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禽兽我怕谁》 第一章 我出来了 八十年代初的一个早晨，初春的天气依旧还是很寒冷，阴霾的天空此刻正飘着鹅毛细雨。 一个女人的呻吟响彻整个村庄，让听到的人都不禁要毛骨悚然。她从半夜一直喊到早上，远处房子的烟囱上已经起了炊烟，她依旧用她那尖利的嗓子嘶哑地喊着。 门外等着一群人，有女人的本家也有男人的兄弟。他们等在外面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一直在为里面的女人提心吊胆。产婆进去也已经许久了，其间出来过几次，男人总是焦急地凑上前去询问。 “生了没有？” “还没有，第一胎没有经验难免的。” 问多了，产婆就显得有些不耐烦。 “是你在接生还是我接生，要是信不过我当初就不要找我嘛，找我就要信得过我。” “是是是，我当然信得过你。产婆，千万拜托你了，她可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罪的啊。” “孩子啊，你就出来吧，别再折腾你妈了吧？”男人朝着屋里喊完然后蹲下吧嗒吧嗒地抽起烟来，一边抽一边落泪。其余的人看见男人这样也都低了头，不再发出一点声响，静静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女人咬着牙不再呻吟，她已经把堵在嘴里的毛巾咬烂了，嗓子也已经哑得再也喊不出声来了。 “来，按照我的口令动作。吸气——呼气——使劲！好，再来一次。” 女人按照产婆的指示行事，不敢有所懈怠，虽然她已经被肚子里还没有降生的孩子折磨得筋疲力尽了。 “好，再使劲，就要成功了！” 产婆鼓励着女人，她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这是她迄今为止遇到的最难产的孕妇，她开始为这孩子的命运担忧。根据她的接生经验，遇到这种情况，婴儿在子宫里停留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这期间她也想过叫男人把女人送医院，但是遇上这天气再加上这女人的体质，实在是经不起折腾的。男人几次的询问让她感到非常厌烦，她不能容忍别人对她能力的怀疑。她这一辈子给人接生的次数也不下一千次了，失败的还少之又少，再说她这“金牌接生婆”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完全靠的是口碑。 “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从房间里产出，房外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 产婆熟练地剪断婴儿的脐带，用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把孩子包起开再包上一张厚厚的被子。女人已经被巨大的疼痛痛得晕了过去。 产婆出了房间，人们都围了上去。 “男孩，六斤八两，母子平安！” 人们四散便开去，等了一个早上肚子都饿了，他们要去吃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酒菜。 房间外只剩下产婆和男人，男人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钱用红包装着递给产婆，产婆递过红包打开看看满意地走了。 “产婆，不吃了饭再走吗？” “不了，家里的孙子没个人照顾，得赶紧回去。你女人身子骨太弱，要好好给她补补。” “好的，那我就不送了。” 男人刚说完已经闪进了房间，刚才他的女人在房间里的每一次呻吟都如刀子深深一般深深扎进他的心里。他觉得自己很对不住女人，自从嫁过来就没有让她过过一天好日子。站在门外，他就乞求着老天：老天爷啊，可怜可怜她吧。如果一定是要惩罚谁，就惩罚我吧。 可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只能让他的心好受一些，男人一点都不能帮女人承担那份痛苦。 女人已经醒了过来，嘴唇上下已经血肉模糊，旁边有女人的妹妹在照顾着她。 “凤，让你受苦了。” “胜，不要这么说，这是我应该的。快，把孩子抱给我看看。” “男人轻轻地把在不远处摇篮里放着的孩子抱了过来，那个摇篮是他为降生的孩子亲手编织的，这期间他不知道被竹篾割破了多少次手指头，就现在的摇篮上依稀可见他的鲜血淌过的痕迹。 “凤，要是个女孩该有多好，像你一样漂亮，可惜是个男孩。” “胜，你不是一直让我给你生个男孩吗，像你一样强壮的男孩，我给你生了，你该高兴才对。你看，他的鼻子高高的，多像你啊，还有他的小嘴唇。” 男人默默地流着泪，疼爱地看着女人。 “你受苦了，凤”，男人又低下头对着怀里的婴儿说，“你这个淘气包，躲在妈妈的肚子里不出来，看把你的妈妈折腾得够呛，看我不打你。” 男人说完作出一个要打婴儿的动作，女人伸出右手抓住了他，男人顺势把女人顺势抱在怀里。 “嗯，咳——”，女人的妹妹很不是时候地咳嗽了一声。 “胜，你在哪里？生了个大胖儿子，躲哪里去了？还不出来陪大伙喝酒？”男人的哥哥在门外叫喊着。 “嗯，哥，我就去。” 第二章 年少的磨难(上) 对，那个把母亲折腾个半死的母亲就是我。 胜就当然是我的父亲，一个有些魁梧但是不很英俊的男人。村子里的人都很羡慕我的父亲娶了我母亲这么漂亮的姑娘，浓眉大眼唇红齿白活脱脱就是仙女下凡。 由于我出生时差二两就七斤，于是村里人都叫我七斤狗。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叫，是我们农村的风俗，反正其他家的孩子出生后也是这样，出生时的重量加个狗字地这么叫，一直叫到孩子成年。三岁时父亲给我入户口，户口簿上我的名字叫做曾国栋。 我出生时家里的经济并不怎么好，父亲三兄弟当中就属他生活比较差，原因很简单，因为母亲自从嫁过来以后身子骨就不很好，父亲是把家里大部分的钱都用在给母亲看病上了。我的出生给这个家带来的欢乐也没能持续多久，母亲的身体经我的折腾以后变得更加的差，“可恨”的父亲很早就让母亲给我断了奶。 母亲娘家的生活虽还算过得去，但是也帮不了我们家多少。舅舅们老早就闹着外公说要分家，外公是活活让那群不争气的儿子们气死的，在我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死掉的。 虽然这个家并不富裕，但是我所受到的待遇却是比其他家的孩子要好得很多。这一方面因为我是独生子，父亲见母亲这样的身子骨死活不让她再生，我周岁的时候他主动跑医院去做了输精管结扎手术；另一方面是父亲母亲都非常疼爱我，给予了我多于常人的爱。 或许是由于当初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过，再加上我断奶的早，我十岁以前身体一直不很好。 据母亲回忆说，我四岁才学会走路，六岁才会说话。虽然父亲和母亲一族人都没有出现过什么有遗传病的子女，但是父亲还是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带我去医院全面检查了不下三次，但是每次的检查结果总是给他以无情的“打击”。 “你的儿子很正常，没有任何的疾病。只要以后好好地补一补就会渐渐好起来的。” “但是，医生，我的孩子没有病怎么会这样？他一定有什么病你们没有检查出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么说来你就是不相信我们了，不相信科学了？” “但是——但是，医生……” “没有什么但是，你要相信科学！”，医生很生气地走了，留下父亲在走廊上发呆。 父亲无论如何不肯相信医生的结论，他无法相信自己儿子这样居然会没有病。 于是十岁以前，我每隔今天就要喝些苦得要命的中药，那些父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偏方怪方，但是没有一个药方能使他的宝贝儿子的身体好起来。 九岁那年，村子里来了个算命的人，从来不信什么鬼神父亲竟然把他请到家里来好生招待，像伺候贵客一般。 那算命的人大概在50岁左右，留着长长的花白的胡子，和他长长的花白头发挺般配的。他样子看上去很慈祥，但是我不喜欢他。老师告诉过我们不要相信任何的封建迷信，都是骗人的东西。我知道那个老爷爷是个骗子，我讨厌骗子。 那个老爷爷早我家里住了几天，家里的仅有的几只鸡也被宰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一抹嘴拍拍屁股重又提起那个布袋上路了。那天父亲一路把他送到村头，再看父亲回来的时候是是满脸笑容。 “凤，咱的孩子有救了。我说咱的孩子有病吧，你就是不相信。不过不管有没有，这回都有救的了。” 母亲不理不睬，依旧烧着她的柴火。 这几天来，母亲对那算命先生表现出了和我一样的厌恶，她不相信封建迷信，尤其痛恨那些算命的先生，当年外公就是因为相信了一个算命先生的鬼话外婆才会死得那么快。每次父亲让母亲杀鸡的时候她总是表现出极大的不情愿。 “你就会心疼你那你几只鸡，娃的命重要还是你这几只鸡的命重要？” “这几只鸡是给七斤狗吃的，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在上学，需要很多的营养。”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难道咱的娃少吃几只鸡就会死？但是那先生一句话就可以救咱娃一条命啊！” “你——”，母亲不想再争辩什么，默默地走进鸡圈去抓鸡。 第三章 年少的磨难(下) 或许真是那先生的方法灵验了，父亲按照那先生的话做了以后，我的身体一天天地好了起来，母亲见这样也就不再抱怨父亲。 十岁以后我竟然是连感冒发烧的也不怎么有，身体长得比同龄人要强壮一些。 身体强壮了，我就再也不怕隔壁的大胖欺负了。从前他依仗家里有钱人又长得高大而老欺负我，不是今天抢我的东西就是明天让我给他写作业，而我是稍有反抗便是拳打脚踢。他的父亲不管他这个独子的这些霸道行径，反而任他恣意妄为。我的父亲曾经好好地教训过他，甚至弄得两家大人打起来，而大胖子却总敢在第二天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每次被欺负的时候我只能够默默地忍受着，我打不过他的。我曾经有一次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和他扭打在一块，到最后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被大胖骑在身上。 “你下次还敢不敢和我打架了？说过你打不过我的还敢来找死，瞧你那样衰的爸爸打不过我爸，你也打不过我。你们父子都是我们家的手下败将。哈哈哈……” 我被他骑着动弹不得，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里。我默默地把眼泪和委屈都吞进肚子，第一次明白了这个社会是多么地残酷——弱肉强食。 回家我把大胖欺负我的事和他说的话都告诉了父亲，父亲一时气不过，当即跑到大胖家把他拉出来朝他的屁股狠狠地拍打了起来，打得他哇哇地直叫娘。 “叔叔，你打我做什么？是你家国栋先打我，我才还手的。”大胖呜呜地哭着说。 “鬼才相信你的屁话，你我从小看你长大的，你那点猫腻我还不知道？”说完父亲又照着大胖的屁股打起来，“我让你欺负我们家国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叔叔，我不敢了。妈妈啊，叔叔打人。”大胖朝着屋子里喊起来。 “爸，快走吧，大胖她妈妈在家里呢。”我提醒父亲说。 正说着，一个矮矮的胖胖的女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肚子里的一圈赘肉远远看上去有点像个呼拉圈。 “嗨，你怎么打我家小孩？”胖女人看见她的儿子被我父亲欺负着，不说二话就和我的父亲扭打起来。 看着父亲和胖女人在打架，我和大胖都站在不知所措。当时不知道父亲怎么的，竟连一个胖女人也打不过，他被胖女人打倒在地上。看来大胖说得没有错，我爸打不过他爸，我爸现在是连个胖女人都对付不了。 第二天，大胖全然不顾昨天战斗场面的惨烈，在上学的路上再次欺负了我，而这次回家我向父亲撒谎说是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而造成的，父亲听了叹了一口气以后不再说些什么。我知道我不能依靠父亲也不能依靠别人，只能依靠自己去解决问题。 所以我从小深刻地知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句话的含义，所以我从小就养成了不甘人后的好胜性格。 自踏进学校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考上大学！ 第四章 我的父亲母亲(上) 我的母亲是家里的老大，读了初中便毕业了，因为外公说舅舅们都要读书负担太重，再说一个女孩子不需要度太多的书。其实母亲当时的成绩也还是很好的，也曾经憧憬过大学，但是自从听到外公的那句话后她的梦霎时间破灭了。她没有埋怨外公什么，她是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外婆死得早，整个家就靠外公一个人撑着，孩子们都还小需要依赖他来生活。 那时候还没有分产到户，家里很需要劳力。于是母亲回家一心地跟着外公和大伙在田间劳作，过着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的生活。但是沉重的劳动并没有锁住她那颗怀春的少女心，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男孩。 这个男孩就是我的父亲，一个痴心地做着大学梦的穷小伙子。父亲是爷爷孩子中最小的一个，比母亲大两届，一直都同在一间学校读书。 至于她是怎么看上我父亲的，母亲没有告诉过我，只是笼统地告诉我说我父亲人好。 关于父亲的人好，这是众所周知的的了。 家里穷，父亲是靠着亲戚的资助才上完高中的，父亲的成绩在班里也一直是数一数二的，亲戚们都期望着父亲能够考上大学。 大家或许要问，一个依靠亲戚资助才能上完高中的人怎么有钱去上大学？这个大家就有所不知了，七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会儿上大学是不用花很多钱的，费用基本上都由公家包了，不像现在的大学学费普遍要5000-6000元不等。 也许父亲天生就没有上大学的命，他偏偏在高考前的那天晚上病倒了，发起了高烧。 母亲知道了父亲生病的消息火速赶往学校。 “胜，不要去考了吧，等明年吧。”母亲在昏黄的煤油灯前用热毛巾给父亲擦着脸。 “凤，盼了这么久就等着一天了，我怎么能够放弃，你不是一直鼓励着我要坚强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吗？”，父亲看着母亲被风沙刮得有些不合年纪脸庞，突然有一种想要抱住母亲的冲动，无奈周围还有别的舍友。 “胜，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但是求求你不要勉强自己，好不好？” “凤，无论如何我要试一试，或许会出现奇迹的。”，父亲憧憬着自己的大学梦。 “胜……”，母亲不顾周围的人的存在，扑到父亲的怀里哭泣起来。 奇迹没有发生，父亲没能考上大学。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就在父亲复读一年准备再次参加高考的时候，爷爷突发心肌梗塞死在了在田埂上。 父亲从此丧失了斗志，从此放弃了大学梦。 过了几年，母亲不顾外公和舅舅们的阻挠，坚决嫁给了父亲。在母亲嫁过来不到一个月，一场大病差点要了她的命。 外公站在家门口数落父亲的不是，其实兜来兜去就是嫌弃父亲的家里太穷。 “哇啊，嫁给这样的穷小伙，这辈子有的你苦受的。爸给你说的那镇上的小伙子多好啊，你要是嫁给他哪至于受现在的这么多苦啊。现在我们下村的一个姑娘嫁给了他，吃香喝辣的日子不知道过得多么滋润，她哪一点比得上你啊。” “爸，我喜欢阿胜哥，我们之间的婚姻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之上的。” “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别以为读几年书就不得了了，就可以不认我这个爸了？” “爸……”，母亲在屋头哭了起来，父亲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母亲自从那次病了以后身体就再也没有好过，一直不能干重活。 第五章 我的父亲母亲(下) 爷爷死了以后，父亲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 “胜，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还有大嫂们的照顾，你就和村子里的人出去外面闯荡世界吧？”，有一天母亲在饭桌上对父亲说。 “凤，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啊，我这一走少说也是一年半载，你叫我如何放得心下呢？” 不管父亲怎么找理由，最后还是被母亲说服背上行囊和村子里的人一同外出打工去了。 父亲一个堂堂的高中生，要跟在一群只有小学初中的人后面在工地上干起了力气活，当父亲想到这个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难受。父亲也听说深圳在搞经济特区，想去那边闯一番事业，但是无奈那边没有熟人无处落脚。 其实更尴尬的是那些人要开他的玩笑，他们讥笑父亲大材小用，读那么多的书顶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和他们一样靠卖力气为生。刚开始面对这样的讥笑，父亲非常恼火，但是又不敢得罪他们。 还好有一个老师傅不会开他的玩笑，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耐心地把自己的全部手艺悉数教给他，而对于其他的人他总是有所保留。 父亲有了真才实料，那些人不再敢开父亲的玩笑，开始敬重起他来。那些人见面就喊师傅，甚至是有些年纪大过父亲的也这样喊，让他感到很不好意思。 “师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一天父亲问那个老师傅，因为他实在是猜不出来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好。 “年轻人，为的就是你的这股肯学的劲头。看你在工地上这么卖力地干活，我知道你是个典型的肯学习的人才。你比他们强多了。”老师傅说完把嘴朝着远处的其他的人努努说：“年轻人，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很不情愿地干着活。看你的这修长的手指本该就是握笔杆子的命啊，在这里干这些粗话真是委屈你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教我这身本领？”父亲不解地问道。 “人生在世，不可无一技之长，这少一技不如多一技，对吧？况且你也肯学。” 父亲点点头，算是表示是赞同。 后来父亲从其他的工友口中知道，他长得很像老师傅的儿子，而老师傅的儿子去年在别的工地上施工时被倒退着的车给轧死了。 那年回家过年的时候，父亲给老师傅买了不少的的东西以作答谢，老师傅是一样也没有收。 “师傅，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这些东西？” “年轻人，哪会呢，不过这些钱不该花在我的身上，拿回家去给你的父母吧。” 父亲当地跪倒在地上。 “师傅的大恩大德，徒弟永生没齿难忘。”说完父亲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快快请起，我怎么能受你此等大礼，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么跪我不是要折我的寿啊？”老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我的父亲。 父亲像个孩子似的扑倒在老师傅的怀里大哭起来，他在老师傅身上找到了自己父亲的味道，哭得更是一塌糊涂。 父亲作别了老师傅，和同乡们搭上火车回家过年。 父亲此时的心里是多么的想念在家的母亲，他恨不得长上翅膀快点飞回到母亲的身边。 母亲在父亲走后的不久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但是他不敢告诉父亲，害怕他担心。自父亲走后，母亲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父亲。看着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她感到很自豪，她就要为她的阿胜哥生育小阿胜了。 结婚以后，父亲和母亲曾经为将来生男生女吵过架。刚开始父亲希望母亲将来生个男孩，像他一样地健壮；母亲是希望生个女孩，和她一样地漂亮。再后来父亲说要生女孩，而母亲却说要生男孩。 “好好好，生男生女都无所谓，其实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父亲嬉皮笑脸地说。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的肚子不争气啊？” “绝对不会，伸出你的无名指，我们……” “去，小孩子的玩意还玩。”母亲打断父亲的话，一边说着一边把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一脸的甜蜜。 “要生孩子，我现在在你的地上洒点种子吧。” “你敢……” 第六章 上大学了 父亲老远就看见站在门外挺着大肚子朝路口张望的母亲，父亲扔下行李迅速奔向母亲。 “小心点，不压着我们的孩子了，八个月了呢。” 父亲不顾这些，在母亲脸上一阵狂啃，刚刮了不到一星期的胡子把母亲的连刺得通红。 “孩子抗议了，他踢我了呢。” 父亲推开父亲撒娇说。 “哦，这孩子脾气还不小，你踢妈妈可不对。是不是有什么的话要对爸爸说啊？”父亲说着把蹲了下来，把耳朵贴着母亲的肚子倾听。 “凤，我听到了他叫我‘爸爸’了呢。真好听。” 父亲仰头看着母亲，眼角有些湿润。 “胜，看把你给美的。我问过大嫂了，她说看我肚子的形状准生个男孩，将来和你一样健壮的男孩。” 母亲抚摸着父亲的头说。 “凤，我说肯定是个女孩，将来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孩。” “哎呀，我说谁在外面吵闹呢，原来是弟弟回来了。”伯父的一句话中止了他们的争吵。 当天晚上，父亲和母亲一夜说不完的情话。 两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我足月生下，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由于母亲和我的原因，父亲在我十岁之前再没有出过远门，一直在镇上给人做些装修的活计。父亲常和对我和母亲说那个师傅是他的大恩人，多亏了他当年传授给他的那套手艺，才使得他现在能够养活一家人。 父亲后来向那些当年和他一起在同一个工地上打工的人打听过老师傅的近况，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说年后就再也没看到他。 十二岁的那年，父亲用他所有的积蓄在县城买了一栋房子，从此我们一家三口搬到了县城。 我弄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搬家，在老家可住得好好的。搬家的那天舅舅们都来帮忙，表现出难有的热情，走的时候个个手里都是拿着一些父亲送给的所谓的用不着的东西。 结果搬到最后，要搬走的东西没有送走的多。母亲抱怨父亲太大方，父亲却不怎么在意。 父亲这些年靠给别人装修也确实能赚不少的钱，对于钱他看得很开，在他看来能花钱的人就能挣钱，对于这种金钱观我还是更赞同于母亲的勤俭持家。受母亲的影响，在金钱的使用上我总是尽可能地节俭，甚至到了抠门的地步。 来到了县城住了一段时间以后，我渐渐知道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县城的教育资源比镇上的好多了，在这里我可以享受更好的教育，这样我就将会有更多的机会考上大学。 我十三岁读初中，十六岁上高中，十九岁参加高考。 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我不顾父亲的反对想要填报文科类学校，他是一心期望着我去读医的，而母亲则是保持中立。其实我也曾经想过读医，因为母亲。但是最后我知道自己的兴趣不在医学上面，这样以后读来将会非常痛苦。 “父亲，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喜欢文科，不喜欢医科，你逼迫我也没有用。” “什么，不关我的事情？我是你的父亲！” “父亲，你也知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实在是对医学提不起兴趣来。”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总之你一定要报医科！” “我就是要报文科，就是要报！”，说完我跑进房间把门关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来敲门。 “父亲，你不要逼迫我了，你这样会逼死你的儿子的！” “孩子，我是你妈妈，快点开门。” 我擦干眼泪，给妈妈开了门。 “妈妈，爸爸怎么这样？他以前都是很尊重我的意见的，这次怎么非要逼着我填报我不喜欢的医科？” “孩子，不要太责怪你的爸爸了。我刚才已经和他商量过了，他说尊重你的选择。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妈，我不明白为什么爸开始一定要逼着我去报考医科？” “孩子，你知道吗？其实你的父亲一直挺想当一名医生的，如果当年高考时候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现在可能是个医生，但是……” “妈，我知道了。我现在可以理解父亲的。” 填报志愿的时候，我瞒着父母把自己的第一志愿报到了医科学校，一所省内很有名气医科大学。 但是无奈最终我的第一志愿学校落选，被第二志愿的一所工科大学录取。当父亲看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摇了摇头。我知道父亲很不满意，不单是我最终没有报考医科学校，更是因为现在被录取到的工科学校不很好，按照我的考试成绩是可以投档到好一些的工科学校的，但是父亲和母亲都是不知道我的第一志愿是填报了医科学校的。 第七章 火车上的邂逅 上了火车，车上比较拥挤，空气也不是很新鲜。举目望去都是一些去报到的大一的新生，旁边大都陪着提着大包小包的父母亲朋。其实我也心里也挺想父母来送我的，但是我想要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所以宁可要他们提前为我担心，反正终有要单独出行的一天。 看着那些和我同年龄的人和父母亲朋们谈笑风生，我只能孤单地坐在那里发呆，心中涌起了一股苦涩的味道。虽然我喜欢一个人独处，但是在此刻我是多么地希望有一个人能和我说说话，就算是女生我也无所谓了。 我对面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姐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上去不像是个学生。我看她望着窗外，一直没有和旁边的人说话，有点想找她说说话解解闷。但是我有想想，既然人家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人，找不到共同话题，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小弟弟，是不是去上大学呢？”姐姐把头从车窗外转过来，看到我一直在盯着她看。 “恩。”我咬着嘴唇低着头回答说。 “一个人吗？”姐姐又问。 “嗯。”我抠着自己的指甲继续低着头。 “小弟弟，是害羞吗？其实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去的，那时候也特胆小，不敢和车上的任何人说话。”姐姐从座位上的小皮包里拿出镜子。 “哎，转眼间就老了，才几年啊。”姐姐对这镜子感叹起来。 “姐姐，你长得真漂亮。”我抬起头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说。 “呵呵，小弟弟的嘴真甜，姐姐给你块糖吃。”姐姐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一块糖。 我伸出手本想去接，但是想到老师告诫我们说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于是有所了回来。 “怎么？怕姐姐在里面放迷魂药啊？”姐姐说着拨开外面的包装把糖塞进嘴里。 “不是的，我不喜欢吃着种太甜的糖。”我找借口说。 “太甜的糖？这是薄荷味的，要不要来一颗？”姐姐说着又要往包里拿糖果。 “不了，吃了糖容易口渴。”我继续找借口说。 “那好吧，那也不勉强了。”姐姐说完从皮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对这镜子抹起来。 如果说姐姐刚才看上去是清丽脱俗的话，那么这会儿抹了口红就是妖娆动人了，我趁着他抹口红的空当多瞄了几眼。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站，也不知道在什么站，在我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姐姐已经不在了。 火车经过一个又一个的村庄，有破败的也有繁荣的；火车穿过一条条隧道，有短的也有长的；火车远离一个又一个的集市，有小型的也有大型，最后到了广州——一个度过四年大学生活的地方。 下了车，我按照录取通知书上的指示寻找自己学校的新生接送点。等我找到那里的时候，发现已经集结了不少的人，其中男多女少。 对了，忘记向大家介绍一下，我是被本省一所拥有五十多年的办学历史的工科学校所录取了，我这个专业的新生被分在了座落在白云山脚下的校区。 同一学校的人聚在一起，总是容易找到话题。当然男生聊男生的，女生聊女生的。 “你是哪儿来的？”一个个子高的问一个个子矮的说。 “我是来自惠州，老家在梅州，算是个客家人，会讲客家话。”矮个子说。 “你呢？”高个子又问一个瘦子说。 “我来自揭阳，算是一个潮汕人。”瘦子说。 “这位旁边的同学呢？”高个子指着我这边说。 “哦，是问我吗？”我不很自信地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问，害怕答错了，我旁边还有几个人。 “对，就是问你。你是来自哪里的？”高个子肯定地说。 “我来自河源，地地道道的客家人。” “谁？哪一位来自河源的？”一个女孩拨开人群应声向我们走来。 “是这个男生”高个子指着我对那个女孩说。 “是你吗？”女孩走近我身边再问。 “恩。”我点点头。 那女孩马上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让我感到有些难受。这几年来，我变得很害怕和异性接触，尤其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漂亮异性。 眼前的这位女孩，说不上是非常漂亮，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女了。身高大概160，有点瘦，但还算丰满。长长的头发，乌黑发亮，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她穿一套白色的连衣裙，修长而白皙的双腿裸露着。 “你是河源的什么地方？”女孩把我拉出人群来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问我，我感觉到这有点像是地下工作者追问接头暗号的味道。 “你先说。”我看看自己的鞋子，看见上面有点脏。 “女士优先么？”女孩问。 “你说呢？”我抬头看了那女孩一眼。 “为什么？今天就不能平等一下吗？”女孩扯了扯自己白色的连衣裙说。 “怎么平等？”我回头看看接送车有没有到，发觉接送点下面的人更多了，当然依旧是男多女少。 “我们一起说出自己的家乡的名字。”那女孩说。 “要是有人说的慢怎么办？”我觉得女孩有点幼稚，玩这种游戏。“睡慢了，谁就是小狗！”女孩说，“我数一二三，马上开始。” “龙川！”我们几乎同时说出这个城市。 “怎么这么巧？”女孩问。 “我也想问你呢，真是好巧呢，刚才在火车上怎么没有看见你的？”我问。 “你在哪一个车厢？你的家人呢？” “我在九号车厢，一个人来的。”我回到说。 “我就在你的隔壁，也是一个人。”女孩说。 “隔壁，十号还是八号？”我问。 “八号。”女孩回答。 “哦。” 第九章 初来乍到 在我十九岁的生命里，至今还没有能让我心动的女孩。 在我十四岁第一次梦遗的时候，我曾经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肮脏，因为我的梦里第一次出现了女人（除了我的母亲）。我把那条内裤藏了起来，把心事藏了起来。 后来从生物书上我得知，这是每个男孩子都要经历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感觉自己和肮脏。梦里出现的女孩已经不止一个，有我漂亮的女邻居，有平庸的女同学。我平时并没有和他们有怎样的接触，我弄不明白在梦里我会对他们作出那样的亲昵举动。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不敢面对他们，甚至害怕看见她们。但是她们好像并不知道我所有着的肮脏灵魂，在我面前并不显出任何的讨厌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孩那么喜欢和我套近乎，其实我也没有太多吸引人的地方。除了学习成绩好地点，在外表上好像也没有太突出的地方。170的个子，鼻子不算太高眼睛不算太大，倒是耳朵太大了，但是也没有人会说我是猪八戒。爸爸说我长得越来越像妈妈，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初二的时候我收到别班的一个女生写给我的“情书”，她在信上说是仰慕我多时，想和我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我的生活中不缺朋友，我也不需要女性朋友（爸爸也是不允许的）。 我把那封信看了一遍就塞进房间的抽屉，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有一天我回家，看到爸爸阴沉着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着闷烟，茶几桌上放着一张纸。 我走上前去一看，竟然是那封“情书”。 “爸，你怎么能够乱看人家的东西？”我有点生气，爸爸已经不是第一次偷看我的东西了，他以前就经常偷看我的日记，因为只要我写了藏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后来我干脆把它们都储存在我的脑袋里。 “国栋，你还小，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安心读书考上大学，别的什么都不要去管，明白吗？” “爸，那是人家主动写给我的，再说我也没有去理她。”走进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主动？没有理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父亲依旧在说着。 在和异性朋友的交往上父亲管得特别严格，这就正是我不敢交异性朋友的最大的障碍。至今为止，我没敢把我的异性朋友往家里带，甚至是脸隔壁的和我童年的漂亮女邻居。 “爸爸，你怎么能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真的是没有说谎。”以狠狠地往床上躺倒下去，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带着哭腔地说。 “好，爸爸暂且相信你这一回。”父亲的声音渐听渐弱。 在这以后，我又收到了两个女生的类似的“情书”，有一个甚至直接提出要我做她男朋友的要求。我当然是把那些东西就地小水。现在的女孩真是太大胆了，大概是韩剧看多了，朋友曾文峰对我说。 说实在的，曾经有一个时期，大概是在读高中的时候，我非常想交一个异性的朋友。想交异性朋友不只是因为对异性身体的好奇，更多的是希望能与其进行思想上的交流。也许是在我生活中，我过于压抑自己和异性交朋友的欲望，导致高中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有点羞愧的事情。 我的几个要好的同性朋友，两个是初中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他们都有一些相同的特点，譬如学习成绩好、人品好。 其实父亲对于我交的同性朋友也是有些要求的，最大的一点就是人品要好。一直以来，我的学习成绩都还算好的，惺惺相吸，品学兼优的人当然也就都乐意和我交朋友的。 高二的时候，我的三个好朋友当中的两个都交上了女朋友。从此我只能和剩下的一个叫曾文峰的光棍为伍。那两个朋友简直就是有了异性没了人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女孩身上也不愿一多花一点时间在我这个好朋友身上。 看着他们一个个出双入对的，我很是羡慕，但是自己有不敢去尝试。 有一天曾文峰跑来告诉我说，xx已经不是处男了，我知道曾文峰是一个诚实的孩子，但是听到他这样说我还是有点怀疑。xx我是了解的，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的，我说。怎没就不可能，面对女朋友的诱惑，你以为xx能经受得住吗？ 女人的诱惑？我就不信！于是几天后我跑到书摊买了一本黄色杂志，我想试验一下自己的定力，如果自己能坚持的话，就证明曾文峰这家伙在骗人，xx平时可是一个比我还要乖的孩子呢。 就在我买了杂志付钱要走的时候，迎头碰见了曾文峰。为了不让他看出，我拿起刚买的杂志护住头，没想到刚举起杂志不久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我被笑的莫名其妙，想该不会是笑我的，继续往前走。 “国栋！你怎么在这里？”曾文峰发现了我走上前来打招呼。 “你认错人了。”我继续用杂志挡住头部换一种声调和曾文峰说话。 “真是没有想到你好这口！”曾文峰一下子躲过我的杂志。 “曾文峰，你想怎么样？”我一副贼心虚的丑态暴露无疑。 “国栋，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哦？我看了有点心动呢。”曾国栋指着杂志的封底，一个一丝不挂的模特说。 我抬头看看曾文峰手上的杂志，吓了一大跳，怎么暴露到这种层度，连私处都暴露无遗了。当初我买的时候没有看到封底，大概刚才我把杂志的封底超前头了，怪不得人们都笑我。 我的脸马上红到脖子根，一溜烟地跑了，也不管曾文峰在后面拼命地喊着：“你的杂志！