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王》 第4章 热搜事件 原主仔细一瞅，对面不仅是那个穿的人五人六的小伙子在偷拍胖姑娘。 还有另外几个人也借着玩手机的动作，在偷拍胖姑娘。 原主赶紧耸了耸肩膀，想把胖姑娘给叫醒。 胖姑娘可能是太累了，枕原主肩膀枕的太舒服，不想被原主耸开，就厚着脸皮假装继续睡觉。 原主看怎么弄都弄不醒胖姑娘，只好偷偷的去帮胖姑娘把衣服拉好。 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寸，原主刚把手伸到胖姑娘身前，地铁很罕见的刹了一下车，原主身子失去平衡一晃，手正摁在胖姑娘露出来的半个奶球上。 胖姑被吓醒了，见自己肩带已经滑落，身边大叔的手摸到了她的胖奶上，一瞬间就炸了！ 她抓着原主的手大喊原主耍流氓，拉着原主衣服不许原主走，不依不饶的要报警告原主骚扰她。 原主怎么跟胖姑娘解释都没用，让周围乘客帮忙证明，大部分乘客之前都闭眼睡觉呢，没看到是怎么回事。 醒着的几个人都偷拍胖姑娘呢，没人好意思出来给原主证明，反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录像。 地铁到站后，新上来的乘客不明就里，见胖姑娘玩命的打骂原主，都以为原主是变态，跟着胖姑娘一起谴责原主。 原主被搞的崩溃不已，百口莫辩下，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跑了。 这一系列闹剧，都被人用手机给拍了下来。 原主回家后就没再想这件事了。 没想到，现在事情闹大了。 杨冲看包子雄这心急火燎的态势，料想这事肯定升级成网谴责事件了。 “欧耶！” 他高兴的直想去客厅滑跪。 对于他这种久未在公众面前露面的过气艺人来说，能有把广大吃瓜群众眼球搏过来的新闻，不管是好新闻还是坏新闻，都是天大的好事！ 杨冲把包子雄电话又给挂了。 在微信上回了包子雄一句：“我刚起，待会给你打过去。” 包子雄十万火急的回说：“卧槽！你赶紧上网看看吧！你丫这次丢脸丢大了！” 包子雄越着急，杨冲就越欣喜。 他巴不得能把脸丢到国人民面前呢。 现在丢脸不怕，只要让人关注你，你总有一天会当着国人民的面把脸捡回来的。 杨冲靠坐在床头，心情舒爽的点开微博。 去自己的微博主页扫一眼。 上面只有一条微博，是一张彩虹的配图，寓意风雨之后方见彩虹。 配图文字是：我，杨冲，回来了。 这是原主三年前和黎歌回国后，准备复出演艺圈时发的。 可惜后来出了很多事，他没能按照原计划复出，于是微博就放着没再经营和打理了。 他当年走红时，微博是由戚芳芳的团队打理的。 最高峰时粉丝数突破了0万，这数据掺假比较严重，但他当年绝对算得上是流量派小鲜肉的代表型人物了 后来他重病告别演艺圈，戚芳芳的团队在微博上榨干了他最后的利用价值，把事情做的太绝了，怕原主通过微博发布不利于团队的消息，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把原主的微博给注销了。 几百万真实粉丝在此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和原主直接沟通的渠道了。 他现在这个微博是回国后重新注册认证的。 名字就叫小歌王杨冲。 因为告别演艺圈太久，又没有别的渠道推广，很多人都不知道三年前他曾在网上出现过。 直到今天，他这个新微博的粉丝数还不到三百人呢。 闹出这次地铁咸猪手事件后，杨冲以为他的微博会被大义凛然的键盘侠们挤爆。 那些喜欢他音乐的老粉丝们，借这机会也应该知道他回来了。 不管是黑粉还是真爱粉，他肯定要涨一波粉的。 但令他很意外的，他的微博粉丝数仍旧只有三百多人，完没涨粉。 看他三年前发的彩虹图下面的新评论留言，也是稀稀拉拉的。 只有二十几条是今天上午发表的新评论。 大部分新留言都是在问他是不是真的小歌王杨冲。 只有5条新评论和地铁咸猪手事件有关，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喷他的，骂他是死变态，还有人说他的手欠剁。 其中有一条喷的最长也最狠，是这么写的：终于知道你当年得的是什么病了，是精神病啊！姑奶奶我真想把自己的眼睛抠出来，当年怎么会眼瞎的喜欢你！你的所作所为太让人恶心了！老天爷为什么不收了你这种垃圾！ 看到这姑娘的留言，杨冲倒不生气。 他猜这姑娘应该是被地铁里的变态骚扰过，留下心理阴影了，所以才会这么愤恨地铁咸猪手。 “奇了怪了，不是说上热搜了吗，怎么感觉一点热度都没有啊。” 面对着寥寥无几的几条新留言，杨冲略显失望，点进实时热搜榜单查看： 1.宋兆吉婚变（1918633） 2.新规禁止未成年人担任网络主播（1365521） 3.《潮人》主编自杀（1290012） 4.马伦同款（893212） 5.哪个女明星的素颜最好看（848142） 6.姚小颖生子（745912） 7.男足世预赛7:0战胜也门（512221） …… 这一路看下来，首页排名前三十的热搜里根本就没有“小歌王”或者“地铁咸猪手”相关的新闻。 往下拉一页，再看榜单的第二页。 他终于在排名49的位置上看到相关新闻了： 49.地铁咸猪手疑似过气小歌王（65437） …… 这条新闻的即时热搜指数有六万多次，比杨冲预期中低了很多。 但能进热搜榜单的前50名，也算是有点牌面了。 杨冲点进这条热搜，看到发表相关新闻的最热门博主，是一个专八明星八卦的营销号，叫“八小灵通”。 点进八小灵通的主页去看，这个营销号竟然有100多万的粉丝。 其微博首页置顶的最新热博，正是地铁咸猪手事件的配图讲解。 杨冲点开大图查看，里面配的几张高清照片，是从那晚他们坐着的斜对面偷拍的。 第一张配图的拍照时机抢的尤其巧妙，正拍到他虚睁着眼侧头看胖姑娘的瞬间。 不懂前因后果的人看到这张照片，百分百会以为他是个变态大叔在偷窥胖姑娘走光的胸部。 第7章 哗众取宠 “这不没发烧嘛，你在说什么疯话啊？”包子雄隔着吧台摸上了杨冲脑门。 “我没说疯话，我在讲真的，我想借这机会复出。” “复出？！” 包子雄和吕玉异口同声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对，就是复出。我已经颓靡太久了，是时候折腾折腾了，再不折腾就真的老了。我不能一直活的这么憋屈啊。” 包子雄耿直的问：“你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冒出复出的念头了？你嗓子已经废了，还能唱歌吗？” “能唱。我之前不唱歌，是因为一唱歌我心里就难受，堵得慌，会想起以前风光的时候，也会想起那些黑暗的岁月。但现在我想通了，我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我必须朝前看，把该放下的都放下，轻装上阵，重新上路。” 吕玉和杨冲同坐在吧台这一侧的高脚椅上，就像只小狐狸似的，用吸管咗着橙汁，笑眯眯的看着杨冲，猜说：“是不是黎歌又联系你了？” 吕玉并没有见过黎歌本人，但从原主手机里看过黎歌的照片。 原主喝多的时候和他们讲过黎歌是怎么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的故事，还在酩酊大醉时哭诉过他无法带给黎歌幸福生活的痛苦。 像包子雄他们这些和原主比较亲近的朋友，都知道黎歌是原主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杨冲继承了原主的部记忆，比包子雄他们更了解黎歌对原主的意义。 不过他并不想被这段压抑在心底的如刀割般深刻痛苦的感情所左右。 未来是属于他的，不是原主的。 