罢了。炫耀他们不是没有秘境，只不过是没有开放罢了。 “嘛，也无所谓，反正一会肯定还是要考核一下的，免得有人会拖后腿。”菅野从园子的身边走过，轻声丢下了一句话。 看着他们的背影，园子和秦川对视一眼，皆是笑了笑。 “看到他们了。他们出来了哦。”在警视厅大楼不远处，这里聚来了不少灵幻界人士。 “那我们也出发吧，按照计划，我跟的近一点，你们跟在我后面。想不到竟然是秘境，早知道就不退出了。” 这次秘境开放的事，传播的很广、很快。也因此吸引了一些本来没当回事的人的再加入。 第218章 下马威 事实上，虽然殿堂级考核的内容一直是秘密的，但是这次考核后，会进入一处秘境，却早已经传遍了灵幻界。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传播似的。 跟着莎子，秦川等人来到了东京市外围的一间别墅中，在别墅的空地上，他们第一次见到了森永家的现任家主，森永明之助，以及站在他身后的一名身穿背心，带着墨镜的男子。 “再次欢迎诸位，事不宜迟，我就不浪费时间了，在进入秘境前，我们有两件事要做。”森永明之助缓缓走到了空地中央，秦川等人的面前，开口说道。 “第一件事，我要确认诸位是否有着参与此次行动的能力，毕竟这是一次由警视厅安排的极为重要的行动，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因素。” “检验的方法很简单，这位是泰然。”说着，森永明之助伸出了手，指了指那名戴着墨镜的男子，接着道：“一会儿泰然和莎子联手，你们可以联手，只要在五分钟之内没有被打倒，就算是过关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时，那名在警视厅考核时，坐在前排男人旁边的皮肤黝黑，身材较为壮硕的大汉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森永明之助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望向他：“你指的是什么？” “什么我们联手，虽然你是提供了秘境的森永家的人，但是并不代表你能够瞧不起人。我们都是殿堂级的大阴阳师。”说着，大汉直接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哦？”森永明之助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接着说道：‘这次检验你们的实力，是因为我家提供的这处秘境有些危险。” “哈哈，你们以为大阴阳师是什么？到时候如果伤了森永明之助社长你的手下，可就不好了。”大汉沉声说道。强调了一下他只是社长，很明显他似乎知道什么。 而且大汉是不是大阴阳师先另说，但是作为一名活人式神，他的空手道可不差，甚至还打过地下拳击。 如果说在古代，武士们是和国的武力代表，那么活人式神就是阴阳师们的武力。 活人式神的气血可不仅仅是吃出来的，更是锻炼出来的。 听到他的话，森永明之助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笑了笑。 泰然是真正的泰拳古拳击手，古式泰拳有一个明显特征是，拳师格斗时手背到前臂用粗麻绳缠绕，与现代表演兴致的不同。 泰国的边境与许多东南亚国家接壤，古时候这些国家为掠夺财富、侵占资源经常发生战争。所以身高不占优但动作敏捷泰族人，逐渐把符合自身特点的徒手攻防演变成凶悍高效的搏击术，在优美灵动的攻击中蕴藏着迅猛强大的杀伤力，全面扎实的防守中应变出一招克敌的必杀式。其发力精髓在于利用身体的极速拧转，包括臂、腿和髋的扭转驱动，将拳脚肘膝等身体武器向鞭子一样直甩而出。其出拳发腿击肘顶膝流畅顺达，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攻击招式，速度更快，爆发力更大。 也就是杀人术。 “是吗？那么，莎子，你来试试这位先生的实力吧。”森永明之助想了一下，没有派出泰然。 毕竟公开自家掌握的秘境是为了里面的好处，而不是杀人。 更重要的是这批阴阳师本来是警视厅打算对付灵异的，是他们自家截胡硬截来的。 当然他们家传出的秘境中有可以食之长生的人鱼肉，确实是打动了许多老家伙，也让其不顾亡灵大军带来的威胁，硬生生把本是用来选拔对付亡灵大军的阴阳师们弄入秘境。 但是这毕竟是件不顾国家安危，一心为自己谋私利的行为。可以做，但不可以太高调。 特别是打死了殿堂级阴阳师什么的，就太过高调了。 是的，高调。 因为这场选拔的开资，用的1千万円，就是以面对亡灵的威胁才开出的。 虽然他们森永家实力不小，完全可以自己出人出力，但是明明可以一分钱不出，使用国家的钱，为什么不用？ 不就是找个花钱借口吗？这有多难？不是有现成的吗？ 如果什么钱都由家族出，家族早破产了。 而且这方面森永家可以说才是本业。比如说供应小学生牛奶，比如营养午餐……等等。 说的白了，其实不过是把国民的税收正大光明放入自己的口袋的行为罢了。 这一次也一样。 当然，吸取了森永奶粉教训的明之助，不想搞死人，倒是真的。至少现在不想。 在他看来，拿到人鱼肉之前，越低调越好。 至于拿到之后死多少人，就无所谓了。 现在不行，他祖母开放秘境，是为了里面的人鱼肉，不是引起其他家族注意，引来争抢的。 “是，少爷。”一旁的莎子应了一声，来到了这名大汉的面前站定，接着开口道：“你可以出手了。” 居然敢看不起我。 捏紧了拳头，大汉眉头上鼓起了一根青筋，目中闪出一抹怒意，二话不说就朝着莎子扑了过去。 面对扑来的大汉，莎子脸色一沉，目中闪过一丝杀意，只见她身子猛地向前，后发先至的冲到了大汉面前，在后者那讶异的眼神中，莎子双手闪电般伸出，左拳仿佛重拳一般撞在了大汉的胸膛上，伴随着一声‘咔擦’，大汉的眼睛登时就是一突。 根本不等大汉有着任何的动作，衔接在拳击下面的便是莎子的右掌，只见她右掌向前，自下而上的用力撞在了大汉的下巴上。 又是‘咔擦’一声，身材比起大汉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娇小的莎子只凭这一击就将大汉身子一高，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接着莎子后退一步，身子猛地旋转了半圈，伴随着一声‘喝’，莎子一记高鞭腿狠狠的抽在了大汉的脖子上，后者直接向着一侧飞了出去，在地上擦着滑行了几米后才停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除开秦川和园子，其他的人眼中都露出了一丝震撼。看着那边倒在地上，就算不死也肯定已经残废了的大汉，再看看场中站直身子，面色如常的莎子，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第219章 吊打 “恩，现在诸位应该也看到了，并不是我看轻诸位，莎子和泰然都是专门训练出来的精英，是可以称作兵器的存在，诸位能够在他们两个的联手下撑住五分钟，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现在，我想知道，还有人打算独自试试吗？”森永明之助看也没看那边到底的大汉，缓缓走回场中说道。 这是武力的展示。 森永家需要里面的人鱼肉，但是一，自家没有阴阳师。 二，他需要确保拿到东西的阴阳师们会把东西交上来。 特别是后一项，除了给钱之外，必要的武力展示，可以打消许多的麻烦。 “我说，森永明之助少爷，如果能够打倒你的这两个手下，会有什么特殊待遇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便看见园子正带着一脸笑意站在原地。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菅野眼睛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园子。 他们是阴阳师，功夫肯定都会一点儿，但是看刚才人家干净利落的打倒。 老实说，菅野觉得他一招都接不住。 他都接不住。园子，大小姐……她是在胡闹吧？ “哦？有意思，看了刚才那一幕，还有着这种自信吗？还是说，园子大小姐，你只是问着好玩而已？” 这事真不是开玩笑的，人鱼肉的价值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哪怕园子的爹是银行家，母亲是法主，这时候他都一点儿面子也不会给的。当然他也给不了，就像大汉说的他现在的权力确实就只是社长而已。其他权力还是被他祖母掌握着。不过和国上下差不多都是这样，所以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就是了。 