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章》 第1章 诞生 【第一篇章,有虚构,有真实,所以会写的很细致,日常到详细的,不能再详细的文,如果不想看日常文,别划走,看个两张不好看,再骂再走】 【本故事纯虚构,如有巧合纯属雷同】 想自己能诞生到豪门是一种多么美好的生活,但又有谁能知道? 豪门也是有等级的,有些人一出生就是父母怀中的宝,有的人出生就与利益挂钩。 而我,就是父亲手中的工具,也是整个集团的工具,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我的一生就已经规划完了。 我必须踏上他们为我修建的大路,不能有一丝偏航,但我很幸运,我从噩梦中逃了出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988 年 一个气势磅礴的雨夜,南宁星一号医院。 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仿佛要冲破这层屏障,闯入屋内。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又一名小生命降生到了这个世界。 医院的走廊里,护士们脚步匆匆,来来往往。 而躺在病床上的妇女,面色苍白,脸上没有任何欣喜的神色,她的眼神空洞,眉头紧锁,尽是哀愁。 一名秘书模样的男人正站在她的身旁,神情严肃而又略带一丝无奈。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放在床边,声音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沉重地说道:“江女士,辛苦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 时间来到一年后,我就这么被迫地与自己的母亲分离。 来到徐家的这一年,除了那位蒋秘书,和我的奶妈王青燕,便没再见过任何人。 但今天,是我的生日。 往常显得有些阴森恐怖的庄园,竟变得热闹了起来。 一楼大厅摆好了一张张圆桌,我被奶妈王青燕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好奇地在四周张望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两颗明亮的黑宝石。 我看着那些陌生又忙碌的身影,听着嘈杂的人声,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奶妈的怀抱温暖而又舒适,让我感到安心,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挣脱她的怀抱,去探索这个突然变得不一样的世界。 大厅里的灯光璀璨夺目,照得每一个角落都亮堂堂的。 墙壁上挂着彩色的气球和彩带,仿佛是一个梦幻的童话世界。 我看到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有香甜的蛋糕、五颜六色的水果,还有我从未见过的精致点心。 平素里,我所能见到的阳光,仅仅是庄园那扇巍峨大门下的一小块小门透进来的些许光亮。 而在今日,那扇向来紧闭的庞大之门被人全然敞开,将外面那明艳动人的景色全然展露。 只是那时的我尚还年幼,全然不知那外面看似美好的高高围墙,实则是往后囚禁我的樊笼。 而我所能瞧见的,是身着华美服饰的男男女女款步走进了庄园,还有我那从未曾谋面的父亲。 他戴着一副金框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板板正正,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严谨持重的气息。 他的面庞虽已刻上了岁月的痕迹,略显沧桑,却仍能依稀瞧出年轻时的俊朗模样。 瞧上去,像是个脾性温和的中年男子。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复杂难测,在望见我的那一瞬,似乎有一丝惊喜与愧疚于其中匆匆闪过,但转瞬间又恢复了那波澜不惊的平静,令人难以揣度其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他缓缓向我走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思量。奶妈王青燕抱着我,微微欠身行礼。 父亲站定在我们面前,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许久,才轻声开口:“这孩子,长得像她母亲。”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与追忆。 随后,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摸摸我的脸蛋,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又缩了回去。“好生照顾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何会给我一种既亲近又遥远的感觉? 生日宴开始了,热闹的氛围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大人们的欢声笑语在我耳边回荡,我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事外。 奶妈带着我在人群中穿梭,向各位宾客行礼问好。 我像一个木偶般被摆弄着,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夜渐渐深了,宾客们陆续散去。 庄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这一场热闹从未发生过。 我躺在小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地平静而单调。每日清晨,那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进房间,在我还处于喝奶的那段日子里,奶妈总是轻柔地抱着我,每日在这不大的房子里缓缓地散步。 她的脚步轻缓,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那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歌声,是我那段时光里最温馨的记忆。 然而,宾客们散去后,留给我的依然只有那扇狭小的小门。 那扇门仿佛是我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从两岁开始起,我便没有了生日这个概念。在两岁半的时候,我被断奶,奶妈也离开了屋子。 那一刻,我仿佛失去了一份温暖的依靠,心中满是失落和不安。 随后,蒋秘书开始照顾我。他带着我从零开始识字,那认真专注的模样至今仍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他握着我的小手,一笔一划,耐心又细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是‘一’,这是‘二’……”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让我在懵懂中逐渐对这些奇妙的符号产生了兴趣。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直到五岁时,那个男人的回归打破了这份长久以来的平静。 他依旧戴着那副金框眼镜,只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愈发明显,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眼神也多了几分沧桑。 他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中不再仅仅是初见时的复杂,更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孩子,该是时候学习更多东西了。”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宣告着一个重要的决定。 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让我的心不禁微微一颤。 从此,我的生活又迎来了新的变化,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第2章 学校 父亲与蒋秘书的教导方式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在父亲的眼里,如果我做不到 100%的完美,那么等待我的就会是他的怒骂。 刚开始,他的眼里对我或许还存有一丝爱意,那偶尔流露的温情,就像黑暗中的点点烛光,让我心生温暖与期待。 然而,到后来,他眼里的爱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我充斥着的暴怒情绪。 他那愤怒的眼神,好似燃烧的火焰,能将我瞬间吞噬;他那严厉的责骂,如同尖锐的冰凌,一次次刺痛我的心。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我七岁那年。我没上过幼教所,而是直接进入小学。 那一天,庞大的门大大敞开,外面的阳光毫无阻挡地洒向我。 我满心欢喜,本以为我的父亲有所改变,以为那温暖的阳光是新生活的开始。 没成想,小学才是我噩梦的开端。 接我上车的不是蒋秘书,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让我厌恶的女人。 在父亲的灌输下,让我认为,女人该做的事就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出门,或者说呆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像面前的这个女人,她那一头金色长发如燃烧的火焰般迎风飘扬,妖艳的红色短裙好似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在我看来是那么恶心。 女人就这么坐在我的身边,她身上那浓烈的香水味像一条条无形的毒蛇,直往我鼻子里钻,让我觉得头晕目眩。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无比煎熬,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但我不敢说什么,因为我怕父亲的谩骂。 我紧紧地咬着嘴唇,双手握成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逃离的冲动。 车子在路上疾驰,窗外的风景快速后退,可我的心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我偷偷瞥了一眼那个女人,她正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脸上还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我的心,让我更加反感。 车辆缓缓停在了学校门口,仿佛一位疲惫的旅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校长和副校长以及一众校领导正站在门口,他们身姿笔挺,宛如等待检阅的士兵般庄重肃穆。 那个女人率先下车,她的脚步轻盈而急切,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里绚烂桃花般的笑容,那笑容艳丽而张扬,每一道笑纹里都仿佛藏着无尽的热情,与校长和副校长殷切地打着招呼。 我下车后,她,紧紧地牵着我的手,那力度让我有些不适。 她开口道:“小文,这位是王校长,这位是许副校长。” “ 打个招呼。”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催促和期待。 而我抿着嘴,双唇紧闭,像一只倔强的紧闭的蚌壳,无论如何也不肯吐露一个字。 女人见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笑了笑,那笑容此刻显得有些勉强和尴尬。 她开口为我解释道:“这孩子开口有点晚,领导见谅。” 几位领导互相对视一眼,那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传递着某种默契。 随后,他们对着女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动作整齐划一,像是经过了无数次排练。 “男孩子开口晚,没什么问题,要不了两天就活泼了。” 他们的声音温和而慈祥,仿佛一阵温暖的春风,试图吹散我们之间的尴尬气氛。 我们班的班主任从熙熙攘攘的人堆中缓缓站了出来,他是个中年男子,身材微微发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就像一位亲切的邻家大叔。 他那宽大而温暖的手掌轻轻的牵过我的手,那触感柔软而有力,仿佛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安慰与鼓励,让我原本紧张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那女人也随意地挥了挥手,动作潇洒自如,不带一丝留恋。 直到现在,我也在想,当时我若是回头了,或许后面发生的一切就会有什么不一样吧? 我前脚刚被班主任牵走,后脚那边的气氛就陡然发生了变化。 一众校领导那原本不急不缓、淡定自若,宛如湖水般平静的神色,瞬间像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施了魔法一般,变得谄媚而讨好起来。 “霍小姐,那孩子?” 霍雅琪慵懒地靠在车门边,身姿婀娜。司机毕恭毕敬地递出一根点燃的香烟,她优雅地接过,将香烟放在自己娇艳的红唇上,轻轻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 那烟雾缭绕着她精致如画的面容,让她看起来更加神秘而不可捉摸,宛如从仙境中走来的仙子。 她微微眯起眼睛,缓缓开口道: “这孩子是问题儿童,懂了吗?”她的声音冰冷而慵懒,仿佛来自遥远的寒窖,不带一丝温度。 校长听到这话,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那汗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仿佛断了线的晶莹珠子。 他嘴唇颤抖着,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和惶恐,开口道: “霍小姐,现在风口刚过去,这么搞不好吧?” 霍雅琪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身姿轻盈地坐了进去。 她那纤细如葱的手指优雅地将夹着香烟靠在门边,不急不缓、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胖子,现在死还是明年死,看你自己的选择。” 霍雅琪说完,缓缓松开手指,香烟掉了下去,那未燃尽的烟头在地上闪烁了几下微弱的光芒,最终熄灭在尘埃之中。 黑色的车窗也徐徐升了起来,将她的身影完全遮挡,仿佛把她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车辆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呆立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知所措。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惊恐和无奈,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这件事还是被校长拍板下来。刚进入学校的第一天,我发现这里的孩子们都充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气。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疲惫和世故,仿佛经历了许多沧桑,早已失去了本该有的童真和活力。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变成这样,但我还是安静地学习着,努力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 入学的第一天,虽然大家都展现出了超乎年龄的老气,可行为举止间还是时不时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他们会为了一支铅笔的归属而争得面红耳赤,会在课间尽情地追逐打闹,笑声在校园里回荡。 这一天让我十分开心,因为我交上了朋友,而且还没有父亲的谩骂。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就像久旱的大地迎来了甘霖,让我的心灵得到了滋润和慰藉。 可到了下午,原本开心的我又郁闷了起来。父亲来了,那个女人也来了,宛如两朵阴云压顶而来。 我想不通,明明是父亲对我灌输的那些古板思想,为何他自己却不遵守呢? 但他对我而言就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我强撑着笑颜,如同一个木偶般机械地走了过去。 女人亲昵地挽着父亲的胳膊,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美满,而我在他们面前又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孤独而无助。 他们的欢声笑语在我听来是那么刺耳,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对我的嘲笑和讽刺。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害怕在那目光中看到对自己的嫌弃和厌恶。 第3章 高山 车辆缓缓启动,我像个木偶般坐在副驾驶,他们二人坐在后面,有说有笑,那笑声如同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痛着我的心。 到了庄园后,父亲下车,我赶紧打开了车门,看见我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阵狂风吹散,阴霾迅速覆盖了他的面庞,他的声音有些阴沉,犹如闷雷在耳边炸响:“这么大了,还要我抱你下车吗?” 我猛地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连忙下车。电动大门缓缓打开,霍雅琪在车子里漫不经心地转着钥匙,眼神中透着冷漠。 我走进大门里,大门又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闷响。 父亲也重新回到了车上,车子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 我看着四周高耸的高墙,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像是一只可怜的笼中鸟,从第一层笼子中出来后,不过是来到了第二层笼子中。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多久,未来的路一片迷茫。 但我知道,我已经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深深的畏惧,我必须乖乖遵守他给我制定的法则,如同一个提线木偶,没有反抗的勇气和力量。 回到庄园后,我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整个人变得颓废了许多,仿佛灵魂已被抽空。 走在石板上,石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像是在无情地嘲笑我的懦弱与无能。 回到房子,我不敢如同普通人家的孩子们一般肆意地蜷缩在沙发上休息、玩耍,而是像个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的木偶,主动来到书房。 看着父亲留给我的那一摞摞厚厚的文件,它们堆积如山,仿佛要将我弱小的身躯压垮。 他说我是他唯一的继承人,所以我必须将几所公司了解得透透彻彻,下至每个员工,上至每个股东领导,以及主权人,还包括公司的每个角落,每个通风管道,以及公司旗下的一系列事务。 那些文件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如同无数只小虫在眼前爬动,让我感到头晕目眩。 可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去看、去记、去理解,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光明和希望。 冰冷的庄园里没有一个人,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天色逐渐暗淡,如墨汁般的黑暗慢慢吞噬着仅存的一丝光亮。 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像是从一场冗长的噩梦中挣扎着醒来。 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厨房,厨房的灶台旁有一本厚厚的书籍,那书籍已经泛黄,页面卷曲,是之前家里厨师还在的时候留下的。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所做的一切,按理说我应该对他怀有深深的恨意,心中应该燃烧着熊熊的愤怒之火。 但我不敢,我甚至不敢对着他发火,甚至不敢反驳他一句。 好在家里的冰箱食材齐全,各类蔬果、肉类、蛋奶整齐地摆放着。 否则我不敢想象,我应该如何去购买这些东西? 我仿佛被囚禁在这座豪华的牢笼里,失去了与外界正常交流和接触的能力,对生活中的琐事都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恐惧。 翻开书籍,页面上的图文和文字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密码世界。 幸好我生得聪慧,第一次做菜,我选了道相对简单的番茄炒蛋。 尽管稍微将盐放得多了一点,可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完美的一件事了。 而煮米饭对于我来说,则更是小菜一碟。吃完饭后,洗完碗,厨房又恢复了安静和整洁。 我又回到了书房,继续面对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 漆黑的夜晚,四周静得可怕,让我有些害怕。 但打开文件,专注其中,看的我头疼欲裂,根本顾不上害怕。 各种信息和数据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中,让我应接不暇。 直到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被铅块坠着,背脊越来越疼,像是被压弯的竹子,我才缓缓站起身,扭了扭腰,试图缓解身体的酸痛。 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二楼的房间,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柔软的床垫像是温柔的怀抱,我感觉是那么的美好,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沉沉地睡了过去,而这次,我竟然在梦中梦见了我的母亲。 可我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庞,梦中的母亲是那么温柔慈祥,她的怀抱仿佛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 但父亲的出现,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这美梦瞬间变成了噩梦。 母亲离我越来越远,我奋力地挣扎,想要抓住她,可越挣扎离母亲越远,我只能崩溃大哭。 直到父亲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不得不接受了所有事实。 这样的噩梦我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天微微亮,我睁开了眼,摸了摸眼角,竟还有一些未干的泪痕。 我苦笑了一声,满心的苦涩无处诉说。下楼梯后,我碰见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是父亲的新秘书。 他的手中抱着被我用笔注释过的文件,他看了我一眼后,便抱着文件匆匆离去,仿佛我是一个透明人。 我也装作没看见他般来到厨房,继续煮饭,然后做番茄炒蛋。 今天做的番茄炒蛋就很完美,不咸不淡,味道恰到好处。 晚上回到家又可以尝试下一道菜了,想到这里,心里总算有了一丝期待。 吃完饭后,我又回到书房注释了一会文件,那文件还是如同一座高山,高高地摞在那里。我叹了口气,满心的无奈无处宣泄。 等到时间差不多后,我又踏着石板来到大门,大门已经敞开,车门大大打开,霍雅琪站在门边抽着烟。 她的姿态看似随意,却透着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冷漠。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默默走了过去,霍雅琪伸出手想摸摸我的头,那只手在半空中显得有些突兀,而我下意识地躲了过去。 霍雅琪轻笑一声,那笑声中似乎带着几分嘲讽,随后她丢掉烟蒂,动作干脆利落,转身坐在车里。 车辆缓缓启动,车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但令我诧异的是,她身上那股一直让我嫌恶恶心的香水味,这次我的身体竟然没有那么抗拒了。 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恨自己的身体竟然如同自己般这般不争气,连这点厌恶都无法坚守。 一切犹如昨日入学时那般场景,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氛围。 车辆的大门缓缓打开,霍雅琪那带着几分轻慢的声音传来:“昨天那位中年班主任根本对你的学习起不到任何有益的作用,只会白白浪费你的知识。” “所以学校给你换到另一个班级了,这个班级可都是学霸,如此才能让你这聪明的小脑袋有更好的发挥空间。” 听到她这番话,我的内心瞬间被愤怒填满,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成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真想不顾一切地一拳狠狠打在她那嚣张的身上。 然而,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我克制住了自己冲动的想法,我缓缓松开了拳头,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我低下头,像一个失去了斗志的士兵,默默跟在新班主任的身后,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无力。 霍雅琪坐在车里,眼神一直紧紧盯着我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红唇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深深的算计和难以捉摸的心思。 司机好奇地探出头来,脸上满是疑惑,开口说道:“姐,这小子看起来挺怂的啊?” 霍雅琪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烟,优雅地放在唇边轻吸一口,白色的烟雾从她的口鼻中缓缓吐出,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倒觉得这小子比他爹有意思多了,你觉得呢?” 司机抽着烟,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说道:“这小子都快成缩头乌龟了,他爹好歹也硬扛了 5、6 年吧?” 霍雅琪坐在车里,目光始终没有从我的背影上移开,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直到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她才漫不经心地让司机开车离去。 而霍雅琪的弟弟脸上满是迷茫和困惑。 第4章 死亡 新班级脏乱差,教学楼也脏乱差,学生没有多少。 教室里的桌椅摆放得歪歪斜斜,地面上满是废纸和灰尘,黑板上还残留着之前未擦干净的字迹。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老师简单地给我安排了座位,旁边的同学个个神情冷漠,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对我的到来表示出丝毫的兴趣。 我默默地坐下,翻开书本,试图让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忘却这糟糕的环境。 上课时,老师的讲解枯燥乏味,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更显得无力。 同学们有的趴在桌子上睡觉,有的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整个课堂弥漫着一股懒散的气息。 下课铃声响起,我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发呆。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男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别在意,这里就这样,习惯就好。”我看着他友善的眼神,心中感到了一丝温暖。 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下去。 接近中午时,我终于知道了霍雅琪那女人想要什么。 那一刻,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抬头狂笑起来,犹如一个癫狂的神经病一般。 那笑声在这寂静又脏乱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可除了那个瘦弱的男生,眼里流露出一丝关心外,其他人都神色如常。 就连讲台上的老师也只是撇了我一眼后,便将书盖在脸上,继续睡了过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笑着笑着就哭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两个大人,两个成年人,一个是父亲,竟然将自己的孩子当做工具,这是多么的可悲,多么的可笑! 那个瘦弱男生和我是多么相同,从他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他也经历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能看出来,他很努力,即便在如此脏乱差的环境中,也从未放弃。 但我知道我绝不能接近他,我不想把自己的不幸再传递给他。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到了放学的时间。放学后,依旧是父亲和霍雅琪。 这次我没有多说话,主动朝着霍雅琪打招呼,然后拉开后面的车门。 父亲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虚伪。 回到庄园后,一切犹如往常。我主动钻进属于我的笼子,而父亲带着霍雅琪,在外面的天空自由翱翔。 我仿佛被遗忘在这孤独的角落,无人问津。 打开冰箱,消耗的食材已经重新补充。新的教学楼没有食堂,所以中午没饭吃,我这次吃的多了一点,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化作食欲。 注释文件的时候也更有力量,甚至比昨天还多熬了一段时间,直到身体感受到无法承受的疼痛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睡觉。 依旧如往常般,噩梦伴随着我。黑暗的场景、扭曲的面孔在梦中交织,让我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但我第二天总能准时醒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我。 仍然是那个男人,仍然重复着一切。这次来到学校,班主任没在门口,霍雅琪依旧靠在车门边,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我。 直到我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缓缓离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重复着每一天的生活,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直到某天中午,那是一个阳光格外刺眼的时刻,却让我看到了此生最为恐惧的一幕。 那个一直以来瘦弱却努力的男生,伍长行,竟然选择了跳楼自杀。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我的世界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也是在那一刻,才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看着他毫无生气地倒在血泊中的尸体,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刺痛了我的双眼。 他的身体扭曲着,像是被命运无情地揉碎。 而周围的人,他们的表情冷漠得如同戴着一张张冰冷的面具,神色如常得让人感到可怕,仿佛这样的悲剧已经发生了太多次,多到他们的内心已经麻木不仁。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的冲击下战栗。 原本在心底悄悄滋生的那一点点叛逆的小火苗,瞬间被这残酷到极致的现实无情地扑灭。 我害怕,那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害怕自己也会像他一样,选择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结束生命。 我即使是一个没有行动能力、被人操控的傀儡,那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我恐惧死亡,那种深深的恐惧仿佛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要将我吞噬。 我看见了死亡,它是如此的狰狞和无情。所以,我害怕死,害怕那种生命骤然消逝的绝望。 我害怕死在无人的角落,在孤独中悄然离去,无人知晓我的痛苦和挣扎,无人为我落下一滴同情的泪水。 我更害怕死在众人的面前,成为他们眼中的一个短暂的悲剧,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然后被迅速遗忘,仿佛我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死亡的阴影从此如影随形,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它悄然潜入我的梦乡,让我在冷汗中惊醒,无法再安然入睡。 在每一个清醒的时刻,它都盘踞在我的心头,让我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下一秒,我就会被它拖入无尽的深渊。 面对这样的我,父亲显然是满意极了。 所以,在那短暂而又仓促的时光里,我只读了三年,便匆匆忙忙地结束了小学阶段的学业,匆匆毕业了。 随后,在父亲那不容置疑的安排下,我满怀憧憬地从县里搬到了市里。 我曾满心欢喜地以为,来到市里,便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充满温馨与美好的人间烟火气,能让我从那冰冷孤寂的世界中挣脱出来。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记沉重的闷棍,将我那仅存的一丝幻想击得粉碎。 父亲再次无情地将我推进了无尽的深渊之中。即便身处市里,我所居住的地方却与那热闹喧嚣、充满生机的市区相距甚远,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而且,居住的房屋也从中原还算能遮风挡雨的正常房子,变成了一个破败不堪的土房子。 这土房子四处漏风,那扇腐朽脆弱的大门,只要微风轻轻一吹,便会发出令人揪心的吱呀声,轻而易举地敞开。 但令人觉得荒诞可笑的是,厨房竟然在另一边。 厨房有着崭新的墙壁,与那破旧不堪的土屋形成了极为鲜明且刺眼的对比。 父亲用那冷漠且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我,我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有资格进入厨房。 我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木然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反抗与不满。 因为进入了高中,所以之前那些繁重的文稿我也不必再去注释,而是犹如一具没有思想、毫无生气的傀儡般,机械地踏上了父亲为我强行修筑的那条充满束缚与压抑的道路。 第5章 失败 在这条父亲指定的道路上,我每走一步都觉得无比沉重。 身边没有朋友,没有温暖的话语,只有无尽的孤独和内心深处的挣扎。 高中的课程紧张而忙碌,可我却如同在迷雾中前行,找不到方向。 老师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授课,我却时常走神,思绪飘向那遥远的、不知是否存在的自由之地。 每天回到那个破旧的土房子,我都会在门口驻足片刻,望着那漏风的墙壁和摇摇欲坠的大门,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夜晚,躺在冰冷的床上,我常常望着屋顶的破洞,看着月光洒进来,思绪万千。 我试图在书本中寻找慰藉,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在我眼中渐渐变得模糊。 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沉沦下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挣脱这无形的枷锁。 直到有一天,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我偶然翻到了一本关于梦想与勇气的书。 书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火炬,点燃了我内心深处即将熄灭的希望之火。 从那一刻起,我决定不再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我要为自己的人生寻找新的出口。 我本以为我的计划是那么的完美无瑕,但没想到,在父亲的眼中却是那么多的漏洞,只不过他一直没出手,让我认为我的计划可行。 一次放假时,我拿出了偶尔翻出去打零工挣来的钱,买了前往铜川府的车票。 坐上大巴的那一刻,我的脸上尽是对自由的渴望。 长久的疲惫让我在卧铺大巴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我睡得很沉,仿佛要把过去那些压抑和痛苦的日子里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 梦中,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上尽情奔跑,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温柔,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的颠簸将我从美梦中唤醒。 我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陌生的风景不断后退,而我的心却充满了期待。 我知道,这是我逃离父亲掌控,追求自由的开始,无论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愿意去勇敢面对。 只是我哪曾会想到,车辆又重新开了回去。车门缓缓打开,我怀揣着欣喜下了车,当我看见车下那人时,脸上欣喜的神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扭头想要重新回到车上,但在我下车的那一刻,车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车门,无情地径直离开。 父亲脸上满是怒气,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大步走过来,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随后,他揪着我的衣领,巴掌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脸上。 每一下都带着他的愤怒和失望,打得我晕头转向。 直到将我的脸打得红肿不堪,父亲才微微喘了口粗气,停下了手。 他怒目圆睁,怒斥道:“畜牲东西,我给你的还不够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犹如一声声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瘫倒在地上,泪水和着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心中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破碎,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我趴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和绝望而颤抖着,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父亲站在一旁,依旧怒不可遏,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还未消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跟我回去!” 便转身大步离开。我强忍着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回到那破旧的土房子,父亲将我锁进了房间,不再让我出门半步。 房间里阴暗潮湿,我蜷缩在角落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日渐消沉。 我望着窗外那一小片天空,心中的渴望却从未熄灭,只是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和机会再次逃离。 直到有一天,父亲打开了房门,他的眼中还是有些怒火,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身后,一名壮汉走进房间,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起我扛在肩膀上。 我没敢挣扎,如同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般被他们扛上了车,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学校。 而这次,有两名身上挂着学生会肩章的学生会成员寸步不离地跟在我的身边。 他们的目光时刻紧盯着我,仿佛我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我低垂着头,尽量避开旁人异样的目光,心中满是屈辱和无奈。 在校园里,无论我走到哪里,他们都如影随形。 上课的时候,他们就守在教室门外; 下课去厕所,他们也紧紧跟随。 我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自由,像是被关进了无形的牢笼。 但经过这一系列令人心碎的事情发生后,我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勇气和反抗精神,彻底变得老实了,不敢再有哪怕一丝一毫逃离的念头。 渐渐地,我的恶名在这所学校里传播得越来越广。 学校里那些无知又冷漠的学生们,竟毫无怜悯地称呼我为劳改犯。 每当这刺耳的称呼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心都会猛地一揪,可我却只能强颜欢笑,装作无所谓地接受了这个无比可耻的称号。 我任由他们对我肆意地言语欺凌,那些恶毒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地割破我本就脆弱的心。 有些过分的家伙,甚至会当着这两名面无表情的学生会成员的面,毫无顾忌地对我拳脚相加。 而当我看到他们对此没有任何表示,甚至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冷漠和不屑时,更多心怀恶意的人仿佛得到了某种默许,越来越多人开始在我身上寻欢作乐。 我身上的伤痕日复一日地增多,新伤重重叠叠在旧伤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如同丑陋的斑纹遍布我的全身。 每一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所遭受的不公。 但我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没有丝毫的反抗。 白天,我默默地承受着那些无情的殴打,如同一个麻木的沙袋。 晚上,我拖着沉重而又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挪地前往医疗室。 当别的学生满心欢喜地迎来放假,能够回家投入亲人温暖的怀抱,享受家庭的温馨和关爱时,我却依旧被孤零零地留在这冰冷的学校,被迫进行着永无止境的学习,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日复一日,我仿佛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我变得沉默寡言,不再与任何人交流,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孤独的世界里。 那黑暗如浓稠的墨汁,紧紧包裹着我,令我无法喘息。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度过每一个漫长的日子,眼神空洞,神情呆滞。 直到有一天,一位新老师来到了我们学校。她温柔的目光仿佛能洞察我内心深处的痛苦,那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关怀与理解。 她的微笑如春风般温暖,轻柔地拂过我那早已冰冷的心,让我那颗千疮百孔、被冰封的心有了一丝触动。 在课堂上,她那双敏锐的眼睛注意到了我的沉默和消沉。 我的存在就像一片黯淡的阴影,与周围的活跃氛围格格不入。 下课后,她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轻声询问我的情况。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充满关切,仿佛是从遥远的光明之地传来的呼唤。 我沉默了许久,内心在挣扎与犹豫之间徘徊。 终于,那些压抑已久的痛苦和委屈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忍不住向她倾诉了自己的遭遇。 她听后,眼中满是怜惜和愤怒。 那怜惜如潺潺的溪流,温暖着我受伤的心灵;那愤怒似燃烧的火焰,仿佛要为我遭受的不公讨回公道。 (做好心理准备,有刀!) 第6章 愤怒 后来在经过老师不辞辛劳的一番努力下,一些曾经欺辱我的同学,终于在良心的谴责下,愿意为自己的恶劣所作所为,带着几分愧疚向我道歉。 然而,总有那么几个冥顽不灵的刺头,依旧保持着嚣张跋扈的态度。 他们高昂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似乎根本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何过错。 老师并未因此而放弃,她仍在不遗余力地努力着。 为了彻底解决我的问题,她甚至亲自面见了我的父亲。 我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父亲的脸,只见他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色。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竟有些后悔将这些事告诉了老师。 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父亲暴怒出手的可怕场景,害怕他会对老师大打出手,害怕他会用那些粗暴的言语伤害老师那颗善良的心。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掌心已满是汗水。 只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然嘴角上扬,挤出了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答应了老师的要求,并表示愿意为过往对我的不当教育方式向我道歉。 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不自然,肌肉似乎都在不自主地抽搐着,可那确确实实是在笑。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我十分诧异,仿佛眼前的父亲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巴微张,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离开办公室后,父亲便轻轻地牵着我的手离开了学校。 我望着他那慈祥的脸庞,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虚幻的梦境之中。 但我不知道的是,我很快就会后悔这个决定。 父亲带我上了门外的车,车子一路疾驰,最终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院子。 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典雅,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 走进院子,青砖黛瓦,曲径通幽,仿佛穿越回了旧时的岁月。 他告诉我这些天他确实错了,要好好补偿我。 院子里的厨师精心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满桌的佳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我心怀忐忑地享用着这顿美食,心中却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吃完饭后,父亲微笑着哄着我睡着。他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如同儿时的摇篮曲。 我在他的安抚下,渐渐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然而,我却没有意识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客厅。 我刚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便自动打开。而当我看见电视里的新闻时,眼眶顿时就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因为屏幕中的老师竟然被污蔑是社会娼妓,说她是用身体换来了学校教书的机会。 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如同沉重的枷锁,死死地套在了她的身上。 而经过所谓的层层审批,老师最终被判刑 15 年,并永久剥夺教师资格证。 我发狂似的从院子里冲了出去,满心只想着要去为老师讨回公道。 然而,外院的木质大门不知何时被置换成了冰冷坚硬的钢铁大门,四周的院墙上也装上了令人绝望的铁丝网。 我愤怒地一拳锤在钢铁大门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和不甘都发泄在这无情的门上。 血液顺着指缝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我无力地瘫倒在门边,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无助的哀嚎着。 那悲恸的哭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却无法传达到我渴望的地方。 我的嗓子因为过度嘶吼而变得沙哑,声音也逐渐微弱下去。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在我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这时,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冷漠地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别白费力气了,这都是她自找的。”父亲冷冷地说道。 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着这个曾经说要补偿我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仇恨。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他喊道。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留下我独自在门边,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降临,周围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 我依然瘫坐在那里,心仿佛也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在我的身上,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我知道,我的人生从此将陷入黑暗,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我曾经以为会改变的父亲。 从那以后,我如同失去了灵魂,每天都在这封闭的院子里,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为老师洗清冤屈,让那些作恶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在这个院子里从 2003 年呆到了 2008 年,漫长的时光仿佛一把无情的刻刀,将我的青春雕琢得面目全非。 也从一个只会哀嚎的十岁少年变成了 15 岁不会哀嚎的少年。 曾经的稚嫩与脆弱被深深埋藏,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沧桑。 那扇紧闭多年的钢铁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两名身穿西服的壮汉,目光看向我的神色,有些怜悯,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少爷,该一步步接手公司了。” 坐在地上的我没有回话,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们。 那两人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电脑,以及手机,还有一摞厚厚的文件,这才缓缓离去。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显得格外寂寥。 我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与疲惫。将文件放在电脑上,抱着略显沉重的电脑回到了房间。 电脑里没有任何娱乐软件,一打开便是公司的各项繁杂信息,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束缚。 我望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公司数据和文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曾经那个充满梦想和希望的少年,如今却被困在这冰冷的现实之中。 我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开始翻阅那些文件。 每一行字,每一个数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阳光逐渐西斜,房间里的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完了一部分文件,可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我走到窗前,望着院子外的世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渴望自由,渴望为老师报仇。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老师那温柔的笑容和那些痛苦的回忆。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伤害老师的人付出代价。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公司事务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虽然逐渐熟悉了业务,但内心的痛苦和仇恨却从未减少。 终于,在一次重要的公司会议上,我发现了一个与当年污蔑老师的事件有关的线索。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复仇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第7章 背锅 但我没想到,我的复仇计划还未来得及开启,就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 511 特大扫黑案,毫无预兆地被卷入了其中,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身不由己。 全华夏的所有纳税大户公司都被悄悄地拖入了整顿的漩涡之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而在公司里,我因表现得最为活跃,自然成为了他们首要接触的对象。 就好像黑暗中独自闪烁的萤火虫,瞬间吸引了所有猎手的目光。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在这混乱的局面中,竟然还有心怀叵测之人企图将这潭浑水搅得更加浑浊不堪。 我就这样被从隐晦的暗处直接推到了光芒刺眼的明面上,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们或许自以为计谋得逞,心中暗自窃喜。 然而,我也感到了一丝庆幸,因为起码我借此机会从那如同禁锢灵魂的牢笼般的院子中挣脱了出来。 经过他们那一系列漏洞百出、不够缜密的调查,那些没有官方势力作为后盾的公司,最终遭到了沉重的处罚。 众多相关人员被无情地调离原职,那些与我父亲针锋相对的公司元老与股东,在这场风暴中纷纷狼狈不堪地走下权力的舞台。 多个部门的纪检管理法则人,均被判处了十年到 30 年不等的刑期,他们的未来被黑暗的铁窗所笼罩。 而我,由于年龄尚小的缘故,获得了从轻处罚的结果,被安排在少管所接受教育五个月。 那五个月的时光,漫长而又充满了煎熬。 少管所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冰冷的墙壁、严格的管理,让我倍感压抑。 但也正是这段特殊的经历,让我内心为老师讨回公道的决心愈发坚定,犹如在黑暗中燃烧的熊熊烈火,永不熄灭。 离开少管所,那刺眼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我的身上,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父亲果然没有来,想必经过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他已经无力再掌控我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丝解脱的快意。 一边想着,我又回到了那个曾经困住我多年的院子。 怀着一丝期待,希望这个院子能提供一些对我有用的东西。 院子墙壁上面的铁网已经被拆除,沉重的钢铁大门也已经被拆除,换成了一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木门上面贴着醒目的封条。 我小心翼翼地将封条撕开,轻轻推开大门,陈旧的门轴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岁月。 来到我的房间,我迅速走到床底,抽出一个箱子。 箱子的锁已经被人暴力破坏,留下了扭曲的痕迹。 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箱子里面的东西却没人动过。 我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院子。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由的气息。 微风拂过我的脸颊,带来了尘世的喧嚣和温暖。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味道,有小吃摊的香气,有路人身上的香水味,还有城市独有的烟火气。 这一刻,我仿佛重新融入了这个世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手中紧握着从箱子里拿出的东西,思绪万千。 路过一家咖啡店,我停住了脚步。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人们或悠闲地交谈,或独自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咖啡,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渐渐消散。 这时,一个小女孩走到我桌前,她眨着大眼睛,递给我一朵小花,笑着说:“哥哥,祝你开心。”我接过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回以她一个微笑。 离开咖啡店后,我继续前行。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公园,里面有老人在练太极,有孩子在嬉笑玩耍。 我找了一个长椅坐下,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和微风的轻抚。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染红了半边天。 我站起身来,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不公得到纠正,一定要为老师讨回清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带着坚定的信念,融入了这茫茫的夜色之中,去迎接未来的挑战。 我来到天桥下,靠着桥墩缓缓地睡了过去,手中依旧紧紧地抱着那份东西,仿佛那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 第二天,我睁开了眼,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让我短暂地恍惚。 顺着城市的道路一路下行,最后来到了一片城中村。 城中村只有一个所谓的大门,四周都是锈迹斑斑的铁皮,铁皮上面写着“黑心开发商,还我家园!”那字迹歪歪扭扭,透着愤怒和无奈。 说是大门,也不过是铁皮被人割开了一个口子,用手一掰便能打开罢了。 我掰开了铁皮钻了进去,一股腐烂的气味如潮水般涌入鼻腔,那是垃圾、污水和腐朽的木材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却还是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 狭窄的道路两旁堆满了杂物,破旧的房屋参差不齐地排列着,偶尔能听到从某间屋子里传出的争吵声或婴儿的啼哭声。 靠近门口的两侧,几具尸体就那样触目惊心地横七竖八躺着,毫无生气地瘫在房屋门口。 他们的身体早已腐败不堪,脓水肆意流淌,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仿佛是死亡散发的腐朽气息。 成群的苍蝇如同黑色的云雾,嗡嗡地围绕着,贪婪的蛆虫在溃烂的皮肉间欢快地蠕动着,那场景令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紧咬着牙关,拼命忍着那快要抑制不住的恶心感,脚步匆匆地往前赶去。 再往前,原本平整漂亮的柏油路陡然变成了坑洼不平、泥泞湿滑的泥巴路。 有些地方,地面凹陷得厉害,低下头便能清晰地看见暴露在外的地下水管,锈迹斑斑,透着沧桑与破败。 但幸运的是,越往里行进,状况稍微有了些许改善。 只是,目光所及之处,几乎看不到年轻人充满活力的身影,有的只是那些老态龙钟的老人。 他们瘦骨嶙峋,饿得仿佛只剩一层薄薄的皮包着骨头,那干瘪的脸颊深深凹陷,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是无尽的愁苦与哀伤。 我之前曾查阅过相关资料,官方声称这里的人都是偷渡而来的黑户,当官方给予他们补给物资时,他们居然拒绝了。 然而,当我亲眼目睹了这真实的一幕后,我才深切地明白,他们哪里是什么黑户,不过是在改革的浪潮中,从农村满怀希望地涌入城市,最终却被无情抛弃,因为没有暂住证而陷入如此悲惨境地的可怜人罢了。 看着这令人心碎的人间疾苦,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即使我实在不忍目睹这些惨状,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能帮助一个人,可面对千千万万这样深陷苦难的人,我又能如何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愈发沉重,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双腿如同灌满了铅,沉重无比。 我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方向在哪里,也不敢去想象这些人的未来究竟会是怎样的黑暗与绝望。 在这残酷无情的现实面前,我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那种深深的迷茫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我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第8章 律师 我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没过多远,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个垮掉了一半的房子,墙体斑驳,屋顶破损,但最起码还能遮风避雨,对于当下的我来说,这便足矣。 打开那个箱子,细数里面的钱财,一共就 21 块五毛钱。 而我之前喝咖啡就花掉了 20 块五毛,所以如今我身上只剩下可怜的一元钱。 我将身上珍贵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藏好,像是守护着最后的希望。 然后,开始了长久的奔波。整整两年时间,我几乎马不停蹄,一边为老师的事情四处奔走,一边拼命打工维持生计。 然而,一切却没有任何进展,仿佛我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出口。 偶尔一次路过商场,巨大的屏幕里播放着的新闻,让我气到浑身颤抖,差点晕厥过去。 老师都已经这般境地,他们居然依然不肯放过老师。 竟然有一名小孩子站出来指责老师,说老师凌辱他,还掐他的肉。而上面经过所谓的调查,也荒唐地确认了这件事,今日才公布于众。 老师原本 15 年的刑期直接加改到无期徒刑,好在老师并没有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否则的话,我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绝望场景,又或者说,我是否真的有能力让老师重新恢复政治权利? 想到这些,我满心的愤怒与无奈交织,仿佛要将我的心撕裂。 我呆呆地站在商场外,望着那不断滚动的新闻画面,泪水模糊了双眼。 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我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为老师洗清冤屈。 回到那破旧的栖身之所,我一夜未眠,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二天,我开始四处打听消息,寻找可能的线索和证人。 在这个过程中,我遇到了许多阻碍和冷嘲热讽。 有人说我不自量力,有人劝我放弃,但我从未动摇过自己的决心。 终于,有一天,我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遇到了一位曾经在学校工作过的老员工。 他偷偷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可能有隐情,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得到这个消息,我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顺着这条线索,我更加努力地去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越来越疲惫,但心中的信念却支撑着我继续前行。 我相信,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老师也能重获自由和清白。 但我知道,仅凭我一个人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于是我便主动回到了公司。 公司虽然经历了大改革,但我父亲手下的人没有任何变化,我重新接过了他手里的位置。 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之前还见过的霍雅琪,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记忆之中。 接下来的几年时间,我的权力已经很大了,本以为事情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没想到公司之中竟然有人泄密,说我向纪检所施压。 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我再次被软禁起来。 但这时的我不会再懦弱,我从软禁的地方逃了出来,并且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鄱阳市。 我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这里,消失在了整个世界。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在这座城市存在过。 我一路奔波,不敢有丝毫的停歇,生怕被父亲的人追赶上。 风在耳边呼啸,我的心却无比坚定。我不知道未来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为了老师,为了真相,我不能停下脚步。 哪怕前方是荆棘密布,我也要勇往直前。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都隐姓埋名,过着低调而谨慎的生活。 白天,我四处寻找可能帮助我的人或线索;夜晚,我躺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对着昏暗的灯光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积蓄越来越少,身体也因为奔波和焦虑而日渐消瘦。 然而,心中为老师申冤的执念却从未有过丝毫的减弱。 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我遇到了一位正义且勇敢的律师。 他听完我的遭遇后,深表同情,决定和我一起为老师的案子努力。 我们开始重新梳理所有的证据和线索,寻找案件的突破口。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遭遇了无数的困难和挫折。 有人威胁我们,有人试图收买我们,但我们始终没有放弃。 我们坚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努力,我们终于找到了关键的证据,足以证明老师是被冤枉的。 那一刻,我激动得热泪盈眶,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 但我们俩知道,起诉之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俩都从镇里搬到山里了,竟然还有人追了过来,并且想要杀死我们俩。 我和律师在山里狂奔,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杀手拿着斧头和剥壳枪在后面猛追,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仿佛催命的符咒。 而我是幸运的,在狂奔中,竟然遇到了护林员老李。 简单讲述我的事情后,老李那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决定护送我们一起上诉。 他是一位伤退老兵,战斗力十分强悍,面对两名穷凶极恶的杀手,他丝毫没有畏惧。 只见他身形敏捷,动作利落,很快就将两名杀手解决。 我们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镇里的派出所,本以为能得到庇护,可敏锐的老李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大声开口让我们俩跑,我们俩也是毫不犹豫,撒腿便跑。 身后传来一阵枪响,老李一个扫长腿扫倒副局长,其他警员也从四面八方拿着警棍围了上来。 这一刻,紧张的气氛仿佛凝结了空气,我们的命运又一次陷入了未知的漩涡 混乱中,我们拼命地跑,不敢回头,直到跑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 我们大口喘着粗气,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律师满脸惊恐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心中也是一片迷茫和愤怒。“不知道,但肯定有人不想让我们为老师翻案。” “那接下来怎么办?”律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咬了咬牙,“先躲起来,再想办法。” 我们在树林里小心翼翼地穿梭,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藏身之处。 终于,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 进入山洞后,我们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外面的动静时不时传来,让我们的心始终悬着。 “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躲着。”老李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出去太危险了。”律师担忧地说。 我沉思片刻,“我们得联系一些可靠的人,寻求帮助。” 于是,我们开始计划如何与外界取得联系,如何揭露这背后的黑暗阴谋,为老师讨回公道。 然而,等待我们的,是更多未知的危险和艰难的挑战… 第9章 上京 我们在山洞里一直待到了寒冷彻骨的夜晚,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鸣叫。 当月光洒在洞口时,我们才敢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离开山洞。 老李满心忐忑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刚看到屋子的那一瞬间,他气得眼睛瞪得滚圆,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 屋子外面的墙壁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刀痕,那一道道狰狞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遭受的暴力。 大门被人用蛮力狠狠地踹开,门板歪歪斜斜地挂着,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 屋子里面更是一片狼藉,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衣物、书籍、生活用品散落一地。 律师赶忙走上前,轻轻拍着老李的后背给他顺了顺心,一脸诚恳地说道:“老李,您别太生气,您的事我们也一定会帮忙的。” 老李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在听到这番话后,才逐渐平复了许多。 他颤抖着双手拿起一张泛黄的纸质地图,我们几人围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一致决定直接去上京上诉。 因为在我们看来,其他地方上诉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但要想安全无恙地到达上京,我们必须绞尽脑汁拼命地绕路,避开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险和阻碍。 我们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最终,大家齐声说道:“干就完事了!” 律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感慨地表示:“自己在这小破地方呆了这么多年,庸庸碌碌,总算可以热血沸腾地干一场大事了。” 说干就干,我们迅速简单收拾了一些必备的物品,便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充满艰难险阻的旅程。 一路上,我们刻意避开宽敞的大道,专门挑选那些人迹罕至、蜿蜒曲折的偏僻小路前行。 夜晚降临,我们就找个极其隐蔽的角落休息,不敢生火取暖,哪怕被冻得瑟瑟发抖,也生怕那一丝微弱的火光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天赶路的时候,每个人的神经都像拉紧的弓弦一样高度紧绷。 稍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们便立刻停下脚步,屏气凝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有好几次,我们差点被那些暗中搜寻的人发现。 幸好凭借着老李丰富的经验,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带着我们迅速躲进茂密的草丛或者幽深的沟壑之中。 而大家也都机智敏捷,配合默契,才一次次有惊无险地化险为夷。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一连过了好几天,大家都身心俱疲,双眼布满了血丝,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但一想到老师还在狱中蒙冤受苦,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便又从心底涌起,支撑着我们继续艰难前行。 在经过一个宁静的小村庄时,我们意外地遇到了一位心地善良的老乡。 他那憨厚朴实的脸上满是关切,在听闻了我们的遭遇后,二话不说,转身就回屋给我们拿来了食物和水。 他粗糙的双手紧紧握着我们的手,告诉了我们一条更为安全隐蔽的小路。 “谢谢,真的太感谢您了。”我们眼中噙着泪花,连连向他道谢。 老乡只是微笑着摆摆手,目光中充满了鼓励:“快去,一定要讨回公道。” 带着老乡的祝福和殷切期望,我们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前行。 距离上京越来越近,可前方的危险似乎也如影随形,越来越多 我们告别了老乡,沿着他指引的小路继续前行。 这条小路蜿蜒曲折,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只偶尔有几缕阳光透过缝隙洒下。 走在这样的小路上,我们的心情依旧紧张,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忽然,一阵疾风掠过,树叶沙沙作响,我们立刻停下脚步,握紧了手中的行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别出声,可能有情况。”老李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风渐渐停歇,四周又恢复了平静,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赶路。 不知走了多久,远处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奔腾咆哮着,溅起白色的浪花。 望着眼前这宽阔的河面,我们有些犯愁。 “这可怎么过去啊?”律师皱起了眉头。 老李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别急,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可以过河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不远处,我们发现了一棵倒下的大树,刚好横跨在河面上。 老李率先走上前去,试探着踩了踩,确定安全后,招呼我们过河。 我们一个接一个,小心翼翼地踩着树干,慢慢向前移动。 河水在脚下湍急地流淌,发出轰鸣声,让人胆战心惊。 就在快要到达对岸的时候,我脚下一滑,差点掉入河中。 好在老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 “小心点!”老李大声喊道。 终于,我们成功地过了河,继续朝着上京的方向前进。 随着路程的推进,我们的食物和水也越来越少。身体的疲惫和饥饿的折磨,让每一步都变得无比艰难。 但心中的信念始终如同一盏明灯,照亮着我们前行的道那。 我们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过了几天,老李看了一眼地图,翻过眼前的这座山,就是上京了。 这些天,我们路过的各大小型城市都不敢进去买东西吃,只能靠山里的野果解渴,偶尔能捉到几只野兔,那便是难得的美味。 我们从清晨就开始翻山,翻到晚,站在山上,就能看见下面的马路上车来车往。 上京的山很少,所以我们下山后只有一条路能走。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和无畏,最终还是毅然决然的下了山,然后来到了马路上。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路灯昏黄的光洒在路面上。 我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沿着马路前行。偶尔有车辆从身边疾驰而过,带起一阵风。 “大家再坚持坚持,马上就要到了。”老李鼓励着我们。 律师点点头,“嗯,只要能到上京,一切都还有希望。” 我咬着嘴唇,努力跟上他们的步伐。脚底因为长时间的行走已经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走着走着,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们身边缓缓停下。车窗摇下,一个陌生的面孔探了出来。 “你们这是要去哪?”那人问道。 我们顿时紧张起来,老李警惕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那人似乎看出了我们的防备,笑了笑说:“别紧张,我只是看你们这么晚还在路上走,有点好奇。” 我们依然沉默不语,那人见状,也不再多问,摇上车窗,驾车离开了。 我们继续走着,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浓。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第10章 希望 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 月光清冷地洒在路面,拉长了我们的身影。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个加油站。老李犹豫了一下,说道:“咱们去加点水,顺便打听打听情况。” 我们走进加油站,一名工作人员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看到我们,他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常态。 老李走上前,和颜悦色地说:“小伙子,能给我们加点水不?”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开始给我们的水壶加水。 趁着这个机会,老李试探着问道:“这上京还有多远啊?” “不远了,再走个十几公里就到市区了。”工作人员回答道。 我们心中一喜,连声道谢。 离开加油站后,我们加快了脚步。就在距离市区不远的地方,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警笛声。 我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回头一看,一辆警车正朝我们驶来。 “快跑!”老李喊道。 我们撒腿就跑,但警车很快就追了上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站住,不许动!”警察从车上下来,大声喝道。 我们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绝望。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么晚在路上跑?”警察严肃地问道。 老李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是来上京上诉的,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危险……” 警察听了老李的讲述,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 “上车吧,我带你们去警局,会有人处理你们的事情。” 我们坐在警车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怎样的结果,但至少,这一路的奔波似乎终于要迎来一个转折点。 警车顺着马路缓缓向前,但老李看出了不对劲,这警车怎么一直在往右边开呢? 老李和我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 随后,我们两人猛冲而上,坐在副驾驶的律师死死地控制住方向盘,我猛的一拳砸在警察的头上,狠狠的砸了六七拳,才将警察砸晕了过去。 律师踩下刹车,车子剧烈颤抖了一下,终于停了下来。 我们一行人将警察扔到路边,然后翻开车载导航,果不其然,这警察压根不是上京的,而是凉城的。 老李吐出一口浊气,眼里透着一丝后怕和庆幸。 开着警车,我们靠近了靠近上京的检查所。我们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便下了车。 检查的工作人员虽然看着我们身上脏兮兮乱糟糟的,但他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有车没?” 我们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检查人员这才打开通道,让我们走了过去。 离开检查站没多远,就是公交车站,老李从兜里掏出来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我们跑到站台上查看价格表,幸好,这里到纪检委有直达的车,三个人只需要 15,而老李手里不多不少,正好 15。 上了车后,老李将钱给了司机,司机顺手扯下三张车票,让我们拿好。 车辆启动后,车上的人不多,但对我们的装束都多少有点好奇。 到达第三个站点时,查票的上车了,老李说这首都就是不一样,还带有查票的嘞。 查票员面无表情地从车头开始查验车票,当走到我们跟前时,皱了皱眉头,打量着我们。 老李赶忙递上车票,查票员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便走向了后面。 车子继续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 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不知道纪检委能不能受理我们的案子,能不能还老师一个清白。 律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太担心,只要我们有理有据,就一定能成功。” 我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窗外。 过了一会儿,车子终于缓缓停下,广播里传来了“上京第一纪检站到了,请乘客们带好随身物品下车”的声音。 我们三人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走下了车。 眼前的纪检委大楼庄严肃穆,我们互相对视一眼,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 走进大楼,里面安静而有序。我们有些局促地来到接待处,向工作人员说明来意。 工作人员态度温和,让我们先填写一份详细的情况表。 我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认真地填写着表格,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工整,仿佛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填好表格后,工作人员将我们带到一间等候室,让我们稍作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候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老李不停地搓着手,律师则在一旁低声安慰着我们。 终于,一位面容严肃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示意我们跟他走。 我们来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几位神情严肃的领导。 老李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从最初老师被冤枉,到我们一路上的艰辛,每一个细节都不敢遗漏。 领导们静静地听着,时而低头做着记录,时而微微皱眉。讲述完毕,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们反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会尽快进行调查核实。”一位领导终于开口说道。 我们听了,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依旧不敢完全放松。 离开纪检委时,外面的阳光格外耀眼。我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充满未知,但至少,我们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不管结果如何,咱们尽力了。”老李望着天空,感慨地说。 我们是上午检举的,下午纪检委就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前往上京第一法庭。对方那人想了想后又继续开口道: “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如实说明了地址,没曾想,第一法庭竟派人将我们接送到了法庭。 法庭上,纪检委的几位领导和法官叫上我的律师进入了会议室,我和老李则在会议室外等待着。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煎熬。 老李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我坐在椅子上,眼睛紧盯着会议室的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会议室的那扇门清晰地映在我的眼中。 不知过了多久,会议室的门终于开了,律师率先走了出来,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怎么样?”老李急切地问道。 律师微微一笑,“情况还算乐观,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审理。” 听到这话,我和老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接着,纪检委的领导和法官也陆续走了出来。他们表情严肃,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你们先回去等消息,我们会尽快给出公正的裁决。”一位领导说道。 我们点点头,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法庭。 走出法庭的大门,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虽然结果还未最终确定,但我们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 第11章 翻案 来到大门,保安拦住了我们,因为我们要在上京,可能会呆一段时间,鉴于我们没有住所,所以纪检委会给我们提供临时出行的住所,我内心欢悦异常,没想到上京这个城市竟然如此的和平。 法庭工作人员将我们送到了临时住所,而我们也因为太过疲惫,洗完澡后便回到各自的房间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仿佛将一路上的疲惫和忧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我缓缓睁开眼睛,精神饱满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李和律师也陆续走出房间,大家相视一笑,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简单地吃过早餐后,我们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待着法庭的消息。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都让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中午时分,终于接到了法庭的通知,让我们下午再去一趟。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们再次来到法庭。这一次,气氛似乎更加严肃,我们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走进会议室,只见法官和纪检委的领导们正表情凝重地讨论着什么。 “请坐。”法官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我们依言坐下,紧张地等待着他们开口。 “经过我们的深入调查和审议,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法官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 我们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你们所反映的情况基本属实,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来支持最终的判决。”法官接着说道。 听到这里,我们的心情既欣慰又担忧。欣慰的是事情有了进展,担忧的是不知道能否找到足够的证据。 “接下来的日子,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法官说完,看向我们。 我们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我们都呆在上京城。每一天都仿佛被拉长,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我们在这座繁华的都市里,心情却始终被那未卜的结果所牵扯。 而就在今天,我们总算被传呼。当踏入法庭的那一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经过多方紧密协作,如同抽丝剥茧般细致地调查与审议,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公正裁决。 老师改判无罪,那一刻,心中的巨石瞬间落地,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鄱阳市也迎来了焕然一新的变革,那些曾经滥用职权的多个领导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而我的父亲徐阳,由于他属于旧政府的人,新政府无法对他进行无期徒刑,所以最终只是被判 22 年。 尽管这个结果并非最理想,但相较于之前的不公正,已经是巨大的进步。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三人真的高兴到几乎要手舞足蹈。 更让人欣喜若狂的是,法官还告诉我们,因为时代改革的问题,老李那迟迟没有着落的伤退金,上面也将这个问题妥善解决了。 我激动得不能自已,紧紧拉着法官的手,不停的说着谢谢,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从脸上滑落。 法官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那温暖的掌心仿佛传递着无尽的安慰与鼓励。 对于我们三人而言,好消息是无法用言语描绘清楚的。 律师曾是因为跟人打架而被迫前往那个小犄角旮旯镇,然而现在,他终于能够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律所,继续为人民伸张正义。 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无数个为公平而战的日子。 而我,父亲的公司关闭,又因为我是唯一继承人,所以上面经过折合,没收了公司有关的所有业务,但却把钱全部交给了我。 一共是 14 亿五千万元,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更令人惊喜的是,因为我有公,上面免去了 5000 万的税收,所以我一共拿到了 15 亿元。 这笔钱不仅仅是数字,更是生活重新启航的希望。 走出法庭,阳光慷慨地洒在我们三人的脸上,那温暖的触感仿佛是命运的轻抚。 我们三人相视而笑,笑容中饱含着解脱、喜悦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律师的笑容里带着释然与重新出发的决心,他的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那是对过去阴霾的告别。 我则笑得灿烂而又有些难以置信,眼睛里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老李的笑容最为豪放,笑声爽朗,仿佛要将所有的苦难都抛到九霄云外。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离开法庭,我们对着法庭飞了挥手,那挥动的手臂仿佛是在与过去的阴霾告别,又像是在向未来的美好招手。 随后,来到上京的一家豪华餐馆。 餐馆里金碧辉煌,服务员热情周到,菜品琳琅满目。 老李还笑着开玩笑说:“我这山猪还没吃过这么好的细糠呢!” 他这话说完,我和律师都笑了起来,笑声在餐馆里回荡,充满了轻松与愉悦。 我们三人有说有笑,分享着此刻的快乐,谈论着未来的规划。 吃完饭回到了临时住所,收拾好了自己的一些小物品。 其实也就只有老李的一个锅,和几盒火柴就没了。 这些简单的物件,见证了这段特殊时光的艰辛。 离别时,我去银行取了一万元,硬塞在老李和律师的手里。 他们俩本想拒绝,脸上满是推辞之意。 “不行不行,这可使不得!”老李连连摆手。 律师也说道:“这怎么能行,我们不能要!”但我扒开他们俩的衣服,塞进去就跑了。 他们只能无奈地笑着接受,并对我挥了挥手。 我也一边跑一边转过身来,挥了挥手,随后离去。 跑着跑着,我的眼眶湿润了。 这段共同经历的日子,让我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我知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但我相信,我们都会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勇敢前行,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怀着满心的期待与复杂的情绪离开了上京,重新踏上了鄱阳市这片熟悉而又带着些许陌生感的土地。 怀着激动而又忐忑不安的心情,我马不停蹄地直奔监狱去接老师。 当我终于在监狱门口见到老师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时隔几年,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未在她那姣好的面容上留下太多沧桑的痕迹。 她的眼眸依然明亮如星,笑容依旧温暖如初,身姿依然优雅动人。 老师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老师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我,我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我们俩紧紧地抱了抱。 在那一瞬间,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个深情而又无声的拥抱。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时间也为我们停住了匆匆的脚步。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老师的体温,闻到她身上那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气息。 我们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样静静地相拥了片刻。 随后,老师温柔地牵起了我的手,那双手柔软而温暖,一如往昔。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我的手上,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安慰。 我望着老师,诚恳而又满怀愧疚地向老师道了歉,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微微颤抖着说道:“老师,对不起,让您受了这么多委屈。” 但老师却微笑着看着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如暖阳般温暖,眼神里满是对我的疼惜与关爱,她轻柔地说道:“你年纪这么小,就吃了这么多苦,应该是老师跟你道歉。” 老师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淌进我的心田,让我原本愧疚的心更加不是滋味。 我望着老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 曾经的种种磨难,在这一刻,都因为老师的宽容与理解而变得不再沉重,仿佛那些痛苦的过往都被这温暖的一刻所抚平。 我们手牵着手,缓缓地走出监狱的大门。阳光慷慨地洒在我们身上,为我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那光芒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也照亮了我们充满希望的未来。 一路上,微风轻拂着我们的脸庞,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仿佛在为我们的重逢而欢呼雀跃。 第12章 都说尬,改了 来到老师家楼下,周围的环境静谧而安宁,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荒谬地对老师表了白。 老师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开玩笑道:“小鬼头,懂什么是情情爱爱吗?” 我无比郑重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大声说道:“老师,我懂!” 那模样认真又急切,仿佛要把自己内心的坚定全部展现出来。 看到我这滑稽的动作,老师忍不住捂嘴轻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 当时她可能是开玩笑地对我说,只要我给她送上 13 天的早餐,她就答应我。 听到这话,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燃起了无限的希望。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像个得到了珍贵承诺的孩子,说道:“老师,我一定能做到!” 老师微笑着回到了房子里,我高兴地对她挥了挥手,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 老师也挥了挥手,温柔地说道:“早点回去。” 我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老师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我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离去的脚步轻快而坚定,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未来的 13 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老师美好的未来。 夜晚的星空格外璀璨,每一颗星星都像是在为我祝福,我怀揣着这份甜蜜的期待,踏上了回家的路。 往后的时间里,老师虽然只让我送早餐,但我怀着满心的热忱,早中晚都坚持不懈地送了过去。 每一次送餐,都饱含着我对老师深深的情意,那份执着与热情如同燃烧的火焰,从未有过一丝减退。 也正因我这股子执拗的劲儿,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老师的联系方式。 而明天,便是那至关重要的第 13 天。这一晚,我躺在床上,思绪如乱麻,心潮澎湃,翻来覆去地打滚,怎么也无法进入梦乡。 脑海中像放电影一般,不断浮现出各种画面,有对明天美好场景的想象,也有对可能出现状况的担忧。 早上八点钟,天色刚刚破晓,我就迫不及待地起了床,怀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风风火火地来到了鄱阳市的最大商场。 在那繁华的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我目不转睛地在珠宝柜台前挑选,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一颗璀璨夺目、价值 20 万元的戒指。 那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象征着我对老师真挚而永恒的爱。 接着,我又心急火燎地赶到发型馆,让发型师精心打理我这平日里乱蓬蓬的鸡窝头。 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我感到多了几分自信。 随后,我更是破天荒的在服装店里,仔细地给自己挑选了一身得体的装扮。 那身中山装笔挺而庄重,穿在身上,让我仿佛瞬间成熟了许多。 当我怀着如同揣了只小兔子般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老师家门口时,老师刚一打开门,看到我这张尚且稚嫩的脸搭配上那身显得有些成熟庄重的中山装,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动听,却让我更加紧张得不知所措,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双脚不自觉地用鞋子踢了踢脚后跟。 紧接着,我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勇气都聚集起来,迅速半跪在地,高高举起手中精心准备的早餐,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莫婉莲,我爱你,我爱你爱的昏天黑地,嫁给我吧!” 我这洪亮而充满激情的声音,犹如一阵惊雷,在楼间久久回荡。 楼下楼上的小区居民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吸引,从屋子里急匆匆地冲了出来。 楼下的居民抬起头,好奇地睁大双眼往上看,楼上的则探着身子往下低着头,充满好奇地注视着我。 就连一向安静的邻居也将门开了条缝隙,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想一探究竟这热闹的场景。 此刻,周围的喧嚣声仿佛都渐渐远去,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老师。 我的眼中只有老师那美丽而又带着惊讶神情的面容,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着老师的回应,每一秒钟都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老师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泛起了一抹红晕。 她的眼神中既有感动,又有一丝犹豫。 周围的居民们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 “这孩子,可真有勇气!”一位大妈笑着说道。 “就是啊,不过不知道小莲会不会答应。”另一个人附和着。 老师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孩子,你先起来。” 我倔强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她:“老师,您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老师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想要扶我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戒指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还这么小,怎么就想到这些了?”老师轻声说道。 我急忙说道:“婉莲,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对您的感情是真的。” “从您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发誓要一辈子对您好。” 老师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她沉默了许久。 周围的居民们也都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等待着老师的决定。 终于,老师点了点头,说道:“好,孩子,我答应你。” 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我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老师。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而我和老师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随后,我怀着满心的虔诚半跪在地,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将那枚闪耀着璀璨光芒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在了老师那纤细的手指上。 老师的眼眶顿时就红了,那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仿佛两颗即将坠落的星辰。 而我的眼眶也变得红红的,泪水在里面不停打转,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我缓缓站起身来后,我们两人相对而立,目光如同交织在一起的丝线,紧紧缠绕,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而就在这时,楼上的一位大爷却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亲一个!” 大爷这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如同在平静如镜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让整个楼道一下子热闹非凡起来。 大家都被大爷的热情所感染,纷纷跟着大声地呼喊着“亲一个,亲一个!”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整个楼道。 我看着老师那局促不安的模样,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中透着慌乱。 老师那美丽的面庞顿时羞红一片,如同熟透的苹果般娇艳欲滴,那抹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甚至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迷人的粉色。 但老师还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轻飘飘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这时,邻居则扯着大嗓门大声喊道:“小伙子,怕啥?” 邻居这充满鼓励的一番话,仿佛给我注入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让我瞬间鼓起了勇气。 我猛地向前一步,双手坚定地摁住老师的脑袋,毫不犹豫地狠狠吻住了她那如樱桃般娇嫩的樱唇。 那一刻,世界仿佛停止了转动,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不见,只有我们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楼上楼下叫好声如浪潮般汹涌一片,随后那热烈的掌声如雷鸣般响起,震耳欲聋,几乎要将整栋楼都掀翻。 甚至还有人兴奋地拿出手机,播放起了浪漫的音乐,那悠扬动人的旋律在楼道中悠悠回荡,为这无比美好的一刻增添了更多的温馨与甜蜜,让这一瞬间成为了永恒。 老师实在有些害羞,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轻轻推开门,匆匆提前进入了房子里。 而我呢,向来是个无比外向的人,脸上如同绽放着一朵绚烂的向日葵,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声音洪亮而欢快地对每个邻居诚挚地说了声感谢。 那些邻居大爷大妈们也都乐得自在悠闲,站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祝福与欢喜。 老师所住的这栋小区是有些年头的老小区了,放眼望去,年轻人寥寥无几,更多的是中年人和大爷大妈。 不过,他们可都是拥有鄱阳市籍的正正当当的居民,不像之前偶尔遇见的那些被官方称之为黑户的人。 想到这里,我用力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些令人心情沉重的不好画面彻底甩出脑袋。 随后,大爷大妈们纷纷散去,我也回到了老师的房间 老师的房间是标准的一室一厅,空间虽然不大,却被布置得格外温馨。 暖黄色的灯光如同轻柔的薄纱,温柔地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墙上挂着几幅简约而又充满生活气息的装饰画,为房间增添了几分艺术的氛围。 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让人一踏进去就仿佛陷入了温柔的怀抱。 老师此时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那美丽的面庞上的潮红还没褪去,依旧如同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晚霞,色彩斑斓,美得让人心醉神迷。 她微微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那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我缓缓走到老师身旁,轻轻地坐下,老师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我的眼睛。我轻轻拉起她的手,能感觉到她的手微微颤抖着。 “老师,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真诚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充满了坚定。 老师微微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感动和羞涩:“孩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我知道,老师,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这时,房间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窗外,微风轻轻吹过,带动着窗帘轻轻摆动。 老师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那好吧,我们一起面对未来。” 听到老师的话,我心中满是欢喜,一把将老师拥入怀中。老师先是一惊,随后也慢慢地放松下来,靠在我的怀里。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享受着这温馨而又美好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我松开老师,看着她的眼睛说:“老师,以后我们的家会越来越温暖的。” 老师微笑着点点头,那一刻,她的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动人。 第13章 四川 我小心翼翼地喂着老师吃早餐,手中的勺子盛着精心准备的食物,缓缓递到老师嘴边,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细心。 每一口,都饱含着我对她的关怀。 吃完早餐后,老师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轻轻躺在我的怀里,我们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从清晨那第一缕阳光悄悄爬上窗台,一直聊到了中午时分,艳阳高悬,那炽热的光线肆无忌惮地透过窗户,如金色的丝线般洒在我们身上。 我满心好奇地问老师:“老师,你有什么愿望吗?” 老师嘴角上扬,带着一抹俏皮的笑意,将我凑过来的头往旁边轻轻一扭,那灵动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调皮地开口道:“换个称呼,我再告诉你。” 我不禁嘿嘿一笑,带着几分亲昵说道:“莲儿,有什么愿望吗?”老师听到这个称呼,瞬间脸色微红,那红晕如同天边那抹淡淡的云霞,轻柔而迷人。 但她没有丝毫的反驳之意,只是微微垂下眼帘,嘴角仍挂着那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缓缓开口道:“我想去四川,然后再遨游世界。” 听到她这个愿望,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执着,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没有一丝犹豫。 看到我的反应,她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疑惑,如同清澈的湖水泛起了丝丝涟漪。 而我将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如实告诉了她,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精美的画卷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听完后,她忍不住笑骂道:“说我真傻。”那声音里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味,反而是满满的感动与深情,如潺潺的溪流,温暖着彼此的心田。 随后她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浸湿了我的衣衫。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安魂曲。 那一下下的轻拍,就像是之前她哄我一般,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安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彼此相拥的身影,时间也在此刻定格。 我们温存了一会后,老师起身去做饭了。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夹杂着老师偶尔哼起的小调,让整个屋子充满了温馨的烟火气。 不一会儿,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我们一起享用了这顿美味的餐食。 吃完饭洗完碗后,趁着她睡着的间隙,我轻手轻脚地出了门,下楼打车去了机场。 在机场里,我迅速买了一张前往四川双流的机票,心情无比激动。 高兴地回到家里,看着她那甜美的睡颜,宛如睡美人般宁静美好,我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小心翼翼地掀开被窝一角,轻轻地钻进了被窝里面,生怕吵醒她。 一靠近,我便抱住了她那滑嫩的身体,她似乎有所察觉,哼唧了一声,用腿夹在了我的腰上,像个孩子般依恋着我。 夜晚,如水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洒在屋内。 她赤裸着那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的身子,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夜百合,轻轻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 那柔和的月光为她的肌肤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晕,更显迷人。 她微微蹙着眉头,看着躺在床底下的我,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声音轻柔地问道:“老徐,鄱阳又不热,你睡地上干啥?” 我双手抱胸,就这样仰望着她,月光下她的身影如梦如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要不踹我,我也不至于在这冰冷的地上忍受寒冷。” 听到这话,她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撞击着石块,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动听。“你不知道重新钻进来呀。” 而我则一脸委屈,撇了撇嘴嘟囔着:“那万一我刚钻进去,你又踹我怎么办?” 我们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嬉闹了一会儿。 随后,她穿上了那件淡粉色的柔软睡衣,那睡衣的领口绣着精致的蕾丝花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她转身轻盈地走进厨房,厨房里的灯光映照着她婀娜的身姿。 她在做饭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调侃我:“老徐,你爱我不会就因为我会做饭吧?” 听到她的调侃,我不禁笑了起来,走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说道:“当然不是,我爱的是你的全部。”她娇嗔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我们坐在餐桌前,温馨的灯光下,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柔情。 “来,尝尝我新学的菜。”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我的碗里,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竖起大拇指:“好吃,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吃完饭,我们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的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我的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腰间。 “以后的日子一直这样就好了。”她轻声说道。 我紧紧拥住她:“会的,一定会的。” 她紧紧地盯着我的手在掏啊掏,那眼眸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好奇,犹如一个孩子在期待着神秘礼物的揭晓。 那双眼明亮澄澈,仿佛夜空中璀璨闪烁的繁星,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下一秒,我从坐着的沙发底下费劲地掏出两张机票,兴奋地大声喊道:“当当当。”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机票上的字样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惊呼一声,整个人瞬间像一只欢快至极的小鸟,毫不犹豫地直接扑到我的身上。 她的动作迅猛而热烈,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激动。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顿狂亲,那柔软的嘴唇如雨点般落下,嘴里还不停地兴奋大喊着:“啊啊啊,老徐,我爱死你了!” 她的热情似火让我顿时心花怒放,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在心中汹涌澎湃。 我也高兴得忘乎所以,紧紧地抱着她在客厅里欢快地转了一个又一个圈。 旋转的风似乎也在为我们的快乐而欢呼。兴奋过后,她满心欢喜地亲吻着我的嘴,那亲吻热烈而深情,如同一只勤劳的蜜蜂寻觅到了世间最甜美的花蜜,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我也用同样炽热的情感热烈地回应着,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彼此的气息,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夜晚,我们俩相依相偎躺在床上相拥而眠。我看着她那一眨一眨的大眼睛,那眼睛在黑暗中犹如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星,明亮而灵动。 我心里清楚地知道她此刻兴奋得睡不着,我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不想破坏这温馨的氛围。 第二日,天色阴沉,没有温暖的太阳洒下光芒,天空中堆积着厚厚的云层,略微有些压抑。 但对于我们来说,彼此就是对方生命中最璀璨、最温暖的太阳,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和黑暗,照亮彼此的整个世界,让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爱与希望。 第14章 双流 早上,她竟比我还醒来得早。我确实不太清楚他的家庭状况,不过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了。 她选了一个庞大的背包,正认真地整理着。 我走过去轻轻搂住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地开口道:“莲儿,别装那么多衣服,到时候买就是了。” “现在你老公我卡里的钱是钱生钱。” 听到这话,她微微侧头,小声地开口道:“败家子。”那声音虽小,却带着几分娇嗔。 我嘿嘿一笑,心情丝毫未受影响。收拾好东西,我将沉甸甸的包背在背上,跟着她下了楼。 一路上,我高兴得如同孩子一般,跟各位大爷大妈热情地打着招呼。 她却低着头,满脸羞红,那模样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出了小区后,我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我熟练地开口道:“不拼车。” 司机虽然知道我说出这话就是熟客,但当莲儿把门关上后,他还是开口问道:“不拼车加两块能接受不?”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后,司机这才将车辆发动,朝着鄱阳市机场疾驰而去。 出租车在宽阔且车辆川流不息的马路上风驰电掣般疾驰着,清晨微凉的风从半开的车窗呼呼地灌进来,撩动着我们的发丝。 从小区到机场,这段不算短的路程竟然足足花费了 37 分钟的时间。 计价表上的数字不断跳动,最终费用停留在了 47 元,再加上之前说好的额外两元,总共是 49 元,算上那一块的时间费,按理应该一共是 50 元。 然而,司机师傅十分善良厚道,摆摆手还是只收了我们 49 元。 鄱阳市虽说顶着市的名号,可机场的规模着实不大。 我们匆匆忙忙地过完安检,来到候机厅。此时,距离检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便在人群中寻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找了个椅子坐下休息会儿。 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没一会儿,那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声便缓缓传来,她就这么安静地睡着了。 看着她眼下淡淡的乌青,一看就知道是昨晚因为满心的兴奋和期待,熬到了很久才睡。 我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周围的人们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在专注地看着手机,还有的在焦急地来回踱步。 而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满是安宁和满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广播里终于传来了检票的通知。 我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她,轻声说道:“亲爱的,醒醒,该检票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了揉,脸上还带着一丝未睡醒的懵懂。 我们拿起行李,随着人流慢慢走向检票口。 她的手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仿佛生怕走散。检完票,走过长长的通道,终于登上了飞机。 找到座位坐下后,她的精神渐渐好了起来,眼睛好奇地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声让她微微有些紧张,我握紧她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在飞行的过程中,她偶尔会和我分享她的心情,脸上洋溢着对这次旅行的期待。 而我,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心中也充满了幸福。 飞行了整整四个小时,飞机终于缓缓降落在双流机场。 当我们走下飞机,踏出机场的那一刻,立刻就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个城市的与众不同。 那较为炽热的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同时夹杂着轻柔的微风,如丝如缕般轻轻拂过我们的面庞,带来一种温暖而又惬意的触感。 我们不禁由衷地感慨着,四川这个城市真是美妙绝伦。 要知道,在鄱阳市,这样夹杂着微风的温暖阳光实在是少之又少,那里阴天总是占据了大多数时光,太阳难得露面,就算偶尔出了太阳,也依旧能让人感觉寒意逼人。 我们在机场外仅仅站立了两分钟,酒店巴士就宛如一位守时的老友,缓缓地开了过来。 上车后,酒店的工作人员脸上洋溢着热情而真挚的笑容,动作轻柔地给我们送来了两条触感柔软的毛毯,那毛毯仿佛带着温暖的拥抱。 接着,又贴心地询问我们是否想要喝点什么来缓解旅途的疲惫。 她微微仰头,嘴角上扬,轻启朱唇,要了杯美式,那优雅从容的姿态,就如同在细细品味生活中最香醇的滋味。 而我则迫不及待地说道:“给我来杯可乐!”想要尽情感受那冰爽刺激带来的畅快。 工作人员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脚步轻盈地顺着台阶下到了一层。 没过多久,就双手稳稳地给我们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弥漫的美式咖啡和一杯不断冒着欢快气泡的冰可乐,还有一碟摆放精致的小点心。 那些小点心色泽诱人,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甜气息,仿佛在诱惑着我们赶紧品尝。 车子一路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 她一边轻抿着美式咖啡,一边望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新奇。 我则大口喝着可乐,感受着那股冰爽在喉咙间流淌。 不一会儿,巴士就停在了酒店门口。门童迅速迎了上来,接过我们手中的行李。 走进酒店大堂,奢华的装饰和温馨的氛围让人感到格外舒适。 办理好入住手续后,我们来到了房间。房间宽敞明亮,布置得十分精致。 她兴奋地扑到床上,打着滚儿,开心地笑着说:“这床好软啊!”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美丽的城市景色尽收眼底。 稍作休息后,我们决定出去逛逛。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各种美食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拉着我走进一家小吃店,点了一份龙抄手,我则要了一碗担担面。 热气腾腾的美食上桌,我们大快朵颐,满足的神情溢于言表。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仿佛换上了一件璀璨的新衣。 我们手牵手漫步在街头,感受着这座城市夜晚的魅力。 路边的酒吧传来动听的音乐,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摆动起来。 回到酒店,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心情却格外愉悦。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们相互依偎着,憧憬着接下来的美好旅程。 在睡梦中,我们仿佛还沉浸在这一天的美好之中。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溜进房间,唤醒了我们。 洗漱完毕,我们来到酒店的餐厅享用早餐。 丰富多样的美食让人眼花缭乱,她选择了一份精致的糕点和一杯鲜榨果汁,我则拿了一份热气腾腾的三明治和一杯香浓的咖啡。 吃过早餐,我们前往当地着名的景点。 古老的建筑散发着岁月的韵味,每一块砖瓦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她好奇地抚摸着那些斑驳的墙壁,眼中满是敬畏。 中午时分,我们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厅品尝了当地的特色菜肴,麻辣鲜香的味道在舌尖上跳跃,让我们欲罢不能。 下午,我们来到了一条宁静的小河边,租了一艘小船,缓缓地在河面上飘荡。 微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岸边的垂柳轻轻摇曳,仿佛在与我们招手。 当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回到酒店。 晚上,我们在酒店的露天泳池边享受着宁静的时光,仰望着星空,彼此倾诉着心底的秘密。 第15章 同养祠 第三天,这是我们在双流的最后一天。因为接下来的旅程距离双流稍稍有些远,而且我也在成都看上了一所别墅,心里盘算着未来的规划。 早上洗漱完毕并吃完丰盛的早餐后,我们退了房,拖着行李,随后便乘坐旅游一号线前往了同养祠。 听当地人说这里还有一年就要关闭了,毕竟作为一个旅游地,来的孩子数量是最多的,而这地方又有些阴森恐怖,那些家长们肯定不会服气,所以这么一处极具历史文化气息的地方将要关闭,实在是令人惋惜。 走进同养祠,古老的建筑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氛围。 斑驳的墙壁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寂静的庭院里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增添了几分幽静。 我们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缓缓前行,仔细欣赏着每一处雕刻和摆设。 同养祠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呈一字形横跨于原双流虎跃山脉。 可如今,它却被现代化的钢铁洪流紧紧环绕,仿佛被时代的浪潮推搡着。 四周那一排排仿古建筑,鳞次栉比,将它簇拥在中央,愈发凸显出它的独特与庄重。 当我们走进前面那略显低矮的建筑房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侧摆放整齐的柜台,一侧满满当当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相机,另一侧则是琳琅满目的胶卷。 正前方那扇厚重的大门紧紧关闭着,景区的工作人员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而专注。 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兴致勃勃地挑选并购买了心仪的相机和一些胶卷。 随后,我们并肩来到工作人员面前。只见工作人员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地向我们确认着各项事宜,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 他逐字逐句,仔细询问我们是否患有心脏病,是否存在夜盲症等等。 我们也不敢有丝毫马虎,在纸上工工整整地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紧接着,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将一块硬纸板卡片递到我们手中,然后不慌不忙地收了我们 55 元的门票费,这才缓缓伸出手,稳稳地按动桌子上那个醒目的红色按钮。 刹那间,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嘎吱嘎吱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被从沉睡中唤醒,极不情愿地缓缓打开。 我们迫不及待地向前望去,却只见这里被厚厚的墙壁严严实实地遮盖着,仅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 那阶梯上方,淡黄色的灯光在黑暗中微弱地摇曳着,忽明忽暗,仿佛是一位神秘的使者在轻轻摆动手中的灯笼,向我们发出充满未知的邀请。 大门缓缓关闭,那沉重的声响在这寂静而幽暗的空间中回荡,仿佛是一道隔绝尘世的封印。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有些害怕地紧紧抓着我的手臂,那双手犹如钳子一般,力度大得让我清晰地感觉到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我们两人的脚步轻缓而迟疑,仿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始下了台阶。 刚下到台阶底部,才惊觉下面竟然还有四人,是四位女士。 当她们的目光触及到我们的身影,尤其是看到有一名男士,那原本就紧绷的神情瞬间变得更加惶恐。 四名女生像是被突然吓到的小鹿,下意识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似乎这样能让她们那颗因恐惧而狂跳不已的心稍微获得些许平静。 而我,在这混乱中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推在了正前面。 越往前走,周围的黑暗就越发浓稠,灯光也愈发稀少。 原本高悬在墙壁上那星星点点的明灯,不知何时悄然变成了散落在地板上的微弱光影。 但地板上的灯光是如此的昏暗,宛如风中残烛,仅仅只能让我们勉强看清脚下那一块块布满岁月痕迹的青色石板砖。 至于头顶上方和四周,依旧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那黑暗好似一头狰狞的巨兽,张着无形的大口,随时准备将我们吞噬。 这种令人窒息的黑暗,仿佛有一种沉重而无形的力量,无情地压迫着我们的神经,让人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直发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不安地蠕动。 走在前面的我不禁满腹牢骚地吐槽道:“一个古建筑,这些工作人员就不能多加些灯吗?整的跟鬼屋似的!” 抓在我背后的女生也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声音颤抖着应和:“这地方简直和鬼屋毫无二致了。” 我们继续胆战心惊地往前走,总算感觉亮堂了一些。 左右两侧立着厚厚的玻璃,玻璃旁边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那粗糙的质感和刻意做旧的痕迹,一看就是工作人员为了营造氛围而制作出来的。 透过玻璃向里面望去,那场景令人毛骨悚然,竟是人和动物的尸体缝制在一起,扭曲的肢体和狰狞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 通过墙上的铭牌,我们了解到,同养祠,原来是古代一个边疆小国的遗迹。 为了逃避进贡,他们异想天开,根据神话典籍,妄图制造出山海经中的怪兽。 但显然,这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实现。后来,他们上供的国家知晓了此事,盛怒之下将这个边疆小国给灭国,但不知为何,却唯独将同养祠给保存了下来。 而在我背后的第二名女孩子则满是好奇地问道:“不是说人的尸体要不了多久就会腐烂,只剩骨头吗?” “那他们怎么没有啊?”我低头沉思着,实际上,我压根不知道答案。 而我女朋友站在最后面,此时她走到前面来,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道:“是尸木。” “尸木?”我们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而她,依旧不急不缓,神色从容地开口解释道:“怀壁石·其孽中有写道。” “阳木属寒,虽不惧阳也,但阳之烧,亦灾,月照,伴尸,此为阴木,阴中之木,乃为尸木,此木含死气息聚阴,死往还补,乃是避腐佳木也。” 她的声音在这略显阴森的环境中清晰地响起,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我们暂时忘却了周围的恐惧,都沉浸在她所讲述的这奇妙而古老的知识之中。 而我则是眼睛里充满好奇的光芒,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现在还有尸木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如水,缓缓表示:“如今的社会,哪有那些古老的典籍能轻易让普通人翻阅?” “这或许也只是古人天马行空的臆想罢了。” “说不定就连这玻璃里的尸体,也只是官方依照古籍精心 1 比 1 复刻而成,而并非真正来自遥远过去的古尸。” 我们一行人听了,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我在心里暗自感叹,小莲不愧是老师,知识储量真是丰富得惊人! 看完四周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我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已经放松了不少,但这些女生还是心有余悸地抓着我的袖子,亦步亦趋地走在我的身后。 而我则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勇敢地站在前方大步往前走去。 越往前走,通道越发狭窄,窄到只能一个人艰难地侧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 走过这段逼仄的狭窄地区,一个无比庞大的大厅赫然出现在眼前。 大厅中央矗立着一个造型怪异的雕像,那雕像犹如一个神秘的使者,静静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雕像上面的名牌庄重地告诉我们,这个雕像是货真价实的国家级古文物。 上面还特意温馨提醒:摸腿可以,但别爬上去。 这尊雕像约有两人多高,整体呈现出一种扭曲而神秘的姿态。 它的头部硕大,面部轮廓模糊不清,仿佛被岁月的风沙侵蚀得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眼睛的部位深陷下去,给人一种深邃而空洞的感觉。 它的身体修长而扭曲,四肢的比例显得有些不协调,手臂弯曲着,手指修长且尖锐,仿佛要伸向未知的虚空。 腿部粗壮有力,肌肉的线条虽然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不再清晰,但仍能感受到其蕴含的力量。 雕像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坑坑洼洼,锈迹斑斑,然而依旧能依稀分辨出,在当时它所具有的非凡影响力,那种震撼人心的气势仿佛穿透了漫长的时光,仍旧萦绕在其周围,让人为之惊叹。 第16章 九寨沟 离开大厅的那一刻,眼前骤然变得无比明亮,那强烈的光线如同温暖的怀抱,让人有种从漫长黑暗中终于解脱出来的酣畅淋漓之感。 墙壁两侧是一组组模糊不清的画,那些画面触目惊心,每一幅都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场景和令人胆战心惊的暴力元素。 画中的色彩仿佛凝固了痛苦与挣扎,让人不敢直视。 继续往前,便是一个蜿蜒的弯道。沿着弯道缓缓往下走,脚下的石板路似乎也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再往下走下去,除了一些这个国家的典籍整齐有序地摆放在古朴的架子上,四周就没有什么能特别吸引眼球的物件了。 转过弯,一条明亮而悠长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通道里的光线柔和而均匀,仿佛是一条通往希望的光明之路。 顺着这条通道稳步向前,当看到楼梯处有金灿灿的阳光如瀑布般洒落出来时,心中积聚的阴霾瞬间被这温暖的光芒驱散得无影无踪。 入口处虽然有层层叠叠的墙壁堆积,给人一种压抑之感,但出口处却毫无遮拦,毫无保留地展现着外面的广阔天地。 我们顺着台阶拾级而上,这里的大门大大敞开着,那敞开的姿态仿佛是一位热情好客的主人,在满心欢喜地欢迎我们回归光明的世界。 我们将手中的卡片轻轻放在了陈旧的桌子上,女朋友和那四名女生面带微笑,亲切地交换了联系方式,那温馨的场景仿佛定格成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随后,我们相互挥手,带着满满的回忆双双告别。 离开同养祠,我尽情地伸展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全身的筋骨都得到了舒展,嘴里还忍不住吐槽道:“这地方一点都不好玩。” 话音刚落,就被小莲那纤细的手指掐了掐腰间的软肉,一阵轻微的疼痛传来。 我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调皮和讨好的神情,眼神里满是对小莲的宠溺。 我们在外面的仿古小镇随意逛了逛,于我而言,这种小镇实在是无趣得很,丝毫没有那种仿古的韵味。 不过小莲开心,我也就只能佯装被迫开心的样子。 我们在古镇买了两碗豆腐脑,小莲还笑嘻嘻地说:“四川好神奇,豆腐脑都不吃甜咸的,而是吃麻辣的。” 我们端着豆腐脑,悠然地一边走一边吃。 吃完后,我将空盒子准确无误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小莲又买了四串面筋,并且特意要求咸味放重点。 而小莲靠在我的肩膀上,嘟囔着告诉我面筋没味道,就跟白开水似的,不好吃。 但我不信邪,要了一个普通加料的,拿过五串面筋,我满怀期待地吃了一口普通加料的,结果吃得我龇牙咧嘴的,果真如小莲所说,一点都不好吃,还是咸味放重点的好吃。 吃完面筋,我们又在古镇买了糖葫芦、糍粑、芒果饭、玉米饼、等等。 但小莲只吃完了三样,其余的全都给我解决了。出了仿古小镇,我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快被撑破了,难受得直哼哼。 而小莲在一旁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整个人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我无奈地捂着圆滚滚的肚子,瞅着她那得意的模样,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伸手掐了掐她那白嫩的小脸。她娇嗔地拍开我的手,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 小莲算得上是半个公交车迷,对公交有着特别浓厚的喜爱,所以我们顺了她的意坐公交回到了酒店。 拿好背包,仔细地背好背包,我们打车来到了车站。 刚到车站,就顺利地买了一张前往九寨沟的车票。 幸运的是,我们这张票刚买完就开始检票了。 登上车,才发现这辆车堪称当前的豪华客车。 车身是新加坡狮城的,线条流畅,色泽亮丽,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底盘是柴尔可夫的(忘了是8x90还是9x70了,当时做的那些车编号基本都忘干了,不然我高低得写进去水一水) 车轴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连小莲也不知道。这是一辆双层客车,车内布置得十分精致。 车门的位置跟普通客车大不相同,快挨着后门了,因为轮胎前面这一小块区域被设计成了巴姐工作室。 里面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 顺着台阶往上走,脚下的地毯柔软舒适,仿佛在迎接我们的到来。 小莲欢快地坐在一号位,而我则在她旁边的二号位坐下。 前面是贵宾位,一共八个位置,座椅宽敞柔软,包裹性极好,仿佛是为尊贵的乘客量身定制的。 每个座位都配有独立的小桌板和充电接口,方便乘客使用。 后面有隔间,隔间的门精致美观,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布置得温馨典雅。 再后面就是一排排普通座了,虽然没有贵宾位那么豪华,但也干净整洁,座椅间距适中,让人坐得还算舒适。 我拉下了旁边的隐私帘,只见隐私帘下面有个小巧的卡扣,刚好能和座椅下面对应的卡扣完美缝合。 不仅如此,就连我们背后也设有一个隐私帘。 小莲留下了后面的隐私帘,却将我旁边的隐私帘大大方方地打开了。 她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 我嘿嘿一笑,回应道: “我怕你害羞啊。” 说完,我就迫不及待地一口侵占了她的樱桃小嘴,她的小脸顿时像熟透的苹果般通红,嘴里还哼唧道: “讨厌。” 我们嬉闹了一会儿后,车里的人也逐渐地多了起来。 不过贵宾座的就只有我和小莲两个人,毕竟贵宾座的价格和普通座相差两倍之多。 毕竟这六个小时 40 分钟的路程,咬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车辆发出轻轻的噗嗤声,引擎声温和地响了起来。 坐在贵宾席,耳朵不好的话,甚至还几乎听不到引擎的响声呢。 车辆缓缓后退,随后开往检查站。只见巴姐面带微笑,步伐轻盈地走上车来。 她从车头开始,逐一检查乘客的安全带,目光专注而认真。 她先轻轻拉了拉安全带的带子,感受其松紧程度,然后查看锁扣是否牢固扣好。 当检查到一位小朋友时,巴姐还耐心地帮他调整了安全带的位置,确保舒适又安全。 随后,一名工作人员也神情严肃地上车,他的眼神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用手再次用力拉扯每一条安全带,确认没有松动的迹象。(巴姐和工作人员真的不一样,扯的老重了,胖一点的能给你扯吐咯) 对于一些系得不太规范的乘客,他会轻声提醒并亲自示范正确的系法。 检查完安全带,他又仔细查看了座椅周围是否有遗留的物品或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 确认无误后,车辆才缓缓离站。 巴姐清脆的声音响起,有条不紊地说了一些安全事项,并详细介绍了大概的到站时间,以及要经过的地方,还有一些距离景点较近、推荐拍照的地方。 她还顺带介绍了普通席客人购买餐食的时间点,贵宾室包含中餐和晚餐,而普通席只有面包和小鱼干。 第17章 吃个嘴子 随着车辆缓缓驶向 4125 快速路,小莲的目光被城市中那一座座高耸入云、错落有致的高楼吸引,可没一会儿,那单调重复的景象似乎就让她感到了无聊,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眼皮也开始沉重起来,随后,她的脑袋轻轻一歪,就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在她安睡的这段时间里,我却丝毫没有睡意,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车辆平稳而匀速地行驶了约 20 分钟,来到了另一个区的配客站。配客站新上来了一名贵宾席的乘客,他的位置显得格外尴尬。 因为这辆车是从马来西亚进口的,后来在中国进行改造时,把门改到了右边,而左边的门虽然取消了,可那原本用于上下的梯子却还保留着未作处理。 这位乘客面前正好是一个客车小冰箱,只要他稍微低一低头,便能清晰地看见司机的操作。 巴姐面带亲切的微笑,脚步轻盈地上车为我们发放餐食。 我们的面前很快就摆满了丰富的食物,那葡萄干颗颗饱满圆润,宛如紫黑色的珍珠; 巴旦木散发着浓郁的坚果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鱼皮酥脆可口,咬上一口,“嘎吱”作响;还有一块鸡肉三明治和一块猪肉三明治,三明治中的肉片厚实,蔬菜新鲜。 本车提供的饮料种类多样,有香浓的美式咖啡、清爽的七喜和刺激味蕾的可乐,以及纯净的矿泉水。 我轻轻地拍了拍小莲的肩膀,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要了瓶常温的矿泉水。 而我则要了瓶冰七喜,小莲依旧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她小口小口地咬着三明治,动作优雅而缓慢,与我那风卷残云般的吃相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我张开大口,一下子就把半个三明治塞进了嘴里,结果食物堵在喉咙口,感觉有点噎得难受,不得不吐出来一点。 小莲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一脸嫌弃地直呼: “噫,老徐,我又不跟你抢,怎么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着说:“这不是太饿了嘛,谁让这三明治这么香。”小莲白了我一眼,继续细嚼慢咽着她的那份。 此时,车窗外的风景越发迷人起来,大片大片的绿色田野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仿佛一幅水墨画卷。 车子继续前行,微微的颠簸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小莲吃完三明治,喝了几口水,又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驶进了一个服务区。巴姐温柔的声音响起,提醒大家可以下车休息片刻。 我轻轻唤醒小莲,她睡眼朦胧地跟着我下了车。 服务区里人来人往,有卖各种小吃和特产的摊位。 小莲一下子来了精神,拉着我东看看西瞧瞧。 我们买了一些特色的小零食,准备在路上吃。 重新上车后,车子再次启动,带着我们继续向目的地驶去。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惬意。 车辆行驶了没多久便下了高速,随后稳稳地停在了一家餐馆面前。 短暂停留后,车辆重新启动,再次驶回了高速。这时,巴姐也上车为我们发放午餐。 巴姐动作娴熟地将菜单一一发放在我们的桌子上,接着又转身给后排的乘客发放。 我们的菜单上,价格表那栏画了个横线,一共列有四道菜可供选择:猪鸡双拼(44 元)、鸡猪双拼(40 元)、鱼猪双拼(55 元)和鱼鸡双拼(50 元)。 给普通席的乘客发放完菜单后,巴姐微笑着告诉我们:“因为今天贵宾席乘客没满,所以每个人可以要两份。” “如果两份不够吃,只需要半价的一半就能再买一份。” 我一听,秉承着专挑贵的原则,毫不犹豫地要了两份鱼拼。 而小莲则相对保守,要了份猪鸡。 巴姐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 “那先生女士,需要点什么喝的呢?” 小莲率先开口道: “有冰美式吗?” 巴姐点了点头。 随后,小莲接着开口道: “来杯冰美式吧。” 而我思索片刻后,说道:“给我来杯冰可乐。” 巴姐在那名乘客面前的小冰箱里面拿出一瓶冰可乐,随后翻出我椅子旁的小桌子,将冰可乐稳稳地放在上面的凹槽上,接着顺着另一边的台阶下了一层,不一会儿又端着五份盒饭重新回来。 我的那两份饭上,一份铺垫着一整条鱼,鱼背上是一整块猪排,上面的小隔间里,有一小盒香气扑鼻的汤,另一个格子里则是一些酸脆可口的酸菜,最后一个格子是金黄饱满的玉米和碧绿的豌豆。 另一份则是饭上铺着香酥的鸡排,没有汤,只有两个大格子,一个格子放着一坨坨鲜嫩的鱼肉块,另一个格子里面是一些川式泡菜(生姜、胡萝卜和白菜),散发着浓郁的地方特色味道。 而小莲的那份,是一整块猪排,有汤,另外两个格子分别是色泽诱人的酱烧鸡肉块,以及酱烧胡萝卜,看起来也是十分美味。 而那名乘客的餐食则是猪鸡和鸡猪,我快速地扫了一眼,发现猪鸡和鸡猪的区别,无非就是一个是猪排,一个是鸡排,然后就是酱烧猪肉和酱烧鸡肉的不同。 餐食发放完毕后,没多久,小莲的冰美式也送了上来。 小莲想夹我的鱼肉,我贱兮兮地笑了笑,我端起饭盒,往旁边一挪,小莲冷哼一声: “小气鬼!” 小莲气鼓鼓的模样简直可爱到了极点,那粉嫩的脸颊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就像一只饱满的小包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戳一戳。 我一时没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那鼓起来的脸颊,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娇嗔地哼唧一声,迅速拍掉了我的“咸猪手”,那动作带着几分嗔怒,却又显得俏皮可爱。 我赶忙将饭盒重新稳稳地放到了餐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整条鱼都夹到了她的饭盒里,一脸讨好地说道:“别生气了,开个玩笑。” “吃个嘴子。”话音刚落,我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吻在了小莲那油乎乎的嘴上,甚至还故意舔了舔自己的嘴,笑嘻嘻地说:“真好吃。” 小莲的小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再次变得通红通红的,那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她又羞又恼,“唰”地一下直接将自己面前的隐私帘给拉了下来。 我看着那白白的隐私帘,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所措。 但没过一会儿,小莲或许是不忍心让我太过担心,又或许是气已经消了,重新打开了隐私帘。 在吃饭的过程中,我绞尽脑汁不断地想办法哄她开心,讲着各种有趣的笑话,回忆着我们一起经历的美好时光。 我们二人有说有笑,欢声笑语在车厢里回荡。 不一会儿,就愉快地吃完了饭,巴姐也动作麻利地上来收拾好垃圾。 吃完饭后,小莲转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那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变换着。 可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又开始变得沉重,不一会儿就再次睡着了。 我轻轻地调整了下姿势,让她的头能更舒服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仿佛我就是她最柔软的枕头。 其实我们坐的椅子是能够完全放平,变成一张舒适的小床的,但很显然,在小莲的心里,我的陪伴和怀抱所带来的温暖与安心,完全比那张床更有吸引力。 第18章 九寨沟景区 时间在车轮的滚动中悄然流逝,小莲睡得香甜,而我静静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温柔与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驶入了一个服务站。轻微的颠簸让小莲悠悠转醒,她睡眼惺忪,眼神还有些迷茫,下意识地往我怀里蹭了蹭。 “到服务站啦,要不要下去走走?”我轻声问道。 小莲揉了揉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下了车,舒展着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体。 服务站里人来人往,有带着孩子的家长,有结伴而行的朋友,还有行色匆匆的旅人。 小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我们在服务站里随意逛了逛,买了些小零食和饮料。 重新上车后,小莲的精神好了许多,开始兴致勃勃地跟我分享她梦中的奇妙场景。 我微笑着倾听,偶尔插上几句,车厢里充满了温馨与欢乐。 随着车子再次启动,我们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我们身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小莲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道:“这一路,有你真好。” 但车辆越是靠近九寨沟,速度就越慢,显然是司机为了让我们能赶上并安心吃上晚餐而故意放慢速度。 在到达高速口时,我们的车辆缓缓下了高速,速度也从最开始的 121 码降到了 66 码,随后便是带着我们在这个县城里开始转圈圈。 车辆悠悠地行驶着,仿佛一位悠闲的漫步者,不急不缓。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熙熙攘攘的街道到人烟稀少的小巷。 直到转到天色阴沉,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时,车辆才开到一处餐馆前稳稳停下。 车辆重新启动,没过多久,巴姐微笑着送来了晚餐。 这份晚餐独具特色,只有一样,所以普通席无法购买。 我品尝着这份特别的晚餐,心中满是新奇与满足。 吃完晚餐,我也有些困了。我和小莲将隐私帘全部打开,让更多的空气流通进来。 我将椅子放平,并打开了按摩功能,顿时,一阵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一点点驱散。 而她则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夜色,眼神中透着一丝宁静与思索。 夜空中繁星点点,像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大地。 小莲的脸庞在微弱的星光下显得格外柔美,我看着她的侧影,心中满是温暖与安宁。 我只小憩了约 20 分钟,巴姐那温柔的声音就传来,告诉我们,距离车站还有四分钟的路程,提前十分钟到达车站。 我连忙将椅子靠了起来,不由得感叹道:“开得真快!” 小莲也认同地点了点头,车辆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进了车站。 下车后,一股凉凉的清风拂过我们的脸颊。吹了一天的空调,此时吹到空气中传来的凉风,不由得让人感叹:“真惬意!” 我迅速去行李仓拿好背包,我们来到车站外,坐上公交前往今日预定的酒店。 到达酒店办好手续后,打开房门,小莲就迫不及待地扑到了床上,像一只欢快的小鹿。 我将背包放在桌子下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我们两人休息片刻后,便去洗了澡。 小莲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睡衣,而我只随意地穿了一条短裤,抱着小莲睡觉的时候,她还嫌我身上冰,娇嗔地说道:“自己捂热了再抱。” 我无奈地笑了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说:“一会儿就热乎啦。” 小莲哼了一声,不再挣扎,乖乖地靠在我的怀里。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小莲转过身来,轻轻地在我耳边说:“好像真的热了。” 说完,她往我怀里又钻了钻。 夜越来越深,我们相拥而眠,睡梦中仿佛还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 小莲先醒了过来,她轻轻地挣脱我的怀抱,下了床,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充满整个房间。 我被这亮光晃了晃眼,也醒了过来。看着小莲沐浴在阳光中的身影,心里满是幸福和满足。 “快起来啦,我们今天还要出去逛逛呢!”小莲笑着说道。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快速洗漱完毕,和小莲一起开启了新一天的美好旅程。 离开酒店后,我们打车前往了九寨沟景区 我们手牵着手走进了九寨沟景区,一踏入这片神奇的土地, 就仿佛置身于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之中。 眼前是碧绿如茵的湖水,清澈得能看见湖底的沙石和游动的小鱼。 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梦幻般的宝石。 小莲兴奋地跑到湖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拨动着湖水,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纯真笑容。 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我们来到了一处瀑布前。瀑布如银河般飞泻而下,溅起的水花如烟如雾,打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小莲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大自然的磅礴力量,我则拿起相机,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 继续深入景区,茂密的森林中,古木参天,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 我们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小莲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时指着一些奇特的植物问我这问那。 走到一片开阔的草地,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山顶上还覆盖着未融化的积雪。 小莲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感慨道:“这里真是太美了,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我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一起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光。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整个景区染上了一层橙红色的光晕。 回到酒店后,我们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心情却格外舒畅。 小莲坐在床边,翻看着白天拍摄的照片,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你看这张,我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啦。”小莲指着一张照片对我说。 我凑过去看了看,笑着回应:“但还是那么美。” 晚饭后,我们躺在床上,一起规划着接下来的行程。 “明天我们去附近的小镇逛逛怎么样?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我提议道。 小莲欣然同意,眼中满是期待。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小镇。古朴的街道,充满民族特色的建筑,还有热情好客的当地人,都让我们流连忘返。 小莲在一个手工艺品摊位前驻足,挑选了一对精美的耳环。 “戴上这个肯定好看。”我说。 小莲戴上耳环,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再次走进九寨沟,那如诗如画的自然景观又一次让我们陶醉其中。 九寨沟的湖水是那般奇妙,有的湛蓝如宝石,有的碧绿似翡翠,还有的呈现出神秘的紫蓝色,仿佛是仙女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将各种色彩倾洒在湖中。 湖底的枯木和水草清晰可见,它们在水中静静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瀑布更是气势恢宏,如白色的巨龙奔腾而下,水花溅起几十米高,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五彩斑斓的五花海,犹如一幅天然的油画。橙黄、墨绿、深蓝等颜色相互交织,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艳丽。 周围的群山环绕,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有的树叶已经染上了金黄的色彩,秋意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还有那宁静的长海,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和远处的雪山。 湖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让人的心灵也随之沉静下来。 第19章 人造湖 九寨沟整个县城以及周边区域,除了那令人心醉神迷的景区,确实没什么格外吸引人的玩乐之处。 正因如此,我们仅仅在九寨沟游玩了三天。我早早订好了前往成都堂皇区的车票,并与别墅的工作人员沟通联系妥当。 当我们踏上前往堂皇的客车时,才发现它略显逊色。 小莲那敏锐的目光一眼就瞧出,这客车竟是由公交改造而成。 原本的中门和后门都已消失不见,仅留下了前门供乘客上下。 客车内部虽说布置得较为奢华,可明显的缺陷是没有专门的行李舱。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行李架的空间比普通客车大了些许,塞个稍小一点的行李箱倒也不成问题。 我将背包放置在行李架上,随后坐在椅子上,身体竟一下子深深地陷了进去,仿佛被这椅子给“吞噬”了一般。 小莲见状,忍不住笑着打趣说:“瞧你,还不是因为你太重啦!” 还是那熟悉的出行流程,只是由于这是由公交改造的客车,动力方面着实不太强劲,最高码数也仅仅能达到 100 而已。 好在九寨沟与堂皇之间的距离相对较近,我们在这不算快的车速中,也仅仅度过了两个半小时,便顺利抵达了车站。 刚迈出车门的那一刻,一股滚烫的热浪就如猛兽般迎面扑来,和九寨沟那凉爽宜人的气候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缓缓走出车站。望着眼前这座陌生却又充满蓬勃活力的城市,心中瞬间被满满的期待所填满。 出了车站,别墅区的工作人员早已早早等候在那里。 上了考斯特后,工作人员热心地带我们看了三栋别墅。 我询问小莲的意见,可小莲却让我来做决定,我们两人互相推脱拉扯,僵持不下。 最终,还是小莲选定了一片靠近人造湖的别墅区。 工作人员在一旁笑嘻嘻的,那笑容仿佛在说这选择不错。 后来我们去签署协议的时候我才知道,小莲竟然选了最贵的。 只因为靠近人造湖,所以物业费也相较其他别墅要高一些,而且赠送的物业时间也要比其他别墅少一点,其他别墅是 6 到 7 年,而我们的这座别墅只有五年。 而我为了方便又补交了五年的物业费。 好在别墅里面已经配备了家具,我们只需要拎包入住就行。 如果不喜欢别墅里的家具和设计,可以打电话给管家,管家会把别墅里的家具和设计折合成一定的钱,返还到我们的卡上。 好在小莲挺喜欢现有的布置,所以我们就并没有更换。 走进别墅,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映出一片片金黄。 我们在各个房间里穿梭,畅想着未来在这里的美好生活。 在屋子里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我们终于决定出去散散步,好好感受一下这别墅周围的环境。 靠近那宛如宝石般镶嵌在大地上的人工湖,一共仅仅只有三栋别墅。 然而,另外的两栋都位置稍靠里些,唯有我们所住的这栋别墅得天独厚,只要站在阳台上,那广阔而宁静的人工湖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湖水的波光似细碎的金子在闪烁。 我们顺着地面上被擦拭得光亮可鉴的大理石板缓缓向前走去,前方有一条蜿蜒通向人工湖的小路。 但很可惜,我们今天并没有做好去人工湖畅游一番的准备,毕竟连泳衣都未曾携带。 别墅周边两周的绿化工作着实做得极为出色,那些高大挺拔的大树,它们的叶子经过了精心细致的修剪,如此一来,阳光便能巧妙地透过枝叶的缝隙投射进来。 这种设计既避免了阳光毫无遮拦地直射下来,形成令人难以忍受的酷热;也不会因为枝叶过度繁茂,而将阳光完全遮挡住,使得周遭变得阴暗压抑。 假如沿着这条路一直笔直地前行且不转弯,便能抵达另一片别墅区,不过它们依然归属同一个公司进行管辖。 我们手牵着手向左漫步而去,正中央居然呈现出一个规模宏大的公园。 公园的地面铺满了细腻柔软的沙子,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滩。 这里还有着一系列色彩鲜艳、造型可爱的儿童设施,滑梯、秋千、跷跷板一应俱全,仿佛在召唤着孩子们前来嬉戏玩耍。 还有那灵动的喷泉,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如水晶般晶莹剔透,欢快地跳跃着,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形状。 在这片别墅区中,老年人的身影相对稀少,更多的是充满朝气与活力的中年轻人。 当我们悠然地漫步在公园之中,耳畔不时传来孩子们天真无邪、清脆悦耳的欢笑声。那 些中年轻人,有的身着运动装在慢跑锻炼,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却丝毫不减他们的热情与活力;有的则悠然地坐在长椅上,面带微笑,彼此之间谈笑风生。 微风轻柔地拂过,带来了一阵又一阵花草的清幽芳香,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小莲轻轻地将身子靠在我的肩膀上,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柔声说道:“这里的氛围可真是美好呀,让人感觉全身心都特别地放松。” 我微笑着点点头,更加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同沉浸在这无比惬意的美妙时光之中。 我们在公园稍作休整后,便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前往大门的途中,我们看到了众多娇艳欲滴的鲜花。 那迷人而妖艳的花香,顺着轻柔的微风,一个劲儿地往我们的鼻腔里钻。 此时,天空已然完全黑了下来,然而别墅两侧那柔和的灯光悠悠地洒下来,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一点儿都不会让人觉得昏暗。 当我们逐渐靠近大门时,惊喜地发现人行道和车行道竟做了清晰的分割,车辆走宽敞的大门,而行人则走小巧的小门。 我们将别墅的磁卡放在闸机上,那扇门便缓缓地打开了。 大门左右两侧各有一个中型超市,右侧还设立着一个公交车站,左侧不远处同样也有一个公交车站。 我们来超市只是想买一些简单的菜,重要的物品我们决定明天去大型商场购买,并顺带着好好逛逛堂皇这个充满魅力的城市。 在这宁静的夜晚,超市里依旧灯火通明,顾客们在货架间穿梭,挑选着自己所需的商品。 我们也不紧不慢地挑选着蔬菜,想象着明天能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发现更多的美好。 (前面写错了,把夜晚写成黄昏了,但我不想改回来了,就这样吧,下次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犯,了,我,直,接,加,更,十,章) 第20章 世博汽车城站 走出超市,我们手里提着刚买的蔬菜,有说有笑地往别墅走去。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一天的疲惫。 回到别墅,我们将蔬菜放进厨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小莲坐在沙发上,开始规划着明天的行程。 “明天我们先去那个最大的商场,听说那里应有尽有。 逛完之后就在附近找一家特色餐厅尝尝当地美食。”小莲兴致勃勃地说道。 我点点头,回应道:“好呀,然后再去城市的标志性景点看看,拍些照片留作纪念。” 夜越来越深,我们在对明天的期待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我们早早地起床,精心打扮一番后,满怀期待地出发前往商场。 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各种品牌的店铺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我们一家一家地逛着,挑选着喜欢的商品。 小莲在一家服装店试穿了一件漂亮的裙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不知不觉,已到中午。我们按照计划来到一家当地着名的餐厅,品尝了独具特色的菜肴,那美味让我们赞不绝口。 下午,我们前往城市的标志性景点。那里风景如画,古老的建筑与现代的高楼大厦交相辉映,展现出这座城市独特的魅力。 我们用相机记录下了这一个个美好的瞬间,也把这份美好深深地印在了心里。 随着夕阳西下,我们结束了一天充实而愉快的行程,带着满满的收获和回忆回到了别墅。 这一天,我们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堂皇这座城市,也让我们的旅行增添了更多绚丽多彩的篇章。 第三天,当那炽热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放肆地钻进房间时,我和小莲才在那一片明亮中,慢悠悠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几乎都快到中午时分了。 起床后,我们俩不慌不忙地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准备午餐。 厨房里一时间热闹非凡,抽油烟机的嗡嗡声,刀具与案板亲密接触的笃笃声,锅里热油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仿佛共同奏响了一首充满生活韵味的交响曲。 经过一番忙碌,饭菜终于做好。我们将美味一一摆上桌,满心愉悦地相对而坐,尽情享受着这顿自己亲手烹制的佳肴。 吃饱喝足后,我们又默契十足地收拾起碗筷,开始洗碗。 水流哗哗作响,洗洁精的泡沫在手中不断变幻形状,洗好的碗碟在架子上整齐排列,闪烁着洁净的光芒。 洗完碗,我们稍作休息,便去洗漱。洗漱间里,牙膏的清香、洗发水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 洗漱完之后,怀着对未来旅途的憧憬,我们决定去当地最大的房车交易市场瞧瞧,因为接下来,我和小莲准备踏上环游整个中国的激动人心的旅程。 今日的太阳简直像个热情过度的火球,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它那灼人的热力。 小莲格外细心,她轻柔地往脸上涂抹着防晒霜,每一寸肌肤都被呵护到位,随后穿上了那件宛如云朵般洁白的裙子,裙袂飘飘,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百合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优雅动人得让人移不开眼。 而我则随意套上了舒适的短裤和宽松的短 t 恤,只求自在轻松。 来到门口的公交车站,昨天因为对这里的公交线路一无所知,我和小莲站在那儿,眼睛都快看直了,把站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却愣是没找到去商场的那趟车。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顶着烈日,一路小跑到较远的那个公交车站。后来经过打听才晓得,原来这里是有一条快速线和普通线之分的,普通线的站点就是我们之前去的较远的那个,而快速线的站点恰恰就在门口。 走进车站,我在那台略显陈旧的机器前停下脚步,认真研究了一番操作说明,买了一张公交卡。 这张卡倒是方便,普通线和快速线都能使用,只不过快速线只能刷卡,不接受现金支付。 我寻思着,自己本就是个怕麻烦的懒人,索性直接在卡里豪爽地充了 200 块。 毕竟充得少了,隔三岔五还得操心充值的事儿,那多麻烦呀! 小莲站在站牌前,眉头微皱,眼神专注,仔细地查看每一趟车的线路和时间。 而这时,我不经意间绕到了站牌的后面,意外地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好几条公交线路。 哎呀!怪不得我们昨天怎么找都找不着去商场的公交车,原来这后面也有详细的线路标注啊! 我弄清楚公交线路后,兴高采烈地跑过去告诉小莲,小莲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无奈和调侃:“我们两个土包子凑一起了。” 我听完,也跟着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车站里回荡着,仿佛连那燥热的空气都被这欢快的氛围感染,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就在这时,我和小莲眼睁睁地看见一辆快速公交和一辆普通公交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 我们俩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无奈,然后相视一笑。 对于这样的情形,我们早已见怪不怪,经历了不止一次。 我内心还是十分喜欢四川的公交体系的,毫不拖泥带水,跑起来速度那叫一个快。 想想鄱阳市的公交,慢得简直跟乌龟爬行似的。 就在我们思绪纷飞的时候,两辆车离开没多久,我们等的车终于缓缓地靠站了。 这是一辆长长的铰链车,车门缓缓打开的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气直往我们脸上扑来。 上车后,只需刷两次卡就可以当作两个人的车票了。 小莲轻手轻脚地走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而我则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点,随着车辆的前行有节奏地晃动着。小莲将窗帘轻轻往前拉了拉,感慨道: “四块的车就是不一样,比我们昨天那车凉快多了。” 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可不是嘛” 昨天那破车差点没把我和小莲闷出个好歹来。 那空调的风简直弱得可怜,一点都不给力,不像这车,风力开得跟殡仪馆似的,凉飕飕的,整个人的毛孔都欢快地张开了。 公交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前行,令人惊讶的是,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上车。 也正因为我没有下车刷卡,所以司机只要看到站点没人,便不带停留地直接呼啸而过。 我打开手机,原本预定时间是半个小时,此刻却猛地一跳,变成了五分钟。 然而,车辆实际只停驶了四分 55 秒,便传来了广播那清晰的声音: “前方到站,世博汽车城站,要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我赶忙来到后门,迅速刷了两下卡。车辆在靠近车站时,速度逐渐减慢,最终稳稳地停在了车站。 我和小莲下车后,一股滚烫的热浪瞬间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吞噬。 小莲下意识地用手扇了扇风,试图驱赶这恼人的热气。 那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照射在大地上,地面仿佛都被烤得发烫。 我们站在那里,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感觉身上开始冒汗,衣服也渐渐有了潮湿的迹象。 第21章 好大的车啊! 好在世博汽车城的入口与公交车站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仅仅约 100 米左右。 我们刚踏入这片汽车的天地,立刻就有几台巨大的风扇映入眼帘,它们不知疲倦地飞速旋转着,送出阵阵强风,全方位地吹拂着。 地上,粗细不一、颜色各异的电线错综复杂地交缠在一起,犹如一团乱麻。 一辆辆款式各异的车辆整齐有序地排列在宽阔的水泥路上,在炽热阳光的直射下,车漆反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当我们的脚步刚刚迈进汽车城的那一刻,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就如同潮水般汹涌地朝我们冲了过来。 他们手中高高地举着五花八门的牌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 “帅哥,进口越野,性能卓越,包您满意!” “帅哥,国产霹雳超跑,速度与激情的完美融合!” 四川人单个说话的时候,那带着独特韵味的方言,我们还能够大致听明白。 然而,此刻这一群人同时叫嚷起来,各种声音相互交织、此起彼伏,犹如一场混乱的交响乐,我和小莲瞬间就被这嘈杂的声浪冲击得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混沌。 只觉得四川人的语速简直快如闪电,那嘴巴一张一合,就好似机关枪连续扫射一般,哒哒哒个不停。 就在这喧闹之中,小莲努力提高音量,竭尽全力地大声喊道:“有没有房车推荐?”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散去 而就在这时,却有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未随大流而动。 当我的目光落在那哥们的身上时,差点没笑岔了气。 在这酷热难耐的大热天里,他竟然身着一件厚实的貂皮大衣,脸上的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引领着我们朝着房车区域稳步前行。 而这时,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辆造型独特的装甲房车深深吸引。 那小哥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视线,操着一口略显蹩脚的普通话对我说道:“您呐,可算是来对了。” 接着,他兴致勃勃地为我讲述起这辆车的传奇经历。 原来,这辆房车原本是俄罗斯列卡夫特运输队的武装箱运车。 但不知是何原因,它被英国的一名神秘土豪买下,随后进行了内部改造,加装了厚重的机械装置。 令人惊叹的是,整车的三层装甲不仅未被拆除,甚至还略有加强,就连轮胎也不例外。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辆车简直就是堪称完美的末日战车。 后来,俄国军方竟然打起了要回这辆车的主意,然而这名英国土豪坚决不同意。 于是,他想方设法地将这辆车运到了中国。俄国方面无奈,只能与中方进行沟通。 但中方表示,这属于私人物品,他们也无可奈何。 俄方那边倒是想了个“骚主意”,那就是截断那英国土豪在英国的资产,使得他在英国的资产无法及时运输到俄国。 而这辆车原本的终点是在上海,可因为英国哥们的资金链断裂,这辆车的运输方式从海运变成了陆运。 直至陆运的费用也被耗尽后,被遗弃在了堂皇。 又因为长时间没人愿意认领,货运港口的人员嫌弃这么个大箱子实在麻烦,索性直接进行了拍卖。 最后,小哥拍着胸脯告诉我,正常上牌绝对没问题,合法合规。 听小哥说完,我心中愈发好奇,忍不住走近这辆车仔细端详起来。 车身那厚实的装甲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不凡使命,坚固的轮胎上有着复杂的花纹,仿佛暗藏着无尽的力量。 我轻轻触摸着车身,那种冰冷而坚实的触感,让我对它的坚固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小莲也凑了过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这要是开着出去旅行,简直太酷了!” 我点点头,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驾驶着它穿越山川湖泊的场景。 小哥见我们如此感兴趣,继续介绍道:“别看它外表粗犷,里面的设施可是一应俱全。 舒适的床铺、豪华的厨房、宽敞的客厅,应有尽有。而且动力强劲,任何路况都能轻松应对。” 我和小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渴望。小莲问道:“那价格怎么样?” 小哥笑了笑,伸出几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报出一个数字。 我们一听,心里略微有些犹豫,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猜猜多少?猜对了,加更四章有效期八月份到十月份) 但最终,对这辆车的喜爱还是战胜了对价格的顾虑。 我们决定咬咬牙,将它拿下。 小哥一听,兴奋得简直要飞起来,整个人手舞足蹈,差点一蹦三尺高。 他毫不犹豫地将身上那件貂皮大衣猛地一甩,动作干脆利落,随后哧溜一下,像只灵活的猴子般迅速钻进了车底的底盘。 不一会儿,他就从里面艰难地拿出了五张单子,只见那单子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些许油污,显得有些斑驳。 这些单子可不简单,涵盖了车辆的继承权、拥有权、上牌权、上险权等一系列与车辆紧密相关的重要权利。 签完字,付完款之后,小哥更是表现得极为贴心。 他忙前忙后,帮我们联系好了代管上牌的人员。 小哥一脸热情地告诉我们,直接开车去车管所就没问题。 当我们准备上车的那一刻,小莲的声音突然响起,宛如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老徐,你有驾照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惭愧地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小莲见状,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可就在下一秒,我像是变魔术一样,直接掏出了那张万能驾驶证。 要知道,我这驾驶证可比普通的 a1a2d 驾驶证牛叉多啦! 普通的驾驶证不能开火车,而我这宝贝玩意儿却能。 说起这驾驶证,还得多亏了我那父亲。 不过那些过去的事儿呀,暂且就不提也罢。 看到我亮出这张驾驶证,小莲娇嗔地哼了一声,伸出手轻轻地掐了掐我的软肋,嘴里埋怨道:“老徐,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来吃个嘴子。”话音刚落,我便迫不及待地亲在了小莲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上。 这一次,她的小脸虽然还是微微泛起了红晕,但相比之前那种红得如同猴屁股似的窘态,已经好了许多,那娇羞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车子启动,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我们向着车管所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小莲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哼着小曲,眼睛时不时地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我专注地握着方向盘,感受着这辆装甲房车的强大动力。 到了车管所,办理手续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许多。 工作人员看到我们的车和证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还是高效地为我们处理好了一切。 当我们再次坐上车,准备离开时,小莲突然提议:“老徐,咱们开着这宝贝先去郊外兜一圈怎么样?” 我欣然应允,一脚油门,车子向着城外奔去。 城外的道路宽敞而宁静,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 微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清新的气息。 小莲笑着说:“这种感觉真好,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我看了她一眼,心中满是幸福。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眼看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第22章 把眼睛吸掉的车 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带,不过中间横着一条沟壑。 我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把车开了过去。车辆那巨大的轮胎在路过沟壑时,表现得异常稳健,竟一点下坠的感觉都没有。 拉好刹车时,倾盆大雨瞬间如注而下。 我和小莲之间早已培养出了诸多的默契,她一眼就看穿我准备来一场雨中露营的心思。 驾驶室通往后面房间的大门极其厚重,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我,都得蹲在门框上,使出浑身力气往后拉才能将其拉开。 进入车厢,毫不夸张地说,我肩膀上再站一个一米五的人,空间也绰绰有余。 而且这个车厢还具备升高的功能,可以变成一个二层小房车。右边有一个小门,小门上面有一个方形按钮,按钮上印着俄文。 我本想着靠翻译来弄明白,可远不如乱按来得直接有效,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随着一阵沉闷的金属声响起,小门传来“咔哒”一声,外面也传来沉闷的“咔咔”声。 我拉开小门,惊讶地发现外面是一层厚重的装甲。 随后,这层遮挡视线的装甲缓缓向上开启,我这才惊觉内部装甲外面竟然还有两层装甲。 这两层装甲,一层向下,一层向上。 装甲完全展开后,上面的装甲传来机械运作的响声,盖板传来“哐当”一声,直接落了下来,稳稳地卡在了下面的凹槽里。 随后,一层软金属板掉落下来,也稳稳地掉进凹槽中。 金属板里面还有透明、不像玻璃的材料,透过它可以望向外面。 我往前走去,正前面有个提手,我往上一拉,这里竟然就变成了一处小阳台。 小莲轻盈地走了过来,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在我旁边的装甲上无意间瞥见了一个齿轮。 满心好奇的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伸出手用力地划拉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间,我头顶上方的一小节盖板毫无征兆地直接敞开,那如注的瓢泼大雨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股脑地直接淋在了我的头上。 小莲看到我瞬间被淋成落汤鸡的狼狈窘态,先是一愣,紧接着“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清脆的笑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然后她赶忙手忙脚乱地回拨齿轮,试图弥补自己的“过错”。 我一脸无奈,雨水顺着头发不断地往下流淌,只能快速地抹了一把脸上那冰冷的雨水。 而小莲这时却笑嘻嘻地说道: “好啦好啦,给你补偿一个香香。” 说完,小莲那粉嫩的嘴唇第一次主动贴上了我的嘴唇。我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兴奋得忘乎所以,紧紧地抱着小莲胡乱扭动起来。 谁知一个不小心,竟然把小莲的衣服也给弄湿了,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瞬间变得湿漉漉的。 我们两人望着彼此,无奈又好笑地相视一笑,那眼神中充满了对彼此的包容和爱意。 随后,我们离开阳台,脚步匆匆地朝着车辆的洗澡间走去。 而当我们来到洗澡间时,不禁被眼前的布局所惊讶。 这装甲车不愧是厢式车,它的设计堪称精妙,完美地将卧室和洗澡间隔离开来,形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 洗澡间在厨房那头还有一个小门,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小门,小门缓缓敞开后,清晰地分为了左右两侧。 我们先去查看了左侧,只见左侧是一个宽敞无比的厕所,空间之大超乎想象。 而右边则是洗澡间,走进洗澡间,里面居然还配备了一个舒适的浴缸,这让我们感到十分惊喜。 将视线转向货车的尾部,那厚重坚实的装甲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严严实实地封闭着,所以根本无法打开。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选择从卧室那里下车。 我和小莲两人痛痛快快地洗了澡,可洗完之后才发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没有换洗的衣物。 没办法,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车上的烘干机,焦急地等待着衣服烘干。 而我和小莲则来到了车上的床上,厚重的装甲仿佛一堵隔音的高墙,将外面瓢泼大雨的嘈杂响声有效地隔绝在外。 我们俩躺在柔软的床上,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在这温馨舒适的环境中,不知不觉地缓缓睡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等我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时,小莲仍在那甜美的梦乡中沉沉睡着,她的面容恬静而安详,如同沉睡中的仙子般纯净无瑕,令人心动不已。 我怀着满心的宠溺,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缓缓地揉了揉她的头,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而后,我轻手轻脚,如同一片悄然飘落的树叶,缓缓地下了床。 我踱步走到烘干机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摸着我们的衣物。 小莲的衣服尚有几分湿润,那微微潮湿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仿佛还带着未散去的水汽。 而我的衣服,却已然几乎完全干燥,干爽的质感让人心生欢喜。 我迫不及待地将衣服穿好,整理好褶皱。 随后按下那个按钮,将阳台收了起来 紧接着,我回到驾驶室,怀着激动的心情发动了车辆。 心中憧憬着回到别墅后,与小莲一同精心收拾,然后开启我们那梦寐以求的世界环游之旅。 这辆车当真被调教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那厚重且坚实无比的车头,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以无比的安全感。 它与那经过精心装甲焊接而成的车厢完美融合,每一处衔接都严丝合缝,彰显着工艺的精湛。 再看那经过特殊加高加宽的底盘,沉稳而厚重,仿佛大地的依托。 当它行驶在那些坑洼不平、崎岖难行的路面上时,竟能神奇般地保持着超乎想象的平稳,丝毫没有颠簸晃动的感觉,平稳顺畅得就如同在一马平川的平坦大道上悠然行驶。 宽敞的马路上,众人的目光瞬间被这个宛如巨兽般的庞然大物牢牢吸引。 大家纷纷惊喜地拿出手机,迫不及待地拍照留念,想要记录下这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象。车辆的两侧玻璃完全被漆黑的色调所覆盖,并且在其外面还紧密附着着一层厚重结实的网格式装甲,犹如给车辆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而车辆的前方,则是一块独具匠心、类似双面镜设计的特制玻璃。 从车内望去,外面的世界清晰可见,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可从车外看向车内,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不清的影像,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而且车头部分如同长了个独特的角似的,往外微微凹凸了一点。 而这个角的内部,同样藏着一层坚实无比的装甲,是精心设计的链式装甲,其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给予前面的玻璃全方位的防护。 曾经我好奇地打开过,却发现它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视线,再加上前面的玻璃本身就已经具备了令人惊叹的厚度,足以抵御各种潜在的威胁。 车辆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一路吸引着无数眼球,缓缓地驶向了别墅区。 第23章 出发 车辆缓缓行驶至别墅大门前,我停稳车后迅速下了车。 由于我们这辆车还未曾进行登记,保安尽职尽责地记下了我车辆的临牌号,等下次装了正式牌照后,就无需保安再手动开门了。 随后,栏杆缓缓抬起,我重新上车,驾驶着车辆在别墅区平稳地行走了一阵后,将其停靠在了别墅旁边。 说起来,这车的钥匙也是极具特点。它比普通的机械钥匙至少要厚重一倍有余,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十分坠手。 我取下钥匙,而后快步来到车厢。 此时,小莲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糊。 我来到另一边,上面同样是密密麻麻的俄文按钮,按下按钮后,侧拉门缓缓打开,随后露出向下的绿色阶梯。 小莲率先走了下去,我紧跟其后,第二个下去。 下来后,发现楼梯下方有个突出来的地方,只需用点力气一拍,楼梯和侧拉门便会缓缓关闭。 倘若要想再从这里上车,那就必须低着头去底盘下,因为底盘下方内侧有一个专门的按钮。 回到别墅,小莲依旧有些迷瞪,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我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轻轻地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小心翼翼地垫在她的脑袋下,让她能更舒服些,然后转身去厨房准备做晚餐。 因为心情格外高兴,所以今天决定大展厨艺,做上一顿丰盛的肉菜。 首先处理红烧鲤鱼,将鲜活的鲤鱼宰杀洗净,在鱼身两面斜切几刀,方便入味。 热锅凉油,放入姜片、葱段、蒜末爆香,随后放入鲤鱼煎至两面金黄。 接着加入生抽、老抽、料酒、白糖、盐、清水,没过鱼身一半,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让鱼肉充分吸收汤汁的鲜美,最后大火收汁,撒上葱花,一道美味的红烧鲤鱼就出锅了。 酱烧猪排也不能马虎。精选上等的猪排骨,切成均匀的小段,冷水下锅,加入料酒和姜片焯水去腥。 捞出沥干水分后,锅中倒油,放入冰糖炒出糖色,倒入排骨翻炒上色。 再加入黄豆酱、甜面酱、生抽、老抽、八角、桂皮、香叶、干辣椒等调料,翻炒均匀后加入清水,没过排骨,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炖煮约四十分钟,直至排骨软烂入味,大火收汁,酱烧猪排香气四溢。 酱排骨同样需要精心烹制。把排骨洗净,用盐、料酒、生抽腌制片刻。 起锅热油,放入排骨煎至两面微黄。接着加入豆瓣酱、番茄酱、白糖、醋、适量清水,炖煮至汤汁浓稠,排骨裹满酱汁,酸甜可口的酱排骨让人垂涎欲滴。 火爆腰花很考验刀工。将猪腰子切成麦穗花刀,用清水浸泡去除血水。 青椒、红椒切块,姜蒜切末。锅中烧水,水开后放入腰花焯水,迅速捞出。 热锅热油,放入姜蒜末爆香,加入青红椒块翻炒几下,再倒入腰花,快速加入生抽、料酒、盐、鸡精,大火爆炒,短短几分钟,一道鲜嫩脆爽的火爆腰花就完成了。 火爆鱿鱼也不容小觑。把鱿鱼处理干净,切成花刀。 准备好葱姜蒜和干辣椒。 锅中烧水,放入鱿鱼焯水卷曲后捞出。 另起锅,放油烧热,放入葱姜蒜和干辣椒爆香,加入鱿鱼翻炒,调入生抽、蚝油、盐、胡椒粉,大火快速翻炒均匀,出锅装盘。 等我将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时,刚才还睡意朦胧的小馋猫小莲已经迫不及待了,那双眼放光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我满是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将一碗香喷喷的米饭放在她的面前。 我的厨艺还是很让小莲满意的,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连连称赞我的手艺。 吃完饭后,便是洗碗洗漱这些琐碎的家务。忙完一切,我们上了床。 小莲因为之前睡了一会,所以这会儿没多大困意,躺在床上悠闲地玩着手机。 而我抱着她,没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小莲早早地起了床。 我们鄱阳人的早餐,通常基本都是三明治面包夹肉,或者肉夹面包,又或者肉夹馍、馍夹肉,在早餐里根本就没有米饭这个选项。 到了四川,米饭倒是能顿顿吃到饱。不过,小莲还是贴心地为我准备了青椒酸菜猪肉馍。 这是前天小莲买泡菜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吃法。 我们当时因为担心自己的手法不够成熟,所以干脆连泡菜连坛子都给买走了。 但那位摊主十分友善,只收了我们坛子的钱,而泡菜钱,无论如何都不肯要。 小莲吃不惯泡生姜,还有那个抱儿菜,可我就不一样了,这些我都能接受。 吃完早餐,我们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 没过多久,车管所的人员就给我们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们车牌已经办好了。 我不由得感叹,有钱真好,要是没钱,你想要在一周内拿到车牌,那是想都别想。 挂完电话后,我和小莲先是前往了加油站 在加油站里,看着油枪里的汽油汩汩流入油箱,仿佛给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注入了满满的动力。 加完油后,我们才朝着车管所一路疾驰而去。 到达车管所,一番流程过后,终于顺利地拿到了期待已久的车牌。 我们满心欢喜地回到车上,安装好车牌。 之后,我和小莲又兴致勃勃地前往了商场。 走进商场,我们对照着家里的物资清单,精心挑选着各类物品。 在零食区,我们挑选了薯片、巧克力、坚果等五花八门的零食,每种都拿了不少; 食物方面,面包、泡面、火腿肠等方便食品装满了购物车;衣服区,我们精挑细选了几件舒适又美观的衣物; 此外,还购置了几个结实耐用的行李箱和容量颇大的大背包。 买完东西,把大包小包一股脑儿全扔到车上,我们便开车返回了别墅。 一进别墅,我们就热火朝天地开始收拾起来。 吃的东西被我们毫不犹豫地清理出来,一点都没留,只留下了几件心爱的衣服。 随后,我给管家发去短信。没过多久,六七名身材壮硕、精神抖擞的保安就迅速赶来了。 他们动作熟练且有力,齐心协力地帮我们将东西稳稳当当地搬到了车上。 紧接着,又有两辆小型货车缓缓开了过来。只见他们迅速竖起遮阳棚,利落地打好台子,一个临时的监察岗转眼间就搭建完成了。 有了这样周全的安排,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别墅的安全问题,而且别墅的清扫工作也会比平时更频繁一些。 不得不说,这服务简直堪称完美,好到让人惊叹不已。 离开别墅后,我开着车,一路寻觅,终于找了个清幽宁静且背山靠水的好地方,缓缓将车停下。 我们决定在此停留一晚,明天再出发。因为直到此刻,我们还没仔细规划好此次行程的第一站和终点站究竟设立在哪里呢。 第24章 海的味道我知道 我将这辆车的完全形态彻底解放开来,阳台徐徐展开,二楼可不像阳台那般是全自动的。 我们顺着墙壁凹出来的台阶缓缓走上去,发现四周分布着几个圆孔,圆孔上面有拉环。 拉动拉环,抽出几个圆柱,然后得抱着柱子转上一圈才能将其卡住。而顶棚在后面那节车厢上面,要顺着挂着的梯子才能下去。 下去之后,便能清晰地看到一截凸起,把盖板往后一推,里面藏着好几张防水布。 但此刻万里无云,天气晴好,我们根本用不着,就算要用这也着实有点麻烦,所以于我们而言,这算是个比较鸡肋的功能。 不过圆柱旁边的四周,中间还有着一个拉环,拉起来能变成栏杆,这个倒是对我们大有用处。 毕竟我可不想和小莲玩闹的时候,因为没有栏杆,一下子就被推下去了,这要是摔下去,妥妥的会骨折。 参观完毕后,我慢悠悠地坐在地板上,整个人惬意地靠在栏杆上,身子微微后仰,尽情舒展着四肢。 而小莲则稳稳地坐在一个小巧的板凳上,眼睛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上面不停地滑动着,正全神贯注地搜索着哪里好玩、哪里值得推荐。 这里可是我们全国旅行的初始之地,而我在一旁无所事事,脑袋里空空如也,眼神空洞,只是无聊地发着呆。 小莲这认真搜索的劲头十足,时间在她的专注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时分。 中午的时候,为了能够全方位、更深入地感受这辆房车的独特魅力,我们经过一番商量,决定不在车内巨大的空间里做饭,而是到车外去体验一番别样的烹饪乐趣。 我们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靠近尾部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把那里缓缓抽出来,一个精致实用的灶台便呈现在眼前。 考虑到车上冰箱的保鲜能力有限,即便它性能不错,但终究比不上专业的冷冻车,我们合计着先把海鲜处理掉。 小莲今天中午可谓是大显身手,她精心准备了白灼虾。 只见她将新鲜的大虾放入翻滚着的沸水中,稍作焯煮后迅速捞出。 那鲜嫩的虾肉在热水的洗礼下,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最原始的鲜美滋味,虾肉紧实,口感清甜。 还有那火辣螃蟹虾,火红的辣椒与鲜嫩的蟹肉、虾肉相互交融,散发出令人垂涎三尺的香辣味道,光是闻着那浓郁的香气,就让人忍不住直咽口水。 此外,金黄酥脆的油炸鱿鱼也是一绝。小莲将处理好的鱿鱼放入滚烫的油锅中,鱿鱼在油锅里翻滚跳跃,不一会儿就变得色泽金黄。(小莲,说实话,有点生) 咬上一口,那酥脆的外皮在齿间发出“嘎吱”的声响,里面的鱿鱼则鲜嫩弹牙,外酥里嫩的口感让人陶醉其中,欲罢不能。 吃完饭后,小莲静静地坐在车辆的台阶上。 我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洗碗洗锅,水流哗哗作响,洗洁精的泡沫在手中不断地揉搓着。 洗完碗和锅后,我动作敏捷地从驾驶室钻到了车内,小心地将锅和碗放进了消毒柜。 随后,又从驾驶室里出来,顺着台阶缓缓而下,接着用力将灶台推了进去。 吃完饭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乎,百无聊赖的我便开始捡柴火,玩起火来。 玩着玩着,困意渐渐袭来,我脚步略显沉重地顺着驾驶室,朝着卧室走去。 之前,还不忘问小莲一句: “老婆,你不睡啊?” 小莲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还不想睡。 我虽然不裸睡,但习惯将 t 恤和裤子脱下,只留下短裤,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我睡醒后,睁开朦胧的双眼,才发现天色都有些微黑了。 等我睡醒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脑袋还有些昏沉。 恍惚间,发现小莲正熟练地打开抽烟机,在车里热火朝天地做着饭。 厨房里弥漫着袅袅的热气和诱人的香气。 “老徐,醒了?”小莲一边有条不紊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肴,一边微笑着和我搭话。 她的眼神专注而又灵动,手中的铲子不停地翻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时的她,已经知晓了我们即将前往的目的地,但暂时还未向我透露,而我也并不着急追问。 今天的晚餐依旧是以海鲜为主打。那烤鲤鱼色泽金黄,表皮酥脆,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焦香; 鲫鱼汤奶白浓郁,鲜香的味道仿佛能穿透灵魂; 还有那独特的草鱼螃蟹虾粥,丰富的食材在锅里翻滚融合,每一口都充满了大海的馈赠。(说人话就是有点咸) 吃完饭后,我和小莲一起收拾好碗筷,认真地洗完碗,又各自洗漱完毕。 随后,小莲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轻轻地躺进了我的怀里。我看着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巴着,灵动而俏皮,心中的好奇不禁油然而生,顺势问道:“老婆,我们去哪儿啊?” 小莲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欢快地开口道:“龙树!” 我一脸迷惑地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说道:“这地方我从来没听过呀。” 小莲兴致勃勃地拍了拍我的胸口,娇嗔道:“你懂什么?越是这种小镇,越能让我们深入地体会到原汁原味的风土人情。” 就这样,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热烈地讨论着。 从对龙树镇的想象,到一路上可能会遇到的趣事,再到未来的种种规划。 我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地一直聊到了半夜。 夜越来越深,困意逐渐袭来,我们才带着满足的笑容,缓缓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我比小莲更早地从沉睡中醒来。 睁开眼,我第一时间便来到了存放海鲜的地方,只见在昨天小莲毫不吝啬地猛放海鲜之下,原本满满当当的海鲜如今已消耗得近乎见底,仅剩下可怜的一丁点儿。 我伸手拿起最后的两只螃蟹,决定用它们来熬制一道香气扑鼻的螃蟹粥。 我先将螃蟹仔细清洗,用刷子刷净它们身上的每一处角落,随后把螃蟹的壳掰开,去除不能食用的内脏部分。 在锅中倒入适量的清水,点火烧开,把处理好的螃蟹轻轻放入沸水中,看着它们在水中翻腾,渐渐地,蟹壳变得通红。 接着,我加入淘洗干净的大米,再放入少许姜片和葱段去腥,用小火慢慢熬煮,让大米和螃蟹的鲜美充分融合。 而后,我又走到坛子前,伸手从里面捞出一些水灵灵的白菜和酸溜溜的酸菜。 把它们放在案板上,拿起那把锋利的菜刀,“笃笃笃”地将它们剁碎,每一刀都切得均匀细致,随后把这些碎末小心翼翼地放进小碟中备用。 紧接着,我打开冰箱门,从中取出几个馍馍。 用刀沿着馍馍的中间,稳稳地划成两半,那切口整齐平滑。 我拿出甜辣酱,用刷子均匀地在每一半馍馍的内壁上仔细刷上一层,那甜辣的味道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之后,我开始处理做好的鸡胸肉。 把鸡胸肉切成小块,再拿起刀一下又一下地剁着,直到把它们剁成细碎的肉末。 将剁好的鸡胸肉末放入碗中,加入适量的甜辣酱,用筷子搅拌均匀,随后把这些拌好的鸡胸肉碎一一塞进之前准备好的饼中。 因为那刚刚做好的饼实在是太诱人了,那诱人的香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我实在是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率先试吃了一口。 紧接着,又动作熟练地做好了另一个饼。我狼吞虎咽,将自己的饼三下五除二地快速吃完,然后心满意足地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粥煮好。 第25章 百万人口大县 粥和小莲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准备就绪。 粥煮好的时候,小莲也恰巧悠悠地睁开了眼。 我趁机又啃了一口小莲的馍馍,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小馋猫,真是饭不熟,你不醒啊?” 小莲听完,俏脸一嗔,直接将一个柔软的枕头猛地往我脑袋上甩过来,娇嗔道: “老徐,坏死你得了。” 我笑着将枕头扔回到床上,拿着馍馍走到小莲的面前,故意用馍馍逗着她。 小莲伸直了脑袋,卯足了劲,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怎么也吃不到馍馍。 我还在一旁肆无忌惮地贱笑,那得意的模样甚是嚣张。 小莲见状,直接伸手抓住了我的胸口,用力一拧,让我忍不住直呼痛痛痛,随后我只好俯下了身子。 小莲这才心满意足地吃到了馍馍,坐起身后,毫不犹豫地嘲笑起我来。 但等小莲吃完馍馍后,我一个猛扑,将她扑到了床上,双手不停地挠她痒痒。 小莲被逗得咯咯大笑,身子不停地扭动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最后不得不举手投降。 嬉闹完后,我们俩都气喘吁吁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缓了一会儿,我们才开始安安静静地吃饭。 吃完饭后,小莲面带微笑,身姿轻盈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接着她动作轻柔地将手机放置在支架上,认真地插好数据线,做好了一路畅行的准备。 而我则缓缓下车,绕着车子仔细地走了一周。 当我检查引擎的时候,那沉重的引擎盖压下来,仿佛有千钧之力,好悬没把我整个人给压住,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支撑住,这引擎盖真是重得超乎寻常。 一番仔细检查完毕后,我长舒一口气上了车。 我转头看向导航,心中稍稍安定,路程不远,仅仅只有 200 公里,预估两个半小时左右就能到达。 我发动车辆,车子平稳地前行,沿着宽阔的道路没行驶多久,我们就顺利地转到了国道上。 国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远处的田野里,金黄的麦浪随风起伏,仿佛一幅流动的油画。 随后,我们又从国道转上了高速。高速公路上车流如织,四周的风景如同快进的电影画面一般飞速变化着。 远处连绵的山峦雄伟壮观,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峻峭。 小莲一脸兴奋,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这一路的美景。 只是下了高速之后,这路况就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怎么路开始变得坑坑洼洼,有些破烂不堪了呢? 不过对于我们的车来说,这情况无伤大雅 在遇到一片湿滑路段时,我们瞧见一辆大巴车在艰难行驶中都出现了甩尾的惊险状况。 而我们这车凭借着自身庞大的重量,轮胎犹如钉子一般死死地陷进泥地里,在这样湿滑泥泞的道路上愣是一点儿漂移的迹象都没有,稳稳地前行着。 我们继续缓缓向前行进,展现在眼前的竟是连绵不绝的一大片湿滑泥泞路段,那场景简直糟糕透顶。 路面上满是浑浊的泥水,大大小小的水坑一个接着一个,让人避无可避。 甚至有几辆车不慎失控,冲出了道路,一头猛地扎进了旁边幽深的沟里,车身倾斜,狼狈不堪。 但我们的车却如同稳坐钓鱼台的泰山,岿然不动。 即便我的车速相对而言已经算比较快了,车轮依然牢牢地抓着地面,没有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打滑迹象。 就连面对陡峭的上坡路段时,也不像其他车辆那般,司机紧张地将油门一踩到底,发动机发出声嘶力竭的轰鸣。 我只需保持着正常的速度,车辆便能稳稳当当地爬坡而上,轻松自如。 这段让人提心吊胆的路段,我们艰难地行驶了大约五公里,路况才总算有了些许好转。 然而,道路依旧是破烂不堪,此起彼伏,不是让人胆战心惊的陡峭上坡,就是让人神经紧绷的险峻下坡。 原本从不晕车的小莲,在这一路的颠簸摇晃中,也被折腾得脸色发白,胃里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我们又在这样令人崩溃的路况下,心急如焚地疾驰了 25 分钟,终于抵达了镇上。 只是这个镇的模样,不仅彻底打破了我脑海中原本的想象,就连小莲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在我们的预想之中,小镇再怎么简陋、落后,也总归应该具备小镇应有的规模和人气。 但我们所停留的这个小镇中央,房屋稀稀落落,分布得毫无规律。 而且正值中午时分,本应是热闹喧嚣的时候,却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冷冷清清,一片萧条。 我小心翼翼地降低车速,车子缓慢地继续向前行进。 不久之后,我们看到了一大片荒芜的土地,杂草丛生,毫无生机。 我轻踩刹车,将车平稳地停在了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随后,我们俩打开车门,先后走下了车。 这个镇子小得超乎想象,狭窄的街道,寥寥无几的店铺。 我和小莲走马观花地闲逛,仅仅一个小时就把整个镇子逛了个遍。 这里居然没有幼儿园,只有一所孤零零的小学矗立在镇边。 公共交通方面,没有便捷的公交车,只有不定时的中巴车来来往往。 而且天气好的时候,中巴车才比较容易等到,车站也不是正规的建筑,而是在路边的一棵大树旁,这还是一位满脸皱纹、在树下悠闲乘凉的老伯好心告诉我们的。 我和小莲带着些许失望,重新回到了车上。经过一番商量,我们俩最终决定前往这个城市所属的县去看一看。 毕竟当初说好要游遍全国,虽说无法将每一个村镇都仔仔细细地游玩个遍,但也尽量争取把每个县市都走访到,不留遗憾。 出了小镇,路况变得愈发糟糕透顶,那情形简直让人崩溃。 路面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大坑,仿佛是被炮弹轰炸过一般,车辆行驶在上面,犹如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航行的小船,颠簸得厉害。 让我感觉无比离谱的是,路都已经糟糕成这样子了,居然还有洒水车来捣乱。 超过洒水车开了两分钟后,我们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前面正在修路呢,修路的这一段,挖掘机用土填补了一大段路,所以我们不得不绕行。 好在绕行的距离不算远。只是之前洒水机给湿滑路段洒水的操作,着实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连一向聪慧的小莲都满脸疑惑。 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前往县城的路居然如此漫长而艰难,足足需要一个小时多一点点。 这镇与县城之间的距离也隔得太遥远了吧? 不过在我那堪称出神入化、精湛绝伦的车技操控下,仅仅耗费了 50 分钟的时间,我们便风驰电掣般成功地跨过了宽阔的凯江河,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县城。 这县城初入眼帘的景象,竟然比我们家乡那热闹繁华的堂皇区都还要令人感到无比震撼! 小年透过车窗,睁大眼睛好奇地向外张望着,只见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车辆如灵动的游龙。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的手机仔细查看,随后兴致勃勃地告诉了我相关的情况,我听后不禁连连惊呼,怪不得呢! 原来这县城竟是个名副其实的百万人口大县,其常住人口数量更是达到了令人咋舌的 95 万人之多。 小莲还绘声绘色地跟我分享了一个饶有趣味的现象,那就是这个城市的公交编号,不像其他城市那样跳跃式地直接跳到 100 。 而这里的公交编号仅仅只有 1 到 26 ,并且在县城内运行的线路少之又少,大部分公交线路基本都是跨县行驶的。 而我们这辆体型格外庞大的车在这个面积不算大的县城里,简直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吸引了众多目光。 好多人都纷纷掏出手机,对着这个“庞然大物”不停地拍摄,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记录着一件稀世珍宝。 我们将车缓缓停到了一处宽敞开阔、规模较大的停车场,当我们下车后,我和小莲惊喜地发现,我们的车除了那几个轮胎沾满了厚厚的泥泞,显得脏兮兮的,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没有多少显眼的污渍,依旧保持着相对整洁的模样。 我充满期待地紧紧拉着小莲那柔软的手,兴高采烈地准备和她在这个别具风情的县城里尽情地好好逛一逛,去探寻那些未知的精彩。 第26章 忘标题了 要想真正探寻一个城市的内在魅力与独特韵味,最好的方式毫无疑问便是深入细致地探寻它的公交系统。 我和小莲怀揣着满满的好奇与期待,步伐轻快地来到了公交车站。 而心细如发的小莲很快就有所发现,这个城市运行的公交车辆,大多数竟然是宇通和金龙这两个知名品牌。 我们随性地随意登上了一辆公交,准备开启一场未知的城市探索之旅。 然而,这辆公交的行驶路线和行程多少让我们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仅仅坐了一站路的工夫,就已经抵达了终点站,这短暂的行程着实让我们有些猝不及防。 下车之后,一幅广阔无垠的画面立即展现在我们眼前,那是一片极为宽大的广场。 车站旁边,一个整洁的厕所醒目地矗立着。厕所的四周,环绕着一棵棵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大树。 那茂密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为人们遮挡着炎炎烈日。 大树的底下,众多的大叔大妈们围坐成一个个小圈,正兴高采烈地打着牌。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时不时还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让整个氛围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此外,还有一种让我们倍感新奇的交通工具——三轮车。 它们小巧灵活地在广场周围穿梭往返,那独特的身影成为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我们饶有兴致、满怀欣喜地逛完了整个广场。 随后,又沿着广场那蜿蜒向前的道路阔步前行。 穿过一条车水马龙的斑马线,缓缓踏入了另一片截然不同的区域。 我和小莲精神抖擞、兴致勃勃地尽情逛了许久。 可令我们俩深感意外和惊奇的是,作为一个拥有上百万人口的大县,居然没有多少引人入胜、值得细细游览的景区,就连在一般城市常见的普通游乐场都未曾现身。 虽说也许存在专门的儿童游乐场,但遗憾的是,我俩并不知晓其具体的所在位置。 就这么不知疲倦地逛着逛着,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我们饥肠辘辘地来到了一家充满温馨氛围的家常菜馆。 热情好客的老板笑容满面地鼎力推荐了宫保鸡丁、火爆肥肠和干煸肥肠这几道菜。 当这些美味被端上桌,我们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 品尝完毕之后,我和小莲不禁发自内心地深深感慨,还是县城好啊! 在繁华喧嚣的大城市里,饮食中多少能吃出点所谓的“科技味”,让人感觉不够纯粹和真实。 但在这宁静祥和的小县城里,真的只有那种原汁原味、醇厚地道的家常味道,没有那些纷繁复杂、令人眼花缭乱的“科技味”。 至少在这家朴实无华的餐馆里,我们是如此认为的。 从家常菜馆出来,我们继续在县城的街道上漫步。 夕阳西下,余晖给整个县城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街边的小店陆续亮起了灯光,一家卖杂货的小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店里陈列着各种充满年代感的小物件,有老旧的唱片、复古的怀表,还有一些手工制作的小玩具。 每一件物品仿佛都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一条小巷。 巷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有卖烤红薯的小摊,那香甜的味道让人垂涎欲滴;有卖手工鞋垫的阿婆,一针一线都饱含着温暖与关怀。 这时,一阵悠扬的二胡声传入我们的耳中。循声望去,一位老者正坐在自家门口,闭着眼睛,全情投入地演奏着。 他的身旁,一只花猫安静地趴着,仿佛也沉浸在这动人的旋律之中。 夜渐渐深了,我和小莲慢慢往回走。县城的夜晚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喧嚣,却有着一种让人内心宁静的力量。 这一天的探寻,让我们对这座县城有了更深的认识和喜爱。 或许,这就是旅行的意义,在未知中发现美好,在平凡中感受温暖。 回到停车场,我们驾车离开了这座充满魅力的县城,心中满是不舍与留恋。 但我们知道,这次的离开是为了下一次更美好的相遇。 离开县城后,我们毅然决定打卡完阳后,就开启一段刺激的旅程,去 317 畅游一番。 行驶在宽阔无垠的马路上,这座城市的夜晚竟是出乎意料的冷清,车辆寥寥无几。 唯一显得繁忙些的,可能就是往返于阳与这座城市之间的未班客车了。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我们所见到的两班客车,竟然都是空车。 在到达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座小镇时,我缓缓将车开了进去,准备在此处停歇休整,明早再前往绵市。 我和小莲几乎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哈欠,尽显疲惫之态。 小莲随即下车做饭,经历了这么多天,我对这辆车也已经十分熟悉了。 从一开始的摸不着头脑,找不到电力系统,到现在对于强劲动力系统,以及澎湃动力系统都操作得十分熟练。 我取下钥匙,站起身在顶棚上的几个按钮前,熟练地点了几下。 这几个按钮分别是:蓄能电力、停火驱动,以及关闭蓄能。 按下按钮后,我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下车去帮小莲的忙。 小镇的夜晚格外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我们的车停在一片空地上,周围是几间低矮的房屋,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小莲在一旁忙碌地准备着晚餐,锅里的热气升腾起来,让她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朦胧。 不一会儿,饭菜的香味弥漫开来。我们把简易的餐桌搬到车旁,坐在小板凳上,享受着这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 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散了我们一天的疲惫。 吃完饭,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进车里准备休息。 我透过车窗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小莲在我身旁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静。 在这个陌生的小镇,我们伴着寂静的夜,进入了甜甜的梦乡,期待着明天的绵阳之行。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们脸上,唤醒了我们。 我们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开始了新的一天。 发动车子,向着市阳的方向驶去,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精神满了之后果真是大不一样,我们一路顺遂,毫无阻碍地到达了阳。 在这路途中,倒是遭遇了一点小小的波折。当时,我们正行驶在路上,突然被交警示意停车拦了下来。 好在交警同志查看过我们的证件,认真确认我们是**人后,便爽快地放我们离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停车场。 一踏上市阳的土地,就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公交状况和县城大不相同。 绵市的公交车种类相较县城而言丰富得令人惊叹,就连沃尔沃这样的品牌都能瞧见。 而数量最多的,还得是豪沃。 我们仍旧延续着那随意的作风,不加挑选地瞎坐公交车。 这一次,我们坐上的是绵唯一的铰链车,要知道,在四*为数不多烧气的公交车当中,我们所搭乘的这辆更是稀有。 它不仅烧气,而且居然是博兰格斯的。 只是我们的运气实在不佳,这辆老旧的车子已经临近使用年限,至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就要报废了。 小莲为此感到十分可惜,她一脸惋惜地说,这车子怎么看都应该还能再支撑个三年的。 可我却不像小莲那样情感丰富,只是单纯觉得老外的公交设计多少有些抠门。 瞧瞧这车内,怎么少了那么多的座位? 前面居然根本就没有设置座椅,所有的座椅几乎全都挤塞到后面去了,狭窄的空间让人感觉拥挤不堪。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公交车司机竟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车迷。 他和小莲之间的话题那叫一个源源不断,滔滔不绝。 而我呢,就坐在这神奇公交的导游椅上,听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可那些专业术语听得我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压根儿就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第27章 启程 【之前不知道写现实城市有危险,所以以后现实与虚拟假多真少吧,请见谅】 【城市的细节也得改一改,实在抱歉了,各位】 公交车转眼间就稳稳地停靠在了站点,我们迈步走下,来到了一座名为唐汛镇的地方。 这个小镇的规模比我们之前第一站所停留的那个小镇还要迷你,说是镇,实则更像是城市内部的一小部分区域。 小镇的街道狭窄却别有一番韵味,一块块青石铺就的小路在岁月的打磨下显得光滑而温润。 道路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有的是古朴的木质结构,有的则是砖石砌成,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 我们沿着这青石小路悠然地漫步,每一步都仿佛能感受到这个小镇独特而宁静的呼吸。 小镇里的人们过着悠闲的生活,偶尔能看到几位老人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摇着蒲扇,闲聊着家长里短。 逛完这个小镇后,我们又随心所欲地闲逛到了一处公交站台。 站台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们就这般一路停停走走,时光如同轻柔的细沙,在我们的脚步间缓缓地流淌。 中午时分,阳光炽热,我们寻到了一家小店,品尝了当地特色的米粉。 用完餐后,我们兴致勃勃地继续搭乘公交,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穿梭游荡。 从旭日初升时的朝气蓬勃,一直到夕阳西下时的霞光满天,硬是将这座城市的大半风景尽收眼底,直至夜幕悄然降临。 所幸的是,晚上有夜班车照常运行,这让我和小莲不必为无法返回的问题而忧心忡忡。 这充实的一天下来,虽说不敢夸口把整个城市的公交线路都体验了个遍,但至少也逛了其中的一大半。 最终,我们乘坐夜三班公交车顺利地回到了枢纽站。 小莲经历了这一整天的奔波,身心俱疲,于是我们一致决定不再回到车上自己动手做饭,而是精心挑选了一个温馨的餐馆。 踏入餐馆,温馨的氛围扑面而来。小莲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份青椒牛肉盖饭,那一盘端上桌的盖饭简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绿油油的青椒切成细丝,与鲜嫩多汁的牛肉丝完美搭配,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食欲大增。 而我则点了一份加酸的酸辣粉,当那碗酸辣粉摆在面前时,一股浓郁的酸辣味道扑鼻而来。 爽滑劲道的粉条浸在红彤彤的汤汁中,上面覆盖着酥脆的炸黄豆和嫩绿的香菜,每一口都饱含着酸辣可口的滋味,刺激着味蕾,让人欲罢不能。 吃完这顿美味的晚餐后,我们迎着徐徐拂来的微风,慢悠悠地行走在路灯下。 路灯洒下的昏黄光线如水般柔和,将我们的身影拉得悠长而梦幻。 我们轻声细语地交流着这一天的所见所闻,分享着内心的喜悦与感动,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 我们回到了车上,洗漱完毕,各自准备休息。 小莲躺在床上悠闲地玩着手机,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看现在去西藏是雨季啊,真的没问题吗?” 我敲了敲那厚重金属,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然后开口说道: “咱这车啥情况,你还不清楚吗?” 小莲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也实在搞不明白小莲哪来那么多的精神头,她居然还在兴致勃勃地玩着手机。 而我没一会儿就抵挡不住困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睁开眼,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手机,没想到竟然已经 13 点了。 此时,小莲正在精心地做着午餐,厨房传来阵阵香气。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跟小莲有气无力地道了声早上好,然后就拖着还有些困倦的身子去洗脸。 不一会儿,小莲就把午餐准备好了,所有的海鲜都被她巧妙地烹饪成了一道道美味佳肴。 这一餐,我吃得肚子滚圆,撑得不行。 饭后,我们决定先把衣服洗完再出发。我和小莲在车上接好了水,然后拿着衣服走到车下,挽起袖子开始用力搓洗。 衣服洗完后,我们把它们放进烘干机里。做完这些,我们这才打开手机,插好数据线。车辆发动,引擎轰鸣,我们再次踏上了旅程。 这一路上,风景单调,着实没什么特别值得说道的。 只有到达马尔康之后,才算是真正踏上了 317 的起始路段。 我们在 317 起始段的路牌处兴奋地打了卡,随后便来到了附近的达利康村。 由于我这车体型太过庞大,只好将车停在了村子外面。 小莲走进村子,想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些新鲜蔬菜,结果不出所料,小莲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买到。 夜晚悄然降临,几声清脆的蝉鸣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小莲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玩手机。而我则在一旁用锅精心地做着菜。 今晚的菜肴十分丰富,分别是香味浓郁的酸菜猪肉,麻辣刺激的鸡胸肉,还有口感 q 弹的无骨凤爪。 饭后,依旧是那例行公事般无聊的洗漱环节,然后我们就上床准备休息。 不过今晚小莲没有像往常一样玩手机,而是兴致勃勃地给我讲了一个叫熊嘎婆的故事。 我听完后,内心没多少动容,倒是小莲自己给吓得赶紧躲进了被窝。 看着小莲那害怕又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莲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嘴里嘟囔着:“哼,你还笑,我真的被吓到啦。” 我赶忙止住笑,轻声安慰她:“别怕别怕,那只是个故事,都是假的。” 小莲听了我的话,稍微平静了一些,但还是紧紧拽着被子。 夜越来越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 周围安静极了,只能偶尔听到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小莲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睡吧,明天咱们还要继续赶路呢。”小莲“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小莲的呼吸渐渐平稳,终于进入了梦乡。 而我在这宁静的夜晚中,也慢慢有了睡意,在月光的陪伴下,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声惊雷猛地吵醒,迷迷糊糊地打开手机一看,才早上六点,竟然就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天空好似愤怒发狂的巨人,雷鸣声一声接着一声,只有特别响亮庞大的时候才会传到我们车里来。 不得不说,我们这车的隔音效果简直无敌了。 今日的早餐很是简单,油条、稀饭以及酸菜。 匆匆吃完饭后,照常是洗漱。洗漱完毕后,我们收拾好行李物品,正式踏上了 317 国道。 车窗外,雨幕如帘,道路变得有些湿滑。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们前行的决心,车轮滚滚,溅起一片片水花。 车内,我们满怀期待,憧憬着这一路上未知的风景和可能的奇遇。 第28章 物资 道路旁边的那条河流汹涌澎湃,犹如一条不羁的巨龙奔腾不息,一路伴随着我们蜿蜒前行。 天空中的雨,宛如倾盆而下的天河之水,不仅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猛烈狂暴,大到甚至能将车窗瞬间完全遮蔽,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朦胧的水幕。 我让小莲帮我按动了顶棚的一个按钮,只听见雨刮器传来“嘎哒”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声响,此模式乃是强雨模式。 这雨刮器拥有着独特而精妙的特殊镶嵌式结构,当开启此模式后,雨刮器就如同英勇的战士,死死地紧压在玻璃上,那些妄图模糊车窗的雨水根本存在不到几秒,便被雨刮器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迅猛扫飞。 我们这辆威风凛凛的庞然大物在这狂风暴雨的恶劣天气中全速疾驰。 车轮溅起的水花如同绽放的巨大白色花朵,车身周围形成一片水雾弥漫的景象。 我们的车辆所到之处,着实惊吓到了不少在 317 上旅行的车主。 继续向前行驶,道路变得愈发湿滑难行。317 国道两侧的山峰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神秘的巨人俯瞰着我们。 路边的树木在狂风的肆虐下剧烈摇晃,枝丫被吹得七零八落。 不少路段已经有了积水,形成一片片小小的湖泊。 已经有许多车主心生畏惧,选择停车等待雨势减弱。 然而,我们的车犹如钢铁巨兽,凭借着强大的性能,没有丝毫的迟疑与阻碍,坚定地继续前行。 我们在狂风骤雨的裹挟下,整整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车辆才终于缓缓抵达了 317 那最为惊险的路段。 道路两旁的景象愈发险峻,悬崖峭壁在雨雾中若隐若现,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我和小莲决定,明日再出发,不是怂,而是这一天开车下来,着实有些累了 此刻,大雨虽然相较于之前那犹如天河倒灌般的狂暴之势稍有减弱,但依旧是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狠狠地砸向地面,溅起一片片迷蒙的水雾。 我们将车缓缓停靠在了一个宁静的小镇里。 小镇最大的停车场此时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无数的小车如同沙丁鱼般紧紧挨在一起,其间还有几辆经过精心改装、独具特色的房车。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把车停在了停车场的外面。 这时,一位身穿厚重雨衣的保安,艰难地踏着积水,手持着一个略显粗糙、由木板制成的牌子,步履蹒跚地来到了我们的车面前。 那牌子上用歪歪斜斜、不太工整的字迹醒目地告诉我们,就算停在外面,也是需要收费的,而且价格统一,20 块钱一天,不管是停一天,还是仅仅停一小时,都是 20 元。 我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地拿出手机扫码完成了支付,随后将付款成功的页面展示给他查看。 保安面无表情地将一个小小的牌牌随手扔到了我们的车里,用那蹩脚且生硬的中文向我们说道: “如果有检查的,把这个牌牌给他看就行,这牌牌你们不用归还,可以留作纪念。” 我连忙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随后,小莲转身朝着车厢里面走去,准备开始做饭。 ,我怀着好奇与期待,打开了一直未曾启用的位于车中间的一块硕大的屏幕。 屏幕亮起的瞬间,首先映入眼帘的照样是一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俄文。 由于这块屏幕之前从未使用过,所以我不得不借助手机上的翻译软件来弄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仔细地打开印着齿轮图案的按钮,屏幕上随即出现了四个方框,分别呈现出蓝、绿、黄、红四种鲜明的颜色。 经过短暂的思考和抉择,我轻轻点击了红色按钮,紧接着,一个缓缓移动的进度条出现在眼前,没过一会儿,便弹出了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数据。 经过翻译软件的解读我才得知,我们这辆车倘若在不进行保养的情况下,在当前这种极端恶劣的路况中,竟然还能再正常使用 22 年之久。 倘若能够按时保养,那么在这种糟糕透顶的天气和艰难路况下,车辆的使用寿命更是可以大幅增加 28 年。 我情不自禁地心生无限感慨,这车买得实在是太明智、太值当了。 要是当初选择了普通的房车,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和路况,指不定这会儿就已经趴窝在半路上,动弹不得了。 我轻轻地关闭了屏幕,又将那不停挥舞的雨刮器也一并关闭,只保留了车厢里必要的电力供应就行了。 毕竟这辆车的驱动系统是电机和油箱共同协作的,一旦电力耗尽,油箱就会自动为电机提供源源不断的电力支持,所以在这方面的设计还是非常便捷和实用的。 而且,这车的油箱容量大得惊人,所以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完全不用担心加油的问题。 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微微弯腰便灵活地钻到了车厢里。 今天小莲做的菜十分丰盛,有炝炒藕片,鸡胸肉炒藕,以及美味的鸡胸肉肉夹馍。 蔬菜目前只剩下藤藤菜,肉菜方面,我们还有猪肉、鸭脖和四根大鸡腿。 调料储备充足,丝毫不用担心。 吃完饭后,我和小莲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雨衣。 这雨衣的名字格外复杂,但其性能却远比普通雨衣出色得多。 它不仅有赠送的外靴,还有防臭的防水手套。 我和小莲认真地穿好雨衣,接着套上长筒雨靴。 雨靴外面设有精巧的卡扣,能与我们雨衣上半腿部部分紧密地扣在一起。 还赠送了四道束扣,将雨衣的上部分牢牢地缠在腿上。 束好之后,雨衣腿部部分会呈现出一个外倾斜的角度,使得雨水能够顺势倾斜而下。 手套的设计更是贴心,上半部分严实紧密,毫无缝隙。 雨帽的拉链设计精巧,可以与领子稳稳地扣在一起。 穿好雨衣后,我和小莲看上去都整得跟个外星人似的,相视一眼,我们俩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下车后,我们才走了没多远,一个无良司机便猛轰油门,车子疾驰而过。路边那深深的积水瞬间被溅起,直朝着我们泼了过来。 若不是身上穿着严实的雨衣,恐怕我们俩早就成了狼狈的落汤鸡。我怒不可遏,直接对着这个车的车屁股狠狠地比了个中指。 小莲也气得直咬牙,不过气归气,东西还是得买。 我们沿着马路继续前行,不多时便走进了镇子里面。 小镇不大,里面仅有两个超市。第一个超市看上去就不像是有卖菜的样子,于是我们直奔第二个超市。 这第二个超市规模挺大,地下一层设有卖菜的区域。 我们将雨帽打开,使劲甩了甩脚上的雨水,又在超市外面的店子上用力地踩了又踩,这才走进超市。 但即便如此,还是留下了几个湿哒哒的痕迹。而超市的服务人员却宽慰地告诉我们:“都不用甩水啦!” 直到这时,我和小莲才惊觉,原来那原本洁白的地板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尽是些浑浊的泥沙。 我们走进超市,小莲推了个推车,而我拿了个篮子。 在超市里东挑西拣地逛了半个小时,我手上的篮子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而小莲的推车里更是堆满了物资。 整整一推车的东西加上我手上的两个篮子,结完账后一共花费了 577 块二毛七。 超市的工作人员很是贴心,还给我们套了两层袋子。 我手上紧紧抓着四个大袋子,小莲手上也牢牢抓着三个大袋子。 随后,我们拖着这沉甸甸的收获,离开了超市,回到了车上。 第29章 救援 回到车上,我和小莲像是卸下了沉重的担子一般,把手中拎着的袋子一股脑地全扔到了桌子和沙发上。 随后,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湿漉漉的雨衣脱了下来,随手一丢,便迫不及待地如倦鸟归巢般扑到了柔软的床上。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开始扭动起那因长时间提重物而有些酸涩的手,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疲惫。 小莲也轻轻地扭动着脖子,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的神情。 我们两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让身体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稍作休息后,像是充满电一般,精神抖擞地开始整理起物资来。 不得不说,大房车和小房车的差别真是显而易见。 我们这房车配备了一个宽敞的衣柜,而且那空间还相当大。 我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将各类食物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保鲜柜里,那些能存放久一些的吃食则被整齐地码进了床底下的储物柜中。 衣柜里面自然就成了小莲的“宝藏之地”,她新买的那些精美首饰在盒子里摆放得整整齐齐,还有一件件漂亮的衣物也被挂得错落有致。 收拾完物资,我和小莲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于是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温暖的水流冲去了一天的疲惫与尘埃,让我们感到无比舒适。 洗完澡出来,我们又拿起扫帚和拖把,将地上不小心留下的污渍仔细清扫了一遍,直到地面重新变得干净整洁。 然后,我们两人心满意足地躺回到床上,感受着柔软的床垫和温暖的被子带来的舒适。 此刻,身心的疲惫都已消散,我们带着满足的笑容,很快便美滋滋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而美好的世界中。 第二天一早,天色依旧昏暗阴沉,倾盆大雨毫无停歇的迹象,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车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慵懒地打开手机,开始查看新闻报道。 这雨,仿佛是上天被激怒后无休止的宣泄,竟预计要持续下一周多的漫长时光。 其中,那来势汹汹的暴雨足足占了五天,而稍显温和的小雨也得盘踞两天。 官方特别发布了一则郑重的通告,言辞恳切地提醒正在旅行的车主们,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能绕路出行的尽量绕路,以避免可能遭遇的危险与不便。 然而,当目光移至下方的评论区,却是一片热闹纷繁的景象。 有人满不在乎地写道:“我偏要去。” “作死精神永存。” “317 我来了!” ;有人豪情万丈地高呼:“我要征服 317!”诸如此类的话语比比皆是,让人看了不禁眉头紧皱,暗自为这些人的执拗和冒险精神感到担忧。 今天,小莲依旧如往常一样,比我更早地从睡梦中醒来。 当我还在被褥中磨蹭时,她已经开始为新一天的生活做准备。 我们决定给今日的早餐换个花样,不再煮饭,而是选择食用泡的干拌面。 毕竟,长期单一的饮食总会让人感到腻味,偶尔变换一下口味也是生活中的一点小惊喜。 吃完简便的早餐,我脚步沉稳地来到驾驶室,打开手机,将数据线插入接口,随后果断地启动车辆。与此同时,小莲也她熟练打开了强雨模式。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车辆四周并未被其他车辆紧紧环绕,否则想要顺利出发都将会是一个棘手的难题。 这充满挑战与刺激的路段果然名不虚传。刚一进入,一道严峻的考验便横在眼前——滑坡。 那陡峭湿滑的土坡上,堆积着从山上滑落的泥石,一排排车辆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静静地停在那里,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而我,凭借着娴熟的驾驶技术和过人的勇气,毫不犹豫地握紧方向盘,猛踩油门,驾驶着车辆径直从那危机四伏的湿滑土坡上强势碾过。 车轮在泥泞中翻滚,留下一道深深的、触目惊心的车辙印,对面的车主们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呆若木鸡,眼神中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 继续前行,道路状况简直如同噩梦一般。 炮弹坑密密麻麻,一个连着一个,好似狰狞的大口,想要将我们的车轮吞噬。 数不尽的石头如雨点般不断从陡峭的山上疯狂向下滚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让人胆战心惊。 好几颗硕大的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我们的车轮上以及车身上,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撞击声,“砰砰砰”! 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不得不说,我们这辆车简直就是无坚不摧的钢铁巨兽。 当行驶过那些让普通车颠簸得仿佛要飞起来,甚至可能直接散架的炮弹坑时,我们这辆车也只是悬挂有些微微下沉而已,而且那下沉的幅度极其微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由于车身过高,在一处极其狭窄且急弯的路段,我稍不留神,直接将凸出来的一块巨大石头给撞落。 那石头瞬间像炮弹般直直地砸向了下方一辆倒霉的汽车,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我当时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那随时可能出现滑坡的险峻道路,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突发的意外情况。 估计那位被石头砸中的车主此刻正在车中暴跳如雷,骂骂咧咧,满心的愤怒与无奈吧。 而我们,依旧在这惊险万分的道路上坚定地前行。 对于我而言,最大的危险莫过于悬崖,而前方的道路状况简直令人倒吸一口凉气,几乎全程都是悬崖路段。 继续向前行驶,触目惊心的景象不断映入眼帘,好几处栏杆已然断裂,仿佛是被无形的巨手生生扯断,残破的栏杆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好几处山体滑坡留下的痕迹犹如狰狞的伤疤,泥土和石块占据了大半的道路。 但在我们这辆车强劲无敌的动力之下,都如有神助般完好无损地冲了过去。 我们又走过了一段看似笔直的道路,可谁能想到,接下来等待着的竟是无尽的弯道。 每一个弯道都暗藏危机,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在这惊心动魄的弯道中,我全神贯注,紧握方向盘,有惊无险地跨过了一个又一个弯道。 总算,来到了一长串平坦的道路,我们也总算是暂时安稳了下来,刚想松一口气。 然而,意外总是突如其来。 对面一辆车不知是何缘故,由于刹不住车,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直直地朝着我们疯狂撞了过来。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辆车的车头瞬间就狠狠凹陷了进去,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扭曲声。 我赶忙让小莲待在车上,千万不要乱动,随后自己淋着那如注的大雨急匆匆下了车。 不用想都知道,我这车肯定没啥事,坚固无比。 幸好,这辆出事车的车门还能正常打开。 车辆的后面杂乱地堆着一些行李,车主则满头鲜血地横倒在椅子上,他的腿被死死卡住,情形十分危急。 我赶紧坐回自己车里,心急如焚地拨打急救电话,电话那头告知会尽快赶到。 我又迅速扯下了车主的安全带,想要把他的腿解救出来,可无论我怎么使劲,他的腿就是纹丝不动。 小莲这时候也不顾我的嘱咐下了车来帮忙,奈何我们两人都没有救援经验,只能一个劲地拉扯着那条腿,也不知道是不是拔得太狠了。 车主竟醒了过来,疼得嗷嗷大叫,那凄惨的叫声在雨中回荡,让人心焦又无奈。 第30章 咆哮吧!装甲车! 就在这时候,对面车道也驶来了零零散散的车辆。 这些好心的车主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纷纷下车帮忙。 有工具的赶忙拿工具,有点嘴皮子功夫的就忙着安慰车主,表示就疼一会儿。而车主则几乎是咆哮着喊道: “你试试啊!” 这番话一出,安慰的那名车主尴尬不已,只能无奈地挠了挠头。 此时,拔腿的人已经增加到了四人,而拿着撬棍的那位车主也在努力地帮忙。 但在我们这一群人的帮倒忙之下,车主的腿不仅没拔出来,反而还给他弄出了血。 这下,我们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有人急忙扯下来一些布料,小心翼翼地缠在车主的腿上。 我们一群人挤到车主的车上,七嘴八舌地开口安慰起车主来。 好在救护车没有让我们多等,没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那急切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来的可不止是救护车,居然还有一辆消防车以及警车。 警笛声此起彼伏,划破了原本紧张凝重的空气。不得不说,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人员。 消防人员刚一抵达,便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专业素养和果敢决断。 他们眼神坚定,动作敏捷而精准。只见一名消防员手持电锯,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声,迅速将变形的车门锯开; 另一名消防员则利用液压扩张器,小心翼翼地撑开挤压在车主腿部的车架,每一个动作都沉稳有力,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细的手术。 还有的消防员在一旁紧密配合,清除着周围的障碍物,为救援创造出更宽敞的空间。 与此同时,救护人员也丝毫没有闲着。他们迅速对车主的伤势进行初步评估,熟练地为伤口进行止血和包扎。 一位医生轻声安慰着车主,让他保持冷静和放松,另一位护士则准备着各种急救设备和药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 经过一番紧张而有序的操作,消防人员终于成功地破除了困住车主的残破车辆。 救护人员立即上前,将车主轻轻移动到担架上,为其固定好身体,确保在运输过程中不会造成二次伤害。 在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车主尽管满脸痛苦,神情疲惫不堪,但他仍然强忍着伤痛,眼中满是感激,不忘对我们吃力地说道:“谢谢你们,真的太感谢了。” 而警察同志则始终保持着冷静和专注,有条不紊地了解着整个事故的详细情况。 我也积极主动地提供了行车记录仪中的相关画面,以协助他们还原事故的全貌。 警方迅速用他们的专用车辆将那辆出事车稳妥地拖了出来,并对事故现场进行了全面而仔细的勘测。 他们测量着刹车痕迹的长度,检查着地面的摩擦痕迹,拍照记录下每一个关键的细节。 经过一番严谨的工作后,警察确认我们与事故的发生没有直接关系,向我们敬了个礼,将我们放行了。 我对警察叔叔们充满了敬意和感激,毕竟处理这样复杂棘手的事故,通常是要耽搁很长时间的。这一次能够如此顺利地解决,多亏了他们的专业、高效和认真负责。 迎着如注的暴雨,我们继续艰难前行。但当行至最近的村镇时,我们果断离开了国道,因为此时我和小莲身上都已湿漉漉的,急需洗个澡换身干爽的衣服。 这个村子规模极小,停车的地方十分有限。我直接将车子猛地冲上了斜坡,让车辆斜停在了村子的槛上,毕竟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停车之处了。 我和小莲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小心翼翼地将车倒了出来,再次迎着暴雨继续赶路。 前行了没多久,我就看到前方有一片由暴雨形成的小河拦住了去路。 我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开了进去。 磅礴汹涌的河水猛烈地冲刷在轮胎上,还有一些溅到了车门上,好在车门严丝合缝,水根本无法渗进来。 小莲去忙着做午餐了,而我则坐在椅子上,终于能有片刻难得的歇息,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小莲做好午餐后,双手稳稳地拿着餐盘,小心翼翼地端到我的面前。 我们用过饭后,继续赶路,很快便来到了 317 最惊险的路段——迎风带。 这里的风犹如发狂的巨兽,夹杂着暴雨,呼啸肆虐,危险至极。 我们艰难地迎着风前行,我们这辆高大的车,此刻轮胎竟然有着明显的下沉,足可见这段路况有多么恶劣。 再往前走,道路竟然被完全堵死,前面仅有的两条车道都被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那些小车在狂风中被刮得不断晃动,好似风中飘零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掀翻。 而我们的车却犹如一座坚固的堡垒,纹丝不动。 前面的司机们焦急如焚,不断疯狂地摁着喇叭,刺耳的喇叭声响彻云霄。 我坐在车里,解开了安全带,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乐悠悠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 而小莲也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看了一会儿后,见他们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我决定回卧室休息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 一觉睡醒后,我惊讶地发现,前面的这辆车竟然被风刮翻了,车主被人搀扶着艰难地抬了出来。 听说有车翻了,前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慌乱不堪,甚至我清晰地听见了车辆碰撞发出的刺耳声响。 我和小莲面面相觑。 这狂风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而前方的混乱局面也不知何时才能解决。 此时,一些司机已经下车,试图一起将翻倒的车辆扶正,清理出道路。 我也坐不住了,决定下车去看看能否帮上忙。 小莲叮嘱我要小心,我点了点头,便踏入了风雨中。 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生疼,雨水打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好不容易来到事故车辆旁,大家齐心协力,喊着口号,一点点地将车扶正。 经过一番努力,道路总算有了一点空隙,一些小车开始小心翼翼地挪动。 可风依旧猛烈,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挑战。 就在这时,一阵更加强劲的风刮来,路边一棵大树摇摇欲坠。“大家快躲开!”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人们四散奔逃。 幸运的是,大树倒下时没有砸到人,但却横在了路中间,让本就艰难的通行状况雪上加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家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我内心愈发焦躁,再也无法安然静坐。 目光紧紧盯着那陡峭的路坎,随后转头询问了一下小莲的意见:“小莲,你看这情况,要不咱们冲下去搏一搏?” 小莲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小莲的首肯,我深吸一口气,心一横,猛踩油门,直接将车如离弦之箭般开冲了下去。 刹那间,凶猛澎湃的河水以排山倒海之势疯狂地拍击在挡风玻璃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要将整个车子吞噬。 然而,小莲不仅没有被这惊险的场景吓到,反而满脸兴奋,甚至迅速掏出手机,试图记录下这惊心动魄的一刻。 我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手指敏捷地拨动方向盘的一个拨杆,果断切换到了四驱模式。 车子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动力,犹如一头威猛无畏的巨兽,在湍急的河流中奋勇前行,硬生生地推着汹涌的水流艰难地开辟出一条道路。 路面上的司机们被这罕见而震撼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匆忙拿出手机拍摄。 而我驾驶的这辆车,凭借着其卓越非凡的性能,在与河流的激烈对抗中最终成功冲过了那棵横倒在路中的大树前。 但此时的我并没有选择立刻上岸,而是怀着一腔孤勇,继续沿着河流向前猛冲,直到河水如厚重的帷幕般没过了我的视线,眼前只剩下一片混沌的水世界,我这才猛打方向盘,开上岸去。 那上岸时陡峭倾斜的角度,足以让一般的车瞬间失去平衡倾倒下去。 可我们这辆车却好似拥有钢铁般的意志,稳稳地压在倾斜的路面上,四个车轮牢牢地抓地,车身没有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晃动。 随后,车子犹如凯旋的勇士,平稳而有力地开上了国道,继续向着未知的前方奋勇驰骋。 第31章 漆黑如墨(小解释,可跳此章再第一章 ) (解释一下文笔差的问题,以及描写的城市根本无法想象,写的太烂了等问题 这章只是个小解释,等到本篇幅完结后,我会详细的解释以及我和小莲的真实故事,先解释一下文笔烂,以及对城市的描述不清晰 作者并不像小说中设定的那样是旧时代家族的继承者,只能告诉你们,作者是个文盲,几乎没上过学,我的知识基本都是跟她学的 写小说也纯粹是闲的无聊,被她教会认字写字后我基本上是每天每夜每时每分每秒,只要闲下来就停不下来,总是想写写画画 而且写的稀烂,画的稀烂,但我爱上了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小解释就写这么多,好像有点超字数了番外我会写的不写了 不知道咋写,太复杂了,就这样吧 抱歉了,各位大佬!)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继续勇往直前地前行,尽管暴雨依旧像倾盆而下的天河之水一般,汹涌而磅礴,那一道道划破黑暗天空的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让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末日般的恐惧与混乱之中。 但接下来的道路状况,对于我们那辆动力强劲、性能卓越的车而言,简直就如同孩童游戏一般轻松容易。 除了时不时会有几块仿佛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块,带着令人胆寒的呼啸声砸落下来,在地面上砸出深深的坑洼,溅起一片碎石与尘土,让人的心脏忍不住一阵阵地紧缩。 当我们的车辆艰难却又坚定地驶过山涧之后,原本狭窄逼仄的路面终于逐渐变得开阔明朗起来。 那让人胆战心惊、望而生畏的悬崖峭壁也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渐渐消失不见。 然而,此刻所面临的情况,实际上却远比之前那险峻的路段还要恶劣糟糕得多。 因为在之前那蜿蜒曲折、狭窄艰难的路途当中,虽说行进充满了挑战,但最起码没有乱七八糟的车辆挡在路中间。 可当来到这看似宽广开阔的地区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多辆汽车冲出了路基,有的车头朝下扎进了路边的沟渠,有的车尾高高翘起,呈现出一种让人揪心的姿态。 还有许许多多的车辆横七竖八地歪斜在马路上,有的相互碰撞在一起,车身变形,零件散落一地; 有的四轮朝天,车窗玻璃破碎,一片惨不忍睹的狼藉景象。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我们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辆小巧单薄的轿车。 它在那犹如恶魔咆哮的狂风中被吹得不停地左右摇摆、上下晃动,完全偏离了正常的行驶路线。 车身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是一片在狂风中孤立无援、飘零不定的脆弱树叶,随时都有可能被狂风彻底掀翻。 那位司机早已被吓得面色惨白,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只能一个劲地拼命往风刮来的相反方向吃力地打着方向盘,试图稳住车辆的行驶方向。 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紧张,嘴唇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我们超过了这辆车,只能在心底默默希望这位车主好运。 在这样凶猛狂暴的狂风之下,人若是一下车,估计瞬间就不知道被吹到哪儿去了。 车辆也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着风艰难前行,哪怕面临被掀翻的危险,也绝对不能下车。 只是前方的状况愈发惨烈,触目惊心的场景让人心惊胆战。 我们甚至看见了一辆轿车被两辆庞大的大货车挤扁,轿车的车身已经严重变形,惨不忍睹。 那两辆大货车的司机,脸上满是害怕的神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慌,但他们同样不敢贸然下车。 再往前行,一辆重型吊车横着挡住了整条道路,他们的车玻璃上用纸板歪歪斜斜地写着:“前方道路垮塌,请等候通行”。 我和小莲望向四周,发现只有我们这辆车停在了工程车的前面。 其他的车基本上能躲在大车后面的就躲在大车后面,而大车司机们此时也纷纷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看似强大的抗风壁垒。 我们这庞大的车辆,在狂风中看起来确实要比那些略有晃动的大货车稳定安全得多。 所以,有几辆小轿车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踩油门,迅速躲到了我们的车身侧面。 狂风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甚至还有隐隐加大的势头,那呼啸声愈发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 现在道路被死死堵住,我们对此毫无办法,无奈之下,只能准备在房车里暂且歇息一会儿。 而就在这时,我和小莲的手机竟然不约而同地收到了来自西藏昌郡区救援队的短信。 短信内容告知我们,接下来的七个小时,将是西藏的怒风期。 救援局特意叮嘱,所以接下来的七个小时,一定不要离开车辆,哪怕车辆不幸已经翻倒,都必须要安安静静地在车里待够七小时。 过了风期,救援人员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展开救援。 小莲轻盈地转身,走向房车的厨房区域去准备餐食,而我则稳稳地坐在驾驶室的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神情专注而凝重地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期间,不知怎的,也许是好奇心作祟,我竟然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刹那间,那狂躁的风如同无数把尖锐锋利、寒光闪闪的利刃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地冲入车内,疯狂地肆虐着。 这股劲风打得车上的铁皮发出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哐啷哐啷的剧烈声响,仿佛整辆车都在痛苦地呻吟颤抖。 鬼迷心窍般的,我竟怀着一丝侥幸和试探的心理,缓缓地伸出了手。 那狂风像是凶狠的猛兽,毫不留情地扑向我的手掌。 当我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收回来时,定睛一看,手掌已然通红一片,火辣辣的痛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皮肤仿佛被高温的烙铁重重地按压过,每一道红痕都清晰可见。 我无奈又自嘲地甩了甩手,心中对自己这冲动鲁莽的作死行为也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同时还有几分佩服自己这不知所谓的“勇敢”。 吃过饭后,我和小莲就这么在驾驶室里安静地又呆了大约两个小时。 此时,夜幕仿佛一块厚重得让人窒息的黑色绸缎,将天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黑得如同浓稠的墨汁,别说一丝光亮,就连半点星光月影都瞧不见,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于是,身心俱疲的我和小莲相视一眼,心有灵犀般决定上床睡觉休息。 躺在床上的小莲,望着黑漆漆的车顶,不由心有余悸地感慨道:“老徐,幸好咱们当初深思熟虑,下定决心买了这辆车。” “不然的话,换成普通房车,这会估计早就被外面狂风制造的噪音吵得脑袋嗡嗡作响,根本无法入睡。” “而且整辆车估计也会摇晃得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漂泊的小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我听着她的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普通房车在这样恶劣环境下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普通房车,我简直不敢想象这漫长难熬的一晚该如何度过。 ___________ (有件事大家大可放心,本书绝对会如同标明一样,写完100篇,断了直播倒立女装) 第32章 征服 深夜,万籁俱寂,我却被那鼓胀得快要炸裂的尿液从沉睡中硬生生憋醒。 拖着还有些迷糊的身躯,上完厕所后,正准备返回床上继续睡去,忽然间,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我们所乘坐的这辆车居然有了极其细微的晃动。 满心狐疑的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车窗前,缓缓伸出手,用力按下开关,打开了外面的露营灯。 然而,这漆黑得如同浓稠墨汁般的天空,好似一个无边无际的巨大黑洞,贪婪而又霸道,仿佛连那微弱的灯光都想要无情地吞噬包裹。 灯光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照射的距离近得可怜,根本无法窥探到远方哪怕一丝一毫的情形。 但即便如此,凭借着那仅有的一点光亮,我还是清楚地看见了,车辆确实在不易察觉地微微晃动着,犹如一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叶。 那晃动虽然细微,却好似在我原本平静的心湖上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不安的涟漪。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又三步并作两步地迅速来到另一边的窗户前,眼前所见的景象更是让我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体型庞大的大货车此时正如同在狂风巨浪中苦苦挣扎的巨轮,状况简直惨不忍睹。 它们晃动的幅度之大,令人胆战心惊。尤其是处于排头的那辆车,若不是两侧恰好有车辆紧紧地顶着,给予了它一定的支撑和限制,估计早就被这好似恶魔咆哮般的狂风吹得狼狈侧翻,横躺于地。 对于我们而言,这或许勉强称得上是个能够让人暂时放下心来、安然进入梦乡的夜晚。 但对于那些被困在大货车里,身心饱受狂风折磨的司机们来说,毫无疑问,这注定是一个充满了恐惧、担忧和煎熬,根本无法安然入眠的漫漫长夜。 这时候,我的内心才开始有些略微的慌乱。要知道,我向来只听说过新疆的风能掀翻官方列车,可从来没听说过西藏的风也能如此恐怖啊! 回到床上,我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打扰小莲的睡眠。 但我自己却翻来覆去的,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一颗心始终悬着,生怕一睁眼,车辆就已经倾倒在地。 我在床上,不停地来回翻滚,就这么滚着滚着,不知何时,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睁开眼,然后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事情并非如同我想象的那般惨烈。车门大大地敞开着,我快步来到车门处,眼前的景象让人目瞪口呆。 只见外面一片狼藉,各种泥沙、不知名的鱼的尸体,还有树木、石头横七竖八地掉了一地。 落后于我们后面的大货车车队,车身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车玻璃大多都被打碎了。 小莲正在给这些司机们分发着热气腾腾的泡面,司机们不停地对小莲诉说着感谢。 此时的风也小了很多,然而大雨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多辆车的车玻璃都被砸得粉碎,而我仔细看了一下,我们的车玻璃,不出所料完好无损。 我长舒了一口气,庆幸我们的车经受住了这场风暴的考验。 小莲忙完分发泡面后,走过来与我并肩而立。 “这风可真是吓人,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通行。”小莲皱着眉头说道。 我望着前方依旧堵塞的道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耐心等着了,希望别再有什么意外。” 此时,雨势似乎有减弱的趋势,一些司机开始下车查看车辆的受损情况,并尝试着清理道路上的障碍物。 大家相互帮忙,气氛倒也没有那么沉重压抑。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了警笛声,救援队伍终于赶来了。 他们迅速展开工作,指挥交通,组织救援。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道路逐渐被清理出来,车辆开始慢慢移动。 当我们重新启动车子,缓缓向前行驶时,我的心中满是感慨。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我见识到了大自然的威力,也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在困境中相互扶持的温暖。 小莲轻轻握住我的手,微笑着说:“经历了这次,以后再遇到什么困难,咱们也不怕啦。” 然而,老天似乎只是在故意给救援队制造一个短暂的机会,我们刚刚离开没多久,原本稍有减弱的小雨瞬间再次疯狂地咆哮起来。 这次的雨势简直更加汹涌磅礴,仿佛天上的银河决堤了一般,无尽的雨水如瀑布般汹涌倾泻而下。 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总算已经离开了令人心有余悸的 317 路段,抵达了昌郡县。 这个县城的状况着实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居然没有一处宽敞的大型停车场,甚至连个稍微像样点的停车场都寻觅不见,车辆只得密密麻麻地全部停靠在道路的两侧。 当我们缓缓开进这个县城的时候,道路两侧停放的尽是些残破不堪的车辆。 有的车身布满了深深的划痕,有的车窗玻璃破碎得不成样子,还有的车头凹陷下去,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凶猛至极的风暴所带来的恐怖与肆虐。 所有的餐馆此时都大大地敞开着门,仿佛在热情地迎接着每一位历经风雨的过客。 许许多多旅游的车主们一脸疲惫地坐在餐馆里,尽情地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阵阵暖风,以及那片刻的温馨与温暖。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车开到了一个狭窄的巷子里,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暂时在这里停留。 毕竟,现在出发的话,很有可能被困在拥堵的道路上,进退不得,反而更加麻烦。 回想早上,由于事态紧急,我们只顾着匆忙离开,我和小莲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所以,为了好好弥补一下,我们精心准备了这顿无比丰盛的午餐。 那盘香菇炒猪肉,香菇的鲜美和猪肉的鲜嫩完美融合,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 豇豆肉糜则是咸香适中,每一口都能感受到豇豆的爽脆和肉糜的细腻; 麻辣鲜香的麻婆豆腐,那火红的色泽和刺激味蕾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两块大大的战斧牛排,煎得恰到好处,外表金黄酥脆,内里鲜嫩多汁,一刀切下,肉汁四溢; 还有那一锅浓郁滋补的香菇鱼翅鸡汤,金黄的汤汁翻滚着,散发着诱人的鲜香,光是闻着就让人感到无比满足。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和小莲就一直安静地呆在车里。庞大空间里,却承载着我们的期待与憧憬。 第二日,我们迫不及待地查看了今日的封路情况,惊喜地发现状况良好。 于是,在接下来的这段行程中,我和小莲勇敢地跨越了西藏的所有惊险路段。 那令人胆战心惊的天路,神秘莫测的魔鬼之河,阴森恐怖的鬼母度深等等,这一系列哪怕在天气晴朗时,都能让人望而却步的魔鬼之路,而我们竟然敢在这雨季,毅然决然地将这些险途全部征服! 接下来,我们顺着道路的指引顺势而行,去往了新疆蒙古、卡拉泽等地。 饱览了那独特而壮丽的风光,领略了别样的风土人情。 至此,我和小莲将正式踏上环夏之旅,去探寻更多未知的美景,去书写属于我们的精彩篇章。 前路或许充满挑战,但我们无所畏惧,心怀梦想与勇气,坚定地向前迈进。 第33章 爱 时间如白驹过隙飞速流转,时代也在日新月异地进步着。 在 23 年的 12 月 25 日,长达八年的环夏之旅,终于在我们的感慨与不舍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我和小莲虽然一路上都有录像,但我们并没有当网红的习惯。不过,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凭借着那些偶遇我们的路人视角所拍摄的视频,我们竟也小火了一把。 看着时代如同滚滚向前的车轮般势不可挡,我和小莲这对携手走过无数风雨的老夫老妻,不由得由衷地感叹道: 这世界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 不过,好在我们的适应能力还算不错。行驶在霍萨特湖源高速上,小莲兴奋地唱着歌,那欢快的歌声在车内回荡。 而我也同样十分兴奋,毕竟今天就要回家了,这怎能不让人激动万分呢? 在这段漫长而又精彩的旅程中,有一件事让我最为难忘。 我和小莲曾在一个静谧的夜晚互诉衷肠,彼此坦诚相待。 在路途中,我始终没有忘记去寻找我的母亲,同时也尽心尽力地帮小莲处理家里的各种关系。 不过,谁让我是个“妻管严”呢,小莲既然不愿意回家,那我也只能顺她的意而为。 夕阳西下,那绚烂的落日余晖如同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我们就在这如梦如幻的美景中,顺利地回到了都城。 望着眼前这座已然大变样的繁华城市,我们的眼中都充满了不可思议。就连我们那片别墅区的管理方式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回到别墅,能明显地感觉到别墅区变大了许多,绿化面积更广了,处处都洋溢着满满的科技感。 就连那条人造湖也变得宽阔浩渺,而我们的别墅依旧是那温馨的独栋。只能说,有小莲在的地方,便是幸运的所在,便是幸福的港湾。 回到别墅,我和小莲在温馨的氛围中享用过丰盛的晚餐后,慵懒地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 我们的目光好奇地环视着这个新增了不少科技元素的智能别墅,眼中满是新奇与惊叹。 我忍不住感慨道: 科技时代就是好啊,这智能家居带来的便捷和舒适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就在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我那放在床头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警员激动而急促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他兴奋地告诉我:“你的母亲,江青女士,找到了!” 听到这个期盼已久的消息,我的心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炽热的火焰,兴奋得浑身颤抖,差点一骨碌从床上直接蹦起来。 而更为兴奋的则是小莲,她欢呼雀跃着,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那激动的模样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她兴奋地手舞足蹈,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甚至让我一时间都有些蒙圈了,不明白她为何比我还要兴奋激动。 第二日清晨,天还只是微微泛出鱼肚白,曙光刚刚从地平线探出一点头,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早早出发,前往西山的安溪市。 这一次,我没有驾驶那辆厚重结实的装甲车,而是开上了小莲委托他人精心购置的一辆沃尔沃xr 70。 只是,我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握着方向盘,却感觉自己就像个完全跟不上时代的土鳖。 这新时代的车各种高科技配置和自动化操作,让我怎么开都觉得不得劲,完全没有老车换挡时那种实实在在的操控感和乐趣,心里还真有些怀念起老车的驾驶体验来。 一路上,我们怀着激动又急切的心情,车子风驰电掣般地行驶着。 当中下午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时,经过漫长的奔波,我们终于抵达了心心念念的安溪市。 一到达安溪市,我们便马不停蹄地朝着警员所说的地方直奔而去。 由于道路狭窄,客车肯定无法通过,所以我们赶忙打车前往。 一路上,小莲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心里满是温暖和力量,不断地给予我鼓励。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所较为老旧的小区。 我站在楼下,努力调整了几次呼吸,试图让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平静下来。 最后,还是在小莲的陪伴下,我们一起踏上了略显破旧的楼梯。 来到房门前,我的手好几次抬起想要敲门,却又在犹豫中收了回来。 这时,还是小莲果断地伸出手,“梆梆梆”地敲响了房门。 房门缓缓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慈祥的女士,只是她的脸上明显多了一份憔悴。 小莲一看见她,眼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泉涌而出,两人毫不犹豫地紧紧抱在一起,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而我则傻傻地站在一旁,一脸懵逼,完全没反应过来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直到走进屋内,我的母亲才缓缓地向我讲述了我与小莲之间这混乱的关系。 尽管情况无比混乱,但好在我和小莲并没有血缘关系。 谁能想到,小莲竟然是我名义上的姐姐? 原来,母亲当年竟然是一次意外怀上的我。 她本早已有了家室,而她的家室就是小莲的父亲莫清江。 小莲的父亲来自政治家族,当知道母亲意外怀孕,孩子还被他人抢走后,怒不可遏。 本就对母亲心生不满的他,毫不犹豫地直接递出一封休妻书,让母亲滚回乡下。 最后,他娶了二房,生下了小莲。 但母亲没想到,莫清江甚至比我的父亲更加无情。 在得知小莲是个女生后,他毫不犹豫地赐死了二房,并将小莲抛弃于荒野。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小莲不仅没死,竟然被当地的一位老师捡到。 而且小莲完美地继承了莫清江的天赋,学习能力强大得惊人。 莫清江得知后,想要恬不知耻地找回小莲,他还以为小莲在母亲这里。 母亲毫不犹豫地将他挡了回去。 直到后来,小莲才得知了自己的身份,被父亲强硬地带了回去。 但小莲的态度更为坚决,直接与莫清江彻底断了关系。 我听完这一段曲折离奇、充满心酸的过往后,心疼得不能自已,紧紧地抱住了小莲和母亲,想用自己的拥抱给她们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我们置身于母亲那略显简陋却充满无尽温馨的小屋里,尽情享用了一顿令人刻骨铭心的晚餐。 屋内那昏黄而柔和的灯光,宛如一层薄薄的轻纱,轻轻地洒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温馨的氛围,仿佛是一种无形而又温暖的气息,如同轻柔的薄雾,无声无息地弥漫在每一个细微的角落,将我们紧紧包裹其中。 我和小莲在一个宁静的角落里,头挨着头,悄悄地商议着准备结婚的诸多事宜。 我们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和期待,并且怀着坚定的决心,一致决定要将母亲接回城里,让她与我们共同享受家庭的温暖和欢乐。 在随后的日子里,每一天都充满了耐心的劝说和满满的关爱。 我和小莲轮番上阵,用最温柔的语气、最诚恳的态度,向母亲诉说着我们的愿望和计划。 我们向母亲描述着城里的繁华与便利,讲述着一家人相互陪伴的美好。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努力,母亲那原本犹豫的心终于被我们的真情所打动,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欣慰的笑容,缓缓地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阳光如同璀璨的碎金般慷慨地洒满了大地,整个世界都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 我们怀揣着满心的期待和难以抑制的激动,步伐轻快地来到了警局。 在等待 dna 验证结果的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我们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当那份清晰明了的结果终于呈现在我们眼前,确凿无疑地表明我与母亲正式确定了母子关系的那一刻,喜悦的情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们的身心; 感动的思绪恰似温暖宜人的春风,轻柔地拂过我们的心灵,齐齐盈满了我们的心间。 我怀着无比的喜悦和激动,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母亲,兴高采烈地将她接回了城里那充满希望的新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全身心地投入到筹备我和小莲婚礼的繁琐事务中。 从婚礼场地的精心挑选,到装饰布置的细节考量; 从宾客名单的反复确认,到婚礼流程的精心设计,每一个环节我都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热情,满心期待着那无比幸福的时刻能够如梦幻般快点到来。 然而,令人感到遗憾的是,由于我们在这个世上几乎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的捧场,虽然婚礼的场地布置得极为盛大而华丽,精美的装饰和璀璨的灯光交相辉映,但现场却显得冷冷清清,只有母亲和主持人等寥寥几人。 不过,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小莲的脸上却始终绽放着如春花般灿烂、如阳光般温暖的开心笑容。 在婚礼结束后,我们还用心地将母亲的房间也精心布置完毕。 从温馨的床品到雅致的窗帘,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我们的深思熟虑。 此后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又安宁,每日的柴米油盐中都渗透着家的温暖。 虽然这段故事简短而朴实,但我们之间那份深沉而真挚的爱却如同绵延不绝的山脉,永远不会消减,只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发醇厚而深沉。 全篇完 第1章 食物与猎杀者! 本篇定位:都巿无玄幻 本篇设定:汉国作为世界霸主,因常年称霸世界与绝对的秩序,让他们觉得无战争,无饥饿的世界多少有些无聊 所以作为世界霸主的汉国,让其他国家释放一些重刑犯,让他们掀起腥风血雨,而汉国的官方组织,则创建了名为捕食计划的全国性游戏 追杀者命为猎食者,而犯案人则被称之为食物,猎食者有权杀死食物,是将食物关进监狱还是处死他皆由你来决定 目前这场游戏已经开展两届,其游戏的排行榜上能人易事众多,而故事也将从第三届开始……… 本故事纯虚拟,拒绝与现实撞衫 ________________ 在花之国的市中心,那神圣的棋台上此刻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只因为今日乃是众人瞩目的第三届猎食游戏开启之时。 汉国的官方组织霸相,郑重地公布了全新的规则。 这项全新的规则为,从这一届开始,将实行积分 pk 制,并且榜单上有名者,皆有资格参与到各类案件当中。 具体的积分规则如下: 零级食物可得五分,一级食物能获十分,二级食物有二十分,三级食物能积一百分,四级食物积分为二百,五级食物则有四百分。 丁级食物可积八百分,丙级食物更是高达一千分。 由于上一届有五名猎食者惨遭淘汰,因而,这一届将会产生五个额外的名额。 又因为这一期的食物全都在花国,所以这珍贵的五个名额将会从花国的民众当中选取。 所有怀揣着参加比赛梦想的人,都秩序井然地自觉排成了蜿蜒绵长的队伍。 这无比盛大且震撼人心的场景,从晨曦微露的早上一直延续到了夕阳西斜的下午。 明日清晨,众人将会在那辽阔宽广、一望无际的广场上集合。 届时,霸下组织的工作人员将会郑重地公布能够成为猎杀者的号码球数量。 那些有幸拿到号码球的人们,个个激动万分、兴奋得难以自抑。 要知道,常年生活在没有战争侵扰和饥饿折磨的国度,过于安逸富足的日子让他们的心灵渐渐趋于平淡。 唯有这种仿佛直面死亡的挑战,才能够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掀起汹涌的波澜,让他们感受到那么一丝与众不同的兴奋。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便来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工作人员站在高台之上,清晰而响亮地公布了五名参赛人员的名单。 那拿到勋章的五个人,脸上洋溢着狂喜的神色,心脏急速跳动,兴奋的情绪几乎要从身体里满溢而出。 至此,所有的参赛人员终于全部聚集在一起。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紧张而刺激的挑战,在随后的两日里,排行榜上前 2000 名的成员都要踏入花之国的领土,开启首轮充满悬疑与未知的破案之旅。 道路两旁的花草仿佛也在为他们送行,微风轻轻拂过,仿佛在低语着祝福与鼓励。 在竞赛的第三日,2000 名参赛成员精神抖擞地站在了神圣奇台之上,他们目光坚定,充满期待。 身后那巨大的屏幕上,清晰地公布了首轮五名犯人的详细特征以及样貌。 首轮之中,竟有两名零级犯人,还有两名一级犯人以及一名二级犯人。 零级和一级的犯人不过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只会盲目乱窜,对于经验丰富的参赛成员来说,应付他们并非难事。 然而,那名二级犯人却不得不引起高度警惕,因为这类犯人懂得巧妙隐藏自己,并且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反侦察意识。 就在这时,2000 颗肉眼难以察觉的圆球悄然飞到了所有选手的身侧,这是用于直播的镜头。 另外,还有五颗直播镜头飞向犯人,但只适用于二级以下的犯人。 这期独特的规则,令所有观看直播的观众兴奋不已,毕竟以往至少要到第二轮才会出现一名二级犯人,谁能想到今日竟一开场就是这般王炸! 由于 30 分钟内不能接触案发现场,2000 名参赛者只好四处闲逛。 此时,热柱爆炸的依然是排行榜的前三名,分别是李焕、楚非萧,以及位居榜首的叶青云。 李焕的运气堪称绝佳,他在街上吃粉的片刻,就偶遇了一名零级犯人。 那犯人见了李焕,撒腿就跑,毕竟要抓捕他们这可是件大事,他们怎会不知晓? 李焕却不慌不忙地吃完粉,这才不紧不慢地朝着那人追去。 他速度极快,仿若一阵疾风,眨眼间就逼近了那逃窜的犯人。 那犯人眼见逃跑无望,心一横,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猛地拔出腰间藏匿的匕首,凶狠地朝着李焕直刺过来。 李焕眼神一凛,微微侧头,那匕首便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紧接着,他的右拳如雷霆般击出,带着呼呼风声,重重砸在犯人的脸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犯人整个人像被重锤击中,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口鼻中鲜血四溅,眼前顿时金星乱冒。 然而李焕并未停手,他左腿用力一蹬,身体向前跃出,右脚迅猛地踹向犯人的膝盖。 这一脚势大力沉,犯人“啊”地惨叫一声,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趁此机会,李焕右手成刀,迅猛地砍在犯人的脖子上。 犯人只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瘫软在地。李焕成功拿下首杀。 李焕这边刚刚利落解决完犯人,其他那几个倒霉蛋也在同一时间被相继成功拿下。 时间如同无声的沙漏,不知不觉就来到了 30 分钟。 此时的参赛者们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纷纷施展出自己独特的本领,迅速地朝着案发地汇聚而来。 这里的景象颇为荒凉,杂草在风中肆意地摇曳生长,仿佛一片无人打理的荒芜之地。 它与那座巍峨耸立的山紧紧相依,显得有些阴森。 因为担忧死者的尸体在时间的侵蚀下迅速腐烂,影响案件的侦破,所以,组织以一比一的精确比例完美复刻了死亡人物的模型。 这座房子看上去摇摇欲坠,破旧得不成样子,丝毫没有现代设施所应有的模样。 那扇门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粗暴地推开,大大地敞开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的悲剧。 死者的身体孤零零地吊在横梁之上,起初看上去就像是自己结束了生命一般,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其后脖颈竟赫然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率先赶到的三名猎杀者眼神专注而犀利,他们丝毫不敢懈怠,如同猎鹰般敏锐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 他们弯下腰,仔细地查看地面上的脚印和痕迹; 抬起头,不放过房梁上任何一丝可疑的线索; 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周围的物件,试图感受那残留的温度和气息。 现场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氛,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谨慎,只为从这错综复杂的现场中找出那隐藏极深的真相。 第四名匆匆赶来的参赛者被观众们满怀亲切地称为狗哥,只因为他那与众不同的鼻子灵敏至极。 然而,回想起上一届的赛事,他着实是有些时运不济。 在上一期的结束赛中,他所追捕的犯人居然是往昔的格斗冠军,那场激烈的交锋中,狗哥险些命丧敌手,好悬没被打得奄奄一息。 此刻,狗哥依旧沿袭着以往一贯的行事风格,他神情专注,如同一只正在探寻猎物踪迹的猎犬,仔细地闻着,竭尽全力去辨别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味道。 他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鱼腥味。” 此话一出,他的眉头顿时紧紧地皱成了一团,犹如深锁的愁云。 要清楚,花之国可是被广袤的海洋四面环绕,倘若凶手是从事鱼摊生意的人,那这次的追查任务可就棘手得犹如攀登陡峭的悬崖。 想到这,狗哥不敢有丝毫懈怠,又一次全神贯注地仔细嗅了嗅。 除却不属于死者身上那令人不适的糜烂气味,此刻充斥在他鼻腔中的,似乎只有这若隐若现的鱼腥味了。 而与此同时,其他参赛者经过一番严谨细致的侦测后,也惊讶地发现了一个令人倍感压力的状况。 这次的二级犯人聪明机智的程度简直超乎众人的想象,其狡猾的手段甚至都快要赶上上一届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三级犯人了。 整个案发现场干净得可怕,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指纹,就连死者的身体上也未能发现任何其他人的皮屑,仿佛凶手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 其他三名参赛者早就完成了拍照工作,狗哥却依然在每个角落一丝不苟地仔细闻着。 就在这时,李焕也风风火火地成功赶到了。李焕是个彻头彻尾的莽夫,他能位居排行榜第三完全是靠运气捡漏。 前十名之中,除了第一和第二,其他人的打架能力都着实不怎么样。 李焕向来最厌烦这种错综复杂的悬案,所以他拍完照片后便匆匆离开了。 这座屋子一时间人来人往,之后大家陆续都离开了,唯独狗哥还在拼命地闻着,观众们看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哈欠连天,就快睡着了。 中午时分,排行第二的楚非萧终于现身了。弹幕瞬间热闹起来: “哥哥来啦” “哇,楚哥还是这么帅,我要死了啊” “楚哥登场,天下无敌” 的确,楚非萧生得十分俊美,也正因如此,他的女粉丝众多。 只见他戴着一副墨镜,嘴里叼着烟,潇洒地甩出飞刀,死者的尸体瞬间掉落下来,但就在落地的那一刻,他以极其精准的手法抓住了尸体的衣服,然后动作轻柔地将尸体安放在了柜子上。 楚非萧又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他手法娴熟地解开死者的衣服,然后顺着死者的胸膛毫不犹豫地划破了皮肤,瞬间露出里面的腔骨以及内脏。 他的另一只手将墨镜往下微微移了移,只见死者的腔骨有着明显的粉碎状痕迹。 他把烟从嘴的这一边移到了另一边,口中淡淡地说道: “有点意思。” 那把手术刀继续往下探寻,随后,楚非萧收起了手术刀。 而狗哥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悄地爬到了这里,他开口说道: “尸体里有着好浓重的鱼腥味。” 而楚非萧则回应道: “我都不用闻。” 就在这时,狗哥顺着楚非萧的视线望去,惊讶地发现死者的食道处竟然被塞了一条小鱼。 “活着的时候塞进去的?” “死着。” 狗哥一脸茫然地望向楚非萧,楚非萧指了指喉咙。 狗哥几乎把眼睛都要怼到喉咙上面了,费了好大劲才发现了一些极其细小的缝痕。 “这只鱼是淡白鱼,只有浅水滩才有。” “老狗,懂我意思?” “又想让我挨打,我可去你的吧。” 楚非萧无奈地摊了摊手。 狗哥离开后,楚非萧拆下一块门板,认真地写下了他所发现的信息,然后将其放在了尸体的台子下面。 后面还没来的三名选手只要一来,便能一眼看见。 其他选手都快把尸体看出花来了,排行榜第一的叶青云这才不急不缓地来到了此处。 叶青云与楚非萧相比,那行事手段可要残暴许多。 他下手毫不留情,粗暴地直接将尸体的内脏以及骨头一股脑地掰碎,然后逐一审视了一遍,这才又胡乱地重新塞回去。 令人咋舌的是,塞回去的位置乱七八糟,完全没有归位,就连脖子处那处孔洞的肉,也被他毫不顾忌地挖了出来。 不过呢,好在他是最后一名进行勘测的,即便如此折腾,对整体的案件调查倒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其他人统统都朝着花之国那唯一的人造浅水滩——龙马市场赶去,唯独只有叶青云没有踏上前往浅水滩的道路。 他非但没有选择去往那里,反而独自一人坚定不移地向着一片荒废冷清的海滩徐徐走去。 (叶青云不是主角,主角中后期登场) 第2章 反转! 龙马市场,楚非萧站在外面,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猜错了方向。 市场里仅仅只有一个摊贩卖那种鱼,而当这个摊贩看见陌生人靠近时,竟然毫不犹豫,瞬间撒腿就跑。 他的这种种异常举动,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他是凶手无疑。 但就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怂样,真能有胆量将死者的喉咙挖开,再用软管将鱼小心翼翼地推进去,然后还能用精确到毫米的高超技术将喉管严丝合缝地缝回去? 这前后的反差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他的心理素质怎会如此脆弱? 李焕如同脱缰的野马,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冲到了第一名。 然而,那老板显然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即便李焕冲得如此之快,一时间,也难以追上那左躲右闪、异常灵活的老板。 在老板慌不择路地逃往一处昏暗狭窄的巷子时,楼上突然猛地跳下一名选手,宛如一头迅猛的猎豹般,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朝着老板的脸狠狠踹去。 这一脚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老板的脸部遭受重击,整个人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向后摔倒在地。 老板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他手忙脚乱地连忙掏出别在腰后的菜刀,发了疯似的直接朝着那名选手用力扔了过去。 那菜刀在空气中呼啸着,闪着寒光,直逼那名选手。 李焕见此情形,眼神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从腰间抽出那把锋利的匕首,手腕猛地发力,精准无误地将匕首投掷了出去。 只听得“铛”的一声清脆撞击,匕首与菜刀在空中剧烈碰撞,迸发出一串耀眼的火花,随后双双偏离了原本的路线,“哐当”两声掉落在地。 那名倒在地上的选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得脸色煞白,气喘吁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 李焕怒目圆睁,大吼一声,紧握拳头,猛地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老板的脸上。 老板虽然惊魂未定,但反应也是极快,只见他迅速弯头,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李焕的另一拳。 紧接着,他趁李焕立足未稳,猛地发力,一脚踹在李焕的腿上。 李焕吃痛,却毫不退缩,迅速还手,一个强有力的肘击带着呼呼风声,狠狠砸在了老板的背上。 老板被这一击打得身体一颤,向前踉跄了几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名选手及时赶到。 他犹如一阵疾风,一个干净利落的滑铲,迅猛地将老板双腿铲倒,老板顿时失去平衡,滑倒在地。 李焕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迅速伸手拽起老板的手,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然后使出浑身力气将他狠狠摁倒在地上,让老板动弹不得。 但就在这时候,所有人都彻底懵了,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因为众人身上那至关重要的闪屏器,竟然没有闪过那预期中耀眼璀璨的光芒。 要知道,这闪屏器可是专门为了抓捕犯人而精心准备的呀! 按照正常情况,只要成功将犯人制服,闪屏器就必定会闪烁出绚烂夺目的光芒。 可如今这毫无反应的闪屏器清楚地表明,这个老板根本就不是他们苦苦追寻的犯人。 李焕满脸无奈,缓缓松开了紧抓住老板的手。 老板瞅准这个机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毫不犹豫地再次拔腿狂奔,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下子,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大眼瞪小眼,陷入了沉默。无奈之下,众人别无他法,只好垂头丧气地重新回到案发现场,瞪大眼睛,一寸一寸地仔细搜寻着,满心期待能看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蛛丝马迹? 而在另一边,一处早已被明令封禁的废弃海滩上,有两个人木刺从下穿口而过,正面朝着波澜壮阔的大海。 他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要将这片大海吞入腹中。 脸上被精心刻画着错综复杂、令人眼花缭乱的纹路,显得格外诡异。 而一个光头正趾高气扬、张狂无比地大笑着,那笑声在空旷的海滩上回荡,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然而,当他看到不急不缓踱步走过来的叶青云时,脸上那肆意张狂的笑容就如同被冻结了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茫然,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叶青云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二话不说直接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这人猛刺了过来。 这人怒目圆睁地瞪着叶青云,声嘶力竭地怒吼了一声:“该死的东西!” 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拔出那两人口中的木刺,气势汹汹地与叶青云格斗起来。 只见木刺与叶青云的长剑剧烈相撞,瞬间迸发出极其耀眼的火花,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烟火。 而叶青云也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道:“想要给大海献祭祭品,却不愿意拿出昂贵的木料,你这种人活该生存在下水道。” “该死,你给我住口!”那人恼羞成怒地咆哮着。 叶青云单手持剑,剑法凌厉,招招致命,打得这人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而这人虽然手持两根木刺,奋力挥舞,左右抵挡,却竟然奈何不了叶青云分毫。 并且在一次凶猛的攻击时,这人一个不慎,被叶青云巧妙地划破了手腕,鲜血瞬间汩汩流出。 那人手腕受伤,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动作顿时迟缓了下来。 但他依旧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不肯轻易认输,依旧顽强地继续与叶青云对抗。 叶青云见此良机,乘胜追击,手中的剑势愈发凶猛,仿佛狂风暴雨般向对方疯狂袭去。 那剑招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只见叶青云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手中的剑犹如灵动的游龙,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直刺那人的咽喉。 那人惊恐万分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绝望与恐惧,拼尽全力举起手中的木刺进行格挡。 然而,叶青云的剑法实在是太过精妙,令人防不胜防。 他一个潇洒的转身,剑已如闪电般划过那人的肩头,那人的衣服瞬间被鲜血浸染,一片殷红。 叶青云毫不留情,见此情形,手中的剑径直挑破了此人的手筋,使其再也无力抵抗。 随后,叶青云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这人的胸膛上。 这一脚力道惊人,直接将他踹倒在海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紧接着,叶青云迅速跟上,将剑直直地指向那人的咽喉,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威严。 第3章 骨灰 那人仿佛认命一般放弃了挣扎,反而是有些虚弱地开口说道:“我已经做到完美无瑕了,你是如何找到的?” 叶青云将剑潇洒地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随后动作利落地将剑收进剑鞘,这才缓缓开口道:“完美无瑕?” “对于李焕那种傻子来说,确实完美无瑕。” “于我而言,破绽一大堆。” “其一,鱼口腔内的死字,光这一条便能祭奠你的死期。” “其二,那人是被你淹死的,而不是被你勒死的,他的喉皮肉处过于松软,这是在海水长期浸泡才会出现的状况。” “每个海滩都有很多人,只有封禁的海滩才会没有人,而这处属于旧时代的海滩,于你而言,无疑是最好的作案之处。” “不过你也是愚蠢之人,又想复仇,又想伪造邪教组织。”叶青云神色冷峻,语气中满是不屑。 那人听完后,脸上写满了不甘,绝望地闭上了眼。 马路上,楚非萧双手抱胸,无奈地摇摇头,感叹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就在这时,巨大的烟火在天际绽放,璀璨夺目,这是最后一名犯人被收羁的信号。 即便叶青云不杀他,等待他的也毫无疑问只有死刑这一结局。 众人随后回到了神圣棋台上,首轮被淘汰的只有两名倒霉蛋,也就是那两名面朝大海的家伙。 第二轮比赛将在三日后开启,由于赛制改革,第二轮中将不会再有一级和零级那些滥竽充数者了,而是只有二级或以上的犯罪者参与。 因为在第一轮比赛中,竟然出现了有参赛者还没开赛就被刺杀的恶劣情况,所以如今的安保设施严格了许多。 负责安保的人员都是此国精锐中的精锐,组织所安排的酒店安防等级也达到了极高的水平。 有两名三级的大聪明,妄图在酒店里给参赛人员下毒,可他们实在是太过天真。 结果还没开始动手,就被警惕的安保人员逮了个正着。 迎接他们的是毫不留情的一顿毒打,随后就被丢进监狱。 在监狱里,他们会直接被用木杖打死。 看着被丢出来的这三名罪犯,众参赛者眼中都没有泛起多大的情绪波动。 毕竟现在的规则越来越完善,怎么可能还会给他们轻易闯入进来弄死人的机会? 大家安安心心地舒舒服服地休息了整整三天,比赛再次拉开了帷幕。 而这次,众人被划分到了三个不同的地区。 本次的犯罪者,包括两名二级和一名三级。叶青云所在的地区正对应着那名三级犯罪者,而李焕和楚非萧所在地都只有二级犯罪者。 三级地区加上叶青云,总共只有 55 人。 叶青云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样子。 其他人都在忙前忙后,紧张地做着各种准备工作,他却不急不缓,优哉游哉地逛着街,仿佛这紧张激烈的比赛与他毫无关系。 在营坝区,这名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对较短,这使得侦查人员能够直接运用原尸体展开调查工作。 死者所处的位置是在一片原本应布满机器设备的炼钢厂中,然而此时,那些庞大的机器都已被神秘地移走,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绚丽且妖艳的花朵。 这些花朵密密麻麻地生长着,仿佛一片缤纷绚烂的海洋,而死者就静静地仰卧在这片花海正中央的花簇里。 死者是一名女性,她的面容虽然还保留着生前的些许姣好,但此刻却被死亡的阴霾所笼罩。 初步判定其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经过多名经验丰富、眼光独到的刑侦高手仔细地查看和辨别后,最终确认死者是被绳索紧紧勒着脖颈导致死亡的。 令人惊讶的是,除了脖颈处那致命的勒痕,死者身体的其他部位均无任何伤痕。 经过初步的调查和分析,大致判断死者与凶手为情侣关系。 众人完成拍照取证后,个个都眉头紧皱,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苦恼之色。 他们忍不住纷纷感叹起来: 没想到这第二届和第三届的比赛,难度上升得竟然如此之高! 这一届的二级案件,其复杂和困难的程度都几乎可以与上一届的三级案件相媲美了。 照这样看来,这三级的案件岂不是能和上一届的四级案件一较高下了? 二楼,李焕双手抱胸,目光紧盯着那些排列奇特的花朵。 他发现这些花朵的排列方式好像暗藏着某种规律,那熟悉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烁,可却让他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 他的眉头紧紧锁着,额头上的皱纹犹如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而又令人心惊的枪响,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李焕根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撒腿就朝着外面跑去。 炼钢厂外面,一名参赛者的额头正中央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地面。 那颗子弹上面沾着殷红的血液,安安静静地躺在不远处。 还没离开的参赛者们迅速围了过来,人群中,其中一人面色凝重地开口道:“是博伦国的子弹!” 众人听闻这话,脸色瞬间皆是一变,犹如被寒霜侵袭。 李焕蹲下身来,眼神专注而犀利,仔细观察着那颗子弹,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博伦国的子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件案子还涉及到他国的势力?”有人忍不住满心疑惑地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李焕站起身来,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环视着周围的人,沉声道:“先别乱猜,目前线索还太少。”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一种让人镇定的力量。 此时,一阵凌厉的风吹过,炼钢厂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枝叶相互碰撞摇曳,仿佛也在诉说着这起案件的神秘与扑朔迷离。 老齐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他可是枪械方面的专家。 他看着地上的这枚子弹,神色有些凝重,缓缓对众人开口道:“弹号不是博伦国的,型号 p5780。”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顿时惊呼一片,因为这个型号是飞鸟国大型类手枪的子弹型号。 老齐又摇了摇头,表示:“谁说子弹一定代表的了枪型?” 就在这时,老齐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 众人连忙跟随着他来到一棵枯树下,只见枯树下面有着一截黑色布料,布料上面画着一个神秘的图案,那图案线条扭曲复杂,让人摸不着头脑。 李焕这边的案件进展不顺,令人不好受,而楚非萧那边的情况就更是艰难了。 他所负责的这个案件,就连楚非萧自己都感觉有些头疼不已。 因为死者仅仅只留下了那么一点骨灰,这还是在工作人员拼尽全力保留的情况下,要不然他们恐怕连点骨灰都看不到。 就这么点骨灰,谁能猜得到死者是怎么死的?是烧死的? 死者是在一片坟地里被发现的,骨灰就放置在一个墓碑上。 楚非萧向来擅长通过解剖,观察内脏结构来确定死法,可如今就留这么一点骨灰,他根本没法进行有效的分析。 这尼玛妥妥的是三级难度的案件了,这不纯是瞎闹吗? 第4章 五杀! 就在这当口,一阵轻柔的微风悠悠地吹拂而过。 狗哥那灵敏的鼻子下意识地轻轻抽动着嗅了嗅,紧接着,他的眼神忽然一凝,迅速蹲下身去,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墓碑的底部。 只见那里竟然藏着一丝极为细微的碎肉,若不仔细瞧,几乎难以察觉。 楚非萧和他的小弟楚林看到狗哥的举动,也立马跟着蹲了下来。 楚林神色专注,手中拿着镊子,极其小心翼翼地将那一丝几乎隐匿不见的碎肉轻轻夹起。 楚非萧瞬间就明白了楚林的意图,连忙迅速地打起手电筒,将那丝碎肉照得通透明亮,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清晰地展现出来。 “狗子,闻。”楚非萧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 狗哥闻言向前迈了一步,将整个身子靠近那丝碎肉,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仔细嗅着碎肉上面散发出来的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两分钟后,狗哥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下水道!” 众人听闻狗哥的话后,迅速如鸟雀般散开,开始全力寻找墓地周围的下水道。 果不其然,就在墓地的不远处,楚林那双敏锐的眼睛发现了一个大大敞开的井盖。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直接纵身跳了下去。 刚一下去,一股令人作呕、极其恶臭难闻的味道就扑鼻而来,熏得人几欲昏厥。 楚林强忍着这股刺鼻的味道,弯着腰打起手电筒,光线在黑暗中摇晃着,他缓缓地向前行走着。 时间在这令人窒息的环境中仿佛变得格外漫长,走了约五分钟之后,他忽然发现,一处管道竟然被人粗暴地敲碎,露出管道与墙壁之间那狭窄的缝隙。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他在这缝隙里面发现了一只断臂,那断臂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显得格外惊悚。 楚林深吸一口气,戴好洁白的手套,动作小心翼翼得如同对待一件绝世珍宝,轻轻地捡起断臂,然后沿着来时的路,快步回到了原点,将断臂稳稳地递给了楚非萧。 楚非萧刚戴好手套,伸手接过那只断臂,就在这一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气流出现了些许微妙而诡异的变化。 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下意识地往后急速退了一步。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险之又险地从他的鼻翼前划过,而后“嗖”的一声,笔直地插进了坚硬的墓碑中。 那武士刀深深地嵌入墓碑,刀身微微颤抖着,发出一阵“嗡嗡”的鸣响。 楚非萧的鼻尖也被这凌厉的刀刃刮出了丝丝血痕,鲜血缓缓渗出。 两人猛地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衣衫之中、头戴深色兜帽的神秘男子正不顾一切地撒腿狂奔。 “阿林,追!”楚非萧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楚林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脚下如同生风一般,迅猛地朝着黑衣人追去。 他一边飞奔,一边迅速按动了腰间的传呼器。 而此时,黑衣人面前不巧,刚好出现了三名气势汹汹的猎食者。 黑衣人见状,眼神一凛,手臂一挥,几道寒芒瞬间脱手而出,甩出几枚锋利的飞镖。 其中一人反应不及,飞镖直直地划过他的脖颈,一道血线瞬间绽放,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轰然倒地。 另外两人倒是及时反应过来,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迅速掏出腰间明晃晃的匕首,如饿狼般朝着黑衣人猛冲了过去。 黑衣人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其中一人的直刺,同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那人的胸口,那人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 另一个猎食者趁机从背后偷袭,黑衣人却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弯腰俯身,躲过了致命一击。 紧接着他一个回旋踢,准确无误地踢中了偷袭者的下巴,只见那人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几圈,重重地摔倒在地。 然而,倒地的两人并未放弃,再度爬起,与黑衣人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搏斗。 他们的匕首在空气中闪烁着寒光,招招致命。黑衣人则身形灵活,左躲右闪,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几枚飞镖,瞅准时机,飞镖出手,精准地扎进了其中一人的肩膀。 那人吃痛,动作稍有迟缓,黑衣人趁势而上,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腹部,将其打得瘫倒在地。 剩下的最后一名猎食者见状,心中已有了怯意,但仍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黑衣人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他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匕首落地。 随后又是一记肘击,打得对方眼冒金星。最后,黑衣人一个过肩摔,将其狠狠地摔在地上,那猎食者再也无法起身。 黑衣人见此情形,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狠戾,迅速而粗暴地拔出那人肩膀处的飞镖,紧接着手臂一挥,飞镖的尖端无情地划破了其中一人的脖颈。 那伤口瞬间裂开,鲜血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溅而出,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正当他准备再次甩出飞镖,给这血腥的场景再添一笔残忍时,一把锯齿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凛冽气息,如一道迅疾的闪电般从他耳朵旁呼啸而过。 “唰”的一声,他的耳朵瞬间被齐根削掉,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半边脸颊。 楚林单手紧紧握着铁链,铁链中间挂着的那把令人胆寒的锯齿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光芒。 楚林双目圆睁,再次猛地发力甩动锯齿,瞬间风声尖锐呼啸,空气仿佛都被割裂。 黑衣人见状大惊失色,只能慌乱地捡起地上匕首,仓促地试图与楚林的锯齿相抗衡。 楚林的动作刚猛有力,手腕灵活转动,那锯齿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狂暴的蛟龙,左冲右突,上下翻飞。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和强大的力量,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在锯齿的猛烈攻击下不断颤抖,发出“铮铮”的鸣响。 黑衣人拼尽全力抵挡,却发现自己根本招架不住楚林这凌厉且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他节节败退,步伐踉跄,脸上已满是惊恐与绝望。 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只能边打边狼狈地逃窜,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 然而,就在黑衣人心中暗自庆幸,以为楚林收回锯齿是自己逃脱的转机时。 却没想到,楚林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双手紧紧握住铁链的一端,手臂的肌肉瞬间紧绷如铁,接着猛然用力一甩。 那锯齿犹如出膛的炮弹,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速而出,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 速度之快让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黑衣人的一整条手臂被瞬间截断,飞了出去。 断口处鲜血如泉涌般狂喷,溅落在地面上。 可黑衣人已经顾不上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顽强的求生意志,紧咬着牙关,牙龈都被咬出了鲜血,强忍着剧痛,不顾一切地继续拼命向前狂奔,仿佛身后是无尽的地狱深渊。 第5章 沙漠之鹰 但身受重伤的他,又哪能有楚林的速度快呢? 没多久,楚林甩出的锁链就如同一条灵活的毒蛇,精准地套住了他的脖子,随后楚林手臂猛一用力,硬生生地将他拽了回来。 黑衣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口中不断地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然而他却面容狰狞地狂笑道: “哈,不妨告诉你,我主杀的此人也是猎食者。” 他用仅剩的一只手臂颤抖地指着楚非萧,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们,一个都活不成,花之国之行,将是你们的地狱,哈哈哈哈哈哈!” 楚林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想都没想便拉过楚非萧往地上猛地一扑。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人的尸体瞬间炸开,血肉横飞,鲜血如雨点般喷了他们一脸。 危险过后,两人的神情都较为凝重。 因为看此情形,此人不是花之国人,而是旧时代的樱花国忍者! 他们迅速将这诡异的情形上报给了官方组织,满心期待能得到有效的应对措施。 然而,组织的回复却是冷冰冰的四个字:游戏继续。 这下两人瞬间就懵了,怎么也没想到汉国如今竟如此决断。 要搁以前,但凡出现旧时代的人,要不了多久,强大的人工智能就会精准地计算出其基地所在,紧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火力打击,直打得那片区域寸草不生。 而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这个情况后,气氛顿时兴奋了起来。 毕竟,关于旧时代的组织,好多珍贵的资料都已经在岁月的长河中被销毁。 他们只能通过零零散散、支离破碎的消息去艰难拼凑。 而如今,竟然能够亲眼见证旧时代国家的忍者,这无疑是一场震撼人心的视觉盛宴! 楚非萧和楚林休息了一会,平定了一下心绪后,将那名受伤的参赛人员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 而那人伤势颇重,心有余悸,也没过多久,便选择退出了比赛。 另一边,莽夫李焕所采用的策略依旧发挥着显着的成效。 他深知,既然自己苦思冥想也无法弄明白这花簇究竟是怎样独特排列的,那不如索性守株待兔。 毕竟尸体经过了精心的保养,这就意味着凶手必定会再度现身。 果不其然,在万籁俱寂的凌晨十分,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轻手轻脚地打开那扇紧闭的大门,脚步迟缓而又谨慎地缓缓走了进来。 只见他双手稳稳地捧着夜萤兰,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捧着的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动作轻柔地躺在了女子的身旁,眼神中盈满的怜爱宛如一湾深不见底的湖水,深情且专注。 他慢慢地伸出手,那只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怀着无尽的紧张与珍视。 指尖轻轻触碰女子的脸颊时,动作轻缓得仿佛生怕惊扰了熟睡中的佳人。 他用那饱含柔情的嗓音温柔地开口说道: “阿玲,再给我一些时日,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紧接着,他动作极为轻柔地打开阿玲的口腔,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保尸珠,而后又极为谨慎地换上了一颗新的。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已经有些细微变化,略显黯淡的皮肤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恢复了洁白柔嫩,焕发出迷人的光彩。 最后,他满含深情地轻轻握住女子的手,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将女子的手小心翼翼又满怀眷恋地放置在自己的脸庞上,久久不愿松开。 李焕身为纯爱战神,最看不得的就是这般令人动心的场景。 但他强忍着冲动,一直等到男子走出厂门后,才下达动手的指令。 令大家始料未及的是,这男子身上不止有一把枪,竟是两把枪! 众人见状,撒腿就跑,可还是有两人反应不及,不幸背部中枪。 那强大的冲击力让无数皮肉犹如被炸弹轰过一般,瞬间炸裂而开,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李焕见此情形,迅速捡起地上的铁板,毫不犹豫地朝着男子猛冲过去。 男子连开两枪,子弹撞击在铁板上,强大的震动让李焕的手臂阵阵发麻。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依旧狠狠地将铁板怼在了男子身上。 男子一个趔趄,站起身来,转身撒腿便跑,并在逃跑的过程中又开了一枪。 李焕手疾眼快,拿起铁板猛的砸在了男子的背上。 那子弹擦着他的腰部而过,惊险万分。 躲在暗处的老齐此时也看清了男子手中的枪,赫然是旧时代的沙漠之鹰! 现时代虽也有同款,叫做大漠飞鹰,然而其后坐力和威力都比旧时代的更弱。 李焕捂着腰,艰难地回到了人群中。他的腰部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衣裳。 众人赶紧围坐在一起,老齐也道出了此枪正是沙漠之鹰,惊得大家呆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毕竟,沙漠之鹰可是管制中的管制武器,旧时代的所有武器基本上都被拆解并重新命名了。 而现如今,竟然还有人能够获得旧时代的武器? 而且还是被称作爆炸火枪的沙漠之鹰! 老齐盯着男子背部被抠出来的子弹,又给大家看了看自己在地里捡到的子弹,缓缓开口说道: “这人虽然拥有沙漠之鹰,但却没有配套的火弹。” “子弹的宽度以及窄度都与沙漠之鹰的弹匣相符,但威力却削减了 70%。” “这说明,那男子手中的沙漠之鹰其中只有一把是真的。” 李焕在一旁不屑地切了一声,说道:“就算有一把是真的也能把咱们打得嗷嗷叫。” 老齐点了点头,应声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众人听完后,不禁发出一片唏嘘声,纷纷对老齐吐槽道:“你还说个屁!” 而李焕此时想到了一个馊主意,那就是大家一窝蜂地冲出去。 听了他这个馊主意后,大家那是百般不同意。 毕竟要是按照正常计划,可能也就死一两个,可就李焕这计划,最起码得死十几个。 这下众人都懵了,用计谋去应对倒还能打得还行,但是打完枪之后的这种局面他们还没体验过。 一群人从凌晨一直商议到天亮,都没商议出有用的计划,反而是有几人坚持不住,决定退出比赛。 望着那几个离去的背影,李焕气得直跺脚,嘴里嘟囔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临阵脱逃!” 老齐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阳光洒在众人疲惫的脸上。 李焕咬了咬牙,说:“不管了,咱们接着商量。”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可依然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对策。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林突然站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倒是有个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小林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分成两组,一组负责吸引那男子的注意力,另一组趁机从背后偷袭。” 李焕皱了皱眉头,问道:“这能行吗?要是吸引注意力的那组有危险怎么办?” 小林坚定地回答:“只要配合默契,动作迅速,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大家陷入了沉思,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众人决定按照小林的计划行事。 他们紧张地做着准备,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忐忑与期待,不知道这个冒险的计划能否成功。 第6章 激斗 楚非萧那边同样将众人紧密地聚集了起来,要知道,大家这次所要面对的可不是孤身一人,而是一个组织,情况要复杂严峻得多。 楚非萧作为团队之中当之无愧的智囊团,头脑飞速运转,瞬间就精心制定好了详尽完备的计划。 一组肩负着侦查的重要任务,另一组负责全力以赴制服凶手,最后一组则承担协同辅助的关键职责。 众人纷纷将原本挂在接近屁股后面的传呼器,小心翼翼地挂在了侧腰边,只为了能够在紧急时刻以最为迅速的速度进行呼叫,确保信息传递的及时性和准确性。 侦查组的行动犹如闪电般迅速,他们凭借着精湛且高超的黑客技术,成功地黑进了城市监控中心。 对城市里的各个武道馆以及那些陌生的面孔展开了细致入微的筛查工作。 他们虽然具备黑进城市监控系统的强大能力,但却不能违规地黑进直播间为自己增加流量,必须遵守规则和道德底线。 在人与 ai 的紧密互相合作之下,没用多长时间,就筛选出了上百个令人充满怀疑的地点。 随后,他们继续深入分析和排查,进一步收缩范围,最终锁定在了仅仅两个地点。 一个是苍南武馆。苍南武馆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倒闭,可后来却被一位神秘之人收购。 此人所用的居然是从黑市购得的身份证,开了武馆之后,虽然每日里人来人往,看似热闹非凡,但却从来没有公开进行过招人活动,这种反常的行为着实令人心生疑窦。 柏松酒馆的情况同样充满了神秘色彩。 它在表面上看似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馆,然而在近期,却有不少行踪诡秘的人频繁地出入其中。 并且,酒馆的老板对于这些人的身份总是遮遮掩掩,刻意回避,似乎在竭尽全力隐瞒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攻击组将情况告诉了辅助组,随后,攻击组迅速分为两个小组,犹如离弦之箭,向着武馆和酒馆疾冲而去。 由于酒馆距离较近,众人率先抵达了此处。 被楚非萧任命为小队长的那个人更是一马当先,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酒馆大门。 然而,令大家万万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满是些尸体。 酒馆老板的尸体横挂于悬梁之上,前往酒馆二楼的楼梯被人凶残地砍碎。 众人赶忙察看尸体,发现尸体脖颈处都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显然是一击毙命,手法极其狠辣。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老板的尸体放了下来,军师仔细分析之后,确认老板确实是自杀。 众人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终于爬到了二楼。看到二楼的情形,在那一刻,众人愤怒不已,双目几欲喷火。 只见三名孩童的尸体被人无情地斩断四肢,一名女妇人被人残忍地剖开腹部,孩童的尸体就被放置在妇人的腹中,而腹中居然还有一名婴孩,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痛心疾首。 而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酒馆中的惨状时,传呼机里突然传来急切的消息,告知他们武馆那边已然陷入绝境, 遭到了出其不意的偷袭,众多人员受伤,甚至还有人不幸丧失了生命,急切地请求尽快支援。众人闻此噩耗,二话不说,急速冲出门外。 那些幸运打到车的,火急火燎地钻进车内,催促司机火速赶往武馆; 没能够打到车的,则迈开双腿,拼命地奔跑前行,脚下生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洒落。 当众人历经艰辛来到武馆后,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令人肝胆俱裂。 武馆门口那大片大片的血迹,仿佛是狰狞的恶魔留下的爪痕,触目惊心。 穿着忍者服的守门人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身体扭曲,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往里面望去,还有一具具参赛选手的尸体,冰冷而又凄惨。 等大家心急如焚地围了过去,伸手探查,却绝望地发现他们早已没了生机。 武馆的大堂前方,有一个不太显眼的小门。大队长此时被愤怒充满,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里面是一个颇为宽敞的客室,一名脸上带着鬼牙面具的人,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鬼牙面具做工极为精致,青面獠牙,獠牙锋利尖锐,仿佛要择人而噬。 面具上的眼睛部位,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深邃而又阴森,让人不寒而栗。面具上的色彩斑驳陆离,诡异的纹路如同恶魔的符咒。 此人正大刀阔斧地坐在一张宛如恶鬼模样的椅子上,手中紧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长阴刀(陌刀樱花国版)。 他目光阴冷地看着众人,那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室中缓缓响起: “都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没想到你们这帮在蜜罐子里生存的蝼蚁!既能解决我的忍者团。” “不过,那又如何?” 楚林得知情况,用力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并对着这名忍者怒目圆睁,大声怒喝道: “出生东西,活该挨炸,你们樱花国人这么变态,怎么没绝种呢?” 那人一听此话,顿时怒火中烧,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握紧长阴刀,猛地跳了起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楚林凶狠地劈了过来。 楚林反应迅速,随手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武士刀,横刀在前,全力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长阴刀与武士刀剧烈相撞,瞬间迸发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将楚林向后推动,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长刀与武士刀不断地激烈相撞,每一次撞击都如同惊雷炸响,火花四溅,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 而楚林身形灵活,在房屋四周不断迂回躲闪,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 他一边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攻击,一边寻找着机会朝着那人砍去,口中还不停用言语嘲讽那人,试图打乱他的节奏。 那人被楚林的嘲讽彻底激怒,仰天咆哮一声后,再次挥舞着长阴刀,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砍了过来。 楚林身形一闪,惊险地弯腰躲过,那锋利的长缨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劈砍进了墙壁里。 那墙壁竟然是用木头做成的,这一击之下,无数木屑如雪花般飞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林也瞅准时机,挥刀砍在了这人的手臂上。 但没想到这人手臂上缠着厚重的盔甲,刀刃砍在上面,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并传来巨大的反击力,让楚林的虎口一阵剧痛,微微发麻。 楚林忍着虎口的疼痛,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眼神更加坚定。 他趁着那人的长阴刀还卡在墙壁里,迅速调整姿势,一个侧身移步,闪到那人的侧面,双手紧握武士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人的腰部砍去。 只见刀光一闪,那人却也不是吃素的,瞬间抽出长阴刀,回身一档。 “当”的一声巨响,两把刀再次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反震力让楚林的手臂一阵酸麻。 但楚林咬紧牙关,再次发起进攻。他脚步快速变换,刀法凌厉,时而虚晃一招,时而猛力劈砍。 那人也不甘示弱,挥舞着长阴刀左挡右攻,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楚林突然脚下一滑,身子微微倾斜。 那人看准时机,趁机举起长阴刀,朝着楚林的头顶狠狠劈下。 楚林心中一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尽全力将武士刀向上一抬。 “砰”的一声,两刀相撞,楚林只觉得双臂几乎失去知觉。 然而,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硬是撑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趁那人招式用老,楚林飞起一脚,踢向那人的胸口。 那人被踢得后退几步,楚林趁机站稳身形,大口喘着粗气,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激战。 第7章 酣斗 那人被楚林这一脚踢得气血翻涌,脚步踉跄了几下。 但很快,他便重新稳住身形,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 他再次举起长阴刀,如狂风骤雨般向楚林攻来。 楚林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每一招。每一次刀剑相交,都发出刺耳的鸣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楚林的额头布满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可手中的武士刀却始终没有半分松懈。 这时,那人突然改变招式,长阴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楚林的肋下。 楚林侧身闪躲,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衫,一道血痕在他的腰间显现。 疼痛刺激着楚林的神经,反而让他愈发勇猛。 他怒吼一声,手中的武士刀灌注了全部的力量,朝着对方猛砍过去。 那人举刀相迎,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长阴刀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这让那人心中一惊,楚林趁机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刀刀致命。 一时间,那人竟被楚林逼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而楚林万万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的贪生怕死。 就在楚林毫无防备地近身之时,这个人那犹如钢铁铸造的合金钢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锤向了楚林的胸膛。 楚林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骤然袭来,那力量仿佛能将山岳击碎。 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急速向后飞去,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狠狠地撞破了那厚重的木板。 木板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支离破碎,木屑四处飞溅。 一直在旁看戏的参赛者们,此时终于如梦初醒,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作壁上观了。 于是,众人一窝蜂地冲向兵器架,争先恐后地拿起上面的各式兵器,气势汹汹地朝着此人围殴了过去。 然而,在如今这个和平的年代,又有多少人真正精通武术呢? 这个狭小的房间空间有限,最多只能容纳 20 人,再多的话就会拥挤不堪,连手脚都难以伸展,根本无法施展开来。 所以,这率先冲上去的 17 名选手,尽管勇气可嘉,但在面对强敌时,没过多久,便纷纷被那无情的力量横扫而飞。 有的人像炮弹一样被击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墙壁上,滑落下来时已是口吐鲜血; 甚至还有几人的头颅,在那凌厉的攻击下,瞬间与身体分离,咕噜噜地滚落在地,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染红了大片地面,那场景惨不忍睹,令人毛骨悚然。 那人手中紧紧握着那把散发着寒光的长阴刀,仰头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咆哮,充满了狂妄与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他准备迈开脚步,冲入人群中大杀四方时,却突然感觉脑袋一阵强烈的嗡鸣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脑海中乱撞。 原来不知何时,李焕境犹如神兵天降般来到了此处。 他那特制的头盔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细微却醒目的裂痕。 李焕轻轻地晃了晃手臂,试图缓解那微微的麻木感,然后对着那人满脸不屑地嘲讽道: “真以为是什么牛逼人物?结果只是个会躲在盔甲下的可怜虫罢了。” 李焕将匕首利落地插回腰间,随后弯腰俯身,捡起地上的两把武士刀。 他双手握住刀柄,潇洒地挽了个漂亮的刀花,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 就在那人如猛兽般冲过来的瞬间,李焕身形一矮,敏捷地弯腰躲过长刀的攻击。 紧接着,他手中的双刀如疾风骤雨般,快速而有力地劈在了那人的盔甲上。 每一刀都蕴含着千钧之力,李焕的力量确实要比楚林大得多,这一连串的攻击打在那人身上,让他忍不住痛苦地闷哼出声。 长阴刀与李焕手中的两把刀激烈相撞,瞬间迸发出耀眼夺目的火花,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 。 直播间观众们在看得目瞪口呆,不由感叹道: 楚林由于是玩暗器的,所以对比李焕这个玩刀玩剑王,还是棋差一招。 李焕在房间中闪转腾挪,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难以捉摸。 那人的盔甲上留下了许许多多深深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瘪了下去,变得扭曲变形。 就连他手中的长阴刀柄上,裂痕也如蛛网般越来越多,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战斗愈演愈烈,李焕也渐渐觉得这身龟壳实在太过碍事,严重影响了自己进攻的效率。 于是,他改变策略,开始朝着此人的脖颈处砍去。 但此人亦是十分机灵,深知自己的脖颈乃是唯一的致命弱点,防守得密不透风,李焕根本没有丝毫机会能够砍到他的脖颈。 时间在激烈的交锋中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已经过去了足足半小时。 那人的体力在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中几乎耗干,此刻只能胡乱地挥舞着长刀,动作也变得迟缓而无力。 就在一次攻击时,李焕目光如炬,敏锐地找准机会,将手中的武士刀精准地插进了长刀的豁口里,然后使出浑身力气往外一挑。 只听得“哐当”一声,长刀瞬间被挑飞出去,远远地落在了角落里。 那人手中此刻只剩下一双铁拳,然而,这双铁拳又如何打得过李焕那锋利无比的武士刀呢? 这场打斗,李焕都快打得心生烦闷,感到无比无聊了。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能寻得那稍纵即逝的机会,去刺中此人的脖颈。 而一直捂着胸口,艰难缓缓站起来的楚林,那双眼睛始终紧盯着战场,全神贯注地在寻找着能够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时机。 终于,在一个稍纵即逝的瞬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取下自己腰间的匕首,手臂肌肉瞬间紧绷,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猛地将匕首扔了出去。 然而,那人的直觉竟是如此敏锐,在匕首即将命中的刹那,他的身体犹如被风吹动的柳枝一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弯腰躲过。 由于全力躲避匕首,他此时已无暇顾及李焕的攻击,只能硬着头皮去承受李焕那迅猛如雷的武士刀直刺。 尽管他勉力避开了要害,但匕首的锋利刀刃还是轻轻地在他脖颈的皮肤上划过,留下了几缕细微的血痕,丝丝鲜血缓缓渗出。 而李焕那势大力沉的武士刀直刺,结结实实地撞击在他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痛苦得五官扭曲,冷汗如豆般滚滚而下。 他双手紧紧捂着腰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开口道: “本王,放你们一马!” 说完,他那双铁拳毫不犹豫地猛地相互一撞,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迸发而出,散发出无数呛人的烟雾。 那烟雾浓烈至极,迅速如汹涌的潮水般弥漫开来,将整个空间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让人的视线瞬间被阻隔,眼前一片混沌,难以看清任何事物。 众人只能焦急地等待着烟雾散去,可当烟雾终于缓缓消散之后,那人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张制作极为复杂、工艺精巧的鬼脸面具静静地躺在地上。 第8章 董狂很狂 武馆门外,叶青云双手抱胸,身姿挺拔如松,嘴里悠然地叼着一串色泽鲜艳的糖葫芦。 此时,一道狼狈不堪的人影踉踉跄跄地,似爬非爬,艰难又慌乱地扑了出来,仿佛是在拼命逃离身后的某种恐怖存在。 叶青云见状,眼神瞬间一冷,犹如寒星般锐利。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脚,迅猛地踹在那人的肩膀上。 这一脚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就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整个身体瞬间翻转,直直地面向天际。 紧接着,叶青云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长剑出鞘,剑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指向那人暴露的脖颈,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说吧?”叶青云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深渊,不带一丝温度和情感。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人强装镇定,可颤抖的声音却无情地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无趣。”叶青云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满是不屑。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长剑没有丝毫迟疑,如闪电般直直刺入此人的脖颈。 那人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惊愕和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生命竟会在这一刻如此突兀地结束,而且死得如此憋屈。 叶青云神色从容,熟练地解开这套制作精良的古代铠甲,然后从里面小掏出一封书信。 他轻轻展开书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只写了几个字:“青云小儿卑鄙无耻,欺我年老,博云街,速归!” 看完上面的字迹后,叶青云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 他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蹿出,点燃了信封的一角。 火苗迅速蔓延,贪婪地吞噬着信纸,直至将整封书信都化为灰烬。 做完这一切,叶青云潇洒地转身,衣袂飘飘,毫不犹豫地离去。 只留下那瞪着眼睛、满脸不甘的武士尸体,在萧瑟的风中逐渐变得冰冷,那圆睁的双眼仿佛还在诉说着他的怨恨和无奈。 相比较于其他人在破案时兢兢业业地寻找证据链,叶青云的破案方式显得别具一格,独树一帜。往往在第一天,他如同闲云野鹤般四处闲逛,看似漫不经心,毫无头绪。 到了第二天,他才不紧不慢地去查看尸体,那神情仿佛只是在进行一项再平常不过的事务。 而第三天,就在观众们一个个满脸懵逼,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眼神注视下,叶青云却能够犹如神助一般,精准无误地找到与犯罪分子相关的人或者直接揪出犯罪分子本人。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他却懒得向众人解释其中的缘由和推理过程。 甚至在前两届他拿到冠军的时候,别人都怀着激动与自豪的心情站在了高高的领奖讲台上,接受着众人的欢呼与祝贺。 唯独他,悠然自得地躺在下面的躺椅下,那姿态无比惬意。 他微微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对他来说,这真的就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一场如同猫捉老鼠般轻松随意的游戏而已。 博云街,楚非萧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熙熙攘攘、错综复杂的城中村,脸上写满了迷茫与不知所措,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无助。 就在这时,叶青云双手抱胸,身姿如同疾风中的劲草般迅速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只留下一句充满了轻蔑与不屑的话语: “菜鸟就别玩找人的把戏了。” 楚非萧一听这话,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瞬间像被点燃的烈火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他紧紧咬着牙关,脸颊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脚下的步伐加快,紧紧跟在叶青云的身后,心里暗暗想着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是用什么神奇的方法找人的。 但楚非萧怎么也没想到,叶青云所谓的找人方式,竟然是这般简单直接、粗暴蛮横,那就是毫无顾忌地挨家挨户用力踹门。 在一家规模较大的院子里,楚非萧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一下子就感觉到里面的人非同寻常。 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躲在了外面的墙后面,身体紧紧贴着墙壁,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紧张而又专注地观察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毕竟他本人几乎是没有任何武打能力的,一旦遭遇危险,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所以不得不万分小心。 院子里的人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叶青云的到来,他们的手中紧紧握着寒光闪闪的指虎,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的神色,仿佛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恶狼。 紧接着,五个人齐声发出愤怒的咆哮,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叶青云疯狂地猛冲了过来。 叶青云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却表现得镇定自若,丝毫不显慌乱。 他的身体微微向下一弯,以一种极其敏捷的姿态,轻松躲过了一人那带着呼呼风声、势如破竹般的强力拳头。 紧接着,他的腿部肌肉瞬间发力,猛地一脚踢出,强大无比的力量瞬间爆发,将那人像炮弹一样狠狠地踹飞了出去。 那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尘土飞扬。 随后,在另一人如猛兽般冲过来的瞬间,叶青云的动作快如闪电,只见他迅速伸出手臂,精准地拉住那人的手臂,然后手臂肌肉猛然收紧,狠狠一甩。 那人就像一个毫无重量的布娃娃,在空中毫无反抗之力地飞了出去,最后狼狈地跌落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其余两人依旧不知死活地继续扑向叶青云,而他依旧不慌不忙,双手快速伸出,稳稳地抓住他们两人的脑袋,然后看似轻轻一碰。 实际上,这一碰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两人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便如同陷入了婴儿般的酣眠,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壮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院子里。 这人并非反派,而是叶青云的忠实跟屁虫——董狂。 董狂手中拿着为他量身定制的青龙偃月刀,那沉重的刀身拖拽在地上,发出“呲呲”的声响。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叶青云的身旁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让地面微微颤抖。 叶青云微微弯头示意,董狂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举起手中那气势恢宏的青龙偃月刀,全身肌肉瞬间紧绷,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就向着面前那坚固的大门狠狠劈了过去。 随着“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大门瞬间支离破碎,连带着大门后面的人也一同被这恐怖的力量劈成了两半。 鲜血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叶青云不紧不慢地取下董狂腰间的唐刀,神色从容,步履不急不缓地走了进去。 而董狂则像一座巍峨的高山,稳稳地站在院子门口,充当着门神的角色,那壮硕的身躯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仿佛在警告着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 第9章 副会长 说起来董狂,和楚非萧之间那可是积怨颇深,彼此很是不对付。 在董狂的眼中,楚非萧这人简直比自己还要像个跟屁虫似的,整天跟在叶青云身后。 然而楚非萧那可真是满心的委屈和冤枉啊! 他无时无刻不在竭尽全力地寻找线索,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曾懈怠。 可命运仿佛在捉弄他,每次他好不容易有所发现,匆匆忙忙地赶过去,却总是恰好碰见叶青云。这真的能怪他吗? 就在这时,几辆九菱宏光如同咆哮的猛兽,排成一字形风驰电掣般地开了过来。 车轮急速转动,扬起一片尘土。 楚非萧看到这阵仗,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他手忙脚乱,连忙像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兔子一般,慌不择路地迅速躲到了院子里。 董狂瞧见楚非萧这副狼狈的模样,满脸的不屑,轻蔑地摇了摇头。 随后,他活动了一下双手,将指关节掰得“咯吱咯吱”作响,那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战斗前的序曲。 他轻轻地将那沉重的青龙偃月刀靠放在门墙上,眼神中瞬间燃起熊熊的战火,仿佛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雄狮。 一伙人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不顾一切地一窝蜂地朝着对方猛冲了过去。 董狂刚一上场,就如同战神降临,威猛无比的气势瞬间震慑全场。 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挥,瞬间就有三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惨叫着应声而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他们手中的棍棒如雨点般朝着董狂身上砸去,可打在董狂那如同钢铁般坚硬的身躯上,却如同挠痒痒一般不痛不痒。 偶尔有几个拿刀的家伙,心怀不轨,刚想拔刀偷袭,可还没等他们把刀从刀鞘中抽出,就被董狂那势大力沉的一脚狠狠地踹飞了出去。 那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甚至还有好几人直接被这巨大的力量砸到了面包车里,发出“砰砰”的巨响,面包车的车身都被砸得凹陷了下去。 这场战斗激烈异常,董狂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 他左冲右突,拳打脚踢,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 , 短短十分钟,董狂便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轻松地解决了 30 人。 他站在那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敌人的战场上,身上的衣服虽然略显凌乱,但他那高大的身躯却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眼神中充满了对敌人的蔑视。 院子外面的战斗已然结束,而屋子里的战斗也即将落下帷幕。 李清赫老了,真的老了,老到他那曾经名震江湖的鹰爪功根本就没有机会施展开来。 叶青云手中的唐刀上有着一个极为显眼的豁口,那是被子弹硬生生打出来的,触目惊心。 至此,案件的三个嫌疑人都均被叶青云成功终结。 来自樱花国的旧青龙组织残部武士,李清赫的傀儡白云霄,还有旧华夏武术协会副会长李清赫。 武士当场伏诛,白云霄则在是非对错之间迷失了方向,因爱生魔。 所以最终的判定结果为有期徒刑 33 年,他的妻子被国家妥善存放在水晶宫,每三年可有一次探望的机会。 而李清赫为老不尊,倚仗自己的旧部权党,多次丧心病狂地安排人员刺杀参赛者,以及参赛保镖和组织队长,其罪行令人发指,被判处凌迟处刑! 神圣棋台上,白云霄静静地伫立着,没有过多激烈的反抗举动。 他的目光痴痴地定格在妻子的故地,眼神中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哀愁。 那哀愁宛如深沉的湖水,波澜不惊却又深不见底,仿佛承载着他内心无尽的痛苦与思念,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悲凉的氛围之中。 而另一边的李清赫却还在疯狂地不断挣扎,他的身子如扭动的蟒蛇般极度扭曲,面容因愤怒和不甘而变得极度狰狞。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依旧应当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众人敬仰、拥有无上权威的武术协会副会长,他拼尽全力声嘶力竭地大声咆哮着: “我不服,不服啊!” 那声音犹如困兽的怒吼,带着无尽的愤怒、怨恨和深深的不甘,在空旷的空气中久久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却又显得那么无力和绝望。 就在这时,一架小型悬浮运载机宛如一只神秘的金属巨鸟,缓缓从湛蓝的天空中平稳落下。 机身闪烁着冷冽而耀眼的金属光泽,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 舱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四名身形挺拔的机器卫兵。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步伐沉稳有力,金属身躯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其中一名卫兵看到李清赫还在死命挣扎,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毫不犹豫地大步走过去。 紧接着,他猛地抬起手臂,以一个迅猛如闪电的肘击,狠狠地砸向李清赫。 这一击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势如雷霆万钧,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李清赫的身体剧烈颤抖,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如同一朵凄艳的红花在空气中绽放,他原本涨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神也瞬间失去了光彩。 白云霄始终沉默不语,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迈着沉重而又缓慢的步伐,独自一人默默地走上了运载机。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重担,透着无尽的无奈与绝望。 而李清赫则被机器人那双冰冷坚硬的手死死地摁着脑袋,他的头颅被迫低垂,整个人就那样被毫不留情地、硬生生地拖进了运载机内,那场景无比狼狈,曾经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 台下,董狂一脸温顺地蹲在叶青云身旁,手中稳稳地拿着一瓶冰可乐,小心翼翼地举着,角度恰到好处,让叶青云能够更轻松、更方便地喝到。 此刻的他,与之前在战斗中那副凶狠残暴、威风凛凛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猛将,倒像是一个贴心忠诚的侍从,全心全意地伺候着自己的主人。 这期的案件,要说复杂吧,其实也复杂; 要说不复杂呢,倒也并非真的错综复杂。毕竟幕后黑手仅有一个,其他两个都仅仅是协助者罢了。 然而,这却是三届游戏以来死伤人数最多的一届,死亡人数竟然多达 600 人! 再加上退赛的和因重伤而被迫退赛的,如此算来,剩下的选手仅仅只剩下 1200 人了! 虽说选手破案时,其他人在旁边协助能够均分积分,可这依旧属于僧多粥少的局面。毕竟最终决赛,名额可是只有两个人。 决赛的难度极高,所以时间就此定格在一周后。 决赛不再有保护卫队,也不再安排在国家指定的酒店,而是需要选手们自己想办法去寻找住所。 选手黑进旅馆系统为自己开房是不被视为违规的,所以众人也可以采用这个方法。 但也不能排除犯人机敏异常,清楚自己可能会被判定为目标从而前来突袭参赛选手。 总之,决赛的残酷程度超乎想象。 本案前因后果: 其一: 第一案为白云鹤的妻,凶手为武土手下的人,其原因为,李清赫多年掌控白云鹤,蛋白云鹤唯一的精神还存在 有了她的存在,白云鹤就有了不确定性,但为了不让白云鹤找出破绽,所以死者是被制造成自杀迹象 让白云鹤失去精神,彻底成为李清赫的掌控傀儡 其二: 挫骨扬灰案,凶手白云鹤,此人是花之国窝囊警队的卧底,自从汉国解除花之国的暴力元素后 花之国的警队就重回旧样貌,窝囊的不行,而死者手中有一本,本子上有李清赫一条条罪孽! 甚至有李清赫在花之国私人创办的警局,若不是想着尽快将本子交出去,露了马脚,恐怕此人也不会被白云鹤挫骨扬灰 得知情况的李清赫派遣白云鹤,率先突击拿下,并将他挫骨扬灰,让这群人去猜吧,一猜一个不吱声 但没想到,楚非萧跑的那么快,磨骨的机器还剩一只手臂,他就赶到了,于是白云鹤只能带着机器,并且用扇子快速的将骨灰扇的一干二净 但技术性失误留下一撮,他从提前打通好的墙壁逃出,结果机器太大,给自己撞了一下,把手臂掉下了 顾不得捡手臂,只能撒腿狂奔 案三有点庞杂,且是李清赫亲自出手,所以下一话解说 第10章 诡异森林 一周后,比赛开始,伴随着两名犯人的头像出现,果不其然,出现了四级犯,此人没有照片,而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用三个线索才能出现大头照,而另一人则是机敏人物,竟然真的被他成功刺杀了三人,不过现在属于独臂大侠状态, 因为他的第四人是想要解决武力值最高的叶青云,只能说纯二逼了,解决楚非萧不比叶青云容易? 比赛开始,来到新地区,叶青云依旧闲逛,而其他人则先马不停蹄的寻找三级犯,案发现场是一处便利店,死者死于刀伤, 胸口三刀,脖颈一刀,头颅一刀,凶手没带走的帕子上,有迷药痕迹,柜子上还有整个的指纹,这个三级范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能跑了, 没有优点,全是缺点,匕首上也是指纹,死者的指甲缝里还找到了一些碎肉缝 而在另一边,正全神贯注着四级犯线索的老齐,丝毫没有预料到,竟会如此意外地与三级犯狭路相逢。 那人好似一头狂怒的猛兽,凶猛地朝着老齐猛冲而来,那迅猛的势头挟带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力量,狠狠撞在了老齐坚实的身躯上。 紧接着,只见他目露凶光,快速地从怀中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毫不犹豫、恶狠狠地朝着老齐径直挥去,那凌厉的动作仿佛要将老齐置于死地。 老齐眼疾手快,察觉到危险逼近的瞬间,便以敏捷如猿猴般的身姿当即翻转躲闪。 那锋利的匕首重重地砍在冰冷坚硬的墙上,刹那间,迸发出一串耀眼夺目的火花,犹如夜空中骤然绽放的绚烂烟火。 老齐的反应堪称神速,他没有丝毫的迟疑,以快如闪电的动作迅速解下腰间那把锃亮的匕首,准备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恶战。 此人虽然仅剩下一只健全的手,但其战斗实力却丝毫不容轻视。 在激烈的交锋中,老齐的手臂被对方疯狂的攻击砍得阵阵发麻,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肌肉。 他一边拼命地连跑带滚,试图躲避那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一边在一次惊险万分的闪转之际,一个不慎,被那无情的匕首刺中了手臂。 顿时,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就在这时,周围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那人听闻,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匕首,朝着老齐狠狠砍去。 所幸,这一刀并未命中目标。 见势不妙,那人便如丧家之犬一般,撒开腿仓皇而逃。 老齐这才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他用颤抖的手紧紧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疼痛难忍的手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嘴里不停地连声高呼:“痛!痛!痛!” 冲进来的乃是三名骁勇善战的选手,这三人无一不是精锐之辈。 其中,有排行第九的何不尽,排行第十的司徒枫,以及排行第十一的钱多多。 钱多多迅速走向老齐,开始为其进行治疗。而何不尽和司徒枫则毫不犹豫地朝着敌方猛追而去。 司徒枫恰如其名,主打的便是敏捷如风。 只见他身形高高跃起,在墙上用力划拉一下后,稳稳地落到了何不尽的肩膀上,紧接着再次纵身一跃而起。 与此同时,他迅速拔出腰间的匕首,迅猛地一挥,犯人的臂膀上瞬间出现了一道深刻见骨的刀痕。 幸而这一刀是砍在了其断臂之上,倘若砍在完好无损的那条手臂上,恐怕这名犯人会当场被制服。 那人刚刚萌生动手的念头,一枚闪烁着寒芒的银针便如闪电般飞射而来,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瞬间洞穿了他的手臂。 那枚银针去势未减,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又狠狠地钉在了后面的垃圾箱上,入木三分,针尾还在微微地颤抖摇晃。 何不尽宛如一头狂暴的蛮牛,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冲撞。他那壮硕的身躯挟带着无可阻挡的力量,猛地撞上那人,使其站立不稳,整个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 紧接着,何不尽迅速伸出强有力的双手,牢牢扯住那人的手臂,顺势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将其重重地摔到地上。 随后,何不尽的膝盖毫不犹豫地直接压在此人的胸膛之上,犹如千斤巨石一般,令那人丝毫无法动弹。 只能说此人运气实在不佳,真可谓是出身未捷身先死。 要知道,若不是之前被叶青云凌厉地砍掉了一条臂膀,导致实力大减,那此人说不定还真有与司徒枫三人一较高下、放手一搏的能力。 就在犯人刚刚被制服,毫无反抗之力的瞬间,官方人员犹如矫健的雄鹰,从二楼纵身一跃而下,动作轻盈而敏捷。 随后,四个人将所获积分进行了平均分配。至此,这场激烈的对抗暂告一段落,接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如果说每条按键都解释就太水了,所以有些解释,有些不解释,这个你们自我分析) 四级犯所犯案件的地点位于一处幽深隐秘的山洞之中。 此次的死者乃是花之国的官方人员,其死状惨不忍睹,竟被残忍地分尸。 在山洞里,赫然可见一只断臂和一颗头颅。不远处的树上,则悬挂着死者的身躯。 至于其余的身体部位,暂时下落不明。 然而,经过楚非萧细致入微的分析,推断出犯人应处于中年阶段,并且作案者不止一人。 众人齐心协力将寻找到的残肢仔细拼凑起来,最终得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果,那就是死者是在生前活生生被分尸的,而非死后才遭此厄运。 一千多人密密麻麻地拥挤在山洞之外,那场景简直是水泄不通。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没有丝毫空隙,每个人都被紧紧地挤在中间,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挤压着,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胸腔中的空气好似被一点点抽离,让人感到极度的憋闷,几近窒息。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种地毯式掘地般的搜查方式成效显着。 没过多久,就有一位眼尖的人发现了一处凌乱不堪、深浅不一的脚印。 虽然从脚印那刻意为之的混乱痕迹来看,大概率是凶手精心故意留下用以误导众人的,但大家依然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跟随着这串脚印,来到了一处被封禁的深山。 这里曾经是一处美轮美奂、让人流连忘返的景区。 但可悲的是,在经历了巴赫斯勒那狂轰滥炸般的猛烈袭击之后,往昔的美景已然不复存在。 如今,这里不再是充满欢声笑语的旅游胜地,而是变成了一片被永久封存的阴森禁区。 众人刚一迈进这片禁区,便立即感受到一股冰冷刺骨的阴风呼啸着迎面扑来,那阴森的寒意仿佛能直透骨髓,令人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 那些原本就经历了炮火洗礼的树木,在这劫后余生中,不仅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而且还生长得愈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只是细看之下,它们的形态显得有些怪异,似乎隐隐约约有了变异的趋向。 有人怀着一丝希望拿出指南针,妄图借此辨别方向,却惊愕地发现指南针在这里完全失去了作用,指针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胡乱地转动着,根本无法提供任何有效的指引。 然而,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尽管眼前的景象充满了未知和危险,大家却根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和退缩。 队伍坚定地向着深山内部不断挺进,周围的环境也随着深入变得越来越黑暗。 就在这让人神经紧绷的时刻,楚非萧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低头!” 只可惜,他的提醒终究还是慢了一拍。一根尖锐无比、削得锋利至极的木桩,不知在何时毫无征兆地从上方掉落下来。 那木桩带着千钧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将三人的身体无情穿透,而后又携着巨大的惯性,狠狠砸在了一棵粗壮的树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状令人目不忍视。 __________________ 案三 死者名:xx 死亡方式:溺水 地点: 博云街城中村内城 城中村颇为复杂,但李清赫的地点十分显眼,且较为广阔,死者再偶然一次丢垃圾时,突然发现,李清赫竟然与鸟飞似的市长在交谈些什么? 随后,死者听到了不该听的,且被不该看的人看见了,当日晚上凌晨五点 死者买了前往另一市的车票,李清赫从暗中冲出,将死者推进水井内,直到中午,才将死者从水井中拉了出来 随后,李清赫亲自动手消除指纹,并伪造死者已经乘车离开,但其尸体一直在水井中 其实已经有许许多多的参赛者仔细观察过,但水井下面的淤泥也被刨过,所以众人都没发现过水井的异样 只有叶青云发现了水井中的水要浑浊一小些,李清赫可能不会想到,自己如此天衣无缝 就因为不小心泄露些淤泥,就导致了天灾降临,叶青云刚开始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他把城中村住的位置较好的人都打了一顿 发现只有李清赫学过武功,但年老了,鹰爪功都变成王八拳了,但叶青云起了疑心,很好,传呼机那边传来信息 叶青云觉得此两人绝对狼狈为奸,其实,在解开盔甲那一刻,叶青云心里都没底,直到看见书信后才有底 第11章 亡魂之森 众人尚未从眼前这触目惊心的惨烈一幕中回过神来,就猛然感觉到大地一阵剧烈的颤抖。 他们神色惶恐,满脸惊惶地迅速扭头望去,只见三具庞大的傀儡赫然矗立在不远处。 傀儡原本在正常情况下并非是用于血腥杀伐的器具,然而,无奈世上总有一些心思诡谲、头脑聪慧之人。 他们对傀儡原本的木质身躯进行了独具匠心且极为巧妙的改造,不仅如此,还在上面加装了各种各样令人胆寒的武器。 只要操控者对于那纤细的丝线具备极为精准的控制能力,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普普通通的傀儡转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杀器。 此刻,向着众人如狂潮般猛冲而来的这三具傀儡,它们身上的丝线乃是经过精心特制改造而成的,操控它们的装置竟然被安置在高耸入云的大树之上。 众人在这危急关头,一时间根本难以攀爬上去触及那操控装置。 并且,那丝线坚韧得超乎想象,仿佛是由金刚铸就一般,想要将其打断,困难程度超乎想象。 这三具宛如钢铁巨兽般的傀儡,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势不可挡,真如同猛虎冲入了毫无防备的羊群。 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凄惨的哭嚎之声,鲜血四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伤的人数在持续不断地急剧增加,整个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危机之中。 直到楚非萧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四处散开!别跟傀儡鏖战!”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听到这声竭尽全力的呼喊,众人才仿佛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森林的四周仓惶散去。 原本那一千多人浩浩荡荡的庞大队伍,在转瞬之间就被分散成为了好几十个零零散散的小队伍。 而极为不巧的是,这处森林广袤无垠,辽阔得好似没有边际。 众人心中都十分清楚,恐怕在未能将穷凶极恶的凶手成功制服之前,想要再次相聚碰面,其难度不亚于登天了。 楚非萧简直就天天倒霉圣体,厄运缠身的典型,刚一散开,他娘的居然就有十几名忍者气势汹汹地直接朝着他猛扑过来。 我去,难道这一案和上一案的人是一伙的?上一案是盔甲武士,这一案倒好,又换成暗杀武士了? 这群黑衣人行动敏捷如风,原本还想跟在楚非萧身边沾沾光的那些人,此刻也都纷纷吓得四散奔逃。 毕竟他们是想来蹭功劳的,可不是来白白送死的。 楚非萧也是彻底无语了,跑了一会儿他就不再跑了,眼睁睁看着那离自己脖颈越来越近的武士刀,他满心绝望,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然而,等待着他的并非是那可怖的死亡深渊,而是一把如闪电般飞速旋转而来的锯齿,伴随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耀眼火花四溅开来。 那群气势汹汹的黑衣人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这股强大到惊人的冲击力狠狠地弹飞出去,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楚非萧惊魂未定地睁眼一看,惊喜地发现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楚林。 只见楚林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沉重的铁链,臂膀上青筋暴起,他以极快的速度甩动着那锋利无比的锯齿,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迅猛凌厉的攻势犹如狂风暴雨,打得这十名来势汹汹的黑衣人根本无法靠近半分。 而楚非萧此刻望着那在自己身边如风般呼呼挥来挥去的铁链,整个人被吓得呆若木鸡,一时间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只听“呲啦”一声尖锐刺耳的响声传来,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胸膛瞬间被那寒光闪闪的锯齿无情地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身前的衣衫。 其他黑衣人见状,神色惊慌地相互对视点头示意后,极为绝情地丢下这名身负重伤的同伴转身撒腿就跑。 这名黑衣人尽管伤势严重,但求生的欲望仍驱使着他试图逃离。 楚林目光一凛,再次迅猛地甩动链子,铁链的一端如灵蛇出洞般飞掠过后,精准且凶狠地狠狠套住了他的脖颈。 然后楚林怒目圆睁,臂膀猛地发力一拉,将这名黑衣武士拽得重重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然而,这名黑衣武士也是个心狠决绝之人,当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次刺杀已然无望之时,毫不犹豫地直接咬破口中暗藏着的毒药。 紧接着,他的口中白沫如泉涌般汩汩冒出,身体痛苦地剧烈抽搐挣扎了两下,便两腿一蹬,一命呜呼,彻底死翘翘了。 战斗结束后,楚非萧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解除一般,好半天才敢微微抬起自己那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腿,然后踉踉跄跄地朝着自己的弟弟扑过去,接着便放开嗓子嚎啕大哭着开口道: “好弟弟,幸好你来的及时啊,不然你哥我这条命怕是得交代在这儿了。” 而楚林则满是疼惜,十分宠溺地轻轻拍着楚非萧的背,给予他安慰。 等楚非萧哭累了,逐渐停歇下来后,两人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黑衣武士的尸体上。 他们动作麻利地将黑衣武士扒了个干干净净,果不其然,这些黑衣人与之前的盔甲武士是来自同一个组织。 他们的身体上都有着醒目的龙形纹身,而且还都是青龙。小兵身上纹的是残龙,至于老大是不是整龙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上次的老大被叶青云解决后,他们根本都没看见尸体呢,那尸体早就被组织的人迅速清理掉了。 楚非萧又开始捣鼓起他那所谓的好戏——解剖。 解剖之后,两人惊讶地发现这伙组织实在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竟然设置了两重要命的机关。 其一便是藏在口中的毒药,其二则是连接着心脏的炸弹。 只要心脏的跳动频率变低,那炸弹便会立即启动,这手段真是残忍到令人毛骨悚然。 收集了黑衣人的一些皮肉后,两人便继续朝着森林内部行进。其实楚林心里一直存有疑惑,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就如此肯定黑衣人会在森林内,而不在森林外呢? 而楚非萧给出的答案简洁明了,那便是首领。 他分析道,如果首领不在这个森林里,那对方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派遣人前来搞刺杀和设置陷阱? 楚非萧的猜测准确无误。不止他这边遭到了暗杀,其余几个分散开来的小组都遭遇了暗杀。 而且这伙黑衣武士的数量比之前的盔甲武士还要众多。 李焕这边,他简直快要被气炸了。自己刚刚认下的小弟,没过多长时间就几乎被全部刺杀殆尽。 他自己身手敏捷程度跟不上这群黑衣人,但李焕还是凭借着一身蛮力硬生生地弄死了七人。 只能说双方都损失惨重,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认下的小弟全都被整没了,李焕那是哭得呼天抢地,悲恸欲绝,他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将这可恶的首领乱刀捅死,以泄心头之恨。 第12章 之杀! 当众人都已逐渐深入森林之时,叶青云和董狂才闲庭信步般不急不缓地来到了这个地方。 进入森林那唯一的入口之处,早有几十名武士严阵以待,其中还有为数不多的盔甲武士,甚至在队伍的最后面,还站着一名小首领。 只见那小首领神色紧张,握着刀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连刀都快要握不稳了。 还没等众人有所动作,一名盔甲武士刚刚准备向前,却在刹那间,上半身和下半身竟生生分离,鲜血喷溅而出。 原来是董狂如同一头勇猛的猎豹,手握青龙偃月刀一马当先地迅猛冲了进来。他的速度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那些黑衣武士们见状,丝毫不管自家老大的死活,眼中只有叶青云这个目标,发疯似的朝着叶青云疯狂地冲了过去。 叶青云神色自若,手中稳稳地握着那把寒光闪烁的唐刀,脚步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犹如鬼魅一般从树林中突然冲出,直扑向叶青云。 叶青云却只是微微一侧身,动作轻盈而敏捷,瞬间避开了黑影的攻击。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顺势一挥手中的唐刀,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人的头颅便干净利落地应声而飞,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惨烈的弧线。 其他的武士见单独刺杀根本无法奏效,于是也不再隐藏,纷纷从树林中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一时间,这群武士如潮水般向叶青云涌来。 叶青云眼神一凛,手中唐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刀光闪烁之间,不断有武士惨叫着倒下。 他每一次出刀都准确无误,或是划过敌人的咽喉,或是斩断敌人的手臂,招式凌厉,让人胆寒。 董狂也不甘示弱,他身形矫健,左冲右突,金龙偃月刀,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凡是被他击中的武士,无不骨断筋折,倒地不起。 那名小首领着实倒霉透顶,没能对上叶青云,反倒是遭遇了董狂。 董狂手中那柄青龙偃月刀沉重无比,光是刀身散发的威压就令人胆寒。 小首领尽管全身布满了盔甲,却依旧感觉自己的骨骼在不堪重负地“咯吱咯吱”作响。果不其然,董狂又是一阵猛烈至极的竖劈,他手中的武士刀瞬间应声而断。 而那沉重的青龙偃月刀去势不减,径直砍在了他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盔甲上。 谁承想,那盔甲实则瞬间就被划破,露出了里面的皮甲。 就在此时,叶青云的唐刀也如飞矢般疾速飞来。 那皮甲根本没有起到任何抵挡作用,唐刀直接将他的身体贯穿,随后死死地卡在了背后的盔甲上。 董狂大步走过来,他那粗大的手掌猛然伸出,直接将小首领面前的面具捏得粉碎,随后随手一丢。 小首领的身躯无力地瘫倒在地,双眼圆睁,满是恐惧和不甘。 叶青云踱步走过来,伸手将唐刀拔了出来,随后猛地跳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拍在董狂的头上。 “这盔甲比上次的还要精美,你怎么说打碎就打碎?”叶青云一脸嗔怒地说道。 董狂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连忙认错:“哎呀,叶哥,我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嘛,我错了,我错了!” 这诚恳的认错态度,让本想狠狠批评他的叶青云,也不好再多加指责了。 两人一同望着森林的入口,叶青云的嘴角忽然流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叶青云走后不久,一个肩膀上写着“叶”字的机械卫兵,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缓缓地来到了森林入口。 机械卫兵那冰冷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神秘莫测的红光,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尤为诡异。 司徒枫这边,几架叶家那造型酷炫的飞机犹如凶悍的猛禽低空呼啸着掠过。 它们极速飞行,与树枝剧烈刮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机翼掀起的狂风使得周围的树枝疯狂摇曳。 飞机飞过后,在身后留下了一道道如蛟龙般蜿蜒且久久不散的气浪。 其中,更有几块粗壮的树枝格外不幸,被飞机蛮横地撞击后,“咔嚓”一声断裂开来,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坠毁而下。 那树枝就像从天上陨落的巨石,直直朝着司徒枫他们所在的位置砸去,好在就差那么一点点,堪堪与他们擦肩而过。 司徒枫气得满脸通红,双目圆睁,对着空中那几架飞机愤怒地比了个中指,口中更是抑制不住地大声叫骂:“靠!” 这叶家啊,当真是一脉相承,从上到下全都张狂得目中无人,嚣张至极。 然而,这些叶家的飞机莫名其妙地跑到这儿来,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勾当。 但司徒枫心知肚明,只要叶家的无人编队现身,那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回想距离上次出现编队,还是在兰考斯暴乱的时候。 倘若说国家卫队的使命是维护和平,那么,叶家的卫队绝对是以暴制暴的极端代表,手段狠辣,毫不留情。 他们这次还算幸运,仅仅遭遇了一个七人小队的刺杀。钱多多的高手使用暗器,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敌人。 决赛之际,众人的手环时而会显现出相关数据。此刻,数据又出现了,在提醒着大家要加油奋进,只因原本的 1200 来人,现今仅剩下 800 余人了。 多数参赛者看到留存的竟只剩这么些人,忍不住口中直呼:“靠!”随后便毫不犹豫地选择退出了比赛。 毕竟,这死亡人数着实太过夸张!在这种情形下,这时候退出比赛无疑是明智之举。 因为在这片森林中,还隐藏着众多的陷阱,又使得许多参赛者遭受了无妄之灾。 目前行进进度最快的是李焕的单人队伍,他已经即将快走出森林,抵达一处名为“亡魂崖”的所在了。 而位居第二的队伍便是楚飞萧两兄弟。 靠前的前辈们已然将陷阱近乎全部触发了,所以后面跟来的参赛者们可谓是十分幸运,根本无需再去踩那些陷阱。 这幕后的黑手似乎人手也不太够用了,直至现在也没有派遣刺杀小队继续进行刺杀行动。 时间飞速流转,一支支小队陆陆续续地走出森林。 集合在亡魂崖入口处的队伍也越来越多。 因为亡魂崖的道路极为狭窄,大家都觉得未必会有什么危险,还是集合起来更为妥当。万一不小心滑下去了,也好有个帮忙搭救的。 终于,在夜晚时分,最后一个小组也来到了亡魂崖入口处。 众人经过商议,决定不在夜晚赶路,而是在四周寻地睡下,并安排人员轮流巡逻。 第13章 荡魂山谷!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幕后黑手出乎意料地没有安排任何人员前来骚扰,众人得以享受了一场难得的酣眠,每个人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仿佛忘却了白天的紧张与疲惫。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时,大家纷纷从睡梦中苏醒,精神饱满地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随后,他们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顺着那极其狭窄的山崖通道缓缓前行。 走出山崖后,一条窄得只能容下单人通过的小道映入眼帘,道路两侧是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深不见底的深渊,黑黢黢的,令人胆寒。 而这条笔直的小道,好似通向未知的混沌,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天爷像是故意刁难他们,原本就稀薄的视线被突然涌起的大雾重重笼罩。 浓雾弥漫,浓稠得好似化不开的牛乳,几步之外便看不清人影。 无奈之下,大家只好紧紧地一个牵着一个的衣服,动作迟缓而谨慎地一点点往前挪动着。 从清晨的曙光初现,到中午时分烈日高悬,漫长的时间里,他们就像在迷雾中摸索的盲人,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好不容易,他们才终于走进了山壁之中。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清晰而尖锐的“咔响”,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经验丰富的领头之人瞬间就分辨出这是暗器启动的声音,他毫不犹豫地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弯腰!”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几乎是同一瞬间,无数道利箭携带着凌厉的风声从道路的尽头呼啸而来。 利箭密密麻麻,如蝗虫过境一般,令人避无可避。几十名不幸的参赛者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利箭射中,惨叫着坠入了两侧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在山谷中回荡。 队伍的人数再次遭遇重创,急剧减少。 等到所有人都惊险万分地通过了这段危机四伏的道路后,真正的巨大挑战——荡魂山谷,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荡魂山谷之中,常年被厚重的雾气层层包裹,雾气浓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谷内毒虫肆意横行,种类繁多,数量惊人,它们在阴暗的角落里窸窸窣窣地爬行,让人毛骨悚然。 道路纵横交错,紊乱复杂,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其中。 而且,这里还有数不胜数的有毒植物,它们色彩斑斓却暗藏杀机,以及布满尖锐倒刺的荆棘,那些荆棘如同恶魔的獠牙,随时准备撕裂靠近的一切生命。 面对如此艰险的荡魂山谷,众人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但已经走到了这里,又怎能轻易放弃?大家彼此对视,目光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率先踏入山谷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壮士,他手持长刀,小心翼翼地为身后的人开辟道路。 每走一步,都要先用长刀拨开前方的荆棘和杂草,生怕惊动了隐藏其中的毒物。 然而,尽管他们万般小心,还是有不少人遭了殃。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一株看似普通的植物,瞬间手臂便红肿起来,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声呻吟。 还有人被突然窜出的毒虫咬伤,伤口迅速发黑,若不是身旁的同伴及时为其处理,恐怕性命难保。 队伍在艰难地前行着,速度慢得如同蜗牛爬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的体力也在逐渐消耗。但他们咬着牙,相互扶持,一步一步向着山谷深处迈进。 就在这时,山谷中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风中夹杂着诡异的声响,仿佛有无数怨灵在哭诉。这让本就紧张的众人更加心惊胆战。 风停之后,前方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溪流,溪水浑浊不清,不知深浅。 正当大家犹豫要不要淌水而过时,一名勇敢的少年挺身而出,他试探着踏入水中,一步一步向对岸走去。 就在他即将到达对岸时,水中突然窜出一条巨大的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 少年惊恐万分,拼命往回跑,可蟒蛇在水中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他。 关键时刻,众人纷纷拿起武器,向蟒蛇发起攻击。 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蟒蛇终于被击退,少年也成功脱险。 但大家丝毫没有察觉的是,就在众人刚刚踏入荡魂山谷没多久,入口处原本平静的空气竟骤然一阵剧烈的波动,就如同平静如镜的湖面被猛然投入了一块巨石,掀起层层无形的涟漪。 两名犹如雕塑般冷峻的机械卫兵毫无征兆地显露身形,他们那仿若燃烧着的红宝石般的眼中, 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红色光芒,那光芒好似具有穿透力一般,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直接洞穿层层叠叠的厚重迷雾,将谷中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两名机械卫兵像是接到了某种神秘指令,毫无迟疑地踏入雾中。 只是短短片刻,他们那高大而坚硬的身影就被浓雾完全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众人在这危机四伏的荡魂深渊中艰难而又缓慢地深入了许久许久,叶青云和董狂才姗姗来迟。 叶青云那犀利如鹰隼的目光迅速扫过地面,定格在那略微下沉的土地上。 仅仅是这一眼,他便极为笃定地判断出叶家的卫兵必定已然来到了此处。 这一发现不禁令叶青云心生浓厚的兴趣,他那俊朗的面庞上眉头微微蹙起,在心中默默思忖着: 没想到上面的人表面上对这些旧组织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态度,可暗地里竟然还是在精心筹划着将他们彻底剿灭。 只是实在难以捉摸,这一次究竟是打算静静地等待参赛者全部命丧黄泉之后再出手收拾残局,还是会选择直接毫不留情地出手干预呢? 有人小心翼翼地从背包中拿出纸质地图仔细看了一眼,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前方便是三岔路,此地曾经是遭受过重要轰炸的区域,那猛烈的炮火轰炸使得这片土地面目全非,所以地图上关于这里的参考信息已经失去了任何实际的意义。 众人陷入了沉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最终还是决定分三个队伍分别进行探索。 为了确保每个队伍的安全,他们规定每个队伍至少要搭配三个身手矫健、战斗力强的人。 经过一阵热烈的商议和人员调配后,众人终于搭配好了队伍。 而楚非萧也和楚林分开,分别加入了不同的队伍。 二队这边刚一踏入,眼前的景象就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地面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炮弹坑,那些坑洞一个紧挨着一个,就连大自然的修复力量在这片土地上都显得无能为力,这里毫无生机可言,甚至连一根杂草都没有生长。 第14章 神秘祭台 一队那边的景象简直堪称恐怖至极,一入眼,满目皆是仿佛被无尽的黑暗火焰狠狠灼烧过的焦黑土地,那深沉的黑色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与痛苦。 几座凉亭仅剩下破败的残垣断壁,歪歪斜斜地伫立着,仿佛风一吹就会彻底坍塌。 那些依山而建在山上的古建筑,也已是伤痕累累,残缺不全,有的墙壁坍塌,有的屋顶穿孔,一片凄凉衰败之景。 巨大的石块从山上滚落而下,毫无规律地堆积在一起,有的甚至相互挤压,形成了陡峭而危险的障碍。 这混乱不堪的场景使得众人的前行路程变得超乎想象的艰难,他们没有丝毫的退路,只能咬着牙,拼尽全力去翻越这些犹如巨兽一般横亘在路上的巨石和建筑残渣。 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而楚非萧恰好就在这一队之中。他拥有着先天的倒霉圣体,如果能够有那么一刻不遭遇倒霉的事情,那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幸运。 可惜,命运似乎总是不肯放过他。 众人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地翻过一块巨大的巨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声惊天动地的熊吼骤然在耳边炸响,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震得人心惊胆战。 巨石另一边的那头巨熊,显然是敏锐地闻到了人的气味,它那双原本就充满野性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熊熊的怒火在其中燃烧。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锋利的獠牙,疯狂地咆哮着,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众人猛冲过来。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得魂飞魄散,瞬间作鸟兽散,各自慌不择路地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 那熊身躯庞大,健壮有力,轻松自如地就翻越了那块拦住它的巨石。 它那黑色的鼻子不停地抽动着,急促地闻啊闻,试图找出猎物的准确位置。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不知从哪个神秘的角落飞射而出,如一道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扎进了熊的耳朵里。 巨熊瞬间遭受重创,疼得它呲牙咧嘴,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紧接着,它陷入了极度的狂怒之中,开始不顾一切地胡乱冲撞起来。 它那巨大的身躯撞在周围的巨石和残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碎石飞溅,尘土飞扬,整个场面混乱到了极点,也危险到了极点。 一通毫无章法的乱撞之后,这头已然陷入癫狂的巨熊竟然在偶然间猛地撞开了楚非萧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庇护所! 原本被楚非萧视作救命稻草的藏身之处,在巨熊强大的冲击力下瞬间支离破碎,木板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这突如其来的可怕变故吓得楚非萧魂飞魄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恐惧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但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他在短暂的失神后,本能地转身撒腿就跑。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呼吸急促得如同风箱拉动,心跳声在耳边如鼓鸣般震响。 然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在速度和力量上与这样一头凶猛的巨熊相抗衡呢? 楚非萧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而身后巨熊的喘息声和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在步步逼近。 幸好,在这支队伍里,三名战斗力强悍的人中,有两名是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射手,而且令人惊奇的是,这两人还是一对心有灵犀的双胞胎。 他们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没有丝毫的慌乱,神情镇定自若,各自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地取下背上那沉重的一半弓箭。 然后,两人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双手翻飞,动作行云流水,眨眼间便将两半弓箭完美地合在了一起。 组装完成的弓箭硕大无比,散发着森冷的光芒,那锋利的箭头更是比平常的箭矢要大上两倍还多,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芒。 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毅,双手稳稳地抓住弓箭,迅速地捆好弓弦,全身的肌肉紧绷,犹如即将离弦的箭。 随后,只听见“咻啦”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响,那巨大的箭矢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带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和破竹之势,仿佛要将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无情地撕裂。 其速度之快,威力之大,让人叹为观止。只见这巨大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冲进了熊屁股里,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随后,箭失从巨熊张开的口中喷涌而出,化作一道血箭,直直地钉在了一块巨大而坚硬的巨石上。 箭头深深地嵌入石中,直至没柄,还在微微地颤抖摇晃着。 那棕熊原本高举的巨大爪子还没来得及狠狠地落下,便带着满心的不甘和绝望,重重地倒在了乱石堆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尘土漫天飞扬,仿佛为它奏响了最后的哀歌。 众人见巨熊倒下,都长舒了一口气。 楚非萧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命悬一线的惊险还让他心有余悸。 那对双胞胎射手走上前来,拍了拍楚非萧的肩膀,以示安慰。 楚非萧感激地看着他们,连声道谢。 稍作休整后,队伍继续前行。 可没走多远,前方又出现了一条幽深的峡谷,谷中弥漫着浓雾,看不清虚实。 大家小心翼翼地靠近峡谷边缘,试图窥探谷中的情况。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风中似乎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鬼地方!”有人忍不住抱怨道。楚非萧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当众人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入峡谷时,突然从谷中飞出一群黑色的蝙蝠,它们张牙舞爪,向众人扑来。 众人连忙挥动手臂驱赶,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在这混乱之中,楚非萧发现峡谷一侧的山壁上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众人怀揣着满心的忐忑继续向前走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愕不已。 原本应该是严严实实堵住的通道,此刻却被人硬生生地凿开了。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便弯着腰缓缓走进了山洞内。 刚一进入,他们便惊觉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洞中四处都设有火把和油灯,将整个洞穴照得十分亮堂。 然而,地面的杂乱却让人心惊胆战,那片土地上既有诡异的绿色血迹,又有刺目的红色鲜血,斑驳交错,触目惊心。 在土地的中央,矗立着一个庄严肃穆的祭台,祭台上摆放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剩余残肢,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惨绝人寰的过往。 祭台的另一侧,更有十几具枯骨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姿势诡异而僵硬。 整个场面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阴森气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让人不寒而栗。 第15章 邪道 就在这时,一阵犹如尖锐哨音般刺耳的尖叫声毫无征兆地骤然响了起来,这令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像是无数把锐利至极的尖针, 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刺人们脆弱的耳朵,那种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疼得众人纷纷下意识地捂住双耳,脸上满是痛苦扭曲的神情。 紧接着,仿佛从地狱深渊中冲出来的一群蝙蝠,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不知从何处疯狂地席卷而来。 它们的眼中闪烁着犹如鬼火般诡异的红芒,那红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它们张开那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里面尖锐的獠牙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森森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众人气势汹汹地猛扑了过来。 众人手忙脚乱地急忙取下腰间的匕首,企图用这最后的武器进行拼死抵抗。 然而,令人震惊且意想不到的是,匕首刚一接触到蝙蝠,瞬间就被一股莫名的高温迅速融化,眨眼间便化作一滩滚烫的铁水,滋滋地冒着热气。 许多人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惊恐的表情都来不及凝固,就如同被收割的麦穗一般瞬间倒了下去,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眼看着蝙蝠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暗浪潮一般要将众人彻底吞没。 楚非萧他们小队的小队长心急如焚,大声吼道:“都捂住耳朵和鼻子!”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绝。 众人听闻,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赶忙手忙脚乱地听从命令。 这一捂,他们这才惊恐地发现,那些看似来势汹汹的蝙蝠竟好像只是一些虚幻的影子,毫无阻碍地径直从大家的身体穿梭而过。 再定睛看向那些倒下的人,竟然是在极度的恐惧和混乱中,众人互相疯狂厮杀所致,这混乱的场景让人痛心疾首。 队长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神秘古老的罗盘,那罗盘上雕刻着繁杂而神秘的纹路,在黑暗中散发出幽幽的奇异光芒。 罗盘飞速地旋转着,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和意志。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飞速地结印,手指灵活地变换着姿势,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随后,他双目圆睁,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猛地拔出背后那沉重且锋利无比的巨刀。 只见他单手紧握刀柄,毫不犹豫地朝着一处看似平常的石柱狠狠砍去。 只听“噗嗤”一声,犹如切瓜砍菜一般,一个身着黑袍的光头男子瞬间被一分为二。 那男子的整张脸都密密麻麻地刻画着神秘而诡异的符号,那些符号仿佛在蠕动,让人毛骨悚然。 就连他的眼中也有一个倒立的三角符号,那符号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仿佛能摄取人的灵魂,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小队长冷哼一声道:“邪门歪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厌恶。 说完,他再次举起那把巨刀,用力一挥,狠狠地劈砍在那些跪着的枯骨上。 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那些枯骨瞬间化作了动物的尸骨,凌乱地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山洞内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那哭声如泣如诉,仿佛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哀怨。 随后,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该死的道士,竟然妄想阻止我成仙!” 这声音在山洞中回荡,透着深深的怨恨与不甘。 他的声音刚一落下,左右两侧的石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而厚重的声响。 随后,几十名黑袍武士如潮水般从石门中冲出,他们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武士刀, 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绝,朝着众人猛冲了过来。 队长毫不犹豫地握着手中的巨刀,怒吼一声,如猛虎般冲了过去。 而那两名双胞胎也迅速取下了背上的一半弓箭,他们两人沉着冷静,同时摁动弓箭上的一处凸起,锋利的刀刃瞬间弹了出来。 被选中队长的实力本就很强,所以尽管这些武士人数众多,但一时之间竟然奈何不了三人。相反,在三人默契的配合与凌厉的攻势下,武士们反倒被三人杀得越来越少。 只见队长的巨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落下都带起一阵血雨腥风。 双胞胎兄弟的弦剑如风一般轻滑而过,弦剑的翠鸣与武士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的战斗乐章。 队长在又一次将两名武士干脆利落地劈砍成两半后,动作凌厉地将罗盘重新挂回腰间。 紧接着,他身姿矫健地踩在石柱上高高跃起,朝着山壁的一处骨头狠狠劈了过去。 那邪道眼看这迅猛的一击躲不住,惊慌失措之下连忙从山壁上跳了下来。 他手中紧紧握着蛇矛剑,眼中透着阴狠与狡诈。 他先是轻易地挑开两人的攻击,随后便想趁机逃跑。 但他这点小心思却被双胞胎的弟弟敏锐地发现,弟弟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瞬间与他火拼在了一起。 一时间,蛇矛剑与弦剑激烈相撞,迸发出无数耀眼的火花,那火花在黑暗的山洞中如璀璨的烟火般绽放,照亮了众人紧张而愤怒的面庞。 只见那邪道手腕一转,蛇矛剑如灵蛇般朝着双胞胎弟弟刺去,速度快如闪电。 弟弟侧身闪躲,同时手中弦剑一挥,直逼邪道咽喉。 邪道仰头避开,顺势一个回旋踢,逼得弟弟后退几步。 此时,队长和双胞胎哥哥也加入了战团。哥哥拉弓射箭,利箭朝着邪道飞射而去。(虽然只有一半,但是弓弦的长度足够,而且他们带了小箭的,所以此处并没有不合理) 邪道挥剑挡开利箭,却不想队长已趁机逼近,巨刀横扫,带起一阵劲风。 邪道只得向后跃去,暂避锋芒。 双胞胎弟弟再次攻上,他剑走偏锋,招式刁钻,直取邪道下盘。 邪道跳跃闪躲,手中蛇矛剑不断回击。 队长瞅准时机,猛力一挥巨刀,刀风呼啸,邪道连忙用剑抵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 哥哥也没闲着,一支接一支的利箭不断射向邪道,让他应接不暇。 邪道心中恼怒,突然发力,蛇矛剑舞出一片剑花,将三人暂时逼退。 “哼,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邪道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道。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队长怒吼一声,再次持刀冲了上去。 四人又陷入了激烈的混战,刀光剑影交错,火花四溅。 邪道渐渐体力不支,招式也不再凌厉。 双胞胎弟弟瞅准一个破绽,弦剑直刺邪道胸口。 邪道躲闪不及,被刺中肩膀。 队长趁机上前,巨刀压下,邪道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 哥哥的利箭此时也已到,射中邪道的手臂。 邪道手中的蛇矛剑“哐当”一声落地。 第16章 祭品 邪道半跪在地,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整个手臂仿若被抽干了生机,干枯萎缩得犹如久经风霜的老树枝,皱巴巴的皮肤紧紧贴附在嶙峋的骨头上。 那修长的指甲又黑又长,尖锐锋利,宛如恶魔的利爪,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粗重而艰难地说道:“即便你阻止我成仙,我已是半仙之体,你们奈何不了我!” “哦?是吗?”双胞胎弟弟贺新宇挑了挑眉,眼中满是轻蔑与坚定,冷哼一声说道。 随后,他目光一凛,手中的弦剑如闪电般迅猛出击,带着破风之势,直取邪道的咽喉。 然而,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剑虽是轻而易举地刺进了邪道的咽喉,但他的身体却在瞬间化作了一团浓稠如墨的黑雾。 那黑雾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离得近的三人顿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仿佛有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脑海中疯狂乱撞,撕扯着他们的神经。 (旧司有云,其唐有幻,道而玄妙,如雾如云,乃雾也化术) (桑有一术,唐传,其影甲也,名雾遁,而万改千幻)所以不算玄幻,顶多就是那毒有点玄 紧接着,山壁上方传来一阵极其狂妄的邪笑声,那笑声尖锐刺耳,犹如夜枭啼哭,在空旷的山洞中不断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只见一名威风凛凛的盔甲武士如同陨石坠落一般,直接从山壁上方轰然落下,其迅猛的气势犹如泰山压顶,携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压。 他手中那把沉重的斩马刀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彻骨的光芒,刀刃上仿佛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透着无尽的杀意。 他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斩马刀,朝着贺新宇凶狠地砍去,那刀风呼啸,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双胞胎哥哥贺旧语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以最快的速度举起手中的刀,迎向那凌厉的斩马刀。 只听“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贺旧语手臂一阵发麻,手中弓箭外面包裹的木头瞬间被斩得粉碎,碎屑四处飞溅。 露出弓箭里面的刀刃,那刀刃在如此强大的撞击下,已然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纹。 然而,那巨大的力道却并未就此停歇,几乎要将那本就脆弱的刀刃彻底斩断。 贺旧语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难以抵挡的力量汹涌而来,胸口像是被重锤猛击,一阵气血翻涌。 “噗”的一声,他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血花在空中绽放,如同凄美的红莲。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两步,脚下一个不稳,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随后,他的双眼紧闭,昏了过去。 楚非萧暗叹一声不好,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使劲地摁动着手中的传呼器,企图寻求援助,然而,结果却更加糟糕。 不知从哪个阴暗的角落又冲来三名武士,他们动作迅猛如风,还未等楚非萧反应过来,锋利的刀刃就直接将他的传呼器捅爆了。 这时,楚非萧才惊觉,不知何时,原本在一旁看戏的队友们竟然全都被对方悄无声息地逮住了。 而队长王勇和贺新宇,由于都中了毒,实力大打折扣。 尽管他们强撑着奋力抵抗,但没过几招,便再也撑不住了,被对方凶猛的攻势打得昏死过去。 随后,楚非萧只觉眼前一黑,被人粗暴地套上了黑色的头套。 他的身体被人用力推搡着,踉踉跄跄地前行,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带往何处。 等众人再次被摘下头套后,视线逐渐清晰,这才发现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圆盘内。 让他们倍感震惊的是,不止他们这一队被捉,就连三队也未能幸免。 不过,他们队的情况稍好一些,他们的三名队长都还在,而三队就倒霉了,没了两个队长,只剩下一名副队长和剩下的20名队员了。 见没人观察,脚上和手上都被捆着沉重铁链的楚非萧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阵折腾后,终于蠕动到了三队的队伍里。 他压低声音,好奇地问三队的情况。三队的队员看了看四周,同样小声地为他详细讲解。 讲完后,这名队员脸上满是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敌人阴险狡诈,大部分的埋伏都在三队那里。 他们刚一进去,瞬间就冲进了敌人精心布置的包围圈。 三队综合实力其实要比楚非萧他们另外两队强上不少,但奈何对方人数众多,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们拼尽全力,如此之多的英勇之士,只拼死了对方九成的人,而自身却是损失惨重。 两名队长不幸战死,队员人数急剧减少,如今已是元气大伤。 这名队员抬头看了看上方,眼中满是忧虑,喃喃说道:“现在就只能祈祷二队平安了。” 而他们全然不知的是,二队这边的遭遇堪称悲惨至极。 二队队长司徒枫行至一条岔路口时,好奇心作祟,鬼使神差地选择走进了那条岔路。 谁能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岔路里竟然暗藏玄机,密密麻麻全是严阵以待的盔甲武士。 那寒光闪闪的兵刃、狰狞凶狠的面容,瞬间让几人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司徒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在心中权衡利弊。 他很清楚,以目前的局势,若是强行反抗,必然会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便果断地直接选择了投降。 没过多久,司徒枫等人便如被丢弃的破旧玩偶一般,毫无尊严地被扔进了圆盘里。 楚非萧满脸绝望,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喉咙里不断发出痛苦而又无奈的呼喊:“这下完犊子了,彻底完了!” 恰在此时,他们的正后方,毫无征兆地从地底缓缓升上来一张极其夸张、奢华到极致的椅子。 一名面色苍白得如同久未见过阳光的男子,姿态慵懒地斜坐着。一只腿漫不经心地放在地上,另一只腿则嚣张跋扈地踩在椅子上。 在他的身旁,恭顺地跪着两名面容姣好却神情卑微的侍女。 一名威风凛凛的铠甲武士迈着有力的步伐匆匆走过来,随后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开口道: “陛下,祭品就只剩下两人了!” 男子听闻此消息,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那笑声尖锐刺耳、肆意张狂,仿佛要穿透人们的耳膜,直达灵魂深处。 他一边放肆大笑,一边口中不停地高呼“很好”,那模样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参赛选手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此人,看到他这般癫狂的模样,心中忍不住直呼神经病, 第17章 震撼pk 圆盘四周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心惊的咔哒声,众人连忙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滚滚沸腾的岩浆,那炽热的红色液体翻涌着,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原本冰凉的石板此刻也变得滚烫无比,好似烧红的铁板,烫得让人无法立足。 那男子也收起了慵懒之态,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神色癫狂地开口道: “来,让我们迎接最后的祭品!” 他的话音刚落,一架叶家的运载机赫然悬浮在高空之中。 只见两名巨型机器人,怀中稳稳抱着叶青云,直接从天空中迅猛落下。 董狂那豪迈的声音也从高空中传来: “小逼崽子,吃我一刀!” “休伤吾主!” 一道厉喝声从远处传来,随后,之前在山洞中的那名老人身影骤现。 他手中紧握着丈八蛇矛,气势汹汹地冲来。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与董狂的青龙偃月刀狠狠相撞。 董狂实力何等强悍,再加上从高空而坠的巨大冲击力,这名半仙老人手中的丈八蛇矛瞬间崩裂, 连带着他本人也一同被董狂势如破竹地劈成两半,鲜血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男子面色瞬间变得极为慌乱,那原本嚣张的神情此刻被恐惧所占据,但他仍强装镇定,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护驾!” 他的这声呼喊刚一落下,只见下面的山坡上,犹如黑色的洪流一般冲来无数的黑袍武士和盔甲武士。 他们个个面容狰狞,手持兵器,喊杀声震天。 叶青云轻盈而利落地从机械卫兵的怀中落下,目光凌厉地指着入口,语气冰冷且严肃地说道: “若有蝼蚁闯入其中,你们难逃其罪!” 两名机械人听到命令,“唰”的一下,迅速且整齐地对着叶青云行了个极其标准的军礼,铿锵有力地齐声说道: “绝对不让任何一名猴子闯入!” 话音刚落,两名机械人猛地高高跃起,身姿矫健,跃至半空,随后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的踩在了入口的坚实大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而之前那些一直隐藏在山外的机械卫兵们,背后喷射装置中喷出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着炽热的气息和雷霆万钧之势迅速来到了此处。 他们的手臂处“咔嚓”作响,瞬间弹出锋利无比的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 紧接着,战斗瞬间爆发。仅仅七名机器人,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他们的动作敏捷如风,机械手臂挥舞着锋利的刀刃,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致命的威胁。 只见一名机器人侧身一闪,避开了一名黑袍武士的猛刺,随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挥动刀刃,瞬间划过那武士的脖颈,鲜血喷射而出。 另一名机器人则是直接迎向数名盔甲武士的围攻,他的刀刃上下翻飞,如同一道幻影,所到之处,肢体横飞,惨嚎不断。 有的武士试图从背后偷袭,却被机器人精准地察觉,反手一刀,将其拦腰斩断。 还有的武士企图合力抵抗,但机器人的力量强大无比,一记猛劈,直接将他们的兵器震飞,顺势上前,刀刃无情地刺入胸膛。 仅仅片刻之间,这群武士便被砍杀得丢盔弃甲、苦不堪言。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土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呼喊交织在一起。 这名神秘男子的皇家护卫队大队长也全部迅速聚集一处。 他们个个威风凛凛,神情肃穆,悬浮在空中的运载机喷射出海量冰冷的零冷剂,那白色的气体如汹涌的波涛般喷涌而出, 与灼热翻滚的岩浆相遇,发出“滋滋”的声响,使得原本汹涌澎湃的岩浆瞬间凝固停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随后,又是一名机械卫兵犹如天神降临般从运载机中纵身一跃跳了出来。 他动作干脆利落,几下就解下司徒枫身上的重重束缚,然后看似粗鲁实则精准地将他丢在了一名盔甲将军面前。 刹那间,机械卫兵与武士小兵之间的激烈对战轰然开启。 而他们这些队长也各自找到了强劲的对手,目标明确地负责击杀这位所谓的皇上和他手下的近卫军团们。 司徒枫目光如炬,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与挥舞着枫刀的盔甲男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司徒枫身形闪动,剑若游龙,时而虚晃一招,时而猛刺过去。 那盔甲男也并非等闲之辈,枫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将司徒枫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为他们激烈的战斗而变得灼热起来。 楚林身形矫健,如猎豹般灵活地躲避着长枪盔甲男凌厉的攻击。 那长枪如银蛇出洞,迅猛而刁钻,但楚林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惊险避开。 他看准时机,一个侧身,手中的双刀直逼长枪盔甲男的咽喉。 钱多多全神贯注,面对暗器武士那神出鬼没的暗器攻击,丝毫不敢大意。 他眼神敏锐,手中的盾牌左挡右遮,将如雨般的暗器纷纷击落。 在防守的同时,他也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一旦发现暗器武士的破绽,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致命一击。 徐步宇则勇猛无畏,与手持斩马刀的武士展开了力量与技巧的激烈碰撞。 徐步宇双手紧握大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 而那斩马刀武士也施展出浑身解数,刀刀凶猛,试图压制住徐步宇的攻势。 一番鏖战后,双方都已疲惫不堪,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坚持着。 最终,司徒枫等人凭借着更胜一筹的实力和坚韧的毅力,渐渐占据了上风,取得了这场艰难战斗的胜利。 这边的战斗刚刚落下帷幕,另一边的战斗也均已结束。几百名盔甲武士与黑袍武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流淌,染红了大片土地。 机械卫兵们双手背在身后,身姿笔挺地就这么站在入口处,犹如一座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司徒枫等人,也将手中的武器直直地指向与他们对战的这些人的头部,每个人都微微喘着粗气。 机械卫兵甩过来的武器对他们来说有的相符,有的却不太顺手。 尤其是钱多多,他本是个擅长使用暗器的,机械卫兵却给他甩过来一个厚重的盾牌。 幸好对面也是个玩暗器的,不然他钱多多,估计早就命丧此地了。 而那名男子眼见自己逃脱无望,口中竟发出阵阵狂笑,那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不甘,随后开口道: “你们以为解决朕的将军就结束了吗?” 第18章 新赛制,规则大改! 他怒目圆睁,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狠狠撕碎外面的衣衫。 那衣衫瞬间化作碎片纷飞,露出里面光芒闪耀的黄金内甲,璀璨夺目却透着丝丝寒意。 只见他面容狰狞,捡起地上那把早已沾满斑斑血迹的长剑,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身形快如鬼魅一般,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极快速度朝着叶青云猛冲过去。 而叶青云依旧神色淡然,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与危机都与他无关,只是静静地将唐刀安然抱在怀中,目光平静如水,仿若丝毫未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致命威胁。 那把染血的剑如一道死亡的阴影,风驰电掣般逼近叶青云的咽喉,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就在剑尖距离叶青云的咽喉仅仅只剩一寸之遥的千钧一发之际,何不尽宛如一道划破黑暗的惊鸿,从左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冲出。 他手中的短刀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只听得“唰”的一声,短刀干脆利落地直接划破了男子的脖颈。 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瞬间出现,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而那把原本要夺命的剑,也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堪堪停留在了叶青云的咽喉之处,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叶青云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他那修长的手指如同钳子一般,稳稳地夹住了剑身,轻轻一撇嘴,手上稍一用力,便将剑轻巧地撇向一旁。 然后缓缓开口道: “你,无趣!” 叶青云的话音刚落,那男子的眼中瞬间被不甘填满,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最终他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无力地倒在了那片殷红的血泊之中。 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形成了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泊。 叶家的机械卫兵如潮水一般从暗处汹涌而出。 如果是国家卫队在此,这堆尸体或许还有可能被妥善埋葬于土壤之中,给予他们最后的一丝尊重。 然而,叶家机械卫兵向来冷酷无情,他们只会将无关人员当场焚烧殆尽,只将重要人员的尸体带回受案所,手段之决绝令人胆寒。 而众人在经过简单的治疗后,也乘坐叶家的重型运载飞船,踏上了归程,回到了神圣棋台。 霸下的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在此,对每个人都进行了表彰。 此次不仅将均分的积分给每个人乘以三倍,还新增了淘汰赛机制。 若想进入第四届比赛,名额仅仅只有 100 个,而他们这些活下来的人还有 300 之众。 而且,这次新增的淘汰赛机制,依旧存在着死亡的风险。 众人经过刚刚那场惨烈的战斗后,身心俱疲,有许多的参赛选手都已经心生畏惧, 怂了起来,所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淘汰赛,毕竟生命可贵,谁也不想轻易涉险。 只有最后剩余的 100 名选手,才有资格知晓第四届的规则。 第四届的机制堪称完善,甚至第五届都极有可能沿用第四届的规则。 正因如此,这次的首届淘汰赛,预计将会十分激烈,残酷程度或许超乎想象。 所有人在纸上郑重地摁下自己的指纹印后,便可以返回自己的住所进行休整,静心等待组织的通知,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开启的淘汰赛! 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无比复杂,既充满对未知挑战的紧张与恐惧,又怀着对胜利的渴望和期待。 时光匆匆,转眼间便来到了四天之后。在这漫长的四天里,不断有参赛者被那如影随形的恐惧所吞噬,最终选择了退出比赛。 原本多达 300 人的庞大队伍,人数在不断地减少,最终稳定定格在了 220 人。 那直播镜头仿若有了生命一般,灵动而迅速地飞向众人的身旁。 这场淘汰赛被精心划分为了十个队伍,每支队伍均有 22 人。 工作人员神情严肃,按照既定的规则,随机从每支 22 人的队伍中抽取两人,分别赋予他们队长和副队长的重要职责。 而这规则可谓是残酷至极,一旦队长不幸死亡,那么整个队伍都将被无情淘汰; 倘若副队长遭遇不幸,团队所获得的积分将会直接减半。 众人在工作人员高效的安排下,很快就被均匀地分成了十支队伍。 紧接着,令人紧张的时刻来临,工作人员开始在那神秘的圆球里面,为每个队伍抽取决定命运的队长和副队长。 当队长安排完毕后,不给众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他们就被迅速蒙上了厚重的眼罩,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让人全然摸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被带往何方。 十号队,在一片沉寂中率先被掀开了眼罩。 队长是身材魁梧的王勇,副队长则是何不尽。 他们所接到的任务要求犹如一道沉重的枷锁:在危机四伏的野兽之森存活整整七日。 当队长毫无感情地将这规则宣读出后,队伍中顿时炸开了锅。 许多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眉头紧锁,忍不住连连唉声叹气。 要知道,七日这个时间跨度实在是漫长到令人绝望,而且那些潜伏在暗处、随时可能扑出来的野兽,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说不定他们还没坚持到七日,整个队伍的人就已经命丧黄泉,在这荒蛮之地化作一堆枯骨了。 这无疑是一场险象环生、九死一生的残酷考验,未来的七天充满了未知与绝望。 王勇并没有贸然决定在此处搭建基地,而是神色凝重地带着队员们在森林里的四周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好一会。 他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脑袋飞速运转,思索着最佳的方案。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权衡利弊之后,他终于领着众人走向了一处相对开阔的地带。 他沉着冷静地指挥着队员们行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任务。 让人在空旷地带的正中央精心打造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房。 为了确保陷阱的威力,队员们挥汗如雨,在四周卖力地挖了个又深又大的坑。 坑里面整整齐齐地埋着一根根尖锐得让人胆寒的木刺,那些木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而在陷阱房里面,则小心翼翼地放置了散发着浓郁诱人香味的美味食物,那食物的香气仿佛具有无形的魔力,足以吸引任何饥饿的野兽。 当节目组释放野兽的时刻来临,他们只需要用一个看似普通实则关键的绳索轻轻将门拉开, 让里面鲜肉的迷人香味毫无阻挡地散发出来,就有极大的概率将那些毫无防备的野兽引入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从而巧妙地将其解决掉。 而对于队员们的居住之所,王勇充分尊重众人的想法,让大家自由发挥去建造。 但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热心地给出推荐意见,强调道:能建在树上的,就尽量建在树上,因为这样相对而言会安全不少,而且最好是双人一房,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王勇和何不尽两人决定携手共同建造树屋,他们精心挑选了一棵高大粗壮、枝繁叶茂的大树,并且把建造的位置定在了较高的地方。 他们先是用结实耐用、韧性十足的木藤编织成了牢固可靠的梯子,每一个绳结都打得极为紧实。 然后又用其他精心挑选的木质材料制作了一个精巧别致的滑轮,再用坚韧粗壮的绳索紧紧捆住梯子的一角。 如此一来,当从房上下来的时候,只要使出全身力气使劲一拉绳索, 将绳索牢牢地捆在粗壮的树干上后,梯子就能迅速而平稳地收回房中,形成一道有效的防护屏障,大大增加了居住的安全性。 第19章 初见成效 众人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一直忙活到夜幕完全降临,才总算将房屋的问题妥善解决。 此时,疲惫不堪的他们还来不及休息,接下来亟待解决的便是食物问题。 队长王勇严肃地要求,无论是寻找食物,还是外出进行其他活动,必须三人一队,以确保安全。 王勇自己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精心制作的木质长矛,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 不远方,出现了一只肥美的兔子,那兔子正悠然自得地啃食着青草。 王勇见状,立刻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细微的声音,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缓缓地靠近兔子。 在即将靠近兔子的关键时刻,他猛地将手中的长矛用力丢出。 兔子瞬间警觉,撒腿便跑,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那长矛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洞穿了兔子的身体。 王勇大步走过来,动作熟练地拔出长矛,取下长矛上那已经无法动弹的兔子,然后用坚韧的木藤将兔子紧紧捆在自己的腰上。 王勇这边可谓收获满满,一共成功抓到了三只兔子,并且在小河边还幸运地捕获到了一只鱼。 其他队员的成果也十分丰厚,有的抓到了令人略感意外的蛤蟆,有的抓到了横行霸道的螃蟹,甚至还有队员抓到了活蹦乱跳的虾和小巧的蛤蜊。 王勇将最肥美的兔子精心挂到了陷阱房里,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他有条不紊地安排队员们将其他的食物进行烹饪。 虽说此时没有调味剂的辅佐,煮好的食物显得寡淡无味,可在这生存的第一天就能有肉可吃,难道这还不够好吗? 毕竟,在这艰难的环境中,能有这样的食物补给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和满足了。 众人在饱餐一顿之后,那极度的疲惫如潮水般袭来,身心俱疲的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爬到自己那由坚硬木板搭建而成、毫无舒适可言的简陋房里。 几乎是刚一躺下,没一会儿工夫,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交织成一曲独特的“疲劳之歌”。 第二日,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微弱的光线若有若无地洒在森林中。 王勇就率先从那并不安稳的睡梦中苏醒过来。 他睡眼惺忪,却强打精神,动作轻缓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顺着房子的边缘向下望去。 这一望,让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的神色在脸上蔓延开来,原来他发现陷阱房那里已然有了令人欣喜的收获。 面向他这边的坑洞里,静静地躺着一只狼的尸体。 王勇眉头微皱,大脑飞速运转,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是两只狼以上结伴而来,那或许是这片森林的原住民,纯属偶然的“访客”; 可如果只有孤零零的一只,那十有八九绝对是节目组在暗中使坏捣鬼。 想到这里,王勇不再迟疑,赶忙伸手轻轻推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何不尽。 何不尽揉了揉眼睛,强撑着清醒过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从房子里沿着那简易的梯子慢慢下来后,用手中紧握的长矛架着那沉重的狼的尸体,费力地将其一点点抬了上来。 随后,他们从怀中掏出昨天就花费了不少功夫精心打磨好的石刀,神情专注而严肃,准备对这狼的尸体进行切割处理。 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他们的额头很快就布满了汗珠,双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坚韧的狼皮完整地割下来。 就在这时,周围的队员们也在晨光的轻抚下零零散散地醒了过来。 他们睡眼朦胧,打着哈欠,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立刻清醒了几分,然后纷纷快步走过来帮忙。 众人齐心合力,个个都鼓足了劲儿。没一会儿,便动作麻利地将狼的肉分好了类。 那些不能吃的内脏被毫不犹豫地扔到了陷阱房里,能吃的一部分在打完孔后,仔细地挂在了房子底下妥善存放,而另一部分则被当作了早餐。 这正宗的野狼肉口感较硬,嚼起来颇为费劲,所以众人吃相都显得比较凶狠。 吃完饭后,大家抹了抹嘴,便开始正式着手准备所需的生存物资。 首先要做的便是制作饮水装置,而且要做得大型一些,这样才能方便众人洗漱和洗澡。 毕竟在这艰苦的环境中,保持个人的清洁和卫生也是至关重要的。 众人开始在周围仔细地寻找合适的材料。 王勇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队员,深入森林去砍伐粗壮且笔直的竹子。 他们手中的斧头起落,木屑纷飞,每一下都带着坚定的决心。 砍倒竹子后,几人哼哧哼哧地将一根根沉重的竹子扛了回来。 回到营地,王勇站在中间,沉着冷静地指挥着大家按照预先设计好的样子进行切割和拼接。 只见有人手持锋利的石刀,小心翼翼地将竹子切成均等的长度;有人则用坚韧的藤条将竹子紧紧地绑扎在一起,组成稳固的框架。 何不尽领着另外一部分队员来到了河边,他们弯着腰,目光专注地在河边的乱石堆中挑选着大小适中、形状规整的石块。 每捡起一块石块,都要仔细地端详一番,确保其能够承受住饮水装置的重量。 石块挑选完毕,众人又齐心协力地将这些沉重的石块一块一块地搬回营地,然后仔细地垒成牢固的底座。 他们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每一块石块的位置,力求底座平稳且坚固。 框架搭好,底座稳固,接下来就是最为关键的导水部分。 一开始,有人找来了宽大的树叶,试图将它们连接起来形成简易的水管。 但当水流通过时,树叶不堪重负,很快就破裂了。 就在大家陷入困境之时,一位头脑灵活的队员灵机一动,提议用之前捕获猎物获取的动物的皮囊来试试。 于是,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四处寻找合适的皮囊。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几个大小合适、坚韧耐用的皮囊。 他们将皮囊仔细地连接起来,一端接入水源,另一端延伸至装置的出水口。 在连接的过程中,大家格外小心,用细小的藤条将接口处绑得严严实实,确保不会漏水。 当一切准备就绪,清澈的河水顺着装置缓缓流淌而下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众人紧张地注视着,看到水流畅通无阻,没有任何渗漏的迹象,脸上都露出了欣慰而自豪的笑容。 看着成功搭建好的饮水装置,众人兴奋不已,干劲更足了。 接下来,他们决定建造一个简易的炉灶,以便能够烹饪更多样化的食物。 大家分散开来,寻找适合的石头和黏土。王勇带着几个队员在附近的山坡上发现了一些质地较好的石头,他们一块一块地搬回营地。 何不尽则带着其他人在河边挖掘黏土,将其小心地装在自制的藤筐里。 材料集齐后,众人开始动手建造炉灶。他们先用较大的石头围成一圈,作为炉灶的基础,然后将黏土均匀地涂抹在石头之间的缝隙处,使其更加牢固。 接着,在炉灶内部用小石块搭建出支撑柴火的架子,以保证空气流通,让火烧得更旺。 炉灶建成后,有人迫不及待地生起了火,红彤彤的火焰跳跃着,给营地增添了不少温暖和生气。 有了炉灶,大家开始尝试烤制食物,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与此同时,负责采摘野果的小组也满载而归。 他们带来了各种各样的野果,有红彤彤的山楂,紫莹莹的葡萄,还有金黄的杏子。 大家围坐在一起,品尝着劳动的成果,欢声笑语回荡在营地上空。 然而,他们并没有满足于此。为了能够长期在这片森林中生存下去,他们又开始计划建造更坚固的房屋和防御工事,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危险。 第20章 七日之期 一天下来,众人仅仅遭遇了节目组安排的狼前来捣乱这一桩烦心事。 大家纷纷猜测,节目组估计多半只会选择在晚上搞出些偷袭的名堂。 当夜晚的幕布彻底降下,深沉的夜色笼罩着整个营地,时间已至十分。 营地中央,熊熊的篝火欢快地跳跃着,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 众人有条不紊地拿来精心制造好的木桶,放置在饮水装置下方,稳稳地接住那不断流淌的清澈泉水。 紧接着,他们兴奋地甩掉上衣,一个个赤膊上阵,手中紧握着椰子壳,迫不及待地舀起清凉的泉水,然后尽情地朝自己的身上淋去。 那清冷的泉水触碰到肌肤的瞬间,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丝丝凉意迅速渗透进每一个毛孔。 一天积累下来的疲惫之感,几乎就在这一刹那被冲洗得一干二净。 王勇一面仔细地清洗着身体,一面目光专注地看着那被水浸湿后变得湿漉漉的土地。 他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思绪翻腾,暗暗想到:明天看来非得把入口处打造出一个可移动式的关闭装置不可。 不然,这水毫无阻拦地一直朝这儿流淌,长此以往,肯定不是个妥善的办法。 洗漱完毕,众人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带着轻松惬意的心情,纷纷围坐在温暖的火堆旁。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无所事事却又兴致勃勃地闲聊起来。 有人绘声绘色地分享着白天里那些充满趣味的特别经历,话语间满是兴奋; 有人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滔滔不绝地描绘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 还有人饱含深情地讲述着家乡的那些温馨故事,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思念。 温暖的火光映照着大家生动鲜活的脸庞,或喜悦、或沉醉、或感动,各种各样的表情交织在一起。 欢快的笑声此起彼伏,温馨的氛围如同轻柔的晚风,在众人之间缓缓流淌。 直到夜已深沉,璀璨的繁星在浩瀚的夜空中愈发耀眼夺目,丝丝凉意也逐渐加重,侵袭着人们的肌肤。 人群才恋恋不舍地逐渐散去,各自走向自己的休息之处。 回想着这一天的辛勤付出和满满的收获,大家的心中满是充实与满足。 今天的成果着实丰硕,有一个实用耐用的炉灶,一套便捷高效的饮水装置,几张舒适宜人的小床,还有几条能够带来温暖和安心的薄被子,以及经过改良后更加坚固结实的升级版房顶和能够有效防止漏水的房子。 这一系列的收获让大家对未来在这片森林中的生存充满了坚定的信心和美好的期待。 第二天,天还未破晓,幽蓝的天幕下,万物都还沉浸在静谧的梦乡之中。 然而,众人却被一声声凄厉的狼嚎从睡梦中惊醒。 大家纷纷从房屋中探出了头,揉着惺忪的睡眼,向着下方望去。 只见下面有两只身形矫健的狼,已然跨过了深坑,正在陷阱房里肆无忌惮地撕扯着内脏和那些丰美的食物。 它们吃得极为投入,满脸陶醉的神情,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一看就是饥饿了许久。 而剩下的六只倒霉狼,则都已经倒在了深坑之中,没了生机。 细细数来,一共是八只狼,其中六只狼已然命丧黄泉,仅剩下这两只狼在贪婪地进食。 这两只狼吃完后,似乎并不满足,它们的鼻子不停地抽动着,一阵阵地嗅着,仿佛在探寻着更多的食物来源。 它们那幽绿的眼睛里闪烁着饥饿与狡黠的光芒,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另一边,王勇屏气凝神,目光紧紧锁住狼的身影,仔细地计算着长矛和狼之间的距离。 就在那一瞬间,他手臂肌肉猛地收紧,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手中的长矛投掷了出去。 另一只狼像是心有察觉,极为敏锐地撒腿便跑。而那只还在埋头进食的倒霉狼,根本来不及反应,瞬间就被长矛刺中了皮肉。 它痛苦地倒在地上,一阵凄厉的哀嚎响彻四周。 随后,这只受伤的狼看到了树上的王勇,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顾一切地猛冲了过来,高高跃起。 然而,它的这一举动并未给王勇造成威胁,反而是狠狠撞在了树上。 这一撞,将刺入它身体的长矛撞了出去,原本长矛堵住的硕大孔洞,此时没了阻挡,鲜血如泉涌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 它试图用狼爪巴在树上,想要往上爬,但受伤的身躯根本使不上劲,根本爬不动。 没过一会儿,它扑腾了两下后,便彻底没了动静,死翘翘了。 王勇率先敏捷地从树屋爬了下来,落地后他没有丝毫懈怠,在四周极其仔细地勘察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像鹰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放心地招呼众人下了树屋。 随后,众人齐心协力将深坑里的狼尸体一具具全部给抬了出来。 一番忙碌,把狼尸体处理完毕后,王勇召集众人,打算对最后一只狼进行围剿屠杀。 只可惜,这只狼跑得实在太远了。众人在森林里兜兜转转了很久,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的藏身之所,可始终都没能找到这只狼的踪迹。 无奈之下,大家只能放弃追踪。 王勇则来到了河边,对饮水装置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进。 他巧妙地做了个隔断,不使用的时候,只需要轻轻往旁边一扭,水就会被截断;使用的时候再扭回去,水流便能继续顺畅流淌。 这一天依旧风平浪静,接下来的四天也都顺利无比。 基地被众人精心装饰了一遍又一遍,每一处角落都被赋予了独特的心思。 有些选手甚至都长出了胡须,模样略显沧桑。 而今天,漫长的七日之期终于画上了句号。从一开始就丝毫不担心的参赛者,此刻还不忘嘲笑一下那些当初有些害怕的参赛者。 这七日当中,最大的危险无非就是第六天出现的那只棕熊了。 它的横冲直撞造成了五人受伤,好在伤势不算严重。 众人在基地里没待多久,一辆重型履带装甲车便破树丛而出,带着轰鸣声停在了众人的面前。 工作人员满脸笑容地恭喜大家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众人也成功晋级。 上了装甲车后,众人欢呼雀跃,兴奋地聊着天。 大家都没想到自己的这次任务会如此轻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车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21章 不对劲啊 众人满心欢喜地回到棋台上后,方才如梦初醒,原来相较其他队伍,他们所经历的任务堪称最为安全,仅仅是所需的时间较为漫长罢了。 其他的几支队伍,其所面临的所有任务,基本上都被“逃杀”这两个令人胆寒的字眼所笼罩。 有的队伍竟然被无情地扔到了几个食人部落的中央,周遭全是虎视眈眈、充满未知危险的目光,生命仿佛时刻被一把无形的利刃悬在半空; 有的队伍被遗弃在硫酸湖的小岛上,那岛上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脚下的土地仿佛都在腐蚀着一切,恶劣到极致的环境令人毛骨悚然; 甚至还有一支倒霉透顶的队伍,刚一落地就发现自己置身于火山之上,滚烫的岩浆在不远处翻滚咆哮,众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 就感觉到炽热的高温如恶魔的爪子一般袭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可怕的热浪给吞噬殆尽。 在这场残酷无比的淘汰赛中,仅有一支队伍黯然出局。 然而,由于参赛的人数远远超过了 100 人,这庞大的数量让局面变得极为复杂。 所以,足智多谋的评委会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精妙绝伦的好主意,那就是让九个小队各自派遣得力人员参加激烈的 pk 较量。 毕竟一共存在着九支队伍,为了保证公平,在第一轮中会产生幸运的轮空队伍。 各队的队长依次走上前去,把手伸进那抽奖箱中,拿出圆球。 圆球上面清晰地标有不同的号数,而号数相同的队伍,将会展开激烈 pk。 工作人员迅速而有序地搭建好了简易擂台,一位身材火辣的性感女郎率先举着牌子,仪态万千地游场一圈。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和迷人的风采,让直播间的观众们瞬间热血沸腾,直呼开了眼了。 牌子上面赫然显示着轮空的队伍,是十号队! 然后,大约过了五分钟,精神抖擞的裁判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场。 女郎再次举着牌子,这次展示的是即将对决的队伍:一队 pk 八队! 一队选手是钱多多,他经过深思熟虑,武器选择了暗器,那神秘的暗器藏于袖中,让人难以捉摸。 八队选手则是副队长姜玉峰,他目光坚毅,武器选择了盾刀,那厚重的盾牌和锋利的长刀,仿佛赋予了他无坚不摧的力量。 钟声庄严敲响,余音在空气中回荡,裁判转身快速离场。 姜玉峰犹如一头勇猛的雄狮,全然不惧那如雨点般密密麻麻袭来的无数暗器,一个猛冲朝着钱多多气势汹汹地撞了过去。 钱多多见状,脚下步伐不停,边跑边灵活地围着场子快速移动,手中暗器接连不断地扔出,试图阻挡姜玉峰那凌厉的进攻。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姜玉峰手中那厚重的盾牌竟然也能化作致命的武器被投掷而出。 只见姜玉峰目露凶光,大喝一声,果断利落地甩出手中的盾牌。 原来,他的盾牌与手中的铁链紧密相连,在他强大臂力的驱动下,盾牌如同一颗炮弹般呼啸着冲向钱多多。 “砰!”盾牌第一次击中钱多多,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身形一晃,险些跌倒。 但钱多多咬紧牙关,迅速稳住身形。 “嗖!”姜玉峰再次发力,盾牌又一次迅猛袭来,狠狠地砸在钱多多的后背,他一个踉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轰!”第三次重击,钱多多直接被击倒在地,但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毅力,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随后,钱多多瞅准姜玉峰的漏洞处,手腕一抖,数枚暗器如闪电般射出。 可姜玉峰手中的刀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挥舞得密不透风,“叮叮当当”,将那些暗器纷纷挡下。 钱多多根本找不到任何绝佳的攻击时机,只能在姜玉峰凶猛的攻势下左躲右闪,狼狈地被动挨打。 五分钟匆匆过去,裁判上场,两人被迫暂停。 这时,人工智能登场,开始为两人激烈的打斗进行精密的计算分析。 最终判定,第一场,姜玉峰胜! 倘若第二场姜玉峰再次获胜,那么,一队就将惨遭淘汰。 第二场比赛的战鼓轰然敲响,姜玉峰出人意料地卸下了那厚重的盾牌和锋利的刀,转而选择了一对造型奇特的子母鸳鸯钺。 而钱多多刚一登上擂台,便毫无保留地使出了大招。 只见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吹筒的物品,那物品在他手中急速旋转,发出“呜呜”的声响。 转瞬间,从里面如暴雨倾盆般飞出密密麻麻如同蜂群般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铺天盖地地朝着姜玉峰射去,好似一张细密的死亡之网。 但钱多多万万没想到,姜玉峰的实力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他不仅拥有如同坦克般的坚韧防御,还具备如同刺客般的灵活身法。 姜玉峰的身体柔软性简直超乎想象,他时而如灵蛇般扭动身躯,轻松躲过那疾射而来的银针; 时而挥舞着子母鸳鸯钺,那钺在他手中飞速旋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银针纷纷打落,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随后,姜玉峰看准时机,双手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猛地舞动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猛力甩出子母鸳鸯钺。 那对子母鸳鸯钺瞬间如同高速旋转的飞轮,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取钱多多的咽喉而去,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都切割粉碎。 此时,一队的队长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愤怒与焦急。 他直接伸出手指着姜玉峰,破口大骂:“奶奶的,这家伙,哪有一点切磋的样?” “分明就是奔着对方的命去的!”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着急的一队队长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擂台,去阻止这场近乎失控的战斗。 然而,他身旁的自家队员们深知规则的严厉,死死地拉住他,不让他冲动行事。 那子母鸳鸯钺的速度快如闪电,钱多多尽管已经施展出了浑身解数,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敏捷身手,但在这迅猛无比的攻击面前,还是稍显无力。 只听得“呲啦”一声,钱多多的胸膛被无情地划破,一道长长的伤口瞬间出现,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三队的楚非萧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擂台,心中暗自嘀咕:这第二个上擂台的,绝对不是姜玉峰。 要晓得,钱多多的千幻玉骨那招数诡异至极,变化多端,绝非寻常男子能够轻易躲过。 首个登上擂台的姜玉峰那可是刚武勇猛的典型代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阳刚之气。 可这第二个登上擂台之人,虽说招式凌厉,却多了几分阴柔之气,说白了,举止间就是有点娘们唧唧的。 子母鸳鸯钺在姜玉峰的操控下,宛如拥有生命一般,听话地疾速飞回他的手中。 趁着钱多多身形出现短暂顿挫的那一刹那,姜玉峰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双腿猛地发力,身体腾空而起,连续几个迅猛无比的前空翻。 他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犹如矫健的雄鹰俯冲而下,眨眼间就来到了钱多多近前。 紧接着,姜玉峰毫不犹豫,飞起一脚,那脚掌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踢在钱多多的脸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钱多多的脸部遭受重击,整个人如同被击飞的沙袋,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最终重重地撞在坚硬的擂台上,扬起一阵尘土。 姜玉峰乘胜追击,手腕一甩,再次用力将子母鸳鸯钺甩出。 那对子母鸳鸯钺犹如出膛的炮弹,带着呼呼的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钱多多直逼而去。 钱多多大惊失色,不敢有半分懈怠,双手如幻影般迅速挥动,瞬间甩出的暗器数量成倍增加,犹如一片密集的暴雨,朝着姜玉峰倾泻而去。 然而,子母鸳鸯钺带着强大无匹的力道,在半空中高速旋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那些暗器一触碰到便被纷纷弹飞,四散掉落。 钱多多所射出的众多暗器,根本就无法靠近姜玉峰分毫,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 就在姜玉峰身形一闪之际,不仅楚非萧察觉到了不对劲,就连十队的王勇也察觉到了异样。 此人的身体柔韧性实在是高得出奇,高到了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只见他的腰肢如同柔软的柳枝般随意弯曲,关节扭转的角度超乎常人想象。 正常男性的肌肉在如此高强度的动作下,根本无法达到这样的灵活程度,这其中必定有古怪。 第22章 玉凤玉峰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之际,姜玉峰的攻击愈发凶猛狂暴。 他的身形如同飘忽不定的鬼魅,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让人根本难以准确捕捉其轨迹。 只见他单手握着子母鸳鸯钺,那钺刃在炽热的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心颤的冰冷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呼啸的劲风,仿佛要将空气都割裂开来。 钱多多此时已然被逼入了绝境,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与不甘交织的神色。但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甘心就此轻易落败, 强忍着身上钻心的伤痛,再次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 “嗖嗖嗖!”那些暗器犹如飞蝗般急速射出,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 姜玉峰却面色从容,不慌不忙,只见他身形敏捷地侧身一闪,那动作轻盈灵活,轻松躲过了这密集的暗器攻击。 紧接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个箭步如闪电般冲上前去,手中的子母鸳鸯钺直直地刺向钱多多的胸口,那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钱多多惊恐万分,连忙用手臂拼命格挡。只听得“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他手臂的骨头似乎都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被震断。 他忍不住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急速退去。 此时台下的观众们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注视着擂台上这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整个场地鸦雀无声,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姜玉峰似乎没有丝毫放过钱多多的意思,再次如恶狼扑食般紧逼上去。 他高高飞起一脚,那腿部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迅猛地踢中钱多多的腹部。 钱多多整个人瞬间被这强大的力量踢得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噗!”钱多多喉咙一甜,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喷出,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裁判终于出声制止:“停!” 姜玉峰将钺别回腰间,神色冷漠地站在一旁。 而裁判则是直接开口道:“八队胜,一队淘汰!” 钱多多踉跄着,艰难地爬了起来,他的手臂鲜血淋漓,森然的白骨都露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就连声音也颤抖得不成样子,倔强地开口:“我还能打。” 一队的队长这时心急火燎地冲了过来,他对着钱多多怒喝道:“再打你就死了,还打个屁。” 对钱多多吼完后,他又怒目圆睁,指着裁判怒骂道:“说好的切磋,把人打成啥样了?” “把人打成啥样了,不说,切磋的时候还能换人吗?”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脖颈处的青筋根根暴起,额头上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而裁判则神色淡漠地回答道:“技不如人,就不要在擂台上咆哮。” “我技你妈!两个人打法都不一样,技术个毛线?” 队长双目圆睁,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了,满脸涨得通红,怒吼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说着说着就想冲上前暴打裁判一顿。 但却被冲过来的队员死死拉住,那些队员一个个神色紧张,满脸焦急,拼尽全力拽着队长。 而裁判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紧接着开口道:“切磋不代表不会受伤,伤多伤少,就看哪方实力更强。” 一队队长此时已经怒不可遏,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心怒火地咒骂着:“这个二货” “姜玉峰绝对是他娘的关系户,擂台上不公平就罢了,人都打成啥样了,医护人员还不来!”他边吼边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在台上破口大骂了很久,直到声音都变得沙哑,医护人员才不急不缓地走进来。 他们漫不经心地对着钱多多做了一番简单的治疗后,才抬来担架将他抬走。 钱多多走后,因为后面还有队伍决斗,所以队长也没有被赶出去。 观众席下的一队队长气得浑身发抖,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一拳狠狠锤在椅子上,那椅子似乎都发出了痛苦的“嘎吱”声。 房间内的评委区里,肖青山慵懒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推了推那副金丝边眼镜, 随后将口中叼着的雪茄轻轻挪动了一下位置,嘴巴微张,慢悠悠地吐出一大口缭绕的烟雾,不急不缓地对着自己对面那人开口道:“是你允许这位姜家大魔王上场的?” 那人闻言,脸上先是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更加惬意地翘着二郎腿,毫不在意地转动着手中的钥匙, 那钥匙在他手指间灵活地翻转着,发出轻微的“哗啦哗啦”声,他轻启双唇说道:“老肖,这么说来,你是在怪我咯?” 肖青山眉头紧蹙,满脸无奈地摆了摆手,额头的皱纹似乎都更深了几分, 语气中充满了烦闷和无奈,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你这位高了我三级的大人物。我哪敢有怪罪的心思啊。” 那人这才停下手中转动钥匙的动作,伸手收回那把钥匙,紧接着又随意地拿起桌子上的雪茄,将其送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瞬间,丝丝缕缕的烟雾从他口鼻中升腾而起。 他微微眯起眼睛,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小青山,你肖家在海都虽说有些本事,可别忘了,这登文楼可是姜家的地盘。”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有些人该动,有些人不该动,你比我更清楚才对。” 说罢,那人缓缓站起身来,嘴里依旧叼着那根雪茄,迈着不紧不慢却又沉稳有力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房间。 肖青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起初,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 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可过了一会儿,那愤怒的神情逐渐变得缓和,最终转变为深深的无奈和释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是啊,自己又有何等能力去惹姜家那个庞然大物呢?” 另一边,八队内部,姜玉峰怒目圆睁,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大声吼道:“姜玉凤,再胡闹,你信不信我给你踢回去?” 姜玉凤毫不在意地从口中吐出瓜子壳,两只修长的玉腿悠然地搭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哎呦,瞧给你心疼的。” “就你开场那水放的,给妹妹我都看着急了。” “这他娘的也不是你伤人的原因!”姜玉峰额头上青筋暴起,吼声如雷。 姜玉凤又从口中吐出瓜子壳,满不在乎地歪了歪头,轻描淡写地说道:“老哥,我没伤人,我是奔着他命去的。” 听到这话的姜玉峰瞬间怒不可遏,整张脸涨得通红,扬起那宽大的手掌,直接朝着姜玉凤的脸迅猛地打了过来。 就在他那宽大的手掌距离姜玉凤的脸颊还有一毫米之遥时,他又咬着牙,强忍着怒火及时地收住了手。 第23章 漫天花 姜玉峰的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着,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姜玉凤,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穿透。 姜玉凤却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轻挑了挑眉,冷笑道:“怎么,下不去手了?” 姜玉峰缓缓放下手,声音低沉而压抑:“玉凤,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我们姜家的名声不能被你这样败坏!” 姜玉凤坐直了身子,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双手抱在胸前,反驳道:“名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名声能当饭吃?” 姜玉峰气得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你简直不可理喻!家族培养我们,不是让我们为非作歹的。” 姜玉凤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哼,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你要是怕我连累家族,那你就别管我。” 说完,她起身就要走。 姜玉峰一把拉住她,语气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你一错再错,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反省!” 姜玉凤挣脱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姜玉峰独自在房间里,满心的愤怒和无奈。 走出门外的姜玉凤,嘴角上扬,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对着守在门两侧的叶家的私人机械保镖,开口道:“姜少爷今日心情不佳,若激烈反抗,让他安生睡一觉。” 机械保镖微微点头,那金属制成的头颅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 直到姜玉凤的跑车轰鸣声远去,两名机械保镖才重新迈着整齐的步伐回到屋内。 他们双手背在身后,独眼处的红芒犹如冰冷的射线,直直地扫视着姜玉峰。 屋子外面,第二场比赛也开始了。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第二场比赛是二队对六队,二队出战选手是他们的副队长**。 六队的选手同样是他们的副队长,楚林!楚林身形修长,眼神中透着一股锐利。 **选择的是一对钢拳,那拳头之上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楚林的选择是一把链剑,剑身细长,链条在风中发出“哗哗”的声响。 两人对着对方拱手一拜后,楚林率先拉开了身形,手臂一挥,甩出链剑。 那链剑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朝着**飞射而去。 **却不慌不忙,双脚稳稳扎地,眼神坚定地盯着飞射而来的链剑。 就在链剑即将触及他的瞬间,他身形一侧,迅速挥出钢拳,狠狠砸向链条。 “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链剑微微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楚林见状,手腕一抖,链剑瞬间改变方向,再次朝着**攻去。 **毫不退缩,他左躲右闪,钢拳不断出击,与链剑一次次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楚林的额头渐渐沁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凌厉。 **也是呼吸急促,却依然斗志昂扬。 突然,**看准一个破绽,猛地向前一冲,钢拳直击楚林的胸口。 楚林连忙回防,用链剑挡在胸前。 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后退了几步。 **咬了咬牙,再次发起冲锋,楚林也不甘示弱,全力迎战。 楚林眼神一凝,将链剑瞬间切换为长剑模式,那锋利无比的剑刃与**坚实的钢拳激烈相撞, 刹那间,迸发出夺目的光芒,璀璨耀眼,仿若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盛大烟火,光芒四射,令人目眩神迷。 **的打法勇猛激进,每一次出击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这样的方式无疑极其耗费体力。 此刻的他,气息粗重,喘息急促,汗水如瀑布般流淌而下,湿透了衣衫。 反观楚林,仅仅是额头上浮现出丝丝细微的汗珠,面色依旧较为从容,神情也相对镇定。 就在一次凌厉的直刺之时,楚林目光陡然一寒,手腕巧妙地一转,突然改变了攻击的方向。 那链条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锋利的剑刃仿佛一道寒光,无情地直接勾进了**的腿部。 而楚林咬紧牙关,猛地用力一拉,令人惊讶的是,竟然一时之间未能拉动。 *^疼得面容扭曲,五官紧紧地挤在一起,仿佛承受着世间最剧烈的痛苦。 他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颗颗晶莹剔透,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紧接着,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拼尽全力挥出一拳,狠狠砸在链剑之上。 强大的反作用力犹如汹涌的波涛,瞬间传递到楚林的手臂,震得他的手臂一阵阵地发麻,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只细小的蚂蚁在疯狂地啃噬着他的肌肉,酸麻难忍。 然而,那锋利的剑刃已经深深地嵌入肉里。楚林心里清楚,要想在这场激烈的切磋中取得胜利,就必须放倒+*。 于是,他再次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拉动剑柄。 **此时已经疼得几乎失去理智,双眼布满了狰狞的血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凭借着最后的一丝倔强和顽强的意志,咬着牙,一拳接着一拳疯狂地砸在链剑上。 没想到,在**近乎疯狂的猛击之下,这链剑竟然真的被砸成了两截。 只是他的钢拳之上也随之出现了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纹,那断裂的另一半剑刃依然死死地缠在了他的腿上, 鲜血如泉涌般不断渗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裤腿,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在阳光下形成了一片片令人揪心的血渍。 做完这些后,他像是脱力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无比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破旧的风箱在艰难运作。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划过脸颊,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而楚林眼神坚定,手持断掉的剑身,毫不犹豫地如离弦之箭直直朝着他冲了过来。 楚林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阻挡都碾碎。 **的身体微微摇晃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努力地稳住身形,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他的双腿在颤抖,却依然强撑着站立,两双钢拳紧紧地挡在胸前, 那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泛白,目光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坚毅,仿佛在诉说着永不退缩的决心。 迎接他的是楚林的成名绝技——漫天花。 就如同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意境一般,那直刺犹如漫天绚丽却又致命的花雨散落,数不清的看不见的剑刃残影, 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如疾风骤雨般朝着他疯狂刺了过来。 他被楚林这强悍无比的直刺击打得不断后退,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他的手臂在这猛烈的攻击下,越来越发麻,知觉渐渐变得迟钝,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只是机械地挡在身前。 到了最后的刺击下,他的背几乎已经紧紧地靠在了围栏上,冰冷坚硬的围栏让他的后背一阵生疼,那疼痛却也抵不过此刻心中的不甘。 而他也几乎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麻木之中,仿佛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伴随着“乒乓”一声清脆而尖锐的声响,楚林手中的链剑,再次断掉一截。 而他手中的钢拳也终究没能抵挡住楚林凶猛的攻击,成功的被楚林刺断,断口处参差不齐,金属的碎屑飞溅,显得狼狈不堪。 楚林手持只剩一节的剑身,稳稳地放在他的咽喉处,那剑身微微颤抖着,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第24章 闹呢? 裁判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擂台,神情严肃,大声喊道: “二轮晋级,六队胜,二队淘汰!” 这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整个场地回荡。 这次医护人员来的十分迅猛,几乎是在比赛结束的瞬间就冲上了擂台。 而且医疗器具齐全,能够迅速为**进行治疗。 楚林下台后,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急促而沉重。 他的大哥楚非萧匆忙赶来,手里拿着冰块,轻轻地将冰块放在楚林的脑袋上,那一瞬间,楚林只觉得十分凉爽,仿佛置身于清凉的世界之中。 楚非萧还贴心地给他拿了两瓶冰可乐,楚林接过可乐,感受着微微降凉后的舒畅。 稍作休整后,楚林和楚非萧一同回到了休息室内。 这里同样能观看比赛,只是相比较外面,视野略微受阻,有点费视力而已。 第三场比赛是在半小时后,由于比赛刚刚开始,大家都在外面观赛。 为了公平起见,每场比赛结束后,所有人都必须回到休息室内,让自己保持凉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接下来的决斗。 另一边,三队的王勇,在听闻他们队将会和四队对战时,瞬间就有些懵了,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惶恐。 四队里面可是有着一个大杀器——叶青云的存在,如果下场比赛真的是对阵四队,那自己岂不是妥妥完蛋吗? 莫说自己不是叶青云的对手,团队里的任何一个人,绝对都无法与之抗衡。 他们被裁判叫到了投票区,即便空调冷气很足,丝丝凉意弥漫在空气中,可他还是抑制不住地微微出汗,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颤抖着在投票表上写了副队长的名字,等待投票期间,他的手心满是大汗,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等结果出来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居然全票投的是自己?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和绝望,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半小时后,当那宣告对决结果的声音无情地在耳边响起,王勇的内心瞬间被绝望所填满,真想不顾一切地扯着嗓子高喊投降。 奈何这残酷的规则里压根就没有投降这一选项啊!当他沉重的脚步踏上擂台的那一刻,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些略微颤抖,好似狂风中即将被吹折的枯草。 他那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自己常用的兵器——巨刀,可这一刻,那巨刀在他手中却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有千钧之力。 而叶青云气定神闲地站在对面,他选择的是一把锋利且修长的长枪,枪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 比赛开始的尖锐哨声一响,王勇的思绪还在游离,便瞬间被叶青云迅猛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叶青云的长枪如划破黑夜的闪电般,以惊人的速度直取他的眉心,那速度快得几乎让人无法看清。 他在极度慌乱中,手忙脚乱地连忙抬起巨刀试图抵挡,只听“铛”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长枪的尖锐枪头狠狠地刺在了厚重的巨刀上,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巨刀微微颤抖起来, 这颤抖传递到他的手臂,仿佛一股电流直击心肺,足以可见叶青云这奋力一击的力道是何等之大。 而那巨大的反作用力更是让他身不由己地被撞得往后倒退了一大步,脚跟在坚硬的擂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土。 叶青云丝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手稳稳地握住长枪的中部,一手紧紧握住长枪的尾部,再次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刺了过来,那攻势如狂风暴雨般凌厉且毫无停歇之意。 开场便陷入如此狼狈下风的王勇,只能像惊涛骇浪中的孤舟一般,一直拼命地被动防守。 长枪如密集的雨点般,“叮叮当当”一刻不停地打在他的巨刀上,发出一阵令人心颤的连绵撞击声。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重锤狠狠砸在他的手臂上,让他的双臂一阵阵地发麻,几乎失去知觉,让他根本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反攻。 叶青云的攻击愈发凶猛,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王勇紧咬着牙关,牙齿都快咬碎了,双眼布满了狰狞的血丝,面目因极度的愤怒和无奈而扭曲,可硬是找不到哪怕一丁点反击的时机。 反而在这激烈的交锋中,他的衣服被叶青云那凌厉的长枪刺破了好几处,破碎的布条在呼啸的风中肆意飘荡,整个人显得无比狼狈不堪。 这打着打着,叶青云却出人意料地收回了枪。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王勇瞬间感到了绝佳的机会,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立马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叶青云凶狠地劈了过去,那巨刀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一切都劈成两半。 然而,叶青云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王勇的巨刀即将到达攻击距离时,他的枪尖微微倾斜,随后往右轻轻一旋,王勇那势大力沉的巨刀便不受控制地向着右侧劈去,砍了个空。 随后,叶青云略微收回长枪,他灵活地旋转身体,枪尖的距离控制得恰到好处,只刺破了王勇的衣服,而没有伤及他的皮肉分毫。 紧接着,迎接王勇的是长枪的棍子,那坚硬的枪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他的脖子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感觉一阵迷迷糊糊,脑袋嗡嗡作响。 随后,叶青云单手旋转起长枪,猛地往上一挑,那力量大得惊人,差点让他手中的巨刀应声而飞。 王勇只觉得双手一阵剧痛,几乎要握不住刀柄。 这时候,王勇也算是明白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道:“他奶奶的,叶青云,这是嫌他太弱在这儿炫技能?” 刚才那一招正是游云派的长挑,想当年,叶青云就是偷看了游云派基础枪法就琢磨出了游云派的游云枪法的进阶版, 当时那可是把游云派众人打得叫苦连天,没想到如今轮到他自己遭这份罪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招都与游云派的武功脱不开关系。 叶青云再次收回长枪,王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此刻的他满心焦虑,根本不知道叶青云接下来会使用何等招式。 所以他只得绕着擂台边缘,不停地移动,一直在仔细观察,可观察了老半天,叶青云都只是单手拿枪笔直地站着,身姿挺拔却又让人难以捉摸。 这根本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于是他心一横,牙一咬,心一狠,高高跃起,双手紧紧握着巨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叶青云狠狠劈了过去。 第25章 叶青云的炫技时刻(完结篇) 直到王勇的身躯即将靠近叶青云的那一刻,叶青云才不慌不忙地将长枪缓缓横于胸前。 而王勇这时候才如梦初醒,心中暗叹不好。此招名为游云派的云游,以柔破刚,实乃一种颇为刁钻赖皮的招式。 但此刻,王勇已然如离弦之箭,根本收不住那凌厉的刀势。 只见他的巨刀裹挟着破风之声,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的劈砍在了较为柔软的金属枪棍上。 那金属枪棍在这巨力的冲击之下,先是不堪重负地狠狠弯曲,仿佛要被折断一般。 然而,在叶青云那令人惊叹的强大控制力下,枪棍又骤然猛地往前一推。 这股强大的反作用力,犹如汹涌的波涛,让王勇不得不急速收回了一只手。 那只手在空中无助地晃荡着,麻木的感觉如电流般瞬间传遍他的全身,那种酥麻之感,就如同被高压电击中了似的,令他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叶青云趁势再次出手,王勇此时别无选择,只能双手紧紧握住刀柄,随后,使尽全身力气朝着枪尖狠狠砍了过来。 叶青云却气定神闲地单手挥舞长枪,只见长枪如龙蛇飞舞,与巨刀一次次激烈地碰撞。 明明长枪之法通常是以敏捷灵动克制万法,可在叶青云手中,却硬是被他完成了一力破万法的壮举。 枪头如疾风骤雨般无数次撞击在巨刀上面,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声响。 叶青云神色自若,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仿佛这激烈的碰撞对他而言不过是微风拂面。 而王勇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他那涨红的脸颊不停地滚落,滴滴答答地掉落在擂台上。 他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 王勇咬紧牙关,再次高高举起巨刀,朝着叶青云的头顶猛力劈下,这一刀带着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和全部的力量。 叶青云侧身一闪,轻松避开,同时长枪横扫,直击王勇的腰部。 王勇慌忙用巨刀抵挡,“铛”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因巨大的冲击力向后踉跄了几步。 还未等王勇站稳脚跟,叶青云的长枪又如毒蛇出洞般刺向他的胸口。 王勇瞪大双眼,拼命扭动身体,长枪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片破碎的布条。 王勇稳住身形,怒吼一声,双手握刀,使出浑身解数,一阵狂风骤雨般地向叶青云砍去。 叶青云却身形灵动,左躲右闪,长枪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游龙,轻松化解着王勇的一次次凶猛攻击。 游云派的攻击方式都被叶青云使了个遍,所以接下来的叶青云一直处于防守态势。 可他娘的,游云派向来不擅长防守啊! 然而,叶青云这防守却堪称固若金汤、密不透风,王勇一点都没法突围到枪尖以后的地方。 叶青云也不知道是个啥想法,老是刺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在叶青云那狂风骤雨般的狂猛突刺下,都快被刺得破烂不堪了。 而此时,他还听到了何不尽的嘲笑,这可给他气坏了,怒火中烧之下,他猛一咬牙,不顾一切地猛冲过去,结果又被叶青云轻轻松松地弹飞了出去。 直到游云派的最后一次防守招式,被叶青云使用完毕后,叶青云重新恢复进攻。 而这一次,他竟然直接使用了狂枪派的武功。 狂枪派正如其名称一般,只攻不防,那可是号称天下第一枪派的存在! 王勇望着叶青云那凌厉的攻势,心中不禁一紧。 叶青云手中的长枪此刻仿佛化作了一条狂暴的巨龙,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他席卷而来。 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开来。 王勇只能拼尽全力地抵挡,可在叶青云那凶猛的攻击下,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手中的巨刀也变得愈发沉重,仿佛有千钧之重。 叶青云对于这种强攻系的门派武功,那简直是如鱼得水。 每一枪刺出,都犹如闪电般迅猛,令王勇痛苦不堪。 本来王勇的体力就所剩无几,到了后面,叶青云甚至反手拿枪,以枪棍发起攻击。 那枪棍每次都能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让王勇痛入骨髓。 又是一次凌厉的攻击袭来,王勇,这次没有幸运女神的眷顾。 被枪棍直接打中了腹部,那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猛的一个踉跄。 还未等他站稳,叶青云以极快的速度突进,一个干净利落的滑铲将他重重地滑倒在地。 随后,叶青云潇洒地挽了个漂亮的枪花,那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指向他的咽喉。 王勇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他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枪尖,心中满是挫败感。 而叶青云则身姿挺拔,威风凛凛,宛如战神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王勇被医护人员迅速抬走,三队惨遭暴雷淘汰。 接下来的比赛平淡无奇,相比较前几场精彩纷呈的对决,接下来的几场比赛选手实力都相对较弱, 所以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详述的。 晋级之后是十人混签赛,最终十人惨遭淘汰,留下 100 名选手能够参加下一届的比赛。 而下一届的比赛规则发生了重大变化,众人不再是扮演荒野大镖客,而是组织会给他们提供一所警局所用,警局内的所有设施均可使用。 并且从下一届开始,不再实行积分制,而是分队竞赛,看哪个队伍抓到的犯人多,而且不会提前公布犯人的照片。 而且下一届比赛的趣味性大幅提升。 众人的发言不再有任何束缚和限制,能够畅所欲言,尽情表达自己的想法和策略。 而犯人这边,也将获得一个专属的直播镜头,全方位、多角度地向观众展示他们的一举一动,让观众们得以清晰地看到犯人们的精彩操作和应对策略。 对于参赛选手们而言,他们虽然能够使用网络,但却有着严格的限制。 他们既不能通过网络观看直播,实时了解犯人的动态,也无法在网上查到犯人的信息和有关自己的任何情况。 他们所能做的,仅仅是在网络世界里与队友互相交流,分享彼此的心得和经验,或者观看其他的电视剧、电影等娱乐内容,以缓解比赛带来的紧张和压力。 不得不说,下一届比赛着实精彩绝伦,令人心驰神往。 然而,令人感到些许遗憾的是,时间间隔也变得极为漫长。 以往都是一年举办一届,可这一次,下一届比赛要在足足一年半以后才会拉开帷幕。 当比赛结束后,众人纷纷登上了组织精心安排的专机,踏上了归乡的路途。 在飞机上,大家的心情复杂而又充满期待。 他们或是回忆着刚刚结束的激烈角逐,或是畅想着未来那充满未知和挑战的新一届比赛。 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光芒,心中怀着对下一届比赛的无限憧憬和热切期盼。 他们渴望在那全新的赛场上,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展现出更加出色的表现,创造出令人瞩目的辉煌成就。 ………………… 第一部完结了,大家没想到吧 第一部完结了,主角竟然还没有登场? 你们放心,第一步主要是为了补全规则,这本书只有两部,第二部很长很长,所以让第一快点完结 第二部什么时候写? 那我不能确定,只能说尽快吧,尽情期待 三卷番外(真实故事) 24年7月2日 (国内谨慎为主,不写真实城市和地名) 我和小莲刚刚结束了在哈萨克斯坦的旅行。于我而言,这次旅行甚是无趣,毫无亮点可言。但对于小莲来说,却是收获满满。 因为哈萨克斯坦的老车数量众多,而小莲作为一个热衷于新老车收集的爱好者,兴奋地拍了大量老车的照片。 在哈萨克斯坦,只有阿拉木图这个旧首都还算好玩,众多景区基本上都聚集在其周围。 至于新首都阿斯塔纳,实在是太新了,新得几乎没有一点人气,并且交通状况较为混乱。 正因如此,我们仅仅停留了六天的时间,便匆匆回到了国内。 因为接下来的旅程,小莲说想去琉球逛逛。刚开始我还一脸懵逼,完全没反应过来,后来听她说是冲绳, 我这才瞬间秒懂。 为了出行方便,我们提前来到了魔都。7 月 2 日,大约八点钟的时候,我们便早早地来到了机场。 取好机票后,我们朝着候机厅走去。 我和小莲在这个机场飞行的次数约有 20 次了,每次都是在卫星厅。 这次还遇到了一个小插曲,有个不知好歹的小老外挡在前面不肯走,那慢悠悠的样子真是让人恼火,我当时心里真想一脚给他踹下去。 乘坐着小火车,我们顺利抵达了卫星厅。安检过程十分顺利,仅仅用了 15 分钟。(安检在小火车前面写蒙了,将就看) 下了小火车,我兴致勃勃地跟小莲说着机场内的一件趣事,连她都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一家咖啡馆,我们在这来来往往了三个月,它却一直都没开过门。 小莲听到后都有些懵了,她竟然全然不知道有这回事。 刚一进来,我们便看到了一架奥地利航空的飞机。 小莲告诉我,这是飞往维也纳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出于好奇,我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还真是如此。 我不禁对小莲投去了佩服的目光,笑着问她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小莲调皮地眨眨眼,说这是她的秘密。 一进候机厅,我迫不及待地准备直奔吸烟区而去,结果被小莲一把揪了出来,还毫不留情地把我的烟和打火机全给扔了,我简直欲哭无泪。 我们的登机口在 171 ,观赏了一会飞机后,我们的登机时间差不多也到了。 乘坐的飞机型号是空客 320 牛? (其实是320neo,老年人耳背,当时还疑惑,飞机还有牛和不牛的?)。 小莲说,这架飞机挺新的,就用了几个月而已。 因为实在闲得没事干,所以我俩早早地就在登机口等着了,没想到还成了第一个上飞机的。我在 29a ,她在 29b 。 之前好几次座位都在机翼附近,小莲嫌太遮挡视线了,所以这次特意选了比较靠后面的位置。 春秋航空的老操作,还是那绿皮椅,挤得让人难受得要死。 不过这次小桌板倒是变了,毕竟是新飞机嘛,取消了那个旋钮,只是我个人感觉好像变小了一圈? 国际航空还会发一张入境卡,特别简单,照着填就行,不过就是电话、地址、姓名这些内容罢了,简单得不得了。 俗话说物极必反,当时我太得意了,一不留神给自己名字都写错了,被小莲好一顿嘲笑,足足笑了好一阵子。 小莲绝对称得上是个奇女子,在花钱这件事上,她可谓是收放自如,该花的时候毫不吝啬,该省的时候又精打细算。 就拿我们这次的餐食来说,前几天她就精心预订好了,因为在平飞的时候就会送过来,要是临时在机上购买,那价格可就贵得离谱了。 我们搭乘的这架飞机竟然全满了,由此可见,前往冲绳的人还真是不少。 紧接着,飞机缓缓地滑向跑道,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声,强大的推力瞬间让飞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飞机便昂首朝着辽阔的天空翱翔而去。 当飞机逐渐平飞之后,我惊喜地察觉到,其实这架飞机的内部空间比起以前乘坐的那些老飞机要略微大上那么一点点。 以往,我的腿总是紧紧地顶在前面的椅子上,别提有多难受了,而今天居然还能有那么一丝可贵的空隙。 再看看小莲,她身材本就纤细苗条,在这相对宽敞的空间里,她的活动范围就显得更大了。 飞机爬升没多久,我们便有幸目睹了浩渺无垠的东海。 百无聊赖的我开始左顾右盼,饶有兴致地四处观赏起来。 这架飞机不光崭新得一尘不染,就连那菜单都是全新设计的。 恰在此时,机上广播那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乘务人员与驾驶舱成功取得了联系,随后告知我们大约在 12 点半便能抵达冲绳那霸。 而就在这当口,我们点的餐食也被送了过来。 我和小莲双双选择了秘制卤肉饭。 在飞机上用餐,我虽说不像某些人那样完全没有食欲、难以下咽,但却总觉得格外饱胀。 小莲则与我截然不同,她在机上老是感觉饥肠辘辘,所以她两份。 桌板实在是太小了,勺子一挖饭,那饭就到处乱跑。 不过好在我的平衡能力超强,一只手帮小莲稳稳地搀扶住饭盒,另一只手还能稳如老狗地吃饭。 我和小莲调换了位置,她吃个饭都不安分,一直在那不停地录。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真不明白外面那白茫茫一片,有啥值得拍的? 我们在这趟航班上的时间过得飞快,吃完饭才 15 分钟,便即将要落地了。 乘务员也开始忙碌地收拾垃圾,我从兜里掏出那两张日本电话卡,随后我们便换好了卡。 落地时,我和小莲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海里的珊瑚。 飞机平稳落地,我和她就这样从国内来到了日本冲绳。 飞机停稳后,此时显示的日本时间为 1 点 46 分,比国内快了整整一个小时。 廊桥采用的是三段式设计,我们旁边稳稳停着一架波音 747。 当我们走过廊桥时,竟和旁边飞机的乘客同时出来,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去办理入境手续。 来到入境办理处,只见人们有序地排着队,队伍缓慢而又坚定地向前移动。我和小莲也赶紧找到队伍的末尾站定。(几个死韩国佬插队,不然我们位置还挺靠前) 周围的人们神色各异,有的从容淡定,有的略显焦虑。 轮到我们时,工作人员面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仔细地查看我们的证件和入境卡,询问了一些常规的问题,比如入境目的、停留时间等等。 我们一一认真作答,整个过程虽然有些繁琐,但好在一切都进行得还算顺利。 终于,手续办理完成,我们成功获得了入境许可,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正式踏上了冲绳这片土地。 入境之后,我们方才知晓,原来我们隔壁的那架飞机是来自韩国的。 我对小莲说道:“早知道我装菲律宾人插队去了。” 小莲撇了我一眼,说道:“就你这黑得跟三个月没见阳光似的,跟菲律宾人都不是一个肤色。” 我听完这话,当即就撅起了嘴,回怼道:“我这三个月晒黑了,是谁干的好事?” 小莲嘿嘿一笑,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了。 望着她那活泼的背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我们当下有两件要紧事要办,一是取钱,二是购买交通卡。 冲绳有自身的交通体系,日本的西瓜卡在这里我们没法用。 正巧我的右边有家罗森,我和小莲便走了进去,买了几瓶饮料。 冲绳如今都能够使用支付宝微信支付了,真可以说是极为方便。 对于不会日文的人来说,在冲绳游玩还是相当便捷的,我们甚至都听到了中文广播。 日本机场的吸烟室数量还挺多,可惜我被严令禁止吸烟了。 看着那些在吸烟室里吞云吐雾的人,我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呐,只能强忍着烟瘾,跟着小莲继续前行,去完成我们的任务。(不是这里被禁烟的,老早我就被禁了,一天抽太多了) (每个月一根,给我搞到现在都戒掉了) 我们顺利找到了 atm 机,这边的 atm 机大部分都支持银联,因而显得十分便捷。 而且令人惊喜的是,屏幕上显示的是中文,压根不用担心看不懂语言文字。 我们这次打算停留十天,于是决定取出 日元,差不多相当于 2000 人民币。 取好没多久,我的手机就收到了短信,扣除了 2089 元,再加上 15 元的手续费,总共是 2104 元。 看着短信上的扣费通知,我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接下来的花销,然后和小莲一起,朝着购买交通卡的地方走去。 二楼的出发层分布着众多的药妆店,每一层都设有吸烟室,可把我给馋得不行。 二楼就有一家办理卡的地方,我估摸这里的工作人员大多数应该都会中文。 玻璃窗上面还展示着一些定期券之类的东西。 我走进去就是一句“你好”,小莲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我也坐到了窗口的椅子上,开口说道: “一张是多少?” 工作人员拿出一张表格,指着表格上面讲道: “可以买 1 千到 1 万的。” “押金也是包含在这个价格里的。” 我思考了片刻,开口道: “那帮我充 3000 吧。” “到时候用不掉,可以退吗?” “可以的。” “不过退款也是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的中文极为流畅,还告知我工作时间是九点到 17 点。这时候我又想起了正事,开口问道: “公交单轨都可以?”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又提醒道:“巴士上也能充值,不过最大限额 1000 。”而小莲这时候拿出手机拍了一下地址。 光顾着其他事情了,我居然都没想起这回事。 我翻着表格仔细看了看,大部分能乘坐,只有小部分不能坐。 像什么 tk 02 这些,这个是直接付现金的,还有一些长距离用券的也不行,需要预约的同样不行。 工作人员将办好的卡递了过来,我们拿着卡手牵着手离开了。 离开机场,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我竟然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明显的潮湿气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吸进水汽。 而小莲则笑嘻嘻地说道:“肯定是靠海的原因啊。”她的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走出来后,我们一眼便看见了公交站,那公交站的站牌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微微反光。 一辆辆公交车整齐地停靠在那里,车身的颜色和图案各异。外面不远处同样设有吸烟室,我们一路走来,已经陆陆续续看见了四个吸烟室了。 我不是车迷,实在记不住这些细节。 小莲这时突然眼睛一亮,看见了一辆老日野,嘴里滔滔不绝地说了好些专业的话语,我当时听得一知半解, 现在更是忘得精光,只知道这车十分稀有,在其他地方已经近乎绝迹很是稀少了,还是独特的皮卡丘涂装的冲绳高速巴士。 小莲跟个经验丰富的小导游似的,兴致勃勃地为我介绍道:“冲绳蛮大的,南北足足有 100 公里呢。” 而我则不以为然地开口道:“就我们家里那大巴,一个小时能飞出去咯。” 小年听完后,娇嗔地一拳捶在我的胸口,开口道:“小屁孩,别捣蛋。” 她在前面欢快地走着,我们定的房间距离不算远,打算体验一下单轨,差不多四公里的路程。 机场正在施工,我们一路寻找着单轨站。 四周分布着好多卖纪念品的商店,琳琅满目。走过机场的天桥,向下望去,冲绳的出租车清一色的皇冠,各种年代的款式都有,还有凯美瑞和普锐斯。 拍完照后,我们继续向前走,来到车站刷卡进站。这里的车还是挺多的,基本上十分钟就有一趟。 电梯狭窄得只能站一个人,我们刚到站,单轨就风驰电掣般地来了。 单轨一般只有两节,三节的很少见。那霸是起始站,所以另一侧也停着一辆。 不得不说,靠海城市真是干净得不像话,这车站从外面看都反光,简直都能当镜子使了。 这时候,单轨司机也需要换位置,从车尾走到车头,另一个终点站也是如此。 冲绳的单轨一共有 19 个站,起点是那霸空港,终点是浦西,我们就坐一个站,到赤岭就行了。 单轨缓缓启动,这噪音大得和我的摩托不相上下。 不过风景倒是相当不错,能够看到那霸的跑道。跑了没多久,还哐当哐当响了起来。 我们也瞧见了下面的停车场,两节车厢的单轨真是占了多数,三节的仅仅看到了五个。 继续前行,我们甚至还看见了退役的战斗机。 这里的绿化挺不错的,都跟阿拉木图有得一拼,当然,仅限于这一带,毕竟其他地方还没去瞧过。 仅仅过了三分钟,我们就到站了。由于站台很高,所以风特别大,三分钟花费 150 日元,差不多七块钱。 下来后风变得更大了,树枝被刮得啪啪作响。 今天没什么游玩的兴致,以休息为主。下来后,我们马不停蹄地直奔酒店。 躺在床上,我不禁感慨:“真是美好的一天。” 三卷番外0(虚拟真实故事) 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温柔地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我们。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起身拉开窗帘,窗外那湛蓝的天空和碧绿的大海瞬间映入眼帘,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简单洗漱后,我们来到酒店的餐厅享用早餐。 丰富多样的美食让人目不暇接,有新鲜的水果、精致的糕点,还有热气腾腾的日式料理。 饱餐一顿后,我们满怀期待地踏出酒店,准备开启这充满惊喜的第二天旅程。 第一站,我们来到了美丽的万座毛。站在辽阔的草地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涛汹涌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轰鸣声。 远处那独特的象鼻形状的悬崖,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壮观。 海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头发,却吹不走我们心中的喜悦。 我们沿着小路漫步,感受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停地按下相机快门,想要将这美丽的瞬间永远定格。 离开万座毛,我们前往古宇利岛。乘坐着跨海大桥上的巴士,望着窗外那清澈见底的海水,心中充满了对这座小岛的向往。 一上岛,那细腻柔软的沙滩和碧绿的海水就吸引了我们的目光。 我们迫不及待地脱下鞋子,奔跑在沙滩上,让脚丫感受着细沙的温暖。 海水轻轻拍打着小腿,带来一丝丝清凉。在海边嬉戏玩耍了一会儿后,我们租了一辆自行车,沿着环岛公路骑行。 一路上,绿树成荫,花香四溢,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可爱的小动物在草丛中穿梭。 中午时分,我们在一家海边的餐厅品尝了当地特色美食。 冲绳红烧肉(难吃,死甜死甜的)、口感丰富的海鲜盖饭,还有香甜可口的紫薯塔, 饱餐之后,我们稍作休息,继续探索这座美丽的小岛。 下午,我们来到了海洋博公园。 这里是冲绳海洋的缩影,拥有着丰富多样的海洋生物。 走进巨大的水族馆,仿佛置身于神秘的海底世界。 五彩斑斓的热带鱼、优雅的海豚、呆萌的企鹅,还有巨大的鲸鲨从头顶缓缓游过,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我们还观看了精彩的海豚表演,聪明可爱的海豚在驯养员的指挥下,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引得观众们阵阵欢呼和掌声。 从海洋博公园出来后,我们来到了美国村。 这里充满了浓郁的美式风情,色彩鲜艳的建筑、巨大的摩天轮,还有各式各样的商店和餐厅。 我们在一家复古的咖啡馆里坐了下来,品尝着香浓的咖啡,欣赏着窗外的美景,享受着这悠闲的时光。 夜幕降临,美国村的灯光亮起,整个街区变得更加热闹非凡。 我们穿梭在人群中,感受着这里独特的氛围,购买了一些精美的纪念品。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 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冲绳的美景、美食和热情的人们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期待着明天又会有怎样的精彩等待着我们。 ( 旅游这方面我是真不在行,这根本记不住,第一天想了一个晚上,进度太慢了,所以以后的番外都第一章写的详细一点,第二章就写的小说化一点) 第二天的行程在疲惫却又满足中结束,我们带着对新一天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第三天,阳光依旧明媚,我们决定前往首里城。 这座融合了中国和日本建筑风格的城堡,承载着冲绳的历史与文化。 红瓦白墙,庄重而典雅,漫步其中,仿佛穿越回了过去。 我们参观了宫殿内的各种展览,了解了冲绳的发展历程和传统风俗。 从城堡的高处眺望,整个冲绳市的景色尽收眼底,城市的繁华与自然的宁静相得益彰。 离开首里城后,我们来到了冲绳的传统市场——牧志公设市场。 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新鲜海鲜、水果和特色小吃。 我们品尝了冲绳独特的海葡萄,那一颗颗饱满的绿色小珠子在口中爆开,带来一股清新的海洋味道。 还有那香气扑鼻的冲绳黑糖。(齁甜, 喜欢吃甜的福音) 我们挑选了一些新鲜的海鲜,找了一家餐厅加工,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 下午,我们前往了冲绳的美丽海水族馆。巨大的水槽里,各种海洋生物自由自在地游弋。 鲸鲨、蝠鲼、珊瑚鱼等,它们的美丽和优雅让人惊叹不已。 我们还观看了精彩的潜水员喂食表演,看着潜水员与鱼儿们亲密互动,仿佛置身于一个神奇的海底童话世界。 第三天的行程在对海洋的敬畏和赞美中画上了句号。 第四天,我们决定去探索冲绳的离岛——座间味岛。 乘坐渡轮抵达小岛后,清新的海风和宁静的氛围让我们瞬间放松了下来。 岛上的沙滩洁白细腻,海水清澈见底,我们在这里尽情地游泳、浮潜,与五彩斑斓的鱼儿共舞。 中午,我们在海边的一家小店品尝了当地的特色美食——冲绳荞麦面。 面条劲道,汤汁浓郁,配上鲜嫩的鱼肉和蔬菜,让人食欲大增。 下午,我们租了一艘小船,出海去观赏座间味岛周边的美丽海景。 远处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偶尔还能看到几只海豚跃出水面,欢快地嬉戏。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海面上也泛起了金色的光芒,美不胜收。 晚上,我们参加了当地的篝火晚会。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唱歌、跳舞,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快乐。 第五天,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窗前,唤醒了我们新的一天的探索之旅。(直接复制,懒得写天气了 今天的目标是冲绳的一些小众景点,去感受那些不为人知的美丽角落。 我们首先来到了名护菠萝园。 一进入园区,便能闻到阵阵菠萝的甜香。这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菠萝,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 我们乘坐着可爱的菠萝小火车,穿梭在果园中,了解菠萝的生长过程,品尝着新鲜采摘的菠萝制成的美味果汁和甜点。 那香甜的味道至今仍在舌尖萦绕。(菠萝确实好吃,这个顶一个,缺点是死贵死贵的,有30的,80的和100的) 离开菠萝园后,我们前往了今归仁城遗迹。这座古老的城堡遗址坐落在山顶,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其雄伟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见。 沿着蜿蜒的山路攀登而上,仿佛能够听到曾经的金戈铁马之声。 站在城墙上,俯瞰着四周的美景,山川、大海、田野尽收眼底,心中涌起一股对历史的敬畏之情。 下午,我们来到了大石林山。 这里是一个天然的石头花园,形态各异的巨大石头散落在山间,有的像巨兽,有的像仙女,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漫步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仙境,忘却了一切烦恼。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海边的一家温泉浴场。 泡在温暖的泉水中,看着夕阳慢慢落下海平面,身体的疲惫渐渐消散,心灵也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第六天 我们来到了国际通商业街,这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 从传统的冲绳手工艺品,到时尚的服装配饰,再到各种特色小吃,应有尽有。 我们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精心挑选着纪念品,想要把冲绳的美好回忆带回家。 中午,我们在一家传统的冲绳餐厅品尝了最正宗的冲绳料理。 石垣牛肉鲜嫩多汁(有点生),入口即化;冲绳豆腐细腻爽滑,豆香浓郁; 还有那独特的苦瓜炒蛋,苦中带甜,别有一番风味。 下午,我们来到了一家甜品店,品尝了冲绳着名的雪盐冰淇淋。 冰淇淋的细腻口感与雪盐的独特咸味相互交融,给味蕾带来了一场奇妙的冒险。 夜幕降临,我们再次来到海边,静静地坐在沙滩上,听着海浪的声音, 第七天,我们决定前往渡嘉敷岛,去探寻那里独特的风光。 乘坐快艇,海风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登上岛屿,那洁白的沙滩和碧蓝的海水让人陶醉。 我们在沙滩上尽情玩耍,还体验了刺激的水上摩托艇,在海面上飞驰,感受着速度与激情。 岛上的植被茂盛,漫步在林间小道,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 当天晚上,我们住在了当地的民宿。 民宿主人热情好客,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都是用当地新鲜食材制作的特色美食。 大家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的旅行故事,温馨而美好。 第八天,我们来到了久米岛。 这座岛屿相对较为宁静,没有太多的游客,更显其原生态的美。 我们租了自行车,沿着环岛公路骑行。 一路上,风景如画,一侧是蔚蓝的大海,波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另一侧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偶尔能看到几户农家,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 在岛上的一个小渔村,我们品尝了刚刚捕捞上来的海鲜,那鲜美的滋味至今难忘。 第九天,我们把行程安排在了阿嘉岛。 这里的海水清澈见底,是浮潜的绝佳之地。 穿上潜水装备,潜入水中,五彩斑斓的珊瑚和各种热带鱼在身边游弋,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的水下世界。 回到岸上,我们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让身心得到彻底的放松。 第十天,是我们结束冲绳之旅,返回国内的日子。 早上,我们收拾好行李,办理了民宿的退房手续,带着满满的不舍,踏上了归程。 到达那霸机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们拖着行李箱,前往值机柜台办理登机手续。 出示护照和机票订单,工作人员热情地为我们办理相关手续,将行李进行托运,并给了我们登机牌。 接着,我们通过安检。 安检人员认真负责,检查随身物品,确保飞行安全。 通过安检后,我们来到了候机大厅。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商店和餐厅,我们利用等待的时间,购买了一些冲绳的特色纪念品。 终于听到了登机的广播通知,我们按照指示牌前往登机口,排队登机。 找到自己的座位,安放好行李,系好安全带,飞机缓缓起飞。 透过舷窗,望着逐渐远去的冲绳岛,心中满是感慨。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平稳降落在国内的机场。 下飞机后,我们跟随人流前往入境大厅。 出示护照和相关证件,经过边检人员的审核,顺利入境。 然后,前往行李领取处,等待着托运的行李从传送带上出现。 拿到行李后,走出机场大厅,呼吸着熟悉的空气,心中既有回家的喜悦,也有对冲绳之旅的留恋。 这次冲绳之行,给她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 以下就是闲聊了 所以说冲绳这次旅行吧,说实话她是高兴了,我是难受了,去的时候只有一个背包,十分空,除了手机和一个转换头,什么都没带 回来的时候,两个行李箱三个包,每次小莲一出去旅游,真的就是属于那种充电五分钟,通话一个月的存在。 我们这十天基本上是早上五点钟就起来了,我那是睡眼朦胧,两眼一黑,洗漱全靠摸,而她呢? 坐车瞎逛,要不然早上起来就没时间玩,五点钟的时候基本上只有高速巴士,日本那高速拔是死贵死贵的 平均一公里一块五毛多,我们一共做了五次高速巴士,第一次是90公里,125还是123? 第二次是93还是95?129左右 第三次是97公里,140左右 第四次忘了,第五次也忘了,两次好像都差不多是160到170 而且基本上是她喜欢的老车,那破空调跟有病似的,他那个卡槽就开不开,轻轻一刹就滑回去了,我从上车到下车,基本上都在抠着那个槽 然后就是破空调的制冷问题,那一会阳光还挺大,我坐在窗户旁边,挡阳光,给我都晒成狗了,那破空调吹在脸上,一丝风都没有 不就是很多人觉得日本都干净,但我要说的是,有干净也有不干净,我记得我们好像是在哪个公交站? 站牌下有屎,还是新鲜的,冒着热气的,还有就是冲绳个岛上的那些站牌基本上都生锈,确实,那个大街上是干净,因为他是靠海边的 你国内靠海边城市照样干净。 其实还有一个搞笑的事,我们住的那附近是一个自卫队基地,而我们俩在那里住了两天都不知道,简直离谱死了 至于是怎么发现的?当然是我这个聪明绝顶的小伙子了,我们平时到站牌都只是看看站牌上的公交时刻表,但从不看站名,而我那天就好奇的看了一下站名,才发现 这里是一个自卫队的基地,二号门口,那基地其实离我们酒店还挺远,但我们酒店差不多在三楼以上就能看到自卫队了 好了,番外就差不多写在这了,还有一件事要说一说,其实作者我是一个触手怪 我差不多刚开始写的时候就写了有13万字,就等于说是差不多,你们看第一篇看到完结,我第二篇也差不多写到完结了 至于你问我为啥不一下上传完? 一下子全上传了,多没意思,慢慢来,我别的不敢说,更新这频率无人能敌 每天两更,周六周日三,加起来就是六更 第1章 皇城之乱:血腥与绝望 东郊乱葬岗,这里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尸骨遍地,苏洵踉跄着站了起来, 他身上的甲胄已经破损,胸前还有一个贯穿式的刀口, 左手臂膀处不翼而飞,他站着靠在树上没多久,便瘫软了下去,口中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他的目光透向远方,仿佛能看见那阴暗之地外的皇城。 寒风呼啸,吹起他凌乱的发丝,血污沾染了他坚毅的面庞。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浮现出往昔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苏洵竟又有了一丝力气,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试图在这尸山血海中寻找一丝生机。 每动一下,伤口便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不屈的倔强。 以下是为您基于这段内容的续写: 他本该是无名无姓之人,死于阴暗角落,但是公主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在与公主的相处中,他私自爱上了公主, 但他只是公主府中的暗卫,不能出现在阳光下, 然而,自己还是忍受不了那丝悸动,曾被公主亲自从黑暗中拉出来的少年,再次被公主打入深渊,少年掉进了更黑暗的深渊。 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少年的心破碎成了无数片。 曾经公主给予他的那一丝温暖,如今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他的灵魂。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真心换来的是如此决绝的抛弃。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他都会回忆起与公主相处的点点滴滴。 公主的一颦一笑,公主的温柔关怀,都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头。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他痛苦的根源。 在这一瞬间,苏洵的内心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始终是无法暴露在光明之下的。 他就如同一只隐匿在黑暗角落里的老鼠、一条微不足道的虫子,又怎么可能配得上那高高在上、宛如明珠般璀璨的公主呢? 苏洵的眼前仿佛被一层浓稠的黑暗所笼罩,越来越昏暗,几乎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光亮。 他仅存的那一只手臂,艰难而又倔强地强撑着举向天空,那模样好似拼尽全力想要抓住那最后残存的一丝温暖阳光。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对他展现出丝毫的怜悯,最终,他的手臂还是在无力与绝望之中, 缓缓地、沉重地垂了下去,仿佛是他那颗破碎的心,再也无法支撑起对美好的一丝向往。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苏洵的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曾经的豪情壮志,在这一刻化为泡影。他想起了那些曾经怀揣的梦想,那些以为能与公主并肩同行的美好幻想,如今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他的心。 风悄然吹过,吹起他凌乱的发丝,却吹不走他满心的哀伤。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我的命吗?我不甘心啊……”但那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寂静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苏洵缓缓闭上了双眼,身体如同一座失去支撑的雕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尘埃扬起,仿佛在为他的悲惨命运而叹息。 就在这时,一只蝴蝶翩翩飞来,落在了他的肩头。 那蝴蝶翅膀上的斑斓色彩,与苏洵所处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许,在这世间,还有着微弱的美好,只是他已无力再去追寻。 皇城之中,局势堪称惊怖骇然。 皇宫之内众人皆战战兢兢,人人自危,仿佛世界末日已然降临。 哪怕是往昔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的皇帝,此刻竟也不得不瑟缩在那阴暗的角落之中,只为躲避叛军那无情的斩杀之剑。 皇都之内,狼烟滚滚而起,四处的街道上喊杀声此起彼伏,犹如地狱的咆哮。 无数具尸体横陈,流淌下来的殷红血液汇聚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汉王正得意洋洋地坐着,等待着最终胜利的彻底降临。 而被他无情踩在脚下的,正是那曾经尊贵无比的黎阳公主。 公主的双眼已被残忍地刺破,空洞而又绝望。 她身边的暗卫,也全都被汉王冷酷诛杀,无一幸免。 整个皇城,已然沦为了一片血腥的修罗场,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角落,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这混乱不堪的局势之中,唯一有能力对汉王形成切实威胁、能够伤及汉王分毫的,恰是那千年一遇、惊才绝艳的武道奇才苏洵。 汉王原本胸有成竹,压根就没打算在此时匆忙仓促地登基称帝,他原本的计划是在这波谲云诡的局面下暗中蛰伏些许时日,极有耐心地熬到苏洵被调离他州。 如此一来,他便能少去这最大的阻碍,行事自然更加顺畅。 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这愚笨透顶、鲁莽冲动的黎阳公主,竟然会为了一个毫不起眼、普普通通的小小书生,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给苏洵下毒。 倘若不是这头脑简单、行事荒唐的黎阳公主如此肆意妄为、不计后果,他汉王也绝对不至于这般心急火燎地匆忙登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 汉王此人,实乃一个不折不扣武痴。 对于皇宫中那些思维僵化、目光短浅的众人,他向来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认为他们不过是一群庸庸碌碌、毫无见识之辈。 然而,唯独对于苏洵,他却是满心的钦佩与崇拜。 只是让他深感遗憾和惋惜的是,他在附近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坟场中苦苦搜寻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苏洵的尸体。 既然没有发现苏洵的尸首,那就有极大的可能表明苏洵大概率还顽强地存活着。 依照之前四处流传的种种谣言所述,汉王只是心狠手辣地刺杀了黎阳公主的双眼,使其陷入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 而尚未对她进行更加令人发指的凌辱。 在尽情感受了黎阳公主那娇嫩柔滑的躯体之后,汉王直接毫不犹豫地将黎阳公主粗暴地蹬下了台阶。 此刻的汉王,脸上带着狰狞的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他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龙椅,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大殿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他心里盘算着皇宫近卫队还能够坚持多长时间,那阴沉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公主趴在台阶之下,娇弱的身躯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倘若此时她还能看见,便能惊恐地发现,自己最喜欢的那名书生,头颅正怒目圆睁地放置在自己的左手边。 整个大殿广场之上,触目皆是些残垣断壁,四处散落着残肢断臂。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扬起漫天的沙尘,血腥之气在风中弥漫。 曾经巍峨庄严的宫殿,如今已变得破败不堪,墙壁上血迹斑斑,地面的砖石破碎开裂。 那些曾经只效忠于皇上的禁卫军们,如今均已被残忍地诛杀于此,鲜血染红了地面,汇聚成一片片小血泊,在黯淡的月色下泛着诡异的光。 第2章 王府激战:汉王的霸气 还等了两个时辰后,汉王终于变得不耐烦了。 他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此刻已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布满了厚重的阴云,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怒声传来暗卫,那声音犹如雷霆在空旷的宫殿中轰然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严和压迫感。 让他们将冷得浑身瑟瑟发抖、牙齿不停咯咯作响、脸色苍白如纸的黎阳公主扔到房间里去,并让他们派人将此人严加看管,不得有丝毫差错。 暗卫头领听到命令后,脑袋如捣蒜般连忙恭敬地点头,眼神中满是敬畏和服从。 紧接着,他的身形如一道幻影,一瞬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快得让人的眼睛几乎跟不上他的动作。 没一会儿,从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再次冲出两人,他们的身影在微弱摇曳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幽冥中钻出的使者。 两人迅速如风地架起黎阳公主,脚下轻轻一点,便使用轻功朝着远处的寝宫疾驰飞去。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中划过,衣袂飘飘,如同暗夜中飘忽不定的幽灵。 而汉王则一路风驰电掣般疾驰,脚下生风,每一步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他的衣袂在疾风中烈烈作响,仿佛是一面张扬的战旗。 很快,他来到了高耸的守风台上,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用力拉动狼烟。 顿时,滚滚浓烟如黑色的巨龙般升腾而起,在深沉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在向黑暗中的未知力量发出强烈的信号。 没一会儿,便听到远处传来急切而有力的马蹄哒哒作响的声音,由远及近,那节奏急促而富有力量,犹如战鼓的敲击声,震撼着人心。 汉王府第三守卫队队长身骑骏马,如同一道闪电从马背上高高跃起,身姿矫健而轻盈,脚尖轻点城墙,几个翻腾后,稳稳地来到了汉王身侧,并单膝半跪在地。 “黎阳军队均在我手,你们这么多人,为何还未拿下那仅剩的近卫队?”汉王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咆哮道。 侯思峰将手肘放在额头上,微微弯腰,神色惶恐地开口道:“禀告陛下,黎阳之人,他们不认兵符,只认大将军董都!” “废物东西,为何不速速禀告?”汉王怒不可遏,一脚踹向侯思峰。 “陛下,再给我们半个时辰,我们一定拿下董都!”侯思峰连忙跪地,声音颤抖着说道。 “哼,给你们半个时辰,皇帝小儿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汉王冷哼一声,满脸的不耐烦与恼怒。 “领路,我要亲自督军!”汉王大手一挥,语气坚决。 侯思峰赶忙站起身,将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道:“ 谨遵陛下圣谕!” 他吹了个尖锐的口哨,他的战马闻声自动奔跑了起来,而他也毫不犹豫地从城墙一跃而下,身姿矫健。 汉王紧随其后,两人跟着马儿在高低起伏的房顶上狂奔。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急速移动的剪影,马蹄声和衣袂飘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两人一路狂奔,如风一般疾驰,终于来到了思南府。 司南王乃是个极其谨慎小心之人,因而他的王府隐匿在深深的巷子里面。 这巷子较为宽大,两侧是精心构筑的弓巢,建于高耸的高墙两侧。 里面设有巧妙的凹槽,弓箭可以稳稳地卡住,让弓手安然躲于其中,大大降低了被外面的弓箭手射中的风险。 然而,此时的黎阳军队已经被消耗得所剩无几。 汉王的军队多数是身强体壮的蛮人,所以汉王军队的战斗力相较黎阳军队要强悍许多。 可就是在这么个敌众我寡的不利情况之下,董都却硬生生地在此处坚守了两个时辰。 汉王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如水,身形如鹰隼般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踩着一名小兵的肩膀,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朝着思南王府的大门猛冲而去。 墙壁两侧的弓箭瞬间如飞蝗般纷纷朝着他疾射了过来,密密麻麻,令人胆寒。 而汉王体内内力汹涌涌动,瞬间形成了一个璀璨的白色圆球,强大的内力波动四溢。 那些射来的弓箭一触碰到这圆球,便纷纷被弹飞出去,四散掉落。 汉王怒目圆睁,右手猛地拔出腰间的青色长剑,一道青色剑芒瞬间飞出,带着凌厉无匹的气势,狠狠的撞在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木门上。 只听得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木屑纷飞,那厚重的木门被瞬间炸成两半,顶在木门两侧的军队也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掀飞,惨叫着跌落在地。 “董将军,出来受死吧,别让本王等候太久。”汉王昂首挺胸,声如洪钟,那充满威严与杀意的话语在王府中激荡回响,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震得颤抖起来。 汉王说完,动作缓慢而沉稳地收回了那把散发着寒芒的青色长剑,紧接着又拔出了腰间另一侧的一把看似普通的宝剑。 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走到被刚刚那强大冲击力掀飞的军队面前。 他的眼神冷漠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怜悯与犹豫。 只见他随意地随手一挥,两道犹如实质的白色剑芒瞬间疾射而出,快如闪电,带着令人胆寒的凌厉气息。 刹那间,那剑芒便精准地划过那些士兵的脖颈,他们的头颅瞬间应声而飞,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线,随后纷纷扬扬地洒落地面,将原本洁净的地面染成一片猩红。 守在院子里的军队目睹这血腥残忍的一幕,一个个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们的双脚仿佛被铅块重重拖住,不断惊恐地后退,眼神中满是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 而汉王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一种勇往直前的决然。 他步伐坚定,毫无停顿地往前走着,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 在面对这些如惊弓之鸟般不断后退的军队,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心思快速转动,已然洞悉了董都的阴谋诡计。 他深知,董都无非就是想用这些虾兵蟹将的性命来拖住自己前进的脚步,以便为其争取时间,然后再出其不意地一举歼灭自己的队伍罢了。 就在这时,汉王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身形微微一侧。 只听得“呲啦”一声,他那青色的铠甲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瞬间被划成两半,残片四散飞溅。 董都怒喝一声,声震九霄,手中的长枪裹挟着狂风呼啸之势,带着无可匹敌的速度,如闪电般直接朝着汉王的头颅刺去,枪尖闪烁着寒芒,仿佛能洞穿一切。 汉王眉头紧皱,手中宝剑猛地挥舞迎击,然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宝剑在长枪这凌厉的一击下应声而断。 汉王冷哼一声,面容冷峻,微微侧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抓住枪头,用力将董都扯了过来。 紧接着,汉王砂锅大的拳头猛然挥出,重重地打在董都的腹部。 这强烈的一击,让董都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一甜,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血雾。 随后迎接他的是汉王猛的高抬腿,那腿犹如泰山压顶般迅猛有力,狠狠地踢在他的肩膀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声响起,董都只觉肩膀仿佛被千斤巨锤砸中,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第3章 帝宫绮恋之缠绵 这时,他麾下的军队见自家将军受伤,一个个心急如焚,双目通红,毫不犹豫地想要奋不顾身地围上来。 董都大喝一声,那声音犹如惊雷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离开!” 他的双目圆睁,眼神中满是决绝与不甘。因为他深知,对上汉王,自己无疑是必死之局,只是自己未能完成先皇的重托,心中满是愧疚与懊悔。 而汉王就这么神色冷漠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轻蔑与不屑,静静地看着他费力地喝退军队。 等军队匆匆离开后,汉王眼中寒芒一闪,双腿微微弯曲,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紧接着猛地爆发,以风驰电掣般极快的速度如鬼魅般冲到了董都的面前。 只见他身形如电,飞速旋转,反身一脚迅猛踹出。 这一脚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空气中都响起了呼啸的风声。 狠狠地踹在董都的胸口,那强大的冲击力让董都的身体瞬间凹陷下去。 董都身上那特制的盔甲在这雷霆万钧的一脚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随后出现了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裂纹,并且迅速蔓延开来。 最后,董都猛的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半空中形成一片血雾。 他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董都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整面墙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墙上瞬间出现了如蜘蛛般蔓延的裂纹,不断向四周扩散,尘土飞扬,碎屑四溅。 董都的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墙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汉王却并未就此罢休,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再次挥起拳头,如狂风暴雨般朝着董都的身上砸去。 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打得董都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口中鲜血不断涌出。 董都试图反抗,艰难地抬起手臂抵挡,但在汉王的强大攻势下,他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汉王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董都的意识渐渐模糊,可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强撑着想要反击。 只见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抬起一只手,试图抓住汉王的胳膊。 汉王察觉到他的动作,冷笑一声,侧身躲开,顺势一脚踢在董都的手腕上。 董都吃痛,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此时的董都满脸鲜血,却依然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汉王。 汉王被他的眼神激怒,停下攻击,转身捡起董都掉落的长枪。 董都见状,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毫无畏惧。 汉王握住长枪,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去死吧!”猛地朝着董都刺去。 董都想要躲避,可他受伤过重,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只听“噗嗤”一声,长枪贯穿了董都的身体,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鲜血顺着枪杆流淌而下,董都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最终不再动弹。 他的眼睛依然圆睁,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和忠诚。 汉王看着董都的尸体,冷哼一声:“负隅顽抗,这就是你的下场!”随后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这血腥的战场。 王府外面的喊杀声也逐渐停止,原本喧嚣震天、金戈交鸣的战场,此刻陷入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这场惨烈至极的逼宫之战,最终以汉王那充满血腥与残酷的胜利而落下帷幕 黎阳的巩卫军、禁卫军、近卫军、司门军、监督军、司提军,甚至就连刑法师的非军队体系,无一幸免,全部被汉王那如恶魔般的军队残忍屠戮殆尽。 曾经生活在皇都脚下,过着平静祥和日子的民众们,也在这场权力的争斗中遭受到了无妄之灾。 那些怀着对先皇和现任皇帝的忠诚与崇拜之心的军人,被汉王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无情屠杀,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 这场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屠杀,犹如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竟然一直持续了整整七日。 在这漫长的七日里,整个皇都仿佛被黑暗的阴霾所笼罩,彻底陷入了人间地狱。 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恐惧如影随形,让人无法喘息。 到了第七日,那惨烈的屠杀似乎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原本万里无云、晴朗湛蓝的天空,突然间乌云滚滚而来,以铺天盖地之势迅速汇聚。 紧接着,狂风呼啸而起,吹得树木疯狂摇曳,枝叶纷飞。 随后,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如同一颗颗沉重的铅球无情地砸落。 雨点猛烈地敲打着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仿佛是老天在愤怒地咆哮。 那汹涌的雨水疯狂地冲洗着街道上那早已干涸发黑、凝结成块的血迹。 原本暗红的血痕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变得淡红,血水顺着街道的坡度流淌汇聚,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河。 然而,那深深嵌入石板缝隙中的血痕,又岂是这一场短暂的大雨能够洗刷干净的? 即便雨水再如何努力,那残留的血腥气息依然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无法消散,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惨祸的悲惨与罪恶。 皇宫里,汉帝身着青色龙袍,那龙袍之上绣着的一条青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张牙舞爪。 下面跪着一排的,均是他的心腹,还有早前拉拢的一些官员。 汉帝向来不喜欢阉人,所以之前的那些太监全被他毫不留情地赶回老家种田了。 跟在他身旁的宣旨太监,则是早些年间就跟着他的小厮,主仆之间默契非常。 开完朝会后,一名青楼头牌,身着华美的绫罗绸缎,身姿婀娜,莲步轻移,端着一叠厚厚的鉴真稿,朝着汉帝款款走来。 她那娇美的面容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中透着几分妩媚与讨好。 每一步都走得轻盈优雅,腰肢扭动间,似弱柳扶风,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汉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笑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又似心有灵犀的默契。 唐幽梦将鉴真稿轻轻放于桌上,动作轻柔而优雅。 就在这一瞬间,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落入唐凡渊怀中。 她的眉宇之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那喜悦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动人。 两人很快缠绵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炽热而暧昧。 唐凡渊的双手紧紧拥着唐幽梦,她则微微仰起头,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止了脚步。 他们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唐幽梦的发丝如瀑布般散落,与唐凡渊的衣衫相互缠绕。 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幔帐,却吹不散这满室的旖旎。 唐凡渊的目光中充满了炽热的情感,唐幽梦则娇羞地闭上双眼,双颊绯红。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从这缠绵中缓缓分开,彼此的眼神中仍带着尚未消散的柔情蜜意。 唐幽梦轻轻靠在唐凡渊的胸膛上,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仿佛这就是世界上最安稳的港湾。 唐凡渊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这一刻,整个皇宫似乎都沉浸在他们的浓情蜜意之中,岁月静好,温馨而又甜蜜。 第4章 刺杀风波下的帝王抉择 第二日,唐凡渊身边的太监小心翼翼地将鉴真稿端了下去。 南国所有各州各府、各县,全部官员调动。 对于唐凡渊而言,这不过是他治理国家的小画一笔,轻描淡写,不值一提。 然而,对于这些兢兢业业工作了许多年的官员来说,那简直是惊天霹雳!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爬到这个位置,多年来如履薄冰,尽职尽责,甚至都没见过新皇一面,就被莫名其妙地革职了。 他们满心的愤懑与不甘,有人捶胸顿足,有人欲哭无泪,有人咬牙切齿。 多年的心血与付出,在这一道圣旨之下,瞬间化为乌有。 他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 曾经的荣耀与地位,如今都成了过眼云烟,只留下满心的迷茫和对未来的恐惧。 接下来的几日,一如往常,表面的平静之下却暗藏汹涌。 在唐凡渊的暴力政策下,多个造反的县、洲均被无情镇压。 越来越多人想要反抗他的暴政,他们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但唐凡渊的背后是强大的蛮族,那些蛮族人身形高大,孔武有力,就连他们的战马也比南国的战马要壮硕许多。 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民众们的造反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南国民众们满心期盼着他亡国,诅咒着他的统治早日结束。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南国却在唐凡渊的铁腕治理下,竟越来越蒸蒸日上。 商业逐渐繁荣,街市变得热闹非凡,贸易往来日益频繁。 农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粮仓渐渐充实。 新的建筑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道路也在不断修缮和拓展。 这看似矛盾的景象,让民众们陷入了迷茫与困惑之中。 他们一边对唐凡渊的暴政心怀怨恨,一边又不得不面对国家逐渐兴盛的现实。 平阳城,作为黎阳城的姊妹之地,承载着独特的历史与风情。 这里是平阳公主的所在之地,平阳公主生来聪慧过人,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 然而,命运却对她极为不公,遭天妒忌,被上天拓下了残酷的烙印,致使她终日不得见阳光,一旦被阳光照射到,便会遭受穿心刺骨般的剧痛。 她对父亲没有多少深厚的感情,可对这片土地却爱得深沉,爱得热烈。 看着汉帝的暴政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于是,她决定反抗汉帝的暴政,为了这片深爱的土地和人民,不惜一切代价。 只是,假死多年的她,在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究竟能否成功呢?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悬念,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在每一个关心她命运的人心中。 黎阳旗下的橘子县,皇帝南昌,已然没有了往日的傲气。 昔日的龙袍加身、威风凛凛早已不见踪影,如今的他身着破衣布袍,蓬头垢面,装成一个乞丐,在这个历任皇帝都不会注意到的小小橘子县,苟延残喘。 回想起曾经的尊贵与荣耀,再看看如今这落魄的模样,自己身为一个皇帝,却沦落到如此下场,真是悲哀之极。 曾经围绕在身边的暗卫和最后的禁军,都被汉王精心创建的杀手组织所刺杀,让他失去了最后的依靠和保障。 他独自在这偏僻的角落,忍受着饥饿与寒冷,心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和对未来的绝望。 每一个夜晚,他都会在梦中回到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可醒来却只有冰冷的现实和无尽的黑暗。 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暗自悔恨自己当初为何没有更强硬的手段去抵御汉王的野心。 如今,他只能躲在这破旧的角落,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白天,他混迹在乞丐群中,为了一口残羹冷炙而卑微祈求。曾经那高贵的头颅,如今只能低垂在尘埃里。 路过的人们对他投来嫌弃和厌恶的目光,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肮脏的乞丐曾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有时,他会听到关于汉王的消息,听闻他的暴政越发严重,百姓苦不堪言。 南昌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他恨自己的无能,恨命运的不公。 然而,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一丝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悄然燃起。 他开始暗中观察周围的一切,寻找着可能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他也要为了曾经的尊严和失去的一切,做最后的一搏。 宫内,唐凡渊将自己所有的似水柔情毫无保留地给予了唐幽梦,在她面前,他宛如一个温柔至极的情人, 眼神中满是浓情蜜意,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轻言细语都饱含着深深的眷恋与呵护。 然而,对待自己旗下的暗杀组织和监天司,他却展现出了截然相反的暴虐与冷酷。“南昌一个小小皇帝,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唐凡渊怒声咆哮着,那声音犹如雷霆炸响,震得宫殿都似乎微微颤抖。 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双目圆睁,喷射出熊熊怒火,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狰狞的蚯蚓。 一个号称能监察天下的监天司,一个是他手中无往不利的致命暗刃——暗杀组织,两者强强联合,本应是天下无敌,任何敌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被揪出。 可结果呢? 过去的半月有余,南昌的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反倒是意图刺杀他的私人组织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数量越来越多,而且就连那些向来超脱尘世、不问世事的江湖门派也纷纷参与其中。 这让唐凡渊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他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暴跳如雷,珍贵无比的瓷器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 那些价值连城的书画也被他粗暴地扯下,撕得粉碎。 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身体瑟瑟发抖,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已然掌握了如此强大、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却连一个落魄逃亡的皇帝都找不到。 而在江湖之中,各门派之所以毅然决然地参与进来,皆是因为实在看不惯唐凡渊的残暴不仁与倒行逆施。 他们秉持着心中的正义,决定挺身而出,与这股黑暗的势力抗争到底。 一时间,整个局势变得愈发错综复杂、扑朔迷离,唐凡渊也因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艰难困境之中。 他的困境并非在于如何杀死这些人,而是要将这些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般藏头露尾的家伙揪出来,然后一窝蜂地全部焚烧殆尽。 但这群狡猾的老鼠只会躲在那阴暗潮湿的阴沟里,让他难以寻觅其踪迹,这才是令他最为头疼的难题。 夜晚十分,烦闷不堪的他来到兽宫喂养老虎,试图借此排解心中的郁闷。 可结果却事与愿违,又遭遇了一场刺杀。这次刺杀虽没人能伤到他,但却不幸伤到了唐幽梦最爱的小黑。 唐凡渊怒不可遏,他将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双眼几欲喷火,心中愤愤地想到:“研沟中的老鼠不躲在阴沟中,反而一而再三地挑衅于我?” 当晚,唐凡渊怒火中烧,再也无法容忍,他集结了训练有素的轻羽军,面色阴沉如水,语气森冷地宣布 “朕决定对这些不知死活的江湖组织来一场血洗,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决绝的神情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冷酷。 第5章 夜袭神霄:掌门大殿的厮杀 当天晚上,如水的月色倾洒在大地上,却无法平息唐凡渊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3000 人的轻羽军在夜幕的笼罩下迅速集结,他们宛如从黑暗中走出的钢铁战士,身姿挺拔如松,队列整齐划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要被这股寒意凝结。 每个人的手臂上都稳稳地配备着一把手弩,那弩身由精钢打造,线条流畅且精致,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与杀戮。 腰间缠绕着的软剑,剑身柔软却坚韧无比,犹如隐匿在草丛中的灵蛇,看似安静,却随时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出,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手腕下方暗藏着的一把匕首,匕首的刃口锋利至极,闪烁着幽幽的冷光,在近战中定能成为敌人的噩梦。 他们身着特制的战服,高大的领口严严实实地遮住鼻子上方,只露出一双冰冷而坚定的眼睛。 那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犹如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决绝与无畏,仿佛能穿透无尽的黑暗,直击敌人脆弱的灵魂。 他们的背后是独特的一半披风样式,这披风用极为珍贵的青鸟的羽毛精心铸成。 每一根羽毛都轻盈而柔顺,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泽,宛如梦幻之景。 而这披风不仅仅是一种装饰,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他们如青鸟一般轻敏灵动。 在战斗中,他们能够凭借着超凡的速度和敏捷的身手迅速穿梭于敌阵之间,出其不意地给予敌人沉重而致命的打击。 随着唐凡渊毅然拔出腰间长剑,剑身在月色下映出冷冽的光,他一声令下,轻羽军们犹如飞鸟般跃向高空,身姿矫健,动作敏捷。 他们的身影在夜空中一闪即逝,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如同融入了黑暗的巨兽,无声却致命。 而唐凡渊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冷酷与不屑,随后收回长剑,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了寝宫之中。 第一个遭受这无妄之灾的是神霄派,他们向来自称上清正统,自诩为天上的神仙派,此次是为了剿灭唐凡渊的暴政而来。