对于那些有可能给他产生抑郁情绪的东西，他必须一刀两断。 否则癌症复发了，就太得不偿失了。 原主和黎歌的感情很珍贵，值得他珍藏在心底去回味。 但他并不期待和黎歌再发生点什么。 他之前有看过原主的微博，上面已经没有和黎歌互相关注的关系了。 原主的微博名叫小歌王杨冲，黎歌的微博名叫大导演黎歌。 这是他们刚从美国回国时，意气风发的一起起的名字。 黎歌去年再次出国后，就把微博内容都清空了，并且再也没有登录过微博。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对这段感情放手，亦或者是怕带给原主厄运，黎歌不留任何余地的更换了所有联系方式，不再和原主有任何的关联了。 既是如此，杨冲就没必要再替原主去纠结什么了。 他已经把手机壁纸和屏保都换了。 这时点亮手机屏幕给吕玉和包子雄看，告诉两人：“我不再纠结和黎歌的感情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要向前看了。” 包子雄拿过杨冲手机来翻了翻，惊讶道：“我去！你把黎歌的照片都删了啊！” “没删，存电脑里了，手机里就不存了，没必要一天到晚的总看着。” 吕玉费解的打量上杨冲：“感觉你从派出所里出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警察叔叔和你谈什么了？怎么把你的思想给改造成这样了？” “这事和警察叔叔没关系，我就是不想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了。哥们儿现在想通了，一切都要从新来过！你们应该替我高兴才对！” 包子雄和吕玉对视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到底是哪儿怪，又说不出来。 “反正哥们儿是下定决心要复出了。吕玉，你要不帮我找水军的话，我就自己去找水军了。” 包子雄是直肠子，骂杨冲：“你别发疯了好不好，你找水军骂自己，吃饱了撑的啊！” “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我是这么想的……” 杨冲随即把他的计划讲给包子雄和吕玉听了。 他找水军骂自己，主要目的是为了哗众取宠，让咸猪手事件被警方铲平之前，尽量闹得再大一点，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他。 这个平行世界的网络风气不太好，好人好事没人关注，名人丑行却特别吸引群众的眼球。 大家要是听说曾经的小歌王堕落成了地铁里的变态大叔，肯定会落井下石的跑过来看热闹。 这时候重点就来了，杨冲要让水军在骂他的时候，都@小歌王杨冲，让大家知道他真正的微博账号是什么，以此来达到引流的目的。 吕玉一点就通，明白了杨冲的用意，近一步问说：“你把吃瓜群众都引到你微博上，然后呢？怎么把这些流量变现啊？等着娱乐公司找上门重新签你？” “不，这次复出我不准备签经纪公司，我要做自己的工作室。” 吕玉喜欢八卦，对这个圈子里的行情小有了解，发表看法道：“据我所知，都是发展到一定程度的顶级艺人才有资本做自己的工作室，然后以工作室的方式和大的娱乐公司合作。你一上来就要做工作室，把利益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得不到太好的资源的。” “无所谓了，我现在不想想那么多，只要我自己做的开心就好。我曾经被资本捧红过，但也被资本给绑架了，之后又被资本无情的抛弃了，我不想再走这样的路了。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再被别人左右。” “我明白了。”吕玉知道杨冲的遭遇，理解的点了点头。 包子雄性格很耿直，有什么就说什么，大嗓门的向杨冲提出质疑：“你的想法很好，但问题是，你丫得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资本啊！娱乐圈你又不是没混过，你应该比谁清楚，这圈子是龙潭虎穴，你要没点真本事，在这个圈子根本站不住脚。你现在嗓子废了，又没什么好的资源，就算有点知名度，让你的老粉都回来关注你，但这之后你拿什么重新站稳脚跟啊，总不能一直炒冷饭唱《走起来》吧？” 吕玉隔着桌子捶了包子雄一拳，笑着嗔他：“你能不能不泼冷水啊，老杨现在需要的是咱们的支持，不是质疑！” “没事没事，包子质疑的好，他提的都是很现实的问题，我必须面对。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有在创作，并没有完放弃音乐。我无时不刻都在写歌，写了好多原创作品呢，只是没发表出来罢了。就像这次坐地铁闹出的咸猪手事件，我就给这被我揩了一把油的胖姑娘写了首歌。” 第9章 《十点半的地铁》 “你把腿放平了吧，别跷二郎腿了，你腿毛太重，都被拍进镜头了，跟野人似的。” 杨冲听从吕玉的建议，把腿放平了，抱着琴却觉得特别扭，一点都不顺手。 就又把腿翘起来了，讲说：“就这样拍吧，我把腿放平了不好抱琴。” “老杨的腿毛入镜就入镜呗，他腿毛重又不是什么秘密。他当年走红的时候就被人笑话自带毛裤特效。很多女粉丝都喜欢他的超重腿毛呢。这说明他雄性激素发达，在那方面的能力超强，嘎嘎！” 吕玉嫌弃的白了包子雄一眼，鄙视他：“你不懂就别瞎扯行吗？姐们儿我是学临床护理的，对这方面太了解了。体毛旺盛不旺盛，跟皮肤毛囊对雄性激素的敏感度有关，这是个体基因遗传导致的，和雄性激素高低没有绝对的比例关系。如果皮肤毛囊对雄性激素敏感，那就算雄性激素低的人，体毛也会很旺盛。反之，如果皮肤毛囊对雄性激素不敏感，那就算雄性激素再高，体毛也不会旺盛。” 包子雄伸出纹着青龙的胖萝卜腿，炫耀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没有腿毛，是我皮肤对雄性激素不敏感啊。” 吕玉指说：“你没有腿毛，是因为你纹身太多，把皮肤毛囊都给毁了。” 杨冲打断两人：“你俩能别研究腿毛了吗？赶紧给我拍视频啊！” 吕玉嫣然一笑，看回杨冲：“那我把你腿毛都拍进去了啊。” “拍吧，无所谓，我现在又不是靠脸吃饭，我以后要靠我的才华吃饭。” “噗。” 包子雄喷了一地米粒，笑话杨冲：“你丫脸皮越来越厚了，都快撵上吕玉了。” “你滚蛋！你才脸皮厚呢！”吕玉气的拍了包子雄的大花臂一巴掌。 包子雄哈哈笑说：“不闹了不闹了，你好好给老杨拍视频吧，他已经等不及献丑了。” “那我真献丑了啊。” 杨冲自信一笑，陡然进入了表演状态。 指尖漫拨琴弦，弹出了《十点半的地铁》的前奏和弦。 这首歌原创自异世的音乐人刘锦泽，算是一首别具一格的小众民谣，非常贴进生活，生动的用音乐语言描绘出了地铁夜归人辛酸又疲惫的一幕。 歌曲的主歌旋律线很沉，一入耳就能让人身临其境的感受到那种拖着疲惫的身体乘坐地铁夜归的第一视角代入感。 和弦谱写的朴实无华，疲而不软，没有让人一听就很惊艳的天赋乍现，循序渐进的节奏却恰到好处的铺陈出了生活化的写实感。 听着杨冲弹出的吉他前奏，吕玉和包子雄嬉笑怒骂的心情渐渐沉淀了下来。 这种水平的吉他和弦从杨冲手里弹出来，并不让他们感到意外。 这几年杨冲没有开声唱过歌，但经常弹琴帮他们伴奏让他们唱歌。 杨冲的琴技还是有目共睹的。 他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杨冲被病魔重创的残缺嗓子还保有几分功底。 吕玉很期待杨冲的表现，她知道会唱歌的人通过控制声带的闭合以及转换发声和共鸣的部位，可以唱出与说话时完不一样的动听歌声。杨冲平时说话很沙哑，但如果歌技还在，他的歌声还是值得期待的。 