不过说着，森永明之助的神色还是沉了下来，身上浮现出一抹压力，那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威严。总是被挑衅，他也是有脾气的。 只不过这种“压力”对于园子来说根本没有半点影响就是了。比起刚刚才接任家主的明之助，园子表示她老爹老妈更恐怖的，好吧。 “好吧，既然你问了，如果你能够在莎子或者泰然手下撑住一分钟，这次行动，我就给你和他们两人同样的待遇。” “鉴于你的举动，不管你是真有自信，还是觉得问着有趣，你现在可以选了，是和他们两人其中一人玩玩。还是选择退出。”说着，森永明之助望向了园子身边的秦川，接着道：“至于你，你可以选择帮助她，或者是放弃她。” 森永明之助虽然很生气园子的捣乱，但他还是留面子的了，允许园子放弃。如果是其他人……嘿嘿，试试。非揍一顿不可。 白痴，让你话多，真以为你是园子大小姐，便人人让着你吗？这下不仅谁都救不了你了。 菅野瞥了园子与秦川一眼，心里暗骂一声。 他倒不是在乎园子的退出，一个大小姐，退出就退出了。他只是考虑到若是园子退出了，她身边的秦川会不会退？一会的五分钟要怎么样撑过去？ 这万一没有撑过去，他们是不是就都被淘汰了？ 真是害人害己。 可恶！ 对园子这大小姐，他是一点儿也不喜了。 面对森永明之助的“威胁”，秦川只是笑了笑，就向后退开了一步。 “明智的选择，那么，这名勇敢的大小姐，你可以挑选你的对手了。”见到秦川的动作，森永明之助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望向园子，开口道。 他的想法也与菅野他们一样，在他看来园子就是个没武力的大小姐，只要没人带她，她也就蹦踏不起来了。 而这次行动，本就不应该有什么大小姐参与。鬼知道这位大小姐是怎么回事？越危险越拼命挤进来。 如果不是担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他一早就点明不许园子大小姐参加了。 但是她自己是个不怕死的，老妈还是选拔裁判，明之助就想做手脚都没多少办法。现在好了，她自己要作掉了。 “只是同样的待遇吗，这还远远不够啊。”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森永明之助的表情，园子有些苦恼的摸了摸头，喃喃的说道，接着，他便慢慢的向前走去，先后指了指莎子和泰然两人，带着玩味的笑意说道：“那就让这个两个家伙一块上吧。” 听到他的话，根本不等森永明之助开口，一旁的莎子面色一冷，脚步连踏瞬间来到了秦川的面前，同时抬起腿便朝着园子的头颅扫去。 “嘭！” 一声闷响，原本带着冷笑的森永明之助猛地愣在了原地，双眼缓缓的睁大，与他表现出同样神情的还有进攻的莎子，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戏的泰然，以及另外一边的菅野等人。 场中，园子抬起了手，只见她的身上泛起了黄色的光。 仅仅是那光便使得莎子的腿再难以往前一寸。 金刚符。 在明之助的眼中，眼前的场景就像是所谓的螳臂当车，当然，园子这那只螳螂。毕竟莎子有多强，明之助是知道的。最明显的便是先前的大汉，解决的干净利落。但此时这只螳螂却只用一只前臂就轻松将呼啸而来的车轮挡在了身前一般。 “怎么可能？” 原本以为园子会像大汉一样，被莎子一击踹飞出去的菅野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园子随意的扫了一眼莎子，接着她食指动了动，那是另一张符。 接着，莎子像是被一记重锤砸到一般，直接倒飞了出去，砸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 草地上，莎子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小腿，脸上却没有那种剧痛引起的扭曲，心中恐惧让她忘记了疼痛，她睁着双眼，目中满是惊惧，刚才她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被打到？为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 看着倒地的莎子，明之助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惊骇不已的看着面前的园子，喃喃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对莎子做了什么？” 看着明之助的表情，园子知道自己要的效果已经初步达成，不枉她花大价钱买来的符。 是的，园子用的两张符是她买的。 金刚符，来自本愿寺。金刚符开后，能够让身体局部坚硬如金刚铁石，无坚不摧。 这是园子的宝贝，也是她在见到了死驿所后，特别为自己准备的。 至于那张攻击符，是风弹符。 风啊，打人当然是看不见的。 而园子之所以用宝贝装逼，自然是因为秦川可以画，而且事实证明一样有效。 所以能装不装，她园子大小姐怎么忍的住哟！ 第220章 纠结 这逼装的…… 按园子的话说，她是装晚了。 从她认识秦川起，多少次装逼的机会，她都没有把握住，这一次怎么也要把握住了。 “帮我？”听到园子的话，森永明之助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一副警惕的神色。 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森永明之助自己却是十分清楚。 人鱼肉，食之可长生的人鱼肉。 为了这人鱼肉他是花了大价钱请了泰然与莎子。为了什么，自然是避免有人炸刺。 可是园子的表现却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他是知道楚园子究竟是谁，但是森永明之助实在是没有想到园子表现的这么神奇。直接刀枪不入吗？ 而且，这个已经拥有了神奇力量的少女却说她是来帮自己的，这由不得森永明之助不警惕。因为园子可不是普通人。 这里的不普通，指的是银行家。 是的，园子的神奇力量，如果她没有一个银行家的爹，森永明之助也不会太过在乎。信不信他都能直接让是原路返回。 但是园子的背影就不一样了。明之助不担心园子这个人，而是园子背后的家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把她派了过来。 “秦老师。” 园子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喊了一声。她，还要装一波逼。 “明白了。”后面，秦川微笑的应了一声，并没有生气，而是很配合的--地狱刑讯。 下一秒，几声倒地声便传了过来，只见菅野他们已经全部昏倒在地，就连站在另外一边的泰然也没能幸免。 地狱刑讯审人之恶。除非是刚出生的宝宝，这个世界会有一件恶事也没做过的人吗？ 既然没有，当然是一审一个准。 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当听到倒地声顺势看去后，森永明之助才发现，场中除了自己，以及园子和秦川特三人之外，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你？”惊骇不已的后退了一步，森永明之助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别紧张，他们只是晕了而已，我并不打算做什么，打晕他们只是方便我们聊聊，毕竟我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最好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见状，园子安抚了他一声。 “森永社长，我现在问你两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根本没有在意森永明之助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园子直接开口问道。 森永明之助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第一个问题，目前你已经获得家族继承人了吗？” 似乎没有想到园子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森永明之助抬了抬头，目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才开口用着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还不能够确定，目前家里做主的还是我奶奶。” 