你的杂志！” 后来曾文峰没有把杂志给我，我也不好意思问，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私吞了。 再后来我再也不敢去买那种黄色杂志了，也不想考验自己的定力了。 说到这些，和我想交异性朋友的话题扯远了。或许是因为那件事情，导致我想交也行朋友的计划泡汤，我不知道自己的定力到了什么程度，只怕到时候承受不住诱惑，干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第十章 大学开始了 我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f栋宿舍和a栋宿舍隔得比较远，我花了十多分钟才从女孩的宿舍楼下走到我的宿舍楼下。 f栋楼梯门口不时有新生及其父母进进出出，小小的楼道显得很拥挤，我逆着人潮而上，异常艰辛。 我的宿舍在五楼550号房。 爬到五楼找到自己的房间，我看到自己宿舍就剩下我一个人没到了，看来那张空着的床位就是我的了。 宿舍大概有十多平米，四个床位，每个床位下面有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橱，宿舍再往里是一个阳台，阳台侧边是一个浴室。 “你好，我是你们宿舍的曾国栋同学，很高兴能够和你一起共宿四年的大学时光。”我开门进去马上开始自我介绍。 “噢，你好，我叫陈一凡，大家都叫我小胖。”一个正在灯下看书的舍友听到我的介绍后站起身来回过头来对我说。我顺声望去，发觉这人果然是比较胖，身高应该不超过在165左右，板寸头，穿着红色体恤蓝色短裤。 “我叫刘勇，来自佛山，中午刚到的。”一个躺在床上的舍友立刻爬起来，攀着床架上的梯子往下爬着。我仔细打量了这个人，身材健硕，身高大概在170以上，留着碎发，此时身穿蓝色背心，下着白色短裤。 “我是来自广州的。”一凡补充说：“你呢？” “我来自河源。”我回答说。 “我叫张明，来自中山。”一个舍友刚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怨望此人身高在170以上，偏瘦，留着碎发，肩上披着毛巾，上身穿蓝色球衣，下身穿黑色短裤。 自我介绍告一段落。我把自己的背包往书桌上一放。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几盒家乡特产——牛筋糕。 “来，一凡，尝尝我家乡的特产牛劲糕，很好吃的，吃了健胃消食。”我拿了一盒牛筋糕扔给一凡，正看书的一凡转身出手记住。 “恩，味道不错。”一凡嘴里吃着，手里拿着一块对这正在收拾衣服的刘勇说。 “是吗？真的很好吃吗？”张明从阳台走进宿舍。 “恩，真的很好吃，国栋，你要不要来一块？”一凡看着我说。 “不了，我在家都吃怕了。”我回头朝一凡摆摆手，继续整理。 “哦，还真不错呢！”张明拿了一块含在嘴里说。 “一凡，给我来一块。”刘勇关上衣橱的们。 “要吃你自己过来拿。”一凡大口地吃着。 “刘勇，我这里还有很多。”说完我拿起一盒扔给他。 “国栋，再给我们来一盒。”一凡吃完了对着我拍掌说。 “好！”我从背包里拿出一盒再扔了过去。 “国栋，不好意思，我本来从家里带了一些牛肉丸过来的，都让其他宿舍的人给吃光了，下次一定少不了你的。”刘勇一边拆包装一边说。 “国栋，我家在广州，要喜欢广州的什么特产吃，我明天就给你买去。”一凡大概是吃得太快噎着了，咳嗽了几声。 “慢慢吃，一凡，噎不死你！”刘勇开了包装拿出一块牛劲糕放进嘴里说，“恩，味道确实不错！” “对了，国栋，这牛筋糕广州这边有卖吗？”张明问我。 “好像没有，因为这个东西保质期太短了，只能放上三四天。” “你着急什么，以后要吃直接到国栋家里去不就行了啊，国栋，是吧？”一凡喝了一口水说。 “没有问题，到时候一定把小胖吃成大胖。”我开玩笑说。 聊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自己的的生活用品几乎上都还没有买。 “一凡，你知道哪里有生活用品卖？”我从厕所里出来问。 “噢，这个你问刘勇比较清楚，他下午刚去买了，我的都是在外面买了带回来的。”张明说。 “噢，在好些宿舍的楼下就有，你上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吗？”刘勇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去，“不过价钱都很贵，我只买了些急用的，其余的准备等些日子出去市区的超市买。” “嗯，这里卖的东西价钱确实要比市面上的要贵上许多，我昨天买了个水桶，要价二十。”一凡一边嚼着牛筋糕一边看着书。 于是我下了楼去买了几样急用的生活用品，价钱还真的贵得让人咂舌。摊主们都是一口价，还都是一副爱买不买的口吻。 真是趁火打劫啊，就会欺负我们这些“穷”学生，我拿着买来的东西一边爬着楼梯一边在心底咒骂着。 回到宿舍的时候刚好遇上一个师兄在宿舍搞电话卡推销，就买了一张，价钱当然是比外面要贵一些的。 买完电话卡，才知道自己还没有吃饭，于是又跑到楼下买了一盒泡面，回来宿舍就着热水勉强当作晚饭吃了下去。 睡觉前我用买来的电话卡，用宿舍的200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给父母报个平安。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日过三杆之时，舍友们都不在宿舍。 我一边咒骂着这帮家伙不够义气一边爬起身来去上厕所，这才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了一片。怎么回事？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遗精了呢。我仔细回想一下，依稀想起自己昨晚似乎作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我马上联想起自己昨天遇见的那个女孩，不过现在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只是很清楚地知道她也是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的。 曾国栋阿曾国栋，你真不是个东西，我在心里骂着自己。 就在这时候，门吱呀的一声开了，陈一凡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嗨，国栋，你好，刚睡醒阿？” “嗯。你后面的这位是谁啊，你的父亲？”我点点头。 “噢，忘记介绍一下了。这位是我的叔叔，他在这所大学教书，来看我的。”一凡说着指着我说：“叔叔，这位是我的舍友曾国栋，昨天刚来的。” “国栋，你还没有吃饭吧，我这里有些零食。”一凡递给我一包饼干和一瓶纯净水。 “谢谢！”我礼貌性地说着接过东西。我的肚子也实在是有些饿了，昨晚吃了那晚泡面到了后半夜肚子就饿了，早上还是饿醒的。 “一凡，你们的这个专业还算是不错的，我们学校的名牌呢。”叔叔拿了刘勇的凳子坐下说。 “叔叔啊，你都是这里的“卧底”了，还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一凡吃着饼干正准备喝水。 “一凡，我当时看这个专业的就业前景不错所以才推荐你报的，叔叔还会骗你的。”叔叔笑着说。 “叔叔，你和我爸爸一个脑袋。都什么时代了，现在的大学生是遍地都是，什么名牌都没用了。咱们中国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这可是你以前一直对我说的。”一凡喝完水再又拿了一块饼干嚼着。 “对！你别看叔叔我现在已经是个副教授了，其实压力也挺大的。”一凡的叔叔有些的激动。 “叔叔你就别在我面前感叹了。”一凡看着我说：“国栋，我叔就喜欢胡说八道，别听他的。” “一凡，你叔说的都是事实。”我回答。 “叔，你看，把人家给毒害了。”一凡笑笑地对着他叔叔说道。 “国栋，好好读书。现在的大学教育虽不再是从前的精英教育，但是我们的国家还是缺精英的。”一凡的叔叔对着我说。 那天我们三个人说了很多的话，这当中多是一凡和他的叔叔在说，听他们的一席话让我长了不少的见识。 一凡送他的叔叔的出去的时候，刘勇和张明进来了。 “国栋，下午有时间赶进去体检，还剩下一两天时间了，好多人呢。”张敏一进门看见我在宿舍就对我说。 我知道张敏所说的体检，新生入学指南中又说到。在高考之前我们已经有过一次体检，上大学以后，录取学校害怕有人在高考体检的时候作假，所以学校再次组织一次复查，如果复查有严重问题的的需要休学治疗。 我的高考体检没有问题，虽然不必担心，但是学校规定了时间，有没有问题都要去。 一凡回来了。 “一凡，你去体检了没有？要快一点，后天就截止了。”张明问进门来的一凡说。 “哦，还没有呢。”一凡对着我说：“国栋，你也还没有吧，那我们下去一起去吧。” “好的。”我点点头。 下午我和一凡一起去体检，人还真的挺多的。体检的项目包括身高体重，脉搏、色盲、视力、心肺功能，当然少不了验血。 第十四章 错失良机 现在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现在除了在家睡觉看电视就是去找曾文峰。其他的几个朋友离得比较远，这一年来也几乎断了联系，所以都没去找过。曾文峰这家伙嘴虽然有点贫，但是心地还是挺好的。我隔三差五地往曾文峰家跑，不说跑的累，也确实无聊，聊来聊去就那些个话题。听曾文峰后来一些有关他表妹的描述，和我所认识的王倩差不离，但是我也不敢肯定我所认识的王倩就是曾文峰的表妹王倩。 在家无聊的时候，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翻身起床打开电视，电视台在播放一些无聊的节目。我的每个今天几乎都是在重复着过去的昨天，真是闷得要死。早知道就往图书馆多借一点书回来。于是我盼望着早一点过年，不，每年的饿正月一月一号是春节，这是不能早的，我或许该是说要时间过得快一些。无聊的时光总是难以打发，欢乐的时光总觉太是短暂，哎。此时此刻我盼望着快点过年，就是想早点揭开心底的谜团。这种心情有点类似鲁迅《闰土》一文中盼望过年见闰土的那一种，但是对过年的盼望确实不止于此。英国是人雪莱的诗歌里有这么一句：冬天来了，春节还会远吗，我套用一下，春节到了，开学还会远吗？开学了，就有可以见到王倩。 那半个月来，我一直在盼望。开始我盼望那个人就是那个王倩，后来我又害怕那个人就是那个王倩。有一天我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容颜憔悴了不少。 我告诉自己说，王倩有什么好值得你去想的，长得没有罗雅兰漂亮，嘴还有点刁，爱耍小姐脾气，我想她做什么？就算是要找女性朋友也宁愿找罗雅兰这种文静一点的啊，何苦找了那份罪来受。也许正是因为我王倩的特别，我不能抑止地想着。 曾文峰看见我的这副样子，嘲笑我说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他床底下的一大堆杂志暂时可以解解渴。我听了当即给他一拳，什么玩意啊，我是那种人吗。曾文峰柔柔手臂，弯腰仰起头看着我说，是不是单相思呢，我说不是。曾文峰皱着眉头说，那可就真是奇怪了，你该还不会是的了不治之症吧。我给他一脚，差零点零一公分，他就要成为东方不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曾文峰捂着裤裆以防我的再次重创，大发诗兴。 “去去去，你还以为你是谁了？”我有点厌烦，他怎么一点不能体会到我的痛苦。 哎，我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王倩了吧？要不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过年前一个星期，罗雅兰第一次给我发信息，说要来河源玩玩，到时候可能回来我家里看看，我马上回复信息说我家交通非常不方便，建议不用来找我了。信息发出去以后，罗雅兰没有再回复，那不更好，懒得招惹。 “国栋，我说你不是心有所属了吧？”一次聊天曾文峰说。 “问世间情为何物？……”我刚要说下一句，曾文峰马上打断我说：“你真是白读了十几年书了。”我说：“这话什么意思呢？”曾文峰笑嘻嘻地说：“你今年多大了？还没有发育么？”我一听这话有点不对劲，拿起一个抱枕砸了过去。 “国栋，我真不知道有哪个女孩值得你憔悴到这种地步，她一定很漂亮吧。”曾文峰接住抱枕把脑袋藏在后面说。。 “我一定要告诉你吗？好像没有这个义务吧？”我拒绝回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想着我的王倩表妹啊？” 听到曾文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确实，无论如何我都在想着王倩。我多么地期望曾文峰的表妹王倩正好是那个我这段时间以来朝思暮想的王倩。 “你可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这个表妹可不是好惹的，你可要考虑考虑。她也是听说你叫曾国栋才答应愿意见你的。”我可以从文峰眼睛里看出一些对我的不满。 “你认为我是一个好的水手吗？”我反问他。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曾文峰胡说八道，这是什么跟什么，风牛马不相干 。 “文峰，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你。”我不耻下问。 “什么？你说吧？现在本爱情专家免费义诊，分文不取。”这家伙嘴真够贫的。 “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感觉是怎样的？”我小声地问。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曾文峰放下抱枕中，走进我的身旁做侧耳倾听状。 “你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是怎么样的？”我说。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看来曾文峰是要一贫到底了。 “当然是真话。”我说。 “在说真话之前请允许我说一句假话，我至今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 “靠！你不说幼女朋友了吗？”我说。 “嘘！”曾文峰示意我小声一点，“这句话别让我爸爸妈妈听到了。” “好，既然你不想让你爸妈知道你在交女朋友，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床底下的黄色杂志，那么你就赶紧给我说真话。” “好吧。”曾文峰作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好象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的哦。” “不可能！你心跳会不会比较快，接触到女生的身体的时候脸会不会红？” “我的身体会有强烈的生理反应。” “你小子是那些杂志看多了。” “哎，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啊，现在对穿着衣服的女生都没有感觉了，总觉得那些画面才够有冲击力。”曾文峰感叹说：“其实我第一次和我的女朋友约会的时候心跳确实有点快，接吻的时候脸也红了。” “哦，就这些了？”我有些怀疑他在敷衍。 “当然还有，要不我这个专家怎么当啊，实不想瞒，现在每天都有同学发信息打电话向我讨泡妞秘笈呢。”曾文峰说着掏出手机说：“看，这不又来了一个，看来要去移动申请个专属的收费项目了。” “就你那点东西也想蒙人，别把人家害惨了就好。”我看着曾文峰专心致志地回复信息对我不理不睬的有些不高兴。 “就好了。”曾文峰看见我的不高兴马上说。 “其实真正地喜欢一个人，你就会不由自主地关心她的一切，会时刻想着她此刻在干什么。呵呵，其实很多的。”曾文峰把手机塞进裤袋里。 “哦，那么怎么知道一个女生对自己有意呢？”我穷追不舍。 “这个我就不太懂了，不过这多少能从女生看你的眼神中读出来。”曾文峰说：“泡妞大法你还要不要学了？” “欲练此功不用首先挥刀自宫的吧？”我开玩笑说。 “你以为葵花宝典啊，看看我的。”曾文峰说着做了一个粗俗的动作，那小拱起的小弟弟隐约可见。 “我还是不练了，害怕走火入魔，像你一样。”我摆摆手说。 “算了，这秘笈我准备以后传给我儿子呢，到时候你要学就只能找我儿子了。”增文风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黑色幽默？冷笑话？弄不懂。 那天终于到了！ 年初三的时候，中午曾文峰发信息告诉我说他表妹王倩在他家呢，不会呆太久，叫我快点过去。 到底去不去呢，会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王倩呢？要是她，我好像可没有胆子去见她；要不是呢，要不是也不见，因为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那个王倩了。 我怎么能够一脚踏两船呢，我怎么能够在喜欢上一个女孩以后又与另一个以一种类似于相亲的理由见面。不行，我不能去！到底该怎么回复信息呢，找什么样的接口推脱了？ 文峰见我迟迟不过去，又再发了一条信息来催我，说再不来他妹妹要走了，人家恰好有点急事。 那岂不是更好？我这就省下了找借口了，反正她的表妹有急事。我就回复曾文峰信息说，既然他的妹妹有急事，那就以后再见了。曾文峰风回复信息说，好吧，不勉强。 我没有去曾文峰的表妹王倩，我为自己的坚守感到高兴！但是第二天我却为自己昨天的举动感到万分失望。 第二天去找曾文峰，他说起他表妹昨天来时的一些细节，期间他也有把我的一些情况向她说明，没想到王倩听完以后搞到很惊讶，说这个你就是她在学校认识的那个曾国栋。 “国栋，你是不是和我妹妹的关系不错啊？当她提起你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呢。” 于是我就吧我和王倩在车站如何认识，如何被她骗去拿行李，骗吃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然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省略了。 “国栋，我说过我这个表妹不好惹吧，以后你可要小心一点啊。” “有你这个表哥撑腰，我怕什么呢。”我开玩笑地说。 “既然你知道我是王倩的表哥，可不要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情来，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呢。”曾文峰说。 “要是你表妹欺负我，逆着做朋友的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呢。”我说。 “这个……”曾文峰迟疑着。 “怎么？连你也怕呢？” “你不也怕吗？” “哈哈哈……”我们齐声笑起来。 第十五章 他的出现 春节过去了，于是我盼望着早一点开学；不，是早一点到学校；又不对，是早点见到王倩。 对错失和王倩会面的机会，我懊恼了许久。我有王倩的号码，但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当天的事情。我想还是选择沉默吧，或许她能够理解的，甚至认为我是一个单纯的男生呢。 开学已经一个月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王倩，倒是罗雅兰三天两头地往我们宿舍跑。忘了跟大家说一声了，在我们学校，女生网男生宿舍跑那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不过对于罗雅兰，我觉得这是不正常的，因为在我看来罗雅兰是一个淑女，莫非我看走眼了？罗雅兰来了我们宿舍都干些什么呢，当然主要是找我，讨论有关文学社里的事情。我真弄不明白，她在文学社里只是一个走卒而已，费得着考虑哪些只有部长之类的才会去想的问题。罗雅兰这女孩有野心，我只能这么猜测。 罗雅兰来了，要讨论问题当然不能在宿舍，宿舍几个家伙都是游戏迷。所以，我和罗雅兰的身影通常是在出现在宿舍区草地上或者饭堂。啊，我最害怕去饭堂了，虽然罗雅兰会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请我吃饭。你想想，那里人来人往的，万一碰上个什么熟人可就惨了。再说老吃人家的嘴软，实在是很不好意思，我就想要回请，但是总不能如愿。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又是什么玩意啊。 多行不义必自毙，似乎有那么一点味道。不知道哪一次相会被班里的八卦男看见了，于是我在拍拖的信息很快就在班里传开了，我真是有口难辩。还好我宿舍里的人都知道，我和罗雅兰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不会在宿舍里开我的玩笑。 “国栋这小子啊，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找女朋友。”一凡说。 “为什么啊？”刘勇问。 “胆子小啊！”张明说。 “你怎么就知道他胆子小了？”刘勇问。 “你没有看到国栋一看到电影中男女那事的镜头就不敢看吗？”一凡笑着说。 他们的这些话，恰好被我在开门前全部听见了，我期待他们继续往下说，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们。 “嘘，小声一点，国栋可能快要回来了呢。”张明说。 “有可能啊！还是小心一点。一凡，我要和你单挑拳皇，敢不敢？”刘勇说。 “来就来，我怕你啊，手下败将！”一凡说。 看来是没有什么重要信息可听了，我开了门，见他们个个面面相觑，估计是为自己刚才的英明决策而高兴着吧，可惜我听到了前面的东西。 我假装没有听到刚才的话的样子，说：“我刚才看到王倩了，比以前又好看了不少。” “是吗？说说她现在怎么样了。”刘勇跑过来有点好奇。 “刘勇，你现在还对王倩抱有信心啊？真服了你了。”一凡开了电脑。 “怎么不行吗？我有胆子，有脑子怎么就不行了？” “你行，行就把我打败再说。”一凡说。 “你等着！”刘勇走过去回头对我说：“国栋，改天再说。” 哼，我都这么就没有见过王倩了，这会儿和你提王倩只不过是想吊吊你的胃口。哎，说起王倩，我也有点怪想她了。兴许我真的是喜欢上她了，两个多月不见了还能念念不忘的。 这时候，曾文峰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告诉我说他又收服了一个妞，我久久不回复。想我羡慕你，我才不呢，我还鄙视你呢。感情使游戏啊，游戏也有规则啊，不遵守游戏规则到时候输的很惨了我到时候再给你条安慰的信息。 “怎么这段时间都不见王倩呢？”一天我和罗雅兰见面的时候问。 “你就不会亲自发信息去问啊？”罗雅兰有点不高兴地说：“我不太清楚，开学以来她就不怎么在宿舍呆着。” “刻苦努力，勤奋好学？”我皱着眉头说。 “不太清楚。”罗雅兰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对了，文学社说要面向全校学生举行一次五四征文，你知道没有？” “是吗？我好象还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消息。小道消息？”我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熟人。 “部长告诉我的，他说上面正在讨论，下星期就会公布。”罗雅兰低着头柔声地说。 “和部长混的不错啊，将来大有前途。”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有些莫名的苦涩，或许是我不希望部长和罗雅兰好吧。那部长我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罗雅兰和他在一起肯定会吃亏的。 “国栋，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罗雅兰说着跑开了。 “雅兰，我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望着罗雅兰远去的背影我喊，但是她并没有回头，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但是我还是没能有机会见到王倩。听刘勇说她这段时间很忙，忙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开学一个月后的一天中午，我和一凡正在宿舍里玩着拳皇的游戏，刘勇好张明都不在。 “国栋，你下午去哪里了？”刘勇踢开宿舍门朝着我喊。 “我没有去哪里啊，我一直在宿舍没有走过的。这个一凡可以给我作证。”我指着在玩电脑游戏的一凡说。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你们早就串通一气了。”刘勇不肯相信我。 “刘勇，你说这样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我对宿舍的每位都是一视同仁，绝不存在和谁沆瀣一气的事情。”一凡对刘勇的话有些不入耳，停下游戏站起来说。 “哼，国栋，你妈妈的，下午明明在后山的公园和王倩卿卿我我，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敢抵赖？”刘勇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但是我确实是没有去约会。 “不可能，我开学这么久还没有见过王倩呢！”我说。 “这就奇怪了，莫非我是看错了？怪不得我对着那个人叫你的名字的时候没人应。” “世间真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一凡对我说：“你有没有孪生兄弟？” “绝对没有，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我坚定地说。 “刘勇，看你这个急躁性子，什么事情不等问清除就乱下结论还乱发脾气，我就看不惯你这样子。”一凡表示出对刘勇的不满。 “一凡，实在是对不起。”刘勇转身又对我说：“国栋，也实在对不起你。” “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用对不起来解决，那么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害，懂吗？”一凡显然是在为我一直以来所受的遭遇向刘勇表示抗议 和王倩约会的那个男生是谁？难道时间还真的有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在附近？ 就在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罗雅兰找上门来，为我们解释了这一切。 回学校来已经三天了，王倩宿舍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到来了。 罗雅兰是她们宿舍最早来的人，因为她和父亲闹了矛盾，所以一早就离了家到了学校。 罗的父亲三代单传，罗的父亲和爷爷都希望罗的母亲能够生个儿子，不让罗家的香火在罗父这一代断绝。可是罗的母亲的肚子偏偏不争气，生了罗雅兰之后就再也怀不上孩子。刚开始罗父鉴于岳父家有钱有势，开始并不敢对罗母女怎样。后来罗的外公死后其子把家产败光以后，罗父对罗母女的态度开始恶劣起来。 罗的父亲生气的时候就把气撒到她们母女身上，又是打又是骂，甚至公然在外面包起了二奶。罗是从小到大没有享受过父爱的。罗的父亲并没有因为女儿考上大学而改变态度，依旧把她们母女当作发泄对象。 “世间竟有这样的父亲！”王倩对罗雅兰的遭遇表示万分同情。 反观自己，王倩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世间最好的父亲了。虽然自己也是独生女，但是父亲并没有因此而嫌弃她，反而更加地疼爱她。她考上大学，父亲请所有的亲戚到酒店大吃以示庆贺。 虽然父亲疼爱她，但也不会让王倩恣意妄为，有些事情太还是要管的。譬如在学习上必须努力，在大学以前不能够交男朋友等等。王倩对父亲的要求贯彻得还算比较彻底的，所以他拒绝了一批又一批地追求着，只顾着埋头读书。 她是也曾遇到让她心动的男孩的，曾进近在咫尺他没有好好珍惜，等到他准备鼓起勇气表白的时候他离开了，从此杳无音讯。 遇到曾国栋，让她欣喜异常，但是她慢慢地发觉喜欢责曾只是因为从前的那个他，他在自己心里的影子总是辉之不去。 谁知道世间竟有这么多这么巧的事情！ 那天她和罗雅兰一起搭公车出去市区购物，车上拥挤异常。 罗雅兰率先发现了他，以为他是你我就拍了他的肩膀。 “嗨，这么巧，大帅哥，你也出来购物，正好一起哦。” “我不认识你，这位同学。”他说。 “什么？你竟然说不认识我？我长的不够漂亮也不用这么说吧？”王倩对他的假正经感到很生气。 “雅兰，你在和谁说话？”王倩拨开人群挤过来。 “倩倩，我看见曾国栋了，你说气人不气人，他竟说不认识我！”罗雅兰向王倩诉着苦。 “这位同学，我不叫曾国栋，我也确实是不认识你。”他重复着刚才的话。 “雅兰，他确实不是曾国栋，你认错人了，曾国栋比他高一些。”王倩一边说着一遍比划着高度。 “哦，我只见过他一次，哪里记得那么清楚阿。”罗雅兰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我的同学刚才认错人了。”王倩向他道歉说。 “没有关系，有时候我也会认错人的。” 他这样说只是为了给罗雅兰一个台阶下，谁知道罗雅兰没有领会到。 “你长的确实和我的一个和同学太像了！” “是的，他叫曾国栋。”王倩补充着说。 “噢，世间竟有这样的人存在，有时间一定要会会。”他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也好转告他。”罗雅兰说。 “噢，我叫谢磊，谢谢的谢，光明磊落的磊。” “啊……”王倩把嘴巴张得大大的。 王倩眼前一黑得晕了过去 紧接着男孩把王倩送到了医院，再后来他们就稀里糊涂地好上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孩就是王倩高中时候暗恋的对象，后来转学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罗雅兰说。 我弄不明白王倩为什么和他的感情升温的这么快，据刘勇说他们是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的了。 在那以后的很长的一断时间里，我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刘勇的状态也和我差不多。我想刘勇也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一天一凡约我和刘勇出去喝酒，我和刘勇都爽快地赴约了。 一凡不停地喝着闷酒，不说一句话。 “小胖，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了两瓶啤酒了，再喝下去会伤身体的。”我劝说一凡。 “国栋，你不要拦着我，我心里难受。”一凡再开了一瓶啤酒直接喝起来。 一凡的这句话让我们莫名其妙，我和刘勇都瞪着他看。 “看什么，你们喝你们的我喝我的，别管我。”我们从一凡的脸部表情看出他已经喝醉了。 “一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说出来吧，说出来会舒服一些的。”刘勇夺过一凡手中的啤酒。 “我失恋了”一凡伏着桌子号啕大哭起来。 我和刘勇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 这和平日里乐观开朗的一凡完全两样。平日里宿舍里有谁遇到烦心的事情，一凡总会主动帮你排忧解难，甚至和你分担。今天他居然为了失恋的事情哭得像个孩子！ “六年了，我喜欢他六年了！昨天她突然告诉我说‘我们分手吧’，我问她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了？她不回答我，只是劝我放开她的手，去找更适合的女孩。六年来了，我们牵手走过了六年，从来没有吵过架，昨天是第一次吵架。”一凡抹了抹鼻涕继续说，“我爱她还不够吗？为了她我放弃了多少女孩的，得罪了多少人。可是她的一句话却否定了我的一切，让我知道我过去所作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让我知道她对我的爱是那么虚伪。” “一凡，别说了！”我拿过刘勇手中的啤酒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刘勇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 “怎么，你不是也失恋了吗？”我问刘勇。 “什么啊？你想哪里去了？”刘勇说。 “你不是看到王倩和谢磊在一起心里感到不舒服吗？”我问。 “哎，我早就知道王倩是不喜欢我的。我看上了他们宿舍的杜丽丽，她居然背地里和别的男生有交往。”刘勇咬牙切齿模样看上去非常凶恶。 刘勇的这句话让我很是捉摸不透，但是又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他已经喝得很醉了，不断地说着胡话，说出许多让我们感到吃惊的话。 当天晚上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回到宿舍又是怎么爬到床上去的。据张明说我们回到宿舍的时间很晚，还把整个宿舍吐得一塌糊涂（早上起来已经被张明打扫了）。 第十六章 重色轻友要不得 自从经历失恋风波事件以后，我们三个人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上，尤其是一凡简直就是没日没夜地读书，这很好理解，因为他受伤最深而我和刘勇陷得还不算太深。 我在那一半年里和王倩见了两次面，第二次的时候是看见他和谢磊在一起的。谢磊长得确实和我非常地像，难怪刘勇会搞错。谢磊见到我时候和我一样表现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惊讶，我们都无法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凑巧的事情竟让我们遇上了。但是，我对谢磊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因为他抢走了我的王倩。 王倩对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下相遇感到很尴尬，打了招呼之后就拉着谢磊要离开，但是谢磊似乎无法领会她的意思执意要和我多说说话。如果他知道了王倩曾经对我有过好感的话（我心里以为是有的），那么他也许就不会对我表现出任何的好感的，甚至该是厌恶。 我想如果我们之间没有王倩的存在，我和谢磊可能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因为王倩，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和他做朋友。 爸爸说的没有错，不要轻易和异性交朋友，如果我一直贯彻下去就不会有今日的狼狈，可惜我对王倩动了心。“爱情就像龙卷风”，周杰伦唱得没有有错，“来得太快去得也快”。 看着王倩和谢磊在我面前的甜蜜蜜，我该死了心，我该知道王倩一直只是把我当作别人的影子。 被人当作别人的影子本来就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更悲哀的是当事人开始还全然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和谢磊如此相似的外表，那么我想王倩决不会对我表现出这么大的热情的。 也许王倩也是不知道我是喜欢她的，要不不会这么不在乎一个曾经喜欢过她的我的感受，这半年以来不闻不问，甚至当着我的面和谢磊表现得如此的亲密。王倩，你的无情深深地伤害了我！ 遇见王倩和谢磊的那个夜晚，雨下个不停，恰合了我此刻的心情。我冲着想出去淋雨，刘勇拉住我死活不让我出去，他告诉我说王倩曾经是喜欢过我的，她要他作她的弟弟也只是为了“监视”我，她也是知道他是另有所图的。 如果在我之前没有谢磊，那么我可以相信王倩是真正地对我有好感的，而现在他之所以会对我表现出好感因为她的生命里曾经有过谢磊。原来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原来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的！我的出现注定是要以如此的狼狈来退场的。也许王倩最后会抛弃谢磊的，但是是在抛弃我之前。抛弃，我被她抛弃了？或许吧，有或许不是吧，因为我们从来就不曾彼此拥有。 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那个下午该是有多好啊，你悄无声息地靠在我的肩膀，而我伸出了右手搂住了你，你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一时冲动地把双唇慢慢向你靠近，你热情地迎了上来。可惜了，可惜了。如果我当时搂住了你，甚至吻了你，那么现在的结果会是怎样？ 世间没有后悔药，一切都只能是假如，一切都只能是但愿。世间也没有孟婆汤，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它，抹去那段回忆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而我和王倩没有千里之隔，从男生宿舍走到女生宿舍不过几百米，但是当看到同一轮圆月的时候，我思念的是她而她思念的却是另一个和我长的相似的谢磊。也许王倩是曾在月圆之夜对这月亮思念过我的，也许也从来没有过。 忘了吧，一切都忘了吧，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 第十七章 鬼子进村 不觉又是一个学期，考完了试之后就是暑假。 学校给我们布置了暑期社会实践课程，内容和形式自定，有一个学分。 我们宿舍除张明以外暑假都不回家，于是决定组队去农村作义教，罗雅兰听说到我们要去农村义教也强烈要求加入，她说反正在家就像是和地狱一样。 罗的家此时确实像地狱，以往她的爸妈此时正在闹离婚。罗的母亲很希望自己的唯一的女儿能够回去，能够帮她挽救这段婚姻，但是罗雅兰却选择了逃避。她曾经告诉我说，早就已厌倦了那个家，早就对她的父母亲感到绝望了。小的时候，外公家有点钱，母亲在家里对父亲再凶，父亲也会忍着。后来外公死了，父亲就动不动辱骂殴打母亲。母亲是一个很要强和泼辣的女人，当然不会忍气吞声，她选择了反抗。多少次，父母在罗雅兰面前拳脚交加，她被吓的在一旁哭泣而没有人理睬。罗雅兰长大了，父亲也早在外有了别的女人，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尽管如此，我还是极力反对罗雅兰的加入，要逃避家庭纠纷也不只有参加我们的社会实践队伍。陈一凡相反，极力地支持罗雅兰加入，说三缺一。身恶魔三缺一，三个大男人不是挺好的吗，混进来一个女生，这算什么？当然我的嘴里不能这么说。总之我就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反对。