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这灭顶之灾来得如此迅猛。 轻羽军们直接略过了那些毫无威胁的杂役弟子,而外门和内门弟子还在睡梦中呢,就被冰冷的利刃无情地划破了脖颈。 他们甚至来不及感受恐惧,便在无知无觉中离开了这个世界,死得十分安详。 核心弟子居住之地比长老更为核心,所以第二部分针对的便是神霄派的长老。 这门派虽然名字听起来牛逼哄哄,但实力着实不怎么样。 六长老和七长老刚从睡梦中坐起来,还未完全清醒,便已身首异处,命丧黄泉。 五长老和四长老倒是反应稍快,勉强与三名轻羽军过了几招,但在第四人的加入下,终究还是无力抵抗,被无情地刺杀。 三长老不愧是神霄派的高手,当那致命的匕首带着寒光凌厉挥来时,他竟在千钧一发之际瞬间睁开了眼,其反应快如闪电。 紧接着,他猛地暴喝一声,挥出一掌,掌风呼啸,犹如排山倒海之势。 那名轻羽军瞬间如遭重锤轰击,五脏六腑瞬间移位,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向后倒去。 其他人见状,毫不畏惧地一拥而上。他们配合默契,有人正面强攻,有人侧翼偷袭,有人后方包抄。 但三长老内力深厚,功夫更是登峰造极。他身形如风,左闪右避,招式刚猛凌厉,每一次出拳都虎虎生风,每一次踢腿都势如雷霆。 他时而一个回旋踢,将靠近的轻羽军踹飞数米;时而双掌齐出,震退数人。鏖战数十人,竟然都不落下风。 然而,他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在成千上百次的猛攻下,他一个疏忽,被一名轻羽军趁虚而入,划破了手臂。 那微微一疼,让他瞬间愣了神。就在这一刹那,一枚弩箭如流星般朝着他的腰部疾射而来。 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接,却不想那枚弩箭威力惊人,直接穿掌而过。 强烈的刺痛瞬间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他一时之间忍不住痛苦地哀嚎起来。 趁此良机,另一人如鬼魅般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剑势如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的脖颈砍去。 三长老想要躲闪,却因伤痛而动作迟缓。 只听“唰”的一声,那颗头颅瞬间滚落在地,双眼圆睁,似乎还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愤怒。 此时,二长老和大长老被这边的动静惊醒。 二长老怒目圆睁,手持一根镔铁长棍,飞身跃出房间,朝着轻羽军横扫而去。 棍风呼啸,气势如虹,几名轻羽军连忙闪躲,但仍有一人被击中,吐血飞了出去。 大长老则双掌翻飞,内力激荡,每一掌拍出都带着雄浑的力量,逼得周围的轻羽军难以靠近。 轻羽军们并未退缩,他们迅速调整战术。 一部分人继续围攻二长老和大长老,另一部分人则冲进其他房间,搜寻剩余的神霄派弟子。 二长老的长棍舞得密不透风,与轻羽军展开激烈的对抗。 他时而跃起猛砸,时而横扫千军,棍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 但轻羽军们配合精妙,有人用匕首偷袭他的下盘,有人用弩箭干扰他的视线。 大长老这边,他虽内力深厚,但面对源源不断的攻击,也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轻羽军趁二长老换气的瞬间,飞身近前,手中软剑直刺他的胸口。 二长老躲闪不及,被刺中要害,他瞪大双眼,不甘地倒了下去。 大长老见此情景,悲愤交加,怒吼一声,全力施展出一套刚猛的拳法,一时间拳影漫天,几名轻羽军被打得骨断筋折。 但终究寡不敌众,在众多轻羽军的围攻下,大长老也渐渐支撑不住,最终被乱剑斩杀。 神霄派的抵抗至此彻底瓦解,轻羽军们在夜色中继续执行着他们血腥的任务,整个门派陷入了一片死寂与血腥之中。 接下来便是神霄派的掌门人和核心弟子了,他们发现,掌门大殿竟然大大的敞开着! 那敞开的大门宛如一张深不见底的巨兽之口,仿佛正迫不及待地要将众人无情吞噬。 所有人鱼贯而入,核心弟子们紧紧地簇拥在掌门的身旁,个个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决然与坚毅,严阵以待。 而掌门的手中,握着一把气势恢宏的三尖两刃刀,那刀身沉重而锋利,刀刃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与杀戮。 没有丝毫的废话,双方人马刚一见面,便如火山喷发般瞬间开打。 刹那间,喊杀声、兵器激烈的碰撞声以及众人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似要将这掌门大殿都掀翻。 屋子里的物件被打得四处乱飞,精美的花瓶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梨花木的桌椅在猛烈的撞击下支离破碎,珍贵的茶具更是被当场打得粉碎,碎屑如雪花般四处飞溅。 掌门双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怒吼一声,声如洪钟,震人心魄。 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光闪烁,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影。 他向前猛冲,刀身横扫而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几名轻羽军被这强大的力量瞬间毙命 核心弟子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与轻羽军拼死相搏。 一名核心弟子手持长剑,剑花翻飞,如灵蛇出洞,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指向敌人的要害。 另一名核心弟子挥舞着双锏,锏锏生风,所到之处,空气都似乎被撕裂。 还有一名弟子手持长鞭,那长鞭犹如一条灵活的蛟龙,在空中呼啸而过,抽打得敌人皮开肉绽。 一名核心弟子掌风凌厉,击退面前的敌人后,顺势一个旋身踢,腿风呼啸,将旁边的轻羽军踹倒在地,那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还未起身,便被其他核心弟子补上一击。 另一名核心弟子双指并拢,如剑般刺出,指风尖锐,直取敌人咽喉,敌人惊险躲过,却被他紧接着的一记肘击打得头晕目眩。 然而,轻羽军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相互掩护,不断发起猛烈的攻击。 有人用匕首刁钻地刺向掌门的下盘,有人用弩箭从远处偷袭核心弟子。 一时间,掌门大殿内混乱不堪,血腥之气弥漫开来,墙壁和地面都被鲜血染红,仿佛一幅人间炼狱的惨景。 第6章 皇城阴影:门派的消亡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掌门一个纵身跃至空中,三尖两刃刀自上而下狠狠劈去,强大的气劲令周围的桌椅瞬间化为齑粉。 一名轻羽军躲闪不及,被这一刀硬生生劈成两半,鲜血四溅。 一名核心弟子以长枪为武器,左挑右刺,宛如蛟龙出海,逼得面前的几个轻羽军连连后退。 他瞅准时机,猛然发力,长枪直刺一名轻羽军的胸膛,将其洞穿。 但轻羽军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涌进大殿。掌门和核心弟子们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增添了不少伤口。 掌门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却依旧挥舞着三尖两刃刀,威风凛凛。 此时,一名轻羽军将领突然加入战斗,他手持一把巨型战斧,朝着掌门猛劈过来。 掌门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回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核心弟子们也在苦苦支撑,有的弟子武器已经折断,便赤手空拳与敌人搏斗。 一个弟子被敌人从背后偷袭,长剑刺穿了他的肩膀,他忍着剧痛,转身一拳打在敌人脸上,将其鼻梁打断。 战斗愈发惨烈,掌门大殿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掌门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一个不小心,被轻羽军将领的战斧划伤了手臂。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名核心弟子挺身而出,为掌门挡住了致命的一击。 他倒在掌门脚下,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忠诚。 掌门悲愤交加,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三尖两刃刀光芒大盛,瞬间斩杀了数名轻羽军。 可终究寡不敌众,掌门和剩下的核心弟子们被重重包围,他们背靠背,准备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包围圈在不断缩小,掌门和核心弟子们的喘息愈发沉重,但他们的眼神中却毫无惧意,有的只是视死如归的坚定。 掌门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我神霄派今日就算覆灭,也要让尔等付出惨痛代价!” 那声音犹如雷霆,在掌门大殿中回荡。说罢,他再次举起三尖两刃刀,朝着敌人冲了过去。 那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每一挥动都带着决然的气势。 只见刀光一闪,一名轻羽军刚靠近,便被他迅猛地一刀砍翻在地,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更多的轻羽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们的眼神中只有冷漠和无情,丝毫没有因为掌门的勇猛而有半分退缩。 一名核心弟子已经体力耗尽,被敌人一剑刺穿胸膛。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最后的光芒。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抱住面前的敌人,口中大喊:“掌门,快走!” 掌门心如刀绞,痛苦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但他知道此刻不能退缩。 他咬紧牙关,继续拼杀。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尽了全力,汗水混合着鲜血从他的额头滴落。 突然,那轻羽军将领瞅准时机,一斧朝着掌门的后背狠狠砍来。斧刃带着呼呼的风声,眼看就要击中掌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名核心弟子毫不犹豫地舍身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只听“噗”的一声,那弟子的身体被斧头劈开,鲜血溅了掌门一脸。 掌门悲愤欲绝,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发出一声绝望的长啸,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此时,整个掌门大殿已如同修罗场,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掌门和仅存的几名核心弟子浑身浴血,他们的衣衫破烂不堪,伤口触目惊心,但他们依然屹立不倒,如同守护家园的不屈战神。 轻羽军们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动容,他们的眼神依旧冰冷无情。 在他们眼中,只有完成任务,杀死所有抵抗者。 他们不会被敌人的顽强所震撼,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和手软。 他们继续无情地进攻,剑剑致命,招招凶狠。 最终,掌门在砍倒数名敌人后,力竭倒下。他的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把三尖两刃刀,眼神中依然充满了不屈。 剩下的核心弟子也在敌人的围攻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他们的身躯虽然倒下,但他们的精神却永远屹立不倒。 神霄派掌门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满地的鲜血、破碎的兵器和那些英勇不屈的身影,见证着这场惨烈到极致的战斗。 军队残暴地拖拽着尸体,他们的动作粗鲁而无情,仿佛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只是一堆毫无价值的物件。 士兵们用力拉扯着,丝毫不在意对尸体造成的进一步损伤。 随后,这些尸体被聚集到一块,堆积如山。熊熊烈火燃起,黑烟滚滚升腾,刺鼻的焦臭味道弥漫在空中。 而那些沾染着鲜血的兵器,也被粗暴地收集起来,重新归纳到器库。 那个猥琐的将领还在掌门已经僵硬的手中,使劲扯出一颗西域魔玉。 将领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过后,只是轻嗤了一声:“愚蠢!” 西域盛产魔玉,每一颗都能让人成为陆地神仙,但代价是周围人的生命。 也就是说,若是这神霄派的掌门使用了此玉,那他或许不至于死得如此冤屈。 但这颗玉,却也给了唐凡渊给他定罪的绝佳机会。 中原人不得与西域人勾结,而他这颗玉,就是他与西域人勾结的铁证! 这将领心中暗自得意,想着此次的剿灭行动不仅完成了任务,还能凭借这所谓的“证据”去邀功请赏。 他的脸上露出了贪婪而丑恶的笑容,完全不顾及这背后的冤屈和不公。 神霄派是皇城附近最为鼎盛的门派,其底蕴深厚,威名远扬。 接下来,他们所剿灭的门派相较而言都不值一提,实力相差悬殊。 然而,即便如此,军队还是略有伤亡。神霄派一战,三千人的军队,只剩下一千四百人。 在对其他大大小小三十二个各门各派进行灭杀的过程中,战况愈发惨烈。一千四百人的军队最终只剩下七百人,可谓损失惨重。 而这,只是唐凡渊震慑天下的第一步。时光悄然流逝,黎明升起,残阳如血。 军队终于回到皇都,各式各样的沾染血迹的兵器被随意地扔在了整备库的门口,堆积如山,触目惊心。 唐凡渊站在校场上,面色阴沉。 校场上有几个箱子,里面都是这些门派之人的贴身之物。 一道消息从京城传来,一时之间,想要推翻唐凡渊的各大势力,瞬间老实不少。 因为被他剿灭的江湖门派,全被冠上了谋逆罪、勾结罪、谋反罪等等。 这些罪名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喘不过气来,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局势,收敛锋芒,生怕成为下一个被剿灭的对象。 整个京城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中酝酿。 第7章 夜战白坦城:林萧的未路 唐凡渊望着那几个装满门派之人贴身之物的箱子,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深知,这只是他巩固权力之路上的一小步,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 在京城的深宅大院中,那些曾经密谋推翻唐凡渊的势力此刻正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他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商讨着接下来的对策。 “这唐凡渊手段如此狠辣,我们该如何是好?”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 “莫急,莫急,我们需从长计议。”另一个中年人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然而,他们的心中都清楚,如今的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 唐凡渊的铁血手段已经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唐凡渊在皇宫中与大臣们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陛下,如今江湖门派已被镇压,但民间恐有怨言。”一位大臣小心翼翼地说道。 唐凡渊冷笑一声:“哼,有怨言又如何?朕的权威不容挑战。” 大臣们纷纷低头,不敢再多言。 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看似恢复了平静,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下,却是暗潮涌动。 唐凡渊加强了对京城的管控,四处安插眼线,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而那些心怀不轨的势力,在唐凡渊的高压之下,逐渐分崩离析。 有的选择了暂时蛰伏,等待时机;有的则彻底放弃了反抗的念头,向唐凡渊表示忠心。 但唐凡渊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 在权力的游戏中,永远没有真正的平静,只有不断的争斗和制衡。 接下来的七日之间,唐凡渊雷厉风行地将国号南国改为唐国,这一颠覆性的举动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朝野上下激起千层浪。 他毫无顾忌地遣散了曾在国事中发挥重要作用的监天司,其决绝之态令人咋舌。 与此同时,他在暗中秘密成立了名为牢笼的组织,这一神秘组织的存在犹如阴影笼罩在众人心头。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居然不顾民众的强烈反对,一意孤行地加深了与蛮族的合作。 要知道,蛮人向来是中原的噩梦,他们常年以中原人为食,每次的入侵都能让中原大地陷入一片乌烟瘴气、哀鸿遍野的惨状。 但那些心怀不满的人们没想到,这次唐凡渊没有给他们丝毫组织反抗的机会。 他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成立了镇压狱和爆压狱,两所监狱组织的军队邑从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壮大。 这些士兵们个个身强体壮、训练有素,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无情。 他们被火速派遣至天下各个角落,犹如一张严密的大网覆盖了整个国家。 只要稍有异动的风吹草动,哪怕只是百姓们几句不满的牢骚,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挥起屠刀,格杀勿论! 一时间,各地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氛。 街头巷尾,人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令人胆战心惊的局势。 一位满脸沧桑的老者忧心忡忡地摇头叹息:“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如今是噤若寒蝉,稍有不慎就要掉脑袋,真是暗无天日呐。” 旁边的年轻人紧攥着拳头,愤愤不平地附和着:“谁说不是呢,这皇帝简直丧心病狂,如此残暴不仁,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然而,端坐在皇宫深处的唐凡渊对民间的怨声载道毫不在意。 在他看来,只有通过这种铁血无情的手段,才能将权力牢牢握在手中,让天下人对他俯首称臣。 在他的心中,权力至高无上,哪怕因此背负千古骂名,被后世唾弃,他也在所不惜。 白坦城,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林萧和几名黑衣人在高低错落的房顶上如风般飘逸着,他手中的两把长剑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森寒的光, 剑刃上还在不停地滴着鲜血,滴答滴答,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滴血都仿佛是死亡的音符。 在一个幽深曲折的胡同中,林萧身形一闪,如一只敏捷的黑豹般跳了下去。 后面五人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然而落地之后,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胡同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寂静,只有几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微微起伏。 突然之间,林萧猛地从旁边一个看似普通的木桶中钻出,犹如鬼魅一般,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那人虽然反应迅速,立刻挥剑抵挡,可还是被林萧另一把剑钻了空子。 只见寒光一闪,林萧的剑直直地贯穿了那人的胸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冰冷的墙壁上。 其他四人见状,脸色骤变,迅速围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愤怒,手中的剑紧紧握着,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一人率先发难,剑如疾风,直刺林萧面门。林萧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同时手中双剑交叉,挡住了另一人的横劈。 他的身形如同游龙,在四人的围攻中穿梭自如。 又一人趁机从背后偷袭,林萧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后空翻,双剑顺势一挥,划伤了偷袭者的手臂。 那人吃痛,手中的剑差点掉落。 林萧趁势发起反攻,双剑舞动,剑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他的每一招都迅猛而精准,不给对手丝毫喘息的机会。 一番激烈的交锋后,林萧看准时机,一脚踢中一人的胸口,将其踹倒在地。 紧接着,他双剑齐出,分别刺向另外两人的咽喉。 两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最后一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林萧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剑从他的后背刺入,贯穿了身体。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却透着诡异的笛声响起,那笛声仿佛来自九幽深渊,阴森而恐怖,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果不其然,就在远处的房梁上,又出现了一名黑衣人。 林萧在不由得吐槽道:“靠,又是这人。”那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厌烦,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决绝。 林萧撒腿便跑,他身形如电,在狭窄的街巷中疾驰。 脚下的石板路在他的急速奔跑下发出沉重的闷响,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结果跑了没多久,一个木制傀儡,从天而降,轰然砸在他前方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和碎石。 这傀儡的腿部不是正常形状,而是锋利的剑形,边缘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就连手臂也是同样,尖锐的剑刃仿佛能撕裂一切。 林萧虽反应敏捷,及时向一侧闪躲,但傀儡的速度极快,如影随形。 傀儡猛地一挥剑臂,林萧险之又险地弯腰避开,可那凌厉的剑风还是刮破了他的衣衫。 傀儡步步紧逼,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林萧左躲右闪,身形不断变换,试图寻找傀儡的破绽。 然而,傀儡的攻击愈发猛烈,它的动作毫无规律可言,让林萧难以捉摸。 突然,傀儡一个旋转,剑腿横扫而来,林萧纵身跃起,想要避开这一击。 但傀儡似乎早已料到,另一只剑臂向上刺出。林萧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用剑抵挡。 “铛!”的一声巨响,林萧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还未等他起身,傀儡已再次扑来。林萧强忍着疼痛,挥剑迎战。 一时间,剑影交错,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林萧拼尽全力,与傀儡展开殊死搏斗。但他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就在这时,傀儡看准时机,剑腿猛地一刺,林萧躲闪不及,那锋利的剑腿直直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林萧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手中的剑也无力地滑落,最终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第8章 阴阳篇:阴阳一苏洵修炼,唐国危局 而躲在房中的民众们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透过窗户那窄窄的缝隙,惊恐地窥视着外面发生的血腥厮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害怕,那是对未知危险和残酷现实的深深恐惧。他们也很无奈呀,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助。 这死皇帝说,江湖人士与西域勾结,可结果呢? 镇压狱和爆压狱的组织领导人和副领导都是西域魔人,而这两所狱内组织,多数成员也是来自于西域魔教之人。 那些所谓的罪名,不过是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而编造的谎言。 这些江湖散人又犯了什么错? 他们甚至只是在街头闲逛,就被这群西域之人如恶狼般追杀。 如今,非朝堂之人不得习武,这简直是想要压死众人,让众人都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羔羊,任人宰割。 一位老者紧咬着牙关,压低声音说道:“这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旁边的年轻人握紧了拳头,却又只能无力地松开,眼中满是绝望:“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世道,已经没了活路。” 房间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每个人的心头都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他们不知道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不知道未来还有怎样的苦难在等待着他们。 而那名吹笛子的西域魔教之人,几个闪转腾挪之间,如同鬼魅般轻盈迅疾,也来到了傀儡所在之处。 他的身姿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只见他手中闪过一抹神秘的紫光,那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缠绕在傀儡之上,傀儡便迅速缩小,回到他手中时,变成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木制玩偶一般,精致却透着诡异。 他看着林萧的尸体,竟然有些恼怒,原本冷漠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霾。 他猛地丢出一枚飞镖,射向林萧的尸体,瞬间,林萧的尸体传来漏气声,随即只见无数的暗器,密密麻麻地朝着他飞了过来。 那暗器犹如暴雨倾盆,带着凌厉的杀意。 但却被一股暗紫色的护体罡气尽数挡下,那罡气如同坚实的盾牌,将所有暗器都弹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人冷哼一声,毫无畏惧地走上前去,捡起了那张掉落在地的人皮面具。 随后,他脚下一用力,身形如燕,跃向房顶。 几个起落之间,便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只留下一片寂静和满地的狼姐。 夜晚,向来是厮杀的绝佳时机。 据各地传来的密报,昨日,门派覆灭 172 座,江湖散修六万零五十七人,反叛组织 192 座,有谋反之心的县令 77 人。 唐凡渊看着这份报告,眉宇之间是止不住的高兴,大手一挥,直接赏赐了镇压狱首领黄金万两,珍珠玛瑙各一箱,绫罗绸缎十匹,外加国色天香的美人三名。 爆压狱首领则获赏黄金千两,翡翠玉石若干,名贵香料五盒,以及容貌俊美的美男六名! 而这仅仅只是腥风血雨的开端,接下来的半月时间,厮杀愈发激烈显着,甚至有普通的百姓无辜地卷入其中。 然而,唐凡渊却对此不管不顾。 时间飞速倒流,来到苏洵死亡的那一晚。就在苏洵眼前陷入昏暗一片的危急时刻,一名老者竟自虚空中缓缓踏出,悠悠来到他的尸体前。 老者轻抚着胡须,对着苏洵的尸体啧啧称奇。 “真是妙哉,如此绝佳的炉鼎之体,竟然暴尸荒野?”那语气中既有惊喜,又有惋惜。 “看来,是我老朽,气运降临啊。”老者满脸自得之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既如此,老朽我便救你一程。”话音刚落,老者手中便出现一缕璀璨的灵光,那灵光宛如灵动的精灵,随后迅速飞入苏洵脑海之中。 只见苏洵那断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生长,身体上的各大伤口也纷纷愈合,光洁如初。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紧闭着眼,静静站在老者身侧,宛如一个听话的木偶。 老者也闭上眼,眉心中一枚年轻的小人飘然而出,径直飞入了苏洵体内。 紧接着,两人共同跃向高空,越飞越高,身姿如同飞鸟一般轻盈。 直到突破云层后,周围出现丝丝细微的涟漪,两人穿过涟漪后,便从一处荒僻的野地里钻了出来。 老者目不转睛地看向闭上眼睛的苏洵,只见四周那磅礴浩瀚的灵气,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窝蜂地疯狂涌入他的体内。 老者一边轻抚着胡须,一边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高兴,他对着依旧紧闭双目的苏洵缓缓说道: “等到这具身体的原主,魂魄得以重塑完成之时。” “切记要前来离阳宫找我,可明白了?” 闭着眼睛的苏洵赶忙拱手深深一拜,他的两瓣嘴唇不停地一张一合,努力想要说些什么,却愣是发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老者见状,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懊恼地说道: “哎呀!老朽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忘记了你此时还不会说话。” “那你现在能否睁开眼睛?” 苏洵坚定地摇了摇头,老者皱起眉头,挠了挠头,随后伸手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枚精致的令牌,毫不犹豫地扔给了苏洵,大声说道: “你先前往附近的东巡山,待你学会睁眼之后,再下山去游历一番。” 苏洵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老者的身后,那虚空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巨手缓缓撕扯开来,一道深不见底与未知的空间裂缝赫然出现在眼前。 随后,老者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随着老者的身影没入,那虚空裂缝缓缓闭合,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而苏洵也随即盘膝缓缓坐倒在地,周遭的灵气仿佛受到了强大的吸引,如汹涌的漩涡般剧烈涌动起来,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神秘蓝光的丹田,就这么在他体内缓缓凝聚成形。 与此同时,身体的奇经八脉也如同生机勃勃的枝蔓一般,朝着四周尽情地延展开放而去。 苏洵沉浸在修炼之中 而下方的唐国,在经过唐凡渊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围追堵截和残酷围杀,不但没有将反派者彻底剿灭,反而使得他们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只不过,这些愤怒被隐藏得更为深沉,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在平静的表面下积聚着巨大的能量。 而就在今日,边关传来十万火急的战报,边关将军竟然投降,将他国军队放入城内。 此刻,敌军正气势汹汹地对中原内城进行猛烈轰击,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唐凡渊得知此消息后,没有如众人预料般怒气冲冲,反而是异常平静地下令道:“告诉牢笼的人,去边关宣旨,让居民与军队退回内线,死在边关线,本皇不管。” 那语气冰冷无情,仿佛视人命如草芥。 太监战战兢兢地接过圣旨,不敢有丝毫迟疑,匆匆退了下去。 第9章 (阳一):边关血战 边境地区,俨然化作了人间炼狱,这里尸横遍野,令人毛骨悚然。 鲜血染红了大地,汇聚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溪流。 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盔甲,有的已扭曲变形,有的则被砍得支离破碎,还有锈迹斑斑的兵器,或折断,或深深地插入泥土中。 破损的军旗在风中无力地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战斗。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硝烟的味道,令人作呕。 被战火摧残的房屋冒着缕缕黑烟,摇摇欲坠。 牢笼的组织率先一步来到了沦陷的城市后面一座。 当众宣旨后,当地百姓群情激愤,有人大声表示:“自己就算是死在敌军的手中,也不愿回那个昏庸皇帝的地盘里!” 而说出这话的人,话音还未落,便被牢笼的人无情地一剑划破了脖颈。 那人阴沉沉地笑着,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好,都是好样的。”那狰狞的笑容在这血腥的场景中显得格外恐怖。 那人的鲜血喷射而出,溅落在周围人的脸上和身上,可百姓们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们这群皇帝的走狗,不得好死!”又有一人挺身而出,大声咒骂着。 牢笼中的人脸色越发阴沉,挥舞着手中的剑,再次砍向了这位勇敢的百姓。 一时间,人群中骚乱起来,哭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 但牢笼的人却丝毫没有手软,他们如恶魔般在人群中穿梭,肆意屠杀着那些不愿屈服的百姓。 远处,战火还在燃烧,硝烟弥漫,将天空染得灰暗。 被敌军践踏过的土地满目疮痍,原本肥沃的农田如今已变成一片焦土。 而在这混乱之中,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乡亲们,我们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他的话语仿佛一道闪电,划过了人们绝望的心头,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反抗之火。 就在这时,敌军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新一轮的攻击即将来临 牢笼众人这才停止了屠杀,领头那人单手举起,缓缓说道: “既然这帮人如此不知好歹,那便让他们等死便是。” 领头那人说完,身形高高跃起,竟轻踏在虚空之中,随后稳稳地踩在房梁之上,几个纵跃,没一会儿便消失不见踪影。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拉起自己的领口,戴好兜帽,如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远处。 大门处传来轰隆隆的沉闷响声,可当地百姓还是毅然决然地手拉着手,坚定地来到大门处。 他们亲眼见证着大门被撞开,随后,无数的敌国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大刀,朝着他们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 百姓们紧紧相握的手攥得更紧了,他们闭上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边关县内,原本那支熟悉的军队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唐凡渊亲自提拔的来自蛮国的军队。 身材魁梧的大将军萨乌拉克大大咧咧地坐在城墙上,一只手抓着大块的肉,毫无顾忌地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流油。 对于不远处那此起彼伏、惊心动魄的喊杀声,他那粗犷的脸上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自顾自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仿佛那激烈的战斗与他毫无关系。 而其他的蛮族士兵也同样是一副散漫的模样,他们向来对那沉重且束缚行动的盔甲嗤之以鼻,更热衷于赤膊上阵、尽情厮杀。 在他们独特的文化认知中,伤痕是荣耀的象征,越多越重的伤痕,便意味着越浓厚的男人气息,越能证明自己的英勇无畏。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懒懒散散、拖拖拉拉地开始站岗。 有的士兵打着哈欠,有的则伸着懒腰,丝毫没有军人应有的警觉和纪律。 就在这时,敌国军队如同一阵狂暴的飓风,兵贵神速,以雷霆万钧之势飞速朝着此处冲来。 那密集的马蹄声如同阵阵闷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激昂的喊杀声更是冲破云霄,仿佛要将这片天空撕裂。飞扬的尘土遮天蔽日,让整个场景显得愈发紧张和恐怖。 直到敌军逼近时,萨乌拉克这才如梦初醒,从躺椅上带着怒火猛地坐了起来,对着军队愤怒地咆哮道: “都瞎了吗?这呜呜喳喳的,不嫌烦吗?” 蛮族士兵听完萨乌拉克的咆哮后,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靠在墙边的兵器。 随后,他们毫无纪律可言,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从城墙上胡乱地跳了下去,歪七八扭地朝着敌方军队横冲直撞而去。 为首那人左手紧握着坚固的圆盾,右手高高扬起那把锋利的丈八蛇矛,他放肆地狂笑一声,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他如一阵旋风般冲进了人堆之中,手中的丈八蛇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地一挥,瞬间寒光闪过,血花飞溅, 两名敌军的身躯竟被硬生生地砍断,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内脏和鲜血洒落一地。 其他蛮族士兵也如猛虎下山,双目圆睁,口中发出阵阵怒吼。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有的是沉重的战斧,有的是尖锐的长枪,有的是巨大的砍刀。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和致命的威胁。 一名蛮族士兵手持战斧,用力地朝着面前的敌军劈去,那敌军举起盾牌试图抵挡,却只听得“咔嚓”一声,盾牌被劈成两半,连同那敌军的身躯也被一分为二。 另一个蛮族士兵的长枪如毒蛇出洞,迅猛地刺穿了一名敌军的胸膛,然后猛地一抽,带出一股血箭,那敌军还未来得及惨叫,便已倒地身亡。 还有的蛮族士兵挥舞着巨大的砍刀,左劈右砍,所到之处,敌军的肢体横飞,鲜血染红了大地。他们仿佛不知疲倦,不知恐惧,只是疯狂地砍杀着,如同一群来自地狱的修罗。 一时之间,战场上陷入了一片血腥的混乱。敌军被这凶猛的攻势吓得胆战心惊,尽管他们人数众多, 却在这 500 蛮族士兵的冲击下节节败退,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然而,敌军毕竟人数众多,他们逐渐从最初的慌乱中回过神来,开始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重新排列阵型,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弓箭手则在后方不断地放箭,试图压制住蛮族士兵的凶猛攻势。 一支支利箭如雨点般射向蛮族士兵,但他们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坚固的圆盾,灵活地躲避或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 偶尔有士兵中箭,他们也只是怒吼一声,拔掉箭头,继续奋勇杀敌。 在敌军的顽强抵抗下,蛮族士兵的冲杀逐渐变得艰难起来。 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 就在这时,蛮族士兵中的一名勇士挺身而出。 他身材高大,肌肉隆起,犹如一座小山。 他挥舞着手中的巨型狼牙棒,所到之处,敌军的兵器纷纷折断,士兵们被砸得脑浆迸裂。 他的勇猛激励了其他的蛮族士兵,他们再次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喊杀声震耳欲聋。 战场上,双方都陷入了拼死的搏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第10章 (阴一):向着目标进发:苏洵的行程 人人都想得到成仙,但他们却只能修武,在武道上不断地进步。 因为,仙界就在人们的上方,只需要抬起头,那所谓的海市蜃楼,便是仙界。 穿破云层,会出现如同水一般的涟漪,从那涟漪中涌出,便能来到一片新的大地。 而这,就是人人所向往的修仙界。 在那里,竞争残酷至极,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被演绎到了极致,比人间界更为残忍无情。 在修仙界,资源稀缺,为了一株珍贵的仙草,一场血腥的争夺便会爆发。 各方强者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不择手段,尔虞我诈。 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弱小而怜悯你,更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善良而放过你。 这里没有人间界的伦理道德约束,只有赤裸裸的实力为尊。 哪怕是曾经的挚友,在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时,也可能瞬间反目成仇,拔刀相向。 那些初入修仙界的新人,若是没有强大的背景或者超凡的天赋,往往会成为强者的垫脚石,消失在这残酷的竞争之中,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而在这里,弱小的皇朝在各大的门派里简直微不足道,他们甚至可以毫无顾忌地冲进皇宫里,肆意游玩厮杀,将皇家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而强大的皇朝,则会凭借其绝对的权威和恐怖的实力,压得天下人都喘不过来气,让所有人在其阴影下战战兢兢地生活。 但修仙界千万年来的发展,只有一座皇朝做到了真正的称霸天下,那便是天宫。 那里处于最中心域,是万千修士的理想之地,传说中那里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法宝秘籍数不胜数,奇珍异宝随处可见。 可想要到达那里,又何其之难,无数怀揣着梦想的修士在艰难的路途上倒下,成为了被人遗忘的枯骨。 ………………… 苏洵结束了修行,此时他已经成功突破,可以使用神识了。 闭着眼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准确无误地找到前行的路。 他压制住体内躁动的灵气,缓缓向着东巡山走去。 走出那片荒凉贫瘠的荒地,视野瞬间被一望无际的辽阔平原所占据。 苏洵深吸一口气,这才身形如电,猛地越向高空飞行起来。 他的身影在蓝天白云间疾驰,足足飞行了漫长的半个时辰,才终于望见了一处村落的轮廓。 而这修仙界的村落,规模之宏大简直超乎想象,竟然比人间界的一些繁华城池都还要庞大许多。 村落四周不见寻常的城墙环绕,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错落有致的灵木。 这些灵木高大而挺拔,枝叶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房屋皆是用珍贵且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灵木精心构筑而成,灵木之间的纹理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不时有淡淡的灵气波动逸散而出。 苏洵轻轻落地,脚下扬起一阵细微的尘土。 他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缓缓走入村庄。 村庄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仿佛是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小世界。 街道上,有卖力吆喝着推销自家物品的商贩,他们声嘶力竭,额头汗珠滚落,只为吸引过往行人的注意。 有的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法宝,有的则是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灵草。 还有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地喝得酩酊大醉,直接瘫倒在路边,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 一群天真无邪的孩童们在宽敞的街道上嬉笑狂奔,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回荡在空气中。 有的追逐着五彩斑斓的蝴蝶,有的相互打闹着,小脸跑得通红。 苏洵不动声色地从一个行人身边悄然掠过,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悄无声息地施展出自己的本命秘法。 瞬间,对方储物戒指里的物品如同受到无形的牵引,通通转移到了他的灵海中。 做完这一切,他面不改色,依旧神色平静地走向一处早餐摊前。 一名机灵乖巧的小二满脸堆笑,迅速拿着菜单快步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将菜单递上。 苏洵目光扫过菜单,略作思索,点了一笼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咆哮猪肉包,一碗用灵米精心熬制而成、散发着浓郁米香的稀粥,以及一碟滋味独特、咸香可口的乌苏梅干菜。 饭后,苏洵从容地取出一张面额为 20 元的宝钞,轻轻地放在了摊前旁边的收银台上。 收银员动作熟练地接过宝钞,随即滑动悬浮在空中的木头按钮。 只听得“咔哒”一声,下方的盒子弹开一个精致的凹槽,他从里面迅速取出一枚五元宝钞和一枚一元硬币。 在这机械旁边,有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金蟾形状的模具,只见它嘴巴一张,吐出一张购物小票。 随后,收银员面带微笑,将小票递给了苏洵。苏洵伸手接过,收银员热情地说道: “欢迎下次光临!” 收好宝钞和小票后,苏洵面带微笑,向收银员微微颔首表示感谢,随后他礼貌且详细地问完路,便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车站走去。 车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指示牌琳琅满目。 他的目光急切地在众多牌子上搜寻着,然而却没有发现直接前往东巡山的车次,只有去往西浔镇的。 不过,好在经过一番打听,得知西浔镇距离东巡山还算比较近,这让他心中稍感宽慰。 买好票后,他怀揣着期待与憧憬,稳步走上了一架外观宏伟、气势磅礴的庞大灵舟。 这灵舟犹如一座精巧绝伦的空中堡垒,分为上下两层。 一层是普通座,座位紧密排列,乘客的视线大多被坚硬且冰冷的栏杆严严实实地挡住,只能从狭窄的缝隙中艰难地窥探到外面些许模糊的景象。 二层则是豪华座,座位宽敞舒适,不仅视线开阔良好,毫无遮挡,还可以随心所欲地走出舱室,来到外面的通道看风景,甚至能沿着楼梯前往三楼的宽敞阳台,尽情饱览天地间的壮丽风光。 苏洵毫不犹豫地买了二层的票,他沿着装饰精美的台阶稳步而上,刚到门口,便看到一个小巧却琳琅满目的摊贩。 摊贩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品,有包装精美的美味零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还有一些绘制着神秘符文的符箓,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功效各异的丹药被小心地装在精致的玉瓶中,瓶身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灵气; 以及一捆捆新鲜水灵、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草等等。 苏洵在舒适的座位上坐下,没等多久,灵舟便在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中缓缓向前滑行。 先是在地面上平稳地移动了一段距离,随后微微倾斜,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巨鸟,朝着广阔无垠的天空飞去。 到了天空之上,只要身处二层和三层,乘客便可自由行走活动,尽情享受空中之旅的惬意。 但一楼由于安全限制,仍不允许乘客随意走动。 苏洵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来到三楼,双手紧紧地、有力地撑着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栏杆,俯身向下望去。 船头是一个造型独特、工艺精湛的方向舵,然而方向舵后面却空无一人,因为在如今这个时代,谁还会购买那种需要手动驾驶的老旧灵舟呢? 这种先进的自动灵舟,只需搞来一张详细准确的地图,将其导入先进的船智行系统里,下次启动时输入目的地的名字,灵舟便能自动朝着那里飞去。 途中若是遇到飞鸟撞击,还能自动展开坚固无比的护盾进行防御; 倘若遭遇恶意攻击,更能自动开火反击,火力威猛,精准无误,实在是方便至极。 那种手动的灵舟,一旦遇到危险状况,驾驶者需要同时操控方向、启动防御、进行反击等诸多操作, 各种繁琐的流程会忙得你手忙脚乱、心慌意乱,一个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第11章 (阳二):战火纷飞:蛮首不倒与智将先退 而就在这时,萨乌拉克宛如一尊从地狱中挣脱而出的战神,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然高高跃起。 他那粗壮有力的手中,紧握着一把通体漆黑、散发着森冷气息的战斧,仿佛这战斧蕴含着无尽的毁灭之力。 其身体四周的内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激荡,浓郁到几乎肉眼可清晰看见,内力形成的气流环绕着他,让他的身形更显威猛。 随后,他以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从高空如流星般轰然落下,好似一颗携带着巨大能量的陨石,精准无误地砸进了敌军密密麻麻的人堆之中。 那强悍至极、无可匹敌的内力在瞬间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开来,产生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将周围一圈人瞬间压成了惨不忍睹的肉泥。 血浆迸溅,骨肉分离,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他状若癫狂,双目圆睁,青筋暴起,疯狂地旋转起手中那沉重的巨斧。 巨斧在他手中化作一轮死亡的旋风,斧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 刹那间,残肢断臂如狂风中的落叶般四处乱飞,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大片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整个战场仿佛瞬间化作了人间炼狱。 其他蛮族士兵目睹自己的首领如此悍勇无畏地冲入战场,原本就如烈火般燃烧的热血变得更为高涨。 他们的双眼布满血丝,口中发出震耳欲聋、冲破云霄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能撕裂苍穹。 他们挥舞着手中锋利的兵器,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勇气,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敌军疯狂涌去。 他们的脚步撼动大地,气势排山倒海。一时之间,那原本拥有五万人的敌军,在蛮族这凶猛如虎、势不可挡的攻势面前,竟然被打得节节败退,步步后退。 敌军的阵型开始混乱,士兵们面露惊恐之色,阵脚大乱,全然失去了先前的威风。 但稳坐于那金碧辉煌的金令台上的敌军将领,神色冷漠地看着自己军队四散溃逃这混乱不堪的一幕, 脸上竟没有丝毫怜悯之色,甚至都没有示意身旁的令旗手挥舞令旗去指挥作战。 一旁的副将望着这一幕,心中多少有些焦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这位大将军却气定神闲地摸了摸自己那修长的胡须,缓缓说道: “唐凡渊的确聪明,蛮人喜好厮杀,且生猛好斗。” “但他却忘了,蛮人与汉人的区别,那便是智慧。”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地来到高台上,双手高举两把令旗,沉稳地下令让军队迅速散于两侧。 此时的军队虽然正被追杀,狼狈不堪,但往两边跑的能力还是有的。 随着将军将一把令旗狠狠的往下一挥,身后那巨大的攻城器械中,一把床弩的弓失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飞射而出。 这巨大的箭失,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蛟龙,直直地朝着萨乌拉克呼啸射了过去。 萨乌拉克也在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凶狠无比的凌厉匹练,他猛地扭头望去,只见一根巨大的箭矢裹挟着狂风,朝着他的身体迅猛冲来。 他怒吼一声,声震九霄,将手中的巨斧高高举起,横挡在身前。 被强力射入的箭失,撞击在斧面上,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不断地后退。 他脚下的土地在这股力量的压迫下寸寸崩裂,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他浑身内力疯狂地不断涌动,整个人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而那边的大将军目光如炬,见时机已到,再次果断地挥动令旗。 躲于后侧的骑兵们得到指令,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 他们个个身姿矫健,手中紧握着锋利的长刀,寒光闪烁。 马蹄声如雷,直接朝着蛮人的头部砍去。砍得死就继续砍下一个,毫不留情; 不死便迅速撤退,重新调整姿态再次冲锋,气势如虹,杀意凛然。 就在这时,萨乌拉克历经艰难总算堪堪挡下了床弩那排山倒海般的骇人威势。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如雨般洒落。 而那大将军竟如鬼魅一般,不知何时已经身先士卒地冲入了混乱的阵型之中。 只见他手中那柄青龙刀在炽热的阳光下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高高举起,仿佛要将天空都劈开一道裂缝。 随后,伴随着一声暴喝,以雷霆万钧、石破天惊之势猛地朝着萨乌拉克狠狠劈了过去。 萨乌拉克仓促之间只得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苍茫抵挡。 刹那间,金属碰撞之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 大将军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大声呼唤叫来副将一同参战。 副将得令后,手持双锏,如猛虎出笼般迅速加入战局。 他双锏挥舞,虎虎生风,锏锏都带着破风之声,直逼萨乌拉克要害。 萨乌拉克身陷重围,却毫无惧色,他怒吼连连,手中巨斧左挡右劈,招式威猛霸道。 大将军的青龙刀如狂龙出海,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副将的双锏似灵蛇吐信,刁钻狠辣。 三人你来我往,刀光锏影交错,内力激荡,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一时间,战场上飞沙走石,三人脚下的土地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坑坑洼洼。 萨乌拉克尽管内力消耗巨大,但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战斗技巧,在大将军和副将两人的联手攻击下稳守防线,不落下风。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狂野,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长时间的激烈拼杀终究让三人都身负重伤。 萨乌拉克身上鲜血淋漓,伤口纵横交错;大将军和副将也气喘吁吁,衣衫破碎,血迹斑斑。 眼见局势不利,大将军当机立断,带着伤势不轻的副将,趁着战场的混乱,转身逃离。 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依旧奋战的双方士兵。 萨乌拉克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沉重,仿佛要将整个胸腔都填满空气。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不甘。 敌方士兵见自己的将军带着副将落荒而逃,顿时军心大乱,也纷纷跟着狼狈逃窜。这大将军也着实聪明,心思缜密。 早在不顾一切地冲入战场之前,他就未雨绸缪,将自己的威慑台和攻城器具全部安排让士兵们推回去了。 要不然,这些珍贵且重要的东西绝对会落入蛮族首领萨乌拉克之手。 到时候在另一座城池,他们就会处于极为被动的局面,变成守城的一方,形势将会对他们极为不利。 第12章 (阴二):苏洵的荣海城之旅 在饶有兴致地尽情观赏了好一会儿沿途的迷人风景后,苏洵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到了客舱之内。 只见他步伐沉稳,径直走向小卖部,面带微笑地向小卖部的老板要了一块质地柔软的黑布。 拿到黑布后,他动作轻柔而细致,小心翼翼地将其缠绕在自己的眼睛之上。 毕竟反正自己的眼睛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那何不索性把眼睛严严实实地遮起来呢? 随后,他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就在这时,其脑海中突然散出神秘而幽邃的蓝光。 他正在尝试与中枢网络进行沟通。 这是天宫皇朝令人称奇的独特科技成果。 他们巧妙地对充满神秘色彩的世界树实施了一系列颇具匠心的改造, 充分借助世界树那纵横交错、纷繁复杂宛如迷宫般的脉络,成功而巧妙地与各大修士的脑海建立起了紧密的连接。 并且,为了方便修士们的生活,还特意为他们创造了一个被称作方机的奇妙物品。 然而,修士们在接触到这个名字后,普遍觉得它显得有些平淡无奇不够动听,于是众人纷纷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为其取了一个更为生动贴切、朗朗上口的名字——手机! 最初始的手机外形就像是一个中规中矩的长方形盒子,里面各种各样的软件都需要消耗珍贵的灵力才能够顺利下载。 苏洵在一番精心准备后,将所有预先安排好的必备物品下载完成。 紧接着,他点开了一个名为“马上吃饱”的软件,在上面精挑细选,点选了几份的餐食。 因为每个修士都心甘情愿与中枢网络相互连接,所以一旦完成下单操作,自己所需支付款项的宝钞, 便会以令人咋舌的惊人速度如同闪电一般飞向中枢转载点,紧接着又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转到对方的收款点里,或者是直接精准无误地进入对方的手机之中,整个过程便捷无比,方便到了极点。 而这个令人惊叹的转账速度更是快得超乎想象,往往仅仅只需要短短一秒到七秒左右的短暂时间,便能够轻松完成整个交易流程。 配送时间设定为 15 分钟,恰好差不多是灵舟抵达下一个地点所需的时长。 灵舟平稳地飞行了五分钟之后,那灵舟上的传音器骤然响起。 “飞雪四号正在缓步降落中,前往荣海城的修士请收拾好各自的包袱,欢迎您下次乘坐飞雪四号。”这声音在舱内回荡,清晰而响亮。 苏洵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的迷人风景,只见飞雪四号迅速地穿过层层云雾,很快便落入了云层之下。 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下面波光粼粼的湖泊,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一面巨大的宝镜。 就在这时,飞雪四号停止了下降的趋势,开始缓步向前平稳飞行着。 下方的城池中,一架灵舟缓缓起飞,从他们的灵舟身旁飞速掠过,带起一阵微风。 五分钟悄然过去后,苏洵已经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得见下方那座庞大而雄伟的城池了。 而此时,飞雪四号也再次启动下降程序,缓缓朝着城池靠近。 只是这次的下降哪里还能称之为下降,简直要用“砸”来形容才贴切。 灵舟宛如一颗失控的陨石,猛地砸到下面的湖泊之中,瞬间溅起一大片遮天蔽日的水花,那场景堪称惊心动魄。 一层的乘客可真是遭了殃,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弄得狼狈不堪。 而二层由于有阵法的防护,所以湖水丝毫不会涌进来。 苏洵身处二楼,都能清晰地听见一楼传来的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卧槽”声。 砸到湖里后,灵舟不仅没有停止运行,反而还在水面上飞速向前滑行。 苏洵心中又涌起了好奇,他努力稳固住身形,艰难地来到三楼。 结果发现灵舟的引擎其实已经停转了,只是凭借着刚才下落的强大动力在往前飞奔。 若不是刚才那猛的一砸,那此时往前跑的速度定然会更快。 灵舟离岸边的码头越来越近,然而却没有丝毫的减速迹象。 苏洵看到码头那里有一个上口向两边张开的装置,刚好可以卡住灵舟的船头。 灵舟毫不留情地狠狠撞了上去,但令人意外的是,苏洵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冲击力。 反而是那装置喷出无数滚烫的蒸汽,随后恰到好处地镶嵌好了灵舟的船头。 紧接着,船舱内的工作人员迅速打开侧面的门板,码头上自动滑出一块坚固的板子,并升起两侧的围栏,确保乘客安全。灵舟的两边都可以供乘客有序地下船。 苏洵忽觉心头一动,心血来潮之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下去。 抬眼便瞧见船板两侧高高挂着一个格外显眼的牌子,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此站停靠半小时”几个大字。 这个码头的规模堪称宏大至极,其布局精巧,竟然清晰地分为上下两层。 下层区域宽敞开阔,乃是专门为那些停靠在平静水面的灵舟精心准备的,地面平整坚实,各类设施一应俱全。 而上层空间则是专为那些短时间停靠、需要灵舟优雅地漂浮在上空的情形所规划的,四周设有特殊的防护与引导装置。 荣海城的模样和人间常见的城池相差无几。 苏洵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码头,眼前随即出现那高大巍峨、坚不可摧的巨大城墙,以及那扇气势磅礴、无比庞大的城门。 城门紧闭,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这座城池的威严与神秘。 然而,苏洵深知停留时间短暂,无法进城一探究竟。 于是,他只是在码头上来回随意地逛了逛,感受着此地独特的氛围。 码头边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丝丝凉意。 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目光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与忙碌的商贩身上停留片刻,随后便带着些许遗憾,匆匆转身回到了灵舟上。 此时,码头前方的那个奇特装置两侧开始缓缓向外打开,发出低沉而厚重的摩擦声。 灵舟在水波的推动下,平稳而缓慢地向后倒退,动作流畅而自然。 待退出码头一段距离后,灵舟灵活地旋转船头,调整方向。 紧接着,它在水面上如脱缰的野马般极速滑行,船头微微高高扬起,劈开层层叠叠的波浪,水花四溅,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随后,只听见一声极其细微、几不可闻的嗡鸣声骤然响起,灵舟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动力,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高远的天空。 仅仅十来分钟的短暂时间,就再度穿越层层云雾,飞向那浩渺无垠的云层之上。 苏洵回到椅子上,刚一落座,目光便惊喜地聚焦在面前的桌子上,只见自己所点的餐食已然被妥帖地摆放好了。 那餐食放置在一个格外轻薄的蒸汽笼中,蒸汽笼的材质看似脆弱却又坚韧,表面还隐隐有着细腻的纹理,宛如精美的艺术品。 他怀着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轻轻抽开拉条,刹那间,大量的烟雾如同被释放的精灵,迫不及待地喷涌而出, 迅速弥漫开来,如烟似雾,袅袅升腾,如梦如幻。烟雾之中,携带着滚滚的浓郁热气,仿佛一层温暖的薄纱, 轻柔地包裹着笼内的饭菜,使得里面的饭菜始终保持着令人心醉的热乎状态。 苏洵点的是几份荣海城独具特色的美味佳肴。首先闯入眼帘的是那盘辣炒巨牙大头鱼,盘中,火红如焰的辣椒犹如燃烧的烈火,与鲜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鱼肉相互交织映衬。 辣椒的辛香与鱼肉的鲜美完美融合,散发出一种勾魂夺魄的诱人香气,直往人的鼻腔里钻。 接着是那白灼深湖虾,一只只晶莹剔透的虾子宛如精心雕琢的宝石,整齐有序地排列在盘中。 它们身上还挂着点点水珠,仿佛刚刚从清澈的深湖中被捞起,散发着清新纯净的气息,让人仿佛能感受到那浩渺湖水的波澜。 还有那盘肝腰二合一,猪肝的醇厚与猪腰的鲜嫩相得益彰,独特的香味相互交融,每一丝气味都仿佛在舌尖上跳跃, 令人垂涎三尺。 最后是一份海鲜饭,那米饭颗粒饱满圆润,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 上面铺满了各类鲜美的海鲜,有鲜嫩的贝类、肥美的蟹肉、弹牙的虾仁……它们色彩斑斓,交相辉映, 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仿佛能感受到那丰富的口感和浓郁的鲜香,顿时食欲大增,恨不能立刻大快朵颐。 第13章 (阳三):唐凡渊的暴政与国之惨状 等到敌军完全散去完毕之后,萨乌拉克总算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强撑着身子,在满是疮痍的战场上缓缓看寻,却发现自己的军队已然全部战死。 他望着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口中喃喃说着蛮语,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怆与愤怒。 然后,在那如血的夕阳西下之际,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亲手将军队的尸体一个一个地埋葬。 每一次挥动铁锹,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却又带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随后,他回到城池内,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发密函发往皇城,希望能尽快得到支援。 夜晚时分,一伙黑衣人如同幽灵一般,悄悄地来到了萨乌拉克的院子里。 他们极其小心翼翼地靠近萨乌拉克的屋子,每一步都轻如猫足,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到了屋子外面,他们彼此之间互相谨慎地打着手势,眼神交流中充满了警惕。 最后,其中一人动作轻柔地抠开一个极小的缝,接着往里面轻轻吹入毒雾,而后又迅速用事先准备好的填补物将那个孔洞严严实实地堵住。 就这样,他们静静等了五分钟。一名黑衣人猛地发力,将屋门一脚踹开,众人如潮水一般一窝蜂地涌入屋内。 他们背靠背,紧张而有序地探寻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萨乌拉克竟然不在此屋中。 黑衣人们瞬间傻眼,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这时,一把锋利无比的箭失如闪电般朝着其中一人疾射了过来。 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人只觉眼前一道寒芒闪过,瞬间便被那来势汹汹、凌厉无比的箭无情地贯穿了咽喉。 刹那间,鲜血四溅,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命就此消逝。 黑衣人首领也在千钧一发之际捕捉到了那道致命的箭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怒。 随后,他们之间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几乎是同时动作整齐划一地取下背后的弓箭,毫不犹豫且充满力量地朝着外面的一处房顶上迅猛地射了过去。 而对方也绝非等闲之辈,反应极为迅速,瞬间便射出三支弓箭予以回击。 那三支箭犹如三道闪电,带着破风之声,向屋内的黑衣人疾射而来。 就这样,一场激烈而紧张的箭雨交锋就此展开。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屋内的黑衣人巧妙地利用屋中的掩体躲避着来自房顶的攻击,同时找准时机射箭回击。 而房顶上的那人则身形灵活,在房梁之间穿梭,不断射出利箭。 半个时辰后,对方的箭失终于在这激烈的对抗中耗尽。 黑衣人们见此情形,纷纷施展出轻功,身姿如燕,朝着那人所在的方向急速追了过去。 在追逐的过程中,他们不断地从袖中、腰间投掷出各种暗器进行干扰。 暗器在夜空中闪烁着寒芒,如繁星点点。 那首领不愧是能统领众人的人物,身手矫健,眼神犀利。 只见他手腕一抖,其中一枚飞镖竟然以极其精准的角度和速度钉住了那人的肩膀。 那人吃痛,闷哼一声,身形猛地顿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最后,他咬了咬牙,果断地拔出腰间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 黑衣人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确定的答案,心中已然明了,果不其然,此人正是他们苦苦追寻的萨乌拉克! 萨乌拉克尽管已是重伤之躯,然而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一时间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他身形矫健,招式凌厉,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一种悍不畏死的气势。 但那首领极为狡猾,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朝着萨乌拉克的伤口迅猛刺去,妄图以此来打破僵局,获取优势。 然而,萨乌拉克反应迅速,凭借着多年征战练就的敏锐直觉,轻松地将这致命的一击挡住。 萨乌拉克挡住这一击后,怒吼一声,挥舞着长剑向黑衣人首领砍去。 那剑风呼啸,带着他满心的愤怒与不甘。 首领侧身闪躲,同时指挥着其他黑衣人从不同方向攻击萨乌拉克。 一时间,剑光交错,人影翻飞。萨乌拉克以一敌众,却毫无惧色。 他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而不断渗出血迹,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奋力拼杀。 一名黑衣人趁机从背后偷袭,萨乌拉克猛地转身,一脚将其踹飞。 但就在这时,首领瞅准时机,再次刺向他的伤口。 萨乌拉克躲闪不及,被长剑刺入几分。 他咬紧牙关,反手一剑划伤了首领的手臂。然而,更多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萨乌拉克渐渐体力不支。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充满了不屈的斗志。 最终,在黑衣人们的轮番攻击下,萨乌拉克一个疏忽,被首领一剑刺穿了胸膛。 他瞪大双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萨乌拉克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 这位曾经英勇无畏的战士,就这样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结束了他的生命。 黑衣人首领看着倒下的萨乌拉克,长舒了一口气,带着手下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平阳城的一处地下堡垒中,黑衣人们经历了从黑夜的奔袭直到旭日初升的漫长时光。 他们个个神色疲惫,却依旧步伐坚定。 当他们抵达堡垒前,纷纷掏出一枚龙形玉佩。 守门的两名高大壮士见状,这才缓缓打开了那扇厚重的铁门。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仿佛开启了一道通往未知的神秘之门。 随后,两名黑衣人从人群中走出,他们神色肃穆,毫不犹豫地半跪在地,对着一名带着巨大帽子、看不清面容的人拱手拜道: “公主殿下,萨乌拉克已死,但不知为何,拜国竟然撤军了。” 那被称为公主殿下的人听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无奈与疲惫:“此事本宫早有预料。”接着,她对这两人仔细地吩咐了一番。 两人领命退下后,平阳公主缓缓摘下那巨大的帽子,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 只是此刻,她的眼神中尽是哀愁,那哀愁如深秋的浓雾,浓得化不开。她紧蹙眉头,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唐凡渊的动作如此之快。” 唐凡渊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但也不可否认,他的外交能力之强。 接下来的半月时间,他遭遇了上百次的刺杀,那些刺客或是来自江湖的高手,或是敌国派出的死士,然而均被他以雷霆手段反杀。 每一次的刺杀都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而他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化险为夷。 而原本各种针对南国的政策,也在他的出席辩论下,得以解除。 他在朝堂之上巧舌如簧,据理力争,展现出了非凡的辩论才能,让那些原本对南国不利的政策纷纷撤销。 但百姓对他的憎恨却达到了极致,只因为他杀了深受民众爱戴的国师! 不仅如此,他还举荐西域魔人为国师,这一举措更是让民众愤怒不已。 皇城的百姓怒不可遏,纷纷走上街头抗议。 而他竟然派遣大军对这些无辜的百姓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这场屠杀持续了两周有余,整个皇城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唐国的人数因此大幅度骤减,曾经繁华的国度如今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第14章 (阴三):东巡山的召唤 饭后,苏洵惬意地闭上双眼,身子往后一靠,在椅子上沉沉地小憩起来。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面容也显得格外放松。 一旁的工作人员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扰到他。 工作人员动作娴熟而轻柔,将苏洵留在桌子上的垃圾有条不紊地收拾好,随后又悄然退去。 许久之后,苏洵从睡梦中缓缓苏醒。就在他刚刚睁开双眼,还有些睡眼惺忪之时,传音器清脆的响声恰如其分地传来。 这一次灵舟的降落与在荣海那次截然不同。灵舟冲破层层云雾,缓缓向下靠近。 从空中俯瞰,西浔镇的全貌逐渐清晰起来。 镇子里屋舍错落有致,街道纵横交错,人们在其中忙碌穿梭,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 远处的农田里,绿油油的庄稼随风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灵舟继续下落,终于跨越了高大坚固的城墙。 随后,它稳稳地落在坚实的地面上,与地面接触的瞬间,激起一阵轻微的尘土飞扬。 落地之后,灵舟借着惯性继续向前滑行,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最终,灵舟精准地怼在了与荣海城如出一辙的装置上。 装置迅速反应,牢牢地卡好船头,仿佛是一位忠实的卫士紧紧守护着。 紧接着,四周的栏杆缓缓降下,动作流畅而平稳。 与此同时,床板内侧也缓缓伸出一个巨大的板子,宛如一只巨大的手臂向外伸展。 在岸上,确实不用像在其他地方那样排队等候了。 这两个硕大的板子坚固而宽阔 到达西浔镇时,太阳已经逐渐西沉,橘红色的余晖给整个小镇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眼见天色渐晚,苏洵决定明日再前往东巡山。 小镇虽不如城池那般规模庞大、气势恢宏,但也已经是之前的村落的四倍之大了。 这里的街道不算宽敞,却也并不显得狭窄逼仄。 街道两旁的建筑错落有致,古色古香。 与别处不同的是,这里小商摊贩的数量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是在屋内经营的商贩。 屋内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街道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 苏洵在一间客栈订好了房间,安排妥当后,他决定趁着这夜幕初临的时刻,在这个镇子里好好逛逛。 他迈着悠闲的步伐,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小镇的探索欲望。 苏洵沿着街道缓缓前行,耳边传来阵阵孩童的嬉闹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小孩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追逐玩耍,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路过一家杂货店,苏洵被门口摆放的精致小物件吸引住了目光。 他走进店内,拿起一个木雕仔细端详,那木雕栩栩如生,纹理清晰,让他不禁赞叹工匠的手艺。 再往前走,一阵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是一家小吃店,店主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 苏洵忍不住买了一份特色小吃,品尝之后,那独特的味道让他感到满足。 小镇的夜晚十分宁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苏洵走过一座石桥,桥下的河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粼粼波光。 不知不觉,苏洵走到了小镇的边缘。这里有一片小小的树林,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他站在那里,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的疲惫仿佛也被这宁静的氛围渐渐驱散。 当月亮高悬夜空,苏洵才意犹未尽地返回客栈,期待着明日新的旅程。 回到客栈,来到自己的房间,苏洵洗漱完毕后,便躺在那硕大的床上。 柔软的床铺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没一会儿,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旭日初升,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苏洵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睡梦中醒来。他用黑布将自己的眼睛仔细地裹住,随后有条不紊地开始洗漱穿衣。 退房时,他向店主询问了前往东巡山的方向。 店主十分好心,不仅详细地为他指明了道路,还拿出一张东巡山的地图递给了他。 苏洵满心感激地道谢过后,转身离开了客栈。 来到刻在外面的一家名为正宗龙拉面的面馆,苏洵点了一碗独角泽蛇板筋面。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就端了上来,那浓郁的香气瞬间勾起了他的食欲。 饭后,付过钱后,苏洵步伐沉稳地来到昨日的那处森林。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奔腾的江河般汹涌流转,身形瞬间拔地而起,冲向高空,宛如一只矫健的雄鹰朝着东巡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飞行途中,有几只凶悍的动物被他身上的气息所吸引,妄图偷袭。 一只浑身金毛的巨狮在下方跳跃扑腾,锋利的爪子在空中乱抓,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还有一条色彩斑斓的巨蟒,扭动着粗壮的身躯,血盆大口张得极大,喷出的毒液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然而,它们都因不会飞,只能在地面上干瞪眼,愤怒地咆哮着,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却丝毫影响不了苏洵前行的决心。 苏洵看着这些徒劳无功、气急败坏的家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随后加快速度,如流星般划过天际。 这一路飞行,苏洵从旭日初升之时出发,一直飞到了夜幕笼罩大地。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边。终于,他抵达了东巡山的山脚。 东巡山巍峨耸立,庞大得仿佛没有边际,犹如一个沉睡的远古巨人,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山峰高耸入云,其最高处被层层叠叠的云雾紧紧包裹,根本无法窥探到上方的真实情形,仿佛连接着神秘莫测的苍穹。 苏洵望着眼前这壮阔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震撼。 他定了定神,取下那枚令牌,将其高高举在东巡山的面前。 随后,令人惊叹的一幕出现了。 东巡山开始变得虚幻起来,整个山体仿佛化作了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散发出阵阵如水波般轻柔而神秘的光芒。 紧接着,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吸力骤然传来,苏洵只觉身体一轻,瞬间就被这股力量卷入其中。 而在他进入之后,虚幻无比的东巡山又瞬间恢复了正常,坚实的山体重新矗立,仿佛刚才那奇异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一切都只是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梦幻。 第15章 (阳篇完结上):龙之战 唐国新纪年下月,原本是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夏日,那炽热的阳光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烤化。 然而,就在一瞬间,天地间风云突变,那炎炎烈日被滚滚而来的乌云瞬间吞噬,整个世界仿佛陡然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如恶魔的咆哮,肆意撕扯着大地上的一切。 厚重如铅的乌云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蔓延,如同一座座沉重的黑色山峰,层层叠叠地将整个唐朝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不留一丝缝隙。 雷鸣声震耳欲聋,那一声声巨响仿佛是上苍的愤怒嘶吼,在天地间回荡不休,每一次炸响都让人心惊胆战。 紧接着,倾盆大雨如天河倒灌般疯狂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形成了一道道遮天蔽日的雨幕。 这狂风、这暴雨、这雷鸣,交织在一起,仿佛构成了一场末日的狂欢。 乌云和连绵不断的瓢泼大雨相互呼应,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百姓们即便蜷缩在房中,也被这黑暗和混沌所包围,眼前只是一片模糊的水幕,根本无法看清屋外的丝毫情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狂暴的力量所吞噬。 皇宫内,高耸的观星台上,西域国师的脸色阴沉如水,凝重的神色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无奈。 他抬头仰望天空中那翻腾涌动、电闪雷鸣的恐怖雷云,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前任国师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惊世骇俗、足以飞升的境界。 果然,现在的皇帝还是太过心急了,妄图以人力抗衡这等强大的存在。 这九霄雷云大阵,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那狂暴的雷电在云层中穿梭闪烁,每一道光芒都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化为灰烬。 即使是他这样在阵道之路上颇有造诣,面对此等阵势,想要破解,那几乎也是痴人说梦,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在这强大的压迫感面前,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和恐怖所吞噬。 下一秒,几道咆哮着的雷霆,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接朝着西域国师凶狠地劈了过来。 他的眼神中虽略有恐惧之色,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乖乖地引颈受戮、坐以待毙。 只见他的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紫黑色的圆盘,圆盘之上,五角星的光芒若隐若现,一颗狰狞的兽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他双手飞速地在圆盘上旋转,一颗跳动的心脏从中心突兀地突出。 他毫不犹豫地握住那颗心脏,刹那间,整个皇城都微微地跳动起来。 就在这时,那雷霆已然无情地劈到了他的身上。 他身上那件紫色的黑袍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的碎片在狂风中飘散。 他的浑身上下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可怕裂纹,仿佛是被恶魔撕裂的玩偶。 他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加大了对心脏的捏动力度,皇城的震动也变得越来越明显,剧烈的颤抖让地面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随着一声激昂的响声,犹如远古的战歌奏响,一只漆黑如墨的黑龙,从皇城地底咆哮着冲向天际。 那黑龙身躯庞大,遮天蔽日,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一双巨大的眼睛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它的咆哮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那雷霆也缓缓凝聚,光芒闪烁之间,竟凝聚出三头蓝色巨龙。 那三头雷龙身躯蜿蜒,浑身闪烁着耀眼的电芒,噼里啪啦作响,仿佛是来自九天之上的神罚使者。 黑龙与三头雷龙瞬间相撞,两者碰撞之处,迸发出剧烈的嗡鸣声,犹如洪钟大吕,震耳欲聋。 一道蓝色和紫色交织的光波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四周激射而去,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天地仿佛都为之微微颤抖。 好几十座皇都的民居遭受这无妄之灾,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瞬间被碾得粉碎,化作一片废墟。 残垣断壁之间,尘埃漫天飞扬,哭声、喊声交织成一片悲惨的乐章。 那三头雷龙终究不敌黑龙的威猛,没一会儿便被无情地撕碎,消散在狂风之中。 然而,黑龙的鳞片上也散发出丝丝雾气,显然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也并非毫发无损。 雷龙死后,天上的乌云仿佛更加暴躁,犹如被彻底激怒的巨兽。 数以万道的雷霆接踵而至,犹如万箭齐发,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毁灭的意志,疯狂地劈向黑龙。 每一道雷霆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整个天空被照得亮如白昼,让人胆战心惊。 那无数道雷霆犹如狂暴的暴雨,以万钧之势疯狂地倾泻而下,无情地劈碎了一片片坚硬的龙鳞。 每一道雷霆划过,都在黑龙的身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这黑龙并不像寻常龙类一般流出殷红的丝丝血液,反而是丝丝诡异的黑雾从那破碎的龙鳞缝隙中缓缓逸散而出。 这些黑雾弥漫在空气中,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神秘而阴森的氛围。 黑龙毫不畏惧地越飞越高,它那矫健的身姿如同离弦之箭,直冲向那高远而深邃的苍穹。 那无尽的雷霆仿佛拥有了自我的意识,敏锐地察觉到仅仅依靠数量上的优势根本无法阻挡黑龙那勇往直前的决心。 于是,天空中再次出现了令人震撼的景象。磅礴的能量疯狂汇聚,又凝聚出了一支更为庞大、更为雄伟的雷龙。 这只雷龙的身躯简直如同巍峨的山岳,庞大得让人望而生畏。 它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电芒,仿佛是由纯粹的雷电所构成,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 两头龙相互对视,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无尽的战意。 它们同时仰天咆哮,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震得天地都为之颤抖,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紧接着,它们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方猛冲过去,速度之快,犹如两道闪电划过天际。 这是一场纯粹的肉体搏杀,没有绚丽的法术光芒,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力量碰撞。 雷龙挥动着它那巨大而粗壮的爪子,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呼啸,仿佛能将空间都撕裂; 黑龙也不甘示弱,它的爪子犹如锋利的刀刃,每一次出击都准确而致命。 雷龙张开血盆大口,獠牙如锋利的长枪,试图一口咬住黑龙; 黑龙则灵活地躲避着,找准时机反咬一口,每一口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 雷龙虽然身形比黑龙庞大许多,但也正因如此,它的动作显得相对迟缓。 而黑龙则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速度优势,如鬼魅般在雷龙庞大的身体四周快速环绕。 它的身影如同闪电般难以捉摸,时不时地猛然扑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或是迅猛地挥出一爪子。 每一次攻击都让雷龙的身躯遭受重创,光芒逐渐变得暗淡,原本耀眼的电芒也开始变得微弱起来。 而那天上的雷云仿佛在短暂的停歇后重新恢复了强大的力量,不一会儿,更多更加强大的雷霆再次汇聚而来。 这些雷霆犹如一条条愤怒的巨蟒,朝着黑龙凶狠地劈了过去。 一时间,天空中电闪雷鸣,光芒交错,亮如白昼。 每一道雷霆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能量,整个天空都被这激烈而残酷的战斗所照亮,仿佛末日审判的场景降临人间。 第16章 (阳篇完结下):唐凡渊的放权之举 就在这时,一道璀璨夺目、宛如烈日般的金光从皇宫深处骤然喷射而出,唐凡渊身如轻燕,驭空而行,稳稳地站到了黑龙那硕大的头颅之上。 他身姿挺拔,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临世。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国师先前所持的那颗心脏。 只见他的双手十指灵动如蛇,手势变幻莫测,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仿佛在施展着某种神秘而古老的法诀。 没一会儿,那颗原本还在跳动的心脏,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化作了一团淡淡的黑色光粒子。 这些光粒子在他的掌心闪烁着,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神秘而迷人。 最后,他面色凝重,双目紧闭,全身功力汇聚于掌心,握住这股神秘的力量,只听“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响,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死死摁进了黑龙的头颅之中。 黑龙顿时发出痛苦至极的哀嚎,那声音犹如九幽地狱传来的绝望哭号,尖锐而凄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和寒意。 随后,一股更为庞大、更为汹涌的黑雾从它的周身如决堤的洪流般激射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蔓延。 这黑雾浓稠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 在下方,国师早已严阵以待,为全城布好了坚不可摧的大阵。 这大阵散发着柔和而坚韧的光芒,将整座皇城牢牢护住。 所以,这来势汹汹的阵黑雾只是让整个皇城微微晃动了几下,如同轻微的地震一般。 但也仅是让一些屋瓦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并未造成实质性的破坏。 倒是那漫天的乌云,仿佛被这强大无比的黑雾所推挤、所冲击,原本厚重如铅的云层逐渐积散开来,露出了些许破碎的缝隙,从中透出几缕微弱的光线。 那条雷龙在这黑雾的狂暴力量下,瞬间被残忍地分尸成两半。 断裂的身躯在半空中摇摇欲坠,洒下一片片蓝色的鳞片,如同黑色的雪花纷纷扬扬。 黑龙的头颅上突兀地出现一个深邃无比的漩涡,这漩涡如同黑暗的深渊,深不见底,散发着无尽的吸力。 那强大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很快,便将唐凡渊无情地吞噬,眨眼之间,他便消失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黑龙那原本漆黑如墨、深邃如潭的瞳孔,瞬间便增加了一道金色的竖瞳。 这道竖瞳闪烁着诡异而耀眼的光芒,犹如燃烧的金色火焰,又似流淌的金色岩浆。 那光芒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让人只是看上一眼,便不寒而栗,仿佛灵魂都要被其摄取。 黑龙缓缓转动了一下自己那硕大的眼球,那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仿佛是在仔细感受这股刚刚融入体内的磅礴力量。 那愤怒的雷霆依旧毫不留情地劈在它的身上,然而此时却毫无作用,就如同雨滴落在坚不可摧的磐石上,瞬间消散无踪。 黑龙适应了一会儿后,身体微微弯曲,犹如一张拉满的巨弓,充满了力量的张力。 口中出现一个幽幽黑洞,深邃而神秘,仿佛连接着未知的黑暗世界。 随后,它的尾部微微摇晃,带起一阵狂风呼啸。 紧接着,猛地向前方张开了巨大的龙口,从那黑洞中猛地喷射出一道黑色的光线。 而那漫天的雷霆也在瞬间凝聚成一道蓝色的雷盾,雷盾之上电芒闪烁,噼里啪啦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它强大的防御力量。 那黑色的光线以摧枯拉朽之势撞在雷盾上,刹那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种力量的碰撞。 强大的冲击力顿时让雷盾急速退进了乌云里,雷盾之上更是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缝,如同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雷霆不断地向着四周激射而去,所到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撕裂,发出令人心悸的“滋滋”声。 随后,更是在这巨大的冲击下直接破碎,化作无数蓝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 黑色的光线则毫无阻碍地直接冲进了乌云里。 黑龙缓缓消失,露出了唐凡渊那高大挺拔的身形。 此时的唐凡渊,只留下了下半身的衣物,上半身则是健硕无比的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 他的胸口处,那狰狞的龙头纹身仿若活物,龙角尖锐锋利,似能刺破苍穹; 缠绕在手臂上的龙躯纹身更是栩栩如生,龙鳞清晰可见,每一片都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是由最纯粹的能量凝聚而成。 龙身蜿蜒曲折,肌肉线条流畅而富有张力,仿佛在积蓄着随时爆发的力量。 龙爪尖锐有力,紧紧扣住手臂的肌肉,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此时的唐凡渊已经有些不太像正常人了,因为他的眼睛是金色的,还有如蛇一般的竖瞳,散发着奇异而令人胆寒的光芒。 唐凡渊从天空中落下,看着面前的唐幽梦,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 瞳孔中出现一个漩涡,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转,随后便变回了正常人的瞳孔。 他轻轻地摸了摸唐幽梦的秀发,动作温柔而充满怜爱。 就在这时,只见国师屁颠屁颠地飞奔而来。 他诚惶诚恐地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朝着唐凡渊恭恭敬敬地拱手禀报: “恭喜圣上,成功构筑龙躯。此乃惊天之喜,圣上洪福齐天!” “从今往后,这广袤无垠的天下都将是圣上您的囊中之物,尽在您的掌控之中!” 唐凡渊微微上扬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轻声说道:“幽梦,你先回到朝堂之上。”随后,他缓缓地将那修长而有力的手轻轻搭在国师的肩膀上。 刹那之间,一股汹涌澎湃的黑焰犹如脱缰的野马般猛地升腾而起,瞬间将国师笼罩其中。 国师的眼中瞬间被不可置信的神情所填满,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要挣脱眼眶的束缚。 然而,仅仅是须臾之间,他的整个身体便被这来势汹汹、熊熊燃烧的黑色焰火烧得一干二净,连一星半点的残渣都未曾留下,仿佛这个人从未在世间存在过一般。 而唐凡渊则气定神闲地将手背于身后,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仪态从容地朝着那庄严肃穆的朝堂缓缓走去。 朝堂上,唐凡渊神色怡然自得的坐在龙椅上,而唐幽梦则靠在他的怀中,下面的大臣一片恭贺声,如今,他已成仙人之体,他也不必再折腾这天下了,他高调。宣旨道: “从今往后,朕将不再处理国事” “所有事物,由丞相和皇后全权管理!” 此话一出,众大臣都是劝他冷静,而他则表示,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并告诉众臣,可以弹劾丞相,但若敢弹劾皇后,直接蒸锅,蒸死! 说完,他便搂着皇后,缓缓的离开,留下众大臣还在朝堂上叽叽喳喳。 (阳篇完结的有些匆忙,对后面的修仙篇章也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改,两个篇章字数都太多了显得很慢 现在我修仙篇都已经够慢了,如果人界在慢,那真的是第五卷卡的死死的了,人界修改了差不多5600字,但不影响后面的连贯 修仙目前删了字,再重新修改中,对下一篇的章节也做了一定的修改,修仙和下一章都极有可能是后宫,如果不喜欢的话 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聊天,如果说你们在评论区留下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我写这篇的时间,那到下一篇,我会对女主进行调解) 第17章 七日修炼,炼丹成丹 东巡山的深处,苏洵恍然惊觉自己并非身处山体之内,亦不在山腰之处,而是已然直接登上了山顶。 当他站在山顶极目远眺,却根本无法望见大地的踪影,入眼的唯有那浩渺无垠的层层云雾。 山顶之上,矗立着三座略显破旧的茅草屋,还有一条蜿蜒曲折向下延伸的台阶。 苏洵缓缓走向最中间的那座茅草屋,令人惊奇的是,这座茅草屋竟没有门扉,站在外面便能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屋内的设施极为简陋,一张由稻草铺设而成的床铺,其上覆盖着一张并不厚实的被褥,显得有些单薄。 此外,仅有一张普普通通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再无其他物件。 苏洵走上前去,只见那桌子上放置着一枚储物戒指和一封书信。 他轻打开了书信。 书信之上,字迹清晰地写道:这枚储物戒指中存放着一些能够助您修炼到筑基期的珍贵资源。 那老头曾推算过,以目前的状况,虽然还无法睁开眼睛,但修炼到筑基期,大概率是能够实现睁眼的。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若想要修复神魂,那必须要达到筑基中期或者后期才行。 苏洵将自己的神识地探入到储物戒指之中,只见戒指里面的物品有:一个略显陈旧的炼丹炉,以及练成筑基丹所必需的灵草和灵液。 此外,还有两枚散发着淡淡光芒的中品灵石。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物件。 苏洵并未将这储物戒指戴在手中,而是将其挂在了腰上的铁环之上。 挂好戒指后,他移步来到了山顶这块区域的正中央,随后盘腿而坐。 此时,腹部那透明的蓝丹,缓缓地浮现出来,在他的引导之下,周围的灵气缓缓朝着那丹田涌去。 夜晚时分,苏洵已然从炼气初期修炼到了炼气中期后期的第九层。 只需再给他些许时间,便能成功突破到练气后期。 然而,他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即便进展顺利,他也没有丝毫的骄躁。 他缓缓闭上双眼,将脑海中的手机具现而出,准备点餐时,却发现上面弹出一则提示: “你现在处于特殊区域,需要会结界类型配送手进行配送,此配送所的配送费为 33 宝钞,是否同意?” 苏洵略作盘算,想想之前所用,再加上这 33 宝钞,还有餐食所需的 107 宝钞,自己还剩 260 宝钞。 于是,苏洵毫不犹豫地点击了确定。扣款完成后,显示配送时间为 20 分钟。 20 分钟后,东巡山那原本平静的结界忽然出现了细微的波动,一圈圈若有似无的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紧接着,一名身着明黄色衣服的配送人员现身而出。 他的衣服上醒目地写着“马上吃饱”几个大字。 只见他满脸笑容,极为恭敬地将苏洵点的餐食用双手稳稳地递给了苏洵,同时还殷切地说道:“别忘给个五星好评哦,亲。” 话音刚落,他便眼疾手快地趁着结界尚未完全恢复平静、尚未消失之际,身形一闪,匆匆忙忙地径直离开了。 苏洵动作利落地将茅草屋内那张略显粗糙的桌子搬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点的餐食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今晚的餐食着实丰富诱人: 那来自东郊岛的青椒炒咆哮猪肉,色泽鲜艳,青椒的翠绿与猪肉的鲜嫩相互映衬,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白城湖的蟹肉汤包,一个个圆润饱满,仿佛轻轻一戳,鲜美的汤汁就会流淌而出; 酸辣土豆丝切得粗细均匀,根根分明,酸辣的味道令人垂涎欲滴; 还有那两盒颗粒饱满的干饭,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饭后,那茅草床简直糟糕得连狗都不愿睡上去。 于是,苏洵无奈之下又点了个床垫和一套被褥。 工作人员迅速赶来,帮他把床铺整理妥当后才离开。 这一番消费,苏洵的钱包再度减去 160,如今他身上仅仅只剩下 100 了。 他心里清楚,明天得想方设法再去弄点钱财才行。 虽说这床价格昂贵,可睡着着实舒服啊!苏洵美美的睡了一整晚。 次日清晨,苏洵又开始点早餐。 今日的早餐吃得简单些,就一份馄饨和两个茶叶蛋。 吃完早餐后,他便继续投入到修炼之中。 午后,修炼完毕的苏洵成功突破,来到了炼气后期。 越是接近筑基,所需修炼的灵气便愈发增多,其难度也是呈倍数增加。 从筑基到金丹,甚至需要具备灵根才有成功的可能。 他顺着那个台阶往下走去,本以为这会是下山的路,然而却发现并非如此。 顺着台阶一直往下,竟是一个类似于客厅或者阳台的所在。 中间立着一根粗壮的大柱子,四周还有四根柱子作为支撑。 其他地方视野开阔,往下望去,依旧望不见地面,只能看到距离很近的云层。 回到上层,苏洵心中想到,这令牌能让自己进来,说不定也能助自己出去呢。 他缓缓从灵海中取出令牌,刹那间,东巡山猛地再次剧烈晃动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紧接着,一股汹涌澎湃、极为强大的吸力毫无预兆地骤然出现,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狠狠地扯了出去。 待那股强大的吸力消失之后,他已然稳稳地站在了外面的土地上。 令人感到惊喜的是,手中一直拿着的垃圾也完好无损地没有消失。 他迅速打开导航,目光急切地在上面搜索着,发现离自己所处之地最近的是一座村子。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调动体内的灵力,整个人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般飞行在广阔的天空之中。 大约 20 分钟的时间,那座村子的轮廓便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距离村口很远的地方,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垃圾站。 他迈着大步匆匆走过去,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垃圾准确无误地扔到了垃圾站里,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村子。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成功找到了一家餐馆。 打工?那是绝对不可能打工的。 所以,苏洵依旧使出了自己的老套路,悄悄地偷取别的修士的钱款。 这次他的运气出奇的好,竟然碰到了个出手阔绰的土豪,轻轻松松入账 2700。 这 2700 钱款成功入账后,他见好就收,也没有继续贪心行事,而是果断地转身,朝着东巡山的方向疾驰而去,准备回到山内继续潜心修炼。 接下来的七日时间,苏洵全身心投入修炼,总算达到了练气后期圆满的境界。 接下来,便是要准备渡劫从而迈入筑基期了。 想要进入筑基,首先得炼制筑基丹。于是,他郑重地取出炼丹炉,以及清扬草和白枫液。 灵草和灵液相融之时,苏洵运用灵力将灵草碾得粉碎,使其与灵液完完全全地融为一体。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炼丹炉中。 在炼丹炉外面,他精准地控制好火候,只见里面的液体飞速旋转起来,并稳稳地保持在中间位置,而且还不停地匀速旋转,以便能够 360 度无死角地接受炙烤。 当炙烤到液体变得坚硬之后,便能够成功成丹。 对于炼丹师而言,炼丹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可苏洵并非炼丹师,这就导致他既要时刻留意观察火焰的温度,又要全神贯注地观察里面的液体是否有翻转。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历经了七个时辰,苏洵才终于成功炼制出了丹药。 第18章 苏洵筑基:生死之间的突破! 普通人与炼丹师之间最大的差异就在于无法施展那些奇妙的手段。 炼丹师拥有着非凡的技艺,他们能够随心所欲地将丹药的颜色转变为五彩斑斓的各式模样,甚至还能够创造出丰富多样的口味,令人称奇。 然而,对于普通人而言,情况则截然不同。他们炼制出来的丹药,始终保持着药草原本的色泽,毫无变化可言。 而且,每每炼制完成之后,丹药的外面总会覆盖着一层黑漆漆的焦壳,看上去颇为粗糙。 不过,这焦壳的处理倒也并非难事。就像苏洵,他只是轻轻一吹,那层黑色的焦壳便如同脆弱的尘埃一般,瞬间迎风飘散开来。 紧接着,里面那散发着神秘光泽的蓝色筑基丹便展露无遗。 在此需要特别留意的是,炼丹的过程可不像画本中所描述的那样,会出现什么神奇的丹纹或者独特的丹痕。 倘若丹药上真的出现了这类纹路或者痕迹,那毫无疑问,绝对是被符箓师暗中动了手脚。 这样的丹药,是绝不能贸然服用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真实的修仙界中,虽然没有明确的丹药品阶划分(这个指的是一阶筑基丹或者二阶筑基丹等),但是却存在着一套极为严苛且规范的丹药炼制制度。 那些简单常见的丹药,炼制起来相对轻松容易。 然而,对于那些需要稀有灵草和灵液才能炼制的丹药,其难度则呈几何倍数增长,异常艰难。 对于那些从未学习过炼丹之术的人来说,想要炼制这类丹药,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毫无可能。 苏洵将筑基丹收回储物戒指中,随后再次双腿盘起,神情专注而凝重,继续全身心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要知道,冲击筑基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这需要极为磅礴浩瀚的灵气来抵御雷劫的冲击。 并非是只要达到了炼气圆满的境界,就能够随心所欲地直接选择渡劫。 苏洵那近乎透明的蓝色丹田,起初宛如梦幻般虚幻且缥缈,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那丹田中的蓝色光芒逐渐收敛,形态也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变得越来越凝实。 原本如轻烟般捉摸不定的存在,此刻却愈发坚固,最终竟然实实在在地化为了蓝色的实体,犹如一颗璀璨的蓝宝石,散发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 此时,他才不紧不慢地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却又带着一丝决然。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东巡山,来到附近的一处树林。 他体内的灵力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海,掀起惊涛骇浪般剧烈地涌动着。 这股强大的力量似乎穿透了苍穹,仿佛上天受到了这股磅礴力量的强烈召唤,刹那间,一股浓重如墨的乌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笼罩在他的头顶上方,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四周毫无征兆地升起一个如同精致碗状的金色屏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他严严实实地环绕其中,宛如一层坚不可摧的保护罩。 苏询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服下筑基丹,紧接着,四周瞬间升腾起一层灵力护盾,光芒闪烁,犹如一层薄薄的光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那道雷霆好似一条愤怒咆哮的巨龙,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猛地朝着他劈了下来。 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震耳欲聋,苏洵的灵力护盾在这雷霆的强大威力下瞬间支离破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他的身体遭受这巨大的冲击,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猛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 第二道雷霆没有丝毫的停顿,宛如离弦之箭,径直朝着他的身躯以万钧之势狠狠劈去。 苏洵那蓝色的衣袍在这雷霆的狂暴力量下瞬间被无情地撕碎,化作纷飞的碎片。 狂暴的电流如同无数条乱窜的银蛇,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肆意涌动,带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时间紧迫得让人几乎窒息,根本不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雷霆接踵而至,犹如密集的雨点,不给人丝毫喘息的空间。 苏洵根本来不及重新开启灵力护盾,只能全凭自己坚韧的肉身硬生生地扛下这一轮又一轮的狂暴攻击。 而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筑基丹的药力开始发挥神奇的作用。 苏洵的身体渐渐泛起些许淡淡的蓝光,柔和而温暖,犹如一层薄薄的轻纱,将他笼罩其中。 这层蓝光给予了他一丝生机,让他不至于在这雷霆的无情轰击下当场魂飞魄散。 九道雷霆,一道比一道凶猛,一道比一道恐怖。当到第八道雷霆结束时,那瞬间爆发的雷霆却戛然而止,就如同奔腾的江河突然被截断了源头。 但这并非结束,反而更像是在积蓄着更为强大、更为恐怖的力量,似乎在酝酿着惊世骇俗的一击。 片刻之后,苏洵面色凝重,全神贯注地将一身灵力毫无保留地全部凝聚到了灵力护盾之中。 而就在这时,那一道更为庞大、蓝得几乎发白的雷霆携带着令人胆寒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 只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雷霆犹如通天的巨柱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轰击在了苏洵的灵力护盾之上。 刚一接触,他的灵力护盾便如同遭受重创的瓷器,瞬间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纹,蛛丝般向四周蔓延。 最后,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灵力护盾再也无法承受这雷霆的狂暴力量,瞬间破碎开来,化作无数碎片消散于无形。 那雷霆毫无阻碍地猛劈在了苏洵的身体上,苏洵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劈得猛地向后飞退,整个人重重地撞在了那金色的屏障上。 他的胸口处瞬间出现一个硕大的大洞,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中的乌云也如同潮水般迅速消散,阳光重新洒下。 苏洵强忍着剧痛,抹去嘴角的血液,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与解脱的神情。 他心中清楚,自己终于成功渡过了这雷劫。 那金色的屏障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向着天空飘去。 它的形态逐渐发生变化,不断收缩凝聚,最终化作了一团小巧玲珑的光球。 紧接着,这一团小球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猛地飞进了苏洵的身体之中。 苏洵顿时只感觉浑身通泰,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传遍全身。 体内那尚未绽放的灵根,也在这股神秘力量的滋养下,缓缓敞开了一根枝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原本还未完全成型的丹田,此刻也已经蜕变成为了纯净的白色实丹,稳固而坚实。 再看他胸口那狰狞恐怖的大洞,以及身体其余各处被灼烧得惨不忍睹的伤口,在这柔和金光的沐浴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修复。 那原本消耗得一干二净的灵力,也在瞬间得到了补充,重新充盈在他的经脉之中,让他再次充满了力量。 第19章 从东巡山到白化城 刚开始的那一瞬间,眼前是一片令人心颤的无边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没有一丝光亮。 紧接着,一股犹如尖锐针尖猛刺般的强烈刺痛感骤然袭来,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进眼球,令人难以忍受。 好在,这令人备受折磨的刺痛感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便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后,他终于成功地缓缓睁开了双眼。那一刻,他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用眼睛看到的景色和之前用神识感受到的景色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用神识去感受四周,所能察觉到的仅仅是一片茫茫然的白色,单调、空洞又模糊,没有任何的色彩与细节。 然而,当此刻用眼睛去真切地看这个世界时,那便是一个五彩斑斓、绚丽多姿的奇妙天地。 每一片树叶的纹理都清晰可见,那或深或浅的绿色交织在一起; 花朵绽放出的娇艳色彩,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相互辉映;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如梦如幻。 怀着满心的留恋与不舍,看了一眼森林那如诗如画的迷人风景之后,苏洵转身踏上了回东巡山的路途。 之前,在这东巡山内,只有第一个茅草屋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而第二座和第三座茅草屋的周围都设置着神秘而强大的阵法,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人无法靠近分毫。 而如今筑基之后,当他再次来到这里,惊喜地发现这两所茅草屋的阵法竟然全部都已经消失不见。 那曾经阻挡在前的强大力量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一片畅通无阻的景象。 苏洵走进了第二座茅草屋,屋内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那简陋的程度令人不禁心生唏嘘。 目光所及之处,唯有一张孤零零的桌子突兀地立在那里,岁月的痕迹在其身上尽显无疑,层层叠叠的蜘蛛网如同细密的纱幕将其紧紧包裹,几乎让人难以分辨出桌子原本的模样。 整个屋子仿佛被时光遗忘,各个角落都被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所占据,那些纤细的蛛丝在空气中微微颤动,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无声诉说,每一根都承载着过往的记忆与尘埃。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屋子看上去陈旧不堪、破败落寞,但好在没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蜘蛛和令人厌烦的虫子出没。 就在那张布满尘埃与蛛网的桌子上面,静静地放置着一张地图和一块令牌。 苏洵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眼神中透着好奇与期待,伸手轻轻拿起地图。 这张地图所标注的乃是东域界第四大圣地离阳宫,上面清晰地呈现出了三条截然不同的路线。 其中一条路线,距离最近,仿佛是一条通往目的地的捷径,然而,这条看似便捷的道路却潜藏着无数的危险。 各种未知的风险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出来给予致命一击。 第二条路线,相较于第一条,危险的程度稍有降低,可它却不得不穿过魔族和妖族的领地。 在那片神秘而充满变数的地域,运气稍有不佳,便可能当场惨死于魔族或妖族的无情之手,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一缕冤魂。 第三条路线,就显得格外迂回曲折,路程漫长而遥远。 但它的优势在于安全性极高,几乎可以避开大部分的潜在威胁。 而苏洵,向来是个行事谨慎、深思熟虑之人,在他的心中,安全永远是摆在首位的考量因素。 时间的长短于他而言并非关键,只要能够确保自身的安危,哪怕路途再漫长、再曲折,他也在所不惜。 经过一番内心的权衡与思索,苏洵最终下定决心,选择了第三条路线。 随后,他将那块象征着特殊身份的令牌,握在手中端详片刻,确认无误后,与地图一同收回了储物戒指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朝着第三座茅草屋稳步走去。 第三座茅草屋的简陋程度更甚,屋内空空荡荡,甚至连一张桌子都寻不见。 唯一的物件,便是一封书信和被布条紧紧裹住的道袍,这两件物品均被一根绳索悬挂在房屋的正中间。 苏洵走上前去,将那道袍取下。 只见这道袍呈现出深邃而迷人的青蓝色,色泽虽因岁月的侵蚀略显暗淡,却依旧散发出一种内敛而典雅的气质。 道袍的领口镶着一圈细密的银色纹路,宛如闪烁的星辰,为其增添了一抹精致的光彩。 袖口处绣着精美的云纹图案,丝线若隐若现,仿佛云雾缭绕,灵动非凡。 道袍的背后绣着“离阳”二字,字体苍劲有力,每一笔都仿佛是用利剑刻就,透着一股凌厉与威严,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前面则是大片绚丽的祥云纹图案,丝线闪烁着微微的光芒,线条流畅自然,栩栩如生,那一朵朵祥云仿佛在随风飘动,给这道袍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缥缈的韵味。 随后,苏洵打开书信,目光快速扫过,只见里面仅有短短的一行字。 其大概意思是说,如果苏洵选择了第三条路,那他就无需下山历练了,毕竟第三条路着实太过耗费时间。 苏洵并未立刻换上那件道袍,而是寻思着等有空闲之时将其清洗一番再作更换。 接着,他打开导航,仔细查看起前往边域的方法。 在查看的过程中,他惊讶地了解到,北域的地理位置竟是如此特殊。 北域居然与每个域都相隔甚远,尤其是离东域的距离最为遥远。 正因如此,想要前往东域边界,可谓是困难重重,麻烦至极。 他若要达成此目的,首先得乘坐陆地行舟,前往北域的首都。 只有到达了首都,才有前往东域边界的舟船可供选择。 想到这漫长而复杂的行程,苏洵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苏洵离开了东巡山,来到了最近的那个宁静小村。 在村子里,他穿梭于狭窄的街巷,精心挑选并购买了一些不可或缺的生活物资。 然而,这个地处偏远的小村,交通极为不便,竟连一辆载具都找寻不见。 无奈之下,他只得施展自身的飞行之术,朝着附近的城镇奋力飞去。 从阳光明媚的白日开始,苏洵就如同一只孤雁在天空中疾驰。 他迎着呼啸的风声,穿越层层云雾,一直飞行到了繁星点点的凌晨时分,才终于望见了那座期盼已久的城镇。 此刻,灵舟停靠处一片寂静,尚未到开放的时间。 于是,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进城镇里的客栈,订下了一间短时房。 在房间里,他仔细计算着时间,确保不会错过灵舟出发的时刻。 待时间一到,他便匆匆离开客栈,直奔灵舟停靠处。 不得不说,这小城镇与繁华的大城镇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那些繁华的大城镇,灵舟如同密集的蜂群,起飞的和降落的灵舟交织成一片繁忙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 而在这个略显冷清的小城镇,目前仅仅可怜巴巴地停放了三艘灵舟,并且无一例外都是单层的设计。 灵舟的客舱空间异常狭隘,高度有限。稍微高一点的人置身其中,都只能无奈地微微弯着头,艰难地向前移步。 苏洵所乘坐的这艘灵舟,更是让人心焦不已。 它在停靠处足足滞留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缓缓启动起飞。 而且,这种灵舟的状况实在糟糕。飞行过程中,不仅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破,还伴随着剧烈的晃动,好似随时都会失控坠落。 它根本无法像那些精良的灵舟一样飞跃于云层之上,只能在低空艰难前行。 这一路的行程,对于苏洵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痛苦的折磨。 在漫长的两个时辰之后,这艘灵舟总算摇摇晃晃地降落在了白化城。 白化城不愧是一座典型的现代城市,处处彰显着与众不同。 其他地方的灵舟停靠岗大多是露天设置,而白化城的灵舟则是停靠在精心打造的城池内部。 灵舟缓缓飞进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箱子下面安装着坚固而顺滑的滑轨,能够平稳而无声地推着灵舟缓缓向前移动,确保灵舟的停靠安全而有序。 第20章 交通大城 灵舟缓缓停靠,一个呈优美弧形的通道,也如同被精准操控一般缓缓靠了过来,二者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地抵住了灵舟的门楣。 苏洵走出通道,眼前呈现的便是白化城的客运枢纽。 这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飞行灵舟中心,跨过一号厅后,便是二号厅,从二号厅便可直接出去了。 苏洵体内现在的灵魂,早些年间曾跟过那老头来过白化城。 如今故地重游,他不禁感慨万千,只能说这里的变化是真的大。 曾经熟悉的街道和建筑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充满现代气息的设施和布局。 白化乃是北域唯一一座交通运载工具试验城市,其他城市尚未开发或者仍未投入运行的各类新型交通运载工具,在这儿都能够得以一见。 按照导航的提示,苏洵顺着人流稳步往前走。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一块醒目的铁牌跟前。 这是白化城的全新工具,被当地之人称之为公交体系。 目前,仅仅只有三条线路在运行,分别是前往市中心的一号线,前往陆地行舟中心枢纽的二号线,以及通往飞行行舟枢纽的三号线。 而此刻,苏洵在此静静等候的,正是那能够带他前往陆地行舟中心枢纽的二号线。 大约五分钟过后,苏洵从未目睹过的神奇交通工具缓缓开了过来。 它的外形呈长方形,并非像常见的物件由木头制造而成,而是由许多居民认为毫无用处的金属打造。 好在他的手机上有千网百问这个功能,否则他全然不知该如何乘坐这个奇特的铁皮车。 车辆稳稳地停靠下来,外摆门缓缓开启,一股凉爽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车后只需将手机靠近机器,便能自动完成扣款。 白化城的科技部门本想研发一个名叫空调的东西,然而目前来看,此事仍存在一定的难度。 所以当下,这里的“空调”都用冰雾蛙来代替。 反正冰雾蛙有着用不完的耐力,每天不是在吐雾,就是在前往吐雾的路途之中。 坐在舒适的椅子上,苏洵惬意地感受着那丝丝缕缕的凉风,正沉浸其中时,突然,一阵强烈的电机嗡鸣声猛地响起。 就在那一瞬间,苏洵只觉一股巨大而无形的力量袭来,自己仿佛被紧紧地吸在了椅子上,身体与椅子之间竟没有丝毫缝隙。 白化城如今的陆地上,景象纷繁。自行车穿梭如流,陆地行舟的客车亦是来来往往。 然而,数量最多的,依旧是这两者。 至于像公交车这种由金属打造的铁皮车,想要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实现全面普及,简直是难如登天。 目前,虽然已经出现了以木头精心制作而成的四轮车,但其想要在北域范围内做到人人皆可用,处处皆可见的全面普及,也同样是遥遥无期。 就在这时,清晰而洪亮的传音器声音悠悠响起:“欢迎乘坐白化二号线,本车由起点站飞行枢纽,开往终点站陆地枢纽,车厢内的乘客请坐稳扶牢,前方到站,白云商铺,有下车的乘客请前往后门做好准备。” 公交一路风驰电掣般地行驶在宽阔的飞行快速路上,时光在车轮的滚动中悄然流逝。 大约行驶了 15 分钟后,车辆缓缓驶下了高耸的桥梁,平稳地来到了坚实的陆地上。 白化城的繁华景象令人目不暇接,其他地方难得一见、甚至难以找到两辆的木头四轮车,在这里居然也能零零星星地瞧见一些。 在平坦的地面上又继续行驶了约莫四分钟后,车辆终于缓缓地、稳稳地到达了白云商铺站。 看得出来,当地居民对这种车极为信赖,这个站点等候的人多得超乎想象。 当车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人群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地挤向车厢,那股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就将车给压得往下塌了一些。 人们你推我搡,互不相让,每个人都拼命地想要抢占一席之地。 车厢内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丝毫缝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坐在苏洵旁边的是一对情侣,苏洵赶忙把脸别了过去。谁曾想,这俩人刚坐到椅子上,就旁若无人地开始亲热起来,苏洵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车辆继续启动,后面的站点只见上车的人,不见下车的人。 每到一站,新的乘客就像压缩饼干一样拼命地往已经饱和的车厢里硬塞。 原本就拥挤不堪的空间越发水泄不通,人们的身体被迫紧紧地贴在一起,动弹不得。 有人的脸被挤得贴在了车窗上,五官都变了形; 有人的胳膊被扭到了奇怪的角度,却无法抽回;有人的脚甚至都难以着地,只能踮着脚尖苦苦支撑。 就连那对一直抱着啃的情侣也被挤得没了亲热的心思,他们的身体被周围的人挤得歪歪斜斜,不得不停止了亲密的举动。 苏洵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里,四面八方的压力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他的身体被扭曲着,骨头仿佛都要被压碎了,都快被挤成肉泥了。 就这样,在艰难中熬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后,车辆总算抵达了陆地枢纽。 后门的外摆门缓缓打开,众人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窝蜂地冲下了车。 苏洵揉了揉那有些被挤得发酸的脸颊,也跟着人群下了车。 公交站的正前方,赫然矗立着一座宽敞明亮的买票厅,右侧则是同样开阔大气的候车厅。 当然,通过买票厅也能够顺利进入候车厅,设计颇为便捷合理。 面前的广场两侧,整齐排列着众多的陆地行舟。 陆地行舟虽说名为陆地行舟,但实际上它具备飞行的能力,只是飞行的高度有限罢了。 然而在白化城,这里的陆地行舟那是真真正正地成了陆地行舟,没有一个能够飞行的,全部被改造成了公交车的样式。 其中多数是由坚固的铁制成的,只有少部分是用质地优良的灵木制造的。 苏洵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售票厅。厅内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 他费力地挤到售票窗口前,望着前面那长长的队伍。 终于轮到他了,苏洵微微探身,向售票员清晰而急切地说道:“您好,我想买一张去北都城的票。” 售票员熟练地操作着电脑,查询着相关信息,然后微笑着告知苏洵:“先生,去北都城的票还有,您想要什么时间出发的呢?” 苏洵思索片刻后回答:“明天中午十点的,麻烦您了。” 售票员迅速为他办理好了购票手续,将车票递出窗口,并说道:“祝您旅途愉快!” 苏洵接过车票,仔细核对了上面的信息,确认无误后,将票收好。 随后,他便移步来到了另一侧,安静地等候车辆。 幸好这两个枢纽的车辆种类十分齐全,不然中途转车可就麻烦透顶了。 但即便如此,一号线的车也着实难等,苏洵在焦急的等待中,足足耗费了半个小时,才终于盼来了一辆。 第21章 神秘女子 一号线是分段计费的,所以它的前后门均可供乘客上车。 前门是那扇造型独特的折叠门,而后门则是塞拉门。 苏洵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上了车,司机却在此时下了车。 就这样,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了整整五分钟,司机才又重新踏上驾驶位。 这次在起点站,形单影只的只有苏洵一人。车辆缓缓启动,与此同时,那清晰的传音器声音也随之响起。 “卓东手镯提醒您,欢迎乘坐白化一号线,本车由菜市口站,开往飞行枢纽站,前方到站,南路桥站,要下车的乘客,请做好下车准备。” 一号线不愧是分段计费的线路,一个站点竟然足足耗费了 15 分钟才缓缓到达。 不过,上车的人屈指可数,车辆继续不紧不慢地向前行驶。 此时,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天色已逐渐暗淡下来,如同被一层神秘的黑纱所笼罩。 苏洵靠在微微有些凉意的玻璃上,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沉沉地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 大约一个小时后,苏洵被广播声从睡梦中唤醒。 “卓东手镯提醒您,前方到站英雄广场………” 苏洵睡眼惺忪地起身,拖着还有些沉重的脚步来到后门。 车辆在拐过一处蜿蜒的弯道后,没过多久便平稳地停靠在了站台上。 下车后,一阵凉爽的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仿佛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苏洵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全身的筋骨都得到了舒展。 下车后,他沿着街道往前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跨过那座横跨街道的天桥,终于来到了事先订好的酒店。 走进酒店大堂,苏洵来到前台,微笑着对工作人员说道:“您好,我之前预定了房间。” 工作人员热情地回应,熟练地操作电脑查询相关信息,确认无误后,递给他一张表格和一支笔,说道:“先生,请您填写一下入住信息。” 苏洵接过,认真填写好姓名、身份证号、联系方式等内容,然后将表格交回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再次核对信息,为他办理好入住手续,递给他一张房卡,说道:“先生,您的房间在 七 楼 855号,祝您入住愉快。” 苏洵道谢后,便准备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酒店的附近就有一条热闹非凡的小吃街,苏洵也懒得再四处走动,直接在距离最近的馄饨摊前坐了下来,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摊主手法娴熟,没一会儿就做好馄饨端了过来。 苏洵刚准备拿起勺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品尝,只见黑夜中突然冲出一个脏兮兮的女子,二话不说就端起他的馄饨,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地就吸了个一干二净。 这女子刚想转身跑掉,便被摊主用灵力瞬间定住。 摊主怒目圆睁,整个脸涨得通红,恼怒地喝道:“你这四肢健全的小女子,身体好好的,不去找份正经活干,却总来我这摊位上抢吃的!” “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摊主说完,一根铁勺瞬间飞到他的手中,他用手轻轻一捋,那根铁勺眨眼间便变成了一把散发着凛冽寒芒的小剑。 那小剑直直地朝着这女子的喉咙迅猛地射去。 苏洵微微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跟那老头相处的日子实在是太久了,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一些人性。 他缓缓掰下了一些一次性筷子的木屑,手指轻轻摩挲着,目光紧紧盯着那即将刺向女子的剑。 随后,他手腕一抖,朝着那柄剑弹射过去。 只听“乒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那柄来势汹汹的小剑竟应声而断,断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苏洵的表情犹如影帝附身一般,先是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紧接着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震惊,然后又神色焦急,脚步匆匆,急不可耐地来到女子面前。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上的灰尘。 一行清泪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脸颊滑落,在女子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神色下,苏洵双臂用力,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声音略带颤抖地开口说道: “妹呀,我苦寻你十余年,没想到居然能在此处相见。” 那女子果真是聪慧过人,几乎是在刹那间便反应过来,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紧紧抱住苏洵,随即放开喉咙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悲切至极又饱含激动,仿佛要将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思念以及历经的种种艰辛都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泪水很快浸湿了苏洵的衣衫。 而那摊主瞬间就懵住了,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愤怒转为疑惑,再到后来的动容。 苏洵好不容易将女子的情绪安抚平稳,这才转身来到馄饨摊主面前。 他的腰弯成了九十度,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极其恭敬地诚恳道歉。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反倒让馄饨摊主有些手足无措,整个人都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抹着不断涌出的眼泪,一边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 “老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感人至深的情形。” “罢了罢了,这事儿就算了,都免了,免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一群吃瓜群众。 他们被这充满戏剧性又饱含深情的一幕深深吸引,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或感动、或感慨的神情。 大家纷纷热烈鼓掌,那掌声如雷鸣般响亮而持久,仿佛是在为这来之不易的重逢而尽情欢呼。 并且,众人怀着激动的心情,纷纷涌向馄饨摊主那里,慷慨解囊,狠狠地消费了一波,以此来表达对这份温暖与感动的支持和赞许。 而馄饨摊主也是个性情豪爽之人,为了答谢大家的热情,大方地给每人又额外送了两份馄饨。 吃完饭后,苏洵轻轻拉起女子的手,准备离开。女子也没有丝毫挣扎,只是安安静静地跟在他的身旁。 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却无比温柔,那模样乖巧又温顺,仿佛只要能这样被苏洵牵着,无论走向何方,她都已经心满意足。 直到到达酒店门口时,苏洵缓缓松开了手,想要就此与女子告别。 然而,女子却迅速捏住了苏洵的手,那眼神眼巴巴的望着他,满是祈求与不舍。 苏洵微微皱眉,沉声道: “我只能救你一次。” 苏洵这话说完,女子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更加用力,两只手都紧紧抓在了苏洵的手臂上,不肯放开丝毫。 在酒店外面这样拉拉扯扯的总归不好,所以苏洵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女子来到了一处较为阴暗的地点。 他一脸无奈,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地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22章 捡了个灰姑娘 女子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噙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公子,小女子实在走投无路,您救了我这一次,可我若离开您,依旧无处可去,还会遭人欺凌。” 苏洵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沉默片刻后说道:“我自身亦是漂泊不定,又如何能护你周全?” 女子急忙说道:“小女子不奢求荣华富贵,只求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哪怕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 苏洵长叹一口气,仰头看向夜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他缓缓说道:“罢了,你且先跟着我,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女子闻言,破涕为笑,连连点头道谢。 苏洵带着女子重新回到酒店,一路上,女子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生怕再惹得苏洵不快。 进入房间,苏洵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对女子说道:“今晚你暂且在此歇息,明日再做打算。” 苏洵神色平静地让那女子自行去洗漱一番,语气平淡地说道:“洗漱完毕后就自己找个地方呆着,我去置办一些女性物品。” 女子乖巧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苏洵随即拉开房门,又地关好后,便迈着步伐径直离开。 大约 15 分钟后,苏洵扛着个硕大的箱子回来了。 他将箱子放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苏洵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衣服,有素雅的长裙,也有精致的短衫。 他朝着女子的方向叫喊了两声:“姑娘,东西买回来了。”然而,房间里却毫无反应。 苏洵满心疑惑,眉头微皱,脚步轻轻地朝女子走去。 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她已经赤身裸体地睡着了,那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娇弱的身躯毫无防备地舒展着,如同沉睡的花朵。 苏洵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微微一笑,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邪念,只有满满的怜惜。 他动作轻柔地将被褥往上提了提,仔细地遮住了女子的身体,生怕她受了一丝凉气。 做完这一切,苏洵缓缓起身,走到沙发旁。他轻轻掸了掸衣角的灰尘,缓缓坐下,双腿自然地盘膝,双目微闭,双手放于膝上,开始修炼。 天微亮时分,苏洵周身气息涌动,终于正式踏入筑基初期。 要知道,筑基期伊始,每个人都堪称万里挑一的修行天才。 而想要踏入筑基中期,那更是非得是天才中的天才不可。 只因到了筑基中期,灵根会开芽,至此才算真正踏上修行的第一步。 在筑基中期之前,所有的争斗都只能算修士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苏洵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起床,此刻竟然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起身,又将一旁的被褥抱了过来,给女子盖好。 而后,苏洵起身开始洗漱,收拾妥当后便去楼下提了些早餐回来。 做完这些后,女子才悠悠转醒。她的一根呆毛微微竖起,模样甚是呆萌,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那睡眼惺忪的样子惹人怜爱。 苏洵静静地看着女子吃早餐,氛围轻松,便与她一同闲聊起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分享着各自的经历。 在这一番交流过后,苏洵才知晓,此女名为宋婉瑞,乃是赣州人士。 宋婉瑞神情悲戚,缓缓说道:三日前的魔潮冲击,赣州百城十不存一。 百姓们不是仓惶逃亡,就是在流亡的路上,而且多数身负重伤。我便是其中之一。 苏洵听闻,面露同情之色,伸手为其把脉。 而宋婉瑞专心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并未留意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苏洵的脸上留下了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饭后,宋婉瑞大大咧咧地当着苏洵的面就要换衣物。 苏洵连忙摆手,正色道:“非礼勿视,姑娘还请自重。”说完,便急匆匆地躲到了卫生间内,紧紧关上了门。 在卫生间里,苏洵透过那朦胧的门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直到确定宋婉瑞换好衣物后,他这才轻轻打开门,走了出来。 只见宋婉瑞挑选的是一件淡青色的汝裙,那裙子的面料轻柔顺滑,仿佛流水般垂坠而下。 裙身上绣着精美的花纹,是一朵朵绽放的莲花,栩栩如生,针线细腻入微。 裙摆处镶着一圈细密的蕾丝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更添几分灵动之美。 淡青色的色调清新淡雅,宛如春日里初绽的嫩芽,衬得她愈发娇俏动人。 宋婉瑞大大方方地轻盈转了个圈,裙袂如同一朵盛开的青莲般飞扬而起,带起一阵柔和的微风。 “公子,好看吗?”她巧笑嫣然,那明媚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一切阴霾。 眼中满是期待的光芒,像是等待着赞扬的孩子。 苏洵只是有略微一瞬的失神,在那短暂的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他的眼中只剩下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 随后回过神来后,他点了点头 收拾完毕后,宋婉瑞快步走上前,想要帮苏洵提拿物品,她伸出纤细的手,一脸真诚地说道:“公子,路途奔波,让我来帮您分担一些。” 但被苏洵微笑着拒绝了,他温柔地摆摆手,说道:“不必,不必,我有储物戒指,方便得很,姑娘莫要费心。” 下楼退完房后,两人并肩乘坐公交前往陆地行舟枢纽。 到达售票厅,苏洵有条不紊地为宋婉瑞补了张票。 此时,时间的指针刚刚指向九点半,距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两人便在候车厅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打算闲聊一会儿。 宋婉瑞或许是因为清晨过早地起身,又或许是这几日的经历让她身心俱疲,没一会儿,便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她的脑袋不自觉地靠在苏洵的肩膀上,沉沉睡去。而苏洵见她如此,眼中满是怜惜。 他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一朵熟睡的娇花,小心翼翼地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条薄被, 轻轻地盖在了宋婉瑞的身上,生怕弄出一点声响。随后,他也缓缓闭上眼,开始养神起来。 候车厅里人来人往,脚步声、交谈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然而,在这小小的角落,苏洵和宋婉瑞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的世界,外界的喧嚣丝毫无法打扰他们。 十点整,苏洵轻柔地晃了晃宋婉瑞的肩膀,轻声说道:“姑娘,该出发了。”宋婉瑞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跟着苏洵走。 过了检票口后,苏洵按照车票找到了车辆停靠点。 一看到铺位,他便明白了,显然,这售票员是误会了些什么。 如今的车基本上都是双床配置,但中间会有一道帘子用以隔开。可给他的这张铺位,中间却没有帘子,显然是售票员误以为他们是情侣。 苏洵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鞋子收入储物戒指中。 宋婉瑞显然困极了,爬上床铺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呼吸均匀而平稳。 而苏洵则坐在外床,眼神有些放空,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23章 挂票 车辆很快就被塞得满满当当,前半段更是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人们相互拥挤着,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缝隙,连稍微活动一下手脚都显得极为困难。 来到检查出站的地方,检查人员行色匆匆,仅仅是从中门急匆匆地登上车,眼神略显匆忙地快速扫了一眼车内的情况,便挥挥手放行了。 车辆的电机声沉闷地响起,犹如低沉的咆哮。 没一会儿,速度就如同离弦之箭般变得飞快,窗外的景物迅速向后退去,快得让人有些目不暇接。 苏洵斜靠在床铺上,身子微微后仰,目光专注而痴迷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那风景如同一部快进的电影,飞速变换着画面,山峦、田野、溪流一闪而过,让人应接不暇。 这趟旅程漫长而遥远,要到达北都足足需要三日时间。 车辆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时就出发了,一路疾驰,不曾有片刻的停歇。 它就像一匹不知疲倦的骏马,在宽阔的道路上尽情驰骋,无论风吹雨打,始终坚定地向前奔跑。 直到那一轮火红的太阳完全消失在天际,最后一丝余晖也被黑暗吞噬,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车辆才缓缓停靠在了休息站充电。 而宋婉瑞这时候也恰好醒了过来。 她先是轻轻动了动身子,睡眼惺忪,随后慢悠悠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软绵绵地问道:“这是到哪儿啦?” 苏洵熟练地替她顺了顺呆毛,微笑着回答道:“到休息站了。” 随后,他拿出两人的鞋,摆放整齐。穿好鞋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车。 刚下车,苏洵就看见宋婉瑞对着烤红薯的摊位眼冒星星,那模样可爱极了。 苏洵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买了两个红薯。宋婉瑞接过红薯,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道谢着说道:“苏公子,真是麻烦你了。” 苏洵只是淡淡道:“于我而言,路途上有个人还更热闹些。” 说完,便大口地啃着红薯,那豪放的吃相与宋婉瑞小口小口、小心翼翼啃着红薯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接下来,两人如同孩子般在休息区尽情探索,将能吃的基本上吃了个遍。 在这大快朵颐的过程中,两人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 宋婉瑞好多没吃完的食物全交给苏洵解决了,苏洵也来者不拒,统统笑纳。 等回到车上时,苏洵发现前半段好像又加了些人。 里面的卧铺还是正常的,外面的却直接改成卧代座了,显得更加拥挤。 两人在车内闲聊了 15 分钟后,司机从中门上来,从中间的门槛内抽出一铁门,那铁门看上去有些沉重。 随后,司机将铁门关好,严严实实地隔离了前端和后端。 不过,通过两侧的玻璃还是能看见前端的情况。 之后,司机又将后门解锁,用力踹了几脚,确定能正常开启后,这才关闭后门,回到了前门。 车辆再次启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车身微微颤抖。 因为这次乘客数量众多,重量分布严重不均,致使车屁股高高翘起,前面则明显下沉。 这种失衡的状态,别说,还真有一种别样的奇妙感受,仿佛置身于一个倾斜的奇异空间。 苏洵这次坐到了床铺的里面,而宋婉瑞则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轻轻地躺在苏洵的怀中。 她的眼神清澈而悠然,专注地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的风景。 天色愈发阴沉,厚重的乌云层层堆叠,宛如一块巨大而无边的黑色绸缎,将整个天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车内的灯适时地亮了起来,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可前端依旧漆黑如墨,那黑暗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宛如一个神秘莫测、深不见底的黑洞。 车辆一路疾驰,继续向前行驶。刚开始的时候,还能透过车窗隐约看见车外的一些景色,那模糊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然而,随着夜色逐渐深沉,如同墨汁在宣纸蔓延,从一开始还能捕捉到的些许模糊影像,到后面逐渐完全看不见,车窗外只剩下无尽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 后端的灯也全部被关闭,整个后端瞬间被黑暗彻底吞没,陷入了一片静谧的深渊之中。 宋婉瑞也在外床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的呼吸均匀而宁静,如同夜风中轻轻摇曳的花朵。 苏洵小心翼翼地轻轻拉起隐藏式栏杆,那动作轻缓得如同生怕吵醒一片熟睡的树叶。 接着,他动作轻柔地将温暖的被褥仔细地搭在了宋婉瑞身上,又格外细心地将吐雾的雾冷蛙的嘴用柔软的布给仔细包上,以防它吐出的雾气或者发出的声响惊扰到宋婉瑞的甜美梦乡。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缓缓靠在枕头上,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缓缓闭上了眼,很快也沉浸在梦乡里,与这宁静的夜融为一体。 第一缕阳光悄然洒进车内,那被封住嘴无事可干的雾冷蛙,从睡梦中悠悠地睁开了眼,便开始呱呱叫起来。 这叫声惹得宋婉瑞一阵心烦,她伸手拍了一巴掌过去,雾冷蛙顿时不敢再叫了。 苏洵醒来时,下意识地向外面望去,这一眼差点给他吓了一跳。 只见外面的车身上竟然挂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就像攀附在墙壁上的爬山虎一般。 车辆也缓缓开进了一处喧闹嘈杂之所,车子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苏洵解开雾冷蛙嘴里的布,它立刻又欢快地吐起冷气来。 中门缓缓打开,后门却只开了一半,司机见状走过来就是狠狠一踹,后门这才完美打开。 苏洵选择从中门下了车,前门下车的人很多,拥挤不堪。 他回头往车上望去,发现车身上几个镶嵌在内部的凹槽全部地扯了出来,而这些正是给那些买“挂票”的人当垫脚之用的。 顶部也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在顶部坐车的,全靠自身底盘稳,不过就算摔下来也没什么大碍,毕竟修士皮糙肉厚。 苏洵在这个颇为热闹的村镇里买了些热气腾腾的早餐后,便匆匆上了车。 这后门也着实有趣得很,打开的时候永远都只开那么一小半,就好似一个不情愿完全敞开的孩子,任性地半遮半掩。 可关门的时候,那灵敏度却瞬间拉满,稍有触碰便迅速合拢。 车辆也仅仅只停靠了五分钟,便匆匆离开了村镇,继续前行。 随着行程的推进,情侣席位的乘客也逐渐多了起来。 苏洵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宋婉瑞,动作熟练地帮她顺了顺那俏皮的呆毛。 宋婉瑞吃早餐的时候都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眼神迷离,仿佛还在梦中游离。 吃完后,被苏洵轻轻推到了车辆后部的洗漱室里。 洗漱完毕后,两人回到床上,苏洵体贴地拉起了帘子,为他们营造出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又开始了无聊的发呆,思绪或许早已飘向了远方。 第24章 已婚人士 这次车辆没行走多久,天空骤然间变得乌云密布,黑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一般。 而挂在外面的修士们,身体纷纷散发出淡淡光芒,这是一种避尘的法术,能够让飞扬的尘土从他们身体四周自然地滑下去。 雨水倾盆落下,果不其然,这些雨水根本接触不了修士的身体,直接从他们的身体上极其顺滑地滑了下去。 但这也会导致车辆的脚踏变得异常丝滑,有些人一个没踩稳,便会身形一晃往下一掉。 好在他们抓得够牢,这才没有掉下去。 而上面的修士就更倒霉了,苏洵和宋婉瑞都看到有好几个掉下来,然后在后面狼狈地追车。 外面的情景虽然十分滑稽,但里面却舒适得很。 车内温暖而干燥,丝毫不受外面恶劣天气的影响。 雨水犹如天河倒泻,汹涌澎湃地砸落下来。然而,即便面对如此滂沱的大雨,车辆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打滑的迹象,反而始终将速度稳稳地维持在高速状态。 毕竟,如今所有精心修建的马路,基本上都是专为那些灵舟迫降而准备的,其品质和工艺堪称绝佳。 无论是路面的材质选择,还是坡度和弯道的设计,都经过了精心考量,具备卓越的防滑性能和强大的承载能力。 在这铺天盖地、气势磅礴的雨中,车辆非但没有减缓速度,反而犹如被激发了潜能一般,还愈发加快了些许。 它好似一道闪电,劈开雨幕,风驰电掣地向前疾驰。 车辆依旧是一路行驶到夜晚,才缓缓停靠在休息站。 而这次的停靠,时针已经悄然指向接近深夜的时刻。 毕竟明日车辆就必须抵达北都中心车站,时间紧迫,容不得半分耽搁。 车辆稳稳停住后,那些坐在车顶和挂在车身两侧的修士,如同归巢的鸟儿一般,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他们或伸展着双臂,或扭动着腰肢,活动活动早已僵硬的筋骨,试图缓解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所带来的酸痛和麻木之感。 而苏洵和宋婉瑞也相继一前一后地下了车。这次的休息区面积狭小,空间有限,显得格外拥挤和局促。 宋婉瑞寻了一处空位坐下,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便摆在了她的面前。 那面条根根爽滑劲道,粗细均匀,在浓郁鲜美的汤汁中轻轻摇曳。 她轻轻夹起一筷子面条,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而苏洵则选择了一碗香气四溢的猛火炒饭,粒粒分明的米饭闪烁着金黄色的光泽,其间夹杂着丰富多样的食材,有鲜嫩的虾仁、翠绿的葱花、金黄的鸡蛋碎,色彩斑斓,令人垂涎欲滴。 他大口吞咽着,每一口都充满了浓郁的香气和满足的滋味。 饭后,宋婉瑞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买了些小巧精致的零食,而后与苏洵一同回到了车上。 这一次,宋婉瑞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进入梦乡,反倒是苏洵,刚一上车没多久,就率先沉沉睡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那模样简直就像一条调皮的赖皮蛇,毫无拘束地胡乱扭动着身躯,在床上尽情地伸展着四肢,仿佛要把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来。 接着,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此时,宋婉瑞头轻轻地靠着玻璃,那睡颜恬静而美好,宛如一朵沉睡中的娇艳花朵。 她的脑袋旁边,还摆放着没吃完的薯片,薯片的袋子半敞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苏洵的动作格外轻柔,他将薯片拿起,轻轻地放到架子上。 随后,他轻轻地喊醒了宋婉瑞。 宋婉瑞睡眼惺忪地起身去洗漱,回来后,或许是因为困倦依旧紧紧缠绕着她,没一会儿,便又继续睡去。 苏洵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投向窗外,专注地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的风景。 靠近北都,这里有严格的规定,是绝不允许有挂票存在的。 所以,之前那些紧紧挂在车外的修士们,早早地便下了车。 不过,站票的乘客依然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车辆继续前行,四周的风景如流光幻影一般飞速变化着,色彩斑斓,让人目不暇接。 又行驶了约半个时辰,车辆终于缓缓来到了北都的检查站。 所有人都必须下车接受严格的检查,苏洵轻轻地推了推宋婉瑞,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平坦宽阔的马路一步一步往前走。 没一会儿,便走进了一个规模巨大的亭子中。 这个亭子内部宽敞明亮,布置得井井有条。 亭子里面主要负责检测他们身上是否携带了魔族的物品,以及是否藏有让妖兽变得狂暴的药剂。 工作人员们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检查。 检查完毕,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他们才被允许继续向前走去。 继续往前走,连接着的是一个极为巨大的通道。 通道里面没有窗户,唯有明亮的白灯散发着光芒,将整个通道照得如同白昼。 苏洵和宋婉瑞并肩而行,步伐不紧不慢,足足走了十分钟,才终于走到了大厅里。 大厅里分布着十余个小巧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工作人员正忙碌地工作着。 接待苏洵的是一位黑人,他的肤色如同深夜一般黝黑,却透着一种别样的沉稳与专注。 苏洵拿出了宋婉瑞和他自己的身份证,黑人接过身份证,动作熟练地将其放向自己两侧的机器上。 没一会儿,便传来“滴”的一声清脆响声,随后便是验证通过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黑人随即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两个红本,双手利落地“啪啪”两声在上面盖了个章,然后将本子递出去时,还不忘关切地问道: “没车吧?” 苏洵微微点头,表示确实没有。黑人又迅速抽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苏洵。 这纸条是北都交通枢纽的 100 元使用券,适用于所有线路,有效期八年。 苏洵面带感激,真诚地道了谢,而后跟着宋婉瑞,一前一后从玻璃房侧面的闸机走了过去。 出去后,宋婉瑞才满心好奇地问道:“那个红本本是什么?” 而苏洵却突然玩心大起,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来北都必须是已婚人士。” 宋婉瑞听闻,那白皙的小脸顿时变得通红无比,仿佛熟透的苹果,脑袋上都快冒出蒸汽了,声音小得如同蚊虫一般:“公子,我们才认识了这么短的时间,不好吧?” 而苏洵听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随后便朝着前方欢快地跑去。 宋婉瑞也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苏洵在朝自己开玩笑呢,于是娇嗔一声,便朝着苏洵追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在宽广的广场上尽情嬉戏打闹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青春的活力与纯真的快乐在此刻展露无遗。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欢快的身影,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与美好的画面。 ………………………… 因为太无聊,不小心提前把第五卷写完了,目前第二卷也写了20多章所以本周一再加两章,下周加四 第五卷太难了,第六卷倒是没怎么修改过,第五卷后面是真的难搞,写的太快,我也懒得检查了,每次发的时候再检查,请见谅 今天写了差不多77章,状态不好 24年8月24日留 以后我会在末尾加一个闲聊区,闲聊去的所有字数双倍写到下一章,如果觉得鸡肋的可以扣二,目前,闲聊区已经开放在50几章了 当然肯定不会天天闲聊,偶尔会留 24年8月25日留 第25章 空中府邸 两人嬉戏了一会儿后,来到了候车处静静地等车。 这里早已聚集了很多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苏洵贴心地递过去一瓶冰水,宋婉瑞接过,憨憨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 他们就这样耐心地等了约 40 分钟,车辆才缓缓开了过来。 而此时,候车处的人也都到齐了。 司机神情专注,仔细地数过人数后,这才热情地招呼众人上车。 随后,车辆缓缓离开检查站,朝着北都坚定地驶去。 北都不愧是北域的中心城市,其繁华程度,白化是远远赶不上的。 白化作为交通实验城,都只有三条线路,而北都这里已经达到了令人惊叹的 72 条线路。 马路上,铁皮汽车川流不息,随处可见。 甚至还有白化未曾拥有的“辫子车”,更有叫地铁的神奇工具。 车辆在繁华喧闹、川流不息的城市中缓缓行驶了十分钟,最终抵达了北都的三号汽车站。 众人依次在公交车站有序地下了车,宋婉瑞刚一下车,就像一只摆脱束缚的小鹿,尽情地伸展着身体,伸了一个无比惬意的懒腰,紧接着猛吸了一大口清新的空气,那满足的神情仿佛要将这城市中饱含的生机与活力都深深地吸纳进自己的心肺之中。 苏洵见她这般模样,觉得有趣,也跟着有模有样地伸展开四肢,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两人下车后,首要之事便是寻找美味来满足饥肠辘辘的肚子。 没一会儿,他们就在车站附近欣喜地发现了一个虽不大却充满烟火气的小摊。 两人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兴奋地点了种类丰富的美食:狼牙土豆外酥里嫩,每一口都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锅巴土豆则带着金黄酥脆的外皮,咬下去满是软糯; 凉粉凉面凉面饼子各具特色,爽滑的凉粉、劲道的凉面、厚实的凉面饼子让人欲罢不能; 还有那软软滑滑的凉粉、喷香的饼子、软糯有嚼劲的苕皮,以及整整十串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面筋。 饱餐一顿后,两人悠闲自在地一边散步,一边惬意地聊天,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苏洵神色严肃,再三慎重地确认宋婉瑞是否真的要跟随自己。 他深知,穿过界域是极其危险的,不单单是界域,就连那边界之处,也是危机四伏。 而宋婉瑞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坚定的目光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决心。苏洵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决定带上她。 接着,两人来到了公交车站,乘坐公交车一路辗转,来到了规模最为宏大的中心飞行场。 飞行场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当他们满怀期待地来到售票窗口时,却得知今日的票已经全部售罄,只有明日下午的票还有剩余,而且是空中府邸的舱位。苏洵稍作思索,毫不犹豫地决定购买。 他从口袋中掏出鼓鼓囊囊的钱包,里面装满了一路上的“收获”。 工作人员动作娴熟地掏出一大串密密麻麻的表格,仔细地逐一核对信息,认真地在每一张表格上郑重敲章,那印章落下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经过一番繁琐的操作后,工作人员将整理好的一沓表格递给苏洵,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道:“祝您旅途愉快。” 苏洵接过表格,小心地收在背包里,然后与宋婉瑞离开了飞行场。 离开飞行场后,苏洵在附近精心挑选并预订了一家豪华酒店,准备好好休整一番,为接下来的行程养精蓄锐。 回到酒店,两人洗漱完毕,宋婉瑞十分熟练地钻进了苏洵温暖的怀中,仿佛这是她最安心的港湾。 而苏洵也并未阻拦,任由她所为。 没一会儿,两人便在彼此的怀抱中沉沉地睡了过去,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溜进房间,宋婉瑞率先醒来。她看起来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双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两人享用过早餐后,决定在中心飞行场的附近逛一逛。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们感到新奇,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人们行色匆匆。 随后,他们乘坐公交回到了飞行场。 首都的飞行场规模宏大,令人叹为观止。它分为外厅和内厅,而他们这次即将乘坐的灵舟则停放在外厅。 要到达那里,他们需要经过两道严格的安检。 安检处的工作人员一丝不苟,仔细检查着每一位乘客和行李。 通过安检后,他们还要乘坐机场内部专门的运载车,才能最终抵达外厅。 这里的飞行场让苏洵感到无比惊奇。透过那巨大的悬窗放眼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停靠的一艘艘灵舟。 而且,这里的灵舟各式各样,让人目不暇接。 有的灵舟拥有绚丽多彩的涂装,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他们怀着好奇的心情在外厅的商场里悠闲地闲逛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自己即将乘坐的灵舟缓缓降落。 那艘灵舟庞大得超乎想象,仿佛一座移动的巨型城堡。 它一共分为四层,每一层都展现出独特的设计。 灵舟整体线条流畅,却又不失威严大气。令人惊讶的是,它没有常见的巨大诡杆,船头处也并非传统的镂空设计,而是直接被宽敞且造型独特的客舱紧密包裹。 客舱的材质看起来坚固而又富有光泽,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光芒所笼罩。 一楼甚至连栏杆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宛如巨兽之口般巨大无比的客舱,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二楼同样没有栏杆,平整的舱体显得简洁而实用。 只有三楼和四楼才有栏杆,栏杆的造型精致而优雅,为灵舟增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 灵舟降落后,平稳地朝着他们所在之处缓缓滑来,其庞大的船身竟然占据了两个廊桥,那场面实在是壮观至极,让人不禁为其宏伟的气势所折服。 两人等了许久之后,终于迎来了检票的时刻。 他们从左侧廊桥进入,廊桥与巨大的门楣紧密无间地直接相连,契合得堪称天衣无缝。 进入之后,有两名工作人员笔直地站立在门口。一名工作人员仔细查看过苏洵的票后,便引领着苏洵直接乘坐电梯前往四层。 在电梯中,工作人员热情洋溢地向苏洵介绍,空中府邸涵盖了整个四层,其中设置有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并且还允许前往驾驶室进行细致观赏。 苏洵和宋婉瑞经过一番认真细致的比较后,选择了观景卧室。 这间卧室布局精妙,墙壁上有几个造型独特的按钮,按下它们,能够关闭下方的木板,进而展现出下方醉人的风景。 也可以让窗户的挡板闭合,从而显露出巨大的落地窗,那种开阔无碍的视野让人仿佛与外界完美交融。 除了上方的木窗仅能打开一个小口之外,其他部位都能够完全敞开,这般设计令观赏性达到了巅峰。 客厅里,桌子上面陈列着些许水果,盛放水果的碗都特意有所加高。 甚至还配备有一个冰箱,只不过冰箱里仅有汽水,以及一些冰水、矿泉水等饮品,但这在旅途中也足以带来丝丝清凉与舒适。 第26章 小型豪华食堂的珍馐探秘 他们悠然地坐在沙发上,只见沙发上面配备着特制的安全卡扣,那触感远比正常席位要柔软得多。 其形状仿佛是为人体量身定制一般,完美地贴合着身体的每一处曲线,哪怕久坐也丝毫感觉不到有一点点勒肉的不适。 在沙发的狭小缝隙里,静静地放置着一本手册,手册的封面精致而富有质感。 翻开手册,里面的内容详尽且丰富,详细地介绍了整艘灵舟从无到有的建造过程,包括在何处选址搭建,运用了何种珍稀材料,以及耗费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血。 同时,也清晰地罗列了空中府邸所能提供的一系列优厚福利等等。 苏洵两人心满意足地闲逛了好一阵子后,广播里那温和而清晰的声音悠悠传来。 于是,两人便不慌不忙地坐到了沙发上,做好了飞行的准备。 伴随着身体微微的、幅度极小的抬头动作,灵舟宛如一只矫健的巨鹰,稳稳当当且气势磅礴地高高飞向了辽阔的天空。 此次前往边境的行程颇为漫长,需要足足飞行一天一夜之久,并且期间还会在虎口城进行灵石补给,以确保灵舟拥有持续而强大的动力。 苏婉柔怀着满心的好奇与兴奋,兴冲冲地走到了阳台外。 正前方的阳台处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台阶,沿着台阶往下,便能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毫无疑问,那里便是神秘的驾驶室了。 苏洵见状,也赶忙跟了过去。两人怀着些许的忐忑,轻轻敲响了房门。 房门打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机长是个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他脸上洋溢着热情而亲切的笑容,豪爽地将两人招呼了进来。 踏入驾驶室,他们发现这艘灵舟的操控装置与常见的大不相同。 这里不再有那种庞大而笨重的传统船舵,取而代之的是两根精致且灵活的舵杆,以及周围那一排排密密麻麻、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先进仪器。 机长微笑着说道:“年轻人,还可以亲自上手体验体验呢!” 见两人听了这话后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船长连忙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绝对不会坠毁的,尽管放心乱拉!” 听到船长如此笃定的话语,两人还是犹豫踌躇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各自小心翼翼地尝试了一下。 那舵杆出乎意料地轻巧,苏洵轻轻一拉,灵舟的前端便微微抬起了头,然而很快便被智能系统精准地压了下去。 而苏婉瑞,这小丫头倒是来了一波大力出奇迹,她卯足了劲儿一拉,智能系统差点都没能抗衡过她, 这一幕可把船长逗得前仰后合,哈哈大笑起来,苏婉瑞的小脸顿时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变得通红通红。 船长哈哈大笑过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神色变得专注而认真,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为我们详细地介绍起这些仪器。 只见他目光炯炯,手指灵活地在各个仪器之间游走,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 “看这个,这是控制灵舟飞行速度的关键装置,通过它可以精准地调节灵舟的行进速度,确保飞行的平稳与高效。” “还有这个,是监测灵舟能源储备的仪器,能让我们随时掌握灵舟的动力状况。” 每一个细节他都讲解得清晰透彻、明明白白,仿佛这些仪器是他多年来最亲密无间、了如指掌的伙伴。 接着,船长微微仰头,眼中流露出一抹自豪,十分详尽地为我们介绍起了这艘灵舟。 要知道,我们乘坐的这艘灵舟,其名为‘北都’,没错,就是以北域的首都命名。 这种超大型灵舟,在整个广袤的北域仅仅只有四艘啊! 而拥有空中府邸的更是独此一艘,别无分号。 其余三艘均只有三层,不论是内部的空间规模,还是各种设施的配置,都远远无法与我们所乘的这艘相媲美。 这种灵舟的制造难度简直堪称巨大,是普通灵舟难度的百倍之多。 你们可能难以想象,看似如今只有四艘成功的成品威风凛凛地翱翔在天际,实际上,在漫长而艰辛的制造过程中,质量不合格的残骸已经超过了百艘之数。 而且,为了制造这四艘超大型灵舟,无数的构筑工人前赴后继,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死亡人数多达万人之巨。 不仅如此,灵舟所使用的材料也与一般的灵舟材料截然不同,那都是极其珍稀和独特的材质。 包括内部的阵法,也绝非普通阵法所能比拟,其精妙复杂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在我们全神贯注地倾听船长的介绍,眼睛一眨不眨,不断汲取着这些新奇而又震撼的知识时,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温暖的阳光已经斜照,已经到了午后时分。 我们紧紧跟随着船长,从驾驶舱外边那窄窄的小楼梯缓缓来到了三层,随后又径直走向了三层前端的食堂。 整个食堂辽阔宽广得令人惊叹,左手边是长长的打饭窗口,一整排色泽鲜艳、香气扑鼻的餐食,被摆放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 右手边依次排列着一列列椅子,显得规整有序。 而在中间位置,有个厚重的大门,当我们拉开门进去,眼前竟然出现了三个神秘的漩涡。 船长微笑着告诉我们,这个漩涡乃是压缩空间,里面便是餐厅的另配食堂。 从左到右分别是: 小型豪华食堂,进入费用需要 500 宝钞,不过只要消费达到 3000,就能够免去进入费用; 大型豪华食堂,进入费用则是 1000 宝钞,消费达到 6000 时,也能免去进入费用; 而最右边的则是工作食堂。 但是,作为空中府邸的客人,幸运的是,这三座食堂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并且能够免去点餐的费用。 船长先带着我们进入了小型豪华食堂,一踏入其中,眼前所见并非是那种常见的一大张桌子配着大长椅子,而是一张张精致的单人桌和舒适的双人椅。 这是一个开放性的食堂,能够完美地透过悬窗清晰看见里面忙碌的工作人员。 船长热情地为我们介绍起小型食堂的特色美食:“首先是这飞翼猪猪腿肉三明治,你们瞧,这飞翼猪可不是一般的猪。” “它们虽然长着翅膀,但那翅膀并不能轻易让它们升空飞翔。” “为了能够起飞,它们需要在广袤的土地上奔跑很长很长的距离,这就使得它们的腿部肌肉得到了极大的锻炼。” “所以呀,这猪腿肉格外的香嫩多汁,口感细腻而富有弹性。” “制作成三明治时,那鲜嫩的猪腿肉被精心烤制,外酥里嫩,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搭配上新鲜的蔬菜、特制的酱料和松软的面包,一口咬下去,各种食材的味道在口中完美融合,层次丰富,让人回味无穷。” “再来说说这碳烤飞翼猪猪颈肉,要知道,飞翼猪的猪颈肉和普通家猪相比,那差别可大了去了。” “普通家猪的猪颈肉往往肥腻有余,而飞翼猪由于长期的奔跑锻炼,其猪颈肉少了许多肥腻,更多了几分瘦肉的紧实和嚼劲。” “在烤制的过程中,恰到好处的火候让猪颈肉表面变得金黄酥脆,内里却依然保持着鲜嫩多汁。” “撒上一些独特的香料,那香味简直能让人垂涎三尺。” “咬上一口,那独特的口感和浓郁的香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令人陶醉其中。” “还有这幻形羊的额头肉,幻形羊可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它们能够根据环境变幻自身的形态。” “而它们额头的这块肉,更是精华中的精华。” “这部分的肉质鲜嫩无比,纹理细腻,仿佛蕴含着幻形羊的神秘力量。” “经过精心的烹饪,额头肉的鲜美被最大程度地激发出来,入口即化,那股醇厚的鲜味仿佛能直抵灵魂深处,给人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味觉享受。” 第27章 羊脑壳 透过那明净的窗户,苏洵和宋婉瑞目不转睛地可以清晰看到,一块高耸巨大、甚至比里面忙碌的工作人员还要高出许多的猪腿被几位身强力壮的伙计小心翼翼、稳稳当当抬了出来。 工作人员们全神贯注,先是极为细致地用特制的工具剔除外面那层厚实且略显杂乱的绒毛,每一下动作都精准而利落。 紧接着,他们的手上刹那间迸发出熊熊燃烧的火焰,那火焰炽热而耀眼,将这巨大的猪腿瞬间包裹其中,烧得滋滋作响, 不断冒出缕缕热油,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直往人的鼻腔里钻。 随后,他们的神情变得更加专注,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苟,再极其小心翼翼地用锋利的刀刃挖去猪腿正中间的一块硬肉。 随着他们的动作,那硬肉被一点点去除,里面那透着些许红润色泽的鲜嫩嫩肉便如珍宝般逐渐展露无遗,仿佛在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只见他们双手沉稳有力,展现出令人叹为观止的十分精湛的刀工。 将一整片猪腿正中间的圆切厚肉稳稳地切了下来,那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随后,他们把肉斜着摆放好,那锋利无比的刀身在上面以快如闪电的速度灵活地滑动着,眨眼之间, 便滑出了好几十片薄如蝉翼、大而规整的肉片,肉片薄得几乎能透光,纹理细腻清晰可见,宛如精美的艺术品。 紧接着,他们动作娴熟地拿出几块早已准备好的三明治,在里面仔仔细细地抹上精心调制的特制酱料,均匀而细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然后放上刚刚切好的猪肉片,那肉片堆叠得恰到好处,再放上色泽鲜艳如宝石般的番茄片,接着又继续放上猪肉片,让肉香与番茄的酸甜相互交融。 之后再放上翠绿欲滴、鲜嫩水灵的生菜叶,最后再仔仔细细地刷上一层秘制酱料,一共六块三明治就这样在他们的巧手下迅速地做好了。 剩余的猪肉也没被丝毫浪费,一份被精心凉拌,各种调料均匀地包裹着每一片肉,每一丝纹理都浸润着调料的香气,散发着诱人的色泽和香味; 一份则被巧妙炝炒,火候恰到好处,肉片在锅中欢快地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散发出阵阵充满烟火气息的诱人香气。 工作人员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娴熟,利落地舀好两大碗颗粒饱满、香气扑鼻的米饭放在餐盘上,然后稳稳当当、小心翼翼地从窗口递了出来。 船长见状,迈着轻快的步伐快步走过去,双手稳稳地端着餐盘,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轻轻地给我们放到了整洁的餐桌上。 我们怀着满心的热忱,本想将这美味分享给船长,可船长却面带微笑,连连挥了挥手说道:“工作期间,若是吃了乘客的东西,那可是要被重重罚款的哟!况且,自己后面总归是有机会能吃的嘛!” 我们俩听闻此言,不禁相视一笑,随后便兴高采烈地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宋婉瑞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猛地一口咬在三明治上,刹那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都变成了星星般璀璨的模样,激动地欢呼道:“哇!这味道,简直是人间极品!” 那番茄恰到好处的酸甜,青菜无比的爽脆,再搭配上那瘦而细嫩、口感绝佳的猪肉,一口下去,四重美妙的享受瞬间在口腔中交织碰撞,实在是妙不可言! 苏洵也不甘示弱,他夹起凉拌猪肉和炝炒猪肉,缓缓放入口中,仔细地品味着,而后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果真是鲜美至极,美得简直没有边际啊!这滋味,仿佛能让人的灵魂都陶醉其中!” 待我们心满意足地将这些美食风卷残云般解决完后,厨师们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忙碌着准备猪颈肉。 只见一位身强力壮的伙计费力地打开后面那扇厚重的门,整只庞大的猪的尸抬了过来。 原本只有三个厨师在忙碌,此刻又新加入了两人,瞬间变成了五个厨师齐心协力的场面。 四人先是神情专注地相互磨刀,那磨刀的声音“嚯嚯”作响,富有节奏,仿佛是一曲独特的劳动乐章。 随后,他们齐心协力将猪横着平稳放置,紧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刮擦着猪身上那层厚厚的毛。 锋利的刀刃砍在坚硬的猪毛上,瞬间迸发出耀眼夺目的火花,犹如夜空中璀璨绽放的绚丽烟花,璀璨而壮观。 与此同时,还有人不停地用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烤着猪身,那炽热的火焰呼呼作响,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下,猪毛被刮得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直到这时,他们才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地去切割猪颈肉。 那猪颈肉硕大无比,沉甸甸的一块,所以在切割的过程中必须慎之又慎。 他们先是将猪颈肉切成均匀的小块,每一块的大小都几乎一模一样,展现出了他们精湛的刀工。 接着,他们用特制的酱料将这些肉块仔细地腌制起来,让每一丝纹理都充分吸收酱料的浓郁香味。 准备工作完成后,厨师们把腌制好的猪颈肉一块块地串在长长的竹签上,然后将其架在熊熊燃烧的炭火上。 炭火的高温瞬间让猪颈肉表面发出“滋滋”的声响,油脂不断地滴落,溅起小小的火花。 厨师们不停地翻动着竹签,确保每一块肉都能受热均匀。 渐渐地,猪颈肉的表面变得金黄酥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们熟练地撒上各种香料,孜然、辣椒面、盐等,香料在高温的作用下迅速融入肉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烤制,猪颈肉终于大功告成。 厨师们将烤好的猪颈肉从炭火上取下,摆放在精美的盘子里。 那一块块猪颈肉外酥里嫩,咬上一口,先是感受到酥脆的外皮,接着是鲜嫩多汁的内里,香料的味道与肉香完美融合,让人欲罢不能。 我们迫不及待地品尝着这美味的碳烤猪颈肉,每一口都充满了满足和幸福。 那独特的口感和浓郁的香味,仿佛在舌尖上跳起了欢快的舞蹈,让人陶醉其中,久久难以忘怀。 我们吃完后,他们动作利落地将猪的尸体抬了回去。 我好奇地问过船长,船长微笑着说: 你们吃过的食物不会随意乱丢弃,而是会给普通食堂的乘客加餐。 基本上就是把肉从骨头上剔下来,切成肉泥,做成肉酱,不会像给我们这些豪华餐厅的乘客一样做成好一点的料理。 接下来便是令人期待的羊头眉心肉了。只见工作人员费力地抬来一颗庞大的羊头,这羊可不似普通的羊,普通的羊通常只有一对蜿蜒的羊角, 而它却有着一对巨大且蜿蜒的羊角,还有一对竖直的螺旋状的羊角,显得格外奇特。 从它那微张的口腔中,还能清晰地看见狰狞的尖牙,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这种羊颇为特殊,死后也无法闭眼,因为它们没有眼部神经,死亡后,眼睛呈现出一圈圈螺旋状,并且会逐渐发绿,看上去有种诡异的感觉。 厨师弯下腰,神情专注地从下面的橱柜中缓缓取出一个硕大的盆,那盆的边缘还沾着些许未干的水渍。 随后,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双手稳稳地将羊嘴用力掰开,紧接着又迅速地从一旁拿出一根细长的铁签,毫不犹豫地在羊嘴里面用力地捅啊捅。 没过多久,一大滩令人感到极度恶心的绿色污血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羊嘴中汹涌澎湃地呕了出来。 那污血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令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与此同时,整个羊头开始以惊人的幅度剧烈膨胀起来,就好似一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那场景实在是触目惊心,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第二名厨师神色紧张,双手紧紧地摁住两对蜿蜒状的角,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第三名厨师则目光如炬,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就在角被拔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眼疾手快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保鲜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误地贴了上去。 刹那间,绿色的血液如恶魔的毒液一般瞬间沾染了保鲜袋,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被腐蚀的滋滋声,那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之后,那道竖直的羊角也被小心翼翼地拔了下来。 只是这道羊角与之前的略有不同,在它们的下面竟然还附着两块圆肉。 厨师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手起刀落,迅速将圆肉切了下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放进滚烫的热油中。 只听“哗啦”一声,圆肉一接触到热油,瞬间激起无数油花,在热油中欢快地翻滚着。不一会儿,圆肉就被炸得色泽金黄,表皮酥脆。 厨师用漏勺将其捞了出来,动作娴熟地裹好面包糠,再次将其放入热油中。 紧接着,他又拿起一根木签,快速而准确地在圆肉上戳了几个小孔,再次放入油中炸。 一时间,厨房里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激烈声响,热油四溅。经过一番折腾,这才将其捞出,放置在一旁控油。 最后,他们终于开始取羊眉心肉。 只见额头中间现在能看到的,其实并非真正的肉,而是一层坚韧的筋磨皮。 真正的额头肉还深藏在脑袋的更深处,因为它们就是凭借着这层额头的肉来实现千变万化的奇妙之处。 第28章 狮脸肉 只见厨师拿起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沿着羊头的额头轻轻划开一道口子,那刀刃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动作极其小心,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细的手术。 随着口子的逐渐加深,一股热气腾腾的腥膻味瞬间弥漫开来。 厨师眉头紧皱,却没有丝毫退缩,继续深入探寻着那隐藏在深处的眉心肉。 他用刀尖轻轻地拨开层层筋膜和组织,终于,那鲜嫩的眉心肉若隐若现。 厨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手中的动作愈发轻柔。 他用镊子夹起一些细小的血管和神经,小心翼翼地剪断,确保不损伤到珍贵的眉心肉。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谨慎和专注,仿佛稍有不慎,这来之不易的成果就会毁于一旦。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那块完整的羊眉心肉终于被成功取出。 它色泽粉嫩,纹理清晰,还带着微微的弹性,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独特与珍贵。 厨师长满意地看着这块眉心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着手准备后续的烹饪工作。 他将眉心肉仔细地清洗干净,放在案板上,准备施展他的烹饪魔法。 接下来,他点燃炉灶,放上一口精致的平底锅,倒入少许金黄的橄榄油。 当油微微冒烟时,他轻轻地将眉心肉放入锅中。 瞬间,“嘶嘶”声响起,肉香四溢。 厨师手持锅铲,熟练地翻动着眉心肉,让它的每一面都能均匀受热。 不一会儿,眉心肉的表面变得金黄酥脆,内里却依然鲜嫩多汁。 他又加入了一些精心调制的香料和酱汁,让香味更加浓郁复杂。 随后,他动作娴熟地将那两块圆球切成两半,并在里面细致地涂抹好精心调制的酱汁。 接着,把眉心肉同样切成两半,小心翼翼地放在圆球的中间。 另一半则用新鲜的番茄和脆嫩的生菜将整个圆球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他将两个生菜圆球轻轻放进餐盘中,又精心点缀上散发着清香的薄荷叶,以及两种不同口味的诱人酱汁,这才将其整齐地摆放在餐盘里。 就在这时,船长微笑着走过去,双手稳稳地端起两个餐盘,步伐稳健地放在了我们二人面前。 那餐盘里的美食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仿佛在召唤着我们赶紧品尝。 宋婉瑞拿起刀,将食物切成了两半,分别蘸着两个酱汁细细品尝。 而苏洵则显得豪放许多,直接把食物裹满两道酱汁,然后整个塞入口中。 吃完后,他眉头微皱,无奈地说道:“只能说这味道有点过于神奇了,酸甜苦辣都有。” 在小型豪华食堂吃过之后,他们又跟随船长来到了中型食堂。 这里的特色菜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所以苏洵和宋婉瑞,各自都只谨慎地点了一份。 苏洵点的是一份紫晶狮脸肉,宋婉瑞点的则是一份石碑鳄上内口肉,光是听名字就充满了神秘的吸引力。 没过多久,厨房的工作人员面色凝重,齐心协力地搬出一个硕大的狮子头和一个同样巨大的鳄鱼头。 那狮子的头上并非人们所熟悉的柔顺鬓毛,而是密密麻麻、璀璨夺目宛如繁星般的紫色水晶。 这些水晶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每一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 鳄鱼头更是奇特得让人惊叹,它不是常见的充满生机的绿色,而是类似于石头般坚硬且苍白的颜色,表面还隐隐透着一种粗糙的质感,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与众不同。 厨师们的神情专注而谨慎,他们的双手如同在进行一场精细的艺术创作,小心翼翼地将狮子头上的那些紫色水晶一颗一颗、仔仔细细地通通拔了下来。 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精准,生怕对这些珍贵的水晶造成丝毫损伤。 他们恭恭敬敬地将水晶递给了苏洵,并微笑着表示这东西极具收藏价值,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苏洵没有丝毫犹豫,毫不犹豫地将水晶转手送给了身旁的宋婉瑞,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宠溺。 宋婉瑞惊喜地接过水晶,脸上瞬间洋溢着欢喜的神情,那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水晶,眼中满是喜爱,显然对这份特别的礼物甚是喜欢。 随后,厨师们开始熟练而有序地操作起来。他们手持锋利的刀具,精准地切割去狮子脸颊外面那层肉,那被切掉的肉被毫不留情地丢弃在一旁。 紧接着,他们以娴熟的刀法精准地砍下内层肉以及脂内肉,每一刀都恰到好处,展现出他们高超的技艺。 在处理好肉之后,他们一边细致地放好各种精心挑选的调料进行去腥处理,一边密切关注着每一个步骤。 随后,又迅速地将肉放进滚烫得冒着滚滚热气的开水中生煮。 煮的过程中,他们全神贯注,时刻留意着肉的变化,待煮得差不多熟了之后,又迅速将其捞起放进冒着青烟的热油中。 只听“滋啦”一声,肉在热油中欢快地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接着从热油中捞出,迅速过了一遍凉水,以保持肉的鲜嫩口感。 然后,他们在一个宽敞而巨大的盆中开始精心地调配酱料。 他们先倒入了特制的酱汁,接着放入大把的颗粒饱满的黄豆、鲜嫩脆爽的豆芽,以及滑溜溜的海带、清脆可口的藕片。 随后,他们挽起袖子,双手用力地搅拌起来,动作有力而均匀,确保盆里的每一种食材都能充分地与酱汁融合。 等到里面的菜都均匀地沾满了浓郁醇厚的酱汁后,他们才轻轻地将撕脸肉小心翼翼地放到其中,并拿出一个厚重的盖子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紧接着,他们双手紧紧握住盆子,开始疯狂地摇晃。 在他们剧烈的摇晃下,盆子发出“哐哐”的声响。 一阵激烈而持久的摇晃结束后,揭开盖子,只见狮子脸颊上的肉已经均匀地沾满了浓郁的酱汁,那色泽鲜艳、香气扑鼻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船长面带微笑,稳稳地端过那盆凉拌狮脸肉,并迅速打好两盒饭,亲切地告诉苏洵和宋婉瑞先吃着。 苏洵和宋婉瑞接过饭菜,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看向厨房。 接下来是另一边的脸颊肉制作。开头的步骤与之前几乎无一二别,厨师们熟练地将肉剔下来后,只见他们点燃炉灶,把油倒入锅中。 待油温升高,将葱姜蒜一股脑儿地倒入锅中,瞬间,“噼里啪啦”的爆香声响彻厨房,那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紧接着,他们巧妙地炒出诱人的糖色,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放入脸颊肉。 随后,厨师双手握住锅柄,开始有节奏地颠锅,那娴熟的动作如同一场精彩的表演。 最后,朝着锅中果断地倒入酸桔汁,以及麻椒油,还有香脆的花生,和鲜嫩的小鸡肉粒等。 不一会,一道色香味俱佳的宫爆狮脸肉就大功告成。那鲜艳的色泽,扑鼻的香气,让人光是看着就忍不住直咽口水。 第29章 万年难得一遇的雷暴 苏洵和宋婉瑞此时的饱腹感已经逐渐强烈,差不多快接近亿分饱的程度了。 宋婉瑞率先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动作轻柔地放下碗筷,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姿态优雅而从容。 而苏洵还在餐桌前苦苦支撑着,他的脸色略显涨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努力地想要把更多的食物送进嘴里。 接下来登场的便是那让人充满好奇的鳄鱼上口内肉。 正如这独特得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名字一样,厨师面临着一项颇具挑战性的任务——将鳄鱼口腔内那块深藏的上颊肉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真不知道第一个研发这道菜的人是怀着怎样奇妙而大胆的想法。 只见厨师沿着鳄鱼那神秘的口腔内部,神情专注到了极点,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细的手术。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马虎,双手稳稳地操作着工具,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珍贵的肉完整地取了下来。 然后,他又极为细致地刮掉下面坚硬且粗糙的硬板,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完美无瑕。 接着,他把处理好的肉轻轻放进那翻滚着水花、热气腾腾的滚烫开水中煮熟。 随后,他拿起锋利的刀具,将肉切成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肉块,有的如指甲般小巧,有的则似掌心般宽阔。 这道菜同样选择了凉拌的做法,与之前的脸颊肉在步骤和手法上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经过一番精心的调味和搅拌,凉拌的工序完成了。 苏洵强忍着胃里的饱胀感,艰难地吃完了盘中的食物,一脸难受的表情,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胃里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再也无法容纳哪怕是一粒米的空间。 宋婉瑞也尝试着吃了一些,同样是一脸的无奈和痛苦,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肉肥肥的质感,吃起来实在是发腻得让人难以忍受。 就在这时,船长满怀热情地走了过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还想带我们去工作间体验体验。 然而,苏洵和宋婉瑞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毫不犹豫地挥手拒绝。 船长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随后发出一阵爽朗的哈哈笑声,试图以此来化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随后,宋婉瑞与苏洵面带微笑,礼貌地向船长告别。两人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房间里便传来了他们均匀的呼吸声,他们沉沉地睡了过去。 毕竟,吃得如此撑胀,困倦感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让人难以抵挡。 苏洵他们回去没多久,午饭时间便匆匆结束了。 灵舟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继续加快了些许速度,风驰电掣般朝着更高空飞去。 没过多久,就飞到了乌暴层。 这里凌驾于天空之上,所有修士渡劫时的雷霆皆是从这里汹涌而出的。 不过,平日里,修炼的修士们也能够尝试飞到此处,借助这里的雷霆来淬炼自己的身体,以增强修为。 灵舟刚一进入这乌暴层,雷霆便迫不及待地朝着这个庞然大物狠狠劈了过来,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要将灵舟瞬间击碎。 然而,好在灵舟有着强大的阵法防护,雷霆被阵法牢牢隔绝在外。 但即便如此,那震耳欲聋的响声,还是如同惊天动地的战鼓,吵得一些原本想睡的人根本无法入眠。 不过,空中府邸的客人倒是无需为此担忧。只因为下层仅仅设置了两层阵法,而空中府邸却足足有着六层阵法的严密保护。 就连极为重要的驾驶舱,都没有如此多的阵法来守护。 人工智能迅速地将极速切换成了怠速模式,灵舟的速度因而略有减缓。 与此同时,除了四层的阵法依旧稳固,其他层的阵法都略有减弱。 而一层的隔音阵法更是直接消失无踪,里面的修士们无奈之下,只能封闭自己的耳识来隔绝外面那震耳欲聋的雷声。 “轰隆隆”,“噼里啪啦”,这雷声交织在一起,如若不加以隔绝,真能把人给吵得心烦意乱,脑袋都要炸开似的。 不过,船长倒是显得乐的清闲。 他悠然地抽出格子里面的小床,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戴好眼罩,不一会儿便美滋滋地睡了过去,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毫无关系。 然而,恐怕大家做梦都未曾料到,自己的运气竟会这般差到极点,居然极其不幸地碰上了万年都难得一遇的活跃期。 越是朝着前方奋勇飞行,那雷暴出现的频率就愈发密集,简直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毫无停歇的迹象。 甚至还有众多庞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粗雷,那一道道粗雷,宛如一条条狂暴肆虐的狰狞巨龙,张开着血盆大口,挥舞着锋利的爪牙,气势汹汹、张牙舞爪地朝着灵舟猛扑而来。 这般恐怖的景象,让灵舟在这狂暴的力量冲击下,甚至都开始产生了些许轻微却又让人胆战心惊的摇晃。 人工智能以其超乎寻常的敏锐感知,迅速而精准地察觉到了四层所出现的摇晃状况。 它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当机立断,干脆利落地启动了面板上的一个神秘按钮。 只听得“嗤嗤”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骤然响起,四层下面猛然间喷射出了些许洁白如雪的蒸汽。 那蒸汽好似脱缰的野马,瞬间汹涌澎湃地弥漫开来,迅速将四周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白色之中。 紧接着,令人倍感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四层竟然开始缓缓地脱离灵舟的主体。 而下面的三层,此刻正被四道璀璨夺目的蓝色灵力锁链紧紧地捆绑束缚着。 这些灵力锁链,乍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纤细脆弱、不堪一击的错觉,仿佛轻轻一触就会断裂破碎。 然而,实际上它们却坚固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其坚韧的程度简直达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哪怕是在那充满了无尽危险、变幻莫测的乱星流中,都绝对不会有丝毫断裂的可能性。 又何况是面对这不过是相对而言规模较小的雷云摇晃呢? 四层精心配备了特别的平衡装置,正因如此,在脱离之后,它的飞行状态显得格外平稳,就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悠然地飘荡在风中。 而下面的三层,则依旧在那狂暴的雷暴冲击下剧烈地摇晃着,仿佛是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的小船。 然而,上面的四层却好似置身于另一个平静的世界,平稳地向前飞行着。 就这么持续不断地摇着晃着,有些修士的身体和精神终于承受不住这极度的折磨。 他们的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抑制,忍不住抱着呕吐袋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那呕吐物的酸臭气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要不是灵舟在飞行途中有着严格的禁令,严禁任何人跳下去,恐怕他们早就不顾一切,干脆直接各自跳船,落荒而逃了。 哪怕前方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茫茫虚空,也总比在这如同地狱般摇晃不止的灵舟里备受煎熬要好上千倍万倍。 第30章 危机 然而就在这时,更为糟糕的状况如恶魔般悄然降临。 灵舟毫无防备地一头扎进了无阳区,就在那一瞬间,外面的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大黑手猛地拽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瞬间漆黑得如同浓墨一般,浓稠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仿佛连光线都被这片黑暗无情吞噬。 客舱内,那本该带来光明与希望的灯光竟然迟迟未能亮起,整个空间沉浸在一片让人压抑的黑暗之中。 有一位性子急躁的修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不由得扯着嗓子低声咒骂道:“这尼玛也太节约了吧!开个灯难道还能影响飞到目的地不成?” 虽说客舱内依旧被黑暗所笼罩,但船下腹的灯却出乎意料地打开了。 那明亮的光芒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宝剑,努力地刺破黑暗。 不仅如此,左右两侧也有璀璨的灯光骤然亮起,直直地朝着前方坚定地照射而去。 这灯光显然是经过精心特制的,它们仿佛拥有着无坚不摧的力量,能够势如破竹般轻易地刺破这如墨般漆黑、浓稠得几乎要凝固的雷暴区。 里面的修士们只要迫不及待地将身子紧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便能较为清晰地目睹外面那惊心动魄、令人胆战心惊的电闪雷鸣。 在第四层,苏洵悠悠地从香甜的睡梦中缓缓苏醒过来。 这一觉,他睡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仿佛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极度的舒适与放松之中,浑身都洋溢着一种通泰舒畅的美妙感觉。 他轻抬手臂,随手将身旁的灯轻轻打开,柔和的光线瞬间弥漫开来。 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到那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平静地凝视着外面那狂暴肆虐、仿佛要毁灭一切的雷暴。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那俊朗的脸庞上竟然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惊慌之色。 因为在他的心中深知,灵舟虽然在漫长的岁月中有着千奇百怪、令人匪夷所思的坠毁方式,但是在这悠悠千年的发展历程中,却从来没有一艘是惨死于雷暴的无情肆虐之下。 越是靠近虎口城,灵舟摇晃得就越是厉害,仿佛发了狂一般,幅度不断增大,甚至都开始大幅度地倾斜起来。 这庞大的倾斜角度,着实惊人,就连一向沉稳的船长都被从舒适的床上狠狠摇了下来。 他一脸无奈,狼狈地靠在墙上,眼神凝重地看着外面那汹涌翻腾的雷云,口中不由得低声喃喃自语道: “今日的雷霆,真是狂躁的有些奇怪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灵舟突然毫无预兆地断电,刹那间,驾驶舱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而在此时,第四层下方的应急电源缓缓伸出,犹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开始为第四层稳定地提供电源。 然而,情况却愈发糟糕,灵舟竟然开始急速下坠,那势头仿佛一颗陨落的星辰。 船长虽说心中略有慌乱,但很快,他的眼睛被一抹璀璨的金光所笼罩。 这金色的光芒瞬间刺破黑暗,他全神贯注,精准地操纵着仪器上的每个按钮,手指飞快地舞动着,试图力挽狂澜。 但可惜的是,一番努力过后,却没有任何效果,灵舟依旧如失控的猛兽,向着未知的深渊急速坠落。 眼看灵舟就要冲出乌暴区域,团长当机立断,立刻断开自动驾驶模式,然后迅速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 紧接着,他施展出分身术,瞬间分身出另一个自己,稳稳地坐在副驾驶位上。 两人心有灵犀,一同用力拉杆,灵舟的船头随即大幅度扬起。 这一动作使得下坠的速度瞬间停顿,下面那些来得及反应的修士,瞬间施展法力稳固住了身形,整个人倾斜着站在客舱中。 而那些没反应过来的修士则是狼狈不堪,直接掉到了船尾,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墙板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虎口城处于雷暴中心的悬浮层,倘若灵舟飞行的高度太低,就必须绕行一大段路程才能重新回到虎口城。 形势紧迫,时间不等人,所以船长别无选择,只能冒险一试,强行抬高角度,试图让灵舟重回原本的高度。 船长的手紧紧地、死死地握住那冰冷坚硬的推动杆,仿佛那是他在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的手心不知不觉间已有些微微冒汗,汗水浸湿了手掌与推动杆接触的部分,让他的手有一种滑腻而不安的感觉。 随后,他牙关紧咬,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地直接将推动杆拉到了尽头。 瞬间,一阵低沉而持续的“嗡嗡”声如同闷雷般传来,灵舟像是被重新注入了强大的生命力,迅速恢复供电,以一种几乎要冲破天际的极大角度朝着上方不顾一切地疾飞而去。 而分身则目光敏锐,在这关键时刻适时地提醒道:“仰角过高,注意失速。”他的声音急促而严肃,带着深深的担忧。 船长听了,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的动作沉稳而谨慎,微微下压拉杆,试图在速度与安全之间找到微妙的平衡。 而分身则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仪表上那不断跳动变化的数据,口中一刻不停地报出速度、高度、倾斜度,以及阵法运行情况等等极其关键而重要的信息。 每一个数字从他口中吐出,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当灵舟再次猛地冲入乌暴区域,刹那间,强烈的气流冲击让整个灵舟又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仿佛是一只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小船。 长脸色凝重,对着分身果断而坚决地吩咐道:“二提速!”分身毫不犹豫地迅速点了点头,他的动作干脆利落。 随即伸手用力按动操纵杆下方的按钮,只听得“咔哒”一声,只见自己下方的一个盖口缓缓打开,像是张开了一张神秘的大嘴,露出里面隐藏着的拉环。 分身他猛地将拉环拉到底,灵舟的尾部盖板随之缓缓打开,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力量的大门,露出两个巨大的喷口。 紧接着,汹涌澎湃的紫色火焰从喷口中喷射而出,犹如两条狂暴的火龙,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 灵舟在这强大的推力作用下,以一种超越极限的速度冲向更高的区域,仿佛要挣脱这片黑暗的束缚。 在两人齐心协力、紧密配合的不懈努力之下,总算将这艘一度失控、在死亡边缘疯狂徘徊的灵舟艰难地拉到了原有的高度。 船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再次召唤出一个分身来掌控灵舟,而自己则迅速地从身旁拿出那本厚重的维修手册,神情专注而严肃,开始一项一项极其仔细地检查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隐患。 第31章 边界 确认驾驶舱无误之后,他一刻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脚下生风一般,又匆匆忙忙地前往其他地方仔仔细细地进行检查。 在经历了一番漫长而艰辛的苦苦寻觅之后,最终,在客舱下方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里,他惊愕地发现了触目惊心的严重问题,居然是至关重要的浮空翼板发生了断裂。 船长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那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此刻更是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不禁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出现的状况,把能想到的各种糟糕情况都在心中预演了一遍,可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 要知道,在整个灵州之上,最坚不可摧的部件不是翼板就是龙骨,如此坚硬无比、承载着关键作用的翼板竟然会发生断裂,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倍感棘手。 他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顺着那个豁开的洞口小心翼翼地钻了出去。 断裂处还残留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的高温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魔。但他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迅速调动体内的法力,施展出水系法术。 刹那间,清凉澄澈的水流从他的手中汹涌而出,毫不留情地浇向那肆虐张狂的火焰。 随后,他从怀中拿出手机,眼神专注而严肃,对着断裂处各个角度认真地拍了照,之后迅速将这些照片上传至管理处,以便后续的处理和分析。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他这才沿着来时的路径,略显疲惫地回到了驾驶舱。 没过多一会儿,虎口城的救援资源灵舟风驰电掣般匆匆赶到。 三艘灵舟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动作整齐划一,径直朝着大型灵舟的腹部位置快速飞来。 紧接着,巨大的伸缩杆在机械的轰鸣声中缓缓向上升起,那精心设计的大弧形凹槽,就像是为其量身定制一般,完美无瑕地贴合住了这艘灵舟的腹部,给予其稳固的支撑。 而其余五艘灵舟则灵活自如地飞向四周,它们默契地施展出灵力锁链,彼此紧密地链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而独特的不规则形状。 就这样,它们如同忠诚的卫士,众星拱月一般,全方位地保护着这艘大型灵舟平稳而坚定地飞向虎口城。 有了这些护卫灵舟的全力以赴的保护,那原本狂躁得似乎能将一切都无情撕裂的雷霆瞬间便失去了威风,再也无法对中心的灵舟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就连偶尔出现的摇晃,也是外面的护卫灵舟在独自承受,而处在核心位置的这艘大型灵舟始终安然无恙,犹如置身于宁静的港湾之中。 毕竟下方的这些灵舟实力超群,每一艘都拥有着强大无比的力量,能够轻松地扛着比它们自身大好几倍的灵舟飞行。 倘若它们在这凶险万分的雷暴区域中被狂风随意地刮动,失去了应有的稳定和力量,那它们还担当什么灵舟的重任? 干脆就像那些专门负责承受攻击的护卫船一般,全心全意地帮着挨打得了。 到达虎口城后,工作人员迅速将所有人高声喊下了灵舟。 而此时,被从香甜睡梦中唤醒的宋婉瑞还一脸茫然懵懂,整个人仿佛还沉浸在虚幻的梦境之中,半天回不过神来。 一旁的苏洵见她这副迷糊的模样,也是深感无奈,不禁笑着开口道:“你这一觉睡得,灵舟都快坠毁了,怕是都不知道。” 接着,苏洵耐心地向她详细说明了先前那惊心动魄的惊险情况。 宋婉瑞听完之后,小脸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见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苏洵又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略带嗔怪地说道:“现在知道慌啦,睡觉的时候咋就不知道呢?” 苏婉瑞听了,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般。 旅程还要继续前行,工作人员忙碌地在检查着灵舟。 他们这些要飞往边界的人,都会有新的灵舟来进行运送,并且每个人能够获得两倍的票额补偿。 待检查结果出现后,还会根据灵舟的状况进行 5 到 10 倍的补偿。 半个小时后,由于苏洵他们是空中官邸的客人,所以享有优先出发的待遇,他们率先踏上了新的旅程,而其余人则还要在原地多等待一会儿。 苏洵他们此次乘坐的这艘灵舟明显是被匆忙改造而成的。 地上凌乱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螺丝,让人几乎无处下脚。 抬眼一看这船舱内部,原来肯定一整排原本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卧铺,而此刻却多了个狭小的隔间。 进入里面一瞧,沙发、茶几,甚至包括一张双人床都配备齐全。 那张双人床的两侧皆是墙壁,还有一侧安着一扇门。 单从这仓促的布置就能看出,这一切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匆忙赶工做出来的。 不过这一次,宋婉瑞可不敢再睡了,她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眼睛专注地望着外面不断变换的风景,神情中还带着一丝尚未消散的紧张。 而苏洵则显得颇为悠闲,他乐呵呵地清闲躺在床上,一脸的惬意。 这次行程除了途中有过一阵疯狂的摇晃之外,便再无其他危险状况发生。 他们此行要去的边界没有具体的名字,修士们都称呼它为北域边界。 除此之外,那里便只有一个专门给灵舟停靠的平台,孤零零地矗立在那,仿佛在默默等待着往来过客的降临。 停靠完毕之后,那灵舟仿佛一刻也不愿多停留,根本连一丝一毫歇息的片刻都不曾拥有,就那样毫不犹豫地直接起飞,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一阵呼啸的风声。 而眼前这三块匆匆拼接而成的平台,显得是那样的摇摇欲坠。 其中一整块木质的平台,竟然已经凄惨地垮塌了,破碎的木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剩余的两块,一块是冰冷坚硬的金属质地,一块是腐朽残破的木质材料,可这两块也是破烂不堪,伤痕累累。 金属块上锈迹斑斑,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木板块上虫洞密布,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沧桑。 照眼下这样的破败情形持续发展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灵舟恐怕就根本无法再停靠在这颤颤巍巍的平台上,而是只能无可奈何地降落在地上了。 当他们终于到达边界之后,却发现还不能直接去往东域,前方还有重重关卡。 他们需要穿过那幽深狭窄的狭隘谷,在那里设有一层神秘的结界,只有通过这道结界,才能抵达东域连接岛。 只有成功登上那座岛屿,才有机会乘坐所谓的破域船。 东域那边和北域的称呼有着天壤之别,北域把这种飞行工具叫做灵舟,而东域则赋予了它另外一个名字——飞船,那些飞行高度较低的,则被称为地船。 苏洵和宋婉瑞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仔仔细细地将一整身的防御法宝穿戴整齐,确保每一个部位都得到了妥善的保护,这才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跳下平台,迈着坚定却又略显谨慎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前方未知的黑暗走去。 越往前走,周围的光线就越发微弱,浓稠如墨的黑暗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他们无情地吞噬在这无尽的深渊之中。 幸好苏洵心思缜密,准备得极为周全,他拥有两重防护设施。 一重防护设施稳稳地挂在宋婉瑞纤细的腰上,另一重则精心地挂在她娇嫩的手上,如此一来,便能够妥妥地保证宋婉瑞在这艰难的行程中不会走丢。 就在这令人胆战心惊的黑暗之中,突然间传来了一声“哎呀”的惊呼。 苏洵心头一紧,连忙伸手用力拍了拍胸前的铠甲。 刹那间,铠甲迸发出一道极为耀眼的白光,这强烈到几乎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这刺目的白光照得宋婉瑞的眼睛生疼,她不得不迅速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苏洵抬眼望去,不禁哑然失笑,好家伙,原来是这冒失的傻妞不小心一头撞在了一块漆黑的崖石上。 第32章 穿域 不过也难怪她会撞上去,实在是因为这峡谷两边的石头都漆黑得仿若无尽的深渊,没有一丝光亮。 而且灵瞳在此处根本无法探实路况,也就是说,当你用灵瞳去查看时,感觉前面的路是畅通无阻的, 然而,等你实际上往前走去,就会猛地撞在那无形的地方,只有等有能够照亮的东西去查看,才会惊觉,这竟然是陡峭的崖壁。 这次苏洵学聪明了,让宋婉瑞走在了前面。他们越往里走,道路就变得越发狭窄。 到后面的时候,苏洵都不得不艰难地侧着身子,才能勉强通过。 就在这时,寂静中突然传来了蟋蟋蟀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令人压抑的宁静。 随后,一群暗夜蝙蝠犹如黑色的旋风一般,直接朝着宋婉瑞凶猛冲了过去。 苏洵反应极快,将手迅速对准这群来势汹汹的蝙蝠,随后,他轻轻一握,只见一股无形的强大灵力瞬间爆发,那些蝙蝠还来不及挣扎,就被捏得粉碎,只剩一片血雾弥漫在空中。 憨傻的宋婉瑞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根本毫无察觉,她还我这目的地猛奔。 这一路上,多次有暗夜生物发起袭击,但全都被苏洵轻轻松松地解决掉了,使得他们的行程得以继续向前。 又继续向前走了整整一个时辰,他们终于看见了那无比庞大的漩涡。 就在这时,苏洵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宋婉瑞,并迅速解除了她身上的防走丢装置,动作极为利落。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刀,随后,猛地将刀横挡于胸前。 瞬间,爆发出无数耀眼的火花,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苏洵向后滑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呲呲”的声响。 滑步结束后,他又猛地朝着前方用力劈去,气势如虹。宋婉瑞看不到眼前的状况,苏洵同样看不到。 如果这具身体的原灵魂来了,同样也看不到。 但掌握这具身体的灵魂,却能够清晰地看到。 这种看不到的生物叫做幽妖,这是万年前地府溃碎所留下的遗存装置所致。 只有死后的人或者魔族,亦或者是其他的类人生物能够进入地府的城池。 但这群妖怪却被地府遗忘,导致他们死后无法进入鬼城。 而他们无法进入鬼城,就代表着他们能够修行。 但鬼物基本是无形的,只有魂,所以才让他们呈现出隐形的状态,实际上他们是处于魂魄的状态,而非真正意义上的隐形。 苏洵与幽妖之间的战斗,激烈得仿佛能将这黑暗的世界都点燃。 每一次苏洵手中的刀与幽妖的攻击碰撞在一起,都会爆发出绚烂夺目的火花,然而这些短暂的光亮瞬间就被无尽的黑暗如深渊巨口般无情吞噬。 宋婉瑞的灵瞳在这诡异的环境中显得极不稳定,时而生效,时而失效。 生效时那短暂的清明也无法让她捕捉到幽妖完整的身形,这令她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但她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凭借着内心对苏洵的关切和坚定的信念,竭力地寻找着能够助力的时机。 当又一次苏洵与幽妖激烈交锋时,宋婉瑞果断地闭上双眼,屏气凝神,双手重重一拍。 瞬间,苏洵面前的空气中涌现出一股磅礴的灵力,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幽妖压去。 这股强大的灵力让幽妖不得不分出双手全力抵御,一时间它的动作出现了片刻的迟缓。 苏洵何等敏锐,瞬间捕捉到了这个稍纵即逝的绝佳机会。 他目光一凝,手中的刀如闪电般挥出,带着破风之势,迅猛地划破了幽妖的脖子。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滞了,然而这凶狠的一击并未让顽强的幽妖倒下。 它嘶吼着,硬扛着脖子上的伤痛,同时又承受了宋婉瑞紧接着发出的一发强大灵压。 幽妖陷入了绝境,却依然不愿放弃,它疯狂地挥舞着爪子,与苏洵展开了一轮又一轮惊心动魄的对轰。 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 宋婉瑞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局,在脑海中进行着精准的计算。 每一次幽妖想要突破苏洵的防线,她总能恰到好处地用灵压压在幽妖的关键部位,让它的攻击无法得逞。 苏洵的刀法在战斗中愈发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幽妖的身上不断增添着新的伤痕,鲜血四溅,却依然负隅顽抗。 终于,在又一次激烈的交锋中,伴随着“呲啦”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幽妖的一只手臂被苏洵硬生生地斩断。 那只手臂缓缓显现出来,落在地上,还在微微地跳动着。 就在这时,谁也没想到,宋婉瑞突然来了个极其狠辣的大招。 只见一朵娇艳粉红的莲花,宛如天降神物一般,携带着磅礴的气势从天空中猛然压下。 幽妖与苏洵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撒腿便跑。 然而,两人还没跑出多远,那朵看似绚烂的莲花竟然开始层层剥落。 紧接着,只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巨响中颤抖。 强大的冲击力瞬间爆发,幽妖在这恐怖的力量下被炸成了无数细碎的小块,散落一地。 苏洵身上有坚韧的铠甲护身,只是被炸飞了出去。 落地后的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发麻,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无数根细针轻轻扎刺着。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步伐略显踉跄地走过去,狠狠地揉搓了一下宋婉瑞的脸。 “姑娘,能轻松搞死的事,何必这么麻烦呢?”苏洵眉头紧皱,略带嗔怪地说道。 宋婉瑞则憨憨一笑,连忙开口解释道:“不是怕你打不过吗?” “打不过你就准备把我俩炸死?”苏洵嘴上说着严厉的话,手上却又轻柔地揉了揉宋婉瑞的头,表面看似严厉地教育着她,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与宠溺。 两人嬉闹了好一阵子后,终于来到了那神秘莫测的漩涡跟前。 随后,他们毫不犹豫、毅然决然地一步踏了进去。 刚走进去的那一瞬间,两人的眼前瞬间被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所充斥,浓稠如雾的白色将一切都遮掩得严严实实,什么都无法看清。 但没过多久,这片浓郁的白色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拨开,他们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浩瀚无垠、广袤无边的星空之中。 四周的景色美到令人窒息,璀璨的星辰如宝石般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上,散发着或明或暗、或冷或暖的光芒。 星云如梦如幻,色彩斑斓,有的如绚烂的彩霞,有的似神秘的紫雾,相互交织、融合,构成了一幅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绝美画卷。 然而,在这迷人至极的美景背后,却伴随着一股极为强大、凶猛异常的风流。 苏洵反应极其迅速,没有丝毫的迟疑,连忙施展出灵力护盾。 这些强大的风流仿佛无数把尖锐无比的利刃,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刮在灵力护盾上,发出尖锐刺耳、令人胆战心惊的声响。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苏洵的灵力护盾都出现了些许细微的裂缝,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开来。 虽有灵力护盾的竭力保护,但他们还是被这狂暴肆虐的风流刮得不断后退。 每迈出一步,都仿佛有千钧之力在拼命阻挡,双脚如同被铅块重重拖住,行走得异常艰难。 而苏洵的灵力也在以令人心惊肉跳的速度飞快地消耗着,仿佛沙漏中的沙子在急速流逝。 不过,好在这是正规的界域通道,通常情况下往往都不会有星兽出没。 那些由私人组织打通的通道,里面可谓是危险重重、危机四伏。 相比之下,所以苏洵他们此刻所面对的风流,那绝对称得上是安全中的安全,虽然依旧充满挑战,但已算不幸中的万幸。 第33章 飞船 宋婉瑞这姑娘啊,那可真是憨得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在这一路漫长的行程之中,她至少出现过三次明显的破绽。 可心思缜密如苏洵,每次都只是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从未去点破。 而此次的行程,对苏洵二人而言,充满了艰辛与挑战。 他们风餐露宿,一路披荆斩棘,竟足足行走了三日,才艰难地到达了连接岛。 苏洵体内的灵力,早在行程的第二日就已经消耗殆尽,点滴不剩。 若不是苏婉瑞这个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姑娘,悄悄地、源源不断地为他注入灵力,他怕是根本无法支撑到这里。 而她体内的灵力与苏洵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倘若把苏洵所拥有的灵力比作是微不足道、转瞬即逝的小水滴,那宋婉瑞体内的灵力无疑就是广袤无垠、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 犹记得第一次她为苏洵注入灵力的时候,那汹涌澎湃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流一般,疯狂地涌入苏洵的体内,苏洵差点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而遭受灵力反噬。 然而,即便如此,苏洵心中也着实好奇,这个姑娘如此尽心尽力地靠近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目的。 所以,即便这姑娘已经出手相助三次,并且其自身实力远远超过苏洵,苏洵都始终佯装不知,没有去点破。 当他们的双脚踏上连接岛的那一刻,那之前一直困扰着他们的强大风流,瞬间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一干二净。 这个岛屿面积不算大,站在这头,便能一眼将那头的景象尽收眼底。 岛屿的两侧,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些规模不大的小商铺,而尽头的位置,则是飞船的停靠点。 苏洵和宋婉瑞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来到了一家小吃摊前。 他们已经整整三天粒米未进,饥饿与疲惫深深地折磨着他们。 即便这个小吃摊的食物味道着实不怎么样,价格更是贵得离谱,可苏洵二人仍旧吃得狼吞虎咽,满口香醇。 等到吃饱喝足,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宋婉瑞怀着满满的关切,给苏洵买了个寓意平安的福袋。 而苏洵也满怀感激,回赠给她一只精致的平安镯。 经过这接连几日的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也算是基本上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他们不再像之前那般以公子姑娘的生疏称呼相称,而是换上了更为亲密的爱称。 东域的实力相较北域更为强大,所以在交通方面的管理也更加规范和正规。 在北域,基本上都是登上飞船再买票,而在东域,则需要在专门的窗口购票。 他们一同在窗口买了一张到这里能飞得最远的飞船票,然而,东域的物价着实高昂得令人咋舌。 就这么短短一天的行程,豪华舱的票价竟然高达一万宝钞。 飞船要等到下午才能抵达,所以苏洵他们便坐在候车室里耐心等待。 宋婉瑞娇憨地将头靠在苏洵的腿上,苏洵也温柔地轻轻哄着她。 没过一会儿,宋婉瑞便在这温馨的氛围中甜甜地睡着了。 而苏洵也抽出后面的垫子,靠在上面,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直到被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轻声叫醒,苏洵和宋婉瑞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当他们睡眼惺忪地看见那艘飞船的瞬间,这才深深切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土包子进城。 东域都已经如此强盛且充满未来感了,他们实在难以想象,比东域更为强大的南域和西域究竟会展现出怎样令人叹为观止的繁荣景象,还有那天宫皇朝所在的中域,又该是何等令人心驰神往的辉煌壮丽。 东域的飞船极具科幻魅力,他们此次乘坐的这艘飞船分为上下三层。 其腹部和尾部均精心配备着先进且高效的涡轮喷口,那些喷口线条流畅,材质闪耀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飞船降落后,那扇厚重坚实的大门缓缓地朝着上侧缓缓开启,发出轻微却沉稳的机械声响。 与此同时,盖板也同步平稳地向上抬起,接着精准无误地向后平滑而去,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柔推动。 随后,里面精心设计的台阶顺势缓缓滑了下来,那台阶宽敞而整洁,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走进飞船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通道,地面铺设着具有防滑功能的柔软金属材质,踩上去微微有些弹性。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柔和的灯光带,散发出温暖而不刺眼的光芒,将整个内部空间照得明亮而温馨。 飞船一层是普通舱,座位整齐排列,虽然空间不算宽敞,但设计合理,每个座位都配备了舒适的安全带和可调节的扶手。 座位之间的过道足以让人轻松通过。 沿着楼梯登上二层,这里是商务舱。 座位更加宽敞舒适,采用了高级的皮质材料,能够根据乘客的身体曲线自动调整形状,提供极佳的支撑和包裹感。 每个座位前都有一个小型的智能控制面板,可以方便乘客调节环境温度、灯光亮度以及呼叫服务。 再往上来到三层的豪华舱,这里仿佛是一个奢华的私人空间。 舱内装饰精美,墙壁上挂着艺术画作,地面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豪华的居所之中。 座位是独立的包间式设计,包间内不仅有舒适的沙发座椅,还有一张可折叠的小桌子,供乘客用餐或办公使用。 包间的一侧是巨大的观景窗,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欣赏到外面浩瀚的星空和绚丽的星云,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视觉享受。 令人惊讶的是,飞船里仅有三人依次下船,而准备上传的也仅仅只有苏洵和宋婉瑞二人。 飞船静静地停靠了整整 15 分钟。 随后,清晰而响亮的广播声在舱内骤然响起: “欢迎乘坐北极之星豪华飞列,为了全力保证客舱内的绝对安全,您的修为将暂时被封禁,感谢您的理解和全力支持。” “飞船前方停靠站点,东域边界。” 幸亏包间的椅子宽大无比,如若不然,以宋婉瑞那不管不顾非要挤进来的执拗性子,苏洵恐怕真的会被折腾得在飞船里狼狈不堪,甚至跟着飞船上下癫飞。 飞船启动时,没有任何缓慢抬头的缓冲动作,而是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瞬间以一种刚猛无俦的姿态垂直起飞,那速度快得惊人,好似一道闪电划过苍穹。 只是瞬息之间,便轻而易举地穿破了厚重的云层,紧接着更是毫不犹豫、毫无保留地立马加速前行,外面的景色如同高速切换的幻灯片,以一种让人目不暇接的惊人速度飞速地变换着,就如同璀璨的流光幻影一般,令人头晕目眩。 当那清脆的广播中传来可以自由行走的许可声音后,宋婉瑞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一下子就坐到了苏洵的腿上。 特别篇:境界 因为准备将第五卷写的长一点,让自己的文笔提升一点,到了下一卷,大家看着舒服,所以本书从33章开始,一切以细致为主 一点小细节也会写的很详细,不会再出现之前的删减字数环节,让大家看的糊里糊涂 境界一直没提,到这里该提一提了 人族(下界):四至一流<登堂入室<武徒<抱元守一<武宗<五行合一<武王<登峰造极<宗师<大宗师<破虚<破虚?返老(二境)<破虚?返童(三境)<陆地神仙<天门境 人族(修仙):练气(练皮练骨练脏)<筑基<金丹<紫府<灵台<元婴(毁丹结婴成婴)<化神(筑根筑灵)<反虚<大乘<神霄<渡劫<飞升 每个境界分为1到9重,每重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圆满,每个期界,同样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圆满 妖族:开灵(1到5重相当于炼气中期到圆满,6到10重相当于筑基初期到巅峰)<聚气(1到9重相当于金丹中期到圆满,第十重半步紫府)<化形(1到10重相当于灵台中期到圆满)<妖丹(相当于元婴到化神)<通玄(相当于反虚)<妖王(相当于大乘)<妖皇(相当于神霄)<妖尊(相当于神霄到渡劫) 妖族与人族修炼方式不同,从化形过后,便不会再有1到十重天,而是更改为初期,中期,后期,妖族前期也同样,只有初期,中期和后期没有巅峰和圆满 受天地限制,妖族往往只能止步于渡劫期,而不能成为半妖仙,但总归是有天才成功的,此境界名为妖帝,但相比较人族的飞升期,还是弱了一筹 天地四方互补,妖族在前期十分强悍,但到了后期十分乏力,因为人族到了后期,肉体程度远超妖族这身铜皮铁骨 人族与妖族互克,一个主攻前期,一个主攻后期 魔族:魔卒(相当于下界的陆地神仙)<魔兵(相当于下界的陆地神仙到天门)<魔将(相当于下界的天门)<魔王(相当于筑基后期到金丹圆满)<魔尊(相当于紫府圆满到元婴巅峰)<魔皇(相当于化神巅峰到大乘中期)<魔帝(相当于大乘后期到神霄圆满)<魔神(相当于渡劫到飞升初期) 魔族是典型的中期发力种族,前期十分脆弱,甚至连刚出生的凡人婴儿都能捏死,不过,将平衡拉到极致的天道,显然不会亏欠于魔族,他们前期虽然菜 但却可以吸食他人灵力或妖力,来达到更快的成长速度,且不会滋生心魔,但同样,天道是偏心的,除了人族,恐难再有第二种族能飞升至仙界 魔族修炼体系与人族几乎相同,分为1至8重,每重天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圆满 每个小境界同样分为初中后巅峰圆满 鬼族:幽魂<厉鬼<鬼兵<鬼将<鬼王<鬼皇<鬼君<鬼尊<鬼帝<半步鬼仙 鬼族十分特殊,地府溃碎后,没人见过魔族和人族的鬼,只有妖族的鬼较为常见,但妖族的鬼以妖族的境界为主,所以到目前为止 所以到目前为止,人妖魔三界,并不知道鬼族的实力几何,分为几重,每个境界又对等何等人族境界或妖族或魔族境界 你问我为什么在这里面写些乱七八糟的?,因为字数不够啊,烙铁们 第34章 红色高跟鞋 东域的飞船尽管飞得高耸入云,然而也仅仅只有在加速度的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外面的景色变得极度虚幻,犹如一幅被肆意扭曲的画卷,虚幻迷离得让人仿佛瞬间坠入了缥缈的幻境之中。 等到飞船进入平稳飞行的状态之后,外面的风景才逐步恢复了正常清晰的模样。 由于此刻还在穿越北域的广阔界域,所以外面依旧是那一眼望不到边际、辽阔无垠的璀璨星河,浩渺无边,繁星如同璀璨的宝石般密密麻麻地点缀其中,美不胜收,令人心醉神迷。 再往前持续飞行,前方赫然出现的是一片乱石堆,那些乱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杂乱无章地堆积在一起。 飞船的灵力护盾在瞬间闪耀着神秘而强大的光芒骤然开启,那光芒如同护盾的坚实铠甲。 然而,它却丝毫没有改变既定轨道的打算,就这样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从乱石堆中一路横冲直撞过去。 如此这般风驰电掣地行驶了约两个行程的漫长时间,坐在窗户边的苏洵和宋婉瑞,都能够异常清晰地看见面前的空间出现了些许如丝如缕的细微涟漪, 就如同平静如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泛起层层不易察觉的波澜。 随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便是那熟悉而正常的炽热太阳以及晴朗湛蓝的广袤天空,阳光明媚而温暖,万里无云,澄澈得如同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 飞船继续平稳地行驶了十分钟之后,开始缓缓地降低飞行高度。 东域的边界城市展现出一片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繁荣景象,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摩肩接踵,欢声笑语和喧闹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充满活力的生活乐章。 与北域那一片荒凉和寂静形成了极为鲜明、天壤之别的强烈对比,仿佛是两个截然迥异、截然不同的世界,一边是生机勃勃的繁华盛景,一边是孤寂冷清的荒芜之地。 飞船降落的地方分布着好几个整齐的隔间,当舱门缓缓打开,恰好精准地对齐了石台。 这里总计有七个隔间,正前方的位置便是专门用于等候飞船的区域。 由于在边界的停靠时间颇为短暂,所以苏洵和宋婉瑞并没有选择在此处下去畅快地呼吸新鲜空气。 而此处上来的人数量着实众多,一层已然满载,毫无空隙;二层也坐满了将近一半;就连三层都新多了三人。 飞船在此停靠十分钟后,先是被一股平稳的力量缓缓地向后推动着,随后,下方的圆盘开始匀速旋转,带动着飞船调转船头。 紧接着,飞船再次以垂直的姿态起飞,如同一支利箭般迅猛地涌入了层层叠叠的云层之中。 这次飞船起飞后没多久,工作人员便贴心地为苏洵和宋婉瑞送来了餐食。 尽管窗外的风景美不胜收,但再美的景致,也总有让人感到腻烦的时候。 苏洵精神抖擞,毫无困意,而宋婉瑞没一会儿便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当宋婉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桃李城。 正如它的名字所描绘的那般,这里是桃子和李子的盛产地。 下了飞船后,他们一眼便看到了好几处摆放着桃子和李子的摊位。 二人兴致勃勃地买了一些,品尝之后发现,这里的桃子确实与其他城池的大不相同,口感鲜美,汁水丰富,令人回味无穷。然而李子倒是并无特别之处。 订好房间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两人商议之后,决定去公园逛逛,感受一下这座城市夜晚的独特魅力。 东域的城市夜晚明亮得宛如白昼,璀璨夺目的灯光交相辉映,如同繁星洒落人间,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亮堂堂的没有一丝阴影。 全然不像北域,在那里,有的城市一旦夜幕降临,便会迅速被黑暗所吞噬,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沉寂之中。 宋婉瑞依旧一如既往地展现出她贪吃的本性,看到琳琅满目的美食就挪不动脚步,可无奈她小小的肚皮却没有那个惊人的容量,能将所有诱人的美食全部装进肚里。 他们在热闹非凡的小吃摊前尽情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乐,品尝了那一串串色泽鲜艳、酸甜可口的草莓糖葫芦,每一颗草莓都饱满多汁,外面包裹的糖衣晶莹剔透,咬上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瞬间绽放。 还有那热气腾腾、鲜香四溢的章鱼小丸子,一个个圆润可爱,外酥里嫩,章鱼粒的鲜美与酱料的醇厚完美融合,令人回味无穷。 薄脆香酥的飞饼木瓜丝,飞饼在师傅的手中上下翻飞,木瓜丝的酸甜与飞饼的香气相互交织,构成了独特的美味。 以及鲜嫩弹牙的铁板章鱼腿,在铁板上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咬上一口,鲜嫩的肉质和浓郁的调料让人陶醉其中。 他们还在公园的中央喷泉处兴奋地打卡留念,喷泉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水花在灯光的映照下如梦如幻。 而他们充满惊喜地发现,公园的里面居然还隐藏着一些令人兴奋的游乐设施。 不过,游乐设施的种类算不上丰富多样,只有那小巧却充满刺激的过山车,沿着蜿蜒曲折的轨道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带来阵阵尖叫与欢笑; 充满冒险气息的海盗船,在大幅度的摇摆中仿佛要冲破云霄, 惊险摇摆的大摆锤,以雷霆万钧之势在空中疯狂旋转 令人心跳加速的蹦迪环,如同一个疯狂的漩涡 以及浪漫温馨的摩天轮,缓缓地转动着 他们尽情地游玩了个遍后,二人来到了高大巍峨、雄伟壮观的摩天轮上。 夜晚的桃李城美得让人窒息,五彩斑斓的灯光勾勒出城市的轮廓,大街小巷都弥漫着温馨与欢乐的气息。 宋婉瑞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意,轻轻靠在苏洵的肩膀上,眼中满是陶醉和满足。 从摩天轮下来后,二人便又兴致勃勃、满怀期待地前往商场,准备开启新的探索之旅。 来到商场,朝着二楼走去时,苏洵却一眼盯住了一个商铺里面的云纹红色流云高跟鞋。 那是一双令人惊艳的高跟鞋,鞋面上如烈焰般鲜艳而夺目的红色,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点燃,释放出无尽的热情。 鞋面之上,精心绘制的云纹蜿蜒流淌,如同天边轻柔飘动的云彩,线条优美而流畅,细腻而逼真。 而那用金色丝线勾勒出的云纹边缘,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奢华与璀璨。 金色丝线在红色的映衬下闪闪发光,犹如阳光洒在云朵上折射出的光芒。 鞋跟纤细而修长,如同优雅的天鹅颈,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鞋跟的表面同样有着流云般的装饰,金色丝线沿着流云的轮廓游走,与鞋面的云纹相互呼应,仿佛整双鞋都被流动的云彩所环绕。 鞋头微微翘起,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种俏皮与灵动。 在灯光的照耀下,鞋面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金色丝线的光芒若隐若现,仿佛每一寸都蕴含着无尽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拥有。 第35章 领域展开! 苏洵拉着宋婉瑞走了进去,工作人员很快便看见了苏洵那专注的眼神,贴心地上前介绍道: “此鞋名为云海,乃是东丽州白老最后的遗作,他老人家一生的作品从未出售,唯有此物破例售出。” “此鞋的灵感来源于:余晖似金柱,穿破九重霞。云影随风舞,幻如仙袂纱。” “所以先生,此鞋不能上手,只能购买后才能进行试穿,并且不支持退换。” “作为白老的遗作,我们当然也会将价格提高些许。” 苏洵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多少?” 工作人员则回答:“这双鞋不能使用宝钞,而是 100 下品灵石。” 宋婉瑞听到这话,连忙伸手便想拉走苏洵,毕竟鞋子再怎么好看,那也只是凡物,又不是具有神奇功效的法宝。 然而,苏洵听闻价格后,竟然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双鞋。 工作人员戴好洁白如雪的手套,双手如捧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鞋子端给了苏洵。 而苏洵,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期待,他轻柔地让宋婉瑞坐在那张柔软舒适、仿佛能将人完全包裹其中的软椅上。 随后,他动作极其轻柔地取下宋婉瑞脚上原本的鞋,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生怕弄疼了她。 接着,他将这双名为云海的鞋子,小心翼翼地穿戴在宋婉瑞的脚上,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珍视。 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眼睛里闪烁着惊艳与赞叹的光芒,不由自主地由衷夸赞道: “女士,这双鞋简直是天生为您而存在的。它与您的脚完美贴合,就像是命运的安排。” 的确,一般的鞋,穿戴在脚上不是略微大了一点,导致走起路来有些拖沓,就是紧实了一点,让脚感到被束缚的不适。 而宋婉瑞脚上的这双鞋,却是无比的契合,没有留下哪怕一丝细微的空隙,却又神奇地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压感, 仿佛这双鞋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等待宋婉瑞的脚,二者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离开商铺后,宋婉瑞手中拿着那个精致的袋子,脸上带着几分嗔怪,又夹杂着些许感动的复杂神情,对着苏洵说道: “阿洵,一双普普通通的凡物,我一介平凡的凡人,真的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吗?” 而苏洵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醉人。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宋婉瑞的脑袋,声音温柔而坚定地开口道: “东西纵然有其价,但你在我心中是无价的。在我看来,只要是适合你的,哪怕它远在遥不可及的九天之外,我也会想尽办法为你亲手获取。” 二人继续在商场中悠然闲逛,苏洵与宋婉瑞都添置了不少衣物。 就在即将离开时,苏洵不经意间又看见了一件与那高跟鞋无比贴合的衣物。 这件衣物由金黑红三色交织而成,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中间是如墨般深邃的黑色丝绒,触感柔软光滑,仿佛能将人的手指轻轻吸附。 丝绒之上,精心绣制着一朵朵小巧玲珑的金色祥云图案,这些祥云线条流畅,形态优美,仿佛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给黑色丝绒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神秘。 外面则是如火焰般热烈的大红袍料,鲜艳夺目,洋溢着热情与活力。 大红袍上绣着的是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案,凤凰的羽毛用金色的流光丝线细致勾勒,每一根线条都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凤凰随时都会从衣物上振翅高飞。 凤凰的眼睛则用红色宝石镶嵌,在光线的映照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而那金色的流光丝线,犹如繁星点点,点缀在大红袍上,随着光线的变化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丝线的纹理细腻精致,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匠人的心血与智慧,使得这件衣物显得更加华丽高贵,仿佛是专为贵族打造的珍品。 这件衣物的整体设计与那名为云海的高跟鞋相得益彰,同样的华丽高贵,同样的充满了梦幻与浪漫的元素,仿佛它们天生就是为彼此而存在。 苏洵毫不迟疑地将那件美轮美奂、令人心醉神迷的衣物收入囊中。 这件衣物同样无法用寻常的宝钞购买,它亦是出自声名远扬的名师之手,并且同样是不可多得的遗作。 宋婉瑞虽然嘴上带着些许怪罪的话语,嗔怪着苏洵的大手大脚,但只要仔细观察,便能清晰地发现, 她那弯弯的眉宇间满是对这件衣物抑制不住的喜爱之情,那欢喜的神色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 回到酒店,苏洵温柔地让她先回去,声称自己准备前往修炼场进行修炼。 宋婉瑞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柔顺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宛如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柳枝。 而提早等候在一旁的管家则迅速叫来几名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他们动作利落地拿出专车后面那数量众多、堆积如山的袋子,紧紧跟在宋婉瑞身后,一同走回了房间。 然而,苏洵并没有如他所说前往修炼所,而是步伐坚定且毫不犹豫地越走越偏,直至来到一片较为宽阔且寂静无人的巷子里。 他身姿挺拔地站立着,双手抱胸,表情严肃而冷峻,就在这时,他的脖颈处竟神奇地出现一个神秘的金色漩涡, 紧接着,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利剑如闪电般飞射而出,只听“噗嗤”一声令人心惊的闷响,一名身着几乎能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隐形袍的人瞬间被利剑无情地刺透。 那利剑仿佛有灵性一般,在完成使命后迅速飞回苏洵手中。 而此刻,苏洵的瞳孔也悄然变成了璀璨耀眼的金色,他目光冰冷,语气淡漠地开口道: “你们这群人,还真是难缠。” 其他身着长袍的人纷纷撩开了自己的长袍,领头那人躲在最后面,色厉内荏地开口道: “你是死物,本就不应该存在,我们何错之有。” 他的话音刚落,身旁的一人瞬间被金色的长枪无情贯穿。 其他人见状,惊恐万分,再也不敢围在自己老大身边,而是将一身灵力全部喷涌而出,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苏洵猛冲了过去。 苏洵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甩手将手中的长剑如飞镖般掷出,同时单手快速掐印,口中低声念道: “领域,八荒无极”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见状,口中一声惊呼“我去”,刚想转身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身后瞬间升起金色的屏障,光芒璀璨,将他们的退路完全封死。 随后,众人只觉眼前景象一晃,便来到了一个奇异的金色棋盘上。 棋盘外面是两座无边无际且云雾缭绕、让人看不清情形的高山,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压迫感。 棋盘的底座与四周都是耀眼的金色,并且还漂浮着神秘而古老的金色刻文,闪耀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亥!” 噗嗤一声,一颗硕大的白色棋子从天而降,携带着万钧之力,瞬间就将一名黑衣人压成了肉泥,血腥的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第36章 黄鼠狼 黑衣人首领倒是十分机灵,整个人紧紧地靠在金色的墙壁上,面前更是被十几层阵法严严实实地笼罩着。 他躲在后面充当着狗头军师,声嘶力竭地指挥着: “帝陵的领域并不可怕,都他娘的别跑了!” 然而,众人此刻都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哪里还听得进去老大的话? 就在这时,天空中陡然降下一道黑棋子,又一名黑衣人瞬间被压死。 老大见状,口中忍不住直呼“我靠,一群傻叉!” 但即便如此气急败坏,他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弟们在这恐怖的领域中被歼灭得一干二净。 他真是服了,怪不得接任务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来对付这个帝陵之灵。 他喵的,这领域的攻击力哪像是一个守墓人能拥有的,简直强得离谱! 当所有人都被解决后,苏洵缓缓显露身形,单手微微张开,肉眼可见的金色灵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直接朝着老大压了过来。 他连忙将自己的灵力护盾开到了极限,但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十几层阵法连带着自己的灵力一同被轰然轰碎。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疼痛钻心。 苏洵双手抱胸,微微低下头,眼神犀利地紧盯着黑衣人老大,缓缓开口道: “认识离阳宫的老头吗?” 黑衣人虽然仅仅犹豫了短短一秒,便迫不及待地迅速回答不认识,但这转瞬即逝的迟疑还是被苏洵那敏锐如鹰隼般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神色淡漠,语气淡淡的开口道: “坏孩子。” 话音刚落,原本神秘而强大的领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一股浓稠如墨、阴森恐怖的魔气从地底如滚滚浓烟般升腾而起。 在黑衣人老大那充满了极度震惊和恐惧、几乎要瞪出眼眶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下,魔神蚩尤那令人胆寒的身形从无尽的黑暗中缓缓浮现。 魔神蚩尤身形高大如山岳,身躯魁梧壮硕,仿佛能撑破苍穹。 他的肌肤犹如被千年的黑暗浸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墨黑色,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 那宽阔的双肩仿佛能承载世间万物的重压,双臂粗壮有力,肌肉贲张,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的头颅犹如狰狞的恶兽,额头凸出,双角弯曲而尖锐,仿佛能刺破虚空。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充满了无尽的杀戮与狂暴,让人仅仅看上一眼便会陷入深深的绝望与恐惧之中。 面部布满了扭曲的纹路,仿佛是古老邪恶的符咒,诉说着无尽的罪恶与诅咒。 蚩尤腹部那狰狞恐怖的巨口缓缓张开,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獠牙尖锐如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无尽的黑暗和死亡气息从中弥漫而出。 他毫不留情地猛地一把抓起已经被恐惧彻底吞噬的黑衣首领,动作粗暴而迅猛。 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其塞入自己那充满了未知与恐怖的腹腔。 在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咯吱声后,周围仿佛被死亡的寂静所笼罩,一切都归于平静,仿佛刚刚那场血腥的杀戮从未发生。 吸食完修士精华的蚩尤,心中涌动着狂妄的念头,还想着趁苏洵不在,大胆地一步踏出巷子。 结果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犹如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让他瞬间陷入其中。 他也只能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苏洵在回到酒店之时,笼罩在那个巷子上面的一层层屏障也缓缓消散不见,只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凌乱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天宫监章的人很快便感应到他们皮内的定位点,迅速赶来。 领头那人身穿饕餮铠甲,身形高大威猛,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看到眼前这一幕惨状,他怒不可遏,猛地一拳捶在一旁的墙壁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墙壁的上面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如同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地上依旧是那熟悉得令人厌恶的魔纹,这该死的魔族,被天宫制衡在魔界整整 300 年,结果还是有人逃出。 而他们追着这些魔族之人,已然追了百余年,死亡人数多达十万人之多。 除了地上那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魔纹和消失的小首领,永远都看不到其他任何有用的线索。 即便他们在后面跟得再近,这魔族之人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无踪,这也是一直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和无奈的地方。 天宫那群推部的人简直就是一群吃干饭的废物! 这魔气如此浓烈,非得说是正道人士,要不是陛下明令不允许,他非得把那群傻叉的脑袋一个个都砍下来。 干啥啥不行,收费还贵得要命,收了费还不算不出个所以然,算不到就算了,居然还硬说是自己人。 他奶奶的,正常人用眼睛看都能明白,这分明就是一坨浓重的魔气! 他熟练地叫人将尸体处理好,带回去,并给有家人的安排补偿。 死了这么多人了,估计都没有谁敢再当诱饵来钓这魔族之人了。 他真的是感到十分头疼,倘若再不抓到这魔族之人,监章司可是要面临被遣散的命运啊! 手下的人都已经纷纷行动起来,而他却还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魔纹,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深思之中。 思考结束,再次抬头,刹那间便惊觉四周的风景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口中不禁喃喃自语道:“有新的变化了,总算有点意思了。” 此处竟是一座破旧不堪、荒草丛生的寺庙。断壁残垣,门窗腐朽,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他可丝毫没有心思去耗费精力搞那繁琐的破案流程,毫不犹豫且极为迅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刀。 只见灵力如潮水般迅速汇聚,璀璨光芒闪烁间,随后,一道巨大而璀璨的刀芒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猛地劈下。 那刀芒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瞬间将四周的院落与房子干脆利落地一分为二。 木屑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四处飘散,坚硬的石块在这狂暴的力量下崩裂飞溅,噼里啪啦地掉落一地的残渣,扬起漫天的尘土。 不一会,一只毛色枯黄、双眼闪烁着狡黠光芒的黄鼠狼不知从何处如闪电般冲出。 他的感知敏锐至极,就在黄鼠狼即将扑到身前的千钧一发之际,手中长刀一挥,寒光一闪,直接将黄鼠狼干净利落地一分为二,鲜血喷溅。 但紧接着,更是有仿佛无穷无尽、铺天盖地的黄鼠狼如汹涌的浪潮一般疯狂涌来。他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不屑与威严。 刹那间,一股强悍到极致、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山岳崩塌般轰然压下。 这股威压之下,空间似乎都为之扭曲,那些黄鼠狼瞬间被碾压成肉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那一堆堆血肉模糊的肉泥竟开始诡异地缓缓相融,仿佛有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肉泥相互交织、蠕动,不断地融合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阵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第37章 师傅 那相融的肉泥逐渐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肉球,不断地膨胀收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眉头紧皱,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刀,警惕地盯着这个诡异的肉球。 突然,肉球表面裂开无数道缝隙,从中伸出一只只细长的触手,疯狂地舞动着,向他袭来。 他身形一闪,避开触手的攻击,同时挥刀斩断几根靠近的触手。 但触手仿佛无穷无尽,斩断一根又迅速长出两根。 他意识到不能这样被动防御,眼神一凝,灵力再次疯狂涌入长刀,刀身光芒大盛。 他大喝一声,猛地向前跃起,朝着肉球全力劈去。 就在刀即将接触到肉球的瞬间,肉球中传出一阵尖锐的叫声,刺耳至极。 一道黑色的光芒从肉球中射出,与他的刀芒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地面瞬间凹陷下去。 他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邪物!”他咬牙骂道,再次提刀冲了上去。 他再次提刀冲了上去,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 那肉球上的触手愈发疯狂地挥舞,似是要将他紧紧缠住。 他脚下步伐变幻莫测,巧妙地避开一根根触手的袭击。 看准时机,他猛地挥刀,一道凌厉的刀气划过,瞬间斩断数根触手。 然而,那些被斩断的触手掉落在地,竟化作一滩滩黑色的黏液,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肉球似乎被他的攻击激怒,表面的裂缝中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 他只觉眼前一片昏暗,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但他强忍着不适,凭借着敏锐的感知,继续朝着肉球的方向进攻。 当他终于突破烟雾的笼罩,却发现肉球已发生了新的变化。 它的表面开始长出一颗颗尖锐的骨刺,犹如狰狞的狼牙。 他毫不畏惧,挥刀朝着骨刺砍去。 只听“铛”的一声,火花四溅,他的手臂被震得发麻。 这骨刺竟坚硬无比,他的攻击未能造成丝毫损伤。 肉球趁此机会,用骨刺向他发起反攻。他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突然,他灵机一动,将灵力灌注于双脚,高高跃起,直接朝着肉球的顶部冲去。 就在即将接近肉球顶部时,他再次全力挥出一刀。 这一刀,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一击,威力堪称毁天灭地,不仅将那诡异的肉球瞬间打成粉末,更是让整个寺庙连带着下面的悬崖全部化作齑粉。 令他没想到的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来到了一处广袤无垠的草原上。 他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面前突然出现一人,他的瞳孔微微一缩,此人竟然是他的师傅! 师傅高举长刀,二话不说便朝着他狠狠劈来。他连忙挥刀抵挡,“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他被这一击打得后退了数步。 他心中一惊,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灵力竟然不能恢复了! 以往那源源不断的灵力此刻仿佛被禁锢在了体内,无论他如何调动,都毫无反应。 他的额头冒出冷汗,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警惕,死死地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师傅。 他紧咬着牙关,冲着师傅喊道:“师傅,您这是为何?”师傅却一言不发,再次挥舞着长刀攻来。 他只能凭借着自身的战斗技巧和本能躲避着师傅凌厉的攻击。 每一次的抵挡都让他的手臂愈发酸痛,可没有灵力的支撑,他的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 草原上,风声呼啸,师徒二人的身影交错纠缠。 他的衣衫被划破,伤口处鲜血渗出,但他顾不上疼痛,满心都是对师傅此举的疑惑和不解。 “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可回应他的只有师傅那冰冷无情的刀光。 就在他疲于应对之时,师傅突然使出一招杀招,刀势凶猛如雷霆,直逼他的要害。 他拼尽全力侧身闪躲,却还是被刀锋划伤了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心想既然师傅不肯罢手,那便只能拼死一战。 面前的师傅,真真假假,让他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与困惑之中。 真的是,师傅的一招一式,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态,都与他记忆深处的模样毫无分别,那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出招习惯,仿佛是从过去的岁月中直接走出来的一般。 然而假的是,面前的师傅虽看似有生气,可那眼神却空洞无神,行动机械而僵硬,一举一动都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的傀儡,毫无半分自主的灵动。 他的每一次攻击,师傅都仿佛能未卜先知,了如指掌。 他刚一出招,师傅便能轻巧地避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反击。 他的每一次奋力挥刀,都如同打在棉花上,毫无作用,不仅无法对师傅造成丝毫的伤害,反而被师傅利用他的招式破绽进行反攻。 又是“呲啦”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师傅的长刀如毒蛇般迅猛地划过,瞬间刺破了他胸前的皮肉。 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衫,顺着衣角滴滴答答地落在草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手中握着刀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整条手臂都因过度用力和伤痛而变得麻木。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混着脸上的血水,迷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难道,我真的就要在此处结束了吗?”他在心中绝望地呐喊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膛。 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不甘和决绝,犹如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即便如此,他依旧紧紧地咬紧牙关,那因为用力而发白的嘴唇渗出了丝丝鲜血。 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双腿颤抖却依然坚定地站立着,试图在这几乎必死的绝境中寻找那一丝微乎其微的反击机会。 他大口喘着粗气,目光死死地盯着师傅,心中思绪万千。 曾经与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温暖的教导、严厉的鞭策,如今却都化作这冰冷无情的攻击。 “师傅,您若还有一丝清醒,就停下吧!”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哭腔。 可师傅依旧面无表情,再次举起长刀向他砍来。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侧身躲避。但由于体力不支,动作迟缓了许多,肩膀又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突然发现师傅的攻击出现了一丝破绽。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强打起精神,用尽全身的力量,挥刀朝着那破绽刺去。 然而,就在刀即将刺中师傅的瞬间,他犹豫了。 毕竟,这是他敬爱的师傅啊! 可就在这犹豫的瞬间,师傅的刀再次袭来,眼看就要击中他的要害。 第38章 没有死亡的杀意 千钧一发之际,那柄散发着凛冽寒意的刀,却在距离他头顶仅仅一寸之时,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的停止住了动作。 他整个人也瞬间呆愣住了,嘴唇颤抖着喊了声“师傅”,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期盼。 然而,师傅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空洞无神,犹如一潭死水,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就在这时,师傅身后的空间突然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撕裂,一道身影从那裂缝中缓缓走出。 当他看清来人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满脸不可置信。 此人竟是天宫国后,南宁烟! 那倾国倾城的面庞,每一处线条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 可此刻,他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等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东域的监章司总部。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四周的一切,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中。 所有人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那浓稠的血液如蜿蜒的小溪般缓缓流淌,汇聚成一片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泊。 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地牢那厚重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宛如一张深不见底、吞噬生命的黑暗巨口。 房顶上有着一个硕大的孔洞,炽热的阳光从孔洞中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道耀眼的光柱。 可这明亮的光线,却照不亮这满地血腥、惨不忍睹的场景。 墙壁上被一道道深深的刀痕贯穿,那些刀痕交错纵横,犹如狰狞的伤疤。 每一道刀痕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那场激烈而残酷的战斗,让人不寒而栗。 房屋垮了一半剩一半,摇摇欲坠,腐朽的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随时都会在一阵微风中彻底坍塌。 而他自己的佩刀上还在往下滴着血,那一滴一滴殷红的血珠,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每一滴血的落下,都仿佛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出现如此惨烈的景象。 酒店内的阳台上,苏洵静静地看着被羁押的监章司太长,眼中原本耀眼的金光顿时如风中残烛般黯淡下去,身上那股令人胆寒的戾气也缓缓消失。 倘若宋婉瑞此时没睡着,目睹这一幕,恐怕会被吓一跳。 苏洵缓缓盘膝坐下,他的体内构造与一般修士截然不同。 一般修士的体内仿若一棵大树,脉络清晰,灵力有序流转。 而他的身体内部却宛如一整个世界,神秘而浩瀚。 只见苏洵轻轻一挥手,周遭的天地便飞速变换,场景瞬间转换,他来到了一处庄严肃穆的皇陵之中。 他毫无阻碍地从那厚重的大门穿透而进,一个和苏洵一模一样的人,正安然坐在棺材之上。 两个人,一个温文尔雅,气质如兰,仿佛是从诗画中走出的雅士; 另一人则戾气缠身,周身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危险气息。 “你敢堂而皇之解开我体内的封印,不怕我将你湮灭?” 棺材上那人却放肆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皇陵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他说道: “陛下的好徒儿都造了那么多的杀孽,可陛下只活了短短百年,手上连条间接人命都没有。” 他的眼神中透着癫狂与狡黠,嘴角上扬的弧度显得无比扭曲,“如果我一个小小的魔族,能死在陛下的手里,那简直是十分荣幸啊!” 他一边说着,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兴奋而抽搐着,那疯狂的神色仿佛是被黑暗彻底吞噬了心智。 苏洵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寒冬腊月里呼啸的凛冽寒风,冰冷刺骨,充满了不可侵犯的威严与冷酷。 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大步走过去,手臂猛地一挥,另一个苏洵的身影瞬间如同脆弱的烟雾般消散无踪,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苏洵的身后。 棺材里静静躺着一名身着龙袍的男子,那龙袍华丽非凡,却与众不同。 上面并没有常见的威严庄重的纹龙图案,取而代之的是绣满了栩栩如生、充满生机的花草树木。 男子的胸前放置着一柄剑,剑柄处精心刻着“轩辕”二字,那两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神秘。 剑身部分,最上端在璀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夺目耀眼的光芒,而下端则是如墨般漆黑无比,宛如深不见底的无尽深渊。 天空之上,高悬着一轮漆黑无比的圆月,那暗淡无光的月光如一层薄纱般笼罩着整个场景,给这原本就阴森诡异的皇陵又增添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苏洵面无表情地将棺材盖好,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地底就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泛起层层连绵不绝的涟漪。 随后,棺材缓缓沉了下去,那下沉的过程缓慢而沉重,仿佛被神秘而强大的大地之力无情地吞噬。 一棵金色的树,以惊人的速度从地底迅速升起。 那树干粗壮而挺拔,犹如擎天之柱,散发出神圣而璀璨的光芒。 不到片刻,繁茂的树枝上便长满了金色的叶子,每一片叶子都犹如用纯金精心打造而成,在光芒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苏洵疲惫地靠在树上,缓缓说道:“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大压迫感,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男子有些无奈,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烦闷。面前的虚空骤然被撕碎,一只巨大的虚空兽,从那无尽的虚空中悍然踏出。 它那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挡在了那金色的阳光下,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而男子则静静地站在阴影下,缓缓开口道: “陛下,你还真是喜欢这讨人厌的烈阳之气呢。” “我,如果说我想要杀死当代天宫之主呢?” 他的话音刚落,面前的虚兽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入虚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他身上的魔气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向外喷涌。 随后更是直接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一条条看不见的波纹朝着四周疯狂弹射,那力量强大而狂暴。 那颗金光闪闪的树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摇曳不已,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守护皇陵的阵法在这强大的冲击下层层破碎,原本被遮蔽的耀眼阳光瞬间倾泻而下。 哪棵金黄的树,一棵枝芽缓缓成长,一阵扭曲后,变成了一张华丽无比的龙椅。 苏洵从容地坐在龙椅上,一股强悍的王气犹如实质般散发开来。 他虽没有杀人之意,王气上也没有丝毫死意,但却令人感到难受无比。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压迫感,比死亡还令人绝望的感受,仿佛灵魂都要被这股气势所碾碎。 第39章 人造婴=识灵? 苏洵脸上的疲惫之色犹如深邃的沟壑,愈发浓重深沉,仿佛岁月刻下的无法抹去的印记。 他缓缓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定义他人的生死,我不管,但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厚重感,又透着让人不敢抗拒的无尽威严,宛如沉闷的雷声在这寂静的皇陵中回响。 而看到苏洵脸上那如浓墨般化不开的疲惫,男子在那犹如泰山压顶般强大的威压下,竟无所畏惧地放肆放声狂笑。 那笑声尖锐刺耳,划破了原本凝重的氛围。但让人倍感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声嘶力竭地开口咆哮,反而是以一种看似平常、 实则暗藏玄机的正常声调抛出了个如同巨石投入平湖的重磅炸弹:“要我说,此任天宫之主,不是轩辕氏呢?” 男子的话音刚一落地,那股犹如实质般强悍刚猛的威压瞬间如同烟雾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错觉。 与此同时,皇陵也在眨眼之间变得漆黑无比,浓稠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贪婪地吞噬着每一寸空间,让人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深渊。 苏洵脸上的疲惫在这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被一阵狂风吹散的乌云。 他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峻如冰,眼神中透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就站在了男子的面前,微微低下头,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紧紧盯着男子:“你可知欺骗我的后果?”那话语中的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陛下,在这个世界,不,在整个下界,所有人都愿意为您去死,我又何必撒谎呢?”男子的语气坚定如铁,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视死如归的决然。 苏洵微微皱眉,随后一挥手,收去了男子身上那无形的禁锢。 而男子也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了当代天宫之主非轩辕后代的证据。 待苏洵看完后,内心之中虽愤怒无比,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海在疯狂翻滚,掀起惊涛骇浪,但面色却依旧平静如水,丝毫不见愤怒之色的流露。 紧接着,他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皇陵。 那决绝的背影,在黑暗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男子望着苏洵渐行渐远的背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忍不住仰头无头狂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皇陵中回荡,充满了癫狂与放肆。 口中不由得喃喃低语道: “盖谬啊,盖谬,假的,永远是假的。” “你安生的太久了,该让你体验体验九黎勇士的恐惧了” ………… 酒店里,苏循缓缓睁开了眼,他整个人仿佛被岁月狠狠抽打过,苍老了几十岁。 原本光滑的皮肤变得皱皱巴巴,犹如干枯的树皮,满头乌黑的秀发也变成了如雪的白发。 他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睡得香甜的宋婉瑞,他微微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欣慰与释然。 没想到自己这一活,竟对这原本令他感到烦躁的世界有了些兴趣。 苏洵神色凝重,缓缓地将手掌平摊开来,只见无数道璀璨耀眼的金光,宛如灵动活泼的小精灵,欢呼雀跃着争先恐后地朝着他的手掌飞速汇聚而来。 紧接着,一颗散发着夺目金色光芒的丹药,在他那宽大的掌心之中缓缓地成型。 这丹药光芒流转不息,每一道光芒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如梦如幻,令人目眩神迷。 与此同时,在他那深邃如浩瀚宇宙的脑海之中,一个小巧玲珑的金色元婴小人,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轻盈而迅速地从层层迷雾之中分离而出。 这小人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苏洵手中的丹药,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贪婪,口水不受控制地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那馋嘴的模样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苏洵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元婴,微微皱起眉头,略带嫌弃地开口说道:“真埋汰。”这简短的三个字,虽然听起来像是责备,然而语气之中却隐隐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与纵容。 说罢,他还是轻轻地将手中那珍贵的弹药递给了元婴小人。 元婴小人兴奋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接过那颗比自己脑袋还要大上许多的丹药,嘴巴张得大大的,那夸张的幅度简直能轻松塞下一个硕大的西瓜。 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艰难地吞下丹药后,整个脑袋瞬间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一般,足足大了一圈,那滑稽可爱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捧腹大笑。 但很快,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丹药入口的瞬间便化作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瞬间在他小小的身体内扩散开来。 这股力量犹如春风化雨,迅速渗透到每一个角落,让整个小人都肉眼可见地胖了一圈,圆润可爱得如同刚出炉的糯米团子。 而随着这股药力的不断吸收,苏洵整个人的气息陡然间如火山喷发一般暴涨起来。 他的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灵力波动汹涌澎湃,成功迈进了筑基后期的境界。 小人心满意足地咧着嘴笑了笑,随后化作一道金光回到了脑海之中。 随着小人的回归,苏洵那原本布满皱纹、苍老干瘪的皮肤,如同被注入了青春的活力,以惊人的速度重新恢复了紧致与光滑,充满了弹性与光泽。 满头如雪般的白发,更是如同被施了神奇的魔法一般,一根根由白转黑,重新变回了乌黑亮丽、柔顺如丝的秀发,整个人焕发出蓬勃的生机与活力。 苏洵的体内存在着两个元婴,一个是完全属于他本人制造而成的人造婴,另一个则是来自离阳宫老头白重阳的。 这个特殊的存在,同样归属于苏洵,而且还是苏洵那人造元婴经过了不知多少代的传承与削弱之后的产物。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神秘的存在,竟然被他们赋予了“识灵”这样一个独特的称谓。 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除了天宫正宗的轩辕后人清楚地知晓此物的来龙去脉,其他之人都对其充满了未知与困惑,如同面对一团迷雾重重的谜团。 白重阳那老头,算是第二个洞悉这东西能够修复神魂、代替躯体进行修炼的。 只可惜,那老头学艺不够精湛,未能完全掌握其中的精髓。 苏洵的神魂早已破碎不堪,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瓷器,连带着这珍贵的识灵也差点在这场灾难中一同消玉殒。 第40章 寨子没了 苏洵,这位在岁月长河的源头便已存在、堪称所有人类始祖的非凡存在,早在女娲尚未着手开启造人这一伟大创举之际,他便已然拥有了清晰可辨的人形。 他的模样并非人们想象中那般高大威猛、光芒万丈,反而带着一种历经无数岁月沉淀后的内敛与深沉。 他的面容轮廓犹如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有时流露出的是看透世间万物的通透,有时又是对尘世繁杂的无奈与厌倦。 然而,他的行事作风却更似一位饱经风霜、对世事早已看淡的老者。 他给自己设定的寿命仅仅为区区百年,仿佛在他眼中,生命的长短并非衡量价值的标准。 每次生命走到尽头,他那肉体便会毫无征兆地自动湮灭,仿佛从未来过这世间一般,不留下丝毫痕迹。 而后,其魂体则如同脱缰的野马,随性洒脱地随天地遨游。 若有缘,便会有人在这浩渺天地间碰巧逮住他那缥缈的魂体,为其寻得新的肉体,使其得以重生; 倘若无人这般作为,那他便毫无牵挂地一直飘荡,如同一片无根的浮萍,不知会飘向何方。 他已然不记得自己究竟飘过了多少个世代,那些漫长的岁月在他的记忆中交织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 亦不知晓自己在这漫长的漂泊中拥有过多少弟子,那些曾经的师徒情谊或许在时光的洪流中渐渐褪色。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一切无趣至极,有时甚至会任性地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仿佛这短暂的百年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而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他竟意外地被魔族刚刚复活的王给擒获,与这具身体原本残存的魂灵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只可惜,他自身的魂过于强大,那磅礴的力量犹如汹涌的潮水,竟将这具身体原有的脆弱魂灵给无情地搅得消失无踪。 虽说心中存有难以言说的愧疚,可他亦是无可奈何。 毕竟地府与天庭那两个鲁莽冲动的家伙,为了争论谁才是自己手下的第一大弟子,全然不顾及后果,打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最终双双落得陨落的下场。 所以,他再也无法寻得这具身体原有的残魂了,说不定被他搅碎之后,连成为鬼魂的机会都没有,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化为了永恒的虚无。 这一路走来,他本是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态,想将自己的七情六欲开到极致,尽情地玩乐一番。 未曾想,玩着玩着,竟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真的动了情。 目前,在修仙界,宋婉瑞渴望长生,苏洵便慷慨地赐予她长生之能。 至于下界之事,他暂时并不着急前往,至少得先好好逗弄一番离阳宫那老头。 做好规划之后,他洗漱完毕,回到了床上。 宋婉瑞动作娴熟地爬到了他的身上,苏洵望着她那秀美的脸庞,不由得失笑开口道:“你这憨憨,也不看是何人就往人身上扒。” 宋婉瑞不服气地哼唧了两声,娇嗔道:“我才不憨,更不傻。” …………… 夜晚,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盖谬心中清楚,自己是假冒的轩辕后人,所以行事十分谨慎。 要想真正进入中域,就必须破解四域隐藏阵法,而这四域的隐藏阵法的阵眼,都被天宫的人随意扔到了民间,让整个局面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对云长渊来说,天宫这种做法无疑是十分愚蠢的。 在北域那荒僻之处,矗立着一座看似固若金汤的土匪寨子。 寨子里的一群土匪将那神秘的阵法盘围在中间,个个眉头紧皱,眼神专注,已经整整研究了长达一周的时间,却依然没能参透其中的奥秘。 老大本就脾气暴躁,此刻更是急得暴跳如雷,他那张黝黑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毫无进展的局面,一把狠狠取下靠在墙边那寒光闪闪的斧头,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随后,他大喝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朝着阵盘劈了过去。 就在那锋利的斧刃眼看就要与阵盘接触的瞬间,一枚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圆环宛如闪电一般从外面疾飞而来。 老大察觉到危险,惊慌失措地匆忙开启灵力护盾,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那看似坚固的灵力护盾在圆环面前竟如同脆弱的纸张,刚一出现,便被那圆环轻而易举地平整切成两半。 紧接着,圆环去势不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老大的脖颈,他那瞪大了双眼的头颅瞬间脱离身体,鲜血四溅,轰然滚落在地。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以至于站在一旁的老二还未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无情的圆环再次以令人胆寒的速度袭来。 还没等老二做出任何有效的防御动作,他的头颅便已像熟透的果子一样,瞬间与身体分离,“扑通”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只留下站在一旁的老三,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一脸懵逼,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滑落。 但他毕竟是在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过的,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只见他咬紧牙关,脸色苍白,运用灵力从旁边吸过两把锋利的长剑,双手紧紧握住,将其横于胸前,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且充满恐惧地望着外面那未知的危险。 老三还在紧张地望着外面,就在这时,寨子上面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心惊的响动。 但他的反应也算迅速,猛地将手中已断了一截的剑向上方格挡。 随后,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手中的宝剑彻底应声而断,而他自己也未能幸免,整个人被一道凌厉的力量劈成了两半。 那竟是一名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的黑衣人,其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魔气,令人不寒而栗。 而之前那夺人性命的也不是什么圆环,而是聚合在一起的两把锋利无比的弧形刀。 黑衣人将刀重新背回背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取下了桌子上的阵盘。 紧接着,那三名土匪的尸体竟然凭空飞起,他们体内的灵力以及尚未凝固的血液如潮水一般一窝蜂地朝着黑衣人涌了过去。 待将三人彻底吸成干瘪的干尸后,中域北边的阵法宣告已破。 清冷的月色如水般洒在这座血腥的寨子中,整个寨子内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寨子的大门被紧紧封闭着,一些浓稠的血液从里面喷射到了外面,而里面的门上则是十分浓稠的血液,甚至还有土匪的尸体被长枪贯穿,挂在墙上,身上的血液一滴一滴地缓慢落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滴答声。 第41章 雷諐 另一边,在南域,这处阵眼的境遇就显得十分特别。 它幸运地落在了皇宫之中。三名九黎勇士毫无畏惧,直接从正门气势汹汹地杀了进去。 所经之路,尽是皇宫禁卫军的尸体,鲜血染红了道路。 然而,他们并没有对皇帝痛下杀手,也没有抢夺宫女与皇帝的后宫妃子,而是在解开阵眼之后,便潇洒自如地离去。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这般残暴的行径,竟然直接将皇帝硬生生地给吓死了。 而这第三个阵眼,就显得十分不幸。它落在了妖族的领地。 林中传来蟋蟋蟀蟀的细微响声,几名蜥蜴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把凌厉的长枪瞬间贯穿头颅。 蜥蜴人部落首领见状,神色大变,连忙让所有人做好备战准备。 备战完毕后,所有的蜥蜴人如潮水般冲入了森林之中。 前方是一道疾速奔袭的黑影,蜥蜴们则在各个树上灵活地跳跃着,朝着黑衣人奋力追逐而去。 黑衣人用魔力将长枪吸回手中,在跳跃到一棵大树时,他敏捷地翻转身形,猛地将长枪投掷而出。 只听“噗噗噗”三声,三名倒霉的蜥蜴人再次被串成了串串烧。 蜥蜴首领见此,怒不可遏,强大的灵力瞬间爆发,直接将一大片树给压成了粉末。 他的身形也变得无比庞大,巨大的爪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猛地朝着面前的森林砸了过去。 而黑衣人则是手握长枪,毫无畏惧,直接朝着那硕大的爪子冲了过去。 只听“噗嗤”一声,那坚硬的爪子瞬间被洞穿,疼得蜥蜴人首领哇哇大叫。 黑衣人却丝毫不减威势,身形一闪,直接冲进了蜥蜴首领的体内。在他的体内一通乱搅,随后破体而出。 蜥蜴人首领那巨大的尸体轰然倒在地上,没过一会便快速缩水,直至变成了一具干瘪的躯壳。 首领一死,其他的蜥蜴人也被他如砍瓜切菜般轻易解决。 他毫不犹豫地冲向阵盘所在之处,就在这时,脑海中却传来声音,告诉他有妖族强者正在向此处赶来,让他尽快破阵。 他的速度再次提升,如一阵疾风般回到了妖族领地。 破阵的速度虽快,但是最终还是被这名妖族强者赶上。 这是一只雷諐,它如同一道耀眼的雷电,从天而降,强悍无比的灵力瞬间将四周压得粉碎。 而这名黑衣人身上的衣袍也逐渐破碎,身体更是传来一股难以抗拒的强悍压迫感。 妖族之人神色淡漠地望向他,冷冷说道:“魔族之人,真是恶毒!” 说完,一股磅礴的灵力就要冲向他的脑海。而就在这时,身后的虚空猛地被撕开, 破阵的黑衣人被丢入虚空 而这名黑衣人与他们不同,他带着金白相间的面具,一紫一黑两种灵力相互碰撞,强大的力量竟把地面都压得下沉。 那两股灵力碰撞的瞬间,光芒四射,犹如两颗星辰撞击,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 周围的空气被瞬间点燃,化作一片熊熊火海,热浪滚滚,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雷諐仰天长啸,身上的雷电愈发狂暴,每一道都粗如巨蟒,向黑衣人疯狂抽打。 黑衣人面具后的双眼闪过一丝寒芒,身形鬼魅般闪烁,避开那致命的雷电。 他双手舞动,灵力在掌心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雷諐见状,双翅一展,狂风呼啸,携带着无尽的雷电之力冲向漩涡。 两者碰撞,空间破碎,出现一道道漆黑的裂缝,仿佛能将整个世界吞噬。 雷諐口中喷出一道紫色的雷电光柱,黑衣人则以长枪为引,将灵力注入其中,枪尖与光柱相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大地剧烈颤抖,山峰崩塌,江河倒流。黑衣人猛地发力,将长枪一挑,雷电光柱被硬生生地击散。 雷諐怒吼着,全身的雷电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雷球,向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不慌不忙,双手结印,一个金色的护盾在身前浮现。 雷球撞上护盾,光芒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护盾上出现了无数裂痕,黑衣人咬牙坚持,口中念念有词,护盾瞬间光芒大放,将雷球反弹回去。 雷諐躲闪不及,被自己的雷球击中,身上的羽毛焦黑一片。 它愤怒至极,再次发动更猛烈的攻击,整个天地都在他们的战斗中颤抖。 雷諐周身雷电疯狂肆虐,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电网,铺天盖地般朝着黑衣人笼罩而去。 黑衣人冷哼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掷,长枪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径直穿透那电网,瞬间将其撕裂。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雷諐引动天雷,一道粗如山峰的雷电轰然落下,直劈向黑衣人。 黑衣人双手快速舞动,身前出现一道五彩斑斓的灵力光幕,与那雷电轰然相撞。 刹那间,光芒璀璨至极,巨大的冲击波以二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山崩地裂,飞沙走石。 周围的山峰被削平,地面出现深不见底的大坑。 黑衣人趁势飞身而起,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黑色火焰汹涌而出,瞬间将雷諐包裹其中。 雷諐在火焰中痛苦地挣扎,发出阵阵凄厉的吼叫。 然而,雷諐毕竟是妖族强者,岂会轻易被击败。 它身上雷电爆发,将黑色火焰震散,随后双翅一挥,无数道雷电化作利箭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脚踏虚空,身形如幻影般闪烁,避开那些雷电利箭。 他口中念念有词,身上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紧接着,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魔影,魔影双手握拳,朝着雷諐狠狠砸去。 雷諐毫不退缩,迎向那巨大的魔影。 两者激烈碰撞,整个空间仿佛都要崩塌,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 就在这时,这只雷諐竟是如此不讲武德,居然召唤来自己的伴生雌雷諐。 那雌雷諐的翅膀犹如锋利无比的铁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地从黑衣人面前凌厉划过,瞬间带起一阵令人肌肤生疼的劲风。 随后,两只雷諐朝着天空疾速飞去,犹如两道璀璨的闪电相互交织缠绕,速度快到让人眼花缭乱,飞速旋转。 片刻之后,一道庞大到令人心胆俱裂的光线从高远的天空中悍然落下,光线之中还裹挟着狂暴至极的雷霆,那雷霆闪烁跳跃,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无情地撕裂开来。 黑衣人全力操控着魔影,魔影那粗壮的双手紧紧横于胸前,无数的魔气好似决堤的洪流一般不要命地向外疯狂涌动着。 然而,黑衣人本人面前的护体魔气却在层层破碎,犹如脆弱的琉璃,身上的黑衣也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不断被无情地撕碎着,碎片在风中凌乱飞舞。 只听“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肉眼可见的一黑一蓝两道光波如同脱缰的野马朝着四周汹涌澎湃地激射而去。 整片大陆剧烈地摇晃不止,好似发生了末世的灾难,地动山摇,山河变色。 而整片森林更是被浓厚的硝烟彻底弥漫,那硝烟浓稠得让人仿佛置身于混沌之中,根本难以看清其中的景象。 待那硝烟缓缓散去之后,黑衣人竟然不知所踪,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两只雷諐也缓缓从空中徐徐落地,雄雷諐温柔且小心翼翼地将雌雷諐搂入怀中,雌雷諐则不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消耗了极大的体力。 第42章 东南西北破! 东域,此处的阵眼竟落入到了一名散修的手中,而这名散修着实难缠得很,已然有数十名九黎勇士惨死于他手。 破庙之中,他横坐于房梁之上,身姿随意却透着一种不羁。 他潇洒地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微微仰头,喉结滚动,大灌了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淌而下,他却毫不在意地用衣袖一抹。 而后眼神一凛,熟练地将剑朝身后一横,手腕翻转,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 紧接着猛的一刺,那迅猛的力道带着剑风呼啸,刺得那黑衣人踉跄着不断后退,脚步慌乱。 漫天的剑影密密麻麻,宛如星辰闪烁。他身影如鬼魅般猛地一闪,身形快若闪电,那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身体瞬间就被切成两半,鲜血四溅。 他再次向前一闪,犹如离弦之箭,又击飞一人。 那被击飞之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远远摔落出去。随后他瞬间回到原地,脚下如同生根一般稳稳站立。 就在四人冲上来前,他脚掌一跺,脚下出现一个圆形光影,光影中剑气纵横交错。 其中一人躲避不及,被光影上面的凌厉剑气瞬间切成两半,残肢断臂横飞。 而其他三人则顺利冲了进来。 “一篇诗,一斗酒,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说完后,他身上陡然散发出洁白如雪的灵气,光芒耀眼。 他双手紧握长剑,眼神中透着决然,猛地往前一冲,其速度之快,仿若闪电。 无数白影从他身后汹涌而出,如同汹涌的浪潮,形成了密集的剑网,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只听得“唰唰”几声,瞬间将三名黑衣人切成了几十块,残躯碎块散落一地,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做完这一切后,他神色轻松,悠然地取下酒葫芦,仰起头再次饮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他毫不在意地用衣袖擦了擦,开口道: “阁下,人数终究是弥补不了实力的差距的。”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月色中急速冲出,携带着凌厉的风声。 他手握两把弧形巨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白衣男子身影飘然若仙,剑身微微一档,随后身形如同轻烟般飘于那人身后。 那黑衣人反应亦是十分迅速,弧形刀猛的向后一劈,“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共同向后滑退数步,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黑衣人呸了一声,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狠厉,狠狠地将两把刀背在身后。 只见他右手迅速伸出,取出腰间那沉甸甸的长棍,紧接着手臂猛地往前一抖,刹那间,长棍竟瞬间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戟。 那戟尖寒芒闪烁,透着丝丝杀意。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火花迸溅。 那眼神中皆充满了决然和不死不休的战意,随后毫不犹豫地再次互相冲了过去。 只见黑衣男子双手紧握戟杆,奋力一挥,戟身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呼啸之声,朝着白衣男子狠狠刺去。 白衣男子身形一闪,宛如鬼魅般灵活,侧身避开这凌厉的一刺,同时手中长剑顺势一挥,剑刃朝着黑衣男子的手臂削去。 黑衣男子反应极快,迅速收回手臂,转而用戟杆横扫,试图逼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轻轻一跃,跳到半空,紧接着一个翻身,剑如流星般刺向黑衣男子的头顶。 两人的攻击快如闪电,交织在一起,就像密不透风的大网,令人目不暇接。 无数火花在月色中闪耀,璀璨夺目,宛如绚烂的烟花。 白衣男子身形十分敏捷,他脚步轻盈,左躲右闪,辗转腾挪间巧妙地避开了一次次致命的攻击。 而黑衣男子则是以力破万法,每一次出击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那气势仿佛能摧毁一切。 “当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连绵不断。又是一次无比猛烈的相撞,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再次被弹飞。 而这一次,两人五七上都冒出了强悍的灵光。 白衣男子双手轻轻一抹剑身,口中念念有词,剑上顿时光芒大盛,宛如一轮烈日当空,炽热而耀眼。 黑衣男子的戟上则出现了浓厚的魔气,那魔气缭绕盘旋,如墨汁般浓稠,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领域 剑之极道!” “领域 破山摧城!” 两人的武器脱手而出,宛如两颗流星般带着璀璨光芒飞向高空。 那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两道圆形领域光芒,一个凌厉如剑,一个刚猛如山,相互朝着对方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撞了过去。 瞬间,整座寺庙如同遭遇了强烈地震,剧烈颤抖不已,墙壁上的砖石簌簌掉落,仿佛随时要崩塌一般。 两人看似如雕塑般静止不动,实则内心都在疯狂较劲,就在拼死比拼谁的领域能够率先全面展开,或者彻底摧毁对方的领域。 两把武器在天空中不断地激烈相撞着,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刺耳鸣响,火花四溅,犹如绚烂的烟火。 而二人也在下方咬紧牙关,双手青筋暴起,不断地将自身的灵气疯狂灌输进去,领域的帷幕也在你来我往地互相推拉着,时而这边推进几分,时而那边又反攻回来,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随后只听呲啦一声,仿佛布匹被撕裂的声音响起,两人半边的领域都化作漫天璀璨的灵光,如烟花般绚丽绽放后消失无踪。 两把武器上面原本萦绕的灵气和魔气也瞬间消散,仿佛被风吹散的烟雾,而后飞回二人手中。 两人的身体同时一颤,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白衣男子反应极其迅速,尽管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他却硬是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强忍着。 只见他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幻且模糊的白影,身形如闪电般疾驰而出。 紧接着,他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两次突击朝着那人冲了过去。 无数道白影手握长剑,剑影重重,每一道剑影都带着冰冷的杀意,朝着那人从各个方向凌厉地刺了过去,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将对方的所有退路都彻底封死。 而黑衣男子此时已疲于应对,只能被动地格挡,他的动作显得慌乱而狼狈,左支右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在顽强抵抗。而白衣男子则是将最后一剑猛地突刺了过去,这一剑迅猛至极,带着划破虚空的气势,剑风呼啸。 但却依旧没能斩断黑衣男子的武器,只是让他的身体瞬间增添了无数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白衣男子微微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再次出现时已回到了原地的白影之中,气息略显紊乱,脸色也略显苍白。 第43章 秃驴 黑衣男子低头凝视着自己身上那一道道狰狞可怖、深可见骨的伤口,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随后突然仰头狂笑起来。 那笑声仿若来自九幽深渊,充满了无尽的癫狂与不羁,令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伴随着他的狂笑,他周身的灵力竟如精致的琉璃遭遇重击般,一片片逐渐溃碎。 刹那间,光芒闪烁,碎片纷飞,宛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紧接着,一道汹涌如洪流般的魔气冲天而起。 这魔气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巨龙,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破云霄。 那浓郁的黑色气息遮天蔽日,其磅礴浩瀚之势,哪怕隔着遥远的好几个城池都能清晰地看见。 那黑暗的力量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 而不远处的白衣男子望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神色瞬间变得凝重且慌乱起来。 他心中飞速思索着:如果是普通的魔人,凭借自身的修为与技法,倒还挺好对付。 可眼前的这名魔人,其身上散发的魔量实在是太过诡异和庞大,完全超出了正常的范畴啊。 白衣男子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一边调动全身的力量。 只见他的身形逐渐化作一团朦胧的淡淡白色灵光,灵光闪耀之间,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朝着天际疾驰飞去。 而那黑衣男子脸上覆盖的面具,也在此时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地逐渐脱落。 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张布满狰狞纹路的面庞,那扭曲的线条仿佛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 令人惊诧的是,他的脸上竟出现了类似泪痕的痕迹,从眼角蜿蜒而下,一直延伸到脸颊下方,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阴森。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这声音犹如寒冬的凛冽寒风,冰冷刺骨。 随后只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脚下坚实的大地在这惊世骇俗的力量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纸张般寸寸崩裂。 无数巨大的石块被强大的力量掀飞,在空中四散崩落。 他双腿猛地一蹬,身形如出膛的炮弹般朝着天空疾射而去,速度之快,只在身后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所过之处,天空中时不时发出“轰隆隆”的震耳欲聋的响声,那声音如同阵阵惊雷,仿佛要将这片广袤的苍穹都无情地撕裂开来,展现出一副末日般的恐怖景象。 眼看着白衣男子即将被黑衣男子追上,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天空中的虚空骤然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巨手蛮横地撕裂, 一道璀璨至极、携带着无尽毁灭气息的剑芒从那深不见底的虚空中呼啸射出,宛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天际。 黑衣男子见状,脸上毫无半分惧色,反而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挥出刚猛无匹、仿佛能粉碎山河的一拳。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凌厉无匹的剑芒竟在他这一拳之下瞬间崩碎,化作无数细碎的光芒如流星雨般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就在这时,一名气势雄浑的中年男子从那破碎的虚空中如战神降临般猛然冲出,他手中的长剑寒芒四溢,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 以快如闪电、疾若奔雷的速度朝着黑衣男子的眉心直直刺去。黑衣男子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弯头躲过,但剑上蕴含着的强大无比的灵力依旧如锋利至极的刀刃一般,在他的脸上狠狠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瞬间,淡淡的魔气如汹涌的潮水般从脸上的伤口处疯狂涌出,弥漫开来。 他双目圆睁,怒火中烧,以快到让人看不清的速度迅速挥出刚猛至极、威力惊人的一拳,这一拳仿佛能轰碎星辰,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眼看这石破天惊的一拳就要重重击中中年男子,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硕大无比、闪耀着耀眼金色光芒的掌印,宛如从天而降的巨山,带着碾压一切的恐怖威压轰然压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衣男子迫不得已收拳,随即双手用力撑直,全身肌肉紧绷,将所有力量都汇聚于双臂之上,竭尽全力抵挡这气势磅礴的金色掌印。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爆发开来,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整个天空都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微微颤抖起来,仿佛要崩塌一般。 就在这混乱至极的时刻,虚空中再次冲出一人,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犹如汹涌的波涛,令人胆寒。 他手握长枪,枪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以一种势不可挡、无可匹敌的姿态,犹如蛟龙出海一般,直接刺破了黑衣男子的灵力护盾。 然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黑衣男子在硬扛下这两道强悍无比、威力绝伦的攻击后,口中竟然没有喷出半滴鲜血。 他只是仰头发出一声狂暴的怒吼,随即再次全身力量爆发,继续与二人激烈缠斗起来。 黑衣男子虽被两人压着打,却依旧顽强抵抗,展现出惊人的毅力与韧性。 他的招式越发凶狠,每一次回击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然而,那两人配合默契,攻防有序,始终让他难以扭转局势。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第三人终于从虚空中冲出。 此人周身光芒闪烁,散发出的气息比之前两人更加强悍。 他刚一出现,便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团,瞬间,攻势如狂风暴雨般向黑衣男子席卷而去。 在三人这般猛烈进攻下,黑衣男子渐渐力不从心。 他的魔气开始紊乱,原本汹涌的力量逐渐削弱。 终于,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男子的魔气被彻底打散。 他的身体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天空直直坠落。 那坠落的身影划过天空,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大地都仿佛为之颤抖,扬起漫天的尘土,形成一片朦胧的尘雾。 而那三名强者则悬浮于高空,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威严。 这第三名修士,乃是天生克制魔族的佛宗强者。 只见他双手背于身后,一轮佛光之轮在他那光溜溜的脑后悠悠地旋转着,那轮盘散发着的神圣光芒,每闪烁一次都令人心生敬畏。 他庄严地念了句法号,那声音如洪钟大吕般响亮,开口说道: “魔族孽障,罪该当诛!” 紧接着,和尚从背后抽出一只手,优雅地单手合十,动作流畅而庄重。 就在这瞬间,身后的佛轮光芒骤然暴涨,变得巨大无比,直冲向高远的天空。 而那尚未回过神的男子,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地底便毫无预兆地猛然伸出几道闪烁着神秘文字的锁链。 这些锁链好似灵动的巨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将他的四肢以及头部紧紧捆住。 那锁链之上的文字闪耀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能够镇压世间一切邪祟的强大力量。 伴随着和尚口中威严的一个“灭”字,这声音好似惊雷炸响,响彻整个天地之间。 一道璀璨耀眼、辉煌夺目的金光从佛轮之中铺天盖地地倾洒了下来,瞬间就将男子严严实实地套在了金光之中。 那金光炽热非常,强烈无比,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黑暗与邪恶彻底净化,让其无所遁形。 第44章 魔人布欧? 金光照在男子身上,那光芒仿佛无数把尖锐的利刃,瞬间在他身上引发一股犹如千刀万剐般钻心刺骨的撕裂感。 他的皮肤缓缓地、一块接着一块地破碎开来,就像是精美却脆弱无比的瓷器,在无情的重击下,一点点显露出了他那狰狞可怖的魔族真身。 随后,触目惊心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的身体上迅速蔓延,如同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恐怖至极。 他本命体中的魔气,好似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疯狂拉扯着,被金光毫不留情地尽数吸走,而他原本强大的气息也随之越来越虚弱,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奄奄一息。 和尚的语速不断加快,那声音犹如疾风骤雨,又似密集的鼓点,急促而紧迫。 不到片刻的工夫,那原本紧紧束缚着男子的锁链,如同拥有生命一般,“嗖”的一声迅速缩回地底,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那璀璨耀眼的金光也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不见。 而地上,在光芒消逝的瞬间,赫然出现了一尊漆黑如墨的石像,那石像的面容扭曲狰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佛轮缓缓消散,那尊散发着邪恶气息的石像竟神奇地自行飞到和尚手中。 和尚目光平静而深邃,看向另外两人,缓缓开口问道: “此物,放在我佛宗,还是二位所在的门派中呢?” 二人听闻,神色瞬间变得极为恭敬,连忙拱手弯腰,恭声回答道: “魔族向来凶悍无比,方丈。即便您将此物交给我们,以我们的能力也无法将其彻底毁灭。所以,此物留在佛中,才是最为妥当的选择。” 和尚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脸上的表情依旧庄重而肃穆。 他缓缓转身,身后的虚空突然再次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撕裂,一道幽深而黑暗的空间裂缝赫然出现在眼前,裂缝之中隐隐有神秘的光芒闪烁,透出无尽的未知与神秘。 他转过头,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身后的两人,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步,一步步沉稳地踏了进去。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渐行渐远,最终完全消失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就当两人刚刚转过身,准备离去之时,骤然间,一股狂暴凌厉至极的劲风如狂暴的怒龙呼啸着席卷而来,其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 两人的神经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冷彻骨的寒意,紧接着,头颅便在一瞬间毫无征兆地离开了身体。 那滚落的头颅上,双眼还残留着未消的惊恐与茫然,而他们体内的元婴,也在同一刹那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无情地撕裂,就像脆弱的薄纸被粗暴地扯碎,化作点点微弱的荧光,瞬间消散在虚空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一道如山岳般庞大的身影突兀地横立于天空之上,仿佛这片天地都因他的出现而变得渺小。 只见其身形巍峨,肌肉贲张,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那粗壮有力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被捏得不成形状的阵盘,碎片从指间纷纷掉落。 然而,更为诡异恐怖的是,此人竟然没有头颅,胸口之处一只硕大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血光,肚脐则如同一张大口,开合之间似乎有凛冽的风声传出。 神秘人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万鬼齐哭,仿佛来自九幽深渊最黑暗的角落,透着无尽的阴森寒意,让人脊背发凉。 他手中的巨斧轻轻一挥,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只听得“咔嚓”一声,面前的虚空瞬间被撕裂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口子,边缘处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神秘人毫不犹豫,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身影瞬间消失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下一秒,他的身形出现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顶之上。 而此时,那和尚正双目紧闭,全神贯注地运功,将石像中的浓郁魔气一点点吸入自己的丹田之中,脸上的神情专注而凝重,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未觉。 刑天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轻蔑。 他单手紧握着巨大的斧头,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肌肉紧绷如钢铁。 只见他猛然挥动斧头,那斧头划过虚空,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携带着万钧之力,势如破竹般直接朝着那和尚劈了过去。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那和尚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瞬间便被劈成了两半。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被劈开的身躯中竟然没有半滴血液流出,只有一股阴森的气息从中缓缓逸散。 而下一秒,一道闪耀着璀璨金光的巨大“镇”字,从高远的天空缓缓落下,宛如一座沉重的山岳,携带着磅礴无边的威压,朝着刑天镇压而下。 刑天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扬起那粗壮的大手,看似轻描淡写地随手一挥。 那看似不可抗拒的“镇”字,在他这一挥之下,瞬间化作淡淡金光,如梦幻泡影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在那被刑天砍成两半的尸体处,却陡然出现了一张字条。 刑天微微抬眼望去,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九黎战将,哼!蛮夫罢了” 刑天没有丝毫恼怒之色,依旧是那般冷峻威严。 然而,就在此时,他脚下的地面开始缓缓地出现裂缝,并且不断蔓延扩大。 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从那无尽的黑暗裂缝中传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要将一切拖入深渊。 眨眼之间,他的身体便被黑暗吸入,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和那依旧在缓缓扩大的恐怖裂缝。 这件事情发生得极为隐秘,然而那些搞新闻、追热点的人,就像无处不在的苍蝇一般无孔不入。 就在事件发生的一个小时后,天色微微放亮,关于魔族入侵东域的事情便已经被大肆报道出来了。 报道中甚至提及魔族可能不止一只,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 天宫官府也随即发声,殷切希望各位修士在近期出行务必注意安全,能留在一处的,就尽量不要出远门。 不过,想必众多性格执拗头铁的修士对于魔族之事是不屑一顾的。 毕竟当年魔族私自闯入界域,死了数百万人的惨痛教训摆在那,都还有人不管不顾地穿行来穿行去,排着队去送死。 何况是现在,只有两只魔人呢? 而且,更何况其中一只魔人都已经死了,另一只魔人就算再强大又能怎样? 终究迟早是要被剿灭的。 苏洵缓缓睁开了眼,轻手轻脚地将自己那有些发麻的手臂从宋婉瑞的脑袋下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舒展了一下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拿起电话给前台打去,订好了早餐。 紧接着,他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洗漱的动作有条不紊。 洗漱完后,早餐也恰到好处地已经送到。他坐在桌前,安静地吃完早餐。 之后,苏洵就坐在椅子上,目光中满是好奇,盯着宋婉瑞这个憨姑娘,心里琢磨着她究竟要睡多久? 本以为这个憨姑娘会一直沉睡到自己将她的那份餐食都吃完,没想到没一会儿,她便缓缓睁开了眼。 宋婉瑞慵懒地揉了揉眼睛,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艰难地坐了起来。 ………… 以下闲聊 第六卷写的太辣眼睛了,删了,重新回来专注搞第五,原定完结章节66章,现在不确定了,又添加了三章 但是照我这个写法,我怎么感觉我会卡在第五卷呢? 不管了,写下去再说吧,以后人多了,肯定会好奇为什么我单机都要写下去? 还是那句话,番茄的第一本书,阅读数量为零,我也要写,躺在家里是真闲不住,电脑玩一会儿腻了 手机刷一会也腻了,我有这些小说,能让我的手臂发麻,让我感受到无与伦比的舒畅 第44章的发卷时间是31号,我决定尽可能的每一个月或者2到3个月来一波小更新,本次小更新 第一,修改了星期日的更新章节,原定是67三章,周一四章,共十章,现在改成了周五,星期六星期天,包括周一更新三章,共12章 第二,删除闲聊时的小字,直接四舍五入只多不少 第三,更新了每月保底章数,原来是定的七章,现在更改成了至少八章, 封顶20 第四,修改章节字数大于2000时会有写出修改了哪里,这个修改只包含了以后,现在写到了77章,所以不会有提醒 更新就这么多,然后总结一下,这个月多少章,本次的闲聊就结束了 本月总结 已发布章节,93章,未发布章节77章,共170章,月中写的,所以速度稍慢 再谈谈未来计划 月初要不要加更?这个留给你们,我相信未来最起码还是有两三个人看的 本书目前23万来字,梦想,我是想着999章结束,但是步伐后面会有像第五卷如此墨迹的章节,所以999卷可能超,可能不超 然后再说说烂尾的问题,这个大家放心,每一卷都有可能烂尾,但是作者绝对完完整整的写完100卷的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以下字数包括这里已经经过精密计算,笼统到完全字数中,未来补偿字数会在这里和补偿的章节进行汇报 本期闲聊共588字,四舍五入后算作600应补偿字数1200字,补偿章节为78 第45章 朗阳城 苏洵简直是操碎了心,既当爹又当妈。这人已经起来了,可脑袋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宋婉瑞,吃饭时那叫一个狼狈,差点整个脸都埋进了碗里,活像个还未睡醒的小迷糊虫。 苏洵没法子,只好饱含耐心,一口接着一口地给她喂食。 等喂完了饭,又轻柔地抱着她去洗漱。一番折腾下来,洗漱结束后的宋婉瑞,脑袋总算是有了些清醒的迹象,但依旧还残留着几分迷糊劲儿。 下楼之际,宋婉瑞紧紧地抓着苏洵的手臂,那力道大得仿佛一旦松手,自己就会坠入无尽深渊。 今日的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明媚而温暖,离阳宫位于朗阳城,于是他们决定搭乘公交前往桃李汽车总站。 值得庆幸的是,这座城市与朗阳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车票的预订也因此显得十分顺利。 在东域,这种被称为客车的交通工具,其档次划分可谓是细致入微。 普通车,不仅分了前座和后座,座椅的材质和舒适度也有着明显的差别; 商务车,更是细致地划分出头等座、中等座以及后座,不同座位所提供的服务和空间大小各有不同;而最为奢华的豪华车,那更是有着令人惊叹的配置。 豪华车设有头部包间,其中又包含商务座和豪华座这三个独具特色的档位。 苏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为昂贵的豪华车。此刻,时间指针指向 8 点 33 分,而发车时间定在九点。 在候车室里等了大约十分钟后,终于轮到他们上车了。 这辆车整体共有四座门,但唯有一号门是专为包间的乘客所设。 从一号门踏上车阶,眼前是一个独特的推拉门,推拉门采用的是柔软的帘子材质,往左侧轻轻一推,它便会柔顺地弯曲着缩进里面,毫无滞涩之感。 进入包间,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宽敞而舒适的大床,床垫柔软适度,仿佛躺在云朵之上。 床品选用了上乘的面料,细腻光滑,给人以极致的触感享受。 左侧靠墙摆放着一张小巧精致的小圆桌,桌面由坚固的实木打造,经过精细的打磨,光滑如镜。 搭配着的两张椅子,造型优雅,椅垫厚实且富有弹性,让人坐下便不想起身。 而正前方的两张硕大椅子,更是充满了科技感与人性化设计。 椅子具备多角度调节功能,可以根据乘客的需求轻松调整至最舒适的坐姿。 扶手处设有智能控制面板,能够控制车内的温度、灯光亮度以及车窗的透明度。 此外,椅子还配备了按摩功能,能有效缓解旅途的疲劳。 在座椅的侧边,巧妙地设计了隐藏式的储物空间,可以存放个人物品,方便又整洁。 整个包间虽然面积不算特别大,但每一个角落都被巧妙地利用起来,空间布局合理且高效,尽显奢华与实用的完美结合。 车辆后部还有一个独特的机电子推拉门,只需轻轻摁动,按钮它便能在两个精心设计的凹槽之间顺滑地缩进去。而 后面便是商务座的区域了。 商务座的布局呈 1+1 的模式,整整齐齐排列着一共四个椅子。这 些椅子造型简约而不失大气,材质精良,坐感舒适。再 往后,则是相对较为普通一些的豪华座。虽说在这个车上它属于档次最次的,但依然是将奢华展现得淋漓尽致。 为了最大限度地加大车内的空间,整辆车可谓是费尽心思,独具匠心地将客车设计成了铰链车。在 商务座的后方,有一段特意留出的空间。乘客往前走一段距离,才能看到那精妙的铰链处。跨 过铰链的另一处,便是豪华座所在的区域了。 这里一共设有 16 个座位,布局为 2+2 的形式,并且巧妙地分为上下两层。前 面的是下层,后面则设有台阶。然而,对于身材较高的人来说,选择坐在后面或许并不是个明智的抉择。 因为那相对有限的头部空间,可能会让他们感到些许局促和压抑。( 四处仔仔细细地逛了一番之后,他们悠悠地回到了包间。 就在踏入包间的瞬间,他们惊喜地察觉到了一些细微而贴心的变化。 那原本就整洁的床上,此刻用品已经被全部重新更换过,崭新的床品散发着清新宜人的气息,仿佛还带着阳光的温暖味道。 桌子上不知在何时悄然多出了好些种类丰富的小零食,有包装精美的糖果,有酥脆可口的薯片,还有香甜诱人的巧克力,琳琅满目地摆放着,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苏洵怀着几分好奇,轻轻打开冰箱,只见里面也整整齐齐地增添了些许饮料,有清凉爽口的果汁,有冒着气泡的碳酸饮料,还有醇厚香浓的牛奶。 宋婉瑞因为早上没有睡好,此刻一沾上床,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迅速进入了梦乡,均匀而平静的呼吸声轻轻响起。 而苏洵则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缓缓将椅背往后调了一些,仔细调整到一个最为舒适的角度,然后安静地等待着车辆启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既定的时刻,车辆准时且平稳地离站。 一路上,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绚丽多彩、引人入胜的画卷,美不胜收。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广袤无垠的平原,那平坦开阔得好似没有尽头的景象,犹如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让人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舒畅,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紧接着,那惊险万分且绵延不绝的山脉闯入眼帘,一座座山峰高耸入云,陡峭险峻,云雾缭绕其间,给山峰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那山脉仿佛一条巨龙蜿蜒盘踞,雄伟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如果不是这道犹如天堑般横亘在前的山脉阻挡,这两条路线的行程定然还会大大缩短。 只因朗阳城中存在着颇具规模和影响力的大门派,所以,朗阳城独具特色地分为外城、内城和中心城。 在经历了整整两个时辰的平稳行驶之后,车辆终于顺利地进入了外城。 车辆在外城稍作停靠了一段时间后,再次启动,继续朝着内城缓缓行进。 大约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行程,车辆便顺利地走出了那扇宽大巍峨的大门。 接着,又走过了一截长长的隧道,隧道内的灯光略显昏暗,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终于,车辆来到了内城。随后,车辆在内城的中心枢纽站稳稳停下。 要知道,这中心城是免费租借给离阳宫的,所以,整个城市都归属于离阳宫管辖,秩序井然。 下车后,一阵微风轻柔地拂面而来,与桃李城那烈日炎炎的酷热大为不同。 这微风带着丝丝凉意,仿佛是大自然温柔的抚摸,让人顿感神清气爽,身心舒畅。 第46章 柱子 进入离阳城的途径屈指可数,仅有两种可行之法。 其一,需要凭借自身的能力与智慧,想方设法获取那珍贵的通行玉碟; 其二,离阳宫每年都会举办规模宏大的比武大会,在这场激烈的角逐中,能够成功跻身 200 名以内的高手,方可拥有自由进入离阳城的特权。 除此之外,若想踏入离阳城,还有一条道路可走,那便是加入离阳宫,成为其中的一员。 苏洵在内城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寻到了一家环境清幽的酒店。 随后,他从那储物戒指中拿出那件道袍。 只见他轻轻挥手,那件原本略显陈旧、沾染了些许尘埃的道袍,瞬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仿佛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所洗礼,变得洁净如新,每一个褶皱都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污渍。 苏洵依照这件道袍的独特样式,倾注了满心的关怀与专注,为宋婉瑞精心制作了一件。他神色郑重地告诉宋婉瑞,让她在离阳城安心等待,自己要前往离阳宫去处理一些私人事务,很快就会归来。 宋婉瑞听闻此言,内心虽有诸多不舍,那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依恋,但她还是懂事地乖巧点头答应了苏洵。 两人认真准备了好一阵子,将所需之物都整理妥当。 而后,他们并肩缓缓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坚定而又充满期待。 那大大敞开的城门,一眼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两道入口。 正中间是那高耸巍峨的墙壁,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男修士和女修士必须各自走属于自己的道口,即便是亲密无间的情侣也不行,绝无通融的余地。 苏洵和宋婉瑞分别之后,宋婉瑞竟一改往日那憨憨的模样,就连面庞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她步伐沉稳地来到入口处,整座离阳城呈现出一种庞大且辉煌的气势。 城外被一座巨大的阵法所笼罩,神秘的力量弥漫其中,使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而门口本该负责巡检的弟子,此刻却趴在面前的桌子上,毫无顾忌地呼呼大睡,那鼾声此起彼伏,让人不禁摇头。 宋婉瑞手掌轻轻摊开,一把精致的戒尺缓缓凝聚而成。 她毫不犹豫地直接将戒尺重重敲在了那名弟子的头上,弟子瞬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疼痛,怒火中烧,本想开口怒骂,然而当看清眼前这人时,那股怒气瞬间如被冰水浇灭。 他乖乖地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地拱手拜道: “见过圣女。” “离阳宫第 320 条与 170 条戒律。” 那名弟子挠了挠头,神情紧张,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170 条律,守门弟子不……不……不可玩忽职守?” 宋婉瑞冷哼一声,厉声道:“该罚!”一根粗壮的柱子在门外凭空升起,那名弟子也被一股无形的强大灵力给举着捆到了柱子上。 宋婉瑞站在门口,郑重地开口道: “将第 170 条戒律到 320 条,每个字抄 50 遍,抄完后来寻我温习。” 宋婉瑞进入后,不多时,门内又走出一名弟子。 当他看见被捆在柱子上的好朋友时,毫不犹豫地捂着肚子狂笑起来,那笑声格外响亮。 他的好朋友艰难地将头扭了过去,声音弱弱地开口道: “a,救我啊!” 那名弟子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道: “圣女之罚,他人出手,罪当同罪。” “所以对不起喽。” 另一边,苏洵也顺利地进入了城内。这里面乍一看与正常的城池并无太大差异,只不过那些高楼大厦都被换成了二层的木质建筑。 但要知道,这里的木料放在外界都十分稀有,皆是珍贵之材。 正中间的广场上,有一道直入云霄的楼梯,而这离阳宫,正高高建于天上。 想要进入离阳宫,就必须要爬上这陡峭的登天梯。 苏洵踏上第一层台阶,微弱的威压悄然袭来。 他却显得十分轻松,步伐稳健地向上走去。越是往上,威压便愈发沉重。 为了不露出丝毫端倪,即便这登天梯的威压对他毫无影响,当他踏完所有台阶后,还是装模作样地累得气喘吁吁,灵力也显得紊乱不堪。 在那硕大的门前,白重阳笑嘻嘻地看着他,开口道: “你已将识灵吸收?” 苏洵点了点头,白重阳摸了摸胡须,开口道: “不错不错,鉴于你这筑基修为,便可入外门。” 说完,白重阳向前走去,苏洵赶忙跟上。 向前走了许久之后,一道蜿蜒曲折的台阶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台阶依山而建,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山间,每一级台阶都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神秘的故事。 苏洵深知,离阳宫虽说高高地建于天际之上,但为了杜绝那些在天空中穿梭飞行的飞船意外碰撞到离阳宫,他们巧妙地运用幻境之术,将离阳宫悄然隐匿起来。 这般神奇的手段,使得离阳宫仿佛处于另一个神秘的维度之中。 那幻境如同一层薄纱,轻柔而又坚韧,将离阳宫与外界的喧嚣和纷扰彻底隔绝。 如此一来,即便离阳宫稳稳地高悬于苍穹之上,那些飞船在经过时,也只会如同穿过一层虚幻的帷幕,毫无阻碍地继续前行。 而在离阳宫内修行的弟子们,更是无法瞧见外面那些来来往往的飞船,除非他们亲自来到下方的离阳城。 当他们终于抵达山顶之后,一道宏伟壮观的巨大门楣威严地矗立在那里。 这门楣高大而庄重,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离阳宫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底蕴。 跨过这道气势恢宏的大门,一片开阔宽敞的中央广场便展现在眼前。 广场的地面由光滑的青石铺就,每一块青石都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在广场的正中央,有一道造型独特的圆形柱子,它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承载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柱子通体由一种罕见的玉石打造而成,温润而又光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柱子上雕刻着复杂而精美的纹路,这些纹路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和法则。 白重阳微微侧身,向苏洵示意让他将手放置在柱子之上。苏洵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掌缓缓放了上去。 就在手掌刚刚接触到柱子的瞬间,他便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犹如针扎般尖锐而强烈的刺痛。 紧接着,柱子上开始绽放出点点璀璨夺目的蓝色星星,光芒闪烁,如梦如幻。 柱子内部下方那神秘的蓝色液体,也开始缓缓地向上涌动,如同有生命一般,充满了神秘的韵律和力量。 第47章 老者 星星的数量最终停在了 12 颗,而那液体也稳稳地停在了“伍”字处。 一时间,璀璨的光芒闪耀,将整个广场都映照得如梦如幻。 白重阳见此情形,笑得愈发开心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兴奋地开口道: “12 星莲,五行灵根,天赋绝顶,未来不会低于化神,我白重阳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他双手叉腰,脸上满是自豪与得意,仿佛发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白重阳正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后面突然出现一个胖子,这胖子身宽体胖,行动却极为敏捷。 只见他猛地飞起一脚,就将毫无防备的白重阳踹了出去。 白重阳猝不及防,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摔出去老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稳住身形,模样狼狈不堪。 那胖子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快步走到苏洵面前,开口道: “小友,那白老头的峰上尽是些中老年人,一个个暮气沉沉,氛围沉闷得很,与你这般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修行实在不和。” “不如来我峰上,我那峰上妹子众多,个个如花似玉,十分养眼。” “在这样愉悦的环境中修行,对你可是十分之友好,保准让你的修行之路顺风顺水,事半功倍!” 白重阳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脸色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地指着胖子,气急败坏地开口道: “李胖子,你竟敢跟我抢人,我诅咒你立马倒霉,喝水塞牙缝,走路摔跟头!” 李胖子双手叉着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不屑地回道:“哼!你那破诅咒要是能生效,我李胖子就倒立吃屎!”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都震碎。 李胖子的话音刚落,一道迅猛如闪电的黑影瞬间袭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得“砰”的一声,他便被一中年男子一脚狠狠地踹飞出去。 李胖子像个圆滚滚的皮球一样,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出去老远,一路上扬起阵阵尘土。 他哎哟哎哟地叫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却已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白重阳见此情景,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双手叉腰,指着倒地的李胖子,幸灾乐祸地开口道: “哈哈哈哈,吃屎吧你,李胖子!让你嚣张,这下遭报应了吧!” 这时,中年男子走上前来,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八字胡,使劲地想要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但他眼睛处那道长长的刀疤,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脸上,再加上他那张凶狠无比的面庞,使得他的笑容看起来不仅没有丝毫和蔼的感觉,反而十分渗人。 他尽量放缓语气,开口道: “小友啊,白老头和李胖子都不靠谱。他们俩一个峰上暮气沉沉,毫无生机,全是些老古板;一个峰上全是胖墩,整天只知道胡吃海喝。” “我的峰下可不同,虽没有女弟子。” “但都是和你一样充满朝气、活力四射的年轻人。” “大家志同道合,相处起来定会十分和谐友爱!你来我峰下,定能让你的修行之路充满欢乐与温暖。” 李胖子刚刚颤颤巍巍地站直身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中年男子竟又“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苏洵看得目瞪口呆,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被眼前这混乱的场景给弄懵了。 李胖子看上去和这名中年男子关系着实不错,眼瞅着男子从自己面前如流星般飞掠而过,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瞬移之术,瞬间就出现在了男子飞行的必经之路后方。 紧接着,他挺起自己那宽阔无比的肚皮,试图挡住男子。然而,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止不住地向后滑动了两步,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痕迹。 中年男子的胸口微微凹陷,他脸色煞白,费了好大的劲才艰难地站起身来,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每咳一声都仿佛要把心肺给吐出来似的。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一高一矮两人,吼道: “刘老鬼,七老鬼,你们两个向来不收徒的,今儿个跑来凑什么热闹?” 刘老鬼那双原本失明的眼睛如今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耳朵处的两个小孔。 小孔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鳞片式结构,那些鳞片如同有生命一般,无时无刻不在轻微地震动着。 它们敏锐地感受着四周的微风,捕捉着他人身上的灵气波动和其他细微的气息,然后在刘老鬼的脑海中构建出一幅五彩斑斓、栩栩如生的画卷。 而七老鬼呢,原本失聪的耳朵也发生了变化,在他的额头处多了一个方形小孔。 这个小孔神奇非凡,能够自如地吸收音波,当小孔闭合时,又可以有效地屏蔽外界的声音,从而让他能够清晰地听到外界的各种声响。 较为矮小的七老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轻地吹了吹手中精心修剪过的指甲,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缓缓开口道: “我们兄弟二人何时说过此话?” 刘老鬼也紧接着开口,他的声音略显低沉: “我们兄弟二人只说,天赋不佳、品行不端的弟子我们是不会收的,可没说过不收弟子了啊。” 然而,就在兄弟二人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苏洵毫无预兆地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天空直直飞去,其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其余几人见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们哪里还顾得上继续没完没了地争吵。 刹那间,他们纷纷调动全身的灵力,将一道强横至极的灵力锁链毫不犹豫地打了出去。 这灵力锁链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强大力量,好似一条咆哮的巨龙,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天空。 一时间,天空仿佛都被这股汹涌澎湃的力量所撼动,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随时都会被这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苏洵面无惧色,稳稳地立于天空之上,身姿挺拔,犹如一棵傲立的青松。而在他的面前,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位迟暮之年的老人。 老人弯腰驼背,手中紧紧地拄着一根陈旧的拐杖,那拐杖看上去历经了岁月的沧桑。 老人的身体颤抖不止,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让人担心他是否会在下一秒就支撑不住而倒下。 他那浑浊的双眼吃力地看着下方的众人,缓缓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开口道: “老朽我已然半步踏入鬼门关,所剩时日无多,不如诸位将这小友让给我,如何?” 七老鬼闻言,冷哼一声,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只见他的手掌中突然凭空出现一枚寒气逼人的铁锥,那铁锥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随后,他整个人化作一道幻影,以快若疾风的速度朝着老者猛冲而去。 老者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轻轻抬起手中的拐杖,看似轻描淡写地一跺。 就在这一瞬间,那来势汹汹的铁锥瞬间在天空中化作了一地细碎的粉末,如同尘埃般飘散在风中。 紧接着,一股强悍到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天塌地陷一般从天而降,犹如一座无形的巨山压顶而来。 压得五人痛苦不堪,他们只觉得双腿仿佛被铅块重重地拖住,沉重得无法抬起,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有万钧重担压在胸口。 而那名中年男子却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根根分明,犹如蜿蜒的蚯蚓。 他拼尽全力,硬是在这几乎让人崩溃的威压之下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的拳头燃烧着熊熊烈火,那火焰炽热而耀眼,光芒夺目,仿佛要将这黑暗无边的天空彻底照亮。 随后,他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以瞬移之术冲向天空,直接朝着老者一拳狠狠地轰了过去。 拳风呼啸,犹如雷霆万钧,带着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气势。 老者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那裹挟着无尽力量的拳头离他的面庞越来越近。 第48章 云奇之 最后,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巨响中颤抖。 天空瞬间被巨大的能量冲击所笼罩,烟雾弥漫,遮天蔽日,让人无法看清其中的景象。 待烟雾渐渐散去,只见老者还是弯着腰,身形未动分毫。 而那名中年男子则面色惨白,口吐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天空急速坠落。 他重重地砸在地上,又连续旋转了几圈,扬起一片尘土。 李胖子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急,竟然也使足了力气,硬生生地将压在身上的威压往上抬了抬。 但他终究实力不强,刚一用力,威压猛然下压,他落地后直接被压得下跪在地,身体颤抖不止,比其余几人还要痛苦万分。 他顿时感觉喉咙一甜,从口腔中喷出无数鲜血,那鲜血在空中飞溅,触目惊心。 老者看着这混乱的场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一丝金色的灵力从他身体缓缓飘散而出,在他身旁逐渐凝聚成了一道金色的虚影。 虚影脚下生风,带出阵阵残影,迅速来到中年男子面前,随后飞起一脚,将男子狠狠地踹飞出去。 男子在天空中努力稳住身形,双手横挡于胸前,竭尽全力挡住了金色虚影那威力惊人的拳轰。 但硬扛这一击后,他的状况也极为糟糕。 手臂上的衣袍破碎不堪,成了一缕缕布条,外面的皮肤更是皮开肉绽,露出了里面通红的肌肉,仔细看去,甚至还能看到些许凸起的血管。 男子胸膛剧烈地微微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 随后,他浑身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炽热而狂暴,一股汹涌的火焰直冲天际,仿佛要将苍穹都点燃。 随后,金色虚影的拳头再次与他的火拳狠狠相撞。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广场仿佛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地面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而周围的结界也出现了丝丝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 他拳头上的火焰四处溅射开来,火星四溅,如同璀璨的烟花。 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只是略微失神的瞬间,迎接他的便是金色虚影那如暴雨般的漫天拳影。 他被那狂暴的力量打得如一颗璀璨的流星般,以惊人的速度狠狠撞进了山峰之中。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整座山峰都剧烈震颤起来,沙石如暴雨般滚落,烟尘瞬间弥漫开来,遮天蔽日,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金色虚影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紧接着一个迅猛无比的飞踢猛踹了过来。 这一脚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速度快到让人无法看清,竟踹得他身上原本熊熊燃烧、炽热无比的火焰瞬间熄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片刻之后,在再一次被踹飞的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和坚毅。 他凭借着多年战斗的本能,巧妙地借力打力,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那老者疾冲过去。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光芒一闪,出现一把炽热燃烧的火焰长枪。 那长枪通体火红,枪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眼看就要击中那老者,没成想,那金色虚影的速度快如鬼魅,瞬间移动到老者面前。 只见虚影手中光芒绽放,同样出现了一把金光璀璨、光芒耀眼的长枪。 男子察觉到危险,连忙侧身躲避,然而却还是慢了一步。 金色虚影的长枪如毒蛇般迅猛,瞬间在他的胸前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无数血液如断线的珠子般急速滴落在地,将地面染得一片鲜红。 随后,金色虚影的长枪如疾风骤雨般不断刺入他的躯体,每一击都带着无尽的力量。 男子原本强大的气息逐渐萎靡,浑身的火焰也彻底消失,光芒尽敛,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虚弱之中。 金色虚影猛地将手中的长枪投掷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男子的身体瞬间被长枪贯穿。 那长枪带着他的身体继续向前,随后被强大的力量狠狠钉死在了地上,地面都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老者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为了在威压下能稍微舒服点而躺在地上的白重阳,这时忍不住开口道: “大长老此番作为,莫不是太过分了些?” 老者摸了摸胡须,他那原本浑浊的眼睛此时竟透射出一丝罕见的灵光,转头看向白重阳,缓缓说道: “你这滑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老者话音刚落,白重阳身上那沉重如山的威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猛地提向高空。 随后又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嗡鸣,白重阳瞬间被撞入坚硬的山石之内,身体与山石剧烈碰撞,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疼得他忍不住大声直呼:“我靠!” 老者这时方才缓缓地扭转过身躯,目光如春日暖阳般柔和地对着苏洵开口说道:“小友,我内心着实十分渴望能让你归入我无尽峰之列,然而,我亦懂得尊重他人自主的抉择。” 苏洵即刻心领神会老者的深意,他神色庄重且满怀敬意地对着老者拱了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前辈,可否容我些许时间仔细思考一番?” 老者微微颔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随后,他掏出一枚令牌。 这枚令牌上雕刻着的兽头狰狞可怖,那兽头双目圆睁,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火,獠牙尖锐如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兽头的毛发根根竖起,犹如钢针一般,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令牌的束缚,择人而噬。 令牌的周边环绕着神秘而复杂的纹路,似是古老的符咒,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 老者轻轻一抛,将令牌稳稳地丢给了苏洵,开口言道:“思考妥当之后,便前往刑罚堂唤我,吾名云奇之。” 苏洵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他被老者轻轻一挥袖,那股力量轻柔而又稳定,宛如一阵和煦的微风,苏洵就这样从天空缓缓地飘落至地面,仿佛他是一件世间罕有的珍宝,被老者悉心呵护着。 而其余众人也被老者随意地一挥手,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入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而就在这一刹那,苏洵惊异地发现面前那高耸巍峨的山壁竟然缓缓地开启,一条蜿蜒向里延伸的道路徐徐展现在他的眼前。 苏洵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走去,城墙下那巨大无比的木质大门,在一阵沉重而又低沉的“吱呀”声中,缓缓地敞开。 苏洵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踏入其中,身后的木门又在一阵悠长的声响中缓缓关闭,仿佛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严严实实地隔绝在了门外。 第49章 房子 进入门内,首先闯入视野的,便是正中间那犹如巨兽般巍峨矗立的巨大府邸。 抬眼凝望,府邸那高高悬挂的牌匾上,“杂役主管王府”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笔锋苍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而四周环绕分布着的,则是杂役们所居住的屋舍之地。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块区域皆整整齐齐地矗立着三十六座房屋。 那些房屋看起来低矮破旧,墙壁斑驳脱落,露出里面坑坑洼洼的砖石。 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有的地方还长出了一丛丛杂乱的野草,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苏洵缓缓走在那平整却略显冰冷的青石板路上,目光透过一扇扇狭小的窗户向里面窥探。 可以清晰地看见,每个房屋的空间不仅极为狭小逼仄,而且还要硬生生地挤进四人。 屋内光线昏暗,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仅有的几张简陋床铺凌乱地摆放着,破旧的被褥打着补丁,又薄又脏。 角落里堆积着一些破旧的衣物和工具,杂乱无章。 那些居住其中的人们,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一副颓废至极的神情,眼神黯淡无光,犹如失去了光芒的星辰,呆滞而麻木。 他们的面容憔悴,肌肤蜡黄,仿佛被岁月和生活无情地消磨了所有的生气,又好似被残酷地剥夺了精气神一般,毫无生机与活力。 等到苏洵终于走到那巨大的府邸外面时,他这才如梦初醒,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 原来,这些杂役皆是没有灵根之人,且其中多数乃是富商通过错综复杂的关系才得以进入门派。 放眼整个人族领地,对于杂役弟子,基本上都是将其视作奴隶一般使唤,或者当作犯罪之人来驱使。 毕竟他们毫无能力可言,在外界亦是好吃懒做之辈,一直处于鄙视链的最底端,哪怕是强如离阳宫这样的名门大派也不例外。 他们每日太阳还未升起,就得匆匆起身,奔赴那些弟子们战斗时造成破坏的地方。 那里碎石遍地,残垣断壁,锋利的石块和断木随时可能划伤他们的手脚。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硝烟的味道,呛得人呼吸困难。 整个劳作的过程当中,他们都必须一直低着头,丝毫不敢抬起头来。 门内的弟子若是看他们不顺眼了,随意揪出来打一顿,他们也只能默默忍受。 他们从早到晚,不停不休地修修补补。从日升之前一直忙到夜幕时分,哪里有破损之处,哪里有脏乱之所,全部都是他们在辛勤劳作。 他们的双手布满了老茧和伤痕,身上的衣物早已破旧不堪,沾满了灰尘和污渍。 炎炎烈日下,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脊背,却不敢有丝毫停歇;寒风凛冽中,冻僵的手指依然艰难地握着工具,继续忙碌。 而且一旦有新弟子入门,他们便会被冷酷无情地关入昏暗狭小的房中,直等到第二天,甚至到第三天都要没日没夜地整天工作,并且连一口饭食都得不到。 而且他们一旦迈入杂役区,便会被毫不留情地套上沉重的封灵锁,以此清晰地来明确区分杂役和普通弟子的身份。 而他们若想正式踏上修炼之道,得以进入外门,那得苦苦等待每年的木甲试炼。 但即便是每年的这一艰难试炼,他们也不会被取下那束缚身心的锁链,而是只能直接以孱弱脆弱的肉体去与那坚硬的木甲拼死搏斗。 他们死后,才能够算得上是一种解脱,他们的尸体会被送还给父母。 稍微好些的门派或许会将完整的尸骨送还给悲痛欲绝的父母,不好一点的,则是毫无人情味地直接将其焚烧了事。 有些父母终其一生都望眼欲穿,也等不来自己孩子的归来。 但离阳宫相较而言显得十分人性化,会取下他们的锁链让其与木甲搏斗。 相比较其他门派,离阳宫着实要人性化得多,至少能够让杂役弟子真正的有饱饭可吃,而不是像其他门派的杂役弟子,能有口稀薄的汤喝都算是极好的了。 主管府的门外不见看守,只有走进门内才能发现。 左右两侧站立得笔直如松的,是两位腰间放置着寒光闪闪利剑的护卫,他们神情肃穆,目光如电般锐利,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前面又是一道高大的横墙,墙上方布设着的阵法,流光闪烁,让人根本无法飞身越出。 横墙正中间放置着一张雕花的椅子,副主管正襟危坐于此执法。 这位副主管身形瘦削,面容冷峻,颧骨高耸,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透着精明与严苛。 他的眉毛浓密且微微上扬,给人一种严厉的感觉。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下巴上蓄着一小撮胡须,更增添了几分威严。 此刻,他看见走进来的苏洵,眉头紧皱,开口喝道:“你是何人?所谓何事?去往何处?可有拜帖否?” 苏洵不卑不亢,腰杆微微下弯,神色从容淡定,随后动作沉稳且利落地取下腰间那块质地古朴的令牌,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无尽峰待备弟子,还望行个方便。” 副主管眯起眼睛,右手轻轻捻了捻自己下巴那几缕稀疏的胡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苏洵手中的令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时片刻,他嘴角微微一动,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刹那间,后面那高耸坚实的墙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空旷。 苏洵挺直脊梁,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容不迫地走了过去。 刚一踏入其中,那消失的高耸之墙又以惊人的速度再次神奇地浮现出来,仿佛从未曾消失过一般。 里面规整地分为两个区域,右侧是家丁所居之处。 虽说只是家丁,但待遇相较杂役而言,可谓是有天壤之别,好了太多。 两人一间的屋子,虽说算不上十分宽敞,但也绝不拥挤,倒显得有几分温馨。 屋子的中间是一间设施完备的厨房,炉灶、橱柜、锅碗瓢盆等各类家具应有尽有,摆放得井井有条。 而左侧的第一层则是丫鬟的居住之地,房间相比家丁的屋子更要舒适宜人不少。 每间皆是独立的单人间,空间宽敞明亮,且中间没有设置厨房,每个房间都大了许多,使得左右两边的布局看起来有点不太规则。 二楼的一半区域是护卫的住所,另一半则是贴身丫鬟的房间。 三楼那格外硕大的房间不出所料,正是主管的居所。 房屋的建筑材料皆与其他房间截然不同,显得格外独特与珍贵。 就连那阳台都是用价值不菲的青石翡翠精心铸造而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奢华程度令人咋舌。 而正前方则是一个向内凹陷的大门,位于右侧一边。 因为左侧的房间面积要大一些,所以只留了这一个大门。 苏洵缓缓靠近大门,那厚重的大门仿佛感受到了他的靠近,便缓缓地、平稳地向外打开,仿佛在迎接他的到来。 第50章 鼹鼠 走出大门,眼前呈现的是一处向下延伸的台阶。 苏洵迈着沉稳的步伐顺着台阶往下走去,只见周遭的风景如同梦幻般不断地扭曲变换,令人目眩神迷。 在走了足足半个小时后,苏洵终于来到了一片云雾缭绕之处。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广阔无垠,气势恢宏。 圆形广场的前方矗立着一个更为巨大的比武擂台,庄严肃穆,仿佛见证了无数场激烈的较量。 而广场的四周连接着蜿蜒向上的楼梯,楼梯之上的则是外门弟子的寝宫。 每个寝宫都神奇地悬浮于天上,且清晰地分为学信区和住宿区,三人一间,空间十分宽敞明亮。 外门长老与弟子同住,并没有单独的住所。食堂也不在此处,还要再向前走上一些距离。 走过广场,苏洵便听到那边传来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根粗壮的锁链死死地扎进了对面的山石之中,仿佛是连接此岸与彼岸的唯一通道。 苏洵身轻如燕,轻轻一跃,便稳稳地跳到了那一头。 那一头仅有这一段是山石,再往前走去,便是由白石翡翠铺就而成的道路。 道路宽阔而广大,行人如织,熙熙攘攘。 里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道路两侧是一个接一个的小摊贩,他们大声吆喝着,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在小摊贩的更外侧是横建于山上的客栈,错落有致,别具一格。 还有一些卖丹药和灵丹草药的堂阁,散发着阵阵奇异的香气。 外门弟子的衣服显得十分朴素,由青蓝白三色构建而成,只有袖口上绣着精致的纹云,以及背后一轮较小的太阳图案,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繁杂图案了。 苏洵再往前走着,忽然视线被一处热闹的灵宠摊吸引。 摊面上,一只雪白的兔子和一只毛茸茸的小羊正眼巴巴地盯着他,不住地一顿嘤嘤叫和咩咩叫,那声音清脆又惹人怜爱。 本来已经走过的苏洵,不知为何,双脚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又缓缓倒了回来。 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这只萌态可掬的兔子和乖巧的羊的幼崽身上,心里不禁想着,宋婉瑞见了定会喜欢。 老板不愧是久经生意场的老手,瞬间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立马笑容满面、滔滔不绝地开口介绍道: “客官,一看您就是为道侣所选吧?您可真是有眼光!” “这两只灵宠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宝贝。” “您瞧瞧这兔子,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眼睛像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再看这小羊,毛色纯净,柔软得像云朵,性格温顺又乖巧。” “这两只灵宠可都是为道侣准备的热门中的热门呐!”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它们不仅模样可爱,还特别通人性。” “兔子聪明伶俐,能在关键时刻给您的道侣带来惊喜和欢乐;小羊温顺贴心,会一直陪伴在身边,给人无尽的温暖。” “您再摸摸这毛,那手感简直绝了,如绸缎般丝滑,又像棉花般柔软。” “而且啊,它们的头骨形状优美,与一般的灵宠随着成长会越长越丑不同,它们是越长越可爱,越养越迷人。” “还有还有,这两只灵宠,一只主攻,一只辅助,配合起来天衣无缝。” “兔子动作敏捷,能在战斗中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小羊则能给主人提供精神上的抚慰和力量的加持。” “这简直就是上天特意为您准备的完美组合啊。” 摊主口若悬河地继续说着,在听了两分钟后,苏洵终于叫停了摊主,并询问价格。 摊主连忙收回了自己的介绍,开口道: “既是缘分,那我也不能收您太多,一口价,两只 300 灵石。” 苏洵看了一眼两只宠物下面的价格牌,上面写着兔子 200 灵石,羊 300 灵石。 他点了点头,然后用秘法掏出了摊主储物戒指中的灵石,再交给摊主,顺利买下了两只灵宠。 苏洵走后,摊主高兴得手舞足蹈,满地打滚,他又拿出一只兔子和羊,价格写着 50 灵石和 100 灵石。 这灵宠着实十分亲人,两只灵宠乖乖地趴在苏洵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尤其是那小羊羔,还将头靠在苏洵的脖子上,毛茸茸的触感让苏洵感觉痒痒的,心里却是一片柔软。 再往前走,是一处规模特别大的兵器摊。摊位上各种各样的灵兵和凡兵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苏洵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要说兵器,对他印象较为深刻的当属公孙轩辕。 他的兵器那才叫多,公孙轩辕,今天早上可能还在玩剑,要不了两个时辰就跑去耍棍了,一天下来得玩好几十种兵器。 在他的父亲公孙黄埔,没有将位置交给他之前,公孙轩辕就跟个傻子似的,整天只知道摆弄那些兵器。 也正因如此,苏洵对他的印象颇为深刻。 后来,世界上第一场正魔大战爆发,蚩尤战死,而公孙轩辕重伤。 重伤后的公孙轩辕被苏洵捡到,并将其埋在了逐鹿郡。 可惜如今,逐鹿郡没了,变成了一处小秘境。所以,苏洵便将那秘境改造成了皇陵。 想到此处,苏洵不禁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再往前走,映入眼帘的便是内门所在之处。那里矗立着一面极为巨大的墙壁,以及堪称庞大的门楣。 门楣前方坐着一人,神色肃穆。 苏洵属于峰上弟子,所以进了内门还得继续往里深入。 内门弟子的日子也颇为不容易,出去倒是轻轻松松,可进来却要历经考验。 有些倒霉蛋考验没通过,可能就会从内门弟子沦为外门弟子。 苏洵稳步走进门内,里面竟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每个人的考验之地都各不相同。 苏洵先是将两只可爱的宠物收进了皇陵之中,随后,一把青色的长剑在他手中缓缓凝聚。 只听见地下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紧接着一只双手为钻头的鼹鼠从地下猛地冲了出来。 苏洵手中的长剑与鼹鼠的双钻猛然相撞,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猛地后退一步。 苏洵在空中迅速站稳身形后,只听“轰”的一声,再次如离弦之箭般冲来。 鼹鼠来不及反应,再次被苏洵的长剑击中,一时间火花四溅,光芒耀眼。 随后,苏洵继续稳住身形,一个敏捷的翻转,一剑刺在了鼹鼠背后。 紫色的血液如雨般掉落下来,鼹鼠见情形对自己不利,便又迅速地继续钻入地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洵警惕地紧盯着鼹鼠消失的地面,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整个人如同拉满的弓弦,神经紧绷。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突然,地下传来一阵犹如地震般剧烈的震动,苏洵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跃至数米之外。 只见鼹鼠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破土而出,那锋利的双钻带着令人胆寒的凌厉风声,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苏洵疯狂袭来。 苏洵眼神一凝,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手中的长剑瞬间挽出一个绚丽的剑花,剑花闪烁着寒光,毫不犹豫地迎向鼹鼠那来势汹汹的攻击。 剑与钻再次激烈碰撞,刹那间,火星四溅,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要撕裂这方天地。 巨大的冲击力让苏洵借着反震之力,向后轻飘飘地退去数米,同时手中的长剑挥舞如风,一道道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剑气如同流星般射向鼹鼠。 鼹鼠身形极为灵活,左躲右闪,巧妙地躲避着那一道道致命的剑气。 随后,它再次猛地钻入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地面。 苏洵眉头紧皱,双目微眯,大脑飞速运转,心中思考着应对这难缠鼹鼠的有效策略。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鼹鼠从苏洵的身后猛然钻出,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苏洵却似早有察觉,反应迅速,转身便是一剑横扫而出。 强大的剑势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重重地击打在鼹鼠身上,将其击退数米之远。 此刻,鼹鼠的身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剑痕,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染红了它周围的土地。 鼹鼠发出愤怒至极的吼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震人心魄。 它的双眼变得如血般通红,充满了疯狂与暴戾,攻击愈发凶猛狂暴,毫无保留。 苏洵却依旧沉着冷静地应对,步伐稳健,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与这发狂的鼹鼠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激烈较量。 第51章 六峰 苏洵深知,若不能尽快击败这难缠的鼹鼠,自己的体力恐将难以为继,后续的局面将会愈发不利。 他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目,凝心聚神,将体内那如滔滔江水般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的长剑之中。 刹那间,长剑光芒大盛,璀璨的光芒犹如烈日当空,令人无法直视。 苏洵双目圆睁,大喝一声,声如洪钟,响彻云霄,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主动朝着鼹鼠气势汹汹地攻去。 鼹鼠见状,亦是不甘示弱,那锋利的双钻飞速旋转,带起一阵狂风,呜呜作响,迎向苏洵那光芒闪耀的长剑。 “铛!”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要将天地都震得颤抖起来。 苏洵和鼹鼠再次被这巨大的反震之力狠狠震退。 但这一次,苏洵没有丝毫的停歇,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同轻盈的燕子,瞬间再次飞身向前。 手中的长剑如疾风骤雨般刺向鼹鼠,剑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 鼹鼠左躲右闪,疲于应对,身上又增添了好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它的皮毛。 它愈发狂躁不安,口中猛地喷出一股浓黑如墨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试图干扰苏洵的视线。 苏洵心中一凛,暗叫不好,连忙闭气,以防吸入这诡异的烟雾。 然而,他的身形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目光坚定而锐利,紧紧地盯着鼹鼠的一举一动。 他看准时机,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鼹鼠的眼睛。 鼹鼠惊恐万分,拼命地偏头躲避,却还是被苏洵的长剑划伤了脸颊。 一道长长的血痕瞬间出现,鲜血四溅。 疼痛让鼹鼠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苏洵趁机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他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开来。 每一剑都直指鼹鼠的要害部位,不给鼹鼠丝毫喘息的机会。 鼹鼠渐渐体力不支,原本敏捷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钝,旋转的双钻也慢了下来。 苏洵瞅准时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咬紧牙关,将全身的力气都汇聚于手中的长剑之上,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挥,只见那长剑直直地刺入鼹鼠的心脏。 鼹鼠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久久回荡。 随后,它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再也没有了动静。 苏洵此刻也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拄着长剑,身体微微颤抖,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休息了好片刻,才逐渐平复了呼吸。 苏洵盘膝在地,面色凝重,双目紧闭,一边努力地恢复着体内消耗殆尽的灵力,一边在心中暗自咒骂。 在这破地方,实在是太考验演技了! 这只鼹鼠,原本他只需一剑便能轻松解决,可谁知天上来了几个捣乱的家伙,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让他根本不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看来,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离开这离阳宫才行,他早就敏锐地发现,这一路上至少有两人在暗中监视过他,行踪可谓是被盯得死死的。 待灵力恢复得差不多后,苏洵又集中精力,将自己的实力从筑基初期中期提升到了后期。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脸色也略显苍白,境界突破成功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整个人的气质仿佛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苏洵继续朝着前方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没走多久,只见那只鼹鼠的尸体渐渐化为了淡淡的光芒, 如同梦幻泡影般消失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而整片草原也如同幻境一般,逐渐模糊、消散,展现在他眼前的又是一番全新的景象。 如果说外门弟子的生活称得上是享福的,那么内门弟子和杂役简直纯粹就是来受苦受难的。 当那片草原缓缓消失之后,苏洵踏入了一处宛如巨大碗状的圆形山谷之中。 上方矗立着一座雄伟巍峨、高耸入云的巨大山峰,其庞大的山体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起来,使得山谷下方陷入了一片昏暗阴沉的氛围之中。 正前方的山壁之内,是烟火缭绕的厨房,而弟子们的居住之所,就如同蜂巢般密密麻麻地建造在陡峭的山壁之上。 更为奇特的是,山壁之上竟然还精心布置了避灵石。 这就意味着,内门弟子们无法凭借飞行之术轻松抵达自己的温馨小窝,而是不得不依靠自身的力量,通过艰难的攀岩方式,一步一步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那些位置稍矮一些的住所还算好,可那些位于极高之处的居所,对于居住其中的弟子而言,可真是遭受了天大的苦头。 要知道,每个人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单人房屋,然而内门弟子的数量多达令人咋舌的 3000 人。 仅仅想象一下,便能推测出这山壁上越往上的房屋究竟得建到何等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度。 那位于山谷中间这块悬浮着的山峰,又究竟有着怎样的用途呢? 毫无疑问,它乃是开宗之时便存在的第一峰。 这里不限制峰内弟子的行动。 山峰的顶端,是庄严肃穆、气势恢宏的宗主大殿,再往下便是长老们的居所。 长老所再往下,依次分布着令人敬畏的刑罚堂、众人期盼的俸禄堂,以及任务繁重的任务堂等等。 但在这些房屋所在的区域,没有避灵石的束缚,长老们能够随心所欲地在空中自由翱翔,里面的执行弟子也能毫无阻碍地随意行动。 相比之下,那些每次回家都要经历如此艰难险阻的苦逼内门弟子,境遇可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那或许就会有人心生疑惑,既然这里已经是尽头了,那那些备受瞩目的峰上弟子又究竟栖身于何处呢? 答案是还得往上。 苏洵身形一闪,如同一道迅疾的流光,一路风驰电掣般飞到了宗主大殿所在之处。 山峰顶端的边缘四周,牢牢捆缚着一根根粗如巨蟒的锁链,这些锁链坚实无比,表面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是从远古时代延伸而来,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浩渺无际的天际蜿蜒伸展而去,给整个场景增添了无尽的神秘与威严之感。 苏洵毫不停歇,鼓足灵力,再次向上疾速飞去。在那更高之处,便是名震一方的六峰。分别为: 好战派大长老所踞的无尽峰,山峰之上仿佛时刻弥漫着汹涌澎湃、永无止境的滔天战意,那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仅仅是远远观望,便心生敬畏,不敢轻易靠近; 咸鱼搞怪老头白重阳的安宁峰,看似宁静平和,微风轻拂,云雾缭绕,然而在那看似寻常的表象之下,却又隐隐透着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 中年男子掌控的斗战峰,整座山峰都充盈着激昂澎湃的昂扬斗志与雄浑磅礴的豪迈气势,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在诉说着战斗的传奇; 李胖子的巨神峰,宛如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巍峨耸立,厚重坚实,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稳如磐石的强烈感觉; 刘七老鬼的双子峰,两座山峰并肩而立,相互呼应,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孪生兄弟,其间流淌着一种独特而和谐的韵味; 以及一座苏洵尚不知晓的神秘山峰,那山峰被层层叠叠的浓厚云雾紧紧包裹,宛如一位羞涩的佳人,将自己的真容深深隐匿,让人难以窥探其神秘的面纱。 苏洵最终来到了无尽峰,令他倍感意外的是,那五人竟然已经早早地在山门口处翘首以盼地等候着了。 第52章 仙躯! 大长老敏锐地捕捉到了苏洵那满是好奇与疑惑的眼神,就在这一瞬间,他那向来佝偻着的背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竟然一下子不再那么驼了。 只见长老神色从容,潇洒地轻轻一挥手臂,那座一直被神秘云雾笼罩着的山峰,周围的云雾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驱散,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余四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二话不说撒腿就跑,那速度之快,犹如受惊的野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洵满脸都是茫然与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天空中陡然出现一把硕大无比、气势恢宏的巨刀。 那巨刀仿佛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势,裹挟着狂风呼啸,狠狠地朝着地面直劈而下。 巨刀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撕裂,发出令人胆寒的“呜呜”声。 大长老的身体里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的骨骼爆响,紧接着,他整个人如同觉醒的雄狮,瞬间挺直了原本弯曲的脊背,身形如电,化作一道流光直直飞向高空。 他伸出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握住了那把比他自身还要高出百倍的巨刀。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大长老只是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捏,那把原本威力无穷、令人胆寒的巨刀,竟在他的手中瞬间化作了无数的碎片,如同脆弱的沙尘一般,随风飘散开来。 乒乒乓乓的撞击声此起彼伏,碎片如流星般纷纷撞在山峰之上,溅起无数的火花和石屑,好在没有一片落到下面的宗主殿上。 这时,一位脸上带着木质面具的神秘人,如同鬼魅一般从天空中缓缓落下。 其脚下的靴子后跟弹出锋利无比的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芒,毫不犹豫地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朝着大长老踢了过来。 那凌厉的腿风刮得周围的空气都发出尖锐的呼啸。 大长老却只是微微一侧身,便轻松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拍出一掌,掌风呼啸,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随后又顺势抓过那人的手臂,手臂上青筋暴起,将那人像是扔沙包一样,狠狠地甩在了自己的山峰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人脸上的面具瞬间破裂,化作无数的碎片四散飞溅。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是一名身材高挑、面容冷艳的御姐。 她的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咳嗽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而刚刚落荒而逃的四人此时又战战兢兢地重新跑了回来。 白重阳用灵力幻化成一只轻柔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搀扶起来,苦笑着开口说道: “霞姐啊,大长老这么疯,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呢?” 他的话音刚落,白重阳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应声而飞,“轰”的一声狠狠撞在了自己的山峰上,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愤怒的怒骂: “我把你们当好孩子,老子摔下来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没一个接我的?” 苏洵不动声色地隐晦瞧了一眼,心中忍不住连连惊呼好家伙,这大长老出手可真是毫不留情、狠辣至极啊! 要明白,那三朵化神金莲对于修行者而言,简直就是命根子一般的存在。 此刻,竟然被他毫不手软地打掉了两朵。倘若再多打掉一朵,那这高挑御姐可就不只是丢了一条命这般简单了。 必然会从化神之境跌落而下,一旦如此,就算是天才中的绝世天才,想要再次凝聚金莲,那就算是拼尽全力,也得耗费上漫长的足足 300 年光阴。 大长老怒目圆睁,还欲再次施展出凌厉的攻击手段。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直看戏的四人瞬间神色大变,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齐刷刷地挡在了高挑御姐的身前。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洪亮,异口同声地急切开口道:“云长老,万万不可再出手啊!” 此刻的高挑御姐身体颤抖不止,站立着都显得摇摇欲坠,仿佛是狂风中即将熄灭的微弱烛火,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倒下。 但她骨子里的倔强却丝毫不减,倔强地伸出手,用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依旧大声怒喝道:“怕这死老头作甚?你们都给我滚开。” 话音未落,她强忍着伤痛,咬着牙关强行运转起体内那所剩无几、紊乱不堪的灵力,再次不顾一切地纵身一跃,如同一只凶猛的飞鹰,径直冲向大长老。 大长老冷哼一声,满脸愤怒地大声怒喝:“冥顽不灵!”伴随着这声怒吼,只见他的手中瞬间出现一把寒气逼人的钢叉,那钢叉锋利的尖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眼看着就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投掷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分危急的时刻,苏洵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且慢!” 大长老听到这声呼喊,手中的钢叉瞬间如同烟雾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大长老身姿沉稳地从天空中缓缓落地,随后,一股汹涌澎湃、强大到令人震撼的灵气气浪骤然爆发,以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之势直冲天际。 那股无形的强大压力犹如一座沉重的巨山,直接将那名御姐连同她周围的空气,一同从天空中狠狠压到跪在地上。 此番惊天动地的巨大动静,也终于是将一直深藏不露、未曾现身的宗主给惊了出来。 一团如烟似雾的神秘气息倏地飘然而至,所过之处,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其搅动得泛起丝丝涟漪。 随后,在那烟雾的中心,宗主的身形逐渐清晰起来,缓缓凝聚成形。 只见那烟雾先是如漩涡般旋转缠绕,随后慢慢向中心聚拢收缩,宗主的轮廓在其中若隐若现。 待到烟雾渐渐散去,宗主的身影完整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姿挺拔,一袭长袍随风轻摆,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他微微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地轻轻虚握,大长老那股原本汹涌澎湃、仿佛能摧毁一切的强大灵气瞬间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名刚刚还伤势严重、灵力紊乱的御姐,只在转瞬之间,身上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受损的灵力也如潮水般迅速恢复,重新变得充盈而稳定。 宗主稳步来到苏洵面前,苏洵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震惊不已。 眼前的这名宗主,从表面上看,其灵力波动似乎只是在神霄境中期上下,然而苏洵那敏锐的洞察力一眼便能看出,宗主的真实实力早已达到了渡劫初期圆满的境界。 此刻的他,距离那抛却凡躯、成就仙躯的至高境界,仅仅只差一步之遥。 第53章 圣女 宗主并未开口,但那声音却清晰地在众人耳边响起,音量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倒是让小友看笑话了,大长老年事已高,略微糊涂,而傲霜年幼,性子却是直傲得不行。” “我观小友,小友怕是不愿入我离阳宫这小小门派?”宗主目光深邃,紧紧盯着苏洵。 而苏洵微微拱手,恭敬说道:“离阳宫气势恢宏,我自是喜爱,但奈何我喜欢做散修,禁锢我自由之事,我甚是不喜。” 宗主微微一笑,脸上不见丝毫愠怒之色,倒也没有将苏洵强行留在此处。 只见他先是收回了手中的兽头令牌,而后又转头递给苏洵一张金色的、上面刻着宗主令的令牌,缓缓说道: “小友既已入我离阳,便是缘分,此牌可号令我宗所有弟子,有需要也可前来我离阳宫寻助。” 苏洵点了点头,郑重地说了一句:“多谢前辈。”而后,其身后蓦然出现了一道神秘的虚空,他的身上也随之浮现出一层淡淡金色护盾。 他步伐坚定地走入其中,没一会儿,那虚空便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渡劫大能所开辟的虚空与往下境界之人所造就的虚空全然不同。 与其说是被他们硬生生撕开的虚空,倒不如说是他们开放了一道界口。 从一处小世界通往另一处,过程中没有普通撕开虚空时那刮得人生疼的凌厉劲风,有的只是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漆黑景象。 当眼前重新恢复光明之后,苏洵已然来到了离阳城门外。 此刻的他,对于接下来的行程着实还没有想好具体的规划。 当下,要找到宋婉瑞才是重中之重的首要之事。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两人提前精心订好的酒店房间。 推开门,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房间里空空荡荡,丝毫不见宋婉瑞的身形。看来她依旧被重要的事务缠身,尚未归来。 百无聊赖的苏洵,因为实在无事可干,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伏羲写给他的那本《古天第一算天算地手册大全》。 起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专注而认真地翻阅着,试图从其中探寻到一些奥秘。 可看了没多久,他的眉头就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随后,他竟毫不留情地将这珍贵的手册一把扔到了皇陵之中,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也太麻烦了!” 怪不得那些成天推演天机的家伙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 本来还满心欢喜地想着学习一番,也好借此探究一下宋婉瑞的一部分真实身份。 谁能想到居然完全看不懂,既然如此,那也就只能继续让它保持神秘了。 说完,苏洵无奈地张大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紧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将公孙轩辕那本已蠢蠢欲动、即将醒来的肉身,以强大的力量强行按得重新陷入了沉寂之中。 一想到公孙轩辕这小子,其灵魂一直急切地想要接管肉身,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肉身莫名其妙地再次沉寂下去, 苏洵就忍不住想象,等到他真正醒来的那天,不知会被气成什么模样,恐怕会暴跳如雷到让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另一边,宗主在绞尽脑汁地处理完云奇之和云傲霜这对令人头疼的神奇父女那纷繁复杂、纠缠不休的混乱关系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回到了宗主的大殿。 当他刚用手推开那厚重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面前的桌台上正大大咧咧坐着一人。 宗主面沉如水,缓缓地迈步向前走了过去。他那略显无奈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被肆意乱涂乱画、已然面目全非的卷宗之上,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满满的无奈之色。 随后,他缓缓地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时,宋婉瑞迷迷糊糊地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紧接着,想都不想便猛地一脚直接蹬在了宗主的脸上。 宗主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擦了擦脸上那清晰的鞋印,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恼怒之意,反而依旧和颜悦色地开口说道:“你这无法无天的小屁孩,真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想我的时候一口一个义父,平日里啊,连个人影都难以见着。” 宋婉瑞毫不示弱地冷哼一声,嘴里还哼哼唧唧、满不在乎地开口道:“哼,你敢娶我娘,我能叫你一声义父都算对你很不错的了。” “你爷同意了,你太爷也同意了,你爹你娘都同意了,就你这个小屁孩,不同意。”宗主南宫正然皱着眉头,略显无奈地说道。 “现在我倒好奇,你和你爹的关系也不好,怎么到了你娘这里?你就对我不情不愿的?”南宫正然满脸疑惑地看着宋婉瑞。 宋婉瑞傲娇地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把头一扭,说道:“不跟你这个糟老头子聊家事,把你那枚宗主令牌拿出来。” 南宫正然无奈地摊了摊手,接着站起身优雅地转了个圈,开口道:“好公主,看见了没?” 只见南宫正然的腰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宋婉瑞的小孩子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二话不说,像一头小狮子般扑向了南宫正然。 她小小的拳头如疾风骤雨般挥出,每一拳都带着满满的怒气。 南宫正然侧身躲闪,宋婉瑞的脚又紧接着飞踢过来,他只好轻轻跃起避开。 这小丫头的攻击虽然看似毫无章法,却又异常迅猛,让人难以招架。 被追了十来分钟后,南宫正然双手高高举起,气喘吁吁地大声开口道:“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再给你雕一个就行了。” 南宫正然一个渡劫期修士,自然不会真的被一个小屁孩整得气喘吁吁。 他不过是为了逗她开心,故意装作不敌罢了。 宋婉瑞离开后,南宫正然迈步去到了材料室。在那堆积如山的稀有材料中精心挑选,然后全神贯注地重新雕刻了一枚令牌。 倘若他要是知道宋婉瑞已经在外面有了道侣,恐怕雕刻的就不是保护的令牌,而是追着苏洵砍的令牌了。 南宫 正然在这枚令牌里可是存放了惊人的手段。 其中包含三枚渡劫期修士的强大攻击手段,三道威力无穷的天雷,以及能够持续三天的渡劫期修士的灵能护盾。 甚至,这令牌还能直接召唤他的身外化身。 不得不说,南宫正然对宋婉瑞这个非亲生的女儿,真的是简直宠溺到了极致,那种关爱和呵护简直超乎想象。 雕刻好令牌后,南宫正然当即召集了所有弟子。 宋婉瑞一直都不知道宗门还有杂役弟子这回事,所以,杂役弟子便没有来到此处的广场上。 南宫 正然威风凛凛地站在前面,而宋婉瑞则在后面调皮地把玩着他的头发。 南宫 正然神情庄重,高举令牌,声音洪亮且高调地宣布:“见此令牌,如同见我,如有不尊,直接打进九重雷域!” 做好了这一切事宜后,他甚至还隐隐担忧,害怕宗内的弟子根本记不住。 于是,他顺带将令牌的样式深深地拓印进了他们的脑海。 并告知众人,到时候只要宋婉瑞举着这枚令牌,只要是真的,如果这枚令牌在他们眼中无限放大,那便是真的, 如果没有放大,那便是假的,凡是有人胆敢假扮圣女,都要被捉进宗门内,直接吊起来毒打。 第54章 大飞船 人类所有人都牢牢地记住了宋婉瑞那明艳动人却又带着几分御的脸庞。 但这位向来我行我素的圣女可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儿,在宗门之外,她向来不屑使用这张众人熟知的脸庞,这可就苦了那些倒霉的弟子。 好几名弟子在外出历练时,毫无防备地就被这位性情乖张的圣女不由分说地毒打了一顿,打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叫苦连天。 而如今有了令牌,想来圣女大概率会将令牌醒目地挂在腰上,如此一来,他们这些出去历练的弟子挨打的几率就能够大大降低了。 回到宗主大殿内,宋婉瑞像个顽皮的小猴子似的,在自己义父的卧室里一通翻箱倒柜,将众多宝贝都给翻腾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南宫正然望着这一片狼藉的场景,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纵容,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帮着她一起找东西。 而宋婉瑞自己的卧室依旧和往昔一模一样,她看着这熟悉而温馨的布置,不禁甜甜地笑了笑, 随后兴高采烈地在南宫正然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充满爱意的吻,在离开时还不忘欢快地挥着手说道:“爱你老爸,下次回来我给你看道侣啊。” 听到前面这话,南宫正然的脸上还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可当后面那句话传入他的耳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中仿佛要喷出熊熊怒火。 他怒不可遏地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狠狠将身旁那根粗壮的柱子捏得粉碎,那柱子瞬间化作了一堆齑粉。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饱含愤怒的惊天咆哮,如同炸雷一般从宗主大殿中汹涌传出,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震得摇摇欲坠。 宋婉瑞离开黎阳城时,只见那名弟子正满头大汗、奋笔疾书地书写律法,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世界里。 宋婉瑞不由分说,直接迅猛地将那写满字迹的纸张夺了过来,目光快速扫过,蛾眉紧蹙,怒声开口道:“这么久了,竟然还没写完?该罚!” 话音刚落,这名倒霉的弟子便再次被她那坚韧的灵绳紧紧捆在了柱子上。 宋婉瑞丝毫不在意那弟子可怜巴巴的求饶眼神,扭头便迈着轻盈欢快的步伐,急匆匆地回到了酒店。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气息。 只见苏洵毫无形象地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正睡得香甜,呼噜声此起彼伏。 宋婉瑞的眼神中瞬间盈满了无尽的温柔与怜爱,她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想要贴心地为他盖上那柔软的被褥。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被褥的瞬间,苏洵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迷蒙不清,像是还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声音沙哑而又含混地开口道:“婉瑞,回来了?” 宋婉瑞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动作轻柔地挨着他坐在了床榻旁,用那如同夜莺啼鸣般婉转轻柔的声音说道:“阿洵,困就睡嘛。” “等会儿再睡,我有礼物要给你。”苏洵强打起精神,努力坐起身来,一双大手从身旁缓缓拿出精心准备的兔子和羊。 宋婉瑞的眼眸瞬间亮得如同璀璨的星辰,整个人高兴得如同孩子一般又蹦又跳,兴奋激动的心情难以自抑,她毫不犹豫地在苏洵的嘴角留下了甜蜜深情的一吻。 苏洵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他那修长的手指充满爱意地轻轻揉了揉她的如瀑秀发,这才心满意足地再次安然睡去。 宋婉瑞望着他安静的睡颜,眼中满是疼惜,她动作轻柔地为他贴心盖好被褥,而后转身开始满心欢喜地逗弄着那两只活泼可爱的灵宠。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温馨的氛围仿佛能将人的心都融化。 待苏洵悠悠转醒之后,宋婉瑞那满是好奇的目光便立刻投射过来,她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声音清脆地询问道: “阿洵,接下来咱们要去哪呀?” 而苏洵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去中域。” 宋婉瑞听到这个答案,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好奇的波澜,她很想知道为何要去中域,去中域又要做些什么。 但她只是抿了抿嘴唇,选择相信苏洵,没有再多问什么。 随后,两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行装,便马不停蹄地朝着车站赶去。 那东域直接前往中域的飞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搭乘的,必须要有特殊凭证方可。 苏洵依旧使出了那套他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的老办法,悄无声息地从别人的储物戒指中迅速掏出两张凭证。 紧接着,熟练地修改上面的烙印,眨眼间就将其改成了自己和宋婉瑞的。 不得不说,苏洵在这方面的操作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这艘飞船简直庞大到超乎想象,它那巍峨的身躯仿佛一座空中巨城,庞大到根本无法在地面找到合适的停靠位置,只能高高地悬停在浩渺的天空之上。 这无非是因为只有配备了特别巨大且设施完备的停泊港,它才能够有容身之所。 也正因如此,它的票价贵得令人瞠目结舌。 两人精心选购的是能够欣赏到绝佳景色的前仓,其价格之高,已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根本不是用普通的宝钞就能够购买的,而是必须要用珍贵的灵石来进行交易。 一枚中品灵石或者整整 1000 枚低品灵石,才能够换取这无比珍贵的船票。 要想登上这艘飞船,还得依靠接驳飞船进行运载。 普通舱乘客所搭乘的接驳飞船,空间极其狭小局促,拥挤得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非得等到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了,才会缓缓起飞。 而苏洵他们所乘坐的这一艘接驳飞船,与普通舱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足足大了五倍有余。 接驳飞船平稳地行驶了约五分钟,苏洵他们便透过那透明如水晶般的窗户,惊喜地看见悬停在上方的飞船。 那艘飞船简直令人震撼到极点,其庞大的身躯比起他们之前所乘坐的巨型灵舟还要庞大数倍不止。 飞船静静地停驻在缭绕的云雾之中,下方的探灯犹如犀利的剑刃,刺破层层云雾,将周围照得透亮。 整个飞船更是灯火辉煌,宛如一座璀璨的空中宫殿。 他们的接驳船缓缓地靠近飞船,飞船的廊桥仿若一条灵动的巨蟒,缓缓地伸了出来,随后精准地与接驳船相互连接。 桥里面一位仪态端庄的管家快步走了过来,引领着苏洵他们朝着前仓走去。 而飞船内部更是庞大得超乎想象,里面商场、丹药铺、草药铺、兵器库、练武库、修炼库等等设施一应俱全。 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珍奇的商品琳琅满目 …………… 闲聊区: 凡人修仙路就快完结了,最终还是决定采用双女主,单机写了这么久,算不上开心,也算不上伤心 这字数真的是改的,我人都麻了,前面bug太多了,修复又修复不过来,目前修了七万字的bug,实在修不动了,我也没写大纲,纯粹想到哪写到哪 以后有bug会尽量修,未来的看官还请见谅 第55章 醒来 他们紧紧跟随着管家,沿着台阶一路蜿蜒而上,最终抵达了飞船的顶层。 管家干净利落地打开顶层那扇厚重的大门,而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继续向前行进。 管家面带和煦的微笑,轻声告诉他们:“眼前这一整条宽敞悠长的走廊,皆归二位所有。” 只见走廊的深处,还有一条造型别致的电梯静立其中,这条电梯唯有前端的客人凭借专属的卡片方能使用。 他们缓缓走过那漫长的走廊,映入眼帘的是一处超乎想象的庞大屋间。 而在他们所居房子的下方,正是飞船的驾驶舱所在。 整个屋子辽阔得令人惊叹不已,向前呈现出优美流畅的弧形,全部采用了巨大且通透的落地窗,视野开阔到了极致,仿佛能将整个浩渺的天空尽收眼底。 外面还有一处向外优雅延伸的阳台,站在那里,仿佛能与轻柔的云彩亲密相拥,与广袤的天空融为一体。 倘若有恐高症的人,也无需心生恐惧,可以轻轻按动墙板上的按钮,瞬间,下方便会迅速而平稳地伸出坚固无比的钢板,将下面的玻璃遮得严严实实。 客人完全不必有任何关于玻璃在高空爆裂的担忧,只因每个玻璃里面都精心且巧妙地镶嵌了两座微型阵法,其强大的防护能力足以确保万无一失。 右侧里面藏有两个隐秘的室间,当打开那扇极其隐蔽的大门,里面清晰有致地分为三个区域。 正前方是布置得井井有条的干湿分离洗漱间,各类洗漱设施一应俱全,摆放得规整有序,干净整洁得一尘不染。 右侧是设施完备的厨房,厨房里面还有一个小巧的门,继续深入便是厕所,厕所还能往前延伸,差不多靠近走廊的位置,那里是一处观景区,不过相比起客厅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绝佳景色,还是稍显逊色。 左侧则是两间温馨宜人的卧室。而客舱里配备了精心特制的空调,能够智能地自动恒温,当然,如果客人有特殊的温度需求, 也可以通过墙壁上那排列整齐的按钮,自由灵活地控制房间里的六个空调,随心所欲地调节温度,尽情享受无比舒适的环境。 接下来,管家笑意盈盈且热情洋溢地带着他们参观了中心食堂以及专属于他们客舱的专用食堂。 那中心食堂宽敞明亮,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各类美食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交织。 而专用食堂则更显精致与独特,环境清幽典雅,仿佛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私密美食空间。 当然,如果他们不愿意移步前往食堂去品尝食物,那也完全没有问题,他们完全可以轻松地叫厨师亲自上门,为他们精心烹饪出一道道美味可口的佳肴。 房间里贴心地配备了整整 14 个仆从,两人的手中都稳稳地握着一个精致的遥控板,遥控板上那 14 个按钮排列得井然有序,只需轻轻一按,便能呼叫对应的 14 个仆从前来服务。 倘若有任何的疑问或者需求,也能够随时随地打电话给管家,管家总会在第一时间给予回应和帮助。 驾驶舱对于他们来说,可以毫无阻碍地自由进出,甚至还能够尽情地参观整艘飞船的每一个角落。 就连那最为重要的动力系统,以及从不向其他乘客开放的飞船最下方的神秘观景区,他们都拥有涉足的特权。 管家的贴心还不止于此,他甚至没有忘记给他们的两只可爱的宠物送来新鲜可口的食物。 那兔子自从与宋婉瑞相伴之后,就像是找到了新的依靠,不再像过去那样紧紧粘着苏洵了。 这一路行来,兔子一直安安静静地趴在宋婉瑞那柔软的脑袋上,根本就没有下来的意思。 小羊羔倒是格外的乖巧温顺,基本上一路上都没怎么让人费心去抱,只是乖乖巧巧地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一步地走着。 苏洵见状,伸手将兔子拎了下来,让它和小羊羔一起去玩耍,自己则和宋婉瑞携手来到阳台上,一同欣赏那美不胜收的风景,情意绵绵地相互倾诉着爱意,享受着这温馨而又甜蜜的时光。 苏洵悠然地坐在那张舒适的摇椅上,宋婉瑞则如一只温顺的小猫,惬意地靠在他的怀里。 苏洵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那动作无比温柔,他深情地开口道: “婉瑞,这一生有你,真好。” “我也一样,遇见你,也是我一生的幸运。”宋婉瑞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脆而又动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情意绵绵地聊着,不知不觉中,宋婉瑞就在苏洵温暖的怀中甜甜地睡着了。 此时,飞船上的人员也逐渐齐全,飞船再次缓缓向上升起,平稳而又坚定地向前飞行着。 处于顶端的苏洵他们,只需轻轻一伸手,便能轻而易举地碰到外面那洁白如雪的云朵。 而普通的乘客,若想伸手触摸到外面的云层,就必须前往顶楼那需要付费的阳台上才行。不得不说,贵,确实是有贵的道理。 外面浓情蜜意,里面却是兔飞羊跳。 原来,这兔和羊可不是什么普通角色,而是来自一处山脉的妖王。 两妖从全盛时期就开始争斗,一直打到现在仍未停歇。 只是相较于以前那漫天法术乱轰、光芒交错、地动山摇的激烈场面,如今它们打架的方式可要幼稚得多。 只见羊羔低下头,亮出尖锐的羊角,如同一支离弦的箭般猛地朝兔子冲去,狠狠地顶向兔子。 兔子反应敏捷,迅速侧身一闪,灵活地躲过了这迅猛的一击。 紧接着,兔子后腿用力一蹬,犹如弹簧般猛地踢向羊羔。 羊羔也不甘示弱,敏捷地跳开,避开了兔子的攻击。 它们就这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羊羔再次发起进攻,它高高跃起,试图用前蹄压住兔子。 兔子一个翻滚,险险避开,然后迅速转身,用前爪朝着羊羔的脸挥去。 羊羔扭头躲开,顺势用羊角去挑兔子。一时间,房间里尘土飞扬,战况激烈。 打了老半天,却谁也没能把对方制服,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精疲力竭。 它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跑到水碗边,“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水。 稍作休整后,又开始互相搏斗起来。 期间,它们还不忘瞅瞅自己的主人醒没醒,发现主人仍在沉睡,两人便又肆无忌惮地互相搏斗起来。 苏洵二人醒来时,瞧见屋内的这番情形,顿时哭笑不得。 只见小羊羔不知怎的将水盆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四仰八叉地倒在兔子的腿下。 兔子呢,把自己的嘴筒子深深地趴在水盆之中,时不时还抽动一下腿,将羊羔头上的盆踹得“乓乓”作响,那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响亮。 宋婉瑞无奈地坐在沙发上,拿起座机叫来了厨师。 而苏洵则转身去厨房,将两个水盆仔细地打满了清凉的水。 两只宠物一闻到水的味道,立马像满血复活了一般,飞也似的冲了过去,整张脸都迫不及待地埋到了水里,“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苏洵站在一旁,轻柔地给两只宠物顺了顺头上杂乱的毛。 两人喝完水后,又开始活蹦乱跳地围着宋婉瑞撒娇,那模样可爱极了。 宋婉瑞笑着将它俩抱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就在这时,外面的敲门声清脆地响起,走进来三名厨师。 厨师们手里提着宋婉瑞想要吃的食材,而后快步来到厨房,熟练地打开炉灶,点火准备烹饪。 首先做的是锅巴辣炒鸡丁。 厨师将新鲜的鸡肉切成均匀的小丁,放入碗中,加入盐、料酒、生抽、淀粉等调料,用手轻轻抓拌均匀,腌制片刻。接着,把锅巴掰成小块备用。 起锅热油,放入葱姜蒜爆香,然后倒入腌制好的鸡肉丁,快速翻炒至变色。 再加入干辣椒、花椒等香料,炒出浓郁的香味。 随后,放入切好的青椒、红椒丁,继续翻炒。 最后,倒入锅巴,迅速颠锅,让所有食材充分融合,撒上适量的盐和鸡精调味,一道香气扑鼻的锅巴辣炒鸡丁就出锅了。 第二道荔枝虾肉也紧锣密鼓地开始制作。 厨师先将新鲜的荔枝去核,把虾肉洗净后用盐、胡椒粉、料酒腌制。 然后,将虾肉塞入荔枝中。 锅中倒油,烧至六成热,放入裹好虾肉的荔枝,炸至表面金黄酥脆,捞出控油。 另起一锅,加入少许油,放入番茄酱、白糖、醋等调料,熬制浓稠的糖醋汁,倒入炸好的荔枝虾肉,翻炒均匀,让每一个荔枝虾肉都裹满酸甜可口的酱汁。 接下来是松鼠桂鱼。厨师先将桂鱼宰杀处理干净,沿着鱼的脊骨将鱼肉片开,去除鱼骨,再把鱼肉切成菱形花刀。 接着,用盐、料酒、葱姜腌制鱼肉。在鱼身上均匀地裹上一层淀粉,尤其是花刀的缝隙处。 锅中倒油,烧至七成热,提起鱼尾,先将鱼头放入油锅中炸至定型,然后慢慢放入鱼身,炸至金黄色捞出。 再次将油温升高,复炸一遍,使鱼更加酥脆。 另起锅,加入番茄酱、白糖、醋、清水熬制糖醋汁,熬至浓稠后,淋在炸好的桂鱼上,一道色香味俱佳的松鼠桂鱼就完成了。 最后,厨师们开始煮香喷喷的米饭。 他们将优质的大米淘洗干净,放入电饭煲中,加入适量的水,按下煮饭键。 不一会儿,电饭煲里就飘出了米饭的香气,粒粒饱满的米饭煮好了。 ………… 此段不计入总字数,以及补充字数 上章闲聊应补字:344字 实际补充字数:900字 第56章 爱便是骄傲 厨师将那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端出,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随后轻轻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那两只可爱的小宠物,一闻到饭菜那诱人的香气,立马兴奋地蹦跶起来,急不可耐地往桌前凑,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美食,那副馋嘴的模样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宋婉瑞和苏洵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无奈地相视一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吃不完。 于是,他们贴心地将剩余的饭菜全部倒到了宠物们的餐盘中。 可别小瞧这两只只有巴掌大的小家伙,它们的饭量简直超乎想象。 那还剩半锅的米饭以及快要从它们盘子里溢出来的满满当当的菜,就这么被这两个小贪吃鬼风卷残云般地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完饭后,苏洵轻柔地抱起两只小家伙,仔细地用温热的毛巾给它们洗了把脸,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瞧瞧你们这花脸,要是不洗干净,得多难看。” 随后,温馨的画面出现了,两人两宠舒适地靠在柔软的椅子上,一同专注地看着电视,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暖。 而就在这时,宋婉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阿洵,咱们好像还没给这两小只可爱的宝贝取名呢。” 苏洵转过头,目光中满是温柔,轻声回答道:“婉瑞,都听你的,你来决定。”两人苦思冥想,发现自己在起名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都是起名废。 经过一番商量斟酌,最终决定给兔子取名叫雪球,给羊羔取名叫白云。 这两只聪明伶俐的小宝贝也十分聪慧,仅仅报了几次名字,它们便牢牢记住了自己的专属称呼。 看完一场精彩的电影后,二人决定下楼去逛逛,活动活动筋骨。 苏洵动作熟练地抱起白云。 而宋婉瑞则满脸宠溺地抱着雪球,眼中满是喜爱。 就这样,他们带着两只可爱的小宠物,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房间。 一楼着实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于是二人并肩走进电梯,来到了二楼。 二楼售卖的基本上都是凡人所需的各类物品,不过还是十分值得好好逛逛的。 毕竟家中的零食已经差不多消耗殆尽了,所以二人首先来到了超市。 超市里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他们在货架之间穿梭,精心挑选着喜欢的零食。 苏洵拿起一包巧克力,仔细查看成分表,确认是低糖的才放入购物篮,想着宋婉瑞喜欢又不会有太多负担。 宋婉瑞则在薯片区徘徊,比较着不同口味的薯片,最终选择了经典的番茄味和新出的青柠味。 他们还来到了饮料区,挑选了几瓶果汁和汽水。 除了零食,他们在生活用品区也格外用心。 宋婉瑞拿起一款沐浴露,闻了闻香味,觉得清新宜人,便放进了购物篮。 苏洵则对比着不同品牌的牙膏,选择了一款具有美白和护龈功效的。 牙刷的选择上,他们挑了刷毛柔软的款式。一番采购之后,购物篮被装得满满当当。 出了超市,二人将这些物品收进储物戒指,然后手挽着手继续向前逛去。 往前走是一家温馨的情侣服装专卖店,苏洵和宋婉瑞轻轻地将宠物放下。 两小只好奇地张望着,小脑袋转来转去,打量着店里的人类。 而宋婉瑞则满心欢喜地挑选着情侣服,她的目光在衣架上的衣服间流转,认真地比较着。 不一会儿,就挑选了十来件,一件更比一件厚。 苏洵微笑着对宋婉瑞说:“去试试吧,看看哪件最合适。” 宋婉瑞点了点头,拿着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她先换上了一件粉色的卫衣款情侣装,走出来时,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苏洵眼前一亮,夸赞道:“这件显得你特别可爱。” 接着,宋婉瑞又试了一件加厚的羽绒服情侣装,苏洵走上前,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这件很保暖,冬天穿肯定很舒服。” 试了好几件后,宋婉瑞有些纠结,苏洵温柔地说:“别烦恼,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都买。” 最终,两人挑选了几件满意的情侣装,带着挑选好的衣服离开了专卖店,他们的小宠物也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欢快地跑着。 走过长长的走廊,一家家店铺从眼前掠过,可看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 直到一处转弯处前,他们惊喜地看见了一家装修精致的宠物专卖店。 两个人怀着期待的心情兴致勃勃地走了进去,店内的布置温馨而有序,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宠物用品。 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询问他们的需求。 苏洵和宋婉瑞说明来意后,老板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他先拿起几件为兔子和羊羔特制的衣物,展示着其柔软的材质和精致的做工,“这几件衣物啊,选用的都是顶级的面料,不仅保暖,而且穿起来特别舒服,不会束缚宠物们的活动。” 接着,老板又拿起那条最新款的宠物链,眼中满是自豪,“这条链子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 “它是由三名业界知名的专家,经过整整五年的苦心钻研才研制出来的。” “您瞧,这材质坚固又轻巧,关键是防夹,套在宠物脖子上,就跟没戴东西似的,一点异物感都没有。” “不过呢,它有个小特别的地方,就是需要消耗修士的灵力,只有注入灵力才能让锁链显现出来。” 苏洵仔细地听着老板的介绍,不时拿起物品查看,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宋婉瑞则在一旁轻抚着那些衣物,感受着它们的柔软。老板继续说道:“虽然这宠物链价格稍贵,需要 700 宝钞,但绝对物超所值!” 苏洵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就冲它这么好的品质,买了!” 随后,他又在老板的推荐下,挑选了小羊最爱的羊砖,以及兔子最爱吃的响转草。 每挑选一样,苏洵都会和宋婉瑞商量一下,看看是否符合两小只的口味。 就这样,零零散散地购买了一大兜子东西。 付完款后,苏洵和宋婉瑞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宠物店。 弯处虽说空间挺大,然而分布的店铺不仅规模小,数量也屈指可数。 他们踱步来到了另一边,苏洵刚一踏入这片区域,目光就被一家散发着典雅气息的首饰店所吸引,迫不及待地带着宋婉瑞走了进去。 店内灯光柔和,照射在各类精美的首饰上,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苏洵专注地审视着每一件饰品,眼中满是对宋婉瑞的深情。 他先是在手镯区域驻足良久,最终挑选了两只冰丝玉翡手镯。 这对手镯质地细腻如羊脂,温润的光泽仿佛能流淌开来,通透的质感犹如清澈的湖水,那丝丝缕缕的纹路就像是冰层下的细纹,美不胜收。 接着,他来到耳环区,仔细比对后选了三对耳环。 一对是小巧玲珑的珍珠耳环,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显得优雅而内敛; 一对是镶嵌着璀璨宝石的耳环,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充满了奢华与高贵; 还有一对则是以精致的雕花工艺取胜,细腻的纹路展现出独特的艺术魅力。 而后,苏洵的视线被展柜中央的一枚戒指牢牢锁住,那是一朵象征着爱情的心冰之花戒。 戒指的造型别致,花瓣由纯净的冰种翡翠雕琢而成,栩栩如生,花心处镶嵌着一颗璀璨的钻石,熠熠生辉。 苏洵毫不犹豫地将它收入囊中。 宋婉瑞看着苏洵选购了这么多贵重的首饰,忍不住轻声谴责他乱花钱。 苏洵却毫不在意,当着店员的面以及店里的其他群众,骄傲地挺了挺胸膛,声音洪亮且坚定地说道:“我爱妻子,我骄傲!” 店里的群众和店员听到他这充满爱意的宣言,都兴奋地起哄鼓起掌来,欢呼声响彻整个店铺。 宋婉瑞瞬间羞得满脸通红,那红晕就像天边绚丽的晚霞,一直蔓延到了耳根,显得愈发娇美动人。 在大家热情的目光注视下,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轻靠在了苏洵的肩上。 第57章 湖泊 苏洵满心柔情地拿起那枚璀璨夺目的心冰之花戒,动作轻柔得仿佛手中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缓缓地将戒指套向宋婉瑞纤细的手指,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小心翼翼与深深的眷恋。 就在戒指戴上的瞬间,宋婉瑞的眼中瞬间有泪花闪烁,那泪花在她明亮的眼眸中打转,宛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泪光中饱含着的,是无尽的感动与难以言喻的幸福,那是对苏洵深情的回应。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气质豪放的大哥,原本正准备去享受一场惬意的鲜花浴,被这浪漫的场景深深触动。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豪爽地将自己怀中抱着的一大束娇艳欲滴的鲜花用力抛向天空。 五彩斑斓的花瓣瞬间如绚丽的烟火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如梦如幻,仿佛为这浪漫的画面增添了一层唯美的滤镜。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浪漫举动所感染,纷纷热烈地鼓起掌来,掌声如雷,此起彼伏。 他们兴奋地起哄到:“亲一个!亲一个!”那声音充满了期待与祝福。 苏洵深情而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宋婉瑞,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宋婉瑞则娇羞地娇憨一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明艳动人,又似清晨穿透薄雾的阳光般温暖和煦。 苏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爱意,站起身来,以一种坚定而有力的姿态,紧紧搂住宋婉瑞那纤细柔软的腰肢。 他微微低头,噙住了宋婉瑞那如樱桃般红润的红唇。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吃瓜群众们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呜呼声,他们用力地拍着双手,手掌都拍得通红,却依然不愿停下,大声呼喊着:“好好好!” 那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兴奋,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众人满心欢喜地收拾完地上那缤纷的花瓣后,带着满心的祝福与感动,心满意足地离开首饰店。 宋婉瑞脸上的红晕如同天边那抹持久不散的晚霞,艳丽动人,久久未能消退。 苏洵见此,爱意更浓,乘胜追击,又精心为她挑选添置了些许旗袍长裙、精致的束衣以及其它一堆女士衣物。 每一件衣物都经过他的仔细斟酌,饱含着对宋婉瑞的深深关爱。 两人在二层尽情购完物后,苏洵紧紧拉着宋婉瑞的手,那双手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坚定。 他们并肩前往三层的公园,步伐轻盈而欢快,宛如两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们在前面走着,身后的两只小宠物又如同往常一样互相看不对眼了,又在后面,你追我赶地打闹了起来。 只见兔子蹦蹦跳跳,羊羔撒开蹄子奔跑,它们一边尽情地嬉戏打闹,一边紧紧跟在主人的身后,生怕落下。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刻,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首先闯入视野的便是那成片的青花树木,它们以一种壮观而又迷人的姿态呈现在眼前。 目光所及之处,一株株青花树木整齐地排列着,枝干修长而挺拔,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坚守岗位。 它们的叶子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青蓝色,叶片边缘微微泛着淡白色的光晕,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光泽。 微风轻轻拂过,那些青蓝色的叶子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空气中弥漫着的,不是寻常花朵的馥郁花香,而是一股清新怡人的青草香味。 那味道纯净而自然,仿佛能将人的心灵从尘世的喧嚣中彻底洗涤干净。 凑近去看,那树干的纹理细腻而清晰,如同岁月留下的深刻印记。 用手轻轻触摸,能感受到一种温润而坚实的质感。 它们的树干有着奇妙的安神效果,此刻亲身感受,似乎真能让人内心的浮躁与不安渐渐平息,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抚慰着,带来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放松。 然而,就是这样独特而珍贵的青花树木,数量却多得令人惊叹。 哪怕每年木场砍伐上亿棵,它们依然在这片土地上顽强地繁衍生长,好似拥有着永不衰竭的生命力,不断地向四周蔓延扩张,展现着大自然顽强而蓬勃的生机。 青花树木的正中间,是两片宛如翡翠般碧绿的草原,鲜嫩的草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吟唱着自然的颂歌。 而左右两侧的尽头,则是巨大而明亮的落地窗,外面的阳光毫无保留地照进里面,温暖而璀璨。 这里有着特制的装置,能巧妙地调整角度,确保每一棵青花树木都能均匀地照射到阳光,从而茁壮成长。 因为草原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苏洵他们便没有在青花树林中过多停留。 走出青花树林,一幅宏大而迷人的景象立刻映入眼帘,那是一片广阔得无边无际的湖泊。 湖泊的四周,环绕着被精心修剪过的圆滑石头,每一块石头都打磨得恰到好处,踩上去丝毫没有割脚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舒适的踏实感。 湖泊里面设置有净水阵法,这使得湖水清澈纯净,毫无杂质。 只要你心理上过得去,生喝湖泊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们可以在湖泊中央尽情地游泳,感受水的温柔拥抱; 也可以选择坐在靠近湖泊的椅子上面,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让身心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得到充分的放松。 当然了,使用这些设施是收费的,除非自行携带,每小时需要十元宝钞。 宋婉瑞痴痴地看着那片广阔而澄澈的湖泊,眼神中满是憧憬,可紧接着又流露出一抹可惜之色,轻轻开口道:“唉,没带泳衣,真是太遗憾了。” 苏洵这家伙向来机灵,鬼点子像星星一样多,此时他狡黠地嘿嘿一笑,拉起宋婉月的手,快步来到靠近湖泊的一棵光秃秃没有树叶的树跟前。 (猜猜苏洵的鬼点子是什么,猜对了,加五章,时间没有限制,未来也好,过去也罢,都有效) 定睛一看,树干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换衣间,可储存,50 宝钞时间不限”。 宋婉瑞满心的好奇瞬间被勾了起来,她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阿洵,这么隐蔽你是咋看见的?” 苏洵脸上写满了骄傲,下巴微微上扬,笑嘻嘻地说道:“那还用说,我这眼神好着呢!” 宋婉瑞听了,轻哼了一声,红唇微嘟,小声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随后便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去。 苏洵不敢怠慢,连忙在外面的投币口投进了 50 宝钞。 没过多久,身着淡粉色泳衣的宋婉瑞缓缓走了出来。 那一瞬间,苏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婉瑞,再也无法挪开。 只见宋婉瑞身上的淡粉色泳衣,款式简约却又不失精致。 上面点缀着些许小巧的珍珠装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领口设计成了优雅的圆领,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那修长白皙的脖颈。 泳衣的腰部采用了修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小蛮腰。 裙摆处是一层薄薄的蕾丝花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更添几分灵动与妩媚。 尽管这件泳衣包裹得十分严实,可宋婉瑞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却赋予了它别样的魅力,显得格外吸睛。 宋婉瑞察觉到苏洵那炽热的目光,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双颊泛起一抹如桃花般娇艳的红晕。 宋婉瑞弯下腰,细心地将宠物的锁链距离调得十分遥远了些,随后,手一扬,率先将这两小只甩进水里。 接着,苏洵走进换衣间换衣。 换完衣服后,令人惊奇的是,那根原本光秃秃没有枝芽和树叶的树竟缓缓地缩进了地底,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看来这是这里的最后一个储衣间了,他们的运气还怪好的嘞。 第58章 商人 来到波光粼粼的湖泊中,那只活泼可爱的小羊羔犹如灵动的小精灵,欢快地摆动着四肢,已经熟练自如地学会了游泳。(说起来就离谱,我们家里那只羊真会游泳,比狗还会游) 它那小小的身躯在水中灵活穿梭,十分得瑟地在兔子身旁游来游去,还时不时地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仿佛在向兔子炫耀着自己的新技能,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再看那只兔子,显然还没怎么掌握游泳的要领,在水中显得有些笨拙和慌乱。 它的身体一会儿奋力地往上蹿,一会儿又无奈地往下沉,就像一个失衡的不倒翁。 每次兔子嘴巴一张一合,都会吐出好几个圆滚滚的水泡,那些水泡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而后缓缓上升,最终在水面破裂。 苏洵神态轻松,倒也丝毫不担心兔子会有溺水的危险被淹死。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只要是会修炼的生灵,普通正常的死法基本上是绝无可能发生的。 只见苏洵和宋婉瑞先后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刹那间,一股宜人的清凉之感从脚底传来。 这湖水的温度不热也不凉,恰到好处,仿佛是被精心调制而成,让人的身心都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惬意。 向湖泊中望去,也能看到些许的修士。 然而,这个湖泊挖得实在是太深了,一眼望去,那幽深的湖底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的心底不禁生出一种深邃的敬畏之感。 也正因如此,尽管这湖泊景色迷人、湖水宜人,但湖泊中的修士数量并不多。 宋婉瑞刚一进入水中,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游泳能力。 她那修长的双臂如优雅的天鹅翅膀,轻轻划动着湖水。 没一会儿,便能轻松地将头仰起,自在悠闲地来个仰泳。 她的身体在水中舒展流畅,宛如一朵盛开的水莲花,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而苏洵这边呢,还在没心没肺地嘲笑兔子的滑稽泳姿。 可当他自己亲自尝试游泳时,才发现自己的游泳能力也着实不怎么样。 他在水中手忙脚乱,四肢胡乱扑腾,跟兔子一样,一会儿拼命地往上浮,一会儿又不受控制地往下沉,还喝了好几口湖水,那狼狈不堪的样子,让一旁的宋婉瑞笑得前仰后合。 她那清脆悦耳的笑声如同春日里的黄鹂鸣啼,在湖泊上空欢快地回荡着,为这原本宁静的湖面增添了许多欢乐的气息。 苏洵在水中扑腾了好一会儿之后,终是感到精疲力竭,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于是便停止了挣扎,整个人直接沉到了湖底。 一抵达湖底,他体内的灵气瞬间开始运转起来,如同精妙的供氧机一般,在几乎不消耗灵力的情况下,便能持续不断地为身体提供充足的氧气。 这便是修士和会修炼的生物淹不死的关键所在。 在湖底稍作歇息,恢复了些许体力之后,苏洵又鼓足劲儿猛地冲上水面,接着又是一阵胡乱扑腾。 这边宋婉瑞都已经更换了好几个优雅娴熟的游泳方式,尽情地享受着游泳的乐趣,而苏洵和兔子却依旧还在那儿手忙脚乱地扑腾着。 不得不说,兔子的体力着实令人惊叹。苏洵都已经先后两次沉到湖底恢复体力了,兔子居然还在那里不知疲倦地扑腾着,那小小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穷的能量,一刻也不停歇。 湖水被他们搅得波澜起伏,水花四溅,而他们那执着又略显笨拙的样子,为这宁静的湖泊增添了不少热闹和欢快的氛围。 苏洵这般毫无章法地瞎扑腾,总算是引来了一位实在看不下去的修士。 这位修士原来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游泳教练,他身形矫健,肌肉线条在湖水的映衬下若隐若现。 只见他面带微笑,游到苏洵身边,用温和而沉稳的声音说道:“别着急,先放松身体,双手向前伸展,与肩同宽,手掌向下。” 苏洵瞪大了眼睛,努力听着教练的指导,却还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教练耐心地握住苏洵的手臂,轻轻调整着姿势,说道:“对,就这样,然后双腿自然向后伸直,双脚并拢。”苏洵跟着教练的动作比划着,可身体却不太听话,总是不由自主地扭曲变形。 教练并未生气,反而更加细致地讲解:“来,跟着我做,先吸一口气,然后把头埋进水里,同时手臂划水。” 苏洵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把头埋进水中,却因为动作不规范,呛了好几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 教练轻轻拍着苏洵的后背,鼓励道:“没关系,多尝试几次就好了。 手臂划水的时候要像抱一个大球一样,有一个弧形的动作。”苏洵点了点头,再次尝试,可还是不得要领。 教练始终不骄不躁,一次次地纠正苏洵的姿势,从手臂的摆动幅度,到腿部的蹬水节奏,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腿蹬水的时候要用力,要有爆发力,这样才能产生向前的推力。”教练边说边做着示范动作。 苏洵咬着牙,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些动作。 经过漫长的时间,苏洵终于有了一些进步,能够在水中稍微稳定地游动一段距离。 而另一边的兔子,在一通毫无头绪的乱蹬之后,也总算是学会了能浮在水面。 只不过它的姿势实在有些怪异,那就是腿在下面不停地扑腾着,前肢不断地旋转着。 但这样的做法弊端很明显,不仅浮水的时间不久,而且还十分消耗耐力。 湖泊中,因为他们这努力学习游泳的样子,仿佛多了一抹别样的风景。 苏洵满心欢喜地想着终于能在宋婉瑞面前好好炫耀一番自己刚学会的那一点点游泳技巧了,于是兴冲冲地抬头朝着宋婉瑞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可把他给惊着了,原来宋婉瑞早就身姿轻盈地游到湖中间去了,正和另一名女修士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兔子这个机灵鬼,在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实在游不动了的时候,便使尽了浑身解数,拼命地朝着苏洵所在的位置滑动。 就在它即将要下沉的那危急一刻,兔子猛地一把抱住了苏洵的腿,然后动作敏捷地顺着苏洵的身子,迅速地爬到了苏洵宽厚的肩膀上。 苏洵感受到兔子的举动,满脸爱怜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雪球那毛茸茸、暖乎乎的小脑袋。 雪球舒服极了,十分享受地眯上了眼睛,喉咙里还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那模样简直惬意到了极点。 苏洵咬着牙又在水中坚持游了好一会儿,可实在是力不从心,再也没有半分力气,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地回到了岸上。 没办法,他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四肢发软,而雪球也累得够呛,趴在苏洵的肩膀上,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就在这时,一名蹬着自行车的商人缓缓路过。车把上挂着的喇叭里传出阵阵响亮而充满诱惑的吆喝声:“冰汽水嘞,雪糕嘞,冰淇淋嘞” 苏洵听到这声音,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扯着嗓子喊住了他。 商人听到苏洵的呼喊后,立刻脚下用力,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苏洵面前,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开口问道:“先生,要些什么?” “雪糕咋卖的?”苏洵好奇地询问道。 那人迅速来到自行车后面的板子前,动作娴熟地打开一个泡沫盒。 只见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冰箱,还有一大坨五颜六色、令人垂涎欲滴的雪糕。 “先生,一个球五块,你要几个?”商人热情地介绍着。 “三个球的三个,一个要西瓜、哈密瓜、西梅口味的,一个要草莓、西瓜、菠萝口味的,一个要葡萄、草莓、西瓜口味的,再来三瓶汽水。”苏洵一口气说道。 “好嘞!”商人答应着,随即手脚麻利地拿起球形瓦勺,开始挖雪糕球。 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不一会儿,就挖好了三个饱满圆润的雪糕,放置在圆形碗盒中,轻轻地放在了苏洵躺椅旁边的桌子上。 接着,他又弯下腰,从第二个泡沫盒子里面拿出三瓶冰镇的百事可乐。 “一共 60,你给 55 好了。”商人爽快地说道。 苏洵点了点头,从兜里费劲地掏出一张 50 元的宝钞和 5 块零钱,递到商人手中。 商人接过钱后,确认无误,便重新打开喇叭,用力地蹬着自行车,继续沿着道路叫卖着,那声音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了远方。 第59章 五彩花 苏洵用牙齿紧紧地咬住汽水盖子,猛地一发力,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汽水的盖子瞬间被蹦开,一股清凉的气息从瓶口逸出。 宋婉瑞和那名女修士依旧沉浸在欢快的交谈中,有说有笑,她们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映衬下,显得格外婀娜多姿。 只见她们缓缓地从水中迈步走出,晶莹的水珠顺着她们的肌肤滑落,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 上岸后,她们动作优雅地取好衣服,随后并肩朝着苏洵款款走来。 而这名女修士竟然是老熟人,正是之前在峰上被大长老严厉暴打的那一位。 宋婉瑞满脸笑意,亲昵地拉着女修士的手,对着苏洵欢快地开口道:“阿洵,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云傲霜。” 然后她又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云傲霜,开口介绍道:“这是我道侣,苏洵。” 苏洵与云傲霜四目相对,互相点头示意。就在这一瞬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其他原因,云傲霜那白皙的小脸上竟不知不觉地升起了两朵如桃花般娇艳的红霞,那红晕从她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仿佛天边绚丽多彩的晚霞,为她增添了几分迷人的娇羞之态。 苏洵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温和,将手中的雪糕分别递给了她们二人。 宋婉瑞看到雪糕,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娇憨一笑,声音如黄莺出谷般甜甜地开口道:“谢谢阿洵。” 而云傲霜则微微颔首,略显羞涩地开口道:“多谢道友!” 白云游完泳后,四个蹄子欢快地撒起欢来,迫不及待地上了岸。 它一边跑,还一边使劲地抖动着身上的水,那水珠四溅开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等跑到苏洵他们面前时,身上的水都差不多被抖干了,只是那毛发还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它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云傲霜的碗,口中发出“咩咩”的急切叫声。 云傲霜瞬间秒懂,用手指轻轻地挽了些雪糕球放在手上。 白云则是小心翼翼地轻轻舔拭着,那模样乖巧又可爱。 宋婉瑞这时笑着开口道:“这小家伙虽说嘴馋,倒也懂得分寸。不过还是却过分贪吃,等你自己吃不下了,再给它吧。” 一旁的苏洵温和地开口道:“不用,你们二人吃便可。” 苏洵说完,将自己的雪糕球放在地上。 小羊羔立马扑腾过去,抬起头望着苏洵,在得到苏洵肯定的眼神后,这才放心地开始吃起碗里的雪糕球来,吃得津津有味,小尾巴还欢快地摇个不停。 众人歇息过后,便纷纷起身回到换衣间,换好常服,一同前往湖泊左边的五彩花木林。 因为云傲霜还从未见过此等神奇的花树,而苏洵对此树颇为了解,于是他便主动担当起导游的角色,走在前面介绍起来: “东域之所以很少盛产五彩花,主要是因为这里的空气过于湿润。五彩花的生长环境极为苛刻,不仅要求空气绝对干旱,就连生长时间也要比一般的花树长得多得多。” “不过五彩花相较于其他的树,并没有那些神奇的功效,只是颜色格外靓丽美丽而已。” 云傲霜不时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好奇与思索,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么,小脸又开始悄悄地升起两朵绯红,如同娇艳的花朵。 宋婉瑞则昨挽着她的手,嘿嘿一笑,将自己的脸死死地贴近云傲霜,开口道: “阿霜,考虑一下呗。” 云傲霜声音如同蚊蝇般小声地回了一句:“我考虑一下吧。” “还考虑啥呢?我家老询又帅又有钱,修为还高。”宋婉瑞急切地说道。 这时,众人已然走进了五彩花林。苏洵满脸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俩嘀嘀咕咕的干啥呢?” 云傲霜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将宋婉瑞往旁边用力一推,仓促地回了一句:“来了。” 五彩花林与青花树木截然不同,青花树木会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点点斑驳的阳光,而五彩花林却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幽暗世界。 五彩花对阳光极度渴望,为了弥补这一缺憾,每棵五彩花树旁都精心悬挂着照亮装置。 因为倘若里面不放照亮装置,这里将会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众人抬头望去,五彩花树美轮美奂,令人心醉神迷。 树叶从各个角度观察,都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颜色,变幻莫测,宛如梦幻的画卷。 若是站在正底下仰望,那更是数种颜色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交织出一片绚丽多彩的景象,仿佛是大自然最神奇的调色板。 就连树干也独具特色,它们的树干清晰地分为三层:储水层宛如一个巨大的水库,蕴含着生命的源泉; 厚肝层坚实而厚重,为树木提供着稳固的防御;而正中心的树肉则是树木的核心所在,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而且树干上偶尔还会惊喜地长出一朵五彩花。 就在这时,令人惊叹的一幕出现了。众人前方的一棵树干上,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咔咔”声,只见一处树皮开始微微颤动。 紧接着,一道细微的裂缝悄然出现,仿佛是一个神秘的生命即将破茧而出。 随着裂缝逐渐扩大,树干内部一阵剧烈的涌动,一团小巧而紧实的花骨朵从枝干内缓缓伸出。 这花骨朵娇嫩欲滴,仿佛是被大自然精心呵护的珍宝。随后,花骨朵开始慢慢地舒展,每一片花瓣都像是在轻盈地舞蹈。 先是粉色的花瓣轻轻展开,如同少女羞涩的脸庞;接着白色的花瓣优雅地绽放,宛如冬日的雪花; 然后红色的花瓣热情似火,仿佛燃烧的烈焰;紫色的花瓣神秘高贵,恰似深邃的星空; 最后黄色的花瓣明艳动人,好似初升的太阳。 五彩花一共五层,每一层的颜色都如此独特而迷人,它们相互映衬,共同构成了一朵美到极致的五彩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让人为之陶醉。 苏洵的手掌轻轻划过花朵,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就在这温柔的触碰下,花朵宛如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轻盈地从树上飘落,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 苏洵将这朵五彩花递给了云傲霜,云傲霜名字虽带着傲霜两个字,但在苏洵看来,她虽有着御姐般冷艳的面庞,以及冷冽的名字, 可实际上,和宋婉瑞一样,就像个娇憨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动不动就小脸绯红。 云傲霜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朵,声音如同微风拂过琴弦般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宋婉瑞见状走过来冷哼一声,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苏洵见状,笑着揉了揉她的秀发,不知从何处又神奇地掏出一朵五彩花。 小憨憨宋婉瑞瞬间就开心了,脸上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兴奋地接过花朵,在原地欢快地转起了圈。 第60章 神农 两人将花朵收入储物空间,而后又不约而同地取下一朵紫色的花朵,轻轻地贴在自己的发丝上。 苏洵挠了挠头,宋婉瑞拉着他自己,然后又拉着云傲霜。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呢? 苏洵心里暗自嘀咕,但也没多想,就任由宋婉瑞拉着,继续向前走去。 五彩花树的正中央是一片如梦如幻的花海,仿佛是大自然最慷慨的馈赠。 各色花朵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黄的像金,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微风轻轻拂过,花朵们便摇曳生姿,像是在跳着一场优美的舞蹈。 花海中,娇小玲珑的雏菊星星点点地散布着,它们那金黄的花瓣簇拥着嫩黄的花蕊,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高贵典雅的郁金香亭亭玉立,有的含苞待放,宛如羞涩的少女;有的已经盛开,花瓣舒展,展现出迷人的风姿。 还有那绚丽多姿的虞美人,轻薄的花瓣在风中微微颤动,似是在诉说着动人的故事。 花丛间,蝴蝶翩翩起舞,与花朵相互呼应,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花海中还点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它们虽然娇小,但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为这片花海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韵味。 在花海的边缘,蒲公英如雪般轻盈地飘舞在空中。 它们像是一个个小小的降落伞,随着微风自由自在地飞翔,给这片花海增添了一抹灵动的气息。 远远望去,花海、蝴蝶和飘舞的蒲公英融为一体,构成了一个美轮美奂的世界,人流连忘返。 许许多多的修士都在此处拍照留念,苏洵和宋婉瑞他们也走进了这片花海,拍了好几十张照片。 但多数都是宋婉瑞和云傲霜的单人照,苏洵则拍得没多少张。 他们三人还拍了几张合照,是请旁边路过的好心修士帮忙拍摄的。 在拍照的时候,宋婉瑞和云傲霜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苏洵则显得有些腼腆,但眼神中也充满了喜悦。 走过花海,再往前走,便是一片独立的观景区。 玻璃阳台向外延伸着,一片巨大而通透的落地窗与内部紧密连接。 走到阳台下,众人往下望去,眼前便是一望无际的洁白云海,如梦如幻,宛如仙境。 几人又兴致勃勃地拍了几张照,将这壮阔的美景定格在瞬间。 随后,他们离开了五彩林,决定最后再去往湖泊前方的树林。 他们来到了湖泊右方的林子,这里是一片黄槐花树林。 古籍曰:黄槐花树林是地府留给人间最后的一场浪漫。 靠在树林下,屏息凝神,能见到日思所想的亲人,虽然只是出现在你的梦中,但能见到亲人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踏入这片黄槐花树林,淡黄色的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芬芳。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地面上铺满了柔软的花瓣,仿佛一层金黄的地毯。 众人静静地靠在树下,闭上眼睛,屏息凝神,期待着能在梦中与亲人相见,心中满是对亲人的思念和眷恋。 但苏洵心里跟明镜似的,哪有什么地府留给人间的浪漫?这不过是人们美好的想象罢了。 黄槐花树科实际上属于毒木总纲科类中的第四类,是微毒式树木。 其树叶中蕴含着肉眼难以察觉的微粒子和碳粉,这些细微的物质能够巧妙地绕过人身体中的灵力防护,直接渗透进人的脑海。 当人全身心放松下来时,不知不觉就中了毒。 不过,能见到亲人这一点倒是真的。 只是此毒的威力着实不大,加上人们以讹传讹,越传越玄乎,导致大家在放松下来的瞬间,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都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亲人。 也正因如此,它的毒素才能趁虚而入,将人带入那个能与想见之人相见的梦境之中。 在梦里,亲人的模样会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音容笑貌、举手投足,都清晰如昨。 可苏洵选择了沉默,没有把这其中的真相告诉宋婉瑞和云傲霜。 毕竟当下的氛围是如此的美好而宁静,周围淡黄色的槐花如雪般纷纷扬扬地飘落,空气中弥漫着那若有若无的清甜香气。 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细碎而斑驳的光影。 宋婉瑞和云傲霜的脸庞被这柔和的光线勾勒出迷人的轮廓,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亲人的深切思念和期待,那是一种无比纯净和真挚的情感。 在这样如梦似幻的场景中,如果苏洵贸然道出实情,无疑是对这美好氛围的无情破坏,那可就真的显得太不知好歹了。 所以,他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这份宁静与温馨,让她们能够在这短暂的时光里, 尽情地沉浸在对亲人的美好幻想之中,获得心灵上的片刻慰藉和温暖。 苏洵也靠在树上休息了一会,他没什么想见的人,往昔的许多东西在岁月的流逝中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所以这毒对他毫无作用。 宋婉瑞和云傲霜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宋婉瑞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乐呵呵的,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 但云傲霜的脸上却多了一丝泪痕,那泪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清晰,她身上的灵力也有些紊乱,气息微微起伏。 苏洵见状,贴心地递过一方手帕。刚才还咧着个大牙乐呵的宋婉瑞,这时才神经大条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好闺蜜伤心了。 她连忙将云傲霜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并轻柔地轻拍她的背,试图给予安慰。 苏洵却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就你这安慰法,能给人拍死咯!”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让这凝重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宋婉瑞一听苏洵的嘲笑,顿时不服气了,双手用力一推,将自己的好闺蜜云傲霜猛地推到了苏洵的怀中,俏脸微红,气鼓鼓地开口道:“你行,你来。” 苏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吓了一大跳,两只手高高举起,像是战场上无条件投降的士兵。 过了片刻,他才缓过神来,下意识地提溜着云傲霜脖颈处的衣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宋婉瑞见状,在那边捂着嘴嘲笑道:“瞧瞧你,连碰都不敢碰,还说要安慰人呢。” 苏洵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小妞是在玩激将法,可他偏不吃这一套,不,他就是要让她这小计谋玩脱。 随后,苏洵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将云傲霜轻轻抱在怀中。 刹那间,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草药清香气息,仿佛他整个人就是一个装满奇珍草药的宝库。 只见他那宽厚的手掌微微倾斜,如同春风拂过柳枝般轻柔地在云傲霜的背上缓缓划过。 云傲霜只觉得自己瞬间仿佛置身于一片宁静的虚空之中,整个人都彻底放空了,所有的疲惫、烦恼和忧愁似乎都在这温柔的抚摸下烟消云散。 说起这神奇的手法,那还是神农所教。 想当年,公孙轩辕那小子精力旺盛得如同永不停歇的小猴子。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部落外面上蹿下跳,扯着嗓子吆喝个不停。 苏洵被吵得没法子,无奈之下,便让神农想办法把这调皮捣蛋的小子给整入婴儿般的沉眠。 神农倒也不慌不忙,让炎帝将公孙轩辕打趴后扔到房间里来 随后只见他满脸慈爱,如同哄自家孩儿一般,嘴里哼着轻柔的曲调,双手有节奏地轻拍着。 说来也神奇,真就把那精力无限、闹腾不休的公孙轩辕给哄睡着了,而且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就像一只安静的小猫咪。 第61章 鬼屋 把云傲霜哄好之后,三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之中。 苏洵面色紧绷,率先闷着头快步走在最前面,他的脚步急促而有力,仿佛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尽快摆脱这令人不自在的氛围。 宋婉瑞则略显局促地走在中间,眼神不停地左右游移,一会儿瞅瞅前面的苏洵,一会儿又回头看看后面的云傲霜,神色间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不自在。 而云傲霜低垂着脑袋走在最后面,双颊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她的眼神游离不定,时而落在地上的花瓣上,时而又望向远处的天空,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然而,没过多久,后面的两人便如同忘记了之前的尴尬一般,和好如初。 她们在后面嘻嘻笑笑的,那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欢快地回荡着,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欢乐的色彩。 黄槐花树林的正中间矗立着一处神秘而阴森的鬼屋,苏洵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地问道:“要不要进去玩玩?” 宋婉瑞听到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其实她的内心略有恐惧,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胆怯,她还是硬着头皮,挺了挺胸膛,强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说道: “这都是假的,怕啥?”那声音虽然响亮,可仔细听来,还是能察觉到其中微微的颤抖。 进入鬼屋需要分成几个队伍,不然人多的话就达不到吓人的效果了。 不过不巧的是,宋婉瑞抽到了一队,而苏洵和云傲霜却被分到了二队。 一队全是女生,此时她们个个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期待,那表情复杂得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 有的女生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有的女生则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二队则男女都有,相比之下,气氛显得相对轻松一些,男生们有的嘻嘻哈哈,毫不在意;女生们虽然也有些紧张,但在男生的带动下,情绪也没有那么紧绷。 这时,一队的女生们满脸幽怨地看向管理员,那一道道目光仿佛锋利的箭矢,直直地射向管理员。 管理员一脸无辜地挠了挠头,赶忙解释道:“不背锅啊,签都是你们抽的。” 管理人员给她们带上了能够封闭灵气的特制牌子,之所以如此谨慎行事,是因为过往曾有过惨痛的教训,有些人在极度惊吓过度时, 会完全失去对自身灵气的控制,导致灵气瞬间爆发,将里面精心布置的设施损毁得面目全非。 女生们刚战战兢兢地走进去没多久,他们便听到从那幽深黑暗的鬼屋内部传来一阵接一阵“啊啊啊”的凄厉尖叫声。 这尖叫声仿佛要冲破云霄,尖锐刺耳到了极点,那声音犹如无数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众人的耳膜。 管理人员和二队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声响惊得浑身一颤,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 但即便如此,女生们那歇斯底里、充满恐惧的尖叫依然犹如具有强大穿透力的魔音贯耳,不断地冲破他们手掌的防护, 以一种几乎不可阻挡的态势强势地冲入他们的耳朵,震得他们心神不宁,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女生们一个个犹如从地狱中逃出般,浑身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如纸地走了出来。 有的人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颤颤巍巍,连路都走不稳,只能被身旁的同伴搀扶着,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 有的人脸上还有未散去的泪痕,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眼神中满是尚未平息的惊恐。 而宋婉瑞呢? 苏洵目光扫向她,只见她那双手和双腿都不受控制地抖得不成样子了,可她却还倔强地昂首挺胸,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迈着虚浮的脚步来到苏洵面前,冷哼一声,那模样就像个打了胜仗、骄傲无比的战士,然而她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苏洵看着她这副强装坚强的模样,忍不住嘿嘿一笑,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随后带着二队的人也朝着那神秘而恐怖的鬼屋走去。 那扇沉重的门缓缓一打开,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往外冒,瞬间将众人笼罩其中,让人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 男生们表现出勇敢的担当,分别快步走到前方和后方,将女生们小心翼翼地围在中间,形成了一道坚实的保护屏障。 他们刚踏入鬼屋,就感觉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周围时不时传来诡异的风声,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和笑声。 墙壁上的画像仿佛有了生命,那一双双眼睛似乎在紧紧盯着他们。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他们身旁一闪而过,带起一阵阴冷的风。 众人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女生们忍不住发出短促的尖叫。 前方的道路变得越发狭窄,两旁伸出无数双干枯的手,试图抓住他们的衣角。 再往前走,一个巨大的棺材横在路中间,棺盖缓缓移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冲出来。 这时,头顶上又传来“滴答滴答”的滴水声,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他们的心上。 队伍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大意。 随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沉重的棺材盖犹如脱缰的猛兽一般,直直地朝着众人猛砸了过来。 众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这突如其来且惊心动魄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他们的瞳孔因极度的惊恐而急剧收缩,下意识地不顾一切地拼命往后疯狂奔逃。 结果在这极度的慌乱中,脚下忽然一空,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一下就掉进了一个漆黑幽深、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之中。 通道下方倒是放置了几个软垫,试图减轻他们坠落的冲击力。 然而这迅猛而剧烈的撞击,还是无情地将众人像弹球一样分向了不同的方向。 而云傲霜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内心的恐惧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双手死死地抱住苏洵的腰,那力量大得惊人,仿佛那是她在这黑暗恐怖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手。 苏洵面对这紧张的状况,也只能迅速反应,紧紧搂住云傲霜,用尽全身力气护着她,唯恐她会率先掉落下去。 两人重重落地后,苏洵为了最大程度地保护云傲霜,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身体当做肉垫。 就在他们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又有两人从上面急速落下,苏洵拼尽全力眼疾手快地伸出双手,接住了其中的女生,然而却没能接住那名男生。 只听得“咚”的一声沉闷巨响,男生的头犹如被重锤猛击一般,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墙上。 那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疼得他像受伤的野兽般嗷嗷直叫,那凄厉的叫声在这狭窄幽闭的空间里不断回荡,犹如恐怖的魔音,更增添了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被苏洵拦腰抱住的女生,此时竟全然不顾这紧张危险的处境,乐得像只兴奋过度的欢快鸭子,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她带着几分调皮和肆意,开口道:“二强子,你再飞快一点试试呢。”那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调侃和幸灾乐祸。 被称作二强子的男生呲牙咧嘴地从地上摇摇晃晃艰难地站了起来,因为被封闭了灵力,无法自行恢复伤势,导致他的额头上肿起了一个红彤彤、圆鼓鼓的大包,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一边用颤抖的手不停地揉着疼痛欲裂的头,一边满是委屈地对着苏洵抱怨道:“兄台,这不对吧,女生身子骨软,撞上去没啥事,倒是男生这硬邦邦的骨头遭罪。”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女生便一个箭步从苏洵怀中敏捷地跳下,随后毫不留情地扬起手掌,带着一股劲风,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他那已然肿胀不堪的额头上。 这一下,疼得二强子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哎呦呜呼连天,那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无奈。 第62章 睡佛 众人在这诡异的环境中修整片刻后,开始谨慎地观察起此处的情况。 二强子名为李强,女生叫林青烟,二人乃是道侣关系。 李强这人性子莽撞,仗着自己一身蛮劲,就妄图沿着通道爬回去,结果一个不小心又摔了下来,摔得灰头土脸。 林青烟在一旁见此情景,笑得前仰后合,乐个不停。 倒是云傲霜心思细腻,发现了一个狭窄的小口子,这个口子仅能趴着过去。 经过一番短暂而紧张的商议后,苏洵决定和李强打头阵,两名女生则跟在后面。 众人小心翼翼地进入通道后没多久,苏洵在黑暗中胡乱摸索,忽然在通道里面摸到了一个手电筒。 他如获至宝般赶紧打开,然而那手电筒的光线却十分有限,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周围依旧是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继续往前爬了一会儿后,没想到竟然到尽头了。 然而,尽头的墙上却挂着两个氧气罩,下面是一处幽深的小水潭。 苏洵示意李强在此等候,而自己则毫不犹豫地爬到水里,准备慢慢往下游去。 虽说苏洵在水面游泳的技术不怎么样,但潜水他可是真的在行。 毕竟进入水里,两只腿拼命地往后蹬就行了。 只是这水潭深不见底,十分幽深。 苏洵潜水潜了许久,久到都有些呛人了,才终于看到下面的管子。 他憋着最后一口气,开始奋力往上面浮。在这黑暗寒冷的水中,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他仿佛游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飘了老半天才浮到水面上。 上岸后,苏洵大口喘着粗气,氧气面罩自然是留给了女生。 这次由女生在前,苏洵和李强跟在后面,继续小心翼翼地探寻着未知的道路。 来到水管里,众人再度进行了位置的调换,苏洵他们毅然决然地担当起了打头阵的使命。 水管内部,寒冷刺骨的水盈满每一寸空间,众人在这极度狭窄压抑且水漫四溢的环境里拼命游动了许久。 每一次手臂的挥动,每一次双腿的蹬踢,都要拼尽全身的力量,他们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 终于,在前路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仿若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的光亮。 众人如同在黑暗中望见了希望的曙光,拼尽全力向着那丝光亮奋勇游去。 当他们靠近之后才惊觉,来到了一处神秘莫测且透着阴森气息的室内。 从水下到水上,有一小段由青石砌成的台阶,正中央屹立着一尊令人毛骨悚然、丝毫不见佛性的怪异佛像。 这尊佛像的面庞扭曲到极致,双眼怒睁,眼球外凸,好似要从眼眶中滚落,血红色的眼珠里满是癫狂与邪恶。 它的鼻梁歪斜,鼻翼一张一翕,仿佛在贪婪地呼吸着恐惧的气息。 嘴唇干裂,露出一排参差不齐、尖锐如锯齿的獠牙,牙缝间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它双手合十,看似虔诚,可口中却挂着一截鲜血淋漓、散发着恶臭的肠子。 那肠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着乌黑的血水,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拖拽而出。 而在佛像的四周,是一个个排列规整、犹如蜂巢般的小格子,里面隐隐传出阵阵诡异的声响。 众人艰难地上岸后,还未来得及平复急促的呼吸,不知从哪一处幽深的黑暗角落,毫无预兆地猛然窜出一股汹涌澎湃、张牙舞爪的火焰。 这火焰犹如一条疯狂的火龙,迅速蔓延开来,瞬间将上面的一个个小格子逐一飞速点亮。 眨眼之间,整座水下屋被照得如同白昼,亮得让人的眼睛难以适应。 他们刚蹑手蹑脚地从佛像旁经过,眼前便是一道蜿蜒曲折向下延伸的台阶。 众人满心好奇,脚还未迈出一步去仔细探查,就听到一阵令人寒毛直立的嗡嗡声。 那声音仿佛是无数冤魂在痛苦地呻吟,又似恶魔在低声诅咒,让人的骨髓都仿佛被冻住。 众人惊慌失措地扭头望去,只见那尊原本纹丝不动的佛像竟然匪夷所思地站了起来! 它的面容此刻更加狰狞恐怖,五官扭曲得不成人形。 血盆大口张得极大,口中那尖锐如刀、锋利无比的獠牙闪烁着寒芒,仿佛能瞬间将人的灵魂都撕裂。 而且在它的背后,诡异地生长出四只粗壮且布满青筋的手臂,每一只手臂都肌肉贲张,好似蕴含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它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冲破云霄般的咆哮,那声音犹如万鬼哭嚎,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怨毒,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嘶吼。 紧接着,它四肢伏地,动作迅猛如闪电,犹如一头失控的狂暴巨兽,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众人疯狂猛扑过来。 每踏出一步,地面都剧烈颤抖,扬起滚滚尘埃。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悚景象吓得心胆俱碎,灵魂仿佛在瞬间脱离了躯体。 他们大脑一片空白,无暇思考,只能凭借求生的本能朝着这个尚未摸清状况的地下通道夺命狂奔。 李强一边疯狂地奔跑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吐槽着:“奶奶的,这到底是探险还是鬼屋啊?这也太他娘的邪门了!这简直就是要人命啊!”他的声音在这狭窄的通道中回荡,带着愤怒。 苏洵此刻也是满心的无奈和无语,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般滚落。 两名女生因为恐惧,动作显得有些迟缓。 苏洵稍稍停顿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抱起云傲霜,令人惊奇的是,他的速度竟然瞬间提升,如风一般疾驰而去,这惊人的速度让李强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愣住了。 李强见状,也有样学样,一把抱起林青烟,满心期待能像苏洵那样加速前进。 然而,事与愿违,他不仅没有加快速度,反而像是被沉重的包袱拖住了脚步,跑得比之前更慢了。 林青烟又气又急,愤怒地一巴掌狠狠拍在李强的头上,那力道之大,差点让李强疼得直接停下脚步。 苏洵脚下生风,转眼间就跑得没了踪影。而李强他们却被那穷凶极恶、紧追不舍的佛像逼得几乎要崩溃。 眼看着佛像越来越近,那狰狞的面孔和恐怖的气息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给吞噬掉。 就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黑暗中突然如鬼魅般冲出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恶犬。 它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携带着狂风呼啸之势,猛地扑向佛像。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佛像竟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猛扑给轰然撞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李强趁机停下脚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死死地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从地狱中抢夺一丝生机。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要把整个肺都给吐出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歇息片刻后,他们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停留,强打起精神继续朝着黑暗深处拼命狂奔。 跑着跑着,一座气势恢宏、充满神秘佛教元素的巨大大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扇门高大而厚重,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历史和无尽的秘密。 门的表面雕刻着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佛像和佛教经文。 那些佛像有的慈眉善目,面带微笑,给人以宁静和祥和之感;有的则怒目圆睁,威严庄重,让人望而生畏。 经文线条流畅,如行云流水般优美,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力量。 大门的材质看起来像是古老的青铜,经过岁月的洗礼,表面已经布满了斑驳的铜绿和锈迹。 铜绿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咒,交织在一起,散发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 在大门的两侧,矗立着两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同样雕刻着精美的佛教图案,有飞天的仙女、盘坐的罗汉,还有盛开的莲花。 这些雕刻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石柱上跃然而出。 而大门的上方,是一个巨大的拱形门头,门头中央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宝石,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门外的嘶吼声如同惊雷一般,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给撕裂。 苏洵他们心急如焚,眼睛里满是焦急和绝望,却怎么也找不到打开这座大门的方法。 但众人深知此刻绝不能陷入慌乱,他们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开始飞速在墙上胡乱摸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关和线索。 最终,在苏洵的手臂微微凹陷,触碰到一个隐藏极深的机关之后,这道沉重而神秘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而悠远的声响。 众人迫不及待地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尊巨大无比、横卧着的睡佛。 睡佛面容安详,仿佛正在沉睡中思考着宇宙的奥秘。 然而,在睡佛的前方,却是那深不见底、黑暗深邃得让人胆寒的深渊,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而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那只巨犬被佛像狠狠地撞在了门上。 巨犬发出阵阵凄惨的呜咽声,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让人心生怜悯。 它的身体上的石块被撞击得四处崩落,犹如流星般飞溅。 而那尊被撞倒的佛像用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扣着上面的石壁,艰难地缓缓站了起来。 但这尊佛像显然难以保持长久站立的姿势,在发出一声充满不甘和愤怒的咆哮后,它又重新四肢伏地,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第63章 怪物 苏洵目光凝重地看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深渊,随后又转头看向云傲霜。 只见她的眼中满是坚定的信任,那目光犹如明亮的星辰,璀璨而温暖。 苏洵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这一瞬间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紧接着,他动作轻柔却又果断地将云傲霜横腰抱起。 在李强二人难以置信的惊骇眼神下,苏洵竟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一把跳下了深渊。 李强和林青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片刻之后,他们才如梦初醒,连忙冲到悬崖前方查看。 结果让他们又惊又喜,苏洵竟然顺利地跳在了睡佛面前的一处台阶上。 然而,李强和林青烟可没有苏洵这般的勇气,他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犹豫。 但身后的危险容不得他们过多迟疑,他们咬咬牙,疯狂地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身后,那只巨犬被巨佛死死地摁在墙上,一通剧烈的摩擦。 巨犬身上的石块不断地往外抖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它的生机也在这残酷的挤压中逐渐消失,原本威猛的身躯变得越来越虚弱,最终不再动弹。 不过,李强和林青烟可没有苏洵那么好的运气。 他们跳过去后,差点真的掉进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关键时刻,林青烟被云傲霜眼疾手快稳稳地抓住。 苏洵的动作稍慢了一步,但好在也及时抓住了李强衣服的衣领。 也幸好李强这衣服足够结实,承受住了这巨大的拉力。 李强被拎上来后,忍不住狠狠地吐槽了两句:“我说大兄弟,咱遇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这一惊一乍的,心脏都要受不了啦!”他的话语刚一落,迎来的又是林青烟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偏不倚,又打在了他额头已经肿胀的地方。 他又想伸手去挡却又不敢挡,只能无奈地开口道:“青烟啊,我智商本就不高,你还天天拍我头,真不怕把我拍成傻子了?” “我要是真傻了,以后可怎么照顾你哟!” 林青烟冷哼一声,俏脸上满是不屑,说道:“别人有智商,那是真有,你除了空有一身蛮力,啥都没有。” 闲聊了没几句,众人便再也不敢继续闲扯了,只因为那尊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佛像已然张牙舞爪地朝着这边猛扑了过来。 那佛像的身躯庞大而沉重,每踏出一步都仿佛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他们快步急匆匆地走到睡佛面前,就在这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且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睡佛那紧闭的双眼竟然极其缓慢却又无比清晰地缓缓睁开,在那睁开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条幽深神秘向里行进的通道。 他们顾不上多想,脚步匆匆地走了进去。 身后,那尊穷凶极恶、几近疯狂的佛像高高跃起,猛地扑了过来,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直接将入口处那扇厚重的大门撞得粉碎。 碎屑四处飞溅,犹如一场恐怖的风暴。然而,不幸中的万幸,它那庞大的身躯在冲进来时被通道狭窄之处死死地卡住了,进退不得,只能愤怒地发出一声充满不甘和绝望的怒吼。 那怒吼声在狭窄的通道内不断地回荡,犹如滚滚惊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心头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众人走进通道之后,眼前呈现出的景象简直如同人间炼狱,令人触目惊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地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了各种形态的尸骨,有的已经残缺不全,有的则还保持着临死前痛苦挣扎的姿势。 这些尸骨散发着一股刺鼻难闻的腐臭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种种悲惨遭遇。 就在这时候,李强望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吐槽道:“我看别人经历的是恐怖片,咱们可真是倒了大霉,真拿错剧本了,拿到的是探险的。这哪是什么恐怖,简直就是没完没了的探险呐!” 这次,苏洵沉默不语,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反驳李强。 的确,他们一路上遇到的恐怖场景少之又少,反倒是探险的元素一个接着一个,层出不穷。 继续胆战心惊地往前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敞开的石门。 石门的一半大大敞开,仿佛在欢迎着他们进入这未知的恐怖之地;而另一半则被打得粉碎,化作了无数的小碎块,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地上。 众人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走进去后,脚下的触感让他们心底一凉。 原来,地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数都数不尽的虫卵,那些虫卵晶莹剔透,仿佛随时都会孵化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整个室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到处都是碧绿的血液,黏糊糊地粘在地面上。 还有数不清的虫子尸体,有的已经干瘪,有的还在微微抽搐。 此外,还有一具具惨白的枯骨,零乱地散落各处。 在房间的正中间,是一个庄严肃穆的祭台,祭台之上放置着一颗不断旋转的类似眼球的物品。 那颗“眼球”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那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窥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让人不寒而栗。 李强在地上捡了把断剑,双手紧紧握住剑柄,神情紧张到了极点,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警惕,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神秘的“眼球”走了过去。 就在李强缓缓靠近“眼球”的那一刻,那“眼球”的光芒竟毫无征兆地骤然熄灭,就像是被一只无形且无比强大的黑手瞬间无情地掐灭。 整个密室瞬间被浓稠如墨汁一般的黑暗所吞噬,那黑暗仿佛拥有实质,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压抑和恐惧如潮水般涌上众人的心头。 众人惊恐地惊呼出声,声音在黑暗中颤抖着。他们下意识地背靠背紧紧靠在了一起。 随后,他们颤抖着双手摸索到墙边,一点点极其缓慢地往前挪移。 每迈出一小步,都要停顿许久,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来未知的危险。 然而,黑暗中却传来了蟋蟋簌簌的声响,那声音细碎而密集,仿佛有无数只小脚在地上快速爬行,又像是有无数只爪子在墙壁上抓挠。 苏洵也摸黑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剑,自己捡到的这把剑比起李强的那把断剑要好得多,最起码是完整的,没有断裂的痕迹。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只不明生物的嘶吼,那声音犹如从地狱深渊传来,尖锐而凄厉,仿佛是被囚禁千年的恶灵在痛苦地咆哮。 这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下一秒那恐怖的怪物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扑到众人面前。 苏洵来不及多想,当机立断打开手电筒,一束强光瞬间划破黑暗。 在这短暂的光明中,他们终于看清了那怪物的模样。 这才发现那东西尾部极长,如同一条疯狂扭动的蛇,不停地甩动着,让人眼花缭乱。 身上还长着六支尖锐无比的刺,每一根都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怪物猛地腾空而起,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腹部下方是尖锐如刀的口器,腹腔两侧的利齿微微张开,那利齿上还挂着黏稠的液体,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然后朝着众人的脸凶狠地扑了过来,带起一阵令人作呕的腥风。 苏洵反应迅速,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手起剑落,一道寒光闪过,一剑将这生物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但令人惊悚的是,这生物倒在地上,竟然还没有结束生命,身体还在不断地痛苦扭曲着,抽搐着,仿佛在做最后的绝望挣扎。 直到李强冲上去,又狠狠地补了几剑,每一剑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怪物才终于停止了扭动,含恨而死。 可还没等众人来得及松一口气,黑暗中又飞出来几只怪物,它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带着一股必杀的决心。 但好在李强和苏洵临危不惧,两人眼神交汇,瞬间达成了默契。 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终于,均将这些怪物一一解决,黑暗中再次恢复了暂时的平静。 第64章 密室 众人将这些怪物解决后,原本昏暗的室内竟瞬间亮堂起来。 然而,还未来得及感受这片刻的轻松,随后,众人便看见又有一只体型巨大的怪物,正虎视眈眈地对着他们。 那怪物其身体呈深邃的黑色,犹如无尽的暗夜,有着坚硬无比的外骨骼,表面光滑且带有耀眼的光泽,仿佛是由一种神秘的合金构成,坚固得令人心惊。 头部狭长,呈倒三角形,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有一个类似昆虫口器的嘴,那嘴里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尖锐如刃的牙齿,闪烁着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它的四肢强壮有力,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末端带有尖锐且锋利的爪子,犹如弯曲的镰刀,仿佛能轻易地将猎物撕碎。 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如同一柄随时准备出击的长枪,尾巴尖端十分尖锐,好似能刺破一切阻挡之物。 此刻,他的口中缓缓滴下碧绿的液体,那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一阵刺鼻的烟雾。 看来这液体还具有强烈的腐蚀性,若是不小心沾上,后果不堪设想。 怪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震碎,朝着苏洵等人如狂风般冲了过来,其气势犹如排山倒海,令人心胆俱裂。 苏洵二人毫不犹豫地让云傲霜二人赶紧去找安全的地方,随后,便义无反顾地朝着那恐怖的怪物猛冲过去,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斗志,毫无半分畏惧。 在云傲霜和林青烟二人并没有惊慌失措地围着室内盲目乱跑,而是沉着冷静地四处寻找有没有可用的合适武器。 她们的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苏洵在靠近怪物时,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的狠厉,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紧接着,他以令人惊叹的敏捷身手猛地往地上一个滑跪,身体与地面摩擦出一串火花。 就在这一瞬间,他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从怪物的腹部狠狠劈去,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而另一边,李强毫不退缩,直接朝着怪物的脑袋全力砍去,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然而,怪物反应极快,那锋利如刀的爪子瞬间抬起,“铛”的一声巨响,剑与爪子激烈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想要用那布满尖锐獠牙的口狠狠咬向李强。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刚刚起身的苏洵迅速调整姿势,双手紧握剑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怪物的脖子猛砍过去。 刹那间,火花四溅,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 怪物恼羞成怒,那条粗壮有力的尾巴带着呼呼的风声愤怒地甩动起来,如同一根巨大的钢鞭。 苏洵的长剑迎上,又是一阵尖锐的碰撞声响起。 李强虽然此时已经没有了灵力,但他那一身惊人的蛮力在此刻展露无遗。 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突,与怪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角力。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竟然和这凶猛无比的怪物不相上下,令人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林青烟和云傲霜也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武器。 只见云傲霜目光一凝,单手紧握着长枪,,将长枪奋力投掷而出。 那长枪如同一道闪电,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接将怪物弹飞出去。 怪物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威力惊人,直接贯穿了怪物坚硬的外骨骼。 瞬间,里面流出的绿色血液汩汩涌出,那血液具有强烈的腐蚀性,让长枪不断地被腐蚀着,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阵阵刺鼻的烟雾。 李强看着这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看呆了,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 就连一旁的林青烟也有些呆愣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没想到这个平时话少的云傲霜实力竟如此强悍,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敬佩之情。 但苏洵没有愣住,他的眼神始终紧盯着怪物,在怪物被击飞的瞬间,他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怪物。 随后,他动作敏捷地拔出长枪,用长枪精准地挡开怪物再次袭来的爪子。 紧接着,他手臂肌肉鼓起,猛的将长枪刺了进去,直捣怪物的要害。 云傲霜再次投掷长枪,同时大喊:“苏洵,接着!”苏洵点头回应。 林青烟反应过来后,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凌厉。 她双手稳稳地握住弩箭,手指迅速地扣动扳机,一支支弩箭如流星般不断射出。 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以便更好地协助苏洵。 怪物刚挣扎着想起身,却又被密集射来的弩箭壮得再次撞在了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然而,弩箭的威力虽强,却并没有刺破它坚硬的外骨骼,只是在其表面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而这时,苏洵看准时机冲了上来,他矫健的身姿犹如猎豹一般敏捷。 只见他一脚稳稳地踩在枪杆上,利用枪杆的反作用力高高跃起。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他在高空中一个旋转,头朝下,双手紧紧握着长枪,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随后只听“噗嗤”一声,那怪物的头颅瞬间被苏洵的长枪直直贯穿。 长枪的尖端从怪物的头顶刺入,从下巴穿出,绿色的血液四溅。 那怪物的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随后便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林青烟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过来,柳眉微蹙,扬起玉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李强的头上,娇嗔道:“怪物都解决了,你还在这儿发愣!” 神经大条的李强这时才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过来,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那标志性的憨厚笑容,一双眼睛里还带着几分茫然。 紧接着,他对着苏洵和云傲霜竖起大拇指,用力地点了个赞,那模样憨态可掬,十分滑稽,让人忍俊不禁。 几人相互对视,脸上都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意,随后便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离开这个地方。 最终,苏洵眉头紧锁,双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在苦思冥想了许久之后,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他说道:“那就是拖着那怪物的尸体,将其对准一处墙壁,另外一人用长枪在下面抵着。”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长枪,猛地用力拔出了深深插在怪物头内的长枪。 刹那间,怪物脑袋里的血液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顿时汹涌而出,喷射在墙上。 那些绿色的血液不断地腐蚀着墙壁,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缕缕刺鼻的烟雾。 但这腐蚀的速度着实缓慢,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让人感到无比的煎熬。 站在最后面的云傲霜,目光如炬,敏锐地捕捉到了祭台上的那颗诡异眼球。 她不动声色,悄悄地伸出手,默默的把它拿了下来,藏入怀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那艰难而漫长的腐蚀过程总算结束了。 外面是一个狭窄的小平台,旁边连接着一处十分硕大的桥梁,桥身看上去有些陈旧,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 众人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踏出密室。他们放眼望去,发现这里竟然分布着好几个小密室。 队伍在不知不觉中被分成了六支,而他们这支队伍是第四支成功出来的。 他们怀着好奇的心情和前面的队伍交谈后得知,原来这几个密室在大体上都相差无几,全都是有着模样相同的怪物,还有那神态安详的睡佛。 但唯独那尊位于核心位置的佛像各不相同,有的是一只身形硕大的蝙蝠,张开双翅,仿佛要冲向云霄; 有的则是面目狰狞的恶魔,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甚至还有神秘威严的黑麒麟,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第65章 僵尸 但大家不约而同地都忍不住有些吐槽,纷纷抱怨道:“这着实不像鬼屋,而像探险,虽然也有恐怖环节,但是探险太烧脑子啦!”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 又等了一会儿后,其他两个密室的人员总算出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商议后,决定让最后一支出来的队伍率先上桥。 而最后一支队伍的三人凑在一起小声商议后,决定以速度为主。 只见三人认真地做过拉伸运动后,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地向前狂奔。 那座木桥也随着他们的奔跑不断地摇晃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但大家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愈发加快,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最终,他们平安地冲过了桥梁。其他人见状,也决定采用这一方法,并且秉持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让女士们先行尝试。 女生们成功冲过后,男生们也毫不迟疑,如同一群勇猛的战士,疯狂地向前狂奔。 但这时,桥梁已经不堪重负,有些支撑不住了,不断地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咔咔”声。 随后,伴随着“噼啪”一声巨响,众人启程那一端瞬间断裂,碎石木块纷纷坠入深不见底的下方。 众人脸色大变,迅速加快速度,脚下生风。 最终,有惊无险的在桥梁断裂的一刻,末尾的三人猛地往前一跳,双手拼命向前伸着。 好在前方的众人反应迅速,齐心协力地将他们拉住。 众人在通过桥梁后,都感到身心俱疲,一致决定先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前行。 但这时大家就感到十分奇怪了,上一队伍只用了半个时辰,而他们这一路上竟然快接近一个时辰了吧? 众人忍不住吐槽一番后,便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便看见了一座巨大的石门,那石门高大而威严,大大的敞开着,仿佛在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去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广场。 进来一看,果不其然,又是一场让大家倍感头疼的艰难探险。 圆形广场的中央,两道棺材触目惊心地矗立着,一道平平稳稳地放置在广场地面上,另一道则被粗重且锈迹斑斑的锁链紧紧束缚着,高高地悬吊在半空之中。 此外,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也斜斜地摆放着棺材,角度各异,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 而墙壁上那几个散发着昏黄微弱光芒的尸油灯,更是为这场景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众人瞪大眼睛,仔细地观察后发现,这些尸油竟都有着细微的差别,而且无一不是被形态各异的尸体牢牢捧在手中。 有年幼的孩童,那小小的身躯早已干瘪得不成样子,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机,空洞无神的双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遭受的无尽痛苦,令人心生怜悯与恐惧; 还有鲛人,它们奇异而扭曲的面容在微弱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择人而噬; 甚至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可怜的婴儿被无情地高高吊起在空中,尖锐锋利的铁钩残忍地穿过脑袋,腹部的伤口处不断地往下面的灯具里滴着油,那一滴一滴落下的油, 仿佛是婴儿无声的哭泣和控诉,这惨绝人寰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棺材的摆放方式,透着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怪异感觉,众人在四周进行了极为细致的勘察过后,万分沮丧地确定出口和入口都是大家进来的那所大门。 众人神情凝重,零零散散地分开,开始各自苦苦思索,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几乎能夹死苍蝇,每个人都绞尽脑汁, 试图从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中找到一丝线索,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其中隐藏的关键。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一人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高声说道:“这不是下界禁书中的成仙法吗?” 此人这话一出,众人只觉脑海中犹如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侵袭,好似凭空多出了一段深刻而久远的记忆。 遥想那时候,修仙界的通道尚还处于飘摇动荡、极不稳定的状态,一些尚未达到飞升境严苛要求的下界天门境者,便趁此一片混乱之机,怀着极度的渴望与冒险的决心,不顾一切地飞升到了修仙界。 而他们来到修仙界后的第一件事,那便是毫无忌惮地肆意搞事,毫无收敛地大肆宣扬下界之事。 最终,天宫雷霆震怒,张贴出措辞严厉的悬赏令,调动各方强大的力量,将这群肆意妄为、胡作非为的下界修士,毫不留情地通通绞杀,并且毅然决然地封闭了下界通道, 以冷酷决绝的手段让下界之人再也无法凭借自身的努力飞升进入这神秘而令人向往的修仙界。 而下界这本成仙之法的书,着实让众人的记忆刻骨铭心。 要知道,因为这本书曾经在东南西北域,包括神秘而辽阔的中域都有人在兜售,其流传之广泛简直超乎想象。 哪怕是直到如今,在一些深藏于黑暗角落、不为常人所知的黑市之中,竟然还保留着此书,如同被岁月尘封的禁忌秘密。 据书中所述,凡人绝无成仙之可能。若欲成仙,则必借骇人之尸骨。 先将自身躯体残忍断分,一分为二,一半成鬼,一半成仙。 再挖取他人内脏,将自身下半身置入其中,凭他人肉身入地府。 而另一半躯体,则需稳坐于功德台上,置于高处。 如此这般,双生相伴,待入地升天之后,方可成就鬼仙之躯,进而得以踏上仙途。 也就是说,此次的探险实则是在隐喻成仙之道。那么,这四具棺材究竟起着何种作用? 众人此时已顾不了那么多,并未去理会中间的棺材,而是纷纷用手中的器具,奋力撬着四周的石板。 须知,入地府须得在地底越深越好,所以这下面定然存在一个暗室。 就在大家热火朝天地挖掘之时,上方的棺材突然传出一阵响动。 众人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后只听“咔嚓”四声,紧接着伴随“轰隆”一声巨响,上面的棺材径直坠落,狠狠砸在下面的木质棺材上。 那木制棺材不堪重负,应声而断,裂成两截。 而那石头制造的棺材则力道极猛,将地底砸出一个大坑。 众人愣神之际,石头棺材的棺盖“砰”地应声而飞,险险砸到一个倒霉蛋。 随后,一名面色煞白、身着铠甲之人缓缓从石棺中踏步而出。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那眼球竟是纯白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他没有过多言语,以几乎瞬移般的惊人速度冲向其中一人,迅猛地一拳朝着那人砸了过去。 那人也是反应迅速,连忙抽出腰间的宝剑抵挡。 但此人力大无穷,只一拳,便将宝剑砸碎,随后拳头重重地砸在此人的胸膛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他被狠狠砸飞出去,“咚”地撞到了墙上。 第66章 真相 随后,这人宛如狂暴的猛兽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人群之中,展开了一场血腥的肆虐。 他的拳脚如疾风骤雨,又打飞了好几个人。那些被击中的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后重重摔落。 众人虽然在危机来临的瞬间反应迅速,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击,依然难以完全躲避,不可避免地挨个正着。 每一拳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打得众人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一群人被这人打得叫苦连天,狼狈不堪。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竭尽全力地抵抗,却始终无法对其造成有效的遏制,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们心中不禁生出疑惑,这飞船里是不是出了卧底故意来整治他们的? 但众人不知道的是,鬼屋确实出了卧底。当他们一踏入这个地方,就被隐藏的传送阵悄无声息地传送到了一个陌生之所,而此时船上的安保处正心急如焚,调动一切资源极力地寻找他们的准确位置。 就在众人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打击下持续挨打,几乎快要失去抵抗的意志时,李强怒吼一声,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冲了出去。 他手中的宝剑挥舞而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砍向那怪人。 只可惜宝剑刚一接触到对方,就“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怪人这次竟然没有将李强像之前其他人那样狠狠打飞,只是强大的冲击力将李强打得后退了一步。 李强也不甘示弱,趁着这短暂的间隙,一记重拳猛轰在怪人的脸上。 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得怪人也瞬间身形踉跄一步。 随后,两人便陷入了一场以伤换伤的惨烈激战之中。 李强双目赤红,每一拳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而那怪人也毫不退缩,拳脚相加。 其他人则在一旁瞅准时机进行协助,试图为李强创造更多的攻击机会。 但没了灵力的李强,即便有着一身惊人的蛮力,在面对这个穿着坚不可摧的铠甲、仿若铜皮铁骨一般的怪物时,也逐渐显出了颓势。 又是一拳狠狠打出后,那怪物竟然不讲武德,趁着李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猛然一脚横扫而出。 这一脚势大力沉,不仅将围在周围的一堆人无情地踹飞,而且顺带将李强也远远地踹了出去。 李强的身体在空中翻滚着,重重地撞向墙壁,又反弹落地。 就在李强被踹飞没多久后,屋子的顶端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紧接着,外面的光亮如潮水般汹涌照了进来,一名肩膀上袖章上醒目地写着“船长”二字的人,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从天而降。 来人仅是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挥手,便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汹涌而出。 怪物身上那坚不可摧的铠甲瞬间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之声,寸寸崩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四溅飞射。 随后,怪物的身躯犹如被一座无形的巨山狠狠撞击,以极快的速度倒飞而出,“砰”的一声巨响,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墙壁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砖石崩裂,尘土飞扬。怪物猛地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那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 然而,那怪人竟不知死活,完全不知收敛,依然张狂地张口嘲笑道:“老子本想陪你们好好玩玩,结果却这么没意思。”他的声音沙哑而尖锐,带着满满的不屑。 人群后方,苏洵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那弧度极其细微,若不仔细观察难以察觉。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那神情仿佛对眼前的局面早有预料,像是已经洞悉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船长根本不给怪人继续嚣张叫嚣的时间,只见他面沉似水,目光凌厉,毫不犹豫地伸手将一个闪烁着神秘光芒的铃铛捏碎。 “啪”的一声,铃铛破碎的瞬间,众人身上那束缚灵力的枷锁瞬间解除。 随后,船长声如洪钟,大声厉喝让众人散开。 众人闻言,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冲破屋顶,飞向高空。 此时的高空之上,已有一队严阵以待的护卫整齐排列,他们个个身姿挺拔,神情肃穆,等待着进一步的指令。 随后,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光如同划破黑暗的黎明曙光,直冲天际。 迎面而来的正是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怪人。 此处乃是一处幽静深邃的山谷,两侧山峰高耸入云,谷中雾气弥漫,透着一股神秘而阴森的气息。 怪人刚一靠近,船长便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怪人身前,一记刚猛无比的重拳狠狠砸向怪人的胸口。 这一拳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空气都被瞬间压缩,发出“啵”的一声爆响。 怪人被这一拳打得胸骨凹陷,身体再次急速倒飞,如同一颗流星直直坠入山谷深处。山谷中回荡着他凄厉的惨叫声。 还未等怪人稳住身形,船长的攻击便如狂风暴雨般接踵而至。 船长手中的铁链“唰”地一声飞出,铁链宛如一条灵动的黑蛇,划破虚空,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极其精准且迅猛地刺入了怪人体内。 怪人痛苦地嘶吼着,脸上的表情因疼痛而扭曲得不成人形。 船长紧接着手臂一用力,再次将怪人狠狠地甩向高空。 怪人的身体在空中不断翻滚,完全失去了控制。 而那名怪人此刻已然彻底懵逼了,原本还妄图在众人面前逞威风、装逼,却未曾想到眼前之人实力竟如此强悍,自己在其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却已为时已晚,只能任由船长摆布。 怪人的身体在空中不断疯狂翻转,完全失去了平衡。而船长的速度愈发迅疾,快到了极致,甚至众人在空中只能看到一缕璀璨的金光划过,随后怪人的皮肤便被割裂开来,鲜血四溅。 而就在这时,山谷内突然再次冲出一人,此人手握两对铁拳,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休得伤我四弟!”吼声如雷,在山谷间回荡。 喊罢,便急速冲向了高空。 但终究还是已经来不及了,船长的拳头裹挟着无尽的力量,势如破竹,直接打破了怪人的胸膛。 紧接着,船长毫不停歇,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冲来的这人猛冲过去。 这人的拳头也毫不退缩地与船长对轰在一起,瞬间,伴随着“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所处的空间仿佛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撕扯,强大的能量冲击让周围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 紧接着,两人的身体在这恐怖的冲击之下,全部化作了血雾,连一点渣子都未曾留下。 船长将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液随意抖落,冷哼一声:“蝼蚁之举。”那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刚才的激战对他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团长的瞳孔之中骤然燃起璀璨的金光,他神色威严地对着护卫队说道:“看大家都如此有兴致,你们便将大家带到高处一些。” 护卫队们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即纷纷运转灵力,将雄浑的灵力注入到了身旁的乘客体内。 紧接着,他们牵引着乘客向着高空飞去。带众人飞翔到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后,面前出现一个硕大无比的光幕。 船长活动了一下身体,掰了掰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随后又扭了扭头,脖颈处同样传来一阵“咯咯”声。他两指横于胸前,地底瞬间传来轰隆隆的沉闷响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破土而出。 随后,一道高达万丈的虚影缓缓从地底升起,这虚影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船长稳稳地站于虚影的头顶,虚影手中握着一把巨大无比的斧头,斧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芒。 伴随着船长双手往前用力一指,虚影的巨斧也毫不犹豫地朝着地下猛劈而去。 眼看那巨大的斧头以雷霆万钧之势就要狠狠地劈在山峰之上,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地下猛地爆发出一股遮天蔽日的烟尘,汹涌翻腾,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 紧接着,数万名面色惨白如霜的怪人如潮水一般从烟尘中疯狂冲出,他们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带着令人心悸的诡异气息。 这些怪人飞至空中的瞬间,无数道灵力护盾瞬间竖起,层层叠叠,交相辉映,形成了一片绚烂而又坚固的防御光幕。 那光芒闪烁不定,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河。然而,那威猛无俦的斧头却毫无停滞之意,以一种毁灭一切的恐怖力量无情地劈斩而下。 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巨响,所有的灵力护盾就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在这摧枯拉朽的攻击下纷纷破碎,化作无数细碎的光影四处迸射,整个空间都被这炫目的光芒所充斥。 那些刚刚展开灵力护盾的怪人,还未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便在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之下被瞬间劈成了血雾,血雾弥漫开来,在空气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随着怪人的数量急剧减少,剩余的几名幕后黑手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匆忙从烟尘深处冲了出来。 其中那两人的护盾刚刚展开,犹如两朵绽放的奇异花朵,与那迎面劈来的斧头狠狠碰撞在一起。 但即便这护盾看似坚不可摧,却依然无法抵挡斧头那无可匹敌的力量,强大的冲击力使得这两人不断向后退去,他们的双脚在地面上生生划出两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泥土和碎石四处飞溅。 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人,那人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宛如一张白纸,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至极,身上更是连一丝灵力的涌动都察觉不到,仿佛已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 此时,那抵挡斧头的两人早已是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滚滚而下,瞬间浸湿了衣衫。 他们的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不停地哆嗦着。 他们的护盾上也逐渐传来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的裂纹,那些裂纹不断蔓延扩散,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裂。 两人心里清楚,绝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了。于是,他们心有灵犀地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紧接着,他们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自己手臂上的皮肉,鲜血顿时汩汩流出。 两人口中发出痛苦至极的嘶吼,声音凄厉,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号。 就在这嘶吼声中,他们的身躯开始迅速膨胀变大,肌肉高高隆起,青筋如蚯蚓般暴突,转眼间就变得巨大无比。 凭借着这突然增强的力量,他们硬生生地将那沉重的斧头往上抬起了一些。 船长站在虚影的头上,神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般平静如水,仿佛眼前这惊心动魄的场景对他来说不过是寻常小事。 他的眼神冷漠而淡定,看不到一丝波澜。 不仅如此,他反而淡定从容地让虚影收回了斧头,那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心中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谋划和布局。 第67章 无边血海 团长的额头上,起初只是微微闪烁着一点奇异的光芒,紧接着,一朵绚丽而神秘的莲花缓缓浮现出来。 那莲花花瓣娇嫩欲滴,散发着如梦如幻的光晕,每一片花瓣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随后,那朵莲花宛如拥有生命一般,轻盈地从他眉心中缓缓涌出,悠悠掉落在地。 在着地的瞬间,莲花周围泛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光芒闪耀。 不时片刻,莲花以惊人的速度发生变化,化作了一道高大的金色虚影。 这虚影的面容与船长如出一辙,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处轮廓的线条,都毫无差别。 这便是化神修士令人叹为观止的神奇手段之一——一气化三清! 需知,在修行者的世界中,越是强大的修士,其额头上孕育的莲花瓣的数量便会越多,所能分化出来的分身数量也就随之增加。 但美中不足的是,这些分身的实力通常只有本体的一半。 虚影站直身躯的那一刻,地上刹那间烟尘四起,飞沙走石。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仿佛要将一切都卷入其中。随后只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其中一人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如同被重锤击中,整个人瞬间应声而飞。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远处,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尘土飞扬。 另一人倒是反应迅速,在危机来临的瞬间,他猛地挥出一拳,带着凌厉的风声向下砸去,企图抵挡那强大的攻击。 然而,他的拳头却落了个空,扑了个寂寞。 此时,那个被撞入山体内的怪物发出一声愤怒至极的咆哮,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震得山石滚落。 他艰难地挣扎着站起身来,还没站稳,就又挨了重重一拳。这一拳势大力沉,犹如一颗流星坠落,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让他的胸膛微微下陷,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格外清晰。 怪物强忍着剧痛再次站起身来,双眼布满血丝,彻底陷入了疯狂。 他不顾一切地一个猛冲,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将悬浮在空中的虚影撞得后退了一步。 虚影的身形在空中微微晃动,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 就在这时,另一只怪物见同伴形势危急,想要冲过来帮忙。 而就在此刻,船长却身形一闪,从那万丈虚影的头上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他落地的瞬间,强悍无比的威压如汹涌的浪潮般瞬间爆发开来,整个空间仿佛都被这股巨大的压力所笼罩。 那想要冲过来帮忙的怪物瞬间被这股威压压得无法动弹,身体不由自主地扭曲变形,重新被压回了人形。 船长神色冷峻,如冰雕一般毫无表情,他缓缓伸出手,动作看似缓慢轻柔,实则暗藏着令人难以察觉的玄机。 而在一旁看似毫无实力的那人,却突然脸色骤变,眼睛瞪得极大,眼中满是惊慌与焦急。 船长目光如炬,冷冷地看向那人。被他强大威压压跪在地的怪物,瞬间就慌了神,全然不顾那已经扭曲变形的手臂,拼命想要强撑着站起来。 船长缓缓落地,身姿轻盈却带着无尽的威严。他那修长的手指犹如锋利的鹰爪,直接狠狠抠进了怪物的脑海。 怪物痛苦不堪,不断发出凄厉的嘶吼,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另一边,已经变成巨型怪物的家伙也瞬间急眼了,他瞪大双眼,大声喊着:“大哥!”这一喊,分了神,被虚影找准机会。 只见虚影的手掌如闪电般划过,巨型怪物的手臂瞬间就脱离了身体,鲜血四溅。 紧接着,虚影又是一脚猛踹,巨型怪物庞大的身躯再次被踹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船长这边,他的手掌泛起淡淡的蓝光,幽蓝的光芒闪烁不定,透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那人见状,心知自己极有可能暴露,顿时慌了手脚,不管不顾,双手合十,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领域?无边血海!” 这人的身躯猛然间剧烈颤抖起来,身上就像被无形的力量撕开了无数道口子,滚滚血雾汹涌喷出,浓稠的血雾迅速弥漫开来,令人胆战心惊。 同一时刻,他的七窍也如失控的泉眼,鲜血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那鲜红的液体汩汩涌出,沿着脸颊肆意流淌,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瞬间,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无情笼罩,原本的光明被黑暗彻底吞噬,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昏暗。 船长神色冷漠,面无表情地将那名已然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怪物漫不经心地丢向一旁。 对船长来说,眼前这惊心动魄的场景犹如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充满了令人兴奋的趣味。 只听“哗啦”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无边无际的红色血液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从阴暗的天空中以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下。 这漫天的血雨仿佛是末日的审判,瞬间就将船长的莲花化身以及那身形庞大的巨型怪物彻底淹没。 一时间,整个世界似乎都被这片浩瀚无垠的血海无情吞噬,陷入了无尽的血腥与恐怖之中。 但就在眨眼之间,那道英勇无畏的虚影猛地冲破血海的束缚,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了出来。 只见他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枚巨型怪物的尸首,尸首上还滴淌着温热的鲜血。 紧接着,虚影如同梦幻般化作一片片晶莹剔透的莲花瓣,迅速且有序地重新回到了船长的脑海之中。 而那巨型怪物的尸首也随之再次重重地落进了波涛汹涌的血海之中,溅起大片腥红的血水,水花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 涌动的血海好似拥有自我意识一般,疯狂地将那名原本平凡无奇的人严严实实地完全包裹。 不一会儿,血海自动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那人如同浴血重生的魔神,从血海中飞身冲向高空。 此刻,他的模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平凡普通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狰狞扭曲的脸庞。 他的皮肤变得粗糙如砂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仿佛被地狱的烈焰长久炙烤。 血液将他全身紧紧包裹,每一寸肌肤都被鲜血浸透,露在外面的手臂更是红得如同烧红的烙铁,炽热而令人畏惧。 就连他的眼睛也变得猩红如血,那双眼眸中透露出无尽的疯狂与杀意,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尖锐的利齿犹如狼牙般狰狞地裸露在外,每一颗都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瞬间咬碎一切。 额头处突兀地长出一对巨大且弯曲的角,角上布满了粗糙的纹理和尖锐的凸起,显得无比狰狞恐怖,仿佛是来自深渊的恶魔的象征。 第68章 露馅 看着此人,船长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极度轻蔑的笑,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无趣,原来是你这小子。” 听到这话,那人瞬间双眼暴突,整个眼珠子好似要从眼眶中挣脱出来,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他的面目扭曲得极为狰狞,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吼声,尖锐的指甲瞬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变得锋利如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疯狂且不顾一切地朝着船长猛抓了过来。 船长见状,神色依旧镇定自若,仿佛眼前这凶狠的攻击不过是小儿科。 他极为轻松地伸出右手,微微一抬,那看似迅猛如雷的攻击就这般被轻而易举地挡下,竟无法前进分毫。 随后,船长眼神一冷,手上猛地发力,紧紧抓住那人的手腕,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一甩。 只听得“嗖”的一声,那人便像毫无重量的破布娃娃一般,被狠狠甩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 紧接着,船长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以快得让人难以捕捉的速度急速冲出,整个人好似化作了一道璀璨的闪电。 在那人还未落地之时,船长右脚猛地发力,携带着千钧之力,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他的胸膛。那人的身体瞬间如被发射的炮弹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再次被踹飞出去。 这一飞,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人重重地撞击在了领域的边界上。 领域的壁面顿时冒出无数如水波般的波纹,一圈接着一圈,剧烈地荡漾开来,整个领域都随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力而破碎开来。 而船长则一脸悠闲,恰到好处地嘲讽道:“你父母死了这么多年了,领域还是没长进。” 那人听到这番嘲讽,愤怒达到了顶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天咆哮。 这咆哮声响彻天地,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震碎。地上的血海仿佛受到了主人极度愤怒情绪的召唤,如同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滔天巨浪,向着天上的船长汹涌澎湃地蓬勃涌来。 趁着船长的视线被这片浩瀚的血海所遮挡,那怪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且阴狠的光芒,他身形一闪,毫不犹豫地冲进血海之中,其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 他全神贯注,一心只想直取船长的咽喉,以报心中的仇恨。 眼看他那锋利的爪子就要靠近船长的咽喉,结果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船长的身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怪物心头一惊,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浓烈杀意,他连忙侧身拼命躲避,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得“唰”的一声,他的手臂被船长以快如疾风的速度干脆利落地一分为二。 被截断的手臂在空中飞舞,随后“噗通”一声,掉落进了血海之中,瞬间就被翻滚的血水无情地淹没,消失不见。 这时,船长稳稳地伫立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动作,只是微微低头,目光平静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流转的灵力,神色冷淡地说道:“啧,看来你的天赋还是有作用啊。” “天赋这么好,死了,岂不可惜?” 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般疯狂地乱吼乱叫,而是在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恢复如初后,再次毫不犹豫地如离弦之箭朝着船长猛冲而来。 他的神情看似悠闲,实则暗藏汹涌的杀意,那挥舞的爪子快如闪电,密不透风,宛如疾风骤雨般向船长袭去。 然而,船长不紧不慢,镇定自若地抬起手臂,看似轻松随意,却精准无误地将那一道道凌厉的攻击一一挡了下来。 每一次抵挡,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 长时间激烈且高强度的打斗,使得本就不稳定的领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虚幻了片刻,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塌。 而船长毫不在意领域的变化,紧接着开口道:“再出手,真的会死哦。” 那人听闻船长的警告,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轻蔑地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只见血液从地底如汹涌的泉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手臂,随后神奇地化作了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利剑。 这把利剑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灵动地扭动着,成功地绕过了船长周围坚固的灵气防护,以刁钻的角度,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狠狠劈砍在船长的肉体上。 瞬间,迸发出无数如繁星般耀眼的火花。 船长略微后退一步,他眉头微皱,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奈与怅然,轻轻叹了口气,那悠长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惋惜与遗憾。 随后,只见他那宽厚的手掌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把金色的短斧虚影,短斧周身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芒,宛如一轮金色的小太阳,光芒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他只是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挥,整个血海便好似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犹如沸腾的开水一般,剧烈激荡起来。 汹涌的波涛疯狂翻滚,掀起数丈高的惊涛骇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而那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迅猛一击,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凌厉无比的攻势瞬间给一分为二,身体断口处鲜血喷涌,惨不忍睹。 血海也在这威力绝伦的一击之下,瞬间蒸发了一大半,滚滚热浪升腾而起,在空中弥漫成一片迷蒙的雾气。 那人在残存的少量血海中艰难地重新凝聚身形,可他的身形还尚未完全稳固,船长的斧头再次如脱缰的野马般呼啸飞出。 斧头携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缝。 那人见此恐怖的情景,脸色煞白,心知自己无法抵挡,不得不匆忙结束了自己的领域。 然而,就在领域消失的瞬间,船长挥出的这势如破竹的一击,也如同失去了支撑的大厦,瞬间消失无踪,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失去领域支撑的他,整个人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狠狠地撞在了坚硬如铁的石壁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石壁上迸溅出无数的碎石,他的身体深深嵌入石壁之中,一时间动弹不得。 只见他瘫倒在那里,气息萎靡,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涣散,已是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就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船长不紧不慢地踱步走过来,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缓缓开口说道:“人的一生有很多种选择,尤其是像你这种。” 船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船长说完,微微弯腰,动作轻柔却又果断迅速。他的手掌如闪电般毫无阻碍地十分顺利地进入了那人的胸膛内。 随后只听“呲啦”一声,一颗还在顽强跳动的心脏连接着几道鲜红的血管线被硬生生地粗暴扯了出来。 船长面无表情地将那颗染满鲜血的心脏收回储物空间,眼神冷漠如冰,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 然后,他毫不留情地带着那人残缺不全的尸首扔给了护卫队。 回到飞船上,船长身姿笔挺地站在众人面前,脸上带着深深的愧疚与歉意,对着所有人深深地弯腰鞠躬道歉。 他的声音洪亮而真诚:“此次事件给大家带来了诸多不便与惊吓,我深表歉意。” 说完,他慷慨地大手一挥,免除了本次飞船的全额费用,并为每人都进行了极为丰厚的补偿,以弥补大家所遭受的损失和精神上的创伤。 当船长转身准备离开时,他的眼神不经意地在苏洵的身上轻轻扫过。 而苏洵则是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假装躲避船长的目光。 但当他不经意间看见船长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后,心中顿时一紧,便知道自己这略显拙劣的演技终究是躲不过船长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了。 第69章 皇城 说实话,苏洵还蛮好奇,这位船长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他可不相信一个达到神霄境的强者,会闲得无聊,跑来做这普普通通的船长。 而且那敏锐至极的洞察力,也足以说明此人绝非善类。 多少人都已经忘却,血族是一个单独的种族,而他却还记得,甚至还清楚地知晓血族的这名王子。 这家伙竟然还妄图将血族的王子,变成供其驱使的血仆,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苏洵静静地想了片刻后,便从沉思中回过了神。 他抬眼望去,看到和云傲霜正有说有笑的宋婉瑞,便迈步走过去,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带着几分嗔怪道:“你这小妞,不好好关心自己的男人,跑去关心一个反虚的大佬。” 宋婉瑞皱了皱自己小巧的琼鼻,微笑着开口,同时亲昵地搂着苏洵的手臂说道:“哼,我才不相信我家阿洵子是一个还在筑基的小菜鸟呢。” 苏洵捂脸,满心无奈地心想:阿洵子,这究竟是个什么稀奇古怪的称呼? 但脸上还是挂着笑意,开口的同时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道:“你这小滑头,就你聪明。” 宋婉瑞娇憨地一笑,眨巴着眼睛询问苏洵能不能让她和云傲霜单独相处玩耍一会儿? 苏洵温柔地点了点头,两人深情亲吻后,宋婉瑞就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跟着云傲霜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而苏洵则从怀里弹出一枚在肉眼难得一见的花种,手指轻轻一弹,将其扔到了宋婉瑞的衣服上,这才朝着相反的方向缓缓离去。 血族的人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出来当把头,苏洵神色凝重地打开空间,瞬间回到了皇陵。 果不其然,公孙轩辕的尸体已然不见踪影,一看便是那位魔族帝子的手段。 苏洵心中满是愤懑,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存活了无数纪元,竟然还有被他人欺骗的一天。 果然就如同墨子所说的一般,自己还是太过仁慈了。 苏洵愤愤地打了个响指,地上一阵剧烈涌动,随后,又一具棺材从地底猛地涌出。 棺材还未完全停稳,便被人迫不及待地一脚踢开,一只胖胖的猪妖从棺材里一下子跳了出来,破口大骂道:“奶奶的,闷死老猪了,该死的苏洵,封印俺老猪,你算个人吗?” 苏洵轻轻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朝着门外急匆匆跑去的猪八戒猛地扭过头来,只见他原本的人头瞬间幻化成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猪头,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讨好地开口道: “陛下,是您啊,”那声音中满是讨好与惊喜,“您不知道俺老猪有多想您。” 一边说着,猪八戒一边兴奋地张开双臂,那粗壮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给苏洵来个无比热情的爱的抱抱。 然而,还没等他靠近,苏洵便飞起一脚,用力地蹬在他的身上,猪八戒那肥胖的身躯瞬间像一颗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可猪八戒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依旧乐呵呵的,从地上迅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讨好的笑容。 苏洵神色严肃,缓缓开口道: “你一直针对人族部落,不就是为了一只妖精吗?” 听到苏洵这话,猪八戒的眼睛瞬间绽放出激动的光芒,亮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脑袋如同捣蒜一般疯狂地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是是是,陛下英明。” “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她的埋葬之处。”苏洵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虽然听到不是将她复活,但仅仅是能见到她,猪八戒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于是,猪八戒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假思索地便答应了下来,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在表明他的决心。 对于猪八戒来说,百万年前的佛道之争,他之所以选择加入经书队伍之中,其根本原因也只是为了能够见到她一面。 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早就毫不犹豫地一钉耙把那啰嗦的死秃驴给钉死了。 那家伙成天唠唠叨叨,话多得让人厌烦,还总是摆出一副圣母的姿态,嚷嚷着要救这个,要救那个。 哼,猪八戒心中暗暗腹诽,你有本事你倒是自己去救啊! 半个时辰后,猪八戒哼着欢快的小曲,满脸喜气洋洋地走出了皇陵。 对于自己几十万年前挨打的那些不堪往事,他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位陛下虽说一直以来对妖都算不上友好,可人家一诺千金啊! 只要他主动找上门来让办的事,只要你能办得妥妥帖帖、完完整整,那他绝对言出必行,绝不反悔。 猪八戒一边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猪头,一边自言自语道:“别想啦别想啦,到时候到了她的墓边,我一定要把心里话都好好跟她说道说道,再仔细跟她讲讲玉帝老儿那倒霉的结局。” 猪八戒离开后,皇陵深处毫无预兆地冒出一个棺材。 苏洵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凝重。 八戒、炎虎、金池、玉千重、重楼,人、道、佛、魔、妖,这些不过是这场血腥盛宴的小小开胃菜罢了。 苏洵缓缓地从皇陵回到了飞船之上,步伐沉稳地来到了顶层的观景台。 他那深邃的眼眸极力地朝着远方眺望,眼神,仿佛直接穿透重重障碍看到皇城。 然而,他心里也无比清楚,自己当下不过是个处于筑基期的小菜鸟,实力低微,又怎么可能真的拥有如此强大的神通看到那遥远的皇城呢? 他在观景台上缓缓踱步,心不在焉地又闲逛了好一会儿,随后带着一丝失落回到了房间。 此时的房间安静得让他内心竟然升腾起一种百无聊赖之感,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烦躁,索性他心一横,决定开始修炼,以期能在修炼中忘却这种无趣。 时间如同无声无息的涓涓细流,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 当听到门外传来那轻微但清晰可闻的动静时,苏洵方才从修炼的状态中退出,重新稳稳地坐到沙发上。 进来的人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是宋婉瑞,而在她身旁的另一人则是云傲霜。 只见两人的面容上都带着深深的疲惫之色,宋婉瑞一见到苏洵,就像一只欢快但又疲倦的小鸟,迈着轻快却略显沉重的步子哒哒哒地跑了过来,然后极为自然且熟练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这一下午好玩吗?”苏洵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带着一丝关切问道。 宋婉瑞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神迷蒙,轻轻地点了点头。 “洗漱一下就休息吧。”苏洵的话语中充满了疼惜与温柔。 宋婉瑞有些困乏地缓缓站了起来,原本靠在墙上小憩的云傲霜也一副昏昏欲睡、强打精神的模样,两人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朝着洗澡间走去。 苏洵望着这一幕,不禁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他起身走到两女买回来的那堆大包小包旁,仔细地从中拿出了与两女体型相契合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洗澡间门外的把手上,还不忘对着门内的宋婉瑞提高音量提醒道: 第70章 重天 苏洵原本以为两女洗漱完毕后会回到另外的客房去睡,没承想两人洗漱完,竟迷迷糊糊地摸索着爬上了他的床。 苏洵见状,无奈地微微一笑,随即施展术法,轻柔地将她们湿漉漉的头发吹干。 而后,他体贴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接着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从两女中间慢慢挪了出来,来到了外边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安心地闭上眼,准备睡去。 然而,到了第二天,苏洵悠悠转醒,当他看到自己身上沉甸甸的,不由再次无奈一笑。 原来两女竟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夹得死死的,连他的手也被二人当作枕头忱着。 面对这样的情形,苏洵着实感到无奈。他两根手指轻轻一挥,外面客厅里的电话便自动拨打了出去。 随后,苏洵传音到电话旁,订了一份早餐。没到五分钟,外面的厨师便急匆匆地敲响了房门。 苏洵依旧施展术法将房门打开,厨师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来,将砂锅稳稳地放好,然后熟练地倒入米、皮蛋。 只见厨师拿起一只螃蟹,动作娴熟地用刷子将螃蟹的外壳刷洗干净,随后利落地用刀斩断蟹钳,掰开蟹壳,去除不能食用的蟹腮、蟹心等部位。 紧接着处理鲜虾,厨师捏住虾头轻轻一拧,顺势带出虾线,再用剪刀剪去虾须和虾脚。 对于蛤蜊和蛏子,厨师将它们放入清水中,滴入几滴香油,静置片刻,让它们吐出泥沙,然后逐一清洗干净。 处理鸡肉时,厨师先把鸡肉切成均匀的小块,用开水焯去血水,再用清水冲洗干净。 牛肉则是先切成薄片,再改刀成细丝,每一刀都干脆利落。 处理完毕后,厨师有条不紊地将这些食材一一放入米饭中,开始精心熬煮起来。 40 分钟后,一锅香气四溢、万里飘香的海鲜粥便做好了。 苏洵吩咐他们打上几碗放在外面的桌子,就可以了。 苏洵并没有着急叫醒她们,而是贴心地定好闹钟,随后自己也睡了起来。 他算好了时间,当闹钟响起时,那海鲜粥差不多就处于温热的状态,既不烫嘴,就算大口大口喝也完全没问题。 50 分钟后,闹钟准时响起。此时苏洵的手被两女压着不能用,于是,他便将头伸过去,轻轻地拱了拱宋婉瑞。 宋婉瑞在迷迷糊糊中,呢喃道:“白云,别闹了,让我睡会。” 宋婉瑞这一哼唧,瞬间让苏洵明白了一种更好的叫醒服务。 他将灵宠空间的白云和雪球放了出来,接着给白云传音道:“去拱宋婉瑞把她叫醒。” 白云也十分乖巧听话,从空中落到床上后,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宋婉瑞的脑袋走去。 只见它用自己那毛茸茸、软绵绵的脸,在宋婉瑞的脸上不停地蹭啊蹭。 蹭了好老半天之后,宋婉瑞总算迷迷糊糊地有了要醒过来的迹象。 宋婉瑞醒来后,苏洵那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总算得以解放,能够自由活动了。 她刚一清醒,就气呼呼地逮着白云又是揉又是搓的,白云被弄得“咩咩”直叫。 苏洵赶忙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轻声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别跟白云置气啦,叫你是为了让你吃早饭呢。” 宋婉瑞睡眼朦胧,嘴里哼哼唧唧地嘟囔着:“哎呀,我真的好困好困呀,就不能再让我睡会儿嘛。” 而苏洵一脸认真,语气坚定地表示:“早上不吃饭可不行,这样对身体不好。” 宋婉瑞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叫醒了云傲霜。 两人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走到软软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 吃饭的时候,她们的脑袋就像风中摇曳的花朵,一点一点的,眼睛也半睁半闭,一副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 只见宋婉瑞手里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嘴里送着粥,勺子好几次都没对准嘴巴,粥洒在了衣服上也浑然不觉。 云傲霜则是用筷子夹着菜,夹了好几次才成功,放进嘴里也是慢慢咀嚼,仿佛每动一下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白云和雪球在自己的小碗里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十分欢快。 它们的小脑袋不停地晃动着,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吃得那叫一个香,而且精神头十足,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宋婉瑞和云傲霜,似乎在奇怪她们怎么这么没精神。 两人吃了一小半,就困得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苏洵的肩膀上。 苏洵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两碗没吃完的饭放进了厨房里的保温箱中,又拿起毛巾,轻柔地给二人擦了擦嘴,然后领着她们去洗脸刷牙。 这一套流程下来,苏洵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把两人轻轻地放到床上,仔细地盖好被褥后,苏洵这才再次来到了顶层。 顶层有个巨大的实景地图,往常可以清晰详细地看到飞船行进到了哪里。 不过可惜的是,今日这实景地图竟然关闭了。 天空之上,雾气浓重,仿佛一层厚厚的灰色纱幔,将一切都笼罩其中,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茫茫,什么都难以看清。 苏洵在那伫立了许久,满心的期待最终化作了无奈的叹息,而后转身缓缓回到了房里。 当他行至门前时,不经意间一瞥,竟意外发现自己房门旁一直空荡荡的报刊栏,不知何时居然静静地躺着一张纸。 他怀着几分好奇与疑惑,伸手将那张纸小心地取了下来,接着双手轻轻一展,纸张随之平整铺开,一行行清晰的字迹映入眼帘: “因中域处于战时状态,飞船将不再停靠接近天宫的城池站点,而将停靠四鹤城,望诸位乘客见谅,预计抵达时间,中午十点整!” 苏洵逐字逐句看完,眉头微皱,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魔族帝子着实厉害,才短短两日,就把那所谓的假皇帝逼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这假皇帝也着实无能,倘若当真是轩辕世的正统血脉在位,莫说区区两日,就算是半月之久,恐怕这魔族帝子也休想轻易攻下边陲的城池。 皇城之中,广袤无垠,仿佛没有边界,稳稳地悬浮在天际。 这里赫然分为三十六重天,其中第三十三重天乃是皇帝的居住之所,其余的重天则是各界高级官员的停留之地。 至于第三十四重天往上,就算是天宫之主,也严禁涉足。 至于上面住着何人,至今无人知晓。 东天门处,无数身着金色铠甲的天兵犹如陨落的星辰,不断地从云雾之中急速掉落。 数不清的九黎部落勇士从天空之下汹涌而入,直冲天上。 东南西北四个天门,在这来势汹汹的冲击之下,几乎快要无力抵抗。 数万里之外的一座山峰之上,独孤霄云悠然地坐在骷髅椅之上。 他望着那被浓重黑气弥漫的天空,眼中满是止不住的肆意笑意。 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进展得如此顺利,不但成功欺骗了万物之主,还即将能够得到梦寐以求的天宫! 第71章 金池 在魔域之中,一只小猪仔悄无声息地前行着,默默穿越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狱之门。当它成功穿过这道恐怖的关卡之后,身形瞬间化作人形。 他用力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火焰,那原本燃烧不止的地狱之焰,便在顷刻间熄灭。 毕竟,这地狱之焰即便再怎么强悍,也终归只是属于下界的物品。 而他猪八戒,再怎么不济,也是曾经仙界的一员。 况且如今没有了天庭的秩序,加上仙界已然毁灭,他在下界已然堪称无敌的存在。 魔界是一片漆黑如墨的世界,四处皆是惨白的骸骨,放眼望去,毫无半点生机可言,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之气。 猪八戒这边行事谨慎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而在另一边,金池长老已然成功占据了一处魔界城池。 这片大地在激烈的战斗中不断遭受重创,却又不断地自我愈合。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的魔族尸首,血腥之气弥漫。 