包子雄对唱歌一窍不通，平时听惯了杨冲的哑嗓，他对杨冲的“复出”并不抱太高的期望。 他悄悄的往嘴里填了口饭，防止杨冲开声后唱歌太烂，他会忍不住笑出声。 杨冲投入的弹着琴，沉浸在歌曲编制的夜归意境中，不疾不徐的开声了： “十点半的地铁~ 终于每个人都有了座位~ 温柔的风~ 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吹~ ……” 这沉浸式的歌声一出，包子雄嘴里嚼饭的动作戛然而止了。 就像中了定身魔法一样，他眼睛瞪大了一圈，怔怔的望着杨冲，难以置信这入耳的歌声是杨冲唱出来的。 这歌声带着几分沙沙的气音，没有任何干瘪枯哑的质感，反而自带混音特效磁性，和杨冲平时说话的声音有着云泥天壤之别。 包子雄心下翻起了惊涛骇浪，身上激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听歌，而是在看声音的魔术。 他之前从没见过有哪个人唱歌和说话声音差别这么大的。 杨冲看到了包子雄的惊呆表情，淡淡微笑着，继续用歌声诉说地铁里的故事： “身边的姑娘~胖胖的她~ 重重的靠着我睡~ 我没有推~我不忍心推~ 她看起来好累~ ……” 完整的听过一段主歌后，拥有一定鉴赏能力的吕玉也被吓到了。 先不说杨冲这首歌写的听不好听，杨冲这卷土重来的成熟嗓音，当真是让吕玉惊为天人！ 听杨冲早年间唱歌，可以直观的感受到那种信马由缰的天赋挥洒，特别过瘾。 听杨冲现在唱歌，已没有年轻时那种凭着天赋横冲直撞的恣意与潇洒了，却透出了一种经历过大风大浪后的坦然与成熟心态，平静而内敛。 他残缺的声带上摩擦出的气声颗粒感，沙沙的，毫不外放，却带着沧桑的故事属性，会让人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打开想象空间，去畅想这个男人歌声背后的故事，继而牵动出每个人心底的情感共鸣。 这种自带磁性的成熟歌声，在吕玉听来，比杨冲年轻时唱歌更吸引她。 杨冲年轻时唱歌，是用锋芒毕露的天赋，摧枯拉朽的带着你和他一起往天上冲。 他现在唱歌，则是用千帆阅尽的磁性，吸引你主动靠过去往他的歌声灵魂里钻。 吕玉被杨冲成熟带感的歌声摩擦着柔软的耳膜，耳朵都要被磨怀孕了。 被杨冲越老越妖也越有味道的歌声洗净了耳根之后，吕玉开始注意到杨冲写的这首歌本身也非常有水准。 这首歌的旋律线跨度不大，特别凸显人声的曲线和质感，这样的处理会让歌词内容更为直观的传达到听者的心里。 继续往后听： “我也疲倦了~ 这是我唯一不失眠的地方~ 悲伤的~难过的~ 在这里我没有力气去想~ 城市的夜~在头上~ 沉默经过它的心上~ 尽管它千疮百孔~ 仍在夜里笑得冷艳漂亮~ ……” 这段副歌部分处理的分寸感也是刚刚好，既不狠，也不蔫，还能在句末显出一丝夜里的疲倦与换位思考的温柔，这火候拿捏的让吕玉拍案叫绝。 第10章 沧桑到妖 “我已疲倦了~ 这是我唯一不失眠的地方~ 沉重的~烫手的~ 在这里都可以暂时放放~ 等到了站~下了车~ 余下的路还有好长~ 不去想~管它呢~ 让风吹在我脸上~ ……” 杨冲用张力十足的歌声揭开了一个夜归人被生活历练出的复杂心境，有疲倦、有挫折、有辛酸、有无奈、有妥协、更有坚持。 吕玉听得感动极了，夜归的往事浮上心头，满满的都是共鸣的味道。 包子雄没有吕玉这种沉浸式的聆听体验。 他始终保持着惊呆的表情，怎么都搞不懂杨冲唱歌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 这其中的秘密就在于杨冲把发声部位移到了喉咙的最深处，通过声带的闭合与摩擦，控制住了每一丝气息的流动。 看似轻描淡写的诉说式轻唱，他其实是花了很大的工夫在克制和保持声音的输出，单纯从演唱技法上看，用炉火纯青来形容他这段演唱并不为过。 歌曲的最后，又回到了地铁车厢最初的画面： “十点半的地铁~ 终于每个人都有了座位~ 温柔的风~ 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吹~ 身边的姑娘~胖胖的她~ 重重的靠着我睡~ 我没有推~我不忍心推~ 她看起来好累~ ……” 最后一声琴音落下，就像地铁的远去，车厢内疲惫而温馨的画面，却留驻在了吕玉脑海里。 按下录像停止键，吕玉意犹未尽的大赞杨冲：“你现在不是小歌王了，你现在是老歌王啊！唱的太好听了！残嗓都能让你唱出烟嗓的质感来，你是天生的歌手啊！” 包子雄狼吞虎咽的吞下嘴里含了半天的米饭，冲到舞台上去摸杨冲的嗓子：“你是不是装假嗓子了？你唱歌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完不一样啊！” “别瞎闹。”杨冲笑着打开包子雄的胖手：“哥们儿嗓子现在还脆着呢，你别给我杵坏了。” 吕玉迈着大长腿凑过来，眼眸闪亮的赞说：“老杨，你嗓子经过千锤百炼后涅槃重生了，我觉得你现在唱歌比以前还好听！” 包子雄藐了吕玉一眼：“你什么耳朵啊？老杨现在的嗓子和以前怎么比啊，我还是觉得老杨以前唱歌给力。” 吕玉用最严重的口吻鄙视包子雄：“你就是一个没有鉴赏能力的只喜欢听狂躁重金属的音乐白痴！老杨现在的嗓子比年轻时有质感多了！” “其实我现在也不老。……给我看看你录的怎么样。” 吕玉把手机递给杨冲，调戏说：“你年纪是不老，但你经历的事太多了，从上大学开始，你的生活就没消停过，鬼门关前都走过好几圈了，又遭遇过两次极其严重的情殇，你心里的伤疤和裂痕比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多好几倍。我觉得你复出后可以主攻民谣曲风，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有故事的民谣范儿，用四字形容就是——沧桑到妖！” “这个形容好，老杨现在嗓子确实够沧桑的，和他年轻时虽然没法比，但比一般人唱歌好听多了。” 包子雄往嘴里塞上饭，囫囵吞枣般边吃边对杨冲讲：“你嗓子恢复的这么好，应该早点出来唱歌，你这水平比我从纹身圈里找的那些破乐队水平高多了。要早知道你唱歌这么好听，我就不瞎花钱请别人驻唱了，你直接来唱就行了。” 杨冲点开吕玉给他录的演唱视频，边看边告诉包子雄：“我嗓子现在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简简单单唱这么一首歌，就已经感觉到疲劳了。” 包子雄怔说：“不是吧，唱一首歌你就撑不住了？以前你随随便便唱一晚上都不带停的。” 吕玉替杨冲讲话：“那是以前，老杨嗓子开过这么多次刀了，你还当是正常人的嗓子啊。况且他是用最专业的唱法在唱歌，对声带的压力很大的。我学过几天唱歌，用声乐老师教的唱法唱歌，嗓子会非常的累。职业歌手绝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还是吕玉懂行。……咳咳。” 杨冲清了清略显酸疲的嗓子，讲说：“我这嗓子千疮百孔，认真唱一首歌的消耗，和普通人在ktv里喊一个小时的消耗差不多大。我认真唱两首歌，嗓子就得彻底哑了。” 吕玉恍然道：“怪不得你之前没有复出的念头，原来是嗓子还没有达到复出的标准。” “对，我现在复出可能也有点操之过急了。不过既然赶上地铁咸猪手这事了，我就赶鸭子上架往前冲吧，慢慢熬，总会熬出头的。” 认真的唱了一首歌，让杨冲深刻的体会到了这条开过七次刀的嗓子的疲软，怪不得原主不敢力唱歌，他这嗓子确实是比较脆弱，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打磨和恢复，才有可能达到职业歌手的耐操水准。