最后刘勇或许是受到了一凡的利诱，也站出来支持罗雅兰的加入，最后少数服从多数，我的反对毫无意义。 我们在放假的第三天出发，目的地是清远的一个偏远的山村。本来当初是说要到我家乡去的，我坚决不同意，我家里的条件好多了，不需要我们的无私奉献。最后决定去比我家乡条件更加恶劣的清远某地，那里更需要我们。 我们一行四人背着大包小包搭上开往清远的客车。 汽车一会儿飞驰在山间田野，一会儿在人烟密集的村庄穿梭，一路上的风景更是让我应接不暇。我喜欢看床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仿佛看电影一般。刚上车的那会儿罗雅兰是拼命地想和我套近乎，但是我不想里她，因为一看见她就让我联想起王倩。罗雅兰见我不理睬，有点不高兴。一凡闲着无聊，于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断地和罗雅兰套热乎。刘勇一路上就是知道看书，自从失恋以后他就从此不再和女孩子多说话了。 汽车在公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进了清远某县的客运站，我们四个赶紧拿了行李下车。现在已经两代那多了，在天黑之前我们是要赶到那个村子的。虽然说步行的速度也能达到十五公里每小时，但是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好事有些担心。罗雅兰恐怕是把这次义教当作是一次旅行了，行李比我们三个人加起来的还要多，不过这大包小包的最后还不是要我们扛，谁叫我们是男人。刘勇是没有一段路就开始抱怨起来，说什么后面的一凡的背的行李太少走得太慢。实际上刘勇是看不惯一凡那幅嘴脸，在车上和罗雅兰说得不够下了车以后还是粘着人家不放。 我对走在后面的一凡也有点意见，催促他走快点。罗雅兰是除了打着伞外手头无一物一身轻的很快就赶了上来，一凡是不得不跟了上来。罗艳兰迈开轻盈的步子走在了前头，我们三个是提着行李在后面汗流浃背。 我们在镇上找了个小吃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刚从车上下来，大家都没有胃口。 我们原本以为有进村子的车子，没想到打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没有，是没有人愿意走那段路，实在太难走了。就在我们打听到第五个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凑上前来说可以带我们去，还说他就是那个村子的人。这最好了，于是我们决定就坐他的车子了。 叔叔把我们带到一部三轮摩托旁，说这部车就是他的，他还告诉我们说他空闲的时候才出来载载客，平时用它来运输化肥粮食等。我们和他谈妥了价钱以后就把行李往车上扔。我们四个都在车上走好以后，司机发动了引擎，加大油门，车子缓慢地移动起来。 人们说得没有有错，进村的路确实是不好走，我们坐在车子后面一路上被左摇右晃的甚是痛苦。一凡在这时候也顾不得和罗雅兰套热乎了，两手紧紧地抓住摩托车上的挡板不敢放松，生怕被甩出去。我和刘勇当然也不敢大意，倒是罗雅兰被这情形吓得面无血色哇哇大叫着叫叔叔停车。于是叔叔又减慢了速度，其实刚才已经是开的很慢的了，但是现在这么慢了车子还是摇晃得厉害。 叔叔一边开着车，一边抱怨者，说这条路多少念了也没有人修理，快要连人也无法通行了。 第十九章 追到你就死定了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什么睡着的，总之觉得实在床上躺了好久之后才睡着的。蚊子再多也管不了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面对成千上万的躲在角落里的趁着夜色大肆进攻的蚊子，我们束手无策。打是打不过来的，只能尽量地不让自己的皮肤裸露出来。在这大热天里，我们不得不穿着上衣长裤，但是总不能穿着袜子呆着类似于绑匪的那种帽子睡觉的，所以蚊子会进攻我们的脸和脚。咬吧，我就不信四个人也喂不饱你们！ 第二天，当太阳晒到屁股上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的叔叔叫我们起床。我知道农村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这还不是被逼出来的，要不田里的那么多活怎么干。 “各位城里来的大学生们，起床来吃早饭了。” “才几点啊，我昨晚都整晚得睡不着觉，到了四五点钟蚊子少了才有的睡，刚睡着就催着人起床。”一凡翻了个身喃喃自语。 “哎呀，都8。30分了，我肚子有点饿了。”刘勇拍拍自己的肚子说。 “快快起床吧，阿姨已经为你们准备好早餐了。”叔叔拍拍一凡的屁股说。 “早餐？在哪儿？”一凡听到有吃的东西马上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这种动作通常只能在电视中看到，没想到这钟高难度的动作一凡也能做出来，我当时看傻了眼。 “你不是说还嫌时间早着么？”刘勇嘲笑一凡说。 “呀，刘勇，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昨天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这要再睡下去恐怕就起不来了。”一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空气也能给他能量似的。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刘勇反问说。 “大叔，那个漂亮的女生起床了没有？”一凡说。 “噢，你是说那个和你们一起来的女生啊，她一大早就和你们阿姨一起起床弄早餐去了了，刚才我进去厨房还看见她在帮着忙呢。”叔叔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认为罗雅兰是一个勤快的不错的能吃苦耐劳的好的长得不错的女生。 “你们这几个大懒虫，要本大小姐亲自下橱给你们做饭，你们可真是三生有幸了。”罗雅兰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吓了我们三个一跳。 “你——你是谁啊？”一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口的罗雅兰。 “我怎么了？才一天不见面就不认识我了？”罗雅兰用一种鄙视的神情注视着一凡。 “你真的是罗雅兰？”一凡显然还是不肯相信。 “如假包换，这小山村能找出这么俊俏的姑娘么？”罗雅兰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啊，原来是仙女下凡，头先着地。”一凡用一种周星驰式的语气说道。 “你什么意思？”罗雅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雅兰，你照过镜子没有？”刘勇凑上前去小声地问。 “有啊，我每天起床都有照镜子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罗雅兰疑惑地看着刘勇。 “那你现在有没有照镜子呢？”一凡问。 其实看到罗雅兰现在的脸我早就想笑了，但是看到一凡一直对我使眼色，忍住了。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王朝马汉在身边……”刘勇用自己的鸭公嗓唱了起来，没有声调的停下来有点周杰伦的味道。 “你丫以为自己是周杰伦呢？”一凡对刘勇表示抗议道。 “没什么，只是看着雅兰现在的模样我想起了包青天，体面无私啊。”刘勇解释道。 “国栋，他们在完什么东西啊？游戏吗？”罗雅兰问我说。 “雅兰，你的脸怎么弄成这样？黑乎乎的，怪不得一凡说不认识你了。”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雅兰，快点回去照镜子吧，有点像个黑炭头呢。”刘勇提醒说。 “胡说，雅兰是灰姑娘！”一凡补充说。 哈哈哈，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罗雅兰捂着脸一脸羞愧地逃离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看着罗雅兰远去的身影，我说：“同志们，雅兰要做白雪公主了，你们中没有谁愿意当白马王子吗？” “对啊，我赶紧洗脸刷牙去，做一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白马王子去。”刘勇看着雅兰远去的背影意淫道。 “得了吧，就你还白马王子，我看你就要是也是那种人见任踩车见车轧的。”一凡挖苦说。 “你别瞧不起人！”刘勇哼地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 “别废话了，白马王子要当，饭也要吃，抓紧时间，吃完饭还要去找村长呢。” 我说。 “我要冲个凉，那就是彻底的白马王子了！”一凡闻闻自己身上的衣服说。 “你昨晚没有洗澡啊？”刘勇假装不知道地问。 “怎么，我昨晚洗澡了今天就不能再洗吗？”一凡加重了语气。 “得了，什么都在刷牙洗脸之后在说。”我推着他们两个我往前走说。 “吃饭去了！”一凡说着冲了出去，连鞋子也忘了穿。 “哎约，我的脚，疼死我了。”刚走出不远一凡就蹲了下来，用手抱住自己的脚直叫唤。 “怎么了？”叔叔跑过去关切地问。我和刘勇也赶了过去。 “我的脚让什么给扎了一下，好疼啊。”一凡抱着自己受伤的脚板向众人展示。 “我说一凡，至于这样么？痛得龇牙列吃的，丢人啊。”刘勇似乎是为了报刚才的“仇”，有意这么说。 “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别动。”叔叔仔细看看一凡的脚板说：“是鱼刺，问题不大，我拿根针给你挑出来就没事了。” “一凡，你这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刘勇又说。 “去你的！”一凡一记重拳朝刘勇挥了过来，刘勇应声倒下。 叔叔要给一凡挑鱼刺，于是我和刘勇先刷了牙去吃早餐。 来到厨房，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了，每人一大碗蛋超面。对着不算是丰盛的早餐——鸡蛋炒面，当然还有青菜，刘勇几乎是狼吞虎咽，还边吃边发出巨大的声响。我原本因为昨夜的彻夜难眠而不想吃，现在见着刘勇那几世没有吃饱过的恶鬼相已然没有了食欲。罗雅兰和阿姨看着刘勇的样子，偷偷地笑了起来，而这一切刘勇在埋头苦“干”中根本没有发觉。我暗暗地用左手捏了捏刘勇的右手臂，希望他注意形象，但是他好像没有领会到我的意思继续“干”的热火朝天。看来人在饥饿状态容易失去理智，这一点我算是深深见识到了，眼前的这个刘勇就是一个绝好的例子。 “阿姨，你怎么不吃呢？”我看着迟迟不动筷子的阿姨说：“对了，小弟弟怎么不见他呢？” “噢，你们吃吧，他已经早就吃了，现在正在外面疯呢。”阿姨看着罗雅兰说：“闺女，你怎么不吃呢？这炒面都快要凉了。这里面可凝聚着你的心血呢。” “噢，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国栋，你怎么也不吃啊？”罗雅兰看着我也不动筷子说。 罗雅兰的对我的关心引起了刘勇的注意，其实是注意到我们面前的碗面。 “我说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国栋你该不是也肚子痛吧。你们不吃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勇说着想要拿我和罗雅兰的碗。 “哎，别动我的碗，一凡还没有吃呢，他昨晚一整晚没有吃东西肯定饿得不行了，我这份留给他吃了。”一听罗雅兰这话我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昨晚还对一凡有天大的怨气的样子她今天早上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国栋，你的不留给一凡吧？”刘勇先斩后奏，说这话的时候口水已经快要流到我的碗上了。 “算了，反正一凡也吃不了那么多，我的就给你吧。慢点吃行不行，在这个地方噎着了可不好找医院。”我对刘勇的霸道显出一点不满，其实看着他吃得这么香我也有点动心了。 刘勇似乎也听出了我话中有话，边吃边说：“我爸妈给我找过算命先生了，那人说我这辈子没宰没难的，能活八十八。” 顶你个肺，我在心底暗暗为自己的那碗鸡蛋面惋惜着，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门外有人向这边走来。 “谁说留东西给我吃呢？”一凡被叔叔扶着进来，没想到这家伙耳朵还挺灵的，莫非是传说中的顺风耳？ “没——没谁说留东西给你——”罗雅兰说着把他的碗面递给我说：“国栋，不吃东西怎么行，来，吃我的吧。” “这——”我礼貌地伸出手把碗推了回去，其实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的话，我还真想伸手接了。 “耶，还真看不出你们两个啊。什么时候好上的？”一凡拿起自己的碗面一边吃一边斜看着我们。 “吃你的面吧，噎不死你！”罗雅兰说着生气地跑了出去。 “国栋，她怎么了？”刘勇凑过来头来问我。 “吃你的面，别这么罗索。”我回过头来对一凡说：“一凡啊，你是不是嫌刚才被扎得不够深啊？” 我说着跑到一凡背后用右手使劲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这小子就像杀猪叫似的叫唤起来，还好没有疼痛到忘记拿住碗。 “国栋，你谋杀啊！”一凡转过身用筷子狠狠地敲了我的头一下。 “你谁啊，谋杀你？我宁愿谋杀小布什或者布莱尔，最差一点也是伊拉克总统萨达姆的，给我一千万我也不谋杀你啊。”我被一凡这么一敲有点恼火了。 “什么？”一凡回过头问刘勇说：“我不会把他打成脑震荡了吧？” “我脑子有那么不经敲吗，真是的。”没想到刚等我说完一凡又用筷子在我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我是彻底地恼火了，把一凡追得满屋子跑！ “你小子被我逮住被扒你的皮不可！”我一边追一边喊“别跑，陈一凡，你给我站住！” “有本事你就来抓我啊！”陈一凡一边跑一边回头朝我做鬼脸。 也许是陈一凡跑得太快，也许是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前面是什么状况，跑着跑着不巧地迎面撞上了罗雅兰，而他手中的碗面因为惯性全泼在了她身上。 看到这样，我停止了追逐，站在原地看着。我这不是想看好戏，是有点心虚，毕竟这件事情和我有点关系的。 这碗面泼哪里不好，偏偏泼在了罗雅兰身上，还泼在人家胸前的乳沟位置上。罗雅兰白色的汗衫上被黄色的面条这么污染过后，就像是一朵菊花。白色的菊花中间是黄色的花蕊，一凡真是天才的艺术家，随便这么一泼都是一件艺术品。 可惜罗雅兰才不管这是什么艺术不艺术呢，意见干干净净地衣服上面来这么一幅现在“抽象画”，其实就算换了我也要生气。罗雅兰大声地呼吸着，拿眼睛瞪着一凡。 我觉得罗雅兰生气的真的是挺恐怖的，让人不敢相信她会是一个淑女，还好他没有像那些骂街的泼妇一般双手叉腰，要不她在我心中的淑女形象可就要彻底倒塌了。 “对不起，雅兰，我不是有意的。”一凡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脸涨得通红。 罗雅兰没有说什么，就是那么怒视着一凡，一凡则一直低着头。他们两个仿佛静止了一般，但是从他们胸部的巨大起伏幅度，让人知道他们此可是剑拔弩张，世界大战一处即发。 我似乎闻到了浓浓了火药味，我似乎看到了罗雅兰戳着一凡的鼻子大骂不止，我甚至似乎看到一凡像杨白劳祈求黄世仁一般跪倒在地上祈求饶恕。 结果，罗雅兰没有我意料中地对一凡一通狂风骤雨的谩骂，只简单地挤出一个哼字走开了。 哼，一凡你真算是走运了！ 第二十章 村长也发飚 吃完了早饭，叔叔带领我们一行四人到村长家。村长大概五十岁左右，一个人在家。 “你好，村长，我们是来自广州某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想利用暑假时间在你们村开展义教实践，希望能通过此举让山里孩子们掌握更多的文化知识。”，我向村长说明来意。 “哦，非——常——欢——迎！”村长说话的时候有些激动。 “作为一个国家花费巨资培育的大学生，回报社会、回报纳税人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换了一身连衣裙的罗雅兰站出来说。 “你们来了就好了。我们这个村穷，一直没有老师愿意来这里教书，去年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教了不到半年又走了，这可把娃们苦的啊，要走十多里路到乡上的小学念书。小的娃娃脚力不好，大都要等到八九岁了才能上学。现在你们来了，希望你能在这里待就一点，多教教孩子们。”，村长一边握着罗雅兰的手一边说。罗雅兰不好意思地迅速挣脱了。 “我们尽量在这里待久一点的，我们能吃苦。”我说。 “对了，你们吃过早餐没有？”村长关切地问。 “哦，村长，这个你不必担心，他们这些学生娃都已经在我家吃过早饭了，不过是否吃饱就不太清楚了。”叔叔插话说。 “村里的伙食还吃得惯吧？” “习惯！”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你出车的时候记得买些菜回来，娃们初次到我们村要好好款待？”村长说完掏出十块钱塞到叔叔手里。 “哎呀，差点忘了，我还要出车呢。”叔叔接过村长的钱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说。 “快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这些娃们我会安排好的。”村长说着把叔叔送到了门口，留下我们四个人在屋里。 罗雅兰依旧对陈一凡看也不看一眼，旧怨未了又添新仇，能看一凡顺眼吗。不知道一凡现在是否有点后悔了，三个大老爷们中间加进一个女生来这算是什么，就算三缺一也比现在这种情况好很多啊。一凡似乎把罗雅兰当作透明，在那里和刘勇搭肩搭背地扯着闲话，好像早上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哎，我说你们，别站着的，都坐下啊。”村长送走了叔叔又回来了。 坐下？村长真是会开玩笑，就一张凳子怎么坐啊？莫非做到床沿上去？ “哦。不好意思。凳子不够坐，做床沿上也没有关系。”村长不好意思地说。 “爸，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啊，这么热闹？”一个大概三十岁的中年人披着一身露水走了房间，看到我们感到惊讶。“哦，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只在家守着几亩薄田度日。”村长指着中年人说。 “爸，我这不是吃了没有文化没有技术的亏吗，除了种田我什么也不会，出去准饿死不可。”中年人有些不高兴。 “没有文化，没有技术？是你自己当年自己好好的学不上，非跟了人家在外面吊儿郎当。” “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 “面子？你还知道自己面子？当初怎么不会像向你老子的面子？老子的面子早让你丢光了，你还有脸跟我说面子！”村长有些生气的样子。 “村长，别生气。俗话说家和万事兴，我想叔叔现在也肯定在为当年犯下的错误而后悔的。” “哎！”村长对着叔叔说“你去家里的鱼塘弄几条鱼回来，咱家里来贵客了。” “诶！知道了，爸。”叔叔看了我们一眼，猜出我们四个大概就是他的父亲所说的贵客。应承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第二十一章 村长闹着要上学 村长带着我们来到一所瓦房前，告诉我们说这就是村小学。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午后是一座山，周围没有其他民房，位置有点偏僻。门口长满了杂草，高一点的有一米多，我有点担心这里面会不会藏着毒蛇。 村长哆嗦着开了门，屋内的一切呈现在我们眼前。屋子里有两个房间一个大厅，大厅里摆着几张缺腿的课桌椅。 “这所房子是文革时候，为了在村民当中普及文化知识办夜校时建起来的，算起来已经有四十多年了。想当年这里一到了晚上，村民把这房子围得水泄不通的的情景，哎，可惜到现在……”村长说着说着不禁哭了起来。 “村长，我们来了，你该高兴啊？你难过什么啊？”刘勇有点不解地问。 “咳”村长咳嗽了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用脚在上地板上来回挪了几下，“我是激动啊，为村子里的娃们感到高兴啊。你看这房子一年没有人管就成这样子了，等会儿我叫几个人帮你们清理一下。” “村长，真是麻烦你了。”罗雅兰说。 “瞧你们说的，这也叫麻烦？你们来村子里为孩子们办事那才叫麻烦了，让你们在这样的环境下给孩子们上课真有点过意不去，可是村子里实在是空不出地方来。你们就将就一下吧。”村长面带愧色地说，“隔天我再叫几个会木匠手艺的的村民把这些着桌椅拾掇一下，房间里的床也该修理一下了。” “村长，这里的环境算是不错了，青山绿水，真是在原生态不过了。想当年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的陶潜住的也不过如此，再说我们来村子里就是为了吃苦锻炼自己的。”刘勇在桌子上抹了抹然后拍拍手说。 “哎呀，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大学生怎么能和我们乡下人笔，我们是吃水里泡大的，再说你们来这里的首要任务是教孩子们文化知识而不是吃苦，我这一村之长为不能为你们提供良好的教学环境感到非常抱歉。”村长似乎弄不懂什么原生态、陶潜之类的词汇，一味地在道歉。 其实这比我想象中的条件要好多了，刚进村子的时候我以为要在露天教孩子们，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居然还保留有校舍，这是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的。 “对了，你们的行李呢？不会是空手来的吧？你们有什么需要，能借到的我尽量去借来。”村长看到我们是空手而来有点惊讶。 “噢，这点你不用放心，我们的行李都还在叔叔家。” “噢。”村长转身对着一直靠在大门旁不说话的陈一凡说“这位同学的脸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 “没有，我只是肚子有点饿。”一凡说完轰然倒下。 我们差点忘了，一凡今天早上把那碗面撒了以后没有吃什么东西。阿姨本来说要给他再多点炒面的，他拒绝了，说自己肚子不舒服。我们都以为他是肚子不舒服，刘勇还给他拿了一点宝济丸看着他服下。 “村长，我这位朋友是饿晕了，你家里有没有糖，给他喝点浓糖水就没有事情的了。”我对着有点慌张的村长安慰说。 “有，我这就去！”村长说完就飞奔了出去，没想到五十多岁的年纪跑起来速度还这么快，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第二十二章 我爱水煮鱼 村长背抄着手气宇轩昂地走在前面，我和罗雅兰紧跟其后，一凡则被刘勇搀扶着又跟在我们后面。时间已经快到正午，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此刻因无法忍受着酷暑而纷纷扛上农具回家了。 在回去的短短的几百米的路上我们遇到几个热情的村民，他们见村长后面跟了四个未曾见过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大都会走上前来向村长询问，在得知我们是来村子里义教的以后，便又纷纷向我们竖起了大拇指。 回答了村长家，饭已经做好了，八仙桌上摆了一盆水煮鱼汤。 “你们城里的大学生大概都没有吃过农村产的淡水鱼吧？这是我自家鱼塘里喂养的，最正宗的无污染的淡水鱼哦，中午刚从鱼塘打捞上来的。” “噢？我一直听父亲说农村吃水草长大的鱼味道最鲜美了，今天我可要好好尝尝。”一凡对着面前的水煮鱼不停地咽着口水。 “哈哈哈，那可就不要客气啊，多吃一点！”村长伸出右手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嗯，绝对不客气！”一凡随手超起碗筷大吃特吃起来。 “真可惜被他抢了鲜！”刘勇假装有点不高兴地坐下。 “不用急，向你们城里来的大学生一定嘴馋我们农村的水鱼，中午我特地多捉了一些，就怕你们吃不完呢。”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厨房里在端出一盘清蒸鱼。 “你啊，可别把他们的肚子给撑坏了，把这些娃们的肚子撑坏了我可是要拿你是问！”要做出村长左脸生气右脸欣喜的表情实在是高难度。 “呵呵，我也很久没有吃过农村的淡水鱼了呢！”罗雅兰拿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在嘴里嚼了嚼说。 “那就不要客气！千万不要客气！”，中年人把盘子放下然后找了个空位坐下，“水塘里的鱼多的是，你们什么时候要吃我就什么时候给你们去捞。” 这一顿饭一凡吃得特别多，刘勇大概是早餐吃的太饱现在还没有消化过来，面前的美食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罗雅兰吃得也很起劲，或许是女性固有矜持吧，尽管看得出她很馋眼前的这些鱼但是还是吃的不紧不慢，颇有淑女风范。我呢，当然是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了，反正当前也就一个女生在场，再说我也不太在乎罗雅兰，吃的那也是风卷残云气势汹汹。 “国栋，想不到你小子肚子比我还饿啊！”一凡对我笑笑说。 “你没看到国栋一米七多的个，个大就能吃，不过你容积大也能吃！”没想到罗雅兰会站住来为我“申冤”，真是难得啊！ “吃饭吃饭，别说话，再说下去菜都快要凉了。”村长放下碗筷催促我们说。 “爸，你吃这么点就饱了？”中年人说。 “人老了，胃口也不那么好了。你们吃吧。”村长说完进了房间。 “大家继续吃，我爸平时就吃这么点。”中年人招呼我们继续吃。 “对了，叔叔，你爸就你这个一个儿子吗？”刘勇看这背后墙上的一大堆奖状疑惑地问。 “不，我还有一个年级和你们差不多的弟弟，初中毕业以后就出去打工了。村子里人穷，孩子初中毕业就都要出去自食其力了。”中年人感慨地说。 “噢，叔叔，那你怎么就不出去闯荡闯荡呢？”一凡架起一块清蒸鱼正要往嘴里送。 “哎，还不是因为我爸。我妈死得早，我们兄弟俩都是爸爸一手拉扯大的，弟弟出去了，如果我也出去了，谁在家里照顾他？”叔叔回答说。 “对了，来了半天了怎么不见嫂子啊？”罗雅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噢，你们不问我还差点忘记对你们说了，她呀，前几天回娘家帮忙干农活去了。” “娃，我看还是把她叫回来吧，她娘家那边的活我估计也干得差不多，咱家里的也得接着干了。”村长叼着烟斗村房间里探出一个头来。 “嗯，爸，我明天就去把她叫回来。”中年人回头望了望哪个房间说。 “嗯，好，你下午帮着这些娃们把他们在村小学的床铺收拾一下，顺便叫上几个会木匠手艺的把那些桌椅也修理一下。 第二十三章 姐姐，你好漂亮 吃罢午饭，中年人跟着我们四人一起回到了叔叔家拿行李，离开的时候阿姨一再挽留说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阿姨，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们今晚要住在村小学了，现在的抓紧时间把床铺收拾好，要不今晚要没地方睡觉了。”罗雅兰握着阿姨的手说。 “要弄不好，你还是回来谁吧，一个姑娘家的那种地方怎么睡得习惯。”阿姨还是有点担心。 “不碍事的，阿姨，雅兰不是那种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你就放心吧。”一凡突然冒出一句。 “阿姨，我走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罗雅兰背上自己的行李回头就走。 “妈，鸡蛋煮好了！”小男孩从厨房走了出来拽着母亲的衣角说。 “哎，闺女，先别走，昨晚你给了我家娃这么多的零食，都不知道该给你些什么了。今天早上你说喜欢吃农村的鸡蛋，我听到你们早上说下午要回来拿行李就给你煮了几个鸡蛋，你拿上今天晚上吃吧，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不解城里人以瘦为美的阿姨说完就往厨房跑。 “阿……姨”雅兰回头还没等喊完姨字，阿姨已经消失不见了。 很快阿姨端着一个碗，万里面大概有五六个鸡蛋，快步地走了出来。 “闺女，这鸡蛋你拿着，还热乎着呢，我就用这碗给你装着了，吃完以后再把碗拿回来就行了。还记得路吧？”阿姨对雅兰笑笑。 “阿姨，你对我真好！”罗雅兰接过阿姨手中的碗，一把抱住了阿姨。 “我真是羡慕，非常羡慕！”一凡不禁拍起了掌。 “对了，你们三个如果要吃也尽管拿去吃，我可没有说只给雅兰闺女吃。现在天气热，熟鸡蛋过夜后会坏掉的。”阿姨推开罗雅兰对着一凡说。 “来，小弟弟，姐姐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罗雅兰对着小弟弟招手说。 小弟弟有点胆怯，躲在他妈妈的的背后不肯出来。 “姐姐叫你呢？你怎么能不搭理人家呢。”阿姨把小弟弟从身后拉了出来。 “来，这是姐姐最爱的钢笔，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希望你以后好好学习！”罗雅兰蹲下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支钢笔塞到小弟弟的手里。 “还不快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小弟弟说完又不好意思地躲到他母亲的身后。 “小孩子不懂事，不要怪他。”阿姨说。 “没有关系，小弟弟对我们还不熟悉，熟悉了以后她就不会这么拘谨的了。对吧，小弟弟？”罗雅兰要到阿姨背后拍了拍哦小弟弟的头。 小弟弟点了点头。 “姐姐，你真漂亮！”小男孩笑嘻嘻地说。 “当然了，姐姐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以后只要你来村小学上课的话就可以天天见到仙女姐姐了，你说好不好？”刘勇说。 “恩。”小男孩再又点了点头。 “好了，就这样了，我们该走了！”中年人提醒我们说。 “阿姨，再见！”我们纷纷向阿姨挥手道别。 “快向哥哥姐姐们说再见。”阿姨把小弟弟的右手举高告诉他说。 “姐姐，再——见！”小弟弟小声地说。 第二十四章 我想起了她 在中年人以及两位会木匠手艺的叔叔的帮助下，课桌椅很快被拾掇好了，接着就是进房间整理床铺。每个房间都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除此之外别无它物。衣柜和书桌上面布满了灰尘，只需要清理一下就行了。床是那种老式带床沿的木床，床因为没人睡床板都被起了，有些床板已经断裂。 陈一凡不知道是为了在罗雅兰面前表现自己的勤劳的一面，还是想要减掉自己身上多余的追肉，总之整个下午可以说干得相当起劲，让两位叔叔大赞其勤劳。一凡面对叔叔们的称赞有些飘飘然，脸上露出了清晰可见的笑容。 “一凡，真是想不到啊，看你这身板，没想到协调性还是这么好啊。” “去！”一凡说着凑到刘勇耳边轻声地说：“我这是锻炼肌肉，健美一点追女生也容易啊！” “行啊！小子，你是该减减肥了，我想你以前的那个妞恐怕就是因为……还是不说了。”刘勇拍拍一凡已经汗流浃背的的肩膀说。 “在这个时候别提那些伤心的事情好么，都过去了！”一凡说完低头叹了一口气，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沿着脸颊砸在地上，啪的一生然后迅速和泥土融为一体。 “国栋，他怎么了？”正在打扫卫生的罗雅兰凑到我跟前轻声地问。 “嘘，小声一点。每个男人都有一点不像提及的往事，你还是不要管那么多了。”我铺好床板跳下来。 “噢，不问就不问，有什么了不起的。”罗雅兰厥着嘴走开了。 哎，其实告诉她也是没有所谓的，只是揭开了一凡的伤疤，我的伤疤也会隐隐作痛。这个该死的刘勇，偏偏在这个时候照这样的话题，不知道我也是一个失恋的人么，真想走过去喝一凡狠狠地揍他一顿。 王倩，我的倩倩，请允许我在心底这样叫你。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是我的初恋，也许对我的伤害不会这样的地深，可是你偏偏是我今生哀伤的第一个女孩。初恋总是叫人那么难以忘记，虽然过去几个月了，但是我还是常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你。你和他过得还好吗？你幸福吗？你会想起我吗？也许你已经把我忘记，因为在你的心里，我一直是以一个替代品的身份而存在的，你找到他，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这个替代品也可以从此在你的心里不留下任何痕迹地消失了。也许你偶尔会想起那个曾经帮你提过行李的，曾经被你捉弄的请吃饭的腼腆男生，也许你还会会心地一笑，笑我是一个傻傻的男生。 是的，我承认自己的傻，傻到在面对自己所爱的时候，大胆地勇敢地站出来和他竞争。我知道自己没有和他竞争你的资格，所以我选择了放弃，选择了成全你们。与其浪费时间去和别人竞争一个不喜欢我的女生，就算我最终得到了你的人，但是我却得不到你的心得不到我所想要的幸福，那么我宁愿用我一辈子的时间去回忆，去做一个站在某个你不知晓的角落默默地注视默默祝福。 你是不曾喜欢过我的，如果你曾经有那么有一丁点的喜欢我，那么就不会在半年里连一条问候的信息也不给我了。我曾经也想过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但是罗雅兰有啊，我们文学社的通讯录上也有啊。我唯一的猜测只能是：你对我不曾有任何的感情，就连朋友之间的感情也不曾有，你只是把我纯粹地当作他的替代品而已。 我也曾想过是否该主动地给你信息，就算你在半年里没有一刻想起过我，可是我是时时刻刻地在想念着你。在每次准备按下确定把编辑好的问候短信发给你的时候，我都犹豫了。我怀疑我是否该发这样的信息给你，这样是否太唐突了，你已经完全地把我遗忘了，也许我不应该这么残忍地勾起你去回忆有关我的点滴。我害怕有一天你记得我的时候心里有一丝的痛苦，这是我所不愿的。那么，为了让你快乐，我应经拱手把你相让，那么现在忍受一下无边的思念把那编辑好的信息删掉又为什么做不到呢？既然你我今生注定是只能做陌路人，那么我还去强求什么？该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得来了，这不是我喜欢的，因为这样伤害到了你。你不开心了，我又怎么能够开心？也许现在的这种情形是最好的，我该也愿意牺牲自己。 “想什么呢？该不会是在想你的王……”我立刻用手捂住了刘勇的嘴。 “你？”我拿眼睛瞪着刘勇，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呸……呸……呸。”刘勇重中地把一口唾液唾到了地上“那也用不着用你的脏手来捂我的嘴吧，我不说便是。” 见着刘勇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液，两位叔叔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看，皱起了眉头，好像在说：你们城里人也这么没有素质啊。 刘勇或许也知道了自己这是一种很不卫生的行为，于是用鞋子在唾液上来回蹭了几下，但是动作看来是那么地笨拙和不自然。 第二十五章 你多大了 卫生搞完了，桌椅修理好了，床板也铺好了，这时候村长带着一胖一瘦两个女人拿着竹席和被褥进了来。 “村长，桌凳床铺都已经弄好了。”一个木匠对村长说。 村长点了点头，拿出烟给他们两个发了一根，就当我们以为他要给自己的儿子也发一根的时候，中年人已经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其中一根刁在嘴上了。 “干得不错，干得不错！”村长排排修好的桌凳啧啧称赞说。 “村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先走了！”另外一个木匠说。 “那好吧！你们家里有还有事情要忙。” “爸，那我也会去了，田里的水要干了的放点水。” “那好吧，你越回去吧。” 中年人根在两个木匠后年离开了。 “对了，你们两个，还愣在门口干什么，赶紧把床铺给他们铺上啊，嫌时间还早吗？”村长回头对站在门口的两个中年女人说。 “村长，这床新的被褥扑在哪里啊？”一个长得比较矮胖的女人问村长说。 “闺女，这床新的被褥你睡吧，你们女孩子家爱干净，这是从这位阿姨家借来的，人家买了半年多了自家都舍不得用呢，我说村子里来了几个义教的大学生，他就很爽快地答应借给你们用了。”村长办了张凳子坐下点起了烟对着雅兰说。 “爸，医生不是说你有高血压，叫你不要再抽烟了吗？”中年男人想要上去夺父亲嘴里的烟。 “不要抽烟？我都抽了二十多年了，一时半会你说戒就戒啊，再说我才五十多岁，阎王爷嫌我嫩还不肯要我呢。”村长用手护住自己嘴里的烟说。 “村长，你有高血压，真得不能再抽烟了，抽烟容易让人兴奋，患高血压的老人一兴奋就容易脑中风，到时候弄得半身不遂的多不好啊？”罗雅兰想吓吓村长说。 “噢，医生也这么说，既然闺女你也这么说，那我就不抽了。”村长把烟丢在脚下踩灭。 “闺女，你睡哪一个房间啊？”胖阿姨问罗雅兰说。 “雅兰，那个干净一点的房间给你睡吧，让你干净到底。”刘勇指着一个身后的一个明亮干净的房间说。 “对，干净到底！”一凡也附和着说。 “我看这样不好吧？什么干净的东西都让我占了，我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罗雅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我们说。 “咳，你们城里人就是有那么多的废话，我算是见识了。”胖阿姨大概是站着抱着被褥有些累了。 “好吧，既然是众望所归，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罗雅兰指着自己的房间说：“阿姨，就把被褥铺在那个房间吧。” “既然你的新被褥铺在干净的房间了，那么我的脏被褥就只能铺在脏的房间了。”剩下的那个瘦瘦的阿姨笑着对胖阿姨说。 “阿姨，别怕，我们不会让你的被褥变得更脏的。我们可爱干净了！”一凡笑着对正在铺床的阿姨说。 “小鬼！”阿姨一遍浦一边说。 “阿姨，你说我是小鬼？告诉你，我今年21岁了哦，不小了！”一凡嬉皮笑脸地说。 “一凡，你连这么善良的阿姨也骗啊，你上次不是说你20吗，怎么才过了不到半年你就长一岁了。”刘勇开玩笑地说，其实他也知道一凡按照虚岁算是21. “勇哥，我说你是不是处处要和我做对啊？是不是身上那里痒着了？”一凡抡起拳头假装要打人的样子。 “对啊，我的牙有点痒，想咬人！”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那个瘦阿姨是差点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第二十六章 美女对我撒娇 晚上我们还是在村长家里吃饭，叔叔去集市上买了一些牛肉回来。