金池长老悬浮于天空之上,手中紧握禅杖,身上披着锦囊袈裟,周身佛光璀璨弥漫。 他望着从四周围拢过来的众人,单手合十,庄严说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不要冥顽不灵。” 一名背后生就一对宽大且有力的翅膀的魔族,紧紧握着手中那寒光闪烁、锋利无比的大刀,刀尖气势汹汹地直直指向金池,脸上满是嚣张跋扈的张狂之色,疯狂地怒吼道: “秃驴,真不知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是通过何种卑劣手段偷渡到我等魔界的!但就凭你,竟敢在这大放厥词,说出如此张狂的话语,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 金池长老听闻此言,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深深的惋惜。 紧接着,他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虚幻的淡淡金光,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就在下一秒,金池长老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那名背身双翅的魔族身后,手中的禅杖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地砸下。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空气都为之一颤,那魔族背上瞬间浮现出一个巨大且闪耀着神秘光芒的卐字。 伴随着魔族痛苦的嘶吼,他整个人如同流星般被这股巨力狠狠砸进了地底,刹那间,尘土飞扬,漆黑的大地剧烈颤抖,犹如沸腾的血液一般汹涌翻滚,裂开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其余几名魔族之人见此情形,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怒火中烧,怒吼着毫不犹豫地朝金池长老冲杀过去。 金池长老却依旧镇定自若,只见他双手紧握禅杖,挥舞得密不透风。 每一次挥杖,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能割裂虚空,禅杖所到之处,佛光闪耀,形成一道道炫目的光芒。 魔族们的攻击也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网。 但金池长老身形灵动,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一次次致命的攻击。 他手中的禅杖或横扫,或直刺,与魔族的兵器不断碰撞,溅起无数火花。 天空中不断传来如同坚厚玻璃骤然破碎般的尖锐裂纹声,震耳欲聋的阵阵嗡鸣连绵不绝。 但他手中的禅杖终究并非唐三藏所持的正版,在承受了几次魔族那排山倒海般强悍的轰击后,禅杖渐渐承受不住,光芒逐渐黯淡,最终化作了点点淡淡的佛光粒子,消散在空中。 金池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对着面前的魔族冷冷地开口道: “手中残杖已碎,你们也该死了!” 说完,在众多魔族那充满恐惧与骇然的眼神注视下,一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强悍佛气从金池长老身上冲天而起, 这股佛气犹如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直直地冲向天际,竟然将那原本阴沉乌黑的天空瞬间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金池长老的瞳孔也在此时变成了璀璨夺目的金色,宛如两颗闪耀的金球,他大声怒吼道: “佛笼龛地!” 只听“轰啦啦啦”一阵巨响!四周瞬间升起四片巨大而璀璨的金色屏障,如同四座巍峨耸立的山峰,直插云霄。 这些屏障之上精心雕刻着神秘而古老的佛纹,纹路中隐隐有佛光流转,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几名魔族见大势已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地大声喊道:“不好!” 于是,他们纷纷施展出浑身解数,试图撕破空间逃离此地。 然而,当他们从扭曲的空间中跃出后,却无一例外地狠狠地撞在了那坚不可摧的金色墙壁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 天空之上的金池长老目光如炬,手掌缓缓往下微微一压,一座宏伟壮观的金色巨笼,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压,猛地从天空中疾速坠下。 随后,将这几名魔族之人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在他们绝望的哀嚎声中,这座金色巨笼不断地迅速缩小,最后更是变得只有巴掌般大小。 金池从高远的天空中徐徐落地之后,其身体上原本那层若有若无的淡淡佛光竟好似细碎的银屑一般,纷纷扬扬地抖落在地。 他的脸上盈满了志得意满的神情,还颇为自得地轻轻摇了摇头,随后脚尖轻盈地点地,姿态优雅地安然落在了地面之上。 那名背身双翅的魔族已然在金池的度化之下彻底归心,见金池从天空中飘然落下,他立刻双手合十,腰身微微弯曲,极其恭敬地说道:“见过长老。” 金池长老望着他,眼中满是欣慰与满意,嘴角上扬,缓声开口道:“从今日起,便赐你法号,悲悯。” “多谢长老。”悲悯的声音诚挚且满含感激,他的神情更是虔诚无比。 金池长老神态从容,不疾不徐地走在后方,而悲悯则神色庄重地走在前方带路,引领着他前往魔族城池。 当他们步入城内,金池长老怀抱着慈悲之心,选择只对众人进行渡化而绝不杀戮。 在他的感化之下,城内所有人都被成功度化成了佛童。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仅有巴掌大小的笼子稳稳当当地挂在了城墙上,以供众人观赏。 完成这一动作之后,他又向这些童子们下达指令,让他们对这片一直以来漆黑阴暗的城市进行全方位的改造。 在众多童子齐心协力、不辞辛劳的努力之下,这座城市发生了令人惊叹的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原本那黑暗沉郁、毫无生机的景象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大型寺院。 寺院的墙壁好似被镀上了一层璀璨夺目的光芒,那屋顶的琉璃瓦在温暖的阳光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辉。 寺内香烟袅袅升腾,缥缈缭绕,那舒缓悠扬的梵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平和、祥瑞与宁静的美好气息。 第72章 八戒和金池皆是通偷渡之法来到了魔界。 与此同时,炎虎从妖界一路势如破竹地冲撞而来。 所到之处,烈火熊熊,漫天遍野。那炽热的火焰如同一头头凶猛的巨兽,疯狂地吞噬着一切,所过之地皆被焚烧成一片焦黑的废墟,寸草不生,毫无生机。 当他冲过界域之后,身上那汹涌澎湃的熊熊烈火竟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见他缓缓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尖锐锋利的爪子,目光如炬,直直地投向魔界那最为虚幻迷离的地方。 他眼神微微眯起,让人难以揣测他心底究竟在思索些什么。 这魔界,天空中弥漫着浓稠如墨的黑云,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地面上怪石嶙峋,尖锐的石峰好似要刺破苍穹。 四周还不时传来阵阵阴森诡异的风声,仿佛是无数怨灵在低声哭诉。 至于玉千重和重楼,此刻却不知隐匿在何处。 苏洵缓缓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天地宝镜,嘴里不停地啧啧称奇。 早知道天庭会走向崩溃覆灭,当初苏洵就该毫不犹豫地答应玉帝为他打造所有天庭所拥有的仙器。 手中这天地宝镜,虽说也能够窥探天地之间的种种景象,然而却无法窥视神秘的秘境。 甚至对于一些能够遮蔽天机的隐秘秘法,此镜也同样无可奈何,着实是存在着一个极为显着的缺陷。 窥视了许久,飞船已然抵达了四鹤城的正上空。 其余众人纷纷通过运载飞船有序而下,然而苏洵他们却无需如此,他们将会有四鹤城的专用飞船前来接送。 只因为两女实在是困倦至极,几乎处于昏睡状态,所以基本上是被苏洵一手一个抱到城里的。 下了飞船之后,苏洵小心翼翼地将她们放置在了酒店的床上,留下了一道身外化身在此守护。 随后,他毫不犹豫,身姿笔挺,直直地朝着天空中飞去。 没过一会儿,苏洵的身影一阵闪烁,便瞬间消失在了浩渺无际的天际。 没过多久,苏洵的身影突兀地现身于一处浩渺无边的沙漠之内。 狂风呼啸,漫天飞舞的黄沙犹如汹涌澎湃的黄色巨浪,铺天盖地,遮天蔽日。 此地乃是黄沙秘境,令人倍感棘手的是,此地竟拥有封闭修为的诡异奇妙之能。 苏洵只觉体内原本雄浑的一身灵力此刻犹如沉睡的猛兽,任凭他如何努力,都全然无法调动分毫,他忍不住眉头紧皱,口中长叹道:“真是令人倍感棘手的麻烦!” 话音刚落,他缓缓阖上双眼,只见面前的虚空如同脆弱的琉璃,开始缓缓出现细密的裂痕,并且不断蔓延扩展。 随后,在那碎裂的虚空中,一根苜蓿缓缓探出,那苜蓿之上散发着一股浓烈至极、沁人心脾的草药芬芳。 刹那间,苏洵的整个身躯都被一层翠绿色的光芒所笼罩,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绿纱。 紧接着,他神色凝重,双指笔直竖起,另一只手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拍在双指竖起的手腕之上,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巨响,那根苜蓿宛如离弦之箭,径直朝着他的丹田疾速飞去。 就在那苜蓿刚刚靠近的瞬间,苏洵的丹田与经脉就好似被重锤狠狠敲击的琉璃,层层碎裂开来,化作一缕缕淡若轻烟的灵力碎片,从他的体内飘然掉落而出。 那苜蓿进入丹田之后,瞬间迸发出惊人的生机与活力,其根须以风驰电掣之速迅速蔓延生长,如灵动的蛟龙一般紧紧缠绕住苏洵体内的每一寸皮肉、每一根血管、每一条奇经八脉,并深深地扎根其中。 苏洵刹那间感受到了一股犹如万箭穿心般难以忍受的钻心剧痛,他的两只手剧烈地颤抖摇晃着,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但他紧咬牙关,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死死地坚守着,不曾有半分松懈。 就这般苦苦僵持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只听得“噗嗤”一声沉闷而又令人心惊肉跳的声响传来,苏洵身上的肌肉一块块地脱落坠地,从身体上剥离之后,竟然化作了一块块冰冷坚硬、毫无生机的石头。 而在皮肉脱落的地方,新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蔓延,每一块新长出来的血肉都弥漫着清新宜人的草木香气。 至此,苏洵已然从一介修仙者,成功脱胎换骨,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超凡脱俗的真正神仙。 而这根神奇的苜蓿,正是那令人梦寐以求的神农药木之体的根心所在! 就在苏洵这边成功成仙之际,在遥远的东域那神木之林的禁地深处,一棵参天大树瞬间毫无征兆地碎裂成两半。 一直坐在地上的神农猛地一下子直立起来,紧接着,他张开大口,如饥似渴地呼吸着那新鲜无比的空气,仿佛这空气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 他那滴溜溜的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朝着四周望去,只见四周植被繁茂浓密,一眼望去,尽是些极为罕见稀有的草木药草。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结果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个结结实实的跟头。他又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嘴里自言自语道: “真活了?那小子死翘翘了?” 神农紧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挠了挠下巴,满心的疑惑让他陷入了沉思。 他越想越觉得其中透着蹊跷,可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无法清晰地指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就这样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之后,他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那原本雄浑精粹、浩瀚如星河的仙力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顿时怒火中烧,双目圆睁,一腔愤怒伴着一声咆哮如惊雷般直冲九霄云外。 那咆哮之声震耳欲聋 幸亏此地乃是人迹罕至的禁区,周围杳无人烟。 倘若这声咆哮是在人群聚集之处响起,那其惊人的威力和恐怖的气势,非得把在场的人给吓得魂飞魄散不可。 ………… 另一边,苏洵屏气凝神,用心地感受着体内那蓬勃而旺盛的仙力。 过了片刻,他微微摇了摇头,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不咋地。” 想那炎帝,历经五百余年的漫长岁月,付出无数的艰辛努力,方才成就焰仙之位,有幸获得仙之宝地龙焱山谷。 而这神农,早在炎帝尚未诞生之时,就已经踏上了尝遍天下药草、炼制天下第一枚丹药的艰辛之路。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他最终非但未能成就仙位,反而仅仅处于最为低等的人仙境界。 甚至连蚩尤都比不上,蚩尤虽然对成仙的修炼之法一窍不通,但凭借着自己一番胡乱的琢磨,好歹也达到了地仙境界。 苏洵神色凝重,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身姿轻盈地从空中缓缓飘落至地面。 他双目紧盯着眼前的黄沙秘境,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心中暗自思忖:这黄沙秘境着实透着诸多古怪。 作为充满危险与灾难的秘境,按理说不应该在如此平静安详的日子里出现,这其中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而就在这当口,漫天的黄沙之中悠悠传来激昂的琴声以及缥缈的人声。 “黄风岭,好地域,乃是仙家追求地。” “不料,妖患凭空起,黄风大地渺人迹。” 随后便是一阵急促如骤雨般的琴弦飞速弹动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那声音说道: “妖患起,有天庇,那黄风耗子不得意。” “招来天庇灭鼠患,一起黄沙风浪卷。” “黄岭从此匿无形。” 这话音刚刚落下,便是一阵激昂澎湃的琴声,犹如金戈铁马奔腾而来。 随后只听“当”的一声清脆之响,琴声戛然而止,四周瞬间只留下狂风那肆无忌惮的呼啸之声。 苏洵听得不禁啧啧称奇,心中暗想:除了那帮秃驴,编造这般“妖言”谁还会这般闲得没事干? 对所有的妖族进行这般污蔑。 也不知那些和尚究竟是怎么想的,人族对妖其实一直以来都存在着合作,可那些佛陀却看不惯,蓄意挑起了妖人大战,最后竟让妖族来背锅。 虽说如今佛道已然不那么兴盛,但苏洵对他们仍旧没有半分好感。 这佛早在千百年前就将妖当作奴隶使唤,没想到绵延到了后世居然还是如此这般。 苏洵一边如此这般思考着,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那漫天的黄风之中,一只体型巨大的甲虫正背着一个硕大的佛陀头,气势汹汹地朝着他猛冲了过来。 第73章 佛头 苏洵思索完毕之后,骤然间感受到有两道身影正朝着他疾速冲来。 苏洵静静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目光冷静地注视着前方。 那只甲虫从漫天弥漫的黄沙之中猛然冲了出来,其长长的夹子犹如两柄尖锐的长枪,带着呼呼的风声,径直朝着苏洵猛怼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上空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随后,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叉宛如划破夜空的流星般从天而降,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接插进了甲虫坚硬无比的盔甲之上。 一只身形壮硕的大黄耗子如同天降神兵,从天而降。 只见它粗壮有力的爪子一把紧紧抓住钢叉,瞬间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将甲虫猛地甩了出去。 那甲虫的身躯宛如一座小山,沉重而庞大,而黄耗子的身形也同样硕大,可灵活性却远胜甲虫。 两者激烈交锋,战况惊心动魄。每一次碰撞都激起漫天的黄沙,如沙尘暴般遮天蔽日。 黄耗子猛地被甲虫用巨大的身躯撞飞了出去,然而,他那深深插入地面的钢叉却犹如定海神针,让他得以在飞出去的瞬间稳住身形,停了下来。 黄耗子眼中燃烧着不屈的斗志,片刻不停,再次朝着甲虫猛冲过去。 这一次,在甲虫那巨大且锋利的夹子如闪电般怼过来时,黄耗子反应极快,将钢叉猛地插进地底,借助这股力量,一个敏捷的旋转,瞬间来到了甲虫的身侧。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钢叉狠狠插进了甲虫的皮肉之中。 甲虫吃痛,顿时发出声声凄厉的哀鸣。 但黄耗子并未就此罢休,他紧握铁拳,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朝着那甲虫背上的佛头猛力一击。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漫天的黄沙如汹涌的喷泉般喷涌而出。 黄耗子从空中重重落地,脚下的地面都为之微微一颤。 而那遭受重创的甲虫,在挣扎了几下之后,很快就没了生机,庞大的身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再也无法逞凶。 黄耗子快步来到苏洵面前,这黄耗子倒是个实诚的主儿。 他一脸诚恳地告诉苏洵,自己在这黄风岭中向来自称黄风大圣。 只可惜自己太过天真,被那婆汉寺的老秃驴花言巧语哄骗,最终被封印到了沙古岭珠之中。 然而他们实力不济,致使这上古神珠破碎,进而化成了如今这处秘境。 所谓的天灾,不过是他们信口胡诌瞎编乱造出来的。 真正的灾祸源头其实正是他们。 那佛陀头颅有着诡异的寄生功能,在这黄沙之中诞生出的生物,除了他们鼠领,其他的生物基本上都被寄生了个遍,无一幸免。 此次秘境大开,乃是因为他们妄图决定重启佛道兴盛。 苏洵听到这里,只觉脑袋一阵疼痛。每次佛道兴盛之时,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死上一堆人,而后他们去超度,看似完美无瑕地找出凶手,接着继续造下杀孽。 但他们所做的这一切,表面上又显得无懈可击。 苏洵若不是为了宋婉瑞,才懒得去掺和这些破事儿。 与黄风大圣闲聊了一会儿之后,苏洵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地盘。 里面无一例外,全是黄耗子。 令人惋惜的是,如今只剩下三只了,分别是黄风大圣的老婆黄蜂,以及他们的儿子防风。 不得不说,他们这一家子取名真是绝了。 这三个人简直就是卧龙凤雏聚在了一堆。唯一能想到的应对办法竟然便是打。 苏洵虽然表面上还在和和气气地提建议,内心却不由得吐槽道: 怪不得你们黄耗子窝被打成了这副鸟样,天天就知道打打打的,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本土生物,以及多少个佛陀。 你们就这么盲目地打,能活到现在也真是神奇了。 一群人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外面突然一阵剧烈颤抖不已。 随后,此地的漫天黄沙顿时停滞,一颗巨大的佛头从地底缓缓冒出。 黄风大圣顿时脸色大变,顿感不妙,他赶忙让苏洵快跑,跑得远远的。 苏洵倒是听话,真就跑了,不过没跑多远,还隐匿了身形。 他现在可是神仙,只要自己不主动现身,谁都别想看出自己就近距离地站在这儿看戏。 一道金身像从远处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他身上的金漆层层剥落,露出了壮硕无比的肌肉,胸前单手合十,一步一步走到头颅面前。 那头颅自动漂浮起来,随后回到了他的另一只手上。 他动作熟练地将头颅安在脖颈上,周围顿时围上一圈金色光芒浮现。 佛头紧闭着双眼,缓缓开口道:“黄风,为何冥顽不灵?” 黄风冷哼一声,根本没有半句多余的言语,身上刹那间燃起璀璨夺目的金光,光芒强盛,仿佛要将周围的黄沙都驱散。 他的妻子和孩儿亦是如此,金光笼罩着他们的身躯,让他们看起来威风凛凛。 紧接着,三鼠毫不犹豫地一同纵身跃起,如同三道金色的闪电,朝着那尊高大巍峨的佛像迅猛冲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誓要与这佛像一决高下。 佛像依旧双目紧闭,脸上毫无波澜,随后悠悠地念了一声佛号。 就在三鼠冲至近前的那一刹那,佛像只是看似随意地随手轻轻一拍。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拍,却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仿佛是一座巨山压下,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三鼠就如同三只渺小的苍蝇一般,被狠狠拍入了幽深的山谷之中。 三鼠重重地撞入山谷,巨大的冲击力让山谷都为之一颤,沙石滚落。 他们当即口吐鲜血,那鲜血在金色光芒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但他们骨子里的倔强和不屈让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很快又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三鼠迅速变得更加庞大,身躯如山岳般耸立。 他们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带着呼呼的风声,疯狂地朝着佛像外围劈砍而去。 每一次劈砍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佛像的身躯犹如金刚不坏之躯,他们的攻击落在上面,只是溅起些许微弱的火花,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损伤。 而佛像依旧气定神闲,单手合十,口中只是低声呢喃着经文。 随着他的呢喃,一道道金光宛如利箭般从他身体四周飞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炸在三鼠身上。 每一道金光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三鼠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们金色的皮毛。 在这连续不断的攻击下,他们的身形还在不断地缩小,原本如山岳般的身躯逐渐变得如同普通的野兽大小。 佛像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神情,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和掌控一切的自信。 随后,他将那宽大的手掌缓缓放下,向着前方的虚空微微一挥。 这一挥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汹涌而出。 瞬间,三鼠身上的妖力如同烟雾般瞬间溃散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一股强悍无比的佛力如泰山压顶般压制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却依然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第74章 翠木 那佛像缓缓地睁开了眼,就如同两轮金日在黑暗中骤然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刹那间,一股如实质般的强悍气息宛若汹涌的巨浪,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猛地压下,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压力压得凝固了。 佛像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一字一句地怒喝道:“孽畜!” 那佛像虽然口中说着要将黄耗子一家三鼠置于死地,可苏洵心里清楚得很。 第一任万法佛祖,那可是将自己一生的光阴和精力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钻研如何克制魔族这件事情上。 只可惜啊,这后来的发展却是越来越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佛道的诸多努力,多数时候都只是为了针对魔族。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没能取得令人满意的成果。 要知道,魔族通常都拥有三条性命,而他们那所谓的克制之法门,充其量也最多只能让魔族损失大半条命,外加封闭住他们的魔气罢了。 再说这妖族,像黄风这样的,那都是魂魄不死,肉身不灭。 而且,他们的魂魄并非存于肉身之中,而是隐匿于妖界那神秘莫测的天虚之上。 就算费尽心思将其杀死,那也只是白费力气,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便会重新凝聚身形,恢复如初。 而面前的这尊佛像,也正是因为深知这些缘由,所以在喊了一声孽畜之后,便一直用强大的力量将这三鼠死死地压制在地,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后续的动作。 可黄风大圣哪里肯服气! 即便身上的皮骨在那巨大的压力下寸寸断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承受着仿佛要将其碾碎的剧痛,但他仍然咬紧牙关,拼尽全身的力气强撑着。 那紧攥的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甚至微微颤抖,手臂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暴怒的虬龙暴突而起。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迷蒙了他的双眼,可他依然毫不退缩,还在不顾一切地往上硬顶。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熊熊火焰,仿佛要用这最后的倔强和坚持来扞卫自己以及家人的尊严和信念,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黄风竟成功突破了佛人的限制,如同一道血色闪电冲向天际。 此时的他,整个人如同在血池中浸泡过一般,周身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但他却仰天狂笑,那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与决绝。 那佛人见状冷哼一声,面色阴沉,直接扬起宽大的手掌,犹如一座巨山般朝着黄风狠狠拍去。 黄风身形一闪,瞬间便鬼魅般地出现在了佛人的面前。 随后,他手中紧握的钢叉带着凌厉的劲风猛地刺出,然而这奋力的一击刺在佛人的身上,却只是溅起了些许微弱的火花,而他自己反倒被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弹飞了出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佛人见此情形,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猛地用力拍向黄风。 那合十的双手携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仿佛能将一切都拍成齑粉。 风声呼啸,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搅动得混乱不堪。 黄风双手奋力撑起,那如山峰般庞大的手掌,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猛地拍了过来。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响骤然响起,令人心惊胆战。 但黄风却硬是咬着牙,强忍着那钻心刺骨的疼痛扛住了这强悍无比的一击。 佛人的头颅还在不断地念着佛经,那声音庄严肃穆,却又透着几分诡异。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力度还在不断加大,似乎要将黄风彻底碾碎在掌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下方的黄蜂也成功突破了限制飞向高空。 只见一把金色的虚影剑,在她手中缓缓凝聚。 那剑身光芒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威严。 随后,伴随着黄蜂的一声怒喝“斩!”,一道璀璨夺目的剑光瞬间划过天际。 佛人的头颅应声而掉,就像熟透的果实坠地。 紧接着,那巨大的佛身也在瞬间化作漫天黄沙,随风飘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地间,只留下黄风与黄蜂傲然挺立的身影,以及那尚未平息的战斗余波。 黄蜂稳稳地接住了伤痕累累的黄风。 他将黄风轻轻放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立刻着手为黄风进行简单的治疗。 三鼠望着那漫天飞舞的黄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愁,无尽的忧愁仿佛能凝成实质。 这不死之身的弊端,便是永生永世都无法脱离这犹如噩梦般的黄风秘境。 在这荒芜之地,他们不仅要日复一日地忍受着那犹如利刃般的黄风无休止地摧残,还要饱受那些令人憎恶的佛人的折磨与恶心。 三鼠拖着沉重的步伐,满怀身心的疲惫,缓缓地回到洞中。 待他们身影消失后,苏洵方才小心翼翼地显露出身形,一步步走到那佛头面前。 此刻,那佛头的双眼已然重新紧闭,远远望去,它就如同一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像,毫无特别之处。 然而,凑近细瞧,便能发现其头颅下方竟存在着一个圆形的圆孔。 圆孔四周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令人胆寒的倒刺,那些倒刺并非静止不动,而是诡异地一张一合,仿佛拥有着独立的意识。 很显然,就是这怪异的玩意儿在操控着那些甲虫的寄生。 苏洵拎着佛头,步伐坚定地来到了一处极为僻静、荒无人烟的角落。随后,他动作敏捷地逮住了一只尚未被寄生的甲虫。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不到片刻的功夫,佛头猛地燃起璀璨的金光,光芒耀眼夺目。 紧接着,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甲虫急速冲去。 那原本圆润的管状物瞬间变得尖锐无比,如同锋利的尖锥。 随后,毫不费力地就刺破了甲虫那坚硬如铁的甲壳。 原本还活蹦乱跳、四处乱爬的甲虫,在被佛头刺入的瞬间,就好像灵魂被抽走了一般,瞬间变得如同失去了神志的傀儡,眼神变得呆滞空洞。 紧接着,它开始发了疯似的疯狂刨动着地上的沙子,动作机械而又疯狂,不一会儿便迅速地躲进了厚厚的黄沙之中。 而当苏洵现出身形后,这甲虫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指令,毫不犹豫地从黄沙之中猛地冲了出来。 它的目标明确而坚定,直直地指向苏洵,那不顾一切的架势仿佛苏洵是它不共戴天的仇敌,势要将苏洵置于死地,绝不罢休。 苏洵看到这一幕,竟然未做出丝毫动作,就那般静静地站立着。 甲虫毫不犹豫,猛地撞在了他的身体上。 然而,苏洵的身体上瞬间出现了淡淡荧光,形成一层神秘的防护。 就在此时,黄沙之中,一颗碧绿且尖锐的翠木如鬼魅般猛地出现。 这翠木约有一人多高,树干笔直而粗壮,犹如翡翠雕琢而成,通体散发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 翠绿色的叶片形如锋利的刀刃,边缘还带着细微的锯齿,仿佛随时能将靠近的物体割破。 翠木的枝条修长而柔韧,犹如一条条绿色的灵蛇在空中舞动。 枝头尖锐的木尖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能刺穿世间一切。 瞬间,翠木以惊人的速度从甲虫的腹部刺破,尖锐的木尖带着凌厉之势。 紧接着,上面迅速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荆棘,犹如狰狞的恶魔之爪。 甲虫在这翠木的攻击下,身体渐渐变得干瘪,原本饱满的身躯仿佛被抽干了生机。 眼看佛头的能量也要被这翠木吸收,苏洵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拎着佛头匆匆离开。 他心中不禁暗自惊叹:上古时代人物的仙体,到了这个时代,竟如此恐怖! 若是在那个时代,这翠木只会突出尖刺,并不会吸收能量,而到了如今这个时代,这翠木的攻击欲望显然大大提升。 要知道,药木之体虽是辅助之体,但也不乏厉害的攻击手段,而这翠木便是其中之一,其威力着实令人震撼。 第75章 兔精 实验了一下佛头后,他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只见他的手掌中逐渐冒出了一层淡淡的荧光,那荧光如同一层薄薄的雾气,轻柔而飘渺。 光芒之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随后,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了。 无数的藤蔓宛如从沉睡中苏醒一般,扭曲着、蠕动着从他的手掌中钻了出来。 这些藤蔓纤细如丝,却又充满了韧性和活力。 它们的表面呈现出一种浓郁的碧绿色,仿佛是由最上等的翡翠精心雕琢而成,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每一条藤蔓都像是拥有自己的生命,如同一条条灵动的碧绿小蛇,在空气中肆意地扭动、伸展着它们柔软的身躯。 那些藤蔓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向着佛头飞速缠绕而去。 它们相互交织、层叠,形成了一个紧密的绿色牢笼。 不一会儿,佛头便完全被这碧绿的藤蔓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佛头的一丝踪迹。 紧接着,这些藤蔓展现出了它们惊人的消化能力。 它们的表面开始微微蠕动,似乎内部有着无数微小的生命体在共同运作。 佛头在藤蔓的包裹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小。 原本硕大的佛头渐渐被压缩、分解,仿佛被一只无形而又无比强大的巨口一点点地吞噬、消化,直至消失殆尽。 而随着佛头被逐渐消化吸收,大量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苏洵的脑海。 这些记忆片段纷繁复杂,有模糊不清的影像,有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有各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和感受。 而这神奇的能力便是苜蓿的第二项能力——贪蔓! 这是一种极其强大且神秘的能力,它的作用范围广泛而惊人。 所有的有机生命体,无论是微小的昆虫,还是庞大的巨兽,都会被它无情地吸收。 不仅是生命体本身,甚至连带着它们所承载的记忆也会被一并吸纳。 而且,这一能力并非来源于药木之体的固有特性,而是属于根心的独特能力,是它与生俱来的天赋神通。 苏洵在吸收完佛头后,双眼紧闭,他的大脑正在飞速地运转,努力梳理着那如潮水般涌入的大量记忆。 那些记忆片段混乱而无序,他需要从中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良久,苏洵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清明和坚定。 通过对这些记忆的整理和分析,他也算是明白了些许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只能说这佛道的搞事能力简直顶呱呱,为了能够实现佛道的兴盛,他们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与魔族暗中勾结。 其居心叵测,竟然准备释放四大天灾秘境,然后通过各种手段不断地激发秘境里四大天灾妖兽的能力。 他们的野心昭然若揭,妄图借此一举歼灭天宫之下的四大圣地,以及将云峡道官彻底剿灭。 如此一来,在完成他们这一系列的阴谋之后,改革之后的中域便能够完全落入他们佛道的掌控之中,成为他们一家独大的天下。 但人算不如天算,在他们的计划当中,唯独黄沙秘境出现了些许偏差。 他们费劲心思复活了死去的攻流之佛麾下灵吉菩萨。 但却万万没想到,这灵吉菩萨竟是个心怀反意的“反骨仔”。 他对于现在的佛道主教毫无兴趣,满心所想的竟是自己上位,成为新的攻流之佛。 于是,他悄悄地躲在了这黄沙秘境之中,一直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搞死黄风! 而这些令人心生恐惧的寄生佛头,也全都是他一手搞出来的。 至于这佛头为何会拥有如此多的记忆?那当然是这灵吉菩萨对自己颇有信心。 他狂妄地认为,没人能够来到偏差许多的黄沙秘境之中。 而且,为了能够更好地杀死那些不小心闯入黄沙之中的佛童,他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记忆,毫无保留地全部注入到了佛头之中。 就这样,这些佛头一传二、二传百,渐渐地,便全都拥有了这些繁杂的记忆。 至于之前出现的佛身,那便是灵吉菩萨感应到有人闯入后派来查看的。 在确定了来者只是一个菜鸟之后,灵吉菩萨便极其自负地让佛身自己搞定,然后就毫不在意地断开了与佛头的联系。 至于这灵吉菩萨究竟躲在何处?那这佛头还真的是一无所知。 而记忆中还提到,灵吉菩萨目前制造的头颅,数量竟然足足多达 50 万个,这可真是够让苏洵头疼的了。 幸好在这秘境之中,时间的流转与外界并不相通,甚至外面的世界会处于一种近乎停顿的状态。 不然的话,就苏洵在这秘境里耽搁这么久,自己那贴心的好道侣不知道得如何闹腾。 苏洵想到此处,不禁叹了口气,神色间略显无奈。 他缓缓伸出手掌,只见手中出现了一枚闪耀着绿光的物件,随后,他轻轻的往前一抛。 那绿光猛地炸裂开来,瞬间变成了无数细小的种子,犹如繁星点点,随风飘散向四面八方。 说实话,这个找人的方式还是有点麻烦的。简单直接点的手段对他而言并非不可行,只是那样做会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可能会毁灭整个秘境。 一旦秘境崩溃碎裂,里面汹涌的黄沙便会倒流而出,进而覆盖秘境外面的整个城市。 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实在是不太妙了。 苏洵在这茫茫无际的黄沙世界里,已然苦苦滞留了整整半年的漫长时光。 此刻,他略显疲惫地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树干上,整个人显得无比慵懒。 口中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不知名的花草,那花草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 他时不时打着哈欠,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困倦与无奈。 “只能说这灵吉菩萨是真的能藏,特喵的,这黄沙秘境,都快被他改造成草原秘境了,却连一点灵吉菩萨的踪影都没找着。” 苏洵眉头紧皱,满脸的郁闷与烦躁,忍不住大声地吐槽着。 的确,如今的这方秘境,黄沙的规模明显缩减了许多。 当初那铺天盖地的黄色沙海,如今大半都已被生机勃勃的绿色所取代。 回想起自己先前抛出的那几枚看似不起眼的种子,却如同拥有神奇魔力一般,对整个秘境进行了翻天覆地的大幅度改革。 原本那满眼单调而荒芜的鲜黄一片,在时光的悄然流转中,此刻已然蜕变成了充满生机与希望的碧绿一片。 鲜嫩的草丛如绿色的绒毯般铺满大地,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枝繁叶茂的树木拔地而起。 甚至在这片繁茂葱郁的草木之中,还奇迹般地诞生了独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灵。 又苦苦等待了半年,这秘境中的变化更是令人惊叹。 那漫天飞舞的黄沙已经有大半被盎然的绿意所覆盖。 曾经那狂暴肆虐、呼啸不止的狂风,此刻也仿佛被大自然的温柔所驯服,悄然停歇了下来。 苏洵望着眼前这宛如仙境般的景象,无奈地摇头自嘲道:“感觉自己都快成绿化仙人了,在这黄沙之中硬是造出了一片绿洲。” 终于,一只由他亲手缔造出来的绿地生灵带来了期盼已久的消息。 这是一只活泼机灵的兔精,苏洵身形一闪,瞬间传送到了那片更为繁茂翠绿的森林之中。 这片森林的繁茂程度远超他一直栖身的所在,高大挺拔的树木直插云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地上绿草如茵,各色野花点缀其中,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 兔精化作人形,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父王,当日我在此处安静地吃草,忽然之间,便看见了一个长得像人的东西,但却奇怪地没有脑袋,从这里匆匆忙忙地窜了出来。” 苏洵微微颔首,表示认可,随后,他抬起手掌,运用仙力迅速凝聚出一根水灵灵的胡萝卜,轻轻一抛,丢给了兔精,接着说道:“快去找些帮手来。” 兔精连连点头,随后身形一晃,化作一只将近一米高的雪白兔子,一蹦一跳地离开了,那活泼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而苏洵则目光坚定,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流星地踏进山洞内。 第76章 狼妖 一踏进洞内,光线瞬间昏暗了下来,苏洵的目光立刻被前方角落里的灵吉菩萨所吸引。 只见灵吉菩萨神色悠然,手指灵活地拨弄着手中那把古朴的三弦琴。 “黄风岭,关外地,曾富饶地。”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岁月传来,带着无尽的追忆与感慨,在略显潮湿的洞内悠悠回响。 “不料,一朝鼠患起,庇了鼠患来鬼神。”灵吉菩萨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三弦琴也随之激昂地弹奏起来,铮铮的琴音好似金戈铁马,激烈而悲怆,仿佛在极力诉说着那段惨痛的过往。 “那鬼神不胜人,搅的黄风天地翻。”灵吉菩萨的神情愈发专注,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这悲切的故事之中。 那激昂的琴音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 随后,灵吉菩萨又开口:“幸得佛守安宁地,不让黄沙受鬼袭。”此时,他的声音愈发高亢嘹亮,饱含着希望与期盼。 三弦琴的琴音也愈发激昂,好似在与这声音相互呼应,一同奏响着命运的交响曲。 “那鬼神,好得意,为非作歹有天庇。” “终有一日,平乱力。”三弦琴激昂的琴声骤然响起,如雷贯耳,紧接着在“当”的一声清脆声响下戛然而止,余音却似乎还在洞内的空气中久久萦绕,令人回味无穷。 而苏洵也恰到好处地鼓起掌来,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你这秃驴,倒是能说会道。” 灵吉菩萨缓缓从阴暗的山洞角落里站起身来,动作不紧不慢。 他的双手紧紧抱着那把自制的三弦琴,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脖颈处空空如也,没有头颅的支撑,只有突出来的一截脖颈,以及里面裸露着的森然骨头和微微颤动的血肉。 他不慌不忙地拍了拍袈裟上的灰尘,动作轻柔而缓慢,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苍凉:“小生平生最爱说书,可书上的内容可都是现实啊。” “你现在没有头,可又怎知我是鬼神?”苏洵目光紧紧盯着灵吉菩萨,神色中满是疑惑。 灵吉菩萨脚步微微移动,在这昏暗的洞内,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看清道路的。 他缓缓地开口道: “这黄风岭曾经多美,而如今,对这该死的绿洲污染,到处弥漫着让人厌恶的花香、草药的气味。”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带着深深的怨念。 “你说,这鬼神是好人还是坏人呢?”灵吉菩萨的语气里充满了思索与探寻,那空洞的脖颈处仿佛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迷茫。 灵吉菩萨猛地一弹琴弦,“铮”的一声,琴音如利箭般直直冲向苏洵。苏洵毫无退缩,直面这凌厉的琴音。 下一秒,山洞瞬间变得亮堂起来,四周的景象也陡然发生了变化,再次变成了黄沙弥漫的世界。 狂风裹挟着沙粒,打得人脸上生疼。 一只背着佛头的独角虫从远方气势汹汹地冲来,带起滚滚沙尘。 苏洵瞬间感应到有人冲了过来,于是便放出一大片海与之搏斗。 苏洵一个不慎被独角虫尖锐的独角顶飞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山谷上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我来助你!”这声音犹如洪钟,在漫天黄沙中回荡。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黄风大圣!只见他威风凛凛,身姿矫健。 他从山岭上纵身一跃而下,犹如天降神兵。 落地的瞬间,直接将气势汹汹的独角虫用手中的钢叉迅猛地挡飞了出去,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随后,他猛地挥舞手中的钢叉,强大的力量掀起一大片漫天飞舞的黄沙,场面极为壮观。 钢叉的叉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指向独角虫。 独角虫来者不拒,毫无畏惧之色,直接朝着黄风大圣疯狂冲了过来。 黄风大圣亦是毫不畏惧,目光坚定,直接用钢叉朝着独角虫决然硬顶了过去。 这猛的一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那独角虫竟然硬生生地被黄风大圣撞得往后退去,在沙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最后黄风大圣更是发力将甲虫顶翻在地,庞大的甲虫狼狈地倒在沙堆里。 他迅速伸手,手指直接抠进了佛头内部,那力道仿佛能撕裂一切,硬生生地将佛头从甲虫的背上扯了出来。 甲虫抽搐了几下,瞬间没了生机。 而就在这时,佛头里面一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珠子飞了出来。 苏洵见状,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颗珠子抓了过去。 苏洵刚刚抓住珠子,原本呼啸不止的狂风便瞬间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黄风大圣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双目圆睁,怒吼一声,粗壮有力的爪子猛地向前一挥。 顿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汹涌而出,苏洵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整个人瞬间如炮弹般被狂风狠狠地弹飞了出去。 紧接着,下一秒钟,佛头毫无征兆地瞬间碎裂开来,化作无数尖锐的碎片。 这些碎片如流星般飞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钉入了黄风大圣的体内。 黄风大圣那庞大的身形“轰”的一声重重跪倒在地,脸上的痛苦之色扭曲到了极致,嘴里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此刻的他,一身紫色的妖气如滚滚浓烟般几乎弥漫成了实质,原本就硕大的鼠头此刻更是变得通红无比,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愤怒地仰天发出咆哮,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失去理智的他,双眼冒着疯狂的怒火,朝着天空中正在遁逃的苏洵急速追去。 只见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钢叉,奋力一挥,钢叉带着凌厉的风声,眼看就要刺中苏洵。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矫健的狼妖从遥远的天际如闪电般冲来。 刹那间,狼妖猛地化作半人形,肌肉贲张的手臂横于胸前,硬接下了这凶猛的一击。伴随着“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狼妖的手臂与钢叉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狼妖怒吼一声,另一只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黄风大圣的腹部抓去。 黄风大圣反应也是极快,侧身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抓。 但狼妖的攻击并未停止,他顺势一个回旋踢,重重地踢在黄风大圣的腰间。 黄风大圣吃痛,身子微微一晃。 趁着这个间隙,狼妖再度发起强攻。 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绕着黄风大圣快速移动,让黄风大圣难以捉摸他的攻击方向。 突然,狼妖出现在黄风大圣的身后,锋利的爪子如利刃般朝着黄?大圣的后背狠狠抓去。 黄风大圣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寒意,急忙转身,用钢叉抵挡。 然而,狼妖的力量极大,这一抓竟然让钢叉都出现了些许弯曲。 紧接着,狼妖再次发起连续攻击,他的爪子如同疾风骤雨般不断朝着黄风大圣攻去。 黄风大圣左挡右避,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狼妖看准时机,一脚踢在黄风大圣的膝盖处,黄风大圣一个踉跄,单膝跪地。 狼妖趁机一跃而起,猛地朝黄风大圣的头部踢去。 黄风大圣赶紧举起双臂护住头部,但这一脚的力量太大,直接将他踢得向后翻滚了几圈。 还没等黄风大圣站稳脚跟,狼妖身形一闪,迅速出现在他面前,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探出锋利的爪子,猛地朝黄风大圣的身上抓去。 只听“嘶啦”一声,黄风大圣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随即,狼妖再次发力,将黄风大圣从天空中狠狠掀翻在地,激起漫天的沙尘,地面都为之一颤。 苏洵趁机传音给狼妖道:“不要杀了他,留活口,找灵吉。” 狼妖以极其细微、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幅度轻轻点头回应。 随后,他身形如电,猛地从天空中急速落下,双脚带着万钧之力,重重地踩在了黄风大圣的胸膛之上,发出“砰”的一声惊天巨响,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黄风大圣试图用钢叉抵挡,却被狼妖那无坚不摧的锋利爪子瞬间弹飞,钢叉“嗖”的一声远远地落到一旁。 随后,狼妖站直了身体,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黄风大圣的脖子,然后猛地发力将他甩飞了出去。 黄风大圣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最后“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远处的沙丘上,扬起一片巨大的沙尘。 第77章 撼天动地 苏洵一个瞬移,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眨眼间便来到了另一侧。 在这里,同样有一只甲虫被狠狠地掀翻在地,正痛苦地挣扎着。 然而,它背上所背的佛头,却与其他佛头截然不同。 其他佛头皆是光头模样,眼睛处也没有任何划线。 可面前的这颗佛头,竟然有着一头浓密的头发,头发上还点缀着些许精致的发饰。 眼角处精心雕刻着清晰的轮廓,就连嘴角也被细致地雕琢完成。 苏洵匆匆撇了一眼,心中便有了判断。他深知,这大概率就是灵吉菩萨的头颅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道巨大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 这人正是苏洵曾在山洞内见过的灵吉菩萨! 他那没有头颅的脖颈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面对力竭的防风,直接视若无睹地掠过。 随后,他弯下腰,伸手抓起地上那石制的头颅。 就在他抓起头颅的瞬间,那只甲虫化为了一道淡淡金光,瞬间消失不见。 随后,灵吉菩萨双手稳稳地将头颅安置在自己的脖颈上方。 安好头颅后,那灰色的灰缓缓随风飘散,而灵吉菩萨的头也变得和正常颜色一般无二。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眼中一闪而过卐字符号。 而看到这个符号,苏洵也大可放心了。 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佛道如此有能耐,既然能放出西游量劫的灵吉菩萨,结果却只是寺庙里的一道金身佛像。 苏洵缓缓显露身形,灵吉菩萨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洵,缓缓开口道: “小友,可真要与我为敌?” “待我真身复活时,你恐怕不好受啊!” 苏洵一脸坚毅,毫不退缩地回道:“废话那么多做甚?” “哼,冥顽不灵!”灵吉菩萨冷哼一声,随即缩小身形,手中光芒一闪,出现了七根三叉宝玉针,宝玉针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透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而苏洵毫不畏惧,单手往前一抖,一根翠绿的藤蔓瞬间从他的袖中飞出,缠绕上他的手腕。 随后,那藤蔓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旋转着向前流动,速度越来越快。 不一会儿,便变成了一把圆锥形的尖刺,尖刺的尖端闪烁着寒芒。 两道身影猛地相撞,犹如两颗流星剧烈碰撞,瞬间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般的能量波动。 灵吉菩萨的七根宝玉针环绕在他的四周,熠熠生辉,宛如七条灵动的游龙,携带着无尽的威势,不断地以刁钻的角度攻向苏洵。 每一根宝玉针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划破虚空,带起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而苏洵背后一寸之处,迅速伸出四根粗壮坚韧的藤蔓,它们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灵活地舞动着,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每当飞针袭来,藤蔓就会准确无误地抽打过去,将其狠狠击落。 每一次碰撞,都溅起一串绚烂耀眼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 苏洵手中的尖刺与灵吉菩萨的拳头悍然相撞,那一瞬间,仿佛两颗星辰相互撞击,迸发出如烈日般璀璨耀眼的火花,光芒夺目,令人难以直视。 强大的冲击力令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短暂的扭曲,虚空之中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 两人的每一次打斗都能瞬间瞬移至千里之外,身形快如闪电,让人难以捕捉。 所过之处,狂风呼啸,黄沙漫天翻卷,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的龙卷,遮天蔽日。 即便是在天空之中,那巨大的力量也使得大地剧烈颤抖不已,仿佛要崩裂开来,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痕,不断蔓延。 灵吉菩萨双目圆睁,口中念念有词,宝玉针的攻击愈发凌厉,速度快到几乎看不见轨迹。 苏洵则神色凝重,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手中的尖刺挥舞得密不透风,身后的藤蔓也如灵蛇般伸缩自如,不给飞针丝毫可乘之机。 他们从天空打到地面,又从地面冲向云霄,所到之处,山崩地裂。 两道金色的光球在天空中激烈地碰撞,每一次撞击都迸发出绚烂如烟花般的璀璨光芒,且越飞越高,好似要冲破这苍穹的无尽束缚,直抵那神秘莫测的混沌深处。 又是一阵石破天惊的凶猛相撞后,两人飞到的地方已经高到视线完全被层层云雾遮蔽,彻底看不清下面的大地,仿佛已然脱离了尘世的纷扰,置身于那茫茫的虚空混沌之中。 灵吉菩萨面色凝重如霜,双目紧闭,收回那七枚闪烁着神秘光芒的飞针。 随后,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而庄严的经文声在这片虚空回荡,周身散发出磅礴如瀚海般的神圣气息,光芒耀眼,令人不敢直视。 而苏洵则神色坚毅,目光如炬,单手迅速而精准地掐起神秘复杂的法诀,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韵律。 他的双目精光闪烁,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和决然。 一瞬后,灵吉菩萨的飞针化作一道绚烂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高空,瞬间消失在那无尽的苍穹之中。 紧接着,他猛地拍出一掌,掌风呼啸而出,犹如雷霆万钧,带着滚滚的风雷之声朝着苏洵席卷而去。 这掌风所过之处,虚空都被震得颤抖被撕裂开来。 苏洵毫不畏惧,同样拍出一掌回击,他的掌心中凝聚着雄浑的仙力,光芒耀眼。 两掌相对的瞬间,天空之上顿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嗡鸣,这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令天地都为之变色。 巨大的能量冲击形成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向四周急速扩散。 一颗长得无边无际的飞针,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气势从天空中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笔直落下,飞针之上符文流转,光芒闪烁,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而另一侧则是一颗渺小到几乎看不见的飞木,宛如一点微弱的萤火之光,在这浩瀚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苏洵体内仙光大开,光芒璀璨耀眼,犹如一轮初升的烈日。 无数藤蔓犹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他体内疯狂涌出,迅速将他缠绕包裹,瞬间化作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茧。 这茧表面闪烁着奇异的符文,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灵吉菩萨的飞针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撞在茧上,发出震人心魄的巨响,整个天空都仿佛在这剧烈的碰撞中颤抖起来。 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虚空泛起层层涟漪,仿佛一张巨大的幕布被狠狠地搅动。 而苏洵的飞木也如离弦之箭,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灵吉菩萨冲了过去。 灵吉菩萨深知,自己本体再怎么强悍,那也是遥不可及的本体,而这只是他一道仙力的化身,而且还是身处凡间的金身像。 面对苏洵如此凌厉强大的攻势,他内心深知难以抵挡,不得不施展出绝妙的遁逃之术,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流光,飞速逃离。 然而,他的飞针在与苏洵的激烈对抗中,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压力,开始寸寸崩裂,发出清脆的破裂之声,化作点点星光逐渐消散于空中。 苏洵那硕大的茧却依旧稳固如山,坚不可摧。茧上的技芽如同灵动的小蛇,并悄悄地爬上了飞针的残骸。 半柱香过后,飞针被藤蔓爬满,随后开始贪婪地吸收起飞针体内残留的仙气。 那些仙气犹如缕缕青烟,源源不断地被藤蔓纳入其中。 不一会儿,那原本庞大到无边无际的飞针便被吸收殆尽,点滴不剩。 而苏洵体内的仙力则变得更加凝实厚重,雄浑的力量在他体内激荡流转,甚至隐隐约约散发出即将突破人仙九重天的强大气息。 第78章 喜结连理 而另一侧,灵吉菩萨紧闭双眸,全力召回了所有头颅中的灵力。 只见他的身体四周,无数道佛文闪耀流转,犹如璀璨的星河环绕,神圣的气息弥漫开来。 但很快,这些佛文在飞木凌厉的冲击下,竟如脆弱的薄纸般被轻易刺破。 灵吉菩萨见状,也只能被迫停下身形,他面色凝重,掌中仙力如潮水般汹涌涌出,光芒璀璨夺目。 随后,他猛地拍出一掌,这一掌蕴含着他无尽的愤怒与不甘,掌力所至,虚空被生生撕裂,发出刺耳的破裂之声,天空颤抖不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摇摇欲坠。 但下一秒,只听“嗖”的一声尖锐破空之响,那飞木速度快到极致,瞬间洞穿了灵吉菩萨的仙魂。 灵吉菩萨的身躯猛地一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神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整个人的气息也在瞬间萎靡不振。 下一秒,苏洵的身影陡然出现在此地。即便已仙魂破碎,灵吉菩萨却顽强地保留着那最后一丝生机。 他用充满怨怒的眼神紧盯着苏洵,恶狠狠地开口说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待我真身复苏之际,第一个让你命丧黄泉!” 灵吉菩萨话音刚落,眼中竟缓缓流出了一抹触目惊心的血泪。 而苏洵毫无退缩之意,淡定地伸出手掌,眨眼之间,灵吉菩萨的身体所化作的淡淡金光,便全部被苏洵尽数吸收。 苏洵重新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山岭。狼妖恭敬地将珠子递了过来。 紧接着,苏洵施展法术,抹去了黄风与自己相关的记忆,还篡改了他的部分记忆。 之后,苏洵将他们一家三口从秘境中安然放出。就在这时,苏洵手中的珠子上神奇地出现了一个“风”字。 天空之中的黄沙秘境猛地闪过一道金光,然而这光芒转瞬即逝,很快便消失不见。 而苏洵原本透明的白色珠子,也逐渐变成了黄沙翻腾的模样。 解决了黄沙秘境还不算完,接下来还有三大灾害秘境和魔族入侵等着,苏洵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不已。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回到了酒店。 修炼了片刻后,睡了一整天的宋婉瑞总算活力满满。 她从床上坐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看着床头桌子上面的保温箱,眼中满是笑意。 而她身旁的云傲霜也缓缓醒了过来。两女吃过午饭后,打开了房门,看见了苏洵。 宋婉瑞走过去,熟练地亲了亲苏洵的脸颊,而云傲霜则在阳台上吹风。 苏洵揉了揉她的秀发,温柔地问道: “怎么了?” “阿洵,我们接下来去哪呀?” 苏洵低着头假装沉思,实际上早有目的地。不过片刻后,他抬起头道: “这么久的奔波,你们也辛苦了,我们就在四鹤城,好好玩耍两天。” 宋婉瑞听闻后点了点头,随后与苏洵亲了亲,便陪着云傲霜在阳台上吹风了。 两人在阳台上惬意地吹了好一会儿风后,宋婉瑞忽然神神秘秘地拉起苏洵的手,急匆匆地将他拽进了房间。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苏洵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们各自拿过房间里的小板凳,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此时的宋婉瑞神色格外庄重,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阿洵,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极其重要,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而且你也不能拒绝!” 苏洵听了,心里暗自琢磨着,就宋婉瑞平日里那娇憨的模样,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带着这样的想法,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 然而,下一秒,他刚喝进去的矿泉水猛地从嘴里喷了出来,喷得对面的宋婉瑞满脸都是。宋婉瑞一脸的无可奈何,只能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阿洵,你把傲霜也娶了吧,她做平妻,我做正妻!”宋婉瑞大声说道。 宋婉瑞话音刚落,苏洵就拼命地摇起手来,脸上满是拒绝的神情。 宋婉瑞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从椅子上微微站起,随后像只灵活的小猫一样,迅速钻到了苏洵的怀里,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哼唧着, 那架势仿佛在说,如果苏洵不答应,她就这么一直缠着苏洵,直到他点头为止。 苏洵实在无奈,只好先假意答应下来。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宋婉瑞竟然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自己的睡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两张婚契书。 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笑眼盈盈地看向苏洵。 苏洵心里一慌,本还想说没有印章,想以此拖延一下,可这机灵的小妮子仿佛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紧接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印泥。 苏洵这下彻底没了办法,只能无奈地将大拇指摁进印泥里,然后重重地摁在了婚契书上。 宋婉瑞心里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苏洵摁好婚契书的那一刻,她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急切,脚步轻快地走出房间。 刚一出门,就忙不迭地给云傲霜比了个大大的 ok 手势。 云傲霜听到动静,抬眸望去,虽然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娇羞之态尽显,可还是朝着苏洵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明确地示意了自己的态度。 紧接着,三人各自去换好了衣服。走在路上时,苏洵被夹在正中间,云傲霜和宋婉瑞一左一右紧紧挽着他的手臂。 宋婉瑞整个人都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之中,欢快得如同一只活泼的百灵鸟,嘴里不停地开心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那清脆的歌声仿佛能驱散周围的一切阴霾。 而云傲霜则显得有些扭捏,神色不太自然,一直低垂着双眸,不敢正视旁人的目光。 街道上的人群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不少人都被他们这独特的组合吸引,好奇地投来了目光。 在这个时代,拥有两个妻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人们好奇的并非是苏洵身旁的两位妻子,而是这三人与众不同的走路方式。 一个埋着头,像是怀揣着满心的羞涩;一个兴高采烈地哼着歌,满心欢喜溢于言表;还有一个身体僵硬得就像一截木头,似乎满心不情愿。 当他们终于来到婚证所的时候,苏洵的脚步忽然停顿了下来,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抗拒。 然而,这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云傲霜和宋婉瑞根本不给他退缩的机会,两人齐心协力,手上使足了劲儿,硬是把苏洵往里拽。 在外面的地面还算粗糙,苏洵还能勉强支撑着站住脚跟。 可一进入里面,那光滑的瓷砖地面让他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就这么身不由己地被拖着向前。 宋婉瑞倒是毫不怯场,大大咧咧地一屁股稳稳坐在椅子上,然后大大方方地从口袋中掏出那张婚契书,扬了扬手,声音清脆响亮地说道:“你好,结婚!” 工作人员接过婚契书,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旁边的机器里,接着按照惯例询问道: “你们三人有谁改过名吗?” 云傲霜轻轻摇了摇头,苏洵与宋婉瑞也同样摇头表示未曾改过。 工作人员微微点了点头后,神色平静地说道:“请你们三人拿出身份证。”三人闻言,迅速地将身份证逐一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接过身份证,挨个在机器上进行扫描,确认无误后,把身份证归还给了三人,然后抬起手指向左侧,说道: “那边拍照,拍完照把照片给我。” 三人顺从地走了过去,这里是一个不大的小房间。 三人进入之后,工作人员跟着进来,将身后的木门缓缓关闭,并语气轻柔地让三人相互靠拢。 工作人员让苏洵搂住宋婉瑞和云傲霜的肩膀,同时说道:“你们三人脸贴在一起。” 宋婉瑞都不用提醒,立马咧着个嘴欢快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无比灿烂。 而云傲霜尝试了一下后,脸上才露出了一个小弧度的微笑,显得有些羞涩和拘谨。 苏洵努力笑了半天,最后实在笑不出来了,只能嘴角一歪,这副模样差点给工作人员整乐呵了。 后面在工作人员的一番耐心调整后,三人之间的气氛总算没有那么尴尬了。 在工作人员喊完“3、2、1”后,只听相机“咔嚓”一声,将这一瞬间定格了下来。 片刻后,工作人员拿着一张大头照和一个装在相框里的照片走了过来。 大头照是要放进身份证里的,而相框里的照片则是给他们留作纪念的。 宋婉瑞开心得像个孩子,接过照片后,拿着大头照一蹦一跳地朝着工作台跑去。 而苏洵和云傲霜则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苏洵在前,云傲霜在后。 等两人来到工作台时,工作人员已经高效地将结婚证办理好了,整整三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 三人在结婚誓言上摁下了指印,随后离开了婚证所。 一出门,宋婉瑞就迫不及待地把苏洵和云傲霜的手给缠到了一起。 苏洵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红绳你哪来的?” 宋婉瑞调皮地嘿嘿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说道: “哎呀,你们俩呀,都老夫老妻了,还跟两个憨蛋似的,连工作人员都瞧出来啦! 月老绳牵同心结,枝干连理喜上鹊哟!” 苏洵笑着握住了云傲霜的手,又宠溺地揉了揉宋婉瑞的脑袋,说道: “好啦好啦,就你小嘴儿能说,道理一套一套的,咱走吧!” 就在这一瞬间,苏洵和云傲霜手上的红绳忽地闪烁了一下红光,那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心意相通,从此不再是陌路之人。 这月老的红绳,只有他们自己能够看见,而当红绳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们将满心欢喜,抛开过往的寻常关系,真正地喜结连理。 三人有说有笑地在四鹤城内悠闲漫步。 四鹤城啊,恰如其名,整座城池里,到处都能瞧见鹤的元素,简直多如繁星。 这里的人们对鹤怀着深深的敬意,从不会去吃鹤肉。 说起这四鹤城,背后可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 那只洁白如雪的白鹤叫四鹤,乌黑亮丽的黑鹤叫五鹤,这可是当地居民给它们取的饱含爱意的名字。 虽说这是久远的往事了,可这两只不同颜色的鹤之间的浓情蜜意,在中域那可是声名远扬,被人们传颂至今。 宋婉瑞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蹦一跳地来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摊前,兴奋地嚷道: “来这四鹤城,要是不尝尝这儿的特色美食,那可就白来啦!” 苏洵和云傲霜肩并肩坐在一起,而宋婉瑞则一个人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她两只小脚欢快地踩着椅子下面的矮塌,大声喊道: “老板,给我来三个飞饼,两笼水晶饺,三笼鹅肉汤包,三笼鹅肝汤包,还有三笼鹅肝干包!” 云傲霜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说道:“婉瑞呀,点这么多能吃得完吗?会不会太浪费了?” 宋婉瑞一听,嘻嘻一笑,迅速放出了灵宠空间里的白云和雪球,说道: “这不是还有两个超级能吃的‘销毁桶’嘛!这兔子和羊的食量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 补给统计 补偿字数1200字,实际补偿1400字 统计完毕 第79章 破车 老板爽朗地回答道:“好嘞,马上就来!” 很快,小二就手脚麻利地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蒸好的水晶饺以及鹅肝、鹅肉汤包以及干包端了过去。 而此时,老板也全神贯注地开始制作飞饼,只见他双腿稳稳地岔开,宛如扎根在地上一般,双手从容地沾了些许细腻的面粉,而后开始有力且富有节奏地搅动面前那盆黏稠的面糊。 那面糊在他孔武有力的手中,越搅越快,起初还能看出面糊的纹理,渐渐地就变成了一张圆润光滑的饼子。 紧接着,他猛地将饼子向上一甩,饼子犹如离弦之箭直直飞向高空。 他从容地站在摊外,伸直单手,令人惊奇的是,那饼子仿佛有了灵性,乖乖地飞到了他的手指上。 随后,老板的双手如同幻影一般飞速地搅动着饼子,动作行云流水,好似精彩绝伦的杂技表演,饼子在他的手中不断翻转,他也接连翻了好几个漂亮且惊险的跟头。 而且,他一次次将饼子高高地抛起,每一次抛起都让人忍不住为他捏一把汗。 又一次将饼子抛起后,老板迅速地用筷子精准地沾了些温度极高、滋滋作响的热油,恰到好处地撒在了饼子上,瞬间饼子上泛起一层诱人的油光。 接住饼子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饼子快速划在滚烫的锅面上。 伴随着“嗞啦”一声,饼子在高温的作用下渐渐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饼子烤熟后,他手法娴熟地将饼子开了个恰到好处的口,紧接着再次猛地甩出。 甩出后,他眼疾手快地拈起一把翠绿的葱花、细碎的火腿、蓬松的肉松、纤细的鸡肉丝,以及两块色泽诱人的烤鸡柳,那动作一气呵成、分毫不差,这些食材准确无误地直接甩进了饼子的开口处。 待饼子落下时,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变得鼓胀起来许多,犹如一个饱满的小口袋。 老板稳稳地拿住饼子,紧接着熟练地刷上独家秘制的浓稠酱料,随后将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精美的包装袋中,满脸笑容地快步来到苏洵他们的餐桌前。 紧接着,他又毫不犹豫地转身,投入到第二个和第三个飞饼的制作当中。 摊贩外聚集的不少人被这精彩的表演所震撼,纷纷激动地鼓掌,叫好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三人拿起饼子,迫不及待地大啃了一口。苏洵不由得小声嘟囔道: “花里胡哨的,这饼子都没熟啊!” 宋婉瑞一听,立马用筷子轻轻敲了敲苏洵的头,嗔怪道: “就你话多!” 苏洵挠了挠头,不死心似的又贴近云傲霜,压低声音道: “傲霜,你说这饼生不生?” 云傲霜小口小口优雅地啃着饼子,轻轻点了点头。结果,也被宋婉瑞毫不留情地敲了敲头。 “你俩呀,都话多!” 这两女的胃口着实不大,吃个饼子,还有干包、汤包以及水晶饺,都只吃了两个,她们俩就感觉饱了。 而苏洵却战斗力惊人,一口气干完了一笼饺子,还有鹅肝包、鹅肝汤包以及鹅肉汤包。 剩下的食物则全被白云和雪球消灭了。 白云的小羊角眼看着都快长出来了,足以可见这些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而雪球那雪白的毛发,也变得更柔顺了一些,不像之前,内毛还有些扎手。 在网红摊前饱餐一顿后,众人来到了四鹤城的云雾湖散步消食。 云雾湖虽说叫云雾湖,然而此时却不见一丝雾气,正逢干旱季节,湖里甚至滴水全无。 而且,作为汉乐州四大旅游城市之一、排名第七的云雾湖,居然连管理人员都没有。 众多树木都生长出了黄色的枝芽,有些地方更是杂草丛生。 只能说,这所谓的美景全是靠造势吹嘘出来的。 在云雾湖逛了一会儿后,众人的肚子又腾出了一些空位。 宋婉瑞像个活力满满的小导游似的,兴高采烈地开口道: “网红摊的东西确实不怎么样,瞧着吧,接下来我要带你们去的地方,如果没有本地朋友引导,那是绝对到不了的。” 苏洵听到这话立马好奇起来,而云傲霜也微微露出好奇的神色。 众人随即离开云雾湖,沿着一条小路前行。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时间都快接近下午了,苏洵这才惊讶地发现,四鹤城内竟然还有公交车。 不过这地方也着实偏远,苏洵瞧了瞧四周,此地已然处于城外了。 三人在原地苦苦等候了许久,云傲霜的身子都快瘫软在苏洵的肩膀上了,眼睛也眯缝着,眼看就要睡着了。 这辆破旧不堪的车才晃晃悠悠地出现。 苏洵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一轮明月高高悬挂,银白的光辉洒向大地。他不禁开口说道: “婉瑞,这都大晚上了,车才来。你该不会是存了什么坏心思,想要把我俩给卖了吧?你可真是太可怕啦!” 宋婉瑞听了这话,嘴里不停地哼哼着,扬起手用力地一巴掌拍在苏洵的肩膀上,嗔怒道: “你烦死了!” 苏洵却不以为意,依旧贱兮兮地一笑,紧紧搂着云傲霜,接着微微弯下身子,将头轻轻靠在了宋婉瑞的肩膀上。 宋婉瑞当即回了一句: “你俩重死了,赶快起来!” 那辆车远远看着像是快要驶过来了,可谁能想到又硬生生地拖延了五分钟。 这是一辆饱经风霜的燃油车,启动时发出巨大的轰隆隆声,震耳欲聋。 左边的车灯还能发出微弱的光亮,右边的车灯却已然损坏,一片漆黑。 车上副驾驶的玻璃也破碎了一块,缺口处还残留着一些锋利的玻璃碴子。 他们上了车,只见车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 车里的座椅表皮磨损严重,露出了里面泛黄的海绵。 车窗的玻璃上布满了灰尘和污渍,模糊不清。 车厢的地面坑洼不平,还散落着一些细碎的杂物。 前面的前置引擎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背篓,以及一些锈迹斑斑的农作工具。 而车上的乘客大多是老弱妇孺。只有他们三人是年轻的身影。 苏洵他们艰难地走到了最后排坐下,随着车辆不断前行,道路变得越来越崎岖不平,颠簸得愈发厉害。 后面的座位仿佛要将苏洵整个人都抛向空中,他的屁股被颠得一次又一次离开座位。 苏洵被颠得头脑清醒,毫无一丝困意。 而宋婉瑞和云傲霜这边,云傲霜安静地靠在苏洵的腿上,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宋婉瑞则靠在云傲霜的腿上,两人如同睡在平稳的床上一般,稳如泰山。 苏洵都快被颠得飞起来了,他俩却依旧安然无恙,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苏洵原本从不晕车,可这车不停地左转右转,还颠簸得厉害,硬是把苏洵这个从不晕车的人给折腾得有些头晕目眩,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第80章 向阳镇 车辆在曲折起伏的山间缓慢地前行着,天色如浓墨般越来越黑,颠簸的程度让人倍感无奈,仿佛坐在了疯狂摇晃的秋千上。 苏洵无可奈何,只好倚靠着那布满灰尘、略显脏污的车玻璃,闭上了眼睛。 令人惊奇的是,就在这剧烈且毫无规律的颠簸之中,他居然真的沉沉睡去,身体似乎有着神奇的本能,能够自行寻找平衡的支撑点。 大约三个小时过后,苏洵在迷糊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车辆正缓缓驶入一片宛如世外桃源般的环形山谷内。 整个向阳谷被密密麻麻的房屋填得满满当当,山上山下,那些房屋就如同顽强的爬山虎一般,紧紧相依、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车辆在连续经历了三次右转和四次左转后,终于停在了一个陈旧的院子里。 苏洵连忙轻轻推醒了还在沉睡中、意识模糊的云傲霜和宋婉瑞。 两女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下意识地一左一右紧紧抓着苏洵的手,脚步虚浮地下了车。 这个院子充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显得破败而沧桑。墙上的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墙上的刀片也早已锈迹斑斑,失去了往日的锋利与光泽。 那原本作为唯一出入口的大门,此刻也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门洞,任由风穿梭其中。 苏洵无奈地唤醒了依旧睡眼朦胧的宋婉瑞,略带调侃地说道: “你不是自称导游吗?导游,咋还睡成这样了呢?” 宋婉瑞困得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只是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哼了一声,说道: “阿洵,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苏洵望着她这副困倦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心知晚餐是指望不上了。 他只好独自在这个略显冷清的小镇里寻找可以歇脚的地方。 小镇里没有豪华气派的酒店,最好的便是苏洵找到的这个宾馆了。 走进宾馆,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厅的地面有些磨损,瓷砖的颜色也变得暗淡。 前台的桌子漆面剥落,角落里还摆放着几盆已经有些枯萎的绿植。 通往客房的楼梯扶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他们的房间里,三张床铺虽然还算整洁,但床垫有些塌陷,床品的花色也显得老旧。 房间的墙壁有些泛黄,天花板的角落里还挂着几缕蜘蛛网。窗户的玻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使得透进来的光线都显得有些朦胧。 不过,好在房间还算干净,价格也十分便宜,一间有三张床的房间,只需 178 宝钞一晚。 两女早早地就进入了梦乡,苏洵贴心地为她们脱去鞋袜,仔细地盖好被褥。 即便这床铺并不舒适,她们依旧睡得香甜无比。 而苏洵却在床铺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 只因腰部微微往下凹陷,无论怎么躺都觉得怪异难受。 无聊的苏洵,只能尝试召唤出灵宠空间的白云和雪球,想借此解解闷。 可结果令人哭笑不得,白云和雪球刚出来没多久,就呼呼大睡起来。 苏洵也只能万般无奈地数起羊来,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数了多少只羊,这才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洵只觉脸上湿漉漉的,一阵异样的感觉让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白云这只活泼的小羊羔正在调皮地舔着他的脸。 再往地上一瞧,雪球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胡萝卜。 而宋婉瑞和云傲霜此刻看起来像是在洗澡。 苏洵轻柔地将白云抱了起来,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它轻轻放在地上。 就在这时,浴室里那持续不断的哗啦啦水声骤然停止。 宋婉瑞率先快步走了出来,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湿漉漉地垂落着,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水渍。 她一脸不满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阿洵,你到底上哪找的这像成年鬼屋一样的地方?” “那洗澡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而且感觉还黏糊糊的,哎呀,真是恶心死了!” “这你能怪我?昨天明明是某个自称导游的人,被我喊醒了,还一个劲儿地说自己要睡觉!”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时,云傲霜也洗漱完毕走了出来。 如今的苏洵和云傲霜关系亲近了许多,两人默契地一唱一和,把宋婉瑞气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 等到苏洵也收拾完毕后,只见两女一人满心欢喜地抱着白云,一人笑意盈盈地抱着雪球,宋婉瑞与云傲霜手牵着手走在前方,有说有笑,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花。 苏洵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方,目光时不时落在前面两人的身上。 这座小镇只有一条宽敞的主路,其他地方分布着数不清的四通八达的小巷子。 那些巷子里倾斜的马路比比皆是,路面高低起伏。 宋婉瑞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按照导航七拐八拐地带着路。 苏洵跟在后面,只觉得脑袋都被转晕了,眼前的景象越来越陌生,整个人都快走蒙了。 又艰难地爬过两道陡峭的斜坡后,他们终于来到了这座小镇的第三层。 宋婉瑞早在来到餐馆前就介绍过,这座山谷名叫向阳谷,所以小镇也自然而然地被称为向阳镇。 其得名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这山谷直直地面对着太阳,山谷内的布局就如同向日葵一般,总是朝着阳光的方向生长,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充满阳光气息的名字。 向阳镇虽然名义上隶属于四鹤城,但四鹤城的居民大多都不承认这个偏远的小镇。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这个小镇地处极为偏僻的角落,距离四鹤城的中心区域远得离谱。 而且这里的交通极为不便,不仅没有便捷高效的飞船,甚至连常见的现代交通工具都没有, 只有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经被淘汰销毁的燃油客车,还在艰难地维持着小镇与外界那微弱的联系。 这座小镇原本仅仅只有第一层,然而,由于其他地方的租房费用高昂得让人望而却步,而此处又幸运地没有镇铂令的管辖,于是大批大批的人如潮水般涌入这个小镇。 他们怀着满腔的热情与决心,遇山便拆山,遇石便破石,一点一点地努力,慢慢构筑成了这么一个足足有八层高的奇观小镇。 不过,后来的人想要继续在上面扩建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为四鹤城的城主知晓了这件事,便派遣自己手下的典卫前往此处镇守。 虽说名义上是镇守,实际上就是来进行管理事务的。 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位前来管事的人倒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他不仅没有对小镇进行过度的干涉和限制,反而还亲力亲为地将向阳镇精心修缮了一番。 不然的话,以前的向阳镇可没有如今这般美观宜人的模样。 第81章 美食 不过,小镇自然并非旅游镇,所以诸如餐馆、住宿之类的设施都极为稀少。 面前的这间餐馆便是其中之一,这还是宋婉瑞在网上的朋友告知她的。 因为宋婉瑞性格活泼开朗,所以她在网上结识的朋友着实不少。 这家餐馆叫做“美鲜牛肉馆”。 苏洵他们缓缓走了进去,只见餐馆内的居民寥寥无几。 毕竟在这里,一是不需要支付房租,二不用缴纳水电气费,三不用购置生活物资,这些统统都由那位管事的一并承担。 所以,大家普遍都选择在家里自己动手做饭,很少出来用餐。 开餐馆的大都是闲着没事干的,而如今闲得没事干还在坚持开餐馆的,目前也仅仅只剩下三家了。 据宋婉瑞的朋友所说,在这三家当中,只有这家“美鲜牛肉馆”的味道堪称美味,其他两家简直就是难吃中的“战斗机”。 三人在餐桌前依次落了座,苏洵刚一坐下就对下面的矮塌感到十分不适应,索性一脚用力蹬到了宋婉瑞那儿 要知道,她平日里吃饭的时候,就老是喜欢往这矮塌上面蹬,甚至偶尔还会调皮地用脚把矮塌倾斜起来撑着,那模样别提有多自在了。 宋婉瑞笑意盈盈地接过老板热情递来的菜单,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其转手递给了云傲霜,同时大大咧咧地开口说道: “你们点,今天本小姐心情好,请客!” 苏洵一听,立马装出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双手抱拳,弯腰作揖,笑嘻嘻地说道: “小生,多谢大小姐的慷慨!” 云傲霜见状,也跟着双手拱手,说出了和苏洵一模一样的话,然后神情专注地拿起菜单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她目光在菜品上逐一扫过,随后在“翘脚牛肉,向阳肉片,冬瓜温肉”后面轻轻打了勾,接着便将菜单递给了苏洵。 苏洵接过菜单,眼睛快速地浏览着,不一会儿就在牛肉粉,炸酱牛肉粉,以及红烧牛肉后面认真地打了勾,然后把菜单递给了宋婉瑞。 宋婉瑞却没有着急点菜,而是突发奇想地把菜单先递给了云傲双怀里的白云,一脸好奇地询问它想吃什么。 白云那小巧的羊蹄子毫不犹豫地直接盖到了“火辣牛肉丝”上。 随后,宋婉瑞又转向雪球,轻声询问它的想法,而雪球则把自己的兔腿放在了“酸菜炒白红萝卜”上。 在确定了两小只的食物选择后,宋婉瑞这才开始考虑自己要点的菜。 她看了看苏洵和云傲霜点的那些,觉得已经足够丰富了,于是只是在“酸菜粉丝汤”和“番茄蛋花汤”后面地打了勾。 老板接过菜单后,目光迅速扫过,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笃定。 他先是利落地系上围裙,挽起袖子,然后从食材区取出新鲜的牛肉和米粉,开始做起牛肉粉和炸酱牛肉粉。 他先把牛肉切成均匀的薄片,放入一旁备好。 接着,将米粉放入滚烫的开水中煮,期间不停地用筷子搅拌,以确保米粉受热均匀。 煮好后,迅速捞起过冷水,让米粉保持劲道的口感。 随后,他在热锅中倒入适量的油,待油温升高,放入葱姜蒜爆香。 紧接着,加入特制的炸酱,那炸酱在锅中滋滋作响,散发出浓郁的酱香。 他快速翻炒,让炸酱的香味充分释放。 之后,把切好的牛肉片放入锅中,大火爆炒,牛肉片瞬间变色,散发出诱人的肉香。 做完这两样简单的菜品后,老板一刻不停,马上投入到翘脚牛肉的制作中。 他精选上等的牛肉,切成薄而均匀的片状,然后准备一锅精心熬制的牛骨汤,将牛肉片轻轻放入汤中汆烫,片刻后捞出,牛肉片鲜嫩多汁。 向阳肉片的制作则更为精细,他把猪肉切成薄如蝉翼的肉片,用盐、料酒、淀粉等调料腌制片刻。 起锅热油,将肉片快速滑入锅中,翻炒至变色,再加入葱姜蒜和各种调料,炒出香味,最后加入配菜,一道色香味俱佳的向阳肉片就出锅了。 冬瓜温肉的制作相对复杂一些,老板先把冬瓜去皮切块,猪肉切成小块。 锅中倒油,放入猪肉块煸炒至出油,再加入冬瓜块一起翻炒,随后加入适量的水,慢慢炖煮,让冬瓜充分吸收猪肉的香味和汤汁的鲜美。 红烧牛肉的制作需要耐心,老板把牛肉块焯水去腥,然后在热锅中加入冰糖,炒出糖色,放入牛肉块翻炒上色。 接着加入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以及生抽、老抽、料酒等调料,加水焖煮,直到牛肉变得软烂入味。 火辣牛肉丝的制作充满了激情,他把牛肉切成细丝,用辣椒、花椒等调料腌制。 热油锅中放入葱姜蒜爆香,然后倒入牛肉丝大火爆炒,辣椒和花椒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 酸菜炒白红萝卜时,老板把酸菜切成细丝,白红萝卜也切成丝。 锅中倒油,先放入酸菜丝煸炒出香味,再加入白红萝卜丝一起翻炒,简单调味后,这道菜就完成了。 接着,老板开始烹制番茄蛋花汤。他把番茄洗净切块,锅中加水烧开,放入番茄块煮软,然后把打散的鸡蛋液缓缓倒入锅中,形成漂亮的蛋花。最后,加入盐、鸡精、香油调味。 最后是酸菜粉丝汤,老板把酸菜切成小段,粉丝泡软。 锅中倒油,放入酸菜煸炒,加入适量的水烧开,放入粉丝煮至透明,调味后,这道汤也大功告成。 老板贴心地将牛肉粉和炸酱牛肉粉,稳稳当当地放进了大碗中。 那大碗中,米粉与丰富的配料相互映衬,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老板娘则微笑着端起餐盘,脚步轻盈,将菜一道一道送到了苏洵他们的桌子上。 随后,她又转身端来一个木桶,木桶里面装着的是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米饭,那米饭的香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桌子下面的白云和雪球早已按捺不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即将上桌的美食,迫不及待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苏洵心细地将它们的菜留了一些,随后拌到米饭中,轻轻地放在了它们的餐盘里。 一羊一兔,在碗落地的瞬间,便如饿虎扑食一般,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而苏洵他们也开始品尝起面前的美食来。这次,苏洵没有像往常那样吐槽,而是难得地竖起大拇指夸奖起来。 宋婉瑞也笑着说道: “让我们家嘴这么叼的老爷都觉得好吃,看来这几个小时的路程可真不亏啊!” 苏洵无奈地捂脸,一行人有说有笑,气氛欢快融洽,尽情地享受着这美味的一餐。 当然,就他们三个人,这满满一桌子菜肯定是无法解决完的。 所以,剩余的食物依旧是交给白云和雪球来处理。 这两只看起来永远吃不饱的小家伙,在今天,可谓是撑得饱饱的,肚子圆滚滚的,不停地打着嗝,那模样可爱又有趣。 第82章 野牛卖票 小镇的物价着实是量大又实惠,他们这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菜,竟然只花了 330 宝钞。 三人在餐馆里还各自买了一瓶饮料,而后,牵着白云和雪球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小镇上很少有人在外散步,原因在于除了一层,其他层都被那高耸的房檐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阳光。 既然看不到阳光,去一层又颇为麻烦,那还不如宅在家里来得自在呢? 七层倒是有了些人气味,不过呢,人也不多。 毕竟魔族入侵天宫的消息,即便瞒得再好,那入侵战如此浩大,天宫真把百姓当傻子了不成?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多数人都跑到了较为偏远的北域。 游玩了两个小时后,这个小镇也没什么遗憾了。 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没有看到管事府,以及其他官衙人员。 车站里,云傲霜不由得开口道: “外战焰绵延,众皆欲奔至九霄之外,然吾等却于这烽火连之中域游,诚一奇事也。” 苏洵一脸茫然,发出一个“?” 宋婉瑞在一旁捂嘴偷笑道: “云姐姐,你别逗阿洵了,他从未上过学官,你说的这文绉绉的,他压根听不懂啊。” 苏洵轻轻的拍了拍宋婉瑞的翘臀,说道: “谁说我听不懂了?”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这多简单,战火纷飞,大家都在跑,就我们跟个二愣子似的,到处游玩。” 苏洵不假思索地回答,脸上还带着一丝自信的神情。 云傲霜听到这话,忍不住捂嘴轻笑道:“苏哥,你这话也太糙了吧?”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眼神中透着几分调侃。 宋婉瑞则笑着开口道:“嘿,你还真蒙对了。” 她的笑容灿烂如花,透着几分俏皮。 苏洵对着宋婉瑞做了个鬼脸,一脸的不服气,说道:“糙话有真理,要不然你们这些文人雅士不得上天咯。” 他的表情带着几分夸张,话语中满是不羁。 两女听闻后,都不由得再次捂嘴轻笑起来。那笑声在车站里回荡,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欢快起来。 的确,现在的文人雅士都已经有点自视甚高的趋势了。 若人人皆文绉绉的,那这帮文人雅士可不得真的飘飘然上天了? 三人就这样在车站里嬉戏打闹着,时间在欢笑声中悄然流逝。 他们等了许久,才终于等来车辆。那车辆行驶在路上,依旧是一路颠簸不停,车身摇晃得厉害,依旧是慢得让人着急上火。 当他们回到四鹤城时,天边已经晚霞升起了。 那晚霞如绚丽的锦缎,将天空染得五彩斑斓。 几人在城内找了一家餐馆,用过晚餐后便回到了酒店。 他们已经决定明天离开四鹤城,由于酒店订了三天,所以他们无需再办理其他手续,直接回房即可。 三人一同走进洗漱间,开始洗漱。洗完澡的宋婉瑞,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她一脸满足地感叹道:“还是正规房好啊,洗澡,洗得舒畅死我了。”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肌肤因为热水的浸润而显得格外红润。 苏洵走上前,温柔地揉了揉她那乱糟糟的头发,眼神中满是宠溺。 然后,他开始给两只宠物洗澡。他动作轻柔,仔细地为宠物们擦拭着身体。 将两小只洗干净后,便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进了灵宠空间。 三人互相为对方将头发吹干后,并肩躺在床上闲聊了一会儿。 他们分享着今天的趣事,笑声不时从房间里传出。 渐渐地,笑声停歇,他们便在温馨与宁静中沉沉地睡了过去,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进房间时,宋婉瑞就像一只充满活力的小兔子,一听到即将前往新的地方,瞬间兴奋得不能自已。 一大早上,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大懒猪,快起床啦!” 那声音极具穿透力,仿佛能将整个房间都唤醒。 云傲霜原本还在睡梦中沉醉,却被这闹腾的宋婉瑞无情地吵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长长的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旁边的苏洵也是同样的状态,睡眼朦胧,哈欠连天。 宋婉瑞倒是精力旺盛得很,只见她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生煎包,端着香气扑鼻的皮蛋瘦肉粥,欢快地走了过来。 苏洵大口吃着美味的早餐,那鲜嫩多汁的生煎包和软糯香甜的皮蛋瘦肉粥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他越吃越精神,眼睛也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而云傲霜则是吃着吃着,困意还是如潮水般袭来,脑袋一点一点的,仿佛随时都能再次睡过去。 结果,宋婉瑞可不答应,她用力地摇晃着云傲霜,非要把她彻底弄醒不可。 这有趣的一幕让苏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可爱又让人无奈的女子,心中满是温暖和幸福。 吃完早餐后,三人开始认真地洗漱。水龙头里流出的清水在他们的手中化作了晶莹的水花,他们仔细地清洁着自己的脸庞,让刚刚还带着困倦的面容重新焕发出光彩。 洗漱完毕,他们便收拾好行李,前往前台办理退房退押金的手续。 退完房退完押金后,他们怀着期待的心情,朝着雪灾秘境所在的城池——驹马城出发。 当他们来到飞船站点时,满心的期待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工作人员无情地告知他们没票了,而且由于战火连绵,飞船已经禁停。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三人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选择订火车票,可命运似乎还在捉弄他们,只订到了一张最慢档次的车票。 刚开始,他们硬座上,宋婉瑞的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满是委屈。 她的小嘴嘟得高高的,眼眶里似乎闪烁着泪花,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苏洵最见不得她这样撒娇,她那娇憨的样子简直能把苏洵的心都给萌化了。 再加上一旁的云傲霜,也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依赖。 苏洵心里想着决不能让自己的两位妻子失望。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去找黄牛买票。 苏洵在人群中四处寻觅,终于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走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有票吗?” 那黄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慢悠悠地说道:“有倒是有,不过价格可不便宜。” 苏洵心里一紧,但还是问道:“多少?” 黄牛伸出一只手,比出了一个夸张的数字:“一万!” 苏洵一听,忍不住说道:“原价才 755 宝钞,你这也太黑了吧!” 黄牛却一脸无所谓地说:“爱买不买,现在就这行情。” 苏洵答应了,但这野牛太黑了,所以苏洵直接掏这野牛的钱买他的票 从黄牛手中买了两张包厢票。 心里暗暗骂道:“这黄牛价格升得也太野了,叫他野牛真是一点都不亏!” 第83章 泡面 宋婉瑞说坐慢车,手上不提点东西就没那个氛围,于是乎,苏洵的手上瞬间便被塞得满满当当,大包小包挂了一身。 在这略显嘈杂的候车室里,苏洵满心困惑,眉头紧皱,着实想不明白,如今这都基本上人人一个储物戒指的时代了, 为什么还有许多人坐火车时偏要选择把东西提在手上呢? 同样,云傲霜与宋婉瑞也对此充满疑惑。如果是储物戒指刚出的那个时代,这种现象倒是很自然,毕竟那时候一枚储物戒指高达 800 灵石, 寻常人家使用的可都是宝钞,能拥有储物戒指的那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但如今,一枚储物戒指的价格都已经低廉到了 20 宝钞。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会闲得无聊,非要将东西提在手上吧。 然而,像火车飞船这类交通工具上,许许多多的人都愿意将东西提在手上,而不是放在储物戒指中。 从这里到驹马城需要 23 个时辰,出发时间是早上的 9 点 55 分,到达时间约是第三天的下午五点左右,这速度可以说是十分缓慢了。 候车室内等待的人都显得十分无聊,宋婉瑞在四处闲逛,她那灵动的双眸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和物,一会儿瞅瞅这边的旅客,一会儿瞧瞧那边的告示牌,一刻也闲不下来。 而云傲霜则安静地靠在苏洵的肩膀上睡觉,她的呼吸平稳而轻柔,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微笑,仿佛正在做着一个美梦。 苏洵也靠在椅子上,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感觉自己都快要真的进入深度睡眠了。 就在这时,广播声突然响了起来,那声音在候车室里回荡,打破了这份宁静。 苏洵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来,他先是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弯下腰,双手紧紧抓住地上的行李,费力地将它们提了起来。 三人一起朝着检票口走去,人群开始涌动,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火车。 检票员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机械地检查着车票。 轮到他们时,苏洵递上车票,检票员扫了一眼,便抬手示意他们通过。 走过检票口,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人们摩肩接踵,苏洵护着手中的行李,还要留意着身边的宋婉瑞和云傲霜,生怕她们被人群挤到。 通道里弥漫着各种味道,有人们身上的汗味,还有行李散发的陈旧气息。 终于来到了火车旁。 其他车厢都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而他们所在的车厢人却不多,所以也不必跟着人群费力地挤。 苏洵将车票递给了列车员,这位列车员可比检票员要细致得多,他表情严肃,又让苏洵他们三人拿出身份证。 三人赶忙照做,身份证在机器上依次刷过之后,列车员这才点了点头,允许苏洵上了车。 说实话,苏洵的心里都还有些慌慌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停地打着鼓,生怕那可恶的死黄牛给自己整张假票,那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若要真想去驹马城,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就苏洵自己一个人的话,飞几天几夜都不是问题。 但自己身旁,可是还有着两位爱人,她们身娇体弱,可经不住那样的折腾。 来到房间门外,因为在办理身份证的时候采集过指印,所以进入房间,直接将手指摁在上面的指印口,门就会自动打开。 包厢里宛如一座精致的小型宫殿,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惊叹不已。 左侧安置着上下两层床铺,其宽敞程度简直超乎想象,哪怕睡上两个人也丝毫不会觉得拥挤。 床铺选用了顶级的柔软面料,仿佛云朵般轻柔,让人一触便沉醉其中。 床头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彰显着高雅的品味。 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实木桌,桌面宛如一泓平静的湖水,光滑得能映出人的影子,那细腻的木纹宛如岁月的诗篇,静静诉说着木材的故事。 与实木桌遥遥相对的是一尘不染的厕所,其内部设施齐全,光洁如新。 厕所的旁边立着一个宽敞的衣柜。 脚下铺设的地毯柔软而厚实,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春天的草地上,给人以无比舒适的触感。 房间里配备的空调可自由调节温度,仿佛一个贴心的精灵,能随时按照人的心意营造出最适宜的环境。 更为贴心的是,床铺上设有一个巧妙内嵌的保险箱。 苏洵有条不紊地将东西整理分类,把食物整齐地摆放在了桌子上。 宋婉瑞和云傲霜则如同欢快的小鸟,兴奋地先躺在椅子上,随后又迫不及待地扑到床上。 “阿询,床老舒服了,快来试试” 苏洵听闻也赶忙挤了上去,这床并非那种特别柔软到一躺就深深陷进去的类型,反而带着些许恰到好处的弹性。 两女个子娇小玲珑,所以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竟然出乎意料地没那么拥挤。 三个人中,有两个竟然在床上躺着躺着,就不知不觉地真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宋婉瑞还在兴致勃勃地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呢,结果坐起身定睛一看,云傲霜和苏洵都已呼吸均匀,沉沉睡去。 她无奈又好气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嗔怪道: “你俩商量好的吧?” 宋婉瑞说完后,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柳一般,将两人的外衣小心翼翼地脱了下来,又轻手轻脚地脱去他们的鞋袜,随后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许,这才给他们二人仔仔细细地盖好了温暖的被褥。 宋婉瑞却是毫无困意,两只眼睛依然明亮有神。她从袋子里拿出零食,坐在沙发上便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完薯片,那薄脆的口感在齿间留下余香;又品尝了巧克力,甜蜜的滋味在舌尖慢慢化开; 还有香甜的饼干,每一口都充满了满足感。 可她依旧意犹未尽,再次伸手去翻口袋,竟意外地翻出一桶藤椒泡面。 她兴奋地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来到车厢连接处的热水供应处,她先将泡面桶的盖子小心揭开,把里面的调料包逐一取出。 接着,她握住热水龙头,滚烫的热水“哗哗”地冲进泡面桶里,瞬间升腾起一阵白色的水雾,带着浓郁的面香。 宋婉瑞突发奇想,看着手中的调料包,又看着还没变软的面条,于是小口啄了一口调料包,一会看我起几根面条,小脸顿时皱了起来。 本以为发现新吃法的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调料倒进桶中 她用叉子轻轻搅拌着调料,让它们充分融合在热水中,面条在热水的浸润下逐渐变得柔软。 等待了几分钟后,她迫不及待地把叉子插进面条里,挑起几根送进嘴里,被烫得“嘶嘶”吸气,但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吃完泡面后,她擦了擦嘴,心满意足地回到包厢,再次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玩起了手机。 第84章 处罚 宋婉瑞正全神贯注地打着游戏呢,突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她瞬间就秒懂有热闹可瞧了,立马打开房门,循着那声咆哮追去。 走过了一节硬卧车厢后,她终于看到了软卧里面正在激烈争吵的两人。 其中一个是一名体态胖胖的中年妇女,身材臃肿,满脸怒容;另一个则是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看上去孔武有力。 车厢里无论是买了站票的,还是有座位的,都老老实实地让开一条道,各自站在两旁的椅子上,纷纷化身好奇的吃瓜群众。 中年女子疯狂咆哮着开口道: “你话呢条系你嘅,就系你?我都话咗,系我见到先,呢位度写你名喇?” “这位大姐,不要不讲理,好不好?” “我有票,我有票 ok?” “我唔理你有冇飞,我见到先嘅位置,就系我架。” “你自己后上车啊,自己企住去” 壮汉被闹得头疼欲裂,苦不堪言。 宋婉瑞通过吃瓜群众的七嘴八舌,了解到,原来是这大妈先上车,坐在了这椅子上,可她买的是站票,而这壮汉才是这座的原主人。 大妈不服气了,认为按照他们那的规矩,先看见的位置就归谁。 两人越吵越激烈,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列车员终于匆匆赶了过来,然而这大妈依旧不肯退让半步,甚至还对着列车员一顿毫无章法地拳打脚踢。 看着大妈那毫无技巧的王八拳,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了一声。大妈顿时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喊道: “边个笑嘅?信唔信我问你呀?” 列车员好不容易从被动挨打中艰难挣扎了出来,狼狈地离开了现场。 大妈从一开始的跟着壮汉怒骂,又变成了对着人堆疯狂怒骂。 但吃瓜群众都对她不理不睬,把大妈气得暴跳如雷,浑身直哆嗦。 过了一会,两名威风凛凛的乘警大步走了过来,干净利落地直接给大妈扣在了地上,然后紧紧架起大妈的一左一右的手,像押解犯人一般驾着大妈迅速离开了。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地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原本空荡荡的车厢瞬间又变得拥挤起来。 宋婉瑞动作麻利地将拍摄的视频上传到了美好生活 app 上。 短短几十秒的工夫,从附近刷视频的,到周围刷视频的,评论接二连三地纷纷冒了出来。 评论的内容里,一大片都是“活该”这样的字眼,不过也不乏有那么一两个不知所谓的脑残说乘警这做法有点太凶狠了吧。 可这种言论刚一出现,就被其他人铺天盖地的责骂给淹没了,这人无奈之下只好删了评论,其他人还不依不饶,甚至扬言要真实这一名“修士”。 吃瓜群众的数量向来是最多的,所以宋婉瑞的这一视频,如同搭乘了火箭一般,很快便冲上了吃瓜榜第 50 名,流量也是节节攀升,越来越高。 回到房间里,宋婉瑞还咧着个大嘴巴乐呵呢,心里觉得自己做网红的潜力还是蛮高的嘛。 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道私信。 “你敢网暴我奶?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你给我等着,我爹驹马城四方信信主,他找人弄死你!” 宋婉瑞丝毫不慌,将私信截图,然后再次上传视频,并配上了一个醒目的标题——《嘤嘤嘤,四方信信主好恐怖》 许许多多从上一个视频刚刚退出来的人,怀着强烈的好奇心,点进了宋婉瑞的头像,目光立刻就被那新更新的视频所吸引。 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在评论区留下了各种各样的话语。 其中,多数人都写道: “我嘞个苍天啊,好恐怖哟哟哟” 还有一部分人则是满脸的迷茫与困惑,完全不知道四方信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而那些热心肠的网友们,像是生怕别人不明白似的,非常贴心且详细地解答道: “说简单点,就是各类合同文件文稿跑腿的大队长,只有跑腿的资格,没有装信的资格,四方形的大队长也要跑腿,所以这少主纯粹就是个二傻子。” 宋婉瑞见状,很是贴心地将这条解释设置为置顶。 瞬间,无数网友在下方接二连三地留下了一连串哈哈哈的欢快评论,以及“好恐怖”这样的评论。 甚至还有那些不嫌事儿大的网友,特意艾特四方信总阁,并且跑到驹马城四方信分部的相关页面,纷纷踊跃留言道:“你们的信主好恐怖,得罪了少主就要杀人。” 就在这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里,整个事情如同烈火烹油一般,愈演愈烈。 驹马城县衙、巡捕局、城卫衙、典卫司的官方账号纷纷站出来发声,表示四方信信主孩子骚扰他人这一事件, 目前已经进入了司法拘捕的阶段,并且已经勒令对二人实施逮捕,同时向受到威胁的宋婉瑞致以诚挚的歉意。 此外,他们还郑重表示,会积极与四方信总阁进行深入的沟通,保证下次绝不会再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 在官方发声后的第 20 分钟,四方信总阁也正式做出回应。 声明中明确指出,会对陆某某给予严厉的革职处分,使其即刻离开现有岗位。 驹马城的四方信管理部的第二部部长因监管不力,将被降职一级,以作惩戒; 第一部部长则降职为副部长,以示警醒。 陆某某的上司裘某,因未能以身作则,起到良好的表率作用,从入信楼调职至信主楼担任副队长。 此次处罚范围广泛,涉及人员多达 60 人,涵盖了从董事长到基层员工各个层级。 对于高层管理者,将重新评估其领导能力和决策水平,可能会调整其职责范围或进行内部培训; 对于中层干部,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岗位调整或降级处理,以激发其工作积极性和责任心; 对于基层员工,会加强教育和培训,提升其职业素养和合规意识。 看到这样全面且严肃的处罚决定,无数观众激动不已,忍不住大声叫好。 然而,偏偏有那么几个不明事理的二傻子,觉得这处罚过于严苛。 他们的言论刚一出现,便遭到了网友们排山倒海般的驳斥,被喷得毫无还嘴之力。 宋婉瑞也趁热打铁发了个新视频,在视频中她满怀感激地说道:“十分感谢广大网友们的仗义执言和坚定支持,同时也要感谢官方和四方信能够秉持公正,迅速处理此事。”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这场风波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宋婉玉玩了一会儿手机后,轻轻解开外衣的扣子,将外衣整齐地叠放在一旁,然后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踩在柔软的垫子上,如释重负般缓缓躺在了床上。 她刚一躺下,就下意识地抱住了苏洵。睡梦中的苏洵感觉到有些沉闷,不由地把宋婉瑞往里推了推。 睡在最里面的云傲霜,也因为空间的挤压而有了不适感,又把宋婉瑞往外推了推。宋婉瑞不禁冷哼一声道: “好啊,你们俩,默契可真是够十足的!” 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不忍心叫醒苏洵他们,于是动作轻巧地爬到了上铺,而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铺,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85章 未来 夜色悄然降临,墨色的天幕宛如巨大的帷幕缓缓垂下。 云傲霜和苏洵才一前一后悠悠地醒了过来。云傲霜不知在何时,已然依偎在了苏洵的怀里,她抬眸看着苏洵坚毅的下颚,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 苏洵温柔地揉了揉她纤细的秀手,此时,两人手中的月老绳消失不见,这寓意着二人从此不再是普通朋友,或者那种超越普通朋友的关系,而是正式迈入了恋爱关系的新阶段。 云傲霜红着脸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苏洵也跟着起身。 两人四目相对,一脸茫然,怎么没看见宋婉瑞呢? 疑惑间,他们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宋婉瑞也正迷迷瞪瞪、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两人竟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婉瑞,下面有床,你爬上面去干嘛?” 宋婉瑞听到两人的声音,瞬间困意全无,像只鸭子般坐在床上,双手叉着腰。 “好啊,你俩,终于醒了!” 话音刚落,宋婉瑞一骨碌地从上铺爬了下来。 在苏洵和云傲霜这对“恶人”的懵逼状态下,宋婉瑞如一阵疾风般追着他们挠痒痒。 被挠的苏洵和云傲霜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嬉闹过后,三人筋疲力尽地累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经过宋婉瑞那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描绘后,云傲霜与苏洵又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整得宋婉瑞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但很快,宋婉瑞又开始眉飞色舞地生动描绘自己今天下午过了一把大网红的瘾。 苏洵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秀发,笑着开口道: “你啊,跟个小屁孩似的。” 云傲霜心里也同样这么觉得,但她没有开口,只是笑颜如花般地看着宋婉瑞。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后,宋婉瑞揉了揉自己扁扁的肚子。 苏洵立马心领神会,云傲霜说: “要不穿睡衣去吧。” 宋婉瑞连连摆手表示不行,嘟囔着:“那多尴尬。”而苏洵则满不在乎地表示:“有啥尴尬的?” 少数服从多数,苏洵毫不犹豫地一把拎起宋婉瑞,那动作带着几分果断和不容置疑。 而云傲霜则轻柔且熟练地给她穿好睡衣。两人这般默契十足的配合,让宋婉瑞又气又恼,她的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就像一只可爱又生气的小河豚,让人忍俊不禁。 待给宋婉瑞穿好睡衣后,云傲霜和苏洵也开始更换自己的衣物。 宋婉瑞见状,红着脸叫嚷道:“哎呀,你俩羞死了,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换衣服。” 苏洵却满不在乎地说道:“都是自己妻子,换个衣服而已,有啥好害羞的。要是真害羞,你去厕所躲一会。” 换好衣物后,三人手紧紧地牵在一起,满心欢喜地朝着餐车走去。 他们所在的车内原本是能够自己订餐的,然而宋婉瑞坚定地说,第一顿餐必须要有特殊的纪念意义。 就这样,他们并肩而行,穿过一节节拥挤嘈杂的车厢。 苏洵望着这漫长的路程,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这餐车的位置可真够远的,走得我腿都酸了。” 一路上,在硬座和硬卧的车厢里,鲜少有人穿着睡衣走动,大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 而软卧和二等厢房里穿睡衣的人倒是颇多,显得悠闲自在。 众多旅客都面带急切,朝着餐车的方向涌去。 终于来到餐车面前,只见工作人员搬出一个小小的台子,稳稳地坐在外面。 苏洵他们三人递上身份证,工作人员微笑着说道:“你们所在的包厢已经包含了所有的餐食费用。” 接着,给了他们三张餐券,并叮嘱道:“吃完饭后归还身份证。” 三人连忙点头,表示知晓。 此时的餐车里几乎座无虚席,人声鼎沸,好在还有一张空桌子,苏洵眼疾手快,迅速抢占了座位,云傲霜和宋婉瑞则结伴去点菜。 点好菜后,三人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热气腾腾的饭菜便被端上了桌。 今日的晚餐十分丰盛。那冬瓜盅肉,汤汁澄澈,冬瓜的清香与鲜嫩的肉香完美融合,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红烧肉色泽红亮,肥瘦相间,每一块都炖煮得恰到好处。 酸菜肉糜酸辣开胃,酸菜的酸爽和肉糜的细腻相互映衬,光是闻着那独特的味道,就让人食欲大增。 有三碗稀饭香的喷喷的 三人围坐在桌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宋婉瑞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赞叹道:“太好吃啦!” 苏洵则细心地为云傲霜盛了一碗稀饭,轻声说道:“慢点吃,别噎着。” 云傲霜微笑着回应,然后夹起一块冬瓜盅肉放入苏洵的碗中,说道:“你也多吃点。” 就这样,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饭菜,一边分享着彼此的感受,欢声笑语在餐车中回荡。 饭后,三人一同来到工作人员那里,顺利收回了身份证。 随后,他们有说有笑地回到了自己的包厢。宋婉瑞由于之前只睡了一小会儿,这会儿一回到包厢,便迫不及待地直接躺到床上, 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 而苏洵与云傲霜,因为已经睡了整整一天,所以此时二人毫无困意。 他们先是默契地将椅子挪到一旁,接着合力把沙发推了过去,然后并肩坐在沙发上,目光投向车外那不断变换的风景。 车窗外,夜色如墨,点点繁星闪烁在浩瀚的天幕中。 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映照下,勾勒出起伏的轮廓,仿佛一幅宁静而神秘的水墨画。 偶尔有几户人家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暖和生气。 苏洵轻轻地握住云傲霜的手,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风,轻轻拂过车窗,带来丝丝凉意。 云傲霜微微侧身,将头靠在苏洵的肩膀上,轻声说道:“这样的时光,真好。” 苏洵微微一笑,回应道:“是啊,只要有你在身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此时,列车缓缓驶过一座小桥,桥下的河水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潺潺流淌的声音仿佛一首轻柔的摇篮曲。 苏洵看着那流淌的河水,思绪飘远,喃喃自语:“不知道未来的路还有多长,但只要我们携手前行,就无所畏惧。” 云傲霜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无论风雨,我都愿与你同行。” 时间在两人的低语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第一缕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柔和。 云傲霜伸了个懒腰,笑着说:“新的一天开始了。” 苏洵点点头,“嗯,充满希望的一天。” 这时,宋婉瑞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嘟囔着:“你们俩起这么早啊。” 说完,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苏洵和云傲霜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未来的日子,有彼此,有宋婉瑞,一定会充满更多的欢乐和温馨。 第86章 早餐 两人都坐了一天了,云傲霜也渐渐有了些许困意。 她轻轻地将下铺的宋婉瑞往里挤了挤,宋婉瑞在迷迷糊糊中嘟囔了一句: “阿洵,下去。” 苏洵无奈地笑了笑,动作轻柔地把两人的被褥盖好。 昨晚两人临时搭好的一次性垫子上面有着一抹明显的殷红,苏洵小心地将垫子收到了另一枚储物戒指中。 随后,他打开零食袋查看,发现宋婉瑞这个小贪吃鬼,吃得一个袋子都没剩下,连收银台工作人员送的两颗小番茄都给吃了。 苏洵摇了摇头,将垃圾袋收了起来,心里想着决定出去弄点吃的回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包厢,生怕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两人。 走廊里,偶尔有乘客经过。 昨日列车停靠,额外加了两节车厢。 一节是上一年才研制出的新型列车车厢,是超市车厢; 另一节则是一节车头,挂在了车尾。 超市车厢距离不远,跨过软卧便是。 超市车厢采用的是先进的无人售货模式,两端均安装着高科技的闸机,那新型的鹰式摄像头犹如敏锐的鹰眼,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只要你刚将东西从货架上拿出,它便能以令人惊叹的精准度迅速扫描。 虽说这里的商品规模比不上正经的大型超市那般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但各类物品也算得上丰富多样。 宋婉瑞向来对薯片情有独钟,所以苏洵在货架间仔细挑选,毫不犹豫地买了整整六包薯片。 云傲霜则钟情于水果,为了满足她的喜好,苏洵可谓是费尽心思,尽可能地把水果种类买齐全。 他精心挑选了一提颗粒饱满的葡萄,三个粉嫩多汁的桃子,三个表皮光滑的梨,四个色泽鲜艳的雪橘,两个外形饱满的火龙果,一个硕大滚圆的西瓜,还有一盒娇艳欲滴的樱桃。 接着,苏洵又在零食区徘徊良久,认真挑选了一些美味的面包,那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还有口感醇厚的巧克力; 以及酥脆可口的饼干等 想到她们或许会在某个时刻想吃泡面或者干拌面来解解馋,苏洵又来到面食区,仔细对比后,各自买了几盒不同口味的泡面和干拌面,有经典的红烧牛肉味,也有浓郁的海鲜风味。 一番采购下来,苏洵手中的手提箱被塞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满满当当的。 来到出口处,他望着手中的物品,又从柜子那里拿了两个大大的口袋,才勉强将所有东西装下,塞得鼓鼓囊囊,几乎要爆开。 随后,他把已经不堪重负的手提箱放到了堆积处。 经过结算,闸机上面显示的价格是 577 宝钞。 用手机付过款后,苏洵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包厢。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让他哭笑不得。 只见云傲霜竟然被宋婉瑞挤到了地下,不过好在被子盖在她身上,严严实实的,没有让她着凉。 而宋婉瑞的小手还时不时地动一下,像是在抓被子,那模样可爱又调皮。 苏洵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先把云傲霜重新轻柔地抱到了床上,然后贴心地将床边的栏杆提了起来。 这个栏杆的设计十分巧妙,能提得老高,最高甚至能与上铺的床的卡扣完美结合。 但苏洵并没有提那么高,只是让栏杆不与双方的卡扣结合,因为外面有一个齿轮形的帽檐结构,只要扭动一圈便能稳稳地卡住,这样既保证了安全,又不会让云傲霜感到太过拘束。 安置好云傲霜后,苏洵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整理刚刚买回来的那些物品。 处理好一切后,苏洵悠然地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开始消遣。 他打开美好生活这款应用后,意外发现宋婉瑞的事情尚未结束。 据驹马城北峰县县衙通告,于昨日在黄龙村村北口,成功捕捉到嫌疑人两名。 经过捕快的大记忆恢复术的加持,两名嫌疑人很快就清晰地记起了事情的经过。 刘某,来自东岭峡州北海道,乃是一名无业游民,当下,其职业竟是某网站杀手。 苟某,来自东临峡州南海道,是某鞋厂员工,同时,还兼职某网站杀手。 昨日夜晚,他们接到了陆某某的单子,兴冲冲地准备去刺杀宋某。 可谁知,这两人为了庆贺这所谓的首单生意开张,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后驾车前往。 列车的停靠点在五华州北古海站,距离最近的新扫村与黄龙村相隔 22 余里。 当他们抵达黄龙村后,不知天高地厚地认为就这么点距离不成问题,怎料由于饮酒过度,竟然直接醉得不省人事。 次日,当他们在混沌中醒来,被早起劳作的村民发现。 两人顿时慌了神,甚至丧心病狂地想要捅伤村民以图逃跑,然而,勇敢正义的村民们迅速围拢过来,众志成城地将他们制服。 两名犯罪嫌疑人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犯罪案情清晰明了,今日加急批告。 陆某某以买凶杀人罪,被服刑关押于四鹤城第二监狱,刑期为无期徒刑。 惩罚为 40 大板。 陆某某的孩子,为虎作伥,但因未成年,被关押至教育所五年。 惩罚为三鞭。 刘某,作为主案策划人、计划行动谋划人,无刑期,直接判处死刑。 惩罚为辣椒鞭、盐水鞭各十鞭,70 大板,抽去灵根。 苟某与刘某同刑,且不得假释。 看到又有人要挨鞭子和挨大板,最为兴奋的当数网友了。 早在好几年前,官方为了制止朝廷被渗透,将所有的惩罚都交由网友来执行。 同时,为了防止网友被渗透,在行刑期间会安排监察官。 倘若网友的力道不足,那也就是批评两句;可要是故意减小力度,那么网友和受刑者两人都会挨打。 苏洵刚刚看完消息,正沉浸在其中思索时,房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他略带疑惑地起身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两名身姿挺拔的乘警。 两名乘警神色严肃,迅速地亮出自己的证件,礼貌而又郑重地说道: “你好,例行检查,请问方便吗?” 苏洵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得到许可后,乘警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们的目光先是快速地掠过下铺正安睡的宋婉瑞两女,接着便拿出手中精密的仪器,从上铺的角落开始,一寸一寸地仔细扫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随后,他们又动作利落地打开柜子,里面的物品被他们认真审视。 紧接着,他们又走进狭小的厕所,眼神专注地进行观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 之后,乘警转过头,目光诚恳地询问苏洵是否方便打开保险柜,苏洵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打开了保险柜。 两名乘警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这才准备离开。 离开之际,他们身姿笔挺,整齐划一地对着苏洵敬礼,声音洪亮地说道: “感谢配合,祝你旅途愉快。” 苏洵微笑着点头示意,房门在他的目光中缓缓关闭。就在这时,苏洵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他这才感觉到有了些许饿意。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二维码上,拿起手机扫描了一下,瞬间便自动进入了点餐页面。页面上显示餐食是免费供应的,然而需要支付配送费。 苏洵认真浏览了一番,最终点了一笼酸菜肉包,以及一份稀饭套餐。 页面上显示配送时间为五分钟,配送费 15 元。 下单成功后,页面自动跳转,先是显示厨房正在紧张制作中,没过一会儿,页面又变成了餐食正在配送中。 仅仅四分钟过后,苏洵的房门再次被轻轻敲响。 他打开门,只见配送员笑容满面地推着一辆餐车。 配送员动作熟练地从里面取出一个方形餐盒,又取出一个透明的圆形盒子,随后挑选出一双干净的筷子,亲切地开口道: “用餐愉快” 苏洵微笑着点了点头,配送员便推着餐车转身离去。 苏洵将目光投向那个透明圆形盖子的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七个饱满诱人的酸菜肉包,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的盖子,稀饭套餐里的内容丰富多样。 有口感爽脆的榨菜,松软可口的馒头,被切成一小节一小节、色泽诱人的火腿肠,以及那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白菜炖豆腐,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第87章 内燃机的轰鸣 饭后,苏洵把吃得光溜溜的餐盘和盒子拿在手中,走出房间,将其扔到了垃圾桶里。 接着,他洗了几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悠然地吃了起来,然后拿起手机玩起游戏来。 这一玩就不知不觉打到了中午时分。 苏洵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云傲霜两女也悠悠转醒。 两女洗漱完毕后,坐在沙发上先是愣神了一会儿,随后才渐渐充满活力。 宋婉瑞娇俏地靠在苏洵的肩膀上,软糯地说道: “阿洵,饿。” 苏洵闻言,打开火车上的订餐软件,进入菜单页面后,他把手机递给了宋婉瑞。 宋婉瑞点完餐后,将手机递给了云傲霜,云傲霜点完之后,又把手机递给了苏雪。 苏洵看了一眼两女点的餐食,便觉得懒得再往下滑动屏幕了,索性直接点了一份干饭套餐。 33 分钟后,工作人员推着餐车来到房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苏洵打开门,拿过餐食。 云傲霜的那份是一盒干饭搭配着红烧猪血肥肠。 宋婉瑞的则是一盒干饭加上拌毛肚。 而苏洵的干饭套餐里面,包含着香气扑鼻的麻婆豆腐、爽脆可口的榨菜、美味的豆豉鸡肉块,以及满满一盒的干饭。 苏洵将餐食一一摆放在桌上,三人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云傲霜夹起一块肥肠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宋婉瑞则对拌毛肚情有独钟,吃得津津有味。 不一会儿,三人就将各自的饭菜吃得差不多了。 苏洵靠在椅背上,轻轻揉了揉肚子,满足地说道:“这顿饭吃得真舒坦。” 云傲霜和宋婉瑞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火车广播里传来了即将到达下一站的通知。 苏洵坐直身子,说道:“咱们也准备准备,到站后下去活动活动。” 两女应了一声,开始收拾起桌上的残局。 火车缓缓停靠在站台,苏洵带着云傲霜和宋婉瑞走下火车,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陌生站台的别样氛围。 这一站要停靠很久,因为再往前走便是高山地区,列车要换车头。 三人兴致勃勃地来到了车头位置,想要亲眼见证这一独特的场景。 只见一群身着工作服、头戴安全帽的工作人员早已严阵以待。 他们表情严肃,眼神专注,动作熟练而有序。 首先,原本的单节车头缓缓与车身分离,在钢轨上缓慢滑动,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紧接着,第一节崭新的电力车头被巨大的牵引车小心翼翼地推送过来,精准地与车身对接。 工作人员们迅速围拢上去,手中拿着各种工具,有的在检查连接处的扣件是否牢固,有的在查看电路接口是否正常。 随后,第二三节电气车头也依次被推送到位。 每一次的对接都伴随着轻微的碰撞声和金属摩擦声,让人不禁为其捏一把汗。 但工作人员们始终保持着冷静和专业,他们相互之间大声呼喊着指令,配合默契。 车尾的情况同样紧张而有序。 两节内燃机车车头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准确无误地与车身连接。 工作人员们或蹲或站,对每一个连接部位都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和调试。 整个换车头的过程中,机器的轰鸣声、工作人员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充满力量和节奏的交响曲。 苏洵、云傲霜和宋婉瑞三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被这壮观而又严谨的场面深深震撼。 在站台上闲逛了一会后,三人还买了一个现炸大鸡腿,以及这座城市的特产烟熏鱼。 此站停靠时间为两个半小时,车厢内很多人都因为无聊走了出来,但上车的人却寥寥无几。 苏洵咬了一口手中的大鸡腿,满嘴留香,赞道:“这鸡腿炸得外酥里嫩,味道真不错。” 云傲霜和宋婉瑞则细细品尝着烟熏鱼,独特的风味让她们眼前一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人们在站台上或聊天,或伸展身体,或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当广播里传来即将发车的通知时,大家才纷纷收拾好手中的东西,有序地返回车厢。 苏洵三人也不例外,带着满足和些许留恋,重新踏上了旅程。 回到房间后,列车缓缓启动,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 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步伐沉稳地从每个车厢依次走过,那声音透过喇叭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观景车厢已开放,需要的可自行前往。” 听到这个消息,苏洵他们三人满心欢喜地拿了些许零食,迫不及待地朝着列车中段走去。 跨过一节布置温馨的软座车厢,便来到了令人期待的观景车厢。 刚一踏入,那三片巨大而通透的玻璃瞬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这玻璃仿佛是神奇的窗口,将外面广阔无垠的世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随着列车的前行徐徐展开,美得让人陶醉。 观景车厢的两侧精心设置了造型别致的吧台,木质的台面光滑而整洁,上面摆放着一些精致的小摆件。 吧台旁边是舒适的座椅,柔软的坐垫和靠背让人一坐上去就仿佛陷入了温柔的怀抱。 而那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更是增添了几分浪漫与神秘的色彩。 楼梯的扶手打磨得光滑细腻,每一级台阶都宽窄适中,走在上面平稳而踏实。 来到二楼,前端和后端被严实的遮挡起来,为乘客提供了一份别样的私密空间。 而中间那一大块敞篷的区域,则让人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高高的栏杆矗立在周围,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栏杆上包裹着的软布质地柔软,苏洵好奇地用手捏了捏,那软布极具弹性,仿佛是一层温柔的防护。 不仅栏杆,就连椅子的边角也都被这软布精心包裹着,触感舒适,让人丝毫不用担心会在这里意外撞伤。 苏洵他们选择了坐在中间的位置,这样既能轻松地看到前方车头的雄伟身姿,又能将后方车头的动态尽收眼底。 不然的话,坐在前后两端,看其他车头总会感觉有些遥远,无法全方位地感受列车前行的魅力。 此时,列车已经开始微微倾斜,缓缓地爬坡。 尾部的内燃机车率先发力,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咆哮,黑色的烟雾如巨龙般升腾而起,在天空中弥漫开来。 而头部的三辆机车还未开电,安静地等待着,似乎在积蓄力量,看样子还要到更高处才会发动。 苏洵他们坐在座位上,一边品尝着手中美味的零食,一边尽情欣赏着这独特而壮观的景象。 微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随着列车的不断前行,周围的景色如幻灯片般不断变换。 山峦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脊梁;绿树郁郁葱葱,像是大自然的盛装; 远处的溪流潺潺流淌,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仿佛一条灵动的丝带。 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流动画卷,让人心旷神怡,沉醉其中。 第88章 运动 列车在略微倾斜的山坡中艰难地行驶了约半个小时,好似一条蜿蜒前行的巨龙,终于缓缓抵达了一座隐匿于山间的小村。 这里没有醒目的站名标识,只有两条沉默的铁轨静静卧在大地上,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乘车的乘客们纷纷从车厢中走出,有序地站在铁轨两侧。 他们有的面带好奇,目光炯炯地审视着这个宁静的小村; 有的三两成群,低声交谈着,分享着旅途中的见闻; 还有的则静静地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此站停靠了 20 分钟后,车辆再次缓缓启动,继续前行。 这次行驶没多久,车辆便从倾斜变得平缓起来,然而道路依旧蜿蜒向上,如同一条灵动的蛇。 而前面三个尚未开启的车头的电击轰鸣声也由弱渐强缓缓启动,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仿佛沉睡的巨兽逐渐苏醒,准备释放出强大的力量。 列车在大河山谷中缓缓行驶,两侧的风景如同一幅幅绝美的画卷徐徐展开。 山谷中,一条宽阔的大河奔腾不息,河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一条流动的金带。 河岸两侧,陡峭的山壁高耸入云,山上绿树成荫,郁郁葱葱。 那翠绿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大自然的乐章。 山谷中不时有鸟儿飞过,它们欢快地鸣叫着,为这片宁静的山谷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甚至还穿越过一处瀑布,当列车即将进入瀑布时,观景车厢上方两侧的软帘仿佛受到了神秘的指令,迅速而又顺滑地自动闭合起来。 存放在外面两侧的玻璃也缓缓升起,精准无误地卡在了栏杆上,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护。 列车从瀑布底下穿过,激荡的水花如无数颗珍珠般飞溅而起,狠狠地砸向列车的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玻璃瞬间被打得湿漉漉的,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此时,乘客们发出阵阵惊叹和欢呼。 有的孩子兴奋地尖叫着,眼睛里满是惊喜;有的大人则张大了嘴巴,被这壮观的景象所震撼; 宋婉瑞和云傲霜更是激动得手舞足蹈,手中的相机和手机不停地拍摄着,想要留住这令人心潮澎湃的瞬间。 列车驶出瀑布后,阳光重新洒进车厢,将一切都照得明亮而温暖。 乘客们的脸上还洋溢着方才的兴奋与激动,彼此交流着内心的感受。 随着列车的前行,山谷的景色愈发迷人。 远处的山峰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 偶尔能看到几户人家坐落在山腰处,炊烟袅袅升起,给这寂静的山谷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山谷中的植被丰富多样,五彩斑斓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 高大的树木挺拔而立,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 列车继续在这如画的风景中穿梭,时而沿着陡峭的山壁行驶,让人胆战心惊; 时而又穿过一片开阔的草地,视野豁然开朗。 不知过了多久,列车开始逐渐减速,原来是即将到达下一个站点。 乘客们纷纷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准备迎接新的旅程。 当列车稳稳地停在站台边,人们有序地下车,带着对这段美好旅程的回忆,走向新的目的地。 从这个站点开始,列车将驶下山谷。下面的站点一个比一个长,几乎每一个站点的时间都是按两个小时起步。 列车下山的过程中,速度逐渐加快,风声在耳边呼啸。 观景车厢也按照规定关闭了,苏洵他们回到了包厢。 宋婉瑞还略有些兴奋,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红润的嘴唇不停地说着方才的见闻。 云傲霜的翘脸上也能清晰地看得出来,她同样十分高兴,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会儿后,肚子却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思索了一番,最终决定还是不吃饭了。 宋婉瑞选择了海苔章鱼拌面。 云傲霜选择了老坛酸菜面。 苏洵则选择了酱卤牛肉干拌面。 三人怀着期待的心情将泡面盖子逐一打开,宋婉瑞的拌面里,干粉包,章鱼包,海苔包和白芝麻包则像是精致的点缀。 而云傲霜的泡面里,酸菜包,干粉包规规矩矩地挨着,菜包中各类蔬菜色彩鲜艳,还有那浓郁的酱料包。 苏洵的干拌面里,两包酱牛肉包显得格外诱人,仿佛能看到大块的牛肉在其中,一包干粉包,以及黑白芝麻包。 苏洵有条不紊地将三碗面整齐地摞在一起,小心地将泡面的酱包拿走,然后把干拌面的包仔细地放在桌子上。 五分钟的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充满了对美食的期待。 五分钟后,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泡面已经泡好。 苏洵先将泡好的泡面稳稳地递给了云傲霜,接着又全神贯注地开始给宋婉瑞拌面。 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 最后才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拌面。 饱餐一顿后,三人将泡面碗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毫无形象地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 宋婉瑞不禁感慨道:“啊,原来,食管局改革之后改的这么好啊?” 的确,回想往常,各式各样的干拌面和泡面,里面的酱料包几乎都是满满的科技与狠活,想在面里见到真材实料的肉,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而自从食管局的新规则出台开放后,各式各样口味的面都必须严格做到与宣传的口味一致, 所说的食物都得实实在在地呈现在碗中,并且面饼的饱腹量不得低于一个亚青年的食量。 苏洵他们三人还是第一次品尝改革后的食物,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三人都吃得肚子滚圆,胃里被填得满满的,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有些沉重。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价格比以往提高了些许,不过就这令人陶醉的美味和充足到让人满足的分量而言,倒也还算物有所值。 三人葛优躺了好一会儿,云傲霜最先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开始收拾那扔在桌子上的泡面碗等垃圾。 宋婉瑞则四仰八叉地翻出几包薯片,“哗啦”一声撕开包装,放在自己面前就开始咯吱咯吱地吃了起来,那清脆的咀嚼声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 而苏洵则头靠在玻璃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已然沉沉睡去。 云傲霜收拾完垃圾回来,只见她双手舞动,用法力将一个大西瓜瞬间切成了均匀的小片。 接着,她又施展冰系法术,丝丝寒气冒出,西瓜很快就变成了冰冻西瓜,看上去更加诱人。 就在这时,宋婉瑞忍不住伸出爪子想要拿一片,云傲霜立刻严厉地批评道:“不能躺着吃东西!” 宋婉瑞听到这声呵斥,嘴里嘟囔着,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听从了云傲霜的话。 两人取出了一半的西瓜,动作轻柔地将其放置在餐盘中,那鲜嫩多汁的西瓜瓤在盘中显得格外诱人,随后便满心欢喜地开始享用起来。 云傲霜姿态优雅,宛如大家闺秀一般,小口小口地品尝着西瓜,每一口都细嚼慢咽,尽显矜持之态。 而宋婉瑞则毫无顾忌,双手捧着西瓜,吭哧吭哧地大口啃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饿了许久。 每咬一口,大片大片的汁水就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好在她反应迅速,运用灵力将这些汁水定格在空中。 随后,那些晶莹剔透的汁水凝聚到一起,准确无误地飞向了宋婉瑞的口中,她的这一番操作倒是显得颇为神奇。 云傲霜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眉头微皱,“咦”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嫌弃。 而宋婉瑞一边毫无形象地啃着西瓜,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自己的法力有啥恶心的,光盘行动,懂不懂啊?” “就你这小口小口的啃,我啃完了一个,你都不一定啃完一片。” 然而,事实也正如她所说。一半的西瓜,宋婉瑞如风卷残云般很快就吃了一大半,而云傲霜才慢悠悠地吃了三片。 吃完后,刚想迫不及待躺床上的宋婉瑞又被云傲霜一把拉了起来,云傲霜一脸严肃地批评道:“吃饱了不能躺,出去运动运动。” 宋婉瑞满脸不情愿,哼哼唧唧地开口道:“好烦呀,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说归说,宋婉瑞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云傲霜出去了。 在狭窄的车厢里,两人并肩而行。 云傲霜步伐轻盈,身姿婀娜,而宋婉瑞则显得有些拖沓,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 云傲霜时不时地回头催促宋婉瑞走快些,宋婉瑞嘴里嘟囔着抱怨,但也加快了脚步。 她们从车厢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又折返回来,如此反复。 宋婉瑞的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但在云傲霜的监督下,还是坚持着走完了好几圈。 回来后,还没等宋婉瑞喘口气,又被云傲霜不由分说地弄到了厕所里洗漱。 宋婉瑞一脸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哭唧唧地说道:“哎呀,我都快累死了,还要洗漱。” 但最终还是在云傲霜的坚持下,乖乖完成了洗漱。 躺在床上,她不由得长叹一声,那模样既无奈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仿佛在抱怨这“痛苦”的经历。 第89章 新地 三个小时后,苏洵醒了过来,列车的速度也缓慢了下来。 他打开手机一看,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美丽雅琴欢迎你!今日湿度状况良好,多数地区的湿度能让您感到舒适宜人。 温度方面,多数地区处于 20 度与 19 度左右,这样的温度不冷不热,非常适合外出活动。 为您推荐的景区是多山地区,那里山峦起伏,风景如画。 山间绿树成荫,溪流潺潺,清新的空气定会让您心旷神怡。 您可以漫步在山间小道,感受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也可以登上山顶,俯瞰整个地区的壮丽景色。” 苏洵伸了个懒腰,叫醒了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宋婉瑞,宋晚瑞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要睡个天翻地覆,而苏洵的一句话,瞬间将她制服:“不看换车头了?” 听到这话,困的不行的。宋婉瑞硬生生的坐了起来拉着苏洵的手表示,到去一定要去! 宋婉瑞起床后,轻手轻脚地把云傲霜的被褥往上提了提,将边角都仔细地整理平整。 随后,她一路小跑着跟上苏洵的步伐,很快来到了车门处。 此时,车门处已经有三人在安静地排队了,从他们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可以看出,大家对换车头这件事兴致勃勃。 五分钟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车辆缓缓停稳。 多数人迫不及待地选择了下车,而上车的人也是源源不断,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不过包厢这边却无人上车,因为包厢早已满员。 苏洵与宋婉瑞顺利来到了车头位置,只见几位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其中。 三节车头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缓缓离开,那巨大的车轮缓慢转动,发出沉重的声响。 随后,在远处的轨道上,又有工作人员推着两节崭新的车厢缓缓而来,车厢里面挤满了人,人们的身体紧紧挨着,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 等到车厢准确无误地挂载好后,车头才在工作人员的再三确认下,缓缓从远处驶来。 这两节车头是纯电力车头,外观崭新亮丽,车身线条流畅。 工作人员介绍说,它动力十分强劲,只是续航相对较短。 车头挂载好后,苏洵与宋婉瑞便在这个站台上惬意地闲逛起来。 他们惊喜地发现,站台上卖的食物种类丰富,让人目不暇接。 两人兴致勃勃地买了本地的特色鱼皮,三根金黄酥脆的鸡腿,一只香气扑鼻的叫花鸡,十串香辣可口的面筋,一份狼牙土豆和两份蔬菜什锦锅巴土豆。 两人将打包好的东西放到车上后,耐心等了五分钟,列车便继续前行。 宋婉瑞轻轻推了推正在睡觉的云傲霜。 云傲霜悠悠转醒,睡眼惺忪中带着一丝慵懒。 三人围坐在一起,面前摆满了各种美食,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宋婉瑞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只叫花鸡的鸡腿,大口啃咬起来,吃得那叫一个豪放。 她一只腿随意地架在沙发上,另一只腿则伸到了床上,身体呈现出一个半躺的姿势。 食物的酱料沾满了她的嘴角,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 云傲霜看着宋婉瑞这副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在空气中回荡。她笑着说道:“小瑞瑞,你这吃饭跟谁学的?比阿苏还豪放。”说罢,目光转向了苏洵。 苏洵此时也在大口吃着美食,但他双腿并拢,坐姿端正,一丝不苟。 与宋婉瑞的豪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动作虽然大,但却不失优雅,每一口都吃得津津有味。 宋婉瑞听到云傲霜的话,顿住了啃咬鸡腿的动作。 她扭过头,看向苏洵。 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仿佛在思考自己的吃相为何与苏洵如此不同。 接着,她挠了挠头,试图学着云傲霜那般乖巧地坐起来。 她努力挺直身体,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然而,没过多久,她便忍不住了。 她侧身坐着,将一只腿搭到了苏洵的腿上,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 此时的场景充满了温馨与欢乐。美食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三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卷。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他们尽情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满足,也享受着彼此陪伴的温暖时光。 饭后,苏洵将另一半西瓜解决完后,便和她们一起拖着不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床上,很快便再次进入了歇息状态。 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夜幕降临。他们的运气着实不错,刚起身不久,列车便缓缓地停靠在了站台 三人兴致勃勃地下车去逛了逛,苏洵满心期待地想在站台上买一份美味的便当,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夜晚的站台空空荡荡,居然什么都没有卖的。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回到房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吃些什么好。 最后一合计,干脆直接买套餐算了。 苏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干饭一号套餐,宋婉瑞则挑选了四号套餐,而云傲霜则选定了六号套餐。 24 分钟过去了,餐车终于把三人的盒饭送了过来。 苏洵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只见里面有香气扑鼻的榨菜肉丝,酸爽可口的酸菜,还有色泽诱人、酱汁浓郁的猪扒。 而宋婉瑞的饭盒中,干饭上面铺满了金黄的玉米粒,旁边是热气腾腾的冬瓜汤,鲜嫩的白斩鸡搭配着香辣的辣酱和香气四溢的葱花酱。 再看云傲霜的那份,干饭旁边是酸爽开胃的酸菜土豆丝,一块块切得整齐的鸡排,以及肥而不腻的卤肉,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饭后,苏洵兴致勃勃地加入了云傲霜锻炼的行列。 苏洵步伐矫健地走在前面,云傲霜紧跟其后处在中间位置,而宋晚瑞则无精打采地走在最后面。 她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一边不停地吐槽道: “你们夫妻二人消食,就不能不带上我吗?” “从头走到尾,这得多累啊。” 路过垃圾桶时,宋婉瑞无奈地顺手将三人解决完的饭盒垃圾扔了进去。 此时,最前面的苏洵早已跑得没了踪影。宋婉瑞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 很快,苏洵第一个顺利完成了消食计划,云傲霜则是第二个完成的。 宋婉瑞本还想耍点小聪明,想着走一半就回来,没想到被云傲霜发现,又被罚了一圈。 等到她终于回来时,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沙发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了。 云傲霜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道: “火车上锻炼的人还挺多,怎么就你嫌累?” 宋婉瑞哼唧了一声,嘴里嘟囔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苏洵和云傲霜无奈地相视一笑。苏洵歇息了一会儿后,便与云傲霜一同进入洗澡间洗漱。 洗漱完毕后,云傲霜还贴心地将自己的面膜分给苏洵,苏洵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再白就反光了。” 惹得云傲霜娇笑连连。 两人出来后发现,宋婉瑞微微打着鼾,竟然都睡着了。 苏洵小心翼翼地将宋晚瑞抱到了下铺,自己和云傲霜则来到了上铺。 半小时后,云傲霜将自己的面膜递给了苏洵,苏洵把自己脸上的面膜取了下来,云傲霜开口问道: “怎么样?” “凉。” 云傲霜噗嗤一笑,说道:“习惯就对了。” 这可给苏洵整得欲哭无泪,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要护肤。 他将两张面膜揉成一团,随后“啪叽”一声,摔到了下面的桌子上。 第90章 奇奇怪怪 云傲霜轻轻地将头靠在了苏洵温暖的怀里,没过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柔,如同一只安静的小猫。 而苏洵则是在她入睡之后,又玩了好一会儿手机,才缓缓地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苏洵迷迷糊糊中感觉脑袋像是被一团火包裹着,热得厉害。 他下意识地躺着往后扭头一看,只见窗户外面那一轮烈日高高地悬挂在空中,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熊熊的烈焰所笼罩。 他赶忙摸索着身旁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解锁,打开一看,原来已经到阳炎陆了。 顾名思义,这里几乎终年都难以见到清风拂面的宜人景象,也很少有瓢泼大雨带来的清凉,几乎一年四季都是烈日当空,常年的温度都在 47 度往上。 难怪会觉得脑袋热得发烫。不过好在车厢里依旧十分凉爽,苏洵担心烈日会照射进车厢影响大家休息, 便施展法术,只见一道光芒闪过,窗帘缓缓地拉了起来,将那炽热的阳光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 苏洵定好时间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临近中午,阳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苏洵缓缓睁开眼睛,打开手机查看,屏幕上显示车辆晚点约半小时才能到达奎阳城检查站。 他皱了皱眉头,再次定好 15 分钟的时间,接着又睡了过去。 当苏洵再次醒来时,他揉了揉眼睛,看向手机,发现距离奎阳城检查站已经不足五公里了。 他连忙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走到云傲霜和宋婉瑞的床边,轻声呼唤着她们的名字。 云傲霜和宋婉瑞在苏洵的呼唤声中,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困意。 她们嘟囔着嘴,换掉了身上的睡衣,穿上了整齐的正常衣物,接着迷迷糊糊地走向洗漱间,简单洗漱了一番。 大家都坐在沙发上,两女的脑袋还时不时地一点一点,显然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过了 22 分钟,列车开始缓缓驶向地下,轨道与车轮摩擦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五分钟后,列车终于稳稳地缓缓停靠,外面的屏蔽门也缓缓向两侧打开。 苏洵三人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物,朝着出口走去。 每节车厢之间都有透明的玻璃隔着,形成了一个个独立的通道。 正前方,几位工作人员神情严肃地站在闸机旁,目光专注而敏锐。 三人依次拿出身份证以及车票,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和车票,仔细地核对上面的信息,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确认无误后,他们拿起印章,在车票上用力地敲了下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随后,苏洵三人顺利地走过闸机。 从闸机通过后,他们按照指示牌向右方走去。 此时,他们所乘坐的列车也在一阵轰鸣声中缓缓启动,逐渐离开了此处。 约莫走了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苏洵伸手推开门,里面分为四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工作人员在忙碌着。 工作人员要求他们逐个进入房间,进行详细的盘查。 首先,他们仔细检查了三人的通关玉蝶,查看上面的记录和印章是否完整、真实。 接着,又认真翻阅了过关手册,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在上面郑重地敲下章。 整个过程中,工作人员一丝不苟,没有丝毫的马虎。 苏洵三人在盘查过程中,心情略微有些紧张,但好在一切顺利,有惊无险地通过了检查。 从这房子里出来,便是车站的另一头,他们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出来刚好看到了他们火车的尾部,宋婉瑞一脸好奇地问道: “阿洵,这就到终点了?” 苏洵揉了揉她的秀发道: “没呢,铁道部门搞得多此一举。” 苏洵对着宋婉瑞耐心解释起来,说简单点就是,列车开到平坦地后停下等人,而他们得先乘坐运载车去往列车,这不纯属多此一举吗? 直接让列车开过来停下不就行了,还得坐运载车。 宋婉瑞和云傲霜听完解释后都点了点头,也都觉得这样实在是麻烦。 而且苏洵还说,运载车没那么多节车厢,说不定他们这一车人还得再运一趟,这样不就更麻烦了? 等到所有人全部过完安检后,在等待五分钟后,一辆四节车厢的运载车便驶了过来。 其中一节车厢只对包厢用户开放,工作人员迅速拉起警戒线,将拥挤的人群往后面推挤,示意他们往后靠靠。 包厢一共就两节车厢,加起来一共也就才 40 人。 进入运载车后,里面十分宽敞,都是软座。苏洵还站到了连接处,透过玻璃往后看,只见后面的车厢都没有椅子,只有一个栏杆可以依靠,人挤得满满当当的,还有不少人站在外面呢。 电机的嗡鸣声骤然响起,运载列车如同咆哮的巨兽般奋力前行,那巨大的声响给苏洵三人的脑瓜子吵得嗡嗡作响。 就这样行驶了五分钟,列车缓缓停靠在了一片宽阔地带。 车门缓缓打开,工作人员迅速搬来阶梯,大声提醒着大家小心下车。 和其他车厢的乘客相比,苏洵他们就幸运多了,其他车厢的乘客可没这待遇,全部都是直接往下跳。 下车后,苏洵惊讶地发现,他们所乘坐的这辆列车,每节车厢都开始进行拆分。 他们的包厢缓缓往前移,软卧被移到了包厢后面,软卧的后面则是硬卧,接着是硬座。 车厢重新连接好后,却迟迟不见车头的踪影,而运载车也开始倒退着回去。 苏洵原本还以为会是新的车头来拉,没想到就靠这一个车,看来还是自己想得太乐观大方了。 运载车离去后,三人才终于能够看清这片宽阔无比的场地。 苏洵聚精会神地数了一下,整整 16 片铁轨整齐地排列着,如此宏大的规模着实令人惊叹。 宋婉瑞和云傲霜兴奋不已,不仅满脸笑容地和工作人员合了影,还在四周欢快地拍了许多照片。 此时的他们,还不能上车,只能乖乖地待在轨道旁,以及那边的草丛里,任何往前走动的行为都是明令禁止的。 运载车不辞辛劳地往返,一共运输了三趟,才总算将所有人都运齐。 这时候,车厢的车门在工作人员的操作下缓缓打开。 只见工作人员们动作娴熟,有条不紊地将包厢阶梯稳稳当当地搬了过去,他们神情专注,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而其他车厢的情况则有所不同,有的乘客凭借自己的力量费劲地往上爬,有的则在工作人员热情的帮助下,被拉一把才得以登上车厢。 上车后没多久,苏洵站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令人称奇的列车编组。 一辆四节编组的高铁缓缓地与车尾连接,那过程就像是拼图的最后一块被精准地嵌入。 与此同时,他们的车头也从远方倒着徐徐而来,与车厢进行连接。 这次的车头外形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剑,线条流畅而犀利,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同样隶属于高铁编组的它,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仿佛在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速度与力量。 在这个编组的过程中,工作人员们忙前忙后,有的在指挥调度,声音洪亮而坚定; 有的在检查连接部位,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瑕疵; 还有的在与司机沟通协调,确保整个操作的安全与准确。 他们的身影在列车旁穿梭,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他们的辛勤付出和专业精神,保障了列车编组的顺利完成。 第91章 驹马城 工作人员神情专注,动作利落地将车门紧紧关闭。 之前的车头通常都是采用两节边锁固定,然而这次却直接将三道边锁全部精准卡好,每一道边锁都严丝合缝,确保了车门的稳固与安全。 随后,工作人员迅速拿起对讲机,其语气沉稳且坚定,清晰而准确地将车门的情况告诉了司机。 从他那严肃认真的神情中便能看出,接下来的操作至关重要,必须分秒必争,容不得半点疏忽与延误。 汇报完车门的情况后,工作人员一刻也不停歇,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车厢门口处。 他毫不犹豫地将上方的黑片果断抽掉,刹那间,液晶板开始启动显示。 屏幕上的信息丰富而有序,时间精确到分秒,温度的数字随着外界环境实时变化,下一站点到达时间清晰明了,而上方一点的位置则实时显示着不断变化的速度。 工作人员紧接着又仔细试验了一下喇叭,他反复按下按钮,侧耳倾听喇叭发出的声音,确保其音量适中、音质清晰,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和问题后,这才带着满意的神情放心地离开。 这一系列熟练、专业且有条不紊的操作,让宋婉瑞和云傲霜二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所有工作准备完毕后,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整整一小时。 伴随着列车一阵轻微但有力的晃动,车辆犹如觉醒的巨兽,缓缓朝着前方驶去。当列车成功跨过岔道口后,速度开始逐渐加快。 起初,速度指针指向 50 码,紧接着是 60 码,然后是 80 码,数字不断攀升,如同跳动的音符,越来越快,120 码、200 码、300 码……直至 488 码。 最终,列车的速度成功定格在了令人惊叹的 493 码。 此时的列车仿佛化身为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风驰电掣般在轨道中疾驰。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后退,好几个小站,他们在包厢中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列车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速跨过了。 列车的速度远远没有到达极限,依旧在持续不断地加快。 在前面一小节倾斜路段,那利剑般的车头以锐不可当之势勇往直前,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车头勇猛地划破两侧空气所形成的气流波动。 就在这时,广播声骤然响起: “列车已经进入特速,正在调配平衡,接下来,列车可能会有轻微晃动,属于正常现象,请不要惊慌。” 广播的声音消失后不久,列车果然如所告知的那样,出现了有些轻微的晃动。 车厢内的物品轻轻摇晃,乘客们能感觉到身体微微颤动,但这种晃动感仅仅持续了 20 秒后便迅速消失,列车重新恢复了平稳而高速的行驶状态。 坐在沙发上的宋婉瑞不由得感叹道:“这速度跟飞一样,我都不敢站起来了。” 一旁的云傲霜也用力地点了点头,着实,列车从弯道飞速驶过的时候太吓人了。 速度快得轮毂下面的铁轨都有些微微晃动。苏洵倒是神色自然,他甚至还将头伸出去看了一眼速度,惊讶地发现竟然达到了 724 码,这速度可不就是在飞吗? 这一路,硬生生地把云傲霜和宋婉瑞两女吓得困意全无,她们内心忐忑,生怕列车直接起飞脱轨了。 就这样飞驰了半小时,速度突然急速骤降。苏洵打开手机一看,居然已经到了这片大陆的第一个站点了,提前了整整 40 分钟。 三人商量后决定下车逛逛,车门打开后,车身上能闻到一股明显的焦味,车厢上面的几个喷水装置自动打开,水流哗哗流下,冒出阵阵白烟。 而那利剑型的车头也缓缓脱离离开。幸好只是体验这么一站路,要是全程都以如此快的速度行驶,估计没几个人敢在车厢中乱跑。 车头挂载好后,三人便回了包厢,这才开始放心地点起午餐来。 点好午餐后,三人坐在包厢里,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送了进来。 苏洵看着面前丰盛的午餐,食欲大增,大口吃了起来。 宋婉瑞和云傲霜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还在谈论着刚刚列车飞驰的惊险场景。 “这速度真是前所未见,也不知道后面的路程还会不会这么刺激。”宋婉瑞夹了一口菜,说道。 云傲霜喝了一口汤,回应道:“希望别再有这么快了,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苏洵笑着说:“别担心,这也是难得的体验嘛。” 正说着,广播里传来了列车即将出发的通知。三人匆匆吃完午餐,收拾好桌面,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旅程。 列车再次启动,速度逐渐加快,但没有了之前那般惊人的极速。 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有广阔的田野,有连绵的山脉,还有热闹的城镇。 不知不觉中,太阳渐渐西斜,余晖透过车窗洒在三人的脸上。 宋婉瑞靠在窗边,欣赏着美丽的晚霞,心中充满了对未来路程的期待。 云傲霜则拿出一本书,静静地翻阅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苏洵望着窗外,思绪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着夜幕降临,车厢内的灯光亮起,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三人在这温暖的环境中,渐渐进入了梦乡,期待着第二天醒来能看到更精彩的风景。 苏洵睡着睡着便睡不着了,他索性打开美好生活 app 看了起来,竟发现又有两道热搜。热搜的内容是“谁才是铁道强国?” 网上对此众说纷纭,但阳炎陆白龙驹的支持率最高。 苏洵不禁笑了笑,心中暗想:都打仗了,这群人还有心思搞这些呢? 虽说正在打仗,可好像还没波及到这些大陆。 主要的攻击地点还是天宫,以及周围的宗门。 而那几个秘境成长也需要时间,只能说天宫遭殃。 除了附近的几座城池人心惶惶很是慌张之外,其他地方估计都巴不得天宫没了。 毕竟天宫管事的权力太大了,其他地方哪能看得见捕快怒打一家族公子? 哪能有随意对各地宗门进行盘查的权力? 接下来的时间依旧如往常那般枯燥无趣。 在第三天下午,当列车缓缓靠近站点,在停前十分钟便开始逐渐减速,最终稳稳地停了下来。 三人迫不及待地下了车,然后不约而同地大大伸了个懒腰,仿佛要把这几天在包厢里积攒的慵懒和疲惫都尽数释放出去。 虽说包厢的环境还算舒适,可整整三天都躺在同一个地方,那种感觉着实不怎么美妙。 驹马城隶属辖风大陆,这里向来以检查宽松而闻名。 此次苏洵他们在检查站时,工作人员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甚至都没仔细查看,就挥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驹马城有着十分鲜明的特色,被规整地划分成了多个区域,有充满烟火气息的平民区,高楼林立的高楼区,奢华尊贵的别墅区,庄严肃穆的官府区,广阔无垠的马场区,以及处于中心位置、起着关键作用的交通枢纽中央区域。 离开火车站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蜿蜒曲折向下延伸的台阶。 在左侧不远处,飞船场的轮廓清晰可见,而台阶的下方则是一片极为庞大的公交枢纽站,车辆进进出出,繁忙而有序。 靠近大马路口的位置,矗立着一座雄伟的英雄雕像,那正是驹马城第一任城主的雕像,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城市。 苏洵抬头望向天空,如今身为仙人的他,根本不必开启灵瞳,便能轻而易举地看见天空之中那神秘的秘境。 他稍稍确定了一下方位后,三人先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稍稍填了一下肚子。 随后,他们登上了前往马场区的公交。在晃晃悠悠中,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终于从那狭窄的石板路来到了一望无际的人造大草原。 这片大草原辽阔壮美,四周尽是纵情狂奔的马儿,它们身姿矫健,鬃毛飞扬。 草原上还散布着各式各样的营篷和蒙古包,有的小巧精致,有的大气磅礴,远远望去,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第92章 好水的一章 没过许久,车辆徐徐地、平稳地停靠在了站台之中。 这里是专门为游客准备的住宅区,抬眼望去,车站四周密密麻麻地分布着众多的设施。 一个个小吃摊紧密相连,散发出各种诱人的香气; 一家家餐馆罗列在侧,热闹非凡; 超市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还有形形色色的住宿场所,诸如酒店、宾馆、旅馆等等。 其中,多数的住宿是以帐篷为主,那一个个帐篷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别有一番风情。 其次便是集装箱式的房间,紧凑而实用。 而苏洵他们所入住的酒店,可谓是这一带最贵也是最为稀有的存在。 这座酒店所在的山,并非天然形成于此。 而是由其他修士从遥远的其余深山之处,直接搬运过来,并精心放置在此处的。 而且,他们还运用强大的法力对山体进行了细致入微的修整。 离开车站后,没走多长时间,便踏上了一条充满古朴韵味的街道。 街道的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平整,两旁的建筑透出古老的气息。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有便捷的接驳车服务。接驳车平稳而迅速地将他们运送到了山脚下。 苏洵预定的房间位于整座小山的高处。房子的构造独具匠心,下面是神秘的洞穴以及蜿蜒曲折的楼梯。 山体的下面还配备了能够直接通往别墅内部的电梯,方便又快捷。 三人乘坐电梯来到房间,一踏入房门,明亮而温暖的阳光便倾洒进来,房间的采光堪称绝佳,四处通透敞亮。 后方是一大片一望无际、仿佛与天际相接的无边泳池,池水清澈湛蓝,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而前面则是一片由透明玻璃打造的阳台,视野开阔,毫无遮挡。 巨大的落地窗宏伟壮观,上面悬挂着精美的落地帘,既能保证充足的采光,又能在需要时提供私密的空间。 房间内部的布局十分合理且舒适。一共设置了两个客厅,一楼的客厅宽敞大气,家具摆放错落有致,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二楼的客厅则相对更加静谧,适合安静地思考或休息。 客房共有四间,每一间都布置得温馨雅致,床铺柔软舒适,让人能够一夜好眠。 厨房设备齐全,无论是烹饪简单的美食还是大展厨艺,都能满足需求。 还有一个干湿分离的洗漱间,干净整洁,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宋婉瑞刚一进入房间,便像一阵风似的直奔沙发而去,然后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上面,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放松。 云傲霜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身体后,也慢悠悠地走到沙发旁,轻轻地坐了下来。 来到新地方的第一件事,毫无疑问当然是先吃饭了。 宋婉瑞兴致勃勃地拿起菜单,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挺有分量,颠手得很。 这菜单竟是书本样式的,厚厚的一本,一共足足有 30 余页。 每个菜色的图片展示得极为诱人,图片的下面都设有按钮。 第一页则是详细的点菜说明,清晰易懂,只需看见喜欢的菜色,按下下面对应的按钮便可。 宋婉瑞翻看着菜单,思索片刻,只点了一个菜,就把菜单递给了云傲霜。 云傲霜倒是仔细斟酌了一番,点了两个菜。而苏洵则选择了一汤一菜。 15 分钟后,下面的门铃清脆地响起。透过电梯上的液晶板,可以清晰地看到厨师已经带着一应工具抵达了。 苏洵用房卡刷了一下电梯,下面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没一会儿,厨师就走了出来。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厨房竟然还是可拆卸的。 他们迅速地将厨房搬到了客厅,随后厨师熟练地带好洁白的手套与厨师帽,准备开始制作第一道菜——烈火牛肉。 旁边的助理动作利落地从手提冰箱中掏出一块还散着丝丝烟雾的牛肉,将其放置在精致的餐盘之中,然后端着餐盘给苏洵他们看,并详细介绍到这牛肉源自何处,又是何时死亡,具体是牛身上的什么部位。 工作人员神情专注,首先拿起一块黄油,轻轻放入锅中。 随着温度的升高,黄油逐渐变软融化,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待到黄油完全化为液态,呈现出金黄的色泽,工作人员迅速将事先准备好的鲜嫩牛肉放入锅中。 牛肉在锅中滋滋作响,每一寸肌理都在与热油亲密接触。 工作人员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牛肉的变化,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准确判断着熟度。 当牛肉达到七分熟,呈现出迷人的淡粉色时,工作人员动作娴熟地拿起一瓶白酒,均匀地喷洒在牛肉上面。 刹那间,白酒与高温的牛肉相遇,腾起一片白色的雾气,酒香四溢。 随后,工作人员用镊子精准地将牛肉一一夹出,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洁白的餐盘之中。 紧接着,手持酱汁瓶,手腕灵活转动,在牛肉上方拉出细密而均匀的线条,最后点缀上翠绿的西麻叶,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三块令人垂涎欲滴的牛肉被稳稳地放置在苏洵三人的面前。 随后,工作人员拿出喷火枪,轻轻按下开关,蓝色的火焰瞬间喷射而出,精准地触及牛肉表面。 瞬间,牛肉被火焰包裹,燃起熊熊烈火,那明亮的火光仿佛在欢快地跳跃。 但很快,火焰便在工作人员的掌控下熄灭,一份色香味俱佳的烈火牛肉就此精彩完成。 紧接着,厨师一刻也不停歇,开始制作九品翡翠乳鸽。 他先精心挑选出体态饱满的乳鸽,仔细处理干净后,用独家秘制的调料进行腌制,让每一丝鸽肉都充分吸收香料的精华。 随后,将乳鸽放入预热好的烤炉中,不断调整火候和角度,确保乳鸽受热均匀。 乳鸽在烤炉中逐渐变得金黄酥脆,表皮泛着诱人的油光。 出炉后的乳鸽被摆放在精致的盘中,宛如一件翡翠珍宝。 做完乳鸽后,便是香气四溢的八宝鸡。 厨师选用优质的土鸡,在鸡腹内填入精心调配的八种食材,如糯米、香菇、红枣等。 然后用特殊的手法将鸡缝合,放入蒸笼中慢慢蒸熟。 ''蒸熟后的八宝鸡香气扑鼻,鸡肉鲜嫩多汁,内部的馅料软糯香甜,融合出丰富而美妙的口感。 接下来便是最后两道菜,清烤牛舌和烤鸡脖肉。 牛舌被切成均匀的薄片,经过简单的调味后,放在烤架上。 工作人员不断翻面,让牛舌受热均匀,直至表面微微焦黄,内部鲜嫩有弹性。 烤鸡脖肉则是先经过腌制,再用小火慢慢烤制,鸡脖肉的油脂被逐渐逼出,表皮变得香脆可口。 一把鱿鱼须小串在炭火上翻滚,鱿鱼须在高温的炙烤下逐渐卷曲,撒上辣椒粉和孜然粉,香气扑鼻。 藤椒麻鱼则是选用新鲜的鱼肉,切成薄片,用藤椒和多种香料熬制的汤底煮熟,鱼肉鲜嫩爽滑,汤底麻辣鲜香。 最后则是精心熬制的碧玉云霄汤。 清澈的汤底中,漂浮着各种珍贵的食材,如枸杞、红枣、银耳等,汤汁浓郁,营养丰富。 当所有食物都制作完毕,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将厨房厨具仔细整理,重新安回厨房。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对苏洵三人真诚地说道:“用餐愉快!”然后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此处。 第93章 狼精 苏洵三人看着面前这一桌丰盛的美食,眼睛里满是期待和惊喜。 宋婉瑞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伸向了烈火牛肉,放入口中轻轻咀嚼,瞬间,牛肉的鲜嫩、酱汁的浓郁和白酒的醇香在口腔中交织融合,她忍不住赞叹道:“这味道,简直绝了!” 云傲霜则夹起一块九品翡翠乳鸽,轻轻咬下一口,脆皮的“咔嚓”声响起,鸽肉的鲜嫩多汁立刻充满了整个口腔,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乳鸽烤得真是恰到好处,外酥里嫩。” 苏洵先是盛了一碗碧玉云霄汤,细细品味,感受着那温润的汤汁滑过喉咙,滋养着身心,他微笑着说:“这汤清爽鲜美,真是解腻的佳品。” 三人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欢快地交谈着,餐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用过餐后,苏洵靠在椅子上,满足地长舒一口气,说道:“这顿饭真是让人回味无穷,也算是给我们的新旅程开了一个完美的头。” 宋婉瑞和云傲霜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轻轻将宠物放了出来,然后把那些吃不完的剩菜剩饭放置在它们面前,任由它们去解决。 只见宠物们兴奋地围拢过来,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这意外的美餐。 在屋内稍作休憩之后,三人经过一番深入的讨论和思考,最终慎重地决定分开踏上各自的旅行征程。 云傲霜率先整理好行囊,第一个充满豪情地出发了; 紧接着是苏洵,他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从容地迈向远方; 而宋婉瑞则是第三个,不慌不忙但又满怀期待地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旅程。 兔子和羊羔、阳高白云都乖乖地跟随着云傲霜前行,兔子雪球则欢快地蹦跳在宋婉瑞的身旁。 苏洵离开别墅后,步伐坚定而迅速,目标明确地直奔神秘的秘境区域。 在住宅区里,往往都配备着驱赶动物的特殊装置,所以在这片区域内,几乎难以寻觅到动物或者马儿的踪迹。 然而,当他跨出住宅区域的边界,一幅截然不同的生动画面瞬间展现在眼前。 辽阔无垠的草原之上,一群群的马儿犹如自由的精灵,尽情地驰骋、撒欢、狂奔; 还有一些活泼可爱的小动物,或穿梭跳跃,或嬉戏打闹。 驹马城之所以享有驹马之名,正是源于这里拥有令人惊叹的丰富马种,各种各样的马儿汇聚于此,无论是高大威猛的,还是娇小玲珑的; 无论是毛色艳丽的,还是素雅质朴的,可谓是应有尽有。 苏洵一路前行,来到了一处高低起伏的斜坡前。 这时,一只来自遥远冰原的雪马,仿佛凭着与生俱来的敏锐嗅觉,嗅到了那源自冰原的独特气味,竟然提前来到了这个地方。 只是,它虽然捕捉到了那魂牵梦绕的熟悉气息,却迷茫地不知冰原的确切方位。 这只雪马扭头看到了苏洵,它高高地昂起头颅,打了个响亮而清脆的响鼻,然后甩动着如雪的鬃毛,优雅地转身离开。 苏洵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担心这雪马会对自己发起冲撞。 毕竟,这些马儿的脖子上都牢牢地戴着封灵锁,它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肉体凡胎,又怎么可能撼动修炼修士呢? 只见苏洵气定神闲,周身灵力涌动,身形如一道闪电般直冲高空。 不一会儿的工夫,他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广袤无垠、苍茫壮阔的草原之中,唯有那微微波动的气流,还在轻轻地诉说着他刚刚在此短暂停留的故事。 冰雪秘境内,寒风如尖锐的利刃,疯狂地呼啸着,冰冷刺骨。 苏洵竟能透过漫天飞舞的风雪清晰地看到有几个不幸闯入的倒霉蛋的尸骨,已然被冻成了毫无生机的冰雕,僵硬地矗立在那儿,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此间的残酷。 苏洵从空中缓缓落地,双脚刚一接触地面,那厚厚的积雪几乎蔓延到了他腿部的一半。 他艰难地迈开步子,踩着积雪缓缓向前行进。 没一会儿,一座隐藏在茫茫大雪之中的寺庙出现在眼前,那便是清风寺。 苏洵毫不客气,飞起一脚将寺门踹飞。 外面的世界依旧被狂暴的风雪所笼罩,而寺庙里面却显得格外暖和。 刚一进门,便能看到一个极为显眼的金台,上面燃烧着的香散发着袅袅青烟。 苏洵不由地感慨道:“真够奢侈的!” 当他走入房屋更深处时,四周原本黯淡的火焰瞬间亮起,将整个屋子照得通亮。 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三张蒲台,而正前方则是三座金光璀璨、熠熠生辉的佛像。 从左到右分别是令风佛伯居、号风佛伯奇、怒风佛伯之三佛,佛像庄严肃穆,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供桌上面平放着一张纸,纸上的文字清晰可见:“此地昔时辉煌甚矣,怎奈邪道猖獗,以改天偷地之术,致此地民不聊生。佛祖闻之大怒,然此方天地已改,佛祖遵天地之规,唯遣诸佛镇于此地。” 苏洵毫不迟疑地伸手将纸扯了下来,没想到这纸上竟冒出强烈的金光,似乎想要奋力将苏洵的手弹开。 然而,没成想,正是因为这突然冒出的金光,反而激起了苏洵的倔脾气。 他手上猛地一用力,直接把这纸撕成了细碎的碎屑,那碎屑如点点星光般散落一地。 苏洵毅然把纸扯下来的那一刹那,面前的三尊佛像仿佛遭受了难以承受的重创,瞬间布满了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裂纹,宛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是,佛像的眼眶中竟然流淌出了一行殷红如血的泪迹,那血泪顺着佛像庄严的面庞缓缓滑落,仿佛在对苏洵这唐突的举动发出严厉的谴责。 随后,只听得“咔嚓”一声令人胆寒的巨响,佛像再也无法支撑,轰然破碎崩塌。 巨大而沉重的碎片如脱缰的野马般,以雷霆万钧之势弹射进了房屋的四周。 这些碎片携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将原本守护着房屋的神秘阵法无情地粉碎。 刹那间,狂暴的风雪犹如失控的猛兽,疯狂地汹涌灌了进来,瞬间将屋内填满了冰冷与呼啸。 紧接着,佛像里面三团浓黑如墨、阴森恐怖的黑雾如幽灵般飞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融合到一起。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灵魂颤栗的怪异嘶吼咆哮骤然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在怒吼。 随后,只见一只形态狰狞、类似于蝎子的怪物携带着无尽的邪恶气息赫然立于原地。 它那如寒光闪烁的剑刃般锋利的长足,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毫不费力地直接将坚固的金色供桌无情刺破,喷射出无数璀璨的佛光,但这些佛光在接触到邪恶力量的瞬间便消散于无形。 那蝎子的头颅如闪电般快速转动了一圈,充满杀意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苏洵。 地上的石板在它那恐怖的气势压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随后寸寸碎裂,化作齑粉。 紧接着它如离弦之箭般不顾一切地直接朝着苏洵猛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凛冽的狂风。 然而,苏洵如今主打的就是一个“咸鱼”姿态,所以他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并未出手应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眼前突兀地出现一道神秘而耀眼的绿色光圈,一只威风凛凛、身姿矫健的狼妖从光圈里如闪电般急速冲了出来。 狼妖一现身,便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和敏捷。 它那矫健的身躯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精准而迅猛地将冲来的蝎子直接狠狠地撩飞出去。 那蝎子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重重地砸落在地,但它很快又重新调整姿态,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狼妖不给它丝毫喘息的机会,狼嘴迅速地逮住蝎子摇摆的尾巴,随后猛的一甩。 只见那蝎子如同炮弹一般,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撞破坚硬的墙壁,狼狈地冲到了屋外。 落地后的狼妖瞬间从狼形化作了半人形,它那高大而威武的身躯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狼妖仰头向天,发出一声震撼人心的嗷呜长啸,随后再次毫不犹豫地朝着蝎子所在的方向如疾风般冲去。 而那蝎子也不甘示弱,举起自己巨大而坚硬的钳子,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气势汹汹地迎向冲来的狼妖。 两者瞬间碰撞在一起,激荡起一圈圈狂暴的能量涟漪,周围的雪花被这股力量搅得漫天飞舞。 第94章 怒风佛! 两妖狠狠地相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蝎子在这剧烈的碰撞之下,被狼妖强大的力量冲击得步步后退,它那坚硬的身躯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身后的尾刺疯狂地挥舞起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致命的威胁,直逼狼妖而去,那尖锐的尾刺眼看就要刺进狼妖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狼妖的手臂猛的一发力,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竟将蝎子的钳子扯得发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 随后,只听“嘶啦”一声,漫天的黑雾伴随着绿色的血液飘散在空中,形成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蝎子的钳子被狼妖硬生生地扯断,扔到了一旁。 紧接着,那如毒蛇般疾驰而来的尾刺又到了眼前,狼妖反应迅速,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抓住了那带着剧毒的尾刺。 蝎子见此状况,心知不妙,那仅剩的钳子猛地撞上了狼妖的身体。 狼妖猝不及防,顿时如炮弹一般被弹飞出去,重重地撞进了寺庙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寺庙内扬起一片尘土。 蝎子趁机摆脱狼妖的束缚,毫不犹豫地朝着苏洵冲了过去。 它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狂风,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将苏洵一口吞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狼妖从半人形瞬间重新化作狼形。 只见一道黑影从寺庙中如闪电般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了蝎子的尾巴。 狼妖的獠牙深深嵌入蝎子的尾部,随后它全身肌肉紧绷,猛的一甩,再次将蝎子狠狠地甩了出去。 蝎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落在远处的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蝎子被甩出去后,愤怒地爬起身,再次朝着狼妖冲了过去。 它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 狼妖也毫不畏惧,迎头而上,两者瞬间又纠缠在一起。 蝎子的尾刺如狂风暴雨般刺向狼妖,狼妖则灵活地左躲右闪,同时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它猛地一跃,扑向蝎子的头部,蝎子迅速用钳子抵挡。 双方你来我往,激烈交锋,周围的雪地被它们的力量震得不断飞溅起雪花。 狼妖瞅准时机,一口咬住蝎子的钳子,用力撕扯。 蝎子吃痛,拼命挣扎,用尾刺疯狂地攻击狼妖。 狼妖身上被划出了几道伤口,但它依然死死咬住不松口。 突然,狼妖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将蝎子的钳子咬断。 蝎子失去了钳子,攻击力大减。 狼妖趁势发起更猛烈的攻击,它不断地扑咬、撕扯,蝎子渐渐难以招架。 最终,狼妖一个猛扑,将蝎子压倒在地,然后用尖锐的爪子撕开了蝎子的腹部。 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蝎子在痛苦的挣扎中渐渐没了动静。 狼妖站在蝎子的尸体旁,仰天发出一声胜利的长啸。 蝎子死后,其尸体诡异地化作了一阵淡淡的黑雾,缓缓升腾而起。 狼妖敏锐地感受到了不对劲,毫不犹豫,撒腿便跑。 不过,它并没有奔向苏洵的身边寻求庇护,而是径直奔向了茫茫的雪地深处,似乎想要远离这未知的危险。 然而,那黑雾的速度快得惊人,狼妖刚迈起腿开始狂奔,黑雾便如鬼魅一般迅速进入到了它的体内。 狼妖的身体瞬间剧烈颤抖了起来,它的瞳孔变得猩红无比,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背脊上突兀地突出了几道锋利的尖刺,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头上一对狰狞的角破皮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它仰天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咆哮,口腔中的利齿也变得更加锋利尖锐,犹如一把把致命的匕首。 异变完成后,它那扭曲的面容转向苏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挣扎。 它看苏洵小心翼翼地后退。 但在那诡异黑雾的影响下,狼妖最终还是失去了理智,朝着苏洵猛扑了过去。 它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无尽的杀意和狂暴的力量。 狼妖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撞上了苏洵,然而令人倍感诡异的是,苏洵的身体竟在刹那间如同虚幻的泡影,随着纷飞的风雪瞬间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 狼妖抽动着鼻翼,用力地嗅了嗅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残留味道,随后毫不犹豫地朝着一个方向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另一边,苏洵悄然来到了一处风雪明显较小的神秘区域,此地中央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而站在此处之人,正是那镇守风雪秘境的三大佛怒风佛——伯之! 伯之那敏锐的感知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他身上堆积如山的白雪簌簌地缓缓抖落,紧接着,他那高大的身躯从地上缓缓站直。 一双犹如璀璨金日般的金色瞳孔威严而警觉地扫视着四周的每一寸角落。 随后,只见他那宽大的佛袍中轻轻飘出一把精致的扇子。 伯之握住扇子,猛地用力一挥,刹那间,原本肆虐呼啸的风雪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顿时停滞不前,面前那茫茫的一片雪地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清扫得一干二净。 就在这时,狼妖从弥漫的风雪中如鬼魅般猛然冲出,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以令人防不胜防的迅猛之势叼走了伯之手中的扇子。 伯之的神色瞬间变得极为谨慎,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戒备。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下一秒,狼妖再次从风雪的掩护中如闪电般冲出。 伯之见状,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掌,朝着狼妖狠狠拍去,同时怒声喝道:“野畜,你疯了吗?难道忘了我是何人?” 狼妖却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对伯之的怒喝充耳不闻。 它头上那对狰狞无比的巨角犹如锋利的长枪,死死地顶着伯之,强大的力量迫使伯之不断后退。 伯之身上那闪耀着佛光的佛盾,在这巨大而持续的冲击力之下,竟然开始出现了丝丝细微的裂纹,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开来。 见此危急情形,伯之眉头紧皱,深知情况不妙,他不得不再次从宽大的袖袍中艰难地掏出一件神秘的宝物,那是一柄散发着神圣光芒、威力无穷的降魔杵。 伯之紧紧握住降魔杵,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砸在了狼妖的头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狼妖的额头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闪耀着佛光的卐字。 但令人震惊的是,这佛光仅仅持续了片刻,很快,那个卐字便在一阵诡异的黑暗力量侵蚀下轰然破碎。 而狼妖也在此时化作了半人形,他的面容扭曲而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只见他伸出锋利如刀的爪子,朝着伯之狠狠一挥,瞬间撕破了伯之的皮肤,鲜血四溅。 伯之藏在袖袍里的众多宝物也在这剧烈的冲击下纷纷掉落出来。 狼妖见状,张开血盆大口用力一吸,那些宝物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全部飞进了他的口中。 伯之见自己的宝物被夺,顿时怒不可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双手紧握着降魔杵,再次朝着狼妖狠狠砸了过来。 然而,此时的狼妖实力大增,只见他伸出粗壮有力的爪子,轻而易举地直接抓住了砸来的降魔杵。 紧接着,狼妖趁势一拳重重地击打在伯之的胸口。 伯之当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雪地里不断地翻滚,溅起一片雪花。 他的气息也在这一连串的重创之下变得萎靡不振,脸色苍白如纸。 第95章 绝望 狼妖再次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这时的伯之无比慌乱,大声地喊道:“不要杀我!” 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但迎接他的是狼妖那无情的爪子,瞬间,伯之的脖颈被划破无数道口子,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 伯之死命地捂住了脖子,试图阻止鲜血的流淌,可他却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生机在不断地消散。 而那狼妖并未就此罢休,又猛地扑向伯之,抛开了他的腹部。 只见狼妖将那淡金色的佛根硬生生地扯了出来,随后,以极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地将其吞入腹中。 在伯之惊恐万分的眼神下,狼妖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他的头颅。 头颅中的舍利给狼妖注入了庞大的灵力,刹那间,狼妖的气息轰然暴涨,境界也瞬间突破。 而怒风佛伯之死去,不过短短数秒。就在这时,上方顿时金光闪闪,两名背后有着佛轮的佛人出现在了此地 。 他们周身散发着神圣而威严的气息,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强大的气场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固。 二人看见了下方的尸体,顿时震怒不已。左侧那人,双目圆睁,大声怒喝道:“野畜,你体内是我三人的魔力,你竟敢杀我三弟!”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手掌拍出,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掌印,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从天而降。 狼妖扭了扭脖子,嘴里竟吐出了人类的语言:“两只蝼蚁,你们的头,我要了。” 金色的掌印,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但两人的神情却瞬间凝重了起来,因为他们深知,妖族开口,那便是要化形的征兆,化形之后的对手可就难对付多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狼妖周身光芒闪烁,化作了人形。 只见他穿着一身绘有狼行图案的盔甲,胸前有着一颗狰狞的狼头,栩栩如生,仿佛要择人而噬。 他那淡金色的瞳孔充满了野性与不羁,手中的巨刀拖在地上,与地面摩擦出点点火花,令人胆寒。 狼妖身形如电,刹那间飞向高空,身姿矫健而凌厉。 高空中的二人丝毫不敢有半分大意,他们神情肃穆,全神贯注地紧盯着狼妖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们身后的佛轮光芒璀璨耀眼,从中缓缓浮现出两柄寒光凛冽、锋利无比的长剑。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握住长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毫不犹豫地朝着狼妖疾驰而去,瞬间与狼妖激烈相撞。 就在碰撞的瞬间,一道汹涌狂暴、犹如实质的气浪以他们为中心猛然爆发开来。 这气浪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所到之处,天空中的皑皑白雪瞬间被粉碎,化为细碎的冰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光芒。 在这激烈至极的碰撞中,三人的身体都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 那两人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打得在天空中不断后退,身形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平衡。 而狼妖却丝毫未受影响,他乘势而上,身形急速旋转,手中的巨刀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令人胆寒的呼啸风声,一个迅猛至极的旋转竖劈,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朝着其中一人狠狠劈去。 那人面对这致命的一击,脸色凝重,双手紧紧握住长剑,身上的佛光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形成一层坚固的防护屏障。 然而,狼妖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那佛光屏障在巨刀的猛劈之下瞬间破碎。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人如同被重锤击中的飞鸟,惨叫着从天空中硬生生地被打落在地。 他的身体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巨大而深邃的大坑,雪花四溅,周围的地面都随之微微颤抖。 另一人见同伴遭遇重创,心急如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怒吼一声,挥舞着长剑,朝着狼妖的脖子迅猛劈砍而去。 剑势凌厉,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但狼妖反应极其敏捷,只见他侧身一闪,同时用附着着坚固铠甲的手臂精准地抓住了砍来的长剑。 那手臂上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坚不可摧。 抓住长剑的狼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的一甩手臂,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 那人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身不由己地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也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片雪雾。 两人就这样如同两颗坠落的流星,从高空中急速坠落。 而狼妖也在此时从天空中缓缓落下,他那充满野性和霸气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犹如一位不可一世的王者,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他的绝对统治。 狼妖落地之后,那沉重的巨刀在雪地上拖行,发出令人心悸的摩擦声。他步伐沉稳,不急不缓地朝着两人步步逼近,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残忍,仿佛在享受着这即将到来的杀戮时刻。 两人此刻也深知已无退路,他们的眼神变得决然,毫不犹豫地扯下了一直披在身前的佛袍。紧接着,他们的手迅速探入储物戒指,从中取出了两枚紫得发黑、散发着诡异邪恶气息的晶石。随后,他们紧紧握住晶石的一端,伴随着一声闷哼,猛地将其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刹那间,那两枚晶石一进入胸口,四周的肌肤便迅速呈现出紫黑色的脉络,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丝丝犹如血液般的浓稠物品在脉络中缓缓流淌,看上去极为恐怖。与此同时,两人体内原本纯净精进、充满祥和的佛力,在这诡异晶石的作用下,瞬间发生了扭曲,转化为了阴森邪恶的魔气。 而此时,狼妖已然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双手高高举起那巨大的刀,肌肉紧绷,猛地用力一挥,刀身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劈下,空气都被这一击所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两人见状,牙关紧咬,双手紧紧握住长剑,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双臂,朝着狼妖的巨刀横劈而去。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波涛般袭来,两人的手臂被震得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急速倒退。 他们的双脚在雪地上拼命地蹬踏,试图稳住身形,但却在雪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沟壑。 二人在后退的过程中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同时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们双脚用力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跃向高空。 狼妖见此情形,冷哼一声,双腿微微弯曲,随后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飞身而起,直追向高空。 瞬间,两道金色带黑的光芒如划破夜空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狼妖。 狼妖也不甘示弱,全身紫气萦绕,化作一道迅猛的紫色光芒,毫不犹豫地迎向了那两道光芒。 天空之中,三道光球激烈碰撞,迸发出耀眼夺目、令人目眩神迷的火花。 每一次的撞击都引发了巨大的能量波动,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撕裂开来。 无数的灵力碎屑如同璀璨的繁星从天而撒,绚丽多彩却又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还有各式各样的光球在天空中相互碰撞,发出雷鸣般的轰响和狂暴的暴风,震得周围的云层都剧烈翻滚。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撕拉”一声,一只握着长剑的手臂伴随着鲜血和碎肉,从天而落,在雪地上砸出一片殷红。 紧接着,便听见狼妖那猖狂至极、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天地间回荡。 狼妖踩着其中一人,以泰山压顶之势直直地朝着地面下坠。 速度之快,带起一阵狂风,那人在狼妖的脚下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随着狼妖一同急速坠落。 而另一人在后方心急如焚,双目圆睁,怒吼着拼命追赶。 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不顾一切地想要救援同伴。 那人被狼妖狠狠地踩进了地底,地面瞬间凹陷下去,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 周围的积雪和泥土被强大的冲击力掀飞,如同一场小型的暴风雪。 随后,狼妖毫不留情地挥手一刀,刀身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强大的力量如巨浪般汹涌而出,将冲来的那人瞬间弹飞出去。 那人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空中翻滚着飞了出去,口中喷出的鲜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另一人尽管心急如焚,却被狼妖单手握刀挡在外面。 狼妖的刀法凌厉刁钻,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让他根本无法近身。 而此时,狼妖已经残忍地伸出手,硬生生地扯出了他二弟的灵根。 他目睹这一幕,目眦欲裂,眼眶欲裂,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悲痛。 他疯狂地嘶吼着,试图冲上前去阻止,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弟头内的舍利和灵根被狼妖贪婪地吸收,那种无力和绝望几乎要将他的灵魂吞噬。 第96章 重楼 狼妖再次贪婪地吞噬了一人的精华,此刻其实力已然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地步,绝非他所能阻挡。 他满心绝望,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苍雪珠,妄图借助其力量离开这可怕的秘境。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狼妖便已察觉到他的意图,猛地挥出一道凌厉无比的刀气。 他满心绝望,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苍雪珠,妄图借助其力量离开这可怕的秘境。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狼妖便已察觉到他的意图,猛地挥出一道凌厉无比的刀气。 那刀气如同一道狂暴的飓风,瞬间袭来,他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撞击在身上,整个人直接被弹飞出去。 苍雪珠也随之掉落在地,滚了几滚。 狼妖不紧不慢地踱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举起手中的巨刀,毫不犹豫地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 鲜血四溅,头颅滚落在一旁,狼妖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伸手从头颅中挖出舍利,又粗暴地拔出体内的灵根。 做完这些残忍的举动后,狼妖这才将目光转向掉落在地的苍雪珠,正欲弯腰捡起。 就在这时,苏洵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一米高的兔子。 这兔子看起来毫不起眼,嘴里还嚼着胡萝卜。 狼妖见状,狂笑一声,根本没把这兔子放在眼里,直接挥舞着巨刀朝着兔子凶狠地劈砍了过来。 兔子不紧不慢地嚼了一口胡萝卜,然后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前肢。 令人震惊的是,它竟轻轻松松就直接挡下了狼妖那全力的一击,甚至连后退一步都没有。 ’兔子的神情依旧悠然,缓缓开口道: “你这小娃娃,甚是愚蠢。” 说完,兔子的前肢微微往前一推,只见那狼妖身上坚固的铠甲瞬间蹭蹭碎裂,化作无数的碎片散落一地。 狼妖的身形则不受控制地不断往后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拉扯着,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那兔子的前肢微微往上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屏障从地底猛地升起。 狼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猛地撞在了屏障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兔子看都不看狼妖一眼,俯身捡起地上的苍雪珠,转身递给了苏洵,眼神中带着一丝请求,说道:“主上能否给我点时间。” 苏洵点头同意了。 兔子这才放下心来,不急不缓地向前走着。随着它的步伐,体型逐渐变高,原本小巧的身躯开始不断地膨胀,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随后,兔子的身形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缓缓地化作了人形。 只见其身上披着一件绒毛如雪般洁白且柔顺的大衣,那绒毛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如梦似幻的光泽,仿佛每一根都蕴含着神秘的魔力。 她那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又白又直,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线条流畅而迷人。 脚下踩着的那双淡白色的长高跟,鞋面上镶嵌着细碎的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一种令人心醉的韵律。 她的面容精致绝伦,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吹弹可破。 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眼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妩媚,却又被那冷傲的神情所掩盖,透出一种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威严。 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在她那如秋水般深邃的眼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高挺的鼻梁下,那一张樱桃小口红润而诱人,唇形完美得如同精心绘制的画卷。 此刻,她将最后一小节萝卜优雅地吞入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中,微微蠕动的喉咙更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魅力。 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散在身后,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那白皙的脸颊,更衬得她的五官精致如画。 细长的柳眉微微蹙起,透着一丝冷冽与威严。 而她那纤细的手指停在了距离狼妖额头一寸之处,宛如葱段般的手指白皙且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闪烁着淡淡的粉色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紧接着,精纯的魔气从狼妖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如潮水一般,随后这些魔气竟化作了一小团黑雾。 这时,那团诡异的黑雾竟然颤抖着开口了:“饶命啊!大人饶命!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可怜的一缕残魂吧!”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哀求。 兔子却仿若未闻,对这叽叽喳喳的黑雾毫不理会。 那黑雾飘在了她的肩膀旁,尽管离她近得仿佛触手可及,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禁锢住,一寸也无法再移动分毫。 恢复清明的狼妖,此刻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他匆匆胆战心惊地撇了一眼兔子,随即像被火烫到一般立即低下头来,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哆哆嗦嗦地开口道:“神主恕罪,小生……” 话刚出口一半,他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可怕的念头,瞬间脸色煞白,嘴唇紧闭,再也不敢吐出半个字。 而兔子那娇艳的红唇轻启,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冷漠:“这么些年了,你们这群妖妖鬼鬼的,一旦被那邪恶力量寄生,就只会说小生一时糊涂,千篇一律,可真是无趣得很。” 狼妖听到这话,身体抖得愈发厉害,犹如狂风中的落叶,根本无法停歇。 每一次颤抖都仿佛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在身体里肆虐。 而兔子则一脸淡然地说道:“主上在此,否则就凭你犯下的过错,我定会当场将你拆解,让你魂飞魄散,永无超生之日。” 狼妖此时已是胆战心惊,颤颤巍巍地跟在兔子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兔子轻盈地来到了苏洵面前,微微蹲下身子,声音轻柔却不失恭敬地说道:“王上,孽妖已带到您的面前,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 “自己处理便好。”苏洵神色平静,语气冷淡地回答道。 兔子点了点头,那枚神秘的黑雾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乖乖地飘到了她的手中。 兔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缓缓开口道:“王上,我发现了一件极为有意思的东西。” 苏洵目光专注地看着飘在空中的黑雾,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道:“确实有意思,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草原上,一缕璀璨的金光如流星般从天空疾速飘过。 苏洵神色从容,将手中苍雪珠收入储物戒指,接着又动作娴熟地拿出了窥天宝镜。 镜中,重楼的身影赫然显现。要论掌控魔域,看来还得是重楼。 此时的重楼已然深入腹地,魔域的两大禁地均被其强势拿下,成为了他的领地,那便是威名赫赫的无渊阁! 重楼乃是原始之魔,所以他手下的小兵与如今常见的魔族修士在长相上大不相同。 这些小兵反倒和人类十分相似,唯一有区别的可能就是头上那对角。 对于这魔族弟子而言,唯一的底牌,或许也就是蚩尤,还有九黎那些人。 然而,莫说重楼这等强大存在,就算是被金池转化的那些童子,都能将九黎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第97章 骑马 一个小时后,宋婉瑞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长度远超他手臂的羊肉串,正吃得腮帮鼓鼓,满脸都是满足的神情。 那羊肉串上的油脂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香气四溢。 而雪球这只可爱的兔子,怀中抱着的胡萝卜简直大得惊人,都超过了它整个身躯。 那胡萝卜色泽鲜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苏洵悄悄走到宋婉瑞身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婉瑞毫无防备,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般猛地颤抖了一下,想都没想就反手用力打出一掌。这一掌带着他下意识的惊慌,威力可不小。 苏洵见状,装作被打得很疼的样子,双手紧紧捂着胸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声音夸张地喊道:“好疼啊!” 宋婉瑞看清楚来人是苏洵后,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中的签子差点就失控地捅向了苏洵。 紧接着,他连忙凑到苏洵身前,伸出手指搭在苏洵的手腕上,神色紧张地为他把脉。 一番仔细探查之后,发现苏洵安然无恙,宋婉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不由得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苏洵见宋婉瑞生气了,赶忙跟在后面好言好语地哄着,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十分钟后,苏洵实在吃不完手中那硕大的羊肉串,便随手递给了兔子雪球。 雪球先是狼吞虎咽地把还剩一半的胡萝卜一股脑塞进嘴里,然后用两只小巧的前爪稳稳抓住羊肉串,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就连带着铁签和鲜嫩的羊肉全部吞入腹中。 苏洵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惊讶和好奇,忍不住对着宋婉瑞说道:“婉瑞,你瞧这家伙,现在居然连铁都能吃了?这可真是稀奇!” 宋婉瑞开口道:“雪球已经突破到筑基了,现在基本什么都能消化,除了那些较硬的钛磷金。” 苏洵听完点了点头,心中恍然,怪不得呢,想来恐怕现在雪球的胃口也会大大增加。 不过这倒也是好事,毕竟宋婉瑞向来喜欢吃东西,但又常常吃不完。 如今有了雪球,这个宛如行走的垃圾桶般的存在,以后无论吃多少都不必担心会浪费了。 想到这里,苏洵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转头看向宋婉瑞,打趣地说道:“如此一来,咱们以后可以更加肆意地品尝美食,不用担心剩余的食物无人处理啦。” 宋婉瑞白了他一眼,嘴角却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苏洵与宋晚瑞兴致勃勃地将整个小吃摊从头吃到尾。 每一样美食,他们基本上都是浅尝一两口便递给了雪球。 而雪球则像个不知疲倦的“进食机器”,来者不拒,不管是食物还是包装,全都一股脑地直接吞下。 往常若是吃这么多,雪球早就感到有些撑了,然而现在看来,恐怕也就才三分饱。 这食量着实大得有些夸张,不过筑基期的修为已经足以辟谷,所以雪球吃与不吃其实都无所谓。 从美食街出来,苏洵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宋婉瑞也同样揉了揉因嚼得太多而有些发累的腮帮子,忍不住感叹道:“东西也不能吃多了啊,我这腮帮子好疼。” 苏洵心疼地走过去,伸出双指轻轻在宋婉瑞的脸颊上温柔地揉了揉,轻声问道:“好些了吗?”宋婉瑞微红着脸点了点头。苏洵这才松开了手。 接下来,二人相视一笑,决定去体验一下骑马。 走出美食街仅仅两分钟,两人便踏入了那广袤无垠、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茫茫草原。 随后,两人一兔在草原上不紧不慢地行走了约十五分钟,终于来到了一处名叫帝王马场的地方。 门童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看到二人到来,连忙满脸堆笑地开口道:“欢迎两位贵宾!” 话音刚落,只见屋内趴在前台几个正百无聊赖玩着手指、显得无精打采的销售人员,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来了精神,眼睛里瞬间冒出兴奋的光芒,一窝蜂地朝着门口挤了过来。 他们一个个争前恐后,互不相让,为了争抢客户,甚至有人使足了力气把另一个人狠狠地踹到了一边。 一时间,现场混乱不堪,叫嚷声此起彼伏。 “贵宾您好呀,我们的马场那可是顶级的,马匹优良,服务周到!”一个销售人员扯着嗓子喊道,脸上的笑容近乎谄媚,同时把手中的单子拼命往苏洵面前塞。 “别听他的,我们马场才是最好的,场地宽敞,教练专业!”另一个销售人员也不甘示弱,直接伸手挡住了前者递过来的单子,声音高八度。 “选我的,选我的,价格优惠,保证让您满意!”又一个销售人员急得面红耳赤,踮起脚尖,努力把单子举过其他人的头顶。 他们你推我搡,谁也不让谁,每个人都声嘶力竭地夸赞着自己所管理的马场,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闹市一般。 苏洵不慌不忙地接过他们递过来的单子,一张张仔细查看,表情专注而认真。 宋婉瑞则微微蹙着眉头,在一旁思索着。 两人低声交流着,权衡着各个马场的优劣。 经过一番思考和商量,最后决定每个马场都体验一下。 这一决定犹如一道惊喜的闪电,让这群销售人员兴奋得像中了大奖一般,手舞足蹈起来,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一号马场的工作人员,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满脸欢喜地带着他们走过一个通道。 工作人员打开了通道大门,门刚一打开,一个无比巨大的圆形场地便豁然出现在眼前。 而在他们左手边不远处,是一个极为庞大的马场,其中的马匹有的在悠然地吃着青草,有的则自在地来回踱步,尾巴不时地甩动着,驱赶着恼人的蚊虫。 右侧原本坐在椅子上正悠闲摸鱼的马场教练,在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后,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只见他身形如电,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苏洵二人的面前,目光中满是专业与专注,语气认真地问道: “两位,请问可有骑过马的经验?” 苏洵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教练见状,神色未变,只是比了个 ok 的手势,随后仰头深吸一口气,吹出了一声清脆且悠长的口哨。 紧接着,只见一只毛色亮丽的棕色马从远处如疾风般飞奔而来,蹄声清脆而有力,仿佛鼓点般敲击在地面。 教练面带微笑,动作轻柔地摸了摸马儿的头,似在安抚,接着转头看向宋婉瑞问道: “不知两位,谁先来呢?” 宋婉瑞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举起了手。 教练立刻动作利落地端来小凳子,示意宋婉瑞先站在凳子上,然后小心地用脚踩到马蹬上,再缓缓坐上马背。 宋婉瑞刚一到马背上,身下原本温顺的马儿就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止不住地磨了磨自己的蹄子,两只前蹄高高抬起,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教练反应极快,眼疾手快地一巴掌重重拍在马屁股上,同时大声呵斥道:“老实点!” 马儿这才安分了些,一脸不情愿地打了个响鼻,嘴里还发出几声低嘶。 教练扭头看向宋婉瑞,神情温和地开口说道:“这位女士,骑马其实并不是一件难事。” “您只要牢牢掌握三个关键要领就好。首先,一定要紧紧抓牢缰绳,这是控制马的关键。” “其次,身体要始终保持稳定,无论马的动作如何,您的重心都不能偏移。” “最后,双腿要有力地夹稳马身,这样能让您与马更好地贴合,也方便您传达指令。” 教练边说边用手轻轻抓着马儿的下巴,缓缓控制着它慢慢地往前走。 宋婉瑞坐在马背上,神情紧张又专注,双手紧紧抓着缰绳。 “您看,现在让马慢走,缰绳不能拉得太紧,也不能太松,要保持一个适度的力度。” 教练边说边调整着宋婉瑞抓缰绳的手,“身体随着马的步伐微微起伏,这样能更好地保持平衡。” 教练一边耐心地讲解,一边控制着马的速度和方向,让宋婉瑞逐渐适应马的节奏。 “如果您想让马停下来,就轻轻往后拉缰绳,同时口中发出‘吁’的声音。” “想让马转弯的话,比如向右转,就用右手稍稍用力拉一下缰绳,同时双腿给它一个向右的暗示。” 教练说得仔细,还不断地让宋婉瑞亲自尝试操作。 宋婉瑞全神贯注地听着教练的指导,额头微微冒汗,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专注。 在教练的精心教导下,她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这些动作,逐渐找到了一些感觉。 在宋婉瑞能够比较熟练地重复几个骑马的关键口诀后,教练微笑着鼓励道:“非常不错,那现在您自己试试看。” 第98章 赛马 宋婉瑞轻启朱唇,柔声说了一声“驾”,同时手中缰绳轻轻向后拉动。 身下的马儿仿佛接收到了这温柔而坚定的指令,瞬间四蹄生风,如离弦之箭般撒腿狂奔起来。 说来也真是神奇,它似乎心领神会,知晓自己背上驮着的乃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所以今日表现得异乎寻常地乖巧温顺。 这一幕,让一旁的教练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诧异之色。 要知道,往常这匹马一旦跑起来,那颠簸的程度,仿佛屁股要直接颠到九霄云外去,而今日却奔跑得如此平稳顺畅,简直像是换了一匹马似的。 就在这时,教练移步来到苏洵面前,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和声询问道:“这位先生,关于骑马,您还有什么不太明白的地方吗?” 苏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从容的微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我想,我可能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 教练一听,脸上顿时绽放出十分高兴的神情,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 随后,他再次仰头吹响口哨。 只听得哨声清脆,很快,一匹黄中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苏洵抬眼一瞧,看到这马的模样,差点没当场笑岔了气。 只见它额前耷拉着一头黄色的毛发,乱糟糟地垂着,活脱脱就像个杀马特造型。 那黄中马似乎察觉到了苏洵的笑意,还不满地撇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傲娇地说:“哼,没见过马中贵族啊?” 苏洵也毫不拖沓,脚下用力一踩上马蹬,身姿矫健地稳稳坐在了马背上。 紧接着,他双手用力一拉缰绳,那黄中马瞬间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随后便如闪电般直接开始狂奔起来。 苏洵紧紧贴在黄中马的宽厚背上,压低声音轻声开口道: “知道你能听懂人话,再跑快点。” 令人惊奇的是,黄中马这时竟然以传音之术回应道: “我去哥们,你实力这么厉害,我偷偷摸个鱼都能被你逮到?” 话音刚落,得了指令的黄中马越发奋力地奔跑起来,速度快得惊人。 它四蹄翻飞,蹄下竟然隐隐泛起丝丝雷电,光芒闪烁,气势惊人。 转眼间,它就如风一般从宋婉瑞身旁呼啸而过,而苏洵那欢快激昂的呜呼声也如同风哨一般从宋婉瑞那里迅速飘过。 宋婉瑞在马背上骑行了两圈之后,便轻盈地翻身下了马。 而苏洵却是精力充沛,足足跑了四圈,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随后,二人又兴致勃勃地去体验了二号、三号以及四号马场。 当他们准备离开之际,苏洵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兴奋与挑战之意,开口说道: “婉瑞,来赛一场?” 宋婉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欣然应道:“好啊!” 而他们的运气也真是不错,马场比赛最低人数要求是三人,而恰好在此时,刚好还有一人正在赛马场耐心地等待着。 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是云傲霜。三人一同在等候区换好衣服,云傲霜嘴角上扬,自信地开口道: “我可不会放水哦。” 宋婉瑞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苏洵突然从门口跳了出来。 只见他身着一身厚重的铠甲,背后还有个极其张扬的披风,那奇异独特的装扮瞬间把二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苏洵面带骄傲地看着云傲霜开口: “そんなことを言っている间に、あなたはもう负けてしまった!” “啥?”云傲霜一脸迷茫。 宋婉瑞无奈地捂脸无语,赶忙开口解释道:“苏洵说,你这话一开口你就输了。”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一同来到备马区精挑细选好了自己的宝马,随后又一同来到了赛场的起点。 附近的居民们一听说有赛马,那些住得离得近的不少人纷纷赶了过来观看这场比赛。 ’这种私人赛马基本上都是默认开盘的,哪位选手胜了,哪位就能获得胜金,而输了则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只是参与赌马的人会付出金钱罢了。 这赛马场的马都是普普通通的凡马,并非那些稀奇古怪的妖马。 所以对于苏洵而言,这还是挺可惜的,毕竟他原本还想着作弊取胜呢,可如今不作弊的话,他身上这沉重的盔甲着实让他难以获胜。 宋婉瑞敏锐地察觉到了苏洵的困窘之态。要知道,在马场比赛待赛期间,选手之间是严禁相互交流对话的。 于是,她灵动的双手迅速比划起手语,那手势仿佛在空气中舞动: “让你得瑟,现在好了吧?” 而苏洵也不甘示弱,他以独特的敲击频率做出回应,那节奏仿佛是在隐秘地传达着他的坚定: “甩你十秒不是问题” 宋婉瑞见此,随即做了个抹脖子的凶狠动作。 他们二人这一系列充满默契却又充满火药味的小动作,把一旁的云傲霜看得直发愣,她既不明白手语的含义,也搞不懂那特殊的敲击频率所代表的意思。 就在这时,裁判身姿挺拔地站到了指定位置,严阵以待。 三人也立刻进入战备状态,微微俯身贴近马身,尽量减少空气带来的阻力。 紧接着,只听见裁判手中的号令枪“砰”的一声巨响,如同炸雷般在赛场上空回荡。 三人几乎同时猛力拉紧缰绳,声嘶力竭地齐声高喊“驾”,那气势仿佛要将内心的激情与决心一股脑儿地传递给胯下的骏马。 瞬间,三匹马犹如三支离弦之箭般脱缰而出,奋蹄狂奔。 三人之中,身形最为清瘦轻盈的云傲霜一骑绝尘,宛如一道闪电,率先冲了出去。而苏洵此时却暂时落在最后,那沉重的盔甲仿佛成了他的负累。 云傲霜与宋婉瑞展开了激烈的角逐,她们的两匹马就像两颗交相辉映的流星,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最远的时候,彼此也仅仅只差了半个身位,竞争之激烈让人目不暇接。 苏洵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两个身位左右的位置,神色看似轻松,实则暗藏玄机。 眼瞅着第一圈即将结束,关键时刻,苏洵忽然双目一凝,双腿猛地用力夹住马腹,整个人如同矫健的雄鹰一般,竟然直接从马背上站了起来。 这惊险的一幕让看台上的观众们忍不住惊呼“我勒个豆”,那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由于苏洵起身,感觉到重量减小的马儿如同被点燃了激情,速度瞬间飙升,如疾风般迅速超越了宋婉瑞和云傲霜二人。 然而,云傲霜和宋婉瑞可没有苏洵这般大胆,在既没有灵力加持,又没有盔甲护身的情况下,要是从马身上摔下来,那后果不堪设想,瞬间就得吃个大亏。 苏洵刚刚成功甩开两人一个身位后,又迅速且稳当地重新坐回到马身上。 可身后的两匹马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越发逼近,马蹄声如战鼓般,震得人心惊肉跳。 第二圈开始,苏洵再次展现令人惊叹的炫技操作。 只见他单手紧紧拉着缰绳,撤出半边身子脚下稳稳踩着马蹬,腾出的另一只手居然还朝着宋婉瑞潇洒地挥了挥。 与此同时,身下的马儿以一种令人咋舌的极快过弯速度,如风驰电掣一般,瞬间再次将距离拉大。 而这次被拉开的身后两匹马,经过前两圈的全力奔跑,此刻也有了些许疲累之态。 就这样,当第三圈跑完时,苏洵凭借出色的技巧和果敢的策略,成功以领先半个身位的优势,率先冲过终点,勇夺第一名。 云傲霜的马儿也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神奇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就凭借这一个舌头的细微距离,惊险地领先宋婉瑞的马儿,夺得第二名。 三匹马在冲过终点后,仿佛仍沉浸在激烈的比赛氛围中,都又向前继续奔跑了一段距离,才逐渐放缓速度,缓缓停了下来。 而后,它们又重新回到了终点。 苏洵兴奋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那些压了苏洵获胜的人们,尽情地欢呼雀跃,激动的情绪如浪潮般汹涌。 那激烈的掌声如同雷鸣一般,响彻整个马场,久久回荡在空中,似乎要将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永远铭刻在这片土地上。 第99章 御出天际 50 分钟后,苏洵满面春风地甩着手中的金币,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马场。 宋婉瑞在外面一脸不满,嘴里哼哼唧唧的。苏洵还不知死活地贱兮兮凑过去,开口说道:“不是要 k 我吗?小憨憨。” 宋婉瑞气呼呼地冷哼一声,倔强地将头别到了一边。 苏洵见状,轻柔地揉了揉她的秀发,随后将她温柔地搂在怀里,耐心安慰了好一会儿。 之后,三人手牵着手,满心欢喜地准备前往商场逛逛。 在这草原上,没有汽车这类现代交通工具,但是会有牵着马队在草原上悠然闲逛的商人。 他们这次的运气真是好到爆棚,才走了没多久,便碰到了一个马队。 花 20 宝钞租了一个小时后,苏洵坐在中间,宋婉瑞坐在前面,而云傲霜则坐在后面。 这只马队里的马儿种类繁多,他们所选的是一匹巨人马,所以三个人乘坐,空间都还有很多剩余,显得绰绰有余。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得等马跪下来,他们才能顺利上到马身。 巨人马没有缰绳,不过它们的智商极高。 对于长期生活在这片草原的巨人马而言,只要向它们告知目的地,它们便能自行找过去,而且这速度可比步行快得多了。 仅仅花了 15 分钟,巨人马就在距离动物驱赶器还有一米的地方稳稳地停了下来。 三人依次下了马,苏洵将两张十元的宝钞在巨人马眼前晃了晃,随后,巨人马顺从地低下头来。 苏洵将宝钞放进挂制在它脖子上的袋子里,巨人马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了。 这边的现代化建筑布局别具一格,基本上都是相互独立开来的。 那充满烟火气的小吃街稳稳地坐落在另一座城池,而繁华热闹的商场则矗立在这座城池。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两座城池相互配合,基本上能够满足人们生活中高达九成的各类需求。 商城内部的构造丰富多样,可不单单只有商场这一主体部分,还配备了超市,以及充满活力的室内滑冰馆和激情四溢的足球馆等一系列精彩纷呈的娱乐设施。 三人兴致盎然地走进了一间足足有三层楼高的服装商城,两位女子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兴奋的火花,满心欢喜地准备开启购物之旅。 而苏洵呢,对于衣服这类物品实在是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只能乖乖地跟在她们二人身后,像个忠实的小跟班。 他万万没想到,二女买衣服的过程中自己也没法闲着。 只见两人兴致勃勃地拿出一件色彩斑斓、花花绿绿的衣服,非要让他试试。 苏洵无奈地穿上后,那模样活脱脱像个精神小伙,身上的衣服色彩冲突强烈,图案夸张,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十分独特。 这滑稽的样子把两位女子逗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她们毫不犹豫地直说要拿下这件衣服。 除了这件充满个性的精神小伙服装,不得不说,两女的眼光着实非常出色,她们精心为苏洵挑选了不少其他的衣装,每一件都剪裁得体,款式新颖,颜色搭配恰到好处,穿在苏洵身上显得格外好看。 给苏洵买好衣物后,二女这才心满意足地来到二楼,准备挑选属于自己的美丽衣物。 她们满怀期待,都希望苏洵能凭借自己的眼光亲自为她们挑选一件心仪的衣服。 这可把苏洵难住了,他只感觉脑袋瞬间大了一圈。 在二楼仔仔细细地逛了一圈,眼睛都快看花了,也没挑到合适的。 没办法,只好又来到三楼,来来回回逛了两三圈。 终于,苏洵为云傲霜挑选了一件独具特色的皮套装。 那条黑皮裤的设计十分巧妙,只有腿部内侧采用了皮革材质,其他大部分面积都是轻薄的丝网结构,上面还精心缠绕着些许皮革料,既增添了质感,又不失轻盈与透气。 上半身的衣物则是一件刚好能够遮住腹部的黑色皮衣,其款式简约而不失时尚,与裤子的风格完美呼应,搭配得十分协调。 而另一款衣物就更令人眼前一亮了,那是一件露脐皮衣,整体采用的是一种融合了多种元素的黑色,深沉而神秘。 长长的袖子上还点缀着醒目的荧光文字,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云傲霜穿上第一件的时候,虽然也展现出了别样的魅力,但并没有给人带来特别惊艳的感觉。 然而,当她把第二件穿出来的时候 莫说苏洵一个男人被这画面迷得眼神看直了,就连一旁的宋婉瑞都看直了眼。 云傲霜身着这套精心挑选的衣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强大气场。 她那修长的身形在黑色皮衣的包裹下,显得更加挺拔而婀娜多姿。 那紧致的皮衣贴合着她的曲线,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优美的背部线条,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风,摇曳生姿。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冷艳与自信,犹如寒夜中的星辰,璀璨而深邃。 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妩媚,却又不失凌厉,让人不敢轻易直视,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她的嘴唇轻抿,透出一抹倔强与骄傲,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优雅的举止,无不彰显出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再搭配上脚上那双黑色板鞋,增添了几分随性与洒脱,使她在御姐的高冷中又融入了一丝灵动与活力。 本就自带御姐气质的她,此刻整个人的气质简直要御出天际了。 唯一稍显不搭的,可能就是她那头白色长发。 苏洵戳了戳一旁流着哈喇子的宋婉瑞,说道: “可以了哈,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宋婉瑞赶忙抹了把口水,嘴硬道: “要你管,我看美女,我乐意,还是我家的白菜。” 云傲霜看着两人的窘态,忍不住娇娇一笑,轻盈地转了个身,娇声问道: “阿苏,好看吗。” 这话一出口,宋婉瑞与苏洵便像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决定买下这套衣物后,云傲霜便袅袅婷婷地重新回到了换衣间,重新换回了之前的衣服。 宋婉瑞不禁惋惜地说道:“可惜了。”苏洵坏笑着将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说道: “可惜啥?回家慢慢看呗。” 宋婉瑞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回道:“好像是哦。” 这件衣物挑选完后,云傲霜又挑选了一件粉色和紫色同款的。 当她穿上身时,皆是显得无比妖艳动人。除了这些,她还买了些适合自己的裙子、古服等等。 云傲霜的衣物解决完毕后,便轮到宋婉瑞了。 宋婉瑞的衣物可比云傲霜的好挑多了,苏洵仅仅花了五分钟,便挑选了出来。 第100章 晚餐 苏洵精心为宋婉瑞挑选了一件黑色的 t 恤和一条裙子。 这件 t 恤的长度颇为可观,能够将大半部分的白色裙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仅仅露出那一小截裙摆,宛如欲语还休的娇羞模样。 宋婉瑞欢欢喜喜地走进试衣间,片刻之后再走出来时,苏洵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捏着下巴,目光中透着思索,心中暗自思忖道: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只见云傲霜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御姐气场,仿佛能够凌驾于天际之上,那冷艳与高贵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而宋婉瑞则是如同春日里欢脱的小鸟,充满了活泼灵动的气息,又带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的软萌可爱劲儿。 买好衣物之后,三人正准备离开城池。就在这时,宋婉瑞的目光忽然被一家装修精美的染发店吸引住了,她兴奋地开口说道: “霜霜,你瞧瞧你这一头雪白的长发,再看看我这乌黑的头发,都不怎么好看呢,要不咱俩去染个发呗。” 云傲霜向来对宋婉瑞宠爱有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直接点头同意了。 然而,苏洵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决表示不同意。 可是,宋婉瑞哪肯罢休,她紧紧拉着苏洵的手,不停地来回摇摆,嘴里还不住地哼哼唧唧,撒着娇。 苏洵被她这般软磨硬泡,实在是招架不住,最终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三人一同走进了美发店,店内的工作人员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热情地喊道:“欢迎光临!” 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一个厚厚的册子,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快速地推销起来,那语速快得如同疾风骤雨,让人的耳朵根本来不及捕捉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两女压根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人员的话语上,只是径直将册子翻到了染发那一页。 工作人员见状,稍稍后退了一步,目光认真地审视着两女的头发,随后胸有成竹地开口推荐道: “左边这位女士,您这一头秀发染成霓虹粉,那简直是再合适不过啦!” “右边这位女士,您这头发的质地和长度特别适合染成橘子橙,这种充满活力的颜色会将您的青春气息完美地展现出来。” 说完,工作人员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老贾!” 屋内随即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 “干啥?” “把霓虹粉的假发和橘子橙的假发拿过来!” 那边传来一声干脆利落的 ok 之后,没过多久,就见一个人拿着一个飘逸的粉色假发和一个俏皮的双马尾橙色假发走了过来。 工作人员忙不迭地让两女戴上试试,果不其然,这两种颜色与两女的气质和容貌相得益彰。 一眼望去,仿佛这两种颜色就是为她们量身定制的,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毫无违和之感。 宋婉瑞和云傲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就染这两个颜色啦!”宋婉瑞欢快地说道。 工作人员连忙应和:“好嘞,两位美女稍等,马上为你们安排染发师傅。” 不一会儿,两位经验丰富的染发师傅就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着她们坐到座位上。 宋婉瑞和云傲霜满怀期待地闭上眼睛,任由师傅们在她们的头发上施展魔法。 师傅们先将她们原本的头发仔细地梳理通顺,然后用柔软的毛巾轻轻吸干多余的水分。 接着,拿出专业的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掉发梢那些干枯分叉的部分,让头发看起来更加整齐顺滑。 准备工作完成后,师傅们开始调配染发剂。他们将各种颜色的染剂按照精确的比例倒入小碗中,用刷子不停地搅拌,直到调出那梦幻般的霓虹粉和充满活力的橘子橙。 染发正式开始了,师傅们用梳子将染发剂均匀地涂抹在每一缕头发上,从发根到发梢,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他们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创作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染发剂的特殊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但两女丝毫不觉得刺鼻,满心都是对新发色的憧憬。 为了让染发剂更好地渗透和上色,师傅们给头发裹上了保鲜膜,然后打开加热灯,让温暖的光线加速染发的进程。 在这个过程中,宋婉瑞和云傲霜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时不时会睁开眼睛询问师傅还要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加热结束。 师傅们小心地拆掉保鲜膜,用清水冲洗掉头发上多余的染剂,再涂抹上护发素,轻轻地按摩头皮,让头发充分吸收营养。 最后,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理顺。 整个染发过程才算圆满完成。 宋婉瑞睁开眼睛,看着彼此焕然一新的发色,兴奋地尖叫起来。 “哇,太好看了!”宋婉瑞摸着自己的头发,眼中满是惊喜。 苏洵也忍不住夸赞道:“确实美极了,这下你们走在街上,回头率肯定超高。” 付完款后,三人走出了美发店。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映照着那绚丽的发色,仿佛给她们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芒。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宋婉瑞歪着头问道。 云傲霜想了想,说:“要不找个地方吃点好吃的,庆祝一下我们的新形象?” 苏洵点头赞同:“这个主意不错,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的美食特别棒。” 宋婉瑞有些狐疑地望向苏洵,心里暗自琢磨着:怎么总感觉自己的相公有些许不靠谱呢? 而这次,苏洵用力地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次再不好吃,今晚我睡地铺!” 云傲霜在旁边忍不住娇俏一笑,宋婉瑞则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好,你说的。”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辽阔的草原上,三道人影悠然地漫步其中。 身后还跟着一只兔子和一只羊羔,看那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已经修炼到筑基的兔子对着羊羔悄悄传音道: “小逼崽子,可算让老子我逮到机会了,我踹死你。” 说罢,兔子雪球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小羊羔白云蹬了过去。 白云还未到筑基期,所以尚未恢复前世记忆,出于本能,它直接朝着兔子撞了过去。 然而,境界的巨大差距让它被兔子一脚蹬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宋婉瑞听到动静,迅速转过头来。 只见雪球装出老老实实的样子往前蹦哒着,白云看起来像是跑太快了,猛的刹车,结果脸怼在了草地里。 宋婉瑞无奈地说了一句“憨憨”后,便又把头转了回去。 这家餐馆仅仅设置了四个蒙古包,而且令人意外的是居然还需要预约! 苏洵赶忙让两人把雪球和白云小心地抱好。 云傲霜看到白云的瞬间,脸上浮现出些许疑惑的神情,而宋温瑞与苏洵在看到白云的那一刻,都不禁愣住了,只见白云那原本洁白蓬松的毛乎乎身体上,此刻沾满了星星点点的泥土,身上还东一片西一片地布满了杂乱的草叶。 苏洵无奈地将白云轻轻拎了起来,动作轻柔地在它身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试图把那些尘土和草屑拍掉,随后索性自己稳稳地把它抱在了怀里。 被宋婉瑞抱在怀里的兔子雪球,则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心里暗自琢磨着: 重生,可是个需要技巧的活儿,云傲霜一看就不是会养宠物的主儿,而宋婉瑞天天有着那么多的闲暇时光,瞧那模样,一看就是能一天吃八碗饭的。 三人在蒙古包外焦急地等了整整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他们可以进去了。 这是一家别具特色的自助烤肉店,工作人员热情地把他们引领到座位上,递过来一个手牌后,详细地告诉他们,用餐时间规定为一个小时,饭后再结账给钱,每超时半小时需要额外加 20 元,超时十分钟以内不计入,一旦超过 11 分钟,就按照半小时来计算。 苏洵他们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把云和雪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椅子上。 这次雪球踢不到白云了,因为它们分别被安置在两边的椅子上,这次要是白云再变得脏兮兮的,那可就真有古怪了,所以雪球也安分下来,没有去踢白云。 这家蒙古包里的食物可谓是琳琅满目,种类极其丰富。 有鲜嫩多汁的牛肉、香气扑鼻的羊肉、肥而不腻的猪肉等一系列让人垂涎欲滴的肉食,还有一些海鲜,只可惜海鲜太受欢迎,基本都是被瞬间抢光的状态。 第一轮,三人精心挑选了些许响水螺、软糯的猪蹄、脆嫩的猪颈肉、金黄的鸡翅、油亮的鸭翅、肥美的鹅翅,以及一些新鲜的素菜。 苏洵将这些食材整齐地摆放在烤盘上,他神情专注,目光紧紧盯着烤盘。 只见他先在食材上均匀地刷上一层薄薄的油,随着温度的升高,油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熟练地用夹子不断翻动着食材,确保每一面都能受热均匀。 当鸡翅的表皮渐渐变得金黄酥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时,他又迅速地撒上适量的盐、孜然和辣椒粉,那调料在高温的作用下,瞬间融入到肉里,香味愈发浓郁。 猪蹄在烤盘上慢慢变得软糯,猪颈肉也变得焦香四溢。 苏洵一刻也不敢松懈,全神贯注地掌控着火候和时间,等到所有的食材都烤至恰到好处的熟度,他才满心欢喜地先将它们递给了云傲霜与宋婉瑞,然后耐心地等待二人吃饱后自己再开始享用。 第壹佰零壹章 又水了一张 三人吃饱喝足后,满足地靠在椅背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苏洵看着眼前的两位爱妻,心中满是温暖:“今天这顿吃得可还满意?” 宋婉瑞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笑着说:“太满足啦,好久没这么畅快地吃一顿烤肉了。” 云傲霜也点头附和:“是啊,这味道真不错。”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微笑着问道:“请问还需要加点什么吗?时间还有一些哦。” 苏洵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 结完账后,他们走出蒙古包,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繁星点点闪烁在夜空中。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逛逛?”云傲霜仰头看着星空,问道。 宋婉瑞想了想:“要不我们去附近的集市看看?听说晚上很热闹呢。” 大家一致同意,于是朝着集市的方向走去。 集市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各种小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精美的手工艺品,特色的小吃,还有别致的饰品。 宋婉瑞被一个卖发簪的摊位吸引住了,她拿起一支雕刻精美的桃木簪,爱不释手。 苏洵见状,立刻掏钱买了下来,轻轻地插在她的发髻上。 云傲霜则在一个小吃摊前停下,买了几份特色糕点,与大家一起分享。 他们边逛边玩,不知不觉夜已深。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苏洵说道。 三人带着满满的欢乐和回忆,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后,苏洵不顾自身的疲惫,将那浑身脏兮兮的白云耐心地清洗起来。 为了能让白云保持长久的干净,他更是毫不犹豫地直接取用灵泉为其沐浴。 只见那清澈的灵泉液体,宛如灵动的精灵,缓缓地透过白云的毛孔,轻柔地涌入它的身体四周。 在这神奇灵泉的滋养下,白云竟成功突破到了开灵六重。 将白云和雪球都精心收拾妥当后,苏洵三人才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开始洗漱,随后如倦鸟归巢般躺回到了床上。 今天尽情游玩了一整天,三人几乎是刚沾到枕头,很快便沉沉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早上五点,天色依旧被黑暗笼罩,四周一片寂静。 苏洵却轻手轻脚地悄悄起床,生怕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两女,准备去抢票。 驹马城并非闻名遐迩的旅游城,所以可供游玩的地点主要集中在马场这一片区域。 今天早上,或许是因为前一日的游玩过于尽兴,众人都觉得没有什么胃口,经过一番商量,大家一致决定还是在车上解决用餐问题。 苏洵先是走到宋婉瑞身旁,温柔地拿起梳子,轻轻地梳理着她那如丝般顺滑的长发。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先将头发平均分成两部分,然后从头顶开始,一点点地向下编织,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细心与专注。 他巧妙地用发绳将其固定,一对俏皮可爱的双马尾便在他的巧手下诞生了。 接着,他转向云傲霜,同样认真地为她梳理头发。 他用手指将头发轻轻拢起,从发根开始慢慢向上盘绕,每绕一圈都小心翼翼,确保发髻的形状优美。 再插入精心挑选的发簪,一个优雅的飞仙髻便完美呈现。 扎好发型后,两女满心欢喜地摸着自己的头发,都不由地夸赞苏洵,这手法还真是精妙绝伦,巧夺天工呢! 苏洵则温柔地回应道:“只要你们喜欢,天天给你们扎。” 那声音如春风般和煦,让二女的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二女都十分高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便欣然接受了苏洵的建议。 众人洗漱完毕后,开始仔细地查看有无遗漏之物,又将白云和雪球小扔进了灵宠空间,这才离开房间。 他们乘坐接驳车来到车站,随后又登上公交,一路辗转来到了驹马城的高速列车站。 既然决定好是旅游,那当然是要尽可能地把每一种交通工具都体验一遍。 高速列车站对于二女来说十分新奇,这里有三种不同类型的列车,而他们乘坐的则是这条线路上最为热门,同样也是最贵的线路——腾霄一号。 其起始站点是阳炎陆高速列车总站,终点站则是碧云城,也就是第三座灾害秘境所处的城市。 他们定的是总厅仓,因而享受到了专属的贴心服务。 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引领着他们来到了专用的候车厅,这里的规模十分宏大,一共分为三层。 三楼堪称车迷的天堂,是最佳的观车之所,可以尽情地观看车来车往的繁忙景象; 二楼是洗漱区,不仅配备了舒适的温泉洗澡间,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游泳馆; 一楼则是综合休息区以及食物的集中地。 正好三人早上都没吃饭,这里的食材都是任由自己挑选的,可以自己报出想吃的菜名,也可以将食材递给工作人员,让其自由发挥烹饪。 云傲霜与宋婉瑞一时间不知道该吃些什么,所以这顿早餐就交给苏洵来发挥。 苏洵先是贴心地点了两杯温热的鲜芋奶茶,让工作人员送到宋婉瑞与云傲霜那边,而后才拿起小铁桶,开始认真地挑选起食材来。 思索一番后,苏洵精挑细选了两个宛如红灯笼般色泽鲜艳、圆润饱满的番茄,一些叶片舒展、鲜嫩翠绿的生菜,一个表皮光滑的紫皮洋葱以及两片纹理清晰、肉质紧实的鸡胸肉。 随后,他又挑选了三片色泽粉嫩、纹理细腻的牛肉,20 余只张牙舞爪、活力十足的小龙虾,几块厚实且肥瘦相间的猪排等。 随后,他将挑选好的食材递给了工作人员,便来到餐桌旁满心期待地等待。 三人全神贯注地看着工作人员在厨房里忙碌地制作餐食。 只见工作人员熟练地将鸡胸肉切成均匀的小块,放入锅中用小火慢慢煎至两面金黄,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接着,把新鲜的生菜和切成丁的番茄、洋葱混合在一起,加入特制的酱料,轻轻搅拌,一份色彩缤纷的鸡胸肉沙拉便初见雏形。 另一边,牛排被放在炙热的铁板上,“滋滋”作响,工作人员熟练地翻面,牛排的表面逐渐形成了一层诱人的焦褐色,肉香四溢。 香辣龙虾尾在热锅中翻滚,火红的辣椒与龙虾尾相互碰撞,散发出刺激味蕾的香辣气息。 炸猪排则被裹上金黄的面包糠,放入滚烫的油锅中,瞬间变得酥脆可口。 海鲜粥在锅里慢慢炖煮,米粒逐渐软烂,海鲜的鲜味融入其中,香气扑鼻。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便端来了一盘令人垂涎欲滴的鸡胸肉沙拉,牛排煎至全熟,恰到好处的焦香让人食指大动, 香辣龙虾尾色泽红亮,辣味十足,炸猪排金黄酥脆,咬上一口,“咔嚓”作响,还有三碗热气腾腾、鲜香四溢的海鲜粥,以及 30 串香气扑鼻的鱿鱼须,每一串都饱满诱人。 宋婉瑞看着这满满一大桌子丰盛的美食,不由得开口道:“我家阿洵,真会吃,大早上的起来就重油重辣。” 苏洵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着实不知道吃啥了,就随便选了些。” 饭后,三人又去二楼的游泳馆畅游了一圈,感受着水波的轻抚。 游完后,他们又重新洗漱一番,收拾整齐后才开始准备检票。 由于他们是提前进站的,所以并不慌张,从容不迫地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第102章 碧云城 他们提前五分钟进站,这次的运气真是好到爆棚,承诺的高速列车不仅如约而至,而且还有着令人惊艳的涂装。 流线型的车顶上,赫然立着一对巨大的龙角,威风凛凛,仿佛要刺破苍穹。 车身两侧则是一片片金色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整辆列车宛如一条活灵活现、即将腾飞的巨龙。 车门缓缓打开,工作人员热情地引领着他们来到了总厅仓。 总厅仓,顾名思义,驾驶室后面的这一整块区域都是属于他们的专属空间。 这一块区域还做了个巧妙的小改造,做成了类似室中室的模式。 进入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独立而又舒适的小世界,与外界的喧嚣和纷扰隔绝开来。 从内槽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逼仄的小空间,空间狭小到仅仅勉强能让一个人侧身站立。 正中间位置同样是一片内朝门,而这左右两侧的小空间,主要的用途是用来堆放小行李。 打开第二个内槽门进入,这才真正到达他们的总厅仓。 在这看似有限的狭小空间内,却有着令人惊叹的精巧布置。 里面安装了两张宽敞舒适的床,床垫柔软且富有弹性,上面铺着洁白如雪的床单,触感细腻。 床的一侧还配有小巧的床头柜,方便放置随身物品。 干湿分离的洗澡间设计得十分贴心,淋浴喷头洒下的水温暖而均匀,地面的排水系统高效快捷,不会有积水的困扰。 卫生间内马桶干净整洁,旁边还放置了清新剂,保持空气的清新。 衣柜的空间宽敞,内部划分了不同的区域,可以分类存放衣物和物品。 保险箱的设置增加了安全性,让人可以放心存放贵重物品。 地面铺上了厚实柔软的地毯,脚踩上去仿佛陷入了温柔的怀抱,每一步都如同走在云端。 沙发的材质上乘,坐上去能感受到恰到好处的支撑和舒适的包裹感。 桌子的表面光滑平整,边缘经过精心打磨,没有一丝粗糙的痕迹。 椅子的造型符合人体工学,椅背的弧度能很好地贴合背部,提供舒适的支撑。 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足以可见工匠的精湛技艺和巧思妙想,实在是令人佩服不已。 三人将东西放好,宋婉瑞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惬意地开口道:“还是大床习惯啊。” 坐在另一张床上的云傲霜也深表认同地点了点头,她们的目光中流露出满足的神情。 她们上次乘坐的列车,虽说床铺也挺大,可终究没有这种没有上铺压抑感的床来得舒适自在。 三人纷纷脱去自身的鞋子,然后悠然地躺在床上,将目光投向窗外。 这时,那些普通舱的乘客才开始检票。 只见车外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这辆车的客流量实在是十分之大。 等人上齐后,列车又停靠了五分钟,这才缓缓启动。 高速列车刚起步时,速度甚至比那种纯电力机车还要慢上许多,仿佛是在积攒力量。 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高速列车便成功提速,如离弦之箭一般,跨过岔口,开始风驰电掣般地飞奔起来。 车窗外的景物迅速后退,形成了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这次的行程可不短,足足耗时一天一夜,总停靠站多达 20 个。 坐在列车上的时光是无聊的,所以三人很快就开始百无聊赖地玩起手机来。 宋婉瑞玩着玩着,困意渐渐袭来,不一会儿就直接躺床上进入了梦乡。 云傲霜见状,赶忙贴心地将被子给她轻轻盖好。 而云傲霜和苏洵则是硬撑着玩手机,一直玩到工作人员配送餐食。 工作人员微笑着将菜单递给了他们二人,两人点了餐,享用了餐食。 等工作人员收拾好垃圾后,他们也抵挡不住困意,开始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无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苏洵悠悠地伸了个懒腰,说道:“这一觉睡得真好,再有几个小时就到站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还在睡梦中的两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苏洵说完话后,云傲霜也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说道:“确实睡了个好觉,感觉精神多了。” 三人起床简单收拾了一番,又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他们分享着彼此手机里有趣的新闻和段子,时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宋婉瑞提议一起玩纸牌游戏打发时间。 于是,他们从行李中找出一副纸牌,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 在游戏中,大家你争我夺,互不相让,气氛十分热烈。 玩累了纸牌,云傲霜拿出一本书,安静地阅读起来。 苏洵则靠在窗边,欣赏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偶尔还会和宋婉瑞交流几句对景色的感受。 不知不觉,时间在他们的各种活动中悄悄流逝,距离到站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众人享用过晚饭与夜宵后,在凌晨三点,列车终于缓缓停靠在了碧云城站。 碧云城此时正深陷冬季的怀抱,所以三人刚站在门边,入眼便是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天地间仿佛被白色的绒毯所覆盖,纯净而宁静。 一下车,车身上原本那精美绝伦的图案基本上都被厚重的大雪遮掩得难以分辨,车身上那两对原本威风凛凛的龙角此刻也被洁白的雪层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离开车站,外面拉客的师傅们热情似火,一个个拼命地往前挤,争相招揽着客人。 三人被这热闹的场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懒得仔细挑选,一位幸运的师傅成功将自己的同伴挤到了一边后,赢得了苏洵三人的“青睐”,被邀请上了车。 “帅哥,去哪?” “大羊馆酒店” “好的嘞,打表预估 15 直达 14,帅哥,选哪个?” “打表吧” “ok,出发!” 司机猛地一脚地板油下去,车子如脱缰的野马般猛地向前冲去,这突如其来的加速给宋婉瑞惊得一激灵,她的心脏仿佛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这一幕让一旁的云傲霜笑得前仰后合,那清脆的笑声在车内肆意回荡。 司机通过车上的镜子看到了后面的状况,满脸歉意地挠了挠头,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 “不好意思了啊,妹子,这大雪天,不使劲踩一脚,车子动不了。” “没事,大叔” 司机随后拿出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歌曲的名字,他热情地表示让他们随意挑选,并说道这一路上路程可不短,不听歌怎么行? 云傲霜选了一首激情澎湃的 dj 曲。没想到司机大哥竟是如此有个性,车内竟然安装了氛围灯。 刹那间,整个车厢被五彩斑斓的灯光所充斥,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灯光交替闪烁,如同梦幻的舞台。 那闪烁的光芒时而快速跳跃,时而缓慢流转,将车内的每一个角落都染上了绚烂的色彩。 光影在人们的脸上、身上舞动,营造出一种迷离而又欢快的氛围。 云傲霜与宋婉瑞被这绚烂的场景弄得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俯下身子,紧紧趴在苏洵怀里,娇俏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红晕。 司机大哥情到深处还不忘跟着节奏大声吆喝两句,脑袋也跟着节拍晃动。 雪地虽然湿滑难行,但在司机猛踩油门的高超技术下,车子有惊无险地抵达了酒店。 第壹佰零叁章 探险谷 司机将报销单打好,接着指着计价器说道:“老弟啊,14 块八,给 14 得了。”苏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下车后,他们快步来到酒店。在前台办理好入住手续后,便一同乘坐电梯来到了 23 楼。 碧云城处于第二大圣地所在之地,因而,其繁华程度远超他们之前所去过的任何地方。 从 23 楼向下眺望,只见下面灯光璀璨如繁星点点,车辆川流不息,好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但宋婉瑞和云傲霜此时已经没了欣赏风景的心思,毕竟在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 所以,苏洵独自欣赏了一会儿这迷人的风景后,也觉得困意来袭,便去洗漱一番,然后回到了床上,准备进入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宋婉瑞早早地就睁开了眼睛,满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游乐时光,兴奋的心情让她再也无法入眠,只因这里有一座规模极其宏大的游乐场在召唤着她。 苏洵与云傲霜起床后,都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不停地打着哈欠,眼睛都还半眯着,似乎仍沉浸在睡梦中。 三人洗漱完毕后,苏洵先走到云傲霜身后,轻柔地拿起她那如丝般顺滑的秀发。 他先用手指将头发梳理通顺,然后仔细地把头发分成几缕,手指灵活地穿梭其中。 苏洵全神贯注,眼神专注而又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他先将一部分头发盘绕起来,用发簪固定住,接着又将其余的头发一点点编织,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不一会儿,一个精致的凌仙髻就出现在云傲霜的头上。 随后,苏洵转向宋婉瑞,轻轻地用梳子梳理着她的头发。 他先将头发聚拢在头顶,用皮筋扎住根部,然后将剩余的头发顺着皮筋绕圈,最后用发卡固定。 整个过程中,苏洵的眼神始终专注,双手动作稳健,很快,一个高高的马尾就扎好了,显得宋婉瑞格外精神。 收拾妥当后,三人一同下楼。外面依旧是白雪皑皑,不过幸运的是,雪已经停了,不像昨日暴雪下个不停,那哗啦啦的声响犹在耳畔。 三人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朝着碧云台游乐园疾驰而去。 依旧是那熟悉的一脚油门踩死,昨日宋婉瑞还不太习惯这强烈的推背感,身子猛地向后一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这第二次的感受就好了许多,她只是微微紧绷了一下身体,很快就适应了。 大约 30 分钟后,他们顺利来到了这座规模庞大的游乐场。 由于是雪天,游乐场的上方设有一个类似于玻璃罩的穹顶。 这穹顶高耸入云,极其壮观,游乐场里的最高设施与之相比也是遥不可及。 下车后,他们购买了套票,兴致勃勃地进入游乐园。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摩天轮和射击馆。 不过,他们对此并未过多停留,而是径直跨过,来到了正前方的过山车面前。 随后,他们刷卡进入,登上了过山车,满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刺激之旅。 三人刷卡进入,登上了过山车。 系好安全带后,他们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心脏砰砰直跳。 随着一阵尖锐的启动声,过山车缓缓向前移动。 起初,速度还比较缓慢,他们能够清晰地看到周围的景物,轨道的每一个细节,以及其他游客紧张又期待的表情。 但没过多久,过山车突然加速,如同一头脱缰的猛兽向前狂奔。 风在耳边呼啸,强烈的气流冲击着他们的脸庞,让他们几乎睁不开眼睛。 车子急速爬坡,他们的身体随着轨道的上升而向后倾倒,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到达顶点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紧接着便是急速俯冲。 那种失重的感觉瞬间袭来,他们的身体猛地向下坠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尖叫声与风声、机械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整个空间。 过山车时而急转弯,巨大的离心力把他们紧紧压在座位一侧; 时而翻转,让他们的头朝下,整个世界仿佛都颠倒了。 在这一系列的剧烈起伏和旋转中,他们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恐惧、兴奋、刺激等各种情绪相互交织。 终于,过山车缓缓减速,最终平稳地停了下来。 此时的大家,有的面色通红,大口喘着粗气,可眼神中却充满了兴奋和满足。 下车时,有的双腿甚至还有些发软,但心中却回味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旅程。 除了宋婉瑞这个憨憨,被吓得小脸煞白以外,苏洵和云傲霜基本上都是神色镇定,面无表情。 从过山车下来后,三人买了一个冰淇淋,一边品尝着一边朝着左侧走去。 左侧向下的探险谷,如同一个神秘而危险的未知世界。 这是一片人造岛屿,四周环绕着湍急如怒龙般奔腾的激流,浪花猛烈地拍打着岸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乘坐的工具是一个圆形的木舟,看似坚固的木舟在这汹涌的水流面前显得有些渺小和脆弱。 木舟的后端用绳索连接着另外三艘木舟,第一艘木舟因位置最为险要,无人愿意乘坐,所以苏洵他们三人进来后便顺利地占据了头舟的位置。 工作人员将头和尾捆绑的绳索抽拉开的瞬间,圆形的木舟就像一片无助的落叶,被湍急的水流无情地卷走。 刚一出发,那翻涌的河浪就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泼了他们一脸,冰冷刺骨的水让他们瞬间一个激灵,浑身的毛孔都仿佛收缩了起来。 一路上,木舟随着水流上下颠簸,左右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颠覆。 每一次的起伏都让人心惊胆战,每一次的碰撞都让人觉得骨头要散架。 河岸两侧,不时有工作人员精心安置的假鳄鱼突然从草丛中窜出,张着血盆大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 还有一些模样逼真的小动物,或从树枝上跳下,或从石缝中钻出,冷不丁地吓人一跳,让人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探险谷的行程在紧张与刺激中快速推进,没多久,便来到了最为惊险的区域。 前面是一片陡峭的小悬崖,水流在此处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如猛兽般咆哮着。 他们的木舟还来不及做好准备,就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了下去。 整艘木舟瞬间没入水底,四周一片黑暗,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人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好在仅仅片刻,木舟又凭借着浮力漂浮起来,可这短暂的沉没已经让他们的心脏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 当然,也有没抓稳的游客直接掉到了水里,在水中拼命挣扎,湍急的水流声中显得那么微弱。 但很快,就被等候在悬崖下的工作人员迅速捞到了船上。 过了悬崖,他们还要穿过一片阴暗潮湿的地下隧道。 里面光线昏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潮湿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头顶不时有水滴落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四周的墙壁似乎在不断挤压过来,让人觉得无比压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他们逼近。 从这里冲出后没多久,便终于回到了起点。 此刻的他们,尽管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凌乱不堪,却依然难掩兴奋之情,眼中闪烁着挑战成功后的光芒。 第104章 司机 从探险谷出来后,三人虽然身体略显疲惫,然而那兴奋的劲头却丝毫不减,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又迫不及待地马不停蹄地去往一个又一个精彩的游乐项目。 在海岛探险之旅中,他们勇敢地穿梭于那茂密幽深的丛林。 脚下是错综复杂的小径,两旁是高大而神秘的树木,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各种隐藏的陷阱,或是地面突然出现的坑洞,或是看似普通却能触发机关的树枝。 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惊险,稍有不慎,可能就会陷入困境。 但他们相互扶持,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水下迷宫更是令人感到晕头转向。 四周的玻璃幕墙折射出奇异而炫目的光线,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 五颜六色的鱼儿在身旁自由自在地游弋,它们优美的身姿和斑斓的色彩令人陶醉。 然而,看似美丽迷人的景象背后却隐藏着迷失方向的危机。 每一个通道都看似相似,每一次选择都可能是错误的,让人在这美丽的迷宫中陷入迷茫和焦虑。 恐怖谷里,阴森恐怖的氛围如同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投射出诡异的阴影。 阴森的音效在耳边回荡,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低语。 突然出现的恐怖形象更是让人猝不及防,或是面容扭曲的恶鬼,或是浑身血迹的幽灵,每一次的惊吓都让他们的心脏急速加快,尖叫声冲破喉咙,在这恐怖的谷中回荡。 跳楼机则带来了一种极致的心跳体验。机器缓缓上升,他们的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眼睛紧盯着远方。 当上升到顶点的那一刻,短暂的停顿让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止。 紧接着,便是猛然的坠落,强烈的失重感如同坠入无底的深渊,整个世界都在瞬间颠倒。 风在耳边呼啸,心脏似乎要从胸腔中蹦出,那种刺激和恐惧让人忍不住大声呼喊,却又在这极度的刺激中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西部小火车旅行相对显得悠闲而宁静。他们坐在缓慢行驶的火车上,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惬意。 火车沿着蜿蜒的轨道前行,两旁是广袤的草原和连绵的山脉,远处的夕阳洒下金色的余晖,将一切都染成了温暖的色调。 他们欣赏着沿途如诗如画的风景,感受着别样的宁静与美好,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让他们暂时忘却了之前的紧张与刺激,沉浸在这片刻的祥和之中。 而海盗船的大幅摇摆,则如同在惊涛骇浪中艰难航行。 船身随着机械的力量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身体也随着剧烈的晃动而起伏不定。 他们紧紧抓住扶手,脸上的表情既紧张又兴奋,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汹涌的海浪甩入无边的大海。 每一次的摇摆都带来一阵尖叫和欢笑,在这跌宕起伏中,他们尽情地释放着内心的激情与活力。 就这样,他们在一个又一个精彩纷呈的游乐设施中疯玩了整整一天,从清晨的阳光到傍晚的余晖,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活力与激情,留下了无数欢乐而难忘的回忆。 离开游乐场,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细细的雪,纷纷扬扬,如同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 宋婉瑞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云傲霜的身体四周则散发起淡淡的灵力粒子,那些粒子如同有生命一般,轻柔地围绕着她,为她驱赶天空中的寒意。 苏洵轻轻戳了戳宋婉瑞的头,眼中满是宠溺,将自己的厚大衣迅速披在了她的身上,微笑着说道:“真是个憨姑娘,在凡尘疯玩了这么久, 忘记自己是一名修士了?” 宋婉瑞憨憨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温暖。 她将头靠在了苏洵的怀里,声音轻柔却坚定地说道:“阿洵,你不觉得以前修炼太过枯燥了吗?” “不懂得饿是什么?不懂得天气四季,不懂得情感变化,那还是人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过往的思考和对当下的珍惜。 苏洵微微一怔,揉了揉她的秀发,又将云傲霜,也顺带搂在了怀里。 他久久没有回答宋婉瑞的话,四周只有雪花飘落的簌簌声。 毕竟宋婉瑞说的十分正确,若不是那一个个改革派的修士站出来,勇敢地打破旧有的修炼模式,这天地间恐怕就没有那么多七情六欲, 没有温馨的亲情,没有深刻的恨,没有炽热的爱,只有一个个如同麻木机器般前行的修炼者,在无情的修炼之路上孤独地跋涉,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色彩和温度。 人族第一位被处死的修士曾经慷慨激昂地说道: “人从来不是麻木不仁的存在,人族作为这广袤天地的宠儿,怎么能够从一出生开始,就未曾经历过那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 “天地赋予了人性无比的复杂,然而却未曾教会人们如何去驾驭这复杂的人性。没有了人性的人,那真的还能称之为是人吗?难道不是如同冰冷无情的机器一般吗?” …… 三人在这漫天飞雪的天地中,默默地站立了许久许久。 一位心地善良的司机大哥,实在是于心不忍,只见他迈着略显谨慎的步伐,一步一步艰难地在厚厚的雪地里缓缓挪动过来。 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样小心翼翼,脚掌落下时,都会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当他靠近苏洵面前时,更是倍加小心地轻轻挥了挥手。 苏洵不经意间的一动,竟把这位司机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整个人都要弹跳起来。司机大哥手忙脚乱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开口说道: “我滴妈呀,老弟,这大冬天的,吓人可也不是你这么个吓法呀!” “大叔,实在是很抱歉,不小心吓着您了,我们在这儿等车呢。”苏洵满含歉意,赶忙诚恳地道歉。 大叔无奈地再一次长长叹了口气,心有余悸地不停拍着自己的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算了算了,你们别在这儿傻等了,坐我的车走吧。” 苏洵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还是算了吧,大叔,不麻烦您了。” 然而,司机大哥虽然嘴上答应着,脚下却并未挪动,反而依旧坚定地跟他们站到了一起。 就这样,四个人呆呆地站在面前空旷的广场上,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仿佛四座静止不动的雕塑。 苏洵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已然睡着的宋婉瑞和云傲霜,两女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抓着苏洵的手,脚步虚浮,步履蹒跚地跟着司机缓缓上了车。 上车后,云傲霜靠在了车窗边上,宋婉瑞则歪歪斜斜地靠在云傲霜的肩膀上,很快又沉沉睡去。 大哥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二人,对着苏洵开口说道: “这样睡,这两小女娃也不会舒服的,你把人横着放椅子上吧。” 第壹佰零伍章 圣子塔 苏洵最终还是拗不过司机的执拗与热情,他动作轻柔得抱着二女缓缓来到了最后排的椅子上。 司机大哥更是忙前忙后,脸上满是关切,还不忘贴心地拿来两床柔软暖和的毯子,仔仔细细地将安全带给二人捆好,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自己最亲近的家人。 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之后,苏洵满怀感激地看了司机一眼,这才回到了前面的导游椅上。 司机熟练地发动客车,客车是自动挡的,操作起来确实不像手动挡那般繁琐复杂。 车辆平稳而安静地行驶着,车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车内的气氛却透着一丝温暖。 车子就这样开了好一会儿,司机大哥似乎才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目的地,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口问道:“小伙子,你们到底要去哪呀?” 苏洵赶忙告知了目的地,司机点了点头,掉了个头,继续前行。 随后,在一家餐馆面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司机迅速推开车门,冒着风雪快步下车,没多久,就直接端了一个盆和三个大盒子上来。 苏洵起初以为这是司机的晚餐,所以也就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偶尔回应一下司机大叔热情的话语。 车子一路前行,终于到了酒店。 司机大叔在停车后,第一时间将那盒餐食递给了苏洵。 苏洵连忙推辞,说道:“大叔,这怎么能行,您留着自己吃吧,说什么我们都不能要。” 但司机大叔态度坚决,还叫来工作人员,硬是将餐食给他们送上了房间。 苏洵实在是推脱不过,也只能无奈接受。 当他小心翼翼地将两女抱下去的时候,趁着司机关门的瞬间,快速地甩进去五张百元宝钞。 回到房间后,苏寻轻手轻脚地为二女换上了舒适的睡衣,并小心翼翼地将她们的发型解了下来。 接着,他开始为她们卸妆,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在完成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 卸完妆后,又耐心地为她们刷牙洗脸。 随后,有些笨手笨脚的苏洵开始给她们抹护脸霜,那生疏的动作让护脸霜在她们的脸上涂抹得并不均匀,之后又用水清洗。 看着洗漱间那些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苏洵只觉得头都大了。 擦完护脸霜,他又拿起祛痘霜,仔细地涂抹在二女的脸上。 接着,还要擦护肤水,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弄疼了她们。 擦完护肤水,又开始贴面膜,贴完面膜还要擦护手霜。 这一套操作下来,把苏洵整得气喘吁吁,累得不行。 他不禁感叹道:“怪不得女孩子一在厕所一呆就老久了,这一套流程下来,不长时间才怪嘞!” 将手洗干净后,苏洵这才舒了一口气。他简单地洗了个澡,然后刷牙洗脸,这才坐到桌前开始吃饭。 吃完饭,他还不忘用灵力温柔地附着在食盒周围,让它们始终处于温热的状态。 做完这些后,他轻轻揭去二女脸上的面膜,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到床上,很快就美美的睡了起来。 第二天中午,苏洵先是懒懒地打了个悠长而惬意的哈欠,接着又尽情地伸了个舒展到极致的懒腰,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他的双眼还带着几分迷蒙,使劲揉了揉,这才勉强睁开。 抬眼望去,只见云傲霜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玩着手机。 见苏洵醒来,云傲霜动作利落地将桌子搬到了床边,开口说道:“阿苏,你可总算醒了。” “婉瑞一大早就出去了,快过来,吃饭吧,我等会儿也要走啦。” “去哪啊?”苏洵的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睡意,睡眼依旧惺忪。 “圣子塔啊。”云傲霜的回答简洁明了。 苏洵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云傲霜在离开房间时,满心关切地再次提醒道:“别忘了吃饭哟。” 苏洵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云傲霜深知苏洵平日里粗心大意的性子,放心不下,所以特意在他的枕头面前小心翼翼地放了一张信条,这才安心地大步离去。 苏洵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 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茫然和懵懂,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直到目光落到自己脑袋旁的那张信纸,这才如梦初醒。 看完信后,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起身吃完饭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始洗漱。 这时,苏洵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真是奇怪,怎么刚起来,浑身就汗漉漉的,云傲霜肯定不会这么干,拿走房卡这种事,十有八九一定是宋婉瑞干的。” “哼,等她们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打打她的小屁股。”一边想着,一边不情不愿地磨蹭着出了门。 刚出门,外面的凉爽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今天的雪下得那叫一个凶猛,铺天盖地,势头浩大得惊人。 他仔细地看了一下手中的地图,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约三公里,这才终于来到了公交站点,然后登上了前往圣子塔的直通车。 这辆车是双层的,可里面却挤得满满当当,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密密麻麻的全是乘客,苏洵无奈,只买到了站票。 车辆在这冰天雪地中艰难地行进着,车身不停地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恶劣的天气所吞噬。 就这样摇摇晃晃了约一个小时,才总算到达了圣子塔站。 作为碧云城碧霄宗的地标性建筑,圣子塔的人气可谓是火爆至极。 光是这一个交通枢纽,就细致地分为长途线客车区、公交区、出租车区、短途线客车区、旅游车区、自驾车区等一系列综合集合体,区域划分明确,规模庞大到几乎没有边际。 而圣塔综合旅游双塔中心,占地面积更是十分广袤,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下车后,苏洵急匆匆地来到通景点,本想着买张票才能进去,却没想到售票员微笑着告诉他,已经有人替他买好票了,直接上车就行。 苏洵满怀感激地对着售票员说了声谢谢后,便快步来到了通景点的上车点。 上车点设有三个安检口,每个安检口都被密密麻麻、摩肩接踵的人群塞得水泄不通。 苏洵身处在这拥挤不堪的人堆当中,只能无奈又耐心地静静等候着。 一辆又一辆的车辆接连驶来,那场面仿佛不管来多少辆车,都无法将这如潮水般的人群全部装载进去。 终于,等到第八辆车时,才轮到了苏洵。因为他事先没有购票,所以苏洵只需将自己的脸庞精准地对准机器,伴随着轻微的“滴”声响起,闸的门缓缓向两侧打开,苏洵这才顺利地上了车。 客车沿着蜿蜒的道路朝着景区内部缓缓驶去。 一路上,但凡目光所及能够绕过来的地方,无一例外全都被高耸巍峨的围墙紧紧围绕着,坚固的栏杆整齐排列,一个个摄像头如同警惕的眼睛,错落有致地分布其间。 这一切的布置,足以清晰地展现出这个地方管理的严格程度,以及对偷渡行为防范的严密程度,让人不禁感叹其安保措施的周全。 跨过中间的这一片区域,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片一大片错落有致的建筑区域。 这些建筑风格独特,融合了现代与古典的元素,有的屋顶采用了传统的飞檐翘角设计,灵动而优美,仿佛在向天空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有的建筑外立面则运用了大面积的玻璃幕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充满了现代的时尚感。 建筑的色彩搭配也极为考究,以温暖的色调为主,如淡黄、浅棕等,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每一片区域的建筑布局都经过精心规划,街道宽敞整洁,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 有的是古色古香的茶馆,门口挂着红灯笼,散发着悠悠的茶香; 有的是充满异域风情的餐厅,独特的装饰吸引着众多游客驻足; 还有的是售卖特色纪念品的小店,各种精美的手工艺品让人目不暇接。 每一片区域都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喧嚣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 苏洵打开了万里联 app,向云傲霜询问他们在何处? 很快,云傲霜就发了个详细的地址过来,苏洵回了个 ok 的表情包。 十分钟后,车辆稳稳地停靠在了第二景点——大南熊树口。 苏洵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而宋婉瑞与云傲霜正笑意盈盈地在出口处等待着他。 第一百零陆章 七九大师 宋婉瑞迫不及待地挽住了苏洵的手,那娇俏的模样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嗔道:“相公,可算把你盼来了,还有好多景区我都没玩呢。” 云傲霜也急匆匆地抱住了苏洵的另一只手,额头上渗出了几滴如珍珠般晶莹的汗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苏洵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开口说道:“多谢两位娘子,多多宽待,小生真是荣幸之至。” 二人听了,不由得露出了憨态可掬的笑容,拉着苏洵费力地跨过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人群,来到了一处宛如镜面般平静的湖面上。 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好似无数细碎的金片在跳跃。 湖中鱼儿欢快地游弋着,时而跃出水面,时而穿梭于水草之间,给这宁静的湖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湖的正中央矗立着一个造型别致、美轮美奂的亭子。 若要登上亭子,要么凭借自身的游泳技能游过去,要么选择乘坐湖中船。 他们选择了乘坐湖中船,然而这湖中船严重超载,船身竟直接下沉了一大半,让人不禁为其安全捏了一把冷汗。 而湖面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正在奋力往亭子游去,溅起的水花如同绽放的白莲花。 经过漫长的 15 分钟,他们终于来到了亭子上。 这座亭子规模十分宏大,分为三层。第一层,名为青云台,地面铺设着精美的青石砖,砖面上雕刻着朵朵飘逸的祥云图案,仿佛让人置身于仙境之中; 第二层,称作碧绿开,四周的栏杆上刻满了栩栩如生的荷叶与荷花,那细腻的纹理仿佛能让人闻到荷花的清香; 第三层,则为蓝清泽,天花板上绘着一幅浩瀚的星空图,璀璨的星星闪烁其间,给人一种无尽的遐想。 这湖寓意着万物皆有灵,故而得名灵湖。 亭子乃是七九大师所着,献给那些白头偕老的官人。 因此,有诗如此写道: 湖泊清澄灵韵生,碧波轻漾意难平。 湖心亭立千秋梦,相伴白头岁月荣。 ——宋清艳 而他们这次也十分幸运,今日乃是戏台大师武清秋的收官之作。 观众们兴奋不已,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结果椅子,然后热情地分发给他人。 只见武清秋身着一袭华丽的戏服,那色彩鲜艳夺目,绣工精致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诉说着一个故事。 他粉墨登场,脸上的妆容更是惊艳绝伦,眉眼之间透着角色的神韵。 开场的一声吟唱,犹如黄莺出谷,清脆婉转,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他的身姿轻盈灵动,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韵味和节奏感。 唱词从他口中流出,如潺潺溪水,清澈动人,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情与故事。 在表演中,武清秋时而激昂高亢,声音穿透云霄,让人心潮澎湃; 时而低回婉转,如泣如诉,令人潸然泪下。 他的表情丰富多变,一颦一笑都与唱词完美融合,将角色的喜怒哀乐展现得淋漓尽致。 众人沉浸在武清秋精彩绝伦的表演中,如痴如醉。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观众的情绪,让人仿佛置身于戏中的世界。 随着剧情的推进,武清秋的唱腔愈发激昂,那声音好似能冲破云霄,直抵人心最深处。 台下的观众们忍不住齐声喝彩,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这场戏,武清秋倾尽了所有的心力,将自己多年的技艺和情感都融入其中。 他在舞台上旋转、跳跃,身姿如风中的杨柳,轻盈而又坚韧。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武清秋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定格在舞台中央。 \/全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后爆发出如潮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人们纷纷站起身来,向这位大师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武清秋缓缓谢幕,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知,这是他戏曲生涯的一个完美句点,但他所留下的艺术瑰宝,将永远在人们的心中传唱。 大师鞠躬谢幕时,整个人仿佛在那一瞬间被岁月的重负压弯了脊梁,显得苍老了许多。 他那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略显佝偻,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似乎诉说着他在戏曲道路上的艰辛与执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却又带着满足与欣慰的光芒。 他的徒弟眼含敬意,迅速而轻柔地将他搀扶下台。 那徒弟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搀扶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众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久久没有散去。 他们的目光依然痴痴地停留在那空荡荡的舞台上,思绪还沉浸在方才那扣人心弦的表演之中,似乎灵魂都被那婉转的唱腔和精彩的演绎所勾走。 直到戏台被缓缓撤去,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大家才如梦初醒,带着满心的感慨和留恋,一步三回头地缓缓离开。 苏洵三人,也被这一幕深深触动,内心感慨万千。 他们沿着古朴的楼梯,来到了二楼。 二楼铺设的暗榉木,纹理细腻,色泽如深潭之水,沉静而典雅。 站在这暗榉木之上,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厚重。 透过宽敞的窗户,他们能够直接眺望远方的迷人景点。 远处的山峰在缭绕的云雾中若隐若现,时而如娇羞的少女,用薄纱遮住了面容; 时而如威猛的勇士,在云雾中展露着雄伟的身姿。 那山峰的轮廓起伏跌宕,与天边的云彩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水墨画卷。 还有那白猿谷深处的花海,五彩斑斓,绚丽夺目。 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一朵朵、一簇簇,争奇斗艳,竞相绽放。 微风拂过,花海如波浪般起伏,送来阵阵芬芳,让人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陶醉在这大自然的美妙馈赠之中。 这就是圣子塔,为圣子所筑,为圣子所开之景! 若不是碧云城的官方势力与碧霄宗不相上下,大家恐怕都难以知晓圣子的权利竟如此辉煌浩大。 三人拍照留念后,怀着满心的期待,向着三楼进发。 三楼的入口是一个窄小而陡峭的小木梯,他们小心翼翼地攀爬而上。 一登上三楼,云傲霜便不禁发出由衷的感慨:“七九大师不愧是工匠之巅,这星河盛月之景,恐怕也就只有七九大师能构筑出来。” 这里的美简直超乎想象,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墙壁上的图案栩栩如生,那璀璨的星河如同一条流动的光带,蜿蜒曲折,贯穿整个空间。 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着,有的明亮如宝石,有的柔和如烛光,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神秘故事。 在这星河之中,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照亮了整个画面。 那些漂浮在星河之中的药尸,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有的呈现出神秘的紫色,有的透着幽蓝的微光,如梦如幻。 它们的形态各异,有的似仙女翩翩起舞,有的如神兽昂首咆哮,让人不禁感叹七九大师的巧夺天工。 沿着星河的轨迹,仿佛能看到无数的星球在缓缓转动,有的表面布满了沟壑,有的闪烁着绚烂的光环。 在这星河大道上驰骋,仿佛能直接触摸到宇宙的深邃与浩瀚,让人的心灵得到前所未有的洗礼和震撼。 第壹佰零柒章 云傲霜往事 三人继续拍照留念,拍照数量最多的非宋婉瑞莫属。 她宛如一只欢快的蝴蝶,在这美妙的场景中尽情展现着自己的魅力。 一会儿双手托腮,露出甜美的笑容,摆出可爱至极的模样; 一会儿又侧身而立,微微仰头,展现出优雅的姿态。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与喜悦,每一个瞬间都想要被定格下来。 云傲霜和苏洵在一旁全力配合着,他们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依然努力满足宋婉瑞的要求。 云傲霜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苏洵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发酸,可宋婉瑞却仿佛不知疲倦,依旧沉浸在拍照的欢乐中。 直到苏洵忍不住提醒说晚上亭子就要关门了,宋婉瑞这才恋恋不舍、意犹未尽地停下拍照。 随后,三人带着满心的留恋从这宛如仙境般的亭子里离去,前往清风山。 这偌大的景区他们已经游玩了百分之九十,还剩下百分之十尚未涉足。 然而,苏洵对于景区的兴致一直不高,所以对于那些未曾游览的景色,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不去对他而言也无关紧要。 三人乘坐着转运车,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清风山脚。 清风山,正如其名,刚一靠近,便能感受到丝丝微风轻柔地拂过面庞,那感觉十分奇妙。 而随着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登,越是往上,就越是凉爽宜人,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施展了神奇的魔法,安装了一台天然的超级空调。 就在他们刚刚买好三根登山杖,准备踏上登山之旅时,一名喝得醉醺醺的青年男子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男子身形摇晃,双眼紧闭,那高挺的鼻梁微微皱动,脸上的表情怪异至极,让人顿感不适,甚至觉得有些变态。 苏洵见此情形,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拳头紧握,正欲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子缓缓地张开了嘴巴,声音略带沙哑却又充满了一种神秘的韵味: “御傲形孤冷若霜,母离尘世父乖张。 苛求完美终无爱,心被囚牢夜漫长。 这位美丽的小姐,心门已开,为何还对亲近之人傲冷如霜呢?” 男子话音刚落,手臂猛地高高抛起,一卷书画上面写着那首诗词,轻飘飘地掉落在地。 而那男子则如同鬼魅一般,在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片刻后,宋婉瑞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傲霜姐,说的好像是你嘞。” 云傲霜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苏洵则一脸懵懵的,完全摸不着头脑,眉头紧皱,满心的疑惑。 而宋婉瑞则弯腰捡起书画,拍了拍苏洵的肩膀道:“等会我们再看这封字画,看看这是哪个诗人?” “至于傲霜姐的事,我给你边走边解释吧。”宋婉瑞说完,便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地走在了前面,并且还顺带将云傲霜推进了苏洵的怀里。 走在前面的宋婉瑞摇头晃脑的开始,缓缓解释起来。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溪流, “傲霜姐的母亲没有去世前,她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宋婉瑞的声音在清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母亲去世后,父亲像是大病了一场,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一样。”她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似乎在回忆着那些令人心痛的过往。 “不仅让傲霜姐退出原本的宗门,并让傲霜姐加入了离阳宫,还强制要求傲霜姐全部都要第一,哪怕是面对一个杂役弟子。”宋婉瑞的语调逐渐升高,充满了对云傲霜父亲的不满。 “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傲霜姐越来越不服气,但始终都与自己的父亲有着天与地之别。”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对云傲霜的同情。 “直到遇见了我们家的小洵洵,傲霜姐第一次有了抽人的冲动。”说到这儿,宋婉瑞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洵一脸懵地看了一下怀中的云傲霜,只见云和霜的脸颊瞬间升起两抹绯红,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 她娇羞地躲进了苏洵怀中,那模样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此时,山间的微风似乎也变得轻柔起来,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份羞涩与甜蜜。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傲霜姐,哎呦我去!”宋婉瑞老是随着情绪开口发挥,以至于她一直没有看路,一个不小心,一脚踩空,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差点没摔倒在地。 见苏洵那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宋婉瑞气得跺了跺脚,冷哼一声,道:“哼,你还笑!”然后又继续开口: “傲霜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想欺负你,甚至想揍你一顿,不过她父亲并不知晓。”宋婉瑞一边走,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在她父亲看来,傲霜姐不过是叛逆期到了,于是便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傲霜姐一顿。”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对当时的场景感到愤怒和不平。 “而这一次,她的父亲仿佛是下了死手,直接打得傲霜姐境界掉落。” “傲霜姐对这个父亲从此再没有了亲情。”宋婉瑞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凌晨时分,她辞去了自己的身份,她想要为自己活一次,于是再一次出去散心的时候,就幸运的碰上了我。”说到这儿,宋婉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山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衣衫,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倾听着这段曲折的故事。 这时,宋婉瑞双手叉着纤细的腰肢,恰好有一缕璀璨的阳光温柔地洒落在她的头顶,仿佛为她戴上了一顶金色的光环。 她扬起下巴,用大拇指骄傲地比了比自己,眉飞色舞地开口道: “我宋婉瑞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心肠,在我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耐心劝说下。” 话音刚落,宋婉瑞就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她试图把正傻憨憨的云傲霜从苏洵温暖的怀中用力拉出来,想要将云傲霜放进自己那并不宽阔的怀抱中, 奈何她发现自己的身高实在不够,于是便灵机一动,干脆顺势软软地躺在云傲霜的怀中,接着眉开眼笑地继续开口道: “傲霜姐,终于成为了我宋婉瑞最最要好的姐妹!” “我们俩以后那可是要一起同甘共苦、并肩前行的!” 就在这时,眼看宋婉瑞那口无遮拦的“黄言黄语”就要如决堤的洪水般滔滔不绝地涌出来,苏洵和云傲霜默契十足,几乎同时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 宋婉瑞拼命地挣扎着,小脸憋得通红,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将两人的手用力扒拉开。 “你俩这是要闷死我呀?”她气鼓鼓地瞪着大眼睛,腮帮子也鼓了起来,活像一只可爱的小金鱼。 “我不说行了吧?哼!”她扭过头去,假装生气。 “小洵洵,以后你可一定要好好善待我的傲霜姐姐哟。” 苏洵郑重地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回应道:“我一定会的,我会用我的真心对待傲霜姐。”见苏洵这副庄重严肃的模样,三人先是一愣,随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宋婉瑞笑弯了眼睛,接着开口道: “好啦好啦,让我们来仔细瞧瞧这诗到底是出自哪位大诗人之手。” 此时,山间的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们的发丝和衣角,仿佛也被这欢乐温馨的氛围所感染,发出轻柔的“沙沙”声,为这美好的瞬间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 第108章 新住所 宋婉瑞小心翼翼地展开了书画,当看见后面的署名时,她的小嘴顿时微微张开,眼睛瞪得溜圆。 苏洵和云傲霜也好奇地凑了过去,而当他们看到这个署名时,同样惊讶得合不拢嘴,因为这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诗圣……(猜吧,现实中的古人,猜对了十章,有效期10月30日) 半山腰处,宋婉瑞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嘴里嘟囔着说啥也不愿再动弹一下了。 苏洵和云傲霜对视一眼,脸上皆是无奈之色。 上山顶是这小憨憨提议的,爬不动的也是这小憨憨,不愿意下山的还是这憨憨。 两人实在没办法,只能轮流背着宋婉瑞继续往山上爬。 这一路艰辛攀爬,等到了山顶的时候,基本上都到夕阳西下了。 刚一到山顶,宋婉瑞却像瞬间满血复活了一般,兴奋地大吼大叫起来。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好几个同样登到山上的游客,不过当大家看见是一名女子之后,便都宽容地没有多说什么。 山顶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在这高山之巅,时间都为他们的故事而停留。 宋婉瑞站在山顶上,手舞足蹈地嚷嚷着说啥都要创作一幅惊世骇俗的绝世画作,苏洵和云傲霜只能一脸生无可恋地充当她的模特。 而那性格奔放外向的宋婉瑞哪肯罢休,又火急火燎地找来好几名游客,热情似火地把人家拉来当模特。 刚开始的时候,这几位游客那叫一个兴致盎然,满心欢喜地配合着。 可谁能想到,当天色一点点变黑,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他们那高涨的热情瞬间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嘻嘻哈哈变得愁眉苦脸。 终于,在天彻底黑透的时候,宋婉瑞那幅奇奇怪怪、抽象无比的画作总算是大功告成啦! 几个好奇的吃瓜群众立马围过来一探究竟,当众人瞅见她这幅画得几乎看不出人形的作品时,一个个都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但为了不伤小姑娘的心,还是硬着头皮违心地说道:“这姑娘画得可真棒呀!” 山顶的夜风呼呼地吹着,带着丝丝凉意。宋婉瑞却对大家的夸赞深信不疑,脸上乐开了花,得意洋洋的。 而苏洵和云傲霜则在一旁偷偷地撇嘴,无奈地摇头苦笑,心里不知道在嘀咕着啥呢! 这景区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打折扣,之前就明确说了天黑关门,果不其然,一到天黑就真的毫不留情地关门大吉了。 当他们下山之后,工作人员那叫一个雷厉风行,立刻就开始毫不客气地赶人。 不过呢,聪明的苏洵早就心里有数,知道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 就在两位姑娘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神情时,苏洵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了两张景区内酒店的门票。 这一下子,可把两位姑娘给乐坏了,兴奋得像两只欢快的小鸟,直接就扑上去抱着苏洵一阵亲昵,那股子热情劲儿,仿佛要把苏洵给融化了。 苏洵赶紧掏出手机打通了电话,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原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开着客车来接送他们了。 要知道,这两张酒店门票可非同一般,那是相当厉害,拿着它们可以在每个景区的所有附近住宅随意选择入住。 三人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了好一会儿。 最后,宋婉瑞小手一挥,果断决定先去白猿谷。 于是,他们满怀期待地朝着白猿谷的方向前进。 很快,一座充满特色的白猿酒店就出现在眼前。 这白猿酒店啊,名字里虽然有“白猿”,但可不是卖白猿的地方。 不过呢,这里倒是有猴子,而且还是一群十分乖巧可爱、讨人喜欢的金丝猴。 三人又赶忙再次打通了电话,没过多长时间,就听到那熟悉的客车发动机声传来。 酒店的客车很快就赶到了,随后,三人兴高采烈地上了车,满心欢喜地前往酒店,一上欢声笑语不断。 三人一下车,就瞧见门口笔直地站着两只约一米高的金丝猴。 它们胸前挂着小巧的挎包,一看到来人,便动作敏捷地从挎包里掏出红彤彤的苹果,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宋婉瑞满心好奇,迫不及待地向过来迎接的管家问道: “能摸吗?” “当然可以,整片白猿谷范围的动物,都已经被开了灵智,知道了,来者皆是客。”管家微笑着回答。 宋婉瑞一听,立马兴奋地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金丝猴的脑袋。 那触感简直十分丝滑,就像上等的绸缎一般。 云傲霜见此,也按捺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了试。 这两只金丝猴果真如管家所说的那般乖巧,被摸得毛发都凌乱了,也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两人心满意足地摸了好一会儿金丝猴,又拍了不少照片,这才恋恋不舍地停手。 随后,她们欢欢喜喜地和苏洵一起,来到酒店办理入住手续。 票券交给前台,并经过仔细的身份确认后,管家笑容可掬、举止优雅地带着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 顶楼的走廊宽敞明亮,地面铺设着柔软的地毯,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走廊的尽头,便是他们预定的房间。 管家动作娴熟地打开房门,将房卡轻轻插了进去,房间内的灯光瞬间亮起,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宛如梦幻般的空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楼的客厅,客厅的布置温馨而舒适。 一套米白色的布艺沙发环绕着一张实木茶几,茶几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花瓶。 沙发对面是一台超大尺寸的液晶电视,挂在墙上宛如一幅艺术画作。 客厅的一侧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厨房里的橱柜采用了高档的实木材质,质感十足。 炉灶、烤箱、微波炉等电器一应俱全,旁边的冰箱里也装满了各种饮品和食物。 沿着木质楼梯向上,来到二楼。 二楼主要是卧室区域,有两间宽敞的卧室,每间卧室都配备了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床上铺着洁白如雪的床单和蓬松的羽绒被。 床头两侧摆放着精致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卧室里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卫生间内的设施一应俱全,浴缸、淋浴喷头、洗手台等都是高品质的产品。 从卧室出来,有一个露天阳台。 阳台上摆放着一组休闲桌椅,坐在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景区的美景。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 向下望去,是那片妖艳的小型花海,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花海中还点缀着一些小巧的亭子和蜿蜒的小径,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在一楼客厅的另一侧,还有一个令人惊喜的游泳池。 游泳池的水清澈见底,周围摆放着舒适的躺椅和遮阳伞。 游泳池的旁边是一个小型的健身房,里面有跑步机、哑铃等健身器材,满足了客人的运动需求。 管家耐心细致地为他们介绍着整房子的布局,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介绍完后,管家离开时,还特别提醒道:“因为咱们酒店只处于三星级,所以食物配送到房间是需要收配送费的,但食物本身不收费。” 而且由于这里处于景区,所以配送费还是挺昂贵的。三人听后,纷纷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清楚。 见他们明白了,管家这才微笑着离开了房间。 管家刚一离开,宋婉瑞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直接扑到了柔软的大床上,鞋子一踢,开始疯狂地打起滚来,嘴里还不停地欢呼着:“哇,太舒服啦!” 第壹佰零玖章 南宫正我 三人休整了好一会儿后,便陆陆续续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洗漱间里,水龙头哗哗作响,热气腾腾的水雾弥漫开来。 洗漱完毕,他们带着一身的清爽,慵懒地躺倒在床上。 此时,二女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吃些啥好,于是把点菜的重任交给了苏洵。苏洵接过菜单,仔细地看了看,说道:“我觉得韭菜炒鸡蛋挺不错的,营养又美味。” “还有蜀味香肠,那麻辣鲜香的味道肯定很棒。” “再加上洛卡斯特火腿,尝尝不一样的风味。最后来三碗稀饭,清清肠胃。”二女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确定好菜品后,苏洵拨通电话订好了餐。 这时,宋婉瑞已经迷迷糊糊地靠在云傲霜怀中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而云傲霜则靠在苏洵的怀中,手指不停地滑动着手机屏幕,偶尔还会发出轻轻的笑声。 约莫半小时,一阵轻柔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苏洵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宋婉瑞。 他打开房门,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盘子。 工作人员微笑着告诉苏洵:“先生,您可以让我们上来收碗,也可以放在明天打扫房屋时收回。” 苏洵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我知道了。” 随后,工作人员又说道:“这顿餐的配送费一共是 97 元宝钞。”苏洵再次点了点头,付了钱。 苏洵将食物稳稳地放在桌子上后,轻声对云傲霜说:“傲霜,把婉瑞叫醒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云傲霜轻轻推了推宋婉瑞,说道:“婉瑞,醒醒,吃饭啦。” 宋婉瑞揉了揉眼睛,嘟囔着:“哎呀,我还没睡够呢。”但闻到饭菜的香味,还是坐了起来。 三人围坐在桌前,开始享用这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苏洵夹起一块火腿,说道:“你们尝尝这个,味道应该不错。” 云傲霜吃了一口韭菜炒鸡蛋,赞道:“嗯,这鸡蛋炒得很嫩呢。” 宋婉瑞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好吃,都好吃。” 饭后,宋婉瑞与云傲霜很快就再次躺倒在床上,沉沉地进入了梦乡,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而苏洵却在半夜缓缓地睁开了眼,望着窗外的月色,若有所思。 半夜醒来的苏洵在黑暗中呆坐了片刻后,他才突然想到,自己此次前来是为了接触天灾秘境的,结果跟二女疯玩了整整两天,竟然将这件至关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苏洵很快来到了秘境所在地。 不过这第三所秘境倒是让他略微有些惊讶,因为碧霄宗和城主府的人竟然早已发现了此处秘境。 秘境已经被嵌入稳固界门,安安静静地放置在一处深山之中。 然而,四周布置着强悍的攻击阵法。 苏洵自然不会选择从这里进入,而是直接从秘境的本体进入。 苏洵飞身冲向高空,没多久,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再次出现时,已经置身于炼狱秘境之中! 刚一踏入,一股浓烈的血腥与腐朽之气扑鼻而来。 入眼便是满天佛教之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战斗。 整片火山也几乎有一半被寒冰覆盖,那冰火交融的景象诡异至极。 炽热的岩浆在冰层下翻滚涌动,不时冒出滚滚浓烟,冰火碰撞之处,发出“滋滋”的声响,升腾起大片大片的水雾。 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紫色的闪电如游龙般划过天际,照亮了这片阴森恐怖的世界。 地面上怪石嶙峋,尖锐的石峰仿佛要刺破苍穹。 暗红色的土壤仿佛被鲜血浸染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远处,幽深的山谷中传来阵阵凄厉的嚎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由于有稳定界门的存在,他的仙灵骨葆也能够使用了,不必担心会损坏整个秘境。 他心神一动,直接进入了秘境的意识当中,将一切情形尽收眼底。 碧霄宗的人在这秘境之中可谓是肆无忌惮,见佛庙就拆佛庙,见神像就毁神像,但凡遇到佛教中人更是直接格杀勿论,手段极其狠辣。 而城主府的人多数则是以搜刮为主,那模样跟蝗虫过境似的,毫无收敛。 好好的金身像,硬生生被他们用粗暴的手段融化,信仰台上那珍贵的信仰灵气,也被他们贪婪地收入囊中。 包括那些值钱的青铜器,以及一些看似普通却也有着独特价值的石砖等等,通通都被他们往储物戒指里装。 所过之处,基本上被搜刮得一干二净,连一片残渣都未曾留下。 而佛教面对这种情况,却依旧在朝着这个秘境不断地输送着人员,那些人明知是送死,却也义无反顾。 而碧霄宗和城主府的人就守在秘境中,直接堵在复活点,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尽的杀戮狂欢之中。 在一处神秘而幽深的漩涡前,神道一鸣寺的现任佛祖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极其愤怒地开口道: “南宫宗主,您这般肆意妄为,难道真的下定决心要与我佛教彻底为敌?” 南宫正我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着,一只脚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不停地抖动着。 他头上一半黄毛,一半银毛,还有一撮头发张狂地飘向额前。 他嘴角上扬,满不在乎地撩了撩额前的头发,扯着嗓子张狂地吼道: “死秃驴,老子告诉你,我碧霄宗和你们佛教从来就不是朋友,一直都是敌人!” “别忘了老子当年说的话,只要我碧霄宗的弟子看见你们佛教的人,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那边的佛祖气得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手中的椅子被捏得咯吱咯吱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粉碎。 “呦呵,不服气啊?有种你就穿过来打老子啊!你敢吗?”南宫正我猛地站起身,双手叉腰,仰头大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听到这话,对方无奈地闭上眼,长叹一声,阿弥陀佛,随后缓缓开口道: “罢了,这施主竟然对我这小破地如此感兴趣,我也不必再与施主争夺了。” 说完,那金色漩涡缓缓消失。 南宫正我冷哼一声,斜睨着副宗主,大声喝道: “上报圣太一宫,就说佛教与魔族勾结,老子要灭了他们这群秃驴!” 副宗主独孤无一脸惊恐,连忙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宗主,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三思而后行啊!” 南宫正我根本不听,他再次站直身子,用力地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随后,他的手中缓缓出现炼狱宝珠,看都不看一眼,就随手一丢,对着独孤无恶狠狠地吼道: “思考你妹!老子心意已决,回宗!” 一名长老忍不住好奇地看向了地上的炼狱宝珠,刚一抬眼,就被南宫正我发现。 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是随手一击,那长老瞬间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宝珠是我留给一位少侠的,谁要是敢打它的主意,通过其他方法溜入此处,就算你在里面侥幸没死,老子也会让你在外面生不如死!” 说完,南宫正我大踏步地扬长而去,留下众人在原地噤若寒蝉。 第一百一拾章 炼狱宝珠 双方人马都离开了,唯有那位长老,明显是与南宫正我作对,竟然在众人离开后又偷偷摸摸溜了回来。 他贼头贼脑地靠近,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地上的炼狱宝珠,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贪婪。 而就在这时,耳旁突然传来苏洵的声音: “怎么?想要?” “谁?”长老惊慌失措,脸色骤变,身体猛地一颤。 他迅速通过特殊器武,强行让原本在秘境中无法使用的灵力,瞬间散发出来。 刹那间,他双手用力一挥,大地剧烈撕裂,巨大的裂缝犹如狰狞的巨兽之口,岩浆向上喷涌而出,炽热的岩浆如脱缰的野马,直冲云霄,场面极为骇人。 而就在这时,他手中的炼狱宝珠突然“嗖”地一声应声而飞。 他急忙伸手去抓,那道声音再次从空中传来: “竟然如此想要,那便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那道声音落下后,只见一道汹涌的火焰瞬间从地底猛地升腾而起,犹如一条狂暴的火龙直冲天际。 紧接着便是漫天火雾弥漫开来,火雾翻腾涌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火雾散去后,一道火人横立于空中,他双臂张开,仰头长啸,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烧,跳跃闪烁。 他的胸前正镶嵌着那颗光芒闪耀的炼狱宝珠,宝珠在火焰的映衬下,散发出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名长老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装神弄鬼!” 随后,他双手紧紧握住手中出现的一根金色的棍子,双腿一蹬,如离弦之箭般直接朝着火人冲了过去,气势汹汹,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就在这金棍即将打到火人的头颅上时,火人微微偏头,那动作快如闪电,以令人咋舌的敏捷身手伸手一把精准地抓住了棍子。 随后猛地一甩,其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强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爆发而出,这名长老顿时像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一般,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甩飞出去。 火人得势不饶人,借势如流星般飞身向前,整个身体犹如燃烧的炮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他紧握的拳头裹挟着熊熊烈焰,呼啸着狠狠打在长老的胸膛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长老如遭重击,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 然而,长老也绝非等闲之辈,他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暴喝,再次握紧手中的金棍,不顾一切地一棍子挥来。 那金棍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两人瞬间狠狠撞进滚烫的岩浆中,刹那间,火焰顿时如狂怒的巨兽般四涌而出,炽热的热浪滚滚翻腾,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长老的棍法凌厉至极,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棍影重重,所到之处,山崩地裂,岩浆飞溅。 而火人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打出轰隆隆的震耳嗡鸣声,仿佛能震碎虚空,他身上的火焰随着动作跳跃飞舞,形成一片绚烂的火海。 两人无数次激烈相撞,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光芒闪耀,地动山摇。 就连那半块巨大的冰山也被两人强大的冲击力打得支离破碎,巨大的冰块四处飞溅,砸落在地,扬起漫天的冰屑。 火人双脚猛地一蹬,跃向高空,双手快速舞动,只见周围的火焰迅速汇聚,瞬间在他手中形成一把火焰凝聚的长枪,枪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耀眼光芒。 两人互相朝着对方凝望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不死不休的杀意。 随后,他们再次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方冲撞了过去,速度快如闪电,身影瞬间交错。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整个空间都仿佛在这巨大的冲击下颤抖。 长老的腹部顿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口子,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最后,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同时转身,火人飞起一脚,迅猛地踢在枪杆上,长枪瞬间如离弦之箭朝着长老激射而去。 而长老则是猛地一掌拍在棍的尾部,那金棍也裹挟着无尽的力量朝着火人冲了过去。 一枪一棍的速度都快得惊人,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对方面前。 长老那根棍子在飞射的过程中变得庞大无比,犹如一根擎天巨柱,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 火人冷哼一声,面色凝重,双手迅速横于胸前,试图抵挡长枪的冲击。 那金色的棍子推着他,不断地后推,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身上的火焰也不断地被棍风扫荡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而长老那边也不好受,他全力施展灵力,灵力护盾全开,光芒闪耀。 然而,因为他的灵力全开,那特殊器具竟然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出现了无数的裂痕,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 周围的空间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发出阵阵轰鸣,仿佛不堪重负,随时可能崩塌。 火人被金色的棍子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撞在了山体内,“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山石崩裂,无数的碎石滚落,扬起漫天的尘土。 伴随着“嘶啦”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他怒目圆睁,全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竟然爆发出了惊世骇俗的力量,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那根金色的棍子,然后猛力一扯,将其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此刻,他身上的火焰变得飘忽不定,时明时暗,仿佛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沉重,浑身上下的火焰都在激烈地跳动着,犹如狂躁的精灵,似乎想要挣脱束缚。 而长老那边,局势同样危急万分。他牙关紧咬,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一狠心,竟然直接减小了护盾的力量。 那长枪如闪电般迅疾,毫无阻碍地直接刺破了他的手掌,鲜血如注般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他的腿部也传来“嘎吱嘎吱”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仿佛骨骼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即将折断。 被穿透的手掌,五指因为极度的疼痛而痉挛着,却仍死死地握住火焰长枪的枪尖,枪尖传来的灼烧感让他面容扭曲,痛苦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 他声嘶力竭地嘶吼一声,两只手的手臂上血管凸起,肌肉鼓胀,猛地加大力度,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一折。 那火焰长枪在这巨大的力量下“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应声折断。 火浪顿时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强大无比的冲击力瞬间将长老如一片落叶般掀飞出去。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埃。 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 一只手掌死死地扣进滚烫的岩浆地里,手指因为高温而冒烟,却仍在拼命地试图稳住身形。 而就在这时,苏洵终于显露出了身形。他手中紧握着炼狱宝珠,周身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光晕所笼罩,神色淡漠如霜,平静无波的目光静静地望着长老。 那目光看似波澜不惊,却又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暗藏着无尽的玄机。 长老望着这个与宗主大殿上画像分毫不差的人,眼神中瞬间被惊骇所填满,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遭遇了极度的恐惧。 “你,是你!”长老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与难以置信。 “真麻烦,碧霄宗的人竟然知晓了我的身份。”苏洵微微蹙起眉头,那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厌烦之色,语气中也满是无奈与不耐。 “本想让你安然无恙的,但事到如今,看来不得不对你采取一些手段了。”苏洵话音刚落,身形便如鬼魅般一闪,瞬间一个瞬移便来到了长老面前。 紧接着,他缓缓地弯下腰,那动作看似轻柔优雅,实则蕴含着无可抗拒的强大力量,直接提溜着长老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他提了起来。 在长老那充满极度惊骇的眼神之下,苏洵的手指犹如锋利无比的刀刃,毫无阻碍且迅猛地掐进了喉管。 只见他手腕微微一抖,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直接将长老的舌声带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那血腥残忍的一幕,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随后,苏洵又伸出手掌,用力地摁住长老的脑袋,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汹涌而出,直接将长老的记忆彻底消除。 做完这一切,苏洵像丢弃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一般,毫不留情地将他丢进了碧霄宗的内门弟子的比武台上,而后便消失在了这深沉的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二日,宋婉瑞风风火火地疯狂摇晃着苏洵。 “大懒猪,快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苏洵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哎呦,我的个小心肝哟,往常不都是中午才醒吗?怎么今天醒这么早?” 宋婉瑞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对着苏洵开口道: “今早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听有大事发生,最爱吃瓜的云傲霜,悄悄地睁开了眼,耳朵也不自觉地支棱起来,全神贯注地仔细倾听着。 宋婉瑞看到了她的小动作,直接掀起被子。 苏洵看着一鼓一鼓的被子,甚是无奈。 约 15 分钟后,发丝凌乱的宋婉瑞钻了出来,气呼呼的模样,活像个鼓着腮帮子的小河豚。 云傲霜也钻了出来,发丝同样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乱糟糟的,小脸红彤彤的,像熟透的苹果。 苏洵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肆意。 宋婉瑞看到苏洵这般大笑,心中更是气恼,小脸气得鼓鼓的。 安静了片刻,周围的气氛忽然有些安静到诡异。宋婉瑞好奇地开口道: “你俩怎么不说话呀?” 而苏洵与云傲霜则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这不是听大小姐给我们讲八卦的吗?” “是哦,继续继续。” 三个人围了个圆,坐在床上。 宋婉瑞摇头晃脑,清了清嗓子,徐徐开口道 “今天早上,碧霄宗的一位长老,竟遭受到了极为残酷的惩处,被无情地革去长老之位,其根、口、鼻、耳、眼这五识被残忍挖去,而后被牢牢坚吊于碧云城的罗潇城城门口,要在那炽热的阳光下暴晒整整五日。” “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老惨烈了。” 苏洵尽管心里清楚这是自己昨夜所为,但还是装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你消息向来如此灵通,可曾听闻这究竟是为何?” 宋婉瑞蹙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 “听我一个在碧霄宗的挚友说,这位长老所背负的罪名似乎是盗窃宗门的至宝。” 听到这话,一旁的云傲霜面露疑惑,忍不住开口道: “不可能吧,碧霄宗自古以来就未曾听闻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宝贝呀。” “傲霜姐,你 out 了,你居然连碧霄宗宗主都变了这事都没听说过?” 云傲霜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茫然,她还真未曾听闻过这件事。 而苏洵此刻更是一头雾水,满心好奇地问道: “这变更宗主之事,在其他宗门不是挺正常的吗?” 宋婉瑞连连摆手,急切地指道: “若是其他中门的宗主进行变换,那或许是稀松平常之事。” “然而,碧霄宗变换宗主,这其中的缘由显然是十分不寻常的。” “傲霜姐,你给阿洵详细讲解一下碧霄宗的基本情况,免得他一直这般糊里糊涂的。” 云傲霜微微颔首,应声道:“好。” “碧宵宗的开派人乃是独孤天威,在创立碧霄宗之后,他便毅然决然地定下了一条铁律,那便是往后宗门宗主的选举之人,必须且只能由独孤家的后人来承担。” “倘若宗主之位换作了他人,那就默认碧霄宗自此消亡,而独孤一派则永生永世不得再入宗门。” 经过云傲霜详尽细致的一番讲解之后,苏洵总算是弄明白了。 、碧霄宗这个门派,简而言之,其他门派在宗主之位的选拔上都是极为公正公平的,哪怕是个身无分文的乞丐,只要自身具备足够的能力,也能够登上宗主之位。 然而碧霄宗却截然不同,它更像是一个严格遵循家族传承制度的宗派。 苏洵彻底了解清楚之后,宋婉瑞慢悠悠地缓缓开口说道: “虽然我目前还不清楚,如今的碧霄宗宗主究竟是谁?” “但我却知晓一个独家且惊世骇俗的重大消息,那就是现任的副宗主乃是独孤一脉的人!” 听到宋婉瑞的这番话语,苏洵与云傲霜两人的脸上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些许震惊的神情,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第壹佰壹拾壹章 玲珑棋局 宋婉瑞则满脸狐疑地紧紧望向两人,疑惑地说道: “你俩难道是碧霄派的人? ” 而苏洵与云傲霜迅速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同时浮现出尴尬的笑容。 就在那一瞬间,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瞬间都读懂了对方眼神中的内容,最后不禁相视一笑。 而宋婉瑞看着这两人之间的默契互动,眼神中透露出的尽是莫名其妙的神色,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三人嬉笑打闹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始洗漱。 要知道,往常他们都是十一二点才慢悠悠地出门,今日却破天荒地七点就着手准备了。 不得不说,宋婉瑞这憨憨,在有大事发生的情况下,积极的劲头居然比云傲霜还要足。 下楼退房时,二女又忍不住逮着那些可爱的金丝猴好一顿抚摸。 之后,他们决定步行前往白猿谷。宋婉瑞此刻精神头十足,欢快地走在正前方,嘴里还开心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而苏洵与云傲霜则稍稍落后她一个身位,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步行前往白猿谷的人着实不少,但都是装备齐全,买了野营票的,不像他们这般轻装上阵。 去往白猿谷的路上,风景美如画卷。道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碧绿成荫,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为行人遮挡住了炽热的阳光。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大自然的神秘故事。 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其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清香,深深吸上一口,仿佛能洗净心肺间的所有疲惫与尘埃。 途中还有清澈的小溪流潺潺流淌,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一条流动的银河。 溪边,五颜六色的野花肆意绽放,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吸引着无数的蝴蝶和蜜蜂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三人从 7 点 10 分出发,一路上有说有笑,一直走到了 8 点 55 分,才终于来到了这座山谷的入口。山谷的入口是一个仅有约半米高的狭隘洞口,穿过这里便是白猿谷内部。 而左右两侧则是专门为那些探险人士准备的隧道,整座白猿山谷的隧道分布错落有致,基本上每爬不了多久,便会出现岔口。 隧道周围的石壁上布满了青苔,偶尔还能看到几株顽强生长的蕨类植物,为这略显阴森的隧道增添了几分生机。 碧霄宗的圣子十分喜爱探险,所以对整个山谷保养得极为细致。 隧道内部一如既往没有变化,而整座山体每隔一周都会进行精心修整,让上面的野花野草,野树野木都按照规定的方向生长。 并且,整座山还镶嵌了无数的封灵石,这使得探险的人如果真的困于隧道之中,那将会是真正的生死考验,很难被营救出来。 但即便如此,依旧有许许多多怀揣着勇气与冒险精神的勇士不畏艰险地前往此处探险。 苏洵他们看了一眼隧道内的环境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弯着腰,在略显狭窄昏暗的隧道中缓缓前行,大约走了两分钟,眼前顿时明亮起来,馥郁的花香也迫不及待地钻入了鼻腔之中。 入眼望去,整片圆形山谷是各式各样的花,花的种类数不胜数,五彩斑斓,绚丽夺目。 且越靠近正前方山体的花长得越高,仿佛是在争着向天空展示自己的娇艳与美丽。 微风拂过,花海泛起层层波浪,花香四溢,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的仙境之中。 宋婉瑞像一只欢快的小鹿,满心欢喜地奔向那绚丽多彩的花丛中。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望着苏洵,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地开口道: “阿洵,这是我今早思考了整整一早为你准备的惊喜。” 宋婉瑞亭亭玉立地站在花丛中,一只手优雅地叉着纤细的腰,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刹那间,一阵极其耀眼的白光骤然闪过,宋婉瑞全身瞬间被那刺眼的白色光芒紧紧笼罩。 片刻之后,一身洁白如雪、宛如梦幻般的裙子在她身上缓缓凝现。 那裙子的裙摆随风轻轻飘动,仿佛仙子的霓裳,飘逸而又迷人。 不多时,身着一身白裙的宋婉瑞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迫不及待地扑向苏洵。 苏洵见状,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柔而深情的笑容,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宋婉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和爱意,仿佛整个世界此刻只剩下他们二人。 苏洵瞬间明白了宋婉瑞的小心思,心中满是温暖和甜蜜。 他宠溺地抱着宋婉瑞,轻轻地转了一个圈。宋婉瑞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花丛中回荡,充满了快乐和幸福。 她的娇憨一笑,脸上满是高兴的色彩,那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得最为绚烂的花朵般明艳动人。 她的双颊绯红,眼神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的光芒。 跟苏洵甜蜜地腻歪了好一会儿后,她又像个孩子似的拉着云傲霜,非要让云傲霜也来感受一下这份喜悦。 云傲霜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情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 即便答应了宋婉瑞,她也不好意思像宋婉瑞那样在花丛中转来转去。 只是身上光芒一阵闪烁后,出现了一身漆黑的连衣裙,那裙子神秘而优雅,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宋婉瑞左手拉着苏洵,右手拉着云傲霜,三人在花丛中肆意嬉笑着,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离他们远去。 他们的笑声在花丛间回荡,惊起了一群群忙碌的蜜蜂和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们还拿出相机拍照留念,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每一张照片都充满了欢乐和温馨。 嬉闹了半个小时后,三人来到了最深处。这里的花儿已经高出了他们头部好长一段的距离,繁茂的花枝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天然的绿色屏障,外面的阳光都难以照进来。 三人躲在花朵下,背靠着山体,感受着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微风轻柔地吹拂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一切是如此的宁静与美好。 休息了片刻后,苏洵温柔且坚定地握住两女的手,他的目光中满是深情,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两女,用那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下一站,我们去红鸢城吧。” 听到苏洵所说的城市名,两女的眼中都刹那间闪过一丝惊喜的精光,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苏洵看着她们,嘴角微微上扬,用那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揉了揉她们的秀发,满含笑意地说道: “订完婚后,傲霜,你便陪着我去见婉瑞的父母如何?我想让他们也能分享我们的喜悦,见证我们的幸福。” 云傲霜听到这话,脸上瞬间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柔顺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幸福。 而宋婉瑞则先是呆萌地眨了下眼,似乎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片刻之后,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也默认地同意了,那娇羞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就这样,他们又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休息了许久。 之后,三人缓缓站起身,手牵着手,迎着轻柔的微风,朝着最后两个景点坚定地走去。 半小时后,三人终于来到了倒数第二个景点——玲珑棋局! 玲珑棋局,乃是由棋圣陆圣道所开创的一种千变万化的棋局。 此棋局之精妙,令人叹为观止,其棋局内的变化多达 种,可谓是错综复杂,高深莫测。 这玲珑棋局的玩法颇为独特,对弈者需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上落子。 棋盘之上,横竖交错的线条划分出无数个交叉点,棋子就放置在这些交叉点上。 对弈开始,一方执黑,一方执白,轮流落子。 每一步都需深思熟虑,因为一子之差,可能就会导致满盘皆输。 碧霄派在破解此局之后,将入圣道的玲珑棋与玉龙子放置于此。 每日虽只设一关,但其难度却让人望而生畏。 每人每局只能落下三子,若能获胜,即可带走一枚玉龙子。 玉龙子虽说只是一枚棋子,但其价值不菲,原封不动的情况下,其价格竟高达上万极品灵石一颗。 不为其他,只是天下众多棋局爱好者为了不让棋圣受辱,一心想要将他的遗物归还于他。 然而,此处已经开派五年之久,却至今无人能成功拿走一枚棋子,由此足以可见这玲珑棋局的难度之高,简直超乎想象。 宋婉瑞看着好几个人垂头丧气地下台,轻轻摇了摇苏洵的手,娇声开口道: “阿洵,你也试试呗。” 苏洵连忙表示拒绝,宋婉瑞不禁冷哼一声,转而又去拉云傲霜,结果直接被苏洵拦住。而就在这时,云傲霜主动开口道: “阿苏,我也想看。” 苏洵先是看向宋婉瑞,只见宋婉瑞大大方方地瞪着他,那眼神中满是期待和倔强。 他又看向了云傲霜,云傲霜先是低下头,片刻后又大大方方地抬起来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请求。苏洵无奈地摊手道: “那好吧,输了不能笑我啊。” 苏洵缓缓走向前方,亭子外,一名工作人员用力敲响锣鼓,大声喊道: “男棋执手!入玲珑捌拾贰纵横线!” 眼看迟迟没有人上场,吃瓜群众都准备散开去了。 听到又有人上场,众人纷纷围了过去。而宋婉瑞与云傲霜则抢占了第一位置,目光紧紧地盯着苏洵。 苏洵从容地盘腿坐在蒲台上,将台垫仔细地垫于腿上,遮住露出的膝盖部分,只露出脚腕。 棋台宛如一片轻盈的云朵,缓缓飘向浩渺的天空,而苏洵也身随棋台,稳稳地悬浮于苍穹之上。 对面一道虚幻的身影逐渐凝聚成形,他身着一身素雅的青色直裾袍,面容祥和宁静,宛如一位超凡脱俗的仙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与世无争、安静祥和的好老头。 他一只手优雅地拉住较长的袖袍,随后动作舒缓地在棋台上轻轻一挥,顷刻间,棋台上顿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子,布局严谨,错落有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他缓声开口道: “小友,八十道?纵横请吧。” 苏洵先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的心境趋于平静。 接着,他从容地从棋罐中取出一枚温润如玉的白子。 刚一上手,便能敏锐地感觉到这棋子的非凡之处,这棋子的主人显然是在其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巧思。 棋子上面精心雕刻着些许细腻逼真的鳞片,摸上去不仅没有丝毫的顿挫感,而且带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握在手中更是舒适无比,仿佛与手掌完美契合。 片刻后,苏洵经过深思熟虑,目光坚定地落下一子。这一子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乃是一招“尖冲”。 那虚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像是十分满意,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紧接着,上面的第二别,第四梯,第六弃的黑子,如同被一阵清风拂过,化为淡淡的黑雾,悄然消失在棋盘之上。 随后,棋台陡然发生颠覆,原本的九方纵格局瞬间变为十方横,这一变化使得棋盘上的局势风云突变,复杂程度陡然增加。 原本的“星位” “小目” “三三”等布局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让接下来的两步变得尤为艰难。 每一步都需要精确计算,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就在这局势愈发艰难之际,苏洵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专注。 他凝视着棋盘,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破局之法。 稍作停顿后,苏洵再次出手,这一子看似冒险,实则是一招“打入”,直逼对方要害。 那虚影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随着这一子落下,棋盘上的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黑子的优势受到了冲击,白子逐渐打开了局面。 接下来,便是关键的最后一步。苏洵的手悬在棋罐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异常凝重。 终于,苏洵目光一闪,果断地取出一枚白子,轻轻落在了棋盘上。 这是一招“收官”,恰到好处地将黑子的活路封锁。 虚影看到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小友真是棋艺高超,竟然三步就能将老夫打回原形。” 众人听到这声音,顿时懵了。 这声音并非上面的虚影传来的,而是亭子外面传来的。 随后,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下,早已被碧霄宗杀死的陆圣道,竟然奇迹般地复活了! 棋台缓缓下落,那虚影缓缓消失,苏洵从蒲台上站了起来。 陆圣道的身旁还跟着一人,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怒其不争地说道: “你这孽徒,设下谎言,这下好了,老夫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苏洵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宋婉瑞和云傲霜匆匆赶到苏洵身边,脸上同样写满了惊讶。 陆圣道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看向苏洵,抱拳道: ………………………………… 第112章 思情桥 “我虽未死,但棋心己碎,所以也算得上是半个死人了。”陆圣道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落寞,他的眼神黯淡无光,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重与伤痛。 “棋心破碎后,我隐匿于碧霄神山下。”他微微仰头,望向那云雾缭绕的神山方向,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有怀念,有痛苦,也有一丝解脱。 “而我这劣徒,为了逼我现身,竟然将我这毕生所学融入这八四纵横之上。”陆圣道说到此处,愤怒地瞪了一眼身旁低垂着头的徒弟,那目光中既有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又有难以言说的无奈。 “他手里有我一滴精血,棋魂已破,我便自然而然的能感觉到,我本以为会是耋耄老者,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少年。” 陆圣道的目光重新落在苏洵身上,带着几分讶异和赞赏,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后生。 “真是应了那句话,后浪将前浪推后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既有自嘲,又有对苏洵的钦佩。 陆圣道说完后,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一本碧绿的棋谱在他手中凭空浮现。 那棋谱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智慧和奥秘。 “这里面是我毕生所悟,小友破我棋魂,那我便再助小友一把。”陆圣道的目光中满是感慨与释然,他双手捧着棋谱,郑重地递向苏洵。 苏洵微微一愣,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迅速转为庄重,他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棋谱,仿佛接过了一份无比珍贵的使命。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投来羡慕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惊叹和向往。 宋婉瑞和云傲霜的脸上也满是惊喜,她们的眼睛亮晶晶的,为苏洵能得到如此珍贵的馈赠而感到高兴。 陆圣道看着苏洵,再次开口说道:“小友,望你能将这棋道传承下去,莫要让其没落。”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殷切的期望。 苏洵郑重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前辈放心,晚辈定当不负所托。” 陆圣道微微颔首,紧接着他再次轻轻一挥衣袖,围观的众人只觉一股柔和而神秘的力量瞬间涌入脑海,脑袋里顿时一阵清明,仿佛被一阵和煦的春风拂过,又似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 许多平日里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的事,此刻竟如同拨云见日一般,瞬间变得清晰明了。 “我陆圣道有罪,许许多多的后辈以我之名在棋道上驰骋,而我却做了逃兵。”陆圣道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深深的懊悔。 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内心的痛苦与煎熬,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中满是沉重的愧疚之色,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这 2000 年的寿命本源,便是我赎罪其一。”陆圣道微微喘了一口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略显疲惫的神态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仿佛能看到他内心的挣扎与决绝。 他稍作停顿,努力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继续开口道: “从今往后,天下没有棋圣陆圣道,棋之一道,由你们书写!”他的声音激昂而坚定,犹如洪钟大吕,在众人耳边回响。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能穿透云霄,震撼天地。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那是对后人的期许与信任。 说完,他郑重地双手抱拳,深深一拱手,那动作庄重而肃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后,他带着碧霄宗圣子转身离去。 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坚定。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远方苍茫的天际,只留下一片令人感慨万千的寂静。 众人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心中满是对这位棋道前辈的敬佩与感慨。 陆圣道离去后,围观群众也纷纷散开,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然而,天地间最后一位棋圣归来的消息,却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在世间散荡开来,如风卷残云,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苏洵看了一眼手中的棋谱,目光中闪过一丝果断。 他轻轻抬起手,运用灵力将棋谱一分为二,随后双手凝聚出一团柔和的光芒,轻轻一点,便将这光芒分别点入了宋婉瑞和云傲霜的眉心。 两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抗的动作,这位棋圣的感悟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涌入了她们的脑海。 那庞大而深奥的感悟,让她们的身体微微一颤,瞬间沉浸其中。 待消化完毕后,宋婉瑞猛地睁开双眼,瞪着苏洵,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苏洵却毫不在意,伸手把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笑嘻嘻地开口道: “我又不下棋,这东西对我无用。” “刚刚是谁下的棋?”宋婉瑞气鼓鼓地问道。 “这不你俩推我上的吗?”苏洵一脸无辜地回答。 三人一边走着,一边争吵着。 云傲霜时不时地在旁边偷笑,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 这一笑,更是给宋婉瑞气的头上都冒烟了,她跺着脚,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苏洵和云傲霜见状,相视一笑,赶忙追了上去,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吵吵闹闹。 接下来,三人并肩而行,一同踏上了充满未知与神秘的旅程。 他们先是来到了百兽谷,刚踏入这片区域,便能听到群兽此起彼伏的奔腾咆哮之声,震耳欲聋。 放眼望去,各类珍奇异兽在山谷中穿梭驰骋,有的身形矫健,如闪电般疾驰而过; 有的体型庞大,每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颤抖。 而后,他们又前往了荒兽草原。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绿色海洋,微风拂过,草丛如波浪般起伏。 荒兽的身影在草丛中时隐时现,偶尔能看到一只威风凛凛的巨兽昂首挺胸,展现出不可一世的霸气。 接着,他们抵达了柀烟旱地。 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一切水分都蒸发殆尽。 干燥的土地裂出一道道深深的缝隙,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荒芜与死寂。 最后,他们来到了龙旋云地。这里云雾缭绕,如梦如幻。 神秘的云雾不断翻腾旋转,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从龙旋云地出来后,三人怀着期待与憧憬,朝着最后的景点——思情桥走去! 思情桥,这座神秘而独特的桥梁,乃是由天地间最后一块地府碎片——望乡镜的残片精心铸造而成。 它宛如一道连接现实与梦幻的纽带,承载着无数人的思念与渴望。 “欢迎来到思情桥上。”刚到桥头,一个空灵的声音悠悠传来。 此时,这里早已人头攒动,拥挤不堪。 桥的那头,是一层看不清的虚幻帷幕,如梦如雾,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而桥下,则是汹涌澎湃的仿照上古地府的冥河。 冥河之水奔腾咆哮,浪花飞溅,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河中,大片的水彼岸花绽放着蓝紫色的光芒。 那些花朵娇艳欲滴,比岸上的彼岸花更加妖艳、更加鲜艳。 蓝紫色的花瓣轻轻摇曳,犹如梦幻中的精灵在翩翩起舞,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这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安神效果,只要稍稍凑近,轻轻一吸,便能让一个实力强悍的修士瞬间陷入昏睡之中。 三人在这片绚烂的彼岸花海里沉醉了许久许久,从黄昏时分那如诗如画的晚霞映照,一直待到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入夜后,整个思情桥被月光轻柔地笼罩,变得更加妖艳无比。 清冷的月光洒在桥身上,使其泛出幽幽的光芒,愈发增添了几分地府的神秘韵味。 众人就这样痴痴地等待着,硬生生地从第二天的黎明一直呆到了中午,才终于轮到了云傲霜。 苏洵因为心中没有所见之人,所以自觉地站在了第三位,而第二位则是宋婉瑞。 第壹佰壹拾参章 药谷 云傲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汇聚在这一吸之中。 随后,她迈着坚定却又略带颤抖的步伐,缓缓跨过那一片淡蓝色的帷幕。 那帷幕如同被微风拂过的宁静湖面,泛起层层轻柔如水波纹般的涟漪。 云傲霜的身影刚一触及这神秘的帷幕,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吞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穿过帷幕,入眼之处竟是一片空寂,唯有一个如指甲盖般大小的镜子碎片孤零零地立于一块粗糙的石头之上。 而宋婉瑞此时正安静地坐在蒲台之上,她的面容平静如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她闭眼的瞬间,那镜子面前神奇地出现了一个深邃而神秘的漩涡。 云傲霜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挣脱了身体这具沉重的枷锁,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卷入了漩涡之中。 漩涡里的景色疯狂地抽搐变换着,犹如一幅失控的画卷,从遥不可及的未来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迅速回溯到过去。 那闪烁跳跃的画面不断交错,直至最终定格在一家充满古朴韵味的建筑之中。 在这建筑的院台中央,云傲霜与东方寒烟静静相对而立。 片刻之后,东方寒烟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上前,她的脸上绽放着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的微笑,温柔地将云傲霜轻轻拉进自己的怀里,紧接着,她用那饱含深情的嗓音开口唱道: 月照轩窗影徘徊,微风轻拂梦帘开。 星辰点点耀长夜,伴君安然入香怀。 桃花飘落春江水,心湖涟漪梦儿追。 轻舟悠悠过千山,宁静思绪随风飞。 烛光摇曳暖帐帷,温柔低语耳畔吹。 放下尘世烦恼事,沉浸梦乡莫相催。 愿君沉睡无忧愁,梦中仙境乐悠游。 待得晨曦破晓时,精神饱满展笑眸。 院子里,温暖的阳光如轻纱般柔和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几位仆人迈着轻缓的步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张制作精美的软塌走了过来。 这软塌用上等的绸缎作面,内里填充着柔软的棉絮,四周还镶嵌着精致的刺绣和流苏。 仆人们将软塌稳稳地放置在树荫之下,那片树荫宛如一把天然的大伞,为即将休憩的人遮挡住炽热的阳光。 东方寒烟双腿优雅地倾斜着坐在上面,他的身姿挺拔而又闲适。 而云傲霜则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惬意地躺在东方寒烟的双腿上。 她的面容恬静而美好,那笑意盎然的睡颜中,洋溢着止不住的高兴,仿佛整个世界的幸福与美好都凝聚在了这一刻。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这份宁静与甜蜜。 待到春鸣蝉叫,那清脆而又欢快的鸣叫声交织成一曲充满生机的自然乐章。 东方寒烟轻柔地喊醒了云傲霜,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耳畔,温柔而又亲切,带着无尽的关怀与爱意。 然而,当东方寒烟提到父亲时,云傲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顿时变得不开心起来。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宛如两弯小小的月牙,小嘴也不自觉地嘟了起来,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东方寒烟见状,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包容,永远都是那一句:“你父亲为了离阳宫拼了一生,我们应该体谅他。他的脾气是古怪了些,但对你可是十分溺爱。” 云傲霜冷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院子。 。她的步伐急促而坚决,带着满满的怒气。 东方寒烟见状,神色一紧,赶忙紧随而上,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 身后的仆人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紧紧跟上。 几名药老,也提起自己的药箱,神色严肃,寸步不离地跟在东方寒烟身后。 那药箱沉甸甸的,里面装满了各种珍贵的药材和药具。 两名行针者,则是将银针小心翼翼地放置在自己的手上,目光警惕,随时准备射出,生怕东方寒烟再次晕倒过去。 刚跑出大门,云奇之便从马车上下来。他依旧是那副古板的表情,脸上的皱纹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看了一眼云傲霜,刚想开口,却看到了跑出来的东方寒烟。 他立马飞奔而上,张开双臂,拦住了东方寒烟,大声开口道: “烟儿,说过多少次了?” “不要跑,傲霜已经是个大人了,已经有自己的思维能力了。” “奇之, 傲霜还是个孩子,。” 东方寒烟还想继续开口,可话未出口,却突然喘起粗气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云傲霜担忧地转过身来,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关切。 她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此刻满是焦急,熟练地为自己的母亲顺着气,动作轻柔而又熟练,嘴里还轻声地安慰着:“母亲,您别着急,慢慢喘气。” 而云奇之看着云傲霜冷哼一声后,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丝不满,但还是迅速将手指搭在了东方寒烟的经脉上。 瞬间,一股温和的杀伐灵气,顺着东方寒烟的经脉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 他的神情专注而严肃,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身后的几名药老也不敢有丝毫耽搁,动作麻利地直接从药箱中取出珍贵的药材。 那些药材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随后,他们的手中浮现出熊熊火焰,那火焰炽热而纯净,将药材迅速凝聚成几粒晶莹剔透的灵液。 他们手腕一抖,将灵液打出,那灵液如离弦之箭般精准地撞进东方寒烟的后脖颈。 东方寒烟也不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慢慢恢复了一些血色。 休整了一会儿后,她看着云奇之缓缓开口道: “奇之啊,傲霜还是个孩子,尽量迁就一些。” 云奇之不敢惹东方寒烟生气,只能虎目含泪的紧紧握住东方寒烟那苍白的玉手,仿佛这样能传递给她一些力量和温暖。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寒烟,你放心好好休息,我知道的。” 待到东方寒烟好些后,并被妥善安置好,云奇之叫上了云傲霜。 云傲霜满心疑惑地跟在云奇之的身后,她怎么也没想到家里居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一路上,云奇之沉默不语,步伐坚定而有力,他那高大的身影在前方显得威严而庄重。 他们沿着一条昏暗狭窄的通道前行,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的水珠不时滴落。 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光亮。 走出密道,眼前是一片广阔的药谷。云奇之站在药谷中央,较大的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背对着云傲霜,身姿挺拔如松,半晌后,缓缓开口道 第114章 云傲霜 “知道我为何带你来此吗?”云奇之的声音在空旷的药谷中回荡,带着几分沉重与沧桑。 云傲霜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不解。 云奇之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愁,缓缓开口道: “你不是你母亲所生。只知道自己的母亲身体愈发虚弱,全身如寒冰般寒冷,却不知你母亲为你付出了多少。” “你母亲本是先天难得一见的寒霜碧灵体,更是有望成为离阳宫下一任继承人。” “但此体需得化作人形的东霜寒,而你,便是被我栽种于此的东霜寒。” “但当你真正出生后,你母亲却留下了你,承受了寒霜碧灵体的反噬之苦,她终生无法修炼,且日日夜夜都要承受低温之苦。” “带你来此,我是想告诉你,你若是正常孩童,我并非不喜,可你偏偏却是你母亲的救命灵药。” 云奇之说罢,目光紧紧地盯着云傲霜,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交织,有无奈,有痛惜,也有一丝不忍。 云傲霜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那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紧接着仿佛有一道灵光划过,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就在这一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悍到令人窒息的杀伐之气,犹如狂暴的飓风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离她越来越近。 四周不断传来如同玻璃骤然碎裂的清脆声响,“咔嚓咔嚓”,那声音尖锐刺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云傲霜缓缓地睁开了眼眸,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之下没有死去! 而且,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来到了一片宛如梦幻般的冰晶寒宫之中。 这里的一切都被一层厚厚的冰晶所覆盖,散发着能穿透骨髓的刺骨寒意,让人仿佛瞬间置身于极寒的深渊。 正前方,一座巨大无比的王椅巍然矗立,那王椅高大雄伟,散发着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气息。 椅子的背后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那些兵器有的锋利无比,刃口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有的造型奇特,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它们仿佛是历史的见证者,在默默地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辉煌战斗与血腥杀戮。 宫殿的四周,无数具尸体被厚厚的冰层所封存。 他们的面容在冰层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凝固在死亡的那一刻,有的表情惊恐,有的充满绝望,无比凄惨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王椅之上,坐着一名皮肤白皙如雪的男子。他单脚随意地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脚则自然垂下,姿势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不羁霸气。 他的手肘稳稳地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那双手修长而有力。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云傲霜毫不掩饰的好奇,那好奇的目光犹如两道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云傲霜的灵魂层层穿透,一探究竟。 “你是如何来到于此的?”男子的声音在这空旷而寒冷的冰晶寒宫中悠悠响起,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凌厉的质问,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冻结。 云傲霜慌乱地指了指自己,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无辜和迷茫。 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审视。云傲霜则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表达自己的无辜。 男子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极地的寒风呼啸:“千万年来,你们不都是为了冰晶王冠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深深的嘲讽,眼神中更是带着浓浓的戒备。 云傲霜继续拼命地摇头,急切地开口解释道,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我真的不是为那什么王冠而来,我是......” 随后她详细且焦急地讲述着自己来到这里的离奇经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真诚。 男子听完他的解释后,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缓缓开口道:“真是有趣。” “那个,你能让我离开吗?”云傲霜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祈求,那明亮的眼眸在这寒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动人。 “我在这雪宫呆了无数年,可是孤独的很。”男子的话语中透着无尽的寂寞和沧桑,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漫长岁月中的孤独与冷清。 云傲霜听懂了他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毫不犹豫地从手中缓缓凝聚成一把冰晶长剑,那长剑晶莹剔透,宛如世间最纯净的水晶,散发着冰冷而耀眼的光芒。 剑身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杰作。 随后,她娇喝一声,身形如闪电般朝着男子刺了过去。 那男子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轻蔑:“我的地盘,玩这一套,无趣。” 看着离自己那越来越近的长剑,男子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 只听得“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那原本坚不可摧的长剑瞬间寸寸碎裂,化作无数细碎的冰晶碎片,如璀璨的繁星般纷纷扬扬地散落一地。 而云傲霜也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狠狠弹飞了出去,她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衣袂飘飘。 眼看就要撞在那坚硬无比的冰晶墙壁之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墙壁上却突然出现一个神秘深邃的黑洞,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瞬间爆发,将云傲霜猛地吸了进去。 这冰晶寒宫宛如一座巨大的冰雪堡垒,四周的墙壁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无数颗星辰镶嵌其中。 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晶,光滑如镜,倒映出人的身影。 宫殿的穹顶高高耸立,上面悬挂着无数尖锐的冰锥,如同倒挂的利剑,随时可能坠落。 寒宫的角落里,堆积着如山的冰块,有的形似巨兽,有的宛如仙女,千姿百态,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云傲霜被黑洞吸进去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竟出现了如走马观花般的奇异景色。 那些景色如梦幻泡影,飞速闪过,令人目不暇接。 待这些景色消失后,云傲霜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枚覆盖着寒气的丹药。 那丹药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雾,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她微微地喘了口气,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情,对着黑暗中的不知何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她的动作虔诚而庄重,仿佛在向那未知的存在表达着深深的感激。 随后,四周的黑暗轰然破碎,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 光芒瞬间涌入,云傲霜只觉眼前一亮,她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外面的蒲台上。 她缓缓走出帷幕,那帷幕仿佛有灵一般,直接将她传送到了桥外。 无奈之下,她只好在桥外静静地等待着宋婉瑞与苏洵二人,目光中透着几分期待。 第壹佰壹拾伍章 婚礼 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南宫神韵正爽朗地大笑着,他伸出手将宋婉瑞的一头秀发揉得乱糟糟的,开口说道:“小妮子,你爹活不长。” 宋婉瑞气得跺了跺脚,粉拳用力地锤在南宫神韵的胸膛上,娇嗔道:“爹,你今儿个就算是暴毙在此,你也得把正然叔叔给我换了。” 南宫神韵温柔地捏了一下宋婉瑞的脸颊,笑着打趣道:“不喜欢你正然叔叔,那你喜欢正我叔叔了?” “那个死黄毛,我更讨厌了,反正我不管,我不要我妈嫁给正然。”宋婉瑞嘟着嘴,小脸气得通红。 “你这小妮子,给你爹我整的头痛苦不已,你又说出来个什么理由?”南宫神韵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苦笑。 就在这时,公羊延凤走了进来。 只见她柳眉倒竖,看着满地打滚的宋婉瑞,顿时就怒了。 她熟练地取下腰间的鞭子,手一挥,那鞭子便如灵蛇一般准确无误地抽在了宋婉瑞的屁股上。 宋婉瑞“哎呦”一声,立马弹了起来,撒腿便跑。 而公羊延凤则在后面穷追不舍,边追边喊:“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这调皮丫头!” 最终还是南宫神韵挺身而出,替宋婉瑞挨了这顿打。 他护着女儿,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安慰吓得不轻的宋婉瑞。 听南宫神韵说完后,公羊延凤柳眉一蹙,二话不说直接伸手用力揪住了宋婉瑞那小巧的耳朵。 她的动作迅速且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而南宫神韵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满脸慌乱地劝导着:“哎呀,延凤,别这样,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别跟孩子动粗。” 但宋婉瑞从小便是在众人的宠爱中长大,又跟家族中的老祖宗关系极为亲近,向来是有恃无恐。 真要是撒起泼来闹起来,这两人还真拿这任性的疯丫头没什么有效的办法。 这疯丫头的性子也是执拗得很,简直就是死犟到底。 公羊延凤先是好言好语地哄着,温声细语地劝说,见没效果后,又板起脸来厉声呵斥,各种手段都用尽了,可宋婉瑞却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打死也不开口,就是不说为什么不同意自己和南宫正然结婚。 南宫神韵实在是没辙了,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将躺在棺材里的亲爹给叫了出来。 只听得大殿里传来一阵清脆且急促的拐杖声,“笃笃笃”,南宫神道拄着那根雕花的拐杖,脚步略显蹒跚地缓缓来到了宋婉瑞的面前。 宋婉瑞抬眼看到自己这个在她看来助纣为虐的爷爷,鼻子里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直接将他手中的拐杖夺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老爷子身子一抖,原本微微弯曲的背瞬间就挺得像根笔直的竹竿,眼睛瞪得大大的。 可当他对上宋婉瑞那充满倔强和不满的眼神时,老爷子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和妥协,只能强忍着将弓着的腰重新地挺起来了。 而即便是老爷子亲自出马,苦口婆心地劝说,宋婉瑞也是紧紧闭着嘴巴,咬紧牙关,死活不开口。 这可把南宫神道气得够呛,只见他脸色涨得通红,胡子都气得一翘一翘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可即便如此,这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孙女,自己就算被气得半死,也实在是舍不得对着孙女发半点脾气。 直到公羊婉仪的到来,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殿。 她那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上,每一道纹路里都满是对宋婉瑞的溺爱,那慈爱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温柔与包容,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 “奶奶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不喜欢你正然叔叔,但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只是对于你母亲的事,你这小妮子,恐怕不理解。” 宋婉瑞冷哼一声道:“他们俩的破事,公羊南宫两家人人皆知。” 公羊婉仪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奶奶以前曾教导过你,不要听信他人一面之词。” “就当是听个故事吧。你正然叔叔本是万中无一的剑道奇才,原名公羊默,在一次为你父亲修复铁拳时,他遇见了影响自己一生的人,也就是你的母亲。” “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聊了许多许多。” “而他在得知你母亲嫁与他人时,他不仅没有选择远离,而是毅然决定改名换姓。” “从此,那个整天嚷嚷着‘速速与我比打剑’的豪放之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文儒雅的南宫正然。” “他的体、智、礼,那般出众,谁人见了不称赞一番?” “可他却愿意为你母亲守一生,甚至做到了你父亲都做不到的下死魂临渊。” “而你的父亲,大限将至,这意味着什么你也明白。” “到时候,那帮虎视眈眈的人会将你母亲吃的骨头都不剩。” “南宫家族虽然全体上下团结一心,但一房这么个好位置,谁不想啃食一口呢?” 公羊婉仪微微一笑,又轻柔地揉了揉宋婉瑞的头发说道:“虽调皮了些,但你是个好孩子,孰是孰非,奶奶相信你拎得清楚。”说完,公孙婉仪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离开了。 而宋婉瑞则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目光有些呆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时间来到一周后,又目睹了一遍母亲与南宫正然的结婚典礼,宋婉瑞依旧是气呼呼的,小脸涨得通红。 剑情台上,南宫神韵神色庄重,亲自为二人披上红袖,并将自己的四剑令,小心翼翼地挂在了南宫正然的三剑令上。 而南宫正然,也因此成为了南宫家族唯一一个七剑奇宫风峡! 南宫神韵下了台,头披红盖头的公羊延峰,和一袭郎衣的南宫正然,两人缓缓转过身子,正对天际,齐声开口道: “我,南宫正然,请天监司。” “我,公羊延凤,请天监司。” 然后二人异口同声道:“我二人结为夫妻,受天运,得天宠,相伴一生,长世不离,若有违背,可受天谴!” 司礼官身着庄重华服,立于高台一侧,声如洪钟般大声开口道:“受天德运,拜天!” 只见南宫正然和公羊延凤神色肃穆,身姿微微前倾,虔诚地弯下腰,向苍天表达敬意。 随后,司礼官再次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二拜父老!” 二人闻声而动,优雅地转过身,面向父母亲的方向,深深地弯下腰,行了庄重的大礼。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饱含着对长辈的尊重与感恩。 “父老己拜,夫妻对拜!” 此刻,两人面对面而立,目光交汇,深情中带着坚定。 他们缓缓地互相一拜,动作轻柔而庄重,仿佛在许下一生的承诺。 就在这一拜之间,岁月流转,誓言永恒,二人正式结为夫妻! “礼成!”司礼官的声音响彻整个场地。 “新娘送入洞房,郎官送喜!” 公羊延凤在侍女们的簇拥和搀扶下,莲步轻移,那红盖头下的容颜想必满是娇羞与期待。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南宫正然则从容地接过南宫正我递来的红绳,猛地一拉,刹那间,无数只喜鹊欢鸣着“大喜”,从后方如潮水般飞出。 它们欢快地松开爪子,无数喜糖如同繁星般从天而降,纷纷扬扬,形成了一片甜蜜的糖雨。 孩子们在糖雨中嬉笑奔跑,大人们则满脸喜悦地伸手接住这份甜蜜。 与此同时,兖州各地的烟火也如绚丽的花朵般升天而起。 那五彩斑斓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有的如金菊怒放,有的如牡丹盛开,有的如流星划过,将整个天空装点得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第一百一十陆章 孽障 这场婚宴从那如血的夕阳西下时分开始,一直延续到深沉的夜晚十分。 孩童们如同脱缰的小马驹,在宽敞开阔的场地中尽情肆意地嬉闹着。 他们红扑扑的小脸上绽放着如花朵般灿烂的笑容,那清脆悦耳的笑声仿佛银铃般在夜空中欢快地回荡,久久不散。 大人们则围坐在桌旁,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下肚,他们的脸庞渐渐染上了醉人的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而朦胧,喝得东倒西歪,醉醺醺的模样憨态可掬。 宴席结束后,夫妻们相互依偎着,妻子紧紧牵着脚步歪歪扭扭的丈夫,一步一步朝着自己温馨的家里缓缓走去。 那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而甜蜜。 而那些形单影只的单身汉们,更是醉得厉害,脚步踉跄不稳。 他们在原地摇摇晃晃地转着圈,如同迷失方向的陀螺,朝着自己也不知是否正确的家的方向懵懵懂懂地摸索前行,那模样既让人觉得好笑,又有几分可怜。 而宋婉瑞因为心中难以消散的气恼,在宴席上大发雷霆,大展拳脚。 她的身手敏捷,动作凌厉,转眼间就揍趴了好几十名小辈。 那些小辈们在她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但大家都深知其中的缘由,所以只是宽容地笑笑,并不加以指责和埋怨。 ………… 第二日,清晨的鸡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南宫神韵轻轻推开宋婉瑞的房门,将还在睡梦中的她温柔地叫醒。 南宫神韵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在前方,口中滔滔不绝地说着,话语如同流淌不息的溪流,全是对宋婉瑞往后生活的精心安排。 而宋婉瑞则神情落寞地走在后方,低垂着头,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一句话也未曾开口。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了热闹的南宫三家,路过了宁静的南宫四家,脚步不停,越走越偏,逐渐远离了喧嚣的人群。 他们最终来到一座雄伟壮观的山上。山上树木葱茏,云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 南宫神与宋婉瑞沿着蜿蜒曲折、宛如长龙般的阶梯向上攀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承载着他们内心的纠结与期待。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高悬于茫茫云雾之上的山顶。 山顶之上,有一人正静静地盘坐其中。那人的模样看似孩童,却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神秘而深邃的气息。 他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洁白,双眸紧闭,仿佛在沉思着宇宙的奥秘。 南宫神韵恭恭敬敬地朝着那人拱手拜道,声音洪亮而虔诚:“第 23 代圣星峡南宫首当之位南宫神韵,见过老祖。” 然而,那孩童模样的人依旧紧闭双眼,对南宫神韵的问候毫无反应,仿若沉浸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奇妙世界之中。 直到宋婉瑞不耐烦地开口喊道:“老王八,我爹叫你呢?” 这时,南宫帝天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深邃而迷人。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宋婉瑞的面前。 他身材矮小,却不得不抬起头仰望着高大的宋婉瑞。 “小瑞瑞,又没礼貌了哈。”他的声音清脆如铃,却带着一丝长辈的威严。 南宫神韵刚想开口为宋婉瑞的无礼解释几句,却被南宫帝天轻轻抬手阻止。 “我对你们这些人没有兴趣,如果不是小瑞瑞在此,我会让你永远记住你今天的无礼。”南宫帝天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宋婉瑞却毫不畏惧,一巴掌直接拍在南宫帝天的头上。 若是常人做出这般无理举动,恐怕手刚抬起来,就会被这位手段狠辣的老祖宗扒骨抽皮。 但面对宋婉瑞的出手,他却就如同那真正的孩童一般,乖乖地揉了揉自己的头。 “我爹要死了。”宋婉瑞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无助与悲伤。 南宫帝天点了点头,看到宋婉瑞小嘴一撅,他脸上露出甚是无奈的神情。 紧接着,他的身形猛地拔高,一瞬间就从孩童模样变成了一名身姿挺拔的青壮人士。 他身着十分贴身的白衣,宛如仙人下凡,气质超凡脱俗。 他轻柔地揉了揉宋婉瑞的头说道:“如果是你父亲愿意,我当然可以为他去除孽障。” “但他若不想,小瑞瑞,你觉得呢?”他的目光中带着询问,满是对宋婉瑞的关切。 南宫神韵走上前来,刚想摸一摸宋婉瑞的头以示安慰,却被南宫帝天一巴掌打在手上。 那一巴掌下去,威力惊人,山顶骤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裂缝,深不见底,碎石滚落,尘土飞扬。 南宫神韵只能悻悻收手,不敢再有丝毫动作,静静地等候着老祖宗安慰宋婉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宋婉瑞哭了好一大会儿,直哭得声嘶力竭,再也哭不出来了,只是不停地抽泣着开口道:“我同意我父亲为孽障献身,但我有一个要求。” 宋婉瑞话还没说完,南宫帝天便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同意。” 宋婉瑞虽然微微一怔,但还是继续开口道:“你和 234 老祖,都必须重回南宫家。” 听到这话,南宫神韵立马站了出来,情绪激动地大声开口道:“此事绝对不行!”他的声音在山顶回荡,带着坚决的反对之意。 而南宫帝天依旧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南宫神韵怒斥道:“哼!你应该庆幸你生下了小瑞瑞,否则不用献身,我便将你丢入白蛇口中。”那语气中的愤怒仿佛能将人瞬间吞噬。 对着南宫神韵怒斥一顿后,他立刻换上了满脸的笑容,转向宋婉瑞道:“小瑞瑞,择日不如撞日,你父亲献身于孽障,便不要观看这个过程了,我带你去看你三位老祖宗。” 宋婉瑞眼中虽有不舍,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跟随着老祖宗缓缓下了山。 她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无奈。 来到半山腰时,南宫帝天猛地一脚踹在山壁上,只听“轰隆”一声,那山壁顿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洞口。 洞口里面,是三名已经挂满了蜘蛛网的老者。他们如同沉睡已久的雕塑,一动不动。 感受到外面传来的蓬勃灵气后,那三名看似已经死去的老者,瞬间睁开了眼。 原本死气沉沉的气息瞬间变得朝气磅礴起来,然而,他们却像是没有神魂的傀儡,眼睛睁开后,竟是空洞洞的,只能看见里面的灵气飘荡。 三人没有丝毫犹豫,一同朝着南宫帝天冲了过来。 南宫帝天却毫不在意,随手一挥,这个山洞瞬间被一股神秘的能量笼罩起来。 随后,他对着宋婉瑞扭头一笑道:“小瑞瑞,看好了,老祖宗这一拳帅出天际!” 第壹佰壹拾柒章 悟空 南宫帝天的拳头前端,骤然涌现出紫色的烈焰,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犹如狂舞的蟒蛇,向后肆意飞舞着,炽热而狂暴。 南宫帝天先是将手臂大幅度地往后移退,仿佛在积聚着无尽的力量,紧接着,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朝着三人冲过来的腿部,猛力一拳击打过去。 伴随着“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三人那一侧瞬间被一股汹涌澎湃的紫色火焰所吞噬,那半边空间仿佛都陷入了紫色的火海之中,炽热的火焰漫天飞舞,疯狂地肆虐着。 但南宫帝天制造出的那股蓝色屏障,却宛如坚不可摧的堡垒,没有丝毫的晃动迹象,甚至连一丝极其细微的波纹都未曾出现。 三人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狠狠地撞在那坚固无比的屏障上。 刹那间,他们口中猛的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殷红的血液在空中飞溅,身上的衣衫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破碎得不成样子,丝丝缕缕地挂在身上。 原本懵懂迷茫的眼神也在这剧烈的撞击中重新变得清晰正常,与人无异。 当他们回过神来,看清眼前的南宫帝天后,三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恐惧瞬间占据了他们的身心,完全顾不得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势,慌慌张张地半跪在地上。 “南宫帝韵,见过大哥。”其中一人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敬畏。 “南宫帝羽,见过神使。”另一人诚惶诚恐,头都不敢抬起来。 “南宫白帝,见过陛下。”最后一人也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三个人各喊各的,场面一时混乱而尴尬。南宫帝天无奈地尴尬挠头,而宋婉瑞则是气愤地扭头便走。 南宫帝天见状,急忙追了过去,紧紧跟在宋婉瑞的身后,嘴里不停地解释着。 他的神情焦急,语速飞快,试图让宋婉瑞相信这只是一场误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帝天才终于重新带着宋婉瑞走了回来。 看着眼前这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南宫帝天真恨不得一脚将他们踹死。 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宋婉瑞,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这三位老祖睡糊涂了,记劈叉了。” 因为担心传音会被聪明的宋婉瑞察觉到端倪,所以,南宫帝天只能在一旁悄悄地打着手势。 那三人瞬间心领神会,马上开始配合南宫帝天的表演。 在四个人一番天花乱坠的忽悠下,单纯憨厚的宋婉瑞最终还是相信了这三位假老祖,随后带着他们一起下了山。 不久之后,一道惊天动地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震撼了整个东陆神州。 南宫家族的四位老祖重新归位,这一重大事件在整个大陆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在东陆神州原本就拥有着无可撼动的霸主地位,而如今,随着四位老祖的强势回归,更是固若金汤。 以前,至少要七所实力强大的圣地,加上两所底蕴深厚的圣宫联合起来,才有可能对南宫家族构成威胁。 然而,如今有了四位老祖的加入,这东陆神州的所有势力就算全部联合起来,恐怕在南宫家族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翻手可灭。 宋婉瑞虽然平时憨憨的,但灵魂从镜子中出来后,她竟然发现了连云傲霜都未察觉的事,那便是,这镜子的真正功能是回到过去,改变未来! 宋婉瑞心里想着,如果能见到苏洵,便将这件事告诉他。 宋婉瑞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穿过帷幕后,同样来到了桥那头,看见了云傲霜。 宋婉瑞告诉了她这镜子真正的功能,云傲霜顿时震撼不已,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张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另一边,苏洵望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山,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无语。 他满心困惑地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这玩意儿不是地府的东西吗? 怎么不把它送到制作镜子的白圣官那里去? 哼,至于说改变未来,就凭这破玩意? 要是它真能改变未来,那白圣官也不至于被白圣王给替代了。 这所谓的改变未来,不过是苏洵做的一点小手脚罢了。 只可惜,能见到的人完全是随机的,他根本没办法定点去见谁。 那白圣官虽说本事不怎么样,而且死得还挺快,可他制作出来的宝物着实不少。苏洵原本还想着能从他那里进点货,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来到了这酷热难耐的火焰山。 苏洵的屁股无奈地坐在滚烫得几乎能将人融化的岩浆里,眉头紧皱,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火焰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可是要追溯到上古纪元的久远之事,着实是给苏洵出了个大难题。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苏洵那紧锁的眉头终于渐渐舒展开来,总算是想了起来。 随后,他身形一闪,朝着一座山峰疾速飞去。 不久之后,苏洵来到了山峰之下。只见下方,红孩儿与孙悟空已然打得热火朝天、难解难分。 两人激烈的打斗使得原本就汹涌翻滚的岩浆更加狂暴地翻涌着,巨大的山石在他们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纷纷碎裂,化作无数的碎石四处飞溅。 孙悟空那坚硬的石躯本应水火不侵,可面对红孩儿,竟也略显吃力。而红孩儿的圣火圣躯,本应被孙悟空所克制。 然而,实际战况却是红孩儿几乎全程压制着孙悟空。 红孩儿双手手腕两侧的双刀挥舞得犹如疾风骤雨,刀刀带风,烈烈烈焰随着双刀的舞动而奔腾呼啸。 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炽热的火光,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孙悟空手中的金箍棒亦是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光影,试图抵挡红孩儿那凌厉的攻势。 但红孩儿的烈焰实在太过凶猛,孙悟空被这强大的火焰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身上的猴毛在高温的炙烤下,大片大片地被烧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红孩儿得意地狂笑一声,那笑声在山谷中回荡,震耳欲聋。 紧接着,他左手手腕猛地发力,将孙悟空的金箍棒狠狠弹得歪斜了一些。 趁着这个间隙,他的右手迅猛地向前一划,只见一道火光闪过,孙悟空那坚固无比的黄金锁子甲瞬间被切割成两半,胸前也赫然出现了一个又长又深的刀痕。 那刀痕处喷射出两股炽热无比的烈焰,仿佛两条凶猛的火蛇,疯狂地撕扯着孙悟空胸前的伤口,使得那道刀痕变得愈发巨大,触目惊心。 红孩儿用刀指着孙悟空,眼神中满是戏谑,嘴角上扬,轻蔑地开口道:“悟空啊,孙悟空,堂堂的齐天大圣,却跟了那金蝉子。” “做了天庭的狗,你也真是悲催啊!” 听到这话,孙悟空怒目圆睁,紧咬钢牙,双手握着金箍棒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身形一闪,如一道闪电般瞬间冲向红孩儿。 红孩儿左手手腕的刀缓缓竖起,看似轻松随意,却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孙悟空这强悍无比的一击。 就在这时,红孩儿手腕另一处的刀刃猛地向前一刺,竟轻而易举地刺进了孙悟空的腹部。红孩儿脸上闪过一丝狠厉,随即猛的拔出了手中的腕刀。 刹那间,孙悟空的腹部顿时喷涌出无数鲜血,那鲜血如泉涌一般,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猴毛下的皮肉缓缓显现,很快,那伤口便被熊熊烈焰灌满,发出“滋滋”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第118章 两菜鸡 苏洵看着眼前这一幕,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一切都是他干的“好事”,玉帝与地府为了争抢他,天天派神仙下凡来烦扰他。 苏洵被烦得不行,于是搞出了三管药剂。这三种药剂对于凡人或妖怪而言,顶多就是让人腹泻,并无其他作用。 然而,对于拥有天运之人,服下此药,几乎会变成凡体凡胎,且实力会大幅度下降。 而若是给天运者服下或者注入,那他的一身境界会全部消失,并且没有任何解决之法,只能重新修炼。 苏洵早年间十分浪荡不羁,青焰仙邀请苏洵来火焰山做客,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因为在青焰仙的府邸忙碌了整整一天,回到家后,他总觉得自己的药剂好像少了一管。 但当时他实在是太困倦了,直接躺床上就呼呼大睡。 就这么硬生生地把这件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今细细想来,想必是有人将那药剂给予了火焰山的妖怪,随后辗转传到了牛魔王手中,牛魔王又传给了红孩儿。 不得不说,平天大圣果真不愧是平天大圣,这头老牛自从遭受天庭的制裁之后,竟变得如此精明狡黠。 再加上那玉面狐狸在旁辅佐,也难怪苏洵后来再未见过这老牛。 现今一琢磨,原来是藏匿进了当年被二郎神一戟狠狠插入的火焰山腹地深处。 这老牛也当真是能忍能憋,那火焰山的腹地深处,苏洵并非未曾涉足,那地方简直就是酷热难耐、滚烫灼人。 尤其是对于牛魔王这类,火焰山的山火乃是凤凰遗留的火种,威力非凡,除了像孙悟空这种天生的石胎,后生的胎体根本难以承受。 既然已身在此处,权当是重新领略一遍当年未曾得见的剧情罢了。 孙悟空拼尽全力还想挣扎着站起来,然而刚颤颤巍巍地起身,便又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红孩儿见状,冷哼一声,双手猛地一抖,两侧那闪烁着寒光的腕刀瞬间消失不见。 紧接着,他朝着前方空旷的空气怒声喝道:“再不现身,我立刻就剁了这死猴子的脑袋!” 只见红孩儿面前缓缓浮现出淡淡的细微粒子,这些粒子不断聚集,没过多会儿,便凝聚成了一个人形,原来是一头狐精。 她那娇柔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响起:“大王,您怎么老是这般心急火燎的呀?” 红孩儿身高约有一米九九,而这女子看上去竟也有一米九八左右,身形高挑修长,极为出众。 女子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腰肢,风情万种地走到了红孩儿的身旁,却未曾想被红孩儿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公主,我劝您还是自重些为好,待此事了结,我随您如何摆弄。” 被红孩儿称作公主的人,听到这话不仅不恼,反而娇笑连连,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红孩儿, 还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随后,她那纤细的玉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枚圆润的丹药,只见她轻轻一弹手指,那丹药便化作一道流光,径直飞进了孙悟空的口中。 牛魔王虽说变得心思缜密、聪明机智了,可这红孩儿却依旧像从前那般头脑简单,做事鲁莽。 他也不谨慎留意四周是否有他人潜伏,就这般毫无防备地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 这位女子乃是玉面公主的子嗣之一,同时也是望湖谷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继承人。 就辈分而言,的确是要高出红孩儿一头。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女子对于红孩儿所谋划的事情似乎提不起半分兴趣,然而对红孩儿本人却是满怀兴致。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时光如同往昔般平静地流淌着。 孙悟空凭借着他的机智和本领,顺利地借到了芭蕉扇,而后施展开神通,扇动着那神奇的扇子,成功扑灭了那汹涌肆虐的山火。 一直到唐僧师徒几人骑着白龙马,从火焰山的上方即将缓缓下山之时,意想不到的变故骤然发生。 只见孙悟空双目圆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瞬间暴起出手。 他高高举起手中那沉重无比、金光闪耀的金箍棒,用力一挥,金箍棒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毫不犹豫地朝着唐僧直直砸了过去。 沙僧一直全神贯注地护在唐僧身旁,见此情景,他反应极快,试图用手中的降妖宝杖去抵挡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的动作还是稍显迟缓,不仅未能成功护住唐僧,反倒被孙悟空那迅猛如电的一脚狠狠踢中。 沙僧的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狠狠地撞在了另一座山峰之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山峰剧烈颤抖,沙石簌簌滚落,烟尘弥漫。 白龙马见势不妙,迅速化为人形,与猪八戒毫不犹豫地一左一右冲上前去。 猪八戒双手紧握着九齿钉耙,白龙马手持宝剑,两人一同试图阻挡孙悟空那来势汹汹、威力惊人的金箍棒。 但伴随着“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山崩地裂一般,强大的冲击力瞬间爆发开来。 两人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被狠狠砸飞出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两个大坑,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而唐僧也被这股强悍至极的气浪猛地掀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强烈的冲击让他头晕目眩,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孙悟空得势不饶人,再次身形一闪,瞬间移动到唐僧身前,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猪八戒见状,心急如焚,当即施展土遁之术,遁入地底。 紧接着,他从孙悟空脚下的土地中猛地冲了出来,手中的九齿钉耙高高举起,带着破风之声,朝着孙悟空狠狠砸了过去。 孙悟空兴许觉得这猪八戒太过碍事,妨碍了他的行动,顿时怒从心头起。 他挥舞着金箍棒,与猪八戒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孙悟空的招式凌厉迅猛,金箍棒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上下翻飞,气势如虹。 猪八戒也不甘示弱,九齿钉耙虎虎生风,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然而,没过上几招,猪八戒便渐渐力不从心。 孙悟空看准时机,猛地一棒挥出,重重地击打在猪八戒的身上。 猪八戒只觉一股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被打得晕死在地,不省人事。 孙悟空刚转过身来,白龙马手中那锋利的宝剑便如闪电般朝着他的面庞疾速刺了过来。 只见孙悟空眼神一凝,身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微微一侧,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这凌厉无比的一击。 紧接着,白龙马剑势一转,横削向孙悟空的脖颈。孙悟空冷哼一声,脚下步伐灵活变换,瞬间闪到白龙马的身侧。 他猛地抬腿,腿部肌肉紧绷,犹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踢在白龙马的腹部。 白龙马吃痛,身子向后飞去。 但白龙马也非等闲之辈,他在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随即再次挺剑刺来。 孙悟空不慌不忙,身体微微下蹲,避开剑尖的同时,伸出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白龙马握剑的手腕,用力一扭。 白龙马手腕吃痛,宝剑险些脱手。 趁此机会,孙悟空另一只手握拳,朝着白龙马的胸口猛击过去。 白龙马连忙用手臂格挡,却还是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手臂发麻。 他咬牙再次挥剑,孙悟空侧身躲过,顺势飞起一脚,踢中白龙马的膝盖。 白龙马一个踉跄,单膝跪地。 还未等白龙马起身,孙悟空高高跃起,双手紧握金箍棒,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白龙马砸去。 白龙马强忍着疼痛,举剑相迎。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白龙马手臂一软,宝剑脱手而出。 孙悟空得势不饶人,紧接着又是一棒横扫过去。 白龙马躲闪不及,被金箍棒重重地打在腰部。 只听得“咔嚓”一声,白龙马的腰部顿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他痛苦地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便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第壹佰壹拾玖章 火虚 而一直在发呆的唐僧,此时才如梦初醒般想起了金箍咒。 他赶忙盘坐在地,双手合十,口中开始念起那紧箍咒来。 孙悟空的脑袋瞬间被疼得扭曲变形,可此时毫无神智的他,完全不受影响,依旧一步一步地朝着唐僧缓缓走了过去。 随后,他高举金箍棒,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砸了下去。 但那金箍棒并没有落在唐僧的脑袋上,就在唐僧脑袋上方一点点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类似于茧一样的东西,将其环绕其中。 然而此时,这个椭圆形的护盾已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 唐僧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祈求着孙悟空不要杀他。 只听得“砰”的一声,护盾轰然破碎,唐僧下意识地紧闭双眼,满心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 可等了片刻,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亡,于是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竟然是观音大士前来相救! 唐僧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地走过去,紧紧抱住观音的玉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口说道:“多谢菩萨,多谢菩萨!” 观音厌恶地看了一眼唐僧,随后抬起头,看向立于天空之中、双手抱胸的哪吒。 观音无奈地摇了摇头,玉手轻轻一握,唐僧的身躯轰然破碎。 紧接着,一道璀璨的金光闪耀而起,唐僧竟变成了一只金灿灿的金蝉。 随后,观音看了一眼被死死压在地上的孙悟空,对着他开口说道:“悟空,还不速速现回原形?” 孙悟空的眼睛里瞬间飘过一缕熊熊燃烧的火焰,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压在他身上的枷锁瞬间轰然破碎。 孙悟空怒目圆睁,手持金箍棒,带着无尽的怒火直接朝着观音砸了过去。 观音连忙将正在成仙的唐僧收回手中,面前瞬间出现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 这水滴看似不起眼,却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孙悟空势如破竹的攻击。 紧接着,水滴再次分裂,化作两道锐利的水箭,直接朝着孙悟空刺了过去。 那两道水滴速度极快,力量更是惊人,打得孙悟空不断后退。 孙悟空虽有一身蛮力,此刻却根本无法施展,处处受制。 观音见状,甚是满意,玉手轻轻一握,那两滴水滴瞬间融合在一起,随后猛地变大,化作一个巨大的水球,将孙悟空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被积压在水球里的孙悟空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不一会儿便沉眠了下去。 观音刚想收回水滴,没想到那水滴竟朝着天空之中的哪吒飞了过去。 哪吒身后的那条混天绫如有生命一般,迅速伸展而出,将那水球包裹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随后,哪吒神色淡漠,目光清冷地开口说道:“观音大士,悟空乃是我天庭既定的天命之人,如今既已入魔,理应由我天庭管辖。” 观音听闻,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心中似有万般不愿。 但一想到被二郎神打成重伤的如来,也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甘,缓缓回应道:“那是当然,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话音刚落,观音周身瞬间绽放出璀璨夺目的金光,整个人化作一道耀眼的金色流光,直冲云霄而去。 不过片刻功夫,便彻底消失在这浩渺无垠的天地之间。 苏洵施展神通,制作了一道分身悄悄地跟随观音而去,而他自己的本体则不动声色地跟着哪吒朝着天庭进发。 所幸此刻哪吒所在之处仅是天庭的五六重天,再往上面,哪怕仅仅是一重天,苏洵的隐匿之法便难以生效。 哪吒步伐匆匆,如风一般快步来到了六重天的军齌司。 只见玉帝高高端坐于椅座之上,手中紧握着地府和灵山的地图,目光专注而犀利。 那地图之上,每个重要的地点都标注得清晰明了,何处最适宜入侵,何处最容易遭受攻击,皆一一详细标明。 甚至连针对每个人的策略都有所提及。 哪吒来到玉帝面前,单膝半跪在地,单手将手背置于脑袋之上,微微低头,恭敬地道:“西天门龙居山虎将,哪吒报。” 玉帝不紧不慢地收回地图,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哪吒继续往下说。 哪吒的混天绫缓缓舒展开来,逐渐分摊开来,露出了已经变成一块顽石的孙悟空。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顽石之上竟然生长出了些许若隐若现的火焰脉络,仿佛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那块石头缓缓飞向了玉帝,玉帝目光凝重,仔细地端详起来。 “红孩儿的圣樱之火?” 哪吒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 “此火确实与红孩儿的圣樱之火有相似之处,但却更具凌厉的杀伐之力,其火焰也更为凶猛狂暴。” “最为恐怖的是,这火焰竟然能够灼烧掉天庭的庇护之气!” “而且还在不久前,吸收了观音大士的玉清之水。” 玉帝点了点头,随后将一缕天运缓缓度入顽石。 然而,他的天运刚一浮现,空气中便传来一股淡淡的灼烧感。 紧接着,玉帝手中的天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诡异的一幕,哪吒虽然早已有所知晓,但当真正亲眼看到时,内心还是涌起了些许震撼。 要知道,天兵天将皆是天运伴生,若没了天运,虽说不像拔了牙的老虎那般不堪一击,但其总体实力也会大幅下降一大截。 在压制他人时,也将会变得更加困难。 玉帝并未放弃,又加强了天运的度入。可很快,这新度入的天运再次被灼烧殆尽。 这次,就连玉帝都眉头微微竖起了。 而就在这时,玉帝敏锐地发现,那火焰竟然朝着他的手臂伸了过去。 他神色一紧,连忙将顽石丢了下去。 顽石掉在地面上,那火虚不仅没有收回去,反而直接插进了地里。 随后,那块石板瞬间破碎,变成了一个石人。 石人一出现,哪吒和玉帝都瞬间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只觉得天运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石人的拳头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直接朝着哪吒打了过去。 哪吒冷哼一声,反身一踢,重重地踢在石人的脑袋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石人的脑袋轰然破碎,石块掉落一地。 然而,那残渣里面一缕火光朝着哪吒飞了过来。 哪吒的混天绫自动飞身上前,试图挡住这缕火光。 但很快,混天绫不再听命于哪吒,一阵扭曲之后,化作了人形。 人形的混天绫双手呈枪尖状,直接朝着哪吒刺了过来。 哪吒双手横于胸前,全力抵挡,却被这强大的冲击力狠狠撞飞了出去。 玉帝看到这一幕,只是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瞬间,那个破碎的石地被修复如初,而混天绫也被压制,化作了一大块布匹。 混天绫飞向玉帝桌前,玉帝看着里面横冲直撞的火光,心中竟然生出了些许难以抑制的恐惧感。 第120章 彼岸花 苏洵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已然对天庭覆灭的缘由有了几分清晰的认知。 至于地府的情况,尚需进一步思考和探究,他感觉那神秘的一缕火光与此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而灵山那边,依据分身传递回来的记忆,此时的境遇着实憋屈。 一直以来被天庭牢牢压制,直到天庭破碎之后,才得以有机会出来耀武扬威。 所以当下,灵山的情况也并非重点,无需过多关注。 苏洵不得不离开了镜子,至于为何如此匆忙地离开? 那是因为这仅仅是残片,所能承受的力量极为有限。 镜子中所蕴含的天机数量庞大到惊人的程度,残片根本无法承受,即便是完整的镜子,恐怕也顶多只能承受一半的能量。 虽然苏洵仅仅看到了事情的开端,但他聪慧过人,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强大的思维能力,已经能够大致梳理出天庭覆灭的前因后果了。 苏洵缓缓穿过那层帷幕,宋婉瑞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嘴巴刚一张开,还未来得及发声,苏洵便抢先一步开口说道: “婉瑞,这镜子可不是用来见亲人那么简单啊,这玩意儿竟然能够让人回到过去,从而改变未来!” 宋婉瑞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目光中满是钦佩地看着苏洵说道: “哇哇哇哇哇,阿洵你好厉害呀!只有傲霜姐没有发现呢。” 苏洵转头看向云傲霜,只见她的脸颊绯红,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带着几分羞涩,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苏洵迈步走到她的身旁,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轻声说道: “傲霜,没什么好尴尬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察觉,直到后来发现所有的事情都与过去毫无二致,这才开始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宋婉瑞这时也欢快地跑了过来,满脸笑容地安慰着云傲霜。 随后,三人一同离开了这里。 然而,对于在镜子里所看到的那些惊人内容,三人都默契地只字未提,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依然如往昔一般真挚深厚,坚不可摧。 回到碧霄城内的酒店后,苏洵又续了一日,然后对着两女缓缓开口道:“今天就是离开的日子了,都好好最后感受一下这个城市吧。” 两女瞬间就明白了苏洵话语中的深意,这是在给她们去见亲人的机会。 毕竟,过去已然改变,未来也已不同,此时不正合适吗? 两女满怀感激之情,与苏洵紧紧地抱了抱。又在酒店里和苏洵呆了三个小时后,这才起身,各自洗漱换衣,然后离开。 而苏洵因为无事可做,直接传送到了魔域之中。 …………… 云傲霜不知道自己在这一路上平复心情花费了多久的时间,这才来到了传送阵。 望着近在咫尺的传送阵,云傲霜却开始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每次轮到她要买票的时候,云傲霜便会默默离开队伍,走到最后方。 如此重复了几次之后,卖票的工作人员和他的助理也都注意到了云傲霜这怪异的举动。 在云傲霜再一次离开队伍后,助理赶忙拦住了云傲霜。 “姑娘,可是去见亲人?” 云傲霜点了点头。 在得到售票员的示意后,助理将云傲霜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低声说道:“姑娘啊,见亲人这是多好的事呀!” “亲人之间的牵挂和思念那是无比珍贵的。” “你想想,他们在家中或许日日夜夜都盼着你回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期待着与你的相聚。” “你现在这般犹豫,只会让他们的思念愈发浓烈,让他们的心更加焦急。” 助理紧紧握住云傲霜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和真诚,“姑娘,人生在世,亲人是最温暖的港湾。” “不管你在外面经历了什么,遇到了多少困难,亲人都会给予你理解、支持和爱。” “不要因为一时的犹豫而错过了与亲人相拥的美好时刻。” “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去拥抱他们,去倾诉你的心声,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会在亲人的关怀中消散。” “相信姨,没什么好犹豫的。” “回家吧,那里有温暖的怀抱,有熟悉的笑容,有永远为你敞开的大门。” 回到家,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一切的疲惫都会得到抚慰。” 云傲霜点了点头,来到传送阵面前,助理扯了一张票,塞到云傲霜手里,云傲霜刚想掏钱,那助理便十分温柔地推了她一把, 只是让他往前一步,而不至于往前冲一步,而就是这一步,让云傲霜站在了传送阵里,手中的木牌消失,云傲霜的身影也消失在传送阵里 片刻之后,云傲霜踏入了寒烟城。偏生不巧,东方寒烟恰好就立于不远处。 云傲霜虽刻意改变了发色,可她那高挑婀娜、亭亭玉立的身形,又怎能逃过身为母亲的敏锐目光? 只听得东方寒烟一声高呼“傲霜”,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追了过去。 云傲霜闻得此声,娇躯一颤,旋即撒开双腿,如风般疾驰。 而在东方寒烟身后,刹那间冲出一群黑衣暗卫与一群白衣明卫。 他们身形矫健,在房梁之上飞纵跳跃,紧追云傲霜而去。 因为东方寒烟的原因,寒烟城严禁在城内修行。 于城中,仅可施展轻功与武学,但凡使用灵气、灵兵等与灵气相关之物,必被离阳宫以罪犯之名通缉。 况且,城内更是精心布置了逾百座吸纳灵气、镇压灵气及相关的阵法。 可以说,置身于此城,全然如同原汁原味的寻常之人。 云傲霜因对地形生疏,一路狂奔约摸十五分钟之后,在一座四岔路口被截住了去路。 云傲霜耳尖微动,已然听到母亲渐近的呼喊声。 她美眸一凝,看向那严阵以待的白黑护卫,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长剑,身形如燕,朝着他们猛冲过去。 那白黑护卫的两名首领齐声大喝:“莫要伤了小姐!” 云傲霜剑式凌厉,剑影如霜,寒光闪烁。她手腕翻转,剑花飞舞,直刺向一名黑衣暗卫。 那暗卫侧身闪躲,手中长刀横档,刀剑相交,迸发出一串火星。 云傲霜顺势变招,剑走偏锋,却被另一名白衣明卫以长枪挑开。 她身形灵动,辗转腾挪,剑招连绵不绝。 然而,这些护卫皆是长期习武之人,经验老到。 一名女暗卫瞅准时机,欺身而近,以巧劲夺下了云傲霜手中的长剑。 另一名白衣护卫见状,眼疾手快地甩出绳索,同时猛地一拳击碎巷子旁边房子的墙壁,将绳索一端套入其中。 紧接着,众护卫迅速合围,围成一个圆形,步步紧逼,将云傲霜牢牢困在当中。 “你们是谁?”云傲霜柳眉紧蹙,眼神中满是警惕。 黑衣人之中一片静默,良久,黑衣首领缓缓拉下了自己的面罩,凝视着云傲霜开口说道:“小姐,他们或许与您不识,或许与您相识,但老奴,小姐应该记忆深刻吧。” 云傲霜眼珠一转,冷声道:“不认识!休要胡言乱语。” 黑衣首领爽朗一笑,说道:“小姐莫要这般绝情,您再仔细瞧瞧。”说着将手臂上的黑袍撩了上去,他的手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云傲霜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微一变,心猛地一抽,却仍嘴硬道:“这能说明什么?我不记得!” 黑衣首领目光坚定,缓缓道:“小姐,当年您被彼岸花刺杀时,小姐身边的活人唯有我啊。” 第121章 东方寒烟的过去 云傲霜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东方寒烟已然匆匆赶了过来。 云傲霜那倔强的脸庞上写满了抗拒,她迅速将头扭向一旁,不愿让母亲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东方寒烟对着众人微微示意,众人心领神会,纷纷点头后,身姿矫健地飞身上房梁,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方寒烟轻移莲步,缓缓靠近云傲霜。 只见云傲霜双手上的绳索看似捆得紧实,实则被黑衣人们绑得很松,基本上只要轻轻往后一拽,便能轻易脱手而出。 东方寒烟轻柔地将云傲霜双手上的绳索解开,眼中满是疼惜,温声说道:“小傲霜,这是怎么了?跟娘说一说。” 云傲霜紧抿双唇,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呆愣愣地面对着墙壁,仿佛那冰冷的墙壁能给予她一丝慰藉。 东方寒烟无奈地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心中也大概猜到了几分。 随后,她无比温柔地将云傲霜拉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小时候一般。 她拉起云傲霜的手,嘴里哼起了云傲霜最爱的童谣,那熟悉的旋律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云傲霜原本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转过身来,微微弯下身子,紧紧抱住东方寒烟,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浸湿了东方寒烟的衣衫,她却毫不在意,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云傲霜的后背,柔声说道:“好了好了,那些过往的伤心事咱都不再提了。” “我家傲霜啊,一定要永远开心快乐,没有忧愁烦恼。” 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起初是东方寒烟独自站在阳光之中,云傲霜置身于黑暗里。 而此刻,母女二人都沐浴在这灿烂的阳光之下,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被驱散。 这美好的画面寓意着二人的重生,也象征着她们崭新生活的开始。 东方寒烟带着云傲霜回到了家中。一进门,云傲霜就有些呆呆地愣住了,家中的设施与之前相比毫无变化,只是面积大了些许,但布局依旧是她所熟悉的模样。 看着云傲霜眼眶微红,东方寒烟笑着揉了揉她的秀发。 “我们家的小肉松啊,怎么变得如此感性了呢?” 听到母亲叫她小肉松,云傲霜破涕为笑。小时候,母亲常常说,她一出生便碾压各类幼童,圆滚滚的,活像个小肉球,所以就给她起了这么个亲昵的称呼。 此刻,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云傲霜的心头,让她心中倍感温暖。 二人在家中仔仔细细逛了一整圈,母亲将她小时候的物件都精心摆放在一个房间里,这让云傲霜心中甚是感动。 在各个庭院转悠了一圈后,他们来到了中间的大院坝里。 这个院子承载了云傲霜太多太多的记忆,毫不夸张地说,基本上整个童年都是在这个院子里度过的。 与以前相较,这个院子多了些娇艳的花,和一颗葱郁的碧果树。 仆人恭敬地端来软塌,东方寒烟坐在软榻上,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云傲霜嘿嘿一笑,熟练无比地躺在了自己母亲的腿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老实,一直试图抓母亲的痒痒肉,整得东方寒烟娇笑连连。 若是以前的东方寒烟,那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的。 哪怕只是轻轻一笑,都会让她感到十分难受,动作幅度稍大一些,亦是如此。 她的身体曾经饱受折磨,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 而如今,情况已然不同。她终于能够毫无顾忌地陪着云傲霜尽情玩闹,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东方寒烟也伸出手去抓云傲霜的痒痒肉,母女俩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这大院坝中回荡不息,久久未曾消散。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笑声才渐渐停歇。她们相视一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吐出了一口浊气,仿佛将过往积压在心底的阴霾一并吐出。 云傲霜缓缓坐起身子,轻轻地靠在自己母亲的肩膀上,目光中满是好奇地望向那棵挺拔的碧果树。 东方寒烟察觉到女儿的目光,缓缓开口说道:“这树啊,是你父亲亲手栽种的。” 云傲霜不禁嘟囔道:“他那个老古板还知道我喜欢碧果呢?” 东方寒烟微微一笑,轻柔地揉了揉云傲霜的秀发,说道:“你父亲啊,确实在感情方面愚笨得很。” “不过,孩子,你可别小瞧了他对你的爱。” “想听你父亲的故事吗?”东方寒烟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云傲霜连忙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 东方寒烟微微仰头,缓缓说道:“那时候的离阳宫,还没有峰的划分,只有宫。” “而你的父亲,当初入了无情宫。无情宫的功法极其残忍,要求修炼者抛却七情六欲,一心追求那无情大道。” “这种修炼方式,简直是对人性的一种扭曲和压抑。” “后来,离阳宫发生了一场可怕的内乱。” “两派势力突然间就开始了自相残杀,杀得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然而,他们双方都没有察觉到,在暗处有一位野心勃勃的渔翁正在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时机。 “待到离阳宫的高层近乎死绝之后,公羊如鸣这个人突然现身。” “他以雷霆万钧之势,残忍地绞杀了两位老祖,从此将离阳宫掌控在了南宫家族的手中。” “南宫家族向来最讨厌无情之人,所以无情宫自然成了他们首先要铲除的目标。” “但奇怪的是,他们却唯独留下了你的父亲。” “他们心狠手辣地消去了你父亲的修为,像恶魔一般挖出他的神识,无情地扯出他的灵根,野蛮地拔出他的灵骨。” “就这样,你父亲从一个原本意气风发的修行者,变成了一个比废人还要凄惨的存在。” “即便你父亲已经狼狈到如此令人心碎的地步,公羊如鸣那个家伙,竟然还要将你父亲驱赶至霜寒雪岭。” “那一路上,你父亲遭受了无数的毒打,他的皮肉被打得破碎不堪,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来。” “最终,他被像垃圾一样丢在了那冰冷刺骨、荒无人烟的霜寒雪岭。” “所以母亲就是在那时候遇见的父亲?” 东方寒烟点了点头,想着想着,她还不由得嗤笑一声。 想想那时候,他们的命运还真是相似呢。她因为修为不够,出生时间超过了东方家族的规定,被自己的母亲毫不犹豫地抛弃。 甚至害怕她重新回到东方家族拖累自己,竟然找人狠心的将年幼的东方寒烟打晕后扔到了这寒霜雪岭之中。 幸得上天庇佑,一只刚生完崽的母狼,看见了东方寒烟。 这只狼对人类很是好奇,将东方寒烟带了回去养着。 养到东方寒烟对整片雪岭闭着眼,都能准确无误地走回自己的住所。 在那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东方寒烟与母狼相依为命。 她学会了如何在严寒中生存,如何与狼交流,如何凭借敏锐的直觉感知危险。 那只母狼不仅给了她温暖的庇护,还教会了她坚韧与勇敢。 每当回忆起那段日子,东方寒烟的心中既有对母亲绝情的怨恨,也有对母狼救命之恩的感激。 她在雪岭中度过的每一天,都仿佛是一场与命运的搏斗。 而正是这样的经历,让她在遇到同样命运多舛的云傲霜父亲时,内心深处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和怜惜。 第122章 秒杀云奇之 东方寒烟的脑海中,思绪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不断翻涌,她的动作轻柔无比,缓缓地揉了揉云傲霜的头发,而后继续娓娓道来: “第一次见到你父亲的时候,我的心瞬间被慌乱与无措填满。” “那时的我,面对无法挽救我那如同亲人般的狼母亲的生命,满心都是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 “而眼前这个气息奄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死神带走的活人,我又哪里来的能力去拯救呢?” “那种沉重的无奈和迷茫,至今仍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深深地印刻在我的心头。” “但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你父亲的生命力竟如此顽强。” “他就像一株在悬崖峭壁的缝隙中倔强生长的野草,哪怕狂风肆虐、暴雨倾盆,依旧一点点地从死亡的深渊边缘艰难挣扎着醒转过来,” “身上那断裂破碎的骨头,也在极其缓慢却又坚定不移地愈合重生。” “在那漫长的一段时光里,我们为了生存各自在冰天雪地中努力狩猎。” “起初,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只是在这银装素裹、寒冷刺骨的世界里,默默地相互陪伴。” “然而,时光如同无声的细流,悄然流逝。相处的日子越来越长,我们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 “那种悄然滋生的情愫,如同春日里在寂静角落悄悄绽放的花朵,虽不张扬,却美丽动人。” “自从我们确定了彼此的关系之后,仿佛命运之神终于对我们展露了微笑,幸运之神也开始眷顾我们,运势变得越来越好。” “离阳宫再次被混乱与分裂的阴霾所笼罩。” “东方家族为了抵御强敌,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三名供奉英勇无畏地冲锋陷阵,最终以壮烈牺牲为代价,才将公羊如鸣重伤。” “不巧的是,家族的老祖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而三大族长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给对方暗中下毒,最终也都命悬一线。”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肯放下争斗,彼此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最终,那个陷入癫狂状态的二族长,如同失去理智的恶魔,疯狂地给几个院子撒下致命的毒药。” “在那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之下,她选择了妥协,向二族吐露,我还在外面。” “最终,他历经千辛万苦,冲破重重阻碍找回了我,顺便也带回了云奇之。” “我们没有举办热闹非凡、奢华隆重的宴席,就这样在匆忙之中匆匆成了亲。” “他毫不犹豫地将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大长老令牌交给了云奇之,又坚定地把我推向了圣女之位。” “然而,当公羊如鸣重新归来,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燃至顶点。” “于是,一场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戮无情展开,东方家族无一能够逃脱厄运,就连那些流落在外、孤立无援的遗孤。” “也被东方如鸣残忍地杀害,一个都没有被放过。” “公羊如鸣本欲取我二人性命,却被公羊雷鸟加以阻拦。” “倘若说公羊如鸣是个阴险诡谲之徒,那么公羊雷鸟便是善于操纵人心的恶魁。” “公羊如鸣凭借杀戮来树立威严,而公羊雷鸟几乎把所有人都变成了他手中随意摆弄的傀儡。” “然而,每逢我陷入危境之时,老天爷仿佛总会为我敞开一道生门。” “当我被囚禁于那阴森的地牢之中,精神逐渐分崩离析、濒临崩溃之际,南宫家族那位宛如传奇般的人物,不知因何缘由竟来到了离阳宫。” “母亲也不瞒你笑话,当我第一眼瞧见那个男人时,心中竟觉得他远比你父亲来得靠谱。” “他身上所散发的正义之气,直至今日,仍令许多人感慨万千。” “他当着众人的面,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砍下了公羊雷鸟的头颅,并将公羊如鸣贬为奴隶,剥夺了公羊之名。” “直至如今,时光匆匆已过近百年,这家伙依旧在充当着奴隶的角色呢。” 想到此处,东方寒烟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云傲霜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整理好自身的情绪之后,东方寒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而缓缓地继续开口说道: “这位前辈,行事光明磊落,不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云奇之的长老身份,而且还极为隆重地重新为我们补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同时为我举行了一场庄严而神圣的圣女加冕仪式。” “就在一切似乎都逐渐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步入正轨之时,我的境界却毫无征兆地突然跌落。” “医师在仔细诊断之后,面色凝重地告知我,我竟是天生的寒霜碧灵体。” “自此之后,我的身体状况日益糟糕,每况愈下。” “最终,我无奈地辞去了圣女的尊贵位置,而你父亲,也是从那一天开始,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这或许是老天对我最后的一次庇佑,让你能够平安顺利地出生。” “你父亲对你向来不善言辞,那是因为他把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投注在了我的身上,不过,他对你的爱好却是了如指掌,清楚地知晓你喜爱什么。” 东方寒烟说完这些,满含柔情地又轻轻揉了揉云傲霜的头。 听完母亲的这段过往经历,云傲霜的心中满是疼惜,她轻柔而坚定地将母亲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她的手中神奇地出现了一枚丹药。 而东方寒烟在看到那枚丹药的瞬间,眼神微微一变,流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而云傲霜则赶忙开口解释道: “放心吧,母亲,这丹药不是东霜寒,而是用万年雪莲的心与碧焰液精心炼制而成。” “这是您的子婿特意准备的。” “子婿?傲霜,你已经有道侣了?” 云傲霜轻轻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母亲,跟父亲相比,他绝对能把父亲远远地甩在身后,拍死在沙滩上。” 就在这时,那圆形拱门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云傲霜看见那人傲娇地将头扭了过去。 云奇之则温柔地将云落霜扒拉到一边,而后坐在软塌上,动作轻柔地托住东方寒烟,小心翼翼地抱着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东方寒烟娇嗔地锤了他一下,云奇之顺势亲在她的俏脸上,随后,对着云傲霜开口道: “说呀,是怎么把你父亲拍死在沙滩上的?” 云傲霜冷哼一声,把头重新扭了过来,将那枚丹药塞进了云奇之的手里,开口道: “看见没?就这丹药就能秒杀你。” 云奇之看着手中的丹药,也足足惊讶了好一会儿 。 见他这副模样,云傲霜又傲娇地开口道: “我道侣,棋道、器道、武道、丹道,五花八门的可谓是样样皆通。” “而且他人长得高大,修为高深,模样帅气,感情还特别专一。” 第123章 梦 云奇之刚想开口说“不信”,云傲霜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掏出手机,那手指在屏幕上熟练且敏捷地滑动,先是毫不犹豫地打开相册,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点开视频,迫不及待且满怀自信地开口道: “好好欣赏一下。” 画面中,苏洵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铠甲,那铠甲在璀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每一片甲叶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身上琳琅满目地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刀枪剑戟寒光凛冽,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芒,斧钺枪锏威风凛凛,散发着雄浑的霸气,鞭锤棍棒霸气外露,透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背后背着一张强弓,那弓身线条优美,弓弦紧绷,整个人宛如一座移动的兵器库,周身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强大气息。 与他对峙的是邪门宗派的三大长老,从画面中看,显然是苏洵主动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进行拦截。 而云傲霜则站在远处高耸的山巅之上进行拍摄,手中的手机镜头微微晃动,那细微的抖动清晰地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等到三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进入山谷后,苏洵从容淡定地从石头上缓缓站起身, 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拍了拍三尖两刃刀上沾染的晶莹雪花,动作优雅得如同一位翩翩贵公子,却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四人相对而立,气氛瞬间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四周一片死寂,没有话本中那种打个架还要说一堆废话的拖沓情节。 三长老率先发难,其背后瞬间伸出两只肌肉虬结的手臂,双手稳稳地持着双弓,弓弦瞬间拉满,那弓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即将爆发的力量。 紧接着,利箭如流星般飞射向苏洵,那箭头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尖锐的气流。 苏洵却不慌不忙,神色平静如水,只见他右手紧握三尖两刃刀,猛地一挥,一道凌厉至极的刀气瞬间呼啸而出,那刀气犹如实质,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射来的利箭斩为两段。 利箭的残骸四散飞溅,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短暂的弧线。 紧接着,苏洵身形一闪,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已如幻影般欺近三长老身前,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灵巧地翻转,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直取三长老的咽喉。 那刀势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二长老见状,双目圆睁,怒吼一声,手持两把巨型的弧刀,那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呼啸着朝苏洵猛力砍来。 苏洵冷哼一声,脚下步伐如同凌波微步般变幻莫测,身形飘忽不定,巧妙地避开了这凶猛如虎的攻击。 同时,他左手以快如闪电之势抽出腰间的短剑,那短剑在他手中犹如灵蛇出洞,顺势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在二长老粗壮的手臂上瞬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二长老的衣袖。 大长老此时双手持剑,剑式如风,那剑影重重,朝着苏洵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苏洵面无惧色,神色坚毅,右手的三尖两刃刀大开大合,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将大长老那密不透风的剑招一一化解。 突然,苏洵卖了一个破绽,故意露出防守的空当。 大长老以为有机可乘,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兴奋,全力刺来。 然而,苏洵早有准备,他侧身敏捷地躲过这致命的一击,手中的短剑如毒蛇般猛地刺出,瞬间洞穿了大长老的心脏。 大长老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后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二长老和三长老见状,心中大惊失色,恐惧瞬间占据了他们的双眼,两人对视一眼,转身欲逃。 苏洵岂会放过他们,只见他右手一扬,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以惊人的速度瞬间洞穿了二长老的后背。 二长老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随后,苏洵动作流畅地拉弓搭箭,那弓弦被拉至满月,一箭射出,箭如流星赶月,精准地命中了三长老的头颅。 三长老的头颅瞬间爆开,血花四溅。 视频还没结束,苏洵转过身,那凌厉的目光望向云傲霜。 云傲霜那纤细的手指出现在镜头中,给着苏洵比了个大拇指,脸上满是钦佩与赞赏。 而这时,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二长老竟然没死透。 他面色惨白如纸,口中的鲜血跟决堤的洪流似的不要钱般涌出,却仍强撑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只见他目露凶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的甩出了自己的刀。 那弧形刀飞速旋转着,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如闪电般飞向苏洵的脖颈。 云傲霜并未出声提醒,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毫无担忧之色,足以可见,她对苏洵有着绝对的信任。 眼看那刀马上就要砍向苏洵,千钧一发之际,苏洵反应迅速,反身一脚凌厉踢出。 那刀受到巨大的冲击力,重新旋转着,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只听得“噗嗤”一声,那刀竟直接将二长老切成了两半,鲜血四溅,场面血腥而残酷。 随后,苏洵手掌虚握,三尖两刃枪仿佛受到召唤一般,飞速飞向他的手中。 他身姿矫健,威风凛凛,随后直接朝着云傲霜所在的方向飞跃而来。 看完视频后,云奇之口中发出“切”的一声,他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表示:“花里胡哨。”那表情中带着几分嫉妒和不服气。 而东方寒烟则微微侧过头,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回答道: “我倒挺喜欢这孩子,啥兵器都耍,招式变化多端,不像你,只知道一味地用蛮劲,野蛮之人。”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语气却满是亲昵。 云傲霜听到这话,直接“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在空气中欢快地回荡。 、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两颊还浮现出一对浅浅的酒窝,显得格外甜美可爱。 云奇之将丹药,递给东方寒烟,说道:“服下这丹药,好好调养身子。” 东方寒烟顺从地接过丹药,放入口中咽下。 服下丹药后,这对父女之间一直紧绷着的关系总算缓和了些许。 东方寒烟的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那泪花在她明亮的眼眸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的嘴角微微颤抖着,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她甚是高兴,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也是云傲霜出生 20 余年,唯一一次与父亲在一张餐桌之上。 这一天对她来说是难忘的,就像是一场美梦。 餐桌之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但母亲身上的温暖告诉她,这不是美梦,这是真真切切的幸福。 母亲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掌心的温度传递着无尽的关爱。 这是深沉的爱,这是温馨的家。 云傲霜感受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安宁,她知道,这一刻将会永远铭记在她的心中。 第124章 生日会 第二天,天还没亮,四周仍是一片如墨般的漆黑,只有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在高远的天幕中闪烁着微弱而朦胧的光芒。 云奇之便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身影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有些匆忙,来到了宗主寝宫。 他抬起手,略显紧张地敲响了房门。 “笃笃笃”,那敲门声在寂静清冷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且突兀,仿佛打破了这一方天地的宁静。 片刻后,南宫正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睡眼惺忪、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他那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显得有些凌乱不堪,像是被狂风肆虐过一般。 衣服也皱巴巴的,满是褶皱,仿佛是随意套在身上的。 他一脸的不耐烦,眉头紧皱,语气不善地开口道: “何事?”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倦和被打扰后的恼怒,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想借论剑台一用。”云奇之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眼神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理由。”南宫 正然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已与傲霜的关系缓和,我想要给她补办一场难忘的生日。”云奇之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炽热而明亮,仿佛已经看到了云傲霜惊喜万分的表情,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听到这话,南宫 正然的声音猛地拔高,犹如炸雷一般: “不行!” 这一声怒吼,惊飞了附近枝头栖息的几只鸟儿。 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一阵惊慌的叫声,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为何?”云奇之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南宫 正然突然不说话了,他的脸上露出纠结万分的神情,五官都似乎扭曲在了一起。 宋婉瑞和云傲霜关系要好,这件事只有他是唯一知晓的。 宋婉瑞还特意叮嘱让他照顾一下云傲霜,可结果他转头就把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而今日,宋婉瑞那疯丫头正在宗内四处肆意瞎玩。 而他又是这个秘密的唯一保密者,过生日这么重大的事,以那丫头的性子一定会跑去瞧。 瞧了之后,身份就必然暴露了。 一旦暴露,宋婉瑞肯定会告诉云傲霜自己照顾过她,而云傲霜很大概率会说自己,从未见过这位神秘莫测的宗主。 昨天他可是带着一堆人陪着这丫头玩了一晚上的捉迷藏,费了好大的劲才忽悠她叫了爹,这要是事情暴露了,那他可就彻底完蛋了。 到时候别说关系加深了,怕是又得降到零点,甚至更糟。 想到这里,南宫 正然的脸色越发难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星光下闪烁着,那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云奇之看着南宫正然那难看的脸色,心中愈发疑惑,再次开口问道:“宗主,到底是为何不能借论剑台?您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南宫 正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奇之,此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云傲霜的身份特殊,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张旗鼓地为她举办生日,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云奇之眉头紧锁,反驳道:“能有什么麻烦?我只是想让傲霜开心,弥补一下过去对她的疏忽。” 南宫 正然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呀,还是考虑得不够周全。” “如今宗内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而且,云傲霜的生日若是太过张扬,也可能会引来其他宗派的关注和嫉妒。” 云奇之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宗主,我不怕。” “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求能给傲霜一个美好的回忆。” 南宫 正然看着云奇之那坚决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他沉思良久,终于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论剑台可以借给你。” “但你必须保证,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云奇之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宗主!我一定小心行事。” 说罢,云奇之便转身匆匆离去,准备为云傲霜的生日忙碌起来。 而南宫正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希望这次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真是应了那句话,你越是怕什么,什么东西越要来。 云傲霜的生日前一天,南宫正然面色阴沉地拉着云奇之来到了一片隐秘的树林内。 他先是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双手迅速舞动,布置了一道隐形阵法和隔音阵法。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眉头紧皱,开口道: “不是让你暗中行事吗?”他的声音中压抑着怒火,眼神凌厉地盯着云奇之。 “六峰和论剑库的势力都已经够让我头疼了。”南宫正然揉了揉眉心,满脸的疲惫与无奈。 “哥喵的,外门内门刑法堂执法堂执行堂任务堂全他喵的来了!”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云奇之也是甚是无奈,苦着脸拱手道: “宗主,这可怪不得我,我只是给六峰各峰主还有副峰主,发起了邀约,但其他人也能来,我是真没想到。”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听到这话,南宫正然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甚是头疼。 他是个讲信用的人,总不可能现在给人撤了吧? 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离阳宫山脚下的入门门口,阳光如金色的轻纱般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给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明亮的光辉。 只见苏洵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过来,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柔。 宋婉瑞一看到他,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繁花般灿烂的笑容,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紧紧地搂着苏洵的脖子,小脸在他的脸上亲昵地蹭啊蹭的,娇嗔地开口道: “阿洵,真是抱歉啊。”她的声音轻柔甜美,犹如山间清澈的溪流,带着些许愧疚和不安,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丝丝歉意。 苏洵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他伸出温暖的大手,无比温柔地揉了揉她如瀑布般的秀发,轻声说道: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傲霜的生日,不要说那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宠溺和包容,仿佛宋婉瑞就是他世界的中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悠扬的大提琴声,让人沉醉其中。 宋婉瑞乖巧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两人的手紧紧相牵,十指紧扣,仿佛永远也不愿分开。 他们并肩走过山门,每一步都充满了甜蜜与幸福。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和谐美好,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他们朝着论剑台的方向慢慢走去,一路上微风轻拂,吹起他们的衣角,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爱情欢呼。 而他们每走过一个区域,所到之处的人们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惊讶。 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这对甜蜜的恋人,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家那个向来任性调皮、古灵精怪的小魔女宋婉瑞,竟然有一天会被人“拱了”! 南宫 正然这边得到了消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噬。 只见他猛地抬起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锤在了桌子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张坚固无比的桌子瞬间化作了无数细小的粉末,在空中四散飞扬,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 ……… 第二天,浩大而隆重的生日会如约而开。现场布置得美轮美奂,五彩的彩带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 娇艳欲滴的鲜花簇拥在一起,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这一场生日会,苏洵高兴得眉飞色舞,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让人看了也不禁心生欢喜。 宋婉瑞开心得笑声不断,她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感染每一个人。 云傲霜也高兴得手舞足蹈,她像一个快乐的精灵,在人群中穿梭。 云奇之却是一脸的郁闷,他眉头紧锁,嘴角耷拉着,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仿佛心中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而东方寒烟对于这个女婿苏洵还是十分满意的,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慈祥。 而南宫 正然则处于一半高兴一半不高兴的复杂状态。 高兴的是因为有了苏洵的出现和捣乱,宋婉瑞是他女儿的身份没有让云傲霜过多惊讶,也没有让宋婉瑞提出自己父亲照顾她的那些事之类的。 生气的是,这臭小子不仅染了他姑娘的头发,他喵的,吃个饭还动手动脚,时不时地亲一亲,那亲昵的举动让南宫正然看得怒火中烧。 他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差点没把自己吃饭的这张桌子给掀了。 他在心里暗暗骂道:“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第125章 灵山 生日会结束后,苏洵和宋婉瑞两家的父母都见了面。 然而,唯一让宋婉瑞感到遗憾的就是可能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 这成了她心中一个小小的缺口,偶尔想起,仍会觉得有些失落。 第三日,苏洵告诉了云傲霜的父母,并且同样留下了信封。 而苏洵本想告诉宋婉瑞的父亲,可宋婉瑞却气鼓鼓地说道: “死老头,昨晚那么说你,跟他说啥说,直接走。”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余怒未消的神情,小嘴微微嘟起,显得格外可爱。 苏洵犹豫了一下,本想叫醒南宫正然,奈何被云傲霜与宋婉瑞连推带托地给拉走了。 他无奈之下,只能匆匆地留下一封信。 而第二日南宫正然起床时,看到掉在地上的信封,顿时怒火中烧。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只听他一声咆哮,那声音仿佛能冲破云霄,冲天而起。 这愤怒的吼声在整个宗门回荡,大半个宗门的人都能清晰地听到,众人不禁心中一颤,不知道宗主又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 前往红鸳城的列车上,宋婉瑞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给苏洵分享着:“现在美好生活 app 上,大家都跟销声匿迹了似的。” “卖货的也没了,招收弟子的门派也关门了,还有好多外送平台也关门了。” “目前最火的热榜也只有两个热搜了,分别是云傲霜的大生,以及人魔大战的战损状况。” “目前,除了南宫家所在的东陆神州,和呼延家所在的飞渊岛,其余各地结界均已被突破。” “天宫一直久攻不下,但附近各地已经被魔族拿下。” “三大圣地的清渊圣地也已经全宗被俘。”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脸上满是兴奋与好奇。 苏洵静静地听着,微微皱起眉头。 宋婉瑞接着说道:“而一些比清渊圣地弱的门派,竟然没有被拿下,反而还呈现一片宁静之色。这可真是奇怪啊!” 苏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 “这么危险了,你们俩还跟着我疯玩,不怕被逮啊。”他的声音温和而带着几分戏谑,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关怀与担忧,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宋婉瑞听到这话,嘿嘿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 她双手紧紧抱着苏洵的手臂,轻轻地摇晃起来,娇嗔地说道: “我家夫君隐瞒了很多嘛,是不是傲霜姐姐?”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流淌的小溪,透着几分俏皮与活泼。 那灵动的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仿佛在探寻着一个神秘的宝藏。 坐在床铺上的云傲霜微微颔首,轻点了一下头。 她的目光如水般温柔,静静地落在苏洵身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宛如微风中轻轻摇曳的花朵,美丽而恬静。 而苏洵看着眼前的二人,脸上满是茫然之色,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自己装菜鸡不是一直都很成功的吗? 怎么会被她们察觉出异样? 但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询问,于是便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由于魔族入侵的形势愈发告急,他们乘坐的这辆列车,仿佛一支离弦的箭,几乎是一路风驰电掣。 沿途好多大站都没有停留,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的“哐当哐当”声,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 最终,列车硬生生地提前了接近五个小时到达了红鸢城。 如今,进城还算容易,可出城却是难上加难。 这里隶属于圣太一宫的地盘,然而圣太一宫说实话,在众多势力中不过是菜鸟中的战斗机罢了。 它能坐上三大圣地的宝座,全靠其悠久的历史传承,以及一位没有修为的长生者。 要不是三大圣宫已经覆灭,不然这次魔族的入侵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洵这边顺利入驻了红鸢城,这座向来被誉为浪漫之都的城市,如今也显得有些冷清,人也少了许多。 大家的脸上都增添了些许忧愁,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然而,唯读苏洵他们却依旧笑嘻嘻的,似乎并未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 因为被这紧张的氛围所感染,宋婉瑞与云傲霜决定大睡一觉,明天再好好游玩一番。 三人一同洗漱后,便躺到了床上。待到苏洵确定二女睡着后,他轻轻地从床上醒了过来,一个瞬移来到阳台,迅速换好衣服,然后朝着天际飞去。 但苏洵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宋婉瑞就睁开了眼。 她轻轻地摇了摇云傲霜,小声抱怨道: “傲霜,你气死俺嘞,让你装睡,你咋真睡了呢?”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埋怨。 云傲霜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哎呀,婉瑞,别这么着急嘛。” “反正咱们心里都大概猜到他会有所行动,见不见得到这一幕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这不是实在太困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嘛。”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慵懒,还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宋婉瑞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开始用力摇晃起云傲霜,那劲头差点真给人摇得完全清醒了。 两人来到阳台,刚好看见苏洵冲进秘境的一幕。 云傲霜朝着宋婉瑞扬了扬下巴,一脸的得意。 宋婉瑞跺了跺脚,心中懊恼不已。 没想到自己把自己家夫君都猜得那么离谱了,结果还是略逊云傲霜一层。 黄沙漫天,炼狱熊熊,风雪肆虐。这三个天灾秘境,对于苏洵而言,实在是毫无挑战性可言。唯独 这第四个,倒是让苏洵心中升起了些许兴趣,只因为佛教这帮人竟然将灵山迁移到了这里面。 这最后一座秘境,乃是怒雷之境。天空之中,是永不停歇的雷霆,犹如狂怒的巨龙在咆哮。苏洵 刚一进入,四周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唯有借助那轰隆隆的雷霆之光,才能隐约瞧见远处的灵山,以及山脚下山上的寺庙。 不过不巧的是,这南宫正我也不知跟佛教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追人都追到这里来了。苏洵 隐匿身形,迅速跑过去准备看戏。经过改革后的碧霄宗,有着明确规定,每个人的手上必须得有一把剑,另一只手则随你拿什么。灵山 之上,横七竖八地满是尸体,寺庙坍塌,一片狼藉。但现 任佛祖并不在此处,而最强的四所庙宇——白灼神华寺、南岳寺、少林寺、迎风寺,也都不在灵山之上。苏洵 观察了一下这群人的佛力,不禁暗自摇头,只能说现在的佛教也变弱了。想当 年,那群人走在路上都周身发光,光芒璀璨,而如今,基本上是要到打架搏命之时才会发光。 第126章 岁运溃碎 灵山山顶的广场上,佛祖分身庄严肃穆地伫立着,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又透着深深的凝重,静静地看着南宫正我手底下那些气势汹汹的人。 他们就如同破坏力惊人的推土机转世一般,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狂风呼啸,沙石飞扬,四周的一切在他们的肆虐下被打得灰飞烟灭。 没过多久,原本矗立在山顶的宏伟建筑全然消失不见,精美的石板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整个山顶仿佛经历了一场末日浩劫。 看着步伐沉稳、不急不缓走过来的南宫正我,佛祖双手合十,念了一声悠长而深沉的佛号,然后缓缓说道:“这位施主,贫僧深知今日之过错,愿将这灵山赔偿于南宫之家。” “不,是赔偿于施主您。” “这灵山虽历经风雨,却也蕴含着无尽的灵气与佛缘。” “贫僧只望施主能高抬贵手,给贫僧以及佛教众人一条生路,不知施主能否给贫僧行个方便?”佛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恳切,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佛教未来的担忧和对眼前局势的无奈。 南宫正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从容自信的微笑,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佛祖,开口说道: “我南宫正我也并非是嗜杀成性之人,今日之事,若你能真心悔过,交出灵山宝印,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你在这世间绝不会再看到南宫家族的任何一个人来寻佛教的麻烦。” “我以家族声誉起誓,绝不食言。” “但倘若你有半分虚假,就休怪我无情。”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佛祖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宅心仁厚,贫僧感激不尽。” “愿施主能得偿所愿,福泽深厚。”随后,佛祖口中开始念起深奥晦涩的佛语,声音在山顶回荡,仿佛来自远古的梵音。 随着佛语的吟诵,一座手臂般大小的小型灵山缓缓出现在佛祖手中。 那小型灵山散发着柔和的佛光,神秘而庄严。 佛祖轻轻一推,那座小型灵山便稳稳地朝着南宫正我的方向飘去。 南宫正我伸手接过小型灵山,眼神专注而谨慎,开始仔细地试验起来。 他调动自身的力量,探查着灵山内部的每一丝气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经过一番仔细的查验,确定是真品后,他毫不犹豫地抹去了佛祖留在上面的烙印,随后以自身独特的力量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佛祖见状,再次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而,就在下一秒,一道红影如闪电般迅猛地冲了过来。 佛祖脸上瞬间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他的瞳孔急剧收缩,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随后,他的头颅缓缓掉了下去,脖颈处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佛祖的分身化作缕缕沉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宫正我神色未变,只是将手中的剑轻轻放进剑鞘,面无表情地丢下一颗怒雷灵珠后,便带着一行人就此离去 苏洵着实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连续两次碰上这般天大的好运。 他将另外三枚宝珠取出。 只见这三枚宝珠刚一出现,就在苏洵的手上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速旋转起来。 它们旋转所产生的气流,形成了一道道微小的旋风,环绕在苏洵的手掌周围。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三枚宝珠开始互相缓缓靠拢。 每靠近一分,它们之间碰撞出的灿烂火花就愈发密集和耀眼,那些火花如同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火花跳跃着,飞舞着,仿佛是一场绚丽至极的烟火表演。 伴随着“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道粗壮而耀眼的光柱猛然直冲天际。 那光柱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瞬间就将一直笼罩在上方搜寻着的厚重雷云击散。 原本被雷云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天空,终于露出了它那乌黑如墨的本来面目。 下一秒,天空之中开始呈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奇异景象。 先是滚滚的黄沙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竟然开始倒流,那场景仿佛时间的指针在这一刻发生了逆转; 紧接着,一片炽热汹涌的岩浆火海如同咆哮的巨兽,从天空中轰然降下,那炙热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岩浆所到之处,瞬间就将大片的黄沙蚕食殆尽,化作滚滚的烟雾和刺鼻的气味; 最后,无边无际的寒冷气息铺天盖地袭来,那寒冷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都冻结。 在这极度的寒冷之下,刚刚还滚烫无比的岩浆瞬间冷却凝固,形成了一幅幅奇特而壮观的景象。 水火相交之际,伴随着一声巨大而沉闷的“嗡嗡”嗡鸣声,强大的声波冲击着四周的一切。 原本气势汹汹的雷云,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四周的景象也随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出现了黄沙漫天、风雪呼啸、岩浆流淌等三种截然不同的大陆景象。 苏洵瞪大了眼睛,口中不停地啧啧称奇。按理说,这四大天灾本就是相互克制、难以共存的,强行把四个融合到一起,通常只会引发毁灭性的灾难后果。 然而,苏洵这一次大胆的尝试,竟然真的成功地将它们融合到了一起。 融合之后,苏洵手中的宝珠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它变成了四种颜色,每一种颜色都对应着一种独特的景色,显得神秘而迷人。 至于这天灾秘境,苏洵暂时没有心思去管理。 往后自己是否还会再次踏入此地,他自己也无法预测和知晓。 做完这些操作后,苏洵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离开了这秘境。 因为时间颇为充足,苏洵在离开秘境后,并未选择回到酒店,而是径直朝着天宫的方向赶去。 当他抵达天宫时,只见其他三大天门已然被攻破,只剩南天门还在苦苦坚守,尚有三名天兵天将驻守在此。 其中最为强悍的那人,威风凛凛地手持三尖两刃刀,苏洵只是一眼望去,便能轻易看出他是被注入了二郎神的血液。 要知道,杨戬的血可不是凡人能够轻易承受的。 想当年,苏洵接受了二郎神给予的血液后,自己收藏了一大半,仅仅留下了一点微小到肉眼都难以看见的血,然后再用无灵之水去进行稀释。 可即便经过了如此谨慎的处理,要想使用这珍贵的血液, 也必须等到天宫岁运溃裂,气运金龙死亡之时才能动用。 然而,眼前的这家伙,居然在天宫尚未消亡之际,就将这血液注入给了他人,实在是暴殄天物,白白浪费了这无比珍贵的宝物。 第127章 二郎显圣真君 下方,骤然一道凌厉无比的刀气划破天际,那刀气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无数九黎勇士在这恐怖的一刀之下瞬间粉碎,化作漫天血雾。 伴随着这骇人的一刀而来的,还有无数的魔族降临以及密密麻麻的小兵。 下方这名天将仰天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 一股金色的、不属于灵力的神秘气息猛然冲天而起,然而伴随而来的,是他身上升腾起的一股浓重煞气。 他仿佛失去了理智,反手一挥刀,竟将自己身旁的两名小兵无情地砍死。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下一秒,他直接冲天而起,身形快如闪电。转瞬之间,已经来到了王宫大殿的广场上。 金色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疯狂扩散,直接将那原本金碧辉煌的砖石无情掀开,砖石四处飞溅。 而在广场上的魔族更是凄惨,直接被这股强大的气浪压成了血雾,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魔族帝子单手挡在胸前,试图抵御这股强大的力量,但还是被这股汹涌的气浪向后推了好长一段距离。 他稳住身形,看着这个额头处有着一个裂缝的人,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惊讶,显然没想到,在这看似穷途末路的天宫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底牌。 要不是周围没其他人在一旁观战,苏洵都忍不住想要站出来讲解一波了。 魔族帝子呼延煞对着自己左侧的护卫使了个眼色示意,那护卫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长刀。 只见他周身魔力涌动,瞬间一个瞬移,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天将的面前。 天将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面对突然出现的护卫,他毫无惧色,单手紧握着三尖两刃刀,猛地向前一挥,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护卫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刚猛的一击,同时手中长刀顺势斜劈向天将的腰部。 天将反应极快,一个后跳躲开,紧接着向前踏出一步,三尖两刃刀自上而下猛力砸去。 护卫横刀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两人的力量相互碰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震得颤抖起来。 护卫手臂微微发麻,但他咬紧牙关,用力一推,将天将逼退几步。 天将稳住身形,再次发起攻击。 他身形如风,三尖两刃刀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刀光闪烁,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气势。 护卫左躲右闪,寻找着天将的破绽。 突然,护卫看准天将招式用老的瞬间,一个滑步绕到天将身后,长刀直刺其后背。 天将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转身,用刀柄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随后他飞起一脚,踢向护卫的胸口。护卫被踢得向后飞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才稳住身形。 落地后的护卫脸色阴沉,他双手握刀,将魔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刀中。 长刀瞬间被黑色的魔力包裹,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大喝一声,再次冲向天将。 天将毫不退缩,迎向护卫。 两人的武器再次相交,这一次碰撞产生的冲击更为强大,周围的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他们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呼延煞与隐匿于暗中的苏洵,几乎同时开口。 “不好” “完喽!” 下一秒,那天将缓缓闭上了眼。 这次护卫再迎上来时,却被闭着眼的天将直接砍下了头颅。那头颅滚落一旁,鲜血喷涌而出。 下一秒,他额头处的裂缝缓缓睁开了一只眼,眼眸也变成了金色。 此刻的天将仿佛换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杨戬看向不远处的呼延煞,开口道: “有趣”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呼延煞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这天将竟有如此变化。 杨戬手持三尖两刃刀,一步一步朝着呼延煞走去。 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都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呼延煞紧咬牙关,双手握拳,魔力在他身体周围涌动,形成一层黑色的护盾。 杨戬突然加速,瞬间就来到了呼延煞面前,三尖两刃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砍向呼延煞。 呼延煞侧身躲避,同时挥拳反击。 杨戬轻松挡下这一拳,反手一刀划过呼延煞的肩膀,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呼延煞吃痛,怒吼一声,魔力爆发,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 杨戬却不为所动,身形在冲击波中稳如泰山。 他再次挥刀,刀光如闪电般刺向呼延煞的眼睛。 呼延煞连忙低头,刀光贴着他的头皮划过,削掉了几缕头发。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愈发激烈。 整个广场都被他们强大的力量所笼罩,飞沙走石,一片混乱。 就在三尖两刃刀再次带着凌厉之势袭来时,刑天及时赶到。 呼延煞见势不妙,毫不犹豫地转身,身后瞬间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漩涡。 他瞅准时机,撒腿就溜,眨眼间便没入漩涡之中。 随着呼延煞的身影消失,那漩涡也随之消散不见。 刑天刚一落地,还未站稳脚跟,便与杨戬大战在了一起。 杨戬挥舞着三尖两刃刀,刀势如风,朝着刑天猛劈过去。 刑天侧身闪躲,同时手中的干戚巨斧向上一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颤。 刑天怒吼一声,双臂发力,将杨戬的刀震开,紧接着一个跨步向前,巨斧带着千钧之力横扫而出。 杨戬轻盈跃起,避开这一击,在空中一个翻转,三尖两刃刀朝着刑天的头顶刺下。 刑天反应迅速,举起巨斧护在头顶。又是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两人各自向后退了几步。 杨戬眼神凌厉,再次发起攻击,刀光如练,招招致命。 刑天毫不畏惧,巨斧舞动得密不透风,将杨戬的攻击一一化解。 他们的战斗激烈异常,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惊雷炸响,让人心惊胆战。 在经历了数千次的激烈攻击之后,刑天已经开始微微喘着粗气。 他再怎么厉害,终究也只是凡人之躯。 而杨戬寄生的这具身体即便再怎么孱弱,他杨戬也是神仙之体。 杨戬看了一下手上已经出现了些许裂缝的三尖两刃刀,对着刑天开口道: “时间不多了。” 说完,杨戬的身形瞬间消失。下一秒,他直接一刀朝着刑天砍了过来。 这一刀快如闪电,势若雷霆,刑天的反应速度虽快,但这一刀的攻势实在迅猛无比,刑天根本来不及完全躲避,直接被这一刀砍倒在地。 刑天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的嘴角溢出鲜血,眼神中却依然充满了不屈和坚毅。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手中的干戚巨斧紧紧握着,仿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轻易认输。 杨戬没有丝毫兴趣杀死刑天,毕竟这凡人之体难以杀死刑天这种上古的强大魔种。 所以将刑天砍翻在地,使其丧失战斗能力后,杨戬便瞬间消失于此。 下一秒,他来到了天宫之主寝宫的后院里。这里已然是一片废墟,满目疮痍。 天宫之主盖缪的铠甲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裂痕,而蚩尤那致命的一击,眼看就要重重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却被突然出现的杨戬轻松挡下。 杨戬单手持刀,稳稳地接住了蚩尤这威力惊人的一击。 他的身姿挺拔,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蚩尤见状,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显然没料到杨戬会在此刻出现并挡住自己的攻击。 杨戬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蚩尤,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他微微用力,将蚩尤的攻击化解,随后身形一闪,与蚩尤拉开了距离。 第128章 天宫覆灭 杨戬这号人物几乎是人人都惧怕,其战斗力简直太离谱了! 在佛道之战中,他一人就斩杀了三大功檀香佛,还击败了四大气运之佛,甚至让如来都身负重伤。 西天门那一战,他更是勇猛无比,斩杀了覆海大圣,重伤混天大圣,还致使通风大圣失眼失耳,其威名令人胆寒。 南天门一战,他力压哪吒与孙悟空,威风凛凛,势不可挡。 可以说,在天庭里,他就从未有过败绩。 所以,此刻蚩尤面对他,也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哪怕现在站在面前的并非杨戬的本体。 杨戬轻蔑地望向蚩尤,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道: “逐鹿郡,逃跑的那只小妖就是你?” 听到这话,蚩尤瞬间被怒火填满胸膛,双目犹如燃烧的火球,暴喝一声,手中那沉重的巨刀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杨戬狠狠砍了过来。 巨刀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杨戬却依旧神色轻松,只是微微抬起手臂,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看似随意地一挥,便稳稳地挡住了蚩尤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然而,两兵相接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轰然爆发,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层层涟漪。 杨戬手中本就有裂缝的三尖两刃刀,在这巨大的冲击下,再次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杨戬心中一凛,深知自己不能再轻视这场战斗。 他眼神一凝,不再有丝毫的保留,体内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 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幻影,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挥舞起来。 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刀光闪烁,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向着蚩尤笼罩而去。 蚩尤只觉眼前一片刀光,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 他只能拼命地挥动手中的巨刀,试图抵挡这如暴雨般袭来的攻击。 但杨戬的攻击实在太过迅猛,太过密集,他的防守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铛!铛!铛!”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次碰撞都溅起耀眼的火花。 蚩尤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不断地后退,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的身上,一道道伤口不断浮现,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身躯。 随着战斗的持续,蚩尤的气息逐渐变得紊乱,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 到了后面,他甚至连攻击的手段都无法使出,只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杨戬那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攻势。 但攻击速度越快,杨戬手中的刀上的裂缝便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增多。 到了最后,甚至需要杨戬伸手紧紧握住些许的裂缝,才能勉强减缓它破碎的速度。 他叹了口气,在蚩尤惊骇的眼神下,竟然硬生生地凝聚出了半缕仙力。 这半缕仙力在他的掌心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其强大的力量所扭曲。 杨戬后撤一步,然后猛地一脚踢出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 这一脚蕴含着他全身的力量,三尖两刃刀如同脱缰的野马,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飞射而出。 天地瞬间变色,巨大的刀芒划破夜空,如一道璀璨的流星。 那刀芒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开来,发出令人心悸的“滋滋”声。 三尖两刃刀以无可阻挡之势洞穿了蚩尤的身躯。 蚩尤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 飞行没多久后,三尖两刃刀变化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金属碎片,如烟花般消散在天地间。 而杨戬寄生的这具身体,此刻却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爆裂声响。 “砰!砰!”仿佛身体内部有无数的炸弹同时引爆。 再也支撑不住,“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直挺挺地倒地,双眼紧闭,生死不知。 而蚩尤此刻的状况则更为凄惨难受了。 那半缕仙力蛮横地冲入他的体内,如凶猛的野兽般肆意净化着他体内的魔气。 他原本强大的魔力,在这仙力的压制下,仿佛被冰封的河流,全然无法流动使用。 而且那被三尖两刃刀洞穿的伤口,犹如被诅咒一般,无论他如何修复,都毫无愈合的迹象,鲜血依旧不停地汩汩涌出。 此时的他,满心满眼只有逃离的念头,哪里还顾得上重伤倒地的盖谬。 他的双手紧紧捂住腹部那巨大而恐怖的伤口,伤口处的血肉模糊不堪,甚至能隐约看到内脏的轮廓。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恐惧。 蚩尤摇摇晃晃地跑了出去,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 他的脚步虚浮,身形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随后,在他慌不择路的奔逃中,一路跌跌撞撞,竟一个不慎从天梯上滚了下去。 他的身体在天梯上翻滚着,磕碰着,衣衫被划破,肌肤被擦伤,鲜血染红了他所经过的每一处地方。 蚩尤离开后,苏洵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盖缪的面前。 苏洵那强悍无比的威压只是微微散发出一丝,盖缪便如遭重击,脑袋一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直接晕倒在地。 苏洵神色平静,缓缓地将手放在盖缪的头上。 刹那间,无数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的眼神微微闪烁,瞬间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紧接着,苏洵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他双手快速舞动,结出一个个复杂而神秘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词,低沉的咒语声在空气中回荡。 随后,一团炽热的火焰从他的掌心升腾而起,瞬间将盖缪的尸体包裹其中。 那火焰呈现出诡异的蓝色,温度极高,眨眼间便将盖缪的尸体焚烧成了灰烬。 做完这一切,苏洵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单手,做出虚握的姿势。 瞬间,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整个天宫开始剧烈颤抖,建筑崩塌,砖石纷飞。 “轰!”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惊天巨响中,整个天宫如同梦幻泡影般破碎消散,化为无数淡淡的光粒子,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 只留下地上那深不见底、犹如巨兽之口的巨大深坑,以及天空中那一大片空旷无云之处,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天庭曾经存在过的辉煌痕迹。 第129章 世世爱 就在第二天,一道令人无比震撼的消息如惊雷般传来。 下一任魔帝竟然逃跑了,这一惊人的变故让各地的魔族瞬间失去了主心骨,整个魔族如今呈现出一片大颓之势。 战场上,各地魔将纷纷战死,战况惨烈至极。 然而,还有一件更为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接踵而至。 那便是圣太一宫发布了剿佛令,给出的理由竟是佛祖与魔族相互勾结。 并且宣称,目前圣太一宫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为了彻底执行剿佛令,圣太一宫将联合南宫家族、呼延家族、公羊家族这三大顶级世家,在中州全境展开大规模的扫荡。 酒店内,苏洵从阳台上进到房间里,猛地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差点心跳骤停。 只见宋婉瑞与云傲霜正并肩靠在床头柜上,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苏洵定了定神,用仙力点亮了灯,开口说道: “你俩坐在这干啥呢?” 宋婉瑞嘿嘿一笑,灵活地挪动到床尾,伸手一把将苏洵拉到了床上。 随后,这二女便对着苏洵上下其手,不停地挠他痒痒。 然而,苏洵却丝毫不怕痒,任由她俩挠了半天。 最后,她俩都累得气喘吁吁,苏洵却还傻愣愣的,以为她俩在给自己按摩呢。 最后还是云傲霜发现了苏洵不怕痒,这可把宋婉瑞气得够呛,她张嘴就咬了一口苏洵。 嬉闹结束后,三人靠在床头柜上,两女亲昵地靠在苏洵的怀里。 苏洵却是一脸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片刻后,云傲霜率先开口道: “阿苏,你不是中洲人士,甚至不是五洲人士。” “怎么会呢?我可是土生土长的。”苏洵下意识地反驳道。 “我和婉瑞已经看到了,你平时的诡异细节太多了。”云傲霜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苏洵叹了口气,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心中暗自懊恼,没想到自己也有如此不聪明的一日。 苏洵刚想开口解释,而宋婉瑞与云傲霜竟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我们不需要你解释,只希望以后不要瞒着我们。” 苏洵郑重地点了点头,但紧接着他缓缓开口: “我的事纷繁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先把衣服穿好,我带你们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三人迅速洗漱,精心穿戴完毕。 就在这时,苏洵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高达两米的神秘漩涡,那漩涡缓缓旋转着,散发出神秘莫测的气息。 三人深吸一口气,并肩走进了漩涡之中。 一进入,他们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四周是一片如梦如幻的淡淡蓝色,脚下是一条波光粼粼的蓝色河流,那河流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璀璨光芒,仿佛是由无数细碎的宝石汇聚而成。 而四周的空气中,更是漂浮着一幅幅若隐若现的画面,这些画面有的清晰,有的模糊,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苏洵的声音在这片奇异的空间中响起: “这里是我的记忆灵芽,我所经历的过往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连我自己都难以计数。” “你们只要轻轻触碰那些画面,便能接收到我过往的记忆。” 苏洵留意到两女脸上流露出犹豫和拒绝的神情,他没有给她们退缩的机会,果断而坚决地牵着她们的手,用力摁在了那一幅幅帷幕般的画面上。 在这片神秘的空间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不知不觉中,三人竟然在其中足足停留了半年之久。 当他们最终离开时,二女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苏洵身上,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震撼之色。 尽管之前她们心中已经有所猜测,知晓苏洵的来历定然不凡,可当真正了解之后,才发现苏洵的来历竟然超乎想象的非凡,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离开苏洵的灵芽后,三人又重新回归到了如同普通情侣般的温馨日常。 苏洵将所有的事情都详尽地解释清楚过后,她们也心有灵犀地没再提及此事,仿佛那些震撼人心的过往从未发生过。 然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之间的感情在这一番经历之后,变得愈发深厚和坚不可摧。 他们的相处更加亲密无间,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次微笑互动,都充满了无言的默契和深深的眷恋。 昨天,众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尽情地疯玩了整整一天。 那是毫无拘束、畅快淋漓的一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纯粹的欢乐,笑声在空气中肆意飘荡。 如今,大家终于摆脱了危险,处在了安全的境地。 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熙熙攘攘,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在这般美好的情境中,三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共同做出了决定: 在红鸢城拍完那象征着永恒与美好的婚纱照后,就举行庄重而温馨的订婚仪式。 他们来到了红鸢城最负盛名的婚纱摄影店。店内陈列着一件件精美绝伦的婚纱和礼服,让人眼花缭乱。 宋婉瑞的目光被一件洁白如雪、缀满璀璨钻石的婚纱所吸引,她轻轻抚摸着那柔软的面料,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云傲霜则挑选了一件优雅的淡紫色礼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显得她更加温婉动人。 苏洵穿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配上红色的领结,帅气逼人。 在摄影师的指导下,他们来到了红鸢城的标志性景点——一座古老而美丽的花园。 花园中,百花争艳,芬芳四溢。 三人手牵着手,漫步在花海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摄影师用镜头捕捉下了这一个个美好的瞬间,有他们深情对视的时刻,有彼此相拥的温馨画面,还有那充满爱意的轻轻一吻。 在花园里拍完照后,他们片刻未歇,跟着一众摄影师以及引导人员匆匆赶赴下一个拍摄地点。 首先来到的是英雄冢,这里庄严肃穆,高大的石碑林立,仿佛在诉说着往昔那些英勇之士的传奇故事。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为这片墓地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宋婉瑞身披洁白的婚纱,宛如圣洁的女神,苏洵身着笔挺的西装,英气逼人,云傲霜的礼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们三人站在英雄冢前,神情庄重而又充满敬意, 摄影师迅速按下快门,捕捉到了这充满历史厚重感与爱情坚定的瞬间。 接着,他们来到了黄青城墙。 古老的城墙高大而雄伟,青黄色的砖石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是一位沧桑的老者,默默见证着时代的变迁。 城墙之上,旌旗飘扬,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悠远的气息。 苏洵紧紧拥着宋婉瑞和云傲霜,他们的目光望向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在这古老与现代交织的画面中,爱情的温暖与城墙的厚重相互映衬,摄影师用镜头定格了这永恒的一刻。 之后,他们来到了神秘的三生石旁。 三生石矗立在一片幽静的竹林之中,石头上刻满了岁月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轮回与宿命。 周围的竹子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语着古老的情话。 宋婉瑞轻轻抚摸着三生石,脸上露出虔诚的神情,苏洵和云傲霜则在一旁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在这片充满灵性的地方,他们的爱情仿佛得到了三生的祝福,摄影师巧妙地捕捉到了这充满神秘色彩的画面。 同生渡上,他们携手并肩,共同迈过那一道道象征着艰难险阻的门槛。 渡桥两侧,水流湍急,浪花拍打着桥墩,发出阵阵轰鸣声。 苏洵紧紧握住宋婉瑞和云傲霜的手,给予她们力量和勇气。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执着,在这一刻,他们仿佛向世界宣告,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都将携手共度,不离不弃。 摄影师用特写镜头记录下了他们紧握的双手和坚定的步伐。 永爱河的河畔,微风轻拂,河水波光粼粼,宛如一条流动的银河。 河岸两侧,鲜花盛开,五彩斑斓的花瓣随风飘落,宛如梦幻的仙境。 宋婉瑞和云傲霜手捧着鲜花,苏洵则在她们中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在河边漫步、嬉戏,爱情的甜蜜在空气中弥漫。 摄影师用全景镜头将这如诗如画的场景尽收眼底。 最后,他们来到了红鸢世世爱海底宫。 这座海底宫殿美轮美奂,五彩斑斓的珊瑚礁、游弋的热带鱼群、闪烁的珍珠贝壳,构成了一个绚丽多彩的海底世界。 宋婉瑞、苏洵和云傲霜身着特制的防水婚纱礼服,在水中轻盈地舞动,宛如三条美丽的人鱼。 他们的眼神交汇,充满了爱意,在这梦幻般的海底世界里,他们的爱情如同海洋一样深邃而广阔。 摄影师通过特殊的水下摄影设备,将这令人惊叹的画面完美记录。 当重新回到婚纱店内时,他们的手上多了七本厚厚的手册,还有一个优盘。 优盘里是密密麻麻的照片和视频,记录着一个个美好的瞬间。 那每一张照片、每一帧视频,都定格了他们的幸福与甜蜜,承载着这段难忘的时光,仿佛将他们的爱情故事书写成了一部永恒的篇章。 第130章 形事大危 离开婚纱店后,宋婉瑞像是一只疲倦的小猫,不知不觉中就趴在了苏洵坚实的肩膀上进入了梦乡。 她那精致的俏脸上,还留存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甜美而迷人,似乎在梦中她依然沉浸于这一天的幸福与喜悦之中。 苏洵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宋婉瑞的翘臀,给予她最安心的支撑,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不容有丝毫的闪失。 另一只手则温柔地环抱着躺在肩膀上的云傲霜,让她也能感受到满满的呵护与关爱。(一个在背上,一个被抱着脑袋枕在左边肩膀上) (实在不知道怎么能好写了,所以加了个解释) 只因为宋婉瑞那句充满期待的“这册子和 u 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苏洵便没有选择将它们收回储物空间,而是让它们安静地漂浮在自己的身侧。 此时,夕阳如一位慈祥的画师,用它那温暖而柔和的笔触,为整个世界涂抹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辉。 那余晖如同轻纱般洒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而优美。 苏洵那小心翼翼的呵护动作,使得三人的影子在地面上缓缓地、渐渐地化作了一个轮廓清晰、充满浓情蜜意的心形。 这温馨无比的画面仿佛被时间施了魔法,就此定格,成为了永恒的美好瞬间,仿佛在向世界诉说着他们之间那坚不可摧的爱情。 …………………………………… 在遥远的钢比特赫海域,呼延家的第四族的大儿子呼延浩然,正神情专注地探寻着周围的气息。 忽然,他那敏锐的鼻子微微抽动了几下,似乎捕捉到了极为细微却又不同寻常的丝丝佛气。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随后,对着左侧的护道人郑重地点了点头示意。 那位护道人得到指示后,身形如电,瞬间飞身来到这片海域的上空。 只见他双手之间刹那间闪耀出耀眼的雷霆光芒,噼里啪啦作响,令人望而生畏。 紧接着,他双臂猛然用力一撕,天空中原本悠悠飘荡的白云就像是脆弱的纸张,瞬间被无情地割裂开来。 原本晴朗湛蓝的天空,眨眼间雷云密布,汹涌翻腾,那压抑的气势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随后,三道紫黑色的雷霆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猛地劈下,犹如天神降下的愤怒责罚。 海水在这雷霆的冲击下,瞬间疯狂翻涌,形成了一道高耸入云的巨大海墙,那汹涌澎湃的场景壮观至极,令人胆战心惊。 而在那雷霆正下方的海域,一开始并没有出现太过明显的动静,只是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纹,仿佛是神秘力量在暗中抵抗。 护道人见状,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再次全力劈下一道更为强大、更为恐怖的雷霆。 下方随即传来清脆的咔嚓声,随后,那笼罩着的神秘碎片瞬间消失无踪,露出了里面隐藏的岛屿以及岛屿中央的寺庙。 寺庙的轮廓在雷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而庄严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古老故事。 那名护道者在周边迅速布下一层坚固的结界后,便如流星般直接落在了岛屿之中。 呼延浩然也紧跟其后,身姿矫健地一同落入其中。 他们很快来到了寺庙的外面,只见寺庙那厚重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上面还环绕着一个神秘而强大的金色阵法,光芒流转,透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呼延浩然神色从容,将一块令牌扔给了护道人,护道人恭敬地点头示意。 紧接着,护道人的双手开始舞动起来,如同在虚空弹奏着一曲神秘的乐章。 下一秒,呼延家族的小辈们被一一传送了过来。 护道人目光威严地看着他们,大声说道: “迎风寺的主持已经被我灭杀,其余都是小虾小鱼之辈。” “你们都是呼延家的未来,我们隐匿了太久了,这一次,要杀的完美!” 护道者话音刚落,便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让他们自行想办法破阵。 呼延家族不愧是三大顶级家族之一,这些小辈们个个训练有素,实力非凡。 他们迅速围拢在阵法前,开始仔细观察、商讨对策。只见他们有的闭目沉思,有的低声交流,有的则在周围来回踱步,寻找着阵法的破绽。 半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终于找到了破阵的关键所在。 随着一阵光芒闪烁,那原本坚不可摧的金色阵法瞬间破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阵法破碎后,呼延家族的众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武器,光芒闪耀,各式神兵利器散发着凛冽的气息。随后,他们身形如电,从墙壁四周飞掠而入。 他们这翻墙入寺的做法,让守在门后的和尚们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刚开始,和尚们在呼延家族的凌厉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惨遭肆意屠杀。 然而,随着局势的发展,有人想到自己已经被冠以与魔族勾结的恶名,既然如此,那还在乎什么? 于是,这些和尚们心一横,将魔晶打入自己的体内。 瞬间,他们的力量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式增长,开始做出了些许反击。 原本一边倒的战局,因为和尚们的拼死反抗,变得愈发胶着和激烈起来。 呼延家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面对和尚们借助魔晶爆发出的力量,他们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愈发斗志昂扬。 只见呼延家的小辈们迅速围成一个紧密的战阵,彼此呼应,配合得天衣无缝。 其中,呼延浩然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之中。 他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刀光所至,空气都仿佛被割裂。 一个和尚怒吼着扑向他,手中的禅杖带着呼呼风声砸来。 呼延浩然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击,紧接着反手一刀,迅猛地砍在和尚的肩头,鲜血四溅。 另一位呼延家的子弟呼延烈,双手舞动着一对沉重的铜锤,每一锤落下都如同雷霆万钧。 他冲向一群和尚,铜锤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和尚们纷纷被砸得东倒西歪。 有的和尚试图用棍棒抵挡,却在接触铜锤的瞬间,棍棒断裂,人也被震飞出去。 和尚们虽然拼死抵抗,但在呼延家强大的实力面前,逐渐力不从心。 他们的攻击变得杂乱无章,破绽百出。 此时,战斗的激烈程度已经让周围的建筑遭受了严重的破坏。 寺庙的墙壁在劲气的冲击下,砖石崩裂,尘土飞扬。 原本精美的雕花门窗被打得粉碎,木屑四处飞溅。 屋顶的瓦片纷纷坠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根巨大的梁柱在混战中被呼延家的一位高手一脚踹断,轰然倒塌,砸起一片烟尘。 寺庙中的佛像也未能幸免,有的被武器的余波击中,缺胳膊少腿,面目全非。 和尚们没有挺多久,便再次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呼延家的人如狼入羊群,势不可挡。他们的攻击愈发猛烈,不给和尚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呼延浩然猛地一刀劈出,强大的刀气直接将面前的几个和尚拦腰斩断。 呼延烈的铜锤横扫,又击飞了一群敌人。其他呼延家的子弟也纷纷施展出绝技,将和尚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整个寺庙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鲜血染红了地面,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和尚们的惨叫声和呼延家子弟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血腥而残酷的画面。 第131章 戏耍 就在众人皆以为战斗已然落幕,紧绷的神经刚刚有所松弛之际,护道者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下一秒,一道犹如实质般的滔天魔气,从不远处那浩渺无垠的海边骤然冲天而起,那魔气仿若一条漆黑的巨龙,张牙舞爪地直冲向苍穹,其气势之磅礴,令人胆寒。 紧接着,一个庞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紫色虚影从波澜壮阔的海面缓缓升腾而起。 那虚影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烈、汹涌翻腾的魔焰,每一朵魔焰都似在疯狂咆哮,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那粗壮有力的手中紧握着一根硕大无朋的狼牙棒,狼牙棒上尖刺嶙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带着一种足以碾碎天地的恐怖威势,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这片岛屿猛砸而来。 护道者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毫不犹豫地疾冲向前。 刹那间,他的身前绽放出一个璀璨夺目、光芒万丈的金色护盾,那护盾犹如一轮光芒万丈的金日,神圣而不可侵犯。 狼牙棒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狠狠地撞击在护盾之上,“哐当”一声巨响,犹如洪钟大吕,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整个空间都在这剧烈的碰撞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强大的冲击力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所到之处,海水倒流。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另外两侧竟又出现了两名同样巨大且气势汹汹的虚影巨人。 他们的站位巧妙地构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紧接着,同时喷射出两道犹如紫蟒般粗壮的紫色光波,这两道光波携带着毁天灭地的能量,好似两道汹涌澎湃的紫色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岛屿汹涌袭来。 护道者面色凝重如铁,身形如流星般飞速退回岛屿中央。 只见他双手一翻,光芒闪耀之间,一把威风凛凛、气势雄浑的金色长枪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长枪舞动,枪尖闪烁着点点寒星,与那两道来势汹汹的紫色光波悍然相撞。 瞬间,虚空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巨刃生生割裂,出现了一道道幽深黑暗、令人毛骨悚然的空间裂缝,无尽的虚空之力从中喷涌而出。 大海在这惊世骇俗的力量冲击下,掀起了遮天蔽日的惊涛骇浪,浪头高达百丈,疯狂地拍打着海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护道者怒吼一声,凭借着一往无前的勇气撕破那两道紫色光波,身形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朝着那两名紫色巨人疾驰而去。 而另一名手持狼牙棒的巨人见此情形,眼睛里瞬间露出狂喜的神色,他疯狂地咆哮着,更加用力地握紧手中那沉重无比的狼牙棒, 再次朝着岛屿中央悍然砸下。 狼牙棒划过虚空,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扭曲得不成样子,仿佛一幅破碎的画卷。 面对着这个比岛屿还要庞大数倍的巨型狼牙棒,呼延浩然目光坚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奋不顾身地冲出结界。 他单刀横于胸前,整个人在这狼牙棒面前犹如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然而,就是这看似渺小的身影,却悍然挡住了这强悍到令人窒息的一击。 但那恐怖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呼延浩然被压得不断向下落。 其他呼延家族的小辈见状,没有丝毫退缩,纷纷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 众人在这狼牙棒下,渺小得如同几乎看不见的尘埃,可就是这样微小的存在,却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万钧之击。 天空之中不断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咔嚓咔嚓”声,岛屿上的结界也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出现了丝丝裂缝,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众人的身形还在不断地往下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与不屈。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结界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轰然破碎。 众人瞬间被压在了岛屿之下,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岛屿也开始层层破碎,巨石滚落,烟尘弥漫,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另一边,护道者身如疾电,转瞬之间便已抵达两名巨人跟前。 定睛一看,那两名巨人的胸膛之中,竟是两名周身魔气翻涌如浪的和尚,他们双目紧闭,全身心地沉浸于对巨人的操控之中,神色凝重而专注。 在察觉到护道者临近的瞬间,那巨人身上的魔气犹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源源不断地疯狂涌入他们体内。 旋即,两人猛地睁开双眼,目光中透着森冷与狠厉,当他们瞧见正朝此处飞速逼近的护道者时, 二人齐声冷哼,毫不犹豫地驱动体内魔力,使之如江河决堤般灌注进巨人体内。 紧接着,巨人手中光芒一闪,瞬间幻化出一把巨大且散发着凛冽寒芒的长刀,伴随着一声暴喝,巨人奋力一挥,那长刀携着开天辟地之势朝着护道者猛砍而去。 这一刀之威,竟将浩渺无边的海洋硬生生一劈为二,露出了深藏其下的干涸河床,汹涌的海水向两侧狂暴翻涌,激起千层巨浪,场面震撼至极,仿若天地崩裂。 那两名和尚瞪大双眼,仔细观察了许久,却始终未能寻得护道者的身影,正满心狐疑之际,他们忽然听到巨人的体内传来一阵低沉却蕴含着无尽威严的声响: “东西不是越大越好,记住了,蝼蚁们” 话音未落,其中一名和尚甚至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只觉胸膛处一阵剧痛传来,一杆闪耀着璀璨金光的长枪已然无情地贯穿而过。 与此同时,巨人的胸前骤然绽放出无数夺目的金色光芒,光芒如烈日般耀眼,令人无法直视。 紧接着,伴随着“轰隆”一声仿若天崩地裂的巨响,海水瞬间被炸上九霄,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大水幕。 巨人那滚滚翻腾的魔气也在刹那间凝固,幻化成一块块神秘的紫色石头,纷纷扬扬地散落于海中。 另一名巨人见此惨状,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惊恐万状之下,连忙施展法术缩小身形,化作一块晶莹剔透的奇异晶石。 那和尚面色惨白如纸,手忙脚乱地将晶石一把吞入口中,随后转身撒腿便跑,其身形快若闪电,在海面上留下一连串虚幻的残影。 海水疯狂翻腾,好似暴怒的蛟龙在肆意搅动。 那人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化作一道模糊不清的幻影,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其具体的身形。 而护道者却显得气定神闲,不紧不慢,一步一步稳稳地踏在汹涌澎湃、起伏不定的海洋之上。 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看似缓慢,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从容。 就在那人远远望见陆地那若隐若现的轮廓时,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满心以为自己终于从这必死之境中成功逃脱,能够带着杀死呼延家一名继承者的“惊天喜讯”归去。 然而,下一瞬间,一股犹如实质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之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上他的心头。 无数漆黑如墨的魔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缠绕至他的身前。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被决绝所取代,迅速地调动全身魔力,凝聚成一个厚重坚实的魔力护盾,横挡于胸前。 那护盾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强大防御力。 可下一秒,那个一直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不远处的护道者,竟如同幽灵一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护道者的神色冷漠至极,犹如万年不化的寒冰,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他身姿挺拔,右手紧紧握着那杆散发着凛冽寒芒的长枪,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青筋暴起,显示出强大的力量。 只见护道者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的杀意,毫不犹豫地猛然刺出长枪。 那长枪犹如一道闪电,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径直刺破了他的魔气护盾。 护盾在长枪的冲击下,瞬间破碎,化作无数细碎的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紧接着,长枪又狠狠撞在了他的魔力铠甲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铠甲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裂纹,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 他被这股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冲击力猛地砸进了海洋之中,身体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在波涛中不断地翻滚着。 汹涌澎湃的海水无情地拍打在他的脸上,那感觉竟如此刺痛,仿佛无数尖锐的钢针在疯狂地扎刺着他的肌肤。 他好不容易才挣扎着站起身来,由于体内有着魔气的侵蚀,他对周围的杀意变得格外敏感。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致命的危机正在逼近,连忙拼尽全力侧身躲避。 然而,那长枪还是无情地直接钉破了他的手臂,手臂瞬间炸裂成一团血雾,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长枪去势不减,“噗通”一声,狠狠刺入了海洋之中,再次激起惊涛骇浪,海水剧烈翻腾,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 他也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再次弹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而这一次,护道者身形如鬼魅般飞身上前,速度快到让人无法捕捉。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飞起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将他狠狠地踹向天空。 随后,护道者左手一挥,施展出神秘的法术,从海洋深处吸出那杆深深钉入的长枪。 他身形旋转一圈,动作流畅而优美,随后猛地将长枪用力丢出。 这一次,他身上的铠甲再也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希望。 长枪如同一道流光,瞬间破体而出,他的身体也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有了些许膨胀,仿佛一个即将炸裂的气球。 下一秒,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轰然炸裂开来,化作漫天血雾,血腥之气弥漫四周。 只留下了几滴如紫色雾气般的血迹,在风中缓缓飘荡、消散。 第132章 八极崩 解决此人后,护道者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虚空,那虚空缓缓开裂,犹如一道神秘莫测的黑暗之门。 护道者神色平静,毫无波澜,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踏入进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另一边,整座岛屿化为滚滚碎石,破碎不堪。 那沉重的狼牙棒带着万钧之力压着呼延家的后辈们,眼看就要将他们一同带入海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面前的虚空突然破碎,另一名护道者缓缓现身。 他满身酒气,摇摇晃晃,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随后单手举起。 那原本猛然下坠的狼牙棒瞬间止住了身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禁锢。他缓缓开口道: “真是抱歉啊,浩然少主,我以为那孙子会赶回来,没想到如此墨迹。” 他说完,随手甩出一把丹药,而后身形一闪,飞向高空。 那狼牙棒也被他单手轻松带向高空,在天际划过一道奇异的弧线。 其后,他手掌微微使力,那巨大的狼牙棒竟轰然破碎,化作淡淡的紫色粒子,如烟如雾般消散在空气中。 而这名和尚显然要比另外两名傻蛋聪明得多,眼见自己的武器破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让巨人化作一颗晶莹的晶石,迅速吞入腹中。 随后,一个瞬移,他瞬间来到了这名护道者的面前。 只见他双手紧握双刀,交叉着以雷霆万钧之势砍向护道者的脖颈,那凌厉的刀风呼啸作响,仿佛能撕裂虚空。 护道者看着这迅猛至极的一击,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笑,神情轻松而淡定。 然后,他单手猛地一掌挥出,这一掌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狠狠撞在此人的胸膛之上。 双刀只差一寸,便能刺破护道者的皮肉,然而就这一寸之遥,却成了无法跨越的天堑。 而此人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狠狠撞在了海洋之上,好在他周身的魔气环绕,让他行走起来犹如在陆地一般平稳,不至于狼狈地撞到海水里面。 他在翻涌的海浪上打了个滚后,刚艰难地站起身来,护道者的巴掌便如疾风般迎面而来。 他刚想歪头躲过,护道者却突然手掌变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的手腕,紧接着用力一甩,将他像扔沙包一样狠狠甩飞了出去。 和尚再次站起身后,大口喘着粗气,嘴里不停地吐槽道: “哼,真搞不懂你们这帮傻叉脑袋里究竟想的啥!明明有着强大的灵力可用,却偏偏要执着于这种野蛮的肉搏方式。” 说罢,他的双目之中燃起熊熊怒火,身上的魔力犹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疯狂翻涌。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那已经合二为一的双刀,刀身上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紫色雷霆,噼里啪啦作响,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紧接着,他整个人化作一道快如闪电的紫色虚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猛地冲向护道者。 而直到距离护道者近在咫尺之时,他才再次开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你这所谓的并非肉搏,说到底也不过是在肉体上增添了些许微不足道的魔气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话音刚落,护道者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伸出单手,看似随意地一挡,却精准无误地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刀。 刹那间,刀与手碰撞之处,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 然而,和尚并未就此罢休。只见他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了无数道让人目不暇接的残影,每一道残影都手持双刀,以疾风骤雨般的速度疯狂地劈向护道者。 那速度之快,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刀影。 而护道者始终没有动用背后的那只手,他那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身形也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会失去平衡。 但令人惊奇的是,他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挡住和尚的攻击。 每一次的抵挡都看似惊险万分,却又总能化险为夷。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尚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他的双手已经化作了一团模糊的光影,双刀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护道者防守的频率也随之越来越高,他的手臂如同幻影一般快速挥动,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动作。 一人的手快得如同幻影,另一人的身形则完全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只能看见那一闪而过的紫色影子。 突然,和尚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向后一跃,冲向了远处。 随后,他的身体瞬间被一团炽热的紫色火焰所包裹,整个人化作一道绚烂夺目的紫色火光,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天际。 下一秒,无数粗壮的雷霆如同暴怒的巨龙,在天空中肆意翻腾、咆哮。 伴随着厚重如墨的乌云滚滚而来,瞬间将整个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天地间一片昏暗,仿佛末日即将降临。 护道者的神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无法让他动容。 他缓缓地抬起单手,在胸前不紧不慢地画着圆。 随着他的动作,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太极两仪图案逐渐在他的胸前浮现。 那图案散发着柔和而又强大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随后,护道者双手用力,将这太极两仪图案跟随着他的手掌高高举向高空。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海水再次如同巨大的水柱一般汹涌地涌向天际。 护道者稳稳地站于天空之上,无数绚烂的火花如烟花般四溅飞射,瞬间将两人完全笼罩其中。 那火花炽热而耀眼,让人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形,只能听到从那团火光中不断传来激烈的碰撞声和能量的爆炸声。 随后,只听那火光中传来一声: “八极崩?溃裂碎!” 紧接着,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和尚的衣衫瞬间破碎,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白色气浪猛地撞了出来。 他的身体在海浪中不断地翻滚、撕扯着,这股气浪竟加强了海浪的杀伤力,使其变得更加凶猛狂暴。 和尚的皮肤在这狂暴的力量下寸寸割裂,鲜血四溅。 等被推到呼延家的这帮小辈面前时,他已经变成了一副惨白的骨架,随后缓缓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海底。 等这名护道者瞬移过来时,另一名护道者也恰好从虚空中踏出。 双方互以为对方是仇敌,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出一拳。 这两拳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狠狠碰撞在一起。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两人双双后退。那喝得醉醺醺的护道者,身上的酒意都在这剧烈的碰撞中被瞬间打散了,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第133章 佛祖 卒! 少林寺静静地隐藏在妖族的一片广袤森林之中,宛如一位与世隔绝的隐士。 圣太一宫的杂役供奉,用着特定的频率轻轻敲打着少林寺那厚重古朴的大门。 没一会儿,少林方丈身边的两名护卫便迅速将他引领请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地下室中。 两人隔着一片坚固的牢笼相对而立,交流着。 供奉一脸恭敬,拱手弯腰行礼道: “见过大人。” 方丈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问道: “圣太一宫没有派其他门的人过来?” 供奉依旧恭恭敬敬地拱手道: “是。” “大人也知晓,圣太一宫有权无力,自然而然的,要保存那些战斗力。” “派出谁去送死,自然是杂役弟子,是最好的选择。” 少林方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微微点了点头道: “很好,据间谍传来密报,迎风寺顺利被摧毁。” 那名供奉听闻,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忙不迭地应道:“是,大人。” 方丈神色严肃,紧盯着供奉说道:“速速前往那里的废墟,寺庙里有一个信仰宝坎,看起来就跟一个小盒子一样,十分好找。” 供奉一脸郑重,连连点头。 方丈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邃,缓缓道:“等到我少林寺被摧毁,复神计划就完成了一半。” 离开少林寺十分遥远后,那名杂役供奉先是小心翼翼地回头张望,确认身后没有任何可疑的身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眼神中满是谨慎与小心,随后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挥,刹那间,他的面容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此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脚下的步伐也愈发匆忙,朝着一棵枝繁叶茂、广袤无垠的大树奔去。 他来到大树下,先是警惕地再次观察了一番四周,确定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后,才将手指放在嘴角下,吹出了一声清脆而悠长的笛胡哨。 随着哨声响起,面前的大树缓缓打开一个口子,那口子犹如一张神秘的大嘴,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抬腿,稳步踏了进去。 里面果然别有洞天,这是一个小型会堂。会堂的布置虽然简单,但却透着一种庄重与神秘的氛围。 他神色从容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坚定地对着正上方的三人开口道: “禀宗主,我已经确定他们的计划了。” 被他称之为宗主的那名胖墩,原本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听到这话,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急切的金光,整个人瞬间坐直了身子,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用信仰复活上古神佛?” 他表情严肃,郑重地点了点头,以表示肯定。 胖墩一听,兴奋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手舞足蹈,像个得到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 他那圆滚滚的身体随着他的跳动而不断颤抖,看起来十分滑稽。 而他身旁的两名副宗主则眉头紧皱,不断地抽搐着,脸上露出无奈又略带嫌弃的神情。 胖墩在一通毫无章法的瞎跳舞过后,终于气喘吁吁地回到了椅子上。 他的脸上还挂着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对着左右两侧的副宗主得意一笑,那笑容中满是自满与骄傲,仿佛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随后,他缓缓开口道: “真有意思,我圣太一宫装孙子竟能如此成功?” “你替他拿下三处信仰,决战之日,我要给他们好好的准备一份惊喜。” 那人闻言,连忙恭敬地点头,随后匆匆离开。 而圣太一宫的宗主嘴角流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那笑容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 他身旁的两名副宗主也跟着露出了相似的笑容,三人相视一眼后,同时一步踏出,身形瞬间发生了变化,便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消失在了原地。 一周后,苏洵带着云傲霜、宋晚瑞、白幽若,来到了魔界的遮云山下。 四人巧妙地变幻身形,成功混到了人群之中。 宋婉瑞兴奋得满脸通红,双目放光,显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试试身手。 而云傲霜和白幽若,都紧紧地贴在苏洵身旁,安安静静的,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轻松,显然只是想当一旁的吃瓜群众。 伴随着山顶上的烟火骤然盛起,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一道璀璨的金光从天空中倾洒而下。 众人体内的灵力瞬间如同被冰封一般,被封存殆尽。 但好在南宫家族提供的特殊铠甲开始发挥作用,源源不断地为众人供给起灵力来。 南宫、呼延、太一等等各大家族门派的勇士们纷纷朝着山上冲去。 第一排的人左手持盾,右手紧握长刀,严阵以待; 第二排的人手持长枪,稳稳地搭在第一排人的肩上或者腰侧,形成了最为坚固的突刺阵法; 从第三排开始,几乎都是携带远程兵器和近战兵器的人,相互配合,严丝合缝。 守在半山腰的和尚,在这般凌厉的攻势下,很快被解决。 由于铠甲持续稳定地提供灵力,所以他们在这场战斗中竟无一伤亡。 山顶上,人刚上来,便猝不及防地迎接着漫天箭雨。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蝗虫般飞射而来,紧接着是对方长矛的凌厉突刺。 显然这群人早有准备,以迅猛之势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但很快,反攻的号角拉响,山顶的和尚们尽管奋力抵抗,却也在激烈的战斗中被剿灭殆尽。 与此同时,遮云山脉的其他几座山峰,也相继打响了烟火,寓意着白灼神寺已全部被灭。 而就在这时,四道人影如闪电般冲向天空。现任佛祖左手提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右手握着四座寺庙这近千年来凝聚的所有信仰之力。 他身后的佛轮支离破碎,身上的袈裟早已破烂不堪,布满着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刀痕,手臂几乎只剩白骨,森然可怖。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艰难,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 另外三人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一个双目空洞,鲜血从眼眶中汩汩流出; 一个断了双腿,只能依靠着仅剩的一只手臂艰难支撑着身体; 还有一个腹部被洞穿,肠子都流了出来,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佛祖声音嘶哑到: “独孤天威,你卑鄙无耻,竟敢甘愿沦落为南宫家族的仆人。” 山脚下,一名身着紫色宽袍的胖墩满脸不屑,他那圆滚滚的脸上肥肉抖动,左手提着一根特制的圆锤,锤子上面沾满了令人作呕的肉糜。 身旁则是他的两位妻子,公羊厌离和南宫玲瑶。 二人武器和身上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不沾丝毫肉糜,与独孤天威这位全身都沾染着敌人的血液和肉糜,仿佛从血池中爬出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座山峰之上的白幽若,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洵手里的镜子,口中淡淡道: “这就是独孤前辈吗?果然好反差。” 一旁的云傲霜也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世人皆说,独孤天威,身高七尺,其身上的威严,能吓得人,肝胆俱寒。” “如今一看,这位独孤大人,恐怕只有身高六尺,至于身上的威严嘛,那倒是没看出来,倒是挺喜感。” 这时候,宋婉瑞一路小跑着过来,额头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苏洵见状,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动作轻柔地将镜子递给了白幽若,随后仔细地为宋婉瑞擦拭着那张沾满灰尘的小花脸,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不曾放过。 “杀了几个?”苏洵微笑着问道。 宋婉瑞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神情显得有些颇不好意思,她扭扭捏捏地说道:“铠甲和枪都太重了,刺进人家的皮肉就拔不出来了。” 说完,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用脚尖轻轻踢着地上的石子。 云傲霜听到宋婉瑞这带着几分稚气的话语,忍不住直接仰头大笑起来。 那笑声爽朗而豪放,在这空旷的地方传出去很远。 因为他们此刻都是化作了男人的形象,所以云傲霜这毫无顾忌的笑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直接引得其他正在休息的人员都纷纷投来颇为好奇的目光。 云傲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摆手解释道:“不好意思,想到高兴的事了。” 宋婉瑞见云傲霜笑话自己,气呼呼地走过去,不管不顾地直接用沾满血迹的盔甲在她身上蹭啊蹭,仿佛在故意使小性子。 随后,她双手叉腰,扬起下巴,哼哼唧唧的,那模样像是在骄傲地说我厉害吧。 苏洵无奈地摇摇头,将宋婉瑞的头盔轻轻解了下来。 旁边的白幽若贴心地递过一把梳子,苏洵接过梳子,动作温柔而缓慢,一边耐心地为宋婉瑞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仔细清洗着她头发上的血迹。 被蹭了一身血液的云傲霜,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宠溺地一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宋婉瑞那柔顺的头发,眼神中满是包容和喜爱。 周围的微风轻轻拂过,仿佛也被这温馨的场景所感染,带着几分温柔与宁静。 四人正在你侬我侬地秀着恩爱,天空上的佛祖还在对着独孤天威不停地辱骂,然而独孤天威早就抱着自己的两位爱妻回到帐篷里去了,所以他这骂声也只能沦为众人的笑柄。 苏洵几人嬉闹了一会儿后,便聚精会神地看起戏来。 就在那名佛祖还想开口继续辱骂时,刑天突然出现,只见他手持巨斧,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斧子劈下,瞬间劈死三人。 那佛祖又惊又怒,对着刑天辱骂道: “该死的,我就知道你们魔族如同独孤天威般卑鄙无耻!” 说完,他也顾不得复活神佛的计划了,直接将那千年来的信仰之力融入自己的心口。 蚩尤虽然以极快的速度赶来,但这一刀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信仰之力融入佛祖体内的瞬间,蚩尤的巨刀狠狠砍在他手腕上,精铁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蚩尤瞬间被强大的反震之力弹飞。 吸收了信仰之力的佛祖起初稳如泰山,然而下一秒,因为他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庞大到极致的信仰之力,竟然“砰”的一声爆炸了。 强悍的气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将许许多多正在看戏的人掀翻、掀飞,场面一片混乱。 而苏洵以及南宫天威等人则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巍然不动。 气浪消失后,那信仰之力,安安静静地漂浮在天空之中,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第134章 五卷完结与感言 刑天朝着信仰之力奋力抓去,就在这时,下方的大地却突然剧烈地被撕裂开来,一个背后盘绕着一条龙的金生佛像,缓缓从地底升起。 那信仰之力,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吸引,瞬间朝着这佛像飞跑而去。 蚩尤见状,毫不犹豫地一刀砍在信仰之力上,试图阻止其融入佛像,然而却根本减缓不了它的速度。 下一秒,佛像上的金箔缓缓碎裂,露出里面的肉身。 那条巨龙也从佛像上升天而起,张牙舞爪地朝着蚩尤凶猛冲了过来。 蚩尤连忙挥出一刀,想要抵挡巨龙的攻击。然而,他连杨戬的残魂都敌不过,何况是一位真真正正的仙呢! 巨龙一口将蚩尤吞入腹中,随后扭动着庞大而蜿蜒的身形,再次朝着刑天飞了过去。 只见那锋利的爪子猛地一挥,竟将刑天拍成了血雾。 句容飞回佛像身旁,降龙罗汉双手合十,稳稳地踩在巨龙头顶,缓缓开口道: “此地乃是罪孽之地,而你们皆是罪孽之人!”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在这片天地间回荡,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 ……………… 一月之后,凭借着苏洵的鼎力加持,南宫家族如日中天,一跃成为了可与天宫并肩的强大存在,牢牢地统治着整片广袤无垠的五方域、两方神洲以及九方无边大海之域。 今日,阳光格外明媚,微风轻拂,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乃是苏洵与两位美娇娘的大喜之日。 苏洵身材高大威猛,孔武有力,人工马大的他今日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衣,那衣料乃是用上等的绸缎精心裁制而成,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 他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与期待。 两位女子亦是光彩照人,她们身着的红色嫁衣堪称巧夺天工。 嫁衣的领口绣着精美的如意云纹,边缘镶嵌着细密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衣袖宽大而飘逸,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图,那鸳鸯的羽毛根根分明,仿佛随时都能从衣上跃出。 裙摆则是层层叠叠,以金丝线绣出的牡丹花纹华丽非凡,每一朵都绽放得娇艳欲滴。腰间系着一条五彩的丝带,上面坠着玲珑的玉佩,随着她们的莲步轻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两女头戴凤冠,璀璨的宝石与珍珠点缀其中,熠熠生辉。 脸上薄施粉黛,眉如远黛,眼含秋波,朱唇轻启,微微一笑间,倾国倾城。 她们身披凤霞,那凤霞以轻薄的纱绢制成,上面绣着祥龙瑞凤,寓意着龙凤呈祥,吉祥如意。 门亭口,两女一左一右,轻抬玉手,搭上了苏洵宽厚的手掌。 在欢快的喜乐声中,他们缓缓迈开步伐,首先跨过天坎。 这天坎乃是用檀香木制成,高约半尺,象征着夫妻婚后的生活能够跨越重重困难,顺风顺水。 接着,他们又跨过了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盆。 那火焰跳动着,映照着三人幸福的面容。跨过火盆,寓意着今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兴旺发达。 随后,他们踏过清澈的水池。水池中漂浮着娇艳的花瓣,散发出阵阵芬芳。 踏过水池,意味着夫妻二人的爱情如清水般纯净,长长久久。 来到高悬镜台前,三人面向天地,虔诚地拜了下去。 苏洵双手抱拳,两女则微微俯身,动作优雅而庄重。 这一拜,是敬天地之神,感恩天地的恩赐,祈求上苍保佑他们的婚姻美满幸福,天长地久。 而后,他们移步至屋堂内,面对高堂而拜。苏洵的父母端坐在上,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三人恭恭敬敬地叩头,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承诺今后将孝顺双亲,传承家族的优良传统。 明台礼亭内,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众人纷纷送上美好的祝福,言辞恳切,充满了对新人的关爱与期待。 云傲霜与宋婉瑞并肩而立,站在苏洵的对立面,含情脉脉地注视着。 夫妻对拜之时,苏洵与两女相对而视,目光交汇,深情款款。 他们缓缓弯腰,彼此的心意在这一拜中传递。 这一拜,象征着他们从此相互尊重,相濡以沫,携手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 礼成之后,新人被引入洞房。 洞房内布置得温馨而浪漫,红烛摇曳,锦被绣榻。 苏洵轻轻揭开两女的红盖头,那一瞬间,三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意与柔情。 至此,三人喜结连理,成为夫妻,共同开启了充满希望与美好的新生活。 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相互扶持,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故事。 第二日,晨曦微露,金色的阳光轻轻洒在大地上,为这个特别的日子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祥和。 苏洵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精神抖擞地前去迎娶白幽若,将其收为妾室。 白幽若所乘的花轿,以朱红色为主色调,轿身雕刻着精美的花鸟图案,栩栩如生。 轿顶四周垂挂着串串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轿的窗户上贴着喜庆的剪纸,透过那镂空的缝隙,隐约可见白幽若那娇羞而又期待的面容。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锣鼓声震耳欲聋。 走在前面的是一群身着鲜艳服饰的乐手,他们吹奏着欢快的乐曲,曲调悠扬,让人心旷神怡。 紧随其后的是抬着彩礼的壮丁们,那一箱箱的彩礼,装满了苏洵对白幽若的深情厚意。 苏洵骑在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柔情。 他头戴金冠,腰间束着一条镶有宝石的腰带,更显得英俊非凡。