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吕玉一首歌就被杨冲给唱服了，看着视频中杨冲沧桑帅气的弹唱，回味的赞说：“你这首歌写的真好，一点都不浮躁，看来这些年你没少在音乐上下功夫。” 包子雄赞同说：“确实，老杨这歌写的比以前的歌好听多了，但我有点不忿。” 杨冲抬眼看向包子雄，笑着问他：“你不忿什么呀？” “你说那大胖姑娘对你又打又骂的，多气人啊！你还给她写这么好听的歌，你应该写首歌骂她才解气呢！” 吕玉抬手比了一个一米五的高度，说包子雄：“你的格局也就到这了。老杨要是写歌骂那姑娘，发表到网上非得被网友的唾沫淹死不可！现在他以德报怨写出这么好的作品，借着这事炒作一下，绝对能树立起复出的好形象。” “我没有以德报怨的意思，你别误会我，我就是感觉来了，就写出这歌了。” 吕玉扶上杨冲肩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次炒作的好机会。文君现在在电视台做娱乐新闻呢，回头问问她们节目能不能把你弄上去，使劲炒一把，争取给你弄个好人设出来。” “别别，你千万别给我弄好人设，你找水军反串黑骂我可以，但千万别往好了炒作我。” 第11章 收效甚微 “我爆红过，所以清楚顶着一个好口碑的好人设在这个圈子里混有多么的痛苦，想干点什么都得小心翼翼束手束脚的，活的实在是太累了。我可不想再这么累的活一次了。” “那你的意思是……逆向操作，给自己弄一个坏人设？” 包子雄不懂就问：“干嘛非得要人设啊，混娱乐圈就一定要卖人设吗？” 吕玉告诉包子雄：“明星的人设是炒作的催化剂，好的人设能帮明星迅速吸粉，也利于媒体热炒。在这个圈子，粉丝就代表了购买力，只要能迎合粉丝的喜好，塑造出好的人设，就能给明星迅速带来收益。” “但人设是把双刃剑，有利就有弊。我不想再被人设捆绑了。这次复出，我不做什么好人设，也不做坏人设，我就做我自己，我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谁愿意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谁愿意怎么骂我就怎么骂我，我都不在乎。” 包子雄耿直道：“你不在乎还让吕玉找水军去炒咸猪手事件？” 吕玉替杨冲讲：“酒香还怕巷子深呢，老杨才复出，怎么着也得搏点关注度啊。混这个圈子的，哪个明星不炒作啊，要不炒作就别进这圈子。” “还是吕玉懂我。”杨冲越看吕玉越顺眼，邀说：“你干脆别在你姐鞋店卖鞋了，跟我一起弄工作室吧。” “行啊！你这么有前途，我巴不得跟着你混呢！”吕玉答应的十分爽利。 她是学护理专业的，上的是专科院校，毕业后在首钢医院当了三年护士。 她人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开朗外向，很善于和领导以及同事打交道，人缘极好。 护士的工作很累，经常熬夜加班，但她干的还算顺心。 今年年初的时候，她经历了一次很恐怖的灵异事件，被吓掉了半条命。 之后她就辞职了，再也不当护士了，连医院都很少去了。 这半年她一直没找到太合适的工作，目前正在她表姐开的鞋店当导购，兼职做网店模特，专拍丝袜美图。 她个头不算高，只有一米六五，但胜在皮肤够白，身材比例极佳，双腿修长笔直，腿型特别好，客户很喜欢请她拍照。 当这种丝袜模特收入很高，但有一些客户会借机揩她的油。 要不是因为爱玩，日常开销太大，手头总是缺钱，她才不接这种总被人偷窥的破工作呢。 现在看杨冲邀请她一起做工作室，可以进到她最喜欢的娱乐圈中打拼，吕玉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当天下午她就忙起来了，托朋友，找水军，发动一切关系，争分夺秒的帮杨冲反向炒作咸猪手事件。 杨冲给了吕玉两万块钱的预算，让吕玉就照着这个钱去请水军，网散布小歌王堕落变成地铁咸猪手的消息，引导吃瓜群众去他的微博号上去骂他。 杨冲自己也没闲着，下午抽空和包子雄一起，去京西水果批发市场把他的水果摊位低价转让了。 拿到十万块钱的转让费后，再加上银行存款，他差不多有三十万的启动资金可用。 这些钱大部分都要用来购买音乐设备和租录音棚录音，并没有富裕的钱供他注册正规的艺人工作室。 他也不着急注册工作室呢，等时机成熟了，他再成立正规的工作室。 在这之前，他在家办公就可以了。 …… 转天上午，办事效率极高的首都警方，在微博上把正在迅速蔓延的咸猪手事件给平反了。 这打了杨冲和吕玉一个措手不及。 在平安北京的公告中，并没有提及杨冲小歌王的身份，只把他称作是“杨某”，向关注本次事件的广大吃瓜群众解释了这是一场误会，并没有人需要负刑事责任。 八小灵通的团队嗅觉极其敏锐，发现到有水军连夜刷帖引流，平安北京还发布了事件的相关通告，他们当机立断的把咸猪手的热博给撤了，没继续当冤大头帮杨冲做嫁衣。 杨冲花两万块钱请水军的炒作收效甚微，白折腾了两天，最后只引到了400多个新粉关注了他的微博。 这其中还有一大部分是黑粉，专为骂人而来。 这个结果让吕玉很受挫。 …… 这天中午，吕玉提着外卖主动到杨冲家里请罪来了。 她打包的都是杨冲最爱吃的家常菜，像是宫保鸡丁、葱爆羊肉什么的，五菜一汤，很是丰盛。 把餐盘都摆上桌，在开吃之前，吕玉将一个装有一万块钱现金的信封沿着桌面推给了杨冲。 杨冲用手指点了点信封，问吕玉：“这干嘛呀？” “这钱你拿着，这次我没把事情办好，找的水军太不给力了，不仅让你的钱都打了水漂，还错失了炒作的良机，我自愿承担一半损失。”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杨冲把信封给吕玉推回去了，讲说：“你过来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你了，不可能让你再往里面贴钱。你要再跟我来这套，咱俩就别合作了，还是当朋友吧。” 吕玉眨着戴了美瞳的水亮明眸，问杨冲：“你真不要啊？” 杨冲飒然道：“废话！你赶紧收起来吧。” 吕玉朝杨冲挑大拇指：“够局气，我还真怕你要呢，我在信封里装的都是废报纸。” “啊？” 杨冲笑着夺回信封，打开封口一看，里面装的哪是废报纸啊，就是实打实的百元大钞。 吕玉借机又劝杨冲：“这钱你还是拿着吧，这样我心里才踏实呢。” “大姐，你别闹了行嘛，你有什么不踏实的啊。” 杨冲把吕玉刚用凉水洗过的有点冰的手抓过来，将信封拍到了吕玉手上，告诉她：“这事你办的一点毛病没有，你找的水军挺给力的，只是北京警方更给力，没让咱们钻成空子。八小灵通也够鸡贼的，一看苗头不对，立马儿把微博给撤了。唉，可惜了，警方要是再多给咱们一天的炒作时间，这事就成了。” 吕玉苦笑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也没蚀，经过这么一折腾，还是有不少我的老歌迷找到组织了。今天上午我闲得无聊看微博留言，看到好多歌迷都期待我复出呢。” 第12章 wc-studio “你从哪看的啊？”吕玉把装钱的信封放到一边，滑开手机说：“我也一直关注着你的微博留言呢，我看到的都是人家在骂你啊。平安北京帮你平反后，还有好多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瞎骂呢，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你别光盯着那些骂人的留言看，要从沙里淘金，找真正有意义的留言看。”杨冲夹了一筷子葱爆羊肉，绊到饭里开饕了。 “你赶紧把视频发上去吧，我看好多人都在问这微博号是不是你本人呢，不少人都怀疑这微博号是假的。” “嗯，我已经联系好录音棚了，今天下午过去录音。” “录什么音啊？”吕玉问。 “录《十点半的地铁》。”杨冲本着精益求精的态度讲说：“你给我拍的视频哪都好，就是音质不行，我手机的收音太烂了。