阿姨也从娘家赶回来了，一个看上去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漂亮女人，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用绳子整整齐齐地扎着。虽然围裙在身，但是微微隆起的肚子还是显而易见。中年人见妻子要下厨，赶忙劝阻，说她有身孕要注意，阿姨反问说既然你担心我为什么还让我去娘家帮忙，再说现在才三个月，不碍事的。中年人拗不过妻子，只好作罢。 阿姨用叔叔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牛肉给我们做了一个芹菜炒牛肉，当然当晚的菜不只有一个，还有一个番茄煮鸡蛋汤，炒青菜是农村人饭桌上必不可少的。阿姨的手艺果然不错，比我们学校那些所谓的大厨师还要厉害，我们四个都吃得很香，就连罗雅兰在这些丰盛的饭菜面前也甘愿自毁弃其淑女形象，坐在他旁边的一凡看着目瞪口呆。 吃完了饭，我们本想回村小学的屋子去，村长叫住我们说坐下来说说话，想要了解了解情况。一说到了解情况，我们才想到来了这一天彼此之间还没有怎么了解呢，起码最基本自我介绍都还没有。这一天村长叫我们大学生，我们叫他村长，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了一天！村长主动作自我介绍说，他姓曾，年龄保密。直到这时候我们才发现村长这人挺逗得，简直有点像一个老顽童了。村长又说：“你们以后家叫我曾伯伯好了，反正我和你们父母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听到父亲的话，中年人苦笑着说：“既然我父亲让你们叫他伯伯了，那么你们可不能再叫我叔叔了，要不我老爸可就该叫我弟弟了。”罗雅兰听到这句话笑得不停地咳嗽，大概让口水给呛着了。真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逗，看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罗雅兰咳嗽完了说：“叔叔，不，大哥，你要不说，我还真就叫你叔叔了呢。” 哈哈哈 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这时候突然从厨房里传出“啪”的一声，叔叔（在这里还是叫他叔叔好了）想起自己的妻子在厨房里，急忙地跑进去。 原来在厨房里洗碗的阿姨，听到我们的幽默对话也被逗乐了，一时没把碗抓牢掉在地上了。这让我们大家虚惊了一场，还好只是摔破了一个碗而已。 我们四个人依次作了自我介绍，并把自己家里的情况简单陈述了一下，当然家丑不可外扬。自我介绍完以后我们就和村长讨论起了关于义教的事情，我们从村长口里了解到，村里大概有五十多户人家，适龄儿童十多个。 “嗯，看来我们明天就把教学计划安排好，越快越好，毕竟我们不是要无限期地在村子里呆下来，我们必须珍惜我们现在的每一份每一秒。教学计划大家今晚回去讨论一下。明天我把他写好了。”我对他们三个人说。 “嗯，必须要抓紧时间。至于教材的问题，我可以帮你们解决，你们就只需要负责教学就行了，其他的需要村民配合的事情你们尽管说，我们尽量配合。”老村长果然就是老村长，这几十年的村长果然是没有白当，说话就是有领导的风范。 那天我们大概说了一个多小时，基本上围绕这义教来展开。 是夜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一躺在房间上就睡着了。当然，我们三个人水一张床，罗雅兰一个人睡一张床。半夜突然一阵敲门声，当时我们三个都被吵醒了，但是刘勇和一凡假装熟睡着，我开了灯穿好衣服，被迫去开门。门一开，抱着被子的罗雅兰就冲了进来。 “雅兰，怎么回事？”看着满头大汗的罗雅兰我问。 “啊！你居然裸睡！”罗雅兰用被子蒙上眼睛一声尖叫。 我回头一看，天啊，刘勇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一丝不挂了，我可从来不知道这小子有这样的嗜好。我果断地把罗雅兰拉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怎么了，雅兰？”我关切地问。 “国栋，我房间里有老鼠，就在我床底下。半夜我睡醒一觉开了灯，看见地上有五六只老鼠，每个都有这么大，我一喊它们都跑我床底下去了。”罗雅兰说着用手比划着，告诉我老鼠有多大。 “雅兰，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啊？你这个大个的人，莫非他们会吃了你不成？它们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用一种开玩笑的口气说。 “国栋，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开我玩笑啊？反正今晚我是不敢一个人在那个房间继续睡觉的了。”罗雅兰说：“国栋，要不你陪我聊聊天吧？” 聊天？我拿出手机一看，才一点多。我对罗雅兰说：“雅兰，现在还早着呢，再说我们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干，不休息好怎么行呢？” “休息？我都没有地方休息，你叫我怎么休息啊？”罗雅兰用一种带点撒娇味道的语气对我说。 我最见不得女生对我撒娇了，因为还从来没有女生在我面前撒过娇，不，往前曾经在我面前撒过娇，这小妮子让我为她提重重的行李。我真是贱，怎么又想起她来了，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她，不要去想！ “好吧，不过料完了以后你要继续回房间睡觉！”我实在招架不住女生的撒娇。 “嗯！”罗雅兰点点头。 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两天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四个人基本上没有怎么休息的，所以晚上一躺倒床上就。 第二十七章 美女尖叫 “国栋，你觉得村子里的人怎么样？” “还行吧，都挺幽默的，不过就是都太穷了。” “嗯，全村几乎清一色的瓦房。不过这里的环境不错，空气清新。” “你喜欢上这里了？” “嗯，当然喜欢，等以后有钱了我要在这里建一幢别墅。” “嗯，只是等你有钱了，这个村庄不知道是不是还像现在这样美丽，恐怕到时候你觉得这里和城里也没有太大区别了呢。” “曾国栋，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只要毕业一出去我就能挣很多很多的钱。”罗雅兰有点生气，我能看得出来，平时她称呼我一般都不带姓的。 “罗雅兰，我哪里敢啊，你毕业出去以后傍上大款了，吃香喝辣的，在这个小山村投入个百把万的间隔豪华别墅，这很现实。只是到时候别忘了我这个穷小子。” “国栋，你是不是开我玩笑，我可不是像杜丽丽那样的人。” “对了，雅兰，你最好别再刘勇面前提杜丽丽这三个字。”我看着天上的星星说。 “怎么了，他很讨厌杜丽丽么？”罗雅兰见我抬头看星星也跟着抬起了头。 “雅兰，你看到北斗星了没有？” “在哪？我方向感不太强。” 于是我用手指着北斗星，罗雅兰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去看。 “嗯，看到了，北斗七星。” “对了，过冬，你和王倩到底怎么了，半年前还见你们听热乎的，怎么现在连招呼也不大了呢？” “雅兰，也请你不再在我的面前提王倩这两个字好吗？”罗雅兰似乎一直没有看出我对王倩的那份感情。 “国栋，我不明白，你们怎么好好的朋友变成陌生人关系了呢？” “罗雅兰，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王倩好不好！”我生气地站起身大声地说，丝毫没有顾虑到屋里还有两个人。 “国栋，别生气好不好，就在多陪我聊会儿吧？”罗雅兰拉住我的手小声地撒娇说。 天啊！在罗雅兰的手拉住我的手的一刹那，我整个人就像触电一般，整个人像是不听使唤的，想要迈开步子离开却怎么也卖不出去。再加上罗雅兰又是小声地撒娇，我说过我最受补了女生的撒娇，这时候心跳估计有一百二十多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尽量不让罗雅兰看到我的脸，因为此刻我的脸已经变成了红苹果。 “国栋，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以后绝对不会再提的了。”罗雅兰像是一个一个犯了错误的害怕惩罚的小女孩一样，说话的声音小到只有它能够听到的，不过由于我和她挨的比较紧，勉强听到了这句话。 “知道错了就好，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接着叹了一声气。 “国栋，你谈什么气啊？”罗雅兰关切地问。 “雅兰，你说我们的义教实践能不能成功？”我有点心里没底的感觉。 “只要我们努力了，一定能搞好。”罗雅兰用一种很坚定的声音告诉我。 “其实我也想，可是这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社会实践，我害怕搞不好，辜负了村民们的一片苦心啊。”我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国栋，你平时不是很自信的吗？你不要刚开始就打退堂鼓，要不大家都无法再坚持下去的。村子是穷了一点，条件是差了一点，但是困难是可以克服的，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没想到罗雅兰还挺能安慰人的。“你怎么老看着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无心地说了一句：“那里有一个影子，好像是鬼！” 罗雅兰啊的一声扑了过来抱住我，丰满的乳房正好定在我肩膀上，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脸一下子像被熊熊烈火灼烧着一般地难受。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面对罗雅兰的“突然袭击”我不知道该如何办好。 “雅兰，你这是干什么？”我颤抖着说。 “国栋，你知道得我怕鬼。刚才一听到你说那里有一个鬼影，我一紧张所以就……”罗雅兰依旧抱着我说。 “雅兰，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开一个玩笑。”我为自己刚才那无意之间说的话道歉。 “国栋，你也太过分了，你明明知道女生都胆子小，你还在这种情况下说鬼这样的字眼。”罗雅兰终于松开手有点生气地说。 “雅兰，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地胆小。不过你也已经占了我的便宜，再加上刚才你犯的一个错误，我们就这样扯平了。” “嗯！”罗雅兰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神态极为惹人怜爱。 “哈，你们两个人夜半跑到这里来谈情说爱啊。”刘勇突然跳出来，笑了我们一跳。 “哼哼！过冬，你们两个究竟谁沾谁的便宜啊？雅兰，别怕，这里有我们帮你作出，如果曾国栋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两个的事情，我和刘勇帮你出气！”一凡走上前来对罗雅兰说。 “你们——”罗雅兰说完爬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也完全不顾虑自己床底下还有几只大老鼠了。 “国栋，老实交待吧，你对罗雅兰作了一些什么？不说实话别怪我们兄弟翻脸不认人。”一凡威胁我说。 “国栋，雅兰是个好女孩，我们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刘勇也走过来说。 “你们俩个不在屋子里好好睡觉，跑出来干什么？”我有点生气，因为这两个家伙的出现差点把我吓破了胆。 “睡觉？这三更半夜的突然一阵敲门声，我们就已经被吵醒了，再后来你们做一阵啊的又一阵啊的，我们能睡的招吗？”刘勇抱怨说。 “国栋，我看见罗雅兰刚才很不高新，你是不是欺负她了？”一凡晃动他那肥嘟嘟的拳头，继续威胁。 “你们有没有搞错，像我这样一个善良的连只蚂蚁也不忍踩死的人会欺负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么，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啊。”我自我辩解道。 哈哈哈，一凡和刘勇两个家伙都笑了起来，声音是那么奸诈。 “哈哈哈，过冬，你这是典型的作了坏事以后的语无伦次缺乏逻辑综合征。你想想，一个大美女夜里和你在一起聊天，这期间大美女不停地啊啊啊，你说你没有欺负她，谁会相信你啊。”刘勇说。 “国栋，蚂蚁没有雅兰这么漂亮的吧，正因为雅兰漂亮你才会有相邀其父他的念头。”一凡说。 “你们俩个就不要再为难国栋了，他没有欺负我，我高兴的时候喜欢啊几声都不行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罗雅兰站在可我们的身后。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刘勇我们回去睡觉。”刘勇说着拉起一凡往屋子里走。 “国栋，你也会起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罗雅兰说完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呀……兰”还没有等我把兰字喊出来的时候，罗雅兰已经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间以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直到四点多才睡着。 第二十八章 霸道的男人 好不容易睡着了，到了六点多却又被刘勇和一凡两个家伙吵醒，这两人居然像疯子一般地说要出去跑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说你们跑步就跑步吧，起床悄悄地进行就好了，别搞这么大的声音行不行。 被吵醒了，觉是没有办法在继续睡下去的了，于是我也起床春好衣服准备去冲一个凉，昨天晚上出了一身汗。 冲完凉出来，落叶兰也起床了。 “昨晚真的不好意思。让你被他们折腾得亿吨。”罗雅兰见面就对我说。 我说：“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我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再说我没有做亏心事。” “对！不要怕他们说些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罗雅兰说。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是真的传到学校里去了，或者传到我的朋友耳朵中去了，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有一腿呢，我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这么说。道：“对，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真是说小人小人就到，刘勇和一凡跑步正好回来听到了我的话。“什么君子小人的，说谁呢？”一凡用一种质问的口吻说。 “谁是君子谁是小人，还用得着我说吗？”我反问一凡。 “谁是君子，谁是小人，你说，刘勇？”一凡突然间把刘勇也扯了进来。 “这个……这个”刘勇职务了半天。 “陈一凡，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和国栋之间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罗雅兰站出来为我说话。 “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那么你们之间究竟是怎样呢？”一凡逼问。 “陈一凡，你别以为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很了不起，就以为自己是大少爷了，人家处处都要让着你。你知道你女朋友为什么要找别的男生么，就是因为和你在一起他感到自卑！”罗雅兰说完跑了出去。 一凡听到罗雅兰的这番话半天愣在哪里说不出话来。 “一凡，你没有事吧？”刘勇走上前来拍拍一凡的肩膀。 “刘勇，你说我是不是有些霸道，自以为是？”一凡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勇说。 “一凡，不要这么盯着我看，好不好？”刘勇被一凡这么盯着觉得很不自然。 一凡转过头去，哭了。 “一凡，其实我们大家都……”我走上去，想告诉他罗雅兰说得很队，但是我没敢把下半句说出来。，一凡看我上去马上把脸转过去，不愿意让我看到他留着泪的脸。 “一凡，别难过！其实在我们心里，你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根本不像雅兰说得那样。”刘勇说。 “你说她为什么要去找其他的男人，我平时是对她是那么好，她居然甩下我去找别的男生！”一凡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样子看上去甚为可怕。 我想过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 我进去房间拿出纸笔在桌子上写起了教学安排。不知道什么时候罗雅兰已经回来了，也许是在我写计划安排的时候。根据我们昨天讨论的结果，我们决定在此次义教实践中开设语文、数学、图画和音乐四门课程，我负责语文，刘勇负责数学，胖子一凡负责图画，罗雅兰负责音乐了。 吃完早饭我们又回到村小学继续奋斗。 中午大哥送来了一些从村子里的其他孩子那借来的课本，只有数学和语文两种教材，各有十多本，相信应该够用。看来，音乐和图画课成就交给一凡和罗雅兰自我发挥了。孩子们的课本有了，但是大人们夜学课程该怎么教呢？总不能用这些叫小孩子的课本叫他们吧，毕竟他们不是小孩子了，相信绝大部分的人也至少是接受过小学教育。我们最后决定，自己编教材，把一些他们日常生活中容易用到的知识变成教材，当然我文学基础比较好，这个编教材的重担还是得我扛下。 中午村长来村小学教我们吃饭，看到我们把教室布置的有模有样，会心地笑了。 “村长，关于办夜学的事情。我们打算自己编教材，教大家一些在日常生活中容易用到的知识，你说这样好不好？”我就我们四个人集体讨论的最后决议向村长征求意见。 “哎呀，你们这个主意不错！我像这样一定能吸引不少的大人们来上课的，这个主意想到好，我举双手赞成！”没想到村长对我们的决议非常拥护。 “只是，你们村民在生活中通常会遇到那一些问题，我们不太清楚，这个还是要伯伯帮忙了。”我按照村长昨晚的要求对他的称呼改村长为伯伯。 “嗯，这个啊，我叫你大哥和大嫂的下午去村民中征集一下意见，到了晚上汇总一下。” “好！” “改去吃饭了，忙活了一个中午了，大家伙也累了。” 我们依旧根在村长后面走着，只是这会路上遇到的村民不会像昨天那样走上前来打探消息了，我们来村子里搞义教的事情已经在村子里传播开了。 晚上，大哥和大嫂把村民中征集到的意见汇总交给我，经过四个多小时的奋斗终于把教材写出来了，明天就可以拿去复印。他们三个人也为各自的课程备课到很晚才睡。 大概是晚上十二点我们终于都与把所有的该完成工作都做完了。村长已经把通知发出去了，就等着明天的开学了。 下午的时候大哥送来了几个老鼠夹，全放在罗雅兰的房间了。我们三个也不用担心罗雅兰半夜被老鼠吵醒来敲门了，心无旁骛地睡下了。 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两天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四个人基本上没有怎么休息的，所以晚上一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十九章 第一次 第二天一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开了大门正准备去吃早餐，没想到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们一跳，门口居然站着一群七八岁上下的小孩，仔细一数有十五个。今天是开学的日子，但是没想到这些孩子们这么早地就跑来了，他们的这股子爱学习的劲头让我们四个人万分感动。他们或背着哥哥姐姐的书包，或提着一个塑料袋，估计里面装的都是文具来。看来村长说得没有错，这个村子的适龄儿童还真的不少，如果全部动员起来可能有二十多个。 这些孩子们意看到我们就喊老师，这让我们既是高兴又有些难为情，毕竟是第一次被人家这么称呼，再者这老师的称呼对我们日后的工作产生的一定的压力，不说为人师表，传道授业的职责职责总该尽到。我们是第一次尝试给别人当老师，对不能能把他们教好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唯有像罗雅兰所说的努力地去做，不求最好但求更好了。 我们把这些孩子们让进屋，安排他们坐下，并把准备好的课本发放给他们，还好准备好的课本刚刚够用，要不就要被家长们说厚此薄彼了。至于如果以后有人在来，到时候再想办法去借更多的课本或者自己辛苦一点弄点手抄了，毕竟四个人一起钞来效率也挺高的。 安排孩子们坐下以后，我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说普通话？他们肯定还听不懂，那些村子里的大人们的普通话都还半生不熟的，勉强能和我们交流。当地的话我们又不会说，该怎么办？罗雅兰建议说找翻译，我说找谁呢，对了，找村长！于是刘勇马上把这一情况爬去告诉了村长，村长也很快就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村长刚进门就说。 见村长一进门，这些孩子们就很有礼貌地喊爷爷。 “伯伯，这些孩子们听不懂普通话，我们又不懂本地话，麻烦你给翻译一下了，不麻烦吧？”罗雅兰说。 “哦，这事啊，你们算是找对人了。反正我因为高血压这病，成天的呆在家里，嫌闷呢，再说这这为了孩子们，你们不找我来我还要抢着干呢。”村长乐呵呵的，说：“趁这空当，我还可以温故知新呢，沾光和孩子们一起上课又不觉得别扭啊。” “好吧，伯伯，当初我还害怕你会怕别人笑话你，不肯干呢。”刘勇气喘吁吁地说。 “好了，我们先给孩子们上点课，既然他们大清早的跑来了，我们就忍饥挨饿一下了。”我对他们三个人说。 “我说，要不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在这里先顶一下，年轻人整夜没吃东西怎么能不肚子饿呢。”村长对我们说。 我们看看村长，不愿意走，我们不是担心村长没有这个能力，而是觉得这有点对不住这些孩子们。最后我们决定由我留下和村长给孩子们上课，他们三个吃完了把早餐顺路给我们带过来。 他们三个去吃饭了，屋子里就留下我和村长以及十五个孩子们。 “伯伯，我们开始吧，我说一句你帮忙着翻译一句。”我对站在教师最后面的村长使了眼色说。 村长点点头，说：“没问题，开始吧！” “孩子们，首先我代表我们此次义教队伍的四个老师欢迎你们的到来！（掌声）村长已经告诉我们说，你们小小年纪就要走很远的去村子以外的学校读书，因为村子里的小学请不到老师。孩子们，你们知道为什么没有老师愿意来吗？因为这里穷，因为这里环境恶劣。那么你们想不想走出这个贫穷的山村，你们想不想将来为把自己的家乡建设得更加美丽，让它从此不再贫穷。（想！孩子们回答说。）你们凭什么走出去，凭什么来建设自己的家乡？有些人可能会说，钱！对，建设家乡需要钱，过上幸福安乐的生活更需要钱，但是钱从哪里来？是偷来抢来还是天上掉下来，不，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挣的。有人说只要有双手，有一身的力气，那么就可以挣到钱，这没有错，但是这样挣不到大钱，你们想不想挣大钱？（想！孩子们回答。）那么你们就应该接受教育，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用知识武装自己的大脑而不是让坑蒙拐骗烧杀抢夺这些杂念充斥你们的大脑。二十一世纪，什么最值钱，人才！你们想不想成为人才，成为那种能挣很多的钱的人才？（想！孩子们回答。）好，很好，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们都能够认认真真的读书，我们作为你们的老师会尽可能把你们教好，不让你们觉得来上我们的可觉得后悔！我也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们的的工作，请相信我们，也请相信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才！（掌声）” 村长把我的讲话一字不漏地翻译给孩子们听，并且声情并茂，把现场的气氛完全地调动了起来。姜毕竟是老的辣，毕竟是当了几十年的村长的人。 演说完了，我走过去对村长说：“伯伯，你翻译得太好了，比我说得还要好。” “什么啊，我不过依葫芦画瓢罢了。”村长感叹说：“毕竟是来自大城市里的大学生啊，出口成章，我当了几十年的村长还没有过向你这么精彩的发言。后生可畏，这也更加坚定了我要努力再学习的信念。” “伯伯，其实……”其实我想告诉他这些我都是事先想好的，我可没有哪个胆量当中出口成这么长的章，但是我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毕竟游人都点虚荣心的。 “好了，不要谦虚了。” 我们这些对话都使用普通话说的，那些孩子们见我们在那里叽里咕噜的都盯着门看。 我继续回到讲台上，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是突发事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第三十章 表现不错 第一天给孩子们上课，我们大家有点手忙脚乱。“总体表现还算不错”，这是村长当天晚上给我们的综合评价，让我们听了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只给孩子们上了语文和数学课，所以罗雅兰和陈一凡今天都是没有任务的，但是他们两个要为办夜学的事情而忙活，他们两个要合作出一份宣传海报。让他们两个在闹着矛盾的人在一起办事真是有点麻烦，但是这是我们在安排计划时候事先没有想到的。我不知道一凡现在有没有深深地为自己当初力挺罗雅兰的加入而感到后悔，虽说是男女合理搭配干活不累，只是现在这比例是严重失调，反而越干越累。我也不知道罗雅兰对自己当初的坚决加入感到后悔，这毕竟是真刀实枪地到农村为人民服务地，不是自助游，想走就走。看现在他们两个还不闻不问像个陌生人一般的样子，估计气都还没有消，我不知道这一天他们两个是怎么过来的。 罗雅兰也曾在今天早上提出要和刘勇换任务的请求，但是我没有答应。就刘勇那嗓子还教人唱歌，五音不全不说，还一富鸭公嗓，不把孩子们吓坏才行。我们宿舍三人曾经真切地领教了一回刘勇的狼吼，那简直地地动山摇地球末日降临般地痛苦，最后搞得连住在对面宿舍的师兄们都个个敲脸盆水桶什么的以示抗议。记得赵本上有个小品里有这么一句话：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估计刘勇一开口唱歌能把几个小孩吓傻。刘勇今天虽然给孩子们上了两节数学课，但是也就是教孩子们识些数，最苦的还是我和村长了。今天我教孩子们两首唐诗，一首李白的《静夜思》，一首白居易的《草》。村长呢，一整天跟在我们身旁当翻译，也挺辛苦的。 当天晚上我们大家吃晚饭坐在村长家的门口乘凉时候聊了当天的得失。村长第一个发言，他表示对我们第一天的表现比较满意，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尤其对我的那段演讲非常赞赏，认为是他人生以来听过的最好的开场白。可惜无论村长吹得如何好，其他三个人都表现出一种将信将疑，他们认为以我的性格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说实在的，我也有点佩服自己，我原本是把一大段话完完整整地背了下来的，站在讲台的哪一个我也还是镇定的，但是当我开讲以后，在孩子们的掌声响起来之后，我的心跳开始加快，把原先记好的词忘个一干二净，还好我文学功底扎实，临场编出了一些话，总算熬了过去。现在回过头来细细咀嚼自己的临时编的那些话，觉得自己真是太有才了，比我刚开始写的还要好一些。人说狗急了会跳墙，我没想到自己还是蛮有潜力的。其实我这个人一直比较喜欢文学，虽然至今为止没有任何的文章见诸报端，但是我一刻没有停止对文学的追求。初中的时候学校有份校报，我曾经志得意满地往那个绿色的信箱投过一次稿，也是我至今为止的唯一的一次投稿。如果当时的那份稿件被录用了，也许我会继续投稿，现在可能就是名声在外美女身边绕了……受到打击以后我就再也不敢给任何的媒体投稿，我告诉自己说那些编辑都是一些没有眼光的家伙，所以一直没有文字见诸报端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上了大学以后，因为来到一个理工科大学，在这个没有一点文化气息的学校让我感到窒息一般地难受，所以看到文学社招新我就毫不含糊地加入了，因为我觉得文学社是学校里唯一还有一点文化气息的团体和地方，所以我想在里面待上四年。很遗憾在半年以后，在见识了文学社层管理的无能之后，在发觉上当受骗以后，我不再参加文学社举办的任何活动和会议，事实上宣告自己和文学社脱离关系。后来社长来找过我，说我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希望我在他下来以后回去主持大局，我当然是没有答应。这件事情被我的朋友们知道以后，他们都说我傻，我笑笑。其实他们都不懂，现在什么大学里的所谓的文学社，有几个在真正地拥护文学，不过是一个接着文学的幌子给管理层提供泡妞场所的组织。离开了文学社，在没有多少文化气息的生活环境下我的文学细胞接连死亡。上大学以后我写得最长的一篇文章只有1000字，，那是一封没有送出去的情书，写给王倩的，但是正当我准备把它交给她的时候，王倩的身边已经有了谢磊，一个长相酷似我的男生。 大哥已经把夜学要用的资料拿去复印出来了，每份用四a纸复印，有十多页。村长拿着复印出来的资料，随便翻看了几页，啧啧称赞文笔不错。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用手机上网差到的，为了找这些资料我们用光了几个一个电池，还好那时候移动的gprs上网包月套餐不限流量的，要不我们可就亏大了。为了抄写这些资料，我的手都炒酸了，本想家他们三个帮忙轮流着抄的，哪知他们的字写的一个比一个难看，当然罗雅兰的是他们三个当中最好看的。 村长说：“既然工作都准备好了，那我们明天晚上夜学就开课了，你们没有问题吧？” “恩。”我们应承道。 第三十一章 哥们 回到村小学，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但是我们还不能睡。陈一凡和罗雅兰需要把宣传好报纸做出来，刘勇把十个阿拉伯数字制作成卡片，我呢则需要把一些拼音字母事先抄在到黑板上。 陈一凡和罗雅兰一声不吭地把宣传海报弄好了，整个过程我们没有听到他们说过任何的一句话。也许安排他们一起干活是不对的，对他们彼此都是一种折磨，但或许又是必须的，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形同陌路，现在让他们接触有助于化解彼此之间的矛盾。时间是一剂最好的良药，只是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他们才能彼此原谅对方。 看着罗雅兰忙的满头大汗，我真有点心痛，这些苦本来不应该让她来受。我抄完了板书本也想和刘勇一样跑过去帮一帮忙，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去了。一凡和雅兰之间的矛盾是因我而起的，我夹到他们中间岂不是更加糟糕。 干完活以后罗雅兰就回去睡觉了，我把刘勇叫到屋外和他谈话。 “一凡，我和雅兰之间真的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子的，你误会了我们。当然，你更误会了雅兰，其实雅兰那句话也是胡乱说出来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并不是那样的人。” “曾国栋，如果你们之间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是怎么样，你告诉我。”月光格外地亮，我能感觉到一凡正在恶狠狠地盯着我，虽然此刻我正低着头。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通过眼睛可以读懂一个人的内心，但是在你读别人的时候你也被读了。我是那种不希望心事被人看穿的人，所以我说话的时候一般尽量不看对方，更别说眼睛。 “一凡，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事情绝对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的。”我依旧低着头，小声地说，仿佛我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 “国栋，你知道吗，我喜欢雅兰。”一凡说出了这句话，我顿时感到全身一片冰冷，有点站不稳，于是索性蹲下。 “是吗？你——你——你喜欢雅——兰？”我说话断断续续的，因为我觉得这太突然了。 “国栋，我说的是真的，所以我不希望你的介入。雅兰这样的女孩不适合你，你也不喜欢她，你喜欢的是王倩，请你不要站在我和雅兰的中间。”一凡也跟着蹲下来说。 该死的家伙，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又再提起王倩，这个我曾经朝思暮想但是现在恨之入骨的女生。我心里很生气但是嘴上却又只能说：“我一直都没有站在你和雅兰中间，只是你以为是这样而已。” “国栋，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我能看的出来，雅兰对你的好感强过我，而她对我则是一种厌恶了。”一凡双手狠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让人痛心。 “一凡，好感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只要你在她面前表现好一点，或许她就不会这么厌恶你了。”我拍拍一凡的肩膀安慰他说。 “但愿吧！”一凡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想要起身，我伸出手把他拉住。 “一凡，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今晚太晚了，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干，改天吧？” “不，这件事情越快越好，是关于你和雅兰的。” “那你说吧。” “你是不是应该去和雅兰认个错，也许她会原谅你的。” “现在？” “当然不是，明天早上。我等会儿去给她做一下思想工作。” “国栋，你真够哥们！”一凡扑上来抱住我。 第三十二章 圈套 一凡抱住我我一阵激动，。眼泪也流了出来。 “你先回去睡觉，雅兰那边我会好好说服他，你就拿出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该采取何种方式道歉吧。”我用手拍拍一凡的后背说。 一凡听从我的话回房间睡觉去了，我径直走到罗雅兰的房间门口，轻声地敲了敲门。 “睡，我已经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雅兰，我是国栋。” “哦，是国栋啊。”罗雅兰起床来开了门，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衣，但是胸前耸起的两座山包还是很明显。看到罗雅兰这身装束，我不好意思地把头转了过去。 “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打扰你。” “没有关系，反正这么热的天气，躺在床上睡不着还真想找你聊聊天呢，只是……” 我知道罗雅兰的意思，他是害怕他们两个说我们的闲话。 “雅兰，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谈谈，关于你和一凡的。” 罗雅兰一听到是要和她谈一凡的事情，欲把门关上，我伸出手顶住。“谈什么都可以，就是不想谈那个王八蛋。” “雅兰，你听我说，难道你们要整个暑假地这样过下去吗？你不觉的累，我们觉的累。” “难道要我委屈求全，像陈一凡认错？本来这件事错就在我！” “雅兰，我们出去外面聊点别的总行吧，我保证不说陈一凡。”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换衣服。” 我在门口等了大概两分钟，罗雅兰穿了一深蓝色的休闲装出来，头发披散着没有扎，浑身散发出少女独有的体香。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走吧，怎么不走了？”罗雅兰看着正在发呆的我说。 “噢。”我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上次我们聊天的地方。 “在聊天之前我们要约法三章，第一不允许提起陈一凡这个人的名字以及有关他的任何事情；第二不允许拿鬼来吓我；这第三嘛，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罗雅兰这回是学精明了，懂得和我谈条件了。 这个约法三章，第二条比较好办。其实我自己也是怕鬼的。小的时候每次我哭鼻子的时候，母亲就会拿鬼来吓我，说鬼喜欢爱哭泣的小孩子，妈妈这一说我还真就不哭了。小时候不知道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长大后知道妈妈的话都是骗人的，但是我还是怕鬼。罗雅兰不许我提起陈一凡，待会我怎么做她的思想工作啊，我心里非常着急，要不明天怎么向一凡交待呢。当时我虽然点着头表示同意，但是在心底里我却很抗拒着。 “国栋，这一整天老听村长说你早上的那次演讲相当精彩，我很好奇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能耐。要是换了我，该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 “噢，我那是被逼出来的，再说我肚子里也由点墨水，这点还是难不住我的。” “对了，听你说自小喜欢文学，为什么上次文学社社长请你去任社长一职，你不愿意当呢？如果是你当了文学社的社长，文学社一定能成为学校众多社团中最好的一个组织。” “雅兰，其实我是一个被人家管惯了的人，在家被父母管，在学校被老师管，叫我突然间从被管者转换到管理者的角色，我怕自己适应不过来。” “国栋，你真是谦虚，不过我相信你具有成为一个优秀的管理者潜质。” “是吗，我怎么看不到？” “这就是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哈哈，其实你也差不不多呢。