喉咙动了动，咽了一口口水，森永明之助补充道：“这次殿堂级的命令，其实就是来自我的祖母。” “那这样说来，你们开放的秘境，其实你是知道的对吧？”园子继续问。 而这才是园子想知道的，也是秦川想知道的。一切的装逼都是为此。因为明之助是和人，想尽快知道一个和人的秘密，再没有比武力碾压更简单的了。 而对园子来说。对方的小秘密，以及装逼，五五开。园子全都很有兴趣。 “是的。”而森永明之助也没让她失望，点了点头。 点了点头，园子再次开口：“那么，第二个问题，你的记忆中，在这个国家内，有没有遇上能够给你这种感觉的人。” 还没等森永明之助询问这种感觉是什么感觉，他就忽然感觉到，站在自己一边的秦川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种他无法形容的感觉，瞬间让他想起了小时候，他的父亲将他关在了一间昏暗的房间中，而房间中除了他还有一头凶残无比的老虎，当时那头老虎离他只有一根食指的距离，老虎被锁链牢牢锁住，而他则死死的贴在门上。 当时年幼的他只感觉到恐惧和绝望，那种因为强大生物的威胁而引发的临近死亡的感觉，是森永明之助这一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的。 而现在，他再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而且这一次这种感觉还放大了几十倍。 好在，这种让森永明之助近乎窒息的感觉只持续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消失了，接着，森永明之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身体轻轻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后，园子的声音才传进了他的耳中。 “你有遇上过，或者说听说过刚才你感受到这种情况吗？” 猛的摇了摇头，森永明之助缓缓地抬起头，喃喃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人可以这么强大的吗？一时间他的三观都要崩溃了。 园子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确认一下森永家内是否有着秦川这样的大阴阳师类的存在，得出结果让园子有些失望。 她真的以为像森永家这样拥有秘境的家族，应该是拥有“大阴阳师”的。 毕竟秦川再厉害，可也不是和人。身为和人的园子当然希望自家也有这么强大的人。 如果有的话，她也就可以向其讨要一个式神了。 是的，式神才是关键。 园子自从知道秦川有两个式神后，可没少打她们的主意。 然而，座敷童子对她高冷的厉害，爱答不理的。 至于鲤鱼姬……那就是个二货。 根本不用调查，只要接触过，就明白她的“二”是挡不住，直接溢出来的。这也是园子放弃的主因。她想要一个帮手，不是二货。 想到这，园子微笑道：“放轻松，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之前已经说了，我是来帮你的，帮你成为真正的继承人，继承森永家的家业。” “为什么？你们想得到什么？钱吗？还是别的东西？”森永明之助看着园子，目中流露出不解。 他实在是看不出园子为什么帮他，还是说自家又出了什么漏洞，这是又让银行家那帮子吸血鬼盯上了。还是说他们真就知道秘境中有什么？ 一时间，明之助纠结了起来。 第221章 哪边 他真的是高看园子了。事实上不要看园子有如个掌握一切的大反派似的，她只不过是羡慕嫉妒恨罢了。 一处秘境啊，对园子来说，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吸引力。 这么大的吸引力下，她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了。 她自己在处理其他的家族是没多少能力的，但是这没关系，她可以学她的父母啊。 作为被套路了的园子，她的父母就是厉害的人物了。言传身教有木有？ 只听园子说：“钱当然不错，但这不是重点，尽管放心，我并不是想要通过控制你来控制整森永家族，我也控制不了，你只需要配合我做一件事就行了，我们之间只是盟友关系。” 园子在套路。 “你是说真的吗？”听到园子开出来的条件，森永明之助的瞳孔不由得一缩，出声问道。 见他的样子，园子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从父亲那知道，和国家族之间少有不互相支持的。 据她父亲所说，和国财团是“以资本为纽带”的“财团型”企业集团，其特点是：各成员企业之间呈环状持股，是“以资本为纽带”的；但是，各成员企业之间只是一种横向联合，主要是为了相互提携业务，因而它只是松散的联合体；虽然集团也有核心主要以大银行和金融机构为主，最高权力机构是“经理会”，但集团没有统一的管理机构；集团本身不具有独立的法人地位。 所以园子很轻松点头说道：“当然。” 而在明之助看来，园子似乎开始明白了和国之间的玩法。对这一点，他并没有多少的怀疑，毕竟园子作为银行家的女儿，他多少也是听说过铃木家对她的培养。 而一个受到和式家族培养的继承人，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 说的白了，银行控制一个集团家族，就是和国法律也是不允许的。 明之助很自信自己可以与园子结成真正的同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同是年轻人，还因为人鱼肉，而且哪怕他不说，只要进去了，园子也早晚会知道。 用她很快就会知晓的消息换一个未来银行家的支持，亏吗？ 只用了短短的几秒，森永明之助的心中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望向园子，沉声说道：“我答应你。” 意料之内的回答，园子一把将森永明之助拉起了来，然后伸出手，说道：“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看着园子的手，森永明之助毫不犹豫的握了上去。 “你想要怎么做？需要我告诉你祖母那边的相关情报吗？” 在双方确定了合作关系之后，森永明之助稍微压了压心中对祖母的畏惧感，慢慢开口问道。 比起园子，他更怕他的祖母，因为他觉得他的祖母似乎越来越不是人了。 “不用着急，我现在还好奇一件事，就是这个秘境，能说说吗？”摆了摆手，园子示意森永明之助别着急，然后开口问道。 结盟什么的，不过是她学她父亲说说而已，她更关心的其实还是灵异与神秘。 但是明之助不一样，他是正统的和人，很看重结盟。 最明显的就是“世袭政治”成为二战后和国政坛一个基本的局面，父子宰相、四代为官、一门三首相，也见怪不怪。比如和国现任首相的外祖父是二战甲级战犯、前和国首相岸信介，他的父亲是前和国外相安倍晋太郎，他的外叔公佐藤荣作也曾担任首相。包括安倍家族在内，和国共有五大政治家族，基本把持了战后的和国政坛。除了“世袭政治外”，和国政坛还曾大肆流行密室政治，也就是重大人事安排由几个政坛大佬私下商定。 这是几百年的和国文化结晶。只有加入了，才明白家族式结盟的重要性，特别是自家有一个强势祖母的时候。 既然已经达成了合作关系，关于秘境里的事森永明之助自然不会再隐瞒园子等人。 只听他缓缓开口道：“你们听过人鱼吗？” “我的祖母，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原本和许多人一样，平平凡凡的过日子，慢慢老去。 我也以为是这样。 但是我的父亲告诉过我。我的祖母曾经救过一只人鱼。 你们也知道，相传人鱼的肉是不老不死的灵药，也正出于此，祖母吃了她……” 森永明之助恐惧着。 空地上，在听完了他的叙述之后，秦川眼睛微眯，陷入了沉思。 根据明之助所说的情况，秦川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边不就有一个美人鱼灵吗？ 事实上那尾美人鱼灵一直说怎么吃掉她，秦川就怀疑她是回忆起了自己的死亡记忆。只不过没想到的是森永家也吃过，而且说不定他们家吃的就是那个二货。 按照他所说，当年他的祖母反抗政府时，其实已经中枪被打死了。是她吃掉了人鱼才活下来的。 “咕咚他说的是真的？”园子看向秦川。ァ78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园子不知道她应该说她被打击到了，还是应该说同情。 