我想重新录一版这首歌的高品质音频，到时候和视频一起发到网上，给喜欢我这首歌的朋友下载。” 吕玉提建议：“你要是把这首歌的完整版做好了，可以去申请版权，开通付费试听功能，现在国家对音乐版权这块很重视。” “这事我有想过，但我才刚复出，一上来就弄付费音乐的话，好像是伸手管乐迷要钱似的，这不利于我音乐的推广。还是先做一段免费的音乐吧，等把人气积累起来，自然有大的网站找咱们买版权，到时候再收版权费。” “也对，这样更好。” 杨冲招呼吕玉：“先吃饭，吃完咱们细聊。” 吕玉把信封拿起来，最后一次问杨冲：“这钱你真不要啊？你不要我可收起来了。” “收起来吧，哥们儿又不是没见过钱的人，这点小钱还是赔得起的。” 吕玉心悦一笑，夸杨冲：“你确实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唉，说多了都是泪，先吃饭吧。” 吕玉把钱放回了prada经典款的杀手包，心情愉悦的陪杨冲吃起了饭。 …… 吕玉有辆银色的a4，下午她开着车载杨冲去录音棚录音。 这是一家很小的录音棚，名字取的很搞怪，叫wc-studio。 他们老板叫王超，名字的首字母是wc，于是就给这录音棚取名叫了wc-studio。 这棚是杨冲从团购网站上找的。 看去过的人评价都说不错。 他图省钱，就用团购劵买了一个小时候的录音时间。 一般用团购劵做录音消费的人，都是业余音乐爱好者。 很少有专业人士用团购券录音的。 杨冲这次是着急出歌的小样，就随便找了这么个棚，算是试水先录个东西出来。 等以后有时间了，手头也宽裕了，他再去更专业的录音棚录音。 他对这wc-studio并没有抱太高的期望。 但等到了地方后，他发现这棚还不错。 里面只有一个录音室，规模很小，但设备都是很高档的专业设备。 老板还收藏了不少名贵乐器，一看就是个音乐圈的资深人士，加乐器发烧友。 不和杨冲这种有巨星相的人比的话，这位很健谈的王老板长得还是挺帅的。 他年过三十，但看着就像个二十五六岁的帅小伙。 留着精神的复古油头，满身潮牌，很会打扮自己，身材也很挺拔健朗，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人士。 通常像杨冲这种团购券来录音的客户，王超不会亲自接待，而是让手下的小录音师去应付。 除非对方是美女。 恰巧吕玉就是个美女。 决定和杨冲共闯娱乐圈后，吕玉特意去做了玉米烫的新发型。 在一头蓬松又洋气的栗色烫卷长发衬托下，她的瓜子脸被凸显的越发乖巧妩媚了。 戴上略显夸张的美瞳、再涂上色号鲜明的唇彩之后，乍一看她就和一个嫩出水来的洋娃娃似的。 为了配合杨冲随便的穿衣风格，吕玉这天下午穿的也比较随便。 一件剪裁干净利落的无袖白衬衫，配一条高腰的白底绣花a字裙，满满的邻家少女清爽风。 迷人的a字裙下，她那双雪白修长的美腿，走在路上吸睛指数百分百。 她一进录音棚就给王超的眼睛晃开光了，格外热情的跑过来主动招待了二人。 王超这种泡妞高手，目的性很强，一上来就问了杨冲和吕玉的关系。 得知吕玉不是杨冲的女朋友，这位王老板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使出浑身解数，软磨硬泡的管吕玉要微信，视杨冲于无物。 杨冲被搞的无奈极了，本来还想和王超说一说录音的细节，但发现这厮的心思完不在录音上，他只好什么都自己干了。 一直到杨冲要进棚正式开录了，王超还不知道杨冲的真正身份呢。 他以为杨冲就是个用团购券的外行装逼犯，说什么要录自己写的歌，这分明就是在美女面前强行装逼的举动啊！ 王超打发事似的帮杨冲开录了，心思却停留在了身边的吕玉身上，目光时不时的就要往吕玉的美腿上溜。 但等杨冲正式开声录唱后，王超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心神在一瞬间就从吕玉的大白腿上被拉回了音乐层面。 杨冲沙而不哑的歌声是如此的独特而具有磁性，让王超一耳朵就听出来这大叔不是一般人。 一首完整的歌听下来，王超更加确定了，这大叔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结束第一遍录音，摘下监听耳机，王超扭头看向吕玉，脸上再没有一点好色之意，而是正经的问吕玉：“你这朋友什么人啊？” 吕玉看出王超被杨冲的歌声给震了，得意的讲：“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嘛，他杨冲啊。” “杨冲？……哪个杨冲？” 王超在脑海里搜刮了半天也不想出这杨冲是何许人也。 “小歌王杨冲啊！” 吕玉讲出这个名字时，眉宇间凝着说不出的骄傲。 “啊？他是小歌王杨冲？！” 王超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棚内抱着吉他的杨冲。 杨冲正好也在看王超，给王超做了个手势，示意王超把棚内的对话麦打开。 他问王超：“这遍录的ok吗？人声的位置和吉他的位置离的远不远，需要重新定位吗？” 王超还沉浸在杨冲的完美弹唱中难以自拔，兴奋的打着ok的手势告诉杨冲：“perfect！你这遍录的绝了，无可挑剔！” 第14章 《哭不出来》 杨冲听出吕玉话里有话，问她：“他不是我的老粉丝，干嘛对我这么热情啊？难道是因为你？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 “不是因为我，他是想抱你的大粗腿才对你这么热情的。” “我腿上是腿毛，他应该没有这种特殊癖好吧？”瞥了一眼吕玉白到发光的美腿，杨冲开玩笑说：“他应该是想抱你的大长腿才对。” 吕玉毫不掩饰自己长腿对男人的吸引力，讲说：“他开始是想抱我的大长腿，但后来听了你唱歌后，就想抱你的大粗腿了。他对你那么热情，就是想和你攀关系。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在你出棚之前，他当着我的面夸了半天你唱歌好听，说你嗓子是什么罕见的真音沙嗓，还说你未来必定出人头地，必成大器。” “哈哈，那他还挺有眼光的，耳朵也够毒。” “你别只听他的吹捧啊。就我的感觉，这个人很喜欢钻营，你还是和他少打交道吧，别被他粘上你。” “我又不是美女，他粘我什么呀。” “相比美女，你们这种音乐圈里的大粗腿，对他有更致命的吸引力。他自打听完你唱歌之后，就再也没跟我嬉皮笑脸的臭贫，而是一直在打你的主意，我在旁边看得太清楚了。” 吕玉用打赌的口气跟杨冲讲：“你信不信，他待会就得在朋友圈里发和你的合影，还会用称兄道弟的口气把你们俩讲的好像很熟似的，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最喜欢哗众取宠了。” “他愿意发就发呗，他应该是半个圈内人，他发有关我的消息，会让更多的圈里人知道我复出了，这对我有好处。”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他太油了，是根老油条，你少和他打交道吧。你要再来他的录音棚录几次音，他非得软磨硬泡让你把他wc的广告打出去不可。” 杨冲懂得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讲说：“看他收藏的那些乐器就知道，他是个超级音乐发烧友。经营这种小录音棚赚不到什么钱，纯粹是凭热情在做。他能坚持做这么久，挺不容易的。都是搞音乐的人，如果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拉他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是，帮人肯定是好事，但就怕这个人给你找事儿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担心那么多也没用。