社长不是说想叫你当秘书处的处长吗，怎么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放弃了呢？” “哎，我受不了那个色咪咪的社长，成天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找我出去聊天，我都差点被他烦死了。” “噢，原来这样啊。看来你还是在学校还是挺抢手的啊，人长得漂亮果然就是魅力无限。” “国栋，怎么你也喜欢开这样低级的玩笑呢，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呢？”罗雅兰有点不高兴的说。 “噢，你指的他们是说谁呢？”我故意挑逗说。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两个听见了，要不又有麻烦了。”罗雅兰把使者轻轻地压在自己的嘴边示意我小声一点。 “哈哈哈，别怕，再去找你之前，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他们两个今晚睡得比死猪还要死，绝对不会发生昨晚的事情的了。”我故意大声地说。 “不要开我玩笑好不好，我还是黄花闺女呢，这种事情被他们添油加醋地一说那以后我还嫁的出去吗？”罗雅兰把小手篡成拳头敲打着我的后被，粉嘟嘟的拳头打来一点也不感觉到痛。 “你敢说自己是黄花闺女，那我就是偏偏君子了。”我戏谑地说。 “虽说清者自清，就怕别人用污浊的眼睛把我们也看污浊的了。” “雅兰，说真的，你有没有真正地喜欢过一个男生？”我想好了一个圈套，希望她往里面钻。 “问这个干什么？我没有这个必要一定要告诉你吧？” “你以为没有这个必要吗？” “有这个必要吗？” “有吗？” “没有吗？”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吗，但是在我的心底可不是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哦。”罗雅兰说完朝我笑了笑。 “啊？那我岂不是很吃亏，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 “什么不平等待遇？” “有没有听过片面最惠国待遇这个词？” “听过，哦，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把我当作最好的朋友，但是我没有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罗雅兰继续笑，“傻瓜，我在我心底的心底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听到罗雅兰的这句话，我受宠若惊，后退了两步。 “国栋，你这是干什么？” “噢，我是听到你把我放在你的心底的心底，有点激动，一紧张大脑缺氧站不稳罢了。” 第三十三章 爱的告白 “看把你美的。”罗雅兰翘起兰花指捋了捋耳朵后的头发。 “雅兰，有没有男生追过你？”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要趁机作乱啊？可不要三心两意啊，要不然我替她收拾他。”雅兰再又抡起小拳头一副要揍我的架势。 “雅兰，如果你身边没有男生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只是……什么我三心两意了，你就是替谁走我呢？”我面带笑容的地说。 “国栋，其实说真的，我知道王倩，请允许我在你的面前提起她，她喜欢的人其实应该是你。她曾经给我讲过她和谢磊以及她和你的故事，作为一个女生，我能感觉到她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雅兰，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安慰我，这些我都心里清楚得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需要找借口。”我眼角开始湿润起来，于是扭转过头去不让罗雅兰看见。 “国栋，我说的是真的，没有要安慰你的意思。王倩对谢磊的爱一只停留在从前的那个谢磊身上，她爱的是从前的谢磊，但是据我观察，那个谢磊已经不是她所爱的那个谢磊了。王倩现在之所以和他走在了一起，是因为她一只停留在过去，有一天她会发现，你才是真正适合她的那个人。” “罗雅兰，请你不要再说了！”我咆哮道。 “国栋，今天无论你怎么生气，我都想把真相告诉你。这些日子以来，我能看出来，你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她，没有一刻停止过。我也知道你们三个人都被笼罩在失恋的阴影下，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介入到你们中间，这样让你们痛苦也让我痛苦。”罗雅兰缓缓地说，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雅兰，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生你气的，是我一时控制不了自己，是我不好。”我心里很乱，很烦，且已经伤害到了身边的人。面对梨花带泪的罗雅兰，我除了不断地说对不起，真不知道还能做一些什么。 “雅兰，我们回去睡觉吧，今天就聊到这里。”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罗雅兰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 “国栋，我喜欢你！因为你，我才来参加你们的社会实践的！” 罗雅兰的这句话把我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国栋，我是真心的。我知道你心里只有王倩，但是我还是愿意傻傻地喜欢着你，我也不想完全地拥有着你的心，只要你哪怕在心里给我留一小点的地方就够了。”罗雅兰在我背后哭得一颤一颤的，而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事情怎么会闹到这种田地，我原本想设计罗雅兰，没想到却被她给设计了。我愿意和罗雅兰做最好最好的朋友，但是我不想和她成为发展到那种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不能，我心里已经有了王倩，我不能欺骗雅兰的感情。 “国栋，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起，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你了，虽然后来我知道你真正喜欢的人是王倩，但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着你。爱真是一种美妙的体验，每次一见到你我的心情就特别好，每当太久的时候见不到你我就会发了风一般地想你，甚至彻夜地梦见你。你有喜欢过我吗，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响起过我吗？”罗雅兰死死地抱着我说。 “雅兰，请你不要这样，被他们看见了多不好？”我尝试着摆脱她的拥抱，但是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 “不，我就要这样，我就要这样死死地抱住你，不让任何人从我身边把你夺走。”罗雅兰说着越发地用力了。 “雅兰，求求你不要这样，感情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勉强的。”我用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挣脱了。 第三十四章 梅花三弄 “这么说你就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了？”罗雅兰哭泣着说。 “是，我心里只有王倩，满满的都是王倩，已经不能为任何的人的一个人空出地方。”我长吁一口气说。 “不，你再骗我，我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王倩在骗人，她一直在骗我。” “雅兰，你说什么，王倩她怎么骗你了？”我双手抓住他瘦削的肩膀不断地摇着说。 “哼！骗子，你们两个都是骗子！”雅兰愣愣地说，把我说的莫名其妙。 “雅兰，你说我的是骗子无所谓，但是我不许你这么说王倩。”我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坟墓，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千万绝对不能生气。 “曾国栋，你知道王倩为什么一直不愿意理睬你吗？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什么？”我松开抓着罗雅兰肩膀的手瘫倒在地上。 “国栋，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罗雅兰看到我这个样子，马上走上来向我伸出手，我没有理睬她自己站了起来。 “国栋，如果你是一个男人，那么你就对这今晚的月亮发誓说你从来没有对我罗雅兰动过心，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罗雅兰仰着头伸出右手指着月亮说。 “雅兰，我承认自己却是对你动过心，但是这是我不能对着月亮发誓，发誓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我准备回屋子里睡觉。 “站住！不敢了吧，你就像王倩一样，明明自己喜欢却又不肯承认，像要成全别人，你们两个都很伟大！”罗雅兰用手指着我说。 “什么成全他人，你这什么意思？” “王倩其实是喜欢你的，但是在他知道我也喜欢你之后，她说要成全我，因为她说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谢磊。我以为也是这样的，很感激她，但是在多次晚上听到她在梦里喊你的名字之后我才知道她在骗我，在骗我！你们都在欺骗我！”罗雅兰双手捂着脸蹲了下来。 听到罗雅兰说出这样的真相，我转身回到罗雅兰身边，蹲了下去。 “雅兰，我是一个不值得你去爱的男生，我们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这样的爱只会让彼此都痛苦。” “不——不——不”罗雅兰站起身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我的实现回到房间。 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索性搬张凳子在外面作了一整夜，想了一整夜。 如果不是罗雅兰，也许我要一直被蒙在鼓里了，或许我要在心里怨恨王倩一辈子了。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想要给那个在心底默念了千遍万变的号码发一条在我心里默念了千万遍的信息：我爱你，我一直都在爱着你。当我把信息编好的时候，我久久不敢按下那个发送键，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是对的。王倩已经做出了牺牲，和一个过去的谢磊在谈恋爱，我这时候再插进去岂不是让王倩在原来的牺牲上再做牺牲，这样她就将更加地受伤。伤害已经造成了，我也把不该伤害的人也伤害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抬头看着天上，寻找着月亮的身影，但是却发现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起来了。天上的星星对着我不停地眨着眼睛，银河在我的眼中也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不觉我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这一夜我想了太多太多以前我不会去想，不敢去想的东西。小时候看到琼瑶阿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梅花三弄》，当看到《梅花二弄指鬼丈夫》的时候，笑那女主较好傻，守着一个不认不归的男人过日子。到今天，我终于明了了，真正地明了了。 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人世间的爱情其实又何止这三弄呢？难道相爱的人一定到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在一起吗，难道相爱的人一定要彼此伤害到真相大白的最后一刻才能幸福泪流吗？ 爱情好苦！ 第三十五章 梦见她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开始做梦了。在梦里，我梦见了我朝思暮想的王倩，她还是像从前一样漂亮，不，是比从前还要漂亮了。她一个人游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左顾右盼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仿佛又在逃避些什么。我不露声色地跟在她的后面，不忍心告诉她，就这么一路地跟随着，小心翼翼地。我从早上太阳升起一直跟到太阳下山，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最后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她不停地往前走着，不时回头看看，似乎已经意识到有人在跟踪。走到一个拐角处，我不明就里地跟了过去，她突然从拐角后面跳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踪着我？”王倩已经不认识我了，倚着墙问。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和你走着同样的一条路而已。”我撒谎说。 “是真的吗？你知道我要到哪里去吗？”王倩用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本能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她，说：“不知道。” “我在寻找一个人，一个长得像你这么高，但是要比你俊俏的男孩，半年前他扔下我跑了。”王倩哭着说：“我是多么的爱他，我是多么的在乎他，可是他竟然扔下我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和我联系。” “是吗？他竟然把这么可人的一个女生抛弃了，也太可恶了。”我有点义愤填膺。 “你长的太像她了，可以让我抱着你哭吗，让我暂时把你当作他？”王倩突然间冲到我的怀抱。 “好吧，如果这样你能觉得舒服一些，我愿意。”我把头撇一边，尽量不让王倩看见，因为此刻我的眼睛也已经噙满了泪水。 “不，他一定是有难处的，或许他觉得有比他更适合你的男生存在呢，所以为了你的幸福他甘愿做出牺牲。”我安慰王倩说。 “牺牲，他知道我为他做出了多少的牺牲吗？不，他一定都不知道，所以他才会狠心地抛下我跑了，一定是这样的。”王倩抬起头看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谢磊，你这个王八蛋！如果有一天让我找到你，我一定会把你揍得体无完肤摇摇欲坠！”我的心里在滴血，咬紧牙关说。 “谢磊？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但是我听我的朋友提起过他，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找的这个人和谢磊长得很像，不过和你更像。” “他叫什么名字？” “曾国栋！” 听到王倩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我心里一惊，把她从我的怀里推开。 “你确认他叫做曾国栋吗？” “对，他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我不怪他，我知道他不能理解我，我知道不该这样对他，但是我有我的苦衷。” “什么苦衷？能告诉我吗？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曾国栋，也好把这些告诉他，也许他知道了这些会回来找你的。” 就在王倩要说出自己的苦衷的时候，我的梦醒了，是被半夜的寒气冻醒的。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床床单，一床散发着女人独有体香的床单。我环视四周，没有发现她的影子。我知道这被单是罗雅兰为我披上的，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开始为今晚对她所说的话感到后悔，也许我不该说些这么绝的话。我不知道我和罗雅兰之间的对话，他们两个听到了多少，可以肯定的是，经历了今晚的时间，我、罗雅兰、陈一凡三个人的关系将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明天，我该如何去面对罗雅兰，如何去面对陈一凡？想到这些我就头痛，非常头痛。我不知道事情会弄到现在的这种地步，我开始后悔不该来参加什么的社会实践，弄的现在进退两难。 哎，爱情啊！哎，友情啊！ 第三十六章 我想当老师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大雾，我被浓浓的露水打醒。天已经亮了，但是由于浓雾的原因能见度不怎么高。雾这么浓，今天的太阳一定会很毒辣的，我这样想着掏出了手机。已经六点多了，孩子们七点多就要来上课了，可是屋里的他们还睡的这么沉。我蹑手蹑脚地把被单拿回屋子里放好，轻轻地关上大门准备出去走走，呼吸一下这山村的新鲜空气，也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农村的人都起的比较早，有几户人家的烟窗已经开始冒烟。现在是农忙时节，家家户户都起个大早，吃了早饭趁着太阳还没有出来，去田地里干些活，等到太阳毒辣了以后就回家歇息了。弥漫着雾水的潮湿空气更显得沁人心脾，我一路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刚开始遇到几个小孩，他们见了我居然喊我老师，可能是昨天上过我课的孩子。我一路走着，又遇到几个扛着农具的村民，他们见了我也喊我老师。如此看来，我们已经俨然是村子里的名人了。我弄不明白，为什么就没偶一个老师愿意来这里任教呢，虽说环境是艰苦了一些，可是这里的村民多好啊，还愁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吗？ 记得小时候，大概是上三年级的时候，一次语文课上，老师问我们长大以后的理想是什么。当时有同学回答说要当科学家，也有人说要做百万富翁，还有人说要当工程师。老师面对我们的回答摇摇头，用一种渴求的眼神看着我们说：“难道你们中没有人长大以后想当老师的吗？”听完老师的这句话，台下一片寂静。老师又说：“你们为什么不肯当老师？能说说理由吗？”于是有人说老师工资低赚不到钱；也有人说老师的工作太辛苦，每天要吃粉笔灰会折寿；更有人说当老师别人看不起，娶不到好老婆。面对同学们各种各种的回答，老师哭笑不得。 毕竟，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现实到一切必须要向钱看的极端。当一个社会没有人愿意当教师的时候，那么这个社会的人离毁灭也就不远了。一些地区的治安的混乱往往是和该地区的落后的教育分不开的，和老师素质的低下分不开的。 我们都说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修剪花朵的园丁。既然老师对我们的人生有如此重要的作用，但是我们给予了他们什么样的待遇？尤其是这些年，老师成为失败的教育体制的发泄对象，不但在精神上受到伤害更在肉体上受到摧残。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指责老师职业道德和思想道德的同时，想过自己为什么不去当老师？ 我很佩服那些选择老师这一职业的人，佩服他们的勇气和无私。记得我当时的梦想是当一个科学家，上了初中以后是想当一个作家，到现在我是想到一个贫穷的山村当一个老师。 这时候我的手机想起，是刘勇发过来的信息，叫我赶紧回去给孩子们上课。回复了信息，我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在环绕着村子走了一圈，走了半个多小时。 第三十七章 失踪的人 回去村小学，刘勇正在给孩子们上数学课，村长当然是站在教室后面充当翻译了。 我站在门口正考虑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只听到刘勇说：“同学们，现在我们休息一下，等下由曾老师给你们上语文课。” 听到刘勇的这句话，孩子们像麻雀一样在教室里唧唧喳喳地闹开了，村长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之中。 站在门外的我向擦着黑板的刘勇使着眼色，意思是叫他出来一下。 刘勇拍拍手拍拍衣服，出了来，劈头就是一句：“你看见一凡没有？” “没有，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刘勇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一大早起床就不见一凡了，我想他可能心情不好出去散步去了。” “心情不好，你怎么知道？” “昨晚你和罗雅兰吵架的话我们都听到了，雅兰回到房间哭了很久，你想这样一凡心情能好吗？睡到半夜，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听到什么了？你快告诉我啊！”我脸上露出有些焦急的神情。 “哭声！”刘勇小声地说。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么伤她心的话。”我正要准备用手抽自己嘴巴的时候被刘勇拦住了。 “那个哭的人不是雅兰，是一凡。你知道的，一凡喜欢雅兰。” 刘勇的这句话让我很吃惊，他怎么就知道陈一凡喜欢罗雅兰呢，我问：“你是怎么知道，莫不成是你猜的吧？” “不，是一凡亲口告诉我的。你还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出去跑步的事情吗，就那次一凡向我袒露了心声。”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雅兰不喜欢一凡，她喜欢的是你。国栋，我真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接受雅兰？王倩和你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她一直只是把你当成谢磊的替代品，谢磊一出现就把你甩了” “刘勇，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爱情是不能够勉强的，就如雅兰无法勉强自己去接受一凡一样。” “无法勉强？那你为什么要勉强王倩去喜欢你呢，为什么要强迫王倩对你的牺牲做出回应呢？” “刘勇，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当务之急是把一凡找回来。他有没有带手机出去？”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回去房间看看。”刘勇说着跑进屋子里，很快跑出来语无伦次地说：“不好了，连他的背包也不见了，他该不会是跑了吧？” “什么？”我推开刘勇冲进房间，发现有关一凡的一切果然都跟着他一起消失了。 我拿出手机拨打起一凡的号码，“对不起，你所拨的电话号码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pleaserediater”。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陈一凡，你这个混蛋，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们，怎们能够这样，我在心底千万次地抱怨着。 第三十八章 有种的男人 “国栋，该给孩子们上课了。”村长走进房间来叫我，看到我坐在地上有点惊讶。 “好的，我马上就去。”我对村长说。 “刘勇，一凡这小子连手机也关了，你出去找找他，相信如果是不行的话还走不了多远。”我走到门外对刘勇说。 “什么？你们说什么？”我不知道罗雅兰已经起了床，此刻正站在门外做运动。罗雅兰就是有这样的一个习惯，每天早上起床要跳一下健美操，怪不得曲线那么动人。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是说一凡出去散步忘记带手机了，想告诉他该回来吃饭了。”我瞥了罗雅兰一眼低下头说。 “哦。”罗雅兰信以为真，继续在做运动。 刘勇把嘴凑到我耳边轻声地说：“国栋，还是你去吧，再说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的，我就再给孩子们上一节数学课好了。” “好吧！”我点点头说。 刘勇进去教室给孩子们上课，我除了村子沿着大路一直往前跑。 但愿这家伙是一直不行的，千万别搭车跑了，要不可就追不上了。我没跑一段距离就拿出电话拨打一凡的电话，但是那头一直提示说对方关机。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打了多少个电话，但是依旧不见陈一凡的身影。 就在我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我看到前方有一个黑点在朝我走来，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 “陈一凡！”我大喊一声向前狂奔过去。 一凡可能也看见了我，见我狂奔过去，突然间掉头转身就跑。 “一凡，你别跑，你别跑！”我跑的气喘吁吁的，和一凡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我知道自己是赶不上他了，于是停下脚步站着叉着腰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陈一凡，若果你还是一个男人的话，你就不要跑！” 一凡听到我的这句话还真就停下来不跑了，慢慢地朝我走过来。 “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回家！” “为什么？” “呆不下去了。” “为什么？” “就是呆不下去了。”陈一凡咆哮道。 “一凡，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要走也和我们说一声。” “好，那我现在就和你说一声。我陈一凡要回家。”一凡说完转身又要走，被我一把拉住。 “你要干什么？”陈一凡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他一些什么似的。 “要走也可以，你要回去和村长和刘勇和雅兰他们道别，你不能这么偷偷摸摸地走掉。” “什么？你叫我如何去面对他们？你叫我如何去面对雅兰？”陈一凡使劲甩开了我的手。 “一凡，你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我怎么意气用事了？我怎么意气用事了？”一凡用手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就是意气用事了，难道不是吗？”我站起来也顾不得拍掉屁股上的泥沙。 “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意气用事！”一凡说着放下背包，走过来抓住我的衣领。 “怎么了，你想大家是不是？”我用手反抓住他的手，看着陈一凡说。 “是又怎么样，我今天就是想揍你又怎么了。昨晚你是怎么欺负雅兰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知不知道她哭了一整个晚上。”我看到此时陈一凡此时的目光像个恶魔。 “哼，我喜欢，你怎么着，有本事就来打我啊，你未必打得过我。”我被激怒了，有点失去理智。 我没想到这陈一凡真的敢动手，他一个拳头打在我的脸上，顿时间我感到自己嘴角一阵发麻，紧接一阵温热的液体在我的嘴里流动。我抬起手抹了抹嘴唇，看到了手上粘着新鲜的血液。 我吐了一口唾沫，趁陈一凡还愣在那里的空当回敬了他一拳。“陈一凡，你有种！” 第三十九章 请你虐待我 “哼！”陈一凡冷冷地哼了一声，俯身拾去背包，然后拿着背包狠命地砸我，大有欲置我于死地的意思。 “陈一凡，你是不是疯了？”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背包，但是没有抓住，只能用手双护住自己的头部。 “对，对，我是疯了！都是因为你，都是以因为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雅兰！”陈一凡渐渐停止了攻击，站在那里哭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是我没有想到陈一凡竟然越俎代庖地如此惩罚我。想想刚才受到的待遇，我本该上去报复一番，但是看到陈一凡此刻哭的像个泪人一般，我心软了。 其实我刚才给陈一凡的那一拳也不轻，此时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但是他似乎全然不理会，继续地哭着，那哭声简直是鬼哭狼嚎，是我所听过的最难听的哭声。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给刘勇拨起电话，告诉他陈一凡已经找到了。 “一凡，跟我回去。”我强忍着疼痛走过去拉陈一凡说。 “国栋，我……”陈一凡突然扑到在我的怀里，让我猝不及防，没想到个大男人的也跟我来这一招。 “一凡，跟我回去吧。你放心，我不会把你逃跑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的。”我轻轻地抚摸着陈一凡的后背说。 “国栋，我知道刚才是我的不好，我不该这么冲动，但是一想到昨晚你是如何对待雅兰的，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一凡松开手看着我的来连说：“刚才没有把你砸痛吧？” 我抬起右手摸摸头，突然一阵钻心的的疼痛袭来。“哎呦。”我痛得喊了出来。 “怎么了？”一凡关切地问我。 我使劲地按了一下自己的头颅，发觉痛的更加地来还了。 “国栋，你太高了，我看不到你头部的情况，你蹲下，我帮你看看。” 我把手拿开，在手放下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的中指第一个关节处明显比以往肿大，于是就用力握紧拳头。陈一凡看我握紧拳头以为我要报复，于是后退了几步。 “哎呦。”我痛的再次呻吟了一声，迅速松开拳头。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怪不得刚才我右手在头上越摸越痛，越用力越痛。 “国栋，你怎么，你不要吓唬我啊？”一凡知道我不知要揍他，走了近来。 “陈一凡，看看你的杰作。”我伸出右手中指。 “呀，肿的很厉害呢。”一凡说着拉开背包的拉链，在里面寻找着些什么。 “你要干什么？要趁人之危把握谋杀了不可？”我痛得龇牙峢齿的，但是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陈一凡的那个背包，真害怕他此刻从书包里掏出一把小刀来，带是后吾命休已。 只见陈一凡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红花油，我长舒了一口气。“就是给你是个胆，你小子也下不了手。”我心里想。 “来，国栋，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擦点红花油，这样就没有那么痛了。”陈一凡拧开盖子，走过来说。 我伸出手，衣服任凭处置的姿势。“一凡，轻点，要不然我不放过你。” “国栋，真的对不起，把你打成这样。等会雅兰看见了，你可千万不说是我打的，这样她更加恨死我了。”陈一凡一边给我擦着红花油一边说，我看到他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了。 “别说对不起了，我看我们就这样算扯平了，以后谁也不欠谁。”我把头歪向一边，“至于雅兰那边，只要你不说我绝对不会说。” 第四十章 撒谎的男人 我们相互搀扶着回到村子里，刘勇知道我找到一凡以后，下了课连饭也没有吃就在村口等着了。 看到我们两个的惨状，刘勇问：“你们两个怎么了，打架了？” 一凡看看我点点头，说：“是我不好，一时控制不了自己。刘勇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尤其不要让雅兰知道。”一凡用一种几近哀求的口气说。 “国栋，是这样的么？”刘勇问我。 我默不作声。 “只是你们两个伤成这样，别人很容易就看出来，你们看看自己，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听到刘勇这句话，我和一凡各自抹了抹自己的脸，然后看看对方，笑了笑。 “国栋，是啊，刘勇说的没有错，等会儿其他人问题我们该怎么说呢？”一凡看着我说。 “难道说你们两个睡了一跤不成？但是两个人都只伤了半边脸，这也太巧合了吧？” “我还伤了手指呢。”我抬起自己手上的手指补充道。 “恩，再回去之前我们得要为自己的受伤找一个接口，也统一一下口径，到时候不容易被人拆穿。” “要不我们就说我们两个要出村子去走走，在别的村子看见几个年轻人在欺负一个老大爷，看不过眼，上去劝阻，他们不听，结果就打了起来。”一凡很快就想到一个办法。 “恩，这个办法不错。”刘勇表示赞成。“国栋，你说呢？” “既然大家都认为可行，那就这样吧。” 在去见村长之前，一凡把自己的背包存放在一个村民家里，告诉他说晚上回来取。 我们三个人一起到了村长家，他们已经吃了早饭，罗雅兰也吃完饭回村小学去了。 进了屋子，村长见我和一凡伤成这样，果然问我们怎么回事，于是我们就把事先编好的故事说了出来。 “真是太可恶了，这帮年轻人，连一个老爷爷也欺负。”村长听完我们的故事脸涨得通红，非常生气。 “伯伯，我们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了，所以才过去劝阻的，谁知道他们蛮不讲理，所以最后就……” “你们没有错，你们做的很对，就是换了我也会站出来的。”大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 “这帮人渣！”刘勇装出一副极度愤怒的表情。 “你们伤的怎么样？”村长心疼地问。 “我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没什么大问题，倒是国栋，伤的不轻。”一凡说着给我使了个眼色。 “恩，伯伯，一凡说的没有错，那帮人是在是他额度了。我脸上也着了他们一拳，临走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渣在我的手上踩了一跤。”说着我把那只受伤的手指展示出来。 “哎呀，伤的不轻啊。”村长看到我肿起来的手指说。 “不碍事的，擦点药酒就没事了。”我看看自己的手指说。 “还说不碍事，都快要肿成茄子了。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喜欢逞强。”大哥走过来看看我的手指说。 “我床底下有一瓶专制跌打损伤的药酒，你拿去给他擦擦。”村长对自己的儿子说。 第四十一章 美女教唱歌 我现在伤成这样，教学肯定要受到影响。哎，偏偏伤了右手，这可怎么在黑板上板书啊，现在只能用左右一笔一划地写了。鉴于我伤势的严重，一凡对我说，今天就不要给孩子们开设语文课了，可以用图画课和音乐课补，我说看来也就只有这样了。 我们并排着走回村小学，此时罗雅兰正在给孩子们上音乐课，我们在远远地地方就听到了她甜润的歌声。“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听到罗雅兰教孩子们唱这样的儿歌我们三个都笑了。 “想不到雅兰唱的歌那么好听。”刘勇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故意唱反调地说。 “什么不好听，那是你不喜欢而已，我也觉得挺好的，比某些歌星唱的还要好听多了。刘勇，你说是吧？”一凡看着刘勇，期望得到他肯定的回复。 “嗯，我最讨厌那些所谓的偶像派歌手了，样子虽然长得不怎么难看，但是歌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难听。”刘勇点点头。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听，那以后就让雅兰天天给你们唱吧，她一定还会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这样的儿歌的，可以作为你们的催眠曲呢。”我开玩笑地说。 “好啊，这个主意不错。”刘勇看着陈一凡笑嘻嘻地说，“咦，差点忘记了，一凡会不高兴的。” 听刘勇这么说，一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我们三个人齐声笑了起来。 大概是听到这笑声，罗雅兰跑了出来，看见我和一凡肿起的半边脸，有些吃惊。 “你们两个怎么了？”罗雅兰走过来问。 于是我们把在村长面前说的那套话再又说了一遍，很显然罗雅兰不是那种胸大没脑的女生，听完我们的叙述以后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们说：“是真的吗？这可真是很巧合啊！” 我们大家都能听出罗雅兰话里明显的怀疑味道，但是我们有绝对不能够说出实施的真相，否则一凡的脸可就丢尽了。刘勇说：“雅兰，我你总该相信了吧，难道我是那种同流合污的人吗？” “好，刘勇，这可是你说的啊，如果有一天让我发现你在骗我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罗雅兰伸出自己肉嘟嘟的拳头在刘勇面前晃了晃。 “大姐，你就是给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啊，谁不知道你练过空手道。”刘勇作出一幅很害怕的样子后退了几步。 听到刘勇说罗雅兰练过空手道，我心里一惊：什么？罗雅兰练过空手道？怪不得上次她抱出我的时候那么难以挣脱。 罗雅兰回去继续给孩子们上课。 “哎，国栋，看我们伤成这样，居然连个同情的人都没有。”一凡叹气说。 “什么？你们不把我当人看啊？”刘勇一听觉得不对劲。 “刘勇，我是说出你意外。你看看刚才雅兰的态度。”一凡超教室里看了看说，“好像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 “心疼？