她知道秦川身边的鲤鱼姬，她也知道那尾鲤鱼姬可能是被人吃掉，所以才总会说被吃的事。 但是她一直以为这是很久远的事，至少完全没有准备发生在自己身边的问题。 然而现在，它发生了…… “如果不信，你们可以看一下。” 森永明之助解开自己的衣服，只见他的腋下长着数十片的鱼鳞。 这还真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事了啊。 瞥了一眼岚，秦川嘴角微微一勾。 “听上去是挺有意思的，你这么一说，我对这个人鱼倒是挺好奇的，顺便我也想看看这个所谓的秘境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可以带你进去，但是，我不觉得人鱼肉可以长生。你也最好不要打人鱼肉的主意。” 秦川的话是认真的。有一个尾田伶复仇就够了。如果这时候再弄出个人鱼复仇什么的…… 啧啧，秦川还真不知道帮哪边了。 作为人，他天然便应该站在人的一边，但是他们做的事吧……啧啧。78中文最快 手机端： 重要的是他与塞壬一起住了很久了，也是有感情。 而现代人真的是对动物比人好！ 第222章 要不，建一个 听秦川这么说，森永明之助的表情先是一愣，接着立刻点点头说道：“我当然不会了。我这么年轻，我还不想变成一条鱼。而且我国古书文献里严肃地告诫大众：人鱼的肉十分美味，但食用之后绝大多数都会发狂致死，只有少数幸运儿能够永享青春！”78中文首发 . . 不管森永明之助心中是否是真的这么想的，此刻在秦川的面前，即便他心中仍然怀揣着对人鱼的想法，他也得将其强行抹消。 一如他说的，他现在还年轻，不用思考生死的问题，比起生死，他其实更担心的是他的祖母会不会把他从家主的位子上赶下来。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因为祖母不仅有两个儿子，还有孙子与孙女。 而在和国，特别是他们这样的继承权的家族女儿可比儿子吃香。 虽然森永明之助自认为自己是名校毕业，能力也不差，但是与全和国比起来，他真心排不上号。更不用说现在冒出来的灵异人士了。 如果他的祖母偏向灵异，想找一个大阴阳师继承家业，他是真的一点儿优势也没有。所以说，与园子结盟，确实是他迫切需要的。 “秦川老师，您看那几个人要怎么处理？”说完，森永明之助微微抿了抿嘴，开口问道。 他口中所说的那几个人，自然是被秦川刑讯其恶晕的菅野等人，或许还带上了他手下的泰然和莎子。 “他们啊！唉！” 秦川叹了口气。 干部养成所。 秦川在以地狱刑讯震晕其恶的时候，这么一个东西跑了出来。 当然那个大汉的恶不多，毕竟他只不过是旁观了公司的对活人间进行的脚筋移植。 这样的实验很不仁道，但也就是如此了，毕竟只要世界上还有人，便免不了人体实验。 那个汉子当时服务的是一家以生物工程立足的大型集团，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字，保护伞。 听到叫这个名字的公司，正常人反应是什么？浣熊市，t病毒，生化危机，剩下的还要说吗？ 当然这也有可能就像他现在这个伪柯南的世界一样，重名仅仅是巧合。 但是为什么就这么巧，也叫保护伞，也是研究生物科技。 毕竟生化危机系列的电影游戏他没少接触，他本身在过大就是劝网瘾的。 自然是知道t病毒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如果保护伞公司高层和游戏里一样想玩个世界清洗游戏，那还真就难办了。 这是比真正柯南世界还恐怖的事。毕竟真正柯南世界，也就是担心一下挂逼的侦探们什么秘密，都瞒不住。 柯南世界的魔法师，比如红子是强大了一点儿，但是没人会灭世。 保护伞这玩意儿可不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咱们等一下吧，这次的行动毕竟是警视厅，不好不带上他们。至于你想要怎么处置，也由你自己处理，我不在乎。”秦川随意的说道。 他需要与那汉子多呆一会儿，看看他还知道什么。 当然，秦川可以九成九的肯定，他不会知道再多了。 首先即便是真正的生化危机，和国一开始也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在浣熊市，阿美莉卡的地盘。 其次，如果他是什么重要人物，怎么会还可能在外面浪？ 新宿安布雷拉研究所是在2016年才出现的东西，现在还没有。 至于一个阴阳师又是怎么在生物研究所中见到保护伞的。 这么说吧。和国的神道很牛比，就是研究员也会请求其施法祝福。 活人脚筋移植正是保护伞生物公司与和国研究所的合作项目。当时就请了新宿的阴阳师祈福。 至于保护伞为什么会同意？ 因为阿妹莉卡本身便信神的啊！ 在阿妹莉卡的手术室家属陪同间，各种神父祈祷不要太多。 和国的神职人员要祈祷一下，有什么问题？ 唯一的问题大概也就是他们不知道世上会有人在地狱刑讯其恶的时，会知道他们的存在吧。 “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森永明之助恭敬的点了点头。 “恩，安排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得到秦川的同意后，森永明之助慢慢的退了出去。 “他不会跑去告密吧？秦川老师。”看到森永明之助出去后，园子便立刻开口问道。 笑了笑，秦川说道：“你看他像是那么蠢的人吗？先不说告密给谁，告密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我们已经和他挑明了，我要帮他取得继承人的位置，他只要还正常，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就是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为了赚钱？”园子点了点头，接着又挠了挠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其实不光是园子，就是秦川也没想到事实会变成这样。 虽然秦川知道，只要他告诉园子保护伞，她是肯定会相信的。 但是，之后呢？ 首先他不知道保护伞会不会与柯南一样，都没有主角，也就是说它就是一普通生物研究公司，并不会灭世，这是有很大可能的。 毕竟灭世什么的，真心除了中二的电影世界，没人会干。 其次按照时间表，浣熊市生化危机爆发是1998年。现在都2003年了，也没听说过。 当然，即便是没有报导。只要告诉园子，她也肯定会调查下去的。毕竟他们的世界没有柯南，园子不也没少找灵异与女巫吗？78中文首发 78zw. m.78zw. 关键的是，她还找到了。所以…… “我要借助森永家的这个秘境来建立一个强大的，能够做为我们后盾的所在。” 这件事是真的，只不过是尾田社长提出的妖魔鬼怪的后盾，秦川的地上神国。 这也是秦川一直没有提的原因，毕竟很中二，而且他没有自己妖魔鬼怪的想法。 但是现在，保护伞都出现了。 或许尾田社长的想法并非不是不可取的。 最关键的是哪怕是没有保护伞公司，阿美莉卡也没消停，西班牙大流感就是它搞出来的。 现在是病毒不给力，科学技术不行，一年才死几万人，但是科技再发展下去呢？ 反正是要建设了，为什么不多拉几个财团？尾田社长可不是什么大财团。 第223章 神隐之地 其实秦川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尾田社长父女怎么退场的问题。 当他们报完了仇，还真的灭亡和国不成？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和国现在的妖魔鬼怪们会不会惹出几个来，就问阿妹莉卡也不会答应。而且阿妹莉卡是真心有胆量丢核弹的国。 过去他就在和国丢过。现在保护伞都出现了，他敢不敢再丢？ 还真说不好。 而且活人与死人开战……傻不傻的。这世界还有不会死的人吗？ 所以怎么与活人搁置争议，和平共处，秦川真的有想过。 只不过一直没什么好办法。毕竟自己的邻居是丫死人，恐怕真没多少人接受的了。 但是刚才发现的保护伞，给了秦川灵感。 除了保护伞中的某些人神经病的想灭亡世界外，这个公司研究t病毒不就是为了卖生物武器吗？ 既然丧尸可以作武器卖，亡灵为什么不可以？ 事实上许多的骷髅架子，在有亡灵法师的世界不就是武器吗？ 那些世界可以接受亡灵法师，地球说不定也可以。 试一试呗？又不会少块肉，反正已经死了。 当然，人的骨头事实上并不多坚固，以现代的武器肯定是可以毁掉的，但那又如何？ 对于活人来说，能毁掉的亡灵，他们才安心。 