我现在在这圈子里没什么朋友，能多交点朋友总是好的。” “你说的也对，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但我总觉得这人有点怪怪的，脑子不太正常。给自己的录音棚起名叫wc，这得多脑残才能起这样的名字来啊。” “没办法，这个圈子竞争太激烈了，不标新立异，很难让人记住。” “就算标新立异也不能这么标啊，叫厕所录音棚，谁愿意来他这录音啊。”吕玉突然好奇的问杨冲：“你们这些搞音乐的人，蹲厕所的时候真能有灵感写歌吗？” “偶尔会有。” 杨冲说的这是实话，他上辈子是作曲系科班出身，创作过不少音乐作品，可惜没有成名作。 他蹲厕所闲的无聊时还真的产生过音乐灵感，且不止一次。据说有一些大作家也是蹲厕所的时候构思出很棒的故事情节的。 听杨冲这么讲，吕玉就更好奇了，笑着问杨冲：“你蹲厕所的时候都产生过什么样的灵感啊？有写成歌的吗？” “肯定有啊，我这些年写了好多歌呢，蹲厕所时憋出过一些很好的灵感。”杨冲聊兴起来了，决定借这机会秀一把异世的音乐墨水。 “哈哈，什么灵感啊？和大号有关吗？”吕玉性格很飒，什么话题都敢聊，她字典里从来没有矜持含蓄这样的字眼。 “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我有一次便秘了，怎么也拉不出来，使劲一憋，就给我憋出来一段相当带感的旋律，后来就靠着这段旋律，我写出了一首我个人觉得还不错的歌。” 吕玉扭过俏脸蛋来，调笑着问：“便秘之歌吗？ “对，最初版叫《拉不出来》。” “哈哈，这名字够写实的，你唱来听听。” “你真要听啊？最初版有点恶心，我本来是想给它写成网络恶搞歌曲的。” “我喜欢听恶搞的歌。” “ok，那你洗鼻恭闻，我唱给你听。” 杨冲把经典的《哭不出来》副歌给改了。 没用转移发声部位的专业唱法唱，就用最搞怪的哑嗓给吕玉唱起了改编版的《拉不出来》： “我想拉~但是拉不出来~ 肚子差点憋坏~ 一使劲终于拉了出来~ 拉完手一摸兜~ 厕纸没有带来~ ……” “哈哈哈！” 吕玉被抖的花枝招展，车都开不稳了。 杨冲可不敢再唱了，提醒她：“你稳着点开车！” “哈哈哈，你这歌写的太逗了！果然是蹲厕所时写出来的。这歌要是拍成恶搞的mv肯定有意思！” “这只是最初版，后来我就是凭着这段便秘的旋律，写出来一首很不错的情歌，特深情。” “你别开玩笑了，这歌怎么可能深情！”吕玉严重质疑杨冲。 “真的。”杨冲大言不惭的给吕玉讲解：“你仔细想想，吃到至撑拉不出来的感觉，和爱到至深哭不出来的感觉其实是一样的。这有点像表演技巧中的方法派，把情感输出时的场景和交流对象给换了，用另外一种类同的情感模式，去表现你想表达出来的情感。” “你说的天花乱坠的，但我还是很难想象，你这首便秘之歌是怎么变成情歌的。” “我给你唱一下吧，你听了就明白了。……咳咳。” 清了清嗓子后，杨冲用渗透力十足的气声唱法，清唱出了《哭不出来》的经典副歌：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等到思念像海~ 淹没我而爱已不在~ 你绝望的离开~ 没有泪流下来~ 我哭了爱再不会回来~ 我会这么等待~ 舍不得已春去秋来~ 在你的爱之外~ 我在那里存在~ ……” 车内就像产生了电磁感应，杨冲这深情的歌声一出，吕玉身上就像过了电一样，毛孔都收缩了，然后又炸开了一道道暖流。 她惊讶的嘴巴都要合不上了，怎都不敢相信，这首便秘之歌改成情歌后会这么好听！ 第15章 微博发歌 “你这首歌改成情歌以后听着太带感了！”吕玉娇声惊呼：“别人要是知道这是你上厕所的时候憋出来的灵感，非得吓死不可！” “呵呵，灵感这种东西说你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了。所以要养成随时随地捕捉灵感的习惯，在灵感来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它从你的手边溜走。” 杨冲越说越装逼了，把自己整的好像真是个天才似的。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这样的穿越者，对于平行空间的普通人来说确实是超级天才。 吕玉用越发崇拜的目光打量上杨冲：“这些年你真是沉淀了很多啊。” 杨冲演戏似的看向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这就是岁月送给我的财富吧。” “不光岁月送给你财富了，病痛也送给你财富了，你现在嗓子比以前有味道多了。你现在认真唱歌的时候，真是能把人的耳朵唱怀孕了。” “可惜我这嗓子还是有点脆，不知道得恢复多久才能恢复到最佳水准。现在随便唱几句歌，我这嗓子就能感觉到明显的压力。” “没事儿，别着急，慢慢来。”吕玉悉心的安慰杨冲：“你嗓子动这么多手术还能恢复成这样，这已经是奇迹了，要搁一般人估计都说不了话了。” “嗯，我也觉得挺奇迹的。” “《哭不出来》，真是可以。”回味着杨冲的深情一唱，吕玉突然纳过闷来，这歌好像是给黎歌写的。 八卦之心大起，她像小狐狸一样笑眯眯的问杨冲：“这歌是黎歌刚走的时候写的吗？感觉你对这段感情很不舍啊。” “靠，你别瞎联想，这歌是我便秘的时候憋出来的，和黎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嘻嘻，你还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那你和黎歌在一块儿的时候给黎歌写过歌吗？或者她走了以后，你给她写过歌吗？” “写过啊，我给她写的歌没有80首，也得有50首了。” “这么深情？！”吕玉听得有些惊呆。 “这只是我写的歌中的很小的一部分。我感觉来了的时候随便一个灵感就写出一首歌来。” 杨冲话匣子打开了，开始大放厥词：“不瞒你说，哥们这些年憋的，一直在潜心创作，写了得有不下五百首歌了。那些大的艺术家在最痛苦的时候都是用创作来发泄心中的苦闷，我也有点这意思。我虽然没有那些大艺术家的才华和天赋，但过去这些年，我真是用创作来发泄心中的痛苦的，我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发泄。” 吕玉同情的讲：“以前都没听你说过这些事。” “那是因为我以前没想着复出，想着这辈子就这么平凡着过吧，越平凡越好，不想再折腾了。” “那你现在怎么又想着要复出折腾了？”吕玉想更详尽的探问到杨冲的心事，毕竟要跟着他一起干，还是了解的更清楚点好。 “还是不甘心呗，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以前光辉的岁月，我心里就特别酸的慌，特别想回到过去。这几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若是平凡的度过余生，就是向命运低头了，是被病魔给击倒了。我和病魔对抗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战胜了病魔，但我还是被击倒了。只有复出勇敢的再拼一次，才是真正的克服病魔，也是克服心魔。这感觉就像是顿悟，也像是得到了老天爷的开示，总之我现在是下定决心了，就算豁出命去，也要奋不顾身的再拼一次，真正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不被任何事情击倒。”