人家心疼也不心疼你啊，你看你把人家国栋打成什么样子。”刘勇拉住我受伤的右手举到一凡眼前。 “刘勇，别闹了，再说一凡也不是故意的。”我挣脱刘勇的手说。 “国栋，我错了！我知道昨晚的事情不全是你的错，是雅兰她……”一凡走到我跟前低下头小声地说。 “同学们，音乐课就上到这里，下课！”罗雅兰对这孩子们说。 “哎，接下来你们谁给孩子们上课啊？”雅兰走出教室对着我们喊道。 我举起手说我去，刘勇把我的手掰下来说他去。 “国栋，你的手上这样，怎么能去给孩子们上课。”一凡说。 “什么？国栋，你的手也受伤了？伤哪了？”罗雅兰匆忙跑上前来。 “刚才我们不是已经都说了吗，现在才来着急，真是的。”刘勇一边往教师走去一边说。 “国栋，刚才你们说的时候我没有听清楚。对了，上的严不严重，我看看。”雅兰拉住我的左手说。 “雅兰，错了，国栋是右手受伤了。”站在旁边的一凡说，罗雅兰听到后拿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我缓缓地伸出手上的右手，将中指展示在罗雅兰面前。 “啊，肿得很厉害呢，怎么不早说，我房间里有些红花油，我给你擦擦。”罗雅兰说着转身要往房间走去，我顺势拉住他的手说：“雅兰，不用了，我已经用村长家的药酒擦过了。” “咳咳。”一凡咳嗽了一声。我迅速放开罗雅兰的手，看到低下了头的罗雅兰脸胀的通红。 第四十二章 再来一次 刘勇给孩子们上完两节图画课，向孩子们宣布说可以回家吃饭了。不出一分钟，孩子们都跑光了，整个屋子就有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 “国栋，今晚的夜学还开不开课了？海报已经做好了，就是还没有贴出来，要推迟日期待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可以告诉村长。”一凡把全身的重量加到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那桌子叽叽地叫着以示抗议。 “不行，既然我们已经向村长承诺了，就必须做到。”我拿起一支粉笔用左手在黑板上歪歪斜斜写下承诺二字，写完我退后了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还不算太难看。 “只是你们两个主力现在弄成这样，能行吗？”罗雅兰把头朝向窗外，我瞥见她眼角有些湿润。 “我们两个主力？你们两个是什么？助手啊？你们也要当主力！”我扔掉粉笔把左手在裤子上蹭了蹭。 “既然这样，那就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刘勇说。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把海报贴出去。” “嗯。”罗雅兰回过头来，用衣袖在自己的眼睛上擦了擦。 我们把海报贴在了村里的财务公告栏里，这样方便更多的人看到，同时在下午课堂上吩咐孩子们回家代为转告他们的父母。 夜学八点钟开始，九点半结束。 当天晚上，七点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有村民来教师，我们是来一个人发一份资料，并嘱咐其要保管好资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已经来了不下十个，到八点钟上课时候整个教室已经坐满了人，大哥也来了。从登记的资料来看，来的人年龄跨度比较大，最小的只有二十五六，最大的有六十多，清一色的男性。由于这些人大都能听懂普通话，所以当晚就不用村长代为翻译，他也作为一个学员坐在那里静静地听。 当然还是我上去致开学辞，他们三个站在我的身后给我打气。上次面对的是一群小孩，我上切感到有压力，这次要面对一群长辈，我心里的压力更大了。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豁出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我的演说。 “各位叔叔伯伯们，大家晚上好。我在此谨代表我身后的三位同学向你们的到来，致以最热烈的欢迎！（掌声）此次夜学的成功举办离不开我身后的三位同学的帮忙，更离不开以村长为首的各位村民的大力支持！（村长站起身了带头鼓掌，其他村民也鼓起掌来）。俗话说科学种田，越种越甜，我想这句话在座的各位都听说过。但是，如何个科学法？想要讲科学也需要知道方法啊。方法从哪里来？对，很多人可能会说从书本，但是书本里的知识对于我们这些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人来说纷繁复杂艰涩难懂。所以我们借此次在村子里义教的机会，举办了这样的夜学培训班，目的就是要快刀斩乱麻去粗取精，用一种简单易懂的方式教给大家一些在农业生产过程中比较实用的知识。在教学的过程中，大家如果有想更迫切地知道的知识，我们也会尽量告知。来参加我们的夜学培训，绝对不会让各位失望！”（演讲完毕，掌声经久不息。） 站在我身后的三个人也意气地鼓起掌来，突然我的衣角不知道被谁拉了一下，我猛地一回头，见刘勇正竖起大拇指对这我笑。 “讲的真是太好了，大家说是不是？”罗雅兰走到从我背后走到讲台前面说。 “是！”村民们齐声回答，掌声如潮水一般再次响起。 接下来刘勇叫村民们拿出资料，开始上课。我们三个暂时离开教室。 来到教室外，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跳的厉害。看看一凡和雅兰，正朝着我笑。 “笑什么？”我问。 “国栋，你真棒！”一凡拍拍我的肩膀说。 “国栋，我发觉你肿起半边脸的时候也很好看。”罗雅兰说。 “有点像现在网络上很红的网络小胖。”一凡说。 “是吗？”说着我用手摸了摸自己肿起的半边脸。哎，真是倒霉，在村民们面前丢尽了脸了。你们两个，怎么也不提醒我掩饰一下，我在心里咒骂着。“嘘，里面在上课呢。”我告诫他们注意影响。 第四十三章 裸聊 刘勇真是好样的，一个人独挑大梁，给村民们上足了一个半小时。其实这小子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因为我们三个故意跑开了，跑回村长家让大嫂给我们煮宵夜吃。等我们回到教室，发现村民们都走光了，此刻刘勇正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粉笔擦在擦着黑板。 “刘勇，你行啊！俗话说坚持就是胜利，今天你胜利了！”我对他竖起大拇指。 “你们几个真是太不够义气了，要走了不告诉我们一声。”刘勇擦着黑板扭头朝门的方向看见了我们。 “我们又不会亏待你，瞧，这不给你送宵夜来了。”罗雅兰说着把藏在身后的宵夜拿了出来。 “算你们还有点良心。对了，什么宵夜？”刘勇放下黑板擦拍拍手走过来，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罗雅兰手中的宵夜。 “你猜……”还没等罗雅兰说完，刘勇已经从她手中夺走了宵夜。 “哇，居然是鱼片粥，我最喜欢了，好久没有吃过了。”刘勇对着宵夜直流口水，“就这么点啊，我可是在讲台上站了一个多小时呢。” “还嫌少啊，那就……”罗雅兰说着做出要抢夺的姿势，刘勇慌忙用双手护住说“有总比没有好，我就凑合凑合着吃了，不过下次再去吃宵夜要事先告诉我一声，我要吃新鲜的。” “对了，刘勇，刚才上课的时候村民们反响如何？”我问。 “国栋，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啊，你别以为你能把开幕辞说得那么漂亮，我就不能把课讲得有声有色啊？”刘勇一副臭美的表情，让人看着有点想吐。 “看来我们的刘勇已经开始成长起来了，以后咱们就把重任教给刘勇去做好了。”罗雅兰说。 “对！”一凡附和说。 刘勇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我可没有三头六臂的，就算有我也不干。要不是我早上给孩子们上过几节课有点经验，要不今晚还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呢。”刘勇低头一边吃着宵夜一边说，“我要好好地补充点营养。” 今晚我们睡得比以往都要早一些，也比较累。 躺在床上我久久无法入睡，有太多的问题在困扰着我。我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想起了我的王倩。远方的她还好吗，他真的爱她吗？现在的我很想知道，但是也害怕知道。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于我心里会安乐一些。如果他不爱她，那么我该怎么办？告诉她离开他，我在等着她吗？嘲笑她没有眼光，把我这个真正爱她的人放弃了吗？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突然间眼前一亮，我张开眼睛看见一凡坐在我旁边。 “一凡，你为什么不睡？”我爬起身来问他。 “我开了灯起来方便，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在流泪，所以就……”一凡说。 什么，我在流泪？我摸摸自己的眼角，确实很湿润，再看看自己躺过的地方，眼睛所在的位置湿了一大片。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流泪的。 “国栋，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清楚，我们出去说吧，在这里会吵着刘勇睡觉的。”一凡拉住我的首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于是我们熄了灯，两个人穿着裤衩到了屋子外面。 第四十四章 发烧 我们就这样在屋子外面“裸聊”加“疯狂”追逐了近两个小时。 一凡说：“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给孩子们上课呢。” “我想睡在这里了，躺在草地上也挺舒服的。”我顺势四脚朝天地躺倒在草地上，觉得不太舒服换了个侧躺的姿势。 “好吧，既然你喜欢睡这里，那我和刘勇两个人睡一张床就舒服多了。”一凡说着朝屋子走去。 看着一凡远去的身影，我突然想起现在只穿着一条裤衩（半夜被人强奸了怎么办？那是不可能的！我人高马大的只有别人被我强奸的份。），让村民发现了还不以为我是一个变态的家伙。这乡村夜半的寒气有点重，说不定明天早上又来个大雾弥漫——身体要紧！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两个家伙！ “一凡，等等我，我也要睡床。”我爬起来赶过去，一凡见我追上来一溜烟地跑进去了。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雾弥漫的早晨，看到此情此景我开始暗暗地为自己昨夜的明智之举庆幸起来。看来今天的天气又要非常地热了，这个叫人怎么活啊，我感叹道。 吃早饭的时候村长在饭桌上抱怨，说已经半个多月没有下雨了，照此下去连田也没得种了。我们听了也挺着急的，但是我们也爱莫能出，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老天爷啊，可怜可怜这些老百姓吧，可怜可怜这下庄稼吧，你就使着性子尽情地哭一回吧。 今天吃早饭陈一凡一直低着头埋头苦干，而且吃得特别慢，而罗雅兰则一直在盯着他看。我感到莫名其妙，这两人今天反常了。平时陈一凡都是吃的特别快，然后偷偷摸摸地盯着罗雅兰看。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刘勇率先放下饭碗站起来起身要走。 “我也吃饱了。”一凡放下自己还剩下半碗饭的碗站起来勾上刘勇的肩膀也要走。 “就吃这么点啊？”大嫂惊讶地问。 “一凡，你怎么了，是不是发高烧啊？”我想起昨晚我们彻夜裸聊，认为一凡可能发烧了，伸出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我没有发烧。”一凡挡开我的手，对刘勇说：“我们走。” 刘勇和一凡走了，剩下我和雅兰陪同村长一家继续吃饭。 “国栋，一凡今天这是怎么了？”雅兰低着头把碗里饭往嘴上扒，不敢看我小声地问。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们俩睡不着，在屋子外面聊了两个多小时。” “哦，我说怪不得半夜听到有人在外面追逐到闹的声音，原来是你们两个在闹啊。”大嫂起身去剩饭。 “嗯，我也听到了。”大哥附和说。 “你们以后要注意以下，这样会影响村民休息的。”村长有点生气地说。 听到村长的批评，我一脸的无辜地把头低了下去。要不是陈一凡这么疯狂也不至于……都怪陈一凡！可惜的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承受责罚。 “爸，年轻人血气方刚，不懂事，别怪他们。再说他们白天干的这么累，这样做也情有可原。”大哥为我们开脱道。 “其实我也不是要批评他们两个，只是告诉他们要注意一下而已。毕竟我也有过年轻的时候。”村长也吃饱了，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见村长正看着我，眼光里充满了怜爱。我迅速地再有低下了头。 “我也吃饱了。”罗雅兰放下碗筷转身就走。 第四十五章 葫芦里卖什么药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雾弥漫的早晨，看到此情此景我开始暗暗地为自己昨夜的明智之举庆幸起来。看来今天的天气又要非常地热了，这个叫人怎么活啊，我感叹道。 吃早饭的时候村长在饭桌上抱怨，说已经半个多月没有下雨了，照此下去连田也没得种了。我们听了也挺着急的，但是我们也爱莫能出，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老天爷啊，可怜可怜这些老百姓吧，可怜可怜这下庄稼吧，你就使着性子尽情地哭一回吧。 今天吃早饭陈一凡一直低着头埋头苦干，而且吃得特别慢，而罗雅兰则一直在盯着他看。我感到莫名其妙，这两人今天反常了。平时陈一凡都是吃的特别快，然后偷偷摸摸地盯着罗雅兰看。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刘勇率先放下饭碗站起来起身要走。 “我也吃饱了。”一凡放下自己还剩下半碗饭的碗站起来勾上刘勇的肩膀也要走。 “就吃这么点啊？”大嫂惊讶地问。 “一凡，你怎么了，是不是发高烧啊？”我想起昨晚我们彻夜裸聊，认为一凡可能发烧了，伸出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我没有发烧。”一凡挡开我的手，对刘勇说：“我们走。” 刘勇和一凡走了，剩下我和雅兰陪同村长一家继续吃饭。 “国栋，一凡今天这是怎么了？”雅兰低着头把碗里饭往嘴上扒，不敢看我小声地问。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们俩睡不着，在屋子外面聊了两个多小时。” “哦，我说怪不得半夜听到有人在外面追逐到闹的声音，原来是你们两个在闹啊。”大嫂起身去剩饭。 “嗯，我也听到了。”大哥附和说。 “你们以后要注意以下，这样会影响村民休息的。”村长有点生气地说。 听到村长的批评，我一脸的无辜地把头低了下去。要不是陈一凡这么疯狂也不至于……都怪陈一凡！可惜的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承受责罚。 “爸，年轻人血气方刚，不懂事，别怪他们。再说他们白天干的这么累，这样做也情有可原。”大哥为我们开脱道。 “其实我也不是要批评他们两个，只是告诉他们要注意一下而已。毕竟我也有过年轻的时候。”村长也吃饱了，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见村长正看着我，眼光里充满了怜爱。我迅速地再有低下了头。 “我也吃饱了。”罗雅兰放下碗筷转身就走。 吃完饭，我跟着村长回村小学。 因为刚才受了批评，我低着头慢慢地在村长的后面走着。村长回头看见我的这幅模样，猜出个大概，问我说是不是还在把刚才那件事情放在心上，我说不是，继续地低着头走着。村长又说那你怎么低着头走路，我说脖子有点痛，村长点点头没有再说一些什么。 到了村小学，我看见孩子们已经来了不少了，雅兰又在给他们上音乐课。雅兰见我和村长来了，马上跑出来焦急地说：“国栋，你来的正好，一凡和刘勇这两个家伙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不能总给孩子们上音乐课吧？你想想办法啊。” 集体失踪？该不会是陈一凡鼓动刘勇也来个临阵脱逃吧？想到这里我马上跑进房间，看到有关刘勇的一样东西都没有少。他们去了哪里？我掏出手机，拨起陈一凡的号码来，语音提示电话忙，我改拨刘勇的，语音提示说用户已关机。气死我了，这两个王八蛋！我说陈一凡怎么早上不对劲呢！ “国栋，他们两个回去哪里啊？”一凡推了门进来说。 “先别管他们，继续给孩子们上课。”我向罗雅兰甩了甩手是以她出去。 “要上你上，我的嗓子都快哑了。”罗雅兰嘟囔着嘴出去了。 我走出房间，给孩子们上语文课。 中午下课时候刘勇和陈一凡终于回来了，满头大汗。 “你们两个去哪里了？”正坐在课桌上的我站起来劈头盖脸就问。 “出去买了一点东西。”刘勇把东西藏在背后说。 “你们也真是的，要出去也告诉我们一声，让我和国栋为你们担心。”罗雅兰一边擦着黑板一边说。 “对不起，我们是突发奇想心血来潮。”他们走进房间把东西放好，一凡率先出来说。 “突发奇想，你知不知道，难道昨天的事情已经……”意识到罗雅兰在场，我马上打住。 “国栋，对不起，以后我们不会在这样的了。”刘勇走出房间说。 “国栋，既然没出什么事情我看就这么算了。”罗雅兰擦完黑板走过来说。 “好吧，下次可别在这样了。”说完我再又坐在桌子上，只听吱呀一声一条桌腿断了，桌子一倾斜我往前一个俯冲。 “小心！”一凡说着立刻出手扶住了我，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但是那张桌子的悲剧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国栋，你也该减肥了。”刘勇笑嘻嘻地对我说。 “好吧，既然雅兰也给你们求情了，就放你一马。” 下午当然是没有我的课了，刘勇给孩子们上了两节数学课。一凡整个下午都躲在房间里，有不允许我进去看，我闲着无聊只好在村子里闲逛。 这不逛不要紧，一逛逛出了问题。 走到一户人家的时候，我从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闪入厨房！从背影判断，这个人很想王倩。不，我一定是见鬼了，我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告诉自己世界上没有鬼。如果那人不是鬼，那么她是谁？我期望她能狗再次现身，但是足足等了五分钟也没见她出来。 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这样想着继续地走着。 第四十六章 生日快乐 不知不觉又走回了村小学，孩子们已经下课了，门关着。我想他们几个一定跑村长家去了，于是又来到村长家。到了村长家，发现他们几个果然在，几个人正围着大嫂讨论问题，见我进来了却又马上不说了。 “说什么呢？这么神秘的？”我问。 “没有，就讨论今天的宵夜该吃什么。”罗雅兰回过头来看着我说。 “一凡，是真的吗？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可不要骗我啊。”我把一凡拉到一边问。 “嗯。”一凡点了点头，目光游离不敢看我。 “国栋，你的手还痛吗？”罗雅兰做走过来问我。 “自从擦了伯伯家的药酒好多了。”我伸出手上的手指给罗雅兰看，此刻已经不怎么肿了。 “这要就可灵了，上次我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脚扭了，用这药酒擦了一次第二天就能下地了。”大嫂也走过来检查我的伤势，看到确实好多了，于是夸赞起来。 “国栋，今晚你给村民们上夜课吧，你讲课讲得比较好一些。”刘勇揉着眼睛走过来说。 “你不想再发挥发挥了？”我反问他。 “我眼睛有点不舒服，看不清楚，到时候讲错了怎么办？”我看刘勇的眼睛红红了，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好吧。”我答应说：“记得今晚给我留宵夜，别给我吃光了。” 晚上我给村民们上夜课，他们几个没有人物都走开了。今晚村民们的反响不错，课堂上也有不少村民积极提问，还好我平时书看的多，见招拆招基本上能给提问者一个满意的答复。 上完了课，我吹着口哨准备到村长家，吃宵夜。当我来到村长家门前的时候，只见大门开着，屋子里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在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不对劲啊，如果说他们三个晚上出去外面逛是可能的话，那么村长一家这么晚了也在外面逛吗？但是怎么连门都不关呢？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感觉到好像要有不祥的事情发生。 我走了进去，来到客厅摸索着要开灯。这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循声望去看见有微弱的光从厨房里射出。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光线也越来越强了。正在我纳闷的时候，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端着一个上面插着蜡烛的类似蛋糕的东西站在已经走出了厨房，后面跟着两个人。 当我正想问村长他们一家哪里去了的时候，只听到这三个人齐声喊：“happy birthday！”。 听这声音我知道是刘勇他们三个。 “今天是我的生日吗？好像不是吧？他们有没有搞错了？”我砸还能在原地挠挠头皮傻傻地问。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罗雅兰带头唱起了生日歌，这时候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他们三个纷纷摘去了面具。 “生日快乐！”村长一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拍着手掌齐声说。 “国栋，今天是你20岁的生日，你忘记了？”一凡说。 “进来吧，许个愿然后吹掉这些蜡烛，都快要烧到尽头了呢。”刘勇走过来把我拉到一凡身边。 “一凡，今天在真的是我的生日吗？”我问一凡说。 “恩。”一凡点点头。 “快点吹蜡烛吧，别忘记要许个愿哦。”罗雅兰双手合十放到嘴边做许愿状说。 我真是被他们搞的莫名奇妙了，今天真的是我20岁的生日，我怎么没有印象呢。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听是父亲打来的，电话一通就听到父亲在电话那头说生日快乐。看来今天真是的我的生日了。 “国栋，快点吹蜡烛吧。”一凡催促道。 于是我对父亲说有点急事等回再打回去，挂掉了电话。 看着眼前的蛋糕，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我的眼角湿润了，声音哽咽地说：“谢谢你们，没想到你们对我那么好！” “要谢你就谢一凡吧，这是他想出来的。”罗雅兰说。 “不，这是大家一起合作的结果！国栋，快吹蜡烛吧。”一凡催促道。 我双手合十置于最前许下了我的愿望：但愿我和王倩都能幸福！猛吸一口气，弯下腰吹蜡烛，居然一口气把蜡烛全部吹灭了。 拉住吹完了，大家都鼓起掌来。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呢？”一凡凑到我耳边问。 “不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凡笑嘻嘻地把蛋糕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分蛋糕罗。”刘勇手舞足蹈地说。 “你就知道吃。”罗雅兰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 第四十七章 可怜花 古代男子，年至二十，便要在宗庙中行加冠的礼数，宣告成年。时至今日，在很多人看来，二十岁依旧是人生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二十岁的生日理所当然地成了二十岁里最重要的节日，也是二十岁之前最难忘的节日。二十岁的父亲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背起了行囊北上，二十岁的我依旧稚嫩需要家里供养，想来实在有些惭愧和窝囊。在我二十岁的生命里，没有太多的挫折和磨难，也没有太多的欢笑和泪水，只是六千多个平平淡淡的日日夜夜的简单叠加。 二十岁好像不知不觉间就来了，在父母看来好像那个可爱婴儿的呱呱坠地只是昨天的事情，而在自己看来也似乎昨天还在流着鼻涕哭着喊着要妈妈。二十岁，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岁，仿佛生命就只是几个节点（一般不会超过七个）组成的线段。 二十岁的生日这天，我几乎忘记了自己；二十岁的生日，父母却没有忘记他们的儿子；二十岁的生日，我的朋友们没有忘记忘记。 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二十岁的生日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的，也没有想到是和他们在一起度过的。为了这场生日晚会，一凡他们做了周密而详细的安排，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村长一家的积极的配合则是为这个完美的计划锦上添花。这天晚上我们大家玩到很晚才回去，虽然明明知道第二天还有任务在身上要休息好，但是我们似乎有默契似的，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通过尽情的狂欢把连日来的疲劳和不快都抛的九霄云外。 这些日子来，我们这个团队内部闹了不少的矛盾，但是这些矛盾都是可以化解的，我希望在这次晚会以后大家都能够忘掉过去的那些不快乐，我在生日晚会上这样对大家说。 十二点，冲完凉躺在床上，刘勇和一凡很快就睡去了，而我却依旧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对于他们三个我有太多感激的话在当时说不出口，但是在心底我是说了上百遍的。感谢他们为我设计了一个这么有意义的生日晚会，感谢他们陪着我一起度过这么美妙而难忘的夜晚。 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看着窗户外的夜色，我发觉今天的月亮比昨天更美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夜色渐渐模糊渐渐模糊，最后成了一片漆黑。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山谷中，周围满是是绽放的野花。我弯腰随手摘了一朵不知名的话，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那芳香比牙买加的一年只在一个夜晚开放一次的夜皇后还香，那香味比百合还要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花朵抱在怀中，生怕被哪知多情的蝴蝶发现。 这时候我听到一串银铃般的小声由远及近，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她似乎没有发现我，自顾自地走着笑着。 她似乎也被那些不知名了花所散发的香味所吸引，最后来到我的身边。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容颜，这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修长的身材，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直垂到腰际，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一双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闪着，紧闭着的樱桃小嘴圆润而肥厚。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女孩弯腰摘下一朵花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我如实地回答说。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你说叫什么好呢？”女孩站起身把摘来的花呈现在我的眼前，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我转过身去把怀里的花塞进衣服里，塞好后回过头来说：“既然这花是你先发现的，那么理应有你为它娶个名字。” “哦，是吗？你就站在旁边，这么香的话你也视而不见吗？”女孩疑惑地看着我说。 “我刚刚到这里，还没有发现。”我撒谎说。 “哦。”女孩若有所思地说：“那我就叫它可怜花。” 我笑笑，我还以为女孩会给它取一个多么有诗意的名字，没想到…… “你笑什么？”女孩也对着我笑着说。 “那你又笑什么？”我反问道。 第四十八章 深情对视 “你不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很恰当吗？”女孩收敛了笑容，狡黠地看着我。 “哦，我倒是为这美丽的花感到惋惜了，你给它取了个如此难听的名字。”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我给它起这个名自己就是想给人与震撼，告诫是人不要一味地只注重它的美丽，更多地看到它所遭遇的不幸。你想想这么一种芳香无比的花，长在了这个无人山谷不被人所知，不是一件很惨的事情么？”女孩解释着说。 “哦。”我恍然大悟。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孩俯身再摘了一朵花送到我的手中说。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的，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了。”我看了看手中的花，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有些耀眼。 “是吗？你不想问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吗？”女孩低下头扯了扯自己的裙脚。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我说我在找人你会相信吗？对了，是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我就是见了你才走过来了，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这些花。”女孩背对着我用手指着这些无名的花说。 “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男孩？你找他要干什么呢？”我把女孩才在我手中的花凑在鼻子前闻了闻，此时的花香更浓了。 “麻烦你看到了他告诉他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孩在找她，好吗？”女孩转过身来对我眨着眼睛。 “我找到了他，那么告诉他到哪里去找你呢？”我说。 “就在这里，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女孩含情脉脉地低下头，此时我分明看到她脸上飞起了两朵红霞。 “好的。我遇见他一定会告诉他的。”我把花又放回到她的手上说：“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很重要吗？”女孩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去，小声地说：“我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曾国栋。” “啊！”女孩这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梦。 自己依旧保持着初睡时候的姿势，我把手拔了出来，发觉麻得不行。窗外的夜色依旧很美，蟋蟀和青蛙忘情在外面地歌唱着，刘勇在屋内尽情地打着酣。 哎，连日来休息不好，这怎么继续工作下去？本想着今天能睡一个好觉，不想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直望到眼睛有些干涩发痒了，此时大脑已经从睡觉之时的亢奋变成了现在的异常清醒。我仔细地回忆着自己梦中所见，认真地思考这些梦境的含义。我曾经从书本上知道梦的由来：梦是人在睡眠时，由于局部的大脑组织(大脑皮层)尚未完全停止兴奋活动，从而引起的一种头脑中的表象活动。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重复地做相同内容的梦，都是一个女孩在寻找一个男孩。莫非王倩现在过的不好吗？不会的，这些梦都是假的！ 王倩现在过的好吗？不，她一定过的很好，如果过得不好她一定会告诉我的；不，她一定过的不好，所以她托梦给我。一定是谢磊把她抛弃了，这个王八蛋！ 王倩，只要你肯回头，我随时愿意做你的避风港。我从床头拿起手机把这样的一条信息输入到手机里，输入完以后我有在后面加了一句：永远不会放弃。看着屏幕上的这句话，我觉得自已有点自作多情了，以王倩的优越条件想做她避风港的男生多了去，我凭什么？ 我笑笑地把信息删掉，用双手把手机握放在胸前，含着眼泪睡去了。 第四十九章 原来是只鸡 月亮落下去了太阳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记得电影《飘》的女主角斯加丽有这么一句台词，“tomorrow is another day(明天是另外的一天)，堪称经典。我也希望今天真的是另外的一天，而不再是昨天的重复。 今天，我第一次看到陈一凡和罗雅兰在一起和和气气地说话，刘勇说话也不再带刺。似乎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有了一个新的开始。我真希望他们都是在真心地对待彼此，不只是为了我昨晚的那句“希望大家忘掉过去的不快重新开始”而勉强自己；我也希望他们能够这样地一直保持下去，不只是因为今天是我第二十岁的第一天而压抑自己。 也许是这些日子里来，我满脑子想的几乎都是有关王倩的事情，再之于罗雅兰告诉我的那些真相，我就更加不能抑制自己地去想那些事情了。关于昨天的那个的背影，我虽然一直在告诉自己说那可能是幻觉，因为我心里的思念所以满眼都是王倩，但是这个背影自出现之后就一直占据着我的大脑，期间除了在生日晚会上的忘情狂欢而暂时忘却。 我决定下午的时候再去那个屋子观察一下，这样也就不用再怀疑自己了。 说实在的，在感情上我很希望那个人就是王倩，也许她因为某种原因也来到了这里呢，但是理智告诉我那又是绝对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啊，再等十多个小时谜底就要揭开了，不论是真是假。 下午上完了课，我独自一人再次来到那个屋子门前，等待那个“熟悉”身影的出现。可是没等我站稳，突然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刘勇打来的电话，电话中他有些语无伦次，不过我理解能力还算不错，听懂了他的意思：村子里有两个村民因为一只鸡而大打出手，已经闹到村小学来了。 我关掉手机，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村小学。他们三个都在，旁边还有两个衣服上沾满泥尘头发蓬乱的大概三十来岁的村民，一个蹲在地上拿着树枝比比划划的，一个双手合抱在胸前仰望天空。 “怎么回事？”我一到村小学就问一凡。 刘勇见我回来了，把我拉到一边，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这个家中的鸡死在那个人的家中，这个人就怀疑自己的鸡是被那个人毒死了，但是那个人说那鸡是自然死在他家里的，这个人不肯相信。于是两个人闹到村长家，村长解决不了就叫他们来找我们，我们三个也解决不了所以就叫你回来了。这不刚才还在门口打了一架，那场面够吓人的。我和一凡都不敢上去阻拦呢。”刘勇用手分别指了两个人对我说。这件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不过在听完刘勇的完整叙述时候我已经有了办法。 第五十章 鸡是怎么死的 这两个村民见我回来了，好像见了救星一般地朝我聚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把刘勇刚才对我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学生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是有苦说不出，这鸡好好的死在我的家里。”穿着白色的确良的村民拉住我的手说（以下我们简称该村民为的确良）。 “好好的鸡死在你家了？分明是你下毒把它毒死的。”穿蓝色汗衫的村民（以下简称该村民为蓝汗衫）走上前来抓起穿的确良村民的衣领说。 “你的鸡确实是自然死在我的家里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邻居。”的确良掰开蓝汗衫的手。 “我已经问过了，他们说不是你毒死的的。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吗，你们都是串通好的！”蓝汗衫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看着的确良。 “好，既然你死活都不肯相信我的清白，那么……” 蓝汗衫打断的确良的话，冷笑一声，“清白？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的清白？” “学生哥，你是个有文化的人，你帮我想想这事情怎么办？我确实没有下药毒死他家的鸡，是自然而然地死在我的家里的。”的确良差点要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我对着蓝汗衫说：“那只被毒死的鸡还在吗？” “在，还在我家里。”的确良赶忙说。 “不把事情弄清楚，我就是让鸡腐烂在他家里也不准处理！”蓝汗衫手指着的确良说。 “吵什么吵，既然你们两个都相信我们能够解决你们的问题，那么就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我大声地说。 也许是他们两个被我的震住了，不再说活。的确良抱头蹲在地上，蓝汗衫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了抽起来。 “事情焦点在于你说鸡是毒死的，他说鸡是自然死亡，现在只要证明鸡不是中毒死亡的就可以解决问题。”我想到了妙计但是依旧装作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这个办法也不是绝对可行，只能用于排除鸡是否为中毒死亡，如果鸡确系中毒但不是的确良小的毒呢？不过现在他们争论的焦点只是鸡是否中毒死亡，这个方法还是勉强能用的。 两个人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观点。 “那你说怎么办？”的确良站起来说。 “对，学生哥，你说怎么办？我相信你。”蓝汗衫把刚抽几口过滤嘴烟扔在脚下用脚踩灭。 “叔叔，你去抓几只活老鼠回来。”我对着的确良说。 “要捉老鼠干什么？还要活的？”的确良疑惑地看着我说。 “学生哥，我们只是要你解决鸡的问题，怎么扯到老鼠身上去了。”蓝汗衫有点不耐烦了。 “国栋，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鸡和老鼠有什么关系？”一凡显然也不清楚我的计划，凑到我耳边轻声说。 “叔叔，去把你家的那只寄给杀了，把它的胃里的食物取出来。”我对着蓝汗衫说。 “你们两个各自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弄好了把东西拿到这里来。” 两个村民嘟嘟囔囔地走了，留下我们三个。 罗雅兰似乎明白了我的计划，心领神会地朝我笑了。 “国栋，你究竟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和我们说说吧。”刘勇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衣服说。 于是我把我的计划向刘勇说出来，一凡也凑近来听。 “哦，原来这样啊。”一凡和刘勇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两个家伙脑子不开窍，人家雅兰一点就明。”我看着罗雅兰笑笑说。 “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如果这只鸡确实是被毒死的，但是却不是蓝汗衫下的毒，怎么办？”罗雅兰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对啊！国栋，怎么办呢？”刘勇附和说。 “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我事先也已经考虑过了，但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现在他们争论的焦点只在于鸡是否中毒死亡，如果证明鸡不是中毒死亡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哦。”他们三个豁然开朗。 第五十一章 老鼠和鸡的关系 半个小时候以后，蓝汗衫用塑料袋装了鸡胃里的食物回来了。 “多好的一只鸡啊，有两三斤呢，我一直舍不得吃，没想到竟然有人眼红，竟然下了药毒我的鸡啊。”蓝汗衫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叔叔，现在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请你稳定自己的情绪，毕竟现在还没有证据说这是被人毒死的。”一凡说。 “什么没有证据，你小孩子不懂，大家都看到了我家的鸡是死在他家里的，不时他下毒药的还有谁呢？”蓝汗衫有些激动，手舞足蹈的看着怪吓人的。 “叔叔，现在下此结论还为时尚早，是否药死的还不能定论。”罗雅兰站在一旁冷冷地说。 “学生哥，你要鸡胃里的这些食物做什么？”蓝汗衫稍微安静了一些，拿着鸡胃里的东西走近我打开塑料袋。 那些残留的食物中还有一些没有消化的秕谷，那些绿色的大概是青菜。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们既然叫你这么做，自由我们的道理。”刘勇走近前来看看那东西说。 十多分钟以后，的确良捉了三只活老鼠用铁笼子装了提了过来。笼子里的清一色的灰老鼠，此时在笼子里上蹿下跳。 “学生哥，老鼠捉来了，三只，接下来要怎么办？”的确良气喘吁吁地说。 “叔叔，把这些鸡胃里的食物喂给这些老鼠吃，不要全部喂了留下一点。”我对蓝汗衫说。 蓝汗衫俯身把这些鸡胃里残留的食物丢尽笼子里。 “哦，我知道学生哥的办法了。”的确良拍着自己的脑袋说。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蓝汗衫也恍然大悟了。 “接下来，我们就看这三只老鼠的的反应了，如果老鼠吃了这些东西死了，那么可以确定这鸡是中毒死亡的。”罗雅兰插话说。 “要是老鼠没有死呢？”蓝汗衫问。 “那就说明我没有下药毒死你的鸡。”的确良说。 “哦。”蓝汗衫将信将疑地看看我，“这个方法可靠吗？” “难不成把这些东西给鸡吃吗？”刘勇反问道。 蓝汗衫听了刘勇的话有些不高兴，脸上露出意思不悦的表情，俯下身躯观察起那几只老鼠来。 三只老鼠吃了鸡胃里的东西，一直活蹦乱跳的，十多分钟过后依旧不见半点中毒的迹象。据此可以断定，蓝汗衫家的鸡不是中毒死的。 蓝汗衫看着这些活蹦乱跳的老鼠有些傻了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老鼠吃了那些东西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呢？” “你想这些老鼠都死掉吗？这就说明了你家的鸡不时被药死的。” “哦。”蓝汗衫站起身来走向的确良把他抱住，“大哥，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没事，其实一直这么大个的鸡死了，换了我也会难过。”的确良说着看着我说：“学生哥，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替我洗脱的冤屈！” “不要谢，要谢就谢这几只老鼠吧。”我指着笼子里的三是老鼠说。 “对！”的确良说。 哈哈哈——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 第五十二章 梦想成真 的确良走了，也是流着泪走的，是感激的泪。 “国栋，你真行！”一凡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没有说什么，低头呆呆地看着铁笼子里的几只活蹦乱跳的老鼠，突然间想起了些什么，于是张嘴对着刚走不远的确良喊：“叔叔，你的铁笼子。” 的确良听到我的呼喊，马上跑了回来，提起铁笼子说了声谢谢转身走远。 “这个办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一凡看着远去的的确良说。 “你要是能想到，那就不叫陈一凡了。”刘勇说。 “那叫什么？”一凡疑惑地看着刘勇说。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留用说着扑哧一声笑了。 “好啊，刘勇，你敢捉弄我！”一凡说着轻轻地推了刘勇一下，刘勇顺势坐倒在在地上。 “国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陈一凡他欺负我。”刘勇假装小孩子哭泣一般地用手揉着两只眼睛说。 “别玩了，老大不小了，还玩这些东西。”罗雅兰走过去拉起刘勇。 待事情处理完已经是六点多了，这时候我才想起那个谜底还没有揭开。我不可能黑灯瞎火的跑人家门口东张西望，到时候让这些村里的人以为我们这些大城市来的学生有点不正常。 夜课开始了，由于他们几个说因为昨天的事情我该好好地报答，所以今天晚上还是我给村民们讲课。他们三个因为没有事干，上课之前就已经找不到人影了。 罢了，反正上夜课也不是什么太辛苦的事情，不过依照资料按部就搬。上课之前我数了数人数，发现今天晚上来的人比昨天要多那么几个。 “好，各位叔叔们，我们现在开始上课。”我站在讲台上，对着台下的村民们说。 就在这时教室外传来了一阵吵闹。 “爷爷，你现在身体不好，还是让我代你上课吧。”一个女孩的声音。 “囡囡，爷爷还能支持住，你快回家去吧，下了课你再来接我。”一个苍老的声音。 “不，爷爷，我不放心你，我不会去，我要在着外面等着你，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叫我。”女孩说。 我走出去，见一女孩搀扶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由于那女孩站在老爷爷的背后，我一开始看不清楚她的面目。 “老爷爷，怎么回事？”我问。 “哦，我是昨天来上夜学的人，上面有登记我的名字。今天身体不太好，我孙女说要代我来上课，我不同意。”老爷爷说着转过身去对身后女孩说。“囡囡，你还是回去吧，里面的人都熟识的，他们会帮忙照顾爷爷的。” 老爷爷这一转身，我可以把他身后的那个女孩看的清清楚楚了。啊，我眼前站着的这个女孩不是王倩吗？真的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么王倩吗？我擦亮眼睛，仔细地看看，怎么看怎么像。莫非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莫非王倩真的为了我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来了？不，她不是王倩！她虽然长得很像王倩，甚至是比王倩还要漂亮，但是她的声音和王倩不一样，比王倩要甜一点。 这么看来，我中午看到的那个身影就是她的了，我的这么谜不解自开。 “哥哥，请你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我爷爷，好吗？”女孩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使劲地摇着，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第五十三章 见到美女就动心 “哦，小妹（一时想不出来该叫什么，看年纪该是比我小的），你就放心吧，我答应你。”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女孩似乎发觉了我在盯着她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了。 “爷爷，快要开始上课了，大家都等着呢。”我走上前去挽起爷爷的手说。 “囡囡，你回去吧，有这个哥哥照顾，你可以放心了。”爷爷会过头去对女孩说。 “恩，爷爷。”女孩说着走到我跟前，依旧低着头，小声地说：“哥哥，麻烦你下课以后把我爷爷送回家好吗？” “恩。”我说这也点了点头。 “爷爷，囡囡回去了。”女孩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学生哥，不要见外，我家囡囡怕生。”爷爷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回过头来说。 “爷爷，我们进去上课吧，大家都在等着呢。”我边说边扶着爷爷往教室走。 我这时候再细细打量爷爷，发现他有些瘦弱，搀扶他的时候，我也通过身体接触感到了他的手似乎只是皮包骨了。 “爷爷，你的儿子呢？”我问。 爷爷没有回答我，继续往前走。我想爷爷或许没有听到吧，算了，下课的时候再了解了。 我给爷爷安排了一个考前的座位，方便照顾也方便听讲。 这次夜课也还算是顺利，村民们的积极性似乎有所下降，课堂上主动提问的人远没有昨天多。 下了课，待村民们都散去了，见他们三个还没有回来，我便熄了灯关上教室门。 今晚的月亮依旧还是很亮，这样的夜晚不用灯也好走夜路。 “学生哥，你不用管我，囡囡说好了下课来接我的。”爷爷站在门口张望说。 “爷爷，囡囡今晚不会来接你了。”我关好门上了锁。 “什么，学生哥，你说什么？”爷爷可能耳朵有点背，没有听清楚。 “爷爷，我答应小妹今晚送你回家。”我凑到爷爷耳朵跟前加大了分贝。 “哦。”爷爷这回听清楚了，“学生哥，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你刚给大家伙上完课。” “爷爷，我不累！年轻人嘛，哪能这么容易累。”我说着挽起爷爷的手。 “哦，那也好。这个囡囡，鬼精灵着呢。”爷爷走着笑了起来。 “爷爷，你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吗？” “还有囡囡呢。” “我是说除了囡囡以外，没有儿子女儿之类的吗？” “我没有儿子。”爷爷有点不高兴。 “那么囡囡的母亲呢？” 爷爷又沉默了，我想大概是囡囡的母亲改嫁了什么的，爷爷不愿意提起。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那个有些熟悉的屋子前，屋里没有开灯。如果这个就是爷爷的家，那么我看到的那“熟悉”背影就一定是女孩的了。 “学生哥，到了，这就是我的家。”爷爷朝着门门里喊：“囡囡——囡囡，爷爷回来了！” “嗯！”突然我们身后一个人应道，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女孩 “囡囡，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呢？跑着外面干什么？” “爷爷，你不知道我们家今天被停电了吗，囡囡一个人怕黑，不敢待在黑屋子里。外面月光亮，所以我在这里等爷爷回来。”女孩走过来挽住爷爷的手说。 “怎么停电了？”我问。 “嗯……”爷爷欲言又止。 “还不是没有交电费，已经欠了几个月了。”女孩心直口快，没有注意到爷爷此时正拿眼睛瞪她。 “囡囡，不许胡说！” “爷爷，确实是这样嘛，那些人也太可恶了，说好明天就把欠的钱交上别停电，他们偏不听。” “囡囡，我们哪里有钱交，这样骗一天骗不了两天，再说人家已经很宽容了，欠了几个月的电费今天才停我们的电。”爷爷把女孩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乡村的夜静悄悄的，这些话我都听到了。 第五十四章 疑问重重 我和女孩各挽一只手扶爷爷进屋，在进到客厅的时候，黑灯瞎火中我无意地触碰到了女孩的手臂，女孩像触电一般迅速地避开。 “囡囡，怎么了？”爷爷似乎感觉到了女孩的动作。 “爷爷，没什么，没什么。”女孩的声音有些紧张。 “囡囡，爷爷抽屉里还有一根蜡烛，你拿来点了吧。” “哦。”女孩说着往黑漆漆的房间走。 “囡囡，等等，我陪你去。”我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带了手机，于是掏出来开了背景灯，跟在女孩后门面走着。 “学生哥，没想到你手里还带着小手电呢。”爷爷开心地说。 “爷爷，这不叫手电，是手机呢。”我回过头来看看爷爷，丝毫没有注意脚下的路。 哎呀，突然间我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向前扑去，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女孩的身上，女孩没有站稳也向前扑到。情急之下我跨开腿扎马步，伸出右手，扔掉握住的手机顺势揽住了往前倒的女孩的腰。 女孩的腰很细，身材也很好。因为我的努力，女孩没有倒地，我也借助女孩的身体稳住自己的身体。 站稳之后，女孩想用手来掰开了我揽住她腰的手，当女孩触及我手的一刹那，我仿佛被电击了一般，迅速地收了回来。 “学生哥，摔着了没有？”站在房间外客厅里的爷爷焦急地问。 “爷爷，我没事。”女孩说。 “我也没事。”我紧接女孩的话说。 “屋子里黑，注意一点。”爷爷叮嘱说。 “哥哥，你没事吧？”女孩小声地问我。 女孩这一问我还真觉得有点问题了，我觉得自己的右手受伤的那个手指可能是刚才用力过猛，现在隐隐地痛了起来。我告诉自己说已经二十岁了，再痛也不能说痛。“没事，只是手机掉地上了，帮我找找。” “哥哥，这下发光的东西是不是？”女孩蹲下身捡起脚下的手机拿到我跟前说。 “恩。”我从女孩手里接过手机，女孩这回是学精灵了，不再给我任何的机会。 还受，手机经这么一摔没有摔出问题，看来诺基亚手机质量不是一般地好。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那点可怜的光，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蜡烛，只有半截。 “爷爷，蜡烛找到了。”女孩兴奋地说。 “哦，那就好，火柴就在桌子上，把蜡烛点亮了好看路。” 桌子上果然有一盒火柴，我拿起火柴取出一根火柴擦亮把蜡烛点亮。 我拿着蜡烛和女孩来到大厅，来到爷爷的身边。接着蜡烛微弱的灯光，我这才发现原来爷爷家的房间门槛比一般的高，我平时走惯了，突然遇上一个门槛高点的，却还在按照以前的习惯提脚迈步，能不绊脚吗？ 接着烛光，我终于看清楚了女孩的模样。从外表看来，女孩和我年纪相仿。也许是艰苦的生活的磨练，她的样子要显得比她的年龄成熟一些。这个晚上女孩一直都依偎在爷爷的身旁，从这一点上看又让人觉得她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在大厅坐了不久，爷爷大概觉得时间不早了，催促我早点回去，但是我是多么地想能在和女孩在一起多呆一会儿。但是我有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继续待下去，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一个人孤单地往村小学走着，远远地就看见房子里亮起的灯，我知道他们回来了。到了门口，看到他们几个正在教室里围成一圈打牌，正玩的起劲。我故意咳嗽一声以引起他们注意，耳尖的一凡马上就听出来了，放下手中的牌跑出来。 “国栋，你去哪了？害我们找了你大半天了。来来，三缺一呢，玩一把吧。”一凡拉着我往屋子走。 “呀，国栋，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进了屋刘勇见了我就说。 我怎么不觉得自己魂不守舍呢，该不会是刘勇在开我玩笑吧，我怀疑地想着，找了张凳子坐下。 “国栋，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不太好。”罗雅兰一边发着牌一边看着我说。 “没事，刚才下课送一个老爷爷回家了。”说完我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我没有开灯，仰面重重地躺倒在床上，整张床因为突然间的负重而发出吱吱的声音。 “国栋，你不玩了？牌都发好了呢。”一凡对这我喊道。 “你们玩吧，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我躺在床上回答说。 “不玩了，老是我们三个人玩。”我依稀看到罗雅兰扔下手中的牌朝我房间走来。 “三缺一还勉强能玩，现在雅兰又退出了，还怎么玩啊。”刘勇在外面抱怨这说。 “国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今天是你的二十岁生日的第一天，要开心一点。”罗雅兰进房间顺手拉了灯，而后走到床沿坐下。 “雅兰，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我在床上翻转过身来，瞥见罗雅兰有点不高兴。“雅兰，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好吗，我真的只是有点累。” “哦。”罗雅兰站起身来转身朝门外走去。 “雅兰，记得帮我把门关上。”我吵着远去的罗雅兰喊。 门哐地一声被关上了，我起身把电灯关掉再又躺倒在床上。整个屋子顿时恢复了刚开始的漆黑，只靠窗户的角落因为外面的月光而光亮一些。 自从离开爷爷以后，我满脑子都是女孩的形象，脑海中也一直在不断地浮现房间里跌倒时候的那一幕。我也知道女孩是女孩，王倩是王倩，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对女孩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这种感受很奇妙，就像当初战战兢兢地和王倩在后山公园相会那样，但是似乎却又多了一份爱怜。 据我对爷爷家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可以判断爷爷家的生活不太好，女孩说的欠交电费一事就是对我现在所做判断的一个有力佐证。因为贫困，女孩显然也受了比同龄人更多的苦，自尊心也比同龄人要强一些。也正是因为这些，激发了我对女孩复杂而矛盾的感情。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不只是因为天气热更是因为脑里思考着的问题。 爷爷的儿子怎么死的，女孩的母亲又去了哪里，爷爷为什么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儿子媳妇，女孩为什么没有继续上学，这些问题我想到现在上依旧没有弄明白。看来去找村长或许能获得某些问题的答案，但那得是明天的事情了。 第五十五章 她究竟是谁 睡到半夜，天气实在是太热，于是起床去洗了个冷水澡，舒服一些了再回去睡觉。这一觉是直到天明了，睡的算是舒服。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洗刷完毕直奔村长家。伯伯也起床得早，我找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门口躲着碎步，嘴里抽着卷烟。 “伯伯，怎么有抽烟了呢？要注意身体呢。”我远远地就说话了。 “哎呀，学生哥，怎么这么早就起床呢，也不多睡一会儿。”村长看到我很惊讶，迅速地把卷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伯伯，这么好的早晨睡懒觉可惜了，出来散散步，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我撒谎说。 “年轻人能懂这个很好，他们两口子还在里屋睡着呢。”村长说着向我招手说：“来，进屋里坐坐，陪我喝杯茶。” 我虽然不喜欢喝茶，但是借此喝茶的机会拉闲话了解情况就不会显得太唐突，我这样想着跟在村长后面进了屋。 村长有喝早茶的习惯，这会早就已经把差泡好了，进去屋里喝来正合适。 “伯伯，医生不是叫你不要抽烟吗？怎么又抽上了。”我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放下说。 “嘘，别让我儿子听见！”村长指了指大哥的房间告诉我注意。 “伯伯，为了您的身体，你应该注意一点。” “哎，几十年的的习惯了，哪能说该就该啊，要该也的慢慢来，这不只是早上……”村长拿起茶壶给我的杯子满上茶水。 “对了，伯伯，你们村是不是有个特困户呢？”根据女孩家的情况，我觉得她家该属于特困户犯愁了，于是这么问村长。 “哎，你一说我这特困户我倒想起写什么来了。昨天镇上的供电所还叫我想办法把他家欠的电费垫上，已经签了好几个月了。”村长叹了一口气说。 根据村长所说的欠电费一是，我确定村长所说的这户特困户就是我想要了解的那户人家。 “伯伯，这户人家的生活怎么过程这样？就没有人在外面挣几个钱养家糊口？”我疑惑地问。 “在外面挣钱？这户人家就两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孙女，女娃要能出门挣钱也好，可是老人身体不好，女娃孝顺不肯出去。”村长说完起身从身边提热水瓶往茶壶里加了些热水。 “老爷爷也该有个儿子女儿什么的啊，不给家里寄钱吗？”我好奇地问。 “哎，他哪里来的媳妇呢，儿子早早地死了，可怜啊。”村长加完水坐了几下。 “他儿子是怎么死的，那个女孩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他儿子是二十年前在工地上死的，听人说好像是给车轧死的，至于那个女孩是他捡来的。这个人不容易啊，拉拉扯扯总算把个女娃养活养大到现在这模样。”伯伯说着端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口，“哎，可怜的老人啊，可敬的老人啊！” 根据村长的叙述，和我父亲告诉我的有关那个老师傅的故事两相对比，我确证这个老爷爷就是当年教父亲手艺的那个老师傅了。二十年过去了，老师傅的生活竟然过成这样；二十年后，我竟然阴差阳错地闯入老人的生活。我想老人今晚还是会来上课的，到时候我可以借送他回家的机会把自己是当年他帮助的那个年轻人的儿子的事实告诉他，并了解一些有关女孩的身世的信息。 今天晚上是一凡给村民们上课，我没有事情可干便一个人跑去找女孩，没想到意外地遇见了罗雅兰，此刻她们两个人正坐在屋外聊天。 “雅兰，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吃惊地问。 “怎么我就不可来呢？”罗雅兰回过头来看看我。 “哥哥，姐姐对我可好了，你看她给我我一个小手电，告诉我以后停电的时候可以拿它来照明。”女孩站起来向我展示罗雅兰送的小手电，是一个黄色的米奇老鼠外形的迷你手电。 我把罗雅兰拉开，问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罗雅兰一脸的不屑，挣脱我的手走开了。 “囡囡，我们进屋里聊。”罗雅兰说着拉起女孩往屋子里走。 “姐姐，我怕黑，在外面有月光。”女孩很不情愿地往里走着。 我跟了在女孩后面走进去，女孩点亮昨晚用剩下的一小截蜡烛。 “哥哥，你怎么没有和我的爷爷一起回来？是不是爷爷他出了什么事情？”女孩刚坐下来觉的有些不对劲似的又站起来问。 “哦，妹妹，没事，是我今晚没有课，想来看看你。”我看着跳动的小火苗背后的罗雅兰说。 “哼！”罗雅兰说着把脸转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 “哥哥，我想读书，你能不能教我？”女孩哀怜地看着我说。 “妹妹，你说想学什么东西，姐姐也可以教你的。“罗雅兰把女孩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说。 “不，我想跟着哥哥学，听村子里的那些孩子们说哥哥的课讲得好听。”女孩看着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妹妹，不知道你想学一些什么东西？对了，你目前的文化水平是什么？”我说。 “三年前我初中毕业，因为爷爷再也供不起了。我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和哥哥姐姐们一样上大学！”“哦，妹妹这样聪敏的人不上大学真是可惜了。”罗雅兰偷偷瞟了我一眼，不巧和我的目光对上了， 她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看着地板。 “哥哥，能给我讲一下你们的大学生活是怎么样的吗？我好向往呢。”女孩一脸虔诚地看着我说。 “这个大学的生活，其实和初中的也差不多，比初中的自由空闲。”我笼统地说。 “哦，是这样的吗？”女孩回过投去看着罗雅兰，此时罗雅兰还低着头看着地板。 “恩。”罗雅兰轻轻地应了一声。 “哦，听我们老师说大学可好了，可是我们村子里人穷，至今还没有人考上过大学呢。”女孩把蜡烛芯挑了挑。 “妹妹，你想不想上大学。”罗雅兰终于抬起头，看着女孩说。 “想！”女孩咬了咬嘴唇说：“但是爷爷没有钱，供不起囡囡！” 第五十六章 疑团重重 “囡囡，你真的很想上大学吗？”我看着女孩说。 “恩。”女孩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囡囡不要上大学，囡囡要留下来照顾爷爷。” 我看看女孩再又看看罗雅兰，无奈地苦笑着，心里对女孩的怜爱更增加了几分。女孩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时刻不忘把自己养大的爷爷。 我看看手机，已经八点多了，起身对女孩说要去接爷爷。女孩知道我是要去接爷爷，也说跟着要去。 “囡囡，你就在这里和姐姐聊天吧，今晚乃至以后接爷爷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用手按住了女孩瘦削的肩膀，怜爱地看着她。 “国栋，我和你一起去接爷爷。”罗雅兰站起身来拉住女孩的手说。 “哥哥，我和姐姐陪你一起去接爷爷，你说好不好？”女孩回头看看罗雅兰再又看了看我说。 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无意中瞥见罗雅兰的脸上露出笑容嘴角微微往上翘着。罗雅兰这是怎么了，先是莫名其妙地跑到爷爷家里，现在又莫名微笑，我抓耳挠腮的就是想不出个为什么来。 吹灭了蜡烛我们三个人相继出了屋子，女孩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她要把门关紧上锁。 “哥哥，你身体不舒服吗？”女孩看着我说。 “囡囡，没看哥哥长得五大三粗的，怎么会生病。”罗雅兰说这话的时候把脸转到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哥哥，你可要注意身体呢。”女孩顺势拉起罗雅兰的手，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上，罗雅兰借机握住了我的手。 女孩走在后面，我被罗雅兰强拉住手走在前面。 囡囡这个小机灵，自作多情！我使劲地想摆脱罗雅兰的手，但是被她死死地握住，怎么也摆脱不了。我侧过脸去狠狠地瞪了罗雅兰一眼，意在告诉她不要太过分，谁知她竟是不理不睬，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握的更死了。 “哎哟。”我的手被罗雅兰握的生疼。罗雅兰似乎感到自己用力过大，迅速地放开我的手，大步走到前面。 “哥哥，你怎么了？”女孩走到我的身边问。 “没事，鞋子里面进了一个沙粒，咯脚了。”说着我蹲下身脱了鞋子假装在倒傻子，女孩站在身边看着。 “哥哥，上大学是不是要很多的钱？”女孩待我穿好鞋站起身就问。 “囡囡，其实也不用太多钱，家里贫困的学生可以申请国家助学贷款，一年可以少教五千多块钱。”我一边走着也一边说。 “哦。”女孩快步跟了上来说：“可是……” “可是爷爷身体不好，要人照顾是吧。”我猜出女孩的顾虑，打断她的话说。 “恩。”女孩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人赶到村小学，刚下了课，村民们陆续从教室里出来。罗雅兰径直进了教室拐进自己的房间，我和女孩站在门外等着爷爷的出来。 “囡囡。”爷爷走出教室看见我们，朝着我们走来。 “爷爷，课听得怎么样？”我问站在眼前的爷爷说。 “恩，还行，就是有些问题没有弄懂。人老了，脑袋不中用了。”爷爷摇摇头说。 “爷爷，你还有囡囡呢。”女孩依偎在爷爷的身边抬头望着爷爷说。 “对，爷爷还有囡囡。”爷爷抬起手抚弄着女孩的头发，女孩长到爷爷的脖子跟，爷爷抬起的手显得有些吃力。 “爷爷，你还有我呢。”我看着爷爷说。 “学生哥，你说什么？”爷爷疑惑地看着我说。 “爷爷，有些事情我们回到家里在说，有些问题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我拉起爷爷的手就要往回走。 “哦。”爷爷点点头迈开了步子。 我和女孩一起把爷爷扶回了家，开了门进去点亮那一小截的蜡烛。 “爷爷，你年轻时候是干什么的？”待爷爷坐稳以后我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爷爷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我说。 “哥哥，爷爷以前是干泥水的，十年前给人装修的时候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摔伤了腰，没钱治落下了病根。”坐在我旁边的女孩说。 “囡囡，不许胡说！”爷爷站起身来想要离开的样子。 “爷爷，哥哥又不是外人，再说这些都是事实。”女孩撅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爷爷，你还记得在二十年前教过一个向我这样的年轻人工匠手艺的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你是听谁说的？”爷爷回过头来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爷爷，你先别问我是从不敢哪里听说道的，你先回答我说是或者不是，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站起身来把爷爷扶回原来的位子上坐下。 “是。”爷爷若若有所思地看着跳动的火苗说。 “爷爷，我就是你教过的那个年轻人的儿子！”我不缓不急地说出这句话。 “你是……”爷爷突地站起身来，把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你真的是？” “恩，爷爷。”我点了点头。 “哥哥，你们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女孩被搞得一头雾水，突然插话说。 “囡囡，还记得爷爷给你讲过的一个高考落榜的年轻人的故事吗？”爷爷看着女孩说。 “爷爷，囡囡记得，这个故事你给我讲了不下一百遍了，从我小时候一直讲到现在。”女孩显然还不知道爷爷究竟想要表达一些什么，疑惑地看着爷爷。 “囡囡，这个哥哥就是那个年轻人的儿子！”爷爷把女孩拉到我的身边指着我说。 “哥哥，这是真的吗？”女孩看看爷爷看看我说。 “恩，囡囡这是真的！”我对女孩点点头说。 “坐下说，孩子，坐下说，给我讲讲你父亲现在的情况。”爷爷激动地按我坐下然后移了一张凳子在我对面坐下。 “哥哥，囡囡最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了。”女孩坐在我的旁边托在腮帮子说。 “囡囡，哥哥讲故事可没有爷爷讲得好听哦，你可要有心里准备。”我斜看了眼睛看了女孩一眼说。 “哥哥，拿你快点说吧，囡囡好期待呢。”女孩焦急地催促说。 “囡囡……”爷爷瞪了女孩一眼转即噗嗤一声笑出来。 “爷爷，还说我呢，你不也挺想听的吗？”女孩撒娇说。 “孩子，快讲，爷爷也快等不急了呢。”爷爷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我说。 第五十七章 爱恨交织 我清了清喉咙，低头（爷爷要比我矮一些）看着爷爷说：“我爸爸自从和你分别以后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母亲，在离家附近的地方找一些装修的活计来干。因为手艺好，现在生活还算不错。” “就这些了吗？”爷爷看着我说。 “恩。”我掏出手机：“爷爷，要不要听听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真的可以吗？”爷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的手机说。 我拨通电话，正好是父亲接的。我告诉父亲说已经找到当年教他手艺的那个老师傅，他现在就站在的我的旁边。父亲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说话的声音非常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了。 “国栋，是——真——的吗？” “爸，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假话？爷爷现在就站在我的身边呢。” “那——那——叫爷爷——接——接电——话！” 我把手机交给爷爷，告诉他电话已经接通。爷爷接过手机看着我，不知所措。 “这手机怎么用啊？”爷爷不好意思地问我。 “就这样，把手机贴紧耳朵。”我一边说着一边手把手教着爷爷，爷爷或许是因为激动的原因手在不停地颤抖着。 “我——我怎——么——听——不——不到——声——音。”爷爷拿着手机在我面前晃动着说。 我这时候才想起爷爷的耳朵有点背，于是拿过手机把它调成免提模式，并把音量调到最大。 “师傅，是你吗？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年轻人吗？”父亲在电话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爸，爷爷的耳朵有点背，你说话的声音再大一点好吗？”我对着手机喊。 “师傅，是你吗？我是当年你教过的那个徒弟啊。”父亲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 “哦——真的——是你吗？” “恩，师傅，真的是我。我简直是不敢相信。” “胜（我父亲的名字），我也不敢相信啊，你儿子都长这么大了。他长有些像你，我怎么就没有联想到当年的那个你呢。” “师傅，你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如果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徒弟我也该好好地报答了。” “我过的还好，你不用担心。我孙女可孝顺了。”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爸，爷爷……”我刚要说出真相，爷爷伸出手把我的嘴捂住了，并对着我摇摇头。 “师傅，徒弟当年没有好好报答，等有机会一定会去看你的。”父亲停顿了一下又说：“国栋啊，爷爷可以说是我们救命恩人哪，爷爷家里有什么难处，你可不要瞒着我啊。” “胜，你的儿子很懂事，来村子里搞义教帮了我们的大忙呢。”爷爷夸赞我说。 接下来爷爷询问了一些父亲这二十年来的生活情况，父亲表达了一些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对爷爷的思念之情，最后双方在互祝身体健康中结束电话。 打完电话，爷爷的心情虽依旧很是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囡囡，这是一百块钱，你拿去吧欠交的电费交了，晚上没有电灯怎么行，爷爷老爷眼睛不好使了。”我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塞到女孩手上，女孩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 “囡囡，哥哥的钱不能要，快还给人家。”爷爷站起来夺过女孩手中的钱塞回我手中。 “爷爷，这是我父亲的一点心意，当年是你帮了我们家的大忙。如果你现在连这点忙都不愿意让我们帮，那么只会让我们感到异常的愧疚。”我把钱塞回爷爷手中。 “可是你们来这里义教，没有钱怎么行？”爷爷看着手里的崭新的大团结说。 “囡囡，记得明天就把电费交了。”我走到女孩跟前说。 “囡囡，把这钱一小部分拿去买蜡烛，剩下的爷爷给你存起来，将来好上大学。”爷爷把钱塞到女孩手中说。 “囡囡，先交电费。点蜡烛不安全。” “爷爷，囡囡不要上大学，我要一直陪在爷爷身边。”女孩走过来偎依在爷爷身边说。 “囡囡怪，是爷爷不好……可是以后怎么办，爷爷会老，到时候我的囡囡怎么办？”爷爷抱住女孩，声音有些哽咽。 “不，爷爷，囡囡会一直陪着爷爷，一直。”女孩抬起头伸手为爷爷擦去眼泪说。 “爷爷的好孙女！”爷爷拍着女孩的后背说。 “爷爷，囡囡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的，帮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来照顾。”