当然，如果可以使用金属，伪装成机器人就更容易成功，但问题是秦川是为了活人与死人的和平共处，以后会试试，现在吗…… 秦川平静而坚定的话语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听到这句话后，所有人的表情均是一愣。 “哈？咱没听错吧？大模王你这是要建立一个反攻活人世界的所在？”最开始开口的就是塞壬。 一直隐身的塞壬在前几秒的愣神和惊讶，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带有浓浓兴趣的兴奋表情。 这是一个闯祸与二的存在。 望向她，秦川点头道：“反攻个屁。你丫一死人要活人的地方做什么？” “做什么？吃啊。咱要把活人做奴隶，每天每天让他们给咱做好吃的。”塞壬咧了咧嘴，满脸兴奋和迫不及待。 切！她也就这点追求了。 “你怎么看？”秦川先后问了园子与同样隐身的座敷童子。 “这还真是……让人意外的决策。”园子先是沉思了一下，接着也笑了起来，目中闪动着亮光。 和和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脸上那副比起塞壬也丝毫不弱的兴奋之情却早已出卖了她的想法。 毕竟是一处秘境。秘境对活人似乎不太好理解，但是对他们却是非常重要的“国”，是他们的“家”。用活人的说法，是神隐之地。 所谓神隐是指“被神怪隐藏起来”，受其招待，或遭诱拐、强掳，而从人类社会消失。 但是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建立一个神隐之地，是非常麻烦的。首先是要有这么一处空间。不管是切割，还是捕捉。 但是不管是哪种方法，其最基本的要求都是一样，不可与现实空间融合在一起。 实力强大的妖魔鬼怪，自己就可以阻止融合，但没这么强大的妖魔鬼怪怎么办？ 盖亚意识。 了解盖亚意识，先要了解什么是盖亚，了解什么是盖亚，就要了解一系列的神话传说。 盖亚：古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母，主管着大地（类似我们的后土娘娘），传说拥有着宇宙中创造生命的原始自然力量，并且因为她生出了光明宇宙中的诸天神，所以在神界的众神灵中是最显赫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这位主神是一位集创造，毁灭，秩序，混乱为一体的复杂的神灵。 1972年，英国生态学家詹姆斯洛夫洛克（james.e.lovelock）据此提出了一个理论——盖亚假说，并与美国微生物学家林恩马古利斯结成合作伙伴，二人在1975年发表了一篇论文，正式确立了盖亚假说。盖亚假说认为，地球表面的一些适宜生物居住的环境是由地球上所有生物共同调节以达到平衡的。经他本人与其他研究者发展到如今，该假说更是大胆地提出：地球是一个能够实行自我调节的“超生命体”。 通俗点讲，盖亚意识是有地球上的万物所组成的超级复杂的意识，而这个意识的唯一目的就是进化，但是进化的前提条件就是地球上的万物都步入进化： 当地球遇到外来的威胁时，它会通过自身的力量来与地球上的万物结合一起抵御威胁；当地球面临内在的威胁时，它会通过影响自然的力量来把内在的威胁消除（灭世？自我的刮骨疗伤吗？）并重新发展壮大；当地球的万物都进入和谐的良性循环发展中时，它也会进化并用更强的力量来保持并促进这种状态的持续性。 总之，盖亚意识是“活”的，并且与地球万物间存在着神秘联系且这种联系是无法分割的。 所以和国的妖魔鬼怪们就是用神隐让活人讨厌，从而引发盖亚意识，阻止神隐之地的空间与现实世界融合。 现在秦川要建立的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塞壬与和和子当然是愿意的。 在他们这边商量着，那些昏迷的一一醒转后，秦川与他们便坐上了他早已经准备好的越野车驶向了秘境所在的神隐森林。 这片森林乍一看像是生长很久的原始森林，但其实它的前身是一片平原。明治天皇去世之后，森林中的树木是从和国各地被收集到这里，由志愿者栽种。根据森永家的解说，这片森林在上个世纪快速生长的现象简直就是个奇迹。 “没有秘境那边的地图吗？”坐在副驾驶座上，秦川开口问道。 “正规的地图肯定是没有的，毕竟先前已经提到了，那个地方严格意义来说并不属于现世，是传说的神隐之地，所以自然也不会有地图，但是我从祖母那里还是得到了，祖母的手绘记录的相关地形图和一些情报。”森永明之助说着伸出手，拉开了车子左侧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笔记本，递给了秦川。 接过这个黑皮笔记本，秦川低头翻看了起来。 第224章 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什么 “那你的祖母除了找到了这么一处秘境之外，就没有留下带回来一些其他有用的情报了？”后座上，园子看不到笔记本，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个祖母倒是与我说过。她叮嘱到我说，那就是那秘境之中蕴含着危险。”森永明之助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稍微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如果不是园子问，他并没有打算说。 “危险？”园子挑了挑眉。 森永明之助点了点头，扭了扭方向盘，开口道：“是的，秘境那边可不是现世，而是另一个世界，其中可是蕴含着许多危险的毒蛇猛兽，而且据说还有着魔兽存在，当年祖国带人进入，就是因为碰上了这些危险，导致减员。再也没有进入过。” 当然这是山川二叶的说法。事实上他们当年确实打了一架，与塞壬。怎么说人鱼也是神秘生物，她们的墓地有些安排也是正常。 至于再也没进入的真正原因，除了危险外，其主要原因还是人鱼肉没有长生效果。 面对一年年老去，几十年来，当没了长生的兴奋后，她也就有了判断。 人鱼，一种自己就会老死的物种，说什么食其肉，可以长生，怎么可能？ 当然，如果不是她获得了亡灵力，有了新生，也不会开放那里。 山川二叶开放了那里，也不是又相信什么人鱼肉可长生。而是瞄准了里面的亡灵力。当年救她的人鱼说过，那里是人鱼墓地。既然是墓地，自然是肯定会有亡灵力。这才是她的目标。 这一点，她不仅没有告诉她的孙子明之助，相反她反而大力地告诉她孙子，人鱼肉食之可长生，她的长生就是因为她吃过人鱼肉。死灵之力的事，她提也没提。 说着，森永明之助顿了顿，解释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此次殿堂级才会有这这种特殊的要求，以往的殿堂级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要求。” 不是没有。只不过是过去可没人拿出一个秘境，现代社会正常的考核，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哦。”园子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园子看了一眼还在低头查看笔记的秦川，接着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挺好奇的，这个所谓的殿堂级每一次都是你们家来进行组织的吗？也就是说东京警视厅的高层是你家的人咯？” “嗯，这方面大家都差不多。” 对于园子的好奇，他没有细说，事实上这就不是一件可以公开说的事情。 “平时的那些殿堂级一般都做些什么考核？”听到他的回答，园子继续问道。 对于谁是谁的代理人、支持者什么的，园子是不感兴趣的，比起那些她更喜欢，或者说是好奇神秘侧。 “一般情况下的考核都会组织一些老一辈的高手，与某些富商或者是一些有权势的人进行切磋。为了更有竞技性，有时候是帮助他们赢到某些东西，有时候是赢到他们的某些东西。” 其实说白了，就是赌。只不过比单纯的赌博更高端了一些。 “某些东西吗，比如赢取那些人的小小把柄，然后让他们为你做事？”听到这儿，园子玩味的笑了笑。 钱，她不在乎，但是这些，还是能吸引到她的。 神色稍微一滞，森永明之助嘴角掀了掀，算是笑了一下，说道：“的确如此。” “看来你真的想坐稳家主了。”这时，秦川合上了笔记本，开口说道。 想一想也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干。他只不过是不想步前两任家主的后尘罢了。 “秦川，那个笔记本里面写了什么？我想看看。”坐在最后的园子见秦川看完了，开口讨要起来。 随手一扬，便将笔记本向后扔去，园子咧着嘴，乐呵呵的接在了手中，然后迫不及待的将其翻开。 “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笔记中写到的人鱼，上面写着这些人鱼能够使唤魔兽，或者是式神替他们战斗。”扔出笔记本后，秦川对园子说道。也是通知尾田社长那边。 是的，秦川已经知道了他们发现的就是森永家的秘境。 还是不可能还的。 而且说是森永家的，但事实上也就是无主之地。是一个毁灭了的人鱼墓地。 所以，秦川已经与尾田社长讨论过了。 既要有法理的拥有它，同时还要卖出亡灵士兵。 也就是说和平共处，而不是继续死磕。这是几乎完成不了的转变，但却是必须的转变。 “式神？里面有式神？” 园子笑的更开心了，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式神了。 “式神啊！我听说式神指的是在阴阳师的命令之下，所役使的灵体，其力量与操纵的阴阳师有关。有些式神会反噬主人。”秦川开始埋伏笔了。 阴阳师不仅是把这一种凡人所看不到的下阶灵体、神怪称为“式神”。普通以剪纸而成形，可以利用符咒控制所招唤出来，连人的魂魄都可以使用，也有以活的生物为凭借做为式神，但此多为蛊物，也就是做咒诅用。 但是秦川只强调了灵体，如果知道他打算做亡灵生意，就很容易知道秦川为什么这么说。 只不过这里没人知道。就是园子也不知道秦川与尾田父女有关系。 当然，知道她也不会多关心。现在的园子一心想的只有式神。 失策，早知道如此，应该把父亲的手下带来的。 一心想获得式神的园子，这时候简直是恨不能派大军队去为她政式神。 然而，他们得不得的到式神，其实不在他们出力多少，而在秦川想给他们哪个。 “式神啊，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听了秦川的话，森永明之助不由说道。 式神的力量，如果可以他也想要。毕竟他们家中还有一个恐怖的老妖婆。如果拥有了式神，应该就不会怕她了吧。 “嗯？不对。秦川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什么？”突然园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笔记都不看了，直接向秦川问道。 第225章 外围 “你说什么？” 面对可能察觉了什么的园子，秦川表现的很冷静，他甚至还笑了。 “我就知道，我说你为什么带式神过来……我也要。我也要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把它折成飞鸟的形状，让它嘴边衔着一只酒杯，再抛向空中，白纸顷刻间变成了一只白鹭飞向南方……” 园子说着说着，想象起自己有了式神后的“装逼”，直接流了口水。 很明显这货得式神不是什么除灵，而是因为帅啊！ 听到园子的话，秦川笑了笑，说道：“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这里的式神没有鸟，而且很凶残的样子。你如果不小心的话，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可千万不能大意。” “会……会被吃吗？”园子小脸微微一白。 车上的其他人听到秦川的话后，脸色均是变了变。毕竟和国的式神天然便嗜主。而且一旦嗜主，多数会吃掉主人。至少他们的传说是这么写的。至于野生的鬼怪，酒吞童子、姑获鸟、邪天狗…… 一个个数过去，不吃人的还真不多。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只要不是太强大的式神，我想还是没问题的。”扭头看到他们怕了，秦川不由得笑了笑，安慰了一声。 毕竟如果他们怕了，退缩了，秦川也麻烦。 光阴阳师有式神，可不是秦川想要的。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真正的权势还是掌握在了资本家的手中，比如森永明之助。 如果他带头拥有一只式神，其宣传力度绝对大于来的阴阳师人手一只。 “你呢，秦川，你的式神呢？你真好，全是不吃人的式神。”想到吃人，再想到秦川手上的，不管是座敷童子，还是鲤鱼姬真的不吃人。 “哦。她们啊！也很让人头痛，太能吃了。”想了想，秦川给出了一个答案。 “咯咯……”想起吃货鲤鱼姬真的很好笑，“但是，真的想要……”园子喃喃念叨着，哪怕是吃货，她也想要。 森永明之助驾驶着汽车，耳边听着秦川与园子的讨论，脸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那本笔记他也不是没有看过，甚至他还听祖母说过，当年祖母带人进入，碰到了人鱼。 当时，一只鸟飞过他们头顶，遗下一滩鸟粪。见此情形，晴明立刻意识到那只鸟是式神，他们当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来后，见到阴阳师才知道他们中了杀死咒。祖母于是立刻将阴阳师请回自己家中，一整晚都为祖母做护身之法。到了黎明时分，便知道其他出来的人已经死了。 森永明之助以为是祖母派人杀了他们。现在听园子说秦川有式神，森永明之助便感觉到整个人有些不好了。 看来这次前往秘境的旅途，并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啊。不是带上保镖，单纯的气血就可以保护自己。 想着，森永明之助眼角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秦川，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 自己主动为其开车，还是对的了。 无论如何，为了自身安全，必须得时刻跟紧这个唐国来的大师。 “快看前面，我的天。” 车子行驶在一片砂岩荒野中，一片震撼视觉的景象出现在了诺亚等人的视野里。 前方有着一条清澈而干净的溪流，顺着溪流往上，在溪流的中间，矗立着两棵参天巨树，高耸入云，众多粗大的根茎都暴露在地表外，光是根茎的粗大程度都要远远的超过了一般的树木，更不要说它们那不知要多少人才能合抱起来的主干了。 而在溪流的另外一侧，则是大量的木牌，上面写着：“生命宝贵！请三思而后行！”，“为你的家人想一想！”，“如果在此自杀，熊会将你的身体咬得稀巴烂。” “这里是自杀森林……” 自杀森林，和国的一处……嗯，名胜。 在过去三十多年里，日本人每年秋季都会有一次搜寻自杀者的活动。警察、志愿者以及媒体记者一起进入林中。这种每年一次的大搜查始于1970年。开始的几年，“收获”的尸体稳定地保持在大约20具左右，可2004年以来，这个数字却大大增加。1994年发现57具尸体，到1999年，已达创纪录的70多具尸体。2002年更是已发现78具之多。 秦川不是死灵方面的存在，所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与神隐之地的盖亚意识排斥有关。 但是隐约间，他还是明白这件事的关联之处的。人鱼在大海上吸引水手的传说可是不少。 这是人鱼的天赋。 而当人鱼选择了附近与墓地，这天赋的力量也就随其死后留在了这里。 当然，应该是留在了墓地中。 理论上受排斥的空间已然是一独立空间，里面的力量除非带有空间性质，是影响不到现世的。但是人鱼的墓地，先是山川二叶发现了，现在又让尾田怜的死灵大军发现。只怕是已经与人间联接了起来。 而且如果塞壬真是被山川二叶吃掉的话，那么死亡的愤怒与诅咒吸引活人来死，不是办不到。 再看这自杀森林正好是从几十年前开始的，就更有可能了。 “可惜了，塞壬没有恢复生时的记忆，毕竟死的太久了。”秦川心想。 “车子能开进里面吗？不会要步行过去了吧？” 车子停下后，后面的车子一一停下，然后询问了起来。 “车子开不进去的。” “什么？这个森林很邪门的，步入后，指南针便会自动失灵，让入林者找不到出路……” “那岂不是一旦迷失于森林之中，就算不想自杀，都会活生生饿死。” “大家不用担心，我们准备了绳子，每个人都像我们这样，以绳子缠腰，一个接一个，最后的一个则会将绳子绑在林外的汽车，以免有入无出。” 只见最后车子中下来的森永家的手下们，不仅自己身上绑好了绳子，一头绑在了汽车上，同时也为那些进入的阴阳们一个个的绑过去。 这是唯一的方法，是来收尸的警察在用人命，警察收尸后，找不到出去的路，而总结出来的。在这里，任何科学仪器都没有绳子有用。不用绳子，活人只会不断深入森林，哪怕是他们是想出来的，但是一抬脚却是向更深的人鱼墓进发。在里面，人的大脑简直是失去了方向感一样。 第226章 演戏开始 车子无法前进，众人下车，看着前方森林，众多根茎之间那黑黝黝的树洞，菅野开口说道。 “不过是森林罢了，用不用这么麻烦。”说着便不绑绳子，向前走去。 “菅野……”他的小伙伴们只能追赶而去。 