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到达婚礼现场,红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堂前。 白幽若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下轿。 她身着一袭粉色的嫁衣,嫁衣上绣着朵朵盛开的桃花,寓意着爱情的美好与甜蜜。 领口和袖口处镶着细密的蕾丝边,增添了几分柔美与精致。 她头戴珠翠,步摇轻晃,每走一步都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苏洵牵着白幽若的手,走过红毯,来到堂前。 堂内布置得庄重而喜庆,红烛高烧,香烟袅袅。 在众人的见证下,他们进行了拜堂仪式。一拜天地,感谢天地的恩赐; 二拜高堂,感恩父母的养育之恩;夫妻对拜,许下相伴一生的誓言。 婚礼的宴席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那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色香味俱佳。 有鲜嫩多汁的烤鸡,外酥里嫩;有清蒸的鲜鱼,肉质细腻; 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造型别致,让人垂涎欲滴。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共同庆祝这美好的时刻。 而苏洵这两场婚礼,让满城百姓感激不尽。街头巷尾,人们纷纷感慨着,平常的日子里可吃不到如此好的东西。 婚宴上的丰盛美食,成为了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场婚礼不仅是苏洵个人的喜事,更成为了整个城市的欢乐庆典。 百姓们在分享这份喜悦的同时,也对苏洵的慷慨和善良心怀敬意,衷心祝福着这对新人能够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 完结了,很仓促 再说正式话题之前先说说另一件事,我要杜绝一切问题,免得我喷你的时候,没理由,我会心疼的 第一,我本人确实挺纯爱,但好色是男人的天性,这个没法反驳,除非你是太监或者同 所以你们不要妄想着我一直写单女主文,这点你们不如抽死我 第二,没有 第三也没有 好,回到正经话题,那就是完结的问题 刚开始完结160章,bug太多了,跟前面都连不上,所以重新删。回到了95然后那段时间有事,我侄儿写的 他的文笔时好时坏,给我整麻了,然后我按照他的预测,硬生生的推到170,我感觉太墨迹了 所以又删了,又重写,这次亏到134,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尽力了,删的不多,白幽若的删了30来张,然后就是打斗删了两张 我决定还是留开放性结局,降龙有没有死全靠你们的想象力 我大胆的预测一下未来,如果有人看到这,那他肯定会说,那你既然都已经有过重写了,以后岂不是真的没写到100张就溜溜球了? 那么你可以大可放心,我本人,虽然不会写,我老伴家里人一堆,我们同属咸鱼,不打工党,所以这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这文写不到100卷 要不是这几天经过商议,按照最高标准写,恐怕得一年打底,我都想说,莫说100卷了,200卷都是不是问题 接下来的这一年,多多指教,下个月见。阿拉卡c 这一章9月20日留 今天是9月24日,我为啥又回来了呢? 因为我忘记了本月总结以及更新本来呢,我是想单独写一个章节的,但是我看了一下,我这一篇才2000字,一个文章完结了才区区2000字 那我岂不是细狗? 所以呢,我决定把完结和本月更新全部就写到这里吧 这个月呢,已发布的章节是45到122,更新了77章,数学不好,应该是77啊 因为字数不好计算,所以我就从统一归纳一下,给他改成3333字,这样以便计算出一个大概 这样算的话,这个月是25万字,说实话,感觉可能3000多字有点多了,但是应该是有个接近20来万字了 可以说,这个月的进度还算可以,比上个月快,没啥想说的了,统计就到这里结束吧,接下来就是本月的更新,说说这个章节什么时候发,我倒是不知道,等你们看到的时候,早已经奔十月去了 但没办法,我总不可能说把这个写到嗯,9月30号那里去,因为完结在这里,这比较特殊 好了,接下来是十月更新 我做了以下更新 第一呢,就是把补偿删去,这玩意儿主要是怎么说呢?就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好补偿的,补偿了也没什么好补偿的,所以说就不补偿了 第二呢,就是更新升级,以前的话呢嗯,是5671更新三章,现在是每个节假日,也会有三个章节的更新,3到4个吧,反正差不多就这样 然后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半月更,如果说是这个月有31号那这个月的16号更新五章,如果是30号的话,就是十五 然后就是番外,如果使刚现实的话,可能会导致大家审美疲劳,所以以后我会加一个本卷的班,外加现实番外 上一次写番外呢,是因为没有经验,所以嗯,字就变成字数多了,以后我写番外统一到两万两千字以上,变成一个字数多专用 班外算一卷章节哦,以后可能还会写短篇,短篇可能也就两三万字,好啦好啦,本月大总结完美落幕 十月份见 五卷番外一:唐凡渊的成仙计划! 凡间界 在这悠悠二十余载的岁月长河中,唐凡渊以雷霆万钧之势,达成了一项惊世骇俗的壮举。 他凭借着铁血手段,成功剿灭全国,将所有武林组织逐一围杀,连根拔起。 初始之时,百姓们群情激愤,奋起反抗,他们心中的怒火燃烧,试图扞卫曾经的自由与尊严。 但在唐凡渊的铁腕统治下,时间如无情的流水,渐渐消磨了他们的斗志,反抗的声音逐渐微弱,直至消失。 百姓们从最初的激烈反抗,慢慢变得麻木不仁,最终,对唐凡渊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唐凡渊统一各个皇朝之后,毅然摒弃了往日的文武双修之策,大力推行全民皆武。 今日,乃是新际历的二十年后,看似是一个风平浪静、寻常无奇的日子。 大街小巷中,皆是体魄健壮的男子和英姿飒爽的女子,他们的脸上不见丝毫苍老之态,反而洋溢着蓬勃的生机与活力。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天空中骤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是天神敲响了末日的巨鼓。 皇都瞬间陷入了剧烈的摇晃之中,地动山摇,房屋颤抖,瓦片纷纷坠落。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那苍穹之上,一道恢弘无比的金色大门缓缓浮现。 这扇门高大巍峨,仿佛连接着天地的尽头,门上雕刻着神秘而繁复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星辰璀璨。 金色的光芒从门缝中倾泻而出,照亮了整个天际,那光芒神圣而威严,令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 紧接着,一道磅礴的金光如天河倒泻,从那金色大门中喷涌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向地面。 守护在皇都的强大阵法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瞬间支离破碎,如同脆弱的琉璃。 无数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这恐怖的金光瞬间碾成了齑粉,消散于无形。 当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只见一道宛如巨龙般的金色天路,携带着无尽的威压,从天而降,狠狠地扎进了皇都的大地之中。 大地崩裂,土石飞溅,巨大的裂缝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其余几个被收编的国家上空,也同样出现了这般惊世骇俗的奇异景象,整个凡间界瞬间被恐惧和混乱所笼罩。 皇都的皇宫内,唐凡渊坐在华丽的龙椅上,看到这惊天动地的一幕,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是淡定地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道: “终于来了。” 站在一旁的唐幽梦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担忧,她那美丽的面容此刻略显苍白。 唐凡渊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道: “幽梦,不必担忧,我拼死也会保你平安。” 两人对视一眼,唐幽梦的眼中满是深深的忧虑,而唐凡渊的眼中却毫无惧色,只有坚定与决然。 皇都内,训练有素的军队很快集结完毕。 他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这条神秘而恐怖的金色天路,义无反顾地向上冲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誓要保卫皇都的安宁。 但下一秒,一道金色的皮链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从天上轰然袭来。 那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数万人的军队淹没,仿佛他们只是沧海一粟。 只听得一阵惨叫,那数万人的军队纷纷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被湮灭,化为乌有。 无数房屋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被压成了细微的齑粉,整个皇都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 一名身上闪耀着耀眼金光,头戴狼行盔,身披兽头铠的天兵,手持长枪,宛如战神一般,静静地站立于天空之上。 他的目光冰冷而无情,俯瞰着下方的一切,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如同蝼蚁。 一道身影从皇城内如疾电般迅猛冲出,他身上所着的铠甲已是残破不堪,千疮百孔,每一处破损都仿佛诉说着曾经的惨烈战斗。 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般死气沉沉,然而,在那黯淡的身躯之上,却有着肉眼清晰可见的龙气若隐若现,如龙蛇游走,神秘而强大。 他紧握着那把威名赫赫的天地剑,双目圆睁,眼眶欲裂,喉咙中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伴随着这声怒吼,一道璀璨夺目、宛如烈日般的金色剑光朝着苍穹凌厉劈去。 那剑光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然而,面对这看似足以毁天灭地、令山河变色的狂暴一击,那天兵却只是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他轻描淡写地随手一挥,那看似无坚不摧的剑光便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瞬间破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虚空之中。 紧接着,天兵身形如鬼魅般高高跃起,身姿矫健如龙,动作流畅而优美。 随后,他以雷霆万钧、石破天惊之势猛地向下坠落。 其速度之快,竟在身后留下了一连串的残影,仿佛时空都在这一刻为之扭曲。 他手握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犹如星辰坠落。 而那冲向天兵的人,尽管手握长剑,眼神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但在天兵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 只见天兵的速度快如闪电,众人甚至还未看清他的动作,那长枪已然反握,以摧枯拉朽之势猛地刺进了那人的胸膛。 枪尖穿透身体的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一片天空。 随后,天兵竟毫不留情地直接踩在他的身体上,狠狠落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那人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玩偶般瘫软在地。 他体内的龙气瞬间消散无踪,就像被狂风吹灭的烛火。 一股汹涌澎湃的金色气浪自皇都四面八方向外疯狂散开而来。 这股气浪蕴含着无尽的毁灭力量,所到之处,无数人瞬间被碾为齑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魂飞魄散。 无数建筑在这股气浪的冲击下,如同沙堡般不堪一击,瞬间化作废墟。 整座皇都瞬间变得死气沉沉,一片荒芜,仿佛末日降临,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深渊。 唐凡渊此时显露身形,他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黑色龙鳞,每一片龙鳞都闪烁着幽暗的光芒,神秘而威严。 他双手用力,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硬生生地撕破虚空,制造出了一个深邃神秘的黑色茧。 而后,他将唐幽梦小心翼翼地推入其中,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坚定。 紧接着,他那锋利无比、寒光闪烁的龙爪朝着天兵狠狠抓来。 龙爪划过虚空,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这天兵撕成碎片,带着一往无前、玉石俱焚的决然气势。 锵!天兵猛地将长枪插进地里,发出一声尖锐的金属鸣响,枪身入土三分,周围的土地瞬间崩裂开来。 他舍弃长枪,竟用拳头迎上了唐凡渊那凌厉的龙爪。 唐凡渊的龙爪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抓向天兵,而天兵的拳头则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纹丝不动地迎了上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唐凡渊身形踉跄一步,还未稳住,迎接他的便是天兵那如疾风骤雨般的漫天拳影。 天兵的拳法刚猛至极,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撕裂虚空。 他的拳头如流星般快速而密集地砸向唐凡渊,唐凡渊只能咬紧牙关,双臂交叉在胸前,拼命抵挡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唐凡渊也不甘示弱,他瞅准天兵攻击的间隙,猛地探出一只龙爪,直取天兵的咽喉。 天兵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唐凡渊的腹部。 唐凡渊反应迅速,用另一只龙爪向下一挡,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两人瞬间在这片废墟之中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们的身体快如残影,让人眼花缭乱。 每一拳每一脚的出击,皆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得颤抖起来。 唐凡渊一个转身,龙尾横扫而出,带着千钧之力。 天兵纵身一跃,跳到半空,双手握拳,如陨石般砸向唐凡渊的后背。 唐凡渊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危机,迅速向前翻滚,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紧接着,唐凡渊双爪齐出,抓向天兵的双腿。 天兵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顺势一记回旋踢,踢向唐凡渊的头部。 唐凡渊低头躲过,同时向前猛冲,用肩膀撞向天兵的胸口。 天兵双手抵住唐凡渊的肩膀,用力一推,将唐凡渊推得后退数步。 唐凡渊刚稳住身形,天兵又如同鬼魅一般欺身而上,双拳如暴风骤雨般不断落下。 唐凡渊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他早已预料到二十年后的今日之事。 凡间的残龙又怎能与仙界的龙相提并论? 所以,他只能以凡间所有人的性命为赌注,化作自己成仙的契机。 轰隆一声巨响,唐凡渊被天兵一脚狠狠踹飞。 他的胸膛处,那坚硬的龙鳞如秋叶般尽数散落一地,龙鳞下的皮肉更是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裂痕,鲜血汩汩流出。 天兵脚下的碎石在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瞬间碎裂,而后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冲向唐凡渊。 紧接着,天兵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唐凡渊身前,随后又是一拳狠狠砸下。 这一拳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仿佛能将 整个世界都砸得粉碎。 金光璀璨,这一拳势如破竹,避无可避。唐凡渊将双手横于胸前,做出最后的防御姿态,龙尾竖立,如同一根尖锐的长矛,狠狠的插进地里,试图稳住身形。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他的双手瞬间消失在这恐怖的力量之下,胸膛前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了一大半,惨不忍睹。 他整个人如同被炮弹击中的水母,被狠狠的撞飞了出去。 龙尾在地上划过,划出一大片深不见底的沟壑,尘土飞扬。 他翻滚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的他口中不断的呛着鲜血,气息微弱,仿佛风中残烛。 然而,当他看着缓步走过来的天兵,他却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疯狂,一丝解脱。 下一秒,其他国度的死气如同汹涌的潮水,纷纷涌入唐凡渊的体内。 这些死气浓郁而黑暗,瞬间将他笼罩其中。 天兵神色微变,意识到情况不妙,一个瞬移冲向唐凡渊,试图阻止这一切。 但终究慢了一步,天兵刚一靠近,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 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重重地砸在远处的废墟之中。 五卷番外二:我赢了 唐凡渊体内涌起的死气,犹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疯狂地弥漫开来,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迅速扩散。 这死气浓郁得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光明吞噬,其强大的气息竟然如泰山压顶般,硬生生地压制住了天兵身上那璀璨夺目的金光。 天兵缓缓从废墟中站起身来,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身上那坚不可摧的铠甲,别说一丝细微的划痕,就连半点磨损的痕迹都未曾有。 就连那隐藏在狼盔之下的头脸,也是光滑如初,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伤痕,仿佛从未经历过方才那般激烈的战斗。 天兵微微扭了扭脖子,骨骼间发出“咔咔”的清脆声响,他那冰冷的声音在这片死寂的战场上响起: “凡间的虫子,有意思。” 话音刚落,两人心有灵犀般瞬间从原地消失,下一刻,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相撞。 一金一黑两道身影,如同两颗携带着毁天灭地力量的流星,激烈碰撞的瞬间,两道狂暴至极的气浪如狂龙出海,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从天际狂暴地激射而出。 一金一黑,两颗圆球般的能量体,在高远的天空中不断地凶狠相撞、疯狂缠绕,彼此交织着,朝着更为深邃的苍穹汹涌而去。 天空之上,连绵不绝地传来震耳欲聋的嗡鸣之声,那声音仿佛是天地在痛苦地呻吟。 空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无情地割裂,一道道漆黑深邃的空间裂缝,犹如狰狞的巨兽之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整个吞噬。 两人在这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纵横驰骋,速度快到了极致,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具体动作和招式。 大约四个时辰后,唐凡渊双目圆睁,口中爆发出一声震彻云霄的怒喝,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磅礴的力量。 他猛地反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出,这一脚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狠狠地踢在天兵的盔甲之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天兵的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瞬间从天空中急速坠落,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漫天的尘土,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周围的土地都在这股冲击力下剧烈颤抖,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 然而,仅仅在下一秒,天兵便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洪荒猛兽,猛然从废墟中冲天而起。 他身上的气势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强盛,犹如燃烧的熊熊烈火。 两人再次以排山倒海之势撞在一起,这一次,碰撞所产生的冲击力更为惊世骇俗。 他们从天空一路激战到地面,所到之处,飞沙走石,碎石如密集的箭雨般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每一块碎石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所过之处,风声呼啸,空气都被撕裂。 扬起的漫天烟尘,遮天蔽日,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他们就这样不知疲倦地从白天一直打到了黑夜,又从黑夜持续打到了白天。 日月交替,时光流转,而他们的战斗却仿佛永无止境,只有那激烈的碰撞声、怒吼声和能量的爆炸声在这片天地间不断回响。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高远的天空中滚滚传来,仿佛要将苍穹都震碎。 天兵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甩飞了出去,然而很快,他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硬生生止住身形。 一只高达百丈的黑龙,在天空中蜿蜒盘旋,那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巍峨的山脉。 它仰天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威严,天空竟出现了如玻璃般密密麻麻的裂纹,仿佛整个天幕都要崩塌。 天兵冷哼一声,那声音中满是不屑与轻蔑,道: “凡间的死龙,不过大一点的畜牲罢了!” 说完,他单手虚握,那插进地里的长枪仿佛受到了召唤,飞速地旋转着飞到了他的手中。 手握长枪的天兵,身上的金光愈发耀眼,璀璨得让人无法直视。 他单手潇洒地舞了个枪花,随后身形如电,直接朝着唐凡渊冲了过去。 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摩擦得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要燃烧起来。 化作龙形的唐凡渊速度丝毫不减,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 ''他那锋利的龙爪与天兵的长枪狠狠相撞,瞬间打得铿锵作响,震耳欲聋。 耀眼的火花在天空中四处飞溅,如同绚烂的烟火。 唐凡渊那庞大的身躯扭动得极为迅猛,每一次都能以令人惊叹的精准度,用龙爪与龙尾抵挡住天兵的长枪攻击。 他那如山岳般的身躯在天空中扭曲蜿蜒,带起阵阵狂风呼啸。 而天兵则化作一道璀璨的金光,快如鬼魅,留下一道道虚幻的残影,不顾一切地朝着唐凡渊的龙身撞去。 原本两人就僵持不下,难分胜负,如此一来,唐凡渊现出原形后,两人之间的战局更加僵持了。 天空中,一金一黑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激烈的碰撞声、呼啸的风声、金属的撞击声交织成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斗乐章。 他们的每一次交锋都仿佛能撼动天地,周围的云层被搅得翻涌不息,下方的大地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微微颤抖。 唐凡渊清晰地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死气正以惊人的速度消散,他心里明白,绝不能再与天兵这般无休止地纠缠下去了。 要知道,天兵身处下界,其体内的力量不仅没有丝毫衰减的迹象,反而愈发强盛,而他唐凡渊体内的死气却在不断地流逝。 唐反渊骤然发力,那粗壮有力的尾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地一甩,瞬间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强大力量,将天兵狠狠地甩飞出去,犹如一颗炮弹般飞射而出。 随后,他毫不犹豫,毫无保留地直接朝着那道神秘而威严、充满无尽诱惑的天门疾驰飞去。 被甩飞后的天兵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拼尽全力冲上天际,试图阻止唐凡渊的前进,然而却根本追不上飞行速度快如闪电的唐凡渊。 此刻的唐凡渊,龙眸中满是兴奋与渴望的光芒,那光芒炽热得仿佛能燃烧一切。 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七十米,六十米,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九米,八米……唐凡渊在临近天门的关键时刻瞬间化作人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满心以为自己即将触摸到那梦寐以求的天门。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自天门缓缓凝聚而出。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他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只是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那里,然而仅仅是这样, 唐凡渊便感到一股犹如泰山压顶般莫大的压力铺天盖地袭来,那压力沉重得让人无法喘息,硬生生地在飞行中被压在那条金色的天路之上。 要知道,这条天路显然是只有真正的修仙者才有资格行走的。 而他虽然强行成仙,但他的龙躯显然还未完全化仙,或者说这具黑龙的早已死去的残躯根本无法承受成仙所带来的巨大考验。 强悍的灼烧感从他的四肢如潮水般疯狂地涌入体内,那种痛苦犹如万箭穿心,让他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五官都仿佛错位了一般。 当他看见天门那人时,他却出人意料地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悲凉,几分解脱。他艰难地张口,一字一顿道: “唐轩,不,苏…询… 这场豪赌…你…输了。” 哈哈哈,在他最后的狂笑声中,他的身形化作淡淡黑雾,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门缓缓消失,苏洵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望仙宫台上。 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强大的神识瞬间穿越过数千万里,精准地看见了一颗黑气弥漫的龙茧。 他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啧,真输了,可惜。”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遗憾,有感慨,却又似乎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然而,苏洵并没有去破坏正在孵化的龙茧,反而身形一闪,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出现在龙茧四周。 他目光凌厉,仔细地探查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但凡察觉到任何潜在的危险,便毫不犹豫地出手清除。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那些可能威胁到龙茧的因素一一消灭。 微风轻轻拂过,苏洵的衣袂随风飘动,他就这样静静地守护在龙茧旁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只是在履行着一个未说出口的承诺。 直到茧上传来细微的裂纹,苏洵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这才消失在了此处。 龙茧缓缓裂开,里面出现的正是唐幽梦。 她那清澈的眼眸中透着迷茫,显然被唐凡渊消去了记忆。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害怕。 她的目光四处游移,忽然看见了地上的令牌。 懵懂的她眨了眨眼,蹲下身子捡起令牌。 就在这时,一缕神秘的蓝光瞬间射入她的脑海。 片刻后,她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跟着脑海中的记忆,一步一步下了山,坚定地走向远方。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这广阔天地间显得格外的孤寂,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风轻轻吹过,扬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中的迷茫与不安。 她就那样孤独地走着,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五卷番外现实篇 时间:2024 年 8 月 22 日 地点:魔都 小莲在交朋友这方面的能力堪称一绝,简直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有两个关系亲密无间的朋友是土生土长的魔都人。 每次回她老家的时候,她总是满脸兴奋地念叨着:“人多热闹才有生活的滋味,那种氛围简直太棒啦!” 在她的潜移默化之下,我也尝试着努力去适应广交朋友这件事。 然而,我们俩都并非来自魔都,我们的朋友大多集中在蜀地一带。 本来呢,我们此次出行带来的私人飞机是那种小巧灵活的型号,可谁能料到,因为一系列意想不到的状况,只能无奈地换成庞大的波音 747-8l 。 航线方面,也仅仅申请了双线,说到底,我们内心都认为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搭乘这架大飞机的机会了,毕竟对于短途飞行而言,这种大型客机实在是太过耗费燃油,而且成本高昂得吓人。 我们的机长基本上都是采用单人更替制度的。 这就意味着,要是突然冒出什么新的想法或者变动,想要临时找人帮忙协调可真是一件让人头疼不已的麻烦事。 就像这次,就是因为突然的灵光一闪,有了新的计划,不然的话,也绝对不至于动用这么个庞然大物。 下飞机后,我独自一人在机场附近悠闲地溜达着,东瞅瞅西看看,而小莲则急匆匆地去接她的朋友了。 约一个小时后,三辆出租车缓缓停了下来。我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落在车上,看着三人手忙脚乱地大包小包往下面拿行李,眉头不由得微微跳动了几下。 心里暗自想着,这一堆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但我抿了抿嘴唇,没有多说什么。 小莲深知我在外人面前多少有点社交恐惧,所以很贴心地让我走在前面。 机场人员则熟练地推着他们那堆积如山的行李,紧紧跟在我们的后面。 我们一行人乘坐机场的小火车,平稳地向着卫星厅驶去。 小火车内,大家的心情似乎都有些兴奋,小莲和她的朋友们低声交谈着。 到达卫星厅后,我们走向登机口。 工作人员礼貌地请我们出示相关证件,我沉着地递上自己的身份证明,他们认真比对核实,确认无误后,微笑着示意我们可以通过。 接着,我们沿着登机通道前行,脚下的地毯柔软而舒适。 通道两侧的灯光柔和而明亮,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这架大飞机一亮相,就让小莲的两位朋友惊叹得合不拢嘴。 毕竟在国内,波音 747 目前大多也就是﹣400型号的了,而且还不一定能有机会乘坐呢,就算有,也大多老旧不堪。 像这种大型的飞机,我手里也不多,仅仅只有三架。 其中一个是经过大规模改造的,一个改了一半,而眼前这个只改了小半,把上面的部分做了改动,下面基本上没怎么改,就只是拆掉了些许椅子。 小莲的两位朋友显然十分好奇,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询问我能不能进驾驶舱? 我当然告诉她们可以,不过也如实相告,驾驶舱只有一个观察员坐的椅子,另外一个人则需要自己平衡好。 两人听后,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也是突发奇想,因为这次出行匆忙,没带空姐空少,所以食物都是机场自行配置。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把食物带了进来。 至于行李,能放进行李架的就使劲往行李架上塞,实在塞不进去的就放在椅子上,然后用安全带牢牢捆死。 上面的头等舱位置被我改装成了两个小房间,一个房间仅仅只有两个位置。 由于没有空姐空少,就只能由我来暂时承担相关服务工作。 我仔细确定了她们安全带都已系到位,随后便来到了驾驶舱,坐到了观察员的位置上。 两名飞行员神情专注,开始了起飞前的各项检查。 “燃油系统正常。”一名飞行员说道。 “液压系统无异常。”另一名飞行员回应。 “飞行控制检查完毕。” “导航系统校准完成。” “通信设备测试良好。” “气象信息确认,当前天气状况适合起飞。” “引擎各项参数正常,可随时准备启动。” 他们的对话简洁明了,手上的动作熟练而精准,眼神始终紧盯着仪表盘上的各项数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为即将到来的起飞做好充分的准备。 “襟翼设置到起飞位。” “已设置。” “刹车压力正常。” “确认正常。” 这时,飞行员打开通讯设备,与机场塔台取得联系:“塔台,私航临时编号 0799,波音 747-8l,请求推出。” 塔台回应:“私航临时编号 0799,波音 747-8l,可以推出,跑道 17l。” 飞行员:“明白,17l 跑道,准备推出。” 随后,地面机务人员将飞机缓缓推到指定跑道位置。 “扰流板正常。” “起落架锁定。” “仪表指示正常。” “塔台,私航临时编号 0799,波音 747-8l,已在 17l 跑道就位,请求起飞。” 塔台:“私航临时编号 0799,波音 747-8l,风向 180 度,风速 5 米每秒,修正海压 1013 百帕,准许起飞。” 飞行员:“收到,准许起飞。” 飞行员加大油门,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滑行。 “速度 80 节。” “速度 120 节。” “抬轮!” 飞机平稳爬升后,飞行员开始进行一系列的飞行中检查。 “高度保持在 英尺稳定。” “速度正常,自动驾驶系统工作良好。” “各项仪表数据正常,无异常警报。” “联系区域管制中心,报告我们的位置和飞行状态。” 飞行员切换通讯频道:“区域管制中心,私人临时编号 0799,飞行高度 英尺,航向 180 度。” 区域管制中心:“私人临时编号 0799,保持当前高度和航向,注意前方有其他航班活动。” 飞行员:“明白,注意前方航班活动。” 飞行一段时间后,副驾驶说道:“检查一下燃油消耗情况。” “燃油消耗在正常范围内。” “天气似乎有变化的趋势,密切关注气象雷达。” “明白,目前还未对我们的航线造成影响。” 又过了一会儿,飞行员与区域管制中心再次沟通:“区域管制中心,私人临时编号 0799,请求更改航线,避开前方可能出现的恶劣天气。” 区域管制中心:“私人临时编号 0799,准许更改航线至 210 度,保持通讯。” 飞行员:“收到,更改航线至 210 度。” 飞机平稳后,机长、副驾驶以及我十分有默契地同时解开了安全带。 副机长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心有余悸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操作这大家伙,刚刚那一阵,给我快紧张死了。” “这庞大的机身,每一个操作都得万分谨慎,感觉责任重大啊。” 机长虽然不是第一次驾驶,但他也同样感慨地开口:“这大家伙确实不一般,每次驾驶它,心里总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紧张感。” “毕竟它承载着这么多人的安全和期望。” 而我则笑着开玩笑道:“可千万紧张不得啊!咱们得保持冷静,才能确保这一路的平安顺畅。”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稍微轻松了些。 随后,两名机长每人拿了两盒早餐。 我提前沟通过,所以每个人都是两盒餐食,保证能吃得饱饱的。 我又另外拿起另外六盒,递给了正在小房间里闲聊的他们,告诉她们差不多三个小时就能降落。 饭后,驾驶舱里,副机长翻着飞行手册,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几个特殊情况的应对措施得再熟悉熟悉,万一遇到了,可不能慌了手脚。” 而机长则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小憩,不过嘴里还不忘叮嘱:“多看看有好处,飞行无小事,任何细节都不能马虎。” 平稳飞行了两个小时四十分钟后,飞机已经离开了魔都,来到了天府机场的上空,飞机已经开始逐步下降了。 “准备下降,检查各项指标。”机长神情严肃,目光紧盯着仪表盘,沉稳地说道。 “高度表正常,速度在可控范围。”副驾驶迅速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专注。 他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移动,眼睛不断在仪表盘和窗外的景象之间切换。 “起落架准备放下。”机长再次下达指令,同时双手紧紧握住操纵杆,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与飞机进行着深度的交流。 “已准备。”副驾驶一边操作着按钮,一边回答。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却始终坚定。 “襟翼调整到合适角度。” “正在调整。”副驾驶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移动,眼睛不断在仪表盘和窗外的景象之间切换。 “联系塔台,请求降落指示。” 副驾驶打开通讯设备,清晰而有力地说道:“天府塔台,私人临时编号 0799,请求降落。” 塔台传来回应:“私人临时编号 0799,准许降落,跑道 02r,风向 210 度,风速 5 米每秒。” “收到,跑道 02r,准备降落。”副驾驶重复着塔台的指令。 随着飞机不断下降,驾驶舱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机长紧紧握住操纵杆,说道:“高度持续下降,注意速度,保持稳定。” 副驾驶声音紧绷:“明白,我会密切关注速度的变化。” 机长目光坚定:“接近跑道,做好着陆准备,注意姿态。” 副驾驶深吸一口气:“准备就绪,随时听从您的指示。” 飞机越来越接近地面,机长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飞机:“稳住,再稳一点。” 副驾驶额头微微冒汗:“明白,一切正常。” 最终,飞机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随后飞机在跑道上开始减速滑行。 机长松了一口气:“控制好刹车,慢慢驶向廊桥。” 副驾驶:“明白,正在操作。” 飞机缓缓地停靠在了廊桥上。 机长:“关闭引擎,进行停火操作。” 副驾驶有条不紊地按照流程关闭了一系列的设备和系统。 机长:“检查各项设备是否已完全关闭,确保安全。” 副驾驶:“正在检查,一切正常,机长。” 机长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副驾驶道:“怎么起飞没看你抖得那么厉害?” 副驾驶抹了把汗道:“我基本上都飞的小中型飞机,再大一点,我是真没法,这玩意儿都大出我想象的,能不紧张吗?” 机长爽朗一笑,拍了拍副机长的肩膀:“多飞几次就习惯了,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我已经和她们下机了,她们出了机场,我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对接。 大型飞机的流程十分麻烦,尤其是这种 747 系列的。 等我出来时,手上已经提了厚厚一摞文件。 远处停了一辆马可波罗 g8。 当时我们是想买 g7 型号,海外商告诉我们,这个怕是只有二手的,我们也知道他想坑多点运费,拿他没有办法,毕竟这种超长客车,能运载的海运很少。 我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暗自叹气。 这一趟飞行虽然顺利,但后续的工作还真是繁琐。 不过,只要能保证每一次的出行都安全无误,这点麻烦也算不了什么。 我加快脚步,朝着那辆马可波罗 g8 走去。 车上一共七人。开车的是车迷王胖子,他对各种车辆的性能和特点都了如指掌。 另外几人有我以前的同学,和小莲的学生。 我在网上特别能瞎叭叭,但到了现实就没那么多话了。 车子是双层的,上面原本能有 40 个座,但我们是定制的,所以改成了 24 个航空座,十分舒适。 我坐在座位上,感受着柔软的座椅。 同学们在车里有说有笑,而我只是偶尔插上几句。 小莲的学生们则好奇地张望着窗外的风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王胖子一边专注地开着车,一边还不忘给两位新同志介绍着这辆车的一些独特之处。 “你们可别小看这辆马可波罗 g8 ,它的性能那可是相当出色。” “搭载的是先进的柴油发动机,动力强劲又省油。” “而且这悬挂系统调校得特别好,就算在颠簸的路上行驶,也能保证车内的平稳舒适。”王胖子兴致勃勃地说着。 “再看看这车内的设施,每个座位都配有独立的充电接口和小桌板,方便得很。” “还有高清显示屏,可以播放各种娱乐节目。” “空调系统也是分区控制的,能满足每个人对温度的不同需求。” “而且这车上的隔音效果也很棒,行驶过程中噪音很小,能让大家好好休息。” “储物空间也很充足,大家的行李都能轻松放下。”王胖子越说越起劲。 车子很多人可能觉得我是瞎咧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定制的,真可以改,很多买过马可波罗的都知道一般楼梯是在后门,就会有疑问 那我就不能把楼梯改在前门吗? 细节不要抠,本篇章纯属虚构,除了回家,其他的假的 五卷番外现实篇二 我们回到老家都是按周起步,所以说王胖子他们有些人会带上自己的家人或者其他朋友,车上的七个人也变成了 20 人。 我默默的坐到了最后排,人多,我嘴皮子根本利索不起来。 车子驰骋了五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云雾蒙县城。 往山里开很狭隘,我们这车太长了,过不去,所以要在这里的一个停车场换另一辆车。 大家纷纷下车,伸展着有些僵硬的身体。王胖子一边指挥着大家拿好行李,一边说道:“没办法,这马可波罗 g8 虽好,但在这山路确实施展不开。” “咱们换乘的车已经在等着了,大家动作都快点。” 我拎着自己的背包,跟在人群后面。 停车场里弥漫着一股汽油和尘土混合的味道,阳光照在身上,带来一丝燥热。 我们乘坐的这辆车着实有意思,它是纯手工打造而成的,那是当年我和小莲在巴基斯坦旅游时收获的纪念品。 除了核心的引擎等关键部件,车里的设施框架乃至底盘盖,无一不是巴基斯坦工匠们手搓出来的。 这辆车足足有八米长,为了确保行驶的安全性,底盘经过了特意的加固处理,坚实无比。 车身更是精心镶嵌着优质的隔音棉,能够有效地阻隔外界的嘈杂声响,营造出一个相对安静的车内环境。 还有那双嵌合式的大快铝板,严丝合缝地贴合在车身之上,使得整个车身坚固异常,在安全方面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小莲当初还曾有过安装桌子的想法,可仔细斟酌后发现,那样会大幅削减车内本就不算宽敞的空间,权衡再三,我们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车里配备着类似于公交的拉杆和杆子,当坐得久了感到疲惫时,还可以选择站着,依靠着拉杆和杆子保持身体的平衡。 车内的椅子更是一大亮点,填充着十分柔软的材质,坐上去就仿佛陷入了温柔的怀抱,让人的屁股即便是在长期的颠簸中,也不至于变得麻木不堪。 我们这次回到小莲的老家,分为三个路段行程。第一段是小莲的学生,李泽森,时长一小时,行上山路。 李泽森这孩子别看年纪不大,开车倒是挺稳当。车子沿着蜿蜒的上山路缓缓前行,山路崎岖不平,一侧是陡峭的山坡,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李泽森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 第二段则是我的一个朋友,老白。时长两小时,从略微颠簸的水泥路到土路。 老白接过方向盘,车子驶离了上山路,进入了水泥路。 起初还算平稳,可随着道路逐渐变成土路,颠簸感明显增强。 老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路又变更难走了。”但他的双手始终稳稳地把控着方向。 最后一段则由我亲自来,因为太久没开车了,感觉有点生疏。 最后一段路程虽然很难,但我还是有信心战胜的。 终于轮到我了,坐在驾驶座上,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莫说我紧张了,老王老白他们也紧张,一堆人挤到了前面,车辆缓缓启动。 一路上跟蹦迪似的,车身不停地上下起伏、左右摇晃。 幸亏是软悬挂,要是钢板悬挂,这破路得飞起来了。 但路着实不好走,从颠簸再到满是泥泞,车屁股一直在甩,泥水四溅。 我们行驶到了半夜,车子才到了旭华村的村门口。 村子人口太少了,再加上距离最近的镇子十分遥远,所以村子还保持着土路。 我把车停好,熄灭了车灯,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一行人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车。 夜晚的凉风吹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大家站在车旁,伸着懒腰,活动着僵硬的四肢。 月光洒在泥泞的道路上,泛着淡淡的光。 “哎呀,这一路可真是折腾人啊!”老王一边捶着腰,一边抱怨着。 “可不是嘛,不过总算是到了。”老白附和道。 我望着眼前宁静的村子,心中既有抵达目的地的喜悦,也有路途艰辛带来的疲惫。 但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是到了。 小莲仰望着天空上那轮皎洁的月亮,眼神中满是陶醉,不由得轻声感叹道:“农村的月亮真是圆啊!” 而我则撇了撇嘴,吐槽道:“这玩意儿确实圆,可咱们这一路也真是太遭罪了。” 我这话刚一出口,大家先是一愣,随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宁静的乡村夜晚传出去好远。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突然响起,一看是我和小莲的孩子徐龙打来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我便迫不及待地率先说道: “徐仔子,给你说了,站在村门口,人死哪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徐龙带着困意的声音:“爹,困啊,我妈又不准我熬夜。” 他的说话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儿,有五人打着手电筒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这一群人的旁边。 这五个人分别是我和小莲的孩子徐龙、徐娇莲、徐连文,以及小莲的父母。 我们家虽说颇有家资,但经过商议,还是决定让孩子先吃些苦头,不能让他们过早地享受安逸,所以便委托人将两个娃送到了农村。 可没想到,岳父岳母心疼这两个孩子,也跟着一块儿搬了过来。 对于孩子们的上学问题,我们任由他们自由选择。 徐龙这小子不想上学,我便给他安排了干农活的任务。 老二徐娇莲倒是挺勤奋好学的,只可惜这成绩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语文还算好点,英语和数学那简直是次次都上不了十分。 老三嘛,年龄还小,还有一年才到上小学的年纪。 岳父岳母推着鸡公车,在前面缓缓地走着,带着我们继续往山上行进。 夜晚的山路显得格外寂静而幽暗,只有那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点点繁星。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深深浅浅的坑洼。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深一脚浅一脚的,稍不注意就可能会摔倒。 就这样艰难地走了约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院坝。 院坝前面的房子是那种老旧的土房子,看上去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后面新修的部分则显得磅礴大气,原本是打算给岳父岳母居住的,可后来因为回来的人多,又进行了加修。 然而,岳父岳母却不喜欢住那新修的房子,他们只想体味原汁原味的农村生活。 此时,夜已经更深了,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倦意,可眼神中却也有着到家后的安心和放松。 徐龙这孩子,平日里就不喜欢喝水,对饮料情有独钟。 所以靠近竹林的地方修了个饮料店,每次运送过来的饮料量足够他饮用一个月。 但饮料放置久了不太好,所以每次只为他补给一个月的量。 虽说我的性格有些社恐,不过大家都是客人,我便走过去挑选了一些饮料,放进篮子里分发给众人。 而徐龙则跟着岳父岳母去厨房做饭了。 农村的饭菜向来朴实无华,却蕴含着最纯粹的美味。此次为了款待大家,宰了 12 条鱼、五只鸡、两只鸭,还准备了八颗土豆、六个番茄。厨房里热气腾腾,岳父岳母熟练地操持着锅铲,徐龙在一旁帮忙,忙得不可开交。 一个小时后,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桌。香气扑鼻,令人垂涎三尺。 大家围坐在一起,狼吞虎咽,吃得有滋有味。 鱼肉鲜嫩爽滑,鸡肉香气四溢,鸭肉肥而不腻,土豆软糯香甜,番茄酸甜可口,每一口都充满了家的温馨味道。 一个小时后,大家都酒足饭饱,心满意足。 老二开始发放房卡,大家拿着房卡,打着饱嗝,有说有笑地朝着各自的房间走去,准备好好休息,以缓解这一路的疲劳。 第二天清晨,公鸡那嘹亮的打鸣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睡眼惺忪,率先从房子的三楼迷迷糊糊地走下来。 刚到院子里,那只不知好歹的公鸡就凑到我跟前,扯着嗓子叫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意乱。 我一时气恼,飞起一脚,将这只扰人清梦的公鸡狠狠踹飞。 看着它扑棱着翅膀狼狈逃窜的样子,我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然后转身又回到房间里,继续补觉。 十点钟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院子。所有人差不多都醒了过来,大家的状态各不相同。 有的精神抖擞,兴致勃勃地去其他地方游玩,想要探索这乡村的新奇之处; 有的则带着几分慵懒,慢悠悠地去邻居家串门,唠唠家常,分享着生活的点滴。 徐娇莲早早就收拾好书包去学校了,我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便给老师打了个电话。 当听到老师说她已经平安到校的消息,我那颗悬着的心这才安稳地落了下来。 平时都是岳父岳母为孩子们操心,这一周也该轮到我来尽尽为人父母的责任了。 在这农村,玩耍的方式就是这般肆意奔放、充满野性,所以我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小莲黏黏糊糊、你侬我侬,而是拿起那把牛角弓,准备去野外闯荡一番,体验一番别样的刺激与乐趣。 我扯开嗓子大声喊了一声:“老七!”老七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川东猎犬,体格那叫一个壮实。 它曾经有过一狗战三狼的辉煌战绩,一只狼当场死亡,另外两只狼,一只狼被咬断了一条腿,另一只狼的屁股肉被咬掉了一大块。 老七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别的狗通常喜欢咬猎物的脖子,可它倒跟鬣狗似的,就喜欢咬猎物的屁股。 老七听到我的呼喊声,瞬间从饮料店里飞窜了出来,速度快如闪电,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我的面前。 它嘴巴轻轻一甩,我熟练地伸出手,一瓶可乐就稳稳地到了我的手中。 我笑着揉了揉它的狗头,随后便带着它往密林里大步走去。 林子里,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四周的树木高大而挺拔,枝干交错,仿佛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迷宫。 草丛中,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地绽放着,散发出淡淡的芬芳。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带来丝丝凉意。 偶尔有几只小鸟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打破了林子的宁静。 一些小昆虫在草丛中忙碌地穿梭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一看到我拉弓,老七赶忙躲在了我身后。 只因为我曾经有次差点把箭射进了它的屁股里,给它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箭矢激射而出,却完美地与兔子擦身而过。 我再次拈起两张箭矢,使出我的描边箭法,一箭打空,另一箭倒是成功地射中了兔子的腿。 我走过去,将兔子挂在腰间的猎物钩上。 小莲曾经都吐槽我,让我别玩箭了,还是老老实实玩带有瞄准镜的弩更适合我。 今天算是完了,我也再次证实了这射箭的玩意儿着实不适合我。 忙活了半天,一共就收获了两只兔子,一只菜花蛇,连野鸡都没射中。 这一下午,我在山林里忙活了许久,才好不容易逮到两只兔子、一只蛇和七只鱼。 那过程可真是充满艰辛,我在草丛中小心翼翼地穿梭,眼睛紧盯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好不容易发现猎物的踪迹,还得屏气凝神,生怕惊跑了它们。 老七的表现倒是相当出色,它凭借着灵敏的嗅觉和矫健的身姿,斩获了三只兔子、四只蛇和两只野鸡。 看着它骄傲地叼着猎物跑回来,那模样真是威风凛凛。 如今这山里的光景大不如前,动物的数量少得可怜。 可能只有那些从未被人类染指过的深山老林里,动物才会繁多一些。 至少在这有人生活过的森林中,想要见到大量的动物,简直是一种奢望。 回到家里后,徐龙也回来了。岳父岳母去接娇莲了,所以今晚的晚餐就落在了徐龙的肩上。 我把锅灶的火点燃,橘红色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映照着徐龙专注的脸庞。 他熟练地系上围裙,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晚餐。 徐龙先把兔子和野鸡处理干净,动作干净利落。 接着,他把食材切成合适的大小,将葱姜蒜等调料准备齐全。 锅里倒油,油热后,他将切好的肉块放入锅中,瞬间响起“滋滋”的声音,香气四溢。 徐龙手持锅铲,不停地翻炒着,脸上洋溢着认真的神情。随后,他又加入各种调料,那熟练的手法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厨。 不一会儿,锅里的菜肴就变得色泽诱人,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我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做饭,心中不禁感慨。 别的家长做父母对孩子那是关怀备至,百般呵护,我们这一家几口,相处方式却有些与众不同,怪怪的,但却也有着别样的温馨。 夜晚时分,墨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柔和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众人围聚在一起,气氛温馨而融洽。 娇莲因为要完成作业,所以在锅里给她留着保温的饭菜。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劝过娇莲,跟她说那些繁重的作业其实没多大意义,只要在课堂上认真学习就好。 可这孩子性格倔强,认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对我的劝告充耳不闻。 徐连文难得有和母亲相处的时光,表现得格外乖巧温顺。 饭后,大家带着满足的神情各自回家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时光如同平缓流淌的小溪,平静而寻常。 每天都是相似的日出日落,相似的田间劳作,相似的邻里寒暄。 到了第七天,我们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这个宁静的小山村。 在离开之前,我如同往常一样,找到了村长。 我郑重地告诉他,给村里的老人们准备了一些食物,叮嘱他千万别忘了让老人们过来领取。 村长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感激和承诺。 我们这个村子民风淳朴,从不蛮横无理。 送来的东西,每家每户的人基本上都会仔仔细细地记在自己的本子上。 有孩子在外工作的人家,等孩子回来了,就会让孩子把钱交给村长,再让村长转交给我。 但我从来没收过,又让村长以其他的方式把钱还给了他们。 那些没有孩子在身边的人家,就会主动帮徐龙他们多干些农活。 这真的可以说是一座充满了质朴与善良的小山村,让人心中满是温暖和留恋。 回到县城的时候,已是深沉的半夜时分。 墨蓝色的夜空宛如一块巨大的绸缎,点点繁星闪烁其中,宛如璀璨的宝石。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我给大家精心预定了环境宜人的酒店,毕竟一路奔波大家都很疲惫,实在不想再在狭窄的车上凑合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我们乘坐着马可波罗 g8 一路疾驰,顺利地回到了繁华喧嚣、车水马龙的大城市里。 随后,我安排妥当,叫人把大家都安全地送回了各自温馨的家中。 小莲的朋友此次难得来一趟,我们热情地带着他们在蜀都尽情地游玩。 这八天左右的时光里,我们走过了蜀都的大街小巷,品尝了各种特色美食,领略了当地独特的风土人情。 我们一同参观了古老的庙宇,感受着历史的沉淀; 漫步在美丽的公园,欣赏着如画的风景;穿梭于热闹的集市,体验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在别群院门口,一辆尊贵奢华的劳斯莱斯幻影安静地停在那里。 车身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彰显着它的非凡气质。 我把几张准备的单子郑重地递给了小莲,略带无奈地说道:“魔都对我来说,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压抑,所以这次我就不想去了,就你送她们吧。” 这次去往魔都的飞机是一架空客 a319,我手里的小飞机种类着实不多,因为我本身确实不太喜欢小飞机,那种封闭的空间总会让我感到些许不适。 车辆缓缓启动,车轮慢慢转动,带起些许尘土。 我站在原地,轻轻地挥了挥手。 随后,我转身回到了别墅,再次开启了我那悠闲自在的宅男生涯。 机场,服务人员身着整齐的制服,早已提前在门口毕恭毕敬地等候着。 只见两名机长面带微笑,步伐稳健地将准换单郑重地交给了小莲,说道: “小姐你好,我是这次航程的机长,维特勒?希格。” “本人拥有丰富的飞行经验,飞行时长累计达到 小时。”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专业。 另一人也紧接着开口,语气同样充满了认真: “女士你好,我是这段航程的副机长,李鹏耀。我的飞行时长为 5400 小时。” 两人神情严肃且专注,小心翼翼地拿出证件、飞行单、航程单以及飞航路线图,双手递到小莲面前。 小莲接过这些文件,目光专注而细致地审视着每一项内容,确认无误后,她提起笔,在两人的派单上工工整整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动作利落地将其整齐地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小莲的朋友跟随着机长和工作人员,缓缓地来到了廊桥处。 一进入机舱,大家便开始忙碌地放置行李。 只见人们手忙脚乱,能塞进行李架的就使足了劲儿往行李架里塞,塞不进去的就想方设法捆到椅子上。 小莲抬眼望着这被折腾得凌乱不堪的飞机内部,眉头不由得微微跳动,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她的两名朋友也是满脸惊讶,瞪大了眼睛。只见飞机上原本整齐的布局如今变得杂乱无章,一共就被拆得只剩八个椅子了,后面一大片区域都是空荡荡的,显得格外空旷和突兀。 当时我也未曾预料到会是这架飞机,我嫌给每架飞机逐一编号太过耗费脑力了,所以一直以来每架飞机都没有编号, 飞行安排时全靠工作人员随机调度,拉出来好的或是坏的飞机,完全看运气。 不过目前情况已经在逐步改进了,有部分飞机已经成功加上了编号,管理也在朝着更加规范有序的方向发展。 两名机长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驾驶室,机长神情专注地拿出本次的飞行手册,与副机长的进行仔细对接,并认真确认飞行高度、飞行速度、飞行时间等一系列关键数据。 门口,一名身着笔挺西装、皮鞋锃亮的人员匆匆走了进来。 他刚走进飞机,便略带歉意地开口道: “不好意思,莫女士,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些。” 小莲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表示理解。 两人迅速交换表格,一丝不苟地填写本次的双线、停留时间,以及航线区域。 填写完毕后,小莲有条不紊地将两名机长的文件以及我交给他的那张文件全部递给了此人。 这人双手接过,微微躬身,随后退出了飞机。 随后,门外的工作人员动作熟练地关上了机门,并微笑着祝飞行愉快。 飞机的引擎开始轰鸣,驾驶室内,机长和副机长全神贯注地进行着起飞前的最后检查。 机长对着通讯设备说道:“塔台,临编0455申请推出。” 塔台回应:“,临编0455可以推出,机头朝东。” 机长:“明白,机头朝东,开始推出。” 飞机缓缓从停机位推出,到位后,机长再次联系塔台:“塔台,临编0455已推出到位,请求开车。” 塔台:“临编0455,允许开车,设置好通信频率。” 机长:“收到,设置通信频率,开车程序启动。” 引擎的轰鸣声愈发强烈,各项仪表数据正常。 机长:“双流塔台,临编0455 开车完毕,请求滑行。” 塔台:“临编0455,沿滑行道 a1、b3 前往 02 号跑道等待点。” 机长:“明白,沿滑行道 a1、b3 前往 02 号跑道等待点。” 飞机在滑行道上稳步前行,最终到达跑道等待点。 机长:“双流塔台,临编0455已到达 02 号跑道等待点,请求起飞。” 塔台:“临编0455,地面风 210 度,3 米每秒,跑道 02,可以起飞。” 机长:“收到,跑道 02,空客 a319 起飞。” 飞机开始加速,速度越来越快,终于,机头抬起,飞机冲向蓝天。 机长:“叕流塔台,临编0455起飞成功,爬升至指定高度。” 塔台:“临编0455,保持航向,联系进近管制频率 123.45,再见。” 机长:“收到,联系进近管制频率 123.45,再见。” 飞机逐渐消失在叕流机场的上空,向着目的地飞去。 三个小时十分钟后,飞机顺利靠近红桥机场。 驾驶室内,机长沉稳地与红桥塔台进行着沟通:“虹桥塔台,私编 0455 请求下降高度,准备进近。” 塔台回应:“私编 0455,允许下降高度,按照进场程序飞行,跑道 18l。” 机长:“明白,跑道 18l,按照进场程序飞行。” 飞机开始逐渐降低高度,平稳地调整着姿态。 机长:“红桥塔台,私编 0455 已建立盲降,高度 1500 英尺。” 塔台:“私编 0455,继续进近,注意风切变。” 机长:“收到,注意风切变。” 随着飞机越来越接近地面,机长和副机长的神情愈发专注。 机长:“红桥塔台,私编 0455 高度 500 英尺,即将着陆。” 塔台:“私编 0455,跑道 18l 清晰,可以着陆。” 飞机的轮胎与跑道接触,发出一阵轻微的摩擦声,机长熟练地操作着飞机减速,最终飞机稳稳地停在了跑道上。 机长:“红桥塔台,私编 0455 已安全着陆,脱离跑道。” 塔台:“私编 0455,脱离跑道,跟随引导车前往停机位。” 飞机在引导车的带领下,缓缓驶向停机位,这次飞行圆满结束。 这次飞行,驾驶舱的机门大大的敞开着,所以小莲的两位朋友也有幸得以观赏了两位机长的精彩操作。 然而,边临库已满,所以两位机长不会在这里停靠太久。 小莲他们下飞机后没多久,这架飞机便重新起飞离开。 小莲最终在魔都玩了三天,才重新回到蜀都。 临时加更番外:大飞机的正确用法 小飞机起飞前的检查十分麻烦,中型飞机起飞前的检查很麻烦,很麻烦,那么大型飞机的检查有多麻烦呢? 飞机将要启动的前四到六个小时地勤人员们早已准备就绪,开始对波音 747-8l 进行细致的检查。 首先,地勤人员围绕飞机外观进行目视检查。 他们从机头开始,仔细查看雷达罩有无损伤、划痕或凹痕。 接着,检查风挡玻璃是否清洁、有无裂纹。 沿着机身,他们查看蒙皮是否有破损、铆钉是否松动,以及各类天线的状况。 然后,来到机翼部分。检查机翼前缘和后缘的襟翼、副翼等活动部件,确保其表面光滑,没有异物附着,活动灵活且无卡阻现象。 同时,查看机翼上的燃油箱口盖是否关闭紧密,有无渗漏迹象。 来到飞机的起落架区域,地勤人员蹲下身子,检查轮胎的磨损情况,胎面是否有异物嵌入,以及轮胎的气压是否正常。 他们还会查看起落架的减震支柱有无渗漏油液,刹车系统是否工作正常。 接着,打开飞机的各种舱门,包括货舱门和客舱门。 检查门的密封胶条是否完好,门锁机构是否灵活可靠。 进入货舱,查看内部的货物固定装置是否牢固,有无损坏。 随后,地勤人员来到发动机区域。检查发动机进气道和尾喷管,查看有无异物吸入和损伤。 倾听发动机运转时的声音,判断是否有异常噪音。 检查发动机叶片,查看是否有磨损、裂纹等情况。 在完成外部检查后,地勤人员进入飞机内部。 检查驾驶舱内的各类仪表、控制面板是否正常显示,操纵杆和踏板是否灵活。 查看客舱内的座椅、行李架、照明系统、空调通风口等设施是否完好。 最后,地勤人员将检查结果记录在检查表上,对发现的问题及时报告并安排维修,确保波音 747-8l 处于最佳状态,为下一次的飞行任务做好充分准备。 完成所有检查后,地勤人员还会对飞机的电子系统进行检测。 他们会连接专业的检测设备,检查导航系统、通信系统、飞行控制系统等是否正常运行,各项参数是否在规定范围内。 接着,对飞机的液压系统进行压力测试,确保液压油的液位正常,液压管路无泄漏,各个液压作动筒工作正常。 然后,检查飞机的消防设备,包括灭火器的压力是否充足,烟雾探测器是否灵敏。 在确认所有系统和设备都没有问题后,地勤人员会对飞机进行清洁工作。 他们会擦拭飞机的外表,清理客舱内的杂物,为乘客提供一个整洁舒适的环境。 最后,地勤负责人会再次对飞机进行全面复查,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只有当所有检查都合格,这架波音 747-8l 才被允许投入到后续的飞行任务中。 在完成地勤人员的一系列检查后,机组人员也开始了他们紧张而有序的准备工作。 机长和副机长早早来到了准备室,认真研究本次航班的飞行计划和航线信息。 他们仔细核对天气状况、航路通告以及目的地机场的相关数据,确保对整个飞行过程了如指掌。 乘务组的成员们则在客舱内忙碌着。 乘务长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强调服务流程和注意事项。 随后,乘务员们开始检查客舱内的应急设备,如氧气面罩、救生衣等,确保在紧急情况下能够正常使用。 她们有条不紊地整理餐车和饮料,摆放好杂志和报纸,为乘客营造一个温馨舒适的乘机环境。 同时,仔细检查座椅的安全带是否完好,小桌板是否能正常收起和放下。 飞行员们进入驾驶舱后,再次对各项仪表和设备进行检查和调试。 机长与塔台进行首次联系,报告航班准备情况,并获取最新的飞行指令。 副机长则对照检查单,与机长一起逐一确认飞机的各项系统状态,包括动力系统、电气系统、飞行控制系统等。 在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机组人员各就各位,等待乘客登机 …………………… 首都国际机场,我们终于拿下了这架飞机的拥有权,但代理商无法代替我们签字,所以我和小莲必须亲自飞往纽约,与这架飞机的出售商进行签判。 这次是国际航线,所以复杂性是十分说不出来的复杂,反正就是特别复杂,我们也是三天后才得到了确切的航线。 别说第一次前往美国,还挺紧张的。将程序办好后,我们来到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747-8l 上。 这么远的路程,不带空乘人员,那是真的没得玩,所以我们这次机上一共有 11 名空乘人员。 一登机,空乘们就微笑着向我们致以亲切的问候。 她们身姿优雅,训练有素,迅速为我们引导座位,帮忙放置行李。 在我们坐定后,贴心地递上热毛巾和饮品。 机长和副机长在驾驶舱内忙碌地进行着起飞前的最后准备,与塔台保持着密切的沟通。 自己的飞机就是好,滑行的时候都可以解开安全带乱跑。 (需要提醒的是,在飞机滑行期间解开安全带乱跑是非常危险且不符合安全规定的行为。) 我们的前面还有两架飞机,这是我们第一次进入驾驶舱, 我为了看飞机起飞,也真是勇猛,没位置了,我都敢靠在墙壁上,看着机组人员的操作。 20分钟后,轮到了我们的飞机。 飞机在跑道上缓缓滑行,最终停了下来,开始等候塔台的指令。 驾驶舱内,机长沉稳地说道:“首都塔台,波音 747-8l 已就位,请求起飞。” 塔台传来清晰的指令:“波音 747-8l,地面风 280 度,5 米每秒,跑道 36r,可以起飞。” 机长回应:“收到,跑道 36r,波音 747-8l 起飞。” 随后,机长推动油门杆,飞机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速度不断加快。 副机长紧盯着仪表,大声报告:“速度达到决断速度。” 机长保持着专注:“继续加速。” 当飞机达到起飞速度,机长轻轻拉起操纵杆,飞机机头抬起,逐渐离开地面。 机长向塔台报告:“首都塔台,波音 747-8l 已起飞,爬升至指定高度。” 塔台回复:“波音 747-8l,保持航向,联系离场管制频率 128.5。” 机长:“收到,联系离场管制频率 128.5,再见。” 飞机不断爬升,穿过云层,向着远方飞去。 说实话,这时候印象还是挺深的,同样也老实了,终于知道飞机为什么起飞的时候不能站起来了,起飞那段时间被压在门上,感觉人都快碎了,比坐着难受多了,直到平飞后才有所缓解。 我们这次不是直飞,需要停靠韩国仁川,然后从仁川直飞肯尼迪,首都到仁川差不多两小时左右,速度还是很快的。 两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飞机就开始准备降落仁川机场。 机长与仁川塔台取得联系:“仁川塔台,波音 747-8l 请求进近。” 塔台回应:“波音 747-8l,允许进近,跑道 16l。” 机长:“收到,跑道 16l。” 飞机平稳地下降高度,最终安全降落在仁川机场。 仁川的情况就更久了,毕竟我们没有在首都加餐,油也没加多少,我们差不多在仁川呆了约三个小时后,才重新起飞,小莲已经回到飞机的床上睡了一觉了,我则是睡不着,去机场逛了一圈。 飞机适合短途,长途是真的难受,尤其是十个小时以上的,即便我们的飞机上有床,这段旅程真的让我印象深刻,吃饭的时候从前面的兴冲冲,再到后面的味如嚼蜡,躺床上从一开始的鬼压床,到后面逐渐习惯,再到睡不着。 洗澡从一开始的稀奇,再到后面都不想去碰了,这一次有很多“第一次”,很难忘。13 个小时 52 分钟,飞机来到了肯尼迪机场。 飞机缓缓下降高度,机长与肯尼迪塔台保持着密切的交流。 机长:“肯尼迪塔台,波音 747-8l 申请进近。” 塔台:“波音 747-8l,允许进近,跑道 22r。” 机长:“收到,跑道 22r。” 最终,飞机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缓缓驶向停机位。 当飞机停稳,舱门打开的那一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路的疲惫与新奇交织,成为了一段难以忘怀的经历。 小莲走过来,笑着说:“终于到啦,这一趟可真是不容易。” 这次我和小莲在肯尼迪呆了约十天,小莲基本在玩我基本在办事,头都快大了,不,应该是炸了,这种大家伙启动一次,真的是要命,用的时候没收费,还没感觉,最终结费的时候是真心疼。 首都机场共花费 块二。 仁川机场 300 万韩元。 肯尼迪,1455 美,实际 1500 美。 十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我们也即将踏上归程。再次登上飞机,心中既有对这趟行程的回忆,也有对回家的期盼。 飞机起飞,逐渐远离肯尼迪。 在飞行途中,我和小莲交流着这十天的经历,有欢笑也有疲惫。 经过漫长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熟悉的土地上,那一刻,心中满是踏实和安心。 第4章 起飞吧,小牛! 赵超再次从混沌中悠悠转醒,只觉四肢被粗粝的绳索牢牢捆绑着,整个人平躺在一个看上去仿若医院的房间里。 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惨白的光芒,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目光冷漠地看着他,缓缓说道:“小伙子,总算醒了。” “你们是谁?你们到底要想干什么?”赵超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他瞪大双眼,奋力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 那人丝毫不理会他的质问,径直快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用手掌紧紧捂住了赵超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随后,那人熟练地拿起针管,在赵超的手臂上抽取了满满一管血,这才松开捂着他嘴的手,冷冷地开口:“放宽心,不要你命。” 那人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医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 只见那医师手中紧握着一针管,毫不犹豫地将针尖刺进了赵超的手腕。 赵超只觉一阵刺痛袭来,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没一会儿,便再次陷入了昏迷。 当赵超再次恢复意识醒来时,惊喜地发现四肢已不再被捆绑,但脑袋却依旧晕乎乎的,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着。 他迷茫地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奢华至极的房间里。 这屋子宽敞得令人咋舌,面积几乎快赶上他农村的老家了。 房间整体呈现出浓郁的欧式风格,天花板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繁复而华丽。 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中央垂下,璀璨的光芒折射出如梦如幻的色彩。 地面铺设着厚实柔软的羊毛地毯。 靠墙摆放着一组真皮沙发,沙发的扶手和靠背处镶嵌着金色的线条,彰显着尊贵与奢华。 然而,房间的墙壁上却包裹着厚厚的软海绵,这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显得有些怪异。 巨大的落地窗旁,垂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在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实木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精装书籍。 而在另一角,则放置着一台造型别致的留声机,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就在这时候,那两扇巨大的门被缓缓推开,女子亲昵地挽着一名贵妇人的手走了进来。 赵超一看到她们,刚想开口辩解,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女子率先开口道:“妈,这就是我的爱人,赵超。” 女子的父亲看着赵超,一脸感慨地说道:“孩子,养一个精神病,真是苦了你了。” 赵超听了这话,急得面红耳赤,上窜下跳地“啊啊”直叫,想要声明自己才不是精神病,可根本无济于事。 他拼命地挣扎着,跳着跳着,忽然一个踉跄,就无力地倒在地上。 女子见此情形,手忙脚乱地扑上来,然后熟练地在赵超胸膛往下顺气,接着将赵超扶到了床上。 她扭头对着母亲和父亲,略带歉意地开口道:“不好意思爸爸妈妈,老赵就这样,一激动就心脏病复发。” 女子母亲的眼神中满是怜爱,她缓缓坐到床边,轻轻的握住了赵超的手,柔声开口道:“这孩子也是命苦。”那语气中饱含着深深的疼惜与同情。 而女子的父亲则双手抱胸,一脸冷漠地冷哼道:“还不如丢进云梦河,活着也是遭罪。”他的话语冰冷而无情,仿佛赵超的生命在他眼中毫无价值。 女子一听,怒目圆瞪,狠狠地瞪了一眼父亲。女子的母亲也面露愠色,严厉地批评道:“姓钟的!” 钟敬轩被妻子这么一呵斥,更是气呼呼的,没好气地开口道:“你们聊,你们聊。”说完,他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显得格外沉重。 在抗议无果后,赵超也只能认命了。通过这富人家的只言片语中,他得到了些许消息。 女子名叫钟韵瑶,男子是她的父亲钟敬轩。 她们一家人权势滔天,不能说牛逼了,简直是要一飞冲天了。 钟敬轩为了进一步扩大势力,想要让钟韵瑶与京都的王家假结婚。 自己则打算以女儿不愿意被王家强迫的理由顺势而为,直接吞并王家。 但没想到,这个钟韵瑶也是个有个性的主儿,根本不待见王家。 就在昨天,她突然冒出一个在德国养病的男友,也就是赵超这个倒霉蛋。 赵超觉得自己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原本生活得好好的,身体健健康康,无病无痛。 可如今呢? 又是精神病,又是成了哑巴,听力还出现问题,更糟糕的是,还患上了第二型心脏病,这身体状况就跟个一碰就碎的行走纸板没什么两样,脆弱到了极点。 女子的父母离开之后,赵超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在了脑后。 每天都有人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般,定时给他送来美味的饭菜和新鲜的蔬果,还有人按时来为他修剪头发和胡须。 赵超也索性破罐子破摔,心想反正有吃有喝,舒舒服服地躺着又有何不可? 就这么百无聊赖地躺了足足半个月,某一天,钟韵瑶冷不丁地将他叫了出去。 只见门口稳稳停着一辆酷炫无比的拉法,车身覆盖着些许坚实的装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钟韵瑶目光灼灼地看向赵超,问道:“你会不会开车?” 赵超惊慌失措地连连摇头,表示不会。 而钟韵瑶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会撞车就行了。” 话音未落,她便干脆利落地将拉法的钥匙扔向了赵超,然后毫不犹豫地直接打开车门,身姿轻盈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赵超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一脸懵地走向拉法的驾驶座。 他刚坐定,钟韵瑶便迅速递过来一本手册。赵超接过来,仔细翻看,上面详细地介绍了这辆拉法的启动步骤和操作要点。 赵超深吸一口气,按照手册上的指示开始操作。 他先将钥匙插入钥匙孔,然后踩下制动踏板,同时按下引擎启动按钮。 瞬间,拉法的引擎发出一阵低沉而震撼的轰鸣声,仿佛一头被唤醒的猛兽在咆哮。 接着,赵超将换挡杆拨到“d”档,轻踩油门,感受着强大的动力逐渐传递到车轮上。 这车显然经过了深度改造,动力汹涌澎湃得吓人,一启动车子几乎如炮弹般往前弹去。 赵超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推力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猛的一打方向盘,车子直接来了个惊险万分的漂移。 赵超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后背瞬间被浸湿。 钟韵瑶坐在一旁,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表示。 她将手机稳稳地放在支架上,手机屏幕打开,里面是一张地图,地图的上面有着一个醒目的红点。 钟韵瑶冷冷地开口道:“追上这个红点,然后直接撞他就完事了。” “这么做不好吧?”赵超弱弱地说道。 钟韵瑶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在赵超头上,赵超顿时像只受惊的兔子,老老实实的,连加大踩油门的勇气都没了。 也不知道漂了多少次,车子终于来到了一条车流量较少的马路。 就在这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辆小牛。 钟韵瑶咧嘴一笑,伸手逮住赵超的腿,猛的往下一按。 拉法顿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笔直地朝着小牛怼了过去。 第1章 俺叫赵超 在奎屯村,赵超破天荒地早早起身梳洗装扮。 向来在村里被视作“懒汉”的他,这次竟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 他仔仔细细地洗头,认认真真地洗澡,将双手、脸蛋、牙齿和屁股都清洗得干干净净。 还特意挑选出最干净整洁的衣服穿上。 当他迈出家门的那一刻,村里的人们无不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注视着他。 “哟呵,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啦,平日里邋遢的赵超今天居然变得如此干净利落!” 赵超“呸呸”了两声,接着小心翼翼地捋了捋自己精心梳理过的头发,对着开口的那人高声说道: “你这没见识的丛林土鳖,懂个啥呀!哥们我从今往后可就是城里人了。” 那人站在院坝里,一边刷牙,嘴里满是泡沫,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就凭你?只有小学文凭,我猜啊,你在城里恐怕连两天都呆不下去就得灰溜溜地回来。” 赵超鼻子里冷哼一声,雄赳赳气昂昂地迈着大步,像只横行霸道的螃蟹一般,朝着村口急匆匆地走去。 在村门口的车站,那些上小镇赶集的中老年人,乍一看到赵超,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个焕然一新的人竟是往日里邋遢不堪的他,大家纷纷对他的变化感到惊奇,忍不住连连赞叹。 赵超更是得意洋洋地向大家宣布自己被城里一家超级工厂录用了,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大声说道:“以后哥们我就是城里人了!” 等车的人们听到他这话,无不发出“咦”的一片质疑声,大家都觉得这小子干不了两天,肯定会灰溜溜地被赶回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辆破旧的中巴车摇摇晃晃地驶了过来。 这辆中巴车竟然没有车门,车还没停稳,众人就迫不及待地顺着没有车门的地方,紧紧拉着栏杆,匆忙踏了上去,那场面就跟印度人乘车似的。 事实上,车子压根就没真正停下过,一直在缓慢地往前移动,等所有人都上齐后,司机这才加大了速度。 上车后,售票员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赵超面前,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金毛说道: “城里人,欠我的 88 块二毛七啥时候还呀?” “啥叫欠你的?我这是欠公司的,如今我也是文明人了,得用文明用语。” “就你,还文明人?纯粹一山野老土鳖!” “没工夫跟你啰嗦这么多,直说吧,啥时候还钱?” “过两天我托人还。” “你这都托人快一个月了,老赵!” “这次肯定行,我可以立字据。” 黄毛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支笔和一盒印泥。 赵超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黄毛则回应道:“防的就是你这种老赖。” 立好字据后,黄毛又伸出了手。 “啥?”赵超一脸疑惑。 “这一趟的车费总该给了吧?” “没钱。” “去你大爷!”黄毛说完,又在本子上记下一笔:“+15 块六。” 记好后,黄毛一甩自己的金毛,转身又去收其他人的车票了。 车子在时好时坏的路上摇摇晃晃地行驶了约半小时,终于到了镇子里。车站是一个废弃的修车厂,修车厂左右两侧的墙壁都有个大洞,这是他们这群司机的“杰作”。 开进洞里,已经有两辆车停好了,直接撞到了前面车的屁股上,他们停车都是这样停的。 车子撞坏了乡镇所会给换,但大家也不敢故意撞,要是被逮到了,可是要罚款的。 司机刚想从窗户跳下去,黄毛一把将他揪了回来。 “干啥玩意,老四,到站了。” “老赵,进城。” “啥玩意儿?” “老赵,人家现在是城里人了,给人送进城。” 司机挠了挠头,一脸的无奈,跟着黄毛从没有门的地方下了车,然后叫上了其他正准备休息的司机,开始去找门。 进城是会有警察检查的,这没门,那可不行。 一群人在废品堆中翻找了老半天,总算翻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门。 但这门显然也是进不了城的,众人就这么硬生生地磨蹭了 40 分钟,总算把门修得还算比较新。 装门的时候也不用拉电线,直接怼进去就完事。 到城里再把这破门踢下来,然后再装回去就行。 一听说老赵要进城,好几个心里早就打着进城主意的司机,如同潮水一般拼命地挤到了这辆车上。 前面的车子缓缓启动开了出去,随后,这辆车摇摇晃晃地顺着洞小心翼翼地开了出来,那辆车又慢慢倒了回去。 进城的路程极为遥远,他们得在蜿蜒曲折的环山路艰难前行一大段。 出发的时间是早上 7 点 10 分,当车子终于抵达城里时,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的 5 点。 车站处,安保亭里的老李和他们是相识已久的熟人,尽管他们进城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还是热络地闲聊了几句。 而后,老李微笑着打开栏杆,车子停稳后,司机猛地一脚将门踹飞,那门飞出去的瞬间,差点就撞上了从另一个村子里刚刚下车的班车司机。 赵超从车上下来后,其他人也停好了车,大家有说有笑地一起走向公交站,准备在城里好好逛一逛。 离开车站后,赵超迅速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让他在门口耐心等待,赵超就这么站在原地,焦急地等了约 20 分钟。 一辆五菱宏光晃晃悠悠地驶了过来,车里塞着的人挤得密不透风。 里面的人使尽浑身解数,费劲巴拉地抠了半天,才终于把门艰难地抠开。 赵超望着这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一丝空隙的车,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跳动了几下。 司机下车后用力推了他一下,急切地让他赶紧上车。 上车的时候,赵超几乎是被司机用尽全力硬塞进去的。 好不容易挤上车后,赵超满心好奇,忍不住问道: “师傅,咱这么多人,不会超载了吗?” 司机无奈地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单子,苦着脸说道: “肯定超载啦,这不,车都给我扣了,现在得去派出所还车,签完字把罚款交上,然后咱们再坐公交回厂。” 车子缓缓来到派出所,赵超一行人刚一下车,就被派出所的警察叔叔们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司机更是被当成重点批评对象,直接被处以扣 18 分、终身不得重考,外加罚款 2000 元的严厉惩罚。 这惩罚力度,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他们在派出所里老老实实看了 30 分钟的平安出行宣传,这才耷拉着脑袋离开了派出所,来到了附近的公交站。 大家一起乘坐九路车,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白云县王大王第一拖鞋厂。 第2章 出发吧,老赵! 拖鞋厂简直不能用脏乱差来形容,那简直是毫无干净的地方可言。 司机把他们一行人带到了老板那里,老板找人带着他们参观了这个堪称极度脏乱差的拖鞋厂。 随后,那人又给他们分配到了各个小组,赵超被分到了第二小组,这个小组一共七个人。 工作内容是将拖鞋的两个零件,也就是鞋底和鞋面,用打胶枪粘好就行。 这份工作十分轻松,胶水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的多或者打的少都无所谓,买到质量好的或者坏的产品也都与自己无关。 赵超坐到了椅子上,那椅子粘得屁股难受极了,他实在想不通这些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赵超一边埋头工作,一边和自己挨得较近的同伴闲聊起来。 同伴告诉他,他们每天早上六点就得上班,下班时间却不固定,听到打铃了才算下班,中午也是如此,上班时间会打铃。 赵超了解情况后,心想工作看似轻松,实则并不轻松。 他从五点开始不停地打胶,一直持续到九点,强烈的饥饿感阵阵袭来。 又接着从九点打到 11 点,这时铃声总算响起。 他们七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站起身,纷纷扭了扭发酸的腰。 他们这组的组长也把这个小房间的门给打开了。 没错,他们一直是被关在这样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工作的,而且工作时间不能上厕所,也不能出去,只能苦苦等着下班。 赵超跟随同伴们一路来到了食堂。 食堂说不上干净,但也勉强能接受。 然而,吃的东西可真不是人能消受的。今天的晚餐是两个馒头,外加一碗黄黄的稀粥。 同伴告诉他:“晚上的饭可别吃,这群懒人,中午的餐吃完到了晚上也不洗锅,里面油脂拉乎的,脏得很。” 赵超不信邪地喝了一口,差点没把自己给毒死。 吃完饭后,他们这群新人还不能进宿舍,得先去广场集合,由副厂长给他们分配宿舍。 分好宿舍后,他们跟随社长走出厂外,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小楼前。 那铁门,社长用自己的钥匙在机器上滴了半天,却怎么也开不开,最终还是看门的大爷狠狠一脚给踹开的。 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那灯基本上是不亮的,社长边走边使劲跺脚,偶尔能亮起几盏,但多数时候仍是一片漆黑。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了这栋小楼的六楼,上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臭味,走廊两侧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社长将挡在路中间的垃圾一脚踹飞,然后带着他们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屋子里闹哄哄的,社长用钥匙打开了门,只见里面的人正坐在一张方椅子上打牌。 一进来便能看到四张破旧的双人床,社长挑出了赵超和另外三个人,指着里面的那四张床,说道:“你们自己分,待会会有人送床垫被褥套。” 社长离开后便带着另外几个人匆匆离开了。 他们四个人站在原地,沉默着选好了自己的床铺,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也没跟那些正玩得热火朝天的前辈搭话。 没一会儿,送被褥套的人来了,他们接过一看,无一例外,那些被褥套都泛着微黄的痕迹,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赵超此时肚子一阵闹腾,想上个厕所。 当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厕所门口,刚往里瞥了一眼,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被这恶心至极的场景给弄吐。 厕所里的粑粑堆积如山,眼看都快冒出那个脏兮兮的便槽了。 洗漱台更是乌漆麻黑,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污垢所覆盖,上面还爬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蛆虫,在缓缓蠕动。 这时,一名前辈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哐”的一声将厕所的门重重关上,然后拧开那锈迹斑斑、不断滴水的水龙头,胡乱洗了洗手,随口说道: “习惯就好,大家都是去女生宿舍下面的那个水槽那里洗漱的。” 说完,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赵超满心失落,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床上。 他躺在那里,鼻子里时不时钻进床上那若有若无、令人作呕的臭味,心里后悔得要命。 他原本对城市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可现实却如此残酷,还不如自己在老家安安稳稳地待着。 想着想着,他在这陌生又恶劣的环境中渐渐入睡,睡着时,他的眼角不知不觉流下了一行清泪,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散发着异味的枕头上。 赵超在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脏乱差环境中,艰难地熬了约三个月的时间。 仅仅领了一个月微薄工资的他,内心的忍耐终于在这个寂静的半夜时分彻底崩溃了。 头发已经长得快要遮住眼睛的他,在这漆黑的夜里,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一般,不顾一切地从宿舍狂奔了出来。 看门大爷听到动静,连忙起身想要阻拦,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赵超迅猛的一脚给撂倒在地。 看门大爷狼狈地躺在地上,气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赵超逃离的步伐,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看门大爷愤怒又无奈的视线中。 宿舍门口的保安厅里,保安老远就察觉到了异样,只见一个黑影急匆匆地往外冲。 两名保安瞬间警觉起来,迅速操起手中的钢叉,严阵以待地守在大门口,声嘶力竭地吼道: “奶奶的,王泽学,又想跑,是不是?” 赵超这个来自农村的汉子,骨子里有着使不完的蛮力。 面对保安手中的钢叉,他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勇猛无比地冲了上去。 他用自己强壮的身躯顶着钢叉,凭借着一股蛮劲,硬生生地将两名保安狠狠打翻在地。 紧接着,他又快速补上两拳,不给保安丝毫喘息的机会,然后毫不犹豫地撒腿便跑。 两名保安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在后面气喘吁吁地狂追不舍。 他们心里虽然清楚眼前这人并不是王泽学,可厂长那冷酷无情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进了厂的人就得跟厂捆死了,死也得死在厂子里。 然而,他们平日里天天呆在厂里,缺乏锻炼,早已养尊处优。 此刻,面对身形矫健、长期从事农活的赵超,他们即便拼尽全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赵超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远。 没过多久,赵超便彻底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夜里,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赵超拼了命地一直跑,直到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再也挪不动一步,他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此刻的他,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冲出胸膛一般。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后,他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开始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坚定不移地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复杂而沉重。 还好,路程虽然遥远,但当他终于回到家中时,也就才凌晨五六点,整个村庄还被宁静的夜色笼罩着,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先是在家里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滑过他疲惫的身躯,仿佛洗去了这几个月来所遭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 然后,他找来一把剪刀,坐在镜子前,认真而专注地将自己凌乱不堪、杂草般的头发一点点修剪整齐。 随后,他来到院子里,推出了自己那辆老旧的摩托。 摩托的车身已经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锈迹斑斑,但在赵超眼中,它依然是自己前行的希望。 站在院子里,赵超抬头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外面闯荡出个人样来,不然誓不回村! 他知道,前方的道路或许充满了艰难险阻,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第3章 悲催老赵 赵超带着自己那辆破旧的摩托,一路上走走停停,修修补补,耗费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总算来到了市里。 望着眼前这座与县城截然不同的钢铁大都市,高耸入云的大楼、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赵超的心里瞬间充满了万丈豪情,他暗暗下定决心,要从这里开启自己全新的生活。 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全部用于修理自己的破摩托。 当然,只是修理内部的关键部件,外部依旧保持着破旧的模样,他心里打着小算盘,万一城里人就爱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在网络方面,他深知自己肯定抢不过那些熟悉网络运作的人。 所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在酒店外面做起摩的师傅。 毕竟,现在各大酒吧外面几乎看不到摩托的身影,万一有人想要回味一下乘坐摩托的独特感觉呢? 赵超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着一处不太豪华的酒吧走去。 因为太豪华的酒吧,恐怕会把他毫不留情地驱赶跑。 但是,赵超万万没想到,来酒吧玩的人几乎都是有车一族。 这整整三天下来,他一毛钱都没挣到,反而自己只能在公园的长椅上凑合着睡觉,还得忍受饥饿的折磨。 又忍了两天,这两天里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喝水的地方,尽管如此,他仍然咬牙坚持着。 也许是老天像是开眼了,又或许是在可怜赵超,他竟然难得地遇到了一名客户。 那名客户刚开始并没有朝着他这里走来,而是朝着一辆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豪车走去。 她被两名长得十分俊俏的男子亲昵地搂着,刚要上车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赵超的摩托。 她将原本搂在男子腰上的手轻轻放了下来,指了指赵超的摩托。 那两人瞬间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来到了赵超这里。 女子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摩托旁边立着的纸牌,上面醒目的“全城跑”三个字让她微微挑眉,带着几分怀疑的口吻说道:“全城跑,这么厉害?” 赵超听到这话,立刻挺起胸膛,用力地拍了拍,一脸骄傲地保证道:“那是当然,市里就没有我不熟的地儿!” “去云华郡多少?”女子朱唇轻启,抛出了这个问题。 听到“云华郡”这三个字,赵超的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懵了,大脑飞速运转,糟糕,这地方压根没听过啊! 可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慌乱之色,反而装出一副镇定自若、了如指掌的模样,毫不犹豫地开口报价:“50。” “20。”女子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还价。 “成!”赵超在心里快速盘算着,女子既然这么干脆地还价,说明她不是第一次打车,不是第一次打车那就意味着这个地方应该不会太远。 女子示意那两名紧紧搂着她的男子松开手,然后侧身就要坐上摩托。 赵超赶忙说道:“正着坐,这样安全。”女子闻言,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乖乖地调整了坐姿,正着坐了上去。 那两名男子的动作极为迅速,几乎在同一瞬间就掏出一张 20 元的钞票。 女子柳眉一竖,不耐烦地喝道:“滚蛋!” 两男子不敢耽搁,连忙将手中的 20 块钱硬塞进赵超的手中,随后像被恶狼追赶一般,撒腿就跑,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女子显然是喝了不少酒,身子软绵绵地靠在赵超的背上,嘴里含糊不清却又急切地催促着:“快点!” 赵超连连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打火。 然而,这破车不知怎的,明明才修过,此刻却怎么也点不燃火。 他眉头紧皱,又用脚使劲去蹬,一下又一下,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可车依然毫无动静。 无奈之下,他只好先两只脚在地上用力地滑着,同时腾出一只手从兜里艰难地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开始导航云华郡。 不导航还好,这一导航瞬间就把赵超弄蒙了,居然有 25 公里之远,他之前说的 50 还真差不多,而 20 块钱连成本都不够啊。 可他也不好意思再向人家要钱了,毕竟话已出口。 车子打不燃火,人家女子又靠在自己背上睡着了,总不可能把人叫醒吧。 赵超只能无奈地两只腿在地上不停地滑啊滑,一边紧紧跟着导航的指示前往云华郡,一边还不忘时不时试探着打火。 赵超滑得腿都快没知觉了,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到了云华郡。 云华郡是一片极为大型的别墅综合集成群,规模宏大得令人咋舌。 分为外门、内门和房间区。 外面的这扇大门十分之大,大到那种夸张的程度,光是门口就有三个保安亭。 赵超刚到这儿,就被保安给拦住了。 保安刚想开口,目光却忽然瞥见了靠在赵超背后的女子。 令人惊讶的是,保安二话不说,撒腿便跑,同时迅速打开了栏杆。 这奇怪的一幕,看得赵超一愣一愣的,不过他也没多想,还是骑着车径直进入了。 内门里面有个大型的停车场,赵超无奈叫醒了女子。 女子睡眼惺忪,睡意朦胧地说道:“去三号别墅。” “妹儿啊,别折腾老哥我了,腿快废了。”赵超忍不住诉苦。 女子二话不说,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赵超见状,顿时改换嘴脸,满脸堆笑地说道:“妹子您坐好嘞!”然后,又继续开始从内门往里滑。 赵超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这地方修这么大干啥,他从这个停车场到最近的 15 号别墅都滑了 20 来分钟,这三号别墅还不知道得滑多久呢。 可惜的是,跨过 15 号别墅后,眼前又出现了一道大门。 保安面无表情地告诉他,里面不能骑车。赵超无奈地把情况告知了女子。 女子从摩托车上下来后,整个人直接软绵绵地靠在了赵超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自己想办法。” 赵超求助似的看向保安,保安一看到女子,连忙慌里慌张地站回自己的岗亭上,但还是小声提醒赵超,骑车绝对不能进去,说完后便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了。 赵超站在原地,一脸的十分无奈。 没办法,他只能搀扶着女子一点一点地往里挪,可女子压根就不动弹,似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赵超身上。 赵超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得罪了!”说完,便一把抱起女子,迈开大步往里狂奔。 别墅里的风景那真是美到极致,无可挑剔。 竹林摇曳生姿,花朵争奇斗艳,树木郁郁葱葱,草原一望无际,可赵超哪有心思欣赏这些。 他只顾着跟随着路牌,急匆匆地往三号别墅走去。 也幸亏自己平常是干农活的,力气大身体壮,不然这女的早就摔地上了。 终于到了三号别墅,赵超被眼前的景象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说是别墅,实际上跟庄园都相差无几了。 这里的三座别墅都有着宽敞的外院,那大门特别气派,奢华无比。 赵超再次叫醒了女子,女子居然还想让他把自己送回屋内。 赵超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打死也不同意了。 赵超刚想转身离开,却突然感觉脖子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5章 哦豁 赵超忍不住直呼:“我了个豆!”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挡在眼前,瞳孔因极度的惊恐而急剧收缩。 只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强烈的撞击声冲击着他的耳膜。 前面的小牛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像是被死神追赶着长了眼似的,下意识地疯狂往右猛打一把方向。 然而,一切都已太晚,他们这辆凶猛如野兽的拉法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以排山倒海之力狠狠地撞了上去。 刹那间,小牛如同被抛出的玩具,在空中失控地翻滚着。 金属扭曲的声音尖锐刺耳,车玻璃瞬间化作无数锋利的碎片,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在地面上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整个场景如同末日降临,一片狼藉与混乱。 小牛不停地翻滚,每一次翻转都伴随着零件的脱落和火花的迸射。 车身被撞击得严重变形,仿佛被巨人的巨手揉捏过一般,惨不忍睹。 钟韵瑶这才松开了手,赵超也如梦初醒般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尖锐的刹车声像是要撕裂空气,拉法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冒着黑烟的黑色痕迹,伴随着浓烈的橡胶烧焦味,终于极其艰难地停了下来。 钟韵瑶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踩着那高跟鞋“哒哒哒”地大步往前走去。 赵超则是双腿发软,踉踉跄跄地下了车,大脑一片空白。 只见拉法前面的特制剃刀装甲已经破损得面目全非,原本坚固无比的装甲此刻布满了深深的划痕和巨大的凹陷。 红色的漆面大面积剥落,有的地方往内凹陷得极为严重,坑洼不平,触目惊心。 这惨烈的模样,足以可见,此次的撞击力道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如同两颗流星的剧烈碰撞。 钟韵瑶毫不犹豫地从小牛那破碎不堪的窗户里面,粗暴地扯出来两个人。 这两人浑身血污,血迹斑斑,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伤口处的皮肉外翻,血糊糊一片,让人不忍直视。 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到其中一人的头上,那人原本昏迷的身体猛地一震,瞬间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这一脚力道极大,踢得他嘴里猛地突出了两口带血的牙齿,整个人痛苦地蜷缩着。 待看清钟韵瑶后,他的脸上写满了极度的惊恐,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瞪出来,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恐惧呜咽声。 赵超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声音颤抖着对着钟韵瑶开口道: “姐,打人犯法的吧。” “滚一边子去!”钟韵瑶怒喝一声。 “行吧,兄弟,不是我不救你啊。”赵超对着那名浑身是血的人,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后,便哆哆嗦嗦地走到一边去了。 钟韵瑶从小牛里面掏出一根棒球棒,赵超在那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地喊着“阿弥陀佛”。 另一边则是此起彼伏的“啊啊”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十分钟后,两辆五菱宏光风驰电掣般开到了此处。 车门猛地拉开,从里面一窝蜂地涌下许多人。 领头的是一名满脸刀疤的男子,他面目狰狞,手拿大砍刀气势汹汹地指着钟韵瑶怒吼道: “钟韵瑶!” 钟韵瑶毫不在意地将沾满血迹的棒球棒往旁边一甩,拍了拍手,一脸不屑地看着刀疤男说道: “你爹在这!” 刀疤男尽管内心早已被恐惧占据,但为了在兄弟们面前维持住自己那所谓的威严,还是强装镇定,咬着牙对着这群丝毫不知钟韵瑶厉害的兄弟大声喊道: “上,都给我上!把这娘们和那男的一条腿砍断!”他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赵超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想这怎么还扯上自己了,当下毫不犹豫,撒开腿就拼命跑。 他的双腿像装了风火轮一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看着赵超那狼狈逃窜的身影,钟韵瑶又好气又好笑,脸上露出无奈又略带嘲讽的笑容。 那群混子如恶狼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朝着钟韵瑶猛扑过去,眼看就要冲到她的面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韵瑶却镇定自若,只见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衣服上衣袋中快速掏出一把手枪。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长空,子弹如闪电般飞出,瞬间击中两人的头部。 那两人的脑袋就像被重锤击中的西瓜,鲜血四溅,轰然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直接把其他人吓得呆若木鸡,双脚像被铅块重重压住,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直到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子弹是有限的!”他们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再次发了疯似的朝着钟韵瑶狂奔而去。 钟韵瑶丝毫没有恋战的意思,只见她踩着那双高跟鞋,步伐轻盈而迅速。 那高跟鞋的哒哒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清脆,每一步都带着坚定和果断。 她的速度快得惊人,如风一般转眼就超越了赵超。 赵超扭头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着,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那群人紧追不舍,离赵超越来越近,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地狱的催命符,每一步都重重地敲击在赵超的心上。 他们那狰狞的面容和凶狠的喊叫声仿佛近在咫尺,赵超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恐惧捏碎了,脸色苍白如纸,冷汗如雨般不断淌下。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大声响,犹如滚滚惊雷。 刀疤男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失措。 他手忙脚乱地冲进五菱宏光内,手不停地颤抖着,慌乱地转动方向盘,企图掉头逃跑。 车子刚启动,还没等刀疤男踩下油门,一辆威风凛凛的装甲车便从不远处如猛兽般呼啸驶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装甲车那坚硬无比的身躯直接将他的五菱宏光撞得转了个圈。 五菱宏光的车身严重扭曲,零件四处飞溅,冒出滚滚黑烟。 随后,挂在装甲车外面和里面的武装人员训练有素地鱼贯而出。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眼神犀利,充满了威严。 与此同时,天空之中,四架直升机也破云而出,螺旋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这群混混还没来得及碰到钟韵瑶一根汗毛,就全部被如狼似虎的武装人员摁在了地上。 他们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发出绝望的呼喊和求饶声。 赵超看到这一幕,脸色惨白,直呼:“完蛋了!”然后老老实实地跟着蹲在了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钟韵瑶大步走了过来,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赵超的屁股上,然后双手用力,生拉硬拽地将赵超拉了起来。 为首那人恭恭敬敬地敬礼道: “大小姐,王炳徐还没死,王炳泽初步判断,已经有植物人的迹象了。” 钟韵瑶眉头紧皱,将手枪随手甩了过去。 那人稳稳接住手枪后,手法娴熟,三下五除二地拆下了零件,毫不犹豫地扔到了小牛车里。 “没死就好,理由用我爹那套。”钟韵瑶冷冷地说道。 那人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目送钟韵瑶拎着赵超离开。 赵超开着那辆还能勉强行驶的拉法迅速离开后,那人也转身回到了装甲车上,表情严肃,对着手下的武装人员厉声道: “叛国!”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密集如雨。 随后,烟火四散,小牛也在一片火光中轰然爆炸,巨大冲击波震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第6章 不傻 回到别墅时,一群身着工装、携带各式精密工具的工程师早已在门口严阵以待。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专注的面庞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 这一下午的跌宕起伏给赵超的小心脏带来了犹如惊涛骇浪般的冲击,仿佛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深深的恐惧与疲惫。 此刻,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都不需要任何人引领,他便如行尸走肉般拖着绵软的身躯,,老老实实顺着楼梯爬上了楼,缓缓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正当他准备一头栽倒在床上时,门被猛地推开,钟韵瑶的身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门口。 瞬间,空气仿佛凝结,两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四目相对,脸上皆是茫然无措的神情。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两人就这么一脸懵逼地对视着,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大约两分钟过去了,钟韵瑶在赵超那依旧处于一脸懵逼的眼神注视下走了进来,随后又在这同样懵懂迷惑的眼神下悄然离开。 不过,此刻的赵超满心只有逃离这可怕现实的念头,根本没精力去琢磨钟韵瑶这奇怪的举动,在他的认知里,天大地大,玩游戏才是此刻能够让他暂且忘却一切烦恼的最佳方式。 他们这件事才刚发生五分钟,网上的官方通报就如同闪电般迅速出现在了公众视野之中。 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网友们一如既往地毫无顾忌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乐呵呵地调侃着王家。 有人愤愤不平地写道:“这王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次又一次地折腾,做出这等叛国的丑事。 难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再这样下去,整个家族都得玩完,人都得死绝!” 还有人言辞激烈:“王家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那些稍有话语权的子女一个接一个地遭遇不幸,这难道不是报应?都死了数十人了,还不知悔改,不知收敛!” 也有人嘲讽道:“看看那王家家主,每次都是那几句苍白无力的话。什么细节模糊,什么相信官方,这纯粹就是在逃避责任,试图蒙混过关。这种鸵鸟心态,简直怂到了极点,让人不齿!” 更有人言辞犀利地指出:“王家的种种行径已经引起了众怒,他们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不能总是用这种敷衍的态度来对待公众,必须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而现任的王家家主,依旧是那句老话:“此事确实诸多细节有些模糊,但我们仍然相信官方。” 网友们看到这般不痛不痒、毫无诚意的回应,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纷纷毫不留情地献上各种嘲讽与指责。 虽然大家都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啥事,但王家子女接二连三地遭遇不幸,而且还都是在家族中较为有话语权的人物,目前都已经死了数十人了。 这王家家主却依旧是那句毫无新意、毫无担当的话,简直是怂出了新境界,让人不禁嗤之以鼻。 第三日,睡得正朦胧的赵超被一阵急促的拉扯给弄醒了。 他睡眼惺忪,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嘴里嘟囔着:“咋的了?”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困倦。 “跟我出去一趟。”钟韵瑶简洁明了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32 天的养猪生活,已经将赵超彻底驯化成了听话的乖乖机器人。 虽然此刻的他脑袋还昏昏沉沉,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意识也尚未清醒,但他依旧乖乖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向洗漱间。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牙刷,挤上牙膏,机械般地刷着牙,冷水胡乱地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洗漱完毕后,他走出洗手间,伸手接过钟韵瑶扔过来的钥匙。 今天等待他们的是一辆法拉利 f50,那炫酷的车身,独特的三拼色设计,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赵超望着这辆法拉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叹,即便高傲如法拉利,在某些人的面前,还是不得不低下它那高贵的头颅。 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世上,终究是有能让法拉利都屈服的人啊! 车子启动,发动机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声。 钟韵瑶将手机稳稳地放在支架上,赵超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车子疾驰而去,很快便来到了一处酒吧前。 酒吧的招牌上醒目地写着“立法 s500”。 停车场内清一色的法拉利整齐排列,闪耀着奢华的光芒。 赵超小心地停好车,和钟韵瑶一同下了车。 下车后,钟韵瑶步伐坚定地走在前面,身姿婀娜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赵超则略显拘谨地跟在后面,目光不时好奇地四处张望。 门口的两名保安看到是钟韵瑶来了,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慌,立马转过头将脸面向墙壁,仿佛不敢直视。 直到钟韵瑶的身影走进酒吧,他们才缓缓转过身来,恢复了原本的站姿。 进了酒吧,里面喧闹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 然而,钟韵瑶似乎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她目不斜视,直接朝着二楼的包厢走去。 赵超紧紧跟在后面,努力跟上她的步伐,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发生之事的好奇与忐忑。 进了包厢后,只见里面早已有几位身材健硕的男模等候着。 钟韵瑶轻车熟路地走到其中一位男模身旁,十分熟练地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透过巨大的悬窗,目光冷漠地看着下面闹哄哄的场景。 其他几人则小心翼翼地为她按摩着,动作轻柔而谨慎。 赵超则默默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钟韵瑶靠在那人宽阔的胸膛上,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看起来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二话不说,仰头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干了一大瓶。 看着赵超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阴影里,钟韵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甩了过去。 吓得赵超连忙往旁边一闪,他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上了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小姐。 “躲什么?”钟韵瑶柳眉倒竖,大声地呵斥道,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带着满满的愤怒与不满。 “我傻子啊,这玩意儿砸身上不疼?”赵超也提高了音量,眼睛瞪得大大的,试图让钟韵瑶明白他躲避的原因。 钟韵瑶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没好气地说道:“我进来是来看小丑的吗?” “你那围了一堆人,我哪敢打扰你的兴致啊。”赵超的话音刚落,“嗖”的一声,又一个酒瓶如流星般飞了过来。 赵超吓得浑身一哆嗦,瞳孔瞬间放大,以极快的速度向旁边猛地一闪,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钟韵瑶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就像吃了炸药一般,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拿起一瓶酒,仰头猛灌半瓶,然后随手就将剩下的半瓶狠狠扔了出去,那酒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赵超就一直在狭小的空间里左躲右闪,神情紧张,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衣服也因为频繁的躲闪变得凌乱不堪。 直到钟韵瑶喝得醉眼朦胧,双颊绯红,才怒气冲冲地大声吼道:“滚过来!” 赵超先是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了两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犹豫,仔细观察着钟韵瑶的表情和动作,确定她不会再突然扔酒瓶后,这才敢微微放松紧绷的身体,迈着小碎步一点一点慢慢地挪了过去。 第7章 治疗 赵超极其小心翼翼地轻声让坐在一旁的男模往旁边让让,他的声音轻得如同飘落的羽毛,带着满满的谨慎。 然而,就这轻轻的一句话,却又不知是哪一个字眼触怒了钟韵瑶那敏感的神经。 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整个动作迅猛而决绝,毫不犹豫地挥起手掌,狠狠地一巴掌朝着赵超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力道大得惊人。 她那原本纤细柔嫩的手指,在这一刻仿佛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力量,直接打得赵超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那鲜红的掌印清晰可见。 正常人在遭遇这样突如其来且毫不留情的打击时,多少都会忍不住发脾气的。 赵超紧紧地捂住被打的脸颊,双眼圆睁,眼眶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但他依然努力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尊严,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 他的这副模样,竟让钟韵瑶气到酒意都消散了大半。 她那张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瞪大了双眼,歇斯底里地吼道:“姓赵的,你是人还是畜牲啊?” “没爹还是没娘啊?” 一提到自己的父母,赵超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弦被狠狠地触动了。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几近嘶哑地咆哮起来:“姓钟的,你不要太过分!” “我是人也好,是畜牲也罢,都无所谓。是你把我关起来,是你把我当畜牲对待!” “但是,你要是敢说我父母一句不好,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在你身上狠狠地撕下来一块肉!”他的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嘶吼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悲愤和决绝。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愤怒的子弹,射向钟韵瑶。 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双眼布满了血丝,那模样仿佛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猛兽,随时准备发起致命的攻击。 “算有点气性了,姓赵的,但是我看看你怎么从我身上撕块肉?” 钟韵瑶微微仰起头,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与不屑的冷笑,那轻蔑的语气仿佛能将人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说完,她姿态慵懒且优雅地重新坐到了沙发上,犹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 原本被她亲昵靠在身上的男模极其识趣,迅速从沙发上让开了位置,动作之敏捷,仿佛训练有素。 紧接着,那男模瞬间如出笼的猛兽一般,毫无一丝预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挥出一拳,朝着赵超疾风骤雨般迅猛地打了过去。 赵超本以为自己身为农村人的强壮体魄还能在此时发挥些许优势,却未曾料到在对方面前,自己竟如此不堪一击。 这刚猛的一拳呼啸而至,即便赵超在千钧一发之际下意识地抬起手臂进行抵挡,却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剧痛瞬间袭来,仿佛手臂里的每一根骨头都跟碎裂了似的,疼痛钻心。 就在这时,钟韵瑶轻启朱唇,喊了一句:“不要打脸!” 那人原本朝着赵超脸颊直击而去的拳头,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改变了方向,瞬间改为更为凌厉的肘击。 这一肘犹如泰山压顶,力道刚猛到了极致,强大的冲击力好悬没把赵超刚吃进肚里的晚饭给一股脑地打出来。 接下来的几分钟,赵超完全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困境。 他就像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绝望地被对方死死地摁在地上,承受着一轮又一轮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 钟韵瑶则一手端着一杯色泽艳丽的酒,步伐轻盈而缓慢地走了过来。 她的眼神中满是戏谑与玩味,那目光仿佛在观赏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 赵超紧咬着牙关,从口里狠狠地吐出一口混杂着血沫的口水,双眼之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犹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他不知从哪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然后不顾一切地用尽全身力气将钟韵瑶狠狠扑倒在地。 刚想有所进一步的动作,整个人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几下,便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赵超在一片混沌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只觉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着他的身体。他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就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阵对话。 “大小姐,你这下手也忒狠了,骨头都给人干碎了,器官多少也有些损伤。” “没死就行。” “啧,你还是这么草菅人命,不过难得你把人送医院。”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神情专注地在赵超的腰部位置轻轻抹上碘伏,那动作轻柔而细致,每一寸肌肤都确保被均匀覆盖。 随后,又拿起蘸有酒精的棉球,小心翼翼地在刚刚抹过碘伏的地方再次消毒,棉球所到之处,散发出刺鼻的酒精味道。 紧接着,医生的眼神变得格外专注,他手持一根细长的针,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医生找准位置,缓缓地将针朝着赵超的腰部扎去。 那针尖刚刚接触到皮肤,赵超原本混沌的意识瞬间被这尖锐的刺痛刺激得清醒无比,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不受控制地大声喊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终于醒了。” “没事,小伙子,抽一下肾脏的污血,等会打板子。” 钟韵瑶双手抱胸,在一旁冷哼道:“说我狠毒,我看你更狠毒。” 说完,她拿起一旁的麻药,动作熟练而迅速地将麻药打进了赵超的体内。 “哟呵,我还忘了。”看到赵超艰难地睁开了眼,医生迅速拉了个椅子,缓缓地坐在一旁,语气带着几分轻松地说道, “没事,小伙子,大小姐多少对你还是有点感情了,不然这会你恐怕已经在江里游泳呢。” 钟韵瑶听到这话,瞬间蛾眉紧蹙,怒目圆睁,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狠狠拍在医生的头上,随后离开了房间。 没一会儿,又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医师走了进来。 他刚踏入房门,也是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之前那名医生的头上,大声说道:“红了。” “滚一边子去吧,再这么抽人,肾脏都给你抽出来了。” 说完,这名中年医师神色严肃,动作果断地将那名年轻医师用力挤到了一旁。 只见他稳稳地拿起一根干净的棉签,精准地摁住扎针的部位,紧接着,以熟练而沉稳的手法迅速将针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赵超目光透过透明的管子,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有星星点点的碎肉和黑乎乎的污血。 中年医师表情专注,眉头微微皱起,将管子凑近眼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后说道:“还好,不是破裂。” 随后,中年医师又拿起一块新的消毒棉球,再次对伤口周围进行了细致的消毒处理。 第8章 吃饭 中年医师仔细的擦去碘伏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不曾放过。 随后,他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喊道:“老吴,人死哪去了?” 门外旋即传来一声急切的回应:“来了!”紧接着,一名看上去颇为赵伟老的医师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戴着的白手套,上面沾染着星星点点触目惊心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紧张与忙碌。 “啥情况?”老吴医师眉头紧皱,神色焦急地问道。 “骨折,左腹上三,腰右四。”中年医师表情严肃,一字一句清晰地回答道。 “打麻药没?”老吴医师紧接着追问。 中年医师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老医师这才放心地“嗯”了一声。 随后,他将自己的白手套取了下来,轻轻地放在消毒台上。 接着,他打开水龙头,用消毒水仔仔细细地洗了洗手,水流冲过。 洗完后,他又动作娴熟地重新换上了崭新的手套,开始给赵超安上固定夹板。 他的双手灵活而稳健,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 安完夹板后,他语重心长地对着赵超温和地开口道:“不要激烈运动啊,小伙子,三个月后下板子。” 赵超咬着牙,艰难地从病床上一点一点挪了下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吃力和痛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看着赵超那蹒跚而又倔强的背影,老医师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满是感慨地感叹了一句:“入赘钟家真是苦了这娃。” 回到钟家之后,漫长的半个月时间里,钟韵瑶始终对赵超采取不理会的态度,仿佛赵超在她的世界里不存在一般。 医师按照固定的时间准时上门为赵超进行身体检查。 不得不说,得益于每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能够全身心地休养,赵超的腰伤恢复状况好得简直离谱。 时间匆匆而过,第二个月悄然来临,赵超的腰终于彻彻底底地好了。 在这两个月间偶尔的相处过程中,钟韵瑶对赵超的态度总算有了些许的转变,她最终允许他这个如同“金丝雀”般被禁锢在钟家的人出去自由活动。 清晨七点,天色刚刚破晓,保镖准时地打开了房门。 赵超紧跟在保镖身后,缓缓地上了一辆外观霸气的凯迪拉克野兽。 上车后没过多久,保镖便神色恭敬地递过一部手机。 手机那头随即传来钟韵瑶清冷且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麻烦你了,老赵,放心,这次安全。” 话音刚落,钟韵瑶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没有给赵超任何询问和反应的机会。 赵超一脸的懵逼与茫然,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无奈地把手机交还给了保镖。 保镖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司机则轻踩油门,缓缓启动车辆,车子平稳而安静地离开了那座豪华的别墅。 车辆缓缓行进到一个繁忙的十字路口时,平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一辆庞大的大货车如失控的猛兽,以排山倒海之势笔直地朝着正安静等候红绿灯的他们凶狠地撞了过来。 那巨大的车身和刺耳的引擎轰鸣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 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威胁让赵超瞬间面无血色,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他惊恐万分,声嘶力竭地大喊着让司机赶紧开车逃离,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又颤抖。 然而,司机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若木鸡,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紧接着,只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金属剧烈扭曲的尖锐摩擦声,大货车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峰狠狠地砸在了这辆车上。 巨大而狂暴的冲击力瞬间将整个世界都搅得天翻地覆。 车子就像一个被巨人随意摆弄的玩具,猛地旋转了一圈,车身与地面摩擦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刺耳的摩擦声响彻云霄。 在这惨烈的撞击中,大货车的车头严重凹陷,扭曲变形的金属仿佛是被揉皱的纸张,零件和碎片四处飞溅。 而他们所乘坐的这辆车尽管只是旋转了一圈。车身一侧凹陷。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路两侧的人们惊恐万状,他们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慌乱中撒腿就跑,犹如惊弓之鸟。 人群中突然冲出几人,他们手忙脚乱地迅速组装好土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哒哒哒”的射击声骤然响起,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疯狂地往车上涌来。 一颗颗子弹撞击在车身和车窗上,发出令人心悸的撞击声。 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子弹只能在车的外围玻璃上留下一些蛛网状的裂痕。 司机倒是镇定自若,丝毫不为所动。他神态沉稳,十分淡定地接过电话,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冷静地对对方回应道:“少爷安全。” 这时,路两侧那些起初还傻愣愣站着不知所措的人也终于如梦初醒,意识到情况极度不对劲,开始慌不择路地向着人群逃窜的方向追去。 司机不慌不忙地重新启动车辆,车子的车头不断冒出滚滚黑烟,发动机发出吃力的嘶吼声,但好在依旧能够勉强正常启动。 赵超满心好奇,一颗心狂跳不止,于是小心翼翼地透过后悬窗向外看去,只见屋子里突然如潮水般冲出来一群武装人员。 他们行动敏捷,训练有素。 对于那些没有高举双手乖乖配合的人,他们毫不留情,果断开枪,枪声此起彼伏,将其当场击毙。 而对于那些高举双手表示投降的,则迅速给他们铐上了手铐。 赵超被秘密转移到了一处宁静的农场。然而,这种突如其来的正常生活却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极度不习惯。 餐桌上,赵超紧靠着钟韵瑶,岳父岳母则分别坐在两侧。 一家人正安静地看着晚间新闻报。 “这里是城市新闻,今日下午六点左右,发生了一起令人毛骨悚然、骇人听闻的恐怖袭击事件。”新闻主播严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被袭击人士是白江市的市长,通过当地监控,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得益于这辆特别定制的车辆,我们的市长先生幸运地只受了些许轻伤。”画面切换到监控视频,车辆被撞击的场景令人揪心。 “市长先生虽然受到了轻伤,但着实被吓得不轻。副市长震怒不已,已于下午五点左右逮捕凶手 57 人。接下来请看以下视频。”随着主播的话语,屏幕上开始播放相关的视频画面。 钟敬轩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邱婉仪瞬间怒目圆睁,直接一筷子重重地敲在他头上,大声呵斥道:“姓钟的,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越来越不好管教啊!” 见妻子是真的发火了,以往总是趾高气昂、牛逼哄哄的钟敬轩,赶忙匆匆刨了两口饭,然后声音弱弱地开口辩解道:“我哪有?” “ 那小赵那么优秀,你这也鄙视人家,那也鄙视人家,我看你没比人家好到哪儿去。”邱婉仪余怒未消,继续数落着。 钟敬轩抹了抹鼻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家妻子,发现妻子的火气丝毫未减,立马像只鹌鹑一样缩起脖子,不敢再多言。 钟韵瑶看到这有趣的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在屋内回荡。 第9章 伊始 一顿饭下来,不知不觉间让钟韵瑶对赵超多了些许好感。 二人在这一顿饭的聊天对话,其融洽的氛围和交流的深度完全超越了前几个月的总和。 由于父母在家的缘故,钟韵瑶不得不跟赵超睡在一间屋。 其实,钟韵瑶内心更喜欢那一夜在酒吧对着他咆哮的赵超,而不是如今这个只会听命于人的机器。 但如今,经过长时间的相处,钟韵瑶也渐渐习惯了赵超这个仿佛机器般的状态。 赵超熟练地给自己搭好了地铺,把床让给了钟韵瑶。 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直接躺在各自的床位上,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钟韵瑶感觉自己热烘烘的,睁开眼一看,赵超不知啥时候拱了进来。 “滚下去!”钟韵瑶又惊又怒,没想到赵超胆子如此之大。 往常被她这么一呵斥,赵超都会老老实实的滚下去,而今天,赵超不仅没有下床,反而将她搂进了怀中。 这让钟韵瑶的脸颊瞬间升起一抹殷红,娇羞不已。 而赵超这时才压低声音开口道:“你爹爬上来了。” 钟韵瑶小心翼翼地被赵超搂着缓缓转过身,并略微睁开一丝眼缝,偷偷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这一看,钟韵瑶顿时感到无比无语。 她的老爹,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穿着个睡衣,腰上捆着一根绳子,就这么像个幽灵似的悬吊在他们窗子外面。 老钟在那看了好一会儿,才拉着绳子慢慢离去。 钟韵瑶这时想拉开赵超紧搂着她的手,却没想到,赵超已经靠在她的肩膀上,沉沉地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钟韵瑶挣扎了两下后,便放弃了挣扎,心里却悄然多了一种别样的、难以言喻的情愫。 第二天一早,赵超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率先醒来。 当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紧紧搂着钟韵瑶的手臂时,他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惊恐万分,仿佛七魂都被吓跑了六魂。 他的额头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不知所措。 他手忙脚乱地连忙松开紧搂着的手,动作慌乱中带着几分狼狈,然后慌慌张张地多多少少往床下爬去,那模样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急于逃避惩罚的孩子。 钟韵瑶这时悠悠地转过身来,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怒和调侃,似笑非笑地说道:“吃了豆腐就想跑,你倒是潇洒得很呐。”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娇嗔,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惜。 “那怎么办?”赵超一脸茫然无措,声音中透着无助和慌乱,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完全没了主意。 “跟我结婚。”钟韵瑶毫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出这句话,眼神坚定地看着赵超。 “啊?”赵超惊讶得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钟韵瑶毫不犹豫地一下子滚到了赵超的身上,动作敏捷而果断。 随后,她骑在赵超的身上,再次强调道:“我说,跟我结婚。”她的表情严肃而认真,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这,有点太快了吧,快的有点莫名其妙了吧?”赵超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脸上满是纠结和困惑。 “想什么呢?我是说你入赘。”钟韵瑶白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 “那不也是结婚吗?”赵超小声嘀咕着,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 “痛快点行不行?”钟韵瑶有些不耐烦了,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赵超沉默了片刻,脑海中思绪万千,各种想法交织在一起。 思索片刻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 钟韵瑶这才满意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两人一同洗漱后,手牵着手来到一楼。 钟韵瑶刚走进餐厅,一眼就猜到,昨晚老爹跑到他们窗口来晃悠,肯定是老妈下的令。 饭桌上,老妈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喝一口粥,就忍不住笑一下,那笑容中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这奇怪的举动搞得赵超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 这一笑如同会传染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一传二,二传三,他们这堆人带着保姆都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整个餐厅充满了欢快而又有些诡异的笑声。 饭后,钟敬轩面色严肃地单独将赵超带到了书房。 邱婉仪和钟韵瑶不愧是母女,心思如此一致,两人不约而同地轻手轻脚来到书房门外,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试图听墙角, 结果因为那扇门实在太厚,里面的声音被完全阻隔,啥都听不到。 她们只能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无奈和好奇。 约三个小时后,书房的门终于缓缓打开,赵超和钟敬轩两人略显疲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钟敬轩面色凝重,将钟韵瑶和邱婉仪叫了过来,然后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地开口道: “明天去下聘礼,祭祖,祭拜小赵的父母。”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一周后订婚,下个月中旬......”钟敬轩接着说道,还未说完,就被钟韵瑶打断。 “爸,这有点太快了吧?”钟韵瑶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要等娃出来了才觉得慢?”钟敬轩瞪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钟韵瑶听了,嘿嘿一笑,露出几分羞涩。 邱婉仪当然是一万个同意,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甚至恨不得钟韵瑶和赵超当天就结婚。 商量好订婚协议后,赵超被钟敬轩派人送回村子。 而钟敬轩这边也马不停蹄地开始做准备工作,一家人都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订婚忙得不可开交。 夜晚时分,天色如墨,十几辆奥迪 a6 排成一条长龙,浩浩荡荡地载着耀眼的爆闪灯光,风驰电掣般地驶进了村子。 那强烈的灯光瞬间划破了村子的宁静,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刚要上床睡觉的中老年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惊扰,他们满心恼怒,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出家门,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大晚上扰人清梦。 然而,当他们看到那一辆辆闪烁着爆闪灯光的豪车时,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他们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又老老实实、慌慌张张地躲回到屋子里,心有余悸地透过窗子的缝隙,胆战心惊地往外窥探。 屋外,一条鲜艳的红毯从村口一直延伸到赵超家的门口。 身着华贵貂皮大衣的赵超,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踩在红毯上,每一步都充满了自信与豪迈。 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两名体格高大、孔武有力的保镖,那身姿如同两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赵超眼神犀利,眼尖得很,一下子就看见了左边房屋窗户里探出的村长那铮亮的光头。 他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大声喊道: “村长啊,下次看戏不要把头伸出来,反光的很啊!” 听到赵超这熟悉的声音后,村里的人们先是一愣,随后纷纷忍不住直呼:“我靠,真尼玛出息了啊!”那声音中充满了惊讶、羡慕和难以置信。 赵超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屋子里,随后,这群黑衣保镖训练有素地纷纷上了 a6,车子一辆接一辆地迅速离开,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 村民们在车子离开许久之后,这才战战兢兢地从房子里走出来。 赵超的屋子门外,两名保镖依然站姿如松,纹丝不动,那挺拔的身姿和严肃的表情,看得村民们啧啧称奇,他们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这令人震撼的场景。 第10章 入赘啊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洒满大地,村子里就已鞭炮齐鸣,震耳欲聋的声响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村民们这次学聪明了,不再像昨晚那样冲动地骂骂咧咧,而是先小心翼翼地躲在家里,透过窗户的缝隙猫着身子往外望去。 外面热闹非凡,有人高举着横幅,横幅上面醒目地写着:恭喜赵超入赘钟家,白江巿李家白家特此送上聘礼。 那些箱子都没盖严实,可以清晰地看出,从外面冒出来的珠宝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村民们见此情景,不由得纷纷吐槽:“搞这么宏大,还以为赵超真有钱了,没想到是入赘了。” 下聘礼的队伍离开后,没多久,又来了一辆豪华的越野房车。 村民们这时已经完全放下了防备,从屋子里一窝蜂地涌到了外面,准备好好看这场热闹。 那女子一下车,村民们都不由得瞪大了眼,只见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肌肤如雪,美,美似天仙呀! 有些中年人看得入了神,都不由得流起了哈喇子。 直到被走过来的保镖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后,这才如梦初醒,顿时老实了。 赵超这时脚下生风,一路小跑着过来。只见他身上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那西装的面料质感上乘,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 他精心打好了领带,领带的结打得规整而漂亮。 头发更是被梳理得一丝不苟,板板正正,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彰显着他此刻的郑重其事,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容光满面。 那位女子主动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挽起了他的手,朱唇轻启,不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赵超听后,目光坚定地指向了村长的房子。那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得到示意,毫不犹豫地迈着有力的步伐走过去,抬起那粗壮有力的腿,猛地一脚将房门踹开。 紧接着,他动作敏捷地冲进屋内,像拎小鸡似的一把将村长从屋里拎了出来。 赵超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蹙,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加快,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们村子以前就是因为不小心招惹了豪门,才导致如今这般衰败的景象,若不是如此,就凭村子所处的这优越地段,原本应该是相当豪华繁荣的。 所以此刻,村长也被吓得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地询问钟韵瑶究竟要干些什么? 钟瑶简短地说完后,便面带微笑,亲昵地拉着赵超的手离开了。 中午时分,那原本落满厚厚灰尘的村级大院,在村民们齐心协力的打扫下,变得焕然一新、干干净净。 地面仿佛被擦拭过一般,能清晰地映出人的倒影。 中间的台子上,整整齐齐地摆好了两个崭新锃亮的音响和话筒,那音响的外观时尚,话筒的金属部分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大家也都满心欢喜地准备好了小板凳,有序地排列在台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大约半个小时后,钟韵瑶面带春风,带着赵超来到了村级大院。 只见八名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保镖威风凛凛地站在大门口处,他们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钟韵瑶亲昵地挽着赵超的手臂,优雅地走向台子。她也不管话筒有没有开机,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我很高兴,村子里养了老赵这么个人才。”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 “我不高兴,是因为你们这破村子太远了。”话语间带着些许嗔怪。 “但是,因为老赵,我终究是高兴的,你们这村子,我多少也了解些,待会我们祭拜完父母后,你们便搬迁回原来的地方吧。” 村民们听到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直接开始热烈地鼓起掌来。 掌声如雷,在村级大院上空回荡。还有人在下面激动地吆喝着:“百年好合,万年好合,白头偕老。”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祝福与喜悦。 村长被挤在人群最中央,望着这帮曾经在村里沉默寡言、打手语交流的村民,心里默默念叨道:“平时一个二个在村里打手语,还以为你们不会说话呢,没曾想这么快就现原形了。” 钟韵瑶在上面滔滔不绝地说着,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村民们,此时像是被解除了某种封印,话一个比一个多,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十分钟后,钟韵瑶温柔地拉着赵超的手离开了。 村民们见此,纷纷像化身成了兴奋的狒狒,平日里一个二个总是驼着背,无精打采的样子,此时却都在村级大院里欢蹦乱跳。 有的蹦着翻跟斗,有的扯着嗓子吆喝,还有的爬到树上拍着嘴,那场面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 另一边,钟韵瑶跟着赵超来到他自己家里。赵超拿出了一些准备好的烧的纸、食物,还有一瓶散发着醇厚香气的白酒,以及几炷香。 钟韵瑶也不含糊,将自己那双精致的高跟鞋换成了舒适的平底鞋,二人整理好物品,便顺着山底缓缓往上走去。 走到一处幽静的树林里,钟韵瑶轻轻叹了口气,对着赵超无奈地道: “我发现你是真的霉,以前都没这么多仇家要抽我的。” 钟韵瑶话音刚落,树林上方突然跳下几名穿着夜行衣的怪异武士,他们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武士刀,气势汹汹地便朝着钟韵瑶砍来,完全忽略了赵超旁边的保镖。 当武士即将靠近钟韵瑶时,保镖反应迅速,一个凌厉的反踢,直接将这名武士踹飞出去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另一名武士见状,发现只有一名保镖,便心生歹意,决定先将这名保镖解决掉,于是其他的武士也一窝蜂地朝着这名保镖涌来。 这些武士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他们手中的刀剑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老陈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只见他左脚向前迈出一步,右脚用力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人。 第一个冲上来的武士挥舞着长剑,向老陈劈来。 老陈不慌不忙,微微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伸出左手,抓住武士的手腕,用力一扭。 武士吃痛,手中的掉落。 老陈顺势一脚踢在武士的腹部,将他踢飞出去。 紧接着,又有几个武士一起冲了上来。老陈面无惧色,他灵活地穿梭在敌人之间,时而闪避,时而反击。 他的拳头如钢铁般坚硬,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同时,他的左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武士的脸上。 武士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老陈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他的西装在激烈的战斗中被划破了几道口子,但他的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他就像一台战斗机器,不知疲倦地与敌人战斗着。 二十分钟后,战斗终于结束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有的已经死亡,有的昏迷不醒,还有的身受重伤。 老陈来到钟韵瑶面前,敬了个礼,声音沉稳有力:“报告大小姐,死亡十人,晕倒二十人,重伤三人。” 钟韵瑶微微点头,随后拍了拍老陈的肩膀道:“老陈,速度慢了。”老陈默默低下了头。 赵超走过来 他拍了拍老陈的肩膀:“老陈,速度挺快。”听到这话,钟韵瑶瞪了赵超一眼,赵超嘿嘿一笑道:“适当夸夸嘛。” 赵超心中感慨万千,若是以往被刺杀,他多少会有些害怕。 但在那两个月里,他都不知道被钟韵瑶当了多少次鱼饵,每次都被拉到刺杀的中心。 后面逐渐也就习惯了。 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又被刺杀了。这群人还真够坚持不懈的。 而老陈,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大小姐的安全。无论面对多少敌人,无论战斗有多么艰难,他都不会退缩。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挑战的世界里,他将继续用自己的双拳,为钟韵瑶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第11章 京都 接下来的路程,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更未遭遇令人胆战心惊的刺杀。 此处杂草肆意丛生,仿佛一片荒芜的荒野。 然而,唯有父母坟墓周围的那一圈,以及坟墓的一侧,不见半根杂草的踪迹,甚至连草芽都未曾冒头。 钟韵瑶双手抱胸,美眸流转,朱唇轻启道:“看不出来,平日里傻里傻气的,在这方面倒还挺细致。” 赵超轻轻“嗯”了一声,神色庄重地点燃香火,小心翼翼地将其插在土里。 钟韵瑶见状,也跟着照做,而后恭恭敬敬地拜了拜。 赵超抬眼望着她,缓缓开口道:“我们这里不兴这个。” “祭拜他人,礼数可少不得,更何况是自己的父母。”钟韵瑶一脸认真,目光坚定,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敬畏与尊重。 微风拂过,吹动着他们的衣角,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肃穆。 钟韵瑶动作轻柔地将一些香递给了老陈,老陈身为保镖,本应依例行平礼,然而他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仆人礼。 赵超对这行礼数的种种规矩可谓一窍不通,压根不明白其中竟还分人、分层次、分等级。 虽说老陈行的礼让他如坠云雾之中,完全看不懂,但也着实令他大开眼界,增长了不少见识。 接下来,三人有条不紊地烧了纸,接着又焚烧了纸钱,还郑重其事地放上了贡品。 在此期间,赵超的目光自始至终紧紧地锁定在钟韵瑶身上,不错眼珠地看着她给自己的父母烧纸、烧纸钱。 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异样,那神情活脱脱像见了鬼一般。 在他的内心深处,钟韵瑶向来宛如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子,虽说她的脾气有时略显暴躁,可如今仙子竟然落入凡间, 心甘情愿地陪着他这个平凡之人祭拜他那平凡的父母,这匪夷所思的场景实在是让他感到莫名其妙,心中好似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烧完纸后,老陈很有眼力见儿地主动去到了远处。 钟韵瑶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赵超的肩膀道:“知道你要哭了,好好陪你父母说说话。” 说完,将一张手帕放到了赵超的肩膀上,便来到了老陈的不远处。 她点起一支女士香烟,老陈则熟练地递上打火机。 赵超靠在坟冢的石壁上,嘴唇颤抖着一张一合,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啦啦地往下流。 而这边,钟韵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感觉如何,老陈?” “麻烦。”老陈眉头微皱,嘴里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不耐烦。 “真扫兴,回去我把你这孤狼的代号改了。”钟韵瑶撇了撇嘴,一脸不满地说道。 钟韵瑶和老陈之间的关系似友非友,此刻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也不知道各自究竟想到了什么,随后都不由自主地嗤笑一声,那笑声中似乎包含着无奈与自嘲。 紧接着,老陈也掏出烟来点上,悠悠地抽了起来。 钟韵瑶目光扫向他手中烟的牌子,随即开口道:“哟呵,大名鼎鼎的孤狼嘴上说着麻烦,实际上还是挺念旧的嘛。” “首长送的,丢了可惜。”老陈深吸一口烟,缓缓说道,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啧,孤狼还会撒谎。”钟韵瑶轻哼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 “人永远不是动物,人是会撒谎的。”老陈弹了弹烟灰,神色平静地回应。 “小姐对那死老头不是很了解吗?”老陈突然问道。 “就两字。”钟韵瑶微微一顿,随后,她和老陈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异口同声开口道: “烦人。” 轻柔的风缓缓吹过,钟韵瑶紧紧地拉着赵超的手走在前方,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定与从容。 老陈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将手背在身后,口中叼着的烟忽明忽暗,升腾起的烟雾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他们路过那片曾经危机四伏的密林,此前刺杀他们的武士倒在地上的身体早已被妥善处理, 就连那些沾染了血迹的叶子也都被仔细清理带走,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那场惊心动魄的争斗,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三人没有在此处过多地驻足停留,脚下的步伐匆匆,很快,就回到了熟悉的村子里。 村子的村级大院上稳稳地停着三辆公交,村民们正热火朝天地准备着搬家工作。 男人们有的肩扛着沉重的木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却依然步伐坚定; 有的则小心翼翼地抱着珍贵的瓷器,目光专注,生怕有一丝闪失。 女人们或是将衣物被褥仔细地打包,嘴里还不停地叮嘱着孩子要听话; 或是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一边整理着零碎的物件,一边欢快地交谈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偶尔帮忙递个小件物品,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整个大院里充满了嘈杂的声音,有呼喊声、欢笑声、物品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充满希望的乐章。 而赵超和钟韵瑶坐上了那辆越野房车后,便缓缓启动,渐渐离开了这座村落。 一片枯黄的落叶,从高大的树上悠悠飘落, 它随着微风飘啊飘,最终轻轻地落在了赵超那原本充满温馨烟火气,现在却显得空荡荡的屋子的窗台上。 钟韵瑶这一次并没有选择把赵超带回市里,而是毫不犹豫地直接带着他来到了县城里的机场。 由于钟韵瑶身份的特殊,他们所要搭乘的飞机和常人所乘坐的有着天壤之别。 只见那宽阔的跑道上,三架飞机整齐排列。 伴随着发动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气流在机身周围疯狂涌动,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漩涡。 随后,三架飞机同时猛推油门,引擎发出如雷霆般的怒吼。 随着速度的不断提升,飞机的机头渐渐抬起。 终于,飞机一跃而起,冲向广阔的天空。 钟韵瑶所乘坐的飞机位于第三位,而且起飞时与前两架飞机相距较远,这使得它在升空的过程中显得十分安全。 然而,前两架飞机的起飞操作则极具挑战性,需要飞行员具备精湛的技术。 当飞机平飞之后,第二架飞机开始逐渐减缓速度。 强大的气流在机翼周围呼啸,发出呼呼的声响。 它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态,缓缓来到他们这架飞机的后方。 就这样,他们的这架飞机从第三位成功地变成了第二位,以此来达成迷惑外界的作用。 飞机飞行了约半小时后,两架驯龙战机好似两道迅疾的闪电,带着凌厉的气势,一前一后从不远处风驰电掣般飞来。 紧接着,它们就如同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以令人惊叹的敏捷身姿,做了一个左切右的精彩翻滚动作,然后稳稳地伴飞在他们这架飞机的左右两侧。 这两架驯龙战机完美地隐匿在缥缈的云雾之中,其具备的强悍隐身性能,令雷达的电磁波都难以捕捉到它们的丝毫踪迹。 那缭绕的云雾仿佛是它们天然的保护屏障,就连肉眼也很难清晰地看见隐藏在其中的两架驯龙。 在他们的飞机抵达京都领空之后,这两架驯龙战机宛如出色地完成了重要使命的英勇战士,毫不犹豫地迅速转身离去,只留下两道渐渐消失在天际的模糊影子。 之前负责护航、一前一后的两架飞机,也如同配合默契的亲密伙伴,极其精准地一左一右优雅散开。 最终,他们的飞机缓缓降低飞行速度,如同一只归巢的倦鸟,平稳而又轻柔地停靠在了京都的机场。 第12章 爱 京都云翔机场,这里平日里从不对外开放,远远望去,给人的感觉就跟彻底废弃了毫无差别。 然而,实际上,它一直在暗中运作着,从未停歇。 赵超这回可算是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土包子进城。 钟韵瑶在市里的身世背景就已经足够浩大,没想到来到京都,其势力更是令人震撼。 机场内密密麻麻地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巡逻人员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来回走动,还有训练有素的军犬跟在一旁。 他们走在鲜艳的红毯上,红毯两侧的武装人员同时庄重地敬礼。 他们从下廊桥开始,一直到出口,始终保持着笔直的行进路线,从不拐弯。 门口,一辆没有品牌名的特殊防弹车安静地伏停于此。 车内空间十分宽敞,甚至还有一张小巧的桌子。 车门关上后,两辆装着爆闪装置的摩托如同勇猛的先锋,在前方开路。 他们行进的一路上,安静得令人感到诡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道路两旁空旷无人,甚至连一丝人影和车影都寻觅不到。 赵超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泛起紧张的涟漪,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掏出了手机,然而屏幕上那显示无信号的标识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钟韵瑶不慌不忙地轻轻按了一下车顶,刹那间,就如同魔法生效一般,他的手机瞬间恢复了信号。 就在这时,老陈神色郑重地提醒道:“大小姐,还请让少爷等候一时片刻。” 钟韵瑶只是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那姿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老陈见状,只好无奈又顺从地乖乖坐在椅子上,不再吭声。 赵超见状,也听话地将手机收了起来,而钟韵瑶则气定神闲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赵超温和地开口道:“老陈就是爱大惊小怪,你玩你的。” 赵超在心里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博弈,终于,他再次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这一看,只见通知栏上密密麻麻全是消息。 爆!魔女重回京都,京都人民何去何从? 爆!魔女重新归位,京都人民又回到了至暗时刻! 爆!魔女归来之时,便是王家灭亡之日! 看到这些极具冲击力的爆炸性新闻,赵超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随后,他怀着满心的疑惑随便点了一些进去查看。 可看完之后,他的脑袋里依旧是一团浆糊,还是有些糊涂。 直到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上网搜索了钟韵瑶这个名字。 当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资料映入眼帘时,赵超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差点没当场被吓得昏厥过去。 钟韵瑶竟然是钟崇义的孙女,钟崇义这个名字在京都那可是响当当的存在,夸张点说,恐怕就连刚出生的孩子都能从长辈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钟家世代男丁兴旺,唯独只有钟韵瑶这么一位孙女,正因如此,钟老爷子对钟韵瑶这位孙女简直是宠溺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在京都,她几乎可以说是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钟韵瑶在京都最为疯狂狠绝的那一回,竟是胆大包天地凭借自己舅舅的名义,堂而皇之地召集了大批军队,气势汹汹地对湾流岛发动了出其不意的突袭。 就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天,那些心怀不轨、妄图搞分裂的湾独分子,可谓是遭遇了灭顶之灾。 超过 93%的人悲惨地落下了终身残疾,肢体残缺,生活从此陷入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 而剩下的那些人,不是当场命丧黄泉,就是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更有甚者直接变成了毫无知觉的植物人,生死不知。 湾流岛原本看似坚固的国外体系,在这雷霆一击之下,更是瞬间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岛上的军中人员,也被钟韵瑶冷酷地派人一股脑儿地扔到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让他们在茫茫大海里自生自灭,生死由天。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如此严重、影响恶劣的一件惊天大事,仅仅在短短两天之后,竟然就被别有用心地粉饰成了所谓的正常交流,还信口雌黄地宣称湾流人员并无大碍,只不过是一些危言耸听的夸张话语而已。 而且,对于钟韵瑶的惩处,仅仅是由于她年龄尚小,便只是不痛不痒地给予了一番口头教育。 但需知,那时的钟韵瑶已然 17 岁,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幼童,本应深知自己行为的严重性和后果。 仅凭这件事情,便足以清晰地看得出来,钟崇义对钟韵瑶的那种毫无原则的溺爱。 更何况,钟韵瑶长到这么大,类似这样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 赵超缓缓收起了手机,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他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自惭形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地上微不足道的一缕尘埃,居然会被天上那高高在上的皓月所注视到。 钟韵瑶轻轻往他这边挪了挪,朱唇轻启道:“怎么?很惊讶吗?” 赵超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钟韵瑶顺势靠在了赵超的肩膀上,没有再说话。 赵超试探性地拉住了她的手,钟韵瑶也没有抽回。 刹那间,车厢里瞬间陷入了一刻令人心颤的寂静。 车辆宛如一位沉稳的行者,缓缓地驶入一处广阔无垠的大院。 随后,车子从那宛如巨兽之口的巨大圆形拱门中徐徐开了进去。 在穿过两道高大威严的拱门之后,车子沿着一个坡度适中的斜坡徐徐而上,最终稳稳地停了下来。 老陈面带恭敬,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车门。钟韵瑶身姿轻盈,率先下了车,赵超则紧跟其后。 赵超刚一下车,便听到一阵犹如洪钟般爽朗至极的笑声骤然传来,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随后便听到:“哎呀,我的个大孙女,想死你爷爷我了。” 钟崇义满脸慈爱,张开双臂和钟韵瑶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那温暖的怀抱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拥抱过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赵超。 这个年龄已然过百的老人,在赵超的眼中,依旧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身姿挺拔有力,丝毫没有老态龙钟之相,仿佛跟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毫无区别。 钟崇义轻咳了两声,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向赵超走来,伸出手与赵超相握。 没想到这看似和蔼的老头暗中悄悄地加大了力度,那强劲的握力让赵超的手瞬间被捏得通红,赵超疼得眉头紧皱,却又不敢吭声。 经过一番短暂而又不失热情的交谈之后,钟韵瑶的父母、钟老头子以及赵超等一行人陆陆续续地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宛如满月般巨大的圆形桌子,那桌子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 桌面之上,琳琅满目的餐食如同璀璨的繁星,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诱人香气,那色泽和摆盘无一不让人垂涎欲滴。 钟老头亲自搬着一把雕花的椅子,步履略显蹒跚却又饱含关切地来到了钟韵瑶的右侧,而后那长满皱纹的手不停地给她夹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看看你爹干的好事,这段时间都给我们的小瑶瑶饿瘦了。” 接着又满脸疼惜地说道:“小瑶儿,吃饭,我们商量我们的。”钟韵瑶微微颔首,乖巧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宛如一朵娇羞的花朵。 而赵超则神情略显紧张地与钟老头等人商议着他与钟韵瑶的婚事。 饭后,钟老头神色凝重地将赵超带进了书房。 那一天,当年在战场上历经枪林弹雨、哪怕挨过枪子都未曾掉过一滴泪的钟老头,却在那一天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泪水顺着他那饱经沧桑的脸颊滑落,那每一滴泪仿佛都诉说着他内心深处的感慨与欣慰。 时间如白驹过隙,飞速来到了一个月后。在此期间,钟韵瑶已经给了赵超答案,就像瞎子看傻子看对眼了。 赵超笑了,那笑容中满是幸福与满足,他对钟韵瑶动了真情,也明白钟韵瑶这句话的意思,他是傻子,但不得不承认,傻子确实有傻福。 而在结婚这天,赵超把自己那普普通通的名字改了,改成了赵南风,显得颇有几分文采。 中式婚礼的韵味永远是西式婚礼无法比拟的,看着身着一袭红嫁衣的韵瑶,那精致的妆容,璀璨的凤冠,赵超,不,赵南风也不由得一时有些失神。 婚礼现场热闹非凡,红色的绸缎挂满了每一个角落,喜庆的锣鼓声响彻云霄。 赵南风牵着钟韵瑶的手,一步一步走过铺满花瓣的红毯,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他们来到了礼堂中央。 司仪高声唱和着吉祥的话语,赵南风和钟韵瑶相对而视,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他们按照传统的礼仪,拜天地,敬高堂,夫妻对拜,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庄重与深情。 当礼成的声音响起,漫天的彩花飘落,赵南风轻轻地揭开了钟韵瑶的红盖头,她那美丽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更加动人。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从此,他们携手相伴,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共同谱写属于他们的幸福篇章。 南风知我意,吹梦至君旁。 眷恋如春水,相思似暖阳。 繁花为信物,芳草寄痴肠。 岁月同携手,深情永未央。 —钟韵凝 南风知我意,轻语诉情长。 心湖因卿乱,相思满心房。 娇容如花绽,笑靥胜春光。 愿与佳人伴,岁月共徜徉。 执手同欢处,爱意永流芳。 此心永不改,白首不相忘。 —赵南风 第1章 超越仔 在则怀市的一栋普普通通的小楼房的 13 楼内,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房间,给屋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赵南风和赵超越父子俩姿势出奇地一致,都将手撑在下巴下,脑袋有节奏地一点一点,仿佛两个同步运作的木偶,眼神迷离,昏昏欲睡。 直到外面传来一阵清脆且响亮的开门声,那声音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劈开了这昏沉的氛围,吓得两爷子如同惊弓之鸟,手忙脚乱地翻动手中的资料,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然而,慌乱之中,只觉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原来是钟韵瑶不知何时已走到他们身后,举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钟韵瑶柳眉倒竖,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道:“超越仔,你这是看漫画呢?还是写作业呢?” 赵超越慌乱地把书翻过来一看,原本应该是整整齐齐的六年级数学作业页面,此刻赫然变成了“云雾藏海花行”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而赵南风手中紧紧握着的,本该是他那同样的六年级数学作业,此刻他只能尴尬地嘿嘿一笑,试图以此来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你俩啥时候把作业写完,啥时候吃饭。”钟韵瑶面若冰霜,语气严肃地说道。 赵南风一听,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张苦瓜脸,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赵超越则是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露出两颗调皮的小虎牙。 他们家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也算是颇有家资。 老妈经营着一个厂子,只是她向来对厂子的事务不管不顾,厂子的大小事务全都一股脑地丢给了老爹。 下面的人送来的那些堆积如山、需要签字的文件,他老爹向来是通通扔给了秘书。 如今这一堆麻烦事落到自己头上,让他亲自去处理,他怎能不变成一张苦瓜脸呢? 钟韵瑶转身去厨房做饭,系上围裙的她宛如一位战场中的女将军,熟练地操持着锅碗瓢盆。 在做饭的间隙,她还顺带打了个电话。 当饭菜的香气逐渐弥漫整个屋子的时候,赵超越兴奋地把手高高举起,大声喊道:“亲爱的妈咪,写完了嘞!” 钟韵瑶听闻,快步走过来一看,只见前面 123 题还算好好写了,可从第四题开始,赵超越不是随意乱画,就是写个“嗯”字,要不然就是直接写“不知道”。 钟韵瑶不禁嫣然一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赵超越的头,嗔怪道:“你这熊孩子,让你好生写数学,老是写这些。” 钟韵瑶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温柔地拿起赵超越的数学本,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书包里,然后说道:“快去洗洗手来吃饭。” 而一旁的赵南风在眼巴巴地望着,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似在祈求关注,可钟韵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钟韵瑶和赵超越在宽敞的餐桌上安静地吃着饭,饭菜的热气袅袅升起,给这温馨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钟韵瑶不时给赵超越夹菜,眼神中满是慈爱。 而赵南风则坐在一旁的书桌前,面对着秘书不断发过来的、堆积如山的需要签字的文件,眉头紧锁,疯狂批改。 手中的笔在文件上快速移动,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钟韵瑶虽然嘴上不停地唠叨着赵南风不按时吃饭,但还是细心地给他留了些许饭菜,用盘子盖好,以防变凉。 饭后,赵超越懂事地主动去洗碗刷锅,小小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 而钟韵瑶则悠然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意地切换着频道,神情放松。 赵南风因为文件太多批改不动了,直接把脸重重地放在书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后便是连连的唉声叹气,仿佛被这繁重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 看着他发出那犹如洪钟般响亮的唉声叹气,钟韵瑶对他的心思简直了如指掌,毕竟夫妻多年,撅起屁股就知道他想放啥屁。 于是,她柳眉一挑,朱唇轻启道:“别在那装模作样了啊,再不快点都没饭吃了。”那语气中既有嗔怪,又带着几分关切。 装可怜这招显然装不过去,赵南风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只能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包含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随后,他咬了咬牙,重新振作起精神。 又过去了漫长的十分钟,钟韵瑶紧盯着电视屏幕,眼神急切地扫过一个又一个频道,可始终未能找到令她满意的节目。 她那好看的眉头越皱越紧,樱桃小口微微嘟起,不满地嘟囔道:“这年头,怎么就不能衍生出些真正好看的节目呢?真是让人扫兴!” 说完,她气呼呼地按下遥控器的关机键,然后慵懒地侧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随手拿起手机,神情专注地玩了起来。 就在这时,赵超越已经手脚麻利地将锅碗瓢盆洗刷完毕。 他轻车熟路地从沉甸甸的书包里面拿出语文作业和英语作业,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面前,随后便低下头,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作业的世界中。 这父子俩,一个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一个在餐桌旁奋笔疾书,都在为各自的任务埋头苦干着。 而钟韵瑶则神态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灵活地滑动,脸上的表情时而欣喜,时而沉思。 因为一直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抄答案,赵超越只觉得脖子传来一阵酸痛。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活动活动,这一抬,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飞,自己的老母亲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身后。 钟韵瑶双手抱胸,脸色阴沉,二话不说就取下了赵超越的蓝牙耳机。 刹那间,手机里传来几个同学的声音: “老吴,你写到哪了?” “不想动啊,作业太多了。” “老赵呢?老赵,你抄到哪了?” “要不咱别写了,明天继续找人代写。” 看着自己母亲那微微上扬却毫无温度的笑容,赵超越心里“咯噔”一下,暗叫:完犊子喽! 一旁的老赵那模样别提有多滑稽了,他拼了命地憋笑,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就好似那熟透了的红苹果,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爆笑出声。 钟韵瑶面若寒霜,动作利落地关闭蓝牙耳机,随后毫不犹豫地按下扬声器的按钮,冷冰冰地开口道:“吴忠,李泽徐,徐牧,又是你们这几个小崽子,待会我要告诉你们父母!” 那声音带着十足的威严和怒气,仿佛能穿透手机屏幕,直击对面几人的心底。 手机对面那几人一听到这熟悉且令人胆寒的声音,顿时慌乱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全部扯着嗓子异口同声地大声哀号道:“不要啊,姐姐,我们只是第一次犯错啊!” 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焦急的情绪透过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然而,钟韵瑶丝毫不为所动,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她那凌厉的目光像两道利剑般射向赵超越,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机。 接着,她又气势汹汹地指使老赵给赵超越来了个彻彻底底的全身检查。这一检查,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只见老赵先是从赵超越紧绷的裤裆里摸出两部手机,随后又在赵超越那杂乱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竟又找出三部手机。 看着自己手上这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六部手机,钟韵瑶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气笑了。 而赵超越此时就像个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尴尬地咧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紧接着,他便一声不吭地埋头写起作业,那乖巧的模样活像一只受惊过度的鹌鹑,企图用沉默和顺从躲过这场风暴。 “超越仔,你给我听好了,别让你妈我再逮到了哦,要是下次再逮到,扣你零花钱可别怨我!”钟韵瑶双手叉腰,杏眼圆睁,狠狠地瞪着赵超越说道。 “老赵,你也好好反省反省,知道错了没?”钟韵瑶转过头,将那犀利的目光投向赵南风。 赵南风此刻就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嘴里忙不迭地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那诚惶诚恐的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钟韵瑶这才轻哼一声,算是允许他去吃晚饭。 赵南风心里那个激动啊,真想扯开嗓子大声喊:不容易啊!可终究也就是只敢在心里暗暗地想想而已。 吃完饭后,赵南风像个摇摆不定的企鹅,一步一步挪到了赵超越的身旁,然后一屁股坐下,板着脸,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全神贯注地监督起赵超越写作业来。 第2章 老赵的人缘 赵超越在这边苦着脸,手中的笔似有千钧重,眉头紧皱地写着作业。 而钟韵瑶则轻蹙着眉头,随手拿起电话,手指熟练地在按键上快速操作着拨出号码,随后将手机贴在耳边。 “喂,曾姐,霞姐们在你身边没有?”钟韵瑶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在的啊。”电话那头传来曾姐的回应。 “好好好,跟你说个事儿,你们家那娃子,带着吴忠几个,又去抄人家李子的作业了。” “我真是拿我家超越没办法,平时都由着他,可你们家孩子不能不管呀!” “这抄作业可不是个好习惯,会把学习都耽误了。”钟韵瑶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我家这孩子,你们知道我一般是不管的,但你们家的孩子不能不管啊,啊,什么?” 钟韵瑶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紧张,“曾姐,你先别激动,咱们得好好教育,可不能打骂孩子,会伤了孩子的自尊心。” “是是是,好,别打孩子啊,曾姐,好好好,明天见。”说完,钟韵瑶缓缓地挂断了电话,轻轻叹了口气。 亲眼看着自己老母亲打通电话后又挂断,赵超越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几个好兄弟祈福,暗自祈祷着: 希望明天还能坐板凳吧,可别被打得站都站不稳喽。 钟韵瑶微微抬眸,目光扫向墙上那滴答作响的时钟,此时已然是深夜时分,万籁俱寂。 她转过头,看向老赵,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回去睡觉吧,时候不早了。”说完,老赵便顺从地起身离开了。 接着,她缓缓走到书桌旁,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下台灯的开关,暖黄色的柔和灯光瞬间倾洒而出,照亮了书桌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随后,她又转身将屋子里那明亮的大灯关闭,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种朦胧而静谧的氛围之中,而后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赵超越望着母亲的一系列举动,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深深的感慨:“苦逼的学生人生啊!这六年级的作业比之五年级简直是成倍增加!” 他嘴里小声嘟囔着,手中的笔却丝毫不敢停歇。 然而,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疲惫与困倦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渐渐将他紧紧包裹。 写着写着,赵超越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钧重负,最后实在支撑不住,脑袋一歪,就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了下去。 母亲虽然嘴上说着不管,可实际上,他睡了没多久,母亲便轻悄悄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的脚步如同猫一般轻盈,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了睡梦中的孩子。 来到书桌前,她先是弯下腰,动作无比轻柔地将赵超越抱到了床上,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接着,她又无比耐心地为赵超越脱下鞋袜和外衣,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爱与呵护。 随后,她转身去端来一盆冒着腾腾热气的水,将毛巾浸入水中,仔细地为赵超越抹了把脸,又轻轻握住他的小手,仔细地洗了洗手。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地为赵超越盖上了温暖柔软的被子,又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然而,当她的目光偶然瞥见孩子那尚未完成的练习册时,心中又是一阵心疼和无奈。 只见她重新坐回书桌前,拿起笔,模仿着赵超越的字迹,认真地把作业替他完成了。 随后,她仔细地捋了捋有些微卷的书籍,一本本地整齐放进赵超越的书包中。 只见赵超越的铁铅笔盒中,孤零零地躺着一支笔,而旁边却摆放着十来只笔芯,这一幕足以可见,这六年级的用笔量是多么的惊人。 钟韵瑶将中性笔稳稳地放在铅笔盒中,再把铅笔盒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后,这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缓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赵南风就如同一个训练有素的自动感应机器人似的。 钟韵瑶刚轻轻地坐在床上,他的手便自动迅速地伸了开来。 等到钟韵瑶慢慢躺上床的时候,赵南风的手又自动落下,紧紧地搂住钟韵瑶的腰,温柔而有力地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第二天,赵南风还躺在床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伸手去搂钟韵瑶,结果却搂了个空。 他的双眼半睁半闭,嘴里嘟囔着:“这媳妇,起这么早。”说实话,这种扮演平民的生活还是十分美好的。 当初生下赵超越时,一家子人围绕着赵超越将来是身在豪门还是普通人家,可谓是争了好几天。 那场面,吵吵闹闹,不可开交,甚至给钟老爷子都气的从病房里拂袖离开了。 最终是钟老爷子拍板决定,先让赵超越吃苦,再让他享福。 毕竟老爷子德高望重,况且那时他已经快不行了,所以其他人也没敢惹老爷子,只能遵从老爷子的意愿。 赵南风在床上肆意地扭动了几下,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打开手机一看,七点了! 赵南风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我靠!”随后,他迅速撩开被褥,手忙脚乱地直接开始穿衣,穿好衣服后,又火急火燎地来到赵超越的房间,连拖带摇的把赵超越叫醒。 这两爷子都还睡眼惺忪,慌慌忙忙地去洗漱,然后一路小跑着下楼上车。 赵超越和赵南风面面相觑,目光同时投向自家那空空如也的私人停车位,瞬间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双双愣住了。 赵南风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手机,急忙从兜里掏出,迅速解锁打开一看,果然如他所料。 只见钟韵瑶发来的消息清晰地写着:自己要用车。 赵南风赶忙将手机递到赵超越的眼前,两人望着屏幕,脸上同时浮现出无奈的神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们就像离弦的箭一般,毫不犹豫地一路狂奔,双脚交替得飞快,带起一阵风,朝着小区外面的公交站冲去。 路过一家热气腾腾的早餐铺时,两人的动作熟练至极,伸手敏捷地扯向铺子外面摆放的口袋,眨眼间就套起两个包子和馒头,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嘴里还不忘大声留下一句:“王婶,迟到了啊,等会回来给钱!” 王婶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那两个如风一般远去的身影,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扯着嗓子大声回道:“不用给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老赵!” 两人跑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总算在最后一刻赶上了第二趟班车。 车子都已经缓缓启动准备离站了,就在这时,后方突然发现有两人拼命地挥手。 司机师傅见状,好心地又往后倒了倒,让他们从后门急匆匆地上了车。 上车后,赵南风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移动脚步去到前面投币。 这位司机师傅也是他们的老熟人了。车辆重新启动后, 司机师傅看着赵南风,笑着开口道:“老赵,你家的车呢?” “唉,被我媳妇开去了。”赵南风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道。 “那你今天起来的有点晚喽。”司机师傅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随后将手机放下,接着对着后面的乘客大声喊了一句:“有没有中途下车的?没有我就不停了哈!” 乘客们纷纷回应,声音此起彼伏:“没有,师傅,我们基本上都是往学校前面几个站去的。”赵南风缓了口气,对着司机师傅抱拳说道:“老黄,好哥们,今晚喝酒!” 老黄笑着比了个 ok 的手势,随后,熟练地挂好挡,右脚猛地一踩油门,加大了马力,车子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第3章 完喽!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车轮飞速转动,带起阵阵尘土。 发动机的轰鸣声犹如激昂的战歌,在道路上持续回荡着。 最终,在 7 点 19 分,车辆稳稳地停在了学校门口前的外院上。 后门刚一打开,赵超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拿起书包,整个人如同一股迅猛的旋风,不顾一切地朝着学校内狂奔而去。 他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中显得格外急切,书包在他的背上不停地跳动着。 看着赵超越那匆匆消失在校园里的身影,老黄缓缓关闭了后门,再次熟练地启动车辆。 随后,他一边和赵南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生活中的琐碎之事,一边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朝着终点站的方向缓缓驶去。 学校里,赵超越一路狂奔,他的双脚如同急速摆动的钟摆,频率快得惊人。 此时的学校仿佛被一层静谧的薄纱所笼罩,已经是鸦雀无声,显然大家都已经早早地进了教室。 幸好一楼下面的院坝距离教学楼不算太远,赵超越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地在三分钟的时间里,终于成功进入了教学楼。 紧接着,他丝毫不敢停歇,又从左边的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四楼狂奔而去,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台阶上,发出“噔噔”的声响。 最终,在 7 点 25 分,他气喘吁吁地到达了教室门口。 此时,老师还尚未踏入教室,但学生们已经端端正正、整整齐齐地坐好了。 见赵超越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站在讲台上的班长迅速拿起粉笔,将黑板上的“应到 49 人,实到 48 人”重新改成了“应到 49 人,实到 49 人”,随后便安安静静地坐在讲台前面,目光呆滞,继续发呆。 赵超越的位置在教室的后面,是五连桌。他们这五个人在学校里可是有着一个响当当的外号,叫做“学渣五霸”。 赵超越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向着自己的那几个冤种兄弟投去探寻的目光。 果不其然,一切都跟他预想的毫无二致。 挨打挨得最为凄惨的依旧是吴忠,吴忠他们家可是名副其实的武术世家。 不过,如今这家伙倒是变得机灵了许多,竟然给自己找了个软垫,那软垫软乎乎的,手感极佳。 如此一来,即便屁股疼得厉害,坐在这软垫上也总归能支撑得住了,而不必像从前那样,只能可怜巴巴地半蹲着。 再瞧徐牧,他那张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 仔细观察一番,看样子昨天他挨的最多的应该是巴掌。 李则徐和李子乃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李则徐那可是不折不扣的纯正学霸,然而李子却与之截然相反。 他们家大概是对李子这个学渣彻底失望了,已然选择了放弃,也正因如此,李则徐倒是幸运地没有挨打。 赵超越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略显局促地随手拿起一本语文书,然后悄悄地把头挪到吴忠那边,压低声音开口问道:“今早早读啥课啊?” 吴忠满脸无奈,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李泽徐不动声色地递来一张纸条。 赵超越满心狐疑地接过来,缓缓打开一看,只见纸条上工工整整地写着:“老师都开会去了,今儿个没早读。” 没早读就意味着暂时没事可干了,可班长就跟个顺风耳似的,他们哪敢随意闲聊啊。 赵超越把书包轻轻地放到自己的脚下,接着从里面费劲地拿出四个快要被压扁的包子,递给了吴忠。 吴忠一瞧,顿时大喜过望,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立马用铅笔在本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多谢义父!” 随后,他挑出一个还算完好的包子,将装包子的口袋递给了徐牧。 徐牧朝着赵超越抱拳回应,一脸感激的模样,随后拿出一个有些瘪,但是没有漏馅的包子。 然后,徐牧将口袋递给了李则徐,李则徐拿了一个半,又把剩下的半个递给了自己的弟弟。 李子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什么,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过了那半个包子。 吃过早餐,李子不慌不忙地拿出四张湿巾纸,依次分给他们。 自己先用纸仔细擦完那油乎乎的嘴后,把用过的湿巾纸放到了袋子里。 他们擦完嘴后,也将湿巾纸拿了过来,李子把这些全部收到袋子里,随后把袋子捏成一团,紧紧拉着袋子的头,目光专注,手臂一挥,精准地丢进了自己右侧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他们几个虽然是低着头吃的,可还是没能逃过班长的火眼金睛,被班长看见了异样。 “吴忠,上课吃东西,扣五分!”班长板着脸,声色俱厉地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严肃与不容置疑。 “扣呗,谁能扣的过你啊?”吴忠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那神态仿佛根本没把扣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上课说话扣五分。”班长的声音愈发冰冷,眼神中透着愤怒与威严。 听到这话,吴忠竟毫无顾忌地一下子站到了桌子上,放开喉咙大声喊道:“全体同学向我看齐!” 班长站在前面,气得双眼圆睁,那凌厉的目光仿佛在警告着每一个人,谁敢扭头? 然而,还是有一些同学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地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撇向吴忠。 吴忠丝毫不惧,直接对着讲台上的班长竖起了个大大的中指,这一举动气得班长瞬间涨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声音第一次突破了原有的音量,近乎嘶吼地喊道: “吴忠,藐视班干部扣五分,无视课堂纪律再扣五分,课堂大声喧哗扣十分!” 吴忠却不以为意,对着班长嬉皮笑脸地比了个爱心后,慢悠悠、大摇大摆地坐了下去。 吴忠可真是他们班独树一帜的“人才”啊,要知道,别人扣到零分基本就是极限了, 可吴忠在这次扣分之前就已经负 20 分了,再加上这次的 20 分,吴忠简直是一骑绝尘,直接突破天际,来到了负 40 分,简直是“人才”得不能再“人才”了。 因为他们所在的小学是市中心精英小学,所以早读课相比普通学校要多出 20 分钟,整整一小时。 老师们也不知道开的是什么重要会议,下课铃都响了,老师们还是没有回来。 班长满心焦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没有收到任何有关的消息,只好万般无奈地让大家下课。 同学们一听,顿时兴奋地“呜呼”一声,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欢呼雀跃着冲出了教室。 赵超越可是个极其机灵的家伙,被大家戏称为“家长终结者”。 其他学生或多或少都有过被叫家长的经历,唯独赵超越没有。 这是因为赵超越主打的就是谨慎二字,他们去干坏事的时候,倘若赵超越觉得没有绝对安全的把握,那他是绝对不会参与的。 同理,这次老师开会,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去楼下或者外面尽情撒欢了,赵超越却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有几个在外面走廊上玩耍的学生,神色慌张,急急忙忙地冲回了教室。 紧接着,他们的语文老师踩着那“哒哒哒”作响的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赵超越在心里默默的对着外面的学生祈祷。 语文老师目光凌厉地看了一眼教室,然后在自己的本子上刷刷几下记下了几个名字,随后又转身在黑板上的课程表认真地写下了课程。 早读课:无 第一课:语文 8:30 - 9:00 第二课:集合运动 9:10 - 10:00 第三课:数学 10:00 - 10:40 第四课:英语 10:50 - 11:10 第五课:科学 11:20 - 12:00 食堂:12:00 - 13:30 第4章 课间操 午间休息:13:30 - 14:30 下午一课 数学:14:40 - 15:20 二课 英语:15:30 - 16:10 三课 语文:16:20 - 17:10 四课 道法:17:20 - 17:55 放学 后面工工整整地写下“放学”二字,便是今天紧凑而丰富的课程安排了。 一共整整八节课,可以说,在小学课程里算是安排得满满当当、密不透风了。 语文老师动作娴熟地戴好小蜜蜂,随后小心翼翼地把语文书平整地放在了实物投影仪上,轻轻呼呼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开口说道: “今天咱们得加快进度赶一赶课程,从明天开始放三天假,咱们学校要给其他学校考试用。” “外面没回来的同学都扣三分,你们这些在教室里乖乖等着的加十分。” “老师话就说这么多,让我们翻到第 15 页上课!” 同学们纷纷翻开课本,教室里响起一阵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课题,然后声情并茂地开始讲解课文。 “同学们,看这一段,作者运用了生动的描写手法,把景色描绘得如诗如画。” “大家来想一想,这里作者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情感呢?”老师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着,期待着同学们的回答。 一名同学积极地举起了手,老师微笑着点了他的名字。 同学站起来,自信地说道:“老师,我觉得作者是在通过对景色的赞美,抒发自己内心的喜悦和对大自然的热爱。”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说得很好,坐下吧。” “那大家再看看这几个修辞手法,有谁能举例说一说自己在生活中遇到的类似用法?”同学们纷纷开动脑筋,踊跃发言,课堂气氛热烈而活跃。 赵超越看了一眼手表,心中暗叹,已经过去十分钟了,铃声居然还没响。 这群没戴手表的家伙,可真够倒霉的。 又过去了两分钟,总算有几个倒霉蛋察觉到了不对劲,匆匆忙忙地来到了教室。 结果刚一踏进门,就被语文老师严厉地喊道:“喊报告了吗?出去!” 几个倒霉蛋只好灰溜溜地又重新走出门外,扯着嗓子大声喊到:“报告!”语文老师这才微微点头,允许他们进来,然后板着脸让他们拿起语文书站到后面去。 这几人乖乖站到后面后,语文老师念起了他们的名字,并挨个毫不留情地扣了五分。 又是五分钟过去,又回来了一堆倒霉蛋。嗯,班长居然也在其中,不过班长因为成绩好,再加上又是班长,所以被老师格外开恩赦免了,没有被扣分。 可这次进来的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扣了六分。 赵超越粗略地看了一眼,嗯,还有 12 个倒霉蛋没回来,他在心里默默念叨:“老吴啊,你们一定得是下一批次啊。” 又回来了六个倒霉蛋,老吴他们不在其中。 这群人被扣了八分,赵超越忍不住直呼:“完喽,这群人时间概念没的太离谱了,一节课都快过去 30 分钟了,居然没人察觉到不对劲?” 大约第 33 分钟后,语文老师默默放下语文书,板起椅子,坐在台子上看着门外。 坐在椅子上的和被罚站的同学,都开始憋笑。 没一会儿,一个倒霉蛋翻着跟头闪亮登场。 他从门外一路翻过来,甚至还因为翻过头又重新翻了个跟头过来。 站起身也没看面前的人是谁,就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是无敌旋风王!” 他这一开口,即使大家早有准备,但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听到教室里传来的笑声,这名倒霉蛋这才定睛看见了眼前的语文老师,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语文老师默默注视着他,他尴尬地嘿嘿一笑道:“老师,上课来这么早的哇?” “你挺会玩的啊,已经上课 34 分钟了。” 语文老师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倒霉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被一阵狂风吹散的云彩。 语文老师眉头紧皱,继续严厉地批评道:“铃声不响,就不回教室,学习对你来说就这么艰难?” 那严肃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倒霉蛋的内心。 “你是体育委员,是不?” 语文老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质问的语气。 倒霉蛋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像是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又像拨浪鼓似的疯狂摇了摇头。 “把体育老师叫来。” 见倒霉蛋毫无动作,语文老师冷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直接拿起电话,迅速拨通给体育老师打了过去,随后手指向门外,让这人乖乖站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体育老师还没来,剩下的五人在外面买了些零食,一路有说有笑,还不时吆喝着,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教室。 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讲台上一脸严肃的语文老师时,那表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如同川剧变脸一般精彩。 两个班干部和较为特殊的吴忠被留了下来,剩下的人都被扣了十分,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教室。 赵超越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道:“还是自己谨慎一点好啊,不然自己这个仓库委员的职位就得被扒了。 那仓库可是个好地方,睡这硬邦邦的桌子根本睡不着,还是得仓库里的那张小床才睡得踏实。” 除了吴忠,他们三个分别是:体育委员刘彪,数学委员韩非子,英语委员张飞。 刘彪没有去叫体育老师,不过这两人很怂,老师一叫他们,便乖乖去找自己的老师了。 又过去了 12 分钟,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体育老师、英语老师和数学老师几乎同时赶到了这里。 随后,语文老师喊了声下课,便将几人带去了办公室。 他们走出门外没多久,教室里的几人便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办公室外。 听说有瓜吃,二班和三班的同学也跟着来看戏。 但大家都很聪明,没有把头探出去,只是静静地靠在外面的墙壁上,竖起耳朵偷听着办公室里的动静。 上课铃响起,大家生怕殃及池鱼,都赶忙乖乖地回到了教室。 两分钟后,语文老师却又叫大家在外面集合,然后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去往了操场。 来到操场后,语文老师让二班的副班主任帮忙带带他们,随后便匆匆离开了。 操场上,一年级一班占据最左侧,二班站在后面,依此类推。 他们六年级在中右侧,而且由于六年级有四个班,所以他们不像其他年级那样一班在前,其他班依次在后,而是一二班在前,三四班在后。 第5章 数学课 校长拿着话筒站在阴凉的广场台子上,大声喊道:“全体都有!”大家立即绷直了身体,站得笔直笔直的。 “向左看!”除了有些分不清左右的同学还在迷糊,其他的同学都迅速朝左边看去。 随后,校长又让大家稍息立正,转圈左转右转,大家对此也都习以为常了。 校长在讲了一些话后,广播的音乐声响起,大家开始做起课间操来。 课间操依旧是那副模样,各有各的动作,几乎都不按标准来,后排的同学甚至直接坐在了地上。 站在最后面的各班级的老师们也全当看不见,在他们看来,课间操对于学生们来说,都是爱做不做,不做算了,就跑步的时候严格些。 这点精英学校和普通学校都没啥不同,毕竟课间操做来做去也就那样。 课间操做完后,大家重新集合,随后便绕着操场开始跑步。 “121”的单调音乐声在耳边回响,听得人心生烦闷。 跑了三圈后,终于迎来了自由活动时间。 此时的操场瞬间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热闹非凡。 足球场上,一群活力四射的少年们尽情驰骋,他们你追我赶,脚下的足球像一个顽皮的精灵,在人群中穿梭。 场边的观众们扯着嗓子为他们加油助威,那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要冲破云霄。 跳皮筋的女孩们则像一群轻盈的蝴蝶,在皮筋间欢快地跳跃。 她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伴随着皮筋的起伏,构成了一幅充满活力的画面。 单杠和双杠区域,一个个矫健的身影上下翻腾。 有的同学双手紧握单杠,身体悬空,展示着惊人的臂力; 有的则在双杠上灵活地翻转,动作娴熟而自信。 而那拉着绳索往杆子顶端爬的同学,更是鼓足了劲儿,小脸憋得通红,每向上攀爬一点,都能听到周围伙伴们的鼓励声。 整个操场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个人都在尽情享受这难得的自由活动时光,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赵超越来到小卖部,买了些辣条和两瓶饮料。 今天没有昨天凉快,所以赵超越决定不在外面晃悠,今天一天都待在这教室里。 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只见吴忠他们几个正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身旁是一脸怒容的家长们,尤其是吴忠的父亲,那涨红的脸就像熟透的番茄,脖子上青筋暴起,粗得吓人。 赵超越在门口经过,心里很是无奈,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帮到他们。 他们几个平日里可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好得就像穿同一条裤子的朋友,如果在家长们愤怒的目光下,那坚不可摧的情谊似乎也出现了裂痕,这条裤子瞬间就要被分成好几条了。 赵超越心情复杂地回到教室,发现教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他们的座位在后排,离后面的墙近在咫尺,所以当赵超越将椅子向后倾斜时,靠背便能稳稳地贴在墙上,几乎没有翻车的可能。 他悠然自得地一边大口吃着香辣可口的辣条,一边漫不经心地把椅子倾斜着,双腿随意地搭在桌子上,那模样真是惬意极了。 9 点 50 分过后,同学们陆陆续续、零零散散地回到了教室。 徐牧一屁股坐到了吴忠的椅子上,兴致勃勃地跟赵超越闲聊起来。 赵超越也不小气,爽快地给他分了几包辣条。 51 分的时候,李子两兄弟也走进了教室。赵超越同样热情地给他们分了辣条。 这时,李泽徐像是变戏法似的,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几个一次性纸杯,紧接着又从弟弟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个硕大的两升装可乐。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他弟弟和赵超越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大家风卷残云般吃完辣条,畅快地喝完可乐,仔细擦完嘴后,迅速调整坐姿,一个个坐得端端正正,安静地等待着数学老师的到来。 他们太清楚数学老师的行事风格了,所以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数学作业工工整整地摆放在桌子上。 9 点 59 分,数学老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教室,二话不说,直接把数学书重重地放在讲台上,然后目光犀利地从第一个人的数学作业开始认真查看起来。 他们的数学老师被大家暗地里起了个独特的外号,叫“机关枪”。 之所以有这么个称呼,那是因为这位数学老师在授课时,仿佛被上了发条一般,老是火急火燎地赶着下课。 他完全不顾及那些学渣们迷茫的眼神和无助的神情,讲起课来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常常是这一道题大家的脑子还在云里雾里,没搞明白其中的关键呢,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到下一题去了。 那语速,那节奏,就像机关枪扫射一样,让人应接不暇。 此刻,数学老师正一脸严肃地检查着大家的数学作业。 他手里紧紧握着那支红笔,眼神犀利地在每桌学生的数学练习册上快速扫过,笔尖在纸上飞舞,毫不犹豫地打下一个个勾或者叉。 他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舒缓,遇到错误较多的作业,会微微皱起眉头,轻哼一声; 看到做得不错的,也只是嘴角轻轻一扯,算是给了个短暂的肯定。 当他看到字迹潦草、答题思路混乱的作业时,会停下手中的笔,重重地叹一口气,然后用红笔在旁边批注上几句严厉的批评。 而对于那些书写工整、答案准确的作业,他会稍微放慢速度,仔细审视一番,偶尔还会点点头,仿佛在心里默默赞许。 检查完作业后,数学老师拿起了最高分同学的练习册,准备开始讲题。 他的语速依然很快,十分钟的时间就改完了所有作业,又用十分钟匆匆讲完了练习册上的题目。 可赵超越在这整个过程中,就像置身于迷雾之中,一个数学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得老师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赵超越原本还怀着一丝期待,想着再试验一下认真听数学课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可经历了这一番如“枪林弹雨”般让人应接不暇的授课后,他现在是心灰意冷,彻底放弃了。 瞧瞧他们这后排,除了李子挺直腰板,眼睛紧盯着黑板,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在聚精会神地认真听讲,其他人都在各显神通地摸鱼。 徐牧看似坐得端正,实则眼神游离,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赵超越一开始还强打精神,试图跟上老师的节奏,可没过多久,就眼神呆滞,思绪飘远; 李泽徐则是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对老师所讲的内容毫无兴趣。 这次后排的最高分,排除李子后是徐牧,练习册上的满分是 120 分,徐牧“斩获”了 21.5 分的“好成绩”,其次是赵超越,得了 19.5 分。 然后便是李子的哥哥李泽徐,仅仅只有可怜的十分。 吴忠由于还在办公室被老师训话,老师没检查他的练习册,所以也不清楚他这次能考多少分,但要是按照往常的情况来估算,应该也就是八分左右。 十分钟后,数学老师真是一点不带犹豫的,拿起数学书,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教室。 大家像是得到了某种默契的信号,不约而同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徐牧还不死心,生拉硬拽地想将赵超越拉出去玩,可赵超越那是铁了心,屁股像被胶水粘在了凳子上,打死都不挪动一点。 徐牧实在没辙,只好无奈地跟着李子他们出去玩了。 第6章 午休 第四节课的铃声准时响起,是英语课。 要知道,一到五年级的英语老师可都是本地人,交流起来毫无障碍。 但唯独他们六年级的四个班,英语老师清一色全是纯正的外国人,那可是纯得一点中文都不带说的,就算你跟他们讲中文,他们也是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 也正因如此,在这样浓厚的外语氛围感染下,就算是再愚钝的学生,多多少少也能掌握一些英语了。 他们班的这位英语老师,在时间观念上多少有些让人无奈,上课铃都响过整整五分钟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踱步走来。 其他老师一下课通常都是各回各家,享受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 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却住在学校的教师寝室,至于其中的缘由,大家始终都摸不着头脑。 或许是因为英语老师的家远在千里之外,来回奔波实在不便吧。 只见英语老师面带微笑,大步迈进教室,进门后便是一句热情洋溢的“hello,good morning”,那纯正的发音犹如来自伦敦的广播。 同学们也都积极地回应道:“hello,good 不 morning”,虽然回应中夹杂着些许错误,但大家的热情丝毫不减。 随后,枯燥却又充满新奇的英语课拉开了帷幕。 课堂上,老师那纯正的伦敦腔此起彼伏,仿佛将大家带入了真正的国外课堂。 老师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地讲解着,同学们也都努力地跟着老师的节奏,认真地说着英文。 前排的同学个个全神贯注,眼睛紧盯着黑板,嘴里不停地跟着老师重复着单词和句子。 而中间的同学有的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理解老师的讲解; 有的则自信满满,大声地回答着老师的问题。 但唯独他们后排的几个同学,表面上像是在跟着课堂的节奏,实则借着说英文的幌子在偷偷闲聊。 “oh, my god! this question is so difficult.”其中一个同学悄声说道。 “yes, i think so. but we still have to try.”另一个同学附和着,还时不时地掺上两句发音不太标准的英文。 反正这后排乱哄哄的一片,他们就全当滥竽充数,企图蒙混过关。 40 分钟转瞬即逝,英语老师留下一句清脆的“goodbye”后,便夹着书本离开了教室。 英语委员随即站起身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收大家的作业。 而此时的赵超越,因为实在不知道该玩点啥,干脆直接拿起自己的本子,心不在焉地在上面毫无章法地乱涂乱画起来。 下节课是科学课,在大家的印象中,以往的科学课总是充满了轻松与自在,因为这节课通常都是让他们尽情地玩玩电脑,在虚拟的世界中探索未知,感受科技的魅力。 但今天却有所不同,由于明天有其他学校要借用场地进行考试,所以原本轻松的电脑时光被临时换成了看电影,电影的名字叫做《捉妖记》。 似乎美好的课程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般短暂,像体育、科学这类充满趣味和新奇的课,总是在大家意犹未尽之时便匆匆结束,让人不禁心生遗憾。 而那些让人感到枯燥和烦闷的课程,却仿佛被施了魔法,时间的指针像是被粘住了一样,走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他们学校的餐食分配有着严格的规定,是按照每个班级两个班的份额来安排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若想要品尝到食堂的饭菜,就必须与另外两个班展开一场激烈的“争夺战”。 所以,还没等下课铃声完全消失,徐牧等人就已经心急如焚,手里紧紧地握着饭碗,身体前倾,做出了即将冲刺的姿势,眼神中充满了对美食的渴望。 而赵超越则显得淡定从容,丝毫不为所动。 原来,他的父亲长期在一家餐馆为他订好了餐食,他每天只需去保安室领取就行,无需参与这场激烈的“抢饭大战”。 离下课还有一分钟的时候,科学老师便提前关闭了正在播放的电影,然后提高音量大声喊道:“下课!”这一声令下,就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同学们瞬间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一窝蜂地朝着教室外冲了出去。 其他班级的情况也是如此,整个楼道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那场面真是混乱而又热闹非凡。 赵超越却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的饮料,轻轻抿了一口,这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出教室。 食堂的位置就在教学楼下边的左侧,距离很近,方便快捷。 而且还是露天的,曾经这里有一个为大家遮风挡雨的钢棚,然而不幸的是,在一场狂风的肆虐下,钢棚被无情地刮跑了。 令人感到无奈的是,精英学校居然因为资金短缺,一直没钱修建新的钢棚,这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赵超越不疾不徐地来到学校门口,保安大爷早已等候多时,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将手中的饭盒递给了他。 赵超越接过饭盒,那模样又像个悠闲自在的老大爷,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地朝着教室走去。 在食堂打饭的话,一般都会准备两个碗,一个碗用来盛装美味的菜肴,另一个碗则用来装满香喷喷的米饭。 徐牧他们也是遵循着这样的惯例。当赵超越回到教室时,李则徐几人早已望眼欲穿,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快朵颐。 餐馆订的两盒饭对于胃口颇大的赵超越来说根本不够吃,所以细心的徐牧特意多拿了一个碗,专门给赵超越打饭,徐牧和他们一起围坐在一起,共享这顿丰盛的午餐。 饭后,他们还主动负责帮徐牧把一次性餐盒清理掉了。 饭后,老师们都拖着身躯,陆陆续续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休息。 在这个时间段,他们基本上不会对这帮学生过多地干涉和监管。 只要学生们别在校园里闲逛时恰好被老师碰见,大体上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事。 就算运气不佳,在外面溜达时不巧碰到了老师,顶多也就是被扣除一两分,然后在老师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乖乖地走进教室。 赵超越轻车熟路地回到了仓库,这里有一张小小的床,床上平铺着一张略显单薄的薄被子。 他安静地坐在床边,耐心地等待着。大约五分钟过后,徐牧几人像做贼似的,缩头缩脑、贼眉鼠眼地从门口拱了进来。 他们也同样知晓这片不为人知的秘密基地。赵超越理所当然地占据了那张床,而徐牧他们则只能屈就于那个垫子。 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能有个可以躺下休息的地方就心满意足了,毕竟总比去睡那硬邦邦、硌人的破桌子要好得多,在他们看来,只要能睡,睡哪儿都没问题。 这一行人像是被传染了困意一般,齐齐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哈欠声此起彼伏。 随后,他们各自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床位,刚一躺下,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迅速地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因为在他们之中,李子向来是对时间最为敏感、最有把控力的,所以每天的起床任务基本上都是由李子来负责唤醒大家。 第7章 放学 14 点 20 分,时针分针精准地指向了这个时刻,李子就像设定好程序的闹钟一般,准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他先是揉了揉眼睛,让自己尽快恢复清醒,然后便开始逐一叫醒大家。 你 14 点半准时醒也行,反正起来也有十分钟的下课时间游玩。 赵超越等人在李子的呼唤声中,慢慢地睁开眼睛,慵懒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那动作夸张得仿佛要把身体里每一个细胞中潜藏的困倦都给狠狠地拉伸出去。 随后,他们拖着还有些绵软的双腿,径直朝着小卖部走去,在琳琅满目的货架前挑选着自己心仪的零嘴,薯片、辣条、糖果等等,不一而足。 李子则带着其他人兴高采烈地朝着操场跑去,准备在那里尽情释放剩余的精力。 而赵超越却与众不同,他独自一人缓缓地回到教室,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神有些放空,呆呆地发起了愣。 此时的整个四楼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空荡荡的走廊和教室,所有人都跑到楼下享受这难得的自由时光去了。 毕竟,能够如此肆意玩耍 20 分钟的机会可不多。 14 点 40 分,那指针的转动仿佛也带着一丝急切。 被叫了家长的吴忠等人终于迈着沉重的步伐回来了。 赵超越一看到他们,立刻满心好奇地快步凑过去,眼睛里满是探寻的目光,迫不及待地询问情况。 吴忠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无奈,此刻的他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尽情宣泄的出口,对着赵超越他们一股脑儿地大肆倒起苦水: “我以后绝对不能再做负分王了,每次扣到负分都得叫家长,这也太折磨人了!” 要知道,在大家的印象中,吴忠向来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总是能很快调整好心态。 只有在爷爷去世的时候,他的神情才会显得无比悲伤和沉重。 而其他时候,无论遇上多么糟心的事情,要不了几分钟,他便能将其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面对此刻诉苦的吴忠,大家也都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安慰,反而是该嘲笑的嘲笑,谁让他平日里总是一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样子呢。 14 点 45 分,数学老师总算是不紧不慢、磨磨蹭蹭地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他那略显拖沓的步伐,仿佛带着一丝不情愿。 走进教室后,一场枯燥无味的数学课便拉开了帷幕。 那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公式,就像一群恼人的小虫子,在眼前不停地飞舞。 除了那些内心坚定、真心想要学好数学的同学,以及成绩出类拔萃的学霸们,其他人的眼神大多是游离的,心思基本上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有的望着窗外的飞鸟发呆,有的在本子上胡乱涂鸦,还有的偷偷地在桌下摆弄着小玩意儿。 数学老师似乎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全当没有看到学生们的走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教学世界里,自顾自地滔滔不绝地讲着课,那单调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孤独地回荡着。 15 点 10 分,数学老师竟然出乎意料地提前了十分钟下课。 在给大家布置好那堆积如山的作业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教室,只留下一片唉声叹气。 时间就在这枯燥的课程与漫长的等待中艰难地流窜,仿佛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 大家总算是苦苦熬到了放学前的最后一课——道法! 这里的道法当然不是学习道教道法,而是学习道德与法治。 当老师走进教室,翻开课本,开始讲解那些看似严肃的知识时,大家起初还能强打精神听上一会儿。 可没过多久,不少同学的眼神就开始变得迷茫,脑袋也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老师似乎也明白大家的心思,讲了几页后,便笑着说:“好了,同学们,咱们看会儿电影放松放松。” 话音刚落,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兴奋的欢呼声。 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脸上洋溢着轻松和愉悦。 老师则坐在一旁,偶尔看看大家,偶尔看看电影,脸上也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17 点 50 分,班主任迈着沉稳的步伐准时走进教室。 他毫不犹豫地关掉了正在播放的电影,那精彩的画面瞬间消失,教室里顿时传来一阵小小的抱怨声。 随后,班主任有条不紊地给大家布置完作业,接着用严肃又不失温和的语气说道:“把椅子整齐地放到桌子上,然后到门外集合。” 大家迅速行动起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便来到了教室门外。 放学集合可不像正常集合那么繁琐严格,大家可以随心所欲地站着,还能够兴高采烈地聊天。 当所有人都站在一起后,便是报名字的环节。一个接一个的名字被喊出,声音在走廊里回响。 报完名字后,老师关掉教室的灯,锁好门,然后带着大家走出教学楼。 他们班通常走在前面,234 班则依次跟在后面。 一年级的小朋友总是像欢快的小鸟一样,第一个到达操场,而六年级的则不紧不慢地排在第六个。 放学集合与早操集合截然不同,不是整齐的横排,而是一列列的竖排。 一年级的小朋友们理所当然地排在了首位,那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充满了对放学的期待; 六年级则毫无疑问地落在了最后,他们的脸上多了几分淡定和从容。 他们的放学安排着实复杂繁琐,细致地划分出了多个不同的区域,有家长接送区、乘车区,还有亲戚接送区。 放学的时间定在了 17:50,然而,仅仅是统计大家如何回家这一项,就耗费了大量的时间。 等到全部统计完毕,时针已经快要指向 18:30 了。 说白了,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低年级孩子们傻蛋,对流程的理解和反应都比较迟缓。 而高年级的学生们,管他家长接还是亲戚接,通通站在公交队伍里,反正出了校门,老师又不会统计,搞那么麻烦,做甚? 队伍终于分好了,不坐公交的同学从后门离开,坐公交的则从前门出发。 赵超越毫无疑问地选择混在了前门的队伍之中,这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后门那里显得光秃秃的,那扇门不仅小,而且看起来有些简陋。 队伍在副校长的带领下,迈着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步伐,缓缓地来到了前门。 前门的外院里,此时已经满满当当、严严实实地停满了四辆公交车。 其中一辆是身形庞大的铰接式公交车,一辆是双轴的,另外两辆则是普普通通的正常款式。 学校的公交向来都是拥挤不堪,仿佛能把人给挤扁了似的。 所以,赵超越他们果断地选择了乘坐正常运营的公交。 然而,徐牧的家在三环外,这就意味着他无法与赵超越他们同行。 带着些许的遗憾,几人相互挥手告别。告别之后,赵超越四人朝着右侧坚定地走去,他们的脚步不疾不徐。 大约走了 200 米的距离,终于来到了一处公交站牌下。 第8章 到家 他们所乘坐的公交是采取分段计费的方式。到吴忠下车的地方需要两块钱,赵超越那里则是三块,而李子两兄弟的目的地是终点站,所以得花费四块钱。 这趟车的后门居然没有安装刷卡机,因此刷卡就默认是全程票价。 所以,吴忠需要单独拿出一张五元的纸币投进投币箱,另外两人则分别刷卡。 大约 15 分钟之后,g455 路公交缓缓地停了下来。 上车后,吴忠先是投了一张五元的币,接着又认真地刷了两下卡,然后才坐到位置上。 几人刚一坐定,就开始热络地闲聊起来。由于乘坐的是高峰线,大家一开始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围绕着高峰线展开。 他们所在的这座城市,高峰线的差距真的是大得惊人,快的线路快得离谱,慢的线路又慢得让人着急。 车子缓缓启动,晃晃悠悠地开了十分钟,才终于到达了下一个站点。 赵超越等人瞬间就心领神会,他们乘坐的这趟高峰线运气不佳,竟是一辆慢吞吞的“乌龟车”。 再加上高峰线本就是在出行高峰时段才运行,所以在到达下一个站点时,又遭遇了堵车,这一堵,硬生生地拖延了半个小时。 李子实在受不了了,嘟囔着表示自己要睡一觉再说,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又过去了 34 分钟,车子才艰难地行驶了六个站点。 距离老吴家所在的站点还有三个站呢,吴忠也被这漫长的车程折磨得疲惫不堪,实在受不了了,索性靠在椅子上沉沉地睡着了。 而赵超越坐车时却毫无睡意,百无聊赖的他便饶有兴致地看起了车外的风景。 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悄无声息地降临,将整个世界逐渐吞噬在黑暗之中。 赵超越原本还强撑着看车外的风景,可疲惫终究还是袭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睡。 直到广播里传来清晰的声音:“前方到站,吴家三队村村口,要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温馨提醒,g455 四村镇集合快峰车辆,车辆到达吴家村委会后,将从内环线改为外环线,重新变更为市级车辆,去往白马沟,元为县,青竹镇等各个村县的乘客,请在下一站下车,感谢你的理解。” 这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回荡着,赵超越被这广播声猛地惊醒,他揉了揉眼睛,清醒了几分,随后赶紧伸手去推搡还在沉睡中的吴忠。 吴忠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被赵超越这么一推,嘴里嘟囔着,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当他的目光落在赵超越手表上,看到时针赫然指向八点时,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受控制地爆了一句粗口:“我靠!” 这声惊呼犹如一道惊雷,在安静的车厢内炸响,直接将李子等人从睡梦中粗暴地拽了出来。 他们一脸茫然,睡眼朦胧,带着几分恼怒地问道:“咋咋呼呼的,干啥呢?” 当得知时间已经到了八点,他们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了几秒,随后也跟着齐声高呼:“我靠!” 但这短暂的激动过后,车厢里很快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毕竟车跑得如此缓慢,这并非他们所能左右的,他们也无需为此背负责任。 车辆继续缓慢地前行着,又艰难地行驶了五分钟,终于在一个没有公交站点标识,却立着一块写着“三队”的破旧牌子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门刚一打开,外面那是漫天灰尘啊吴忠下意识地用手拼命地挥动着,试图驱赶眼前这恼人的灰尘。 待灰尘稍稍散去一些,车门缓缓关闭,吴忠站在路边,对着车上的赵超越等人用力地挥了挥手,大声说道:“我回去会给咱爸妈说,让他们别担心!” 车辆缓缓抵达吴家村委会后,司机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动作麻利地脱下了那身皱巴巴且略显陈旧的工作服,然后脚步匆匆地下了车。 车上其他坐着的村民也纷纷起身,鱼贯而出,跟随着司机的脚步下了车。 大家基本上都是依靠这趟车才能抵达村里,所以村民们一下车,车上就只剩下赵超越三人了。 不过赵超越三人也是经常乘坐这趟线路,心里很清楚车子不可能会一直停在这里,只是更换司机罢了。 没一会儿,新的司机迈着大步,风风火火地提着一个水杯上了车。 只见他刚一坐定,关上车门,猛地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弹射起步,那迅猛的劲头让人猝不及防,赵超越三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 不得不说,村里的司机开车风格那叫一个豪放,永远都比市里的司机勇猛得多。 在返回市里的这一段路程上,他们的这趟车简直如同脱缰的野马,基本上是以 88 公里的时速一路狂飙。 公交站没人的地方,车子就像一阵旋风般飞速掠过,司机只是象征性地开一下门,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速关闭,根本都不带片刻停留的。 倘若有人靠近车旁,那人要是不招手示意,司机便会毫不犹豫地继续加大油门,车子瞬间如火箭般飞射离开,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 赵超越三人也被这刺激的车速惊得毫无睡意了,反正车也快了起来。 40 分钟后,车子顺利地回到了市里,司机把车洗了一番后又重新出发。 到了市里之后,原本风驰电掣的车子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速度陡然间变得缓慢起来。 此时的车子基本上是紧挨着限速在不紧不慢地前行,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而且每到一个站点,都会稳稳当当地停上一会儿。 也正因如此,陆陆续续有新的乘客上车,原本稍显空旷的车厢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赵超越他们家的情况相较而言比较特殊,因为早些年间设置了站点,所以每逢中午,小区的大门就会敞开,允许公交车直接驶入小区内部。 这对于赵超越而言,无疑是极大的便利,让他下车变得轻松许多。 20 分钟后,车辆徐徐地驶入了开泰府小区。公交车畅通无阻地从门口径直开了进去,车轮在平坦的道路上缓缓滚动,接着上了一个不算陡峭的斜坡。 车子平稳地行驶到了中间的广场上,这个广场颇为宽敞,上面整齐地设立着三个公交站台。 公交车先是不疾不徐地走过了一号站台,接着在尽头的道路处缓缓转弯,随后才来到了三号站台稳稳停靠。 随着“哧”的一声,后门缓缓打开,赵超越面带微笑,脚步轻快地走下了车。 他转过身,朝着车内的李子他们用力地挥了挥手,高声说道:“再见啦!”随后,便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了。 第9章 安保 现在时间已经快要指向 9 点 50 分了,早上就听闻自己老爹跟老黄去喝酒的消息,所以心里估摸,老爹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赵超越在一号站台耐心等待了没多久,一辆公交车便缓缓地、停靠在了这里。 车门缓缓打开,赵南风被几个人紧紧地搀扶着,整个人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地被抬了下来。 赵超越见状,连忙满脸堆笑,挨个热情地打着招呼:“王叔,刘叔,何叔。”他们可都是客运公司的老员工了。 想当年,这里还没成立市的时候,公交车的数量那叫一个稀少,那个时候家里的经济条件也是捉襟见肘,所以出行基本上只能依靠公交。 也正因如此,这些还没退休的司机,赵超越他们一家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几位叔叔听到赵超越亲切的招呼声,纷纷笑着回应。 王叔这个人,向来沉默寡言,不太爱说话,但对赵超越那可是真心实意的宠爱。 只见他一声不吭地快步走过来,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动作极其熟练地卸下了赵超越沉甸甸的书包,然后稳稳当当地拎在了自己的手上,迈着大步走在了前面。 另外两名叔叔则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地驾着赵南风,一步一步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那辆公交车在关闭车门后,发出一阵低沉而沉闷的轰鸣,然后缓缓掉头,慢慢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五分钟后,何叔动作麻利地从赵南风的兜里仔细摸索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家门,接着毫不留情地把赵南风像扔一个大包袱似的扔到了沙发上。 王叔则轻轻地将赵超越的书包放在了桌子上,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跟赵超越告别。 赵超越满心期待,十分诚恳地还想留他们下来玩耍一会儿,说道:“叔叔们,留下来一起玩玩嘛!”但几位叔叔都纷纷摆手拒绝了。 他们笑容满面地表示:“耍的时间多的是,不缺这么一会儿,有空的时候你也来我们家做客呀!”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赵超越在宽敞的客厅里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老妈,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于是,他伸手摸出自己老爹的手机,给老妈拨去电话。 第一次拨打,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忙音,没打通。他不甘心,又拨了一次,第二次总算打通了。 “喂” “喂,妈子,你嘛时候回来呢?” “今日妈咪嘅工作有啲忙,用你爸爸嘅手机啲啲外卖,听日阿妈早啲陪你好唔好??”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了几句,又絮絮叨叨地聊了些家长里短。 之后,赵超越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然后熟练地用自己老爹的手机点了一份肯德基。 点完后,便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安安静静地开始写作业。 15 分钟后,房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他快步走去打开门,从外卖小哥手中接过外卖。 回到桌前,他边吃边写作业,那模样看起来十分专注。 吃完过后,赵超越不紧不慢地去洗了把脸,仔仔细细地刷了个牙,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手,还舒舒服服地洗了个脚,然后又精神抖擞地继续写作业。 23 点 40 分左右,赵超越总算把作业全部解决完了。 他轻手轻脚地从老妈的房间里面拿出一床柔软的被褥,小心翼翼地盖在自己老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斑驳地洒在赵超越的脸上。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睡眼惺忪。这一看,着实让他大吃了一惊,入眼的哪里是自家那熟悉温馨的房顶,反而是冷冰冰的车顶。 这出乎意料的景象瞬间让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片混沌,整个人懵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车子的前面传来母亲那清脆悦耳且带着几分戏谑的嗤笑声。 赵超越如梦初醒般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这才完全清醒过来,终于清楚地发现自己此刻正身处母亲的车里。 母亲那温暖的手缓缓地伸了过来,动作轻柔地揉了揉他的头,满含关怀地说道: “醒了啊?” “先吃早餐吧,上课还有 20 分钟呢,不着急。” 说完,钟韵瑶那如花般的笑颜绽放得更加灿烂,她笑意盈盈地递过来一袋还冒着腾腾热气的包子,一碗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的稀粥,还有两袋看起来脆生生、十分诱人的榨菜。 赵超越一听距离上课竟然只剩下 20 分钟了,心里“咯噔”一下,哪里还顾得上继续迷糊,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钟韵瑶看着他这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 “孩子不着急,你爹没良心。” “家里又不是没钱养你,上学不至于这么着急。” 站在车门外的赵南风听到妻子这番话,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又觉得不好当面反驳什么。 赵南风因为出身农村,即便后来有幸进入豪门,他依旧坚定不移地秉持着自己一直以来的理念,始终认为只有刻苦努力地学习,将来才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才能有好的出路。 但自己的妻子却始终不认同他的想法,觉得这样过度逼迫孩子学习,只会给孩子带来巨大的压力,甚至可能毁了孩子。 她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孩子爱怎样就怎样,反正家里又不是没有足够的钱来养育孩子。 吃完饭后,赵超越动作麻利地带着垃圾,一把拎起书包,迅速下了车,然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学校狂奔而去。 而钟韵瑶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车门,让赵南风重新坐了进来。 赵南风刚一进来,钟韵瑶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神情的转变之快,让赵南风不禁又想起了曾经被支配的恐惧,顿时心里一阵发怵。 车辆启动,缓缓来到了他们家所谓的那个厂子。 赵超越来的时候,厂子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笑嘻嘻的,脸上乐呵呵的,门口的保安亭简直就是个摆设。 然而,赵超越不在的时候,厂子却俨然变了一副样貌。 只见两名全副武装的人员笔挺地站在岗亭外,身姿挺拔如松,威风凛凛。 厂子里面更是充满了严肃的氛围,外圈有人巡逻,内圈也有人巡逻,甚至还布满了明哨暗哨。 进入厂子里面,这哪里还是什么普通打螺丝的地方? 简直就是个大型监控室,墙壁上的显示屏一个接着一个,里面的画面正是赵超越的学校外围。 监控人员多达 20 人,学校的外围、内围,哪怕是厕所这种隐秘的地方都有监控,如此严密的监控部署,足以可见这伙人的手段之恐怖。 第10章 又骨折了? 进入厂之后,钟韵瑶阴沉着脸,紧紧地带着赵南风,脚步匆匆地一路沿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随后,她关好门,紧接着一脚,将旁边的椅子用力地踢了过来。 椅子在地上滑出一段距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钟韵瑶双手抱在胸前,姿态略显慵懒却又透着威严地坐在了桌子上,缓缓地开口说道: “孩子的问题,咱们好好谈谈吧。” “老婆,我觉得你真心处理得挺好。”赵南风陪着小心,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钟韵瑶听了,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嗤笑,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狠狠往桌子上一剁。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匕首直直地插入桌子,一半都堕进了坚硬的桌面里,这一剁的力道之大简直惊人,足以可见钟韵瑶此刻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 “赵南风,你给娃儿请私教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 “钢琴课,文化课,体育课,礼仪课,看不出来你是个大老粗,实际上还挺心细的,嘿。”钟韵瑶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听到这话,赵南风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感觉大事不妙,完犊子了。 要知道,自己为了确保事情的保密性和安全性,可是特意找的钟家外姓人员,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妻子,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没话可说了?”钟韵瑶柳眉倒竖,眼神中满是质问。 “媳妇,咱能听我解释一句不?”赵南风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都有些颤抖。 钟韵瑶没有回应他,只是那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轻轻踩在地板上,不紧不慢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朝着赵南风走了过去。 赵南风见状,惊慌失措地靠着椅子拼命往后退,脸色煞白。楼上传来一声惊恐的“啊”的尖叫,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下面的工作人员听到这惊心动魄的动静,纷纷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直呼:“愿主保佑老爷。” 一小时后,戴着一副宽大墨镜的钟韵瑶面无表情地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她身姿婀娜,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 对着正在专心工作的人员冷冷地说了一句: “老爷不小心把腿摔了,手也不小心摔了,牙也不小心掉了,找个好点的医生。” 说完后,钟韵瑶便毫不犹豫地迈着那双令人瞩目的大长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由于工厂内就配备有医院的急救人员,所以他们只是迅速地用对讲机呼叫了一番。 没多久,便有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急匆匆地来到这里。 然后,他们跟随工作人员来到二楼,只见赵南风浑身淤青,手腿都有明显的骨折迹象。 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担架,缓缓地抬了下去。 这时,还有人不禁感慨道:“老爷真是越来越皮实了,以前那可是肋骨都得骨折的。” “腰部那显眼的痕迹,竟然没将老爷给踹骨折,足以可见,老爷的体质也好起来了,以后挨打可能就没那么痛了。” 在医院里,老黄看着躺在病床上打了石膏、缠满绷带的赵南风,忍不住连连摇头,嘴里也不禁感慨了一句:“老爷真够皮实的。” 这次的检查结果表明,由于长期骨折,骨头来回愈合,赵南风的骨头已经长出了一些额外的骨钙化膜。 也就是说,在原本的骨头外围,新冒出了一些小球形的骨头。 其硬度和原本的骨头几乎不相上下,目前覆盖面积不算大。 但要是赵南风再挨几次打,这层膜的覆盖面积就会变得很广了。 经过多次愈合粘膜,赵南风的骨头上将会真正形成一件坚不可摧的铠甲。 到那时,说不定都不会骨折,最多也就是出现一些淤青,以及疼得几天走不了路罢了。 学校这边,赵超越一脸的懵懵懂懂,整个人都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就这么被老师领到了保安室。 二十分钟过后,钟韵瑶迈着匆匆的步伐快步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带着些许刻意装出来的悲伤,接走了赵超越。 紧接着,她还煞有介事地抹了一把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用带着几分哀怨的语气说道: “超越啊,你那傻爹简直就是死犟死犟的,又跑去跟他以前那个厂子的老板打架了,这一回啊,没打赢。” “所以,又骨折了?”赵超越一脸无奈,眉头紧紧皱起,手扶着额头,手掌捂住了大半张脸。 钟韵瑶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愁容。赵超越心里忍不住连连叹气,暗自腹诽:自己老爹跟以前那个厂子到底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啊? 厂子都已经没了,还非得去跟人家打架。 而且还时赢时输的,赵超越都快被他这不管不顾的无畏精神给彻底折服了。 对于看望老爹的流程,赵超越早就烂熟于心,根本不用老妈开口。 老妈心疼,不想去看,自己就去医院找老妈的熟人领一杯中药。 每次喝完药后,老爹都会大声叫嚷着自己浑身疼得厉害,但实际上这就是要好起来的征兆。 然后让看护牢牢地摁住老爹,强行把药喂完之后,就可以出来跟老妈尽情地玩耍,享受吃喝玩乐的时光了。 赵超越虽然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老爹受伤,老妈每次却莫名地那么高兴? 但只要老妈能开心就好,毕竟在这个家里老妈就是说一不二的“天”。 给父亲喂完药后,赵超越从医院走了下来,上了母亲的车。 没有走多远,老妈接上了她的朋友 这一路上,老妈和她的朋友们欢声笑语不断。 先是来到了繁华的商业街,赵超越跟在她们身后,看着老妈和朋友们兴致勃勃地穿梭于一家家店铺,试穿着各种漂亮的衣服,挑选着精致的饰品。 接着,她们走进了电影院,在黑暗中沉浸于精彩的影片情节,时而欢笑,时而感动。 从电影院出来后,又直奔游乐场。那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各种刺激的尖叫声。 老妈和她的朋友们仿佛也变回了孩子,坐上旋转木马,体验着那份童真的快乐;又挑战了过山车,在风驰电掣中放声大喊,释放着内心的压力。 离开游乐场后,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动物园。 赵超越看着老妈兴奋地给猴子投喂食物,对着憨态可掬的大熊猫拍照,还和长颈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从动物园出来,大家又鼓足了劲儿去爬山。山路崎岖,赵超越精力充沛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拉一把落在后面的老妈和她的朋友们。 这一整天下来,也就赵超越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能经受得住这样高强度的行程。 回到家后,母亲先是打开了客厅的中央空调,随后又贴心地将赵超越房间的空调也打开。 赵超越洗完澡后,便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开心地玩着老妈还给他的手机。 虽然陪老妈疯玩了一整天,累得够呛,但好歹能痛痛快快地玩上手机了,也算是相当不错的。 第11章 商人(避免重复标题版) 玩的时候那叫一个嗨,压根没啥特别的感觉,可谁能想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那简直是要了亲命了! 赵超越第二天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的孙悟空,浑身酸痛得厉害,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扯着嗓子大声抗议:“主人,我们受不了啦!”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在床边摸索,好不容易抓到手机,使劲儿揉了揉那好似被胶水粘住的眼皮,定睛一瞧,好家伙,时间居然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到了第二天的 12 点! 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慌里慌张地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朝着门外跌跌撞撞地走去。 客厅里,打着石膏像个“石膏侠”的老爹正优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手指灵活地在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母亲呢,则像个被电视施了魔法的“电视迷”,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看到赵超越像个小僵尸似的一蹦一跳地走了出来,母亲脸上立马绽放出一朵灿烂得能和太阳媲美的笑容,笑嘻嘻地说道: “哟呵,咱家的小懒虫醒啦!” “来来来,快过来坐。” 赵超越心里瞬间“咯噔”一声,仿佛有一面小鼓在疯狂敲打:“完了完了,这架势感觉不妙啊!” 但他也只能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硬着头皮挪动着仿佛被绑了千斤巨石的双腿,乖乖地坐在了那小小的椅子上。 钟韵瑶温柔地将赵超越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温暖的手心里,那温柔的劲儿就像春风拂面,可赵超越却觉得这春风里藏着“暗器”。 她用能滴出蜜来的声音开口道: “妈妈问你个问题哈,你可不许撒谎哟,不然妈妈可要打你小屁屁啦!” 赵超越心里那叫一个慌乱,就像有无数只小兔子在乱蹦乱跳,可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像个英勇就义的战士一样,狠狠地点了点头。 “娃呀,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想读大学呢?还是高中级呢?” “妈,说实话我不想上学。” 若是以往赵超越说出这话,老妈脸上通常不会有太多神色变化,甚至有可能觉得赵超越是在嘻嘻哈哈开玩笑。 而父亲呢,只要一听他这话,那就跟吃了一整箱炸药似的,瞬间暴跳如雷,连连大声吼着不行,绝对不容许他有不读书的念头。 然而今天,情况却格外诡异。老爹居然格外的安静,安静得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钟韵瑶瞧见了赵超越撇向赵南风的疑惑眼神,开口说道: “今天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决定尊重你的决定。” 躺在沙发上的赵南风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钟韵瑶又接着继续开口道: “超越啊,你可一定要想好了,你可以选择不读书,但至少得把初中毕业证拿到手。要是你想读书,那爸爸和妈妈就算砸锅卖铁,也一定会让你上最好的大学。” 赵超越坚定地摇了摇头。 钟瑶缓缓开口道: “妈妈明白了,初三毕业以后,我们便不会再强迫你读书了。”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好多好多,赵南风也时不时地掺和进来发表两句看法。 今天母亲竟然破天荒地允许超越玩整整一天的手机,还说明天开始上学,等初三毕业后,就把他安排到赵南风的厂子里去打工养家,母亲和赵南风他们自己则打算就此退休下来享享清福。 虽说这样的安排意味着赵超越将要承受更多的辛苦和压力,可他咬了咬牙,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时间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向前飞奔,溜溜转转,毫无停歇的迹象。 春天的繁花谢了,秋天的硕果熟了;夏天的骄阳落了,冬天的雪花飘了,岁月在不知不觉中飞速流转。 赵超越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在时光的滋养下毫无保留地生长着。 他和吴忠他们之间的情谊始终深厚,亲密无间得仿佛连体婴儿。 然而,当从县里的小学转到市里的初中后,曾经那亲密无间、形影不离的学渣五人组,终究还是不得不面临分离的命运。 吴忠因为家庭里错综复杂的关系,在无奈与叹息中最终走进了职高的大门。 徐牧毅然决然地选择去了隔壁市的高中,开启了新的求学之旅。 李子凭借着优异出众的成绩,春风得意地进入了则怀市第二高中。 虽说和赵超越同处于一座城市,可两地之间的距离却足足有 80 公里之遥,仿佛隔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李则徐则是在小学阶段就早早辍了学,李子的母亲留在则怀市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李子,而李子的父亲则带着李则徐背井离乡,前往东源辛苦地打工挣钱。 赵超越开学的前一天,十里坡高中的校门口早早地就铺好了鲜艳夺目的红毯,校长亲自带领着一众班系主任和辅导教员,翘首以盼,在清晨的微风中早早地等候着。 没过多久,一辆崭新的红旗 1.8 从远处缓缓驶来,那沉稳的车身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随后,车子稳稳地停靠在了红毯前。 校长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拉开车门,并将手贴心地挡在上面,点头哈腰,开口道: “市长好,市长好。” 坐在车里,那人挥了挥手,爽朗地笑道: “哪来的市长?可别乱开玩笑!” “小白,你看见我们这辆破车里面有市长了吗?” 司机白凌波连忙摇头,一脸诚恳地应道:“老爷,你这可真是说笑了,咱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商人啊。” 此时,阳光透过车窗洒在齐泽怀的脸上,勾勒出他温和的轮廓。 齐泽怀微笑着看向校长,那笑容仿佛能驱散清晨的微凉。 校长嘿嘿一笑,忙不迭地道:“是是是。” 齐泽怀从容地下了车,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的衣角。 校长赶忙贴心地关好车门,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齐泽怀抬眼望着这个乍一看磅礴大气,细瞧却又显得不那么尽善尽美的门,拍了拍校长的肩膀,说道: “有心了啊。” “多亏了齐……齐。” “别那么生疏,叫我老齐吧。” 校长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他紧紧跟在齐泽怀的后面,走进了学校。从大门进来后,首先闯入眼帘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池。 水池呈两个规整的长方形,在明媚阳光的映照下,水面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一边是游鱼嬉戏的鱼池,五彩斑斓的鱼儿在水中欢快地穿梭,搅动起一圈圈涟漪; 另一边则可以当作游泳之用,清澈的池水让人忍不住想要跃入其中畅游一番。 左侧一排建筑错落有致,分别是各职业的教学楼、快递站以及教学尾楼。 右边依次是教师寝室、学生寝室,一座小巧的桥连接着右边的另一边,那里摆放着给机修部的学生所用的教学资料。 正前面的三栋房庄重肃穆,分别是宽敞的会议室、充满学术氛围的研究室以及充满科技感的航科研楼。 后面则是广阔无垠的操场,绿油油的草坪像是一块巨大的翡翠。 操场的最外围环绕着学校建了一圈的火车轨道,那轨道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银亮的光芒。 学校的正对面依次是轨道信息部、交通部等等。 第12章 乘车 傻了啊啊啊,写成高中了,我去啊,我真吐了,我神经病啊,你奶奶的,这个都能写错,没办法,都写了这么多了,我也没办法再删了,我以后也不想再删了,我要累死了,他奶奶的 以前那会觉得写书还好玩,现在不好玩,都不知道以前哪来那么多蛮劲,改了那么多字 没办法,既然写成高中了,我就只能以错代错了,当然,主体内核有点偏初中,普高内容也有点像职高,阿西玛卡塞! ……………………… 齐泽怀只是朝四周粗略地扫了一眼后,便迈着沉稳的步伐直接走进了会议室。 随后,他在会议室的台下安然落座,司机兼秘书的白凌波迅速递来一摞厚厚的文件,文件上还夹带着一些照片。 齐泽怀认真地翻阅着,边看边连连点头,对着校长称赞道: “有心了,虽说整体有点破旧,不过,居然还不偷工减料。” “说实话,你能有这所学校,我不是很满意。” 校长一听,顿时急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齐泽怀见状,又话锋一转: “紧张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也知道嘛,商人,谈判的时候最爱开个小玩笑,助助兴了。” “老白。” “在,老爷。” “超的这范围划了,这学校建的合理合规。” “你姓王是吧?” 校长忙不迭地连连点头,齐泽怀抽出一张文件,接着,在校长的资料上郑重地盖了章。 这时,校长额头的汗才稍稍少了些。 “差不多了,学校很好,材料过关,征地范围合理,唯一的缺点便是地理位置较为偏僻,所以申请交通也通过了。” 齐泽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将给校长的文件留下后,便带着白凌波准备离开。 校长见状,马不停蹄地快步走过去,说道:“齐哥,我送你一程。”而齐泽怀挥了挥手,微笑着表示不用了。 开学的第一天,晨曦刚刚划破天际,市里便临时调来了 25 辆公交,车身崭新亮丽,还有十辆大巴,威风凛凛地排列着,它们被专门安排作为学校开学的临时校车之用。 赵超越他们家自然是有车的,一家人在清晨九点钟就匆匆起来了。 然而,市里前往学校的路却被车辆塞得满满当当,简直拥堵到了极点。 毕竟,拥有私家车的家庭远不止他们一家,再加上今天是各所高中开学的日子,道路上的车辆犹如密密麻麻的蚁群,不堵才是令人称奇的事呢! 车子在道路上艰难地前行,一路走走停停,时快时慢,仿佛是在跳着一支极不顺畅的舞蹈。好不容易总算来到了相对较为偏僻的十里坡区,这里的十里坡市区面积狭小,主路孤零零地就那么一条,显得有些寂寥。 他们要前往的学校还得继续跨过十里坡区,这一路上依旧是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跨过那座略显陈旧的桥后,赵超越一家的车子总算在距离学校两公里外的一片荒芜之地上缓缓停了下来。 这里原本是十里坡雄心勃勃规划的新开区,当初也曾满怀希望与憧憬,可由于诸多复杂的原因以及人数的限制,最终这个开发项目无奈被搁置了,没有能够按照预期继续扩建,而后机缘巧合之下变成了如今的学校。 赵超越一家人迎着轻柔的微风,沿着蜿蜒的小路步行来到校门口。 在门口,他们认真地录好自己的详细信息后,父母满含关切与期待的目光,便可以离开了。 赵超越来到自己所属的职业部,他转过身,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用力地向父母挥手告别。 在这微风轻拂、阳光温柔洒落的美好时刻,他充满希望与梦想的高中生涯也正式启航,如同一只勇敢的小船,坚定地扬帆驶向那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广阔远方。 上学的第一天,氛围枯燥且无味,所有人都在忙碌,都在心急火燎地忙着去寝室楼抢占好的铺位,整个场面显得乱哄哄的,嘈杂不堪。 赵超越一路奔波来到了快递站,取好了自己的床垫被褥,随后便将其扛在肩上,步伐坚定地朝着寝室楼走去。 他看了一眼班主任给的纸条,不禁暗自叹气,哎,运气真不好,自己的寝室在最后面。 就这样,他走了大约 20 分钟,才终于来到了寝室楼前。 这栋寝室楼一共七层,而他的运气似乎差到了极点,刚好被分配在了七楼。 楼道上早已坐满了同学,有的在闲聊,有的在整理物品,显得拥挤而混乱。赵超越扛着大包小包,在狭窄的楼道中艰难地穿梭前行。 好不容易来到了七楼,他再次看了一眼纸条,然后朝着 707 寝室走去。 走进寝室,发现里面还算干净整洁,只是床位所剩无几,只剩下一张床了。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室友,一个染着黄毛,一个身材干瘦,还有一个体型肥胖。 把床霸好后,赵超越直接从上铺一跃而下,动作干净利落。 他拉出下面的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此时,四个人相对而立,气氛凝重,各自沉默不语。片刻后,黄毛率先开口道: “mont ma qing, france” 又是一阵沉默,赵超越指了指黄毛开口道: “他叫马青山,法国 monkey。” “我叫马东,他的哥,龙国西江。” “赵超越,本地人。” 胖子是最后一个开口的: “钱不清,东光的。” 四人互相拱手拜道:“幸会。” 介绍完之后,寝室里再度陷入沉默,最后大家干脆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神空洞,发起呆来。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窗帘,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却无人在意这宁静的景象。 不知那安静的氛围究竟持续了多久,仿佛时间都陷入了沉睡,一切都变得静止而漫长。 就在这时,班主任那急匆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大声吆喝道:“孩子们,都跟上!动作快点!” 他们便不敢有丝毫懈怠,紧紧跟在班主任身后,脚步匆匆地走了许久,一直来到了操场外围的轨道处。 轨道外围依次整齐排列着三道轨道,仿佛三条蜿蜒伸展的长龙。 第一道是那绿皮车轨道;第二道则是那充满现代气息的高铁动车轨道,流线型的车身光滑锃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令人炫目的科技光芒,散发着高效与快捷的魅力; 第三道则是那种奇特而杂乱的组合形式,货车、客运车厢和高铁车头拼凑在一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独特。 班主任示意他们紧紧拉着栏杆登上车厢,四人小心翼翼地走进车厢后,才发现这节车厢内已经近乎坐满了人。 班主任离开之后,时间仿佛又变得格外漫长。 过了许久,又有八名学生陆陆续续地赶来。班主任跟着这八名学生一同上了车,然后用那有力的双手将车厢的门缓缓关闭,接着熟练地取下别在腰间的对讲机。 “司机可以动了。” “ok。” 随着这简短的对话结束,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轨道摩擦发出“哐当哐当”的低沉声响,仿佛是大地的沉重呼吸。 班主任先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而后动作利落地将对讲机稳稳地挂在胸前,这才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 “欢迎来到铁道乘客部,你们是幸运的,因为选择了这个与众不同的职业。” “我们将不会像其他人那般整日忙忙碌碌、茫茫然然,不知所措。” “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坐车,疯狂地坐车,永无止境般地坐车,这就是你们未来需要学习和适应的。” 第13章 绝望的开端 听到班主任的这番话,众人的眉头不由得微微跳动了几下。 大家当初都是因为觉得这个部门新奇有趣才选择来到这里的,原以为只是名字叫铁道乘客,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让他们纯粹地坐车。 有的学生心里犯起了嘀咕,觉得这样的日子恐怕会十分无聊,于是便勇敢地举起手问道:“老师,能不能转专业?” 班主任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可以。”紧接着,班主任让想要转专业的全部举手。 在这 110 多人的车厢里,差不多有 30 人缓缓举起了手,这也就意味着,还剩下 80 人决定不转专业。 班主任微微点了点头,神色从容地拿出一张表格,让这些想要转业的人签字,并严肃地表示,签完字之后就不能再反悔转回来了。 大家听后纷纷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便在表格上认真填写自己想要转去的专业。 班主任让他们坐了回去,语气平和地说道:“明天你们就可以去到自己想去的专业了。” 说完,便开始为其他想要留在乘客部门的同学详细讲解起这个部门来。 他们这个部门其实真没什么太多值得细说的地方,无非就像是日常打卡上班那样。 除了语数文这些常规课程是在网上进行,每天还得乘坐几圈列车才能下课。 学校里设有两个乘车站点,大家可以去乘车站点乘车。 要是觉得自己运气足够好,也能在铁道旁等待,虽说列车偶尔会在站点外的地方停靠,但这种概率简直微乎其微。 另外,比较重要的就是如何去解锁其他车厢,比如卧铺等这些特殊车厢。 当老师讲解完毕后,车辆也恰巧停在了站点上。 班主任打开车门,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们:“咱们不像其他职业,还得专门去开会什么的。” “咱们开会都是在车厢上进行,所以今天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想留在车上继续转的,可以留在车上,最迟晚上八点离开,九点新司机会上车。” 也就是说,想待在这个车上的,甚至能够在这车上睡觉,但前提是得习惯在硬卧上睡觉。 除了有两个人选择留在车厢上,其余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在随后的三年里,日子单调而枯燥,赵超越的生活仿佛被固定在了一条轨道上,不是正在坐车,就是在匆匆赶往坐车的路上。 就在今天,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赵超越满心欢喜地总算顺利拿到了初中毕业证。 父母满心欢喜地来接他回家,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一家人喜气洋洋地走进一家火锅店,围坐在一起,热气腾腾的火锅映衬着每个人脸上的幸福笑容。 然而,因为即将退休,父母手头的事情变得格外繁忙。 老赵一脸神秘地把赵超越悄悄拉进房间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激动地告诉他:“儿子,咱们家如今可是要飞黄腾达啦!” “新开了个厂子,不过在外地。只要你点个头,我老赵立马就带你到那个厂子去当副厂长,到时候你就不用辛苦打拼啦。” 一听到能当副厂长,而且还不用从事辛苦的打螺丝工作,赵超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连连点头,那急切的样子仿佛生怕老赵会反悔,心里想着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肯定是一万个乐意啊! 赵南风见儿子答应得如此爽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当即就将厂子的地址用微信给赵超越发了过去,还迅速转了车费,然后重重地拍了拍赵超越的肩膀,满怀期待地说道:“儿子,我看好你!” 事情结束后,父子俩走出房间时,赵南风对着钟韵瑶比了个大大的 ok 手势。 第二天,赵超越看着赵南风格外高兴的模样,心中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他也无暇去深究,毕竟去厂子的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 等到赵超越检完票后,背对着他的赵南风,那憋得通红的脸差点就忍不住要开口狂笑起来,而一旁的钟韵瑶也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极力忍着笑意,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激动与兴奋。 坐了整整 15 个小时的客车,赵超越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又困又乏的状态,脑袋昏昏沉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结果来到厂之后,接待他的人一脸茫然地告诉他,根本不认识什么赵南风。 赵超越顿时就蒙了,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手忙脚乱地立马给自己的老父亲打去电话,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他不死心,又连着打了好几遍,结果依旧是打不通。 赵超越满心无奈,只能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给自己的母亲打去电话,然而得到的结果同样是无法接通。 在这一刻,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正是被自己的老母亲和老父亲给无情地卖了。 虽然心里满是愤怒和委屈,觉得自己被最亲近的人欺骗了,但他也没法子了。 毕竟老父亲给他的钱只够过来的路费,还只够吃一顿饭。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厂子的工作倒是真给他找了,还包吃包住。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赵超越的脸上已经长了些许胡须,整个人看起来沧桑了不少。 他感觉自己在厂子里呆着,都快与外面的世界脱节,变成原始人了,只能通过那小小的手机屏幕去窥探外面的世界。 而今天,他总算被允许离开,能够回去当面质问老赵了。 回到家后,赵超越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学会不崩溃了,只是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不堪。 他万万没想到,这老赵竟然把他坑得如此彻底,居然连房子和停车位都给全卖了。 他满心凄凉,只好找了个宾馆,暂且住了一天。 第二天,他又重新回到了厂子里。 看着别人都能回家,享受家庭的温暖,而自己却像个无依无靠的野小孩,如今只能依靠童年那仅存的些许美好回忆来弥补内心的空缺。 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想要大声嚎叫,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懑与痛苦,然而他已经被残酷的现实摧残得体无完肤,最终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发着呆。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滴”的一声响,他满心期待地以为是自己父亲发来的微信,带着一丝颤抖打开手机,没想到却是一条好友申请。 在这厂子里,大家都如同麻木的机器,毫无人情味可言,平日里也没什么人聊天。 虽然只是一个好友申请,但最起码意味着有人可以倾诉了,所以赵超越毫不犹豫地通过了这条好友申请。 第14章 结束吧,绝望 “你好” “你好,礼貌疑问” “我是一头笨驴” “?” 对方发来一张截图,原来是他在王者里的一个好友。 “你咋知道我微信的?”赵超越满心疑惑地问道,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着。 “更新了,话说你为啥不打了?”对方很快回复过来。 “打的啊,只是这两天有点事。”赵超越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 “哦哦” “嗯嗯” “哥哥叫啥?” “你多大了鸭?我感觉我可能是弟弟哦”赵超越的心里泛起一丝好奇。 “我 23 了,你呢?” “19”赵超越快速打出这个数字,就在看到对方年龄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猛地如闪电般闪过了“女大三抱金砖”这句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哦哦” “嗯嗯” “弟弟叫啥呢?” “赵超越,姐姐呢?”赵超越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期待的神情。 “哈哈哈,你这名字好有意思的哦,我叫西门碧君。” “哇哦,姐姐的名字好好听”赵超越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能想象到一个美丽而优雅的形象。 “ 哈哈,你好有意思”西门碧君发完这句话,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对这个新认识的弟弟充满了兴趣。 赵超越盯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原本因为生活的不如意而黯淡的眼神,此刻也因为这意外的交流而重新焕发出一丝光彩。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心里想着这个姐姐的语气听起来很亲切。 而另一边的西门碧君,坐在温馨的房间里,看着赵超越的回复,也被他的真诚和可爱所打动,对这个新认识的弟弟多了几分好奇和好感。 两人虽然刚刚相识,交流也不算多,但这简短的对话却像是在他们之间搭起了一座小小的桥梁,让彼此都有了想要继续了解对方的强烈愿望。 “打游戏嘛?,弟弟” “上号” 西门碧君回了个 ok,伴随着一声“tianmei”,赵超越进入了游戏。 他的段位是星耀满天星,而西门碧君的段位则是王者 1 颗星。 超越和西门碧君贼爱炸鱼,所以他们俩的段位时高时低。 但因为西门碧君觉得炸小鱼太不好玩了,所以二人决定好好打,段位又逐渐打了起来。 赵超越迅速进入了西门碧君的房间,游戏很快开始,瞬间进入禁用英雄界面。 晋级赛的情况往往比较复杂,傻叉很多,所以挑战性极高。 对面禁用的英雄是兰陵王、五灵王和小乔。 而赵超越这方禁用的英雄就显得很迷惑,居然是瑶、monkey brother 以及妲己。 游戏正式开始,东方阵容为:携带斩杀技能的吕布,选择惩戒的诸葛亮,同样带惩戒的露娜,携带眩晕技能的马可波罗,还有带眩晕的不知火舞。 对方阵容则是:带斩杀的夏侯惇,带斩杀的刘备,带斩杀的李信,带闪现的鲁班七号,以及带治疗的海月。 游戏开始,双方兵线交汇。 赵超越操控的马可波罗灵活地在兵线中穿梭,利用一技能“华丽左轮”迅速清兵,同时消耗着对面鲁班七号的血量。 他眼神专注,时刻留意着小地图上敌方英雄的动向。 西门碧君操作的露娜则选择蓝开,凭借着熟练的操作和精准的技能释放,快速收下蓝 buff。 随后她利用露娜的月下无限连技巧,在野区穿梭自如,迅速清理野怪提升等级。 中路的不知火舞与海月展开激烈对抗,双方互有消耗。 这时,露娜抓住时机,从侧翼切入,一套连招精准命中海月,配合不知火舞的控制,成功拿下一血。 赵超越的马可波罗在发育路也不甘示弱,面对鲁班七号和辅助的压制,他巧妙地利用二技能“漫游之枪”躲避关键技能,找准时机,大招“狂热弹幕”进场,瞬间打出高额伤害,将鲁班七号打成残血,逼其回城。 中期团战爆发,对方夏侯惇一马当先,想要开团。 但露娜早已绕后,看准时机,大招入场,瞬间打乱敌方阵型。 赵超越的马可波罗及时跟上输出,不断普攻叠加被动,在敌方人群中输出拉满。 在一次关键的龙坑团战中,对方五人集结,试图抢夺主宰。 露娜利用兵线标记,飞进龙坑,以极其华丽的操作在敌方人群中穿梭,成功抢到主宰,并打出大量伤害。 马可波罗则在边缘输出,大招适时进场收割,打出一波完美的配合,团灭对方。 随着优势的不断扩大,赵超越和西门碧君带领队友一路推进。 在最后一波团战中,露娜再次展现出惊人的操作,月下无限连直接切死对方核心输出鲁班七号。 马可波罗则在侧面输出,将敌方前排一一击破。 对面团灭后,大家没有着急推水晶,反而是决定再来一波。 诸葛亮从一开始就在疯狂刷对面的野区,看操作也是个炸鱼的,把对面打野快整崩溃了,一整局下来,对面打野没拿到一个蓝 buff。 对面复活后,1-5 的夏侯惇,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追着吕布就是一顿砍,结果被埋伏在草丛中的不知火舞一套技能控制住,打得他快要崩溃了。 最终,不知火舞和吕布联手,轻松将夏侯惇拿下。 此时,对面也发来消息,让大家点点举报,满是无奈和愤怒。 而上路战事告捷,下路的倒霉鲁班也没能逃脱赵超越的追击。 赵超越操控着马可波罗,凭借灵活的位移和精准的伤害计算,越水晶将鲁班击杀。 对面唯一有点实力的可能,也就是 8-6 的李信了。 但伴随着刘备与海月被诸葛亮拿下,李信独木难支。 他奋力抵抗,想要守住水晶,可西门碧君操作的露娜宛如战场中的鬼魅,一通无限连,直接冲进泉水,将李信斩于泉水门口。 毫无悬念,这场比赛被我方拿下,赵超越也成功晋级王者。 接下来两人又酣畅淋漓地打了 20 多把游戏。 在这漫长的征战过程中,除了中间因为赵超越那令人无奈的网卡问题输了一把,其他 19 把都以胜利告终。 赵超越在游戏中对射手位置的精通令人赞叹不已。 他就像是战场上的神射手,每把都是金牌射手。 无论是后羿的精准大招,还是孙尚香的翻滚暴击,他都能操作得恰到好处。 偶尔被抢位置,他也能迅速调整,凭借出色的意识和灵活的走位,打出银牌的优异表现。 而西门碧君则宛如游戏中的全能大侠,无论是掌控全场的法师,神出鬼没的刺客,还是勇往直前的战士,她都能游刃有余地驾驭。 那精妙的操作和敏锐的意识,让她在 20 把游戏中几乎把把荣获 mvp 的殊荣。 第 20 把游戏开始,赵超越拿到了拿手的虞姬。 对线初期,他巧妙地利用虞姬一技能“楚歌起”远程消耗对方射手,同时灵活走位躲避对方的技能。 在辅助的配合下,成功拿下一血,建立了前期优势。 西门碧君选择了貂蝉,在中路与对方法师展开激烈交锋。 她凭借二技能“缘·心结”的短暂无敌效果,巧妙躲避对方关键技能,然后一套连招打出高额伤害,将对方压制在塔下。 打野的诸葛亮积极游走,频繁支援各路,帮助队友建立优势。 上路的吕布也展现出强大的抗压能力,在敌方多人围攻下坚守防线。 中期团战,赵超越的虞姬在后方稳定输出,大招“阵前舞”关键时刻控制住对方突进英雄,为队友创造输出环境。 西门碧君的貂蝉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利用大招“绽·风华”减少技能冷却,打出连续的高额伤害。 后期关键团战,对方试图强行开团。吕布果断跳大入场,分割战场。 貂蝉迅速跟上,打出爆炸伤害。虞姬在后方持续输出,点杀对方关键英雄。 诸葛亮完成收割,最终团灭对方。 下了游戏后,赵超越主动关怀西门碧君:“姐姐,别熬夜,早点睡。” 西门碧君温柔地回应:“你也早点睡,弟弟。”赵超越回了个 ok,然后起身洗了把脸。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又充满了希望和活力。 回想起这段时间与西门碧君一起在游戏中的并肩作战,那些精彩的配合、激动人心的胜利时刻,赵超越的心中满是温暖和力量。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游戏的胜利,更是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了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和信心。 带着这份美好的心情,赵超越躺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期待着明天会更加美好。 第15章 机场 第二天一早,晨曦刚刚透过窗帘的缝隙,赵超越就从睡梦中醒来。 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竟然才七点,这对于平日里习惯睡懒觉的他来说,可是极为罕见的。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给西门碧君发了个早上好。 几乎是瞬间,消息就有了回复。 “姐姐,你起这么早啊?”赵超越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钦佩。 “嗯,有晨练的习惯。”西门碧君的回答简洁而干脆。 “好厉害,我晨练就练不起来。”赵超越挠了挠头,想象着西门碧君晨练时充满活力的身影,心中不禁暗自佩服。 “坚持坚持就练下去了,对了你哪的嗯?” “老家祖籍还是现居地啊,姐姐?” “都要” “老家京都,祖籍东光,现在在川四,你呢,姐姐?” “我嘛,不告诉你,嘿嘿。”西门碧君的回复带着一丝俏皮,仿佛故意在吊赵超越的胃口。 “好姐姐,告诉我呗,说不定我还能当你的厨师呢。”赵超越急切地想要知道,话语中充满了期待。 “还会做饭呢?” “那当然,我做饭可厉害了。”赵超越自信满满地说道,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一道道美味佳肴的画面。 “你现在没忙了吧?” “没呀,怎么了姐姐?”赵超越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似乎预感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发生。 “那要不你来我这给我做顿饭,我看看你的厨艺如何?” “可以的啊”赵超越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我不包车票的哦” “没事,有钱” 西门碧君发来一个捂嘴偷笑的表情,随后发了个地址。 赵超越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地址,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他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此时的赵超越,心中满是对这次见面的期待。 他幻想着自己在西门碧君面前大展厨艺,让她品尝到自己精心烹制的美食时那惊喜和满足的表情。 而另一边,西门碧君结束了与赵超越的聊天后,也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超越仔细地对比了汽车票、火车票以及飞机票的价格和时间。 当看到有飞机票可选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飞机出行,毕竟这样能更快地到达目的地。 刚好十点钟就有一趟航班,赵超越赶忙给西门碧君发去消息: “姐姐,十点的票,一点到。” “真巧,刚好卡在午饭时间呢。” “是的呢。” 就在这时,西门碧君转来 1000 块,然而赵超越果断地将这笔钱退还了回去。 “机票钱啊,怎么不收啊?” “我是男人,怎么能用姐姐的钱呢?” “你还真是有意思啊。” 赵超越没有回话,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不过,他还是腾出一只手,给西门碧君发去一条消息,告诉西门碧君,一会机场聊。 西门碧君回了个 ok 的表情包。 赵超越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 1.4 公里,来到公交站。 只见刚好有三辆公交在起始站安静地停靠着。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直接到机场的车,他还需要到火车客站去转车。 望着眼前的公交车,赵超越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行程。 赵超越上车后,迅速掏出手机刷了二维码,随后脚步轻快地来到一个靠窗的椅子上坐下。 一直玩着手机的司机,他似乎已经等待许久,见赵超越上车,便匆匆放下手中紧握着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扭动钥匙,启动了车子。 广播声清晰而响亮地响起:“欢迎乘坐跨市班车,本车有起始站死王第一鞋厂,开往终点站,杨棉市跃进路站,前方到站大转盘,有下车的乘客,请做好下车准备。” 在这个电车几乎遍布全国大街小巷的时代,能有幸坐到一辆燃油车,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赵超越坐在略显陈旧但还算整洁的公交座位上,饶有兴致地举起手机,调整角度,拍下一张车内的照片,给西门碧君发去消息,语气轻松地说道:“姐姐,我已经上公交啦。” “干嘛坐公交啊?公交多慢?”西门碧君的消息很快回复过来,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丝疑惑。 “该省省该花花呀,姐姐。”赵超越嘴角上扬,快速敲出这几个字。 “你可是京爷啊,一点都不符合你身份呢。” “以前是啊,现在只能算乞丐了。”赵超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手指在屏幕上缓缓移动。 “怎么了?”西门碧君似乎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爹妈跑了,还不知道跑哪去了呢,估计不要我了。”赵超越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 “不好意思,说到你伤心事了。” “没事儿,我已经看开了。”赵超越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西门碧君很快发来一个抱抱的表情,满是温暖与安慰。 赵超越回了个微笑的表情,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了一会儿。 渐渐地,赵超越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困倦如潮水般袭来,他给西门碧君发去消息:“姐姐,我有点困了,睡会。” 西门碧君回了个 ok。 赵超越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揣回兜里,身体轻轻靠在玻璃上,没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便轻轻响起。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睡梦中仍有着挥之不去的烦恼,然而嘴角却又隐约挂着一丝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赵超越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睁开眼的瞬间,恰好发现车子已经稳稳停在了杨棉市的建国门站。 他连忙掏出手机,给西门碧君发去消息,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姐姐,我已经到另一个城市啦!” 很快,西门碧君回复了一个好的,字里行间满是关切:“注意安全。” 赵超越刚回过去一个简洁的 ok ,一辆十路车就宛如及时雨般停在了他的面前。 上车后,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种老旧的燃油车,而是一辆崭新得几乎能反光的电车。 从鞋厂到这里,一路晃晃悠悠,总共花费了一个半小时。 按照预计,到火车客站大约还需要半个小时。 幸运的是,火车客站到机场最多也就 15 分钟的路程。 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凑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遭遇早高峰的缘故,这辆车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般,风驰电掣。 原本预计 30 分钟的路程,仅仅 20 分钟就顺利抵达了火车客站。 赵超越步伐匆匆地赶到枢纽站,去乘坐机场直达线。 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五块钱车费,仅仅 10 分钟,就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这座城市的机场规模不算大,所以哪怕是卡着点来,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一到机场,赵超越就迫不及待地给西门碧君发去消息,然后马不停蹄地去检票登机。 检完票,他又赶忙给西门碧君发去消息,告知她:“姐姐,下机聊。” 西门碧君很快回了个 ok ,还贴心地补充道:“我帮你点了份餐食,别饿着了。” :赵超越满心感激地回了个谢谢,随即给西门碧君转去了 100 元,然而这笔钱很快又被退了回来。 西门碧君有些嗔怒地回道:“你给我转钱,我就生气了!” 赵超越尴尬地打了个哈哈,解释道:“姐姐,我只是不想让你花冤枉钱。” 西门碧君气呼呼地回了两个炸弹的表情,显然对赵超越的举动感到不满。 第16章 厨子 过廊桥后,赵超越十分自觉地将手机开启了飞行模式,揣进上衣兜里,接着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安稳地坐了上去。 10 点 20 分,飞机在引擎的轰鸣声中顺利地开始滑行,而后一飞冲天。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面容姣好、仪态优雅的空姐将餐食轻轻地放到了赵超越的桌子上。 在飞机降落前的 40 分钟,空姐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垃圾。 12 点 50 分,飞机提前降落在魔都东圃机场。 13 点半,飞机缓缓滑行到廊桥。 赵超越在人群中穿梭,于 14 点 20 分才走出机场。 只见西门碧君身姿婀娜地靠在一辆炫酷的兰博基尼urus上,赵超越快步走上前去,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车后面还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一路上,赵超越妙语连珠,逗得西门碧君咯咯直笑,那清脆的笑声仿佛银铃般悦耳。 而后座的男子则一脸无奈,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但也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西门碧君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家名为枫林苑的大型古建筑门口,随后对着后座的男子笑眯眯地开口道: “亲爱的哥哥,到站了呢。” 然而,见男子不为所动,西门碧君让赵超越稍等片刻,接着便来到后门,打开车门,一把将男子拽了下去。 来到车后方,西门碧君柳眉倒竖,指责男子道: “别逼我,在最快乐的时候扇你。” “你带个土包子来我们家干什么?”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男子的眼镜应声而飞。 赵超越好奇地探过头来,西门碧君赶忙将头探了出去,微微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哥手机掉了,在给他朋友打电话呢。” 赵超越没有多想,重新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男子叹了口气,默默捡起地上的眼镜戴回去,说道: “那我也要回去。” “回个鸡毛。” 西门碧君说完,飞起一脚将男子踹了出去,然后迅速上车,驾车离开。 车子继续平稳地前行着,车内的两人如同往常一般轻松愉悦地闲聊着,欢快的话语如同跳跃的音符,在空气中飘荡。 西门碧君熟练且自信地操控着方向盘,车子沿着蜿蜒的道路,缓缓开到了一座宛如梦幻般的人造小岛上。 那座欧式城堡建筑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它宛如一位高贵的王者,屹立在小岛的中央。 城堡的外观宏伟而壮丽,高耸的尖顶直插云霄,仿佛在向天空诉说着它的威严。 巨大的石块砌成的墙壁厚实而坚固,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精美的雕花装饰在门窗和屋檐上,每一处细节都展现着工匠们的精湛技艺。 城堡的大门是由沉重的实木打造,上面镶嵌着金色的铆钉,显得庄重而奢华。 进入城堡内部,华丽的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宽敞的大厅。 地面上铺着柔软而厚实的地毯,走在上面如同漫步在云端。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珍贵的油画,描绘着古老的传说和美丽的风景。 西门碧君和赵超越一路来到了三楼,赵超越瞪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忍不住惊叹道:“这地方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西门碧君则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这是租的。” 虽然只是租的,但赵超越依旧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觉得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唯一稍显不足的可能就是没有阳台。 走进西门碧君的房间,浓郁的欧式气息瞬间将人包围。 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分布着两个温馨的卧室,一个功能齐全的中央厨房,一个别具特色的卫偏厨房,一个设施完备的正常洗澡间,还有一个令人惊艳的外镶的室内游泳池。 冰箱采用了隐藏式设计,与墙壁完美融合,颜色一致,以至于赵超越一开始竟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西门碧君将冰箱门轻轻打开后,便疲惫地躺到了舒适的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开口道: “饿死我了,那我接下来就静候佳音了。” 赵超越看着冰箱里琳琅满目的食材,微微点头。 从冰箱里的食材可以清晰地看出,西门碧君其实不太爱做饭,因为冰箱里好多都是已经做好了的食物,那些新鲜的生菜一看就是备用的。 赵超越从冰箱里精心挑选出要用的菜,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厨房。 他先将腰花洗净切好,准备好葱姜蒜和辣椒等调料。 锅里倒油,油热后放入调料爆香,紧接着迅速倒入腰花,大火爆炒,瞬间,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随后,他开始制作宫保鸡丁,将鸡肉切成丁,配上花生米、黄瓜丁和胡萝卜丁,在锅里翻炒均匀,酸甜可口的味道逐渐散发出来。 接着是火爆兔肉,兔肉鲜嫩多汁,在热油中迅速变色,加入辣椒和香料,独特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麻辣龙虾更是一道挑战,龙虾在锅中翻滚,红色的外壳变得更加鲜艳,麻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 还有那令人期待的麻辣青龙,青龙的肉质鲜嫩,在麻辣调料的浸润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排骨海带汤则是慢慢炖煮,排骨的鲜美和海带的清香相互融合,香气四溢。 最后,红烧肥肠在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肥美的肥肠变得软糯入味。 不一会儿,一道道美味佳肴就呈现在了餐桌上,让人垂涎三尺。 西门碧君望着眼前这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肴,那些重油重辣中辣的菜品散发着浓烈而刺激的香气,她的眉头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那跳动的频率快得简直如同要挣脱束缚飞起来一般。 然而,当她的目光与赵超越那充满期待、炽热而真诚的眼神相碰撞时,她还是强装出一副坚定的样子,硬着头皮缓缓地用筷子夹起了一个看起来相对而言不太辣的肥肠。 随后的一幕,让赵超越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只见西门碧君的脸蛋在瞬间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涨红,那红通通的色泽鲜艳得简直就和熟透的猴屁股一模一样。 西门碧君被这强烈的辣味刺激得喉咙一阵发紧,忍不住剧烈地呛咳起来,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赵超越见状,心急如焚,连忙伸出手,一下又一下轻柔而急促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满是担忧地问道:“姐姐不能吃辣吗?” “能吃。”西门碧君倔强地回答,声音因为咳嗽而略显沙哑。 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品尝到除了甜酸以外如此独特口味的食材,尽管此刻她的口腔和喉咙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难受极了,但她的内心深处却能够无比清晰地确定,自己已然深深地爱上了这些重油重麻重辣的菜色。 赵超越贴心地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放在她面前,西门碧君每当想要吃一口赵超越精心烹饪的菜肴时,便会先在水中轻轻地涮一涮,试图以此来减轻一些那令人难以承受的辣味。 在这场专门为西门碧君精心准备的第一道盛宴中,她竟然一口气吃了整整两碗饭。 其中,红烧肥肠被她吃得最多,几乎见了底,而最少的则是那道火爆兔肉。 这倒不是因为兔肉本身不好吃,而是由于兔肉本身的味道相对较淡,所以在烹饪时调料必须放得最多,那浓郁的辣味让不太能吃辣的西门碧君有些望而却步。 饭后,西门碧君整个人慵懒地靠在一个柔软的玩偶身上,她的脸蛋依旧红彤彤的,犹如一颗熟透的红苹果,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赵超越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订着机票,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着。 看着赵超越那副一丝不苟订票的模样,西门碧君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超越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一头雾水,头上仿佛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满脸疑惑地看向西门碧君。 “要不你以后做我的专属厨师吧。” “只要姐姐有需要,我就是姐姐的厨师。”赵超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 第17章 感情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即便工厂已经开工忙碌起来,赵超越居然都还有闲情逸致飞往魔都,彻彻底底地把自己当作了西门碧君的专属厨师,而且还是那种分文不取的。 某个晚上下班后,西门碧君发来的一条消息,让赵超越一时间有些发蒙。 “你干嘛要早上一趟,晚上一趟的?” “就不能来魔都打工,顺便当我的厨子吗?” “啊,我忘了”赵超越的这句话发出去后,显然,让西门碧君瞬间呆愣在了原地。 赵超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中”,然后这行字又消失不见,接着再次出现,如此反复许久,都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赵超越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无奈地发出一个略显尴尬的见笑表情。 就在赵超越的表情发出去之后,西门碧君很快发来一条消息。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半年下来,西门碧君对赵超越的感情显然已经超越了单纯的友情。 然而,赵超越却始终认为两人仅仅是关系要好的朋友,正因如此,两人一直都未曾跨越那道微妙的情感门槛。 这一天,赵超越又和西门碧君畅聊至深夜。赵超越觉得,西门碧君所说的不无道理,自己一直往返于两座城市之间,这样下去,自己的工资永远都只会是负增长。 于是,第二天,赵超越毅然决然地找到了组长,提出了辞职。 仅仅半个小时之后,他就收到了厂长的回复,同意赵超越离开厂子。 厂长给赵超越发放了半个月的工资,并且退还了他的身份证。 离开厂子的赵超越,身上只背着一个简单的包,里面装的不过是些他的衣物。 临近下午时分,他抵达了魔都。 赵超越并没有让西门碧君帮忙找工作,而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又找了个工地的活儿。 魔都不愧是被网友们戏称拥有独特货币体系的城市,在其他地方的工地,最高工资恐怕也就四五千,然而,在魔都,他这份工作的工资一个月竟然足足有六七八千。 赵超越对西门碧君的感情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始终保持着那份纯粹与真挚。 两人之间仿佛存在着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让他们有着永远也倾诉不完的话语。 哪怕只是简单的“嗯嗯嗯”之类的回应,都能从清晨一直延续到夜半时分。 然而,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老爹赵南风此刻正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迷茫之中。 在遥远的夏威夷,当赵南风听闻手下传来赵超越在魔都消失不见的消息时,他的内心瞬间被慌乱所占据。 要知道,他可是背着钟韵瑶将赵超越忽悠进了厂里,如今赵超越不见了踪影,如果这件事被钟韵瑶知晓,那等待他的必然是一场狂风暴雨,后果不堪设想。 他心急如焚地赶忙询问手下赵超越的具体下落,而手下则小心翼翼地回应道,少爷似乎在魔都。 一听到“魔都”这个地名,赵南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大了一圈。 倘若赵超越是在其他城市,或许情况还不至于如此棘手,但魔都可是一座多元文化激烈碰撞的城市,那里对于外来的入侵者管控极为严格,几乎看不到外来可疑者的身影。 别说是他们这些来自京都的人,就算是其他地方的人想要进入,也是难如登天。 除非是那些经验丰富的私家侦探,可即便如此,只要他们稍有聚集的迹象,也照样会被察觉并处理。 这次赵南风找来帮忙的是钟家外家的外姓人,而且这外姓人与钟家的关系已经疏远到几乎没有半毛钱的关联,这也正是钟韵瑶对此一无所知的原因所在。 但找这样的人帮忙,着实麻烦重重。 对于能够进入的城市,监视工作还算好开展,可像魔都这种根本进不去的地方,那可真是让人束手无策。 赵南风无奈之下,只能让手下先原地待命,自己则绞尽脑汁地思索应对之策。 随后,赵南风神色匆匆地挂断电话,当他重新回到钟韵瑶身边时,却依旧强装出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周后,一名为卡斯特的侦探堂而皇之地踏入了魔都。 他毫不避讳地在 ts fa 监察局外面与赵南风通起了电话。 赵南风听到这个消息,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算机灵,想到了找外国人来帮忙。 赵南风急切地告诉卡斯特,务必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赵超越,并且详细地了解他接触过哪些人,正在做些什么。 卡斯特悠然地点起一根雪茄,自信满满地表示自己是专业的,承诺给他三天时间,保证能将赵超越的所有信息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赵南风听完后,这才放心地挂断了电话。卡斯特吐出一大口烟雾,作为在加拿大侦探榜排行榜上位列第 17 的他,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傲气。 他心里想着,找个人而已,自己一出马,最多只需三个小时就能解决。 所以,挂断电话之后,他便毫无顾忌地直接去逍遥快活了。 距离任务结束仅仅还有 20 个小时,把自己所能携带的现金全部挥霍一空的卡斯特,此刻正落寞地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神情凝重地沉思着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寻找赵超越。 这几天他实在玩得太过放纵,以至于枪没了,匕首丢了,手提箱也不见了,直到这时他才开始慌乱起来。 距离任务结束仅剩十小时,此时的卡斯特身上就只剩一件衬衫,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在这广阔无垠的魔都寻找一个人,这谈何容易? 他最终决定冒点儿险,直接前往信息部门,查看一下有哪些外人来过魔都。 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五个小时,卡斯特总算是找到了赵超越的信息。 但不巧的是,他的行踪暴露了。 坏消息是他被发现了,好消息是,凭借着侦探的专业素养,他坚决不开口。 最终,他的结局只是被遣送回加拿大罢了。 半月之后,赵超越的消息终究还是被狡猾的赵南风给获取到了。 只是赵南风此刻头疼得格外厉害,若不是妻子在身旁,他真想大声直呼“我靠靠靠”。 自己入赘也就罢了,儿子居然也入赘了,这老赵家的血脉怎么就如此不纯正呢? 他儿子入赘也就算了,这几天他对西门家也做了些了解,只能说相当烦人。 论实力,西门家自然是没法跟他老婆的家族相比,但是西门家的复杂程度可不是钟家能比的。 除非去找钟家本部帮忙,否则还真没什么办法能把赵超越给夺回来。 赵南风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孩子结婚能晚一些,起码再给他多一点时间去想些狡辩的理由。 不然要是被钟韵瑶知道了,这次情况如此严重,自己肯定得变成“木乃伊”。 第18章 终 一周后,在冷极村,站在高大树木上的钟韵瑶,面庞被阴沉的神色所笼罩,仿佛密布的乌云,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钟韵瑶最终还是获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赵南风也不出所料地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变成了如同“木乃伊”一般的惨状。 然而,因为某些难以抗拒的原因,他们在起初的时间里依旧无法动身前往魔都。 就这样一直苦苦等待,直到第三天,钟家那架飞机,才历经波折成功降落在魔都的土地上。 钟家和西门家的人碰面时,表面上都挂着看似亲切和善的笑容,可那笑容背后却暗藏着冰冷的锋芒,犹如隐匿在暗处的利刃,笑里藏刀的意味昭然若揭。 钟韵瑶心急如焚地提出,自己要立刻见到赵超越,西门家给出的回应却是暂时不行。 给出的理由竟然是害怕钟韵瑶会从中捣乱,破坏局面。 这一番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刺刀,直直地刺向钟韵瑶的内心,让她愤怒到了极点。 但钟韵瑶毕竟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她不会像赵南风那般冲动莽撞,去肆意捣乱自己孩子的幸福。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恼怒,她最终还是咬咬牙,无奈地选择了妥协。 (原文这段写的很精彩,写了一下城主,还有那啥的博弈,但后面感觉写的太大了,删了,不敢写,我很怂) 在西门碧君和赵超越的订婚宴完美落幕之后,钟韵瑶才终于见到了赵超越。 母亲钟韵瑶出身于豪门大族,然而赵超越在面对她时,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神情变化,他的内心深处没有对母亲的怨恨,只是对父亲怀着深深的厌恶。 钟韵瑶实际上对西门碧君着实谈不上喜欢,这个女人和她一样,都是那种性格刚强、作风强势的类型。 但钟韵瑶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后,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选择了不去插手破坏这眼前的局面。 如今,两家成功喜结连理,过去各自暗中给对方家族埋下的隐患和陷阱,如同深深刺入的利剑,此刻也到了应该互相拔除的时候了。 的确,西门家与京都的钟家原本就是旧相识,曾经或许还有过一些情谊。 只是后来因为家族利益的纷争、权力的角逐等诸多复杂的原因,才致使彼此之间展开了残酷的互相倾轧与无情的吞噬。 赵超越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没有出现太多显着的变化,依旧保持着那种熟悉而又平淡的状态。 然而,他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却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寒冷彻骨,已然降到了冰点。 父亲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有文化、有实力的人物,可在父亲的眼中,赵超越似乎变得微不足道、毫无价值。 父亲对他的态度完全取决于自身的需求,想要他的时候就主动靠近,表现出些许的关怀与亲近; 不想要了,就像对待一件破旧的玩具一般,毫不留情地随意抛弃。 这种极度的落差和冷漠,让赵超越的内心充满了失望与痛苦,对父亲的情感也由曾经的期待和依赖,转变为了深深的失望与厌恶。 在婚宴的前半个月,西门家家主西门军磊和钟敬轩在一个看似祥和的场合微笑着碰面了。 从表面上看,他们二人仿佛是在和颜悦色、心平气和地商议着两家合作的相关事宜,一派和谐融洽的景象。 可实际上,在那看似友好的握手瞬间,两人都心怀鬼胎,暗暗发力,紧紧地逮着对方的手,使出浑身解数拼命使劲地捏。 钟敬轩不愧是老爷子的后代,骨子里透着一股坚毅和狠劲,在这场暗中的较量中,西门军磊终究还是不敌,落了下风。 只听得“咔嚓”一声,西门军磊的手被钟敬轩捏得骨折,钻心的疼痛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在西门家的这段时间里,钟敬轩可谓是春风得意,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他完全不顾及西门家众人的感受,堂而皇之地把自己当作了西门家的家主,肆意妄为,发号施令。 这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可把其他各字的家主给气得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但无奈的是,就连本家家族的人都不是钟敬轩的对手,在他面前屡屡败下阵来,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他字的旁支。 再者,此时正值西门碧君与赵超越的婚宴筹备的关键时期,仅仅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整个西门家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又有那个胆量和勇气出来捣乱,触这个霉头呢? 半月后,西门家豪气地包下了龙马岛。众多他姓家族纷纷抵达庄园,站在三楼的钟敬轩俯瞰着一楼,那一长串的豪车排列整齐,一长串的老车也别有韵味,还有那一箱箱包装精美的礼物堆积如山。 看到这一幕,他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真够臭屁的!” 来自东南西北方向的各大家族都纷纷献上了礼物,礼物的种类繁多,有珍贵的药材,有价值不菲的古玩字画,有温润的玉石,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简直搞得跟向上级供奉物品似的。 也怪不得西门家从古至今都如同土皇帝一般,这般财大气粗,威风凛凛。 龙马岛被装饰得美轮美奂,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娇艳的鲜花组成了一道道绚丽的花墙,五彩的气球在空中飘荡,仿佛梦幻的仙境。 婚礼的现场布置得极为奢华,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场地照得如同白昼。 红色的地毯从庄园的门口一直延伸到婚礼的舞台,仿佛一条通往幸福的道路。 宾客们身着盛装,谈笑风生。 女士们的礼服华丽多彩,珠宝首饰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男士们则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奏响,赵超越和西门碧君手挽手缓缓步入会场。 赵超越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英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西门碧君则身披洁白的婚纱,精致的妆容让她宛如仙子下凡,美丽动人。 他们沿着红毯一步步向前,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 在舞台上,牧师庄重地开始主持仪式,他的声音在安静的会场中回荡。 “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赵超越先生,你是否愿意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都永远陪伴在西门碧君女士的身边,爱护她,尊重她,直到永远?” 赵超越深情地望着西门碧君,坚定地回答:“我愿意!” 接着,牧师转向西门碧君:“西门碧君女士,你是否愿意无论风雨如何,无论岁月变迁,都永远陪伴在赵超越先生的身旁,支持他,理解他,直到永恒?” 西门碧君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温柔而坚定:“我愿意!” 交换戒指的环节,两人的手微微颤抖,将象征着永恒爱情的戒指轻轻戴在对方的手指上。 那一刻,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婚宴开始,丰盛的美食摆满了长长的餐桌。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宾客们尽情享受着美食,举杯祝贺新人。 然而,在这看似完美的婚礼背后,却也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暗流涌作。 赵超越和西门碧君在敬酒的过程中,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些复杂的目光和情绪,但他们选择暂时忽略,只专注于彼此,享受这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刻。 夜幕降临,婚礼的狂欢还在继续。 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龙马岛。 赵超越和西门碧君紧紧相拥,在这绚烂的烟火下,他们的爱情仿佛也如烟火般璀璨夺目,充满了希望和美好。 尽管未来的道路可能充满了挑战和未知,但在这一刻,他们相信,只要彼此携手,就一定能够共同创造出属于他们的幸福未来。 本卷完 第1章 代号:零 前记:这一卷基本设定借用了秦时明月,所以看起来有点像秦时 ………… 是夜,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淅淅沥沥地飘洒着,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朦胧的纱幕所笼罩。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竹林在这狂风的肆意拉扯下,枝叶沙沙作响,似是在痛苦地呻吟。 借着那微弱且摇曳不定的火把光芒,赵高神态悠然,不急不缓地轻轻吹着手中热气腾腾的茶。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直直地看向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你来了。” 黑暗中传来一道极为嘶哑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一种久未被尘世沾染的沧桑,仿佛此人已经在漫长的时光中沉默不语,久到几乎忘记了如何开口。 “我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如闪电般的剑光瞬间一闪而过,那原本宁静而稳固的凉亭在这迅猛的攻击下,瞬间分崩离析,轰然倒塌。 磅礴汹涌的内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将凉亭的残垣断壁猛然向四周击打而去,碎屑纷飞,气势骇人。 真刚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站立于原地,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从一开始就一直静静地站在赵高的身侧,从未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移动。 赵高面色沉静如水,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真刚的身影瞬间如同鬼魅般消失于原地。 这漆黑如墨的夜,浓稠得让人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所能看见的,只有那不时骤然绽放开来的绚烂火花,如夜空中璀璨却短暂的烟火。 赵高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缓缓响起:“真刚剑法刚猛有力,气势如虹,擅长正面强攻,甚至能与盖聂先生一较高下,抗衡一二。” “能在正面博弈中不落下风的,你当属第二个。” 虽无法清晰地看见具体的战况情形,但透过那偶尔绽放开来的夺目火花,可以依稀看见,与真刚激烈交锋博弈之人,仅仅手持两柄短小却寒光闪烁的短刀。 那短刀在黑暗中散发着冰冷的寒芒,每一次与真刚的剑相互碰撞,都溅射出耀眼夺目的火花,仿佛夜空中瞬间绽放又转瞬消逝的璀璨流星。 真刚的剑法凌厉至极,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破风的锐响,试图以强大无匹的力量压制对手。 他的剑势犹如狂风骤雨,迅猛而激烈,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 而那手持短刀之人,身形灵活得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在真刚那密不透风的剑势中穿梭自如。 他以巧妙绝伦的招式化解着真刚一次次致命的攻击,每一次的躲闪和回击都恰到好处,精准而致命。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他们的身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然而,这倾盆的大雨丝毫没有对这场激烈的生死交锋产生任何影响。 火花的闪耀、剑影的交错、内力的剧烈波动,在这黑暗的雨夜中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令人胆寒的画面。 赵高依旧静静地伫立在一旁,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汇聚成一道道小小的溪流。 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未曾离开这场激烈的较量,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不知在这紧张的时刻,他的心中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不愧是零,楚国真是人才济济,真刚看来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话音甫落,被称之为零的杀手,恰似一道黑色的疾电,以惊世骇俗的速度迅猛地冲向了赵高。 那一刹那,空气仿若被生生撕裂,尖锐的呼啸声刺耳欲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赵高身前陡然红光暴涌,却邪剑仿若从虚无中乍现,精准且决然地挡住了零那雷霆万钧、摧枯拉朽般的凌厉一击。 碰撞的瞬间,一股磅礴无匹的力量轰然向四周迸射开来,周遭的落叶被卷得漫天狂舞。 然而,赵高却宛如一座亘古屹立的巍峨巨峰,身形稳若磐石,半步未移,脚下的土地甚至未留下半分痕迹。 他手中的却邪剑尖坚如磐石地直指零,目光冷冽如冰,寒芒四溢。 “我是权臣,本应不以武力见长,奈何失策,只留了真刚在身侧。” 赵高的声音平静如深潭之水,却携带着一种不容忤逆的无上威严。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瞬间幻化成一道难以捕捉的幻影,以疾如闪电之势冲向了零。 赵高的动作飘逸洒脱却又凌厉至极,却邪剑在他手中犹如拥有了灵动的灵魂,剑势恰似狂风暴雨,又仿若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诡异红光,仿佛能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他的身姿轻盈若羽,步伐飘忽难测,令人根本无从捉摸。 时而剑走偏锋,招式刁钻诡谲;时而正面强攻,气势恢宏磅礴,仿若能碾碎一切阻挡。 零在赵高这狂风骤雨般的凶悍进攻下,显得狼狈不堪、举步维艰。 他使尽浑身解数抵挡着赵高的每一次攻击,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汗水如瀑般飞洒。 零的招式虽说也不乏精妙之处,但在赵高那密不透风、变幻莫测的剑势面前,显得捉襟见肘、左支右绌。 他的脚步开始踉跄摇晃,呼吸也变得急促紊乱起来。 半个小时的激烈鏖战,仿佛历经了一个漫长的纪元。 赵高的却邪剑尖缓缓一寸刺进了零的肩膀,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滚而落。 “当年雾鹿山,你救我一命,这次,我饶你一命,下次,定杀不饶。” 赵高冷冷地说道,声音中毫无半分情感的起伏。 言罢,手中的却邪剑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带着重新站起身的真刚,缓缓转身,步伐从容淡定,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小游戏。 他们的身影逐渐融入黑暗之中,直至消失无踪,只留下零独自伫立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至极。 风依旧在肆意地呼啸吹刮,雨依旧在不停不休地下落倾洒,仿佛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从未发生过。 唯有那满地的一片狼藉,破碎凌乱的枝叶,以及零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见证着刚刚那一场激烈残酷、生死一线的殊死较量。 零缓缓起身,他的身躯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他艰难地站直身子,脚步虚浮,在黑暗中摇摇晃晃,最终还是稳住身形,而后一点点消失在这深沉的黑夜之中,仿佛被黑夜彻底吞噬。 第二日,楚国那破败的七楼,零面色凝重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罩,目光坚定地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中仔细搜寻。 他的双手不停地翻动着残砖碎瓦,终于精准地挖出一截手臂。 那手臂虽已残缺不全,但仍能看出主人曾经的坚毅。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那手臂紧握的拳头中,轻轻取出一个布袋。 零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激,他双膝跪地,对着手臂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个响头都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磕完头后,他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一把火点燃了剩余的残木。 火势熊熊,映红了零的脸庞,也仿佛在祭奠着楚国的灭亡。 楚国已灭,世间再无七楼,曾经的辉煌与荣耀都已化为灰烬,天下皆杀之权,尽落于罗网之手。 七国的大势已然消逝,万千的繁华与荣耀都已成为过往,如今这广袤的大地,尽归秦国所有。 除了墨家,还能在这风云变幻中勉强支撑些时日,但也只是苟延残喘。 放眼望去,除了墨家,这天下已然改姓秦了。 风雪飘零,又是一年的冬天来临,冰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 江湖上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盖聂刺杀徐福,不幸败露,被秦国的大军追杀。 他一人独战,冲破百军的重重包围,却也因此身负重伤。 云麓谷中,无名无力地靠在石壁上,胸前紧紧抱着剑。 自从被赵高的却邪教训了一顿后,无名便从此舍弃了自己那把曾经相伴左右的短刀,开始全心全意地专心研制起剑来。 第2章 故人 寒冷刺骨的风呼啸着,夹杂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在谷中疯狂肆虐飘过。 寂静的雪地被沉重的脚步无情踩响,嘎吱嘎吱的声音犹如闷雷般打破了这片宁静。 盖聂和楚国最后一位储君项少羽的身影缓缓浮现,周遭的气氛瞬间凝重如冰。 盖聂毫不犹豫地拦住了项少羽前行的步伐,手中的剑鞘如同一根笔直的标枪直直地指向前方,他的眼神坚定而凌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只听“当”的一声震耳脆响,盖聂竟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一步,无名的长剑如出洞的毒蛇般刁钻狠辣,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直接朝着他的伤口和脖颈处迅猛刺来。 无名手腕翻转,剑势连绵不绝,试图让盖聂疲于应对。 而盖聂临危不乱,身形微侧,巧妙地避开致命一击。 无名一心想要阻止临渊剑出鞘,招式越发凌厉凶狠。 他左脚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前倾,手中长剑如疾风骤雨般刺向盖聂。 盖聂虽身受重伤,却丝毫不显慌乱。他脚步灵活移动,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时而侧身闪躲,时而挥剑格挡。 只见盖聂右手持剑鞘,精准地挡住无名刺来的剑,顺势一个转身,剑鞘横扫,逼得无名后退几步。 但无名岂会善罢甘休,他再次欺身而上,剑招越发变幻莫测。 两人的身影在雪地中交错纵横,每一次的移动都带起纷飞的雪花。 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剑与剑的碰撞声在山谷中不断回荡,激荡起层层雪雾。 盖聂的防守密不透风,尽管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态势,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而无名尽管攻势如潮,却也始终无法突破盖聂的防线,将其拿下。 无名手中的长剑原本气势汹汹地从左侧直刺而出,却在瞬间突然变招,改为迅猛地向右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项少羽大声喊道:“你是楚国人!” 听到这话,无名的身形猛地一顿,这一瞬间的迟疑让他露出了破绽。 盖聂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拍出一掌,重重地击在无名的胸口。无名如遭重击,踉跄数步,口中鲜血狂喷。 随后,他强忍着伤痛转身,双脚猛地发力,踩在石壁之上,借助这股反作用力,施展出轻功,如离弦之箭般飞速逃离。 项少羽有心阻拦,刚欲动身,却被盖聂横身拦住。 盖聂身姿挺拔,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牢牢地挡住了项少羽的去路,让他无法追击无名。 “大叔!”项少羽急切地喊道。 “他行事风格毒辣,一招一式都朝着他人死穴涌去,即便是楚国人,也只会对你有害无利。”盖聂说完,忍不住咳嗽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液。 少羽赶忙掏出两粒丹药递给盖聂,满脸担忧地望向他。 盖聂挥了挥手,回答道:“还撑得住,到神农谷之前不会死。” 二人稍作休息后,便又继续前行。 寒风依旧呼啸,雪花依旧纷飞,他们的身影在这冰天雪地中渐行渐远。 一处隐秘的山洞内,无名正闭目调息疗伤,他满心苦涩,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你可以一直压住盖聂,但却千万不要被他击中一次。 他能万防千防,而面对盖聂,自己的机会却只有一次。 盖聂本身就是剑,哪怕他的剑不出鞘,也能让你内力紊乱。 无名缓缓站起身,正欲活动一下筋骨,却惊讶地发现,远处的石壁上,正俏生生地站着一位妙龄女子。 他瞬间警惕起来,全身肌肉紧绷。 那女子娇艳一笑,啧啧有声道:“啧啧啧,这就是楚国第一大杀手组织的最强杀手啊!” “警惕性这么差,可是要陨命的哦。”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无名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怎么?进入逆流沙了?”无名挑眉,目光如炬紧盯着对方。 那女子微微一笑,这一笑中饱含深意,无名瞬间便明了其中缘由。 “那我倒要恭喜你,离自己的心上人更近一步了,他派你来杀我,恐怕不太在乎你吧?”无名嘴角上扬,满是讥讽。 话音刚落,只听“当”的一声脆响,无名神色如常,镇定自若。只见他手中的长剑在瞬间半出鞘,精准地挡住了赤练那如灵蛇般袭来的练蛇软剑。 赤练的链剑犹如一条刁钻的毒蛇,蜿蜒扭动,试图绕过无名的防御。 无名的长剑弹射而出,他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握住了飞出剑鞘的长剑,紧接着手腕用力一挥,猛地横扫一击。这一击势大力沉,带着凌厉的风声,强大的力量瞬间将赤练弹飞出去数米之远。 然而赤练并未就此罢休,她娇喝一声,再次甩出炼蛇。那链剑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扭动着身躯,以诡异的角度朝着无名飞射而来。 无名不慌不忙,单手握剑,剑身在他手中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剑影。 每一次挥剑都准确无误地击打在链剑的关键部位,将赤练的攻击尽数挡下。 赤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猛地近身。 无名反应迅速,几乎在同一瞬间反手握剑,将剑身横在身前。 赤练这狠辣的一击重重地撞在剑身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无名脚下如生了根一般,身形纹丝未动,硬生生地挡住了这一击,且不曾后退一步。 赤练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落地后,晃了晃有些发麻的手,嗔怒道:“啧,楚国看你谁也打不过,倒是对小女子心狠的很啊。” 无名弯腰捡起剑鞘,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尘,目光随即落在自己剑刃上那显眼的豁口处,眉头微皱,眼中流露出一抹心疼之色,缓缓地将剑放入剑鞘,缓缓说道: “我怎敢对你下狠手?我若真对你出手,你觉得师兄能饶得了我?”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谨慎。 赤练闻言,嘴角上扬,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回道:“哼,他与我能有什么关系,怎会为了我对你动手?” 无名随手一扔,一块较大的巨石滚落在地,赤练毫不犹豫,大大方方地坐在巨石之上,身姿婀娜却又带着几分不羁。 无名见状,抬起手掌猛地拍在石壁上,硬生生抠出一大块石头,稳稳地坐在上面,接着开口道:“你俩之间的爱情啊,那可真是曲折坎坷。” “一个爱得深沉似海,另一个心里有爱却又不敢表露,只能在背地里搞些不为人知的小动作。”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洞察世事的精明。 “什么小动作?”赤练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看着赤练那充满好奇的眼神,无名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呀,还真是愚笨至极。” “就凭你之前那三脚猫的功夫,若没有师兄暗中相助,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安然无恙地走出统恩王的宅邸?” “卫庄为了你,可是下了狠心,几乎将统恩王全家屠戮殆尽。” “而你呢,却又光速出嫁,你可知晓这会让卫庄那小子的心有多痛?”无名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听到这话,赤练的神色瞬间微变,满脸的难以置信,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你是如何知晓的?”赤练眉头紧蹙,目光紧盯着无名,急切地问道。 无名翻了个白眼,略带嘲讽地反问道:“我行事向来谨慎,未留丝毫痕迹。倒是你,究竟是如何找到我的?” 赤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便巧妙地岔开话题道:“你说卫庄想爱却不敢爱,这究竟是为何?” “如今这天下局势动荡不安,那原本清澈的湖水,被秦王那肮脏邪恶的黑手搅得浑浊不堪,满是淤泥。” “在这乱世之中,你觉得他又怎能有足够的能力在这风雨飘摇中保全你呢?”无名的语气沉重,脸上满是忧虑。 “七国名将几乎都被屠戮殆尽,卫庄也是韩国人,你觉得他能在大秦的铁骑之下逃脱厄运吗?” “又怎能护你周全?”无名顿了顿,长叹一口气,无奈地甩出一个酒葫芦。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哥还好吧?” 赤炼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摇了摇头,神色忧虑:“难说。” 第3章 万人之上 “难说,那就是没救了。” 赤练听到这话,瞬间柳眉倒竖,一下子站起身,如风一般快步走过来,毫不犹豫地直接一巴掌拍在无名头上,娇嗔怒喝道: “小时候嘴贱怎么长大了,嘴还这么贱?” 无名缓缓站起身,扭动了几下腰肢,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神情,说道: “没办法呀,主子没了,又碰巧遇到童年的青梅竹马,这不就心情放松,性格也跟着放开了些嘛。” “七楼没了?”赤练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双美眸紧盯着无名,急切地问道。 “天下皆杀如今都掌控在罗网手中,你仔细想想,我七楼还能有活路吗?” 无名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那帮师弟,是生是死都还是个大大的问号呢。” “不聊了,要事在身。”话音刚落,无名便将自己的两柄短刀郑重地交给了赤练,随后,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出洞外。 他对着赤练用力地挥了挥手,大声说道:“祝福你俩能有个美满的好结果,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主动暧昧点,别离得那么远,那小子表面冷酷,实则是个闷骚包。” 无名说完,身形一闪,便施展轻功迅速离开,那爽朗的笑声在天际久久回荡。 赤练静静地看着无名远去的背影,也不知道脑海中想到了什么,脸蛋渐渐泛起了些许微红,犹如天边的晚霞。 她将两柄短刀挂在腰间后,又举起酒壶仰头饮了一大口酒,这才转身缓缓离开。 两人离开后不久,山洞里的两只小花悄悄地相互依偎,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在冰天雪地之中,鬼谷子静静地盘坐于露天之下,漫天纷飞的雪花肆意地洒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膝盖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寒霜,仿佛与这寒冷的天地融为一体。 他紧闭着双眼,四周没有丝毫脚步声,然而他却能精准无误地开口说道:“死之前没等来纵横,反而等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看来我真是老眼昏花,不中用了。” 鬼谷子接过无名递来的酒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身上的积雪瞬间开始融化。 那些飘落的雪花,再也无法靠近他的身躯,他的周身好似有一个透明的屏障,飘落的雪花从他身上远远地滑落。 地上的雪也纷纷开始融化,融化后的雪,没有留下一丝水滴的痕迹。 无名随意地坐在土地上,周围也没有任何雪花能够纷扰到他。 “你这老头,下一任鬼谷子还没出现,你就想死了?”无名挑眉说道。 鬼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世间万物都在遵循着天机,秦王嬴政也本该顺天而走,可他却偏偏选择了逆天这条路。” “而在我的两位徒儿的劝说之下,他本应该顺天而行,却依旧妄图成仙,在天下间大肆造杀孽,不行天道之法。”鬼谷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他不顺天而行,便是我鬼谷一派的失格,既如此,那我便毁他秦国国运一次又如何?”鬼谷子目光坚定,掷地有声。 “老头,你就没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无名紧皱眉头,一脸担忧地问道。 “鬼谷一脉,自开派而起,便是顺天而行,如今,人人都在逆天,死绝也好。”鬼谷子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决绝与沧桑。 “老头,不得不说你绝对是鬼谷里面最犟的那个。”无名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鬼谷子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他与无名之间不似师徒,却又胜似师徒。 无名虽无纵横之法,但一言一行皆接受鬼谷子所传。 二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聊了许久,许久。鬼谷子吐出一口浊气道:“时间不多了,那俩徒弟我也觉得没希望了,我虽不能传你纵横之法,但却可以将我自己的毕生修芗之道全传于你。” 鬼谷子地将一个白云形状的琉璃郑重地交给了无名,神色严肃地说道:“此乃鬼谷令,待到鬼谷子出世之时,它自会引导你前往。” “也别想着我会把这玩意儿独吞了,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 “这东西打不碎、烧不碎、碾不碎,而且也没办法承载它那磅礴无尽的能量。” 无名原本满心期待着鬼谷子的传修为是直接用双手将一身内力传给自己,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鬼谷子竟当着他的面,毅然决然地挖出了自己的心脏。 紧接着,又将手指插进了自己的额头,轻轻捻出一滴血液。 “七日之后,食血。” “记住,最好找个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 “半月之后,食心。”鬼谷子缓缓说完,轻轻拍了拍无名的肩膀。 只见他胸前那硕大无比的空洞,竟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缓缓愈合。 随后,他站直身子,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远处走去。 那挖出的心脏落于他手中,强有力地澎湃跳动着,仿佛有着无尽的生机。 那滴血液落于他的手中,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金色珠子,丝毫不像寻常的血液。 无名小心翼翼地将心脏和血液收好,对着鬼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恭恭敬敬地深深一拜,然后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在无名离开之后,入口处那刻有“鬼谷”二字的石碑,也缓缓地随风飘散,化为虚无。 远处的秦国国都,那象征着气运的金龙,头颅突然一分为二,龙头瞬间粉碎成无数碎屑,庞大的身躯也逐渐化为淡淡的金光,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消失着,仿佛预示着某种巨大的变故即将来临。 半月后的秦国国都,嬴政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狂暴地直接将面前那张沉重的桌子猛地狠狠掀翻,桌上的物件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 紧接着,他一把抓起手边的酒盅,带着满腔的怒火,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了赵高的头上。 酒盅瞬间破碎,酒水四溅,赵高的额头也被砸出了一道血痕。 嬴政怒声斥道:“你当初信誓旦旦说七日能拿下墨家机关城,如今半月有余,我秦国大军竟然死伤千人!墨家难道真有如此通天的能耐?” “还有那盖聂,一人对付不了他,那就百人;百人不行,那就千人;千人还做不到,那就万人!我大秦的勇士难道还会怕了他不成?” 嬴政满脸涨得通红,带着无尽的愤怒从高高的台阶上大步流星地走了下来,飞起一脚,用尽全力将赵高踹翻在地。 此刻的嬴政,胸膛剧烈地不断起伏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喝道:“再给你最后七日时间,若还是拿不下墨家,寡人便让罗网剁下你的头颅,让你身首异处!” 嬴政说完,又带着余怒狠狠地踹了一脚,这才甩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嬴政离开后,赵高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的脸上满是狼狈,头发凌乱,衣服也沾满了尘土。 他用衣袖轻轻擦拭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嘴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老不死的东西。” 如今,嬴政的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用不了多久。 再有些许日子,他赵高便是万人之上,没有人敢再对他吆五喝六了。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天下没有绝对的弱者,哪怕是个太监,也能做到那天下第一的位置上,也能威风凛凛地号令万军。 第4章 秦国铁骑 墨家机关城,外三十余里处,困龙塔内,盖聂、罗网、无名等八人互相剑指对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能将空气凝结。 真刚挥了挥手,示意让剑指向无名的人放下剑,随后开口说道:“都是为他而来,不如合作如何?” 看到无名点头应允,盖聂回头看向项少羽,眼神中满是急切与坚定:“少羽,快跑!困龙塔的机关已经消耗殆尽,你跑出去没问题。” 说着,盖聂迅速扯下自己的一节衣服布料,塞到了项少羽的手中,随后猛地将他从三层栏杆一脚踢了下去。 几乎在项少羽被踢出去的瞬间,六剑奴率先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真刚手持长剑,剑势刚猛,直刺盖聂面门;断水身形飘忽,短剑如毒蛇吐信,袭向盖聂肋下; 魍魉双剑交错,剑影重重,封锁盖聂退路; 转魄、灭魂姐妹剑配合无间,剑风呼啸,攻其不备; 乱神则在一旁伺机而动,寻找着盖聂的破绽。 尚未恢复的盖聂强提一口气,身形一闪,避开真刚的直刺,手中长剑一挥,荡开断水的短剑。 但魍魉的双剑紧接着如疾风骤雨般攻来,盖聂只得连连后退,脚步略显踉跄。 转魄、灭魂的姐妹剑又从刁钻的角度刺来,盖聂侧身闪躲,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袖。 此时的无名并未急于出手,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寻找着盖聂的破绽。 盖聂在六剑奴的围攻下左支右绌,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多,鲜血染红了衣衫。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手中长剑挥舞,奋力抵抗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就在盖聂疲于应对六剑奴的猛烈攻击时,无名终于按捺不住,加入了战局。 他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盖聂身后,手中之剑直刺其后心。 盖聂似有察觉,猛地转身,用剑格挡住无名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这一分神,六剑奴的攻击又接踵而至。 真刚的剑重重地砍在盖聂的剑上,巨大的力量让他手臂一阵发麻。 断水趁机刺向他的腿部,盖聂咬牙抬腿踢开断水,却被魍魉的剑划伤了肩膀。 鲜血汩汩流出,但盖聂的斗志却愈发高昂。 他大喝一声,剑势陡然一变,变得凌厉无比。 只见他剑走偏锋,刺向转魄,转魄连忙回剑抵挡。 灭魂趁机攻来,盖聂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划伤了灭魂的手臂。 乱神瞅准时机,一剑刺向盖聂的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盖聂一个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剑。 此时的盖聂已满身是伤,体力渐渐不支,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不屈与坚毅。 就在真刚的巨剑即将砍向盖聂的脖颈处时,塔尖突然被人蛮力从外面破开,伴随着一阵轰然巨响,碎石如暴雨般四溅开来。 卫庄和韩信犹如神兵天降,忽然加入了这激烈的战场,瞬间让原本胶着的战局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卫庄手持鲨齿,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凌厉至极的气势。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剑风呼啸,瞬间与真刚、转魄、灭魂三人战作一团。 真刚的巨剑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力猛劈下来,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然而,卫庄却以令人惊叹的灵活身姿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他手中的鲨齿如毒蛇出洞,以刁钻的角度刺向真刚的破绽之处。 转魄、灭魂姐妹的双剑配合得天衣无缝,剑影重重,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试图将卫庄困在其中。 但卫庄目光如炬,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以不可思议的身法避开姐妹俩的联合攻击,并且还能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发起反击,让姐妹俩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轻心。 韩信则手持潜蛟,这把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他的剑法看似随意洒脱,实则暗藏玄机。 魍魉的双剑如疾风骤雨般快速刺出,剑剑指向韩信的要害。 但韩信却能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轻轻一挥潜蛟,便将魍魉的攻击尽数化解,让魍魉的每一次进攻都如同打在棉花上,徒劳无功。 乱神的剑招凶猛霸道,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韩信却能沉着应对,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在乱神的狂攻之下,依然能够寻找到对方剑招中的细微破绽,然后迅速反击,让乱神的攻势一次次无功而返。 面对实力高深莫测的无名,韩信也毫无畏惧之色。 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无名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丝气息的变化,手中的潜蛟蓄势待发,准备在最合适的时机给予无名致命一击。 而断水独自对战盖聂,断水的短剑如闪电般迅疾刺出,角度极其刁钻,每一剑都瞄准了盖聂的致命部位。 盖聂此时虽然身负重伤,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无比,强忍着伤痛,集中全部精力应对断水的攻击。 他手中的剑沉稳有力,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勇气。 断水的短剑如灵蛇般灵活多变,不断变换着攻击方向和节奏。 但盖聂总能在关键时刻准确地用剑格挡,每一次剑与剑的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难解难分的僵持局面。 在这时,无名突然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了韩信的手臂。 一道血痕瞬间显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 随后,无名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卫庄冲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两人激烈的碰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竟从三楼跌落。 然而,他们皆是武功高强之辈,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形。 双剑相撞,刹那间冒出耀眼的火花,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转魄灭魂两姐妹吓了一跳,她们下意识地以为是盖聂冲出来了。 但作为精英杀手的她们,只停顿了约两秒,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韩信打去。 原本韩信面对三人就只能处于平手之态,现在又多了转魄灭魂姐妹加真刚三人,变成了五个人围攻他。 再加上手腕受伤,鲜血不断渗出,韩信的处境愈发艰难。 他几乎是在三楼的台子上一路后退,脚步略显踉跄。 不过,韩信十分机灵,深知自己难以正面抗衡,便边跑边打,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偏偏他的轻功还十分高超,身形如燕,在敌人的攻击中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一次次致命的攻击。 塔内的几人被围杀得险象环生,而塔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赤练带着逆流沙的成员与秦国的追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试图将其阻隔在外。 然而,伴随着源源不断的兵源如潮水般涌出,赤练也渐感力不从心。 无奈之下,只能拉起信烟,手中的链剑再次飞出,如毒蛇般瞬间划过几名士兵的脖子。 随后,施展轻功,几个纵跃迅速离开。 远处的白凤见赤练拉起信烟,当即踹死几人,突出重围后也消失不见。 流沙成员数量不多,但基本上都是高手,凭借着出色的武艺和默契的配合,所有人最终全部安稳逃离。 韩信透过塔尖的破洞看见了信烟,心急如焚地对盖聂大声喊道:“别打了,想方设法撤!” 第5章 天下 墨家机关城内,烛光摇曳,端木蓉坐在盖聂身旁,神情专注而温柔。 她用一块洁净的白布蘸着药膏,轻轻地为盖聂擦拭着伤口,每一下都极为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那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端木蓉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仔细地处理完伤口后,她又拿起一卷洁白的绷带,一圈一圈,动作娴熟而细致地为盖聂包扎好。 班大师站在一旁,望着他们,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沉重与无奈,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少羽和天明的肩膀。 他的目光中透着沧桑与坚定,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墨家可以亡,但绝对不是现在,我人老了,寿命将至。” “天明,从今日起,你便是墨家巨子!”班大师说着,脸上满是庄重与严肃。 他双手捧着十方葵令,那令牌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而后他将其郑重地递到了盖聂的手中,接着恭恭敬敬地朝着盖聂深深地鞠了一躬。 随后,他抬起脚,用力地踩下脚下的石砖。只听一阵沉闷的轰隆声响起,仿佛是大地深处传来的怒吼,一处隐藏的密道缓缓打开,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明和少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情愿,他们紧紧地咬着嘴唇,倔强地站在原地,还不想离开。 盖聂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手起掌落,动作快如闪电,瞬间将他们打晕。 随后,他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似的将他们拎起,准备带走。 端木蓉见状,急忙向前一步,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班大师却伸手拦住了她,直接将她撵走,语气坚决地说道:“快走,莫要多言!” 随后,班大师转过身,目光缓缓扫过墨家仅剩的成员。 他的眼神中既有不舍,又有坚定。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机关城内回荡:“要走的,现在就走吧。” 墨家儿郎们彼此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恐惧。 他们挺直了脊梁,齐声高呼:“愿与墨家同生共死!”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机关城的束缚。 两日后,黑夜被无情地划破,黎明的曙光逐渐洒向大地。 然而,对于墨家来说,这黎明却充满了悲凉。 墨家终究正式成为了过去,曾经辉煌的机关术也被永世封存。 现存于世的,都已归属于秦国。 秦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脸色阴沉,愈发暴戾。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野心,仿佛要将整个天下都吞噬。 整个天下仿佛被一片浓重的阴霾所笼罩,让人感到无法喘息的压力。 本以为这场风波应就此结束,但秦国的军队再次集结。 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那整齐的步伐声如同闷雷一般,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不知又是何方势力要在这无情的铁蹄下遭殃。 月夜下的养鹿台,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给整个台面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 月神一如既往地遵循着与秦王的约定,借月阴之力滋养秦王之身。 她曾早早告知秦王,月阴之力不仅不会养身,反而会伤身,可秦王的回答却是那般强硬:“休要多事!” 月神双手轻放于腹侧,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深邃而神秘。 她的手指开始舞动,如同在虚空中弹奏着一曲无声的乐章,身上竟渐渐出现了其他手臂的虚影,如梦如幻。 天空中的月亮,像是听到了她的召唤,一缕幽蓝的光芒,顺着天际直直而落。 然而,就在月神的气息越发萎靡,整个人显得极为虚弱之时,一个小不点在其背后突然出现,毫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 随后,只见那小不点手中阴阳之力涌动,瞬间凝聚成一把锋利的长剑。 毫不犹豫地,那长剑直直刺进了月神的腹部。 月神的身体猛地一颤,瞬间瘫软在地。 她满脸不可置信,艰难地扭过身去,那人竟是阴阳家的左护法星魂。 星魂轻蔑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冷酷,缓缓开口道:“你胆敢越界与公输家厮混,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星魂回到阴阳家本部时,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瞬间大变,那原本应该死于他手中的月神,此刻正安然无恙地站于东皇太一身侧。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股仿若来自远古的莫大压力排山倒海般袭来。 东皇太一仅仅只是向前一步,星魂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任何阴阳之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皇太一目不斜视,径直从星魂身边掠过。 可星魂却能清楚地知道,东皇阁下此刻极为不满。 月神则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嘲讽,对着东皇太一微微拱身。 东皇太一没有任何动作,身形一闪,便径直离开。 而这时,月神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小屁孩子,为了杀我,东皇阁下的话都不听。” “活该,你被赵高那娘人耍得团团转。” 月神留下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身姿摇曳,也离开了大殿,只留下星魂呆立原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过了许久许久,那犹如泰山压顶般紧紧束缚着星魂的强大斥力,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直至彻底消失。 星魂这才敢哆哆嗦嗦地尝试着爬起来,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压迫而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此刻,即便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那怒火仿佛要将他的胸膛燃烧殆尽,可他却依旧不敢有丝毫的造次,不敢破坏这里哪怕一丁点儿的设施。 他只能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关,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 另一边,胆大包天的赵高,趁着嬴政陷入深深的睡眠之后,像一只偷偷摸摸的老鼠,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嬴政的寝宫。 他那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阴毒的光芒,死死地盯着睡得正香甜、毫无防备的嬴政。 赵高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阴恻恻的笑容,与此同时,他的手中,不知何时竟凭空出现了一只通体血红的蜘蛛。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嬴政,用那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阴森恐怖的声音阴测测地开口道:“陛下,也就一年半载的,我给你加大一下剂量,如何?” 说完,赵高微微弯下身子,如同一个邪恶的巫师在施展着恶毒的法术。 他将那只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蜘蛛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蜘蛛缓缓地朝着嬴政爬去。 那蜘蛛的动作缓慢而诡异,一点一点地爬到了嬴政的身上,随后竟然诡异地缓缓沉入嬴政的皮肤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高见此情形,那扭曲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才心满意足、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 只是他不曾知晓,就在他前脚刚刚离开的瞬间,下一秒,嬴政就如同被惊雷击中一般,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见他的手中金光骤然一闪而过,那光芒璀璨耀眼,如同烈日当空。 紧接着,那只刚刚潜入他体内的蜘蛛的尸体便赫然出现在他的掌中。 嬴政的神色复杂至极,那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沧桑、无奈与深深的悲哀。 他望着寝宫的外面,那遥远的天际,喃喃自语道: “这天下,果真不能姓嬴吗?” 嬴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不甘与悲愤。 他缓缓地将手中的蜘蛛捏碎,看着蜘蛛的毒液一点一点地进入自己的手腕,他的心中无比清楚,国运一旦断裂,自己便再也无法继续成为这大秦国的国君了。 他嬴政,或许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他不服,那不屈的灵魂在他的体内燃烧,他想要再奋力一搏。 这一次,哪怕最终的结局依旧是失败,他也要输得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第6章 横纵起杀,纵横止杀! 在一处幽深静谧、古木参天的密林里,卫庄神色冷峻,缓缓地脱下了自己那厚重的长袍,随意地扔在一旁。 他那线条分明的脸庞在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斑驳光影下,显得愈发坚毅和冷酷。 手中的鲨齿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即将喷薄而出的杀意,剑身微微颤动,流露出一股浓烈得让人胆寒的血腥之气。 剑吟声骤然响起,尖锐而凄厉,在这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呼唤。 卫庄抬起鲨齿,目光如炬,眼中满是凛冽的寒意,冷冷地说道:“师弟,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死于赤练之手,正好,上次没能杀死你,甚是遗憾。” “能死在这山清水秀之地,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卫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而出,脚下的地面瞬间崩裂。 他挥舞着鲨齿,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无名狠狠刺去,剑势迅猛如疾风骤雨。 无名也不甘示弱,提剑迎击,两剑瞬间相交,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瞬间,两人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化作汹涌的气浪,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 那股强悍至极的气浪所到之处,无数粗壮的树桩瞬间被粉碎,木屑如雪花般漫天飞舞。 二人皆火力全开,毫不留情。卫庄手腕翻转,鲨齿如毒蛇般刁钻地刺向无名的咽喉,无名侧身闪躲,同时挥剑回击,直取卫庄的胸口。 卫庄一个后仰,避开这一击,紧接着飞起一脚踢向无名的腹部。 无名迅速后退,手中的剑顺势横扫,剑气呼啸而出,斩断了周围的树枝。 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目不暇接。 每一招每一式尽是些致命的杀招,毫不留有余地。 一时间,飞沙走石,密林内轰轰作响,不绝于耳。 剑与剑相撞的声响此起彼伏,激烈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仿佛要将这片密林彻底撕裂。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卫庄猛地跃至半空,鲨齿剑自上而下狠狠劈落,带着破风之势,仿佛要将无名一分为二。 无名却身形一闪,以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这一击,同时反手一剑刺向卫庄的肋下。 卫庄反应极快,用鲨齿剑格挡住这一刺,随后借力向后翻腾,稳稳落地。 他眼神一凛,再次发起攻击,剑影如织,密不透风。 无名也毫不畏惧,他步伐灵活,在剑影中穿梭自如,找准时机回击。 只见他一个侧身,剑如游龙,直取卫庄的手腕。 卫庄迅速收手,转而横剑一挥,剑气横扫而出,周围的草木被齐齐斩断。 无名脚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手中之剑朝着卫庄的头顶刺去。 卫庄举剑相迎,“铛”的一声,两剑相交,迸射出无数火星。 此时,卫庄突然变招,他手腕一转,鲨齿剑沿着无名的剑身滑向剑柄,企图夺下无名的剑。 无名察觉到他的意图,猛地抽回剑,向后跃出数米。 两人对峙片刻,又再次冲向对方,剑与剑的碰撞声在密林中不断回响,他们的身影在纷飞的落叶和扬起的尘土中若隐若现。 两人在一次侧身而过后,卫庄猛地丢出手中鲨齿,剑身上发出阵阵龙吟,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无名喘了一口气,道:“百步飞剑,师兄的横纵之术颇有见长啊!” 无名将剑横于胸前,全身内力灌注其中,猛地挡住此剑。 但那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不断地后退着,双脚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卫庄冲了过来,手中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不断地推动着鲨齿,使其威力更甚。 无名的长剑上顿时出现了些许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眼见无名的利剑即将断裂,卫庄终究还是少了盖聂的那一丝仁慈止杀。 他握住长剑,随后猛的一个横扫,橘红色的剑光,如同一道绚烂的烟火,狠狠的撞在了无名的剑身之上。 无名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顿时被撞飞出去,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砸断了数根树枝。 卫庄高高跃起,周身内力翻涌,一头蛟龙缓缓凝聚。 那蛟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随后,他猛的一个横批,蛟龙咆哮着,朝着无名撕咬过去,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橘红色的能量轰炸犹如狂暴的飓风,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席卷了半个森林。 那汹涌澎湃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所到之处,树木崩裂,土石飞溅,整个区域都被这极度恐怖的能量所笼罩。 强烈的光芒如同炽热的太阳,隔着老远都能清晰看见那如核爆般的圆球,光芒耀眼夺目,令人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而在远方,赤练远远望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她那娇艳的面容瞬间布满了慌乱之色,美眸中满是担忧与急切。 她娇躯一颤,刚欲不顾一切地动身前往,却被白凤和韩信一左一右地牢牢拦住。 密林内,卫庄神色依旧冷若冰霜,仿佛眼前这毁天灭地的场景对他毫无影响。 下一秒,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无名,突然从滚滚烟雾中如鬼魅般以惊人的速度冲出。 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眼神却依旧坚定而决绝。 卫庄见状,毫无一丝犹豫,身形如闪电般主动迎击。 刹那间,两人再次交锋,只听咔嚓一声令人心惊的脆响,鲨齿的末端溅出一丝殷红的血液,而无名手中的剑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不堪重负,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无名的脖颈处也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无名无力地躺在地上,却突然歇斯底里地狂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不甘以及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卫庄面无表情地重新披起长袍,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将鲨齿装回剑鞘之中,随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踏到无名身侧。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我赢了,东西呢?” 无名止住狂笑,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虚弱地说道:“你输了,你留手了,横纵起杀,纵横止杀。” 无名摇摇晃晃、艰难地站起身来,身形显得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再次倒下。“你应该走你的路,而不是他的路。” 说完,无名猛地咳出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颤抖着将一个布袋放在了卫庄手中,然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卫庄静静地看着无名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紧接着,他也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此地。 只留下这片满目疮痍、一片狼藉的密林,默默见证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激烈战斗。 第7章 择生死 遮心楼内,赵高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阴鸷之气。 他脚步沉稳,缓缓踱步至那面挂满画像的墙壁前,目光如毒蛇般阴沉地凝视着,声音低沉而压抑地缓缓开口道: “时间不多了,蜃楼一旦下水,这些年的努力就将付诸东流。” 赵高深知,墙上的这些人,每一个都绝非等闲之辈。 尤其是人宗的逍遥子,那深不可测的功力宛如浩渺的沧海,神秘而强大。 光靠阴阳家的星魂,是绝对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这个历经沧桑的老不死,就如同巍峨耸立、难以撼动的高山,让人心生敬畏与忌惮。 况且现在道家的人宗与地宗有逐渐靠拢、相互联合的迹象,这无疑使原本就错综复杂的局势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人地二宗与天宗之间存在着难以调和的矛盾,彼此并不和睦。 但赵高心里也清楚,要想轻而易举地渗透进天宗,那显然是痴人说梦,其中的艰难险阻超乎想象。 赵高眉头紧锁,在这昏暗的密室内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沉重而缓慢。 他的心思如同千丝万缕的蛛网,交织着各种权谋与算计。 思索了许久,那狭长的眼眸中最终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对儒家动手。 但目标绝不是玩水的那位伏念,对于这家伙的真实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赵高心中毫无头绪,只觉那是一片未知的深渊。 他所选定之人,自然是儒家的三当家张良。 赵高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只见他手臂一挥,随手丢出一枚飞镖。那飞镖为爪型,闪烁着寒芒,带着凌厉的破风之声, 如闪电般迅猛,狠狠的钉进了张良画像的头颅之中。 走出密室,那扇巨大而沉重的石门缓缓移动,发出轰隆隆的沉闷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楼内不可告人的秘密。 遮心楼从外表看起来,就如同一片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木楼,平凡无奇,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 谁能想到在这看似寻常的外表之下,却隐藏着无数的阴谋与精心策划的算计,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 …… 镜湖外,一座宁静的亭内,掩日的面具静静地搁于桌上。 “赵高,你真是我所见过野心最为膨胀之人了,章邯未能被你铲除,如今便将恶毒的主意打到了蒙恬身上?” “秦国武将若能被全部歼灭,对你而言,难道不是天大的好处吗?” “你真是说笑了,你如此大肆杀戮,我若再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岂不是愚笨至极、无可救药?” 赵高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微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他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轻轻叹了一句“真可惜”,语气中充满了遗憾与不甘。 随后,只见他脚尖轻点,竟踩着平静的水面,身形如鬼魅般一步步离开。 每一步都轻盈而稳健,却在水面上留下一圈圈细微的涟漪,仿佛是他所走过的阴谋之路留下的痕迹。 而掩日也端起面前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那动作干脆利落。 随后,他重新戴上了面具,那面具后的眼神深邃而复杂,让人难以捉摸。 赵高的野心,几乎已是路人皆知,昭然若揭。 但又有谁不想拥有像他那样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控一切? 只是,这权力争夺的背后,隐藏着无数的血腥与杀戮,其中的风险与沉重的代价,又有几人能够真正承受得起? 玄宫内,这是一处神秘莫测、无人知晓的所在,深深隐匿于秦王之宫的隐秘角落。 除了嬴政本人,无人能洞悉这处神秘之地究竟是如何构建于此的。 而能够进入这里的,必须是完完全全受秦王嬴政掌控之人,可真正受嬴政掌控之人仅仅只有三位,分别是兵家的张道涵,道家地宗的末地,以及墨家的楚松。 这屋内空荡荡的,显得格外清冷寂寥,仅有一张孤零零的椅子矗立其中。 嬴政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开口说道:“影密卫如今已逐渐脱离掌控,蒙恬乃是我留给扶苏的后手。诸位,可有破局之良策?” 嬴政目光急切地扫过面前几人,却见他们皆低着头,沉默不语。 瞬间,嬴政便心领神会。 章邯被困,至今不知被困于何处,生死未卜。 蒙恬此刻绝对不能贸然出手,一旦有所行动,极有可能命丧罗网之手,甚至有可能死于嬴政手下的影密卫。 至于王离,在如今这般衰败的局势之下,除非他能击败韩信一次,否则连一点小小的水花都难以掀起。 嬴政在外人面前,那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毫无遮拦地直接抬到了明面上,狂暴得见谁就向谁挥拳猛揍,毫无半分克制与忍耐。 然而此刻,他却仿若换了一个人,冷静的程度令人毛骨悚然。 那沉静的神态,丝毫不像被毒药侵蚀已久的模样。 仿佛那些妄图影响他神志的毒药,在他强大的意志面前毫无作用,如同一缕轻烟般消散无踪。 漫长的沉默持续了许久,兵家的张道涵终于按捺不住,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寂静,主动开口说道: “陛下,如今的局势已然危急到了极点,何不干脆利落地下旨直接诛杀赵高、胡亥、田展这三人?” “以雷霆手段清除奸佞,或许能为当前的困局撕开一道口子。” 嬴政听了,却并未回应,只是那深邃的目光缓缓地从张道涵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末地和楚松。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寻与期待,仿佛在这两人身上能寻找到破局的关键。 末地迎着嬴政的目光,给出的建议竟与张道涵并无太大的差异,同样主张以凌厉的杀伐手段杀出一条反败为胜的道路。 至于楚松,他则认为应当隐匿于黑暗之中,采用匿之法来拖延局势,为后续的反击争取时间和机会。 “拖?你觉得寡人还有时间这般拖下去吗?”嬴政的声音低沉而雄浑,犹如闷雷在这空旷的玄宫内回响,“如今的秦国,就像一座即将倾塌的大厦,已经摇摇欲坠,往昔的辉煌早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 “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多少心怀叵测之人都在虎视眈眈,迫不及待地等着冲上来分一块肉、咬一口羹?” 楚松听闻,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既如此,那为何不从农家入手撕开一条口子?” “农家既已千疮百孔,地则万物应万物而生,因万物不死,万千润物,天水星辉之象,自有生生死死之法。” 嬴政听后,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神色庄重而威严。 他是高高在上、统御天下的人皇,只能选择坦然地面对生死,勇往直前地扑向未知的命运,而绝不能用假死这种手段来欺骗苍天! 第8章 反攻 又是一段无尽的沉默,时间仿佛凝固,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压抑。 嬴政紧皱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许久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那便是抛弃胡亥,以扶苏来换取秦国的未来。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让扶苏假死。蒙恬与王离作为左右双将,内军作为坚实的后盾。 一旦嬴政离世,或者登上蜃楼,那便是起兵的信号,届时便是胡亥和赵高的亡命之刻。 三人领命之后,分别通过三条截然不同的密道离开了玄宫。 而嬴政则双手背在身后,久久地透过窗户凝望着外面那片广阔的天空,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决绝,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是要将所有的思绪都甩出脑海。 随后,他关好窗户,也转身通过密道离开了。 嬴政刚一进入密道,玄宫就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积木一般,迅速地收缩起来。 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块平平无奇的土地,仿佛这里从来都不曾有过那神秘而重要的玄宫,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狐龙山上,少羽的神情近乎麻木,眼神空洞而疲惫。 天明晃了晃那已经有些发麻的手,眼前所见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盖聂手中的临渊因出现了裂痕,已换成了渊虹。 然而这一路行来,他极少出手,只因每一次出手,他身上的伤势便会愈发沉重。 但此刻,形势所迫,他不得不出手了。 楚国曾经的旧部杀手,七楼排名第七,代号为七。 天明和少羽在他面前根本难以招架,仅仅三招,便已落了下风,手中的剑也随之应声而飞。 七,手中的七剑直直指向盖聂,端木蓉满脸忧色,很是担忧地拉住盖聂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渊虹瞬间径直出鞘,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七楼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与世间其他的组织截然不同。 在其他的组织里,要么是代号最小的那位成员拥有着登峰造极的实力,成为组织中的最强者; 要么是代号最大的成员凭借着高深莫测的功力称霸一方。 然而,七楼却有着独特的规则,其最小和最大的代号所对应的成员分别占据着最强的位置。 此刻,代号为七的这位杀手,正展现出令人胆寒的强大实力。 他的身形犹如鬼魅,飘忽不定,每一次的移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只见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剑如闪电般刺出,剑势凶猛,直取盖聂的要害。 而盖聂则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少羽和天明心急如焚,想要冲上前去出手相救,却被盖聂那坚定而威严的声音阻止:“莫要过来,速速离开!” 七的攻击愈发猛烈,他的剑法狠辣至极,每一招都带着十足的蛮力。 他双手紧握剑柄,用力一挥,剑风呼啸,仿佛能撕裂空气。 盖聂沉着应对,举剑格挡,“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但长时间的激烈交锋,使得盖聂身上原本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染红了衣衫,新的伤痕也不断在他身上出现。 渐渐地,盖聂被七步步紧逼,一直退到了悬崖边缘。七看准时机,猛地跃起,剑高高举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下。 盖聂奋力抵抗,却终究力不从心,被这一剑挑下了悬崖。 七望着悬崖下方,眼神微微一动,那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疑惑,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或许是在揣测盖聂是否还有生还的可能,又或许是在回忆这场激烈的战斗。 赵高这丧心病狂的狗东西,显然是完全陷入了癫狂之态,犹如一只失控的疯狗,肆意地乱咬一气。 除去盖聂所遭遇的困境之外,罗网的爪牙竟然也精准地锁定了卫庄的行踪。 卫庄刚与赤练、白凤分道扬镳,那阴魂不散的六剑奴便如恶狼般迫不及待地猛扑上来,将他团团围住,发起了凶狠的围殴。 经历过与无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后,卫庄的功力有了显着的提升。 而且,他不像自己的师兄盖聂那般身负沉重的伤势,因而在面对六剑奴来势汹汹的围攻时,他非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反而镇定自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 只见六剑奴中的真刚率先发难,他双手紧握重剑,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卫庄狠狠劈来。 卫庄冷哼一声,身形瞬间向后急退,同时手中的剑如灵蛇般刺出,直取真刚的咽喉。 真刚反应极快,重剑一横,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转瞬间,断水如鬼魅般从卫庄身后袭来,手中的短剑闪烁着寒芒,直刺他的后心。 卫庄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侧身翻转,不仅避开了断水的偷袭,还顺势一脚踢向断水的胸口,令其连连后退。 乱神挥舞着双剑,疯狂地攻向卫庄,剑招杂乱无章却又暗藏玄机。 卫庄目光一凝,手中的剑瞬间化作一片光影,将乱神的攻击尽数格挡。 与此同时,魍魉的双剑如毒蛇吐信,刁钻地刺向卫庄的下盘。 卫庄双脚轻点地面,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回旋,剑风呼啸,在魍魉的肩头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然而,要想在短时间内击败这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六剑奴,绝非易事。 他们彼此呼应,攻防有序,每一次的攻击都紧密相连,不给卫庄丝毫喘息的机会。 但卫庄毫无惧色,他的剑势愈发凌厉,身形如幻影般在六剑奴之间穿梭,寻找着敌人的破绽,准备给予致命的一击。 尽管六剑奴的攻击密不透风,可卫庄依旧愈战愈勇。 灭魂和转魄两姐妹双剑合璧,剑影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网,朝着卫庄笼罩而来。 卫庄内力灌注于剑身,猛地一挥,强大的剑气直接将那剑网撕裂。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缓。 他一个箭步冲向魍魉,剑如疾风,魍魉慌忙抵挡,却还是被卫庄的剑划伤了脸颊。 六剑奴见久攻不下,相互对视一眼,变换了攻击阵型。 真刚和断水在前,以刚猛的剑势正面强攻,乱神和魍魉从两侧迂回,试图偷袭,灭魂和转魄则在后方伺机而动。 卫庄冷哼一声,身形一闪,避开了真刚和断水的攻击。 他反手一剑刺向乱神,乱神躲闪不及,肩膀被刺中。 就在这时,魍魉瞅准时机,一剑刺向卫庄的后背。 卫庄却像是早有预料,一个侧身,用剑脊挡住了魍魉的剑。 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卫庄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尽了全力,而六剑奴也使出了浑身解数。 周围的树木被剑气斩断,土地被剑气掀起,一片狼藉。 突然,卫庄看准了六剑奴配合中的一丝缝隙,他身形暴起,剑如长虹贯日,直取真刚。 真刚大惊,拼命抵挡,却依旧被卫庄强大的剑气震退数步,口吐鲜血。 这一击,打破了六剑奴紧密的阵型,卫庄趁机展开了更加猛烈的反攻。 第9章 酣战 作为常年刺杀纵横两师兄的主要杀手,他们对这两人也算是有了些许的了解。 卫庄不脱长袍,就意味着他内心仍充满信心,继续打下去,他们也绝无可能将其拿下。 所以,几人对视一眼后,又与卫庄拼了几招,便各自从不同的方向迅速逃离。 卫庄也并未去追,只是站在原地喘了口气,很显然,这场激战也让他耗费了不少体力。 都说距离那个至高的位置越近,实际上反而感觉越远,赵高算是深深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以前靠近权力中心的时候,他无往不利。而如今,眼看快要触摸到了,却无论如何也难以真正靠近。 拿不下卫庄和盖聂,甚至在农家安插的卧底也玩起了碟中谍的把戏。 这一种种不利的迹象让赵高头疼,但他也清楚地知晓,这些人已经明白秦国将亡。 都是历经千年风雨的老狐狸,如今,秦国看似依旧坚固,实则已然摇摇欲坠。 诸子百家早已摩拳擦掌做好准备,要在下一任国君上任前,狠狠地撕下一块肉。 秦国内,除了六剑奴之外,在赵高手中运用得极为娴熟的,还有楚国的旧部七楼组织。 然而如今,他却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怒的消息,他与天宗的哓梦向来无怨无仇,可这个家伙居然杀了他七楼中的五,还将一重伤。 除了七楼之外,其余人等皆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并且哓梦还口吐狂言,声称罗网的人,她来一批就杀一批。 赵高听闻此讯,怒不形于色,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来。 刹那间,一股诡异的红光在他身上升腾而起,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所扭曲。 他那阴沉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在酝酿着一场血腥的报复。 在前往秦国的必经之路上,两把却邪如闪电般从树林中呼啸着飞出,直逼哓梦而来。 哓梦却面露不屑之色,手中的秋骊并未出鞘,仅是轻轻一挥,便已轻松挡住了这凌厉的攻击。 她乃是为数不多知晓赵高真正实力的人之一。 就在此时,一道红光猛地浮现,哓梦瞬间拔出手中的秋骊,剑刃与赵高的却邪狠狠地相撞在一起。 一蓝一红的光芒相互交织碰撞,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响彻整个天空。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树叶纷纷飘落,地面也微微颤抖。 哓梦紧咬银牙,手腕发力,试图将赵高的剑压下去。 赵高则目光阴鸷,内力源源不断地灌注于却邪之上,与哓梦僵持不下。 哓梦和赵高的剑相互僵持,两人的内力如汹涌的波涛般不断碰撞。 突然,哓梦娇喝一声,一股强大的蓝色剑气从秋骊剑上迸发而出,瞬间将赵高击退数步。 赵高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双手握住却邪,用力一挥,一道巨大的红色剑气朝着哓梦席卷而去。 所过之处,树木被拦腰截断,土石崩飞。 哓梦毫不畏惧,她飞身而起,秋骊剑在身前快速舞动,形成一个蓝色的剑盾。 红色剑气撞击在剑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能量冲击向四周扩散,地面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哓梦借着反冲之力,如仙子临世般俯冲而下,手中的秋骊剑带着无尽的威势刺向赵高。 赵高侧身躲避,却邪横扫,与秋骊再次相交,迸发出绚烂的火花。 两人越斗越勇,剑气纵横交错,周围的山峰被削平,河流被截断改道。 整个天地仿佛都在他们的激烈交锋中颤抖。 赵高猛地跃向高空,却邪剑上红光大盛,随后,一道宛如巨龙般的红色剑气朝着哓梦咆哮而去。 哓梦目光坚定,她将全身内力注入秋骊剑中,蓝色光芒直冲云霄,迎向了那恐怖的红色剑气。 两者相撞,犹如星辰炸裂,光芒照亮了整个天际,巨大的冲击波让方圆数十里都化为一片废墟。 在那毁天灭地的冲击中,哓梦和赵高皆被震退数十丈。 但他们身形未稳,便又再度飞身向前,剑指对方。 赵高双手舞动却邪,剑势如狂风骤雨,每一击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 哓梦则身姿轻盈,秋骊在她手中化作点点寒星,巧妙地化解着赵高的凶猛攻势。 哓梦一个旋身,秋骊剑带起一阵蓝色旋风,直卷赵高而去。 赵高不避不让,却邪剑直刺旋风中心。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旋风消散,两人各自向后退出数步。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赵高借助雷电之力,却邪剑上红芒大盛,仿佛与雷电融为一体。 他朝着哓梦猛劈而下,一道巨大的红色剑影带着雷电之威呼啸而至。 哓梦娇喝一声,秋骊剑泛起璀璨蓝光,她飞身而起,迎向那雷电剑影。 在两者相接的瞬间,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扭曲。 强大的力量碰撞之下,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山石崩塌,滚滚烟尘弥漫开来。 哓梦和赵高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他们的气息愈发急促,但手中的剑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赵高突然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哓梦心头一紧,全神戒备。 下一刻,赵高出现在哓梦身后,却邪剑直刺她的后心。 哓梦反应极快,秋骊剑反手一挡,同时借力向前跃出。 两人再次拉开距离,目光交汇。 赵高的嘴角缓缓渗出一丝殷红的血迹,而哓梦的臂膀之上,也赫然出现了一道仿若蜘蛛网般交错纵横的痕迹。 哓梦瞧见此景,不禁嗤笑道:“你这死太监,一如既往地喜欢使些阴招!” 赵高冷哼一声,其掌心之中竟凭空出现了一只幽蓝的蝴蝶。 “彼此彼此,你天赋倒是不错,只可惜章邯成了你的软肋,着实遗憾,不若由我来替你解决了这麻烦,如何?” 赵高话音刚落,哓梦瞬间身形一闪,消失于原地。 紧接着,她手中的秋骊再度与赵高的却邪狠狠相撞。 然而这一回,剑气不再如先前那般凌厉锋锐。 哓梦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其体内的内力竟顺着赵高的却邪,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身躯。 赵高感受着那股汹涌而入的内力,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狞笑。 可哓梦并未就此屈服,她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再次竭力运转内力,秋骊剑上陡然闪过一道寒芒。 赵高心头一惊,试图抽回却邪,却发觉哓梦死死地紧握着,不肯松手。 哓梦怒喝一声,一股磅礴的力量自她体内轰然爆发,竟将赵高震退了好几步。 赵高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他再次奋力挥动却邪,剑上红芒闪耀,瞬间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大剑影,挟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朝着哓梦狠狠劈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惊天巨响,哓梦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击退数十米之远,而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艰难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已然身负重伤,连动弹一下都万分艰难,再无还手之力。 赵高则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近,却邪剑直直地指向哓梦。 第10章 秦王殡天 靠近后,赵高并未在第一时间痛下杀手,反倒伸出了自己的手。 哓梦冷哼一声后,犹豫片刻,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被赵高拉了起来。 一只蜘蛛从哓梦的长袖之中悄然爬出,然后顺着赵高的手,迅速爬进了赵高的袖袍里。 站起身后,赵高缓缓道:“你不应该杀了他们,更不应该从天派下山。” 哓梦眼神冰冷,回道:“他们该死,下山是我的决定,与你何干?” 赵高冷笑道:“哼,你的任性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哓梦别过头,不屑地说:“那又怎样?我自有我的打算。” 赵高目光阴沉,语气加重:“你的打算?若坏了大计,你担待得起?” 哓梦微微仰头,直视赵高:“若真坏了事,我一人承担。” 赵高怒视着哓梦,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章邯看来还真是非死不可。” “你若动他,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他死?” “哼!就你这剩下的半点内力,真能在我手上讨得点好?” 哓梦沉默了,寻常时候与赵高这个常年泡在血池中的怪物交手都已经是万分困难了,更何况现在自己只剩下一半的内力。 她紧咬嘴唇,心中思绪翻涌。 但眼神中依旧透着坚定和倔强,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应对之策。 赵高见她沉默,以为她心生胆怯,更加得意地说道:“怎么?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哓梦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赵高:“后悔?我哓梦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赵高脸色一沉:“那你就等着受死吧。” 哓梦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秋骊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烦人” 赵高面色阴沉地留下这两个字后,手臂一挥,将一张纸条和钥匙狠狠地扔向了哓梦,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把人带回去,别让他滚下来,找死,乱世将起,没人保得了他” 哓梦紧紧地握紧手中的纸条和钥匙,向来坚毅的面容上难得地流露出一丝小女子的娇态,望着赵高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 “死太监,乱世一起,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树林中悠悠传来赵高的回音: “我还没走远” 听到赵高的回话,哓梦的脸色瞬间泛起一抹微红,像是天边的晚霞染上了她的双颊。 她轻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恼。 随后,她身形如电,只觉一道光影闪过,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轻柔的风悄然无声地吹过这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仿佛是在低声诉说着这紧张而又充满微妙氛围的故事。 树枝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这刚刚发生的一幕而感到惊叹。 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起,打着旋儿飘向远方,仿佛也在追逐着哓梦和赵高离去的身影。 雪终于停了,漫长的冬季缓缓离去,然而嬴政的身体状况却每况愈下,愈发显得颓废不堪。 在庄重肃穆的朝会之上,他常常难以支撑,昏睡过去,那原本威严的面容如今满是疲惫与憔悴,精神极度萎靡。 秦国的广袤大地上,多地频繁传来起兵的消息,犹如惊涛骇浪中的暗涌,令人心惊胆战。 可这些消息又如夜空中的流星,转瞬即逝,刚刚传来便又很快消失不见,其背后的真相扑朔迷离,让人难以捉摸。 道家天宗一直以来都不谙世事,仿若世外桃源中的隐者。 此次秦国陷入混乱,掌门哓梦权衡再三,最终毅然宣布天宗众人匿于深山中,静候时机,待到乱世结束之时,天宗再开山门,重出江湖。 道门人宗曾经也是人才济济,热闹非凡,可如今却已是人去楼空,一片荒凉。 逍遥子、吴念子、致青子这些曾经名震一方的人物,皆如人间蒸发一般,不知去向何方,没有留下丝毫的踪迹,仿佛从世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门地宗曾与人宗齐名,相互辉映,可如今很快便分崩离析,走向解散的结局。 只因数位核心人物中的末地惨死于外保城外,这一沉重的打击让地宗元气大伤,再难维系。 农家更是被赵高暗中操纵,重新被架空,内部矛盾激化,分裂成外农和内农两派,彼此争斗不休,乱成一团。 扶苏离奇失踪,生死未卜,杳无音讯,让人心焦不已。 蒙恬身负重伤,只能卧榻养病,昔日的威风不再。 王离更是不幸跌入万九河中,湍急的河水瞬间将他吞噬,其尸体至今未能打捞上来,徒留一片悲凉。 倘若冬季的秦国还能勉强看出强国的些许痕迹,那如今这炎炎夏季的秦国,已然能够清晰无比地看见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就好似一座曾经巍峨耸立的大厦,在岁月的侵蚀和风雨的冲击下,根基动摇,墙体开裂,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崩塌的危险。 “陛下” 在这幽深寂静的皇宫内,嬴政那紧闭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只见月神双手轻放于腹前,亭亭玉立。 “何事?”嬴政的声音略显虚弱。 “国师邀您一叙。”月神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嬴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那咳嗽声在这空旷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费力地从卧榻上坐了起来,动作迟缓,随后伸手拿起一旁厚厚的毛,将自己的身躯裹住。 “看来你阴阳家是最有信心认为,我秦国将要亡国的那一个。”嬴政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满和威严,尽管他的身体已如此颓废,但那与生俱来的皇威依旧浩荡无边。 嬴政强撑着站起身来,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 可即便如此,那帝王的威严气势却丝毫不减。 他一步一步朝着月神走去,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 “只要寡人还活着一天,你阴阳家便起不了风浪一天。” 听到这话,月神的娇躯微微一颤,她缓缓地低下了头,那美丽的脸庞被垂下的发丝遮掩了大半,不敢直视嬴政那凌厉如剑的目光。 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似乎被嬴政这强大无比的气势所压迫。 但在那低垂的眼眸深处,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那光芒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心思和秘密。 嬴政拖着沉重的身躯,重新回到了卧榻之上,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说道: “让他自行来见我。” 说完,嬴政便疲惫地合上了眼,那紧闭的双眼周围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仿佛诉说着他的疲惫与无奈。 月神见此情形,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行了个标准的礼后,便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了。 她的裙摆轻轻拂过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许久之后,一袭黑袍的东皇太一缓缓踏入。他的步伐看似沉稳,实则暗藏着几分急切与焦虑。 那黑袍在风中微微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东皇太一只是不太恭敬地草草行礼,说道: “东皇太一,见过陛下。” “何事。”嬴政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蜃楼明日即可落水,不知陛下可知,苍龙七宿究竟是何秘密?” 嬴政那细若游丝的声音虽小,但东皇太一却听得真真切切。不知苍龙七宿是何秘密,哪怕是强如东皇太一,依旧被深深地震撼到。 他瞪大了双眼,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急切的渴望,紧紧盯着嬴政,试图从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的端倪。 然而,嬴政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安静地躺在卧榻之上,微弱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生命的火焰即将熄灭。 第二日,阳光依旧如往常般洒在宫殿的金砖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可嬴政终究还是没能撑到登上蜃楼的那一刻。 那曾经辉煌无比的宫殿,此刻却弥漫着无尽的悲伤与凄凉。 微风轻轻吹过,卷起一片片凋零的花瓣,仿佛也在为这位帝王的离去而感到哀伤。 第11章 起始 嬴政驾崩的消息好似一阵狂暴的飓风,以惊人的速度迅速传遍了整个秦国。 刹那间,朝野上下犹如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一片哗然,惊呼声、哀叹声此起彼伏。 咸阳城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百姓们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与对未来的无尽担忧。 那一张张饱经风霜的面容此刻更加愁苦,仿佛头顶的天空即将崩塌。 曾经那个强大无匹、威震四方的秦国,如今却失去了他们最为尊崇的君主。 就如同失去了顶梁柱的大厦,未来的发展变得扑朔迷离,充满了难以预测的变数和危机。 秦王的遗体被庄严肃穆地放入了珍贵无比的万年屍木棺椁中。 帝王陵前,哭声震天,万人泣哭,悲恸的声音响彻云霄。 那悲切的场景令人心碎,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之中。 赵高难得地换下了自己常年穿着的那身鲜艳夺目的红袍,穿上了一袭洁白如雪的祭袍。 他恭恭敬敬地对着李斯拱手拜道,腰弯得极低,脸上的表情看似诚恳,却又让人觉得有些虚伪。 李斯冷哼了一声,心中的愤懑与无奈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 大势已去,法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已经几乎被赵高架空。 他怎么也没想到,赵高平日里看似低调隐忍,实则暗藏野心,竟能如此不动声色地布局谋划,直到此刻才露出狰狞的面目。 李斯面色阴沉,沉默不语地跟随着架棺人缓缓走进了帝王陵。 那厚重的石门在众人沉重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关闭,发出一阵沉闷而又悠长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赵高站在原地,再次拱手,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既有得逞后的得意,又有对未来的一丝忧虑。 秦王下葬之后,赵高拿出受王印,高声宣布封胡亥为下一任秦国国君。 胡亥上位后,肆无忌惮地大肆提拔赵高的党羽,一时间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奸佞横行。 并且,胡亥还毫不留情地辞去了月神的护国护法职位,转而让星魂成为新的护国护法。 甚至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劝诫东皇太一辞去国师之位,狂妄地宣称秦二世,不立国师! 阴阳家,东皇太一静静地站于高台之下,他那厚重的黑袍宛如深沉的夜幕,宽大得几乎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其中。 那神秘的黑袍不仅将他的身躯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更增添了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气息。 再加上那宽大且造型奇异的面具,更是彻底阻断了旁人窥探他神色的可能。 哪怕是从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中,也丝毫让人难以分辨他此刻的情绪究竟是悲是喜,是忧是乐,仿佛他的情感已被深深隐藏在无尽的迷雾之中。 “胡亥称王,秦国坍塌,我阴阳家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他的话语缓缓传出,每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在空气中回荡。 “秦国之倒,此乃定数,星魂妄图挽救,乃天不容,从即日起,右护法之位由星耀担任。” “我在公输家,等候诸位。” 东皇太一说完,天空中突然传来滴答一声,那声音清脆而突兀,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随后只见一颗星星闪烁起来,光芒耀眼夺目,宛如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璀璨烟火。 东皇太一瞬间消失不见,他的身影如同梦幻泡影般消散,仿佛瞬间融入了那广袤无垠的虚空之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东皇太一消失后,天上的那颗星星也骤然停止了闪烁,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与东皇太一共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月神微微转头,看向身旁的星耀,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道: “恭喜阁下了。” 星耀与星魂一样,皆是青春年少之辈。 星魂阴阳之术高深莫测,不仅精通控魂之法,还能够施展内力聚刃,其强大的实力令人敬畏。 但星耀,阴阳之术的造诣没有星魂那般高深,也不会内力聚刃。 然而,他的控魂之法却比星魂更为恐怖,仿佛能直抵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他向来喜好呆在黑暗之中,如同隐匿在阴影里的幽灵,悄然无声却又令人毛骨悚然。 所以他与左护法,倒没有像星魂那般相互仇视,只是彼此之间互相不太熟悉,如同两条平行的线,未曾有过太多的交集罢了。 几人闲聊了几句后便全部离开,但唯独留下了湘君。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目光交汇间仿佛有火花迸射。 随后,他们的身形瞬间消失,下一秒,本人瞬间出现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之上。 湘君单手一挥,脚下的土地顿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瞬间碎裂开来。 无数的土石如脱缰的野马般朝着星耀猛撞了过去,气势汹汹,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星耀冷哼一声,手中瞬间出现紫色的丝线,那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随后他猛的一甩,强大的力量透过丝线传递出去,土石被寸寸割裂,化作无数的碎块散落一地。 然而,借着弥漫的烟雾,一把剑形土石悄无声息地朝着他刺了过来。 星耀反应极快,弯腰惊险躲过。 紧接着,他手中的丝线迅速缠绕住土石末端,然后用力反丢了回去,动作一气呵成, 土石飞速飞向湘君,但湘君只是淡定地伸出手,那原本气势汹汹的土石瞬间变化成一把锋利的土剑。 湘君紧紧握住剑柄,身形如闪电般瞬间冲向星耀,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星耀手中的丝线如同一张坚固无比的蛛网,他的手指灵活地舞动着,试图阻挡湘君的进攻。 然而,湘君的单剑却势如破竹,轻易地抵挡了星耀的丝线攻击。 湘君手掌虚握,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手中散发出来,星耀背后的土石被这股力量吸引,随后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他撞了过去。 星耀急忙空出一只手,用力甩向背后的土石,试图阻止它们的靠近。 但更多的土石被从地里源源不断地吸引出来,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朝着他撞了过来,那场景犹如万箭齐发。 丝线从他的十根手指中再次分裂,犹如无数道细微却又充满力量的水流,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瞬间就将星耀整个人给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那丝线层层叠叠,仿佛要将星耀禁锢在其中,使其无法动弹分毫。 然而,湘君手中的土剑,被他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抖,地上再次升起些许石块。 这些石块仿佛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召唤,瞬间凝聚、变形,化作了一把弯月般锋利的镰刀。 那镰刀的刀刃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湘君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向前冲去。 他手中的镰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与此同时,那些碎石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伴随着镰刀的舞动,裹挟着凌厉无比的气势,如狂风骤雨般一同轰向了星耀。 伴随着刺耳的撕拉一声,那原本看似坚韧无比的丝线在这强大的冲击下瞬间被扯断,断裂的丝线四处飞溅,如同破碎的蛛网。 些许土石更是毫不留情地狠狠撞在了星耀的身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 星耀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随后,湘君手中的镰刀再次发生变化。 只见那镰刀的刃口迅速收缩,刀柄延长,眨眼间就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湘君手腕一转,长剑如毒蛇出洞一般,以快如闪电的速度刺向星耀。 剑未到,那股逼人的寒气已先至,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星耀见状,眼神一凝,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向后急速飞退。 同时,他双手快速舞动,一道道紫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射出,与湘君的攻击相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湘君丝毫不给星耀喘息的机会,他脚步紧跟而上,手中的长剑不断地刺出、劈砍,招式凌厉而凶狠。 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 星耀在后退的过程中,突然一个侧身,避开了湘君的一记直刺。 紧接着,他的双手再次舞动起来,整个人再次被丝线包裹 湘君的长剑刺在线上,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溅起一片火花。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加大了力量,不断地冲击着那层丝线。 这场激烈的战斗让周围的土地都变得坑坑洼洼,尘土飞扬,仿佛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第12章 战 伴随着又是一声尖锐的撕拉声响,星耀那看似坚不可摧的丝线护盾,终究还是在湘君凌厉的攻击下不堪重负,再次被无情地刺破。 而这一次,湘君的土剑剑尖犹如一道闪电,以令人难以反应的极速直接架在了星耀的脖颈之上。 那土剑看似朴实无华,毫无锋利之感,然而就在其接近星耀脖颈的瞬间,竟让他的脖颈处瞬间出现了一道如发丝般细小的伤口。 那伤口虽浅,但一丝鲜红的血液却缓缓地从中渗透而出,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你这护法水分大的很啊。”湘君的嘴角微微上扬。 星耀他手中的丝线猛地一甩,只见那原本坚韧的丝线瞬间一段一段地断裂开来,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随后,他毫不畏惧地伸手,将湘君的剑用力撇开,同时回怼道:“你这土部长老的身份也水的很,玩土没多大能耐,耍剑倒挺会耍。” 湘君手中的土剑,在他的意念操控下,瞬间化作无数细微的尘埃,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掉在了星耀的衣领之上。 星耀眉头紧皱,极为不满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不耐烦地用力一抖身子。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身上迸发而出,那些落在他身上的土灰瞬间被震飞,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高一矮的两人,此刻皆双手背在身后,身姿笔挺如松,面容平静如水。 他们的神态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搏的激烈较量与他们毫无关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许久之后,星耀那紧闭的双唇突然微微张开,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寂静。 “她还好?”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一丝关切,目光中隐隐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好的差不多了。”湘君的回答简短而干脆,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又是一阵漫长而沉重的沉默,二人就这般一动不动地一直站到了夜幕完全降临。 天黑之后,那轮弯月如一把银钩高悬于深邃的夜空之中。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抬起头,望向那轮散发着清冷光辉的弯月。 他们的面容看似波澜不惊,平静得如同两尊没有情感的雕像,但实际上,他们背后的双手都在以极快的速度舞动着,快得几乎形成了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片刻之后,星耀的嘴角突然毫无征兆地溢出了一丝殷红的血液。 那血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他内心压抑的情感和身体承受的压力的一种宣泄。 湘君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随后,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些细微的土灰后,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得毫无踪迹,只留下那点点土灰在夜风中缓缓飘散。 星耀见状,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一声,身体也随之微微颤抖。 他伸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屈。 紧接着,他的身体化作一道紫色的残影,瞬间消失在了这片黑暗之中,只留下一片寂静的荒野,见证着刚刚那场激烈而又充满玄机的交锋。 月色沉默如水,公输家的废堡内一片静谧。 天明等人历经波折,终于成功与高月等人会合。 然而,此时此地,还有一名不速之客悄然现身。 掩日的声音阴测测地响起:“真巧啊,抓个高月,竟然还有个楚国余孽。” “少羽,我不想对你动手,你若答应我的条件,我饶你一命。”掩日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胁。 “废话真多,要站便战!”少羽怒目圆睁,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的长剑,身形如电,朝着掩日猛冲了过去。 但仅仅三招,只听得“哐当”一声,他手中的长剑便应声而飞。 就在这时,暗中突然飞出一把匕首,石兰和天明毫不犹豫,一左一右地朝着掩日冲了过来。 可依旧不过三招功夫,两人便被掩日强大的力量打趴在地。 掩日嘲讽般地对着少羽说道:“身负举鼎之力,却只懂得蛮力运作,真是可惜。” 在将几人纷纷打趴在地后,掩日没有第一时间解决他们,反而开始滔滔不绝地说教起来。 说到就连天明都承受不住,再次挣扎着站了起来,可转眼间又被掩日狠狠打趴在地。 许久后,掩日不急不缓地朝着石兰走去,他的脚步沉稳而又充满压迫感,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在场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掩日手中那沉重的剑高高地举起,在清冷如水的月光映照下,剑刃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冽光芒。 那剑仿佛凝聚了无尽的杀意,眼看就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无情地砍向石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少羽犹如一头勇猛无畏、悍不畏死的狮子,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猛地冲了过去。 他的身影快如闪电,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就在那锋利的剑尖即将触碰到少羽的背脊之时,掩日展现出了极其敏捷的反应能力。 只见他手腕一转,直接将剑尖急速反转,避免了对少羽造成致命的伤害。 但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膝盖,以肘为锋,迅猛地朝着半空中的少羽狠狠撞去。 这一击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少羽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被重重地踢翻在地。 少羽的身体与地面剧烈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便昏厥过去,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将少羽干脆利落地打晕之后,掩日真正的目标——韩信,这才总算是磨磨蹭蹭从外面赶了过来。 韩信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一个瞬移,瞬间出现在了掩日的面前。 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之色,眉头紧皱,嘴里还有些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我一个向来以兵谋策略见长的谋士,都快被你们这群麻烦不断、令人头疼的家伙给硬生生整成没头脑的武将了。” 韩信毫不犹豫地拔出横在背后那把寒光闪闪的潜蛟。 两人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更没有过多的废话。 刹那间,他们如同两只被激怒的猛兽,直接激烈地打斗在了一起。 韩信身形如风,手中的潜蛟挥舞出道道凌厉的光影,每一招都带着破风之势,直逼掩日要害。 他的步伐灵活多变,时而向前猛冲,时而侧身闪避,手中的剑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 掩日也不甘示弱,他的招式沉稳而狠辣,防守得密不透风,同时还能找准时机发起迅猛的反击。 只见他手中的剑左右格挡,将韩信的攻击一一化解,随后猛地一个转身,剑如闪电般刺向韩信的空当。 一时间,剑影交错,风声呼啸,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闪动,令人目不暇接。 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激烈的打斗所搅动,形成了一股股无形的气流。 他们的身影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又迅速分开。 第13章 起始 天,渐渐地亮了,那原本暗沉的夜幕被逐渐驱散,晨曦的微光悄然洒落。 掩日的铁面具上,赫然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犹如一道狰狞的伤疤。 其身上那坚固的帝国铁甲也破碎不堪,露出里面的内锁甲,那锁甲上的铁环有的已经扭曲变形。 掩日的剑上血迹斑斑,一滴滴殷红的血珠顺着剑刃缓缓往下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 而另一边的韩信,衣袍破碎得不成样子,丝丝缕缕的布条在风中飘荡。 他手中的潜蛟上同样沾染着鲜红的血迹,韩信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呼吸略显急促。 要知道,韩信并非武将,能在与掩日这般激烈的交锋中撑到现在,已然是个奇迹了。 然而,时间还没到,所以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再次主动迎上掩日。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步伐虽然略显沉重,但每一步都坚定无比。 韩信紧握着潜蛟,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掩日。 剑影交错,韩信剑走偏锋,直刺掩日肋下。 掩日侧身躲避,同时挥剑回击,剑风呼啸,刮得韩信脸颊生疼。 韩信一个后仰,险险避开,紧接着一个翻滚,再次攻向掩日下盘。 掩日跳跃而起,手中之剑狠狠劈下。 韩信横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韩信只觉手臂一阵发麻。 但他并未停歇,顺势一个转身,剑如灵蛇出洞,刺向掩日咽喉。 掩日反应极快,用剑身挡住这一击。两人你来我往,招式越发凶狠 正午,烈日高悬,酷热难耐。 掩日剑刺破皮肤的声音骤然响起,尖锐而刺耳。 韩信的身体如遭重击,狠狠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掩日还想继续动手,却忽然看见了远处升腾而起的烟火。 他神色一凝,淡漠开口道:“调虎离山,真是聪明啊,韩信。” “不过,聪明过头了,也不是好事。”掩日话音刚落,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进韩信的胸膛。 随后,他身形一闪,直接朝着烟火处狂奔而去,瞬间消失在原地。 掩日不知道的是,韩信缓缓从墙壁上滑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只见他强忍着剧痛,用布紧紧包裹住自己胸前那狰狞的剑口,鲜血迅速染红了布条。 掩日,他当然是打不过的,所以他提前准备了铁脏丹,为的就是扛下这致命一击。 “辛苦了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了。”韩信想着,也不管身上那钻心的伤痛,直接将两只手枕到脑后,缓缓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此刻,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仿佛已经忘却了身上的重伤,进入了一个宁静的梦乡。 咸阳内的战争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毫无任何预兆地骤然降临,其迅猛之势令人瞠目结舌,快到连一向老谋深算的赵高都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 尽管罗网与隐密卫倾尽全力,倾巢而出,然而最终的结局,却毫无疑问是一败涂地,惨不忍睹。 待咸阳城内的局势逐渐趋于平稳,各地的兵权被以雷霆手段迅速收回,原本如燎原烈火般的暴乱几乎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瞬间戛然而止。 但令人疑惑的是,胡亥与赵高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其所终。 由于王印亲封之帝仍在人世,尚未身死,那扶苏便只能望皇位而兴叹,无法顺利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按其实际情况,在那幽深山谷里的乌云客栈,田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得半跪在地,她的身躯微微颤抖,却仍倔强地挺直脊梁。 掩日那锋利无比的剑稳稳地架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寒光闪烁,令人胆寒。 而四周,是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的六剑奴,他们的目光冰冷而凶狠,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给予致命一击。 赵高用一只手撑着那满是阴霾的脸,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降下暴雨的天空,咬牙切齿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赵高精心培养、供养你们千日,到头来竟然还能遭到反噬?” 赵高的那只手上泛起诡异而刺目的红光,强大的力量涌动着,地上的惊鲵剑瞬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卷入他的手中。 他紧紧握着这把剑,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阴鸷与愤怒,冷冷地道:“若是掩日背叛我,我或许还不会如此大惊小怪,但若是你背叛我,田言,你真的令我怒不可遏。” 赵高缓缓站起身,惊鲵剑竟自动悬浮在他身后,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田言面前,居高临下,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望着这张秀美的脸庞。 “真是可惜了。”赵高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在宣判着死刑。 “把这些人全部处死,赐田言白陵一张。”赵高说完这句话,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径直离开了乌云客栈,没有丝毫的留恋与迟疑。 客栈内瞬间传来呲啦的声响,那是刀剑划过脖颈的声音,所有背叛罗网的人在瞬间全部被砍下头颅,鲜血四溅。 掩日将剑缓缓收回剑鞘,动作从容而冷漠。他取出一张白陵,套上田言纤细的脖颈,同时封闭了她体内的内力,然后用力将她挂到了房梁之上。 做完这一切,掩日也面无表情地径直离开,只留下田言的身体在半空中微微晃动,客栈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与死寂。 但就在田言即将窒息的一瞬,赵高的却邪剑竟突然出现在了客栈。 只见那剑如一道闪电般划过白陵,让田言直直掉了下来。 随后,那却邪剑掉落在地,瞬间变成了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剑,仿佛刚才的锋芒只是一场虚幻。 赵高对美的事物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念头,不是纯粹的善念,却又胜似善念。 尤其是面对美人,赵高虽是太监,却并非阉人。 虽不是阉人,但他却从未碰过女人。 乌云客栈那事之后,赵高像是真的消失在了这茫茫天地间,没了半点踪迹。 扶苏重整军队后,于天下各山林、各种羊肠小道全力搜索赵高的消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然而却一无所获。 扶苏上位后,恢复了七国,这一举措让七国民众对他颇有好感。 但七国不再设立君王,只立封王。 扶苏虽然没有受王命,但只要能得到百姓的认可,他便能成为秦国的君王。 天下终于太平了,可胡亥与赵高的去向却依旧如同迷雾一般,始终是个未解之谜。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就连神秘的阴阳家也从秦国销声匿迹,秦国这接二连三的巨大变化,让百姓们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安,纷纷觉得极不自然。 在道家天宗,赵高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着广场上胡亥正与道家天宗的弟子们认真练武。 就在这时,晓梦姿态优雅地端来一盘香气扑鼻的杏仁糕。 赵高见状,毫不客气地伸手就拿起一块,狼吞虎咽起来。 “死太监,你就打算这么一直颓废下去了?”晓梦柳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你这地方多好啊,我要是一出去,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条。”赵高嘴里塞着糕点,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也很怕死的。”赵高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大口吃着杏仁糕,那模样十分贪婪。 然而,他的脸上却丝毫不见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神情。 晓梦见状,轻啧了一声,满脸嫌弃地端着空盘子转身离开了。 一个月后,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与章邯喜结连理。 这件事除了秦国国君,其他诸子百家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且,大家都清楚地知道,嬴政与赵高此刻都在天宗之内。 在二人盛大的婚礼上,嬴政、胡亥、赵高、李斯四人目光交汇,相视一笑。 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数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感慨,有释然,也有难以言说的沧桑。 婚礼结束后,嬴政单独与赵高会面。嬴政望着眼前的赵高,不禁感慨道: “当年在战场上捡尸体的那个人,终究还是变成了如今这肮脏的兵家之人。” 赵高听了,微微仰头,回应道:“皇家之中,诸子百家难以存身。唯有做这肮脏的兵家之人,才有可能夺得一线生机。” …………… 众生皆入弈盘中,我既挥旌掌局风。 落子江山谋远略,输赢尽在掌穹空。 —嬴政 ………………… 非攻之道义高悬,墨门志在止硝烟。 仁爱盈怀平战乱,和谐愿景绘宏篇。 机关巧术护黎庶,侠义精神耀九天。 但使世间无烽火,苍生同享太平年。 —墨门楚松 ……………… 纵横乱世剑锋芒,捭阖风云策未央, 苍生涂涂,天下燎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鬼谷子 …………… 律令严明法作纲,革新除弊志图强。 循规治世安邦策,惩恶扬良性自彰。 —法家 ………… 吾未尝言善,处皇家之地,当益恶。 皇家,非良善者可存之所,乃权之涡也。 善为奢,恶乃生之需。 —赵高 番外:墨门之局! 纪时年春,春风拂过大地,却未能给六国带来生机与希望。 五国纷纷沦陷,在这一片衰败之景中,只剩楚国还在绝望地苦苦支撑。 然而,楚国国君早已在悄无声息中被罗网杀手残忍杀害,失去了主心骨的楚国,就如同案板上毫无反抗之力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这个时候的赵高,内心的野心还未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尚未被那无尽的欲望完全吞噬。 他目光短浅,甚至根本无法想象,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竟会与嬴政一同稳坐于棋盘之上,精心谋划,以种种阴谋诡计欺瞒天下。 而在这场惨烈的战役里,墨家没有秉持中立的立场。 以赵高那阴狠毒辣、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墨家若不妥协,必然走向覆灭的结局。 所以,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墨家巨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殚精竭虑地做了一场精心布局。 墨家决定以惨痛的代价,九成力量消散于历史的尘埃之中,只为拼死保住那最后一成的血脉与希望。 三月,正值春季,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处处洋溢着旺盛的生命力。 然而,楚国国都却在此时被无情攻破,陷入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 墨家巨子也在这动荡的局势中退出了历史舞台,他将象征着墨家至高权力的巨子令郑重地交予了信任之人。 楚国国破之后,纵横家的代表人物四处周游列国。 他们与始皇的信念存在着巨大的分歧,难以调和。 盖聂因与秦国的立场相悖,遭到了秦国军队的疯狂围剿。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他以一敌众,最终奋力绞杀 300 名秦国武卒,自己也身负重伤,才勉强换来一线生机。 卫庄则被囚禁于阴森恐怖的噬牙狱中,不见天日。 五月,六国多数残留的血脉被无情斩杀,只有少数人侥幸逃出了自己的国家。 就在同月,卫庄借助炼牙狼斯的力量,冲破了噬牙狱那万千横贯的阻碍。 然而,此后他的去向却无人知晓,仿佛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七月,战火终于渐渐停息,大地重归平静。 秦国迎来了强盛的开端,正式踏上了辉煌的征程。 云雾谷,在回秦国的途中,他幸运地获得了一件稀世至宝,故而没有携带任何帮手,独自一人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绕回秦国。 赵高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踪早已被人洞悉。 当他路过一片宁静的湖泊时,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巨大的水花,韩信犹如一头凶猛的蛟龙,从水中骤然冲出。 他单手紧握长剑,奋力搅动湖水,瞬间激起漫天的水雾,成功扰乱了赵高的视线。 紧接着,韩信身形如电,手中的剑直直朝着赵高的脖颈凌厉刺去。 赵高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反应迅疾如雷。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同时敏捷地反身躲避。 韩信见一招未中,瞬间变招,原本直刺的剑势瞬间转为向下刺去,锋利的剑刃划过,成功在赵高的身上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出。 韩信落地后,一个灵活的翻转,再次如疾风般朝着赵高攻杀过去。 赵高匆忙反身,用剑奋力抵挡。然而,韩信的力量强大无比,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赵高被这强大的蛮力打得节节后退,难以招架。 就在这时,韩信瞅准时机,剑如游龙,再次刺伤了赵高。 赵高心知不敌,施展轻功朝着山上拼命跑去。 韩信岂会放过,毫不犹豫地穷追不舍。 很快,两人在山顶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韩信剑式如风,时而横削,时而直刺,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赵高则左支右绌,疲于应对。只见韩信一个箭步向前,剑高高举起,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劈下。 赵高举剑格挡,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手臂发麻。 紧接着,韩信侧身一闪,剑从侧面横扫而来,赵高惊险地弯腰躲过。 还未等他站稳,韩信又飞起一脚,踢中赵高的胸口,赵高踉跄后退几步。 此时的赵高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许多伤口鲜血淋漓,其中最重的一处伤痕深可见骨,让人触目惊心。 就在赵高喘息之际,韩信看准时机,猛地一剑刺出,精准地贯穿了赵高的右胸。 这致命的一击,让赵高瞬间失去了战斗力,瘫倒在地。 赵高本以为自己此次定会命丧于此,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然而,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遇到了长期在外的零。 此时的韩信尚未学到兵之谋策?战武式,实力尚欠火候,所以自然不是身为最强杀手的零的对手。 仅仅十余招,韩信便难以抵挡,溃败而逃。 随后,零迅速出手救下了赵高。 也正因为零的出现,才有了日后那个对美的事物还留有些许善心的赵高。 二人相见,虽彼此欣赏,颇有默契,但却未有称兄道弟之举。 而且,赵高也并未将楚国已亡的消息告知零,零因身负重要任务在身,所以匆匆告别赵高后便匆匆离开了。 而赵高望着零远去的身影,眼神复杂,心中思绪万千,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赵高到达秦国时,已经整整晚了七天。 在秦国,只有天宗赤松子与晓梦知晓赵高这段时间究竟做了何事,其他人对于赵高如此巨大的变化,皆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只见他身上的阴鸷之气,愈发浓郁,比起以往,更多了几分狠辣决绝。 从此,他只培养强者,野心也变得更加庞大,犹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欲将一切吞噬。 平时,大家都清楚赵高武力向来不高,然而此次归来,出手次数几乎没有 不仅如此,从那以后,赵高那一贯的一袭青袍变成了一袭黑色与暗红色点缀的衣袍,就连那原本的一袭黑发也化作了张扬的红发。 大家能够见到赵高的次数也肉眼可见地减少。 只有秦王能够轻易召见赵高,其余人若想要见到赵高,都得进入他那阴森黑暗的寝宫。 那寝宫幽暗无比,若不是习惯黑暗之人,恐怕没人会愿意在赵高的寝宫里多待片刻。 黑夜,暴雨如注,疯狂地倾泻而下。院落中,赵高的身影从浓稠的黑暗中缓缓浮现,星魂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仅仅三招,赵高的三把却邪就稳稳地顶在了星魂的脖颈、心脏以及头顶上方这三处要害。 影密卫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赵高也清楚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但他却故意让秦王知晓。 赵高是唯一深知秦王狠辣手段的人,嬴政想要的是八荒合、九州一统,而赵高要的是掌控天下,哪怕只是一瞬。 所以,他与嬴政合作。 倘若胡亥、扶苏二人之中的一人或者两人都能通过考验,那赵高便会主动交出罗网,并交代血池的事。 但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扶苏成功通过了考验,而胡亥却在考验中败下阵来。 就这一点,就连一向心思深沉的赵高都不禁对秦王心生敬佩之意。 他深知,秦王身为帝王,其所言的诺言,若他认定有,那便必然存在; 若他认定没有,那便如同从未有过。 然而,嬴政却毫无迟疑地将赵高抛弃一旁,让扶苏得以进入第二轮考验。 只是,这第二轮考验的结果并未能让嬴政感到满意。 如此一来,赵高竟意外地赢得了这场暗中的较量。 但只要有人能够通过一轮考验,那便也算是取得了一定的胜利。 所以,赵高主动提出交出罗网,以此表明自己的诚意。 但嬴政却果断拒绝了,他更为关心的是血池之事。 面对嬴政的追问,赵高则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陛下真是贪心。” 这便是赵高那充满意味的回答。 番外:要求 在赵高消失的那段漫长时光中,他始终如一地陪伴在嬴政的身侧,不动声色地让嬴政见识到了美的存在。 嬴政对此大感意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赵高却从容地笑了,那笑容中透着几分坦荡,他大大方方地承认道:“陛下,只要您在这世上一天,我赵高绝对不敢存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造反之心。” “然而,倘若有一天您不幸逝去,您手下的这帮如狼似虎、野心勃勃的臣子,恐怕没人能够将他们牢牢拉住。” “就算没有了我赵高,也还会有李高、王高等人冒出来。” 嬴政听闻这番话语,神色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意外。 他本就是个极度高傲的帝王,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威严。 他是一个对天下的掌控有着清晰明确认知的君主,在他的心中,一切都尽在掌握。 哪怕国家的命运曾被鬼谷子无情斩断,嬴政却依然能够在苍天那威严的注视下成功脱身,仿若游龙在渊,其气魄和手段令人惊叹。 这,便是秦王的恐怖所在,他仿佛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人只能仰望和敬畏。 赵高为了向嬴政表明某些深意,特意精心安排,请嬴政观看了一场戏。 那是一场美到令人窒息的戏,戏中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角色都仿佛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魅力,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嬴政心中明了,清楚赵高想要表达些什么,想要向他传递何种信息。 赵高同样知晓嬴政真正的杀招并非影密卫,那不过是用来戏弄六国那些愚笨之人的手段罢了。 嬴政最终算是应允了赵高的请求。 赵高虽然没有向嬴政透露血池的事,但却留下了一首诗。 嬴政仅仅看了一眼,便瞬间领会其中深意。此后,二人一同回到了天宗,晓梦与赵高的真正关系这才渐渐浮出水面。 就连嬴政都感到十分惊讶,更莫说章邯了,那个称呼怎么都叫不出口。 赵高却表示,他与晓梦的关系也并非好到某种程度,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无需过多计较。 三人当夜畅饮,整整喝了一晚上的酒,且皆没有用内力将酒气炼化。 章邯着实没想到,嬴政这般威严的人物,竟也有如此乐观随性的一面。 赵高由于已然不属于常人之躯,所以自然是千杯不醉。 基本上一晚上,他都在和晓梦吵嘴不休。 章邯作为一名武将,对于情情爱爱之事自然是一窍不通,所以面对二人的吵嘴,他夹在中间,可谓是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自从有了章邯,晓梦的变化极大,大到连嬴政都颇为惊讶。 赵高对此早就知晓,因而丝毫不感到意外。 嬴政好奇二人关系的变化,赵高便贴心地为其讲解。 听完之后,嬴政都不由得有些失笑,没想到章邯这么憋屈,而且每次都要靠晓梦去给他收拾残局。 体验了普通人的生活之后,嬴政最终还是选择饶胡亥不死。 在章邯的诚恳建议之下,胡亥得以成为天宗的一名弟子。 自此,嬴政每日与天宗的众多弟子谈天说地,悠然地从山上漫步至山下,尽情领略着山间的美景与尘世的烟火, 这般闲适的生活对于嬴政来说,竟也成了一种别样的乐趣,让他在繁忙的政务之余,能从胡亥的点滴变化中感受到一丝宁静与欣慰。 而赵高,仿佛永远与黑暗为伴,几乎无时无刻不隐匿在那最为幽深阴暗的角落之中。 他极少现身于阳光普照的广场之上,似乎那明亮的光线会刺痛他那深藏在黑暗中的灵魂。 然而,在晓梦婚礼的那特殊之日,赵高却破天荒地在阳光下整整停留了一天。 或许是那喜庆的氛围,亦或是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感,让他暂时走出了黑暗的庇护。 当其他诸子百家的众人踏入天宗,看到本应逝去却又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嬴政时,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差点被吓得肝胆俱裂。 他们原本满心以为,那如同泰山压顶般沉重地压在众人身上的巨大压力已然随着嬴政的离去而消散。 未曾想,这座巍峨的大山竟然依旧稳稳地矗立在那里,丝毫未减其威严与压迫。 在晓梦婚礼的这一天,众多熟悉的面孔纷至沓来。 盖聂、卫庄、韩非、荆天明、项少羽、无名等等,这些曾经在江湖中声名赫赫的人物齐聚一堂。 众人心中都十分清楚,只要嬴政健在,秦国的根基便坚如磐石,永不会亡。 因此,那反秦的大旗,无论如何也难以在此时竖起。 不过,此番也并非毫无益处。 嬴政宽宏大量,放下了对剩余墨家血脉的追究,展现出一代帝王的恢弘气度。 可以说,晓梦和章邯的婚礼堪称空前绝后的盛大。 其规模之宏大,以至于只要是尚在人世的前辈高人都不辞辛劳地赶来,就连那些身负重伤、生命垂危之人也被强行带至现场,只为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这无疑彰显了嬴政的惊人气魄。 不止晓梦与章邯这一对新人喜结连理,还有盖聂与端木蓉深情相拥,卫庄与红莲相依相伴,荆天明与高月情比金坚,项少羽与虞石兰伉俪情深。 一对对有情人在这美好的时刻终成眷属,过往几百年的恩恩怨怨,在这一刻都渐渐烟消云散。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乱世的阴霾会再度笼罩,但至少在当下,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未来的道路固然漫长且充满未知,但此刻的幸福与安宁却如此真实而珍贵。 晓梦与章邯的婚礼现场,红绸飘扬,鲜花簇拥。 晓梦身着一袭华丽的红色嫁衣,那精美的刺绣和璀璨的珠宝点缀,让她宛如仙子下凡。 章邯则身着庄重的礼服,英姿飒爽,眼中满是对晓梦的深情与宠溺。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们携手走过红毯,来到了婚礼的主台。 主婚人庄重地宣读着婚词,祝福的话语如同一首美妙的乐章,在空气中回荡。 晓梦和章邯相对而立,彼此的目光交汇,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他们许下了相伴一生的誓言,那坚定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激起了温暖的涟漪。 随后,两人交换了象征永恒的信物,章邯轻轻地为晓梦戴上了璀璨的凤冠,晓梦则将一枚玉佩系在了章邯的腰间。 当他们相拥而吻的那一刻,天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天宗。 欢呼声、掌声、祝福声交织在一起,共同谱写了这一曲爱的颂歌。 秦国的皇都之中,扶苏凝望着远处那绚烂夺目、绵延不绝的烟火,再瞅瞅这空荡荡的皇都,他那紧皱的眉头跳动得仿佛要飞起来一般。 真当他以为父王逝去之时,自己可是实实在在地陷入了长久的悲痛之中。 而到了今日,军队竟然全都跑了,就连贴身护卫也溜之大吉。 他扶苏只要脑子不傻,自然而然能够知晓,除了他的父王,还有谁能拥有这般强大的号召力? “但是你们隐瞒人的方式也太坑了吧?好歹也把我带上啊!” 扶苏一边在心里这般想着,一边自己架马朝着天宗的方向狂奔而去,心中不停地默念:“还能赶得上吧?还能赶得上吧?” …………………………… 陛下,血池无垠,难以尽述,然于此诗中,有君之所欲者。 阴森血池染猩红, 冤魂泣诉怨无穷。 血水翻涌寒波起, 罪恶深藏暗影中。 番外:平凡的一天 天宗,比武台上。 胡亥与少羽激烈地战在一处,二人一人手持长刀,一人紧握长戟。 少羽率先发起攻击,他双手紧握长戟,大喝一声,朝着胡亥猛力一挥,长戟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胡亥而去。 胡亥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紧接着他一个箭步向前,手中长刀如闪电般刺出。 少羽反应迅速,用长戟的杆部挡住了这迅猛的一刀。 “乒零乓啷”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少羽眼神坚定,再次挥动长戟,戟尖划过一道弧线,直取胡亥的咽喉。 胡亥脚下步伐灵活变换,身体向后仰去,险险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随后他顺势一个翻滚,起身时长刀横扫,攻向少羽的下盘。 少羽高高跃起,长戟从上而下猛力砸下,胡亥举刀相迎,“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招式越发凌厉凶狠。 少羽虽已修炼了一段时日,然而却依旧难以抗衡跟随在赵高身边许久,且又在天宗修行过一段时间的胡亥。 胡亥看准少羽的一个破绽,突然发力,长刀如狂风骤雨般连续攻击。少羽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步伐开始变得凌乱。 虽说常言有道“一寸长一寸强”,但这也得取决于修行者自身的实力。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项少羽的长戟在胡亥猛烈的攻击下,应声飞了出去,旋转着直直地插在了比武台的边缘。 胡亥反手握刀,拱手说道:“承让。” 天明正看得津津有味、乐呵不已呢,嬴政不知在何时已然来到了他的身旁。 天明本应仇视这个人,可这个男人那上位者的强大气息实在太过恐怖。 所以在盖聂于天宗疗伤的这段时间里,天明对嬴政那是能躲则躲。 嬴政望着又与天宗弟子打斗在一起的少羽,头也没侧,缓缓开口道:“在这里待了也有些许时间了,不想见见你的母亲?” 天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双唇紧闭,没有出声回应。 嬴政从他的肩膀上收回手,说道:“我已明了,随我来吧。” 天明犹豫了好片刻,内心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最终,他还是选择跟在嬴政身后离开了。 天明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跟着嬴政离开。 他们穿过曲折的廊道,走过清幽的庭院,最终来到一间安静的屋子前。 嬴政轻轻推开门,屋内的布置简单而温馨。 天明看到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静静地坐在窗前。 嬴政轻声说道:“去吧。” 天明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内,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天明的目光与她相接,瞬间,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这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 母亲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中满是慈爱和思念。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天明的脸庞,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孩子,你长大了。” 天明扑进母亲的怀中,哽咽着说道:“娘,我好想你。” 母亲紧紧地抱着他,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母子二人相拥而泣,倾诉着这些年的思念与牵挂。 母亲告诉天明,她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他,希望他能平安快乐地成长。 不知过了多久,天明的情绪渐渐平复。母亲拉着他坐在床边,细细地询问他这些年的经历。 天明一五一十地讲述着,母亲时而心疼,时而欣慰。 当他们聊完,母亲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天明说:“这是为娘为你准备的,里面有一些东西,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天明接过包裹,重重地点了点头。 天明缓缓拉开房门,嬴政高大的身影就稳稳地立在门口。 嬴政那锐利的目光落在有些颤抖的天明身上,随后,他重新将那宽厚而有力的手轻轻地放到了天明的肩膀上,缓缓说道: “我已不是这天下的帝王,你倒也不必恐惧。” “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便多陪你母亲。”当听到后面这段话时,天明原本黯淡的眼睛猛地一亮,像是夜空中瞬间绽放的璀璨星辰。 他毫不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动作里充满了急切和喜悦。 下山后,嬴政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后山一处亭子里。 这座亭子隐匿在山峰的阴影之中,阳光被高耸的山峰遮挡,透出几分清幽和宁静。 这里,是赵高特别钟爱的所在。 嬴政站在亭中,望着远处的山峦,不由地深深感慨。 自己虽说已然放下了曾经一味追求长生的执念,但在与普通人交流时,那种不适应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 相比之下,还是与赵高交流更为自然和习惯。 因为他们二人之间,从来就没有那道帝王与寻民百姓之间的无形隔阂。 赵高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赶忙应和道:“陛下功绩如此之大,再怎么融入这凡人的生活,身上那与生俱来的皇气也是无法轻易冲刷掉的。” “就像晓梦,虽与章邯结为夫妻,可两人的相处还是有些许的僵硬。” “晓梦大师那身上的傲气啊,始终掉不下去;章邯将军呢,又不太会说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 赵高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死太监,我说这几日怎么诸事不顺?合着是你在背后说我坏话!” 晓梦如风一般飘然而至,她那曼妙的身姿轻盈地落定,习惯性地对着嬴政微微欠身行礼。 嬴政见状,眉头微皱,颇为头疼地说道:“不必行礼。” 晓梦的剑柄上紧紧捆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着的是赵高的食材。 用晓梦那话说,自从血池归来后,赵高仿佛变成了傻子,永远都不会自己去整理食材。 逮着虫蛇之类的,不管不顾就是一通咬,也不嫌恶心。 看这二人吵吵闹闹,嬴政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不经意间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看似充满了争执和吵闹,倒也为这宁静的地方增添了几分鲜活的气息,让这清冷之地多了些人气。 没过多久,章邯也来到此地。 赵高为嬴政添好茶,笑着调侃道:“陛下又要承受帝王之礼咯。” 果不其然,章邯一看见嬴政,便大步走过来,恭敬地半跪在地行礼。 嬴政挥手示意,笑着摇了摇头,便继续与赵高攀谈起来。 而章邯则直接进了赵高那才刚打扫了一周,便又布满了蜘蛛网的屋子。 厨房内,随即传来了晓梦的怒吼:“死太监,你又让你的死蜘蛛在我的锅里下崽!” 赵高赶忙起身,对着嬴政抱了声歉后,匆匆来到厨房。 只见他让蜘蛛全部爬到了自己的袍子里,然后摊手表示已解决。 做菜的章邯则是劝晓梦别气坏了身子。 听到这话后,赵高眼神微眯,已然明了其中之意,转过身背后给章邯竖起大拇指。 章邯起初还一脸茫然,直到他也回想了一下晓梦的脾气脉络后,一向稳重的他,差点止不住喊出来。 此时,嬴政和赵高的谈话声不时传来,夹杂着晓梦的抱怨和章邯的安抚,这看似混乱的场景,却透着一种别样的和谐,让这原本冷清的后山充满了生活的喧闹与温暖。 不久,赵高不用提醒,便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袍。 那袖口缩拢得紧紧的,一看就放不下任何蜘蛛。 饭菜上桌,嬴政在场,谁都不敢第一个动筷,所以自然是赵高打头阵。 虽说章邯、晓梦和嬴政还是有着对帝王的尊崇,但却少了几分谨慎,至少要比普通人好得多。 饭后,章邯陪着晓梦在赵高那阴暗的住所下闲逛。 而嬴政则告辞离开,赵高陪同相送。 赵高对毒虫甚是喜爱,所以他的居所,偶尔时不时就会窜出一只蜘蛛、蛇虫、蝎子、蜈蚣啥的。 晓梦难得看见一只蝴蝶,本以为赵高改性了,没想到是只吸血蝴蝶。 章邯这傻子还觉得这蝴蝶好神奇,吸人血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 把蝴蝶从手上弄开后,章邯瞬间感觉到疼了,晓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回来的赵高熟练地逮住章邯的手,然后他的帽子里爬出一只蜘蛛,瞬间消掉红肿,吸出了毒液。 晓梦看着这一幕,撇了撇嘴说道:“就你这傻子,什么都觉得新奇。” 章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打扫完卫生,又仔仔细细清理了那些暗藏危险的毒毒草草后,赵高面色严肃地让晓梦先行离开,随后将章邯留了下来,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之相谈。 赵高从袖中缓缓掏出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是为章邯开具的药方。 那药方厚厚一摞,每一张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其中有珍贵的灵芝,可滋养气血、扶正固本; 有百年的人参,能大补元气、复脉固脱; 还有黄芪,用以补气升阳、益卫固表; 再加上熟地,有着滋阴补血、益精填髓的功效。 全都是精心挑选,没有丝毫副作用,只有醇厚的药力。 看着章邯那充满好奇与疑惑的眼神,赵高微微叹了口气,缓声道:“毒师往往比药师更懂得药剂。” “这些药材看似寻常,但若搭配得当、用量精准,便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章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随后带着药方匆匆离开。 章邯离开后,赵高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屋檐下,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口中轻轻低语道:“这世道真好。” 微风轻柔地拂过,轻轻吹起赵高的衣角。他微微仰头望着天空,那湛蓝的苍穹仿佛能包容一切。 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心狠手辣的阴狠角色,而只是一个沉浸在平和时光中,感慨着岁月静好的普通人。 他深深知晓这世道的纷繁复杂、人心的叵测难测,但在这一刻,他只愿将那些纷扰抛诸脑后,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宁静与平和,让心灵得到一丝慰藉。 第3章 国际班车 时间:2019 年 地点:圣老交接一号路 事故:跨国班车 715 失踪案 距离从昆塔前往老过万象的跨国班车出发,已经整整过去了 17 个小时。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世界仿佛依旧按着它既定的节奏运转,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一片祥和。 直到那原本应是列车抵达万象车站的时刻悄然过去,车站的月台上却始终不见那辆跨国班车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万象车站的一名居民,怀着满心的期待与焦急,在苦苦等候了五个小时后,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将这一异常情况反映给了车站管理处。 车站管理处得知消息后,立即联合圣国相关部门,试图与客车司机取得联系。 一次又一次地拨打那熟悉的号码,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始终是那令人揪心的忙音。 此时,双方如梦初醒,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们开始意识到,车辆极有可能遭遇了失事。 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方各自迅速调遣经验丰富的调查组,风驰电掣般地赶赴沿路展开调查。 调查人员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他们沿着道路仔细搜索,每一寸土地都不曾遗漏。 路边的草丛被他们反复拨弄查看,陡峭的山坡也被他们艰难攀爬勘察。 然而,即便双方警员在沿路十余里展开了堪称挖地三尺式的细致排查,却依旧未能发现客车的残骸,甚至连一丝漏油的细微迹象都未曾找到。 夜幕渐渐降临,可调查人员们的脚步并未停歇。 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双方负责人面色凝重地进行着紧急商议。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们最终决定进一步加大搜寻力度,增派更多的人手,两国展开联合式的大规模、全方位搜查。 探照灯的光芒在黑暗中交错,搜索的队伍不断扩大,所有人都怀揣着一个坚定的信念: 一定要找到失踪的班车,给焦急等待的人们一个交代。 在联合搜查的漫长过程中,两国的工作人员犹如背负着千钧重担 然而,他们的目光中却始终燃烧着坚定与执着的火焰,不放过任何一个哪怕极其细微的可能角落。 他们沿着道路,向着周边那幽深莫测、荆棘丛生的山林深处一步步艰难地探寻。 那一声声饱含着期盼与焦虑的呼喊,在空寂无人的寂静山谷中持续地回荡,仿佛要冲破这令人窒息的静谧。 负责空中侦察的直升机不知疲倦地盘旋在天际,螺旋桨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飞行员全神贯注,目光如锐利的鹰隼,紧紧地盯着下方的每一处地形。 哪怕是一块稍显异样的凸起,或是一处不太寻常的阴影,都逃不过他们的警觉。 地面上,那些训练有素的警犬们犹如英勇的战士,凭借着与生俱来的极其敏锐的嗅觉,在杂草丛生的草丛与高低起伏的土堆间敏捷地穿梭。 它们的鼻子紧贴着地面,不停地嗅闻,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人类气息。 随着时间如流沙般无情地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而煎熬。 搜索的范围不断地向外延展,从道路两侧逐渐延伸到了更为遥远的山林深处和险峻的峡谷地带。 但令人沮丧的是,依旧没有发现那辆失踪班车的丝毫踪迹。 两国的民众,无论是在家中守在电视机前,还是通过手中的手机时刻刷新着网络资讯,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时刻关注着搜索的进展。 每一个人的心脏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着,随着每一条新的消息而跳动,仿佛与那些至今下落不明的人员同呼吸、共命运。 就在众人的内心被绝望的阴霾逐渐笼罩,心中那微弱的希望之火即将在无尽的黑暗中熄灭的时候,一名目光敏锐得如同猎豹的警员,在一处被繁茂植被遮掩得极为隐蔽的山坳里,发现了一块闪烁着异样光芒的疑似班车车窗的碎片。 这一发现宛如漆黑夜空中骤然划过的一道璀璨流星,瞬间让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重新点燃了大家几近熄灭的希望之光。 搜索的重心立刻如潮水般集中到了这片充满希望的区域。 班车神秘失踪的惊人消息,在两国的大地上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巨大风波。 当找到这块至关重要的玻璃碎片时,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的漫长时光。 一听说有了这关键的新痕迹,两国的记者们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迫不及待地蜂拥而至。 他们扛着沉重的摄像机,手持着麦克风,争分夺秒地想要在第一时间向全世界汇报这最新的情况。 来自圣国的记者,面容严肃而庄重,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说道:“各位观众,我们此刻正站在这充满希望的发现之地。” “经过三天漫长而焦急的等待,终于有了这一线曙光。” “我们期待着这一发现能引领我们找到失踪的班车,让那些牵挂的心得到安宁。” 而来自老过的记者,则用略带激动的语调说道:“???????????????????????????????????????????????????,???????????,???????????????????????????????????????????????,??????????????????????????。” 然而,本以为通过这个珍贵的痕迹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班车,可现实却给了众人沉重的一击。 双方的警犬围着玻璃碎片嗅了老半天,起初还显得兴奋异常,但随后便渐渐失去了动作,只是在原地打转,似乎也迷失了方向。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现场的气氛再度陷入冰点,所有人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上了一盆冷水。 两国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和忧虑。 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放弃,重新调整策略,扩大搜索范围,对周边的区域进行更加细致的排查。 圣国的专家们聚在一起,对着地图指指点点,分析着可能的路线和班车可能偏离的方向。 老过的救援人员则不断地安抚着警犬,希望能再次激发它们的敏锐嗅觉。 两国的记者也没有闲着,他们用镜头记录下这紧张的时刻,向外界传递着现场的每一个动态。 圣国的记者声音略微颤抖地报道:“此刻的情况十分胶着,但我们相信两国的力量不会轻易言败,搜索仍在继续。” 老挝的记者则神情凝重地说道:“????????????????????????????,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不知道这个咋用老挝语写),???????????????????????????????。”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夜幕再次降临,山林中弥漫着雾气,给搜索工作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但工作人员们手持照明设备,在黑暗中艰难前行。 就在这时,一只警犬突然朝着一个方向狂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心跳也随之加速。难道这是新的线索? 大家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朝着警犬所指的方向奔去 班车失踪的第五天,漫长的等待仿佛让时间都凝固了。 众人紧紧跟随着那只狂吠不止的警犬,不顾一切地狂奔着。 他们的呼吸急促,脚步沉重,心中却怀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终于,在距离一号路的马卡斯特五号桥左侧二十余里的一处河流旁,那辆国际班车的残骸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这一发现,让原本紧绷的心弦颤动得更加剧烈。 听到残骸找到了的消息,这趟客车上乘客的家属们先是一阵狂喜,那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涌出,然而紧接着,恐惧和担忧又如阴霾般迅速笼罩心头。 他们的眼神中交织着希望与绝望,身体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电视机或手机里那残骸,却又害怕面对可能的残酷真相。 两国的居民在得知这一消息时,也都欣喜若狂,那是源自内心深处的善良和同情所引发的情绪波动。 他们纷纷围聚过来,祈祷着能有奇迹发生。 但当人们真正目睹客车的残骸时,刚刚泛起的那一丝喜悦瞬间被沉重的阴霾所吞噬。 客车的残骸惨不忍睹,车头严重变形,整个完全瘪了下去,仿佛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 那扭曲的模样,就像是与一股无法想象的、极其强大且蛮横的力量狠狠地正面相撞。 由于车头包括前门都已经深深地凹了进去,几乎与车身融为一体,工作人员不得不费尽全力,用工具砸碎玻璃,试图进入车厢内部探寻。 然而,当他们终于进入车厢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令人肝胆俱裂。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刺鼻而令人作呕。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那殷红的液体肆意流淌,将原本整洁的车厢染得一片猩红。 座椅上、地板上,甚至天花板上,都布满了斑驳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那场可怕的灾难。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断成两截的尸骨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有的还挂在扭曲的车架上,有的则半埋在血泊中。 骨头断裂处的惨白与周围的血红形成了鲜明而恐怖的对比。 圣国的记者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迅速反应过来,以专业的素养和对观众的负责态度,立即采取措施对画面进行打码处理,试图减少这过于血腥和残忍画面所带来的冲击。 而老过的记者由于技术设备的限制和经验的不足,没能及时进行打码操作,致使这血腥的一幕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众人眼前,让大家的心灵被这残酷的景象狠狠地撞击,震撼不已。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如铅,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无法掩饰的悲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被强行忍住,生怕泪水的滑落会让内心的痛苦更加无法承受。 第1章 多诺维斯号 地点,夏国威海的港口。狂风呼啸,暴雨倾盆,天地间仿佛被一片混沌所笼罩。 这艘庞大的跨国轮渡,犹如一座在惊涛骇浪中飘摇的巨山,哪怕是静静地停在岸边,依旧被汹涌的海浪推得起起伏伏。 船长是棒国人,领航员与副船长皆为夏国人。 二人眉头紧皱,神色焦急,竭尽全力地劝说船长:“船长,这天气实在太过恶劣,此时出航,风险极大,还请您三思啊!” 然而,船长却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双手抱在胸前,自信满满地表示:“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船,还没出过事故。这点风浪算什么!” 二人望着固执己见的船长,心中虽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但奈何船长拥有最高决策权,他们也只能无奈同意船长的要求。 随后,他们给港口管理部发出信息,表明出航准备就绪。 港口那边接到消息后,工作人员心急如焚,仍想极力劝解,可船长却死活不同意。 无奈之下,港口方面只好给船上订票的乘客发去消息,“尊敬的乘客们,现在出航太过危险,希望众人谨慎出行,权衡利弊,为自身的安全着想。” 这条消息发出后,船上的 500 人中,有 100 名夏国人与50名棒国人选择了下船。 这些人在港口工作人员的悉心安排下,被一辆辆客车接走。 而这艘巨大的跨国轮渡,在少了部分乘客之后,毅然离岗,摇摇晃晃地朝着半国二川港口开去。 巨大的海浪不断地冲击着船身,使得船身剧烈摇晃不已,仿佛一个醉汉在狂风中踉跄前行,让人根本无法站稳。 船舱内,物品四处滚落,乘客们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原本整齐摆放的桌椅也东倒西歪,餐具摔碎的声音清脆而又令人心惊。 海水不断地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巨响,仿佛是大海愤怒的咆哮,警告着这艘不知死活的轮渡。 驾驶舱内,船长紧紧握住那沉重的方向舵,双臂肌肉紧绷,竭尽全力地操纵着。领航员和副船长等人则在后方紧张地协助着,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但在这万年难得一遇的狂风暴雨中,船身仿佛失去了控制,根本稳不住。 它左摇右晃,在海浪中跌宕起伏,就像一片无助的落叶在狂风中飘零。 船长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然而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丝毫没有后悔之意。 在他的认知里,每一秒的延误所造成的损失都是无比庞大的,他不能因为恶劣的天气就放弃航行。 可此时,船身的晃动愈发剧烈,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跳动,警报声此起彼伏,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船长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但他咬着牙,不肯放弃对船舵的掌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冲过去! 然而,大自然的力量终究是人类无法抗衡的。又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浪涛斜裹而来,那浪头犹如一座轰然崩塌的山峰,携带着摧毁一切的狂暴气势,以排山倒海之势猛扑向轮船。 船身瞬间倾斜到了一个几近绝望的无法扭转的角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扭曲声。 再加上那几乎满载、沉重无比的船货舱,犹如一个巨大的铅坠,无情地把船直接往深不见底的海底拉扯。 船长望着这已然无法挽回的灾难性局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声嘶力竭地通过广播下令弃船,那声音在狂风暴雨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急切。 船舱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极度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乘客们的惊恐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船舱,仿佛要冲破这黑暗的牢笼。 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疯狂地朝着救生艇的方向拼命跑去。 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眼神中透露出对生存的极度渴望。 然而,如此大的倾斜角度,使得救援工作变得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船舱内的通道变得陡峭而危险,人们在倾斜的地面上跌跌撞撞,互相推搡、拥挤。 终究不可能救援下所有人,最终在船身彻底翻滚的那一刻,伴随着令人心碎的断裂声和绝望的哭嚎,只有三艘救生艇在混乱中成功离船而出。 剩余的六艘救生艇则伴随着轮渡以及其余的乘客,迅速被无情的大海吞噬,沉没在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海面上,漂浮着破碎的木板、衣物和乘客们绝望的呼喊。 那三艘救生艇在波涛汹涌中如渺小脆弱的浮萍,随着海浪剧烈起伏,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危险。 狂风依旧疯狂地呼啸着,暴雨依旧如注般倾盆而下,似乎在无情地嘲笑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与脆弱,那冰冷的海水和肆虐的风暴仿佛是死亡的使者,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救生艇本就矮小狭窄,再加上每个救生艇都被塞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 它们在汹涌的海浪中上下翻腾,好似狂风中的落叶,脆弱而无助。 这剧烈的颠簸,导致多数平日里从不晕船的人此刻也都处于极度晕眩的状态之中,胃里翻江倒海,脸色苍白如纸。 然而,祸不单行的是,船长所在的二号救生艇内的无线电联络设备,不知为何,像是被恶魔施了诅咒一般,无论怎么尝试,都发不出去任何信号,根本联络不到任何人。 时间艰难地来到白天,风暴有所减弱,但依旧狂风呼啸,暴雨如注。 不知是哪所救生艇中的人员幸运地成功发出了救援信息。 两艘夏国海岸护卫队的直升机犹如从天而降的救星,迅速来到救生艇的上空。 救援人员通过绳索缓缓降下,将所有人挨个挨个地救回岸边。 据最终统计,船上原本的 350 人中,只有 135 人得以幸存。 船员 120 余人中,幸存下来的只有 70 余人。 此次事故造成的损失多达 1600 亿棒元,令人痛心疾首。 船长朴吉英,因其错误的决策导致了如此惨重的后果,被夏方海事部依法逮捕。 朴吉英被逮捕后,棒国方面竟然对夏国进行无理谴责,声称夏国蛮横无理,在没有对棒国进行通知的情况下,便私自逮捕他们棒国的成员,并强硬地要求夏国尽快交还朴吉英。 面对棒国的无端指责,夏国方则沉稳回应,待到事故结果出炉后,自会归还朴吉英。 然而,棒国气急败坏,全然不顾是非曲直,对夏国进行多方舆论谴责。 他们在各种媒体上大放厥词,试图给夏国施加压力。 但夏国始终巍然不动,不为所扰。在这整整三个月里,棒国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了出来。 他们或是编造虚假消息,或是恶意抹黑,妄图干扰夏国的调查进程。 然而,这一切都毫无作用,依旧不能阻止夏国坚定而有序的调查取证工作。 夏国以其坚定的立场和严谨的态度,稳步推进调查,不为外界的干扰所动,只为还原事实真相,给所有遇难者和幸存者一个公正的交代。 三个月后,调查结果终于出炉。 事实清晰明了地表明,此次惨绝人寰的事故完全是由于船长朴吉英的一意孤行和错误决策导致。 他不顾极端恶劣天气强行出航,最终酿成了这一无法挽回的惨剧。 夏国将这份详尽且无可辩驳的调查结果公布于众,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然而,棒国方面依旧执迷不悟,不肯服气。但铁证如山,不容置疑,棒国的外交部、海事部等多个官方组织全部噤声匿迹,不敢再大放厥词。 而多维罗斯号所属的公司还在不知廉耻地对夏国进行谴责,甚至煽动棒国民众开始游街示威。 这些失去理智的民众甚至口出狂言,要求联合国将夏国踢出理事国的位置。 他们的行为既无知又可笑,完全是在无理取闹,丝毫掩盖不了事实的真相和他们自身的错误。 事情闹大之后,棒国满心以为能够达成他们那荒唐的期望,幻想着凭借他们的胡搅蛮缠和无理取闹来占据上风。 未曾想,现实却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招来的竟是各国网友铺天盖地的嘲笑。 棒国那一贯不知羞耻、蛮不讲理的特性,再一次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世人面前,被高高地抬上了舆论的舞台,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与此同时,伴随着灯塔国海事部的严正发声,对棒国这种毫无根据、肆意妄为的行为予以了严厉的指责和批评。 在各方压力之下,棒国陷入了极度的无奈之中,只得装模作样地对多维罗斯号的公司做出所谓的惩罚,妄图以此来敷衍了事,平息国际社会的怒火。 不仅如此,他们还厚颜无耻地狡辩,声称民众的一言一行,他们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管理和约束,妄图以此来推脱责任。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们竟然还信口雌黄,表示此次事故,夏国的副船长以及领航员确实存在一些责任,指责他们没能及时有效地劝解船长,从而导致棒国民众情绪如此激愤,将责任肆意地往他人身上推。 七日后,夏国决定通过直播的方式公开审判多维多斯号船长。 这一公正透明的举措,本是为了彰显法律的尊严和公平,却又一次让棒国民众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开始群情激奋起来。 他们狂妄无知地认为,这是在公然践踏棒国所谓的威严。 然而,他们的这种想法是何等的荒谬绝伦、可笑至极。 事实胜于雄辩,真相不容歪曲,棒国这种毫无道理、毫无底线的愤怒,不过是在歇斯底里地无理取闹,根本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和公正的裁决。 他们的这种行为,只能让自己在国际社会上更加颜面扫地,成为众矢之的。 第2章 审判 早上八点,晨曦刚刚透过云层,朴吉英就被拘留所的工作人员生拉硬拽地带出了拘留所。 这一幕,恰好被在直播间翻墙过来的棒国民众瞧见,他们瞬间愤怒不已。 这些人开始毫无根据地指责,又是谴责拘留所的环境糟糕不堪,又是谴责工作人员把人就这么生拉硬拽,笃定肯定没少对朴吉英动手打人。 但这样荒谬的发言没过多久,就遭到了夏国网友义愤填膺的反击。 夏国网友们言辞犀利,据理力争,将他们的无理指责驳斥得体无完肤。 在夏国网友强大的舆论压力下,这些棒国网友很快就被喷得销号跑路,狼狈不堪。 朴吉英被蛮横地塞进法庭的车,一路上他还不知悔改地嚷嚷着:“你们没办法审判我,我不是夏国人,你们只能对我进行遣送,我还要请最好的律师,对夏国的律法进行控告!” 直播间的评论区里,尽是一片愤怒的斥责,“不要脸”的骂声此起彼伏,还有对朴吉英毫不留情的辱骂。 大家对他这种嚣张跋扈、不知悔改的态度感到无比愤慨,纷纷要求法律给予他应有的严惩。 法庭内气氛庄严肃穆,法官的目光冷峻而坚定。 朴吉英被带到被告席,他脸上仍带着一丝不服和傲慢。 法官敲响法槌,庭审正式开始。 检察官条理清晰地陈述着朴吉英的罪行以及相关证据,每一项指控都如重锤般砸向朴吉英。 然而,朴吉英却试图狡辩,声称自己对天气状况的判断有误并非故意为之。 但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他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法庭上展示的事故现场照片、幸存者的证词以及专业的航海数据分析,无一不让朴吉英的罪行无所遁形。 法官严正地说道:“朴吉英,你的一意孤行和错误决策,导致了众多无辜生命的消逝和巨大的财产损失。” “你的行为严重违反了航海安全规定,必须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朴吉英此时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但他仍嘴硬地嘟囔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语。 最终,法官再次敲响法槌,庄严宣判:“朴吉英,罪名成立,依法判处......” 法庭内响起了一阵掌声。 朴吉英被判处无期徒刑,在夏国被羁押 60 年后,遣返回棒国。 当这一宣判结果公布时,夏国网友怒不可遏,极度不满。 他们义愤填膺地表示,朴吉英所犯罪行简直天理难容! 他的一意孤行和错误决策,致使众多无辜生命瞬间消逝,给无数家庭带来了灭顶之灾,造成的损失更是无法估量。 如此重罪,就应当被处以极刑,直接枪毙,而且绝对不应将其遣返,必须让他在夏国接受最为严厉的惩处,以告慰那些逝去的生命。 而棒国在得知这个审判结果后,也跳出来表示不满。他们毫无底线地强词夺理,声称那艘船与夏国毫无关系,并且遇难者中大多数是他们棒国人,所以夏国根本不应该对朴吉英做出如此严厉的惩罚,关个两三年意思一下就足够了。 然而,他们这种毫无道理的闹腾终究是徒劳无功。 法律的尊严犹如巍峨高山,不可撼动;正义的裁决恰似璀璨星辰,熠熠生辉,不可更改。 朴吉英最终还是被羁押在了威城第一监狱。在那厚重的铁门之后,他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漫长的代价,开始他那充满悔恨与痛苦的服刑生涯。 在法律这柄公正无私的利剑面前,任何无理的喧嚣和蛮横的抗议都不过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正义的光芒终将如破晓的晨曦,穿透重重黑暗,为那些在灾难中遭受苦难的受害者带来一丝温暖的慰藉,让他们受伤的心灵得到些许安抚。 此后的几年时间里,棒国方面一直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为朴吉英进行申诉。 这一情况让夏国的网友们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 直到有人翻去外网深入了解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朴吉英的船长位置竟然是花钱买来的,而他本人竟是棒国某财阀的亲生子。 怪不得这群棒子如此锲而不舍、坚持不懈。 得知真相的网友们在外网毫不留情地大肆嘲讽,这又让棒国在国际舆论中“火”了一把,使得棒国网民气愤到了极点。 然而,面对多国网友的围追堵截、严厉责骂,棒国网友只能在一怒之下干瞪眼,除了愤怒却毫无招架之力。 第4章 结果 此刻,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抽泣声打破这份寂静。 两国的救援人员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车厢,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和可能的幸存者。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对现场造成进一步的破坏。 圣国的专家们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残骸的每一处细节,试图还原事故发生时的情景。 老过的工作人员则忙着记录现场的情况,为后续的调查工作收集资料。 一位经验丰富的圣国救援人员,声音沙哑地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撞击的力度超乎想象,这绝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忧虑。 与此同时,乘客家属们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救援现场,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有亲人的消息。 经过一番艰难的搜索,救援人员在车厢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破损的背包,里面装着一些证件和照片。 这些物品或许能为揭开事故的真相提供关键的线索。 两国的警方迅速介入,对这些物品进行详细的调查和分析。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痕迹,希望能从中找到导致这场灾难的原因。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 眼看调查就要出结果了,老过单方面宣布退出调查,且表示对中方遇难人员进行全额赔款。 而圣方也很快同意了这一处理方式。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那些急切想知道这场事故真相的观众愤怒不已。 他们纷纷在网络上发声,强烈呼吁着重启调查。 各大社交平台上,相关的话题热度持续攀升,无数的评论和帖子如潮水般涌现。 “为什么不查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们有权知道真相,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而,网上的风浪再怎么汹涌,两国方似乎都不再提及此事,这场事故就如同石沉大海,渐渐沉寂下去。 那些曾经满怀期待的观众,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但在他们的心中,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一个对真相的渴望和对逝去生命的尊重与不甘。 直到一月后,老方的一名黑客怀着满腔的正义与勇气,毅然站了出来,向世人公布了两段至关重要的行车记录仪视频。 一段来自那辆命运多舛的客车,另一段则属于那令人发指的凶手。 从十点到 12 点,起初的这段时间里,公路上的一切都显得那般平静与寻常。 客车在平坦的道路上平稳地前行,车轮有节奏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车内的乘客们,有的头倚着车窗,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有的则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欣赏着沿途不断变换的风景,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勾勒出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然而,当客车缓缓行驶到桥上时,一场可怕的噩梦毫无征兆地骤然降临。 一辆老方的装甲车如狰狞的猛兽般,以风驰电掣之势疯狂地疾驰而来,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朝着客车的车头狠狠撞了过去。 客车司机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出于本能地猛打方向盘,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致命撞击。 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与绝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改变客车的命运。 但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太过迅猛。 只听得“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客车瞬间失控,车身剧烈地颤抖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尖锐刺耳。 行车记录仪的画面也在这极度的混乱中瞬间消失,留下的是一片令人揪心的黑暗,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吞噬殆尽。 随后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是一架吊车的行车记录仪。 那吊车先是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行驶到茂密的草丛里,庞大的身躯在草丛中压出一条深深的痕迹。 然后,它那巨大而冰冷的吊钩缓缓降下,无情地吊起了已经严重受损、面目全非的客车。 这时候,令人震惊的是,透过行车记录仪,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那残破不堪的客车里,竟然还有生命的迹象。 那些被困的乘客们,有的满脸是血,虚弱地呻吟着; 有的则用尽全力挥动着手臂,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绝望和对生的渴望,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屏幕,刺痛每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人的心。 然而,那些冷血无情的人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不管不顾。 他们只是面无表情地操作着吊车,机械地行驶一段吊一段,仿佛客车中的生命如同微不足道的尘埃。直到抵达最终被发现的地方,吊车才缓缓地退了回去。 紧接着,一群身穿军装的人出现了,他们迈着整齐而冷酷的步伐,有条不紊地开始清理现场的痕迹。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用工具抹去地面上的轮胎印,搬走破碎的车辆部件,仿佛想要将这罪恶的一切彻底从世间抹去。 视频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留下的是屏幕前人们无尽的愤怒、震惊和深深的疑问。 视频很快在各国的网站上爆火,其传播速度犹如燎原之火,瞬间席卷了整个网络世界。 紧接着,各国的网友被彻底激怒,怒火中烧。 他们纷纷在网络上发声,言辞激烈地嘲讽老挝的军队:“就这么强悍?如此草菅人命,简直无法无天!” 甚至还毫不留情地谴责圣国的调查部:“刚开始牛逼哄哄,调查得那么迅速,结果快公布了就怂了?这算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舆论爆发,犹如一场汹涌的风暴,让两国都未能迅速做出有效的反应。 在老挝,愤怒的群众情绪彻底失控,他们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甚至有人愤怒到去砸政府的牌匾,向政府大楼扔火瓶,以此来表达他们内心的极度不满和抗议。 面对如此失控的局面,老方无奈之下,紧急召开了记者会。 在记者会上,他们拉出了肇事者,让其当着每一位民众的面进行道歉。 肇事者低垂着头,满脸愧疚与懊悔,然而这并不能平息民众的怒火。 同时,老方将此人调出军部,交由圣方处理。 圣方的回应也十分迅速,与方展开紧密合作,共同展开大规模的逮捕行动。 此次行动共逮捕 30 余人,其中包括列兵五人,上等兵 20 人,一名下士,一名上士,一名少尉,一名中尉。 还有一人军衔由于特殊原因无法公布。 人虽然逮了,可圣方的处理结果却让网民们大失所望,极为不满。 死刑的竟然只有一人,而且还不是在逮捕人员中职位最高的那个中尉。 圣方给出的理由是,真正的肇事者只有司机一人,其余人只能算过失。 这一解释非但没有平息网民的怒火,反而让他们更加愤怒。 让人难以接受的不只是“过失”的判定,而是这些人的处刑结果。 除了那些上等兵和列兵处刑时间在一年到五年,那些职位较高的人,竟然不进监狱,只是进拘留所? 时间来到一周后,由于民情亢奋,舆论压力巨大,本该被释放的几名职位较高的人,被重新二审。 这一次审判,虽然仍让网民愤恨不已,但他们也无可奈何。 因为圣方已经列出了详尽的证据,表明肇事者确实只有一人,其余人都对肇事者有所劝解。 最终,这五人均被判一年到三年不等。 网友们尽管愤怒满腔,但面对确凿的证据和既定的判决,却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这一结果。 第5章 阿斯夫特522 时间,2016 年 地点,人多国 阿斯夫特 522 号航班,从人多国的一号机场启程,向着神话雅典展翅翱翔。 飞机从昂首起飞,穿越层层云雾,到逐渐攀升至平稳飞行的高度,这一路起初都十分安然无恙。 机舱内,乘客们或是轻声交谈,或是闭目养神,享受着这看似寻常的飞行之旅。 然而,毫无征兆地,飞机猛地向右侧急剧倾斜。 这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犹如一场可怕的噩梦瞬间降临。 刹那间,机上一片慌乱,乘客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恐惧瞬间在每个人的心头蔓延。 幸好此时还尚未开放餐食,大多数人都安稳地坐在位置上,否则难以想象那混乱不堪的场面和可能造成的惨重后果。 但即便如此,仍有个别倒霉蛋,因为提前解开了安全带,在这股强大而又迅猛的力量冲击下,被无情地狠狠甩飞了出去,身体在空中失控地翻滚,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没过多久,在机长和副机长的全力操控下,飞机暂时被稳住。 那些刚刚没系安全带而被甩飞的人,瞬间又被巨大的惯性抛回到椅子上,这一摔让他们心有余悸,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呆在座位上。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打算放过这架航班。飞机没稳多久,又一次开始向着右侧倾斜,而且这一次的情况愈发危急。 飞机不仅倾斜得更加厉害,甚至还在急速往下坠,仿佛一只受伤的巨鸟失去了对天空的掌控。 机上再次被极度的恐惧所笼罩,乘客们的尖叫声、哭喊声、祈祷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机舱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 机舱内,机长和副机长的表情凝重而又紧张。 他们的双眼紧盯着仪表盘,双手疯狂地向左扭动操纵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不断滚落,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副机长心急如焚地从窗外匆匆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他的魂魄吓飞。 只见原本应该正常运转的引擎不翼而飞,机翼的一端也出现了断裂,那触目惊心的破损让人胆战心惊。 他用颤抖的声音迅速将这一恐怖的情况告诉了机长,机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他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耽搁,迅速将飞机所面临的危急状况详细告知了塔台,并一遍又一遍地发出“mayday,mayday”的绝望求救信号。 塔台收到机长的求救信号后,瞬间犹如上紧了发条的机器,立即启动了紧急救援预案。 地面的工作人员们神情高度紧张,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争分夺秒地协调着各方资源。 他们的眼神专注而急切,手中的通讯设备不断传出急促的指令声,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焦虑的光芒。 与此同时,机舱内的恐慌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升级。 孩子们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刺痛着每个人的心。 大人们有的紧闭双眼,嘴唇微微颤抖,默默地向神明祈祷,祈求能得到一丝庇佑; 有的则颤抖着双手试图通过电话与家人做最后的告别,话语中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空乘人员们尽管自己的内心也被恐惧所占据,但仍强装镇定,用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努力安抚着乘客们几近崩溃的情绪。 他们穿梭在狭窄的过道间,帮助乘客系好安全带,检查救生设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 机长和副机长依然在竭尽全力地尝试控制飞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燃烧着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每一次操作,每一个指令,都承载着全机人员生存的希望。 他们的双手紧紧握住操纵杆,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注入其中。 就在这时,地面传来消息,附近的机场已经清空跑道,做好了紧急迫降的准备。 机长和副机长听到这个消息,犹如在黑暗无边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微弱但却充满希望的曙光。 他们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和决然,更加坚定了要将飞机安全降落的决心。 他们凭借着多年积累的丰富飞行经验和精湛的驾驶技术,努力调整着飞机的姿态和速度,一点点朝着机场的方向艰难靠近。 每一次细微的调整,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压力,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 可是,飞机的损坏程度越来越严重,操纵系统也开始逐渐失灵。 每前进一米,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殊死搏斗。 每一个颠簸,每一次晃动,都让人心惊胆战。 眼看好不容易对准机场,飞机又开始作妖,猛地来了个大倾斜的右翻转。 这次的翻转极其剧烈,几乎让飞机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地朝着地面栽去,仿佛真的要坠毁一般。 机长别无他法,只能咬着牙加大油门重新复飞。 此时的机长深知,这是他们仅有的一次降落机会了,失败就意味着万劫不复。 此时,机长与副机长的手臂都开始略微颤抖,长时间高强度地向左拧动操纵杆,让他们的手臂麻木不堪,几乎失去了知觉。 终于,飞机再次对准跑道,机长深吸一口气,缓缓减缓油门。 就在飞机即将触地的关键时刻,飞机再次向右翻转,那巨大的机翼与土地剧烈刮擦,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随后,飞机直接翻转倒在地上,开始疯狂地滑行。 消防车与救护车拉响警报,风驰电掣般连忙追赶。 飞机翻转后尾翼断裂,零件如雨点般散落一地,并且燃起了耀眼的火花,仿佛一条愤怒的火龙在咆哮。 滑行了许久后,飞机总算停了下来,消防车迅速展开行动,全力进行灭火,机上幸存下来的工作人员也在拼尽全力,为拯救更多的生命而努力着。 在熊熊大火和滚滚浓烟中,救援人员迅速冲向飞机。 他们用专业的工具奋力打开舱门,刺鼻的烟雾扑面而来,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 乘客们在空乘人员的组织下,开始有序地撤离。 有的人因为受伤行动不便,旁边的人便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安全地带。 机长和副机长幸运的躲过一劫,两人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打开机窗,然后爬了出去 医院的救护车早已等候在一旁,医护人员迅速将伤者抬上担架,送往医院进行紧急救治。 现场一片忙碌,却又有条不紊。 经过紧张的救援和疏散,大部分乘客都脱离了危险。 然而,仍有一些重伤者在生死边缘挣扎,医院里的医生们全力以赴,展开了一场与死神赛跑的战斗。 这场惊心动魄的空难,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但在灾难面前,机组人员的冷静应对、地面救援人员的迅速行动以及乘客们的相互帮助,共同谱写了一曲生命的赞歌。 事后,相关部门对此次空难展开了深入调查,以查明事故的原因,防止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事后据详细统计,在这架承载着 130 人的航班中,包括机长在内的七名机组成员,竟有 70 余人幸运地在这场浩劫中得以幸存。 相关部门在事故发生后,以最快的速度、最严谨的态度迅速展开全面而深入的调查。 那个至关重要的黑匣子,承载着事故发生前后的关键信息,被小心翼翼地送往灯塔国,交由专业的技术团队进行精密解码。 这一调查过程漫长而艰辛,整整历经了长达三年零七个月的时光。 最终,真相水落石出,波音和地勤这次的事故负全部责任 在这次空难事故中,波音公司的飞机设计缺陷主要在于机翼结构的不合理。 机翼的承力部件强度不足,无法承受特定情况下的空气动力负载。 当飞机遭遇强烈气流或进行大幅度机动时,机翼容易出现变形甚至结构性损坏,从而影响飞机的飞行稳定性和操控性。 而地勤人员的违规操作更是令人痛心疾首。 按照严格流程,在进行引擎维修时,需要对多个关键部件进行细致的检查和维护,并且要使用特定的工具和设备以确保维修质量。 然而,这些地勤人员为了赶时间,省去了对引擎核心部件的压力测试环节。 这一环节的缺失导致未能及时发现引擎内部的潜在裂缝。 在飞行过程中,随着引擎的高速运转,裂缝不断扩大,最终引发了引擎故障,严重影响了飞机的动力输出和平衡控制。 此外,地勤人员在安装引擎部件时,没有按照规定的扭矩标准拧紧螺丝,导致部件在飞行中松动,进一步加剧了飞机的故障程度,使得整个飞行状况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据官方精心组织的实验显示,机长与副机长的表现简直英勇到了极致。 他们将获取的数据精准导入模拟系统后,一次又一次地进行模拟实验。 令人震惊的是,在第三次飞机向右倾斜的那一刻,模拟中的飞机就已经完全陷入了失控的绝境。 可是,在那真实的生死瞬间,机长与副机长二人却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顽强意志和卓越才能。 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飞行技术、丰富的经验以及对生命的无限敬畏,硬是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地将飞机从失控的边缘掌控回来。 他们的每一个操作,每一次决策,都仿佛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每一分力量的投入,都饱含着对乘客生命的坚定守护。 他们的英勇事迹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成为了航空界不朽的传奇。 也正因如此,整个社会对于飞行安全的重视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对飞行操作的每一个环节都提出了更严格、更精准的要求,只为了在广袤的蓝天下,不再有类似的悲剧再次上演,让每一次的飞翔都充满平安与希望。 第6章 列车 时间来到 2023 年,地点是奎仑斯国的莫加比亚中央一号火车站。 这里是典型的尽头式车站,尽管奎仑斯国地处亚洲,可整个火车站的结构却呈现出浓浓的欧式风格,高大的拱顶、华丽的装饰,无不彰显着异域风情。 火车站的站外,一个人手持手机,背后背着背包,精神抖擞地开口道: “大家好!这里是李叔游世界,这次我们体验的是世界上首条跨岛式国际列车。” “说实话,刚开始其实我没有想做这趟列车的,因为很多人说加伦格斯岛的危险太大了,但是我想了想,我本人既是车迷,又在游世界,所以肯定是要体验一下这条世界首个的。”他的声音通过直播间清晰地传了出来。 透过直播间的镜头可以看到,整个站台虽然一直宣传安全性十分之强,可实际上,一堆的人不买票就直接翻进站台了,场面混乱不堪。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不断飘过: “这也太乱了吧!” “不买票就进站,太没素质了!” “李叔可得注意安全啊!” 而老李则老老实实的刷票进站,他的列车还没来,他便开始热心地给直播间的观众介绍起车站的其他火车。 那些火车有的车身崭新,闪耀着金属的光泽;有的则略显陈旧,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弹幕又热闹起来: “哇,这些火车好酷!” “李叔多讲讲!” “期待” 列车来来往往,有的走了,有的又来了,李叔看了一眼手表。 “看看不出我所料,又是晚点。” “自从我来到了奎伦斯国,坐过的列车就没有一趟是准时准点的。” 此时直播间弹幕纷纷弹出: “这也太离谱了!” “晚点这么久,真耽误事!” 搞笑的不止这点,这座站台上竟然还有乞丐,那群乞丐跟土匪差不多,还抢钱。 工作人员跟瞎子似的,一点不带管的。 老李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所以几名乞丐想抢他都没抢成功。 弹幕里一片惊叹: “李叔厉害啊!” “这治安也太差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列车总算来到了,这是一辆德国之星 b444 型号。 而李叔开口介绍道 “444 这个数字怎么看也不吉利,所以很少有国家把这个型号原封不断的贴上,基本上都改成了 454 或者 464,只有奎伦斯这个奇葩没有改过。” 弹幕再次热闹起来: “这国家也太奇葩了!” “哈哈,还真是与众不同” 老李上了列车后,将卫星连接增压器扣在手机上。 要知道,如今华国的科技发展可谓是一日千里,这个看似普通的如同手机壳一般的物件,实则内藏玄机。 它能够巧妙地连接天上的卫星,再加上地面上先进的信号装置,从而实现信号接收和增强的绝佳效果,简直就是出国旅行的必备神器,不仅咱们国人喜爱,就连老外也对其赞不绝口。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如雪花般纷纷飘落: “为我国的科技点赞!” “这小玩意儿太实用了,必须人手一个!” “厉害了我的国!” 老李迈着轻快的步伐从车厢中走过,开始热情地介绍每个车厢独特的功能。 “大家看,这第一节车厢是餐车,里面提供各种美味的餐食,从当地特色小吃到国际美食,应有尽有。而且环境优雅,服务周到。” “再看这第二节车厢,是娱乐车厢,有各种游戏设施和休闲区域,让您在旅途中尽享欢乐时光。” “第三节车厢是儿童专属车厢,充满了童趣的装饰,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照顾小朋友,让带娃出行的家长们能轻松不少。” 大家都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老外也都带着卫星增压器,对这趟列车充满了期待。 回到中央卧室后,老李的脸上明显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中央卧室正如其名,独具特色。 整个车厢比普通的车厢要高出一些,空间显得更为宽敞。 而且整个车厢仅仅设置了两个卧铺,充分保证了乘客的私密和舒适。 每个卧铺分为一层和半二层,一楼是温馨的大厅客厅,配备着高清的液晶电视,厕所和洗澡间设施齐全,干净整洁。 上二楼需要微微弯着腰,靠楼梯这一侧的就是舒适的床铺,床的正对面是特别观景台,只要轻轻摁一下墙上的按钮,外面的墙壁就会缓缓掀开,窗外的美丽风光瞬间尽收眼底。 弹幕瞬间热闹非凡: “这车厢也太豪华了吧!” “哇塞,好想马上体验一下!” “李叔介绍得太详细啦,爱了爱了!” “感觉这卧铺比我家还大” 奎仑斯国的列车,向来都备受人们诟病。 速度慢也就罢了,发车时间竟然全凭司机的心情。 老李这回算是真切地体验了一把。 只因他看到离发车时间还有 15 分钟,便想着下去一趟,拍拍车头留个纪念。 谁能料到,车子竟然毫无征兆地直接动了起来。 幸好这车门不是自动关闭的,老李连忙拼命追着车跑,没一会儿就扒到了车上。 然而,那车门愣是开了好一会儿,才有工作人员前来关车门。 直播间的网友们瞬间炸开了锅,弹幕疯狂滚动: “这也太离谱了!” “这什么破管理啊!” “老李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车缓缓驶离月台,老李看了一下速度表,这速度还在 20 码左右徘徊。 他忍不住吐槽道:“这速度也真是没眼看,简直像蜗牛在爬!” 弹幕再次热闹起来: “哈哈,这速度能把人急死!” “还不如我骑自行车快呢!” “真是逆了个大天” 列车就这么慢悠悠地行驶着,老李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给直播间的观众介绍着车内的情况。 “大家瞧瞧这座位,硬邦邦的,一点舒适度都没有。而且这间距也窄得离谱,腿都伸不直。”老李边说边比划着。 此时弹幕纷纷表示: “这条件也太差了吧!” “简直不敢相信!” 过了好一会儿,车速似乎稍微提了一点,但也只是到了 30 码左右。 老李苦笑道:“我感觉我走路都比这快,这所谓的国际列车真是名不副实。” 就在这时,车厢里突然传来一股刺鼻的异味,老李皱起眉头寻找来源。 原来是空调出了故障,吹出的风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直播间里又是一阵吐槽: “这还能叫列车?” “真是糟糕的体验!”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列车终于停了下来,老李长舒一口气:“可算到一站了,这一路真是备受折磨。”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旅程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 这次老李可是再也不敢下车了,他一脸严肃地对着直播间的网友说道: “各位朋友们,以后要是有谁想来体验这趟列车,一定得买一等座舱、豪华卧铺和包厢,不然其他地方简直没法看。” 老李最为推荐的自然是那中央包厢,可那价格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最低要求购买三个站点,就得足足花费 4000 华国币。 而老李这一趟是从起点坐到终点,其价格更是高得令人咋舌,竟然高达 20 个 w 华国币。 听到老李公布的这个价格,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我的妈呀,这价格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一年的工资都不够坐这一趟车的!” “贫穷让我望而却步!” 从第二个站点开始,这车的速度总算是快了一些。 但其总体速度一直在 90 到 95 码左右晃悠。网友们见状又忍不住纷纷吐槽起来: “就这速度还好意思说快?我骑电动车都比它快!” “哥们,你骑的飞车啊?” “摩托车我还不意外,你这电动车属实离谱了” “这速度简直是对‘快’这个字的侮辱!” “寻思着这不叫国际快运列车,而是叫国际跨岛列车吧,大哥” “惊现奎伦斯的大孝子,我乐了” 网友在普通座舱里憋屈地坐了好一会儿之后,来到了一号座舱。 本以为这么高级的地方,起码会有工作人员在门口拦住进行查验,可结果呢? 门居然只有半个,工作人员更是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偷懒去了。 老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不由得感叹道:“还是这玩意儿舒服啊,比起普通座舱里那破椅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这里的空调也没有异味。” 老李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兴致勃勃地还想带大家去豪华卧铺和包厢去瞧一瞧,结果走到门口才发现进不去了。 原来和他的中央包厢一样,需要刷卡才能进入。 对于这一点,老李倒是毫不犹豫地点了个赞,说道:“不然要是来个蛮横不讲理的硬闯进去,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此时的弹幕再次热闹非凡: “这刷卡的设置还算有点保障,不然真乱套了!” “看来贵也有贵的道理,起码安全性有保障。” 列车在奎伦斯国缓缓地疾驰着,老李回到中央包厢,把手机插上电源,然后疲惫地躺到床上睡了一觉。 没想到如今的网友如此无聊,老李这一睡就是十个小时,而他们居然聊了整整十个小时。 这期间,网友们的话题千奇百怪,各式各样。 有互相骂得不可开交的,有为了一点小事争得面红耳赤; 有安静欣赏沿途风景,不时发出由衷赞叹的;有坦诚承认华国风景比奎伦斯国好的,言辞恳切。 而令人惊奇的是,老李的直播流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大幅增加,直接从五万人观看飙升到了十万人。 弹幕的数量更是变得密密麻麻,让人应接不暇。 还有许多网友慷慨地送礼物,表达对老李这次直播的支持和喜爱。 弹幕中不断闪过: “老李这觉睡得可真香!” “大家聊得太嗨了!” “这直播太有意思了,爱了爱了” “深夜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加我微8899xxx等你哟“ “片姐滚啊!” “叫鸡姐(狗头)” 第7章 结果(避免标题重复版) 晚上九点,老李悠悠地醒了过来。他先是精神还有些迷糊地跟那些专注看风景的直播间群众打了个招呼,然后起身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接着,他拿着手机就下了车。 直播间的观众立马有些好奇地问道:“老李,你不怕车跑了吗?” 而老李则淡定地回答道:“接下来列车,就是属于巴特伦斯国的了,那个国家秩序挺不错,所以不用担心车跑了。” 这次老李终于不留遗憾,兴奋地拍了车头,还幸运地见证了车头换挂,甚至亲眼目睹了工作人员交接。 怪不得老李在之前那趟车上几乎看不见工作人员,整整 20 节的车厢只有三名工作人员,而且还没有列车长。 与之交接的这边,有 22 名列车员,一名列车长。 网友们纷纷发着弹幕: “这差别也太大了!” “还是这边靠谱啊!” “这才像样嘛,之前那是什么呀” 离开奎仑国之前,列车经历了一番彻头彻尾的清洗,车身焕然一新,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与此同时,工作人员也终于展现出了应有的服务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几乎不见踪影。 老李望着这一切,不禁深深地感叹道:“唉,吃口饭可真不容易!明明说好的是包全餐,结果早餐和午餐全都没给我包,好在这晚餐还算不错。” 老李兴致勃勃地将手机镜头稳稳地对向晚餐,展示在大家眼前的是丰富而又奇特的食物组合。 有那看起来独具特色的樱桃饺子,两片厚实的肉饼中间夹着新鲜脆嫩的生菜和色泽鲜艳的西红柿,旁边还摆放着一瓶香浓的牛奶,以及三块精致的巧克力和酥脆的饼干。 朋友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发着弹幕: “樱桃饺子?这是什么奇葩的黑暗料理啊?我靠,简直不敢想象那味道!” “这搭配也太奇怪了吧,能好吃吗?” “感觉像是大杂烩!” 吃过晚餐,老李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轻轻一伸手,把外面的盖板缓缓打开。 没错,令人惊喜的是,床这边居然也能打开盖板。 透过那巨大而又透明的玻璃,外面的风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而此时,这次列车的速度也有了显着的提升,竟然达到了 130 码。 网友们兴奋地纷纷表示: “这速度,这才像个正常的列车嘛!” “终于感受到速度的激情了!” “看来后面的行程有盼头了!” 老李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支架上,正对着外面,然后开口道:“还有点迷糊,我再眯会。你们自己看吧。” 弹幕瞬间又热闹非凡起来: “老李睡吧睡吧,好好休息!” “我们会自己欣赏这美景的,你放心!” “希望你醒来能有更美好的风景等着你” 刚开始,网友们依旧是该吵架的吵架,吵得热火朝天,互不相让;该欣赏风景的欣赏风景,沉醉于窗外的美景之中,怡然自得。 直到列车上桥后,许多网友都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列车怎么开始有点晃呢? 要知道,奎伦斯加比斯城到巴特伦斯的艾青山岛足足有着 140 余公里,所以这座跨海大桥常年不是处于修桥的状态,就是即将进入修桥的状态中。 哪怕列车正常通行的时候也在修桥。 平时网友们又不是没看过其他博主坐列车过桥,都是稳稳地拿着手机,他们这个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列车明显晃荡起来了。 网友们急得不行,一个个在弹幕里疯狂发着消息: “这列车晃得也太厉害了!” “怎么办,得赶紧叫醒老李啊!” “可是怎么叫醒他呀?” “急死我了,这可咋办!” 但他们又不知道该如何叫醒老李,只能在弹幕里干着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但也有网友提出了一个极其致命的假想:“假如说列车真在桥上翻了,掉进海里,老李要是睁着眼,那肯定是很痛苦的,还不如就这样呢。”这句话一出,弹幕瞬间停顿了,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随后,更多的弹幕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有愤怒喷这位网友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太不吉利了!” “怎么能这么想,太过分了!”也有支持这位网友的:“其实也有点道理,真要那样确实很可怕。” 但不知道是不是华国之力在保佑老李,列车虽然一直在晃,可直到大家都看见远处的陆地了,列车都没有翻车。 这让网友们不禁激动地直呼:“yes!” 弹幕里满是兴奋与庆幸: “太好了,虚惊一场!” “真是老天保佑啊!” “太惊险了,还好没事!” 网友们那短暂的庆幸还未持续多久,就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灾难降临。 只见前面的车头好似一头失控的猛兽,猛地朝着一侧翻了过去,刹那间,尘土如汹涌的巨浪般腾空而起,遮天蔽日,整个视野都被这漫天的灰尘所笼罩。 车头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连带着后面紧挨着的一节车厢,毫无抵抗之力地一同翻倒在地。 那场景犹如被推倒的巨型积木,触目惊心。紧接着,这股毁灭的力量如同无法阻挡的洪流,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就像脆弱的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地倾倒。 车厢与车厢之间相互碰撞、挤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扭曲和断裂声。 而老李所在的这节车厢,也未能幸免。 在这股汹涌的混乱中,车厢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是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 老李在车厢内被颠得东倒西歪,物品四处乱飞。 就在这极度的混乱中,手机屏幕也因这剧烈的晃动而突然熄屏,画面瞬间消失,留给网友们的是无尽的担忧和恐惧。 网友们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乱如麻,方寸大乱。 有给华国官方打电话的,有给艾青山岛屿岛政府岛救援组织打去电话的。 要说世界上什么在外地的人最多,当然是华人。 列车翻车的仅仅四分钟后,就有人开启了直播。 他当时就在列车倾倒的不远处挖红薯,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惨状,连忙叫上了自己的本地朋友前去救援。 直播间的网友们也在疯狂发着弹幕,为列车上的乘客和老李虔诚地祈祷: “老天保佑,一定要平安啊!” “希望大家都能没事,逢凶化吉!” “千万不要有人员伤亡,求求了” 事故发生的十分钟,艾青山岛迅速且积极地做出响应。 两架海岸救援队的直升机犹如神兵天降,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赶到现场。 数名训练有素的海岸救援人员毫不犹豫地投身到救援行动中。 20 分钟后,离得最近的清居河的救援人员也风驰电掣般赶到。 他们带着专业的救援设备,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30 分钟后,又有四架直升机接踵而至,现场的救援力量不断增强。 车虽然倾倒,但幸运的是没有起火,这无疑为救援工作减少了许多阻碍和危险。 一个个伤员被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他们有的面色苍白,有的身上血迹斑斑,但眼中都闪烁着对生的渴望。 列车倾倒了两个小时后,官方人员进行了三次深入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最终确定了所有人员全部救出,这一消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官方人员表示将会在不久后公布此次的救援结果。 两天后,官方在当地媒体郑重地公布了救援结果,这则当地官方的公告迅速被广泛转发,在各国的网站上都能看到。 官方公告显示:当日,列车上一共 1700 人,死亡人数达 100 人,轻伤人数为 1540 人,重伤人数 60 人。 主要伤亡人数聚集在车头以及其后的三节车厢。 老李所在的车厢是八号车厢,位置相对靠后。 所以,网友们推测老李应该没啥大事,也算是十分幸运了。 官方同时表示,事故调查仍在积极进行当中,目前已经有了初步的头绪,不久之后就会向公众进行公布。 华国区的官媒评论区: “希望老李平安无事!” “期待调查结果,一定要找出原因!” “还好老李运气好,希望其他人也能尽快康复。” “老李是你们爹还是你们爷啊?都老李老李的” “就是好烦好烦” “烦就滚” “滚就滚!” 半月后,工作人员怀着沉重的心情公布了详尽且令人痛心的事故调查结果。 原来,在那看似坚固的跨海大桥上,位于 45 段 22 号铁路口的合处,关键的准帽竟然意外脱落。 这一微小却致命的脱落,直接导致了轨道发生严重弯曲。 当列车的轮毂无情地驶过此处时,便不可逆转地一直偏离着正常的轨道,如同脱缰的野马,失去了控制。 当列车一路狂飙,行驶到岛屿上时,那高速转动的车轮与坚硬的岛石发生了猛烈且残酷的相撞。 由于列车当时的速度极快,强大的冲击力瞬间爆发。 在这一系列灾难性因素的叠加作用下,列车就像一个失去平衡的巨人,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轰然倾倒。 因为这座跨海大桥长久以来就一直饱受人民的诟病。 它不仅日常的通行状况令人担忧,频繁出现各种小问题,而且所需的维修费用堪称巨大,犹如一个无底洞,不断吞噬着大量的资源。 再加上此次如此重大且惨痛事故的发生,官方在经过反复权衡和深思熟虑后,最终无奈地决定永久关闭这座跨海大桥,并且宣布以后不再有跨岛式跨国列车。 这一处理结果一经公布,瞬间在两国民众中激起了千层浪。 他们愤怒不已,在网络上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和失望:“这怎么能说关就关,这让我们以后如何出行?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如此草率的决定,简直是对我们的不负责任!”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却也没有丝毫切实有效的办法能够改变这一既定的事实,他们只能怀着无奈和失落,被迫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 不过,对于华国而言,这一决策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实质性影响。 毕竟华国拥有着庞大且完善的交通网络,无论是公路、铁路还是航空,都为民众提供了丰富多样且便捷高效的出行选择。 第1章 觉醒 在东城市第二大学,自唤灵师融入社会二十余年来,学校的教育重心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学生们不再埋头于传统的知识学习,而是专注于唤灵技巧、对抗恶灵的方法,以及在恶灵追杀下如何逃生。 对于每一位学子来说,19 岁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节点。 这不仅是大学毕业的日子,更是决定未来人生道路的关键时刻。 在 19 岁时,如果能够成功觉醒自己的守护灵,那便意味着成为预备镇魂将,从此可以享受宅在家里,由国家供养的待遇。 然而,倘若未能在 19 岁成功觉醒,也并非世界末日,只是无法毕业,还需继续强制读学。 毕竟,每个人一生有三次觉醒的机会,分别是 19 岁、20 岁和 21 岁。 可大家都清楚,19 岁是觉醒的最佳时机。若是在 20 岁或者 21 岁觉醒,就会比其他人慢两年。 而这少的两年,意味着在不定时的守护灵测试中,面临着更大的风险,很有可能因此失去自己好不容易觉醒的守护灵。 在差生四班,最后排的陈三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哈欠连天。 他的同桌李胖子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旁的另一名同学则津津有味地吃着辣条。 后面四排的同学大多漫不经心,仿佛这课堂与他们毫无关系。 而前面和中排的学生们截然不同,他们都在全神贯注地努力听讲,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笔记。 今天是觉醒的日子,可对于后排的这群混子而言,这似乎无关紧要。 毕竟他们这帮混子早在 16 岁就做好了打工的打算,没觉醒也无妨,大不了毕业之后继续打工,又不是活不下去。 秉持着这样的理念,学校里的混子们基本都是这般想法。 早上九点,那被老师重复了不下 800 余遍的觉醒注意事项总算宣告结束。 陈三费力地叫醒了还在酣睡的陈胖子,随后,他们这一行人便匆匆赶往门外集合。 在校园里,差生班独占一栋楼,而优秀班和火箭班则在另一栋楼。 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们也不与我们在一处。当大家来到操场时,只见那宽广的草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格外引人注目。 石台之上立着一根柱子,柱子上醒目地刻着甲乙丙丁四个字,其旁还有星星的图案。 其中,甲字处于最高位置,丁字处于最矮位置,最低是零颗星,而最高可达九颗星。 在我们这所学校,差生班与优等生班之间的关系向来剑拔弩张,彼此看不顺眼。 正因为存在这样的矛盾,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要知道,觉醒守护灵之后,是被允许相互打斗的。 哪怕暂时还没觉醒,也有可能被那些已经觉醒的人狠狠压制着打。 没过多久,神情严肃的官方人员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这里。 紧接着,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登上台子,小心翼翼地将手放进石柱上有着清晰手掌印的凹槽中。 今年各地的觉醒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就连我们二中也是如此。 三栋楼加起来一共觉醒了 500 人,然而成功的却仅仅只有 150 人。 有些心急的同学,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在一旁扭打起来。 终于轮到陈三了,此时,前面觉醒的同学基本上都已经散开,优秀班和火箭班的同学更是走得一个不剩,就剩下他们这六个运气不佳的家伙。 但操场四周依然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陈三刚走向台子,一个染着金毛的家伙就对着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挑衅动作,这人是陈三的情敌。 陈三不屑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昂首挺胸地走上了台子,坚定地将手放在了石柱上。 刹那间,伴随着手臂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犹如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红色的液体从丁字的位置缓缓开始往上涌动,速度时快时慢,仿佛在艰难地攀爬。 随后,液体停在了丙字处,稍作停顿后,又开始朝着星星的方向涌去,最终填满了两颗星星后,才停止了这令人紧张的涌动。 这时,官方人员微微颔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丙二星守护灵,初始等级为等活二段。” 接下来,官方人员开始认真细致地教导陈三召唤手势。 据其介绍,守护灵一般往往都是与唤灵师同姓,并且分为文将和武将。 文将的战斗力通常没有武将高,但文将除了武力方面比武将稍低,其余诸如智慧、谋略等方面都要比武将高一些。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主力依旧是武将。 觉醒后,守护灵有可能是自家老祖,当然,也不乏像貂灵芸那样出现特殊情况,出现的不是自家的老祖或者与自己同姓的,而是吕布。 对于这种情况,官方一直感到十分迷惑,直到现在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陈三用心学会之后,来到一片空旷的土地准备召唤守护灵。 原本祥和宁静的土地,突然伸出一幅画卷,缓缓摊开。 看到这一幕,官方人员当即就确定这是文将了。 因为文将出现时是画卷,而武将都是伴随着大地撕裂,然后从裂缝中爬出来。 随后,画卷上缓缓出现了一个醒目的“陈”字,一道人影也开始慢慢地凝聚。 此人长着一对醒目的八字胡,左手拿着一本书册,上面清晰地写着“三国”二字,右手握着一支毛笔,毛笔上醒目地写着“朝廷钦赐”四字。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青衫,那青衫的领口和袖口皆镶着细密的银丝滚边,衣摆处绣着精美的云纹图案,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腰带,腰带上悬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睁开双眼,手中的书和毛笔瞬间化为一滩墨水消失不见,接着对着陈三微微拱手道: “鄙人陈寿,见过主公!” 官方人员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陈三的肩膀: “不错,文将之谋系,善用头脑,运用得好,越战武将不是问题。” 官方人员将陈三的名字登记在册后,又开始为其他人员进行觉醒。 那金毛却拦住了陈三,金毛觉醒的是武将。两人寻了一片空地,准备一较高下。 陈三手中出现一把毛笔,而金毛手中则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刀。 他的武将手持一柄长枪,身着普通的皮铠,那粗糙的质地和简单的款式,一看就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大头兵。 陈寿不紧不慢地捻了捻自己的八字胡,墨水在手中缓缓涌动,随后化作一支崭新的毛笔。 守护灵与唤灵师同时行动,紧接着,朝着对方的寄灵人和守护灵迅猛地冲了过去。 第2章 缘由 金毛的锋利长刀裹挟着凌厉之势,与陈三手中看似纤细脆弱的毛笔悍然相撞,刹那间,火星如绚烂的烟花般四溅开来。 这刚猛的一撞,金毛瞬间脸色骤变,心中暗惊,这陈三的力量竟如此惊人。 陈三冷哼一声,双目圆睁,手臂肌肉紧绷,再次迅猛挥动毛笔。 那毛笔尖在与长刀的激烈交锋中,不断迸射出璀璨的火花,每一次碰撞都发出犹如精铁激烈撞击的清脆鸣响,“当当当”的声音密集交织,在空气中回荡不绝。 陈三如猛虎出山,攻势如潮,手中毛笔挥舞得密不透风,招招凌厉,直逼金毛要害。 而金毛则左支右绌,防守显得颇为狼狈,攻击的机会寥寥无几。 二人的守护灵之间的战斗更是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陈寿目光沉稳,手腕灵活翻转,猛地甩出一道浓稠墨汁。 那墨汁犹如灵动的黑蛇,瞬间化作一条坚韧笔直的线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捆住武将的双腿。 武将一个趔趄,轰然倒地。 陈寿乘胜追击,再次扬手甩出一道刚猛的劈练,一个苍劲有力的“一”字形墨水字破空而出,带着呼啸之声,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劈在了武将的厚重铠甲上,又是一阵耀眼的火花四溅,铠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墨痕。 武将咬牙切齿,艰难地从地上挣扎起身。然而,还未等他站稳脚跟,陈寿的毛笔已如闪电般疾射而至。 武将慌忙举起长枪抵挡,却在毛笔的急速搅动下,长枪险些脱手飞出。 陈寿气定神闲,笔锋游走,一个雄浑的“困”字瞬间跃然空气上,带着无形的压力,直接将武将压得半跪在地,膝盖处的地面都微微下陷。 这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漫长的五分钟,陈三始终占据上风,攻势愈发凶猛。 金毛在陈三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体力不支,破绽百出。 终于,陈三瞅准时机,飞起一脚,蕴含着强大力量的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金毛的胸口。 金毛惨叫一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与此同时,金毛的武将也因灵力耗尽,化作点点微弱的荧光,渐渐消失在虚空之中。 文将的弱点便是攻击力相对较弱,也就是金毛的灵力难以支撑持久的战斗,否则,以他的顽强,或许还能继续苦苦支撑下去。 陈寿身形一闪,化作一滩浓稠的墨水,瞬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陈三手中的毛笔也缓缓化作一滩墨水,渐渐消散。 陈三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金毛的面前,微微低下头,冷冷地开口道: “我从没阻挡过你追求孙佩兰,也从未承认过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们二人的关系与我无关。” “你们也不应该将这种无关的关系强加在我的身上,这次,我饶你一命,下一次,再找我麻烦,我定断你一条腿。” 陈三说完,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 陈三向来是个独来独往的孤狼,在学校里几乎没有朋友,就连跟自己的两个同桌都几乎没说过什么话。 所以,离开操场后,他径直来到了他们差生班那栋楼的教育处,迅速办理了毕业结证。 然后,他返回宿舍,手脚麻利地将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行李箱和背包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学校。 陈三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疾驰,来到了一处曾经的老小区。 如今,这老小区已经经过重新修缮,已然不能再称之为老小区了。 他走进楼内,乘坐电梯来到了四楼,接着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在学校里,众人都误以为他和孙佩兰是男女朋友关系,可实际上,他们俩称得上是仇人。 陈三瞧不起孙佩兰的傲慢,孙佩兰也瞧不起陈三的无所事事。 若不是为了应付家里人,二人根本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他们同居的房间被一道墙分隔开来,左边较小的那部分属于陈三,右边那道门后的空间属于孙佩兰,而中间这一块则处于公共区域,算是客厅。 陈三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重重地躺到了床上。 他伸手从一旁摸出手机,刚一解锁,官方的短信便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短信内容详细地要求他登记电话、身份证、亲人的电话等重要信息,并且告知他完成登记后,还需进行人脸识别,只有这样,才能正式迈入镇魂圈的大门。 镇魂圈的架构清晰明了,共分为三个独具特色的板块,分别是干货满满的攻略板块、轻松随意的闲聊板块以及讲求协作的合作板块。 而排行榜的设置更是细致入微,不仅有针对文将的攻击榜、敏捷榜、辅助榜,对于武将也同样如此。 并且,每个榜单还进一步细分为城市区榜、市榜、全国榜和全球榜。 陈三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榜单查看。 只见在龙国的文将排行榜中,攻击榜、敏捷榜、辅助榜的榜首位置无一例外,全都被泰山松牢牢占据。 而在全球榜中,位列第一的则是来自灯塔国的奥莱斯,泰山松位居第二,樱花国的伊斯纳特排在第三。 武将方面,龙国的第一名是皇埔龙斗,第二和第三名均显示为匿名。 在全国的排行榜上,第一名依旧是皇埔龙斗,第二和第三名则被灯塔国的选手所占据。 再看陈三自己的排名,在龙国他处于 15 亿零 55 名的位置,直接排在了倒数第五。 不得不说,整个镇魂圈的设计考虑得极为周全,各种各样有趣且实用的功能应有尽有,几乎涵盖了所有可能的需求和场景。 正当他还在聚精会神地浏览时,镇魂圈官方忽然发来一条消息,提示他已经通过了成为他们家小区附近亚云街镇魂将的审核。 陈三顿时一脸无语,心中暗想:不是说龙国的镇魂将在全球各地都排到几百号去了吗?怎么轮到自己这就秒通过了? 他满腹狐疑地打开消息看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地方太过邪门了。 之前的三十几任镇魂将没有一个能活过五天,全都离奇死亡,灵域对此调查了许久,都没能调查出个结果。 他们这个世界也是有镇魂将漫画的,自从十年前皇埔龙斗与应乘风那场惊天一战,灵域轰然崩塌,能量四处倾倒,世界上的人便莫名其妙地觉醒了守护灵,而那批人被称之为先祖。 没人知道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究竟如何,只知道只有皇埔龙斗从灵域出来,官方直接继承了灵域组织。 不久之后,皇埔龙斗加入灵域,便从此销声匿迹。 比较活跃的要数貂灵芸了,对她而言,现实社会似乎充满了趣味。不过这批被他们称之为镇魂将漫画原主的人,貌似没有一个人重新召唤过守护灵,包括曹焱兵这些耳熟能详的主角。 后面灵域不知又因何缘故复活了,还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许多恶灵,于是就由他们这些觉醒守护灵的人来守护这些街道了。 第3章 外界 陈三心里很清楚,这绝不是一个好差事。所以在前往亚云街之前,他极为仔细地查验了一番,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可真是把他惊到了。 结果表明,这地方着实诡异得很。 除了第一任镇魂将看上去是被他人杀死之外,后面的 32 位竟然全都是灵力耗干,全身的精血被吸干,最终化作了干尸而亡。 而且经过一番查验之后,还发现这群人在临死之前竟然都没有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灵。 更为离奇的是,他们的死亡之地距离亚云街的镇魂将府至少有 15 公里之遥。 陈三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样子自己是被强行选上的。 要知道,镇魂将的上任方式有两种,一是被官方选中后可以拒绝;第二种则是太多人不愿意去,官方强制选人,这种情况下就没法拒绝了。 陈三什么都没带,毕竟他心里清楚,在外面的镇魂街里面照样能捡到所需之物。 陈三来到亚云街后,只见这附近空空荡荡,一片寂寥。 面前的亚云街牌匾已然十分陈旧,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看就知道很久都没有人打理了。 陈三毫不犹豫地直接走进门口,面前顿时出现层层涟漪,紧接着,他瞬间消失不见。 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一个街口。 放眼望去,这里到处都弥漫着死气沉沉的气息,房屋也显得极为老旧。 这一路上,连个恶灵的影子都没见到,估计是还没到天黑的缘故。 来到镇魂将府,院子口有一棵槐灵树,槐灵树上挂着一个刻着“亚云”二字的项链。 陈三伸手取下项链,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项链瞬间闪过一道白光,他的手中随即出现了一封书信。 陈三不禁啧了一声,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地方诡异到这种程度,竟然连灵域特使都有点发怵。 要知道,镇魂将上任时,灵域特使必须在场,这可是条铁律。 否则一旦被查到,就会被扒去灵域特使的身份。 而此人宁愿不要这特使的身份,也不愿意来与他交接,由此足以可见此地的诡异非同一般了。 信上的内容实在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无非就是那些对镇魂将反复提及的话语,以及一些常见的、在学校里早就被反复教导过的注意事项。 不过,即便心里这么想,陈三还是出于谨慎,随手打开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信里的内容正如他所料,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表述。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封信竟然暗藏玄机,有着两层。 第一层是普普通通的文字叙述,而当他翻到背面时,竟然发现是灵言信。 这一发现让他略感惊讶,心中满是诧异。 要知道,灵言信这种特殊的联络方式,是在人们还对镇魂将和镇魂街一无所知的时期所使用的。自从应乘风与皇埔龙斗那场惊世之战过后,灵言信就已经销声匿迹。 除了在那场激烈战斗中存活下来的人,几乎不可能有人了解这种东西。 官方想必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却从未将其公布于众。 陈三调动体内的灵力,缓缓地涌入眼中。 刹那间,信上原本模糊不清、难以辨认的字迹,仿佛被注入了神奇的力量,瞬间变得清晰明朗,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寄灵人,很幸运,你能看到这封信,同时也很遗憾,你肯定会以为灵域特使没有来到这里吧?” “不,他早在上一任镇魂将死亡后的第二天就来到这里代守了,不过你也别想找到他,他已经死了。” “你们这第二代灵域组织还真是麻烦,这特使诡异的手段层出不穷,让我也颇费力气。” “好像偏题了是吧?回归正题,我一直用言灵信在给你们留言,但我发现我不杀特使,你们肯定是看不见的,所以我很高兴你能看到这封信。” “你看到这封信后,欢迎你来到新的世界,一个比以往更辉煌的世界,如果你想加入我,就来缠牙废墟吧,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到的寄灵人!” 陈三满心厌烦,觉得麻烦透顶。 毕竟说白了,他压根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于是,他干脆利落地将信烧毁,随后便慵懒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发起呆来。 这一躺,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陈三起夜嘘嘘后,站在山顶上往下眺望,只见下面的恶灵已经纷纷现身,在各个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而此时,陈三的身侧突然出现了一道虚影,这虚影朦朦胧胧,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来究竟是何模样。 “陈小子,真没兴趣毁灭世界或者拯救世界?”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我不像应乘风,没那么好忽悠。” 虚影扭动了一番后,接着开口说道:“你小子应该是有野心的,我知道。” 陈三点起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那你觉得我的野心是什么?” “是从一出生起,便与普通孩童毫无差别,还是从出生起,就一直遵循着凡人的生活轨迹?” 听到这话,应龙顿时噎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你还真是让我头疼,不过,你只要是人就必然有弱点。” 陈三静静地抽着烟,没有再回话。 而那应龙则在一旁飘荡着,随后一阵扭动之后,竟然变得与陈三一模一样。 他动作娴熟地从陈三兜里拿出那盒烟,也拿出一根点上抽了起来。 他吐着烟雾,喃喃说道:“这玩意还真是有意思。” 抽完一根烟后,陈三神色淡淡地道:“应乘风没死,只是没了不死之身,没有以前那么冷静了,对吧?” 听到陈三这话,应龙脸上的表情先是有些惊愕,不过很快,他便调整过来,表情恢复如常,轻轻点了点头。 “你不应该找我,该找项昆仑,那家伙可颓废得很。” 应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也没那么好忽悠,那小子早就不想称王称霸了,跟虞九里不早已圆满了?” “那你应该去找西方那些人,奥莱斯野心不挺大吗?虽然被皇埔龙斗暴揍了一顿。” 应龙伸了个懒腰,无奈地说道:“灵域轰塌后,我可是在外界飘荡了五年,真正合适的人只有你陈三。” 陈三轻笑了一声,略带嘲讽地表示自己还真是颇感荣幸。 陈三伸了个懒腰,满脸疲惫地说道:“今天活动太久了,躯体都要炸了。” 应龙点了点头,随后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几日,陈三在镇魂将府忙碌地开垦着荒地,种上了一些瓜果蔬菜,还栽了些花花草草。 他这般模样,看起来哪里像是当镇魂将的,倒更像是来此养老的。 然而,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在看似平凡的一天,一道人影毫无声息地悄然而至。 第4章 谋划 人影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那只手,只见一团璀璨的光球在其掌心之中以极快的速度凝聚起来。 紧接着,一道炫目的紫色光线犹如脱缰的野马般猛地激射而出,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面前宏伟的镇魂将府瞬间分崩离析,轰然倒塌。 然而,当他急切地向那一片狼藉的废墟里望去时,却惊讶地发现其中竟然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他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疑惑之色,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但就在这一瞬间,他像是敏锐地感受到了某种危险的临近,手中原本的能量瞬间幻化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随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向后一挥。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嘶啦”声响,这道人影的躯体瞬间被无情地贯穿,内部复杂的机械结构、密密麻麻的零件和纵横交错的线缆一下子暴露无遗。 陈三迅速地拔出长剑,然后缓缓蹲下身子,抠出机械人的核心零件。 刹那间,机器人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瞬间哑火。 陈三凝视着手中的零件,眉头紧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麻烦了嘞。” 在这个广袤而诡谲的世界里,阴谋家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从未断绝。 应乘风的消逝,并不意味着此类人物的绝迹,相反,也许只是阴谋的短暂蛰伏。 就如今的局势判断,恐怕又有居心叵测之人洞悉了大千界那深藏的秘密。 陈三神色凝重地缓缓伸出手,用心去感知周围的一切。 果不其然,有人施手段,将现实与亚云街的通道锁死。 至于其他街道是否也是如此,尚不得而知,但毫无疑问,他所处的此地已然陷入了最为艰难困窘的境地。 尽管麻烦重重,陈三却懒得去主动追寻麻烦的根源,他选择以静制动,等待麻烦自行浮出水面。 只见他转过身,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挥,那原本破碎得不成样子的镇魂将府竟奇迹般地自动开始修复。 残垣断壁缓缓归位,砖石瓦砾重新拼接,仿佛时间倒流一般,逐渐恢复了往昔的模样。 在随后的半月时光里,陈三悠然地坐在自家的房顶上,却老是能听到从附近街道传来的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巨响。 抬眼望去,不远处的三座街道已然有三道光柱气势磅礴地冲天而起。 陈三心中明镜似的,清楚地知道自己长久等候的麻烦,终究还是降临了。 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暗自思忖着,光凭陈寿,那是绝对应付不了的。 等活二段在这群人面前,恐怕两下就会被打成墨汁。 陈三神色肃穆,缓缓抬起手,他的手臂从手腕往上整齐排列着 24 个字,分别为“角、亢、氏、房、心、尾、箕。 井、鬼、柳、星、张、翼、轸。 奎、娄、胃、昴、毕、紫、参。 斗、牛、女、虚、危、室、壁。” 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动“角”字,那“角”字瞬间脱离手臂,悬浮在空中,而后神奇地化作一根木笛。 这根木笛通体呈深褐色,表面光滑如玉,仿佛历经岁月的打磨,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笛身上精心雕刻着细密的纹路,犹如蜿蜒的江河,又似神秘的符咒。 而那盘绕在笛子上的蛟龙,更是活灵活现,其鳞片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片都雕琢得极为精细,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呼风唤雨。 蛟龙的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威严与霸气,让人望而生畏。 陈三稳稳地握住这根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笛子,刹那间,一股汹涌澎湃、强悍无比的力量如潮水般涌来,他整个人的身姿也瞬间变得挺拔如松,气势如虹。 应龙这时候突然出现,脸上带着戏谑的神情说道:“呦呵,跟了你这么多年,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套?” 陈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回道:“逃跑不行啊?” “正好你们都是亲戚,一边玩去吧!” 陈三说完,手腕一抖笛子,笛子上的蛟龙瞬间挣脱笛子而出。 一番剧烈扭动后,化作了与应龙几乎毫无二致的虚影。 陈三此刻虽然拥有了角木蛟之力,然而由于没有神武躯,而像应龙这种,均属于大千界的本体,来到了这小世界。 所以陈三的躯体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力量,因而导致他们无法显露本形。 包括曹焱兵的武神躯也同样如此,除非他的武神躯能够达到兵解的程度。 角木蛟和应龙一同飞向远方。 自从成为陈三的守护灵之后,角木蛟那是一口灵力没吸过,一口饭没吃过。 这次被放出来后,他暗下决心,绝对要吃一堆恶灵,好好填补一下自己那瘪瘪的肚子。 应龙则单纯是觉得无聊,毕竟陈三既不跟他去毁灭世界,也不陪他拯救世界,一点都没应乘风好玩。 虽然应乘风谋划了千年,但人家好歹也答应他应龙毁灭世界了。 只是最后的结果嘛,应乘风突然反悔,还想吃了他应龙。 这应乘风也不看看自己的不死之躯是谁给的,所以,严格论理来说,应乘风不是被皇埔龙斗杀死的,而是被应龙收回了不死之躯,几千年的反噬之力全部涌到了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就一命呜呼了。 而陈三这边,他满心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搞事。 他将手轻轻放在地上,大地瞬间传来的信息在他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四维图。 通过这个四维图,他可以看到任何地方,这便是角木蛟的能力之一——万物皆灵! 垭口街,安静地坐落于亚云街的左侧。一名镇魂将面色惨白,那冰冷无情的长枪直直地贯穿他的心脏,将他牢牢地钉死在一所破旧房屋的外墙上。 他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绝望,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淌,在地面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一只身形巨大、面目狰狞的兽形守护灵,正张牙舞爪地追杀着另一个狼狈逃窜的镇魂将。 那守护灵每踏出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口中不时喷出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陈三眉头紧皱,又将视角迅速转移到其他地方,所看到的基本上都是这般惨绝人寰的情形。 很显然,敌人此番采用的是迅猛如雷的闪电战,妄图以最快的速度掌控局势。 他这里的光柱冲天而起后,天空之中赫然形成了一个巨大而深邃的漩涡,漩涡里清晰地呈现出现实中的景象。 本来陈三还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不想插手,可一想到现实世界中还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便无法坐视不管。 他缓缓闭上眼,集中精神,没过多久,便精准地感知到了敌人的具体位置。 随后,他的身体瞬间化作无数淡绿色的荧光,如烟如雾般消散在空气中。 下一秒,在一处庄严肃穆的镇魂将府,陈三手持一把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斧头,宛如战神降临,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从天而降。 只见那人正稳稳地盘坐在一个巨大五角星的正中央,双目紧闭,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当他感受到有人从天而降时,神色骤变,慌乱中连忙捡起身旁那根造型奇特的拐杖,仓促地朝着天空奋力挡去。 伴随着“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大地瞬间崩裂,一道深不见底、蜿蜒曲折的巨大裂缝犹如狰狞的巨兽之口,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陈三稳稳地落地,脚下的砖石瞬间化作齑粉。 他手中的斧头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闪电般朝着那个人急速冲了过去。 那人深吸一口气,用力扭了扭自己僵硬的脖子,随后猛地一抖拐杖,拐杖的底端瞬间伸出一根锋利无比、闪烁着寒芒的尖刺。 紧接着,他目露凶光,手持拐杖,脚下生风,如脱缰的野马般朝着陈三猛冲了过去。 陈三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对方的攻击。