杨冲上辈子有当演员的经历，演戏天赋相当可以。他说这些话都是即兴编的，讲出来却十分有说服力和感染力。 吕玉被杨冲打动了，诉衷肠道：“加油吧，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说的就是你。未来，我的锦衣玉食就靠你了。” “呵呵，我以为你在夸我呢，原来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吕玉扭过头来妩媚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再多的她就不说了，总之在她眼里，杨冲现在就是她要死抱不放的超级金大腿了。 …… 这天下午两人回到杨冲家，在网上发复出视频之前，杨冲把微博的简介给改了，加了一个工作室的商务联系电话号码，留的是吕玉的工作电话。 吕玉有两个手机号，一个是和亲戚朋友联系的常用号码，另外一个是当网店模特的工作号码。 吕玉很善于和别人打交道，未来要是有什么值得一捞的商务合作机会，杨冲就准备让吕玉去帮他谈了，挣到钱他们俩一块分。 之后两人又一起想了一下发微博的措辞。 在下午五点整的时候，杨冲把带有音乐视频的微博给发出来了。 还有一张写满了复出感言的文字图片。 内容如下： “我，杨冲，这次是真的回来了。这些年一直在和病魔做斗争，屡次被击倒，屡次又从死亡边缘爬了回来。这样的经历让我越来越坚信那句话：击不垮我的，必将让我变得更为强大。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我，感谢你们当年的陪伴，未来，我会用我的努力，回馈给大家一个更好的小歌王杨冲。 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对音乐的追求，我的嗓子被病魔夺走了，但我的心被音乐留住了。潜心学习了几年音乐创作后，我觉得是时候出来发表几首我自己写的歌了。 这次地铁咸猪手事件，让很多人很愤慨，对此我深表歉意。 尤其是那位坐在我身边的姑娘，我的不小心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在此我要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歉意。 其实那天坐在地铁里，我脑子里正在构思着一些音乐旋律，我现在把它写成了歌，送给你，姑娘。 也送给每一个都市中的夜归人，愿我的歌能陪伴你们度过每一个孤单的夜晚。 杨冲敬上。 ps：视频录制于八角东街65号院4栋地下1层——包青天酒吧。” 第18章 极力撮合 吕玉讲重点：“我的意思是，你如果真和黎歌翻篇儿了，我觉得你和林文君挺合适的，可以试着发展一下。告别一段旧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这样才能迅速走出情殇。你在黎歌的大坑里陷了这么多年，不是那么容易就走出来的。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这事不是你想往前看就能往前看的，你得借助点外力。而新的恋情，就是最好的外力。” 杨冲听笑了：“你还挺能忽悠的。”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没开玩笑。” 吕玉抬屁股捋了一下裙底，把裙摆坐的更顺溜了，好整以暇的告诉杨冲：“据我所知啊，林文君这些年来，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自你之后，她就再也没谈过恋爱。其实你们俩当年也算不上是谈恋爱，就是小屁孩玩过家家呢。她下个月就二十六了，还没真正交过男朋友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唉……” 吕玉幽幽的为好闺蜜叹了口气，言语中尽是遗憾之意，可叹林文君在花开堪折的时候没有被折下来，没有品尝过人世间最美好的滋味。 “凭林文君的条件，追她的人能从老古城排到高碑店去，这些年她怎么可能没交过男朋友？”杨冲对此表示严重质疑。 虽然有十几年没在私底下见过面，但他在电视上看过林文君的外景主持。 如今的林文君，已出落成一个姿色天然、亭亭玉立的绝色佳人，秀外慧中，色艺双。 她主持的是《娱乐新闻》的外景，出镜率很低。 两三周才能在电视上露一次脸，低调到不能再低调，她也从来没有炒作过自己。 但网上却有好几万抠脚大汉自发的为她成立了粉丝团，取名“君团”。 他们都管林文君叫“君神”，流窜在各大论坛上义务帮林文君宣传，战斗力相当强大。 要不是因为电视台有规定，不许林文君她们这种体制内的主持人去私自接一些活动，林文君早就被这些抠脚大汉给捧成新一代的网红宅男女神了。 这样一个姿质出众的女孩，要说十八二十岁的时候没谈过恋爱，杨冲还好信。 但二十六了还没谈过恋爱，这完就是天方夜谭啊！ “真的，我没骗你。” 吕玉给杨冲深扒林文君的感情史：“她就上初中的时候和你有过一段，后来上高中了，她脑子里就只剩学习了。她们家人管她特严，她根本没有机会早恋。到大学后，倒是有不少男生疯狂的追求过她，但她都瞧不上眼。” 杨冲记得林文君读的中国传媒大学，讲说：“中传应该有好多大帅哥啊，那么多人追她她都瞧不上眼，她眼界也太高了点吧？” “不是她眼界高，是她上大学的时候心在你身上。” “啊？”杨冲觉得这很不可思议：“你是不是记错人了？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俩没联系过啊。她初中转学以后，我们俩就没再见过了，她的心怎么可能在我身上？” 吕玉眉飞色舞的讲说：“你上大学的时候，可是名动天下的小歌王啊！那会儿多少女孩的心都在你身上啊，林文君就是其中之一，还是比较特别的一个。” “真的假的啊？”杨冲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我骗你干嘛啊。其实那会儿我也挺迷你的，我还做过和你一起洗澡的春梦呢，咯咯。”吕玉捂着嘴笑了，甜媚外露，却一点娇羞的感觉都没有，讲这话就像家常便饭，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杨冲听的却是战术性后仰了：“我晕。” “那会儿的你实在是太帅了，太招女孩喜欢了，排队想给你生小猴子的女粉，估计能从北京排到巴黎去。你还记得嘛，那会儿爆出的新闻，说有八百多个女粉丝组团追你的国巡演，号称‘八佰冲锋团’。你《最强音》的巡演开到哪，‘八佰冲锋团’就追到哪，最远都追到泰国去了，实在是太疯狂了！” “其实，那个冲锋团是炒作出来的，是我背后团队花钱请的粉丝，并不是真粉。” “不管是不是炒作，当年都有好多你的真爱粉去追你的巡演看呢。林文君就追过几场，她还买过好多你的周边呢。你当年出的专辑，写真集什么的，她都收藏了，就连你代言的果冻，都成了她最爱吃的零食。” 杨冲深叹道：“真看不出来，她是这么死忠的追星族。” “你对她的意义不一样啊，你们俩毕竟有过一段。她看你和看别的明星是完不一样的感觉。她一直都不好意思说当年狂粉你的青春往事，也不让我跟你说，嫌害羞。但现在你已经和黎歌翻篇儿了，我觉得你们俩是时候接触接触了。” “小歌王早就是我的过去式了，我和林文君那段初恋就更是过去式了。我们都十几年没见过面了，和陌生人一样，你还是别给我们俩瞎撮合了，省得尴尬。” 吕玉却自有一番道理：“哪段男女关系不是从尴尬开始的啊？反正我觉得你和林文君挺合适的。她这么多年没谈恋爱，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但其中一个原因，一定是因为你。