看到有人带头不绑绳子，其他人自然也没有绑绳子的打算。他们不仅是阴阳师，他们同样代表着他们各家的神社，这时候没人认输。 “住在附近的居民表示，半夜经常会听到绳索摩擦的声音，更有人看见獠牙长舌鬼在森林外徘徊，非常恐怖。”小池好像知道这个地方，追上她自己的小伙伴后，忍不住说道。 “呵呵，那正好抓来做式神。”菅野却似乎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往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快跟上来。”他甚至向其他鼓动，与他一起行动。 抬起手，气顺应心意汇聚而上，化为利爪，接着诺亚挥臂向前一扫，挡在他前方的一条曲形根茎便被直接切下。 “曾经有台湾旅行团途经青木原树海时，当知道它是有名的自杀森林后，团友们便要求下车拍照，导游经过多番唇舌劝阻，依然阻止不了团友，惟有叮嘱他们千万不要走进森林。拍了十分钟照后，其中一名女团友发现男朋友失踪，导游心知不妙，于是立刻报警，警察到场后，又以结绳的方法入林搜索，但寻找了好几天，却依然找不到这个台湾男人的踪影，而他也就此无声无色地人间蒸发了，或者到了每年一度的搜尸行动时，他的女朋友或会再见到这个被好奇心害死的人的一面吧……” 森永助之明说道。 作死的人从来不少，而他只要告诉了他们里面的危险，他们还要作死，就怪不得森永助之明了。 这些话，以及他们刚才的行为，自然是有森永家的工作人员录制了下来，以作为万一的证据。 “切！” 听到森永明之助的说法，小池立即拉住自己的小伙伴不让他逞强。而菅野顺着这个台阶也就下来，并没有死活非要自己行动不可。 挑衅的人认了输，其他人自然是乖乖绑绳。菅野在别扭了一下，在同伴的劝说下，也绑上了绳。 “按照这个手绘的地形图，我们现在应该在这个位置，秘境的位置在这里，但是看前面那崖壁，如果我们不打算直接攀上去的话，就只能绕一下路了。” 一行人行动力很快，不管是阴阳师，还是森永明之助都不是走两步，便气喘吁吁的人，相反他们的体力很好。 “绕路吧，从崖壁的东侧走。” 不管是秦川，还是其他人，对这个判断没有丝毫的不满。毕竟体力好是一方面，却不等于他们便愿意去攀崖。要知道向上爬悬崖与在地面行走，花费的力气可不是一码事。 看上去直线距离最近，但是真要爬悬崖，这里的人只要过去没爬过的，很可能便会因此减员一半。 毕竟他们只是体力好，不等于拥有应付一切的技能。不说恐高了，就是不恐高，人一旦爬高了，人的小脑便会失衡。 这是人体的生理限制，需要通过训练来改善适应，并不会因为鼓励两句便没事的。 很多人喜欢坐过山车，喜欢跳伞，喜欢幻想自己能够飞翔，实际上，人类对于高空或失重快感的喜爱伴随出身，从婴儿开始，就喜欢被父母或大人不断举高和抛起。如果能够保证跌落的过程绝对安全，那么很多人都愿意选择不断尝试高空跌落，高空飞翔或高空俯冲，对于这类人来说，有一种微妙的本能快感。 但也有人不喜欢，甚至厌恶。就会启发一种危险警告机制，根据个人强度，人不受控制的恐惧感也是不同的，主要来自于人本身对于跌落死亡结果和痛苦的恐惧。说简单就是怕疼，怕死。 后一种还好，如果是前一种。呵呵……如果这个人的大脑对于高空危险机制预警很轻，却又喜欢享受失重感，站在高处就会出现下跳的冲动。此时，小脑的控制力薄弱，这些人将会通过大脑的理智区来告诉自己，不能够往下跳，因为还有家人或者责任之类的。如果这类人失去理智或者打算作一作，将会很有可能在攀崖的时候直接跳一下。 而以这地方的诡异，这里会出现一半的人想跳一下，秦川绝对不会感到有多奇怪。 以他们现在人绑人的行为模式，自然是地上走要合适一些。 不然真的攀崖，真的有一半人向下跳，到时候说不定其他人也都会被坠下去。 一路前行了两个多小时，由于秦川与尾田怜他们约定好，在他们进入的同时，便有大量的死灵过来，所以森林中数量众多的毒虫猛兽连影子都没有见着一只。 虽然毒虫猛兽才是森林的主人，但是很明显活着的生物天然不会喜欢死亡。所以亡灵一过来，它们要不是逃了，就是躲回巢穴中动也不敢动。自然也就更不会有什么袭击的事发生了。 当他们越过了一条小溪流之后，走在最前方的秦川目光忽然闪了闪，朝着左侧前方的一棵树上望去。 那是一颗枝叶繁茂的树木，微风吹拂，茂盛的树叶轻轻拂动，乍一看上去并无异常，但是不管是秦川十分清楚知道，在那些树叶中，藏着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 “出现了啊。”秦川轻声念了一句。 “恩？出现？你说什么？”走在他身边的园子一愣，扭头问道。 “注意四周，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秦川拍拍她的头，丢下了一句话，接着身形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在秦川身形消失的那一刹那，那棵树上，原本平静的树叶一阵抖动，一道黑影从其中迅速窜了出来，看样子是想向后逃进那片更茂密的树丛中，不过这人的反应虽然很快，但是比起秦川来说还是差的太远了。 她的身子刚一落地，秦川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似乎是被突然出现的秦川吓了一跳，这人发出了一声怪叫，向后连退，背部撞在了树干上，接着不等他看清眼前出现的人，她便感觉到咽喉一凉，一把开山刀已经虚逼了上来。 第227章 不想死在这 长长的头发扎成几条鞭子垂落下来，小麦色的脸颊两侧，鼻头以及额头上都画着一个个红色的符号，浅绿色的瞳孔中满是惊讶和畏惧。 秦川看着这个面前这个被尾田父女从十万亡灵军中挑选出的僵尸女，看上去真的像是个活人，开口问道：“你是谁？” 听到秦川的话，这个女僵尸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她开口，吐出了一串意外不明的话语。 见状，秦川表现得微微一愣：“你不会说和语吗？” 事实上她不是不会说和语，是因为死亡的她说不了话。秦川是在控制隐藏这点。 这时候就是互动时间了，她茫然的脸上再次开口，还是一段听不懂的话。 说是“茫然”，只是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僵尸的脸除了木然，已经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了。 这时，其他人都已经跑了过来，看到这个被秦川制住的女子，众人都露出了一副讶异和好奇的样子。 “她是迷路的游客吗？”眨了眨眼睛，园子最先好奇的凑了上来。 而女僵尸见到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人，她的呼吸急促了不少，她想咬人。僵尸天然拥有咬活人的冲动。只不过有秦川在这儿，当然不会让她乱来。 地狱刑讯能力一上线，便直接震慑住她。然后…… “有没人懂外语。”同时，演戏继续，秦川向其他人问道。 “我会。” 先是小池站出来，盯上了女僵尸的双眼，再次用英语问道：“你会不会说英语？” 这是从其眼睛的颜色判断她不是亚洲人。 女僵尸配合的很好，音调稍微大了一些，但发出的声音却不是英语。 “她说的不是英语，只应当是外国人。可能是荷兰，或者是西班牙。”小池猜测说道。 “这还用你说。”菅野跳了出来，说着和语，“我们没有恶意，能够在这里遇上我们多半是幸运的。我们会带你出去的。” 他甚至没多给秦川反应时间，便搀她起来，这一搀扶，是不可避免地发现她的手好冰，问道：“你的手……” 话还没有说完，转头一看，哪里还是什么女士，他看到的是一张血盆大口。 一脸的笑意完全冻结，赶快丢开它跃出老远。 唉！演戏失败。 这僵尸早想咬人了，是秦川一直压制她，只是万万没想到秦川还在压制其本能的时候，菅野便出手了。 他的行为简直是把自己这身血肉丢入猛兽的口中一样，哪个猛兽忍的住？ “是真的。住在附近的居民表示，半夜经常会听到绳索摩擦的声音，更有人看见獠牙长舌鬼在森林外徘徊，非常恐怖。”看到其一口利齿，森永明之助一下子想起了他调查的资料。 “什么？这是獠牙长舌鬼？” 菅野难以置信道：“这獠牙算的上，她的长舌呢？” “喂，你是不是阴阳师？长舌是一种鬼。獠牙是另一种。”一道声音来自于阴阳师的队伍，“这个森林谁又规定了只许一种鬼怪的？” “那你不早说！”菅野也不在意是谁，直接怼道。 这让开口的阴阳师脸色一黑。不过看看身边的森永明之助，为了表现自己，为了拿下这未来的大客户，他忍了。 他没有理会菅野，继续说道：“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关于舌头的故事...... 