他顺势挥动斧头,斧刃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 那人反应也极为迅速,举起拐杖一挡,“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陈三一个箭步上前,斧头高高举起,朝着对方的头顶猛劈下去。 那人急忙后退,同时拐杖横扫,试图阻止陈三的进攻。 陈三灵活地弯腰躲过,紧接着一个回旋踢,正中对方的腹部。 那人吃痛,身体微微颤抖,但依然咬紧牙关,再次发起攻击。 他将拐杖用力刺向陈三,陈三用斧头格挡,双方陷入了僵持。 就在这时,陈三突然发力,将对方的拐杖推开,然后趁势一脚踢中对方的手腕,拐杖脱手而出。 那人脸色大变,陈三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斧头一挥,直逼对方的咽喉。 第5章 结束与起始 那人也是反应迅速,一个后仰惊险躲过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他的手如闪电般朝着陈三抓了过来。 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手并非血肉之躯,而是冰冷坚硬的机械之躯。 手臂的炮孔迅速凝聚能量,光芒闪烁,随后以瞬发之势,狠狠的轰向陈三。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待到烟雾逐渐散去后,陈三竟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天空之中。 此刻的他,斧头变得巨大无比,仿佛巨人一般,直接朝着这人猛劈了过来。 这人见状,脸色骤变,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当即召唤守护灵。 脚下的大地随之轰然碎裂,他的守护灵由神秘的紫色气体组成,形态模糊却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守护灵双手合十,以雷霆万钧之力,与陈三的斧头狠狠相撞。 然而,在那人惊骇欲绝的眼神下,陈三竟然能凭借着人肉之躯将守护灵撞到后退。 但这人也不是吃素的,迅速吸回自己的拐杖后,与守护灵一同向陈三发起攻击。 陈三在又一次被弹飞后,不禁感叹了一句:“真是烦人!”随后,他将斧头换到了另一只手,紧接着,左手出现一支毛笔。 他用毛笔在空中苍劲有力地写了个“张”字,那字迹瞬间飞速凝固,随后变成了火红色的石块,最后更是轰然炸裂开来。 守护灵张飞从迸裂的石块中破石而出,手持丈八蛇矛,气势汹汹地就朝着这人的守护灵砸来。 而陈三收回毛笔后,身形一闪,一个瞬移便来到此人面前。 只见他,一斧头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的将他从山顶劈到山下。 这人如流星般坠落,撞碎了无数房屋,激起漫天的烟尘。 山下一片狼藉,残垣断壁间,那人艰难地从废墟中爬起,嘴角溢出鲜血,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凶狠。 而这边,他的守护灵在张飞那刚猛无俦的一丈八蛇矛奋力一挑之下,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惨叫着从山顶急速坠落。 紧接着,张飞双目圆睁,爆喝一声,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个大跳,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般从山顶迅猛坠落。 丈八蛇矛裹挟着烈烈风声,以排山倒海之力狠狠砸在守护灵的手臂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一时间,守护灵被张飞这惊世骇俗的力量压得连连后退,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脚下的山石崩裂,碎石四溅。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守护灵胸腔处的烟雾骤然消散,一道寒光闪过,一根尖锐无比的绳镖飞射而出,速度快如闪电,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接将张飞如炮弹般弹飞出去。 张飞的身躯撞毁了几栋房屋,砖石瓦砾四处飞溅,尘土飞扬,一片废墟景象。 张飞从弥漫的烟雾中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铠甲已满是尘土,他的双目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守护灵的身上此时也多出了几个闪烁着寒芒的悬浮绳镖,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 然而,张飞的丈八蛇矛大开大合,招式威猛绝伦,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让守护灵的绳镖根本无法发挥远程攻击的作用,反而再次被张飞以风驰电掣之速近身。 张飞看似毫无章法的乱砸,实则每一击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砸得这守护灵苦不堪言。 守护灵身上的紫气在张飞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如风中残烛般摇曳,几乎快要消散殆尽。 张飞再次将守护灵狠狠砸开,并一把扯下它身上的一个镖后,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他奶奶的,能在俺老张的手下挺过这么多回合,俺老张佩服你,但是接下来,老子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张飞话音刚落,身上猛地奔腾起汹涌澎湃的熊熊火焰,那火焰炽热无比,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瞬间化为灰烬。 那守护灵见状,吓得肝胆俱裂,转身撒腿便跑。 但跑了没多久,它的身体就被密密麻麻的红色能量块迅速爬满,随后,整个人更是被能量块紧紧包裹,犹如被囚禁在牢笼之中。 但守护灵仍在疯狂地不断挣扎,能量块也随着它的挣扎不断地膨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眼看能量块就要爆炸,其蕴含的能量仿佛能将这片天地都彻底毁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身躯庞大的红色蟒蛇从地底轰然爬出,那蟒蛇身上的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随后将能量块死死缠住。 而张飞也毫不迟疑,高高跃起,直入云霄,只见他声如洪钟,大声喝道:“流星坠!” 张飞从高空以流星陨落之势猛地落地,手中的丈八蛇矛犹如一颗巨型炸弹轰然爆炸,随后狠狠的砸在能量块上 能量块瞬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刺耳脆响,紧接着只听“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无数红色碎屑如火山喷发般四散而开,强大无比的爆炸力直接将附近的树洞房屋连根拔起,瞬间化为齑粉。 一道红色烟雾如巨龙般冲天而起,遮天蔽日,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末日般的混沌之中。 烟雾之中,张飞背对爆炸地点,岿然屹立。 身上的火焰逐渐尽数消散,他伸出粗壮的手臂,用力挥了挥面前浓厚的烟雾,开口狂笑道:“痛快,太痛快了!”那豪迈的笑声在这片废墟中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 说完,他那一身红色的铠甲竟如梦幻泡影般化为一滩原始的墨水,随后,整个身躯也化作墨水簌簌掉落在地,最终只留下肉眼几乎不可见的一滴墨汁,消失在这片满目疮痍之中。 张飞这边的战斗刚刚结束,陈三这边也同样落下帷幕。 在陈三那狂风骤雨般的狂轰乱炸乱砍下,其破坏的威力简直惊世骇俗,竟然比守护灵造成的破坏力还要巨大。 无数房屋被连根拔起,飞沙走石,辐射四周,没有一片完好之地。 大地满目疮痍,裂痕纵横交错,仿佛一张被撕裂的巨大蛛网。 神秘人瘫倒在地上,胸膛被陈三的斧头狠狠砍入,一半斧头深深地插在地上。 陈三抖了抖手,将手中的机械手随意往旁边一丢,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那神秘人望着陈三,突然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开口道:“大人的计划一旦启航,这天下便没有人能阻止,你能杀得了我,但你杀得了千千百百的我吗?” 说完,这人身上传来“滴滴滴”的急促声响,那声音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随后,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其威力仿佛要将整个苍穹都撕裂开来。 陈三的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碧绿的护盾,闪耀着神秘的光芒,替他全力抵挡着这足以毁灭一切的害人冲击波。 烟雾缓缓散去后,天空之中,现实的景色变得更加凝滞。 随后,大地一阵剧烈颤抖,仿佛发生了一场超级地震。 陈三眼前瞬间被一片黑暗所覆盖,黑暗来得迅猛无比,去得却也极为迅速。 等到再次出现光明时,陈三已经置身于现实世界。 此时,已有恶灵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现实世界之中,不同于平常根本无法看见的虚幻状态,现在的恶灵完全凝实了身形,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陈三伸手感受了一下天空中的灵力,不禁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两个世界竟然合二为一了。有的忙了,早知道不浪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悔和无奈。 第6章 阴谋 应龙和角木蛟也回来了。 两人的脸上皆带着几分嘲讽之意,竟异口同声地开口说道:“这下可玩脱了吧?” 虽说嘴上这么讲,可两人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立刻投身帮忙吞噬着四周的恶灵。 陈三猛地一抖手臂,手上的心字和氐字瞬间脱手而出,没过多久,这两个字便化作了与应龙相仿的虚幻虚影。 陈三赶忙让两位仙神灵去守护自己的父母,而他自己则毫不犹豫地朝着遮云山进发,决心夺回神武躯。 两位 28 星宿原本还想再嘲讽陈三几句,但一看到他那严肃至极、凝重万分的神情,也难得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天际。 陈三的身形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秒,他已然出现在了遮云山的山脚。 两名身形高大、气势威猛的天武傀儡凶神恶煞地拦住了陈三上山的道路。 陈三压根没有心思与他们过多地纠缠,而是动作迅速地用毛笔龙飞凤舞地写出赵字和关字,眨眼间便召唤出赵云和关羽来对抗这两名天武傀儡。 而他自己则瞅准时机,从空隙敏捷地溜进了遮云山。 说起来,这遮云山的状况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既想毁掉神武躯,又想将其当作纪念,所以便弄出了一个极为奇葩的阵法。 那便是一旦有人踏入真正的遮云山,只要泄露出哪怕一丝灵力,真正的遮云山就会轰然崩塌破碎。 好在现实世界的遮云山不会受到影响,而这两名天武傀儡,正是用来守护真正的遮云山的。 偏偏他还把神武躯放置在了山顶,并且还在山顶额外加了个山尖,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疼欲裂。 两个小时后,陈三终于成功登上了山顶。 又过了漫长的半个小时,陈三来到了存放神武躯的山尖。 呈现在他眼前的神武躯,与人形极为相似,整整四十九块骨头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每一块骨头上都缠绕着犹如蛛网般错综复杂的脉络,那些脉络蜿蜒曲折,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外面是一层晶莹剔透的透明薄膜,这薄膜看似轻薄,却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薄膜里面,更是交织着数不清的复杂灵力线口,那些灵力线如流光般闪烁,忽明忽暗,充满了神秘的韵律。 陈三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神情专注而庄重。 他的双手以一种独特的姿势结成三角形,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的掌心涌出,如同涟漪般向四周扩散。 在这股力量的牵引下,神武躯开始微微颤动,随后缓缓漂浮起来,宛如一片轻盈的羽毛,朝着陈三悠悠飞来。 当神武躯靠近陈三时,他从容地将两只手轻轻摊开,掌心向上,仿佛在迎接一份珍贵的礼物。 在感受到神武躯进入体内的那一刻,陈三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地盘膝坐在地上,双手稳稳地放于膝盖,结成戍印。 瞬间,他的体内传来一阵清脆而密集的“咔哒咔哒”声响,犹如激烈的鼓点,令人心惊。 那是他自身的骨头与神武躯的骨头开始相互连接的声音,每一次碰撞和融合都伴随着强烈的能量波动。 与此同时,浑身的经脉也如同苏醒的巨龙,开始进行着重连。 经脉中流淌的灵力如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 要知道,对于一般人而言,各种扒了自己的神武躯,又给塞回去,那绝对是痛苦不堪,打死不敢玩的,也就陈三敢这么做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在紧张与期待中缓缓流逝。 终于,神武躯成功地与陈三完美融合。 他轻轻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细微的“咯咯”声,紧接着,一股磅礴的力量如潮水般在他体内涌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仿佛能将天地都握在掌心。 与此同时,一直束缚着他的种种限制,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脚下,赵云和关羽的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急剧大增。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在与天武傀儡的交锋中显得颇为吃力,只能勉力抗衡,每一次的攻防都充满了惊险与艰难。 然而,随着灵力的涌入,局势发生了惊人的转变。 赵云手中的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枪尖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更是散发着逼人的寒气,那沉重的刀身挥舞起来却如同疾风骤雨,威猛无比。 此刻的他们,已然从被动防守转为主动进攻,开始对天武傀儡展开了凌厉的反击。 但那天武傀儡也着实顽强刚硬,即便硬生生地承受了两三个威力巨大、足以毁天灭地的大招,它们依旧坚持抵抗。 在一阵激烈的碰撞和冲击之后,天武傀儡才终于支撑不住,身躯崩裂,化为满地的碎屑。 陈三在成功收回假的遮云山后片刻都不敢停歇,马不停蹄地朝着父母所在之地瞬移而去。 仅仅十分钟的时间,他就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一般,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飞越了四个城市。 在这一路上,虽然各地都有恶灵肆虐横行,带来了无尽的混乱与灾难,但官方的反应堪称迅速。 预备镇魂将们在接到命令的瞬间便倾巢出动,他们个个英姿飒爽,怀揣着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 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强大的实力,他们与恶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硬生生地将那些穷凶极恶的恶灵驱赶进了大山深处。 二十分钟后,陈三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家。 ,老家的县城上空,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紫色魔塔。 那魔塔高耸入云,仿佛与天际相连,根本看不到尽头,正缓慢而诡异地旋转着,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而魔塔下方,则是一片烟火弥漫、满目疮痍的凄惨景象。 入目所及,皆是镇魂将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让人痛心疾首。 氐土貉和心月狐倒是没受多大影响,他们直接在陈三父母家的周围开辟了一大片固若金汤的领地。 强大的灵力屏障将这片区域紧紧环绕,使得恶灵和敌人根本无法越雷池一步。 陈三一个瞬移,瞬间来到了魔塔内部。 身后的应龙和角木蛟也紧跟着现身,它们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震撼天地。 随后,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大肆破坏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魔塔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这神秘的笑声究竟来自何方? 陈三他们又将面临怎样未知的危险和挑战?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后续与番外 韩国就不写了,属实不知道咋写,日本都写成那鸟样了,就别说韩国了,直接在末尾统一下得了,以前太自负了,这个月的事情太多了,往后可能就猛不起来了,质量可能会直线下滑,到后面继续下滑,不知道下滑到多久能升起来 基本上写在这篇了,以下为正文 …………… 我和小莲原本计划在韩国仅仅游玩十天,可实际上我们却在那里逗留了十五天才踏上回国的旅程。 去的时候,我们乘坐的是飞机,而回来时则选择了渡轮。 刚下国际码头,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国内的空气,嗯,似乎没啥区别。 这半个月的游玩,我们实在是玩得太过疯狂了。 所以,我俩决定回村子里闭关休整一段时间。 我们俩走到了码头外,惊喜地发现我们公司的司机已经早早在此等候。 原本还想着从客运站拉辆车,好好体验一下人间烟火味,没曾想今天的客运班次居然都满了。 无奈之下,只能从其他地方调仓库车过来。 这是实实在在的仓库车,是一辆 2000 年的五十铃 my game。 小莲向来是三分钟热度,为了这辆老车,我们找了二十几个师傅,费了好大的劲,苦干了半天才把它整好。 结果她兴冲冲地玩了差不多半个月,就将其丢在仓库里吃灰了。 虽说大问题没有了,可小问题依旧不少。所以这次我们也不打算用它跑客运了,纯粹丢在仓库。 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再次见到它,着实令人感慨万千。 我呢,实在是精神萎靡,因而上车之后,刚在椅子上坐下便陷入了沉睡。 只因这椅子长久以来未曾得到过妥善的管理与更换,当我躺下时,稍一用力,竟不慎将其弄折,椅子瞬间变成了平躺椅。 我也懒得去费心整修,索性心想,平躺椅就平躺椅吧,如此倒也未尝不可。 小莲见到这辆车时,那三分钟热度再度涌起,在返程途中还开了一段路程。 然而,仅仅是从收费站行驶至第一个服务区而已,全程总共也就行驶了不足 40 分钟,她便让原来的司机老李继续驾驶。 老李曾在巴蜀地区从事农村客运工作,经验颇丰,一路上,他基本上都是严格按照限速行驶。 这车的限障器着实烦人,持续鸣响了整整一个小时。 待到中午时分,我们径直驶离高速,随意寻了一家距离高速较近的餐馆,用过餐后,我也大致睡醒了。 老李又驾驶了一阵子,而我也萌生出过过车瘾的想法。 不得不承认,这车依旧是一如既往地难以操控,我着实厌烦手动挡,即便是手动挡的轿车亦是如此。 可小莲却对手动挡青睐有加。 由于这车并未设置导游椅,小莲便坐在了前排,与我闲聊起来。 只是我俩聊天的话题异常枯燥,大多时候都难以契合,特别是当聊到车的相关话题时,我真是感到头疼欲裂。 我开了六个小时之后,便将车交给了老李。 这一路的行程实在是枯燥乏味,从连大到荣城,需要长达 29 个小时。 并且出于行车安全的考虑,我们决定在凌晨两点到五点停车休息。 这也就使得行程变得更长。 虽说决定凌晨两点停车,可老李还是开到了三点。 为了避免老李出现疲惫驾驶的情况,同时也顺便体验一下这个地方,我们决定次日早上九点再出发。 这所下榻的酒店还算不错,老李的大床房价格是 280 块,我和小莲的则是 360 多元。 第二天早上,我们胡乱逛了一通后便继续出发。 早餐时分,老李吃了三根油条和一碗牛肉面,小莲选择的是炸酱面和两笼包子,而我则是四个馒头,此外还吃了小莲的炸酱面和老李的油条。 吃完饭后,我们再度启程,一路上偶尔停车,偶尔行进,倒也十分惬意。 凌晨 3 点 50 分,车子驶进了蓉城的一处小区里。 这称得上是个老旧小区,地处闹市区,很是热闹。 因为考虑到家里大车众多,所以,整片小区基本上都被我们包揽下来。 路两侧的房屋由于有点阻碍车顶,所以被拆除了,如今道路变得挺宽阔。 但是大车塞进来之后,人走路就只能紧挨着车小心翼翼地挤着走了。 因此,车不会停在这里,而是开往仓库。 与老李告别之后,我们回到了屋子里,小莲不由得感叹道:“金窝银窝,还是自家的猪窝舒服。” 我点了点头,因为有保姆定期前来打扫,所以屋子里简直是一尘不染,干净得很。 我俩纯粹就是不折不扣的懒人加上毫无斗志的咸鱼,只要呆在这屋子里,那完全就是纯纯地宅着。 一整天下来,活动范围最广的时候大概也就是从卧室走到厕所这短短一段路程。 小莲洗完澡之后便轮到我去洗,等我洗完澡,便径直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最近这段时间,我是真心没有什么精神,整个人感觉随时随地都仿佛处于一种如同大贤者般的恍惚状态。 小莲却精神头十足,兴致勃勃地直接打开了液晶电视。 就在这时,听到手机发出的声响,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又看电视,又玩手机的,你可真是会消遣啊!” 小莲轻哼了一声,抬手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则嘿嘿一笑,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贪婪地闻着她身上那沁人心脾的沐浴露香味,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浑身舒畅、通体舒泰,我惬意地在床上扭了两圈。 每天早上醒来,我的第一句话准是“哎呦我靠”,然后通常情况下就会被小莲毫不留情地一脚蹬在床下。 不过今天倒是例外,小莲睡得比我还要香甜,也就没有蹬我。 每天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不是小莲那娇美的面容,而是大白那张憨态可掬的脸。 大白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玩偶熊,足有一米四高,它跟小莲,从八岁时到现在,又从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跟到现在,早已变成了家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我轻柔地摸了摸大白的头,满怀温情地跟它说了声:“早上好。”然后便慢悠悠地下床去洗漱。 走到冰箱前,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食材还颇为丰富。 我从中拿出做早餐所需的食材后,又给管家发去了消息。 剩下的食材基本上,管家在交给厨师之后,就会将其制作成充满爱心的食材,分发给那些身处困境的人士或者辛勤的环卫工人食用。 当然,也会有一些并不困难的人时常将其拿走,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还挺高的,对此我们也是无可奈何,总不可能一直在那守着呀。 中午 12 点才做早餐,我们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对于我俩而言,早餐那是万万不能缺失的,所以通常不管是中午醒来还是晚上醒来,都会补上一个午餐或者晚餐。 早餐准备的是海鲜粥,有玫瑰虾、蛤蜊、象拔蚌、鲍鱼这些食材。 午餐呢,我做了一道午餐肉炒西红柿鸡蛋。 食材的烹饪有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方式,并非局限于厨师所定义的那些做法。 只要自己会做,总是能够有所创新。 做好饭后,我叫醒了小莲,接着把大白放到了椅子上。 大白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吃饭的,所以在我把自己那份饭解决之后,要么是我解决大白那份,要么就是小莲来处理。 对于外人来说,我们俩如此这般的做法或许显得有些幼稚,甚至会觉得我俩像傻子一样。 但我俩却对此颇为享受,乐在其中。 饭后,我们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收拾行李。 小莲的东西向来都是多得惊人,足足三个大行李箱,外加两个大提袋。 而我的东西则一如既往的少,两个背包便足矣。 收拾好行李后,我打电话给司机,仅仅 20 分钟,一辆自行式 c 型宇通 c330 房车就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c 型房车,在目前来说,算是房车类型中的主流,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值得说道的。 司机上来帮我们搬运行李,小莲则只需抱着大白上车就行。 这位司机是我们在蓉城接触时间最长的,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相当不错。 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有一次去外地,小莲的行李箱仅有一个,他还笑着说:“夫人的行李真够少的。”结果他单手去提,直接把自己给提摔倒在地,当时那场景,差点没把我笑岔气了。 说实话,蓉城这地方,我们停留的时间远远比不上在绵州的时长。 很多人不看好这地方,觉得此地旅游业不够发达。 但对于我俩而言,旅不旅游倒无所谓,只要热闹就行。 不过说来也够奇葩的,我俩都不是蜀地之人,结果却硬生生地在蜀地扎下了根,只能说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这次的路程不算远,没过多久便抵达了中巴车的停靠地点,然后直接乘坐这辆车回村,司机则把房车开回去。 中巴车自然是有另外的司机负责的。 不过在回村之前,我们先去了小镇一趟。 热闹的菜市口再往前行走 100 米,有一家金不换理发馆。外面是理发馆,里面是中医馆。 中医馆里有一位在我们这儿特别出名的中医,叫金嘟噜,他的全名叫金斗格勒斯巴萨哈尼亚泰尼亚。 至于为什么要取这么长的名字? 这是因为老金觉得,名字越长活得越久。至于到底能不能活得越久,我们不清楚,但老金确实特别能活,都 80 岁了还在从事中医行业,而且身子骨硬朗得很。 那为什么又叫他金嘟噜呢?那是因为他第一次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说得太快,结果把自己的假牙都给吐出来了,大家都没听清他的全名到底叫什么。 后面大家知道他名字的时候,觉得太长,就给老金又取了个名字叫金嘟噜。 理发馆是由他儿子在打理,他儿子叫金不换,44 岁。 老金可以说是相当圆满了,有儿子,有孙子,还有重孙。 番外二篇医疗 我和小莲推开了外面的门,只见金不换正坐在木椅子上呼呼大睡。 我从他身边经过时,猛地“嘿”了一声,并开口说道:“人都快被你剃成地中海了,还睡呢?” 金不换瞬间睁开了眼,手一动,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呢,嘴倒是先出声了: “对不起,顾客。”结果一看自己正坐在木椅上,又看到我走进了医馆,翻了个白眼,然后又重新靠在了木椅上,嘟囔了一句:“干哈呢?睡得正香呢。”说完,他又双手抱胸接着睡着了。 来到医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木台,后面则是摆放着药材的大柜子。 小金在外面睡,老金在里面睡,竟然还开着空调。 我拉过一条长凳子,咳嗽了两下,老金说道:“今天打烊了,明天再来。” 我又咳嗽了一下,老金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看见是我后,有些惊讶地说道:“哟呵,徐娃子,回来了噻。”我点了点头。 “回来干啥?” “闭关,顺带找你看看病。” “啥病啊?” “你这不纯纯废话吗?我要知道啥病,我还找你看?” 老金这个人呐,那好色的毛病真是改不掉。 给我看病的时候,那眼珠子总是忍不住往小莲的方向瞟,等看到小莲就在身后,这才赶紧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只见他先是故作深沉地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胡须,然后得意洋洋地拿起那个木制的腕枕。 要知道,这腕枕平常他可是宝贝得很,也就小莲在的时候,他才会特意拿出来显摆显摆,其他人想看那是门儿都没有。 紧接着,老金那两根干瘦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我的手腕上,随即闭上眼睛,表情凝重,仿佛在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什么。 过了一小会儿,他那皱巴巴的眉头微微跳动了几下,眼神中透出几分怪异,紧盯着我看了足足两眼。 随后,他一把拉过我的脖子,将头抵着我的额头,声音压得极低,像做贼似的小声说道:“娃子,阴虚身,阳火不旺啊。” “听不明白。”我一脸茫然。 “说土话就是肾虚。”老金直截了当地说道。 听到这话,我的眉头也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我俩这古怪的眼神你来我往地传递着,小莲在一旁满心好奇,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你俩到底在说啥呢?” 我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没啥。”紧接着,又各说各的,老金说道:“他有点上火。”我接道:“我有点血压高。” 小莲见我俩这副奇奇怪怪的样子,索性直接坐到了我的旁边,非要问个究竟。 老金难得和我默契配合,一脸严肃地说道:“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瞎掺和什么!”说完,他便快步从台子里走出来,伸手将小莲轻轻地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关上门后,老金一把将我拉了起来,一边摸着胡须,一边围着我慢悠悠地转了两圈,开口说道:“徐娃子,在外面瞎搞,那可是不忠不义呀。” “上一回你可是阳火当头,绥阳不灭呀,短短两三个月,一身的阳火全灭了,啧啧啧。”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交公粮交的太多了,这回。” 老金原本还以为我在外面找了小三,没想到我纯粹就是交公粮给交没的,这让他不禁觉得有些可惜。 他又重新坐到了我的旁边,然后说道:“真是可惜,来,再让我看看有没有其他病?” 老金说完,再次用力扯过我的手,片刻之后得出了结论,除了肾虚,其他病基本上没有。 确诊之后,老金拉开了自己身后的柜子,从中取出了枸杞 20 克、杜仲 15 克、熟地 30 克、肉桂 10 克、巴戟天 18 克,用来治疗肾虚和补充阳气。 老金撇了我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坏笑。 紧接着,他又抓了山药 30 克,山茱萸 20 克,仙灵脾 15 克,龙骨 20 克。 抓完这一堆后,他又撇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药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怪异的动作,忍不住问了一句:“老金,你干啥呢?” 他说:“没啥。”然后将药仔细包好,包好后,他对我说道:“每日三服,周量。浑身燥热是正常的,但切记不可行房事,不可以碰冷水,不可食辛辣。” “辛辣无所谓,但切记,绝对不能冲凉水,绝对不能行房事,切记切记切切记!” “不然破功,老朽实在无力。” 老金当着我的面,把 297 块的药方改成了 333,然后对我说:“收你 300 得了。”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拿出了三张百元钞。 正当我拿起药准备离开时,老金又说:“来都来了,给莲妹儿也检查检查呗。”我想了想,觉得也是,然后打开门,让小莲走了进来。 老金脸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给男人诊断,他就是单纯地把脉,可给女生诊断,这家伙的花样可多了去了。 握手、听声辩位,只是这次他两只手抓住小莲的手时,脸色比看见我肾虚还要怪异,两条花白的眉毛都快跳动得飞起来了。 他蹲下身,从台子里抽出一个木盒,然后拿出听诊器,让小莲将听诊器钟型胸件自己贴在自己的肚皮上。 老金仔细倾听后,将听诊器放了回去,又拿出一个膜型胸件。这时候我打岔道:“老金,你是不是不靠谱了?” 老金挥了挥手,让我别捣乱。听完后他也不抓胡须了,用虎口撑着自己的下巴,然后开口道:“你小子有福了,莲妹子又有喜了。” 一听到这话,我和小莲都惊愕住了,连忙询问老金是不是真的? 老金告诉我们俩:“别抱太大希望,确实有胚回声,但具体还得交给现代仪器。”老金虽然这样说,但我俩知道,十有八九是没得跑了。 狠狠感谢了一番老金后,我又留下了 500,但老金打死不要,说等小莲确定有喜后,办个生娃宴,让他蹭一顿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高兴得简直无法自制。 ……………………………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么个事,我虚了,小莲又怀了,没满六周,所以用的hcg 我希望再来个女孩,当然,男孩也没关系,只是希望能来个能去学校的,不然一家一个干农活的,一个干厨师的,再加一个学习不靠谱的,怎么看怎么奇葩 因为这些事嘛,所以说经历肯定就没那么多全职写书了,后面文笔,那肯定是自然回归烂了,毕竟事情也多了 还有这老金是真坑,防不胜防,原本不需要山药,这些就已经够阳了,他又给我添了把火,这几天真的人都快烧死了。 浑身燥的不行,又不能冲冷水,冲热水更燥了,虽然坑吧,但好歹不伤身,就是燥死人 12卷已经确定写啥了,写都市吧,好水一点 然后再聊聊韩国的事吧,没啥好说的,其实,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我们在首尔玩的比较久,说实话,感觉坡挺多,有点山城的感觉,网上关于韩国的攻略和旅游很少,所以我俩就纯粹属于瞎玩,但也基本都完了 说实话吧,韩国,要注意一点,那就是他们韩国人真的贼j儿吵,要想去烟火气的,尽量做好准备 有money的,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我俩反正被吵过一次就老实了,基本上消费都没有低于过400了。 然后就是再说一个,韩国的街头基本上看不到中文,也就是没日本那么方便,也就是说,你可能就是说找酒店啊,什么这些就比较麻烦 好了,废话,就这么多,下月见 瞧我这个脑子,昨天想说的,突然又忘了,今天才想起来,因为100卷实在太过炸裂了,光凭胡乱思考,很难思考出来 所以我决定以后番外不管多与少,全部加入卷张里,不然的话,真的凑不够100,太难了 这下真的说完了,下月见 番外之普通的一天 今天是 31 号,天气阴沉沉的,半夜下过一场雨。 一到农村,不知为何总是没法睡到中午,在城市里睡到中午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早上八点,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手从大白和小莲的头下费劲地伸了出来,然后下床去洗漱。 洗漱完之后下了楼,父母已经把饭做好了。 我从铁锅里舀了一碗红苕稀饭,舀完后再用盖子盖好以保温,接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碟红油泡菜,就这么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我洗了碗,然后把泡菜放进冰箱里。徐龙和父母早早地就去砍猪草喂猪了,老三还在床上躺着。 我冲了点奶粉给老三喂下,然后抱着他出去溜了一圈。回来之后,把他放在堂屋里,让他自己玩耍。 我们一般事情很少,大事都交给徐龙这孩子去做。 所以又去外面荡了一圈后,我搞了点鸡饲料,来到屋子后面的半山腰上。 我妈和我爹真的是很有能耐,鸡都能养成猪,一个个胖得都飞不动了,全靠我来给它们“减肥”。 我走进鸡笼,拎起鸡翅膀一甩,扑腾得动的就扑腾,扑腾不动的就挨摔。 给鸡做了起飞运动后,我又用脚踢鸡,让可爱的鸡们都跑一圈,直到将鸡笼弄得鸡毛满天飞,我这才撒起食物来。 鸡发出咯咯哒的声音,也就抢食物的时候,它们跑的飞快。 这里面的鸡是食用鸡,我们还有三只宠物鸡,都是白鸡,散养的。 离开鸡笼,我也顺着小路,准备去田里一趟。 第一处土地是白家的,他们的房子就紧挨着那里,种的苹果和梨。 我走进果林,摘了两个苹果和梨,然后继续往前走。 右边是村长家的麦冬田,再往前走是一个土坡,土坡下面一片的土地,非常丰饶,有油菜花,恩桃林,还有我弄的樱花林。 下了土坡,再往前走尽头就是一片河流,河水不深,也就三四米,村里的野孩子贼喜欢往这里游,不过今天星期三,再加上最近入冬,所以没人敢去河里游了。 河坝上有几棵孤树,还有零零散散的石头,以及来地里工作的农民。 在河坝上逛了一圈并和村民打了一圈招呼,然后去掐了一把藤藤菜,一些韭菜,又从王婶的地里拔了两颗白萝卜。 回家的路上,还被村长的老婆黄婶塞了一大提的小番茄。 回到家后,只见徐龙正替小莲抱着大白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散步,小莲则跟着父母去喂猪了。 村里的人们总是笑话我和徐龙不像父子,反倒更像是兄弟。 就连小莲也持有相同的看法。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俩究竟是怎么处成这般兄弟关系的? 或许是因为他是我和小莲的第一个孩子吧,那时我初为人父,经验实在不足。 而且这小子,五岁之前那叫一个执拗,除了小莲,谁都不让碰,但凡有人碰一下,他就扯开嗓子大哭,那哭声简直惊天动地,哭得昏天黑地。 说实在的,可能我跟小孩子天生八字不合。 徐龙作为第一个娃子,这种情况还能理解,可老二、老三对我也不是很亲近,这就让我着实难以理解了。 不过,老三相对来说比老二还是要好上一些。说 实话,我跟老二之间所谓的父慈子孝场景,一般都出现在开家长会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抱起走到屋子门口那只威风凛凛的白公鸡,轻轻地摸了摸它顺滑的羽毛,然后将它猛的一丢。 此时,大白的每日运动算是圆满完成了。 徐龙抱着它走到我的身旁坐下,我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 他竟调皮地开玩笑说: “老爹,你跟老妈互换身体了?” 我忍不住又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佯怒道:“你这死孩子,非得你爹跟你这么相处吗?” 说完这话,我俩相视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时候小莲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在我俩的头上轻轻一敲,然后将长袖披到了我俩的身上。 “你俩爷子挺潇洒,大冷天的,穿个短裤,穿个短袖,到处扬。” 小莲紧紧盯着我俩老老实实的将长袖穿好后,这才抱着大白去吃饭了。 我俩相视一眼,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和徐龙都不怕冷,哪怕以前下雪的时候,我俩都是穿着短裤和短袖,在外面到处闲逛。 我俩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所以聊了几句都是驴头不对马嘴。 随后,我问他:“去不去小卖部一趟?来农村这么久了,都还没去个小卖部,着实遗憾。”徐龙点了点头,我俩老老实实的跟小莲告假后,便朝着村里的小卖部走去。 小卖部不远,从我们这片山坳上下去后,再走过一道两片房屋相邻的巷子,来到外面的大土路上,然后顺着左侧走 50 米,便是村里的小卖部了。 一路上,我俩不停地打着招呼,还被村里的爷爷奶奶赏了两个红苕吃。 来到大土路上,向两侧的房屋望去,基本上家家户户的大门都是敞开着的,而且家家户户都养着一只狗。 一只狗摇着尾巴来到了我的面前,徐龙把它抱了起来。 这只狗是村长家的,它除了不在村长家呆着,村子里其他地方都能见到它的身影。 除了村长,其他人都能抱它,真可以说是天克村长了。 我和徐龙抱着那只活泼的狗缓缓来到了村里的小卖部。 这个小卖部普普通通,面积不大,里面有一个陈旧的柜台,还有几个摆满各类商品的货架。 以前,我们来买东西时,都是站在外面,扯着嗓子告诉小卖部老板我们想要的东西,然后让老板帮我们拿。 但那群调皮的孩子觉得这样太麻烦,每次都缠着老板把柜台挪动一下位置,好让他们能够自己进到里面去挑选。 后来,老板被磨得没了办法,索性就把柜台挪到了侧边,这样大家就可以自由地走进店里,自行寻找自己想吃的东西了。 当我们走进店里的时候,老板正悠闲地摇着椅子在睡觉。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随意地看了一眼,发现是熟悉的面孔后,便又继续眯着眼睡了过去。 我和徐龙目标明确,几乎是径直奔向了辣条的区域。 那里摆放着各种各样让人垂涎欲滴的辣条,什么五角包、唐僧肉、斑马肉、葫芦丝、糖葫芦、北京烤鸭等等,我们兴奋地挑选着,不一会儿就拿了满满一堆。 拿完东西后,老板依旧沉浸在他的睡梦中,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我们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老老实实地把钱放在了台子上,然后离开了小卖部。 估计是因为村里都是熟人,彼此知根知底,再加上卖的都是几毛几块的小物件,没什么值得去偷的,所以老板在店里的时候,有时候开着店自己都不在,完全依靠着村里人的自觉。 这种信任和默契,也正是乡村生活中淳朴民风。 来到巷子口,徐龙兴奋地撕开了几包辣条,抽出几根,递给了村长的狗。 那狗儿一见有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欢快地摇着尾巴,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的满足声。 农村的狗不像城市里那些娇生惯养的狗,城市里的狗肠胃往往比较脆弱,很多人类的食物都不能碰。 但农村的狗可皮实多了,它们在田野间自由奔跑,适应了各种环境,人能吃的东西它们大多也能吃,而且从不挑食。 吃完辣条,我随手打开了一罐汽水。 没想到村长家的狗看来真是小卖部的常客,它轻车熟路地用嘴筒子稳稳地叼住汽水罐的两侧,然后仰起头,将汽水往嘴里倒。 那模样熟练极了,就像个经验丰富的“小酒鬼”。 倒了几口后,它低下头缓一缓,接着又仰头继续,没一会儿就把一罐汽水喝得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 我俩被它这一连串娴熟又可爱的动作逗得前仰后合,笑声在巷子里回荡。 笑罢,我们各自伸出温暖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头,感受着它的柔软与温暖。 与狗儿告别后,我们带着满心的愉悦,沿着熟悉的乡间小路往家走去。 脚下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微风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 路旁的野花野草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我们点头致意。 回到家里,看着熟悉的房屋和院子,心中涌起一股踏实的感觉。 早上的生活就这么平淡而又温馨地过去了,没有城市的喧嚣与繁华,有的只是朴实无华的乡村日常。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生活,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宁静与满足,每一个平凡的瞬间都充满宁静和祥和。 早上干完这些事后,老人一般都会去地里辛勤工作。 但我们家的地里除了种些日常吃的东西,基本上啥都没有,所以我们早上之后就没啥特别的事可干了。 有人聚在一起聊天,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家长里短,笑声时不时地在院子里响起; 有人则安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沉浸在精彩的节目中,随着剧情的发展时而紧张,时而欢笑。 然后到了差不多中午时分,今天轮到我给老二送饭。 老二的学校虽说包饭,可她总抱怨难吃,所以从那以后,都是我们在家做好她爱吃的饭菜给她送去。 他们学校 12 点半开饭,为了保证饭菜送到时还是温热可口的,我们 11 点就要把饭做好。 厨房里,我精心地准备着,洗菜、切菜、炒菜,忙得不亦乐乎。 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做好饭后放进保温桶里,我便匆匆出发。 随后,我从山坳上下去,来到二娃的家里。二娃是我们村的客车司机,为人热情豪爽。 其他人家里有事时,一般都是坐他家的摩托车去镇子里。 二娃家里三口人都会开摩托,这在村里可是不多见的。 村子到镇子有 15 公里的路程,他载人只收五块钱,可以说是十分便宜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一路颠簸,发动机的轰鸣声在乡间小路上回荡。 我坐在后座,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 终于,车子来到了景星镇小学门口。 番外普通一天二 门口的保安姓井,他都跟了三任校长了,着实不容易。 老井一看到我,就满脸笑容,热情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我,我也赶忙回敬,递给他一根烟。 随后,我俩互相给对方点上烟。 站在学校门口,烟雾缭绕中,我们闲聊了起来。 老井跟我说起村里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哪家娶了新媳妇,哪家盖了新房子。 聊了一会儿后,我与他告别,走进了学校里。 徐娇莲已经在一楼乖乖地等候着了,我俩在学校里那可真是配合默契,个顶个的演技好。 她一看到我,脸上立刻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甜甜地喊了声“爸比”,那声音清脆又动听,然后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朝着我飞奔过来。 我满心欢喜地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又忍不住亲了亲她那粉嘟嘟的小脸蛋。 牵着她柔软的小手,我跟着她一路来到食堂。 坐到位置上后,我动作轻柔地打开保温盒,把里面的隔层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并微笑着跟前来吃饭的老师一一打招呼。 娇莲之所以要比其他学生吃的早,是因为他们班主任实在受不了这个比唐僧还话多的学生。 她虽然成绩不太理想,但特别好学,对知识充满了渴望。 而且她一个问题能问 800 遍,那种执着的劲头,真的是又让人喜欢,又让人头疼。 我耐心又细致地给徐娇莲喂着饭,看着她一口一口吃得香甜,我的心里满是欣慰。 喂完饭后,她双手紧紧抱着保温桶,仰起头,将最底下的那一点汤汤咕噜咕噜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还用小手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接着对着我小声吐槽道: “老爹啊,下次让妈少点汤,行不?” “饭和菜刚刚好,这汤真能撑死我呀” 看着她那可爱又俏皮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道:“好,回去就跟妈妈说” 我跟娇莲告别后,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又去见了他们的班主任。 当我踏入办公室,目光快速扫过各个班主任,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感慨。 其他班级的班主任们,或是面带微笑,或是神情专注,个个都神采奕奕,散发着活力与自信。 然而,娇莲他们班的班主任,却与这热闹积极的氛围格格不入,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着,那是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听班主任讲述,为了制衡娇莲那过于旺盛的精力和滔滔不绝的话语,他可是绞尽脑汁,甚至想出了把班长安排成她同桌的法子。 只可惜,这一招似乎并未奏效,班长也被娇莲的“威力”影响,原本精神饱满的班长如今也变得蔫蔫的,跟班主任一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对于徐娇莲的好学,我和小莲其实内心也颇为纠结,着实挺头疼的。 老三年龄还小,暂时还看不出什么。 可老大和老二,虽说继承了小莲的出众容貌,却没能继承小莲的聪慧,反而随了我,在学习上显得有些愚笨。 跟班主任匆匆闲聊了几句孩子在学校的表现以及需要注意的问题后,我便匆匆告别了。 在学校里,我还真怕被娇莲给缠上,她要是黏起人来,那可真是让人难以脱身。 于是,我脚下生风,快步离开了教学楼。 来到保安室,看到老井那熟悉而亲切的面容,我的脚步瞬间慢了下来,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 我又不着急了,索性拉过一把椅子,跟老井再次聊了起来。 从村里哪家的庄稼今年收成格外好,到谁家的孩子在城里有了大出息,再到邻里之间的琐碎趣事,我们聊得不亦乐乎。 时间在我们的闲聊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 离开保安室后,我来到镇子上。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我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来到一家商店,买了箱旺仔牛奶。 想着家里的老大老三都对这旺仔牛奶喜爱得很,老二也同样喜欢,而家里的存货不多了,再加上村子里的小卖部又没有,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又买了一箱。 拎着牛奶,我站在街边,等待着出租车。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终于,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我坐上车,车子缓缓启动,向着村子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望着窗外那熟悉的青山绿水、金黄的稻田和错落有致的农舍,心中满是宁静与温暖。 这便是我中午基本上的生活了,看似平淡无奇,却也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有着简单的幸福和满足。 镇子里没有出租车,来的基本都是从县城奔波而来的。 这就导致出租车不仅难等,而且价格相比摩托贵了许多。 正常情况下,从镇子里坐摩托到我们村子,只需 15 块钱,而坐出租车则需要 33 块。 但平心而论,这价格也并非贵得离谱。 毕竟,这通往村子的土路崎岖不平,坑洼遍布,对司机的驾驶技术是个极大的考验。 我们县城的司机开车风格向来豪放不羁,一个个都挺“野”的。 但也正因如此,这点颠簸难行的土路对他们而言,还真算不上什么无法逾越的难题。 15 分钟的车程,在车子的颠簸摇晃中很快过去,便到了村子里。 出租车司机熟练地开到尽头掉转车头,而我则拎着从镇上采购的物品,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家里。 一进家门,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 无非就是和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聊聊村里的新鲜事,聊聊家里的琐碎日常。 大家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喜欢的节目,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我也会时不时起身去院子里逗逗那些活不蹦乱不跳的鸡,摸摸温顺的狗,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闲适。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很快就到了下午四点,我和徐龙一同出发去接娇莲放学。 今天一同前往,学校门外的摊子早早地就已经摆起来了,阵阵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瞬间勾起了我的食欲,正好我也好久没品尝过学校外的这些美味了。 徐龙那叫一个豪爽大气,他买的食物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只见他双手拎着的袋子里,满满当当装着两只色泽诱人的烤鸡,八个肥美的大鸭腿,八个香嫩的鸡腿,八个香脆的翅尖,还有蔬菜什锦锅巴土豆、形状独特的狼牙土豆,各种各样的美食堆积在一起,他的双手都快被这些袋子给压得抬不起来了。 而我则在一旁打电话订出租车。 半个小时过去了,出租车和娇莲几乎同时出现在眼前。 预订的出租车价格要比在路上随机拦的更贵,因为还得给空车费,所以这次我们回到村里,足足花了40元 只是没想到,回家之后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那就是我的后爸。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一种感觉,有种被爸克制的感觉。 亲爸就不用多说了,一直把我当纯背锅侠。 后爸则是因为身份问题,让我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我乖乖地叫了声妈,但没叫爸,结果被我妈踢了一脚后,才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 我爸的脾气已经比从前好很多了,可我都快 30 了,依旧怕他。 但小莲不怕,他们父女俩的关系挺好。 我们在屋子里吃饭,热闹非凡。门口还有两门神,我跟徐龙单独两人一张桌子。 说来也巧,因为他也怕他爷,所以我俩凑一块儿倒也显得自在。 这顿饭就在这样有些奇特的氛围中进行着。 在这个家里,我爹和我岳父那可是最合得来的。 我岳父毕竟以前是**,见识广博,能和我爹聊到一块儿去。 第二合得来的则是我妈,她是唯一一个能压住我爹的人。 第三合得来的便是岳母了,然后才是小莲。 我跟徐龙可不管那么多,埋头框框一顿吃。他们在那边边喝酒边聊天,好不热闹。 两老头喝的是辛辣的白酒,一杯接一杯,兴致高昂。 小莲他们喝的则是所谓柔性的啤酒,其实那种啤酒的酒精度数低得都不算啤酒了,价格还贵。 吃完饭后,岳父和我爹下了一盘棋。 也不知道他们下的是啥棋,反正棋盘上棋子密密麻麻地摆满了,规则竟是看哪个人的棋子多就算胜。 下完棋后,夜色已深,一家人难得地一起来到了院子里准备洗漱。 家里那三个盆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洗脸帕的话倒是绰绰有余,数量上完全能够满足需求。 我爹对小莲的宠爱那真是有目共睹。 只要是小莲喜欢的东西,我爹都会想方设法给她弄来。 不过啊,带回来的基本上都跟医疗方面有关系。 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天天从人家院那里“搜刮”东西,也不怕哪天就会被人家给拉进黑名单。 洗漱结束,他又走到车子的后备箱处,弯下腰,从里面搬出了一些礼品。 仔细瞧瞧,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新奇的玩意儿,无非就是常见的牛奶、藏红花、人参,还有两盒包装精美的酒罢了。 他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地放到客厅的角落里,然后转身对着那俩门神说道:“今天我就不回去了,你们俩自己找地方睡去吧。” 两门神听了,点头,接着便上了那辆新的反光的桑塔纳志俊,启动车子,缓缓地开车离开了。 这两门神其实很厉害,我们司机里最牛逼的那个,从那个巷子那里能开进来,但到了半山腰就打滑动不了了,但这两门神却能硬生生的将车开到我们的院坝里。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地上。 我挨个向家人道了个晚安,随后也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老头子早早地就离开了,而老妈则要等到下午才走。 老头子一走,我顿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变得滔滔不绝。 我妈看到我这副模样,忍不住笑着调侃道:“你呀,又没干啥坏事,怎么就那么怕那老头?” 第1章 老实了 龙元 55 年,在这个世界,科技蓬勃发展,达到了强盛的地步,然而社会制度却依旧沿袭着古代的分封制。 在众多国度中,最为强悍的帝国当属龙国。 自从新的皇帝登基上位之后,便向世人展现了一番,什么叫做打出一百拳,让敌人永远鼻青脸肿。 新皇帝上位后的前三年,局势基本上都处于极度激烈的狂轰乱炸之中。 皇帝凭借一己之力,打得全球的皇朝纷纷低头,不得不签署下停战协议。 停战的要求十分明确,各国不得擅自自主生产武器,倘若要生产,必须要经过龙国的严格核验,而且必须装载限制器。 但这场战争也并非毫无有利之处,皇帝的小儿子向来酷爱冒险,却意外被困在了鱿鱼国。 鱿鱼国深知其身份尊贵,根本不敢拿皇帝的小儿子怎么样,还得将他小心翼翼、好生地供起来。 然而,鱿鱼国自身也深陷困境,由于已经被隔壁的玫瑰国狂轰滥炸了整整五年,再这样持续下去,除了首都之外,其他城市恐怕都要化为废墟了。 而就在今天,鱿鱼国终于也不得不签署停战协议,实在是真的扛不住了。 首都维哈斯勒,中央一宫,那最大的宫殿集成群的大门缓缓打开。 龙国皇帝的小儿子白苍穹,在鱿鱼国一堆禁卫军的严严实实护卫下,不紧不慢地从大门踏步而出。 作为质子,却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质子该有的迹象,反而被养得还有些发福。 鱿鱼国,恭恭敬敬地将白苍穹交给了龙国使者,并且签署了停战协议。 随后,众人目视着群星一号飞向广袤的苍穹,一时间,各大新闻也如同潮水一般随之涌来。 不过众人都可能万万没想到,白苍穹并没有被直接送回龙国,而只是被送到了龙国的附属国汉国。 皇帝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小儿子是怎样一个顽劣不堪的猴子,让他在自己国家肆意作威作福,还不如将他扔到自己旗下的领地去。 毕竟在自己的领土,他可是会让人感到十分头疼的,但要是在别人的领土,那还真没有什么好让人为之头疼的。 距离白苍穹回国的日子,已然过去了整整四年。 当初那铺天盖地、全民瞩目的新闻热潮,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 时至今日,网友们大多已将皇帝有个小儿子这一回事抛诸脑后。 偶尔,也就只有那么寥寥数人,在不经意间还会提及此事。 在汉国那座庄严的耀星大学里,白苍穹呆坐在原地,许久许久,才逐渐从混沌中缓过神来。 他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穿越了!而且还穿越成了一代强国国君的子嗣! 至于这穿越的缘由,着实荒诞离奇。 原来,白苍穹在鱿鱼国时,一直被居心叵测的鱿鱼国王所蛊惑。 鱿鱼国王不断地给他洗脑,声称只要他坚持服用维生素,他的父亲定然不敢轻视他。 可事实上,别看白苍穹表面上受尽宠爱,实际上,他的父亲对这个小儿子满心失望,根本未曾有过将权力交付于他的打算。 而白苍穹回国之后,像是着了魔一般,狂饮近百吨的胡萝卜饮料,又大量吞食各种维生素钙片,最终落得个肝硬化身亡的悲惨结局。 值得一提的是,他这穿越还算及时。 根据残留的记忆来看,白苍穹的生活几乎无时无刻不处在严密的监控之下,至少有数百人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身体里更是被植入了至少三处医疗设备,只要心脏停顿的时间超过特定限度,这群负责监视的人便会如潮水般一窝蜂地涌入。 如果是穿越成一般的废物,他或许还能勉强接受,可这白苍穹的情况真是令人不敢恭维啊! 既然已经穿越成了此人,那他也别无选择,只能尽可能地扮好这个角色。 白苍穹的行事张狂在学校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胆敢在早会上当着全体学生的面直接殴打老师,由此便足以看出这孩子是有多么的顽劣不堪了。 但白苍穹眼下也不敢有太多惊世骇俗的大动作,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绞尽脑汁地思索该如何去扮演他。 苦苦思考了足足半小时后,白苍穹摁动了床上的按钮,召唤来女仆给自己穿衣。 接着,他刷卡进入了电梯。 白苍穹向来喜欢住在高处,所以便让学校将学生寝室楼加高了一层。 顶楼的这一整栋楼都归属于他,其他人无权进入。 楼下,笔挺地站着两排恶霸会的成员。 这恶霸会乃是白苍穹亲手成立的组织,是霸凌者群体中的一员。 不过,他们并非那种欺负弱者的寻常霸凌者,这群人个个都人高马大。 唯独白苍穹,身形显得有些瘦弱。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则是一辆威风凛凛的装甲车。 白苍穹稳步上了装甲车,恶霸会的成员纷纷挂在装甲车的两侧。 下车后,立即有人专门为白苍穹撑开了伞。白苍穹迈着大步进入了一间教室,轻轻挥手示意,一名恶霸会的成员毫不犹豫地一脚将门踹开。 白苍穹悠然地点起一根烟,没一会儿,一名鼻青脸肿的男子就被拎了出来 。白苍穹轻轻吐出烟雾,然后毫不留情地直接将烟弹到了此人的衣服里。 恶霸会的成员死死地揪住此人的衣服,使得他被烟头烫得不断哀嚎。 一名恶霸会的成员满脸谄媚,毕恭毕敬地递过那闪着寒光的指虎,接着,一名身材极其壮硕的恶霸会成员猛地伸出粗壮的臂膀,死死架住男子的双手,双腿更是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夹住他的腿。 白苍穹面无表情地戴好指虎,随后便疯狂地挥舞起手臂,犹如击打毫无反抗之力的沙包一般,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男子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狠劲,打得男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痛苦不堪。 就这样毫无人性的殴打持续了大约五分钟之久,白苍穹停下动作,瞥了瞥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指,满不在乎地将指虎随手丢给了身旁的一名恶霸会成员,冷冷说道:“接着打!” 一直到男子面色惨白,内脏破裂,大口大口地口吐鲜血后,白苍穹才漫不经心地让人停止殴打,而后挑衅似的将嘴里的烟雾猛地吐在男子那满是恐惧和痛苦的脸上。 “你他妈挺猖狂啊!” “就你他妈有女朋友?” 此刻,外面的恶霸会成员收回了警戒线,学生们也都一窝蜂地纷纷围拢过来,好奇而又畏惧地像看戏一般。 大家都低着头,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着,然而,谁也不敢说白苍穹的半句坏话,都觉得这男子纯粹是自己作死,喝了点酒,就脑子发昏认不清形势。 据说在迎新晚会上,这男子大放厥词,说他白苍穹算个屁,也就敢在学校里耀武扬威、为所欲为,出了学校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孬种。 还吹嘘自己进学校两年就有学妹主动追求,可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白苍穹怎么可能没有妹子追? 纯粹是那些妹子害怕被白苍穹报复挨打罢了。 毕竟白苍穹一向喜怒无常,之前就连严厉的教官都差点被他打得半死不活。 就算到了外面,估计他照样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白苍穹神色冷漠地让恶霸会的成员松开手,然后飞起一脚将男人狠狠踹倒在地,接着蹲下身,用鞋子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头上,恶狠狠地说道: “说老子是太监是吧?老子今天就把你变太监!” 第2章 标题,你们取 恶霸会的成员匆匆递来一把锋利的砍刀,男子惊恐万分,拼命地摇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哗哗往下流。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不要”。 听到这个声音,白苍穹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然后扭头朝着左侧望去。 楼道口处,柳佩仪大汗淋漓,双手无力地撑在楼梯口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围观的群众见此情形,心领神会,主动往旁边站远了一些。 白苍穹将手中的砍刀随意地一甩,然后迈着大步朝着柳佩仪走了过去。随后,白苍穹伸手掐住了柳佩仪的下巴,开口说道: “哟呵,还是个美人胚子。” 柳佩仪低声说道: “白苍穹,我劝你不要太过放肆,我可是柳家的人。” 白苍穹冷哼一声,扬手就是一巴掌,将柳佩仪重重地打倒在地。看着她捂着脸,白苍穹缓缓蹲了下来,说道: “柳家?老子在学校里猖狂了这么久,总算有人能挑起老子的一丝兴趣了。” “你男朋友,暂时归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大门口等你,你家的人能逮到我,我给你磕头,逮不到,你就在我床上乖乖等着。” 白苍穹说完,摇头晃脑地双手插兜离开了。 学生们见状,纷纷主动让开一条路。 而恶霸会的成员也像拽死猪一般,拽着柳佩仪的男朋友拖到了广场上。 那里已经立起了一个十字架,放下十字架,将男子捆好后,重新竖好十字架,并且还有人不间断地泼水,让他保持清醒。 学校门口,白苍穹掏出手机给一个名叫叶将军的人打去了电话,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那边传来的声音显得极其谄媚: “白公子,找在下可有何事?” “搞点人塞到我恶霸会里来,我要王牌军。” “是是是,除了此事,还有何事啊?白公子” 白苍穹没有回应,直接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队全副武装的军队成员步伐整齐地来到了白苍穹的面前。 白苍穹神色冷漠地让他们脱下身上的迷彩服,换上普通的衣服,然后混入到恶霸会的队伍当中。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两辆公交车缓缓停了下来,从里面如潮水般涌出一大群的人,各个手持钢棍。 白苍穹威风凛凛地站在学校大门口,身后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恶霸会成员。 白苍穹往前用力地挥了挥手,而后身形一闪,退到了队伍之中。 刹那间,双方人马如汹涌的浪潮般猛然冲撞在一起,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混战。 对方找来的皆是穷凶极恶的武林势力,个个面露狰狞,招式狠辣。 所以一开始,恶霸会的成员明显处于下风,节节败退。 但切莫忘记,恶霸会的队伍中还隐藏着王牌军队的人。 这群人犹如猛虎出山,个个威猛无比,皆是注射了一号药剂的狠角色,力量和速度都远超常人。 他们肌肉紧绷,目光如炬,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撕裂空气。 一拳下去,对手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干翻一个对手对他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像这种近身肉搏,对他们而言,手持武器反而是一种束缚。 仅仅 20 分钟,对方带来的 300 人便如被狂风扫过的落叶般,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而恶霸会的王牌军成员却犹如钢铁长城般屹立不倒,只有站在第一排,率先冲上去的那 20 几个倒霉蛋因经验不足被对手干倒在地。 两辆公交车司机见势不妙,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启动车辆,逃离这是非之地。 公交车的后面还停着一辆奢华的劳斯莱斯,司机刚踩下油门,一辆衙门的车就如闪电般从不远处呼啸驶来,“砰”的一声巨响,狠狠地撞在劳斯莱斯的车头上。 衙门的车车头和车屁股都加装了坚固无比的额外镀铬装甲,劳斯莱斯的车头瞬间严重凹陷,零件散落一地,而衙门的车却毫发无损。 白苍穹神态悠闲地坐在学校门台阶的门槛上,不紧不慢地拿出香烟,刚刚开始点火,恶霸会的成员便心领神会他的意图。 他们迅速捡起地上的钢管,气势汹汹地朝着劳斯莱斯大步走去。 而此时,劳斯莱斯副驾驶的车门缓缓打开,一名黑衣暴徒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 他面沉似水,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戴好指虎后,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将两名冲在前面的倒霉蛋撂翻在地。 那两名倒霉蛋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其他恶霸会的成员见状,怒不可遏,纷纷挥舞着钢管想要冲上去教训他。 然而,这时王牌军的一人挺身而出,伸手拦住了他们。 只见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沉声道:“我来!” 说罢,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衣暴徒。 黑衣暴徒毫不畏惧,挥拳直击王牌军成员的面门。 王牌军成员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同时一记勾拳打向黑衣暴徒的腹部。 黑衣暴徒反应迅速,用手臂格挡,但强大的冲击力仍让他后退了几步。 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打得难解难分。王牌军成员突然一个扫堂腿,试图将黑衣暴徒绊倒。 黑衣暴徒高高跃起,避开这一招,顺势在空中踢出一脚。 王牌军成员双手交叉,硬接了这一脚,却纹丝未动。 趁着黑衣暴徒落地未稳,王牌军成员猛地向前一扑,将其紧紧抱住,然后用力一甩,把黑衣暴徒重重地摔在地上。 还未等黑衣暴徒起身,王牌军成员迅速骑在他身上,雨点般的拳头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黑衣暴徒试图反抗,但在王牌军成员强大的压制下,渐渐失去了还手之力。 最终,黑衣暴徒瘫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王牌军成员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暴徒。 随后来到劳斯莱斯面前,王牌军,猛地挥出一拳,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坚固的防弹玻璃竟被他一拳干爆。 他目光如电,看准了里面的柳佩仪,神色淡漠地开口道: “你是大人的女人,我不想把你揪出来,我劝你还是自己主动出来。” 就在他这话说完,驾驶座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但王牌军成员可不是吃素的,他反应极快,扭头瞬间便躲过了子弹,随后手臂往里一伸,直接一拳狠狠打在司机头上,司机当场脑袋一歪,不知是生是死。 他顺势从司机手上抢过手枪,然后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柳佩仪的眉心。 柳佩仪无奈,只能咬咬牙,打开车门下了车。 随后,柳佩仪便被压到了白苍穹的面前。白苍穹深吸一口烟,将烟雾缓缓吐在了她的脸上,冷笑了一声: “知道我说的什么吧?” 说完,白苍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这时,两名女性恶霸会的成员从学校里走了出来,给柳佩仪铐上手铐后,连拖带拽地把她往学校里拖。 到了学校之后,又有几人在此等候,直接押送着柳佩仪到了白苍穹的寝室,然后将她丢在床上,把手铐锁在了床头柜上。 第3章 异能者 不久后,白苍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他可没有那些正派人的繁文缛节和惺惺作态。 一进屋,女仆便恭顺地为他脱掉衣服。 床上的柳佩仪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白苍穹毫不在意地解开手铐,粗暴地将她拎了起来,随后便是一番非礼勿视的场景。 一个小时后,女仆们手脚麻利地折叠好血污床垫,这是白苍穹特意要求收起来的,其他的包括床垫,则直接被当作垃圾扔掉。 而柳佩仪也被带去洗漱。 屋子外面是一片广阔无垠、巨大无边的游泳池。 看着正在被清洗的柳佩仪,白苍穹此时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了,毕竟贤者时间已到,而且作为一名皇子,他也不屑去打那些所谓强身健体的药物。 泳池的边边都包裹了柔软的皮垫,这让他抬头望天时感觉十分舒适。 也就这样躺着的时候,白苍穹才能暂时回归自我。 他其实也不想演反派,这次打群架,他专门找了个宽敞明亮的地方,心想那些人再怎么躲藏,也应该能看得到吧。 然而,没想到自己都如此明目张胆地搞了,周围却贼兮兮地少了一圈,一个监视的人都没看到,足以可见,这群人有多么恐怖了。 别看屋子里的这些女仆,看起来温顺无害,实际上,她们都隶属于龙国魅夜组织,全部都是四级的异能者。 没错,在这个世界,是存在异能者的,不过大都是给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员配备的,至少得是正四品的大官,才有可能得到一个。 这些人被龙国牢牢掌控,背叛国家的概率,那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因为自从他们被挑选后,从候补武者到正式练武,都会被打入特殊的药剂,待到正式注射异能者药剂时,他们更是要注射成倍的特殊药剂,以此来保持忠诚。 所以这群人倒不用担心,但白苍穹却很是担心,因为这个群人太过敏锐了,鬼知道这些天跟这群女仆相处,他心里有多难受。 短高跟鞋的脆响响起,一名女仆温柔地跪下,然后轻柔地给他按摩肩膀,吐气如兰道: “少爷,柳如青来电,要接吗?” 白苍穹点了点头,女仆伸出手,屋子里的手机瞬间便传送至他手中,随后,他接起电话,女仆将电话放置在白苍穹的耳旁。电话那头传来柳如青的怒吼: “姓白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不过一介土鳖。” “劝你放了我女儿,不然我他妈弄死你。” 白苍穹轻蔑一笑,留下一句“傻逼”后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缓缓站起身,女仆们已经准备就绪,他边走,她们边给白苍穹擦干身体。 到了屋子里,女仆们给他换上另外的定制衣服。 屋门口,一名女仆将一个袋子形状里面灌注着液体的东西,交给了白苍穹,白苍穹接过后微微点头。 这个人不止他怕,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怕,女仆长艾青,说是女仆长,实际上是他白苍穹最后的防线。 全世界只有七名的半神级强者,异能更是多达 20 个。 幸好不是读心系的,不然白苍穹不知道会多慌。 艾青除了女仆长的身份,更多传达的是表示他父亲的意思。 而半神级和神级的异能者,只听从于皇帝,皇帝让他们生,他们便是活人,皇帝让他们死,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去死。 在缓缓下电梯的漫长路程中,他动作略显粗鲁地将袋子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随后迫不及待地把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地灌入口中。 就在这时,一直守候在电梯里负责保卫他安全的保镖迅速递过来两块晶莹的冰糖。 白苍穹接过冰块,匆忙地将其放到口中,紧接着连续呸了两声,满脸嫌弃地吐槽道:“真他妈苦!”话音刚落,他便毫不在意地将袋子随手一扔。 就在这一瞬间,那神秘女子的身上陡然燃起了一抹普通人根本无法看见的奇异光芒。 袋子在即将落地的一刹那,竟然主动轻盈地漂浮起来,而后晃晃悠悠地飘到了她的手中。 白苍穹走出电梯之后,这名女子的身形如同烟雾一般瞬间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白苍穹则轻车熟路地登上了那辆坚固的装甲车,并在装甲车中毫不犹豫地给叶将军拨通了电话,表示自己这次要来玩点狠的。 电话那头的叶将军瞬间心领神会,当即让他在潼南衙门进行会晤。 路途上,两架武装直升机低空呼啸而过,那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抵达潼南衙门,门内排列着一辆辆装甲运兵车和一门门火炮车,门外更是矗立着两辆威风凛凛的坦克,还有叶将军底下的传令兵艾泽瑞尔。 他告诉白苍穹,叶将军由于事务繁忙没办法亲自来此,这已经是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尽快调动到此处的军队部署了。 白苍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从局长手中拿到了柳家驻地的相关地盘信息。 十分钟后,伴随着一道自行火炮的震耳炮响,柳家别墅群左侧顿时烟火升腾,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白苍穹毫不在意地让他们随便炸,随后便给柳如青打去电话,语气戏谑地问他:“爽不爽?” 柳如青怒不可遏,大骂他是粗鄙之人,有本事就单挑。 白苍穹听闻,轻蔑一笑,然后乘坐运兵车来到了约架地点。 一路上,目之所及尽是残垣断壁的废墟,以及横七竖八的尸骸。 在一栋还剩一半的别墅下,柳如清灰头土脸地站着,白苍穹不紧不慢地下了车,双手悠闲地插在兜里,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半小时后,白苍穹神清气爽,柳如青则被打得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在回去的路途上,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白苍穹让这些人自行散去,然后在街边打了辆出租,来到了一处毫不起眼的苍蝇馆子。 一进去,卷帘门便“哗啦”一声关闭,迎接他的便是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巴子。 白苍穹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液,轻蔑一笑,开口道: “哟,这不克星吗?把你妈克死了,怎么没把你爹克死呢?” “白苍穹!” “你爷在此。” 那人怒不可遏,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在白苍穹的脸上,白苍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可脸上的嚣张气焰仍旧丝毫不改。 直到另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 “好了,三妹,这么对待九弟,没作用。” 白苍穹看了那人一眼,嘲讽道: “哟呵,一个克死妈的杂女,一个青楼女子生出来的肮脏之物,你们两个还挺配呀。” “不过也就是现在不能近亲结婚,不然你们两个结婚多合适。” 女子气得又想动手,但却被男子用力拖了回去。那男子双手交叉,沉声道: “弟弟,争吵是无用的,今日我奉父王之命,来好好改改你这坏习惯了。” 第4章 (以后打数字的标题都你们定) 回到寝室后的白苍穹,乍一看上去满脸怒气冲冲,眉头紧皱,牙关紧咬,仿佛心中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 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早已乐开了花,那抑制不住的喜悦如同春日里破冰的溪流,欢快地流淌着。 毕竟,这两日的嚣张跋扈之举,让他身心俱疲,如今总算能回归到平静正常的生活,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解脱。 接下来,白苍穹即将面临从汉国的转移。 此次他要前往的新地方,与龙国近在咫尺,其中有一座村庄,位置独特,站在那里,甚至能将龙国的边境国门尽收眼底。 哥哥曾语重心长地对他进行了一番心理辅导,告诉他倘若这次能够克制自己,不再动不动就对着人家狂轰滥炸,不再动不动就断人家的网、灭人家全家,那你就有极大的可能顺利回到龙国。 可要是你依旧肆意妄为,不知收敛,那就只能再次把你扔回汉国了。 除了言语劝诫,还有武力劝诫要,而武力劝诫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估计连第二下的打击都难以承受。 第二日清晨,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白苍穹就亲昵地搂着柳佩仪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那个之前被无情地挂在十字架上、生命垂危、几乎快要被饿死的男子,也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被放了下来。 在前往新隆国的漫长路途上,白苍穹的车队可谓是威风凛凛、引人注目。 一辆辆装甲车气势汹汹地冲在前方,衙门车紧随其后,数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开道,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他们的到来。 由 28 辆车组成的庞大车队浩浩荡荡,毫无阻碍地直接开进了机场。 宽阔的跑道上,汉国一号飞机早已严阵以待,庞大的机身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飞机已经被精准地拖到了跑道的指定位置上,只等白苍穹登机,便可即刻起飞。 伴随着飞机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声,飞机如一只矫健的雄鹰直冲云霄。 这也预示着在汉国生活了整整四年的“大魔王”白苍穹总算离开了这片土地。 汉国国君在得知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这令人头疼的魔王千万别再回来了,不然真的是无法招架,国家都要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了。 新隆国的第三年,已然 26 岁的白苍穹依旧在学校里消磨着时光,他的心情颇为郁闷。 来到这个国家的第一天,他便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不仅承认了柳佩仪的身份,还将她封为了自己的平妻,关键是柳佩仪拥有了龙国的国籍,而自己却没有,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所以在这过去的3年里,他又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并且一直都在刻意装孙子,过着没钱、没权、没势的日子。 没想到,女朋友居然这么能熬,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门前大桥下有过一群鸭,欢快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白苍穹随意地看了一眼,只见备注名写着“盼盼宝贝”。 白苍穹接起电话,声音略显慵懒:“喂?” “耗子,你下楼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完,对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他刚来到指定的地点,满心期待能见到自己的女朋友,然而不仅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反而遭遇了一群手拿棒球棍、凶神恶煞的社会成员。 但白苍穹平日里喝的中药可不是白喝的,面对这 20 几人的围殴,他硬是凭借着一股狠劲扛下了几十棍子。 只见他左躲右闪,拳打脚踢,硬生生地将这 20 人通通撂翻在地。 看着自己手上触目惊心的淤青,他不由得爆了句粗口:“卧槽!” 这下可把他彻底整生气了,他愤愤地想:“他奶奶的,分手就直说,还他喵的找人揍自己,这尼玛,谁受得了这鸟气?” 怒不可遏的白苍穹给一个叫蛇弟的人打去电话,语气凶狠地说道:“你给我查查刘盼最近和哪些人有过接触,并且把那男的狠狠k一顿!” 20 分钟后,白苍穹在学校门口上了一辆大金杯。 15 分钟后,大金杯左侧的一辆福特猛地将前面的一辆宝马撞得旋转了 360 度。 车斗上的几人迅速从车斗上跳下,气势汹汹地朝着宝马大步走了过去。 随后,只见这群人如恶狼扑食一般,极其粗暴地从宝马车里用力拽出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 经过仔细辨认,确定此人正是牛多金后,他们二话不说,挥舞着拳头就直接朝着牛多金疯狂地一通乱揍。 原本牛多金凭借着自己的身强力壮还能勉强招架,有点还手的余力。 然而,由于刚刚被那猛烈的撞车冲击得头脑晕乎乎,整个人都天旋地转,所以此刻的他只能可怜巴巴地被动挨打。 这一顿疾风骤雨般的暴打,直把他打得胆汁都快打出来了,他惊恐万分,声嘶力竭地连连呼喊“stop”,并扯着嗓子大声地质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他牛多金是何许人也? 而这群黑社会的成员则满脸凶相,语气异常狠辣地大声回答道:“就算你爹是城主,我们也照打不误!” 15 分钟后,牛多金已经被打得气息奄奄,只剩半条命了。 这时,白苍穹才慢悠悠地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满脸怒容地往宝马车里望了一眼,却发现刘佩居然不在。 气急败坏的他抬脚就狠狠地踹了牛多金一脚。 “知道我是谁不?” “你,小畜牲?” “我凿?” 白苍穹怒火中烧,像发了疯似的一通猛踹,那凶狠的劲头仿佛要把脚下的人踹进地狱。 直把牛多金踹得服服帖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带着哭腔连连喊声道:“爷爷,我错了!” “刘佩呢?” “我爹那。” “啥玩意儿?” 经过一番仔仔细细的了解后,白苍穹这才恍然大悟,他喵的,原来刘佩竟然是这牛多金的未婚妻! 这几年来,牛家一直不遗余力地在寻找刘佩,就在不久前才好不容易找到。 找到之后,他们强行逼迫刘佩与牛多金结婚。 但性格刚烈的刘佩坚决不从,甚至一度想要以自杀来抗争,后面好不容易跑出来后又被无情地绑了回去。 牛多金经过一番调查后得知了白苍穹的存在,便心生歹念,想着断掉白苍穹一只手掌,好让刘佩彻底断了念想,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自己吃了大亏。 我造密码,白苍穹这时才如梦初醒,他喵的,自己这是找了个绝世好女友,结果却被自己给坑了。 他满心懊悔,狠狠地打了自己几巴掌,那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吓得几名黑帮成员惊慌失措,大声喊道:“白老师,不要!” 白苍穹又狠狠地踹了几脚牛多金,恶狠狠地说道:“把这人扔精神病院!”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去了蛇市的蛇王会黑帮地盘上。 没错,这座城市以黑帮闻名遐迩,最大的黑帮组织便是蛇王会。 这伙人的武装势力强大得令人胆寒,甚至比城主府的武装势力还要恐怖。 但因为靠近龙国,所以这座城市对于枪支的管控要比其他国家严格得多,也就蛇王会还有两把沙漠之鹰。 白苍穹果断拿了一把,其他人则皆是手持冷兵器。 几辆公交车如猛兽般呼啸着开向一处庄园,随后“砰”的一声巨响,直接撞开了庄园的铁栏杆门。 这群黑社会成员如洪水猛兽一般,对着庄园里的安保设施就是一通疯狂乱砸。 赶来的保镖虽然训练有素,但根本扛不住,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要面对十个敌人的围攻。 庄园的大门也很快被暴力踹开,里面的虽然都是军队请来的王牌保镖,然而这个城市已经被蛇王会严重腐蚀了,所以这群人单打独斗能力再怎么强,也比不过如此众多的蛇王会成员。 第5章 白苍穹万万没想到这群人如此狡猾,他忍不住咒骂道:“他奶奶的,玩极限逃脱!” 蛇王会的监控明明监察到他们刚才还在家里,结果等白苍穹他们到了庄园后,这堆人立马极限开车跑了。 白苍穹怒不可遏,立即让人围追堵截,他心想:这群人再怎么能跑,也比不过满城的蛇王会组织成员。 所以最终,这群人被堵在了一处废弃炼钢厂中。 外面是各式各样经过改装的公交、面包,还有皮卡,一群人手持砍刀、螺纹钢等等一系列冷兵器,将整个厂子围绕得密不透风。 白苍穹所坐的车猛地发力,直接将厂门撞飞,巨大的声响吓得里面的人精神一震。 牛多金的父亲牛宝儿惊慌失措,连忙将刀架在了刘佩的脖颈上,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不要过来!” “我造密码的,把人给我放了!” “我也造密码的,给我把你手上的枪卸了。” 砰的一声枪响,吓得牛宝儿浑身一颤。 就在这刹那间,蛇王会的三当家犹如离弦之箭般瞬间窜了出去。 只见他身形如电,猛地一个凌厉膝顶,强大的爆发力将牛宝儿狠狠顶翻在地。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身一踢,那刚猛的一脚带着呼呼风声,直接将一名保镖的脖颈瞬间踢断。 随后,他借助踩在保镖尸体上的反作用力高高跃起,鞋子下方的锋利刀刃“唰”地弹出。 他那迅猛无比的高边腿犹如一把尖锐的长枪,猛地刺进了另一名保镖的头颅,鲜血四溅。 紧接着,他迅速拔下腰间特制的伸缩刀,落地时单膝半跪在地,随后有一个反身手中的刀寒光一闪,精准而又利落地划破了冲过来两名保镖的脖颈。 动脉被割破,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疾风、猛若雷霆,一气呵成,令人胆寒。 白苍穹如一阵风般冲了过来,用尽全力紧紧搂住刘盼,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三当家赶忙说道: “老大,只是安眠类药物,没啥大碍。” 听到这话,白苍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然而,心中的怒火却依旧熊熊燃烧,他怒目圆睁,对着牛宝儿的尸体连开三枪,“砰砰砰”的枪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枪决了牛宝儿后,他仍觉得不解恨,又在那具毫无生气的躯体头上连踹了好几脚,边踹边骂:“我造密码的,老子还以为是什么顶尖高人,敢动我的女人,结果就是个怂包!” 夜晚时分,刘盼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水……水……” “水来了,水来了。”正在打盹的白苍穹瞬间惊醒,精神猛地一振。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焦急,小心翼翼地拿起温水,动作轻柔得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轻放置在刘盼干裂的唇边。 刘盼艰难地喝了几口水后,意识依旧有些迷糊,喃喃道: “耗子,是你吗?” 白苍穹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连连回应:“是我,是我,亲爱的,我在这,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白苍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第二天,刘盼虽然身体还显得有些虚弱,脸色苍白,但眼神中的光彩已经比昨日好了许多。 白苍穹在病房门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眉头紧锁,满脸的无奈和懊悔。 中午时分,刘盼总算允许他进病房了。可刚一进门,刘盼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眉头一蹙,毫不留情地又把他赶了出去。 这次白苍穹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火急火燎地出去找了个地方,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一等就硬生生地等到了晚上。 当他再次走进病房时,刘盼背对着他,冷冷地说道:“自己端个椅子坐。” 白苍穹不敢有丝毫违抗,乖乖照做。这一晚上,白苍穹开启了滔滔不绝的忏悔模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愧疚,说道:“亲爱的,这次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大意,更不应该隐瞒你” “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会时刻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一丝一毫。” “我会更加细心,更加谨慎,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 “我保证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先考虑你的感受,以你的安全和幸福为重。” “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对你的爱,让你每天都生活在安心和快乐之中。” “请你一定要原谅我这一次的过错,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白苍穹说到口干舌燥,一晚上滴水未喝,总算将刘盼哄好,并郑重承诺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才换得刘盼的原谅。 白苍穹这次是真心地悔过了,穿越这么久,他都快忘记自我了。 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不是什么虚幻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感。 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的将这里当成一个虚幻的世界,从而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尤其是刘盼,这个深爱着他的女人。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白苍穹在学校揍了校长一顿,就这样顺利地拿到了毕业证。 然而,刘盼还有一年才能毕业。 离开学校的那一天,刘盼一脸认真地嘱咐了他很多事情,尤其重点告诉他:“作为一个黑老大,出去玩可以,但必须玩那些没病的女人,不然以后得了病,别来找我。” 白苍穹早已告诉了刘盼自己有了妻子,可刘盼根本不在乎,只要白苍穹能与自己领证就行,甚至直言:“做你的妃子又如何?” 白苍穹连连点头答应,表示等她毕业后二人就去领证。 出学校后的三天里,两人在寝室里疯狂了整整两天。 之后,刘盼恢复了正常读书,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学校里多了 40 名转读生,每天都围绕在刘盼的不远处。 而白苍穹这边,虽然自己能号令军队和黑社会,但是却不能直接找他们要钱,所以他只能自己去找工作,老老实实地挣钱。 因为黑老大的身份,白苍穹还没来得及投简历呢,许多大公司就已经知晓了他想要找工作的意愿,纷纷给他投来简历,把自家公司的福利夸得天花乱坠,工资更是说得高到爆表。 思来想去之后,白苍穹最终选择了一家游戏公司。 入职的那一天十分顺利,他所担任的职位是董事会一致投票通过的全新职位——游戏试玩员。 每天早上九点到公司,期间电脑不能关机,一直玩到下午四点下班,工资每月一万。 这份工作看似十分美好,可实际上仅仅三天,白苍穹就有点腻了。 下班后,他难得来到马路上闲逛,突然听到了一阵急切的呼救声。 第6章 奶奶的,自己无聊了这么久,总算有这种俗套的戏份来了。 白苍穹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着,一边脚下生风,毫不犹豫地朝着巷子飞奔而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果敢,仿佛即将要去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随后,他站在巷子中央,声如洪钟地大喊道:“住手!”那几个黄毛原本还嚣张跋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听到这声怒吼,他们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可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白苍穹的脸时,瞬间吓得面如土色,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慌乱。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见到了最可怕的噩梦。 黄毛们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翻墙逃窜。 白苍穹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中不禁懊恼起来。 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这蛇巿早已声名远扬,家喻户晓。 要想体验这种俗套却又刺激的英雄救美桥段,恐怕只能去那些正规城市了。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缓缓走到那名女子身前。 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生怕惊扰到她。然后,他伸出双手,将那名女子轻轻拉了起来,并温柔至极地问道:“没事吧?” 女子一看到他,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她没有丝毫的害怕和犹豫,反而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猛地扑进白苍穹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白苍穹顿时手足无措,双手僵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儿,女子的哭声渐渐停歇。 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感激,对白苍穹轻声道了声谢。 然而,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女子依旧靠在白苍穹的怀中,而白苍穹则像根木头似的直愣愣地立着,身体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白苍穹的脑海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一个天使模样的小人在说:“要保持君子风度,不能趁人之危。” 另一个恶魔模样的小人则在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片刻之后,白苍穹最终遵循了恶魔的意见。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双手缓缓搂住女子的纤细腰肢,然后一用力,直接把她公主抱了起来。 女子嘤咛了一声,小脸瞬间绯红如霞,却也没有挣扎和反抗。 随后,白苍穹抱着女子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家中。 那一晚,两人度过了无比愉快的时光,白苍穹直到第二天都还有些晕乎乎的,仿佛置身于一场美梦中。 女子醒过来后,白苍穹这才从她的口中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女子名叫韩宁嫣。 她来自隔壁马菜市,曾是青鹰集团的总裁。她凭借着自己非凡的毅力和过人的智慧,一路披荆斩棘,将原本濒临破产的公司从深渊中拯救出来,使其逐渐发展壮大,几乎要成为马菜市的第一大公司。 然而,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的弟弟一进公司,便对她百般挑剔,说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因自己的无能和鲁莽让公司亏损了许多。 否则,以韩宁嫣之前的努力,公司绝对能稳稳地占据马菜市第一档的位置。 更糟糕的是,她的父亲向来重男轻女,为了扶持儿子,竟联合那些持有公司股份的董事会成员,无情地将韩宁嫣踢出了公司,并想尽办法偷走了她另一半的股份。 没想到,她弟弟一上位,就把公司搞得一塌糊涂,直接破产。 不仅如此,这对丧心病狂的父子还不知悔改,竟然想将韩宁嫣,以及她的妹妹和母亲一起打包卖给黄狗赌场。 好在韩宁嫣聪慧过人,经过一番艰难的周旋,最终带着妹妹和母亲成功逃了出来。 没想到,只是出来买个饭的功夫,就被那几个黄毛纠缠上了,好在最终被白苍穹所救,捡了这个漏。 白苍穹上一世乃是做鸭子的,而且还是会所里唯一的三皇冠鸭,正因如此,他对于揣摩女生的心思可谓是驾轻就熟。 韩宁嫣主动坦白,他几乎是瞬间就明了了其中的关键。 白苍穹轻柔地拍了拍她那光洁如玉的后背,温声道: “你母亲和你妹妹住在哪?” 此时,韩宁嫣的声音有些嘶哑,白苍穹见状,主动靠近她。 韩宁嫣在他耳边轻声诉说,白苍穹认真倾听,听完后点了点头。 接着,他钻出被褥,动作利落地从柜子里拿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然后走进洗漱间洗漱。 完毕后,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韩宁嫣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痴痴地望着白苍穹的背影,脸颊上悄然闪过一抹如晚霞般艳丽的嫣红。 白苍穹离开后没多久,几名女仆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没错,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爱人的安全,白苍穹不惜以主动给自己的姐姐道歉为条件,将自己在汉国的女仆带了过来。 然而,女仆长依旧被自己的父亲没收了。 虽然他现在表现得极为乖巧,但在家人看来,他还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所以生活系的异能者可以给他,攻击性的异能者,那是万万不可能交给他的。 女仆们动作娴熟地收拾好地上散落的衣物,然后整齐地放在一个盆中。 另外一名女仆则静静地站在床边,手上拿着各种各样女士衣物的款式,声音温柔地询问韩宁嫣需要哪一件。 韩宁嫣看了一眼,最终目光定格在一袭红色连衣裙上。 女仆点了点头,接着又轻声询问道:“小姐需要简单的擦拭后换衣服,还是洗漱一下换衣服?” 韩宁嫣稍作思考,选择了洗后再换衣服。她缓缓从被窝中钻出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 女仆见状,赶忙轻轻搀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来到洗漱间。 由于身体的撕裂感,后背的擦洗工作全靠女仆完成。洗漱完毕后,衣服也已经及时送到。 白苍穹历经一番周折,总算找到了自己的丈母娘和小姨子。可他那黑老大的赫赫威名,犹如一层厚重的阴霾,让小姨子和丈母娘心生惧意,站在门口,双腿直打哆嗦,迟迟不敢放他进门。无奈之下,白苍穹只好让她们打电话跟韩宁嫣确认,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才战战兢兢地将他请了进去。 刚进门,娘俩那副唯唯诺诺、噤若寒蝉的模样,让白苍穹浑身不自在,尴尬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好在一番家长里短的闲聊之后,彼此之间的陌生感逐渐消散,氛围也变得轻松融洽了许多。白苍穹一脸诚恳,目光坚定地向她们承诺,自己一定会全心全意地对待韩宁嫣,给予她无尽的关爱与呵护。倘若韩宁嫣对那个男人毫无感情,他还希望她们能一同去看一场精彩的“好戏”。 下午 15 点,那个熟悉的老地方——钢铁厂。 两辆奢华的劳斯莱斯风驰电掣般一前一后地抵达。 白苍穹率先下车,而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己的丈母娘和小姨子走下了车。 紧接着,韩宁嫣也从另一辆车上优雅地走了下来。 母女三人似乎有满腹的话语想要倾诉,彼此交换着眼神,欲言又止。 见状,白苍穹善解人意地先进了场子。 大约十分钟过后,三女这才缓缓地走了进来。 只见厂子里面,韩宁嫣的父亲和弟弟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两人的面容惨不忍睹,青一块紫一块,肿胀得不成样子,手指更是被残忍地剁去了两根,鲜血淋漓。 然而,当韩宁嫣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时,她那冥顽不灵的父亲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依旧嚣张跋扈,瞪着血红的双眼,声嘶力竭地吼道:“贱人!” 这一声怒吼,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惊。 白苍穹怒不可遏,抄起手中的钢棍,狠狠地砸向他的脑袋,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男人的脑袋瞬间一阵眩晕,嗡嗡作响。 而她那胆小如鼠的弟弟,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涕泗横流,妄图用亲情来打动韩宁嫣,求得一线生机。 韩宁嫣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愠怒之色,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能喷出火来。 白苍穹何等聪明,立刻心领神会,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得由她们自己内部解决。 于是,他果断地召回了大部分小弟,带着他们一同离开了厂子,只留下两个武力最为高强的手下。 因为刘盼的缘故,白苍穹已经戒掉了抽烟的习惯,转而改吃口香糖。 此刻,厂子里传来的吼声虽说不上是撕心裂肺,但那饱含着的对亲人的深深失望,却让人听了不禁为之动容。 第7章 片刻后,三女缓缓地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都挂着未干的泪痕,显得楚楚可怜。 韩宁嫣一头扑进白苍穹的怀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白苍穹目光深邃,反问道:“活埋如何?” 韩宁嫣没有回答,只是把白苍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 白苍穹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单手拖着她的臀,直接将她公主抱在怀中,然后大步离开。 离开时,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手下的肩膀,那动作看似随意,却饱含深意。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韩宁嫣抱上了劳斯莱斯。 韩宁嫣的妹妹韩小柔,最终透过劳斯莱斯的后玻璃,看见了那群人正在挖坑。 那是一个很浅的坑,浅得刚好能容纳一个人躺下。 那两个狼狈不堪的男人被粗暴地拖了出来,随后被硬生生地塞进那个刚刚好的坑中,一点一点地感受着窒息的痛苦。 可韩小柔没有感到恐惧,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母亲的手臂,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回去的路上,二人去领了证,是第二类结婚证,也就是妾的结婚证。 要知道,结婚证一生只能领两本,一本是正妻的,一本是平妻的,而妾的结婚证数量则是没有限制的。 只是呢,人家月老阁也是要赚钱谋生的。 你领第一本二类结婚证,只需花费十块钱,但从第二本开始,就得二十块,第三本要四十块,以此类推。 而且这个数量是毫无上限的,再加上这个社会对于普通男性存在着不公平的待遇,所以说娶妾这种事,多数人往往也就一两个就足够了。不然的话,真的会让人头疼不已。 安顿好丈母娘和小姨子后,白苍穹带着韩宁嫣来到学校,见到了刘盼。 这两人看似一见如故,相处融洽,实则在暗中较着劲呢。 白苍穹站在一旁,像个鹌鹑似的,丝毫不敢插手。 在学校里度过了愉快的一夜,第二天早上,白苍穹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伸展着身体,活动着腰。 女生的疯狂往往超乎想象,尤其是在面对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人时。 要清楚,自己的上一世竟然就那么荒唐地死在了女人的床上。 想想那些穿越的主角们为何都心心念念着要系统,倘若没有一副健壮的身躯,就依照那些主角们的设定情形,恐怕第一个女主还未能让其称心如意,自己便已呜呼哀哉了。 而自己当下这副身躯,不知灌下了多少回中药,其强健的程度完全能够与上一世锻炼了整整 30 年的身体相提并论。 可即便如此,在面对眼前这两人时,竟也险些招架不住。 由此足以证明,女生进化之后是何等的令人惊叹和畏惧。 白苍穹抽完一根口香糖后,迈着沉稳的步伐重新回到了寝室。 他的目光落在二人恬静的睡颜上,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柔。 随后,他轻轻叫醒了刘盼,低声说道:“我有点事。”刘盼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接着,她娇嗔地朝着白苍穹索要早安吻,那模样就像个天真的孩子在讨要心爱的糖果。 白苍穹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有味!”这一句玩笑话瞬间点燃了刘盼的怒火,她那粉嫩的小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白苍穹坚实的胸膛上。 “谁干的好事还不知道啊?”刘盼假装嗔怒地说道。 白苍穹忍不住哈哈一笑,紧接着,他双手捧起刘盼的脸颊,缓缓地靠近。 两人的嘴唇轻轻触碰,随后紧紧相依。 白苍穹的舌尖轻轻撬开刘盼的贝齿,彼此的舌尖交织缠绕,热烈而深情。 他们的呼吸逐渐急促,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这个法式早安吻充满了激情与爱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良久,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眷恋和满足。 嗯,满嘴的石楠花味。 离开学校后,白苍穹赶忙买了牙膏牙刷,匆匆刷了一次便毫不犹豫地丢弃了。 白苍穹毅然前往公司辞去了职,同时表明自己会留下一部分安保力量。 老板听闻之后,大喜过望,毫不犹豫地直接给白苍穹发放了八万的工资。 两人面带微笑,紧紧握手。 随后,白苍穹潇洒地离开了公司。 在下公司大楼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要抽烟,然而手伸进口袋摸出来的却是口香糖。 他将口香糖放置在手中,猛地一拍手腕,口香糖瞬间弹入口中。 说是有事,实际上他就是在整个蛇市漫无目的地闲逛。 这一天逛下来,别说是英雄救美这种桥段了,但凡见到他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跟博尔特似的,仿佛都能直接去为国争光了。 毫无收获的他,只好前往学校接回了韩宁嫣,然后一同回到家中,与丈母娘还有小姨子惬意地闲聊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丈母娘彻底认可了他,小姨子对他也产生了不少好感。 白苍穹反倒变得清闲起来,主要是蛇市这地方规模着实不大,也没什么有趣的玩乐之处。 白苍穹也决定不再四处游荡,安心等待女友毕业后搬去大城市。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春去春来花会绽放,秋去秋来花不再开,夏去夏来花被闷死,冬去冬来花被冻死。 一年的光阴匆匆而过,来到了 2033 年的冬季。 蛇市从不下雪,可这个冬季却是大雨倾盆,暴雨连绵,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女友就在这么个糟糕透顶的季节毕业了,为庆祝女友毕业,赵超越直接包下了蛇市最豪华的饭馆——九重楼,还邀请了女友的同学,一起说着好话,为女友的毕业大肆庆祝。 九重楼,顾名思义,整整有九层高,每一楼都展现着截然不同风格的菜系,宛如一座美食的缤纷殿堂。 一楼乃是欧洲菜系,那精致的摆盘和浓郁醇厚的调味,仿佛将欧洲大陆的浪漫风情浓缩于一道道佳肴之中; 二楼是充满神秘与原始气息的非洲菜系,粗粝而独特的食材处理方式,散发着来自古老大陆的粗犷魅力; 三楼的印度菜系,独特的香料混合出令人陶醉的芬芳气息,每一口都仿佛能带你走进印度那绚丽多彩的文化世界; 四楼为优雅精致的西欧菜系,细腻的烹饪手法和精美的装饰,让人仿佛置身于西欧的贵族盛宴; 五楼的东欧菜系,融合了多种民族特色,带着别样的浪漫与神秘,令人心驰神往; 六楼的海岛菜系,清新的海味与独特的烹饪方式,洋溢着海洋的广阔与活力; 七楼的川菜系,那火辣的味道和丰富的口感,麻辣鲜香瞬间刺激着味蕾,令人垂涎三尺; 八楼的徽菜系,醇厚的滋味中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每一道菜都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九楼则是神秘而华丽的古菜系,不仅菜品花样繁多、制作工艺复杂,而且极为耗费时间和精力,也难怪其收费高昂,且只在这最高楼售卖。 由于学校里前来庆祝的人多得超乎想象,整整四楼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菜系的选择自然是混搭的,毕竟在这样欢乐的氛围中,不可能完全按照原本的规矩来。 古菜系着实是既花哨又费工夫,从食材的甄选到烹饪的每一个步骤,都倾注了厨师的心血,价格高昂且位于顶楼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一晚上,大家都沉浸在无比的欢乐之中, 即便外面大雨如注、滂沱不止,那哗哗的雨声也丝毫未能影响众人的兴致。 就连一向活泼的小姨子韩小柔都喝得满脸通红,像熟透的苹果般可爱。 韩宁嫣向来不胜酒力,早早地就靠在沙发上安静地睡着了,那恬静的睡颜如同睡美人般动人。 蛇王会的一名女性成员十分贴心,冒雨去外面买了床温暖柔软的被褥。 替她盖上 白苍穹也喝得迷迷糊糊,眼神中透着几分醉意。 这场盛大的毕业会从 19 点开始,热闹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凌晨的一点才缓缓落下帷幕。 楼下,好几十辆大巴和公交整齐地横排在一起,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壮观。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白苍穹才在手下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上了车。 而嫂子韩宁嫣则被交给了那些蛇王会的女性成员。 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什么人能碰,什么人碰不得。 嫂子是大哥的女人,他们这群男人只能远远地怀着尊敬观望,绝不能有任何触摸的不当举动,更不能有丝毫的不敬之意。 虽然白苍穹未曾明确立下这条规矩,但大家已然在心中将其视为一条不可逾越的准则,时刻铭记并严格遵守。 第8章 两女昨晚都喝得醉醺醺的,所以白苍穹这次也难得没折腾她们二人,反而是贴心地给二人抹了把脸后,便安安静静地躺在两人中间睡着了。 第二天,白苍穹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刘盼已经在厨房开始做午饭了。 白苍穹跟刘盼打了声招呼,然后拿了些衣物走进了洗漱间。 没想到韩宁嫣正在上厕所,等白苍穹从洗漱间出来时,韩宁嫣正气呼呼的,而白苍穹的脖颈上赫然有个不太清新的牙印。 他却神清气爽地扭了扭腰,随后,更是满脸笑意地抱着韩宁嫣来到了餐桌的椅子上。 刘盼看到这一幕,会心一笑。 吃完午饭后,几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该选择做什么交通工具离开。 下午时分,白苍穹与丈母娘依依惜别,而后带着韩小柔、刘盼和韩宁嫣,搭乘飞机离开了蛇市,抵达了距离龙国最近的城市——新隆国的第二大城市,龙城! 龙城颇为特殊,分为外城和乱城。外城乃是富豪们的聚集地,巴恰马河流距离龙国仅有短短 400 米,而蛟龙村距离龙国更是近到只有短短的零米。 乱城虽说有个“乱”字,然而实际上并没有蛇市那般混乱不堪。 只不过是人均收入跟外城相比少得可怜,再加上没有军队在此驻扎罢了。 这次白苍穹一行人来到了乱城,只因外城需要审核,虽说白苍穹能够自由出入,但他决意在此多生活一段时间。 来到这里之后,由于白苍穹提前有所吩咐,所以他在这边遇到的困难倒是不少。 因为正处于严厉的打黑行动期间,这边的公司是坚决不要他,如此一来,白苍穹只能依靠自己的两个妻子和小姨子来养活,自己则成为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该溜子。 虽然没有动用这边的能量,但他还是在小姨子和妻子那里设置了防御,那可是属于外城的王牌,安全性可谓是十分有保障。 又是一次百无聊赖的闲逛,然而这次注定不会平凡。 没想到,他竟然遭遇了蛇王会的死对头——黑猫会。 别看这名字起得不太出彩,但其实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尤其是黑猫会的老板,特别能够隐忍。 曾经,他遭受过蛇王会老大施加的胯下之辱,妻子被欺辱,母亲被凌辱,弟弟被辱,等等一系列超级侮辱的行为,可他却依然忍了下来。 不过,他运气不佳,小弟谋权篡位,小弟当场被宰杀,而他这个蛇王四当家,被下令永世不得回蛇市。 蛇王会的成员着实是扶不上墙,出了蛇市后,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狼狈不堪,如同丧家之犬。 也就只有那五个当家的还算有点能耐。 而这边黑猫会的人,已然是凶狠地宰杀了数十名从蛇市逃窜出来的蛇王会小弟。 黑猫会的老大呲着一口黑牙,眼神中满是凶狠与狰狞,恶狠狠地看向白苍穹说道:“我虽不清楚你究竟是怎样坐上蛇王的宝座,但今日你碰到我,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他便高高举起一把锋利的尼泊尔军刀,带着凌厉的气势,毫不犹豫地朝着白苍穹猛砍过去。 白苍穹却是镇定自若,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闪,眼看着那寒光闪闪的砍刀就要落到白苍穹的面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根尖锐的铁锥如闪电般从远处飞射而来,精准无误地狠狠扎进了那人的手掌,刺骨的疼痛让他瞬间惨叫出声,那痛苦的嚎叫声响彻四周。 紧接着铁锥迅速收回,只见一名满头灰发、额头前留着一缕醒目的黑发、身披长袍的神秘人物从远处疾飞而来,而后轻盈地落在路灯之上,宛如从天而降的仙人。 白苍穹心中不禁暗自吐槽,怎么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如此爱显摆? 老大紧紧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怒目圆睁,望着上方的西天王,愤怒地吼道:“卑鄙小人,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就跟我正面一战!” “如你所愿。”西天王冷冷地回应道。 话音刚落,只听得“刷”的一声,路灯上瞬间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西天王的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几乎让人的肉眼无法捕捉其踪迹。 眨眼之间,他就已经出现在了老大的面前,紧接着便是势大力沉的一掌拍出。 老大被这威力巨大的一掌击中,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撞在了粗壮的树桩上。 直到此刻,老大带来的黑猫会成员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高举手中明晃晃的砍刀,发疯般地朝着西天王砍去。 西天王冷哼一声,单手悠然地背在身后,身形如幻影般移动,身后只留下一连串的残影。 刹那间,他便消失在了原地,只见他那宽厚的手掌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虚幻的影子,轻轻在这些成员的脸庞拂过。 当他再次悠然地站在老大的面前时,那些黑猫会的成员全都双眼圆睁,七窍流血,直挺挺地倒地身亡。 老大看到这骇人的一幕,眼神中充满了惊惶,难以置信地看向西天王,口中鲜血狂喷道:“化骨绵掌,无影飞锥,是你!” 西天王扭头看向白苍穹,在见到白苍穹点头示意后,他冷哼一声道:“话太多了。” 说完,便轻轻在老大的头颅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待他收回手时,老大不仅七窍流血,身上的皮肤也开始不断渗出鲜血,整个人瞬间化作了一个恐怖至极的血人,那模样格外狰狞可怖。 西天王迈步来到白苍穹的面前,微微弯腰,恭敬地递过手机,说道:“大人,这便是此人的信息来源。” 白苍穹看向手机,只见里面是聊天框和一些看不懂的文字语言,他神色淡淡地道:“解密。” 西天王点头应是,接过手机,三下五除二,直接将手机拆成了一地零件,随后又动作迅速地重新组装起来。 接着,他再次将手机立起,摊开手掌给白苍穹看。这下,白苍穹总算是看懂了。 他询问西天王这招亲大会是怎么个情况? 西天王一番解释后,白苍穹瞬间恍然大悟。接着,他吩咐西天王潜入司马家,拍下那大小姐的照片,看看她的颜值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惊艳。 西天王点头领命,随后,身影化作道道残影瞬间消失不见。 而白苍穹则是回到家中等待老婆,摇身一变成了家庭煮夫。 在司马家的四合院,那看似无懈可击、密不透风的安保力量,眨眼间就被西天王轻松渗透。 他名正言顺地翻过铁丝网进入,随后来到了司马云然的闺房房顶上。 看着院子里正在练武的司马云然,西天王甩手掏出三枚银针,而后,从兜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不断地用银针刺激自己的脸,最终变成了白苍的模样。 第9章 做完这些后,他手腕一抖,用力甩出手中的银针。 银针如闪电般破空而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司马云然凭借着多年练武培养出的敏锐直觉,瞬间察觉到空气的细微变化,手中原本直刺向前的大刀毫不犹豫地瞬间变为横挡之势。 只听得“铛铛铛”三声清脆的撞击声,这三枚银针狠狠地撞击在她的大刀之上。 一股强大而蛮横的冲击力汹涌而至,司马云然纵使全力抵挡,却依旧难以承受,接连向后退出三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她秀眉紧蹙,怒声喝道:“是何人?” 白苍穹以内力化音,那饱含威严与神秘的声音在整个院子里不断回荡,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我是何人?就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知晓了。” 说完,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放置在兵器架上的长枪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瞬间应声飞出。 枪尖闪烁着寒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司马云然迅猛刺去。 司马云然美眸圆睁,瞳孔中倒映着疾驰而来的长枪。 千钧一发之际,她双脚用力蹬地,身体向后仰去,腰部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同时,她的双臂快速伸展,保持身体的平衡,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枪。 长枪带着凌厉的气势刺入房墙,入石三分,末端不停颤抖,发出“嗡嗡”的声响。 随后,司马云然还未来得及喘息,又是三把兵器接踵而至,犹如飞蝗般射向她。 她娇躯轻转,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脚下步伐轻盈而迅速。她先是向左一个侧身,避开第一把兵器; 紧接着,右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向右飞跃,躲开了第二把兵器的攻击; 最后,她弯腰收腹,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让第三把兵器从她的头顶呼啸而过。 就在这时,她终于看到了一袭白袍的白苍穹,他身形快如鬼魅,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从房梁上飞掠而过。 他伸手一抓,拔出墙壁上的武器,再次朝着司马云然甩了过来。 武器在空中高速旋转,带起阵阵劲风。 司马云燃身姿优美,哪怕是在这接连不断的闪躲之中,也依旧散发出一股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之感。 西天王不禁拍了拍手,由衷地赞叹道:“不愧是司马微天的大女儿,小小年纪就拥有此等惊人的武力。在我看来,比你那碌碌无为的哥哥强得太多太多。” 因为西天王背对着司马云然,所以她根本无法看到西天王的面容究竟是何模样,于是便开口质问道:“你是何人?” 西天王的手臂再次向前一推,这个动作吓得司马云然条件反射般地认为他还有武器袭来,连忙弯腰躲避。 可等她站起身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家伙身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可把司马云然气得够呛,但当她转头看了看四周墙壁上深深的孔洞,心中便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于是只能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而就在这时,西天王再次甩出手臂,司马云然以为这次依旧没有东西,所以并没有躲避。 没成想,这次他那鼓鼓囊囊的袖子里,竟突然飞出一条红红的绸缎。 绸缎如灵蛇般迅速,直接精准地裹住了她的纤细腰肢,随后带着她一路旋转,眨眼间就来到了西天王的面前。 西天王并没有伸手去揽她的腰,只是紧紧地握住绸缎的一端,让司马云然就这样半悬在空中。 此时,他的口中还叼着一支娇艳的玫瑰,露出了白苍穹的脸庞,并用白苍穹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很抱歉女士,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我便是齿刃蛇王,白苍穹。” “也是你要刺杀之人,不过很可惜,黑猫会的蝼蚁实在不太行。” “他们的老大已经伏诛,我会在不久后,送剩下的成员去最好的监狱。” “知道这里面有你的手笔,但我是个温柔的绅士,我不会去做那些像你这样的事。” “我来此,便是想要看看云大小姐是否那般貌美如仙,今日一见,果然顺了白某的心。” “云大小姐,这只是第一次见面,也是我们认识的开始。三日后,我会登上擂台,敲响婚鼓,迎娶云大小姐。” 白苍穹微微上扬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随后,动作轻柔地将司马云然缓缓放在地上。 口中的玫瑰根须悄然掉落,完整的玫瑰瞬间盛开,恰好落在司马云然的胸口。 而白苍穹就这般潇洒地飘然离去。 司马云然的思绪仿佛也被白苍穹带走,不知飘到了何处,就这么痴痴地看着白苍穹离去的方向,直到许久之后,才双颊绯红地缓过神来。 三日后,司马家的比武台下那场面可谓是热闹至极,人潮涌动,摩肩接踵,简直是人山人海,喧闹声此起彼伏,好似要将这片天地都给掀翻。 司马云然端庄地坐在二楼的红椅上,那红盖头下的眼神时不时就不由自主地悄悄瞟向下方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他真的会来吗? 比武正式拉开帷幕,一个接一个的人登上擂台。 前十五人依次上台,可每一个人的身影都不是白苍穹的,司马云然的眼神中不由得渐渐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那原本明亮的眼眸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黯淡的阴霾。 而当第十六场开始时,她的眼神刹那间猛然放光。 只见白苍穹以一种极其嚣张霸气的姿态直接跃上擂台,那身姿犹如矫健的雄鹰俯冲而下。 提前上擂台之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尚未站稳脚跟,就被他迅猛有力的一脚给狠狠踢飞出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狼狈地摔落在地。 紧接着,下一个上擂台的人也遭遇了相同的命运,还没在擂台上稳住身形,也被他一脚无情地踹飞,重重地跌落在人群之中。 这一系列的举动气得下面的人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大声指责他耍赖,白苍穹却高高昂起头,目中无人地冷哼一声道:“没本事就赶紧滚!”那嚣张的态度,仿佛根本不把在场的众人放在眼里。 这可把下面准备上台比武的人给气得暴跳如雷,一个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许久之后,才有一名身材魁梧、身高两米的壮汉,大吼一声,高高跃起,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擂台疾奔而去。 此人倒的确有些真本事,双脚稳稳踩上擂台后,硬是咬牙扛住了白苍穹势大力沉的两拳。 然而,也仅仅只有这两拳,紧接着就被白苍穹猛地一拳轰出,整个人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瞬间被打落擂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这场比武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白苍穹就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一般,自始至终竟然一滴汗水都未曾掉落。 二楼的司马微天目光紧紧锁定着白苍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讶神情,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一位宗师强者! 要知道,在整个乱城区域,除了他司马微天,剩下的正规宗师强者就只有陆家的那位。 其余的都隶属于那令人胆寒的极恶监狱。 而声名远扬的四大天王,各个实力非凡。 但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能出现第七位宗师强者。 不过让他心生疑惑的是,这白苍穹的一招一式都像极了四大天王中的东天王泰山。 可随即他又摇了摇头,暗自否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白苍穹看起来也就一米八九的修长身材,而那泰山可是足足有两米五的高大个头,身形相差如此悬殊,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眼瞅着这些人迟迟无法通过擂台的考验,司马徽天无奈之下,只好高声宣布白苍穹成功晋级下一轮,即将与司马家族的高手一较高下! 第10章 十分钟后,司马家族的第一位成员闪亮登场。 司马家族设有五席,白苍穹若想成功娶到司马云然,那就必须击败这五席。 虽说称为五席,但并非仅仅只有五人。 每一席都会分别派出三人,分别是外派弟子、族老继承人或者大弟子,最后则是族长亲自出动。 司马家族乃是彻彻底底的武术世家,一直都谨遵并尊崇这种严格律己的传统。 每一家的长女出嫁几乎都是通过比武的方式,倒不是说其他女儿不行,只是出动家族的长女会更让比武之人感受到尊重。 家中的五位族长都是轮流出动的,并不会出现卡在一个族长的女儿那里始终无法通过的情况。 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人成功通过,那便是三族长那一届。 如今看来,白苍穹或许会成为第二个。 首先出场的是五族长派出的选手,尤为擅长腿法,双腿上各自绑着五块五公斤重的铁块。 比赛伊始,司马家族的这位参赛者率先发动攻势,只见他身形如电,以极为迅猛的速度朝着白苍穹疾冲而去,紧接着飞起一腿,直直踢向白苍穹的脖颈。 然而,白苍穹反应迅速,敏捷地弯腰躲过这凌厉的一击,紧接着,他挥出一拳,重重地击打在对方的背脊上。 这一拳力道十足,差点就直接将对方给打得失去意识,近乎 ko 了。 此人艰难地趴起来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随后再次朝着白苍穹猛踢过去。 只是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贸然飞踢,而是选择以稳健的步伐逼近,快速抬腿横扫向白苍穹的腰部。 白苍穹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紧接着挥出左拳直击对方的胸口。 对方反应也不慢,迅速用双臂交叉抵挡。随后,他猛地一个回旋踢,朝着白苍穹的头部攻去。 白苍穹微微后仰,那凌厉的腿风几乎擦着他的鼻尖划过。 紧接着,白苍穹一个箭步向前,右手抓住他踢来的小腿,用力一扭。 但此人也非等闲之辈,借着白苍穹的力道,另一只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腾空翻转,挣脱了白苍穹的束缚,再次抬腿直踹白苍穹的腹部。 白苍穹迅速收腹,同时左手握拳,狠狠击打在对方的小腿上。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交错,打得难解难分。 每一拳每一腿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令人心惊胆战。 白苍穹突然抓住一个机会,精准地抓住他腿上铁块的绑带,随后只听“嘶啦”一声,此人腿上的“封印”瞬间被解开,他整个人因惯性狠狠地撞向柱子。 不过,解开脚腕上铁块后,他的一只脚变得更为敏捷,轻轻一点柱子,再次朝着白苍穹踢来。这一脚速度极快,犹如闪电一般。 白苍穹不慌不忙,身体微微一侧,避开了这迅猛的一脚。 紧接着,他顺势抓住对方的脚踝,用力一甩,将其扔向空中。 此人在空中调整身形,再次朝着白苍穹连踢数腿,腿影重重,仿佛化作了一阵旋风。 白苍穹左躲右闪,看准时机,再次解下他另一只脚上的负担。 这下,这人彻底火力全开,高高跃起,双腿如疾风骤雨般朝着白苍穹连续踢去。 白苍穹沉着应对,双臂交叉抵挡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随后刚想落地,却再次被白苍穹抓住腿腕,白苍穹猛地发力,直接往地上狠狠一砸。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这人被重重地砸在地上,顿时眼冒金星,失去了意识。 白苍穹不由得吐槽道:“花里胡哨!” 看台上的司马家族成员不约而同地捂脸,个个神色尴尬。 他们虽然都不清楚白苍穹究竟是何种境界,但这场打斗下来,都能看得明明白白,白苍穹就犹如猫戏耍耗子一般,压根就没认真对待。 他身上一丝气息都没有散发出来,反观那名弟子,却是真的快要被打得奄奄一息。 医护人员匆忙冲上台子,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后,便将那弟子小心翼翼地抬了下去。 每场比赛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白苍穹虽然没有带助理,但司马家族还是十分友善,特地为他提供了临时助理,为其擦汗、递上葡萄糖水等。 十分钟转瞬即逝,五族长的亲儿子登上了场。 司马家族五族长一脉向来都擅长腿法,可这位族长的儿子却与众不同,不仅精通腿法,而且还练就了一手出色的爪功,素有“铁爪”之称。 第二场比赛的战鼓轰然敲响,这五族长的儿子司马铁虎刚踏上擂台,便眼神警惕,双手如风般解开了自己腿上和手上沉甸甸的铁块。 待到裁判身形刚刚离开,他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如闪电般冲向白苍穹,企图抢占先机。 只见他右拳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白苍穹的胸口猛轰而去,然而,却被白苍穹轻描淡写地抬起左手稳稳挡住。 司马铁虎见状,迅速调整身形,整个身体猛地向前一靠,试图以铁山靠的招式给予白苍穹重击。 但他巧妙地借助白苍穹阻挡的反作用力,如同灵动的飞燕高高跃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潇洒的后空翻。 紧接着,他趁着下落之势,右脚如利刃般朝着白苍穹的腿部狠狠铲去。 不过,这凌厉的攻势早被白苍穹察觉,白苍穹毫不犹豫地抬起左腿,朝着他的小腿迅猛踹去。 司马铁虎反应极快,瞬间收力,将原本的硬劲化为巧劲,右脚在白苍穹的腿边轻轻一划,便迅速改变方向,左手成爪,朝着白苍穹的脑袋凌厉地抓了过来。 但白苍穹岂会让他得逞,只见白苍穹右臂一挥,拳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一拳轰向司马铁虎的爪子,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司马铁虎如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 司马铁虎的脚尖斜起,与地面形成一个锐角,双臂张开保持平衡,在擂台上急速滑行。 滑出一段距离后,他猛地一用力,双脚蹬地,整个人如同火箭般朝着高空跃去。 在空中,他身子急速朝下,腿部微微弯曲,双手成爪,犹如一只凶猛的猎鹰朝着白苍穹凶猛扑抓过去。 白苍穹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却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坚定,不躲不闪,反而紧握右拳,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司马铁虎的鹰爪功猛力轰去。 刹那间,一道狂暴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汹涌扩散开来,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台下的吃瓜群众震得连连后退,甚至有些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白苍穹摊开手掌,如同铁钳一般精准无误地抓住司马铁虎的手腕。 随后,他身形转动,犹如一阵旋风,带着司马铁虎高速旋转起来。 司马铁虎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片刻之后,白苍穹眼神一凛,大喝一声,抓着司马铁虎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擂台都似乎微微颤抖,扬起一片尘土。 第11章 但司马铁虎反应迅速,在即将落地的瞬间,立马用手肘撑地,以令人惊叹的速度站了起来。 然而,迎接他的是白苍穹如炮弹般猛烈的一拳。 司马铁虎虽以极快的速度抬起手臂进行抵挡,但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根本无法承受,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冲下擂台。 在地上接连翻转两圈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上方的五族长轻抚着胡须,眉头紧皱,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安,觉得自己好像也打不过这白苍穹。 这两场打斗,他也算看明白了,白苍穹的招式刚猛无比,善于运用蛮力,拳法大开大合,应该是学过实打实的硬功。 不然的话,全身破绽太多。可学过硬功的人向来难缠。 以前的规则是,在家族挑战中,只要能在家族族长手下撑过五招便可晋级到下一个族长手下。 若是能够打败族长,那下面的几场比赛便直接对战族长即可。 为了保证公平,五个族长在比赛期间都不得见面,所以五族长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能分析出此人所学功法和弱点。 十分钟后,五族长司马铁鹰宛如仙人般飞身落到擂台上。 他没有急于抢占先机,反而是气定神闲地等待白苍穹出手。 几乎是刹那之间,白苍穹便如鬼魅一般冲到了司马铁鹰的面前。 只见他的拳头裹挟着雄浑的内力,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击打而出。 拳头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司马铁鹰不慌不忙,眼神沉稳,伸出手掌,看似轻飘飘的,却蕴含着深厚的功力。 拳与掌激烈相撞,竟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司马铁鹰脚下的石板都出现了丝丝裂痕,他后退一步后,立马以一个凌厉的高鞭腿反击。 他的腿高高抬起,速度快如闪电,腿风呼啸。 白苍穹毫不畏惧,单手格挡,手臂与对方的腿碰撞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声响。 司马铁鹰瞬间攻势如风,左腿一个侧踢,紧接着右腿一个回旋踢,然后是连续的正蹬腿,各种各样的腿法如疾风骤雨般袭来,令人目不暇接。 他的双腿犹如幻影,招式变幻莫测,硬生生地打得白苍穹不断后退。每一步后退,白苍穹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司马铁鹰已然明了白苍穹学过硬功,所以再次朝着他的腰间猛踢过去。 这一脚带着刁钻的角度,迅猛无比。 借着白苍穹格挡的手臂之力,他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转,随后再轻点空气,再次拔高身形,跳得更高。 只见他一腿收起,一腿笔直伸出,浑身被白色的气浪笼罩,仿佛天神下凡,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下方如陨石般坠去。 那强大的威压,让台下的众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这一击,让白苍穹瞬间陷入了深深的困扰之中。 要清楚,此刻的他并非货真价实的白苍穹,而是借助了北天王的错骨大法。 硬扛这雷霆万钧的一脚,或许暂时能支撑得住,可他心底十分清楚,就怕这一脚蕴含的恐怖力量能直接将他错位的骨头径直踹回原位,那时,所有的伪装都将功亏一篑,彻底露馅。 如泰山般稳稳伫立的白苍穹,大脑飞速运转,仅仅思索了短短片刻。 而此时,那气势汹汹的一脚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离他越来越近,近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彻底碾碎。 令人大为震惊的是,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竟然没有选择采取防守的姿态,而是毫不犹豫地主动出击。 只见他双腿肌肉猛然绷紧,犹如压缩到极致的弹簧,而后瞬间爆发,率先猛地高高跃起一步,整个人如同划破苍穹的流星,毫不犹豫地直接挥出一拳。 那拳头犹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以力拔山兮之势朝着对方轰去。 只听“轰隆”一声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声波仿佛有形之物,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甚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两人几乎在同一瞬间落地,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擂台的地面瞬间崩裂,烟尘如同爆炸产生的烟雾一般,瞬间汹涌而起,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擂台完全笼罩其中。 众人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想要看清擂台上的情形,可视线却被这浓厚的烟尘完全遮挡,只能看到一片混沌,根本无法得知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就在下一秒,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司马铁鹰的身影犹如被抛出的巨石,竟被白苍穹一脚狠狠地踹飞擂台。 司马铁鹰在半空中拼尽全力想要止住自己飞出去的身形。 但即便如此,依旧无法避免飞出擂台的悲惨命运。 而白苍穹则看似轻松地晃了晃手,实则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暗自思忖道:这家伙,实力的确强悍至极,刚刚那一脚真差点就把自己错位的骨头给打回原位了。 但好在关键时候自己的决策没有出错,巧妙地利用那股强大的冲击力重新将骨头用力摁了回去,这才侥幸没有露出破绽。 白苍穹暗自吐出一口浊气,又休息了十分钟。 很快,这一场比赛正式拉开帷幕,这一场他对战的是四族长司马西北。 司马西北擅长咏春,拳法刚柔并济,倒是和白苍穹的某些招式有些相似。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开始。司马西北身形一闪,脚步轻盈灵活,瞬间欺身向前,右手握拳快速击出,如疾风骤雨般朝着白苍穹攻去。 白苍穹目光一凝,侧身躲避,同时左手成掌,向着司马西北的手臂格挡而去。 司马西北招式变换极快,左拳紧跟而上,拳头如同雨点般密集。 白苍穹也不甘示弱,他步伐沉稳,双手不断挥舞,将司马西北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拳风呼啸,在擂台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司马西北招式越发凌厉,他身形如燕,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呼啸风声,专攻白苍穹的要害部位。 白苍穹却稳如泰山,他双脚牢牢钉在地上,面对司马西北的迅猛攻击,丝毫不显慌乱。 只见白苍穹大喝一声,猛然发力,右臂肌肉鼓起,狠狠一挥,竟直接将司马西北的拳头格挡开。 紧接着,他左脚向前一跨,左拳以泰山压顶之势轰出,司马西北连忙用双臂交叉抵挡,却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数步。 白苍穹得势不饶人,他如同猛虎下山,双拳如流星般连续出击,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 司马西北疲于应对,只能不断后退防守。 这时,白苍穹看准时机,飞起一脚直踹司马西北的胸口。 司马西北侧身躲闪,但白苍穹的腿在半空中突然变向,横扫向他的腰间。 司马西北躲闪不及,被这一脚踢中,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险些摔倒。 白苍穹趁胜追击,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拳齐出,犹如双龙出海。 司马西北勉强招架,却被白苍穹的强大力量震得手臂发麻。 白苍穹再度发力,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旋转,一记飞踢正中司马西北的肩膀。 司马西北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可白苍穹不给丝毫机会,又是一拳猛轰过去。 司马西北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拳头逼近。 “砰”的一声,司马西北被这一拳彻底击倒,再无还手之力。 第12章 台下的观众交头接耳,都感觉这一场比赛有点水,在他们看来,就像两个蛮夫在毫无技巧地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 但其实,真正懂武术的人方能明白,两人这打斗的激烈与凶险。 咏春追求的是快,极致的快,如闪电般令人难以捉摸。 而白苍穹的拳法虽不知源自何人,但却是极致的刚猛,纯粹的攻击,几乎可以说是天克永春。 正是这种克制,才导致四族长司马西北看起来有些力不从心,显得“水”了些。 又是一个十分钟过去,此时已经天边云霞灿烂,落日的余晖给整个场地染上了一层暖橙色。 打完了,刚好可以去洞房。 下一个登场的是三族长司马峰! 司马峰稳步走上擂台,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紧盯着白苍穹,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白苍穹也毫不畏惧,迎上司马峰的目光。 比赛一开始,司马峰率先出手,他双手画圆,动作行云流水,看似轻柔却暗藏劲道,朝着白苍穹推去。 白苍穹毫不退缩,握拳猛冲,想要以刚猛之力打破这看似平和的防御。 司马峰身形一转,巧妙地避开白苍穹的攻击,顺势一带,试图将白苍穹的力量引偏。 但白苍穹反应迅速,脚步一稳,止住去势,挥拳改肘击,直击司马峰的侧身。 司马峰不慌不忙,单手接住肘击,借力打力,将白苍穹的力量回弹。 白苍穹却趁势向前,另一只手成爪状,抓向司马峰的肩膀。 司马峰侧身躲过,双手再次画圆,缠住白苍穹的手臂。 白苍穹用力挣脱,同时飞起一脚。 司马峰双手下压,挡住这一脚,接着一个回旋,将白苍穹的腿推开。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司马峰以柔克刚,招式连绵不绝,白苍穹刚猛无畏,攻击凶猛凌厉。 突然,白苍穹看准司马峰一个破绽,双拳如暴风骤雨般连续出击,司马峰连连后退,勉强抵挡。 白苍穹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整个人向前猛扑,一记强力的头槌撞向司马峰。 司马峰双手交叉,硬接这一撞,却被撞得气血翻涌。 他刚稳住身形,白苍穹又一个扫堂腿袭来。 司马峰高高跃起,在空中翻转,双掌朝下,向白苍穹攻去。 白苍穹迅速向后翻滚,避开这一击。 起身之后,再次猛冲过去,如同一头狂怒的狮子,拳头虎虎生风。 司马峰不断游走,以太极的巧劲化解白苍穹的攻势。 但白苍穹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司马峰渐渐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白苍穹突然爆发全力,一个纵身跳跃,飞起一脚,踢中司马峰的胸口。 司马峰闷哼一声,向后倒去。 眼看就要倒地,司马峰的身下竟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太极鱼图案,那神秘的图案闪烁着柔和却又坚韧的光芒,硬是将司马峰即将倾倒的身体重新撑立起来。 紧接着,他的胸前缓缓浮现出黑白两色相间的阴阳太极图案,那图案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二族长双手抱胸,目光中透露出了然,瞬间明白,这是接近半部宗师才特有的“必杀”绝技! 白苍穹无奈地苦笑一声,心中暗想,这家伙竟然放大招了,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肯定难以承受。 于是,他微微扭动自己的手骨,将之前施加的些许限制松开。 刹那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原本就已破败不堪的擂台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彻底垮塌倒地,碎石四溅,尘土飞扬。 但尽管擂台已不成样子,规定的擂台范围依旧有效。 司马峰神色凝重,双手不停地揉搓着那神秘的太极图案,他的面前,太极两仪缓慢而坚定地旋转着,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试图阻挡白苍穹那迅猛如雷的拳头。 只听“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黑一白两股强大的气浪瞬间爆开,犹如两条狂龙相互撕咬,其威力之强大,直接将靠近擂台的吃瓜群众猛地掀飞出去。 那些人惊恐地尖叫着,如同落叶般在空中翻滚。 后面的人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惊呼连连,不顾一切地拼命往后逃窜。 待烟尘渐渐散去,令人震撼的一幕呈现在众人眼前。 白苍穹的双拳,犹如钢铁铸就,与司马峰的黑白圆球紧紧相抵。 司马峰摊开手掌,不断地用力推动着圆球,他那一头白色的青丝在风中肆意飘荡,紧咬着牙关,面部肌肉因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狰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白苍穹双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额头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双臂的肌肉紧绷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 他怒吼着再次发力,限制下的全身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向双拳,试图冲破司马峰的坚固防御。 司马峰也毫不示弱,口中低声念念有词,仿佛在祈求着神秘的力量加持。 此刻,他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双掌之上,圆球光芒耀眼夺目,与白苍穹陷入了难解难分的僵持之中。 此时,整个场地都被这惊心动魄的对决所震撼,剧烈地颤抖着。 周围的建筑物摇摇欲坠,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缝。 空气仿佛都被这巨大的压力挤压得凝固了。 白苍穹深吸一口气,脚下猛地用力一蹬,身形如闪电般向前冲去。 司马峰脚下的地面开始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出现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裂缝,并且不断向四周蔓延。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他依然紧咬牙关,苦苦支撑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白苍穹突然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司马峰的侧面。 只见他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踢向圆球的边缘。 司马峰因全身心投入正面的防御,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圆球瞬间被踢偏,力量瞬间失衡。白 苍穹趁机挥出一记刚猛无比的拳头,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击司马峰的胸口。 司马峰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力一击击中,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疾速飞去。 在半空中,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血雾在空中散开,如同一朵凄美的花。 随后,他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激起一片尘土。 第13章 看 那黑白圆球也朝着司马家的大门飞去,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眼看就要撞向那厚重庄严的大门,二族长如同一道闪电般飞身跃下。 他的瞳孔瞬间变得猩红,其中竟然出现了莲花瓣的形状,神秘而诡异。 随后,只见他只是单手撑住圆球的下方,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 紧接着,他猛地向上一滑,那蕴含着巨大能量的圆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残破不堪的擂台,脚下的碎石在他的踩踏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来到司马峰身旁,他弯下腰,伸出有力的手臂,将司马峰缓缓拉了起来。 而后,二族长代替司马峰对着白苍穹拱手拜道:“承让。”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苍穹同样拱手回应。 从三族长再往下,那便是天与地的差别了。 二族长所倚仗的不是武学,而是一种独特的能力,源自西方神界亚当的“看”! 学武者,练到极限,能看透人的浑身经脉,哪块骨头脆弱,哪块骨头坚硬,能看出人的气门,可以说是一个极为强大的能力。 但二族长也只是堪堪爬上了半步宗师的境界,所以他的“看”的能力,只能预测对手下一秒是出拳还是出腿的动作。 这在高手对决中,虽能占得一丝先机,却也并非绝对的优势。 十分钟后,这次吃瓜群众学聪明了,直接站得老远看比赛。 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是二族长胜还是白苍穹,多数人认为是白苍穹这匹黑马,毕竟他之前的表现太过惊艳。 而少数人则认为是二族长,若非在限制的状态下,白苍穹三拳就能给他干趴在地。 但在限制中,白苍穹可谓是处处受限,每一次出招都能被二族长精准预测。 两人瞬间僵持了下来,白苍穹的脑子飞速运转,可思索了半天也找不到破解之法。 他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迷茫。 白苍穹尝试着变换攻击的节奏和角度,时而迅猛出击,时而虚晃一招,可二族长总能提前做出应对,轻松化解他的攻势。 白苍穹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再次发起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试图打乱二族长的节奏,寻找那一丝可能的破绽。 只见白苍穹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二族长左侧,拳头带着呼呼风声砸去。 二族长却早有预料,微微侧身轻松躲过,同时抬腿踢向白苍穹的腹部。 白苍穹反应极快,收腹后仰,避开这一脚,紧接着一个回旋踢攻向二族长头部。 二族长不慌不忙,抬手格挡,顺势抓住白苍穹的脚踝,用力一甩。 白苍穹在空中一个翻腾,稳稳落地。他眼神一凛,再次冲了上去,双拳如流星般连续出击。 二族长目光沉静,精准地预判着每一拳的轨迹,或闪或挡,应对自如。 白苍穹突然变招,一个扫堂腿扫向二族长下盘。 二族长轻轻一跃,跳了过去。 还未等白苍穹起身,二族长就一拳轰来。 白苍穹连忙双臂交叉抵挡,却被强大的力量震退数步。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再次发起进攻。 这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拳法、腿法、肘击、膝撞,各种招式层出不穷。 然而,二族长就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一样,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化解他的攻击,甚至还能趁机反击。 白苍穹越打越心急,招式也逐渐变得有些凌乱。 二族长看准时机,一个侧身避开白苍穹的直拳,同时一拳打在他的肋下。 白苍穹吃痛,闷哼一声。 俗话说的好,世间本无完美,所有的完美都存在缺陷,真正的完美,只有脆弱,没有坚硬。 二族长的能力看似 bug 离谱,实则十分耗费眼睛,上古纪元英灵擂台一战,有巢氏便是靠着一个拖字,直接让亚当止步 12 强。 而如今,场景重现,白苍穹虽然疯狂挨打,但他那双敏锐的眼睛还是捕捉到了二族长眼角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迹,虽然二族长即刻使用内力迅速擦去。 白苍穹的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他缓缓站直了身子,双腿微微分开,重心下沉,再次摆好战斗的架势,随后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般直冲而上。 无数直拳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二族长倾泻而去,拳头快如闪电,在空中挥出漫天的残影,那密集的拳风呼呼作响,轰轰轰的声音震耳欲聋。 二族长的双手也以惊人的速度挥舞着,试图抵挡白苍穹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那红色的瞳孔不停地闪烁,犹如燃烧的火焰,瞳孔中的莲花瓣也在缓缓地闭合。 白苍穹深知,这是为了防止眼睛因超载负荷而失明,这是“看”的能力的保护机制,一旦超过一定的界限,便会自动消散。 吃瓜群众们,这下才是真正明白了司马家族的强悍之处,也明白了,这白苍穹是何等的生猛。 即使他们站得如此之远,那从擂台上传出的劲风依然刮得人脸颊生疼,仿佛被锋利的刀刃划过。 擂台上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白苍穹的拳头在距离二族长的脸颊仅有一寸之处戛然而止,他的整个身躯都被汗水湿透,每一寸肌肤都在流淌着豆大的汗珠,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由此可见他刚才的攻击确实出了不少力。 此刻,白苍穹的呼吸愈发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风箱在拉动,沉重而艰难。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出拳都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压榨出来。 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二族长的防守也逐渐显得有些吃力,他的双臂开始微微颤抖,那原本稳健的步伐也变得有些凌乱。 每一次抵挡白苍穹的攻击,都让他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白苍穹看准时机,猛地一个侧身踢,他的腿部肌肉瞬间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这一脚携带着千钧之力,直击二族长的腰部。 二族长匆忙间用手臂去格挡,却还是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脚掌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才勉强稳住身形。 还未等二族长站稳脚跟,白苍穹又紧接着一个飞扑,双拳如炮弹般连续轰出。 他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二族长左躲右闪,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但还是被白苍穹一拳击中了肩膀。 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白苍穹得势不饶人,再次发起一轮更加猛烈的攻击。 他的腿法凌厉至极,每一脚踢出都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能将虚空都踹破。 二族长疲于应对,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完全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突然,白苍穹高高跃起,他的身体在空中舒展,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 在空中一个急速的旋转,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二族长砸去。二族长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他还是迅速举起双手,试图抵挡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脚下的地面瞬间凹陷下去,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碎石如子弹般向四周飞溅。 二族长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白苍穹也半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他的手指深深地嵌入泥土之中,大口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拼命地汲取着氧气。 但他的目光依然紧紧盯着二族长,犹如一头锁定猎物的猛兽,随时准备再次发动致命的攻击。 第14章 同居 吃瓜群众中,真正的白苍穹的位置很空,西南北天王城三角形。 站在他的身侧,北天王轻蔑一笑道: “大人,这泰山空有一身蛮力,着实,不配你的威名。” 白苍穹咬了一口苹果,漫不经心地咀嚼着,随后说道: “你们几个身高都与我差不多,真要轻轻松松解决战斗,那才叫没意思。” 擂台上,二族长吐出一口浊气道: “我认输。” 泰山胸膛微微起伏,缓缓站起身来。 这人对他来说,在限制状态下真的太难缠了,差别太大了,都准备搏命了,现在看来倒是省了搏命。 而到了最后一场比赛时,大族长竟然选择主动弃赛,白苍穹成功迎娶司马云然。 进入偏屋换衣服时,泰山恢复身形,与白苍穹进行更换。 武术世家的婚礼十分简单,跨火盆,敬武祖,拜父母,夫妻对拜,随后便是敬酒,即可入洞房。 白苍穹身着喜庆的婚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司马云然则身披霞帔,头盖红巾,在旁人的搀扶下,与白苍穹一同完成一项项仪式。 跨火盆时,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寓意着未来的生活红红火火。 敬武祖时,他们神色庄重,虔诚地向先辈表达敬意。 拜父母时,白苍穹和司马云然恭恭敬敬地行礼,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敬酒环节,白苍穹和司马云然端着酒杯,向亲朋好友吃瓜群众一一敬酒,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终于,所有仪式结束,白苍穹牵着司马云然的手,步入洞房。 红烛摇曳,映照着新房内温馨而甜蜜的氛围。 屋子里,白苍穹掀开司马云然的红盖头,二人共饮合卺酒。 喝了酒后,司马云然盯着白苍穹片刻道: “今日擂台上之人,不是你。” “那日潜入府宅之人,也不是你。” 白苍穹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几分从容: “大小姐果然聪慧过人,不过鄙人也确实仰慕大小姐许久。” 司马云然嘴角抽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你一没内力,二没老茧,一看就是常年不习武的浪荡分子,而我司马家族又是武术家族,你若真当仰慕我,应当和那些武徒一般,一手老茧。” 白苍穹哈哈一笑,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抱在胸前: “那只能叫舔狗,舔狗永远排狗后面,大小姐觉得呢?” 司马云然眉头紧皱,冷哼一声:“油嘴滑舌!你这般巧言令色,就不怕我司马家容不下你?” 白苍穹坐直身子,凑近司马云然,一脸认真地说道:“大小姐,我虽不擅武艺,却有一颗真心。这世间武艺高强之人众多,可真心之人难寻啊。” 司马云然别过头去,轻咬嘴唇:“真心?你这真心能值几何?” “真心不知几何,那便使用花心来知几何?” 白苍穹缓缓坐过去,伸出手臂轻柔地搂住了司马云然纤细的腰肢。 司马云然娇躯微微一颤,本能地做出了抵抗的动作,然而那抵抗却显得有些绵软无力,并未做出太过激烈的挣扎。 第二日,白苍穹面色苍白,手紧紧捂着腰,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屋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遭不住,真的遭不住。”那声音中满是无奈与疲惫。 司马云然因常年习武,起初时确实疼痛难忍,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入佳境,到了后面,整个过程变得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他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从院子里那口古老的井中费力地打了一桶水。 就在此时,身旁毫无声息地悄然站着一人。 白苍穹费劲地将水摇上来时,那人毫不犹豫地主动接过水桶,恭恭敬敬地道: “少爷,该喝药了。” 白苍穹眉头紧皱,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咒骂:这死老头的眼线还真够绝的,我这边刚想着法子呢,药就给送来了。 只见那人递过来两袋中药,那药的味道光是闻着就让人觉得苦涩难耐。 白苍穹硬着头皮将药灌入口中,瞬间苦得五官扭曲,面目狰狞。 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确认白苍穹将药喝得一滴不剩后,其身体竟神奇地化作淡淡的粒子,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苍穹无奈地拉起地上的水桶,一步一步地来到一个陈旧的架子面前,动作迟缓地将水倒在盆里,接着捧起一捧水,胡乱地洗了把脸。 随后,他转身走向右侧的屋子,在屋内翻找了一番,拿了个水壶出来。 他将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在壶口处,仔细感受着水温,确认合适后,将水缓缓倒进水盆,又谨慎地掺了些冷水。 端着水盆,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极其小心翼翼地为司马云然擦拭身体。 司马云然在睡梦中哼哼唧唧的,那声音轻柔而婉转,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在撒娇,模样十分可爱。 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嘴唇微微嘟起,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白苍穹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花瓣,每一个擦拭的动作都充满了呵护。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仔细地擦拭着司马云然的额头、脸颊、脖颈,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易碎、最珍贵的宝物,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弄疼了她。 司马云然在睡梦中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温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如春花绽放般甜甜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冰霜。 之后便是惯例,让三个女友互相面见,然后自己当和事佬或挨骂机。 这是美好的一天,白苍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司马云然已经从家里搬了出来,白苍穹给屋子做了点改造,直接定制了一个几乎占满整个屋子的床。 这床与高高的窗台直接相对接,女友们想怎么滚便怎么滚。 唯一的缺点就是可能需要的被子和床褥子数量众多,不过床大的优点也很多。 那便是直接往上一躺就无比舒爽了,还能直接躺在窗台上,悠然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尤其是下雨天,雨滴敲打着窗户,窗外的世界变得朦胧而诗意。 躺在窗台上,感受着微微的凉意,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别提多惬意、多爽了。 小区不远的公园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司马云然正在练剑,一袭白袍随风飘动,身姿优美如翩翩起舞的仙子。 只见她右手紧握剑柄,手腕轻轻一转,剑便如灵蛇出洞般刺出,迅猛而精准。 紧接着,她身形一闪,脚步轻盈地向前跃出,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一阵微风。 随后,她身姿旋转,剑随身动,剑花飞舞,宛如繁星点点,令人眼花缭乱。 司马云然时而高高跃起,剑指苍穹,气势如虹;时而俯身低冲,剑扫地面,尘土飞扬。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韵律。那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与她的身体完美融合,刚柔并济。 白苍穹面带微笑,轻轻拍了拍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去,从背后温柔地抱住了司马云然。 司马云然娇憨一笑,那笑容如春日绽放的花朵,绚烂而动人。 如今,他们一起生活已经有一周多了。尽管在白苍穹面前,司马云然已能展现出最真实自在的一面,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有些害羞,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轻啄一口。 白苍穹将下巴轻轻搁在司马云然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亲爱的,你练剑的样子真美。” 司马云然娇嗔地回道:“就你嘴甜。”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享受着这温馨而美好的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住了脚步。 第15章 平凡的一天 “盼盼和宁嫣要下班了,要不我们四儿好好今晚逛逛?”白苍穹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司马云然回了屋子里。 司马云然换了条长裤,那修长的美腿简直就是个十足的腿精。 司马云然给刘盼和韩宁嫣打去电话,随后,跟着白苍穹一路来到地下车库。 白苍穹来到雷克萨斯ls500h的后门面前为司马云然打开车门,手顶在门框上开口道:“公主,请上车。”司马云然小脸微红,锤了白苍穹的胸膛一拳。 关好车门后,白苍穹来到驾驶位,戴好白手套,开口道:“司机9527为你服务。” “烦死了你,好好开车。” “好好好,这就开。” 车辆启动离开地库,朝着刘盼的公司驶去。 一路上,白苍穹心情愉悦,哼起了小曲儿。 司马云然则望着窗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期待着今晚的四人之行。 很快,雷克萨斯ls500h就平稳地行驶在前往刘盼公司的道路上,城市的灯光在车窗外闪烁,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魅力。 约 15 分钟后,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 刘盼身穿整洁的工作服,站得亭亭玉立,宛如一朵清新的百合。 白苍穹将车平稳地开了过去,还调皮地吹了个流氓哨。 ‘刘盼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伸手拉开副驾驶车门,半边屁股都挨着座位了,可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跑去了后门。 白苍穹见状,嘿了一声道: “你们三个都坐后面,不嫌挤的?” 两人听了,哼唧一笑,那笑声清脆如银铃。 白苍穹无奈地摇摇头,关好车门,车子继续朝着韩宁嫣的公司驶去。 两人兴致勃勃地还用蓝牙连接了车载音响,瞬间,车里响起了悠扬的音乐。 那旋律如潺潺流水,轻柔地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让原本有些枯燥的路途瞬间变得充满了诗意与温馨。 车窗外,随着车子的前行不断跳跃着。 车内的三人,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在路灯下,又行驶了五分钟,车子缓缓停在了一处售楼部外。 韩宁嫣和刘盼的动作如出一辙,都是把副驾驶车门轻轻拉开,半边屁股挨着椅子,随后又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匆匆跑去了后门。 这三人在白苍穹那堪称神奇的超级哄人大法下,成功处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白苍穹皱了皱鼻子,一脸搞怪地说道: “小嫣,又喷香水,身上都有体香了,这香的都快把我头盖骨掀开了吧。” 韩宁嫣听到这话,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伸手直接扭了扭白苍穹的腰,那力度可不小,疼得白苍穹嗷嗷直叫,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嘴里一个劲儿地直呼错了错了。 三人在路边嘻嘻哈哈了许久,笑声在夜风中飘荡。 他们迎着夜晚那柔和而温暖的灯光,朝着夜海古城新区走去。 来到停车场,取过停车券,然后将车稳稳当当、丝毫不差地在停车场停靠好。 白苍穹动作敏捷地下车,满脸堆笑,殷勤地为三人打开车门,并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恭迎公主下车。” 这一番举动让三女的脸蛋瞬间变得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她们纷纷娇嗔地吐槽道:“这人这么多,也不害臊。” 白苍穹向来脸皮厚如城墙,听到这话,只是嘿嘿一笑,毫不犹豫地直接伸出自己的手臂,大大咧咧却又带着几分温柔地将三人搂着向前走。 说是古城,其实规模不算太大,就面前的这一条笔直的主街算是古城的核心区域。 走进高耸而庄严的城门,来到第一家店里逛了逛,三女各自挑选到了心仪的物品,分别是精致的牛角梳,素雅的莲花扎带,和一个别致的手环。 继续向前走,又品尝了不少美食,诸如热气腾腾、口感 q 弹的章鱼小丸子,香气扑鼻、别具风味的大葱卷大肠,皮脆肉嫩、色泽诱人的北京烤鹅,香味四溢、令人垂涎的老北京正宗烤鸡,还有那独具特色、味道浓郁的河南正宗石家庄板面。 这古城的布局别具一格,断断续续的,一段是琳琅满目的商业店铺,一段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零嘴小吃摊,而中间那一片区域则是备受欢迎的拍照好区,可以租古装,当然也可以买。白苍穹自然是豪爽地给三女买了一套。 韩宁嫣身着一袭淡粉色的古装长裙,裙袂飘飘,仿佛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领口绣着精美的蝴蝶图案,栩栩如生。 腰间系着一条淡紫色的丝带,丝带上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她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金步摇,垂下的珠串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刘盼则选择了一套湖蓝色的古装,衣袖宽大,如同仙子的羽翼。 裙摆上绣着朵朵盛开的莲花,清新脱俗。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银冠,冠上镶嵌着几颗蓝色的宝石,与她的服装相得益彰。 而另一位女子,身着鹅黄色的古装,衣袂上绣着细密的花纹,宛如繁星点点。她的腰间别着一个小巧的香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发髻上插着几朵鲜花,娇艳欲滴,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白苍穹看到这一幕,猛地喝了一声:“哎呀呀,简直是仙女下凡了!”这夸张的话语整得三女的小脸瞬间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般可爱。 她们纷纷娇嗔地给了白苍穹胸膛一拳,那力道带着几分羞涩的嗔怪。 随后,三女兴冲冲的挨个点拍照,首先是一只马的雕像,旁边有台阶,可以爬上去坐着。 只是三女这姿势多少有点搞笑,司马云然紧紧拉着缰绳,一脸的认真严肃,仿佛真的在驾驭这匹马。 刘盼则惬意地躺在她的怀中,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宛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韩宁嫣做了个拉弓的姿势,身子反着靠着司马云然的背。 白苍穹看到这有趣的场景,笑得前仰后合,好一会儿才舍得停下来给她们拍照。 从马上下来后,他们又顺着石台来到了水池中央。 在那宽大的荷花中,三女努力地露出自己的头,个顶个的可爱。那粉嫩的脸蛋在荷花的映衬下,更显娇俏动人。 然后,他们又在将军雕塑、小城墙、战车上面等等地方,都拍了个遍。 每到一处,三女都摆出各种新奇有趣的姿势,或俏皮可爱,或端庄优雅,或英姿飒爽。 白苍穹则尽职尽责地充当摄影师,用相机记录下这一个个美好的瞬间。 在将军雕塑前,司马云然模仿着将军的威武神态,双手叉腰,目光坚定; 刘盼则站在一旁,微微仰头,像是在向将军致敬;韩宁嫣则俏皮地挽着将军的手臂,笑容灿烂如花。 在小城墙上,三女并肩而立,眺望着远方,微风拂过她们的发丝,画面唯美而宁静。 在战车上,韩宁嫣手握缰绳,仿佛要带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 司马云然和刘盼则在一旁为她“助威”,气氛热烈而欢快。 他们的欢声笑语在这古城中回荡,为这个夜晚增添了无尽的欢乐与温馨。 第16章 古装 再往下一段走的时候,白苍穹又去买了几件古装。 三女好奇不已,纷纷问道:“买这么多干啥?” 白苍穹神秘兮兮地回答:“今晚就知道了。”三女瞬间明了,娇嗔地凑到他身旁低语了一句:“你坏死了。” 白苍穹嘿嘿一笑,满脸得意,更加亲昵地搂着三人继续前行。 前面又是一家纪念品商店,刘盼饶有兴致地买了个爱情锁。 只是白苍穹感觉这爱情锁怪怪的,当他们四个人试着用链子捆起来的时候,那模样跟个囚犯似的。 这一幕不仅让他们四个忍不住捧腹大笑,就连旁边来买纪念品的游客们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整个商店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 那笑声仿佛有感染力一般,让原本有些陌生的游客们之间的距离也瞬间拉近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着玩笑,气氛热闹非凡。 氛围一下子热闹了许多,大家欢声笑语不断。 甚至众人还热心地为老板打了波小广告,原本不打算买爱情锁的游客们,也纷纷被这欢乐的氛围所感染,纷纷解囊购买。 买完爱情锁后,几人又兴致勃勃地逛了几下。 最终,韩宁嫣精心挑选了四个平安符,她眼神中满是期许,希望这平安符能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 而司马云然则挑了个儿童防丢锁,还开玩笑地说道:“这个大家庭,我最大,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儿。”这番话整得刘盼娇笑连连,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白苍穹虽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但在几女的强烈要求下,也只好买了四个香囊。 那香囊绣工精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最后结账时,老板硬是不收他们的钱,几人无奈,几番推辞不过,也只好心怀感激地收下。 他们连连向老板道谢,那真诚的样子让老板也倍感温暖。 走出商店,几人继续漫步在这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心情无比愉悦。 前面便是又一条小小的小吃街呈现在眼前,那狭窄的街道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只是因为在上一条吃街时,大家都放开肚皮吃得有些过量,所以这一次只是浅尝了些许特色美食。 臭豆腐在油锅里炸得外酥里嫩,捞出后淋上特制的酱汁,散发着独特的“臭香”,几人只是分着吃了一份。 苕皮被烤得微微鼓起,刷上香辣的调料,再裹上酸萝卜等配菜,几人也只是每人尝了几口。 还有那滋滋冒油的烤串,散发着诱人的焦香,他们也仅仅挑选了几串解解馋。 再往下走,似乎也就没有更多值得流连的地方了,基本上算是走到了尽头。 而尽头处停放着一列小巧可爱的小火车,它能够沿着外面的城墙绕行一圈,最终回到停车场。 四人兴致勃勃地坐上了小火车,然而,四个人要挤在原本为三个人设计的座位上,着实显得有些局促。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相互依偎着坐了下来。 这一圈的行程大约是 15 分钟,收费 20 块钱。 随着小火车缓缓启动,原本叽叽喳喳的几女也难得安静了下来,大概是这一整天的游玩让她们感到疲惫不堪。 15 分钟后,小火车平稳地停在了正门口。 四人下了车,来到那辆雷克萨斯 ls 轿车面前。 随后,她们依次上了车。 三女一到后座便如同被抽去了力气,东歪西歪地沉沉睡去。 而白苍穹则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灯光璀璨明亮,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就在这时,龙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二场雪。 一片片洁白的雪花从幽黑的空中轻盈地落下,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 虽然雪花不算大,但却如同精灵洒下的梦幻花粉,为这原本寻常的夜晚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迷人美感。 雪花轻轻地落在车窗上,瞬间化作一颗颗晶莹的小水珠,仿佛是大自然给予车窗的神秘而轻柔的吻痕。 白苍穹专注而认真地驾驶着车子,他的眼神偶尔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熟睡的三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暖而满足的微笑。 车窗外的世界渐渐被纷纷扬扬的雪花装点成一片银装素裹的奇妙景象,而车内的温暖与宁静,则让人忘却了冬日的寒冷,只沉浸在这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等到了家时,雪已经下得挺大的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树上都已经披上了一层银装,展现出有些银装素裹的迷人模样。 三女下车后,都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纷纷感慨道:“好美!” 白苍穹将白手套随意丢进车里,一脚将车门用力蹬关闭后说道:“这会没啥看头,明天一早起来才叫美。” 说完,白苍穹毫不犹豫地将站得最远的刘盼给公主抱了起来,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刘盼气呼呼地说:“还想再盯一会儿呢。” 将刘盼送上电梯后,白苍穹又一左一右地架起韩宁嫣和司马云然,把她们抬了进去。 二女都有些惊讶,没想到白苍穹力气这么大。 白苍穹此时颇为得意,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不过这番折腾也着实给他累得不轻,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 回到家里后,白苍穹就像一滩烂泥般直接葛优躺在了沙发上,四肢舒展,毫无形象可言。 几女则在一旁吵吵嚷嚷地去拿睡衣。 白苍穹还不忘大声喊到:“别换睡衣,换古装,顺带给我拿套衣服。” 进卧室前,韩宁嫣俏皮地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自己粉嫩的舌头,娇嗔道:“要拿自己拿。” 说归说,等三人出来时,已经换好古装,手里还拿着白苍穹的衣服。 此时,在沙发上已经脱掉外衣外裤,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白苍穹嘿嘿一笑,那笑容里满是期待和兴奋,迫不及待地跟着三女进了浴室。 出来时,白苍穹神清气爽,仿佛重获新生一般,而三女则是累得沉沉睡了过去。 白苍穹从卧室里拿来睡衣,在浴室里细心地为几人换上。 随后,他挨个挨个地将三女温柔地抱回了卧室。 床上的被子好几条,乱甩都能盖到他们身上。 给三女盖好后,白苍穹这才躺到床上,轻声对 ai 说把空调温度调到合适,然后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更深了,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温馨与宁静的气息,他们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第17章 第二场雪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钻进房间时,白苍穹从睡梦中缓缓醒来。 还未完全清醒,便听到了刘盼那满是惊喜与激动的惊呼声在房间里回荡。 他睡眼惺忪地转头望向窗外,刹那间,被窗外那宛如童话般的景象深深吸引。 只见外面已然是一个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世界。 那洁白无瑕的雪花如同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轻盈地覆盖在大地上,每一片雪花都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美得那般耀眼,似乎能将人的灵魂都深深吸引。 白苍穹慵懒地在床上伸展着四肢,像一只刚刚睡醒的大猫。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抬脚,轻轻地跨过还在睡梦中的司马云然和韩宁嫣,生怕惊扰到她们的美梦。 来到刘盼的身旁后,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陪着刘盼一同欣赏这迷人的雪景。 此时的雪花如同一片片轻盈的羽毛,在空中悠悠地飞舞,仿佛是在跳着一场优美的芭蕾舞。 时间悄然流逝,直到司马云然慢慢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苏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三人才开始走进厨房忙碌起来,准备做饭。 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欢快的交响曲,阵阵饭菜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 经过一番辛勤的劳作,一道道美味可口的饭菜被端上了餐桌。 吃完饭,两女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从衣柜里拿出厚厚的冬装,迅速地穿戴整齐。 随后,兴冲冲地跑到韩宁嫣的床边,大声地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她。 接着,四人一起走进电梯,随着电梯的缓缓下降,他们的心情也愈发激动。 电梯门刚一打开,三女就像三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欢笑着冲了出去。 外面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的居民。 大家虽然彼此之前未曾谋面,互不相识,但在这洁白的雪地里,打起雪仗来却是配合默契,十分熟练。 在这个充满朝气与活力的早上,一个个雪球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漫天乱飞。 再加上天空白蒙蒙的,视线有些朦胧不清,给这场雪仗增添了更多的神秘与惊喜,打起雪仗来更是趣味横生。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与疲惫。 这场雪就像一位神奇的魔法师,难得地将来自不同角落的大家聚集在了一起。 大家尽情地在雪地里嬉戏玩耍,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久久地在雪地上空回荡。 打完雪仗后,几乎所有人都心有灵犀般,不约而同地朝着公园的方向走去。 来到公园,大家纷纷坐到椅子上,开始轻松愉快地闲聊起来。 彼此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趣事乐闻,气氛温馨而融洽。 原本陌生的面孔,在这场雪的牵引下,逐渐变得熟悉而亲切,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温暖与喜悦。 白苍穹靠在柱子上,目光中透着警惕,紧紧地注视着正在和每个人交流的三女。 突然,他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戳了戳自己的屁股。 他迅速地左右扫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直到听见了一声唯唯诺诺、细如蚊蝇的声音: “大哥,低下头。” 白苍穹闻声低下头,这才发现了一个约一米五五左右的小萝莉。 小萝莉戴着一个大大的圆框眼镜,肉肉的脸蛋显得格外可爱,让人一时难以分辨她是否已经成年。 白苍穹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轻声回道: “小妹妹,怎么了?” 小萝莉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戴着手套的两根手指轻轻地转了转,软糯糯地开口说道: “我的包被抢了,大哥哥,你能帮帮我吗?” “靠,哪个孙子那么畜牲?跑哪去了?知道吗?”白苍穹瞬间怒火中烧,怒声吼道。 小萝莉赶忙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白苍穹安抚地让她稍等片刻后,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不出意料,竟是四个精神小伙,抢了东西不仅不跑,居然还他喵的就在不远处明目张胆地分赃,那嚣张的模样,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白苍穹怒火中烧,从弥漫的雾气中猛然跳出,一个精神小伙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迅猛的一脚直接踹翻在地。 另一个精神小伙虽然有所反应,却在刚要动作之际,被白苍穹狠狠一拳击打在腹部,打得他嗷嗷直叫,瞬间就老实得不敢动弹。 就在这时,第三、第四名精神小伙出现了,看到白苍穹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望过来,他们连忙下跪,并惊恐地大喊:“大哥不要!” 白苍穹一把将他们分赃的东西抢了回来,然后在他们头上挨个用力拍了一下,疼得这一群人嗷嗷直叫。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干偷盗,简直无法无天!” 白苍穹怒声呵斥道,又挨着将他们每人都狠狠地踹了一遍,这才放过他们,并厉声警告:“下次再让我逮到,直接把你们捆小区门口!”吓得四个精神小伙跑得更快了,一溜烟儿就没了踪影。 白苍穹将东西仔细地装回包里,然后转身朝公园走去。 回到公园,白苍穹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小萝莉。 他的身影在雪地的映衬下显得高大而可靠,手中握着那刚刚夺回的包。 当他来到小萝莉面前时,脸上绽放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轻轻地将包递到小萝莉的手中,说道:“小妹妹,你的包,看看东西有没有少。” 小萝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她双手接过包,迫不及待地打开检查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小萝莉抬起头,脸上满是兴奋和感激,声音清脆地说道:“大哥哥,东西都在呢,太感谢您啦!” “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白苍穹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笑着回应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以后出门可要小心点哟。” 在交谈中,白苍穹好奇地询问起小萝莉的名字。 小萝莉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乖巧地回答:“大哥哥,我叫陆思瑶。” 白苍穹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继续问道:“那思瑶小妹妹,你今年多大啦?” 陆思瑶听到这个问题,小嘴一嘟,哼了一下,带着些许无奈说道: “大哥哥,您可别把我当小孩子啦,我都 22 岁啦。只是从小就不长个,我也为此可烦恼了呢。” 白苍穹听到她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戴着帽子的小脑袋。 这一揉,那帽子一下子陷了进去,直接遮住了陆思瑶的半张脸。 白苍穹见状,哈哈大笑,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帽子提了上来。 陆思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哼唧了一声,但却并没有生气。 白苍穹正准备转身离开,陆思瑶却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羞涩,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大哥哥,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呀?” 白苍穹看着她那充满期盼的眼神,毫不犹豫地笑着回答道:“当然 ok 啦,没问题。”于是,二人愉快地加了联系方式。 之后,白苍穹微笑着与陆思瑶挥手告别。 与此同时,在公园另一边玩耍的三女也玩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于是,四人便结伴朝着家里的方向缓缓走去。 一回到家,他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迫不及待地脱下那厚重的冬装,然后几个人就各自随意乱躺。 有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的,有瘫在沙发上呈“大”字状的,还有悠然地躺在摇椅上的,姿势五花八门。 白苍穹看着这混乱的场景,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好奇地看向韩宁嫣和刘盼,问道:“你们今天不上班吗? ”而二女则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下雪放一天假呢。”白苍穹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18章 人贩子 下雪的日子总是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无聊。 在这一整天里,四人窝在家里,所做之事无外乎是慵懒地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翻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又或者偶尔踱步到阳台上,静静地观赏那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雪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有意思的活动可供消遣。 中午时分,一顿平常的午饭;夜幕降临,一顿普通的晚饭。 当夜晚来临,习惯夜生活的人在黑暗中放肆地消遣时光,而没有这一习惯的人则早早躲进温暖的被窝,进入梦乡。 就这样,平淡无奇的一天很快流逝。清晨五点,天还未亮,白苍穹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却被韩宁嫣一阵急促且剧烈的摇晃给硬生生地拽出了梦境。 只因为她从事着售楼部销售的工作,所以每个清晨都得早早起身,七点半就得准时到达公司,那紧张忙碌的节奏,简直与上学的时候如出一辙。 白苍穹身为家里的专职司机,自然是难以享受安稳的好觉。 他睡眼朦胧、头脑昏沉,迷迷糊糊地跟在韩宁嫣身后,晃晃悠悠地来到餐桌旁。 只见她的早餐简单质朴得不能再简单,一个普普通通的三明治,搭配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由于这一次送韩宁嫣仅有他们二人同行,那台雷克萨斯今日自然是派不上用场了。 一栋楼的门口空间有限,充其量也就能停放两辆车,还得给来往的车辆预留出通行的道路,因而他们不得不前往二栋那边的停车场。 出门的时候,白苍穹随手抓了三把车钥匙在手中,接着他微笑着对韩宁嫣说道:“亲爱的,你来从兜里挑一把钥匙,咱们今天的座驾就由你的选择来决定。”韩宁嫣俏皮地眨了眨眼,伸手在兜里摸索了一番,最终抽出的钥匙对应的车辆是玛莎拉蒂 mc20 leggenda。 在这银装素裹、雪花飘舞的日子里,驾驶着如此拉风的跑车出行,的确显得颇为张扬。 诚然,其强大的马力令人心潮澎湃,然而,在湿滑的雪地上行驶,操控难度也随之大幅提升。 这一趟行程,抵达韩宁嫣的售楼部所耗费的时间,比往常足足多了 20 分钟。 在售楼部门口,两人深情相拥,来了一个甜蜜的吻别。 而后,白苍穹轻踩油门,驾车缓缓离开。 实际上,他将车开到了一个停车场,迅速从驾驶位灵活地钻到了副驾驶位,整个人往后一仰,惬意地躺在椅子上,双腿随意地搭在前方,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等他一觉醒来,时针已然指向了上午十点。白苍穹慵懒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动作敏捷地钻回到驾驶位,启动车子,朝着小区的方向驶去。 车子刚在小区停稳,白苍穹推开车门走下,抬眼间,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思瑶。 只见她双手紧紧抱住一个巨大的水桶,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白苍穹连忙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下意识地将手放到她的帽子上,那帽子瞬间又遮住了她的脸。 陆思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哆嗦,发出一声惊叫。 待白苍穹将帽子轻轻提起来,陆思瑶看清是白苍穹的面容后,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大哥哥,是你啊,可把我吓坏了。” “不是有送水师傅吗?怎么要你自己一个人这般辛苦地搬?” 陆思瑶无奈地叹了口气,白苍穹心中了然,知道自己送温暖的绝佳时机到来了。 白苍穹二话不说,提起水桶大步走在前面,同时说道:“边走边说吧。” 陆思瑶“哎哎”了两声,可眼见白苍穹走得如此之快,也只好加快脚步紧紧跟上,随后与白苍穹并肩而行,压低声音,轻声细语地讲述起来。 原来,陆思瑶出生在农村,他们那个村子极其迷信。 在村子里,女丁十分稀少,女孩子出生之后,要么被奉献给河神,要么直接被丢到河里,要么随便找个地方遗弃。 而陆思瑶,当初是被奉献给了河神,不过她运气还算不错,祭司放置的石头太少了,以至于木桶没能沉入河底,反而是顺着河流一路漂流。 而凑巧得很,她缓缓漂流经过的一个地方恰是一处充满欢声笑语的野炊地点。 有一户心地善良的人家,怀着满心的好奇把这个晃晃悠悠的木桶给费力地捞了出来。 当他们好奇地朝木桶里面瞧去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木桶里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陆思瑶,是被无情抛弃的可怜孩子。 善良的他们心生怜悯,当即就决定领养陆思瑶。 在前十七年的时光里,陆思瑶宛如置身于蜜罐之中,可谓是家里备受众人呵护的小公主。 家里的经济状况虽说算不上富裕殷实,但也能算得上是略有薄产、家境小康。 陆思瑶心中那些小小的愿望和想要的物件,基本上都能得以满足和拥有。 然而,命运的转折总是突如其来。 直到家里的女主人有了身孕之后,陆思瑶在这个家里所受到的宠爱便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家里给予她和即将诞生的新生命的爱还算是相对平衡的。 但怎料,在一次全家人带着陆思瑶前往寺庙虔诚祈福的时候,那贪财昧心的大师,竟然毫无根据地信口雌黄,说陆思瑶命中注定会破坏陆家儿郎的命格。 那大师平日里在十里八乡也算是颇有名气,所以陆家主人在恐惧与担忧之下,轻易就对大师的这番胡言乱语深信不疑,并毫不犹豫地支付了整整一万元的法事费。 做完那场荒唐的法事后,那居心不良的大师又心怀不轨地一眼瞧出来陆思瑶出落得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于是,他绞尽脑汁地编造出各种荒诞不经的理由,巧舌如簧地哄骗了好久,终于将男主人哄得动了卖掉陆思瑶的心思。 但那个时候的陆思瑶已经年满十七岁,心智已然十分机敏聪慧了。 当她被强行送上面包车的时候,她表现得异常冷静,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正因如此,心存侥幸的人贩子也就没给她用上迷药。 直到人贩子鬼鬼祟祟地到城里偷孩子的时候,陆思瑶瞅准时机,趁着车门意外打开的瞬间,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地直接滚了下去,随后拼尽全力、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救命。 人贩子虽然反应极其迅速,但就在他们那罪恶的双手快要触碰到陆思瑶的时候,一名正义勇敢的大哥犹如从天而降的英雄,猛地冲了出来,飞起一脚将人贩子狠狠地踹翻在地。 见势不妙的同伙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开车便仓皇而逃。 第19章 计划 不过这是个城中村,巷子错综复杂,人贩子团伙要是选择倒车或许还能侥幸逃得掉,但他们这一猛踩油门,车子便失控撞到了墙上。 城中村的居民听到动静一涌而出,大哥大声喊了一句:“这是人贩子!” 随后,愤怒的城中村居民将这一伙七人的人贩子打得半死不活。 大哥本想把陆思瑶送往官府,可陆思瑶却低声说自己是被抛弃的。 大哥一听,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疼惜,他准备收养陆思瑶。 但陆思瑶已经被养父母的行为伤透了心,坚决表示自己一个人能够生活下去。 大哥虽然颇感遗憾,但也只能尊重陆思瑶的意愿,任由她离去。 不过,大哥临走时贴心地给了陆思瑶 500 块,让陆思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了一丝生存的机会。 最终,凭借着自身的努力,陆思瑶却接连遭遇不幸,被黑中介坑骗,被黑厂长剥削,如今又被黑老板压榨,还被黑房东坑了一把。 陆思瑶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啥也没干成,反倒是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 自己说完这些悲惨的经历,她小脸涨得红彤彤的,不好意思地让两根手指轻轻相撞。 白苍穹听完哈哈一笑,但看着陆思瑶委屈巴巴的模样,白苍穹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不幸和幸运。” “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苦了你这个妹妹,” “收拾东西,跟哥住怎么样?” 路思瑶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能够撑得下去。 叮咚一声响,电梯到了。 白苍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只是当走进这房屋,白苍穹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客厅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帐篷,帐篷的边角磨损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旁边立着一个款式老旧的空调,外壳泛黄,运作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还有一张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沙发,坐垫凹陷,弹簧都已外露,坐上去估计能硌得人骨头疼。 一个全新的饮水机孤零零地立在角落,与周围的破败形成鲜明对比。 再加上一个布满污渍的冰箱,冰箱门的密封条已经脱落。 其他的地方全部都是毛坯,粗糙的墙面还能看到水泥的痕迹,地面坑洼不平。 右侧的厨房更是破烂得可怜,石质的灶台、炉灶和旁边放着的一罐煤气。 洗澡间,那简直都不能称之为洗澡间,只能叫做撒尿间。 除了一个马桶,啥都没有,既没门也没瓷砖。 马桶的水箱盖不见了,马桶圈也破损严重。 白苍穹将目光投向陆思瑶,只见陆思瑶羞怯地迅速撇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白苍穹满心好奇地询问起房租的情况,陆思瑶支支吾吾了半天,嘴巴像被胶水黏住了似的,好不容易才哼哼唧唧地说道:“一年 6000,不能月租,租一年还得押半年。” 白苍穹听完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造他姥姥,就这破烂玩意儿,居然要租 6000 ?” 陆思瑶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尴尬和难为情的神色,她略显局促地招呼白苍穹到沙发上坐下。 白苍穹刚一落座,就感觉屁股像是被无数根尖锐的针猛刺了一下,差点没把他的屁股给扎出个窟窿来。 陆思瑶慌乱地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蛋,满心愧疚地说道: “大哥,都怪我,我忘记在这沙发上垫板子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完,陆思瑶赶忙拿起沙发后面那块有些陈旧的板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沙发上,随后便一头钻进了帐篷里。 透过那半敞着的帐篷口,白苍穹可以清晰地看到,帐篷里面铺垫得格外干净整洁。 显然,这都是陆思瑶这丫头自己用心收拾整理的。 不一会儿,陆思瑶又从帐篷里拿出了一罐茶叶,匆匆跑了出来。 陆思瑶一路小跑进厨房,手脚麻利地给白苍穹泡了一杯茶,然后轻轻摘下了自己头上那顶帽子。 尽管那台老旧的空调在拼命地运作着,发出“嗡嗡”的响声,可室内的温度依旧低得让人发颤,陆思瑶那粉嫩的小脸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白苍穹望着她,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伸出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揉了揉她那柔顺的秀发,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这倔强的小丫头,怎么就这么犟呢?” “就不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吗?” 陆思瑶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和坚定,说道:“人活着就得有志气。”白苍穹听了,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 在这里停留了好一会儿之后,白苍穹告诉陆思瑶,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去找他,并满怀诚意地邀请陆思瑶搬到他那里去住,还一脸认真地告诉陆思瑶,家里的姐姐说不定和她特别合得来。 但陆思瑶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的,不过就目前的状况而言,这样的日子自己还是能够应付得过来。 白苍穹离开陆思瑶那里后,又回到了自己家中。 此时,家里正准备享用第一顿正式的早餐。韩宁嫣之前吃的那三明治根本就不顶饿,白苍穹实在想不通这小妞是怎么做到靠一个三明治就能当早餐的。 和司马云然吃嘴子的时候,这小妞居然长本事了,竟然嫌弃他嘴里有味道。 白苍穹一听,直接就在客厅里和司马云然打闹起来,伸手去挠她的痒痒肉。 刘盼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白苍穹好不容易制服了司马云然,又不忘去挠刘盼的痒痒肉,可没想到这小妞根本不怕痒,反倒把白苍穹挠得痒得不行。 一番嬉闹过后,大家正式上桌准备吃饭。司马云然不由得吐槽道:“大早上的吃方便面,真有你的。”刘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 “早上吃方便面,健康有营养。” 饭桌上,司马云然冷不丁地提到:“等冬季过后,咱们就去龙国看看吧。” 刘盼一听,当即表示自己也特别想去。 白苍穹沉吟思考了一番后,点了点头。冬季还有将近三个月才结束,自己这段时间打人的力度都挺轻的,回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心里有点担心陆思瑶那丫头。 白苍穹在饭桌上提起了这个话题,然而司马云然却表示,让白苍穹自己去照顾。 白苍穹见自己的计划被戳破,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 吃完饭后,司马云然起身收拾餐具,而刘盼则去挑选车钥匙。 刘盼思来想去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了一辆雷克萨斯 lc500。 白苍穹眼神怪异,司马云然却竖起大拇指说道: “好眼光!” 第20章 刘盼所就职的公司乃是一家充满创新活力的新型网络公司,而他所在的部门更是其中较为轻松自在的推流部。 正因如此,对于早上的上班时间,公司没有做出严苛的规定,只要确保不是中午 12 点才慢悠悠地晃到公司就行。 所以,当他们下楼的时候,二人的步伐显得不慌不忙,神态悠然,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随心所欲地闲聊着,气氛轻松而惬意。 而司马云然在仔仔细细地洗完碗后,按照白苍穹所提供的详细地址,赶往了陆思瑶所居住的那栋楼下。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顺利抵达了刘盼的公司。 在依依不舍的深情吻别之后,白苍穹驾驶着车子缓缓离开。 值得着重一提的是,白苍穹现今是实实在在地退休了。 毕竟自己已然算是成功入赘到司马家了。虽说司马家是以武术闻名的世家,然而人家的家产那可真是令人惊叹不已。 不但在资产方面完全无需有任何的担忧,就连在用车这一方面也是丝毫不必操心。 别说是那些备受欢迎的热门车型了,就算是极为罕见的冷门车型以及充满未来感的概念车型,那也是数量众多,应有尽有。 在这漫天飞雪的日子里,道路上的车辆着实是稀少得可怜。 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一辆辆自行车在风雪中艰难前行,还有为数不多的公交车在缓慢行驶。 白苍穹回到小区停车场后,从容地下车,仔细地锁好车,随后心情愉悦地吹着欢快的口哨,迈着轻松的步伐朝着家里走去。 可没想到,结果刚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就被司马云然给毫不留情地拦住了。 司马云然还态度坚决地让白苍穹出去再溜达一圈。 白苍穹顿时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乖乖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又重新回来了。 重新回到小区后,司马云然没在电梯外拦着他了。 白苍穹乘坐电梯来到家门口,然后用指纹解锁打开了房门。 可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陆思瑶。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把门关闭,抬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门牌号,接着又打开门,随后又迅速关门。 绕着 25 楼转了整整一圈后,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打开了门。 这时候,司马云然猛地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并娇嗔道: “干啥呢?” “我嘞个豆,你把她带来了?” 司马云然骄傲地昂起头,那神情仿佛在说:我厉害不? 白苍穹赶忙竖起大拇指。 陆思瑶听到这边的动静后,已经红着脸走了过来。 然后陆思瑶微微低下头,怯生生地说道:“请多多指教。” 那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一般,白苍穹只觉得心都要被萌化了,他脸上满是笑意,伸出手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司马云然先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动作迅速地将两人的手用力塞到了一起,接着紧紧拉住白苍穹的另一只手,欢快地说道: “走吧。” “去哪儿?”白苍穹先是一脸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后目光快速地撇了一眼陆思瑶,瞬间恍然大悟,脸上的表情变得明朗起来,他笑着比了个 ok 的手势。 刚把门关上,白苍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又把门打开了,着急地说道:“你们先下去,我忘带钥匙了。” 说完,他把雷克萨斯 lc500 钥匙随意地往旁边一丢,随后迅速拿起了雷克萨斯 ls500 的钥匙,匆匆下了楼。 来到车旁,白苍穹用拇指按下钥匙,车门解锁的声音响起。 司马云然和陆思瑶动作轻盈地先后上了车,白苍穹也紧跟着上车,坐定后,他熟练地按下开暖风的按钮,随后双手握住方向盘,车子缓缓朝着商场开去。 到了商场,司马云然和白苍穹就如同呵护宝贝般,一左一右紧紧地拉住了陆思瑶那纤细的小手。 陆思瑶这小姑娘实在是有趣得紧,那粉嫩的小脸仿佛是个天然的信号灯,稍微一逗弄,瞬间就红得如同傍晚天边绚丽的晚霞。 白苍穹瞧见她这副可爱模样,不禁仰头开怀大笑,那爽朗的笑声在宽敞的商场中久久回荡。 接下来,三人开启了一场疯狂的购物之旅。他们首先来到了帽子专柜,精心挑选了一款博柏利的经典羊毛帽,柔软的羊毛材质,精致的做工,戴在陆思瑶头上显得格外俏皮可爱。 除了这款,还特意定制了几款时尚的帽子,以备不同场合佩戴。 接着,他们又来到了手套区域,经过一番比较,最终为陆思瑶选择了一双宝缇嘉的 intriato 编织绒面革手套,那樱花粉的颜色充满了少女的浪漫气息。 只可惜鳄鱼皮的款式已经售罄。 随后,他们在棉袄专区驻足良久,经过反复斟酌,为陆思瑶挑选了一件香奈儿的冬装棉袄,裁剪得体,面料上乘,穿在身上尽显优雅气质。 不仅如此,还购置了多套洛丽塔风格的裙子,每一条都有着精美的蕾丝和华丽的装饰。 在饰品区,他们也毫不手软,为陆思瑶挑选了璀璨的手镯和精致的手表。 手镯是蒂芙尼的经典款式,镶嵌着闪耀的钻石,光芒夺目。 手表则是卡地亚的新款,简约而不失大气。 此外,还买了一堆其他的冬装,有蒙口的羽绒服,保暖又时尚;maxmara 的羊绒大衣,质感极佳;以及普拉达的毛衣,舒适又美观。 只留一套让陆思瑶当场穿上,其余的都安排送货到家。 此刻,身着新装备的陆思瑶,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美丽动人。 白苍穹和司马云然相互对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 “这才像样嘛!” 两人说完,都满含宠溺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陆思瑶那圆润可爱的脸蛋。 陆思瑶则带着几分憨态,甜甜地说了声“谢谢”。 白苍穹和司马云然都再次发出欢快的笑声,然后紧紧牵着陆思瑶的手,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 ps:作为一个土包子,真不知道豪华品牌,为了写这么几个玩意儿,我他喵的在家里翻了好多张发票出来,这才才勉强写出来 看到发票我才知道,这些玩意儿居然这么贵,他奶奶的,我那帽子都才50多,她那帽子好几千,哭唧唧嘤嘤嘤 还有一点,那就是作者真不会写感情戏,我本来也没啥文化,只会实干,所以说感情有点硬 再加上可能我没有实在追过女孩子,她跟我的感情比较顺利,但是我俩的事情确实太复杂,复杂的我都头疼,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所以还请多多见谅哈 第21章 死刑 陆思瑶在回家的路上,整个人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一路上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充满活力的话语和灿烂的笑容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欢快起来。 回到家中,她的兴奋劲儿依旧丝毫未减。 没几分钟,商场的专员就将购买的衣服送了过来。 陆思瑶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兴奋地换了一件又一件,在镜子前不停比划。 白苍穹则化身“无情好看机”,不管陆思瑶穿哪件,都一个劲儿地说:“啥都好看!” 司马云然则会更认真地端详,适当地给予夸赞,比如:“这件显得你更俏皮可爱啦!”或者“那一件把你的气质衬托得更加优雅了呢!” 兴奋过后,由于家里有暖气,再加上空调的助力,陆思瑶挑选了一身白紫相间的连衣裙。 她娇小的身材,穿上这身连衣裙,除了颜色不太适合之外,其他方面简直是完美匹配,仿佛这件裙子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陪二人玩耍了一会儿后,白苍穹眼珠一转,假装接了个电话,随后向两人告别,离开了家里。 小区外,陆思瑶的房东一边心急火燎地反复拨打着陆思瑶的电话,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这死娘们,怎么就是不接电话?” 他一路步履匆匆,一路骂声不绝,那些粗俗恶劣的言语不堪入耳, 就在他即将走到自家那栋楼下时,毫无征兆地,一个硕大的麻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上了他的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惊慌失措,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紧接着,还没等他从这当头一棒中缓过神来,麻袋被粗暴地解开,随即一根结实的绳子又以极快的速度紧紧套在了他的头上,勒得他嘴巴严严实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随后,一个身形隐匿在黑暗中的戴着手套的黑衣男子犹如鬼魅般出现,对着他便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乱打。 20 分钟后,两名衙门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赶来,毫不留情地将他像丢垃圾一样扔上了衙门的车。 40 分钟后,在龙城乱区第一拘捕局里,一名缉捕人员坐在桌前,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锐利地翻看着他的资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盯着房东,冷冷地开口道: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房东瞪大眼睛,满脸涨得通红,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冤枉啊!大人,我真的是被人打晕了,过去一醒来就到缉捕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缉捕员微微眯起眼睛,轻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哦?是吗?那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 房东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带着哭腔:“大人,我真的没有啊!我平日里老老实实的,哪敢做那些坏事啊!” “我就是个本分的房东,今天莫名其妙就遭此横祸,我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呐!” 缉捕员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提高音量道:“我们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配合执法,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缉捕员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 房东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心里翻江倒海:自己难不成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 但细细思量,自己明明是无辜被人揍了一顿,然后就不省人事,醒来就到了这鬼地方啊! 雪是那么的大,纷纷扬扬,铺天盖地,恰如房东此刻内心那如深渊般的悲怨。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除了坑人房租,恶意逃税,甚至对那些租房的女成员有些不轨的想法之外,便再没干过其他更严重的坏事了,可没想到就这么些加起来不过几十年刑期的事情,自己竟然被判了死刑? 从刑法堂被无情地扔出来后,他像个绝望的困兽,一直在不断地挣扎。 他满心恐惧,因为他即将被送往的是乱城最为恐怖的监狱,而且还是唯一一所私人监狱——极恶监狱! 可那里不是关押普通人的地方,而是专门囚禁武者的。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啊! 他正这般满心绝望地想着,负责接送他的监狱成员已经不耐烦了,一个拳头猛地打在他的脖颈上,他只觉眼前一黑,瞬间晕了过去。 等他悠悠转醒,耳畔骤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震天吼声。 他艰难地抬起沉重如铅的脑袋,充满恐惧与茫然的目光缓缓望去,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然被无情地扔到了极恶监狱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后院。 他的双眼睁得极大,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中蹦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整个神情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之中。 要知道,极恶监狱的后院向来都是对外开放的,这里可是特别类死刑犯的血腥处刑场,通常只有那些行为极其恶劣、残暴, 犯下诸如至少炸死一栋楼这种滔天罪行的人才会被扔到这个可怕的地方,然后在这要么被极恶监狱关押的穷凶极恶的犯人残忍打死,要么凭借自身力量打死这群同样罪大恶极的极恶监狱关押的死刑犯。 而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平凡无奇、普普通通的人,竟然也会遭受如此残酷的“特殊待遇”?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不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就在这时,他四周那冰冷坚硬的盖板开始缓缓缩回,几个散发着寒光的武器被机械臂缓缓送了上来。 他望着这些武器,心如死灰,绝望地仰天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声音充满了对命运不公的悲愤和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 然而,他那凄惨的声音却瞬间被这群冷血无情、以他人痛苦为乐的看戏的人的疯狂吼声无情地淹没。 他们的欢呼与嘲笑,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刺痛着他已经脆弱不堪的心灵。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地从枪堆里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随后,那送武器的机械装置迅速收回,武器架转眼就缩回了地底。 面前那扇巨大而厚重的钢铁大门开始冒出滚滚炽热的蒸汽,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缓缓地打开。 一名身高足足两米的犯人,犹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缓缓走了出来。 他伸出舌头,肆意地舔了舔自己那发黑的嘴唇,狰狞的脸上露出一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黑牙。 下一秒,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如同鬼魅一般。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其声如雷,震撼天地。 天上飘着的轻盈雪花和土地上积累的厚厚的雪层,被这犯人强悍无比的内力冲击得纷纷扬扬,如雪崩一般四处飞散。 房东整个人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那股排山倒海般强悍的内力劲风,让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似发生了移位,身体内部传来一阵剧痛。 但还没等他从这剧烈的痛苦中缓过神来,下一秒,这个人毫不犹豫地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一下子就拔断了他的手臂。 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疼得房东如杀猪般不断凄厉地哀嚎。 然而,他的痛苦却成为了看戏群众的兴奋剂,他们兴奋到了极点,欢呼雀跃,叫声此起彼伏。 就这样,仅仅十分钟的时间,可怜的房东就被残忍地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碎肉,血腥至极。 而那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却兴奋得手舞足蹈,高举双手,脸上洋溢着扭曲的得意与满足。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获得了多么巨大、至高无上的荣耀。 第22章 手抓饼 监狱外,白苍穹狠狠地啐了一口,他虽然向来以好人自居,但是他心中清楚,好人的女人,绝不是他人能够肆意染指的。 房东,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陆思瑶的亲父母,将会是第二个。 至于陆家的其他人,在他看来,都是无罪的,真正有罪的,是那寺庙里的那个丧心病狂的畜牲。 白苍穹随手将口香糖放入口中,然后身姿潇洒地坐上一辆酷炫的银色法拉利,伴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车辆疾驰而去。 龙国皇宫,无水殿,后方的休息室内,白帝轩惬意地躺在皇后那柔软的腿上,目光专注地看着面前巨大的液晶电视里的画面,脸上满是满意的神情,随后开口道: “这小子总算是消了煞气,皇后,朕这次可做对了?” 凤晚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摁了摁白帝轩的眉心,疼得白帝轩眼角直抽抽。 “我觉得你真心不适合养孩子。” 白帝轩哈哈一笑,连忙将凤晚樱还想捏自己眉头的手握到了手中,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皇后不懂朕,朕可是伤心的很。” 凤晚樱又翻了个白眼,她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自己怀里的这老东西,年纪每长大十岁便要抽风。 以前抽风是亲自带兵打仗,现在则是养孩子。 但被他拿来当实验的三个孩子都不怎么样。 老 18 就不用说了,差点被他养死。 老 17 呢,到现在还是个文盲。而最小的 49,则是硬生生地被他养成煞气缠身,从小就喜好肆杀,只能扔到国外。 现在确实没了煞气,但这压根不是白帝轩的功劳。 凤晚樱想了想,抽出手狠狠地拍了白帝轩的屁股一下,整得白帝轩一脸懵地望向她。 白苍穹还没想好怎么说,凤晚樱便提前打去了电话。 顺便将躺在自己腿上的白帝轩用手抬了起来,并让白帝轩爬远点。 白帝轩不听,反而直接坐到她的身旁,使劲挤了过来。 凤晚樱一边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一边用手语比划到:白帝轩,你再挤我,今晚就给你送兰妃那。 一听这话,白帝轩立马就跑了。 兰妃虽然名字里带一个兰字,但可不代表人家真的就秀气如兰。 兰妃来自非国,当年,白帝轩为了凑集全球美人,又懒得自己去搜集,便让各国皇帝把自己最宠爱的妃子送到龙国。 结果没想到这非国皇帝竟然喜欢自己国家的女子,当时可把白帝轩恶心坏了,本想赐死,没曾想被皇后留了下来。 白帝轩那个后悔呀,早知道在飞机落地前就给他炸咯! 白帝轩对皇后的宠爱在整个龙国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不仅源于两人奇妙的缘分,同日同刻降临人世,更在于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 龙国第三次内乱,局势混乱不堪,国外的商政家趁边关城门大开之机,对官员们展开了残酷的刺杀行动,白帝轩首当其冲成为他们的目标。 在遭受两刀和两枪的重伤后,白帝轩命悬一线,仿佛冥冥中有股力量牵引,他竟意外地闯进了皇后的府邸。 那一刻,他在濒死的边缘看到了生的希望,也在皇后关切的眼神中找到了内心的安宁。 自那以后,白帝轩在心中立下誓言,若有朝一日自己飞黄腾达、有所成就,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将高于一切。 从此,朝中无论大小事务,只要皇后有意参与,他都无条件支持,任由皇后决断。 然而,兰妃的存在却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白帝轩对兰妃毫无感情,两人至今未曾同房。 只因为兰妃来自异国,且肤色黝黑,白帝轩实在难以接受。 可皇后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每次被赶进兰妃的院子,他都会想法设法躲避。 起初是挖地洞,后来则躲进只有他和贴身密卫知晓的地下室。 那些过往的回忆,犹如一幅幅生动的画卷。 如今,回忆暂时画上句号,皇后那边的聊天结束,白帝轩被温柔地唤了回去。 他像个孩子般,重新安心地枕在皇后的腿上,眼神中带着好奇与依赖,轻声询问:“怎么个事?” …………… 这边,白苍穹忙完手头的事情后,立刻给司马云然打去电话,说道:“我去接刘盼,然后再回来,你和陆思瑶想吃些什么?” 司马云然思索了片刻,说道:“你看着办吧。” 随后,她叫来陆思瑶点菜,陆思瑶想了想,说道:“我要个手抓饼和肉夹馍,不要生菜,不要肥肉。” 白苍穹回答道:“ok。” 随后,三人继续在电话里闲聊,你一言我一语,话题不断,不知不觉就硬生生地聊了 20 来分钟,这才意犹未尽地挂断电话。 白苍穹在小区里的停车场下了车,接着开了另一辆车,离开了小区。 他将车开到了刘盼公司不远处的停车场,停好车后,也许是太过无聊,他直接在车里开始睡大觉。 晚上六点,刘盼打来电话,白苍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后,又继续沉沉睡去。 睡了约半个小时,白苍穹突然之间就猛然惊醒过来。 谁能想到,这一睁眼,竟看到车窗外面直直地站着韩宁嫣和刘盼。 这一幕,可着实给白苍穹吓得不轻,浑身一个激灵。 他手忙脚乱地赶忙打开了车门,只见两人二话不说,伸手就逮着白苍穹的脸狠狠地掐了起来,脸上满是怒气,气呼呼地大声开口道: “你这家伙,想把我们要冻死在外面吗?” 白苍穹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嘴里不停地连连道歉 两人气呼呼地上了后座后,白苍穹这家伙居然还厚着脸皮把自己的衣服撩了起来,一脸谄媚地说道:“来来来,你们快把手伸进来暖暖。” 两女毫不犹豫地将手伸了进来,那冰冷的触感冻得白苍穹嗷嗷直叫,心里暗自叫苦:这碧水掌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啊! 看着他那龇牙咧嘴的囧样,两女这才心满意足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苍穹这次开的车辆是一辆大型轿车路特斯 emeya 繁花,车内宽敞的空间足够宽敞。 给二女暖好身子后,白苍穹迅速回到了驾驶位,紧接着一脚油门,车辆启动。 车子在路上疾驰,大约 15 分钟后,终于来到了白水巷。 进入巷子后,各种东西被迅速全打包。 二女兴奋地买了糖葫芦、、臭豆腐、叫花鸡、白斩鸡、烤鸭、一份咸烧白,以及四盒米饭。 而白苍穹则直奔手抓饼摊,豪气地说道:“老板,来 5 个全家福。” “对了,两份不要生菜,其他的都要。”白苍穹心里想着,陆思瑶那么节省,她推荐的店铺肯定好吃。 二女采购完毕,手上提了满满一堆东西。 她们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板熟练地制作手抓饼,那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 只见老板先是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张面饼,放在已加热好的铁板上。 面饼一接触铁板,就发出“滋滋”的声响,同时冒出一缕缕白色的热气。 老板熟练地用小铲子不断按压面饼,使面饼受热均匀。 不一会儿,面饼开始变得微黄,渐渐鼓了起来。 这时,老板拿起一个鸡蛋,在铁板边缘轻轻一磕,蛋壳裂开,鸡蛋液顺势流入面饼上。 老板迅速用小铲子将鸡蛋液均匀地摊开,让它与面饼完美融合。 紧接着,老板依次放入薄脆、里脊、培根、鸡蛋、骨肉相连、鸡胸肉和鸡排。 每放入一种食材,那扑鼻的香气就浓郁一分,直勾得人食指大动。 老板又用小刷子在饼上刷了一层甜面酱和辣椒酱,随后撒上一些孜然粉和椒盐粉,香味愈发浓郁。 最后,老板将生菜放在食材上,把饼一卷,一份香气四溢的手抓饼就大功告成了。 没一会儿,新鲜的手抓饼出炉。 白苍穹给了钱后,三人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这味道简直没得说,脆脆的饼,再加上薄脆,简直是双重口感。 生菜这东西,白苍穹向来吃不惯,所以即便没有生菜,那感觉也是极妙的。 刘盼吃得太投入,口水都滴下来了,韩宁嫣和白苍穹见此情景,哈哈大笑起来。 第23章 列车(避免重复标题版) 回到家里后,大包小包的东西被一股脑地全摆放在了宽大的桌子上,满满当当的。 原本蓬松饱满的因为车里的热气,竟然已经缩小快一半了。 白苍穹这家伙嘴里居然还含了一些,司马云然看到后,娇嗔地说道:“你恶不恶心呀?” 然而,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微微侧过头,接过了白苍穹口里的那团。 这可把司马云然气得不行,她扬起手狠狠锤了白苍穹一下,娇嗔地瞪着他。 白苍穹一脸无辜地无奈摊手一笑,连忙解释道:“我真的含得好好的,这它自己就化没了,这可不能怪我呀!” 一家人嘻嘻哈哈,好不热闹地开始享用这丰盛的美食。 东西虽然繁多,满满一桌好似小山一般,但在一行五人的齐心协力之下,还是轻轻松松地就将其解决掉了。 吃完饭后,大家都像是被撑的没有力气,疲惫不堪地各自找地方随意横躺着。 陆思瑶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似的,乖乖地被司马云然温柔地抱在怀里; 刘盼舒适地靠在摇椅上,整个人惬意地舒展着身体,仿佛要把所有的疲倦都释放出来; 韩宁嫣则毫无形象地卧在沙发上,脑袋面向电视,眼神有些迷离; 白苍穹更是豪放,直接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躺着休息了好一会儿,等消化得差不多完毕后,一群人晃晃悠悠、鼓鼓囊囊地一起挤进了洗澡间。 白苍穹心里想着,自己和陆思瑶的关系一直都很纯净,于是便好心地提出让陆思瑶在外面等待。 但万万没想到,陆思瑶竟然对白苍穹有着别样的想法,白苍穹无奈之下,也只好接受了这个状况。 洗完澡后,白苍穹原本是兴高采烈地蹦着进去的,最后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地爬着出来。 与三个女生“战斗”,或许他多多少少还有点应对的办法,可如今再加上一个陆思瑶,这可就远远超出他的极限了。 白苍穹只能一边痛苦地揉了揉自己酸痛无比的腰子,一边在沙发上无力地躺了好一会儿。 稍微缓过一点劲后,他又重新回到洗澡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四女挨个挨个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 冬天匆匆很快过去,那曾经漫长而寒冷的时光仿佛在眨眼之间就消逝无踪。 约定的时间如疾风般很快到来,没有给人丝毫准备的余地。 白苍穹为了这次的行程,特意精心找来搬家公司,那些搬家工人动作熟练而迅速,将几女那些视若珍宝、不舍得丢弃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部使劲塞进了庞大的半挂车里。 这次前往龙国,他们经过深思熟虑,毅然决然地决定来个轻松自在的空手游,意思就是不带任何累赘的东西,所有生活所需的物品全部准备在龙国重新购置。 陆思瑶的小近视,在经过一系列专业有效的治疗后,目前已经完全康复如初了,所以她终于再也不用整天戴着那副略显沉重的眼镜了。 而且因为几人的无尽宠溺,陆思瑶虽然在体重方面没怎么明显增加,但是那张小肉脸却彻底成型了。 几个人都对她这可爱的小脸喜爱到了极点,要知道,有的人脸一旦长肉了,就会给人一种如同油腻傻子般的感觉,可陆思瑶却截然不同,她的脸虽说有肉感也挺圆, 但就是比那些所谓的油腻傻子好看太多太多,那种可爱劲儿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特别可爱,可爱到简直是这个世界上都找不到任何贴切合适的词语来精准描绘了。 陆思瑶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是家里最为活泼灵动的小公主,哪怕是在狭小的电梯里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只欢快的小鸟,给周围的人带来了无尽的活力与欢乐。 上车之后,由于冬季已经悄然过去,外面的皑皑白雪也早已融化得无影无踪,大家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闷在车里,忍受着那股憋闷的气息了。 于是,他们纷纷打开车窗,让那轻柔舒爽的自然风尽情地吹拂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惬意满足的神情。 一个小时的车程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车子稳稳当当地到了乱龙城中央火车站。 几人不慌不忙地刷身份证进站,随后,在陆思瑶那充满期待与好奇的提议下,大家一致决定取票留作珍贵的纪念。 在车站里耐心安静地等了 20 分钟,这时,车站广播那清晰响亮的声音适时响起,几人有说有笑,脸上满是轻松愉悦的神情,他们依次检票、迈着轻快的步伐下电梯,然后兴高采烈地走进了火车。 这次他们预定的是双包房,顾名思义,就是普通火车包厢的两个相连包厢。 走进第一个包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在进门左侧那张宽大柔软的大床,洁白的床铺上整齐地摆放着松软的枕头和轻柔的被子。 床边这边依次是深灰色的舒适沙发,沙发的面料触感良好,坐上去有种微微的凹陷感,让人觉得格外放松。 沙发前面是一张木质的长方形桌子,桌子的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没有一丝粗糙的痕迹。 而右侧里面则是一个小巧但设施齐全的空间,有干净整洁的可洗澡的区域,淋浴喷头崭新锃亮,旁边还贴心地放置着沐浴露、洗发水等洗漱用品。 再往里是整洁的厕所,马桶冲水顺畅,周围的墙壁上还挂着卷纸和毛巾架。 洗澡间里还有一个黑门,往外轻轻一推,便能看到另一张床。 这张床几乎塞满了整个包厢,床板厚实坚硬,床垫也有着良好的弹性。 床上的床单和被罩虽然花色简约,但质地优良。 只是这张床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也就仅开门的那条过道能站下人,其余的空间全部被这张床挤占得满满当当。 几个人既然要挤在一起,那肯定是选择第二个包厢了。 第一个包厢难免会有倒霉蛋被挤下来。 白苍穹困倦得厉害,实在支撑不住,直接躺到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而四女呢,则是在这个包厢里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有的在安静地看书,有的在专注地玩手机,还有的在悠然地看风景。 车广播清脆地响起: “龙铁一号提醒您,本车是跨国跨海式列车,请您上车后准备好电子过签文件,以免过境时被扣留。” “本次列车起始站,新隆城武隆区高速列车站,终点站是龙国的雾都城,本次到站乱龙城站,前方到站龙城站,祝您生活愉快。” “龙铁一号提醒您,即将到达的龙城站是一座历史悠久且充满活力的车站。” “龙城站建筑风格独特,融合了现代与传统元素,宏伟壮观。” “站内设施齐全,包括宽敞明亮的候车大厅、便捷的购票窗口、丰富多样的餐饮和购物区域,” 能够满足您的各种需求。” “这里交通便利,与多条城市交通线路紧密相连,方便您前往城市的各个角落。” 龙城站的工作人员将竭诚为您服务,祝您在龙城度过美好的时光。” 第24章 龙城乱变 广播结束后的五分钟,车辆缓缓启动,那压动铁轨发出的“哐当哐当”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坐在沙发上的刘盼,目光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对着逐渐远去的乱龙城站牌缓缓地挥了挥手,仿佛在与这座城市做着无声的告别。 列车启动的第 15 分钟,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包厢内的宁静,工作人员礼貌地敲响了房门。 刘盼听到声音后,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打开了门。 只见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双手稳稳地端着餐食,刘盼赶忙伸出双手接过餐,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工作人员微微点头示意,随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转身离开。 刘盼将餐食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兴奋地拍了拍手,大声喊道:“开饭了!” 陆思瑶一听到这话,像一只敏捷的小兔子,瞬间第一个挤到了沙发上,眼睛放光,满脸都是迫不及待的期待神情。 正在专心看书的韩宁嫣,听到开饭的声音,直接“噌”地一下从床上立了起来,然后动作迅速地扭过身子,把手中的书随意一放。 刚洗完澡的司马云然,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带着微微的水汽,恰好从洗澡间走了出来。 刘盼见白苍穹还在呼呼大睡,便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他,说道:“老白头,起来吃饭啦!” 五分钟后,睡眼惺忪的白苍穹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桌上自己那份饭菜都快被分干净了,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群小馋猫,也不给我留点。” 不过他也没多抱怨,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地快速解决,然后打着哈欠说道:“我继续睡去了。”说完便又回到床上躺下。 而四个女生吃饭的速度则明显较慢。 那个边吃饭边看书的韩宁嫣,眼睛时不时地从书上移到饭菜上,心不在焉地夹着菜。 边吃饭边看手机的陆思瑶,眼睛紧盯着屏幕,手指还在不停地滑动,吃饭的动作显得有些机械。 还有一个盯着外面发呆的,饭盒里的菜都快被挑完了,还没有觉察到。 只有司马云然一心一意地埋头干饭,吃得津津有味,还趁着其他几人不注意,悄悄地伸出筷子偷夹别人饭盒里的菜吃。 饭后,司马云然动作利落地将饭盒收拾好,起身出去扔垃圾。 回来后,她调皮地将韩宁嫣往外面挤了挤,自己则舒舒服服地在里面睡起了觉。 韩宁嫣被挤得皱了皱眉头,不满地哼了一声,嘴里嘟囔着:“你就不能轻点。” 然后赌气似的直接去挤沙发了。 刘盼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哎呀了一声,忍不住吐槽道:“你俩不能坐床上吗?非得在这挤来挤去的。” 陆思瑶却不以为然,将头惬意地搭在刘盼的腿上,腿又搭在韩宁嫣的腿上,笑嘻嘻地说:“这样不就行了吗?多舒服呀!” 而刘盼和韩宁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吐槽道:“就你会找位置!” 随后,三人看着彼此,忍不住哈哈一笑,整个包厢里充满了欢快愉悦的氛围。 两个小时后,列车平稳地到达了龙城站。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外面的景象令人震惊,只见人山人海,喧闹声此起彼伏,如汹涌的浪潮般不绝于耳。 坐在沙发上的三人看到这一幕,心中的好奇被瞬间点燃,于是纷纷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龙城的热报。 这一看,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发现情况竟是如此严重,不得了了! 龙城竟然发生了政变,城主目前生死未卜,总督也离奇消失,七大总将更是不知去向。 此次政变的幕后势力竟是龙城第一大家族,目前,副城主已经不幸被斩杀。 而龙国向来只管首都的事,对于这第二城的混乱局面不管不顾。 正因如此,整个龙城人心惶惶,大家都想逃往龙国。但龙国现在已经几乎将所有列车停运,只剩下这最后的一趟车了。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是雷霆在耳边炸裂,车站猛然一阵地动山摇。 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手一抖,纷纷放下手机,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原本就嘈杂不堪的车站,瞬间被一团巨大的火球吞噬,滚滚黑烟如狰狞的巨兽般腾空而起,伴随着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开来。 车站被炮火精准命中,一时间碎屑横飞,砖石瓦砾四处飞溅。 那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冒起的滚滚浓烟如厚重的乌云,迅速遮蔽了天空,阳光也被阻挡得严严实实。 民众原本就惶恐不安的情绪,此刻更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彻底失控。 他们尖叫着,呼喊着,不顾一切地朝着任何可能带来希望的方向奔逃。 有的人摔倒在地,被后面蜂拥的人群无情地踩踏;有的人丢失了行李,却也无暇顾及,只是本能地随着人流涌动。 甚至有许多人疯狂地开始往车上扒,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双手拼命地抓挠着光滑的车厢外壁,指甲断裂,鲜血直流,却仍不肯放弃。 这时候,司机眼见形势危急,也顾不得再按照规定等候了,果断启动列车。 列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车外无数试图抓住车厢的民众,只能眼睁睁看着列车迅速远去,他们绝望的呼喊声渐渐被抛在身后。 五分钟后,列车快速驶离了站台。 驶出车站后,回头望去,那曾经繁华的龙城如今已宛如人间地狱。 滚滚浓烟遮天蔽日,火光冲天,将整个城市映照得如同白昼。 建筑物倒塌的轰鸣声,人们的哭喊声,还有枪炮的射击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末日景象。 倒塌的房屋,破碎的街道,燃烧的车辆,随处可见的尸体,无不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悲惨命运。 一直到上桥后,三女望着车窗外那令人心悸的画面,仍然心有余悸。 陆思瑶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道:“没想到龙城竟然比乱龙城还要乱,简直太可怕了!” 韩宁嫣也感慨道:“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这座桥属于龙国,所以这群人绝对不敢乱来。 列车驶过桥后,缓缓停在了与龙国遥遥相望的村子里。 村子里安静祥和,与刚刚经历战火的龙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龙国的列车员和边检员早已严阵以待,做好了准备工作。 上车后没多久,他们的车厢门被敲响,刘盼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打开了车门。 边检员表情严肃,手里拿着本子和笔,目光迅速扫过众人,问道:“你们一共几个人?” 刘盼定了定神,快速回答道:“加上我,一共五个人。” 边检员认真记录好人数后,将十张单子递给了刘盼,郑重地告知她:“车子还有 20 分钟入境,你们需要在 20 分钟将单子填好。” 刘盼点了点头,接过单子,说道:“好的,谢谢您。”随后边检员关上房门离开。 第二十五:车站来人 刘盼轻轻地拍了拍陆思瑶的肩膀,柔声安慰了一下情绪仍有些低落的她,随后,她们一起走到床边,叫醒了还在沉睡中的白苍穹和司马云然。 白苍穹睡眼惺忪,打着哈欠连天坐了起来,而司马云然也是刚睡醒的模样,眼神还有些迷糊。 当听说了龙城的乱象后,二人的脸上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司马云然身为大家族的一员,早就听说了些许消息,而且近些年,龙城与乱龙城的变化越来越大。 龙城越来越乱,乱龙城越来越安宁,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乱龙城是家族体系,各方势力相互制衡。 而龙城所有的势力全部牢牢掌握在城主手中,这些世家大族心存不满,所以对于这样的局面也算是早有预料了。 白苍穹接过刘盼递过来的单子,仔细看了一下。 第一张入境信息表,上面详细地罗列着:姓名、性别、出生日期、护照号码、国籍、入境目的、乘坐的交通工具班次及座位号、随身携带物品清单(包括贵重物品、电子产品等)、是否有传染病史等项目。 第二张询问单,更是细致入微,除了陆思瑶之前看到的去干什么的?大概呆几天?有龙国籍吗?住哪?还包括同行人员姓名及关系、是否携带违禁物品、是否有犯罪记录、在龙国的紧急联系人姓名及联系方式、是否曾被龙国拒签入境、此次行程的费用预算、在龙国期间的活动安排(具体到每天)等一系列问题。 陆思瑶看着单子,眉头微皱,一脸疑惑地问道:“住哪?这该怎么填呀?” 司马云然听到后,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别犯傻啦,填酒店地址就行了。” 陆思瑶听了,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即娇憨一笑,那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列车在村子里安安静静地停靠了足足十分钟,才开始缓缓启动。而令人惊奇的是,从这里到达边境点的时间也恰恰是十分钟。如此一来,给他们预留出来用以填表的时间真的是充足至极。 当列车抵达边境站后,一节节车厢有条不紊地被挨个进行拆分,通过前方错综复杂的分轨,有序地进入到每个单独的隔离房。 车厢缓缓进入隔离房后,前后两侧那沉重无比的铁闸门伴着“哐当”的巨响轰然落下,声音沉闷而有力,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不断回响。 紧接着,身着整齐制服的工作人员迅速从左侧,与车厢刚好相对联的墙壁里快步走了出来。 他们步伐矫健,神情严肃而专注。 白苍穹他们所处的这个双包房,一共仅仅只有三个包厢,正因如此,他们的行动显得格外迅速。 工作人员收完单子后,便开始例行询问了一些东西,诸如此次入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整个行程有着怎样的安排等等。 待这一系列的流程结束,工作人员便匆匆下了车。 他们的车厢是所有车厢中第一个被推出去的,但令人意外的是,在距离分轨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时,列车却停了下来。 就这样,在边检站大约待了约两个小时之后,列车终于重新组装完毕。 龙国的边境景象与之前所经历的可谓是大相径庭。 过了检查站往前仅仅行走了大约五分钟,眼前的景象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荒凉萧瑟的荒野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高耸入云的高楼。 一眼望去,那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排列得整整齐齐。 川流不息的车辆在宽阔的街道上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微风;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头巷尾穿梭往来,喧闹声此起彼伏。 这一切无不彰显着这片土地的极度繁荣与无限活力。 此站名为霍尔道顿,它坐落在高原区域,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列车会在此处进行加压操作。 而白苍穹他们的终点站,恰恰就是这里了。 本来他们最初设定的目的地并非霍尔道顿,而是水洲城,只是司马云然临时改变了主意,想要来一场贯穿龙国大半区域的巡游。 五个人一下车,瞬间就感觉呼吸困难,仿佛一下子没了气似的,急忙奔向地道。 一进入地道,氧气立马就涌了上来,令人感到舒适和畅快。 而在这里,老爹亲自指定的妻子柳佩仪,早已等候多时。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蓝莲花。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几缕发丝在风中俏皮地舞动着。 柳佩仪的脸上略施粉黛,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喜悦,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白苍穹刚看到她时,显然有些惊愕,一时间竟呆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柳佩仪则是嫣然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动人。 她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柔。 她随后将几个容量为两升装的氧气瓶移递给了她们,紧接着张开温暖的怀抱。 白苍穹愣了两下后,像是回过了神,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夺目。 他快步向前,紧紧地抱住柳佩仪,双臂用力,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随即,白苍穹抱起柳佩仪转了两圈,他们的笑声在这一方天地间回荡,仿佛是世界上最动听的乐章。 白苍穹赶忙给她们互相介绍,柳佩仪已经在皇都里呆了很久,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她的举止更加优雅大方,谈吐间也透着一种自信和从容。 白苍穹都感觉有些惊讶,昔日那个熟悉的女孩如今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好在善良的好女孩总是容易合得来,所以几人很快就闲聊起来。 一番交流后,她们与柳佩仪的关系虽说不上如同她们四个人之间那般亲密无间,但也已经消除了陌生人的这层隔阂。 不过女生们的话题转换是真的快,一会儿聊聊时尚潮流,一会儿又扯到美食佳肴,从最近的趣闻轶事到心底的小秘密,她们几个在那叽叽喳喳地闲聊着,白苍穹无奈地靠在墙上,百无聊赖。 他的眼神时而看看天花板,时而瞅瞅自己的脚尖,着实是无聊至极。 五个人就这样硬生生地聊了快半小时,才终于准备出发。 这么多人就不适合手拉手了,不然白苍穹就成了行走的栏杆了。 所以,五女的组合变成了柳佩仪与司马云然手拉手,韩宁嫣刘盼,白苍穹则和陆思瑶走在一起。 第26章 卡升 柳佩仪也仅仅只是对燕京附近的环境比较熟悉而已,霍尔道顿这个地方她同样从未涉足过。 所以,几个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决定不再费心去规划详细的游玩路线,就随心所欲地瞎玩就好了。 他们决定的第一站是乘坐公交车,至于坐到哪里,那就全凭缘分。 当他们来到枢纽站时,几个人兴奋地通过猜拳的方式来决定前往几号月台。 只见他们围成一圈,一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一番激烈又有趣的“决斗”过后,陆思瑶欢呼着获得了胜利。 兴奋不已的她满脸笑容,目光迅速扫过这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月台,然后毫不犹豫地直接指向了 brt 方向,声音清脆而响亮地说道:“第一站,霍尔道顿火车集运枢纽站—布达拉宫!” 当他们来到指定的月台上时,仅仅过了两分钟,一辆崭新的铰链车便平稳且迅速地停靠在了他们面前。 然而,白苍穹几人还没来得及办理乘车卡,所以这次的车费只好由柳佩仪来支付。 陆思瑶面对这样的支付情景,内心感到颇为神奇。 原来,现在龙国的支付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就是像他们这样,使用有钱花进行支付。 司机会明确地告诉你具体的价格,然后在手机上设定好相应的金额,扫描二维码即可完成支付。 第二种则是比较常见的刷卡或者支付现金的方式。 但是,像这种可以设定价格扫码支付的方式在龙国可是独一无二的。 其他的国家大多采用的都是普通的现金支付或者刷卡支付的方式。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他们觉得单独为这种支付方式开发一个软件太过繁琐和麻烦了。 龙国现在的 brt 发展得真是越来越好了。 以往的时候,那情形简直混乱不堪,啥车都能往里头挤,交通状况糟糕透顶。 可如今大不一样了,现在要是有谁敢擅自占用 brt 的公交车道,直接扣 26 分,而且得重考三次。 并且被扣了分的,每次重考要是没通过,还得继续扣分。 正因为有如此严格的规定,所以他们这一路上可谓是十分顺利。 一路上,旁边的小车通道拥堵不堪,车辆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走走停停,司机们不停地按着喇叭,显得焦躁不安。 而他们所乘坐的 brt 则是一路顺通,风驰电掣般地向前行驶,除非前面有其他 brt 车辆阻挡,不然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25 分钟过后,公交车平稳地离开专用车道,缓缓地向右侧的布达拉宫站点靠去。 又过了两分钟,车子稳稳当当地停靠在了布达拉宫广场旁。 下车后,六个人抬眼望向那宏伟壮观的布达拉宫,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无比震撼。 他们沿着白宫的台阶拾级而上,洁白的墙垣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圣洁。 走进白宫的东大殿,精美的壁画和华丽的陈设令人目不暇接。 陆思瑶忍不住拿出手机,想要记录下这令人惊叹的瞬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互相帮忙拍照,想要留住这难忘的画面。 穿过白宫,来到红宫,这里存放着众多珍贵的佛像和文物。 几人小心翼翼地观赏着,虽然不敬佛,但依然对这些文化瑰宝充满了敬畏之心。 在殊胜三界殿,韩宁嫣被那庄严的氛围所感染,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接着他们来到法王洞,这里是松赞干布修行的地方,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 司马云然靠在墙边,让白苍穹帮她拍下了一张别具意义的照片。 登上布达拉宫的金顶,整个拉萨城的美景尽收眼底。 柳佩仪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辽阔的天地,刘盼则在一旁笑着为她拍照。 从金顶下来,他们又参观了圣观音殿、西有寂圆满大殿等众多殿堂。 每到一处,几人都会停留片刻,欣赏建筑的精美和文物的珍贵,也不忘拍照留念,记录下这次独特的旅行经历。 当夕阳的余晖洒在布达拉宫的宫墙上,他们才带着满满的回忆和照片,缓缓地离开了这座神圣的宫殿。 到了下面的广场上,几个人就像快要窒息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疯狂吸氧。 他们的脸色涨得通红,呼吸急促而沉重,手中的氧气瓶被紧紧地攥着,仿佛那是救命的稻草。 柳佩仪倒是一脸轻松,没有丝毫高原反应的她,双手叉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停地调侃着几人:“瞧瞧你们这狼狈样儿,哈哈!” 吸完氧后,五个人仿佛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毫无形象地不约而同地往地上一躺,四肢随意地摊开,谁都不乐意再多动一下。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已经与大地融为一体。 过了好久好久,休息了许久之后,他们才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极其艰难地、慢慢地站起身来。 柳佩仪看着他们身上沾满的灰尘,赶忙走上前去,细心地挨个挨个地为大家拍身上的灰。 做完这些后,白苍穹这才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手机订起酒店来。 只见他手指在屏幕上熟练地滑动着,打开软件后,根本不看其他价格较低的选项,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就挑了价格最高的那一个,然后毫不犹豫地迅速付完款。 没过多久,酒店打来电话,询问了他们的人数后,告知让他们在公交车站前 100 米的地方稍等。 几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指定地点,满心期待地等待着。 仅仅十分钟后,一辆崭新的卡升 v-ss 五门七座的 mpv 便缓缓地朝着他们驶来。 这辆车的外观线条流畅,车身喷漆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拉开车门,车内的内饰令人眼前一亮。 驾驶座采用了柔软的真皮材质,触感舒适,仪表盘简洁明了,各种功能按键分布有序。 座椅之间的中控台镶嵌着一块大屏幕,显示着车辆的各种信息。 车厢内部以米色和棕色为主色调,营造出一种温馨而豪华的氛围。 司马云然和柳佩仪所坐的第二排座椅,可以电动调节角度,还带有按摩功能,座椅的扶手处还贴心地设置了杯架和小型储物格。 仿实木地板有些反光,但却十分温馨 车顶的全景天窗让车内光线充足,通透感十足。 刘盼、陆思瑶、韩宁嫣所在的第三排空间也十分宽敞,座椅的舒适度丝毫不减,腿部和头部空间都很充裕。 白苍穹坐在副驾驶上,感受着舒适的座椅和良好的视野,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第27章 第一站 下车后,门童面带微笑,贴心地为白苍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与此同时,后门由于是电动门,随着“滋滋”的细微声响,缓缓自动打开。 他们此次定的这所酒店在霍尔道顿排名第三。 倒不是白苍穹不想定排名第一和第二的酒店,而是那两家酒店的高级订房都需要提前预订,实在是没有空房。 不过眼前这所酒店也十分不错。 步入大厅,只见里面金碧辉煌,璀璨的灯光映照在金色的装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加压装置运作的声音沉稳有力,空气里的含氧量十分充足,让人感觉格外舒适。 他们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来到前台,从服务人员手中拿好房卡,然后一同乘坐电梯来到了七楼。 找到房间后,六个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扑到了柔软的床上,瞬间像被粘住了一样,谁也不愿意再动弹一下。 房间宽敞明亮,地面铺设着柔软厚实的米色地毯。 墙壁上挂着精美的艺术画作,为房间增添了几分文艺气息。 窗户旁摆放着一张舒适的休闲椅,搭配着小巧的茶几,午后坐在这里品茶赏景,想必是十分惬意的。 房间的一侧是一张大大的双人床,洁白的床品整洁干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床头两侧分别摆放着造型简约的台灯,柔和的灯光为房间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床垫的软硬度恰到好处,让人能够享受到舒适的睡眠。 另一侧是一个功能齐全的休息区,配有一组柔软的沙发和一张玻璃茶几。 沙发上摆放着几个色彩鲜艳的抱枕,给人一种活泼的感觉。茶几上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茶具。 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精致的梳妆台,镜子清晰明亮,台面上摆放着各种护肤品和化妆品。 旁边是一个宽敞的衣柜,里面挂着衣架和提供的浴袍。 卫生间的设计也十分考究,采用了干湿分离的方式。 洗手台上摆放着干净的毛巾和各种洗漱用品,马桶旁边还贴心地安装了扶手,方便使用。 房间里躺尸好一会儿后,陆思瑶第一个按捺不住,有气无力地提出:“我饿了。” 司马云然就躺在她的旁边,听到这话,轻“唉”了一声,惊奇地说道:“我也好像饿了。” 白苍穹无奈地笑了笑,缓缓坐起身来,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旁边的手机,扫了扫二维码,进入点餐程序后,便将手机放置在床中间。 五女轮流摸着手机,仔细挑选着自己想吃的美食。 30 分钟后,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白苍穹起身打开门。 只见酒店工作人员微笑着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动作娴熟地将食物一一摆放到了桌子上。 随后礼貌地说了一句:“用餐愉快。”便推着餐车离开了。 刹那间,饭菜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原本饿了一天、还在躺尸的五女,闻到这诱人的香味,顿时来了精神,也不再赖在床上了,立马像装了弹簧似的立了起来,纷纷挤到沙发上,排排坐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丰盛的美食。 今日的晚餐可谓是琳琅满目,有麻辣鲜香的麻婆豆腐,色泽诱人、卤香四溢的藤椒卤肘子,让人垂涎欲滴的麻椒鸡。 还有充满西式风情的美式烤牛排,大块厚实的战斧牛排配着爽滑的意大利面,皮脆肉嫩的干锅鸭,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的惠灵顿牛排,以及充满异域风味的西班牙海鲜饭。 豪华酒店的厨师虽说能烹制出美味的食物,但他们无一例外,在食物的份量方面着实显得有些吝啬。 这么多东西,竟然连六个人都喂不饱,唯一饱了的只有陆思瑶。那干锅鸡里的锅巴,数她吃得最多,或许是因为锅巴的饱腹能力很强,也可能是陆思瑶本身胃口较小,所以在六个人当中只有她吃饱了。 白苍穹等五人只好再次点第二轮餐食,又是漫长的半个小时。 在等候的途中,司马云然忍不住吐槽道:“这群厨师真够鸡贼的,是不是准时准点定好了的啊?不管咱们点多少,都是半小时?”其他几人听了,纷纷一致点头表示同意。 房门再次被敲响,工作人员进来收回他们第一轮吃完的餐具。 第二轮的食物有喷香的烤牛舌,鲜嫩多汁的骰子牛肉,独具风味的姜炒马肉,鲜美的蟹黄面,软糯的鳗鱼饭,以及六串提灯。 陆思瑶对提灯很是抗拒,直接将灯给了白苍穹吃肉,结果哪怕是尝了一口肉后,也是差点呕了出来,这滑稽的一幕整得其他五人哈哈大笑。 陆思瑶气鼓鼓地鼓起了脸,像个可爱的河豚,被柳佩仪捏了捏脸后,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漏气”了。 这第二轮大家都吃了个八分饱,也算是不错了。 白苍穹走到放置茶具的桌子前,开始为大家泡茶。 他先轻轻提起精致的茶壶,用热水仔细地冲洗壶身和茶杯,让它们的温度升高,为后续泡茶做好准备。 接着,他打开茶叶罐,用茶则取出适量的茶叶,放入茶壶中。 缓缓注入热水,瞬间,茶叶在水中翻滚、舒展,释放出淡淡的茶香。 白苍穹耐心地等待片刻,然后将第一泡的茶水倒掉,这一步称为“洗茶”,能去除茶叶表面的杂质。 再次注水,稍作浸泡后,他稳稳地端起茶壶,将泡好的茶依次倒入茶杯中。 那琥珀色的茶汤清澈透亮,香气扑鼻,让人不禁心生期待。 白苍穹在特别改造过的座机上轻轻一摁,工作人员很快便来收餐盘。 吃完饭后,大家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泡好的茶,感受着那醇厚的滋味在舌尖散开。 然后众人就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睛盯着面前的电视,发了会呆,思绪似乎都放空了。 随后,大家便一起去洗漱。 今晚决定不再“战斗”了,洗漱完,六人就躺到床上,你挤我,我挤你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房间里。 陆思瑶第一个从睡梦中醒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伙伴们,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充满整个房间。 窗外,是酒店美丽的花园,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她招手。 陆思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走到洗漱间开始洗漱。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陆续醒来,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开始新的一天。 大家洗漱完毕,决定先去酒店的餐厅享用早餐。 餐厅里,各种美食琳琅满目,有刚出炉的面包、新鲜的水果、香气扑鼻的热粥和精致的点心。 用过早餐后,他们商量着今天的行程。 有人提议去附近的景点游玩,有人想去购物,还有人想在酒店的泳池里放松一下。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定先去游玩,然后再根据时间安排后续的活动。 他们走出酒店,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心情格外舒畅。 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对这一天充满了期待。 第28章 出发(避标题重复版) 第一天疯玩过后,第二天莫说用点心,那也是应该搜一搜当地有什么好玩的。 霍尔道顿寺庙较多,可寺庙逛来逛去总归也就那样,所以大家经过一番热烈的商议后决定,玩两三个寺庙之后再去探寻其他景点,霍尔道顿的旅程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下一站,则是直接用官方推出的旅游 app,进行购买盲盒车票,盲盒开到哪,他们就去哪,这种充满未知与惊喜的安排让大家都兴奋不已。 而他们要去的第一个寺庙是大昭寺,很巧的是,酒店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刚好有前往大昭寺的早班车。 众人匆匆收拾好背包,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了公交车站。 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丝凉爽。不一会儿,公交车缓缓驶来,他们有序地上了车,找好座位坐下。 车窗外,城市逐渐苏醒,街边的店铺陆续开门,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想象着大昭寺的模样。 白苍穹还特意提前查阅了一些关于大昭寺的历史和文化背景。 早班车的速度还是十分快捷的,仅仅 45 分钟,车子就平稳地停靠在了大昭寺外。 众人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抬眼望去,大昭寺那庄严肃穆的建筑映入眼帘。 朱红色的墙壁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金色的屋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寺庙门口,信徒们手持香火,虔诚地祈祷着。 阵阵诵经声从寺庙内传出,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他们缓缓走进这座神圣的殿堂。 踏入寺庙,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让人感到内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他们首先来到了主殿,一尊巨大而庄严的佛像矗立在中央,佛像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慈悲和智慧。 佛像周围环绕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佛教的经典故事和传说,色彩鲜艳,线条流畅,让人不禁感叹古人的绘画技艺之高超。 接着,他们来到了偏殿,这里陈列着许多珍贵的文物和法器,每一件都承载着历史的记忆和宗教的意义。 在寺庙的庭院中,他们看到了一棵古老的菩提树,据说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 树枝上挂满了信徒们系上的经幡和哈达,微风拂过,经幡飘动,仿佛在传递着人们的美好祝福。 他们还参观了寺庙的藏经阁,里面存放着大量的佛经和典籍。 书架上的书籍排列整齐,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大家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知识和智慧的力量。 在大昭寺的游玩过程中,他们时刻保持着安静和恭敬,用心去感受这座寺庙所蕴含的宗教精神和文化内涵。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为这座寺庙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韵味。 从大昭寺出来后,他们个个兴致勃勃,又满怀期待地奔赴色拉寺。 色拉寺依山而建,寺内建筑错落有致,气势恢宏。 众人沿着蜿蜒的石板路缓缓前行,耳边不时传来悠扬的钟声和僧人的诵经声,让人的心灵仿佛受到了洗礼。 白苍穹和司马云然对寺内的辩经活动充满好奇,驻足观看了许久,还小声交流着对辩经内容的理解。 接着,他们来到了哲蚌寺。 哲蚌寺规模宏大,白色的建筑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陆思瑶被寺庙中壮观的佛像所震撼,忍不住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柳佩仪则细心地观察着寺庙中的壁画,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大家相互分享着自己的感受,气氛融洽而和谐。 随后,他们来到了如梦如幻的纳木错湖。 霍尔道顿不愧是神圣的高原区域,站在湖边,那纯净的蓝色湖水一直延伸到天边,与蓝天白云相接,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阳光正好,五女在纳木错湖的拍照十分出片。 陆思瑶轻盈地跳跃着,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女下凡; 司马云然则优雅地侧身而立,微笑着面对镜头,展现出迷人的风采。 然而,除了柳佩仪适应良好外,其他人还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颇为狼狈地吸了吸氧。 尽管如此,大家的心情依然愉悦,互相打趣着彼此的窘态。 之后,他们找了个温馨的咖啡店稍作休息。 在咖啡店内,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营造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 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香浓的咖啡,一边交流着一路上的见闻和感受。 白苍穹分享了他在寺庙中对佛教文化的新感悟,引得大家陷入沉思。 陆思瑶则讲述了拍照时的有趣瞬间,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休息完毕,他们继续前行,前往羊卓雍错。 羊卓雍错的湖水呈现出深邃而神秘的蓝色,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高原之上。 沿着湖边漫步,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 他们有的停下脚步,捡起湖边的石子打水漂;有的伸展双臂,尽情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最后,他们来到了霍尔道顿游玩的最后景点——罗布林卡。 这里绿树成荫,花草繁茂,宫殿建筑美轮美奂。 众人穿梭在花园中,欣赏着娇艳的花朵和精美的园林景观。 司马云然和柳佩仪忍不住摘下几朵小花别在发间,互相夸赞着对方的美丽。 从罗布林卡出来,已是繁星点点的夜晚。 众人决定前往最后一个地点——八廓街。 他们乘坐夜九路公交车,伴随着城市的灯火,一路驶向目的地。 不为购物,只为狂吃,毕竟景区的东西往往不尽人意,而在这儿,众人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从香气扑鼻的藏式烤肉,到口感醇厚的酥油茶,再到独具特色的糌粑,基本上特色美食都被他们尝了个遍。 餐馆里,两张沙发上,六个人呈现出各式各样的姿势。 白苍穹翘着二郎腿,正在订票。 而五女这边,有的像陆思瑶一样,直接靠在司马云然腿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有的则趴在桌子上,被美食撑得怀疑人生,嘴里嘟囔着“再也吃不下了”。 柳佩仪半眯着眼,轻轻揉着自己的肚子,似乎在努力消化着刚刚的“战斗成果”。 司马云然则一脸温柔地看着靠在自己腿上的陆思瑶,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头发。 整个餐馆里弥漫着温馨而又欢快的气氛,这一顿美食之旅,为他们在霍尔道顿的行程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休息了 20 分钟,众人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司马云然小心翼翼地背起陆思瑶,随后,一行六人离开了餐馆。 盲盒软件分类得确实很细致,而且官方还做了幽默化处理。 分为铁腚盲盒(硬座或三等座),钢铁超人盲盒(站票),软腚盲盒(软座或一等、商务座),座不动盲盒(各式的卧铺),还有国际盲盒。 只是这个解锁要求,白苍穹他们目前还不够格。 白苍穹当然定的是卧铺,毕竟都这么晚了。 盲盒的起始站是霍尔道顿老城火车站,终点站是大理。 运气十分不错,没有开到普通卧铺,而是软卧,六个人两个包厢。 第29章 满满的正能量 这次就没有坐公交了,因为他们的车还有一个小时就发车了。 说实话,六个人出行有利有弊,利在于欢乐性多,弊在于乘坐交通工具麻烦。 这次在打车软件选好六个人后,他们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接单,是一辆别克昂科旗。 又花了五分钟才等来车子。 第二排空间还好,第三排空间算狭小的了,但因为霍尔道顿本身就没有专车和豪华专车,所以能等来一辆六人的车,已经算不错了。 这次柳佩仪坐副驾驶,司马云然、韩宁嫣、刘盼三人坐第二排。 白苍穹便和醒来的迷迷糊糊的陆思琪坐在第三排,好让她继续睡。 陆思琪揉了揉眼睛,靠在白苍穹身上,嘟囔着:“这车子怎么等这么久啊。” 白苍穹笑着安慰道:“能等到就不错啦,你接着睡会儿。” 韩宁嫣和刘盼则在第二排兴奋地聊着接下来的行程。 司马云然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车子缓缓启动,在城市的道路上行驶着。 尽管车内有些拥挤,但大家的心情并未受到影响,反而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旅程的期待。 到车站刚好卡在 51 分钟,下车后,白苍穹抱起陆思瑶,一群人便开始了狂奔。 这回也顾不得上高原反应了,六个人如一阵疾风般在车站里穿梭,可谓是引起了好一顿喧闹。 周围的人都直呼好家伙,在高原地区这般狂奔,真够牛叉的! 卡到 58 分,众人总算是上了车。 进入包间,六个人气喘吁吁的,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车厢里虽然有氧,但因为这一通狂奔,他们还是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氧气瓶,大口地吸着氧,这才缓和了许多。 不过身体较为柔弱的韩宁嫣,则是出现了较为严重的高原迹象,头有些疼。 虽然是两个包厢,但众人还是决定挤一个包厢就够。 因为韩宁嫣有些头疼,所以便让她睡在下铺的单人铺,司马云然则和刘盼一起睡。 柳佩仪和陆思琪睡一起,白苍穹单独一个上铺。 拎好床铺,并将陆思琪放在下铺后,白苍穹就匆匆出去借药了。 而剩下的三女则坐在下铺,稍作休息。 柳佩仪轻轻拍着韩宁嫣的手,安慰着她:“别太担心,一会儿苍穹把药借来了,你吃了就会好一些的。” 没一会,白苍穹借来了药,这药来自一位热心的齐鲁大哥。 大哥不仅给了药,还给了只扒鸡,说道:“感冒了,等好些了,吃只鸡补补,身体倍儿棒!” 不仅给了只鸡,还给了个帕子,大哥接着说:“搞点热水,把帕子沾湿,然后拧干搭在头上,可以让睡眠变好,也能让头疼快速恢复。” 给韩宁嫣喂完药后,白苍穹便又出去把帕子打湿,然后又重新回到房间里。 他将帕子折叠了一下,轻轻地放在她的额头上,仔细感觉着温度。 差不多后,他取下帕子,为韩宁嫣盖好被子。 车厢里,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消散,仿佛被这狭小的空间所吞噬。 软卧车厢确实没法洗澡,再加上帕子也仅有那位热心大哥提供的这一个,所以大家只能依次借着这个帕子完成洗漱和卸妆。 当众人陆续回到房间后,司马云然和刘盼动作略显笨拙地爬上了上铺。 柳佩仪兴许是没有丝毫睡意,她细心地将被子踢到一旁的陆思琪的被子往上提了提,以确保陆思琪不会着凉。 紧接着,她伸出双手,接过了上铺刘盼递来的书。 此时,白苍穹洗漱完毕也回到了房间。 碰巧看到刘盼给柳佩一递书的这一幕,他的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问道:“盼,你把书藏在何处的?” 刘盼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嘿嘿一笑道:“塞到衣服里的。” 白苍穹不禁对她比了个大拇指,随后便动作敏捷地爬上了上铺。 白苍穹躺好后,轻声地向大家道了晚安,然后便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被挤在床铺里面的司马云人无奈地拍了一下刘盼的屁股,压低声音抱怨道:“盼儿,屁股大了不起啊,别撅你那屁股了,快给我挤死了。” 刘盼嘴里哼唧了一声,虽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往外艰难地挪了一小下。 可惜的是,即便如此,依旧拥挤得很,两人折腾了一会儿,觉得实在麻烦,索性也不再调整了。 司马云然干脆直接转过身,两人背对背贴着。虽说还是有些挤,但起码这样能让他们勉强入睡。 在这小小的车厢里,渐渐弥漫起一片宁静。 只有那火车行驶时发出的“哐当哐当”声,如同轻柔的摇篮曲,伴随着大家缓缓进入甜美的梦乡。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倦。 第二天,当那柔和的晨光如轻纱般透过车窗,悄然洒落在人们的面庞上时,整个车厢都被这温暖的光线所笼罩。 一早上,就清晰地听到陆思瑶那充满朝气与活力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早晨起来,拥抱太阳!” 那清脆响亮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柳佩仪被这高分贝的声音吵得眉头紧皱,睡眼惺忪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将刚刚有了些许清醒意识的陆思琪直接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双腿用力一夹,紧紧地束缚住了陆思琪,使得陆思琪原本的起床打算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直接泡汤了。 早上十点,时针的移动仿佛是一个无声的号令,所有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地从睡梦中苏醒。 柳佩仪依旧慵懒地倚靠在车壁上,那迷蒙的眼神里还残存着未散尽的睡意,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迷糊不清。 刘盼和司马云然的睡姿着实令人感到惊奇,也不知他们夜里究竟是如何辗转反侧的,两个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交换了一下位置。 只见司马云然身手敏捷地直接从上铺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然后大大地伸展开自己的双臂,尽情地舒展了一下身体,那模样仿佛是要将这一整晚因拥挤睡眠而积攒在身体里的困倦都一股脑儿地甩掉。 白苍穹也缓缓地揉了揉眼睛,那睡眼朦胧的神情甚是迷糊,嘴里还轻声嘟囔着听不清楚的话语。 唯有韩宁嫣还在安静地睡着,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面容恬静而美好,就如同一个沉睡的天使。 陆思瑶看着大家这一个个睡眼惺忪、还没完全清醒的模样,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瞧你们这一个个的,都还没睡醒呢!” 司马云然一边大大地伸着懒腰,一边打着哈欠说道:“哎呀,昨晚这觉睡得可真不踏实,实在是太挤啦!” 柳佩仪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混沌的大脑更清醒一些,嘴里喃喃道:“哎呀,我感觉自己还能再睡上一会儿。” 陆思琪在柳佩仪的怀里用力挣扎了一下,嗔怪道:“佩仪姐,你快松开我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车厢里顿时充满了晨起后的热闹氛围,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欢快与轻松的气息。 第30章 大理 起床后,大家纷纷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韩宁嫣的额头,在确认她不烧之后,这才放心地离开车厢前往餐车。 火车上的早餐算不上琳琅满目、丰富多彩,但却搭配得十分均衡合理。 38 块钱一份,包含一个馒头、一个包子、一根火腿肠、一份榨菜、一个鸡蛋和一碗稀饭。 馒头、榨菜这些是放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稀饭则是单独用一个碗盛着。 吃完后,榨菜跟稀饭可以无限续加。 至于包子,能吃到什么馅,那就纯看运气了。 白苍穹运气不佳,他的包子是酸菜莴笋馅的,咬上一口,那独特的味道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陆思琪和柳佩仪倒是稍好一些,都是白菜萝卜馅,虽然算不上惊艳,但也能接受。 而刘盼和司马云然则是当之无愧的运气王,一个吃到了豇豆猪肉馅,鲜嫩多汁,香味四溢;一个尝到了青椒榨菜猪肉馅,咸香适宜,口感丰富。 大家都互相尝了一口对方的包子,仔细品味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肉的比素的好吃。 于是,白苍穹豪气地单独点了三笼包子。 工作人员微笑着解释说没法点指定的馅料,因为连他们都不知道哪个是哪个馅儿。 白苍穹明了,但还是点了三龙 包子还是十分稀贵的。 三笼 15 个,竟然需要 60 块,算下来也就是四块一个。 当包子端来时,给人的体验感还是十分不错的,馅儿是真的多。 他们所知的馅料有:牛肉青椒馅,那牛肉的鲜嫩与青椒的鲜辣相互交融;猪肉香菜馅,独特的组合带来别样的风味;香菜菠萝馅,甜与咸的碰撞令人眼前一亮; 泡红萝卜皮加泡豇豆馅,酸脆可口;鱼肉鸡肉馅,鲜美的融合别具一格;以及皮蛋包菜猪肉馅,口感丰富多变。 吃完早餐,大家差不多都吃到了九分饱。 每个人差不多都是两碗稀粥,三碟榨菜。 虽说常言道“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要吃少”,但白苍穹他们都默认不在乎这句话,直接一天三顿全吃饱得了。 离开餐车的时候,白苍穹格外细心,还特意打包了一份。 当他们一行人返回包厢时,不出所料,韩宁嫣已经从睡梦中醒来,只是她那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还蒙着一层薄薄的迷糊,目光显得有些游离,整个人看上去懵懵懂懂,像是还未完全从混沌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白苍穹动作轻柔地将打包的早餐稳稳地放在桌子上,随后脚下生风般迅速走过去,温柔地搂住韩宁嫣,接着向刘盼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们帮忙喂一下。 刘盼他们看到韩宁嫣这副无精打采、精神极度萎靡的模样,一个个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控制不住地捧腹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狭小的包厢里回荡,充满了欢快的氛围。 等到给韩宁嫣喂完早餐之后,她那原本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总算是从昏昏欲睡的混沌状态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那粉嫩的小脸蛋此刻红扑扑的,恰似一颗熟透的苹果,透着诱人的光泽,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上一把。 在这漫长的火车旅程中,日子显得格外无聊。 韩宁嫣虽说中午的时候精神状态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可或许是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元气,胃口并不是很好,留下了一些饭菜。 而这些剩余的饭菜,最后都被白苍穹他们风卷残云般地解决掉了。 第一天启程的时候,大家个个都精神抖擞、活力四射,心里想着只要有手机陪伴在身边,这旅途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到了第二天清晨,情况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所有人都像是被霜狠狠打过的茄子,蔫蔫的,毫无生气。 没有一个人还有往日的精神头儿,全都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脸上写满了疑惑与迷茫,仿佛在对这疲惫不堪的状态表示怀疑和不解。 手机这个曾经被视为“救星”的东西,玩的时间久了,也变得腻歪无比。 所以,一直到上午 11 点之前,都没有一个人愿意从床上爬起来,直到肚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咕咕”的叫声,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才终于有人艰难地撑起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买饭。 吃过饭后,大家都强忍着困倦,逼迫着自己继续睡去,试图用睡眠来消磨这难熬的时光。 就这样,总算是苦苦熬到了火车抵达终点站。 这整整 46 个小时的旅程,实在是漫长而又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被无限地拉长,如同蜗牛在缓慢地爬行,让人感觉度秒如年,备受折磨。 下午五点,落日的余晖给天空染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他们终于下了火车。 白苍穹在下车之前就已经提前订好了酒店票,就在大理古城。 每晚 710 元,还赠送一辆敞篷车的使用权。 毕竟大理的游玩景点相当多,所以白苍穹深思熟虑后先预定了四天。 出了车站,酒店专门安排的发财车早已在那儿静静等候。 经过一番身份证的核对,他们顺利地坐上车向酒店驶去。 由于酒店的服务十分贴心,送到酒店后就不用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直接进去就行。 白苍穹他们上了车,或许是新鲜的空气和对新旅程的期待,这会儿一个个都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然而,他们并没有在酒店下车,而是在古城入口下了车。 他们经过商量一致决定,先去购置几套独具特色的衣服,然后再尽情地大吃一顿,最后再回酒店好好休息。 他们踏入古城,脚下的青石板路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微光。 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各具特色的民族服饰让人目不暇接。 女生们率先钻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服装店,陆思琪拿起一件绣着精美花纹的傣族长裙,在身前比划着,兴奋地说道:“这件怎么样?感觉穿上会很飘逸!” 柳佩仪则看中了一套彝族的传统服饰,色彩鲜艳的布料搭配着精致的银饰,显得格外华丽。 韩宁嫣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套白族的扎染服饰,素雅的蓝色图案犹如洱海的波浪,让她心动不已。 男生相对简单一些,所以白苍穹选了一件简约的中式长衫,司马云然挑了一件富有民族特色的马甲,刘盼则对一条宽松的阔腿裤情有独钟。 选好衣服后,他们又来到一家卖背包的店铺。 店内的背包款式多样,有手工编织的草编包,也有充满民族风的绣花背包。 白苍穹挑了一个大容量的黑色背包,方便出行时携带物品。 陆思琪选了一个小巧可爱的粉色绣花包,挂在身上俏皮又好看。 逛完街,天色渐暗,古城里的灯火陆续亮起,照亮了他们饥饿的脸庞。 他们走进一家热闹的餐厅,点了一份特色的大理砂锅鱼,鲜嫩的鱼肉在砂锅里翻滚,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还有香茅草烤鸡,鸡肉外焦里嫩,带着香茅草独特的清香。 此外,雕梅扣肉、喜洲粑粑等美食也一一摆上了桌。 大家大快朵颐,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分享着这一天的趣事,欢声笑语在餐厅里回荡。 第31章 出发(避免标题重复版) 回去的路上,他们兴致勃勃地又挑选了一些常服,想着毕竟接下来的行程丰富多彩,可不单单只是停留在大理这一处,这些充满民族特色的服饰就在当地游玩时穿戴以增添风情就好。 谁也没有料到,回去的时候竟然上演了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陆思琪和司马云然并肩走在队伍的后面,当路过一条幽深昏暗且狭窄的小巷时,冷不丁被两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蛮横地拦住了去路。 那两个家伙歪戴着帽子,嘴里叼着烟,眼神肆意妄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拽样,手中还不停地耍弄着蝴蝶刀,那锋利的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显得格外阴森吓人。 陆思齐见状,心中的玩闹之意瞬间涌起,狡黠地眨了眨眼,故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直接迅速地缩到了墙角。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泪光盈盈,不停地眨啊眨,整个人看起来娇弱无比,仿佛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这副模样瞬间让那俩社会青年的色心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他们的目光完全被陆思琪吸引,就连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司马云然都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然而,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显然是看走了眼。 司马云然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只见她身形一闪,如同敏捷的豹子般迅速向前,左腿猛地一蹬,一个侧踢,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其中一个社会青年的胸口,那家伙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另一个青年见状,挥舞着蝴蝶刀朝司马云然刺来,司马云然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同时右手迅速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那青年疼得嗷嗷直叫,手中的蝴蝶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紧接着,司马云然一个回旋踢,正中对方的腹部,那青年捂着肚子,痛苦地弯下了腰。 司马云然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再次飞起一脚,踢中第一个青年的膝盖,只听“咔嚓”一声,那家伙的膝盖瞬间脱臼,瘫倒在地。 另一个企图爬起来逃跑,却被司马云然一把抓住衣领,猛地一甩,整个人又重重地摔倒在地,手臂也被扭得脱了节。 陆思琪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回到队伍里,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这件事,那生动有趣的描述加上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嬉笑不已。 毕竟在这个队伍里,最能打的就是司马云然这个霸气的大姐大了,那可是连白苍穹都甘拜下风的厉害角色。 回到酒店,大家舒舒服服地洗漱完后,疲倦地躺到柔软的床上,身体与床铺接触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疲惫都找到了归属。 他们不由得深深地感叹道:“能呼吸道这清新自由的新鲜空气竟如此美好!” 坐火车的这段漫长旅程确实把大家累坏了,所以今晚大家都睡得很早,时钟刚刚指向九点,所有人就都陷入了香甜的深入睡眠,为接下来充满未知与惊喜的行程养精蓄锐。 早上八点,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进房间,又是陆思琪这个活力满满的小妮子第一个从睡梦中醒来。 洗漱完毕的她,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在客厅和阳台之间来回流窜,嘴里还哼着欢快的歌,那歌声清脆响亮,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出。 柳佩仪被这吵闹声扰得实在无法再安睡,揉着惺忪的睡眼,气呼呼地直接走过去,伸手捂住陆思琪的嘴,来了个手动静音,然后连抱带拖的将陆思琪重新塞回被子里。 第二个起床的司马云然恰好看到这有趣的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以往大家对陆思琪这调皮的妮子总是毫无办法,没想到现在“正宫”柳佩仪一出马,陆思琪瞬间就哑火了,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从九点开始,大家都在陆陆续续地起床。 柳佩仪是倒数第三,被强行睡眠的陆思琪这会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哼哼唧唧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最后一个则是白苍穹,他睡得正香,完全沉浸在美梦之中,是被众人生拉硬拽起来的,被弄醒的他满脸茫然,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糊,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洗漱完毕后,他们兴高采烈地拿到了酒店给的车钥匙,一瞧,是一辆 mg cyberster 双门双座的软顶跑车。 他们一行总共六人,这点座位明显不够。 然而,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显然对此类情形早已习以为常,表示能够为他们再提供一辆奥迪 a5 软顶四座的,如此一来刚好能容纳六个人。 白苍穹思索片刻,想着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尽情体验一番跑车的魅力,于是询问工作人员能否再多找两辆跑车。 工作人员面带微笑,温和地表示,他们所能提供的只有 mg 品牌的车,不过他们向来都将顾客的需求放在首位,倒是能够设法再提供一辆保时捷 718 和一辆兰博基尼 huracán,并说明倘若他们想要租用,直接按照内部价支付就行。 白苍穹听闻,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工作人员领会了他的意思,随后,两人迅速签署了租赁协议。 工作人员离开后,几位女生立刻围了上来,看到协议上面的价格,都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令人惊讶的是,保时捷的租借价格竟然仅仅只需要 775 块,而兰博基尼的也只需要大概 2800 块左右。 并且,他们此次采用的是浮动租借的方式,最终的费用会根据租借的具体天数来进行相应的减额。 也就是说,现在支付的 2800 加上 775,并不是最终确定的价格,这仅仅只是相当于押金罢了。 毕竟,目前也就给付了一天的租金,而他们暂时还不能确定究竟需要租用几天。 就在众人还对租金的事情兴致勃勃、热烈讨论的时候,白苍穹赶忙出声打断道:“咱们还要不要出去玩了?” 被白苍穹这么突然一打断,他们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都不禁红着脸尴尬地笑了笑。 随后,大家便开始认真地商量起分配司机的问题。 值得庆幸的是,所有人都是有驾照的,所以目前的关键只是如何确定司机人选而已。 经过一番热烈且细致的商议之后,最终决定由白苍穹来驾驶价格相对较为便宜的名爵,而副驾驶的位置则安排给了陆思琪。 保时捷 718 的驾驶任务交给了韩宁嫣,副驾驶上坐着的是刘盼。 至于价格最贵的兰博基尼,则由柳佩仪来掌控,副驾驶坐着的则是司马云然。 今天旅程的第一站,美丽迷人的洱海! 第32章 野游 跑车令人着迷之处就在于它那迷人的音浪,可惜白苍穹所驾驶的这辆跑车,不巧生在了电车时代,因而缺失了那令人心醉的音浪,开起来总觉得少了那股酣畅淋漓的爽感。 开敞篷车,每个人的感受各不相同,有人习以为常,有人难以适应,白苍穹就属于那种不太习惯的类型。 但坐在旁边的陆思琪倒是颇为享受,甚至在转弯的时候还故意吓唬路人,引得路人一惊。 抵达洱海边后,他们被眼前如诗如画的美景深深震撼。 湛蓝的天空与澄澈的湖水相互映衬,仿佛融为一体。 微风轻拂,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如同梦幻的画卷。 白苍穹和陆思琪沿着湖边漫步,脚下是细软的沙滩,他们时不时停下来,俯身捡起形状各异的贝壳。 陆思琪将贝壳串成手链,戴在手上,笑得像个孩子。 韩宁嫣和刘盼租了一艘小船,泛舟洱海之上。 湖水轻轻摇晃着小船,她们感受着微风的轻抚,欣赏着湖岸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柳佩仪和司马云然则选择在湖边的草坪上铺上野餐垫,摆上各种美食。 她们一边品尝美食,一边畅聊,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整个洱海被染成了金黄色。 晚霞的余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照着他们满足而幸福的神情。 夜晚降临,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着一天的美好经历。 天上的星星闪烁,仿佛在倾听他们的故事。 今晚他们决定就留在洱海边,不回古城了。 白苍穹迅速打开十万件商品 app,进入搜索页面熟练地输入“帐篷”,接着目光从购买选项划到租借,筛选后选择了零使用的帐篷,随后毫不犹豫地下单租借了一晚。 这是一款 kodiak 的六人帐篷,让人惊喜的是,工作人员不仅负责搭建还负责铺床,一晚上仅仅需要 140 元,价格相当实惠。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工作人员便来到了沙滩。 他们动作娴熟地铺垫好帐篷,布置妥当后便离开了。 工作人员告知,他们会在明天中午 12 点的时间来收帐篷,如果白苍穹他们醒得早,直接离开就行,整个流程还是十分便捷的。 天色渐暗,繁星点点。大家陆续钻进帐篷,伴着洱海轻柔的浪涛声,渐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过帐篷,仿佛在诉说着温柔的晚安祝福。 一群人挤在帐篷里,这一晚可让他们充分见识到了陆思琪的“威力”,也更加深切地体会到柳佩仪对陆思琪的限制作用有多强大。 一晚上,陆思琪一会儿横着睡,一会儿斜着睡,甚至还妄图把手脚塞进别人的衣服里。 要不是柳佩仪被烦得忍无可忍,直接手脚并用夹住了陆思琪,他们真不知道这一晚上还能不能睡着觉。 因为湖边肯定有人,第二天大家都醒得格外早。 大家脸皮都薄,基本上一收拾好,就急匆匆地朝着车上去了。 陆思琪这妮子却脸皮特别厚,甚至还有闲工夫跟人打招呼。 大家上车后,都升起了软顶,然后打开微信视频,商量着接下来去哪儿。 最终,在白苍穹的建议下,找了个随机游玩世界各地的软件,然后找到大理区,点击里面的转盘,转盘飞速旋转,最终指向苍山。 不过在去苍山之前,他们还是先在附近的村子里找了个地方填补了一下肚子。 填饱肚子后,他们驾车朝着苍山进发。远远望去,苍山巍峨耸立,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 到达苍山脚下,他们开始沿着蜿蜒的山路攀登。 山间的空气清新宜人,夹杂着花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一路上,古木参天,怪石嶙峋,偶尔还能听到潺潺的溪流声。 他们时而驻足欣赏,时而拍照留念。 韩宁嫣和刘盼被路边的野花吸引,采摘了一些编织成美丽的花环。 白苍穹和陆思琪则比赛谁先到达前面的小亭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柳佩仪和司马云然则不紧不慢地走着,欣赏着四周的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祥和。 随着高度的不断上升,视野越发开阔。 俯瞰下去,远处的村庄和田野宛如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 终于登上山顶,他们被眼前壮观的景色所震撼。 连绵的山峦在云海中若隐若现,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大家兴奋地欢呼着,尽情享受着这成功登顶的喜悦。 在山顶休息片刻后,他们开始慢慢下山。 就在他们到达半山腰时,一伙徒步者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前行道路。 白苍穹心里猛地一惊,脑海中瞬间闪过不好的念头,还以为是不幸遇上了打劫的。 没想到,对方却是满脸笑意地询问他们要不要来一场野游。 白苍穹满心好奇,挑眉问道:“怎么个野游法?” 对方那位领头的人热情地解释道,要去深山里畅游一圈,一直走到晚上八点,没有特定的路线和终点,走到哪里就算哪里。 早上则是他们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出来。 还说他们这支队伍的目的地本不是苍山,只是凑巧路过此地。 而之所以询问白苍穹他们,是因为队伍的餐费短缺了,就想着挣点餐费。 白苍穹回头看向众女,只见她们微微蹙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觉得这样与众不同的经历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于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白苍穹接着询问价格,领头那人爽快地表示 500 元即可。 这价格虽说略微有些小贵,但白苍穹稍作犹豫后还是同意了。这伙徒步的人员一共有十来人,白苍穹他们加入队伍后,队长带着另外四人走在前面,左右两侧分别安排了两人,后方则有 4 人负责压阵,白苍穹和众女走在了队伍的中间位置。 一行人就这样热热闹闹、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幽深的山林。 脚下的山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和盘根错节的树根。 两旁的树木高大而繁茂,郁郁葱葱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只偶尔有几缕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泻而下。 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而悠远的鸟叫,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空灵。 走在前面的人不时地回头提醒大家注意脚下的障碍物,声音在山林中回荡。 白苍穹和众女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眼睛里满是对这次新奇野游的期待。 越往山林深处走,景色愈发清幽迷人。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在山涧潺潺流淌,溪水撞击着石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水面上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仿佛铺满了宝石。 有人忍不住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摸溪水,感受着那股沁人心脾的清凉 。 大家走走停停,不时驻足欣赏着大自然赋予的美景,有人拿出手机,记录下这难忘的瞬间。 不知不觉,太阳开始西斜,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如缕缕金丝般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斑。 微风拂过,光斑跳跃着,仿佛是大地在欢快地呼吸。 队伍里的气氛也越发融洽和谐,大家欢声笑语,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有趣的经历。 有人讲述着曾经在旅途中遇到的奇闻异事,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有人则轻声哼唱着歌曲,悠扬的旋律在山林间飘荡。 时间在愉悦的氛围中悄然流逝,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八点。 大家寻了一处相对平坦开阔的地方,准备休息。 有人迅速地支起帐篷,有人忙着收集柴火准备生火,还有人拿出食物和水开始分发。 白苍穹和众女也纷纷加入帮忙的队伍,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很快就搭建好了一个温馨的临时营地。 夜晚的山林宁静而神秘,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草丛中闪烁,宛如梦幻的仙境。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身心虽然疲惫,但心情却格外舒畅,带着对明天的期待,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33章 小普陀 第二天早上,当第一缕阳光洒进山林,这伙原本慈爱的徒步者居然瞬间变了脸色。 领头那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表明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是要打劫。 白苍穹甚是无语,下意识地看向司马云然,结果却被领头那人粗暴地制止,并且嚣张地叫嚷着他们现在正是被绑架了,除非拿出十万块,不然直接撕票。 看着司马云然想要起来好好收拾这堆人,白苍穹微微摇头示意。 随后,他自己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 领头那人正满心疑惑,白苍穹眼中寒芒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挥右拳,拳风呼啸,如炮弹般直击那人的面庞。 那领头之人压根来不及躲闪,“砰”的一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重重摔倒在地,口鼻溢血。 其他九个人见状,怒发冲冠,如恶狼一般猛扑过来。 白苍穹侧身一闪,躲开一人的直拳,同时左腿如鞭,迅猛地扫向旁边一人的膝盖。 那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紧接着,他右手成掌,切向另一人的脖颈,那人瞬间瘫软下去。 这时,又有两人从左右两侧夹击,白苍穹纵身一跃,双脚连环踢出,正中两人胸口,这两人闷哼着倒飞出去。 剩下的几人毫不畏惧,继续围攻。 白苍穹身形如电,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他左勾拳、右直拳,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一个家伙妄图从背后偷袭,白苍穹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后肘击,打得那人踉跄几步。 最后一人冲上来时,白苍穹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接将其踢晕。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一会儿功夫,这九个人就全都横七竖八地晕倒在地。 司马云然撇了撇嘴,一脸戏谑地开玩笑道:“我说我家大老爷今天咋这么主动?合着是要装逼呀!” 白苍穹也不生气,脸上带着笑意,直接伸手搂过司马云然,亲昵地说道:“我家小然然,皮薄馅少的,我没在的时候出手还行,但是我要在了,怎么能让你打这些厚脸皮分子呢?我可是会心疼的呀!” 这时,一声“咦惹”传来,二人循声望去,原来是陆思琪那妮子在那惟妙惟肖地模仿二人说话的神态和语气。 白苍穹与司马云然对视一眼,直接大步走过去,伸手在陆思琪的头上一通揉乱她的头发,揉完后,还将她的脸捏成各种滑稽的形状。 这下子,被嘲笑的对象瞬间变成了陆思琪,陆思琪气得两腮鼓得圆圆的,像个小河豚,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高兴极了,尤其是白苍穹和司马云然,笑得格外开怀。 离开时,白苍穹特意让五女先行离开。 等她们离开得不见踪影后,白苍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把这伙抢劫的家伙扒得溜光,连衣服都没给他们留下,帐篷也给扔得老远。 随后,他才不紧不慢地报了警。 做完这一切,白苍穹迅速重新跟上了队伍。 这伙人还是挺谨慎的,怕自己在山里迷路,所以一路上留了记号。 好在这地方也常有其他徒步者前来,不只有他们的记号,还有各种各样其他的记号。 也正因如此,出去的时候行程还是挺快捷的。 而且因为队伍里没有了陌生人,他们这群人出去的时候更是玩得格外开心。 甚至在一个奇特的半山腰上,他们还兴致勃勃地拍了照。 大家将手机架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并打开闪光灯。 他们呈宝塔状排列,陆思琪、柳佩仪、刘盼,这几个身高较为矮小的在最下面,互相紧紧依靠着支撑彼此。 司马云然、韩宁嫣,这两位身材较为高挑的则趴在她们头顶上方的山体上。 而白苍穹则是爬到了他们二人的山体上,所处的位置更难攀爬,几乎都快要踩不住了,脚下的石块似乎都在微微颤抖,稍有不慎就可能滑落。 但白苍穹依然咬牙坚持,只为完成这独特而有趣的拍照造型。 从山上跳下来后,他们兴奋地拿过手机,迫不及待地想要查看刚才拍下的精彩瞬间。 然而第一眼便是看到了白苍穹称在山体上那严肃的脸 这反差强烈的画面,一下子让五女忍不住嘻嘻哈哈地笑出了声。 白苍穹望着她们那欢快的模样,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道: “我这样子还不是为了你们能开心能安全,你们倒好,一个个没心没肺地笑个不停。” 五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眼神中满是俏皮与讨好。 她们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齐声夸赞道:“我们的白哥哥最好啦,最疼我们啦。” 说完,便纷纷凑上前,轻轻亲在了白苍穹的嘴上。 白苍穹被她们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闹了个大红脸,心中却是满满的甜蜜与无奈,只能宠溺地摇了摇头。 一行人继续有说有笑地前行,话题很快就转到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上。 白苍穹表明自己实在不想去庙宇,而五女也纷纷表示对古镇没了兴趣,于是之前规划中的好几个景点就这样被一一 pass 掉。 不过,没一会儿白苍穹就尴尬地发现自己被打脸了。 经过一轮筛选,那几个心仪的顶点都被排除后,只剩下两个可选的地方,其中一个便是小普陀。 小普陀是洱海东部的一个袖珍小岛,岛上建有一座寺庙。 当五女看到这个选项时,眼中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看着她们那满怀期待的样子,白苍穹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了她们去小普陀的请求。 大家欢呼雀跃起来,兴奋的情绪弥漫在空中。 出了山,他们很快上了车,直奔码头。 一路上,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车内的氛围热闹非凡。 抵达码头后,他们买了前往小普陀的船票,每人 50 元。 登上船,微风拂面,带着洱海特有的湿润气息。 船缓缓开动,泛起层层白色的浪花。 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便到达了小普陀。 登上小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座古色古香的寺庙。 寺庙的墙壁略显斑驳,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踏入寺庙,香烟袅袅,钟声悠扬,让人的心灵瞬间宁静下来。 五女虔诚地拜佛祈福,白苍穹则在一旁静静地陪伴着。 从寺庙出来后,他们沿着小岛的小径漫步。 路旁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走到岛的边缘,放眼望去,洱海的美景尽收眼底,远处的苍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水天相接,美得让人陶醉。 第34章 蜀人 白苍穹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此时不算晚,但也绝非尚早。 不过,去最后一个景点的时间倒是绰绰有余。于是,他们乘坐船缓缓来到岸上。 上岸后,众人开始在周边寻找餐馆。 没一会儿,便找到了一家颇具特色的小店。店内的装饰简约而温馨,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他们点了几道当地的特色菜肴,有鲜嫩的洱海鱼,香辣可口的炒野菜,还有软糯香甜的米糕。 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愉快地交谈着,欢声笑语不断。 吃完饭,稍作休息,他们便准备前往行程的最后一个景点——蝴蝶泉。 众人怀揣着满心的期待,终于来到了蝴蝶泉。 刚踏入景区,便能感受到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着蜿蜒的小径。 沿着小径前行,不多时,便听到了清脆的泉水声。 只见一汪清澈的泉水出现在眼前,泉水碧蓝如宝石,水面上倒映着周围的青山绿树,宛如一幅天然的画卷。 继续深入,来到了蝴蝶馆。 馆内飞舞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它们或停歇在花朵上,或在空中翩翩起舞。 大家都被这美丽的景象所吸引,纷纷驻足观赏,惊叹不已。 接着,来到了蝴蝶泉边的许愿池。白苍穹和五女纷纷拿出硬币,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许下美好的心愿,然后轻轻将硬币抛入池中。 硬币入水,溅起小小的水花,仿佛也带着他们的愿望融入了这神奇的泉水中。 从许愿池离开,他们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漫步,路旁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大家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忘却了一切烦恼。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天边泛起绚丽的晚霞。 回到大理古城后,他们先是找到工作人员归还了租车。 经过一番核算,总价格是:第一天 2800 加上 775,第二天 2800 加上 700,第三天 2777 加上 700。 减去第一日支付的费用后,一共是 6977 元。 工作人员倒是颇为豪爽,大手一挥抹去了零头,最终只收 6900 元。 这价格对于他们这几天的行程来说,还是十分划算的。 支付完租车费后,白苍穹他们便开始寻觅餐馆,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毕竟这几天的游玩,大家都消耗了不少体力。 因为酒店是提前定好的,为期四天,所以今晚还能再住一晚。 五女纷纷夸赞白苍穹计算得真厉害,时间安排得刚刚好四天,一点都没浪费。 白苍穹一路上都扬着脑袋,洋洋得意的,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他们有说有笑地走在古城的街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他们找到了一家颇具年代感的老餐馆,这家餐馆的招牌便是号称万物皆可拌。 白苍穹他们满怀着好奇与期待,认真地看了菜单之后,兴致勃勃地点了四个凉拌菜。 第一个点的是充满异域风情的日式小拌,第二个是清爽宜人的凉拌莴笋,第三个是备受大众喜爱的凉拌天蚕土豆,第四个则是令人馋涎欲滴的凉拌猪耳朵。 在做土豆的时候,老板停下手中的动作,热情地问白苍穹他们:“你们这土豆,是想要下饭吃呢,还是当小吃?” 白苍穹一听,不禁满脸疑惑,下意识地说道:“土豆不都是零嘴的吗?” 老板爽朗地哈哈一笑,详细地解释起来:“这您就有所不知啦,因为我老婆的口味偏好,所以我这儿的土豆有两种做法。” “一种呢,跟外面常见的小吃差不多,调料放得不多,土豆吃起来脆脆的,不过分量相对少一些。” “另一种呀,调料给得足,土豆炖煮得十分软烂耙活,分量也比较多。” 白苍穹听完,转头看向司马云然她们,几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快速交流了一番,最终一致决定要下饭的那种。 老板微笑着比了个 ok 的手势,便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大展身手。 厨房里,老板熟练地拿起土豆,仔细地清洗干净,然后用刮刀将土豆皮轻轻削去。 接着,用特制的刀具把土豆切成均匀的波浪状,放入锅中。 随着锅里的水逐渐沸腾,土豆在水中翻滚跳跃,散发出阵阵热气。 老板精准地掌握着火候和时间,不一会儿便将煮得恰到好处的土豆捞出来。 他在另一个锅里倒入适量的油,烧热后放入各种调料,辣椒的火红、花椒的麻香瞬间在锅里炸开,香味四溢。 紧接着,老板将煮好的土豆放入锅中,快速翻炒,让每一块土豆都均匀地裹上浓郁的调料。 最后,他将炒好的土豆盛出锅,一份美味下饭的凉拌天蚕土豆就大功告成了。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米饭和香气扑鼻的菜就被端上了桌。 日式小拌独特而精致,下面是一丛嫩绿的韭菜,鲜嫩欲滴,上面铺着色泽鲜艳的三文鱼片,每片三文鱼都被精心处理,中间撇开了个小巧的洞,洞里面稳稳地打着两个晶莹剔透的无菌蛋,仿佛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凉拌莴笋则是将莴笋切成丝丝缕缕,纤细而均匀,宛如缕缕丝线。红油、蒜末、生抽等调料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将莴笋丝拌得色泽诱人,红油的鲜亮与莴笋的翠绿相互映衬,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那凉拌天蚕土豆,用筷子轻轻一夹就成两半,软糯的土豆内部展露无遗。 小尝了一口,确实十分下饭,调料的味道浓郁但却咸淡适宜,恰到好处,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凉拌猪耳朵下面是一层脆生生的豆芽打底,豆芽饱满而水灵,四周满满当当地铺满了切得薄厚均匀的猪耳朵,猪耳朵的纹理清晰可见,红油的浸润让其更加诱人,让人看了就食指大动,食欲大增。 众女纷纷对老板的手艺表示称赞,她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司马云然好奇地询问老板:“老板,您是不是蜀都人呀?” 一说到自己的家乡,老板顿时眼睛放光,乐得分外开怀,像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他兴奋地摆摆手说道:“对呀,我就是蜀都的!”接着便与白苍穹等人滔滔不绝地聊了起来。 “我们蜀都那可是好地方,美景数不胜数。” “就说那青城山,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得能让人醉了去。” “还有都江堰,那可是个伟大的水利工程,造福了多少百姓哟!” 老板说得眉飞色舞,“美食更是多得不得了,火锅、串串香、龙抄手,每一样都能把你们的舌头给勾住!”大家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和向往的声音。 吃完饭后,老板更是豪爽,特意打了个对折。 这可整得白苍穹他们怪不好意思的,连连推辞。 老板却大手一挥,满脸真诚地表示:“那有什么不好意思,几个小菜而已,能与你们聊得这么开心,值!”与老板告别后,众人带着满满的温暖回到了酒店。 洗漱完后,他们都躺在床上,身体深深陷入柔软的床垫中,不由得异口同声地感叹道:“还是床上最爽!” 那声音中满是放松与惬意,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无踪,只留下宁静与满足。 第35章 比武 突然,柳佩仪好奇的问道:“云然,你之前来过龙国吗?” 司马云然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回忆的神情,告诉大家,是当年的最后一届武术大会。 说到这,司马云然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丝神秘问道:“大家想不想知道那届武术大会的事?” 众女一听,纷纷被勾起了好奇心,立马像兴奋的孩子般爬了起来,眼睛发亮,迫不及待地说道:“要听要听!” 白苍穹躺在床上,看似没有动作,身体依旧慵懒地舒展着,然而耳朵却不自觉地竖了起来,显然也被吸引住了。 司马云然的思绪像是穿越了时光的隧道,回到了过去,随后缓缓开口道 那是一年春天,龙国帝皇白帝轩与龙国境内的所有武术大族,纷纷签署了禁武协议。 协议规定,所有各大武术家族,不得私自发布比武令,不得私自下擂台,且若使用武术打伤他人在并非是正当防卫的情况下,其惩罚强度将是普通惩罚的 4 倍。 这条法令从京城下发后,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以往那些高调宣称自己是什么武术传人的声音,此刻都销声匿迹。 好几个曾经以武术为特色的大城,也迅速改变了自己的城市特色,去迎合新的形势。 然而,唯独属地和广城两地,经过不懈的努力与争取,获得了举办最后一届比武大会的机会。 两城郑重地发起邀请函,满怀热忱地邀请世界各地的武术协会踊跃来参加这场意义非凡的比武大赛。 而声名远扬的司马家族,毋庸置疑,赫然在受邀的名单之中。 司马云然第一次踏入龙国这片土地时,那满心的好奇简直溢于言表。 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惊异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只见别的城市皆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充满了科技与时尚的气息。 可唯独龙国,入目皆是充满历史韵味的旧古建筑,它们仿佛岁月的见证者,一层又一层地堆高,承载着厚重的过往。 父亲看着她那充满疑惑的模样,缓缓告诉她:“再过几年,怕是也看不到这些饱经沧桑的建筑了。” 司马云然听了,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她扯着父亲的衣角,迫不及待地连连追问其中的缘由。 可父亲只是慈爱地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有机会来此,便能亲眼见证龙国的变化。” 司马家族在参赛的队列中排在第 78 列,此次前来参赛的人员众多,共计 13 人。 司马云然趁着比赛前的闲暇时光,在蓉城尽情地游玩了一番。 起初,她还是一个对辣味避之不及的娇弱小女子,可在蓉城这充满火辣热情的氛围中,经过一次次美食的洗礼,竟硬生生地转变成了一个无辣不欢的火爆女子。 只是,蓉城那随处可见的众多同性恋人,着实让司马云然在最初的时候感到有些惶恐胆寒。 然而,幸运的是,她依旧凭借着自己开朗友善的性格,交到了不少性取向正常的知心朋友。 比赛拉开帷幕的时候,这些朋友都纷纷赶到现场,热情地替她加油助威。 然而,司马云然的脸上却不见多少开心的神色,因为在司马家族一路高歌猛进的晋级过程中,根本就没轮到她上场一展身手。 司马家族在赛场上展现出的强大实力,着实令蓉城众多的武术势力大为震惊。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司马家族所学的武术繁杂多样,如此杂乱无章,居然都能一路势如破竹,成功晋级前五?” 好在晋级前三后,司马云然总算迎来了上场的机会。 不过,这机会来得还有些“曲折”,竟是因为老爹的宠溺,偷偷扔出一枚石子,让自己的三哥意外骨折,被敌人趁机打倒,这才给了司马云然登场的契机。 那一场比赛结束后,两个参赛选手可都挨了骂。 司马云然的三哥,被众人吐槽故意放水,而她哥的对手,则被指责不讲武德。 司马云然上场时,现场的氛围倒是有些出乎预料。 并没有出现瞧不起女子上场的声音,也没有大喊让她下去的喝斥。 反倒是一堆颜狗扯着嗓子为她加油助威,就连对方家族里的人都有人忍不住为司马云然加油,结果嘛,那些为司马云然加油的人当然是被自己的家主狠狠打了一顿。 与司马云然比武的是来自蓉城本地势力的铁腿帮家主的三儿子,这铁腿帮练功极为奇特,不练上半身,一门心思只练下半身。 擂台上,两人互相拱手,神情肃穆,并各自报名。 司马云然与那铁腿帮弟子报完名后,瞬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只见那铁腿帮弟子双目圆睁,大喝一声,率先发动攻击,他双腿猛地一蹬地,身形如箭般朝着司马云然激射而来,同时右腿高高抬起,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司马云然的头部横扫而去。 司马云然却是不慌不忙,娇躯微微一侧,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 铁腿帮弟子一击未中,左腿紧接着连环踢出,腿风呼啸,气势汹汹。 司马云然脚步轻移,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那密集的腿影中穿梭自如。 她看准时机,身形一闪,欺近对方身前,右手握拳,朝着对方的胸口猛击而去。 那弟子反应也是极快,收腿后退,同时双臂交叉护在胸前,硬接了司马云然这一拳。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弟子竟被震退了几步,双臂一阵发麻。 他稳住身形,再次发起进攻,双腿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司马云然攻去。 司马云然目光坚定,身形灵动,或闪或避,或挡或攻。 她瞅准对方进攻的一个破绽,左手格挡住对方踢来的一腿,右手迅速抓住对方的脚踝,猛地一甩,那弟子的身体便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倒在地。 然而,这铁腿帮弟子也是个硬骨头,迅速起身,再次扑向司马云然。 司马云然冷哼一声,身形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旋身,双脚连环踢出,如幻影般踢向对方。 那弟子躲避不及,胸口、腹部连中数脚,再次倒地。 这一次,他挣扎了几下,却没能立即起身。 司马云然稳稳地落在地上,气定神闲,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坚毅。裁判见状,快步上前,高声宣布:“司马云然胜!”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和掌声。 司马云然的意外出手,彻底打乱了最后两场比赛的计划。 原计划中最强的两家,都准备派遣自己的破局者参加比赛,毕竟他们都深入分析过司马云然哥哥的战斗方式。 但司马云然使用的方式截然不同,司马南武打的是一个攻敏,只需找个能扛能打的,硬拖便能应对。 可司马云然不同,她的招式变化繁多,太极的以柔克刚、咏春的短桥寸劲,还有令人眼花缭乱的腿法、拳法,光是一场比赛就展现了如此之多。 保不齐,她还有哪些深藏不露的招式没使出来。 此刻,距离二强比武还有 30 秒,现在的第二强家族,已经没有时间再思考琢磨了,当机立断直接派出了自己的大弟子。 这位大弟子身材魁梧,肌肉紧实,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上擂台,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自信。 而司马云然也毫不畏惧,再次站到了擂台中央,台下众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这场激烈对决的开场。 第36章 巴西柔术 此家族乃是广城的叶家,向来主修咏春拳,甚至还经过了现任叶家家族的改革,为咏春拳增添了不少杀伤力。 司马家族这边,司马岳山神色淡定,悠悠地喝了口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早已预料到结局已定。 倒是司马云然的三个哥哥兴奋不已,老三虽然被自己老爹弄骨折,但对于痴迷武术之人而言,区区骨折,不过是小伤罢了。 他们三个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打着赌,争论着自家妹妹几招能拿下叶家的大弟子。 此时,擂台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叶家大弟子扎稳马步,双手摆出标准的咏春起手式,目光紧紧锁住司马云然。 司马云然则一脸轻松,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自警惕。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时,叶家大弟子率先发动攻击,他身形一闪,双拳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司马云然攻去,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这改良后的咏春拳,不仅速度更快,力量也更加强劲。 司马云然却不慌不忙,她脚步轻移,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巧妙地避开了叶家大弟子的一连串攻击。 紧接着,她看准时机,使出太极中的揽雀尾,双手轻轻一带,将对方的猛力化解于无形。 叶家大弟子一击落空,迅速调整身形,再次攻来。 他的拳法越发凌厉,招式之间衔接紧密,毫无破绽。 司马云然也不甘示弱,她施展出咏春拳中的日字冲拳,与对方的拳头正面相碰。 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人各自后退几步。 短暂的僵持之后,叶家大弟子突然改变策略,双腿如风,踢出一连串的迅猛腿法。 司马云然则以灵活的身法躲避,同时看准时机,用出腿法中的回旋踢,直击对方的腰部。 叶家大弟子侧身躲开,顺势一个肘击朝着司马云然的面门袭来。 司马云然反应极快,一个后仰避开,紧接着双手撑地,双腿飞起,踢向对方的胸口。 此时,叶家大弟子的咏春拳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 司马云然则将所学的各种武术招式融会贯通,见招拆招。 她时而以太极的以柔克刚卸去对方的力量,时而用咏春的短打快攻反击,时而又施展出凌厉的腿法和拳法打乱对方的节奏。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司马云然抓住叶家大弟子的一个破绽,使出一招擒拿,将其手臂反扭,然后一个侧身踢,直接将叶家大弟子踢下了擂台。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司马云然微笑着向台下抱拳。 司马家族成功晋级二强,暂时位列一强的广市山佛李家家族脸色很是不好看。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台上的司马云然,心中暗自揣测,这个女子不简单。他看出来了,司马云然还是在藏拙,中间有一段看似咏春的招式,但其内蕴含的那股杀意,绝非是寻常咏春所能体现的。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李永龙,果不其然,自己这大儿子果然有自己的观察力,只见李永龙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他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李永龙的肩膀道:“既然怕,就认输吧。” 李永龙坚定地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大声说道:“我一定会赢。” 而李家家主摇了摇头,甚至都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话:“你赢不了。” 此时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在期待着这场最终对决的来临,究竟是司马家族能够一黑到底,还是李家扞卫住他们的霸主地位,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比赛开始,现场的欢呼声如排山倒海般更加热烈起来,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 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李永龙能赢,他站在台上,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后吐出一口浊气,在心中不停地暗示自己:“那一年的比赛只是意外,只是意外。” 比赛铃声一响,司马云然便如脱缰的野马般率先出手,果不其然,竟是巴西柔术! 她眼神中透露出的杀意凛冽如刀,甚至能比拟巴尔萨斯?摩洛萨!那凌厉的气势让李永龙心中猛地一紧。 司马云然身形一闪,瞬间贴近李永龙,双腿一缠,试图将他摔倒。 李永龙反应迅速,侧身躲避的同时,一记直拳轰出。 司马云然灵活地低头躲过,双手顺势抓住李永龙的胳膊,一个巧妙的转身,想要施展过肩摔。 李永龙凭借扎实的下盘功夫,稳稳站住,猛地挣脱开她的束缚。 司马云然毫不气馁,再次发起攻击,她的双腿如灵蛇般缠住李永龙的腿部,用力一拉。 李永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迅速调整身形,飞起一脚踢向司马云然。 司马云然侧身躲过,双手快速出击,抓住李永龙的脚踝,用力一扭。 李永龙吃痛,但他咬紧牙关,以另一只脚为支撑,身体旋转,挣脱了司马云然的控制。 然而,司马云然的攻击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抱住李永龙的腰部,想要将他举起。 李永龙则用手肘猛击司马云然的背部。 司马云然强忍疼痛,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成功将李永龙举过头顶,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永龙倒地后,迅速翻滚起身。 此时的他已是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汗珠。 司马云然不给李永龙丝毫喘息的机会,再次扑了上去。 她的动作迅猛而精准,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 李永龙见势不妙,连忙后退。 司马云然紧追不舍,一个飞身侧踢,直逼李永龙的面门。 李永龙抬起双臂格挡,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传来,双臂一阵发麻。 司马云然紧接着使出巴西柔术中的关节锁技,抓住李永龙的手腕,用力扭转。 李永龙拼尽全力反抗,但司马云然的力量和技巧明显更胜一筹,他渐渐陷入了困境。 就在这时,司马云然突然变换招式,一个扫堂腿攻向李永龙的下盘。 李永龙躲避不及,被绊倒在地。 巴尔萨斯也在现场,刚开始他的确不看好这个女子,但现在,他来了兴趣。 他站在窗边,一只手拿着汉堡,一只手拿着可乐,喃喃自语道:“只是她一个女子,用抱摔还是太残暴了。” 如果有机会,我想要教导她一个新的巴西柔术,不,应该叫巴西杀术!毕竟她也不是龙国人,学学杀招也并无可访。” 下方擂台,李永龙的抗打性就连司马云然的大哥都感觉到有些惊讶。 在司马云然这么多招式的狂轰乱炸下,他恐怕都能被自己的妹妹逼退数步,而李永龙挨了这么多下,竟然都没有倒下。 司马云然见此,眼神越发坚定,再次发起一轮更为猛烈的攻击。 她身形如电,拳脚如风,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李永龙疲于应对,防守逐渐出现漏洞。 终于,司马云然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她飞起一脚,正中李永龙的胸口。 李永龙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裁判快步上前,数秒过后,李永龙未能起身。 最终,这届武术大赛,司马家族胜。 现场一片欢腾,鲜艳的司马家族旗帜高高挂起,取代了之前李家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宣示着司马家族的荣耀。 第37章 继续出发 蓉城这边的武术比赛,向来最大的伤亡也不过是骨折,或者皮肤出血这类不太严重的伤势。 但司马云然听说广城那边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据说有好多家族被不明势力渗透。 那群人借着比武的名头,肆意屠杀,偏偏这场比赛还是他们主动申请的,死亡也被官方如实登记在案。 可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那些人竟根本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这让广城那边的家族势力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这也只是听说罢了,司马云然思绪结束。 此时,床上的三女眼睛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纷纷竖起大拇指给司马云然点赞。“云然,你太厉害了!” “就是就是,这事听得我们惊心动魄的!” “以后还要多给我们讲讲这些呢!” 司马云然笑着回应她们:“好呀,只要你们想听,我随时都讲。” 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温馨而融洽。 白苍穹在听到一半时就困到不行了,眼皮沉重得好似铅块,不一会儿就直接睡了过去。 柳佩仪倒是坚持得久一些,基本上听完了才睡过去。 等司马云然讲完,时间已经悄然走到了半夜一点。 大家都困得睁不开眼,于是互道晚安后,便纷纷挤进被褥。 酒店的床虽说很大,但躺六个人还是稍微有些挤。 不过对于此时疲惫不堪的众人来说,已经很好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伴随着众人均匀的呼吸声,夜显得越发宁静,大家都在睡梦中期待着新的一天。 第二天,第一个醒来的依旧是陆思琪,也不知道这小妮子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个精准的闹钟? 每天都能在七点到九点之间准时起床。 不过这小妮子好在也很会看形势,知道大家这几天从早上玩到下午都累坏了,所以早上就没有起来哼歌扰人清梦,反而是安安静静地洗漱,然后轻手轻脚地点外卖。 窗外的阳光逐渐洒进房间,陆思琪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其他人。 她洗漱完毕后,坐在床边,轻轻地翻阅着手机,等待着外卖的到来。 早上九点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柔和地洒在房间里。 柳佩仪、司马云然、刘盼三人悠悠转醒,柳佩仪睡眼朦胧中看到陆思齐乖巧地坐在床边,便起身走过去,一把将陆思齐紧紧抱在怀中,双手轻柔却又带着几分调皮地揉了揉她那粉嫩的脸蛋,带着笑意开玩笑道: “小琪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呀,早上没听到你那欢快的歌声,姐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陆思琪被揉得脸蛋微红,嘴里含含糊糊地抗议道:“佩仪姐,你再揉我的脸都要揉烂了呀,我唱歌还不行嘛,只要你别夹我。” 柳佩仪听到这话,仰头开怀大笑起来,声音清脆如银铃:“我对你可是喜爱得紧,怎么舍得不夹你呢。” 说完,便拉着已经洗漱过一遍但脸蛋还被揉得红扑扑的陆思琪,再次走进洗手间,仔细地帮她洗漱。 这时,司马云然和刘盼也清醒过来,看到陆思琪那副生无可恋又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9 点 40 分,外卖小哥准时送达。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欢乐氛围。 韩宁嫣和白苍穹被这声音吵醒,两人睡眼惺忪,头发凌乱,眼神迷离,一副还没完全清醒的迷糊样子。 刘盼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道:“你们俩怕不是闻到饭菜的香味才醒来的吧。”大家听到这话,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今日的早餐丰富多样,摆放得满满当当。 有热气腾腾的香菇鸡肉小笼包,皮薄馅大,鸡肉鲜嫩多汁,香菇的香气完美融合其中; 还有香菇猪肉小笼包,猪肉的肥美与香菇的鲜香相互交织,让人垂涎欲滴; 以及色泽诱人的叉烧包,甜咸适度的馅料,松软的面皮,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每种小笼包各有一笼。 此外,还有三碗浓稠的稀粥,米粒饱满,口感醇厚; 三碗较为稀薄的稀粥,清爽顺滑。 店家还贴心地赠送了脆爽可口的泡红萝卜皮,酸甜开胃; 以及独具特色的凉拌折耳根,那独特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众人围坐在桌旁,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开始尽情享用这美味的早餐。 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分享着彼此的趣事,食物的香气和温馨的氛围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 折耳根这独特的美食,端上桌后,柳佩仪和刘盼尝试了一口,瞬间脸色变得难看,干呕不止。 而陆思琪、韩宁嫣、司马云然和白苍穹却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两女那痛苦的模样,司马云然忍不住开玩笑道:“你俩吃个饭都能怀孕,太夸张了吧?” 刘盼听到这话,当即不干呕了,一个猛扑就朝着司马云然冲过去,双手直挠她的痒痒肉。 司马云然被挠得咯咯直笑,直呼:“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其他人在一旁看着这场热闹,哈哈大笑,气氛好不欢乐。 就在这时,柳佩仪是真的吐了,陆思琪和白苍穹连忙跑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 缓和了一会儿后,柳佩仪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直呼:“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接下来吃饭的时候,柳佩仪离那盘折耳根老远,眼神充满警惕,生怕被那股独特的气息再次“毒到”似的。 其他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是一阵笑声。 吃完饭后,白苍穹主动承担起订票的任务,依旧选择了盲盒订票的方式。 值得一提的是,官方为那些特别渴望游遍全国的人专门设置了一个贴心的功能。 假如你此刻身处 a 点,盲盒定到了 b 点的某个地方,那么接下来你再次订票时,盲盒默认的地点将不会再是这个 b 点,而是 b 点的下一个地方。 当然,倘若你仍然希望盲盒能定到这个 b 点,就需要在设置里面自行进行相关操作。 对于热衷于旅游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加分项。 几人纷纷围了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满心期待着盲盒的结果。 只见盲盒缓缓弹开,显示出“大理站 - 剑门站,共计十个小时”。 这次运气不太好,订到的是硬卧,但大家觉得也还能接受。 “没关系啦,硬卧也能好好休息,说不定还能有不一样的体验呢。”韩宁嫣笑着安慰大家。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收拾好行李,准备踏上新的旅程。 第38章 结束 剑门这个神秘而令人期待的地方,他们在出发前便做了详细的查询。 发现这里值得游玩的好去处基本上都集中在剑门关那一带。 这无疑是个令人欣喜的消息,意味着这将会是一次十分方便省心的旅行。 大家迅速换好舒适的常服,兴致勃勃地前往前台办理退房手续。 在顺利地拿回押金后,便掏出手机呼叫滴滴打车。 大理作为备受欢迎的旅游胜地,打车服务相当出色。 仅仅十来分钟的时间,一辆崭新的丰田塞纳就闪着转向灯,稳稳地停靠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所要搭乘的列车是 11:40 的,因此还得在候车室耐心等候一段时间。 11 点 10 分,伴随着广播里传出的清脆声音,火车提前 20 分钟开始检票了。 ,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卧铺车厢。 走进包厢,里面共有六个铺位。 这可给了他们自由选择的机会,完全不用拘泥于车票上的铺位分配。 白苍穹动作敏捷,率先把行李放上了上铺,一脸轻松地说道:“我就喜欢睡上铺,感觉高高在上,特有安全感。” 司马云然也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说道:“我也想体验一下普通卧铺的上铺是什么感觉。” 随后便占领了右侧的上铺。 韩宁嫣和陆思琪则心满意足地选择了下铺,她们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笑着说这样方便进出。 刘盼和柳佩仪经过一番商量,分别选了左右的中铺。 铺位分配完毕,大家相视一笑,都觉得这样的安排十分完美。 随后,各自有条不紊地放置好行李,把床铺整理得舒适温馨,怀着满心的期待,准备开启这未知而精彩的旅程。 大理到剑门一共需要十个小时,对于大家来说,基本上睡上一觉,差不多就能够抵达目的地。 这么短短的距离,让大家都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晚上 21 点 40 分,火车缓缓停靠在了剑门站。 下车后,众人没有奔向酒店,而是迫不及待地直奔餐馆。 \/因为司马云然曾经来过蜀都,对当地的美食比较了解,所以就由她来推荐菜品。 司马云然拿着菜单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很快做出了决定。 她点了一份热气腾腾的番茄粉丝汤,以其酸甜的口感来开胃; 还有香嫩脆爽的火爆腰花,鲜嫩香辣的火爆兔肉,麻辣鲜香的椒麻鸡,外酥里嫩的干煸肥肠,以及一份口感醇厚的红烧猪血。 点完菜后,大家满怀期待地坐在桌前,一边闲聊着旅途中的趣事,一边等待着美味佳肴上桌。 不一会儿,菜就陆陆续续地上齐了。 那番茄粉丝汤,汤汁浓稠,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打开了大家的味蕾; 火爆腰花香气扑鼻,腰花鲜嫩脆爽,毫无腥味; 火爆兔肉色泽红亮,香辣可口,每一口都充满了刺激的味道; 椒麻鸡鸡肉鲜嫩多汁,麻与辣的完美结合让人欲罢不能; 干煸肥肠焦香四溢,越嚼越香; 红烧猪血入口即化,咸香适中。 众人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司马云然看着大家满足的神情,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别急别急,慢慢吃,还有好多好吃的等着咱们呢!”她笑着说道。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大家都吃得心满意足。结完账,他们这才慢悠悠地朝着预定的酒店走去。 夜晚的剑门,微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驱散了旅途的疲惫。 到了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大家各自回到房间。 简单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上,惬意地回味着这一天的经历,带着对明天游玩的期待,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唤醒了沉睡中的众人。 大家洗漱完毕,精神饱满地准备开始探索剑门的奇妙之旅。 首先他们来到了剑门关的绝壁廊,这里依山傍势而建,蜿蜒于悬崖峭壁之间。 走在狭窄的廊道上,一侧是陡峭的石壁,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山谷,让人既感到惊险刺激,又能领略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接着,他们来到了翠屏峰。翠屏峰犹如一面巨大的绿色屏风,峰上绿树成荫,郁郁葱葱。 大家沿着蜿蜒的小径攀登而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 之后,他们又去到了梁山寺。虽然大家对寺庙不感兴趣,只是在寺庙外稍作停留便离开了。 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剑门关的石笋峰。石笋峰就像一根巨大的石笋矗立在山间,形态奇特,令人称奇。 大家纷纷在此拍照留念,记录下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随后,他们又体验了剑门关的鸟道。 鸟道狭窄陡峭,仅容一人通过,需要手扶铁链,小心翼翼地前行。 尽管过程充满了挑战,但当他们站在高处俯瞰群山时,那种成就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接下来,他们来到了剑门关的一线天。 两面悬崖相对而立,只留下一条狭窄的缝隙,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形成了独特的光影效果。 大家行走在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 最后,他们来到了关楼。关楼雄伟壮观,气势恢宏。 站在关楼上,俯瞰着剑门关的壮丽景色,大家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和勇气。 一天的游玩结束后,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但又心满意足。 在剑门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欢乐的笑声和美好的回忆。 接下来的三个月,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逝。 大家虽说未能将全部景点逐一游览,但也在半个龙国的广袤大地上留下了或深或浅、难以磨灭的足迹。 这一路,欢笑与泪水交织,疲惫与满足相伴,感动与惊喜相随,留下的是满满的珍贵回忆。 明天就是一号了,大家一致决定,前往燕京观看升旗仪式,以此作为这段精彩纷呈的旅程完美结束的纪念! 11 月 1 日,社会我白哥果然神通广大,自有妙招抢到了前面的绝佳位置,所以大家也难得能够多睡一会儿,补充精力。 当清晨的第一缕柔和阳光还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众人便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精神抖擞地朝着升旗的地方进发。 到达目的地后,宏伟壮观的天安门广场庄严肃穆,每个人的心中都被敬畏和期待填满。 没过多久,国旗护卫队迈着整齐有力、铿锵豪迈的步伐走来。 旗手扛着鲜艳的五星红旗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他们英姿飒爽,目光坚定而锐利。 随着雄壮激昂的国歌声响起,擎旗手奋力挥动右臂,将鲜艳的五星红旗抛向空中。 五星红旗迎风展开,伴随着国歌的旋律缓缓升起。 现场的所有人庄严肃立,面向国旗行注目礼,目光追随着那徐徐上升的旗帜。 国歌声中,每个人的心中都涌动着对祖国的无限热爱和深深的自豪。 升旗仪式结束后,他们依然伫立在广场上,久久不愿离去。 这三个月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如电影般不断回放,而眼前这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仿佛也见证了他们这段难忘且意义非凡的旅程。 第39章 过了许久,白苍穹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听完电话后,带着自己的妻子们,登上了一辆全封闭的装甲客车。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带着他们驶向一处神秘之地。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 这处神秘地点竟然完美复刻了皇宫,那种震撼程度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准确形容。 高大巍峨的城墙环绕着整个宫殿区域,朱红色的宫墙庄重而威严,墙顶覆盖着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他们跟随着侍从一路前行,来到了一片广阔的大型人造湖泊前。 湖水清澈如镜,微风拂过,波光粼粼。 湖边种植着一排排垂柳,嫩绿的柳枝随风摇曳,仿佛在与湖水低语。 湖中的荷叶挨挨挤挤,荷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然盛开,粉色、白色的花瓣娇艳欲滴,散发出阵阵清香。 湖泊的正中央矗立着一个无比巨大的宫殿,通往宫殿的道路仅有一条长长的廊桥。 廊桥两侧的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龙飞凤舞,有花鸟鱼虫,栩栩如生。 他们沿着廊桥缓步向前,终于来到了宫殿。 宫殿的大门高大宽阔,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门钉,显得格外华丽。 走进宫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地面由青石铺就,平整光滑。 庭院四周摆放着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再往里走,便是宫殿的主殿。 主殿高大宏伟,殿内的柱子粗壮挺拔,上面绘着精美的彩画。 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吊灯,光芒璀璨。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柔软而舒适。 殿中的桌椅摆放整齐,皆是用上等的木材打造,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此时,白帝轩和凤晚樱早已在此早早等候着。 第二日,晨曦刚刚划破天际,皇宫内便忙碌起来。 白苍穹被册封皇子的仪式在庄重而紧张的氛围中拉开了帷幕。 宫廷乐队奏响激昂的乐章,声音响彻整个皇宫。 白苍穹身着华丽的锦袍,在侍从的引领下,缓缓走向册封的高台。 他身姿挺拔,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 台下,群臣肃穆而立,各国使者怀着各异的心思观望着这一场重要的仪式。 皇帝高坐龙椅,威严庄重,皇后则在一旁仪态端庄,尽显母仪天下之风范。 随着礼官高声宣读册封诏书,白苍穹正式成为了 49 皇子。 一时间,鼓乐齐鸣,彩带飘扬。 一些小国家的使者们还在云里雾里,未及反应,而得到了一丝风声的大国家,则迅速派遣使者进献珍贵的礼物,以表祝贺。 在随后的日子里,白苍穹皇子妃的婚礼更是盛大而隆重。 与第一位皇子妃的婚礼,现场布置得如梦如幻。 到处是娇艳欲滴的鲜花,芬芳的香气弥漫在空中。 皇子妃身着绣满精美花纹的大红嫁衣,头戴璀璨夺目的凤冠,在众人的簇拥下,与白苍穹携手走过铺满红毯的通道。 他们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深情与期待,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许下了相伴一生的誓言。 第二位皇子妃的婚礼则充满了异域风情。 婚礼现场装饰着来自远方的奇异珍宝,色彩斑斓的绸缎随风舞动。 皇子妃身着独特的民族服饰,展现出别样的美丽。 白苍穹与她在欢快的音乐声中,围绕着篝火翩翩起舞,为这场婚礼增添了浪漫与欢乐的氛围。 第三位皇子妃的婚礼以典雅古风为主题。 古朴的亭台楼阁间,挂满了诗意的字画。 皇子妃轻挽云鬓,身着素雅的汉服,与白苍穹一同在琴瑟和鸣中完成了庄重的仪式,彰显出传统文化的韵味。 …… 这一场场婚礼皆由皇帝皇后亲手操办,奢华程度令人赞叹。 其他皇子和妃子们看在眼里,嫉妒得不可自理。 他们在自己的宫殿中暗自埋怨,心中愤愤不平,然而面对皇帝和皇后的权威,却也只能将这份嫉妒深埋心底,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第三日,阳光洒在宫殿的庭院中,白帝轩难得将所有皇子召集到了这宽敞的院子里。 面对着这个不怒自威的父亲,除了白苍穹依旧昂首挺胸,其他人都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太监王德勇,在白帝轩的眼神示意下,毫不迟疑地直接走进皇子堆里,像拎小鸡仔一般将 22 皇子硬生生拖了出来。 白帝轩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 22 皇子,冷冷地喝道:“抬起头来!” 22 皇子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白帝轩狠狠的一巴掌。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22 皇子的牙齿瞬间应声而飞,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他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 这残酷的一幕吓得其他皇子愈发惶恐,一个个缩着脖子,恨不得把头直接埋进地里的洞里。 白帝轩这时候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22 皇子惊恐地摇了摇头,结果迎接他的就是白帝轩雷霆万钧的一脚。 这一脚又猛又狠,直接将 22 皇子踹到了墙壁上。 只听“轰隆”一声,墙壁顿时出现如蜘蛛般密密麻麻的裂纹,22 皇子的气息也瞬间萎靡起来,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白帝轩目光凌厉地看向老七,老七瞬间感觉如芒在背,立马跪倒在地。 白帝轩还没开口呢,他就主动抢先说道:“父王,我承认昨天老 22 是来找我了,但听他们说,想要针对老 49,我那是万般不敢答应啊!” “我甚至还劝解了老 22 和老九,他俩冥顽不化,尤其是老九,他说他的护卫已经经过他的精挑细选,您还能监视他不成?” 一旁的老九瞬间就懵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白帝轩怒极反笑,连吐三个好字。 老九随即被揪了出来,被白帝轩命人扒光衣服。 紧接着,太监王德勇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老九身上,每一鞭下去都皮开肉绽,没一会儿功夫,骨头都露了出来。 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庭院中,看到这一幕的皇子们更是吓得抖如筛糠,牙齿咯咯作响。 惩戒完老九后,王德勇像扔破布一样将老 9 和 22 重新甩回人堆里。 两人瘫倒在地,气息微弱,皆生死不知。整个庭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皇子们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你们从小生活在金窝里,对老 49 的抵触我能理解。”白帝轩的声音悠悠传来,看似平和不惊,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谈论着最为寻常不过的家长里短。 然而,这看似平淡的话语落在众皇子的耳中,却犹如炸雷轰鸣,每一个字都像是阎王手中无情的索命绳索,勒紧了他们的心脏,让他们感到呼吸困难,恐惧在心底肆意蔓延。 “但是,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皇子之间禁止宫斗?”白帝轩再次开口,语气依旧不温不火,声调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 可就是这样波澜不惊的语调,却仿佛携带着无尽的寒意,瞬间将众皇子笼罩在冰冷的恐惧之中。 他们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冷汗如雨般渗出,湿透了衣衫。 “恐怕你们还不知晓,我为何对老 49 这么好?”白帝轩边说着,边漫不经心地随手轻轻扒开老大和老二,脚步从容不迫地走进了神色惶恐的人堆里。 随后,他看似亲切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搂住老大老二瑟瑟发抖的肩膀,那凌厉如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字一顿,字字如钉地说道: “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皇后为我诞下一子?” 白帝轩话音刚落,朝着白苍穹微微摆手,示意其自行离开。 而后,他仿若无事一般,气定神闲地重新安然坐在了椅子上。 他神色淡定自若,目光平静如水,似乎在耐心且悠然地等候着什么。 不一会儿,皇子们的母亲在侍从的押送下,纷纷被带到了这混乱不堪的庭院之中。 一时间,庭院内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相互交织,宛如一首悲惨的交响曲。 有的母亲面容惨白,泪水肆意流淌,有的则瘫倒在地,几近昏厥。 这一日,对于众皇子而言,无疑是坠入了无尽黑暗的可怕之日。 老大至老四的母亲,遭受了无情的贬谪,分别被降为昭仪、昭容、昭媛、修仪。 除此之外,其余的妃子们,皆被毫不留情地送入修德院,刑期长短不等,短则七天,长则四年。 而针对老 49 、老 7 和 22 的母亲,命运则更为凄惨。 一人被无情地关入冰冷刺骨的寒监,一人被打入酷热难耐的热狱,她们的妃子身份被瞬间剥夺,紧接着被送进疯修院,被迫重新学习一言一行。 老 7 和 22 更是被残酷地扒去了皇子的尊贵身份,被毫不留情地送进了阴森的精神疗养院。 第40章 凶手 一月后,白苍穹依旧与那些皇子相处不来,大多数时光都是与自己的妻子相伴度过。 而就在今天,他决定要完成自己先前的承诺。 不过,在行动之前,他还是先照例询问了陆思琪的想法。 令人倍感诧异的是,陆思琪并没有为其父母求情,反倒是一脸淡然地表示随白苍穹处置。 仔细想想,其实也能够理解,毕竟陆思琪自打出生就被无情地抛弃,从未在自己父母身边生活过。 若她对自己的父母怀有深厚感情,那才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由于皇城的生活实在太过枯燥乏味,当听说要处理陆思琪的事情时,其他四位女子也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致,一个个兴奋地纷纷嚷嚷着要一同前往。 白苍穹自然欣然应允。 不多时,一架直升机轰鸣着从皇城起飞,划破长空,径直飞往乱龙城。 不多时,飞机缓缓降落在乱龙城的空旷之地。 随后,六人有序地登上了那辆经过精心改装后的车辆,风驰电掣般地朝着陆思琪老家的村寨进发。 一路上,两旁的风景如诗如画,山峦起伏,绿树成荫,清澈的溪流蜿蜒流淌。 然而,此刻众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这迷人的景致上,个个神色凝重,无心观看。 在距离寨子不远的地方,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天公竟然不作美,豆大的雨点开始纷纷扬扬地洒落。 雨水急促地敲打着车窗,很快就让道路变得泥泞湿滑,坑洼不平。 但幸运的是,他们所乘坐的车辆经过了特殊的精心改造,其重量远远超过了一般的越野车,强大的车身足以抵御复杂路况的冲击。 出色的悬挂性能能够有效地缓解颠簸,甚至还配备了专为应对恶劣路况的特殊防滑轮。 正因如此,他们在艰难的道路上依然能够稳健前行,甚至一鼓作气超过了一辆缓缓行驶的货车。 这辆货车正是从镇子开往寨子的,车上装满了货物与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他们超过货车后没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汹涌而下。 货车司机惊慌失措,躲避不及,径直撞上了陡峭的山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白苍穹他们没有丝毫停留,而是凭借着车辆的卓越性能,继续在雨中艰难前进。 经过一番波折,车辆终于顺利直接抵达了村寨。 在村寨里,他们等待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总算看到陆思琪的父母相互搀扶着,牵着一个小男孩,一步一滑地缓缓走来。 村民们漫不经心地走进大门,目光呆滞,丝毫没有察觉到村子里村尾的那一家人正被悄无声息地拖进了幽深的树林里。 那个可怜的小男孩被人毫不留情地戴上了严实的头套,身上那件衰衣也被粗暴地扒了下来。 而陆思琪的亲生父母,同样被强行戴上了黑色的头套,瞬间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便遭到保镖们狂风暴雨般的一通乱打。 保镖们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腿脚毫不留情地踹向他们,直到打得他们声嘶力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叫喊声。 趁着一片混乱,四女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也瞬间爆发,纷纷冲上前去还上去补了几拳几脚。 唯独陆思琪,整个人呆立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犹豫,显得唯唯诺诺,不敢上前。 柳佩一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直接走过去,温柔而有力地抱着陆思琪走过来,轻声细语地安慰着让她别怕。 在几女充满关切和鼓励的轮番鼓舞之下,陆思琪内心深处的勇气终于被一点点唤醒,她双眼泛红,大喊了一声,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拿起棍棒,疯狂地一通乱抡,那挥舞的棍棒带着风声,硬生生把已经昏迷过去的两人给打得瞬间惊醒。 但很快,在陆思琪如狂风般的击打下,他们又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直到陆思琪筋疲力尽,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整个胸腔都填满空气,随后整个身体一软,一下子瘫倒在了柳佩仪温暖的怀里。 陆思琪生性纯良,内心深处始终怀着一份柔软和善良,终究还是不忍心让这尚在年幼的孩子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所以白苍穹他们也只是单纯地狠狠揍这一家人一顿,出出气而已。 至于后面这一家人是死是活,就只能听凭上天的安排,看他们各自的命运了。 回到车上,陆思琪内心的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瞬间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听了也不禁感到心酸。 白苍穹他们几人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出声安慰,他们心里清楚,也许让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就好了,让她把内心所有的眷恋和痛苦都随着泪水哭出去,从此能够彻底忘了这令人心寒的一家人。 过了许久许久,陆思齐在极度的疲惫和精神的重压下,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接下来,就该轮到那个令人憎恶的死和尚了。 车子一路平稳而安静地行驶着,仿佛漂浮在云端,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摇晃和颠簸,缓缓地来到了那座庄严的寺庙。 白苍穹特意耐心地等天气彻底明朗,万里无云之后,才果断地让人封锁寺庙,把游客一个不留地全部赶下了山。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血腥残酷,所以白苍穹只带着司马云然跟他上山。 寺庙大门前,果不其然,几个身强力壮的武僧气势汹汹地站成一排,有心阻拦。 白苍穹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腰间的匕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其中一人,猛地将匕首狠狠插进了他的脖颈。 刹那间,鲜血喷射而出,溅洒在周围的地面上,他却丝毫未受影响,任由鲜血喷溅在身上,脚步不停,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寺庙。 围墙四周也接连不断地翻进许多黑衣人,他们动作敏捷,如同黑夜中的幽灵。 个个手持寒光闪烁的匕首,眼神冷酷无情。寺庙中正在练功的寺童们惊慌失措,试图用手中的棍子抵抗。 但他们的动作在黑衣人面前显得笨拙迟缓,黑衣人个个身经百战,动作凌厉。 只见他们轻松地逮住寺童们挥舞的棍子,顺势用力一拉,寺童们便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紧接着,黑衣人高高扬起匕首,精准而迅速地划过寺童们脆弱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如注。 一路杀到主庙前,凶手正跪在蒲团上,以磕头的姿势趴在地上,面向佛祖,身体瑟瑟发抖。而主持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看向白苍穹说道:“施主如此造杀孽,未免太过分了否?” 第41章 凶手 “没时间跟你叭叭,把人交出来” 白苍穹怒吼道,脸上满是不耐烦。 主持双手合十,叹了声阿弥陀佛道:“施主如此冥顽不化,小僧只能给施主些许教训了。” 主持目光坚定地看向殿内,轻轻喊了声:“杀!” 瞬间,18 罗汉从大殿里一拥而出,他们个个手持沉重的金棍,气势汹汹地直接朝着白苍穹杀来。 司马云然见状想要动手,却被白苍穹抬手阻止,他说道:“我们就是来看戏的,再说了,伤着我老婆也不好。” 这话整得司马云然俏脸绯红,她轻轻锤了白苍穹一下,娇嗔道:“就你贫嘴。” 就在这时,北天王砖破石板,从地底破石而出,犹如一尊战神。 只见他猛地伸出拳头,直接将第一个冲向他的 18 罗汉打飞出去。 然而,这 18 罗汉均是铜皮铁骨,北天王这威力十足的一拳打在他们身上,只是出现了清脆的铁响声,却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北天王见自己势大力沉的一拳竟然未能对这罗汉造成伤害,心中也是一惊,旋即冷哼一声,再度主动出击。 他身形如电,双拳挥舞如风,朝着面前的罗汉轰去。 那罗汉亦是不甘示弱,手中金棍舞动得密不透风,与北天王的拳头不断碰撞,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 北天王的拳法刚猛霸道,每一击都带着呼呼风声,可罗汉们配合默契,一人防守,其余人便趁机攻击北天王的破绽之处。 一时间,北天王竟被他们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哼,不过如此!”其中一罗汉嘲笑道。 北天王闻言,双目圆睁,怒喝道:“休要张狂!”只见他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一股诡异的黑色气息从他体内涌出。 此时的北天王招式越发狠辣诡异,他身形一闪,绕到一罗汉身后,一记肘击直击其后背。 那罗汉铜皮铁骨,本不该受伤,可这一击因有邪功加持,竟让他身形一晃。 北天王趁势而上,双拳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蕴含着紫黑色的内力。 罗汉们的防御逐渐出现漏洞,北天王瞅准时机,一脚踢中一罗汉的膝盖,只听“咔嚓”一声,那罗汉的膝盖竟被踢折。 其他罗汉见状,心中大惊,可北天王攻势愈发凶猛。 他双手抓住一罗汉的金棍,用力一扯,将那罗汉拉到身前,接着一个头槌撞去,罗汉的额头瞬间鲜血直流。 那主持目睹眼前的惨状,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人竟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极恶狱的北天王,其主修的血莲华功法,恰是硬功的克星。 18 罗汉本就武艺不甚高超,全仗着那一身铜皮铁骨在江湖立足。 然而,此刻在北天王凌厉的攻势之下,他们很快就陷入了狼狈不堪的境地。 只见北天王身形如鬼魅,招式凶狠决绝。 一名罗汉刚举起金棍想要回击,北天王一个侧身避开,同时铁拳如疾风骤雨般轰出,直直砸在那罗汉的胸膛。 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北天王的拳头竟然破胸而出,鲜血四溅,场面极度血腥。 其他罗汉被这一幕惊得一愣神,就在这瞬间的分神之际,北天王的爪功已至。 他的十指犹如尖锐的鹰爪,迅猛地划过罗汉们的身躯,所到之处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罗汉们的惨嚎声响彻云霄。 主持见局势愈发失控,心知自己再不出手,恐怕今日便要酿成大祸。 只见他双目圆睁,怒喝一声,一根纯金打造、沉重无比的铁棍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运足力气,双腿猛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双臂,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向北天王。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这威力惊人的一击竟将坚实的地板砸得粉碎,碎石如子弹般四处迸射。 然而,北天王却仿若无事一般,身上竟没有留下丝毫伤势。 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在主持惊骇欲绝的目光下,北天王左手的手骨突然“咔咔”作响,弹射而出,瞬间化作了一把锋利无比的骨刀。 骨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朝着主持划了过来。 金铁相交,刹那间火花四溅,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尖锐得让人耳膜生疼。 主持连忙挥棍抵挡,北天王的攻击却如狂风暴雨般密集而猛烈。 骨刀与金棍不断激烈碰撞,每一次撞击都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得颤抖。 北天王的身形快如闪电,飘忽不定。他时而一个旋身,骨刀从主持的肋下划过;时而一个俯身,骨刀自主持的头顶掠过。 主持拼尽全力挥舞着金棍,却逐渐左支右绌,难以招架这密不透风的攻击。 突然,北天王猛地一个侧身,骨刀以刁钻的角度划过主持的肩头。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衣衫,切入皮肉,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 主持吃痛,忍不住闷哼一声,步伐踉跄。 北天王趁此良机,飞起一脚,这一脚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力,正中主持的胸口。 主持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北天王不紧不慢地踱步前行,那令人胆寒的骨刀缓缓缩进皮肉绽裂的手臂之中,紧接着,那吓人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开始愈合。 司马云然满心好奇,扭头向白苍穹问道:“这究竟是何种功法?” “竟如此诡谲奇异。” 苍穹面带耐心,详细解释道:“此乃血莲华独有的奇妙之处,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自身骨骼变化形态,并且丝毫不会伤及根本。” 司马云然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里轻声嘟囔着:“真没想到这世上的武功竟是如此千奇百怪,竟然有人能把自己全身的骨头幻化成锋利的器具还能安然无恙,简直神乎其神。” 北天王行至气息微弱的主持身旁,毫无怜悯之意,猛地伸出手,粗暴地抠破了主持的肚子,而后从里面一把抓出内丹。 主持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刹那间内力尽失,沦为了一个毫无武功的平凡之人。 北天王做完这一切,面沉如水,一声不吭地默默站到了一旁。 白苍穹阔步走过去,大手一伸,紧紧抓住还跪在地上的凶手的头发,毫不手软地狠狠将他拎了起来。 白苍穹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凶手,带着几分嘲讽道:“兄dei,出家人还留长发,犯戒了,知道吗?” 然而,此人依旧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宛如一尊雕塑般,对白苍穹的话语置若罔闻,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 白苍穹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冷酷。 紧接着,他突然伸出大手,如铁钳一般牢牢抓住了凶手的头发,随后手臂猛地发力,伴随着一股粗暴至极的力量,狠狠地一扯。 瞬间,头发连着头皮被生生撕下,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一片。 凶手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忍受的痛楚。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牙关紧咬,不肯张开嘴巴说一个字。 白苍穹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心中反而涌起一股更加强烈的好奇与戏谑。 他像是找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般,毫不犹豫地再次伸出手,毫不留情地一把接一把地拔着凶手的头发。 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头发与头皮的分离,鲜血不断地飞溅而出,很快就将凶手的脑袋染得如同一个血葫芦。 即便此刻凶手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整个身体更是抖如筛糠,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但他依旧顽强地紧闭着双目,双手合十,仿佛在坚守着内心最后的一丝信念。 第42章 庆平水国 如此血腥的一幕,其他几女赶来时,或多或少都被吓得花容失色。 可司马云然却丝毫不见惧意,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吃着佛祖的贡品,还催促着白苍穹搞快点。 白苍穹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急什么?慢慢来。” 随后,白苍穹扯下桌垫,动作看似轻柔,实则粗鲁地给凶手那满头鲜血擦拭干净。 接着,他拿起一根香,对着凶手无比温柔地开口说道:“犯了戒,就要重新入佛门,重新入佛门,首先就是剃度,然后再烫戒疤。” 白苍穹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地将香狠狠地点在这人光秃秃的脑袋上。 这下,凶手再也无法忍耐,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双目圆睁,怒火中烧,猛然挥出一拳朝着白苍穹砸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北天王几乎是以一个瞬移的速度来到了白苍穹的身侧。 只见北天王出手如电,精准地抓住此人的手腕,紧接着,他顺势一掌拍出。 这一掌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直接将此人狠狠撞破墙壁,“砰”的一声巨响,那人重重地摔倒在外,扬起一片尘土。 白苍穹微微眯起双眼,神情淡漠地嘱托了一句:“慢点把人揍死,揍太快了,没有痛苦。” 那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完,他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供桌上,随手拿起一个水果,与司马云然一同享用起来,还边吃边说道:“你别说,这贡品的滋味确实要比普通的水果美妙许多。” 而门外,凶手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北天王的攻势下毫无反抗的余力。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甚至都不明白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所知道的那些零星信息,皆是主持通过预言告知的。 可就连主持也不晓得究竟是何方神圣要对他下此狠手,只知晓他命中有死劫,还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能助其破解。 他万万没想到这主持竟是如此草包,短短几招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自己如今更是凄惨,在北天王的铁拳之下,连招架之功都没有。 渐渐地,凶手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意识也逐渐模糊。 然而,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汹涌的痛楚,却不停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就在他万念俱灰,想要闭上眼睛迎接死亡之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拉声骤然传来,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咆哮。 他惊恐万分,瞬间瞪大了双眼,紧接着便是一阵响彻天际的哀嚎。 定睛一看,自己身上一大片皮肉竟被北天王残忍地撕扯了下来,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北天王的双眼充满了冷酷与无情,他并未因凶手的惨叫而有丝毫的停顿。 紧接着,他再次伸出那犹如恶魔之手的粗壮胳膊,死死地抓住凶手的肩膀,用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凶手的肩胛骨瞬间粉碎,那钻心的疼痛让凶手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冷汗如雨水般不断落下。 随后,北天王又猛力地扯住凶手的胳膊,狠狠地向外一拉,凶手的整条胳膊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扯断,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凶手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绝望的呜咽。 北天王并未就此罢休,他一脚踩在凶手的膝盖上,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声,凶手的膝盖骨彻底粉碎。 此时的凶手,已经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瘫倒在血泊之中。 可这还远远不够,北天王用尖锐的指甲刺入凶手的腹部,然后缓慢地向上划动,凶手的肚皮被一点点剥开,肠子和内脏流了一地,那刺鼻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中。 凶手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但北天王依旧没有停下他的暴行。 他双手抓住凶手的肋骨,猛地发力,一根根肋骨被折断,胸腔被彻底破坏。 凶手的多处骨头被北天王无情地踩碎,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而恐怖,犹如死亡的乐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凶手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煎熬着。 足足十来分钟,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最终,凶手在极度的痛苦和绝望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那充满怨恨和不甘的双眼依然圆睁着,死不瞑目。 事情终于圆满结束,接下来的时光便是尽情享受生活。 司马云然和白苍穹悠然下了寺庙,北天王则转身回到了极恶狱中。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整座寺庙竟燃起了熊熊大火。 人们或许并不知晓,这一座寺庙,竟牵动了一场关于不要盲目迷信的律法改革。 乱龙城与龙城正式合并,龙城的叛变计划功亏一篑,最终还是乱龙城城主从中捡了漏。 两城合并之后,龙城大力开展清扫重男轻女思想的行动,多个原本藏于深山之中的村寨被迁移到了距离城镇不远之地,并且由此牵动了深山律法相关的一系列开展活动。 龙国大地上,白苍穹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没有选择留在燕京。 在他看来,皇城的生活看似繁华荣耀,实则枯燥无味到了极点。 那四片区域城,虽然从地图上看距离皇城似乎并不遥远,但真正身处其中就会明白,其遥远程度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要知道,皇城的外围看似物资丰富,生活所需之物应有尽有,而且还能免费享用,可这看似美好的一切,却无法填补精神上的空虚与无聊。 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仿佛都是设定好程序的 npc 一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行为和话语,毫无生气和变化。 他们的表情冷漠,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这种如同死水般毫无波澜的生活,让白苍穹感到无比压抑和厌倦。 正因如此,白苍穹决定带着众人搬到了莫城。 这座城市在龙国众多知名的大都市中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籍籍无名。 然而,它却有一个独特的称号——龙国的小孔雀国。 可这个称呼的由来,并非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因为环境的脏乱差。 实际上,是因为这座城市拥有着庞大的人口数量。 更为特殊的是,莫城在龙国内属于为数不多的,其房屋建筑制式是由上一任帝皇亲自规划建立的。 那些古老而独特的建筑,承载着历史的厚重与岁月的沧桑,它们静静地矗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故事。 这些建筑不仅是艺术的瑰宝,更是历史的见证者,赋予了莫城与众不同的魅力和韵味。 也正因如此,白苍穹他们选择了这里。 白苍穹和自己的诸位妻子生活得可谓是逍遥舒坦。 就在这一年的春节和秋季,阖家团圆的喜悦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众人的脸上都绽放着兴奋的光彩。 春节,本就是象征着团圆的美妙时节,可惜韩宁嫣和陆思琪的父母未能到场,不过其他三女的父母均已顺利抵达龙国,共同欢庆这美好时刻。 此次出行,白苍穹亲自驾驶着一辆上汽的大通 fcv80。 这款车空间宽敞无比,足足能够容纳 14 个人,但加上身为司机的他,总共不过 6 人,因而车内空间显得无比富足,令人倍感舒适。 白苍穹认真定好导航,汽车随即朝着庆平水国一路飞驰而去。 庆平水国并非是一个国家,而是一座巧夺天工的古式餐馆,它一半建于水上,一半建于水下,堪称建筑史上的奇观。 这座庆平水国占地广袤,足有数十万平方米。 其建筑风格独具一格,融合了明清时期的古典韵味与现代的创新元素。 水上部分的建筑,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朱红色的门窗与金色的铆钉相互映衬,显得庄重而华丽。 每一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龙飞凤舞,有花鸟鱼虫,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光芒,宛如宝石镶嵌其中。 水下部分的建筑则采用了特殊的透明材质,既能让人们清晰地观赏到水下的奇妙景色,又能确保建筑的安全性和密封性。 透过这透明的墙壁,可以看到五彩斑斓的鱼儿悠然游弋,水草轻轻摇曳,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他们一路行驶了约九个小时,才终于抵达雾城。 庆平水国就位于雾城的中央,为了打造这座独特的建筑,雾城中央一大片广阔的区域都被精心改造成了湖泊。 眼前这恢宏的一大片,便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庆平水国。 这里一共设置了三条廊桥,分别位于左右和后方。 正前方是游船以及租船的区域,供游客们尽情游览这水上水下的奇妙世界。 庆平水国通常情况下并不开放,就算偶尔对外开放,门票的价格也高昂得令人咋舌。 一个一米高的儿童门票就需要1k,而一个成人票更是需要足足 十来万。 第43章 结局 白苍穹他们将车缓缓停靠在码头。 只见皇城的禁卫军成员身姿挺拔,在码头大门的两侧严阵守卫。 白苍穹他们下车后,马上就有引路太监恭敬地在前带行。 与此同时,车辆会被训练有素的其他工作人员熟练地开走到停车场,待他们回来时,车辆便会再次准确无误地停在码头门口。 刚一靠近码头的大门,那厚重的大门便自动向两侧缓缓打开。 两名近卫军神情肃穆,敬礼致意,随后又迅速转身继续面向前方,目不斜视。 再往前走,便出现了两名搜行官。 哪怕白苍穹身为皇子,也不能携带任何危险物品入内。 这群工作人员手持精密仪器,一丝不苟地对着他们的身上仔细扫了扫,接着又让白苍穹他们拿出身上的金属物品放置在工作人员拿出的盒子里。 工作人员将每个金属物品挨个认真检查后,确认无虞,这才归还给白苍穹他们,并敬礼放行。 继续往前,就可以直接登船了。 待他们登上船后,码头的盖板稳稳收起,而这艘船即刻朝着庆平水国的码头全速驶去。 船如离弦之箭,很快就抵达了码头。 下船后,一条宽阔平整的青石板路映入眼帘,径直通向那气势恢宏的大门。 一路上,两排近卫军庄严肃穆地守卫在道路两侧,他们身姿挺拔,目光坚定,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而在门口,更是矗立着两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半神异能者,其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踏入大门,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左右对称分布的两部电梯,其外观精致华丽,采用了高级金属材质打造,散发着冷冽的光泽。 正对着大门的是两排并行的自动扶梯,扶梯由优质木材包裹着金属架构,既美观又坚固。 脚下铺设的地板乃是极为珍稀的泰米娜翡翠晶石,这种晶石每年的开采量极其稀少。 其色彩温润,纹理独特,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四周墙壁上悬挂着的画作,无一不是国之珍品。有的是意境深远的山水画,山峦叠嶂,云雾缭绕; 有的是栩栩如生的人物画,神态各异,呼之欲出;还有的是色彩鲜艳的花鸟画,争奇斗艳,生机勃勃。 乘坐扶梯来到二楼,这里分布着龙凤阁、与风阁、朱鸟阁、红莲阁四大阁楼。 其中,龙凤阁位于正中央,装饰最为奢华,彰显着尊贵与威严; 与风阁在其左侧,风格典雅清新,给人以宁静之感; 朱鸟阁位于右侧,充满了灵动与活泼的气息; 红莲阁则在角落位置,独具一番清幽之韵。这四大阁楼,龙凤阁、与风阁、朱鸟阁为天字馆,红莲阁为地字馆。 再登上三楼,需要乘坐位于正前方长廊尽头不远处的电梯。 这部电梯独具特色,是全透明的设计。坦然地走进去,便能清晰地看见院中央那美轮美奂的喷泉。 喷泉的造型别致,水流随着音乐的节奏高低起伏,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形状。 而在喷泉下方,青石板路几乎被五彩斑斓的花朵完全掩埋,只能隐约看到石板的轮廓。 这些花朵种类繁多,争奇斗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仿佛将整个空间都变成了花的海洋。 到了三楼,一出电梯,一股醇厚浓郁的古木檀香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人紧紧包裹。 面前展现的唯有一条悠长的长廊,长廊两侧的木墙乃是由不知何种珍稀名木精心建造而成。 那木材散发出的淡淡馨香,如同深山幽谷中幽然绽放的野花,芬芳馥郁却毫无刺鼻之感,清淡宜人却又始终萦绕鼻尖,丝毫不失其独特韵味。 这奇妙的香气仿佛是大自然这位神奇的艺术家倾尽心力、精心调配而成的绝世佳作,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顺着长廊徐步前行,脚下的每一步仿佛都踏在历史的长卷之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岁月的深沉沉淀和厚重积淀。 长廊的地面由光滑如镜的青木铺就,每一块青木都似乎承载着无数的故事。 两侧的木墙,木纹细腻,宛如古老的画卷上流淌的墨痕,透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终于走到尽头,一道宽广得令人惊叹的木门庄严地矗立在眼前。 木门之上,精心雕刻着携带着祥瑞祥云的巨龙。 那云雾缥缈迷离,如轻纱般缭绕,而龙身若隐若现于其间。 然而,即便龙隐于这朦胧雾中,却依旧能无比清晰地看清那随风飘动的飘逸龙须,威严而深邃的龙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细密而闪耀着神秘光泽的龙鳞以及那刚劲有力、锋利无比的龙爪。 这栩栩如生的雕刻,足以可见木匠那登峰造极的高超技艺,竟能将龙腾于雾这一虚幻缥缈之景刻画得如此既空灵虚幻而又逼真传神、活灵活现。 白苍穹,轻轻敲响房门。 只听得一阵轻微而低沉的声响传来,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那门便缓缓地、平稳地向两侧自动展开。 门内,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穹顶高悬,如同浩渺星空。 屋顶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明珠,宛如繁星点点,洒下柔和而温暖的光辉。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檀木圆桌,纹理清晰,散发出幽幽的木香。 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佳肴的香气与檀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垂涎欲滴的独特氛围。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丝绸画卷,描绘着古老的传说和神话故事。 白苍穹踏入厅内,目光瞬间捕捉到正前方那道立于阳台之上静静赏景的熟悉身影,他,喊了一声“父王”。 白帝轩悠悠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接着便扬手将其他人召唤了过来。 众人纷纷就座,可刚开始,气氛却稍显凝滞,似有一层淡淡的沉闷笼罩着。 然而,春节的喜乐终究是难以被遮掩的。不多时,欢声笑语逐渐响起,氛围慢慢变得热闹非凡。 此番前来的人众多,如潮水般的身影让白苍穹一时间有些应接不暇,根本认不过来。 大人们围坐一团,高声谈论着时事政事,眉飞色舞; 同龄人们则三两成群,分享着各自的新奇经历,笑声朗朗。 整个大厅内,春节的气息浓郁而热烈,张灯结彩,红绸飘舞。 此次春节,白帝轩把自己的众多儿子都召集而来,就连那两个曾被禁闭思过的儿子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们不在这三楼,三楼在座的仅是老大到老十一。 白苍穹平日里难得与这些哥哥们相聚交流,今日还有嫂嫂们在旁,大家相谈甚欢。 这顿年夜饭,男生们推杯换盏,白酒一杯接一杯地入喉,不一会儿便个个喝得面红耳赤,说话也开始大着舌头。 女生们则大多选择了清甜的果酒,只是微微醺然,双颊染上了一层迷人的红晕。 一顿饭从八点开始,大家尽情吃喝,谈天说地,时间在欢乐中飞逝,一直持续到了一点。 几位长辈早已醉意沉沉,东倒西歪地躺到了桌子上,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大家尽兴畅饮过后,一个个都有些步履蹒跚。 这时,训练有素、身姿婀娜的侍女们轻盈地走上前来,她们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各位,缓缓前往水下酒店,准备让众人在醉意与满足中安然入眠。 水下酒店里,白苍穹和来自不胜果国酒的陆思琪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鼾声此起彼伏,呼呼大睡。 而其他四女却兴致勃勃,毫无睡意,双眼紧盯着外面缓缓游荡的鱼群,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 她们甚至激动地呼喊着“鲨鱼,鲨鱼”。 鲨鱼听到这阵动静,迅速地游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了一口,却没想到连个细微的痕迹都没留下来。 鲨鱼满心疑惑,在周围转了一圈,又猛地咬了一口,可依然咬不动。 无奈之下,它只好悻悻离开。 此后,又有好几条食肉性鱼类被吸引过来,试图咬上一口,可结果同样是连一条痕迹都没留下。 这几女倒是显得越发兴奋,每当有食肉鱼类张开嘴靠近,她们就兴奋地拿起相机拍照,欢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就这么一直闹腾着,硬生生地玩到快早上了,几女才终于感到疲倦不堪,欢呼着扑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她们入睡后,整个水下酒店逐渐恢复了宁静,只有那些不知疲倦的鱼群还在玻璃墙外悠然游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湖水向下刺荡,新的一天又悄然来临………… 番外:11号篇 今天是11号,但这一章发的时候可能就不是11号了,说实话,这几天确实燥的慌,上个月的总都没能完成 一个月比一个月成绩差,但还是会写下去,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继续努力吧 等到这个100章写完后,应该会好好休息休息,自己都不知道要写个几年 废话也就这么多了,以后就不写总绘了,就那样吧,随缘更新,随缘闲聊,其实十三卷的方案我也写了,写的太烂,删了 就直接进入现实番外吧 ……………………… 今天是个非同寻常的日子,蜀都之人有一项独特的习俗,那便是赶集,用蜀地的方言来讲,叫做赶场。 我们镇子里设定的赶集日子是每逢 1、4、7,今天是 11 号,星期一,我和小莲只得在村子里待着。 除了有个别朋友,其他人时基本上都会至少赶一次场才会离开村子。 早上七点,老大徐龙印满脸兴奋,兴冲冲地跑了出来,老二无精打采地趴在老大的背上,眼睛都睁不开,一副困兮兮的模样。 老三则是被我强行用物理手段摇醒的,他一脸幽怨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和你没完”。 老爸老妈早就收拾妥当,就等着磨蹭的小莲了。 每次赶场,小莲总是动作最慢的那个,她起得倒是挺早,可出发却总是最晚。 但我们也只敢在心里抱怨抱怨,谁也不敢当面说出来。 7 点 10 分,那个磨蹭的小莲,总算是收拾倒腾好了。 老爸老妈步伐坚定地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他们的身影透着一种沉稳和从容。 老大精神抖擞地跟在其后,位列第三,而老二则有气无力地趴在老大的背上,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位列第四。 小莲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排在第五的位置,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老三排在第六,小小的身影有些摇晃,而我则小心翼翼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目光时刻关注着老三,生怕他有个闪失。 老三今年才五岁,相比其他同龄的孩子,他走路的时间要晚一些。 而且之前做过相关的平衡测试,结果显示他存在有点平衡模糊的状况。 所以在走这崎岖不平的山路时,就算他摔倒在其他部位都还不算太严重,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怕他不小心摔到了脑袋,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就麻烦了。 我们缓缓走过那条不阴暗不狭窄的巷口,一步一步直接走到了我们村的尽头之处。 说实话,我着实分不清这里究竟是村头还是村尾,反正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我们村的边界所在就对了。 每逢赶场的日子,就会有面包车出现,专门负责把村里的人送到镇子里去。 在平常的时候,那是根本见不到的。每个人的车费是五块钱,我们一行六个人依次上了车。 司机见一下子上来这么多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发动车子出发了。 通常情况下,司机都是要耐心地等到车上坐满了人才会启程,但要是像今天这样一次性上车的人比较多,他们也就不再苦苦等待其他人,而是果断地直接出发了。 面包车司机,我们彼此之间早已是知根知底的熟稔。 他们那个小小的车队,拢共有着七辆车,成员包括六名男性和一名女性。 我们从来不会呼喊他们的本名,向来都是以各自独特的外号来称呼。 这次前来接我们的车,正是“野鸭子”所驾驶的那一辆。 至于他为何会被冠上“野鸭子”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外号?这里面可是有段令人忍俊不禁的故事。 在最初开始运营的那几年,这家伙开车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状况百出。老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家养在路边的鸭子,惹得鸭主人好一顿抱怨。 而且他开车的架势那叫一个疯狂,哪怕是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车子颠簸得仿佛要飞起来一般,他不仅不减速,还一个劲儿地把油门猛踩到底。 那场景,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小莲在这方面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她的人脉关系简直广泛到了令人惊叹的程度,甚至比老爹老妈的还要宽广得多。 而其中最为关键的原因,就在于她与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特别投缘,相处起来极为融洽。 每次看到她和老人们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的样子,都让人不禁感叹她那独特的亲和力。 在农村乘坐这种面包车,感觉就是格外的舒适自在。 一路上,大家无拘无束地闲聊着,分享着村里村外的新鲜事儿,或是谈论着哪家的庄稼长势喜人。 车子晃晃悠悠地前行着,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悠长,就在这轻松愉悦的氛围中,不知不觉间就抵达了镇子里。 车刚一停稳,我便赶紧将依旧沉浸在睡梦中的老二轻柔地抱在了怀里。 看着她那睡眼惺忪的模样,我凑到她耳边,轻声地吓唬她:“再不醒过来,好吃的可就都没你的份儿了。” 话音刚落,老二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忙不迭地牵着我的手,小脚丫摇摇摆摆地往前迈着步子,那急切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我们一家赶场,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三个队伍。小莲自成“闲聊队”,老爸老妈组成“闲聊二号”,而我则带着三个娃组成了“一通狂吃队”。 小莲赶个场,那真是走两步停一下,见着谁都能热络地聊上两句。 我和娃子们起初还在一旁耐心等着,可后来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也就懒得再等,大家干脆各自散开。 毕竟我对那些老年人的话题也实在是插不上嘴,没什么兴趣。 与老爹老妈还有小莲告别后,我领着老大、老二、老三,来到了第一个口子左侧处的早餐店铺。 刚一进门,我就扯开嗓子大声吆喝道:“叔子,给咱来四碗粉子,一个二两青红汤,一个一两清汤,一个三两青红汤,再来两屉包子。” “要得!”老板爽快地应道。 我们坐在那种食堂同款的圆椅上,龙叔见小莲没在我旁边,好奇地问了一句:“莲妹娃没跟你一起来哇?” “一会儿就来咯。”我话音刚落。 果不其然,真应了那句“说曹操,曹操到”。 我们平时不吃早餐倒还好,要是吃的话,基本上都是到龙叔这儿来吃米粉。 小莲跟我口味一样,都是三两青红汤牛肉粉,外加一笼包子。 而老爹老妈则更喜欢吃对面那一家的,我们几个就钟情于这一家。 龙叔那偏心的劲儿,真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通常情况下,米粉做好之后,那佐料都是得顾客依照自己的口味自行添加的。 然而小莲一来,这一切常规就被打破了。 那粉的份量多得简直不像话,肉的量更是多得让人咋舌,佐料添加的份量也是极为慷慨。 龙叔把刚做好的米粉端到外面的台子上时,眼瞅着那所剩无几的香菜,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全部倾倒在了小莲的那碗粉里,那股子豪爽劲儿仿佛那香菜不要钱似的。 再瞧瞧那葱花和酸菜萝卜,也是满满当当、实实在在的一大勺。 紧接着,他还满脸堆笑,格外殷勤又贴心地把那碗粉稳稳当当端到了小莲坐着的桌子上,同时嘴里还念叨着:“我跟莲妹娃,有要事相谈,徐娃儿,自己端,自己舀哈。” 我听了,无奈地比了个 ok 的手势。 要说起龙叔所谓的要事,基本上都是学校里的那些家长里短的八卦。 比如说哪个学生不小心拉屎拉到裤兜里头啦,哪个学生玩得太尽兴尿了裤子呀,又或者是哪个学生调皮捣蛋跟人打架了之类的。 他获取这些消息的速度快得出奇,甚至比学校里的师生知晓得还要迅速及时。 龙叔的孩子把粉做好了,只见他双手端着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嘴里不停地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 我瞅见这一幕,毫不犹豫地大步走过去,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说道:“龙龙娃儿,你都在这儿干了整整三年啦,怎么到现在端个碗还能被烫得嘶哈嘶哈叫个不停,你这双手咋就这么娇嫩哟?” “哼,你懂个啥球!老子那是手不长皮子,所以才这么怕烫!”他气鼓鼓地反驳着,两只手拼命地来回挥动,那速度快得几乎要出现残影了,仿佛这样就能让那滚烫的温度快点消散。 我看到他那副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坏心思地伸手轻轻摸了一下那滚烫的碗沿,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他的手,将那灼人的温度全都传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小龙娃烫得嗷嗷直叫,那声音凄惨极了。 龙叔在一旁忙活着,看都没朝这边看一眼,只是大声道:“龙娃子,你叫冤还是叫魂呢?!” 我笑嘻嘻地把粉一碗一碗挨个端到了台子上,动作娴熟地加好各种调料,然后对着正用冷水冲洗双手、一脸哀怨的小龙娃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这一举动更是把小龙娃气得直跳脚。 这几碗青红汤的粉,其中那二两青红汤的是徐龙和老三的,那碗清汤的自然是老二的,而我面前这碗三两青红汤的则毫无疑问是我的。 老二这娃子也是奇怪得很,平日里其他辣的食物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唯独在面对米粉的时候,却偏偏钟爱这毫无辣味的清汤。 外二:赶场 别人的赶场就是纯赶场,我们赶场一般有四天的计划。 在家时,若接近 1 号或 15 号,赶场那天就去赶场,第二天去吃克士。 因为以前吃的盗版牌子倒闭了,克士是县城第二家开的炸物店,开了五年,我们吃了四年,会员没停过,是狂热爱好者。 后面德基也开了,但只吃了一回,吃不惯,辣椒面、番茄酱要另加钱买,感觉其物价也要高一些 第三、第四天同样也是吃,然后逛逛街,就可以结束了。 毕竟小莲有孕在身,在胎儿还未成型前,小莲还没有很难受之前,肯定要尽可能的让她过的开心,吃的尽兴。 我一直认为这人的身体破毛病挺多,人会感冒生病,又会怀孕,痛苦不堪,着实令人头疼。 如果人类完美无瑕多好,没有痛苦,但那样好像又没啥意思。 吃完粉后跟小龙娃告别,继续去吃其他的。 右边是一家粉店,而左边则有一家小巧温馨的甜品铺,他家的甜品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美味,那可真是 very good 。 每天早上六点,店铺的老板就早早地开始准备食料进行精心制作。 所选用的都是上乘的好材料,真材实料清晰可见,不像大城市里充斥着那些所谓的科技食品,让人难以放心。 所以在某些时候,乡镇这些地方在饮食方面着实是非常方便的。 我兴要了一个甜甜圈,老大、老二各自挑选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 至于老三,为什么没有属于他的甜品呢? 老三向来不爱吃甜品,还记得第一次尝试的时候,还没吃到一半,他就再也不想吃了。 因此,这次他和老大共同分享一份。 拿着甜品从正门往里走,路闸两侧林立着各种各样的小店铺。 有售卖杂货的,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有出售工具的,品类繁多,令人目不暇接;还有小巧的商店,温馨而亲切。 大概前行 50 米的距离,那里有个茶馆。茶馆外面是楼梯,沿着楼梯上去便是乡政府处理中心。 但如今,这里变成了居民的免费拍照处。 我们所在的乡政府处理中心也是极为能折腾的,已经连续迁徙了七次了。 这一次,不知道迁到哪里去了,我在好几个村都没寻觅到它的踪影,估计是不开了,或者是和某个部门合并了吧? 老爸老妈常常就在这个茶馆里打牌,他们玩的是长条牌,牌局基本上都是从早上开始,一直持续到中午 12 点左右才结束。 茶馆的正对面有一个通道,通道的另一边便是热热闹闹的菜市场。 再沿着道路往前走上约 100 米,就会看到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右边是学校的后门,左边则通向菜市口以及菜市居民区。 继续往前,映入眼帘的便是居民区和那已经废弃的镇第一医疗中心。 说起我们这小镇的医院,以前那可是声名远扬,以妙手回春而着称。 只可惜,也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它被废弃了,那么大一片地方就这么闲置着。 新的医院呢,治疗能力还算可以。 然而,不管你患的是何种病症,医生似乎总是首先想到输液这一招。 真就仿佛输液能够包治百病一样,虽然镇里的人们常常这样调侃,但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重大疾病,给你打上一针,往往还真能药到病除。 要是一针不见效,再输上两天液,基本就能妥妥地康复。 还记得有一回小龙发烧,不仅嗓子疼,头也疼,还不停地流鼻涕、流眼泪,鼻子更是堵得厉害,各种各样的小病症状全都在他身上出现了,简直是小病的各种不良状态统统集齐,就像叠加满了负面 buff 一样。 他吃了整整一周的药,却丝毫不见效果。 无奈之下只好去镇里的医院,医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果断地让输液。 输液的第一天,依旧是鼻涕照流,嗓子照样疼。 可到了第二天,嗓子的疼痛居然就消失了。 从第三天开始,身体状况就逐渐地好转起来。 第四天又输了一天,到了第五天就顺利出院了,这治疗效果也真是够强的。 我们一般都是从十字路口那里往菜市场拐过去,而不走通道。 主要是因为通道里面实在太拥挤了,特别是赶场的时候,人潮涌动,再加上通道两边还有不少小摊贩,使得可供人通过的口子变得更小了。 来到十字路口,左右两侧都热闹非凡、十分繁忙。 左侧有着各种各样的摊贩,他们的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右边的左边是银行,庄严肃穆,右边则是镇政府,镇政府紧紧贴着的就是学校的后墙。 我们从左边的摊贩那里,买了五块钱的桃酥,那桃酥酥脆香甜; 六块钱的肉松面包,肉松满满,口感松软; 还有十块钱的酱香饼,酱香浓郁,让人回味无穷。 又买了些新鲜的水果,一路上我们边走边吃,好不惬意。 又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正对面左边是一个小超市,里面货物齐全; 右边是理发馆,装修简洁。 这里依旧有很多摊贩,但大部分是卖衣服的,款式多样。 我站的这边左侧呢,是对面那个小超市的分店,右边是便利店。 我们镇里,便利店和超市多得有些离谱,想要饿死在这里,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只要你走到街上大喊一声:“我饿了!”一堆人就会给你送吃的。 往左走,第一个是玉米饼小摊,我们四个人,一人买了一个,接着再往前走是摊,我们依旧一人买了一个。 约 60 米处,又是一个十字路口。 左边是家居集成和家具集成的免费停车场,里面停了一堆的摩托,汽车却很少。 右侧是凉菜店,凉菜店的正对面是汽修店,汽修店的隔壁是农作品店,里面售卖着各种农药以及菜种子,全镇就只有这一家。 来到凉菜店,老板朱永发正光着膀子在玩电脑,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猛地拍了拍他的膀子,吓得他身上的肉狠狠一抖。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吓死老子了,你个龟儿子!” “朱老板,又玩你仔的电脑”我笑着朝朱永发喊道。 “上回五村的家庭批斗大会,你是咋跟村长说的?”我紧接着追问。 朱永发听到我的声音,赶忙从架子上取下短袖套在身上,嘴里嘟囔着:“你这龟儿子莫黑我,不是想打折吗?”说着,他伸出手比了个八。 我毫不犹豫地比了个七,说道:“不行,你这娃子太黑了。” “不行,我告嫂子去了。”我故意威胁他。 “那不成,最低 7.5 折,不然我亏大发了。”朱永发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就这样,经过我俩一番你来我往的拉扯,最终硬生生地把价格干成了 6.5 折。 老朱顿时一脸的苦瓜脸,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谈妥价格后,我开始挑选菜品,挑了猪耳朵、无骨鸡肉、肺片、毛肚、牛肉、猪瘦肉。 只见朱永发拿起锋利的菜刀,将猪耳朵熟练地切成薄如蝉翼的片状。 接着,他有条不紊地加入石花、黄瓜丝、萝卜丝等配料,每一种配料的分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然后,他拿起大勺,舀上几勺特制的酱料,双手迅速地搅拌起来,让每一片猪耳朵和每一丝配菜都充分裹上浓郁的酱汁,那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处理鸡肉时,他先把鸡肉放入滚烫的油锅中,炸至金黄酥脆。 捞出控油后,撒上特制的调味粉料,放入袋中,用力地摇晃,让每一块鸡肉都均匀地沾上调料,香气四溢。 肺片则是按照夫妻肺片的经典做法。他把精心调制的红油、花椒油等调料淋在切好的肺片上,再加入蒜末、葱花等佐料,快速拌匀,那麻辣鲜香的味道让人垂涎欲滴。 毛肚的做法相对简单却也独具特色。 他用夹子夹好毛肚后,倒进香气扑鼻的辣椒面,然后把塑料袋系紧,不停地上下抖动,确保毛肚充分沾上辣椒面。 牛肉和猪瘦肉都是采用凉拌的方法。 朱永发将肉切成均匀的薄片,加入生抽、香醋、香油、香菜等调料,轻轻搅拌,使其入味。 外三:场二 老朱这个人的凉菜店生意不好,原因就在于他长得凶,那模样让人看着心里就有点发怵。 而且嗓门还贼大,说话都像在吼人,每次一开口都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再加上东西卖得贵,所以来光顾的人少。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些情况都是真的。 不过呢,人家的东西做的也是真的好。 贵,虽然是贵了一些,但人家配料给得多呀。 就我这一大袋子东西,一共 110 多元,打完 6.5 折后,应该是 71 块 5 ,老朱抹了个零,一共 72 元。 我给他扫了 70 元,这可给他气坏了,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又不好说出口,因为我有他老婆的联系方式。 最后他还是无奈地摆了摆手,脱衣服挂在架子上,继续玩他的电脑去了。 我留下一句祝生意兴隆后,就跟孩儿们进菜市场了。 刚离开他那店铺,老大眼神好,一眼就看见老朱的老婆回来了,我赶忙小声提醒了一句。 老朱不耐烦地摆摆手,直言不讳道:“你莫嘿老子,那母老虎现在在上海呢!” “她现在能出现在我面前?她瞬移啊,还是会飞啊!” 听到老朱的大嗓门,她婆娘刚开始还慢悠悠地走着,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可随后一听到老朱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立马神色大变,脚下的步伐也从慢走直接变成了狂奔,迅速钻进老朱的店里,“哗啦”一声关上了卷帘门。 我们走进菜市场都有好一会儿了,居然还能听到老朱那杀猪般的吼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 我们这个菜市场是公用的,规则很简单,谁先来的早谁就能抢到好位置。 左边是满满当当的菜市场,各种摊位罗列,蔬果生鲜琳琅满目;右边是镇里最大的超市。 我们这边的超市堪称是移动仓库,老板简直是钱多了烧的慌,超市里的东西比县里的还要齐全。 而且每次赶场的时候,超市里的商品都会降价促销。 面前尽头的那栋屋子是学校的外租房,专门给学校住得远的老师租的。 普通人也能租,只不过嘛,老师只需给三成房租,而你就得给七成。 房子的左边原是废弃的老菜市场摊,现今摇身一变,成了老吕的牛肉饼摊。 老吕全名吕布高,他们家三代都专注于牛肉饼的制作,只是这抠门的程度却是逐代递增。 想当年他爷爷那一代,做牛肉饼时不过是在足量的肉里略微加点面粉,以保证口感的丰富; 到了他爹那一代,比例就发生了变化,成了一半肉一半面粉; 而到了他这一代,那可真是“登峰造极”,一整个面饼里仅仅加上可怜兮兮的一丝丝肉。 更别提他儿子了,那更是变本加厉,牛肉饼里居然几乎都寻不见牛肉的踪影。 但不得不说,毕竟是三代传承的手艺,他家的牛肉饼味道着实令人叫绝。 香飘四溢的饼子吸引得县里都时常有人不辞辛劳地特意赶来,心甘情愿地在这里排起长队等待购买。 他家的牛肉饼向来都是现做现烤。 老吕做饼时,动作娴熟且迅速。 只见他先从面盆里揪出一块大小适中的面团,在案板上揉搓几下,面团瞬间变得圆润光滑。 接着,他用擀面杖将面团擀成薄厚均匀的面饼。 这时,他扭头看了一眼盆里的牛肉馅,刚好满满一个小铁勺的量。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铁勺,将满满一勺牛肉馅全部挖出,均匀地摊在面饼上。 随后,他如同变魔术一般,巧妙地将面饼的边缘捏合起来,使牛肉馅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其中,形成一个圆鼓鼓的饼坯。 下一步,老吕在平底锅里倒入少许油,待油温升高,便将饼坯轻轻放入锅中。 饼坯一接触热油,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欢快地冒着小泡。 老吕手持锅铲,不停地翻动着牛肉饼,确保其受热均匀。 不一会儿,牛肉饼的两面就变得金黄酥脆,香气扑鼻。 这边老吕一只手有条不紊地做着饼,另一只手还忙着接电话。 甭管电话对面是谁,只要对方刚一开口询问牛肉饼,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吼道:“没饼子了,自己过来排队!” 然后“啪”的一声急速挂断电话。 可当听到小莲的声音后,老吕这识别系统瞬间变得神奇起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硬生生从“没饼”变成“有饼”了,还热情地表示现在过来拿,刚刚合适。 挂断电话后,他迅速将做好的牛肉饼装袋,然后将“有余”的牌子换成了“售罄”。 目前排第一位的那哥们可就倒霉了。 老吕拿着勺子,在盆里一点一点挖着残渣,就用这点残余给他重新做饼子。 这操作看得那哥们眉头直跳,满脸的郁闷。 老吕这边牛肉馅都用完了,他儿子那边还有一大半呢。 不过同样的,老吕这边排队的人都已经排到超市门口了,他儿子那边却只有一小半。 老吕这儿只有三种馅的饼,牛肉、猪肉和韭菜鸡蛋。 小吕那边就多了,有四种馅,牛肉、猪肉、鸡肉、笋子韭菜。 但说实话,只有牛肉饼能达到好吃的程度,其他馅的都没那么出色,没有牛肉馅带来的那种惊艳口感。 小莲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大堆东西,一看就是那堆大妈给她买的菜。 排队到我的时候,我干脆厚着脸皮找小莲要了一半。 老大要一个猪肉馅的、一个韭菜馅的,老二老三都是猪肉馅的。 接过小莲的菜,又在通道口出口买了只烤鸭,然后我们一家五口又去了超市。 我们这一家五口人,在超市里消费要是不低于 600 元,那都算是节省的。 这个超市很大,空间又大又长,尾部是外国货区,主要是那里的东西价格昂贵。 老三也算是被我们养成了。 以前手里东西超过十斤,就累得像条狗似的。 现在快接近 20 斤了,除了脸红喘气,屁事没有。 来到茶馆里,老爹正跟其他三个人打着长条牌,全神贯注,神情紧张又兴奋。 老妈则和其他几个妇女坐在由四张方桌拼成的桌子旁,边嗑瓜子边喝茶,悠闲惬意。 看见小莲来了,那群妇女可高兴了,连连热情招呼。 虽然说蜀都的男人都有点耙耳朵吧,但像我们这的,除了县里有点地位的男人,村里的男人地位都得排狗后面,这也算是头一招了。 不过大家都过得并不窝囊,没那么夸张。 毕竟也就承包家务活,只要不抽烟,不去搞赌,不去外面乱搞,跟兄弟喝喝小酒,唱唱 k ,你老婆都是同意的,甚至还给你钱,这有什么不好的? 老三有点困了,被坐在小莲旁边的旭姐轻柔地抱在了怀里,不一会儿就甜甜地睡去。 我则兴冲冲地跑去旁边跟别人打鱼了。 老大跑去打弹珠,玩得不亦乐乎。老二则是跑到他爷爷那里看打牌,他爷爷偶尔还会让老二摸上两把牌。 老二虽然学习成绩不太好,但打牌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打了三把,居然赢了两把。 时间过得还挺快,不知不觉就到了 12 点。 粉店的外面停了一辆公交车,一共两辆公交车,这都是县里为了方便村里人出行而特意加宽了路线批准投放的。 最长时段,也就是周六周天,它们会停在往镇里走的那个路口处。 但在赶场的时候,车辆直接调度到了镇里。这车子不会报站,到了村口,你喊师傅刹一脚就行,可以说是很方便了。 公交车一来一回,基本上在 40 分钟左右。县里的启动了,镇里的也跟着启动。 但是要往更里的村,那就只能坐面包车了,面包车也会根据需求延长路线。 可以说,我们县虽然经济不富裕,但对村民已经算得上很用心、很照顾了。 这也算是大城市所体会不到的一种淳朴民风吧! 外四:县城 往农村开的面包车超载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们这趟也不例外。 没抢到位置的人,只能半弯着腰艰难地挤在车厢里。 一路上坑坑洼洼,车子颠簸得厉害,能给人挤没半条命。 回到村子里,已经 13:20 左右了,刚好吃午餐。 今天买的凉菜,再拌上一个凉拌莴笋,就直接可以开饭了。 老七走进了堂屋,主动趴在了小莲的脚下,小莲也熟练地将食物放在了它带过来的狗盆里,随后又去打了一碗米饭,扣进盆里。 一家七口加上一只狗,午餐就算是解决了。 吃完午饭,大家各自安排活动。 散步的散步,午休的午休,我是懒得上床了,所以干脆将椅子搬到了外面的院坝上,然后把书搭在了脸上,悠然地摇着椅子睡了过去。 老爸老妈则是找其他村民去聊天了,小莲则是去村小卖部旁打会儿麻将。 老大他们则是去河坝散步,散完步回来,老大老二或许是走累了,基本就睡着了。 老三因为之前睡过了,所以老大老二回来时,老三一个人乖乖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16 点了。 在此期间,老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到。 于是,我重新给老师回拨电话。 老师询问:“娇莲明天能回学校不?” 我则表示:“娇莲又吐了,要去县城输液,恐怕还要再请三天的假。” 老师表示明了,并希望我要是有点空闲时间去学校签一下假条。 我表示明天早上六点便来,老师嗯了一声,随后挂断电话。 老大徐龙已经开始准备晚餐了,中午的凉拌菜还剩一些,所以晚餐再炒两个菜,差不多了。 别看徐龙这娃子只有 14 岁,颠锅的技术比我都娴熟。 晚餐,徐龙炒了一个榨菜肉丝,还有青椒炒黄瓜。 16:20 左右,小莲和老爸老妈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在外面肆意浪了一下午的老七,也像是掐着点儿似的,准时准点地飞奔归来,嘴里还欢快地喘着气。 吃完晚饭后,老爸老妈相互搀扶着走进他们的屋子去洗漱。 我们也回到了属于我们的屋子,开始洗漱准备休息。 孩子们照旧在他们自己的屋子里,而老七呢,也乖乖地回到了它那舒适的小窝里。 因为下午睡过了觉,此刻躺在床上的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可小莲又明令禁止我玩手机,百般无聊的我只好把“魔掌”伸向了她的头发,这儿揪揪,那儿扯扯。 小莲被我折腾得烦躁不堪,气呼呼地从枕头下迅速摸出手机,一把塞到我手里,同时说道:“带上耳机玩,别吵我!” 我赶忙点头应道:“ok!” 戴好蓝牙耳机后,我便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不知不觉这一刷就到了早上的凌晨四点左右。 眼睛酸涩,脑袋发懵,我感觉自己都快精神错乱了,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实际上心里还惦记着手机里的内容,根本毫无睡意。 就这么苦苦熬到了五点,我轻轻推醒小莲,小声说道:“亲爱的,我要去学校一趟。” 小莲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从房子里蹑手蹑脚地出来后,我先去厨房手脚麻利地把早餐做好,然后才在打了一辆摩的,急匆匆地赶往学校。 来到学校,跟保安匆匆聊了两句,我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太久没写过字了,以至于手都生疏了,甚至还把请假原因写错了两个字。 班主任盖好章后,我拿着请假条来到保安室,递给了保安老井。 老井递给我了一根烟,满脸疑惑地问我:“这么急乎乎的干啥?” 我说:“我也不知道要干啥。”给老井直接整无语了,他无奈地摇摇头。 老井比了个 ok 的手势,说道:“你先走,我在单子上写你的名字和号码就行了。” 我对他拱手一拜,表达了感谢后,便离开了学校。 然后,我给我们公司的人打了个电话,叫调个车来。 赶场的两天有公交,但头班车都在 7 点 10 分左右,这会才五点半,我们六点半去县城,所以公交车是根本来不及的,只能我自己去调车了。 6:20 左右,那辆车才如同一位睡眼惺忪的老人,慢悠悠地晃到了镇上。 车是一辆宇通 e6 我上了车,车子一路颠簸前行。 当到达村子口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向了 6:50。 好在我提前给小莲他们打了电话,当车缓缓停下,只见他们都在那个巷子口静静地等着了。 大家鱼贯上车后,车缓缓开进村委会的院坝,掉了个头,然后向着县城的方向驶去。 这会,天空依旧被黑暗笼罩,整个世界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四周雾蒙蒙的一片,浓稠的雾气像是给大地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纱幕。 正因如此,大家在车上都困倦不堪,基本上都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眼皮沉重地合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我也被这浓烈的困意席卷,困得实在难以支撑,便一头靠在了小莲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俩头顶着头,姿势看起来有些别扭,也不知道我俩怎么就不嫌这样会搁得慌。 来的时候,司机脚底生风,车子疾驰如风,一路飞奔。 然而去的时候,情况却截然相反,司机的速度变得慢悠悠的。 时间在这缓慢的行进中悄然流逝,差不多到了八点左右,车子终于直接停在了老街口。 我们租的房子就在这里。 虽说这房子原本就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但即便是自己的房子,只要产生了租赁的行为,又怎么能不叫做租房子呢? 下车之后,每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哈欠一个接着一个,连天不断。 大家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写满了困倦和慵懒。 拖着沉重的步伐,我们走进了房子。 这是一套格局清晰的两室一厅的屋子。 踏入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的客厅。 客厅的两侧,分布着两个相对的卧室,给人一种对称的美感。 在客厅的角落里,两个高大的柜子格外引人注目,它们仿佛两位忠诚的卫士,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柜门,里面满满当当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玩具。 靠近窗户的位置,两个冰箱并肩而立,仿佛两个亲密无间的伙伴。 窗户的左边,一台液晶电视镶嵌在墙壁上,屏幕犹如一面神奇的镜子,能展现出丰富多彩的世界。 电视的后面,是一排舒适的大沙发,柔软的坐垫和靠背让人一坐上去就不想起来。 大沙发的后面,便是两间温馨的屋子。 两间屋子共有四个门,后门通向阳台。 门分为外门和内门,两者之间的距离非常近,仅仅一步之遥就能轻松跨过。 从外门进来后,进门后的右边位置有个小隔间,那便是厨房和厕所。 厨房虽然不大,但各类厨具一应俱全;厕所里的设施也十分齐全,能够满足日常生活的需求。 今天早上,我特意让家人多休息了一会儿。毕。 待家人们都养足了精神,我们决定在这县城里来点不一样的玩法,反着来安排今天的行程。 九点钟的时候,天气依旧透着股寒意,冷风嗖嗖地吹着。 大家纷纷穿上了长袖衣裳,以此来抵御这清冷的风。 小莲倒是与众不同,她身着一条长裙,搭配着薄薄的丝袜,那模样,用蜀都话说就是洋得很。 我瞧着她那样,心里暗自嘀咕,我一个大男人要是这么穿,非得冷得直打哆嗦不可。 真不明白她一个女人,怎么在这冷天里穿长裙加丝袜还能若无其事,不觉得冷呢? 再看看老三,那可真是有趣极了。 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从上到下,里三层外三层,活脱脱像个粽子,让人看着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一家人欢欢喜喜,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出发了。 我们在街边拦下了一辆三轮车,伴随着三轮车“嘎吱嘎吱”的响声,一路有说有笑地直奔县城里的小商馆。 外五:县城二 来到商场后,我们直奔左边的巷子。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去挑冒菜了,而采购其他食物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我身上。 我先是快步来到拌土豆丝的摊子前,只见老板老吴正趴在桌上打着鼾,那呼噜声此起彼伏。 我轻轻敲了敲他面前的盆,说道:“老吴,盆端走了哈。” 老吴被这声响惊醒,迷迷糊糊地抹了把自己的脸,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老徐,今儿个来这么早?”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着摆摆手说:“不早了,都快十点啦!” 老吴抬头看了一眼手表,嘟囔着:“哪有,夸张的很。” “还是老规矩。”我说道。 老吴点了点头,他和我太熟络了,这家摊子的土豆丝我们一家吃了很多次,他早都熟知我们每个人的口味了。 我喜欢甜醋微辣,小莲偏好酸醋麻辣,老爹老妈则是不要辣,不要糖醋,也不要酸醋。 大娃徐龙那小子能吃辣,要的是爆辣不要醋。 二娃喜欢糖醋微辣。三娃和老爹老妈一样,也是不要辣。 每个人四块的量,再配上三块的饼子。 跟老吴混熟了之后,他人特别仗义,饼子都不收钱了。 像其他的配菜,比如黄瓜丝、萝卜丝、木瓜丝、抱儿菜丝、姜丝,这些原本五毛一小袋的配菜,他都按两块算,让我们想拿多少拿多少。 老吴的摊子距离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冒菜店仅仅也就八步之遥。 我接过他递来的土豆丝、配菜以及饼子,随后,朝冒菜店走去。 走进冒菜店,只见小莲他们已经把冒菜选好了。 我赶忙将手中的土豆丝稳稳地放到桌子上,接着又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出店门,快步前往右边去买那让人垂涎欲滴的大面筋。 这家的大面筋堪称一绝,那面筋被咸辣椒粉均匀地包裹着,每一口咬下去,都能感受到辣椒粉独特的咸香在舌尖上跳跃,超级无敌好吃。 而且那面筋的个头大得惊人,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让人光是看着就充满了食欲。 在往回走的途中,路过熟悉的鱿鱼铺时,那阵阵扑鼻的香气又成功地勾住了我的脚步。 这家鱿鱼铺可是我们吃了整整三年的老摊位了,价格也很实惠,起步价 15 元。 15是两串须,一串身,再加上一串须加身体。 而我们家一起吃的时候,一般会选择 30 元的份量,也就是两须、两身和两须身。 这里的铁板鱿鱼配菜丰富,有脆生生的藕、软糯的狼牙土豆,还有香气四溢的洋葱。 但我向来与众不同,剑走偏锋,我总是要求多要些藕和狼牙土豆,坚决不要洋葱,而且也不要辣,因为我特别迷恋这种略带腥味的原始感觉。 老三胃口比较小,所以总是和老大一起吃。 好在他们二人口味一致,都是要求多加洋葱,多些藕,少点洋芋。 老二的口味也和他们相同。 小莲则喜欢中辣的口味,不要洋葱但要多些土豆。 老爹老妈则是不要辣,洋葱、土豆啥的都不挑。 当我把热气腾腾的鱿鱼做好拿回到冒菜摊的店里时,发现所有的美食都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桌子上。 我们之所以对这家冒菜情有独钟,原因就在于他家能够将原本味道不咸的食材也做得咸香可口,恰好我们一家人又都是口味偏重的那种,所以对这一家格外偏爱。 而且呀,他家还有其他店家都已经不再售卖的罐装粉末奶茶,那味道还是小时候的感觉,超级好喝。 不过小莲总是独树一帜,我们都喝着热乎乎的奶茶,她却总是选择冰冰的西瓜汁。 这里的西瓜汁和普通的西瓜汁大不一样,普通的西瓜汁就是单纯红红的西瓜汁,而他家的西瓜汁是糖水和西瓜块的奇妙组合,里面还有莲子、瓜子、花生等超级多的配料。 唯一的缺点就是真的冰牙,尤其是在冷天的时候,喝上一口,感觉整个口腔都快被冻住了。 上回老妈就因为喝了一口,牙都被冻得生疼,差点给冻掉了。 吃完饭后,每个人都撑得仿佛肚子里塞了个鼓胀的气球,腰都没法挺直,只能瘫坐在椅子上。 但不得不说,我们这一家人在吃这方面还真是战斗力惊人,面前那满满当当的一桌食物,硬是被我们风卷残云般地吃得一点儿不剩。 吃完饭后,大家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或刷着短视频,或玩着小游戏,消磨着这饱餐后惬意的时光。 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起身,踱步进入了商街里。 说实话,这里着实没什么值得流连的。 就那么一条笔直的一字形商街,冷冷清清的。 抬眼望去,二楼和三楼基本都被拆得面目全非,空荡荡的,一片狼藉,只剩下寥寥几家台球馆和网吧还在勉强维持着营业。 而穿插在其间的那些巷道里,也不过是些稀稀拉拉的小摊小贩。 水果摊贩们守着自己的小车,有气无力地吆喝着; 小菜市场里也是冷冷清清,顾客稀少。 曾经这里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如今却这般萧条,真让人忍不住感叹时光的无情,物是人非。 就这样一直慢悠悠地逛到了街尾,大家都觉得意兴阑珊。 于是,我们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那栋新开的商业综合楼驶去。 这栋商业综合楼可是被官方给予了厚望,能想到的好东西都一股脑地往里面塞。 德基,卡丁车场地充满了速度与激情,小游乐场里欢声笑语不断,大超市里货品琳琅满目,甚至还有全市唯一一家国际品牌店。 然而,县城里的人们大多囊中羞涩,消费能力有限。 能在这看似高大上的商场里消费的人屈指可数。 那个国际品牌店,虽然装修精美,商品精致,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只能隔着橱窗望而生畏,暗自羡慕。 商业楼打造得确实相当成功,一年 365 天,至少有 360 天都是人潮涌动、熙熙攘攘的景象。 我们先是在热闹非凡的电玩城里尽情地玩了一圈,各种刺激有趣的游戏让大家兴奋不已,欢笑声此起彼伏。 之后,又来到了一家卖镯子的店。 想着给老爸老妈尽尽孝心,便挑选了两块价格不菲的镯子,一块是温润细腻的岫玉镯,一块是色泽独特的独山玉镯,每块都价值 6000 元。 逛商场要是不买点东西,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这不,大娃他们也纷纷出手了。 我这三娃被我惯得,买玩具只认大牌子,小牌子的很少入他的眼。 所以这次,他们三个居然都要的是吃的。 要说收获最多的,那自然非小莲莫属了。她斩获了一堆高跟鞋和裙子。 回家的路上,小莲紧紧拉着我,神神秘秘地走到了后面。我满心疑惑,扭头望向她,“咋了?” 她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兴奋,急切地说道:“老徐,我想飙车。”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飙个球!” 小莲不依不饶,哼唧了一下,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胳膊,不肯让我走。 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仿佛一只祈求食物的小猫,让我实在是无奈。 “最后一回啊。”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小莲听到这话,开心得直点头。 可我却是真的头疼,倒不是说因为要陪她飙车而头疼,而是这背后的一系列准备工作太麻烦了。 要知道,飙车私人进行那是绝对不合法的。 所以,必须得有一个专门拥有资质合法的赛车团队,还得与相关方面进行沟通。 这其中,场地的选择就是个大难题。既要足够宽敞,又要保证路况良好,不能有太多的突发状况。 还有安全和应急措施,这两项更是重中之重。 安全防护装备必须是顶级的,要能在意外发生时最大程度保障车手的生命安全。 应急医疗团队也得随时待命,一旦有任何意外,能在第一时间进行救治。 光是想想这些,我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外六:县城三 回到家里后,一家人,准备去找在城里的朋友玩。 小莲满脸期待地跑过来,拉住我的衣角,说:“一起嘛。”但我摆了摆手,果断拒绝了她。 随后,我独自走到一旁,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老吴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痱子,搞赛车,你最短几天?” 老吴那头传来大大咧咧的声音:“两个小时。” 我一听,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两个小时你个球,说正经的,在国内。” “国内啊?那不好搞哦,老板。”老吴的声音明显变得迟疑起来,带着几分无奈和困扰。 “你能搞不?你就说。” “能搞,但是得问问啊。”他的回答依旧有些含糊。 “那你问吧,就在我们这个县城。”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ok,搞定了,回电话啊,老板。” 挂断电话后,说实话,我心里真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眼睛时不时瞟向屏幕,心里一直在嘀咕着老吴怎么还没回电话。 就在我等得有些心焦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老吴的名字。 我赶紧按下接听键,还没等我开口,老吴那熟悉的大嗓门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老板,成了!在老区的那一片废山上。” 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一愣,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不过啊,老板,咱们得自己找人配合官方对场地进行一次全面的勘察。” “碰撞点得安装专业的碰撞装置,那些可能会有赛车飞出的点也要做好严密的防飞措施。” “还有啊,检修人员、医疗团队、赛车手、维修点,这些全都得咱们自己去找。” “时间定在凌晨一点左右,而且赛车在城里不能停留。” 老吴一股脑地说完这些,我认真地听着,嘴里不停应着:“嗯嗯,好,我明白,我明白。” 说实话,之前我心里一直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通不过,没想到居然通过了,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随意地扔在沙发上,身体向后一靠,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里仔细盘算接下来要做的每一项准备工作。 我深知,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岔子,这无疑是一场艰难的挑战,但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办赛车是有最低标准的,一般得有两组赛车队,也就是六辆车。 我直接让老吴运送赛车员过来就行。这时候,工作人员也打来了电话,就是简单地问一下,能找到人不? 这都明着提醒了,我还能装糊涂不成? 我直接表示找不着人,让帮忙找一找。 挂断电话后,我又是给其他人打电话。 买票明天肯定是完不成的,所以只能动用自己的私人飞机了。 申请航线又是一堆事,等把这些事情都干完后,都一个小时过去了。 我来到荒山那里,上面找来的人和上面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 在工作人员的见证下,签好了文件,他们便开始飞速地工作,主打的就是哪个料贵用哪个,还免费送清洁。 这座山太荒了,荒得路上全是黄叶子,所以还得找清洁人员来清扫。 不过好在上面把清扫全承包了,所以这点倒不用我操心。 工作人员预计,防飞和防撞点全部检测和做好后,恐怕得凌晨四五点。 为了消除我的担忧,还当着我的面测试了一下他们的材料。 确实够硬,工程车的头都凹进去了,飞出点的石墙,也没有移位。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只盼着后续的准备工作都能顺顺利利的。 回到家的路上,电话就一直在响,压根没停过。 这或许是我几年来事情最多的一天了,可这种交涉的事又不能交给助理他们去办,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也真是让人颇感头疼。 今天一下午,我基本上嘴皮子就没停过,一直不停地说啊说。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总算是松活了些,事情基本都办完了,就等验收和车队过来了。 运输机我手上当然没有,但老外有出租运输机的服务,虽说价格很贵,可也没办法。 事情忙完后,我倒头就睡了一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小莲他们回来了。 今天晚上依旧不自己做饭,而是去吃克土。我们一堆人点的都是老几样,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最近新出的藤椒鳕鱼块,老大他们几个孩子特别爱吃,一共四个人,就毫不犹豫地点了四份。 不过我倒是对这新口味不太感冒。 除此之外,香辣鸡翅、薯条、鸡柳、手枪块各要了七份,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主食方面,两个虾堡,五个鸡腿菠萝堡,一份照烧鸡腿饭,还有一份同样是新品的卤肉鸡肉拌饭。 剩下的四份则是左宗棠鸡肉风味饭。 这里面少的那一份是小莲的,她向来饭量就小,就算偶尔饭量大的时候也最多就吃一半。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都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静静消化了一会。 随后便决定去江边公园溜达溜达,消消食。 我们还特意打包了四份薯条,准备留着当夜宵。 说来也怪,薯条这玩意儿好像怎么吃都不会腻。 尤其是蜀都那种独特的吃法,薯条蘸着辣椒面,那滋味简直是好吃加倍。 在江边漫步的时候,阵阵江风拂面,让人感觉格外惬意。 沿途我们又被阵阵烧烤的香气吸引,忍不住买了些烧烤。 边吃边逛,不知不觉就差不多到了八点钟,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家里。 回家之后,大家排队洗漱。 一切收拾妥当,各自关好自己的房门,往床上一趴,浑身的疲惫仿佛瞬间得到了释放。 然而,因为家里就两个房间,孩子们的睡觉安排就成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不过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我很快就做出了安排。 老大、老三跟我们睡,老二跟爷爷奶奶睡。 老大体格健壮,我便给他在床边打了个地铺。 第一次这么安排的时候,小莲还为此锤了我一顿,担心地说:“孩子睡地上感冒了怎么办?” 但事实证明,小孩子可没我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反倒是徐龙特别喜欢睡地铺。 老三年纪还小,只有五岁,自然是得睡在床上。 小莲抱着老三,不一会儿就睡得沉沉的。 我也跟着眯了一会,毕竟待会还得去验收赛车场地的准备工作呢。 早上 5:25,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表示赛车场已经准备就绪。 我压低声音说道:“稍等,马上就到。”随后,我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下了床,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小莲和孩子们。 出门后,我在外面的马路上顺利地打了一辆出租车。 在入口处的马路上,一眼就能看出巨大的变化。 以前的路上铺满了落叶,还布满了一些小坑洼,而现在,坑全部被修补平整,地上的泥土也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路两侧破旧的围栏被拆除了一地,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亮闪闪的新围栏。 工作人员很快下来接我,我们沿着盘山路一路向上。 他一边走,一边热情地为我介绍着撞车点和飞车点的设置。 撞车点主要安装了内气弹装置和水桶装置,飞车点则都加装了坚固的石柱子。 不得不说,工作人员的安排十分合理,几乎没有任何缝隙能让车飞出去或者滚下去。 要是真有车能在这里起飞,那开车的人简直不得不让人佩服,绝对是比车神还牛一档的存在。 外七:县城四 验收结束后,按照约定,今天下午会给工作人员的公司打去第一笔尾款,第二笔在第二天,第三笔则是在结算日。 这种打款方式,在很多行业都较为常见,像是进货购货、工程、建筑业等等。 它的缺点很明显,对于打款方来说,打款速度慢;而收款方往往得自己先垫付一部分资金。 不过优点也不容忽视,能促使双方保持友好合作,一个跑不掉,一个不打款就得失信。 假如直接全款打过去,那简直是愚蠢的行为。 就拿我们设置的这个赛车场来说,今天看着坚固无比,万一明天出问题了怎么办? 你要是全款打过去,人家有的是时间跟你扯皮。 与工作人员告别后,他们开始将那些拆掉的材料运走。 虽说这座山是租的,但道路还有这些栏杆之类的设施,都是我出资修建的。 所以工作人员把这些拆掉的栏杆等带回去后,会在最终款上给予一定的减免。 工作人员离开后,没一会儿,机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要知道,我们这小小的县城哪可能有什么机场啊, 机场远在市里呢。 我赶忙回应他们,会让我的代理人去负责卸货相关事宜,机场那边表示同意,但也急切地希望能够尽快处理,原因是飞机太多了。 听到飞机数量多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满心的疑惑。 挂断电话后,我火急火燎地打开手机查看情况。“我靠他奶奶!” 这一看,气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出租运输机的家伙简直就是个奸商! 居然一个运输机就只装了一个车! 怒火中烧的我立刻通过邮箱给他发去了言辞激烈的信息,大声质问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搞这么多飞机过来干什么? 没想到这哥们的回复简单又气人:“你也没说一个飞机要塞多少车啊?” 看到这回复,我真是又气又无奈,只能在心里暗骂,这家伙可真是太牛了! 回到家后,想着还有点时间,还能再睡上一觉。 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醒来后,发现事情基本上都准备妥当了。 只是来的不是老吴,而是他的助理老土。 这次一共运来了九个车,不过都不是用于比赛的专业赛车,只是普通的跑车而已。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赛车那玩意维修起来麻烦得很,运过来得经历十几道繁琐的工序,我可没那耐心等,所以直接用跑车替代也行了。 小莲一听说能开跑车,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蹦三尺高,急不可耐地嚷着:“我现在就要去看,现在就要!” 我询问了一下老爹老妈的想法,毕竟这种活动,如果要去的话,当然是一家子整整齐齐最好。 很快,我们来到了停放车辆的地方,只见那些车子整齐地停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打头的是一辆炫酷的阿斯顿马丁valiant,散发着冷峻而高贵的气息。 接着是小莲心心念念的路特斯evija,流畅的线条仿佛在诉说着速度的传奇。 还有一辆霸气十足的科尼赛克gemera,三辆动感的迈凯轮artura,两辆经典的日产gtr,以及那辆声音震耳欲聋的道奇挑战者。 可惜的是,按照规定,这些比赛用车在比赛结束前不能在市里随意驰骋,不过在山上测试一圈还是被允许的,只要有测速员陪同就行,而此时九个测速员早已准备就绪。 老妈之前有过赛车的体验,所以这次再度尝试,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而老爹却显得有些畏畏缩缩,连连摆手说不敢上车。 我可不管那么多,硬是把他塞了上去。三个娃一开始也面露胆怯,为了保障安全,给他们都仔细地戴上了头盔,以防车速太快发生意外碰撞。 我坐进了头车阿斯顿马丁valiant的副驾驶座,测速员熟练地进行着启动前的准备。 他插入钥匙,将电源接通,仪表盘上的指示灯逐一亮起。 他踩下刹车,同时按下启动按钮,引擎瞬间轰鸣起来,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让人热血沸腾。 松开手刹,轻踩油门,感受着车辆的微微颤动,如同一只即将出击的猛兽在积聚力量。 小莲坐在路特斯evija的副驾驶,开车的是另一位测速员。 小莲的测速员先将车辆解锁,坐进车内系好安全带,然后通过中控屏幕设置好车辆的各项参数。 当一切准备就绪,他将挡位切换至驾驶模式,瞬间,电动马达发出尖锐而迅猛的声音,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迷人的音浪,我们这辆马丁轰隆着咆哮而出。 强大的扭矩让车轮瞬间抓地,车身猛地向前冲去。 但很快,小莲那辆车凭借着瞬间爆发的强大动力超越了我们。 其他车子也不甘示弱,瞬间呼啸而出,迈凯轮artura的发动机嘶吼着,日产gtr的排气声浪回荡在山谷,道奇挑战者那如雷鸣般的巨响更是震耳欲聋。 我们在山路上疾驰,每一次弯道都是对技术和车辆性能的考验。 测速员刹车、降档、转向、加油,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车辆在弯道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烟雾弥漫在空中。 加速时,强烈的推背感让人仿佛置身于火箭之中。 测速员的实力通常来讲要远超赛车手。 要明白,赛车手在参赛时,会对比赛场地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将每一个弯道、每一处坡度都熟记于心,甚至不乏有比赛员提前数日来到场地实地观察,精心规划最佳的行车路线和策略。 然而,测试员却截然不同,他们在首发之前仅有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来熟悉地图,这就要求他们具备极其敏锐的空间感知能力和快速的应变能力。 而且在测试过程中,他们不仅要精准操控车辆,还要将车辆的性能发挥到极致,这对技术和心理素质都是极大的考验。 固定在车内的收音机持续传来各种指令和反馈的声响。 “六号后一轮发热,后进右旋。” “收到。” 六号正是那辆气势汹汹的道奇挑战者,听到这样的指令,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千万别靠近它的左方。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稍有不慎贴近了,极有可能发生剧烈的碰撞,一旦失控,车辆恐怕就要腾空飞起,后果不堪设想。 我所乘坐的这辆阿斯顿马丁valiant上的测速员实力堪称强悍,自出发以来,他一直死死咬着小莲所在的那辆路特斯evija不放。 要知道,电动跑车在诸多方面有着显着的优势,其轻量化的车身设计使得车辆在加速和操控上更加灵活,超快的速度能够在瞬间爆发强大的动力,更低的风阻系数则让它在高速行驶时受到的空气阻力大幅减小。 所以,在正常情况下,一辆燃油跑车能如此紧追着电动跑车不放,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此刻,头车和第二辆车已经将第三名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几乎拉开了一大半的距离。我们这位经验丰富的测试员眼神如鹰隼般敏锐,全神贯注地寻找着每一个可能的超车机会。 终于,在一个急弯处,他精准地把握时机,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辆瞬间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内摆漂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成功超越了路特斯evija,以半个车头的身位优势成功登顶第一的位置。 外八:县城五 接下来的两分钟内,其他车辆也陆陆续续地抵达了终点的停靠线框里。 小莲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兴奋极了,一溜烟就跑到山崖边去呐喊去了。 而测速员们则是迅速拿出车里的本子,开始对车辆的速度、操控、制动等各项数据进行详细的绘写和记录。 我负责去开车门,老妈倒是主动开了车门。 虽说下车的时候她有点晕眩感,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平衡。 老爸这边就夸张得多了,我刚一打开车门,老爸就像个滚地葫芦似的直接滚了下来。 我赶紧解开他的头盔,他便蹲在地上,哇哇大吐起来。 我赶忙轻拍着老爹的后背,帮他顺气。 老妈去给其他孩子们打开车门,老大下车后双手插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头盔下的脸红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一看就知道不知道在车里撞了多少下,被吓了多少回。 老二则是爬着下来的,那晕眩感比老妈还强烈,缓了老半天都找不着路在哪,像个迷糊的小羔羊。 老三倒是比较幸运,因为被死死地绑在椅子上,所以他倒没什么特别难受的感觉,就只是脖子有点疼而已。 一家人修整完毕后,都来到了山崖边。 从山上往下望去,那景色真是美不胜收,无与伦比的美丽。 连绵的山峦、郁郁葱葱的树木、蜿蜒的山路,还有远处若隐若现的村庄,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我也试着像小莲那样大喊了一下,结果嗓子卡痰了,“咳咳咳”,这滑稽的一幕让众人嬉笑不已。 小莲笑得直不起腰,孩子们也跟着哈哈大笑,就连还晕乎乎的老二都忍不住咧开了嘴。 吹了会风后,测速员已经将车辆的情况都写完了。 九辆车的问题大差不差,都因为没有携带空力套件,导致车头抬起的问题有点大,以及刹车存在有点过热的情况。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道奇挑战者的问题还是有点棘手的,温度竟是一般车辆跑山过热的两倍左右,所以需要重新更换刹车配件。 看着测速员递过来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和专业术语,我看得头都大了,一个都看不懂,只能随口瞎咧咧,让他们看着办就行。 随后我们坐着车开始下山,下山的速度就要慢得多了。 因为上山时车子产生的高温还没消退,为了保护车辆,车子一停好后,便有人用凉水冲着车轮降温。 而我们也回到了县里,毕竟要在晚上我们才能亲自上手体验这些车辆。 回到家后,我瘫坐在沙发上,连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兜里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刚放到耳边,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我丢雷老某,你扑街啊!” 这熟悉又激烈的话语,让我瞬间就知道是大伯打来的。 也只有大伯,对于我和小莲在一起这件事一直持强烈的反对态度。 在他的观念里,始终认为我俩门不当户不对。 “怎么了?大伯火气这么大?”我满心无奈,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讨好。 “徐 b 仔,你死咗,我屋企阿莲佗人咁大嘅事,你唔同我讲?”大伯的声音好似连珠炮一般,又急又快。 “你系要个天都要咋嘅?” “如果唔系问你阿爸,你系咪仲唔想认我呢个大伯?” 大伯这一连串机关枪似的粤语,像一阵狂风暴雨向我袭来,我被打得晕头转向,头疼欲裂。 那些快速又夹杂着方言的话语,让我听得云里雾里。 我努力从这一片混乱中挑了几句勉强能听懂的,赶忙回应道:“大伯啊,不是我不跟您说嘞,是我跟您说了,您就得心急火燎地往这飞。” “您想想,您这身体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啊,我这不是担心您受不了嘛。” 电话那头的大伯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依然怒气冲冲地数落着我,那语气仿佛能透过电话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我只能耐着性子,绞尽脑汁地组织着语言向他解释,希望能让他的怒火平息一些。 被大伯连怼了 15 分钟,我被说得晕头转向,毫无还嘴之力。 就在这时,我老爹走了过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莫双秋,系年纪大咗,脑瘫嘞。” “我好仔同你好讲,你生唔落去,系嘛?” “60 多嘅老咗,咁口巴同机关枪噉,嘴咁犀利,咋唔同人博刺刀呢?” 老爹这一顿输出,气势如虹,显然要比大伯足得多。 大伯硬是被老爹怼得哑口无言。 因为在宗族内,老爹和小莲的地位都属于顶三席位的,颇有威望,所以尽管大伯是老爹的兄长,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被老爹压制着。 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老爹如此霸气,三言两语就镇住了局面。 这场家族中的“语言交锋”,以老爹的强势胜出暂时告一段落。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老爹这才把手机还给了我,说道:“那群死仔要来。” 我则无所谓地表示:“来就来呗,又不是没住的地方。” 老爹则颇为头疼地皱起眉头,毕竟在老爹看来,他就喜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人多了他是一个也接受不了。 但老爹宗族内的亲戚众多啊,多到我都认不清。 不过老爹也带来了好消息,这次来的也就是,老爹和老妈那边各来四个,也就是八个人。还好,人数不是很多。 说实话,有些时候我是真的很羡慕小莲的,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掌心里呵护着。 发生了当初那件事后,小莲的地位更是更上一层楼了。 村子里的那一位更是亲自出面,要求把那两个犯罪人给放出来,送到他们那边去处理。 那是我永生难忘的一次经历,第一次踏进他们村子的祖堂。 当时的场景,至今回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心有余悸。 那庄严而肃穆的氛围,众多族人严肃的神情,现在只要稍微在脑海中回想一下那场面,都还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有点犯怵。 当时,我站在祖堂中央,周围是一双双审视和指责的目光,仿佛要将我穿透。 尽管有小莲在一旁极力维护,我也没能完全避开责罚,确实挨了两鞭子。 那鞭子抽在身上的痛感,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 而这,都还是看在小莲的面子上。 如果不是小莲苦苦哀求,我真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或许,我可能会像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对小莲做那种事的人一样,皮被扒了,当成风干腊肉挂在那里示众。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可怕的回忆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瞟了一眼屏幕,看到来电显示的备注是黄毛,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厌烦,忍不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黄毛名叫谢玉琪,是个不折不扣的纽约人。 她的父亲是纯正的美国人,母亲则是华夏人。 说起她,“欺男霸女”这个词用在她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她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权势,在外面横行霸道。 一个女孩子,却对男的搞霸凌,随意霸占男的女朋友,这种荒唐的事情在她身上屡见不鲜。 有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某个场合看到了小莲,顿时惊为天人,从此就对小莲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但小莲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柔弱女子,狠狠地把她训了一顿。 没想到,这一训居然把她给训服了,从此让干啥就干啥。 然而,她却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对我充满了敌视。 在她的想法里,坚定地认为如果没有我,小莲就会投入她的怀抱。 所以,一直以来,我俩都是水火不容的情敌关系。 外九:县六 以前我确实幼稚,老跟她吵。 为何不跟她打架呢? 说实话,打不过,打过一次,差点没给我揍死。 说起来也真够丢人的,一个男的居然打不过一个娘们。但也没办法,我也确实不会打架。 我无奈地接过电话,她那偏中性的特殊嗓音立即响起:“老徐,老徐,我来你们县城了,开不开心?” “开心个屁,你哪来的回哪去吧。”我没好气地说道。 “咦,你这死老头,快点来车站接我。”她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你想得美,自己打车来吧。”我果断拒绝。 “不用打车了,我到了给我开一下门。” 我头上默默的冒出了一个问号,然后跑到阳台往下一看,果不其然,不知何时,她竟然闪现到了我们楼下,还对着我兴奋地挥手。 然后她进了门,没一会,房门被敲响。 老爹去开了门,当他看见谢玉琪时,原本笑呵呵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谢玉琪倒是个社牛,一点也不认生,握住老爹的手,一通摇摆道: “老爹好,老爹好,这次来的晚,没给你买保健品,下次给你带哈。” 谢玉琪的另一只手提了些化妆品和牛奶,她大大咧咧地走进客厅大喊:“老婆,我回来了!” 这时候我走了出来,没好气地说道:“别嚷嚷了,家里就我和我爸。” “没事,我睡一觉就行了。”谢玉琪说完,将牛奶和化妆品往桌子上一放,然后神奇般地从她的衣服里抽出一床被褥。 只见她动作熟练,躺在沙发上就闭上了眼。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属实让我和我爹看傻了眼。 我俩面面相觑,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完全没想到她会如此不拘小节、我行我素。 老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也是哭笑不得,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来到接近晚上,谢玉琪看似在睡觉,实际上一直在玩手机。 听到门响后,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先走进来的是我妈,看见谢玉琪吓了一大跳。 谢玉琪则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句:“老妈好!” 随后,她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后方的小莲,瞬间弹射而出,抱着小莲的腰,转了两个圈。 我急忙大喊一句:“小莲怀孕了!”吓得她连忙停下了旋转,把小莲小心翼翼地放下后,走过来怼了我一下。 “你畜牲啊!” 我无奈地耸耸肩,她这咋咋呼呼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 小莲在一旁笑着打圆场,大家这才缓和了气氛。 谢玉琪凑到小莲身边,轻声询问着近况,那关切的模样倒也有几分真诚。 吃饭的时候,谢玉琪跟个永动机似的,端个碗围着小莲转个不停,嘴里不停地关心着她。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小莲是她媳妇呢。 除了小莲回答她几句,桌子上的人都把谢玉琪当透明人了,包括那三个孩子。 主要是这妞太烦人了,你要是跟她接一句话,她能给你回十句话。 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当听说我要带着小莲飙车时,谢玉琪顿时不高兴了,走过来逮着我的肩膀就是一顿摇,质问道:“问我啥意思?” 我无奈地说是小莲的意思,这才让她对我停止了摇晃。 然后她又风风火火地跑到小莲那边说:“徐老头办个啥都磨磨唧唧的,估计车都是些烂车,还不如找我呢!” 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让整个饭桌都充满了喧闹,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只是无奈地笑笑。 这时候,我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估计你不会是单纯来蹭饭的吧?” 谢玉琪听了,仰头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得很,说道:“我原本想着带小莲去体验一把战斗机呢,不过现在看来是可惜了。” 我皱着眉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以前觉得你只是神经大条,大大咧咧的 “现在我看啊,你简直是有点毛病了。你想想,战斗机那g力,是小莲能承受得住的吗?” 谢玉琪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道:“哎呀,又不做什么特技动作,就简简单单地在天上转一圈而已,能有啥事儿?” “你可真牛逼!”我讽刺地说道。 “那当然!”她一脸骄傲,扬了扬下巴。 我无奈地再次翻了个白眼,说道:“现在这事儿黄了,你没啥事了吧,可以回去了不?” “不行!我还得带小莲去美国逛两圈。”她急切地说道,眼睛里满是期待。 “逛个屁,没意思。”我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就去德国呗,反正国内的风景你俩估计也快要逛完了,国外这部分就交给我来安排。”她不依不饶,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饭桌突然陷入了沉默,谢玉琪却依旧在那嘀嘀咕咕个不停,嘴巴就像连珠炮似的,一刻也不停歇。 我们被她吵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实在是感到厌烦不堪。 最终,还是老爹受不了她的闹腾,大手一挥,答应下来,说道:“行,就让谢玉琪带小莲去外国逛一圈。” 谢玉琪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连着来了两个漂亮的后空翻。 可谁知,这一翻,一脚不偏不倚地将坐在角落安静吃饭的徐龙给踹飞了出去。 徐龙毫无防备,整个人飞出去老远,“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捂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茫然和无辜,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而我们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先是一愣,随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屋子里此起彼伏,震得房梁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谢玉琪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忙跑过去给徐龙道歉,脸上满是愧疚和歉意:“哎呀,儿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没注意到你。” 然后又赶紧重新拿了个碗,给徐龙满满地打了一碗饭,小递到他面前,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好话。 吃完饭后,谢玉琪就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满脸兴奋地主动跑去纠缠小莲。 我、老妈以及三个孩子则凑成了一个小小的团体,围成一个紧密的圈,头挨着头,压低声音嘀嘀咕咕着。 我们几个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得热火朝天。“这谢玉琪可真是难缠,咱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皱着眉头抱怨道。老妈附和着:“就是就是,她那股子劲儿,咱们还真招架不住。”孩子们也跟着叽叽喳喳发表自己的看法。 最终,大家一致得出结论:顺其自然吧,谢玉琪实在是烦人的很,再加上老外有特殊身份加成,国内土着想在她面前占上风,简直是难如登天。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凌晨一点,老爹在床上,摆摆手说啥也不玩赛车了,像块顽固的石头一样一动不动,任我们怎么劝说都不愿意起身。 没办法,我们只好抛下老爹去跑车。 来到停车场,灯光有些昏暗,车辆的线条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谢玉琪一眼就看中了我的阿斯顿马丁,那眼神炽热得仿佛能把车融化,兴奋地叫嚷着:“我要开这辆!” 我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双手紧紧护住车钥匙,坚决地说道:“不行,打死我也不给!” 谢玉琪可不管这些,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抢,追着我一顿拳打脚踢。 我被她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交出了钥匙。 然后我万般无奈地换上那辆迈凯轮,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老妈倒是淡定,选择了日产 gtr。 小莲则还是钟情于那辆路特斯,身姿轻盈地坐进了驾驶座。 三个孩子也各自选好了要乘坐的车,大娃兴奋地跳上了小莲的车,二娃选择跟着老妈,三娃则乖乖地坐到了我的车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叮咚”响起,四辆超跑的引擎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犹如猛兽出笼般瞬间冲刺而出。 路特斯不愧是电动跑车的佼佼者,起步的时候稍微慢了半拍,但强大的扭矩瞬间爆发,在中段加速时如闪电一般疾驰,后面直接一骑绝尘地超越了谢玉琪驾驶的阿斯顿马丁。 ,可车的性能摆在那儿,也只能干着急。 老妈开着日产 gtr,主打一个安稳,不紧不慢,所以很快便被甩到了第四的位置。 我这破迈凯轮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刚出发没多久,引擎就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又他喵的卡引擎了,只听见一阵“轰轰轰”的声音,车速却死活提不上去。 我手不停地操作着各种按钮和挡位,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还是我技高一筹,凭借着多年的驾驶经验找到了问题所在,让迈凯轮成功提速。 可即便如此,依旧追不上谢玉琪那风驰电掣的阿斯顿马丁,更别提一马当先的小莲的路特斯了,那家伙早跑得没影了。 前方的道路蜿蜒曲折,一个接着一个的弯道考验着车手们的技术。 小莲驾驶着路特斯在弯道中如鱼得水,精准地把握着刹车点和转向时机,车辆几乎是贴着弯道的内侧划过,留下一道美丽的弧线。 谢玉琪也不甘示弱,努力追赶,但在弯道上的表现明显略逊一筹,车身时不时出现轻微的滑移。 我在后面紧追不舍,心中暗暗较劲。 然而,迈凯轮的性能在此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尽管我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但与前面两车的差距依然在逐渐拉大。 终于,在经过一段漫长的直道冲刺后,小莲驾驶的路特斯率先冲过了终点线。 她从车内下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那灿烂的笑容在夜色中格外动人 。谢玉琪紧随其后,虽然有些懊恼,但也不得不服气。 我和老妈也陆续抵达终点,大家聚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 外十一:县七 我下车后,气都没喘匀就直接站在中间大喊一句:“谢玉琪,你是不是骂小莲了?” 谢玉琪连忙摇头,脸上满是无辜。 我则猖狂一笑,得意地拿出了对讲机,扬了扬说道:“有这玩意呢,我可听着了。” 谢玉琪一听,瞬间惊慌不已,恼羞成怒,对着我就是一个飞踢。 吓得我连忙侧身躲避,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嚷嚷:“你玩不起,你个耍赖皮的。” 虽然打不过你,不代表挨打了这么多年,我还跑不过。 我在前面拼命跑,谢玉琪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好在小莲及时走过来,伸手拦住了谢玉琪,这才阻止了我俩的打闹。 但明显看的出来,谢玉琪一脸的不服气,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地瞪着我,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我躲在小莲身后,朝谢玉琪做着鬼脸,故意挑衅她。 谢玉琪被我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老妈在一旁看着我们,笑着摇摇头,三个孩子则在一旁拍着手,嘻嘻哈哈地看着这场闹剧。 夜风中,我们的笑声、吵闹声交织在一起。 喧闹过后就是难得的宁静,一群人靠在树底下,享受着这片刻的闲适,难得闲聊起来。 谢玉琪忍不住吐槽我:“搞这么麻烦,就玩这么一会,你也是够够的。” 而我则回道:“不遵守规则容易完犊子,这是原则问题。” 谢玉琪怼了我一句,不过这次却难得没用树杈子砸我。 休息了片刻后,老妈觉得累了不想玩了,所以我们三个就又飙了几圈。 我们从一点一直飙到了两点 40 左右,我才觉得尽兴,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去。 谢玉琪这妮子也真是够调皮捣蛋的,回家的路上,她不挑那些声音小的车,反而挑了个声音最大的道奇挑战者。 一路上“轰轰轰”,好多声控灯都被这车给震响了。 那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惊得路边的野猫都四处逃窜。 我跟在后面,被这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耳朵嗡嗡响。 小莲坐在副驾驶上,也是一脸无奈地笑着。 谢玉琪却像是故意似的,还时不时地猛踩油门,让声音更加响亮。 好不容易到了家,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被那声音震得晕乎乎的。 谢玉琪倒是一脸得意,哼着小曲下了车。 这闹腾的一晚,就在这别样的“喧嚣”中结束了。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一觉睡醒,屋子里闹哄哄的。我迷迷糊糊地脱下睡衣,换好了衣服,揉着眼睛来到客厅,发现原来是大伯、老舅、舅妈、伯母、堂哥堂弟堂妹堂姐都来了。 还好,都是我认识的,不是我不认识的那几位。 我走过去主动跟舅妈和伯母打招呼,脸上带着微笑说道:“舅妈、伯母,你们来啦!” 然后双手岔开,分别与舅妈、伯母握手,以示亲切。 堂弟调皮地伸过手来,我怼了他一句:“我有四只手啊,老弟。”堂弟嘿嘿一笑,缩了回去。 沙发上挤满了人,小凳子也站满了,而且也没几个人愿意坐小凳子,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站着在闲聊。 屋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从他们的三言两语中我也明了,大伯他们这次来,是想亲自陪伴小莲生产,觉得这样人多也方便照顾。 老爸在一旁眉头紧皱,很是不满意,几次想插话发表自己的意见,奈何实在挤不进去话题,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我和堂哥他们倒是无动于衷,觉得无所谓嘛,人多也 ok,人少也 ok。 我们几个年轻人站在角落里,偶尔低声交流几句,对于长辈们的讨论并不是很上心。 毕竟在我们看来,只要小莲能顺利生产,平平安安的,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约聊了十来分钟,整个客厅里弥漫着热闹的交谈声,地上的瓜子壳像一层薄薄的雪花,不知不觉多了很多。 就在这气氛正热烈的时候,谢玉琪这个大魔王总算是睡眼惺忪地醒来了。 她刚一露面,那独特的气场就让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几秒。 只见她大大咧咧地走进人群,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热情,还真是自来熟得让人惊叹。 亲戚她比我认得还多,嘴巴像抹了蜜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打着招呼,那亲热劲儿就好像是多年的老相识。 突然,她毫无顾忌地伸手将大伯的假发摘了下来,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然后笑嘻嘻地把假发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还故意摆出几个搞怪的姿势。 大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脸无语,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却又拿她没办法。 接着,她又把目光转向舅妈,撇撇嘴说:“舅妈,您这镯子不好看,等哪天我给您整一个更好看的。” 舅妈尴尬地笑了笑,眼神求助似的看向老舅。 可此时的老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凳子,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对舅妈的求助毫无反应。 谢玉琪打完一圈招呼后,不由分说地直接伸手把老舅拽了起来,自己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然后轻车熟路地从桌子里面掏出一罐啤酒,“砰”的一声打开,举起来大声喊道:“都干嘛呢?该吃吃,该喝喝,该聊聊,继续啊!” 后面话题虽然重新启动,但大家都多了些谨慎,毕竟谢玉琪着实真像极了黄毛,说话流里流气的,偏偏你还拿她没什么法子。 说到小莲要去美国转一转,不知道谁猛地拍桌子了,“砰”的一声响,整得众人面面相觑。 但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反对的声音,于是所有人便突然沉默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直到小莲醒了过来,那清脆的嗓音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叽叽喳喳的氛围才重新恢复。 这时候大家才如梦初醒,想着该做饭去做饭。 但谢玉琪却摆摆手表示:“人都这么齐了,还在家里吃个屁,直接出去吃得了。” 楼下停了一辆崭新的雷克萨斯 ls,停在这的不用说,都知道绝对是谢玉琪的,这连夜运过来的。 我走在后面,对着前面喊了一句:“老谢,家里破产了呀,怎么搞一辆雷克萨斯啊?” 谢玉琪扭头对我竖了个中指,没好气地回道:“你个人才破产了呢,也不看看老娘从哪搞的。” 从车旁边走过时,我顺手摸了一下,车上面都有些灰了,我也一下明了,她停在她蓉城那别墅里了。 谢玉琪跟我们不一样,她在蜀都,纯粹是为了小莲,如果不是小莲在蜀都,估计一天都呆不住,人就跑了。 而为了接近小莲,还特地搞了个别墅,不住人,专门停车,所有车都往别墅里停。 作为一个极其爱张扬的人,车库里塞了一些相对低调的轿车,也是够难为她的。 聊着聊着,我俩又开始拌嘴了,甚至干脆直接将小莲夹在了中间。 小莲被我俩弄得左右为难,一脸无奈。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脚步往前走。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终于来到了餐馆。 这也是为了小莲着想,对于小莲的怀孕,对于我们而言,那可是超级警报,一点路不能多走,运动一定得适量。 这家馆子也是老馆子了,只有附近的居民爱来,居民推荐的必是好馆子。 我们一大家子随便找了几张桌子往上一坐,各自点餐。 不过今天一大家子难得统一,两个二两青红汤牛肉米粉,一个二两清汤的,两个三两红汤,其他十份都是三两青红汤。 老板看我们这么一群人,笑着问了一句:“家庭聚会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是啊,老板,麻烦快点做,大家都饿了。” 老板应了一声,就转身忙活去了。 粉端上来时,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老板还送了盘卤牛肉,显得格外热情。 我们的话题也基本上是围绕着小莲展开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 小莲小脸红扑扑的,难得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闷头吃着粉,那模样可爱极了。 吃饱喝足后,老板虽然不收我们牛肉钱,但我们还是强硬地扫了码付了款。 回到家里时,谢玉琪打开了那辆雷克萨斯的门,她率先坐进去。 我直接挤在了中间,谢玉琪瞪着我,让我滚去副驾,我摇头晃脑道:“我就坐中间,中间热乎,不服你咬我。” 这给谢玉琪气的,直咬牙。 小莲也坐了进来,与家人告别后,在车里一直坐着的司机启动车辆,熟练地倒车后,缓缓离开了小区。 车子行驶在路上,谢玉琪还在不停地数落我,我则故意和她顶嘴,逗得小莲在一旁咯咯直笑。 车内的气氛欢快而温馨,晨曦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我们身上,仿佛也在分享着这份快乐。 外十二:出县一 小莲睡着后,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我俩也难得没再吵闹。谢玉琪侧过头,神色认真地轻声问我:“小莲怀孕多久了?” 我一时间有点懵逼,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不知道这怀孕的时间究竟该从何算起。 如果从最初有反应开始算的话,应该是 30 号,我估摸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两周六天或者三周吧。” 谢玉琪听了,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思索,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两周就着床完成了。” 我也跟着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车厢里再度陷入了沉默。 怀孕这个话题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我们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继续交流。 从着床开始,到胚胎逐渐形成,再到胎盘慢慢成型,这整个过程充满了令人惊叹的奇妙变化,也让人深切感受到生命孕育的伟大和神秘。 一路上,我俩都很少再说话,各自的思绪似乎都飘向了远方,沉浸在对新生命即将到来的思考和期待之中。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时间也在这份静谧中悄然流逝。 直到车子平稳地到达机场,我才轻轻地推了推小莲,轻声唤道:“小莲,醒醒,到机场了。” 一看到谢玉琪那小巧的飞机,我的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又忍不住说道:“这么小个飞机,飞起来能舒服吗?” 边说着,边走上飞机。 由于不太习惯这小飞机的内部空间,我一个没留神,脑袋“砰”地一声撞到了机门门框,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揉着头,嘴里又嘟囔了一句:“这什么破飞机啊,这么矮,撞得我头疼。” 谢玉琪听了,狠狠地对着我比了个中指,满脸的嫌弃。 我再次打量了一眼飞机内部,心里暗自想着,嗯,虽然我那大飞机的内饰确实挺毛坯简陋的,但起码空间宽敞许多。 这小飞机修得再好,也改变不了空间狭小的问题,让人感觉有些憋屈。 “参观完了就滚下去吧!”谢玉琪不耐烦地说道。 “急什么急,还没看完呢!”我不紧不慢地回应着。 将飞机转完后,我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谢玉琪是真会装修。 小小的飞机里,有精致的小吧台、舒适的沙发、温馨的小床,还有柔软的羊毛垫子,整个飞机可谓是精装修。 而我那飞机,没吧台没垫子,顶多就是多了个床,飞机还被我拆得像狗啃一样,前边一点座位,后边一点座位。 但我依旧嘴硬地说道:“小不拉几的,没意思。” 谢玉琪居然还有两副面孔,我上飞机的时候,她不提醒我这门框有点低,小莲上飞机的时候,她还把手撑到门框上,让小莲弯下腰。 跟小莲告别后,我上了雷克萨斯,随后,看着飞机舱门关闭。 雷克萨斯离开后,她们也准备滑行起飞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飞机,我心里竟有了一丝羡慕,不过很快就被我压了下去,想着还是自己那“毛坯”飞机更有个性。 坐在车上无聊,我掏出手机了解了一下谢玉琪的这架飞机,庞巴迪环球 8000,最高速度 0.94 马赫,最大航程 8000 海里,高端客户专享。 “愣球玩意儿,这么破个小飞机,五个多亿,亏的要死。”我忍不住嘟囔着。 接下来几天,在县城里呆了几天后,我们便带着亲戚回到了村里。 归根结底,还是农村的氛围让人更觉舒服。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香气,宁静的环境让人的心灵都仿佛得到了洗礼。 这几天依旧跟小莲保持着交流,谢玉琪不愧是出手阔绰的土大款,玩不了战斗机,便带着小莲去玩轰炸机,就是那种肚子下有个球的大家伙。 小莲绘声绘色地跟我们描述着当时的情景,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除了这些,小莲还去了许多着名景点。 像黄石公园,那壮观的间歇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喷发,水柱冲天而起,带着滚滚的热气和轰鸣声,让人惊叹大自然的神奇力量。 多彩的温泉池犹如上帝打翻的调色盘,蓝色、绿色、黄色交织在一起,美得如梦如幻。 还有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悠闲地在草原上漫步,那和谐的画面让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 大峡谷,那陡峭的崖壁、深邃的谷底,仿佛是大地被劈开的一道巨大伤口,展示着岁月的沧桑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优胜美地国家公园,高耸的山峰、茂密的森林、飞泻的瀑布,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尼亚加拉大瀑布,巨大的水流如银河倾倒,溅起的水雾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了美丽的彩虹。 迪士尼乐园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各种精彩的表演和刺激的游乐设施让人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以及拉斯维加斯,这座霓虹闪烁的不夜城,赌场里的喧嚣、舞台上的精彩表演,无不让人流连忘返。 今天小莲又去了玫瑰园,那是一座不对外开放的皇家玫瑰园。 说是皇家玫瑰园,实际上就是兜里的钱不够,不过这都不重要。 画面里,小莲的身后有着拉小提琴的,还有举着长笛、萨克斯风等乐器的人,四周玫瑰环绕,花香四溢。 你别说谢玉琪还挺会找浪漫的地方。 那悠扬的音乐声传来,让我这个平日里的粗人听了都陶醉其中。 我俩已经聊了两个小时了,从饭局开始到结束。 谢玉琪早已醉到不省人事,趴在桌上胡言乱语。 小莲没喝酒,脸蛋通红,就是被风吹的。现在纯粹有点困。 “困了就睡吧,你们那也不早了。”我说道。 小莲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轻柔得如同飘落的花瓣。 随后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她在那美丽的玫瑰园中的画面,不禁微微一笑。 …………… 番外结束,接下来就是第15卷的正文了 字数不够,又不知道写些啥,就干脆写一下大型飞机的购买要求吧 像庞巴迪这些小飞机就不用说了,毕竟各位老板懂的都懂,怎么买,怎么找飞行员?怎么申请航线等? 大型飞机其实相比较小型飞机要麻烦一些,但只要你兜里的money够多,这点麻烦就不算麻烦 首先是资金审核,这得根据需求来定。 但大型飞机基本上都是买二手的,毕竟,全新的不仅麻烦,而且很耗费时间。 首先就先说说二手的资金审核吧。 就比如说波音 747-8l,目前市场价大约在 3.67 亿美金左右,也就是 27 亿人民币。 那么问题来了,我兜里刚好有 27 亿人民币,不多不少,那么,能否直接拿下呢?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因为这只是你拿下的价格,不代表你改装的价格。 购买的飞机是必须改装的,更何况如果你只有 27 亿,资金审查是无法通过的。 一般审查需要你购买飞机的身家,金额的 2 到 3 倍左右,其名下不得少于一家大型公司,以及配属四家中型大型企业等或其他配属企业。 如果你嫌麻烦,可以直接用银行卡余额进行证明,自己有能力对飞机进行改造,以及雇用空姐、飞行员和对飞机以后的保养维护。 接着是资质审查,证明你没有犯罪记录,以及证明你并非恐怖分子,不会拿飞机去撞楼之类的。 且要证明你并非属于恐怖组织。等你的资质审查通过后,便是一项可有可无的环节,飞行系列的相关要求。 如果你不是自己买来飞着玩,便可以跳过这一项了。 但如果你买来是自己想要飞着玩,那就必须考核 747 这类大型飞机的一系列证件,证明你能飞得起来这种大型飞机,也能将这种大型飞机安全降落。 若买过来,不是自己玩,而是聘请飞行员进行飞行的话,那么便不需要这项工序。 审核相关的差不多就是那三项了。 接下来便是购买飞机的一系列流程。首先是前期的沟通与意向确定,这一步至关重要。 你需要与飞机的销售商、代理商或者第三方商家进行深入且全面的沟通。 在这个过程中,要详细地确定心仪的机型以及参考价格。 当一切商讨完毕,双方签署意向书,并支付 50 万美金的可退还定金。 需要注意的是,如果选择的是国内的代理商,按照规定,同理也需要支付五十万人民币。 不过,从各方面综合考虑,找国外的代理商往往是更好的选择。 接着,就到了获取批文签署协议的环节。 在意向书生效之后,要积极协助办理飞机的进口批文。 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需要准备诸多繁杂的材料,经历层层审批。 一旦成功获取批文,就可以正式签署具有法律效力的协议了。 再然后,便是飞机的交付与运输。 这是一个既激动人心又充满细节的阶段。 首先,要在制造商指定的交付地点进行试飞,在确保飞机性能良好的情况下,付清所有的税金以及飞机的全款。 完成产权转移的重要手续后,才能将飞机进行运输报关,并且还要进行的组装。(ps:多数情况下是直接能将飞机飞过来的,而并非组装,只是某些特殊情况需要飞机进行拆解后到国内进行组装) 最后是国内的交付与适航检查。 当飞机顺利运输至国内后,需要办理临时三证或美国三证,然后进行严格的适航检查试飞。 在试飞的一周内,务必办理好飞机至关重要的三证,分别是国籍登记证,这象征着飞机的合法身份; 适航证,确保飞机具备安全飞行的条件;无线电台许可证,保证飞行中的通讯顺畅。 到此,看似完成了全部的步骤,但实际上还有关键的一步尚未完成。 只有这一步圆满结束,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功告成。 这关键的一步便是托管要求。 你需要自行花费心思寻找专业的飞机托管公司,并与之签订严谨的托管协议。 此后,由托管公司负责飞机的日常维护,大到定期的全面检修,小到每一颗螺丝的紧固; 维修工作更是要及时高效,确保飞机始终处于最佳状态; 还要进行科学合理的排班管理,让飞机的使用效率最大化; 以及复杂的航线申请工作,确保每次飞行都合法合规,航线安全通畅。 只有当这一系列复杂而严谨的流程全部走完,你的飞机才算真正到手。 那时,你才能真正自由地翱翔在广阔的蓝天之上,尽情享受私人飞机带来的便捷与舒适,体验那种与众不同的飞行之旅。 各位小老板们,看到这里,是不是有点心动了呢? 心动不如行动,赶快出手吧,我这里虽然说的是大型飞机,但其中小型飞机所有的购买流程其实基本一致,只是偶尔会夹杂特殊情况,这个我就没办法解决了 心动的老板,赶紧出手吧。 开个小玩笑,说个实话,不习惯小型飞机的,我的建议是先从中型窄体客机入手,如果你依然觉得小,那么,中型宽体客机足够了,大型客机对于多数人来说,不仅仅是不好买的问题 更是因为烧钱的问题,如果让我推荐的话,我的建议是先从737-800开始,虽然目前已经停产,但二手市场依旧能买到不少的优良品 其价格可能会低于770万美金,甚至有些飞行里程数多的,价格可能会降到760万左右 番外差不多水完了,至于为啥不采取其他的水?而是采取飞机,主要是我现在也算得上0.01分之七的机迷了,其实刚开始的打算是水客车,汽车的,但其了解程度太低 而且字数肯定不够,所以最终决定飞机了,好了,本期番外就到此为止,下一卷见 第1章 荆棘 火光四起,熊熊烈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耀眼的火花四处飞溅,如同一群疯狂舞动的精灵,将夜空映照得亮如白昼。 外面的喊杀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一群人如汹涌的潮水般拼命地往里冲。 他们手持利刃,面容狰狞,眼中燃烧着狂热与杀意。 地牢里,血腥与死亡的气息浓烈得让人窒息。 倒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他们的惨叫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绝望的悲歌。 荆棘蜷缩在角落里,眨巴着那双清澈大眼睛。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师傅,以及母亲在眼前依次倒下。 父亲那强壮的身躯如今变得无力,师傅平日里慈祥的面容此刻满是痛苦,母亲温柔的眼神也永远地失去了光彩。 他们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流,肆意地在地面蔓延,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然而,荆棘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感的波澜,这些至亲之人的倒下,在他的眼中仿佛只是无关人员的离去。 或许是过度的惊恐让他的思维陷入了停滞,又或许是幼小的他还无法理解生死的沉重意义,他就那样木然地看着,一动不动。 但因为他是个身形瘦小的幼童,且又躲藏在昏暗的角落之中,所以那些疯狂冲杀进来的人起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直到一阵激烈的碰撞,面前的木栏被人撞得粉碎,他才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发现他的人先是一愣,眼神中流露出短暂的惊讶和困惑。 他们没想到在这血腥的地牢角落里,还藏着这样一个孩子。 随后,他们的目光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有怜悯,有犹豫,也有冷漠和决绝。 他的命运会如何? 是从一个黑暗的深渊跌入另一个更加可怕的深渊,还是迎来一个充满希望的新开始? …………… 梨花岛,微风轻拂,满树梨花如雪般飘落。 周幽若静静地坐在房顶上,双眸清澈却带着一丝迷茫,看着下面的人儿刻苦练武。 直到一道白色身影如仙般飘然而上,轻盈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幽若,你好喜欢发呆呀。”白衣人轻声说道,语气温柔中带着几分无奈。 周幽若仿若未闻,没有回话。 那人似乎也早就习惯了她的沉默,自顾自地取下腰间的酒葫芦,递给了周幽若。 周幽若毫不犹豫地接过后,仰头猛饮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而下,她却面不改色,继续呆呆地看着下方。 那人见状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疼惜,便直接将手枕到了脑后,缓缓地躺到了房梁上。 他望着天空中悠悠的白云,心中思绪万千。 一时间,房顶上安静极了,只有微风拂过梨花的沙沙声,和下方练武之人偶尔发出的呼和声。 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幽若缓缓开口道: “要打仗了,想好死哪了吗?”她的声音平淡如水,却透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苍凉。 “怎么打仗我就要死呢?”白衣男子一脸的难以置信,眉头紧皱,不解地反问。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疑惑。 “他们都要死。”周幽若面无表情地指着下方的人群,语气冰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下方正在练武的人们像是听到了她这句仿佛带着诅咒般的低语,练武的姿势不由自主地停顿了片刻,原本整齐有力的动作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但很快,他们又继续练武起来,汗水如雨般挥洒,却无人停下。 白衣男子也跟着停顿了片刻,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是啊,你说的对。”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被周幽若的话语压得喘不过气来。 周幽若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下方的人群,再次问白衣男子:“想好死哪了吗?”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结局。 白衣男子脸上露出了无奈和无语交织的神情,但还是强打精神回应道:“你觉得我们有得选吗?” “没得选。”周幽若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这是一个早已注定的事实。 这时候,白衣男子缓缓坐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一拍手掌道: “不就对了,既然没得选,那为何要在意自己死哪呢?”他试图用激昂的语气来打破这压抑的气氛,然而却显得那么无力。 “重伤了不能跑吗?只要不救助就会死啊。”周幽若的话语依旧冰冷直接,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现实的残酷。 听到周幽若这句话,白衣男子顿时被噎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过了片刻,他才缓过神来,回答道: “你觉得师兄他们会让我们跑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不会。”周幽若毫不犹豫,似乎早已洞悉一切。 “那不就得了,说到底死哪,我们根本没得选。”白衣男子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重新躺回梁上,望着天空,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那我早点死。”周幽若再次语出惊人。 白衣男子直接被噎住了,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对着周幽若竖起大拇指,然后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而周幽若则拿起酒葫芦,仰头咕咚咕咚的将里面的酒饮了个一干二净,随后望着远方,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风吹过,她的发丝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孤寂和决绝。 …………………… 梨花岛中出现了叛徒,这一变故让整个岛屿陷入了极度的危机之中。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展开刺杀行动,便被秦国大军的水军围剿。 秦国军队向来以攻无不破、战无不胜而闻名,其战斗力之强悍令人胆寒。 梨花岛的防御体系,在秦国大军的猛烈攻击下,最终只撑了七个时辰,便被彻底突破。 岛内弟子们陷入了一片混乱,逃的逃,死的死。 唯独周幽若还在安稳地睡着觉,仿佛这外界的一切喧嚣和杀戮都跟她毫无关系。 四周连着的房子都燃起了大火,火势凶猛,浓烟滚滚,可她依旧睡得香甜。 直到被自己的师兄给拎了出来,周幽若还在犯迷糊,睡眼惺忪,一脸茫然。 在逃跑的过程中,她运气不佳,竟遇到了此次督战的将领甘宁。 甘宁没有因为她是个女子就大意,他神色严肃,握着手中的丁字棍,眼神中透着谨慎。 随后,只见他身形一闪,身后留下道道蓝色的残影,速度极快,直接朝着周幽若冲了过来。 周幽若不闪不避,直接伸手握住了改造过的丁字棍的刀尖。 那刀尖瞬间穿透了她的手掌,鲜血直流,可周幽若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一般,眼神冷漠而坚定,死死地盯着甘宁,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第2章 顺天 而当甘宁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庞时,心中猛然一惊,想要后撤已经来不及了。 手中的丁字棍瞬间破碎,一股极度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甘宁浑身变得寒冷无比。 甘宁身上升起淡淡的蓝光,试图抵抗这股寒意。 周幽若手掌上无形的力量与甘宁的蓝色气浪相撞,蓝色气浪肉眼可见地被向后吹走,且甘宁脚下的土地在不断地破碎。 “轰隆”一声巨响,地上瞬间出现一个大坑,甘宁被爆炸产生的巨大力量狠狠甩飞出去,身上的甲胄在冲击中轰然破碎开来,碎片四处飞溅。 尘埃弥漫,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混沌之中。 甘宁重重地摔落在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刚才的冲击中已受到重创,一时间竟使不出力气。 周幽若依旧站在原地,手掌上鲜血不断滴落,但她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对她来说微不足道。 听到动静的秦国水军纷纷围了上来,副将心急如焚,想要去触碰甘宁,却被甘宁阻止。 只见他整只手臂已经呈现如寒冰般的淡蓝色,寒意似乎还在不断蔓延。 甘宁强撑着站起来后大声喊道:“不要靠近寒妖!”声音中充满了警告与恐惧。 一听这话,哪怕是向来训练有素,从不知恐惧为何物的秦国大军,竟都有些慌乱地向后撤离。 他们的脸上满是震惊与畏惧,脚步踉跄,原本紧密的包围圈瞬间出现了缺口。 甘宁深呼吸一口气,脸色凝重,用内力吸过一把军刀后,毫不犹豫地直接将自己已经被寒意侵蚀的手臂砍了下来。 手臂落地的一瞬间,竟然碎成了一地的冰块,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幽若只是眼神冷漠地看着甘宁,却没有丝毫动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甘宁的胸膛大幅度起伏一阵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他对着副将开口道:“撤!”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副将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周幽若,那眼神中既有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又有不甘和疑惑。 但他还是恭敬地拱手道:“是,将军!” 随着副将的一声令下,秦国水军开始有序地撤退。 他们的步伐匆匆,不敢再有丝毫的停留,生怕周幽若会突然发动攻击。 战场上只剩下周幽若一人,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周围是一片狼藉和硝烟。 风拂过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眼神中的冷漠与孤寂。 …………… 秦国兵台上,气氛热烈中透着紧张,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却驱不散那凝重的氛围。 各地将领鱼贯而入,纷纷传上捷报。 “报,离国东部拿下!”一名将领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与自豪。 “报,离国南部拿下!”紧接着,又一名将领昂首挺胸,高声汇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报,离国所有死侍反抗组织全被拿下!” “报,离国南方水城拿下!” …… 此起彼伏的汇报声不断响起,声声震耳。 将领们一个个神情激昂,跪地高呼,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嬴政高坐台上,身姿挺拔如松,双手背于身后,目光威严而自信。 他微微仰头,下巴的线条刚毅,脸上的神情满是对胜利的掌控和满意。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着此刻他内心的愉悦。 嬴政果断下令对离国进行全面推进,从东鹿郡直插离国腹地,气势如虹,仿佛要一举吞并整个离国。 然而,就在这一片胜利的喜悦中,甘宁的出现,却让嬴政眉头微皱。 他那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寒妖出世,这是绝不可能告诉世人的绝密。 嬴政脸色一沉,二话不说,与甘宁急匆匆地离开了会兵台。 他们脚步匆匆,衣袂翻飞,带起一阵疾风。 刚到监国司的门口,国师正神色匆匆地朝着外面走去,嬴政大手一挥,直接将其拦下。 国师身形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约盏茶的工夫,嬴政与国师在屋内相对而坐。 嬴政双手紧握扶手,目光炯炯地盯着国师。 国师则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甘宁恭敬地站于嬴政身侧,身姿笔直,神色严肃,屋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一片寂静中,仿佛在等待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片刻后,国师率先开口:“陛下,妖物出世,唯有龙子以命才能抗衡!” “可这只妖物是人造的,而不是天地诞生的。”嬴政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国师。 国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继续开口道:“天道从来不管妖物是否是人造的,天道无情,只会定时降下霍乱,而如今寒妖再度出世。”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自当是陛下天下归一太过心急,而降下天罚。”国师缓缓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嬴政听到这话,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出现如金光的波纹,四散开来。 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那你的意思是?朕统一天下就是错的了?” 这一声怒吼,仿佛让整个房间都颤抖起来。 嬴政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威严,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能将国师刺穿。 国师毫无慌乱,只是直挺挺地盯着嬴政。 二人的视线碰撞,似有无数火花在空气中迸溅,周遭的气氛仿佛都因这激烈的对视而凝固。 而一旁的甘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深知此刻的局面紧张到了极点,任何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片刻后,嬴政重新盘膝坐在蒲团上,脸色阴沉,道:“那如果朕将她活捉了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和挑战。 “天道之灾,自当是要顺天而行,接受降天之灾。” “陛下此举,自当是逆天而行。”国师的语气依旧坚定,目光毫不退缩。 嬴政听到这话又气的不行,这群道士口里,全是天道,天道,天道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岂不是成了天道的傀儡? 既如此,那他们这群修道之人还修道什么?干脆自诩叫天道傀儡得了。 嬴政盛怒不已,对国师道:“国师一直劝朕顺天而行,但这次上天之灾,朕倒要看看,是国师的顺天之法胜利,还是朕的逆天之法胜利。”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整个屋子都嗡嗡作响。 嬴政说完,猛地站起身来,一甩袖袍,那袖袍带起一阵狂风,直接离开了屋子。 而甘宁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跟上。 国师看着嬴政的背影,摸了摸胡须,摇了摇,叹了口气,道:“陛下,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啊。”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第3章 花魁 嬴政虽有逆天之心,但也深深明了,凡人之力在天道面前终究是渺小如尘埃,无法与之抗衡。 商纣王的前车之鉴犹如一道沉重的阴影,时刻萦绕在他的心头。 想那商纣王,曾经也是雄踞一方,妄图与天争锋,虽最终成了仙,却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变成了一个活死仙。 至今仍被囚禁在那恐怖的天火之地之中,永生永世承受着天火的灼烧,无尽的痛苦没有尽头。 那惨状光是想象,都让人毛骨悚然。 飞仙宫内,一片静谧。 嬴政独自低头沉思着,眉头紧锁,面容凝重。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遭遇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也是头一回面对这般让自己深感无能为力的困境。 挫败与无奈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内心,那沉重的压力仿佛要将他的脊梁压弯。 然而,他内心的不甘与倔强却驱使着他想要奋力一搏。 他渴望能借此机会看一看逆天而行之后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又或者,能够借此窥探到那神秘天道的冰山一角。 为何天道不让诸国统一? 这个疑问如同尖锐的锥子,不停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飞仙宫内的蜡烛彻夜未熄,橘黄色的烛光在寂静的黑暗中摇曳不定,微弱的光芒努力照亮着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嬴政面前摆放着的竹简洁白如雪,却一个字也未曾落下。 他就那样呆呆地坐着,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时间在他身边似乎也失去了意义。 他的眼神时而迷茫,如深陷迷雾的旅人找不到方向; 时而坚定,似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勇士准备奔赴战场。 良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忧愁与纠结。 他缓缓地将手中的毛笔轻轻放好,动作轻柔而迟缓,那轻微的声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而突兀。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犹如划破黑暗的闪电,坚定而耀眼。 他喃喃自语道:“既然天道不让我统一诸国,那我死一次又何妨?” 语气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艰难险阻的准备,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决心纵身一跃。 ………… 秦国的大一统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天下局势尘埃落定,诸国皆归秦国管辖。 但也正是因为大一统过后,秦始皇的性格大变,往昔的睿智与果敢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迷雾。 他开始莫名其妙地追求起长生来,甚至扬言,只要能让他长生,那国师的位置就是他的。 此话一出,宛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无数的修道之人纷纷转行,抛弃原本的修行之道,开始苦心钻研炼丹之术。 一时间,朝野上下,炼丹之风盛行。 其中,以徐福一派的金之一道,最受嬴政的宠爱。 徐福所炼制的丹药,据传有着神奇的功效,能延年益寿、增强修为。 嬴政对其深信不疑,赏赐不断。 这也让徐福在朝廷中的位置一提再提,甚至一度达到了见嬴政不用行礼的恐怖程度。 朝堂之上,群臣侧目,对徐福既羡又妒。而徐福本人则越发骄纵,行事张狂。 他的党羽也趁机在朝中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弄得朝廷乌烟瘴气。 然而,嬴政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一心沉浸在长生的幻想之中,对徐福的种种行为予以纵容。 ………… 白玉楼内,胡亥最后一次为自己的哥哥扶苏整理好了衣衫,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神色复杂地望向扶苏。 扶苏却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那笑声爽朗而不羁,他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胡亥,拍了拍他的背道: “好弟弟,此去一行又不是永不相见。”他的语气坚定而豪迈,试图驱散胡亥心中的阴霾。 “我始终相信,父王绝不是昏庸之人,所以来年花开之日,我兄弟二人定会重逢。”扶苏目光炯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相聚的美好场景。 胡亥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他的内心依旧充满了忧虑,但又不想让扶苏担心。 见他这副模样,扶苏爽朗一笑道:“别做出一副伤伤的样子,你也正是及冠之年了,哥哥我送你一份成年之礼。” 一听这话,胡亥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马上就知道扶苏是想要拉自己去青楼,吓得他撒腿便跑,并扬言道: “不用了,兄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 然而,半个时辰后,胡亥还是被扶苏扛着来到了青楼。 扶苏大笑着走进门,胡亥则满脸通红,又羞又恼。 这座青楼颇为特殊,只招待文人雅士,乃是徐福精心所铸。 平日里,这里便是徐福专属的享乐之地,而徐福也定下了一个严苛且独特的规矩,那就是花魁和头牌,即便是他本人也碰不得。 倘若他胆敢逾越这条规矩,就得直接自断根基。 其他人亦是如此,在未得到花魁和头牌的应允下,谁敢越雷池一步,便要被斩了命根。 也正是因为这与众不同的规矩,使得来到这座青楼的人大多心怀一个目标,那便是拿下花魁和头牌。 扶苏为了感受那份热闹非凡的氛围,特地舍弃了雅间,选择在大厅较为靠前的位置就座。 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四杯酒,分别是清冽醇香的青酿、芬芳馥郁的花酿、热烈火辣的灼酿以及清甜爽口的果酿,四种不同类型的酒各具特色。 青楼的舞台还未有人登场,扶苏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如同一只活泼的猴子,上蹿下跳,一直嗷嗷直叫,兴奋得不能自已。 而胡亥则满脸窘迫,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把整个脑袋都严严实实地搭了起来。 若不是身后有桌子抵着,恐怕他早就溜之大吉了。 就在此时,青楼里的蜡烛瞬间熄灭,整个大厅陷入一片黑暗。 紧接着,面前的台子缓缓升起柔和的灯光。大厅中央的圆台发出一阵“咔咔”的机关运转声,边缘处开始寸寸剥裂,随后缩回地下。 这正是精妙绝伦的墨家机关术在发挥作用。 随后,一朵宛如出水芙蓉般的莲花从台下缓缓伸出,莲花瓣轻轻舒展,幻化成一座美轮美奂的莲花形状的舞台。 站在里面的几位妓女身着轻薄的纱衣,身姿婀娜地舞动起来。 她们的纱衣随风飘动,如同彩云追月,优美的舞姿配合得巧妙无比,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就在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之时,天花板上猛地掉下一匹洁白如雪的绸缎。 随后,一道轻盈的人影如同飞鸟般从远处飞来,衣袂飘飘,宛如仙子降临。 此人正是花魁花绫罗! 只见她身着一袭粉色的长裙,仿佛在春风中绽放。 腰间系着一条淡绿色的丝带,随风舞动,更显她的小蛮腰纤细动人。 她的双臂戴着长长的粉色薄纱袖套,舞动时如同彩蝶翩翩起舞。 头上梳着精致的发髻,插着一支金色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花绫罗轻盈地落在莲花台上,身姿曼妙地开始独舞。 她的眼神灵动,时而含情脉脉,时而俏皮可爱,仿佛在向众人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她的舞步轻盈,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展现出女性的柔美,又带着一丝灵动的活泼。 她的腰肢如同柔软的柳枝,随风摇曳,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台下的众人都沉浸在她的绝美舞姿中,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第4章 刺杀 花绫罗的舞蹈渐入佳境,她的脚尖轻点地面,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盈。 双臂挥舞间,粉色的衣袖如盛开的花朵绽放,每一次的摆动都带着无尽的风情。 她的身姿时而前倾,似在倾诉衷肠;时而后仰,仿若仰望星空。 旋转时,裙摆飞扬,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在风中摇曳,粉色的花瓣似乎要从裙上飘落。 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花绫罗的动作也越发急促而热烈。 她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时轻盈无声,却又稳稳当当。 此时,台下的扶苏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酒杯停在嘴边,忘记了饮下。 胡亥从外衣的缝隙中偷偷窥视,也被花绫罗的舞姿所吸引,暂时忘却了自己的尴尬。 花绫罗的眼神忽然变得妩媚而迷离,她轻扭腰肢,缓缓走向舞台边缘,朝着台下的观众微微挑眉,引得众人一阵欢呼。 就在这时,音乐戛然而止,花绫罗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定格,全场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扶苏回过神来,大声喝彩:“好!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观!” 胡亥也忍不住拉下外衣,跟着鼓掌。 花绫罗微微欠身行礼,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如同一朵娇艳的花在众人心中绽放,令人难以忘怀。 其他妓女端来瑶琴,花绫罗盘坐在地,却并未开始弹奏,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下众人。 直到扶苏撒去一把银钞,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扔钞票的扔钞票,扔金子的扔金子,但就是没有扔银子这种价格低廉的。 铮的一声琴响,胡亥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花绫罗迅速地弹起瑶琴来,指法如飞,琴音急促。 胡亥虽感不对劲,但花绫罗的弹琴速度太快,快的胡亥直接感觉到一阵晕眩感,随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大厅内的其他人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琴音渺渺,却显得格外寂静,没有一人叫好,都基本上歪七八扭的瘫倒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就连那些雅间的客人也不例外,原本热闹喧嚣的青楼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有花绫罗的琴音在空气中回荡。 花绫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飞速舞动,琴音愈发激烈,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而那些昏迷过去的人,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琴音戛然而止。 花绫罗缓缓站起身道:“素来听闻大皇子武艺不俗,只是被自己那喧闹的性格遮掩。”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赏,却又隐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原本倒在桌子上的扶苏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嘴角还有着一丝血液。 他对着花绫罗拱手一拜道:“他奶奶的,帝国先有赵高,后有徐福,你们两派的人都还想整死我,在下是真服气。”扶苏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花绫罗嫣然一笑道:“大皇子说笑了,赵高那阉党自然是真想要大皇子的命,可我们不一样。”她的笑容如春花绽放,却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扶苏摆了摆手,神色坚定道:“没啥不一样的,无非就是想把我父王踢下台,这跟要我命有啥区别?” “你也别套我话了,直接动手吧。”扶苏挺直了脊梁,目光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花绫罗。 花绫罗淡淡一笑,那些昏倒的人如同被操控的提线傀儡一样,缓缓地歪着头站了起来。 “好好享受吧,陛下。”花绫罗说完,身体四周涌起桃花瓣,随后消失不见。 那些昏倒的人也如同怪物一般,双眼通红,嘶吼着朝着扶苏冲了过来。 扶苏看着这群如潮水般涌来的人群,头都大了。 这些都是秦国的文人墨客,他自然不可能下死手。 扶苏一边左躲右闪,一边大声呼喊:“诸位清醒清醒,我是扶苏啊!” 然而,这些人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喊,依旧疯狂地扑向他。 扶苏无奈,只能运用巧劲,将冲在前面的几人轻轻推开。 但人数越来越多,他渐渐有些应接不暇,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这可如何是好?”扶苏心中焦急万分,既要保护这些人的安全,又要避免自己受到伤害,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在时间的流逝下,扶苏体内的内力消失得越来越快,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最终被汹涌的人群围绕。 。紧接着,他被无数人压倒在地,瞬间被掩埋在层层叠叠的人体之下。 而正是这些人将他掩埋在人群之中,才让扶苏有了逃生之能。 他艰难地轻轻顶起挤在上面的人,用所剩无几的内力钻洞脚下的泥土。 泥土在他的内力作用下,渐渐松动,最终钻出了一个容纳一人的坑。 扶苏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钻入坑里,然后沿着坑洞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最终逃出了那令人窒息的人群。 当他从坑洞中钻出时,已是满身泥土,狼狈不堪。 但他顾不上整理自己,只是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死里逃生。 扶苏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四周,这似乎是个幽静的院落,四周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急切地想要立刻朝刚刚爬出的坑里钻回去,然而,却惊恐地发现来时的坑竟然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就在这时,几声尖锐的呼啸,从四周的黑暗中传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扶苏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朝着最近的屋子拔腿狂奔。 瞬间,无数的箭雨如倾盆暴雨般从天而降,那密集的箭支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弧线。 扶苏拼命地奔跑着,尽管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可那无情的箭雨还是如影随形。 只听得“噗噗”几声,七支利箭分别射中了他的背部与手部,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然而,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他,让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顾一切地撞破那扇摇摇欲坠的房门,狼狈地躲进了屋子里。 随后,他立即像受伤的野兽般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避免着外面那群人的直射。 短短不过数秒的功夫,这间原本还算坚固的房屋就被密集的箭雨射得千疮百孔。 墙壁上四处都是孔洞,那原本厚实的石墙也被射得全是纵横交错的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扶苏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大气都不敢出,根本无暇顾及身上那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只能以一种极其怪异且扭曲的姿势,紧闭双眼,强忍着剧痛,尽可能地调整着呼吸,试图恢复着所剩无几的内力。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他苍白的额头滚落,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伤口处的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一片土地。 第5章 旋风 这下扶苏也算是明白了,这花绫罗还他喵的是个两面派,既是赵高的人,又是徐福的人。 但跟自己的仇显然高于这两派的刺杀。 徐福和赵高都因为自己皇子的身份,想着把自己弄残,好歹留条活路。 而花绫罗这厮,明目张胆的是奔着要他的命来的。 可扶苏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与这花绫罗有什么仇什么怨。 自己逛青楼,又不是没给过钱,向来出手还颇为大方。 还是说自己泡妹子的时候,强迫别人了? 仔细回想,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儿啊! 扶苏越想越气,心中暗骂:“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平白无故就要置我于死地,等我逃出生天,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此时的扶苏满心愤怒与疑惑,全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险境。 就在这时,房梁上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随后,一把巨刀从天而降,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巨大的冲击力。 扶苏连忙翻滚躲避,但却还是被那强大的气浪掀飞,整个人狠狠的撞破石壁,直接滚出了房屋,狼狈地来到外面的草地之中。 扶苏情急之下,扫了四周一眼,内心又按耐不住吐槽起来:“他奶奶的,自己挖个洞,这是挖到世外桃源来了?” “这尼玛还能直接从京城挖到草原的?”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全然没想到会是这般场景。 那名杀手可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几乎是以一种瞬移的姿态来到了扶苏的面前,速度快如鬼魅。 随后握着大刀朝着扶苏的脑袋狠狠砍去,刀风呼啸,杀意凛然。 扶苏立马向后弯腰,身体几乎弯成了一张弓,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刀。 随后,他趁势一掌朝着此人的胸膛拍去,掌风呼啸。 扶苏一掌拍在这人的胸膛之上,却传来一声脆响,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将他狠狠的弹飞了出去。 “我靠,金刚功,你他喵的金刚寺的人也来掺和?”扶苏忍不住大骂道,满脸的难以置信。 那和尚也是颇为尴尬,将大刀插进地里,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道:“哈哈哈,大皇子眼力真好嘞,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不过小生也是受主持之令,所以只能对皇子大人道声歉了哈。”那和尚说完,身上泛起金光,整个人宛如一尊金像。 随后大喝一声“踏破大地”,猛一跺脚,地面都微微震颤起来。 紧接着,他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呼风声,朝着扶苏砸了过来。 扶苏见势不妙,连忙就地一滚,躲开了这刚猛的一拳。 “你们金刚寺向来不理俗世,如今为何也要对我出手?”扶苏一边躲闪,一边怒声质问。 和尚对着扶苏一边拳脚相加,一边回道:“陛下,我们确实闲云野鹤,但收到命令,那也不得不办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留情。 说完,他加大力度,猛地一脚踹向扶苏的头。 扶苏连忙用手臂抵挡,但伴随着咔嚓一声,扶苏的手臂瞬间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那和尚这猛烈的一脚,势大力沉,直接踹向了扶苏的脑袋。 扶苏被踢倒在地,在草地上滑行了好一段距离后,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结果迎接他的便是和尚的漫天拳影,如疾风骤雨般袭来。 扶苏顿感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强打起精神,努力想要看清和尚的攻击方向,却发现自己的反应变得越来越迟钝。 “难道我扶苏今日要命丧于此?”扶苏心中满是不甘,但身体却渐渐难以支撑。 眼看扶苏就要命丧黄泉,远方竟传来一声大喝:“拳下留人!”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彻云霄。 那人一边说,一边朝着这边以极快的速度掠了过来,身形快如闪电。 在那和尚的致命一拳即将打向扶苏的眉心时,此人及时赶到,一脚将和尚的拳头踹飞。 巨大的冲击力让和尚的身体失去平衡,向后踉跄了几步。 随后,这人在空中翻腾一圈后,借着惯性将和尚踹了好几个趔趄。 落地后,只见他双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两把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他旋转两圈,速度极快,带起一阵旋风,便朝着和尚冲了过去。 和尚稳住身形,面对来人的攻击,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摆好架势,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此人匕法凌厉,且极为敏捷,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 和尚的金刚功虽刚猛无比,但面对此人灵活多变的攻击,一时之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反倒是此人好几次差点刺破和尚的命门,导致破功。 和尚知晓,自己绝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于是,他运转内力,将那把大刀吸了过来,随后双手旋刀,360度无死角的大力挥砍,刀风呼啸,气势骇人。 但却不曾想,那人竟然也不从正面和后面进攻了,而是直接从天空进攻。 在一次消失后,那人猛地从天空中出现,身后竟出现了一道鹰影,宛如天神降临。 随后,伴随着一声长啸,声音尖锐刺耳,穿云裂石。 他整个人呈倒立,匕首寒光一闪,直接划破了和尚的脖颈。 接着旋转一圈优雅落地。 和尚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脖颈上传来了爆炸的声响,鲜血四溅,整个人轰然倒地,扬起一阵尘土。 此人走过去,将扶苏从地上拉了起来,扶苏锤了他一下道:“旋风,你人死哪去了?” 旋风的匕首收回袖袍里,挠了挠脑袋,憨憨一笑道:“陛下,俺倒是想问问你去哪儿嘞?” “我不一直都在凌烟楼吗?”扶苏没好气地说道。 旋风摇了摇头道:“殿下,你从白玉楼出来之后就跟个神经病一样,拉着你的弟弟到处乱窜。” “然后串到后街的一处宅邸后人就不见了,我进去之后只看见了你弟弟,将他安置好之后,我就到处找你。” 扶苏皱了皱眉,疑惑道:“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中了什么邪术?” 旋风一脸凝重地说:“殿下,此事恐怕不简单,咱们得从长计议。” 扶苏点了点头,神色疲惫 现在京城的事太过诡谲云涌了,扶苏深知自己继续留在这就是死路一条,他得赶紧跑路了。 他让旋风给他过渡了一些内力后,便催着旋风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二人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不停蹄地赶路。 随后,一路朝着自己的封地前行。 一路上,扶苏的心情无比沉重,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离奇之事。 “只有在那里,或许能得到一线生机。”扶苏喃喃自语道,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期待。 第6章 浑水摸鱼 南康城,扶苏的封地,坐落在黄沙大漠之岭。 这片土地上,共有三城,它们相互通联、相互依存,共同维系着脆弱的生存纽带。 这里的资源极度匮乏,无论是生命之源的水,还是赖以果腹的食物,亦或是辛勤劳作的民众,都是如此珍稀。 此地平时仿若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处于三不管地带。 没有高耸坚固的城墙给予安全的保障,只有零零散散、破旧不堪的房屋随意地分布在山谷之中。 那房屋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其全部摧毁。 山谷的入口是隽永关,它是连接着原大裕国的通关口。 大裕国如今虽是秦国的附属国,但两国的文化却有着天壤之别。 秦始皇明令禁止大裕国的人进入秦国,同样也不许秦国的人踏入大裕国。 每年仅有的交集,便是秦国上供之时,双方的人员才能短暂地碰面。 此刻,站在半山腰之上的扶苏,望着下面那一片破破烂烂的房屋,整个人瞬间就惊呆了,心中满是难以置信。 地处如此偏僻荒凉之地,他咬咬牙也还能忍。 可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这哪里像是一个封地,简直连个县令府都不如。 望着这片贫瘠且破败的景象,扶苏愁容满面,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他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如此恶劣的环境,如此简陋的条件,这些百姓能相信我这个新来的领主吗?” “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无能之辈,无法改变他们的生活,一怒之下把我给锤死了啊?” 想到这些,扶苏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但他也明白,此刻退缩已无可能,唯有硬着头皮去面对,去尝试改变这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试图在这片看似毫无希望的土地上,寻找到一丝转机,找到能够让自己立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方法。 第七十章 扶苏下山了解了一番情况,果不其然,这里的刁民根本不带鸟他的。 这里的人只信仰一人那大奎山寨的寨主洪秀金。 在一处破烂的屋子之中,旋风靠着墙壁呼呼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 扶苏整个人愁容满面,他也是服气了,这儿的百姓不信官府,信尼玛的一个土匪,“我套他奶奶!” 扶苏一边想着一边想要把自己手中好不容易要来的碗往地上一扔,但突然想到这玩意儿是自己最后的资产了,也只能悻悻地收回怀中。 看着呼呼大睡的旋风,他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但一想,自己身边也就这么一个护卫了,只能随他了。 扶苏无奈地蹲到了门口,黄沙夹杂着风无情地吹到了自己的脸上,迷住了他的眼睛。 此刻的扶苏,内心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他仿佛置身于黑暗之中,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他不知道该如何在这片土地上立足,如何赢得百姓的信任,如何改变这糟糕的现状。 风依旧在吹,沙依旧在扬,扶苏的身影在这狂风黄沙中显得那般渺小和孤独,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和艰难,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出这片困境。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响动响起,扶苏侧身躲避,一把利剑,几乎插着他的脸,擦身而过。 剑风凌厉,刮得他脸颊生疼。 随后,刺客再次反身一剑刺来,扶苏弯腰躲避后,一脚将刺客踹倒。 另一名刺客又从空而落,扶苏连忙大喊旋风,结果旋风也被刺客围住了,他整个人顿时无语住了,好嘛,怪不得这一路上没刺客呢,合着在这等着呢。 刺客越来越多,二人奋力拼杀,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但同样的,内力也消耗的越来越快,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二人只能赶紧往大裕国方向跑,就在到达中峡口的方向时,两道铁链朝着二人迅速飞来。 那铁链带着呼呼风声,气势汹汹。 扶苏和旋风急忙闪躲,可铁链速度极快,擦着他们的身体飞过,留下几道血痕。 “花绫罗,我去你奶的,有种单挑啊!”扶苏一边跑一边怒喊道。 旋风喘着粗气回应:“殿下,先别管那么多了,逃命要紧!” 身后的刺客紧追不舍,喊杀声不绝于耳,二人的处境愈发危急。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躲在一处半山腰的山洞里,旋风吐槽道 “殿下,你究竟对人花绫罗干啥了?” 扶苏翻了个白眼 “我他喵的知道我干啥了?” “对了,你不是号称京城第一情报专家吗?” “知道花绫罗啥情况吗?” 旋风低下头沉思着,片刻后开口 “花绫罗好像不是秦国人士,据说他来到秦国,貌似是为了一个人来的” “这个人杀了她的双亲” 扶苏一脚踹在了旋风的身上 “你他喵不早说?” 旋风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殿下,你也没问啊?” 扶苏靠在墙上,他算是彻底服气了,傻子队友再加上犟总追杀,这下子是彻底完犊子了 许久,扶苏回过神来,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封地可以不用,命是一定要的。 二人决定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往大裕国跑。 扶苏与旋风使用合功,让双方的内力进行交融。 随后打出自己的气海,互相给对方的气海注入内力。 一时间,两人周身光芒闪烁,内力激荡。 随后开始休整,待到内力全部补充完整后,两人沿着山壁一阵飞行。 敌人果不其然,都在外面等候着,且手持手弩,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两人不管不顾,全身内力汇聚于腿部,速度快如闪电。 手弩射出的箭矢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有的擦着他们的身体飞过,惊险万分。 “冲过去!”扶苏大喊道。 旋风咬牙回应:“是,殿下!” 两人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生死在此一搏。 关口的守卫也看见了在山壁上飞行的一群人,他们用内力发出警告,并高举手中的弓箭,声音洪亮且充满威严:“来者何人,速速停下!” 但扶苏二人,不管不顾,直接准备奋力一搏,越过去。 关口的守卫显然明了二人想要做些什么,于是几个机关术的炮口打开,黑洞洞的炮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随着领头的那人一箭射出,无数的弓箭也朝着山壁上呼啸而来,如疾风骤雨。 黑衣人们虽然奋力打下一些,但还是很快被弓箭钉死在了墙上。 扶苏和旋风一个大跳,成功越过了关口。 然而,两人都被副将和领头的主将射中了,锋利的箭矢深深扎入腿部。 两人虽然腿部中箭,但依旧不敢减速,忍痛拼命向前奔逃。 领头那人显然也是个浑水摸鱼的主,明明有能力将扶苏二人射下来,但见两人冲过了关口,便停止了射击,转而对准这些黑衣人。 黑衣人们见状也只能撤离,眼睁睁地看着扶苏他们逃出关口。 扶苏和旋风拖着受伤的腿,拼命奔逃,不敢有丝毫停歇,身后的危险暂时解除,但前路依旧未知。 第7章 切磋 二人穿过中间地带后,大裕国的边关居然没人看守,且大门大大的敞开着。 这诡异的景象让扶苏和旋风心生警惕,但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二人怀着警惕的心情穿过大门,发现不仅是边关大门没人,甚至是两侧的居住房屋里面也空无一人。 他们穿过一片李子林,正式来到了大裕国。 仅仅是大裕国的边疆地区,就让扶苏二人狠狠的震撼了一番。 一望无尽的草原,根本看不见尽头,仿佛与蓝天相接。 微风拂过,牧草如浪般起伏,美得让人心醉,却也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渺小和孤独。 两人走到腿脚麻木,感觉血都流尽了,才倒地晕了过去。 等二人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屋里,屋门口的门槛上,坐着一位白衣男子。 男子背对着他们,身姿修长,气质出尘,让人不禁对他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男子似乎敏锐地感知到两人苏醒,动作轻缓地转过身来。 那男子的面容俊美至极,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五官精致而和谐,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就连向来对自己容貌颇为自信、自称京城第三帅男的扶苏,在这男子面前,都不禁自惭形秽,觉得落了下风。 男子的嗓音温润如玉,仿佛山间清澈的溪流,轻轻流淌而过,带着一种让人陶醉的魔力。 若是京城那些痴迷俊美男子的花痴女听到这般动听的声音,怕是会激动得心如鹿撞,甚至可能会幻想怀有他的孩子。 “二位醒了?”男子开口说道,那陌生的语言从他口中吐出,宛如一串串美妙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音符。 扶苏与旋风,两人头上不约而同地冒出大大的问号,眼神中满是迷茫和困惑。 因为他们完全听不懂男子所说的话,只觉得那是一种从未听过的奇特语言。 男子瞬间察觉到了他们的迷茫,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随后,那流利且标准的秦国语从他口中说出:“二位是秦国人士吧?在下云玉,大裕国人士。” “你会秦国话?”扶苏脸上的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双眼瞪得大大的。 要知道,秦国虽然实现了大一统,可与其他国家的语言交流仍存在着巨大的障碍,彼此并不互通。 就连那些已经与秦国进行了较为全面交流和融合的国家,在语言上都难以实现完全的统一。 更何况是神秘莫测、与秦国交流甚少的大裕国呢! 而眼前这位救了他们性命的大裕国之人,竟然能够如此熟练地说着秦国话,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意外和震惊了。 “在下战时是一名游医,为了救助各国伤者,自当会学习多国语言。”男子微笑着解释道,神态从容而淡定。 扶苏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对男子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二人从床上下来,脚步还有些虚浮,但仍强撑着身体,对着男子恭敬地拱手一拜。 男子连忙挥了挥手,说道:“不用如此客气。” 扶苏脸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小心翼翼地询问云玉:“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在此多留存几日?实在是我们如今身无去处,还望恩人收留。” 云玉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爽快地说道:“这座山野小宅,只要扶苏二位不嫌弃,想住几日便住几日。” 扶苏和旋风听了,感动不已,再次向云玉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就在这时,一名女子端着两碗药走了过来。 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只是神色间带着几分清冷。 而扶苏看到这人明显惊讶了一下,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 男子则主动介绍道:“这位是舍妹,大裕国梨岛人士,我二人同母异父,所以姓氏不同,周幽若,字寒离。” 周幽若行了个大裕国的礼,动作优雅而规范。 扶苏和旋风见状也照猫画虎地学着行礼,只是动作笨拙,怎么看怎么怪异。 周幽若将药递给二人,眼神淡淡的,未发一言便转身离开。 云玉告诉二人,幽若向来不爱说话,所以还请他们见谅。 旋风自当理解,点头应和着。 只是扶苏却一如既往的如木头人般呆愣在地,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 直到云玉告诉了他们小宅的一些布局后离开,旋风用手肘捅了捅扶苏,说道:“殿下,回神啦!”扶苏这才如梦初醒,脸上泛起一丝尴尬。 小宅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殿下认得那人?”旋风睁着好奇的双眼,望着扶苏问道。 扶苏轻轻抿了一口药,药汤的苦涩在舌尖散开,他缓缓说道:“未曾见过,可我在父亲的寝宫中见到过此女的画像。” 扶苏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沉入了那遥远的回忆之海。 扶苏仔细地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那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愈发清晰,令他印象极为深沉。 那时,他只是不经意间抬眸,一眼便被女子那绝美的容貌所吸引,目光痴痴地定在了墙上的画像上。 就在他看得出神之时,父亲看到他呆愣的模样,一向沉稳冷静、不被情绪所左右的父王,突然间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勃然大怒。 父王的怒火犹如狂风暴雨,他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了扶苏一顿,那疼痛仿佛还刻在身上。 从那以后,父王便明令禁止他踏进寝宫半步,甚至连靠近飞仙宫都不允许。 旋风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然后大大咧咧地回应道:“陛下是思春了?”说完,还露出一抹坏笑。 扶苏坚定地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说道:“我并不知晓父亲究竟是何意。” 扶苏也将碗中的药一口气喝完,苦涩的味道从口腔一直蔓延到心底。 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变得沉闷压抑起来。 旋风没心没肺,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大大咧咧地睡着了。 而扶苏则在床边坐着,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专注。 他努力地在记忆的深处挖掘,试图从那久远而模糊的片段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好解开这个困扰他的谜团。月 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那轮廓分明的侧脸,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对过往的疑惑和对未知的思索。 …………… 第二日,扶苏一早就听到了屋子外面传来的哎呦声。 他满心疑惑地走出屋子一看,只见旋风正在与一名陌生的男子比武。 旋风被这人死死地压倒在地,手给扭到了背后,表情痛苦不堪。扶苏甚是惊讶,旋风的武力虽说不上顶尖,但也绝不是泛泛之辈,没想到竟能被人如此轻松地制服。 扶苏向四周望去,周幽若静静地靠在房顶上,神色清冷,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云玉则淡定地喝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男子松开了旋风,随后来到扶苏面前,大声说道:“你就是旋风的主子?听他说你武力比他更高,来比划比划。” 男子说完,根本不等扶苏反应,直接一个迅猛的扫堂腿袭向扶苏。 扶苏连忙跳起躲避,可还没等他站稳,男子又是一个凌厉的肘击,直接将扶苏打倒在地。 扶苏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他咬了咬牙,迅速从地上爬起,眼神中燃起了斗志。 他调整了一下身形,主动出击,挥拳朝着男子打去。 男子侧身轻松躲过,同时抬腿踢向扶苏的腹部。 扶苏反应不及,被踢得后退了几步。 但扶苏并未放弃,他再次冲上前,与男子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拳来脚往,招招凌厉。 然而,男子的身手实在太过敏捷,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扶苏的攻击,并且还能趁机反击。 渐渐地,扶苏开始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男子看准时机,一个飞身侧踢,正中扶苏的肩膀。 扶苏受力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第8章 飞空 扶苏落地后,男子以极快的速度冲来,想要一拳砸下。 扶苏也连忙双手横于胸前,准备硬接这一拳。 正当拳头要靠近扶苏的双手时,那男子露出一口大白牙。 “嘿!真有意思。”男子说完,松开了拳头,变为掌,将扶苏拉了起来,并主动介绍道:“我叫云狂,是玉哥的贴身护卫。” 他向来最大的爱好就是跟别人打架了,听旋风说扶苏的武力不弱于他,甚至强于他时,云狂的手就痒痒了。 扶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苦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的身手确实厉害,我自愧不如。” 云狂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你也不错,能跟我过上这么几招。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切磋切磋。” 此时,云玉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云狂这性子就是这般急躁,还望扶苏公子莫要见怪。” 扶苏连忙拱手道:“云公子客气了,是我技艺不精。” 一旁的旋风揉着被扭伤的胳膊,嘟囔着:“云狂大哥,你下手也太狠了,我这胳膊都快断了。” 第扶苏四分好奇周幽若的情况,而云玉的回答是,周幽若的情况很复杂,在还不能绝对确认扶苏是值得信任之人之前,云玉是不会告诉他任何情况的。 扶苏表示理解,只是对周幽若的好奇更加爆棚。 接下来几日,扶苏在这座小院里休养生息。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那两天过后,周幽若好像消失了一般,哪怕是附近的山林里,也没见过她的身形。 而云玉和云狂,像是早已习惯,对此没有丝毫的惊讶。 早餐过后,扶苏向云玉提出告别,并留下了自己的玉佩,当做房费。 云玉虽百般拒绝,但这枚玉佩还是被扶苏强硬地留了下来。 扶苏拱手说道:“云玉兄,这段时日多谢你的收留和照顾,这玉佩你务必收下。” 云玉无奈地摇摇头:“扶苏兄,你这是太见外了。” 扶苏笑了笑:“云玉兄,日后有缘再见。”说罢,便带着旋风转身离开。 云玉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手中握着那枚玉佩。 扶苏浑然不知,就在他刚刚离开山谷的那一刻,周幽若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云玉的身旁。 周幽若那绝美的面容依旧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起伏,她的语气更是冰冷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师兄,你确定靠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之物就能进入秦国?” 云玉漫不经心地抛了抛手中的玉佩,那玉佩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他悠悠说道:“我又没说利用这个身份,自当是过关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更好奇这位大皇子,如何从大裕国死里逃生?”云玉说完,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心思和盘算。 …………… “殿下,咱也不能这样瞎摸瞎撞啊,咱们到底要去哪?”旋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迷茫和无奈,声音中带着几分抱怨。 扶苏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云玉给的那张地图,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大裕国的广袤地界展现在眼前,入目不是一望无际的茂密森林,就是辽阔无垠的平坦草原,不是草原便是连绵起伏、高耸入云的巍峨高山。 目前距离他们最近的城镇,在地图上标注着,也足足有百来余里之遥。 扶苏在心中经过一番思索权衡片刻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前往那座城镇。” 而旋风看到地图上标注的那座城镇的位置,整个人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一屁股坐在平坦柔软的草原上,耍赖般地说道:“殿下,这也太远了,我真的走不动啦,我的腿都要断了。” 结果被扶苏不由分说地生拉硬拽着往前拖,扶苏的脸色阴沉,语气严厉地说道:“少在这里废话,赶紧给我走!” 旋风欲哭无泪,只能任由扶苏拖着,双脚在草地上无力地蹭着,一步一挪,极不情愿地向前缓缓移动。 二人从早上挪到中午,眼前的平原毫无变化。旋风都怀疑他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原,旋风不由得吐槽道:“这玩意儿这么广袤无垠,一看就是刺杀的绝佳之地。” 然而,就在旋风这话一说完,扶苏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旋风被一根疾速飞来的箭矢狠狠钉飞出去,脚下的泥土瞬间被巨大的冲击力翻开,扬起一阵尘土。 扶苏身上立即内力涌动,瞬间进入防御状态。 下一秒,他也被一根箭矢狠狠击中,整个人飞了出去。 几个翻滚卸力完成后,他一把握住了箭,箭头上方刻着一个“罗”字,扶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卧槽?”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又是三枚箭矢裹挟着风声,如毒蛇般朝着他袭来。 扶苏瞳孔骤缩,身形急速闪动,试图躲避这致命的攻击。 但箭矢的速度极快,他的手臂还是被其中一支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他将插进手臂的箭矢拔了出来,扶苏一眼就能认出这只箭矢是专门用来攻破内力的破风箭,而拥有这种箭头的只有一个组织,那便是秦国最强杀手组织罗网! 而这次来刺杀他的人,不出意料,便是地字杀手飞空以及其手下的箭旋军! 扶苏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再次拉弓射箭,密集的箭雨朝着他倾泻而来。 而扶苏只能一边狼狈地跑,一边全力内力涌动,试图搜寻对方藏于何处。 而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蹲下或趴下都有可能被发现,但目前扶苏还没见此人,那就说明只有一种可能,此人躲于地下! 想到这里,扶苏的心沉入了谷底。 在这空旷的平原上,面对隐藏在地下的杀手,他几乎无处可逃。 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每一刻都可能是生命的终结。 许久后,扶苏总算发现了对方的躲藏之地,他手握箭矢,直接用内力猛的丢了出去。 箭矢如闪电般狠狠扎进地里,但却没传来入肉的声音。 下一秒,扶苏听到一声破空之声,随后转身毫不犹豫地一拳朝这身后打去。 飞空也一掌打来,两人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随后同时后退数步。 飞空一抖手中的弓箭,弓箭两侧飞速重叠,随后,末端伸出刀刃,瞬间变成了一把弧形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而扶苏也迅速抽下腰间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眼神警惕地盯着飞空。 第9章 怒意 两人瞬间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紧接着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手中的武器猛然相撞,强大的冲击力使得脚下的泥土如爆炸般翻飞而起,无数的火花四溅开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 飞空虽然身为箭士,但他的近战能力着实令人惊叹,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就连扶苏都倍感吃力。 他的招式迅猛而狠辣,手中那特制的弓箭在挥舞间犹如一条灵动的毒蛇,不断地朝着扶苏的要害袭去。 而扶苏也毫不示弱,他身形敏捷,眼神坚定,手中的匕首在他的操控下如闪电般快速地迎向飞空的攻击。 然而,飞空的武器质地精良,在一次次激烈的碰撞中,扶苏手中那普通的匕首很快便布满了裂纹。 尽管扶苏以极快的速度向后撤步躲闪,试图减少武器的正面交锋,但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匕首终究不堪重负,砰然碎裂。 就在这瞬间的破绽中,飞空抓住机会,手中的弧形刀如疾风般划过,呲啦一声,扶苏的胸膛被无情地划破,衣衫破碎,鲜红的血液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前襟。 但扶苏并未因此而退缩,他强忍着剧痛,双目怒睁,体内的内力疯狂运转。 只见他大喝一声,将内力汇聚于手臂之上,再次毫不犹豫地迎向了飞空那凌厉的攻击。 飞空得势不饶人,他双手紧握弧形刀,一个转身,刀刃带着呼呼的风声,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扶苏的头顶劈砍下来。 扶苏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还未站稳脚跟,飞空的横削又接踵而至,扶苏只得弯腰后仰,刀刃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 趁着飞空招式用老,扶苏猛地一脚踢出,正中飞空的腹部。 飞空吃痛,后退了几步。 但他很快就稳住身形,再次扑了上来。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汗水混合着鲜血从扶苏的额头滴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但眼神中的斗志却越发旺盛。 飞空的攻击也愈发疯狂,他誓要将扶苏置于死地。 就在这时,扶苏看准飞空的一个破绽,身形一闪,欺近飞空的身侧,一记肘击狠狠地撞向飞空的肋部。 飞空闷哼一声,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 扶苏趁机夺过他手中的弧形刀,反手一挥,在飞空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飞空喘了口气后,看向握着武器的扶苏邪魅一笑。 扶苏虽感不妙,但还是急速冲来。 然而,就在下一秒,飞空受伤的手臂单手虚晃,扶苏手中的武器却突然飞出几枚弯曲的飞针。 飞针从武器内部飞射而出后,立即变得挺直,并朝着扶苏的几个重要穴位扎去。 扶苏见状,连忙使用武器抵挡这些飞针。 飞针速度极快,如闪电般射来,扶苏手中的武器挥舞得密不透风,只听得“叮叮叮”几声清脆的撞击声,数枚飞针被挡落在地。 然而,飞空再次欺身而上,攻势凌厉。 扶苏不得已,只得一手对抗飞针,一手对抗飞空。 他左支右绌,显得有些狼狈。 在几招下来,一枚飞针趁着扶苏防守的空隙,钻入手臂。 瞬间,他的手臂顿时失去知觉片刻,而正是这片刻的疏忽,让飞空抓住了机会。 飞空一个侧身,伸手猛地一夺,重新夺回了武器。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与凶狠,再次向着扶苏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扶苏手臂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但他依然咬紧牙关,顽强抵抗。 又是一次将扶苏刺伤后,飞空踩着扶苏的肩膀,高高跃向空中。 所有的飞针全部飞向飞空,如众星拱月一般。 扶苏顿感不妙,也拼尽全力朝着空中涌去,想要阻止飞空。 但飞空的速度更快,他巧妙地利用针和内力,凝聚成了一把锋利的箭矢。 随后,他一抖弧形刀,刀身再次变成了弓箭。 他动作娴熟地捏弓搭箭,几乎是瞬发而至。 箭矢如一道闪电,呼啸着冲向了扶苏的头颅。 速度之快,让扶苏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他下意识地闭眼,等待生命的终结。 伴随着呲啦一声,扶苏却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他猛地睁开眼,只见浑身是伤的旋风,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从空中推出。 而旋风自己却被那把锋利的箭矢穿胸而出,随后从空中重重地摔落在地。 “旋风!”扶苏撕心裂肺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冲向旋风,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抱住旋风。 旋风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殿下......保护好......自己......” 扶苏的泪水夺眶而出,他仰天怒吼:“飞空,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飞空轻蔑一笑,只见他背后内力涌动,光芒闪烁,竟凝聚出一边虚幻的翅膀。 