凭我这么多年的恋爱经验，以及精准无比的女人第六感，再加上对林文君的了解，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你一定能成为打开她恋爱之门的钥匙。”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连恋爱之门的钥匙都整出来了。”杨冲伸手点了吕玉的小脑门一下：“拜托你正常一点，别想一出就是一出。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现在才刚复出，你觉得我这时候谈恋爱合适吗？” “绝对合适啊！我不是脑子一热想一出是一出，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建议你和文君试着处处的。” 吕玉陈述理由：“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鲜肉了，不用再卖人设假装单身。你要是能把文君追到手，你们俩这也算是演艺圈中的情侣组合了，能互相炒新闻的。还有，你别忘了，文君背后可站着好几万抠脚大汉组成的强力‘君团’呢，那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第19章 双赢局面 “也就是文君自己不愿意炒作，她要愿意炒作的话她早就火了。”吕玉恨铁不成钢的讲：“我总劝她不要死抱电视台这一棵大树不放，她就是不敢做更多的尝试。时代早就发展了，现在当女主播不是只有走电视台这一条路，互联网早就改变了电视行业。网上也有电视台啊，也有直播，就像足球啊，nba什么的，不都有女主播嘛。那些女主播里有不少都是她在中传的师妹呢。” 杨冲点点头，觉得吕玉这话说的有理。 “她要愿意把自己下嫁到网络公司，过的肯定比现在滋润多了。但那家伙就是个死心眼儿，太传统，脑子一根筋，她梦想要做的主播就非得是电视台的新闻主播，别的都不行，怎么劝她都不听，真是没辙没辙的！” 吕玉越说越气，必须得喝点水给自己降降火。 杨冲看着吕玉咕嘟咕嘟往下咽水的细润喉咙，笑说：“人各有志，传统点没什么不好。在这个声色犬马的时代，像她这种不忘初衷的女孩是很珍贵的。” “哎呦？”吕玉把水杯放下了，笑眯眯的看向杨冲：“听你这意思，是愿意和文君试试咯？” 杨冲大方的讲：“试试就试试呗，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吕玉惊喜的夸：“哇！你现在还真是变了！答应事情都答应的这么痛快啊！” “这是好事，我干嘛不答应啊？从我决定复出的那刻起，我就已经放飞自我了，不再封闭。” “太好了！真替你高兴！也是替文君高兴。其实我撮合你们俩，不光是为了给你炒作，也是为了文君好。她都这么大了还没交过男朋友呢，她们家人都替她着急。我真怕她老憋着憋出毛病来，最后把自己插在一坨牛粪上，那她这辈子就太悲剧了。” 吕玉聊上瘾了，喋喋不休的讲着：“有不少大龄剩女在年轻的时候都不谈恋爱，其实她们条件特别好，但就是端着、拿着、挑着、看着，怎么都不把自己送出去，最后送不出去了，只能往牛粪上插。你说她们图什么啊？”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你们女的。”杨冲摊手。 “我特怕文君也变成这种大龄剩女，但只要你出手了，这个局面肯定能有所改观！这两年她没主动和我提过你，但我觉得她心里还是有你的。今年春节后，咱们初中同学聚会拍的视频，我拿给她看了。我指着视频里的你说你现在变得超老，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杨冲猜说：“越老越有味道？” “嘿！你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哈！她真的说你越老越有味道了，还说时光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让她看了挺伤感的。” “……”杨冲无语。 “凭我精准无比的女人第六感，我猜她对你还是很有意思的。”吕玉美滋滋的畅想着：“你们俩要能在一起，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局面，既能解决你们俩的情感问题，还能帮你们俩的事业有所加成，两其美！这事不光能帮你炒作，还能帮文君也炒作一把，让她变得更引人瞩目。” 吕玉絮絮叨叨的给杨冲分析：“文君要找个圈外的男朋友，就没有炒作的价值了，那些抠脚大汉估计都没心情帮她炒作，慢慢的也就解体了。但她和你谈恋爱就不一样了，你可是小歌王杨冲是公众人物。你要是把君团抠脚大汉们的君神给抱走，这些抠脚大汉非得炸了锅不可，和你生出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杨冲被吕玉煞有其事的样子逗笑了，每次吕玉聊到唾沫星子飞溅的场面，杨冲都觉得特别搞笑，这女孩太能说了，有点《九品芝麻官》里苑琼丹骂街的感觉。 “你笑什么啊！” 吕玉被杨冲看戏的样子搞的很无奈，嫌热，不拘小节的解开领口一颗扣子，消瘦性感的锁骨不经意的露了出来。 她敞开领口继续和杨冲热聊：“你混过这个圈子你知道，明星在需要话题热度的时候，炒couple是最简单也是最快捷的吸引眼球的方式。你现在复出需要人气，要和文君组了cp，产生的话题效应肯定比这次咸猪手事件要好的多。” 杨冲摸着下巴想了想，讲说：“你说的这个局面，是建立在君团的抠脚大汉愿意为我们炒作的情况之下的。如果君团的人不炒作，那我和文君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会有什么话题效应。” 吕玉肯定道：“对，你说的没错，既然咱下定决心要通过这种方式炒作，就肯定要利用好这些抠脚大汉。让文君厚下脸皮来去引导一下，带带节奏，那君团的抠脚大汉不管是祝福你们，还是恨你们，都会帮你们炒作一波。文君虽然是不喜欢炒作的低调性格，但她替你的前途着想，应该会帮这个忙的。这么做不仅对你有好处，你火了以后，把文君的名气也会带出来的，这是相辅相成的双赢局面，文君没理由拒绝。” “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功利了？把感情和事业混为一谈，绑定在一起，往往不会有好结果。”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一定不好呢？没准通过这事，还能把文君给搞开窍呢。这两年做《娱乐新闻》，她也算是娱乐圈中人了，这圈子里的事她看的很多，也很通透，但放到她自己身上，她就想不明白，总也无法放飞自我。和你在一起后，所有事都和她有直接的联系了，她可能就不会再那么死板了。总之文君那边不用你担心，我帮你去劝她，只要你打定主意往前迈这一步了，那文君那步，我就算从后面推她踹她，也让她把这步迈出来！” 吕玉态度积极热情的让杨冲无法拒绝。 “那行吧，这事就拜托你了，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去追文君。你抽时间组个饭局呗，给我和文君牵头搞个大龄男女相亲会。” “呸！” 吕玉笑着吐槽杨冲：“你是大龄男，文君可不是大龄女，人家那是正经八百的守身如玉的窈窕小淑女！你要能追到她，绝对是你的福分，当然也是她的福分，总之你们俩能在一起就最好了！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咱们今晚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