我走到爷爷身边张开手抱住了他们两个。 “囡囡，爷爷今天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爷爷擦去眼角的泪看着女孩。 “爷爷，有什么秘密？”女孩抬头眨着眼睛看着爷爷。 “其实你不是爷爷的亲孙女，村子里的人说的都是真的，你是爷爷拣来的。”爷爷注视着女孩说。 “哦，爷爷，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女孩很镇定地说。 “囡囡，其实我早就应该告诉你，可是怕你还小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所以就……” “爷爷，什么都别说了，囡囡什么都知道，囡囡什么都懂。”女孩说着也哽咽起来。 “囡囡，你哭什么？”爷爷问。 “爷爷，我这是激动，囡囡感谢爷爷着十几年来对囡囡的养育之恩，你对我是比亲爷爷对我还亲。”女孩说着抱紧了爷爷。 “爷爷，你有一个这么懂事的孙女，你应该高兴！”我被他们爷孙两感动了，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第五十八章 大胆的计划 从爷爷家里出来以后，我脑子里酝酿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帮助女孩实现大学梦！很显然这个助学计划单纯依靠我个人的是行不通的，女孩三年的高中学习费用我个人勉强可以负担，但是爷爷也还需要花钱啊，更何况女孩上大学后的费用是我所绝对不能承受的。我这大学第一年就花了两万块钱，父亲的存折基本上算是让我给掏空了。资助女孩上学是一项需要长久坚持的计划，我需要他们三个的帮助，我决定回去之后就说服他们的加入。 回到村小学，门开着灯亮着，他们三个依旧在打牌。刘勇见我回来放下手里的牌马上凑过来，焦急地问我去了哪里，我回答说去了爷爷家。 “国栋，怎么没有把囡囡带过来？”一凡手里拿着牌回购头来看了我一眼由转过头去，我听出一凡话里有话。 “对啊，怎么没有把你的小妹带来？”罗雅兰附和着说。 “国栋，你是不是见到王倩了，不，是那个长得很像王倩的女孩？”刘勇在我耳畔小声地问。 今天这几个人是怎么了？我去找女孩的事情刘勇和一凡怎么知道，刘勇甚至还知道囡囡长得像王倩？我想着一定是罗雅兰搞的鬼，但是她出于何种居心呢？ “雅兰，这件事情是不是你说出去的？”我走到罗雅兰跟前夺过她手中的牌看着她，罗雅兰或许是心虚把头侧过去不敢看我。 “这和雅兰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们听爷爷说的。”一凡站起来拿过我手中的牌给回罗雅兰，但是罗雅兰没有接，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勇，说实话，这件事情是谁说的？”我转过头看着刘勇说。 “国栋，这件事情真的和雅兰没有任何关系，是爷爷告诉我的。”一凡虽然极力解释，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罗雅兰说出去的。 “国栋，你太不够朋友了，竟然瞒着我们偷偷地跑去约会。”刘勇冷冷地说。 “什么？”我真是有口难辩，竟然被他们误解成这样。 “曾国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不是见那女孩长的有几分姿色又极像王倩，就想……”一凡走过来捉住我的衣领说：“你害了王倩一个还不够，还要再害一个吗？” 天啊，我真是冤枉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不，着一定是罗雅兰在搞鬼，她究竟对他们两个说了一些什么？ “国栋，王倩是个好姑娘，囡囡也是个好姑娘，难道你觉得毁掉一个王倩还不够，还要再毁掉一个纯真可爱的囡囡？”一凡松开了的我的衣领说：“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国栋，对不起！” “国栋，能和我们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刘勇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这时候的我本来很想发火，但是想到他们两个可能是受到罗雅兰的蒙骗不知内情，再者我的计划离不开他们两个的支持，于是尽力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 于是我和声悦色把真相说出来，当然我不会把自己对女孩的那种奇怪的感情说出来，这属于个人隐私。他们两个听完后非常惊讶，尤其是一凡，把嘴巴张得老大。 “真的是这样的吗？国栋，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刘勇率先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国栋，如果你不说出这样的真相，我还真以为你是在玩弄女孩的感情。”一凡一脸歉疚地对我说。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拍了拍一凡的双肩。 “囡囡这么渴望上大学，可是爷爷那么穷……”刘勇欲言又止。 “要不我们资助囡囡上学吧！”一凡一拍桌子大声说。 “这个主意不错！”我也拍着桌子说。 “这个主意我也同意，算我一个。”罗雅兰开了门走了出来，脸上一脸的歉疚。 “哎，雅兰，你啊差点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呢。”一凡看着罗雅兰抱怨说。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明天就把这个计划告诉爷爷，他一定会同意的。”我说。 “可是囡囡可能不舍得离开爷爷呢，那怎么办？”罗雅兰说。 “是啊，囡囡这么孝顺的人，怎么舍得扔下爷爷到异地求学呢？”一凡也说。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你们都说囡囡是个孝顺的女孩，爷爷的话她也一定会听的。”我说。 他们三个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说法。 “好，这个计划就这么定了！”我们伸出手，手背朝上，他们三个也伸了出来，四只手搭在一起。 第五十九章 爱在离别时 第二天中午我就把要资助囡囡上学的事情和爷爷单独说了，爷爷刚开始听了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在我的一再解释下爷爷终于相信了。 “孩子，你知道囡囡上学需要不少的钱，你们都还是学生，行吗？”爷爷有点怀疑我们的能力。 “爷爷，这个你不用担心。囡囡上高中三年费用我们四个绝对能够负担，再说我们也可以说服校方减免部分学杂费。等到囡囡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已经毕业了，到时候我们有了工作资助囡囡上大学也不是难事。”我解释说。 “孩子，爷爷相信能坚持下去，可是你的朋友呢，他们如果中途退出了怎么办？”爷爷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爷爷，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要中途退出我可以再寻求其他的合作伙伴，总之不会再让囡囡辍学。”我坚定地说。 “只是我怕囡囡不肯离开我，她是一个孝顺而懂事的孩子。”爷爷还是觉得有些不可能。 “爷爷，我们一起作来囡囡的思想工作，相信能说服她的。” “恩。”爷爷点点头说。 果然，通过我们的努力，囡囡同意去上学，当然我们不是说由我们资助而是骗她说帮她联系到一个大老板，那人愿意负责她从现在到大学的一切费用。囡囡想起自己可以再回到学校，非常高兴。 “哥哥，真是写写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我此刻的心情。谢谢你，哥哥！”女孩说着要朝我鞠了一躬，真不知道女孩从哪里学来。 “囡囡，要写你就谢那位好心的大老板吧，要是人家不愿意帮助你哥哥也没有办法啊。”我对女孩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爷爷看看我，我朝他使了个眼色。爷爷领会到我的意思说：“对，囡囡，要谢该谢那位大老板。” “哥哥，可以把那个大老板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以后我也好感谢他。”没想到女孩还挺机灵的。 “这个——这个，那老板——说——不能透露这些信息，只是希望你好好学习。”我支支吾吾地说：“爷爷，对吧？” “对，囡囡，那个老板是这么说的。”爷爷马上补话说。 “哦，爷爷，我知道那人是谁了。”女孩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地说。 “囡囡，说出来听听。”我故意这样问。 “哥哥，是不是你的父亲啊？”女孩问。 “囡囡，你真聪明！”我看看爷爷看看女孩笑着说。 “囡囡，既然叔叔肯资助你上学，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啊，好好学习。”爷爷说。 “恩，爷爷，囡囡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和哥哥一样，做国家的栋梁。” “恩。”爷爷走到女孩身边抚摸着她的头看着我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顺利，我们一共在村子里呆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罗雅兰刚开始还对我当初的决绝有些不甘心，但是看着我和女孩之间交往的密切，知道我心里是放不下王倩的，于是开始对我逐渐失却信心。在罗雅兰对我冷淡的同时，一凡适时表现自己，博得了罗雅兰的好感。刘勇在这一个月里，也有事没事地往女孩家跑，美其名曰为女孩辅导功课，为女孩的复学做准备。 这一个月里，我没有给王倩发一条信息，也没有收到王倩的哪怕是有关王倩的任何一条信息，当然曾文峰的信息除外。我对女孩和王倩有如此之多的相似感到惊奇，猜想其可能和王倩存在某些的联系，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于是请教曾文峰，认为他这个表哥应该比我知道更多有关王倩的信息。曾文峰的回信告诉我，王倩是独生女，没有听说过她有孪生姐妹什么的传言。为了确证王倩和女孩之间是不存在关系，我后来又找了爷爷打听到女孩并不是他在河源捡到的，具体的地名他也不太记得了。 因为女孩，我们在村子里度过了一个有趣的暑假。她教会了我们如何在小溪里摸鱼，教会了我们如何用稻草编织各种各样的东西，教会了我们如何用村子里自产的水果制作各种好吃的食物。通过对和女孩相处的这一个月的方方面面的表现的观察，我们发觉女孩确实是一个懂事而聪明的人，这更加坚定了我们要资助她上学的决心。 当我们在课堂上宣布结束此次义教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自己来村子里已经一个月了。当那天早上我们背着背包离开村子的时候，村子里很多人都来相送，大人们走在前面，孩子跟在背后。大人手里大都捧个青花瓷碗，碗里有几个熟鸡蛋，拉住我们硬要往背包里塞。 “大叔，我们在这里吃了一个月，临走了怎么还能再要你们的东西呢。”我推辞说。 “学生哥，你就收下吧，这些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村长走上前来，从我旁边的一个村民手中夺过一个碗，把碗里的鸡蛋拿出来塞到我手上。 “伯伯，我们城里人天天有鱼有肉，这些鸡蛋还是留给孩子们吃吧，孩子们上学需要营养。”我张开手掌把鸡蛋推了回去。 “对，伯伯，孩子们更需要补充营养。”一凡他们三个齐声说。 “咳，都说这只是大家的一点心意了，你们就不要推辞了吧。”村长用力把鸡蛋推了回来并把嘴凑到我的耳朵旁小声说：“给伯伯一点面子，就收下吧。” 既然爷爷把这件事情上升到有关面子的高度，那么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脱了，于是伸出双手把鸡蛋紧紧地抓住。一凡他们见我收下了鸡蛋，也纷纷收下了村民手中的鸡蛋。 叔叔把三轮车开了过来，我们纷纷跳上车。上车以后我在人群中不停地张望，我在寻找女孩的身影，女孩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我在昨天已经告诉她今天要离开，难道她忘记了，难道爷爷出了什么事？ “国栋，你在看什么呢？”刘勇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说。 “囡囡怎么还没有来呢？”我小声地说。 就在我刚把话说完的时候，囡囡扶着爷爷出现在人群中。我喜出望外，跳下车朝着爷爷直奔过去。 “爷爷，你的手怎么了？”我看到穿着短袖衫的爷爷右手掌有些肿大就问。 “哥哥，爷爷一大早起来从邻居家借来鸡蛋给你煮鸡蛋，没想到进厨房的时候摔了一跤，鸡蛋全打了，手也摔成这样。”女孩低着头说：“哥哥，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爷爷。” “爷爷啊，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啊。”我伸出手要拉起爷爷的手想要看看伤势，爷爷见此情景把收藏到身后去不愿意给我看。 “咳，不碍事，一点皮外伤而已。爷爷还没有老到摔一跤就散架的程度。”爷爷安慰我说。 “哥哥，我们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们，囡囡只给你你们没人制作了一张贺卡，希望你们能够喜欢。”女孩说着从身后拿出四张贺卡说。 “呀，妹妹的手艺不错啊，哥哥很喜欢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勇也下了车，跑到我背后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哥哥，囡囡手拙，做的不好看。”女孩谦虚地说。 “囡囡，你做的很好，哥哥喜欢。”刘勇说着伸出双手从女孩手中接过贺卡，目不转定地盯着女孩看。 “爷爷，到时候如果你有什么难事和村长说，村长会帮忙联系我们的。”我对爷爷说。 “囡囡，好好照顾爷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要赶着回去了。”我回头朝坐在车上的一凡看看，发现他正朝着我招手，我知道他是催我上车。 “国栋，我们上车吧，已经九点多了，太晚了就搭不上车了。”手里拿着贺卡的刘勇腾出一只手绕到我的后背揽住我说。 “爷爷，囡囡，我们走了。”我又朝着村民们喊：“各位叔叔阿姨，弟弟妹妹们，我们要回去了！” 我和刘勇相继回到车上，叔叔发动了引擎踩了油门，车子开始缓慢地挪动起来。我们看到村民们在朝我们不断地挥舞着手臂向我们道别，我噙满了泪水的双眼看到村民们离我们越来越远。我突然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向村民们喊：“明年我我们还会回来的！”。一凡他们见我这样也纷纷站起身来，向我一样地挥舞着手臂喊着。 第六十章 搞错了 从清远回到广州，再搭乘公交车回答学校时候已经是满天星辰。到了学校我们并没有当即散伙，四个人已经在下车之前商量好要好聚好散不醉不归——喝它一顿！由于此时大家口袋里的钱不多，去学校附近的村子里大大排档海吃海河显然不切实际，于是大家凑了钱去小卖店买了几瓶啤酒两斤花生，跑到后山公园。 “雅兰，没想到你还这没能喝呢？”刘勇看到罗雅兰拿起啤酒就喝，出乎意料。 “雅兰，不要和身体过不去。”一凡夺过罗雅兰手中的啤酒怜爱地看着她说。 “不要拦着我，我高兴！我能喝！”罗雅兰挡开一凡的手死死地拿住酒瓶。 “雅兰，这刚刚从外地回来，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我也走过去尝试着夺过酒瓶。 “勉强自己？哼！你们谁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真后悔跟你们去了清远搞什么义教，受那份窝囊气我图什么啊？”罗雅兰说这话的声音很大，我们三个人被镇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雅兰，是我不好，我当初不该同意你加入进来。”一凡说着也举起酒瓶猛喝起来。 “曾国栋，你他妈的算什么玩意！你他妈的还算个男人吗！”罗雅兰突然破口大骂，还好没有要拿酒瓶砸我的趋势，但我还是退后了几步。 “雅兰，你这是怎么了？叫你不要喝那么多的酒，这不喝醉了？”一凡吧啤酒放在地上走过去想再夺罗雅兰的啤酒，这次罗雅兰没有躲闪，和一凡拼抢起来。 “刘勇，是哥们的话就过来帮忙！”一凡对着身后正吃着花生的刘勇喊道。 一凡用力抱住罗雅兰，刘勇站起身要上去帮忙。只见就在刘勇快要触碰到酒瓶的时候，罗雅兰突然松手，酒瓶掉到了地上，没有喝完的啤酒顺着倾倒的啤酒瓶流了出来。我们三个都还愣着的时候，罗雅兰突然哭了起来。 “雅兰，你这是为的什么啊？”刘勇俯身把酒瓶拿起来放好。 “雅兰，你是不是喝多了？”一凡松开手说。 “没有，我没有喝醉！”罗雅兰呜咽着说，说完了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背包离我们远去。 “国栋，要不要追回来？”一凡对一直在旁观的我说。 “算了，我们继续喝酒。”我摆摆手说。 我们三个围成一圈席地而坐，直到把所有的啤酒喝完所有的花生吃完才提起背包回宿舍。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手机在桌面上放着。我睁开眼睛看看窗外，今天天气不怎么好，太阳也闹情绪呢。醒过来后我没有立刻起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弄不明白为什么罗雅兰突然间情绪失控。就在我正想着问题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刘勇爬起身揉着眼睛准备下床去开门。 “是我。”敲门的人说。 我听出这是罗雅兰的声音，不知道她一大早找上门来有什么事情，该不是嫌昨天泼撒的还不够吧？ “哎呀，雅兰，怎么这么早起床呢？大家还睡在床上没起身呢。”刘勇对罗雅兰的到来有些意外。 “哦，既然他们都还没有起床，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我只是想过来对我昨天的失态向你们道一个谦。”罗雅兰说。 “不进来坐坐吗？”刘勇说。 “不了，就这样了。等他们醒来请代我向他们说声对不起。”听罗雅兰说完这句话后紧接着听到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知道她离开了。 刘勇关了门，去了趟厕所以后又要往床上爬，我叫他把放在我桌上的手机拿上来。 我拿起手机，上面显示有好几条未读短信，打开一看全是罗雅兰的。 “国栋，昨天晚上真是对不起，我为自己失态向你道歉！” “国栋，我想我是忘不了你，因为爱你我才会失控，我无法忍受你和囡囡之间的那种可能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这很容易让我联想到你和王倩和你之间的感情。我不知道自己的为什么会在昨晚莫名其妙地生气，我不该勉强自己，不该勉强你，对不起！” “国栋，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但是我真不是故意要生你的气的，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在收到信息以后回复我好吗？” “曾国栋，我罗雅兰知道错了，真的错了！请你回复我信息让我知道，好吗？” 看罢这些信息，我终于知道罗雅兰生气的原因，原来她还是放不下！我在手机中输入“雅兰，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手机放在桌上了，现在才看到你的信息！我还是那句话，感情是无法勉强的，你应该去寻找真正属于你的爱情。”，然后把这条信息发送出去。 发完信息我把手机扔在一旁，有些郁闷，于是用被子捂住头。过了一分钟，手机收到一条信息，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王倩的。王倩啊，你知道我等你的信息等了整整半年啊！我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点击了查看，“国栋，你是不是发错信息了？你和雅兰不是还在清远吗，你们之间闹不愉快了？雅兰是一个好女孩，你不要辜负她啊。”看完王倩的这条信息让我感到莫名其妙，我有发信息给他么？于是我查了查自己的信息记录，一查才知道我刚才把发给罗雅兰的那条信息失手发到了王倩的号码上。知道搞错了，我赶紧把刚才的信息追发给罗雅兰，但是信息发出去以后许久不见罗雅兰的回复，却又等来了王倩的另外一条信息。 “国栋，或许我不该这么啰嗦，我只想告诉你，好好地对待雅兰，不要让我失望！”看到王倩的这样信息，我不知道是否该回复，就是回复又该如何说。正在我为该如何回复王倩信息的时候，罗雅兰的回复信息到达了。“国栋，我知道，可是你知道初恋对一个女孩的意义吗？我真的无法忘记你！” 今天怎么这么烦啊，两个不理解我的女生给我发这些让我头大的信息！正在极度郁闷中，一凡起床了，刘勇也吵吵嚷嚷说无法睡了，也起了床。 “国栋，还睡啊，都快十一点了，肚子不饿？”刘勇看着躺在床上的我说。 “我很累，等会儿吃饭的时候给我打个包！”我对正往下爬的刘勇说。 第六十一章 爱上不该爱的女孩 刘勇和一凡吃饭去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攥着手机的右手直冒汗。我拿起手机再看了一遍王倩的信息，心里很乱。看来王倩真的以为我对罗雅兰有意思，看来王倩真的是要把我让给了罗雅兰！王倩啊，你怎么那么傻，你不知道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吗？你这么做是在勉强我也是在勉强你自己啊！ 我在手机中输入“你和他过的还好吗？”，再在输入那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号码后，按下了发送键。看着手机屏幕中显示信息正在发送的动画，我开始有些后悔起来，可是者发出的信息就像泼出去的水，已经无法再收回了。信息成功完发送以后，我等待着王倩的嘲笑，嘲笑我的多管闲事。我现在是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有什么资格管人家的闲事？可是等了很久，我没有等到王倩的回信，却等来了刘勇给我打的午饭。唉，看样子王倩是不会回复我的信息的了，我算是个什么人，去关心人家是否幸福。 忘了吧，王倩已经对我死心了！ 我吃着盒饭，听着刘勇和一凡讨论有关回家的事宜，他们两个都要在明天离开宿舍回家。在吃完盒饭后，我也做出明天回家的决定。八月就开要过去了，就算明天回家，也最多只能在家里呆一个星期。 曾文峰在之前的信息中告诉我说他暑假不回家，在外省和女朋友游山玩水。我想曾文峰可能没有弄明白，究竟是父母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何况游山玩水最后还是需要父母来买单。 下午我和刘勇商量好一起出去市区购物，准备买点特产带回家去孝敬父母。本来是准备叫上一凡同去的，因为他是广州人，对道路比较熟，可是等我们要出发的时候却找不到他的人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和刘勇在站牌下等了不多久，就有车开了过来。我们上了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由于累的原因，我上了车坐下后就叮嘱刘勇到站通知我，闭上眼睛打起了盹来。 “国栋，你说雅兰昨天是怎么回事呢？突然间就变成那样，怪吓人的。”刘勇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我还以为这么快就到站了呢。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喝醉了酒吧。”我随便解释说，我可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恩。对了，你觉得囡囡怎么样？”刘勇突然转移话题说。 “什么囡囡怎么样？”我被刘勇问的一头雾水。 “我是问你囡囡长得怎么样啊？”刘勇对我没有听清楚他的意思有些失望。 “你这还问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我还是搞不懂刘勇究竟有何居心。 “我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一凡说我的审美观有问题，在我眼里恐龙也能变成西施。” “哦，那囡囡在你眼中是不是赛西施呢？”我故意开刘勇的玩笑说。 “算了，算了，不说了。”刘勇把头转过去，我继续闭上眼睛打盹。 车子到站后，刘勇叫醒了。我们下了车，步行了一百多米，进了一间大商场。商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可惜大都价格不菲。唉，美国都把伊拉克打下来了，非典也过去了，可是物价还是照样往上涨。我和刘勇随便挑了几样广州特产便出了来，出来后刘勇问我还有其他要买的吗，我说没有，刘勇说他也没有，我就说那我们回去吧，刘永说好。 打车回了学校正好赶上晚饭时间，我和刘勇去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了宿舍。开了宿舍门进去，没有发现一凡的人影，刘勇就开玩笑说他可能想家想疯了提前回家了。呆在宿舍里着实无聊，刘勇建议说我们玩拳皇的游戏吧，自从考试到现在都没有玩过了呢，我没有其他耳朵事情好干便同意了。我们开了一凡的电脑大概是玩到七八点，正玩的起兴的时候，一凡推门进了来，一脸沮丧。 “一凡，怎么下午找你去购物不见人影呢？”刘勇回过头看看一凡说。 一凡没有搭理刘勇，径直走到阳台拿起毛巾洗起了脸。 “刘勇，我看我们还是别玩了。”我感觉到一凡有点不对劲，看着刘勇。 于是退出了游戏，关了电脑，我和刘勇回到各自的书桌前。 “一凡，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吗？”我望着正在阳台洗脸的一凡说。 一凡继续洗脸，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也没有回话。于是我没有再问，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随便地翻看着。 一凡洗完脸，一声不吭地爬到床上躺下。我走到刘勇的床位下，把刘勇拉到宿舍门外。 “刘勇，一凡怎么回事？”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刘勇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刘勇无奈地看着我说。 “对不起，刘勇，我一时犯糊涂了。我想你平时和一凡走的比较近，对他了解比较多。”我决定将错就错。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如果知道他下午去了哪里，大概就能得到答案。”刘勇看看着我，仿佛我脸上写着答案似的。 “可是一凡什么也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我耸耸肩说。 “他会不会去找雅兰了？”刘勇突然说。 “你怎么这么说？”我追问道。 “凭我的直觉！”刘勇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说。 对于刘勇的直觉，我没有任何的反驳，只是点点头。尽管我的直觉也告诉我一凡可能去见了罗雅兰，但是现在一凡自己不说我又不能直接去问罗雅兰，无法证实。问罗雅兰那是玩玩不能的，她本来就对我有一肚子的火，去问她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 我和刘勇回了宿舍，刚打开门，一个不明飞行物朝我们飞过来。定神一看是个枕头，抬头往上看到一凡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们。我在刘勇耳边低语告诉他不要说话，这样一凡的气可能消的快一些。 “曾国栋，为什么我就是得不到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的东西，为什么！”一凡说着又把自己的被单揉成一团朝着我们扔了过来。 “一凡，你这是干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伸手接住了被单，抬头望着一凡说。 一凡没有再说些什么，突然躺倒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到这时候我大致知道了一凡生气的原因了，她一定又是去找了罗雅兰，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则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了，总之我觉得那段时间是异常漫长，就想着早点天明好回家。 第二天早早地起了床，东西昨晚就已经收拾好了，我提起行李悄悄离开了宿舍。 第六十二章 不算结局的结局 回到家，母亲像寒假一样，早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我当然又是一顿狼吞虎咽，在清远农村一个月的义教吃了一个月的苦，虽然吃的不很好但也没瘦多少，不过现在见了这么色香味俱全的丰盛食物怎么能不胃口大开。饭桌上父母没有问我些什么，他们向来不会在吃饭的时候问话，觉得这样不助于消化。 吃完饭我和父亲坐在客厅喝茶，母亲留在饭厅收拾碗筷。父亲先是问了我一些义教的事情，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老师傅的事情，我如实相告不敢有所隐瞒。父亲听完唏嘘不已，脸色凝重。于是我又把和同学要资助囡囡上学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听完渐渐露出了笑容，夸赞我做的好。 我在家里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每天除了和父母拉家常以外就是看电视睡觉，虽然过着有些无聊，但是总比在学校受别人的气强多了。在家里特别无聊的时候，我会想起有关王倩和罗雅兰的事情，当然也会想起清远那个可爱的妹妹。 一转眼间又到了开学的时候，我背上背包别了父母搭上火车回答百元山脚下的学校。 我开门进了宿舍，发觉刘勇和张明都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不见，张明胖多了。 见我回来了，张明劈脸就问我有没有带特产，我说有，于是他抢过我的背包寻找起来。刘勇听说又有牛筋糕吃，也凑上前去。 “一凡还没有回来吗？”我随便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就问。 “还没呢。”刘勇吃着牛筋糕说。 我回校的第二天，也就是开学前的一天，一凡来了，还好不是垂头丧气的样子，相反脸上洋溢着笑容。当时我们三个人都在宿舍，刘勇和张明在下棋，我坐在书桌前看一本微型小说选刊。 “一凡，来了。”张明回头对一凡说。 “恩。”一凡说着把背包放在书桌上。 “将军！”刘勇喊。 “啊，我这不是就被你将死了？不行，我要悔棋！”张明抗议道。 “好，好，就算是重新来过都行！”刘勇笑呵呵地看着我说，我们宿舍就属他棋艺最高。 “一凡，还有一盒牛筋糕，专门给你留着的。”我从桌子上拿起仅剩下的一盒牛筋糕走到一凡的床位。 “谢了，国栋！”一凡接过牛筋糕，没有立即开封，放在桌子上。 “国栋，来和我下一局吧，我根本就不是刘勇的对手。”张明走过来拉我去下棋。 “张明，我就说你不要拿鸡蛋碰石头吧，你偏要来和我下。”刘勇一脸的得意。 “刘勇，我来会会你！”一凡突然走到我前面坐在刘勇对面。 “一凡，你刚来，还是先休息休息。”刘勇有些不乐意，其实他是怕自己输给一凡，两人棋艺相当。 “来来，国栋，我们下！”刘勇朝我招手说。 “国栋，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张明推着我往前走。 “好吧，既然刘勇不屑于和我下，那我还是不勉强的好。”一凡从座位上站起身回到自己的书桌前。 开学的第一个周末，我们需要按照事先的约定各自把500块钱汇到一个指定的账户，这个账户是为资助囡囡而专门设立的。那天我一个人怀揣着从刘勇和一凡处收集的1500块钱，独自前往银行。女孩帐号的开户银行在农业银行，出了校门就有一间。 我进了服务大厅，服务窗口前已经排了十几个人，突然间我发现罗雅兰也在队伍里面。她上身穿一粉红色吊带装，下身穿蓝色牛仔短裙，修长身材和白皙皮肤使她在队伍中显得格外突出。我没有走上前去和罗雅兰大话，一声不吭地排到了队伍后。 过了十分钟，罗雅兰汇完款往外走，我是把脸扭到一旁心里默默起到但愿她没有看见我，可惜还是被认了出来。 “国栋，你也来汇款吗？”罗雅兰拉了了我的衣角问。 “恩。”我回过头来一脸迷茫地回答。 “怎么了？好像是怕我吃了你似的。” “难道不是吗？你包里没有藏着小刀什么之类的凶器的吧？”我看着罗雅兰肩上的红色挎包说。 “看你说哪里去了。”罗雅兰说完把挎包往肩膀上挪了挪。 “前面的小伙子，快跟上。”我后面的一个三十多岁走有的叔叔捅了捅我的后背，要我往前走。 “雅兰，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回头对罗雅兰说。 “不，国栋，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一说。” “是吗？拿回去学校再说吧？” “不了，我就在外面等你，这事情有点紧迫。” “好吧。” 十多分钟以后，终于轮到我，我对服务员说要汇款，于是她给我递了一张汇款单。我填好单，把钱交上，服务员核对了数额在汇款单上盖了章后递给我一张存单。我出了服务厅，罗雅兰还在门外等着。 “国栋，我们去对面的麦当劳坐坐吧？”罗雅兰指着公路对面的麦当劳对我说。 说事跑麦当劳干什么？罗雅兰这该不会是变相要我请客吧，在迟疑中我被罗雅兰拉着往对面走去。 “雅兰，究竟有什么事情？非要到麦当劳去说。”我嘟囔着有些不情愿。 “是关于王倩的，她本来不让我说出去，可是我想这事情只有你能帮她了，所以……” “王倩怎么了？”我甩开罗雅兰的手盯着她问。 “进了麦当劳我们再慢慢说，这件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罗雅兰一个人王往前走着，我迅速地跟了上去。 我们进了麦当劳找了一个安静地角落坐下。 “雅兰，想吃点什么？”我刚坐下又站起来对依旧坐着的罗雅兰说。 “国栋，我请客。”罗雅兰也站起了把我按倒在座位上，“无困如何要我请客，算是上次的陪谢！” “那好吧，给我来一杯可乐就够了。”我坐在位子上说。 不一会罗雅兰端了两杯可乐过来，给我递了一杯坐下说：“真的只喝可乐，可不要跟我客气啊！” “一杯可乐就够了，我不太喜欢那些有热量没有营养的食物。”我接过罗雅兰递过来的可以迫不及待地猛吸了一口，口有点渴。 “雅兰，你说王倩需要我帮忙，这是怎么回事？”我放下可乐说。 “国栋，其实这种事情不应该找你的，这也是王倩不愿意让我对你说的原因。可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因为只有你才是真正爱她的人。”罗雅兰缓缓地说，象在讲故事。 “雅兰，你就别再卖关子了，直接说最重要的。”我预感到王倩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焦急地想知道情况。 “国栋，你现在的表情彻底地出卖了你，你确实是忘不了她。”罗雅兰有些失望地说。 “雅兰，这时候你就别再开这个玩笑了，快点告诉我究竟王倩怎么了？”我焦急地央求罗雅兰说。 “国栋，王倩怀孕了！”罗雅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雅兰，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起身张开双手使劲地摇着罗雅兰的肩膀，很快我意识到我们在麦当劳里面，于是收回双手抱住头：“雅兰，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国栋，是真的，王倩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罗雅兰说话的时候从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失去理智地咆哮着，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把目光转向我。 “国栋，现在王倩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要保持镇定和冷静。”罗雅兰说着哽咽起来：“是我不好，我不该勉强她，以致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 “雅兰，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我很镇定地说。 “国栋，是谢磊在王倩的饮料中下了催情药，然后……” “谢磊这个王八蛋！”我说着把可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由于惯性杯子里的可乐溅了出来。“王倩不会去吃避孕药吗？” “吃了，可是避孕失败了！医生说已经有一个月了。” “那出了这种事情，谢磊应该负责啊。” “谢磊要肯负责我就不会来找你帮忙了。” “怎么回事？” “谢磊得知王倩怀孕的消息以后，突然间消失了，杳无音讯。” “那你要我怎么帮王倩？” “陪她去把孩子做掉！现在王倩的情绪很低落，她需要的你的安慰。” 她需要我的安慰，可是又有说来安慰我呢？我在心里苦笑着。 “国栋，我知道你可能有点恨王倩，她那样地对你，可是这些都是因为我的缘故。算作是我求求你了，帮帮王倩好吗？”罗雅兰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对我说。 两天后，我陪着王倩去医院人流。从医院出来，王倩脸上的表情由刚见面时候的羞涩加愧疚变成了无限的依赖。 公交车上依偎在自己肩膀上的王倩，我看着窗外想：王倩已经不是处女了，而且已经怀过孕了，我还应该爱她吗？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熟睡中的王倩一脸的欣慰，可是眼角却分明挂着晶莹的泪珠。 我不知道王倩的泪是为何而流，但是无论何种原因，我要让她从此不再流泪，因为我决定要好好地爱她！ 车外景物在不断地变换着，车内王倩依偎在我的肩膀上。 后记：这样地结束本书是我所不太愿意的，因为这是一个悲剧！但是世间的爱情有多少到最后不是成为了悲剧？好好地珍惜自己身边的人吧，不要让她再受伤！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