虽说仅有一边翅膀,却也足以支撑着他稳稳地悬浮于天上,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着世间蝼蚁。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愚蠢!” 话音刚落,飞空再次拈弓搭箭,动作行云流水。 瞬间,数支箭矢如流星般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向扶苏。 而扶苏双目赤红,牙关紧咬,捡起旋风手中的青铜刀,脚下猛地一蹬,以快若闪电的速度朝着空中飞掠而来。 他心中的愤怒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在这暴怒之下,手中青铜刀一挥,刀光闪过,直接将飞空射出的两支箭尖瞬间砍断。 然而,飞空面色依旧毫无惊慌之色,只见他手腕一转,手中的弓箭再次变换形态,化作了那把弧形刀。 紧接着,他从空中俯冲而下,带着凌厉的气势,与扶苏的青铜剑猛地相撞。 “铛!”金属撞击的巨响震耳欲聋,火花四溅。 扶苏愤怒地嘶吼着,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怒火,“给我死吧!”青铜剑的剑尖与弧形刀的刀尖死死相抵,两人周身的内力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奔涌而出,瞬间相撞。 强大的力量碰撞之下,形成了一道道混乱的风流,狂风呼啸而起,四周飞沙走石。 两人身处半空,可这股恐怖的力量竟将下方的大地生生割裂,一道道深不见底、触目惊心的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一道璀璨至极的金光瞬间冲天而起,光芒耀眼夺目,让人无法直视。 扶苏手中的青铜剑在这金光的冲击下轰然碎裂,化作无数碎片散落空中。 面前的飞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瞬间被这金光气化,消散于无形。 而扶苏也被金光那巨大的冲击力如炮弹般从空中狠狠弹落在地。 “轰!”一声巨响,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烟尘如蘑菇云般升腾而起,弥漫四周。 大坑之中,扶苏躺在其中,身躯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他破碎的衣衫。 第10章 功篑 扶苏还想要强撑着站起来,但刚刚那一道金光,透支了他全部的体力,这让他眼前一黑,瞬间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扶苏再次醒来时,他感觉整个人仿佛被巨石碾压过一般,浑身疼痛不堪。 他吃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插满了粗细不一的管子,周围是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呈现出诡异的绿色,还泛着微弱的光芒。 扶苏想要挣扎,可身体好像完全失去了控制权,无论他如何努力,四肢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恐慌,这陌生而又可怕的环境让他感到无比的不安。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扶苏在心中呐喊着。 他试图转动脑袋,观察周围更多的情况,却发现就连脖子也难以动弹分毫。 就在这时,一个机械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声音毫无感情,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寒风:“你醒了,实验体。” 扶苏心头一震,实验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一道人影走了过来,他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 而扶苏看到这个人,瞳孔猛地巨变。 “公输仇!”扶苏难以置信地喊道。 霸道机关术、生化机关术的创造者,公输仇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 但因生化机关术太过有违人伦,且威力十分骇人,这让徐福都感觉到有些恐惧。 所以在出现墨家机关术后,徐福的党羽毫不犹豫地出手,对公输一族进行了血腥的屠杀。 但唯独公输家族的族长公输仇不知去向,生死未卜。 扶苏万万没想到,公输仇竟然会在大裕国出现!他心中的震惊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腾不休。 公输仇慢慢地走近,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扶苏公子,别来无恙啊。”公输仇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地狱传来。 扶苏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怒视着公输仇说道:“你竟然还活着,你在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公输仇冷笑一声:“哼,那些人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我在这里,自然是要完成我的伟大杰作,而你,将是其中的关键。” 扶苏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公输仇邪魅一笑:“我向来追求最完美的生化体,以此来达到称霸全国的目的。” “但你的父亲,昏庸无能,不仅未能让我的计划完成,反而还出现一个碍事的。”公输仇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不过没关系,殿下,现在有了你,我的计划又可以提上日程了。”公输仇的目光贪婪地盯着扶苏,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你将是我进入秦国最完美的杀伐兵器!”公输仇说完,身上传来咔哒咔哒的声响,随后,整个人竟然挺直了脊梁。 他双手张开,仰天狂笑着,那笑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而扶苏的神色越来越震撼,因为他能感受到,公输仇现在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有点像传说中的妖! 但那怎么可能? 妖只出现在上古时期,且支撑他们活动的内力至少是一个普通修士的 10 倍以上,而在如今,这个连陆地神仙修士都没有的时代,是万万不可能出现妖的。 扶苏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公输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怪物?” 公输仇停下狂笑,低头看向扶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怪物?这是你们这些凡人无法理解的伟大进化!” 扶苏咬着牙,试图挣脱身上的束缚:“不管你变成什么,你的阴谋都不会得逞!” 公输仇冷哼一声:“哼,由不得你!” 公输仇离开了,留下扶苏独自在这诡异的地方。 扶苏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愈发昏沉,但他内心的渴望却无比强烈。 他想要强撑着打起精神,那双眼努力地睁着,眼中布满了血丝,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去看看旋风的情况如何。 “我不能睡……我不能就这样倒下……”扶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每一次的告诫都带着无尽的决心。 可那神秘的气体仿佛有着无形的力量,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意志,让他的思维变得越来越迟缓。 他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身体也愈发无力,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感到绝望。 “不……”扶苏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抗争着,但终究还是无法对抗这种神秘的气体,最终再次昏倒了过去,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 乾坤宫中,徐福双手颤抖地拿着手中的密令,双眼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此刻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变得扭曲不堪,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他已经用尽了一切手段尽可能地隐瞒东皇太一的事实,精心策划了无数的阴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可没想到,东皇太一如今还是被秦始皇请下了山。 徐福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不甘的话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整个人的面容都狰狞起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自己布局了大半生的时间,耗费了无数的心血,才好不容易来到了秦始皇的身边,眼看计划即将成功,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实现自己的野心,可就在这关键时刻,被告知道家的东皇太一下山了。 徐福虽气急败坏,但他也并非毫无头脑之人,他深知东皇太一的可怕。 那是如同巍峨高山一般不可撼动的存在,是他根本无法抗衡的绝对力量。 任何的阴谋诡计在东皇太一那深不可测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小儿科。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手中那正在蠕动的摄魂蛊,蛊虫在他的掌心扭动着,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这是他精心培育的蛊虫,原本指望靠着这些蛊虫控制秦始皇,让其成为自己手中的傀儡,从而实现自己的野心。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 徐福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最终轻轻加大力道,捏碎了手中的蛊虫。 “噗”的一声,蛊虫化作一摊血水从他的指缝间流淌而出。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无力地说道:“将所有的蛊虫全部销毁。”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那些蛊虫,曾经是他的希望,如今却成了他失败的见证。 第11章 蜀山 “迎,东皇阁下!”太监尖锐的声音穿过皇都的大街小巷,在空气中激荡回响。 一条华丽无比的长廊,从城门口如巨龙般直通皇宫。 为了迎接东皇太一的到来,挡路的墙壁被强行拆除,道路两侧的房屋纷纷向两侧延伸并扩宽,原本挡在路上的物品全部被迅速清除殆尽,整个过程雷厉风行。 路两侧站满了没有携带武器的仪官,他们个个身姿挺拔,神色肃穆。 东皇太一一袭宽大的黑袍,将整个人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黑色的面具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睛。 哪怕只是缓步移动,一股致命的威胁却如潮水般一点一点地压在每个人的身上,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其身后跟着左右两名护法,三人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来到皇宫内,秦始皇亲自进见东皇太一。宫殿之中,气氛庄重而威严。 秦始皇站在高台之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东皇太一,然后缓缓开口道:“朕请东皇阁下为秦国只属于皇帝的第二大组织亲自命名。” 东皇太一微微仰头,沉思片刻后说道:“阴阳家。” 秦始皇闻言,龙颜大悦:“好!从今往后,封东皇太一为阴阳家首领,与朕平级。” “原左副法星魂,为帝国左护法;右护法月神同样地位尊崇。” 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宣告着一个全新势力的崛起。 阴阳家的崛起,让诸子百官比徐福党羽崛起时更要胆寒。 只因这阴阳家仅仅只用了三天,便占据了秦国的绝对地位。 阴阳家可谓是权势滔天,要啥得啥,甚至阴阳家的各部成员,都无需秦始皇亲自点头,便可任命。 目前为止,阴阳家共收纳 500 人,其中只有五人是朝廷官员,这五人分别掌控着金木水火土部。 而其他人,多数为秦国的平民百姓,少数为修炼有进之士。 徐福宅邸,他神色匆匆,想要去烧毁最后一样罪证。 但他没想到,护国法师星魂要比他更快一步。 客厅里,星魂正坐于昙花倚上,姿态优雅。 看着推门而入的徐福,笑吟吟地问道:“云中君阁下,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徐福的脚步猛地一顿,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强自镇定下来,拱手说道:“原来是星魂大人,下官只是有些琐事要处理。” 星魂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哦?是吗?云中君阁下这所谓的琐事,莫不是与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关?” 徐福心中一紧,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星魂大人说笑了,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 星魂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徐福,眼神变得凌厉:“云中君,你以为你的那些勾当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星魂手中出现了一只黑色刻着复杂纹路的针,他看着手中的银针道:“云中君阁下真当是好计谋,先有摄魂蛊,后有破魂针。” “陛下对你如此信赖,你这么做,可是既伤了陛下的心,又伤了东皇阁下的心啊。”星魂的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徐福听完后,顿时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 他连忙半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星魂大人,破魂针,确实是下官之物,但那摄魂蛊,绝对与下官,没有任何关联。” 徐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头深深地低着,不敢抬起来与星魂对视。 星魂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以为这般说辞就能撇清关系?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徐福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只能不断地求饶:“星魂大人,下官一时糊涂,求您饶下官一命,下官日后定当为阴阳家肝脑涂地。” 星魂居高临下地看着徐福,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你的话,如今还有几分可信?” “大人,下官愿意献出识海!”徐福急切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听到徐福这话,星魂微微挑眉,眼中流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神色。 “你真有如此坦然?”星魂紧紧盯着徐福,目光如同利剑般想要刺穿他的灵魂。 徐福全身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却还是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星魂仰头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我要你那肮脏的脑子又如何?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就只有这一次机会。”星魂的话语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冰冷而无情。 话音刚落,星魂宽大的袖袍猛地一抖,一块古朴的石盒从袖中飞出,“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扬起一阵细微的灰尘。 “我给你一年时间,灭了蜀山一族,夺取蜀山至宝,做得到我就替东皇阁下说情,饶你一命,做不到,我便将你的头颅亲自呈给东皇阁下。”星魂恶狠狠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徐福的心头。 说完,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团紫色的虚影,那虚影如烟如雾,不断地扭曲变幻。 随后,这虚影逐渐变得虚幻稀薄,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而那枚破魂针也“叮当”一声掉落在地,滚了几圈后静止不动。 星魂离开好久,徐福依旧跪在原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冷汗如雨般不停地滴落。 过了许久,他才敢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犹豫,但最终还是伸手捡起了地上的石盒。 徐福的手颤抖得厉害,仿佛那石盒有千钧之重。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石盒。 只见里面是一个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紫色太极图案,那图案精致而复杂,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就在石盒打开的瞬间,那太极图案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飞速旋转起来。 数道如发丝般纤细的紫色丝线猛地从图案中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徐福的脑海。 徐福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只尖锐的虫子在疯狂啃噬着他的大脑。 “啊!”他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但又赶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的声音会再次引来星魂。 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 但他只能强忍着这股几乎要让他昏厥的剧痛,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那钻心的疼痛才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徐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瘫倒在地。 缓了许久,他才勉强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和决绝:“蜀山一族,就等着覆灭吧!” 第12章 木人 蜀山,最后一任族长为族人算了最后一卦后,便溘然长逝,只留下一块木板。 蜀山之人甚至顾不得上悲伤,因为木牌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蜀山亡矣,至宝之灾! 族人们望着那木板上的字迹,满心的惶恐与迷茫。 他们不想离开蜀山,这里是他们世代生活的家园,是他们的根。 然而,族长已几乎是用直白的话语在告诉他们,蜀山必亡,还不赶紧跑,跑了之后不得自称蜀山之人。 族人们悲痛万分,那哭声在蜀山的山谷间回荡,可形势紧迫,已容不得他们过多的伤怀。 给族长办了简单的葬礼后,便纷纷收拾行囊。 他们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不舍与眷恋。 这座养育了他们几十年之久的深山,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回忆和情感。 但如今,为了生存,为了躲避那未知的灾难,他们不得不离开。 孩子们紧紧拉着父母的手,老人相互搀扶着,年轻人们背着沉重的包裹。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凄凉。 风,吹过山林,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蜀山的命运而悲泣。 林子之中,离开深山没多久的蜀山族民满心忐忑地前行着。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厄运竟如此迅速地降临。 毫无征兆地,利箭如飞蝗般从四面八方射来。 许多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乱箭射死。 有老人瞬间倒下,脸上还残留着对未来的迷茫; 有孩童睁着惊恐的双眼,生命却已悄然流逝;有青壮年奋力挣扎,却也无法躲避这致命的袭击。 其他人虽反应迅速,试图躲避或回击,但徐福带来的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是他们这些久居山野的村民根本无法比拟的。 太阳逐渐倾斜,金色的阳光洒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却无法温暖这冰冷的杀戮。 一条血路呈现在眼前,触目惊心。 蜀山最后的 760 人中,700 余人死亡,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土地。 40 余人重伤坠山,生死未卜。 剩余 20 人在混乱中不知其所终,消失在了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林子深处。 风,吹过,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蜀山腹地,徐福看着手中的笛子,满脸懵逼,嘴里喃喃道:“这就是蜀山至宝蝴英魔笛?”他拿着手中的笛子,翻来覆去仔细地观察着,眼中满是怀疑和不解。 最终,他似乎失去了耐心,一把捏碎了笛子。 笛子碎裂后,无数的小蓝球飘了出来,随后,它们迅速膨胀,化作蝴蝶。 这些蝴蝶色彩斑斓,翅膀扇动间带着奇异的光芒,铺天盖地地涌向徐福。 徐福冷哼一声,整个人瞬间变成了紫色的虚影。 这些蝴蝶一靠近他的身体,便燃起紫色的火焰,瞬间化作灰烬落地。 徐福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面前这座盘膝坐在地上的木人身上。 徐福气急败坏,抽出腰间的太刀,怒吼道:“装神弄鬼!”随后,直接朝着木人劈了过去。 刀光闪过,带着凌厉的风声,眼看就要砍中木人。 下一秒,那木人竟瞬间站了起来,速度快得惊人。 随后伸手握住了徐福的太刀,其力量之大,让徐福一时竟无法挣脱。 木人转身,猛烈的一拳打出,徐福来不及躲闪,整个人旋转着,狠狠地撞向石墙。 墙上出现了蓝色的波纹,徐福冷哼一声,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迅速稳定好身形后,再次手握太刀,朝着木人砍了过去,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木人不闪不避,与徐福的太刀相撞,发出精铁相加的尖锐声音,火花四溅。 随后,二人拳刀相加,你来我往,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激烈的交锋中,徐福逐渐感到力不从心,而木人的攻击却越发凶猛。 但最终还是木人更胜一筹,一拳打碎了徐福的太玄身。 徐福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虎口发麻,太刀脱手而出,他整个人也向后踉跄了几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徐福也算是听闻过蜀山之人的传闻,坊间都说你可以说蜀山的族民菜,但你不能说他们的族长菜,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这蜀山的族长,和那些民众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一个被军队打得毫无反手之力,而另一个死了,仅靠退下来的皮就能打得他徐福毫无还手之力。 徐福用内力吸过太刀,他掌管着金部,五行属金,而面前这人五行属木,自当是天克他。 不过徐福有着星魂的加持,他身上再次燃起紫色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随后,火焰迅速扭动在他手上,变成了一个紫色的圆球。 徐福大喝一声:“去死吧!”随后,将紫球狠狠扔出。 紫球呼啸着飞向木人,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徐福没想到,那木人竟伸出手稳稳地握住了那团紫色的火焰,又朝着他毫不犹豫地反扔了过来。 徐福心头一惊,侧身躲避,那团火焰狠狠的撞在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徐福这才知晓这是结界,心中暗自思忖这蜀山果然神秘莫测。 徐福手中的太刀冒出耀眼金光,他再次朝着木人凌厉地砍了过去,刹那间火花四溅,如同绚烂的烟火。 徐福身上内力翻涌,气势如虹,而木人也像是知晓了徐福的意图,于是内力也开始疯狂翻涌,周身气息变得极为强大。 二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只见一道金色光芒和一道绿色的丝线在空中有限的空间中,不断地翻腾、交织。 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结界也被二人撞得不断地出现波纹,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搅动得紊乱不堪,飞沙走石,一片混沌。 徐福牙关紧咬,双目圆睁,手中太刀挥舞得越来越快,金色光芒如闪电般交错纵横。 木人也毫不示弱,绿色丝线化作条条长鞭,抽向徐福。一时间,金鸣绿啸,声震山谷。 突然,徐福猛地一跃而起,双手举刀,用尽全身内力朝着木人狠狠劈下。 木人双臂交叉,绿色内力瞬间汇聚于身前,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 “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的树木纷纷折断。 徐福被反震之力震退数十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木人也单膝跪地,身上的光芒略微暗淡。 但战斗并未就此停歇,徐福强忍着伤痛,再次冲了上去…… 第13章 惊鲵 铮,一声嗡鸣在寂静中骤然响起。 ………… 公输破最近脑袋频繁地刺痛,那种疼痛犹如尖锐的针在脑海中乱扎,让他备受折磨。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缺少了什么重要的记忆,可每当他向父亲提及此事,父亲总是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他没有缺少任何记忆,只是一点小问题,无需多虑。 公输破满心疑惑,他不明白父亲为何对秦国怀有如此深切的憎恨,但父亲说他是个乖孩子,所以他也应该同仇敌忾,憎恨秦国。 公输破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些扰人的思绪,他告诫自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眼下最重要的是继续去往秦国,完成刺杀秦王的任务,这才是正事。 听说最近想要刺杀秦王的人络绎不绝,他必须加快脚步,抢占先机。 ……… 陶清宫中,气氛庄重而肃穆。 荆轲半跪在地,双手恭敬地捧着一张地图,嬴政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兴奋地让他快快上前。 荆轲得到指令,迅速上前半跪在地,随后动作沉稳地缓缓打开地图。 就在地图打开到一半时,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 嬴政先是一愣,像是在好奇地图中为什么会出现一把匕首。 然而,就在这瞬间的迟疑之后,荆轲行动极为迅速,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身形如电般直接朝着嬴政猛滑了过去。 嬴政大惊失色,反应也是极快,连忙往旁边狼狈地一滚。 只听“咔嚓”一声,面前的桌子瞬间被划成两半,木屑纷飞。 嬴政狼狈地站起身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荆轲则毫不留情地在后面紧追不舍。 幸好上朝的人都必须佩戴禁力锁,这使得众人无法使用内力。 否则以嬴政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难以抵挡拥有内力加持的荆轲。 但百官身上也没有携带锋利的兵器,一时之间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荆轲追着秦王绕着柱子来回奔跑。 而此时的秦王更加气急败坏,因为他腰间佩戴的佩剑太长,在这危急时刻,自己竟一时半会抽不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药官大声喊道:“王负剑!” 嬴政听闻,恍然大悟,连忙将剑推到背后,终于顺利地拔出了长剑。 他转身面对荆轲,眼中满是愤怒与威严,怒吼道:“大胆刺客,竟敢行刺寡人!” 荆轲见状,却毫无退缩之意,双目圆睁,再次持匕首猛刺而来。 嬴政挥剑抵挡,“铛”的一声,剑与匕首相交,迸发出一串火花。两人瞬间陷入僵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但终究是嬴政更胜一筹,手中的长剑更长一寸,他瞅准时机,猛地一挥剑,砍断了荆轲的手掌。 但几番搏斗下来,让嬴政气喘吁吁,体力消耗巨大。 而其他人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扑了上来,将荆轲压倒在地。 荆轲怒目圆睁,大声喊道:“暴君,不得好死!” 嬴政愤怒不已,大声喝道:“给我凌迟了他,寡人要凌迟了他!” 百官立即应允,不敢有丝毫违抗,将荆轲拖了下去。 七日后,荆轲在嬴政的见证下,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地挖了下来。 那场景极其残忍,令人不忍直视。 而因为常年食金丹,嬴政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砸骂百官。 东皇有心劝解嬴政停止对长生的迷恋,但却被嬴政怒骂一通。 嬴政双眼通红,怒吼道:“朕乃天下之主,长生不老有何不可?休要多言!” 而天下,对嬴政心生不满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大皇子失踪以后,民间更是议论纷纷,怨声载道。 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嬴政的暴政敢怒不敢言,各地隐隐有起义之势。 秦国对天下各帮各派像是失去了掌控力,所有人表面上依旧对秦王朝恭敬不已,各种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 然而,暗地里却已经开始悄悄地收集兵甲,招兵买马,为日后的反抗做着准备。 而在皇宫之中,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实则暗潮涌动。 阴阳家虽然如今权势滔天,但其实还有一大阻碍没有铲除,那便是罗网首领赵高。 赵高生性谨慎,做事滴水不漏,从不轻易暴露自己的弱点和意图。 阴阳家不管朝堂之事,他们的重心更多地放在阴阳术法的研究和为嬴政谋取长生之道上。 因此,赵高目前也未和阴阳家正面接触。 但双方都清楚,彼此之间的矛盾只是暂时被掩盖,一旦有了合适的时机,必然会爆发激烈的冲突。 一场雨季,惊雷划过,赵高的身影在惊雷的照射下缓缓浮现,随后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雨虽大,但他身上却滴水不沾,神秘而诡异。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给的。”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黑暗中传来一道咳嗽声,随后又是一道女声响起:“我这条命当然是你的,但是我不想再做肮脏的刽子手了。”声音中充满了坚决和疲惫。 片刻后,赵高的声音再次响起:“刘云冠可真是个烂好人,居然会娶一个杀手做妻子。”话语中满是嘲讽和不屑。 “你惊鲵也是无脑之人,竟然会怀道士的孩子。”赵高继续说道,声音愈发阴冷。 “刘云冠已经逃往东洲,你可当真与我为敌?”赵高的声音仿佛带着巨大的压力,向黑暗中的女子逼迫而来。 黑暗中的惊鲵咬了咬嘴唇,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心中陷入了极度的挣扎。 雨水不断地打在她身上,却无法浇灭她内心的怒火和纠结。 锵,剑出鞘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 田冷鸢最终还是选择向赵高出手,黑暗不见五指,可赵高却能精准地伸出手指,夹住惊鲵剑的剑尖。 又是一道惊雷闪过,赵高脸上的波澜不惊,和田冷鸢脸上的复杂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道惊雷过后,四周突然亮堂起来。几十名罗网杀手不知从何处出现,手中火把的光芒十分亮眼。 如此大的瓢泼大雨之下,火把竟然都没有熄灭,雨水顺着火把流淌,火光在雨中摇曳却依旧顽强地燃烧着。 赵高看了一眼田冷鸢的伤口,松开了手指,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田冷鸢也因力竭倒地,但在触地的一瞬,被赵高伸出手接住。 “真是麻烦,如果你不是我罗网三朵奇花中最美的一朵,恐怕你就得死在这里了。”赵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 天,逐渐亮了。 城门口,赵高脸上的不耐烦之色越来越重。 而田冷鸢总算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眼,还有些虚弱。 赵高随手一挥,一旁的惊鲵剑瞬间飞出,随后,精准地撞入田冷鸢的剑鞘。 她被这道巨大的力道撞得后退了两步,随后,神色复杂地望向赵高。 赵高道:“滚吧,以后再出现在秦国,我必杀之。”语气冰冷而决绝。 赵高说完,一枚令牌瞬间脱手而出。 他站起身,转身,一个瞬身便消失不见。 而城门的大门也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田冷鸢接过令牌后,半跪在地,神色复杂地回了一句:“属下尊令。” 她望着赵高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起身,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城外走去,身影在晨光中显得孤独而落寞。 第14章 寒烟 天下大一统的第二年,本应是四海升平、繁荣昌盛的景象,然而,一系列的变故却让这个庞大的帝国蒙上了一层阴影。 金部长老云中君在去往蜀山后,竟如人间蒸发般神秘失踪。 这一消息一经传出,在阴阳家内部掀起了惊涛骇浪。 阴阳家金部众人面面相觑,慌乱与不安在他们的眼神中流转。 金部瞬间失去了主心骨,犹如一艘在茫茫大海中失去了舵手的船只,迷失了方向。 而在这一年里,秦始皇嬴政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他竟先后遭到了多达 75 次的刺杀,那些刺客多数来自楚国和韩国。 每一次的刺杀都让嬴政心惊胆战,也让他的怒火一次次被点燃。 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嬴政盛怒不已,那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朝堂:“朕要彻查楚韩两地,定要将那些胆大包天的刺客连根拔起!” 于是,秦军在嬴政的命令下如凶猛的洪水、狂暴的猛兽一般,迅速席卷了楚国和韩国。 所到之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最终,两地的三大杀手组织在秦军的铁蹄下灰飞烟灭,楚韩两地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与混乱之中。 尽管云中君失踪,可金部提供的长生丹药依旧源源不断。 每到半月之期,嬴政便会按时服用。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嬴政却越发觉得此丹药对身体的负担愈发沉重。 那股沉重之感,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嬴政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一挥衣袖,大声下令:“派人出海寻找仙神,另寻其他长生之药!” 李斯、赵成二人闻令,诚惶诚恐地领命,随后便匆忙携楼船示云出海寻仙,踏上了那充满未知与艰险的征程。 与此同时,秦国南郡爆发了兵变。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局势危急万分。好在蒙恬所带领的黄金火骑兵迅速出击,犹如一把锐利的尖刀,直插叛军的心脏。 那金戈铁马的冲锋,那排山倒海的气势,让叛军瞬间土崩瓦解,很快便将这场兵变成功覆灭。 但还未等众人喘口气,靠近南郡的幽州又传来了叛变的消息。幽州地势复杂,山峦起伏,峡谷纵横,对蒙恬的黄金火骑兵极为不利,仿佛是上天故意设下的障碍,死死地克制着骑兵的优势。 然而,蒙恬毕竟是久经沙场、威名远扬的将领,他凭借着卓越的领兵能力,指挥着军队奋勇作战。 黄金火骑兵在他的带领下,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一次次冲击着幽州的防线,几乎就要拿下幽州的总兵府。 可那幽州的总兵府建筑奇特,呈齿口阶梯型,易守难攻。 每一道防线都布置得极为巧妙,每一级阶梯都仿佛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尽管蒙恬的指挥精妙绝伦,但面对如此险峻的地势和坚固的防御,单纯依靠领兵能力也难以填补这巨大的差距。 因此,双方目前陷入了僵持状态,战场上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 一名太监在皇宫里飞速地穿梭着,神色匆忙,脚步踉跄。 看到秦始皇,直接滑跪了过去,“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何事?”秦始皇眉头微皱,语气中透着威严与不满。 太监大口喘着粗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在喘了几口气后,才继续道:“陛下,大大大大大大……” 秦始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休要吞吞吐吐,如实说来!” 太监又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说道:“大裕国国君,送来一女子,说陛下,你一定会喜欢的。” 秦始皇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如霜:“送回去,朕绝不纳妃。” “陛下,那大裕国国君说,你无论如何也得见此女一面。”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头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抬起来看秦始皇的脸色。 秦始皇沉默片刻,脸色阴沉得可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嬴政最终还是跟在太监的后面,来到了上朝的地方。 只见一名身着异域服饰的使者恭敬地站在殿中,身旁站着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其面容被薄纱遮掩,看不真切。 随后看见了大裕国使者,大裕国使者使用大裕国礼,秦始皇摆了摆手,并不在意,随后开口道:“他为何要给寡人送礼?” 大裕国使者拱了拱手道:“陛下,国君说,此女极为特殊,在寒山之巅所生,在寒山生存数十年,生的那叫一个肌肤如雪。” “而正因为美的不可万物,国君大人对始皇陛下那是万分的崇拜,于是在见到此女后,毫不犹豫地就将她连夜送往秦国。”使者言辞恳切,目光时不时瞥向那名女子。 秦始皇目光审视地看向那女子,沉吟片刻道:“揭开面纱,让朕瞧瞧。” 女子揭开面纱的手,没有任何颤抖,面纱落地,女子直视嬴政,眼神中毫无畏惧。 而这也让嬴政高看了女子一眼,毕竟在他面前能如此坦然的人少之又少。 女子的容貌就连嬴政也感觉到些许惊讶,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那简直就是天生媚体。 她的肌肤如雪,白皙中透着粉嫩,仿佛吹弹可破。双眸犹如一泓秋水,波光潋滟,又似繁星闪烁,深邃而迷人。 鼻梁挺直,线条优美,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更添几分妩媚。 嬴政凝视着女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冷冷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微微福身,轻声回答:“民女名叫寒烟。”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 嬴政微微点头,说道:“寒烟,倒是个好名字。不过,仅凭容貌,可不足以让朕心动。” 寒烟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小女并非只有容貌。” 嬴政饶有兴趣地挑起眉,问道:“哦?那你还有何本领?” 寒烟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女自幼熟读诗书,略通音律,亦懂得治国安邦之道。”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说道:“你一个女子,竟懂得治国之道?” 寒烟从容答道:“陛下,女子又如何?天下之事,不分男女,只论有无真才实学。” 嬴政沉默片刻,说道:“那你且说来听听。” 寒烟侃侃而谈:“如今秦国虽大一统,但民生尚需休养,当轻徭薄赋,鼓励农桑,兴修水利……” 嬴政听着寒烟的一番言论,心中暗自惊讶,对她不禁又多了几分欣赏。 嬴政收下了寒烟,随后目光转向使者,询问道:“大裕国国君送此女予朕,他想要何物?” 使者赶忙恭敬地回答:“陛下,只要陛下能够欣然接下此女,让陛下感到开心即可。” 嬴政听闻,心中确实略有开心之感,于是便让人好生招待使者。 而他则带着女子,前往书房,去商讨如何让秦国更进一步,更强一点。 书房中,嬴政与寒烟相对而坐。 嬴政率先开口道:“寒烟,你既说懂得治国安邦之道,那便说说你的想法,如何能让秦国更加强盛?” 寒烟微微颔首,说道:“陛下,如今秦国初定,律法当严明却不失宽厚,使民畏法而不怨法。再者,文化需统一,方能凝聚人心。” 嬴政边听边微微点头,说道:“继续。” 寒烟接着道:“商业亦不可忽视,促进货物流通,可增国富。还有人才,当广纳贤才,不论出身。” 嬴政沉思片刻,说道:“你所言不无道理,那具体当如何施行?” 寒烟轻抿嘴唇,详细阐述着自己的见解。嬴政时而赞同,时而提出疑问,二人就秦国的未来深入探讨,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第15章 暴政 第二日,嬴政召来东皇太一,让他为寒烟祭福,并为她推算一卦。 东皇太一隐晦地看了一眼寒烟,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 算卦时,那卦象也透着种种古怪,让他心中的疑虑更甚。 东皇太一结束推算后,隐晦地提醒嬴政:“陛下,此女恐有蹊跷,还望陛下小心。” 然而,此时的嬴政好似已经被寒烟深深吸引,对于东皇太一的提醒毫不在意。 他不耐烦地说道:“太一,莫要胡言乱语,朕自有分寸。” 东皇太一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望您三思,莫要被表象所迷惑。” 嬴政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退下吧。” 东皇太一深深地看了一眼嬴政和寒烟,行礼后转身离去。 嬴政则看向寒烟,眼中满是温柔与信任,而寒烟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二日后的早朝,下方百官一脸懵逼。 只因嬴政的怀中竟靠着一名女子,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何意。 随后,嬴政宣布了一件大事,给百官吓得连连出言让嬴政三思。 嬴政竟然要将朝堂宣布大事全部交给此女,这消息如同惊雷炸响,百官顿时一片哗然。 “陛下,万万不可啊!”一位老臣急切地喊道。 “从古至今,哪有女子掌权朝堂之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又一位大臣跪地进谏。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啊,商纣王都没带这么离谱的啊!”有人情绪激动,声音都颤抖起来。 整个朝堂乱成了一锅粥,大臣们纷纷反对,然而嬴政却不为所动,他紧紧搂着寒烟,神色坚定地说道:“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寒烟嘴角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而百官们个个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自担忧秦国的未来。 百官们还想阻止,寒烟却开口道:“都进来吧。” 寒烟话音一落,哒哒哒的声响响起,随后,拱卫在外面的禁卫军携带兵器走了进来,站于两侧。 若是让女子掌权,这群百官就接受不了,而如今,禁卫军直接携带兵器到了朝堂,那更是百官无法接受的。 “这成何体统!朝堂之上,怎容得下兵甲相向!”一位老臣气得胡子直抖。 “陛下,此乃乱政之举啊!”又有大臣痛心疾首地喊道。 嬴政脸色阴沉,怒喝道:“都给朕住口!” 寒烟却娇笑一声,说道:“诸位大人,莫要激动,我不过是帮陛下分忧罢了。” “分忧?有你这般分忧的吗?这是要毁了我大秦的基业!”一位武将怒目圆睁。 此时的朝堂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百官们愤怒又无奈,而嬴政的态度却依旧坚决,一场风暴似乎即将席卷整个秦国。 更让人痛心疾首的是,一名跟随了秦国两朝都没死的文将,只因语气冲了一点,便被一旁的禁卫军砍下了头颅。 那头颅咕噜噜地滚落在地,鲜血四溅,染红了朝堂的地砖。 而秦始皇竟然毫无表示,竟然只是冷冷地看着,那老臣的尸体倒在朝堂之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百官们惊恐万分,愤怒、悲痛、恐惧的情绪在他们心中交织。 “陛下,您怎能如此绝情!”有大臣悲呼出声。 “这是要亡我大秦啊!”又有人绝望地喊道。 寒烟却在嬴政身旁娇笑着,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嬴政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再有违抗者,与此人同下场!”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只有寒烟的笑声隐隐回荡,仿佛是对百官们的嘲讽。 “好了,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该上奏了。”嬴政道。 然而,此时的百官们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过了许久,才有一位大臣颤抖着站出来,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陛下,老臣实在无话可奏。” 嬴政脸色一沉,喝道:“废物!”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位大臣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如今南方水灾泛滥,百姓苦不堪言,还望陛下拨款赈灾。” 嬴政还未开口,寒烟却抢先说道:“如今国库空虚,哪还有钱赈灾?” 那大臣悲愤地说道:“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百姓流离失所吗?” 寒烟冷笑道:“这是他们的命。” 大臣们听了,无不咬牙切齿,却又敢怒不敢言。 见其他人打死不敢开口,寒烟也感觉颇感无趣,便开口道:“陛下,臣妾倒是有个法子,可解当下之困局。” 嬴政看向她,说道:“说来听听。” 寒烟娇声道:“不如加重赋税,如此一来,国库便能充盈,赈灾、兴修水利等诸事皆可有着落。” 此言一出,朝堂上又是一片哗然。 “万万不可啊,陛下!百姓本就生活艰难,再加赋税,无异于雪上加霜!”一位大臣急切地说道。 寒烟柳眉一竖,斥道:“你懂什么?这是为了大秦的长远之计!” 众大臣纷纷跪地,齐声高呼:“请陛下三思!” 嬴政脸色阴晴不定,陷入了沉思。 良久,嬴政缓缓开口道:“此事容后再议。” 寒烟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恢复了常态。 下朝之后,大臣们聚在一起,忧心忡忡地议论着。 “这可如何是好,那女子竟出此昏招,陛下还犹豫不决。” “再这样下去,大秦危矣!” 而嬴政回到寝宫,也是心烦意乱。他深知加重赋税会让百姓受苦,但寒烟的话又似乎有几分道理。 就在这时,有太监来报:“陛下,蒙恬将军求见。” 嬴政精神一振,说道:“快宣!” 蒙恬的出现,可以说是添乱,带来了喜报,拿下了幽州,但也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那就是在幽州百姓的家里,竟然搜出了刀枪棍棒,甚至还有秦国尚未颁布的第二代银钞,这让嬴政一时间暴怒不已。 嬴政怒喝道:“这些刁民,竟敢私藏兵器,妄图造反!” 不仅加强了赋税,甚至还有多名官员被革职。 而对寒烟的信任也达到了极点,很快,封寒烟为雅妃,并修建灵烟宫,太监十人,宫中婢女百人。 朝中大臣们对此纷纷摇头叹息,却又无可奈何。 灵烟宫内,寒烟得意地笑着,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与此同时,民间怨声载道,百姓们的生活越发艰难。 一位老者望着天空,哀叹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而在暗处,一些神秘的身影正悄悄谋划着什么,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一日,嬴政正在书房处理政务,忽有侍卫来报,说咸阳城外有大批百姓聚集,要求减轻赋税。嬴政听后,怒拍桌案:“这群刁民,竟敢聚众闹事!” 寒烟在旁轻声说道:“陛下息怒,臣妾觉得此事当以镇压为主,以显陛下威严。” 嬴政沉思片刻,说道:“传朕旨意,调遣禁军前往镇压。” 禁军出动,与百姓发生冲突,造成了不少伤亡。此事过后,民怨愈发沸腾。 这时,一位名叫苏烈的年轻书生站了出来,他四处奔走,呼吁百姓团结起来,反抗暴政。 消息传到宫中,嬴政大怒,下令通缉苏烈。 而在大裕国内,国君得知秦国的情况后,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暗自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第16章 不死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秦国百姓过的一脸懵逼。 你说累的要死吧,那确实累的要死,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工作,去交钱,但偏偏寒烟还有一个饿不死人的政策,导致他们这些人每天累成狗,但又饿不死。 百姓们私下里怨声载道,却又不敢公然反抗。 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忍不住对身边的同伴抱怨:“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天天累个半死,也没个盼头。” 同伴赶紧捂住他的嘴,紧张地说道:“嘘,小声点,被听到了可不得了。” 在田间劳作的人们,个个面容憔悴,却也只能强撑着继续干活。 而在朝堂之上,大臣们看着日益混乱的局势,心急如焚。 有一位忠臣冒死进谏:“陛下,如今百姓苦不堪言,长此以往,恐生大乱啊!” 嬴政却不为所动,寒烟在一旁说道:“陛下,臣妾的政策也是为了国家的长远考虑,只要度过这段艰难时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嬴政点头道:“爱妃所言极是。” 忠臣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 此时,民间的苏烈已经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他们秘密商议着如何改变这一现状。 一场风暴即将在秦国的大地上爆发。 又是心情忙碌的一天,闲来无事的寒烟又来坑百姓了。 各国的百姓人数过剩,寒烟出了个馊主意,便是让那些没有钱去官府登记身份的百姓,通通去修长城抵抗匈奴。 这一道命令下来,直接让那些一毛钱没有的百姓瞬间懵逼。 以前还能吃吃救济粮,挣点散活,然后勉强缴税,结果你现在告诉我,没身份就变成徭役了? 百姓们群情激愤,街头巷尾都充斥着愤怒的议论声。 “这简直不让人活了!”一个瘦弱的男子挥舞着拳头喊道。 “这日子没法过了,反了算了!”有人附和着。 一时间,社会动荡不安,治安也变得混乱起来。 嬴政得知此事后,心中也有些动摇,但寒烟在他耳边吹着枕边风,让他又坚定了想法。 然而,苏烈等人趁着这个机会,进一步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他们秘密组织百姓,准备发起反抗。 在这暗潮涌动的局势下,秦国仿佛坐在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随时都可能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 一周后,嚷嚷着想要反抗的百姓蒙了。 不是哥们,好兄弟,你也坑? 说好的反抗还没开始,反抗的人就被逮了,送去修长城。 有几个较大的反抗势力也被泯灭。 这时候百姓才明白,他喵的,他们严重低估了秦国的军事实力啊! 毕竟嬴政上位时,秦国可是一打二十四,一个国家摁着二十四个国家打,那军事实力能弱吗? 就他们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过秦国的军队就有鬼了。 于是,许多百姓也开始想通了,累就累吧,最起码比起义被弄死好得多。 一时间,反抗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百姓们又重新回到了日复一日的繁重劳作中。 寒烟得知这个情况后,得意地笑了起来,对嬴政说道:“陛下,您看,这些刁民就是欠收拾。” 嬴政微微点头,说道:“还是爱妃有办法。” 然而,表面的平静之下,仍有一些暗流在涌动。 苏烈等人并未放弃,他们在等待着一个更好的时机。 而在秦国的边疆,匈奴看到秦国国内动荡,开始蠢蠢欲动,频频骚扰边境。 嬴政纳妃之后,可以说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好消息嘛,就是他不再信长生了,坏消息就是百姓苦不堪言了。 不过也有聪慧之人感到奇怪,这寒烟究竟是何等妖物? 简直可以说迷得几乎不近女色的嬴政找不着北。 宫廷内外,议论纷纷。 有人猜测寒烟使了妖法,有人认为她有着非凡的手段。 一位老臣私下里忧心忡忡地对同僚说道:“此女不除,我大秦危矣。” 可这些言论哪敢传到嬴政的耳中,一旦被发现,便是杀头之罪。 寒烟在宫中的势力愈发庞大,不少宫女太监都对她唯命是从。 她的每一句话,在嬴政那里似乎都有着无比的分量。 而在民间,百姓们虽然不再公然反抗,但对寒烟的怨恨却是与日俱增。 “都是那妖妃,害得我们如此凄惨。”一位老农一边劳作,一边咒骂着。 “嘘,小声点,别被听见了。”身旁的人赶紧提醒。 螺洲反叛,这条消息传入百姓耳中,有些百姓开始兴奋起来,螺洲距离咸阳很近,那反抗军一定很强吧? 百姓们心里想着。 然而,其最终的结果却大跌眼镜,螺洲当天反叛当天被灭。 这次出动的是秦国燕青手下的极影青鸟军,而这支军队直接让在边境搞事的匈奴连忙撤退。 而这次出手,嬴政几乎是明了的,在告诉天下,别整天传谣言,秦国危矣,不然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消息传开,百姓们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心中的希望之火又黯淡了几分。 “唉,看来这反抗是没希望了。”有人垂头丧气地说道。 “嬴政的手段还是如此狠辣,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啊。” 朝廷中,大臣们也是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来杀身之祸。 寒烟却越发得意,在宫中作威作福。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苏烈等人正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一个能够一举推翻暴政的时机。 “这里就是秦国了吧?”连续两次跑错国家的公输破拿着地图仔细看着咸阳的牌匾,仔仔细细的确认三遍后,公输破进入了咸阳。 他一眼就看见了远处的摘星楼,这一路上他也听清了百姓对寒烟的抱怨,不过他倒对寒烟挺佩服,能让人变成永不停歇的工具,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公输破带着这样奇怪的想法在咸阳城中溜达,他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秦国百姓虽然抱怨,可这城中的繁荣倒也不假。”公输破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士兵注意到了他这个陌生面孔。 “站住!你是何人?来咸阳所为何事?”士兵们警惕地问道。 公输破连忙拱手道:“各位军爷,我乃公输破,游历至此。” 士兵们上下打量着他,眼中仍有怀疑。 “你这来历不明之人,跟我们走一趟!”不由分说,便要将公输破带走。 咸阳一处衙门,几百余人,包括被积压的犯罪分子全部被杀,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于嬴政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奏折他看都不带看一眼,只是让人自行解决而已。 而公输破在想尽办法潜入皇宫的几日里,也遭到了几波刺杀,其中最严重的一次将他手都砍飞了,不过他有父亲注射的天子之血,只要不是被砍头,他就是不死不灭的。 公输破包扎好伤口,心中暗暗咒骂:“这咸阳城还真是危险重重。” 但他并未放弃潜入皇宫的想法,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 夜晚,公输破再次行动,凭借着矫健的身手和顽强的毅力,终于避开了重重守卫,靠近了皇宫内院。 此时,嬴政正在与寒烟商议国事,丝毫不知有不速之客正在靠近。 公输破躲在暗处,观察着宫殿内的情况,寻找着机会。 第17章 雷轰 在蹲守了一会儿后,公输破找准机会,一个瞬移来到了嬴政的面前,手背的皮肉弹出骨爪,随后,径直地朝着嬴政抓了过去,结果就在下一秒,他的腰部瞬间被切成了两半。 寒烟娇艳一笑道:“陛下,我可猜的准确?” 嬴政爽朗一笑,摸了摸寒烟的俏脸:“爱妃自当是聪明绝顶,只是没想到还有愚蠢之人。” 嬴政的身旁站着一人,公输破的下半身也恢复如初,而看着公输铺下半身,缓缓长了出来,嬴政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道:“ 生化机关术,看来你是公输仇的儿子。” “不过说是儿子,只是他造就出来的实验品罢了。” 公输破听到自己不是父亲最爱的儿子,怒吼了一句道:“你懂什么?我父亲可是最为疼爱我的。” 但嬴政显然不想跟他废话,身旁的那人迅速出手,手上无剑,却有凌厉的气浪从掌心喷涌而出。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公输破,掌风呼啸,直劈公输破的肩头。 公输破侧身闪躲,骨爪迎上,与那无形的掌风碰撞,发出“铮铮”的声响。 那人招式一变,双腿连环踢出,快如疾风,每一脚都带着千斤之力。 公输破双臂交叉抵挡,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数步。 他稳住身形,猛地一跃而起,朝着对方扑去,骨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 对方不慌不忙,一个侧身避开,反手一挥,又是一道气浪破空而出,直击公输破的后背。 公输破躲闪不及,后背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但他毫不退缩,借着冲势,一个旋转,骨爪横扫对方下盘。 那人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双掌齐出,强大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般压向公输破。 公输破只觉呼吸困难,却咬牙硬抗,再次冲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公输破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可他的眼神越发凶狠,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生化机关术的强大恢复能力,拼死抵抗着。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闯入,洒出一阵烟雾,趁机带走了公输破。 而嬴政却不慌不忙道:“爱妃,接下来可就没意思了。” 寒烟明了,站起身,跟嬴政一同离开了院落。 而就是在两人离开后不久,那明看着两人离开的高人,留下阵阵残影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拳头上方出现了一道气浪形成的剑刃,随后,他朝着面前的空气猛的一刺,呲啦一声,鲜血喷射,神秘人和公输破都被刺破腹部,被迫从隐形现形。 公输破捂住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好厉害的家伙!” 神秘人也是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坚毅。 那高人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在陛下面前耍花样?” 说罢,再次挥拳攻来,气浪剑刃如狂风骤雨般刺向两人。 神秘人强忍伤痛,将公输破护在身后,双掌翻飞,试图抵挡这凌厉的攻击。 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气流,周围的花草树木被摧残得七零八落。 神秘人的衣衫被鲜血染红,公输破也伤势加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神秘人低喝一声,使出全力,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暂时逼退了高人。 “快走!”神秘人拉着公输破,转身欲逃。 可那高人岂会轻易放过他们,身形一闪,又挡在了他们面前。 而这人显然是在戏耍他们,时不时的在他们四周乱闪,留下一道道残影。 而神秘人也知晓此人是谁,那便是目前还活着的六位半部陆地神仙境的强者之一,雷轰! 他最大的爱好便是虐杀敌人,有能力一招制敌,却从来不一招制敌。 公输破喘着粗气,眼中满是绝望:“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 神秘人咬了咬牙:“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雷轰的笑声在四周回荡:“哈哈,尽情地挣扎吧,这会让我的乐趣更持久!” 说罢,他再次出手,一道气浪如狂龙般席卷而来。 神秘人拼尽全力,施展出一门禁忌秘术,周身泛起一层诡异的光芒,硬抗这一击。 “嘭!” 强大的冲击力让神秘人喷出一口鲜血,但他依然死死地护着公输破。 雷轰见状,更加兴奋:“不错不错,继续!”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雷轰的动作突然一滞。 “谁?”他警惕地望向笛声传来的方向。 神秘人喘了口粗气,这人是队友,反嬴暴政的一员。 两人从他身边掠过,吹笛子这人与神秘人点了点头,但帅不过三秒,仅仅压制了雷轰不到一秒,便被雷轰用气浪切断了手臂和笛子。 神秘人有过一丝犹豫,但吹笛那人大声喊道:“快走!” 神秘人闭上了眼睛,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圆球,而雷轰这时才有些惊慌。 就在雷轰瞬移到面前时,那圆球也冒起阵阵烟雾,烟雾消散后,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 雷轰大气,身上冒出阵阵蒸汽,随后来到了吹笛之人面前,用拳头一拳一拳的将他砸成了肉泥,以此来泄愤。 “可恶!让他们跑了!”雷轰怒吼着,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愤怒而颤抖。 而神秘人和公输破逃脱之后,一刻也不敢停歇,拼命奔逃。 “多谢兄弟舍命相救。”公输破一脸愧疚。 神秘人脸色苍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天一亮,神秘人带着公输破来到了一处地道里,地道里面还有着十余人。 神秘人介绍道:“这些人都是刺杀嬴政的人,但大家都不像你那么莽,连嬴政身边的安防都搞不清楚,就搞刺杀。” 公输破一脸尴尬:“我这不是心急嘛。” 其中一人说道:“心急也不能白白送死,我们得从长计议。” 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嬴政身边的高手众多,我们得想办法逐个击破。” “还要摸清他的日常行踪,寻找最佳的刺杀时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 神秘人说道:“这次虽然失败了,但也让我们对嬴政的实力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公输破握紧拳头:“下次一定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就在这时,地道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众人顿时警觉起来。 下一秒,无数道雷霆倾泻而出,其中一名倒霉蛋还没来得及反应,瞬间被电成一地灰飞,而其他人反应迅速,但都多有受伤。 神秘人道:“是雷轰!” 公输破颇为疑惑道:“雷轰还会玩雷啊?” 其中一名队员翻了个白眼道:“哥们儿,要不你猜猜他为啥叫雷轰?” 众人一边躲避着雷电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出口。 雷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这群蝼蚁,还想翻天不成?” 神秘人大喊:“大家别慌,我们一起冲出去!” 说罢,他率先朝着雷电较弱的方向冲去。其他人也紧跟其后,各施手段。 公输破利用生化机关术强化自己的身体,硬抗着雷电的余威。 队员们有的使出轻功,有的抛出暗器,试图干扰雷轰。 然而,雷的实力太过强大,他们的抵抗显得有些无力。 第18章 道家 雷轰虽然是半步陆地神仙,但说白了,那半步和陆地神仙就仅仅是多了个人躯变化为灵躯罢了,两种身躯根本并无差别,最大的差别无非是从内力变成灵力而已。 所以就目前而言,以他们的实力想要对抗雷轰,那无疑是撼树,绝无可能的事情。 公输破的不死之身,在雷轰的面前只有挨打的份,甚至根本进不了身,便被雷霆劈碎。 “啊!”公输破一次次被击飞,又一次次爬起来,身上伤痕累累。 神秘人见此情景,心急如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想办法突围!” 可雷轰的雷霆之力封锁了所有的退路,众人陷入了绝境。 “难道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有人绝望地喊道。 又是一名队友不幸陨落,公输破已经感到后悔了,不过他后悔的不是刺杀秦王,而是连累了神秘人救他,导致整个反秦联盟几乎被覆灭。 “都怪我,是我太鲁莽!”公输破双眼通红,充满了自责。 神秘人喊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雷轰的攻击愈发猛烈,地道内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哈哈,你们一个也别想跑!”雷轰张狂地大笑。 公输破咬着牙,再次冲向雷轰,哪怕知道是徒劳,他也不想坐以待毙。 雷轰等待的就是公输破的不自量力,在公输破冲上来之时,雷轰掐住了他的脖颈,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雷霆升天而起,整个地道轰然坍塌。 而公输破也被雷轰生擒关入了地牢,为了防止公输破断肢而逃,这群人在他的四肢打上钉子,身上覆盖着有韧性的木板,十分贴合地压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被压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 公输破艰难地喘着气,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哼,你就在这地牢里好好待着吧,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雷轰恶狠狠地说道。 公输破咬着牙:“嬴政的暴政不会长久,总会有人来收拾他!” 雷轰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 镜湖宫,微风拂过,湖水波光粼粼。 东皇太一和寒烟脚踏湖面,衣袂飘飘,相对而立。 “果真不出在下所料,你便是天罚吧。”东皇太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寒烟。 寒烟娇俏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般明艳动人:“东皇大人真是愚钝,现在才反应过来。” 东皇太一脸色一沉,厉声道:“妖兽果然无心,哪怕是人造之妖。” 寒烟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东皇大人说笑了,小女子哪是无心之物?”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湖面的微风似乎也停滞了。 良久之后,东皇太一打破了这片寂静,再次开口道:“陛下的事,我是绝不会告诉你的,但道家之事,我只了解一二。” 寒烟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期待,邪魅一笑道:“我要的就是东皇阁下知晓的这一二。” 东皇太一冷哼一声,长袖一挥,一张纸条从他手中甩出,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飞向寒烟。 随后,他的身影瞬间模糊,一个瞬移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气息在空气中残留。 寒烟伸手接住纸条,迫不及待地展开查看。她的目光在纸条上快速扫过,脸上逐渐浮现出满意的神情,轻声呢喃道:“东皇太一,你终究还是妥协了。” 话音未落,寒烟的身影也如轻烟般消散,镜湖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道家天门,一口金钟从天而落,发出沉重的闷响。 道家弟子纷纷转过头来,脸上满是疑惑不已的神情。 随后下一秒,一道人影从山脚如炮弹般跳到山上,扛起金钟大声喊道:“听闻道家即将分裂,我十方谷特此送上贺礼!” “给两位掌门送钟!” 这声音如洪钟大吕,在山间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道家弟子们顿时怒目而视,纷纷呵斥道:“放肆!竟敢在我道家圣地撒野!” 来人却不以为意,哈哈大笑:“我看这道家也不过如此,连内部都要分崩离析,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此时,两位掌门也闻声而出,脸色阴沉得可怕。 其中一位掌门怒喝道:“何方狂徒,竟敢在此口出狂言!” 来人扛着金钟,毫无惧色:“今日,我便要让这天下人都知道,道家已不复当年辉煌!” 随后,此人猛地一掌将金钟拍出,金钟飞向两位掌门,两位掌门也是反应迅速,猛地一掌打出,金钟瞬间僵持在空中。 此人瞬移而至,一掌拍在金钟后,钟声响起,一道紫黑色的气浪,瞬间推得两位道家掌门不断地后退。 但两位掌门也反应迅速,身后出现了一黑一白的阴阳鱼图案,瞬间与男子僵持。 只见那阴阳鱼缓缓转动,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与男子拍出的紫黑色气浪相互抗衡,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强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道家弟子都被这股力量逼得连连后退。 男子脸色涨红,显然是用尽全力,而两位掌门也是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 “哼,你这狂徒,休想在我道家撒野!”一位掌门怒喝道。 男子咬牙切齿道:“今日,我定要让你们道家好看!” 双方僵持不下,整天门都被这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轰隆一声巨响,金钟瞬间碎裂成无数碎片,向四周迸射而去,宛如璀璨的流星雨。 三人四掌相撞,迸发出一股狂暴的能量,整个天门山都剧烈晃动不已,山上的飞禽走兽被惊得四散奔逃。 随后,三人如同流星一般飞向高空。 两位掌门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两道光芒闪过,两把寒光凛冽的宝剑分别出现在他们手中。 男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迅速取下腰间那对沉重的指虎,戴在手上,指虎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三人虽在高空,但其战斗的声势依旧能让天地颤动。 两位掌门身形交错,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位掌门剑走偏锋,刁钻地刺向男子的咽喉,另一位掌门则横剑扫向男子的下盘,剑势凌厉,快如闪电。 男子却毫不畏惧,他侧身避开刺向咽喉的剑,同时抬腿猛踢向扫来的那把剑,逼得那掌门不得不回剑防守。 紧接着,男子如猛虎出笼,双拳带着呼呼风声,直取一位掌门的面门。 掌门举剑格挡,“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另一位掌门趁机挥剑刺向男子的后背,男子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转身,用指虎硬生生夹住了剑身。 “受死吧!”一位掌门大喝一声,剑势如疾风骤雨般攻向男子。 男子不躲不闪,硬接这一剑,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臂微微发麻,但他咬紧牙关,同时挥出左拳,狠狠砸向这位掌门的胸口。 掌门连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拳风擦到,身子晃了晃。 另一位掌门见状,剑法突变,变得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男子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身上又增添了几道伤口。 然而,男子好似没有痛觉一般,反而愈发疯狂。 他怒吼一声,全身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指虎上光芒大盛,猛地一拳轰向其中一位掌门。 掌门横剑抵挡,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虎口流血,宝剑差点脱手而出。 战斗愈发激烈,三人都已杀红了眼,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致命的危险。 天空中光芒交错,能量四溢,仿佛末日降临。 第19章 贪婪 但因为两位道家掌门,之前便是在商量分派之事,所以导致两人的心性有些差别。 再一次合击之时,两人一个能量多,一个能量少,导致遭到了反噬,被炸飞出去。 那名男子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在天空中回荡,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哈哈,你们这所谓的道家掌门,也不过如此!内部不和,还妄想抵抗我?”男子放肆地大笑着,眼中满是轻蔑。 两位掌门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们脸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咳咳……”一位掌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无力地倒下。 另一位掌门强忍着剧痛,怒视着男子:“你别得意太早!” 男子不屑地撇撇嘴:“到了这般田地,还嘴硬?今天就是你们道家的末日!” 说罢,男子再次飞身而起,朝着两位掌门冲去,双手握拳,拳头上闪烁着恐怖的光芒,准备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虎咆拳!”男子大声喝道,随后,下一秒一声虎啸传来,男子猛的一拳打出,一个虎头咆哮着冲向两位掌门。 轰隆一声巨响,两位掌门硬扛如此恐怖的一击,竟然还未死亡,只是两人的惨状更加加深。 其中一人手臂断裂,鲜血四溅,另一位则是胸前皮肉被撕裂,甚至隐隐约约能看见骨头,惨不忍睹。 “啊!”断臂的掌门发出痛苦的嘶吼,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 胸前受伤的掌门喘着粗气,眼神却依然坚定:“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男子冷笑一声:“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说罢,男子再次凝聚力量,准备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他周身的气息愈发狂暴,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吞噬。 两位掌门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他们艰难地站起身来,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虎咆?噬天裂地!”男子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随着他这声怒吼,一股毁天灭地般的恐怖力量从他的拳头上疯狂涌出,一个巨大的虎头虚影瞬间成形,张开血盆大口,獠牙闪烁着寒光,带着无尽的凶威向着两位掌门猛扑而去。 两位掌门丝毫不惧,齐声轻喝道:“万物回春” “天地惊雷”。 刹那间,地上的太极两仪图案光芒大放,璀璨夺目。 周围的花草树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以惊人的速度疯狂生长,枝条如巨蟒般舞动。 两人身上冒起的淡淡绿光如同一层神秘的护盾,他们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修复。 紧接着,天空中乌云密布,无数能量块伴随着雷霆轰鸣而下。 那能量块犹如燃烧的陨石,拖曳着长长的尾焰,而雷霆则如银蛇狂舞,交织成一张遮天蔽日的巨大电网,朝着虎头虚影狠狠笼罩而去。 两者相撞的瞬间,爆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比烈日还要耀眼千倍万倍。 这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天门山,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间急剧扭曲,山峰崩塌,巨石滚落,地面出现了深不见底的裂缝,一直蔓延向远方。 “轰!”一声巨响,如同天崩地裂,整个天门山都在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强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横扫而去,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树木被连根拔起,化为齑粉。 片刻之后,尘埃渐渐散去,只见男子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缕鲜红的血迹。 而两位掌门虽然身形狼狈,衣衫破碎,头发凌乱,但依旧顽强地站立着,他们的眼神坚定无比,死死地盯着男子,仿佛两尊不可战胜的战神。 而就在下一秒,男子突然张开双手狂笑了起来,他的身上还有雷霆涌动,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是我赢啦,是我赢啦!!” “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的狂笑声在这片狼藉的战场上回荡,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身体内部突然传来如惊雷般的闷哼声。 随后下一秒,狂暴的雷霆从身体里不受控制地窜出,他的身体四肢瞬间被炸成了碎块,随后纷纷掉落在地,那恐怖的场景让人胆寒。 雷霆这才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的血腥和残肢。 而两名掌门也是濒临死亡,他们的身体变得虚幻无比,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在风中。 “将道家分裂吧,此乃大势所趋。”一位掌门虚弱地说道。 另一位掌门微微点头,二人各自唤来自己的大弟子,交代完事情后,身体便化作淡淡光粒子,消失在天地之间。 两位大弟子望着掌门消失的地方,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坚定。 道家分裂成两派的消息飞速传播开来,百姓们不管这种事,毕竟每天干活缴税都快累死了,谁还有闲心思管这些事? 道是天下各地的门派以及颇有家资之人,对此事感到十分惊讶。 因为这道家分裂的实在太快了,短短两年不到,先是道家最强之人,东皇太一归顺秦国,成立阴阳家。 而如今,道家又分为天宗人宗。 各大门派掌门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道家到底是怎么了?如此突然就分裂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内部矛盾已久,如今彻底爆发了。” “不管怎样,道家一分为二,这天下局势怕是要变了。” 那些富家之人也在自家的宅院里讨论着此事。 “道家分裂,对我们的生意会不会有影响?” “说不好啊,得先观望观望。” 一时之间,江湖上风起云涌,众人都在猜测着道家分裂后的走向,以及这将会给整个天下带来怎样的变化。 一日后,也不知是从何处传出的消息,道家两位掌门都已死亡。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江湖中传播开来,让许许多多的中型门派顿时蠢蠢欲动。 要知道,道家那可是资源丰富得让人眼红啊! 倘若能吞并了道家,门派的实力必将大增,那可是能保百年不倒的大好机遇。 在一个门派之中,大堂里气氛凝重。“掌门,这可是我们崛起的大好机会啊!” 一位年轻气盛的弟子急切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门派辉煌的未来。 掌门坐在堂上,手捋胡须,目光闪烁不定,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缓缓说道:“此事不可轻举妄动。道家虽说掌门已亡,但底蕴深厚,不可小觑。先派人去打探清楚情况,切莫盲目行动,以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在另一个门派里,掌门则是一副野心勃勃的模样。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准备好人马,一旦有机会,立刻出击!我们要做这江湖的霸主!”其身后的一众弟子齐声高呼,气势汹汹。 一时间,道家周围暗潮涌动,危机四伏。 那些小型门派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心中虽有想法,但自知实力不足,不敢参与这场即将到来的残酷争斗。 江湖上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为了争夺道家资源的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第20章 东巡 最终,一个叫龙套帮的中型门派,选择对综合实力较弱的天宗出手。 天宗实力虽然较弱,但综合底蕴还是有的。 战斗伊始,双方僵持不下。 天宗弟子们施展出各种道法,光芒闪耀,与龙套帮的攻击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然而,局势在龙套帮的供奉出手后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这位供奉乃是一位剑术高手,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天宗大弟子面前。 剑光连闪三下,快如闪电。 天宗大弟子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已身首异处。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大师兄!”其他弟子们悲愤地呼喊着,慌乱不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天宗弟子们士气大挫,山门瞬间失守。 龙套帮的众人如潮水般涌入天宗,喊杀声响彻云霄。 天宗的建筑在激烈的战斗中遭受重创,残垣断壁,一片狼藉。 因为道家的供奉东皇太一,以及其他长老全部归顺阴阳家,所以导致道家分裂之后,极端缺少高端战力。 这也是天宗为什么如此快速溃败的原因。 而随着龙套帮拉响了战斗的序幕,其他还在围观的帮派也纷纷涌入。 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野狼,看到了受伤的猎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婪。 “冲啊,抢夺道家资源!”呼喊声此起彼伏。 各大帮派的弟子们手持兵器,红着眼睛冲进天宗。 一时间,天宗内刀光剑影,法术纷飞。 原本宁静祥和的地方,如今变成了血腥的战场。 甚至一些不知名的小门派也在外围开始捡漏起来。 他们不敢与那些大帮派正面冲突,只能小心翼翼地在边缘寻找着一些残留的宝物。 “哈哈,捡到一颗灵丹!”一个小门派弟子兴奋地大叫。 “这边有本秘籍!”另一个弟子也满脸喜色。 整个天宗陷入了一片混乱,硝烟弥漫,惨不忍睹。 曾经辉煌的道家天宗,在各方势力的冲击下,风雨飘摇,面临着灭顶之灾。 人宗那边,有些弟子恳求着自己的大师兄能出手救救天宗。 “大师兄,天宗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啊!”一个年轻弟子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焦虑。 “是啊大师兄,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天宗覆灭?”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 但没想到大师兄竟如此无情,他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 “救?怎么救?如今道家分裂,局势复杂,我们自身都难保。况且不久之前虽为同僚,可如今已分道扬镳。” 说完,大师兄不仅见死不救,甚至还叫人封死了山门。 “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踏出山门一步,违者门规处置!”大师兄的声音严厉而决绝。 那些恳求的弟子们满脸失望与悲愤,却又无可奈何。 人宗的山门紧闭,仿佛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血腥都隔绝开来,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纠结与痛苦。 但最终还是有人宗弟子于心不忍,避开阵法,下山救了些许天宗靠近外围的核心弟子。 这位人宗弟子名叫林风,他趁着夜色,悄悄绕过守卫,避开阵法,向着天宗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他赶到时,看到的是一片惨状。 天宗内火光冲天,喊杀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林风咬了咬牙,冲进混乱之中,拉起几位受伤的天宗核心弟子就走。 “跟我走,快!”林风喊道。 那些天宗弟子早已精疲力竭,看到林风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跟着他逃离。 然而,他们也不敢深入腹地,因为那些掠夺者已经癫狂,恨不得将天宗的残垣断壁挖地三尺去找宝物。 “这群疯子,简直丧心病狂!”林风一边跑一边骂道。 他们带着救出的天宗弟子回到人宗,虽然人数不多,但也算是保留了一丝希望。 而天宗,在这场浩劫中,几乎被彻底摧毁。 而林风也因为私自下山,被执法堂的弟子惩罚。 棍棒无情地落在他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 看的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林风,那些天宗弟子纷纷泪流满面,纷纷大喊想要替林风受刑。 “让我来替他受罚,这一切都是因我们而起!” “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但迎接的是人宗大师兄无情的话语:“你我不属一派,将尔等留在我派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伤好了之后就滚下山吧!” 大师兄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的怜悯。 林风咬着牙,强忍着剧痛,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他们无关!” 天宗弟子们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风遭受惩罚,心中对人宗的冷漠充满了怨恨。 此时的人宗,气氛压抑,充满了矛盾与冲突。 人宗这边充满了矛与盾,内部纷争不断,人心惶惶。 而站在天宗搜刮的那些门派,却充满了开心与快乐。 他们将从天宗抢夺来的资源堆积如山,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尤其是最先出手的两个门派,更是通过了秦国的二阶中型门派考核。 只要再收一些弟子,扩充门派的规模和实力,他们就能成为令人瞩目的大型门派。 那些离得近的大型门派纷纷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早知道道家分裂后资源都如此浑厚,我们就该抢先出手!” “是啊,若是我们夺取了这些资源,岂不是也能再上一层楼,说不定能成为顶尖的门派!” 他们望着那些因抢夺资源而繁荣富足的中型门派,眼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但顶尖门派丝毫不为所动,对于他们而言,此次动乱无非就是小虾米之争罢了。 在一座仙雾缭绕的山峰之巅,顶尖门派的掌门淡然地俯瞰着尘世的纷争。 “一群乌合之众,为了些许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真是可笑。”掌门轻拂衣袖,脸上满是不屑。 门内的长老们也纷纷摇头,对那些为了道家资源而疯狂的门派嗤之以鼻。 而对于秦国而言,这次看似血腥的厮杀,也不过小孩子过家家。 在秦国的皇宫之中,嬴政听着大臣的汇报,只是微微一笑。 “无需在意,让他们闹腾去吧,成不了什么气候。” 动乱结束后,祥和的日子终于来临。 在这段平静的时光里,人们似乎暂时忘却了曾经的动荡与纷争,街市上重新热闹非凡,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农田里的庄稼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茁壮成长,农夫们辛勤劳作,脸上洋溢着对丰收的期盼。 然而,这样祥和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段时间后,一道震撼人心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这片大地上轰然炸响。 赢政将携带自己的爱妃东巡前往开阳圣地! 这条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仅仅一天的时间,便如狂风过境,迅速传播至全国的每一个角落。 对于那些对嬴政心怀憎恨之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嬴政身处皇宫之中时,戒备森严,犹如铁桶一般,让人难以找到刺杀的机会。 可如今他东巡在外,难道还不好刺杀吗? 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密室中,烛光摇曳,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他们的面容在阴影中显得格外狰狞。 “这是绝佳的机会,我们筹备了这么久,定要让嬴政有来无回!”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狠狠地捶了下桌子,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没错,还有那个迷惑君心的妖妃,正是因为她整日蛊惑嬴政,才导致秦国民不聊生,此次一并除之,以解心头之恨!”另一个面容消瘦的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 在民间,百姓们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这嬴政东巡,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一位老者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哼,他的暴政让大家苦不堪言,苛捐杂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若能在东巡时将其除去,那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愤愤不平地说道,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第21章 战事 东巡的车队刚刚出发,还未走出多远,就遭遇刺杀。 只见道路两旁的树林中突然杀出一群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身手敏捷,如鬼魅般冲向车队。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侍卫们迅速反应,与刺客们展开激烈的搏斗。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场刺杀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嬴政的车队瞬间没了踪影。 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仿佛凭空消失一般,让其余刺杀各队一脸迷茫。 “人呢?嬴政去哪儿了?”一个刺客头目气急败坏地吼道。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的!”手下们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现场一片混乱,刺客们四处搜寻,却始终找不到嬴政车队的任何踪迹。 “难道有暗道?还是被高手救走了?”各种猜测在刺客们心中涌起,但都无法确定。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陷入僵局,而嬴政的下落也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此后的半月里,嬴政手下的多支精锐军队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平日里恢宏无比、神秘莫测的阴阳家也人去楼空。 这一系列诡异的变故让天下各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些诸侯和权贵们坐立不安,纷纷猜测嬴政究竟在谋划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嬴政的举动太过蹊跷,难道是在暗中布局,准备一举扫平各方势力?”一位诸侯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局势愈发扑朔迷离了。”另一位权贵眉头紧锁,满脸焦虑。 然而,与这些上层人物的担忧不同,百姓们却纷纷庆祝了起来。 “哈哈,那些军队和阴阳家消失得好,平日里可没少欺负咱们。” “说不定这是老天开眼,要让咱们过上好日子啦。” 街头巷尾,百姓们欢声笑语,仿佛看到了摆脱苦难的希望。 但他们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嬴政消失的第一年,楚国项家与武侯亭突然揭竿起义。 一时间,战鼓雷鸣,烽火连天。 项家的铁骑和武侯亭的义军如潮水般冲向秦国的军队。 战场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错。 然而,这场起义看起来打的是秦国的军队,实则伤亡更多的是无辜的百姓。 战火所及之处,村庄被焚毁,农田被践踏,百姓流离失所,哭喊声震天动地。 “快跑啊,打仗啦!” “我的家没了,这可怎么活啊!” 原本还对嬴政的统治心怀不满的百姓,在这场战乱中遭受了巨大的苦难。 他们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生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这一打,百姓瞬间老实了,都希望嬴政回来重新恢复秩序,让他们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还是陛下在的时候好啊,至少没有这么混乱。” “求求陛下快回来吧,救救我们!” 在战火的摧残下,百姓们对和平的渴望愈发强烈,对曾经安稳生活的怀念也愈发深沉。 战斗越打越大,楚国与武侯亭的势力也越来越迅猛。 双方都在较劲,不顾一切地向着咸阳突刺。 秦国的军队在前线拼死抵抗,但根本不知是何人在指挥。 军中一片混乱,命令无法有效传达,士兵们如无头苍蝇般乱撞。 甚至没有人传前线急报,信息的阻塞让后方的百姓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他们根本不知道从何时逃离,也不知敌军何时就已经冲入村庄。 “这可怎么办?是走是留?”一位老人满脸愁苦,望着远方硝烟弥漫的天空,不知所措。 “爹,我们不能再等了,万一敌军突然杀来,就来不及了!”年轻的儿子焦急地说道。 村庄里人心惶惶,人们收拾着简单的行李,却又不敢轻易离开,害怕在途中遭遇不测。 妇女们抱紧孩子,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孩童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酸不已。 半月后,咸阳城。 楚国项燕与武侯亭首领苏烈会面。 在一间宽敞的屋内,两人相对而坐。 表面上看似安稳交合,气氛融洽,实则眼神中都透着难以掩饰的敌意,恨不得当场打死对方。 项燕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苏烈,此次合作,你我不过是权宜之计。” 苏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彼此彼此,项将军。但如今,还是先稳住局面为好。” 他们都清楚,因为双方军队伤亡惨重,急需时间休整。 此刻若是翻脸,只会两败俱伤,让他人得利。 “哼,那就先休养生息,待我军修正完毕,定要让你知道厉害!”项燕咬着牙说道。 苏烈不甘示弱:“谁怕谁?到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虽然嘴上强硬,但两人心里都明白,眼下必须忍耐,等待时机。 这场会面在充满火药味的气氛中结束,而咸阳城的上空,战争的阴云依然密布。 二人修养一月有余,终于按捺不住,对着皇城的禁卫军发起了进攻。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皇城。 项燕和苏烈在后方督战,信心满满地认为此番定能一举拿下。 但没想到皇城的禁卫军竟然如此强悍。 明明残缺不全,没有将领指挥,可他们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和顽强的抵抗意志。 禁卫军们个个视死如归,凭借着对皇城的忠诚和精湛的战斗技巧,死死守住每一寸城墙。 一天下来,双方合作的军队愣是一点墙角都没打下来,反倒是伤亡千人。 “这怎么可能?”项燕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苏烈也是脸色阴沉,愤怒地吼道:“继续攻,我就不信拿不下这皇城!”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强攻,皇城的禁卫军始终坚如磐石,让他们的进攻一次次无功而返。 本来双方的合作就是匆忙之下达成的,本就充满了各种不稳定因素。 可偏偏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项羽竟然斩杀了武侯亭的一位督战官。 这一突发事件让本就紧张的局势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苏烈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直接停止了对皇城的进攻。 由于苏烈的突然停手,楚国军队失去了一侧的掩护,在皇城禁卫军的反击下死伤更大。 项燕来不及去处罚项羽,便急匆匆地向苏烈赔礼道歉。 他带着厚礼来到苏烈的宅邸门前,不断地恳求着。 “苏将军,此事是我楚国管教无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开开门呐。”项燕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愧疚。 然而,苏烈的宅邸紧闭大门,说什么也不肯见。 “项燕,你们楚国欺人太甚,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苏烈在宅内怒吼道。 项燕无奈地站在门外,眉头紧锁,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的局势对他们双方都极为不利,可苏烈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 第22章 安静 在门外苦苦站了一日后,项燕无奈,只能带着满心的疲惫与失落回到自己的驻扎地。 他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仿佛也被沉重的压力压弯了几分,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降下暴雨的天空。 一回到营地,项燕便立刻怒声吩咐手下:“去,把项羽给我押过来!” 不多时,项羽被两名士兵强硬地推搡着来到了项燕面前。 他高昂着头,脸上依旧是那副倔强不屈、满不在乎的模样,眼神中还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逆子!你可知你闯下了多大的祸事!”项燕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在这关键时刻,你怎能如此鲁莽冲动!” 项羽梗着脖子,大声反驳道:“祖父,那厮在战场上嚣张跋扈,对我军将士肆意辱骂,我实在忍无可忍!” “住口!”项燕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项羽, “如今是两军合作之际,任何的意气用事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在这种大是大非之下,容不得你胡来!” 项燕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随后从一旁的士兵手中夺过鞭子。 “啪!”第一鞭狠狠抽在项羽的背上,瞬间皮开肉绽。 项羽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依旧紧咬着牙关,不肯吭声。 “啪!啪!啪!”项燕手中的鞭子不停落下,每一鞭都用尽了全力,带着他内心的愤怒与无奈。 项羽的衣衫被鲜血染红,地上也滴落着一滴滴鲜红的血珠。 整整 126 鞭过后,项燕累得气喘吁吁,手中的鞭子也无力地垂落。 项羽紧握着双拳,额头青筋暴起,但始终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过了好一会儿,项燕喘着粗气,指着项羽说道:“ 明日你就给苏烈负荆请罪,态度要诚恳,务必求得他的原谅。否则,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孙儿!” 项羽沉默片刻,眼中的倔强之色稍稍褪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本来项羽的气都消了一些,心情也逐渐平复,正准备听从祖父项燕的安排去向苏烈负荆请罪。 然而,就在这时,他偶然间看到不远处,武侯亭的士兵,竟逮着一名咸阳的妇女想要寻欢作乐。 那妇女满脸惊恐,拼命挣扎呼救,声音凄惨无比。 这让项羽瞬间怒不可遏,刚刚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熊熊燃烧起来。 他本就力大无穷,之前那 126 鞭,虽然打得他皮开肉绽,但对他来说,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项羽怒目圆睁,大喝一声:“畜生,住手!” 话音未落,他已如猛虎般扑了过去。 那两名武侯亭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项羽三拳两脚就将他们揍得倒地不起,没一会儿就断了气。 “欺压百姓,猪狗不如的东西!”项羽愤怒地骂道。 此时的他,下定决心打死也不给苏烈道歉。 “如此军队,如此将领,我项羽绝不低头!”他心中暗想,眼神坚定而决绝。 项羽不道歉的消息传到项燕耳中,又给项燕气着了。 项燕把项羽叫到营帐内,指着他的鼻子,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这混小子,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分不清大是大非!” 项羽梗着脖子,大声回道:“祖父,那苏烈的手下胡作非为,我怎能向他低头!” 项燕气得脸色铁青,“现在是两军合作共同对抗皇城的时候,个人的意气用事会坏了大事!” 项羽握紧拳头,怒吼道:“我项羽行得正坐得端,绝不向恶势力妥协!” 项燕长叹一口气,“你这倔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关系到我们楚国的未来,关系到万千将士的生死!” 项羽目光坚定,“我不管,我有我的原则!” 他的倔脾气彻底上来了,任项燕如何劝说,都不为所动。 营帐内的气氛紧到了极点,祖孙俩陷入了僵持。 项羽这一下给项燕气的不轻,项燕用颤抖的手指着营帐门口,怒吼道:“你给我滚回楚国,永远别再回来!” 项羽瞪大了眼睛,看着愤怒至极的祖父,心中虽有一丝后悔,但倔强的他还是一扭头,大步走出了营帐。 把项羽赶出营帐后,气的项燕身子晃了几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身旁的将领们赶紧上前扶住他,又是顺气又是递水。 “将军,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这项羽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项燕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喘着粗气说道:“这个逆子,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他望着营帐门口,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此时的项燕,不仅要操心战事,还要为项羽的鲁莽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担忧,只觉得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千斤巨石。 而项羽那边不服气了,心中愤愤想着:“区区一个皇都,自己唾手可得,何必看那苏烈的脸色,又何必听祖父的唠叨!” 越想越气的项羽,怒火无处发泄,猛地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 这一拳下去,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直接将墙壁干了个洞。 碎石四溅,尘土飞扬。 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纷纷侧目。 项羽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丝毫没有解气,反而更加烦躁。 “我项羽英雄盖世,岂会受这等窝囊气!”他大声咆哮着,声音在空旷处回荡。 此时的项羽,一心只想着凭借自己的勇猛攻破皇都,证明自己的实力,完全不顾及其他。 夜晚时分,月色暗淡,整个皇城一片寂静。项羽悄悄来到西侧墙角,他望着高耸的城墙,眼神坚定。 只见他伸出粗壮的手指,用力插进墙里,凭借着惊人的臂力,就这样硬生生地爬上了高墙。 上了城墙后,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前行。 突然,一名禁卫军察觉到了动静,刚要出声呼喊,项羽瞬间冲过去,一拳砸出。 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砸在禁卫军的头上,那禁卫军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解决了这名禁卫军后,项羽一刻也不停歇,朝着龙椅的方向跑去。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只是,项羽丝毫没有发现,皇宫内部安静的可怕。 他一心朝着龙椅的方向狂奔,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空荡荡的宫殿走廊没有一丝人影,连平时巡逻的士兵也不见踪迹。 周围的黑暗仿佛有了实质,沉甸甸地压过来。 风悄然无声地吹过,撩动着帷幔,却更添几分阴森。 往常灯火通明的宫殿,此刻只有项羽手中的火把在摇曳着昏黄的光。 “怎么这般安静?”项羽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即将登上龙椅的渴望所掩盖。 他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异常的安静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第23章 激战 第二日,苏烈的事情尚未解决,项燕正为此焦头烂额之际,却又突然得到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坏消息。 他神色骤变,脚步匆匆地朝着前线皇宫的大门口赶去。 当他抵达皇宫大门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眦欲裂。 只见一个孩童的身躯在风中晃晃悠悠,满身是伤,血迹斑斑,那凄惨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仔细一看,那正是昨日擅自潜入皇宫的项羽。 “项羽!”项燕双眼通红,怒声嘶吼道。 他的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其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和深深的痛心。 项燕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气血上涌,真的差点被气得昏厥过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项羽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孩竟然如此肆意妄为,完全不把战场当作一回事,简直是把生死当作儿戏! “你怎能如此鲁莽行事,不知轻重!你可知道这会带来怎样的后果?”项燕气得浑身颤抖,连声音都在哆嗦,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周围的将士们被项燕的怒火所震慑,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现场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项燕愤怒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项燕望着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项羽,心中五味杂陈,又气又怜。 气他的冲动和无知,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怜他小小年纪就要遭受这般非人的折磨。 “速速将他救下来!找军医,快!”项燕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声嘶力竭地命令道。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让本就错综复杂、艰难万分的局势更加雪上加霜,项燕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和深深的无奈,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军队正要上前解救项羽,一名身着金甲的禁卫军突然闪出,拿出锋利的刀具,放在了捆绑项羽的绳索上面。 这一举动,吓得项燕连忙让军队停下。 “都别动!”项燕额头上汗珠滚落,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怒视着那名禁卫军,大声喝问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快放了他!” 然而,那人却如同木雕泥塑一般,死死地盯着项燕,双唇紧闭,打死不说话,就把刀放在绳子上面,一副毫不退让的架势。 项燕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红。“你们这群混蛋,有话直说,这般威胁算什么英雄好汉!”他愤怒地咆哮着。 可那禁卫军依旧不为所动,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项燕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只觉怒火中烧,却又不敢贸然行动,生怕稍有不慎,项羽便会遭遇不测。 “我艹你奶奶!”项燕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 “有什么要求你就提,当什么泥塑?”他瞪着那名禁卫军,双目几欲喷火。 项燕的声音在空旷的宫门前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焦急。 那名禁卫军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手中的刀紧紧挨着绳索,似乎只要项燕一方稍有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隔断绳索。 此时的项燕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怒喝道: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别在这儿装哑巴!”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 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后,那个禁卫军才慢悠悠地开口道:“等什么?当然是在等你死啊。” 说完,他迅速把绳索提了上去。项羽的身体瞬间向上吊起,生死悬于一线。 而就在下一秒,无数的箭雨朝着项燕射了过来。 那箭来自后方,一看就是苏烈的手笔。 苏烈还大声喊着:“活捉项燕!” 项燕大惊失色,急忙喊道:“快,保护主帅!”士兵们匆忙举起盾牌,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箭雨。 但箭雨太过密集,不断有士兵中箭倒下。 现场一片混乱,喊叫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项燕一边躲避着箭雨,一边怒视着苏烈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苏烈竟然会背后捅刀。 这苏烈着实给项燕气坏了,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胸膛剧烈起伏,一股强大的内力在体内翻涌。 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蹬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苏烈冲去,速度之快,带起一阵疾风。 而苏烈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来的好!”他双手紧紧握住弯刀,手臂上青筋暴起,朝着项燕猛砍过去。 那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能撕裂空气。 项燕反应极快,身子一侧,轻松避开苏烈这凌厉的一击。 `紧接着,他顺势一个回旋踢,直逼苏烈的面门。苏烈连忙后仰,险险躲过。 还未站稳,项燕的拳头又如暴雨般轰来。 苏烈举起弯刀抵挡,“铛”的一声,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苏烈后退了几步。 “苏烈,你这卑鄙小人!”项燕边打边骂,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苏烈冷哼道:“项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他挥舞着弯刀,以刁钻的角度向项燕的腰间刺去。 项燕侧身一闪,同时抓住苏烈的手腕,用力一扭。 苏烈吃痛,不得不松开手中的弯刀。 项燕趁机夺过弯刀,朝着苏烈的肩膀砍去。苏烈一个翻滚,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他迅速起身,赤手空拳与项燕继续搏斗。 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项燕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 苏烈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诡异的招式应对。 此时,周围的士兵们都看呆了,被两人激烈的打斗所震撼,谁也不敢轻易上前插手。 两人一掌相撞,强大的内力碰撞产生一股冲击波,震得周围尘土飞扬。 他们各自后撤数步,皆是气血翻涌。 稍作喘息,项燕一把抄起身旁的长枪,枪尖寒芒闪烁。 苏烈则握住了另一柄弯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项燕大喝一声,率先发动攻击。 他双手舞动长枪,枪影重重,如蛟龙出海,直刺苏烈的胸口。 苏烈眼神一凝,侧身躲避,同时弯刀横劈,砍向项燕的腰部。 项燕迅速回枪抵挡,“铛!”金属撞击之声响彻云霄。 紧接着,项燕枪势一变,枪杆横扫,苏烈纵身跃起,躲开这一击。 两人越战越勇,招式越发凶狠。 项燕的长枪如龙,苏烈的弯刀似虎,一时间难分胜负。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项燕心中满是对苏烈背叛的愤怒,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苏烈则为了自己的野心,拼死抵抗。 这场激战,不知何时才能分出胜负。 第24章 军师 就在二人打斗得正酣之时,两只金色的箭头裹挟着破风之声朝着二人疾飞而来。 苏烈的副将眼尖,连忙出声提醒:“将军,小心!” 二人反应迅速,当即飞身撤退。 然而,射箭之人力道极大,速度极快。 一只箭头还是插进了苏烈的手臂,苏烈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另一只箭头则插进了项燕的腿部,项燕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可恶!”苏烈咬着牙,怒视着箭射来的方向。 项燕也是脸色阴沉,腿部的剧痛让他眉头紧皱。 二人也顾不上打斗了,折断利箭,便想朝着城墙冲去。 但迎接他们的是更多的箭,如飞蝗般密密麻麻地射来。 两人只能用内力不断地打落箭支,可箭雨太过密集,他们渐渐有些应接不暇。 “噗噗!”还是有几支箭擦身而过,划伤了他们的肌肤。 “先撤!”项燕喊道。 苏烈也明白形势不妙,点头应道。 两人边抵挡边后撤撤离,苏烈的军队和项燕剩余的军队见此情形,也连忙撤退。 士兵们丢盔弃甲,混乱不堪。 有人被箭射中,惨叫着倒下;有人相互踩踏,场面一片狼藉。 项燕和苏烈在亲信的保护下,艰难地退出了射程范围。 “今日之辱,来日必报!”项燕望着城墙,咬牙切齿地说道。 苏烈捂着受伤的手臂,脸色阴沉:“这笔账,迟早要算!” 营帐里,项燕怒火中烧,一掌拍碎了桌子。 “可恶!”他怒吼道,“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来回踱步,满心的愤怒与懊悔。 想到自己的孙儿项羽如今生死未卜,他更是心如刀绞。 “我怎么就没看管好他!”项燕自责不已。 而一路从楚国杀到皇都,所剩余的军队也不多了。 曾经浩浩荡荡的大军,如今只剩下残兵败将,士气低落。 项燕望着营帐外神情疲惫的士兵们,心中一阵悲凉。 此次征战,不仅没有达成目标,还损兵折将,陷入如此困境。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他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而另一边,苏烈也不好受。 他刚走进营帐,就发现自己的床头上插着一封信。 “该死!”他咒骂一声,拔出信件一看,竟是皇城那帮禁卫军射进来的。 “他奶奶的,趁着自己怒气上头,这帮人竟然挑衅我和项燕,偏偏我还信了!”苏烈气得把信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 他来回踱步,心中懊恼不已。 原本想着能趁机解决项燕,却没想到中了皇城禁卫军的奸计。 “这下好了,就只剩下 12 支箭头了,这尼玛还打个屁!”苏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 此时的他,后悔莫及,却又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苏烈万万没想到,皇城这帮人居然如此难缠。 “宫里的人不是都跑完了吗?不是没军师了吗?那这帮没有将领的禁卫军,咋还一个个精得跟猴似的?”苏烈紧皱眉头,喃喃自语。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看似群龙无首的禁卫军,为何能如此巧妙地利用他和项燕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两败俱伤。 苏烈越想越不对劲,可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难道背后有高人指点?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苏烈满心疑惑,却找不到丝毫头绪。 他烦躁地站起身,在屋子中来回走动,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夜晚时分,苏烈猛的惊醒,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他索性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 刚走出营帐没几步,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结拜义兄,心中莫名一紧,随后朝着义兄的房子飞奔过去。 还未靠近,苏烈就刚好看见一道黑影飞上房梁。他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那黑影听到喝声,身形一顿,但紧接着加速逃窜。 苏烈哪肯放过,施展轻功立即朝着黑影追了过去。 黑影在房屋间穿梭跳跃,苏烈紧追不舍。 “你逃不掉的!”苏烈边追边喊。 月光下,两道身影如风般疾驰,一场追逐在夜幕中展开。 面前这道黑影手臂摆于后方,袖子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但因为在黑暗之中,苏烈看不清。 而在下一秒,四枚飞镖朝着苏烈飞了过来,速度极快。苏烈连忙弯腰躲避,可还是一个不慎,被一枚飞镖划破了腰部。 好在只是一个浅痕,并无大碍。 但偏偏就是这一次躲避,让黑衣人瞬间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苏烈直起身来,眉头紧皱,环顾四周,却再也寻不到那黑衣人的踪迹。 “可恶!”他恨恨地捶了下旁边的墙壁。 腰部的伤口传来微微的刺痛,提醒着他刚才的惊险。 苏烈满心疑惑,这黑衣人究竟是谁?他来此有何目的? 苏烈顿感不妙,又连忙往义兄的院子里跑去。 来到门前,他一把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睚眦欲裂。 只见自己的义兄被一根金色的长枪贯穿心脏,直直地钉在墙上,衣服被人撩开,上面用血写下“莽夫”二字。 “啊!”这给苏烈气的哇哇大叫,双目通红,眼眶欲裂。 “是谁!究竟是谁干的!”苏烈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痛苦。 他冲过去抱住义兄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义兄,我定会为你报仇!”苏烈咬牙切齿,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 冷静下来后,苏烈也知道了那杆金色长枪,必然是皇宫那帮禁卫军的。 只有他们张扬得很,全身金灿灿的,跟生怕敌人看不见似的。 “这群该死的家伙!”苏烈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 他回想起以往与禁卫军的交锋,他们那嚣张的气焰和华丽的装备,此时都成了刺痛他内心的尖刺。 苏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他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必然有所倚仗。但此仇不报,我苏烈誓不为人!”他暗暗发誓。 苏烈这时候又想到了自己的军师,赶紧朝着军师的院子里跑去。 “结拜兄弟没了就没了,但军师可不能真没了,毕竟自己只读过一两年书,带兵打仗全仰仗军师。”苏烈边跑边在心里念叨着。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刻飞到军师的住处。 终于来到军师的院子,苏烈连门都来不及敲,直接冲了进去。 “军师!军师!”他大声呼喊着。 喊了好久都没见有声音,甚至蜡烛都没亮,这可给苏烈吓坏了。 他心急之下,一脚把门踹开,随后便听到了一声高昂的女生的尖叫。 “啊!” 苏烈吓得连忙往外面跑,并大声喊道:“军师,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跳急速加快,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可如何是好,怎么会这样!”苏烈边跑边懊恼不已。 第25章 皇命 跑了一圈后,苏烈又跑回了院子,并在门外恭恭敬敬地给军师道歉。 “军师,实在对不住,情况紧急,我一时鲁莽,惊扰到您了。”苏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愧疚。 他定了定神,接着说道:“今日我那义兄惨遭杀害,我担心您也遭遇不测,这才贸然闯入,还望军师莫要怪罪。” 说完,苏烈低着头,静静等待着屋内军师的回应,心中满是忐忑。 好在军师宽宏大量原谅了他,这让苏烈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松了口气。 “多谢军师大人大量,末将日后定当肝脑涂地以报此恩。”苏烈一脸郑重,言辞恳切地说道,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军师表明他守护的决心,并斩钉截铁地表示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军师的,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军师在屋内重新点亮蜡烛后,苏烈便如同一尊威严的门神似的,笔直地站在外面。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倦怠。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衫,发出轻微的簌簌声,苏烈却仿若未觉,依旧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四周的动静。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坚毅,仿佛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目光。 此时此刻,在苏烈的心中,保护军师的安全成为了他唯一的使命,哪怕是疲惫不堪,哪怕是长夜漫漫,他也绝不会有半分的退缩和放松。 半夜时分,说好要守护军师的苏烈,终究还是没能抵抗住身体的疲惫。 他瘫坐在地上,靠着房门睡的呼噜震天。 均匀而响亮的呼噜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苏烈的脑袋歪向一侧,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军模样。 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那因连日征战而略显憔悴的面容。 尽管呼噜声不断,但他的眉头依旧微微皱着,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牵挂着军中诸事。 此时的苏烈,卸下了将军的威严,展现出了难得的憨态可掬,只是不知道当他醒来,发现自己这般睡相,又会作何感想。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的打开一角,军师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随后轻轻的摸了摸苏烈的头道: “主帅,你是个很好的人,但可惜,你终究是陛下的牺牲品。” 军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 苏烈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军师望着苏烈,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似有不忍,又似有坚定的决心。 夜更深了,风悄然吹过,却吹不散这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与悲凉。 第二天,苏烈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他看着敞开一半的门,瞬间慌了神。 “这……这怎么回事?”他连忙往里面瞟,结果没看到军师的人影,心里直呼:“完了,完了。” 刚想往外跑,没想到外院的门就被打开,军师走了进来。 “主帅,你醒啦?” “我给你带了些吃食,我们一起吃吧。”军师笑着说道,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苏烈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军师,您……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两人走进屋内,摆好食物,相对而坐。苏烈一脸愧疚,“军师,昨夜我……” 军师摆摆手,“无妨,我知道你太累了。” 两人吃过早饭后,苏烈跟随在军师的身后,来到了主战会议的地方。 这里还有着他的另外两位义兄,四人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 “如今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大家都说说想法吧。”军师率先打破沉默。 众人沉默片刻,苏烈咬咬牙说道:“依我看,不如我们放下面子,找项燕合作。” 其他人听了,有的皱眉沉思,有的轻轻摇头。 四人商议了很久,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放下面子,找项燕合作。 “唉,也只能如此了。”其中一位义兄长叹一声。 苏烈握紧拳头,“希望这次合作能让我们扭转局势。” 在双方重新合作后不久,又传来一道好消息。 其他五国,齐国、韩国、燕国、赵国、魏国,愿意与他们一同组成联盟,共同反秦。 这个消息让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太好了!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的胜算大增。”苏烈兴奋地说道。 大家纷纷点头,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军队约三日后抵达咸阳,到时候共同对咸阳皇都进行进攻。”探子前来汇报。 “立刻准备,迎接友军,同时整顿兵马,做好作战的准备!”苏烈大声命令道。 一时间,营地中一片忙碌,所有人都期待着这场决定命运的大战。 而又是一道信飞入皇都的项燕苏烈手中,嬴政被发现出现在太平关,所有消失的军队也在那里。 信中还提到,有 15 个国家对秦国暴政不满,展开了对秦国的反抗。 多个圣地、多个顶尖门派,纷纷加入其中。 而嬴政正是在对抗这些人。 两人看完这封信后,瞬间大喜。 “哈哈,没想到老天都在帮助我们!”苏烈忍不住大笑起来。 项燕也是满脸喜色,“这是天赐良机,我们定要一举成功!”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斗志。 太平关战场,这里刚刚经历了两轮惨烈的冲击,原本一望无尽的辽阔平原此刻已然尸横遍野,怵目惊心。 残肢断臂散落各处,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其中大多数是 15 国联军的尸首,有那些门派弟子的,他们身着各异的服饰,却都已残破不堪,年轻的面庞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也有国家军队的,沉重的盔甲上血迹斑斑,手中的武器还紧紧握着。 城楼上的房屋中,嬴政、寒烟、东皇太一呈三角之势对立而坐。 一直以来沉迷于女色的嬴政,此刻竟与昔日一统天下时那位威风凛凛的大秦君王毫无分别。 他身姿挺拔,目光锐利如鹰,透露出的只有那高高在上、唾手可得的傲气,再不见往日沉醉于女人之怀的萎靡之态。 一张古朴的桌子摆在三人中间,上面摆放着三个精致的茶杯。 嬴政神色从容地提起茶壶,将茶杯一一倒满。 随后,他缓缓开口道:“寡人本该孤视一切,世间万物皆进入不了寡人之眼。”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带着几分久居高位的霸气和此刻的无奈。 “但没想到有一日,寡人会成为他人棋子。”嬴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和难以掩饰的愤怒,那愤怒仿佛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熔岩。 寒烟闻言,娇俏一笑,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陛下说笑了,我和东皇阁下从来没将陛下当做棋子。”她的笑容看似甜美,眼神中却透着难以捉摸的深意。 东皇依旧是那一袭宽大的黑袍,神秘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看得见那双深邃的眼睛,却让人根本看不清其神色究竟几何。 “我三人的关系究竟如何?互相利用,又或者将互相视为棋子?”嬴政的目光放在寒烟的身上,这话显然是在点她。 寒烟迎着嬴政的目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 随后,嬴政又将目光望向东皇太一。 “下山之时,朕听闻,道家供奉制追求道之极境,眼中自当是容不下万物,如今看来,此言不假。”嬴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东皇太一依旧沉默着,只是那隐藏在面具后的双眼似乎有光芒闪动。 嬴政双手背后,在屋内来回踱步,继续说道:“朕本以为能掌控全局,却未曾想陷入如此复杂的局面。寒烟,你背后的势力究竟意欲何为?东皇太一,你道家所求的又是什么?” 第26章 白起 二人还未开口,嬴政便抢先说道: “在此之前,我想询问一下寒烟女士,我应当称之你为寒烟呢还是周幽若呢?”嬴政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幽若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捂嘴轻笑起来。 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掩住娇艳的双唇,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陛下说笑了,周幽若不一直被你封印在大裕国吗?”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像是一只灵动的狐狸。 “寡人若当真是有如此本事,那也不必求助于东皇先生,助寡人复活武安君了。”嬴政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凝重。 他的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但武安君,又岂能与天相争,他再怎么强悍,也不过是稍大一点的蝼蚁。”嬴政说到此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惜,那是对一代猛将陨落的惋惜与悲哀。 “所以寡人很想知道,幽若女士,你是要杀了朕,还是要换了朕的天子之位,让更听话的人上位呢?”嬴政紧紧盯着周幽若,他的目光凌厉如刀,仿佛要将周幽若的内心看穿。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散发出一种压迫感,让人几乎无法喘息。 周幽若脸上原本轻松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有犹豫,有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东皇太一依旧沉默不语,只是身上的气息愈发深沉,如同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云。 他那宽大的黑袍在无风的室内却似乎轻轻飘动,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仿佛他的沉默中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强大的力量。 嬴政轻轻的吹了吹茶,随后继续开口道:“寡人有些时候倒是挺佩服幽若女士的,为了接近寡人,能强行改变妖没有表情的能力。”嬴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敬佩,也有警惕。 “寡人对于幽若女士在齐国之事,感到抱歉。”嬴政微微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但寡人对自己的一言一行从来不后悔。”嬴政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决然。 “你二人,可明了?”嬴政的话语掷地有声,在房间中回荡。 嬴政的话语说完,东皇太一缓缓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那张隐藏在面具后的脸终于显露出来。 随后,他盘膝坐在蒲团上。 三人的眼神中没有算计,没有计谋,就如同老友一般。 他们碰了碰茶杯,随后一饮而尽。 城楼之下,嬴政亲自为重获新生的武安君穿戴好盔甲。 嬴政的神色庄重肃穆,双手轻柔而又坚定地为白起整理着每一片甲胄,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在雕琢一件绝世珍宝。 “武安君,此乃最后一战,愿你顺利。”嬴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洪钟大吕,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其中饱含着对胜利的期许与对臣子的绝对信任。 白起微微点头示意,他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战意,仿佛能将面前的一切阻碍焚烧殆尽。 随后,他双腿一夹马腹,跨上那匹雄健的战马。 白起手持巨大的镰刀,那镰刀寒芒闪烁,宛如死神的利刃。 只听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如雷霆炸响,震撼九霄。 紧接着,他猛踢马肚,战马嘶鸣着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白起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其速度之快,恰似一道迅猛的疾风,瞬间将身后的众人远远抛开。 后方的军队拼命催马追赶,却只能望着他的背影望尘莫及。 几乎是眨眼之间,白起就如同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般冲入敌军军队。 敌人惊恐的面容在他眼前不断闪过,他们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妄图阻挡他的前进。 然而,那些刀剑要么在触碰到白起的盔甲时发出尖锐的“铛铛”声,随后被无情地弹开;要么从盔甲的缝隙插进皮肉,却只激发出些许神秘的紫色雾气,便再无任何效果。 白起在敌军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他手中的镰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敌人在他的面前如同脆弱的麦秆般纷纷倒下。 他所到之处,鲜血如注,喷洒而出,将脚下的土地染成一片猩红,仿佛形成了一幅惨烈而又壮丽的画卷。 白起的目标从来不是这些蝼蚁般的士兵,而是他们身后的那些君王。 他的目光穿透人群,直直地锁定在那群高高在上却此刻面露惊恐的君王身上。 那群君王见白起还在一往无前地往前冲,都有些惊恐,颤抖着声音喊道:“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如此勇猛无畏之人。 好几名武力高强的军队将领见势不妙,挺身而出,想要阻拦白起的步伐。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呼喝着冲向白起,试图展现出自己的威猛来吓退白起。 然而,他们不过是白起的三合之敌。白起手中的镰刀带着凌厉的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挥砍而出。 只三个回合,便被白起的镰刀无情地砍下头颅。 那一颗颗头颅飞起,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如同绽放的血色花朵。 白起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更增添了他的狰狞与凶悍。 他没有丝毫的停留,继续朝着那群君王逼近,脚下的尸体堆积如山,却无法阻挡他坚定的步伐。 白起最终踏进敌方营帐,但他没有冲向那些君王,而是缓缓下马,双脚稳稳地踩在地上,手中的镰刀斜指前方,将锋利的刃口对向他们,冷冷地说道: “我给你们时间逃跑,让这些将军和副将来拖住我。” 白起的声音仿佛携带着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冷而威严,在营帐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君王还没等白起把话说完,就被吓得肝胆俱裂,脸色煞白如纸。 他们哪里还有半点身为君王的尊严和勇气,此刻只想着如何能从这恐怖的杀神手中逃脱,保住自己的性命。 于是,他们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朝着营帐后方逃窜而去。 而那些将领经过些许犹豫后,最终有着数十人咬了咬牙,眼中露出决然之色。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仿佛在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最后的勇气和决心。 随后,他们齐声怒吼,挥舞着各自的兵器,朝着白起猛冲了过来。 白起看着冲过来的数十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在他眼中,这些人不过是飞蛾扑火,自不量力。 只见白起身形未动,待到第一个将领冲到近前, 举刀砍来之时,他猛地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 紧接着,他手中的镰刀顺势一挥,如闪电般划过那将领的脖颈。 瞬间,一颗头颅飞起,鲜血喷射而出。 又有一人挺枪刺来,白起不慌不忙,左手探出,精准地抓住枪杆,用力一拽。 那将领一个踉跄,扑向前方。 白起抬腿一脚,将其踹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数人从不同方向攻来,白起手腕翻转,镰刀化作一片光影。 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那些兵器纷纷被弹开。 白起趁势反击,镰刀横扫,数人惨叫着倒下。 白起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必有一人倒下。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那些将领的攻击根本无法碰到他分毫,而他的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力量。 不一会儿,地上便躺满了尸体,鲜血汇聚成河。 白起站在这片血腥之中,身上的盔甲染满鲜血,却依然威风凛凛,宛如战神降临。 第27章 神威 随后,白起又缓缓抬起镰刀,轻声道:“还有 37 个,你们上还是我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那语气平淡至极,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非决定生死的杀戮。 剩余的将领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们望着白起那染血的身影,握着兵器的手在微微颤抖。 短暂的沉默后,终于有一人怒吼着再次冲了上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鼓起勇气跟上。 白起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冲在最前面的将领身前。 镰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挥出,那将领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拦腰斩断。 紧接着,白起步伐不停,左突右进,每一次出手都必有一人倒下。 他的动作快如疾风,镰刀在他手中化作死亡的旋风。 将领们的攻击对白起毫无作用,他的身体仿佛有着一层无形的护盾,轻易地避开或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啊!”又一声惨叫响起,一名将领的头颅高高飞起。 此时,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但白起却仿佛浑然不觉,依旧冷酷地收割着生命。 “你少他妈给我嚣张了,去死吧!”一名绕道白起身后的将军大声喊道,随后,手持重剑直直地朝着白起的头颅砍来。 他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这一击之中,誓要将白起一击必杀。 白起置若未闻,直到重剑即将靠近脖颈时,他才不急不缓的抬起镰刀。 就在重剑即将砍中的瞬间,白起的镰刀精准地架住了重剑。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那将军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双手虎口瞬间崩裂,鲜血直流,重剑险些脱手而出。 白起冷哼一声,手腕用力一甩,那将军连人带剑被甩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营帐的支柱上,将支柱撞得摇摇欲坠。 还未等那将军爬起身来,白起已然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前。 镰刀无情地挥下,那将军的头颅瞬间滚落,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 “继续?”白起环视四周,冰冷的目光扫过剩下的将领,众人皆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这些人虽然不断后退,但还是有胆子大的取下背后的弓箭,朝着白起一箭射来。 那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 但白起都未使用镰刀抵挡,而是在箭即将射中自己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弓箭。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费力。 随后,看似轻轻一丢,那箭,如同瞬移般又重新飞了回去。 速度之快,让射箭之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随后穿透此人的脖颈,强大的力量带着他的身体向后飞去,钉破营帐后又撞到一根柱子上,穿透柱子一半才缓缓停了下来。 那人的身体就那样挂在柱子上,鲜血顺着箭杆不断滴落,触目惊心。 剩余的将领们看到这一幕,双腿发软,再也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看着这群落荒而逃的将领,白起顿感无趣,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镰刀,随后松开手。 镰刀上出现紫色的雾气,那雾气缭绕,使得镰刀显得愈发神秘而恐怖。 随后,镰刀飞速地旋转着朝着这些人冲了过去。 空气中只传来尖锐的呼啸声,那旋转的镰刀化作一道紫色的光影,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其轨迹。 短短数秒,这些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惨叫,便被镰刀无情地剁下头颅。 一颗颗头颅飞起,鲜血四溅。而那镰刀仿佛有灵性一般,完成杀戮后又旋转着飞回白起手中。 白起重新握住镰刀,眼神冷漠地看着满地的尸体,毫无波澜。 白起没有换来自己的战马,而是不急不缓,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些君王逃跑的方向走去。 他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脚下的血水和泥泞无法阻碍他的步伐。 他的身影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显得孤独而又威严,那染血的盔甲和手中的镰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白起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君王瑟瑟发抖的模样。 他步伐不停,步伐声在寂静的战场上回响,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风呼啸着吹过,扬起他的披风,更增添了他的霸气与决然。 他不急不追,因为他知道,这些君王无处可逃,他们的命运早注定在他的手中。 而在到了一片山谷之时,30 道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这是三大圣地的几个重要长老。 他们个个气息深沉,周身灵力涌动,手中拿着各式各样奇异的武器,有散发着寒光的灵剑,有燃烧着火焰的法杖,还有萦绕着电流的长鞭。 双方一照面,没有半句废话,便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白起的身体化作一道紫色的黑影,瞬间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如闪电,只留下一道残影。 而对方的身体也瞬间消失在原地,朝着白起冲了过来。 一时间,山谷中气流涌动,狂风呼啸,杀意弥漫。 白起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手中的镰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带起一道道凌厉的紫色弧光。 一名长老手持灵剑刺来,剑上寒芒闪烁,白起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 镰刀顺势划过他的胸膛,一道紫色的光芒闪过,那长老的胸膛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另一名长老挥动着燃烧着火焰的法杖,一团巨大的火球朝着白起轰来。 白起不躲不闪,直接一拳轰出,拳头上紫色的雾气缭绕,与火球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火球瞬间消散。 紧接着,白起一个箭步冲上前,镰刀一挥,那长老的法杖便被斩断,白起再一脚踹出,那长老惨叫着飞了出去,撞倒了好几棵大树。 长老们配合默契,迅速变换阵法。 他们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光芒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试图将白起围困其中。 但白起身形灵动,在阵法即将合拢的瞬间,化作一道紫气冲了出去。 随后他高高跃起,双手握住镰刀,用力一挥,一道巨大的紫色月牙形光芒朝着长老们斩去。 长老们纷纷施展出防御法术,各种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 但白起的这一击威力巨大,护盾瞬间破碎,光芒消散,几名长老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山谷中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白起却越战越勇,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长老们渐渐难以招架。 第28章 屠杀 眼看着所有人就要被杀光了,其中一人大声喊道:“他妈的,快尼玛献祭呀,人都死光了,你们磨蹭啥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这群人话已说完,白起的脚下顿时出现了一个五芒星,血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瞬间将白起笼罩其中。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扭曲。 而白起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道:“与魔道狼狈勾结,无趣。”他的声音冰冷,仿佛这诡异的法阵对他毫无影响。 那血红色的光芒愈发强烈,带着一股腐蚀一切的气息。 白起身处其中,却依旧身姿挺拔,巍然不动。 法阵中不断传出阴森的呼啸声,仿佛有无数的恶灵在挣扎咆哮。 然而,白起只是微微眯起双眼,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无数的血鬼好似从地狱中爬出,他们密密麻麻覆盖了近半个山谷。 那场景犹如末日降临,恐怖至极,令人毛骨悚然。 血鬼们张牙舞爪,发出凄厉的嘶吼,整个山谷都被这恐怖的声音所充斥。 白起十分知晓魔教的一切,所以他只是缓缓伸出两根手指,一道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瞬间迸发。 一只血鬼的脑子轰然炸开,从炸开的脑子里飞出些许血液,瞬间变成了扭曲的卡牌。 卡牌如有灵性一般,飞速地飞到了白起的手指之间。 随后,白起面无表情地将卡牌插入镰刀盘旋的龙脊的凹槽里。 “end time”这时,镰刀上传来低沉的声音。 白起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紫色的黑影,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下一秒,漫天的黑影凭空出现,每一道黑影都挥动着巨大的紫色镰刀虚影,铺天盖地,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 镰刀虚影所到之处,血鬼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身体便轰然炸开,化作一滴滴的血液。 那飞溅的血液如同倾盆暴雨般洒落,将地面瞬间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短短数十秒后,所有血鬼被清除得一干二净。 整个山谷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只有满地的鲜血、破碎的肢体和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见证着刚才那场惨烈至极的战斗。 白起的身影再次显现,他身姿挺拔,气息沉稳,仿佛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热身。 而站在山谷顶上的那位魔教之人,亲眼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也是直呼:“卧槽,五万人的命,你就这么给解决了?”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这么离谱的,赶紧溜赶紧溜!”这人说完,身体瞬间变成一滩血液,想着赶紧逃跑。 然而,他却感觉怎么都跑不动,抬头一看,白起的铁靴不知何时已经踩在了他的身上。 那铁靴沉重如山,让他动弹不得。 在他惊骇欲绝的眼神下,白起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杀意。 随后,白起一脚用力踩下,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滩血液瞬间爆开,化作一片血雾。 白起收回脚,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残骸,转身继续朝着那些君王逃跑的方向走去,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山谷和那弥漫在空中久久未散的血腥气息。 白起看似散步,实则一步跨出数百米远。 所以仅仅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就又追上了那些被他打得残缺不全的圣地长老。 而当他们看见白起的身影时,显然也是惊讶不已。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知道这位秦襄王时期的人屠牛逼,但没想到他竟如此强悍,那可是血鬼啊,竟然就这么被瞬间秒杀了吗?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原本以为借助血鬼能够阻拦白起,为自己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可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徒劳。 白起冷漠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镰刀,紫色的光芒在刀刃上闪烁,仿佛在宣告着这些人的末日即将来临。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绝望,但也明白此时已无路可退,知道也跑不了了。 于是,纷纷掏出自己的底牌。只见他们的手中出现各种闪耀着奇异光芒的符箓,毫不犹豫地全部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时间,光芒闪烁,符文缭绕,他们的气息瞬间强大了数倍。 甚至还吞下了一大把丹药,丹药入腹,药力瞬间化开,他们的身体都膨胀了几分,肌肉隆起,青筋暴突。 随后,怒吼一声,声震山谷,手持各种兵器朝着白起冲了过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要与白起同归于尽。 为首的长老手持一把巨型战斧,斧刃寒光闪烁,带着开山裂石之势朝白起当头劈下。 白起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那战斧砸在地上,瞬间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 另一位长老舞动着一对锋利的短剑,剑影交错,如毒蛇吐信般刺向白起的要害。 白起手中镰刀一挥,“铛铛”两声,将短剑荡开,强大的力量震得那位长老手臂发麻。 还有的长老操控着法宝,射出一道道光芒,试图封锁白起的退路。 白起身形如电,在光芒中穿梭自如,那些光芒打在周围的山壁上,顿时山石崩塌,烟尘滚滚。 这时,又有长老抛出几张符箓,化作熊熊烈火和凛冽寒冰,朝着白起席卷而去。 白起不慌不忙,镰刀舞动,带起一阵劲风,将火焰和寒冰吹散。 一位长老趁机跃至空中,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巨大的雷电从天而降,直劈白起。 白起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举起镰刀,硬生生将雷电接住,随后反手一挥,雷电竟朝着长老们反弹回去,几位长老躲避不及,被雷电击中,惨叫着倒地。 战斗愈发激烈,整个山谷地动山摇,仿佛末日降临。 又有长老掷出数张符咒,化作尖锐的石刺从四面八方射向白起。 白起冷哼一声,镰刀快速旋转,形成一道紫色的屏障,将石刺纷纷击碎。 一名长老趁此间隙,手持长枪猛刺而来,白起侧身躲过,同时一脚踹出,正中那长老的腹部,长老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另几位长老联合施展出一种神秘的法术,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在白起头顶形成,散发出强大的吸力。 白起却怡然不惧,他双手握住镰刀,用力向上一挥,一道紫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直接将漩涡斩破。 然而,长老们的攻击源源不断,白起也不再留手。 他身形如电,冲入人群之中,镰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 一位长老刚要施展法术,白起的镰刀已经划过他的喉咙,头颅瞬间飞起。 另一位长老被白起一脚踢中胸口,胸骨尽碎,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随着战斗的持续,已有一半的长老倒在了白起的镰刀之下,剩下的长老们也都身负重伤,但他们依然没有退缩,继续拼死抵抗。 这群人也确实尽全力了,若是秦襄王时期的白起,极有可能陨落在此,但现在的白起,是道家阴阳术的巅峰的得意之作,其肉身本源是陨神潭的障雾,其本身不可受伤之外,甚至就连内力也是源源不断,恢复的速度甚至比消耗的速度还要快十倍。 长老们的攻击越来越疯狂,但对白起却毫无作用。 白起的身上偶尔被法术光芒击中,却只是泛起一层淡淡的涟漪,瞬间便恢复如初。 一位长老耗尽全身法力,发出一道威力巨大的光柱,白起不躲不闪,硬接下这一击,然后反手一挥镰刀,那长老便被拦腰斩断。 其他长老见状,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但依然咬牙坚持。 白起如同魔神一般,在人群中肆意杀戮。 又一名长老企图偷袭白起,却被白起察觉,白起一个转身,镰刀划过,那长老的身躯瞬间一分为二。 此刻,战场上鲜血横流,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剩下的长老们已陷入绝望的深渊。 第29章 有趣 杀到最后还只剩下三人,白起却主动拉开了距离,对他们说道:“你们三是一个宗门,对吧?” 三人满脸血污,惊恐地看着白起,大口喘着粗气。 “我记得你们宗门好像有一道秘法,可以吸取对方的生命精华来获取对方的实力。”白起神色冷漠,话语平静,却让三人心中一惊。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挣扎。 白起继续说道:“怎么,到了此刻,还不想用出来拼死一搏吗?” 三人身体一颤,其中一人咬牙说道:“就算用了,也未必能从你这杀神手中逃脱。” 白起冷笑一声:“那你们可以试试。” 三人再次对视,终于下定决心,他们手捏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一股诡异的气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随后下一秒,其中两人身体炸成了漫天血雾,融入中间那人的身体。 中间那人瞬间跪地哀嚎不已,身上的道袍瞬间炸裂开来,身上的青筋突然爆出,其实力不断地涌动着。 强大的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吹得白起那红色的披风刷刷作响。 白起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人的身体开始发生扭曲,肌肉不断膨胀,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的双眼变得血红,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啊!”他仰天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疯狂。 白起微微皱眉,说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秘法?不过如此。” 那人闻言,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白起,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罢,他身形一闪,朝着白起扑了过去。 刚一交手,白起就感觉有意思起来了,此人的战意越是汹涌,身体就越是无坚不摧。 白起的镰刀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砍向那人,却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溅起一串耀眼的火花,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那人双目圆睁,怒吼一声,趁机迅猛反击,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呼呼作响的拳风,如炮弹般轰向白起。 白起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刚猛的一击。 紧接着,白起再次挥动镰刀,这一次速度更快,镰刀化作一片虚影。 他手腕翻转,镰刀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斜劈而去。 那人不躲不闪,竟然直接用手臂格挡,“铛”的一声巨响,震得白起手臂微微发麻。 那人趁势向前跨出一步,抬腿朝着白起的腹部猛踢。 白起左手握拳,用力迎上,两者相碰,发出一声闷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尘土飞扬。 随后,白起一个后空翻,与那人拉开距离。 那人却如影随形,紧追不舍,双掌连拍,掌风呼啸。 白起在躲避的同时,手中镰刀不断挥出,与那人的掌风相互碰撞,发出一连串的爆鸣声。 战斗愈发激烈,白起的攻击越发迅猛,每一招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而那人也是毫不退缩,以攻为守,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白起眼中兴奋的光芒愈发强烈,他大喝一声,全身力量汇聚于镰刀之上,一道紫色的光芒从镰刀上迸发而出,直直地朝着那人斩去。 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坑,烟雾四起。 可就在下一秒,那人再次从烟雾中冲出。 他的身上散发着滚滚热浪,双目赤红如血,仿佛来自地狱的魔神。 白起眼神一凝,手中镰刀紧握,严阵以待。 那人咆哮着,双拳如疾风骤雨般朝着白起攻来。 白起身形闪烁,镰刀在身前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对方的攻击一一化解。 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 周围的山石崩塌,树木折断,一片狼藉。 那人突然高高跃起,双掌合十,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掌心汇聚,形成一个光芒耀眼的能量球。 他猛地将能量球朝着白起砸去,白起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硬接。 能量球落地,瞬间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爆炸,火光冲天,烟尘弥漫。 白起被爆炸的余波冲击得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烟尘散去后,那人的胸膛不断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看着只是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的白起,他满脸的惊恐。 “这一击已经足以比拟陆地神仙全力一击了,而没想到,如此骇然的一击,竟然只是让他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 白起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愈发冰冷。他缓缓举起镰刀,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结束了。”白起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仿佛死亡的宣判。 那人咬咬牙,再次调动全身的力量,准备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白起解下了身上的盔甲,这是陛下所赐之物,他不想将它损坏。 下一秒,白起化作紫黑色的虚影,瞬间消失在原地,镰刀上覆盖着汹涌澎湃的紫色气浪,宛如一条狂暴的紫龙,张牙舞爪,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而那人也一声咆哮,身上内力如沸水般翻腾,光芒耀眼夺目,随后,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朝着白起冲来。 二人瞬间交锋,镰刀与拳头猛烈碰撞,白色的气浪和紫黑色的气浪狠狠相撞,刹那间,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阵惊雷,震耳欲聋。 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使得空间都仿佛被扭曲,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缝。 碰撞产生的气浪向着四周如汹涌的波涛般源源不断地辐射,所到之处,山石瞬间崩裂,化作齑粉,巨大的石块被掀上高空,又重重砸下。 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大地剧烈颤抖,出现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白起冷漠地看着对手,而他,额头青筋暴起,牙齿紧咬,面部因极度的用力而变得扭曲。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周围的一切都在这恐怖的力量下颤抖,树木被连根拔起,山峰摇摇欲坠,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最后一道紫黑色的气浪如灭世风暴一般瞬间席卷整个山谷,无数山峰不堪这股狂暴力量的冲击,拦腰断裂,巨石滚落,轰鸣声震彻天地。 大地在这股力量的肆虐下,一时间颤抖不已,犹如发生了强烈的地震,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而白起与那名男子所战斗之地,四周已然化为一片荒芜的废墟,所有的生机被彻底摧毁,变得光秃秃一片。 白起的身体虽残缺了一半,露出里面扭动着的紫黑色虚雾,那虚雾仿佛有生命一般,诡谲地翻涌着。 但他依旧神色冷漠,目光平静如水,仿佛这足以令常人痛不欲生的重伤对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擦伤。 反观那名男子,他的身体赫然已经断成了两半,鲜血如泉涌般肆意流淌,染红了大片土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仅靠着最后一丝生机苟延残喘。 白起神色淡然,轻轻开口道:“真是有趣,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大泽山一战。” 他的声音平稳而低沉,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回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往事。 话音刚落,白起体内的紫黑色虚雾疯狂涌动,他那残缺的身体迅速开始修复。 肌肉生长,骨骼重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愈合,转眼间便恢复如初。 随后,他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盔甲。 那盔甲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白起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污垢,动作轻柔而珍视。整理完毕后,他重新将盔甲穿戴好,身姿挺拔,威风凛凛。 此时,那十几名国君早已逃进边关。 白起微微抬头,望向边关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第30章 存亡 边关之外,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怀中抱剑,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 等到白起的身影浮现时,他的双手舒展开来,剑却悬浮在了空中。 随后就在下一秒,剑瞬间消失不见,化作一道寒芒。 随后来到了白起的面前,男子的身影也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剑柄的后方。 只见他眼神凌厉,手臂肌肉紧绷,全力一剑朝着白起的眉头刺去。 这一剑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白起反应迅速,脑袋微微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剑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削断了几缕发丝。 还未等白起站稳,男子手腕一转,剑势一变,横着朝白起的脖颈削去。 白起向后弯腰,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那剑在他的上方划过,带起的剑气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男子得势不饶人,剑招如疾风骤雨般攻向白起。白起连连后退,手中镰刀挥舞,抵挡着对方凌厉的攻击。 一时间,剑与镰刀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二人没有过多花里胡哨的各种术法,有的只是武器上的博弈。 各自的武器都挥出了残影,令人眼花缭乱。 而那人在一次弯腰躲过白起的镰刀时,借势瞬间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匕首寒芒一闪,直接朝着白起的脖颈滑去。 白起猛地后仰,匕首的尖端几乎是贴着他的喉咙划过。 他顺势抬腿,一脚踢向那人的腹部。 那人反应极快,用手臂格挡,却还是被这一脚的巨大力量震退了几步。 站稳身形后,那人再次攻来,剑与匕首相互配合,招式刁钻狠辣。 白起沉着应对,镰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气势所凝固。 每一次武器的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波动,脚下的土地被震得寸寸开裂。 那人突然高高跃起,剑和匕首同时刺向白起的头顶。 白起双手握住镰刀,向上一挡,“铛”的一声巨响,二人都被震得手臂发麻。 趁着这股反震之力,那人在空中一个翻转,落在了不远处。 白起刚要追击,却见那人双手一挥,剑和匕首如同两道闪电般射向他。 白起连忙挥动镰刀,将飞来的武器打飞。 然而,就在这时,那人突然身形一闪,出现在白起的身后,一脚踢在他的背上。 白起向前踉跄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刚转过身,那人的拳头又迎面而来。 白起躲闪不及,被一拳打在脸上,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白起怒喝一声,镰刀横扫而出,那人急忙后退,但还是被镰刀的刃风划伤了手臂,鲜血染红了衣袖。 尽管两人都受了伤,但白起的伤口在紫黑色虚雾的涌动下迅速恢复。 而那人却只能强忍着伤痛,继续与白起战斗。 白起趁势发起猛攻,镰刀带着呼呼风声,一次次朝着那人砍去。 吟~~ 一声脆响,此人头上的斗笠瞬间被打落,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颊,他吐出一口浊气。 “武安君,这么打下去,没完没了,不如用点劲如何?”他大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疯狂之意。 白起冷哼一声:“正有此意!” 说罢,白起身上的气势陡然暴涨,手中的镰刀泛起更加浓郁的紫黑色光芒。 那人也不甘示弱,周身内力涌动,剑与匕首光芒大放。 两人再次冲向对方,瞬间又战作一团。 白起的镰刀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每一击都仿佛能开山裂石。 那人的剑与匕首也如灵蛇般刁钻,不断寻找着白起的破绽。 “铛!铛!铛!” 激烈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白起猛地一挥镰刀,强大的力量直接将那人击退数十步。 那人稳住身形,再次冲了上来,双方都已杀红了眼。 两人借势而为,从地上打到了空中,速度快得根本看不见,只能看见一黑一金两颗圆球在空中不断地盘旋碰撞。 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云层被搅动得翻涌不止。 下方的大地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颤抖,飞沙走石,一片混沌。 “轰!” 又是一次剧烈的撞击,黑色圆球中传出白起的怒吼,金色圆球里那人也发出不甘的咆哮。 两人越打越激烈,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撕裂。 圆球的光芒愈发耀眼,强大的压力让远处观望的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忽然,黑色圆球光芒暴涨,一下子将金色圆球撞飞出去。 那人在半空中稳住身形,嘴角溢出鲜血,但眼神依旧坚定。 白起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再次冲了上去,手中镰刀带着无尽的杀意。 咔嚓一声响,他的手臂瞬间被白起的镰刀斩落,鲜血飞溅。 随后白起反身,再次一镰刀飞出,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传来,白起后退一步,又一名加入战场的人后退数步。 “有意思,三大圣地的掌门已经来了两位了,剩下那一位,是害怕死在这里,导致宗门没落吗?”白起神色冷傲,嘲讽地说道。 那刚加入战场的掌门脸色阴沉,捂着胸口,怒视着白起:“白起,你休要张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失去手臂的掌门强忍剧痛,咬牙切齿道:“一起上,杀了他!” 两位掌门再次联手,一同攻向白起。白起面无惧色,迎身而上,手中镰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能量四溢,天空中仿佛绽放出绚烂的烟火。 剩下的那一位不是没有加入战场,而是一直在观察着白起的古怪。 看着上方露出一丝破绽的白起,眼中闪过一丝猩红,这名掌门突然咧嘴一笑。 “果真如此,活着之前一身杀气弥漫,死后杀气就更重了,复活之后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杀气,不让自己失控。”他低声喃喃,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说罢,他身形一闪,加入了战团。 白起眉头一皱,面对三人的围攻,压力骤增。 这第三位掌门出手极为狠辣,每一招都直指白起的要害。 白起一边抵挡着另外两人的攻击,一边还要防备着他的偷袭,逐渐显得有些左支右绌。 “哈哈,白起,今日你插翅难逃!”三位掌门齐声大喝,气势如虹。 白起冷哼一声,身上紫黑色的气息愈发浓郁,他奋力挥舞镰刀,试图冲破三人的包围。 此人悄咪咪地传音给另外两人,告诉他们白起是杀不死的,但在三人的破压之下,白起已经压制不住杀气了。 “只要把他引入太平关战场,即可让他与秦国的军队自相残杀。”他的声音在另外两人的脑海中响起。 三人闻言,攻击愈发猛烈,且边打边退,有意将白起引向太平关的方向。 白起此刻双目泛红,理智被汹涌的杀气逐渐吞噬,疯狂地挥动着镰刀,对三人的意图毫无察觉。 战场上飞沙走石,四人所过之处一片狼藉。眼看太平关越来越近,三位掌门心中暗自窃喜。 然而,白起的力量在杀气的加持下愈发强大,每一击都让他们倍感压力。 然而,人在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刻,最会有破绽。 其中一名掌门在对白起袭压之时,一个不慎被镰刀的刃锋划破了脖颈。 他连忙双手捂着脖颈,丢下武器,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其他两人见此情形,纷纷怒骂他:“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能让他流一会吗?” 而偏偏就是他的这一大意,让本身就被白起压制得苦不堪言的二人,更加苦不堪言。 白起趁势发力,直接一镰刀狠狠的甩飞出去。 两人在地上摩擦了好一段距离,才勉强停止,身后拖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白起双眼通红,宛如魔神降世,散发着无尽的杀意。 他一步一步朝着那两名掌门走去,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那两名掌门挣扎着爬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依然强撑着准备再次迎战。 第31章 结局pro 而就在白起高举镰刀之时,那名脖颈受伤的掌门也意识到了自己坑了队友,于是怒吼一声,直接朝着白起暴冲而去。 在镰刀扎进身体里后,他不由余力地推着白起往太平关战场硬推,鲜血不断从他的伤口涌出。 而其他人见状,也连忙来到此人身后,为他灌输内力。 白起失去神智之后,就犹如野兽一般,只会乱挥乱砍。 但他力量巨大,每一次挥动镰刀都带着呼呼风声。 那掌门尽管身受重伤,却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死死地抵住白起,一步一步将他推向太平关。 “坚持住!就快到了!”其他掌门大声喊道,额头上青筋暴起,全力输送着内力。 终于,在几人的合力之下,白起被推到了太平关战场边缘。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三人内力消耗得一干二净,白起总算被他们推入人堆之中。 但三人还未看见结果如何,便感觉脖颈一疼,随后脑袋落地,不知是何人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而白起在坠入秦军队伍中时,那消散的神志竟然回归了些许。 他替秦军杀死些许敌人后,退入人群之中,然后将他们挨个挨个推开,朝着营帐快速跑去。 到了营帐之中后,白起用陨石锁链捆住了自己的腰部,随后在营帐中发出阵阵如野兽般的嘶吼。 他的吼声震得营帐微微颤抖,外面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进去一探究竟。 白起的身体不断挣扎,陨石锁链被绷得笔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的双眼时而清明,时而被血雾笼罩,痛苦与挣扎在他脸上交织。 良久,一名神秘人进入了白起的营帐,在他进入后没多久,里面那野兽般的嘶吼便消失不见。 时间一晃,过去七日,15 位国君被活捉。 但嬴政隐瞒了太平关的消息,让人给攻打皇城的项燕传去了好消息,说自己被活捉,以此来诱导这些人对皇城发起总攻,以此来完成自己的瞒天计划。 皇城中,项燕收到消息后大喜过望,立刻召集众人商议。 “嬴政已被活捉,此时正是我们一举拿下皇城的绝佳时机!”项燕激动地说道。 “将军,此事是否有诈?”一名谋士提出了疑虑。 “哼,管他有没有诈,如今形势对我们有利,就算有诈,我们也能凭借兵力优势取胜!”项燕自信满满。 于是,项燕一声令下,大军开始向皇城发起总攻。城楼上,秦军严阵以待,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项燕这边收到了消息,皇城内的死士禁军也收到了嬴政的密信。 没错,他们之所以如此不怕死,便是因为他们都是将死之人。 接信那人,把信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兄弟们,让子孙后代享福的时刻来临了,我们该去送死了!” 听到这话,其他身着黄金铠甲的禁军,脸上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反而全都是对死亡的向往和兴奋,纷纷大声喊道:“天佑大秦,大秦万岁!” 一时间,呼喊声响彻云霄,士气高昂。 他们握紧手中的兵器,目光坚定地望着城门的方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是为了大秦,为了荣誉,为了信念,甘愿赴死的决心。 城楼上,军旗飘扬,风声呼啸,仿佛在为这些英勇的战士奏响最后的战歌。 城门被粗壮的绳索瞬间拉开,身着黄金甲的禁卫军如洪流般冲出城门。 身着重甲的他们丝毫不惧箭雨,箭支射在铠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无法阻挡他们冲锋的步伐。 他们看似阵型散乱,实则冲锋力骇人至极。 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巨锤,直接撞飞了对方的盾位军和刀盾军。 前排的禁卫军战士们犹如咆哮的猛兽,沉重的铠甲赋予他们巨大的惯性,将敌人的防线瞬间冲垮。 紧接着,他们势如破竹,硬生生地扎进了长枪军和刀军的队伍里,与他们展开血腥厮杀。 禁卫军们怒吼着,手中的长刀阔斧挥舞,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刀刃划过,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战甲。 他们紧密地靠在一起,相互配合,有人负责突破,有人负责防御,有人负责斩杀。 一时间,敌军在他们的凶猛攻击下节节败退,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杀!”禁卫军的将领高呼,他身先士卒,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芒,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士兵们响应着,喊杀声震天动地。 战场上血肉横飞,金属碰撞声、喊叫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禁卫军们如同狂暴的战神,每一步都踏在敌人的鲜血与恐惧之上。 尽管敌人试图抵抗,组织起一波又一波的反攻,但禁卫军们毫无畏惧,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大秦,死战不休! 不惧生死的军队是十分骇人的,就连久居战场的项燕都对这支军队感觉到了害怕。 他望着在敌阵中奋勇厮杀的禁卫军,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这些战士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和坚定的信念。 如果他们人数再多一点,那他们六国联军就是一个笑话。 可他们只有短短的 3000 人,在如潮水般涌来的六国联军 30 万大军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项燕咬了咬牙,大声喝道:“全力围剿,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六国联军的士兵们受到将领的鼓舞,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对禁卫军形成包围之势。 禁卫军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但他们的战斗意志却丝毫不减,依然在拼死抵抗。 每一个倒下的禁卫军战士,脸上都带着不屈和骄傲。 天空被乌云笼罩,瞬间下起了大雨,大雨冲刷了血迹。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厮杀,这群禁卫军总算被六国联军屠杀殆尽。 但六国联军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盾军和刀盾军几乎被剿灭殆尽,甚至弓兵也受到了重创。 3000 人,杀死 3000 人,他们用了近十万人的惨痛代价。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雨水混合着血水,形成一道道红色的溪流。 六国联军的士兵们疲惫不堪,他们望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恐惧。 项燕站在高处,脸色阴沉。 他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轻松的胜利,却没想到遭遇了如此顽强的抵抗。 项燕带着六国联军踏入皇城,对太平关的 15 位君王发出了感谢信,并诚邀他们一起享用胜利的果实。 而其他五国在得知项燕拿下皇都后也纷纷启程,朝着咸阳而去。 一路上,各国君王满怀期待,憧憬着未来瓜分大秦的美好景象。 然而,他们都不知晓,此次咸阳之行,将是一场宏大的鸿门宴。 咸阳城内,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各国君王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咸阳,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他们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狂欢,却不知死亡的阴影已经悄然笼罩。 待到所有君王进城之时,他们并不知晓,咸阳城入城的四座城门全部被关闭。 在城墙上巡守的六国军队也被绞杀殆尽,换成了秦国军队。 摘星楼上,嬴政左手站着周幽若,右手站着东皇太一,身后跟随着诸位大臣。 嬴政俯视着下方一无所知的各国君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各国君王还在为进入咸阳城而兴奋不已,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 “哈哈,大秦的财富即将归我们所有!”其中一位君王放肆地大笑道。 “莫要高兴得太早,还需小心为上。”另一位君王谨慎地说道。 然而,他们的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了秦国的战鼓声,震耳欲聋。 随后下一秒,赵高携带罗网众人缓缓走出。 六国君王瞬间惊骇不已,赵高邪魅一笑,将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项燕给丢进了人堆之中,身旁的太监将苏烈的头颅扔向了人群之中。 六国君王看着苏烈的头颅和项燕,纷纷感到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一位君王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 “我们中计了!”另一位君王惊恐地喊道。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六国君王的随从们也都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赵高看着他们的狼狈模样,冷冷地说道:“尔等今日,插翅难逃!” 六国君王面如死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局面,竟然瞬间反转。 第32章 结束a 赵高左手边出现了一名长相极为妖艳的女子,一双狐狸眼特别醒目。 楚国君王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是苏烈身边的军师,他手指颤抖着,指着此人道: “是你,是你,你是罗网的人!” 那女子娇笑一声,说道:“陛下,现在才认出我,太晚了。” 楚国君王气得浑身发抖:“你这妖女,竟然背叛我等!” 其他君王也纷纷怒视着女子,咒骂声不绝于耳。 女子却毫不在意,依旧面带笑容,眼中尽是嘲讽。 赵高这时开口道: “诸位殿下,尔等也是聪慧之人,秦王想要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脾气较为暴躁的魏国君王指着赵高怒骂道: “死阉人,你有什么能耐能替秦王说话?想要让我们交出王权,除非让嬴政亲自出面!” 这句话直接给赵高整笑了,笑完之后,赵高脸色一变道: “冥顽不灵。” 说完,一把利剑从杀手剑鞘中飞出,直接穿透了魏国君王的心脏。 魏国君王瞪大了双眼,缓缓倒下,脸上还带着愤怒与不甘。 其他君王见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恐惧之色愈发明显。 赵国君王强装镇定,说道:“赵高,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杀了我们,你也无法向天下交代。” 赵高冷哼一声:“交代?等秦王一统天下,这天下的规矩,自然由秦王来定。” 赵高伸出手道: “诸位殿下,劝你们不要惹得秦王动怒,乖乖交出自己的王权。” “否则,我动手可是会死人的。” 赵高的声音阴冷而无情,在空气中回荡。 燕国君王咬了咬牙,说道:“赵高,你这是在逼我们鱼死网破!” 赵高不屑地笑了笑:“就凭你们?如今已是瓮中之鳖,还敢嘴硬。” 齐国君王脸色苍白,犹豫了片刻,说道:“赵高,能否让我们考虑一下?” 赵高目光一寒:“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若还不决定,就休怪我无情!” 五国君王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挣扎与无奈。 而就在这时,实力较弱的韩国君王主动呈上了自己的王权印,那印自动飞向赵高手中。 “聪明之举。” 赵高拍了拍手,几名婢女走了出来。 “带韩王下去好好休息,可要把韩王服侍好了。” 韩国君王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跟着婢女离开了。 赵国君王见状,愤怒地骂道:“无耻小人,卖国求荣!” 赵高却不以为意,冷笑道:“还有谁愿意像韩王这般识时务?” 剩余的君王们陷入了更深的纠结与恐惧之中,现场一片死寂。 而就在这时,燕国君王向前一步,表示自己愿意交上王权印,但需要亲手交在赵高手中,赵高同意了。 然而,燕国君王在靠近赵高后,不仅没从怀中拿出王权印,反而掏出一枚匕首,朝着赵高刺了过去。 眼看匕首就要刺中赵高的脖颈,就在距离赵高脖颈只有一寸之时,那名女杀手精准的握住了燕王的手腕,随后只听咔嚓一声,手腕连着骨头,应声而断,燕王瞬间疼的哀嚎不已,在地上打滚。 “哼,不自量力!”赵高冷哼一声。 其他君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 “把他拖下去!”赵高怒喝道。 几名罗网杀手立刻上前,将痛苦呻吟的燕王拖走,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还有谁想效仿他?”赵高扫视着剩下的君王,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一座风景秀丽的后院之中,桌子上摆满了 26 枚王权印,这些玺印散发着淡淡的龙气。 嬴政抬头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淡淡道: “这一局,是我赢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无尽的威严与自信。 风轻轻吹过,吹动他的衣角。嬴政负手而立,目光深邃而悠远。 此时的他,心中所想的,或许是天下的未来,或许是百姓的安宁,又或许是自己的千秋霸业。 嬴政终究只胜天半子,若不是周幽若心慈手软,若不是周幽若为了靠近他嬴政而学会了人的表情,有了些许人的感情,他嬴政终究无法胜天。 嬴政感激的只有两人,寒妖周幽若,阴阳家东皇太一。 他与东皇太一虽是合作关系,但东皇太一带来的利益,远大于他给东皇太一带来的利益。 嬴政心中明白,这场权力的博弈中,每一个助力都至关重要。 “周幽若,东皇太一,朕之大业,有你们一份功劳。”嬴政轻声说道。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抹金色的轮廓,他的身影显得无比高大,仿佛能撑起整个天下。 不喜女色的嬴政,终究纳了妃,那人便是周幽若。 之前二人是合作关系,婚礼太过匆忙,而这次,嬴政要送周幽若一份名为安宁的礼物。 一月后,天下动荡被嬴政稳固,嬴政与周幽若的婚礼也如期举行。 这场婚礼的规模堪称史上之最,整个咸阳城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 清晨,阳光洒在咸阳城的大街小巷,金色的光辉为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神圣的色彩。 皇宫内外,早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宫女和太监们穿梭其中,精心布置着每一个角落。 红色的绸缎挂满了宫殿的屋檐和廊柱,随风飘动,宛如燃烧的火焰。 鲜花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与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交织在一起,营造出如梦如幻的氛围。 城门口,各国君王的马车鱼贯而入。 他们带着珍贵的礼物和满心的敬畏,前来庆贺这一盛事。 马车装饰华丽,骏马昂首挺胸,车夫们神色庄重。 街道两旁,百姓们夹道欢呼,他们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为自己能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而感到无比荣幸。 皇宫的广场上,摆满了宴席。 精美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琼浆玉液在杯中闪耀着光芒。 乐师们奏响欢快的乐曲,舞者们身着绚丽的服饰,翩翩起舞,如同一群彩蝶在花丛中翻飞。 嬴政身着一袭黑色绣金的龙袍,头戴皇冠,身姿挺拔,威严无比。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只有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周幽若。 周幽若凤冠霞帔,一身红色的嫁衣如天边的晚霞般绚烂夺目。 她肌肤如雪,眉如远黛,眼含秋波,朱唇轻启,微微一笑间倾国倾城。 在众人的簇拥下,嬴政和周幽若携手走过铺满花瓣的红毯。 他们的步伐坚定而缓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周围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如海浪般汹涌澎湃。 两人来到高台之上,面对众人,嬴政高声说道:“今日,朕与幽若结为夫妻,愿与天下共庆,共享太平!” 话音刚落,礼炮齐鸣,五彩的烟火在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天空。 各国君王纷纷起身,举杯向嬴政和周幽若致以最诚挚的祝福。 宴席间,欢声笑语不断,人们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忘却了一切烦恼。 这场婚礼不仅是嬴政与周幽若的爱情见证,更是天下一统后的盛世象征。 它向世人展示了大秦的繁荣昌盛,也预示着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 齐国岳麓山,花海之中,嬴政和周幽若祭拜着她的父母。 缤纷的花朵簇拥着墓碑,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飘落。 嬴政神色庄重,与周幽若并肩而立。他亲自点燃香烛,虔诚地弯腰磕头。 护驾的白起和蒙恬在后面神色复杂,古往今来,能让陛下磕头的恐怕就只有他们了吧? 周幽若眼中含泪,轻声诉说着对父母的思念。 嬴政握住她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慰。 “爹,娘,女儿如今很幸福,陛下待我极好。”周幽若声音微微颤抖。 嬴政接着说道:“二老放心,朕会护幽若一生周全。” 阳光透过花海的缝隙洒下,映照出他们相依的身影。 白起和蒙恬远远望着,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深知,这位一统天下的君王,此刻展现出的不仅是对周幽若的深情,更是一份难得的人性温暖。 接下来的十年时间里,嬴政与周幽若携手游遍 25 国。 周幽若也为嬴政诞下一子,期间发生了不少趣事。 某国民众说:“皇后娘娘不折腾我们,我们这些百姓还不习惯嘞。” 周幽若回道:“那我让陛下把税收往上提提?” 吓得那名百姓连连摆手说:“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嘞。” 周幽若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嬴政在一旁也是面带微笑。 他们走过繁华的都市,穿过宁静的乡村,领略了各地的风土人情。 在一个小镇上,嬴政和周幽若遇到一位老者正在讲述古老的传说,两人驻足倾听,仿佛融入了这平凡而美好的生活。 又有一次,在一个热闹的集市上,周幽若看中了一个精美的手工艺品,嬴政毫不犹豫地为她买下,引得周围的百姓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十年的游历,让他们更加了解百姓的生活,也让百姓感受到了帝王和妃子的亲和。 嬴政对周幽若极为宠溺,不仅把天下安宁当做礼物送给了周幽若,甚至还找回了周幽若的师兄弟。 练武的送入了武检司,在那里他们能够一展身手,为国家的安定贡献力量。 而那些不想练武的,嬴政也根据他们各自的才能和兴趣做了妥善的安排。 有的被安排进了学府,教书育人; 有的则参与到了各地的建设之中,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 还有的凭借着独特的手艺,在宫廷或是民间成为了备受尊重的工匠。 周幽若对嬴政的安排感激不已,她深知嬴政的用心。 而嬴政只是微笑着看着她,说道:“只要能让你开心,这一切都值得。” 第33章 复仇 新秦纪年第九历,秦国的货币体系飞速迭代,从刀币到金元银元到秦币即第一代银钞,再到后来的第二代,第三代银钞,直到现在的第四代金钞银钞。 秦国的货币体系堪称史上之最,在大将王贲活捉公输仇后,墨家机关术与霸道机关术几乎融为一体。 现在百姓的出行十分方便,想带银钞金钞的,也不会像以前那般,身上沉甸甸的,而不想带金钞银钞的,则可以使用墨家机关术的储钱卡,那是一个方形的小卡片,上面有着特殊刻纹,能将卡片储存的金钞,银钞转到别人的卡中,始皇将此卡称之为储蓄卡。 街头巷尾,人们谈论着这一便捷的发明。 “如今这储蓄卡真是方便,出门再也不用担心钱财被偷了。” “是啊,而且交易起来也迅速,真是始皇的英明决策。” 商铺中,买卖双方交易时熟练地使用储蓄卡,脸上满是轻松与满意。 “滴”的一声,钱款瞬间转移,交易完成。 这一创新的货币形式,极大地促进了商业的繁荣。 各地的贸易往来更加频繁,经济蒸蒸日上。 天下没了战事,百姓富足,粮仓的粮食多到塞不下,所以导致现在的百姓,基本无事可做。 闲暇之余,多数时间都是等到那些门派开放参观之时,去看那些门派的弟子比武时被误伤时,才能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活在梦中。 每逢门派比武之日,人们便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比武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场中,弟子们施展出各自的绝技,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有时,一个不小心,有弟子被误伤,鲜血溅出,人群中便会发出一阵惊呼。 “哎呀,这可伤得不轻!”有人担忧地说道。 但更多的人,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真实的刺激,仿佛这一点点的伤痛,才能让他们确认如今的太平日子并非虚幻。 比武结束后,人们意犹未尽地散去,一路上还在谈论着精彩的瞬间。 “这可比在家闲着有意思多了。” “谁说不是呢,就是可怜了那些受伤的弟子。” 在这看似有些荒诞的情景中,却也透露出百姓对如今安稳生活的珍惜,以及对一些别样刺激的渴望。 而在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百姓们都在纷纷讨论着,那就是竟然有人加入到了天宗,天宗那可是已经名存实亡了,门派里就六个人,没想到竟还有人加入天宗。 “听说了吗?有人加入天宗了!” “啥?天宗不是都快没人了吗?”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满脸的不可思议。 有人猜测:“莫不是这人脑子坏掉了,放着那些大门派不去,选了个快没落的天宗。” 也有人说:“说不定天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吸引了这人。” 各种传言满天飞,大家都对这个敢于加入天宗的人充满了好奇。 加入天宗,这人名叫北冥子,秦国东海人士,在东海那地,可神秘的很,东海的百姓都不常见于他,几乎可以说,每年每月都在闭关。 而此人在加入天宗后,仅仅三天就成为了天宗掌门,并让天宗开派收弟子。 这消息一出,更是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三天就当上掌门?这北冥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各大武林门派都在议论纷纷。 北冥子的这一番举动,无疑是在挑衅那些曾经参与过覆灭天宗的中型门派。 这些门派的掌门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无一不是怒火中烧。 “这北冥子究竟是何意?难道他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能让那几乎覆灭的天宗死灰复燃,并且有胆量与我们针锋相对吗?” 其中一位掌门愤怒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几跳,茶水溅出,打湿了桌面。 “哼,简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他莫不是以为,仅用三天当上掌门,就能让天宗东山再起,妄图以一人之力来对抗我们整个门派?真是痴人说梦!” 另一位掌门面色阴沉,冷笑着说道,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随后,他们心急火燎地纷纷召集门中高手,在庄严肃穆的大堂内,众人神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掌门们慷慨陈词,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商议着应对的策略,准备倾尽门派之力,给北冥子和新崛起的天宗一个沉重且狠狠的教训,让他们明白挑衅的后果是何等的严重。 一时间,江湖中暗潮涌动,风声鹤唳,紧张的气氛如同乌云密布,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即将席卷而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天宗开派收弟子的这一天,无数寻求刺激的秦国百姓纷纷好奇的涌向了陆鱼山。 果不其然,这里哪有什么想要进入天宗的弟子? 全都是那些曾经瓜分过天宗的中型门派,想着再覆灭一次。 山脚下,人群熙熙攘攘。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瞧这架势,天宗怕是凶多吉少啊。” “这些门派也太狠了,就不能给人家一条活路?” 山腰处,各门派弟子严阵以待,刀剑出鞘,目光凶狠。 他们的掌门站在前方,神色冷峻,志在必得。 “今日定要让天宗永无翻身之日!”一位掌门大声喝道。 而在山顶的天宗内,北冥子却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慌乱。 他看着山下的阵势,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下一秒,一道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山巅,一股浩大的威压直接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吃瓜群众都压在了地上。 众人只感觉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身上,丝毫动弹不得,呼吸困难,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而那些中型门派的掌门人,一脸的不可思议,陆地神仙境,这怎么可能? “这个叫北冥子的死老头,竟然是陆地神仙境强者!”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和后悔。 此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愚蠢的错误,招惹了一个如此恐怖的存在。 但北冥子只是顿了顿道: “我倒是不想与诸位为敌,但奈何诸位实在欺人太甚。” “不过我愿意给诸位一个机会,那便是与我的徒儿赤松子一斗。” 北冥子话音刚落,一道身穿橙色道袍的年轻男子缓缓从空中落地。 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却带着几分冷峻,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 赤松子双脚刚一沾地,便拱手向北冥子行礼道:“师傅,徒儿定不辱使命。” 那些趴在地上的掌门们,望着赤松子,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赤松子向前踏出一步,朗声道:“各位,请吧!”他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山谷中回荡。 这群掌门想的很简单,一群人打不过一个人? 但他们确实想的太简单了,众人全部飞向半空,七名掌门朝着赤松子攻来。 赤松子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橙色的光影,在半空中穿梭自如。 掌门们的攻击纷纷落空,他们面露惊诧之色。 赤松子猛地停住身形,紧握着蛇矛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率先发动攻击,蛇矛剑如游龙般刺出,直逼其中一位掌门。 那位掌门手持双锏,奋力抵挡,只听得“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另一位掌门挥舞着长刀,从侧面砍向赤松子。 赤松子反应极快,一个侧身避开,同时剑势一转,朝着那掌门的手腕削去。 掌门连忙收刀回防,额头上已冒出冷汗。 此时,又有两位掌门一左一右攻来,左边的掌门使的是长鞭,鞭子如灵蛇般向赤松子卷来;右边的掌门则握着长枪,枪尖直刺赤松子的胸口。 赤松子双脚轻点,跃向空中,蛇矛剑横扫而出,将长鞭和长枪荡开。 剩下的两位掌门也不甘示弱,一人拿着巨斧,一人握着短剑,齐齐朝着赤松子扑去。 赤松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将内力灌注于剑中,蛇矛剑光芒大盛。 他先是一剑刺向拿短剑的掌门,逼得他连连后退。 紧接着,他一个回旋,剑刃与巨斧碰撞,发出震耳的声响。 赤松子趁势发起连续攻击,剑招凌厉,如风卷残云。 第34章 割裂 赤松子见掌门们露出疲态,攻势愈发凶猛。 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手中蛇矛剑舞得密不透风。 只见他猛地向前一刺,剑如闪电,直取一位使长枪掌门的咽喉。 那掌门躲闪不及,瞬间被洞穿脖颈,当场殒命。 紧接着,赤松子一个转身,剑随身转,狠狠划过使长鞭掌门的胸膛,鲜血四溅,那掌门惨叫一声,从空中坠落。 另一位持巨斧的掌门趁机从背后偷袭,赤松子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刺中其心脏,又一人倒下。 此时,剩下的四人惊恐万分,但也只能拼死一搏。 使长刀的掌门和握短剑的掌门左右夹击而来,赤松子跃至高空,而后如苍鹰扑食般俯冲而下,剑势凌厉。 使长刀的掌门横刀抵挡,却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虎口开裂,赤松子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其踢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山壁上,吐血不止,已是重伤。 握短剑的掌门趁此间隙,刺向赤松子的肋下,赤松子挥剑格挡,同时一脚踹向他的腹部,那掌门闷哼一声,向后飞去。 使双锏的掌门和挥舞长刀的掌门再次攻来,赤松子剑走偏锋,划伤了使双锏掌门的手臂和挥舞长刀掌门的大腿,两人鲜血淋漓,战力大减。 一番激战过后,空中弥漫着血腥之气,场面惨不忍睹。 赤松子傲然而立,眼神冰冷地看着剩下的两位重伤掌门和两位受伤掌门,宛如战神一般不可侵犯。 而其中一位掌门不讲武德,悄咪咪地掐动法诀,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银光射向空中的赤松子。 然而,就在下一秒,单手执剑的赤松子接住了一枚细小的银针,他冷哼一声道: “本想着饶你们一命,没想到都是顽劣之徒。”赤松子说完,银针看似轻轻一丢,那名甩出银针的掌门眉心出现了一丝红痕,随后不甘倒地。 其他掌门见状,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赤松子眼神中的杀意愈发浓烈,他再次挥动蛇矛剑,剑风呼啸。 一位重伤的掌门试图逃跑,赤松子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剑起剑落,那掌门的头颅滚落而下。 剩下的掌门们肝胆俱裂,纷纷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赤松子却不为所动,剑势如虹,又一名掌门被刺穿心脏。 此时,场上只剩下最后两名掌门,他们瘫倒在地,已然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赤松子步步逼近,冷冷地说道:“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说罢,赤松子举起蛇矛剑,正欲挥下,突然传来北冥子的声音:“徒儿,且留他们性命。” 赤松子闻言,收住剑势,看向北冥子的方向,恭敬道:“是,师傅。” 那两名掌门如蒙大赦,连连磕头道谢。 到那群人跑完之后,回到宗门的赤松子,才好奇地问,向北冥子为何要放跑这些人? 而北冥子的回答是:“天宗不杀手无缚鸡之力。”赤松子有点不认同师傅的理念,但面前这人是自己最敬重之人,所以赤松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拱手应诺。 然而,这件事在赤松子心中始终是一个结。 他每日修炼时,都会想起那些掌门的恶行,以及师傅的仁慈。 数日后,赤松子终于忍不住再次找到北冥子,说道:“师傅,徒儿还是想不明白,那些人作恶多端,留着他们只会让更多无辜之人受苦。” 北冥子微微一笑,轻轻说道:“徒儿,杀戮并不能解决一切。给他们一条生路,也是给世间一个改过的机会。若他们不知悔改,自会有因果报应。” 赤松子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师傅的境界,徒儿还需多多领悟。” 北冥子拍了拍赤松子的肩膀,说道:“你有此疑问,说明你心怀正义,但正义并非只有杀戮一途。慢慢体会吧,徒儿。” 赤松子点了点头,告退离开。 此后的时间,天宗迅速崛起,其崛起的速度甚至要快于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人宗,许多百姓都不由得疑惑,人宗是不是要完犊子? 百姓们吃瓜吃的正热烈呢,没想到果真又让他们这群吃瓜分子吃到瓜了。 人宗也新加入一人,其名苍玄子,这个名字让吃瓜群众有些懵逼,一个北冥子,一个赤松子,现在又来一个苍玄子,高人取名都得带一个子的吗?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说:“这肯定是巧合,哪能都这么取名啊!” 也有人猜测:“说不定这是他们宗派的规矩,名字里带子才能显示身份尊贵。” 更有甚者打趣道:“说不定这名字带子的,都有通天彻地之能,咱们可得小心伺候着。” 就在众人议论不休之时,又有传言流出,说这苍玄子天赋异禀,实力深不可测,刚入人宗就备受重视。 这下子,百姓们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都盼着能见识见识这位神秘的苍玄子到底有何能耐。 二日后,许多百姓算是有点相信,名字带子的都很可怕了。 这苍玄子下手,可比北冥子狠多了,不出手还看不出来,一出手直接灭了三座中型门派,那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此消息一出,整个江湖都为之震动。 人们在惊叹苍玄子手段狠辣的同时,也不禁对人宗的实力有了重新的评估。 有人指责苍玄子太过残忍,杀戮过重;也有人认为,那三座中型门派或许罪有应得。 而那些曾经对人宗地位有所质疑的声音,此刻也都消失无踪。 江湖中各大门派更是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上了人宗这尊杀神。 一时间,人宗的威名远扬,风头无两。 然而,在天宗内,赤松子听闻此事后,眉头紧皱,对北冥子说道:“师傅,这苍玄子如此行径,恐怕会引起江湖大乱。” 北冥子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且先观望,看看人宗接下来如何动作。” 道教天派人派分裂,即便更换了掌门,但每年的祭拜道教先祖传统也是不可割裂的,所以在今年的祭拜礼上,苍玄子和北冥子会面了。 赤松子看见苍玄子后甚是惊讶,而北冥子摸了摸胡须道: “果真如此,我就知晓是你。” 苍玄子神色复杂,看向北冥子说道:“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赤松子在一旁忍不住问道:“师傅,您早就知道会是他?” 北冥子微微点头,说道:“此前种种迹象,已有所暗示。只是未曾想到,他竟走到了这一步。” 苍玄子冷哼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相见,也不过是应个礼数。” 北冥子目光深邃,缓缓说道:“虽理念有别,但终究同出一道,何必如此决绝。” 苍玄子不再言语,转身向着祭祀台走去。 赤松子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 祭祀仪式开始,庄重而肃穆。 但在场众人都明白,天派与人派之间的隔阂,恐怕愈发难以弥合。 要是让吃瓜百姓知道了这一幕,还得了,新掌门之间的会面,那简直就是上天注定啊! 原本的道教就是因为天派与人派的理念不合,而导致分为天宗人宗,而没想到北冥子与苍玄子也是如此,两人同属一宗,却因理念不合,离开了宗门,而如今,重新当上宗主后,依旧是理念不合。 这估计天派与人派想要重新合为道教,那是不可能的了。 江湖中议论纷纷,有人感慨世事无常,有人猜测其中的隐情。 “这道教的分裂看来是无法挽回喽,两位掌门如此针锋相对,哪还有和解的可能?”一位江湖侠客摇头叹息。 “谁说不是呢,想当年道教何等辉煌,如今却是这般局面,令人唏嘘。”一个老者捋着胡须说道。 “依我看,这理念之争怕是难以调和,往后啊,天宗和人宗只会越走越远。”一个年轻的武者断言。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天宗和人宗内部也是暗潮涌动。 弟子们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担忧,而一些长老则在暗中谋划,试图寻找解决之道,可面对如此根深蒂固的理念分歧,又谈何容易? 第35章 比武a 边关之外,一道手臂上几乎全是刀痕的人,怀中抱着一名婴儿,朝着秦国的边关跑去,而在身后,还有着数十名骑兵追击,他们大声喊道: “章邯,放下你手中的祭品,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章邯面无惧色,脚下步伐不停,大声回应:“尔等休想!” 风在耳边呼啸,章邯抱紧怀中婴儿,奋力狂奔。 身后的骑兵逐渐逼近,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沙尘。 章邯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的边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孩子送到安全之地。 突然,一支利箭从后方射来,章邯侧身躲避,利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 他的脚步微微一滞,但很快又调整过来,继续向前冲。 “章邯,你逃不掉的!”追兵们的呼喊声越来越近。 章邯额头汗珠滚落,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就在这时,边关城墙上的秦军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一名将领大声下令:“准备迎敌,接应章邯!” 城墙上瞬间箭如雨下,射向追兵。 章邯趁机加快速度,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冲入了边关。 而追击那人也知晓秦国的强悍,再加上这群人一轮箭雨下来直接给他们十几人射得只剩下七人了,领头那人大喊一声:“撤!” 一行人便勒马离开边关,但想要他们放弃那祭品,是绝不可能的事,毕竟这可是几十年来最完美的祭品了。 章邯抱着婴儿,大口喘着粗气,望着远去的追兵,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 边关的将领走上前来,问道:“章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邯一脸凝重,说道:“将军,他们是北方蛮夷,想用这婴儿进行邪恶祭祀,以获取神秘力量,我偶然得知,拼死也要救下这孩子。” 将领皱起眉头,说道:“这群蛮夷,竟如此丧心病狂!不过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加强戒备。” 章邯点头道:“多谢将军相助,还请将军多派些人手,以防他们再次来袭。” 对于他人,章邯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在前往秦国任职的路上,章邯一直在寻找安稳之地,最终,他将孩子放在了一棵巨大的古树下,他观察过,村庄离古树不远,那些村民只要出来闲逛就一定会发现这个孩子。 章邯小心翼翼地把孩子安置好,用柔软的衣物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还在旁边留下了一些食物和水。 他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蛋,喃喃自语道:“孩子,希望你能平安长大。” 做完这一切,章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希望。 不久之后,正如章邯所料,村里的几个村民在闲逛时发现了这个孩子。 他们惊讶不已,纷纷围拢过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怪可怜的,咱们得想想办法。”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最终决定先把孩子带回村里,再慢慢寻找其家人。 而此时的章邯,已经踏上了前往秦国的征程,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孩子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眨眼间,十年时间一晃而过,匈奴蛮夷一直在找祭品,结果都快把秦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着人,给这群人都整得沧桑不已了,纷纷怀疑章邯会不会他喵的把孩子整死了吧? 那他们这十年岂不是白找了吗? 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狠狠地说道:“若真是如此,定要将章邯碎尸万段!” 旁边一个略显瘦弱的男子叹气道:“可如今连章邯的影子都找不到,如何报仇?” 众人陷入了沉默,满脸的无奈与愤恨。 而此时的章邯 偶尔也会想起那个被他救下的孩子,心中默默祈祷着孩子能平安无事地长大。 但这群人可能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一直在他们长期蹭饭的天宗门派里。 这孩子是一名女孩。 武学根骨十分强悍,被赤松子在五年前下山游历带回山上。 而赤松子的眼光也是十分毒辣的,这名女孩也不出所料,仅仅学武三年,便能打爆宗内的所有弟子,其实力甚至能与一些长老相抗衡,若再给她些许的时间,这些长老也必败无疑。 晓梦在天宗内独来独往,每日沉浸在武学修炼之中。 她那清冷的气质,让弟子们对她既敬畏又好奇。 长老们对她的天赋和实力赞赏有加,却也因她的冷漠而难以亲近。 赤松子看着晓梦的飞速成长,心中满是欣慰。 五年后,晓梦性子越发清冷,实力也变得更加的深不可测,其实力甚至能与赤松子抗衡,而她也被已经不再收徒的北冥子,破例收为关门弟子,随北冥子在后山苦修,直到大宗师巅峰境后才可出关。 在这五年间,晓梦几乎与世隔绝,全心投入修炼。 后山的艰苦环境和北冥子的严厉教导,非但没有让她退缩,反而激发了她内心更强大的斗志。 每日清晨,晓梦便迎着第一缕阳光打坐修炼,汲取天地灵气。 午后,她在北冥子的指导下研习高深武学秘籍,破解一道道难题。 夜晚,她则在瀑布下锤炼体魄,忍受着水流的冲击。 时光匆匆,晓梦的功力日益精进。 终于,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晓梦突破了最后的瓶颈,达到了大宗师巅峰境。 她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此时,北冥子出现在她面前,微笑着说道:“徒儿,你已功成,下山去吧。”晓梦恭敬地向北冥子行礼,然后转身,向着山下走去,她清冷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晓梦回到宗门第一件事,便是与大师兄切磋。 比武台上,看着晓梦和赤松子对立,门派里的弟子和长老都兴致冲冲,但大家都一致认为,赤松子没希望了,毕竟晓梦在闭关的时候就已经能与赤松子抗衡了,更何况现在已经闭关结束。 晓梦的武器是一把青蓝色的剑,而赤松子依旧是那蛇矛剑。 两人相对而立,气氛凝重。赤松子率先开口:“小师妹,师兄可要全力以赴了!”晓梦神色清冷,微微点头。 话音刚落,赤松子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晓梦,手中蛇矛剑挽出一个剑花,直刺晓梦的胸口。 晓梦脚步轻移,侧身避开,青蓝色的剑顺势横扫,直取赤松子的腰间。 赤松子反应极快,一个后空翻,躲开了这一击。 紧接着,赤松子剑走偏锋,蛇矛剑以刁钻的角度刺向晓梦的腿部。 晓梦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青蓝色的剑自上而下劈向赤松子。 赤松子横剑抵挡,“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剑招如疾风骤雨。晓梦突然剑法一变,青蓝色的剑舞动得密不透风,一道道剑影笼罩向赤松子。 赤松子左挡右突,略显狼狈。 他大喝一声,内力灌注于蛇矛剑上,剑身光芒大盛,用力一挥,一道剑气朝着晓梦飞去。 晓梦不慌不忙,青蓝色的剑向前一刺,将剑气击散。 随后,晓梦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赤松子身后,剑如流星般刺向他的后背。 赤松子感受到背后的寒意,急忙向前扑出,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堪堪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起身之后,赤松子再次主动出击,蛇矛剑快速挥舞,形成一片剑幕。 晓梦则以巧破力,青蓝色的剑在剑幕中穿梭,寻找着破绽。 数百回合过后,两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晓梦看准一个破绽,青蓝色的剑刺向赤松子的肩头。 赤松子躲闪不及,被剑尖轻轻点中。 “我输了,小师妹武艺精进,师兄佩服!”赤松子收剑笑道。 晓梦也收起剑,微微颔首,依旧神色清冷,转身走下了比武台。 第36章 蜀山plus 晓梦离开后不久,赤松子却感觉身体怪异,片刻后,他瞬间明了,这怪异感是从哪传来的,没想到这小师妹竟然还记仇。 上次比武,他是靠着点了小师妹的穴,让其感受不到内力才压制住小师妹的,没想到,如今,小师妹竟然点了他七次穴,他才方才明白。 刚想到这,赤松子整个人就晕倒了过去,吓得其他弟子冲了过来。 “大师兄!”“这可如何是好?”弟子们乱作一团。 几位长老匆匆赶来,查看了赤松子的状况后,也是哭笑不得。 “这晓梦丫头,下手可真不轻啊。”一位长老摇头叹道。 “快,把赤松子抬回房间,运功为他解穴。”另一位长老赶忙吩咐。 弟子们手忙脚乱地抬起赤松子,往房间奔去。 经过一番折腾,赤松子身上的穴位终于被解开,但他仍昏睡不醒。 众人守在床边,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赤松子悠悠转醒,看着满屋的人,无奈地苦笑道:“这小师妹,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而他们不曾知晓,山巅之上,北冥子正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摸了摸胡须,自言自语道: “幸好,她并非无情之人,否则这天下恐将大乱。” 随后,北冥子又算了一卦,这卦象不知几何,竟让北冥子的嘴角微微抽搐。 “怪不得她下山如此匆忙,原来竟是去找自己的小情郎了。” 说完,北冥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中却透着一丝好奇与期待。 他望着晓梦离去的方向,心中暗想:也不知这丫头的情郎是何许人也,能否降得住她这清冷的性子。 一阵山风吹过,北冥子的衣袂飘飘,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山巅,只留下一片静谧。 天宗的掌门依旧是北冥子,但人宗的掌门已经迭代,苍玄子退居幕后,逍遥子成为了新的掌门,而这个逍遥子成为掌门后,更加坐实了名字带子的绝不简单。 而晓梦在下山之后,遇见了那几个正在追杀她的人,这群人的毅力也真够绝的,秦国追了 20 年,没逮到人,还在追。 而如今,两方会面,晓梦虽然长大,但这群人一眼便认出了晓梦。 \"终于找到你了!\"为首的一人恶狠狠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贪婪与凶狠,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手的猎物。 晓梦神色冷漠,手中青蓝色的剑微微颤动,仿佛在渴望着战斗。 她身姿挺立,宛如傲雪寒梅,清冷而不可侵犯。 \"追了我这么多年,不累吗?\"晓梦冷冷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无尽的轻蔑。 \"哼,只要能完成任务,再累也值得!\"那人话音未落,便挥手示意手下一起进攻。 刹那间,三十余人如潮水般向晓梦涌来。 晓梦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入敌阵。 她手中的青蓝色宝剑瞬间出鞘,剑如游龙,寒光乍现。 她先是一个侧身,避开迎面刺来的长矛,紧接着手腕一转,剑刃划过一名敌人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她的脚步轻盈灵活,如同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晓梦一个回旋踢,将一名企图从背后偷袭的敌人踢飞出去。 随后,她借力腾空而起,剑指下方,整个人如同一颗流星般坠落,宝剑直直地刺入一名敌人的头顶,瞬间将其击毙。 其他人显然没想到,她现在的武力竟然如此恐怖。 面对着 30 余人的围殴,晓梦的脸色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她的眼神专注而冰冷,每一次出剑都快如闪电,角度刁钻。 晓梦忽而剑走偏锋,剑身横扫,击退了一群靠近的敌人。 又一个箭步向前,剑刺向一名敌人的胸口,然后迅速抽出,带起一串血花。 而对方的领头之人还想偷袭,他悄悄地绕到晓梦身后,举起大刀,狠狠地砍向晓梦。 没想到晓梦反应极快,一个背剑,以剑背猛击过去,只听得“咔嚓”一声,领头之人的手臂被硬生生砍断。 那领头之人惨叫着捂住断臂处,脸色惨白,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 “就凭你们也想拿下我?”晓梦轻蔑地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她的声音清冷,在这血腥的战场上却有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 剩下的人开始心生恐惧,脚步不自觉地后退。 晓梦却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剑势愈发凶猛,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去。 她的剑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鲜血的飞溅。 片刻之后,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晓梦站在血泊之中,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莲,清冷而绝美。 她的衣衫被鲜血染红,却更增添了几分冷酷的气息。 但不过片刻,身体沾染的血迹便被内力蒸发,而晓梦看向最后还活着的三人,这三人也是惨不忍睹,两个断手的,一个断腿的。 他们满眼惊恐,30 个人啊,那可是,就算是 30 头猪,砍也得砍老半天吧,没想到就这么被轻易解决了,而且看样子她的内力还没消耗多少。 晓梦一步步朝着那三人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的心跳愈发急促。 她的眼神冷漠如冰,没有丝毫的怜悯。 “饶……饶命……”断腿的那人颤抖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晓梦微微仰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饶命?当年你们可曾想过饶过我?” 那两个断手的人此刻已经面如死灰,他们想要挣扎着逃跑,却根本无能为力。 晓梦手中的青蓝色宝剑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剑鸣。 她突然一挥剑,一道剑气飞出,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挡住了那三人的退路。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晓梦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却如同死亡的宣判。 她再次举起剑,剑身上闪烁着寒光。 就在她准备出手结束这三人的性命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呼喊。 “晓梦姑娘,手下留情!” 晓梦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名白衣男正匆匆赶来,他的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 “在下小圣贤庄之人,姑娘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何必再造杀孽呢?” “聒噪。” 晓梦一剑刺出,那自称小圣贤庄之人的脖颈,顿时鲜血喷涌。猩红的血柱喷射而出,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 而其他三人看到这一幕,则更加胆寒了。他们的瞳孔急剧收缩,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灵魂都被恐惧所冻结。 但他们也没机会再胆寒了,晓梦在杀死那名小圣贤庄之人后,其锋利的剑尖就如闪电般划过,瞬间砍断了他们的脖颈。 三枚头颅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滚着,脸上还残留着最后一刻的惊恐与绝望。 晓梦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她的眼神依旧冷漠,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晓梦收剑入鞘,转身离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那令人胆寒的背影。 但因常年生活在陆鱼山上,导致晓梦对秦国的地形不熟悉,竟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到了蜀山。 她抬头看向这座山,总感觉这山上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下一秒,晓梦便踩着山壁,朝着山顶飞速疾驰而去。 晓梦身形如风,脚尖轻点山壁,借力不断向上攀升。 她的身姿轻盈而敏捷,衣袂飘飘,宛如一只灵动的飞鸟。 山风在耳边呼啸,晓梦的眼神坚定而执着。 她沿着陡峭的山壁疾驰,偶尔遇到凸出的岩石,便借力一弹,身形再次拔高。 随着高度的不断上升,周围的云雾逐渐浓密起来,将她的身影笼罩其中。 但晓梦丝毫没有减速,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出色的轻功,在这云雾中穿梭自如。 一路上,树枝和荆棘试图阻拦她的前进,却被她轻易避开或斩断。 晓梦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与这座山融为一体,向着那神秘的呼唤不断靠近。 终于,晓梦接近了山顶。此时,山顶上的光芒闪烁不定,似乎在欢迎她的到来。 第37章 下山 山顶上,正是秦国消失许久的阴阳家金部长老云中君,但他现在已经成为了秋骊剑的傀儡,而正是云中君手中的秋骊剑,在呼唤着晓梦。 晓梦没有过多废话,眼神一凛,瞬间身形如电般冲向云中君,手中青蓝色的剑带着凌厉无比的剑气,直刺向云中君的咽喉。 云中君反应亦是极快,手中秋骊剑一挥,一道绚烂的剑光绽放而出,精准地迎向晓梦的攻击。 “铛!”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鸣响,瞬间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扩散开来。 晓梦手腕灵活一转,剑势突变,原本直刺的剑由刺改削,如疾风般向着云中君的肩部砍去。 云中君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击,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秋骊剑猛地横扫而出,带着呼呼风声,直取晓梦的腰部。 晓梦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身轻如燕,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在空中,她一个漂亮的翻身,手中的剑如流星般再次迅猛刺下。 云中君举剑格挡,“砰!”又是一声巨响,这次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不由后退了几步。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晓梦的剑法灵动多变,时而如灵蛇出洞,刁钻诡异;时而如狂风骤雨,密集猛烈。每一剑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和精妙的技巧。 云中君的剑法则刚猛霸道,气势汹汹。 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能开山裂石。 秋骊剑在他手中如同活物,剑招大开大合,却又不失细腻之处。 一时间,山顶上剑气纵横交错,光芒闪烁耀眼。 晓梦眼神专注而坚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剑却一刻也不曾停歇。 云中君面目狰狞,被秋骊剑控制的他,只剩下战斗的本能。 但他的剑术造诣极高,防守严密,攻击猛烈,丝毫没有露出败象。 晓梦突然娇喝一声,体内内力如汹涌的潮水般灌注于剑身,青蓝色的剑光芒大盛,璀璨夺目。 她施展出一套极其精妙绝伦的剑法,剑影重重,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将云中君笼罩其中。 云中君奋力抵抗,秋骊剑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冲破这剑网的束缚。 然而,在晓梦强大且持续的攻势下,他逐渐露出破绽。 晓梦看准时机,手中的剑如闪电般刺出,精准无误地一剑刺中云中君的胸口。 然而,云中君的胸口没啥事,倒是晓梦手中的佩剑应声而断,不过她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用内力运转起断剑后,断剑辅攻,手中的剑主攻。 晓梦也不再朝着云中君进攻了,而是想要卸下他手中的剑。 晓梦身形如电,瞬间闪至云中君左侧,手中主攻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他的手腕关节,内力驱动的断剑则如灵蛇出洞般袭向他的手肘内侧。 云中君反应迅速,手腕猛地一转,秋骊剑精准地磕开晓梦主攻的剑,同时手肘迅速弯曲,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断剑的攻击。 晓梦剑招突变,主攻之剑由刺变挑,直取云中君的虎口,断剑则转向刺向他的肩部。 云中君脚下步伐交错,整个人向后急速飘退,秋骊剑在身前快速挥舞,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将晓梦的攻击尽数挡下。 晓梦冷哼一声,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再次暴起,如幻影般绕到云中君身后。 主攻之剑斜削向他的后颈,断剑则刺向他的腰部。 云中君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体向前一倾,秋骊剑自下而上反撩,不仅化解了晓梦的攻击,还顺势反攻向晓梦。 晓梦侧身闪躲,双剑交叉,架住了秋骊剑。 随即她腰部发力,一个旋身,双剑同时发力,将秋骊剑震开。 紧接着,她手中主攻之剑如疾风般连续刺出,剑剑指向云中君握剑的手指。 断剑则在周围翻飞,干扰云中君的视线和防御。 云中君左挡右格,渐渐有些手忙脚乱。 晓梦看准时机,主攻之剑猛地刺向云中君的手腕,同时断剑横着扫向秋骊剑的剑身。 云中君躲避不及,手腕被晓梦刺中,一阵剧痛传来,手中的秋骊剑险些脱手。 晓梦趁势而上,双剑齐出,主攻之剑挑向云中君的手指,断剑砸向秋骊剑的剑柄。 只听得“哐当”一声,秋骊剑终于从云中君手中掉落。 晓梦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将秋骊剑踢开,总算成功卸掉了云中君手中的剑。 失去了秋骊剑后,云中君的身体也闪过一抹蓝光,随后倒地晕了过去。 晓梦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用内力把剑吸了过来。 看着手中这把剑,晓梦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一把好剑。” 秋骊剑在晓梦手中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着她的称赞。 剑身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剑柄处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晓梦轻轻抚摸着剑身,感受着剑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她将内力缓缓注入剑中,秋骊剑瞬间光芒大盛,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光芒所扭曲。 晓梦挥动了几下剑,剑风呼啸,带起一阵凌厉的气流。 “此剑非凡品,若能为我所用,定能助我功力更上一层楼。”晓梦喃喃自语道。 此时,地上昏迷的云中君突然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晓梦微微皱眉,却并未在意,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手中的秋骊剑上,思考着如何将这把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山风吹过,晓梦的发丝随风飘动,她手持秋骊剑,宛如一位绝世剑仙,遗世独立。 过了一会儿后,晓梦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此时,云中君的眼皮刚刚颤动,即将苏醒。 晓梦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举起剑柄,用力朝着云中君的头部砸去。 只听得一声闷哼,云中君再次陷入了昏迷。 随后,晓梦蹲下身子,伸手扒开了他的衣服。 果然不出晓梦所料,在其衣服里发现了一张地图和一枚令牌。 晓梦的目光清冷如水,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令牌,便毫不犹豫地将其丢弃在地。 那令牌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最终停在了一块石头旁。 而她的目光,则紧紧地锁定在那张地图上,仔细端详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似乎在判断这地图的真伪与价值。 拿到地图后,晓梦动作利落地将自己原先的剑插进剑鞘。 接着,她解下衣服自带的丝带,小心而又迅速地将秋骊剑捆到了另一边的腰间。 她站直身子,抬头望向天空。山巅的风呼啸着吹过,疯狂地撩动她的发丝与衣袂,她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衣袂猎猎作响。 但晓梦的身姿却稳如磐石,仿佛与这狂风融为一体。 随后,晓梦没有丝毫犹豫,在山巅向前踏出一步,一跃而下。 她的身姿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急速下坠。 下落过程中,周围的气流疯狂涌动,吹得她的衣衫啪啪作响。 晓梦面色沉静,她巧妙地调整着身形,双臂微微张开,运用内力减轻下落的冲力。 快要接近地面时,晓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专注。 她看准一处山壁,脚尖轻点其上,借势一个潇洒的翻身。 那一瞬间,她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落地后,晓梦没有片刻停留,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走去。 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之中,只留下山风在原地呼啸,仿佛还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第38章 算命 大泽山,此刻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风呼啸而过,仿佛在为这片土地上的惨烈哀鸣。 农家众人面色凝重,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为了将白起引入阵中,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白起,这位曾经威震天下的上将军,如今虽是以障雾之身复活,但那狂野的气势和强大的力量,依旧让人心惊胆战。 白起手中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镰刀,那镰刀散发着森寒的光芒,仿佛能收割一切生命。 他的复活,对于农家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他的存在,对农家的崛起弊大于利。 这个曾经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猛将,如今成为了农家前进道路上的巨大阻碍。 他们深知,若不除掉白起,农家将永无宁日。 “各位,白起不死,农家难兴。”农家侠魁站在高处,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我们已无退路,唯有借助地泽二十四阵法,方能将其击杀。”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地泽二十四阵法,是农家的镇派之阵,威力巨大。 但要施展此阵,需要众人齐心协力,配合无间。 “布阵!”侠魁一声令下,农家众人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按照各自的位置,站定在大泽山的各个方位。一时间,气势磅礴,杀意弥漫。 白起站在阵中,看着周围的农家众人,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就凭你们,也想杀我?”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白起,你虽强大,但今日你必将死在我们的地泽二十四阵法之下。”侠魁怒视着白起,手中长剑一挥,“起阵!” 随着侠魁的一声令下,地泽二十四阵法正式启动。 一时间,大泽山上风云变色,二十四节气的力量相互交织,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场。 春生之位,弟子们运转内力,将生机之力注入阵中,为众人提升功力。 夏荣之位,火焰熊熊燃烧,攻击力大增,克制着白起镰刀上散发的寒冰之力。 秋枯之位,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散发,试图让白起进入虚弱状态。 冬灭之位,寒气逼人,万物仿佛都要被冻结。 白起感受到了阵法的强大威力,脸色微微一变。 他挥舞着手中的镰刀,试图冲破阵法的束缚。 但地泽二十四阵法岂是那么容易被冲破的?无论白起如何攻击,阵法始终稳如泰山。 “白起,受死吧!”侠魁大喝一声,带领着农家众人全力发动阵法。 强大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涌向白起,将他紧紧包围。 白起奋力抵抗,但在阵法的强大压力下,他的力量逐渐被消耗。 最终,他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被地泽二十四阵法彻底击败。 大泽山上,一片寂静。 农家众人看着被击败的白起,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慨。 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但也为农家的未来奠定了基础。 “今日之战,我们虽胜,但不可掉以轻心。”侠魁看着众人,“白起虽死,但天下依旧动荡不安。 我们农家要继续团结一心,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奋斗。” 白起一死,远在千里之外的东皇太一自然而然感觉得到。 那一刻,他微微阖上双眸,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波动,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毕竟,武安君的复活只是为了陛下打出更坚实的基础。 如今,陛下已经统一天下,宏图霸业已成,那武安君也该是时候休眠了。 东皇太一缓缓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周围的黑暗似乎都在向他聚拢,衬托得他愈发神秘莫测。 “一切,皆为定数。”东皇太一轻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孤独而又高大,仿佛掌控着世间万物的命运。 对于白起的生死,他只是将其视为棋局中的一步,虽有影响,但不足以打乱他的全盘布局。 随后,东皇太一转身,缓缓走入黑暗的深处,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寂静。 天下各门各派,诸子百家的命运,都已被一张神秘的大网给拢到了一张棋盘之上。 这棋盘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无声无息地将众人卷入其中。 棋盘幕后的主人不会是嬴政,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虽掌控着万里河山,却不会编织如此庞大而隐秘的棋局。 但也不会是东皇太一,他虽神秘莫测、神通广大,却也并非这幕后的终极黑手。 而被人网到了棋盘之上,那些中小型门派毫无察觉。 他们依旧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争名夺利,为了些许蝇头小利打得头破血流,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甚至就连大型门派都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往日的辉煌与荣耀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浑然不觉。 但那些顶尖门派和圣地的掌门或太上掌门,都纷纷感觉到了一股压抑之感。 他们在修炼时,心头会莫名地涌起烦躁;在处理门派事务时,会突然感到一种无力和迷茫。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如阴云一般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少林的掌门在深夜独坐禅房,望着摇曳的烛光,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武当的太上掌门在山顶迎风而立,望着茫茫云海,长叹一声,深知山雨欲来。 峨眉的掌门在花丛中缓缓踱步,花瓣飘落肩头,却无心欣赏,只觉这看似美好的景象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这股压抑之感,让这些站在江湖巅峰的人物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们知道,一场足以颠覆整个江湖的风暴即将来临。 天机阁中,天机老人与掌门等人神色凝重,紧紧围绕着面前的天命罗盘。 那罗盘宛如神秘的宇宙之眼,散发着古老而深邃的气息。 他们迅速地推动着罗盘,双手之上内力涌动,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 随着力量的灌注,罗盘飞速地旋转起来,金光大盛,璀璨夺目,仿佛要将整个天机阁都照亮。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反噬之感。 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冲击着他们的经脉和脏腑,痛苦瞬间蔓延全身。 但他们目光坚定,紧咬牙关,丝毫不肯退缩,因为他们想要揭开那神秘棋局的一角。 天机老人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洒落,却依旧奋力地推动着罗盘。 掌门亦是面容扭曲,口中念念有词,试图以秘法抵御着反噬的力量。 其余众人也都拼尽全力,他们的内力汇聚在一起,与那强大的反噬之力苦苦抗衡。 整个天机阁内,光芒闪烁,气息紊乱,仿佛一场惊天动地的较量正在上演。 然而,就在下一秒,面前的天命罗盘轰然炸开。 那一瞬间,一道刺目的光芒乍现,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狂暴至极的能量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爆发,整座楼阁如同被一颗巨型陨石击中,瞬间支离破碎。 先是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罗盘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所到之处,墙壁崩裂,梁柱折断,砖石瓦砾如同炮弹般呼啸着飞射而出。 紧接着,灼热的气浪滚滚翻腾,将一切可燃之物瞬间点燃,化作熊熊火海。 整座天机阁上方都出现了一片炫目的光芒,犹如无数星辰同时爆炸,璀璨至极却又充满了毁灭的恐怖。 那强大的冲击力不仅摧毁了半个天机阁,还使得周围的地面剧烈颤抖,出现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如同狰狞的巨口要将一切吞噬。 爆炸产生的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带着无尽的破坏力。 亭台楼阁瞬间化作废墟,精美的装饰被炸得粉碎,珍贵的典籍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天机阁曾经的庄严与神秘,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只剩下一片混乱与绝望的景象。 而想要揭开棋盘半步的众人,也被这股反噬之力无情地吞噬。 他们的身体如同脆弱的秋叶,被狂暴的力量狠狠抛向半空,又重重地砸向地面。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极度的痛苦和绝望,原本强大的气息瞬间消散无踪。 境界跌落的他们,从高高在上的强者瞬间沦为凡人。 内力全无的感觉让他们感到无比的虚弱和无助,曾经的荣耀与实力在这一刻化为梦幻泡影。 天机老人瘫倒在废墟之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懊悔。 掌门则靠着一块断裂的石柱,气息微弱如丝,望着眼前这片惨不忍睹的狼藉,心中满是无尽的苦涩和绝望。 其余众人也都或躺或卧,在这片废墟中艰难地喘息着,他们的未来变得一片黯淡无光,而那神秘的棋盘依旧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让人难以捉摸。 第39章 天机阁之战 天机阁大爆炸,这惊天动地的动静不巧被附近的农户发现。 这户农户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在短暂的呆滞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自己村镇上的信报社奔去。 他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心中满是震惊与惶恐。 到达信报社时,他甚至来不及抚平急促的呼吸,便迫不及待地将这条惊人的消息告知了报社的人。 报社的人听闻,神色瞬间凝重起来,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组织人手,急匆匆地来到天机阁附近的一座山上。 站在山上,他们远远眺望天机阁的方向,只见原本宏伟的天机阁所在之处,此刻浓烟滚滚,尘土飞扬,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经过仔细的观察和分析,他们确定农户所言属实。 随后,天机阁大爆炸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不胫而走。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个惊人的消息迅速在街头巷尾传播开来。 酒馆里,人们放下手中的酒杯,谈论着这场神秘的爆炸; 集市上,商贩们也暂时忘记了叫卖,互相传递着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 就连深闺中的女子们也听闻了此事,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担忧。 整个城镇都被这天机阁大爆炸的消息所笼罩,每个人都在猜测着背后的原因和可能带来的影响。 这个世界总是不缺乏贪婪之人,一座与天机阁同属顶尖门派的门派,在听闻天机阁大爆炸的消息后,以为天机阁遭遇袭击,实力大损,竟妄图趁火,打劫对天机阁发动了突袭。 他们气势汹汹地杀来,满以为能够轻易得手,将天机阁的资源和秘籍据为己有。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天机阁虽然遭受重创,但也并非他们想象中那般不堪一击。 只是天机阁的一众高层跌落了一层境界而已,他们的实力虽有所下降,但战斗经验和底蕴仍在。 而只有核心层次的弟子多少受到重伤或者受伤,这些弟子平日里刻苦修炼,根基扎实,虽身负伤痛,却也能咬牙坚持。 至于处在外围的长老和弟子,压根就没受过伤。 当敌人来袭时,他们迅速组织起来,严阵以待。 这些外围的力量平日里或许不那么引人注目,但在关键时刻,却展现出了顽强的战斗力和高度的团结。 天机阁上空,五颜六色的内力乱轰,光芒交错,宛如一场绚烂却致命的烟火秀。 狂暴的能量相互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时不时的有残肢碎块,从天空跌落在地,砸起一片尘土。 血腥的气息在空中弥漫,令人毛骨悚然。 而这座顶尖门派的供奉也发现了天机阁并非遭人袭击,此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 惊恐在他们的眼中蔓延,他们想要撤离,但惊骇的发现,不知何时,一座透明的穹顶,已经将他们笼罩。 那穹顶散发着神秘的光芒,看似脆弱,却坚不可摧。 他们疯狂地攻击着这穹顶,内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可那穹顶却纹丝不动。 天机阁众人在穹顶之内,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些慌乱的敌人。 显然,天机阁这是不想放跑他们,定要让这些贪婪的侵略者付出惨痛的代价。 天机阁掌门出现在战场,他双手各执一枚神秘的棋子,内力灌注其中,棋子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三位供奉。 右手棋子一挥,一道内力凝成的光芒呼啸而出,直逼其中一位供奉的面门。 那位供奉慌忙侧身躲避,然而掌门紧接着左手棋子猛掷而出,棋子带着破风之声,直击供奉的胸口。 供奉躲闪不及,被棋子击中,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另一位供奉趁机从侧面攻来,掌门脚步一错,瞬间避开,同时右手棋子横扫,内力化作锋利的刃气,割向供奉的咽喉。 供奉大惊,连忙后仰,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第三位供奉见状,双掌齐出,内力汹涌澎湃。 掌门不慌不忙,双手棋子交叉于胸前,硬生生挡住了这股强大的内力冲击。 随后他借力向后一跃,在空中一个翻转,双手棋子同时抛出。 棋子化作两道流光,分别射向两位供奉。 供奉们手忙脚乱地应对着掌门凌厉的攻击。 掌门却越攻越猛,他身形如幻影般穿梭在三位供奉之间,棋子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而这座门派的三位供奉也没想到,面前如此强悍的天机阁掌门也并非全盛之姿。 他的境界目前已经跌落,可那凌厉的攻势和精妙的招式,依旧让他们难以招架,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三位供奉气喘吁吁,汗如雨下,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奈。 掌门却目光坚定,气势如虹,手中的棋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继续向供奉们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而就在这时,他们的掌门用秘法隐匿了气息,悄咪咪的摸到了天机阁掌门的身后。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片死寂中暗藏着致命的危机。 只见那掌门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如毒蛇吐信一般,直接朝着天机阁掌门背后的心脏刺去。 这一剑迅猛而阴狠,不带一丝犹豫。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天机阁掌门身体的瞬间,天机阁掌门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形猛地一侧。 那长剑擦着他的衣衫划过,惊险至极。 天机阁掌门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反手一挥,手中的棋子带着强大的内力向后砸去。 那偷袭的掌门连忙抽剑回防,“铛”的一声,棋子与长剑碰撞,溅起一串火花。 偷袭的掌门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天机阁掌门趁势转身,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双手棋子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分别袭向对方的双肩和膝盖。 那掌门脸色大变,匆忙挥舞长剑,试图挡下这致命的攻击。 但天机阁掌门的攻势太过凌厉,一枚棋子突破了他的防线,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此时,天机阁掌门再次欺身而上,内力凝聚在掌心,准备给这偷袭之人致命一击。 “卧槽,你们三个傻子愣在那干啥?” 那偷袭的掌门愤怒地怒骂道,声音中充满了气急败坏。 听到掌门的怒骂,三位供奉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们脸上闪过一丝羞愧,旋即毫不犹豫地冲向自家掌门面前。 三位供奉此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拼尽全身内力,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手中武器挥舞,形成一道坚实的防线,险而又险地挡住了天机阁掌门这致命一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内力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天机阁掌门被这股强大的反冲之力震得后退了几步,而那三位供奉也是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们依然死死地守在自家掌门身前,不敢有丝毫懈怠。 四个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条消息。那一瞬间,仿佛有默契在彼此心间流转。 “跟他拼了!”不知是谁低喝一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后两人直愣愣地冲向天机阁掌门,另外两人则瞬间转身逃跑。 冲向天机阁掌门的两人瞬间有些懵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说好的一起拼命,结果另外两人居然临阵脱逃。 他们的眼神中先是充满了惊愕,随后又被愤怒和无奈所取代。 天机阁掌门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面对冲过来的两人,他毫无惧色,内力再次鼓荡,准备迎接这两人不知死活的攻击。 第40章 魔教 两人深知逃跑已经是不再可能了,绝望和决绝的神情在他们脸上交织。 于是,他们不再有丝毫犹豫,纷纷调动体内仅存的内力,幻化出自己的武器。 一人手中出现一把长刀,刀身闪烁着寒芒,仿佛能斩断一切。 另一人则握着一柄长枪,枪尖抖动,犹如银蛇乱舞。 他们怒吼着,不顾一切地朝着天机阁掌门冲去。 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抖。 内力灌注于武器之上,使其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狂风在他们身边呼啸,吹得他们的衣衫烈烈作响。 但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天机阁掌门,眼中燃烧着最后的斗志,誓要与之一拼到底。 天机阁掌门见状,冷哼一声,双手舞动棋子,身形瞬间化作一道幻影迎向两人。 那手持长刀之人率先攻到,他奋力一挥,长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砍向掌门。 掌门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击,同时手中棋子击向对方手腕。 长刀之人手腕吃痛,长刀险些脱手。 此时,持枪之人挺枪刺来,枪尖直指掌门咽喉。 掌门脚步一错,矮身躲过,顺势一个回旋踢,踢中持枪之人的腹部。 持枪之人闷哼一声,向后踉跄几步。 长刀之人趁机再次攻来,刀法迅猛如风。 掌门不慌不忙,用棋子架住长刀,另一只手化掌为拳,重重轰在对方胸口。 长刀之人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落地时已没了气息。 剩下的持枪之人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但仍咬牙坚持,再次挺枪刺来。 掌门侧身躲过,抓住枪杆,用力一拉,将对方拉到身前,然后膝盖猛顶其腹部。 持枪之人痛苦地弯下腰,掌门顺势一掌拍在他的后背,持枪之人当即重伤倒地,再也无力起身。 然而,那名供奉,双眼通红,他愤怒的咆哮一声道:“我要宰了你!” 天机阁掌门脸色一变:“血魔大法,你竟敢偷学魔教之法!” 话音未落,只见那供奉周身涌起一股诡异的血气,皮肤之下青筋暴起,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蠕动。 他的气息瞬间变得狂暴而邪恶,内力也急剧攀升。 供奉双手成爪,带着一股血腥之气朝着天机阁掌门扑来。 掌门连忙后退,手中棋子飞射而出,却被供奉一爪拍开。 供奉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掌门身前,掌门侧身躲避,供奉的爪子在掌门的肩膀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掌门忍着剧痛,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力涌出。 供奉却不闪不避,硬接了这一击,身体只是微微一颤。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供奉嘶吼着,再次扑向掌门。 掌门眼神一凝,手中内力凝聚。 天机阁掌门深知,开启血魔之法之人,其身体坚硬如天外陨铁,非陆地神仙不可撼动,攻击力迅猛如龙爪,速度和杀伤力都是非同凡响的。 但他也明白,不代表血魔之人天下无双,他们维持血魔状态十分短暂,一般来说也就五分钟,便会浑身血液榨干而亡。 所以他只要拖住五分钟就行。 掌门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自己的战术。 他不再与那供奉正面硬拼,而是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不断躲闪。 供奉如发狂的猛兽,一次次扑向掌门,却都被掌门巧妙地避开。 掌门在躲避的同时,还时不时地发出几道内力攻击,干扰供奉的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供奉的攻击愈发疯狂,而掌门的体力也在不断消耗。 但他咬紧牙关,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再坚持一会儿,就快结束了!”掌门暗自给自己鼓劲,身形如鬼魅般在供奉的攻击下穿梭。 天机阁掌门算漏了一点,那就是他启动的穹顶。 这家伙深知剑杀不了天机阁掌门,便冲向天空中那些还在厮杀的弟子。 他状若癫狂,也不管是否自己人,逮住一个就咬住脖颈拼命吸血,以此来维持自己的血魔之法。 天机阁掌门脸色一变,怒喝道: “你这丧心病狂的恶徒!”说罢,身形一闪,朝着那供奉急速掠去。 然而,那供奉吸血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已有数名弟子命丧其口。 弟子们惊恐地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天机阁掌门心急如焚,手中内力凝聚成巨大的掌印,朝着供奉狠狠拍去。 供奉却在关键时刻侧身躲开,继续扑向其他弟子。 “住手!”掌门目眦欲裂,加快了攻击的频率,可那供奉凭借着血魔之法带来的速度优势,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让掌门一时难以得手。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叹息,那叹息声仿佛来自远古,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威严。 随后,整个天地一阵微微的颤抖,这颤抖并非寻常的地动山摇,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震颤。 厮杀的众人顿时从天空跌落在地,毫无抵抗之力。 他们有的面露惊恐,有的一脸茫然,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包括那名开启血魔之法的人,此刻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死死地压在地上。 他奋力挣扎,面目狰狞地哀嚎着,全身青筋暴突,双眼充满了血丝,却依旧无法挣脱那股强大的束缚。 周围的尘土被激荡而起,形成一片迷蒙的烟雾。 在这股神秘力量的笼罩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恐惧的气氛。 随后,只见天空中的虚空被撕裂,天机老人缓步踏出。 他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低下头望向天机掌门,目光如电,令人不敢直视。 “仇天机,你可知罪?”天机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天机掌门跪下磕头,神色惶恐:“徒儿知罪。” 天机老人冷哼一声,袖袍一挥,一股无形的巨力汹涌而出。 天机掌门根本来不及反应,便狠狠的撞在了圆形的屏障之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身体一颤,口吐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我看你根本分明,不知其罪。”天机老人怒喝道, “此人身体异变,在其战斗之中,你便有三次可发现的机会。” “第一次,他双眼泛红之时,你就该有所警觉;” “第二次,他周身血气弥漫,你竟还未察觉;第三次,他攻击愈发疯狂,失去理智,你却依旧毫无动作。” “你身为掌门,如此疏忽大意,如何能守护天机阁?” 天机掌门低垂着头,不敢辩解,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天机老人望向被他压制住的魔教之人道: “你倒是比我那徒儿胆大,竟然敢在秦国的地盘学习魔教之法。” 那魔教之人尽管被强大的力量压制得无法动弹,却依旧强撑着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天机老人,但眼神中还是难以掩饰恐惧。 天机老人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也不怕连累了自个的宗门,被秦国铁骑覆灭。” “秦国律法严明,对魔教之法更是零容忍。” “你这是自寻死路,还妄图牵连无辜。” 魔教之人闻言,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被天机老人的话所震慑,但仍咬着牙不肯服软。 天机老人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天机掌门,语气严厉:“此事因你而起,若不能妥善处理,你这掌门之位也不必再坐了!” 随后,天机老人双手微微虚握,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住那魔教之人。 只见其身上的魔气如烟雾般被迅速抽离,瞬间消耗干净,随后便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而天机掌门也对着天机老人磕头,道:“徒儿知晓。” 说完,他站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随后捡起地上的长剑,毫不犹豫地直接砍下了魔教之人的头颅。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天机掌门手持染血的长剑,神色凝重,仿佛在这一刻立下了某种誓言。 天机老人看着他的举动,微微点头,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天机掌门独自面对这战后的残局。 第41章 神秘石块 在吩咐众弟子将敌方门派的所有人压入天牢后,仇天机冲天而起,去寻找那逃跑的两人。 狂风在他耳边呼啸,衣袂猎猎作响。 同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天机穹顶一旦打开,非陆地神仙不可破,而这两人究竟是如何逃出去的? 仇天机一边疾驰,一边思索着各种可能。 是有内奸暗中相助? 还是他们掌握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秘法? 亦或是天机阁的防御出现了未曾察觉的漏洞? 想到这些,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若真有内奸,必让其付出惨痛代价; 若是防御漏洞,也必须尽快修补完善,以防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此刻,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誓要揭开这个谜团,将那两个逃脱之人捉拿归案。 他脑海中的神识全力运转,一边在空中急速飞行,一边对着下方和上方进行全方面扫描,不错过一丝一毫。 仇天机的神识如无形的触手,向四面八方延展。 下方的山林、河流、山谷,每一处细节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上方的云层、气流,哪怕是最细微的波动也逃不过他的探查。 他的脸色凝重,精神高度集中,不放过任何可能隐藏敌人的角落。 山川沟壑在他的神识扫视下无所遁形,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都能引起他的警觉。 仇天机深知,这两个逃跑之人若不尽快找到,必将后患无穷。 所以他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誓要将他们揪出来。 直到路过一处破旧的寺庙里,仇天机的神识陷入了一片漆黑,他从空中落地。 双脚刚一接触地面,他便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息从寺庙中弥漫而出。 仇天机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朝着寺庙大门走去。 寺庙的大门半掩着,陈旧的门板发出“嘎吱”的声音,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阴森。 走进寺庙,里面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尘埃在透过破窗的微弱光线中飞舞。 仇天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屏蔽他强大的神识? 仇天机身上闪过一丝金光,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有着一尊木制的佛像。 佛像面目狰狞,手上还沾染着血迹,像是经历过一场战斗。 那血迹暗沉发黑,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仇天机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绕着佛像缓缓走动,仔细观察着佛像的每一处细节。 佛像的眼神仿佛透着无尽的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仇天机暗自戒备,生怕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突然袭来。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寺庙内的帷幔飘动。 仇天机目光一凝,紧紧盯着佛像,手中内力暗暗凝聚。 随后下一秒,佛像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随后直接朝着仇天机扑了过来。 仇天机反应迅速,身形一闪,避开了佛像的猛扑。 佛像重重地撞在墙壁上,顿时砖石崩裂,尘土飞扬。 仇天机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双掌齐出,内力汹涌而出,直击佛像。 佛像却不躲避,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只是微微一顿,便再次张牙舞爪地扑来。 佛像的动作虽然生硬,但力量巨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呼呼风声。 仇天机不敢有丝毫大意,施展身形,与佛像周旋。 他一边躲避佛像的攻击,一边寻找着佛像的破绽。 佛像身上的木屑不断掉落,狰狞的面目在战斗中显得更加恐怖。 仇天机身形如电,在佛像的攻击间隙中穿梭。 他时而跃至半空,时而侧身翻滚,避开佛像一次次凶猛的扑击。 佛像愈发狂躁,双手挥舞得更加猛烈,带起阵阵劲风。 仇天机看准时机,猛地一脚踢向佛像的腹部,却感觉如同踢在坚硬的岩石上,震得自己腿部发麻。 而佛像趁势回击,一拳砸来,仇天机迅速后仰,拳头擦着他的鼻尖而过。 就在二者僵持不下之时,仇天机目光一闪,暗中驱动一枚白色棋子。 棋子如一道流光,悄无声息地飞向佛像。 只听“咔嚓”一声,佛像的一条手臂被棋子硬生生打断。 佛像发出痛苦的咆哮,攻势微微一滞。 仇天机趁机欺身而上,双掌连拍,内力如滔滔江水般涌向佛像。 佛像连连后退,撞倒了数根立柱。 仇天机不给佛像喘息的机会,飞起一脚,踹向佛像的胸口。 佛像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然而,佛像并未就此罢休,仅剩的一只手撑地,想要重新站起。 仇天机怎会让它得逞,再次掷出数枚棋子,分别击向佛像的腿部和头部。 佛像的腿部被棋子击中,站立不稳,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头部也被棋子砸出几个凹坑,木屑四溅。 下一秒,佛像传来噗嗤一声,随后轰然爆炸。 强大的气浪瞬间向四周席卷开来,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仇天机宽大的袖袍中飞出十余枚黑白棋子,飞速旋转着形成一道屏障,试图抵挡这股汹涌的气浪。 棋子高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与气浪激烈碰撞。 但这股爆炸产生的气浪太过强大,仇天机还是被气浪推得不断后退。 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地面的石板纷纷碎裂。 仇天机咬紧牙关,双手不断发力,试图稳住身形。 然而气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的防御。 “哼!”仇天机怒哼一声,体内内力疯狂涌动,灌注到棋子之中,增强防御的力量。 尽管如此,他依旧在气浪的冲击下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猛地撞上一根粗壮的柱子,才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他脸色略显苍白,气息也有些紊乱。 他再次抬头望向佛像的地方,但那里哪还有佛像,只有满地的木屑和一个残缺不全的尸体。 仇天机缓缓地走了过去,却惊讶地发现,此人竟是逃跑的其中一名供奉,他竟然死在了这? 仇天机眉头紧皱,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只见这供奉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痛苦的表情,身体扭曲,伤痕累累,显然在生前遭受了极大的折磨。 “怎么会这样?”仇天机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些线索。 这时,他发现供奉身旁的地面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似乎是某种神秘的符号。 仇天机陷入沉思,难道这与他的死亡有关?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寒意。 仇天机心头一紧,感觉这寺庙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仇天机将寺庙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找到了两块碎裂的石块,上面是两种不同的符号。 但符号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像是刻着一尊人脸。 两个符号的人脸,一尊面目狰狞,仿佛要择人而噬; 一尊紧闭双眸,却又透着神秘莫测的气息。 仇天机拿着石块,反复端详,试图从中解读出其中的含义。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刻痕,感受着其中可能隐藏的线索。 他的目光时而专注,时而沉思,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关联。 这两块石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与那供奉的死又有何关系? 还有那诡异的佛像,一切似乎都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仇天机深吸一口气,将石块收好,准备带回去进一步研究。 他知道,解开这些谜团或许是找到另一名逃跑供奉的关键。 第42章 风险 楚国,在历经千难万险后,项羽总算得到了他祖父的尸体。 看着面前这尊满是鞭痕的尸体,年少的项羽默默的捏紧了拳头。 他的双眼通红,眼眶中盈满了悲愤的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 项羽紧咬着牙关,牙龈都渗出了鲜血,喉咙中发出低沉的怒吼,仿佛受伤的野兽。 那一道道鞭痕,深深烙印在祖父的身躯上,也刺痛着项羽的心。 他仿佛看到了祖父生前遭受的折磨和屈辱,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项羽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决然,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祖父的伤口,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项羽抬起头,望向天空,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些加害祖父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他深知,楚王都已经成为了秦王的走狗,且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他虽力能举鼎、力大无穷,但想要推翻秦王的暴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项羽紧抿着嘴唇,心中满是不甘和无奈。 他望着祖父的尸体,思绪万千。在这强权压迫之下,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他知道,仅靠自己的勇猛和武力,难以撼动秦王那坚如磐石的统治。 秦王的军队如洪水猛兽,势力遍布天下,而自己不过是一叶孤舟,在这汹涌的波涛中随时可能被覆灭。 然而,项羽的心中并未因此而熄灭反抗的火焰。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寻找志同道合之人,积攒力量,等待时机。 哪怕前方道路充满荆棘,他也绝不退缩。 韩国,大将军姬无夜的宅邸里充满着喜气洋洋,他将迎娶韩王的女儿,为妾。 他也没想到,韩王竟会如此懦弱。 姬无夜身着华丽的礼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府中的下人们忙碌地穿梭着,布置着婚礼的场地。 红绸挂满了庭院,灯笼高挂,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姬无夜站在大堂中央,环视着四周,心中满是对权力的贪婪和欲望。 “韩王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竟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这韩国的天下,迟早是我的。”他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而在王宫之中,韩王坐在王位上,脸色阴沉。 他心中虽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但面对姬无夜的权势,却又无力反抗。 “寡人愧对女儿啊……”韩王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痛苦和悔恨。 所有人散去后,姬无夜脸上出现了淫笑,韩王的女儿自然是美貌无双,不然他也不会让韩王,将其女儿当做这次攻城拔寨的奖品。 他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女子娇美的面容和婀娜的身姿,心中的欲望愈发膨胀。 “明日,她便是我的了,这韩国还有谁能阻拦我?”姬无夜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就在他正沉浸在得意洋洋之中,院门被人一脚踹开,卫庄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手中的鲨齿指向姬无夜道: “大将军真是贪婪。” 姬无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转而被愤怒所取代。 “卫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将军的府邸!”姬无夜怒喝道。 卫庄神色冷峻,目光如炬,“贪婪无度,必遭恶果,姬无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姬无夜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敢口出狂言。”说罢,他挥手示意手下围向卫庄。 卫庄却丝毫不惧,手中鲨齿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横扫而出,逼得那些冲上来的手下连连后退。 姬无夜也知晓,这些人绝非是卫庄的对手,在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八尺后,他手握八尺,朝着卫庄杀了过去。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兵器相交,火花四溅。 姬无夜双目圆睁,每一招都使出了全力,试图将卫庄置于死地。 而卫庄身姿矫健,鲨齿在他手中犹如游龙,轻松化解着姬无夜的猛烈攻击。 “卫庄,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姬无夜怒吼着,手中八尺挥舞得虎虎生风。 卫庄冷笑一声,“大言不惭!”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鲨齿带着霸道无匹的气势横扫而出,姬无夜急忙举八尺抵挡,却被这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石板都被踩得粉碎。 卫庄趁势追击,一个飞身跃起,鲨齿自上而下猛劈,姬无夜慌忙侧身闪躲,卫庄的剑风在他的肩膀处划过,割破了他的衣衫。 姬无夜怒吼一声,再次攻向卫庄,八尺带着呼呼风声砸来。 卫庄不慌不忙,微微侧身,轻松避开这一击,同时左脚飞起,踢向姬无夜的手腕。 姬无夜吃痛,八尺险些脱手。 卫庄不给姬无夜喘息的机会,手中鲨齿快速舞动,剑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姬无夜左支右绌,疲于应对,身上多处被剑气划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受死吧!”卫庄大喝一声,鲨齿直直刺向姬无夜的胸口。 姬无夜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但作为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他还是将自己的八尺横于胸前。 轰隆一声巨响,姬无夜撞破房屋,滚落在外,将八尺狠狠的插进地里,胸膛不断的起伏着。 卫庄紧跟着跃出房屋,眼神冰冷地盯着姬无夜。 姬无夜大口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拔起八尺,再次朝着卫庄冲了过去。 卫庄侧身一闪,鲨齿顺势一挥,在姬无夜的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姬无夜痛得大叫一声,却依旧没有停下攻击的步伐。 他挥舞着八尺,招式越发凶狠,全然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卫庄却始终沉着应对,每一次出招都精准而致命。 姬无夜一个横扫,卫庄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转,双脚猛地踢向姬无夜的头部。 姬无夜连忙用八尺去挡,却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手臂发麻。 卫庄落地后,迅速向前,鲨齿直刺姬无夜的咽喉。 姬无夜拼命后仰,堪堪避开这致命的一击。然而,卫庄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姬无夜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大将军还真是皮实嘛”卫庄嘲讽道。 姬无夜怒目圆睁,“卫庄,你休要得意!” 他大喝一声,再次挥动八尺攻向卫庄,但其动作已明显迟缓,破绽百出。 卫庄轻松躲过姬无夜的攻击,反手一剑划过姬无夜的手臂。 姬无夜吃痛,手中八尺险些掉落。 “哼,强弩之末。”卫庄冷哼一声,鲨齿剑在手中挽出一个剑花,瞬间刺向姬无夜的膝盖。 姬无夜躲闪不及,膝盖一软,单膝跪地。 “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卫庄的声音冰冷刺骨,眼中杀意尽显。 姬无夜抬头看着卫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但仍咬着牙,试图再次起身反抗。 就在他刚站起身时,鲨齿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姬无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从自己胸口穿出的鲨齿剑。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卫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猛地抽出鲨齿,姬无夜的身体摇晃了几下,重重地倒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地面,姬无夜的眼睛依然圆睁着,仿佛还在诉说着他的不甘。 卫庄冷冷地看了一眼他的尸体,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片死寂。 卫庄代替姬无夜成为了韩国的大将军,但卫庄深知,自己就算成为了韩国的大将军,也无法完全护住韩国公主红莲。 所以他只能抑制住自己对她的感情,站在她的身后,为其扫平前路。 在那金碧辉煌却又充满尔虞我诈的宫廷深处,红莲公主依旧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天真无邪且充满活力。 她的一颦一笑都仿佛能驱散阴霾,却对宫廷外的风云变幻、人心险恶毫无所知。 卫庄则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守护神,默默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每当有不轨之徒妄图对红莲不利,哪怕只是一丝风吹草动的威胁,他都会在暗中以雷霆手段不动声色地将其扼杀。 他的眼神总是在不经意间追随着红莲的身影,那是旁人难以察觉的温柔与关切。 朝堂之上,卫庄冷若冰霜的面容下是一颗为红莲筹谋的心。 面对各方势力的勾心斗角、明枪暗箭,他毫不退缩,以果断决绝的手段和高深莫测的谋略应对。 每一次的政治交锋,他都像是在悬崖边缘行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为了红莲,他义无反顾。 而红莲,每当在宫中与卫庄偶然相遇,那满含倾慕与期待的眼神总会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上。 可卫庄却只能在目光交汇的瞬间,硬生生地移开视线,装作冷漠与疏离,然后匆匆走过。 只留下红莲满心的失落与疑惑。 寂静的夜晚,卫庄常常独自一人站在高耸的楼阁之上,任凭冷风吹拂他的衣袂。 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痴痴地望着红莲所在的宫殿方向。 心中的情感如汹涌的波涛,却被他死死地压抑在心底。 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暗暗在心底发誓: 哪怕要面对世间最残酷的风雨,哪怕要付出一切代价,哪怕要与整个世界为敌,他也要倾尽所有,为红莲撑起一片没有阴霾的天空,护她一世周全。 然而,单纯的红莲却不明白卫庄的这番苦心。 她只感受到了他表面的冷漠与疏离,不明白那看似无情的背后,隐藏着的是怎样深沉而浓烈的爱。 每一次的相遇与错过,都让她的心愈发迷茫和失落,却不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卫庄正为她默默地抵挡着一切。 第43章 王印 因为魏国君王死在了秦国,所以现在魏国虽然属于秦国的附属国,但其一直面临着没有君王的困境,所以导致其许多人都对着魏国君王的位置虎视眈眈。 朝堂之上,大臣们分为几派,各自拥护着自己心中的人选。 有的主张立先王之子,认为血脉正统方能稳定局势; 有的则推举旁系宗亲,认为他们更有能力应对当前复杂的局面; 还有一些大臣暗中勾结外部势力,企图扶植一个傀儡君王,以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民间,一些有野心的富商巨贾也蠢蠢欲动,他们倾尽财力,拉拢人心,试图在这场权力的争夺中分得一杯羹。 甚至一些江湖势力也被卷入其中,他们凭借着武力和人脉,为各自支持的势力奔走效力。 而魏国周边的其他诸侯国,则密切关注着魏国的局势,伺机而动。 有的希望魏国能尽快稳定,维持地区的平衡; 有的则巴不得魏国陷入混乱,以便从中渔利,扩张自己的领土。 整个魏国,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展开一场激烈的角逐,决定魏国未来的命运。 而就在今日,有人动手了。 要想成为附属国的君王,虽然要比非附属国的君王简单得多,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般来说,只有两种方法。 第一种便是征服百官,多数人大于少数人推举你成为君王,那你就可以成为此国的君王。 而第二种方法,便是拿到附属国的国印,而此人,正是选择去重兵把守的王宫夺取国印。 夜色笼罩着魏国的王宫,一片死寂中透着隐隐的紧张。 此人一身黑衣,身手敏捷,如鬼魅般在王宫的阴影中穿梭。 王宫的守卫们严阵以待,明亮的火把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他悄悄靠近,敏锐地观察着守卫们的巡逻规律。 趁着换岗的间隙,他身形一闪,如狸猫般轻盈地跃过宫墙。 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刚一落地,便有一名警觉的守卫发现了异样。 “什么人!”一声厉喝打破了宁静。 瞬间,众多守卫朝着声音的方向涌来。 此人毫不慌乱,抽出腰间短剑,与守卫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他剑招凌厉,身形如风,一时间竟让守卫们难以近身。 但守卫们源源不断地涌来,形成了一道严密的包围圈。 他且战且退,朝着存放国印的宫殿方向靠近。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拿到国印,成为君王! 但随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内力消耗得越来越快,他也只能暂时性地撤退。 然而,就在他踩过一人肩膀,朝着空中飞去时,一道勾索,猛地勾住了他的脚踝。 他的身形顿时一滞,被这突如其来的勾索拉了下来。 重重地摔倒在地,还未等他起身,数把长枪已经指向了他。 “哼,想跑?没那么容易!”一名将领模样的人大声喝道。 他咬了咬牙,试图挣脱勾索,但那勾索却像是铁钳一般紧紧锁住他的脚踝。 周围的士兵们趁机一拥而上,想要将他制服。 他奋力反抗,手中的短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暂时逼退了靠近的士兵。 但更多的士兵源源不断地围拢过来,形成了一道难以突破的人墙。 “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将领再次怒喝,挥手下令士兵们加强攻击。 在这危急关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将内力灌注于短剑,朝着勾索猛砍下去。 只听“铛”的一声,火花四溅,那勾索竟被他砍断。 趁着这个间隙,他再次飞身而起,向着王宫之外疾驰而去。 身后是士兵们愤怒的呼喊和追击的脚步声。 眼看离这门口越来越近,一道金色的棍子朝着他甩了过来,他连忙侧身闪避,随后只听砰锵一声,棍子狠狠的插进地里,一道身着红色盔甲的人缓缓从空中落地。 那赫然是王护官! 他没想到,他竟然引出了王护官! 他的心猛地一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王护官的威名在魏国可谓是如雷贯耳,其武艺高强,手段狠辣,是王宫守卫的核心人物。 “大胆狂徒,竟敢觊觎国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王护官怒目圆睁,声如洪钟,手中紧紧握着那根金色的棍子,仿佛一尊不可逾越的战神。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王护官,今日我若能逃脱,来日必报此仇!” 王护官冷笑一声,“就凭你?也敢口出狂言!”说罢,他挥舞着棍子再次攻来,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王护官一个箭步上前,棍子高高举起,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他。 他慌忙举剑抵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他被这巨大的力量震得双臂发麻,连连后退。 还未等他站稳脚跟,王护官又一个横扫,棍子如狂风般扫来。 他急忙跃起躲避,可王护官的速度极快,瞬间变招,向上一挑,正好击中他的腹部。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王护官却不给丝毫机会,如影随形般跟上,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王宫撒野!” 他咬牙切齿,奋力挥剑刺向王护官的腿部。王护官轻松侧身躲过,同时棍子猛地向下一挥,砸在他的手腕上,他的剑脱手而出。 紧接着,王护官又是一棍,打在他的肩膀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已毫无还手之力。 “把他给我拿下!”王护官一声令下,士兵们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 第二日,又是一名不知好歹之人,因为窃取王印,被悬挂在城门之上,被一箭箭的射死。 百姓们早已习惯,所以都在讨论着这事,这已经是第七个了。 “唉,这人也真是胆大妄为,以为能轻易得手,结果落得这般下场。”一个老者摇头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这王印哪是那么好拿的,前面几个不也都死得很惨。”旁边的中年人附和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真正有能耐的,把这局面给稳定下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皱着眉头说道。 “别乱说,小心惹祸上身。”旁边的人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角。 人群中,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但大多都是对这不断发生的夺权惨剧的无奈和麻木。 “这魏国啊,怕是要乱上好一阵子咯。”有人感慨着,众人纷纷点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而在城楼上,那具悬挂的尸体在风中微微摇晃,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权力争斗的残酷与无情。 月黑风高之夜,又是窃取王印的好日子,今日又来了三人。 风呼啸着穿过街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三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双锐利而坚定的眼睛。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便如鬼魅一般朝着王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为首的一人身形矫健,步伐轻盈,在屋顶上跳跃穿梭,如履平地。 后面两人紧紧跟随,配合默契。 临近王宫,他们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确定没有异常后,为首之人打了个手势,三人迅速翻过宫墙,悄无声息地落地。 宫内巡逻的守卫有条不紊地走着,三人隐藏在阴影中,等待着时机。 当守卫走过,他们如闪电般冲出,瞬间解决了几个守卫,动作干净利落。 继续深入王宫,他们朝着存放王印的宫殿靠近。 然而,王宫的防守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密,一路上不断有新的守卫出现,给他们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阻碍。 “小心!”为首之人低声提醒,只见一支冷箭从黑暗中射来。 他们侧身躲避,却还是有一人的手臂被擦伤。 “不要恋战,速战速决!”他再次下令,三人加快了步伐,朝着目标冲去。 第44章 疯魔 黑暗中,一道身影看着三人与王护官等人缠斗,他低语道:“果真不出我所料。” 下一秒,它隐匿于黑暗之中,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存放王印的院落里。 门口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丝线,像是在告诉闯入这里的人,只有此路可走。 房梁上,有特殊的机关,所以想要从房梁上进入是不可能了。 他站在门口,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这些丝线的布局。 月光下,丝线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一张致命的蛛网。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空隙。 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触发未知的机关。 他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可他知道,此刻不能退缩。 他全神贯注,一点点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突然,一阵风吹过,一根丝线微微晃动。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瞬间僵住。 幸好,这只是虚惊一场。 他继续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而在这寂静的院落里,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和丝线偶尔晃动的声音。 最终,他成功来到了门口,随后,小心翼翼地撬开锁打开了门,门一打开,他便看见了一个高台,高台上面存放的正是王印。 他眼神闪过一丝贪婪,关好门后,一步一步的朝着王印走去,然而,就在下一秒,一把飞剑从暗处冲出,他也反应迅速,抬起手上的钢铁护腕,与这把飞剑相撞后,狠狠的撞到了墙壁上,但墙壁上出现了波纹,那是阵法,是用来保护房屋结构和进入这里的人,逃不出去的。 他心下一沉,意识到情况远比自己预想的要复杂和危险。 但此刻已容不得他退缩,王印近在咫尺,怎能放弃。 他定了定神,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出飞剑射出的位置以及操控阵法之人。 黑暗中,似乎有一双双眼睛在窥视着他,让他脊背发凉。 突然,又有数把飞剑从不同方向朝他袭来,他身形急转,手中的武器上下翻飞,将飞剑一一挡开。 但飞剑的攻击越来越密集,他渐渐感到有些应接不暇。 “哼,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怒吼一声,体内内力涌动,灌注于武器之上,奋力一挥,一道强大的气劲朝着黑暗中的一处角落轰去。 只听得一声闷哼,似乎有一人受伤。 然后只见三道黑影从自己的面前如鬼魅般飞过,随后缓缓地凝聚在了一起,下一秒,一道手持黑剑的身影赫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赫然又是一名王护官! 不过对于他而言,区区王护官,唾手可斩,即便杀不死,自己浑身身着坚硬铠甲,他也杀不死自己。 这人这般想着后轻轻一抖,钢铁腕甲下方弹出寒光闪闪的利刃。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此地!”王护官怒喝道,声音犹如雷霆,震得整个房间嗡嗡作响。 他手中的黑剑微微颤动,散发出令人胆寒的阵阵寒意,仿佛在向眼前的不速之客发出死亡的威胁。 “哼,取王印之人!今日这王印我势在必得!”他毫不畏惧,迎着王护官那充满杀意的目光,眼中满是决绝和贪婪。 他话音未落,双脚猛地一蹬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王护官疾驰而去,右手腕甲上的利刃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王护官侧身一闪,动作干净利落,如同灵猫般轻盈。 在避开攻击的瞬间,他手中的黑剑顺势一挥,剑势凌厉,直逼对方的咽喉。 那人反应也是极快,猛地低头,险之又险地躲过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他一个转身,左手腕甲上的利刃横扫而出,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 王护官向后跃开,避开这一击。 随后他一个箭步向前,黑剑以刁钻的角度刺向对方的胸口。 那人迅速用双臂交叉,用腕甲挡住这一剑。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了几步。 但他很快稳住身形,再次主动出击。 他飞起一脚,踢向王护官的腹部。 王护官用剑一挡,同时抬腿回击。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剑刃相交,打得难解难分。 那人突然高高跃起,双手握着腕甲上的利刃,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王护官猛劈下来。 王护官横剑抵挡,“砰”的一声,地面都似乎微微颤抖。 王护官手臂一麻,心中暗自惊讶对方的力量之大。 趁着对方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王护官一个旋转,黑剑划出一个圆弧,朝着对方的腿部削去。 那人连忙跳起躲避,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朝着王护官扑来。 王护官见此情形身体变得如墨般漆黑,随后钻入地底,那人瞬间懵逼,随后就在下一秒,一把弯刀,几乎贴着他的喉咙划过。 他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向后仰身,堪堪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还未等他站稳,王护官又从他的身后破土而出,黑剑直刺他的后背。 他只觉脊背发凉,凭借着本能向旁一闪,黑剑划破了他的铠甲,带出一串火星。 “可恶!”他怒喝一声,挥舞着双腕的利刃,疯狂地朝四周乱砍,试图逼出王护官。 然而,王护官在地下如游鱼般灵活穿梭,让他的攻击全部落空。 突然,王护官从他的左侧冲出,一脚踢中他的膝盖。 他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在地。 王护官趁机又是一剑横扫,他勉强用腕甲抵挡,却被巨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王护官怒吼着,攻势愈发猛烈。 他左支右绌,身上又增添了几道伤口。 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死死地盯着王护官,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就在王护官再次刺来一剑时,他侧身躲过,同时用肘部猛击王护官的胸口。 王护官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 他趁机向前,双腕的利刃直取王护官的咽喉。 利刃顺利地插入王护官的咽喉,他心中大喜:得逞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发现王护官的咽喉竟然没有喷出血液,而王护官只是邪魅一笑,缓缓地伸出手,熟练地解下了他的盔甲,他连忙后撤,却还是被王护官扯下了面罩。 利刃从王护官的咽喉抽出后,那哪是什么皮肉,而是黑黝黝的洞,那洞缓缓地愈合。 王护官哈哈一笑道:“果真不出我所料,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脸色大变,“你,你竟然早就知道是我!” 王护官冷哼一声, “殿下以为这点小把戏能瞒得过我?从您今晚踏入这院落开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三皇子咬咬牙,“既然如此,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罢,再次挥舞利刃攻向王护官。 王护官轻松侧身躲过,反手一挥黑剑,逼得三皇子连连后退。 “殿下,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三皇子怒目圆睁,“少废话!”他猛地一跃而起,双腕交叉,利刃朝下,如猛鹰扑食般冲向王护官。 王护官不慌不忙,举起黑剑向上一挡,“铛”的一声,三皇子被震得落在地上。 “殿下,收手吧,或许还能留您一条活路。”王护官说道。 “活路?哼,我若得不到王印,还有何活路可言!”三皇子嘶吼着,再次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第45章 谋划a “既如此,那在下就多有得罪了。”王护官说完,一甩手中的黑剑,黑剑瞬间分裂成了六把。 这六把黑剑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幽幽的寒光,仿佛有生命一般。 王护官双手一挥,六把黑剑朝着三皇子疾驰而去。 三皇子瞳孔骤缩,连忙挥舞着腕甲上的利刃进行抵挡。 “铛铛铛!”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但黑剑的攻击速度极快,角度刁钻,三皇子渐渐难以招架。 一把黑剑划过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涌出。 “啊!”三皇子痛呼一声,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抵抗着。 王护官眼神冷漠,控制着黑剑不断地发起攻击。 又一把黑剑刺向三皇子的腿部,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三皇子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周围的黑剑暂时震开。 他趁着这个间隙,转身朝着门口冲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王护官大喝一声,六把黑剑迅速追了上去。 那六把黑剑再次分裂,分裂成了 12 把剑,死死的拦住了三皇子。 而三皇子在对抗这 12 把黑剑时,明显心有力而余不足。 剑影交错,寒光闪烁。 三皇子左躲右闪,疲于应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 所幸王护官也没有下死手,只是不断地用黑剑逼迫三皇子后退。 每一把黑剑都如同有灵性一般,配合默契,让三皇子找不到丝毫破绽。 “三皇子,放弃吧,你没有机会的。”王护官冷冷地说道。 三皇子咬着牙,“不,我不会放弃!” 然而,他的抵抗越来越无力,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突然,一把黑剑挑飞了他手中的利刃,紧接着,数把黑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三皇子身子一僵,终于停止了反抗,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皇子夺取王印,这乃皇家丑事,所以自然不可能有人知晓。 昨日三皇子竟想夺取王印,三皇子被关进死牢,待君王上位后再做处置。 那夜的王宫,月色黯淡,阴森的死牢里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 三皇子蜷缩在角落里,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憔悴与失神。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夺取王印之举,竟会以如此惨败的结局收场。 心中的不甘如火焰般灼烧着他,悔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深知,自己的冲动和鲁莽,不仅让自己陷入了绝境,更让整个王室蒙羞。 宫廷的表面依旧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 但在那重重帷幕之后,却是暗流涌动。 王宫里的人们依旧各司其职,宫女们穿梭于宫殿之间,手中端着精美的器皿; 太监们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主子们。 宫廷的乐师们弹奏着悠扬的乐曲,舞姬们翩翩起舞,一片繁华景象。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都与身处死牢的三皇子无关。 朝堂之上,大臣们身着华丽的朝服,看似恭敬地商讨着国事,实则各怀心思。 他们为了权力和利益,明争暗斗,拉帮结派。 对于三皇子的事情,他们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仿佛这是一个不能提及的禁忌。 有人在暗中庆幸三皇子的失败,为自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暗自窃喜; 有人则忧心忡忡,担心此事会引发王室内部更大的动荡,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场新的权力斗争正在悄然酝酿。 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出手。 而三皇子,只能在这死牢之中,在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中,等待着那未知的命运裁决。 或许,他将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又或许,会有奇迹发生,让他有机会重新翻盘。 但此刻,他所能做的,只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和痛苦。 一座漆黑幽暗的地窖中,大皇子半跪在地,面前站着一名黑衣人。 微弱的烛光在这潮湿的空间里摇曳不定,映照着两人模糊的身影。 大皇子的表情紧张而急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期待。 “此事若成,你我皆能得偿所愿。”大皇子压低声音说道。 黑衣人沉默片刻,冷冷地回应:“风险太大,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大皇子咬了咬牙,“富贵险中求,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黑衣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权衡利弊,“你能保证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大皇子连忙点头,“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定能成功。” 黑衣人冷哼一声,“但愿如你所言。” 二人不知商谈了些什么,黑衣人的嘴角微微翘起,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阴谋。 大皇子看着黑衣人,心中也在暗自盘算着,他深知这是一场豪赌,但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已决定孤注一掷。 夜晚,宁静的庭院中,月光如水洒在亭子里。 黑衣人如同幽灵一般悄然靠近,对着盘坐在亭子里的国师突然出手。 就在手中的尖刺将要刺中国师的眉心之时,国师的身形瞬间消失,如同鬼魅般毫无踪迹可寻。 黑衣人迅速转身,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但还未等他做出更多反应,尖刺却被漂浮在国师身侧的银针弹飞。 尖刺与银针碰撞,迸发出一串火花,在夜色中格外耀眼。 国师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带着无尽的寒意。 他缓步后退,数百根银针从他的袖袍中飞出,宛如一片银色的暴雨,然后朝着黑衣人冲去。 银针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黑衣人眼神一凝,身形急速闪动,试图躲避这密集的攻击。 然而,银针如影随形,紧紧追着他。 他猛地一挥衣袖,试图挡开银针。但银针穿透力极强,瞬间刺破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数道血痕。 黑衣人咬牙切齿,却毫不退缩。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快速舞动,形成一道剑幕,将飞来的银针纷纷击落。 庭院中,剑影与银针交错,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 国师在一旁缓步地踱步,他手一挥,一盏热茶飞向手里,他轻轻的吹了吹热气,然后看着黑衣人不断的将银针打落,银针又不断的冲向他,而那银针貌似有分解的能力,竟然数量越来越多,甚至逐渐形成了一个人形。 国师这才缓缓的开口道: “调虎离山之计,确实有趣,只是,你在我手下,恐怕撑不了那么久。” 黑衣人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凌厉的攻势,他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明显,显然这番激烈的对抗让他消耗颇大。 “哼,那也得试过才知道!”黑衣人咬着牙说道,手中的软剑挥舞得更快,试图冲破银针的包围。 国师轻抿一口热茶,微微一笑,“冥顽不灵。”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些银针的速度和攻击力再次增强,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黑衣人。 黑衣人左支右绌,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多,鲜血染红了他的黑衣。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今日就算败,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黑衣人怒吼着,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周围的银针暂时震开。 然而,国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第46章 六剑奴 而这时候,银针已经完全成了人形,双手成剑形,其攻击力十分恐怖,让黑衣人根本靠近不了国师半分。 而国师也不出手,就这么悠闲的看着。 黑衣人被人形银针逼得节节后退,每一次试图靠近国师,都会被人形银针凌厉的攻击所阻挡。 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可恶!”黑衣人怒喝一声,身形如电,猛地向前冲去。 他手中的软剑挽出朵朵剑花,试图突破人形银针的防线。 然而人形银针反应极快,双臂交叉,化作两道银色的光影,瞬间与软剑碰撞在一起。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黑衣人只觉手臂一阵发麻,整个人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他咬紧牙关,再次飞身而起,一脚踢向人形银针。 人形银针侧身一闪,顺势一拳轰向黑衣人的腹部。 黑衣人连忙用手臂格挡,却还是被强大的力量打得一个踉跄。 黑衣人稳住身形,快速旋转身体,软剑如狂风般朝着人形银针横扫而去。 人形银针纵身一跃,跳到黑衣人头顶上方,双掌向下拍出。 黑衣人急忙举剑抵挡,“砰!”的一声巨响,他双腿一弯,差点跪在地上。 还未等他喘息,人形银针又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 只见人形银针双手快速舞动,无数银针如暴雨般朝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左躲右闪,同时挥舞软剑,将射来的银针纷纷击落。 但还是有几根银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几道血痕。 而这时候,国师与一道蓝色的人形光芒下起了棋,棋盘上,那两枚棋子,如银针与黑衣人的行进打斗,竟然完全一样。 国师气定神闲,手中轻轻捏着棋子,每一次落下都显得举重若轻。 那蓝色人形光芒的动作也不紧不慢,但其目光中透着锐利和专注。 棋盘上,代表银针的棋子步步紧逼,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代表黑衣人的棋子一举吞噬。 而黑衣人棋子则左冲右突,试图寻找突破的机会,却始终被压制。 国师微微一笑,“看来局势已定。” 蓝色人形光芒冷哼一声,“未必!” 随着棋局的推进,棋盘上的局势愈发紧张。国师落下一子,棋盘上代表银针的棋子瞬间加速攻击,黑衣人棋子陷入了更加艰难的境地。 “如何?还不认输?”国师悠然说道。 蓝色人形光芒目光坚定, “不到最后,胜负难分!”说罢,也落下关键一子,黑衣人棋子似乎又有了一丝转机。 此时,庭院中银针与人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与棋盘上的激烈交锋相互呼应,仿佛这棋局便是这场战斗的缩影和主宰。 突然,国师微微一笑,摸了摸胡须,随后将棋子向前一放,对方的棋子应声倒地。 而与此同时,庭院中,黑衣人的眉心,也被三枚银针指着。 黑衣人瞬间僵住,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行动,最终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国师缓缓起身,踱步走向黑衣人,“你以为你的这点小把戏能瞒得过我?” 黑衣人咬牙切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国师冷笑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说,是谁指使你的?” 黑衣人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黑衣人被蓝色光芒的绳子捆住,国师看向他道: “二皇子,从来不是愚笨之辈。” “在我看来,二皇子才是魏国未来君主。” 然而,就在下一秒,国师脸色一变,随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黑衣人则仰头哈哈大笑道: “愚蠢,自己的主子都护不好,还有时间嘲讽我。” 等国师来到二皇子的宅邸之时,已经是一片狼藉。 房屋尽数倒塌,残垣断壁间弥漫着滚滚烟尘。 墙壁也尽数被推倒,破碎的砖瓦散落一地。 国师从空中落地,脚下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 “大皇子,好一个大皇子啊!”国师气急反笑。 没想到自己自认为掌控了魏国的一切,没想到还是被大皇子将了一军。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愤怒让他的双眼布满血丝。 “我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这大皇子有如此胆量和谋略。”国师握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在这片废墟中来回踱步,思绪如乱麻。 “我一直以为大皇子不过是有勇无谋之辈,却不曾想他能在我的眼皮底下策划出这般阴谋。”国师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此时,周围的死寂仿佛在嘲笑着他的自负。风卷起尘土,让国师的身影显得更加孤独和愤怒。 “等着吧,大皇子,我定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国师咬牙切齿地发誓道,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这片废墟之中。 幸亏他在二皇子的身上留下了烙印,不然真可能败得一塌糊涂。 国师一边在心中暗自庆幸,一边凭借着那神秘的烙印感知着二皇子的方位。 他集中精神,努力排除周围混乱气息的干扰,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 “一定要找到,一定要……”国师喃喃自语,神色紧张而专注。 那烙印的联系时隐时现,让他的追踪变得极为艰难,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终于,在一阵艰难的探寻之后,国师捕捉到了一丝微弱而稳定的信号。 “找到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顺着那丝线索全速赶去。 国师来到了一片密林之中,正在他全心全意感知方位的时候,六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朝着他冲来。 国师袖袍中的银针立马汇聚成一把利剑,随后朝着他正面冲来的这人一剑刺了过去。剑与人瞬间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后退两步。 “六剑奴,有点子意思。”国师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其余五人瞬间将国师包围,每个人的眼神都冰冷而充满杀意。 国师手持银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敌人。 “一起上!”其中一人喊道。 六道身影同时发动攻击,剑影交错,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 国师身形闪动,银剑挥舞,与六剑奴展开激烈的交锋。 “铛铛铛!”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国师以一敌六,却丝毫不落下风。 但六剑奴配合默契,攻击连绵不绝,让国师也难以找到反击的机会。 “哼,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国师大喝一声,剑法突变,变得更加凌厉凶猛。 “我曾听闻,六剑奴如六剑合璧,非大宗师不可撼动,如今看来,不过是六只爱蹦哒的蚂蚱罢了。”国师一脸轻蔑地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六剑奴听闻此言,个个怒目圆睁。 真刚大喝一声:“休要张狂!”再次挥剑攻来,剑势更猛,似有开山裂石之力。 国师却不慌不忙,身形如燕,轻松避开。 断水的短剑如毒蛇般刁钻,直刺国师要害。国师侧身一闪,银剑回击,与断水的短剑相交,溅出一串火花。 乱神狂吼着,双剑乱舞,试图以凶猛的攻势压制国师。 国师却步伐轻盈,在乱神的剑影中穿梭自如,寻机反击。 魍魉趁机从背后偷袭,国师仿佛早有察觉,一个转身,银剑一挥,将魍魉逼退数步。 转魄和灭魂姐妹俩配合默契,双剑齐出,剑招连绵不绝。 国师冷笑一声,手中银剑舞动,化作一片光幕,将姐妹俩的攻击尽数挡下。 “就这点本事吗?”国师嘲讽道,再次主动出击。 他剑如疾风,瞬间刺向真刚。真刚全力抵挡,却被国师强大的内力震得虎口流血。 其余五剑奴见状,纷纷围攻而上。国师却越战越勇,银剑在他手中犹如游龙,剑剑致命。 六剑奴渐渐陷入被动,疲于应对。 第47章 皮厚的很 正当国师得意之时,真刚猛地甩出一些尘粉,国师有些疑惑,而面前的这六剑奴,突然从六个方向遁入树林。 国师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想跑?没那么容易!”他大喝一声,朝着其中一个方向追去。 树林中,枝叶交错,阴影重重。国师小心翼翼地前行,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一道寒光从左侧袭来,国师迅速挥剑抵挡。 原来是断水,他的短剑在黑暗中如幽灵般难以捉摸。 国师刚击退断水,右侧又传来一阵风声,乱神挥舞着双剑杀到。 国师侧身闪避,反手一剑刺向乱神。 此时,真刚从后方出现,大剑直劈国师后背。 国师感觉到危险临近,向前一跃,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魍魉、转魄和灭魂也相继出现,从不同的角度发起攻击。 国师被六剑奴的围攻搞得有些应接不暇,身上渐渐出现了一些细小的伤口。 “可恶,这群家伙好生狡猾!”国师心中暗骂,但手中的银剑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树林里,简直就是六剑奴天生的战场! 繁密的枝叶交织,昏暗的光线让人难以看清前路,国师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而国师也感受到了不对劲,自己的内力怎么消耗的如此之快? 他心中暗惊,试图调整内息,却发现越是运功,内力流失得越迅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师眉头紧锁,一边警惕着可能随时出现的攻击,一边思考着内力异常消耗的原因。 突然,一道黑影从头顶掠过,国师下意识地挥剑斩去,却斩了个空。 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细微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国师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知道自己陷入了极为不利的境地。 此时的他,不仅要应对六剑奴神出鬼没的攻击,还要想办法解决内力快速消耗的难题。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国师咬牙,决定不再盲目追击,而是先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弄清楚状况。 国师朝着天空中飞去,然而,就在下一秒,一条尖端绑着剑刃的锁链,朝着他刺了过来。 国师急忙躲避,没成想,这锁链压根没想刺伤他,而是想要捆住他。 国师大惊,但却已经被锁链捆住,而他现在才发现,那也不是一条锁链,而是两条。 转魄、灭魂姐妹花二人死死的握住锁链,她们眼神坚毅,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然是用尽全力在牵制国师。 而其他四名剑奴,则从暗中冲出,再次朝着他杀来。 真刚剑如雷霆,携着万钧之势当头劈下; 断水短剑刁钻,刺向国师的咽喉;乱神双剑挥舞,卷起一阵狂风; 魍魉则身形飘忽,寻找着国师的破绽。 国师身陷困境,却并未慌乱。 他猛地运气,试图挣脱锁链的束缚,同时手中银剑挥舞,抵挡着四剑奴的攻击。 一时间,剑影交错,内力激荡,周围的树木被剑气摧残得枝叶纷飞。 “你们这群宵小,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国师怒喝一声,内力爆发,将转魄和灭魂震退数步。 但真刚等人的攻击愈发猛烈,让国师难以脱身。 真刚看向断水:“他的力只剩一半。” 断水微微点头,随后,身形匿于黑暗。 而转魄灭魂姐妹花,也开始负责远程牵制起来。 国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玩脱,心中懊悔不已。 他奋力挣扎,试图摆脱锁链的束缚,可姐妹花的牵制让他难以脱身。 真刚再次挥剑攻来,剑势凶猛,国师勉强抵挡,却被震得气血翻涌。 乱神和魍魉也趁机加紧攻击,国师左支右绌,身上又增添了几道伤口。 “可恶!”国师怒吼着,将内力提升到极致,可依旧无法挣脱困境。 此时的他,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以往的自信与从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与愤怒。 “难道我今日要命丧于此?”国师心中暗想,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不肯放弃,继续拼尽全力抵抗着六剑奴的攻击。 真刚双手紧握大剑,一个猛力的横斩,国师侧身闪躲,同时银剑斜刺真刚肋下。 真刚反应迅速,回剑格挡。乱神趁机跃至空中,双剑交叉,如旋风般劈下。 国师举起银剑相迎,“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国师被震退数步。 魍魉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国师身后,双剑直刺他的后背。 国师感觉到背后的寒意,一个前滚翻避开。 转魄和灭魂姐妹花加强了锁链的力量,国师被拉得一个踉跄。 国师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将内力灌注于银剑之上,剑身光芒大盛。 他猛地一挥剑,一道强大的剑气朝着六剑奴射去。 真刚用大剑抵挡,被剑气击退数米。 断水趁机从侧面冲来,短剑刺向国师的腰部。 国师转身回防,用银剑格开短剑。 乱神再次飞身扑来,双剑如疾风骤雨般攻向国师。 国师且战且退,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他突然一脚踢向魍魉,将其踢倒在地。 然后迅速转身,朝着转魄和灭魂冲去。 姐妹花一惊,急忙收紧锁链。 国师却借助锁链的拉力,飞身向前,银剑直刺转魄。 灭魂挥剑阻挡,与国师的银剑相交。 此时,真刚和断水又攻了过来。 国师以一敌五,局面愈发危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汗水如雨。 但国师依然咬紧牙关,奋力抵抗着六剑奴的围攻。 在长达数个时辰的围殴下,国师的内力总算到了临界点。 断水找到了机会,直接刺向他的脖子,而国师直接丢下了银剑,直接用手掌挡住了断水的剑。 剑刺破了他的手掌,国师张狂的笑道: “杀一个也是杀!” 说完,他手掌内力翻涌,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直接将断水震飞出去。 断水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口吐鲜血。 真刚见状,挥舞大剑冲了过来。 国师侧身一闪,顺势一拳打在真刚的腹部。真刚吃痛,弯下了腰。 乱神和魍魉同时攻来,国师双掌齐出,分别与他们的剑相抵。 内力激荡之下,乱神和魍魉被震得后退数步。 转魄和灭魂姐妹花再次拉动锁链,试图束缚国师。 国师猛地一跺脚,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他借着反冲之力冲向姐妹花。 姐妹花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国师双掌拍出,姐妹花被打得飞了出去。 此时的国师,浑身浴血,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他如同魔神一般,让剩下的剑奴们心生畏惧。 “来啊!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国师大声咆哮着。 六剑奴显然也是没想到,宗师和半大宗师的差别竟然如此之大。 要知道,这名国师距离大宗师可是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要走,可他距离大宗师那么遥远,其内力都如此深厚。 真刚咬了咬牙,再次握紧大剑,率先冲向国师,“大家别怕,他已是强弩之末!” 断水、乱神、魍魉、转魄和灭魂也重新振作精神,紧跟其后,再次对国师发起围攻。 国师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六剑奴之间。 他双掌翻飞,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凌厉的劲风。 真刚的大剑砍来,国师侧身躲过,同时一脚踢在真刚的手腕上,大剑脱手而出。 断水的短剑刺来,国师用手臂格挡,反手一击打在断水的胸口。 乱神的双剑被国师紧紧抓住,用力一扭,双剑折断。 魍魉趁机偷袭,国师仿佛背后长眼,一个肘击,将魍魉击退。 转魄和灭魂的锁链再次袭来,国师双手抓住锁链,用力一拉,姐妹花被拉到身前,国师双掌拍出,姐妹花吐血飞退。 尽管国师身上伤痕累累,但他的气势愈发威猛,让六剑奴的攻击一次次无功而返。 第48章 王 而就在这时,国师突感杀气,他连忙吸取地上掉落的银针,凝聚成一把盾牌,随后,横挡于胸前。 下一秒,一把通红的剑,从林中冲出,国师被撞得不断后退,地面被他的双脚划出深深的痕迹。国师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而他看见从林中走出那人时,瞳孔猛地一缩。 但他也顾不上惊慌了,银盾变为利剑,他直接朝着此人冲去,此人缓缓收回那柄通红的剑道:“许久都未曾动过手,也是时候该活动筋骨了。” 说罢,那人瞬间拔剑,剑如赤虹,与国师的银剑相交。 “铛!”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震。 国师只觉手臂一阵发麻,心中暗惊此人的功力深厚。 那人剑法凌厉,剑招连绵不绝,国师只能全力抵挡,渐渐落于下风。 每一次双剑碰撞,国师都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让他难以招架。 “赵高,又是你这个爱搅局的阉党!” 国师显然没想到,赵高作为一个罗网的幕后掌控人,其本身就不应该拥有武力,然而,他偏偏武力无双。 赵高阴恻恻地笑道:“国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着,手中的红剑再次挥舞而出,剑势如狂风骤雨,国师疲于应对,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国师怒目而视,“就凭你也想杀我?”但心中却暗暗叫苦,赵高的武功路数诡异莫测,让他难以捉摸。 赵高步步紧逼,每一招都刁钻狠辣。国师拼尽全力抵挡,却逐渐力不从心。 “哼,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赵高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国师感到一阵寒意。 此时的国师,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怒,可面对赵高强大的实力,却又无可奈何。 “无趣,你若接下我这一招,那我便考虑放你一马。”赵高说完,收回红剑。 随后缓缓伸出手掌,其手掌出现一缕血红的红光,国师顿感不妙,直接将自己藏匿的所有银针全部召唤了出来,随后覆盖其自己全身上下,并在自己身前立了一个巨大的盾牌,随后下一秒,无数身体通红的剑,从赵高的身后射出,叮叮当当的打在自己的盾牌上,而盾牌子扛了两剑便破碎。 国师脸色大变,连忙向后急退。 那些红剑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国师一边躲闪,一边试图用内力抵挡。 “赵高,你这阴毒的招式!”国师怒吼道。 赵高却只是冷笑,手掌一挥,更多的红剑射向国师。 国师身形狼狈,身上的衣物被红剑划破,鲜血渗出。 “我不能死在这里!”国师心中呐喊,强提一口内力,双掌推出,试图震开这些红剑。 然而,红剑却仿佛有灵性一般,绕开他的掌力,继续攻击。 “啊!”国师惨叫一声,一支红剑刺中了他的肩膀。他的动作一滞,更多的红剑趁机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国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施展出一种禁忌之术。 瞬间,他的身体周围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将那些红剑暂时抵挡在外。 随后,他硬扛着剑雨,朝着赵高一步一步的挪动着,然而下一秒,他的皮肉之上竟然出现了诡异的红光。 国师只觉得一股灼烧般的疼痛传遍全身,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万钧之力在拉扯着他。 但他紧咬牙关,目光死死地盯着赵高,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愤怒。 “赵高,今日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国师嘶吼着,脚步不停。 那诡异的红光越来越盛,开始侵蚀他的经脉,国师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迅速流失,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可他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继续向着赵高靠近。 赵高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阴鸷的表情,“哼,垂死挣扎罢了!” 国师全然不顾赵高的嘲讽,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坚定,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鲜血从他的伤口不断涌出,滴落在地,瞬间被红光蒸发。 终于,国师挪动到了赵高面前,他才刚伸出手,便感觉到脖颈一疼,随后感觉便是像是什么东西咬住了自己的脖颈,不到片刻,国师便被吸成了干尸。 赵高冷哼一声,随后,从国师的衣服里搜出了兵符,而大皇子也从森林里走了出来,对着赵高行礼。 “大人,此番多亏了您。”大皇子的语气中满是恭敬。 赵高看了一眼大皇子,神色漠然,“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大皇子连忙点头,“大人放心,事成之后,定不会亏待您。” 赵高将兵符扔给大皇子,“好自为之。”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大皇子看着手中的兵符,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国师啊国师,你终究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中。” 此时,森林中寂静无声,只有国师那干瘪的尸体,见证着这场残酷的争斗。 大皇子继承魏国国君之事,不胫而走,还在吃瓜的百姓纷纷懵逼,他们以为大皇子是通过百官成为的国君,没想到大皇子竟然是拿了国印成为的国君。 在百姓的印象中,大皇子好像一直都挺菜的啊。 “这大皇子平日里也没见有啥出彩的地方,怎的就突然成了国君?”一个卖菜的老汉摇着头,满脸的不解。 “谁说不是呢,我原以为是那二皇子有机会,毕竟他聪明伶俐,又有才华。”旁边的一位书生附和道。 “莫不是背后有啥阴谋?”有人小声揣测。 “嘘,可别乱说,小心掉脑袋。”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 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这魏国的未来,怕是要悬咯。”一位老者叹息着,眼中满是忧虑。 而此时的大皇子,正坐在宫殿中,得意地享受着成为国君的荣耀,全然不顾百姓们的议论。 而就在大皇子成为国君的第二天,大皇子突然神色凝重地宣布称,二皇子在打猎时不幸坠入山崖,其身躯被野兽吞入腹中,目前只找到了头颅。 此消息一经传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朝野上下引发了轩然大波,百姓们更是震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二皇子向来身手矫健,骑射功夫皆是一流,怎会如此轻易地坠崖?”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眉头紧皱,满心狐疑地说道。 “这其中定有蹊跷,莫不是大皇子为了铲除竞争对手,故意设计陷害?”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压低声音,偷偷摸摸地猜测着。 他的话语虽轻,却像一阵风般迅速在人群中传播开来,引发了更多人的遐想和怀疑。 朝堂之上,大臣们听闻此讯,皆是面面相觑,脸色各异。 他们心中各有盘算,一些忠诚于二皇子的大臣们面露悲愤之色,双眼通红,拳头紧握,欲要向大皇子讨个说法,但又惧于大皇子新君的权威,不敢轻易开口,只得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与悲痛。 民间更是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流言如潮水般四处涌动。 “这大皇子刚上位就出了这档子事,实在是太巧了,巧得让人难以置信。”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自家门口的石凳上,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息着。 “可怜那二皇子,才华出众,本是魏国的希望,却英年早逝,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一位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惋惜和哀伤。 整个魏国都沉浸在一片猜疑和不安的阴霾之中,人们人心惶惶,不知未来将会如何。 而大皇子却高坐在高位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悲伤或愧疚,嘴角甚至还隐隐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心中不知在谋划着什么更加阴险恶毒的阴谋。 第49章 斗 燕国白石山,浑身是血的燕丹刚来到这里,眼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六指黑侠,和墨家巨子东篱,眼神中充满着不甘,倒了下去。 而杀死他们的人,赫然是自己的妻子绯烟。 燕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的身躯颤抖着,心中的愤怒、痛苦和绝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绯烟,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燕丹终于嘶吼出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愤和质问。 绯烟手持染血的长剑,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神冷漠如冰。 “燕丹,这是他们的宿命,也是我的使命。”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燕丹踉跄着向前几步,想要靠近倒下的六指黑侠和东篱, “他们是我的挚友,是墨家的支柱,你怎么能下此毒手?” 绯烟微微仰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燕丹,你不明白,这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 燕丹怒不可遏,“什么伟大的目标?要用他们的鲜血来铺垫?” 此时的白石山,风声呼啸,仿佛也在为这悲惨的一幕而哀鸣。 燕丹望着绯烟,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和残忍,他的心在滴血。 燕丹觉得,这是他此生最痛苦的时刻,哪怕是在亡国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痛苦过。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曾经亡国的伤痛,虽然刻骨铭心,但那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奈和对故土的眷恋。 而此刻,亲眼目睹挚友被自己的妻子杀害,这种背叛和失去的双重打击,让他的内心犹如被万箭穿过,千疮百孔。 燕丹望着绯烟,声音沙哑而颤抖:“你可知,你毁掉的不仅是他们的生命,更是我的信仰和希望。”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 风呼啸着吹过,吹乱了他的头发和衣衫,却吹不走他心中的悲愤。 燕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迷茫,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丝光明和出路。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燕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深深的决绝和痛苦。 绯烟眼睁睁地看着燕丹将自己挚友的两具尸体搀扶起来,随后,坚决地走向远方。 但他不知晓,看着他背影的绯烟一行清泪,从眼角划过。 那泪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悲伤的光芒,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绯烟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紧紧地咬住,不让声音发出。 她的手不自觉地抬起,仿佛想要抓住燕丹离去的身影,却又无力地垂下。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却抚不平她心中的痛苦与纠结。 她望着燕丹越来越远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无奈、有不舍,还有深深的眷恋。 那滴泪水,仿佛是她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柔软和温情的流露,然而此刻的燕丹,却再也无法看到,也无法知晓。 ………… 阴阳家,东皇太一傲然而立,神色冷漠地注视着焱妃,而在他的身侧,则是赵高。 赵高嘲讽地开口道:“东君阁下,改名叫绯烟之后,就沉沦在温柔乡了吗?” 焱妃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倔强与不屈:“赵高,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焱妃咬了咬嘴唇,说道:“一切皆在我的掌控之中,只是未曾料到会出现这般变故。” 赵高阴恻恻地笑道:“掌控之中?那为何燕丹还活着,墨家的局势也未如我们所愿?” 焱妃怒视着赵高:“你这阉人,莫要咄咄逼人!” 东皇不开口,她就知晓,她在白石山的一切行踪都被赵高所掌握。 焱妃心中一沉,暗自懊悔自己的行动竟然如此轻易地被监视。 她紧握双拳,指甲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内心的愤怒与不甘早已占据了一切。 “赵高,你这卑鄙小人,竟如此阴险地监视于我!”焱妃怒喝道。 赵高却不以为意,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厌恶的嘲讽笑容:“东君阁下,这可怪不得我,谁让您的行动如此重要,不得不加以关注啊。” 焱妃狠狠地瞪了赵高一眼,转头看向东皇太一:“东皇大人,此事虽被赵高知晓,但我的初衷从未改变,一切都是为了阴阳家的大业。” 东皇太一依旧神色冷漠,不置可否,这让焱妃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良久,东皇太一和赵高离去,但二人如何交流的?焱妃一概不知,她看着赵高,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 她要杀了赵高! 以此来,保燕丹一命。 焱妃心中暗暗发誓,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一定要除掉赵高这个心腹大患。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赵高离去的方向,仿佛要将他的身影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此时的焱妃,心乱如麻。她深知赵高的阴险狡诈和东皇太一的深不可测,但为了燕丹,她已顾不得许多。 “赵高,你的命,我要定了!”焱妃在心中低吼道。 她开始筹划着如何实施这个危险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的脑海中反复推演。 夜晚时分,赵高宅邸的院子里,看着正在修炼的赵高,她知晓,这是最好的刺杀时机。 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房顶上,随后,瞬间来到赵高身后。 焱妃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她的呼吸平稳而轻微,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杀意。 赵高似乎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修炼之中。 焱妃没有丝毫犹豫,举起短剑,朝着赵高的后心狠狠刺去。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赵高身体的瞬间,赵高却突然身形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哼,就知道你会来。”赵高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阴笑。 焱妃心中一凛,但并未退缩,再次挥剑攻向赵高。 短剑将砍中赵高时,一缕红光初现,随后却邪凝聚,自动朝着焱妃攻去。 焱妃脸色一变,急忙侧身躲避。 却邪带着凌厉的风声从她身旁划过,强大的剑气刮得她脸颊生疼。 但她并未因此退缩,反而借着躲避的势头,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冲向赵高。 手中的短剑挽出朵朵剑花,直刺赵高咽喉。 却邪回击。 却邪剑身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红影,以刁钻的角度刺向焱妃。 焱妃腰身一扭,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一个空翻,跃至赵高头顶上方,短剑带着破风之势狠狠劈下。 赵高不慌不忙,微微侧身,却邪瞬间飞回,挡在他身前。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焱妃被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 未等她站稳脚跟,却邪再次袭来,如灵蛇般左右穿梭。 焱妃左躲右闪,身形飘忽不定,瞅准时机,一脚踢在却邪剑身之上,将其踢飞出去。 然而,却邪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刺向焱妃后背。 焱妃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寒意,猛地转身,用短剑架住了却邪的攻击。 两剑相交,僵持不下,焱妃额头汗珠滚落,双臂微微颤抖。 赵高在一旁看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中满是轻蔑。 “怎么?东君阁下被称为阴阳术第一奇女,却不敢对我使用。”赵高阴恻恻地说道,脸上满是嘲讽的神情。 焱妃怒目而视,手中短剑死死抵住却邪,喝道:“赵高,你休要张狂!” “是怕吸引来东皇阁下吗?”赵高继续挑衅,语气愈发尖刻。 焱妃心中一紧,她深知东皇太一的厉害,但此刻面对赵高的咄咄逼人,她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赵高,就算东皇大人在此,我今日也要取你性命!”焱妃娇喝一声,内力灌注于短剑之上,猛地发力,将却邪震开。 她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冲向赵高,短剑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取赵高咽喉。 第50章 杀手! 她的手上闪过一缕金光,剑身上也微微散发着金色光芒,随后只听呲啦一声,短剑顺利的穿透了赵高的身躯。 “得手了?”焱妃心中刚闪过一丝欣喜。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股强悍的威压袭来,焱妃被压得不断地弯下腰,但她却强忍着这股强悍的威压,不肯跪倒在地。 她紧咬银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双手依旧紧紧握着短剑,不肯松开。 那股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让她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可她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随后,东皇太一那高大威严的身影如鬼魅般缓缓浮现。 他周身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雾气所笼罩,让人看不清其真实面容,却能感受到那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东君,为了一个蝼蚁与秦国作对,可值?”东皇太一的声音仿佛从九幽深处传来,冰冷而无情,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焱妃的心上。 看着身体颤抖不已,却仍不肯低头的焱妃,东皇太一轻嗤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真是有趣,为了一个小小的燕丹,却敢与秦国作对。” 焱妃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但她依旧紧握着手中的短剑,艰难地说道: “燕丹并非蝼蚁,他心怀天下大义,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她的声音虽然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显得有些颤抖,但其中的坚定却丝毫不减。 东皇太一双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如松,冷冷地说道:“心怀大义?在这乱世之中,所谓的大义不过是弱者妄图改变命运的借口。” “你身为东君,应当明白阴阳家的使命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力量和统治,而不是被这些虚无缥缈的情感所左右。” 他的目光如两道利剑,直直地刺向焱妃。 焱妃抬起头,直视东皇太一,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大声说道: “东皇大人,阴阳家的使命我从未忘却,但这并不意味着要违背自己的良心。我所做的一切,皆是遵循内心的指引。” 东皇太一脸色一沉,犹如乌云密布,喝道: “良心?在这权力的游戏中,良心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有绝对的力量和服从,才能让阴阳家屹立不倒。” 焱妃紧咬嘴唇,鲜血从嘴角渗出,却依然毫不退缩地咬牙说道: “即便如此,我也无怨无悔。我愿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后果。” 东皇太一沉默片刻,突然一挥衣袖,刹那间,那股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更甚之前。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感到窒息。 “既然如此,那你便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吧!”东皇太一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冷酷。 ………… 阴阳家地底下的寒冰之狱中,被封印了全部修为的焱妃,眼神阴狠地看向面前的赵高。 赵高轻蔑一笑道:“东君阁下,如今你这副模样,可真是狼狈啊。” 焱妃怒视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赵高,你这卑鄙小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赵高冷笑一声,“报应?哼,在这世上,强者为尊,你落到如此下场,只能怪自己愚蠢。” 焱妃狠狠地说道:“你别得意得太早,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赵高走到焱妃面前,蹲下身子,“就凭你?现在的你不过是阶下囚,还敢口出狂言。” 焱妃瞪着他,“我的意志不会被磨灭,哪怕身处这寒冰地狱,我也会找到机会复仇。” 赵高站起身来,“那你就在这好好幻想吧,看看你的希望会不会变成绝望。”说完,大笑着离去。 焱妃望着他的背影,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 燕国群山之间,两道人影正追杀着燕丹。 而这两人,是罗网高于天字级的杀手,亡字级。 其实力相比较天字一等,更为恐怖,哪怕是亡字三等其实力也达到了宗师巅峰。 燕丹拼命地在山林中穿梭,身形如风,却始终无法摆脱身后如鬼魅般的追踪。 他的衣衫已被树枝划破,脸上也布满了汗水和尘土。 身后的两名杀手行动迅速且默契十足,他们的身影在树林间忽隐忽现,紧紧咬着燕丹不放。 其中一名杀手冷声道:“燕丹,今日你插翅难逃!” 燕丹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自己面对的是怎样可怕的敌人,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和不屈。 突然,燕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抓住一根树枝,借力稳住了身形。 而杀手们趁此机会迅速逼近,燕丹咬咬牙,再次加快了速度,朝着山林更深处逃去。 我就在到达山林的深处后,其中一位杀手的身形化作黑雾瞬间消失,随后燕丹面前出现黑雾。 这名杀手左手持剑,右手持刀。 “燕丹阁下,别那么着急,回家吃饭嘛,先陪我玩玩再说。”此人说完,双剑双刀朝着燕丹砍来,燕丹也拔出腰间的长剑。 燕丹目光一凝,全身紧绷,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他手腕一转,长剑挥出,与杀手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 火花四溅中,燕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对方的武器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但燕丹并未退缩,他咬紧牙关,奋力抵挡着杀手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杀手的招式凌厉凶狠,剑剑致命,刀刀夺命。 燕丹只能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敏捷的身法左躲右闪,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燕丹身形一闪,避开了杀手迎面劈来的一刀,顺势一个侧身,长剑刺向杀手的肋下。 杀手反应极快,左手剑回防,挡下了燕丹这一击。 紧接着,杀手右手刀横扫而来,燕丹连忙向后跃出几步,堪堪躲过。 杀手得势不饶人,双剑双刀挥舞得密不透风,燕丹在刀光剑影中犹如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惊险万分。 他猛地蹲下身子,长剑向上一挑,挑开了杀手的双刀,随后一个翻滚,与杀手拉开了距离。 燕丹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神愈发坚定。 他再次主动出击,长剑如灵蛇般刁钻地刺向杀手的咽喉。 杀手后仰避开,燕丹趁机一脚踢向杀手的腹部。杀 然而,杀手很快稳住身形,再次攻了上来。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树木被剑气和刀风砍得七零八落。 “哈哈哈,痛快痛快”杀手说完,身体飞速的旋转起来。 他旋转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 双刀双剑在旋转中化作一片寒光闪烁的漩涡,向着燕丹席卷而去。 燕丹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脚步迅速移动,试图避开这凌厉的攻击。 然而,那漩涡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燕丹心一横,猛地一跃而起,朝着漩涡的中心刺去。 长剑与杀手的兵器再次碰撞,发出尖锐的声响。 燕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整个人被震飞出去。 他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单膝跪地,手臂微微颤抖。 杀手停下旋转,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燕丹,你就这点本事吗?” 燕丹站起身来,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说罢,再次挺剑而上。 “是吗?那就试试这个”杀手说完,身体瞬间消失,随后,无数道残影从四面八方撞来。 燕丹心中一紧,眼神迅速扫视四周,试图捕捉到杀手的真身所在。 那些残影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难以分辨。 燕丹不敢贸然出击,只能先稳住身形,将长剑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道防护屏障。 只听得“砰砰砰”的撞击声不断响起,每一道残影撞上防护屏障都带来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燕丹手臂发麻。 突然,燕丹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寒意,他想也不想,立刻向前扑倒。 一道残影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掠过,带起一阵劲风。 燕丹顺势在地上一滚,起身的瞬间,朝着一个方向挥出一剑。 然而,却只击中了一道残影。 此时,四面八方的残影攻击愈发猛烈,燕丹渐渐感到有些应接不暇。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燕丹心一横,决定冒险一搏。 他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凭借着对气流和杀意的感知来判断杀手的位置。 就在一瞬间,燕丹猛地睁开眼睛,朝着左侧一个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全力刺出一剑。 第51章 戏耍a 剑刃入肉的声音响起,燕丹瞬间就听出了不对劲,随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猜错了哟。” 燕丹几乎是靠着本能侧身闪躲,但还是被刀划破了腰部。 一阵剧痛传来,燕丹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迅速转身,挥剑朝着身后攻去。 杀手却早已退开,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燕丹,你今天注定要命丧于此。”杀手嘲讽道。 燕丹怒视着他,“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杀手再次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燕丹全神贯注,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杀手出现在燕丹的上方,双刀直直劈下。 燕丹连忙举起长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让燕丹双腿一弯,差点跪倒在地。 杀手不给燕丹喘息的机会,双剑又刺了过来。 燕丹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双刀流!” 一道声音响起,杀手的护腕再次弹出一把短刀,双刀单剑。 燕丹瞳孔一缩,心中暗叫不好。 杀手的攻击越发猛烈,三把兵器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燕丹只能拼命抵挡,却渐渐处于下风。 杀手招式越发刁钻,燕丹一个不慎,手臂又被划出一道伤口。 鲜血不断滴落,燕丹的体力也在急剧消耗。 但燕丹的眼神依旧坚定,他不断地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 他瞅准杀手攻击的一个间隙,猛地刺出一剑,却被杀手轻易躲过。 “哼,垂死挣扎!”杀手冷哼一声,再次发起一轮强攻。 燕丹咬紧牙关,强提一口气,拼尽全力应对着杀手的每一次攻击。 此刻,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但他的斗志却丝毫不减。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双手持圆盾的人,挡在了二人面前,伸出手抓住了二人的兵器,这显然是另一名杀手,但他的实力比面前这一位更加骇人。 他冷哼一声道:“行了,鬼剑,时间到了。” 被叫做鬼剑的杀手一脸不甘,“就差一点,我就能杀了他!” 持盾杀手目光冰冷,“任务为重,莫要因小失大。” 鬼剑狠狠瞪了燕丹一眼,收起兵器退到一旁。 燕丹趁机大口喘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同时警惕地看着这新出现的杀手。 持盾杀手上下打量着燕丹,“燕丹,今日你逃不掉的。” 燕丹挺直身躯,“想要我的命,尽管来拿!” 这名持盾杀手只是一拳打来,燕丹便感觉浑身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随后被狠狠的撞飞了出去,而那名杀手手上的圆盾从护腕上脱离,随后迅速变大,让燕丹撞了上去,而不至于飞得更远,杀手身形消失,随后,径直来到了燕丹面前。 燕丹眼前发黑,还未从那剧痛中缓过神来,就看到杀手已近在咫尺。 “结束了,燕丹。”杀手冷冷说道。 杀手掐着燕丹的脖子,如同拎起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将他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随后,其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那锋利无比的匕首,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燕丹的一截手指。 鲜血四溅,燕丹痛苦地闷哼出声,杀手这才松开了燕丹,像是丢弃一件破旧的物品一般。 紧接着,杀手面无表情地甩出一截绷带和一瓶丹药。 “自己治疗吧。”杀手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冰冷得如同冬日的寒风。 “你不杀我?”燕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诧异,声音因为疼痛和震惊而变得颤抖。 圆盾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飞速地飞向那人的护腕。 而那人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说道:“阿鬼要你的命,我现在还不想要你的命。” 说完,两名杀手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一步一闪,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只留下燕丹独自一人在这寂静的山林中。 燕丹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痛苦与疲惫。 他望着地上的绷带和丹药,忍着那钻心刺骨的剧痛,颤抖着双手拿起它们,开始为自己包扎治疗。 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伤口,让他疼得冷汗直冒,但他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心中不断思索着:“这两名杀手为何会放过自己?他们究竟有何目的?” 然而,此刻他也无暇多想,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好伤口,保住自己这条性命。 过了许久,燕丹的伤势总算得到了初步的控制,血渐渐止住,疼痛也稍有缓解。 他艰难地站起身来,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望着杀手消失的方向,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暗暗发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随后,他拖着受伤的身躯,一瘸一拐,蹒跚着离开了这片充满血腥与危机的山林。 ……… 阴阳家,寒冰地狱,赵高甩出一截手指。 焱妃看着手指上那熟悉的记号,瞳孔猛地一缩。 “赵高,你把燕丹怎么了?”焱妃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恐惧,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着。 赵高阴恻恻地笑道:“你说呢?东君大人。” 焱妃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赵高,你这个卑鄙小人,若燕丹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高却满不在乎地说:“哼,就凭你?如今你被封印在这寒冰地狱,自身都难保,还敢口出狂言。” 焱妃紧紧咬着牙关,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赵高,你不得好死!” 赵高凑近焱妃,冷声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燕丹的下场,不过是他自不量力的后果。” 焱妃奋力挣扎,想要挣脱束缚扑向赵高,可那封印的力量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赵高向前一步,随后掐住了焱妃的下巴道:“东君阁下,我就算做出此举,你又能拿我如何?” 焱妃狠狠地瞪着赵高,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他焚烧殆尽:“赵高,你这恶贼,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来收拾你!” 赵高放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谁能收拾我?在这世上,权力和实力才是王道,而你,不过是个阶下囚!” 焱妃别过头,试图挣脱赵高的钳制:“你别得意得太早,善恶终有报!” 赵高手上的力度加大,冷笑道:“哼,那我等着这报应的到来,只怕你是看不到了。” 焱妃的下巴被掐得生疼,但她依旧不屈地说道:“我相信正义不会缺席,你终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赵高松开了手,神色冷漠地望向焱妃道:“我记得你和燕丹好像有一个女儿吧?” 焱妃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怒视着赵高,声音颤抖却又充满愤怒: “赵高,你想干什么?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高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啧啧啧,瞧瞧你这紧张的模样,放心,暂时她还安然无恙。不过……这可取决于你的表现。” 焱妃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和愤怒,冷冷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赵高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说:“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再妄图反抗,或许我能考虑放她一条生路。” 焱妃咬牙切齿:“你休想拿我的女儿威胁我!” 赵高眼神一冷:“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第52章 战斗 赵高自然知晓人妇最害怕失去的是什么。 在这阴森寒冷的寒冰地狱中,焱妃衣衫多处破碎,显得狼狈不堪。 她泪流满面,那晶莹的泪珠不断地滚落,在这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 焱妃声嘶力竭地对着想象中的燕丹道歉:“燕丹,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能守住我们的秘密,我是个罪人。”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陷入危险,我别无选择啊!” 而此时,在她的脑海中,如同放映着一幕幕旧电影,不断浮现出与燕丹的过往。 那些曾经花前月下的誓言,那些温暖而甜蜜的瞬间,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如今却都被这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如同梦幻泡影般消逝无踪。 赵高则在一旁双手抱胸,得意地笑着,那笑容里满是阴谋得逞的快意,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终于捕获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猎物。 他轻蔑地说道:“哼,早这样不就好了,也省得受这许多苦头。跟我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焱妃狠狠地瞪了赵高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赵高千刀万剐,又带着无尽的绝望,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赵高,你会遭报应的。上天不会放过你这等恶人的,你终有一天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赵高却对焱妃的诅咒毫不在意,他大笑着转身离去,那刺耳的笑声在寒冰地狱中回荡。 他迫不及待地准备去寻找那墨家巨子令,只留下焱妃在这冰冷黑暗的地狱中,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和痛苦。 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寒冷和悲伤而瑟瑟发抖,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壳。 …… 七日后,潭口山,巨子令存放之处。 为了防止墨家巨子和巨子令一同被敌销毁,每一任墨家巨子上任后,都要听从巨子令中先祖的指引,将巨子令藏匿,直到巨子死亡,等到下一任巨子上任时,墨家秘法自然会吸引他前往巨子令藏匿之处,而燕丹正在前往。 燕丹身着一袭黑衣,神色凝重,步伐坚定而急促。 他深知此次行程的重要性,也明白可能面临的危险。 山路崎岖,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却无法让他的心情有丝毫放松。 燕丹心中思绪万千:“墨家的未来,就系于这巨子令之上。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其拿到手,重振墨家雄风。” 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催促他加快脚步。燕丹身形一闪,如同一只敏捷的黑豹,在山林间穿梭前行。 山门缓缓打开,进入深处的燕丹脸色一变。 赵高手中把玩着巨子令,嘲笑道:“终于来了啊,墨家巨子。” 燕丹怒视着赵高,咬牙切齿地说:“赵高,你这卑鄙小人,竟然抢先一步!” 赵高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哈哈,这还要多谢你那心爱的女人,若不是她告知,我又怎能如此轻易得手。” 燕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不可能!焱妃绝不会出卖墨家!” 赵高轻蔑地说:“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如今巨子令在我手中,墨家也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燕丹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赵高,今日就算拼上性命,我也要夺回巨子令!” 燕丹说完,拔出腰间长剑便朝着赵高刺了过去,然而,正当他即将来到赵高面前时,六剑奴突然从暗中冲出。 燕丹心中一惊,但剑势不减,继续朝着赵高攻去。六剑奴瞬间形成阵势,将燕丹围在中间。 “乱神”率先出招,剑如疾风,直刺燕丹后背。 燕丹侧身闪躲,同时回击一剑。 “真刚”趁机挥剑砍来,力道刚猛,燕丹举剑相迎,“铛”的一声,火花四溅,燕丹被震退数步。 “转魄”“灭魂”双剑齐出,招式诡异,燕丹沉着应对,左挡右避。 “断水”身形飘忽,剑剑刁钻,燕丹一时陷入困境。 但燕丹毫不畏惧,他剑法突变,凌厉的剑招如狂风骤雨般向六剑奴攻去。 只见他身形如电,长剑挥舞,剑影重重。 燕丹一个翻身,避开“魍魉”从下方袭来的双剑,紧接着一个回旋踢,踢向“魍魉”的胸口。 “魍魉”迅速后退,“真刚”却又攻了上来,燕丹横剑格挡,顺势向前一推,将“真刚”逼退。 “转魄”“灭魂”趁机从两侧夹击,燕丹身形急转,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挡住了两人的攻击。 “乱神”瞅准时机,一剑刺向燕丹的肩头,燕丹反应极快,微微侧身,用剑身拍开“乱神”的剑。 燕丹越战越勇,他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决然的气势。 他猛地跃起,朝着“断水”刺去,“断水”用剑抵挡,却被燕丹强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 六剑奴也不甘示弱,他们配合默契,不断变换着攻击方位和招式,让燕丹难以应付。 燕丹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地盯着赵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夺回巨子令! “上回那两名杀手让你很不好受吧?” “你说你也是的,不好好调养身体,怎么就非得急着来找巨子令呢?” 赵高阴阳怪气地说着,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 燕丹怒目而视,大声喝道:“赵高,你休要得意!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赵高冷笑一声:“哼,就凭你现在这副狼狈模样?别做白日梦了!” 燕丹咬了咬牙,再次挥剑向六剑奴攻去,招式愈发凶猛,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宣泄出来。 燕丹虽说并非全胜姿态,但其实力摆在那,六剑奴只能在他身上留下小伤,想要拿下燕丹,不僵持一段时间是绝不可能的。 燕丹身形如风,剑若游龙,每一次出击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六剑奴的攻击虽然密集而凌厉,但燕丹总能在关键时刻巧妙避开,或是以强硬的剑势将其化解。 “真刚”大喝一声,再次挥剑砍来,燕丹侧身一闪,反手一剑刺向“真刚”的肋下。 “真刚”连忙回防,却被燕丹一脚踢中胸口,向后退了几步。 “乱神”趁机从背后偷袭,燕丹仿佛脑后长眼一般,一个弯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同时回剑横扫,逼得“乱神”不得不跳开。 “转魄”“灭魂”双剑交织,形成一张剑网,朝着燕丹罩来。 燕丹猛地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剑随身动,将剑网撕开一个口子。 “断水”和“魍魉”见状,同时攻向燕丹的下盘。 燕丹落地后,双腿连踢,将两人的剑踢偏,紧接着向前一冲,剑指“断水”咽喉。 “断水”大惊,拼命后退。 六剑奴相互对视一眼,再次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又是几十个回合,六剑奴从攻击中跳出,呈现五角星将燕丹包围。 第53章 仇恨 又是几十个回合的激烈交锋,六剑奴骤然从凌厉的攻击中抽身跳出,身形敏捷地站定,呈现出五角星的阵势将燕丹紧紧包围。 燕丹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沉,大呼不妙,自己竟然在激战中忘了六剑奴还有这极为棘手的一招。 下一秒,六剑奴互相对视一眼,目光交汇中传递着默契,然后同时点头。 紧接着,六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以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的速度飞速地滑动起来。 刹那间,无数的剑光剑芒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像是倾盆大雨般不要钱似的朝着燕丹疯狂激射而来。 燕丹瞬间被这铺天盖地、密不透风的攻击所笼罩。 他双目圆睁,紧咬牙关,手中的长剑急速挥舞,剑影重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试图抵挡这如汹涌波涛般滚滚而来的凌厉攻击。 “叮叮当当”的尖锐撞击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燕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这连续不断的强烈撞击震得酸麻不已,仿佛失去了知觉,但他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懈怠。 然而,六剑奴的这波攻击实在是太过密集、太过迅猛,燕丹的身上还是不断地增添着一道道新的伤口。 他原本整洁的衣衫此刻已被鲜血浸染得斑驳不堪,沉重的呼吸声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显得格外清晰和急促,但他眼神中的坚毅之色却丝毫不减,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燕丹猛地大喝一声,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这股内力如汹涌的洪流一般向四周喷涌而出,将周围逼近的剑光暂时震开。 他看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朝着其中一个方向猛冲过去,试图凭借这股爆发力突破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包围圈。 但六剑奴的反应极为迅速,他们默契地调整阵势,再次如铜墙铁壁一般将燕丹无情地拦下,不给燕丹丝毫逃脱的机会。 此时的燕丹,体力已经在这长时间的激烈战斗中消耗巨大,汗水如雨般从他的额头滑落,滴入眼中带来一阵刺痛,但他依然凭借着顽强不屈的钢铁意志在苦苦支撑。 正当他与六剑奴打得不可开交时,突然感觉背后有着一道凛冽的杀气汹涌而来。 他虽反应迅速,瞬间转身试图抵挡,可那攻击来势汹汹,他还是被强大的冲击力弹飞了出去,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狠狠地撞在了石壁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 燕丹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他强忍着剧痛,抬头看向掩日,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掩日手持长剑,一步一步缓缓走来,剑身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燕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冰冷而无情。 燕丹咬了咬牙,挣扎着站起身来,“想取我性命,没那么容易!” 掩日冷笑一声,“哼,你已是强弩之末,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燕丹握紧手中的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们垫背!”说罢,再次挥剑朝着掩日冲了过去。 燕丹知晓赵高很难杀死,而杀死六剑奴不太值得! 那倒不如搏命一把,杀死一位天字杀手也是十分值得的事情。 掩日拦下了其他想要围上的六剑奴,表示燕丹已是强弩之末,要不了几个回合,便能将他斩于马下。 燕丹听闻此言,心中冷笑,“想杀我,你也得付出代价!” 说罢,他运足内力,周身气势暴涨,再次提剑冲向掩日。 掩日不慌不忙,挥剑迎击。 两剑相交,火花四溅,燕丹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一阵发麻,但他依然死死握住剑柄,不肯退让半分。 几招过后,燕丹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可他的眼神愈发坚定,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火。 掩日心中暗惊,没想到燕丹竟如此顽强。 他剑法突变,招式越发狠辣,想要尽快结束战斗。 燕丹看准掩日的一个破绽,拼尽全力刺出一剑。 掩日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他剑法更加凌厉,不给燕丹丝毫喘息的机会。 此时的燕丹,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但他的斗志却丝毫不减,依然在寻找着掩日的破绽,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再一次被弹飞时,燕丹瞅准机会反手握剑,看似上刺实则下刺。 然而,他却忘了一个漏洞,那便是掩日剑的中间开口处。 就在燕丹的剑即将刺中掩日之时,掩日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燕丹的攻击,同时手中的剑顺势一挥,朝着燕丹的脖颈处砍去。 燕丹大惊,连忙回剑抵挡,却还是被掩日强大的力量震得虎口开裂,长剑差点脱手而出。 “哼,燕丹,你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掩日冷笑道。 燕丹咬着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他强忍着伤痛,再次调整姿势,准备发起新一轮的攻击。可此时的他,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 掩日似乎看出了燕丹的虚弱,步步紧逼,不给燕丹丝毫喘息的机会。 燕丹只能疲于应对,局势对他愈发不利。 十分钟后,掩日一个手刀砍在了燕丹的脖颈上,燕丹瞬间晕了过去。 掩日面具下的脸,谨慎地撇了一眼赵高,他无奈,最终还是高举掩日剑,朝着燕丹的脖颈砍了下去。 但就在剑尖离燕丹的脖颈只有一寸之遥之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剑下留人!” 掩日收回剑,看向石门外,李斯呼哧带喘的跑了进来。 赵高眉头紧皱,不满地问道:“李斯,你这是何意?” 李斯喘着粗气,说道:“赵大人,此人暂且留着还有用处,不可杀他。” 掩日看向赵高,等待他的指示。 赵高沉默片刻,说道:“哼,既然如此,那就先留他一命。” 李斯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掩日收起剑,站到一旁。 燕丹依旧昏迷不醒,生死暂时被悬在了一线之间。 赵高看向燕丹,阴恻恻地一笑:“掩日,将他丢入寒冰地狱,送他们夫妻二人团聚。” 掩日点头,瞬间明了赵高要做些什么,赵高显然是想要让焱妃和燕丹夫妻反目成仇。 燕丹昏迷着,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一无所知。 掩日一把提起燕丹,如拎小鸡一般朝着寒冰地狱走去。 寒冰地狱中,焱妃正满心忧虑,不知燕丹的情况如何。 突然,门被打开,掩日将燕丹重重地扔了进来。 焱妃看到燕丹昏迷不醒,身上伤痕累累,心如刀绞,“燕丹!你们这群恶魔,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只是赵高阴谋的开始,一场更加残酷的折磨即将降临在他们夫妻身上。 ……… 三日后,一条消息从燕国四散开来。 那就是,燕丹夫妻二人疑似反目成仇,燕丹妻子绯烟杀死了墨家巨子,以及最后一任的墨家巨卫,燕丹虽然怒不可遏,但却十分懂得情形,竟然主动带着巨子令给秦国赔罪。 此消息一出,天下皆惊。 江湖中议论纷纷,有人猜测是夫妻间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也有人认为这背后定有隐情。 墨家众人更是悲愤交加,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 他们不相信焱妃会做出如此之事,誓言要查明真相,为巨子报仇。 第54章 血衣侯 墨家机关城,班大师拦住了躁动的众人。 他神色凝重,大声说道:“大家先冷静,此事必有蹊跷,我觉得这事另有隐情。” 众人面面相觑,愤怒的情绪稍稍有所缓和。 “班大师,那您说,绯烟怎么会杀了巨子?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一名墨家弟子喊道。 班大师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道:“燕丹和焱妃夫妻情深,且燕丹对墨家忠心耿耿,此事绝不会如此简单。” “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我们切不可冲动行事,中了敌人的奸计。” “那我们难道就这么干等着?”又有人焦急地问道。 班大师摇摇头:“当然不是,我们需暗中调查,寻找真相。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班大师觉得可能是燕国的墨家露馅了,反秦一事被秦国隐约察觉到了。 他找来一名信任的弟子,让他去找回在秦国的所有墨家成员。 “小高,此事关乎墨家生死存亡,你务必小心行事。”班大师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小高郑重地点点头,“师傅放心,弟子定不辱使命。” 班大师拍了拍小高的肩膀,“记住,切不可打草惊蛇,安全带回所有墨家弟子最为重要。” 小高拱手行礼,“弟子明白,这就出发。” 说罢,小高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班大师望着小高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小高离去后,在高台上的班大师,双手拢在袖中,神色凝重地对着下方的众人喊道:“诸位听好了!” “这些日子能不出去就别出去,就算迫不得已要出去,也千万千万别泄露了墨家机关城的位置!” “墨家机关城乃是我们最后的一片净土,是我们赖以生存和坚守的家园。” “一旦墨家机关城的位置暴露,那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墨家可就算是彻底完了!” 下方众人闻言,表情严肃,齐声应道:“谨遵班大师教诲!”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坚定,在机关城的上空回荡。 班大师看着众人严肃而坚毅的表情,微微点头,又加重语气说道:“都散了吧,各自做好防备,切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纷纷散去,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响起,墨家机关城内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氛,仿佛一片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太平宗,高渐离收到了小高的密信,他脸色有些微变,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回墨家了,可他还没找到雪女。 高渐离紧握着手中的密信,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纠结。 他在太平宗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四处寻找雪女的踪迹,却始终无果。 如今墨家有难,他身为墨家弟子,义不容辞应当回去相助。 “雪女,你究竟在何处?”高渐离喃喃自语,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思绪纷乱。 一边是墨家的召唤,一边是对雪女的牵挂,高渐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最终,高渐离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决定先去寻找雪女,相信墨家若能挺过此次危机,也定会理解他的选择。 他在这封信的背后重新写上字迹,然后唤回还没飞远的机关鸟,将信放入机关鸟背上的盒子里。 决定了,既然雪女不在太平宗,那一定是前往了赵国。 高渐离目光坚定地望着机关鸟远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信能顺利送达。 他随即收拾好行装,手持水寒剑,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前往赵国的路途。 一路上,高渐离风餐露宿,马不停蹄。 他的心中满是对雪女的担忧和牵挂,同时也惦记着墨家的安危。 但此刻,找到雪女是他心中最为迫切的愿望。 所经之处,山川河流在他身后匆匆掠过。 然而,就在他在一处山林歇息之时,一道声音阴测测的响起:“高公子,真是好久不见。” “我在这几个国家,可是一天都没歇息过,没想到竟能在这里和高公子碰面。” 高渐离吐出一口浊气,他很是无语,不用想都知道只能是韩国杀手组织夜幕的人。 韩国大将军姬无夜一死,按理来说,夜幕应该分崩离析,然而,夜幕不仅没有分崩离析,反而还合起伙来调查大将军的死因。 面前这人正是因为,以为是他杀了姬无夜,但高渐离不喜杀戮。 高渐离缓缓站起身来,手持水寒剑,冷声道:“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杀手嘿嘿一笑,“高公子,今日你插翅难逃。” 高渐离目光如冰,“那就试试看!” 高渐离本不想造杀戮,但眼前,赵国在即,他不得不杀死这人。 高渐离眼神一凛,身上散发出凛冽的杀意,“这是你自寻死路!”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那名杀手。 水寒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带着刺骨的寒意。 杀手心中一惊,连忙挥剑抵挡。但高渐离的剑势迅猛无比,瞬间突破了他的防御。 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交,溅出一串火花。 杀手只觉手臂一阵酸麻,高渐离却借着这股反震之力,一个旋身,剑随身转,再次刺向杀手的咽喉。 杀手连忙后仰,险险避开这致命一击。 高渐离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脚下步伐变幻,身形如同幻影,瞬间出现在杀手的左侧,横剑扫向对方的腰际。 杀手匆忙举剑格挡,却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趁此机会,高渐离高高跃起,双手握剑,猛力劈下。 杀手慌忙招架,却被这雷霆万钧的一击震得单膝跪地,地面都被压出一个浅坑。 “受死吧!”高渐离大喝一声,剑势陡然加快,如疾风骤雨般刺向杀手。 杀手左支右绌,身上瞬间多出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杀手心知不敌,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高渐离看准时机,一脚踢中杀手的手腕,使其长剑脱手。 紧接着,水寒剑直直地刺进了杀手的胸口。 杀手瞪大双眼,嘴里涌出鲜血,身体缓缓倒下。 高渐离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收剑入鞘,继续朝着赵国的方向奔去。 在离赵国越来越近时,高渐离又突遭遇袭,袭击他的人是夜幕的血衣侯,他的实力不俗。 高渐离瞬间警觉,握紧了手中的水寒剑,目光冰冷地盯着血衣侯。 血衣侯一身红衣,面带邪魅的笑容,“高渐离,今日你休想逃脱。” 说罢,他身形如电,瞬间欺近高渐离,手中的剑如毒蛇般刺出。 高渐离侧身闪避,同时挥剑回击。 两人的剑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血衣侯招式诡异多变,剑势刁钻狠辣,高渐离沉着应对,水寒剑在他手中舞出一片剑幕,将血衣侯的攻击一一化解。 但血衣侯的内力深厚,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高渐离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他咬牙坚持,寻找着血衣侯的破绽。 突然,高渐离发现血衣侯的剑路微微一滞,他抓住机会,猛地刺出一剑。 血衣侯反应极快,侧身躲开,但还是被划破了衣袖。 血衣侯脸色一沉,攻击更加猛烈。他施展出一套诡异的剑法,剑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高渐离全神贯注,凭借着敏捷的身法和精准的判断,在剑影中穿梭。 第55章 神秘人 高渐离眼神一凝,身上的冰之内力翻腾,眼角处也出现了些许寒冰。 血衣侯身上的血之内力也开始翻涌,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血腥之气。 高渐离率先发动攻击,水寒剑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刺血衣侯。 血衣侯侧身闪过,手中的剑顺势一挥,一道血红色的剑气朝着高渐离呼啸而去。 高渐离挥剑抵挡,冰与血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 周围的草木瞬间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粉碎,冰屑与血雾交织在一起,如梦如幻却又充满致命的危险。 高渐离猛地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着刺出数剑,每一剑都带着冰冷的气息,剑身散发出幽蓝的光芒,寒气凝结成实质般的冰晶,如流星般射向血衣侯。 血衣侯双手握剑,用力一挥,一道强大的血浪迎向剑气。 血浪犹如翻滚的岩浆,炽热而狂暴,与冰晶相撞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水汽蒸腾,化作一团团白雾。 血衣侯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高渐离身后,剑如闪电般刺来。 高渐离反应迅速,一个侧身,水寒剑反手一挥,一道冰墙拔地而起,挡住了血衣侯的攻击。 血衣侯的剑刺在冰墙上,溅起一片血花,冰墙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高渐离趁机向前踏出一步,剑势如风,连续刺出数十剑,剑剑指向血衣侯的要害。 血衣侯左躲右闪,身上的衣衫被剑气划破多处。 他怒喝一声,身上的血之内力爆发,形成一个巨大的血球,将高渐离笼罩其中。 高渐离身处血球之中,周围的血腥之气不断侵蚀着他的内力。 他咬紧牙关,水寒剑高举过头,内力灌注其中,剑身上的蓝光瞬间大盛。 “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水寒剑挥出一道巨大的弧形剑气,将血球一分为二。 两人再次相对而立,眼神中都充满了决绝。 高渐离的头发和眉毛上都结了一层薄霜,血衣侯的身上也血迹斑斑。 高渐离身上内力翻腾,脚下逐渐被冻结,随后,他双手并拢,手指从剑身上划过,剑身上也出现寒冰。 血衣侯也将剑指向高渐离,还未干涸的血液全部涌于剑中。 随后下一秒,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随后只听轰隆一声,两人相撞,天空飘下纷纷雪絮,无数的冰刺从地底突刺而出。 碰撞产生的强大气流向四周席卷而去,冰刺在风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高渐离和血衣侯的身影在气浪中若隐若现,他们的剑紧紧相抵,各自的内力不断冲击着对方。 高渐离怒目圆睁,手臂上青筋暴起,水寒剑上的寒冰迅速蔓延,试图冻结血衣侯的剑。 血衣侯则面色狰狞,血红色的内力顺着剑身涌向高渐离,想要冲破他的防御。 “给我破!”高渐离大喝一声,猛地发力,将血衣侯震退数步。 血衣侯稳住身形,再次冲了上来,他的剑划过空气,带起一串血红色的残影。 高渐离身形旋转,水寒剑舞出一片冰蓝色的光幕,挡住了血衣侯的攻击。 冰幕与血剑不断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花与冰屑四处飞溅。 此时,地面上的冰刺越来越多,如一片森林般矗立。 血衣侯一个不慎,被一根冰刺划伤了腿部,鲜血顿时染红了裤脚。 他却毫不在意,继续向着高渐离发起猛攻。 高渐离看准时机,飞身而起,跃至空中,水寒剑朝下一挥,一道巨大的冰柱从天而降,朝着血衣侯砸去。 血衣侯抬头看着落下的冰柱,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将内力灌注于剑身,用力向上一挥,“嘭”的一声,冰柱瞬间破碎,化作无数冰块散落一地。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环境也被破坏得一片狼藉。 就在二人激斗得正酣之时,两人的碰撞之路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身影,高渐离脸色一变,立即将剑身偏离,血衣侯则冷哼一声,直直地朝着此人刺去。 高渐离从此人身边划过后,连忙喊到:“小心!” 但此人依旧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高渐离无奈,想着拼搏一把,救下这无辜之人。 然而下一秒,令他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这人缓缓抬起了手中的秋骊。 血衣侯还没触碰到那把剑,便被一股澎湃的无法言语的内力轰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山壁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山壁上碎石滚落,烟尘弥漫。 血衣侯从石堆中艰难地爬起,嘴角溢出鲜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高渐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他看向那神秘人,只见其周身内力涌动,宛如实质,强大的气息让人心惊。 神秘人手持秋骊剑,剑身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血衣侯,冷冷地说道:“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血衣侯咬了咬牙,强忍着伤痛,说道:“你究竟是何人?” 神秘人并未回答,只是轻轻一挥手中的剑,一道强大的剑气朝着血衣侯席卷而去。 血衣侯脸色大变,连忙挥剑抵挡,却再次被击退,重重地摔在地上。 高渐离回过神来,拱手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神秘人没有回话,只是让高渐离自行滚开后,便剑指血衣侯。 高渐离拱手一拜,收回手中的水寒,继续朝着赵国赶去。 高渐离不敢有丝毫耽搁,脚步如风,心中只想着尽快赶到赵国。 而身后,神秘人与血衣侯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 血衣侯望着神秘人,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忌惮,他深知眼前之人实力深不可测,但身为夜幕高手的骄傲让他不愿轻易退缩。 神秘人身上的气势愈发凌厉,秋骊剑微微颤动,仿佛迫不及待要饮血一般。 血衣侯深吸一口气,再次提起手中的剑,准备拼死一搏。 神秘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瞬间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冲向血衣侯。 只听得剑鸣铮铮,内力激荡,山林间飞沙走石。 而高渐离已经渐行渐远,那激烈的战斗声在他身后逐渐模糊。 而在几番交手下来,血衣侯也看清楚了此人的招式路数,他大口大口地微微喘着气道: “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功力,难道你是道家天宗之人?我二人究竟何愁何怨,要在此拼死相斗?” 晓梦这才面若寒霜地冷声开口道:“木制玉佩的人在哪?” 听到这话,血衣侯整个人都懵了,心中忍不住暗骂:合着你他喵的是找人的? 你就不能早点开口吗? 非得打我一顿再开口? 对于这等深不可测的人物,血衣侯自当是忌惮不已。 在与高渐离战斗的时候,他那一身寒冰都冻结不了自己可以愈合的伤口,而此人一出手,自己伤口只要一有愈合的迹象,那伤口便会更加扩大,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遏制。 他不敢再有丝毫隐瞒,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说了玉佩的来历。 晓梦听完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冷漠,将手中的秋骊利落地收回剑鞘,随后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道蓝色的残影,一步一步地消失不见,那身影如同梦幻泡影,让人难以捉摸。 而血衣侯也顾不得上去追高渐离了,他现在的状况极为糟糕。 他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地起身,找了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 进入山洞后,他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运功。 他心中暗自咒骂着这莫名其妙的遭遇,既对晓梦的突然出现和蛮横出手感到愤怒,又对晓梦的实力感到深深的恐惧。 此时,高渐离已经离赵国越来越近,一路上马不停蹄。 他不知道身后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只是一心想着尽快找到雪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雪女的音容笑貌,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 第56章 魔教a 与此同时,墨家机关城,班大师正坐在桌前,仔细地阅读着高渐离写的信。 当他看到信中的内容时,脸色猛地一变,神情变得极为凝重。 雪女已经失踪数月有余,这段时间以来,墨家众人一直在努力寻找她的下落, 却始终无果。可偏偏就是在如今这墨家面临诸多危机、局势如此关键的节点,雪女的线索竟然全部指向了赵国。 班大师眉头紧锁,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心中犹如一团乱麻。 他暗自思忖: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若只是巧合倒也罢了,倘若真是有人刻意为之,那其目的究竟为何?难道是想趁此机会分散墨家的力量?” 想到这里,班大师不禁停下脚步,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忧心忡忡地喃喃自语:“希望渐离此去能够顺利找到雪女,两人都能平安归来。” “可如今墨家也需要人手应对可能到来的危机,真是两难啊。” 班大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能独自决断。 于是,他下定决心,先将此事告知其他墨家弟子,大家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随后,他匆匆走出房间,步伐坚定而急促,朝着墨家大厅快步走去。 而在大厅,一位弟子的话,犹如掀起了万丈巨浪,那就是他听说,赵国貌似是有魔修存在。 班大师有了个恐怖的推测,那就是魔修盯上了高渐离的寒冰内力,想要吞噬高渐离! 在出屋子时,他对着墨家弟子吩咐道,让所有机关鸟行动起来,务必阻拦高渐离到达赵国。 班大师神色紧张,语气急切:“快!不能让高渐离陷入危险之中。魔修手段残忍,若是让他们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墨家弟子们闻言,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奔向机关鸟停放之处。 一时间,墨家机关城内气氛紧张,人人都为高渐离的安危担忧。 班大师心急如焚地在原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希望还来得及,一定要拦住他。” 机关鸟们纷纷展翅飞起,带着墨家弟子们的期望,向着高渐离的方向追去。 天空中,机关鸟的身影划过,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然而,此时的高渐离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依旧在前往赵国的路上疾驰。 赵国巨鹿山庄,现在整个山庄已经被屠戮一空,赵双双眼血红,身上魔力翻腾,赤裸着的上身刻有神秘的纹路,一双獠牙尖而长。 他站在山庄的废墟之中,周围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赵双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那神秘的纹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与他身上翻腾的魔力相互呼应。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却浑然不觉。 突然,他那双血红色的眸子猛地睁开,犹如两道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跃。 “有外力,闯入?”赵双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石磨砺过,其中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如拉满的弓弦,一块块肌肉高高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身上的神秘纹路光芒大盛,如流淌的岩浆般炽热而耀眼,与他翻腾不息的魔力相互呼应,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恐怖景象。 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他身上汹涌而出,宛如汹涌的海啸,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周围的碎石和断木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纷纷被震得高高飞起,然后又如同下雨般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 赵双猛地转过头,那动作快如闪电,朝着那股陌生气息传来的方向望去。 他的獠牙在月色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生命瞬间撕裂。“不管是谁,敢来这里,都得死!”他怒吼着,那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紧接着,他的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幻影,如鬼魅般朝着那未知的闯入者疾驰而去,所过之处,狂风呼啸,尘土飞扬。 “秦国影密卫,又是你们!” 赵双看着下方的那一道道身影,身上魔力翻涌得更加剧烈,其背后更是长出一双漆黑的翅膀。 他如同一道黑影,消失在天空之间,随后狠狠的砸在地上。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颤抖,数十名影密卫瞬间被掀翻了出去。 但很快,他们便在空中借力停顿,随后,30几道身影朝着他冲了过来。 赵双怒吼一声,翅膀一挥,带起一阵狂风。 他双手握拳,朝着冲来的影密卫砸去。 一名影密卫躲闪不及,被他一拳击中,吐血飞了出去。 影密卫战斗经验丰富,但不过是一群凡人,赵双的翅膀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在人群中挥舞。 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刮得周围的草木沙沙作响。 一名影密卫试图从侧面攻击赵双,却被他猛地转身,用翅膀狠狠地拍飞出去,那影密卫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远远摔落。 其他影密卫并未退缩,他们相互配合,形成阵法,试图困住赵双。 然而,赵双的速度极快,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一名影密卫的身后,翅膀毫不留情地划过,那名影密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赵双双目通红,如同魔神降世,他的翅膀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影密卫们虽然悍不畏死,但在赵双强大的实力面前,逐渐陷入了困境。 “啊!”赵双再次怒吼,翅膀用力一挥,又有数名影密卫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树干上,滑落下来时已失去了战斗能力。 正当他杀得痛快时,被一道身影狠狠的撞飞了出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影密卫的首领章邯。 赵双的身体如炮弹般飞射而出,撞倒了好几棵大树才勉强停下。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怒视着章邯。 章邯则稳稳地落在地上,身姿挺拔,目光冷峻地看着赵双,“休要猖狂!” 赵双咬牙切齿,“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偷袭我!”说罢,他再次展开双翅,冲向章邯。 章邯侧身躲过后,拔出背后的长剑和腰间的短剑。 他双手持剑,眼神凌厉,气势如虹。章邯身形一闪,主动朝着赵双攻去。 长剑一挥,带起一道寒光,直逼赵双的面门。 赵双双翅一振,迅速后退,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章邯得势不饶人,短剑顺势刺出,如毒蛇吐信,直取赵双的咽喉。 赵双反应极快,翅膀猛地一挥,将短剑荡开。 紧接着,章邯一个箭步向前,长剑横扫,剑风呼啸。 赵双一跃而起,双翅扇动,掀起一阵狂风,试图干扰章邯的攻击。 章邯稳住身形,脚下步伐变换,巧妙地避开狂风,同时短剑向上刺出。 赵双在空中一个翻身,双翅合拢,犹如一把巨锤砸向章邯。 章邯双手举剑抵挡,“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双腿微微弯曲。 随后,他身形如风,快速绕到赵双身后,双剑齐出,分别刺向赵双的后背和翅膀根部。 赵双身形一转,翅膀横扫,与章邯的双剑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赵双趁势飞起,双翅不断扇动,一道道风刃朝着章邯飞去。 章邯左躲右闪,同时挥剑劈开风刃。 他看准时机,抛出短剑,如流星般射向赵双。 赵双侧身躲避,短剑擦着他的翅膀飞过。 第57章 战斗a 赵双身上闪过一缕红光,消耗的内力得到补充,他仰天咆哮出一身野兽般的嘶吼,其背部的翅膀瞬间消失,随后化作一把弧形刀出现在了自己的双臂之上。 章邯见状,眼神一凝,心中暗叫不好。 赵双却不给章邯反应的机会,挥舞着双臂上的弧形刀,如一阵旋风般冲向章邯。 刀光闪烁,带着凛冽的杀意。章邯连忙举剑抵挡,“铛铛铛”,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赵双的攻击犹如暴雨般密集,章邯渐渐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突然,赵双一个侧身,弧形刀划过章邯的肩头,带出一串血花。 章邯闷哼一声,脚步踉跄后退。 赵双趁胜追击,双刀交叉,朝着章邯的胸口猛刺过去。 章邯咬牙侧身闪躲,同时一脚踢向赵双的腹部。 赵双被踢中,身形微微一顿。 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再次挥舞双刀,向章邯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章邯且战且退,寻找着赵双的破绽。 “该死的章邯,你杀我全家,又灭了我全宗,今日,我便要你命丧当场!”赵双说完,一道黑雾将章邯笼罩,黑雾散去后,他手中的刀直接朝着章邯的脖颈划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章邯用内力吸回那把短剑,短剑直接划破了赵双的脖颈,赵双一声痛呼。 鲜血从赵双的脖颈处汩汩流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章邯,你这卑鄙小人!”赵双怒吼着,却不敢再贸然进攻。 章邯手持短剑,剑尖还滴着赵双的血,他冷冷地看着赵双, “哼,你作恶多端,这是你的报应。” 赵双捂住伤口,试图止住流血,“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说罢,他再次冲向章邯,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 章邯侧身躲开赵双的攻击,顺势一脚踢在赵双的腹部,赵双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但他又迅速站稳,挥舞着弧形刀再次扑来。 章邯眼神一凝,像是发现了什么。 他改变攻击方式,专心朝着赵双的胸口砍去,剑势凌厉,带着破风之声。 赵双也发现了章邯的目的,只能从攻击变成被动防守。 赵双双手紧握着弧形刀,交叉在胸前,试图抵挡章邯的攻击。 章邯的剑不断地砍在弧形刀上,每一次碰撞都溅出火花,赵双被强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但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 “哼,看你能撑到何时!”章邯大喝一声,加大了攻击的力度和速度。 赵双步步后退,脚下的地面被踩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章邯的攻击愈发凶猛,赵双渐渐难以抵挡,手臂开始颤抖,防守出现了破绽。 咔哒一声,章邯划破了赵双的胸口的一块晶石,那晶石涌出丝丝黑雾,赵双痛苦地跪到地上,不断的哀嚎。 而章邯则开口嘲讽道: “我当加入魔教都是什么人?没想到你不过是个只敢使用外力的小丑罢了。” 听到章邯的嘲讽,赵双愤怒不已,大声咆哮道:“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吗?” 赵双咆哮着说完后,将手放向自己的胸口,章邯顿感不妙,以极快的速度冲来。 然而,就在下一秒,赵双胸前突出的晶石完全涌入体内,一道道黑雾,从他身体四散开来。 随后,一道黑雾直接涌向天际,连天空都染黑了些许,章邯被狠狠的撞飞了出去。 章邯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动弹不得。 此时的赵双,周身被黑雾笼罩,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到他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章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赵双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杀意。 黑雾不断蔓延,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赵双手中紫黑色的雾气不断翻涌,随后,凝聚成了一把巨剑,那把剑通体漆黑,但却覆盖着一些类似于岩浆的通红纹路。 他双手握剑,高高举起,正当他的剑落下之时,一道蓝色的光芒,不知从何时冲出,直接将他弹飞了出去。 章邯目光紧紧地盯着这道突然出现的蓝色身影,原本还算平静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惊人的事物,然而在这一瞬间,他的内心却又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脑海中不断闪烁着各种猜测,却始终无法确定眼前之人是否真的是她。 晓梦神色清冷,缓缓地收回了那只纤细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用那犹如天籁却又透着寒意的声音说道:“装腔作势。” 赵双面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那猩红的液体不断从他口中涌出,染红了他身前的地面。 他身上被炸开的皮肉,此刻正艰难地试图恢复,然而那速度竟然比之前慢了好几十倍。 他脸上那不可置信的神色愈发浓烈,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惶恐,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迷茫之中,怎么也无法接受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赵双缓缓的站了起来,手中的巨剑指向晓梦道:“看起来,你们像是一伙的啊。” 晓梦的神色依旧冷漠,只是淡淡道:“要打便打,何需如此多的废话?” 赵双冷哼一声,“装腔作势!”随后,身体化作黑雾,消失在原地,随后瞬间出现在了晓梦身后,用力挥出手中的巨剑,眼看就要击中小梦的身体。 而就在下一秒,面前的晓梦瞬间化作了一只蝴蝶,并轰然爆炸。 赵双顿感不妙,立马瞬闪躲避,然而,其背部还是被划伤。 而这次,原本那可以治愈的能力竟然完全消失。 赵双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晓梦的手段如此诡异。 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的额头冒出冷汗,“这女人好生厉害!” 晓梦却不给赵双喘息的机会,她身形一闪,出现在赵双面前,手中的秋骊剑闪烁着寒光。 两剑相撞,赵双的腿部狠狠的陷进地里,其剑身上更是瞬间撞出了太极两仪的图案,赵双一身魔气瞬间激荡不已。 赵双连忙瞬间消失,随后,从各个方向朝着晓梦劈砍而来。 晓梦不躲不避,手中的剑,甚至都没有出鞘,仅站在原地,用剑鞘便能打得赵双慌不择已。 晓梦身姿轻盈,手中剑鞘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地挡住赵双的攻击,还能顺势反击,打得赵双手忙脚乱。 只见她微微侧身,剑鞘向左一挥,刚好挡住赵双从左侧劈来的一剑,接着顺势一个转身,剑鞘在手中一转,直击赵双的胸口,赵双连忙后退几步才堪堪避开。 赵双的攻击愈发急促,却始终无法突破晓梦的防御。 他心中愈发焦躁,招式也逐渐变得凌乱。 他双手握剑,高高跃起,从上而下猛力劈砍,晓梦却不慌不忙,剑鞘向上一抬,轻松抵住这一击,同时右脚一踢,正中赵双腹部,赵双闷哼一声,再次后退。 晓梦看准时机,剑鞘一挥,击中赵双的手腕,赵双手中巨剑险些脱手。 “就这点本事?”晓梦轻蔑地说道。 赵双怒吼一声,再次发起更加疯狂的攻击,但依旧无法奈何晓梦分毫。 他横着挥剑,剑风呼啸,晓梦轻轻一跃,避开攻击,剑鞘在赵双的背上一点,赵双向前一个踉跄。 紧接着,晓梦如幻影般移动,剑鞘在赵双的四肢关节处快速点击,赵双的动作顿时变得迟缓起来。 第58章 一直在 “无趣,就连学些魔教之法,也学了个半残。”晓梦轻启朱唇,冷冷地说道。 说完,她握住剑鞘轻轻一甩,秋骊剑缓缓地旋转着,如同一道银色的旋风朝着赵双的方向飞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晓梦与秋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赵双顿时心中一惊,暗叫不好。 但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眼前仿佛有无数道纤细如丝的光芒飞速划过,那哪里是什么丝线,分明是晓梦挥动秋骊剑所留下的凌厉剑影。 晓梦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赵双身后,她身姿飘逸,神色清冷,手中的秋骊剑缓缓入鞘,动作优雅而决绝。 而此时的赵双,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蛛网般交错的剑痕。 那些剑痕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随后就在下一秒,无数黑雾从他的身体内部喷涌而出,仿佛他的身躯再也无法压制这股黑暗的力量。 紧接着,浓稠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流一般从那无数的剑痕中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赵双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试图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颤抖着,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赵双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砰”的一声轰然倒地,扬起一阵尘土。 他的双眼逐渐失去光彩,生命的气息迅速消逝,如同风中残烛,瞬间熄灭。 晓梦来到章邯的身边,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章邯也伸出手,用自己宽大的手掌握住了晓梦的小手。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道: “你没事吧?” “多谢” 章邯看着晓梦,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此次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晓梦轻轻抽回手,神色依旧淡然:“不必客气,路见不平罢了。” 章邯微微一笑:“姑娘剑法高超,令人佩服。” 晓梦微微仰头:“你的武艺也不差。” 一阵微风吹过,两人的发丝轻轻飘动。 章邯打破沉默:“不知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晓梦望着远方:“随心而行。” 晓梦看向了章邯的背道:“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章邯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被晓梦死死的握住。 晓梦松开握着秋骊的手,秋骊自动漂浮在空中,她用玉指为章邯把着脉道:“你中毒了。” 章邯微微皱眉:“不碍事,我能撑住。” 章邯被晓梦连拖带拽的来到了一个附近的山洞,他看着晓梦有些尴尬。 “把你的铠甲脱了吧。” “姑娘,要不然我还是另想他法吧?” 小梦没有过多废话,找到了章邯铠甲的外解处,解开了章邯的铠甲,小梦噗嗤一笑道:“没想到你穿铠甲的时候不穿里衣的?” 章邯的脸瞬间红了,“这……这情况紧急,未曾顾得上。” 晓梦白了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讲究这些。” 章邯无奈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晓梦开始仔细查看章邯身上的伤口,神情专注而认真。 两人相对盘膝坐在地上,章邯紧闭双目,身上缓缓升起青蓝色的内力,那内力犹如缥缈的烟雾,环绕在他周身。 与此同时,晓梦身上也升腾起碧绿色的内力,这内力宛如灵动的溪流,散发着勃勃生机。 随后,晓梦双手毫不犹豫地拍在章邯宽厚的背上,章邯顿时闷哼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晓梦那磅礴如汹涌海潮的内力,毫无保留地灌进章邯的体内。 章邯只觉一股强大到几乎无法承受的力量在自己身体中肆意冲撞,每一条经脉都被这股力量冲击得近乎撕裂,痛苦如万蚁噬心。 但他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汗水如雨点般从他的额头滚落。 在晓梦强大内力的持续冲击下,章邯背后那乌黑色的魔毒如同遇到烈日的冰雪,瞬间消散开来。 数息之后,章邯再也无法压制体内的翻涌,猛的喷出一口乌黑色的浓稠血迹。 紧接着,他身上原本紊乱的内力如潮水般消散,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 晓梦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他,柔声道:“你先休息片刻,莫要逞强。” 晓梦在章邯的身旁守候了数个时辰,章邯醒过来的时候,晓梦盘膝坐在他的身旁,膝盖上搭着秋骊。 他对着晓梦微微拱手道:“多谢姑娘了。” 晓梦睁开双眼,神色平静地说道:“不必客气,你感觉如何?” 章邯活动了一下身体,“已无大碍,姑娘此番救命之恩,章邯没齿难忘。” 晓梦轻轻点头,“无事便好,魔毒虽解,但你身子尚虚,还需调养几日。” 章邯应声道:“姑娘所言极是,只是此番耽误了姑娘不少时间,章邯心中有愧。” 晓梦起身,手持秋骊,“江湖之人,不必挂怀,你且好生休养。”说罢,转身欲走。 章邯忙道:“姑娘慢走,日后若有机会,章邯定当报答。” 晓梦脚步未停,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有缘自会相见。” 章邯看着晓梦的身影,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 他基本就能确定晓梦是他之前救过的那名女童了,但这些年过去了,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性子竟会变得如此冷漠,其实力也能达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那赵双入魔后,其实力已经完全可以媲美大宗师破镜了,可在她手里却不过一合之敌。 章邯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眉头紧锁。 他回忆起当年救下那女童时,她眼中的无助与恐惧,再对比今日晓梦的冷若冰霜和高深莫测,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章邯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这世间的变化,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章邯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还有些虚弱的身体,望着晓梦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章邯不知道,在他与其他影密卫汇合之时,其不远处的山巅之上,晓梦怀中抱着秋骊,一直在注视着他。 晓梦静静地伫立在山巅,衣袂随风飘动。 她那清冷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平静,只是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章邯身上,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印刻在心底。 山风呼啸着吹过,撩动着她的发丝,可她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那个逐渐走近同伴的身影。 晓梦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回忆,有思索,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她回想起与章邯的种种交集,心中不禁泛起微微的涟漪。 直到章邯与影密卫们成功汇合之后,晓梦才缓缓转身离去。 她的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丝决然,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决意。 她的身影在山风中显得孤独而又坚定,那飘逸的衣袂如同天边的云彩,如梦如幻。 而章邯这边,正与影密卫们热烈地交谈着,全然没有察觉到远处山巅上那道默默关注他的目光。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释然。影密卫们围绕在他身边,汇报着各自的情况,章邯认真地倾听着,不时地点点头,对那山巅上的一切毫无所知。 第59章 杀 高渐离并不知晓自己躲过了一劫,他从山庄路过时,步伐匆匆。 但他总感觉这里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氛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 他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那看似平静的山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高渐离紧了紧手中的水寒剑,加快了脚步。 他并不知晓,就在不久前,他的危机被人误打误撞地给破了。 若是他知道刚刚与生死擦肩而过,或许此刻就无法这般平静地继续前行。 高渐离只想着尽快赶到赵国,找到雪女,至于这山庄带给他的异样感觉,也被他暂且抛在了脑后。 而另一边的韩国,也是不太太平。 自从秦王隐匿于民间之后,天下安安稳稳的 26 个国家,都开始变得不太稳定起来了。 韩国的朝堂之上,大臣们争论不休,为了争夺权力和利益,各方势力明争暗斗。 街头巷尾,百姓们人心惶惶,物价飞涨,生计越发艰难。 军队中,将领们心思各异,有的想着拥兵自重,有的则担忧着外敌的入侵。 原本繁华的商业也逐渐萧条,商人纷纷收紧了自己的钱袋,生怕在这动荡的局势中遭受损失。 江湖之中,各门各派也蠢蠢欲动,企图在这乱世之中谋求更大的发展。 一些不法之徒更是趁机兴风作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整个韩国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未来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韩国国君依旧是怂怂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和平为好。 最近,巨熊国频频骚扰韩国,让韩国君王顿感不妙,他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要让自己的女儿和巨熊国国君和亲,虽然朝堂上有个卫庄虎视眈眈,但在他看来,卫庄武力再怎么无双也不可能斗得过一个国家吧? 韩国君王坐在王座上,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诸位爱卿,巨熊国屡屡犯我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朕思来想去,唯有和亲一策,方可保我韩国太平。”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则欲言又止。 此时,卫庄站了出来,冷声道:“和亲?陛下难道以为如此就能解决根本问题?巨熊国野心勃勃,和亲不过是权宜之计。” 韩国君王脸色一沉:“卫庄,你莫要危言耸听。以我国之力,如何与巨熊国抗衡?” 卫庄目光坚定:“陛下,若不奋力一战,韩国终将沦为他国附庸。” 韩国君王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此事已定,无需再议。” 韩国国君恐怕不会想到,这将是他做出最后悔的决定。 因为近些日子,赵高找到了卫庄,并告诉他,只要与他合作,那他的心爱之人,红莲,秦国保定了。 卫庄听着赵高的话,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赵高继续说道:“庄兄,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韩国国君如此软弱无能,根本不值得你为其效力。只要你与我合作,荣华富贵、心爱之人,皆可保全。” 卫庄沉默片刻,冷冷地说道:“赵高,你打的什么算盘,我清楚得很。但为了红莲,我可以考虑。” 赵高微微一笑:“庄兄果然是个爽快人。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达成彼此的目标。” 卫庄看着赵高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着。 他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交易,但为了红莲,他愿意冒险一试。 夜晚时分,卫庄的鲨齿劈开了高高的围墙,惊动了无数巡逻的禁卫军,但他们都不是卫庄的一合之敌。 卫庄一路走一路杀,鲜血溅满了他的衣衫,手中的鲨齿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直到来到君王的寝宫面前,他此时躲在门后面,只是将纱窗戳了个小洞。 而门外站着三名他从江湖找来的顶尖高手,以及三名皇家军顶级战力。 他躲在门后,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大将军,你可要冷静啊!” 卫庄冷哼一声:“冷静?国君做出那等愚蠢决定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果?” 门外的高手们紧握兵器,额头冒出冷汗,却不敢贸然进攻。 寝宫内,韩国国君吓得面无血色,声音颤抖:“卫庄,有话好说,莫要冲动!” 卫庄眼神冰冷:“国君,今日之事,已无转圜余地。” 听到这话后,那六人也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于是率先朝着卫庄出手。 三名江湖顶尖高手身形如电,瞬间从三个方向扑向卫庄。 一人手持长刀,刀风呼啸,直劈卫庄头顶;另一人舞动双钩,钩影闪烁,袭向卫庄腰间; 第三人则握拳如锤,拳势刚猛,直击卫庄胸口。 三名皇家近卫军顶级战力也不甘示弱,他们配合默契,一人挺枪刺来,枪尖寒芒点点; 一人挥剑横扫,剑气凌厉;一人张弓搭箭,弓弦声响,利箭飞射而出。 面对这六人凌厉的攻势,卫庄面无惧色,手中鲨齿一挥,一道强大的剑气迸发而出,直接将射来的利箭斩为两段。 紧接着,他侧身闪过长枪和长剑的攻击,同时抬腿踢飞了那名挥拳的高手。 卫庄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手持长刀的高手面前,鲨齿猛地向上一挑,将长刀磕飞。 然后他反手一挥,鲨齿剑刃划过双钩,溅起一串火花,那名使双钩的高手只觉双手一阵剧痛,双钩脱手而出。 此时,那名被踢飞的高手再次冲了上来,卫庄一个转身,一脚踹在他的腹部,将其踹倒在地。 剩下的三名高手见状,心中一凛,但依然毫不退缩,再次向卫庄攻来。 此时,那名被踢飞的高手再次冲了上来,卫庄一个转身,一脚踹在他的腹部,将其踹倒在地。 剩下的三名高手见状,心中一凛,但依然毫不退缩,再次向卫庄攻来。 那名使枪的高手枪尖一抖,幻出数朵枪花,分刺卫庄周身要害。 卫庄冷哼一声,鲨齿剑横扫而出,与枪杆重重相撞,发出“铛”的一声巨响,那高手只觉虎口剧痛,长枪几乎脱手。 使剑的高手趁机从侧方攻来,剑走偏锋,直取卫庄肋下。 卫庄身形一晃,如鬼魅般避开这一剑,同时鲨齿剑反手一挥,削向对方手腕。 那高手大惊,急忙撤剑回防。 这时,那射箭的高手再次张弓搭箭,连珠般射出三箭。 卫庄目光一凝,手中鲨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射来的箭矢纷纷击落。 使双钩的高手趁着卫庄应对箭矢之际,双钩如毒蛇般袭向卫庄后背。 卫庄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躲开双钩的同时,转身一脚踢中那高手的胸口,将其踢得倒飞出去。 使刀的高手大喝一声,全力一刀劈下,刀势威猛,带起一阵劲风。 卫庄不闪不避,举剑相迎,“砰”的一声,刀剑相交,火星四溅。 那高手被卫庄强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卫庄得势不饶人,身形如电,瞬间欺近那使剑的高手身前,鲨齿剑直刺其咽喉。 那高手惊恐万分,拼命挥剑抵挡,但卫庄剑势如疾风骤雨,瞬间突破其防御,一剑洞穿其喉咙。 其余高手见势不妙,想要转身逃跑。 卫庄怎会让他们轻易逃脱,手中鲨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划过,逃跑的高手纷纷倒地。 第60章 危机a 卫庄大步向前,一脚踹开了房门,魏国国君正想通过密室逃跑,卫庄甩出鲨齿,鲨齿直接贴着国君的脖颈而过,吓得国君瞬间不敢动弹,他大声喊道:“大将军,冷静啊!” 卫庄冷笑道:“国君,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国君颤抖着说道:“卫庄,你若杀了我,韩国必乱!” 卫庄眼神凌厉:“乱?还不是因为你的无能和愚蠢!” 国君汗如雨下:“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卫庄向前一步,鲨齿剑再次逼近国君的咽喉:“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 而就在这时,一把利刀贴着卫庄的脖颈而过,国君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卫庄,我给你面子是叫你大将军。” “我不给你面子,你又能奈我何?” “可是老子请来的天下第一刀客,我倒要看看你能奈他何” 那名刀客眼神一拧,挥出一道刀气,卫庄即以回击,整个屋子在刀气与剑气的碰撞下,瞬间粉碎,而二人的身形也瞬间消失在原地。 卫庄与刀客出现在王宫的上空,两人相对而立,周围的气流因他们的气势而变得紊乱。 刀客率先发动攻击,他双手握刀,用力一挥,一道巨大的刀气如狂龙般朝着卫庄扑去。 卫庄不慌不忙,鲨齿剑舞动,化作一道剑幕,挡住了刀气。 “哼,有点本事!”刀客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卫庄身后,举刀就砍。 卫庄侧身躲开,反手一剑刺向刀客。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下方的王宫众人惊恐地望着天空中的战斗,生怕被波及。 卫庄眼神冰冷,剑法越发凌厉,他看准刀客的一个破绽,鲨齿剑直直刺去。 刀客一惊,连忙回防,但还是被卫庄划伤了手臂。 “可恶!”刀客怒吼一声,再次全力出击,刀刀致命。 二 每一次刀剑相交,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卫庄的鲨齿剑挥舞起来,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压得那刀客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他每一次出剑,都势如雷霆,剑风呼啸,令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切割开来。 刀客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着卫庄的攻击,可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他的刀势虽然也颇为威猛,但在卫庄强大的力量和迅猛的攻击下,显得有些相形见绌。 刀客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圆睁,不断地怒吼着,试图挽回颓势。 “再接我这一剑!”卫庄大喝一声,手中鲨齿剑猛地挥出。 只见他双脚蹬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同时手臂肌肉隆起,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剑中。 一道强大的剑气如长虹贯日般朝着刀客斩去,剑气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刀客脸色大变,急忙举刀抵挡。他双手握住刀柄,将刀横在身前,全身内力涌动,注入到刀身之中。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刀客整个人被震飞出去数十米远。 他的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重重地砸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在地面上留下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就这点本事,也敢号称天下第一刀客?”卫庄嘲讽道,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刀客面前。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卫庄再次挥剑攻去,这次他剑走偏锋,剑身如同灵蛇般蜿蜒曲折,让人难以捉摸剑的走向。 刀客强忍着伤痛,挣扎着起身迎战。 但他的动作已经明显变得迟缓,脚步虚浮,每一次移动都显得十分艰难。 他艰难地举起刀,试图抵挡卫庄的攻击,然而他的反应已经跟不上卫庄的速度。 而就在又一次被砍伤后,刀客气喘吁吁的大声喊道:“大哥,三弟助我!” 话音一落,又有两道人影从外冲了进来。 而卫庄看到这一幕后,嗤笑一声道:“我当是什么天下第一刀客?合着是三个人?” 卫庄神色轻蔑,手中鲨齿剑斜指地面,冷声道:“就算你们三个一起上,又能如何?” 那被唤作大哥的人手握长刀,三弟则手持短剑,两人迅速与受伤的刀客站成一排,眼神警惕地盯着卫庄。 大哥率先开口:“卫庄,休要猖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卫庄哈哈大笑:“那就试试看!” 说罢,卫庄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冲向三人。 大哥长刀猛砍,刀势威猛,带着呼呼风声。卫庄侧身一闪,轻松避开,同时手中鲨齿剑如毒蛇出洞,直刺三弟咽喉。 三弟反应迅速,短剑向上一挑,试图挡开鲨齿剑。 卫庄手腕一转,改变剑的方向,朝着三弟的胸口刺去。 三弟连忙后退,却还是被划破了衣服。 刀客趁机从侧面挥刀砍来,卫庄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后空翻,躲开了攻击。 落地后,卫庄双腿用力一蹬,再次冲向三人。 大哥横刀格挡,卫庄的鲨齿剑与长刀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强大的冲击力让大哥后退了几步。 三弟见状,短剑从下方刺向卫庄的腿部。 卫庄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旋转,一脚踢向三弟的脑袋。 三弟连忙用短剑抵挡,却被踢得手臂发麻。 这时,大哥和刀客同时攻向卫庄。 大哥长刀直劈,刀客横刀扫向卫庄的腰部。 卫庄双手握住鲨齿剑,用力一挥,一道强大的剑气迸发而出,将两人的攻击化解。 卫庄趁势向前,剑如疾风骤雨,刺向大哥。 大哥左躲右闪,显得有些狼狈。 刀客从后面偷袭,卫庄侧身躲开,同时用剑柄撞击刀客的胸口,刀客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 三弟看准时机,短剑刺向卫庄的后背。 卫庄感觉到背后的危险,身体向前一倾,双手撑地,双脚踢向三弟。 三弟被踢中,飞了出去。 大哥和刀客再次联手攻来,卫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鲨齿剑舞动得密不透风,将两人的攻击一一挡回。 70 多个回合后,三个人被打得浑身大汗淋漓,身上是不少不浅不伤的伤痕,他们也瞬间明了了,这卫庄逗猴呢? 卫庄轻笑一声,显然是看穿了他们的想法。 大哥的刀上满是豁口,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道:“他奶奶的,卫庄你觉得你很聪明,是不是?” 他拍了拍手,不一会,两道黑影从暗中出现,红莲被麻绳捆住,推了出来。 卫庄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紧紧握着鲨齿剑,目光冰冷地盯着大哥,说道:“卑鄙小人,用此等手段。” 大哥得意地笑道:“卫庄,现在你还敢轻举妄动吗?” “放开她,否则你们都得死!” 大哥看向红莲道:“公主殿下,这个人可闷骚得很啊。” “明明很爱你,可就是不说。” “你说一个人,怎么能坏成这样?” 红莲怒视着大哥,骂道:“你们这群无耻之徒,休要胡言乱语!” 大哥冷笑一声:“公主殿下,这可由不得你不信。你瞧瞧他现在的样子,还不是乖乖被我们拿捏。” 卫庄怒吼道:“闭嘴!不许你们侮辱她!” 大哥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卫庄,你若不想这公主有什么闪失,就赶紧按我说的做。” 第61章 韩王亡 卫庄丢下了手中的鲨齿,然后让老大用铁链捆住了自己的手,老大微微一笑,给红莲松了绑。 他看着卫庄还没开始得意呢,便被卫庄一脚踹飞了出去。卫庄双手轻轻一用力铁链便被崩碎,随后,他用内力吸来鲨齿。 大哥滚了两圈后,大声喊道:“先擒红莲,别管卫庄!” 话音一落,无数黑衣人翻墙而入。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敏捷,迅速朝着红莲冲去。卫庄挥舞着鲨齿剑,瞬间斩杀数名黑衣人。 黑衣人中还有人不断地抛洒暗器,卫庄虽说不能挡尽暗器,但也得看看是为何人,如果是红莲,那自然可挡暗器。 大哥看到这一幕,人都麻了,一手好牌被自己打的稀烂。 要想耗死卫庄,那肯定是几乎不可能的事,鬼知道这货内力有多少。 大哥脸色阴沉,怒吼道:“都给我加把劲,今天必须拿下他们!” 然而,卫庄的剑舞得密不透风,将射向红莲的暗器纷纷击落。 那些暗器撞到鲨齿剑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卫庄一边护着红莲,一边向着大哥的方向杀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大哥见状,心中开始胆怯,不自觉地往后退。 卫庄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说罢,他加快了攻击的速度,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而这时候,卫庄已经冲到了大哥的面前,但一名黑衣人也摸到了红莲的身后,眼看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向红莲,卫庄猛地甩出手中的鲨齿,鲨齿直接穿透了黑衣人的心脏。 卫庄一拳将挡路的三人踹飞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红莲拔出了此人心脏处的鲨齿,然后与其他的黑衣人进行格斗。 就在下一秒,卫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助她杀敌。 而大哥看到这一幕,气的人都炸了:“你奶奶的,还有功夫秀恩爱!” 卫庄和红莲却不理会他,两人配合默契,剑影交错,黑衣人纷纷倒下。 卫庄低声对红莲说:“小心点。”红莲微微点头,脸上洋溢着坚定。 大哥在一旁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指挥黑衣人进攻。 但卫庄和红莲的气势如虹,黑衣人根本无法靠近。 一柱香后,他们带来的刺客全死光了,他们这才回过神来,想要逃跑,但一道剑光闪过,老三的肩膀应声而飞,随后下一秒,卫庄从高空狠狠的砸下,老大、老二连忙拔出剑抵挡。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老大和老二被卫庄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卫庄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手中鲨齿剑一挥,剑势凌厉,直逼老大而去。 老大咬紧牙关,举剑相迎,“铛”的一声,火花四溅,老大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手中的刀差点脱手而出。 卫庄一个转身,飞起一脚踢向老大的手腕,老大吃痛,剑脱手掉落。 老二趁机从侧面攻向卫庄,卫庄侧身一闪,同时抬腿一脚踢中老二的腹部,老二惨叫一声,飞出去数米远。 他刚落地,卫庄瞬间跃至他身前,手中剑快速刺出,老二慌忙用手臂格挡,鲜血四溅。 老大见状,心中恐惧不已,但仍强装镇定,再次挥剑朝着卫庄砍来。 卫庄冷笑一声,身体向后一仰,轻松避开老大的攻击,随后手中鲨齿剑向上一挑,刺向老大的腹部。 老大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扭动身体躲避,却还是被剑划伤。 此时,卫庄一个箭步冲向老三,老三捂着受伤的肩膀,想要逃跑,却被卫庄一脚踢倒在地。 卫庄手起剑落,老三瞬间毙命。 老大和老二见老三被杀,红了眼,疯狂地冲向卫庄。 卫庄不慌不忙,侧身躲过老二的攻击,同时用剑柄猛击老二的后背。 老二向前扑去,卫庄顺势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用力一拧。 老大挥舞着剑砍来,卫庄举起鲨齿剑格挡,然后手腕一转,剑刃划过老大的胸口。 接着,卫庄飞起一脚,将老大踢倒。 卫庄眼神冰冷,快步上前,两剑分别刺向老大和老二的丹田。 二人惨叫连连,瘫倒在地,再也无力反抗。 红莲这时候哒哒哒的跑了过来,因为没看路,不小心踩到了某具尸体的手,直接朝着前面倒了下来。 卫庄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臂,在红莲即将倒地的瞬间将她揽入怀中。 红莲惊魂未定,抬起头看着卫庄,脸颊微红。 卫庄轻声说道:“小心点,别乱跑。” 红莲轻轻点了点头,从卫庄的怀中站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是想快点过来。” 二人相望,面对着卫庄那炙热的目光,红莲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了头。 卫庄看着红莲娇羞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红莲,你真美。” 红莲的脸更红了,嗔怪道:“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 卫庄却一脸认真:“无论何时,在我眼中,你都是最美的。” 红莲咬了咬嘴唇,小声嘀咕:“油嘴滑舌。”但心里却泛起了甜蜜的涟漪。 卫庄轻轻抬起手,想要抚摸红莲的脸庞,却又犹豫着停在了半空。 红莲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微微抬起头,目光与卫庄再次交汇。 “你父王终究得死。” “他一日不死,韩国终究不得安宁。” 红莲听到卫庄的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卫庄,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卫庄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红莲:“红莲,你不明白,如今的韩国,国势衰微,你父王的昏庸无能已经让百姓民不聊生。” 红莲气愤地说道:“就算如此,他也是我的父亲,是韩国的国君!” 卫庄冷哼一声:“国君?他配吗?他只知道贪图享乐,对国家的危机视而不见。” 红莲的眼中闪烁着泪花:“不,我不相信,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可以拯救韩国。” 卫庄握住红莲的肩膀,说道:“红莲,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出决断。” 红莲挣脱开卫庄的手,后退几步:“卫庄,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狠心。” 卫庄看着红莲悲伤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但依然坚定地说道:“这是为了韩国的未来。” 许久之后,红莲默默的低下了头。 她虽然在平常有些幼稚,但不代表在国家的大是大非面前,她就分不清情形。 父亲为了自己,能把自己送给别人。 想到这里,红莲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失望。 她紧咬嘴唇,声音颤抖地说道:“卫庄,或许你是对的。” 卫庄看着红莲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怜惜,走上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红莲,这是无奈之举。” 红莲靠在卫庄的怀里,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可他终究是我的父亲,我......” 卫庄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知道,但是为了韩国的百姓,为了这个国家不再深陷苦难,我们别无选择。” 红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卫庄松开红莲,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谋后事。” 韩国八爷城 韩王惊恐地看着卫庄,声音颤抖:“卫庄,朕可是你的国君,你不能这样对朕!” 卫庄冷笑一声:“国君?你可曾有半分国君的样子?” 韩王眼中含泪:“卫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朕吧,朕保证以后会改过自新。” 卫庄不为所动:“你的保证一文不值。” 红莲背对着他们,身体微微颤抖,她心中对于父亲既有亲情的牵挂,又有对他所作所为的失望。 韩王见卫庄不为所动,又转向红莲:“红莲,我的女儿,你快劝劝卫庄,朕可是你的父亲啊!” 红莲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只是肩膀颤抖得更加厉害。 卫庄手中的鲨齿又贴近了韩王的脖颈几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呲啦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地,卫庄将鲨齿上的血液抖落,随后来到红莲的身旁,握住了红莲的小手。 红莲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她缓缓转过身,双眼红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卫庄轻声说道:“红莲,一切都结束了。” 红莲看着卫庄,眼神复杂,许久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卫庄握紧红莲的手,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和悲伤的地方。 第62章 八爷 卫庄和红莲在八爷城呆了四日,红莲的伤感已经消了些许,两人的关系也已经确定。赵 高也十分遵守承诺,给了卫庄一枚令牌,这枚令牌能调动秦国的部分军队,以及罗网。 但今日,二人要去处理一件事。 那便是杀了八爷城的土霸王八爷。 卫庄手持鲨齿剑,神色冷峻,红莲则紧跟在他身旁。 红莲问道:“卫庄,这八爷很难对付吗?” 卫庄微微眯起眼睛:“此人作恶多端,手下众多,不可掉以轻心。” 红莲点了点头,手中握紧了短剑。 两人来到八爷的府邸前,大门紧闭,周围戒备森严。 卫庄冷哼一声:“区区门卫,也想拦住我们?” 说罢,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门卫面前,手中鲨齿剑一挥,数名门卫便倒在血泊之中。 因为红莲不想做弱女子,所以这些日子她也跟随卫庄学了些许功夫。 卫庄从地上捡起一把剑,磨去剑柄处的血迹,递给了红莲,实力弱的交给红莲。 红莲接过剑,眼神坚定:“庄,你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 卫庄点了点头:“小心应对。” 两人并肩走进府邸,迎面冲来一群打手。 卫庄身形如电,瞬间斩杀数人。 红莲也毫不畏惧,迎向那些实力较弱的对手。 她手中的剑虽然略显生疏,但凭借着一股狠劲,也能勉强应对。 卫庄在杀敌的同时,不时关注着红莲的情况,看到红莲逐渐适应了战斗,心中略感欣慰。 随着敌人不断倒下,他们逐渐深入府邸内部。 随着两人来到一个院落,八爷早已经等候,身后是身着铠甲的人。他面前是一张茶桌,他饮了一口茶道:“你们是这个月来杀我的,第 268 批了。” “你们杀手是真不讲道义,门外那可都是这座城里的平民百姓啊。” 卫庄手中的鲨齿指向八爷:“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说完,他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八爷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抽下了腰间的软剑,随后朝着另一处飞去。 而这些铠甲人,犹豫了片刻后,朝着红莲冲了过去。 但卫庄早有准备,两名罗网天字二等杀手出现在了红莲身侧,三人一同冲向这些铠甲杀手。 两名罗网杀手为辅,红莲则杀在前方,她娇喝一声,手中的剑刺向一名铠甲杀手。 那杀手举刀抵挡,红莲侧身避开他的攻击,反手一剑划伤了他的手臂。 两名罗网杀手配合默契,一人从侧面攻击,一人绕到后方偷袭。 铠甲杀手们虽然训练有素,但在三人的围攻下逐渐落入下风。 红莲越战越勇,剑势越发凌厉,她一个前刺,洞穿了一名杀手的胸膛。 鲜血溅在她的脸上,她却毫不退缩,继续向着下一个目标攻去。 ………… 另一处院落,八爷从兵器架上又掏出了一把长枪,他左手长枪,右手软剑。 八爷脸色阴沉,目光凶狠地盯着卫庄,“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卫庄冷哼一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卫庄手持鲨齿剑,如一阵疾风般冲向八爷。 八爷长枪一挥,枪尖直刺卫庄面门。 卫庄侧身闪过,鲨齿剑顺势斩向八爷持枪的手臂。 八爷反应迅速,软剑回防,挡住了卫庄的攻击。 “铛!”剑枪相交,火花四溅。 八爷双手舞动兵器,攻势凌厉。 他长枪横扫,带起一阵劲风,卫庄跃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鲨齿剑直刺八爷头顶。 八爷连忙举枪格挡,同时软剑刺向卫庄腹部。 卫庄左腿踢出,踢开软剑,鲨齿剑顺势下压,强大的力量使得八爷单膝跪地。 八爷怒吼一声,站起身来,长枪猛地一挑,软剑如蛇般缠绕向卫庄。 卫庄身形一闪,躲开软剑,鲨齿剑横着一挥,一道剑气朝着八爷飞去。 八爷用长枪将剑气打散,再次攻向卫庄。 卫庄不慌不忙,鲨齿剑在手中舞动,剑影重重。 他一个侧身,避开长枪,反手一剑刺中八爷的肩膀。 八爷吃痛,手中动作一滞。 卫庄趁机一脚踢中八爷的胸口,将他踢飞出去。 八爷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未等他起身,卫庄已经瞬间来到他的面前,鲨齿剑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结束了。”卫庄冷冷地说道。 正当卫庄准备下手时,却瞥见了坐在房顶上的红莲,他心里有了好主意,他决定不先杀死这八爷了,要在红莲的面前好好秀一秀兵器。 卫庄一脚将八爷踹飞,然后将鲨齿插在地上,吸过来一把狼牙锤,然后指向八爷道:“滚起来,继续打。” 八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他知道自己不是卫庄的对手,但此刻已无退路。 卫庄握住狼牙锤,挥舞起来虎虎生风。 他猛地朝八爷砸去,八爷举起长枪抵挡,却被巨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 卫庄紧接着一个转身,狼牙锤横扫过去,八爷连忙向后跳开。 但卫庄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连绵不绝,他再次挥动狼牙锤,砸向八爷的腿部。 八爷躲闪不及,被击中膝盖,再次跪倒在地。 “就这点本事?”卫庄嘲讽道。 八爷咬着牙,再次站起身,挥舞着长枪和软剑冲向卫庄。 卫庄不紧不慢,轻松避开他的攻击,然后用狼牙锤砸飞了他手中的长枪。 八爷手中只剩软剑,气势顿时弱了许多。卫庄看准时机,一锤砸在他的肩膀上,八爷惨叫一声,软剑也脱手而出。 卫庄将狼牙锤丢在了八爷面前,八爷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玩。 卫庄深感无语,将长枪给他踢了过去,八爷接过长枪后,不仅没有陪卫庄继续耍了,还想着跑。 卫庄冷哼一声,从兵器架上吸过来一把铁鞭。 八爷刚转身跑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呼啸的风声。 卫庄挥动铁鞭,如灵蛇般朝着八爷袭去。只听“啪”的一声,铁鞭狠狠地抽在了八爷的背上,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想跑?”卫庄冷声道。 八爷艰难地爬起来,继续向前奔逃。 卫庄一个箭步冲上去,铁鞭缠住了八爷的脚踝,用力一拉,将他拽了回来。 八爷惊恐地看着卫庄,“饶命,饶命啊!” 卫庄不为所动,铁鞭再次扬起,“啪、啪、啪”,连续几下抽打在八爷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 “站起来,继续!”卫庄喝道。 八爷害怕挨打,只能站起身来,手握长枪,朝着卫庄冲了过去。 卫庄眼神一凛,手中铁鞭一挥,直击长枪枪头。 “铛”的一声,长枪被震得偏离方向,八爷虎口一阵剧痛。 卫庄趁势上前,铁鞭如蛟龙出海,朝着八爷的手臂抽打过去。 八爷连忙用长枪回防,却还是被铁鞭抽中肩膀,疼得他龇牙咧嘴。 八爷怒吼一声,再次挺枪刺向卫庄。 卫庄侧身躲过,铁鞭缠住长枪,用力一拉,八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卫庄飞起一脚,踹在八爷的胸口,将他踢倒在地。 还未等八爷起身,卫庄的铁鞭已经如雨点般落下,打得八爷满地打滚,哀嚎不断。 一个时辰后,八爷的身上基本上没有一块好肉,卫庄这才心满意足地丢下了最后一把兵器,然后飞向房顶,坐到了红莲的身旁。 红莲看着下面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八爷,微微皱眉:“卫庄,你下手也太狠了。” 卫庄嘴角上扬:“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敢与我为敌的下场。” 红莲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耍威风。” 卫庄轻轻揽过红莲的肩膀:“我这也是为了让你看到我的厉害。” 红莲娇嗔道:“哼,谁稀罕。” 第63章 春夏秋霜 八爷城解放了,它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名字——西凤城。 百姓们也脱离了八爷的魔爪,不用当八爷的替死鬼和人仆。 卫庄让人放出消息,把所有的功劳让给了红莲。 此消息一出,西凤城的百姓们对红莲感恩戴德。 ………… 花之国,一座美妙绝伦的花谷里。 嬴政身姿挺拔地站于山间之上,面前正半跪着一人。 将近些日子的信息全部汇报。 听完这些消息后的嬴政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对着此人道:“乱吧,让他们乱起来,寡人倒要看看,这群人有多大的通天本领?” 那人低头应道:“是,陛下。” 嬴政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六国余孽,宵小之辈,不足为惧。” 微风拂过,嬴政的衣袂飘动,更显威严。 “下去吧,继续盯着。”嬴政说道。 “遵旨。”那人起身,迅速退下。 ……… 大泽山,两支军队一前一后地冲过。 不远处的山峰上,正站着一群人。 刘季双手抱胸,随后半倾斜着椅子对韩信道:“农家起义军已经死了三波了,韩大将军,再死下去,农家就没人了。” 韩信神色平静,目光紧紧盯着战场,“沛公莫急,这是战争的代价。” 刘季皱了皱眉,“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韩信微微摇头,“不破不立,想要胜利,必有牺牲。” 刘季叹了口气,重新坐正身子,“希望你的策略是对的。” 韩信不再言语,继续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已有盘算。 降霜林,龙且成功将王离带离此处,英布带着从血虎这里疾驰而过! 钟离昧带着军队潜伏于林中,看着一支军队从眼前而过,韩信脸色猛的一变,他想打响信笛却被刘季拦了下来。 “韩大军师,四大战场已经分离好,可不能说停就停。” 韩信眉头紧皱,“沛公,战机稍纵即逝,若不及时下令,恐生变故。” 刘季目光坚定,“韩将军,莫要心急,且再等等。” 霜降林的战局率先打响,让韩信没想到的就是此处战场,原本应该是荒狼对抗钟离昧,结果却变成了一支不认识的军队,甚至就连领头那人也不知晓是何人。 这支神秘的军队貌似早有预料般地踏入林中,只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身上的盔甲瞬间再次附着上了一层盔甲。 而那第二层盔甲则为机关盔甲,其厚度虽有所降低,但防御力却得到了显着的加强。 但敌人已经进入埋伏圈,此时不打也不行了,无数的弓箭如飞蝗般朝着这伙人射了过去。 这伙人反应迅速,当即用手中的手弩朝着埋伏的方向回击。 己方士兵射出的弓箭击打在这群人的身上,仿佛撞上了铜墙铁壁,纷纷被反弹开来。 而这群人的弩箭却势如破竹,己方士兵身上的铠甲,哪怕是精心打造的精铁铠甲,在其面前也根本不起作用,瞬间就被穿透。 然而,对方的弩箭如暴雨般不断射来,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己方士兵不断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痛苦的呻吟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树上的钟离昧一直在扫视着敌方的将领,但却一直不见其形,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道响声。 “ 钟将军是在找我吗?” 钟离昧大惊,立即踩断树枝往下坠落,随后只听当啷一声,刚刚踩过的地方,整棵树都断裂开来。 那人也从树上跳下,两人从空中打到落地,落地后,钟离昧连忙拉开距离搭箭。 钟离昧侧身闪躲,同时拉开弓弦,一支利箭呼啸而出。 那人一个翻滚避开,腕刃顺势横扫,钟离昧一跃而起,在空中翻转,躲开攻击的同时又射出一箭。 那人用腕刃将箭劈成两半,紧接着如鬼魅般冲向钟离昧。 钟离昧连续后退,边退边射箭,试图阻挡对方的攻势。 但那人速度极快,腕刃挥舞得密不透风,将射来的箭纷纷挡开。 眼看那人逼近,钟离昧扔掉弓箭,抽出佩剑迎敌。 剑与腕刃相交,迸发出一串火花。 那人手腕一转,腕刃沿着钟离昧的剑身划过,直取他的手腕。 钟离昧反应迅速,抽剑回防,与那人展开近身搏斗。 两人的身影交错,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钟离昧一个突刺,那人侧身躲开,腕刃回击,在钟离昧的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痕。 钟离昧吃痛,却毫不退缩,反而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他剑走偏锋,直刺那人胸口。 那人后仰避开,腕刃向上挑起,想要挑飞钟离昧的佩剑。 钟离昧顺势下压剑身,一脚踢向那人腹部。 那人被踢中,后退几步,稳住身形后再次扑了上来。 两人此时已经从空旷之地来到了军队厮杀的中央,两人厮杀的同时还不能解决对方的人。 而那人特制的腕甲,不仅从手腕下方弹出了刀刃,其手背上方也弹出了刀刃,攻击力更加生猛了。 钟离昧见状,心中暗惊,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乱。 他身形一闪,避开对方一记猛刺,同时挥剑砍向对方的手臂。 那人反应极快,手腕一转,用腕刃挡住了钟离昧的攻击。 此时,周围的士兵们杀声震天,两人却全神贯注地盯着彼此。 那人再次发起攻击,双腕交错,刀刃闪烁着寒芒,向钟离昧攻来。钟离昧沉着应对,侧身躲避的同时,用剑格挡住对方的攻势。 那人的攻击愈发凌厉,钟离昧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他一个不慎,被对方划破了衣袖。 但钟离昧趁势抓住机会,一脚踢向那人的膝盖。 那人吃痛,身形微微一晃。 钟离昧趁机发起反攻,剑如疾风,连连刺向对方的要害。 那人左挡右闪,却依旧被钟离昧在肩头留下一道伤口。 战场上鲜血四溅,两人的身影在混乱的人群中时隐时现,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钟离昧眼神凝重,不断变换着位置,试图寻找对方的破绽。 链刃在那人手中犹如两条凶猛的毒蛇,呼啸着向钟离昧袭来。 钟离昧只能连连后退,躲避着这凌厉的攻击。 突然,那人猛地一挥链刃,朝着钟离昧的腿部扫去。 钟离昧纵身一跃,险险避开。 但还未等他站稳,另一条链刃又朝着他的胸口袭来。 钟离昧急忙用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臂一阵发麻。 此时,周围的士兵们依旧在激烈地拼杀着,喊叫声、厮杀声交织在一起。 但钟离昧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个难缠的对手身上。 那人不给钟离昧喘息的机会,链刃挥舞得越来越快,形成了一片光影。 钟离昧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地应对着,额头上已布满了汗珠。 随后,三道烟火从不远处的三座林子升起,这人冷哼一声,收回手中的链刃。 随后,手腕处的腕刃收回,紧接着,他缓缓拔出插在腿上的两把短枪,随后,对着钟离昧道:“钟将军,热身结束了。” 钟离昧神色一凛,握紧了手中的剑,“哼,尽管放马过来!”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钟离昧。 短枪在他手中舞动,枪尖闪烁着寒芒,直刺钟离昧的咽喉。 钟离昧侧身躲避,挥剑砍向对方的手臂。那人手腕一转,短枪挡住了剑的攻击,同时另一把短枪刺向钟离昧的腹部。 钟离昧连忙后退,心中暗自惊讶对方的速度和力量。 那人步步紧逼,短枪如毒蛇吐信,上下翻飞。 钟离昧一个矮身,躲过刺向胸口的一枪,顺势一个横扫,剑刃朝着对方的腿部而去。 那人双腿一蹬,高高跃起,在空中翻转,双枪交叉,朝着钟离昧头顶砸下。 钟离昧举剑相迎,“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他只觉双臂一阵酸麻,脚下的地面都微微下陷。 未等他缓过劲来,那人的攻击又至,双枪如疾风骤雨,刺、挑、扫、砸,招招致命。 钟离昧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他瞅准一个空当,猛地向前一刺,却被那人侧身躲过。 那人反手一枪,擦着钟离昧的脸颊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钟离昧顾不上疼痛,向后跃出几步,调整呼吸,重新摆好架势。 那人却不给钟离昧喘息的机会,再次冲了上来。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也越发紧张,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但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一场生死较量仍在继续。 第65章 僵斗 刚开始二人还能僵持,直到对方的副将大声喊道:“将军,敌人的副将已经伏诛!” 马超微微点头,随后,两柄短枪合二为一,变成一把长枪,马超长枪枪指钟离昧道:“行了,该送你去见你的副将了。” 马超说完,其身影瞬间消失。 钟离昧心中一惊,连忙全神戒备。 突然,他感到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迅速转身挥剑抵挡。 只听“当”的一声,马超的长枪与钟离昧的剑狠狠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钟离昧后退了几步。 还未等钟离昧站稳,马超的长枪又如蛟龙出海般刺来,枪尖闪烁着寒芒。 钟离昧侧身闪躲,长枪擦着他的肩膀而过。 马超攻势如潮,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 钟离昧只能苦苦支撑,不断地躲避和格挡。 突然,马超一个横扫,钟离昧跳起躲避。 马超趁机向上一刺,钟离昧在空中无法借力,只能用剑勉强拨开长枪。 远处的山峰上,刘季也开始观察这处即将出现的战场,看着下方马超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与韩信异口同声地开口道:“不好,是超加速!” 而下方的马超像是在印证两人的话语,其突刺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面根本看不见身影,只能看见一道紫色的光芒,瞬间一闪而过。 钟离昧根本看不清马超究竟突向了何方,又从何方突刺而来。 钟离昧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只能凭借本能不断地挥舞着剑,试图抵挡马超那神出鬼没的攻击。 “嗖!”一道紫芒在钟离昧左侧闪过,他急忙转身,却只捕捉到一丝残影。 “噗!”钟离昧的肩膀被马超刺中,鲜血飞溅。 “啊!”钟离昧怒吼一声,强忍着剧痛,更加疯狂地舞动着剑,试图打乱马超的节奏。 然而,马超的速度实在太快,钟离昧的防御显得如此无力。 “唰!”又是一道紫芒,钟离昧的大腿又添新伤。 此时的钟离昧已多处负伤,体力渐渐不支。 大泽山的其他联盟成员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嘲讽地对韩信说道:“军师大人好像算漏了哦。” 韩信脸色阴沉,紧盯着战场一言不发。 刘季则皱起眉头,大声喝道:“都闭嘴!战局尚未结束,胜负还未可知!” 那些联盟成员见刘季发怒,虽不再言语,但脸上的嘲讽之色仍未褪去。 韩信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且看下去。” 韩信已经准备放弃霜降林了,至少春生林,战局还算顺利,血虎军队被围杀的越来越少。 而血虎和龙且的战斗也不分上下。 韩信目光从霜降林收回,转头看向春生林的方向,神色略微缓和了些。 “霜降林局势已难以扭转,只能集中兵力,确保春生林的胜利。”他低声自语道。 刘季在一旁说道:“韩将军,当断则断,莫要因小失大。” 韩信点点头,“沛公所言极是。” 此时,血虎的军队在重重包围中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 而血虎与龙且的激战,双方都已汗流浃背,却依然难解难分。 血虎和龙且一人手持巨斧,一人手持长枪,且都胯下骑战马,朝着对方已经冲去了数十个回合。 只见血虎双目圆睁,青筋暴起,挥舞着巨斧,带起阵阵劲风,每一击都势大力沉,仿佛要将空气都劈开。 龙且则身姿矫健,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刁钻而迅猛,直刺血虎的要害。 战马嘶鸣,两人的身影交错,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血虎的巨斧砍在龙且的枪杆上,溅出一串火花。 龙且手腕一抖,长枪横扫,逼得血虎不得不回斧抵挡。 又一轮冲锋,血虎大喝一声,巨斧高高举起,朝着龙且狠狠劈下。 龙且不慌不忙,侧身躲过,长枪顺势刺向血虎的腋下。 血虎反应极快,用斧柄挡住了这一击。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突然,龙且抓住血虎的一个破绽,长枪如闪电般直刺血虎的胸口。 血虎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长枪瞬间穿透了他的心脏。 血虎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起巨斧朝龙且砍去。 龙且连忙低头,巨斧划过,竟将他的头盔砍下,他的头发散落开来。 龙且顾不得许多,猛地抽出长枪,血虎从战马上跌落,当场气绝身亡。 远处的山峰上,刘季大喊一声好字 成功拿下王离坐下一员大将! 成功的喜悦在他脸上展露,但很快又被凝重所取代。 他转头看向韩信,目光坚定地说道: “韩将军,接下来便是秋去林和夏火林,此两处若能大捷,那我们便能生擒一名秦国将军。再加上之前的上将军白起,我们农家必将成为反秦的第一大势力!” 韩信微微点头,神色严肃,“沛公放心,我已做好部署,只待战局发展。” 刘季双手握拳,“此次机会难得,务必全力以赴,不容有失!” 山风吹过,两人的衣袂飘动,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战场,心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和期待。 秋去林此处战场,季布对阴豺狼,这方的战场既不像霜降林那般碾压式的对局,也不像春生林被碾压的对局,反而是双方人马僵持。 甚至两位大将也僵持其中。 季布手持“花间隐虎”,这是一把造型独特的剑,剑柄镶有宝石,剑身细长且锋利,剑刃闪烁着寒芒,宛如隐于花间的猛虎,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阴豺狼则舞动着“噬魂爪”,钢爪锋利无比,爪尖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能撕裂一切。 两人胯下的战马也在不断嘶鸣,打着响鼻。 季布猛地一剑刺出,如毒蛇出洞,阴豺狼双手挥爪抵挡,“铛”的一声,火花四溅,强大的力量让他手臂微微发麻。 阴豺狼大喝一声,钢爪回击,季布侧身躲开,反手又是一剑横扫。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周围的士兵们也在奋力拼杀,喊杀声震耳欲聋,但两位大将的眼中只有彼此,都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企图一举击败对方,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季布身形如燕,在林间穿梭,手中的“花间隐虎”剑挽出朵朵剑花,剑影闪烁,令人眼花缭乱。 阴豺狼也不甘示弱,凭借着灵活的身姿,手中的“噬魂爪”左抓右挠,带起阵阵风声。 他们在树木间跳跃、翻腾,树枝树叶被他们的身形带得簌簌作响。 季布一个飞身向前,剑直刺阴豺狼咽喉,阴豺狼后仰躲过,同时钢爪横扫季布腰部。 季布凌空翻转,避开攻击,顺势回剑劈向阴豺狼头顶。 阴豺狼矮身一滚,躲过后再次跃起,朝着季布扑去。 季布侧身一闪,反手一剑刺向阴豺狼后背。 阴豺狼感受到身后的剑风,一个急停转身,钢爪与剑再次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季布剑势一变,如疾风骤雨般刺向阴豺狼,阴豺狼左躲右闪,看准时机,用钢爪抓住剑身。 季布用力抽剑,同时一脚踢向阴豺狼腹部。阴豺狼松开钢爪,向后跃去。 还未站稳,季布又攻了过来,只见他高高跃起,从上而下刺出一剑。 阴豺狼连忙举起钢爪抵挡,只听得“砰”的一声,阴豺狼被震得单膝跪地。 他怒吼一声,猛地站起身,挥舞着钢爪反攻。 季布灵活地避开,绕到阴豺狼身后,一剑刺去。 阴豺狼迅速转身,用钢爪格开。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树木被他们的攻击波及,断枝残叶纷纷落下。 第66章 恶鬼 其实不止二人僵持,夏火林的英布也与怒豹僵持不下,但其双方的军队实力而言,怒豹的军队更胜一筹。 英布率先发动攻击,双戚挥舞,虎虎生风,朝着怒豹猛砍过去。 怒豹身形一闪,双头予刺迎向双戚,“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英布毫不退缩,双戚左右开弓,连续进攻。 怒豹沉着应对,双头予刺或挡或刺,与英布打得难解难分。 两人在战场上辗转腾挪,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坑。 英布一个转身,双戚横扫怒豹下盘。 怒豹高高跃起,双头予刺朝着英布头顶刺下。 英布举戚格挡,双方力量碰撞,都被震得后退几步。 此时,怒豹的军队逐渐占据上风,英布心急如焚,攻势愈发猛烈。 怒豹却稳扎稳打,防守严密,寻找着英布的破绽。 马超战场处已经拿下胜利,马超朝着春水涧冲去,韩信打出信烟,让龙且暂时远离春水涧,先拿下夏火林。 田言这时候开口道:“韩军师,你没发现少了一支军队吗?” 韩信心头一震,目光迅速扫过战场,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不好,难道是......” 田言神色严肃,“若是那支军队此时突袭,后果不堪设想。” 韩信皱起眉头,略一思索,果断下令:“传我军令,加强防备,密切留意四周动向!” 半个时辰后,浑身是血的探子爬上山来。 “军师大人,大事不妙,荒狼偷袭后勤,后勤损失严重啊” 韩信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焦虑,“可恶!竟被他钻了空子!” 刘季也是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后勤若无法保障,前方战局也会受影响。” 韩信眉头微皱,随后,对着众人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要后勤又何妨。我们从浣无城突围,先拿下王离再说。” 韩信说完,率先跳下山峰,田言没有过多犹豫,也跟着跳了下去。 刘季望着他们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也一咬牙跳了下去,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 一天后,一群人聚集在一起。 风林山火四将身上皆有所伤,韩信的脸色甚是凝重,他没想到,农家的人这么坑,不坑敌人,倒坑自己人。 “这一战,损失惨重。”韩信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恼怒。 风将咬着牙,恨恨地说:“那些农家的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 林将捂着伤口,一脸痛苦:“若不是他们内乱,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火将一拳砸在地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山将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或许,我们得重新规划战略,不能再指望农家的配合了。” 韩信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就此放弃。重整旗鼓,再寻战机!” 韩信决定,先和刘季拿下马超,虎豹豺狼虎已经被斩于马下,豹豺狼不足为惧。 但马超始终是个后患,重新商量好后,他们决定从军队突围改成斩首,先斩首完敌方的将领,再对敌方的军队进行打击。 刘季面色凝重地点头:“此计虽险,但不失为破局之法。” 韩信目光锐利:“没错,只要能成功斩杀敌方将领,敌军必然大乱,届时我们便可一举取胜。” 三日后,果然不出韩信所料,马超出现在了那条必经之路上。 龙且大率先冲向马超,手中长枪直刺而去。 马超侧身一闪,抽出软剑回击。 季布和英布也从两侧攻来,刀光剑影交错。 钟离昧瞅准时机,一支暗箭射向马超。 马超眼疾手快,用剑挡开。 战场上尘土飞扬,四人与马超展开激烈厮杀。 马超凭借着高超的剑术和敏捷的身手,一时间竟不落下风。 龙且愈战愈勇,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枪尖闪烁着寒芒,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呼呼风声,直逼马超要害。 马超身形灵动,软剑如蛇信般刁钻,一次次化解龙且的攻势。 季布瞅准马超防守的空隙,挥刀猛砍。 马超连忙回剑抵挡,却被龙且趁机一枪刺向肩头。 马超咬牙侧身,避开了这一枪,但肩头还是被划破,鲜血渗出。 英布也不甘示弱,双戟挥舞得虎虎生风,从另一侧发起猛攻。 钟离昧再次射出暗箭,马超分神躲避,被龙且一脚踢中胸口,踉跄后退几步。 季布和英布趁机双双攻上,刀戟交错,封住了马超的退路。 马超奋力抵抗,软剑与刀戟碰撞,发出铮铮鸣响。 就在这时,林中传来一道声响:“狂虎煞” 只闻其声,不听其人,四个人正疑惑呢,放箭的钟离昧,被一道手持利爪的身影拖拽着,给扔向了龙且,随后,他以极快的速度加入战场,手中的钢爪挥舞得虎虎生风。 龙且急忙伸手接住被扔来的钟离昧,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那钢爪已朝着他门面袭来。 龙且只得放下钟离昧,挥枪抵挡。 钢爪与长枪不断碰撞,铮铮作响。 那人手腕一转,钢爪沿着长枪杆急速下滑,直逼龙且的双手。 龙且反应迅速,猛地抽回长枪,一个后跳拉开距离。 季布和英布见势不妙,双双攻向此人。 那人却身形一闪,避开了两人的攻击,反手一爪抓向季布的后背。 季布惊觉,回身挥刀,却只砍到了一片虚影。 那人瞬间出现在季布身侧,钢爪横扫,季布连忙弯腰躲避,只觉头顶一阵劲风掠过。 英布大喝一声,双戟朝着那人砸去。 那人不慌不忙,一个侧身躲过,同时飞起一脚踢向英布的膝盖。 英布吃痛,单膝跪地。那人的钢爪如闪电般刺向英布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龙且的长枪横插过来,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马超趁此机会,稍作喘息,重新调整状态准备再次加入战斗。 那人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三人之间,钢爪时而直刺,时而横扫,时而勾抓,令人防不胜防。 龙且三人只能疲于应对,渐渐陷入被动。 突然,那人高高跃起,钢爪自上而下猛力一挥,强大的气势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龙且三人咬牙合力抵挡,“砰”的一声巨响,四人各自后退数步。 那人拦下了马超道:“马将军,这四个菜鸡就交给我吧,暗中可是有好几只臭老鼠盯着呢。” 此人说完,身形瞬间消失。 龙且、季布、英布和钟离昧四人面面相觑,神色警惕地环顾四周,却不见那人的踪影。 突然,那人出现在钟离昧身后,钢爪一挥,钟离昧只觉后背一阵凉风袭来,急忙向前翻滚躲避。 还未站稳,那人又瞬间闪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龙且怒吼着持枪刺来,那人侧身躲过,钢爪抓住枪杆,用力一甩,竟将龙且连人带枪扔出数丈远。 季布和英布趁机左右夹击,那人却如同幻影一般,在两人之间穿梭自如。 只见他双爪齐出,分别抓向两人的胸口。 季布和英布连忙后退,但衣服还是被抓破,露出几道血痕。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英布骂道。 话音未落,那人又出现在他身后,冷冷地说:“我是来取你们性命的恶鬼!” 钢爪再次挥出,直奔英布的脖颈。 第67章 决战之日 黑暗中,刘季看风火山林挨打,一脸懵逼。韩信将马超引走了,我到底是上还是不上啊? 犹豫了片刻后,刘记还是出手了。 他大喝一声:“尔等休要猖狂!”手持长剑冲进了战圈。 那人听到刘季的声音,身形一闪,避开了龙且等人的攻击,朝着刘季扑来。 刘季毫不畏惧,挥剑迎敌。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剑与钢爪交错,火花四溅。 刘季剑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十足的气势。 那人也不甘示弱,钢爪舞动如风,招招致命。 几个回合下来,刘季渐渐感到有些吃力,那人却越战越勇。 就在这时,龙且等人缓过神来,再次围攻上去。 那人以一敌多,却丝毫不显慌乱。 他左躲右闪,钢爪频频出击,打得众人难以近身。 刘季趁此机会,看准时机,一剑刺向那人的后背。 那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侧身躲开,反手一爪抓向刘季的手腕。 刘季急忙收手,心中暗暗吃惊:“这家伙好生厉害!” 但他并未退缩,继续与众人一同奋力拼杀。 此人揉了揉手腕道:“真他妈难缠” 他说完,手上的钢爪一寸一寸的消失,随后,他再次朝着众人。 不远处闪过一道流光,而就在他靠近众人之后,手上赫然出现了一把重斧。 他双手紧握重斧,用力一挥,强大的劲风呼啸而出,众人不禁后退几步。 龙且挺枪而上,想要阻拦,那人重斧猛地砸下,与长枪碰撞,发出震耳的声响,龙且只觉手臂一阵发麻。 龙且强忍着不适,长枪一挑,刺向那人的咽喉,那人脑袋一偏,躲开攻击,重斧横扫,龙且连忙向后跳开。 季布趁机挥刀砍向那人的腰部,那人迅速转身,重斧一挡,季布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刀差点脱手。 他咬牙再次发力,那人却借着季布的力量,身体旋转,重斧顺势朝着英布砸去。 英布双戟交叉,硬接这一击,“砰”的一声,英布被震得双腿跪地,地面都出现了裂痕。 刘季见状,大喝一声:“大家一起上!”说着,挥舞长剑刺向那人的后背。 那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侧身,重斧往后一抡,刘季急忙收剑躲避。 此时,那人越战越勇,重斧上下翻飞。 他向前踏出一步,重斧猛地砸向地面,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人站立不稳。 紧接着,他重斧一挥,横扫千军,众人纷纷避让。 龙且瞅准时机,长枪刺向那人的胸口,那人重斧一挡,顺势一脚踢向龙且的腹部。 龙且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季布从侧面攻来,刀光如雪。 那人重斧一挑,将季布的刀震飞出去。 季布脸色大变,连连后退。 英布再次冲了上来,双戟如狂风般攻向那人。 那人重斧左挡右劈,与英布打得难解难分。 时光匆匆流逝,宛如一匹白色的骏马飞快地穿越狭窄的缝隙一般,转瞬即逝。 此时,六国境内的各大反秦势力犹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其人数与日俱增。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除了这六个正在积极反抗秦朝统治的国家之外,其余那 19 个国家竟然始终保持着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望局势的发展。 这些冷眼旁观的国家之所以如此行事,原因在于他们内心深处总是隐隐感觉到在这场风起云涌的反秦浪潮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尽管具体情况尚不明确,但这种不祥的预感让他们不敢轻易涉足其中,以免被卷入一场无法预料结局的纷争漩涡。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六国的反秦余孽们此刻正沉浸在接连取得胜利所带来的无尽喜悦当中。 他们一路势如破竹,不仅成功地攻破了六国与秦朝交界的边关要塞,而且还经过一番周密的商议之后,决定兵分六路对强大的秦国展开全面围攻。 每一路军队都士气高昂、信心满满,他们怀揣着夺取最终胜利的坚定信念,从不同的方向朝着秦国的皇城进发,誓要将这座象征着秦朝权力核心的城池一举拿下。 血泉关,坐在马车中的韩信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路来实在太顺利了,秦国铁骑刚开始能打的他们找不着北,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衰弱的? 韩信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回想起一路上的战斗,秦军起初的勇猛和顽强还历历在目,可不知从哪一场战役起,秦军的抵抗似乎变得越来越薄弱。 “难道这其中有诈?”韩信喃喃自语。 他下令让军队暂时停止前进,派出探子去前方探查情况。 探子离开后,韩信在马车中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离开和回家 现在的电影啊,真没啥让人眼前一亮的新鲜感,大多都是千篇一律的套路,也就 5d 电影还能稍微有点意思。 可这场电影实在是太无聊了,看得我是昏昏欲睡,吃爆米花都全靠小莲喂到嘴边,终究还是没能扛住,不知不觉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刚好电影结束,我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觉浑身都没劲儿。 出了电影院后,我们来到了三楼。 ,这三楼可就有意思起来了! 有一家玩具反斗城,还有一家模型店。 玩具反斗城在以前,对于我们来说那可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充满了神秘和向往。 不过这次我们并不着急进去,而是先去旁边的模型店逛了逛。 模型店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拼装模型,琳琅满目。 虽然这里不是官方授权店,导致卖的东西有点杂乱,但好在正品的数量要比仿品的多。 小莲一直对万代 sd 系列情有独钟,所以在店里挑选了一会儿后,很快就选了三国创杰传的刘关张,以及三盒电镀板。 可能是觉得选得有点少,不过瘾,她干脆直接将架子上有的角色一股脑全给清空了。 不仅如此,还拿了两盒其他系列的黑暗霸王黑龙,以及一盒天下无双大将军等等一大堆。 买的东西太多,袋子根本装不下,店长见状,连忙搬来了四个箱子,这才把东西塞得满满当当,那场面,跟进货似的。 而谢玉琪呢,因为她之前基本该有的都有了,所以这次只挑了一盒拂晓大鹫装备 seed 电镀版,和一盒勇者王的。 虽说选的数量少,但这两盒的价格可不低,差不多能顶得上小莲的七盒了。 结账的时候,我们意外地发现,这里居然能抽赏。 这下可把我们三人兴奋坏了,毕竟我们三人都自诩欧皇。 既然能抽赏,那就来看看谁究竟是真正的欧皇吧! 奖品也是十分丰富,有 h 赏冰箱贴,g 赏玻璃杯,f 赏杯垫,e 赏和 d 赏都是模型,abc 则都是大奖,每个奖项各有两套,还有一套终极大奖,基本上得包套才有机会获得。 68 块一发,价格可不便宜,所以我们三个人都谨慎地决定先来十发。 经过剪刀石头布,是谢玉琪先开。 这十发下去,可把我乐的不行,居然抽到了六个冰箱贴,一个玻璃杯,还有三个杯垫。 接着轮到我和小莲,小莲的手气更胜一筹。 抽奖的时候,我在一旁紧张得不行,眼睛紧紧盯着。 前三发不出所料,都是冰箱贴,这可把谢玉琪乐呵得不行。 然而,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直到第四发抽出了一发 e 赏,谢玉琪瞬间乐不出来了。 紧接着第五发又来了发 d 赏,这可把我都整得紧张起来。 可谁能想到,后面五张,全是冰箱贴,这结果给我整无语了都。 包套总共 80 张票,而我们已经抽了 30 发。 照这样计算,不出意外的话,小莲的这十张抽奖券里面极有可能藏着令人期待的大奖。 当小莲准备开奖的时候,我和谢玉琪的心情比小莲还要紧张万分。 我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儿。 然而,结果却让人哭笑不得,小莲的运气似乎在前九发被“封印”了,居然清一色全是冰箱贴。 这让我和谢玉琪忍不住大声惊呼:“我嘞个逗!”那语气中既有无奈,又有对接下来结果的一丝担忧。 可命运总是喜欢在人们快要绝望的时候带来惊喜。 就在大家都几乎不抱任何希望,认为这十发将以平淡收场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直到最后一发,小莲仿佛被幸运女神眷顾,欧气大爆发,直接抽出了个 c 赏! 这突如其来的好运瞬间点燃了我们的热情,让我俩顿时信心满满,觉得只要再抽几个,大奖肯定跑不了。 于是,兴奋不已的我们三个人又毫不犹豫地抽了 15 发。 嘿,还真别说,这次确实又中了大奖,还是个c 赏。 此时,我们已经抽了超过一半的奖券。 继续这样抽下去似乎意义不大,因为再抽下去也不过是每个人十发,这跟直接包套几乎没有差别。 一番商量后,我们果断决定直接将剩下的全包了。 店长见状,迅速把两名店员喊了过来,大家一起热火朝天地算账。 经过一番仔细计算,我们买的这一堆东西,总共需要支付 元。 老板倒是个爽快人,或许是为了图个吉利,直接给我们优惠了几块钱,敲定了 这个数字。 付完款后,我们费力地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外面的椅子上。 望着眼前这高高摞起的物品,我们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这么一大堆东西,要怎么弄回去? 思来想去,最终我们叫了个货拉拉,拜托司机师傅把这些宝贝送到棉城。 小哥到达后,我们让他先在原地稍等片刻,然后又转身冲进反斗城,开启了新一轮的疯狂消费。 这次我们买了不少乐高玩具之类的,同样收获满满装了好几大袋。 不得不说,反斗城的东西价格可比模型店贵多了,即便打完折,也花费了三万多元。 等一切搞定,小哥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们还顺便把自己的背包也寄走了。 这下可好,轻装上阵的我们顿时感觉浑身轻松无比,每一根神经都松懈了下来,尽情享受着这无拘无束的时刻。 二楼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各类服装和首饰品。小莲一到这儿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满心欢喜地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 她先是在 zara 店里挑选了一件简约而保暖的黑色羽绒服,价格 899 元,接着又在 only 看中了一条修身的牛仔裤,花费 599 元。 随后,在百丽的专柜,她试了好几双鞋,最终选了两双短高跟,一双是经典的黑色款式,价格 699 元,另一双是带有蝴蝶结装饰的粉色高跟鞋,799 元,还有一双帅气的长筒靴,来自思加图,价格 1299 元。 我看她买得如此开心,想着给她再买个金镯子,觉得能增添几分贵气。 结果小莲看了直摇头,嫌金镯子太土气。没办法,那就只能换成玉镯子了。 谢玉琪可就不一样了,她比小莲买的东西可要多得多。 在艾格的店里,她毫不犹豫地拿下了一件驼色的毛呢大衣,价格 1599 元,还选了两条不同风格的裙子,分别是 799 元和 999 元。 在鞋区,她更是对耐克的运动鞋情有独钟,买了两双,每双 899 元。 而且在花我的钱这件事上,谢玉琪那叫一个毫不客气。 只要是她看上眼的,根本不多想,直接就拿下,完全没有手软的意思。 一会儿试试这件衣服,一会儿戴戴那条项链,忙得不亦乐乎。 衣服买完后,我一看账单,好家伙,这一通消费愣是把我的银行卡给干解限了。 紧接着,银行立马就发了条信息过来,提醒我要注意防诈骗。 我也是干脆,直接回了个“y”,意思就是不恢复限额。 其实大额度的卡是能自动解限的,可银行每次都会发条短信问问你,是不是被诈骗了,是不是被人偷卡了,诸如此类的问题。 要是你长久不回复,银行就会重新将你的卡给限额,然后还会给你打电话。 不得不说,现在花钱也不是很方便啊。 只要你的钱在银行卡里,银行也不知道在想啥,非得给你来一些限额的操作。 有时候真的是挺耽误事儿的,明明是自己正常消费,还得应对这些繁琐的流程。 其实银行也是提供无限制的卡的,只是申请流程相当复杂。 对于那些颇有家资的人,如果去申请,能给批个 5 到 6 年。 一般来说,无限制卡都是为那些特别有钱的人准备的。 其实以我的条件也是可以申请无限制卡的,只是我懒得去折腾,觉得大限卡已经够用了。 无限制的卡小莲有就行了,毕竟也不可能每天每日每夜都花个十来万出去。 这二人买了一堆衣物、首饰、耳环之类的东西,加起来总共 多。 这个价格不算贵,在这座城市来说甚至算得上是很便宜了。 在大城市里, 元能买一个像样的都算厉害了。 购物结束后,关于超市,我们决定不逛了,直接回棉城去逛。 毕竟超市逛来逛去也就那么个样,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 我们走出王府井,打了个出租车前往车站。 从很少使用微信支付的县城回来,我还有点不太习惯。 刚到这,我下意识地就想掏兜找现金,结果瞬间意识到,这些城市多数情况下都能够使用微信和支付宝支付,方便多了。 扫去了11块钱后,我们走进车站买票。 买完票来到月台,我们才发现,我们竟然买错票了,竟然是过路车 司机上车后将我们的票扯了一半,收完票,车子缓缓倒车,然后驶离了车站。 飞行第一卷 上一卷算是一手烂牌,打的稀烂,纯残次品 但没办法,没那么多好灵感,也就现实,稍稍写的好一点点了 以后就少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后面现实篇就不纯现实了,直接真真假假吧 12月4日写,看到了,估计应该是12月中下旬吧 ……………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小莲外出游玩,虽说最初预计只是两三天的行程,可实际下来竟已达半个月之久。 不得不说,她不在的日子,着实让我感到诸多不习惯。 犹记上次谢玉琪对我的嘲讽,此事我铭记于心。 在这半个月中,我将飞机重新改造了一番,经过精心的调整和完善,个人对最终的成果十分满意。 早上七点,我便开始收拾行装,此时司机已在约定的口子处等候。 从出发地到机场,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在赶赴机场之前,我特意抽出时间去了一趟热闹的市场,购买了一些物品。 小莲曾经绘声绘色地向我描述,老外的饮食口味要么过于咸涩,让人难以下咽;要么甜腻得过分,毫无清爽之感。 就连辣的食物,也是呈现出极端的两极分化态势,要么辣得让人涕泪横流,无法承受;要么只是单纯的辣,丝毫没有香气蕴含其中。 考虑到这些,我便精心挑选并购买了一些她平素里最为钟爱的麻辣兔。 这次前往美国,所选用的交通工具是一架波音 777-300er 客机。 在我的飞机库中,它属于为数不多使用次较多的 之前自己着实有点愚钝,飞机申请航线以及各类飞行的繁忙琐事,全是自己一个人这边跑那边跑,忙得晕头转向。 直到后来才恍然大悟,负责代管飞机保养的那一方人家其实也有代办这些事务的服务。 私人飞机就是有这样显着的好处,无论身处何地,您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一个贵宾室享用美食。 在那众多的贵宾室经历中,若要论及心头所好,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提及面条。 在贵宾室的丰富餐食中,其他食物的味道于我而言,只能说是差强人意。 或许是我这张嘴过于刁钻,它们的水准在我看来,至多只能算中下罢了。 今儿个,当我踏入贵宾室,呈现在眼前的早餐选择丰富多样。 有那细如发丝的阳春面,汤清味鲜,每一口都带着春天的清新气息; 还有那蟹黄面,满满的蟹黄点缀其上,金黄诱人,只是蟹黄的鲜香似乎还缺了那么一丝浓郁。 番茄牛腩面的酸甜与醇厚交织,可牛腩的口感略显不足; 葱油面的葱香四溢,却总觉得少了些灵魂的火候; 牛杂面里的牛杂处理得还算干净,但调味方面未能达到我的期许。 除此之外,还有两笼蟹黄汤包,汤汁倒是充盈,只是皮稍厚了些,影响了整体的口感。 一笼三鲜包,馅料的搭配中规中矩,没有给我带来太多惊喜。 一份三文鱼刺身,新鲜度尚可,可切工和酱料的搭配未能展现出应有的精致。 甜点中的马卡龙,色彩缤纷,外观诱人,然而甜度的把控稍欠精准,有些过于甜腻。 最后,再配上一杯可乐,气泡在舌尖跳跃,为这顿早餐画上了一个不算完美但也别具风味的句号。 尽管这顿早餐并非尽善尽美,但在忙碌的行程中,能有这样的选择和片刻的休憩,也算是一种慰藉。 由于我的飞机还未抵达机场,这便给了我一些闲暇时光能够在机场随意溜达。 不过,说实话,大部分时候我都不太热衷于闲逛。 更多的时候,我会选择前往机场专为拥有私人飞机的贵宾所开放的独立观景区。 在那里,视野无比开阔,整个机场的全貌能够毫无保留地尽收眼底。 那风景的确称得上是极佳,每一架飞机的起起落落,每一条跑道的忙碌景象,都清晰可见。 然而,即便如此,看得多了,也难免会心生腻烦。 毕竟,在其他地方也能找到可以看见机场全貌的所在。 也许,是那份最初的新鲜感逐渐消逝;也许,是再美的风景在反复观赏后也会失去它原有的魅力。 但不管怎样,在等待飞机到来的这段时间里,这里曾是我消磨时光的一处不错的选择。 我在贵宾室里随手抓了一把小零食,接着便朝着不开放区走去。 还隔着老远呢,就有工作人员伸手将我拦住,不让我继续前行。 随后,他们对我的身份进行了核实,确认无误后,这才允许我进入。 说实话,这个地方的布局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它的构造十分复杂,通道弯弯绕绕,一般人若是没有明确的指引,真的很难误打误撞地乱串到这个地方。 踏上二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巧而精致的吧台。 吧台的设计简约而时尚,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在吧台的周围,摆放着几张舒适的高脚椅,仿佛在等待着人们坐下来,享受片刻的宁静与惬意。 继续深入二楼,会发现前面有一段向前突出的部分。 这里安装着巨大的落地窗,透过那干净透明的玻璃,可以无比清晰和近距离地看到外面的廊桥以及飞机的全貌。 站在窗前,仿佛能够触摸到外面的世界,每一架飞机的细节、每一次廊桥的对接,都近在咫尺,让人感受到一种震撼和新奇。 不仅如此,从这个独特的视角望出去,还能看到机场的繁忙景象。 工作人员们忙碌的身影、旅客们匆匆的脚步,还有那不断变换的天空色彩,都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再往上走,便是三楼。三楼是一个宽敞的阳台,站在阳台上,微风拂面,带来阵阵清爽。 从这里眺望,视野更加开阔,整个机场的景色尽收眼底。 可以看到远处的跑道上飞机起飞和降落时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到候机大厅里人们或焦急或从容的神情。 这里的每一处设计,每一个角落,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飞行和远方的故事。 只是不得不说,这地方其实更适合那些钟情于安静的人。 因为这里真的是太过安静了,安静到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而且,并非每一个城市的机场都拥有这种特殊的区域。 或许是机场方面也认为,拥有私人飞机的人本就为数不多,并且大家通常都事务繁忙,极少会出现像我这样略显悠闲的“闲人”。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里,人们总是在奔波与忙碌中度过,很少有机会停下脚步,去享受这样一份难得的宁静。 而我,恰好在这个特定的时刻,走进了这个与众不同的角落,感受着它的独特魅力。 然而,这样的地方或许注定只能成为少数人的短暂避风港,在喧嚣尘世中的一片宁静绿洲。 飞机不能直飞,于我而言,真的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 就拿这次来说,我乘坐的这架飞机飞往这座机场,竟然硬生生地耗费了一个多小时。 在这难熬的一个小时里,我简直快无聊到爆了。 试图通过看风景来打发时间,可没一会儿就呆不住了。 望着窗外那千篇一律的云朵和偶尔掠过的模糊地面,内心的烦闷愈发强烈。 而小莲他们那边又是晚上,想找个人聊天解闷都不行。 鬼才知道我这一个小时是怎么熬过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感觉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我在座位上不停地变换着坐姿,试图找到一个稍微舒适点的姿势,可怎么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随手翻了翻飞机上提供的杂志,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那些花花绿绿的图片在我眼中也变得毫无吸引力。 思绪在无聊中四处飘荡,一会儿想着到达目的地后的行程安排,一会儿又回忆起过去的一些琐事。 飞机一落地,还没等那惯常的滑行完全停止,工作人员便来找我了。 不得不说,每次经历这样的时刻,都是最为爽快的体验。 这次也不例外,那长长的廊桥仿佛专为我一人而设。 飞机尚未稳稳停住,我便已能够提前走进廊桥,与外界那喧嚣的世界暂时隔绝。 而此时,周围游客那好奇的眼神纷纷投来,那一道道目光中充满了惊讶、羡慕,甚至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 那些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我的内心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自爽感。 他们或许在猜测我的身份,或许在想象我有着怎样特殊的行程和使命。 在廊桥上耐心等候了些许时间,目光始终紧盯着远方。 终于,那架飞机缓缓地滑行过来,带着一种沉稳而坚定的姿态。 随后,精准地与廊桥完成对接,那一瞬间,仿佛一切都恰到好处。 登上飞机后,美丽的空姐们迅速围了上来,脸上洋溢着亲切而热情的笑容。 每次落地临等的时候,她们都会贴心地主动找话题与我聊天,让等待的时光不再枯燥乏味。 值得一提的是,飞机的餐食已经在起飞地配备好了,每一道菜品都经过精心挑选和准备。 安全检查和维修工作也都一丝不苟地完成,机长更是严谨细致地进行了各项检查。 所以,当我一登机,舱门便会迅速关闭,没有丝毫的耽搁。 此时,我们静静地等待着前面的飞机起飞。 在这短暂的等待中,心中既有对即将启程的期待,也有对飞行安全的笃定。 终于,前面的飞机腾空而起,为我们腾出了跑道。 紧接着,我们便获得了插队起飞的许可,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向着目的地翱翔而去。 说实话,不得不承认男人好色真的是本性使然。 曾经我以为自己已然心若止水,历经千帆,内心早已波澜不惊。 然而,每次小莲不在身边,当我与这群空姐聊天交流时,才惊觉自己远没有达到那种超凡脱俗的境界。 每当与她们谈笑风生,感受着她们的温柔与活泼,我那原本平静的心湖就会泛起层层涟漪。 她们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仿佛都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让我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忘却了一切烦恼与疲惫。 每次这样的交流场景中,我总是能乐的跟个傻子似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放松,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或许是她们的青春活力感染了我,或许是她们的美丽与魅力让我暂时放下了平日里的矜持和严肃。 可事后冷静下来反思,又会觉得自己这般表现有些可笑和幼稚。 但即便如此,下一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境,依然会重蹈覆辙,难以自控。 落地与庄园 飞机平稳飞行后,机舱内的氛围渐渐轻松起来。 就在这时,这批空姐里最为活泼的乘务长张晓楠笑嘻嘻地朝我走来,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俏皮的光芒,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徐哥,要不要猜猜今天有些啥吃的?” 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捉弄的意味补充道:“猜不对就只能饿肚子咯。” 我不禁笑了起来,回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猜啊。” 张晓楠却不依不饶,双手抱在胸前, 微微歪着头说:“哎呀,徐哥,猜猜嘛,很有趣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口说道:“牛猪鸡嘛。” 张晓楠一听,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动听。 她一笑我就知道猜错了,我无奈地双手一摊,歪着头道:“那你这就为难你徐哥了,你徐哥我农村土鳖只吃过牛鸡猪。” 话音刚落,一听到我说自己是农村土鳖,其他空姐也都忍不住乐呵地笑了起来。 其中一位空姐赶忙说道:“徐哥,你要这么说就不对了,你要是农村土鳖,那我们还能是啥啊?” 另一位空姐也跟着附和:“就是呀徐哥,您可别这么贬低自己,您这气质,这见识,哪里像农村土鳖啦。” 张晓楠这时候把餐食盛了上来,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标志性的笑容,双手稳稳地端着饭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我面前的小桌板上。 我看着她打开盖子,那一刻,一股熟悉而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竟然是酸菜鱼。 看着这个饭盒,我有些惊奇,忍不住问道:“你们自个做的啊?” 张晓楠笑着点了点头道:“机场做的忒难吃,让陈哥和李哥享受就好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眼神里透着几分得意。 张晓楠说的陈哥和李哥就是本次飞行的机长和副机长,他们是一个公司的,所以大家也都挺熟。 而在机舱里的陈步宇此时打了个喷嚏,他耸了耸鼻子道:“老李,有人骂我。” 老李正专注地吃着饭,他的饭盒下面还垫着一个饭盒,听到陈步宇的话,他把菜用勺子撇进碗里,嘴里模糊不清地开口道:“你那纯粹是空调开高了,快点吃吧你,饿死我了,他奶奶的。” 此时的我也开始品尝这份美味的酸菜鱼,鲜嫩的鱼肉,酸辣可口的汤汁,每一口都让人陶醉其中。 在这万米高空之上,能享受到如此贴心的美食,着实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吃完饭后,大家的心情都更加放松,又开始了愉快的闲聊。 说起他们公司,那可算是我飞机上的常用合作伙伴了。 主要是他们公司的方方面面都让人感到格外满意。 首先那服装,剪裁得体,款式时尚,穿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精神。 再看看他们的人,男的帅气,女的漂亮,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和真诚,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而且整个团队的氛围特别和谐,每个人之间都相处融洽,互帮互助,充满了温暖与友爱。 不像其他的公司,一接触就莫名其妙地有一种“杀气”。 员工们总是紧绷着脸,彼此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让人感觉压抑和拘束。 而和他们在一起,每一次飞行都像是一场欢乐的旅程,充满了轻松和愉悦。 这种和谐美好的氛围,让我总是愿意选择与他们合作。 这趟旅程漫长无比,总时长竟然长达 26 小时。 早上到中午那会,我还活力满满,精神抖擞,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期待。 然而,一到中午,就感觉到了疲惫,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说到这架飞机,我对它可是进行了前中后一系列的改造。 只不过,还没彻底完成。 毕竟,每次改造可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不仅要精心做好重量平衡,确保飞行安全,还得让飞机飞一圈进行测试,过程十分麻烦。 所以,目前改造完成的地方,也只是铺上了舒适的地毯,让脚步踏上的瞬间就能感受到柔软与温暖。 还有就是在飞机的中间部分,拆掉了一堆椅子,改出了两个私密的小客间。 不得不说,也多亏这是宽体客机,才能经得住这么折腾。 要是窄体客机,光是改造出一个小客间,那重量平衡的问题绝对能让人头疼不已。 想象一下,若是在窄体客机上进行这样大规模的改造,为了维持平衡,可能需要对各个部位进行精细的调整,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而宽体客机相对宽敞的空间和更强的承载能力,为我的改造计划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 飞机的屁股尾那里目前是空荡荡的,不过因为考虑到宽体飞机常常进行长途飞行,所以就在那里依照普通飞机的休息室样式设置了适合空姐数量的床铺。 当然,只是比普通的稍微变宽了些许而已。 至于后面到底要改成啥样子,我暂时还没有完全想好。 目前也就先维持这样的状态吧。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对于宽体飞机,我是一定要增加休息室的。 毕竟宽体飞机的使命往往就是执飞长途航线,长时间的飞行过程中,一个舒适的休息室是至关重要的。 它不仅能让机组人员在飞行途中得到充分的休息,保持良好的工作状态,也能为乘客提供更优质的服务。 所以,尽管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后续改造方案,但增加休息室这个想法是坚定不移的。 20 多个小时的飞行旅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幸运的是,此次行程有美女相伴,时间便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总是不会让人感到枯燥。 设想一下,倘若飞机上是一堆爷们,那这漫长的旅途可就真的变成枯燥无味的煎熬了。 一路上,与美丽的空姐们谈天说地,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见闻,让原本可能单调的时光充满了乐趣和温馨。 飞行途中,飞机还停靠了一次,主要是为机长们添加后续的餐食,当然也包括我的餐食。 在短暂的停留之后,飞机再次起飞,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行。 很快,26 个小时总算过去,飞机朝着约翰?韦恩机场缓缓靠近。 飞机平稳降落后,缓缓朝着廊桥靠近。 我与这群美丽的空姐告别,而她们也将在这里稍作歇息后,重新飞回华夏,继续在那片广袤的天空中书写属于她们的精彩篇章。 走出机舱,美国中午的阳光有些耀眼。 机场工作人员带着一位翻译早早在此等候接机。 翻译热情地走上前来,告诉我:“车已经准备好,行李也已经放到车上了。 ”我回了个“ok”,随后翻译将我的回应传达给了工作人员。 在他们的引领下,我迈着略显疲惫但又充满期待的步伐,朝着那辆等待着我的车走去。 新的旅程,即将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展开。 上车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机场工作人员和翻译两人竟一左一右地伸出手,挡在门上,小心翼翼地护着,免得我不小心撞到头。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在心中感叹,不得不说,这服务着实牛掰啊! 如此细致入微,让人倍感贴心。 待关好门后,司机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徐先生,我们是去往佛森还是比特?” 我随口应道: “她让去哪就去哪。” 司机听后,比了个 ok 的手势。 这一刻,我不禁暗叹老美,不愧是谢玉琪的地盘。 这司机一开口,我就清楚地知道,他已经从我的司机变成她的司机了。 路途上,又有两辆警车拉着爆闪开到了我们的前方,为我们一路开路。 这一路上那叫一个顺利,简直畅通无阻。 毕竟不让路的话,这两警车是真敢给你撞上去啊! 这不,一路上就有两个倒霉蛋,没来得及避让,被直接撞到了路边。 车子一路疾驰,我只从繁忙区开到了不太繁忙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刚停稳,一名黑衣人迅速打开了车门,紧接着,一个一看就是管家模样的人走上前来,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欢迎徐先生。”他的语气恭敬而热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顿感亲切。 朝着庄园走去的时候,我熟练地抬手示意管家闭嘴。 这管家已经不是第一次接我了,要是每次不让他闭嘴,他就会滔滔不绝地给你介绍庄园的来历。 听得多了,我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 庄园啥时候建的,啥时候修的,又是啥时候扩建的,甚至庄园里有几个地窖,我都一清二楚。 在跨过护城河的时候,我更是轻车熟路,熟练地在一旁的地里摘了一串葡萄。 那葡萄颗颗饱满,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进入庄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宏伟的欧式城堡建筑。 高耸的尖顶直插云霄,仿佛在向天空诉说着它的威严与庄重。 城堡的外墙由巨大的石块砌成,岁月的痕迹在石面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却更增添了几分古朴的韵味。 大门是厚重的实木材质,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道线条都展现着工匠的精湛技艺。 推开大门,宽敞的大厅让人眼前一亮。 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 地面铺设着名贵的大理石瓷砖,光滑如镜,映照出周围的一切。 大厅两侧分布着多个房间,房门均采用了雕花的实木材质,显得格外精致。 沿着楼梯向上,扶手同样雕刻着细腻的图案,触感温润。 二楼的走廊宽敞明亮,透过窗户可以俯瞰到庄园美丽的景色。 穿过大厅,来到后花园,一座精美的喷泉坐落其中,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周围环绕着修剪整齐的绿植和五彩斑斓的花卉,散发出阵阵芬芳。 整个庄园建筑风格独特,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元素,既展现了历史的厚重感,又不失现代的舒适与便利,宛如一座梦幻中的城堡。 游玩:一天 在一楼逛了一圈,尽情地摸了狗,摸了虎,摸了豹子,感受着这些动物带来的独特触感和生命活力。 而后,我回到了宽敞的大厅,目光很快就捕捉到了位于角落的电梯。 我走进电梯,伴随着轻微的上升感,很快就来到了三楼。 三楼亮堂堂的,光芒璀璨夺目,原来是墙上随处可见的钻石和石头混合装饰,折射出绚丽的光芒。 三楼一共三个房间,全被谢玉琪打通了。 听小莲说,当时这事儿差点没给他爹气死。 他爹买这座庄园本就不是用来住人的,更多是当作珍贵的藏品。 结果被谢玉琪给霸占了,好好的一个古董级别的庄园,愣是被谢玉琪给整成非古董的模样。 房子的门是仿木结构的,看上去古朴而典雅,然而想要进入可没那么简单,指纹、瞳孔、密码一样不能少。 我也是学聪明了,往常进去的时候,老是被电一下,当时我还傻乎乎地以为这门的结构就是这样。 后来问了小莲才知道,这门只要你指纹正确,它就是没电的。 谢雨琪是纯整我呢 以下是为您生成的一篇更长、细节更丰富的文章: 电话响了好久,那铃声在寂静的空间里不断回荡,终于被接通。 然而,听筒里传来谢玉琪含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语,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我瞬间就知道,这家伙指定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呢! 我俩就在这混乱不堪的交流中全程进行着令人无奈的无效沟通,她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我的问题也得不到清晰的回应,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好在关键时刻,还是小莲及时赶了过来把门打开。 当门缓缓敞开的瞬间,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两颗宛如守护神般的门神树,粗壮的树干,繁茂的枝叶,在这屋子里显得如此突兀却又别具一格。 这屋子里栽树的做法也是真够大胆和新奇的,让人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这独特而大胆的创意。 进门的第一间便是主卧,其采用了独特的一层半结构。 角落那张柔软的大床,床垫厚实而富有弹性,上面铺着的高级丝绸床品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诱惑着人们立刻躺上去,沉浸在那舒适的怀抱中。 而大床的正对面,则是一张巨大的帐篷,帐篷的材质看上去坚韧而耐用,帐篷的边缘还精心装饰着一些小巧的铃铛和流苏,微风拂过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浪漫的野趣。 上面还有一小层空间,那里多数是被用来观景。 踏上通往那小层空间的阶梯,脚下的木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站在那里,视野无比开阔,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将窗外的美景毫无保留地尽收眼底。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近处的花园里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争奇斗艳。 其他两间打通的房间都做了优雅的拱门设计,那优美的弧线如同优雅的舞者在空中划过的轨迹,赋予了空间灵动而流畅的美感。 拱门的边缘镶嵌着精美的木雕,每一道线条都展现着工匠的高超技艺。 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艺术画作,或抽象、或写实,为整个空间增添了浓厚的艺术氛围。 其实谢雨琦之前的床,有点像我们农村的那个蚊帐做成的,我当时忍不住嘲笑她这床太有农村风味了,结果她一气之下就把那个支架给拆了,变成了现在这张床。 谢玉琪脑子里鬼点子向来很多,她睡觉的这个地方,纯粹就是为了睡觉,除了一张床、帐篷,还有那个观景的地方,以及那两棵树、挂着的画和上面巨大的吊灯,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设计了。 穿过拱门便是厨房,右手边是一排崭新的厨灶灶具,不锈钢的表面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 正中间她居然放了个雕像,那雕像的模样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也不怕晚上进来吓人一跳,真够绝子。 厨房有一层小墙壁拦着,要打开门才能进去,仿佛是在刻意营造一种私密的氛围。 厨房的正对面,同样是个小隔间,里面的墙壁里有一张超超超级长的伸缩桌,设计得极为巧妙,刚好可以卡在另一面墙壁里的凹槽里。 不用的时候收起来节省空间,需要时再拉出来,十分方便。 然后贴着墙壁,便是一张巨长无比的沙发,柔软的坐垫和靠背让人一看到就想瘫在上面。 正对面则是一张 120 寸的液晶大电视,屏幕巨大且清晰,仿佛能将人整个吸进去。 除了这张桌子,地板下还有一张神奇的桌子呢。 那张桌子暗藏玄机,具备出色的储物功能,为空间的利用增添了更多可能性。 墙壁上也有隐藏式的柜子,要用手轻轻一敲,它就会弹出来一截,然后就可以轻松拉开了,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类物品。 然后就是另一间屋子,屋子左右两边都是泳池,这泳池可不一般,具有恒温功能,让人无论何时都能享受到舒适的水温。 而且拱门处还有贴心的隐私帘,保障了使用者的私密需求。 但右侧的泳池向外延伸,向外延伸的泳池是玻璃做的,透过透明的玻璃,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美不胜收,但也有点让人胆战心惊。 当然,正常洗澡间也是有的,能满足不同的使用偏好。 正中间有个隐藏着的石门,一敲就能打开,里面蹲便马桶、洗澡间、浴缸,一应俱全。 马桶采用了先进的冲洗技术,保持着清洁与卫生。 洗澡间宽敞明亮,喷头洒下的热水让人瞬间放松身心。 浴缸则造型优雅,泡在里面仿佛能洗去一天的疲惫。 至于衣服以及一些物品没有柜子存放的问题,在这儿可算不上问题。 她们穿衣,以及像耳环这类的装饰,直接告诉管家,管家就会带着女仆上楼来,衣服装饰任自己挑,方便得很。 谢玉琪也是真的能睡,小莲都带着我吃了顿丰盛的午饭了,她还在睡,就那么硬生生的睡到了 12 点半。 我实在好奇,便问了小莲,昨天她到底干啥去了。 小莲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原来她闲得没事干,跑去逗人家。 这边的联合国不是预约可以租吗,人家预约成功满心欢喜地过来了,等人到了,她让工作人员告诉人家闭馆了,结果等人失望地走了,她又告诉人家重新开放了。 这一番折腾,也难怪她今天能睡这么久,估计是把精力都花在这恶作剧上了。 小莲说,美国其实好玩的地方挺多,但也确实挺没意思的。 这里无非就看重两样东西,自身实力和钱。 那些所谓的不开放区,基本上只要你钱多或者实力够强,人家照样能给变成开放区。 甚至有许许多多以前根本不对外开放的地方,如今也开始收费参观了。 就像是某些军事基地,如果你身体素质过关,批审能够通过,甚至还能坐战斗机玩上一圈。 当然,肯定不会是那种最先进的战斗机,而是那种较为老型的。 但即便如此,对于很多军事迷或者喜欢寻求刺激的人来说,能有这样的体验也已经足够让人兴奋了。 12:50 左右,谢玉琪总算醒了过来。 她睡眼惺忪,头发还有些凌乱,一过来就不由分说地掐着我的肩膀道:“你又说我坏话!” 我则故意开玩笑地说道:“在你的地盘,我哪敢说你的坏话。” 听到我这话,谢玉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逮着我的脸,就是一通抓。 我一边笑着躲闪,一边求饶。 小莲则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在嬉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说实话,我们三个的关系真的挺迷的。 小莲见谢玉琪起来了,赶忙把菜热了热,然后手脚麻利地放到了桌子上。 谢玉琪也不客气,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还不忘叭叭地说着话,那嘴巴就像连珠炮似的,一刻也不停歇。 因为明天就要回国,所以谢玉琪今天的安排很宽松。 在洛杉矶玩一圈后,再去加拿大玩一圈就差不多了。 一番收拾折腾好出发的时候已经 13:20 了。 我们先决定去闻名遐迩的好莱坞大道,去感受那充满魅力与梦幻的电影氛围。 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丝丝暖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到达好莱坞大道后明星的手印和脚印,还有熙熙攘攘的游客,一切都让人兴奋不已。 我们在这里拍了不少照片,还走进了一家特色纪念品店,我买了一个带有经典电影角色的钥匙扣,谢玉琪则挑了一顶印有好莱坞标志的帽子。 接着,我们去了格里菲斯天文台。 站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洛杉矶的壮丽景色,城市的轮廓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中午的时候,我们在附近的一家餐厅品尝了美味的美式汉堡和薯条,那浓郁的芝士和香脆的薯条让人回味无穷。 之后,又来到了洛杉矶县艺术博物馆。 馆内丰富的艺术藏品让我们大饱眼福,从古代的雕塑到现代的绘画,每一件作品都展现着独特的魅力。 玩到四点钟的时候,我们前往圣莫尼卡。 我们在圣莫尼卡海滩硬生生地疯玩到五点,整整一个小时 玩够之后,我们找了个最近的酒店。 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惫和汗水。 温热的水流冲过身体,让人感到无比的放松和舒适。 洗完澡,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 我们来到附近的餐厅,点了份正宗的阿拉伯烤肉。 当烤肉端上桌的那一刻,那诱人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鲜嫩多汁的肉块在烤架上滋滋作响,表面被烤得金黄酥脆,内里却依然保持着嫩滑。 搭配上特制的酱料和香料,每一口都充满了浓郁的风味。 不得不说,阿拉伯菜是真的符合华夏人的口味,那种独特的香料组合和烹饪方式,让人一吃就爱上了。 落地继续出发 吃完饭后,我们动身前往洛杉矶国际机场。一路上,心情格外兴奋,期待着接下来的旅程。 到达机场后,看到停在那里的谢玉琪的私人飞机,我着实吃了一惊。 我原本还以为她只有小型飞机,没想到居然有中大型的。 她的飞机一大排都是空客的,很少有波音的。 这妮子也是牛,她老爹是美国人,她却不照顾老爹的生意,反而去照顾法国人的生意。 再看看她这堆飞机,可比我那堆强多了。 我那堆基本是二手的,而她这堆基本上是人家直接重新生产的,崭新锃亮。 以下是为您生成的一篇更长、细节更丰富的文章: 谢玉琪那小模样可得意了。 “怎么样?老徐” “你是客人,你挑。” 这么多飞机,我也懒得挑,表示就那辆 a330 了。 谢玉琪点头,我们从客梯车的楼梯上了飞机。 一进来,我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农村土包子进城。 头等舱前面这一段,中间这一段,改成了机务人员的休息舱。 另外两侧,则是一个小房间,有床有桌子有沙发,床铺上的用品整洁干净,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常用的办公用品,沙发的材质柔软舒适。 而另一侧的淋浴间,设施齐全,宽敞明亮,淋浴喷头的水流强劲而均匀,旁边还摆放着各种洗漱用品和干净的毛巾。 头等舱过去,机身中段加了个小吧台。 吧台的台面是光洁的大理石材质,上面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酒杯和饮品。 周围的高脚椅整齐排列,仿佛在等待着乘客们来此小酌一杯,享受惬意的空中时光。 再往后走,就是普通的头等舱布局了。 尽管是普通头等舱,但座椅的舒适度和空间依然令人满意,配套设施也一应俱全。 我实在用不出什么成语,只能说到牛掰。我也有一丝好奇地问道:“你这飞机飞的起来不?” “一看你就是丛林土鳖,加这么点东西,算个啥,我飞机的限重客还有两辆重卡才飞不起来呢。”谢玉琪自信满满地回答。 ………… 加拿大着实没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看浩渺的湖水、茂密的丛林和星罗棋布的岛屿。 所以我们这次就只是走马观花地挑了两个热门的景点游玩了一番,便匆匆启程飞去了德国。至于为什么要去德国呢? 因为小莲觉得德国某家餐厅的饭菜好吃。 这座餐厅也是逼格满满,向来只接待身着正装的客人。 但咱老谢啥身份,所以我们就无需受那正装的约束。 进入餐厅,里面一群身着笔挺正装的客人,个个仪态端庄,而我们这群穿着日常便服的,看起来格格不入,显得怪异极了。 进入包间,身着燕尾服的服务人员,以极其优雅的姿态迅速迎上前来。 他们的动作轻盈且精准,一人微微弯腰,双手接过我们的衣服,动作娴熟地将其仔细挂在一旁精致的衣架上。 随后,另一名同样身着燕尾服的服务人员,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双手恭谨地拿着菜单,轻缓地将菜单递给了我们。 接过菜单,我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菜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有经典的焗蜗牛,还有肉酱面,再有烤火鸡。 谢玉琪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份法式牛排,要了七分熟,还特意嘱咐要搭配黑胡椒汁。 小莲则选择了一份海鲜烩饭我思索再三,最终点了一份香肠拼盘,想要尝尝不同口味香肠带来的独特滋味。 老外的菜名就是这点好,用中文表述就显得很简单、直接,不像国内的菜名常常花里胡哨的。 老外做菜也是真墨迹,我们这顿饭等菜就等了快一个小时。 虽说等待的过程漫长又煎熬,不过当菜品呈上餐桌,那美妙的味道还是十分不错的。 吃到中途,我们又加了些菜。 火鸡肉是真难吃,又干又柴,毫无口感可言。 但袋鼠肉、马肉以及鳄鱼肉倒是不错,口感独特,别有一番风味。 然而,这家餐厅主打的热门菜系,一只王八,也是真让人受不了。 王八壳用来炖汤,其他部位不是生吃,便是用火灼了一下。尤其是那三片王八心脏,着实给我吃吐了。 也就谢玉琪能吃得下去,只见她面不改色,吃得津津有味。 小莲咀嚼了两下,也吐了出来,那表情痛苦极了。 回到美国后,晚上的街头着实有点乱。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弥漫着一种不安定的气息,但也就我们三个敢这样毫无顾忌地乱跑了。 我们几个在夜晚的老美街头逛了几圈,昏暗的灯光下,人影憧憧。 期间,竟碰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抢劫的,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让人心里一紧。 没走多远,又碰到一波玩枪战的,激烈的枪声在夜空中回荡,吓得人心惊胆战。 不愧是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这场景还真是让人胆战心惊。 好不容易回到谢玉琪的庄园里,她俩睡在了柔软舒适的床上,而我则选择睡在帐篷里,感受着别样的宁静。 以下是为您生成的一篇更长、细节更丰富的文章: 第二天,趁着她俩还在熟睡,我轻手轻脚地下去找管家拿了几把枪,然后去到附近的林子里准备好好玩一下。 我拿到的枪中有经典的 ak-47 ,这把枪以其强大的火力和较大的后坐力而闻名。 扣动扳机时,那强烈的冲击感仿佛要将我的肩膀震散,但也正因如此,让我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 还有 m16 步枪,它的射击精度相对较高,后坐力也比较适中,在连续射击时,能够较好地控制枪口的上扬。 另外,我还尝试了巴雷特 m82a1 狙击步枪。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重狙”,巨大的威力伴随着巨大的后坐力。 当初第一次玩它的时候,因为没上枪托缓冲垫,强大的反冲力直接给自己胳膊干脱臼了,那钻心的疼痛至今仍刻骨铭心。 也怪不得现在的多数狙击枪都开始配备枪托缓冲垫了,不然生硬地抵着那是真疼啊! 除此之外,还有像 mp5 冲锋枪,小巧轻便,后坐力较小,适合近距离的快速射击。 只是我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在射击的时候,竟然打到了一只兔子。 不过嘛,吃就别想了,那兔子都快被打成马蜂窝了,脑袋都不知道飞哪去了,整个身体残破不堪。 为这只可怜的兔子,默哀三分钟,希望下次它别来这片林子乱窜了,不然可就小命难保。 玩好枪回到庄园后,小莲和谢玉琪也已经洗漱完毕了。 我也赶紧去洗了把脸,收拾了一番。 吃完饭后,我们便朝着洛杉矶国际机场出发。 今天飞往华夏的是谢玉琪的一架大型客机,空客 a380。 这架飞机庞大而壮观,机身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20 多个小时的飞行,宽体飞机终究还是没大型飞机来得舒畅啊。 下飞机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感叹道:“华夏的空气好啊!” 有时候我都怀疑我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总有大城市压抑症。 每次去大城市,都能呆得惯,但就是感觉有点压抑。 还是小城市更好,没有那么多的喧嚣和纷扰,让人的心情更加平静和放松。 吃了一顿正宗的华夏老餐后,那种熟悉的味道瞬间填满了胃,也温暖了心。 我们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农村,家里人对小莲都思念不已,一见面就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对于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小莲的神色有些凝重。 一向没心没肺的谢玉琪挪到了我的身边道:“这是去哪儿?咋我家的莲妹有点伤心呢?” 这会儿我也没功夫跟她计较,谁家的莲妹了。 我语气较为凝重地贴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将这个复杂的地方说得清清楚楚。 谢玉琪听完后,直接爆了粗口:“我罩他奶,畜牲玩意!”她这一声大喝,声音洪亮且突然,直接给正在吃饭的众人吓了一机灵。 大家纷纷扭过头来,有些懵逼地看着她。 只见谢玉琪尴尬极了,连忙用饭碗挡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电视剧给我看气到了,不好意思哈。”说完,还尴尬地嘿嘿一笑。 三天后,院子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 我跟谢玉琪的脸色凝重,仿佛即将奔赴战场一般。 与家里人一一告别后,我们坐上了司机开来的车,一路颠簸来到了县城。 随后,又从县城搭乘客车前往另一个县城。 那个地方对于小莲来说,是内心深处既不想面对,却又无比思念的存在。 她不是思念那个地方,而是思念那个地方的人儿。 但小莲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所以每次都是能拖延时间就拖。 而这次,我们下定决心要对那个人做出一些改动。 为了能让小莲尽可能慢地到达,我们经过商量,决定选择坐公交! 坐公交到达那个地方,那绝对是只有铁屁股才能完成的事情,因为坐公交需要整整一天零十个小时! 我们的第一趟公交要在车站里坐,是 0 路助农县公交,一共 22 个站,到达终点得三个小时。 车子缓缓驶入站台,我们带着忐忑的心情上了车。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情愈发沉重。 每到一站,都有新的乘客上车,车里越来越拥挤,空气也变得更加闷热。 三个小时的车程,感觉无比漫长,每一分钟都像是一种煎熬。 这三个小时坐下来,真的是把我折磨得腰酸背痛。 我万万没想到谢玉琪这么鸡贼,明明说好一起坐硬座,这货居然偷偷带了个人体工学护腰椅,而且还只带了两个。 小莲心地善良,想要把她那个护腰椅让给我,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要女孩子的东西。 所以我故作豪迈地表示:“区区三个小时,何足挂齿!” 然而,这逞强的后果就是,这三个小时整整下来,确实给我整惨了。 感觉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错位了一般,只要轻轻扭一扭就能听到咔哒咔哒作响,仿佛全身的关节都在抗议这漫长又难受的车程。 吴广旷和吴叔 公交车如同一只疲惫不堪的巨兽,缓缓地停靠在了村委会那宽敞的大院之中。 车轮尚未完全静止,便已有无数的村民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涌了过来,仿佛一群饥饿已久的丧尸正疯狂地围攻着最后的希望。 乘务员见状,急忙使出全身的力气抵住车门,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大家都不要挤啦!先让车上的人下来,然后再一个一个地上车啊!”可是,他的呼喊却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作用。 那些村民们此时早已心急如焚,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挤上车去。 面对如此混乱的场面,我们实在无可奈何,最终只得另寻出路。 只见我、谢玉琪还有小莲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心有灵犀地一同朝着车窗爬去。 谢玉琪显然从未经历过这般景象,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浑圆,充满了好奇与惊讶,不停地左顾右盼,似乎想要将这混乱的一幕尽收眼底。 相比之下,我和小莲对于这种场景倒是习以为常了。 我俩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手脚麻利地翻过车窗,迅速逃离了这个拥挤不堪的地方。 下车后,我们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走到村委会外面的一块牌匾下。 牌匾在风中微微晃动,我们站在它的阴影里,默默地等待着面包车的到来。 要想去镇子里,就只能依靠面包车了,毕竟公交车最远就只能开到村子里。 不得不说谢玉琪在这次行程中还是发挥了一些作用的。 以往每次我跟小莲回去的时候,小莲的脸色永远都是不太好的。 她的眉头紧皱,双唇紧抿,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感觉下一秒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而这次谢玉琪在就大不一样了,她就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无比新奇。 一会儿瞅瞅路边的野花,一会儿摸摸粗糙的树干,对什么都想探究一番。 小莲没有办法,只能像带娃似的紧紧跟在她身后,目光时刻不离, 嘴里还不停地叮嘱着:“玉琪,你慢点儿,别乱跑!”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既觉得好笑,又感到一丝温暖。 她俩都跑进这个路口的深处转了一圈,回来了,面包车还是没来。 谢玉琪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不停地甩着手上的石子,嘴里还嘟囔着:“这破车咋还不来!”我则坐在树上,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小莲则安安静静地站着,眼神时不时看向路口的方向。 我们差不多等了 45 分钟,一辆面包车才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 车门一打开,就有六个人急匆匆地下了车。 司机嘴里叼着烟,大声问道:“去丘陵还是玉林啊?” “大柳树。”我赶忙答道。 “上车!” 农村面包超载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们几个上车后,基本上都是半蹲着腰挤在门口处。 关门的时候更是费了好大的劲,关了好几下才严严实实地关上。 后备箱里蹲着有货物,占据了不少空间。 我们一群人半弯腰在里面,身子都伸展不开,真的难受得要死。 车里弥漫着各种混杂的味道,闷热的空气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要说带上谢玉琪啊,那还真是有不少好处呢! 这丫头,力气大得惊人! 就在刚才,人群熙攘之间,她稍稍一使劲儿,竟然活生生地将紧挨着她站的那位阿婆给挤到旁边去! 如此一来,倒是给咱们腾出了好大一块地方。 不过嘛,可怜那阿婆遭罪喽,被这么一挤,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 再说说这通往镇上的道路,着实有些坎坷不平,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 咱们乘坐的这辆面包车行驶在这样的路面上,那叫一个摇晃不定,左一下、右一下的,简直像个醉汉在街上蹒跚而行。 正走着呢,冷不丁前方出现一个硕大的深坑,司机师傅眼瞅着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车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力一拍,整个腾空而起。 这下可好,车厢里的我们瞬间失去平衡,一个个被颠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 我的脑袋差一点儿就撞上了车顶,还好反应快,及时用手护住了。 再看谢玉琪,人家居然稳稳当当站住了身子,不仅如此,还眼疾手快地伸出援手扶住了一旁站立不稳的小莲。 而我呢,则只能死死抓住车内的扶手,紧闭双眼,心中不停地默念:老天爷保佑,快点让咱抵达目的地吧! 这司机开车的架势比我们那的农村司机还要野,遇到坑洼之处,那真是打死都不带减速的。 一路上就如同风驰电掣般,跟激烈的拉力赛似的,车子剧烈地上下颠簸、左右摇晃。 我们在车里被晃得前仰后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司机却毫无顾忌,一路狂飙,硬是这样惊险万分地飞到了镇子里。 我们在镇子里喧闹的菜市口下了车,这里原本是以前的客车“大柳树汽车站”,现在虽然被改建成了菜市场,但生活在这一带的人们依旧习惯称呼它为大柳树,所以司机们也都清楚这个叫法。 我们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进菜市场里面,喧闹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瞬间将我们包围。 我们沿着拥挤的通道朝着最里面深入,先是走过一条略显狭窄且阴暗的巷子,接着又走过一条稍宽些的巷子,这时便能看到有着一条向下延伸的台阶。 走下台阶,下面还有一条不算宽阔的马路。 我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终于看到了那家熟悉的餐馆。 以往我跟小莲坐客车的时候,到这里转另一趟客车,都会选择在这家餐馆吃饭。 这家餐馆的老板已经在此经营了 50 余年了,从 20 岁风华正茂的年轻小伙到如今 71 岁的古稀老人,岁月虽然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他整个人还是很精神,目光炯炯有神。 餐馆里的屋子也被打理得很干净,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地面干净得一尘不染,让人感觉格外舒适。 谢玉琪看着眼前这家居然连菜牌都没有的餐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宛如一个充满探索欲望的好奇宝宝一般,脚下生风,一溜烟儿便朝着后厨奔去,想要一探究竟看看人家老板到底准备做些什么菜。 老板见此情形,不仅没有面露愠色,反而表现得十分大方,毫不介意这个陌生小姑娘的冒失举动。 只见他面带微笑,动作利落地将放置食材的大桶盖子轻轻揭开,好让谢玉琪能够看得清楚明白。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我,则显得格外熟练,大声向厨房内喊道:“吴叔,麻烦来一份咸烧白、一份猪耳朵,还有一份爆炒藤藤菜!” 话音刚落,只听见从后厨传来吴叔那洪亮而又热情的回应声:“要得!马上就弄好咯!” 没过多久,谢玉琪便心满意足地从后厨走了出来。 一直在桌边等待着的小莲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呀?不知道你习不习惯呢?” 听到这话,谢玉琪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像是被点燃了斗志一般,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哎呀,你这可真是小瞧人啦!我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呀,这点家常菜怎么可能会吃不习惯呢?放心吧!” 她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再配上俏皮可爱的表情,一下子就把在场的众人全都给逗笑了。 就在大家谈笑风生之间,香喷喷的饭菜也陆陆续续地上桌了。 阵阵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直钻人们的鼻孔,引得人口水直流,简直就是令人垂涎欲滴啊! 而就在这时,一辆大型客车缓缓地停在了门口。 伴随着一阵刹车声,车门打开,下来了约摸十几人。 司机把车门关好后,人还没到,那粗犷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老吴头,老四样!” 只见司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见我后,脸上露出有些惊奇的表情,径直来到了我们这桌。 “徐娃儿,又带着你婆娘回来了噶?”他目光扫过我们,接着问道,“这位是?” 我赶忙给司机介绍了谢玉琪,司机听完后,对着我们竖了个大拇指,笑着说道:“年轻人真会玩。” 我也给谢雨琪介绍起这位司机,“这位司机叫吴广矿,是这家餐厅吴叔的儿子。” “以前是长途车队的,后来客运公司倒闭了,广矿就把客车给买了下来,继续跑这条路线。” 整个广玉县,只有新马镇有到重庆的车,除了吴广矿,还有一位司机在跑这条线路。 他们俩一个负责从重庆出发,一个负责从新马镇出发。 这边出发了,那边也出发,巧得很。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不一会,又来了一辆客车,只是这辆客车是空载的。 司机马占奇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一边大声喊着:“老吴,赶紧的,饿坏我啦!”一边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他身材魁梧,笑声爽朗,眼神中透着一股豪爽劲儿。 老马的车,那可是辆名副其实的老车了,因为年代久远,车况不佳,空调老是出故障。 而这次也不例外,正是因为空调坏了,车内就像个大蒸笼,热气腾腾,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而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老马今日便没有跑了 饭桌上,原本应该是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的场景,但因为老吴和老马他们还要开车,不能饮酒,所以我们便用四川人最爱喝的唯怡来代替酒。 大家举起杯子,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来,干杯!”欢快的声音在餐馆中回荡。 吃完饭后,我们三个都争着抢着要去付款。 然而,最终吴叔却坚决地摆摆手,把饭钱给我们免了,无论我们怎么劝说,他都态度坚决,说啥都不要。 我们给吴叔道谢后坐上了吴广矿的车,前往新马镇。 车子缓缓启动,我们透过车窗向吴叔挥手告别。 牢笼与伤疤 当我们抵达新马镇时,时间已悄然来到了下午五点左右。 此时,天边那如火焰般燃烧的晚霞,仿佛给整个小镇披上了一层橙红色的华丽外衣,使得这座原本平凡无奇的小镇瞬间变得如梦似幻起来。 吴叔深知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是前往县城,于是他十分贴心地把客车稳稳地停在了公交车的停靠站点。 我们匆匆忙忙地下了车,又火急火燎地上了公交。 然而,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就在我们刚刚踏上公交车尚未站稳脚跟之时,车子竟然毫无征兆地启动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打开车窗,扯着嗓子朝着仍站在原地的吴叔高声呼喊道别。 只见吴叔面带微笑,缓缓抬起手臂,朝着我们用力地挥着手。 他的身影沐浴在夕阳那温暖而柔和的余晖之中,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经过一整天的奔波劳碌与各种折腾,谢玉琪和小莲都早已精疲力竭、疲惫不堪了。 此刻,我们三人一同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 小莲斜倚在我的肩头,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微微合拢着,精致的脸庞上仍旧残留着一抹淡淡的倦容。 而另一边的谢玉琪,则如同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一般,蜷缩起娇小的身躯,将脑袋轻轻倚靠在了小莲的大腿之上,香甜地进入了梦乡。 看到她们这般疲倦劳累的模样,我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之情。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从随身携带的背包当中取出了一件柔软舒适的衣物,然后轻柔地覆盖在了谢玉琪那安静沉睡的身体上。 我们乘坐的客车已经行驶了一段距离后,那十分不灵敏的车载广播才总算响了起来。 :“欢迎您乘坐兴隆七路客车,本车起点站新马正站,前方到站柳家大院站,温馨提醒,本车行驶路段多弯且多颠簸,请您站稳扶好。” 广播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车厢内回荡,似乎也在努力提醒着每一位乘客注意安全。 公交车是没有空调的,再加上因为路上烟尘弥漫,所以根本没法开窗户,这使得车厢里的空气变得有些沉闷压抑。 但好在这是当天的最后一趟车,车厢里包括司机、我们在内一共才七个人。 相对宽松的空间让空气能够勉强流通,那股令人不适的闷感也就可以暂时忽略不计了。 柳家大院距离起点站很近,也就大约一公里左右的行程。 柳家大院正如其名,路两侧那规模宏大的院子全都归属柳家所有。 那些房屋建造得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工艺彰显着昔日的奢华,高大的院墙诉说着家族曾经的威严。 据说柳家祖上曾是当地的名门望族,靠着经商积累了巨额财富。 在那个时代,柳家不仅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还乐善好施,在乡里有着极高的威望。 这座大院便是在家族最鼎盛时期修建的,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成为了当地的标志性建筑。 然而,时过境迁,随着时代的发展,柳家的后人逐渐将生意重心转移到了市里。 年轻一代更是向往城市的繁华与便利,纷纷搬离了这座曾经承载着家族荣耀的大院。 如今,这里人去楼空,只剩空荡荡的房屋,任凭岁月侵蚀。 以前还能时不时看见柳家人回来打理,可现在彻底没了人影。 只能说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屋子,也白瞎了这么一大块风水宝地,实在令人惋惜不已。 柳家大院一过,便是高斋桥。 这个地方以前发生过一件很让人气愤的事情。 曾经,有一堆和尚聚集在这里,无理地要求乡政府给他们筑金佛,还威胁说不然这座属于他们寺庙的桥,你们这些人想走门都没有。 乡政府也是刚正不阿,不惯着这群和尚的蛮横无理,直接避开了这座桥,另外修了一座桥,便是如今的高斋桥。 而如今,那座寺庙完全没落,曾经的辉煌不再,那座和尚用来威胁的桥也荒废了下来,无人问津。 这座高斋桥虽然经历了几次修缮,但因为县城经济条件有限,财政吃紧,实在拿不出太多的钱来好好修整,所以只能是缝缝补补,也就维持着这个样子。 如今,这座桥又给整坏了,没办法,只能在旁边临时挖了一条土路过车。 所以公交车行驶在这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得厉害。 尤其是我们坐在后排的,感觉整个人都要被颠飞起来,屁股就没挨到过椅子。 小莲被颠得直皱眉,我也只能紧紧抓住扶手,努力稳住身形。 也就谢玉琪这个习武之人,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都过硬,竟然还能睡得舒坦,丝毫不受影响。 从凹口那崎岖不平、满是坑洼的土路艰难地开过之后,公交车终于摇摇晃晃地开上了一个宽敞的大院坝。 这个院坝地面是由粗糙的水泥铺就,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旁边才是原来平坦的马路,由于高斋桥损坏,为了给镇里着急出行的人们提供便捷,相关部门在紧急商议后,不得已在桥下面临时挖了一条土路。 而这条土路恰好只能连接这几家人的院坝,好在这几家人心地善良且十分大方,毫不犹豫地便同意了。 院坝里面一共四间房屋,其中三间是住宅。住宅的外墙有的是用红砖砌成,有的则是涂抹了一层白色的石灰,经历了岁月的洗礼,略显斑驳。 屋顶的瓦片有部分已经破碎,在风中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还有一间是便利店,便利店的门口挂着一块有些褪色的招牌,窗户上贴满了各种商品的广告。 车子在院坝里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往左开去。 从这里开始,车子将正式进入熙熙攘攘的农村住宅密集区。 沿途可以看到一家家农舍错落有致,有的农舍门口种着几株娇艳的月季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有的农舍屋顶上的烟囱正冒出缕缕青烟,那是一家人正在准备晚餐; 还有的农舍院子里晾晒着金黄色的玉米和红彤彤的辣椒,宛如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 田间地头还有农民们辛勤劳作的身影,他们弯着腰,汗水湿透了衣衫。 孩童们在小路上嬉笑玩耍,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公交车在这村子里一共设置了五个站点,分别是平口村村口站,平口村村委会站,平口村大池塘站,平口村村尾站以及平口村二组站。 车子在村子里左拐右拐地行驶着,道路狭窄且蜿蜒。 虽然只明确设立了五个站点,但这里的公交服务十分人性化。 只要车上的乘客大声喊师傅刹一脚,或者路边有人招手示意,司机便会稳稳地将车停下。 但我们这次行程中,一路上都没有上车的,也没有下车的。 公交车平稳地前行,直到了村尾站的时候,才有一人上车。 那是个一家三口,男人扛着大大的编织袋,女人拎着几个鼓鼓的行李箱,孩子手里也紧紧抱着一个包裹,他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看上去十分忙碌和疲惫,看起来是在搬家的样子。 公交车司机打开了司机门,面带关切地开口道:“刘妹,又搬家嘎,你们一年都搬家,搬七回嘞!”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疑惑。 “受不了你那婆婆就跟你老公在城里常住啊,这么天天搬来搬去也不是个法。”司机一边说着,一边利索地走下车,伸手帮他们拎起剩余的行李。 女子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地说道:“没办法呀,孩子要吵吵嚷嚷的来嘛。”她的眼神中透着疲惫和无奈,声音里也满是酸涩和无奈。 这就是身为妇人的无奈啊!与婆家关系恶劣,常常激烈到吵架甚至大打出手的地步。 老公夹在中间,帮妇人吧,就会被说成不孝; 不帮吧,于情于理又都说不过去。 一边是给予他生命的父母,亲情深厚;一边是我这个要与他携手一生的妻子,这种左右为难的状况,不只让妇女痛苦不堪,他又何尝好受? 而且孩子往往和爷爷奶奶格外亲近。 即便在婆家受尽委屈和不公,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不散,也毫无办法,只能默默地独自忍受。 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或许都在暗自哭泣,无数次在心里质问,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然而,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又不得不强装坚强,打起精神,继续去应对这琐碎又无奈的生活。 所以,我真的发自内心地感到庆幸。我拥有一个无比贴心、从不扫兴的母亲。 无论我有怎样新奇的想法,或是做出怎样看似不切实际的决定,她总是微笑着倾听,给予我满满的理解和鼓励,从不会泼我冷水,让我能毫无顾忌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还有一个虽然平日里喜欢打官腔,整天板着个脸,看起来严肃得老吓人的父亲,但他对待自己的儿媳妇却是十分的好。 他会默默地关心小莲的喜好,会在小莲遇到困难时,放下严肃的架子,耐心地出谋划策。 同时,我更感到无比幸运的是,能够娶到小莲这么一个宛若天仙般的女子。 她的美丽如同清晨绽放的花朵,娇艳动人,又清新脱俗。 那明亮的眼眸里总是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让人深陷其中。 她不仅拥有迷人的外表,更有着一颗无比善良、宽容的心。 在生活中,她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用她的爱为我们的家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虽然在世俗的观念中,人们常说,出生便决定了一切,家庭背景、社会阶层似乎难以跨越,命运的轨迹似乎早已注定。 但我自己以及小莲的经历却清晰而有力地告诉我,出生有时候也并不一定能决定所有。 人们总是常常念叨着,忘记过去吧,别去撕开自己的伤疤,仿佛只要假装那些过往不存在,就能让心灵得到片刻的安宁。 他们以为将痛苦的回忆藏匿在内心深处的角落,便能让生活继续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流淌。 但在我眼中,过去就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印记,怎么可能被轻易遗忘? 那些伤疤,又岂是能永远遮掩回避的? 我们必须勇敢无畏地直面自己的过去,毫不畏惧地撕开自己的伤疤,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让伤口暴露在清新的空气中,接受阳光的抚慰,才能让新鲜的、充满生机的嫩肉从伤痕中生长出来,让伤痛真正得到治愈。 我出生在商贾,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命运的轨迹似乎就已被注定。 我所能学习的,仅仅是那些对家族生意有利的东西,兴趣爱好、个人梦想,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不仅如此,由于母亲普通人的背景和家族内部的种种纠葛,我从一开始就被当作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着我的身体,冰冷坚固的牢笼无情地困住了我的自由和灵魂。 然而,傀儡的命运就真的无法改变吗? 难道我就要永远被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无法挣脱那束缚我的牢笼和丝线吗? 不! 我内心的火焰从未熄灭,反抗的意志愈发坚定。 每一次的挫折,都成为了我积攒力量的契机;每一次的压迫,都让我更加渴望自由。 终于,在漫长的抗争之后,我成功挣脱了那捆住我的丝线,打破了那座囚禁我的牢笼。 是的,我承认在这艰难的过程中,或许有运气的成分。 但运气又何尝不是实力的一部分呢? 它就像是一阵恰到好处的东风,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助力我扬起了前行的风帆。 然而,真正让我驶向远方,抵达自由彼岸的,终究是永不放弃的信仰和破釜沉舟的勇气 很气愤的一章 我试图将自己的一生用简略的文字描绘出来,或许这根本无法做到如真正经历的那般细致入微、刻骨铭心。 