相信大家都知道，亲女朋友的时候，舌头的技术很有可能决定了你俩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但是如果你遇到一个舌头又长又尖，灵活到你都觉得不正常的地步的人，那你千万要小心了......” 故意停顿了一下后，他才又说道：“我在刚出道的时候，曾经接触过一个非常奇异的案子。报案的是一对父母和17岁的儿子。他们说最近连续一个多礼拜，总有一个奇怪的女人骚扰他们儿子。 那个星期一，他们儿子在放学后步行回家的路上，买了一根巧克力雪糕。突然一具女人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背后，他们儿子回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形窈窕面容却无比狰狞的女人。 这个女人和他们儿子一样买了一根巧克力雪糕，随后伸出了一条长到超出常人想象的舌头舔食着雪糕，他们儿子被吓到了想要离开，她却抓住了他要尝一口他的雪糕。他们儿子惊慌失措地逃之夭夭，可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被这个怪女人盯上了。不论跑到哪里，跑多远，这个女人都死死地跟在他的背后。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踏踏”声，如同催命的铃声...... 惊慌失措的少年和父母报了警，可那个女人却不再出现。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她又回来了......” “我说你够了。这时候讲什么鬼故事！”然而菅野又怼了。 这让对方很生气，正所谓大红花轿大家抬。 干他们这行的，根本不应该互相拆台。毕竟这是一个科学的社会，如果连他们自己都互相拆台，那么他们的买卖也不用做了。 所以这个阴阳师才这么生气。这么好的机会，再加上他的故事，说不定就是长期饭票了，可是这个人竟然给自己捣乱。 这个阴阳师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就准备出手教训菅野，毕竟这么多人，还有录像在，没人想丢脸。 只不过……这么心大的吗？ 秦川想了想，既然这么心大，那么就来吧。 一声令下，地下便伸出了一个个的白骨爪子，从地下冲了上来。 “八嘎……妈呀！”有心教训菅野的阴阳师，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刚开口便有死灵从地下出现。 他开始后悔了，不是后悔反击。而是后悔为什么接下这个任务，来到这里。这里可是有名的自杀圣地。 作为一名阴阳师这里基本上无人不知。 在战前，住在附近的居民生活困苦，饥寒交迫，往往为了生活，不得不将出生婴孩和老人家遗弃于这里森林的原树海内。 众多弃婴和老人家活生生在森林树海中饿死，怨念经年累月积聚，自然邪门至极。他可不想死在这。 第228章 随机演出 虽然官方的说法是，在基督教文化里，自杀是一种罪孽、一种懦弱和不负责任的表现。而在和国传统文化中，自杀是一种对失败负责的行为、一种谢罪的形式。 从古至今，在和国人的观念中，生命应如同樱花“刹那芳华更为绚烂”。和国人赞赏樱花的刹那芳华瞬间的寂灭使其短暂的缤纷更为绚烂，人的生命亦如是。在和国文化和历史的核心，存在一种追寻自我毁灭、自我升华的传统。和国人历来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便是与此息息相关。 在和国古代和现代文学中，有许许多多关于死亡的凄美的描述。很多和国文人更是用自杀来书写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章，其中包括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和着名作家三岛由纪夫。 又或是说和国是世界上自杀率最高的国家之一，被称为自杀大国。紧张快速的生活节奏、来自社会的种种压力、呆板单调的生活模式、家庭的负担、疾病的困扰等等常会使一些脆弱的人悲观绝望，从而走上自杀的道路。 但是官方只不过是为了维稳，为了遮掩二战的丑恶。要知道死在这里的人，既有服食安眠药和毒药，亦有人选择在冬天下雪的时候，躺于雪地将自己活生生冻死。 前面的还正常，但是选择冻死自己的人，真的非常痛苦，真不是正常人办的到的。 在和国，只怕是只有在战前，住在附近的居民生活困苦，饥寒交迫，往往为了生活，不得不将出生婴孩和老人家遗弃于树海内的人才会有的死法。 于是他想也没想就逃了。 由于大家是绑在一起的，所以一个逃，其他人自然就跟上。 或者说出现的白骨手超标了。对付一个还勉强的阴阳师们在看到这么多的白骨手，当然要逃了。 于是不管是自愿，还是吓到。现在倒上演了一幕有趣的景像：一群为绳子绑在一起的人逃的飞快。 以至于藏在地下的亡灵们都没有他们速度快。 亡灵虽然是死人，但是他们的速度并不快，特别是从地下爬出来时。 这样的出场只是因为恐怖罢了。 但是指挥亡灵的尾田怜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的阴阳师竟然被白骨手吓退了。 要知道就是普通人的陆自都与他们刚过。她是万万没想到斩妖除魔的阴阳师们没有在死灵出现时斩杀，反而逃了。 事实上她已经做好了牺牲大量亡灵的准备。 他们的表现让一边控制亡灵的尾田怜，有些松气又有些失望。 在她的立场自然是所有人都怕亡灵才好，但是他们真就这么逃了…… 尾田怜还只能追上去。 因为秦川与她父亲商议的方案是在亡灵与阴阳师大战时，会有几只亡灵偶然与普通人缔约，成为其式神，从而一步步的推出亡灵式神，吸引军火商，大国的交易…… 可他们直接跑了，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 秦川看着这个场面，大声道：“喂，光跑是没用了。我们会累，亡灵有不会……不然真的后死！有什么法术……不反击吗？” 秦川一边跑，一边说。 但是面对着这种场面，一旦有人跑了，其他人哪里有人会带头停下来。 秦川知道这样不行，所以方案b提前上场--援军。 “嗖”得一声，只见一支利箭飞过，直中一个从地下爬出，追赶而来的白骨，倾刻间，那亡灵惨叫一声便灰飞烟灭了。 “嗖嗖……”飞箭不断，很快便打杀了包围过来的白骨。 阴阳师们抓住这个时机冲了出来，奔到发箭人面前，竟是位女人，一身短劲装打扮，除了重要的三点外，其他基本裸露在空气之中。背附箭筒，手拉弓弦连绵不绝。虽不是唇红齿白，面似桃花，但柳弯黛眉，翘鼻，性感的嘴辱应衬在麦色的肤色下，别有一番健康美的滋味，浑圆的大腿在发箭的同时，紧紧绷住，是那么得有弹性。运动美的风韵跃然目中。这种养眼的场面，一生难得几回见，对于有些色的和国阴阳师们自然不能放过，只是有些忘了正经事。 只不过如果他们知道这个女射手也是一个死人，不知道他们还色不色的起来。 这个女射手来自于死去的陆自女兵。目前，在和国自卫队中的女兵共有2.7万人，她们活跃在陆、海、空等各支部队中。和国自卫队招募女兵始于1968年，迄今已有42年的历史。 我们知道“战场上没有女人，只有军人!” 而且和国女兵是有精锐的，在训练中，对女兵也不存在特殊的照顾，除了某些科目是男女分练外，绝大部分训练科目是男女合练，并且训练的标准都一样。 女兵受训的时间要比男兵多一个星期。武器训练以前为39小时，现在已增加到66小时，实战操作也从86个小时增加到了107个小时。 所以不要小看女兵。 当然，会派女陆自不是小看与不小看的原因，毕竟人死了成了死灵，战力都差不多，只在于他们拥有多少的地狱气息，与活着的关系不大。只要形成肌肉记忆，都可以攻击杀人。 真正的原因是和国一直有使用女间谍的习惯。而事实上女间谍确实比男的好用。比如二战，比如那个有名的川岛芳子，如果她是男的，还会有那么大的破坏力吗？ 这里也一样。 而且为了避免怀疑到死掉的陆自，尾田社长还特意为其装备了弩，而不是她死时的枪械。 毕竟这里是和国，女人拿把弩，还可以解释，但是拿枪，可就真不是那么容易解释了。 一个人一张弩一支箭，怎么能挡住这么多亡灵，开始时攻了亡灵们个措手不及，现在亡灵已发现了她的存在，全拥了上来，她即使发箭再快，即使占住路口，也有些不支了，何况箭可是有数量的，这样下去，射光之后便完了。 这时候秦川适时出声：“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施展法术？你们不会让一女人对付所有的亡灵吧？” 从刚才便一直逃跑的阴阳师们，已经不跑了。他们在呆呆地看着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一时间竟是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