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已经不再惧怕那段黑暗的日子了。 曾经,它像沉重的阴霾笼罩着我,让我几乎窒息。 而如今,我生长在阳光之下,温暖而明亮的光芒驱散了所有的黑暗,从此不再被其笼罩。 如果说我的运气使然,全因我有幸降生于商贾世家,这便使得我自呱呱坠地起就坐拥了一定的物质基础,并握有那么些许旁人难以企及的资源优势。 可小莲呢? 小莲所历经的那些苦难,简直就是我所承受之苦的千倍乃至万倍! 她宛如深陷于生活这片无边无际的泥沼之中,每前行一步都需拼尽全力去挣脱那黏腻湿滑的泥泞,期间还要承受不计其数的沉重挫折以及接踵而至的种种磨难。 然而,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如此多舛的命运并未将小莲彻底击溃。 恰恰相反,她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顽强意志硬生生地扛起了这所有的困苦艰辛。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即便曾饱经风霜,她依旧能够面带如花笑靥,心平气和且毫无保留地与身旁之人分享自己往昔所遭受的苦楚。 每当提及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时,她总是会嘴角上扬,云淡风轻般地对周围人道出那句:“瞧瞧我如今过得这般幸福美满,偶尔讲讲从前的那些日子又何妨?” “昔日的苦痛难道还能左右得了我当下的快乐吗?”她那明媚动人的笑容当中,满满当当都是豁然开朗后的旷达以及百折不挠的坚毅。 似乎过往的所有苦难皆不过是漫漫人生旅途中的一场场磨砺罢了,非但未曾将她打倒在地,反倒促使她日益强大,愈发淡定自若、处变不惊起来。 小莲的母亲和众多人一样,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在那个时代,社会昏暗无度,村子往往被大姓家族所掌控,一家独霸。 由于变革的大风即将刮来,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恶霸们深知无处躲藏,都会被那场势不可挡的大风给刮得一干二净。 所以,那村子的村长,为了保住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强行让自己的儿子娶了村里最穷的那户人家的女儿,也就是小莲的母亲。 可这恶霸根本改不了本性,他娶了小莲的母亲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不说常常对其打骂,那也是各种粗言秽语相加。 甚至还不知廉耻地去勾搭其他村队的有妇之妇,丝毫不顾伦理道德,将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让小莲的母亲受尽了委屈和折磨。 风刮过后,整个市仿佛经历了一场剧烈的风暴洗礼,呈现出满目疮痍的景象。 曾经层层庇护的官僚们在这场风暴中纷纷下台,一个又一个的邪恶势力也在正义的铁拳下纷纷倒台。 村子里,严正新的父亲也没能逃脱,从权力的高位跌落。 严家村由于原名以及旧名所具有的特殊性,无法再继续沿用,村子失去了原本的名字,又因为种种原因无法重新起名,只能暂时叫做潦口村。 在风刮过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小莲的母亲难得过上了一段平静安稳的好日子。 她终于摆脱了长期以来的压抑和恐惧,脸上渐渐有了笑容,眼中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然而,好景不长,直到风刮过之后…… 也就是小莲出生之后,严正新一家人竟然气急败坏。 要知道,他们严家一直以来都是男丁,从未有过一户女口,而小莲的母亲竟敢生下一个女子。 在他们那荒谬至极的认知里,是小莲的出生破坏了严家所谓的命运轨迹,更是偏执地认为,因为小莲的出生,他们心心念念的当官之梦就此破灭。 于是,惨无人道的家暴开始了。 可怜的小莲经常食不果腹,饿得瘦骨嶙峋,而她的母亲也在长期的折磨下瘦如骨柴,形销骨立。 那小莲的奶奶当时在干嘛呢? 小莲的奶奶因为惧怕严家的势力,在一个夜半时分,竟不管这可怜的娘俩,带着自己的老伴偷偷跑了。 她的自私与怯懦,让小莲和她的母亲在这冰冷残酷的世界里更加孤立无援,只能独自承受这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好在,上天终究也有好生之德。 让那狠心逃跑的两老畜牲遭遇了悲惨的命运,其中一名老畜牲在逃跑途中,由于内心的极度恐慌和匆忙,跑得气喘吁吁,心跳急速加快,竟然就这样猝死在了半路上。 不过很可惜,当小莲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两个无情无义的人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一个猝死在那仓皇奔逃的路上,一个则是被不知何处而来的钝器打破头骨,凄惨地离开了人世。 她们俩倒是跑得毫无牵挂,只顾着自己的安危,过得乐呵自在。 然而,可怜的小莲却在严家遭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和痛苦。 严家人的恶毒简直超乎常人的想象,他们手段残忍,毫无怜悯之心。 或许他们也害怕把小莲母女直接折磨致死会惹出命案,所以一直勉勉强强地吊着二人的命,让她们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却又不让她们轻易死去。 直到有一天,小莲生了一场极为严重的大病,身体虚弱到了极点,这可把严家人吓坏了。 他们自私自利,只想着如何摆脱这个累赘,竟然毫无良知地联系人贩子,将小莲娘俩像货物一样卖掉。 这严家人的所作所为简直丧尽天良,畜牲不如。 说句实在难听点的,他们甚至还不如那些唯利是图的人贩子。 人贩子在看到这瘦骨嶙峋、可怜至极的娘俩后,或许是害怕没人愿意买这般凄惨的母女,或许是心中尚存一丝未泯的良知,破天荒地把这娘俩送去了医院。 不仅如此,还难得地让近十年都没沾过油荤的娘俩吃上了有油水有荤腥的食物。 可以说,小莲的上半辈子和下半辈子都是在悲剧中度过。 小莲的母亲被人贩子找到买家后,起初的日子虽说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但那伙人怀着极其自私和丑恶的心思,是认为小莲的母亲还能怀孕为他们带来利益才暂时收留的。 后面的一次身体检查,残酷的结果检查出了小莲的母亲不能再怀孕。 这个消息可给这伙子人气坏了,他们的丑恶嘴脸彻底暴露,丧心病狂地竟然想拎着小莲,将她扔到马路上让车碾死。 但好在,上天终究还是眷顾了这对可怜的母女。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被路过的巡警及时发现。 巡警当机立断,迅速制服了这伙穷凶极恶之人,将他们全部逮进了派出所。 按照规定,小莲和她的母亲应该被送回严家村。 然而,当警察们深入了解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都由衷地对这对命运多舛的可怜母女感到深深的同情。 于是,整个警局自发地组织了筹款活动,大家纷纷慷慨解囊,你十块、我二十块地凑出了一笔饱含着爱心与温暖的善款,一共筹到了 372 块 05 毛六。 正是靠着这笔钱,警察们送娘俩离开了这个充满悲剧和痛苦回忆的地方。 后来,小莲跟随其母亲几乎辗转了半个华夏。 一路上,她们历经了无数的艰辛与磨难,但始终没有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最终,在命运的些许眷顾下,才算是勉强过上了安稳平静的好日子。 然而,这上天,不知道是不是看小莲过得太安生了,竟让小莲经历了此生最大的危机。 而这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这次要去的目的地。 男子名叫陆有文,是小莲母亲的第九任丈夫。 这个男人为人忠厚老实,对小莲母女关怀备至。 他在外地辛苦打工,每次回来的时候,从不忘记给家里带些礼物,甚至还给小莲带了个漂亮的洋娃娃,也就是如今我们家里的那只小白。 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充满了温馨与快乐,过得十分幸福。 但平静的生活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陆有文的父亲回来了,这个道德败坏的老畜牲,一见到小莲和她的母亲,便心生邪念。 小莲的母亲察觉到了这危险的目光,忧心忡忡地跟陆有文说了这件事。 陆有文听闻后,怒不可遏,当即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父子俩为此大吵了一架。 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女,陆有文毅然决定带着一家三口搬出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那注定成为小莲母女生命中最黑暗时刻的夜晚,陆有文像往常一样出门去买烟。 夜的寂静被一辆突然出现、横冲直撞的面包车打破,无情的车轮就这样碾碎了陆有文的生命。 当噩耗传来,陆有文的父亲陆其武竟毫无人性地大方承认了是他策划了这起惨绝人寰的事件,那副冷漠和嚣张的模样,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令人毛骨悚然。 我实在想不明白,在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老畜牲? 竟然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此毒手,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 陆有文的父亲,陆其武,这个恶魔般的家伙,越发肆无忌惮地露出他的丑恶嘴脸。 他毫不避讳、厚颜无耻地逼迫小莲的母亲陪他,而且还要求必须带上小莲。 那充满邪恶和欲望的眼神,仿佛要将这对可怜的母女吞噬。 如果小莲的母亲不同意,他便狠狠威胁,声称要把两人送进肮脏不堪的卖淫所,让她们生不如死。 小莲的母亲面对这无耻的要求,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她自然是坚决不肯屈服,拼死挣扎反抗。 在激烈的搏斗中,她不顾一切地狠狠咬掉了陆其武的一只耳朵。 陆其武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更加疯狂,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丧失理智的他拿起自己皮带硬的那端,疯狂而又残忍地朝着小莲母亲的头抽打过去。 一下又一下,皮带在空中挥舞,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声响。 小莲的母亲瞬间头破血流,鲜血染红了她的脸庞和衣裳,但她依然紧紧地将小莲护在怀中,不肯退让半分。 但母爱是伟大而坚不可摧的,小莲的母亲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哪怕视线已经模糊,脚步已经踉跄,仍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二人带到了马路边。 恰好,从政治开往县城的司机老黄刚刚下班。 当他看到这惨不忍睹的娘俩时,善良的内心被深深刺痛,连忙紧急停下了车。 陆其武此时也追了出来,他依旧嚣张至极地让老黄别多管闲事。 然而,老黄是个正直勇敢、富有正义感的人,怎能容忍这种令人发指的恶行? 他毫不犹豫地出手,以凌厉的拳脚狠狠教训了陆其武一顿,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代价。 随后,老黄迅速将母女二人扶上车,风驰电掣般送往了县医院。 县城人的牛掰 然而,第二天,陆其武那丧心病狂的老畜牲,竟恬不知耻地找上门来。 也怪不得这家伙如此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原来镇子里的派出所所长竟是他的结拜义兄。 仗着这层关系,他们狼狈为奸,肆意妄为。 他们蛮横地逮捕了老黄,那所谓的罪名不过是他们恶意捏造的借口。 不仅如此,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甚至还妄图重新带走小莲的母亲,让她再次陷入无尽的噩梦之中。 但有时候,事情就偏偏这么巧。 我现在的父亲,在那时候,因为和某军官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冲动之下不仅大打出手,还给人房子烧了。 这一番冲动鲁莽的行为,把上面的人气得不轻,一怒之下让他滚回县城养老。 当时我父亲也正在气头上,情绪完全失控,把送他来的司机也不由分说地打了一顿。 不过,事后他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又心怀愧疚地开车把司机送进了医院。 也就在这时,刚好遇到了这派出所所长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丑恶一幕。 父亲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到如此不公不义之事,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那时候我父亲简直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炸药桶,脾气火爆得吓人。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坐上那个位置的,我甚至都觉得依他那性子,年轻的时候不应该当文官,去当武官才更合适。 当时面对那 30 几个人,他毫无惧色,直接就上去收拾。 虽说中途还挨了两电棍,可他这人也真够硬气的,挨了两电棍不仅没倒下,反而还能迅速抓住电棍,当成武器反电回去,这股子勇猛和顽强实在令人佩服。 父亲虽然脾气暴躁,但正义感十足。 即便他因为冲动行事被上面批评处罚,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像他这种脾气犟的,干啥都正大光明、坦坦荡荡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被彻底打压? 当时的县长、县委一群人可谓是被骂得狗血喷头,毕竟当时他们市可是刚完成了全面扫黑、打击包庇以及暴力等行动,正处于整顿的关键时期。 这一段日子毫无疑问是小莲生命历程中最为特殊、最为跌宕起伏的一段时光。 起初,当陆有文还在时,那短暂的温馨与安宁让小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她那稚嫩的脸庞上时常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与期待。 她以为,幸福终于向她伸出了温暖的双手,即将把她从苦难的深渊中彻底拯救出来。 然而,命运却像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恶魔,瞬间就将这脆弱的希望无情地碾碎。 陆有文的意外离世,陆其武的无耻逼迫,让小莲瞬间从充满希望的云端跌入了绝望的谷底。 她那原本明亮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对她如此残酷,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向痛苦的深渊。 但命运似乎还没有完全放弃小莲。 在她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我父亲的挺身而出,正义的伸张,让希望的曙光再次透过黑暗的缝隙照进了小莲的生活。 随后,幸福也如同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慢慢找上了门。 小莲重新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和关爱,她那颗破碎的心开始一点点愈合。 虽然小莲后面又不幸地发生了一件让人痛心疾首、无比憎恶的事情,但我始终坚信,经历了如此多风风雨雨、磨难考验的小莲,未来的日子必定只有幸福、快乐和美满。 那些曾经的伤痛,都将成为她生命中的磨砺,让她更加坚强,更加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 或许也正是因为后面这一系列的曲折经历和磨难,让我深刻地意识到,如果可以选择人生的道路,不要做一个普普通通、毫无力量、只能被动承受命运摆布的人。 如果有可能,手中一定要掌握一定的权力,这样才能在面对不公和黑暗时,有能力挺身而出,保护自己和身边那些无辜的人。 虽说如今的社会总体上和谐安宁,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终归还是存在着阳光照不透的阴暗角落,存在着一些隐藏在角落里的罪恶和不公。 老天,这个神秘莫测、高高在上的存在,似乎总是以一种冷漠无情的姿态俯瞰着世间万物。 它对人类的悲苦视而不见,丝毫不为所动,更不会因为人们的苦苦哀求而降下丝毫的怜悯和慈悲。 很多时候,灾难就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毫无预警地扑向人们,将他们拖入痛苦的深渊之中。 那些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让人们在瞬间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只能在黑暗中无助地挣扎。 然而,就在那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之中,老天有时却又展现出其有情的一面。 宛如一道微弱却坚定的曙光,刺破重重阴霾,给陷入绝境的人们带来一线生机和希望。 这一丝希望虽然渺小,但足以让人们重新燃起勇气,在艰难困苦中摸索前行。 老天时而有形,时而无形,令人难以捉摸。 当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之时,天空仿佛被一张愤怒扭曲的面孔所笼罩,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它又悄然隐去身形,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几乎每个人都曾在心中暗暗怨恨老天,责怪它肆意破坏自己原本平静安宁的生活,打乱所有的计划和节奏。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明白,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并非完全由老天造成。 真正扰乱我们生活的,往往是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与错综复杂的世事。 在这个纷繁喧嚣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老天主宰一切,更没有那些虚无缥缈的转世轮回之说。 命运始终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只有依靠自身的努力和智慧,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披荆斩棘,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和小莲的故事,虚虚幻幻,如梦如幻,像是一场充满迷幻色彩的故事。 两个前半生都饱经悲情折磨的人,在命运的洪流中相互吸引,最终走到了一起。 仿佛是两颗孤独的灵魂,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彼此的依靠,共同抵御生活的风雨。 脑海之中的思绪犹如那汹涌澎湃、滔滔不绝的波涛一般,激烈地翻滚着,永不停息。 那些过往的场景就好似一卷卷陈旧而泛黄的电影胶片,不停地在我的眼前重新播放演绎。 小莲仿佛能够敏锐地察觉到我内心深处的所思所感,只见她那双美丽动人的长长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宛如被一阵轻柔温和的微风轻轻吹拂而过的娇嫩花蕊,显得那般楚楚可怜又惹人怜爱。 紧接着,她缓缓地伸出了自己那只小巧玲珑的玉手,这只手上传递出一种令人心安的温暖和无尽的力量。 当它触碰到我的手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没有丝毫犹豫,我迅速地张开手掌,紧紧地将她那只柔软的小手牢牢包裹起来,仿佛想要把这份难能可贵的温暖以及可以依靠的感觉永远珍藏保留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由自主地爬上了我的嘴角,并且逐渐扩散开来。 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充盈着满满的柔情蜜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相依相伴。 公交车继续启动,车轮滚滚,时间也在缓缓流逝。 从下午五点,金色的阳光还斜照在车窗上,到六点,天边泛起了绚丽的晚霞,再到现在的七点半,夜色已完全笼罩了大地,公交车总算到达了兴隆县城。 而到了兴隆县城,距离我的岳父的埋葬地,也就没有多远了。 下公交车后,刚刚在车上还无精打采的谢玉琪,此刻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瞬间恢复了精神。 只见她动作敏捷地一跳下后门,便毫无顾忌、豪放不羁地大吼一声:“呜呼,兴隆,你姑奶奶来咯!” 那声音极具穿透力,在这略显宁静的小县城街道上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虽说这只是个规模不大的小县城,街道上的行人相较于大城市而言不算多,但她这一嗓子还是成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人们纷纷好奇地扭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些许惊讶和疑惑。 我和小莲在听到她这声大喊的瞬间,几乎是同一瞬间下意识地将脸给捂住,脸上满是尴尬和无奈。 然后,我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极为默契地默默离开了她一小段距离,试图和这个咋咋呼呼的家伙划清界限,假装不认识她,免得也跟着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闹了这么一段让人忍俊不禁的小笑话后,我们几个人在小县城的街上悠然自得地逛荡着。 小莲一边走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着眼前已经有了不少变化的兴隆,不禁心生感慨,缓缓开口说道:“变化好大。” 我听了她的话,也把目光投向四周,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是啊,距离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的变化简直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那时候,根本就还没有客车站这一正规的说法呢。” “人们坐车都是直接从那敞开的大门那里一股脑地冲上去,然后各自找到自己要乘坐的车,使劲往上扒就行了,哪像现在这样秩序井然、规范有序。” 谢玉琪听到我这个回答之后,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被好奇填满,就像是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一般,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你们那会学印度人吗?”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期待和疑惑。 一旁的小莲似乎是因为联想到了某些有趣的场景,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仿佛是一串银铃在风中摇曳,清脆而动听,让人不禁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轻声回答道:“哪能啊!” “那时候车顶烫得跟火烤似的,别说坐人了,就是靠近一点都觉得要被烫伤。” “而且车顶上还有个鼓鼓囊囊的气包,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的,感觉随时都会像熟透的果子一样‘啪嗒’一下掉下来。” “再加上有些车子还冒着滚滚黑烟,那场面真是壮观极了,简直就像是从烟囱里钻出来的怪物。” 说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双手,在空中比比划划,努力想要让她们更加真切地感受到当时的情景。 “要是真有人在车外装个踏板或者拉环之类的东西,那肯定会有一大群人像猴子爬树一样紧紧地扒住不放。” 我接着描述道,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人山人海挤在车上的画面,不由得自己也笑出声来。 谢玉琪听完我的讲述,一时间竟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嘴角微微上扬,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还是你们小县城的人牛掰” 小县城烟火气 小县城总是如此特别,仿佛拥有着属于它自身独有的韵律与演进路径。 尽管市里已然迅速地经历着一轮又一轮的更新换代,各类现代化的设施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便捷的服务亦是花样繁多、令人应接不暇,然而小县城中的诸多事物相较之下仍显得颇为滞后。 记得当初我与小莲初次涉足此地时,便察觉到这儿的科技水准着实难以简单地一言以蔽之。 平心而论,还是能够捕捉到些许崭新的因子以及细微的变迁; 可若要说其强大,那显然也是言过其实了,总归在某些层面上难以跟上时代阔步前行的节奏。 尤其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那些破旧不堪、仿若风烛残年的老式车辆。 每回乘坐在上面,都会感受到强烈的颠簸,好似乘坐一叶在惊涛骇浪中飘摇的孤舟一般,同时还会伴随阵阵稀奇古怪的响声,扰人心神。 至于这类老旧车子究竟于何时彻底退出历史舞台,我们全然不知晓。 只晓得当我们二度造访这个小县城时,曾沿着街道苦苦找寻良久,却始终未曾再瞥见它们的身影。 想来,它们大抵是在时代发展的滚滚浪潮中黯然退场,成为了被遗弃的过往。 谢玉琪听了我们的话,不仅没有觉得那种老破车的消失是件好事,反而还感到很可惜。 她兴致勃勃地说:“这种车要是存在的话,炸着应该挺好玩。” 小莲听到这话,居然还想出了个馊主意,说用其他玩意儿代替车来炸,不过她刚说完,就被我阻止了。 我俩眼神对视的瞬间,小莲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想法的不妥,捂嘴轻笑起来,显然也觉得谢玉琪这做法有点太残暴了。 我们继续在小县城的街道上慢悠悠地逛着,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走了没多久,一家熟悉的店面出现在眼前,那是宝驹宾馆。 我和小莲每次来这个县城都是住这家宾馆的,可能是因为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服务,也可能是对这里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只能说一旦住习惯了,就很难再适应其他宾馆或酒店的陌生环境了。 兴隆县城早在 2014 年左右就已经有酒店了,那是我们第三次造访这里。 不得不说,酒店的环境和设施确实比普通宾馆要好上许多。 然而,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感觉不太习惯。 或许是之前在宝驹宾馆住惯了,那种熟悉的氛围和感觉已经深深印在心里。 到现在为止,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县城已经有了一家四星级酒店,以及三家三星级酒店,剩余五家则皆是二星到一星的。 说实话,在我看来,酒店的分级有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实际作用,一、二、三星级基本上都差不多,服务和设施没有太显着的差异。 也就四、五、六星的酒店会在各方面有明显的区别。 而一、二、三星级之间最大的差别,可能就是价格有所不同了。 走进宾馆,前台设在二楼。 一楼是一家不大不小的超市,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小超市旁边有个不太起眼的小通道,通道有些狭窄,光线也不太明亮。 这个小通道直通二楼,第一次来的人,面对这样昏暗且陌生的通道,恐怕心里还真会有点害怕呢。 走进二楼,我才刚刚把脑袋探出来,老板的儿子钱中贵就凭借着他那敏锐的目光一下子认出了我们。 只见他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迫不及待地直接从前台一跃翻了出来,风风火火地向我们迎来,那股热情劲儿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钱中贵这家伙是土生土长的兴隆土话村人,为人豪爽仗义。 说起他的父亲,当年是入赘到豪门的。 本以为能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可谁能想到,在豪门里,他父亲受尽了屈辱和折磨,实在是无法忍受被当作畜牲般随意摆弄和差遣。 最终,他父亲鼓足勇气毅然决然地退出了豪门,并且带着自己在豪门里面辛苦挣来的钱,回到家乡开办了这家温馨的小宾馆。 他们家的宾馆在全县城那可是出了名的经济实惠。 最便宜的房间仅仅只要 50 块,就能让人有一个安身之所。 而即便是空间最大、床铺最多的三床房,价格也极为亲民,仅仅只需 300 块。 这在 2024 年的当下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如今的市场行情,有些旅馆的房价起步都已经飙升到 90 多甚至 100 多了,稍微条件好点、设施齐全点的,价格更是高得让人咋舌。 钱家宾馆能够一直保持这样实惠的价格,实在是难能可贵,也正因如此,给无数过往的旅客提供了一个性价比极高的住宿选择,让他们在旅途中感受到了一份难得的温暖和便利。 我们和小钱一边愉快地聊天,他一边手脚麻利熟练地接过我们的身份证,开始进行登记工作。 随后,他趴在柜台上,动作娴熟地拿取卡片。 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直接说道:“老贵,鸟枪换炮啊。” 钱中贵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早换炮了,上面不让我们用钥匙了。” 我听后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也是,旅馆用钥匙还能理解,毕竟主打的就是老破小,但你这是宾馆,着实不应该再用钥匙,毕竟用钥匙的门还是挺好撬的,安全性不高。” 他一边和我们说着话,一边拿着卡片给我们换了间房。 以前我和小莲来的时候都是住双床房的,今天因为同行的人多,给我们换成了三床房。 正常价格是 280 元,但他只收了我们 200 元,还是一如既往的厚道实在。 他面带微笑,热情地带着我们走向三楼。 刚踏上三楼的楼梯,首先闯入视线的就是一个位于显眼位置的厕所。 他家的房子总共四层楼,四楼全都是价格在 50 元和百元左右的房间。 二楼同样分布着 50 元和百元的房型,只是这些房间没有配备独立厕所,大家共用的就是我们面前这个位于楼梯口的厕所。 他步伐轻快地带着我们走向左边,我们跟在他身后,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 他一路不停,一直坚定地走到了尽头,然后一个转弯,带我们来到了右边的一间房门前。 只见他动作熟练地将卡片往上轻轻一放,伴随着清脆的“滴”的一声,门锁顺利解开,门缓缓地打开了。 门一打开,温暖而明亮的光线瞬间倾泻而入,外面那十分显眼的阳台立刻吸引了我们的目光。 灿烂的月光透过宽大的窗户肆意地洒在屋内,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和明亮。 向左边望去,整齐地摆放着两间舒适的床,而还有一间床则巧妙地安置在另外一边的小隔间里。 屋子的布局虽然看上去简单,却蕴含着精心的设计和考量。 脚下踩着柔软的地毯。 房间里还配备了性能良好的中央空调,能够根据我们的需求随时调节室内温度,始终保持着舒适宜人的环境。 不仅如此,房间里还有一台崭新的电脑,供我们工作或娱乐使用; 舒适的沙发让人一坐上去就不想起身; 精致的茶桌和齐全的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让人在闲暇之余能够悠然自得地泡上一壶香茗,静心品味,畅谈人生。 可以说,房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丝毫不逊色于一些标价 500 块的小酒店。 我和小钱热络地聊着天,这边谢玉琪倒是干脆得很,直接就扑到床上,紧紧抱着小莲呼呼大睡去了。 我俩可真是能聊,从天南聊到地北,从过去的回忆聊到未来的展望,就这么硬生生地聊了两个小时。 最后,他才起身和我告别,临别前还贴心地告诉我们别点外卖了,他去准备饭菜。 虽然我一直在拒绝,觉得太麻烦他了,可小钱态度坚决,让我只管等着,我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小钱一走,我把铺盖撩了下来,好嘛,果然不出我所料,小莲睡得正香,呼吸均匀,那模样安静又可爱。 再看谢玉琪,抱着个手机在那玩得飞起,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眼睛紧盯着屏幕,一脸的专注。 我忍不住说道:“把自己埋在铺盖里,也不怕把自己闷窒息了。” 差不多 20 来分钟之后,小钱和他的爹就风风火火地把菜给端来了。 我的妈呀,小钱一家的热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瞅瞅这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的菜,一份酸菜鱼,那一片片鲜嫩的鱼肉仿佛在酸菜的怀抱中欢快地舞蹈,浓郁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一份色泽红亮的红烧肉,颤巍巍的,肥的部分晶莹剔透,瘦的部分紧实不柴; 一份回锅肉,每一片都卷曲着,豆瓣酱的香味混合着蒜苗的清香,直往鼻子里钻; 一份红烧鸡肉,鸡肉鲜嫩多汁,烧得十分入味; 再有那炝炒藕片,带着微微的烟火气; 凉拌折耳根,凉拌猪耳朵,还有那酸辣土豆丝,酸酸辣辣的,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我望着这丰盛得有些夸张的菜肴,连忙说道:“多喽多喽,这实在是太丰盛啦!” 老钱却满脸笑意地摆了摆手,豪爽地说道:“多什么多,都是自家人,吃不完也没关系。” 面对这么多美味佳肴,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想要给小钱转钱表示感谢。 老钱眼疾手快,一下子逮住了我的手,神色严肃又带着几分亲切地对我说:“不行,千万不能打,这不过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要是打钱可就见外了。”我无奈,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机。 他们放下菜后,我满心诚意地想让他们留下一起吃,他们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已经在家里吃过了。 二人离开之后,我还是觉得不妥,又悄悄给小钱转去了钱,小钱立马给我回退了,很快还发来消息说:“不要打了哈,再打我可不高兴了。” 手机和玩游戏 随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到熟睡中的小莲。 只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而平稳,宛如一个甜美的睡美人。 我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轻声唤道:“小莲,醒醒啦,吃饭咯。” 过了好一会儿,小莲才悠悠转醒。 她睡眼惺忪,眼皮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费了好大劲儿才勉强撑开。 迷迷糊糊之间,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当她的目光落到面前那一桌丰盛的菜肴时,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明显地愣在了那里。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满桌色香味俱佳的美食,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惊喜交织的光芒。 与此同时,我转身走向柜子,打算取出一包茶叶来泡茶。 对于这个动作,我早已烂熟于心,毕竟这样的场景已经上演过无数次。 然而,尽管经验丰富,但我泡茶的技术却始终不见长进。 每次泡茶倒茶水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他奶奶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出去喝茶的时候那群人都不怕烫,无情铁手吗?) 坐在一旁的小莲,每次看到我如此笨拙地泡茶都会忍俊不禁。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她望着我的窘态,笑得前仰后合,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儿。 那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仿佛具有感染力一般,在整个房间里荡漾开来,使得原本就温馨无比的氛围变得愈发欢快了。 这时,就连一向端庄稳重的谢玉琪也被我的狼狈模样给逗乐了。 她捂着嘴,咯咯直笑,边笑还边调侃道:“哟,老徐呀,你这泡茶的本事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别人泡茶能泡出茶香四溢,你倒好,直接把茶杯都给‘泡’得嗷嗷叫啦!” 她的笑声爽朗而豪放,在房间里久久回响着,让人听了心情格外舒畅。 我们三个人的行动力那还是相当出色的。 酸菜鱼那鲜嫩的鱼肉和酸爽的汤底,炝炒藕片的清脆爽口,还有那独具风味的折耳根,都被我们吃得精光溜净。 红烧肉、回锅肉和酸辣土豆丝也没剩下多少。 但不得不说,这一顿猛吃也确实把人撑得够呛。 我们三个也真是够能作的,吃了热乎的饭菜,喝了热茶,然后居然又开始喝起冷饮来。 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三罐可乐,当拉开拉环的那一刻,“呲”的一声,气泡欢快地冒了出来。 将冰凉的可乐灌进嘴里,那刺激的口感和独特的甜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不得不说,饭后一瓶可乐,那种畅爽的感觉简直是赛过活神仙,让人从胃里一直舒坦到心里。 吃完饭后,小莲和谢玉琪有说有笑地一起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我则坐在房间里,耐心地等待着她们洗完我再去。 不得不说,在宾馆洗澡的体验确实比在家里好多了。 在家里用热水器洗澡的时候,那状况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小莲和谢玉琪这两人在调水温这件事上,仿佛总是有着独特的“默契”,调出来的温度不是能把人给蒸熟的滚烫,就是能让人冻得直打寒颤的冰冷。 尤其是谢玉琪这调皮的妮子,还特别喜欢捉弄我。每每我洗澡洗到一半,正舒服地哼着小曲儿的时候,水温突然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有时候,那热水猛地袭来,烫得我皮肤发红,仿佛被火烤一般,我只能哇哇大叫着赶紧躲开; 有时候,水温又会骤降,冰冷的水浇在身上,让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直打哆嗦。 每次被她这么一折腾,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拿她没办法。 过了好一阵子,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止了,小莲和谢玉琪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洗完澡后的小莲可能是因为今天实在太累太困了,所以一沾到床,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迅速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就直接睡着了,那安静甜美的睡颜看上去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抚摸一下她的脸颊。 而谢玉琪则显得精力充沛得多,她换好宽松舒适的睡衣后,坐在梳妆台前,熟练地往脸上盖着一张面膜,然后悠然自得地走到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 屏幕的光亮映照在她敷着面膜的脸上,显得有些神秘又有趣。 只见她点开了游戏图标,原来是在玩《道德与法治 4》。 说起来,我也对四代情有独钟。 虽然五代在画面效果和技术方面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在游戏的细节和玩法上,四代反而更合我心意。 虽说都是为了你的破电脑 但在我看来,一款游戏竟然能发布出来,那不就是给人玩的吗? 不然游戏开发商干嘛要费力地把它做出来呢? 难道只是为了摆着好看,博人眼球吗? 谢玉琪专注地玩着电脑,我则悠闲地刷着抖音。 说实话,抖音还真是有意思,充满了各种各样新奇有趣的内容。 想想以前,老是能看到抖音的人嘲讽快手的人,觉得快手的内容土气或者低俗。但现在看来,两边其实都差不多了。 只不过抖音的用户相对来说还是有点收敛,多数不太好评价的人都选择在弹幕上刷刷,很少有直接在评论区发表不当言论的。 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 haigo 与米猴这件事。 我曾经也因为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被双方围殴过。 对于这件事,只能说很难评,因为双方都有自己的观点和立场。 但对我来说,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毕竟有乐子可看,能让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别样的色彩。 有时候看看双方激烈的争论,也算是一种独特的消遣方式。 不过说实话,如果真要让我表明态度的话,可能我还是会更喜欢华为一点吧。 不过在手机方面,除了荣耀 30s 和 mate 40 这两款,其他的型号我都没买过,所以也不太清楚具体啥样。 但对我来说,手机并不一定要一年一换,追求最新款。 就像我现在用的主手机就是 30s,屏幕都干脱胶了,我都用胶布缠起来继续用,只要还能正常使用,我就没打算丢弃它。 刷了会手机后,我又心血来潮打了会游戏。 嗯,不得不说,这 30 手机确实不太适合玩游戏,运行起来卡卡的,体验不太好。 所以用 30 玩了一会后,我还是果断拿出了我的备用机 1+10pro。 一加这个品牌是小莲比较爱用的,说实话,第一次听到这个牌子的时候,我有点懵逼,这名字怪怪的,让我自然而然地觉得它的手机估计也不咋样。 (后面才知道是oppo的子品牌,哈哈) 但没想到,这款 1+10 作为我的备用机已经两年了,依旧性能强劲,表现牛掰。 所以我也一直没换,不过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手机也就我打游戏的时候用用,平时对备用机的要求没那么高。 荣耀 30s 跟我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 刚开始那一年,一切还算安好,它也算是被我呵护有加。 然而到了第二年,运气就不太好了。 有一次,裤子不知怎的破了个洞,下楼梯的时候,这手机就从裤兜子里滑了出来,“啪啦”一下,重重地摔了下去。 原本绿色的角瞬间给摔白了,好在没摔坏,还能正常使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同年三月份,在地里种树的时候,我突发奇想,找了块石子,蹦着玩起了高尔夫,结果一个不小心,把手机给蹦了出来,“啪”的一声,就打飞出去老远。 同样只是磕了一下角,没造成太大的损伤。 反正这手机跟着我,前前后后摔了不下 20 次,也只是屏幕干脱胶,不得不说也算是运气爆棚了。 而且我也从来没给它贴过钢化膜,也没套过手机壳,完全就是让它“裸奔”。 相比之下,一加我可是专门定制了个手机壳来保护的。 这可能就是几百块的手机,就像根草,哪怕是作为主手机,也没太在意;而上千块的手机则像个宝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现在的游戏风气实在是不敢恭维,太差劲了。 我个人一直以来都比较喜欢赛车游戏,像王牌这种类型的就比较能吸引我。 然而,那些让人头疼的脑残队友可就一点都不吸引我了。 我都把名字改成不玩辅助了,结果在车神局里,依旧有一堆人抢竞速和干扰的位置。 而且这帮人偏偏实力还不怎么样,输了就怪辅助不给力,赢了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玩了一会儿这种糟心的局,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去玩我的世界。 毕竟分已经掉到 60 以下,没法继续玩排位了。 我的世界玩了一个小时,渐渐没了新鲜感,又跑去玩寻道大千,砍了一会儿树觉得实在没意思,又去玩其他的回合游戏了。 就这么换来换去地玩,差不多玩到晚上 11 点左右,我感觉有点困了。 跟还在奋战的谢玉琪说了声晚安,叮嘱她别熬到天亮,然后便轻手轻脚地钻到了小莲的被窝,抱着小莲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神奇的一家 早上七点半,我在一种酥麻的感觉中渐渐苏醒,那种麻麻的触感让我不用睁眼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睁开眼后,正如我所料,谢玉琪和小莲像两只慵懒的小猫一样,一左一右地紧紧枕着我的手。 她们睡得正香,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我却被压得手臂都快失去知觉了。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无奈又宠溺的微笑,熟练地将她们夹在我肚子上的修长美腿缓缓地岔开。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把她们从美梦中惊醒。 然后,我慢慢地站起身来,那只被压麻的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失去了控制。 我不停地甩着手,试图让血液重新流通起来,可效果甚微。 没办法,我只好将手往墙上轻轻地撞去,一下又一下,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它尽快恢复知觉。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手终于渐渐有了感觉。这时,我便开始了每天晨起的一系列常规操作。 我先拿起牙刷,挤上牙膏,仔仔细细地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睡眼惺忪的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刷完牙后,我用清水洗脸,清凉的水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接下来,我动作利落地换好衣服,把换下的睡衣认真地叠好,整齐地放进背包里。 等她俩悠悠转醒的时候,时间已经快指向九点了。 我们互相看了看,经过一番商量,决定不再出去找地方吃饭,而是把昨天没吃完的菜热一热对付一下。 简单地解决完早餐后,我们把插在墙上的房卡拔了下来,走下楼。 来到二楼,与老钱的老婆,也就是热情好客的花婶告别。 花婶笑着叮嘱我们路上小心,有空常来。 然后,我们便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兴隆这个地方目前只有两个车站,分别是一车站和二车站。 这两个名字乍一听起来,还挺有气势的,给人一种很厉害、很高级的感觉。 可实际上呢,不过就是新车站和老车站的区别罢了。 刚开始的时候,原本老车站的车次基本都打算搬到新车站去。 可这一举措却引发了那些村落居民的强烈不满。 他们气愤地表示:“我一直在老车站坐得好好的,你说搬就搬,把我当啥了?” 坚决不干,态度十分强硬。 你想得美,哪能这么轻易就妥协。 后面实在没办法,新车站虽然设施好,崭新又气派,但大部分区域全用来给公交车充电和停放公交了。 兴隆这个县啊,也是够奇葩的。 县城里居然没有公交,公交基本都跑县外线路去了。 要想在县城里转悠,只能选择打出租或者打滴滴。 但这打滴滴可不好打,都已经 2024 年了,情况依然没有改善。 过了安检后,我们又来到闸口那里。 跟工作人员说明我们是要坐公交后,工作人员居然让我们从闸机上面翻过去。 这都是老操作了,旁边明明有小门,工作人员就是不给你开,非得让你锻炼一下自己。 来到月台上,入眼便是一大片的公交,那场面颇为壮观。 让人惊讶的是,都快 25 年了,居然还有烧着油的公交车在运行,这也真是够绝了。 我们要乘坐的车在左边的一号站台。 我们这趟公交比较特殊,它不属于兴隆县,而是属于幸福镇的公交。 起点站是兴隆客车二号站,终点站是幸福马家路垭口。 而且以前的线路还没这么长,只是到幸福,后来延长了。 不得不说,“幸福”这个名字取的是真的好,特别贴切,也挺符合这个小镇的身份。 小镇里的人们生活得确实幸福,没有大城市里那种激烈的内卷,也没有大城市那种令人压抑的氛围。 大家自己种种地,时不时卖卖菜,就能轻轻松松地养活自己,日子过得简单而满足。 小莲看见司机后,那惊讶的神情瞬间在她脸上蔓延开来,眼睛瞪得圆圆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来了好几次都没见过的老黄。 老黄看到小莲的那一刻,原本严肃的脸上也立刻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意外和亲切的光芒,随即用那略带沧桑却依旧洪亮的嗓音开口说道: “哇!我家妮儿都长这么大了!” 小莲听了老黄的话,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憨憨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嘴里甜甜地叫了声:“干爹!” 这一声干爹,叫得老黄心里乐开了花,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更深了几分。 谢玉琪在我旁边也忍不住“哇”了一声,然后身子轻轻向我这边靠过来,靠近我的耳朵,用手半掩着嘴巴,压低声音悄悄说道:“这就是老黄啊,看着有点凶嘞。” 我同样小声地回应她: “老黄以前当过兵,在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当时情况危急,枪没子弹了,只能拿匕首跟敌人拼命搏斗,结果被凶狠的敌人砍了一刀,所以脸上留下了一些沧桑的痕迹,看着凶。” “实际上,他人热心肠得很,但凡邻里乡亲有个难处,他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 谢玉琪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理解,轻轻地“哦”了一声。 车子启动后,老黄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和小莲拉起了家常,询问着她的近况。 小莲也欢快地回应着,车厢里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通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我终于算是彻底弄明白了前几次一直都没能找到老黄的缘由。 原来竟是老黄儿子的老婆,居然是个拉拉,这一状况可着实把老黄给冲击得够呛,让他感觉颜面尽失,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难堪与愤怒之中。 他怒不可遏,一甩手儿子也不要了,满心愤懑地干脆躲到山里去了。 后面,在众多乡里乡亲苦口婆心的劝解之下,大家纷纷对他说道:“这都什么时代了呀,您可别再执拗地用您那陈旧的思想观念来看待这件事情啦。” “人家小三口都能够相安无事、和谐美满地过日子,您到底有什么不能理解和接受的呢?” 然而,即便面对大家的劝说,老黄还是难以跨越内心的那道坎,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在内心的煎熬与挣扎中度过了漫长的时光,足足做了将近一年的心理斗争之后,才总算慢慢从自我封闭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至于老黄为什么会开起公交来了呢? 那是因为在很久之前,客车队就由于种种原因解散消失了,于是就把客车队的人员全部调到了公交队,老黄自然也位列其中。 虽然他差不多有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参与跑车工作了,但是上面考虑到他过去在工作岗位上的勤恳表现以及多年的付出,依旧没有将他开除。 谢玉琪在一旁专注地听着,听到有趣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响亮,老黄可能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令人尴尬,那张刻满岁月痕迹、历经沧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神中也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明显的不自在。 老黄苦笑着说:“唉,虽说现在我和我的儿媳妇,以及小儿媳妇在生活上还是有那么点尴尬,但我也在努力试着去接受了。” 谢玉琪这妮子性格向来直爽,听到老黄这么说,竟直言不讳道:“老黄,那你可舒坦嘞,有两个儿媳妇给你传宗接代。”她这话一出口,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大家都愣了一下。 很快,车厢里的十个人都纷纷围在了前面,七嘴八舌地开口道: “这娃子说的对嘞,老黄,你有福了啊!” “就是就是,老黄,你就偷着乐吧!” “现在这社会开放了,你也别太较真,好好享享儿孙福。” 看着这一堆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地送来各种“福”,老黄的脸越来越红,那颜色红得就跟个猴屁股似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尴尬又无奈地摆了摆手,大声道:“去去去,都别在这儿瞎起哄,把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管好吧!” 这时,又有人说道:“老黄,别不知足,多少人羡慕你这日子呢!” 还有人跟着附和:“对啊,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啦!” 老黄实在招架不住,提高了音量:“都别说了,说啥说,好好坐你们的车!” 在出城的一个站点上,车上有眼尖的人看见了老黄的儿媳妇。 这一发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于是,一堆人赶忙挤到了后排,动作迅速又慌乱,像是在躲避什么。 我和谢玉琪也机灵地躲到了后排,猫着身子,尽量不引起注意。 小莲原本也想跟着来后排,但被老黄叫住了,只听老黄说道:“别过来,我这会儿尴尬的慌。” 三个人上车后,那些吃瓜群众们看似把头扭向外面,装出一副看风景的悠闲模样,实则一个个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直紧紧盯在这几个人的身上。 三个人走上车,异口同声地喊了声:“爸!” 老黄默默无语,从自己椅子下面拿出一张黑色的面罩,迅速地给带在了脸上,嘴里嘟囔着:“认错人了,认错人了。”那模样既无奈又好笑,让人忍俊不禁。 当年之事。 三人也很快就把车厢里的十余人给认出来了,毕竟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要知道,在他们那片村子,别说只是一个村的,就算是从打头的村到第七个村子,彼此之间的距离也都不远,也就大概两公里的路程。 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平日里频繁的走动和交流,大家相互之间可谓是知根知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我也算是彻底明白为啥人家能这么迅速地一下就把这堆戴着帽子、试图隐藏自己的人给精准认出来了。 瞧瞧他们,明明有宽敞的座位不坐,却全都慌里慌张地挤到后面来,一个二个跟做贼似的,猫着腰,缩着脖子,那模样别提有多滑稽了。 就他们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想不被发现都难啊! 大家被发现后的尴尬瞬间化作了无奈的笑声。 之前还弯腰躲着的人们纷纷直起了腰杆,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服,然后排着队,挨个挨个地走到三人面前,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我跟谢玉琪二人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犹豫了片刻,只能谎称自己是在外地务工刚回来的,接着又干巴巴地送上了几句贺喜的话语,显得有些生硬和不自然。 不过,通过这次的接触,我也总算是弄清楚了乡里乡亲们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就接纳他们三人了。 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这三个人都特别地讲礼貌。 老黄的儿子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圆眼镜,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气质,一看就是个有学问的人。 他的老婆则长着一张甜美可爱的娃娃脸,那圆润的脸蛋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看上去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姑娘。 而老黄儿子的老婆的老婆,虽然乍一看,她脖子上和手上那独特的纹身,还有那头张扬的紫色长发以及紫黑色的口红,整个人的打扮充满了叛逆的味道。 但实际上,深入接触后会发现,人家在待人处事方面还是非常得体的。 她很听老婆的话,对长辈们也是尊敬有加,叫起叔叔阿姨来,那声音又甜又脆,就像山间清澈的溪流,让人听了心里都仿佛被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要我说带上谢玉琪还是有作用的。 这妮子大大咧咧地坐到后排中间的椅子上后,像个高音喇叭似的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句:“老婆,该你出手调节家庭关系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声音又尖又亮,在原本还算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全场的注意力。 听到她这么喊,小莲老婆,还有一群刚刚屁股挨着椅子还没坐热的人,又瞬间扭过头来,目光如炬,齐刷刷地看向我们三个人。 那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精彩的大戏开场。 老黄这时也赶紧把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然后急切地把头从驾驶座的窗口伸出来,对着我们三个左瞅瞅右看看,眼神里满是探究的意味,嘴里还念叨着:“这是咋回事哟?” 就连老黄他们儿子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原本平静的脸上泛起了好奇的涟漪,眼睛一眨不眨地上下打量着我们三人。 我尴尬得满脸通红,像被火烤了一样,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简略地描绘了一下我们几个的情况。 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结结巴巴的。 说完后,大家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竖起了大拇指。 有人说道:“行啊,年轻人,有想法!” 还有人附和着:“不错不错,能这么坦诚不容易。” 老黄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接着赶路!”说完便重新开起了车。 我算是没脸见人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干脆直接猫在后面,用衣服蒙着头,一声不吭。 而小莲和谢玉琪倒是落落大方,很快就带着他们三人与老黄一起兴致勃勃地交流起来。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地行驶了约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到了一个路口。 我们和老黄挥手告别,二十多个人一起下了车。 下车后,右手边往上走,便能看到一所学校,那是村里孩子们求学的地方。 左手边则是一个小商店,再往远处便是其他村子的方向。 看到我们也在这里下车,村民们很是好奇,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见状,便开口说道:“小莲其实是陆有文的女儿。” 一听这话,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脸上露出惊讶和欣喜的神情。 大家纷纷围了过来,将小莲围在中间,嘘寒问暖起来。 “哎呀,小莲啊,这么多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啦!”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拉着小莲的手,满是慈爱地说道。 “可不是嘛,当年小莲的事,可把我们给气坏了。” “这么乖的一个女孩,还有莲莲的母亲,那可是出了名的性子温和,结果那个老畜牲一回来就搅得全村不得安宁。”一位大叔气愤地说道,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显得更深了。 以下是为您扩写的约 700 字的内容: 我们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来到了小商店歇脚,商店老板一看到小莲,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极其熟练地用带着方言口音的英语打招呼:“you,妹仔回来了噻。”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夹杂着英文的问候,让原本正热络地交流着家长里短的村民们瞬间都有些懵逼,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老板这奇怪的话语。 老板这时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跟在小莲身旁的众多村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闯了祸,老板二话不说,转身就像被猎人追赶的兔子一般撒腿就跑。 村民们先是被老板这一系列的举动搞得一愣,短暂的沉默之后,随即反应过来。 他们脸上带着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纷纷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开玩笑地随手拿起身边的扫把、棍棒之类的东西,急匆匆地追着老板喊道:“他奶奶的,吴雪,你个鳖孙子,妹仔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们。” 一时间,呼喊声、叫骂声、脚步声此起彼伏,在小商店前的空地上交织成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过了许久之后,这场小小的追逐闹剧才渐渐平息下来。 大家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纷纷掏出手机打起电话。 有的是住在山上的,接到消息后便匆匆忙忙从山上一路小跑下来,身上的衣服还沾着泥土和树叶,头发也被树枝刮得有些凌乱; 有的是使劲蹬着自行车过来的,累得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多数都是骑着电瓶车来的,风风火火,车还没停稳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家就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全都围到了小莲的身边。 “妹仔,当年的事对不住啊,是我们没能帮上更多的忙。”一位憨厚老实的大叔,满脸愧疚地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是我们没护住你们,让你们受委屈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妈,红着眼眶,紧紧拉着小莲的手,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 小莲听着大家真诚的道歉,脸上先是努力挂着坚强的笑容,试图让大家不要太过自责。 可回忆起那些过往的辛酸,心中的情感再也抑制不住,笑着笑着,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那种情况下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村民们心里依旧充满了愧疚,那沉重的心情久久无法释怀。 小莲的事对于他们而言,宛如一根尖锐且深深扎在心底、难以拔除的刺。 遥想当时,政策已然批准了他们这片贫困山区所有村民的迁徙计划。 然而,在陆有文成功考上大学之后,他丝毫没有向镇里和县里寻求任何物质方面的奖励,他唯一提出的要求,便是期望能给予他一个改变村子命运的机会。 因为他始终坚信,村子绝不可能永远处于无法创造价值的困境之中。 后来的日子里,陆有文在大学求学期间,一边刻苦攻读学业,一边不辞辛劳地通过电话与村长保持着密切且频繁的交流。 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以及高瞻远瞩的指导之下,村子里那些原本无人问津的农产品,竟然成功地进入了县里广阔的市场,不仅打开了销路,还为村子带来了颇为可观的经济收益,让原本默默无闻、毫无价值可言的村子,一下子拥有了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也正因如此,村里人最终得以留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没有被迫拆迁背井离乡。 然而,在陆有文不幸去世的那段黑暗时光里,村里人却一个个被恐惧所笼罩,内心充满了畏缩和怯懦。 他们害怕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竟然在关键时刻都选择了沉默和逃避,没有一个人敢勇敢地站出来伸张正义。 一直到后来,当听到有人讲述起老黄的事,村里人才如梦初醒,开始深刻地反思自己的行为。 他们满心懊悔,纷纷痛心疾首地感叹道:“我们都已经这把年纪了,经历了风风雨雨,为何在关键时刻还如此贪生怕死呢?” 于是,一群人怀着满腔的愤怒,气势汹汹、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镇里。 他们当时的情绪已然失控,激动到了极点,差点就做出了火烧派出所和镇处理中心这种极端且不计后果的行为。 即便那个作恶多端、令人深恶痛绝的陆其武那个老畜牲最终被交给了村里的人去处理,但他们还是对自己在最初的关键时候没有挺身而出、及时出手相助的懦弱表现而感到无比愧疚和自责。 甚至有人因为内心的煎熬和痛苦无法排解,冲动之下选择了跳河,以此来表达自己对陆有文的深深愧疚,觉得实在是对不起陆有文为村子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万幸的是,当时村子由于特殊的情况被上级部门重点关注着,相关救援人员及时迅速地赶到了现场,成功地把人给捞了上来。 否则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效仿这种极端的行为,那所引发的后果必然是不堪设想,真的就彻底完犊子了。 以前的事儿 此次出行能够带上谢玉琪,简直就是我做过最正确、最明智的决定! 想我这个人,嘴巴笨得很,真可谓是一无是处。 首先,我特别不善于去调节现场的气氛,往往别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儿,插不上半句话; 其次吧,对于安慰他人这种事儿,我更是一窍不通,哪怕人家正伤心欲绝,我也只会傻愣愣地站着,一句贴心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得说说我的文化底蕴,那简直就是贫瘠到可怜的程度,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自然也就没法说出什么有深度、有内涵的话语来。 假如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到这个村子里面,然后要与那些村民们展开交流互动,我估计自己会像根木头桩子一样呆呆地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整个人都会陷入一种极度无助且尴尬的境地,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应对这样的场面。 然而,谢玉琪却和我有着天壤之别! 她那张嘴,就好像是装上了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想说什么就直接脱口而出,丝毫没有任何顾虑和迟疑。 本来这里弥漫着一股悲愤沉重的气息,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经过她这一番妙语连珠之后,竟然硬生生地将整个局面扭转成了轻松愉快甚至略带几分搞笑的氛围。 原本那些村民们一个个都沉浸在深深的愧疚和无尽的悲伤之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布满了忧愁之色。 可是当谢玉琪闪亮登场之后,仅仅只是用了寥寥数语,便成功地把大家伙儿都给逗得捧腹大笑起来,之前那种令人感到无比压抑的气氛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与村里人热切而投入地聊了很久很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终还是到了不得不告别的时刻。 他们眼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涌,那不舍与留恋清晰地写在脸上,嘴唇微微颤动,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挽留的话语,却终究因为心中的千头万绪而无法顺利开口。 我们怀着满心的感慨转身离开,顺着那条熟悉的马路边缓缓前行。 脚下的路似乎承载着过往的记忆,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差不多走了 500 米左右,一座熟悉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以前这里四周是没有围墙的,空旷而开阔。 但后来出于安全考虑,主要是我实在害怕有些不轨之徒,尤其是那些骑行的人,趁着没人的时候翻墙进去,把里面珍贵的东西给偷走,那损失可就难以估量了,所以才筑起了这道围墙。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把钥匙递给了小莲,小莲的目光落在面前那扇略显斑驳陈旧的铁门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恐惧。 她手里紧紧握着钥匙,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双脚像被沉重的铅块钉住了一般,迟迟不肯动弹。谢 玉琪见此状况,急性子的她可等不及了,直接伸手毫不犹豫地从她手里把钥匙用力抠了出来。 然后,她熟练地打开了那把有些生锈的铁锁,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铁门被狠狠地踹开了。 “哎呀,里面有啥嘛,都过去多久的事了?”谢玉琪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种打破沉闷的果敢和直率。 谢玉琪一到院子里就像一阵风似的没影了,不用想都知道一看就是跑屋子里去了。 我轻轻地握住了小莲的手,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憋了许久才终于艰难地开口道:“你不可能永远一辈子停留在这。” 小莲听了,沉默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踏步走了进来。 进来后,左手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小门旁边的路已经完全被茂密的草丛所覆盖,几乎看不到原本的路面。 这条小路曾经是前往小商店以及去往田里的必经之路,如今却因久无人走而显得荒凉。 右边则是那座熟悉的房屋,屋子是两层的结构,看起来有些老旧但依然坚固。 最右边也有一个小门,那是以前小莲他们打核桃去的路,这边的路因为每周都有人来修剪,所以并没有被杂草所侵占,还保持着通行的状态。 屋子的左边是略显简陋的厨房,那是个老厨房了,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屋子的外墙面倒是盖了瓷砖,显得有几分新气。 房子的右手边还整齐地摆放了些柴垛,以及一个显眼的大白桶。 小莲小时候很喜欢游泳,所以他爹为了满足她的愿望,想了个办法,便是在街上买了个大大的圆桶,让小莲能在家中也享受到游泳的快乐。 就在这时候,谢玉琪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手里竟然还抱着陆有文的黑白相框。 我一看,顿时急得面红耳赤,大声让他赶紧放下。 谢玉琪却满不在乎地回答:“我拿会儿怎么的了?” 见她这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就朝她追去。 于是,我俩直接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地闹腾起来。 没想到谢玉琪这妮子身手如此敏捷,她眼瞅着墙里有块砖凸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踩着那块凸出来的砖,手脚并用,几下子就爬到了那座较老的厨房的屋顶上去了。 我在下面看得心急如焚,也试图爬上去。 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老半天也没上去,只能在下面又气又急地指着她,让她赶紧下来。 她却得意洋洋地做了个鬼脸,挑衅道:“你上来啊!”那副调皮的模样,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你踩垮了,你就不洋了!”没想到谢玉琪这妮子不仅对我的警告充耳不闻,甚至还一脸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挑衅似的在屋顶上更加用力地蹦跶了两下。 但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她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果不其然,那原本就年久失修、不太结实的瓦顶真被她这一通乱蹦给踩垮了。 我原本心里还存着一丝坏心思,满心期待着看她狼狈地摔个屁股着地,好看她出个大丑。 谁能想到这家伙的平衡能力居然如此之好,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竟然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双腿稳稳地着陆了,让我那点想看笑话的小心思落了空。 (落地的时候确实站稳了,但是泥土地有点滑,摔了个屁股蹲哈哈哈) 我俩就这么毫无顾忌地闹腾了好一会儿,等到气喘吁吁、精疲力竭的时候才突然惊觉,小莲不知道啥时候又悄悄地跑到门口去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和迷茫,也不知道在那默默地站了多久,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我们俩这副毫无形象、肆意胡闹的样子。 我跟谢玉琪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丝无奈和愧疚。 我俩心领神会,不再多说什么,连忙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无奈地将小莲直接架着走进了屋子里。 进屋之后,谢雨琦的神情变得庄重而肃穆。 她将陆有文的黑白相框小心翼翼地重新挂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然后轻轻地拿起桌子上摆放整齐的香,以及一旁的点火机。 点燃香之后,她一脸虔诚地将香插进香炉里,接着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那模样无比认真。 屋子分为左右两间。 右边的屋子是小莲的,左边那间则是小莲的母亲和陆有文的。 当我们来到左边的屋子,曾经小莲父亲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气息。 屋子的尽头摆放着一张大床,这床是由两张床拼接而成的,显得格外宽大。 左边依次是柜子,柜子的旁边还有一个小柜子,小柜子的前边又有一个柜子,是以前那种老式的木柜子。 这些物件原本都被很好地保养着,然而,基本上都被我们公司的人给折腾得褪色了。 尤其是床上的被褥套,原来那精美的花纹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模糊的痕迹。 小莲一步一顿地走到床边,缓缓坐到了床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被子,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依靠,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哭声里饱含着无尽的思念和悲伤,让人听了心碎。我和谢玉琪相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她现在需要好好地发泄情绪,所以我们两个人默默地走到墙边的两张木椅子上坐下。 这两张木椅子是小莲的父亲亲手做的,由于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椅子已经有些变形,坐上去有点往下凹,坐久了还会觉得卡屁股。 不过谢玉琪这人啊,那真是像屁股上长了刺儿一样,根本就坐不住。 才过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把头急匆匆地凑过来,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可怜巴巴地跟我说:“哎呀呀,我这屁股卡得实在是太疼啦。” 我看着她那副模样,随口说道:“屁股疼,你就站起来呗。”谁知道她不依不饶,非得缠着我,双手紧紧拽着我的胳膊晃悠,撒娇似的让我带着她去其他屋子看看。 她这么一闹腾,我也没法继续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了。 我无奈起身的时候,那椅子就像跟我作对似的,还紧紧卡在我的屁股上,愣是没掉下来。 谢玉琪瞧见这滑稽的场景,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不容易才强忍住笑意,可那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直抽抽,肩膀也跟着一耸一耸的。 我俩随后便迈着步子来到了小莲以前的屋子。 这屋子的布局啊,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一张看上去有些年月的床安静地摆在屋子的一角,床对面立着一个颜色暗沉的老旧柜子,还有一个小小的沙发,软塌塌地靠在墙上,整个屋子几乎再找不出其他显眼的大件物品了。 谢玉琪一进屋,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就开始不停地四处打量,脸上写满了好奇和疑惑。 过了一小会儿,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脸茫然地问我:“厕所呢?这屋里咋没见着厕所呀?” 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在二楼呢。” 谢玉琪听了,忍不住撇撇嘴,吐槽道:“这也真够麻烦的,上个厕所还得吭哧吭哧往二楼爬。” 我则心平气和地解释说:“以前条件艰苦啊,哪有现在这么方便。” “那时候上厕所都是准备个尿桶,屎啊尿啊都一股脑装在里面,然后用来浇菜,这也算是物尽其用啦。” 谢玉琪听了,嫌弃地“咦”了一声,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了,摆摆手说道:“好恶心哟。” 回忆与往昔 谢玉琪说恶心,对此我还是挺理解的。 虽说谢玉琪从未跟我们详细讲过她自己的过往经历,但之前在追求小莲的那一段日子里,她曾反复提及自己对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 就凭这一点,基本上便能确定,谢玉琪极有可能是在国外长大的。 国外长大的华人能简单吗? 要知道,以前的国外,那情况可是复杂得很,甚至真的会有针对华人的恶劣事件发生。 看完一楼后,我带着她来到了二楼。 左手边便是洗澡间,刚一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明亮的镜子和一个整洁的洗漱台。 洗漱台的旁边就是花洒,再往前走,便能看到蹲坑的地方和一扇窗户。 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外面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山,景色倒是不错。 这厕所的空间不大,要是再放个洗衣机的话,就会显得很拥挤了。 所以小莲那会儿他们洗衣服,都是抱着个盆,要么去河里洗,要么就在楼下找个空地洗。 这座屋子没有阳台,从浴室走出来后,直接便是客厅。 客厅后面有窗户,正前面也是窗户,采光倒是不错。 客厅的左边有一间屋子,右边则有两间屋子。 右边的两间屋子显得很空旷,不过还是摆放了些许农具,有锄头、镰刀之类的,靠墙立着,看上去有些杂乱。 左边的屋子同样很空,在屋子的角落里有着一个楼梯。 那楼梯都有些生锈了,扶手的地方也掉了不少漆。 我告诉谢玉琪:“这就是前往三楼的地方。”我们通过楼梯小心翼翼地爬了上来,三楼上面没有任何护栏,空空荡荡的。 这里和一楼的院坝都是以前晒东西的好地方,每到收获的季节,就会铺满各种各样的农作物,一片繁忙又热闹的景象。 在空旷的三楼上,微风轻轻拂过,我趁着这宁静的氛围,将小莲的事毫无保留地、完完整整的给谢玉琪讲了一遍。 从最初小莲所遭遇的不公,到后来经历的种种磨难,我都详细地叙述着,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谢玉琪听完后,愤怒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瞪大了眼睛,气得直跺脚,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简直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老婆,真后悔我认识老婆太晚了,如果能早点认识她,我一定不会让她受这么多委屈。” 而且她还皱着眉头,一脸不满地吐槽我之前为小莲所做的事疲软无力,没有给小莲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和改变。 面对她那犀利的指责,我一时之间竟语塞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说点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却发现任何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最终,我只能无奈地对着她竖起个大拇指,以此来表示我对她的气愤的理解和认同,尽管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讲完小莲的事,我心中对谢玉琪在国外的经历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见我满脸好奇、充满期待的模样,谢玉琪先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讲。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缓缓地跟我说了一些。 谢玉琪的经历简直让人瞠目结舌,总结起来,就是充斥着无尽的暴力和血腥。 她讲述着在国外遭遇的危险和冲突,那些充满争斗和伤害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她的故事听得我心惊胆战,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背后阵阵发凉。 也难怪她的性格会如此火爆和直接,想来正是那些充满磨难和挑战的过往经历,塑造了她如今这样风风火火、敢爱敢恨、毫不畏惧的性子。 有些时候我其实还挺庆幸,自己在如此安谐的环境。 想想谢玉琪所经历的那种环境,我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要是我身处其中,估计活不过两天就得被人整死了,而且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呢。 我俩在三楼上面蹲着,任微风轻拂面庞。 我们吹了会儿风,享受着那片刻的宁静与闲适。 随后又闲聊了一会,天南海北地扯着,从生活琐事到未来的憧憬。 直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才起身回到了一楼。 此时,小莲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悲伤哭泣。 谢玉琪见状,这才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安慰她,轻声细语地说道:“老婆,老爹在天之灵也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现在既然已经开始了新生活,那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才对啊。” 小莲缓和了情绪后,对着谢玉琪轻轻点了点头。 今天是给老爹迁坟的日子,要迁到老家去,所以我们决定在这里呆一天再走。 小莲牵起我和谢玉琪的手,缓缓说道:“陪我走走吧,以后可能很少再来了。”语气中充满了留恋与不舍。 我俩点了点头,跟着她出了屋子,打开右侧的小门。 外面有一个土坡,土坡上面插着四把剑。 这四把剑都是小莲的父亲给她买的玩具,由此可见,小莲的父亲对她真的很是宠溺。 我地从土坡上拔出了一把剑,仔细端详起来。 谢玉琪见状,也不甘示弱,有样学样,直接双手并用拔了两把。 为啥要拔剑呢? 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小莲满心期待地想要去一条小河,然而那条通往小河的路我们公司的人并没有进行清理,仅仅只是清理了门前大约 100 来米的距离。 杂草丛生,荆棘密布,前行的道路异常艰难。 所以,身为男子汉的我俩,自告奋勇地承担起在前面开路的重任。 不得不说,这剑的质量简直超乎想象的好。 我们用力地挥舞着剑,砍向那些肆意生长的杂草。 令人惊奇的是,在不断地砍伐过程中,剑竟然逐渐重新恢复了往昔的锋利。 尽管剑身上有些许锈迹斑斑的痕迹,但这对于我们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我跟谢玉琪这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中二病一下子就犯了。 我们仿佛化身为武侠小说中的大侠,一边卖力地挥剑砍草,一边扯着嗓子中二地喊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名字,什么“横扫千军” “一剑破苍穹”,喊得那叫一个起劲。 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地像野兽般肆意地吼上一声,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增添无尽的力量。 那夸张的模样,要是被别人看到,估计会笑掉大牙。 也就是这片区域已经许久没人来了,不然就凭我俩这副近乎疯狂的举动,旁人怕是得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遇到了两个疯子。 我们就这么一路勇往直前,汗水湿透了衣衫也毫不在意。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后,终于来到了一个陡峭的下坡地。 这里以前是有着一块宽大结实的石板的,人们可以踏着石板轻松地走下去。 可如今,那块石板却不翼而飞,也不知道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选择从这里直接纵身往下跳。 我俩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落地后,赶紧站稳脚跟,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随后跳下来的小莲,确认她安然无恙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沿着崎岖的小路往下走去。 再往下走,杂草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繁茂了。 我们先是穿过了一片枝叶繁茂、遮天蔽日的树林,耳边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啼叫声。 接着又路过了一片看上去摇摇欲坠、快要垮塌的寺庙,寺庙的墙壁斑驳破旧,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经历了种种波折,克服了重重困难,我们终于抵达了心心念念的目的地。 这是隐藏在一片静谧树林里的景象,树林被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恰到好处地分割开来。 这片河依旧是那么的清澈见底,水波荡漾,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可能以前那光滑平整的石头板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石头下面布满的青苔。 要是在炎热的夏天,我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卷起裤腿,欢快地下去,好好玩玩清凉的河水。 然而,今天可不是来玩水的,所以就不必了。 小莲动作轻柔地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装了些清澈的河水后,又仔细地放进背包里。 跨过那条不算宽的小河口之后,展现在眼前的便是一片荒废已久的田地。 这里就是以前小莲和父亲常常来辛勤劳作、耕活的地方。 那一年,小莲的父亲基本上已经辞去了工作,决心安心在家里陪伴着小莲的母女。 他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家人,享受着家庭的温暖与宁静。 但小莲的父亲,他的老板不愿意错过这么一个学历出众、能力卓越的人,所以一直坚持不懈地为小莲的父亲发着工资,并满怀诚意地希望他能重新回去公司,继续为公司贡献力量。 然而,小莲的父亲婉言拒绝了老板的好意,而且每次打来的工资,他都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老板。 老板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这件事一没登报纸宣扬,二没在电视上报道,老板却能知晓其中的详情,并且亲自来参加了小莲父亲的葬礼,表达了他对小莲父亲的深切缅怀和敬意。 曾经的学校 而那时候,小莲也并没有认出老板来。 一直到我与小莲成婚后,出于对她父亲的怀念,我们重新给他的父亲举办了一场葬礼,才在这个契机下得知了那位老板的情况。 那位老板从事的是游戏立绘相关的工作,此外还有一些零散的业务。 他的公司规模一直在不断地扩大,吸引了许许多多的私人画家纷纷加入。 但这位老板为人甚是低调,从不刻意宣扬自己公司的成就。 而且他手底下的人画风各异,各有千秋,极具个性和特色。 所以现在很多游戏的立绘,即便是他们公司的人制作的,也很难让人相信是出自同一个公司的人之手。 因为风格实在是太丰富多样,变化无穷了。 只是单纯做立绘并不怎么挣钱,所以在第二次葬礼那会儿,他们公司已经有了新的项目。 便是第三方动画辅助,那些懒得做 3d 动画或者 2d 动画的公司,便可以找他们公司来制作。 等全部完成后,购买方就能够宣称是自己精心匠做的了。 但我跟小莲开的公司,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起来,这公司基本上都是围绕着我们两人的需求和喜好来运作的。 业务范围那真是繁杂多样,像家政服务,客运业务,手工饰品制作等… 不过,为了诚挚地感谢这位老板曾经给予的帮助,我跟小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一合计,决定再成立一个动画工作室。 只是我们这个动画工作室有着独特的定位和运作方式,与其他常见的动画工作室截然不同。 其他的动画工作室通常属于外放类,他们精心制作的动画是面向广大观众,旨在吸引大众的目光,追求高收视率和广泛的影响力。 而我们的动画工作室则属于内部专属,是专门为内部工作人员服务的。 要知道,自己从零开始制作动画,那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既得绞尽脑汁构思精彩的剧情,又需要不辞辛劳地进行实地考察,以获取真实的场景素材,还得埋头查找大量的文献资料,确保内容的准确性和丰富性,整个过程极为繁琐复杂,充满挑战。 所以我们的动画工作室通常采取的策略是,先购买其他已有的动画版权,然后根据内部员工的喜好和需求进行巧妙的魔改,再呈现给大家观看。 就拿我自己来说,我肯定是痴迷于爽文类的动画,那种跌宕起伏、主角一路开挂的情节让我热血沸腾。 小莲则与我不同,她比较钟情于充满浪漫色彩的情情爱爱的动画,那些细腻动人的情感故事总能触动她的心弦。 动画工作室成立后没多久,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去获取其他动画的版权了。 其实说实话,就这种在一定程度上悄咪咪进行魔改的行为,就算你事先没有拿到版权,很多时候人家原创公司也往往只能无可奈何地干瞪眼。 所以像我们这种主动找上门送钱,愿意支付版权费用的,人家那肯定是满心欢喜,一万个乐意接受。 顺利拿下版权后,我们就马不停蹄地找到了老板的公司进行合作,其中包括 37 部令人热血沸腾的爽文动画,20 多部情意绵绵的情文动画,整个订单额算下来是 460 万。 说实在的,这个数额说高吧,在动画行业里,对比那些大型制作或许不算特别突出;说低呢,对于我们这样规模的合作而言,其实也不算低了。 快 400 来集的动画属实把我俩给看爽了,那质量简直堪称十分上乘,每一个画面、每一个情节都处理得极为出色。 也正因如此,我们毫不犹豫地就与老板的公司确定了长期合作的合同。 我们制定了每半个月进行一次投票的机制,充分倾听员工们的心声,了解他们想看的内容类型,然后据此来设计相应的动画。 …… 田里,谢玉琪和小莲并肩坐在田埂上,两人默默的看着面前这片荒废了许久的田地,眼神有些放空,呆呆地发着愣。 我也在一旁静静地站着,没有出声打破这份宁静,只是一同感受着此刻的氛围。 微风轻轻拂来,温柔地吹动了我们几个人的发丝,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无言的思绪。 许久后,小莲缓缓站起了身,她抬起手臂,对着这片田地轻轻地挥手,那姿态像是在对这里做深情的告别,与过去的岁月和回忆做最后的道别。 随后,我们离开了这里,重新踏上那片熟悉的马路。 我们先是来到了刚下车的那条岔路口,这一次,我们走向了商店对面的马路。 顺着斜坡,我们一步一步地走着,脚下的路似乎没有尽头。 走了许久许久,终于来到了一条笔直的大道。 站在直道上,便能看见尽头处的学校。 这里是小莲曾经上过学的地方,承载着她年少时的欢笑与泪水、梦想与希望。 因为不想让这座充满回忆的学校荒废,所以我们二人决定将学校买了下来。 目前,学校里的学生不算多,只有 400 来人。 不过,虽然只有 400 人,但对于一个村级中小学来说,其人数其实已经算比较多的了。 来到学校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王大爷那悠然自得的身影。 他舒适地靠着摇椅,整个人仿佛与摇椅融为一体,那顶帽子被他稳稳当当地戴在脑袋上,遮住了些许阳光。 他微闭着双眼,嘴角还噙着一抹满足的微笑,那模样真是悠闲得不得了。 走进门厅,便能看到王大爷的儿子以及孙子正坐在那里。 他们一家三口都在这里为学校默默奉献着。 曾几何时,王大爷满怀深情地说,他对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有着难以言表的热爱,而对于这所承载了无数回忆和希望的学校,更是爱到了骨子里。 他目光坚定,语气诚恳地表示,如果有可能,他殷切地希望自己百年之后,骨灰能离这座学校越近越好,仿佛只有这样,他的灵魂才能永远与这片热爱的土地和心爱的学校相伴。 王大爷的家庭大多数时候还算和睦,虽说没有那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但也并非毫无波澜。 其中,王大爷的儿媳妇因为对农村出身有所偏见,有点瞧不上王大爷,这导致偶尔会产生一些不太愉快的小插曲。 不过,好在这些矛盾并没有激化,除了这一点小瑕疵,他们一家整体上也算得上是安宁祥和。 王大爷的儿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孝顺,对父亲的意愿向来都是一百个遵从,毫无二话。 犹记得听说我们买下学校的那一天,在学校交接的重要时刻,王大爷的儿子内心充满了忐忑和担忧。 他害怕父亲会因为这次变动失去工作,于是一大早就跪在门口,神情恳切而焦急,眼中满是祈求,希望我们千万别辞去王大爷。 其实啊,我们压根就没有那样的想法,他的担忧实在是多余了。 后来,为了让他安心,我们不仅没有辞退王大爷,还热情地将王大爷的儿子也正式聘请到了学校工作。 再后来,王大爷的孙子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吵着闹着想加入。 我们让这活泼调皮的小屁孩先去问问自己老爹的意见,而他老爹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所以如今,这小屁孩形成了独特的生活节奏,早上在教室里认真上课,汲取知识的养分,晚上就自告奋勇地跑来帮忙看大门,为学校的安全尽一份力。 以下是为您生成的一篇更长、细节更丰富的文章: 王旭那小屁孩眼睛可尖了,隔着老远就瞧见我们正朝这边走过来。 他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立刻从屋子里飞奔了出来,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欢快地喊道:“徐叔叔!” “小莲姐姐!”小莲温柔地应了一声,把王旭一把抱在了怀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蛋,然后给王旭介绍了谢玉琪。 王旭这孩子嘴甜得很,立马甜甜地喊了一声:“谢婶婶!”我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哈哈一笑,笑得前仰后合。 谢玉琪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倒也没跟这小屁孩计较。 反而转过头对着我嘲讽道:“瞧瞧,这孩子可比你这当叔叔的好多了,嘴甜又懂礼貌。”而听到声音的王大爷,以及王伟波也赶忙迎了出来。 王大爷摘下了帽子,脸上满是惊喜的神情,皱纹都仿佛舒展了开来。 小王也快步来到了门口,热情地招呼着我们。 我们跟着这两爷子走进了安保厅的这座小屋子里。 屋子虽然面积不大,但布置得十分温馨。 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座上下铺的床,床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子叠得方方正正。 床的正对面是一台电视,电视屏幕虽然不大,但也能给这小小的空间增添几分乐趣。 电视旁边还摆放着一台电脑,椅子就是普通的长方椅,并不是那种专门的电脑椅。 小王见我们进来,赶忙从床底抽出几张圆凳子,动作麻利地递给了我们。 学校变化很大 王大爷刚想要打电话给学校的校长,却被我们连忙阻止了。 我们赶忙表示还是我们去找他们就好,不用麻烦他们来找我们了。 王大爷听完,笑得脸上像开了一朵花,感慨道:“徐娃,还是你们一家好啊,老王头我也是没本事啊,没能给学校做更多的事。” 而小莲在一旁赶忙安慰着王大爷,柔声说道:“王大爷,您可别这么说。” “您基本上都为学校贡献一生了,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哪有什么没本事的?” “这世上多少人比王大爷您还没本事呢!”王大爷听完后,爽朗地哈哈一笑,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之后我们一群人便打开了话匣子,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王哥还想着打电话让他的媳妇送饭来,我连忙摆手拒绝。 一想到他媳妇儿,我心里就直发怵。 他媳妇儿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我是真不想跟她缠上。 她这人啊,瞧不上农村人,对有钱人也瞧不上,甚至还有点鄙视。 也不知道她究竟瞧得上什么人,感觉谁都入不了她的眼。 王哥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释然说道:“我已经跟前妻离婚了,现在的妻子人好得很。” 我一听,连忙表示祝贺,心里虽然有些想法,但没敢说些其他的话。倒是一旁的谢玉琪,心思单纯直接,从这三言两语中听出了些端倪,想都没想就大声开口道: “好啊,离得好,离开了那泼妇妙啊!” 一听这话,我们一堆人先是一愣,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随后还是王大爷最先反应过来,爽朗一笑,对着谢玉琪比了个大拇指,说道:“这妮子说的对,离开了那泼妇,我们一家人确实安生了不少啊!” 说完,王大爷还一巴掌拍在了王哥的头上,佯嗔道:“小娃子,愣什么呢?人家说的不对吗?” 王哥回过神来,也是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对,太对了。” 而这时,门被轻轻的敲响了,那敲门声在这短暂的安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们扭头一看,是一个身披棉袄的中年妇女,只见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老公,我送饭来了。” 王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带着几分轻松和调侃说道:“你看,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嘛!” 说完,他动作轻柔地接过妇女手上的保温桶,而后将其放到了桌子上。 紧接着,王哥转过头来,满含深情与自豪地对我们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现在的老婆,王玉芬。” “说起来啊,我们俩还真是有着特别的缘分,居然同姓。”我们三人听了,不禁为这份巧合而感到惊喜,连连点头,眼中流露出对他们的祝福 王哥十分热情,一心想要把他的饭让给我们分享,那眼神里满是真诚和期待。 我们赶忙连连摆手,急切地示意他:“我们已经吃过了,您快自己享用吧!” 之后,又跟王哥一家愉快地聊了许久,大家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笑声在小小的保安厅里回荡。 终于,到了告别的时刻,我们牵着王旭的小手,准备与王哥分别。 王旭还要赶回去上课,当我们得知他此时出现在保安厅是因为之前有点小发烧时,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怜爱。 好在目前已经退烧了,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我跟小莲看着王哥,忍不住劝说道:“王哥,孩子还小,学习固然重要,但您可别把小王逼得太紧了。” “学习这件事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要是因此把孩子的身体累垮了,或者给孩子的心理造成了压力和阴影,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没想到,王旭这小小的孩子,却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勇敢和坚定。 他挺直了腰板,目光炯炯地说道:“叔叔姐姐,婶婶,是我自己想要努力学习,我想要为自己和家人拼出一条美好的道路,想要让一家人都能过上幸福的好日子。” 我们听了,顿时愣住了,心中满是惊讶和感动。 万万没想到,一个才刚刚上一年级的孩子,心智居然要比城里三年级的孩子都还要成熟,这份懂事和担当让人既心疼又欣慰。 再把王旭送到班级门口的时候,我伸手从兜里缓缓摸出了 500 块钱,那是我此次带来的全部现金了。 我轻轻地把钱放在王旭的小手中,认真地告诉他:“一定要揣好了,等我们离开学校的时候再交给自己的父母。” 王旭懂事地点着头,眼中闪烁着泪光,甚至还想要给我们磕头表示感谢。 我们赶紧伸手制止了他,温柔地告诉他不必这样,他的心意我们已经感受到了。 最后,我们也没进教室,生怕打扰到老师的正常授课。 我们一路来到了右边的楼梯口,脚步匆匆地直接走向了五楼。 来到五楼后,我们几个像做贼似的戴上帽子,弯着腰,鬼鬼祟祟地往教室里瞄了一眼,然后又迅速从左边的楼梯往下到一楼。 绕着一楼的花坛,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四周,接着又悄悄地来到了右边的楼梯,开始往五楼爬去。 就这样一番折腾,这才终于来到了五楼的校长办公室。 说起来,小莲的这所学校也真是够奇葩的。 校长居然只有中学文凭,而副校长倒是大学文凭。 走进校长办公室,只见左右墙壁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纸条,顶上还拿绳索挂了三张最大的。 我们好奇地先看向左边的,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凌云镇中级小学不堪一击,ko!” 再看向右边,同样是字迹张狂地写着:“凌云镇高级中学同样不堪一击,ko!” 而正中间最大的那个条子上面则醒目地写着:“县里的学校怎么的?要有文化,那才是最强者!” 看到这些字迹后,我们三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默契地掏出了手机,然后打开百度开始搜索。 搜索后发现,网页上弹出了一系列令人震惊的消息。比如:“马尾沟中小学再创新高,连续三年高调征召镇里小学中学学生报名。” “马尾沟中学生再创记录,第三次初中分数远超于县七小。” “马尾沟中小学学生,身体素质嘎嘎好,吃嘛嘛香,且不强制学习,这究竟是阳谋还是阴谋?”等等,诸如此类的报道还有一堆。 我们瞪大眼睛,仔细浏览着这些信息,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时候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现在我们所在的这所学校竟然已经发展得如此牛逼了。 学生的数量根本不是以前的区区 400 人,而是已经接近 1000 人了。 可以说,这所学校的规模和实力完全能与镇里的学校相媲美了,甚至还有许多住在镇里的家长,不惜不远万里,也要将自己的孩子送到这所中小学来。 这时候,我和小莲悄悄地来到了校长的办公桌前,然后心有灵犀般同时弯下腰。 果不其然,那个胖胖的校长正猫在办公桌的空隙里聚精会神地玩着手机。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们的目光,猛地一声尖叫,慌乱中把桌子撞得咣咣响。 许久之后,校长才捂着脑袋缓缓爬了出来。 然后他一只手捂着心脏,带着几分嗔怪说道:“老板,老板娘,你们又吓我,我的小心脏哟!” 我俩同时无奈地摊开手,并异口同声地说道:“你那门根本关不严实,你还不修?” 校长听了,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已经修过好几次了,但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每次进来都把门关得砰砰响,这样门能撑得久才怪了,所以我也懒得管了。” 在跟校长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后,我跟小莲进入了正题。 随后才明白,原来,在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副校长觉得他们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 他心想,私人学校怎么了? 难道私人学校就要被那些官方学校给瓜分干净吗? 我命由我不由天,成魔成仙,我说了才算。于是,副校长一琢磨,直接来了几招狠的。 那就是成绩好有奖励,而且这奖励可不是普通的笔啊、本子什么的,奖励多数是吃的喝的。 排名最靠前的,全校第一的直接奖励一个一万元以内的手机。 在这样的激励下,学校里的学生能不拼命卷起来吗? 而且全校前十还能玩手机,那大家就卷得更疯狂了。 副校长还减少了三节课,给学生们更多自主学习的时间,所以大家也就更努力了。 就这样,逐渐地,学校越来越厉害,名气也越来越大,甚至现在还有公交车专门负责接送学生回镇里。 我们对副校长的这些举措也是深感佩服。不过校长告诉我们,副校长今天回老家了,所以我们不能见到这位人才了。 此时学校还有 40 分钟小学才放学,所以校长决定带着我们在学校里转一转。 其实我和小莲对这所学校已经了如指掌,没什么新鲜可看的,但因为谢玉琪是第一次来,所以还是得陪着转转。 进教室去听课 现在学校已经重新翻修过了,焕然一新的模样和以前大不相同,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到处都是破补丁。 下了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方形的花坛,里面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为校园增添了不少生机与活力。 花坛的最右边是 1、2 年级老师的办公室。 以前右手边的那个地方是食堂,不过现在已经改成初中生的寝室楼了。 而食堂则改到了左手边。我们顺着左手边往下走,前方有一个台阶。 下了台阶之后,往左走就是食堂,阵阵饭菜的香气时不时从里面飘出来。 右边则是教师寝室,教师寝室没有进行翻修,依旧保持着以前的老式风格。 绿色的铁栅门紧闭着,锁在里面。 如果要开门,得将手从绿色的铁栅门的缝隙把手伸进去,费力地摸到里面的锁把,然后才能把门打开。 学生楼和教师寝室中间存在着一道不太显眼的缝隙,以前这里矗立着一座坚固的铁门,将其牢牢拦住。 在过去,下面的区域是被封禁的,属于不开放的地带。 只有在特定的时刻,当学生们肩负起打扫垃圾的任务时,才会来到这里。 顺着一条长长的台阶缓缓而下,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几条略显陈旧的长凳子安静地摆放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一旁,一棵高大粗壮的大柳树傲然挺立,它那繁茂的枝叶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为这片区域带来了一片清凉与宁静。 大树的周边环绕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操场,没错,这里如今已被巧妙地改造成了一个充满活力的小操场。 不得不说,这块地的面积着实有限,就这么不大的一块儿地方,能改造成如今这番模样,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尽头,便能看到那个备受争议的垃圾站。 说实话,对于垃圾站的改造,确实存在着一些不尽人意之处。 想当初,垃圾站位于食堂的角落,学生和教职工们倒垃圾都十分便捷,无需长途跋涉。 而现在,却要走过长长的一段路程,才能完成倒垃圾的任务,这无疑给大家带来了一些不便。 校长一边带着我们参观,一边向我们介绍道:“学校整体改动的地方其实不算多,其中比较显着的大变化,就是新修建的初中生寝室楼了。” 怀着好奇的心情,我们跟随他的脚步踏入了寝室楼。 一进入其中,便能明显感觉到这里与学校里其他建筑的差异,仿佛完全不属于同一个年代。 寝室楼内部铺设了干净整洁的地砖,让人走在上面感到格外舒适。 床铺也全部换成了那种更为宽敞的上下铺,为学生们提供了更舒适的睡眠空间。 而且,还贴心地增加了衣柜,方便学生们存放衣物和个人物品。 更值得一提的是,洗澡间也进行了升级改造,不再是那种多人共用的群体洗澡间,而是变成了独立分隔的小间,极大地保护了学生们的隐私,提高了生活的便利性。 从寝室楼下来时,时间刚好过去了 30 来分钟。 外面的三辆公交车已经整齐地排列在那里,准备就绪。 因为这所学校是中学和小学的集合体,小学生的放学时间比较早,下午 5 点 40 就放学了,而中学生们则要一直学习到晚上九点。 所以,这些公交车主要是为小学生准备的。 公交车的路线最远能到达大观音庙,而且全程只需要一块钱,不得不说,这价格可以说是十分实惠的了。 这时候,小莲有些惊讶地发现,进大门的右手处的那个小卖铺竟然还依然存在,没有被拆除。 校长点了点头,解释道:“学生们也就这么点爱好,把小卖部拆了,他们就更没精神学习了。” 我们怀着好奇的心情走进小卖部,一股浓浓的熟悉感顿时扑面而来。 铺在柜子上的是各式各样的辣条、令人心动的抽奖活动,还有戳戳乐以及一些小巧可爱的玩具等等。 虽然物品还是那些熟悉的物品,但曾经熟悉的小卖部老板已经换了人。 校长热情地向小卖部老板介绍了我们,小卖部老板也微笑着伸出手与我们一一握手,还大方地让我们随便挑,说不要钱。 我们拿了些辣条以及那种充满回忆的西瓜泡泡糖。 我身上此时已经没有现金了,也就谢玉琪身上还揣了一点。 不过,这次是校长抢先一步,争着把钱给付了。 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里,学生们早已在楼下那宽敞的空地上集合完毕。 从左到右依次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的,分别是一年级到五年级的可爱身影。 六年级的学生由于需要留校继续学习,所以此刻并未出现在放学的队伍中。 我们一群人轻手轻脚地默默走到了队伍的最后排,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以往像这样的场合,通常都是校长亲自站在前面讲话,用他那充满威严又不失慈爱的声音给学生们叮嘱各种事项。 然而今天,站在前方的却是年级主任。 按理来说,在一般的中小学里,是不太会专门设置年级主任这个职位的。 但这所学校的情况有些特殊,校长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考虑到自己和弟弟行事都不太靠谱,而且极有可能会出现两人双双都不在校的情况。 在这种时候,如果没有一个能临时主持大局的人,学校的很多工作可能就会陷入混乱。 所以,经过慎重的抉择,校长任命了一个年级主任和一个副年级主任。 虽说被称为年级主任,但实际上这位也是学校里普普通通的老师。 只不过在校长不在学校的时候,他肩负起了代替校长处理一些紧急事务和无法及时处理的重要工作的责任。 此时,听着年级主任滔滔不绝的讲话,我的内心充满了新鲜感。 毕竟我以前所就读的学校是那种封闭式管理的,很少有这样轻松活泼的放学场景。 而小莲的脸上则流露出了深深的怀念之情,她的眼神格外专注,全神贯注地仔细倾听着每一个字,仿佛想要把这熟悉的场景和话语深深地刻在心底。 一旁的谢玉琪则显得格外悠闲自在,她嘴里大口嚼着香辣可口的辣条,手中还握着一瓶可乐,时不时地喝上一口。 那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那种在学习上不太上心、成绩不太好的学生。 然而此刻,谁也没有心思去在意她。 再看校长,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神情严肃庄重。 随着年级主任讲话的节奏,他不时地点着头,脸上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欣慰。 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看就是十足的领导做派。 谢玉琪这家伙也是够让人无奈的,让她站在后面好好听讲都安分不了,竟然直接撒腿跑人家孩童人群中去了。 她那一米八的大高个,在一群小孩子当中显得尤为显眼,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正是她的这一番突兀举动,让我一下子从愣神中回过了神来。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人群中的孩子们,这些小家伙们也是一点儿都不老实。 有几个孩子一脸认真地听讲,那专注的神情让人忍不住点赞; 有两个调皮鬼在偷偷传辣条,动作鬼鬼祟祟的; 还有几个悄悄靠拢在一起,交头接耳说悄悄话,脸上洋溢着神秘的笑容; 更有甚者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还有的孩子搓着自己的手,时不时地哈上两口气。 就这样大约过了 20 来分钟,主任的长篇大论总算讲完了。 在人堆里溜达了一大圈的谢玉琪也慢悠悠地走了回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也不知道她在里面玩得有多开心。 我们四个人则是十分熟练地退到了侧边,不想挡住孩子们的路。 随后便听到年级主任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后转!”那声音洪亮而有力,在校园里回荡着。 放学的音乐激昂地响了起来,仿佛在为孩子们欢快地送行。 只见一年级的学生像一群勇敢的小战士,第一个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紧接着,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的学生依次跟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犹如一条蜿蜒的长龙。 而这时候我们也发现,门外的景象可谓是五花八门。 其实并不是只有公交车在等候,还有不少电瓶车、三轮车等等。 不过,汽车在这里却很少见,或许是因为道路狭窄,不太方便通行。 我的好奇心此时被彻底勾了起来,竟然不自觉地跟着这群孩子一路走到了学校门外,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想要一探究竟。 看着他们逐渐散场,有的奔向家长的怀抱, 有的三五成群结伴而行,还有的欢呼雀跃地跑向自己熟悉的车辆。 谢玉琪忍不住“哇”了一声,感叹道:“好热闹啊!”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也被这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场景所感染。 观看完小学生们放学那热闹而有序的场景后,我们让校长带着我们去六年级的教室听课。 校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只见他健步走到楼梯的那个狭小空隙里,弯下腰,费劲地搬出了三张桌子和三张椅子。 桌椅重重地堆叠在一起,看起来份量可不轻,校长深吸一口气,紧紧抱住它们,步伐略显沉重地往楼上走去。 我们见校长如此吃力,赶忙走上前,伸手想要接过桌椅,说道:“让我们来搬吧!” 校长却微笑着连连摆手,回答道:“不用不用,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我正好借此机会减减肥呢!”说完,继续抱着桌椅坚定地往楼上走去。 好不容易来到了五楼的六年级教室,这里距离校长办公室不远。 我们走进的是六年级三班,教室里正在上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复杂的算式,同学们则聚精会神地听着讲解。 校长细心地为我们找了个靠窗、光线良好的位置,然后动作麻利地把三张桌子依次摆放好。 之后,校长转身朝着前面的几个学生走去,硬是跟他们挤着坐了下去。 那几个学生被突然挤过来的校长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动,脸上露出既无奈又觉得有趣的神情。 而就在这时,我们不经意间透过窗户向外望去,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我们惊讶不已。 原来,在这栋楼的后面竟然还有一栋楼。 校长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惊讶,他扭过头来,面带微笑,耐心地向我们介绍:“那里就是 7、8、9 年级所在的地方,是一栋三层的小楼。” “初中宿舍就在左侧围墙那里,有个不太起眼的小缺口,从那里就能直接通往那边了。” 我们顺着校长所指的方向仔细观察着那片区域,说实话,第一感觉是很压抑。 由于那堵高高的围墙矗立在那里,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一楼原本宽敞的院落空间硬生生地挤压得极为狭小,其长度更是短得让人感到惊讶不已。 远远望去,这个院落就像是一个被束缚住手脚的巨人,无法尽情伸展自己的身躯。 当我们看到眼前如此局促的景象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流露出一丝不满和困惑。就在这时,校长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心思,他,进一步向我们解释道: “可能觉得这里看起来有些拥挤不堪,但实际上孩子们一般都会选择到这边来活动玩耍。” “你们看,那边还有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说着,校长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另一个方向。 接着,校长又继续补充道:“咱们初中部学生的下课时间仅有短短的 15 分钟。” “如果把活动区域设置得太远,他们在这么有限的时间内根本来不及赶到,也就无法得到充分的放松和休息。” “因此,这样的布局安排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听完校长的这一番详细解释,我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心中原先的那些疑惑瞬间烟消云散。 此时此刻,我对于学校的整体布局以及这种精心设计背后所蕴含的深意有了更为深刻、全面的认识和理解。 离开和到家 校长想得十分周到,还将几个学渣的书递给了我们,好让我们有书可看,不至于干坐着。 一番闲聊结束后,我们三个人也装模作样地开始看似正儿八经地听起课来。 实际上,我心里估摸,也就小莲能真正听得懂老师所讲的内容。 谢玉琪或许也能听懂,但以她那性子,纯属懒得听。 我们三个人的听课姿态那是各有不同。小莲坐得板板正正,全神贯注,目光紧紧跟随着老师的讲解,神情专注而认真。 我则将下巴压在书上,眼神略显迷离,看似在听,实则那些知识就像一阵风从她脑袋里穿了过去。 而谢玉琪呢,把椅子往后靠,脚放在桌子上,还时不时往后蹬一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因为有着校长在旁边的“压迫”,我们前面这一桌的几个学渣,只能乖乖地被迫认真听课。 校长还时不时关切地问他们听不听得懂,在这种情况下,那两个学生哪敢回答听不懂啊,只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数学课真是害人不浅,这话真不是白说的。 老师在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可我却如听天书,一点都听不懂,听得我是昏昏欲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谢玉琪也好不到哪儿去,在一旁哈欠连天,眼泪都快出来了。 也就小莲听得聚精会神,那专注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数学知识。 我俩实在是无聊透顶,听着听着,居然开始在下面抢起吃的来了。 谢玉琪风卷残云般把她自己的那份吃完后,就毫不客气地来抢我的。 我俩你争我夺,两张桌子被弄得哐哐作响。 这动静可不小,好多学生都被吸引了,好奇地把头扭了过来。我俩瞬间尴尬不已,只能挤出尴尬的笑容,然后乖乖地板正地坐了回来。 这下可好,被小莲给注意到了。 她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就把我的吃的给没收了。 我俩心里那个郁闷啊,但又不敢搞出大动静,只能在桌子下面用脚狠狠地踹对方的椅子,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要说我俩也真是够无聊的,在那桌子底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你狠狠地给我一脚,我毫不示弱地回敬你一脚,就这么你来我往,像两个幼稚的孩子似的,硬生生地互踹了 40 来分钟。 那场面,要是被旁人看到,指定得笑话我们。 时间就在这看似幼稚的打闹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感觉过得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下课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小莲这才不紧不慢地把收缴的零食还给了我。 而就在这时,校长开口提议道:“现在刚好到了吃饭的时间,我带你们去瞧瞧食堂的餐食情况怎么样。” 得嘞,抢了整整一节课的零食,满心期待着能赶紧吃上一口,结果这计划泡汤了。 随后,我们来到教室外准备排队集合。 我心里暗自猜测着,以这群孩子平日里活泼好动的性子,平时肯定是老师一喊散开,他们就像脱缰的野马般,不顾一切地四处撒野般跑去打饭。 这不,我已经看到那群初中生如潮水般冲了过来,那架势仿佛饿了好几天似的。 只不过因为校长威严地站在队伍当中,所以大家都不敢造次,一个个都乖乖地排得板板正正,不敢有丝毫的混乱。 我们跟随着队伍,一步一步地来到了下面的食堂。 刚走进食堂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食堂的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厚厚一摞方形餐盒。 每个班级都有各自固定的位置,大家只需要到自己班级的区域,排好队打饭就行,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学校在这方面考虑得确实周全,毕竟有些时候 1、2、3、4 年级的老师因为各种原因不会回家,会选择在学校里住,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一般餐盒都会特意多准备几个。 我们四个人迅速拿好自己的餐盒,然后老老实实地排着队来到了打饭的窗口。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终于排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依次将餐盒小心翼翼地递到窗口里面。 只见阿姨动作娴熟,就在身后摆放餐食的地方迅速地给我们把餐打好。 我期待地看向自己的餐盒,今日的晚餐有一块猪排,一份热气腾腾的排骨玉米汤,还有色泽诱人的红烧土豆和红烧茄子。 嗯,仔细瞧瞧,可以说,除了那块猪排和土豆能让我提起一点兴趣,其他的没一样是我爱吃的。 但没办法,在学校也只能凑合着吃了。 中小学的食堂可不像高中和大学那样设施完备,能够给每个人都配备椅子坐。 在这里,座位是先到先得的,来得早的人才能幸运地拥有座位,而来得晚的,就只能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吃了。 我粗略地数了一下,整个食堂一共就 16 张桌子,其中还有四张桌子是专门留给教师的。 我们把餐盒放到了一张桌子上,校长独自坐在一边,我们三个人则紧紧地挤在另一边。 再看看那些学生们,一般都是六七个人挤在一起吃,餐盒相互堆叠,都压到别人的餐盒上面去了,场面看起来有些混乱但又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谢玉琪这家伙和我一样嘴刁,把自己不爱吃的菜一股脑地往小莲的餐盒里挑。 小莲看着我们这副任性的样子,脸上露出甚是无奈的神情,但那无奈中又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就像一个宽容的大姐姐包容着调皮的弟弟妹妹。 吃完饭后,正当我们准备收拾餐盒时,一群充满朝气的学生会成员主动走了过来。 他们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真诚地表示:“老师,交给我们来收碗就行了,您不用动手。”那积极的态度让人感到十分暖心。 就这样,时光在校园的宁静与温馨中悄然流逝,我们一直在学校里停留到了九点。 夜色渐浓,校园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柔和。 看着这群学生结束了一天的学习,依然精神饱满,有说有笑地结伴朝着宿舍楼走去,那青春活泼的身影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我们也意识到是时候该离开了。 于是,我们来到校长面前,与校长告别。 校长十分热情好客,他殷切地说道:“今晚就留宿在学校吧,明天你们还要在学校看武术课,住在这里也方便些。” 然而,我们心意已决,坚决地摆手拒绝了校长的好意。 校长见我们态度坚决,虽然满心不舍,但也不再强求。 他亲自一路把我们送到了学校门口。 到了门口,一辆崭新的宾利飞驰静静地停在那里,在月光的映照下,车身闪耀着奢华的光芒。 后门已经提前拉开,恭候着我们的到来。 司机身姿挺拔,如同站岗的哨兵一般,身体站得笔直,目光坚定而专注。 我们依次坐上车后,透过车窗与校长挥手告别。而就在这时,一向快言快语的谢玉琪忍不住开口道:“行啊,老徐,这么偏远的地方居然都能安排好人?” 接着,她又兴致勃勃地说道:“你这司机,身姿,气质,身体硬朗,站姿标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猜不是雇佣兵,就是特种兵,快给我详细介绍介绍?” 我不禁对着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笑着说道: “真没想到,你眼光如此毒辣,这都能被你看出来。”随后,我开始详细地介绍起司机来,告诉谢玉琪司机名叫巩秀建。 不仅如此,还有七个人,他们曾经是一个队伍里出生入死的战友。 随后又转入到了某保镖部门,然后被我们挖了过来 这次调到这里来,一是为了保障我和小莲的出行方便,二便是负责保护老屋的安全。 小莲或许是因为这一天的奔波劳累,显得有些困乏,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就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柔,如同一只安静的小猫。 我则和谢玉琪小声地聊着,车辆在道路上平稳行驶着。 在走过一条双岔路时,我压低声音告诉他:“左边就是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幸福镇。” “这个镇到县城是有公交的,居民们出行还算比较方便。” “但要是去乡村可就没那么便利了,因为没有直接去往乡村的面包车,所以很多居民无奈之下只能坐车坐到岔路口站,然后在那边苦苦等待面包车。” “而右边的是凌云镇,凌云镇到县城虽然没有公交,不过客车和面包车倒是四通八达的,相对来说出行选择更多一些。” 谢玉琪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车子继续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月光洒在道路上,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谢玉琪望着窗外,不禁感叹道:“外面的房子好少啊。” 我听到她的感叹,便主动解释起来:“这里山多,地形复杂,不太利于大规模的建设和发展。” “加上近些年来经济发展迅速,很多人都选择搬到城里去生活了。” “那些旧屋子该拆的都拆了,没拆的也基本上没人住,荒废在那里。” “也就镇里还能看到有些人烟,但年轻人的数量也是极其稀少的了,大多都是老人和孩子。” 车辆继续前行着,在黑暗中驶过一处大大的牌匾。 看到这个牌匾,我便心里有数,知道我们即将要到达目的地了。 牌匾上方写着:“果枣之乡 幸福欢迎你”。 只是那牌匾历经了岁月的洗礼,显得有些破旧和斑驳,上面的字也模糊不清,也就眼神好的能勉强看的出来。 幸福镇在很久以前,确实是果枣众多,远近闻名。 但如今,也就枣子的产量还比较可观,果子的数量已经不多了。 现代社会的发展的确如疾风骤雨般迅猛,然而这迅猛带来的有利影响,往往更多地倾向于县城和市里。 相比之下,乡镇和村子却像是被遗忘的角落,远远地被抛在了时代发展的身后。 有些县里,连树木都穿上了精心制作的“衣服”,被悉心呵护着,展现出一片繁荣与精致。 而在村子里,却还有人过着食不果腹的艰难生活。 县里有些人,每月能够轻松拿到 3000 元的退休金,这还是在一些发展不太好的县。 而那些经济发展良好的县,有的人一个月甚至能高达两三万的退休金,过着舒适惬意的晚年生活。 但在那些偏远的乡镇里,一个月能有一两千的收入都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所以现在的经济发展,呈现出一种极不均衡的态势。 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差距日益加大,资源的分配严重不均。 这导致了人才不断向城市聚集,乡村的发展愈发缺乏动力和活力。 不过我心里也很清楚,时代的洪流如汹涌澎湃的巨浪,滚滚向前,势不可挡,在这无法逆转的进程中,终究会抛弃一些事物。 在众多可能被舍弃的选项里,村子无疑是最为脆弱、最容易被忽视的存在。 也许在遥远的未来,那些宁静而古朴的村子,以及发展相对滞后的乡镇,可能都会在时代的巨轮下逐渐消逝,被无情地摒弃。 毕竟,资源会更加集中地流向那些繁华的大都市,它们拥有着先进的科技、便捷的交通、丰富的资源和无尽的机遇,能够吸引大量的人才和资本,从而不断壮大和繁荣。 车子缓缓进入幸福镇后,景象逐渐热闹起来。 路两侧的房屋像雨后春笋般逐渐多了起来,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面前的马路又大又宽,平坦而整洁,车辆行驶在上面,发出轻微而均匀的轮胎摩擦声。 车子又平稳地行驶了约五分钟,随后朝着右侧的坡上开去。 这一路上坡路颇为陡峭,车身随着道路的倾斜而微微晃动。 不一会儿,车子便行驶在了蜿蜒曲折的环山上。 道路一侧是陡峭险峻的山体,巨石嶙峋,青苔遍布;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云雾缭绕,神秘莫测。 车子在这山间前行,每一次转弯都让人神经紧绷。 大约行驶了约十分钟,车子又开上了一个斜坡。 这个斜坡更为陡峭,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斜坡上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而气派的大院落。 高大的大铁门缓缓展开,仿佛一位忠诚的卫士在恭敬地迎接主人的归来。 车子稳稳地行驶到院落中间停下,司机训练有素地迅速下车,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然后恭敬地拉开车门。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已经熟睡的小莲,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脸上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下车后,我转头对谢玉琪说道:“帮我从我的兜里把钥匙拿出来开门。” 而司机则熟练地操控着车子,倒着车缓缓离开了这里。 钥匙顺利地插进门里后,我,腾出一只手,把手指轻轻地摁在了指纹印上。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嘀嗒声,门缓缓打开了。 我没有片刻停留,直接来到了进门后的左边屋子里。 屋子布置得温馨而舒适,我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小莲放到了柔软的床上,为她仔细地盖上了温暖的被子,生怕动作稍大一点就会吵醒了她。 装逼时刻。 而谢玉琪一进门就闲不住,开始饶有兴致地参观起屋子来。 屋子面积不算大,是典型的别墅风格。 一进门是个宽敞的客厅,摆放着一组简约的米白色布艺沙发,沙发前是一张黑色的玻璃茶几,上面随意放着几本杂志。 客厅的一侧是餐厅,一张长方形的实木餐桌搭配着六把靠背椅,显得十分雅致。 餐厅旁边是厨房,橱柜采用了深棕色的木纹材质,炉灶、烤箱等厨具一应俱全。 沿着楼梯往上走,二楼有几间卧室,每间卧室都布置得温馨舒适。 其中一间主卧室里,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床的对面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台电视。 床边还有一个飘窗,铺上了柔软的垫子,成为一个舒适的休闲角落。 卧室里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浴缸和一个玻璃淋浴间。 就凭这一目了然的布局和设计,谢玉琪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是我参与其中设计的。 毕竟她太了解我,如果有我的参与,肯定会有些与众不同的想法和元素。 (让她帮忙写个文,非得加上有我的参与,那房子就遭殃咯) 这一整天下来,舟车劳顿,身体的肌肉都有些酸痛了,所以我俩也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斗嘴拌舌。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二楼的洗澡间,准备好好冲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她则留在一楼的洗澡间,各自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舒适。 洗完澡后,她用手机连接上了那个硕大的 110 寸电视,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看着电影,尽情地放松自己。 而我则回到房间,轻轻地抱着小莲,在她的身边躺下,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爽,仿佛把之前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一觉睡醒,睁开眼一看,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十来点了。 小莲和谢玉琪早就已经穿戴完毕,精神抖擞的,就我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沉浸在香甜的梦乡里。 我终于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迷糊着,大脑仿佛一团浆糊,迟迟转不过来。 我慢悠悠地换好衣服后,迷迷糊糊地路过客厅,嘴里嘟囔着跟她们打了个招呼。 然后走到洗漱台,用冷水洗了把脸,还是觉得不够清醒,又接了把热水抹了抹脸,这才感觉好了些许。 此时,小莲已经贴心地给电饭煲插上了电,给我舀了一碗干干的绿豆稀饭,然后从泡菜坛子里熟练地捞了些生姜、红萝卜皮、豇豆等泡菜,用熟油海椒拌了拌,那香味瞬间扑鼻而来。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饭,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打开门准备出发。 司机早已在门外耐心等候多时了。 在镇里的招呼站下车的时候,我望着周围的景象,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谢玉琪看到我这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大声说道:“昨天那是运气不好没公交了,今天既然有公交,那肯定得选择公交啊,虽然可能会有点受罪。” 她的笑声在这空旷的招呼站显得格外响亮。 我听了她的话,嘴巴张了张,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默默地双手抱胸,膝盖微微往下弯了一点,身体有些无力地靠在小莲那纤细的肩膀上,然后疲惫地闭上眼睛。 此刻我心里只想着,反正困得厉害,等车就等车吧,抓紧时间眯一会才是正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10 点 35 分钟左右,一辆公交车突然从我们面前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 那车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往着上面的斜坡开去,只留给我们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在迷糊中感觉到了车的经过,但实在太困,也没心思去理会。 又过了十分钟,10 点 45 分左右,那辆公交车终于从斜坡上面开了下来。 伴随着一阵刹车声,它稳稳地停在了招呼站。 小莲见状,轻轻地摇了摇我的肩膀,温柔地说道:“车来了,别睡了。”她的声音轻柔动听,如同春天的微风拂过耳畔。 我在她的呼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辆车不支持扫码支付。 谢玉琪倒是反应迅速,从包里掏出六块钱,利落地投进了投币箱。 坐公交的散钱还是她们刚刚从司机那里拿的,要是没有这散钱,就只能投整钱,那可就亏大了。 我们在车里找了一会儿座位,最后来到了最后一排。 小莲自然而然地靠窗坐下,她望着窗外,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谢玉琪则靠在另一边的窗户,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反正现在车上人不多,空位还很多,我干脆直接大大咧咧地躺到了椅子上,然后把头舒服地枕在小莲的腿上,准备再好好睡上一觉。 上午的公交竟然没广播,到地了全靠乘客自己喊。 所以这公交车一路上开得风驰电掣,速度快得惊人。 甚至还有两个人从岔路口急匆匆地跑出来,稍微晚了一点,公交车就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把那两人惊得愣在了原地。 如果按照公交车的正常限速跑,到学校那里差不多需要 40 来分钟。 可今儿个这司机仿佛在赶着去投胎似的,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跑到了。 小莲可是农村公交的常客了,对这些门道清楚得很,所以早就知道司机的停车习惯。 她提前叫醒了我,果不其然,这司机到地之前那是一点不带减速的迹象。 眼看着快到目的地了,才猛地一脚急刹下去。 那强大的惯性让整个车厢都猛地往前一冲,也就我们三个人平衡力好,能够稳稳地站住。 要是换一个老年人在这车上,估计早飞到前面去了。 这一脚急刹,倒是把我的睡意彻底整醒了。 下车后,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双手向上伸直,尽情地伸了个懒腰,试图把身体里的困倦都赶走。 随后我们三人调整好状态,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学校走去。 看着公交车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中,我忍不住直呼:“我嘞个逗,这司机到底在干嘛呢?”那车跑得如此飞快,简直像是在赛道上飞驰。 也就是油车的性能限制了他的发挥,如果是电车,估计这会早就跑没影了。 而这时候,两位气喘吁吁赶来却没赶上公交的村民,望着公交车远去的背影,满脸的懵逼和无奈。 他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抱怨道:“这司机真是绝绝子了,一点都不想拉客的样子,也不知道跑这么快去干啥。” 我们没有过多在意,跨过了马路,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说有笑,没一会儿就进入了学校。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来的早,不如来的妙,来的妙,不如来的巧,刚好大家集结在了后面的小操场上。 上武术课,学校居然请了一个不太专业的武术教练,这操作实在是令人无语。 那武术教官,水平实在不敢恭维,玩个棍子居然都能自己把自己打着,就这样的居然也能称为武术教官? 真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好在今天有救星降临,那就是老谢——谢玉琪。 谢玉琪那可真是武艺高强,无论是刀、枪、棍还是棒,样样都精通得让人惊叹,而且她那双灵活操纵兵器的手上竟然还没老茧,在这方面绝对算是独树一帜。 校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今天的特邀武术教官谢玉琪,随后就让大家把手中原本握着的长棍子换成了短棍。 谢玉琪手持一把锃亮的剑,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眼神专注,像是在脑海中精心构思教学的步骤。 片刻之后,她似乎心中有了清晰的规划,决定先教剑花。 校长在一旁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帮忙传达指令。 只见谢玉琪将竖着的剑稳稳地变为直握,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她对着校长轻声说着什么,随后,校长拿着话筒大声开口道:“第一步,平落。” 大家便全神贯注地跟着照做,努力模仿着她的动作。 坚持了约一分钟后,校长又依照谢玉琪的示意复述第二步:“反握。” 众人的神情严肃而认真,紧紧握着手中的短棍。 接着,按照谢玉琪的指导,大家在身前缓缓画立圆。 第四步再次平落,动作要流畅自然。 第五步是仰握后翻,这一步对技巧的要求颇高,不少人做得有些吃力,但都在努力坚持。 最后一步,便是在身后画立圆,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起来,形成了一套优美的动作组合。 谢玉琪先是每一步都停顿一会儿,确保大家都能跟上节奏,随后又缓慢而精准地示范了一遍。 紧接着,她开始展示真正精彩的部分,将所有的步骤连接起来。 只见她手中的剑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快速地舞动起来。 剑花翻飞,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时而如银蛇飞舞,时而似蛟龙盘旋。 剑速越来越快,瞬间满是残影,仿佛有无数把剑在她手中舞动,让人目不暇接。 那凌厉的剑风呼呼作响,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搅动起来。 而校长见此惊险又精彩的情景,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离远了一些。 谢玉琪转着转着,甚至能让剑短暂地脱离手中,围绕着手而旋转,凭借着手巧妙地借力打力,展现出了超凡的技艺和对剑的精准掌控。 众人都被她这出神入化的表演所震撼,惊呼声此起彼伏。 告别过去。 谢玉琪的表演愈发精彩绝伦,她猛地将手中的剑高高抛向空中,那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腿迅猛一踢,同时身体向前迈出一大步。 在剑尖即将落地的瞬间,她背后的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精准地抓住了剑柄,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反手背剑,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又帅气至极。 这令人惊叹的一幕,让下方观看的人群中瞬间响起一片“卧槽”声,此起彼伏,大家都被她这精彩的表演所折服,惊叹不已,眼中满是敬佩和羡慕。 然而,当大家跃跃欲试,学着谢玉琪的模样,想要将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起来时,结果却是惨不忍睹。 众人手忙脚乱,不是踢空了,就是没接住剑,甚至还有人不小心打到了自己,疼得嗷嗷直叫。 幸亏手上拿的是棍子,要是手上拿着开了封的剑,恐怕真能把自己越削越薄,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最终,还是校长亲自上场,示意大家别好高骛远,先学会剑花就行了。 谢玉琪的教学确实十分详细,相比较后面那一套令人目眩神迷、行云流水的高难度操作,剑花确实算是相对简单的了。 但对于在场的同学们来说,这也并非是个能轻松掌握的简单问题。 要知道,这武术课总共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所以留给他们学习剑花的时间仅仅只有 25 分钟。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学会剑花的同学,目前只有两人,而且动作还不太连贯,时断时续,一卡一卡的,就像卡顿的视频画面。 而接下来,谢玉琪要教的便是实战系的内容,首先便是退步穿剑。 只见她身姿挺拔,目光炯炯,开始认真地为大家示范和讲解这一动作的要领。 只见谢玉琪身姿挺拔,目光炯炯,开始认真地为大家示范退步穿剑这一动作。 她先侧身站立,双脚与肩同宽,右手持剑自然下垂。 然后左脚向后退步,同时身体微微下蹲,右手将剑从身体右侧向前上方穿出,剑身与地面平行,动作迅速而有力。 “大家注意看,退步的时候要稳,穿剑的动作要干净利落,不能拖泥带水。”校长一边看着同学们的练习,一边大声说道。 接着,校长让同学们跟着谢玉琪的动作一起练习。 虽说退步穿剑作为实战的入门动作之一,可对于这群毫无武术基础的学生来说,还是太过艰难了。 就算是从里面挑出学的最好的同学,在穿剑的过程中,也是满脸紧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害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戳中了,以至于动作有些畏手畏脚,完全没有那种应有的果敢和利落。 他们手持短棍,每一次尝试退步穿剑时,身体都显得格外僵硬,脚步的移动也十分不自然。 有的同学在退步时重心不稳,差点摔倒;有的同学穿剑的力度和角度都不对,棍子在空中歪歪扭扭,根本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即便是经过多次练习,这种状况也没有得到太大的改善。 大家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依然咬牙坚持着,努力想要克服内心的恐惧,掌握这个看似简单却实则颇具难度的动作。 接下来,谢玉琪又为大家展示了另外六种剑法。 点剑:手腕放松,提腕,剑尖由上向下快速点击,如蜻蜓点水一般,动作要短促而有力。 劈剑:立剑由上向下为劈,力达剑身,手臂与剑身成一直线,气势威猛。 刺剑:剑身与地面平行,直臂向前探出,力达剑尖,快速准确。 撩剑:立剑由下向前上方为撩,手腕要灵活转动,剑走弧形。 挂剑:剑尖由前向下、向后贴身挂出,动作要连贯顺畅。 架剑:立剑横向上为架,剑身要高于头顶,用以阻挡上方的攻击。 谢玉琪一边示范,一边详细讲解每种剑法的动作要领、发力点以及注意事项。同学们全神贯注地看着,认真模仿,努力练习。 这两个小时的教学匆匆而过,学生们到底学没学会,我还真不太清楚,但谢玉琪玩爽了,这一点我绝对心知肚明。 前期她还像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认认真真地教学,耐心地给学生们讲解动作要领,纠正他们的姿势,确保每个学生都能跟上进度。 可到了后面,她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一会儿来个掌心转剑,只见那剑在她的掌心飞速旋转,如同一个灵动的精灵; 一会儿又来个换手挥剑,左右开弓,剑影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还有那翻身带剑,她的身体在空中灵活翻转,剑随身动,气势非凡。 提膝挂剑也是信手拈来,动作干净利落,潇洒至极。 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她竟然玩起了一般人根本不敢尝试的再剑,让剑身在自己的脖子环绕一圈。 那锋利的剑刃离她的肌肤近在咫尺,稍有不慎就可能受伤,看得旁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临近结束时,谢玉琪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提出要跟我切磋。 我当时一脸无语,心里想着这丫头真是不知深浅。 不过,既然她都下了战书,我也不好退缩,还是接受了她的挑战。 因为只是切磋,为了安全起见,自然不可能使用带有开刃的剑。 她精心挑选了一把软剑,那剑身柔软如鞭,灵动多变。 而我则在众多剑中挑了一把子母剑,子剑短巧,需反握在手,便于近身防御和突袭; 母剑修长,正握在手,可进行远距离攻击和格挡。 我们两人相对而立,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阳光洒在剑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们两人相对而立,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阳光洒在剑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谢玉琪率先发动攻击,她手腕一抖,软剑如灵蛇出洞,直刺向我的面门,这一招乃是“毒蛇吐信”。 我不慌不忙,举起母剑,以“泰山压顶”之势将其攻势挡下。 她见状,身形一转,软剑横扫而来,招式“秋风扫叶”凌厉非常。 我迅速后退一步,子剑探出,使出“拨云见日”,挑开她的软剑。 紧接着,我发起反击,母剑向前一挥,“长虹贯日”直逼她的胸口。 谢玉琪轻盈地向后一跃,软剑挽出一个剑花,使出“百花缭乱”,试图迷惑我的视线。 我目光坚定,看准破绽,子剑猛刺,“追星赶月”直取她的手腕。 她反应极快,软剑回收,格挡住我的攻击。 一时间,剑影交错,“剑风呼啸”。 谢玉琪的剑法灵活多变,“飞云逐月”“蛟龙出海”等招式层出不穷。 我也不甘示弱,“横扫千军”“力劈华山”等剑招威力惊人。 我们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不知不觉已过数十回合。 最终,我的子剑横着挡住了她的剑尖,母剑则稳稳地指向了她的咽喉。 然而,由于母剑剑身较短,从综合角度来看,我们两人算是平局。 说实话,平时打架我是绝对打不过谢玉琪的,毕竟她力气大得惊人。 但要是论起玩剑这些需要巧劲的东西,她那一身蛮劲就不太好使了。 所以谢玉琪其实更适合用钢拳、指虎这些重攻武器,像剑、戚、轻刀、钺这些比较轻的武器确实不太适合她。 结束后,我们一同找到校长,提出建议还是找个靠谱的武术教练吧。 这些孩子确实练出来了基础,但也只是基础罢了。 要想真正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学的这些一招一式在实战中只能被动挨打。 这回,我们是真的要跟校长告别了。站在学校门口,阳光洒在身上,却没有带来太多的温暖,心中满是离别的复杂情绪。 想着下次再来,还真不知道会是猴年马月。那未知的日子,就像一团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路过保安亭的时候,我们看到了熟悉的王哥和王大爷。 微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那亲切的话语仿佛是在和老友话家常。 王旭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懂事乖巧。昨天那五百块钱的事儿,他终究是坚守了自己的原则,并没有交出来。 今天我们即将离开,就算王大爷他们有心追赶,也不可能追得上了。 我们用力地挥着手,那挥动的手臂,像是在与过去的这段时光道别。 随后,我们转身离开了学校,脚下的路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回忆。 并肩走了一段路后,眼前出现了一处台阶。 那台阶蜿蜒曲折,仿佛通向未知的远方。 我们顺着这座台阶,一步一步坚定地往上攀登,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 一直走到了没有台阶的地方,杂草丛生,脚下的路变得崎岖不平,但我们没有退缩,而是顺着野路继续往山顶走去。 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了些许凉意,也吹乱了我们的头发。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我们加油鼓劲。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山顶。 面前的野草已经被人开拓出了一条窄窄的通道。 小莲父亲的坟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一直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巩秀建他们早已等候多时,脸上带着庄重和肃穆。 小莲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沉重都释放出来。 她走上前去,接过铲子,双手紧紧握住,开始用力地挖起坑来。 我们三个人默默地配合着,每一铲下去,都带着深深的思念。 然后,小莲小心翼翼地拿出埋在坑里的骨灰盒,眼中满是温柔与眷恋。 巩秀建赶忙递过黄布,动作轻柔地将骨灰盒仔细包裹好。 我们三人重新将坑填好,每一把土都洒得无比郑重。 小莲在坟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额头触地的那一刻,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做完这一切,我们默默地起身,带着满心的感慨缓缓下山。 坐上了车,车子启动,渐渐远离了这里。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仿佛也在与我们告别。 小县城一日游 我们在县城下了车,老巩他们要去机场,肩负着把小莲父亲的骨灰送到其老家的重要任务,就此与我们分别。 刚来县城的那会儿,只是匆匆一瞥,根本没来得及细看。 我决定今天要好好逛逛这个县城,一直逛到末班车,然后再回市里。 县城的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十分巨大。曾经熟悉的老车站不见了踪影,记忆中熙熙攘攘的大猪笼菜市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不知不觉逛到了以前买菜的那个菜市场,这里早已经改天换地,被改造成了两座崭新的小区,矗立着四栋高耸的楼房。 它们在县城里众多的矮楼之中显得格外醒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一群巨人站在一群孩子中间。 那现代化的建筑外观,明亮的窗户,与周围矮旧的小楼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小区门口人来人往,有老人带着孩子在玩耍,也有年轻人行色匆匆。 曾经充满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的菜市场,如今变成了安静祥和的居民小区,让人不禁感叹时光的变迁和城市的发展。 我们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六年前,没想到,仅仅六年的时间,这里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在我的眼里,这里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而小莲却说,在她眼里,已经经历了三次这样的变化,每一次变化都让这座县城变得陌生无比。 小莲带着我们走过了她以前走过的几乎每一个街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和感慨。 她缓缓地告诉我们,记忆中的那些东西基本上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每条路的布局也发生了改变。 曾经熟悉的街角、店铺,如今都换了模样。 在外围逛了一圈后,我们在小莲的带领下来到了广场。 从进来的街口那里下来,以前左边是热闹的十元店,右边是让人垂涎欲滴的冰淇淋店,但现在都变成了装修精致的服装店。 从巷口走下来,广场的变化更是十分明显。 以前广场四周,有很多的画像的小摊小贩,他们用手中的画笔为人们描绘着美好的回忆。 而且四周遍布着各种各样的餐馆,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可如今,四周空荡荡的,只有空旷的广场孤独地伫立着。 广场上倒是多了一个小喷泉,本应是增添美景的存在,然而喷泉里的水已经浑浊不堪,且长满了青苔,一看就是很久没清理过了。 那脏兮兮的水面,让人觉得有些败兴。 从广场上走过,后面有一栋偌大的超市映入眼帘。 这超市拆了一半,另一半却还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景象。 小莲不禁感叹道:“这超市也是十分坚挺了。在我小时候那会儿,它可是最辉煌的存在。” 回忆起往昔,我和小莲相识相知,直到后来结婚,每一次来到这里,这超市都依然屹立不倒。 然而,直至我们如今再次踏足此地,它终于还是迎来了拆除的命运。 我们三个人怀着好奇与感慨的心情走进超市里的废墟。 里面一片狼藉,东西基本都被搬空了,只剩下一些锈迹斑斑的铁架子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 曾经琳琅满目的货架如今空空如也,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杂物,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繁华与如今的落寞。 阳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洒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我们缓缓地走着,脚步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响,仿佛是对过去岁月的祭奠。 小莲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来到了二楼的玩具区,令人感到庆幸的是,玩具区尚未被拆除。 她的目光在踏入这片区域的瞬间就变得格外柔和,充满了深深的眷恋,缓缓地向我们倾诉道: “以前啊,这里就是我的快乐天堂,我最爱的就是静静地呆在这里,痴痴地望着货架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玩具。父亲总是无比宠爱我,虽说他每次都会表示愿意给我买,但我常常都会拒绝,不想让他为了满足我的小小心愿而过于辛苦破费。” 时光荏苒,如今已然长大的她,再次踏入这个曾经充满无数欢乐与期待的地方,心中自是感慨万千,那一双眼眸中泛起的泪光,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匆匆与成长的无奈。 就在我俩正沉浸在这伤感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哐当哐当的嘈杂声响。 我满心疑惑地循声快步走过去查看,只见谢玉琪正蹲在地上,双手费力地把一个倾倒在地的货架子给使劲扒了起来。 她那俏皮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一边用手指着货架,一边欢快地说道:“没拆完,嘿嘿。” 小莲听到动静,也好奇地走了过来,顺着谢玉琪手指的方向望去,眼神瞬间被牢牢吸引。 架子上静静地躺着几个2007年左右的风火轮玩具,这些在当时就属于价格高昂、让孩子们望而却步的珍贵玩具,经过岁月的沉淀,在现在的市场上恐怕更是稀有且昂贵。 我们三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眼中都燃起了难以抑制的兴奋火花,当即决定要将它们从架子上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然而,实际操作起来才发现这绝非易事。我们轮番上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折腾了老半天,才终于把它们从架子上一点点地抠了下来。 只因为这些玩具搁置的时间实在太久远,仿佛与架子融为一体,紧紧地粘连在一起。 没想到的是,尽管历经漫长的岁月,这些玩具被纸板包裹保护得还算不错。 当我们满怀期待地拆开纸板,仔细端详,发现玩具也就只是有些轻微的掉漆。可即便如此,这丝毫没有削减我们如获至宝的那份喜悦与激动 我仔细瞧了瞧那模糊不清的价格标签,不禁吃了一惊,这玩意儿居然在当时都要卖 27 元。 我们认真估算了一下当时的工资水平和现在的工资对比,经过一番推算得出,也就是说,放到现在这玩意儿差不多得值 81 元。 怀着好奇的心情,我们又连忙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看到风火轮一堆英文系列的相关信息,嗯,结果发现这玩意儿目前也就 107 块钱左右,看来也不是很值钱。 我跟谢玉琪将这款风火轮递给了小莲,然后我俩按捺不住好奇,又转身去搬倒在地上的货架子了。 既然有玩具没拆,我们就想着肯定还有其他没被清理掉的。 果不其然,在我们俩坚持不懈地翻找下,还真有不少发现。 先是翻出了一个没包装、烂得都看不出来形状的变形金刚,接着是一个盒子被压扁的遥控车,然后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啥外国品牌的玩具车。 此外,地上还散落着一堆碎零件,也不知道原本是属于哪个玩具的一部分。 我们两个又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番,把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个遍,最终确定就只有这些东西了。 那个遥控车不用多说,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完全没法使用了。 所以这一次所谓的寻宝之旅,实际上就只寻到了个风火轮。 我们从二楼下来,心有不甘的还去其他地方搜寻了一下,结果不出所料,嗯,啥也没有。 就算有的话,估计早就被附近的居民给掏得一干二净了。 从超市出来后,小莲带着我们来到了超市不远处的以前的玩具一条街。 想当年,这一整条街路的两侧都是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玩具店铺,可如今全都关门大吉,冷冷清清。 小莲走到第三家店铺门口停下,眼中满是回忆地告诉我们:“以前,我父亲就在这给我买了一个遥控公交,那玩意老贵了,要 300 来块呢。” 按照现在的物价来算,差不多得 900 了。 但估计现在,恐怕那遥控车只卖得到 100 多。 当时的 300 块,那确实是很贵的。 从这条充满回忆的街道出来,我们顺着路边一直走。 城市的变化虽然巨大,但总体的道路布局倒没多大变化。 所以凭借着记忆,小莲能精准地认出以前的建筑。 她带着我们走过了以前的老年学校,那斑驳的墙壁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经过了精神医院,陈旧的大门紧闭着,透着一丝神秘;还路过了县医院,人来人往的场景似乎未曾改变;以及按摩馆等等充满回忆的地方。 在医院对门的餐馆里,走了这么远的路,我们实在是累得遭不住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所以,我们决定就在这儿解决一下午餐,好好补充补充体力。 我跟谢玉琪此时都已经累得不想说啥了,暴走了整整六公里啊,也就是我们身体还算好,要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倒在路上,动都动不了了。 所以此刻,我俩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试图缓解喉咙的干渴和身体的疲惫。 小莲则负责点菜,她认真地看着菜单,精心挑选着菜品。 谢玉琪“咕噜咕噜”几下就干完了一瓶冰红茶,我也不甘示弱,很快就把一瓶绿茶喝了个底朝天。 老板娘看到我们这副渴极了的样子,笑着说:“瞧把这俩孩子渴的。” 说完,还十分热情地又从冰箱里给我们拿出了两瓶水,说是免费送给我们的。 大约 40 来分钟后,热气腾腾的菜陆续端上了桌。 一份红烧肥肠,那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肥肠软糯又有嚼劲; 酸辣土豆牛肉爆炒得恰到好处,土豆的香脆和牛肉的鲜嫩完美融合; 炝炒藕片清脆爽口,带着微微的辣味; 酱牛肉色泽诱人,纹理清晰,入口咸香; 肉糜炒鸡蛋则是鲜香嫩滑,让人食欲大增。 小县城的家常菜馆的饭就是好吃,那味道简直绝了,让人一吃就停不下来,绝对是两碗饭打底。 我们仨狼吞虎咽地吃着,享受着这美味的午餐,疲惫感也在这一刻渐渐消散。 到达与吃啥? 那肥肠块头有点大,我号称四川斑鬣狗,竟然也嚼不烂这玩意儿,怎么都咽不下去,只能嚼成一坨完全看不出来形状的肉坨坨,然后无奈地吐出来。 小莲和谢玉琪也是状况相似,偶尔能咽得下,偶尔也遭遇和我一样的困境。 吃完饭后,我们每个人都甚是满足,肚子里填满了美味的食物,身上也有了力气。 老板还特别贴心,拎了个太阳炉放在我们桌子旁边,生怕我们冷着了。 结账的时候,我们执意要支付那两瓶水钱,老板却坚决说什么都不要,还表示如果我们坚持结水钱,就给我们找现金。 我们无奈之下,就只能支付了餐钱,一共是 87 块,老板大方地抹了零头,只收了我们 77 块。 这价格可以说是超级、相当、无敌实惠了。 走出餐馆,来到马路边,这次运气好得爆棚,刚好有辆出租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 司机像是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我们像是要打车的样子,直接在前面掉了个头,转了回来。 “走不走嘎。”司机师傅热情地问道。 “师傅,车站几块?”我赶忙问道。 “打表四五六七块,不打表五块。”师傅爽快地回答。 我们二话没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谢玉琪迅速掏出了五块钱。 上车后,司机将副驾驶以及后面的窗子全部关闭,开启了暖风,顿时,温暖的气流在车内弥漫开来。 在前往车站的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师傅聊天。 师傅说话贼有趣,每句话的末尾都要带个“嘎”,这独特的口音让我们觉得特别新奇。 我们好奇地问师傅为啥没人的时候他们开着窗子跑。 师傅笑着说:“县城人少,没啥人坐出租,我们要是开着暖风,一天下来,亏死得了嘎。” “而且我们公司抠得很的嘞,只有早上的第一趟和中午的第一趟,以及晚上的第一趟,包油费。” “其他时间加油,都得自个掏腰包嘎。” 我们接着问师傅为什么不买电车。师傅无奈地回答:“大家有个屁的钱买车,都是租的公司的车嘎。” “公司愿意给电车,那都是和尚显灵,阿弥陀佛了嘎。” 听着师傅的话,我们不禁感叹他们工作的不易。 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车子在道路上平稳地行驶着。 师傅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绝地跟我们说公司有多抠门,以及在县城跑车有多么不容易,尤其是像这种经济不发达的县城。 正说着呢,司机一个不留神,一不小心就闯了红灯。 他随即又默默倒了回来,口中不停地吐槽:“我硬是闯到个鬼哟,这破玩意的字母又没了。” 我们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红绿灯只剩下微弱的一点红光,那个显示数字的地方根本就没显现出来。 我们好奇地问司机:“师傅,您这样不怕扣分吗?” 司机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表示:“这大冬天的,大家都冷得嗷嗷叫,哪有时间盯着电脑查哟。” “而且这小破县城可没有人工智能啥的高科技,所以闯红灯倒回去就行了。” “再说了,这灯坏成这样,还挺费眼力,眼神不好的人,还真不容易分辨是红灯还是绿灯。” 听着司机的解释,我们也是哭笑不得,车子继续向着车站的方向驶去。 到达车站的时候,司机得知了我们要去市里,他连忙让我们稍等一下,随后便在车上停下了车,接着迅速掏出电话。 “勇娃子,车上还有的位置没得?” “有的哈。” “要的哈,你把车子停到那个树拐拐底下嘛,嗯,好好好。” 打完电话,师傅转过头来告诉我们,刚好有一辆去市里的车出发不久,他现在把我们送过去。 我们赶忙问价钱多少,师傅爽快地说:“五块够了。” 师傅开了五分钟左右,将车稳稳地停到了客车的尾巴后面。 我们想要掏出钱给师傅,师傅却连连摆手,示意我们不用给。 下车后,我们向师傅告别,然后上了这辆客车。刚一坐好,车子便启动了。 我们依旧坐在后排那如同“宝座”一般的位置上,刚刚坐定,售票员便迈着匆匆的步伐走了过来开始收费。 她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西充 12 块,南充 17。” 听到价格,我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选择坐到南充。 谢玉琪动作利落地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 100 元递过去,售票员熟练地接过钱,手指在钱夹里翻找了一番,随后直接找了 50 元给我们,还格外慷慨地便宜了我们一块。 我一直都有点小晕车的毛病,所以不管天气如何,我都习惯将窗户开上那么一点点。 哪怕此时车外寒风凛冽,哪怕冷意会不断侵袭进来,我也必须这么做,因为再冷都比不过晕车的难受,如果不开点窗户,那真的会晕得昏天黑地。 就在这时,小莲轻手轻脚地坐到了谢玉琪那边。 小莲向来都是那种上车就困的人,仿佛车子的颠簸对她而言是绝佳的催眠曲。 果不其然,她刚坐下没多久,就像是找到了最舒适的依靠一般,直接靠在了谢玉琪的肩膀上,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而谢玉琪倒是一脸淡定,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和无线耳机,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手指在屏幕上灵活地滑动,旁若无人地玩了起来。 看着她那悠然自得的模样,我心里不禁暗暗感叹。 有时候我是真的对那些不晕车,尤其是还能在车上淡定玩手机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像我这种体质,别说是在车上玩手机了,就算只是盯着手机看上一会儿,不晕车都能给玩晕车了。 想想就觉得无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车子在宽阔的公路上疾驰着,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窗外的风景如同一幅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向后退去。 而车内的我们,每个人都处于不同的状态之中。 小莲安静地睡着,谢玉琪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而我则一边忍受着些许的晕车不适,一边望着窗外,思绪随着车子的颠簸起伏不定。 县城客车有一点特质是城市客车无法比拟的,那便是在乘客不多的时候,它跑起来那速度简直快得惊人。 而且偶尔还会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比如驶上高速,不过这种概率极低,真的是少之又少。 我们这趟车的司机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劲儿,一路风驰电掣,甚至还超越了前面一班按时发运的客车。 车子在蜿蜒的乡道上一路疾驰着,车窗外的树木和房屋飞速后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偶尔,车子会缓缓停下,接上一两名在路边等候的乘客,然后又继续向前狂奔。 到了镇里,售票员那嘹亮的吆喝声便会响起:“南充了啊,南充了啊!” 那声音极具穿透力,在嘈杂的环境中也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原本到达南充的时间预计是两个半小时,然而实际情况却让人惊喜。 由于司机高超的驾驶技术和一路的顺畅,我们只花了两个小时便到达了车站外面。 下车的时候,我们面临着两个选择,可以直接进站,也可以在公交车站旁下车。 经过一番思索,我们选择在公交站旁下车,想着方便后续的行程安排。 南充这地方,我们来得少,对这里着实不咋熟悉。 但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六点了,到棉城的车早已经没了,没办法,所以我们今晚就只能在南充休整一晚,明天再出发了。 我赶紧在手机上订好了酒店,然后我们就在公交站上耐心等待着公交。 不得不说,南充的公交系统还是挺发达的,公交车辆来来往往,频次挺高。 所以没一会儿,我们要等的公交车就缓缓驶来了。 上了车,随着车辆的前行,城市的夜景在车窗外不断变换。 半个小时后,我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后,我们并没有着急去酒店,而是直奔附近的小吃摊。 毕竟南充特色就是锅盔,来到这儿不买锅盔怎么能行? 我们站在摊位前,看着摊主熟练地制作着锅盔,那熟练的手法让人眼花缭乱。 不一会儿,三个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锅盔就递到了我们手中。 咬上一口,酥脆的外皮,鲜香的内馅,瞬间满足了我们的味蕾,也让我们暂时忘却了旅途的疲惫。 南充的锅盔和棉城的锅盔区别还真是挺大的。 我们在棉城的时候,那里的锅盔多数都是口味偏重,多辣、多麻,刺激着味蕾。 而南充的锅盔则相对温和一些,少辣少麻,更注重食材本身的味道。 总而言之,在我们看来,还是南充的锅盔更好吃。 而且,南充锅盔的牛肉馅相比我们那也要多一点点,吃起来更加满足。 吃完锅盔后,我们就去酒店办理好了入住手续。 随后,我们来到了六楼,走进了预定的房间。 至于晚上吃啥,我们三个还没想好。 谢玉琪基本确定要吃南充米粉了,她想看看跟棉城的有啥区别。 说实话,南充米粉和棉城米粉只能说是各有千秋,见仁见智。 喜欢宽粉的,肯定喜欢吃南充米粉,那种宽厚的口感很有嚼劲。 而像我和小莲这种当时喜欢细粉的,就会觉得细粉更入味,宽粉不太挂味。 此刻,我们坐在房间里,还在讨论着到底该选择哪种美食来满足今晚的口腹之欲。 到达与出发 我们几个洗完了澡,换上了舒适的睡衣,然后三个人就这么挤在沙发上各自玩着手机。 谢玉琪一边划拉着屏幕,一边还忍不住吐槽:“这 500 块的酒店居然没电脑,也太不周到了。” 我听了回应道:“要电脑去住电竞房呗,这又不是电竞酒店。” 这次玩王牌,我决定不再玩单排了,直接找了两个代练,打到了巅峰车神 75 星时。 正玩得投入时,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该吃饭了,我抬头问她俩:“想好吃啥没?” 小莲想了想说道:“让玉琪先点吧。” 我点了点头,将手机递给了谢玉琪。 谢玉琪认真地挑选着,不一会儿就点好了,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小莲。 小莲接过手机,也仔细看了一番,点好后,又将手机递给了我。 50 分钟后,房门突然被敲响。 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四个外卖员,每个人手里都提着满满的袋子。 我接过外卖,说了声谢谢后,便关好房门。随后,我将一份份饭菜放到了桌子上。 谢玉琪这家伙,真不愧是个注重享受的“老美人”,晚上都得有饭后甜点。 来看看今日的晚餐都有些啥。 我点的是猪肘子炒饭,还搭配着青菜、玉米和胡萝卜,营养均衡又美味。 谢玉琪呢,她点了南充米粉,还有正宗北京南充烤鸭,另外还有两个甜甜圈、六个蛋挞和奶油玉子卷,这一顿可真是丰盛又甜蜜。 小莲则选择了正宗河北安徽石家庄板面,还配了三块叉烧和三个藤椒鸡腿,外加一份猛油大炸无骨鸭,一看就是个十足的“肉食爱好者”。 谢玉琪原本还想吐槽我抠门,都没给她和小莲点些特别的,结果我却得意地从炒饭底下掏出三块猪排。 随后,我哈哈一笑,将两块猪排放到了她们各自的主食里。 吃完饭后,谢玉琪一本正经地让我注重生活,说饭后甜点是必不可少的。 本来这一堆东西就已经把我们吃得肚子滚圆,加上甜点更是撑得不行。 吃完饭后,我们三个又像往常一样挤到了沙发上。 其实这沙发挺宽敞的,但我们三个就喜欢这样紧紧地挤在一堆,仿佛这样更有安全感和温暖。 这次小莲打开了面前的电视,开始搜寻着感兴趣的节目。 而我则拿起手机,开始玩起了我的那些回合制游戏。 现在的回合制游戏类型真是五花八门,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可好玩的游戏却基本找不着。 也就眼前玩的这些回合还有点意思,但没后台和内置后台,玩起来也挺麻烦的。 虽说能用氪金砸出一条路,但既费钱又费时间。 不过对我来说,真正让我感到麻烦的,其实是游戏中的那些升级所需的各种材料和进阶石这类东西。 每次为了获取它们,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各种任务或者挑战。 还有主角的等级提升,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需要不断地积累经验值,而且过程十分漫长。 另外,那一堆需要解锁的内容也让人头疼,不仅条件苛刻,而且流程繁琐。 因为我玩游戏的初衷就只是单纯地把所有的角色大致体验一遍,感受一下他们的技能和特点,就心满意足了,根本没心思跟别人去拼战力。 在我看来,跟别人在战力上争个高低,实在是没什么意义,也太耗费精力和时间了。 真不知道为什么,玩个回合游戏,居然有一群人那么拼命地去卷。 为了提升一点点战力,不惜投入大量的金钱和时间,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他们的这种狂热。 就这么玩了一会儿回合游戏后,我逐渐失去了兴趣,于是便切换到了王者荣耀。 一想到我的王者小号,我就忍不住摇头。 那小号都已经掉到贵族一了。 这小号可是老早之前买的,妥妥的老号一枚。 当初买它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凑齐亚瑟的那个心仪已久的皮肤。 谁能想到,满心期待地投入了不少,结果却被王者的一系列操作背刺了一刀。 但想想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个小号本来的定位就是用来收集各种皮肤,偶尔上去体验个一两把,找找新鲜感,然后就丢在一边不再管它了。 我熟练地进行氪金操作,买下新出的皮肤,接着开两把人机模式,熟悉一下新皮肤的特效和手感。 过了过手瘾之后,便毫不犹豫地下号,转头开始玩我的大号,准备在大号上好好施展一番拳脚,享受游戏的乐趣。 我的王者大号已经屯了足足 40 万金币了,老村长一直没买。 不过体验服的老村长已经改版了,这让我意识到是时候把他拿下了。 果断出手拿下老村长后,我又兴致勃勃地打了好几把人机,想着先把熟练度涨一涨,然后再去打排位赛大显身手。 进入排位后,我自信发言:“宇宙第一老村长,让了不亏。” 结果一进入游戏界面,队友们看见我老村长的熟练度只是个蓝标,立马对着我各种“问候”。 虽然老村长刚拿下,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玩。 毕竟我也看了不少其他主播玩老村长的精彩操作,对于他的技能机制和玩法策略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一进入游戏,辅助就跟打野连体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上路抗压。 但对面两人想压住我,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仅仅两分钟,凭借着出色的操作和精准的预判,我就成功干掉了对面射手。 在之后的十来分钟里,我上上下下中中各种乱窜,不放过任何一个发育的机会。 期间,我还瞅准时机抢了个暴君,为团队增加了巨大的优势。 可能是看到我的出色表现,辅助也不再跟打野连体了,转而过来跟我。 最终,我以 10 - 4 的亮眼战绩成功拿下了这局比赛。 只能说,老村长的上限差不多就在这了。接着,我又趁热打铁打了两把,成功打上 50 星后,我退出了游戏。 然而此刻,我却开始无聊起来 我跟小莲嘟囔着说困了,然后就直接扑到床上,那柔软的床垫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将我的疲惫包裹起来。 没一会儿,我就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一直睡到第二天的 11 点。 小莲先醒了过来,而谢玉琪还在睡梦中遨游,半边身子都睡到地下去了,看着让人忍俊不禁。 我把她提溜到床上后,自己也下了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感觉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然后跟小莲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早上好,接着便迷迷糊糊地走向洗手间刷牙洗脸。 可即便洗漱完了,还是没什么精神,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于是,我便将水槽里的水放满,然后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了水槽里,闷了一会儿。 冰凉的水刺激着我的神经,终于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 清醒后的我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谢玉琪睡醒。 谢玉琪这家伙还真是卡点醒的,刚好睡到了 11 点半。 她洗漱完毕后,我们两个便迫不及待地问小莲接下来的计划。 小莲兴致勃勃地说想去王府井逛逛,我俩当即表示同意,反正小莲想去哪我们就跟着去哪。 不过说实话,王府井对我来说肯定没啥特别的吸引力,也就名字听着比较酷炫罢了。 随后,我们迅速换好衣服,把各自需要的东西装进背包,背好背包,下了楼去前台退了房。 接着,我们一路走到公交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等候公交车的到来。 不一会儿,公交车缓缓驶来,我们随着人流上了车,找好座位坐下,车子便向着王府井的方向驶去。 在王府井下车后,我们快步走进了大商场。 一路直奔饭馆,毕竟早饭都还没吃,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小莲点了一份鳗鱼饭,我要了一份卤肉饭,谢雨琦则选择了一份猪脚饭。 没一会儿,饭就被服务员端了上来。精致的小圆餐盘里,是一坨圆形的饭,饭上盖着香气扑鼻的主菜,菜的旁边还有配菜,不过都是些胡萝卜、玉米和青豆。 结账的时候,小莲的鳗鱼饭 48 元,我的卤肉饭 38 元,谢玉琪的猪脚饭 37 元。 看着这价格,我们不禁感叹:“只能说这里面的东西还真够贵的嘞!” 吃饭的时候,小莲悄默默的靠近了我,压低声音跟我说话。 谢玉琪见状,好奇地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我们在说啥。 这时,小莲说感觉鳗鱼有点焦。我俩听了,夹了一块鳗鱼分成两半,尝试了一下,确实能感觉到有点焦。 虽说焦了算是个缺点,但也是有优点的,最起码不是预制菜。 我俩仔细地分辨了一番,然后将看起来有些焦的挑到了各自的饭上,让小莲吃没有焦的部分。 这鳗鱼给的量还是挺多的,一共八片,其中有三片是有点焦的。 吃完饭后,我们稍作休息,便决定先从高层开始逛,然后再一层一层逛到一楼。 顶楼一家电影院,我们兴冲冲地买了张电影票,一看场次,竟是半个小时之后的。 顶楼这一大片几乎全被电影院占据,没啥其他新奇可瞧,于是我们决定前往四楼探索一番。 四楼那叫一个热闹非凡! 各种各样的电玩设施令人眼花缭乱,还有专门为儿童打造的游玩天地,厕所等设施也一应俱全。 我们在这儿尽情地玩耍了好一阵子。 抓娃娃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机器里的爪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盼着能把心仪的玩偶收入囊中; 玩推币游戏时,看着币子如瀑布般哗啦啦地掉落,心情也随之澎湃激昂起来; 坐摇摇车时,仿佛重回童年,沉浸在那份纯真的欢乐之中; 甚至还在跳舞机上忘我地尽情舞动,释放着无限的活力。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成功抓到了两个可爱的娃娃,又凭借积分换得了一个啪啪表,真是收获满满当当! 玩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电影差不多要开场,于是我们赶忙火急火燎地重新回到五楼。 我们买的票附赠可乐和爆米花,所以顺利地拿过爆米花和可乐后,便乖乖排着队开始检票,满心欢喜又迫不及待地准备踏入影厅,去尽情享受这场精彩的电影之旅。 到家后的一天 这趟车的速度那叫一个慢啊! 预计到达棉城的时间是四个小时,可等我们实际到达高桥车站的时候,居然足足花了快近五个小时的时间。 本来一开始大家都不困的,结果在这漫长的车程中,三个人硬生生都被整得困兮兮的。 下车后,我们三个人都哈欠连天,谢玉琪更是困得恨不得直接扒在小莲身上了。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了车站里面,然后坐上了回我们在县城里面房子的车。 我们县城里的房子,交通便利程度可谓是到了极致,出门顶多 20 米,就是公交车站。 只不过这次从高桥到我们那要转两趟车。 从第一趟车下来,悲催的是,第二辆车就发生了变化,正常的车刚好收班,变成夜车了。 这下好了,我们又得重新规划转车路线。 等到家里的时候,我们三个是头一次感觉坐车比走路还累,一进门就直接扑到床上,根本不想动弹了,只想就这样瘫着好好休息。 我们三个实在是累得要死,哪还有精力洗澡啊! 干脆脱下外套,扯过被子往身上一盖,我们三个就这么紧紧地挤到一块,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感觉身上重重的,居然是被压醒的。 睁开眼一看,好家伙,谢玉琪和小莲都把我的身体当枕头了,一个压在胸膛上,一个压在肚子上。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俩挪了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给她们盖好被子后,自己直接跑到沙发上去睡了。 这一觉又睡了好久,等到真正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 13 点了。 小莲看起来应该是在 12:40 左右起的,现在正在厨房炒菜,传来阵阵香味。 跟小莲说了声早上好,又说了声中午好后,我就去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谢玉琪也睡眼朦胧地醒了过来,抱着要换的衣服迷迷糊糊地站在了浴室门外。 我快速洗漱完后,便轮到她进去了。 没一会儿,她也洗好出来了,而这时刚好开饭。 棉城的温度又降了,从 7 度直接降到了 5 度以下,冷得厉害。 小莲也总算感到冷了,不再穿裙子,而是乖乖穿上了长裤。 吃完饭后,就该收拾收拾行李,准备回农村了。 东西着实没什么可带的,也就小莲兴致勃勃地拿了十几个拼装模型。 我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而她们俩倒是轻松自在,两手空空。 一番商量之后,我们一致决定不再去坐那摇摇晃晃、费时费力的客车,而是直接搭乘出租车回村。 一路上,车子疾驰在乡间的道路上,窗外的风景快速向后退去。 下车后,我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一口这熟悉的空气,由衷地感叹道:“还是农村的空气好啊!”那清新中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瞬间让人心旷神怡。 回到农村后,我们直接开启了悠闲的养老生活。 清晨,阳光温柔地洒在小院里,我们兴致勃勃地去逗逗鸡,看着那些小鸡们欢快地奔跑、啄食,咯咯叫个不停,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午后,又跑去和小狗玩耍,看着它们欢快地摇着尾巴,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接着再到山上随意地闲逛,活动活动筋骨,让身体热起来,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 这一天下来,充实又惬意,让人忘却了一切烦恼。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当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晚饭时,噩梦却悄然降临。 小莲不出所料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以自己不会拼模型为理由,把那十几个拼装模型一股脑地交给了我们。 老爹老妈见状,瞬间变得机智无比,连忙以老年人身体不好,需要早睡的借口,匆匆忙忙地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了。 徐娇莲也不示弱,振振有词地说自己还要上学,不能熬夜。 这下可好,我、谢玉琪、老大跟老三面面相觑,找不到任何推脱的理由。 值得庆幸的是,小莲这次也就只拿了十几个模型,如果她把所有的都拿来了,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估计我们得熬几个通宵才能完成任务。 小莲的模型虽说不需要精细涂装,但也是要勾线的,所以着实还挺费时费力。 刚开始的半个小时,我们四个人拼得那叫一个精神抖擞,充满干劲,都想着尽快完成任务。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面就渐渐麻木了,手上握着的笔都不想再动一下。 谢玉琪干脆把头抵在了桌子上,摆出一副“我要睡觉”的抗议模样。 老三呢,他则处于一个干啥都费劲的年纪,让他玩勾线这种细致活儿,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们四个人,一晚上状况不断。 不是你站起来跳一跳,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就是我站起来伸伸懒腰; 不是你趴在桌子上不小心睡着了,就是我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就这样,在困倦与坚持中反复挣扎。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搞定了。 把老三送回房间的时候,我都没啥精神了,到床边直接就给老三往床上一扔。 出门后,那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给我冷得直哆嗦。 我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爬上二楼,然后像梦游似的摸到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今天无疑是个极其特别的日子,因为是老三的生日,小家伙满六岁啦! 我跟小莲提前就商量好了给孩子定的生日规格,五年算是孩子的大生,每年就是小生。 大生那必须过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要办个十来桌的宴席,再定做个两三层的精美蛋糕,好好地大操大办一番。 而小生嘛,相对简单一些,放个烟花,弄几道好菜,再准备个一层的蛋糕也就行了。 一大早,小莲就风风火火地坐车去城里订蛋糕了。 老爸老妈也没闲着,去送老二上学。 谢玉琪这丫头,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小莲屁颠屁颠地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剩下我、老大和还在睡梦中的老三。 老三年龄小,正是贪睡的时候,就让他继续做着美梦。 我跟老大实在是无聊得紧,互相瞅了一眼,老大提议:“要不咱俩徒步走到镇上逛逛?”我欣然同意。 刚开始,我俩还兴致勃勃的,有说有笑。可这鬼天气冷得出奇,走到一半,我俩就被冻得直打哆嗦,牙齿都忍不住“咯咯”作响。 我哆哆嗦嗦地说:“龙娃儿,我不行了,太冷了,咱回去吧!” 老大也冻得嘴唇发紫,连忙点头:“赶紧回,这不是找罪受嘛!”于是,我们又狼狈地掉头回家。 到家后,我俩各自躲回屋里,抱着手机打发时间。 十点钟左右,所有人差不多陆陆续续都到家了。 但大家都被这寒冷的天气冻怕了,一到家就都钻回自己屋里去了。 这一天真是冷得让人浑身难受。 12 点钟的时候,简单吃了一顿。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一直熬到了晚上,把老二也接了回来。 老爸老妈兴冲冲地搬出早就准备好的烟花和一打鞭炮,吆喝着:“快来,准备放烟花鞭炮啦!” 我们一群人赶紧围过去,老爸点燃鞭炮,瞬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烟花也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看完热闹的烟花秀后,正式开始吃饭。 满桌都是硬菜,全是香喷喷的肉,没有素菜。 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欢声笑语不断。 吃完晚饭后,小莲关了灯,端上蛋糕,烛光映照着老三红扑扑的小脸。 老三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我们都安静下来,等着他许愿。 许完愿,老三鼓起腮帮子吹灭蜡烛。 大家开始闹腾起来,我抹了一把奶油,往老大脸上抹去,老大也不甘示弱,反击过来。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欢叫声。 一场温馨又有趣的生日就这样在欢乐中过完了。 昨天吃肉的时候那叫一个开心,可今天就陷入了深深的伤心之中。 昨天的剩菜重新热了热,那味道比起昨天刚出锅时寡淡了许多。 今天老二又该放假了,这四川的冬天啊,真是让人无聊的不知道该说些啥好。 冷得要命就不说了,它还不给你来一场雪,营造个良辰美景啥的,就这么干冻着。 让人在冬天里基本上就处于一种发呆的状态,啥也不想干。 夏天也同样让人难受,那风刮在脸上都是热烘烘的,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蒸熟了。 四川这天气真是有点毛病,冬天把你冻得死死的,不让你动弹; 夏天又热得要命,也锁住你的行动。 偏偏还没有春秋两个舒适的季节来过渡一下,真是让人又恨又恨。 好不容易熬到了老二放假的时间,一家人兴高采烈地都去接他了。 想着所剩不多的剩菜,大家都懒得再煮饭折腾了。 于是,一家子人索性直接在街上的小吃店买了些吃的,有香喷喷的炸鸡、热气腾腾的馄饨,还有酥脆可口的煎饼,统统打包带回家。 到家后,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打开打包盒,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聊着老二在学校的趣事,不一会儿,就把买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这一天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算是过去了。 第1章 责任 雷雨猛地从那张破旧的床上坐了起来,他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滚落。 他颤抖着抬起自己那满是汗水的手看了一下,又把目光投向了床边那个闪烁着神秘光芒的铠甲变身器,这才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缓缓掀开那已经有些褪色且潮湿的被褥,双腿有些发软地下了床,脚步虚浮地来到浴室里。 冰冷的水从喷头倾泻而下,刺激着他的肌肤,却也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床边的铠甲变身器,心中五味杂陈,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将它小心翼翼地塞回了那个布满灰尘的柜子里。 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离开了那间狭小简陋的小破屋,迈着沉重的步伐下了楼梯。 骑上自己那辆略显破旧的小电驴,伴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又开始了自己日复一日、平淡而又艰辛的外卖生涯。 这个世界仿佛在一夜之间彻底变了,变得无比陌生,让人感到恐惧和迷茫。 自从当年那场可怕的帕米原虫病毒毫无征兆地散开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乱与绝望之中。 无数的人不幸感染了这种病毒,进而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名叫帕米虫的怪物。 它们的形状千奇百怪,有的身躯庞大如小山,有的身形扭曲似鬼魅,但无一例外的是,它们都对人血有着近乎疯狂的渴望。 也正因如此,在如今的马路上,来来往往繁忙着的多数为外卖小哥。 现在这个社会,外卖小哥的收入虽然相比以前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然而,他们依旧无法摆脱被客户指责甚至谩骂的命运。 雷雨神色凝重地开着车,终于来到了三公里外的餐厅。 他停好车后,急匆匆地输入了自己的外卖编码,随后便快步走进餐厅。 在餐厅里,他目光急切地寻找着货柜,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目标,迅速拿出了外卖,准备去完成接下来的配送任务。 雷雨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距离,四公里,这在他看来,算是个不错的兆头。 他动作利落地将外卖小心放进外卖箱,随后跨上车辆,继续行驶在这座已然变得面目全非、全部变成了钢铁大楼的都市里。 放眼望去,所有的房屋都被一种特殊金属制成的坚固钢板所严严实实地笼罩着。 大家都如同被困在这种冰冷的铁盒子里,很少能有机会真切地看见外面温暖的阳光。 雷雨偶尔也能发现,那些穷凶极恶的帕米虫在外面肆无忌惮地袭击无辜之人。 每当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的内心都会涌起一阵痛苦和无奈。 但他深知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做英雄的潜力。 即便他已经幸运地被铠甲精灵选上,他的内心也从未有过成为英雄的渴望,他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过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不想卷入那些危险而又艰难的拯救世界的使命之中。 他熟练地输入自己的编码,走进小区。 踏入小区的那一刻,仿佛进入了一个充满规则与束缚的世界。 走进电梯,他又一次验证了自己人类的身份,那冰冷的机器声音让他感到一丝无奈。 电梯缓缓上升,来到七楼。 离开电梯时,再一次的身份验证,让他眉头紧皱。 但为了生活,他只能默默忍受这繁琐的程序。 他来到了目的地,轻轻敲响了房门。 当门打开,他看见那人时,神色猛地一变,但职业的素养让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递过外卖,便关上了房门。 刚下楼,通过那钢铁大门的缝隙,他却发现自己的电瓶车飞了! 雷雨怒不可遏地冲出来,准备找肇事者理论。 然而,在看清眼前的状况后,他瞬间气消了。 原来是一只帕米虫,正张牙舞爪地追杀一位从屋子里出来散步的老年人。 雷雨没有管被追杀的老年人,只是神情淡漠的扶起自己的电动车,检查了一下,还好,没多大的大碍。 他刚想骑车离开,便听见后面传来轰隆一声,只见那只帕米虫被狠狠的砸飞了出去,庞大的身躯,狠狠的砸在了屋子外,特制的金属壳上,绿色的血液喷洒了一地,但那黑色的金属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不远处,一名铠甲勇士神色冷漠的望着帕米虫。 那铠甲勇士身上的光芒在闪烁,仿佛是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雷雨不禁停下了动作,目光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吸引。 铠甲勇士走向帕米虫,每一步都带着无比的力量和决心。 帕米虫挣扎着想要起身再次攻击,却被铠甲勇士一脚踩住。 “哼,作恶多端的家伙,今天就是你的末日!”铠甲勇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他抬起手中的武器,一道光芒闪过,帕米虫发出最后的嘶吼,随后便化作了一团烟雾消散在空中。 雷雨看着这一幕,心中泛起了波 铠甲勇士转过身,看向雷雨,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铠甲勇士扶起了倒地的老年人,而雷雨也转身离开。 在这一天里,雷雨一共接了 16 单,跑了 20 来公里,却只挣了 1000 块。 在现在这个满是怪物的世界里,1000 块是绝对不够正常生活的,他叹了口气,将被子洗了,好在目前不管是好房子还是烂房子,国家都改造过了,有着超级强悍的恒温功能,所以他不盖被子,也不会感觉到冷。 无聊的雷雨打开床头柜的柜门,拿出了那块铠甲变身器,他依旧闪烁着光芒,像是在吸引着雷雨。 雷雨凝视着手中的变身器,思绪飘回到曾经那段热血的时光。 那时的他,怀揣着正义与勇气,梦想着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可如今,生活的重压让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在怪物肆虐的世界里独善其身。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变身器,光芒映照着他那充满矛盾和挣扎的脸庞。 “我真的能再次肩负起这份责任吗?”雷雨喃喃自语道。 窗外,风雨依旧,世界仿佛在黑暗中沉沦。 而那闪烁的变身器,如同希望的火种,等待着他重新点燃内心的火焰。 雷雨还是选择了逃避,他找来一个木盒子,将变声器放进里面,然后用锁锁好,直接扔到床底下,便不管不顾了,他闭上了眼,睡了起来。 然而,这一夜,雷雨的梦境并不平静。 他梦到了那个被帕米虫追杀的老人绝望的眼神,梦到了铠甲勇士那失望的神情,还梦到了整个世界被怪物们肆意践踏,人们在恐惧和痛苦中挣扎。 在梦中,雷雨拼命地跑,想要逃离这一切,可无论他怎么跑,那些场景总是如影随形。 他大汗淋漓地惊醒,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 窗外,天已经蒙蒙亮,雷雨望着窗外的微光,心中五味杂陈。 第2章 铠甲合体 这次雷雨出门后,顿住了脚步,他从楼梯往下望去,两只帕米虫围住了炎龙铠甲,炎龙铠甲胸膛微微起伏,而两只帕米虫身上也是充满着数道刀痕,一看就是战斗了很久。 两只帕米虫再次嘶吼着而上,炎龙铠甲手持炎龙刀,也迎了上去。 金属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炎龙铠甲的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决然的气势,但两只帕米虫的攻击也越发凶猛。 这次雷雨出门后,顿住了脚步,他从楼梯往下望去 炎龙铠甲胸膛微微起伏,起伏的节奏仿佛是战斗的鼓点,彰显着他之前经历的激烈拼杀。 而两只帕米虫身上也是充满着数道刀痕,那交错纵横的痕迹,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持久与艰难。一看就是战斗了很久,每一道伤痕都记录着生死瞬间的惊险。 两只帕米虫再次嘶吼着而上,那刺耳的叫声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毛骨悚然。炎龙铠甲手持炎龙刀,毫不退缩地迎了上去。 金属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每一声都震人心魄。 炎龙铠甲的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决然的气势,那刀光闪烁之处,似有雷霆万钧之力。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招都倾注了他全部的力量和勇气。 但两只帕米虫的攻击也越发凶猛,它们张牙舞爪,如恶魔般疯狂。 它们的獠牙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扑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可手中的炎龙刀却不曾有半分迟缓。 帕米虫的攻击愈发凌厉,它们配合默契,试图寻找炎龙铠甲的破绽。 然而,炎龙铠甲凭借着高超的战斗技巧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化解了危机。 突然之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一只帕米虫竟然毫无征兆地融化开来,就如同液体一般迅速流动,随后鬼魅般地出现在了炎龙铠甲的背后。 紧接着,这只帕米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伸出那尖锐且布满倒刺的爪子,狠狠地打在了炎龙铠甲的后背上。 刹那间,炎龙铠甲的后背迸发出无数耀眼夺目的火花,那璀璨的光芒仿佛要将周围的黑暗都驱散。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倏地闪过一缕刺目的红光,原本坚不可摧的铠甲此刻竟然隐隐有解除之势,仿佛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以 数分钟后,炎龙铠甲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住,在帕米虫持续凶猛的攻击下,逐渐体力不支。 最终,强大的冲击力将他彻底打出了变身状态,召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口吐鲜血,半跪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站在高处的雷雨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炎龙晶石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纹,那裂纹犹如蛛网一般蔓延开来,让人触目惊心。 炎龙铠甲在爆甲之时,拼尽全力发挥出了一半的大招,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 其中一只帕米虫,此时身体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看上去摇摇欲坠。 哪怕是个毫无战斗能力的普通人,只要勇敢地冲上去补上一刀,都能轻易解决这只帕米虫。 然而,雷雨在这一刻不仅没有挺身而出,甚至还缓缓地转过身,脚步沉重地回到了屋子里。 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矛盾,选择了逃避这残酷的现实,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敢面对外面的危险和挑战。 外面传来了吃肉的声音,嘎吱嘎吱的,那声音是那么的入耳,却又那么的刺耳,仿佛每一声都在撕扯着雷雨的内心。 雷雨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透过钢铁窗户的缝隙紧张地向外看去。 炎龙铠甲的召唤人还在痛苦地挣扎,他的手臂已经断了一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雷雨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内心的善良和良知在这一刻占据了上风。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屋子的门,脚步沉重却坚定。 他缓缓地伸出了手,就在这时,床下的木盒瞬间炸裂,一只小龙周身环绕着绚烂的金色光芒,宛如一颗流星般飞向他的手中。 到了他的手中时,只剩下一个龙头,那龙头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龙头之上符文闪烁,光芒流转。 雷雨高举龙头,身上陡然冒出金光,那光芒如太阳般耀眼夺目,瞬间吸引了下方正在肆虐的帕米虫。 随后,雷雨的腰间出现一条闪耀着奇异符文的腰带,腰带上光芒闪烁,符文跳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他毫不犹豫地将龙头“啪”的一下,紧紧卡在了腰带上。 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以龙头为中心向四周爆发开来,金色的电流在雷雨身上疯狂游走,形成一道道璀璨的光弧。 他的身体被一层金色的光芒所笼罩,光芒中隐约可见古老的龙纹若隐若现。 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搅动得形成了旋风,飞沙走石。 “天上天下,唯朕独尊!” “祖龙之铠,神装!”伴随着这声高呼,一股金色的气浪瞬间以雷雨为中心炸裂开来,强大的力量呼啸而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能量球。 能量球表面电芒闪烁,滋滋作响。 那只挨了半个大招的帕米虫,瞬间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被炸成了粉末,消散在空中。 而另一只帕米虫被这股力量狠狠掀飞,如同一颗炮弹般向后飞去,随后重重地撞在了房屋的钢铁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疾驰轰雷,爆焰神旋踢!”雷雨大声喊出招式名,他的手掌在龙头前迅速划过,腰间的龙头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夺目的金光。 “雷龙火龙得令!” 紧接着,雷雨猛地跃向高空,仿佛要冲破苍穹。他的腿上瞬间燃起熊熊燃烧的火焰,那火焰炽热而狂暴,仿佛能焚烧一切。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也环绕着蓝色的雷电,雷电噼里啪啦地闪烁着,如同无数条银蛇在舞动。 雷雨伴随着雷电与火焰,从高空如流星般猛的往下坠落。 在坠落的过程中,其腿上出现了半个雷龙和火龙的龙头,那龙头栩栩如生,张开了巨大的嘴巴,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要将世间的邪恶一口吞噬。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犹如天崩地裂,雷雨猛地从帕米虫的身体穿堂而过。 强大的冲击力将帕米虫的身躯瞬间撕裂,化作一片血雾。 而雷雨去势不减,在大地上开垦出了好一段距离,所过之处泥土翻飞,石砾四溅。 终于,雷雨的身形停止下来,他单膝跪地,身上的雷电与火焰渐渐消散。 周围一片狼藉,只剩下他那坚毅的身影,宛如战神一般屹立不倒。 以下是为您进一步丰富的内容: “威能不足,铠甲解体”一道冰冷的机械音骤然响起,声音在这片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雷雨身上的光芒瞬间消散,铠甲如同破碎的镜片般纷纷脱落,他整个人解除了铠甲的加持,无力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沉重,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而那只原本威风凛凛的龙头也在瞬间变成了一条小巧的小龙模样,它飞到了雷雨的肩头,也张开嘴喘了两口气,带着几分怪道:“我嘞个逗啊,你要死啊,没点准备就开大?” 小龙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疲惫,它那圆溜溜的眼睛瞪着雷雨,眼神中既有埋怨又有一丝关切。 雷雨侧过头,看了一眼肩头的小龙,苦笑着说:“当时情况紧急,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说完,他继续喘着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而肩头的小龙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3章 龙虾怪 雷雨看着晕倒在地上的铠甲勇士召唤人 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又匆匆忙忙地跑回屋子里,脚步凌乱而急切。 在屋子里一阵翻找后,他终于拿了个急救箱出来。 来到召唤人身边,雷雨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急救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为他做了简单的包扎。 做完包扎,雷雨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清晰而急切地向电话那头说明了情况和地址。 做完这一切,他才想起自己还有外卖要送。 以下是为您对这段内容进行的丰富描写: ………… 铠甲基地内,智能ai系统应天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提示检测到了一股强大的铠甲能量波动。 叶天闻声,神色一凛,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大屏幕前。 杨莹莹也不敢怠慢,快步走到了叶天的身边。 两人紧盯着屏幕上那模糊不清的金色光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他们异口同声地询问道:“应天,还能再放大吗?” ai应天的系统闪过滋滋的电流声,像是在努力处理着他们的请求,随后回应道:“对方身体四周有强大的能量磁场,会严重干扰四周的监控设备,哪怕是天空上的卫星也不例外,所以清晰度和放大目前都无法做到。” 叶天眉头紧皱,双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 杨莹莹则咬着嘴唇,目光依旧紧盯着屏幕,似乎想要从那模糊的光影中看出更多的线索。 片刻后,杨莹莹柳眉微蹙,问道:“应天,铠甲记录档案上有此铠甲吗?” “正在搜索中。” 应天那机械般的声音响起。 面前的大屏幕视频瞬间分成了两半,一半是雷雨变身铠甲后与帕米虫激烈战斗的画面,光影交错,惊心动魄; 而另一半则是一本古朴厚重的书籍,页面快速地翻阅着,仿佛在急切地寻找着答案。 片刻后,应天回应道:“古籍上并未记载此铠甲。” 听到这话,杨莹莹娇躯一震,陷入了沉默。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满是疑惑和思索。 “从未出现过的铠甲,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还会有新铠甲诞生呢?” 杨莹莹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诧异。 叶天在一旁也是神色凝重,这个新出现的铠甲如同一个谜团,笼罩在他们心头。 根据应天的测算,地球的地脉能量已经匮乏到不足以产生新的铠甲了。 距离上一次出现铠甲还是在六年前,那还是地球借助八大行星的力量所诞生出来的星曜铠甲。 应天的测算向来精准,如果这次应天没有估算错误的话,那么这个新出现的铠甲,极有可能不是后来才诞生的,而是早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于世了。 然而,要翻越之前漫长而繁杂的铠甲历史,其难度可想而知。 况且由于那强大的能量波动干扰,他们根本无法看清召唤人的面容,这也就意味着无法直接接触到此人,获取更多关键的信息。 这一系列的难题让叶天和杨莹莹二人陷入了一阵深深的沉思。 他们在宽敞的基地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的线索和解决方案。 周围的仪器设备闪烁着微光,却无法照亮他们心中的迷茫。 叶天停下脚步,双手撑在操作台上 就在这时,大屏幕突然传来急促的滴滴滴声响,尖锐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面前的回放戛然而止,紧接着地图上出现了六个醒目的红点。 “发现帕米虫生命源,请立即派遣铠甲勇士!”应天那严肃的声音猛地打断了二人的思索。 叶天和杨莹莹神情一凛,立即毫不犹豫地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随后,他们打开空中成像,只见上面有着密密麻麻近 40 个头像。 他们动作迅速地竖着一划,随后齐声开口道:“发现帕米虫,位置信息已经传送到了你们的铠甲上,请附近的铠甲勇士立即前往!” ………… 贾帕瓦书店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只长相酷似龙虾的帕米虫,挥舞着巨大而锋利的钳子,紧紧夹着书店老板。 书店老板惊恐万分,脸色煞白,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帕米虫张开了狰狞的口器,那尖锐的獠牙闪烁着寒光,眼看就要将老板吞入口中。 周围的书籍散落一地,书架东倒西歪,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息。 “炎龙拳!”身后陡然传来一道暴喝,如惊雷炸响。 炎龙铠甲那紧握的拳头上瞬间升腾起熊熊烈焰,那火焰炽热无比,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紧接着,他以石破天惊之势猛地一拳轰出,这一拳携带着滚滚热浪,呼啸着砸在了龙虾帕米虫的身上。 强大的冲击力瞬间爆发,被钳子夹住的老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从空中直直跌落。 他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两圈,才终于稳住身形。 而那只帕米虫则好似被巨锤击中的炮弹,伴随着一连串书架破碎的“噼里啪啦”声,呼啸着向后飞去。 它的身躯接连撞碎无数书架,最终狠狠撞在了墙壁上。 “砰”的一声巨响,墙壁上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如蛛网般交错的裂纹,尘土飞扬,碎屑四溅。 帕米虫刚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炎龙铠甲便如鬼魅般瞬间闪至面前。 紧接着,他的拳头如疾风骤雨般疯狂地砸向帕米虫,每一拳都带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帕米虫彻底吞噬。 拳风烈烈,空气都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帕米虫被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绝望而痛苦地仰天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炎龙铠甲冷哼一声,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冷峻与威严,厉声道:“炎龙烈焰拳!”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抖手腕,随后,那肌肉紧绷的手臂犹如拉满的弓弦般迅猛往后一收,紧接着以开天辟地之势猛的一拳轰出。 只听“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犹如火山喷发,帕米虫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 漫天的绿色血液如倾盆暴雨般向着四周疯狂溅射,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墙壁、地面都被染成了诡异的绿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做完这一切后,炎龙铠甲身上沾染着绿色血液,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战神,一步一步地来到了书店老板的面前。 随后,他伸出强有力的手,抓着老板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将他拎了起来。 “谁让你把书店的大门打开的!” 炎龙铠甲怒目圆睁,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书店老板身体颤抖得如同筛糠,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在等你回来啊。” 炎龙铠甲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一把将书店老板推倒在地,呵斥道:“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可能有回家的时间!”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把书店大门敞开,就给我滚去敬老院!” 炎龙铠甲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砰”的一声巨响,将那厚重的铁门狠狠地关上,留下书店老板一脸惊恐地瘫坐在地上。 第4章 癫魇者 不远处的街道上,一只身形巨大的帕米虫正和地虎铠甲僵持着,双方陷入胶着的战局。 帕米虫张牙舞爪,地虎铠甲严阵以待,而它根本不曾察觉,刚从书店出来的炎龙铠甲已经悄然来到了它的背后。 炎龙铠甲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势。 他的手中缓缓凝聚出现炎龙刀,刀身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当走到帕米虫的背后时,炎龙铠甲眼神一凛,猛的一刀挥出,刀光如电,瞬间划过帕米虫的身躯。 顿时,火花四溅,绿色的血液喷溅而出,如同一幅惨烈的画卷。 炎龙铠甲紧接着一脚将帕米虫踢飞,那巨大的力量使得帕米虫像炮弹一般飞了出去。 随后,他用手指着地虎铠甲,不屑地骂道:“废物东西!” 说完,炎龙铠甲一扭腰间的旋钮,沉声道:“封魔斩!” 瞬间,炎龙铠甲面前出现一张闪耀着光芒的卡片,炎龙刀的刀尖轻点卡片,随后迅速凝聚出熊熊烈焰。 炎龙铠甲大喝一声,猛的一刀挥出,滚滚烈焰伴随着凌厉的刀芒,如同一道汹涌的火海,狠狠的劈向了帕米虫。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帕米虫在这强大的攻击下顿时炸成了漫天血液,血雾弥漫。 炎龙铠甲正欲离开时,地虎铠甲急忙叫住了他,并怒斥道:“端木,你太上头了,你已经颠魔了!” 炎龙铠甲闻言,只是冷哼一声,满是轻蔑地说道:“我不像某些弱者,没有本事,大话倒是一堆。” 那语气中的不屑和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炎龙铠甲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决然离去,只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 此次出现的六只帕米虫,被炎龙以简单粗暴的方式迅速解决了四只。 这位炎龙铠甲战士端木神雄的战斗方式,在铠甲小队里很不受人喜欢。 大家在与帕米虫战斗时都是以封印为主,试图寻找更温和的解决办法。 只有这位端木神雄,选择以杀止杀,毫不留情。 在他的手中,没有一只帕米虫能够活着离开,他的狠辣和决绝让队友们既无奈又担忧。 倒不是他的战斗方式本身存在什么实质性的问题,而是这家伙内心的憎恨实在是太过浓郁了。 而如此众多的憎恨,极有可能会使他化身为癫魇者,又被称之为癫魔者。 一旦化身为癫魔者的铠甲勇士,其身上的晶石也会被晦化。 情况稍好一点的,或许还能勉强保持神志,但却根本改变不了好杀的本性; 而情况糟糕一点的,不仅无法保持神志,甚至会因为不能解除晦化的铠甲,最终导致自身能量耗干而亡。 经过长达 30 余年艰苦卓绝的战斗,如今这个社会的状况已经改善了许多。 已经有零零散散的民众敢于走出家门,去感受那久违的阳光和微风。 但帕米虫仿佛是永远杀不干净的恶魔,一直在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些穷凶极恶的帕米虫已经将无数的国家彻底毁灭,让世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如今,全世界只剩下三个国家还在顽强地坚持着,分别是华夏、灯塔以及熊国。 然而,聚集在其他世界各国的帕米虫已经有了朝着这三个国家汹涌而来的势头。 所以,在那刚刚有所缓和的两年里,虽然大家曾勇敢地走出家门,试图回归正常的生活,但如今又不得不被赶回屋内,重新陷入恐惧与不安之中。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想将帕米虫完全消灭,唯一的办法便是杀死帕米虫母。 但帕米虫母早在进化出飞翼帕米虫后,便让飞翼帕米虫带着它飞向了遥远的月球。 而现在的铠甲勇士们,还无一人具备能够飞往月球作战的能力。 另一边,正在送外卖的雷雨,肩膀上的金龙一刻不停地在他耳边劝说,试图让他投身战斗。 金龙急切地告诉他:“只要威能充满,不说充满,哪怕是 30%,我就能让你飞向月球,从而达到消灭全球帕米虫的目的!” 而雷雨的神情中满是不屑,他冷冷地表示:“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个好东西,你的诞生就已经害死了我的父母,所以我绝不会相信你。” 留下这句话后,雷雨便不再理会那喋喋不休的金龙,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起来,专心致志地开始送起外卖,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雷雨在送外卖的途中,金龙仍旧不断地劝着雷雨去战斗。 它急切地表示:“我已经复活,并且咱们还签订了契约,从那一刻起,咱们就应该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僵持着。” 然而,即便金龙如此苦口婆心,雷雨依旧没有丝毫理会,仿若未闻一般,继续专注于自己手头的工作。 一天下来,金龙也说得口干舌燥,困倦不堪。 最终,它无奈地长叹一声,蜷缩成一团,缩在了雷雨的肩膀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而雷雨也在忙碌了整整一天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 只是没想到,家中竟有一个不速之客,正悠然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候着自己的归来。 雷雨回家之后,神色骤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警惕,但很快便恢复如初,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看看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那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我从未想过做勇士,更谈何做癫魇者,所以你别痴心妄想了。” 雷雨的声音坚定而决绝。 回光咧嘴一笑,翘着二郎腿,悠然地给自己插了瓶 ad 钙奶,淡定地看着雷雨做晚饭,并开口道:“我可不这么认为,你有了第一次出手,那就有第二次。” “铠甲勇士那股庞大的力量,没有人不会喜欢它,哪怕是你也一样。” 回光边说边站起身,来到了厨房,用晦能控制起菜刀,熟练地切起了菜。 雷雨瞥了他一眼,但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继续手头的动作,脸色愈发阴沉。 桌子上摆放着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可口菜肴,然而此刻却无人有心思去享用。 楼下,回光与雷雨在瞬间完成变身,他们身上的铠甲闪耀着璀璨的金色光芒,宛如两颗耀眼的星辰。 两人彼此对视,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却没有只言片语。 刹那间,他们化作两道金色的疾影猛地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现在彼此面前。 紧接着,两人同时挥出蕴含着千钧之力的一拳,拳头碰撞的瞬间,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强大能量瞬间如汹涌澎湃的巨浪向四周疯狂四散开来。 这恐怖的能量波拥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破坏力,竟然将一级异能兽全力一击都无法打碎的特制钢铁墙壁,硬生生轰出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纵横交错的裂缝,碎石四溅,尘土飞扬。 两人的攻击如疾风骤雨,每挥出一拳、踢出一脚,速度都快若闪电,仿佛瞬间移动一般。 他们的动作迅猛而凌厉,身形交错之间,空气都被摩擦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身上的火花如绚丽的烟花般不断绽放,璀璨夺目。 两人在激烈的交锋中不断地旋转着,以惊人的速度冲向空中。 随着他们的升空,天空之中,金色的雷霆如同暴怒的巨龙疯狂闪烁,将黑暗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那一道道粗壮的雷电伴随着他们的身影,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助威。 无数在房中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所震惊,他们惊慌失措地跑到窗前。 透过窗户,他们瞠目结舌地看到了这如同末日般恐怖的一幕,甚至清晰地看见了在厚重乌云中的两道金色身影。 那身影在雷电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威武,仿佛是来自远古的战神降临人间,让人心生敬畏,震撼不已。 第5章 身世之谜 与此同时,铠甲基地中的应天系统,不断地发出尖锐刺耳的能量过载警报信息。 叶天神色凝重地走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的这两个神秘金色铠甲,其体内的凯能数值竟然超越了普通铠甲的 500%,这一数据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要知道,这已经完全超越了世界上最强铠甲——一级铠甲所能达到的极限。 按理来说,在当前的认知范围内,世界上根本不应该存在如此强大的铠甲。 这究竟是何等匪夷所思的情况?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这两副神秘铠甲? ………… 另一边,回光巅与雷雨依旧在不知疲倦地不断碰撞着。 他们每一次的攻击都如同惊涛骇浪,强大的力量甚至能搅动天上厚重的乌云。 无数道雷霆像是被他们的战斗所激怒,疯狂地劈在他们的身上。 以下是为您进一步丰富后的描写: 两人再次猛的碰撞在了一起,回光巅手臂上那齿轮状的弯刃闪烁着寒芒,凶狠地从雷雨的胸前划过,瞬间在其铠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而雷雨铠甲手腕的弧形弯刃也以雷霆之势从回光巅的胸前猛地划过,溅起一片火花。 两人飘在天空之上,胸膛都有微微的起伏,呼吸略显急促。 片刻后,回光巅的手上出现一缕璀璨的金色光芒,光芒逐渐汇聚,随后缓缓凝聚成一把弧形的长刀。 长刀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漂浮在空中,回光巅做出拉弓射箭的动作。 而雷雨的手掌也在龙头面前迅速划过, “金龙接令,神光闪龙剑!” 话语刚落,一把锋利的长剑凭空出现,漂浮在空中。 雷雨半蹲,手掌虚握在长剑的剑柄下方,身体紧绷,蓄势待发。 片刻后,两把武器都犹如出膛的炮弹,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对方疾射而去。 它们在天空中划出两道璀璨的轨迹,如同流星赶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互相冲去。 接近的刹那,两人伸出手紧紧握住各自的武器。 瞬间,一道凌厉无匹的刀芒闪耀而出,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 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龙张牙舞爪,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从天空中狂暴地咆哮划过。 那强大的能量波动,令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 紧接着,光芒大盛,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瞬间爆发开来。 强烈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下一秒,仿佛有神明出手,原本密布的乌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迅速驱散,天空瞬间恢复晴朗。 温暖的阳光重新倾洒而下,照亮了这片刚刚经历了激烈战斗的大地。 地上,回光巅率先恢复了人形。 他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却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着,笑声中既有畅快淋漓的释放,也有对这场战斗的满足。 而雷雨也紧跟着解开了铠甲,无力地瘫倒在地。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 汗水如注,从他的额头、脸颊不断滑落,将身下的地面浸湿。 他的四肢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 片刻后,回光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开口说道:“真是有意思,不愧是和帝皇不相上下的铠甲,依靠龙魂内储存的威能,就能发挥出如此强悍的力量。”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沙哑,但其中蕴含的兴奋与赞赏却清晰可闻。 片刻后,回光的身上突然闪过一缕诡异的红光,紧接着,他的一身晦能竟然奇迹般地重新恢复如初。 他缓缓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雷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 “真是可惜啊,不过,我也希望你别掺和进去。” 说完,一个金色的浑天仪凭空出现,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然而,不到一秒的时间,它便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雷雨吐出一口浊气,努力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才刚刚强撑着站起身来,突然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像是尖锐的针一般穿过了脑袋,一阵强烈的晕眩感瞬间袭来。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无法抵抗这股力量,再次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雷雨再次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家舒适的床上。 金龙正趴在床头柜上酣睡着,那模样憨态可掬。 像是感应到雷雨已经苏醒,金龙立刻睁大了双眼,随后开口道:“回光是在故意消耗你的威能,恭喜你,成功实现了你的愿望。” 雷雨神色漠然地点了点头,呆坐了一会儿回了会儿神后,他转头看向金龙,疑惑地问道:“我已经没有威能了,你还不找下一任铠甲召唤人?” 金龙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我的召唤人,必须是体内拥有帝王血脉,而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帝王血脉的人。” “帝王血脉?” 雷雨眉头微皱,满脸的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拥有帝王血脉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任何与帝王血脉有关的线索,却一无所获。 金龙不可能说谎,它更不能编造理由来哄骗他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当然,金龙更不可能告诉他,帝王血脉的来源究竟是谁。 雷雨叹了口气,既然绞尽脑汁也思考不起来,那便不要执着于此了。 他无奈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动作熟练地穿戴好衣服,来到了外面的沙发上。 只见桌子上昨天炒的菜,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从盘上那清晰的牙印来看,毫无疑问是金龙吃的。 不过,雷雨也没有嫌弃金龙吃过,将还没吃完的菜放进微波炉里,热了热后,便开始吃起早饭来。 吃完早饭后,雷雨下了楼,跨上那辆熟悉的电动车,又开始自己枯燥无味的送外卖的一天。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迷茫。 第6章 黑犀铠甲 接下来的一周,时光如同平缓流淌的溪流,平静而安宁,都没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每日的景象,无非就是铠甲勇士们英勇无畏地与帕米虫展开激烈交锋,以及那些穷凶极恶的帕米虫到处肆无忌惮地搞破坏。 城市的街道上,时常能看到战火的痕迹和人们惊恐的眼神。 然而,在这看似寻常平静的一周里,倒也算发生了一件足以引起众人关注的大事,那便是阿瑞斯铠甲中的其中两套铠甲已经神秘重启。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引发了人们的种种猜测和期待。 只是,关于到底是哪两套铠甲得以重启,目前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这让人们的好奇心愈发强烈。 回想起十年前的那场灭国帕米虫潮,那无疑是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 铺天盖地的帕米虫汹涌而来,如黑色的潮水般淹没了一切。 那场灾难几乎将所有特殊铠甲的召唤人都无情地吞噬,摧毁了无数家庭和希望。 在那场浩劫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几位召唤人,他们的心灵也被深深的恐惧所占据。 曾经的勇气和信念在灾难面前土崩瓦解,他们因为胆怯而选择了逃避,丢弃了自己曾引以为傲的铠甲。 如今,在与帕米虫漫长而艰难的僵持中,坚守阵地的只有一代的五行铠甲。 相比较其他铠甲,一代铠甲的召唤模式显得格外简单直接。 它不需要繁琐的条件和苛刻的要求,只需要召唤者的体内拥有金木水火土五行血脉之一,哪怕这血脉所占比例仅有极其微小的 0.1%,也能够成功召唤出铠甲,赋予召唤者强大的力量去对抗邪恶。 而其他铠甲的召唤要求则复杂得多,不仅对血脉的纯度有着严格的要求,还可能涉及到诸多神秘而难以达成的条件,使得召唤过程充满了重重困难和挑战。 在斗神庙中,两只帕米虫在一阵剧烈的爆炸中化作了漫天的血迹,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炎龙铠甲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后退一步,其身上开始涌起一缕缕诡异的黑雾,原本通红的铠甲颜色也在逐渐向着黑暗转变。 他丢下了手中的炎龙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捂着脑袋,痛苦地嘶吼着:“不,不,还没有斩灭邪祟,我绝不可能倒下!” 那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炎龙铠甲愤怒地持续嘶吼着,然而这却让其铠甲的情况愈发糟糕。 心中的怨气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化作强大的晦能,促使他从光明迅速地转变为黑暗,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就在下一秒,浓郁的紫黑色雾浪犹如汹涌的波涛,直接将他整个身躯包裹其中。 随后,这股雾浪瞬间向着四周激射开来,强大的力量撞击在钢铁墙壁上。 顿时,钢铁墙壁爆裂出耀眼的火花,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的声响。 原本如火般通红的炎龙铠甲,此刻浑身变得漆黑无比,犹如来自深渊的恶魔。 其身上也多了一股邪魅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铠甲基地里滴滴滴的警报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警告,有铠甲勇士魇魔,请立即前往降服!” 叶天神色匆匆地来到了大屏幕前,看着画面中那已经黑化的炎龙,他的眉头深深皱起,愤怒不已,一拳重重锤在面前的操作台上。 “该死!果然是他!” ………… 斗神庙,鼻颅口,黑犀铠甲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下风。 任由帕米虫的刀刃疯狂地砍在自己的胸口上,他不躲不闪,自己手中的水甲盾猛地一顶,竟直接将帕米虫的胸膛戳出个大洞。 他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些帕米虫,满不在乎地扭了扭自己的手腕,然后伸出大拇指,缓缓向下。 也不知这些帕米虫是否看得懂人类的这种挑衅动作,但它们确实变得更愤怒了。 然而,它们的武器噼里啪啦地砍在黑犀铠甲上却毫无作用,反而被黑犀铠甲的水甲盾一顶,全身都是洞,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黑犀铠甲手中那坚不可摧的水甲盾瞬间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以石破天惊之势猛地挥出雷霆万钧的一拳。 这一拳仿佛凝聚了星辰之力,直接将那悍不畏死冲上来的帕米虫像流星般一拳狠狠击飞。 帕米虫的身躯在这恐怖的冲击力下,如炮弹般向后爆射而去,砸在地上,瞬间地动山摇,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 紧接着,水甲黑犀铠甲双脚猛力一蹬,整个人如同火箭般高高跃起,同时口中道:“狂漩激流踢!” 只见三只帕米虫身前骤然凭空浮现出三张闪耀着绚烂光芒、写着“踢”字的神秘卡片,卡片上的光芒如漩涡般流转,摄人心魄。 随后,刹那之间,黑犀铠甲的身影化作一道快若极光的黑影,瞬间从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只见一道犹如来自远古的黑暗流星,以摧枯拉朽之势从第一只帕米虫的铠甲胸前狂飙而过。 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冲击力和能量瞬间将帕米虫的身躯炸得灰飞烟灭,残渣碎屑向四周迸射。 紧接着,黑犀铠甲在空中一个华丽的反转,反身猛的一腿踢向另一只帕米虫。 这一腿带着撕裂空间的呼啸劲风,仿佛能斩断山河。 帕米虫在这惊世骇俗的攻击下,瞬间支离破碎,化作一片血雾。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再次猛的一个直踢,动作如同梦幻舞步般流畅自如,一气呵成,毫无破绽。 黑犀铠甲在完成这一系列惊世骇俗、美轮美奂的致命攻击后,背朝三只帕米虫,身姿伟岸如巍峨高山,岿然不动。 他的眼神坚定如磐石,深邃似星海,从不回头看那爆炸的场景,仿佛对自己这无敌的攻击有着绝对的掌控和自信。 三只帕米虫在惊天动地的爆炸中化作了漫天璀璨的光焰和烟尘,爆炸后剩下三张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卡片在空中悠悠漂浮着,宛如来自天外的神符。 随后,三张卡片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宇宙力量的牵引,以超越光速的速度飞速地射向黑犀铠甲。 黑犀铠甲气定神闲地伸出右手,如同摘取星辰般稳稳地将卡片抓在手中,然后轻描淡写地放置在腰间。 卡片在接触到腰带的瞬间,化作了神秘深邃的黑色能石,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随后被悄然储存在铠甲腰带内。 第7章 王虎印 就在黑犀铠甲准备离开鼻喉口时,黑暗炎龙如鬼魅般猛地一刀劈在黑犀铠甲的背上。 这突如其来的重击让黑犀铠甲顿时踉跄了两步,脚下的地面都被踏出了深深的痕迹。 他迅速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着炎龙铠甲,冷哼一声道:“真是有趣,正要去找你呢,就主动送上了门。” 黑犀铠甲的话音才刚落,炎龙铠甲再次发狠地猛挥一刀,锋利的刀身裹挟着凌厉的风声重重地打在黑犀铠甲的胸前。 瞬间,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犹如绚烂的烟火绽放。 但黑犀铠甲也仅仅只是后退了一步,脚下的石板都被踩得粉碎。 炎龙铠甲还想继续挥刀进攻,可却被黑犀铠甲伸出的铁拳迅速阻拦。 随后,黑犀铠甲毫不犹豫地猛力一拳打出,这一拳势大力沉,炎龙铠甲顿时被打得在地上连续滚了两三圈,一时间尘土飞扬。 黑犀铠甲果断扭动腰间的旋钮,空气中传来低沉有力的声音:“水甲盾!” 只见黑犀铠甲的前方出现一张刻着醒目的“盾”字的卡片,光芒闪烁。 随后,黑犀铠甲迅速伸出手,卡片瞬间消失,水甲盾已然附着在了黑犀铠甲的手腕上,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黑犀铠甲宛如脱缰的野马,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炎龙铠甲狂奔而去,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手中的水甲盾犹如坚不可摧的堡垒,稳稳地挡住了炎龙刀那携带着毁灭气息的凶猛劈砍。 瞬间,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响彻云霄,迸射出无数耀眼的火花,如同璀璨的星雨四散飞溅。 紧接着,黑犀铠甲那蕴含着千钧之力的铁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挥出。 这一拳仿佛是一座呼啸而来的山峰,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狠狠砸在炎龙铠甲身上,打得炎龙铠甲再次翻滚出去,在地上擦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炎龙铠甲刚颤颤巍巍地挣扎着站起身来,还未来得及调整姿态,黑犀铠甲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又如影随形。 只见黑犀铠甲再次猛力出击,这一击犹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炎龙铠甲瞬间又被打得在地上滚出老远,沿途的石块被碾得粉碎,地面出现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黑犀铠甲就好似一头凶猛的猎豹在戏弄着弱小的猎物,将黑暗炎龙从繁华的街口处,毫不留情地一路猛揍到了冷清的街尾。 然而,也许是这激烈到近乎残酷的打击,竟然意外地给黑暗炎龙打出了些许清明的意识。 他双眼布满血丝,声嘶力竭地死吼着指向黑犀铠甲,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该死的东西!” 炎龙铠甲在低吼完后,双眼处猛地闪过一道令人胆寒的阴森黑光,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扭动腰间的旋钮,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封魔斩!” 黑犀铠甲则面无惧色,神色冷漠地回应:“来的好!” 同时声如洪钟地大喊:“狂瀑顶!” 只见炎龙拖着那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炎龙刀,如同一道燃烧的彗星,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猛冲过来,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而黑犀铠甲的水甲盾也在瞬间附着在了他的头顶,盾面上光芒大盛。 黑犀铠甲微微弯腰,双腿肌肉紧绷如钢铁,整个人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超级火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以排山倒海之威猛地朝着炎龙冲了过去。 随后,只听得“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黑犀铠甲那坚硬无比的头部与炎龙铠甲的坚实胸部狠狠地相撞,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滞,空间似乎破碎。 炎龙铠甲的炎龙刀也在同一时刻狠狠地砍在了黑犀铠甲的肩膀上,强大的冲击力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能量波,向四周疯狂扩散。 片刻后,炎龙铠甲的身躯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中瞬间炸裂开来,光芒消散后,恢复了人形。 只见他手上的变身器已经支离破碎,化作一地残渣,闪烁着微光的晶石更是坠落成一地红色的粉末,如凄美的花瓣散落。 而炎龙铠甲的召唤人也如同一滩烂泥般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每一口鲜血都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相比之下,黑犀铠甲只是肩膀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仿佛这激烈的战斗对他而言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冲突,其强大的实力令人胆寒。 黑犀铠甲冷哼一声,缓缓转过身,身上闪过一道黑色虚影,随后解除了铠甲。 而在铠甲之下,其本人竟然是一位身高近两米的超级壮汉。 他那一身夸张的肌肉高高隆起,犹如坚硬的岩石,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不好惹。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来到了炎龙铠甲的面前,再次冷哼一声道:“张岩,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那声音犹如闷雷,震人心魄。 “老子最见不得就是像你这种又鲁莽又不孝之人!” 他的双目圆睁,目光中满是愤怒与不屑,仿佛能喷出火来。 “你该庆幸,你是铠甲基地的人,不然老子把你打成一地血沫沫!” 齐天霸对着张岩怒声吼道,说完还狠狠地竖了一个中指,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与威胁。 留下一句 “你最好是安安静静的在医院养伤,若是老子看见你在反派阵营,等死吧!” 随后,齐天霸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那高大威猛的背影渐行渐远,只留下张岩躺在地上,神色复杂。 而在齐天霸离开后不久,又有一人悄然来到了张岩的面前。 此人先是哈哈一笑,然后说道:“认清现实了吗?”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与玩味。 “你应该也考虑好了吧?” 他微微弯腰,目光紧紧盯着张岩,眼神中透露出急切的期待。 张岩艰难地看着此人,虚弱无力地伸出了手。 那人见状,又是哈哈一笑,随即将王虎印放在了他的手上。 随后,那人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无比,仿佛即将消散在这虚空之中。 下一秒,便消失不见,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句:“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那声音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第8章 终结 大湖公园,龙套神色严肃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目光锐利地看向后方,大声道:“你这人的跟踪技术真是逊爆了,滚出来吧!” 张岩毫不畏惧地哈哈一笑,迈着从容的步伐从暗中缓缓走出。 龙套见到张岩现身,面色陡然一变,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怒目而视道:“你这家伙果然成为了反派啊!” “上次齐哥放了你一马,那么就由我来杀死你这个不义之徒吧!” 龙套义愤填膺地说完,果断地取下挂在脖子上的木之晶石,将其放在手上的变身器的凹槽里。 他双手交叉高高举起,大喝道:“风鹰铠甲!” 空气中随即传来机械般冰冷的声音:“铠甲合体!” 张岩对此只是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缓缓伸出了手掌,随后,王虎印在他手中逐渐缓缓凝聚。 其腰间也凭空出现了一条闪耀着神秘光芒的腰带。 他再次冷哼一声,语气森冷道:“王虎赦我猛杀之神力,拟态铠甲!” 随后,张岩将王虎印精准地放置在变身器的卡槽里,紧接着,他猛地一推变身器旁边的推杆。 刹那间,卡槽里的王虎印的盖子迅速翻开,一只威风凛凛的虎头虚影浮现而出,仰头虎啸一声,声震九霄。 随后,一道璀璨的金光从天而降,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 不过短短几秒时间,一套橙色的拟态铠甲便合体完成,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看到这套铠甲,身处铠甲里的龙套神色猛地一变,心中不禁暗暗想到:“四代铠甲,这怎么可能?” 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而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导致张岩已经如鬼魅般冲到他的面前。 随后,张岩猛地一拳挥出,那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以排山倒海之势撞在风鹰铠甲的胸膛上。 顿时,火花四溅,犹如绚烂的烟火绽放。 这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打得龙套在地上滚了一轱辘,狼狈不堪。 龙套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向铠甲面罩上的数据,发现铠甲的能量竟然已经减少了 20%。 他意识到自己绝不能再大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脚下一蹬,飞身朝着张岩扑去,同时右手握拳,朝着张岩的头部狠狠砸去。 张岩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龙套的攻击,紧接着一个回旋踢,踢向龙套的后背。 龙套反应不及,被这一脚踢中,向前踉跄了几步。 但龙套并未放弃,他转身再次冲向张岩,双手快速舞动,打出一连串的拳影。 张岩不慌不忙,用手臂格挡,每一次格挡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趁着张岩防守的间隙,龙套抬腿踢向张岩的腹部。 张岩双手交叉,硬接下这一脚,然后顺势抓住龙套的腿,用力一甩,将龙套扔了出去。 龙套在空中调整身形,稳稳落地。 他刚站稳,张岩又如同闪电般冲了过来,一记上勾拳,打得龙套身体后仰。 龙套咬紧牙关,再次发起攻击,他一个箭步向前,用肩膀撞向张岩。 张岩被撞得后退几步,然而他很快稳住身形,再次与龙套战作一团。 但奈何他体内的木之血脉较少,力量相对薄弱,再加上之前挨了张岩那威力惊人的一发暴击,此刻的他在战斗中明显处于下风,基本上全程挨揍,毫无还手之力。 拉开距离后,龙套眼神一凝,果断扭动腰间的旋钮,大声喝道:“风鹰剑!” 瞬间,龙套的面前出现一张闪耀着璀璨光芒、刻着醒目“剑”字的卡牌。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伸向卡牌内,风鹰剑瞬间出现在了手腕之上,随后卡牌化作点点光芒瞬间消失不见。 张岩见状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推动变身器的推杆,机械音铿锵有力地响起:“刹地拳!” 刹那间,橙色的钢拳附着在他的右手上,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二人再次如两颗燃烧的流星般迅猛地相撞。张岩身形一闪,侧身避开龙套风鹰剑的直刺,同时右拳如炮弹般轰出,直击风鹰铠甲的肩部,火花四溅。 龙套一个后仰,惊险躲过这一击,紧接着手腕一转,风鹰剑朝着张岩的腿部横扫而去。 张岩反应极快,双脚一蹬,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转,借着下落之势,钢拳朝着龙套的头顶猛砸下去。 龙套连忙举起风鹰剑格挡,“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龙套的手臂微微颤抖。 他顺势向前一步,风鹰剑向上挑起,试图刺向张岩的腹部。 张岩腰部一扭,身体向后仰去,风鹰剑在他身前划过,只差毫厘。 随后他左腿横扫,踢向龙套的腰部。 龙套迅速后退,手中风鹰剑连连挥舞,剑影重重,试图阻止张岩的进攻。 但张岩攻势如潮,他左闪右避,灵活地穿梭在剑影之中,每一次出拳都精准而有力,打在风鹰铠甲的身上,都能迸发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而风鹰铠甲的风鹰剑每次凌厉地砍向他,却都被他巧妙地用钢拳抵挡,只能无奈地砍在那坚硬无比的钢拳之上,溅起一片绚烂的火花,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气中回荡。 经过五个回合的激烈来回后,拟态铠甲的面罩上清晰地显示着:“对方铠甲能量以低于 30%,可使用王虎终结降临。” 面罩里的张岩冷哼一声,再次挥出一拳,强大的力量砸得风鹰铠甲后退数步。 随后,他手中的钢拳瞬间消失,紧接着,猛地推动变身器的推杆。 腰带上王虎印闭合的罩子再次打开,与此同时,四周的光景骤然开始变化。 眨眼之间,已经来到了王虎的终结场地,这是一片空旷的低矮草地,一望无际。 而另一边的龙套的风鹰铠甲里,面罩一直在发出尖锐的警告声:“提醒到有异常能量侵入,建议您尽快离开。” 可这地方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根本没有离开的路径。 风鹰铠甲捏紧了拳头,关节咯咯作响,心里暗暗想着,事已至此,只能拼搏一把了。 风鹰铠甲目光坚定,果断扭动腰间的旋钮,大声喊道:“穿风刺!” 瞬间,他的面前出现一张光芒闪烁、刻着“刺”字的卡牌。 风鹰剑的剑尖轻轻点向卡牌,卡牌中的木之能量如潮水般尽数汇聚于剑中,剑身散发出翠绿的光芒,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随后,他的手臂微微后撤,做出蓄势待发的姿势,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而另一边的拟态铠甲也毫不示弱,严阵以待地摆好了架势。 其腰处出现了坚固的腿裙,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在他身后缓缓浮现,虎目圆睁,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扑向敌人。 第9章 试炼 空气中骤然响起激昂的鼓声,那鼓声响彻云霄,仿佛是远古原始部落的狂热呼唤,充满了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随后,只见下一秒,风鹰铠甲眼神一凛,猛的一剑刺出。 剑势如虹,裹挟着无尽的力量和光芒。 拟态铠甲后方的老虎猛地冲出,其身影快如闪电,瞬间与拟态铠甲融为一体。 刹那间,机械巨虎张开血盆巨口,那口中仿佛有无尽的黑暗与吞噬之力,直接将风鹰铠甲的大招吞入腹中。 风鹰铠甲的风鹰刺只在机械巨虎的腹部闪过一缕微弱的蓝光,便如同昙花一现,没了动静。 而机械巨虎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张开大嘴,以排山倒海之势从风鹰铠甲的身体直接穿刺而过。 强大的冲击力让风鹰铠甲的光芒瞬间黯淡。 随后,终结场地如同梦幻泡影般消失,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风鹰铠甲瞬间炸裂开来,铠甲化作了漫天的蓝色光影,如梦如幻,却又充满了悲壮。 而龙套手上的风召唤器也在这巨大的冲击下碎裂成了一地的碎块,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晶石掉落在地,无力地滚落两圈,便静止不动。 龙套浑身上下的皮肤也在这巨大的能量反噬下渗出了殷红的血液,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不一会便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失去了生机,仿佛沉睡在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中。 张岩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木之晶石,随后,他的手上诡异般地出现了缕缕黑气,那黑气如蜿蜒的毒蛇,缓缓缠绕而上。 不一会,便将原本蓝色的木之晶石彻底染成了黑色,晶石中央的风鹰图案,也在这黑暗力量的侵蚀下转变成了一只阴森的黑色风鹰,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与此同时的铠甲总部,木之原石也悄然沾染上了些许若有若无的黑光。 但那缕黑光微小得几乎不可见,如同尘埃般细微,所以基地的精密人工 ai 根本没有察觉到晶石已经沾染上了黑暗的气息。 而且,龙套在铠甲小队中并非主力人员,他的存在一直显得不那么起眼。 所以,他的死亡根本没有引起任何的重视,就如同一片落叶飘落湖面,未曾激起丝毫涟漪。 太平湖,李浩天正全神贯注地练习着刑天铠甲的操控技巧。 没错,他便是第二代铠甲的召唤人之一。 虽说他已成功获得了这一殊荣,然而,目前的他却面临着巨大的限制。 他只能召唤刑天铠甲两分钟,一旦超过这个时间,刑天铠甲就会自动解体,这使得他当下还无法真正投入激烈的战斗。 刑天铠甲的召唤要求极为苛刻,首先,召唤人的身体里必须完整拥有五行血脉,并且其浓度要达到 40%。 其次,体内还必须拥有一定量的异能。 李浩天虽然在血脉要求方面已经达标,但是他体内的异能含量却少得可怜。 所以,他只能通过坚持不懈地与刑天铠甲合体,进行反复的训练,以此来逐步提升自己体内的异能含量。 在空旷的空地上,空气中陡然响起冰冷的机械音:“第三次测练,正在登录中。” “铠甲登录完毕,你的第三测练对抗人为齐天霸!” 一道璀璨的光柱从天而降,光芒逐渐收敛,缓缓凝聚成了身材壮硕的齐天霸。 李浩天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神色凝重地拿出刑天铠甲召唤器,随后将召唤器的镜头精准地对向自己的瞳孔。 检测完毕后,一条坚固的腰带瞬间出现在了李浩天的腰上,腰间的卡盒瞬间弹出卡片。 李浩天将召唤器稳稳地卡在腰带上,随后动作娴熟地将卡片放进凹槽。 “刑天铠甲!” 他大声喊道。 “铠甲合体!” 机械音响起。 两道红色的刑天铠甲虚影瞬间出现,以风驰电掣之势重合在了李浩天的身上。 刹那间,光芒闪耀,刑天铠甲合体完成,李浩天宛如战神降临,威风凛凛。 另一边的齐天霸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随后毫不犹豫地扯下了脖子上的水之晶石。 紧接着,他的手背上缓缓凝聚出黑犀铠甲的召唤器,将晶石放入其中后,光芒一闪,铠甲瞬间合体完成,黑犀铠甲那威猛的身姿矗立当场。 二人没有丝毫犹豫,同时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对方,随后几乎在同一瞬间挥出了充满力量的一拳。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双方的胸膛上顿时火花四溅,如同绚烂的烟火绽放。 黑犀铠甲受力后退两步,稳住身形,而刑天铠甲则后退了四步,才勉强站稳。 刑天铠甲迅速一拍卡盒,瞬间飞出两张卡片。 随后,他眼疾手快地将两张卡片依次插进召唤器的凹槽里。 “电光击!” “火刑掌!” 李浩天大声喝道。 红色的光芒瞬间闪过,他猛的一掌挥出,带着炙热的气息。 与此同时,齐天霸也不甘示弱,再次一拳打出,强大的力量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压缩。 只见李浩天的火刑掌与齐天霸的拳头猛烈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形成一股能量波动向四周扩散。 齐天霸趁势一个侧身,抬腿朝着刑天铠甲的腰部踢去。 李浩天反应迅速,用手臂格挡,同时另一只手再次挥出电光击,一道电流直逼黑犀铠甲。 齐天霸向后一跃,躲开了电光击,落地的瞬间又猛地向前冲,双拳如雨点般朝着李浩天攻去。 李浩天左闪右避,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看准一个空隙,一个扫堂腿攻向齐天霸的下盘。 齐天霸高高跃起,在空中翻转身体,双脚朝着刑天铠甲的头部狠狠踹去。 李浩天连忙举起双臂抵挡,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他迅速调整姿态,双手合十,召唤器发出光芒,“刑天光爆弹!” 一颗能量球在他手中凝聚,然后朝着齐天霸飞射而去。 齐天霸不慌不忙,用黑犀铠甲的水甲盾挡在身前,能量球撞击在盾牌上,引发了一阵剧烈的爆炸。 烟雾弥漫中,齐天霸冲了出来,一个冲锋顶向刑天铠甲。 李浩天被顶得向后飞去,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他迅速起身,再次冲向齐天霸,两人又陷入了激烈的近身搏斗,拳来脚往,互不相让。 李浩天一脚猛力踹开黑犀铠甲,趁机拉开了些许距离。 就在这时,刑天铠甲的卡盒再次飞出一张卡片,李浩天眼疾手快,用另一只手稳稳接住卡片,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插入电光击里。 “霹雳雷光闪!” 他大喝一声。 电光击瞬间发出耀眼光芒,连续射出九道闪着蓝色雷芒的光球,以摧枯拉朽之势射向黑犀铠甲。 雷霆轰然打在地上,雷芒顿时迸向天际,强大的能量冲击让地面都为之颤抖。 黑犀铠甲反应迅速,立马举起水甲盾抵挡。 雷球重重撞在水甲盾上,只听得“咔嚓”一声,瞬间出现了数道裂纹。 而在烟雾渐渐散去后,刑天铠甲手持闪烁着熊熊烈焰的火刑剑,如战神般猛的一剑砍来。 剑势凌厉,划破空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第10章 动手 黑犀铠甲见刑天铠甲持剑砍来,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挥起一拳砸向刑天铠甲的腰部。 刑天铠甲扭转身体,用剑挡下这一拳,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了几步。 稳住身形后,刑天铠甲一个箭步向前,挥舞火刑剑发起一连串的攻击,剑影如织,直逼黑犀铠甲。 黑犀铠甲左躲右闪,看准时机,用盾牌猛击刑天铠甲的腿部。 刑天铠甲单膝跪地,却顺势一个扫腿,攻向黑犀铠甲的双脚。 黑犀铠甲高高跃起,在空中翻转,双脚重重踏向刑天铠甲的后背。 刑天铠甲向前翻滚,躲开这一击,起身的瞬间,将火刑剑抛出,剑如一道火光射向黑犀铠甲。 黑犀铠甲双手交叉,用尽全力抵挡飞来的火刑剑。 趁此机会,刑天铠甲双手聚集能量,“火刑掌!” 一道强大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直击黑犀铠甲。 黑犀铠甲被光芒笼罩,铠甲上闪烁着电流 按理来说,一代铠甲通常不应该是二代铠甲的对手,而且 ai 也不可能 100%精准地将齐天霸的战斗方式完美运用出来。 照此推断,这处于 ai 操控下的齐天霸应该更进一步处于劣势方才对。 但齐天霸却用自身的实力证明了,只要血脉浓度够高,哪怕是进入 ai 操控的状态,其实力也足以抗衡二代。 就在这关键时刻,齐天霸竟召唤出了流星枪。 刹那间,局势瞬间攻守异形,齐天霸瞬间成为了占据优势的一方,而原本占据上风的李浩天瞬间陷入了被动。 只见齐天霸手持流星枪,如蛟龙出海般朝着李浩天刺去。 李浩天侧身闪躲,同时用火刑剑格挡住枪尖。 齐天霸手腕一转,枪身横扫,李浩天向后弯腰,险险避开。 紧接着,齐天霸猛地向前一刺,李浩天一个翻滚,拉开距离。 李浩天站稳后,双手紧握火刑剑,朝着齐天霸冲去,剑与枪不断碰撞,火花四溅。 齐天霸用力一挥枪,将李浩天击退数步。 李浩天再次发起攻击,他高高跃起,从上而下劈砍。 齐天霸举起流星枪抵挡,强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都微微下陷。 随后,齐天霸快速旋转流星枪,枪尖形成一道旋风,向李浩天席卷而去。 李浩天连忙用剑抵挡,却被旋风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 齐天霸趁机向前突进,一枪刺向李浩天的胸口。 李浩天侧身躲避,同时用剑砍向齐天霸的手臂。 水甲盾的双眼上毫无征兆地突然冒出极为强烈的激光,那光芒犹如实质,带着致命的威胁。 李浩天神色骤变,眼疾手快地只能横起手中的火刑剑进行格挡。 刹那间,巨大的能量碰撞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伴随着滚滚翻腾的烟尘瞬间四起,整个空间都被浓厚的烟雾所笼罩,让人完全看不清其中的状况。 当弥漫的烟雾缓缓散去后,原本应该在眼前的黑犀铠甲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浩天心中警铃大作,神经高度紧绷,正在全神贯注且紧张万分地四处观察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的,他的后背猛地迸发出无数耀眼的火花。 原来,齐天霸不知在何时如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李浩天的后方,手中的流星枪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斜劈而下。 这一劈威力惊人,仿佛能开天辟地,直接给李浩天的刑天铠甲打得瞬间变得透明了好长一段时间。 李浩天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重击打得身体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 他好不容易才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心里十分清楚,局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绝对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 于是,李浩天毫不犹豫地果断收回电光击,用充满力量的火刑掌紧紧握住剑柄,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以极快的速度用力一拍卡盒,准备做出最后的反击。 “火刑乾坤劈!” “移形换影” 手中的火刑剑燃起熊熊红光,整个人也化作一道红色的虚幻影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黑犀铠甲见状瞬间挠头,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随后,只见下一秒,黑犀铠甲的背后,刑天铠甲猛地出现,其身影犹如鬼魅一般。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猛地挥出一道璀璨夺目的红色能量剑芒。 那月牙形的红色剑芒带着无尽的威力,直接从黑犀铠甲的身体穿体而过。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黑犀铠甲竟然没有因此解除变身,反而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强力地挥出一枪。 这一枪势如破竹,直接将刑天铠甲打飞了出去。 而正是这一击,强大的冲击力才最终让黑犀铠甲解除了变身。 而另一边的李浩天也并不好受,挨了那一击后,他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终于停止。随后,光芒一闪,也解除了变身。 机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无情地回荡:“正在评判中……” 这冰冷的声音如寒风吹过,令人心弦紧绷。 “评判完成,你的最终成绩为 48 分,不合格。” 机械音毫无温度地宣告着结果,仿佛给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检测到今日意能已消耗殆尽,请明日再进行训练。” 话音刚落,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柱骤然落下。 下一秒,躺在形似休眠舱里的李浩天,瞬间睁开了双眼。 将他周身覆盖的液体缓缓消退,随后,舱盖徐徐打开,李浩天猛地坐了起来。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胸膛微微起伏着,喃喃自语道:“果然还是不行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失落与沮丧,仿佛被阴霾笼罩。 他在齐天霸这一关已经整整卡了三天,挑战次数更是多达上百次,可每次都无法达到合格标准。 而且,在齐天霸之上还有三位更为强大的对手,他连齐天霸都难以战胜,更别提那三位了。 那三位究竟拥有何等惊世骇俗的恐怖实力? 这个问题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和迷茫。 就在这时,他佩戴的耳麦突然传来声音:“浩天,在你的附近发现了不一样的黑暗气息。” “请你立刻参战。” 耳麦里似乎还有话要说,但一阵滋滋的电流声骤然响起,那边便没了话音。 李浩天也顾不得对方究竟还想要说些什么,于是迅速拿起召唤器,便朝着门外飞奔了出去。 大约十来分钟后,李浩天便抵达了目的地。 黑暗风鹰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冷冷地道:“总算来了,二代铠甲召唤人。” “你是选择乖乖双手奉上你的召唤器,还是等我杀了你之后亲自取呢?” 第11章 战神刑天 李浩天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直接掏出了刑天变身器。 黑暗风鹰目光骤然一变,随后身形化作一道浓重的黑雾,瞬间消失在原地,眨眼间便来到了刑天铠甲的面前。 但没想到李浩天也是毫不讲武德,刚掏出变身器,腰间就出现了腰带。 随后,他迅速卡上变身器,掏出卡片,果断拍入卡槽内。 闪过的强烈红光瞬间将黑暗风鹰击飞了出去。 “刑天铠甲,铠甲合体!” 李浩天大声喊道,同时一拍卡盒。 “火刑掌!” “八位移行!” 刑天铠甲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随后,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风鹰铠甲的背后。 紧接着,他的手上出现耀眼的红光,猛地一掌拍在风鹰铠甲的背上。 顿时,火光四溅,仿佛绽放的绚丽烟火。 以下是为您丰富后的内容: “人闪瞬!” 风鹰铠甲刚艰难地回过身,刑天铠甲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刑天铠甲迅猛地一掌打出后,又瞬间消失不见,紧接着出现在另一侧,再次打出一掌后又再度消失。 随后,刑天铠甲出现在了风鹰铠甲的正面。 风鹰铠甲连忙双手交叉,试图抵挡。 “火刑烈火掌!” 刑天铠甲大喝一声,猛地一掌拍出。 强大的力量冲击之下,风鹰铠甲瞬间被狠狠打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一大圈。 等到重新站起来后,之前被刑天铠甲用手掌拍过的地方噼里啪啦地冒出了绚烂的烟火。 风鹰铠甲顿时僵直在了原地,并且身上出现了丝丝电流,铠甲也变得有些虚幻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刑天铠甲开始双掌揉动,只见四周的景象瞬间发生剧变,浓厚的乌云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涌而来,墨黑色的云层中闪烁着丝丝耀眼的雷电,那雷电犹如无数条疯狂扭动的银蛇,释放出令人胆寒的光芒和能量。 刑天铠甲身形一纵,高高跃起,宛如一颗璀璨的流星直冲云霄,其强大的气势仿佛要冲破苍穹。 “火刑遁光踢!” 在空中迅猛地翻越一圈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一脚朝着风鹰铠甲狠狠踢去。 这一脚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风鹰铠甲刹那间炸裂开来,无数的光芒碎片如绚烂的烟火般四散飞溅,璀璨夺目。 黑暗晶石也在这强大的冲击下化作了一地细碎的残块,散落在地上。 四周原本混乱的光景也渐渐恢复到最初的原样,一切似乎都重归平静。 但刑天铠甲对此毫无察觉,他不知道的是,在那隐秘的黑暗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贪婪地紧盯着他这副铠甲。 “不愧是二代综合能力最强的铠甲啊!只有本能的风鹰果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很快就会失去这副铠甲了。” 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贪婪与阴险的算计,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然朝着刑天铠甲笼罩而来。 与此同时,在铠甲基地里,杨莹莹和叶天正在激烈地争吵着。 杨莹莹始终坚定地认为,底牌就不应该如此迅速地显露出来,应该留作关键时刻的致命一击。 而叶天却认为,一代铠甲如今已然余力不足,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将二代铠甲藏着掖着,而不投入使用。 叶莹莹被气得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对着叶天吼了一句:“好自为之!” 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叶天则冷哼一声,猛地一拳拍在了面前的操作台上,金属的操作台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只觉得杨莹莹莫名其妙,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 尤其是李浩天的刑天铠甲距离训练结束日期越近,杨莹莹的变化就越大。 而且他总感觉最近气氛不太对劲,铠甲基地里也多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在太渔村,刑天铠甲刚联合风鹰和炎龙解决了十余只帕米虫。 就在这时,一把金色的大刀从远处呼啸着挥了过来,速度快如闪电。 风鹰铠甲反应迅速,立马将炎龙推开,然而他自己却躲闪不及,整个人被大刀无情地贯穿。 解除铠甲后,他的身体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洞,他不甘地倒地,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随后,一个金色的浑天仪出现,回光在其中气冲斗牛地缓缓踏出。 他拔起插在地上的大刀,气势汹汹地直接指向刑天铠甲。 “有点子意思,把这东西交给我。” 回光一边说着,一边轻松弯头低过炎龙劈来的一刀。 随后,他手腕上那锯齿状的腕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炎龙的胸膛划过,炎龙铠甲瞬间解除了变身。 “你是何人?” 刑天铠甲大声喝问。 回光没有理会刑天的问题,而是眼神一凛,猛的一刀斜劈而下,这一刀势大力沉。 刑天铠甲躲避不及,顿时被强大的力量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铠甲不断地闪着电流,仿佛随时都会失去能量。 刑天铠甲捂着胸膛,咬着牙强撑着站了起来,铠甲面罩上的能量瞬间降到了 30%。 李浩天怒目圆睁,一拍卡盒,召唤出火刑剑。 随后,他双手紧握剑柄,一剑朝着回光砍去。 然而,回光却不慌不忙,轻松地用刀挡住了这一击。紧接着,回光猛地一拳挥出,狠狠地砸在刑天的铠甲胸膛上。 顿时,火光四溅,刑天铠甲也受力后退数步,他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回光的刀直指刑天, “我记得这副铠甲,以前貌似有人升级过。” “你能做得到吗?” 回光说完,身形猛地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刑天面前,又是猛地一刀劈下。 刑天铠甲不敢有丝毫大意,半跪在地,竭尽全力猛地举起手中的火刑剑抵挡。 回光的大刀砍在火刑剑上,刹那间火光四溅,强大的力量不断地往下压着,硬生生地压在了刑天的肩膀上。 铠甲顿时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并且开始逐渐地变成透明的红色。 李浩天咬着牙,脸上的神情痛苦不堪。 回光冷哼一声, “看来你的意能不够啊。” 回光另一只手虚握,炎龙铠甲和风鹰铠甲的召唤人体内竟然涌出一丝丝光源,开始朝着回光的手中汇聚。 李浩天大喊不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但仅仅片刻,两人便化作了一地灰尘,随风飘散。 而回光的手上也出现了纯净的白色能量球,他毫不犹豫地将白色能量球猛地拍在刑天铠甲的胸膛之中。 李浩天的刑天铠甲身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焰,强大的反震之力猛地将回光弹射开来。 “后人发,先人至,谋长节短,百战百胜。” 就在回光被弹开的瞬间,刑天铠甲身上的烈焰突然收敛,一股强大的气息从铠甲中爆发出来。 李浩天双目紧闭,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战神刑天,升级!” 只见刑天铠甲的外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的红色铠甲变得更加鲜艳且富有质感,金色的纹路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头盔上长出了尖锐的角,肩部和肘部的护甲更加厚实锋利。 第12章 烟尘缓缓散去,回光竟然不在其中。 就在下一秒,战神刑天的背后火光骤然四射,然而他却稳如泰山,没有动弹一步。 战神刑天猛地转身,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拳打出,回光猝不及防,顿时后退数步。 他身前出现一个金色的圆盾,企图抵挡这一击,却被战神刑天瞬间击溃。 回光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张开了双臂。 “这才点子意思嘛。” 回光说道,话音未落,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就在下一秒,战神刑天的火刑剑猛地斩向高空,与空中刚刚现身的回光猛烈地碰撞在一起。 两人一上一下,不断地僵持着,互不相让。 但战神刑天猛的一使力,一道剑气猛地激射而出,回光在天空中翻转数圈后跌落在地,仅仅滚落一圈便迅速稳住身形。 回光再次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紧接着化作数道璀璨而耀眼的红色光芒,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从战神刑天的四面八方陡然出现,其来势汹汹,仿佛要将刑天彻底吞噬。 但战神刑天却显得超乎寻常的冷静,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只见他手中的火刑剑刹那间消失无踪,随后,他动作干脆利落地一拍卡盒,并将其精准地插进腰带之中,瞬间召唤出了散发着强大威压的火刑天烈剑。 待到无数的回光虚影如潮水般从四周疯狂汹涌地冲出之后,火刑天烈剑上熊熊燃烧起了炽热无比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刑天单手持剑,对于那些如疾风骤雨般攻击到自己身上的虚影,他仿若未觉,不躲不避,任由激烈的碰撞产生的火花四处飞溅,好似绚烂的烟火。 而他自己的每一刀都带着决然的气势,迅猛而精准,每一次挥剑都能干脆利落地砍爆一道虚影,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激烈碰撞声。 直到砍爆最后一道虚影后,一道犹如弯月般的红色月牙形光芒猛地从背后骤然绽出,光芒夺目,令人胆寒。 战神刑天毫不犹豫,立即反手握剑迅速旋转起来,另一只手稳稳地放向剑下方。 可即便他反应迅速,却还是被这道强大的剑芒不断地打得连连后退,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回光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刑天的身后,只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用力一刀挥下,迅猛的力道让刑天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狠狠地撞上了这一道凌厉无比的剑芒。 待到那弥漫的烟尘缓缓悠悠地散去之后,回自信地以为等来的必然会是力竭而跪倒在地的刑天。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迎接他的竟是刑天携带着无尽威势猛地挥来的一剑。 回光神色骤变,只能仓促地举起手中的大刀,手忙脚乱地连忙进行阻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刑天铠甲那充满力量感的机械音陡然响起:“天烈斩!” 卡盒中的卡片犹如离弦之箭瞬间飞出,以令人惊叹的精准度飞速地飞向火刑天烈剑的卡槽内。 随后,只见眨眼之间的下一秒,回光手中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大刀瞬间崩裂破碎开来,化作不计其数的细碎碎片,如繁星般散落一地。 而刑天的火刑天烈剑则势如破竹,毫无阻碍且极为顺畅地直直插进了回光的胸膛,深深没入其中。 刑天目光坚定,猛地紧紧握住刀柄,然后爆发出全身的力量用力一拉,干脆利落地将回光切成了两半。 随后,只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回光的身躯瞬间炸裂成数块,那一块块犹如陨石状的闪着刺目红光的石块物品向着四面八方迅猛地飞溅出去,场面极为震撼。 刑天像是猛地感应到什么,眼神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向后挥出一剑。 但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腰间的召唤器已经被回光以极快的速度取下。 刑天铠甲瞬间光芒黯淡,解除了变身,而铠甲内的召唤人竟然早已经晕厥过去,失去了意识。 回光轻蔑地一笑,漫不经心地掂了掂自己手中的召唤器。 “果真不出我所料,这些铠甲都是有意识的。” “只是我回光,可是不死不灭的啊,哈哈哈!” 回光说完,张狂地大笑起来,随后便拿着刑天召唤器大摇大摆地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第1章 气 林惊羽站在破旧的道庙前,抬头望着那斑驳的匾额,上面依稀可见“青云观”三个字,只是岁月的侵蚀让字迹模糊不清,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 道庙的门扉半掩,门板上的漆早已剥落,露出灰白的木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踏入庙内。 庙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夹杂着些许香火的气息。 地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墙角结满了蛛网,神像早已残破不堪,只剩下半截身子,面容模糊不清,仿佛在默默注视着这个闯入的少年。 林惊羽心中一阵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 他走到神像前,轻轻拂去供桌上的灰尘,露出一本破旧的经书。 经书的封皮已经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但依稀可见“青云心法”四个字。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经书,纸张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裂,但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 “心若止水,气若游丝,内息流转,周天不息……”林惊羽低声念诵着经书上的口诀,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他盘腿坐下,双手放在膝上,闭上眼睛,按照经书上的指引,开始调整呼吸。 起初,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快得厉害,但随着他逐渐放松,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 渐渐地,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在缓缓流动,像是初春的溪水,虽然细小,却带着一丝温暖。 那股气流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游走,每经过一处穴位,便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 林惊羽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内力的门槛。 他不敢大意,继续按照经书的指引,引导那股气流在体内循环。 每一次循环,那股气流便壮大一分,仿佛溪水汇成了小河,渐渐充盈了他的四肢百骸。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庙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庙内只剩下微弱的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棂洒在地上。 林惊羽依旧沉浸在修炼中,他的呼吸越来越轻,几乎微不可闻,但体内的那股气流却越来越强,仿佛一条奔腾的江河,在他的经脉中奔涌不息。 突然,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开,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充斥了他的全身。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能穿透黑暗。 他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能听到庙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泥土气息。 林惊羽缓缓站起身,握了握拳头,感觉到体内那股力量在涌动,仿佛随时可以爆发出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修行的道路,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他抬头看向那残破的神像,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林惊羽一定会走下去,直到站在修行的巅峰。” 庙外,夜风轻拂,仿佛在回应他的誓言。林惊羽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了道庙,踏入了那片未知的天地。 雁峰城,这座矗立在大奉国与北郡国交界处的边陲之城,宛如一颗镶嵌在两片疆土之间的明珠,虽不璀璨夺目,却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而显得格外重要。 城池依山而建,城墙高耸,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踞在山脊之上,将南北两片土地分隔开来。 城的上半部分属于大奉国,下半部分则属于北郡国,然而,这座城池的实际掌控权早已悄然落入了大奉的手中。 北郡国势微弱,国力衰颓,早已无力与强盛的大奉抗衡。 雁峰城虽名义上仍属两国共有,但实际上,城中的一切事务皆由大奉的官员把持,北郡的势力早已被挤压得几乎无立足之地。 城中的百姓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在这乱世之中,弱肉强食本就是铁律,北郡的弱小注定了它只能在这片土地上苟延残喘。 林惊羽站在雁峰城的城墙上,俯瞰着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池。 城墙之下,街道纵横交错,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看似繁华,却掩不住那股隐隐的颓败之气。 北郡的旗帜虽仍在城中的某些角落飘扬,但那旗帜早已褪色,显得破旧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而大奉的旗帜则高高悬挂在城楼之上,鲜艳夺目,象征着这座城池的真正主人。 林惊羽的目光扫过城中的每一处角落,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雁峰城的命运,与他林家的命运何其相似。 林家曾是北郡的名门望族,祖上也曾显赫一时,然而,随着北郡的衰落,林家也逐渐没落,如今已沦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家族。 家族中的子弟大多庸碌无为,唯有他林惊羽不甘心就此沉沦,一心想要重振家族荣光。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北郡的弱小注定了林家难以翻身,而大奉的强大则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林家喘不过气来。 林惊羽深知,若想改变家族的命运,唯有依靠自己的力量,踏上修行之路,成为强者,才能在这乱世中为家族争得一席之地。 他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雁峰城的命运或许早已注定,但他林惊羽的命运却掌握在自己手中。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不会放弃。 就在这时,城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林惊羽低头看去,只见一队大奉的士兵正押送着一群北郡的商贩,商贩们低着头,脸上满是惶恐与无奈。 士兵们趾高气扬,手中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宣示着大奉的威严。 林惊羽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还无力改变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城墙,朝着城中的一处偏僻小巷走去。 雁峰城的命运或许早已注定,但他林惊羽的命运,却才刚刚开始。 荒废的偏院中,杂草丛生,枯黄的藤蔓爬满了斑驳的墙壁,几株老树歪斜地生长着,枝干扭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院中的石板上布满了青苔,踩上去有些湿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这里已经被世人遗忘多年。 林惊羽踏入院中,脚步轻缓,却带着一丝坚定。 他的目光落在院中央那道背影上——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白发如雪,长及地面,却并未触及泥土,而是微微漂浮在空中,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男子身着一袭灰白长袍,袍袖随风轻扬,背影挺拔如松,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与苍凉。 林惊羽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他此行的目标,也是他踏上修行之路的唯一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缓步走到男子身后,恭敬地站定。 男子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你可决定好了?” 林惊羽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院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声音坚定而诚恳:“弟子已决定好了,请前辈成全。” 中年男子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动作缓慢而从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叹息:“青云已死,青鸢同死,这条修行之路注定艰难。” “我不会真正意义上的帮助你,你可考虑好了?” 林惊羽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男子的背影,声音中没有丝毫迟疑:“弟子明白。” “修行之路本就艰难,弟子不求前辈庇护,只求一个机会。” 男子闻言,终于微微侧过头,露出一张沧桑而深邃的面容。 他的眼神如古井般幽深,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淡漠。 他注视着林惊羽,片刻后,才缓缓点头:“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不过,你要记住,修行之路,生死自负,莫要后悔。” 林惊羽重重地点头,声音铿锵有力:“弟子绝不后悔!” 男子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一挥袖,院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林惊羽包裹。 下一刻,林惊羽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骤然变化,荒废的偏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茫的虚空。 虚空中,男子的声音幽幽传来:“修行之路,始于心,终于道。” “你若能在这片虚空中找到自己的‘道’,便算是踏出了第一步。” 林惊羽站在虚空中,四周一片混沌,仿佛无边无际。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这片虚空中的气息。 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他的考验。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不会退缩。 荒废的偏院中,中年男子的身影渐渐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那飘浮的白发,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第2章 道 当林惊羽从虚空之中踏出时,时间已悄然流逝了三日。 这三日,对于外界而言不过是短暂的瞬间,但对于林惊羽来说,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他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略显稚嫩的面容此刻多了一份沉稳与坚毅,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他脸上的那道狰狞剑伤早已消失不见,皮肤光滑如新,仿佛从未受过伤。 不仅如此,他体内的暗伤也尽数痊愈,经脉畅通无阻,气血充盈如江河奔涌,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林惊羽缓缓睁开眼眸,眸中仿佛有一道金光闪过,如同晨曦初现时的第一缕阳光,耀眼而深邃。 那金光转瞬即逝,却在他的眼底留下了一抹难以磨灭的印记,仿佛预示着他未来的不凡。 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白发,此刻已缩减到了短短一寸,仿佛象征时间的沙漏即将流尽。 然而,就在他破虚而出的瞬间,那白发猛然生长,如同一条灵蛇般在空中旋转扭动,随后化作一道青色的令牌,缓缓漂浮在他的面前。 令牌通体呈现出淡淡的青色,表面光滑如玉,边缘雕刻着繁复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玄奥的力量。 令牌中央,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赫然在目:“青云令 林!” 林惊羽伸手接过令牌,指尖触碰到令牌的瞬间,一股温润的力量从令牌中传来,顺着他的手臂流入体内,与他的气息融为一体。 他低头凝视着令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慨。 这枚令牌,不仅象征着他通过了那位神秘前辈的考验,更意味着他正式踏上了修行之路。 从此,他将背负“青云”之名,追寻属于自己的道。 他握紧令牌,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天空之中,白云悠悠,仿佛在为他指引前行的方向。 林惊羽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青云已死,青鸢同死,但我林惊羽的路,才刚刚开始。” 荒废的偏院中,微风轻拂,杂草随风摇曳,仿佛在为他送行。 林惊羽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步伐坚定而有力。 青云观上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骤然炸响,仿佛天地都被这一声巨响撕裂。 原本遮蔽天空的厚重云层瞬间被激荡开来,露出一片湛蓝的天穹。 阳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照亮了这片沉寂已久的土地。 就在这轰鸣声中,一道身影如同陨石般从高空急速坠落,正是林惊羽。 他的身形快若闪电,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仿佛要将大地砸出一个深坑。 然而,就在他即将坠地的瞬间,他的身形骤然一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 他的脚尖轻轻触地,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片落叶缓缓飘落,不带一丝烟火气。 林惊羽站定身形,背后的手掌缓缓虚握,动作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刹那间,院中的杂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碾压,瞬间化为齑粉,随风消散。 四周的墙壁也开始层层剥落,碎石飞溅,却在半空中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开始急速旋转。 无数碎石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在空中汇聚成一道漩涡,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漩涡越转越快,碎石在其中不断碰撞、融合,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蜕变。 不过短短一瞬,原本破旧不堪的青云观焕然一新,墙壁光滑如镜,瓦片整齐排列,甚至连院中的石板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仿佛刚刚建成一般。 林惊羽对此似乎毫不在意,他早已盘膝坐下,双目微闭,神情平静如水。 他的呼吸绵长而均匀,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他的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光芒,那光芒并不耀眼,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他体内蕴藏着一片浩瀚的星空。 青云观内,一片寂静,唯有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 林惊羽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屹立不倒。 他的气息渐渐收敛,周身的光芒也随之消散,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青云观的变化却昭示着这一切的真实。 这座曾经破旧不堪的道观,如今已焕然一新,仿佛重获新生。 而林惊羽,也在这短短的一瞬中,展现出了他深不可测的实力。 三日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厚重的乌云翻滚着,终于在一阵雷鸣中,倾盆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水花,发出密集的噼啪声,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雨而震颤。 然而,在这磅礴大雨中,林惊羽依旧盘膝坐在青云观前,身形纹丝不动。 他的衣袍干燥如初,仿佛雨水根本无法靠近他分毫。 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些雨滴在即将触及他身体的瞬间,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化作细密的水雾,消散在空气中。 他的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将雨水隔绝在外,显得神秘而威严。 三日后,雨势渐歇,天空依旧阴沉。 一伙黑衣人踏上了山,他们的脚步沉重而急促,踩在湿滑的山路上,溅起一片片泥水。 这群人个个身穿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刃,显然来者不善。 当他们看到那座焕然一新的青云观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座道庙明明早已荒废多年,为何如今却显得如此崭新? 难道有人在此修缮? 可这荒山野岭,谁会来做这种事? 就在他们心存疑虑之时,青云观的庙门猛然打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门内,林惊羽盘膝而坐,双目微闭,神情平静如水,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黑衣人头领见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他大步向前,手中的长刀在阴沉的天空下泛着冷光,声音沙哑而充满杀意:“林惊羽,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副手却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他敏锐地感觉到,眼前的林惊羽与三日前截然不同,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他下意识地拉了拉头领的衣角,低声道:“老大,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头领却是不耐烦地挣脱开他的手,怒斥道:“一个将死之人,你在害怕什么?区区三天时间,他还能上天不成?” 副手闻言,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后退了几步,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林惊羽。 他的举动引起了其他黑衣人的注意,一些人开始犹豫,也跟着缓缓后退。 他们深知,这位副手的感知力极为敏锐,曾经多次在危急关头救下他们的性命。 如今他如此谨慎,显然事有蹊跷。 头领见状,心中虽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过多理会。 他自信满满地认为,林惊羽不过是个初入修行之路的毛头小子,即便有些奇遇,也绝不可能在短短三日内脱胎换骨。 他挥了挥手中的长刀,冷笑道:“林惊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话音未落,他猛然挥刀,朝着林惊羽劈去。 刀光如电,带着凌厉的杀意,仿佛要将林惊羽一分为二。 然而,就在刀光即将触及林惊羽的瞬间,他的眼眸猛然睁开,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金光。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一弹,那凌厉的刀光便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碎裂开来,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头领的脸色瞬间大变,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林惊羽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声音冰冷而淡漠,仿佛从九幽地狱中传来:“区区蝼蚁,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下一刻,林惊羽的手掌轻轻一挥,头领的身体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副手见状,脸色苍白如纸,毫不犹豫地转身便逃。 其他黑衣人也纷纷四散奔逃,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第3章 仇 林惊羽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站在青云观前,目光淡漠地注视着那群黑衣人狼狈逃窜的背影。 他的神情平静如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那些黑衣人却丝毫未曾察觉,自己的脖颈处悄然浮现出了一只绿色的苍鸢印记。 那印记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鸟,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黑衣人们拼尽全力奔逃,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们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停下脚步,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赶他们。 原本需要两日的路程,他们硬生生地缩减到了一日,期间不敢有丝毫停歇。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脸上满是疲惫与惊恐,仿佛经历了什么大恐怖一般。 终于,他们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冯家的院子,一个个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冯家家主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这群人如此狼狈不堪,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他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与怒意:“杀个人而已,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废物!” 然而,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下之时,一股强大的劲风突然从远处袭来,带着凌厉的杀意,仿佛要将一切撕碎。 冯家家主脸色一变,身上立刻升起一层金色的气浪,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那气浪如同实质般凝实,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显然是他修炼多年的护体罡气。 劲风呼啸而至,瞬间席卷了整个院子。 那些刚刚逃回来的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劲风卷入其中。 他们的身体如同纸片般脆弱,在风中迅速崩解,血肉被剥离,骨骼被碾碎,最终化作一片片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劲风消散,院子里只剩下了一地森森白骨,血肉全无,仿佛从未存在过。 冯家家主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护体罡气虽然挡住了劲风的侵袭,但那恐怖的威力依旧让他感到心惊。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白骨,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与愤怒,低声喃喃道:“林惊羽……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罢了。” 一道淡漠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冯家家主冯祥天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 他抬头望去,只见林惊羽不知何时竟已站在了自家房顶之上,身形挺拔如松,衣袍在风中轻轻飘动,神情平静得令人心悸。 冯祥天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冯家的护院阵法乃是祖上传下的秘术,威力无穷,即便是修为高深的强者也难以悄无声息地闯入。 然而,林惊羽的出现却如同鬼魅一般,阵法竟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仿佛对他毫无作用。 冯祥天表面上依旧淡定自若,但袖袍中的手却飞速舞动,指尖掐诀,试图暗中启动阵法。 然而,林惊羽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他缓缓伸出手,掌心之中赫然出现了一块碎裂成两半的阵盘。 那阵盘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此刻却已黯淡无光,显然已被彻底毁坏。 林惊羽随手将阵盘丢向冯祥天,声音冷淡而带着一丝嘲弄:“冯祥天,你还真是狼狈。没想到你这种噬杀之人,也有恐惧之时。” 冯祥天接过阵盘,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低头看着手中碎裂的阵盘,心中震惊不已。 这阵盘乃是冯家护院阵法的核心,如今被毁,意味着冯家的防御已形同虚设。 他抬起头,目光阴沉地看向林惊羽,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林惊羽,你究竟想做什么?” 林惊羽站在房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冯祥天,目光冷冽如刀: “我想做什么?冯家主,你派人追杀我时,可曾问过自己想做什么?今日,我只是来讨回一笔旧账罢了。” 冯祥天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知道,林惊羽今日来者不善,绝不会轻易罢休。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冷笑道:“就凭你?区区一个初入修行的小辈,也敢在我冯家放肆?” 林惊羽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凝聚出一团淡淡的青光。 那青光虽不耀眼,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低头看向冯祥天,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冯祥天,今日之后,冯家将不复存在。” 话音未落,林惊羽的身影已如闪电般从房顶跃下,朝着冯祥天疾驰而来。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瞬间穿越了空间,眨眼间便已来到冯祥天面前。 冯祥天脸色大变,急忙运转全身内力,试图抵挡林惊羽的攻击。 然而,他的护体罡气在林惊羽面前却如同纸糊般脆弱,瞬间被击碎。 林惊羽的手掌轻轻按在冯祥天的胸口,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爆发。 “轰!” 一声巨响,冯祥天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院墙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他的胸口凹陷下去,显然已受了重伤。 冯祥天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无力地垂下头,气息全无。 林惊羽收回手掌,神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随手而为。 然而,就在他微微侧头的瞬间,一把寒光凛冽的大刀贴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刀锋带起的劲风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飞扬。 大刀去势不减,径直劈向对面的墙壁,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墙壁瞬间被劈成碎片,碎石四散飞溅,烟尘弥漫。 林惊羽侧目望去,只见原本已经“死去”的冯祥天,此刻正连滚带爬地逃出院子,脸上满是惊恐与狼狈,显然刚才的死亡不过是他的伪装。 林惊羽并未追击,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院中突然出现的那名少年。 那少年身穿金黑色道袍,衣袍上绣着繁复的符文,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的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的锋芒,与林惊羽的沉稳内敛截然不同。 少年的气息张狂外放,周身的灵力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几乎冲天而起,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少年冷冷地注视着林惊羽,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虽不知你与冯家有何仇怨,但作为冯家供奉,我希望今日的事就此结束。” 林惊羽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他并未回答,而是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少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同样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黑影冲天而起。 天空之中,青光与黑光交织闪烁,两人的速度快得肉眼难以捕捉,仿佛两道闪电在空中激烈碰撞。 每一次交锋,都会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气浪席卷四周,将天空中的云层撕得粉碎。 林惊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他的动作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势,仿佛能将天地撕裂。 而那少年则如同猛虎出笼,攻势凌厉而狂暴,手中的大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刀光如虹,仿佛要将林惊羽彻底吞噬。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天空中的灵力波动几乎形成了实质般的风暴。 林惊羽的指尖轻轻一划,一道青色的剑气瞬间凝聚,朝着少年疾驰而去。 少年见状,冷哼一声,手中的大刀猛然劈下,刀光与剑气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气浪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扭曲起来。 少年攻势不减,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林惊羽身后,大刀带着凌厉的杀意劈向他的后背。 然而,林惊羽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动作,身形微微一晃,便轻松避开了这一击。 他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如同山岳般沉重,直接将少年震退数丈。 少年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没想到,林惊羽的实力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他咬了咬牙,双手握紧大刀,周身的灵力猛然爆发,刀身之上浮现出一道巨大的黑色虚影,仿佛一只狰狞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林惊羽扑去。 林惊羽见状,神色依旧平静。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凝聚出一团淡淡的青光。 那青光虽不耀眼,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轻轻一推,青光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与那黑色虚影碰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天空仿佛被撕裂开来,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天地都照得通明。 气浪席卷四周,将地面上的树木连根拔起,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当光芒散去,林惊羽的身影缓缓落地,衣袍依旧整洁如新,仿佛刚才的战斗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而那少年则站在原地,脸颊上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鲜血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半边脸。 少年伸手摸了摸脸颊,感受到那刺痛的感觉,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鲜血在指尖流淌,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失败。 林惊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你不是我的对手,退下吧。” 少年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没有再出手。 他知道,自己与林惊羽之间的差距,远非一时半刻能够弥补。 第4章 初始 二人都是聪明人,即使少年是冯家的供奉,此刻也明白自己已经尽了供奉之责。 再继续反抗,也不过是多添一条人命罢了。 他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林惊羽的背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少年的眼神中满是惊骇,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林惊羽与他一样,走的都是修行之路,而非武者之路。 修行之路何其艰难,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而他虽然看似少年模样,实则早已修行了二百余年,不过是借助术法重回年少之态罢了。 他的外表虽年轻,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妖怪。 然而,林惊羽却与他截然不同。 尽管林惊羽身上的气息强悍得令人心悸,但少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林惊羽身上的那种少年感是真实的,而非像他这样用术法伪装出来的。 林惊羽的年轻,是真正的年轻,他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却已经展现出了如此恐怖的实力。 少年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修行二百余年,历经无数磨难,才勉强达到了如今的境界。 而林惊羽,一个真正的少年,却在短短的时间内走到了这一步,这让他感到既震惊又嫉妒,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低声喃喃道:“此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林惊羽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修行之路,各有缘法。” “你既已尽了供奉之责,便不必再插手此事。冯家的因果,由我来了结。” 少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阻止林惊羽,也不想再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缓缓后退几步,身形渐渐隐入阴影之中,最终消失不见。 林惊羽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望向冯家深处。 他知道,冯祥天虽然逃了,但这场恩怨还远未结束。 他迈开步伐,朝着冯家的内院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仿佛天地都在为他让路。 冯家的内院中,冯祥天正躲在一处密室中,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冯家供奉,竟然在林惊羽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颤抖着双手,试图启动密室中的最后一道阵法,却发现阵法早已被林惊羽的气息压制,根本无法运转。 “完了……一切都完了……” 冯祥天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悔恨与恐惧。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林惊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冷冽如刀,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冯祥天,你的路,到此为止了。” 冯祥天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也无路可退。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无力地垂下头,气息全无。 林惊羽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冯家的内院中,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在耳边轻轻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恩怨的终结。 而那名少年供奉,早已悄然离去。 他站在远处的一座山巅上,远远地望着冯家的方向,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今日的选择,或许会改变他未来的修行之路。 “林惊羽……此子,不可限量。” 少年低声喃喃,随后转身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天空之中,乌云渐渐散去,阳光洒落下来,照亮了这片大地。 林惊羽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林惊羽并非嗜杀之人,他的心中自有分寸。 冯家虽有千余人口,但他并未屠戮殆尽,而是留下了些许男丁女丁。 这些人中,有年幼的孩童,有年迈的老人,也有未曾参与冯家恶行的无辜者。 林惊羽站在冯家的废墟之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些幸存者,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今日我留你们性命,并非我心慈手软,而是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若你们今后行善举,安分守己,我自当不会再出手。” “但若你们继续行恶举,为非作歹,那便说明冯家之人,该杀该死。到那时,莫怪我无情。”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些幸存者纷纷低下头,眼中满是惶恐与敬畏。 他们知道,林惊羽并非在威胁,而是在宣告一个事实。 他的力量,他的意志,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交代完这些,林惊羽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并未回头,也未曾停留,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他修行路上的一段插曲。 回到青云观,林惊羽盘膝坐下,闭上双眼,瞬间进入了满天星辰之中。 这便是他的道——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 他的道与帝王之道有些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帝王之道讲究的是统治与掌控,而他的道则是以天地为根基,以众生为棋子,推演天地大势,掌控万物兴衰。 这种道,比帝王之道更加宏大,也更加艰难。 帝王之道尚有疆域界限,而他的道却无边无际,涉及天地万物。 每一步都需要极高的智慧与悟性,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林惊羽却毫无畏惧。 他知道,自己的道虽然艰难,但一旦走通,未来的成就将不可想象。 他的心神沉浸在那片星辰之中,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星辰闪烁,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生命,一个因果。 他的意念在星辰之间穿梭,推演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他的道,不仅仅是力量的提升,更是对天地规则的领悟与掌控。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林惊羽的气息越发深邃,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他的道,正在悄然成形。 青云观外,风轻云淡,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林惊羽的存在,却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注定要在这片天地间掀起一场波澜壮阔的风暴。 他的道,才刚刚开始。 第5章 第一步 天气变化莫测,时而狂风骤雨,时而晴空万里,时间在这片天地间飞速流转,日月交替,星辰轮转。 青云观内,林惊羽如同一尊石像般盘膝而坐,纹丝不动,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他的气息沉寂而深邃,仿佛已经与世隔绝,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依旧活着。 半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青云观外的草木已经抽出了新芽,春意盎然。 然而,林惊羽却始终未曾动过一下,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停滞了一般。 直到这一日,林惊羽的眼眸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 他的左眼已经化作了一片金色,瞳孔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星辰与天地规则,深邃而神秘。 他的全身上下浮现出无数金色的丝线,那些丝线如同脉络一般,在他的皮肤下游走,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然而,这异象仅仅持续了片刻,便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林惊羽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缓缓站起了身。 他的动作看似轻缓,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势,仿佛一座沉寂已久的山岳突然苏醒。 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 他双手缓缓抬起,结出一个倒三角的印诀,指尖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随着他的动作,一道虚幻的身影从他体内缓缓剥离而出。 那身影与林惊羽的相貌相同,却又截然不同。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贪婪与欲望,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 这是林惊羽的贪欲,是他内心深处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修行之路,讲究的是斩断七情六欲,超脱凡尘。 然而,林惊羽却明白,贪欲是人性中最难割舍的一部分。 他可以斩断嗔怒,可以摒弃痴念,但贪欲却如同附骨之疽,难以彻底根除。 那贪欲化身站在林惊羽面前,邪笑着说道:“你终究还是放不下我。没有我,你如何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如何能成仙?” 林惊羽目光平静,声音低沉而坚定:“贪欲是我的一部分,我不会否认,也不会逃避。” “但我会掌控你,而不是被你掌控。成仙之路,注定艰难,但我不会退缩。” 贪欲化身闻言,笑容更加邪异:“掌控我?你确定你能做到吗?我可是你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是你力量的源泉。没有我,你如何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林惊羽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凝聚出一团淡淡的金光。 那金光虽不耀眼,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低声说道:“贪欲是我的一部分,但并非全部。我会以你为镜,看清自己的内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林惊羽站在青云观前,目光深邃如星辰。 他抬手一挥,贪欲化身便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包裹,瞬间传送到了市井之中。 贪欲的身影在人群中显现。 为了限制贪欲的力量,林惊羽在他的境界上下了七十八重枷锁。 这些枷锁如同无形的锁链,将贪欲的实力压制到了一个可控的范围。 即便如此,贪欲的实力依旧恐怖,足以在凡间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林惊羽深知,贪欲无形无体,乃是不死不灭之身,修行者的灵力会耗尽,武者的铜皮铁骨会被破,内力也会消散,但贪欲却永远不会消失。 若他真的放任贪欲不管,那必将成为天下大灾大难的源头。 然而,林惊羽并未打算彻底消灭贪欲。 他知道,贪欲是他的一部分,是他力量的源泉,也是他修行路上必须面对的考验。 他将贪欲送入市井,既是为了限制他的力量,也是为了观察他在凡间界的所作所为,以此磨砺自己的道心。 做完这一切,林惊羽背后的虚空缓缓撕扯开来,露出一片深邃的黑暗。 他缓步踏入其中,身影瞬间消失在青云观前。 下一刻,他已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北郡上空。 北郡,这片土地正酝酿着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戏。 北郡东海,这片古老而神秘的海域,曾是上古时期龙族的领地。 传说中,龙族统治着这片海域,掌控着风雨雷电,威震四方。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片海域逐渐孕育出了自己的意志。 那些负面的情绪、怨恨与不甘,在长年累月的积累下,凝聚成了一个恐怖的种族——魔族。 魔族并非实体,而是负面意志的化身。 他们的实力并不算强大,但却极难被杀死。 在上古年代,魔族几乎毁灭了整个天庭,天地间的秩序一度陷入崩溃。 最终,天帝昊天以自身为祭,将魔族永封于东海之下,才换来了世间的安宁。 然而,万年过去,魔族的封印竟然开始松动。 此时的东海,黑水涌动,魔气翻腾,海面上升起一片片漆黑的雾气,仿佛要将整片天空吞噬。 水下传来阵阵阴森的嘶吼,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岸边镇守的北郡驻军皆颤抖不已,手中的武器几乎握不稳,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北郡的国君站在海岸边的高台上,目光凝重地注视着那片翻腾的黑水。 他的身后,一群大臣和将领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国君,眼下我们只有两个选择。” 一名老臣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沙哑, “要么死战不退,与魔族拼个你死我活,但结果很可能是国破家亡;” “要么退入大奉,保留一丝火种,但魔族来势汹汹,大奉最终也避免不了与魔族一战。” 国君闻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 他知道,无论选择哪一条路,北郡的命运都将彻底改变。 死战不退,或许能拖延魔族一段时间,但北郡的军队根本无法与魔族抗衡,最终只会全军覆没。 而退入大奉,虽然能暂时保全一部分力量,但魔族的威胁并不会因此消失,大奉最终也将卷入这场浩劫。 “难道……就没有第三条路了吗?” 国君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老臣摇了摇头,叹息道:“国君,魔族乃是负面意志的化身,他们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 “若非上古昊天以自身为祭,恐怕世间早已沦为魔族的领地。” “如今封印松动,魔族重现人间,我们……别无选择。” 国君沉默良久,最终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丝决然:“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北郡,绝不后退!即便国破家亡,我们也要为后世留下一份血性!” 随着他的命令,北郡的军队迅速集结,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中满是决然之色。 他们知道,这一战,注定是九死一生,但他们别无选择。 与此同时,东海的黑水翻腾得更加剧烈,魔气冲天而起,仿佛要将整片天地吞噬。 水下的嘶吼声越来越近,仿佛无数恶魔正从深渊中爬出,准备席卷人间。 林惊羽站在云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早已看透了这场浩劫的结局。 他知道,魔族的重现,不仅是北郡的劫难,也是整个天下的劫难。 “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林惊羽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 他的道,正在这场浩劫中悄然成形。 北郡的命运,即将揭晓。 而林惊羽的修行之路,也将在这一刻迈出关键的一步。 然而,就在此时,东海的黑水突然剧烈翻腾,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水中缓缓升起。 那是一只巨大的魔物,身形如山,双眼如血,周身缠绕着浓郁的魔气,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吼——!” 魔物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杀意。 北郡的士兵们被这声咆哮震得心神俱裂,几乎站立不稳。 第6章 李平安 三年的时间,如同一瞬而过。当年那场与魔族的战争,彻底打断了北郡的脊梁骨。 北郡虽然并未因此亡国,但其领地几乎已经退缩到了最边缘的角落,昔日的繁华与荣耀早已不复存在。 新的北郡国君,是一个毫无志气的小人,整日只知道贪图享乐,对国家的危难视而不见。 北郡的百姓在魔族的威胁下苟延残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在这三年间,一个新的国家破土而出,名为“天启”。 天启国的崛起,为屠戮魔族贡献了一份力量。 天启国的国君是一位雄才大略的领袖,他深知魔族的威胁,因此联合了天下各大势力,组建了一支强大的联军,试图阻挡魔族的肆虐。 然而,魔族的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尽管联军拼死抵抗,魔族终究还是破东海而出,开始在天下间游荡。 魔族无形无体,却能蛊惑人心。 许多人在魔族的诱惑下,成为了魔族的一员,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怨恨与贪婪,成为了魔族的傀儡。 然而,也有人宁死不屈,与魔族死战到底,即便明知不敌,也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后世留下一份希望。 在这三年间,林惊羽的贪欲化身也在悄然成长。 当年,林惊羽将贪欲送入市井,并为他下了七十八重枷锁,限制了他的力量。 然而,贪欲毕竟是林惊羽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即便被限制,依旧在暗中积蓄力量。 终于,在今年,贪欲即将从一个妇人的肚子中诞生,为林惊羽开辟仙路。 林惊羽站在云端,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知道,贪欲的诞生,将是他修行路上最关键的一步。 贪欲是他的一部分,是他力量的源泉,也是他必须面对的考验。 只有彻底掌控贪欲,他才能真正踏上成仙之路。 这三年间,林惊羽几乎变得与天道无异。 他的气息深邃而淡漠,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世间的劫难、众生的苦难,在他眼中不过是天地运转的一部分,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的心中,唯有自己的成仙之路,才是最重要的目标。 他与天道的唯一区别,或许便是那仅存的一丝人性。 那一丝人性,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却坚韧,始终未曾熄灭。 正是这一丝人性,让他在面对贪欲的诞生时,依旧选择了隐匿,而非直接干预。 天空之中,林惊羽静静地注视着贪欲的出生。 那名妇人的肚子高高隆起,黑色的气息在她的皮肤下游走,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破体而出。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中,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妇人的肚脐处迸发而出,直冲天际。 贪欲,诞生了。 那是一个与林惊羽相貌相似的少年,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贪婪与欲望,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 他的气息虽然被林惊羽的七十八重枷锁所限制,但依旧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林惊羽站在云端,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贪欲。 他知道,自己在,贪欲的路很难走。 贪欲是他的一部分,也是他修行路上必须面对的考验。 只有让贪欲在世间历练,才能真正磨砺他的道心。 “贪欲,你的路,才刚刚开始。” 林惊羽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凝聚出一团淡淡的金光。 那金光虽不耀眼,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轻轻一推,金光瞬间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贪欲的气息完全隐匿。 “去吧,去经历这世间的繁华与苦难,去感受这众生的贪婪与欲望。待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归来。” 话音落下,林惊羽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云端,匿于虚空深处。 他的气息完全隐匿,仿佛从未存在过。唯 贪欲站在地上,目光中满是贪婪与欲望。 他抬头望向天空,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林惊羽,你以为你能掌控我?我会让你知道,欲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可怕。” 贪欲化身的少年被那妇人取名为“李平安”,寓意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李平安在这五年里,表现得如同一个正常的孩童,安安静静,该哭时哭,该闹时闹,仿佛与普通的孩子无异。 然而,每当父母外出做农活时,他便会化作成人形态,悄然离开家门,四处溜达,探索这个陌生的世界。 九年后,李平安告别了父母,踏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他生于天启国,而天启国正是为屠戮魔族而生。 因此,他要前往屠魔阁,测试自己的资质,看看是否适合加入屠魔联军,为天下苍生贡献一份力量。 屠魔阁是天启国最为重要的机构之一,专门负责选拔和培养对抗魔族的战士。 李平安走进屠魔阁,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四周。 阁内人来人往,气氛肃穆而紧张,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期待。 测试的过程并不复杂,主要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法器和阵法,检测测试者的灵力、体质以及对魔族的抗性。 李平安站在测试阵法中央,任由那些光芒在自己身上扫过。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他的资质并不适合加入屠魔联军。 “资质平庸,灵力微弱,抗性不足,不适合加入屠魔联军。” 测试官冷冷地宣布了结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李平安走出屠魔阁,脸上满是懊恼与不甘。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然而,就在他离开时,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我当是什么高科技,20几个魔族奸细在内都查不出来。” 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 原来,在测试的过程中,李平安早已察觉到屠魔阁内潜藏着不少魔族的奸细。 那些奸细伪装成普通的工作人员,甚至有些还身居高位,却未被屠魔阁的检测手段发现。 李平安虽然被限制了大部分力量,但他的感知力依旧远超常人,轻易便看穿了那些奸细的真面目。 “一群废物。” 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屠魔阁。 离开屠魔阁后,李平安并未直接回家,而是朝着城中最繁华的青楼走去。 他的步伐轻快,眼中满是贪婪与欲望。 青楼的门前,灯火通明,莺歌燕舞,仿佛与外面那个充满战火与苦难的世界完全隔绝。 李平安走进青楼,目光在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身上扫过,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 第7章 武林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洒在天启国的街道上,映出一片银白的光辉。 李平安从青楼中走出,脸色通红,显然寻欢作乐了不少时间。 他的眼中依旧带着一丝贪婪与欲望,但更多的是一种冷静与算计。 此刻,他正悄然跟在一名女修士的身后,目光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这名女修士身穿一袭素白长袍,腰间挂着一柄长剑,步伐轻盈而稳健,显然修为不俗。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魔族附身的修士。 那是一名七品境界的武者,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李平安早已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魔族附身者。 李平安的目标很明确,他要通过这名魔族附身的修士,开始自己计划的第一步。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名魔族附身的修士竟然如此磨蹭,迟迟不肯出手。 时间过去了约半个时辰,李平安跟得都快没耐心了,心中暗自咒骂:“这家伙到底在等什么?再不动手,都快到人家的地盘了!” 就在李平安几乎要失去耐心时,那名魔族附身的修士身上突然魔气涌动,紫色的黑雾从他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下一秒,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黑雾,消失在原地。 女修士心有所感,猛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她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横挡在胸前,剑身闪烁着淡淡的寒光,显然是一柄不俗的法器。 “谁?!” 女修士冷声喝道,目光如电,扫视着四周。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女修士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 她虽然修为不俗,但面对魔族附身的修士,依旧不敢有丝毫大意。 就在这时,那道紫色的黑雾突然在她身后凝聚,魔族附身的修士显出身形,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短刃,朝着女修士的后心狠狠刺去。 女修士反应极快,身形一闪,险险避开了这一击。 然而,魔族附身的修士攻势凌厉,短刃如毒蛇般紧追不舍,招招致命。 李平安站在暗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终于动手了,看来好戏要开始了。” 女修士与魔族附身的修士激战在一起,剑光与魔气交织,发出阵阵刺耳的碰撞声。 女修士的剑法凌厉而迅捷,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寒意,试图将对手逼退。 然而,魔族附身的修士却如同鬼魅般灵活,短刃挥舞间,魔气四溢,逼得女修士节节败退。 “区区七品境界,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女修士冷喝一声,手中的长剑猛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剑气如虹,直逼魔族附身的修士。 魔族附身的修士冷笑一声,身形一闪,避开了这一剑,随后反手一挥,魔气化作一道黑色的利刃,朝着女修士斩去。 女修士脸色一变,急忙挥剑抵挡,然而那魔气利刃威力惊人,直接将她的剑气震散,余威不减,朝着她的胸口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平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女修士身前。 他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将那道魔气利刃震散,随后冷冷地看向那名魔族附身的修士。 “区区妖物,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李平安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杀意。 魔族附身的修士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李平安会突然出手。 他冷哼一声,身形再次化作黑雾,试图逃离。 然而,李平安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抬手一抓,虚空之中顿时出现一只巨大的手掌,将那团黑雾牢牢抓住。 随后,他轻轻一握,黑雾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魔族附身的修士瞬间被碾成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女修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显然没想到李平安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李平安却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 “下次小心点,不是每次都会有人救你。” 女修士站在原地,望着李平安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而李平安的身影则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 “第一步,完成了。” 接下来的几日,李平安频繁出现在青楼,但每次都以不同的面容示人。 有时他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有时他是豪气干云的江湖客,甚至有时他会伪装成一名普通的商贾。 他的变化之术炉火纯青,即便是青楼中的老鸨和常客,也未曾察觉这些形形色色的客人竟是同一个人。 至于钱财从何而来? 那自当是杀人夺宝。 李平安从不是什么正义的修士,他的心中只有贪婪与欲望。 那些被他盯上的修士或富商,往往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便被他夺去了性命,身上的财物和宝物自然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你说作为一个正义的修士,杀人可不行?” 李平安曾冷笑着自言自语, “可我李平安,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义的修士。” 他的手段干净利落,从不留下任何痕迹。 那些被他杀害的人,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魂归黄泉。 李平安的行事风格冷酷而高效,仿佛一只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夜晚时分,李平安来到一片幽静的竹林。 月光透过竹叶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他站在竹林中央,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 随后,他抬手一挥,内力翻腾,一把木剑从远处的竹林中飞向他的掌心。 李平安握住木剑,身形一动,剑法清灵而敏捷,剑光如流水般在竹林中穿梭。 他的剑法不仅凌厉,更带着一种独特的美感,仿佛一场优雅的表演。 每一剑都恰到好处,既不失威力,又充满了艺术的韵味。 竹叶在他的剑光中纷纷飘落,仿佛一场绿色的雨。 李平安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飘逸,仿佛与这片竹林融为一体。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剑法之中时,竹林深处,一名女修士正悄然注视着他。 她借着月光,踩在竹枝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李平安。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欣赏,显然被李平安那飘逸的身形和优美的剑法所吸引。 李平安早已察觉到她的存在,但他并未点破,而是继续舞剑,仿佛毫不在意。 他的剑法愈发凌厉,身形也愈发飘逸,仿佛在故意展示给那名女修士看。 女修士看得有些呆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从未见过如此优雅而凌厉的剑法,也从未见过如此神秘而迷人的男子。 她的心跳微微加快,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就在这时,李平安突然收剑而立,抬头望向那名女修士,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看够了吗?” 女修士被他的突然发问吓了一跳,险些从竹枝上跌落。 她稳住身形,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轻轻一跃,从竹枝上落下,站在李平安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你的剑法不错,但还差了点火候。” 李平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便被笑意取代。 他轻轻挥了挥手中的木剑,淡淡道:“哦?那不如你来指点一二?” 女修士冷哼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李平安:“正有此意!”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同时出手。 剑光在竹林中交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李平安的剑法清灵而敏捷,女修士的剑法则凌厉而霸道。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仿佛一场华丽的舞蹈。 第8章 飞云门 竹林之中,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辉。 李平安与女修士的打斗不知从何时起,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剑光不再凌厉,身形也不再迅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缠绵与试探。 最终,李平安的剑轻轻一挑,女修士的长剑脱手而出,插在了远处的竹子上。 他顺势一揽,挽住了女修士的芊芊细腰。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李平安低头,闻着她秀发的芳香,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 女修士俏脸微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并未挣扎开。 她抬起头,嗔怒地问道:“你对谁都是这种态度吗?” 李平安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他轻轻用力,将女修士转向自己,随后开口道:“姐姐可说笑了,这几日姐姐来了不少次吧?” “小生一个山野村夫,何德何能招惹其他人呢?” 女修士闻言,脸上的红晕更甚,但眼中却多了一丝笑意。 她轻轻推了推李平安的胸口,故作生气地说道:“油嘴滑舌,谁知道你这话对多少人说过?” 李平安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姐姐这可冤枉我了。” 女修士被他说中心事,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霞。 她低下头,声音轻若蚊吟:“谁……谁对你有意了?不过是看你剑法奇特,想多观察一番罢了。” 李平安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温柔而深邃:“既然如此,那姐姐可愿与小生多切磋几番?小生的剑法,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正需要姐姐指点。” 女修士被他那温柔的目光看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别过头去,故作冷淡地说道:“哼,看你态度诚恳,本姑娘就勉为其难指点你一番吧。” 李平安笑意更浓,松开她的腰,后退一步,拱手道:“那便多谢姐姐了。”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女修士捡起自己的长剑,轻轻一挥,剑光如虹,直指李平安:“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李平安握紧木剑,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姐姐小心了。” 两人的身影再次在竹林中交错,剑光如流水般在月光下闪烁。 然而,这一次的打斗却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默契与暧昧。 剑光交织间,两人的距离时而拉近,时而远离,仿佛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竹林之中,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辉。 不知从何时起,竹子的枝叶开始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应着某种无形的力量。 漫天的竹叶随风飘落,形成了一张绿色的帷幕,将两人笼罩其中。 这片异样的景象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唯有竹叶的沙沙声在耳边轻轻回荡。 待到竹林恢复正常时,那名女修士已靠在李平安的怀里,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满足的红晕。 李平安嘴角叼着一片竹叶,目光悠然地望向天空中的星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姐姐还真是狡猾。” 女子闻言,轻轻哼唧了一声,却没有回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双手搂得更紧了些。 她的呼吸平稳而轻柔,仿佛已经沉浸在了某种安心的氛围中。 李平安哈哈一笑,抬手一挥,远处竹林中的一床被褥便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般飞了过来,轻轻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随后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道:“好梦。” 女子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仿佛已经进入了梦乡。 李平安抬头望向天空,星辰闪烁,月光如水。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竹林之中,夜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 李平安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的怀中,女子安然入睡,仿佛一切的纷扰都与她无关。 李平安的目光依旧望向天空,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一片宁静的氛围。 饭香袅袅升起,扰人清梦。 女子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练剑的李平安身上。 李平安手持木剑,剑法虽不凌厉,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与这片竹林融为一体。 刘梦黎看着他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娇憨的笑容。 她清了清有些嘶哑的嗓子,开口道:“你又不是剑修,天天练剑干嘛?” 李平安闻言,收剑而立,动作干净利落。 他抬手一挥,内力涌动,将剑身上的污秽清理干净。 随后,他走到火堆旁,用剑划下一块烤好的兔肉,用剑尖轻轻挑起,递到了刘梦黎的嘴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不是为了更好的跟上夫人的步伐吗?” 刘梦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显然明白,自己的令牌已经被李平安看见了。 她张开嘴,将剑尖上的烤兔肉轻轻咬下,咀嚼片刻后,咽入腹中。 随后,她故作严肃地说道:“就你那三招剑式,可进不了飞云门。” 李平安闻言,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他收起木剑,坐到刘梦黎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夫人说得是,小生这点微末伎俩,确实入不了飞云门的法眼。” “不过,有夫人在,小生还怕进不了飞云门吗?” 刘梦黎白了他一眼,脸上却泛起一丝红晕。 她轻轻推了推李平安的肩膀,嗔怪道:“谁是你夫人?少在这里油嘴滑舌。” 李平安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夫人这是不认账了?昨夜可是你亲口答应要指点我剑法的。” 刘梦黎被他逗得哭笑不得,索性不再理他,低头专心吃起了烤兔肉。 李平安见状,也不再逗她,而是拿起一块兔肉,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而愉快,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然而,刘梦黎心中却清楚,李平安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他的剑法虽只有三招,但每一招都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邪异气息,让她既着迷又警惕。 吃完早餐后,刘梦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李平安,你若真想进飞云门,光靠这三招剑式可不够。” “飞云门的剑法讲究灵动与变化,你的剑法虽有力道,却少了些灵动。” 李平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站起身,拱手道:“那便请夫人多多指教了。” 刘梦黎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光如虹,直指李平安:“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李平安握紧木剑,眼中闪过一丝战意。 两人的身影再次在竹林中交错,剑光如流水般在阳光下闪烁。 这一次,刘梦黎的剑法更加灵动,每一剑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在引导李平安的剑法。 第9章 魔 收拾好行装后,李平安与刘梦黎一同朝着飞云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刘梦黎时不时地瞥向李平安,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虽然对李平安的实力有所猜测,但亲眼所见时,依旧感到震撼。 当二人踏入飞云门的领地时,李平安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扫视四周,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 他缓缓开口道:“夫人,你们飞云门还真是恶人滋生啊。” 刘梦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害怕了?” 李平安冷哼一声,缓缓跨出一步,挡在刘梦黎的前面。 他的目光冷冽如刀,仿佛能穿透虚空。 随后,他缓缓伸出手,五指虚握,仿佛抓住了什么无形的东西。 下一秒,一只隐形的魔人竟被他硬生生地从虚空中拽了出来。 那魔人挣扎着,发出刺耳的嘶吼声,但李平安的手如同铁钳般牢牢锁住了它的脖颈。 他缓缓加大力道,魔人的头颅顿时被捏爆,黑色的魔气四散开来,随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李平安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怕?那我可能就只有怕夫人了。” 他说完,哈哈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 然而,他的笑声还未落下,四周的空气中突然涌现出十二道黑色的身影。 那些魔人从四面八方冲来,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仿佛要将李平安和刘梦黎撕成碎片。 刘梦黎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然而,李平安却依旧站在原地,神情淡然,仿佛眼前的魔人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蝼蚁。 “区区魔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李平安冷笑一声,身形猛然一动,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入魔人群之中。 他的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拳脚之间带着恐怖的力量。 每一拳挥出,便有一只魔人被轰成黑雾;每一脚踢出,便有一只魔人被碾成齑粉。 他的身形在魔人群中穿梭,仿佛一场华丽的杀戮盛宴。 刘梦黎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惊骇。 她虽然知道李平安很强,但没想到他竟然强悍到如此地步。 在她的认知中,武者虽然耐打且修行简单,但终究比不上修行者的强大。 然而,李平安却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他的武道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境界。 那些魔人虽然不算顶尖强者,但也绝非一般的修行者能够对付。 然而,在李平安面前,它们却如同纸糊般脆弱,连一招都接不住。 不过片刻,十二只魔人便被李平安尽数消灭。 他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随手而为。 他转身看向刘梦黎,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夫人,这些魔人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刘梦黎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她轻哼一声,故作冷淡地说道:“不过是些低阶魔人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李平安闻言,笑意更浓。 他走到刘梦黎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夫人说得是,这些小喽啰确实不值一提。” “不过,有夫人在身边,小生倒是觉得安心了不少。” 刘梦黎白了他一眼,脸上却泛起一丝笑意。 她心中清楚,李平安的实力远不止于此。 他的强大,不仅在于他的武道修为,更在于他那深不可测的心机与手段。 前往飞云门的一路上,刘梦黎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平日里,飞云门的领地内总会有巡逻的弟子来回巡视,确保宗门的安全。 然而,今日却连一个弟子的影子都没见到,反倒是魔人一批接着一批地出现,甚至还有许多被魔族附身的妖兽在四处游荡。 李平安一边轻松地解决着这些魔人和妖兽,一边忍不住吐槽道:“夫人,你们飞云门到底是修仙圣地,还是魔窟啊?怎么魔人比弟子还多?” 刘梦黎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她加快了脚步,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不对劲,飞云门可能出事了。” 李平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夫人别急,有我在,就算飞云门真成了魔窟,我也能帮你把它打回原形。” 刘梦黎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加快了脚步,朝着飞云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飞云门是她的家,也是她修行多年的地方,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她不敢想象后果。 当二人来到通往飞云门的山脚下时,刘梦黎的脸色猛然一变。 只见通往山门的台阶中间被一道巨大的刀痕劈成了两半,裂缝深不见底,仿佛是被某种恐怖的力量硬生生撕裂开来。 山峰之上,乌云翻涌,魔气升腾,仿佛整座山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不好!” 刘梦黎惊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她的速度极快,显然是动用了飞云门的身法秘术,直奔山顶而去。 李平安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本可以像刘梦黎一样瞬间追上,但他还要维持自己的人设——毕竟他现在伪装的是武者,而不是修行者。 于是,他只能假装在下面大喊:“夫人,等等我啊!” 说完,他也朝着台阶上跑去。他的速度看似不快,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虽然他没有动用灵力,但武者的身法依旧让他如履平地,迅速朝着山顶逼近。 一路上,李平安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能感觉到,这座山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魔气,显然已经被魔族彻底侵蚀。 飞云门的弟子们恐怕凶多吉少,而刘梦黎的安危也让他感到一丝担忧。 “夫人,你可别出事啊。” 李平安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认真。 与此同时,刘梦黎已经冲到了山顶。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呆立当场,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只见飞云门的主殿已经被魔气彻底笼罩,四周到处都是被魔化的弟子和妖兽。 他们双眼血红,身上缠绕着黑色的魔气,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而在主殿的正中央,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正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长刀,刀身上缠绕着浓郁的魔气。 他的目光冷冽如冰,仿佛在俯视着这片天地。 第10章 前路 “父亲!” 刘梦黎的惊呼声在山顶回荡,瞬间惊扰了那名黑袍男子。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冷冽如冰,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呵,本尊正想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却送上了门。” 黑袍男子缓缓抬起手中的长刀,刀身上缠绕着浓郁的魔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刘梦黎斩于刀下。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的瞬间,一道凌厉的剑芒猛地从暗处劈出,直逼他的咽喉。 黑袍男子脸色一变,身形瞬间后退两步,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他的目光扫向剑芒的来源,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踉踉跄跄地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的衣衫破碎,胸口处有一个巨大的圆洞,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涌出,显然已经受了致命的重伤。 “刘青峰?”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竟然还没死?” 刘青峰没有理会黑袍男子的嘲讽,而是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落在刘梦黎身上。 他的喉咙处有一个巨大的圆洞,声音嘶哑而微弱:“你……回来干什么?” 刘梦黎看着父亲的模样,眼中瞬间涌出了泪水。 她冲上前,扶住刘青峰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颤抖:“父亲,我……我来救您,救飞云门!” 刘青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傻孩子……飞云门已经完了,你快走……不要管我……” 刘梦黎紧紧握住父亲的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不,父亲,我不会丢下您的!我们一起走!” 黑袍男子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加残忍:“真是感人至深的父女情深啊。可惜,你们谁也走不了。” 他说完,手中的长刀猛然挥出,一道漆黑的刀芒直奔刘梦黎和刘青峰而去。 刀芒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平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刘梦黎身前。 他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将那道刀芒震散,随后冷冷地看向黑袍男子:“区区妖魔,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天空之上,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而震颤。 黑袍男子手持一柄巨大的黑色大刀,刀身缠绕着浓郁的黑色煞气,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速度快得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刀锋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痕 他艰难地抬起手,抓住了站在他身旁的刘梦黎的手。 刘梦黎早已泪流满面,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她紧紧握住父亲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的生命。 “梦黎……” 刘青峰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歉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残破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古老的符文,虽然已经破损,但仍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他将令牌塞进刘梦黎的手中,艰难地说道:“这是……我们刘家的传承之物……你一定要……保护好它……” 刘梦黎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她紧紧握住令牌,声音哽咽:“父亲……不要……不要离开我……” 刘青峰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生机正在迅速流逝。 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最终闭上了眼睛,气息彻底消散。 就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黑袍男子被李平安一一拳砸落,从高空狠狠砸向地面。 他的黑袍在坠落过程中被撕裂,兜帽也被扯破,露出了一张苍白而狰狞的脸。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黑袍人的笑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带着一种疯狂与不屑。 他的嘴角咧开,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李平安的无能。 “你杀不死我,我跟那些蝼蚁可不同!” 他的声音沙哑而刺耳,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自信。 他的身体虽然被李平安的武能压制,但他的神情却依旧嚣张,仿佛笃定自己不会就此陨落。 李平安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仿佛黑袍人的狂言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幽暗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一种吞噬一切的力量,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吸入了其中。 黑袍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瞳孔猛然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气正在迅速流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抽离。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李平安的动作比他更快。 “咔嚓”一声轻响,李平安的手指微微一震,黑袍人的喉管瞬间被震碎。 他的声音被彻底扼杀在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无声的嘶吼。 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身体开始迅速崩解,化作一片片黑色的灰烬,随风飘散。 不过刹那间,黑袍人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只留下一地黑色的灰烬,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李平安收起手中的光芒,神情依旧平静。 他转身走向刘梦黎,步伐沉稳而坚定。刘梦黎依旧跪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那枚残破的令牌,泪水无声地滑过她的脸颊。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还未从父亲的死亡中回过神来。 李平安走到她身旁,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一下拍击虽然轻柔,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刘梦黎的身体微微一震。 …………… 山峰之下,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 飞云门的废墟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时带起的沙沙声,仿佛在为那些逝去的生命低声哀悼。 李平安和刘梦黎用了一天的时间,将飞云门众人的尸骨一一收敛,埋葬在一个巨大的坑中。 每一具尸骨都代表着一段曾经的记忆,一段无法挽回的过去。 刘梦黎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些逝去的灵魂。 她的眼中始终带着一丝哀伤,但更多的是坚定。 她知道,自己必须向前看,才能不负父亲的遗志。 当最后一捧土覆盖在坟冢上时,刘梦黎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远方。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迷茫,但更多的是释然。 两人默默离开了飞云门,踏上了前行的路。 路上,刘梦黎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平安,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不怪我?”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试探。 李平安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淡淡一笑,伸手揽住了刘梦黎的肩膀,将她轻轻拉入怀中。 “人人都有不可说之事,更何况你是我的夫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刘梦黎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将头轻轻靠在李平安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李平安的话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真诚。 她已经看开了。 不管李平安未来如何,也不管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至少此刻,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这就足够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修长。 前方的路虽然未知,但刘梦黎知道,只要有李平安在身边,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走吧。” 李平安轻声说道,揽着刘梦黎的肩膀,继续向前走去。 刘梦黎点了点头,跟随着他的步伐。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只留下一片宁静的大地,仿佛在默默见证着他们的未来。 风轻轻吹过,带起一片片落叶,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送行。 第11章 出手 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飞云门的灭门虽然被极力掩盖,但消息依旧如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江湖。 有人为飞云门的覆灭感到惋惜,叹息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门派竟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也有人心怀贪婪,暗中觊觎飞云门可能遗留的宝物与秘籍。 江湖中,流言四起,众说纷纭,飞云门的名字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成了无数人心中难以解开的谜团。 而在魔宫深处,魔尊重楼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漆黑的玉简。 他的面容冷峻,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 当他得知刘梦黎并未被拿下时,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愤怒,反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趣,真是有趣。” 重楼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魔宫的高台之上,俯瞰着脚下无尽的黑暗。 他的目光穿透了层层云雾,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无敌了万载,连天帝昊天都不知晓我的真正意图,如今却有人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 重楼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光芒。 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兴奋,仿佛沉寂了万年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 他转身回到王座旁,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声响。 “刘梦黎……李平安……” 重楼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知道,这两人绝非寻常之辈,尤其是李平安,那个看似平凡却深不可测的男人,极有可能是他万年来遇到的唯一一个能与他抗衡的存在。 “既然你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究竟能走多远。” 重楼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漆黑的魔气,那魔气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毁灭之力。 “重楼重新坐回王座,闭上了双眼,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刘梦黎和李平安正行走在一片荒芜的山野间。 刘梦黎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逼近。 她停下脚步,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怎么了?” 李平安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道。 刘梦黎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不安。” 李平安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而平静。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李平安的目光深邃而冷静,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直抵事情的本质。 他比刘梦黎更早察觉到了魔尊重楼那若有若无的杀意,也比他更清楚这场博弈的真正意义。 然而,他与魔尊的目的却截然不同。 刘梦黎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她只是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远超她想象的巨大阴谋中。 她的命运,早已不再由她自己掌控。 夜色深沉,星光黯淡。 李平安与刘梦黎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暂时歇脚。 篝火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两人的脸上,刘梦黎的神情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 她看向李平安,轻声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平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他的掌心有一道细微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却并未滴落,而是化作一缕极细的血丝,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刘梦黎的心口。 这一过程极其隐秘,甚至连刘梦黎自己都未曾察觉。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洒在大地上,映照出一片静谧的景象。 刘梦黎蜷缩在一棵古树下,呼吸均匀,显然已经陷入了沉睡。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梦中仍有些不安。 李平安站在她身旁,低头凝视着她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片刻后,他缓缓闭上眼睛,魂魄悄然脱体而出,化作一道淡淡的虚影,飘向夜空。 他的魂魄穿透了层层云雾,直抵天际。 虚空中,一道裂缝缓缓打开,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李平安的魂魄踏入虚空,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 他来到了一片浩瀚的星空之中,星辰闪烁,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而在星空的中央,一道身影静静伫立,背对着他,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那人正是林惊羽,李平安的本体。 他的身影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与这片星空融为一体。 他头也不回,声音淡漠而冰冷:“力量的事,没得商量。” 林惊羽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贪欲动真情,真是难得一见。” 话音未落,李平安的魂魄猛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袭来。 他的身体瞬间被撕裂成两半,仿佛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生生扯碎。 然而,就在下一秒,那碎裂的身体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一团白云,缓缓凝聚。 ……… 魔界的天空,常年被厚重的黑云笼罩,黑暗与压抑是这里永恒的主题。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缕刺眼的白光猛然撕裂了黑云,如同一柄利剑,直插魔界的心脏。 那光芒璀璨而纯净,与魔界的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无数习惯黑暗的魔族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甚至有些弱小的魔族在这光芒下痛苦地嘶吼,身体开始崩解。 一袭白袍的林惊羽,缓缓从天空中降临。 他的步伐从容而优雅,每踏出一步,脚下便会浮现出一层金色的台阶,仿佛天地都在为他铺路。 他的身影在光芒中显得无比神圣,与魔界的污浊格格不入。 魔尊宫殿中,重楼猛然抬头,猩红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人间竟然还有如此强者! 那股威压,那股气息,甚至让他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威胁。 “你是谁?” 重楼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他的身影瞬间从王座上站起,周身魔气翻涌,仿佛一头即将暴走的凶兽。 林惊羽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朝上。 下一刻,东海的上空骤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屏障,那屏障如同天幕一般,将整个魔界与人间隔绝开来。 重楼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瞬间明白了林惊羽的意图——这是要彻底封锁魔界,断绝他与人间的一切联系! “狂妄!” 重楼怒吼一声,身影瞬间从宫殿中冲出。 他的手臂处弹出一对锋利的腕刃,刃上缠绕着浓郁的魔气,仿佛能撕裂一切。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在瞬间便逼近了林惊羽。 然而,林惊羽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缓缓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重楼的腕刃竟被林惊羽的两根手指牢牢夹住,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重楼的瞳孔猛然收缩,他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仿佛泥牛入海,完全无法撼动林惊羽分毫。 “你不是我的对手。” 林惊羽的声音淡漠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重楼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重楼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人如此轻易地压制。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周身的魔气猛然爆发,试图挣脱林惊羽的束缚。 然而,林惊羽只是轻轻一弹手指,重楼的身体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出去,重重砸在了魔尊宫殿的墙壁上。 宫殿的墙壁瞬间崩塌,烟尘四起。 “我劝你最好就此让开。” 林惊羽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扫过重楼,仿佛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重楼从废墟中缓缓站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忌惮。 他知道,自己与林惊羽之间的差距,远非一星半点。 “你到底是谁?”重楼咬牙切齿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林惊羽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踏空而去。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金色的屏障之后,只留下一句话在魔界的天空中回荡: “天地之大,非你所能窥探。若再执迷不悟,必遭天谴。” 重楼站在原地,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低声喃喃道:“天谴?呵呵……我重楼,从不信天!” 然而,他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力感。 林惊羽的出现,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彻底打破了他的自信。 第12章 终结pro 东海之外,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轰鸣。 林惊羽站在李平安的身旁,一袭白袍不知何时已化作一身青色衣衫,显得朴素而淡然。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怎么?怕了?” 林惊羽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野心与贪婪,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猎物。 他的目光炽热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巅峰的那一刻。 林惊羽没有笑话他,反而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赞许:“不愧是我的贪欲,真是贪婪到膨胀啊。我期待你成长到极点的那一天。”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李平安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狂傲取代。 “我很好奇,究竟是我登仙?又或者是你杀死了我?” 林惊羽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李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道:“若是到了那一天,我不会手下留情。” 林惊羽微微一笑,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 他缓缓转身,身后的虚空自动打开,露出一片深邃的黑暗。 他缓步退入虚空之中,身影逐渐模糊,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此次出手,与你无关。希望你将来杀我之时,不要手下留情。” 话音落下,虚空缓缓闭合,林惊羽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李平安站在原地,目光深邃而复杂。 李平安重新回到了山谷,看见刘梦黎还在沉沉地睡着,他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他躺在了刘梦黎的身边,轻轻地挽住她的腰,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 然而,就在他闭上眼的一瞬,刘梦黎突然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时过境迁,四十余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在这四十余年间,李平安的计划一步一步达到了圆满。 他凭借过人的智慧与手段,逐渐掌控了人间气运,成为了无数势力仰望的存在。 他的名声传遍四海,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都对他敬畏三分。 飞神楼的楼顶,李平安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深邃如渊。 他站在高处,俯瞰着脚下的人间,心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人间气运皆在我手,重楼,你的死期将至。” 李平安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利用自己的道侣,每一位都是天命之人,她们的命运与天地气运息息相关。 李平安承认,自己从一开始确实将她们当作工具,利用她们的力量和气运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平安的心态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与每一位道侣都经历了一段时光,共同面对了无数的风雨与挑战。 在这些岁月中,他逐渐明白了一件事:人不是工具,更不是傀儡,永远无法斩去七情六欲。 刘梦黎、苏婉儿、叶清歌……这些名字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她们不仅仅是他的道侣,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们的喜怒哀乐,她们的执着与坚持,都让他感受到了人性的复杂与美好。 李平安站在飞神楼的楼顶,目光扫过远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冷酷无情。 他的心中有了牵挂,有了柔软,而这些,正是他曾经试图摒弃的“弱点”。 “或许,这就是人性吧。” 李平安低声喃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天空之中,雷云翻涌,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旷世之战而震颤。 魔尊重楼应约而至,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周身缠绕着浓郁的魔气,猩红的双眸中闪烁着疯狂与战意。 他站在穹顶之上,俯视着脚下的李平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平安,你终于来了。” 重楼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李平安抬头看向重楼,目光平静而深邃。 他的身影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与重楼的魔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没有多言,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耀眼的光芒。 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天空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李平安与重楼的身影在穹顶之上狠狠相撞,爆发出恐怖的能量波动。 即便是在高空之中,这股力量依旧让人间界的大地微微颤抖,仿佛天地都在为他们的战斗而战栗。 三日三夜,两人的战斗未曾停歇。 天空中的雷云不断翻涌,仿佛在为这场旷世之战助威。 李平安的剑法精妙绝伦,每一剑都带着浩然正气,直指重楼的要害。 而重楼的魔气滔天,腕刃挥舞间,带起无数黑色的裂痕,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终于,在第三日的黄昏时分,战斗迎来了终结。 李平安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之上,他的衣衫依旧光洁如新,仿佛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任何战斗。 而重楼的身影则缓缓从高空坠落,周身的魔气逐渐消散,最终化作一片黑色的灰烬,随风飘散。 “结束了。” 李平安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时,天空中的乌云再次凝聚。 这一次,不再是魔气,而是天劫。无数雷霆密密麻麻地劈下,瞬间将李平安的身影淹没。 天劫的威力远超常人想象,每一道雷霆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李平安的身影在雷霆中若隐若现,他的衣衫依旧光洁,但他的身体却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七天七夜,天劫未曾停歇。 李平安的身影在雷霆中屹立不倒,他的意志坚定如铁,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他击垮。 终于,在第七日的黎明时分,天劫缓缓消散。 李平安的身影重新显露在天空之中,他的身形更加挺拔,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已经超越了凡人的极限。 他低头看向脚下的人间界,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第13章 未来pro 时间安宁地度过了三日。 这三日里,李平安与自己的夫人们度过了一段平静而温馨的时光。 然而,他的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丝不安。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最终的抉择——与本体林惊羽的对决。 这一战,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为了防止夫人们因担心而前来寻他,李平安在离开前,特意在居所周围设下了结界。 这道结界不仅能够阻挡外界的侵扰,也能确保夫人们无法轻易离开。 “等我回来。” 李平安轻声对刘梦黎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刘梦黎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信任与坚定,但她并不知道,这一别,或许便是永诀。 李平安独自一人来到了禁地荒原。 这里是一片死寂的土地,荒芜而苍凉,任何踏入此地的生灵,体内的灵力都会迅速消散,直至血气被榨干而亡。 然而,李平安与林惊羽却丝毫不受这禁地的影响。 荒原的中央,一张简陋的茶桌静静地摆放在那里。 李平安与林惊羽相对而坐,仿佛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 茶香袅袅,两人的神情都显得格外平静。 “没想到,你还会泡茶。” 林惊羽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 李平安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低声道:“这些年,学了不少东西。” 两人沉默片刻,茶香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然而,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瞬息之后,两人的身体同时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荒原的上空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嗡鸣,整个荒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漆黑的土地在瞬间被照亮,仿佛人间界的阳光穿透了无尽的黑暗。 李平安与林惊羽的身影在天空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带起恐怖的能量波动。 他们的速度极快,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在空中闪烁。 战斗持续了许久,荒原的土地被彻底撕裂,露出了深不见底的裂缝。 最终,林惊羽的身影停在了高空之中,他的手掌微微抬起,掌心凝聚出一团耀眼的光芒。 “结束了。” 林惊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 李平安的身影从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了荒原的土地上。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眼中却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林惊羽缓缓落地,站在李平安的身旁。 他低头看了李平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然而,他终究没有下杀手,而是转身走向了荒原的深处。 “我的选择,是错的,所以我饶你一命。” 林惊羽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他说完,猛地一挥衣袖,藏匿于荒原深处的天门瞬间被轰烂。 天门的碎片四散飞溅,露出了其后璀璨的光芒。 林惊羽走到天门前,微微侧头,看了李平安最后一眼,低声道:“保重。” 话音落下,他一步踏入天门,身影瞬间消失在璀璨的光芒之中。 随后,轰隆一声巨响,天门重新关闭,隐匿于无尽的虚空之中。 李平安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林惊羽的选择,不仅仅是对他的饶恕,更是对自己过去的反思。 “或许,这就是结局吧。” 李平安低声喃喃,缓缓闭上了眼睛。 荒原的风轻轻吹过,带起一片片尘埃,仿佛在为这场对决画上句号。 而李平安,也将继续前行,迎接属于他的未来。 仙界之中,一片荒凉。 曾经的辉煌与荣耀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残垣断壁。 无数的建筑碎屑漂浮在空中,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只剩下破碎的记忆在无声地诉说着昔日的繁华。 林惊羽的身影缓缓落在了天帝宫前。 这座曾经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宫殿,如今也只剩下残破的外壳,但相比其他地方的废墟,它还算较为完好。 林惊羽站在宫殿前,目光扫过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感慨。 他抬起手,掌心微微虚握,四周的残垣断壁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召唤,开始缓缓凝聚。 碎裂的石块、崩塌的梁柱、散落的瓦砾,都在他的力量下重新组合,恢复成它们原本的模样。 片刻之后,天帝宫重新焕发出了往日的荣光,金碧辉煌的殿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从未经历过岁月的摧残。 然而,这座宫殿的光芒却显得格外孤独。 四周依旧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壁无声地诉说着仙界的衰败。 林惊羽站在天帝宫前,单手背在身后,目光深邃而平静。 “果然如此。” 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与释然。 “所谓的仙、魔、人、妖,皆为一界。所谓的境界,不过是人们杜撰的幻象。所谓的仙界,不过是漂浮在天空之上的空中之城罢了。” 他的话语在空旷的仙界中回荡,仿佛在揭示一个被掩盖了无数年的真相。 仙界的辉煌,不过是建立在虚幻之上的泡沫,而真正的天地,远比人们想象的要简单得多。 林惊羽缓缓走进天帝宫,脚步轻盈而从容。 宫殿内部依旧保持着昔日的奢华,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 他走到宫殿的中央,抬头望向高耸的天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仙界,也不过如此。” 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失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一切。 所谓的仙界,不过是人们心中的一种执念,一种对力量的渴望与幻想。 而真正的力量,从来都不在于境界的高低,而在于内心的觉悟与超脱。 林惊羽站在天帝宫的中央,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影在宫殿的光芒中显得格外孤独,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然。 下一刻,他的身影缓缓升空,悬浮在天帝宫的上方。 他的手掌微微抬起,掌心凝聚出一团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中蕴含着无尽的能量,仿佛能够摧毁一切,也能够重塑一切。 “仙界,从此不复存在。” 林惊羽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宣告一个无法改变的命运。 他的手掌轻轻一挥,那团光芒瞬间扩散开来,笼罩了整个仙界。 光芒所过之处,残垣断壁开始缓缓消散,化作无数光点,飘散在空气中。 片刻之后,仙界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虚空与寂静。 林惊羽的身影悬浮在虚空中,目光平静而深邃。 “这才是真正的天地。” 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释然。 虚空中,林惊羽的身影缓缓消散,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林惊羽融入天地,成为了新的天道。 与以往的天道不同,新的天道不仅拥有无上的力量,还多了一具肉身和一份人性。 这份人性,让天道不再是冰冷无情的规则,而是有了情感与温度。 林惊羽的存在,成为了天地间最为特殊的存在,他既是规则的化身,也是人性的象征。 与此同时,李平安被林惊羽赋予了新的肉身。 这具肉身不再是林惊羽的贪欲所化,而是完全属于李平安自己。 从此,他不再是林惊羽的一部分,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李平安,一个拥有完整灵魂与肉身的人。 李平安站在人间界的土地上,感受着新身体带来的力量与生机。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自己终于摆脱了过去的束缚,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 而他的三十余位夫人,早已在飞神楼的庭院中等候多时。 她们或站或坐,或低声交谈,或静静凝望,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一丝期待与不安。 当李平安的身影出现在庭院中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夫君!” 刘梦黎第一个走上前,眼中满是欣喜与关切。 她轻轻握住李平安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李平安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我回来了。” 其他夫人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他的情况。 苏婉儿温柔地为他整理衣襟,叶清歌则递上了一杯热茶,轻声说道:“夫君,先喝点茶,暖暖身子。” 李平安接过茶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些夫人不仅仅是他的道侣,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与故事,而她们的存在,让他的生命变得更加完整。 “今日,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好好聚一聚。” 李平安笑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了笑容。 庭院中很快摆上了一张巨大的圆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与美酒。 李平安与夫人们围坐在一起,气氛温馨而热闹。 刘梦黎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夫君,这一杯,敬你平安归来。” 李平安笑着与她碰杯,一饮而尽。 其他夫人也纷纷举杯,表达着自己的祝福与喜悦。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 苏婉儿轻声说道:“夫君,这些年,你辛苦了。” 李平安摇了摇头,低声道:“有你们在,再辛苦也值得。” 叶清歌则笑着说道:“夫君,今日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李平安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游戏?” 叶清歌眨了眨眼,神秘地说道:“我们来比试一下,看看谁的剑法更厉害。” 李平安闻言,哈哈大笑:“好!那就比试比试!” 庭院中很快腾出了一片空地,李平安与夫人们轮流上场比试。 剑光闪烁,笑声不断,整个飞神楼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李平安与夫人们坐在庭院中,看着天边的晚霞,心中充满了宁静与满足。 “夫君,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刘梦黎轻声问道。 李平安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去游历天下,看看这片天地的美好。”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她们知道,未来的日子,将不再有纷争与杀戮,而是充满了平静与幸福。 李平安握住刘梦黎的手,目光扫过每一位夫人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有你们在,真好。” 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 夜幕降临,星光洒落在庭院中,仿佛在为他们的未来点亮一盏盏明灯。 李平安与夫人们相视而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这一天,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也是他们共同书写的美好篇章。 第14章 番外 飞神楼,人间圣地,屹立于天地之间,仿佛一座连接天地的桥梁。 它不属于天启、大奉、北郡、凉都、南云诸国中的任何一个,而是独立于世俗之外,自成一界。 飞神楼虽名为“楼”,但其领地之辽阔,足以比拟一个国家。 它的疆域无边无际,山川河流、森林草原、湖泊沙漠,皆在其掌控之中。 这片土地不仅富饶美丽,更蕴含着无尽的灵气,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修行圣地。 飞神楼的核心,是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大楼阁。 这座楼阁高耸入云,仿佛直通天际,楼身由无数珍稀材料打造而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楼阁的每一层都雕刻着精美的符文,这些符文不仅赋予了楼阁强大的防御力,还能汇聚天地灵气,使得楼内的灵气浓度远超外界。 楼阁的顶端,是一座巨大的观星台。 台上摆放着一座古老的星盘,星盘上刻满了复杂的纹路,仿佛能够窥探天机。 每当夜幕降临,观星台上便会聚集无数修士,他们或仰望星空,或推演天机,试图从中领悟天地至理。 飞神楼的领地内,不仅有繁华的城镇,还有无数隐秘的修行之地。 城镇中,修士与凡人和谐共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售卖着各种珍稀的灵药、法宝与功法。 修士们在这里交流心得,凡人则在这里寻找机缘,整个城镇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而在飞神楼的深处,则是一片片隐秘的修行之地。 这些地方或隐藏在深山之中,或悬浮于云端之上,只有得到飞神楼认可的修士才能进入。 在这些修行之地中,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了液态,修士们在这里修炼,事半功倍。 飞神楼不仅有人类修士,更有妖族修士。 妖族修士与人类修士在这里和平共处,彼此交流功法与心得。 飞神楼的术法繁多,无论是人类的剑法、符箓、阵法,还是妖族的妖术、幻术、炼体术,都能在这里找到传承。 飞神楼的楼主李平安,是这片圣地的至高存在。 他的修为深不可测,智慧更是无人能及。 他不仅掌控着飞神楼的一切,更是无数修士心中的信仰。 他的三十余位夫人,每一位都是天命之人,她们的存在,使得飞神楼的气运更加昌盛。 飞神楼的每一天,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清晨,修士们在广场上修炼剑法,剑气纵横,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午后,妖族修士在森林中演练妖术,妖气冲天,仿佛要将天地吞噬; 夜晚,修士们在观星台上推演天机,星光璀璨,仿佛要将天地照亮。 飞神楼,不仅是人间圣地,更是无数修士心中的梦想之地。 它的存在,仿佛在告诉世人,只要心中有梦,便能在这片天地间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就在今日,飞神楼的宁静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 他并非此界之人,而是来自一个名为“地球”的世界。 他的名字叫唐安,身穿一身与现代格格不入的休闲装,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与好奇。 他的出现,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唐安站在飞神楼的山门前,抬头望着那座高耸入云的巨大楼阁,心中充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 他原本只是地球上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却不知为何,一觉醒来便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里是……仙界吗?” 唐安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的出现很快引起了飞神楼守卫的注意。 几名身穿青色长袍的修士迅速围了上来,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警惕地盯着这个陌生的来客。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飞神楼?” 为首的修士冷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唐安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别误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只是……迷路了。” 修士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回答感到疑惑。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让他进来吧。” 完………… 第2章 啥啥啥? 就在严肃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的瞬间,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风声。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咔嚓”一声,那个挥舞着刀剑的土匪头头的头颅竟然直接飞了出去,鲜血喷溅,染红了半空。 土匪头头的无头尸体摇晃了一下,随即重重地摔倒在地。 剩下的土匪们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狰狞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慌乱。 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又是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身形。 那黑影手持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刀,刀身划过空气时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只见他身形一闪,刀光如电,瞬间将土匪头头身旁的几名手下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马匹的嘶鸣声和土匪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场面血腥而混乱。 严肃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那圆盘状的锯齿是什么? 那黑衣人的速度为什么快得像是电影里的特效? 还有那刀光,简直像是科幻片里的激光武器! “卧槽,这是玄幻还是正常世界啊?” 严肃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穿越到了古代的某个时期,但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似乎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 黑衣人解决完土匪后,缓缓转过身来。 他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劲装,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那双眼睛扫过严肃时,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黑衣人走到严肃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严肃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语言既不是村里的方言,也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语言,反而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律。 “大哥,我听不懂啊……” 严肃举起双手,试图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无奈。 黑衣人显然也没耐心与他交流,皱了皱眉,随即抬手一个手刀,直接劈在严肃的后颈上。 严肃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 当严肃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 房间里光线昏暗,墙壁上挂着几件奇怪的武器,有刀有剑,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奇异器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闻起来有些刺鼻。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后颈处传来一阵酸痛,显然是黑衣人那一记手刀的后遗症。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你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传来。 严肃猛地转过头,只见那个黑衣人正坐在一张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眼神依旧冰冷而锐利。 “你……你是谁?” 严肃下意识地问道,虽然知道对方可能听不懂,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递给了他。 玉牌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文字,但严肃完全看不懂。 “这是什么?” 严肃接过玉牌,疑惑地问道。 黑衣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玉牌,又指了指严肃,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严肃看着手中的玉牌,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远比穿越更复杂的事件中。 这个世界,似乎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古代社会,而是隐藏着无数秘密和危险的未知领域。 “看来,我得尽快弄清楚这里的一切了……”严肃握紧玉牌,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严肃坐在木床上,手里握着那块玉牌,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试图理清眼前的状况,但信息量实在太少,而且莫林的手语表达有限,他只能勉强拼凑出一些零碎的线索。 “莫林……大梁朝……等人……与我有关?” 严肃皱着眉头,低声自言自语。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自己是身穿,那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熟人,更别说有人会专门等他。 可如果是灵魂穿越,他又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甚至连身体都是自己的,这根本说不通。 “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引起了莫林的注意?” 严肃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那件沾满泥巴的t恤和牛仔裤,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连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估计是在穿越的过程中丢失了。 正当他苦思冥想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莫林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他将汤放在严肃面前的木桌上,然后指了指汤,又指了指严肃的嘴,示意他喝下去。 严肃点了点头,端起碗喝了一口。 汤的味道有些苦涩,但喝下去后身体却感到一阵暖意,似乎连后颈的酸痛都减轻了不少。 他放下碗,用手语比划着问道:“你在等的人,是谁?” 莫林皱了皱眉,显然有些手语他看不懂,但他还是勉强理解了严肃的意思。 他指了指严肃,又指了指门外,然后做了一个“等待”的手势。 严肃心里一沉,意识到莫林等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或者至少是与自己有关的人。 但他完全想不通,自己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和这个世界的某个人扯上关系? “难道……是这块玉牌?” 严肃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举起玉牌,用手语问道:“这个,和你等的人有关吗?” 莫林看到玉牌,眼神明显变得凝重起来。 他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牌,递给严肃。 严肃接过玉牌,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两块玉牌上的符号虽然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肃心里更加疑惑了。 他试图用手语问莫林玉牌的来历,但莫林显然对复杂的手语不太熟悉,只能勉强表达出“重要”和“等待”的意思。 严肃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无法从莫林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决定先静观其变,看看莫林等的人到底是谁,以及这件事会如何发展。 几天后,莫林带着严肃离开了村子。 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来到一座隐藏在深山中的古老建筑前。 建筑看起来像是一座废弃的庙宇,墙壁上爬满了藤蔓,门前的石阶已经被岁月侵蚀得凹凸不平。 莫林带着严肃走进庙宇,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庙宇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石像,石像的面容模糊不清,但给人一种威严而神秘的感觉。 莫林走到石像前,跪下来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指了指石像,又指了指严肃。 严肃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莫林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着急,但又不知道如何用手语表达。 就在这时,庙宇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严肃猛地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缓缓走了出来。 老者的面容苍老而慈祥,手里拄着一根木杖,眼神深邃而平静。 “你终于来了。” 老者开口说道,声音沙哑却有力。 严肃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阵狂跳。 这老者说的竟然是普通话! 虽然带着一点口音,但他完全能听懂! “您……您会说我的语言?” 严肃结结巴巴地问道。 老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你来自何处,也知道你为何而来。” 严肃心里一震,急忙问道:“那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莫林等的人是我吗?”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石像前,伸手轻轻抚摸着石像的底座,低声说道:“这一切,都与‘天命’有关。你手中的玉牌,是开启‘天命之门’的钥匙之一。莫林等的人,正是你。” “天命之门?钥匙?” 严肃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老者在说什么。 老者转过身,看着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的到来,并非偶然。这个世界正在走向毁灭,而你是唯一能改变这一切的人。” 严肃愣住了,心里既震惊又茫然。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人,怎么可能拯救一个世界? 更何况,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甚至连语言都不通。 “我……我能做什么?” 严肃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 老者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担心,一切自有安排。你只需要记住,你的使命,远比你所想象的更加重要。” 说完,老者转身离开了庙宇,留下严肃和莫林站在原地。 严肃看着手中的玉牌,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中,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3章 城 严肃站在庙宇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山林,心里一阵无语。 刚刚还在的庙宇,转眼间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揉了揉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严肃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对那个谜语人老头的怨念更深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话只说一半、故作高深的人,尤其是那老头还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简直让人抓狂。 就在这时,莫林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衫。 严肃看了看那衣服,又看了看莫林,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莫林还在,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瞎转悠。 然而,当他接过衣服穿上后,顿时又无语了。 这衣服显然是按照莫林的体型准备的,穿在严肃身上简直像紧身衣一样,袖子短了一截,裤腿也紧绷绷的,连弯腰都费劲。 严肃低头看了看自己,活像个被塞进小号衣服的滑稽演员。 “这衣服……是不是有点小?”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 莫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衣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前方,示意他可以出发了。 严肃叹了口气,知道跟莫林抱怨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穿上这身“紧身衣”,跟着他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山林间的小路上,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严肃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用手语比划着问莫林:“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不是你带路吗?” 莫林摇了摇头,指了指严肃,又指了指前方,然后站在原地不动了。 严肃愣了一下,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用手语急切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带路?” 莫林点了点头,依旧面无表情。 “卧槽!” 严肃差点没忍住骂出声来。 他这才明白,那老头不仅是个谜语人,还是个甩手掌柜! 莫林根本不是来带路的,而是被派来当他的保镖的,至于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完全得靠他自己! “这特么也太坑了吧!” 严肃心里一阵崩溃。 他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更别说找到什么“天命之门”了。 他看了看莫林,试图用手语表达自己的无奈:“我不知道路啊,你能不能给点提示?” 莫林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为难。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张破旧的羊皮纸,递给严肃。 严肃接过羊皮纸,打开一看,发现上面画着一幅简陋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着几个奇怪的符号,还有一个红色的叉叉,显然是他们目前的位置。 “这地图……也太抽象了吧?” 严肃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线条,心里一阵无语。 他勉强辨认出地图上有一条河流和几座山,但具体该怎么走,还是一头雾水。 他用手语问莫林:“你知道这地图上标的目的地在哪儿吗?” 莫林摇了摇头,指了指严肃,又指了指地图,然后做了一个“寻找”的手势。 严肃顿时明白了——莫林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他的任务只是保护自己,至于怎么找到“天命之门”,完全得靠他自己摸索。 “这特么简直是地狱难度啊……” 严肃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既无奈又有些好笑。 他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又看了看前方蜿蜒的山路,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顺着地图上的大致方向走。 “走吧,莫林。” 严肃用手语比划了一下,然后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严肃一边走一边研究地图,心里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天命之门”,否则不仅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还可能被卷入这个世界的混乱中。 虽然前路未知,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既然来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严肃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 “走吧,莫林,咱们一起闯一闯这个鬼地方!” 严肃用手语比划了一下,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莫林跟在他身后,依旧沉默不语,但脚步却坚定而有力。 三天后,严肃站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他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沾满了泥巴和汗水,衣服更是破破烂烂,活脱脱一个刚从荒野里爬出来的野人。 他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而站在他身旁的莫林,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的黑衣依旧整洁如新,脸上没有丝毫疲惫,甚至连呼吸都平稳得像是刚刚散步回来。 他抱着双臂,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仿佛这三天来的跋山涉水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你……你特么是铁打的吗?” 严肃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抱怨道。 虽然他知道莫林听不懂,但他还是忍不住吐槽。 这三天,他可是吃尽了苦头——白天跟着莫林在山林里乱转,晚上睡在潮湿的草地上,吃的全是莫林随手抓来的野味,连个火都生不起来,只能生啃。 要不是莫林实力强悍,他早就被野兽叼走了。 不过,这三天也让严肃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莫林,似乎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是在他们遇到一头熊的时候。 那头熊体型巨大,站起来比两个成年人还高,咆哮声震得严肃耳朵发麻。 他当时腿都软了,心想这下完蛋了。结果莫林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一拳砸在熊的脑袋上。 那一拳的威力简直离谱,熊的脑袋当场就凹了下去,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严肃当时就傻眼了。 他知道莫林很强,但没想到强到这种地步。 这哪是人类能做到的事? 简直就是超人! 后来,他又发现莫林打架时总是自带“特效”。 比如有一次,他们遇到一群土匪,莫林只是轻轻一挥刀,刀光竟然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直接将土匪的武器全部斩断。 再比如,莫林能在瞬间跃上十几米高的树梢,速度快得连影子都看不清。 这些能力,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严肃越来越怀疑,莫林可能和他一样,也是从别的世界来的,甚至可能是从某个高武或者玄幻世界穿越过来的。 不过,莫林虽然实力强悍,但也有个致命的缺点——他的手语天赋简直差到令人发指。 三天下来,严肃费尽心思教他手语,结果莫林只学会了四个词:“走”、“停”、“吃”、“危险”。 而且,莫林带路的能力也让人不敢恭维。 这三天,他们几乎是在山林里兜圈子,要不是严肃偶然发现了一条小路,他们可能现在还困在山里。 “你这路痴属性也太离谱了吧……” 严肃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语比划着问道:“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莫林看了看四周,然后指了指前方,用手语比划了一个词:“城。” 严肃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远处隐约有一座城池的轮廓。 城墙高耸,城门大开,城门口人来人往,看起来颇为热闹。 “终于到了!” 严肃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这三天,他可是受够了风餐露宿的日子,现在终于看到人烟,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莫林的肩膀,用手语比划着:“走,进城!” 莫林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朝城门走去。 严肃一边走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野人。 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肯定很糟糕,但至少进了城,他就能找个地方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好好吃一顿热饭。 “希望这座城能给我点线索吧……” 严肃心里暗暗想着。他知道,自己离“天命之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至少,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城门,城内的喧嚣声顿时扑面而来。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味。严肃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人间。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严肃站在街道中央,心里默默盘算着。 严肃正站在街道中央发呆,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一匹高大的骏马正朝着他疾驰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把路上的行人放在眼里。 “卧槽!” 严肃心里一惊,想要躲开,但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眼看骏马就要撞上他,他甚至能感觉到马蹄扬起的尘土扑面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闪出。 莫林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严肃身旁,他面无表情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骏马的胸口上。 “砰!” 一声闷响,骏马连带着马背上的年轻人直接被踹飞了出去。 骏马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随即没了声息。 而那年轻人则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街道上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就连严肃也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知道莫林很强,但没想到强到这种地步——一脚踹飞一匹马,这特么还是人吗? 然而,还没等严肃回过神来,那群跟在骏马后面的护卫已经冲了上来。 领头的那个大汉满脸怒容,手里握着一把大刀,指着莫林大喝道:“何方贼子,竟敢伤害少爷!找死!” 他说完,便高高跃起,朝着莫林扑了过去。 那架势看起来威风凛凛,仿佛一招就能将莫林劈成两半。 然而,结局却让人大跌眼镜。 莫林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那大汉即将扑到他面前时,他突然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对方的脚踝。 然后,他像甩麻袋一样,将那大汉狠狠地甩了出去。 “轰!”一声巨响,那大汉直接撞在了街道旁的墙角上,墙壁都被撞出了几道裂缝。 大汉当场昏死过去,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剩下的护卫见状,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但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莫林依旧面无表情,他随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却没有出鞘,而是用剑鞘朝着那群护卫一挥。 “砰!砰!砰!”几声闷响,剑鞘像打保龄球一样,将那群护卫全部弹飞了出去。 他们摔在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再也没有人敢上前。 街道上再次陷入了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莫林,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严肃也愣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特么也太离谱了吧……” 莫林收起剑鞘,转身走到严肃身旁,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严肃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护卫,又看了看莫林,忍不住用手语比划着问道:“你……你没事吧?” 莫林摇了摇头,指了指严肃,又指了指前方,示意他可以继续走了。 严肃苦笑了一声,心里既庆幸又无奈。 庆幸的是,有莫林这么个强悍的保镖在身边,自己的安全完全不用担心; 无奈的是,莫林这战斗力实在太夸张了,随便动动手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走吧,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 严肃用手语比划了一下,然后快步朝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莫林跟在他身后,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一地狼藉和目瞪口呆的路人。 街道上很快恢复了喧嚣,但关于那个一脚踹飞骏马、一招打趴护卫的黑衣人的传说,却在这座城里迅速传开了。 第4章 遭殃 客栈的房间里,严肃坐在床边,手里捏着莫林带回来的几十张宝钞,心里既感慨又有些不安。 莫林搞钱的能力确实强得离谱,短短半天时间就弄来了这么多钱,足够他们在这座城里舒舒服服地过上一阵子了。 然而,严肃的脑子里却始终盘旋着一个念头——按照小说里的套路,莫林昨天打的那个嚣张少爷,肯定是个有背景的反派。 这种角色通常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带着更多的人来找麻烦。 “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是不是该有一场恶战了?” 严肃皱着眉头,心里有些忐忑。 他虽然相信莫林的实力,但对方如果真是什么大家族或者权贵的子弟,那麻烦可就大了。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莫林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对抗整个势力。 想到这里,严肃忍不住用手语问莫林:“昨天那个人,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莫林看了看他,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窗外,示意不用担心。 严肃叹了口气,知道莫林对这种“人情世故”并不在意。 他只能自己默默祈祷,希望那个少爷只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不会真的带人来报复。 然而,这一晚,严肃却睡得并不安稳。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半夜被人破门而入、客栈被包围、甚至对方派人来暗杀……他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要是真有人来,莫林应该能察觉到吧?” 严肃心里安慰自己,但依旧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一整晚过去了,客栈里安静得出奇,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严肃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严肃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坐起身来。 他看了看四周,莫林依旧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闭目养神,仿佛一夜未动。 “看来是我多心了……” 严肃苦笑了一声,心里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无奈。 他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结果一晚上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难道小说里都是骗人的?还是说,对方根本不在乎?” 严肃心里嘀咕着,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个少爷看起来嚣张跋扈,不像是会轻易咽下这口气的人。 “难道……他们是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 严肃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里顿时又紧张起来。 他用手语问莫林:“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万一对方在暗中策划什么,我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莫林睁开眼睛,看了看严肃,然后摇了摇头,指了指窗外,示意不用担心。 严肃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莫林对这种“阴谋论”并不感兴趣。 他只能自己默默盘算,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算了,既然莫林这么淡定,那我也不用太担心了。” 严肃心里安慰自己,然后站起身,准备去洗漱一下。 然而,就在他刚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看去。 只见街道上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手里拿着武器,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正朝着客栈的方向走来。 领头的正是昨天那个被莫林踹飞的少爷,他脸上缠着绷带,手里握着一把长剑,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卧槽!果然来了!” 严肃心里一沉,赶紧用手语对莫林比划:“他们来了!很多人!” 莫林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示意严肃不用担心。 严肃看着莫林淡定的样子,心里既佩服又有些无奈。他知道,接下来恐怕又是一场恶战了。 “看来,小说里的套路还是有点道理的……” 严肃苦笑了一声,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莫林能像昨天一样,轻松解决这群人。 然而,他也清楚,这次的对手显然比昨天的护卫要强得多。 接下来的局面,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了。 街道上,那名少爷一看到莫林,顿时脸色大变,像是见了鬼似的,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先弄那个小白脸!别管这个土拨鼠!” 其他护卫听到命令,立刻调转方向,朝着严肃冲了过去。 严肃一看这架势,心里顿时一凉,撒腿就跑。 他一边跑一边心里暗骂:“你特么才是小白脸!你全家都是小白脸!” 莫林见状,立刻开始了“一拳超人”模式。 他身形一闪,直接冲入人群,一拳一个,将那些护卫打得东倒西歪。 然而,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即便莫林再强,也难免有漏网之鱼。 两个被打飞的护卫挣扎着爬了起来,不顾身上的伤痛,直接朝着严肃追了过去。 严肃跑得气喘吁吁,心里叫苦不迭。 他虽然平时也锻炼,但哪能跟这些专业的护卫比? 眼看那两个护卫越追越近,他只能拼命加快脚步,心里祈祷莫林能快点解决其他人,过来救他。 然而,莫林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那些护卫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带了刀剑,还带了铁钩网和勾索,显然是专门用来对付莫林的。 他们试图用钩索缠住莫林,用铁钩网将他困住。 然而,他们显然低估了莫林的实力。 莫林一把抓住钩索,用力一捏,钩索瞬间碎裂。 铁钩网也被他随手撕开,像撕纸一样轻松。 那些护卫见状,吓得脸色发白,但依旧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莫林虽然强悍,但毕竟不是玄幻世界的人,没有那种飞天遁地的能力。 他只能靠纯粹的肉体和技巧来应对这些人。 虽然他能轻松解决大部分护卫,但对方人数太多,他也难免被牵制住。 而严肃这边,情况就更加糟糕了。 那两个漏网之鱼已经追上了他,其中一个护卫直接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严肃拼命挣扎,但对方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他根本挣脱不开。 “莫林!救命啊!” 严肃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虽然知道莫林听不懂,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莫林听到严肃的喊声,立刻转过头来。 他看到严肃被抓住,眼神顿时一冷,身形一闪,直接朝着那两个护卫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其他护卫也趁机围了上来,试图用铁钩网和勾索再次困住莫林。 莫林虽然能轻松撕开这些工具,但对方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 严肃被那两个护卫按在地上,心里既绝望又无奈。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异世界里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他拼命挣扎,但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他根本挣脱不开。 “难道……我就这么完了?” 严肃心里一阵悲凉,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还没找到“天命之门”,还没弄清楚这个世界的秘密,难道就要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 然而,就在他绝望之际,莫林终于突破了那群护卫的包围,直接冲了过来。 他一脚踹飞了按住严肃的那个护卫,然后一拳将另一个护卫打倒在地。 严肃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既庆幸又有些后怕。 莫林拉起严肃,用手语比划了一下:“走。” 严肃点了点头,赶紧跟着莫林离开了现场。 他知道,这次的麻烦虽然暂时解决了,但那个少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加艰难。 “看来,得想办法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了……”严肃心里暗暗想着。 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依赖莫林,否则迟早会拖累他。 第5章 小弟加一 冯家宅院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冯天元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面前,跪着一群狼狈不堪的护卫,个个鼻青脸肿,有的甚至一瘸一拐,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废物!一群废物!” 冯天元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地。 他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跪在最前面的护卫,怒骂道:“这么多人,连一个小白脸都抓不住!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那名护卫被踹得滚倒在地,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低着头,瑟瑟发抖。 冯天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拳砸在墙上,结果疼得他龇牙咧嘴,捂着手嗷嗷直叫。 旁边的婢女见状,连忙上前想要给他包扎伤口,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打在脸上。 “滚开!没用的东西!” 冯天元怒吼道,婢女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只能低着头退到一旁。 “气煞我也!” 冯天元咬牙切齿地骂道,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旁边的狗腿子见状,颤颤巍巍地凑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少爷,您消消气……那小子虽然看着傻乎乎的,但他身边可是有个‘天人’啊!咱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 “天人?” 冯天元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他有天人,我冯家就没有了吗?” 狗腿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劝道: “少爷,您冷静啊!咱们冯家的天人可是还没驯化的,一旦放出去,那小白脸还没怎么样,咱们冯家的人可能就得先遭殃了啊!” 冯天元却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告了。他猛地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愤怒:“我不管!那小子敢让我丢这么大的脸,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去,把天人的笼子打开!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天人厉害,还是我冯家的天人更强!” 狗腿子吓得抖如筛糠,连忙跪下来磕头:“少爷,您三思啊!” “那天人可是咱们冯家的镇宅之宝,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啊!” “闭嘴!” 冯天元一脚踹开狗腿子,冷冷地说道, “我冯天元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去,把天人的笼子打开!立刻!马上!” 狗腿子见冯天元已经彻底上头,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朝后院走去。 冯天元看着狗腿子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小白脸,你给我等着……这次,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雄鹿关,寒风凛冽,城墙上旌旗猎猎。 冯元浩站在城楼之上,目光如炬,眺望着远方的敌营。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一封刚刚送到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信中的内容让他怒火中烧,额角的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该死的,贱女人,又把人放出去了!” 冯元浩低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 他猛地一拳砸在面前的石墙上,厚重的石墙顿时发出“咔嚓”一声,密密麻麻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周围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冯元浩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睛。 他们知道,这位将军平日里虽然威严,但极少如此暴怒。 显然,这封密信触及了他的逆鳞。 冯元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眼下战事在即,自己不能因为家事而分心。 但一想到那个仗着父亲权势在自己城中作威作福的女人,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来人!” 冯元浩冷声喝道。 一名副将立刻上前,单膝跪地:“将军,有何吩咐?” 冯元浩将密信狠狠摔在地上,冷声道: “你立刻带一支小队回城,把冯天元那个混账东西给我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副将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道:“是,将军!” 冯元浩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动作要快,不要惊动那个女人。” “若是她敢阻拦,就说这是我的军令,违者以军法处置!” 副将领命而去,冯元浩则站在原地,目光阴沉地望着远方。 他的拳头依旧紧握,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知道,那个女人——他的正妻,仗着自己父亲是朝中重臣,平日里在城中横行霸道,甚至连他的命令都敢违抗。 这次,她竟然私自将冯天元放出地牢,简直是无法无天! “贱女人,你给我等着……” 冯元浩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等到此次大胜后,我加官进爵,定要赐你一条白绫,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城中的主人!” 他转身走下城楼,心中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眼下,他必须集中精力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 只要此战得胜,他在朝中的地位必将水涨船高。 到那时,他就有足够的底气收拾那个贱女人,甚至将她彻底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 然而,冯元浩并不知道,此时的冯天元已经彻底失控。 他放出了冯家那只未驯化的“天人”,正带着一群手下,气势汹汹地朝着严肃和莫林的方向追去。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与此同时,严肃和莫林正沿着一条偏僻的小路前行。 严肃一边走一边用手语比划着问莫林:“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莫林看了看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严肃苦笑了一声,心里有些无奈。 他知道,莫林虽然实力强悍,但在方向和计划上完全靠不住。 他们现在就像两只无头苍蝇,在这陌生的世界里乱转。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严肃心里暗暗想着。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天命之门”,否则不仅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还可能被卷入这个世界的纷争中。 林中,阴风阵阵,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严肃正跟在莫林身后,心里还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突然听到林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 那声音像是野兽的咆哮,又像是某种未知生物的怒吼,听得他头皮发麻。 “卧槽,什么情况?” 严肃猛地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手心也开始冒汗。 虽然莫林在身边,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恐惧。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林间瞬闪而过,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身形。 严肃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道黑影已经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卧槽!这特么又是什么鬼东西?” 严肃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心里既震惊又有些崩溃。 他原本以为莫林已经是这个世界最离谱的存在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比莫林更夸张的家伙! 他转头看向莫林,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释。 然而,莫林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只是目光紧紧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腰间的剑依旧没有出鞘。 “莫林,你……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试图表达自己的疑惑和不安。 莫林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朝着林中冲去。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与刚才那道黑影不相上下。 严肃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两道黑影在林中飞速穿梭。 他们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只能看到两道模糊的影子在林间交错,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碰撞声。 “这特么是在拍电影吗?” 严肃揉了揉眼睛,心里既震撼又有些无奈。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节奏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那道陌生的黑影突然调转方向,猛地朝着严肃冲了过来。 严肃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心里暗叫不好:“完了完了,这下要完蛋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道黑影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嘶哑地拱手道:“拜见我主。” 严肃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黑影,又看了看自己,忍不住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那道黑影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忠诚,虽然普通话很不标准,但依旧能听清楚他的话:“是的,我主。我等您很久了。” 严肃彻底懵了。 他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明明是个穿越者,怎么突然就成了别人的“主”?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展开? 他用手语比划着问道:“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黑影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不会错。您手中的玉牌,就是我等寻找多年的信物。您就是我等的主人。” 严肃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心里更加疑惑了。 这玉牌明明是莫林给他的,怎么突然就成了什么信物? 难道这一切都是莫林安排的? 他转头看向莫林,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然而,莫林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肃心里一阵崩溃。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中,而这个谜团的真相,或许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第6章 天命 严肃站在林中,手里握着三枚玉牌,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低头仔细端详着这三枚玉牌——一枚白色的,两枚黑色的。 白色的玉牌是他自己的,莫林之前给他的; 黑色的玉牌则是莫林和这个新出现的黑衣人身上的,上面隐隐约约刻着一个兽印的图案。 他注意到,自己的白色玉牌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孔洞,而莫林和黑衣人的黑色玉牌上也有类似的孔洞。 他试着将三枚玉牌怼在一起,结果发现它们竟然完美地串在了一起,仿佛原本就是一套。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严肃喃喃自语,心里既震惊又有些兴奋。 他拿起串在一起的玉牌,发现最下方的黑色玉牌原本是没有孔洞的,但现在却出现了一个新的孔洞,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难道……这玉牌还能继续拼接?我还有其他的手下?” 严肃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看了看莫林,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加庞大的计划中。 他用手语比划着问黑衣人:“你……你们还有其他人吗?” 黑衣人抬起头,虽然听不懂严肃的话,但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是的,我主。我们还有其他人,他们也在寻找您。” 严肃心里一震,既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 激动的是,自己可能拥有一支强大的力量;不安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 他转头看向莫林,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然而,莫林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莫林,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试图表达自己的疑惑。 莫林看了看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似乎想表达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用手语说明。 严肃叹了口气,知道莫林的手语表达能力有限,自己暂时无法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只能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玉牌上。 “如果这玉牌还能继续拼接,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有其他的手下在别的地方?” 严肃心里暗暗想着。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否则可能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中。 他用手语比划着问黑衣人:“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黑衣人虽然听不懂手语,但似乎明白了严肃的意思。 他指了指严肃手中的玉牌,又指了指天空,声音沙哑地说道:“玉牌……指引我们找到您。” 严肃愣了一下,心里更加疑惑了。 这玉牌难道还有某种特殊的力量,能够指引这些人找到自己?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发现它们串在一起后,竟然隐隐散发出一种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他的想法。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严肃心里一阵无语。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中,而这个谜团的真相,或许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严肃站在林中,手里握着那串玉牌,心里五味杂陈。 他刚刚从新出现的黑衣人那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心情复杂得像是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咸全混在一起。 好消息是,这个新来的黑衣人比莫林强多了——至少在手语方面。 虽然他的手语也不算特别熟练,但好歹能勉强和严肃交流几句,不像莫林,三天才学会四个词,还总是带错路。 严肃终于不用再像个哑巴一样,全靠比划和猜来沟通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问道。 黑衣人看了看他的手势,勉强理解了他的意思,声音沙哑地回答道:“影七。” “影七?” 严肃愣了一下,心想这名字怎么听着像个代号? 但他也没多问,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状况。 坏消息是,影七虽然手语比莫林强,但他对大梁的了解甚至还不如莫林。 据影七说,他之前被人抓过,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对外界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他和莫林一样,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仅限于“打架很强,但其他方面一塌糊涂”。 “你们俩真是半斤八两……” 严肃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既好笑又有些崩溃。 他原本以为影七能给他带来一些有用的信息,结果发现这家伙也是个“半吊子”。 不过,严肃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影七和莫林的语言是互通的! 虽然影七的普通话不标准,但他和莫林之间似乎能用某种古老的语言交流。 这样一来,严肃终于有了一个“翻译”,虽然这个翻译的水平也不怎么样,但总比之前全靠猜强。 “影七,你问问莫林,这玉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试图通过影七和莫林沟通。 影七点了点头,转头对莫林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话。 莫林听完后,皱了皱眉,也用同样的语言回了几句。 影七转过头,用手语比划着对严肃说道:“莫林说,玉牌是‘天命之门’的钥匙,集齐所有玉牌,就能打开‘天命之门’。” “天命之门?” 严肃愣了一下,心里既兴奋又有些不安。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发现它们串在一起后,竟然隐隐散发出一种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他的想法。 “那……我们还差多少玉牌?”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问道。 影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转头又问了莫林几句,然后对严肃比划道:“莫林说,他也不清楚,但玉牌会指引我们找到其他的持有者。” 严肃心里一阵无语,心想这玉牌还真是个“谜语人”,什么都靠猜。 但他也知道,现在抱怨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冯天元坐在城中的豪华宅院里,手里捏着一杯酒,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他刚刚派出了大批人手,去追踪那个让他丢尽脸面的小白脸和那个该死的“天人”。 在他看来,只要天人出手,那小白脸绝对逃不掉。 “哼,敢跟我冯天元作对,真是不知死活!”冯天元冷笑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用无数人命放出的天人,已经被严肃“拐跑”了,甚至还成了严肃的忠实手下。 此时的冯天元,还在幻想着天人带着小白脸的人头回来,自己如何在城中大肆炫耀,如何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闭嘴。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等来的不是天人的凯旋,而是一支来自雄鹿关的精锐小队。 与此同时,严肃、莫林和影七已经来到了另一座城池。 这座城池比之前的那座要繁华得多,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味。 “总算有个正常点的地方了……” 严肃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庆幸。 他决定在这里蜗居半个月,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然后再买张地图,一路朝着首都进发。 “天命之门,说不定跟帝皇有关呢。” 严肃心里暗暗想着。 他知道,在这种古代背景的世界里,帝皇往往是最高权力的象征,而“天命之门”这种听起来就很高大上的东西,很可能与帝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用手语比划着对影七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打听一下这里的消息。” 影七点了点头,转头对莫林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 莫林听完后,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但也没有反对。 三人很快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 严肃用莫林搞来的宝钞付了房钱,然后带着两人上了楼。 “接下来,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严肃坐在房间里,用手语比划着对影七说道,“你问问莫林,他对帝皇了解多少?” 影七转头问了莫林几句,然后对严肃比划道:“莫林说,帝皇是大梁的最高统治者,但他从未见过帝皇,也不知道‘天命之门’是否与帝皇有关。” 严肃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失望,但也没太意外。 他知道,莫林和影七虽然实力强悍,但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实在有限。 他只能靠自己了。 “那我们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打听一下消息,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说道。 影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莫林则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接下来的几天,严肃开始在城中四处打听消息。 他去了茶馆、酒肆,甚至还在集市上跟几个商贩聊了聊。 虽然得到的信息零零碎碎,但他还是拼凑出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帝皇最近似乎在筹备一场盛大的祭天仪式,据说与‘天命’有关……” 严肃坐在客栈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上面记录着他这几天打听到的信息。 “天命……天命之门……” 严肃低声喃喃,心里隐隐觉得,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他决定,等再过几天,就买张地图,一路朝着首都进发。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天命之门”,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第7章 马车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 40 天已然过去。 原本早在十天之前就应该启程离去的他,却不知为何拖延至今。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行程延误了整整十天呢? 就在十天前本该出发的时候,他偶然间发现了一个令人流连忘返的绝妙之地——青楼。 要知道,这样的场所可是在地球上难得一见的稀罕去处。 在这过去的四十多天时间里,他也曾断断续续地修习武艺。 然而,那青楼中的莺歌燕舞、美女如云实在太过诱人,渐渐地,他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那些风情万种的妓女们犹如贪婪的吸血鬼一般,将他身上的精力一点一点地吸干榨净。 待到终于到了不得不离开之时,就连一向尹七都不禁对他产生了深深的疑虑:这家伙如今还能行吗? 严肃倒是显得信心满满,只见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表示道:“放心吧!我现在就算日行万里也是小菜一碟,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可谁曾想,这牛皮才刚刚吹出去没多久,现实就狠狠地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仅仅走出了十余里路之后,刚才还豪气冲天的严肃竟然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开始耍赖皮死活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 看着他那副无赖模样,莫林和影七简直哭笑不得,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无语。 四天的时间,仿佛一瞬即逝。 严肃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抵达了下一座城池。 这一路上,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要不是有莫林和影七在身边,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硬生生走死在这条路上。 “这特么哪是寻天命,分明是来糟蹋我的……” 严肃一边揉着酸痛的腿,一边低声抱怨。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场没有尽头的马拉松,而且还是那种全程上坡的。 进了城,严肃第一时间找到了一家客栈。 他连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冲进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次,客栈的房间安排得还算合理,严肃一个人一间房,莫林和影七则住在隔壁。 毕竟,这座城里似乎没有什么无脑反派,也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严肃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这一觉,严肃睡得天昏地暗,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午时。 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进了房间,照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 “卧槽,我这是睡了多久……” 严肃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看了看窗外,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显然已经是中午了。 他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隔壁的房门紧闭着,莫林和影七似乎早就起来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两个家伙,不会又去搞钱了吧……” 严肃心里嘀咕着,下了楼,准备找点吃的填饱肚子。 客栈的大堂里,几个客人正坐在桌边吃饭,严肃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碗面和一壶茶。 他一边吃,一边琢磨着接下来的计划。 “接下来得买张地图,然后一路朝着首都进发。” 严肃心里暗暗想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毫无目的地乱转了,必须有个明确的计划。 就在这时,莫林和影七从外面走了进来。 莫林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影七则拎着一个小包裹。 两人走到严肃面前,莫林将羊皮纸递给了他。 “这是……地图?” 严肃接过羊皮纸,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张详细的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大梁的各个城池和主要道路,甚至连一些偏僻的小路都有标注。 “你们从哪儿搞来的?”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问道。 影七用手语比划着回答:“买的。” 严肃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动。 虽然莫林和影七平时话不多,但做事还是挺靠谱的。 他仔细看了看地图,发现首都的位置离这里并不算太远,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再走个七八天就能到了。 “好,那我们休息一天,明天就出发。”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说道。 莫林和影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严肃吃完面,又喝了一口茶,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不管前路有多难,我一定要找到‘天命之门’,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三人就摸着黑出发了。 严肃一边走一边揉着眼睛,心里还在为昨天的事懊恼不已。 “我特么真是个傻子!” 严肃心里暗骂自己。 昨天半夜,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古代是有马车的! 他居然硬生生走了这么多天,完全没想过要坐马车! 一想到自己白白受了这么多罪,他气得捶胸顿足,差点没把客栈的床板捶穿。 今天一早,他迫不及待地用手语“指责”莫林和影七:“你们俩怎么不提醒我坐马车?害我走了这么多天的路!” 莫林和影七对视了一眼,然后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用手语比划道:“你没问。” 严肃一愣,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确实没问过有没有马车,只是一直跟着莫林和影七走,完全没想过要借助交通工具。 “这特么……还真是我的锅。” 严肃顿时被噎住了,心里既无奈又有些好笑。 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弄辆马车,别再让自己受苦了。 三人来到城中的集市,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卖马车的铺子。 严肃看了看马车的价格,发现并不算太贵,毕竟莫林和影七之前搞来的宝钞还剩下不少。 “老板,这马车怎么卖?”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问道。 老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莫林和影七,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指了指马车,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两银子?” 严肃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价格还算合理,便点了点头,示意莫林付钱。 莫林从怀里掏出宝钞,递给老板。 老板接过钱,笑眯眯地将马车的缰绳递给了严肃。 严肃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莫林和影七,心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你们俩……谁会赶马车?” 莫林和影七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摇了摇头。 “卧槽……” 严肃顿时无语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买了马车,但没人会赶车,这特么不是白买了吗? 就在他头疼的时候,影七突然用手语比划道:“我可以试试。” 严肃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行,那你来试试吧。” 影七接过缰绳,跳上了马车的前座。 莫林和严肃则坐进了车厢里。 影七试着挥了挥缰绳,马儿似乎听懂了他的指令,缓缓地迈开了步子。 “看来还行……” 严肃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庆幸。 虽然影七的驾驶技术可能不怎么样,但总比有强。 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朝着首都的方向前进。 严肃坐在车厢里,感受着马车的颠簸,心里终于有了一丝轻松的感觉。 “总算不用再走路了……” 他靠在车厢壁上,闭上眼睛,心里暗暗想着, “接下来,就一路朝着首都进发吧。天命之门,帝皇,还有这一切的真相,我都要一一揭开!” 第8章 狗改不了吃屎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严肃靠在车厢里,眼睛无神地望着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正发着呆,突然,一个身影从路边闪过,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少女,正站在路边的花丛中,低头采摘着野花。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幅如画般的景象。 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严肃的眼睛猛地睁大,目光不自觉地跟着那个身影移动。 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个少女的身影。 “卧槽……我这是……恋爱了?” 严肃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影七的肩膀,示意他慢点赶车。 然后,他又用手戳了戳莫林,试图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莫林,我好像……恋爱了。”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兴奋。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莫林居然开口说话了! “你——好——色。” 莫林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僵硬,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严肃顿时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莫林,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你刚才说话了?” 严肃结结巴巴地问道,心里既震惊又有些无语。 莫林点了点头,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但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卧槽!你居然说我好色?!” 严肃反应过来后,顿时气得一拳捶在莫林的背上, “你懂个得!这叫一见钟情,懂不懂?!” 莫林挨了一拳,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严肃一眼,然后闭上了嘴,似乎不打算再说话了。 影七坐在马车前座上,听到车厢里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虽然听不懂严肃和莫林在说什么,但看到严肃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严肃气得直翻白眼,心里既无奈又有些好笑。 他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心动”一次,居然被莫林这个木头人给嘲讽了。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 严肃摆了摆手,重新坐回座位上,目光却依旧忍不住朝窗外望去。 那个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花丛中,但他的心里却依旧难以平静。 “莫林,你这种木头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 严肃低声嘟囔着,心里暗暗发誓,等找到“天命之门”后,一定要好好谈一场恋爱,让莫林这个“情感白痴”开开眼。 莫林依旧闭着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影七则继续赶着马车,朝着首都的方向缓缓前进。 五天后,严肃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天河城。 这座城池是大梁的首都,城墙高耸入云,城门上方刻着“天河”两个大字,气势恢宏。 严肃站在马车顶上,双手叉腰,仰头看着这座宏伟的城池,心里一阵激动。 “老子登场!” 严肃忍不住大声吼道,声音在城门上空回荡。 他感觉自己像是某个热血漫画的主角,终于来到了最终决战的舞台。 然而,他的“登场宣言”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守门的两位官员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到他站在马车顶上大声喧哗,立刻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长枪,指向他,冷声道:“天河城内禁止喧哗!” 严肃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霸气登场”,居然被当成了闹事的傻子。 影七见状,赶紧走上前,用他们的语言与两位官员交谈了几句。 两位官员听了影七的解释,这才收回了长枪,但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警惕。 严肃尴尬地笑了笑,从马车顶上跳了下来,对着两位官员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两位官员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进城了。 走进城门时,严肃忍不住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这个圆形的拱墙。 他伸手摸了摸墙壁,发现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池的历史。 “这城墙真特么壮观……” 严肃低声感叹道,心里对这座城池充满了好奇。 然而,他的“好奇”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进城,他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路边的行人、商贩、甚至小孩,都好奇地看着这个站在马车顶上的“傻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嘲笑。 “卧槽……我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 严肃心里一阵尴尬,赶紧从马车顶上跳了下来,躲进了车厢里。 影七和莫林则依旧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影七继续赶着马车,朝着城中的客栈驶去。 严肃坐在车厢里,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忐忑。 他知道,天河城是大梁的首都,也是他寻找“天命之门”的关键之地。 在这里,他或许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揭开一切的真相。 “不管怎样,老子已经登场了!” 严肃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接下来,就看我的表演了!” 用一句话形容严肃,那便是“狗改不了吃屎”。 练武没几天,他又忍不住跑去青楼了。 而这次的情况比之前更严重——首都的美人更多,诱惑更大,结果严肃直接被干进了医府。 大夫看见他时,整个人都无语了,因为他从没见过有人能亏空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你这身子骨,再这么折腾下去,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大夫一边开药方,一边摇头叹息。 为了严肃的身体考虑,莫林和影七决定将他牢牢看住,像看犯人一样寸步不离。 接下来的七天,严肃被迫每天喝苦药、吃补品,连门都不让出。 这可把他无聊坏了,整天在房间里唉声叹气,感觉自己像是被关进了监狱。 “你们俩这是虐待!我要抗议!”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 莫林和影七却完全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自找的。” 七天后,严肃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一些。 而就在这时,帝皇的祭天命仪式也正式开始了。 这场仪式是大梁最重要的盛事之一,百姓可以参观,无数人都朝着皇宫涌去,想要一睹帝皇的风采。 “祭天命仪式?这不正是我了解‘天命之门’的好机会吗?” 严肃心里一动,立刻用手语比划着对莫林和影七说道, “我们也去看看吧!” 莫林和影七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跟着人群,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第9章 天禁 到达皇宫内时,严肃的眼睛又开始四处乱瞟,结果一不小心又被勾了魂。 他正想朝着某个方向溜过去,却被莫林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把他拎了回来。 “放开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严肃挣扎着,用手语比划着抗议,“那是我媳妇儿!我半个月前见过的绿衣女孩!虽然她换了身衣服,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莫林却完全不为所动,依旧冷着一张脸,像拎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一样,直接把严肃提溜到了观看仪式的场地。 严肃欲哭无泪,心里既委屈又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绿衣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莫林,你这是在扼杀我的爱情!”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脸上写满了悲愤。 莫林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场地中央,示意他安静看仪式。 祭天命仪式开始了。 起初,严肃还满心不甘,但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这仪式无聊得要命。 帝皇站在高台上,念着一大堆他完全听不懂的祷词,周围的百姓却一个个神情肃穆,仿佛在聆听什么天籁之音。 “这也太无聊了吧……” 严肃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靠在影七的身上睡着了。 影七身高足足有两米,肩膀宽厚,靠在上面还挺舒服。 相比之下,莫林只有一米七,比严肃还矮一点,严肃平时都不好意思靠他。 莫林看着严肃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仪式进行了很久,直到严肃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仪式已经结束了,百姓们正陆续离开皇宫。 “结束了?” 严肃揉了揉眼睛,用手语比划着问道。 影七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严肃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心里暗暗想着:“虽然仪式无聊,但好歹也算是个线索。接下来,得想办法接近帝皇,弄清楚‘天命之门’的秘密。” 他看了看莫林和影七,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找到那个绿衣女孩。她可是我的天命之人啊!” 夜晚时分,月光如水,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辉。 莫林和影七悄无声息地跃上皇宫的围墙,身形如鬼魅般融入夜色中。 他们此行并非为了刺杀或偷盗,而是为了那个让严肃“心动”的绿衣女子。 事实上,莫林和影七对严肃隐瞒了一些关键信息。 虽然他们确实认严肃为主,但有些事情,他们觉得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比如,那个绿衣女子的真实身份。 “那女子不简单。” 莫林低声说道,声音冷得像冰。 这是他难得开口说话的时刻,显然,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影七点了点头,用手语比划道:“她在给严肃下药。” “第一次的‘心动’,是药效的作用。第二次,她想要对严肃下蛊。” 莫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早就察觉到那女子的不对劲,所以才在仪式上强行将严肃拖走。 否则,以严肃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怕是早就中了那女子的圈套。 两人在皇宫的屋顶上飞檐走壁,身形如风,避开了所有巡逻的侍卫。 皇宫的布防虽然严密,但在莫林和影七面前,却如同虚设。 不一会儿,他们便找到了那女子的宅院。 宅院位于皇宫的偏殿,周围种满了花草,显得格外幽静。 莫林和影七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透过窗户,看到了那名绿衣女子。 她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瓷瓶,瓶中装着一些诡异的粉末。 她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眼神中充满了算计。 “果然是她。” 莫林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杀意。 影七点了点头,用手语比划道:“怎么办?直接动手?” 莫林摇了摇头,冷声道:“先看看她要做什么。” 两人隐藏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只见那女子将瓷瓶中的粉末倒入一杯茶中,轻轻摇晃了几下,然后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她要去见严肃。” 影七用手语比划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 莫林点了点头,冷声道:“跟上。” 两人悄无声息地跟在女子身后,一路来到了严肃所在的客栈。 女子轻车熟路地上了楼,推开了严肃的房门。 房间里,严肃正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 女子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严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个傻子。” 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不过,你的命倒是挺值钱的。” 她伸手将茶杯放在床头,正准备离开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 她猛地转身,却看到莫林和影七正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你们……” 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显然没料到自己的行踪会暴露。 莫林没有废话,直接一步上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你们敢动我?我可是帝皇的人!” 她冷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莫林却完全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几分。 女子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影七走上前,用手语比划道:“别杀她,留着她还有用。” 莫林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女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你们……到底是谁?” 她咬牙切齿地问道。 莫林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影七走上前,用手语比划道:“我们是他的护卫。而你,最好离他远点。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女子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莫林和影七将女子绑了起来,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栈。 路途之中,女子被莫林和影七押着,一路沉默不语。 然而,就在她无意间瞥见莫林手腕上那个隐秘的印记时,她的瞳孔猛然收缩,声音几乎破音地惊呼道:“你们二人是天禁的天人!” 莫林听到这句话,嘴角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笑意,低声说道:“有意思。” 他转头看向影七,影七也点了点头,显然对女子的反应并不意外。 女子见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传说中的“天禁天人”。 天禁,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组织,据说他们掌握着某种禁忌的力量,而天人则是天禁中最强大的存在。 然而,天禁早已销声匿迹多年,甚至有人认为他们已经彻底消失。 “你们……你们竟然还活着!”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莫林和影七的身份感到极度震惊。 莫林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影七则用回应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女子见状,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危险。 她咬了咬牙,突然大声喊道:“你们既然听命于他,那也应该知道,他对我动了情!” “你们若是杀了我,他绝不会放过你们!天禁也永远会沉眠于海中!” 莫林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拔出腰间的长刀,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直指女子的咽喉。 女子吓得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然而,就在莫林的刀即将落下时,影七的长枪突然横在了刀前,拦住了他的动作。 影七摇了摇头,用手语比划道:“她说的有道理。杀了她,严肃可能会恨我们。” 莫林皱了皱眉,显然对影七的阻拦感到不满。 但他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收回了刀,冷冷地说道:“滚。” 女子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影七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林点了点头,冷声道:“无妨。她若敢再来,必死无疑。” 第10章 千幻 天河城外,夜色深沉,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四周一片昏暗。 一只野猪正慢悠悠地在城外的草丛中左嗅嗅右嗅嗅,仿佛在寻找什么。 它的鼻子微微抽动,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望向天河城的方向。 “找到你了,我最爱的小主人。” 野猪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下一刻,它的身体突然被一股黑雾包裹,黑雾翻涌间,野猪的身形迅速变化,转眼间化作了一个高大的人形。 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袍,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疤痕,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与贪婪。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味空气中的某种气息,随后嘿嘿一笑,朝着天河城的城门走去。 城门口,两名守卫正百无聊赖地站着,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黑袍人走到他们面前,两名守卫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感到脖颈一凉。 “咔嚓——” 两声轻响,两名守卫的头颅瞬间与身体分离,鲜血喷溅而出。 然而,诡异的是,他们的身体并没有倒下,而是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黑袍人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进了城门。 然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那两名守卫的尸体突然动了起来。 他们的手缓缓抬起,捡起了自己的头颅,然后稳稳地安在了脖颈之上。 “咔嚓——” 又是一声轻响,两名守卫的头颅与身体重新连接在一起。 他们扭了扭脖子,仿佛刚刚只是打了个盹,随后继续站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黑袍人走进城中,目光扫过街道,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低声喃喃道:“小主人,我来了。这一次,你逃不掉了。”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黑雾,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严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准备伸个懒腰,突然看到一张美丽的脸庞正贴在自己的枕头上,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卧槽!” 严肃吓得一激灵,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声喊道:“莫林!影七!” 几乎是瞬间,莫林从窗户破窗而入,影七则从正门冲了进来,两人手持武器,目光冷冽地扫视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当他们看到床上那名女子时,却同时愣住了。 女子慵懒地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红唇,随后用一口流利得让严肃都不敢相信的普通话说道: “哎呀呀,我亲爱的小主人,你就这么害怕人家吗?” 严肃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莫林和影七,发现两人已经收回了武器,显然对这名女子并不陌生。 “这……这又是自己人?” 严肃结结巴巴地问道,心里既震惊又有些无语。 他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一位“隐藏角色”。 女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严肃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小主人,你可真是让人家伤心呢。我可是千幻,你的忠实仆人之一哦。” “千幻?” 女子点了点头,笑意更浓:“没错,就是我。不过,只有小主人你有这份殊荣,能见到我的本形。 莫林和影七可都没见过呢。” 严肃转头看了看莫林和影七,发现两人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但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淡淡的无奈。 “ 严肃顿时感到一阵畅快,毕竟总算能与人正常交流了。 他看了看千幻,忍不住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出现?” 千幻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人家这不是想给小主人一个惊喜嘛。再说了,之前有莫林和影七在,我也没必要露面。” 严肃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既好笑又有些无语。 他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一位“神秘人物”。 “好吧,既然你是自己人,那咱们就好好聊聊吧。” 严肃坐回床上,示意千幻也坐下。 千幻微微一笑,坐在严肃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小主人,你想聊什么?是关于‘天命之门’,还是关于你的‘心动之人’?” 严肃顿时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咳咳……还是先说正事吧。” 千幻的性格让严肃有些招架不住。 她似乎特别喜欢往严肃身上贴,时不时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或者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臂,搞得严肃浑身不自在。 他几次试图推开她,但千幻总是笑嘻嘻地躲开,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贴上来。 “你能不能……稍微离我远点?” 严肃终于忍不住,问道。 千幻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地说道:“小主人,人家这不是想和你亲近亲近嘛。” “再说了,我可是你的忠实仆人,怎么能离你太远呢?” 严肃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暗想着:“这特么哪是仆人,分明是个粘人精……”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严肃总算对“天命”有了一些了解。 他们这些天人,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敌人,或者说,他们的敌人并不是某个人或某个势力,而是某种未知的命运。 他们的使命,是唤醒沉眠于海中的某样东西——那样东西,只有严肃能够打开或唤醒。 “所以,我其实就是个‘钥匙’?” 千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没错,小主人。” “你就是那把独一无二的‘钥匙’。没有你,我们天人就永远无法完成使命。” 严肃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复杂。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肩负着如此重大的责任。 不过,他也明白,既然自己已经卷入了这场风波,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那你们这些天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严肃问道。 千幻笑了笑,解释道:“我们天人,相当于这个世界的修仙者。” “我们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但也因此被许多人觊觎。” “在你来之前,我们一直处于沉眠状态。沉眠中的天人,很容易被捕。一旦被捕,就有可能被驯化。” “驯化?” 严肃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安。 千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没错,驯化。” “那些大型门派和圣地,会用各种手段控制天人,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不过,驯化天人的代价极为严重,稍有不慎就会反噬自身。” “所以,目前能驯化天人的地方并不多,就连皇城之中都没有驯化的天人。” 严肃听得心里一阵发寒。他没想到,天人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 他看了看莫林和影七,发现两人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淡淡的冷意,显然对“驯化”这个词极为反感。 “那你们……有没有被驯化过?”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问道。 千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我们可是顶级的天人,怎么可能被驯化?” “不过,其他天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中有些人,已经被那些门派和圣地控制,成为了他们的工具。” 严肃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天命之门”,唤醒沉眠于海中的那样东西。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改变天人的命运。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严肃用手语比划着问道。 千幻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小主人,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个有趣的地方哦。” “什么地方?” 严肃好奇地问道。 “东海。” 千幻轻声说道, “那里,有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第1章 修仙 上古纪元,天地初开,混沌未分,万族共生。 然而,随着力量的觉醒与欲望的膨胀,各族之间的矛盾逐渐激化。 天地主宰,天庭之主,天帝昊天,乃是当时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统御万界,执掌天道,威震八方。 然而,昊天并不满足于此,他渴望突破现有的境界,追寻那传说中的“无上之境”。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昊天暗中谋划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 他利用各族之间的矛盾,挑起了魔、人、妖、仙四族之间的混战。 这场战争席卷了整个天地,无数生灵在战火中陨落,鲜血染红了大地,哀嚎声回荡在九天之上。 昊天冷眼旁观,静待时机。 当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各族强者纷纷陨落,天地间的精血与怨气汇聚成一股庞大的力量。 昊天趁机出手,以整个世界为阵,将战死之人的精血与魂魄尽数吸纳,化为己用。 他借助这股力量,试图突破天道的束缚,夺取更多的天道权柄。 然而,昊天究竟有没有成功突破到那个传说中的境界? 又或者他是否真的飞升到了更高的世界? 这一切都成了未解之谜。 战争结束后,昊天消失无踪,天地间再也没有他的身影。 有人说他成功了,飞升到了更高的境界;也有人说他失败了,被天道反噬,魂飞魄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逐渐淡忘了那场惨烈的战争。 天地间的格局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仙族隐退,魔族销声匿迹,妖族退居山林,人族成为了天地间的主宰。 然而,人间的权柄并未掌握在凡人手中,而是被各大圣地所掌控。 这些圣地隐藏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暗中操控着人间的命运。 皇朝更迭,王朝兴衰,不过是圣地手中的棋子罢了。 每当一个皇朝崛起,背后必有圣地的支持;而每当一个皇朝衰落,也必然是圣地放弃了它。 凡人对此一无所知,他们以为自己是命运的主宰,却不知自己只是棋盘上的棋子,任由圣地摆布。 世界变得更加割裂,仙与凡的界限愈发模糊。 人们早已忘记了曾经有仙的存在,忘记了那场惊天动地的战争,也忘记了那位曾经统御万界的天帝昊天。 只有那些古老的典籍中,还残存着一些关于那场战争的零星记载,提醒着后人,曾经有一个时代,天地间曾有一位至高无上的存在,试图突破天道的束缚,追寻那传说中的无上之境。 然而,这一切都已随风而逝,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陈安康蹲在田埂上,手里捏着一根枯黄的稻草,眼神有些涣散。 耳边又传来了父亲陈仙那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几分自得,正跟隔壁的老王头吹嘘着自己当年的“辉煌事迹”。 “老王啊,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在修仙界,那可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什么元婴老怪,化神大能,见了我都得绕道走!要不是当年那一战……唉,不提也罢!” 陈仙一边说着,一边仰头灌了一口劣质的烧酒,脸上泛着红光,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年代。 陈安康听得直翻白眼,手里的稻草被他捏得粉碎。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转身就往屋里走。 这样的场景,他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每次父亲喝醉了,就会开始吹嘘自己曾经的“辉煌”,仿佛他真的是一位被埋没的绝世高手。 可陈安康心里清楚,父亲不过是个普通的庄稼汉,甚至连庄稼都种得不太好。 家里的几亩薄田,年年收成都不怎么样,勉强够父子俩糊口。 母亲去世那年,他们父子俩跪在城里的街道上,从街头跪到街尾,求遍了所有的医馆和修士,却没有人愿意出手相助。 那一刻,陈安康才真正明白,父亲口中的“修仙界大人物”,不过是个笑话。 “安康啊,你别不信!” 陈仙见儿子要走,连忙喊住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拍了拍胸脯, “你爹我当年可是真的厉害!要不是为了你娘,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唉,都是命啊……” 陈安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父亲一眼。 陈仙的脸上满是皱纹,头发也已经花白,身上的粗布衣裳沾满了泥土和酒渍。 他的眼神有些浑浊,但此刻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爹,你别说了。” 陈安康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把今年的庄稼种好吧,不然明年又得饿肚子了。” 陈仙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坐回地上,手里的酒壶也掉在了地上。 他低着头,喃喃自语道:“是啊,种地……种地……” 陈安康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屋。 屋里很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几个缺了口的碗。 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画像,画上是一位温婉的女子,正是陈安康的母亲。 陈安康站在画像前,默默地看着母亲的脸。 他还记得母亲去世前的样子,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却依然强撑着笑容,摸着他的头说:“安康,别怪你爹,他……其实是个好人。” “好人?” 陈安康苦笑了一声,心里却有些酸涩。 他知道,父亲虽然爱吹牛,但对母亲却是真心实意的。 母亲去世后,父亲一夜之间老了许多,整日借酒消愁,嘴里念叨着当年的“辉煌”,仿佛那样就能忘记现实的残酷。 “安康!” 屋外突然传来陈仙的喊声,打断了陈安康的思绪。 他走出屋子,看到父亲正站在田埂上,手里拿着一把锄头,脸上带着一丝罕见的严肃。 “安康,你过来。” 陈仙招了招手,示意儿子走近。 陈安康走过去,有些疑惑地看着父亲。 陈仙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安康,爹今天跟你说实话。爹当年……确实修过仙。” 陈安康一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爹,你又喝多了。” “不,这次是真的。” 陈仙的语气异常认真,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爹当年确实是个修士,而且修为不低。只是后来……为了你娘,我放弃了一切。” 陈安康愣住了,看着父亲那张苍老的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父亲的话,但父亲的眼神却让他无法忽视。 “爹,你……” 陈安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仙笑了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安康,爹知道你一直不信我。” “但今天,爹要教你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或许能改变你的命运。” 说完,陈仙突然举起手中的锄头,猛地往地上一砸。 只听“轰”的一声,地面竟然裂开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泥土翻飞,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 陈安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从未见过父亲展现出这样的力量,难道……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安康,看好了。” 陈仙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这是爹当年修炼的功法,今天……就传给你了。” 陈安康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翻涌着无数情绪。 他突然意识到,或许父亲并不是在吹牛,而是真的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而这段过去,或许将彻底改变他的命运…… 第2章 青灵草 陈安康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的信息涌入,像是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淹没。 他忍不住捂住头,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爹……这是……” 陈安康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陈仙,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陈仙的神色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释然。 他缓缓收回手,目光深邃地看着陈安康,仿佛透过他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 “安康,这是爹修行的功法,名为《九转玄天诀》。” “你爹我当年靠着它,纵横修仙界,无人能敌。” 陈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今,我将它传给你。” “你记住,这功法中有一门匿气诀,能让你在元婴期之前,与凡人无异。” “只要你小心行事,便不会被人发现。” 陈安康的脑海中逐渐平静下来,那些繁杂的信息开始变得清晰。 他感受到体内似乎多了一股奇异的力量,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 他握了握拳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爹……你真的是……” 陈安康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陈仙笑了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安康,爹窝囊了太久了,久到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是谁。” “但今天,爹不能再逃避了。” “修仙界的残酷,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 “九大圣地掌控着凡间的一切,他们不允许任何人脱离他们的掌控。” “你若想真正踏入修仙界,就必须小心再小心。” 陈安康点了点头,心中却充满了疑惑:“爹,那你当年……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为什么你会放弃一切,隐姓埋名?” 陈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些事,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 “等你真正强大起来,爹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现在,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修仙界的人很强,强到你无法想象。” “所以,在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陈安康沉默了片刻,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爹,我明白了。” 陈仙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陈安康的头:“好孩子,爹相信你。” “等你能够偷渡进入修仙界后,爹自会来寻你。” 陈安康看着父亲那张苍老的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陈仙似乎看出了儿子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安康,爹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不舍。” “但这是你的路,你必须自己走下去。” “爹能做的,就是给你一个机会。” 说完,陈仙转身走向田埂,背对着陈安康挥了挥手:“去吧,好好修炼。” “记住,修仙之路,步步惊心,切莫大意。” 陈安康站在原地,看着父亲那略显佝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变强,强到足以保护你,强到足以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陈仙的背影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低声喃喃道:“安康,爹等你……” 风轻轻吹过,田间的稻穗随风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陈安康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将踏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而这条路的尽头,究竟会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修仙界,我来了。 自那天起,陈安康的生活彻底改变了。父亲陈仙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村里的村民们似乎也忘记了陈仙这个人,每当陈安康提起父亲时,他们总是露出茫然的神色,仿佛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陈仙?咱们村里有这个人吗?”隔壁的老王头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看着陈安康,“安康啊,你是不是记错了?你从小就是个孤儿啊。” 陈安康没有再追问,他知道这是父亲的手段。父亲用某种方式抹去了自己在村民记忆中的存在,仿佛从未出现过。陈安康心里明白,父亲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让他能够毫无牵挂地踏上修仙之路。 在将《九转玄天诀》初探门径后,陈安康决定离开村子,踏上未知的旅程。他知道,凡间的修炼资源极少,但并不代表没有。父亲留给他的功法中,提到了一些凡间可能存在的灵物和修炼之地,虽然稀少,但足以让他迈出第一步。 离开的那天,陈安康站在村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村子依旧宁静,田间的稻穗在风中轻轻摇曳,村民们忙碌着各自的生活,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再见了。”陈安康低声说道,随后转身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他的第一站,是距离村子百里之外的一片古老山林。 根据《九转玄天诀》中的记载,这片山林中可能存在一种名为“青灵草”的灵物,虽然品阶不高,但对于初入修仙之门的他来说,却是难得的修炼资源。 山林中古木参天,藤蔓缠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陈安康小心翼翼地穿行其中,手中握着一把简陋的短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青灵草喜阴,多生长在潮湿的岩缝或古树根部……” 陈安康一边回忆着功法中的记载,一边仔细搜寻着。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处岩缝中。 那里,几株翠绿的草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草叶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灵气。 “青灵草!” 陈安康心中一喜,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株青灵草采摘下来。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陈安康猛地回头,只见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熊正从树林中缓缓走出,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 “不好!”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他知道,这头黑熊显然是这片山林的霸主,而自己采摘青灵草的行为,无疑触怒了它。 黑熊猛地扑了过来,巨大的爪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陈安康的胸口。 陈安康连忙侧身躲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然而,黑熊的速度极快,紧接着又是一爪拍来。 陈安康咬紧牙关,体内的灵力迅速运转,手中的短刀猛地挥出,与黑熊的爪子碰撞在一起。 只听“铛”的一声,短刀竟然被黑熊的爪子震得脱手飞出。 “这黑熊的力量太强了!” 陈安康心中暗惊,连忙后退几步,与黑熊拉开距离。 黑熊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咆哮着再次扑来。 陈安康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双手迅速掐动法诀,口中低喝一声:“匿气诀,开!” 瞬间,他的气息完全消失,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黑熊扑到一半,突然失去了目标,愣在原地,猩红的眼睛中满是疑惑。 陈安康趁机绕到黑熊身后,捡起地上的短刀,猛地刺向黑熊的后颈。 黑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陈安康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一阵后怕。 他知道,若不是父亲传授的匿气诀,自己今天恐怕难逃一劫。 “修仙之路,果然步步惊心……” 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将黑熊的尸体处理了一番,取下了它的熊胆和皮毛。 这些虽然不算灵物,但也能换取一些凡间的银两,为他接下来的旅程提供帮助。 收拾妥当后,陈安康继续朝着山林深处前进。 他知道,这只是他修仙之路的开始,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在等待着他。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变强,强到足以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陈安康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风轻轻吹过,山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送行。 陈安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踏上了属于他的修仙之路。 第3章 山 陈安康盘坐在一块青石上,眉头紧锁,脸上还残留着青灵草带来的酸涩感。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着体内那微弱的灵力流动,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炼气二重……还是太慢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他知道,修仙之路漫长而艰难,尤其是像他这样毫无背景、毫无资源的散修,想要快速提升境界几乎是不可能的。 青灵草虽然能短时间提高灵力的凝练程度,但效果有限,而且味道极其难以下咽。 每次服用,陈安康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啃一块酸涩的树皮,面目狰狞得几乎要扭曲。 “要是会炼丹就好了……” 陈安康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懊恼。 九转玄天诀虽然是一门强大的功法,但里面并没有炼丹的教程。 他只能靠着生吃灵草来提升修为,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陈安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更多的修炼资源,否则按照现在的速度,恐怕一辈子都难以突破到筑基期。 他决定继续深入山林,寻找更多的灵物。 根据九转玄天诀中的记载,这片山林中可能存在一种名为“赤炎果”的灵物,虽然品阶不高,但比青灵草的效果要好得多。 陈安康在山林中穿行了整整一天,终于在日落时分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谷。 山谷中生长着几株赤红色的果树,树上挂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实,果实表面泛着淡淡的红光,散发出一股炽热的气息。 “赤炎果!” 陈安康心中一喜,连忙上前采摘了几颗。 赤炎果的味道比青灵草要好得多,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温热的感觉,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入体内。 陈安康盘坐下来,迅速运转九转玄天诀,开始炼化赤炎果中的灵力。 这一次,效果明显比青灵草要好得多。 陈安康感觉到体内的灵力迅速增长,仿佛有一股炽热的火焰在经脉中流淌,将原本稀薄的灵力凝练得更加精纯。 一个时辰后,陈安康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已经接近炼气三重,距离突破只差一线。 “果然,赤炎果的效果比青灵草强多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对未来的修炼之路多了几分信心。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采摘赤炎果时,突然听到山谷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躲到一旁的岩石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只见几名身穿华丽长袍的年轻人走进了山谷,他们的衣袍上绣着金色的纹路,显然身份不凡。 为首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上泛着淡淡的寒光。 “师兄,这里果然有赤炎果!” 一名年轻女子兴奋地说道,眼中满是贪婪。 冷峻青年点了点头,淡淡道:“不错,这些赤炎果正好可以用来炼制赤炎丹,对我们的修为大有裨益。” 陈安康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沉。 他知道,这些人是修仙界的修士,而且显然是为了赤炎果而来。 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匿气诀,开!” 陈安康迅速运转匿气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仿佛与周围的岩石融为一体。 那几名修士并没有发现陈安康的存在,他们迅速采摘了赤炎果,随后便离开了山谷。 陈安康等到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才松了一口气,从岩石后走了出来。 “修仙界的人果然强大……”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对修仙界的残酷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够,必须尽快提升修为,否则连自保都成问题。 他看了一眼山谷中剩余的赤炎果,迅速采摘了几颗,随后便离开了山谷。 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继续修炼。 陈安康躲在一棵巨大的古树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不远处,两名身穿华丽长袍的修士正站在一片空地上,低声交谈着。 他们的衣袍上绣着金色的纹路,显然身份不凡。 “师兄,你说这次能找到那东西吗?” 其中一名年轻女子低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焦虑。 “放心吧,师尊已经推算出那东西就在这片区域,我们只要仔细搜寻,一定能找到。” 另一名冷峻青年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 陈安康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沉。 他知道,这群修仙界的人显然是在寻找某种重要的东西,而这片山林正是他们的目标区域。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躲在树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那两名修士并没有发现陈安康的存在,他们交谈了几句后,便迅速离开了。 陈安康等到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才松了一口气,从树后走了出来。 “这群人到底在找什么?”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疑惑。 他已经在这座山里像野狒狒一样乱窜了三天,每天都能碰到一两个修仙界的人。 这些人的实力极为恐怖,最弱的一个孩童都有筑基三重的修为,而最强的他甚至无法感知出对方的境界,显然已经超越了筑基,极有可能是金丹境的高手。 从这些人的三言两语中,陈安康也得知了一些信息。 原来,元婴境的修士无法轻易下界,因为下界的规则限制了他们的力量。 境界越高,下界越是困难,元婴境以上的修士强行下界几乎是必死的。 然而,这群人却显得极为自信,因为他们已经在凡间布下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阵法,能够预测凡人的一举一动。 “凡间的每一个人下一步要去哪,阵法都能分析出来……” 陈安康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他知道,自己在这群修仙界的人眼中,不过是一只蝼蚁,随时可能被他们发现并抹杀。 “不过,阵法无法预测婴儿,所以有时候会出现有修仙资质的人……” 陈安康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躲过阵法的预测,或许正是因为父亲传授的匿气诀。 这门功法让他在元婴期之前与凡人无异,阵法无法察觉到他的异常。 “看来,我必须更加小心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对未来的修炼之路多了几分警惕。 他决定继续深入山林,寻找更多的修炼资源。 虽然这片区域已经被修仙界的人盯上,但他别无选择。 只有尽快提升修为,他才有机会在这群强者中生存下来。 陈安康在山林中穿行了整整一天,终于在日落时分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山洞入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若不是他仔细搜寻,恐怕很难发现。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走进了山洞。 山洞内部并不大,但足够他暂时栖身。 陈安康盘坐下来,从怀中取出几颗赤炎果,迅速吞服下去,开始运转九转玄天诀,炼化其中的灵力。 一个时辰后,陈安康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已经接近炼气三重,距离突破只差一线。 “赤炎果的效果果然不错。”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对未来的修炼之路多了几分信心。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修炼时,突然听到山洞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正站在山洞外,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上泛着淡淡的寒光。 她的目光在山洞入口扫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有人在这里?” 白衣女子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陈安康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他迅速运转匿气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仿佛与周围的岩石融为一体。 白衣女子并没有发现陈安康的存在,她仔细搜寻了一番后,便转身离开了。 陈安康等到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才松了一口气,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修仙界的人果然强大……”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对修仙界的残酷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够,必须尽快提升修为,否则连自保都成问题。 第4章 泼妇 陈安康躲在一棵巨大的古树后,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一片空地。 空地上,两批身穿不同服饰的修士正在激烈厮杀,剑光闪烁,法术轰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打吧,打吧,打得越激烈越好……” 陈安康心中暗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已经在这片山林中潜伏了两天,凭借着匿气诀的变态效果,他像一只幽灵般游走在战场边缘,捡漏捡得不亦乐乎。 战斗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最终以一方惨胜告终。 胜者虽然击败了对手,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几名修士身受重伤,不得不迅速撤离。 陈安康等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空地上,散落着几具尸体和一些破损的法器。 陈安康迅速上前,开始搜刮战利品。 他从一具尸体上找到了一本三品炼丹术,又从另一具尸体旁捡到了一本开阳剑法。 此外,他还找到了一些丹药和零零散散的灵石,虽然品阶不高,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宝物。 “这把断剑……” 陈安康的目光停留在一把断剑上。 剑身已经断裂,只剩下半截,但剑柄上却刻着一些奇异的符文,隐隐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陈安康将断剑捡起来,试着灌入一丝灵力。 瞬间,断剑的剑身竟然以灵力为媒介,重新凝聚成了一把完整的剑。 剑身上泛着淡淡的寒光,剑气逼人。 “好剑!” 陈安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知道,这把断剑绝非普通之物。 一般的武器需要灌入灵力才能挥出剑气,而这把断剑只需要将它变成完整的剑,就能无限挥出剑气,威力惊人。 “有了这把剑,我的战斗力至少提升了一个档次!”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对未来的战斗多了几分信心。 在这几天里,陈安康不仅捡到了不少宝物,还对匿气诀的运用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能够随时随地隐藏自己的气息,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即便是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也很难察觉到他的存在。 “匿气诀果然是个好东西……”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对父亲的感激之情又多了几分。 他知道,若不是父亲传授的这门功法,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这片山林中生存下来,更别提捡到这么多宝物了。 陈安康将断剑收好,迅速离开了这片空地。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消化这些战利品。 他在山林中穿行了一段距离,终于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山洞入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若不是他仔细搜寻,恐怕很难发现。 陈安康拨开藤蔓,走进了山洞。 山洞内部并不大,但足够他暂时栖身。 他盘坐下来,从怀中取出那本三品炼丹术,开始仔细研读。 “炼丹术……这可是个好东西。” 陈安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知道,炼丹术是修仙界中极为重要的技能,能够将灵草、灵物炼制成丹药,大大提升修炼效率。 虽然他现在还不会炼丹,但有了这本三品炼丹术,他至少有了入门的机会。 陈安康将炼丹术的内容仔细记下,随后又取出了那本开阳剑法。 开阳剑法是一门颇为凌厉的剑法,讲究以快制胜,剑出如阳,锋芒毕露。 陈安康虽然从未学过剑法,但有了那把断剑,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尝试修炼这门剑法。 “先试试开阳剑法吧。” 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站起身,手握断剑,开始按照剑法中的记载,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 剑光闪烁,剑气纵横,陈安康的身影在山洞中快速移动,仿佛化作了一道残影。 虽然他的剑法还显得有些生疏,但凭借着断剑的威力,他的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威力惊人。 “不错,这开阳剑法果然厉害!” 陈安康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心中对未来的战斗多了几分信心。 修炼了整整一个时辰后,陈安康才停了下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感到一阵满足。 他知道,自己在这片山林中的收获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尽快提升修为,争取早日突破到筑基期。 陈安康站在人群中,微微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他身上穿着从一名倒霉修士身上扒下来的服饰,混入了这个名为“玄阳派”的队伍中。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帮人居然真没认出他是个冒牌货,甚至还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师弟,待会儿跟紧点,别掉队了。” 陈安康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窃喜。 他知道,自己这次玩得有点大,但既然已经混进来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没过多久,另外两批人马也陆续赶到了山洞洞口。 一方是“开阳派”,另一方是“绝阴派”,三方人马一见面,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哟,这不是玄阳派的废物们吗?怎么,你们也想来分一杯羹?” 开阳派的一名修士冷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嘲讽。 “哼,开阳派的狗东西,少在这里嚣张!等进了山洞,有你们好看的!” 玄阳派的一名修士不甘示弱,立刻回怼。 “绝阴派的阴险小人,你们也别得意!上次的账,我们还没算呢!” 玄阳派的另一名修士也加入了骂战。 三方人马你一言我一语,骂得不可开交,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陈安康站在人群中,心中暗自好笑。 他没想到,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修士,骂起人来居然跟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 就在三方人马骂得正酣,准备动手时,突然,所有人的身体都僵直在了原地。 陈安康也不例外,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神识扫过自己的身体,随后,脑海中响起了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先不着急动手,等进了山洞再解决他们。” 陈安康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这是玄阳派的某位高层在传音。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被当成了玄阳派的弟子,被纳入了传音的范围。 “看来,这帮人真把我当自己人了……” 陈安康心中暗喜,但同时也感到一阵紧张。 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否则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三方人马在接到传音后,纷纷停止了骂战,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显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准备在山洞内再一决高下。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玄阳派的一名修士冷冷地说道,随后率先迈步走进了山洞。 陈安康跟在队伍的最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山洞内部十分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洞口透进来,勉强能看清前方的路。 随着队伍的深入,山洞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 陈安康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地方……不对劲。” 陈安康心中暗自警惕,手中的断剑微微握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就在这时,前方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陈安康抬头一看,只见山洞的尽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出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玄阳派的一名修士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陈安康站在人群后方,心中暗自思索。 他知道,这道石门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重要的东西,否则三方人马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等进去之后,一定要小心行事……” 陈安康心中暗自提醒自己。 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更加危险,但也更加刺激。 风轻轻吹过,山洞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第5章 妖兽 石门缓缓打开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名绝阴派弟子身上。 他的手掌飞速舞动,灵力如潮水般涌入石门上的凹槽,符文逐渐亮起,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然而,就在石门完全打开的刹那,一道黑影猛地从门后冲出,速度快得令人难以反应。 “噗嗤——” 一声闷响,那名绝阴派弟子的胸膛被一只尖锐的利爪贯穿,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心!有妖兽!” 绝阴派的领头师兄脸色大变,厉声喝道。 然而,他的提醒已经晚了。 那只尖头妖兽身形如电,瞬间冲入了人群。 它的体型并不算庞大,但速度极快,利爪如刀,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片血光。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三方人马的弟子们顿时乱作一团。 陈安康站在人群后方,心中也是一惊,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迅速运转匿气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同时悄悄后退,躲到了一块巨石后面。 “这妖兽……至少是金丹境的实力!” 陈安康心中暗惊,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与这种级别的妖兽正面对抗。 三方人马的领头师兄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纷纷出手。 玄阳派的领头师兄手持一柄火焰长刀,刀身上燃起熊熊烈火,朝着妖兽劈去。 开阳派的领头师兄则祭出一面金色盾牌,盾牌上符文闪烁,试图挡住妖兽的攻击。 绝阴派的领头师兄则双手结印,一道阴冷的寒气从他手中喷涌而出,直逼妖兽。 然而,那只尖头妖兽的速度实在太快,它轻松避开了火焰长刀的攻击,利爪一挥,金色盾牌上顿时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裂痕。 绝阴派的寒气虽然逼退了妖兽,但也只是让它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冲向了另一名弟子。 “不行,这妖兽太强了,我们得联手!” 玄阳派的领头师兄大声喊道。 三方人马的领头师兄们对视一眼,虽然彼此之间仍有戒备,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们迅速站到一起,各自祭出最强的法宝和法术,朝着妖兽围攻过去。 陈安康躲在巨石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战局。 他知道,现在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趁着三方人马与妖兽激战,他悄悄绕到了石门的另一侧,试图从侧面进入石门后的空间。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入石门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他猛地回头,只见那只尖头妖兽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三方人马的围攻,正朝着他疾冲而来。 “糟了!” 陈安康心中一惊,迅速运转匿气诀,试图隐藏自己的气息。 然而,那只妖兽似乎已经锁定了他,利爪如刀,直取他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陈安康猛地拔出断剑,灵力疯狂涌入剑身。 断剑瞬间化作一把完整的剑,剑气纵横,朝着妖兽的利爪斩去。 “铛——” 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陈安康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身体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了石壁上。 他勉强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这把断剑,否则刚才那一击,我必死无疑!” 那只妖兽似乎也被断剑的威力震退了几步,但它很快又调整了姿态,再次朝着陈安康扑来。 “妈的,拼了!” 陈安康咬紧牙关,手中的断剑再次挥出,剑气如虹,直逼妖兽。 与此同时,三方人马的领头师兄们也赶了过来,纷纷出手相助。 火焰、寒冰、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强大的攻势,将妖兽逼退。 “小子,你是谁?怎么混进来的?” 玄阳派的领头师兄冷冷地看了陈安康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怀疑。 陈安康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师兄,我是玄阳派的外门弟子,刚才被妖兽逼到了这里……” 玄阳派的领头师兄皱了皱眉,似乎还想再问什么,但那只妖兽再次扑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先解决这畜生,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开阳派的领头师兄大声喊道。 三方人马再次联手,与妖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陈安康趁机退到了一旁,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但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 山洞内,妖兽的嘶吼声与修士的怒喝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灵力波动。 三方人马的弟子们早已乱作一团,尖头妖兽的速度和力量让他们根本无法招架,每一次利爪挥动,都会带起一片血光。 就在这混乱的场面中,开阳派的队伍中突然冲出一人。 此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大步跨出,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灵力在他周身凝聚成一层淡淡的金光。 “滚开!” 他一声暴喝,声音如雷霆般在山洞内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拳砸向那只正在肆虐的尖头妖兽。 拳风呼啸,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瞬间击中了妖兽的头颅。 “砰——” 一声闷响,妖兽的头颅瞬间被砸得凹陷下去,尖头更是直接被砸成了两半。 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被这一拳的力量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了石壁上,碎石飞溅,烟尘四起。 “大胆妖孽,给我死!” 那名开阳派的强者冷喝一声,身形如电,瞬间跃起。 他的拳头上凝聚出一道金色的拳影,拳影中隐隐有龙吟之声,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轰隆——” 他一拳砸下,金色的拳影如陨石般坠落,正中妖兽的头颅。 伴随着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碎石四溅,烟尘弥漫。 等到烟尘散去,众人只见那妖兽的头颅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头的尸体倒在坑中,鲜血染红了地面。 整个山洞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就连玄阳派和绝阴派的领头师兄们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开阳派中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位金丹境的强者。 “开阳派……竟然还有金丹境的高手?” 玄阳派的一名修士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哼,开阳派果然阴险,居然藏了这么一手!” 绝阴派的领头师兄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开阳派的那名金丹强者缓缓收回拳头,身上的金光逐渐消散。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玄阳派和绝阴派的人,语气淡漠:“怎么,不服?” “不服?当然不服!” 玄阳派的领头师兄立刻跳了出来,指着开阳派的金丹强者怒喝道,“你们开阳派藏得够深啊!明明有金丹境的强者,却一直装模作样,让我们在前面拼命,你们倒是好算计!” “就是!开阳派果然阴险狡诈,难怪一直躲在后面不出力!” 绝阴派的领头师兄也加入了骂战,语气中满是讥讽。 三方人马顿时又吵成了一团,骂声此起彼伏,场面比之前更加混乱。 开阳派的那名金丹强者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种无休止的争吵感到厌烦。 他摇了摇头,默默地退到了一旁,站到了陈安康的身边。 陈安康原本正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局势,没想到这位金丹强者竟然会主动站到自己身边。 他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那名金丹强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陈安康的异常,他只是捂住了耳朵,低声嘟囔道:“又开始了,这帮人真是没完没了……” 陈安康愣了一下,偷偷瞥了对方一眼,发现这位金丹强者虽然实力强悍,但此刻却显得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些无奈。 他忍不住低声问道:“前辈,您不参与吗?” 那名金丹强者看了陈安康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参与?跟这帮泼妇吵架?我可没那个兴趣。” 陈安康听到“泼妇”这个词,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威严十足的金丹强者,居然会用这么接地气的词来形容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修士。 “小师弟,你倒是挺安静的,不像他们,吵得我头疼。” 那名金丹强者拍了拍陈安康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陈安康心中一松,知道对方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便顺着话头说道:“前辈,我只是觉得,现在争吵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想想怎么进入石门后的空间。” 那名金丹强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你说得对。这帮人吵来吵去,无非是为了利益,可真正的机缘,可不是靠嘴皮子就能争来的。” 他说完,目光转向了那道巨大的石门,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陈安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也不禁对石门后的空间充满了好奇。 “小师弟,待会儿跟紧我,别掉队了。” 那名金丹强者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安康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 他知道,有这位金丹强者在身边,自己的安全至少有了保障。 但同时,他也意识到,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否则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风轻轻吹过,山洞内的骂声依旧不绝于耳。陈安康的身影隐藏在金丹强者的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第6章 左边 山洞内,三方人马的争吵声依旧不绝于耳,仿佛一群市井泼妇在争夺最后一块肥肉。 陈安康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心中暗自无奈。 他没想到,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修士,吵起架来居然如此没完没了,愣是吵了半个时辰还没分出个胜负。 而那位开阳派的金丹强者——傲狂,似乎对这场争吵毫无兴趣。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后竟然自来熟地趴在了陈安康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嘟囔道:“多谢了,兄弟,借个肩膀靠靠。” 陈安康一愣,差点没被这位金丹强者的举动吓得跳起来。 他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威严十足的前辈,居然会如此随意地靠在自己身上睡觉。 他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位大佬的美梦。 傲狂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陈安康的紧张,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仿佛真的睡着了。 陈安康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站在原地,任由傲狂靠在自己肩膀上。 终于,三方人马的争吵声渐渐平息下来,似乎达成了某种暂时的妥协。 玄阳派和绝阴派的领头师兄们冷冷地看了开阳派一眼,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各自的弟子们继续前进。 陈安康见人群开始移动,连忙轻轻推了推傲狂的肩膀,低声说道:“前辈,该走了。” 傲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懒洋洋地说道:“哦,吵完了?这帮人真是没完没了……” 他说完,站直了身子,拍了拍陈安康的肩膀,笑道:“多谢了,兄弟,睡得还挺香。” 陈安康干笑了一声,心中暗自庆幸这位前辈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 他跟在傲狂的身后,随着人群缓缓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陈安康以为一切顺利时,傲狂突然扭过头来,差点没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陈安康的心脏猛地一跳,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心中暗叫不好:“难道他发现了?” 没想到,傲狂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小师弟,我忘记做个自我介绍了。我叫傲狂,你呢?” 陈安康愣了一下,随即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回应:“见过傲师兄,在下陈述。” “陈述?” 傲狂挠了挠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盯着陈安康看了几秒,随后点了点头,笑道:“名字不错,挺朴实的。” 陈安康干笑了一声,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随口编的名字没有被怀疑。 他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傲狂似乎并没有多想,他转过头去,继续向前走去,嘴里还哼着小曲,显得十分悠闲。 陈安康跟在他身后,心中却依旧紧绷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暂时安全,但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 “傲狂……这位前辈看起来随和,但毕竟是金丹境的强者,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陈安康心中暗自提醒自己。 风轻轻吹过,山洞内的空气依旧压抑。 陈安康的身影隐藏在人群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山洞深处,三条岔路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选择。 三个门派的领头师兄站在岔路口,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显然,谁都不愿意让对方抢先一步,但此刻又不得不做出选择。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让步,那就各走各的吧。” 玄阳派的领头师兄冷冷地说道,随后挥了挥手,带着自己的弟子们走向了左边的洞口。 “哼,正合我意。” 开阳派的领头师兄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右边的洞口。 绝阴派的领头师兄则是一言不发,带着自己的人马径直走进了中间的洞口。 陈安康站在开阳派的队伍中,心中暗自思索。 他知道,这三条岔路很可能通向不同的地方,甚至可能隐藏着不同的机缘和危险。 作为“玄阳派”的冒牌弟子,他本应跟着玄阳派走左边,但此刻他却有些犹豫。 “小师弟,你打算走哪边?” 傲狂突然凑了过来,笑眯眯地问道。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只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陈安康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反应过来。 他故作思索地皱了皱眉,随后低声说道:“傲师兄,我还是跟着玄阳派走吧,毕竟我是玄阳派的人。” 傲狂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真可惜,你不是我们开阳派的人。不过,你这小子挺对我胃口的,要不我跟你一起走左边?” 陈安康心中一惊,没想到傲狂会主动提出跟着自己。他连忙摆手,干笑道:“傲师兄,这不太合适吧?您是开阳派的前辈,跟着我走左边,恐怕会引起误会……” 傲狂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我就是看你顺眼,想跟你一起走。再说了,那帮人吵来吵去的,烦死了,我可不想再听他们啰嗦。” 他说完,也不等陈安康回应,便自顾自地朝着左边的洞口走去。 陈安康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玄阳派的弟子们见傲狂跟着陈安康走了过来,顿时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一名玄阳派的修士冷冷地问道:“傲前辈,您这是何意?为何跟着我们玄阳派的人?” 傲狂懒洋洋地看了对方一眼,语气随意地说道:“怎么,这山洞是你家开的?我想走哪边就走哪边,还需要向你汇报?” 那名玄阳派的修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继续前进。 陈安康跟在傲狂身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有这位金丹强者在身边,自己的安全至少有了保障。 但同时,他也意识到,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否则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左边的洞口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陈安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断剑微微握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小师弟,你紧张什么?” 傲狂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陈安康干笑了一声,低声说道:“傲师兄,这地方看起来有些诡异,我担心会有危险。” 傲狂笑了笑,拍了拍陈安康的肩膀:“放心,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不过,你小子倒是挺谨慎的,这点我很欣赏。” 陈安康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怀疑。 他跟在傲狂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风轻轻吹过,山洞内的空气依旧压抑。 陈安康的身影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第7章 争夺 山洞深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吞噬了所有的光线。 众人纷纷运转灵力,身体亮起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四周的环境。 然而,就在这微弱的光线下,一股诡异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不好!这里面有毒!” 一名玄阳派的弟子突然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惊恐。 他的话音刚落,便脸色发青,身体僵硬地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 其他弟子见状,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升起灵力护盾,试图将毒物隔绝在外。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一条巨大的蟒蛇突然从黑暗中窜出,速度快得令人难以反应。 “小心!”有人惊呼道。 众人纷纷朝着两侧闪避,然而,那条蟒蛇却径直朝着傲狂冲了过去。 傲狂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蟒蛇撞了个正着。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两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陈安康看到这一幕,顿时懵了。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一个金丹修士,毒抗这么低?这毒蛇不过是筑基期的啊!” 然而,现实容不得他多想。 那条蟒蛇在撞倒傲狂后,立刻调转方向,朝着陈安康扑了过来。 陈安康刚刚被重伤,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此刻只能不断地后退,试图拉开与蟒蛇的距离。 “该死!” 陈安康心中暗骂,手中的断剑微微颤抖,却不敢贸然出手。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这条筑基期蟒蛇的对手。 其他弟子虽然看到了陈安康的困境,但他们此刻正全力维持灵力护盾,根本腾不出手来帮忙。 他们只能靠在墙边,眼睁睁地看着陈安康被蟒蛇逼入绝境。 “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陈安康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就在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即将咬中陈安康的脖颈时,一只手臂突然从旁边伸了出来,稳稳地抓住了蟒蛇的七寸。 “奶奶的,敢毒老子?” 傲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怒意。 陈安康猛地回头,只见傲狂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他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有些晕乎乎的,但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傲师兄!” 陈安康惊喜地喊道,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傲狂没有回应,而是冷冷地盯着手中的蟒蛇。 那条蟒蛇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傲狂的掌控,但无论它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傲狂分毫。 “区区筑基期的畜生,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傲狂冷哼一声,随后双手猛地一用力,直接将那条蟒蛇撕成了几段。 鲜血四溅,蟒蛇的尸体无力地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蟒蛇的死亡,四周的毒物似乎也失去了支撑,纷纷消散在空气中。 傲狂甩了甩手上的血迹,转头看向陈安康,咧嘴一笑:“小师弟,没事吧?” 陈安康连忙点头,心中对这位金丹强者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没想到,傲狂竟然能在中毒的情况下迅速恢复,甚至还能轻松解决那条筑基期的蟒蛇。 “傲师兄,您刚才……” 陈安康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傲狂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哦,那点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是有点晕乎乎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陈安康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吐槽:“您管那叫‘有点晕乎乎’?刚才可是直接倒地不起了啊!”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感激地说道:“多谢傲师兄出手相救。” 傲狂笑了笑,拍了拍陈安康的肩膀:“客气什么,你可是我罩着的人。” 他说完,转头看向其他弟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继续前进啊!” 其他弟子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收起灵力护盾,继续朝着山洞深处前进。 陈安康跟在傲狂身后,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风轻轻吹过,山洞内的空气依旧压抑。 陈安康的身影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圆形内室中,昏暗的光线映照出四周斑驳的石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腐朽的气息。 陈安康靠在一处角落,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胸口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依旧隐隐作痛。 “这洞里的陷阱……真是防不胜防。”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能活着走到这里。 他们这支小队原本有三十余人,但一路走来,折损了近一半的人手。 那些陷阱显然是为修仙者量身定制的,无论是毒雾、机关还是妖兽,都让人防不胜防。 陈安康虽然凭借着匿气诀和断剑的威力躲过了几次致命的危机,但也受了不轻的伤。 他盘坐下来,运转九转玄天诀,试图恢复体内的灵力。 然而,伤势太重,灵力恢复的速度极其缓慢。 陈安康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焦急。 就在这时,一瓶丹药突然飞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陈安康抬头一看,只见傲狂正站在不远处,懒洋洋地看着他。 “小师弟,你这伤势太重了,光靠打坐疗伤太墨迹了。” “这瓶丹药给你,赶紧吃了,别耽误时间。”傲狂的语气依旧随意,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关切。 陈安康愣了一下,随即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傲师兄。” 他打开瓶塞,倒出一颗丹药。 丹药呈淡金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显然品阶不低。 陈安康没有犹豫,直接将丹药吞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热的灵力,迅速流遍全身。 陈安康只觉得体内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灵力也逐渐充盈起来。 他心中暗自惊叹:“这丹药的效果……果然非同凡响!” 傲狂见陈安康的脸色逐渐好转,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到一旁,盘坐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陈安康环顾四周,发现其他门派的弟子们也纷纷找角落坐下,开始恢复内力。 绝阴派的人虽然率先到达,但显然也折损了不少人手,此刻正安静地调息。 开阳派的人最后到达,人数最少,但个个神色冷峻,显然实力不俗。 “看来,大家都被这洞里的陷阱折腾得不轻……”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他注意到,圆形内室的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个古朴的木盒。 木盒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那木盒里……应该就是这洞里的宝贝了吧?” 陈安康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然而,他很快压下了心中的冲动。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三方人马虽然暂时和平共处,但一旦涉及到宝贝的争夺,必然会爆发激烈的冲突。 以他现在的实力,贸然出手只会自取灭亡。 “得找个机会……” 陈安康心中暗自盘算。 就在这时,绝阴派的领头师兄突然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各位,既然大家都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这木盒里的东西,我们绝阴派要了。” 他的话音刚落,玄阳派和开阳派的弟子们纷纷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哼,绝阴派好大的口气!” 玄阳派的领头师兄冷笑道, “这宝贝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就是,想要宝贝,得看实力!” 开阳派的一名修士也站了出来,语气中满是挑衅。 三方人马顿时剑拔弩张,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陈安康见状,心中暗自警惕。 他知道,真正的争夺才刚刚开始。 风轻轻吹过,圆形内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陈安康的身影隐藏在角落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第8章 急救 圆形内室中,气氛瞬间凝固。 木盒炸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席卷而出,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股力量所压制。 紫袍人的身影从木盒中飘出,化作实体,他的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玄阳派的一名弟子惊恐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 紫袍人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而是缓缓伸出手,一把掐住了绝阴派领头师兄的脖颈。 那名师兄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化作一地皮囊。 “这……这是什么邪术!” 开阳派的一名修士惊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陈安康站在角落中,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他没想到,这木盒中竟然藏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实力如此恐怖的存在。 “哈哈哈!” 紫袍人仰天狂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和得意, “恐怕你们还不知,你们绝阴派早已经被我魔教渗透!从此以后,这凡间的领地,归我魔教了!” 他的话音刚落,绝阴派的弟子们顿时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门派的长老竟然会是魔教的人! “不……不可能!” 一名绝阴派的弟子颤抖着说道,声音中带着绝望。 紫袍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们这些蝼蚁,也配与我魔教争夺宝贝?真是可笑!” 就在这时,傲狂突然冲了出来,眼中满是怒火:“魔教妖人,休得猖狂!” 他说完,身形如电,瞬间冲到了紫袍人面前,一拳轰出,拳风呼啸,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 然而,紫袍人只是冷冷一笑,随手一挥,便将傲狂的攻势轻松化解。 随后,他反手一巴掌,直接将傲狂拍飞了出去。 “砰——” 傲狂的身体重重撞在了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滑落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受了重伤。 “傲师兄!”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冲了过去,扶起了傲狂。 傲狂的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迹,但他依旧强撑着站了起来,低声说道:“小师弟,快走……这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陈安康咬了咬牙,心中满是无奈。 他知道,傲狂说得对,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与这位魔教的外门长老抗衡。 紫袍人冷冷地看了傲狂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陈安康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还有个不怕死的小家伙?”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运转匿气诀,试图隐藏自己的气息。 然而,紫袍人似乎已经锁定了他,缓缓朝他走了过来。 “小师弟,快走!” 傲狂猛地推开陈安康,强撑着站了起来,挡在了紫袍人面前。 “找死!” 紫袍人冷哼一声,随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傲狂震飞了出去。 陈安康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断剑,灵力疯狂涌入剑身,断剑瞬间化作一把完整的剑,剑气纵横,直逼紫袍人。 “哦?有点意思。” 紫袍人冷笑一声,随手一挥,便将陈安康的剑气轻松化解。 陈安康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再次挥剑,朝着紫袍人冲了过去。 “小师弟,不要!” 傲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然而,陈安康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圆形内室中,气氛瞬间逆转。 就在陈安康的剑与紫袍人的拳头即将相撞的刹那,一道无形的力量突然爆发,紫袍人如同被巨锤击中一般,瞬间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石壁上。 石壁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轰然破碎,外面的阳光透过裂缝洒了进来,照亮了昏暗的内室。 陈安康只觉得身体一轻,随后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稳稳抱住。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高两米的老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老头须发皆白,面容慈祥,但眼中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小娃娃,有这份勇气,让我甚是喜爱啊,哈哈哈!” 老头爽朗地笑了起来,另一只手腾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显得十分悠闲。 “师傅!” 傲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惊喜和激动。 老头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傲狂,你这小子,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傲狂勉强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笑道:“师傅,您老人家来得真是时候,再晚一步,弟子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老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这小子,平时不好好修炼,现在知道厉害了?” 陈安康被老头放下,心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他没想到,这位突然出现的老头竟然是傲狂的师傅,而且实力如此恐怖,竟然能轻松击退那位魔教的外门长老。 就在这时,天空中再次降下两道灵光,灵光散去后,露出了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是一名年轻的女子,身穿白衣,面容清冷,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上泛着淡淡的寒光。 另一人则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灰色长袍,面容沉稳,眼中透着一股深邃的光芒。 紫袍人从石壁的废墟中爬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然而,当他看到那名中年男子时,脸色猛地一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白群昌,你……你不是我魔教的卧底吗?” 那名中年男子——白群昌,挠了挠自己的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我?哥们,咱绝阴派虽然爱耍小阴招,但可不会与你这等卑劣之徒为伍啊。” 紫袍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惊恐:“你……你竟敢背叛魔教!” 白群昌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背叛?我从来就没加入过你们魔教,何来背叛一说?” 紫袍人顿时语塞,脸色阴晴不定。 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栽了。 不仅计划败露,还遇到了绝阴派的高手,再加上那位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头,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哼,今日算你们狠,但魔教绝不会放过你们!” 紫袍人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光,朝着石壁的裂缝冲去,试图逃离。 “想跑?” 那名年轻女子冷冷一笑,手中的长剑瞬间挥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紫袍人而去。 紫袍人感受到背后的剑气,脸色大变,连忙运转灵力,试图抵挡。 然而,那道剑气的速度实在太快,瞬间便穿透了他的防御,直接击中了他的后背。 “噗——” 紫袍人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气息迅速萎靡下去。 老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何必呢?非要自寻死路。” 陈安康站在一旁,心中满是震撼。 他没想到,这场危机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那位魔教的外门长老,竟然在短短几招之内就被彻底击败。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突然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陈安康。 陈安康愣了一下,随即拱手行礼:“晚辈陈述,见过前辈。” 老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有胆识,有魄力,是个好苗子。傲狂,你这小子,可得好好跟人家学学。” 傲狂苦笑了一声,无奈地说道:“师傅,您就别取笑我了。” 老头哈哈一笑,随后看向白群昌和那名年轻女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们两个,来得倒是挺及时。” 白群昌耸了耸肩,笑道:“前辈说笑了,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这才赶了过来。” 那名年轻女子则冷冷地看了紫袍人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魔教的人,果然都是一群废物。” 老头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陈安康,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小娃娃,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感想?” 陈安康沉默了片刻,随后郑重地说道:“前辈,晚辈明白了。” “修仙之路,步步惊心,唯有不断变强,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陈安康的肩膀:“不错,有悟性。好好修炼,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第9章 凌寒峰 陈安康站在原地,喉咙被剑尖抵住,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解释:“前辈说笑了,弟子刚入玄阳派不久,可能还没来得及录入名册……” 女子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能直接刺穿他的谎言。 她手中的剑纹丝不动,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刚入玄阳派?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哪一峰的弟子?师父是谁?何时入的门?” 陈安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答不上来。他哪里知道玄阳派的具体情况? 他只是随手编了个名字混进来的,哪想到会遇上这么个较真的人。 女子见他不说话,冷笑一声,手中的剑尖微微用力,陈安康的喉咙顿时感到一阵刺痛。 她冷冷道:“你的演技太过于低劣了,连最基本的门派常识都不懂,还敢冒充我玄阳派弟子?” 陈安康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他低下头,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前辈明鉴,晚辈确实不是玄阳派的人。” “晚辈只是……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混进来的,并无恶意。” 女子冷哼一声,手中的剑依旧没有收回:“没有恶意?那你混进来是为了什么?偷学我玄阳派的功法?还是别有用心?” 陈安康连忙摇头,语气诚恳:“前辈误会了!晚辈只是……只是听闻此处有宝物出世,想来碰碰运气,绝无其他企图!” 女子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过了几秒,她终于收回了剑,冷冷道:“算你老实。不过,你既然不是玄阳派的人,那就别想轻易离开。”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前辈的意思是……” 女子没有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随手抛给了陈安康。 陈安康接住玉简,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这是我玄阳派的入门功法《玄阳心经》,” 女子淡淡道,“你既然混进来了,那就别浪费这个机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玄阳派的弟子了。” 陈安康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简,又抬头看了看女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前辈,您这是……要收我为徒?” 女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收你为徒?你想得美。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至于你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陈安康心中一阵复杂,既有些庆幸,又有些无奈。 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果不答应,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如果答应了,那就意味着他必须真正加入玄阳派,成为其中的一员。 “多谢前辈成全,”陈安康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晚辈一定不负所望。” 女子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冷淡:“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陈玄阳。至于你的过去,我不关心,但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心,休怪我剑下无情。” 陈安康心中一凛,连忙点头:“晚辈明白。” 山洞外,阳光洒在陈安康的身上,暖洋洋的,但他的心却像是被冰水浇透了一般,冷得发颤。 女子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他,语气冷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本名叫陈安康。” 陈安康的脑袋上顿时冒出了一枚问号,心中一阵慌乱:“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她早就看穿了我?”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子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枚木牌。 那木牌看起来普普通通,上面刻着一些陈安康看不懂的符文,但隐隐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女子将木牌抛了两下,随后冷冷地说道:“看来你是陈仙的儿子了?” 陈安康心中一震,连忙问道:“前辈认识我父亲?” 女子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冷淡:“不认识。” 陈安康愣住了,心中更加疑惑:“不认识我父亲,却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父亲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子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随手将木牌扔回给陈安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看来你父亲让你有事要做,我就先不把你带入修仙界了,自己想办法吧。” 陈安康接过木牌,低头看了一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这木牌一定是父亲留给他的,或许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前辈,这木牌……” 陈安康抬起头,想要再问些什么,但女子已经不再理会他。 她冷冷地看了陈安康一眼,随后抬手一挥,一道蓝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瞬间笼罩了她的身体。 光芒闪烁间,女子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了原地。 陈安康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枚木牌,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带入修仙界,没想到却被女子直接抛下,让他“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 陈安康苦笑了一声,心中暗自嘀咕, “我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能有什么办法?”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牌,心中隐隐觉得,这木牌或许是父亲留给他的关键线索。 他仔细端详着木牌上的符文,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那些符文对他来说太过复杂,根本看不懂。 陈安康刚走出山谷,忽然感觉大腿处传来一阵灼热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他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自己的腿上竟然冒出了一团火焰! “这……这是什么情况?!” 陈安康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去拍打火焰,试图将其扑灭。 然而,那火焰却像是有了灵性一般,不仅没有熄灭,反而在他的手掌触碰的瞬间,迅速凝聚成一块菱形的令牌。 火焰消散后,陈安康的手中多了一块通体晶莹的令牌。 令牌表面泛着淡淡的蓝光,触手冰凉,仿佛刚才的灼热感从未存在过。 他仔细端详着令牌,只见上面刻着几行清晰的字迹: **玄阳派 凌寒峰 陈述 号玄阳** 陈安康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喃喃道:“原来如此……那位女前辈,这是在帮我完善身份呢。” 他握紧手中的令牌,心中对那位冷若冰霜的女前辈多了几分感激。 虽然她表面上冷淡,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但显然并没有真的为难他,反而在暗中帮他解决了身份的问题。 “有了这块令牌,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陈述’的身份在玄阳派行走了。” 陈安康心中暗自庆幸。 他转过身,朝着女前辈离开的方向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大声喊道:“多谢前辈成全!晚辈一定不负所望!” 山谷中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回应。 陈安康并不在意,他知道,那位女前辈虽然表面上冷淡,但显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她的帮助,已经让他有了继续前行的底气。 风轻轻吹过,山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回应他的感谢。 陈安康握紧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 他迈开步子,朝着山林外走去。 这一次,他的步伐更加坚定,心中也多了一份底气。 有了这块令牌,他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散修,而是玄阳派凌寒峰的弟子——陈述。 然而,陈安康并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山谷上空的一朵云彩中,那位女前辈的身影悄然浮现。 她冷冷地注视着陈安康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喃喃道:“陈仙的儿子……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说完,她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了天际。 陈安康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握紧手中的令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他知道,自己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而前方,还有无数的挑战和机遇在等待着他。 “玄阳派,凌寒峰……我来了!”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踏上了属于他的修仙之路。 第10章 pro max 小白城的客栈里,夜色沉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陈安康的床前。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怀里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变化。 “怎么回事?” 陈安康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去摸怀里的东西。 他的手触到了那两本功法——玄阳心经和九转玄天诀。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这两本功法竟然在逐渐重合,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它们强行融合在一起。 “这……这是什么情况?!” 陈安康瞪大了眼睛,连忙将两本功法从怀里掏出来,试图将它们分开。 然而,他越是用力拉扯,两本功法融合的速度就越快。 书页之间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牵引,最终,两本功法完全融合成了一本。 陈安康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新书,心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他仔细端详着书封,发现上面的文字已经完全变了。 原本的“玄阳心经”和“九转玄天诀”字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古朴的文字: **《玄天九转心经》** “玄天九转心经?”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隐隐觉得,这本新书似乎比原来的两本功法更加深奥。 他翻开书页,发现里面的内容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的玄阳心经和九转玄天诀的修炼法门被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了一套全新的心法。 不仅如此,书中还多了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注解和图示,仿佛是一位高人将两本功法的精髓融合在了一起。 “难道……父亲留给我的这本功法,竟然能与其他功法融合?”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回想起之前的情况,发现似乎只有心诀类的功法才能融合。 上次他得到的开阳剑法就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而玄阳心经和九转玄天诀都是心诀类的功法。 “看来,这本《九转玄天诀》才是父亲留给我的真正底牌!” 陈安康心中暗自庆幸,同时也对父亲的深谋远虑感到佩服。 他握紧手中的新书,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风轻轻吹过,客栈的窗户微微晃动,月光洒在陈安康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他盘坐在床上,开始仔细研读《玄天九转心经》的内容。 随着阅读的深入,陈安康发现,这本新书不仅融合了玄阳心经和九转玄天诀的优点,还加入了许多全新的修炼法门。 这些法门不仅能让他的灵力更加精纯,还能让他的修炼速度大幅提升。 “有了这本《玄天九转心经》,我的修炼之路一定会更加顺利!” 陈安康心中暗自欣喜。 他闭上眼睛,开始按照书中的法门运转灵力。 很快,他便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变得更加凝练,仿佛有一股暖流在经脉中流淌,让他感到无比舒畅。 “果然是好东西!” 陈安康心中暗自赞叹。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修炼中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陈安康猛地睁开眼睛,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怎么回事?” 他低声喃喃,随后迅速收起《玄天九转心经》,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只见客栈外的街道上,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正在四处搜寻,他们的手中拿着画像,似乎在找什么人。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缩回脑袋,心中暗自警惕:“这些人……难道是冲着我来的?” 他握紧了手中的断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管你们是谁,想要抓我,可没那么容易!” 风轻轻吹过,客栈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陈安康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悄然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小白城最大的酒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陈安康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手里端着一杯清茶,耳朵却竖得老高,仔细听着周围人的谈话。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门口,那里站着几名身穿黑衣的修士,手中拿着一卷空白的画卷,正低声交谈着。 陈安康心中有些紧张,但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低头喝茶。 “听说了吗?昨晚城里好像有灵力波动,上面的人派了人下来查看。” 一名黑衣修士低声说道。 “灵力波动?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散修在城里修炼吧?” 另一名修士嗤笑道,“这种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谁知道呢?上面的人说,最近下界不太平,让我们多留意。” 第一名修士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陈安康听到这里,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还以为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想到只是因为昨晚的灵力波动。 他暗自庆幸,幸好这些人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昨晚是我大意了,忘记使用匿气诀了。” 陈安康心中暗自反省, “以后可万万不能大意了。” 他放下茶杯,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这些人是冲着灵力波动来的,那他只要小心一点,不暴露自己的气息,应该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就在这时,酒楼的门再次被推开,一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酒楼内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陈安康的身上。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喝茶。 然而,那名灰袍男子却径直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小兄弟,一个人?” 灰袍男子笑眯眯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陈安康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前辈有事?” 灰袍男子笑了笑,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放在桌上:“我看小兄弟骨骼清奇,是个修炼的好苗子。我这里有一本功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陈安康愣了一下,心中暗自警惕。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主动搭讪,而且还是推销功法的。 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玉简,发现上面刻着“玄阳心经”四个字。 “玄阳心经?” 陈安康心中一动,随即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 “前辈,这是什么功法?” 灰袍男子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这可是玄阳派的入门功法,修炼之后,可以让你快速提升修为。怎么样,有兴趣吗?” 陈安康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前辈,这功法……要多少灵石?” 灰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低声说道:“不贵,只要一百灵石。” 陈安康心中暗自摇头,知道这灰袍男子显然是个骗子。 玄阳派的入门功法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卖? 更何况,他自己手里已经有了《玄天九转心经》,根本不需要这种低级功法。 “前辈,晚辈囊中羞涩,恐怕买不起。” 陈安康故作遗憾地说道。 灰袍男子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没关系,小兄弟,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先赊账,等以后有了灵石再还我。” 陈安康心中暗自警惕,知道这灰袍男子显然不怀好意。 他正想找个借口离开,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就是他!昨晚的灵力波动就是他引起的!”一名黑衣修士指着陈安康大声喊道。 陈安康心中一惊,连忙运转匿气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 然而,那些黑衣修士已经冲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名黑衣修士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安康心中暗自叫苦,知道自己这次恐怕难以脱身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断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想要抓我,可没那么容易!” 风轻轻吹过,酒楼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陈安康的身影隐藏在黑衣修士的包围中,悄然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第11章 野猪 陈安康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小白城客栈的房间里,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居然是做梦?”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疑惑。 他清晰地记得梦中的每一个细节——黑衣修士、灰袍男子、酒楼里的对峙……一切都那么真实,仿佛真的发生过一样。 然而,就在他疑惑之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只见几名身穿黑衣的修士正站在客栈门口,手中拿着那卷空白的画卷,低声交谈着。 “不是梦……” 陈安康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我居然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他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发现一切都与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 黑衣修士的出现、他们的对话、甚至灰袍男子的搭讪……这一切都在梦中预演过。 “难道……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另一种能力?”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探究这种能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既然他已经预知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那就有了应对的底气。 “既然知道他们会来,那我就不能像梦中那样大意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盘算。 他迅速运转匿气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随后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装作一副凡人的模样。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暴露灵力波动,那些黑衣修士就找不到他。 果然,没过多久,黑衣修士们便冲进了客栈,开始四处搜寻。 陈安康坐在一楼的大厅里,手里端着一杯茶,装作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小子,你昨晚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一名黑衣修士走到陈安康面前,冷冷地问道。 陈安康抬起头,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异常?什么异常?昨晚我睡得挺香的,没感觉到什么啊。” 黑衣修士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陈安康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没有啊,我就是个普通人,哪知道什么可疑不可疑的。” 黑衣修士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转身离开了。 陈安康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黑衣修士们在酒楼里搜寻了一番,最终一无所获。 他们站在大厅中央,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其中一人掏出一枚玉简,捏碎后,一道淡淡的光芒笼罩了整个酒楼。 “他们在用术法探查!” 陈安康心中一惊,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动用灵力,匿气诀就能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 果然,那道光芒扫过陈安康的身体时,没有任何反应。 黑衣修士们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酒楼。 陈安康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我提前预知了这一切,否则今天恐怕难以脱身了。” 三天后,小白城的清晨,阳光洒在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火气。 陈安康站在客栈的门口,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终于可以离开了。” 他低声喃喃,心中暗自庆幸。 这三天里,他一直在小白城中低调行事,装作一个普通的凡人,甚至连修炼都只在夜深人静时偷偷进行。 他知道,那些黑衣修士虽然表面上离开了,但很可能还在暗中监视着城中的一举一动。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等待。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就在他离开客栈的前一刻,一只双眼空洞的老鼠从墙角悄悄溜走,消失在了阴影中。 陈安康对此一无所知,但他却糊里糊涂地躲过了一劫。 “小白城的灵气太稀薄了,已经不足以支持我继续突破了。”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是时候离开了。” 这三天里,他不仅成功突破到了炼气四重,还将炼丹术练到了小成境界。 虽然开阳剑法因为城中环境限制无法练习,但他并不着急。 他知道,修仙之路漫长,急不得。 “新功法果然好使。” 陈安康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心中满是欣喜。 《玄天九转心经》不仅让他的修炼速度大幅提升,还让他的灵力更加凝练,威力远超同阶修士。 他背起行囊,迈步走出了客栈。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陈安康的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前方。 五峰山,山势险峻,云雾缭绕,灵气浓郁得几乎肉眼可见。 陈安康站在山脚下,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的山峰,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地方不错,灵气浓度高,正适合修炼。” 他低声喃喃,随后迈步朝着山上走去。 自从离开小白城后,陈安康彻底放飞了自我。 他不再刻意隐藏身形,甚至懒得打理自己的外貌。 短短几天,他的身形明显圆润了不少,脸上还长出了短短的胡须,看起来多了几分沧桑感。 “反正现在也没人认识我,何必在意形象?”陈安康自嘲地笑了笑,随后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仔细感受着周围的灵气浓度。 五峰山的灵气确实浓郁,但陈安康并没有急于吸收。 他知道,如果这座山的灵气突然消失,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决定循序渐进,慢慢吸收灵气。 “修仙之路,步步惊心,不能急。” 陈安康心中暗自提醒自己。 走到半山腰时,陈安康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他停下脚步,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猪从树林中冲了出来,獠牙锋利,眼中闪烁着凶光。 “野猪?” 陈安康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如果是炼气一重时的他,遇到这种野兽肯定会手忙脚乱,甚至可能狼狈逃窜。 但现在,他已经突破到了炼气四重,实力大增,面对这种普通的野兽,根本不需要慌张。 “正好试试我的实力。” 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握紧了拳头,朝着野猪冲了过去。 野猪见陈安康主动冲过来,顿时怒吼一声,低头朝着他撞了过来。 陈安康不慌不忙,身形一闪,避开了野猪的冲撞,随后一拳砸在了野猪的侧腹。 “砰——” 一声闷响,野猪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并没有倒下。 它怒吼一声,再次朝着陈安康冲了过来。 “还挺耐打。” 陈安康笑了笑,随后又是一拳砸在了野猪的脑袋上。 这一拳的力道比之前更大,野猪的身体猛地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但它依旧没有倒下,反而更加愤怒地朝着陈安康扑了过来。 “再来一拳!” 陈安康低喝一声,体内的灵力迅速运转,拳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狠狠地砸在了野猪的脑袋上。 “轰——” 这一次,野猪终于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便没了声息。 陈安康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拳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三拳打死一只野猪,还不错。”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虽然提升了不少,但还远远不够。 如果遇到更强大的妖兽,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 “得找个灵气浓郁的地方,好好修炼一番。”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风轻轻吹过,五峰山的树林中,陈安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茂密的枝叶间。 第12章 晨晟 瀑布下,水声轰鸣,白色的水花四溅,仿佛一条银龙从天而降。 陈安康站在瀑布前的巨石上,眼中闪过一抹灵光,手中的断剑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他的心意。 就在刚才,他怀中的《开阳剑法》轰然碎裂,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了他的脑海。 这是将一本功法修炼到极致的象征,意味着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这门剑法的精髓,而功法中剩余的灵气也化作了他的修为。 “开阳剑法,终于大成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手掌虚握,断剑猛地从瀑布顶端急速飞来,稳稳地落入他的手中。 陈安康握住断剑,身形一闪,飞向空中,随后猛地一剑斩出。 “开阳——斩!” 剑光如虹,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瞬间将瀑布斩成了两半。 水流被剑气分开,露出了后面的岩壁,但很快,水流再次合拢,更加凶猛地砸在了陈安康的身上。 陈安康淡定地从空中落地,盘膝坐在巨石上,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疲惫,反而带着一丝兴奋。 “不错,虽不是全力一剑,但也至少能斩杀筑基二重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虽然还不足以与那些真正的强者抗衡,但至少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 开阳剑法的大成,让他的战斗力提升了一个档次,再加上《玄天九转心经》的加持,他的灵力更加凝练,威力远超同阶修士。 “接下来,该试试炼丹术了。”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这半个月里,他不仅在修炼剑法,还将炼丹术练到了小成境界。 虽然还无法炼制出高阶丹药,但一些基础的疗伤丹药和辅助修炼的丹药已经可以轻松炼制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丹炉,随手一挥,丹炉便悬浮在空中。 随后,他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株灵草,小心翼翼地放入丹炉中。 “火来!” 陈安康低喝一声,手指一点,一道火焰从指尖飞出,落在了丹炉底部。 火焰熊熊燃烧,丹炉中的灵草逐渐融化,化作一股浓郁的灵气。 陈安康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丹炉中的变化,手中的法诀不断变换,控制着火焰的温度和灵气的流动。 半个时辰后,丹炉中传来一阵淡淡的香气。陈安康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成了!” 他打开丹炉,只见里面躺着三枚圆润的丹药,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显然品质不错。 “虽然只是低阶丹药,但效果应该还不错。”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将丹药收了起来。 五峰山的清晨,薄雾缭绕,山间的灵气已经稀薄了许多。 陈安康站在山顶,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终于突破筑基了。” 他低声喃喃,心中满是欣喜。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五峰山中潜心修炼,凭借着《玄天九转心经》和开阳剑法,他的实力突飞猛进。 如今,他终于成功突破到了筑基期,成为了真正的修仙者。 “凡间的材料果然有限,炼丹炉用一两次就炸了。”陈安康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知道,凡间的资源根本无法支撑他继续快速提升修为,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之前捡到的那枚储物戒指。 那枚戒指的主人是一名筑基期修士,之前他修为不够,一直无法破解戒指上的禁制。 如今,他已经突破到了筑基期,终于有了破解禁制的实力。 陈安康从怀中取出那枚储物戒指,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后运转灵力,将戒指上的禁制一一破解。 随着最后一道禁制被解开,戒指中传来一阵淡淡的灵气波动。 “终于打开了!” 陈安康心中一喜,连忙将神识探入戒指中。 然而,戒指中的东西却让他大失所望。 里面除了一本破旧的功法外,几乎空空如也。 陈安康将那本功法取出来,仔细一看,发现封面上写着“绝阴心法”四个字。 “绝阴派的心法?” 陈安康挑了挑眉,心中有些疑惑。 他翻开功法,仔细阅读起来。然而,刚看了几页,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本功法的前半部分竟然全是倒着写的,修炼方法完全颠倒,若是有人照着练,恐怕会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绝阴派,真是无愧于自己的名字,心法都这么阴险。” 他继续翻看,发现从中间部分开始,功法才恢复了正常。 后半部分才是真正的绝阴心法,虽然阴险毒辣,但威力确实不俗。 “不知道父亲留给我的功法是怎么个融合方式,但这本功法迟早会融入其中。” 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将功法塞到了怀中,暂时没有理会。 他站起身,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山中的灵气,发现已经所剩无几。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修炼已经达到了极限,是时候离开了。 “明日便下山吧。” 晨晟都,一座繁华的城池,距离皇都仅有百里之遥。 陈安康站在城门口,抬头望了望高耸的城墙,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里的灵气果然比皇都浓郁。” 他低声喃喃,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 皇都虽然灵气充沛,但更多的是龙气。 龙气只有天子和皇子才能吸收,普通人既无法使用,也无法吸收。 陈安康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来到晨晟都,这里的灵气更加适合他修炼。 “筑基五重,突破雷劫,才能进入修仙界……” 陈安康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通过各种渠道,终于摸清了进入修仙界的方法。 修仙界与凡间之间有一道屏障,只有修为达到筑基五重,突破雷劫后,天上才会出现一道裂隙,通过那道裂隙,才能进入修仙界。 “筑基五重……我还差得远呢。”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陈安康迈步走进了晨晟都,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他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后,便开始打听城中的情 第13章 传送柱 晨晟都的客栈中,陈安康盘坐在床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传送柱他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胖胖的肚子已经干瘪,肥硕的身躯变成了紧实的肌肉,就连那好不容易长出的胡须也消失不见,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修仙前期,每一重都是一场蜕变,锤炼筋骨。”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他知道,修仙之路分为几个阶段。 前期,每一次突破都会让身体发生巨大的变化,剔除凡骨凡躯,逐渐向灵骨灵躯转化。 而到了后期,身体已经完全转化为灵躯,变化就不再明显,而是可以随心所欲地调整自己的外貌和体型。 “可惜,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陈安康苦笑了一声,心中有些无奈。 他曾经也想过,等自己实力强大了,或许可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但现实告诉他,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只有等到未来在修仙界站稳脚跟,强大到足以保护爱人时,他才会考虑这些事情。 “修仙之路,步步惊心,急不得。”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在这半个月里,他的修炼进展顺利。 绝阴派的心法成功与他之前的功法融合,形成了一本全新的功法——《玄天绝阴心经》。 这本功法不仅保留了《玄天九转心经》的精髓,还融入了绝阴派心法的阴险毒辣。 “绝阴派的心法,果然与众不同。”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对这本新功法充满了期待。 绝阴派的心法与其他心法有着本质的区别。 普通的心法只能增强自身或提升属性,而绝阴派的心法则可以在战斗中扭曲他人的灵力,让对方痛苦不堪。 这种心法虽然阴险,但在实战中却有着极大的优势。 “运转心法,境界比他人高时,就能扭曲他人的灵力,让他人在战斗中痛苦不堪……”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果然是阴险毒辣的心法。” 他知道,这种心法虽然强大,但也需要谨慎使用。 一旦被人发现他修炼了绝阴派的心法,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问题。”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抬头望了望天空。 晨晟都的灵气依旧浓郁,但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修炼已经接近极限。 是时候离开这里,去寻找更强大的机缘了。 “筑基五重,突破雷劫,才能进入修仙界……”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凡间界最强大的国家——天启国,皇都天启城。 陈安康站在城门口,抬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 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这座城池的规模远超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座城市,城墙之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这里就是凡间界最强大的国家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知道,天启城不仅是凡间界的中心,更是修仙界修士下界的重要据点。 这里有着七十二颗传送柱之一,修仙界的修士可以通过传送柱自由往返于凡间和修仙界之间。 因此,这座城池中绝对会有修仙界的修士存在,甚至可能隐藏着一些强大的存在。 “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陈安康心中暗自提醒自己。 他已经卡在筑基四重后期整整三个月了,体内的灵力几乎快要溢出来,却始终找不到突破的契机。 他走遍了多个国家的皇都,寻找突破的机缘,却始终无济于事。 如今,他只能来到天启城,希望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机缘。 陈安康迈步走进了天启城,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里的灵气比晨晟都还要浓郁,但陈安康却不敢轻易吸收。 他知道,一旦自己暴露了灵力波动,很可能会引来修仙界修士的注意。 他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安顿下来后,便开始打听城中的情况。 天启城的客栈房间里,陈安康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还是自己机灵,那掌柜的一看我是外人,就一直在诱惑我去天启拍卖行。” 他低声喃喃,心中暗自庆幸。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凡人”,如果表现得对拍卖行里的东西太过熟悉,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尤其是那些修仙界的老鬼们,一个个精得像狐狸一样,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时刻记住,我现在就是凡人,抵住这群修仙老鬼的诱惑,千万不要相信他们任何人的话。” 陈安康心中暗自提醒自己。 他运转匿气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随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吸收着城中的灵气。 虽然不敢大肆吸收,但凭借着体内充裕的灵气,他还是能一边开着匿气诀,一边缓慢地修炼。 然而,奇怪的是,尽管他体内的灵气已经快要溢出来,境界却始终无法朝着筑基四重巅峰靠近。 陈安康皱了皱眉,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看来,光靠修炼已经无法突破了,是时候冒险前往传送柱那里找一找机缘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传送柱是天启城最危险的地方,那里不仅有修仙界的修士把守,还可能隐藏着一些强大的存在。 但为了突破境界,他别无选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陈安康握紧了手中的断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站起身,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装作一副凡人的模样,随后悄悄离开了客栈。 天启城的夜晚,灯火通明,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 陈安康混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朝着传送柱的方向走去。 传送柱位于城中心的一座高台上,周围有重兵把守,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 陈安康站在远处,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果然,这里有不少修仙界的修士。 ”陈安康心中暗自警惕。 他看到,高台周围站着几名身穿华丽长袍的修士,他们的气息深沉,显然实力不俗。 而在高台的顶端,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那就是传送柱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知道,传送柱不仅是修仙界修士下界的通道,还可能隐藏着一些稀有的机缘。 如果能靠近传送柱,说不定能找到突破的契机。 “得想办法混进去。”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守卫,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守卫们会换一次班。 而在换班的间隙,守卫的注意力会有所分散。 “就是现在!” 陈安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趁着守卫换班的间隙,迅速运转匿气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随后悄无声息地朝着高台靠近。 他的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阴影中,避开了所有守卫的视线,最终成功靠近了传送柱。 “终于到了……” 陈安康心中暗自庆幸。 他站在传送柱旁,仔细感受着石柱上的灵力波动。 突然,他的脑海中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 “这是……机缘?” 陈安康心中一动,连忙将手贴在传送柱上,仔细感受着那股波动。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小子,你是谁?竟敢擅闯传送柱!”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转过身,只见一名身穿华丽长袍的修士正冷冷地盯着他,眼中满是杀意。 风轻轻吹过,传送柱旁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陈安康的身影隐藏在阴影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第14章 吴侯城 天启城的传送柱高台上,夜风微凉,月光洒在陈安康的身上,映出他略显紧张的面容。 那名身穿华丽长袍的修士冷冷地盯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审视和轻蔑。 陈安康心中一紧,但脸上却装作一副恭敬的模样,连忙拱手行礼,语气谦卑地说道:“前辈明鉴,小人乃是玄阳派之人,只是下界历练,如今想要重回上界罢了。” 他说完,迅速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刻有“玄阳派 凌寒峰 陈述 号玄阳”的令牌,双手奉上,神情恭敬至极。 那名修士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令牌便从陈安康手中飞起,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掌心。 他低头扫了一眼令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哼!玄阳派?不过是个野门野派罢了。” 陈安康心中一沉,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神色,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名修士将令牌随手丢回给陈安康,语气冷淡地说道:“这传送柱,乃是我太渺圣地的财产。规矩,你可懂?” 陈安康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懂,懂!小人明白规矩。” 他说完,毫不犹豫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所有的灵石,双手奉上。 灵石在空中漂浮,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数量虽然不多,但对于一个“下界历练”的修士来说,已经算是倾其所有了。 那名修士瞥了一眼漂浮在空中的灵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不错不错,你小子倒是聪慧如斯。” 他抬手一挥,将灵石收入袖中,随后指了指高台,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懂事,那我便送你一程吧。” 陈安康心中一喜,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前辈成全!” 他说完,快步走上高台,站在传送柱旁,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名修士双手一拍,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一道金光从传送柱上冲天而起,将陈安康整个人笼罩其中。 陈安康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随后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耳边传来那名修士淡淡的声音:“小子,上界可不是那么好混的,自求多福吧。” 话音未落,陈安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金光之中。 风轻轻吹过,高台上的金光逐渐消散,那名修士站在原地,冷冷地看了一眼传送柱,随后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此时的陈安康,已经置身于一片陌生的空间中。 四周是一片虚无,只有脚下一条由金光铺就的道路,通向远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轻盈了许多,体内的灵力也变得更加活跃。 “这就是……修仙界吗?”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期待。 陈安康站在那片陌生的山谷中,四周的景色与他之前所见的凡间截然不同。 山谷中灵气浓郁得几乎肉眼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心中暗自庆幸。 虽然不知道那位太渺圣地的修士为何会放自己一马,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踏入了修仙界,这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前辈。” 陈安康转身对着已经消失的光门恭敬一拜,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他知道,那位修士虽然表面上冷漠,但显然并没有真的为难自己。 或许是因为自己表现得足够谦卑,又或许是因为那位修士一时心情好,总之,自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发现自己刚刚踏入修仙界,体内的桎梏便已经被打破,成功晋级到了筑基五重。 这种突破的速度,让他感到既惊讶又欣喜。 “这就是修仙界吗?”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感慨。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这里的天空比凡间更加清澈,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天际的尽头。 四周的山谷中,灵草灵花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果然,修仙界的灵气比凡间浓郁了无数倍。” 陈安康心中暗自赞叹。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修炼速度将会大幅提升。 不过,他也清楚,修仙界的危险远比凡间要多得多。 这里不仅有强大的妖兽,还有无数实力深不可测的修士,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得尽快熟悉这里的环境。” 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打开了手中的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这片山谷的位置,以及附近的一些重要地点。 陈安康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片山谷位于修仙界的边缘地带,距离最近的城池还有一段距离。 “先去城池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他收起地图,迈步朝着山谷外走去。 山谷中的灵气虽然浓郁,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 修仙界的每一处地方,都可能隐藏着危险,尤其是这种灵气浓郁的山谷,很可能是某些强大妖兽的领地。 风轻轻吹过,山谷中的灵草随风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陈安康站在吴侯城的城门前,抬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这座城池的规模远超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座城市,城墙之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这就是修仙界的城池吗?”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知道,修仙界的城池与凡间截然不同。 凡间的城池大多依靠城墙和士兵来防御,而修仙界的城池则依靠强大的护城阵法。 平日里,护城阵法不会开启,修士们可以自由出入,只有在遇到外敌入侵时,阵法才会启动,将整座城池笼罩在一层强大的灵力屏障中。 吴侯城隶属于吴家,是荒原州的一座重要城池。 虽然荒原州的名字中带有“荒原”二字,但实际上,这里并不荒凉。 相反,荒原州的灵气浓郁,山川河流、森林草原遍布,生机勃勃。 只不过,荒原州的“荒”并非指环境,而是指这里的资源相对贫瘠,尤其是高阶灵草和稀有矿石的产出较少,因此被称为“荒原”。 陈安康迈步走进了吴侯城,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里的修士大多穿着华丽的法袍,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法宝,气息深沉,显然实力不俗。 陈安康小心翼翼地运转匿气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装作一副普通修士的模样。 “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他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最终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客栈。 客栈的门匾上写着“青云客栈”四个大字,门口站着一名身穿青衣的小厮,正笑眯眯地迎接着来往的客人。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厮见陈安康走过来,连忙迎上前,语气恭敬地问道。 “住店。” 陈安康淡淡地说道,随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灵石,递给了小厮。 小厮接过灵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将陈安康引进了客栈。 客栈内部装饰华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显然是用灵草熏制的。 “客官,这是您的房间,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小厮将陈安康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随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陈安康关上门,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间,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盘坐在床上,开始运转《玄天绝阴心经》,吸收着城中的灵气。 “修仙界的灵气果然浓郁,比凡间强了无数倍。”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欣喜。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修炼速度将会大幅提升。 不过,他也清楚,修仙界的危险远比凡间要多得多。 这里不仅有强大的妖兽,还有无数实力深不可测的修士,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得尽快熟悉这里的环境。” 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打开了手中的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吴侯城的位置,以及附近的一些重要地点。 第15章 赤焰虎 陈安康坐在客栈的房间里,手中摊开那张修仙界的地图,眉头紧锁。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找到了“玄阳派”三个字。 “总算找到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他仔细看了看玄阳派的位置后,心情又沉了下来。 玄阳派并不在荒原州,而是在苍狼州的洋海奎列岛上。 从荒原州到苍狼州,距离何止十万八千里,中间还隔着数个州域,甚至可能还要跨越无尽的海域。 “这距离……也太远了吧。” 陈安康苦笑了一声,心中满是无奈。 他知道,靠自己飞过去显然是不现实的。 最好的办法是通过传送阵,直接传送到苍狼州。 然而,问题来了——他现在兜里一毛钱都没有了。 “传送阵的费用肯定不低,得想办法赚点灵石。”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他决定待会儿去城中转转,看看能不能接一些任务,赚点灵石。 修仙界的城池中,往往会有一些发布任务的地方,修士们可以通过完成任务来获取报酬。 陈安康站起身,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法袍,随后悄悄离开了客栈。 他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最终找到了一家名为“天机阁”的店铺。 这家店铺的门匾上写着“发布任务、收购灵材”几个大字,显然是一个专门为修士提供任务和交易的地方。 陈安康迈步走进了天机阁,店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任务的告示,有的是猎杀妖兽,有的是采集灵草,还有的是护送商队。 每个任务后面都标注着相应的报酬,从几十灵石到几百灵石不等。 陈安康仔细看了看,最终选择了一个报酬较高的任务——猎杀一头筑基后期的妖兽“赤焰虎”。 任务的报酬是两百灵石,虽然风险较大,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就这个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走到柜台前,接下了任务。 柜台后的修士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赤焰虎实力不俗,你确定要接这个任务?” 陈安康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确定。” 那名修士没有再说什么,随手将任务卷轴递给了他,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陈安康接过卷轴,仔细看了看任务的具体内容,随后转身离开了天机阁。 陈安康站在吴侯城的城门口,手中握着任务卷轴,眉头紧锁。 卷轴上清晰地写着任务目标——猎杀一头筑基后期的赤焰虎。 虽然任务的报酬丰厚,但他心里清楚,以自己筑基五重前期的境界,正面硬刚一头筑基后期的妖兽,无异于自寻死路。 “妖兽的境界虽然比修士简单,但实力却强得离谱。”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思索。 他知道,妖兽的境界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巅峰、圆满以及破境,虽然看似比修士的境界少了许多,但同境界的妖兽往往比修士强大得多。 尤其是赤焰虎这种妖兽,不仅肉身强悍,还能操控火焰,实力堪比筑基九重巅峰的修士,甚至更强。 “正面硬拼肯定不行,只能靠偷袭了。” 陈安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暗自盘算。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任务卷轴上的信息,赤焰虎通常出没于荒原州东部的“赤焰谷”,那里是一片火山地带,常年高温,火焰缭绕,正是赤焰虎的栖息地。 “赤焰谷……看来得好好准备一下。” 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转身朝着城中的商铺走去。 他知道,想要猎杀赤焰虎,光靠偷袭还不够,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他先是去了一家售卖符箓的店铺,买了几张“隐匿符”和“爆裂符”。 隐匿符可以暂时隐藏他的气息,而爆裂符则可以在关键时刻制造混乱,为他争取逃跑或攻击的机会。 接着,他又去了一家售卖丹药的店铺,买了几瓶“回灵丹”和“疗伤丹”。 回灵丹可以快速恢复灵力,而疗伤丹则可以在受伤时保命。 “这些准备应该足够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之前在凡间捡尸时攒下了一些灵石,否则现在连这些基本的物资都买不起。 准备好一切后,陈安康离开了吴侯城,朝着赤焰谷的方向赶去。 赤焰谷距离吴侯城并不远,以他的脚力,半天时间就能赶到。 一路上,陈安康小心翼翼地运转匿气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 他知道,赤焰谷不仅是赤焰虎的栖息地,还可能隐藏着其他强大的妖兽,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终于,在日落时分,陈安康来到了赤焰谷的入口。 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赤焰谷内,火山喷发,岩浆流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炽热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能让人感到灼烧。 “这地方……果然不是人待的。”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警惕。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赤焰谷,手中的隐匿符已经捏在手中,随时准备使用。 赤焰谷内,火焰缭绕,岩浆流淌,地面上布满了焦黑的岩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陈安康沿着山谷的边缘缓缓前进,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知道,赤焰虎通常会在岩浆附近活动,因此他必须格外小心。 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陈安康心中一紧,连忙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只见不远处,一头体型庞大的赤焰虎正趴在一块岩浆石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它的皮毛呈现出赤红色,仿佛燃烧的火焰,尾巴轻轻摆动,带起一阵炽热的气流。 “果然是筑基后期的赤焰虎……”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 他知道,赤焰虎的感知力极强,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因此,他必须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才能发动偷袭。 陈安康屏住呼吸,手中的隐匿符已经贴在身上,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 他静静地等待着,目光死死地盯着赤焰虎的一举一动。 终于,赤焰虎似乎有些困倦,缓缓闭上了眼睛。 陈安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知道机会来了。 他悄悄地从巨石后面绕了出来,手中的爆裂符已经捏在手中。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赤焰虎,直到距离足够近时,猛地将爆裂符扔了出去。 “轰——” 爆裂符在赤焰虎的身边炸开,带起一阵炽热的火焰。 赤焰虎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惊醒,怒吼一声,猛地站了起来。 然而,就在它刚刚站起的瞬间,陈安康已经冲到了它的身后,手中的断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狠狠地刺向了赤焰虎的后颈。 “噗嗤——” 断剑刺入赤焰虎的后颈,带起一阵鲜血。 赤焰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一颤,随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陈安康迅速后退,警惕地看着赤焰虎的尸体,确认它已经彻底死亡后,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成功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庆幸。 他知道,自己这次能够成功猎杀赤焰虎,全靠偷袭和准备充分。 如果正面硬拼,他根本不是赤焰虎的对手。 第16章 灵舟 陈安康扛着赤焰虎的头颅,步履轻快地回到了吴侯城。 赤焰虎的内丹早已被他收入储物戒指中,妖兽的内丹可比头颅值钱多了,他可不会傻到把内丹交出去。 走进天机阁,柜台后的修士抬眼看了看他手中的赤焰虎头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淡淡地问道:“内丹呢?” 陈安康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摊了摊手道:“这只妖兽没练出内丹,我也没办法。” 那修士皱了皱眉,显然不太相信陈安康的话。 赤焰虎作为筑基后期的妖兽,怎么可能没有内丹? 但他也知道,任务卷轴上并没有明确要求交出内丹,因此他也没有办法强求。 “哼,算你运气好。” 那修士冷哼一声,随后从柜台下取出一袋灵石,扔给了陈安康, “这是你的报酬,两百灵石。” 陈安康接过灵石,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蒙混过关了。 虽然那修士心中明了,但规矩就是规矩,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多谢。” 陈安康拱了拱手,随后转身离开了天机阁。 走出天机阁后,陈安康的兜里再次充裕了起来。 他摸了摸储物戒指中的灵石,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一件事,得买个像样的丹炉。” 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朝着城中的市井走去。 他知道,炼丹术是修仙界中极为重要的技能,而一个好的丹炉则是炼丹的基础。 之前在凡间,他用的都是一次性的劣质丹炉,不仅效果差,还容易炸炉。 现在有了灵石,他决定买个像样的丹炉,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炼丹术。 在市井中逛了一圈后,陈安康最终在一家名为“百宝阁”的店铺中买下了一个中品丹炉。 丹炉通体呈青铜色,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灵气波动。 “这丹炉不错,应该能用很久。” 陈安康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丹炉收入了储物戒指中。 买完丹炉后,陈安康的兜里还剩下不少灵石。 他站在街头,思索了片刻,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二件事,该去青楼一观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他知道,自己在凡间躲躲藏藏了那么久,日子过得提心吊胆,根本没有机会享受生活。 如今来到了修仙界,实力也有了提升,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陈安康迈步朝着城中最有名的青楼“醉仙楼”走去。 醉仙楼位于吴侯城的中心地带,建筑华丽,门口站着几名身穿轻纱的女子,正笑盈盈地迎接着来往的客人。 “客官,里面请!” 一名女子见陈安康走过来,连忙迎上前,语气娇媚地说道。 陈安康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醉仙楼。 楼内装饰奢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显然是用灵草熏制的。 大厅中,几名乐师正在演奏着悠扬的乐曲,几名舞姬在台上翩翩起舞,引得台下的客人们阵阵喝彩。 陈安康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壶灵酒和几样小菜,随后静静地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有了灵石,但修仙之路漫长,未来的挑战还很多。 因此,他并不打算在这里挥霍太多,只是简单地享受一下。 “修仙界的生活,果然比凡间精彩多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感慨。 陈安康坐在醉仙楼的角落里,手中握着一杯灵酒,目光在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姬身上扫过,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他知道,修仙界的繁华与诱惑远不止于此,而自己现在还不能沉迷其中。 “宝钞宝币……这福满圣地倒是会做生意。”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思索。 他之前在城中的“福满钱庄”用十枚灵石兑换了一千宝钞。 灵石在修仙界虽然珍贵,但对于普通修士来说,数量稀少,难以作为日常交易的货币。 而福满圣地发布的宝钞宝币则不同,不仅方便携带,还能随时兑换成灵石,因此成为了修仙界的主要支付方式。 “十枚灵石换一千宝钞,倒也不算亏。” 陈安康心中暗自盘算。 他知道,福满圣地通过发行宝钞宝币,不仅掌控了修仙界的金融命脉,还从中大赚了一笔。 不过,对于普通修士来说,宝钞宝币确实方便了许多,尤其是像他这样刚刚踏入修仙界的新人。 在醉仙楼内,陈安康花了二百宝钞点了一壶灵酒和几样小菜。 灵酒是用灵草酿制而成,不仅能提升灵力,还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而那几样小菜也都是用灵材烹制,味道鲜美,灵气充沛。 “若是要有女子陪同,便是五百宝钞打底……”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摇头。 他知道,醉仙楼内的女子大多修炼过媚术,不仅容貌绝美,还能让人心神荡漾。 若是沉迷其中,恐怕会耽误修炼。 因此,他虽然对这里的繁华有些好奇,但并不打算在这里挥霍太多。 “修仙之路漫长,未来的挑战还很多,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陈安康心中暗自提醒自己。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灵酒,感受着体内灵力的微微波动,心中满是感慨。 修仙界的繁华与诱惑远不止于此,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沉迷其中。 陈安康站在吴侯城的交通枢纽处,目光扫过眼前的各种交通工具,心中暗自盘算着前往苍狼州的最佳方式。 “兽具、巨剑、灵舟……各有优劣啊。” 他低声喃喃,眉头微微皱起。 第一种方式是乘坐兽具,也就是驯服的妖兽。 妖兽虽然速度不慢,但身上并没有阵法保护,穿过界域的罡风时,修士只能自己硬扛。 陈安康虽然已经突破到了筑基五重,但面对界域罡风,他依旧没有十足的把握。 “兽具虽然便宜,但风险太大,不适合我。” 陈安康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否决了这个选项。 第二种方式是乘坐其他修士的巨剑。这种方式速度极快,且有阵法保护,穿过界域罡风时相对安全。 然而,价格昂贵不说,还容易被其他修士坑骗。 陈安康虽然现在兜里有些灵石,但也不想冒这个险。 “巨剑虽然快,但价格太高,而且容易被坑,还是算了吧。”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再次否决了这个选项。 第三种方式是乘坐灵舟。 灵舟是修仙界最常见的交通工具,价格相对适中,且有阵法保护,穿过界域罡风时相对安全。 不过,灵舟也并非绝对安全。 如果买的是卧票或坐票,可能会被其他修士抢夺,甚至引发打斗。 “卧票和坐票太危险了,还是站票吧。”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最终做出了决定。 他走到灵舟售票处,掏出了五百宝钞,买了一张前往苍狼州的站票。 站票虽然辛苦,但价格便宜,而且不容易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 “站票虽然累点,但至少安全。”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 买完票后,陈安康来到了灵舟停靠的码头。 眼前的灵舟巨大无比,船身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船上有三层,最下层是站票区,中层是坐票区,最上层则是卧票区。 陈安康走上灵舟,来到了站票区。 站票区位于灵舟的最下层,空间狭小,挤满了修士。 陈安康找了一个角落站定,随后运转匿气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 他知道,站票区虽然拥挤,但至少不容易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 只要自己低调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过多久,灵舟缓缓升空,朝着苍狼州的方向飞去。 陈安康站在角落里,感受着灵舟穿过界域罡风时的震动,心中满是期待。 第17章 抵达 三日后,灵舟缓缓靠近了巴特岛。 陈安康站在船边,望着眼前这座水中岛城,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巴特岛虽然是一座岛屿,但其规模却比凡间界的任何一座城市都要庞大。 岛屿四周被无尽的海洋包围,一眼望去,海天一色,看不到其他岛屿的踪影。 岛上的建筑依山而建,层层叠叠,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宫。 “这就是巴特岛吗?”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他知道,巴特岛是苍狼州的重要交通枢纽,许多前往奎列岛的修士都会在这里停留。 虽然距离奎列岛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调整一下状态。 灵舟缓缓停靠在巴特岛的码头上,陈安康随着人流走下了船。 三天的灵舟之旅虽然算不上好过,但也算不上难过。 灵舟走走停停,会在其他停靠点停靠,船上也有早中晚食售卖。 而他站的那个位置,有个凸出来的小木板,可以坐,也算是站票变坐票了。 “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疲惫。 他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客栈,安顿下来后,便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三天的灵舟之旅让他感到身心俱疲,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明天再前往奎列岛吧。” 陈安康低声喃喃,随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陈安康在客栈里吃完早饭,便来到了巴特岛的码头。 他站在码头上,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船只,心中暗自盘算着前往奎列岛的最佳方式。 “灵丹妙药虽然安全,但速度太慢,绕路太多。”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他知道,奎列岛距离巴特岛并不远,但如果乘坐灵舟,恐怕要绕不少路。 因此,他决定选择速度最快的飞速船。 “飞速船虽然贵了点,但速度快,节省时间。” 陈安康心中暗自盘算,随后走到售票处,掏出了五百宝钞,买了一张前往奎列岛的飞速船票。 买完票后,陈安康登上了飞速船。 船身并不大,但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船上只有几十个座位,每个座位上都有一层淡淡的灵力屏障,显然是用来保护乘客的。 陈安康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后静静地等待着船只启动。 没过多久,飞速船缓缓升空,随后猛地加速,朝着奎列岛的方向飞去。 陈安康只觉得眼前一花,四周的风景几乎每一眨眼都在变化。 原本一望无际的大海,转眼间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岛屿。 每一座岛屿都大得吓人,仿佛一座座独立的世界。 “这就是飞速船吗?果然名不虚传。”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惊叹。 他知道,飞速船之所以能如此快,是因为船上刻有强大的加速阵法。 这种阵法不仅能大幅提升船速,还能保护乘客免受高速飞行带来的冲击。 大约不到一刻钟,飞速船便停靠在了奎列岛的码头上。 陈安康走下船,望着眼前这座巨大的岛屿,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奎列岛大得吓人,岛屿上的建筑依山而建,层层叠叠,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宫。 岛屿四周被无尽的海水包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灵气,显然是一处修炼的宝地。 “这就是奎列岛吗?”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知道,玄阳派就位于奎列岛的洋海奎列岛上。 虽然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了。 “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打听一下玄阳派的具体位置。”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他迈步走进了奎列岛的街道,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陈安康站在奎列岛的街道上,手中握着一张简陋的地图,眉头微微皱起。 经过一番打听,他终于知道了玄阳派的具体位置——位于奎列岛的中端,隶属于昊阳圣地麾下。 “玄阳派……总算找到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感慨。 玄阳派虽然实力不算顶尖,但在奎列岛也算得上是个大型宗门了。 尤其是现任宗主据说正在突破死劫,一旦成功,玄阳派的地位将大幅提升,甚至有可能成为大型宗门中的佼佼者。 “到了修仙界,终于可以不用再隐藏了。” 陈安康心中暗自庆幸。 他知道,像自己这样的筑基修士,在修仙界遍地都是,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因此,他决定不再隐藏自己的修为,而是光明正大地前往玄阳派,打听父亲的消息。 “现在最主要的是,打听父亲的消息。”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父亲陈仙当年在修仙界一定留下了不少线索。 只要找到这些线索,他就能揭开父亲的秘密,甚至找到父亲的下落。 陈安康在码头城市的客栈中休整了两日,这两日里,他不仅成功将自己的境界从筑基五重提升到了六重后期,还将那本炼丹术融会贯通。 此刻的他,体内灵力充盈,精神焕发,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沉稳。 “终于突破到筑基六重后期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知道,筑基六重后期的实力在修仙界虽然不算顶尖,但至少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 尤其是他手中的断剑,经过这段时间的温养,已经与他心意相通,威力大增。 “断剑对我意义非凡,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学会炼器术,把所有的资源都堆在这把剑上。”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昨日,他在城中买了一个挂扣,将断剑挂在了腰间。 这样一来,断剑再也不用放在储物戒指里,随时可以拔剑出鞘,应对突发情况。 “挂扣虽然简单,但用起来方便多了。” 陈安康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断剑,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修仙界的炼器术极为重要,不仅能提升法宝的威力,还能让法宝与修士心意相通。 因此,他决定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学会炼器术,将断剑打造成一把真正的神兵利器。 休整完毕后,陈安康离开了客栈,迈步朝着玄阳派的方向走去。 第18章 怪异人影 陈安康站在玄阳山脉的山脚下,抬头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经过三日的跋涉,他跨过了五座山、六座湖泊,终于来到了玄阳派的玄阳山脉。 “修仙界果然地大物博,晋升为中型宗门便能拥有一整座山脉。”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玄阳派不愧是带了一个‘阳’字的门派,天上的太阳不冷不热,暖洋洋的。”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感慨。 他迈步朝着玄阳派的山门走去,门前站着两名身穿玄阳派服饰的弟子。 两人见陈安康走来,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来者何人?” 其中一名弟子冷冷地问道。 陈安康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刻有“玄阳派 凌寒峰 陈述 号玄阳”的令牌,双手奉上。 两名弟子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随后脸色一变,连忙恭敬地拱手行礼:“玄阳外门三代弟子,见过师兄!” 陈安康点了点头,语气温和:“两位师弟不必多礼。” 他说完,将令牌收回怀中,随后迈步踏上了通往山顶的石阶。 两名弟子目送他离去,眼中满是敬畏。 陈安康沿着石阶缓缓向上走去,心中满是期待。 陈安康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看清山顶的风景,便被一道灵光笼罩,瞬间传送而走。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站在了一处宏伟的大殿之中。 大殿之上,金碧辉煌,四周雕刻着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大殿中央,一张华丽的卧榻上,斜倚着一道曼妙的倩影。 那女子身穿一袭白衣,面容清冷,眉目如画,正是陈安康在凡间界见过的那位女仙子。 “做个正式自我介绍,我叫林嫣柔,凌寒峰峰主。” 女子的声音清冷而悠远,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 陈安康心中一凛,毫不犹豫地半跪在地,恭敬地说道:“徒儿陈安康,见过师尊。” 林嫣柔挥了挥手,语气依旧冷淡:“别着急,你现在还不是我峰下弟子。” “明日考核一过,若你能通过,才有资格成为凌寒峰的弟子。” “弟子明白。” 陈安康低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林嫣柔微微点头,随后挥了挥手,一道灵光再次笼罩了陈安康。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玄阳派的山顶。 “明日考核……”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陈安康站在玄阳派门前的广场上,目光被广场正中央那座巨大的雕像吸引住了。 雕像高耸入云,气势磅礴,雕刻得栩栩如生。 雕像的人脸带着一黑一白的面具,左眼猩红如血,右眼却与常人无异,显得格外诡异。 雕像的六只手臂各自握着一把法器,上半身赤裸,肌肉线条分明,下半身则穿着金色的铠甲,显得威风凛凛。 “这雕像……好生奇怪。”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好奇。 他忍不住走近几步,仔细端详着雕像的细节。 然而,就在他的目光与雕像的猩红左眼对视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雕像的猩红瞳孔猛地瞪向他,仿佛活过来一般。 陈安康只觉得眼前一黑,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化。 他仿佛被拉入了一处古老的战场,四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无数锋利的剑从天而降,直直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啊——” 陈安康发出一声低吼,身体猛地一颤,瞬间大汗淋漓。 他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广场上,四周的修士们来来往往,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而那雕像依旧静静地矗立在广场中央,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这雕像……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安康心中暗自震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刚才的那种感觉绝非幻觉,而是某种强大的神识冲击。 那雕像中蕴含的力量,远超出他的想象。 “看来,玄阳派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警惕。 他不敢再靠近那座雕像,而是迅速离开了广场,朝着凌寒峰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通过明日的考核,成为凌寒峰的弟子。 至于那座雕像的秘密,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探究了。 黑夜,凌寒峰附近的竹屋内,陈安康盘坐在蒲团上,闭目凝神,运转《玄天绝阴心经》,吸收着四周的灵气。 竹屋内静谧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突然,陈安康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从背后刮过,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接近。 他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环顾四周,却发现竹屋内空无一人,只有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难道是错觉?”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警惕。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竹门,朝外望去。 夜色深沉,竹林中一片寂静,连虫鸣声都听不到。 他展开神识,仔细探查了一番,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看来是我多心了。” 陈安康摇了摇头,重新回到竹屋内,盘坐下来,继续修炼。 然而,就在他刚刚闭上眼睛不久,那股阴冷的感觉再次袭来。 这一次,陈安康没有立刻睁眼,而是暗中运转灵力,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出现在自己面前。 陈安康猛地睁开眼睛,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一名身着金色兽头铠甲的人,正静静地站在他面前! 那人的铠甲上血迹斑驳,显然经历过无数战斗,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黑白色的面具,左眼猩红如血,右眼却与常人无异,显得格外诡异。 面具下的目光冰冷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陈安康指着那人,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手中的断剑已经握紧,随时准备出手。 “你……你是谁?” 陈安康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具下的目光依旧冰冷。 陈安康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你是那座雕像?” 陈安康突然想起了白天在广场上看到的那座诡异雕像,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了陈安康腰间的断剑。 陈安康低头一看,发现断剑竟然在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那人的召唤。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安康心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断剑……是你的机缘,也是你的劫数。” 陈安康心中一震,还没来得及追问,那人的身影便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竹屋内。 风轻轻吹过,竹屋内的烛火依旧摇曳。陈安康站在原地,心中满是震撼和疑惑。 “断剑……是我的机缘,也是我的劫数?” 他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第19章 炼兽 陈安康站在原地,心中满是震撼。 他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伤口,血液没有滴落,反而漂浮在空中,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 不一会儿,那些血液便融入了断剑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满是疑惑。 下一秒,断剑突然炸裂成无数碎片,漂浮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陈安康只觉得眼前一花,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 等他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断剑已经重新凝聚成一把全新的剑。 剑身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剑刃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这是……断剑重铸了?” 陈安康心中满是震惊,缓缓伸出手,想要握住那把剑。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剑柄的瞬间,那把剑突然“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陈安康只觉得手腕一疼,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背到肩膀处,竟然出现了一道剑形纹身。 那纹身并不是一整把剑,而是一只他从未见过的妖兽,口中叼着一把剑。 妖兽的形态狰狞,双眼猩红,仿佛随时会从纹身中冲出来一般。 “这……这是什么?”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震撼。 他知道,这把断剑绝非普通之物,而是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而那妖兽纹身,或许正是这把剑的真正形态。 “断剑……是我的机缘,也是我的劫数。” 陈安康低声喃喃,想起了那名神秘人的话。 陈安康站在竹屋内,低头看着手中的断剑,心中满是疑惑。 就在刚才,他的手臂闪过一道灵光,那把剑从手背上的纹身中飞出,纹身上的妖兽也从每个细节完美呈现到完全消失。 而当剑重新出现在他手中时,却变得普普通通,仿佛只是一把寻常的断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满是思索。 他试着运转普通的灵力,注入断剑中,发现断剑的反应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一把普通的断剑。 然而,当他运转《玄天绝阴心法》时,断剑却瞬间发生了变化。 剑身重新凝聚,原本普通的剑刃上浮现出复杂的奇异图文,仿佛某种古老的符文。 剑身上还镶嵌着七颗圆珠,圆珠看起来是有实体的,但此时却只是由红色的雾气凝聚而成,显得虚幻而神秘。 “这七颗圆珠……到底是什么?”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震撼。 他知道,这七颗圆珠绝非普通之物,而是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只是现在,圆珠还未完全凝聚,只是由红色的雾气代替。 “看来,这把断剑的真正力量,还需要我去发掘。”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这把断剑绝非普通之物,而是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而那七颗圆珠,或许正是这把剑的真正核心。 “断剑重铸,七颗圆珠……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低声喃喃,心中满是思索。 第二日清晨,陈安康重新来到了玄阳派的广场上。阳光洒在广场上,映照出那座巨大的雕像。 然而,当他抬头望去时,却惊讶地发现,昨天所见的那座诡异雕像完全变了样。 “这……怎么回事?”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满是疑惑。 眼前的雕像不再是那个带着黑白面具、六只手臂的诡异形象,而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的面容慈祥,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尖指向天空,显得威严而庄重。 与昨天那座栩栩如生的雕像相比,这座雕像显得普通了许多,甚至有些粗糙。 陈安康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拦住一名路过的弟子,问道:“这位师兄,请问这座雕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那名弟子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是啊,这座雕像一直都是这样的。据说是玄阳派的开派祖师,已经立在这里几百年了。” 陈安康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知道,自己昨天所见的那座诡异雕像绝非幻觉,但眼前的雕像却与昨天完全不同。 “难道……是我看错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疑惑。 然而,他已经来不及细想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是通过考验,进入外门。 他昨天已经打听清楚,玄阳派的考验分为两部分:一是从杂役区到外门的断崖,二是从外门到内门的断崖。 而内门外的断崖口还有一处幻境,幻境中有一只炼兽,只有打败那只炼兽,才能进入内门。 “无论如何,先通过外门的考验再说。”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陈安康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了杂役区和外门之间的断崖。 他的速度之快,让许多路过的弟子目瞪口呆,甚至有人惊呼:“好家伙!哪来的大黑耗子跑这么快?” “这速度……也太离谱了吧!” 一名弟子揉了揉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一阵风刮过去,人就没了?” 另一名弟子被陈安康飞过的劲风刮倒在地,狼狈地爬起来,满脸茫然。 陈安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爆发出来的速度已经完全超越了筑基期修士的范畴,甚至足以比拟金丹期修士的速度。 他的身形快得几乎连内门的试炼阵法都没反应过来,等他冲入内门外的断崖口时,阵法才缓缓启动。 “嗖——” 陈安康在一片沙地上瞬间止住了身形,脚下的沙地被他强大的冲击力震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沙尘飞扬,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这就是内门的试炼幻境吗?”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知道,内门的试炼幻境中有一只炼兽,只有打败这只炼兽,才能进入内门。 而这只炼兽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就在这时,沙地中的漩涡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随后,一只巨大的炼兽缓缓浮出身形。 炼兽的体型庞大,浑身覆盖着厚重的鳞甲,双眼猩红如血,口中喷吐着炽热的火焰。 它仰天咆哮,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幻境震碎。 “这就是炼兽吗?”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陈安康低喝一声,身形如电,瞬间冲向了炼兽。 炼兽怒吼一声,巨大的爪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地拍向了陈安康。 陈安康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炼兽的攻击,随后手中的断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狠狠地刺向了炼兽的腹部。 “噗嗤——” 断剑刺入炼兽的鳞甲,带起一阵鲜血。 炼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一颤,随后更加愤怒地朝着陈安康扑了过来。 陈安康身形如电,不断地在炼兽周围穿梭,手中的断剑带着凌厉的剑气,一次次地刺向炼兽的要害。 炼兽虽然实力强大,但在陈安康的速度面前,却显得有些笨拙。 “吼——” 炼兽再次发出一声怒吼,口中的火焰喷吐而出,直逼陈安康。 陈安康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火焰的攻击,随后手中的断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狠狠地刺向了炼兽的眼睛。 “噗嗤——” 断剑刺入炼兽的眼睛,带起一阵鲜血。 炼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一颤,随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陈安康站在炼兽的尸体旁,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内门的试炼,成功进入了内门。 第20章 玄冰宫 陈安康踏出阵法的刹那,远在亿万里外的天机阁禁地震颤起来。 九根刻满太古符咒的青铜柱轰然开裂,锁着青铜古殿的玄铁锁链寸寸崩断。 殿内悬浮的八百盏续魂灯同时爆出碧绿磷火,映得龟裂的青玉地面上游动着万千蝌蚪状的天机谶文。 盘坐在太极阴阳鱼中央的老者缓缓抬头,残破的玄色法袍下摆垂落着十二旒玉串,每片玉符都浮现出碎裂的星图。 他的眼眶里没有瞳仁,只有两团旋转的混沌漩涡,银白长须垂至腰间却突然断裂——那腰身以下竟是虚无,断口处漂浮着细碎的星砂。 \"荡魔星陨...\" 老者喉间发出金石相击般的颤鸣,空荡荡的左袖无风自动,袖口迸射出七道卦象组成的金色锁链,将正在坍塌的穹顶生生定住。 当他说到\"轩辕老鬼\"时,残缺的右手突然爆开血雾,化作九枚龟甲悬浮半空,每片甲壳都浮现出正在燃烧的星辰。 古殿四壁的《河图》《洛书》摹本突然自燃,老者身下的阴阳鱼疯狂逆转,将燃烧的灰烬吸成黑白两色长龙缠绕周身。 他残存的面部皮肤迅速干枯龟裂,露出底下流动的星河光晕,那些星光竟与陈安康所在方位遥相呼应。 当最后一句\"比不上我\"在殿内炸响时,老者头顶的紫金莲花冠轰然炸裂,三千银丝根根竖起刺入虚空。 无数道血色雷霆顺着发丝倒灌而下,在他残缺的躯体上烙印出完整的周天星斗图,那些星辰轨迹赫然组成四个古篆:邪祟重临。 整座青铜古殿在雷光中化为齑粉,老者残躯却悬浮于漫天星砂之间。 随着最后一丝灵力波动消散,他空洞的眼窝里飘出两片枯萎的桃花瓣,还未落地便化作两行血泪,在青玉砖上蚀出\"轩辕殁\"三个小字。 檀香在青铜狻猊炉中凝成九重烟圈,宗主盘坐的玄冰玉髓榻突然浮现龟裂纹路。 二十八盏嵌在虚空中的命魂灯同时倾斜,灯油沿着看不见的灯柱淌成紫金色卦象,在青金石地面上汇聚成\"大凶\"二字。 门外弟子刚要屈指叩击万年阴沉木门,膝盖便重重砸在铭刻着周天星辰大阵的门槛上。 他道袍下摆沾染的星辉粉末簌簌飘落,在琉璃砖映出七十二道颤抖的星轨。 \"此事我已知晓。\" 宗主的声音裹着破碎的卦象从门缝渗出,檐角悬挂的六十四枚天机铃竟无风自动。 弟子瞳孔里倒映着突然亮起的虚空阵纹——那是宗主用神识在门扉刻下的\"镇\"字诀,最后一笔拖拽出的灵力尾焰,将廊下三盏鲛绡灯笼烧成灰白色。 当腰间的紫檀木牌炸裂时,宗主垂落的广袖里涌出液态星光。 那些星浆包裹着飞溅的木屑,在半空凝成他父亲残缺的面容。 碎裂的唇角正在淌出银河,每一滴都坠落在玉髓榻上蚀出焦黑卦象。 右手尾指无意识地划开虚空,这个细微动作让整座天机阁七十二层观星台同时偏移三寸。 阁顶悬浮的浑天仪爆出七道裂纹,其中流转的日月虚影竟渗出暗红色血丝,顺着青铜刻度渗入地脉。 \"父亲...\" 宗主喉间滚动的叹息引动九霄雷云,琉璃窗上映出他眼底旋转的命轮虚影。 当说到\"邪帝\"二字时,案头那卷自动翻开的《推背图》突然燃起幽蓝火焰,将预言到今日的第四十九幅卦图烧成飘散的金粉。 最后半句呢喃消散时,宗主左手已捏住从木牌残骸里升起的血色符咒。 那符纸上的朱砂突然活过来似的,顺着他的掌纹游走进血脉,在腕间凝成与禁地方向相同的星芒烙印。 东侧墙上的山河社稷图无风自动,图中镇压邪帝的轩辕剑正被黑雾蚕食剑锋。 寒铁锁链摩擦山岩的声响穿透云霄,陈安康抬头望着悬浮在云层里的凌寒峰试炼碑,第一百五十组金篆正泛着幽蓝光芒。 前头淘汰的弟子们带下满地霜花,他踩过那些碎冰时,丹田里仅剩的两成灵力在经脉间泛起细微波澜。 第一关的青铜门甫一洞开,罡风裹着雪粒子迎面扑来。 陈安康瞳孔骤缩——万丈悬崖横亘眼前,百丈高的花岗岩正裹挟雷火自峰顶轰然坠落。 左侧青瓦学堂里飘出稚子诵经声,右侧拄着紫竹杖的盲眼老者却朝着落石方向蹒跚而行。 \"救苍生还是渡一人?\" 虚空中的诘问如冰锥刺入识海。 陈安康右手已掐起御风诀,却在瞥见老者额间冰晶纹路时猛然顿住。 他反手抽出束发玉簪射向学堂屋檐,自己却纵身跃入暴风眼。 巨石擦过后背的刹那,寒髓真气突然自老者竹杖喷涌而出,在他周身凝成冰茧。 第二关的玄铁阶每踏一步都吸走半分体温。 陈安康攀至半山腰时,靴底早已被冰棱割得支离破碎。 山巅木傀双目泛着幽绿磷火,九条铁藤鞭抽裂空气发出厉啸。 第三关的冰原深处,怀中心经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羊皮卷上\"玄天绝阴\"四字被霜纹一寸寸覆盖,当\"九转玄天?寒霜心经\"完全显现时,陈安康七窍同时涌出冰蓝色雾气。 他看见自己经脉化作冰川,丹田间悬浮的冰晶核心正将漫天风雪炼化成游龙般的灵气。 陈安康摊开掌心,一朵由冰灵力凝聚的优昙花正在月光下缓缓旋转。 陈安康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化。 等他再次看清时,发现自己并没有像其他弟子一样出现在广场上,而是回到了林嫣柔的寝宫内。 寝宫内,林嫣柔依旧斜倚在卧榻上,面容清冷,目光如水般平静。 她淡淡地看了陈安康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不愧是陈仙的儿子,天赋着实强悍。尚未在灵根开化之时,便掌握了他系灵力。” 陈安康心中一震,刚想开口回话,腰间的令牌却突然急速飞向林嫣柔的手中。 令牌在林嫣柔的手中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精铁材质化作晶莹剔透的冰晶,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往后,你便是我凌寒峰二代弟子,入玄冰宫。” 林嫣柔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说完,便不再给陈安康回话的机会。 陈安康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再次变化。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广场上,仿佛从未进入过林嫣柔的寝宫。 唯一的变化,便是他腰间的令牌。 原本普通的精铁令牌,此刻已经化作冰晶,表面刻着“凌寒峰 二代弟子 陈述”几个大字,隐隐散发着一股寒意。 “这……就是玄冰宫的令牌吗?”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震撼。 第21章 起点 陈安康的名字在广场上的石碑上缓缓浮现,随后以极快的速度从未计入排名,直接挤进了凌寒峰的第99名。 这一幕顿时引起了周围弟子的注意。 “陈安康?这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一名弟子指着石碑,满脸疑惑。 “筑基六重巅峰?他何德何能能排进第99名?” 另一名弟子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 “要知道,第100名的王师兄,那可是金丹三重后期的修为啊!” 又一名弟子低声喃喃,眼中满是震惊。 陈安康的名字在石碑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崛起。 然而,陈安康本人却对这些议论毫不知情。 这一天的考验下来,他早已筋疲力尽,急需回到寝宫休息。 他迈步离开了广场,朝着凌寒峰的寝宫方向走去。 凌寒峰作为内门九峰之一,广袤无比,但绿化极少,四周几乎全是冰原。 只有左侧的峰主寝宫和右侧的一代弟子寝宫漂浮在空中,显得格外醒目。 陈安康走在冰原上,脚下的冰面坚硬而光滑,四周的空气寒冷刺骨。 他抬头望了望左侧的峰主寝宫,心中满是感慨。 陈安康站在凌寒峰的冰原上,抬头望着天空中那座巍峨的玄冰宫。 宫殿通体晶莹剔透,仿佛由万年寒冰雕琢而成,四周环绕着淡淡的冰雾,显得神秘而庄严。 “果然,玄冰宫是冰天雪原中的一处宫殿,同样漂浮于天空。”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他知道,玄冰宫是凌寒峰的核心,也是内门九峰之一的重要象征。 宗门内分为一代、二代、三代和四代弟子。 一代弟子往往只有四位,是宗门中的顶尖存在;二代弟子则是宗门里的佼佼者,实力仅次于一代弟子;而三代和四代弟子则较为普通,寝宫通常建在地上。 “从二代弟子开始,寝宫便漂浮在天空,二代弟子的寝宫距离地面较近,一代弟子的寝宫则更高,而峰主的寝宫则位于最高处。”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他取下腰间的冰晶令牌,高高举起。 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他的召唤。 “咔哒咔哒——” 脚下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陈安康低头一看,发现一朵巨大的冰莲花正从冰原中缓缓升起。 冰莲花的花瓣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寒气,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身体。 “这就是通往玄冰宫的方式吗?”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震撼。 冰莲花缓缓升空,带着他朝着玄冰宫的方向飞去。 陈安康站在冰莲花上,感受着四周的寒风,心中满是期待。 没过多久,冰莲花便停在了玄冰宫的门前。 陈安康迈步走下冰莲花,抬头望着眼前的宫殿,心中满是感慨。 “这就是我的寝宫吗?” 他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玄冰宫内,寒气逼人,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陈安康走进寝宫,发现里面的陈设简单而精致,一张冰床、一张冰桌、几把冰椅,显得格外清冷。 “虽然冷了点,但至少是个修炼的好地方。”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满意。 陈安康盘膝坐在玄冰宫大殿的中央,四周的寒气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他缓缓闭上眼睛,运转《九转玄天?寒霜心经》,体内的灵力开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流动。 随着心法的运转,原本无形无色的灵力逐渐发生了变化。 肉眼可见的蓝色灵力从他的体内涌出,散发着淡淡的寒意,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 “这就是冰系灵根的力量吗?”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震撼。 他知道,修士在达到金丹期后,体内的灵丹会开化,从而长出灵根。 灵根分为五行金、木、水、火、土,也有天地属性冰、光、暗等。 一旦拥有了属性灵根,修士的修炼速度会大幅提升,体魄也会得到极大的增强,可以说是好处无限。 他知道,冰系灵根是天地属性灵根之一,极为稀有。 拥有冰系灵根的修士,不仅修炼速度极快,还能操控寒冰之力,实力远超同阶修士。 “有了冰系灵根,我的实力将会大幅提升。”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继续运转《九转玄天?寒霜心经》,体内的蓝色灵力越来越浓郁,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 陈安康感觉到,自己的体魄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增强,体内的灵力也变得更加凝练。 “冰系灵根果然强大。” 陈安康心中暗自赞叹。 他知道,自己能够觉醒冰系灵根,完全是凭借《九转玄天?寒霜心经》的玄妙。 而这本心法,正是父亲留给他的宝贵遗产。 深夜,玄冰宫内寒气逼人,陈安康缓缓睁开了眼睛,结束了这一天的修炼。 他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心中满是欣喜。 “筑基九重前期……总算又进了一步。”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知道,对于凡间界的人来说,筑基期已经算是一方强者,足以在凡间呼风唤雨。 但在修仙界,筑基期依旧是蝼蚁般的存在。只有达到金丹期,才算是真正踏上了修仙之路。 “这个世界,化神遍地走,炼虚多如狗,只有到了合体,才能勉强算得上一方强者,到了大乘那才是真正的一方强者,统御一方。”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感慨。 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 筑基期只是起点,金丹期才是真正的开始。 而化神、炼虚、合体、大乘……这些境界,每一个都如同天堑,需要他付出无数的努力才能跨越。 “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吧。” 陈安康心中暗自思索。 他决定,等到自己修炼到大乘境界,再去结交红颜。 毕竟,作为凡人的他,已经寂寞了快小一年了。 如果不结交红颜,恐怕真能给他憋炸了。 “修炼到大乘境界,再去管父亲的事。” 陈安康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父亲的事情绝非简单,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而自己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足以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因此,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在未来面对那些未知的挑战。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变强,强到足以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第22章 决斗 陈安康猛地从冰床上坐起身,冰晶凝结的床沿被他撞得簌簌落下一层霜花。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只足有半人高的冰蓝色仙鹤——它通体羽毛如同冰晶雕琢般剔透,每根尾羽末端都凝着霜花,头顶的羽冠泛着幽幽蓝光,此刻正用琥珀色的圆眼歪头打量他。 \"你...会说话?\" 陈安康喉结滚动,手指悄悄摸向枕边的断剑。 \"废话!\" 仙鹤突然炸开翅膀,冰晶般的羽毛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昨儿夜里就来了,看你睡得跟死猪似的,灵力屏障还厚得能冻死人!\" 尾音未落,仙鹤突然剧烈抖动身躯。 随着\"哗啦啦\"的声响,数百片冰羽飘落,在即将触地时突然聚合成一张冰纹信笺。 信笺上浮现出猩红符文,宛如凝固的血迹。 \"第三十六峰赵无涯,辰时三刻,寒玉台。\" 仙鹤用喙尖戳了戳信笺,冰晶地面顿时被啄出蛛网裂痕, \"这小子卡在第一百名半年了,专挑新入榜的软柿子捏。\" 陈安康伸手去接信笺,指尖刚触到冰面就感觉刺骨寒意顺着经络直冲丹田。 他下意识运转寒霜心经,信笺上的冰纹突然活过来般游走,在掌心凝成个\"战\"字。 \"若是怂了...\" 仙鹤突然张开翅膀,整个寝宫瞬间刮起暴风雪, \"就把令牌在冰鉴上按三下,老夫替你回绝——不过往后三个月,你的寝宫就得飘到三代弟子堆里!\" 陈安康望着冰鉴上浮现的倒计时符纹,突然注意到自己令牌背面不知何时多出九道冰棱纹。 最外围那道正泛着红光,与信笺上的\"战\"字遥相呼应。 \"不必。\" 他五指收拢,冰纹信笺顿时炸成漫天冰晶, \"劳烦转告,寒玉台见。\" 寒玉台上,寒风凛冽,冰晶凝结的地面泛着幽幽蓝光。 赵无涯傲然立于半空,蓝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芒,直指陈安康的方向。 他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眼前的陈安康不过是一只随手可以碾死的蝼蚁。 “我当有些什么本事,你不过一个筑基期的蝼蚁,何德何能?” 赵无涯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嘲讽。 陈安康站在台下,神色平静,目光淡然。 他抬头看了一眼赵无涯,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冷意:“人人皆有修炼的权利,我也并非想要上榜。倒是你,想要挑事?” 赵无涯冷哼一声,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语气中满是不耐烦:“我懒得跟你讲道理,你不配听。速速给我滚上擂台!” 陈安康不再多言,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了擂台上。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甚至连赵无涯都微微一愣。 然而,赵无涯的反应也不慢,陈安康刚落地,他便已经化作一道蓝色残影,长枪如龙,直刺陈安康的胸口。 “找死!” 赵无涯低喝一声,枪尖寒芒暴涨,带着凌厉的灵力波动,仿佛要将陈安康直接贯穿。 陈安康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微侧,险险避开了这一枪。 然而,赵无涯的攻势并未停止,长枪横扫,带起一道冰蓝色的灵力风暴,直逼陈安康的腰腹。 “冰封千里!” 赵无涯低吼一声,长枪猛然刺入地面,擂台瞬间被冰霜覆盖,无数冰刺从地面突起,朝着陈安康疯狂蔓延。 陈安康脚下一点,身形如燕,轻盈地跃起,避开了冰刺的袭击。 然而,赵无涯的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长枪挥舞间,冰蓝色的灵力化作无数冰刃,铺天盖地地朝着陈安康袭来。 “区区筑基期,也敢在我面前逞强!” 赵无涯冷笑一声,长枪猛然一挑,一道巨大的冰龙从枪尖飞出,咆哮着冲向陈安康。 陈安康眼中寒光一闪,体内的冰系灵力瞬间爆发。 他双手结印,口中低喝:“寒霜心经——冰莲护体!”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朵巨大的冰莲花在他脚下绽放,花瓣层层叠叠,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冰龙撞击在冰莲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冰屑四溅,整个擂台都被冰雾笼罩。 赵无涯见状,眉头微皱,显然没想到陈安康的防御如此强悍。 他冷哼一声,长枪猛然一挥,冰雾瞬间被驱散。 然而,当他看清擂台上的情形时,瞳孔猛然一缩——陈安康的身影消失了! “在哪里?” 赵无涯心中一紧,急忙环顾四周。 “在这里。” 陈安康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冰冷刺骨。 赵无涯猛然转身,长枪横扫,然而却只扫到了一片残影。 陈安康的身形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他的左侧,手中的断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赵无涯的肩头。 “噗嗤——” 断剑刺入赵无涯的肩膀,带起一阵鲜血。 赵无涯闷哼一声,身形暴退,长枪横扫,试图逼退陈安康。 然而,陈安康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还要快,断剑如影随形,剑光闪烁间,赵无涯的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口。 “怎么可能!” 赵无涯怒吼一声,体内的灵力疯狂涌动,长枪猛然刺出,带起一道巨大的冰柱,直逼陈安康。 陈安康眼中寒光一闪,断剑猛然一挥,冰柱瞬间被斩成两半。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赵无涯的面前,断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指赵无涯的咽喉。 “你输了。” 陈安康的声音冰冷刺骨,断剑的剑尖距离赵无涯的咽喉只有一寸之遥。 赵无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长枪无力地垂下。 他死死盯着陈安康,眼中满是不甘与震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无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陈安康收起断剑,淡淡地说道:“陈安康,凌寒峰二代弟子。” 赵无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咬了咬牙,最终低下了头:“我认输。” 擂台四周的冰雾渐渐散去,观战的弟子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谁也没想到,一个筑基期的修士,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击败金丹期的赵无涯。 陈安康收起断剑,转身走下擂台。 他的步伐依旧稳健,仿佛刚才的战斗不过是随手为之。 陈安康正准备离开寒玉台,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凌厉的杀意。 他猛然转身,只见赵无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长枪再次飞入掌心,枪尖寒芒暴涨,直刺他的面门! “师兄,小心!” 台下的弟子们惊呼出声,声音中满是焦急。 陈安康反应极快,身形急速后退,然而赵无涯的速度更快,长枪如毒蛇般紧追不舍,枪尖距离他的眼睛越来越近,寒意逼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从旁伸出,稳稳地握住了枪杆。 那只手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任凭赵无涯如何用力,长枪都无法再前进分毫。 “赵无涯,武后伤人,你可知罪?”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安康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站在自己身旁。 男子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凌寒峰执法堂的首席执事——冷无痕。 赵无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试图抽回长枪,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冷无痕冷哼一声,手指微微用力,长枪顿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枪杆瞬间碎裂成无数冰晶,散落在地。 与此同时,赵无涯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轰然砸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赵无涯,你身为凌寒峰弟子,竟敢在比武后偷袭同门,罪不可赦!” 冷无痕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 赵无涯挣扎着抬起头,眼中依旧带着不屑与怨恨。 他咬着牙,声音沙哑:“我……不服!他不过是个筑基期的蝼蚁,凭什么……” “闭嘴!” 冷无痕厉声打断他的话,眼中寒光闪烁, “来人,将赵无涯逐出三十七峰,扒去他二代弟子的身份,扔进无渊崖面壁思过!” 他的话音一落,两道身穿黑色衣袍的执法弟子从空中落下,一左一右架起赵无涯。 赵无涯体内的灵力瞬间被封印,整个人如同废人一般,再也无法反抗。 “冷无痕!你……你敢!” 赵无涯挣扎着怒吼,然而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寒风中。 冷无痕冷冷地看着赵无涯被带走,随后转身看向陈安康,语气稍缓:“你没事吧?” 陈安康摇了摇头,拱手道:“多谢冷执事出手相救。” 冷无痕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你虽是筑基期,但实力不俗,心性也沉稳。不过,修仙界险恶,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陈安康郑重地点头:“弟子明白。” 冷无痕不再多言,身形一闪,消失在寒玉台上。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围了上来,看向陈安康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陈师兄,你太厉害了!连赵无涯都不是你的对手!” “是啊,赵无涯可是金丹期的高手,没想到竟然败在你手里!” 陈安康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第23章 赵无极 就在陈安康准备离开寒玉台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一股强悍至极的威压从天而降,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所有人心头。 在场的弟子们瞬间被压得跪倒在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地面上的冰层在这股威压下层层碎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是谁?竟敢将吾儿打入无渊!” 一道浑厚而威严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怒火,仿佛连天地都在为之震颤。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轮烈阳悬挂在空中,光芒刺目,令人无法直视。 烈阳不断扭曲,随后,一道身影从中踏步而出。 那人身穿赤红色长袍,须发皆白,面容威严,周身环绕着炽热的火焰,仿佛一尊火神降临。 “赵无极!是赵长老!” 有弟子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恐惧。 赵无极,执法堂总堂长老,修为已达化神期,是宗门中赫赫有名的强者。 他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 就在众人快要支撑不住时,一道玄色身影突然出现在空中。 冷无痕去而复返,神色依旧清冷,仿佛那股强悍的威压对他毫无影响。 他袖袍一挥,压在众人身上的威压瞬间消散,弟子们这才得以喘息。 “赵老鬼,你儿目中无人,该罚。” 冷无痕的声音冰冷刺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无极冷哼一声,眼中怒火更盛:“我儿该不该罚,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分部执法堂说了算的!” 话音未落,赵无极猛然抬手,一只巨大的火焰手掌凭空凝聚,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冷无痕狠狠拍去。 火焰手掌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仿佛连空间都要被撕裂。 然而,冷无痕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他站在原地,神色淡然,仿佛那只火焰手掌不过是儿戏。 就在火焰手掌即将击中他的瞬间,冷无痕轻轻一挥手,火焰手掌顿时化作无数火星,消散在空气中。 “赵长老,你我同为执法堂之人,我给你这个面子。” 冷无痕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多了一丝冷意, “但你若执意胡闹,休怪我不客气了。” 赵无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死死盯着冷无痕,眼中怒火熊熊,却不敢再轻易出手。 他知道,冷无痕虽然只是分部执法堂的首席执事,但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是他也不敢轻易招惹。 “好,好得很!” 赵无极咬牙切齿地说道, “冷无痕,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他说完,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火光消失在天际。 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也随之消散,寒玉台上恢复了平静。 玄阳派执法堂总堂内,赵无极踉踉跄跄地撞开大门,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在大殿的地面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体内的灵力紊乱不堪,仿佛随时会失控。 “该死的……该死的林嫣柔!” 赵无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手掌死死抓住大殿的柱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怒火熊熊。 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桌案上,桌案瞬间碎裂成无数木屑,散落一地。 然而,这一拳并未让他心中的怒火平息,反而让他体内的灵力更加紊乱,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竟敢偷袭于我!” 赵无极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就在刚刚,他离开寒玉台时,一枚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冰针悄无声息地刺入了他的体内。 那冰针细小如发丝,却蕴含着极其恐怖的寒冰之力,瞬间封住了他体内的灵力运转。 直到他从空中坠落,感受到体内灵力不对劲时,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被林嫣柔偷袭了! “林嫣柔……你欺人太甚!” 赵无极低吼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屈辱与愤怒。 他知道,林嫣柔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他不过是化神一重天巅峰,而林嫣柔早已踏入化神九重天后期。 从元婴九重开始,进入化神后,每一重便被称为“一重天”,每一重天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难以逾越。 林嫣柔的随手一击,便足以让他重创。 而那枚冰针,不过是她随手而为的警告。 “化神九重天……化神九重天!” 赵无极低声喃喃,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他知道,自己与林嫣柔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靠努力就能弥补的了。 “林嫣柔……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赵无极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恨意。 然而,他的声音还未落下,体内的寒冰之力突然爆发,瞬间将他的灵力冻结。 赵无极的身体猛然一僵,随后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大殿内,只剩下赵无极微弱的喘息声,以及那枚冰针在他体内缓缓消散的寒意。 风轻轻吹过,执法堂总堂的大门缓缓关闭。 赵无极的身影倒在大殿中央,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恨意与不甘。 “林嫣柔……你等着……”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最终消失在大殿的阴影中。 赵无涯被逐出凌寒峰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玄阳派其余八峰。 各峰弟子得知此事后,无不拍手称快,心中大感痛快。 “哈哈,赵无涯那厮终于踢到铁板了!”一名弟子兴奋地说道,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可不是嘛,那家伙仗着他爹是执法堂总堂长老,平日里作威作福,连我们这些他峰弟子都不放在眼里,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真是活该!”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语气中满是解气。 “听说这次他惹到了冷无痕,那可是个狠角色啊!”有人低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敬畏。 “冷无痕?他不是分堂首席吗?怎么敢动赵无涯?”有人不解地问道。 “你懂什么?冷无痕虽然只是分堂首席,但他的实力可不比总堂那些长老差!而且,他背后可是有凌寒峰峰主林嫣柔撑腰!”一名年长的弟子低声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 “林嫣柔?那可是化神九重天的强者啊!”有人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敬畏。 “没错,冷无痕虽然只是化神八重天,但他对林嫣柔可是忠心耿耿,甚至甘愿放弃进入总堂的机会,留在分堂做个首席执事。”年长弟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听说冷无痕对林嫣柔心生爱意,可惜啊,林嫣柔只崇拜强者,冷无痕虽然实力不俗,但比起林嫣柔还是差了一截。”另一名弟子摇头叹息道。 “是啊,化神八重天和九重天之间,看似只差一重,实则天壤之别。” “冷无痕再怎么努力,恐怕也难以入得了林嫣柔的眼。”有人低声附和道。 各峰弟子议论纷纷,但无一例外,都对赵无涯被逐出凌寒峰一事感到大快人心。 毕竟,赵无涯平日里仗着父亲的权势,不仅瞧不起自己峰上的弟子,甚至还肆意殴打他峰弟子,早已惹得天怒人怨。 只是碍于他父亲赵无极的身份,大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这次赵无涯踢到了铁板上,惹到了冷无痕这个狠角色。 冷无痕虽然只是分堂首席,但他的实力和背景都不容小觑。 更重要的是,他背后站着的是凌寒峰峰主林嫣柔——一个化神九重天 “冷无痕虽然只是化神八重天,但他对林嫣柔的忠心却是无人能及。” “这次赵无涯惹到他,也算是自讨苦吃。”一名弟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是啊,冷无痕虽然无法得到林嫣柔的青睐,但他对凌寒峰的忠诚却是毋庸置疑的。” “这次赵无涯被逐出凌寒峰,也算是给其他嚣张跋扈的弟子敲响了警钟。”另一名弟子附和道。 风轻轻吹过,玄阳派各峰的山间回荡着弟子们的议论声。 赵无涯被逐出凌寒峰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第24章 突破 执法堂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堂主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冷漠,手中把玩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扳指。 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冷冷地扫过下方跪着的赵无极,声音低沉而威严:“赵无极,你可真是给我执法堂长脸啊。” 赵无极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额头紧贴地面,根本不敢抬头。 堂主那炼虚境三重天的威压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浑身骨骼“咯吱咯吱”作响,仿佛随时会碎裂。 他的灵力在体内疯狂翻涌,境界隐隐有跌落的迹象。 “堂主……堂主饶命!” 赵无极声音颤抖,语气中满是恐惧与哀求。 堂主冷哼一声,手中的玉扳指微微一顿,威压骤然加重。 赵无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体内的灵力几乎失控。 就在赵无极的境界即将跌落的瞬间,坐在堂主左侧的元则子突然起身,半跪在地,恭敬地说道:“堂主,如今总堂已经被他峰瓜分殆尽,若是赵无极跌落元婴,那我们在门派上就更说不上话了。” 堂主的目光微微一动,手中的玉扳指停止了转动。 他冷冷地看了元则子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元则子,你这是在为他求情?” 元则子低下头,语气恭敬却坚定:“堂主,属下不敢。” “只是赵无极虽然有过,但他毕竟是执法堂的总堂长老,若是境界跌落,对我执法堂的威望打击太大。” “还请堂主三思。” 堂主沉默片刻,目光再次落在赵无极身上。 赵无极依旧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哼!”堂主冷哼一声,手中的玉扳指猛然一握,威压瞬间消散。 赵无极如释重负,整个人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赵无极,今日看在元则子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 堂主的声音冰冷刺骨, “但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座无情!” 赵无极连忙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多谢堂主!多谢堂主!属下再也不敢了!” 堂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挥了挥手:“滚吧!” 赵无极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大殿。 元则子也缓缓起身,恭敬地退到一旁。 堂主的目光扫过大殿内的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有谁再敢违反门规,严惩不贷!” 众人纷纷低头应是,不敢有丝毫违逆。 凌寒峰的冰原上,陈安康手中握着一封卷纸,眉头微皱,目光在纸上的文字间游移。 卷纸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玄阳派执法堂的历史与现状,字迹工整,信息详尽。 “执法堂……” 陈安康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 根据卷纸上的记载,执法堂诞生于玄阳派二代掌门时期,曾经辉煌无限,威震宗门。 作为掌管宗门律法的执行者,执法堂在二代掌门时期拥有绝对的权威,甚至连各峰峰主都要对其礼让三分。 然而,从三代掌门开始,执法堂的辉煌逐渐褪色。 “三代掌门时期,宗门各峰由一分二,执法堂的权力开始被瓜分。” 陈安康低声念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随着宗门的发展,各峰逐渐分裂,从最初的两峰到后来的三峰、四峰,直至如今的九峰。 每分裂一次,执法堂的权力就被瓜分一次。 到了现在,执法堂的威严早已不复当年,甚至连第一峰的普通弟子都敢对其不敬。 “如今的执法堂,只有堂主一位炼虚期强者,总堂内甚至还有金丹期的成员。” 陈安康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他知道,执法堂的衰落不仅仅是权力的分散,更是宗门内部斗争的缩影。 各峰为了争夺资源与地位,不断削弱执法堂的权威,甚至将其视为眼中钉。 “宗主闭死关,供奉不管不顾……” 陈安康低声念出最后一行字,眉头皱得更紧。 宗主闭死关,宗门内的事务几乎无人过问。 而供奉们则各自为政,对执法堂的困境视而不见。 执法堂的衰落,似乎已成定局。 陈安康站在凌寒峰的冰原上,手中握着一份关于执法堂和各峰实力的详细资料,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皓日峰的分堂堂主吴皓,炼虚四重天巅峰……” 陈安康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撼。 他知道,炼虚四重天巅峰的实力,在整个玄阳派中都是顶尖的存在。 而吴皓仅仅是皓日峰的分堂堂主,实力就已经超越了执法堂总堂堂主。 那么,皓日峰的峰主,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皓日峰只是第二峰,那第一峰的实力……究竟夸张到了何等的地步?”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满是震撼与疑惑。 他知道,玄阳派九峰之中,凌寒峰虽然不算垫底,但也只是排名第七。 如果这次各峰比武再输,凌寒峰就会跌到第八,地位更加尴尬。 “不能再输了。” 陈安康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在宗门内站稳脚跟。 而这次各峰比武,正是他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 “拿下这次各峰比武的第一名,坐实天才之名,才能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陈安康低声喃喃,心中暗自定下了目标。 他知道,修仙界弱肉强食,实力才是硬道理。 只有展现出足够的天赋与实力,才能得到宗门的重视与资源的倾斜。 半月后,玄阳派各峰比武大会的日子终于到来。 整个宗门内气氛热烈,各峰弟子摩拳擦掌,准备在比武大会上大展身手。 然而,凌寒峰的弟子们却发现,陈安康自那日与赵无涯一战后,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师兄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他?” 一名弟子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谁知道呢?不过他在榜上的排名可是一直在往前冲,估计是在闭关修炼吧。” 另一名弟子回答道,眼中带着一丝羡慕。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名弟子突然指着石碑,手指颤抖着惊呼道:“你们快看!陈师兄的名字……有变化了!”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只见石碑上陈安康的名字被一层金光遮盖,仿佛在蓄力一般。 下一秒,陈安康的名字瞬间消失,随后在石碑上闪烁了一下,直接冲到了第三名! “陈安康,金丹六重巅峰!” 有人惊呼出声,声音中满是震撼。 “金丹六重巅峰?这……这怎么可能!半个月前他还是筑基九重啊!” 另一名弟子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 “天才……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有人低声喃喃,眼中满是敬畏。 与此同时,凌寒峰的风霜寒雪之中,一朵巨大的冰莲花正在缓缓绽放。 冰莲花的花瓣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 随着冰莲花的完全绽放,四周的冰面开始层层碎裂,随后不断下沉。 盘坐于空中的陈安康猛然睁开了眼睛,身体四周的气息寒冷得吓人,就连一双漆黑的眸子也变成了冰蓝色。 “金丹六重巅峰……总算突破了。” 陈安康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 他知道,自己这半个月的闭关修炼,终于有了成果。 凭借着《九转玄天?寒霜心经》的玄妙,以及冰系灵根的强大天赋,他成功突破到了金丹六重巅峰,实力大增。 第25章 比武pro 中央广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九峰的弟子们齐聚一堂,各自检查着自己的法宝和岁命命牌,准备迎接即将开始的比武大会。 广场四周,九峰的特色建筑林立,每一座建筑都代表着各峰的独特风格,彰显着玄阳派的底蕴与辉煌。 “岁命命牌可要检查仔细了,这可是保命的东西!” 一名弟子低声提醒同伴,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放心吧,我已经检查了三遍了,绝对没问题!” 另一名弟子拍了拍腰间的命牌,语气中满是自信。 岁命命牌是玄阳派的至宝,能够在比武中保弟子一命。 虽然比武是实战,甚至可能生死相搏,但有了岁命命牌,弟子们便不用担心真的丧命。 不过,这命牌平日里被库房的老头守得死死的,只有在各峰比武时才会发放使用。 就在众人忙碌之际,陈安康踏入了等候区。 他的出现,瞬间引起了凌寒峰弟子的轰动。 “陈师兄!是陈师兄!” 一名弟子激动地喊道,声音中满是崇拜。 “陈师兄来了!我们凌寒峰这次有希望了!” 另一名弟子兴奋地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陈师兄!陈师兄!” 凌寒峰的弟子们纷纷高喊,声音震天动地。 陈安康微微一笑,朝着众人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比武充满了信心。 与此同时,天空中漂浮着的九峰峰主建筑内,九位峰主正俯瞰着下方的广场。 凌寒峰峰主林嫣柔站在窗前,目光落在陈安康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烟柔,看来你峰出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天才啊。” 第一峰峰主林傲儆吹了吹手中的茶,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林嫣柔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自豪:“不过是些小成就罢了,还谈不上天才。” “小成就?” 第三峰峰主冷笑一声, “半个月从筑基九重突破到金丹六重巅峰,这若是小成就,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岂不是白活了?” 林嫣柔没有回应,只是目光依旧落在陈安康身上,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不过,天才归天才,能不能在比武中脱颖而出,还得看他的本事。” 第五峰峰主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是啊,比武可不是靠天赋就能赢的。” 第七峰峰主附和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林嫣柔依旧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中多了一丝冷冽。 中央广场上空,九峰峰主所在的浮空建筑内,气氛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各峰峰主或站或坐,目光时不时扫过下方的比武场地,彼此之间言语交锋,暗藏锋芒。 林傲儆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握着一杯清茶,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其他峰主,实则早已将他们的心思尽收眼底。 “这群老家伙,个个目空一切,却不知真正的天才就在眼前。” 林傲儆心中暗自冷笑。 作为第一峰峰主,林傲儆是九峰中资历最老、实力最强的存在。 他活了上千年,早已看透了这些峰主的傲慢与自负。 而陈安康的出现,让他看到了玄阳派未来的希望。 “陈安康……此子体内的灵力比普通修士储存得更多,体魄也比一般修士更强,甚至不像其他修士,把比武当做闹着玩一般。” 林傲儆心中暗自赞叹。 他知道,陈安康的天赋远不止表面上的金丹六重巅峰那么简单。 此子的潜力,恐怕连林嫣柔都未曾完全看透。 林傲儆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转向林嫣柔。 林嫣柔正站在窗前,目光依旧落在陈安康身上,神色平静,却隐隐透着一丝自豪。 “烟柔,看来你这次捡到宝了。” 林傲儆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林嫣柔闻言,轻轻抬了抬手中的茶杯,目光与林傲儆交汇,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笑,意味深长。 中央广场上,比武大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各峰弟子轮番上阵,场面热闹非凡。 然而,第九峰的弟子们依旧不出所料,表现得“菜的抠脚”,几乎每一场比武都以惨败告终。 “第九峰果然还是老样子啊……” 一名弟子看着台上被对手一拳打飞的第九峰弟子,忍不住摇头叹息。 “毕竟第九峰更偏重于炼丹术和炼器术,武力值低也是正常的。” 另一名弟子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第九峰的弟子们虽然武力值不高,但他们的炼丹术和炼器术却是宗门内数一数二的。 因此,大家对他们比武的惨败并不感到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要是第九峰突然冒出来个武力值高的,那才叫奇怪呢!” 有人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与此同时,第八峰的弟子们却表现得异常亮眼。 他们厚积薄发,总体实力甚至超越了第七峰的凌寒峰,成为了本次比武大会的一匹黑马。 “第八峰这次真是拼了啊!” 一名弟子看着台上第八峰弟子凌厉的攻势,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看来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摆脱倒数第二的名次了。”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其他各峰的弟子们表现与往年并无太大差异,无非是多了几个或少了几个厉害的弟子。 然而,这些比武只是小打小闹,真正的核心弟子还未上场。 中午时分,三四代弟子的打斗总算结束。 积分榜上,第一峰以1000分的成绩遥遥领先,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第一峰果然还是第一峰啊!” 一名弟子看着积分榜上那闪眼的1000分,忍不住感叹道。 “第二峰只有600分,与第一名整整差了400分,看来这次第一峰是稳操胜券了。” 另一名弟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 凌寒峰的积分暂时落后,以290分的成绩排名第八,略逊于第七名的骄阳峰300分。 而第九峰锻阳峰则以240分的成绩稳居倒数第一,每一位弟子都是鼻青脸肿,衣袍破破烂烂,看起来狼狈不堪。 “锻阳峰的弟子们真是惨啊……” 一名弟子看着台上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锻阳峰弟子,忍不住摇头叹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乞丐混进来了呢!” 另一名弟子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第26章 钟声响起,中央广场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裁判摇动签盒,不一会儿,两根竹签掉落出来,上面分别写着“360”和“400”。 “第一场,第三峰烽阳峰的二代弟子对战第六峰茫阳峰的二代弟子!” 裁判高声宣布,声音传遍整个广场。 两名弟子一跃而起,身形如电,稳稳地落在擂台上。 烽阳峰的弟子身穿赤红色长袍,双手握在剑柄上,目光冷峻,气势逼人。 而茫阳峰的弟子则身穿青色长袍,缓缓伸手握住背后的剑柄,神色平静,却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锵——” 一声清脆的剑鸣响起,擂台中央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烽阳峰的弟子剑势如虹,赤红色的剑气化作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茫阳峰的弟子。 而茫阳峰的弟子则身形如风,剑光闪烁间,青色剑气化作无数风刃,与火龙碰撞在一起。 “轰——” 剑气碰撞的瞬间,擂台中央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火焰与风刃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灵力风暴,席卷整个擂台。 烽阳峰的弟子冷笑一声,剑势猛然一变,火龙瞬间分裂成无数条火蛇,从四面八方扑向茫阳峰的弟子。 火蛇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仿佛连空间都要被撕裂。 茫阳峰的弟子神色不变,手中长剑猛然一挥,青色剑气化作一道巨大的风墙,将火蛇尽数挡下。 然而,烽阳峰的弟子攻势未停,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茫阳峰弟子的身后,长剑直刺其后心。 “锵——” 茫阳峰的弟子反应极快,反手一剑挡住了烽阳峰弟子的攻击。 然而,烽阳峰弟子的剑势太过凌厉,茫阳峰弟子虽然挡住了这一剑,但整个人却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哼,不过如此!” 烽阳峰的弟子冷笑一声,剑势再变,赤红色的剑气化作一道巨大的火柱,直冲天际,随后猛然砸向茫阳峰的弟子。 茫阳峰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长剑猛然插入地面,口中低喝:“风起云涌!”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擂台四周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青色剑气化作无数风刃,与火柱碰撞在一起。 然而,烽阳峰弟子的火柱威力太过强大,风刃根本无法完全抵挡。 “轰——” 火柱砸在茫阳峰弟子的身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擂台中央被火焰吞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结果。 然而,就在火焰即将消散的瞬间,一道青色剑光突然从火焰中冲出,直刺烽阳峰弟子的胸口。 “什么!” 烽阳峰弟子瞳孔猛然一缩,急忙挥剑抵挡。 然而,青色剑光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嗤——” 青色剑光刺入烽阳峰弟子的肩膀,带起一阵鲜血。 烽阳峰弟子闷哼一声,身形暴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火焰散去,茫阳峰的弟子缓缓走出,虽然浑身是伤,但目光依旧冷冽。 他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剑尖滴落着鲜血,显然刚才那一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灵力。 “你……你竟然……” 烽阳峰的弟子捂着肩膀,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茫阳峰的弟子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随后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烽阳峰弟子的咽喉。 “我认输!” 烽阳峰的弟子咬了咬牙,最终低下了头。 裁判见状,高声宣布:“第一场,第六峰茫阳峰胜!” 茫阳峰的弟子缓缓收起长剑,身形微微摇晃,显然已经力竭。 他勉强走下擂台,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茫阳峰……惨胜啊。” 一名弟子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夜幕降临,中央广场依旧灯火璀璨,宛如白昼。 经过数百场激烈的比武,各峰的积分榜上,凌寒峰虽然三四代弟子表现平平,但二代弟子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硬生生地将凌寒峰的排名推到了第六名。 “凌寒峰这次真是出人意料啊……” 一名弟子看着积分榜,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谁能想到他们的二代弟子竟然这么强!”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凌寒峰的崛起,不仅让其他峰的弟子们感到意外,就连上方的九峰峰主们也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 林嫣柔站在窗前,目光落在积分榜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看来,凌寒峰这次是要翻身了。” 林傲儆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 其他峰主的脸色则阴晴不定,显然对凌寒峰的崛起感到不满。 “哼,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苍烈峰峰主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就在这时,裁判摇动签盒,两根竹签掉落出来,上面分别写着“陈安康”和“冯天元”。 “下一场,凌寒峰陈安康对战第一峰苍烈峰冯天元!” 裁判高声宣布,声音传遍整个广场。 陈安康的名字一出,整个广场瞬间沸腾了起来。 “陈安康!是陈安康!” 一名弟子激动地喊道,声音中满是期待。 “冯天元可是苍烈峰战力榜上的第三名,陈安康能赢吗?” 另一名弟子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陈师兄可是金丹六重巅峰,未必会输!” 有人信心满满地说道。 陈安康缓缓走上擂台,目光平静而坚定。 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凌寒峰的排名,更关乎自己的未来。 冯天元也跃上擂台,身穿苍烈峰的黑色长袍,目光冷峻,气势逼人。 他的修为同样是金丹六重巅峰,但作为苍烈峰战力榜上的第三名,他的实战经验远非普通弟子可比。 “陈安康,我听说过你。” 冯天元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不过,你也就到此为止了。” 陈安康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拔出腰间的断剑,剑身闪烁着淡淡的寒光。 “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锵——” 一声清脆的剑鸣响起,擂台中央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冯天元的剑势如虹,黑色的剑气化作一条黑龙,咆哮着冲向陈安康。 而陈安康则身形如电,断剑挥舞间,冰蓝色的剑气化作无数冰刃,与黑龙碰撞在一起。 “轰——” 剑气碰撞的瞬间,擂台中央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黑龙与冰刃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灵力风暴,席卷整个擂台。 冯天元冷笑一声,剑势猛然一变,黑龙瞬间分裂成无数条黑蛇,从四面八方扑向陈安康。 黑蛇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陈安康神色不变,手中断剑猛然一挥,冰蓝色的剑气化作一道巨大的冰墙,将黑蛇尽数挡下。 然而,冯天元的攻势未停,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陈安康的身后,长剑直刺其后心。 “锵——” 陈安康反应极快,反手一剑挡住了冯天元的攻击。 然而,冯天元的剑势太过凌厉,陈安康虽然挡住了这一剑,但整个人却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哼,不过如此!” 冯天元冷笑一声,剑势再变,黑色的剑气化作一道巨大的黑柱,直冲天际,随后猛然砸向陈安康。 陈安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断剑猛然插入地面,口中低喝:“冰封千里!”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擂台四周突然刮起一阵寒风,冰蓝色的剑气化作无数冰刺,与黑柱碰撞在一起。 然而,冯天元的黑柱威力太过强大,冰刺根本无法完全抵挡。 “轰——” 黑柱砸在陈安康的身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擂台中央被黑暗吞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结果。 然而,就在黑暗即将消散的瞬间,一道冰蓝色的剑光突然从黑暗中冲出,直刺冯天元的胸口。 “什么!” 冯天元瞳孔猛然一缩,急忙挥剑抵挡。然而,冰蓝色剑光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嗤——” 冰蓝色剑光刺入冯天元的肩膀,带起一阵鲜血。 冯天元闷哼一声,身形暴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黑暗散去,陈安康缓缓走出,虽然浑身是伤,但目光依旧冷冽。 他手中的断剑微微颤抖,剑尖滴落着鲜血,显然刚才那一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灵力。 “你……你竟然……” 冯天元捂着肩膀,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陈安康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随后缓缓举起手中的断剑,剑尖直指冯天元的咽喉。 “我认输!” 冯天元咬了咬牙,最终低下了头。 裁判见状,高声宣布:“陈安康胜!” 整个广场瞬间沸腾了起来,凌寒峰的弟子们激动地高喊着陈安康的名字,声音震天动地。 第27章 i mean 中央广场上空,九峰峰主所在的浮空建筑内,气氛骤然凝固。 冯天元的失败让第二峰峰主冯昌流的脸色阴晴不定,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 他死死盯着擂台上的陈安康,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然而,作为第一峰峰主的林傲儆却依旧神色平静,仿佛冯天元的失败与他无关。 他缓缓走到冯昌流身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儿子能进我峰,是给你父亲面子。” 林傲儆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这个面子,我想给就能给,我不想给,谁也拿不走。” “轰——” 随着林傲儆的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爆发。 冯昌流只觉得肩头一沉,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身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其他峰主见状,纷纷后退数步,眼中满是震惊与忌惮。 他们没想到,林傲儆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对冯昌流动手。 “林傲儆,你……” 冯昌流咬着牙,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屈辱。 林傲儆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地拍了拍手,随后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其他峰主,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诸位,比赛还没结束呢,继续看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其他峰主不敢有丝毫违逆。 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目光重新落在下方的擂台上,但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冯昌流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知道,林傲儆这是在警告他,也是在警告其他峰主——第一峰的威严,不容挑衅。 “林傲儆……你等着!” 冯昌流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恨意。 然而,他的声音还未落下,林傲儆的目光便冷冷地扫了过来。 冯昌流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咬了咬牙,最终低下了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中央广场上,比武大会的气氛愈发激烈。 凌寒峰的弟子们愈战愈勇,竟然一路高歌猛进,将凌寒峰的排名推到了第四名。 这一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甚至就连上方的九峰峰主们也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 “凌寒峰这次真是逆天了啊……” 一名弟子看着积分榜,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能冲到第四名!”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眼中带着一丝震惊。 凌寒峰的崛起,不仅让其他峰的弟子们感到意外,就连九峰峰主们也纷纷皱起了眉头。 尤其是第三峰和第四峰的峰主,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除了陈安康,凌寒峰还有一位选手表现十分亮眼。” 一名弟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是说徐莱侠?” 另一名弟子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没错,就是他!那家伙虽然长得矮,皮肤黝黑,修为也只有金丹四重前期,但实力却强得离谱!” 有人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徐莱侠的表现确实让人大跌眼镜。他看似弱不禁风,却在比武中屡次击败强敌,甚至连金丹五重后期的第三峰排行榜第十的弟子都败在了他的手下。 更让人震惊的是,第四峰的弟子也在他手中败下阵来,而且仅仅只用了一招!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名弟子低声喃喃,眼中满是疑惑。 风轻轻吹过,中央广场上,比武大会的气氛依旧热烈。 经过几十轮精彩绝伦的角逐,终于进入了决赛。 场上也剩下了十位选手,其中凌寒峰独占两席——陈安康和徐莱侠。 中央广场上,比武大会的决赛阶段正式拉开帷幕。 裁判摇动签盒,两根竹签掉落出来,上面分别写着“10”和“5”。 “下一场,凌寒峰徐莱侠对战第五峰青阳峰徐天纵!” 裁判高声宣布,声音传遍整个广场。 徐莱侠的名字一出,整个广场瞬间沸腾了起来。 “徐莱侠!是徐莱侠!” 一名弟子激动地喊道,声音中满是期待。 “徐天纵可是青阳峰的战力榜前五,徐莱侠能赢吗?” 另一名弟子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徐莱侠虽然修为不高,但他的实力可不容小觑!” 有人信心满满地说道。 徐莱侠缓缓走上擂台,目光平静而坚定。 他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看起来毫不起眼,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徐天纵也跃上擂台,身穿青阳峰的青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把链剑。 链剑的剑身由无数细小的铁链组成,可长可短,灵活多变。 他的目光冷峻,气势逼人,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 “徐莱侠,我听说过你。” 徐天纵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不过,你也就到此为止了。” 徐莱侠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刀身闪烁着淡淡的寒光。 “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擂台中央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徐天纵的链剑如毒蛇般灵活,剑身瞬间伸长,直刺徐莱侠的胸口。 而徐莱侠则身形如电,短刀挥舞间,刀光闪烁,将链剑的攻击尽数挡下。 “哼,有点本事。” 徐天纵冷笑一声,链剑猛然一抖,剑身瞬间分裂成无数铁链,从四面八方扑向徐莱侠。 徐莱侠神色不变,身形如风,短刀挥舞间,刀光化作无数残影,将铁链尽数斩断。 然而,徐天纵的攻势未停,链剑猛然一收,剑身瞬间缩短,化作一把短剑,直刺徐莱侠的咽喉。 “锵——” 徐莱侠反应极快,短刀猛然一挥,挡住了徐天纵的攻击。 然而,徐天纵的剑势太过凌厉,徐莱侠虽然挡住了这一剑,但整个人却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哼,不过如此!” 徐天纵冷笑一声,链剑猛然一挥,剑身瞬间伸长,化作一条巨大的铁链,直冲天际,随后猛然砸向徐莱侠。 徐莱侠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短刀猛然插入地面,口中低喝:“风起云涌!”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擂台四周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刀光化作无数风刃,与铁链碰撞在一起。 然而,徐天纵的铁链威力太过强大,风刃根本无法完全抵挡。 “轰——” 铁链砸在徐莱侠的身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擂台中央被铁链吞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结果。 然而,就在铁链即将消散的瞬间,一道刀光突然从铁链中冲出,直刺徐天纵的胸口。 “什么!” 徐天纵瞳孔猛然一缩,急忙挥剑抵挡。然而,刀光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嗤——” 刀光刺入徐天纵的肩膀,带起一阵鲜血。 徐天纵闷哼一声,身形暴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铁链散去,徐莱侠缓缓走出,虽然浑身是伤,但目光依旧冷冽。 他手中的短刀微微颤抖,刀尖滴落着鲜血,显然刚才那一刀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灵力。 “你……你竟然……” 徐天纵捂着肩膀,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徐莱侠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随后缓缓举起手中的短刀,刀尖直指徐天纵的咽喉。 “我认输!” 徐天纵咬了咬牙,最终低下了头。 裁判见状,高声宣布:“徐莱侠胜!” 整个广场瞬间沸腾了起来,凌寒峰的弟子们激动地高喊着徐莱侠的名字,声音震天动地。 第28章 胜 中央广场上,决赛的气氛愈发紧张。 经过几轮激烈的角逐,擂台已经被这群天才弟子打得残破不堪,地面上布满了裂痕和坑洞,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 最终,场上只剩下了五人: 一号,傲剑雷; 二号,叶青璃; 三号,陈安康; 四号,樊仲离; 五号,徐莱侠。 裁判摇动签盒,宣布决赛的对阵情况。 陈安康运气极佳,直接轮空,无需出战。 而徐莱侠则对阵第一峰的天才女弟子叶青璃。 叶青璃的名字一出,整个广场瞬间沸腾了起来。 “叶青璃!她可是第一峰的天才弟子,实力深不可测!” 一名弟子激动地说道。 “徐莱侠虽然实力不俗,但面对叶青璃,恐怕凶多吉少啊……” 另一名弟子低声叹息。 叶青璃的名字虽然清冷,但她的性格却与名字截然相反,显得咋咋呼呼,甚至有些张扬。 她的武器是一对巨大的双锤,锤身通体银白,闪烁着寒光,看起来沉重无比,但在她手中却轻若无物。 “徐莱侠,听说你很强?” 叶青璃站在擂台上,双锤扛在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不过,在我面前,你也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 徐莱侠没有回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短刀,目光冷冽。 “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叶青璃瞬间动了。 她的身形如电,双锤挥舞间,带起一阵狂风,直逼徐莱侠。 徐莱侠反应极快,短刀挥舞间,刀光闪烁,试图抵挡叶青璃的攻势。 然而,叶青璃的双锤威力太过强大,每一锤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徐莱侠虽然勉强挡住了几锤,但整个人却被震得连连后退。 “轰——” 叶青璃一锤砸下,擂台地面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徐莱侠勉强躲开,但还未站稳,叶青璃的第二锤已经呼啸而至。 “锵——” 徐莱侠的短刀与叶青璃的双锤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徐莱侠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短刀差点脱手而出。 “哼,不过如此!” 叶青璃冷笑一声,双锤猛然一挥,带起一道巨大的灵力风暴,直逼徐莱侠。 徐莱侠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身形如风,短刀挥舞间,刀光化作无数残影,试图抵挡叶青璃的攻势。 然而,叶青璃的灵力仿佛无穷无尽,每一锤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徐莱侠虽然拼尽全力,但依旧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轰——” 叶青璃一锤砸在徐莱侠的胸口,徐莱侠顿时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擂台边缘。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徐莱侠,认输吧!” 叶青璃扛着双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徐莱侠没有回应,只是缓缓站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短刀,目光依旧冷冽。 “哼,不知死活!” 叶青璃冷哼一声,双锤猛然一挥,带起一道巨大的灵力风暴,直逼徐莱侠。 “轰——” 徐莱侠勉强挡住了这一锤,但整个人却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的灵力已经耗尽,短刀也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无力再战。 “结束了!” 叶青璃冷笑一声,双锤猛然砸下。 “咔嚓——” 徐莱侠腰间的命牌瞬间碎裂,他的身影消失在擂台上,出现在了擂台外。 “叶青璃胜!” 裁判高声宣布。 等候厅内,陈安康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盯着前方的银幕,神情专注而冷静。 银幕上,樊仲离与傲剑雷的战斗正激烈进行,两人的招式凌厉,灵力碰撞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然而,陈安康的专注很快被一阵轻佻的口哨声打断。 他微微皱眉,侧头一看,只见叶青璃正站在他身旁,腰间挂着一对缩小成鼓锤大小的铜锤,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哟,陈安康,看比赛呢?” 叶青璃吹了个口哨,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陈安康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试图拉开与她的距离。 然而,叶青璃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他挪一步,她便跟进一步,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 “看啥比赛啊?美人在怀不更好吗?” 叶青璃轻笑一声,突然一把揽过陈安康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陈安康的身体瞬间僵硬,眉头皱得更紧。 他试图挣脱叶青璃的手臂,但对方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大,他一时竟无法脱身。 “叶师姐,请自重。” 陈安康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叶青璃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灿烂:“自重?我可是第一峰的天才弟子,多少人想靠近我都没机会呢!你倒好,居然还嫌弃我?” 陈安康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盯着银幕,仿佛叶青璃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的态度冷淡得像一块冰,任凭叶青璃如何挑逗,他都无动于衷。 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叶青璃使尽了浑身解数,试图引起陈安康的注意。 她时而调侃,时而撒娇,甚至故意靠得更近,但陈安康始终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毫无反应。 “你这人,真是无趣!” 叶青璃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但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越是得不到的,她越想要。 陈安康的冷淡反而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她盯着陈安康的侧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冷冰冰的家伙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陈安康,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笑!” 叶青璃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来了!\"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陈安康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紫电划破长空,瞬间落在擂台之上。 电光散去,露出一个身着紫袍的年轻身影。 傲剑雷手持方天画戟,戟尖还萦绕着未散的雷光。 \"陈师弟。\" 傲剑雷拱手行礼,声音温和, \"久闻大名。\" 陈安康微微一怔。他听说过这位二峰天才的传闻,本以为会是个目中无人的狂傲之辈,没想到竟是这般谦逊有礼。 \"傲师兄。\" 陈安康还礼,手中的断剑微微颤动。 裁判长老一声令下,比试开始。 陈安康只觉得眼前一花,傲剑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他本能地侧身,一道雷光擦着他的衣角掠过。 断剑在手中一转,剑刃突然弹出,与袭来的方天画戟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不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激起漫天雷光。 陈安康的断剑时而收拢,时而弹出,剑法诡异莫测。 傲剑雷的方天画戟则大开大合,雷光与风刃交织,将整个天空染成紫青二色。 六个时辰过去,两人的速度丝毫不减。 突然,傲剑雷的攻势一变。 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无数雷光凝聚成一条巨龙,朝着陈安康呼啸而来。 陈安康瞳孔一缩,断剑猛地弹出,剑刃上泛起诡异的青光。 \"轰!\" 两股力量相撞,整个演武场都为之一震。 陈安康只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 他在空中勉强稳住身形,却发现傲剑雷已经不见了踪影。 下一刻,方天画戟的戟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 陈安康闭上眼睛,等待着裁判宣布结果。 然而,预想中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他睁开眼,却发现傲剑雷已经收起了方天画戟。 \"我输了。\" 傲剑雷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演武场。 陈安康愣住了。 他分明看到傲剑雷的方天画戟已经抵住了自己的要害,为何...... 第29章 觉醒q 演武场上鸦雀无声。 叶青璃一袭青衫,站在擂台之上。 她生得极美,眉目如画,此刻却带着几分慵懒之色。 陈安康握着断剑,有些不知所措。 \"我认输。\" 叶青璃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让整个演武场炸开了锅。 \"什么?一峰的天才少女就这么认输了?\" \"这也太儿戏了吧?\" \"难道陈安康真的强到这种地步?\" 议论声此起彼伏,陈安康却注意到叶青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转身下台,裙摆轻扬,仿佛一只翩跹的蝴蝶。 \"青璃!\" 叶若童快步上前,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在叶青璃头上, \"你这是做什么?\" 叶青璃揉了揉头,瞪了叶若童一眼:\"要你管!\" \"我是你哥!\" 叶若童反瞪回去, \"你这样认输,让一峰的脸往哪搁?\" \"哼!\" 叶青璃撇过头去, \"我乐意!\" 裁判长老宣布了结果,凌寒峰从第七峰升至第四峰。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陈安康知道,接下来的一代弟子比武才是关键。 如果凌寒峰全败,凌寒峰还有可能掉回第七峰;但如果凌寒峰能赢下三场,甚至可能升至第三峰。 \"陈师弟。 \"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安康转头,看到叶若童正含笑看着他。 \"叶师兄。\" 陈安康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 叶若童摇了摇折扇, \"我妹妹任性,让陈师弟见笑了。\" 叶若童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正要再问,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钟声。 \"一代弟子比武要开始了。\" \"哥,我们该走了。\" 叶若童点点头,又看了陈安康一眼:\"陈师弟,改日再叙。\" 天幕之上,九个名字熠熠生辉。 当\"冥乸\"二字出现在凌寒峰的位置时,整个演武场一片哗然。 左若幽站在台下,美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玉笛,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 陈安康站在人群中,手中的断剑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他抬头望向擂台,只见冥乸缓缓走上台去,宽大的黑袍随风飘动,仿佛一团化不开的墨。 第一场比试,冥乸对上了三峰的柳如烟。 柳如烟手持一柄软剑,剑光如虹。她轻叱一声,软剑化作漫天剑雨,朝着冥乸笼罩而去。 然而,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所有的剑光在接近冥乸三尺之内时,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如烟脸色一变,正要变招,却见冥乸的黑袍无风自动。 下一刻,她只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已经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擂台之外。 全场寂静。 陈安康握紧了断剑,他能感觉到剑身在发烫。 冥乸的黑袍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与断剑共鸣。 第二场比试,冥乸对上了五峰的萧远山。 萧远山手持一杆银枪,枪出如龙。 他的枪法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然而,无论他的攻势多么凌厉,却始终无法突破冥乸周身三尺。 突然,冥乸的黑袍猛地鼓胀起来。 萧远山只觉得眼前一黑,银枪仿佛刺入了一片虚无之中。 下一刻,一股巨力传来,他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银枪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 两场比试,冥乸都未显露真容,更未使用任何武器。 他的黑袍仿佛一个无底深渊,吞噬着一切攻击。 现在,场上只剩下三人。 叶若童摇着折扇,目光凝重地望着冥乸。 左冷禅手握长剑,剑尖微微颤动,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冥乸站在擂台一角,黑袍无风自动。 陈安康能感觉到,断剑的震颤越来越剧烈,仿佛要挣脱他的掌控。 他死死握住剑柄,目光紧紧盯着冥乸的黑袍。 突然,冥乸转过头来。 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陈安康能感觉到一道目光穿透了黑袍,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 那一刻,断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剑身上的青光暴涨。 冥乸的黑袍突然剧烈抖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陈安康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血腥味扑面而来。 陈安康站在血河之中,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尸骨。 腐烂的气息让他几欲作呕,手中的断剑却在这时突然消失。 他惊慌地四处张望,却发现冥乸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 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我终于等到你了。\" 陈安康猛地转身,断剑重新凝聚成形,但剑身上多了一颗血红色的珠子,珠子上刻着一个狰狞的\"冥\"字。 \"你是谁?\" 陈安康的声音有些发抖。 冥乸没有回答,只是将断剑扔回给他:\"圣地污秽,沾染人间。” “你是执掌杀伐的神,你要做的清除邪祟,还天下朗朗乾坤。\" \"等等!\" 陈安康刚想追问,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站在擂台的看台区。 手中的断剑依旧在微微震颤,剑身上的红色珠子若隐若现。 \"陈师弟?\" 左若幽的声音传来, \"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 陈安康摇摇头,目光却死死盯着擂台上的冥乸。 那袭黑袍依旧笼罩着神秘,但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看到了无尽的血海。 擂台上,叶若童和左冷禅已经交手。 两人的招式精妙绝伦,但陈安康却无心观看。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冥乸的话,手中的断剑越来越烫。 突然,断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 陈安康只觉得一股力量从剑身涌入体内,他的视野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到了冥乸黑袍下若隐若现的面容——那是一张与他有七分相似的脸。 \"轰!\" 擂台上传来一声巨响,叶若童和左冷禅同时后退。 两人的比试已经进入白热化,但陈安康却注意到,冥乸的黑袍正在微微抖动,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断剑上的红色珠子突然亮起,陈安康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血海翻腾,尸山堆积,无数冤魂在哀嚎。 他看到了冥乸站在血海中央,手中握着一柄与他相似的断剑。 \"清除邪祟......\" 冥乸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陈安康握紧了断剑,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体内苏醒。 这不是修炼得来的力量,而是与生俱来的神力。 擂台上,叶若童和左冷禅的比试已经接近尾声。 两人都使出了最强一击,整个演武场都被耀眼的光芒笼罩。 就在这时,冥乸的黑袍突然暴涨。 一股阴冷的气息席卷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陈安康看到,冥乸的黑袍下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手中握着一柄与他相似的断剑。 \"终于......觉醒了......\" 冥乸的声音带着几分欣慰。 陈安康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坠入了那片血海。 但这一次,他不再恐惧。 断剑在手中发出耀眼的光芒,他能感觉到,自己就是这片血海的主人...... 第30章 封魔禁地 晨光熹微,陈安康盘坐在凌寒峰后山的竹林深处。 手中的断剑泛着幽幽青光,剑身上那颗血红色的\"冥\"珠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那日比武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父亲留给他的心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温和的灵力运转路线变得狂暴而诡异,仿佛一条蛰伏的毒蛇,在经脉中游走。 最让陈安康震惊的是体内的变化。 原本的冰系灵根旁,竟然长出了一根全新的灵根。 那不是普通的五行灵根,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属性。 每当这根灵根运转时,他都能感受到一股来自远古的威压,仿佛天地万物都要臣服于脚下。 \"绝不能让人知道......\" 陈安康喃喃自语。 他能感觉到,这根灵根蕴含着足以颠覆整个修真界的力量。 断剑在手中微微震颤,完整的剑形若隐若现。 第一颗\"冥\"珠的出现让断剑长出了一截,而第二颗珠子正在剑身上微微颤动,似乎在指引着什么。 陈安康闭上眼睛,运转《玄刹九天?罗刹》。 顿时,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体内涌出,周围的竹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寒冰洞窟中,陈安康握着那枚刻着\"刹\"字的红色圆珠,只觉得掌心发烫。 圆珠与断剑上的\"冥\"珠遥相呼应,发出微弱的红光。 林嫣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寒冰之中,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在洞窟中回荡:\"记住,你肩负的不仅是你父亲的责任......\" 陈安康抬头望向寒冰中那张若隐若现的脸。 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凄婉。 他能感觉到,这张脸与冥乸有着某种联系。 一年时间,他从金丹五重突破到八重中期。 这速度在外人看来已是惊世骇俗,但陈安康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断剑上的第二颗珠子始终没有完全显现,似乎在等待什么契机。 下山的路很安静。 陈安康背着简单的行囊,手中握着断剑。 他能感觉到,剑身上的两颗珠子正在微微颤动,仿佛在指引着方向。 刚出山门,一道熟悉的身影就拦在了面前。 很快就来到了山下的青云镇。 镇子不大,却热闹非凡。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荡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听说最近七大圣地的人频繁出现在凡间界,\" 左若幽突然压低声音, \"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陈安康心中一凛。他想起了林嫣柔的话:七大圣地正在秘密谋划,以凡间界为血引...... 突然,一阵骚动从前方传来。 \"让开!让开!\" 一队身着华服的修士骑着灵兽疾驰而过,路人纷纷避让。 陈安康注意到,这些修士的衣襟上都绣着一个\"天\"字。 \"是天玄圣地的人。\" 左若幽小声说, \"看方向,好像是往青云山去了。\" 陈安康握紧了断剑。 他能感觉到,剑身上的两颗珠子突然剧烈颤动起来。 夜幕降临,两人在客栈住下。 陈安康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青云山。 月光下,山影朦胧,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前掠过。 陈安康猛地起身,断剑已经握在手中。 他轻轻推开窗户,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院中的梧桐树下。 冥乸。 那袭黑袍依旧笼罩着神秘,但陈安康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比一年前强大了许多。 \"你来了。\" 冥乸的声音依旧沙哑, \"时间不多了。\" 陈安康跃出窗外:\"什么时间不多了?\" \"七大圣地的计划已经启动,\" 冥乸转过身, \"他们要在青云山布下血祭大阵,以整个青云镇为祭品。\" 陈安康瞳孔一缩。 他想起了林嫣柔的话,想起了寒冰中那张凄婉的脸。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冥乸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月光下,陈安康看到对方手中握着一枚刻着\"天\"字的红色圆珠。 第三颗珠子。 \"因为,\" 冥乸的声音带着几分悲凉, \"这是我们欠他们的......\" 晨光中,陈安康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那张熟悉的面容,那温和的笑容,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父亲——陈仙。 \"父亲......\" 陈安康的声音有些哽咽。 陈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吾儿,短短两年便接近元婴。\" 他的手掌传来真实的触感,却带着一丝虚幻的凉意。 \"您......\" 陈安康刚要开口,陈仙却摆了摆手。 \"时间不多了,\" 陈仙的声音带着几分飘渺, \"我早已随你母亲而去,现在不过是一道残魂罢了。\" 话音未落,四道红光从陈仙袖中飞出。 陈安康手中的断剑不受控制地漂浮到空中,七颗珠子自动镶嵌在剑身的卡槽中。 刹那间,一道刺目的血光冲天而起。 当光芒散去,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悬浮在空中。 剑身上隐约可见一头狰狞的妖兽,那妖兽生有九首,每首皆不相同,或龙或凤,或虎或龟,栩栩如生。 \"煞影现世,七大圣地迟早会注意到你。\" 陈仙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伸手指向远方,那是封魔禁地的方向。 陈安康还想说什么,却见父亲的身影已经开始消散。 最后时刻,陈仙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记住,你母亲她......\" 话未说完,身影已然消散。 只有那柄漆黑的长剑还悬浮在空中,剑身上的妖兽仿佛活过来一般,九首齐动,发出无声的咆哮。 陈安康伸手握住剑柄,一股庞大的信息瞬间涌入脑海。 他看到了七大圣地的阴谋,看到了封魔禁地中的秘密,也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原来如此......\" 陈安康喃喃自语。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留下那部心法,为什么冥乸会说\"这是我们欠他们的\"。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左若幽的声音传来:\"陈师弟!七大圣地的人来了!\" 陈安康握紧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知道,自己必须前往封魔禁地,那里不仅有七大圣地的阴谋,更有关于母亲真相。 \"若幽师姐,\"陈安康转身,\" 我要去一个地方。\" 左若幽看着陈安康手中的长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陈安康摇摇头:\"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我才更要去。\" 左若幽坚定地说, \"别忘了,我可是答应过要保护你的。\" 陈安康看着左若幽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迅速收拾行装,朝着封魔禁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陈安康能感觉到手中的长剑在微微颤动。 剑身上的妖兽似乎越来越活跃,九首齐动,仿佛在指引着方向。 三天后,他们来到了封魔禁地外围。 这里荒无人烟,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陈安康能感觉到,七大圣地的人已经先一步到达。 \"小心,\" 陈安康低声说, \"这里到处都是禁制。\" 左若幽点点头,手中多了一面铜镜。 这是她特意准备的破禁法器。 两人小心翼翼地潜入禁地。 随着深入,陈安康手中的长剑颤动得越来越剧烈。 突然,剑身上的妖兽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一道血光直指前方。 陈安康顺着血光望去,只见一座古老的祭坛矗立在禁地中央。 祭坛上,七大圣地的人正在布置着什么。 而在祭坛下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被铁链锁住——正是冥乸。 \"果然......\" 陈安康握紧了长剑。 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七大圣地的阴谋,父亲的嘱托,母亲的真相,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这里。 就在这时,祭坛上的七大圣地长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齐齐转头看向陈安康藏身的方向。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天玄圣地的长老冷笑道。 陈安康深吸一口气,握紧长剑走了出来。 剑身上的妖兽仿佛活过来一般,九首齐动,发出无声的咆哮。 第31章 新生 封魔禁地崩塌的烟尘中,陈安康浑身浴血。 九魔煞之力在体内奔腾,却依然难以抗衡那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仙级威压。 太渺老祖沐浴在金光之中,宛如天神下凡。 他轻蔑地看着陈安康,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你命数已尽。\" 太渺老祖的声音响彻天地, \"区区飞升蝼蚁,也敢与仙争锋?\" 陈安康抹去嘴角的血迹,手中的九魔煞剑发出低沉的嗡鸣。 剑身上的九首妖兽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发出无声的咆哮。 \"命数是否已尽,\" 陈安康眼中闪过一丝血色, \"那得战过再说!\"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九魔煞剑划破长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斩向太渺老祖。 然而,仙级的力量何其恐怖。 太渺老祖只是轻轻伸出一根手指,一道金光便洞穿了陈安康的胸膛。 \"噗!\" 陈安康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后退。 九魔煞之力疯狂运转,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但太渺老祖的攻击接踵而至,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陈师弟!\" 左若幽的声音传来。 她的身影若隐若现,显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冥乸站在她身旁,黑袍无风自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陈安康咬牙坚持,他能感觉到九魔煞之力正在急速消耗。 每一次愈合伤口,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力量。而太渺老祖的攻击却仿佛无穷无尽。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陈安康想起了父亲留下的心法《玄刹九天》,想起了寒冰中那张凄婉的脸,想起了母亲...... \"九魔煞......\" 陈安康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九魔煞剑上的九首妖兽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九道血光没入陈安康体内。 \"以我之血,祭九魔煞!\" 陈安康的声音响彻天地。 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漫天血光。 九首妖兽在血光中咆哮,最终凝聚成一尊顶天立地的魔神虚影。 太渺老祖的脸色终于变了:\"你......\" \"这才是真正的九魔煞之力!\" 陈安康的声音从魔神虚影中传出, \"以我之魂,铸九魔煞!以我之命,斩仙灭道!\" 魔神虚影举起巨剑,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斩下。 太渺老祖的金光在这一击下寸寸崩裂,整个修仙界都在颤抖。 \"不!\" 太渺老祖发出不甘的怒吼, \"我是仙!我是......\" 话音未落,金光彻底破碎。 太渺老祖的身影在魔神虚影的剑光下灰飞烟灭。 天地重归平静。 陈安康的身影重新凝聚,却已经变得虚幻。 左若幽和冥乸来到他身边,眼中满是悲伤。 \"值得吗?\" 左若幽轻声问。 陈安康笑了笑:\"值得。\" 他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寒冰中那张凄婉的脸:\"母亲,我终于明白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开始消散。 九魔煞剑化作九道血光,没入天地之间。 从此,修仙界再无九魔煞,却多了一个传说:一个以凡人之躯,斩仙证道的传说。 十年血战,修仙界早已满目疮痍。 天空之上,七大圣地的修士如同蝗虫过境,密密麻麻。 每一次与联盟修士交锋,都有无数血雨洒落。 大地被鲜血染红,山川崩裂,江河倒流。 联盟总部,残垣断壁间,一位白发老者颤抖着捧起一枚血珠。 珠子上刻着一个狰狞的\"杀\"字,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快!阻止他!\" 七大圣地的宗主们感应到异常,纷纷赶来。然而已经晚了。 \"轰!\" 血珠炸裂,一道血红色光柱冲天而起。 光柱中,一道身影缓缓凝聚。 那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他脸上戴着黑白面具,面具上一半慈悲,一半狰狞。 六只手臂各持不同法器:左手持剑,剑身缠绕着血色雷霆; 右手握戟,戟尖吞吐着黑色火焰; 第三只手捏着法印,第四只手握着铜镜,第五只手提着铜钟,第六只手握着长鞭。 上半身赤裸,肌肉虬结,布满了诡异的符文。 下半身穿着血色铠甲,铠甲上雕刻着九首妖兽,栩栩如生。 \"这是......\" 七大圣地的宗主们脸色大变。 那股威压,让他们这些站在修仙界巅峰的存在都感到窒息。 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来自远古的魔神。 \"陈......陈安康?\" 有人颤抖着说出这个名字。 黑白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十年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那声音既像是陈安康,又像是无数人的声音叠加在一起。 七大圣地的宗主们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各种惊天动地的法术朝着那道身影轰去。 然而,那道身影只是轻轻抬手。 \"轰!\" 所有法术在距离他十丈之外就轰然破碎。 六只手臂同时挥动,六大法器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能。 剑光斩破苍穹,戟影撕裂大地,法印镇压虚空,铜镜反射万法,铜钟震荡神魂,长鞭抽碎山河。 七大圣地的宗主们纷纷吐血倒飞,眼中满是惊恐。 \"这......这怎么可能!\" 黑白面具下的声音依旧平静:\"十年前,你们害我陨落。十年后,我以杀证道,重临人间。\" 他缓缓抬起手,六大法器同时指向七大圣地的方向:\"今日,便是清算之时。\" 话音未落,天地变色。 血红色的光芒笼罩整个修仙界,无数修士抬头望天,只见一道顶天立地的魔神虚影,六臂齐挥,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七大圣地的方向斩下。 这一日,七大圣地覆灭。 这一日,杀神归来。 这一日,修仙界迎来了新的纪元。 安康城内,晨光熹微。 陈安康站在自己的雕像前,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雕像栩栩如生,黑白面具下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六只手臂各持法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老爷!\" 丫鬟小翠气鼓鼓地走过来, \"夫人都要生了,您还在这看雕像!\" 陈安康伸手揉了揉小翠的脑袋:\"你家小姐什么体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 小翠还要说什么,却被陈安康打断。 \"好好好,我这就走。\" 陈安康无奈地笑了笑,转身朝着城主府方向走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十年过去了,这座以他名字命名的城池已经成为了修仙界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路过一家茶馆时,陈安康听到里面传来说书人的声音: \"话说当年,杀神陈安康六臂齐挥,七大圣地灰飞烟灭......\" 陈安康摇头失笑。这些说书人总是喜欢夸大其词,把他说得跟魔神似的。 回到城主府,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左若幽中气十足的声音:\"陈安康!你再不回来,我就自己生了!\" 陈安康赶紧推门而入:\"来了来了!\" 产房内,左若幽躺在床上,虽然满头大汗,但精神头十足。 看到陈安康进来,她瞪了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陈安康讪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这不是回来了嘛。\" 接生婆在一旁忙得团团转,小翠也跑前跑后地帮忙。 陈安康站在床边,看着左若幽痛苦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是......\" 陈安康瞳孔一缩。 产房内突然亮起一道血光,九魔煞剑的虚影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接生婆和小翠吓得瘫坐在地,左若幽却笑了起来:\"果然如此。\" \"你知道?\" 陈安康惊讶地看着她。 左若幽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这十年在干什么?天天研究你那点破事。\" 话音未落,一声嘹亮的啼哭响起。 接生婆颤抖着抱起婴儿:\"是、是个男孩......\" 陈安康接过孩子,只见婴儿眉心有一道淡淡的血色印记,与九魔煞剑上的\"杀\"字一模一样。 \"看来,\" 左若幽虚弱地笑了笑, \"咱们的儿子注定不平凡啊。\" 陈安康看着怀中的婴儿,又看了看窗外的雕像,心中百感交集。 十年前,他以杀证道,重临人间。 十年后,他的孩子降生,带着九魔煞的印记。 这或许就是轮回,是新生,是希望。 \"给他取个名字吧。\" 左若幽轻声说。 陈安康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就叫陈长生吧。\" \"长生?\" 左若幽挑眉,\"你倒是会偷懒,直接用你爹的名字。\" 陈安康笑了笑,没有解释。 他看向窗外的天空,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这一世,他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他要让这个孩子,真正地长生久视,逍遥自在。 (全书完) 第1章 罗刹街 在云天街的尽头,李天源站在一座古老的石桥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 这座石桥横跨在一条幽深的河流上,河水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波光,仿佛无数细小的灵体在其中游荡。 桥的两侧,古老的石狮雕像静静地伫立,它们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李天源身穿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把古朴的长弓。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弓弦,仿佛在感受着它的每一次震动。 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看透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李矩,今天我们来比比看,谁杀的恶灵更多。” 李天源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在他的身旁,一道淡淡的身影逐渐凝聚成形。 那是一个身穿古代战甲的武将,手持一柄长枪,眼神锐利如鹰。 他便是李天源的守护灵——李矩。 “主公,你总是这么自信。” 李矩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有力。 李天源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拉动了弓弦。 一支闪烁着银光的箭矢瞬间射出,直奔远处一个正在游荡的恶灵。 那恶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箭矢贯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李矩也不甘示弱,长枪一挥,一道凌厉的枪气横扫而出,将数个恶灵瞬间击溃。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两人就这样在云天街上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每一次出手都能带走一个恶灵的生命。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慑,变得凝重而肃杀。 然而,尽管李天源实力强悍,却始终无法得到灵域的重用。 灵域的高层们认为他太过固执,只听从自己已故上级的命令,对于其他人的指示置若罔闻。 这让灵域的高层们十分头疼,他们需要一个能够灵活应对各种情况的唤灵师,而不是一个只会死守命令的“傻子”。 “李天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吗?” 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石桥的另一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不考虑。” 李天源头也不回地说道,手中的长弓再次拉满,一支箭矢瞬间射出,将远处的一个恶灵击溃。 黑袍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李天源的目光依旧坚定,他并不在意灵域的看法。 他只知道,自己守护的这片土地,需要他的力量。 而他,也会一直坚守在这里,直到最后一刻。 “李矩,我们继续。” 李天源低声说道,手中的长弓再次拉满。 李矩点了点头,长枪一挥,再次冲入了恶灵群中。 夜色深沉,云天街上,只有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仿佛一场无声的舞蹈,演绎着属于他们的传奇。 三日后,夜色如墨,厚重的乌云遮蔽了月光,整个罗刹街笼罩在一片阴沉的黑暗中。 远处的天际线上,几道诡异的漩涡缓缓旋转,仿佛撕裂了空间的屏障,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 漩涡中隐隐传来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无数恶灵正从深渊中爬出,准备肆虐人间。 李天源站在一棵高大的古树上,身形隐没在浓密的枝叶间。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远处的漩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腰间的手机不断震动,屏幕上闪烁着一条条紧急求援的信息:“罗刹街告急,速来支援!” “恶灵暴动,请求增援!” 然而,李天源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手指轻轻一按,直接将手机的振动模式关闭,随后随手将它塞进了衣袋。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那些求援的信息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杂音。 “世回,看来有人盯上我们这了。” 李天源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期待。 他从树上轻盈地跃下,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一只捕猎前的猛兽,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 站在高处,他俯视着下方的恶灵道。 那条狭窄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恶灵正缓缓聚集,它们的身体扭曲变形,散发着腐朽的气息,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红光。 恶灵的嘶吼声此起彼伏,仿佛在宣告着这片土地的沦陷。 “兴奋了吗?” 李天源轻声问道,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炽热的火焰在他身旁骤然燃起。 火焰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凝聚成形。那是一个身穿赤红战甲的武将,手持一柄燃烧着烈焰的长枪,眼神中充满了战意与狂傲。 他的身影在火焰中若隐若现,仿佛与火焰融为一体。 “哈哈哈!” 李矩的笑声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兴奋, “主公,在下可是等候许久了!那帮子蝼蚁实在无趣,连热身都算不上!” 李天源微微一笑,目光依旧注视着下方的恶灵群。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长弓,指尖在弓弦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李天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宣判那些恶灵的死刑。 李矩大笑一声,长枪一挥,火焰瞬间席卷而出,将周围的空气都烧得扭曲起来。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赤红的闪电,瞬间冲入了恶灵群中。 长枪所过之处,恶灵纷纷化为灰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李天源则站在原地,手中的长弓缓缓拉开。 一支闪烁着银光的箭矢在弓弦上凝聚成形,箭尖直指远处的漩涡。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松开了手指。 箭矢破空而出,带着刺耳的尖啸声,直奔漩涡中心。 箭矢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留下一道银色的轨迹。 当箭矢击中漩涡的瞬间,一声巨响震彻天地,漩涡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无数恶灵在狂暴的能量中灰飞烟灭。 “蝼蚁终究是蝼蚁。” 李天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李矩的身影在恶灵群中穿梭,火焰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一条条恶灵的生命。 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狂放与不羁。 “主公,这些家伙连塞牙缝都不够!” 李矩大笑着说道,手中的长枪再次挥出,将最后几只恶灵彻底消灭。 李天源收起长弓,目光扫过已经恢复平静的罗刹街,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今晚的热身结束了。” 他低声说道,随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李矩的身影也逐渐消散在火焰中,只留下一地的灰烬和一片寂静的街道。 第2章 秘密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风声在耳边低语。 李天源站在云天街的尽头,双手抱胸,目光凝视着远方的夜空。 忽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远处传来,仿佛一根无形的丝线,轻轻拨动了他的心弦。 “这股灵力……是那个死老头?” 李天源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嫌弃。 他抬起手,掌心缓缓凝聚出一团灵力。 灵力在他的操控下逐渐成形,化作一把锋利的箭矢。 箭矢通体透明,却散发着凌厉的寒光,仿佛能撕裂一切阻碍。 李天源看似随意地将箭矢一丢,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手抛出一片树叶。 然而,箭矢离手的瞬间,速度却快得惊人,几乎在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浓墨般的乌云之中。 空气中只留下一声轻微的“嗖”声,仿佛连风都被箭矢的速度所震慑。 李天源闭上眼睛,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神情平静,但手指却微微颤动,似乎在感受着箭矢的轨迹。 许久之后,他的手掌忽然一握,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 当他缓缓摊开手掌时,一支箭矢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箭矢的箭头处微微分开,夹着一只断指。 断指的指缝间,夹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 李天源将断指随手丢在一旁,取下纸条展开。 纸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天源听令,看到此信,立即动身寻找上任罗刹街镇魂将曹焱兵的下落。” 李天源看完纸条,嘴角微微抽搐,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仿佛刚刚收到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琐事。 “死老头,就知道命令我。” 他低声嘟囔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随手将纸条丢向空中,指尖轻轻一弹,一团火焰瞬间将纸条吞噬。 火焰在空中跳跃,将纸条烧成灰烬,随风飘散。 李天源抬头看了看天空,满脸不情愿地拱了拱手,仿佛在对着某个看不见的存在行礼。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我再找线索吧。” 他懒洋洋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敷衍。 说完,他转身走向自己的住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慵懒。 他的脚步不急不缓,仿佛刚刚接到的命令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一只潜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出击。 “曹焱兵……那个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兴趣。 夜风拂过,吹动了他的衣角,也吹散了他脸上的懒散。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片寂静的街道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恶灵低吼。 明天,或许会是一个有趣的开始。 中午11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亮了略显凌乱的客厅。 李矩站在厨房里,手中的菜刀熟练地切着蒜苔,刀光闪烁间,蒜苔被切成均匀的段。 灶台上的锅里,腊肉的香气已经弥漫开来,油脂在锅中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而在卧室里,李天源正像一条懒散的蛆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他的被子已经被踢到了床脚,枕头也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边。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随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 在空中旋转一圈后,他稳稳地落地,动作流畅得仿佛一只灵巧的猫。 “啊……又是新的一天。” 李天源揉了揉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 他走到衣架前,取下那套古式的寄灵服。 衣服由深蓝色的绸缎制成,袖口和衣襟上绣着精致的银色纹路,显得既庄重又神秘。 然而,李天源却皱起了眉头,满脸嫌弃地看着这套衣服。 “这破衣服,穿起来麻烦,脱起来更麻烦,真是烦死了。”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笨手笨脚地往身上套。 经过一番折腾,李天源总算将寄灵服穿戴整齐。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出卧室,朝着厨房喊道:“世回,今天中午啥好吃的?” 李矩头也不回,手中的锅铲翻动着锅里的腊肉和蒜苔,淡淡地回了一句:“腊肉炒蒜苔。” “切,没意思。” 李天源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坐到了餐桌前。 他掏出手机,打开了一款热门游戏,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眼神专注地盯着屏幕,仿佛完全沉浸在了游戏的世界中。 厨房里,李矩将炒好的腊肉蒜苔盛进盘子,又顺手煮了一碗清汤。 他将饭菜端到餐桌上,看了一眼正沉迷游戏的李天源,无奈地摇了摇头。 “主公,吃饭了。” 李矩将碗筷摆好,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 “等会儿,这局马上打完。” 李天源头也不抬,手指依旧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着。 李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他的主公结束游戏。 几分钟后,李天源终于放下了手机,长舒了一口气。 “赢了!” 他得意地笑了笑,随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腊肉放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 李矩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还行吧,勉强能吃。” 李天源随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敷衍,但手中的筷子却没有停下,显然对这道菜并不讨厌。 李矩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主公虽然嘴上总是嫌弃,但实际上对他的手艺还是很满意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吃着午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给这平凡的日常增添了一丝温暖。 饭后,李天源和李矩锁好了门窗,准备动身前往罗刹街。 李天源将手中的长弓轻轻一折,弓身竟如同灵巧的机关般折叠成了一枚飞镖状的小巧物件。 他随手将它挂在了腰间,随后又从墙上取下一把厚重的重剑,背在了身后。 剑身宽大,剑刃上隐隐泛着寒光,显然不是凡品。 李天源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迈步走出了房门。 李矩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主公,我们真的不骑车吗?或者至少蹬个自行车?” 李矩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说的意味。 李天源摆了摆手,满脸不以为然:“骑车多没意思,步行才能感受沿途的风景。” “再说了,我这无尽元体,灵力用不完,走个两百公里算什么?” 李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家主公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更何况,李天源的确有无尽元体的优势,灵力如同汪洋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别的寄灵人只能在战斗时召唤守护灵,而李天源却可以随时让李矩跟在身边,甚至长时间维持守护灵的实体化状态。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云天街。 街道两旁的房屋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荒野和山林。 李天源脚步轻快,仿佛这漫长的路程对他来说不过是散步一般。 他的目光四处游移,时不时停下来摘下一片树叶,或者捡起一块奇特的石头,仿佛真的在享受这段旅程。 李矩则跟在他身后,神情淡然。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凝实,仿佛与常人无异。 偶尔有路过的行人,却似乎看不见他的存在,只是对李天源独自一人行走在荒野中感到好奇。 “主公,你确定我们这样走,能在两天内赶到罗刹街吗?” 李矩忍不住再次问道。 李天源笑了笑,回头看了他一眼:“急什么?反正曹焱兵那家伙又不会跑掉。再说了,路上说不定还能遇到点有趣的事情。” 李矩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他知道,自家主公虽然看似懒散,但实际上心思缜密,行事自有分寸。 既然他选择步行,那必然有他的理由。 两人一路前行,穿过荒野,翻过山岭。 夕阳西下时,他们在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 李天源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从背包里取出干粮,分给了李矩一份。 “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明天继续赶路。” 李天源咬了一口干粮,语气轻松。 李矩接过干粮,坐在他身旁,目光望向远处的天际。 夕阳的余晖洒在树林间,给这片荒野增添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主公,你其实是在等什么吧?” 李矩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李天源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谁知道呢?或许是在等一场有趣的相遇,或许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李矩没有再问,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旁。 夜幕逐渐降临,星光点点,洒在两人的身上。 荒野中,只有风声和虫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李天源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这段旅程或许会比他想象的更加有趣。 而罗刹街的秘密,也将在不久的将来,逐渐揭开。 第3章 风雷街 下山后,李天源和李矩继续前行,穿过一片片荒野和山林,终于来到了隔壁的镇魂街。 与云天街的宁静不同,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街道两旁的建筑破败不堪,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和摧残。 李天源踏入镇魂街的瞬间,目光扫过街道,看都没看,就直接一脚将挡在门口的恶灵踹飞了出去。 那恶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真是碍事。” 李天源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反手拔出背后的重剑,剑身宽大厚重,剑刃上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握住剑柄,猛地一挥,重剑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而出。 刹那间,整条街道上的恶灵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纷被击溃,化作黑烟消散。 李天源拍了拍手,重剑在空中旋转一圈,随后精准地飞回剑鞘。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一切不过是随手为之。 “走吧,世回。” 李天源迈步向前,语气轻松。 李矩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他知道,自家主公虽然看似懒散,但一旦动手,便是雷霆万钧,毫不留情。 两人继续前行,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走了没多久,李天源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前方,那里躺着四具镇魂将的尸骨。 尸骨已经干枯,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但从他们的姿势和周围散落的武器来看,他们是在战斗中耗尽灵力而死的。 “啧,真是倒霉蛋。” 李天源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这四具尸骨,随后站起身,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小铲子,开始在地上挖坑。李矩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主公,你这是……” 李矩有些疑惑地问道。 “好歹也是同行,总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吧。” 李天源头也不抬,继续挖着坑。 李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自家主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漠,但实际上内心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挖好坑后,李天源将四具尸骨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随后用土掩埋。 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尸骨旁的镇魂将牌上。 “听说镇魂将牌挂得越多,越牛逼。” 李天源低声自语,嘴角微微上扬。 他弯下腰,将四块镇魂将牌一一捡起,随后开始往自己身上挂。 李矩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早就看出了李天源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自家主公会如此直白地表现出来。 “主公,你这挂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李矩调侃道。 李天源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反正灵力用不完,挂多点也无所谓。” “再说了,这样看起来不是挺威风的吗?” 李矩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给李天源比了个大拇指:“主公,你这想法,真是绝了。” 李天源得意地笑了笑,随后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镇魂将牌在他身上叮当作响,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到来。 两人一路前行,街道上的恶灵似乎都被李天源的气势所震慑,纷纷避让。 李矩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李天源踏入镇魂将的居所,屋内一片狼藉,显然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那名镇魂将身上。 镇魂将手握大刀,姿态张狂,皮肉尚未腐烂,但脖子上挂着的镇魂玉牌却有着些许裂纹,显得格外诡异。 “果然有蹊跷。” 李天源低声自语,眉头微微皱起。 他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放在镇魂将的脖子上。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异样——这名镇魂将的体内竟然还残存着些许灵力,仿佛他的生命并未完全消散。 就在这一瞬间,镇魂将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 他猛地提起手中的大刀,朝着李天源的头顶狠狠劈下! “啧,果然没死透。” 李天源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 随后,他抬脚一踹,直接将镇魂将连人带椅子踹飞了出去。 镇魂将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然而,他的身体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缓缓站了起来,眼中猩红的光芒更加炽烈。 与此同时,大地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 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地底涌出,镇魂将的守护灵破土而出,身形高大威猛,手持巨斧,眼中同样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看来是皇家骑士团的手笔。” 李天源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他早就听说过皇家骑士团的恶名,他们擅长操控死者和守护灵,将其转化为傀儡,为己所用。 “世回,速战速决。” 李天源淡淡地吩咐道。 “遵命,主公!” 李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李矩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守护灵面前,一拳挥出,拳风带着炽热的火焰,直接将守护灵打得后退数步。 守护灵发出一声低吼,举起巨斧,朝着李矩劈下。 李矩冷笑一声,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 随后,他拔出了挂在腰间的一柄通体赤红的长枪,枪尖燃烧着熊熊火焰,仿佛能焚尽一切。 “区区傀儡,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李矩大喝一声,长枪一挥,火焰瞬间席卷而出,将守护灵笼罩其中。 守护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火焰中逐渐崩溃,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那名镇魂将的身体也仿佛失去了支撑,缓缓倒在了地上。 他眼中的猩红光芒逐渐消散,最终恢复了平静。 李天源走上前,低头看了看镇魂将的尸体,随后伸手将他脖子上的镇魂玉牌取下。 玉牌上的裂纹清晰可见,显然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操控的结果。 “皇家骑士团……真是阴魂不散。” 李天源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意。 李矩收起干戚,走到李天源身旁,低声问道:“主公,接下来怎么办?” 李天源将镇魂玉牌随手挂在了自己身上,随后转身朝屋外走去。 “继续前进,罗刹街的秘密,迟早会揭开。”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李矩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镇魂将的居所。 离开镇魂街后,李天源和李矩一路前行,跨过了三所镇魂街。 李矩渐渐察觉到,自家主公似乎并没有朝着罗刹街的方向前进,而是朝着风雷街的方向行进。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多问。 他知道,李天源行事向来有自己的理由,而他只需要跟随即可。 天口街,距离风雷街最近,其镇魂将的实力也与风雷街的镇魂将不相上下。 如果风雷街的镇魂将实力强悍,那么天口街的镇魂将自然也绝非等闲之辈。 然而,当李天源踏入天口街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眉头一皱。 街道上,无穷无尽的恶灵游荡着,仿佛一片黑色的海洋。 恶灵们感受到陌生人的气息,纷纷转过头来,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天源和李矩,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麻烦。” 李天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取下腰间的弓,灵力在指尖汇聚,弓身逐渐展开,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李矩站在他身旁,虽然对自家主公的中二发言感到无奈,但也配合地做出了拉弓的手势。 微风拂过,李矩的手中逐渐凝聚出一张巨大的弓,弓身由纯粹的灵力构成,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狂风呼啸,卷起李天源的长发,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世回,是时候使出我们热血的组合技了!”李天源大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李矩无奈地笑了笑,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战意。 他点了点头,低声回应:“遵命,主公。” 两人同时拉开弓弦,灵力在弓弦上凝聚成两支巨大的箭矢。箭矢通体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风雷——破灭箭!” 李天源大喝一声,松开了弓弦。 两支箭矢同时射出,带着狂躁的风声和雷鸣般的轰鸣,直奔前方的恶灵群而去。 箭矢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地面上的建筑在狂暴的能量中纷纷碎裂,化作无数碎片。 恶灵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箭矢击中。 箭矢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将周围的恶灵湮灭殆尽。 街道上,一片狼藉,恶灵的残骸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李天源收起长弓,拍了拍手,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来我们的组合技还是这么给力。” 李矩也收起了巨弓,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公,下次能不能别喊那么中二的台词?” 李天源哈哈一笑,拍了拍李矩的肩膀:“这可是气势,气势懂不懂?没有气势,怎么能打出这么厉害的招式?” 李矩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自家主公虽然有时候显得有些不靠谱,但实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两人继续前行,街道上的恶灵已经被彻底清除,只剩下残破的建筑和满地的碎片。 李天源的目光扫过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主公,我们来天口街,到底是为了什么?”李矩终于忍不住问道。 李天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当然是为了找点有趣的东西。风雷街的那帮家伙,最近动作不小,我得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矩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他知道,李天源虽然看似懒散,但心思缜密,行事自有分寸。 两人继续前行,天口街的尽头,隐约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等待着他们。 李天源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有趣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第4章 刘根硕 天口街的尽头,气氛骤然紧张。 一个身穿皮衣、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杀马特青年正靠在门边上,手中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刀光在他指间闪烁,显得格外刺眼。 李天源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果然是你,刘根硕。” 刘根硕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痞气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哟呵,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宅男李天源吗?怎么有空来我天口街做客了?” 李天源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你的天口街?怎么,被自己主子打怕了,跑这里来找场子了?” 刘根硕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他没有回话,只是手中的蝴蝶刀转得更快了,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 就在这时,李天源身后的李矩猛然变大,身形如同山岳般巍峨。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李矩与刘根硕的守护灵刘辟狠狠相撞在一起。 两人的拳头在空中对轰,爆发出强烈的气浪,周围的建筑都被震得微微颤动。 然而,不过片刻,刘辟便被李矩一脚踹飞,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李矩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没点长进,就知道玩偷袭。” 守护灵化的李矩对着刘辟竖了个中指,随后转身站回李天源身后,仿佛刚才的战斗不过是随手为之。 另一边,刘根硕与李天源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李天源的拳速极快,几乎每秒三拳的速度,拳风呼啸,带着凌厉的灵力,直逼刘根硕的要害。 刘根硕虽然身手敏捷,但在李天源的猛烈攻势下,依然显得有些狼狈。 他勉强躲过几拳,但很快便被李天源一记重拳击中腹部,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咳咳……” 刘根硕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李天源,你别太嚣张了!” 李天源冷笑一声,缓缓走向他:“嚣张?我只是在教你,什么叫实力。” 刘根硕咬了咬牙,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符咒,猛地拍在地上。 符咒瞬间爆发出强烈的黑光,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地底涌出。 “出来吧,我的王牌!” 刘根硕大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 地面剧烈震动,一只巨大的恶灵从地底爬出,身形如同山岳般庞大,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恶灵发出一声低吼,朝着李天源扑去。 李天源眉头微皱,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他反手拔出背后的重剑,剑身泛着冷冽的寒光。 “世回,看来得认真一点了。” 李天源低声说道。 李矩点了点头,身形再次变大,手中的干戚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他大步上前,与那只巨大的恶灵正面交锋。 李天源则握紧重剑,朝着刘根硕冲去。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刘根硕面前。 重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而下。 刘根硕勉强举起蝴蝶刀抵挡,但重剑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只听“咔嚓”一声,蝴蝶刀被硬生生劈断,刘根硕也被震得连连后退。 “结束了。” 李天源冷冷地说道,重剑再次挥出,直指刘根硕的胸口。 刘根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然而,就在重剑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一道黑影忽然从旁边冲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住手!”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李天源的重剑停在了半空中,他抬头看向那道黑影,眉头微微皱起:“你是谁?” 黑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冷峻的脸:“我是风雷街的镇魂将,萧炎。李天源,你的对手是我。” 李天源冷笑一声,收回重剑:“看来,今天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李天源掰了掰手指骨,发出“咔咔”的声响,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他冷冷地看着刘根硕和萧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妈了个巴子,你们这对主仆俩调情,还玩老子?” 话音未落,李天源双手猛然一拍,地面瞬间剧烈震动。 刘根硕和萧炎脸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大地撕裂,河水从裂缝中喷涌而出,仿佛一条巨龙从地底苏醒。 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裂缝中缓缓爬出。 那是一名身穿古代战甲的武将,手持一柄巨大的战锤,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他拳头和手掌猛地一拍,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随后单膝跪地,恭敬地喊道:“末将李显忠,见过主公!” 李天源点了点头,目光冷峻地看向萧炎,剑指对方,语气冰冷:“给我砸碎那家伙。” 李显忠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战意,沉声回应:“遵命!” 话音未落,李显忠的身影已经如同炮弹般冲向萧炎。 他手中的战锤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萧炎的头顶。 萧炎脸色一变,急忙举起手中的长枪抵挡,但战锤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轰!” 一声巨响,萧炎被战锤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地面都被踩出了深深的裂痕。 他勉强稳住身形,但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鲜血。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 萧炎心中震惊,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与此同时,李天源也没有闲着。 他反手拔出背后的重剑,朝着刘根硕冲去。 刘根硕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站稳,便看到李天源的重剑已经劈到了面前。 “该死!” 刘根硕咬牙,勉强举起断掉的蝴蝶刀抵挡,但重剑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只听“咔嚓”一声,蝴蝶刀彻底碎裂,刘根硕也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挑衅我?” 李天源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 另一边,李显忠与萧炎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李显忠的战锤每一次挥出,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萧炎虽然身手敏捷,但在李显忠的猛烈攻势下,依然显得捉襟见肘。 “轰!” 又是一记重锤,萧炎勉强躲过,但战锤砸在地面上,瞬间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气浪席卷而出,将萧炎震得连连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炎咬牙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李显忠冷笑一声,战锤再次举起:“末将李显忠,奉主公之命,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战锤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萧炎的头顶。 萧炎勉强举起长枪抵挡,但战锤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只听“咔嚓”一声,长枪被硬生生砸断,萧炎也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天源走到刘根硕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根硕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败了。 李天源没有再废话,反手一剑,直接将刘根硕的镇魂玉牌击碎。 刘根硕的身体瞬间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另一边,李显忠也走到了萧炎面前,战锤高高举起,冷冷地说道:“结束了。” 萧炎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没有再反抗。 战锤落下,萧炎的身体也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无踪。 李天源收起重剑,拍了拍手,语气轻松:“搞定。” 李显忠收起战锤,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主公,任务完成。” 李天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干得不错,辛苦了。” 李显忠站起身,身形逐渐消散,回到了李天源的灵力之中。 李矩走到李天源身旁,低声问道:“主公,接下来怎么办?” 李天源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松:“接下来?当然是继续前进。风雷街的秘密,我还没挖完呢。” 第5章 风雷街之主 风雷街,一片和谐安宁的景象与其他镇魂街的破败截然不同。主城区的建筑崭新如初,街道干净整洁,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战斗的摧残。 李天源站在街口,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远处那座被三重结界笼罩的镇魂将居所上,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有点子意思。” 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然而,他并没有急于前往镇魂街居所,而是转身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深处,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盘膝坐下。 李矩和李显忠分别站在他的左侧和右侧,神情肃穆,仿佛在为他护法。 李天源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平稳。 随着他的意识沉入深处,四周的光景瞬间变换。 他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了一片奇异的空间,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湖水,湖水清澈见底,水面平静如镜。 然而,湖水上却漂浮着数十道扭曲的虚影。 这些虚影形态各异,有的像是古代武将,有的像是神话中的神兽,甚至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存在,仿佛来自未知的领域。 李天源的意识悬浮在湖水上,目光扫过这些虚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一直有一个未解之谜——自己明明是“无尽元体”,为何又拥有“武神躯”的能力? 每个寄灵人只能召唤一名守护灵,这是铁律,任何体质都不例外。 然而,“武神躯”却是一个例外,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可以召唤多名守护灵。 可李天源明明是无尽元体,与武神躯没有任何关联,却能够召唤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守护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天源低声自语,目光落在那些虚影上。 他缓缓伸出手,试图触碰其中一道虚影。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接触到虚影的瞬间,湖水突然剧烈翻腾,虚影们纷纷退散,仿佛在躲避他的触碰。 “哼,躲什么?” 李天源冷笑一声,意识猛然扩散,试图强行抓住一道虚影。 然而,那些虚影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迅速消失在湖水的深处。 李天源的意识在湖水中游荡,试图寻找答案,但湖水深处却仿佛有着某种无形的屏障,阻挡了他的进一步探索。 “看来,这里还藏着不少秘密啊。” 李天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就在这时,湖水的深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李天源的意识猛然一震,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逼近。 “主公,该醒了。” 李矩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急切。 李天源的意识瞬间被拉回现实。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坐在小巷中,李矩和李显忠正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怎么了?” 李天源低声问道。 李矩指了指巷子口,低声道:“有人来了,气息不弱。” 李天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微微上扬:“看来,风雷街的主人终于坐不住了。” 他走出小巷,目光落在远处。 只见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正缓缓走来,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上缠绕着淡淡的雷光。 “李天源,你不该来这里。”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某种警告。 李天源笑了笑,语气轻松:“哦?为什么不该来?难道风雷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男子的眼神微微一冷,手中的长剑缓缓举起:“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李天源耸了耸肩,反手拔出背后的重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那就试试看吧。” 李天源看着眼前这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眼前这人正是风雷街的镇魂使——风无痕。 他和李天源是老冤家了,两人之间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几年前。 风雷街与其他镇魂街不同,这里的镇魂将和镇魂使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 镇魂将萧炎和镇魂使风无痕,表面上看似是同僚,但实际上却互相算计,甚至可以说是仇人。 萧炎一直试图摆脱风无痕的控制,而风无痕则时刻提防着萧炎的背叛。 然而,萧炎终究还是弱了一筹。 “风无痕,好久不见啊。” 李天源懒洋洋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风无痕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微微抬起,剑身上的雷光闪烁不定:“李天源,你不该来这里。 风雷街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李天源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撒野?我可是来帮你清理门户的。萧炎那家伙,已经被我解决了。” 风无痕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萧炎的死活与我无关。但你闯入风雷街,就得付出代价。” 李天源笑了笑,反手拔出背后的重剑,剑身泛着冷冽的寒光:“代价?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风无痕不再废话,手中的长剑猛然一挥,一道雷光直奔李天源而去。 雷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轨迹,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李天源不慌不忙,重剑一挥,直接将雷光劈散。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只是随手一挥。 “就这点本事?” 李天源嘲讽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风无痕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李天源面前。 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李天源的咽喉。 李天源不闪不避,重剑猛然一横,直接挡住了风无痕的攻击。 两人的兵器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强烈的气浪,周围的建筑都被震得微微颤动。 “李矩,李显忠,别光看着,动手!” 李天源大喝一声。 李矩和李显忠同时出手,李矩的干戚带着炽热的火焰,直奔风无痕的侧翼;李显忠的战锤则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风无痕的后背。 风无痕脸色一变,急忙抽身后退,但李矩和李显忠的攻击已经封锁了他的退路。 他勉强躲过李矩的干戚,却被李显忠的战锤擦中了肩膀,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 “风无痕,你也不过如此嘛。” 李天源冷笑一声,重剑再次挥出,直逼风无痕的胸口。 风无痕咬牙,手中的长剑猛然一挥,一道雷光屏障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李天源的攻击。 然而,雷光屏障在重剑的冲击下,瞬间碎裂。 “该死!” 风无痕低骂一声,身形急速后退,试图拉开距离。 然而,李天源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眨眼之间便追上了风无痕。 重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而下。 风无痕勉强举起长剑抵挡,但重剑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只听“咔嚓”一声,长剑被硬生生劈断,风无痕也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结束了。” 。李天源冷冷地说道,重剑再次举起,直指风无痕的胸口。 风无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然而,就在重剑即将落下的瞬间,一道黑影忽然从旁边冲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住手!”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李天源的重剑停在了半空中,他抬头看向那道黑影,眉头微微皱起:“又是你?” 黑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冷峻的脸:“我是风雷街的真正主人,风无极。李天源,你的对手是我。” 李天源冷笑一声,收回重剑:“看来,今天的热闹还真是没完没了。” 风无极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长剑泛着冰冷的寒光:“李天源,风雷街的秘密,不是你该触碰的。” 李天源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秘密?我最喜欢的就是揭开别人的秘密。” 风无极不再废话,手中的长剑猛然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李天源而去。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李天源不慌不忙,重剑一挥,直接将剑气劈散。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战意,嘴角微微上扬:“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个风雷街的真正主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第6章 my root lunch 风无极和风无痕同时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灵,灵力漩涡在空中骤然形成,两只庞大的兽武灵从漩涡中冲出。 风兽形似一只巨大的老鹰,双翼展开,遮天蔽日,羽毛上闪烁着青色的风刃;雷兽则像一只豹子与狮子的结合体,浑身缠绕着狂暴的雷电,每一步踏出都伴随着雷鸣般的轰鸣。 “风兽,雷兽,给我撕碎他们!” 风无极冷声下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然而,就在两只兽武灵即将扑向李天源的瞬间,李矩和李显忠同时出手。 李矩的干戚带着炽热的火焰,直接拦住了风兽的去路;李显忠的战锤则带着呼啸的风声,硬生生将雷兽逼退。 “你们的对手是我们!” 李矩冷冷地说道,身形猛然变大,与风兽正面交锋。 李显忠则挥舞战锤,与雷兽战成一团。 两只兽武灵被李矩和李显忠强行推离了主战场,战斗的余波在远处爆发,震得整个风雷街都在颤抖。 而镇魂街的中心,只剩下李天源与风无极、风无痕两兄弟的对峙。 风无极和风无痕一左一右,目光冷峻地盯着李天源。 风无极手中的长剑泛着冰冷的寒光,风无痕则握着一柄短刀,刀身上缠绕着细微的风刃。 “李天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风无痕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意。 李天源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你们俩还磨蹭什么呢?要打就赶紧的,别浪费我时间。” 话音一落,风无极和风无痕同时发动攻击。 风无极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李天源的咽喉;风无痕的短刀则划出一道风刃,直奔李天源的侧腹。 李天源见状,轻蔑一笑,身形微微一侧,左手的重剑猛然一挥,直接挡住了风无痕的短刀。 与此同时,他右手的镖从腰间取下,手腕一抖,镖尖划过风无极的长剑,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风无极的剑势被李天源的镖微微一偏,李天源抓住机会,右手的镖猛然一顶,直接击中风无极的胸口。 风无极闷哼一声,被这一击震得连连后退,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就这点本事?” 李天源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 风无痕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短刀猛然一挥,风刃直奔李天源的脖颈。 李天源不慌不忙,重剑一横,直接将风刃劈散。 随后,他反手一剑,直逼风无痕的胸口。 风无痕急忙后退,但李天源的速度更快,重剑的剑尖已经逼近他的胸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无极猛然冲了上来,长剑带着狂暴的灵力,直劈李天源的后背。 李天源冷哼一声,身形猛然一转,右手的镖再次挥出,直接挡住了风无极的长剑。 与此同时,他左手的重剑猛然一挥,将风无痕逼退数步。 “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啊。” 李天源嘲讽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风无极和风无痕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们知道,单凭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击败李天源,只有联手才有可能取胜。 “风无痕,用那招!” 风无极低声说道。 风无痕点了点头,手中的短刀猛然一挥,风刃在空中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风墙。 风无极则举起长剑,剑身上的雷光与风墙融合,形成了一道狂暴的风雷屏障。 “风雷合击——天罚!” 两人同时大喝,风雷屏障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直奔李天源而去。 李天源看着迎面而来的风雷屏障,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知道,这一击不容小觑。 “有点意思。” 李天源低声说道,随后双手握紧重剑,灵力在剑身上疯狂汇聚。 “破!” 李天源大喝一声,重剑猛然劈出,一道巨大的剑气直奔风雷屏障而去。 剑气与风雷屏障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 周围的建筑被震得纷纷倒塌,地面也被撕裂出一道道深坑。 风无极和风无痕被这股能量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而李天源则稳稳地站在原地,重剑依旧握在手中,眼神冷峻。 “你们的风雷合击,也不过如此。” 李天源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风无极和风无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败了。 “结束了。” 李天源低声说道,重剑再次举起,直指风无极和风无痕。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的瞬间,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李天源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风无极和风无痕瘫坐在地上,看着李天源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李天源离开得潇洒,留下李矩和李显忠与风兽、雷兽纠缠。 李矩挥舞着干戚,火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炽热的轨迹,将风兽逼得节节败退; 李显忠则挥舞战锤,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将雷兽砸得连连后退。 然而,两人心中却有些无奈。 对方的守护灵是兽武灵,而兽武灵的特性就是极其赖皮——只要主人没死,它们几乎不会真正消亡,即便受了伤也能迅速恢复。 而李矩和李显忠虽然实力强悍,但毕竟是人武灵,会受伤,甚至会死。 尽管他们能将风兽和雷兽摁着打,但也仅限于此了。 “这俩玩意儿还真是难缠。” 李矩一边挥动干戚,一边低声抱怨。 李显忠点了点头,战锤猛然一挥,将雷兽砸飞出去:“确实麻烦,不过好在主公的灵力无限,咱们也能一直打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随后继续与风兽和雷兽周旋。 与此同时,李天源已经穿过结界,来到了风雷街的镇魂将居所。 原本的房屋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信号塔。 塔身通体漆黑,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塔顶上方,一个深邃的漩涡正在缓缓旋转,漩涡的另一端直接连通远处的罗刹街,仿佛一条无形的通道。 李天源抬头看着那座信号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果然,风雷街的秘密就在这里。” 他迈步走向信号塔,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仿佛在回应他的到来。 塔身的符文随着他的靠近逐渐亮起,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哼,装神弄鬼。” 李天源冷笑一声,手中的重剑猛然一挥,直接将塔身的符文劈碎。 符文碎裂的瞬间,信号塔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在抗议他的破坏。 李天源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他的目光落在塔顶的漩涡上,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这玩意儿,难道是连通罗刹街的通道?风无极和风无痕,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信号塔的底部忽然打开了一道暗门,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从门中走出。 男子的脸上戴着一副金属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李天源,你不该来这里。”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中传来。 李天源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又来一个装神弄鬼的?你们风雷街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戴面具?”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黑色的灵力。 灵力在他手中逐渐成形,化作一柄漆黑的长矛。 “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男子冷声说道,手中的长矛猛然掷出,直奔李天源的胸口。 李天源不慌不忙,重剑一挥,直接将长矛劈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就这点本事?” 男子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李天源面前。 他的手中再次凝聚出一柄长矛,直刺李天源的咽喉。 李天源反手一剑,直接将长矛劈断,随后一脚踹出,将男子逼退数步。 男子的面具下传来一声闷哼,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你们风雷街的秘密,我已经看穿了。” 李天源冷冷地说道,重剑再次举起,直指男子的胸口。 男子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猛然抬手,信号塔顶的漩涡骤然加速旋转,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漩涡中传来,仿佛要将李天源吸入其中。 李天源眉头一皱,身形微微一顿,但很快稳住了脚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想把我吸进去?没那么容易!” 他双手握紧重剑,灵力在剑身上疯狂汇聚。 随后,他猛然一剑劈出,剑气直奔漩涡而去。 “轰!” 一声巨响,剑气与漩涡相撞,爆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 信号塔在能量的冲击下剧烈震动,塔身的符文纷纷碎裂。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败了。 “结束了。” 李天源冷冷地说道,重剑再次举起,直指男子的胸口。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的瞬间,信号塔顶的漩涡忽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漩涡中缓缓浮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降临。 第1章 黄翠翠 京海市郊,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远处的路灯在浓雾中显得格外昏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案发现场被几辆警车的红蓝灯光照亮,警笛声早已停歇,只剩下低沉的引擎轰鸣和警员们急促的脚步声。 黄色的警戒线在风中微微晃动,将现场与外界隔开。 尸体躺在一片荒草丛中,周围散落着几片枯黄的落叶,显得格外凄凉。 法医正蹲在一旁,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死者的脸庞,苍白而僵硬。 几名警员围在四周,有的拍照取证,有的低声交谈,气氛凝重而紧张。 安长林站在警戒线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衣领竖起,抵御着夜风的侵袭。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安欣!安欣!过来!” 他的喊声在空旷的郊外回荡,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不远处,安欣正靠在警车旁,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游离,似乎对安长林的呼喊充耳不闻。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眼神中透着一股复杂的情绪,像是有什么心事压在心里。 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寂。 李响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肩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他看了看安长林,又看了看安欣,心中明白了几分。 他没有犹豫,快步走到安长林面前,敬了个礼,声音坚定而清晰:“安局,安欣可能有点事,要不我先来处理?” 安长林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又被严肃取代。 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你先负责现场,尽快查明情况。” 李响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尸体旁,开始指挥现场的勘测工作。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语气沉稳,警员们在他的指挥下迅速行动起来。 而安欣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仿佛那无尽的夜色中藏着什么他无法触及的东西。 他的手指在口袋里微微握紧,指尖有些发凉。 他知道自己应该过去,应该像往常一样投入工作,但此刻,他的脚步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拖住了。 风继续吹着,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警车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映照出每个人脸上的凝重与不安。 案件才刚刚开始,而安欣的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波澜。 孟德海大步走到安欣身旁,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关切。 他抬手用力锤了安欣的肩膀一拳,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安欣回过神来。 “安局叫你呢,愣着干甚?” 孟德海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知道安欣最近状态不对,但眼下案件紧急,容不得他再犹豫。 安欣被这一拳打得微微晃了晃,这才像是从某种恍惚中惊醒。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敷衍:“我没听到。” 孟德海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复杂,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指了指安欣,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你小子,别在这儿给我装傻充愣,案子要紧。”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回了案发现场,背影显得格外坚定。 安欣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疲惫。 他的手依旧插在口袋里,拳头在黑暗中捏紧又放松,指节微微发白。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黑暗,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又或者,是他自己在逃避着什么。 风依旧在吹,带着初春的寒意,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安欣的心里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自己应该过去,应该像往常一样投入工作,但此刻,他的脚步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拖住了。 而另一边,李响已经完成了初步的现场勘察。 他站在尸体旁,手中拿着笔记本,神情严肃而专注。几名警员围在他身边,等待他的指示。 “死者名叫黄翠翠,本地人,年龄约三十岁左右。” 李响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记录,继续说道:“死因初步判断为机械性窒息,颈部有明显的勒痕,但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 他说完,抬头看了看周围的警员,语气果断:“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初步判断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大家仔细搜查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物品或者痕迹,尤其是脚印和车辙。” 警员们纷纷点头,迅速分散开来,开始仔细搜查现场。 李响则站在原地,低头看着黄翠翠的尸体,眉头紧锁。 他的目光在死者的颈部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黄翠翠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痛苦的表情,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挣扎。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京海市郊的案发现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寒意。 警员们忙碌了一整夜,脸上都带着疲惫的神色,但没有人敢松懈。 黄翠翠的死因太过蹊跷,现场的线索又少得可怜,这让每个人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安欣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依旧游离,但比起昨晚,他的神情似乎多了一丝专注。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如果死者死亡地点不是在京海呢?”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安长林正在低头查看手中的案件报告,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安欣。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思索。 “你说什么?” 安长林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安欣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定:“我们一直在假设黄翠翠是在京海遇害的,但如果她的死亡地点根本不在京海呢?” “这里只是抛尸现场,而不是案发现场。” 安长林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转头看向下方的警员们,发现大家的表情也都有些愕然,显然没有人想到这个可能性。 李响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手中的笔记本被他捏得微微发皱。 他低头看了看记录,又抬头看向安欣,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可是,如果死亡地点不在京海,凶手为什么要特意把尸体运到这里?” “这里离市区并不近,运输尸体的风险很大。” 安欣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静:“这正是问题的关键。” “凶手选择这里,一定有他的理由。” “可能是为了误导我们,也可能是这里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安长林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又被严肃取代。 他沉声道:“安欣的推测有道理。我们不能局限于京海的范围,必须扩大调查范围。” “李响,你立刻联系周边市县的警方,看看最近有没有类似的案件或者失踪人口。” “其他人,继续搜查现场,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李响点了点头,迅速拿出手机开始联系。 第2章 泾县 警局内,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味和纸张的气息。 安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的电脑屏幕亮着,但他似乎并没有在认真看,眼神有些涣散。 你走过去,手里拿着一盒还冒着热气的盒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在想赵长明的事?” 安欣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你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摇了摇头:“事情早就过去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仿佛真的已经放下了。 他接过盒饭,打开盖子,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刨着饭,动作显得有些急促。 饭粒沾在他的嘴角,他也顾不上擦,只是埋头吃着。 然而,他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勺子在饭盒里划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 李响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兜里,目光复杂地看着安欣。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关切:“你这个人太顽固,什么事情都要挖到最深。但这次的事情,不正好给你敲响了警钟吗?” 安欣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李响。 他的双眼有些发红,眼神中带着一丝执拗和疲惫:“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李响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意识到安欣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了。 他知道,一旦安欣陷入这种状态,接下来的对话可能会变得难以控制。 于是,他干脆利落地转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摆手:“我可没说啊!” 话音未落,他已经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背影显得有些仓促。 安欣看着李响离开的背影,手中的勺子慢慢放下,饭盒里的饭菜还剩下大半。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眼神再次变得游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和远处传来的电话铃声。 安欣的心里却像是翻涌着滔天的巨浪,久久无法平静。 赵长明的事情,真的过去了吗?他自己也不确定。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依旧在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尤其是当真相被掩盖的时候。 他的固执,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 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桌上的几张文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安欣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他的心里却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回响,提醒着他,有些事情,远没有结束。 安欣的手紧紧握着座机的话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平静而熟悉,带着一种长辈特有的温和与劝慰,但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深深刺入他的心里。 “安心,你父母的死确实是意外啦,我们对于这件事也做出最大的努力了,唯一可疑的也关进去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叹息, “真的该放下了,这件事都快成你的心魔了。” 安欣的拳头捏得更紧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冲破喉咙。 他想怒吼,想质问,想将心中积压多年的疑惑和不甘全部倾泻出来。 **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是如何能做到列出整整一个本子的详细谋杀计划的?** **而且偏偏那么巧,巧得每一步都对上了?** **一个精神疾病的人,一个呆在精神病院的人,居然能将警局的人的行踪了解得万分透彻?** 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里反复盘旋,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裂他的理智。 然而,话到嘴边,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 最终,他只是颤抖着嘴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谢了,安叔。” 说完,他迅速挂断了电话,仿佛再多听一秒,自己就会崩溃。 话筒被他重重地扣在座机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安欣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撑在桌面上,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头低垂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一滴一滴砸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抽泣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安欣从未在人前哭过,即便是面对再大的压力和痛苦,他也总是咬牙挺住。 但此刻,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父母的死,那个所谓的“精神病人”,那些无法解释的疑点,像一座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臂弯里,泪水浸湿了衣袖。 他的哭声很低,却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仿佛要将多年来的压抑和委屈全部释放出来。 办公室里依旧安静,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和安欣低低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背上,却无法带来一丝温暖。 安欣知道,自己从未真正放下过父母的死。 那个所谓的“真相”,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拔不出来,也消化不掉。 每一次他试图靠近真相,都会被无形的力量推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他哭得累了,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但肩膀依旧微微颤抖。 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迷茫。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李响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热水,目光复杂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安欣。 他没有走进来,只是默默地将水杯放在门口的桌子上,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安欣没有抬头,也没有注意到李响的到来。 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和那片无尽的黑暗。 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答案,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父母的死,绝不能就这样被掩盖在时间的尘埃里。 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桌上的几张文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安欣的哭声渐渐停止,他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他知道,这条路注定孤独而艰难,但他别无选择。 安欣迅速整理好情绪,尽管眼眶还有些微红,但他已经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 他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确认镜中的自己看不出什么异样后,才转身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肃穆。 长桌两旁坐满了人,警局的高层和专案组的成员都在场。 安欣推门而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 他挺直了腰板,敬了个礼,目光坚定而沉稳。 泾县的局长坐在主位,回了个礼,示意安欣坐下。 安欣走到自己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放在桌面上,目光直视前方,神情专注。 泾县局长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黄翠翠的第一死亡现场已经确认,是在泾县的桐庐钢厂。” “钢厂始建于1888年,但在去年,也就是1998年,因资金不足关闭。” “厂区目前处于废弃状态,周围人迹罕至,是一个极为隐蔽的地点。”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继续说道:“我们在钢厂内发现了大量血迹和挣扎的痕迹,初步判断黄翠翠是在这里被杀害的。” “现场还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和工具痕迹,目前正在进一步分析。” 安长林坐在一旁,眉头紧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他摆了摆手,示意泾县局长继续讲重点。 泾县局长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根据现场勘查,黄翠翠的死亡时间与之前推断的相符,死因确认为机械性窒息。” “凶手在现场留下了少量物证,包括一根绳索和一些衣物纤维,这些物证已经送往实验室进行dna比对。” 他翻了一页资料,继续说道:“此外,我们在钢厂附近发现了一辆废弃的面包车,车内有一些血迹和指纹,初步判断可能与凶手有关。” “目前正在调取周边监控,寻找可疑车辆和人员的行踪。”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泾县局长的声音在回荡。 安欣听着汇报,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迅速梳理着线索。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眼神中透着一丝锐利。 汇报结束后,安长林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沉稳而有力:“黄翠翠的案子已经引起了上级的高度重视,我们必须尽快破案,给死者家属和社会一个交代。” “各部门要紧密配合,全力追查凶手,绝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安欣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安欣,这个案子你来牵头,有什么需要直接向我汇报。” 安欣站起身,敬了个礼,声音坚定:“是,安局。” 第3章 案子 办公室里,安欣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专注而深沉。 李响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 “安欣,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 李响走到桌前,将文件放在桌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安欣抬起头,目光平静:“说吧。” “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了黄翠翠之前的住所,就在旧厂街附近。” 李响顿了顿,继续说道, “坏消息是,黄翠翠目前只有一个亲属,而且还在牢里。” 安欣听完,点了点头,神情没有太多波动。 他站起身,拿起外套披上,语气果断:“走,我们去看看。” 李响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就我们两个人?” 安欣点了点头,目光坚定:“两个人够了,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李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跟着安欣走出了办公室。 车子驶出警局,朝着旧厂街的方向开去。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李响握着方向盘,目光时不时瞥向副驾驶的安欣。 他知道安欣最近情绪不太对,尤其是关于黄翠翠的案子,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 车子驶过一个路口时,李响突然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安欣,你还记得这个路口不?我记得你当时就是在这被人撞飞的,还爬起来跟人道歉。” 安欣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李响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无语:“响子,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李响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开个玩笑嘛,别这么严肃。你看你,整天绷着个脸,案子还没破,人先垮了。” 安欣没有接话,只是转过头,目光投向窗外。 旧厂街的景色在车窗外飞速掠过,破旧的厂房、斑驳的墙壁,还有那些早已停产的机器,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两人停在了一家名叫“好风光”的宾馆门口。 宾馆的招牌已经有些褪色,门口的霓虹灯也断断续续地闪烁着,显得格外破旧。 李响率先推门走了进去,没过多久,里面便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安欣正拔下车钥匙,听到里面的动静,无奈地捂了捂脸,叹了口气,随后快步跟了进去。 宾馆的前台,老板娘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根烟,满脸不屑地看着李响。 她的语气尖锐而蛮横:“你说你是警察,就是警察了?我还波尔盖呢!有证件吗?没证件就别在这儿瞎嚷嚷!” 李响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发作,安欣赶紧走上前,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语气平和:“老板娘,别生气,我们确实是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递了过去。 老板娘瞥了一眼证件,依旧不依不饶:“谁知道你们这证件是不是假的?现在骗子可多了!” 安欣依旧保持着微笑,语气不急不缓:“老板娘,您看,我们也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例行调查。” “您要是配合,我们很快就完事,绝不会影响您的生意。” “要是您不配合,那我们只能请局里的同事过来,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老板娘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最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们查吧,别耽误我生意!” 安欣点了点头,转头对李响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朝楼梯走去。 这家宾馆的结构很特殊,三楼以上是宾馆房间,二楼则是出租房。 两人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里面匆忙收拾东西。 安欣皱了皱眉,低声对李响说道:“里面有人,小心点。” 李响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安欣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喊道:“李响,踹!” 李响没有丝毫犹豫,后退一步,猛地一个飞踢,房门“砰”地一声被踹开,门板重重地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房间内,一个背影正慌慌张张地从后门的楼梯跑下去,动作迅速而慌乱。 安欣和李响对视一眼,立刻追了上去。 “站住!警察!” 安欣一边追一边喊道,但那人头也不回,脚步更快了。 李响紧随其后,两人顺着楼梯一路追下去,脚步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 那人显然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左拐右拐,很快就冲出了宾馆的后门,朝着一条小巷子跑去。 安欣和李响追出后门,巷子里光线昏暗,地上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那人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 “分头追!” 安欣低声对李响说道,随即朝着巷子的另一头包抄过去。 李响点了点头,迅速朝着另一个方向追去。 两人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安欣一边跑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心里隐隐觉得这个人可能与黄翠翠的案子有关。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但脚步却丝毫没有放缓。 巷子的尽头是一条死胡同,那人跑到尽头,发现无路可逃,猛地转过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眼神凶狠地盯着追来的安欣。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但手中的匕首却握得紧紧的。 安欣停下脚步,目光冷静而锐利,语气平静:“放下武器,你跑不掉的。” 那人没有回应,只是死死地盯着安欣,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就在这时,李响从另一头包抄过来,堵住了那人的退路。 两人一前一后,将那人围在了中间。 “放下武器,配合调查,我们不会为难你。” 安欣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人看了看安欣,又看了看李响,手中的匕首微微颤抖,最终,他咬了咬牙,猛地将匕首扔在地上,举起双手,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我……我认了。” 在昏暗的巷子里,安欣和李响一步步靠近那个被逼入死角的犯人。 犯人背靠着墙,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咧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 “炸死你们!” 犯人突然大吼一声,从腰间猛地拔出一枚手雷,手指已经扣在了拉环上。 李响瞳孔猛地收缩,几乎是本能地大喊:“卧倒!”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朝着安欣扑了过去,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欣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经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隆——!” 巨大的冲击波伴随着火光和浓烟瞬间席卷了整个巷子,尘土和碎石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火药味。 安欣和李响被气浪掀翻,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土。 爆炸过后,巷子里一片狼藉,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地上散落着碎砖和瓦砾。 安欣和李响躺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乌尔乌尔的声响由远及近,打破了巷子里的沉寂。 几辆警车迅速赶到现场,警员们纷纷下车,开始封锁现场并展开救援。 安欣和李响被抬上了担架,送往医院。 两人的脸上、身上满是灰尘,衣服也被炸得破破烂烂,看起来狼狈不堪。 ……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走廊里人来人往,脚步声和低语声交织在一起。 安欣和李响坐在急诊室的长椅上,两人的手臂上都打着石膏,一个左手骨折,一个右手骨折,像两只受伤的小鹌鹑,低着头,一言不发。 安长林双手插兜,站在两人面前,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的目光在安欣和李响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们两个挺能耐啊,啊?私自行动,不跟局里汇报,还差点把自己给炸飞了!”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八度:“幸好那是道具手雷,要是真手雷,你们两个王八蛋不得被炸得粉身碎骨?!” 安欣和李响低着头,不敢吭声。 安长林的怒火像一座火山,随时可能喷发。 他的手指着两人,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们两个福尔摩斯啊?以为自己是谁?单枪匹马就能破案?知不知道什么叫团队协作?知不知道什么叫安全第一?!” 安欣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安长林,发现他的脸色铁青,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后怕。 他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和李响鲁莽了,差点酿成大祸。 李响也低着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安局,我们错了……” “错了?现在知道错了?!” 安长林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讽刺, “要不是那手雷是道具,你们现在连认错的机会都没有!” 他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只有安长林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安长林才缓缓开口,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们两个,好好养伤,伤好了写份检讨,深刻反省。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安欣和李响连忙点头,像两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态度诚恳得不能再诚恳。 安长林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走廊。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疲惫,脚步也比平时沉重了许多。 等安长林走远,安欣和李响才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苦笑。 “这次真是差点玩脱了……” 李响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 安欣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是啊,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带着道具手雷,真是够狠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李响突然笑了起来,虽然笑得有些勉强:“不过,咱们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至少案子有进展了。” 安欣看了他一眼,嘴角也微微扬起:“是啊,至少没白挨这一炸。”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身上还疼得厉害,但心里却轻松了不少。 第4章 没关系 回到警局后,安欣和李响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刚刚送来的调查结果报告,两人的表情都有些茫然。 原本以为抓住了重要的线索,没想到那个拿着道具手雷的家伙,竟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偷。 “这家伙就是个偷电瓶车的惯犯,平时靠偷鸡摸狗过日子,跟黄翠翠的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响翻着报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失望。 安欣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空洞,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他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原本以为这次能有所突破,没想到又是一场空。 “离过年越来越近了,局里现在一切从轻处罚,这家伙也就被批评教育了几句,直接放了。” 李响叹了口气,合上报告,抬头看向安欣,“咱们这次算是白忙活了。” 安欣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眼神中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父母的事情,那个所谓的“精神病人”,那些无法解释的疑点,像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里,拔不出来,也消化不掉。 李响见安欣情绪低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别太灰心,案子总会水落石出的。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安欣勉强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但眼神依旧黯淡无光。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张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咱们的‘福尔摩斯’二人组吗?听说你们俩差点被炸飞了?真是英勇啊!” 李响皱了皱眉,语气冷淡:“张彪,你有事说事,没事别在这儿瞎晃悠。” 张彪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我这不是关心同事嘛!听说你们抓了个小偷,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真是够拼的啊!不过,案子破了吗?” 安欣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张彪一眼,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 他没有说话,但拳头已经捏得紧紧的,指节微微发白。 李响见状,赶紧站起身,挡在安欣面前,语气中带着警告:“张彪,你少在这儿煽风点火。案子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张彪嗤笑一声,摆了摆手:“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过啊,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非要逞能,结果呢?还不是白忙活一场。” 他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临走前还故意把门摔得震天响。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压抑。 安欣低着头,拳头捏得更紧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李响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别理他,张彪就是个搅屎棍,专门挑事。咱们别被他影响了心情。” 安欣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松开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张彪的话虽然难听,但某种程度上也戳中了他的痛处。 案子没有进展,父母的死因依旧成谜,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力感和挫败感。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警局里的灯光亮起,照在安欣的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他的眼神依旧空洞,仿佛陷入了某种深深的迷茫之中。 李响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安欣背负的东西太多,父母的死、案子的压力,还有张彪这种人的冷嘲热讽,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安欣,要不咱们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也累了,明天再想办法。” 李响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安欣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好。” 两人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办公室。 警局外的夜色深沉,寒风刺骨,街道上行人稀少,显得格外冷清。 安欣抬头看了看天空,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一轮孤月悬挂在天边,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心里依旧沉重,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坚定。 他知道,这条路注定孤独而艰难,但他别无选择。 三天后的新年夜,京海市的街道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家家户户的门前挂起了红灯笼,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火药味和年夜饭的香气。 然而,警局里却显得有些冷清,只有三个人值班,安欣、李响和一名文职女警。 审讯室里,李响的脾气明显有些暴躁。 他站在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凌厉地盯着坐在对面的高启强,声音提高了八度:“到底是你先动手的,还是他先动手的?你给我说清楚!” 高启强是个卖鱼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旧棉袄,手上还带着鱼腥味。 他低着头,神情局促不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真的没想打架,是他先骂我的,还推了我一把,我才……” “你才什么?你才动手的?” 李响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你知不知道打架斗殴是违法的?大过年的,非得闹到警局来?” 高启强被李响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再说话。 安欣站在审讯室门口,隔着老远就听到了李响的吼声。 他推门走了进来,目光落在高启强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 高启强的脸上有几处淤青,眼神中透着一股老实人的怯懦和委屈,显然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 “响子,别嚷嚷那么大声。” 安欣走到李响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 “大过年的,大家都冷静点。” 李响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安欣,你别总是这么软绵绵的,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安欣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向高启强,语气平和:“高启强,你别紧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我们不会冤枉好人。” 高启强抬起头,看了安欣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丝信任。 他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我真的没想打架,是他先骂我,还推了我一把,我才还手的。我就是个卖鱼的,平时老老实实做生意,从来没惹过事……” 安欣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温和:“好,我知道了。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们核实一下情况。” 他说完,转头看向李响,低声说道:“响子,咱们出去聊聊。” 李响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安欣走出了审讯室。 走廊里,安欣靠在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平静:“响子,你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李响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大过年的,谁不想在家陪家人?偏偏轮到咱们值班,还碰上这种破事,我能不烦吗?” 安欣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理解,理解。不过,高启强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咱们也别太为难他。” 李响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就是心太软,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安欣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行了,咱们先把案子处理完,早点结束,早点回家。” 李响点了点头,但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他转身走回审讯室,一脚踹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安欣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明白李响的脾气上来了,一时半会儿是劝不住的。 他转身回到审讯室,发现高启强被刚才的动静吓得脸色发白,神情更加局促不安。 “别怕,他就是这样,脾气大了点,但人不错。” 安欣走到高启强面前,语气温和, “咱们继续吧。” 高启强点了点头,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低声说道:“警官,我真的没想惹事,就是一时没忍住……” 安欣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我明白。你放心,只要你说实话,我们不会为难你。” 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 审讯室里,安欣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给这个寒冷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暖意。 第5章 道歉 与高启强交流完毕后,安欣算是彻底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安欣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过错方更多在于唐小龙和唐小虎兄弟俩。 他们不仅辱骂高启强,还先动手推搡,这才激得高启强还手。 然而,法律就是法律,高启强毕竟动了手,按照程序,他依旧要被拘留七日。 安欣心里有些无奈,但也只能按照规定办事。 他本想带高启强去医院处理一下脸上的淤青,但高启强死活不肯,嘴里一直念叨着:“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别浪费钱。” 安欣拗不过他,只好作罢,转身准备去给高启强倒杯热茶,让他暖和一下。 就在这时,安欣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到门卫室的值班警员说:“安警官,门口有两个人,说是来找高启强的,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安欣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快步走向门卫室。 刚到门口,他就看见两个年轻人蹲在警局大门外,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穿着朴素,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饭盒。 安欣走上前,语气温和地问道:“你们是来找高启强的?” 两人听到声音,连忙站了起来。 女孩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低声说道:“是……是的,我们是高启强的弟弟和妹妹,我叫高启兰,这是我哥高启盛。” 高启盛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警官,我们听说我哥被抓了,就想来看看他。今天是年夜,我们包了点饺子,想给他送点吃的。” 安欣看了看两人,发现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不安,尤其是高启兰,眼眶还有些发红,显然是哭过。 他心里一软,语气更加温和:“你们别急,高启强没事,就是打架斗殴,拘留几天就能出来了。” 高启兰听了这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有些哽咽:“警官,我哥他不是坏人,他就是脾气急了点,平时从来不会惹事的……” 高启盛也连忙说道:“是啊,警官,我哥他就是个卖鱼的,平时连话都不多说,怎么可能主动打架?肯定是有人欺负他!” 安欣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我明白,你们放心,我们会公正处理的。不过,按照规定,他现在还不能见你们。” 高启兰擦了擦眼泪,把手里的保温饭盒递了过来,声音低低的:“那……那能不能麻烦您把这个交给他?今天是年夜,我们包了点饺子,想让他也吃上一口热乎的。” 安欣接过保温饭盒,感受到饭盒上传来的温度,心里微微一暖。 他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好,我帮你们送进去。你们先回去吧,大过年的,别在这儿冻着了。” 高启盛和高启兰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高启兰低声说道:“谢谢您,警官。” 安欣摆了摆手,目送两人离开,随后转身走进了警局。 他提着保温饭盒,心里有些感慨。 高启强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卖鱼佬,但他有这么关心他的弟弟妹妹,也算是幸运了。 回到审讯室,安欣把保温饭盒放在高启强面前,语气温和:“你弟弟妹妹给你送来的,说是年夜饺子,趁热吃吧。” 高启强愣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他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他们……他们来了?” 安欣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来了,不过按照规定,他们不能见你。你放心,他们没事,就是担心你。” 高启强颤抖着手打开保温饭盒,里面是满满一盒饺子,还冒着热气。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安欣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看着。 他知道,高启强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他的心里也有自己的牵挂和温暖。 窗外的鞭炮声依旧此起彼伏,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 安欣看着高启强低头吃饺子的样子,心里也多了几分感慨。 安欣刚把高启强的事情处理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手机又响了。 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门卫的声音:“安警官,门口有人找您,说是来道歉的。” 安欣心里一沉,隐约猜到是谁,但他还是快步走向了警局门口。 刚到门口,他就看见两辆张扬的跑车停在路边。 在2000年,能开得起跑车的人,显然不是普通人。 其中一辆是低调的银色跑车,另一辆则贴满了灯带,灯光闪烁,像极了杀马特风格的“鬼火车”。 银色跑车旁,站着一个金发男子,手里捧着一束花,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正是赵长明。 他看见安欣走出来,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地走到安欣面前,把花递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敷衍:“对不起。” 安欣看着赵长明那张嚣张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怒火,拳头不自觉地捏紧。 他真的很想一拳砸在赵长明的脸上,但理智告诉他,有些人,他终究得罪不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微微点了点头,接过了花。 赵长明见安欣接过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转身对着后面那辆低调的跑车喊道:“大姐头,搞定了!” 跑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风衣,长发披肩,眉眼如画,气质孤高冷艳。 饶是安欣见惯了各种场面,看到这个女子时也不由得有些愣神。 女子走到赵长明身边,手中的折扇毫不客气地拍在了他的头上,发出“啪”的一声。 “嗷!” 赵长明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向女子, “大姐头,你干嘛打我?” 女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道歉就是这么道的?敷衍了事,一点诚意都没有。” 赵长明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头,深深地弯下腰,语气比刚才诚恳了许多:“安大哥,对不起。” 女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安欣,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安警官,上次的事确实是舍弟的错,我代他向您道歉。不过,您父母的事,确实与舍弟无关。” 安欣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不简单,能开得起跑车,还能让赵长明如此恭敬,显然不是普通人。 她的语气虽然温和,但话语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安欣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我明白了。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女子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安警官,我理解您的心情。” “不过,有些事情,真相未必是您想的那样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安欣没有回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花束,心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个女子的话里有话,但眼下并不是深究的时候。 女子见安欣没有回应,也不再多说,转身对赵长明说道:“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赵长明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女子上了车。 两辆跑车缓缓启动,消失在夜色中。 安欣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花束,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第6章 资料 回到警局后,安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打开抽屉,翻找出一叠旧报纸,仔细地翻阅起来。 没过多久,他就在一份财经版的头条上找到了那个女子的信息。 报纸上赫然印着一张照片,女子身穿干练的西装,眼神冷峻,气质孤高。旁边的标题写着:“商界新星赵偃霜——从家族继承到独立创业的传奇之路。” 文章详细介绍了赵偃霜的背景:她是赵家的长女,与赵长明这个“鬼火少年”不同,她在商政两界都赫赫有名,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家族的部分产业,并且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手腕,迅速在商界站稳了脚跟。 她的性格孤傲,行事果断,被誉为“商界冰山女神”。 安欣看着报纸上的照片,心里不由得感叹:难怪赵长明对她如此恭敬,也难怪她一出场就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像她这样的人物,孤傲反而成了优点,毕竟在商界和政界,过于温和反而容易被人轻视。 然而,安欣的心里并没有因此轻松多少。 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 虽然他知道,以赵家的背景和赵偃霜的手段,想要让赵长明为父母的死付出代价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扎得他无法释怀。 “父母的死,真的只是意外吗?” 安欣低声自语,眼神中透着一丝痛苦和迷茫。 他知道,自己已经学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犟到底,学会了认清现实,但事关父母,他无法轻易放下。 哪怕只是让赵长明进去一天,他也必须做到。 然而,这条路注定漫长而艰难。 赵家的势力根深蒂固,赵偃霜的出现更是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安欣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赵长明,而是整个赵家的权势和资源。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报纸放回抽屉,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桌子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窗外的鞭炮声依旧此起彼伏,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但安欣的心里却笼罩着一层阴霾。 “安欣,你还好吗?” 李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安欣抬起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没事,就是有点累。” 李响走进来,手里拿着两杯热茶,递给安欣一杯:“大过年的,别想那么多。案子的事,咱们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安欣接过热茶,感受到杯壁传来的温度,心里稍微暖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响子。” 李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咱们是兄弟,别说这些客套话。不管多难,我都会陪你一起查下去。” 安欣看着李响,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他都有战友,有伙伴,有值得信赖的人。 窗外的夜色深沉,但警局里的灯光依旧明亮。 安欣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父母的死,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无论这条路有多难,他都会坚持走下去,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安欣便带着高启强前往拘留所。 李响站在警局门口,看着安欣亲自开车送人,忍不住皱了皱眉,走上前说道:“安欣,这种小事你交给拘留所的人就行了,何必亲力亲为?” 安欣笑了笑,语气温和:“没事,反正我也闲着,送他一趟不麻烦。” 李响无奈地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你这老妈子性格真是改不了,什么事都要操心。” 安欣没有反驳,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发动车子,载着高启强驶向拘留所。 路上,高启强坐在后座,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安欣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语气温和地安慰道:“高启强,别太担心,拘留所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进去之后,只要别跟人起冲突,老老实实待几天就出来了。” 高启强点了点头,声音低低的:“谢谢您,安警官。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安欣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高启强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他的心里也有自己的坚持和尊严。 作为警察,他能做的,就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尽量给予他一些关怀和帮助。 车子很快到达了拘留所门口。 安欣停下车,带着高启强走到拘留所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吧,好好照顾自己。” 高启强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感激:“安警官,谢谢您。等我出来了,一定请您吃饭。” 安欣笑了笑,挥了挥手:“行了,进去吧。” 高启强转身走进了拘留所,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安欣站在原地,目送他进去,心里也有些感慨。 他知道,高启强虽然犯了错,但他并不是个坏人。 希望这次经历能让他吸取教训,以后好好生活。 安欣转身回到车上,刚拉开车门,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仿佛有什么人在盯着他。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便坐进了驾驶座。 然而,就在他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副驾驶的车门突然被拉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坐了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安欣猛地转过头,看到赵偃霜正坐在副驾驶上,神情淡然,仿佛这一切再正常不过。 “赵……赵小姐?” 安欣愣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警惕, “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偃霜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安警官,别紧张。我只是想跟您聊聊。” 安欣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安。 他知道,赵偃霜的出现绝不会是偶然,她的目的也绝不会简单。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赵小姐,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说。” 赵偃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安欣:“这是我查到的一些资料,或许对您有帮助。” 安欣接过文件,翻开看了看,发现里面是一些关于赵长明的详细背景资料,甚至包括他最近的行踪和接触过的人。 安欣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赵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安欣抬起头,目光直视赵偃霜,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赵偃霜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语气平静:“安警官,我知道您一直在查我弟弟的事。不过,有些事情,真相未必是您想的那样。这份资料,或许能帮您看清一些东西。” 安欣沉默了片刻,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赵偃霜的出现和这份资料,绝不会是单纯的善意。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一时还无法看透。 “赵小姐,您为什么要帮我?” 安欣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赵偃霜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我不是在帮您,我是在帮我自己。赵家的事,我不想让外人插手太多。如果您能看清真相,或许对我们都有好处。” 安欣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文件,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赵偃霜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必须查清真相,绝不放过任何线索。 第7章 赵小姐 见安欣收下资料,赵偃霜的嘴角微微扬起,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优雅地推开车门,走下车,随后转身对着安欣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安警官,有问题打我电话。” 安欣愣了一下,像是突然回过了神,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开电话簿一看,果不其然,在联系人列表的最顶端,赫然出现了一个名为“赵小姐”的名字,格外醒目。 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佩服赵偃霜的手段——她竟然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她的号码存进自己的手机里。 安欣叹了口气,将手机收回了口袋,心里暗自嘀咕:“赵家的人,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 他低头翻开手中的资料,仔细阅读起来。 资料上详细记录了赵长明的行踪、社交圈、日常活动,甚至包括他最近接触过的人和去过的地方。 然而,正如安欣所料,这份资料上并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赵家其他人的信息,只有赵长明一个人的详细记录。 尽管如此,这份资料的内容依然让安欣感到震惊。 赵长明的背景和势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资料显示,赵长明虽然表面上是个不学无术的“鬼火少年”,但实际上,他背后有着庞大的资源和关系网。 无论是商界、政界,还是地下势力,赵长明都能轻易调动。 可以说,只要他愿意,他完全有能力在一夜之间让一个人“消失”七次。 安欣合上资料,心里感到一阵沉重。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纨绔子弟,而是一个背后有着庞大势力的危险人物。 赵长明的嚣张和狂妄,并非毫无根据。 “赵家的人,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 安欣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出赵偃霜那张冷艳的脸。 他知道,赵偃霜给他这份资料,绝非出于善意,而是有着更深的目的。 她或许是想借他的手,敲打赵长明,又或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向他传递某种信息。 安欣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 他知道,自己目前掌握的信息还远远不够。赵家的人,他目前只认识三个: 一个是赵长明,一个是赵偃霜,还有一个便是他小时候父亲带他认的干爹——赵家的医师。 虽然这份资料上只有赵长明一个人的信息,但安欣心里清楚,赵家的势力远不止于此。 赵偃霜的出现,更像是一种警告:赵家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然而,安欣并没有因此退缩。 他知道,父母的死因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查清真相。 即使面对的是赵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也绝不会轻易放弃。 窗外的阳光洒进车内,带来一丝暖意。 安欣深吸了一口气,将资料收好,发动车子,驶向警局。 七天后,安欣和李响正好开车从拘留所附近路过。 安欣远远地看见高启强手足无措地站在路边,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布包,神情有些茫然。 他看了看周围,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距离公交站很远,而且附近也没有出租车。 高启强显然是被困在这里了。 安欣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忍,便打了方向盘,将车倒回去,停在高启强面前。 他摇下车窗,语气温和:“高启强,上车吧,我们送你一程。” 高启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安欣。 他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低声说道:“安警官,这……这不太好吧?我自己走就行。” 安欣笑了笑,语气坚定:“别客气,上车吧,这地方离公交站远,你走回去得多久?” 高启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李响坐在副驾驶上,看到高启强上车,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转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安欣,你载他干嘛?他可是刚拘留出来的,你就不怕惹麻烦?” 安欣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地回答:“响子,高启强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只是个老实人,一时冲动才犯了错。咱们能帮就帮一把。” 李响哼了一声,显然不太认同安欣的说法,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上,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安欣,你就是心太软,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帮。再说了,他要是再惹事,咱们还得给他擦屁股。” 高启强坐在后座,低着头,神情有些尴尬和不安。 他几次想开口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听着李响的抱怨。 安欣从后视镜里看了高启强一眼,心里有些无奈。 他转过头,对李响说道:“响子,别说了。高启强已经知道错了,咱们就别再揪着不放了。” 李响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太好看。 车子很快开到了旧厂街。安欣停下车,转头对高启强说道:“到了,你回去吧。以后别再冲动了,好好过日子。” 高启强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您,安警官。我……我一定记住您的话。” 他说完,拉开车门下了车,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安欣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 他知道,高启强虽然犯了错,但他并不是个坏人。 希望这次经历能让他吸取教训,以后好好生活。 然而,就在安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嘲讽的笑声。 “哟,这不是高启强吗?怎么,刚从拘留所出来,就有人送你回家啊?” 安欣皱了皱眉,转头看去,发现唐小龙和唐小虎正站在路边,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们显然是在故意挑衅高启强。 高启强低着头,没有理会他们,加快脚步想要离开。 然而,唐小龙和唐小虎却不依不饶,跟在他后面,嘴里不停地嘲讽:“怎么,不敢说话了?是不是在里面被人教训了,现在怂了?” 安欣的脸色沉了下来,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他知道,唐小龙和唐小虎是旧厂街的地头蛇,平时就喜欢欺负老实人。 高启强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响也看到了这一幕,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安欣,别管闲事了。这种人就是欠收拾,咱们没必要掺和。” 安欣没有理会李响的话,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快步走到唐小龙和唐小虎面前,语气冷峻:“你们俩,适可而止吧。” 唐小龙和唐小虎看到安欣,脸色顿时变了变。 他们显然认出了安欣是警察,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安警官,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安欣冷冷地看着他们,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开玩笑也要有个度。高启强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们要是再惹事,别怪我不客气。” 唐小龙和唐小虎对视了一眼,悻悻地闭上了嘴,转身离开了。 高启强站在一旁,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他低声说道:“安警官,谢谢您。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惹事了。” 安欣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回去吧,好好过日子。” 高启强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旧厂街的巷子。 安欣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 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公平,有些人天生就处于弱势,而他能做的,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他们一些帮助。 回到车上,李响看了安欣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啊,就是爱操心。这种人,帮了也是白帮。” 安欣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知道,李响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出于关心。 他发动车子,驶向警局,心里却依旧想着高启强的背影。 第8章 好消息 回到警局后,安欣和李响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同事们兴奋的讨论声。 队长安长林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 “好消息!” 安长林看到安欣和李响进来,立刻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黄翠翠的案子有重大进展了。” 安欣和李响对视一眼,快步走到白板前。 安长林指着白板上的照片和线索图,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杀害黄翠翠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外号‘鲶鱼’,是个菲律宾来的黑户。” “这家伙嘴硬得很,死活不肯供出幕后主使,但他供出了另一个关键人物——‘疯驴子’,本名冯大壮,是黑器官团伙的一员。” 安欣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黑器官团伙?黄翠翠的死跟器官买卖有关?” 安长林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没错。根据鲶鱼的供述,另一伙人盯上了黄翠翠的器官,而雇佣鲶鱼的人不想让那伙人得手,所以才让鲶鱼杀了黄翠翠。” “虽然鲶鱼不肯说出幕后主使,但他供出了疯驴子,这给了我们一个突破口。” 李响摸了摸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疯驴子是黑器官团伙的人,那这个案子可就复杂了。” “这帮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安长林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坚定:“所以,我们决定派一个人潜入监狱,取得疯驴子的信任,然后一举拿下这个黑器官团伙。” 他说完,目光落在了安欣身上:“安欣,经过局里的投票决定,这个任务交给你。” 安欣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明白,我会完成任务。” 李响皱了皱眉,显然有些担心:“安欣,这任务可不简单。疯驴子那家伙狡猾得很,你一个人进去,风险太大了。” 安欣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放心吧,我有分寸。” 安长林拍了拍安欣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安欣,这次任务非常重要,但也非常危险。你一定要小心,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们。” 安欣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明白,我会小心的。” 会议结束后,安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仔细研究疯驴子的资料。 冯大壮,外号“疯驴子”,是黑器官团伙的核心成员之一,性格暴躁,行事狠辣,但极其狡猾。 他目前因为一起故意伤害罪被关押在监狱,等待审判。 安欣知道,这次任务并不简单。 他不仅要取得疯驴子的信任,还要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套出黑器官团伙的线索。 这需要极高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 李响走到安欣身边,低声说道:“安欣,这次任务可不比往常,你一定要小心。” “疯驴子那家伙可不是善茬。” 安欣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放心吧,响子,我会注意的。” 李响叹了口气,拍了拍安欣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 第9章 速战速决 安欣走进牢房,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疯驴子身上。 疯驴子正靠在墙边,手里捏着一根烟,眼神阴鸷地盯着新来的安欣。 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显得格外凶狠。 安欣没有避让,径直走到疯驴子对面的床铺坐下,动作自然,仿佛对周围的环境毫不在意。 疯驴子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沙哑:“新来的?犯什么事进来的?” 安欣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打架,不小心把人打残了。” 疯驴子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就你这身板,还能把人打残?吹牛吧。” 安欣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信不信由你。” 疯驴子盯着安欣看了几秒,突然站起身,走到安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子,在这儿混,得懂规矩。知道我是谁吗?” 安欣抬起头,目光毫不避让:“听说过,疯驴子,冯大壮。” 疯驴子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哟,还挺有眼力见。”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以后,你的烟、吃的,都得先孝敬我,明白吗?” 安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疯驴子:“烟我有,不过我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 疯驴子接过烟,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他点燃烟,深吸了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有点意思。不过,在这儿,光有脾气可不够,得有本事。” 安欣笑了笑,语气平静:“本事我有,就看你想不想试试。” 疯驴子盯着安欣,眼神中透着一股审视。他忽然咧嘴一笑,拍了拍安欣的肩膀:“行,小子,有种。不过,在这儿混,光有种可不够,得有脑子。” 安欣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疯驴子已经开始对他产生兴趣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必须小心应对,既要取得疯驴子的信任,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几天后,监狱里发生了一场冲突。 几个囚犯因为争抢食物打了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疯驴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安欣看了一眼混乱的场面,突然站起身,径直走向那几个打架的囚犯。 他动作干脆利落,几下就把那几个闹事的囚犯制服了。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疯驴子看着安欣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走上前,拍了拍安欣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小子,身手不错啊。” 安欣淡淡地笑了笑:“小意思。” 疯驴子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你这身手,不像是普通打架进来的。以前混哪儿的?” 安欣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以前在道上混过几年,后来出了点事,就洗手不干了。” 疯驴子点了点头,似乎对安欣的回答很满意。 他凑近安欣,压低声音说道:“小子,我看你有点本事,要不要跟我混?保证你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 安欣故作犹豫,随后点了点头:“行,反正我也没别的出路。” 疯驴子咧嘴一笑,拍了拍安欣的肩膀:“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欣逐渐取得了疯驴子的信任。 他表现得既低调又可靠,疯驴子对他的戒备也逐渐放松。 一次放风时,疯驴子突然凑近安欣,低声说道:“小子,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安欣心里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什么事?” 疯驴子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外面有个兄弟,最近缺人手。你要是愿意,等我出去了,带你一起干票大的。” 安欣故作感兴趣地问道:“什么大生意?” 疯驴子神秘地笑了笑:“黑市器官买卖,利润高得很。不过,风险也大,你敢不敢?” 安欣心里一紧,知道机会来了。 他故作犹豫,随后点了点头:“有钱赚就行,我跟你干。” 疯驴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等我消息。” 几天后,疯驴子因为证据不足被提前释放。临走前,他特意找到安欣,低声说道:“小子,等我消息,很快就能出去了。” 安欣点了点头,目送疯驴子离开。 他知道,接下来的任务才是真正的挑战。 他必须尽快将消息传递出去,同时确保疯驴子不会起疑。 当天晚上,安欣利用监狱里的秘密渠道,将疯驴子的计划传递给了外面的李响。 李响接到消息后,立刻展开了行动,暗中监视疯驴子的一举一动。 几天后,疯驴子果然联系了安欣,安排他假释出狱。 安欣一出狱,便按照疯驴子的指示,与黑器官团伙接上了头。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搜集证据,一边与李响保持联系,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最终,在安欣的配合下,警方成功捣毁了黑器官团伙,抓获了包括疯驴子在内的多名核心成员。 黄翠翠案的幕后黑手也被一并揪出,案件终于水落石出。 行动结束后,安欣站在警局门口,看着被押上警车的疯驴子,心里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他知道,这场胜利背后,是无数像黄翠翠这样的受害者。 他们的生命,早已无法挽回。 李响走到安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安欣。这次任务完成得很漂亮。” 安欣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是啊,总算结束了。” 李响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安欣抬头看了看天空,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继续查下去。只要还有黑暗,我们就不能停下。” 李响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好,我陪你一起。” 第10章 奇怪 安欣难得获得了假期,心情轻松了不少。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如叫上孟钰出去逛逛吧。 自从上次任务结束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放松过了,而孟钰一直是他心里那个特别的人。 想到这里,安欣拿起手机,给孟钰发了条消息:“今天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没过多久,孟钰回复了:“好啊,我在家等你。” 安欣笑了笑,心情愉悦地出了门。 他开车来到孟钰的住处,却发现她并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独自租了一间公寓。 安欣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毕竟孟钰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也很正常。 他停好车,站在楼下等孟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欣看了看表,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他有些无奈,但也没多想,心想女孩子出门前化妆打扮总是要花些时间的。 终于,孟钰从楼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脸颊红扑扑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像是刚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安欣看着她,笑着打趣道:“你在家里锻炼啊?怎么脸这么红,还喘得这么厉害?” 孟钰听到这话,脸颊顿时更红了,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 她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含糊:“嗯……算是吧。” 安欣挠了挠头,心里有些纳闷。 他觉得自己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怎么孟钰的反应这么大? 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女孩子的心思总是比较细腻。 “走吧,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去逛逛。” 安欣笑着拉开了车门,示意孟钰上车。 孟钰点了点头,坐进了副驾驶。 她的脸颊依旧有些红,眼神也有些躲闪,似乎不太敢看安欣。 安欣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只是发动了车子,驶向了市中心。 一路上,孟钰的话比平时少了很多,偶尔回答安欣的问题,语气也有些心不在焉。 安欣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只是以为她可能有些累了。 到了商场,安欣停好车,两人一起走进了购物中心。 孟钰似乎渐渐放松了下来,开始和安欣有说有笑。 两人逛了几家店,孟钰试了几件衣服,安欣则在一旁耐心地等着,偶尔给出一些建议。 “这件怎么样?” 孟钰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转了个圈,笑着问安欣。 安欣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很好看,很适合你。” 孟钰笑了笑,脸颊又有些泛红。 她转身回到试衣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拿着那件连衣裙走到收银台前。 安欣见状,立刻掏出钱包:“我来付吧。” 孟钰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安欣笑了笑,语气坚定:“今天是我约你出来的,怎么能让你花钱?再说了,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 孟钰看着安欣,眼神中带着一丝感动和复杂。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谢谢你。” 买完衣服后,两人又去了一家咖啡厅。 安欣点了两杯咖啡,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看着外面的行人,心情难得的放松。 “最近工作怎么样?” 孟钰搅动着咖啡,轻声问道。 安欣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还是老样子,案子一个接一个,忙得脚不沾地。不过,今天难得休息,能和你出来逛逛,感觉挺好的。” 孟钰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你平时太累了,是该好好放松一下。” 安欣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意。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孟钰,其实……我一直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总是特别轻松。谢谢你。” 孟钰愣了一下,脸颊又有些泛红。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也是……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意。 安欣看着孟钰,心里突然有种冲动,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孟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站起身,语气有些匆忙:“抱歉,我接个电话。” 安欣点了点头,看着孟钰走到一旁接电话。 她的表情有些严肃,语气也很低沉,似乎是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情。 几分钟后,孟钰走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安欣,我有点急事,得先回去了。” 安欣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没事,我送你回去吧。” 孟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你……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联系你。” 安欣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 他站起身,结了账,走出了咖啡厅。 回家的路上,安欣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今天和孟钰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的脸红、她的匆忙、她的欲言又止,似乎都藏着什么秘密。 安欣心里有些不安,但又说不清是为什么。 “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安欣摇了摇头,将车停在了家门口 第∫章 乱世将至 大唐武周元年,天下风云变幻,暗流涌动。 唐皇武则天虽坐拥天下,却因昏庸无道,朝政日渐腐败。 天下乱世将至,各军队战斗力参差不齐,边关不稳,周边诸国虎视眈眈,就连各地各州都有隐隐掀起乱世的迹象。 各邵户县官员忧心忡忡,担忧着即将到来的动荡,唯独百姓还被蒙蔽其中,依旧沉浸在强唐盛世的幻梦之中,浑然不知前唐血脉已被武则天屠戮得几乎殆尽。 ………… 神龙宫内,金碧辉煌的殿宇中,武则天正慵懒地躺在镶嵌着宝石的卧榻之上。 她身披华贵的龙袍,头戴凤冠,眉目间透着几分威严与慵懒。 左右两侧,几名容貌俊美的男宠正为她弹奏着悠扬的乐曲,琴声婉转,仿佛要将这乱世的纷扰隔绝在外。 就在这时,殿门被猛地推开,一名官员神色慌张,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他手中紧握着一封呈辞,额头上满是冷汗,声音颤抖着喊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国师……国师辞官了!” 武则天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缓缓坐起身来,挥手示意男宠们停止演奏。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唯有那官员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辞官?” 武则天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不屑, “国师为何辞官?” 那官员跪伏在地,颤抖着将呈辞高举过头,声音沙哑:“国师……国师在呈辞中说,天下将乱,他已无力辅佐陛下,唯有辞官归隐,以求自保……” 武则天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她缓缓起身,走到那官员面前,伸手接过呈辞,目光扫过那熟悉的字迹,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天下将乱?” 她低声喃喃,随即冷笑一声, “朕的天下,岂是他说乱就乱的?” 她转身望向殿外,目光透过那金碧辉煌的殿门,仿佛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乱世风云。 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几分不屑与傲然。 传朕旨意, ”她冷冷开口,国师既然辞官,那便由他去。朕自有办法,平定这天下!” 那官员闻言,连忙叩首应是,随即匆匆退下。 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唯有武则天独自站在那金碧辉煌的殿中,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殿内的气氛凝重如铁,章五郎缓步上前,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试探:“陛下,国师辞官,或许只是一时意气用事,不如派人前去安抚,或许还能挽回……” 武则天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刀,直刺章五郎的心底。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而低沉:“章五郎,你以为朕不知你们这帮人的心思?” 章五郎心头一凛,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武则天的目光。 他深知,眼前这位女帝心思缜密,手段狠辣,任何一丝不轨之心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武则天并未再多言,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傀儡还活着,这场戏,他死,或者是你死?”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如同重锤般砸在章五郎的心头。 他猛地抬头,却见武则天已将那封呈辞中的不良令随手丢了过来。 章五郎慌忙接住,手指微微颤抖,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武则天不再多言,转身缓缓退入殿内的阴影之中。 她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章五郎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不良令,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他喃喃自语:“她的心思如此缜密,怎么可能让袁天罡知晓她服下了完整的不死药?呵……我们这些人,终究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罢了。” 片刻后,章五郎收敛心神,转身大步走出殿外。 他立即召来自己的心腹手下,低声吩咐道:“传我命令,立刻派人寻找国师的下落。记住,务必隐秘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手下领命而去,章五郎站在殿外的长廊上,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心中隐隐感到一股不安。 他知道,这场权力的游戏已经进入了最为关键的阶段,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武则天……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三日后的长安城,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喧嚣。 章五郎坐在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里,正冷着脸训斥自己的手下:“你们这群废物,连袁天罡都认不出来!” “他那样的人物,即便隐于市井,也自有其不凡之处。你们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真是无用至极!” 手下们低着头,不敢吭声,心中却暗自叫苦。 袁天罡是何等人物? 他若真想隐匿行踪,又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轻易找到的?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一个小女孩正慌慌张张地跑着,手里还举着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引流”二字。 她显然是因为乱跑撞到了路人,被罚上街举牌引流。 那小女孩约莫十来岁,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袁天罡目光微动,停下了脚步。 那小女孩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喂,大叔,你是外地来的吧?要不要我带路?长安城我可熟了!” 小女孩笑嘻嘻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 袁天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带路吧,去安乐阁。” 小女孩闻言,眼睛一亮,立刻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不过嘛……带路费可不能少哦!” 袁天罡并未理会她的讨价还价,只是迈步向前走去。 小女孩见状,连忙跟上,嘴里却不停地说着:“大叔,我看你气质不凡,肯定是个大人物吧?” “要不要考虑投资一下我们长安城的新兴产业?我们最近正在搞一个企业策划,客户范围可广了,营业前景一片大好……” 第z章 妙方 安乐阁外,袁天罡抬头望着那金碧辉煌的匾额,眉头微微皱起。 他没想到,李淳风临终前嘱托他安置骨灰的地方,竟是一座青楼。 袁天罡心中略感无奈,却也并未多言,只是低声自语:“李淳风啊李淳风,你这一生风流不羁,连最后的归宿也要选在这等地方,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他站在门前,目光扫过四周,手中罗盘轻轻转动,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里的风水格局极为诡异,竟是“穿心煞”,乃极凶之地。 穿心煞主破财、伤身,甚至可能引来血光之灾。 袁天罡心中暗叹:“李淳风,你选这等地方,究竟是何用意?”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樊巧儿,从袖中掏出一把铜钱,递到她面前:“拿去吧,这是你的酬劳。” 樊巧儿眼睛一亮,伸手接过铜钱,却并未多拿,只是从中取了几枚,笑嘻嘻地说道:“大叔,我虽然缺钱,但也不能贪心。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你留着吧。” 袁天罡微微点头,心中对这小女孩多了几分赞许。 他收起铜钱,迈步走进安乐阁。 阁内灯火通明,丝竹声声,舞姬们翩翩起舞,宾客们觥筹交错,一片奢靡之景。 然而,袁天罡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手中的罗盘上,专注地测算着风水。 樊巧儿见状,眼珠一转,立刻展现出她的机灵劲儿。 她快步走到袁天罡身旁,低声说道:“大叔,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我带你去贵宾席,那里清净些。” 袁天罡点了点头,任由樊巧儿带路。 樊巧儿轻车熟路地将他引到了二楼的一处雅座,甚至还殷勤地擦了擦凳子,示意他坐下。 老鸨带着一众莺莺燕燕来到袁天罡面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这位客官,您瞧瞧,这些都是我们安乐阁最出色的姑娘,个个才貌双全,包您满意!” 袁天罡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语气平静:“我要住宿,只需一间清净的屋子,再找个人帮我照料些琐事即可。” 老鸨见那锭金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点头哈腰:“客官放心,我这就给您安排最好的房间!” 说完,她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姑娘们退下,随后又殷勤地问道:“客官,您看需要哪位姑娘伺候?” 袁天罡目光一扫,最终落在了樊巧儿身上,抬手指了指她:“就她吧。” 待众人退去后,袁天罡关上门,从怀中掏出一根绳子,开始在地上布置起来。 樊巧儿见状,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红晕,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叔,你这是要玩……捆绑y吗?我、我还没准备好……” 袁天罡闻言,眉头一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小小年纪,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樊巧儿吐了吐舌头,讪讪地笑了笑:“开个玩笑嘛,大叔你别生气。” 袁天罡不再理会她,继续手中的动作。 袁天罡并未回答,只是将手中的旱龟放在她手上,淡淡道:“照顾好它,还有外面的追风,别让它们出事。” 樊巧儿接过旱龟,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点头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袁天罡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出门,径直来到了后院。 他手中握着红线和铜币,仔细测算着风水方位。经过一番推演,他终于找到了一处适合安葬李淳风的风水宝地。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在平面图上做了详细的推演,甚至掏出一锭金子,让老鸨帮忙购买山羊、红色公鸡、黄狸猫和假山,以完善此地的风水格局。 一切安排妥当后,袁天罡回到了房间。 然而,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却愣住了——只见房间内焕然一新,桌椅擦得锃亮,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甚至连窗户都被擦得透亮。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龟公已将袁天罡所需的物品悉数备齐。 樊巧儿正蹲在后院的井边,哼着小曲,搓洗着衣物。 她的动作虽不算娴熟,却透着一股子活泼劲儿。 就在这时,袁天罡肩扛一只红色公鸡,手拎一只黄狸猫,缓步走进了后院。 樊巧儿抬头一看,笑嘻嘻地喊道:“大叔,你这是要开动物园吗?” 袁天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话,只是将公鸡和狸猫放在一旁,开始布置阵法。 他手中的罗盘轻轻转动,红线在地上蜿蜒成一道复杂的图案,铜币则被精准地放置在各个关键节点上。 就在阵法即将完成之际,章五郎带着一座假山匆匆赶到。 他满脸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大帅,您要的假山我给您送来了,您瞧瞧,这可是上等的太湖石,风水极佳!” 袁天罡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只是点了点头:“放下吧。” 章五郎见状,连忙指挥手下将假山安置在指定的位置,随后凑到袁天罡身旁,低声说道:“大帅,您看我这办事效率如何?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章五郎一定竭尽全力!” 袁天罡并未理会他的殷勤,只是淡淡地说道:“阵法已成,你可以退下了。” 章五郎脸上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恭敬的神色。 他心中暗恨,却不敢表露半分,只是继续试探道:“大帅,您看这不死药方……可否指点一二?我章五郎虽不才,但也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袁天罡闻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你不配用。” 章五郎脸色一变,但很快又堆起笑容,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帅说得对,是我唐突了。” 他虽表面上恭敬,心中却已暗生杀意。 然而,他深知袁天罡的手段,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退下,另寻他法。 就在此时,樊巧儿端着李淳风的骨灰坛走了过来。她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大叔,这坛子里装的是什么呀?怎么这么重?” 袁天罡正要开口提醒,却见樊巧儿脚下一滑,手中的骨灰坛瞬间脱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坛子碎裂,骨灰洒了一地,恰好落在了石桥边上。 樊巧儿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看着袁天罡:“大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袁天罡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骨灰,语气平静:“礼成。” 樊巧儿一愣,不解地问道:“礼成?什么意思?” 袁天罡并未解释,只是转身离去,留下樊巧儿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夜幕降临,章五郎并未放弃对不死药方的觊觎。 他悄悄找到了樊巧儿的姐姐樊灵儿,以重金收买她,让她拓印下袁天罡手中的不死药方。 樊灵儿起初有些犹豫,但在章五郎的威逼利诱下,最终答应了他的要求。 她趁着夜色潜入袁天罡的房间,小心翼翼地翻找着药方的踪迹。 第q章 无量 夜色深沉,章五郎手中紧握着刚刚从樊灵儿那里得来的不死药方拓本,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 章五郎却不再给她辩解的机会,手中寒光一闪,一柄利刃直接刺穿了樊灵儿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樊灵儿瞪大了眼睛,身体缓缓倒下,最终无力地瘫软在地。 章五郎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他挥了挥手,对身后的官兵下令:“动手,一个不留!” 官兵们闻言,立刻拔出刀剑,开始在大厅内肆意杀戮。 惨叫声、哭喊声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鲜血染红了地面,宛如人间地狱。 混乱的青楼内,火光映照着血腥的杀戮,惨叫声与刀剑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人间炼狱。 袁天罡推开房门,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本不愿卷入这等纷争,但眼前的混乱却让他感到一阵烦躁。 他缓步走下楼梯,步伐沉稳,仿佛周围的杀戮与他无关。 那些厮杀的官兵见到他,纷纷避让,不敢靠近。 他们虽奉命行事,但对这位曾经的国师依旧心存敬畏,无人敢上前阻拦。 袁天罡目不斜视,径直朝着大门走去。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大门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大叔!救救我!” 他微微侧头,只见樊巧儿从楼梯口的废墟中爬了出来,衣衫凌乱,满脸泪痕。 她的眼中混杂着无助与祈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而在她身后,一名壮硕的官兵正高举利斧,眼看就要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樊巧儿猛地扑向袁天罡,紧紧扯住了他的衣衫。 那官兵见状,手中的斧头顿时停在了半空,犹豫片刻后,缓缓后退,收起了武器。 火光之中,袁天罡低头看向樊巧儿。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却又带着一丝倔强的求生意志。 袁天罡本已决定不再插手世事,但此刻,他心中却微微一动。 他沉默片刻,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章五郎,淡淡开口道:“将我的驴牵来。” 章五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恭敬的神色。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袁天罡的驴子牵了过来。 袁天罡接过缰绳,翻身上驴,随后低头看向樊巧儿:“上来。” 樊巧儿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爬上驴背,紧紧抓住袁天罡的衣角。 她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但眼中却多了一丝安心。 袁天罡不再多言,轻轻拍了拍驴背,驴子便缓缓迈步,朝着大门外走去。 周围的官兵纷纷让开一条路,目送着二人离去,无人敢上前阻拦。 火光渐远,杀戮声也逐渐消失在身后。樊巧儿靠在袁天罡的背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低声喃喃:“大叔,谢谢你……” 火光消散后的青楼废墟中,血腥味依旧弥漫在空气中,四周一片死寂。 突然,一道无头人影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嘴里还嘟囔着:“嗯,不是我的头……” 他在地上摸索了十来分钟,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头颅,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躁:“卧槽,我头呢?”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头颅,双手捧起,安在了脖颈上。 那原本烧焦的面容瞬间恢复了清秀,他扭了扭脖颈,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奶奶的,喝个花酒,差点给自己喝成刑天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准备潇洒离开,却在不远处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樊灵儿。 他挠了挠头,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再次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哎呀,老子真是服了,该死的心软。” 男子叹了口气,走到樊灵儿的身边,蹲下身来。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较为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脖颈上的血迹。 随后,他的手上浮现出一团黑色的雾气,缓缓笼罩在樊灵儿的伤口上。 那狰狞的孔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黑色的脉络在她皮肤下隐隐浮现。 樊灵儿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漆黑一片,仿佛深渊般深邃。 男子见状,有些抱怨地嘟囔道:“这么早睁眼干啥?” 他伸手捂住樊灵儿的眼睛,低声说道:“别急,还没完呢。” 说完,他将樊灵儿背在背上,缓缓站起身。 樊灵儿的身体轻若无物,黑色的脉络在她皮肤下若隐若现,仿佛与男子的黑色雾气融为一体。 男子背着樊灵儿,迈步离开了这片废墟。 他的步伐稳健,背影在月光下拉得修长。 废墟中的火光早已熄灭,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满地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剧。 男子的声音在夜风中轻轻飘荡:“真是麻烦,本来只想喝个花酒,结果还得救人。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背上的樊灵儿,依旧闭着眼睛,黑色的脉络在她皮肤下缓缓流动,仿佛在等待着某种未知的觉醒。 三日后的无量洞内,男子挠了挠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那长出了细密胡子的下巴,满脸困惑地自言自语:“奇了怪了,活是活了,眼睛也睁开了,怎么就是没智商了呢?” 他站在山洞中央,四周堆满了杂乱的物品,仿佛一个巨大的猪窝。 男子在这些杂物中翻来翻去,最终从一堆破烂中抽出一张黄褐色的纸。 那张纸已经被污秽玷污,上面的字迹几乎看不清。 男子将纸举到阳光下,眯着眼睛仔细查看,嘴里嘟囔着:“奶奶的,看不懂啊。” 研究了半天,男子依旧一头雾水。 他无奈地将纸丢到一旁,转身回到樊灵儿的身旁。 樊灵儿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漆黑,面无表情,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男子叹了口气,双手掐动起不规则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无量回,无死无生,死为傀,生为儡!” 随着他的咒语声落下,樊灵儿的身体微微颤动,随后缓缓伸出双手,轻飘飘地拍在了男子的胸前。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紫黑色的雾浪从洞中猛然冲出,整个山洞都为之震动。 男子的胸口瞬间被轰出一个大洞,他瞪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满脸不可置信:“卧槽,劲使大了!” 话音刚落,他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山洞内,紫黑色的雾气缓缓消散,樊灵儿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 她的身体微微颤动,仿佛在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倒在地上的男子,胸口的大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黑色的雾气在他伤口处缭绕,仿佛在修复他的身体。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但依旧昏迷不醒。 无量洞内,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樊灵儿缓缓站起身,走到男子身旁,低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男子的脸颊,随后又迅速收回,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第b章 无量渊 男子醒来时,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痒痒的触感。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赫然发现樊灵儿正低头咬着他的手,仿佛在啃食什么美味。 男子顿时一惊,猛地将樊灵儿推开,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恼怒:“没良心,救命恩人的肉都吃!” 樊灵儿被推开后,依旧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男子,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男子皱了皱眉,仔细打量着她,发现她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的动作僵硬,眼神空洞,完全没有之前的灵动。 男子叹了口气,开始仔细研究樊灵儿的状态。 经过一番探查,他惊讶地发现,樊灵儿在黯灵尸化后,竟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她的灵魂仿佛被封印在了那具躯壳中,只剩下本能和些许残存的意识。 “这可真是头疼了……” 男子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无力。 他回想起自己所在的“无量门”组织,曾经是武则天忌惮的存在。 为了削弱他们的力量,武则天故意将他们的功法改成了“去邪”的版本,导致许多同门在修炼过程中被驱邪之力反噬,最终惨死。 而他,是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人。 男子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前半本功法是去邪的,后半本是我自己瞎琢磨的,结果现在遇到这种情况,前半本根本没提怎么解决啊!” 他坐在地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樊灵儿则静静地坐在一旁,漆黑的眼眸依旧盯着他,仿佛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男子抬起头,看了看樊灵儿,又看了看自己胸口已经愈合的大洞,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样,既然救了她,就不能半途而废。就算没有完整的功法,我也得想办法让她恢复过来。”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樊灵儿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但总得试试。” 樊灵儿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站起身,跟在了男子的身后。 ……… 另一边,袁天罡带着樊巧儿一路前行,目的地是龙乡。 途中,他们路过了一处名为“藏兵洞”的地方。 袁天罡停下脚步,淡淡地对樊巧儿说道:“进去,给你找一件趁手的武器。” 樊巧儿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对袁天罡的身份和目的仍有诸多疑问,但她知道,眼前这位大叔绝非寻常人物。 两人刚踏入藏兵洞,一个干瘦的老者突然从洞内走了出来。 他左手提着一个杠铃,右手握着一本秘籍,脸上堆满了笑容,显得格外兴奋。 老者一见到袁天罡,顿时激动得手舞足蹈,快步上前,张开双臂想要给他一个拥抱:“终于见到你了,大帅!” 袁天罡却只是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摁住了老者的头,语气冷淡:“起开。” 老者被摁住头,依旧笑嘻嘻的,丝毫没有因为袁天罡的冷淡而感到尴尬。 他退后两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自我介绍道:“大帅,我是第三代不良人天戌星,张柬之。您老人家可算回来了,我这守门人的日子可真是寂寞啊!” 袁天罡没有理会他的絮叨,径直走进了藏兵洞。 张柬之见状,连忙跟上,嘴里依旧喋喋不休:“大帅,这位小姑娘是您的徒弟吗?哎呀,真是英姿飒爽,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将来必定是大帅的得力助手!” 樊巧儿被张柬之一顿彩虹屁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她偷偷看了袁天罡一眼,心中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 正当她准备开口询问时,张柬之却突然插嘴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想问大帅的身份?哎呀,大帅可是我们不良人的领袖,天下无双的人物!你跟着他,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樊巧儿张了张嘴,刚说出一个“章”字,张柬之便不假思索地接道:“章五郎?哎呀,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大帅您可得小心他!” 樊巧儿一愣,心中暗自惊讶:“我还没说是‘章’还是‘张’,他怎么就知道是章五郎?” 无量渊,这片被武则天特地为无量门准备的坟墓,隐藏在一片神秘的紫色云雾之中。 这里仿佛是一片浩渺的星空,四周弥漫着浓郁的紫色雾气,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停滞。 无量门之人,薄情薄义,无痛觉,不死不灭,曾是战场上最可怕的杀戮机器。 他们诞生于李世民统治的强唐盛期,但随着唐太宗对无量门的恐惧日益加深,最终取消了这一杀戮机器的制造。 然而,武则天登基后,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重启了无量门。 她本以为凭借全国道教和佛教的力量,能够彻底驱邪,掌控无量门。 然而,当她真正接触到无量门时,才发现自己的认知是多么的渺小。 即便举全国之力完成了所谓的“驱邪”,也不过是让无量门之人的灵魂陷入混沌。 他们终究会有醒来的那一天。 而男子——帝曌,正是武则天亲手造就的最完美的无量门掌门。 他的名字寓意“缔造天下,天下归一”,象征着武则天对他的期望。 然而,太过完美往往便是最大的不完美。 帝曌的野心极其庞大,甚至超越了武则天的掌控。 为了自保,武则天不得不假死退入暗中,这才换来了一线生机。 此刻,帝曌已经踏入了无量渊。 他的身影在紫色的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与这片空间融为一体。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这片虚空的本质。 无量渊中,无数无量门之人的灵魂在混沌中沉浮,他们的意识被封印,身体却依旧不死不灭。 帝曌站在无量渊的中心,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黑色的雾气。 那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扩散,与周围的紫色云雾交织在一起。 第1章 李天浩 九香山的赛道上,两辆赛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引擎的轰鸣声在山谷中回荡。 前方的赛车手显然经验老道,故意在弯道处制造出大量的烟尘,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干扰后方的视线。 烟尘弥漫,几乎将整个赛道笼罩,后方的赛车手李天浩的视线被完全遮挡。 “我造你奶奶的!” 李天浩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拳头紧紧握在方向盘上,指节发白。 坐在副驾驶的领航员阿浩见状,急忙出声劝解:“阿浩,冷静点!别冲动!” “你出卖的我,你还好意思劝我冷静?” 李天浩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后迅速挂挡,赛车的引擎瞬间发出低沉的咆哮。 “这么爱挡路,那干脆都别活了!” 李天浩的声音低沉而狠厉,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这句话一出,坐在副驾驶的女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李天浩的手臂,试图阻止他,但李天浩却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甩开。 “李天浩!你别乱来!” 女子的声音带着颤抖,但李天浩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猛地一脚油门踩到底,赛车如同脱缰的野马,瞬间加速,狠狠地撞向前方的赛车。 前方的赛车手显然没有料到李天浩会如此疯狂,根本来不及反应。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辆赛车猛烈碰撞,九号赛车的前保险杠瞬间碎裂,碎片四散飞溅。 前方的赛车被撞得失去了控制,车身剧烈旋转,随后翻滚着冲出了赛道,径直坠下了山崖。 烟尘中,李天浩的赛车稳稳地继续前行,仿佛刚才的撞击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他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后悔。超车之后,李天浩的赛车如同一条游龙,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 每一个弯道,他都以极限的速度贴弯而过,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声,车身几乎贴着护栏飞驰,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赛车的引擎声在山谷中回荡,李天浩的双手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眼神专注而锐利。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仿佛他与赛车已经融为一体。 最终,他以55分09秒的极限成绩冲过了终点线,打破了九香山赛道的记录。 赛车停下后,李天浩缓缓松开方向盘,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透出一丝冷漠与决绝。 副驾驶的女子依旧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 九香山的赛道上,烟尘尚未散尽,李天浩的赛车缓缓停在了终点线旁。 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四周观众的欢呼和媒体的喧闹。 记者们蜂拥而至,话筒和摄像机齐刷刷地对准了刚刚创造纪录的车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李天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下车接受采访。 他猛地推开车门,脸色阴沉,眼神中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记者,话筒和摄像机纷纷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滚开!” 李天浩低吼一声,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紧接着,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最终定格在自己的车队维修员和其他车手身上。 没有丝毫犹豫,他大步冲了过去,拳头如同雨点般砸向他们。 维修员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李天浩一拳撂倒在地,其他车手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打翻在地。 场面瞬间混乱,尖叫声和咒骂声交织在一起。 “李天浩!你疯了吗?!” 有人试图阻止他,但李天浩的动作迅猛而凶狠,根本无人能挡。 更令人震惊的是,李天浩突然转身,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坐在车内的女友粗暴地拖了出来。 女友惊恐地尖叫着,试图挣脱他的控制,但李天浩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她的腹部,将她踹倒在地。 女友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 四周的观众和媒体彻底惊呆了,镜头纷纷对准了这一幕,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发泄完怒火后,李天浩喘着粗气,缓缓走到镜头前。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冰冷得如同深渊。 他抬起手,对着镜头比了一个中指,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王罗勇,算你龟逼儿子跑得快。要是你在这里,弄死你。” 说完,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赛车,从车内取出铅锋(赛车配重块),握在手中掂了掂。 随后,他大步走向赛道旁的悬崖,毫不犹豫地将铅锋朝着悬崖猛力一甩。 铅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消失在深不见底的山谷中。 李天浩站在原地,背对着众人,身影在夕阳下拉得修长。 他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赛道。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几天后,李天浩的名字再次登上了新闻头条,但这一次,并不是因为他那令人瞩目的赛车成绩,而是因为他在九香山赛道上的暴力行为。 新闻画面中,李天浩的女友罗倩倩坐在镜头前,眼眶红肿,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明显的委屈和恐惧。 “我真的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了……” 罗倩倩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 “从早上开始,他的情绪就非常不对劲。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甚至在比赛的时候还让我闭嘴……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 她的哭声在镜头前显得格外无助,仿佛在控诉着李天浩那天的疯狂行为。 记者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纷纷将话筒递到她面前,追问更多的细节。 与此同时,记者们也造访了李天浩所在的车队。 车队的工作人员在面对镜头时,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透露了一些信息。 “其实,李天浩从上一周开始就不对劲了。” 一名车队维修员低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他变得非常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甚至对我们动手。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他那段时间确实像变了一个人……” 另一名车手也补充道:“他以前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来没有像这样暴力过。那天的比赛,我们都觉得他疯了,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这些采访片段一经播出,立刻引发了轩然大波。 网络上,关于李天浩的讨论瞬间炸开了锅。 无数网友涌入社交媒体,对李天浩的行为进行猛烈抨击。 “李天浩这是疯了吧?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这种人居然还能当赛车手?简直是耻辱!” “李天浩就是个暴力狂,根本不配拥有这么多粉丝!” 谩骂声铺天盖地,几乎淹没了整个网络。 然而,尽管网友们骂得激烈,现实中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李天浩的身份毕竟非同寻常——他是李家的独子,家族背景深厚,势力庞大。 普通人即便对他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在现实中对他采取任何行动。 “网上骂骂就算了,谁敢真的去惹他?李家可不是好惹的。” “李天浩这种人,现实中谁敢动他?怕是还没动手,就被他找上门了。” 这样的言论在网络上悄然流传,虽然没有人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第2章 舆论 一周后,李天浩的名字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一次,引爆热点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赛车协会的一纸公告。 公告内容简洁而直接,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经赛车协会鉴定,李天浩长期存在神经状况问题,但由于其家族背景及个人暴力倾向,车队及相关人员一直未能如实上报。 尽管李天浩在赛车技术上表现出色,但其神经性问题已严重影响到赛车运动的安全性与公平性。 经上峰决定,即日起将李天浩永久踢出赛车协会,且永不重考。”** 这条公告一出,网友们瞬间炸开了锅。 许多人直呼“大快人心”,认为赛车协会终于做出了一个公正的决定。 “早就该这样了!李天浩这种人根本不配当赛车手!” “神经性问题还敢开车?这不是拿别人的命开玩笑吗?” “赛车协会终于硬气了一回,支持!” 然而,就在网友们还在为赛车协会的决定欢呼时,另一条消息悄然而至,再次将李天浩推上了热搜。 这条消息来自一个没有头像的微博用户,发布的内容是一段模糊的视频。 视频中,李天浩站在一个公交站旁,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 画面中,王家的两位保镖试图阻拦李天浩,却被他三拳两脚轻松放倒。 紧接着,李天浩径直走向王罗勇,拳头如同雨点般砸在他的脸上和身上。 王罗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鲜血横流,场面极其暴力。 视频的配文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李天浩在公交站暴揍王家公子,现场实拍。” 这条微博一经发布,立刻引发了网友们的热烈讨论。 评论区迅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李天浩的死忠粉和颜值粉,另一派则是谴责他的声音。 **死忠粉和颜值粉的评论:** “天浩哥打人的动作太帅了!简直像电影里的武打明星!” “王罗勇活该被打!李天浩这是在替天行道!” “李天浩就算打人也是那么潇洒,爱了爱了!” **谴责派的评论:** “李天浩这是疯了吧?当街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神经性问题果然不是假的,这种人就应该关起来!” “王家公子再怎么不对,也不该用暴力解决问题吧?” 两派网友在评论区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有人开始人肉搜索发布视频的匿名用户,试图找出更多的内幕。 然而,视频的发布者始终没有露面,只是默默地看着这场网络风暴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李天浩本人依旧没有现身。 他的社交媒体账号已经沉寂多日,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 然而,他的每一次“消失”都伴随着更大的风波,这一次也不例外。 就在网友们还在争论不休时,一条新的消息悄然传出:李天浩已经离开了城市,去向不明。 而王罗勇则被送进了医院,伤势严重,暂时无法接受采访。 尽管李天浩在网络上的口碑越来越差,但他的死忠粉——尤其是那些狂热的女粉丝——依然不离不弃,甚至变得更加难缠。 她们在各种社交平台上为李天浩辩护,甚至对那些批评他的人进行人身攻击。 无论外界如何指责李天浩,她们始终坚信他是“被误解的天才”,甚至将他打人的行为美化为“真性情的表现”。 就在舆论愈演愈烈之际,警方突然发布了一条公告,彻底将这场风波推向了新的高潮。 **“经专业机构鉴定,李天浩确实患有精神类疾病。 事发当天,他处于突发疾病状态,行为完全无意识。 鉴于其病情,李天浩对王罗勇的暴力行为不负法律责任。 王罗勇虽多处骨折,但王家已接受此鉴定结果,双方达成和解。”** 这条公告一出,网友们瞬间炸开了锅。 许多人感到难以置信,甚至愤怒。 “突发精神疾病?打人的时候那么精神,现在说是无意识?骗鬼呢!” “王家居然也同意了?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李天浩背景太硬了,连警方都能操控,普通人还能说什么?” 尽管网友们满腹怨言,但警方的公告已经板上钉钉,再加上王家也接受了这一结果,普通人除了抱怨两句,确实无能为力。 然而,就在网友们还在为警方的公告感到愤愤不平时,李天浩突然在社交媒体上现身了。 他发布了一张自拍照,照片中的他依旧帅气逼人,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 配文只有短短两个字: **“傻叉。”** 这条微博一经发布,立刻引发了轩然大波。 短短几十秒内,评论区便被他的女粉丝们占领。 她们蜂拥而至,疯狂夸赞李天浩的“真性情”和“帅气”。 “天浩哥太帅了!连骂人都这么有魅力!” “那些骂天浩哥的人才是傻叉!天浩哥永远是对的!” “李天浩就是我的神!谁敢骂他,我跟谁拼命!” 女粉丝们的狂热评论迅速淹没了评论区,甚至将那些质疑和批评的声音压得几乎看不见。 她们不仅为李天浩的行为辩护,还不断攻击那些持不同意见的网友,甚至有人扬言要“人肉”那些批评李天浩的人。 与此同时,李天浩的这条微博也引发了更多的争议。 许多网友认为,他在这时候发布这样的内容,完全是在挑衅公众,甚至是对警方公告的嘲讽。 “李天浩这是觉得自己无敌了?连警方都不放在眼里?” “他这是在嘲笑我们所有人吗?太嚣张了吧!” “这种人居然还能逍遥法外,真是没天理了!” 这几天的微博热闹得简直像一场没有尽头的狂欢,热搜榜上的话题几乎全被李天浩和他的粉丝们霸占了。 上午,李天浩刚发布了一条“傻叉”的自拍照,评论区瞬间被他的女粉丝们攻陷,满屏都是“天浩哥帅炸了” “骂得好”之类的狂热评论。 然而,下午的风向却突然一转,一条新视频的出现,再次将这场风波推向了新的高潮。 视频中,李天浩的前女友罗倩倩出现在医院,手里捧着一束花,神情有些憔悴。 她走进病房,对着躺在病床上的王罗勇深深鞠了一躬,低声说道:“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天浩,才让他做出这样的事……” 随后,她还主动留下来照顾王罗勇,帮他倒水、整理床铺,表现得十分体贴。 这条视频一经发布,立刻引发了网友们的热议。 大多数人认为罗倩倩的行为是正常的,毕竟李天浩的行为确实给王罗勇造成了伤害,作为女友,她出面道歉也无可厚非。 “罗倩倩真是个善良的姑娘,李天浩那样对她,她还能去道歉,真是难得。” “王罗勇也挺惨的,被打成这样,罗倩倩去照顾他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然而,李天浩的粉丝们可不这么认为。 尤其是他的国外粉丝,得知这件事后,直接炸开了锅。 不知道是谁把李天浩的事情发到了国外的社交媒体上,瞬间引发了轩然大波。 李天浩在国外的粉丝群体比国内还要庞大,且更加狂热。 他们一拥而入,直接挤爆了微博的服务器,导致平台一度宕机。 国外的粉丝们不仅数量惊人,战斗力也极其强悍。 他们用各种语言在评论区刷屏,疯狂为李天浩辩护,甚至对罗倩倩和王罗勇进行人身攻击。 “李天浩是天才!他做什么都是对的!罗倩倩和王罗勇才是坏人!” “李天浩打人是因为他有精神疾病,你们凭什么指责他?” “李天浩是我们心中的神,谁敢骂他,我们就骂回去!” 这些国外粉丝的评论铺天盖地,几乎淹没了整个微博评论区。 吃瓜群众们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李天浩在国外的粉丝体量竟然夸张到这种地步。 “我的天,李天浩在国外有这么火吗?这些粉丝也太疯狂了吧!” “这哪是粉丝啊,简直是一群邪教分子,太可怕了!” “微博都被他们干宕机了,李天浩的影响力也太恐怖了吧……” 与此同时,李天浩的国内粉丝也不甘示弱,纷纷加入战局,与国外粉丝一起为李天浩“洗白”。 他们不仅在评论区疯狂刷屏,还制作了大量的表情包、视频剪辑,试图将李天浩的形象塑造成“被误解的天才”。 这场网络风暴愈演愈烈,甚至开始影响到现实生活。 有人爆料称,李天浩的国外粉丝已经开始组织线下活动,甚至有人专程飞到龙华夏,试图找到李天浩本人,向他表达支持。 微博的热搜榜上,李天浩的名字依旧高居不下,而这场风波似乎远未结束。 第3章 生活 湘潭城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给整座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李天浩懒洋洋地坐在他那辆经典的兰博基尼miura svj车顶上,手里捧着一个手抓饼,大口大口地啃着。 车漆在夕阳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与李天浩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旁边,他的保镖兼书童李天正坐在车顶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作业本,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杂粮煎饼,时不时咬上一口。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李天浩的作业感到有些头疼。 “少爷,网上的舆论,咱真就不管不顾吗?” 李天一边翻着作业本,一边忍不住问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毕竟这几天网络上关于李天浩的骂声和争议已经铺天盖地,甚至连国外的粉丝都卷了进来。 李天浩闻言,嗤笑一声,随手将手抓饼的包装纸揉成一团,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他伸了个懒腰,直接从车顶上滑到了引擎盖上,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看向天空。 “咋,你还想回那破家?” 李天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李天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至少不能让那些人一直骂你吧?” 李天浩摆了摆手,懒洋洋地说道:“那不得了,管那些玩意,有个屁用。” “现在老子就是要告诉李振兴那老鳖犊子,没有他,我依然潇洒如风。”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倔强和不屑,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独立和自由。 然而,李天却知道,李天浩的心里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轻松。 李天挠了挠头,心里暗暗想着:“少爷,你虽然嘴上这么说,昨天半夜不是在自己老妈家门口跪了大半夜吗?” 但他并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他知道,李天浩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示弱,尤其是在李振兴——他的父亲——面前。 李天浩的母亲是李振兴的前妻,两人离婚后,李天浩的母亲独自生活,而李天浩虽然表面上对父亲不屑一顾,但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对母亲的牵挂。 昨晚,李天浩偷偷跑到母亲家门口,跪在门外,默默地待了大半夜。 李天远远地看着,心里五味杂陈,但他知道,这是李天浩唯一能表达自己情感的方式。 “少爷,作业快做完了。” 李天低下头,继续专心致志地帮李天浩写着作业。 他知道,李天浩虽然表面上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和脆弱。 李天浩躺在引擎盖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他的心里或许有千言万语,但最终,他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李天,你说,人活着到底图个啥呢?” 李天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李天浩,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自言自语。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疲惫。 李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写着作业。 他知道,有些问题,或许连李天浩自己都没有答案。 夜色渐深,湘潭城的街道被昏黄的路灯照亮,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 李天浩依旧躺在兰博基尼的引擎盖上,身上盖着保镖递来的被褥,手里还抱着枕头。 他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十余名保镖围在车周围,形成了一个严密的保护圈。 他们的存在让这片街区显得格外安静,甚至连路过的行人都下意识地绕开了这里。 李天浩半睁着眼,瞥了一眼站在车旁的保镖头子,语气冷淡地说道:“不回去。” 保镖头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退到了一旁。 他知道,李天浩的脾气倔强,尤其是在涉及到他父母的事情上,谁劝都没用。 李天浩翻了个身,背对着保镖们,心里却并不平静。 他虽然讨厌父亲李振兴,但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父亲做的事还挺人性化的。 比如今晚,父亲知道他不会回家,便派人送来了被褥和枕头,让他不至于在车顶上冻着。 “老头子……真是多管闲事。” 李天浩低声嘟囔了一句,心里却有些复杂。 他始终无法原谅父亲和母亲离婚的决定,尤其是他们从未与自己商量过。 这件事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无论如何都无法拔除。 就在李天浩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振兴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目光复杂地看着躺在引擎盖上的儿子。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像我了……” 李振兴低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他的目光扫过车顶,看到李天正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手里还抱着作业本,显然是在帮李天浩写作业。 李振兴摇了摇头,对身边的保镖低声说道:“给他也准备一床被褥,别冻死了。” “是,老爷。” 保镖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停在旁边的货车,从车厢里拿出一床被褥,随后轻手轻脚地爬上车顶,将被子扔在了李天身边。 李天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到是保镖后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他看到站在车旁的李振兴时,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差点从车顶上摔下来。 “老……老爷!” 李天结结巴巴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李振兴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随后低声说道:“好好照顾少爷,别让他着凉了。” 李天连忙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李振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躺在车顶上的李天浩,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夜色中,李振兴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他知道,自己和儿子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但他依然希望,有一天,李天浩能够理解他的苦衷。 车顶上,李天浩依旧背对着众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然而,他的眼角却微微湿润,仿佛在梦中感受到了什么。 李天抱着被褥,看着李天浩的背影,心里也有些感慨。 他知道,这对父子之间的故事,远没有结束。 而他自己,也只能默默地陪在李天浩身边,尽自己所能去照顾这个倔强又脆弱的少爷。 夜色深沉,街道上只剩下风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李天浩和李天躺在车顶上,盖着被褥,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而李振兴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片寂静和未解的思绪。 第4章 上课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李天浩的脸上,他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试图继续沉浸在梦乡中。 然而,李天的声音却无情地将他拉回了现实。 “少爷,七点了,该上课了。” 李天浩眯着眼,懒洋洋地嘟囔了一句:“再睡五分钟……” 李天叹了口气,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索性不再多说什么。 他手脚麻利地将车顶上的被褥全部塞进了车里,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将李天浩从车引擎盖上抱了下来,塞进了副驾驶。 兰博基尼miura svj是辆经典跑车,但车内空间本就狭小,塞了一堆被褥后,李天浩几乎被挤得动弹不得。 李天坐进驾驶座,歪着头勉强握住方向盘,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少爷,您忍忍,咱们马上就到学校了。” 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学校的方向驶去。 李天浩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脸上依旧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本来是不用上学的,毕竟以他的家世,完全可以选择更自由的生活方式。 然而,他的母亲却始终看不惯他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坚持要求他必须把学业完成。 于是,李天浩只能硬着头皮,每天混在学校里。 车子很快停在了教学楼下,李天浩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他发现自己整张脸都贴在了车窗上,压得有些变形,顿时皱起了眉头。 “李天,你这是想谋杀我吗?” 李天浩揉了揉脸,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李天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少爷,实在没空间了,您就将就一下吧。” 李天浩无语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随后几经波折,总算从车里钻了出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抬头看了一眼教学楼,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走吧,少爷,再不去教室就迟到了。” 李天催促道。 李天浩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朝着教学楼走去。 楼梯间已经空无一人,显然学生们都已经早早地坐在教室里准备上课了。 李天浩的脚步依旧懒散,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走到教室门口时,李天浩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李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李天,你说,我是不是该给老头子打个电话?” 李天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少爷,您要是愿意,老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天浩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随后推开了教室的门。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然而,李天浩却毫不在意,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懒洋洋地坐了下来。 李天站在教室外,看着李天浩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 他知道,李天浩虽然表面上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始终有着一份对家庭的牵挂。 “少爷,希望您能早点想通吧……” 李天低声喃喃道,随后转身离开了教学楼。 教室里,李天浩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窗外,思绪却早已飘远。 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去解开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感。 而这一切,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李天浩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那个位置是他经过“精心挑选”的。 据说,为了找到这个绝佳的位置,他甚至还让人进行了几番勘测,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做实验,最终才确定下来。 这里夏天阳光不会太刺眼,窗帘一拉就能完全隔绝光线; 冬天滴水也不会滴到桌子上,简直是教室里的“风水宝地”。 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却只供李天浩一个人使用。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脚随意地搭在前面的椅子上,时不时踹一下前面的座位。 前面坐着的正是之前班级里的校霸,一个曾经仗势欺人的家伙。 然而,自从遇到了李天浩这个“校霸中的校霸”,他的日子就彻底变了。 不仅被李天浩揍了一顿,还得每天上交“保护费”。 李天浩踹了踹前面的椅子,前面的校霸立刻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两张20元的钞票,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 李天浩接过钱,随手塞进了口袋,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讲台上的老师虽然看到了这一幕,但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李天浩的背景摆在那里,谁也不想惹麻烦。 更何况,李天浩虽然不学习,但也从不打扰其他同学,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节课下来,李天浩几乎没怎么听讲。 他时而站起来,靠在窗边望着楼下的风景,仿佛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时而趴在桌子上睡觉,完全无视老师的讲课; 时而又无聊地转着笔,笔在他手指间灵活地旋转,仿佛在玩一场无声的游戏。 教室里的其他学生早已习惯了李天浩的做派,没人敢多说什么。 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交保护费”的对象。 下课铃响起,李天浩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教室里的其他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转身走出了教室。 李天早已等在教室门口,手里拿着一瓶冰镇饮料,递给了李天浩:“少爷,下课了?” 李天浩接过饮料,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嗯,走吧,去天台。” 李天跟在李天浩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朝着天台走去。 天台上,阳光正好,微风拂过,李天浩靠在栏杆上,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第5章 母亲的低语 “相信自己,喔喔喔喔——”熟悉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天台的宁静。 李天浩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裤兜,却没找到手机。 他转头看向李天,李天立刻会意,从他的上衣兜里掏出了手机,递了过去。 李天浩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母亲大人”四个字。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子。” 李天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略带责备的声音:“你这小屁孩,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妈咪!” 李天浩撇了撇嘴,依旧不改口:“好的,妈子。” 母亲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倔强,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今天跟女同学接触没啦?兜里还有没有钱啦?” 李天浩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妈,你能不能别问了?那女同学把我当鬼似的,看见我能跑出二里地。” “还有钱的事,真的够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母亲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那就好,那就好。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想妈了就来找妈。” 李天浩嗯了一声,正准备挂电话,母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有你,李天!耗子跟人打架,你不拉一把就算了,怎么还跟着去打呢?” 李天浩把手机递给了李天,李天接过电话,连忙解释道:“太太,我有拉架呀!真的,我拉架了!” 母亲显然不太相信,但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你们俩都要好好的,别让我操心。” 李天浩重新接过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敷衍:“知道了,妈子。上课了,我先挂了。” 母亲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李天浩已经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 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李天看着李天浩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少爷,太太还是这么关心您啊。” 李天浩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关心过头了,我都多大了,还整天问这些。” 李天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李天浩虽然嘴上抱怨,但心里其实很在意母亲的关心。 只是他不善于表达,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情感。 天台上,微风继续吹拂,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映出一片宁静。 李天浩靠在栏杆上,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李天,你说,我妈是不是太啰嗦了?” 李天浩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迷茫。 李天笑了笑,摇了摇头:“太太只是关心您,少爷。您要是觉得烦,就多回去看看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天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饮料,目光依旧望向远方。 他的心里或许有千言万语,但最终,他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也许吧。” 天台上,微风继续吹拂,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映出一片宁静。 晚上八点,临近下课,李天浩正懒洋洋地收拾着教室。 他本以为今天又是枯燥无味的一天,正准备收拾完东西就离开,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戳了戳他的背。 他皱了皱眉,转过头去,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居然是个戴眼镜的小妹子。 这让他瞬间有些疑惑——居然还有人敢靠近自己? 要知道,他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恶鬼”,平时根本没人敢主动接近他。 眼镜妹被李天浩审视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但她很快又鼓起勇气,抬起头瞪了李天浩一眼。 然而,在她的视角里,这可能是她最凶狠的表情了,但在李天浩眼里,却显得像是在莫名其妙地撒娇。 “啥事?” 李天浩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女孩结结巴巴地一连说了五个“我”:“我我我我我……” 李天浩听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她:“你你你你没事就出去。” 说完,他转身开始擦黑板,完全没把女孩当回事。 然而,女孩像是鼓起了最后的勇气,突然大声喊道:“天浩哥,你能帮我打个人吗?我……我可以给你当情人!” 这句话一出,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李天浩擦黑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向女孩,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说什么?” 女孩被他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可以给你当情人,只要你帮我打个人……” 李天浩冷笑了一声,把手里的黑板擦随手扔在讲台上,走到女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觉得我缺情人?” 女孩被他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李天浩看了她几秒,突然觉得有些无趣,转身拿起书包,准备离开教室。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要打人,自己动手。别拿自己当筹码,你不值。”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教室,留下女孩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眶微微发红。 李天浩走出教学楼,李天早已等在门口,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晚?” 李天浩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径直朝着校门口走去。 李天跟在他身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教室的方向,但也没多问。 走出校门后,李天浩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教学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现在的女生,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第6章 交易 两人刚上车,正准备离开,没想到那个戴眼镜的女孩突然冲到了车前,直接站在了车头前。 李天被吓了一跳,猛地踩下刹车,车子险险地停在了女孩面前。 “你疯了吗?!” 李天浩摇下车窗,冲着女孩吼道。 女孩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站在车前,眼神坚定地看着李天浩。 李天浩皱了皱眉,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走到女孩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你到底想干嘛?” 女孩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我……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李天浩看了她几秒,最终叹了口气:“行,你先让开,我们换个地方说。” 女孩点了点头,乖乖地让开了路。 数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校外的一个湖边。 李天从后备箱里拿出几盒外卖,引擎盖上放着鱼香肉丝,李天浩则坐在车顶,手里捧着一碗热干面,慢悠悠地吃着。 女孩坐在车尾,手里捧着一碗甜水面,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抬头看看李天浩。 李天站在车旁,冲着路边围观的人群吼了一句:“看啥看?没见过人吃饭啊?” 围观的人群被他一吼,纷纷散开了。 许久后,李天浩才抬起头,看向女孩,语气里带着一丝严肃:“你也老大不小了,分得清是非对错吧?” 女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 李天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又不是杀人,说出卖自己身子就出卖,值得吗?” 女孩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没有说话。 李天浩从车顶跳了下来,走到李天面前。 李天拉开外套拉链,从里面拿出一盒全新的鱼香肉丝和一盒白米饭,递给了李天浩。 李天浩接过饭盒,走到女孩面前,将饭盒递给她:“先吃饭吧,吃饱了再说。” 女孩接过饭盒,眼眶微微发红,低声说了句:“谢谢。” 饭后,三个人隔着一段距离,坐在湖边,望着湖面的水。 李天浩靠在车旁,手里拿着一瓶饮料,目光望向远方。 “我真是被你整服气了。” 李天浩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女孩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 李天浩继续说道:“答应你了。” 女孩听后,脸上瞬间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猛地站了起来,飞扑过来,想要给李天浩一个拥抱。 然而,李天浩却迅速后退几步,伸手挡住了她。 “保持距离,谢谢。” 李天浩语气冷淡,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警告。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退了回去,低声说道:“对不起……” 李天浩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车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李天也赶紧跟了上去,发动了车子。 车子缓缓驶离湖边,女孩站在原地,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她知道,李天浩虽然答应了她,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依旧遥不可及。 车内,李天浩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李天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少爷,您真的打算帮她?” 李天浩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帮是帮,但有些事,得按我的规矩来。” 李天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第1章 降生 豪门的生活,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充满了复杂与矛盾。 有些人一出生便是父母怀中的珍宝,享受着无尽的宠爱与呵护; 而有些人,却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命运与利益紧紧捆绑,成为家族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而我,便是后者——一个从出生便被规划好一生的工具,一个注定要为家族利益服务的傀儡。 我从未有过选择的权利。 我的父亲,那个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早已为我铺设了一条笔直而狭窄的道路。 我必须沿着这条路前行,不能有丝毫偏离。我的童年、我的教育、我的婚姻,甚至我未来的事业,都早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的人生,仿佛是一场早已写好的剧本,而我,只是一个被迫扮演主角的演员。 然而,我终究是幸运的。在那场看似无望的噩梦中,我找到了逃脱的缝隙。 我挣脱了束缚,逃离了那个金丝笼,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与未来。 --- 1988年,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南宁星一号医院。 雨点如豆大,猛烈地敲打着医院的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层脆弱的玻璃屏障彻底击碎。 狂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给人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感觉。 就在这样的夜晚,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寂静。 又一个小生命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然而,与这新生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病房内那冰冷而沉重的氛围。 病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妇女。她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眼神空洞而无神,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指尖微微颤抖,却没有任何想要触碰新生儿的欲望。 她的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垂,脸上没有一丝初为人母的喜悦,反而充满了无尽的哀愁与无奈。 床边,站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的神情严肃,眉宇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无奈。 他的手中握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袋子的边缘已经被雨水微微浸湿。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袋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动作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床上那位虚弱的妇女。 “江女士,辛苦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沉重。 这句话,既是对她的安慰,也是对现实的无奈承认。 妇女没有回应,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想要将这一切都隔绝在外。 窗外的雨声依旧猛烈,仿佛在为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孩子奏响一曲命运的交响乐。 而那个刚刚降生的小生命,正安静地躺在婴儿床上,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场早已被规划好的人生。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我已经一岁了。 这一年里,我被迫与母亲分离,被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徐家。 庄园很大,却冷清得让人窒息。 除了那位总是神情严肃的蒋秘书,和我的奶妈王青燕,我几乎没有见过任何人。 庄园的走廊空旷而幽深,墙壁上挂着的古老油画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然而,今天却与往常截然不同。 今天是我的生日,庄园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一楼的大厅里摆满了一张张圆桌,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银质的餐具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我被奶妈王青燕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的怀抱温暖而踏实,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可我的好奇心却像一只不安分的小鸟,扑腾着翅膀,想要挣脱这温暖的束缚,去探索这个突然变得喧嚣而明亮的世界。 我睁大了眼睛,像两颗明亮的黑宝石,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大厅里人来人往,陌生的面孔在我眼前晃动着,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声浪。 我从未见过这么多人,也从未听过如此热闹的声音。 我的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奶妈的衣襟,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大厅的灯光璀璨夺目,水晶吊灯悬挂在高高的天花板上,折射出无数细碎的光芒,仿佛天上的星星落在了人间。 墙壁上挂满了彩色的气球和彩带,五颜六色,像是童话书里描绘的梦幻世界。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香甜的蛋糕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水果拼盘里堆满了鲜艳的草莓、葡萄和橙子,还有那些我从未见过的精致点心,造型小巧玲珑,仿佛艺术品一般。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手伸向那些诱人的食物,却被奶妈轻轻按住了。 她低头对我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 “小少爷,现在还不行哦,待会儿再吃。”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我不得不乖乖地收回手。 我抬头望向大厅的另一端,那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庄园的花园。 平日里,我所能见到的阳光,仅仅是庄园那扇巍峨大门下的一小块小门透进来的些许光亮。 而今天,透过这扇落地窗,我看到外面的阳光洒在花园的草地上,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我招手。 这一刻,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 虽然我还小,无法完全理解眼前的一切,但我知道,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这个平日里阴森恐怖的庄园,今天却变得如此热闹而明亮,仿佛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第二章 离别 那扇向来紧闭的巍峨大门,今日却全然敞开,仿佛是为了迎接这个特别的日子。 阳光从门外倾泻而入,洒在大厅的地板上,映出一片明亮的光斑。 外面的景色明艳动人,花园里的花朵在阳光下绽放,绿草如茵,树木葱茏,仿佛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然而,那时的我尚还年幼,全然不知这高高围墙外的美好景色,实则是未来囚禁我的樊笼。 我所能瞧见的,是那些身着华美服饰的男男女女,他们款步走进庄园,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举止优雅而从容。 他们的到来,让这个平日里冷清的庄园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然而,在这群陌生人中,有一个人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是我从未谋面的父亲。 他戴着一副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 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板板正正,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严谨持重的气息。 他的面庞虽已刻上了岁月的痕迹,略显沧桑,却仍能依稀瞧出年轻时的俊朗模样。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枚精致的银色胸针,显得格外庄重。 他的眼神在望见我的那一瞬,似乎有一丝惊喜与愧疚匆匆闪过,但转瞬间又恢复了那波澜不惊的平静,令人难以揣度其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他缓缓向我走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思量,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奶妈王青燕抱着我,微微欠身行礼,低声说道:“老爷。” 她的声音恭敬而克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父亲站定在我们面前,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许久,才轻声开口:“这孩子,长得像她母亲。”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几分感慨与追忆,仿佛在透过我,看到某个遥远的身影。 父亲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仿佛在犹豫,又仿佛在克制。 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缩了回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怕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随后低声说道:“好生照顾着。”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从未有过片刻的停留。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这个陌生的男人,明明是我的父亲,却让我感到既亲近又遥远。 他的出现,像是一阵风,轻轻拂过我的世界,却又迅速消失,留下一片空白。 生日宴开始了,大厅里热闹非凡。 宾客们举杯畅饮,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气和香槟的芬芳。 然而,这热闹的氛围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我像一个局外人,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与我无关。 奶妈王青燕抱着我,在人群中穿梭。 她低声在我耳边提醒着:“小少爷,这位是李叔叔,快问好。” “这位是张阿姨,笑一笑。” 我像一个木偶般被摆弄着,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心中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宾客们的目光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好奇。 他们的笑容看似亲切,却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低下头,避开他们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抗拒。 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喜欢这些陌生人的注视,更不喜欢这种被安排好的生活。 夜渐渐深了,宾客们陆续散去。 大厅里的灯光逐渐暗淡下来,热闹的喧嚣声也渐渐消失。 庄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这一场热闹从未发生过。 奶妈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低声说道:“小少爷,该休息了。” 我靠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和心跳,心中却依旧无法平静。 今天的生日宴,像是一场梦,短暂而虚幻。 那些热闹的场景、那些陌生人的笑容,仿佛都被夜色吞噬,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我抬头望向窗外,月光洒在花园里,给树木和花草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那扇敞开的大门早已关闭,外面的世界再次被隔绝在高墙之外。 我望着那扇门,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渴望,渴望有一天,我能走出这高高的围墙,去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 ………… 我躺在小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的思绪在黑暗中飘荡,回想起白天那场热闹的生日宴,心中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 那些陌生人的笑容、那些喧嚣的声音,仿佛都被夜色吞噬,只剩下无尽的寂静。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地平静而单调。 每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斑驳的光影在地板上跳跃,仿佛在为我描绘一幅无声的画卷。 在我还处于喝奶的那段日子里,奶妈王青燕总是轻柔地抱着我,在这不大的房子里缓缓地散步。 她的脚步轻缓而稳健,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那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歌声,是我那段时光里最温馨的记忆。 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耳畔。 她的手掌宽大而温暖,轻轻拍着我的背,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 每当我哭闹时,她总是耐心地哄着我,用她那温柔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驱散我心中的不安。 然而,宾客们散去后,留给我的依然只有那扇狭小的小门。 那扇门仿佛是我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我常常站在门边,透过门缝望向外面,渴望能窥见一丝外面的世界。 然而,那扇门始终紧闭,仿佛在无声地提醒我,我的世界仅限于此。 从两岁开始起,我便没有了生日这个概念。 那些热闹的场景、那些陌生人的笑容,仿佛都成了遥远的记忆。 两岁半的时候,我被断奶,奶妈也离开了屋子。 那一刻,我仿佛失去了一份温暖的依靠,心中满是失落和不安。 奶妈离开的那天,我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仿佛带走了我生命中最后一丝温暖。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直到蒋秘书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小少爷,该回去了。” 我默默地跟着他走回房间,心中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奶妈的离开,仿佛带走了我生命中最后一丝光亮,让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窗外的月光依旧洒进来,却再也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变得更加单调而沉闷。 每日清晨,阳光依旧透过窗棂洒进房间,却再也无法带给我一丝温暖。 我独自在房间里徘徊,望着那扇狭小的小门,心中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然而,我知道,那扇门外的世界,或许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美好。 我只能在这寂静的房间里,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某一天,能够走出这高高的围墙,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未来。 第3章 神秘人alter 蒋秘书的到来,像是一束微弱的光,照进了我单调而沉闷的生活。 他接替了奶妈的角色,开始照顾我的起居,甚至从零开始教我识字。 那时的我,对文字一无所知,只觉得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像是天书般难以理解。 然而,蒋秘书却用他的耐心和细致,一点点为我打开了知识的大门。 他握着我的小手,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那些陌生的字符。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指尖微微粗糙,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像是一股清泉,缓缓流入我的心田。 “这是‘一’,这是‘二’……”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直到我能够准确地辨认和书写这些简单的数字。 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始终停留在纸上,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每当我写对一个字,他的嘴角便会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那笑容虽然短暂,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渐渐地,我对这些奇妙的符号产生了兴趣,开始主动要求学习更多的字。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我已经五岁了。 那段时间里,蒋秘书不仅教我识字,还教我简单的算术和礼仪。 他的存在,让我在孤独的生活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然而,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直到那一天,那个男人——我的父亲——再次回到了庄园。 他的出现,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平静。 他依旧戴着那副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 只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愈发明显,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眼神也多了几分沧桑。 他静静地站在我面前,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 那目光中不再仅仅是初见时的复杂,更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仿佛在评估我的成长,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他的神情严肃而凝重,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孩子,该是时候学习更多东西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宣告着一个不可逆转的决定。 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让我的心不禁微微一颤。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迎来了新的变化。 父亲为我安排了更多的课程,从语言到数学,从礼仪到音乐,甚至还有基础的商业知识。 我的时间被填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片刻的喘息。 每一天,我都在不同的老师之间穿梭,学习着各种各样的知识。 这些变化,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我的生活不再单调,却也变得更加压抑。 父亲的期望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我的肩上,让我感到喘不过气来。 然而,我知道,我无法反抗,也无法逃避。 我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努力去完成他为我设定的目标。 蒋秘书依旧陪伴在我身边,但他的角色逐渐从照顾者变成了监督者。 他的神情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丝严肃。 每当我感到疲惫或迷茫时,他总会轻声提醒我:“小少爷,这是您的责任。” 责任——这个词像是一把锁,将我牢牢地束缚在这座庄园里。 我望着那扇依旧紧闭的小门,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渴望,渴望有一天,我能走出这高高的围墙,去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 然而,那时的我,还无法预见到,这自由究竟离我有多远。 父亲与蒋秘书的教导方式,确实如同天壤之别。 蒋秘书的耐心与温和,像是一缕春风,轻轻拂过我的心田,让我在学习的道路上感到一丝温暖与鼓励。 而父亲,却截然不同。 在他的眼里,完美是唯一的标准,任何一点瑕疵都会引发他的怒火。 他的教导方式严厉而苛刻,仿佛一把锋利的刀,时刻悬在我的头顶,让我不敢有丝毫懈怠。 刚开始,父亲对我或许还存有一丝爱意。 那偶尔流露的温情,像是黑暗中的点点烛光,让我心生温暖与期待。 每当我完成他布置的任务时,他的嘴角会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那笑容虽然短暂,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与自豪。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眼里的爱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我充斥着的暴怒情绪。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而冰冷,像是燃烧的火焰,能将我瞬间吞噬。 他的责骂声如同尖锐的冰凌,一次次刺痛我的心。 每当我未能达到他的要求时,他的声音便会陡然提高,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你怎么这么笨?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他的话语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心里,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无助。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我七岁那年。 那一年,我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上幼教所,而是直接进入了小学。 那一天,庄园那扇庞大的门大大敞开,外面的阳光毫无阻挡地洒向我。 我满心欢喜,以为这是新生活的开始,以为父亲终于有所改变,愿意让我接触外面的世界。 然而,现实却远比我想象的残酷。 接我上车的不是蒋秘书,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的出现,像是一道刺眼的光,瞬间打破了我心中的期待。 她那一头金色长发如燃烧的火焰般迎风飘扬,妖艳的红色短裙好似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在我眼中显得格外刺眼。 在父亲的灌输下,我一直认为,女人该做的事就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出门,或者说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完全颠覆了我对女性的认知。 她的穿着大胆而张扬,举止间透着一股自信与不羁,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与不适。 我坐在车里,目光避开她,心中充满了抵触与不安。 她的存在,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感到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接我,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生活将再次迎来巨大的变化。 第5章 忐忑 四章过不了,没办法,删了 校长的决定像是一道无声的命令,最终为这件事画上了句号。 尽管几位校领导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无奈,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按照霍雅琪的指示行事。 刚进入学校的第一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的孩子们看起来与我年纪相仿,但他们的眼神却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气。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疲惫和世故,仿佛早已看透了这个世界,失去了本该有的童真和活力。 他们的脸上没有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与疏离,仿佛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与他人有过多的交集。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变成这样。 或许,他们也像我一样,背负着某种无形的压力,被迫早早地成熟起来。 然而,我并没有过多地去探究他们的故事,而是选择安静地学习,努力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 尽管这些孩子们看起来老气横秋,但在行为举止间,他们还是时不时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课间时分,他们会为了一支铅笔的归属而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他们也会在操场上尽情地追逐打闹,笑声在校园里回荡,仿佛暂时忘却了心中的沉重。 这些瞬间让我感到一丝熟悉与温暖,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个被压抑已久的孩子。 我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他们,心中那股紧张与不安逐渐被一种莫名的轻松所取代。 入学的第一天,我交上了朋友。 那是一个名叫小林的男孩,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股天真与热情。 他主动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你是新来的吧?我叫小林,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他的笑容像是一缕阳光,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 我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笑意。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就像久旱的大地迎来了甘霖,让我的心灵得到了滋润和慰藉。 这一天,没有父亲的谩骂,没有霍雅琪的冷漠,也没有那些陌生人的审视。 我仿佛暂时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进入了一个充满欢笑与友情的天地。 虽然我知道,这种轻松或许只是短暂的,但至少在这一刻,我感到自己是自由的。 下午的阳光依旧明媚,可我的心情却像被一层厚厚的阴云笼罩,再也无法感受到早晨的那份轻松与愉悦。 父亲来了,那个女人——霍雅琪也来了,他们宛如两朵阴云,压顶而来,瞬间将我拉回了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 我站在教室门口,远远地望见他们的身影。 父亲依旧穿着那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神情严肃而冷漠。 霍雅琪则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脸上挂着那抹艳丽而张扬的笑容。 他们走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美满,仿佛一对令人艳羡的璧人。 而我,站在他们面前,却显得格格不入,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孤独而无助。 我想不通,明明是父亲对我灌输的那些古板思想——女人应该端庄、保守、相夫教子,为何他自己却不遵守呢? 霍雅琪的穿着大胆而张扬,举止间透着一股自信与不羁,完全不符合父亲口中的“标准”。 然而,父亲却对她表现得如此亲密,甚至带着一丝宠溺。 这种矛盾让我感到困惑与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我强撑着笑颜,像是一个木偶般机械地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的笑容僵硬而勉强,眼神中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失落与不安。 “小文,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冷淡,仿佛在例行公事般地询问。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又移开,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我低下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还……还好。” 霍雅琪则轻笑了一声,声音甜美却带着一丝嘲讽:“这孩子,怎么这么害羞呢?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不屑,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抿着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心中那股压抑的情绪几乎要将我淹没。 他们的欢声笑语在我听来是那么刺耳,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对我的嘲笑和讽刺。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害怕在那目光中看到对自己的嫌弃和厌恶。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尖微微发白,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父亲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对霍雅琪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霍雅琪笑着点了点头,挽着父亲的胳膊,转身朝车子走去。 他们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仿佛一幅完美的画卷。 而我,则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影子。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学校。 我坐在后座上,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校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父亲和霍雅琪坐在前排,低声交谈着,偶尔传来几声轻笑。 那笑声在我听来是那么的刺耳,仿佛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心里。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听、不去想。然而,那股压抑的情绪却始终无法平息。 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 父亲的存在,像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时刻提醒着我,我的生活早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而我,只是一个被迫扮演角色的傀儡。 车子驶入了庄园,那扇高大的铁门缓缓关闭,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在外。 我走下车子,默默地跟在父亲和霍雅琪身后,走进了那栋冰冷的别墅。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生活将再次回到那个压抑而沉闷的轨道上。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依旧在心中保留着一丝希望。 那一丝希望,像是一盏微弱的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我知道,只要我紧紧抓住这一丝光明,终有一天,我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与未来。 第6章 笼中鸟 我走进大门,那扇沉重的铁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在宣告我再次被囚禁在这个金丝笼中。 父亲没有停留,他重新坐上车,车子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仿佛带走了最后一丝与外界的联系。 我站在庄园的庭院里,抬头望着四周高耸的围墙,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些围墙像是一道道无形的屏障,将我牢牢地困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 我感到自己像是一只可怜的笼中鸟,从第一层笼子中出来后,不过是来到了第二层笼子中。 外面的世界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多久,未来的路一片迷茫。 每一天,我都在压抑与束缚中度过,仿佛生活早已被规划得明明白白,而我,只是一个被迫扮演角色的傀儡。 父亲的存在,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对他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仿佛一种本能,让我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回到庄园后,我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整个人变得颓废了许多。 我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在与无形的力量抗争。 走在石板路上,石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像是在无情地嘲笑我的懦弱与无能。 我不敢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们一样,肆意地蜷缩在沙发上休息、玩耍。 在这个家里,我没有那样的自由。 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必须符合父亲的期望,否则等待我的将是严厉的责骂与惩罚。 我像一个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的木偶,机械地走向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书架上摆满了厚重的书籍,墙上挂着几幅古老的油画,整个房间显得庄重而肃穆。 我看着书桌上那一摞摞厚厚的文件,它们堆积如山,仿佛要将我弱小的身躯压垮。 每一份文件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像是无数只小虫在眼前爬动,让我感到头晕目眩。 父亲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必须将几所公司了解得透透彻彻,下至每个员工,上至每个股东领导,以及主权人,还包括公司的每个角落,每个通风管道,以及公司旗下的一系列事务。” 这些话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我。 我知道,父亲对我的期望极高,他希望我能够继承他的事业,成为他心目中的完美继承人。 然而,这些期望对我来说,却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去看、去记、去理解。 我的眼睛酸痛,头脑昏沉,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光明和希望。 每一份文件、每一个数据、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无力。 冰冷的庄园里没有一个人,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天色逐渐暗淡,如墨汁般的黑暗慢慢吞噬着仅存的一丝光亮。 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像是从一场冗长的噩梦中挣扎着醒来。 我的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虚浮而无力。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厨房,想要找些吃的来填饱肚子。 厨房的灶台旁有一本厚厚的书籍,那书籍已经泛黄,页面卷曲,是之前家里厨师还在的时候留下的。 我随手翻开一页,发现里面记录着各种菜谱和烹饪技巧,字迹工整而细致,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个人的心血与热爱。 我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将如此沉重的责任压在我肩上。 我不敢对父亲发火,甚至不敢反驳他一句。 他的威严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每当他用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我时,我都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无力。 我只能默默地接受他安排的一切,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失去了自我。 好在家里的冰箱食材齐全,各类蔬果、肉类、蛋奶整齐地摆放着,仿佛在无声地提醒我,至少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我还有一丝自主的权利。 否则,我真不敢想象,我应该如何去购买这些东西? 我仿佛被囚禁在这座豪华的牢笼里,失去了与外界正常交流和接触的能力,对生活中的琐事都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恐惧。 我翻开那本泛黄的菜谱,页面上的图文和文字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密码世界。 幸好我生得聪慧,第一次做菜,我选了道相对简单的番茄炒蛋。 我小心翼翼地切着番茄,打散鸡蛋,虽然动作笨拙,但每一步都充满了新奇与期待。 锅里的油热了,我将鸡蛋倒入锅中,听着“滋滋”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尽管稍微将盐放得多了一点,可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完美的一件事了。 而煮米饭对于我来说,则更是小菜一碟。 我将米饭盛入碗中,配上自己炒的番茄炒蛋,虽然味道不算完美,但这是我第一次亲手做的饭菜,心中充满了满足与自豪。 吃完饭后,我仔细地洗了碗,将厨房收拾得干净整洁。 看着恢复安静的厨房,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平静与满足。 然而,这种平静并未持续太久,我知道,我还有更多的任务等待着我。 我又回到了书房,继续面对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 漆黑的夜晚,四周静得可怕,让我有些害怕。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我打开台灯,微弱的光线照亮了书桌,也照亮了我面前的文件。 我翻开文件,强迫自己专注其中。 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在我眼前晃动,仿佛无数只小虫在爬动,让我感到头晕目眩。 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针在刺着我的太阳穴。 然而,我不敢停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眼睛酸痛,头脑昏沉,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渊。 然而,我知道,我不能停下,不能懈怠。 父亲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必须将几所公司了解得透透彻彻。” 我紧紧咬住牙关,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即使头疼欲裂,即使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我也不能停下。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也是我无法逃避的命运。 漆黑的夜晚,四周静得可怕,但我已经顾不上害怕。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文件上,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我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孤独与无助。 我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很久,甚至可能永远都不会结束。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依旧在心中保留着一丝希望。 第7章 竹子 各种信息和数据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中,让我应接不暇。 文件上的文字和数字像是无数只小虫在眼前爬动,让我感到头晕目眩。 我的眼睛酸痛,头脑昏沉,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渊。 直到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被铅块坠着,背脊越来越疼,像是被压弯的竹子,我才缓缓站起身,扭了扭腰,试图缓解身体的酸痛。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柔软的床垫像是温柔的怀抱,我感觉是那么的美好,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在这一刻烟烟云散。 我沉沉地睡了过去,而这次,我竟然在梦中梦见了我的母亲。 梦中的母亲是那么温柔慈祥,她的怀抱仿佛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 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像是春风拂过我的心田。 我努力想要看清她的脸庞,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她的身影模糊而遥远,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 就在这时,父亲的出现,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目光冰冷而凌厉,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母亲的身影渐渐远去,我奋力地挣扎,想要抓住她,可越挣扎,母亲离我越远。 我崩溃大哭,声音在梦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直到父亲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不得不接受了所有事实。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心跳如鼓。 天微微亮,我睁开了眼,摸了摸眼角,竟还有一些未干的泪痕。 我苦笑了一声,满心的苦涩无处诉说。 这样的噩梦我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无助。 我知道,母亲的身影早已远去,而父亲的存在,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失去了自我。 我走下楼梯,心中依旧充满了沉重与压抑。就在这时,我碰见了一个男子。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神情严肃而恭敬,手中拿着一叠文件,正匆匆走向书房。 他是父亲的新秘书,名叫陈远。 陈远见到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礼貌:“小少爷,早上好。”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陈远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疲惫与不安,但他并没有多问,只是轻声说道:“老爷在书房等您。” 我心中一沉,知道父亲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教导”了。 我默默地跟在陈远身后,走向书房。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压抑。 推开书房的门,父亲正坐在书桌前,目光冰冷而凌厉。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而严肃:“来了?坐下吧。” 我默默地走到书桌前,坐下。 父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不满。他冷冷地说道:“昨天的文件看完了吗?” 我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看完了。” 父亲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他冷冷地说道:“看完了?那你说说,第三份文件里提到的财务报表,有哪些问题?” 我心中一紧,脑海中迅速回想着文件中的内容。 然而,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文字在我眼前晃动,仿佛无数只小虫在爬动,让我感到头晕目眩。 我努力集中精神,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清晰地回忆起那些细节。 父亲的目光越来越冷,声音中也带着一丝不耐烦:“怎么?没记住?” 我低下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我……我记不清了。” 父亲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提高:“记不清?你是怎么看的?我让你看文件,不是让你敷衍了事!” 我紧紧咬住牙关,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我知道,父亲的怒火一旦爆发,便无法轻易平息。 我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他的责骂,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失去了自我。 陈远站在一旁,神情严肃而恭敬,似乎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父亲的指示。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打破了书房内压抑的气氛。 我和父亲一同扭头望去,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叼着女士香烟的霍雅琪。 她依旧穿着那身艳丽而张扬的红色短裙,金色的长发如火焰般在肩头跳跃。 她的步伐不急不缓,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在宣告她的存在。 霍雅琪走进书房,站到了我的身边。她低下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摸摸我的头,但我下意识地躲了过去。 她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那抹艳丽的笑意。 父亲见状,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陡然提高:“小文!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心中一紧,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 我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站了回去,低着头,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霍雅琪见状,轻笑了一声,用手夹住香烟,轻轻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随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了,老徐,看把孩子都整成什么样了。” 她的声音慵懒而随意,仿佛在调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与玩味。 她继续说道:“孩子的压力很大,人家又要学习,又要管理公司那些破事的,你也不能太苛刻了。” 父亲皱了皱眉,似乎对霍雅琪的话有些不悦,但他并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坐回了椅子上,神情依旧严肃而冷漠。 霍雅琪又用嘴夹住了香烟,随后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 这一次,我没有躲开,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抵触与不安。 她的手掌温热而柔软,却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她轻声说道:“好了,小文,今天干妈送你上学,好不好?” 听到“干妈”这两个字,我的脑子里犹如晴天霹雳般闪过,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我不敢置信地望向父亲,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干妈? 霍雅琪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干妈? 父亲从未提起过这件事,而霍雅琪的存在,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个陌生而令人厌恶的存在。 父亲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但他并没有解释,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对霍雅琪说道:“既然你愿意送他,那就去吧。” 霍雅琪笑了笑,随后拉起我的手,轻声说道:“走吧,小文,干妈带你去学校。” 她的声音甜美而温柔,却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不安。 我僵硬地跟着她走出书房,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我不知道霍雅琪为什么会突然自称是我的干妈,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默许这一切。 我只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生活将再次迎来巨大的变化。 走出庄园的大门,霍雅琪的车子正停在门口。 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霍雅琪优雅地坐了进去,随后示意我上车。 我默默地坐在她旁边,心中充满了抵触与不安。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庄园。 霍雅琪坐在我旁边,依旧叼着那根女士香烟,目光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 她的存在,像是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我的心头。 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她的出现会给我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改变。 我只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生活将不再平静。 车子驶向学校,窗外的风景快速后退,而我却无心欣赏。 第8章 压力 车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霍雅琪依旧叼着那根女士香烟,目光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 她的存在,像是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我的心头。 然而,令我诧异的是,她身上那股一直让我嫌恶恶心的香水味,这次我的身体竟然没有那么抗拒了。 那股浓烈的气味依旧刺鼻,却不再让我感到头晕目眩,反而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麻木。 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恨自己的身体竟然如同自己般这般不争气,连这点厌恶都无法坚守。 我紧紧咬住牙关,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力。 我知道,自己无法反抗,也无法逃脱,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车子缓缓停在了学校门口,一切犹如昨日入学时那般场景,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氛围。 霍雅琪优雅地推开车门,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站在车旁,目光扫过校门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车辆的大门缓缓打开,霍雅琪那带着几分轻慢的声音传来:“昨天那位中年班主任根本对你的学习起不到任何有益的作用,只会白白浪费你的知识。” 她的声音慵懒而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站在她身旁,心中充满了抵触与不安。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然而,我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地听着。 霍雅琪继续说道:“所以学校给你换到另一个班级了,这个班级可都是学霸,如此才能让你这聪明的小脑袋有更好的发挥空间。”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不屑,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 听到她这番话,我的内心瞬间被愤怒填满,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成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我真想不顾一切地一拳狠狠打在她那嚣张的身上,让她知道,我并不是她可以随意摆布的傀儡。 然而,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父亲的威严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失去了自我。 我低下头,像一个失去了斗志的士兵,默默跟在新班主任的身后。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无力,仿佛脚下踩着的不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一片无底的深渊。 新班主任的步伐稳健而快速,仿佛在刻意与我拉开距离,而我只能勉强跟上,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 霍雅琪坐在车里,眼神一直紧紧盯着我的背影。 她的目光锐利而冰冷,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红唇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深深的算计和难以捉摸的心思。 她的存在,像是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我的心头,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司机好奇地探出头来,脸上满是疑惑,开口说道:“姐,这小子看起来挺怂的啊?” 霍雅琪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烟,优雅地放在唇边轻吸一口,白色的烟雾从她的口鼻中缓缓吐出。 她的动作慵懒而随意,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倒觉得这小子比他爹有意思多了,你觉得呢?” 司机抽着烟,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这小子都快成缩头乌龟了,他爹好歹也硬扛了 5、6 年吧?” 霍雅琪轻笑了一声,目光依旧没有从我的背影上移开。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玩味与期待,仿佛在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表现。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硬扛?那不过是无谓的挣扎罢了。这小子虽然看起来怂,但他骨子里有种不服输的劲儿,只是还没被逼到绝境罢了。” 司机皱了皱眉,似乎对霍雅琪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目光望向远方。 霍雅琪坐在车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直到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她才漫不经心地让司机开车离去。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学校门口,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 新班级的环境让我感到一阵失落。 教室里的桌椅摆放得歪歪斜斜,地面上满是废纸和灰尘,黑板上还残留着之前未擦干净的字迹,仿佛很久没有人认真打扫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而沉闷。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与失望。 老师简单地给我安排了座位,旁边的同学个个神情冷漠,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对我的到来表示出丝毫的兴趣。 他们的目光空洞而疏离,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我默默地坐下,翻开书本,试图让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忘却这糟糕的环境。 上课时,老师的讲解枯燥乏味,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更显得无力。 同学们有的趴在桌子上睡觉,有的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整个课堂弥漫着一股懒散的气息。 我努力集中精神,试图从老师的讲解中汲取知识,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总是被周围的氛围所分散。 下课铃声响起,我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发呆。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云层遮住了阳光。 我的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重而压抑。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男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别在意,这里就这样,习惯就好。” 他的声音温和而友善,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 我看着他,心中感到了一丝温暖,仿佛在这冷漠的环境中,终于找到了一丝人情的温度。 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谢谢。” 他笑了笑,随后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低声说道:“我叫小林,你呢?” “小文。” 我回答道,心中那股压抑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小林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继续说道:“这里的学生大多都是被‘安排’进来的,大家心里都有点抵触,所以才会这么冷漠。不过,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他们并不坏。”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充满了迷茫与不安。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下去,也不知道霍雅琪究竟想要什么。 接近中午时,我终于知道了霍雅琪那女人想要什么。 午休时间,我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却被一名陌生的老师叫住了。 他神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小文,霍小姐让你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我心中一紧,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霍雅琪的名字像是一把无形的锁,牢牢地束缚着我。 我默默地跟着老师走向校长办公室,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推开办公室的门,霍雅琪正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神情慵懒而随意。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文,过来坐。” 她的声音甜美而温柔,却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我僵硬地走到她面前,默默地坐下,心中充满了抵触与不安。 霍雅琪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直视着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小文,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这个班级吗?” 我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霍雅琪轻笑了一声,随后缓缓说道:“这个班级里的学生,都是‘特殊’的。” “他们的家庭背景、他们的未来,都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而你,作为徐家的继承人,必须学会如何与这些人打交道。” 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宣告一个不可逆转的决定。 我心中一沉,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霍雅琪继续说道:“你的父亲希望你成为一个强大而独立的人,而这一切,必须从学会掌控这些人开始。这个班级,就是你的第一课。” 我低下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我终于明白了霍雅琪的意图——她想要我学会如何在这个充满利益与算计的世界中生存,如何成为一个冷酷而无情的掌控者。 然而,我并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我不想被束缚在这个充满压抑与冷漠的世界里,我想要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与未来。 霍雅琪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小文,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第12章 书院 9、10、11都过不了,没法子 我身上的伤痕日复一日地增多,新伤重重叠叠在旧伤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如同丑陋的斑纹遍布我的全身。 每一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所遭受的不公。 然而,我却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没有丝毫的反抗。 白天,我默默地承受着那些无情的殴打,如同一个麻木的沙袋,任由他们的拳头和脚踢落在我的身上,带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晚上,我拖着沉重而又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挪地前往医疗室。 医疗室的灯光昏暗而冰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我坐在那里,任由校医为我处理伤口,心中却没有任何感觉。 那些伤口仿佛不再属于我,而是某种与我无关的东西。 当别的学生满心欢喜地迎来放假,能够回家投入亲人温暖的怀抱,享受家庭的温馨和关爱时,我却依旧被孤零零地留在这冰冷的学校,被迫进行着永无止境的学习,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每一天,我都在压抑与束缚中度过,仿佛生活早已被规划得明明白白,而我,只是一个被迫扮演角色的傀儡。 日复一日,我仿佛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我变得沉默寡言,不再与任何人交流,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孤独的世界里。 那黑暗如浓稠的墨汁,紧紧包裹着我,令我无法喘息。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度过每一个漫长的日子,眼神空洞,神情呆滞。 直到有一天,一位新老师来到了我们学校。 她的到来,像是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我心中那厚重的阴霾。 她温柔的目光仿佛能洞察我内心深处的痛苦,那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关怀与理解。 她的微笑如春风般温暖,轻柔地拂过我那早已冰冷的心,让我那颗千疮百孔、被冰封的心有了一丝触动。 在课堂上,她那双敏锐的眼睛注意到了我的沉默和消沉。 我的存在就像一片黯淡的阴影,与周围的活跃氛围格格不入。 每当她提问时,我总是低着头,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 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下课后,她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布置得简洁而温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她坐在我对面,轻声询问我的情况。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充满关切,仿佛是从遥远的光明之地传来的呼唤。 我沉默了许久,内心在挣扎与犹豫之间徘徊。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向她倾诉,是否应该将自己的痛苦暴露在她面前。 终于,那些压抑已久的痛苦和委屈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忍不住向她倾诉了自己的遭遇。 我讲述了自己如何被父亲掌控,如何在学校里遭受欺凌,如何在孤独与压抑中度过每一天。 我的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她听后,眼中满是怜惜和愤怒。 那怜惜如潺潺的溪流,温暖着我受伤的心灵;那愤怒似燃烧的火焰,仿佛要为我遭受的不公讨回公道。 她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坚定而温柔:“小文,你不该承受这些。我会帮你,你不会再一个人面对这些。” 她的声音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流入我的心田,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勇气。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生活将再次迎来巨大的变化。 她的存在,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后来,在经过老师不辞辛劳的一番努力下,一些曾经欺辱我的同学,终于在良心的谴责下,愿意为自己的恶劣所作所为,带着几分愧疚向我道歉。 他们的道歉虽然简单,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宽慰。 那些曾经如刀割般的言语和拳脚,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某种程度的缓解。 然而,总有那么几个冥顽不灵的刺头,依旧保持着嚣张跋扈的态度。 他们高昂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似乎根本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何过错。 他们的存在,像是一道无形的阴影,时刻提醒着我,这个世界并不总是公平的。 老师并未因此而放弃,她仍在不遗余力地努力着。 为了彻底解决我的问题,她甚至亲自面见了我的父亲。 那一天,我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父亲的脸,只见他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色。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竟有些后悔将这些事告诉了老师。 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父亲暴怒出手的可怕场景,害怕他会对老师大打出手,害怕他会用那些粗暴的言语伤害老师那颗善良的心。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掌心已满是汗水。 然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然嘴角上扬,挤出了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答应了老师的要求,并表示愿意为过往对我的不当教育方式向我道歉。 那一刻,我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小文,过去是爸爸不对,以后我会改。” 他的话语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流入我的心田,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宽慰与释然。 父亲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不自然,肌肉似乎都在不自主地抽搐着,可那确确实实是在笑。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我十分诧异,仿佛眼前的父亲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巴微张,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的笑容虽然僵硬,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宽慰与释然。 离开办公室后,父亲便轻轻地牵着我的手离开了学校。 他的手宽大而温暖,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望着他那慈祥的脸庞,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虚幻的梦境之中。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温柔与歉意,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很快就会后悔这个决定。 父亲带我上了门外的车,车子一路疾驰,最终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院子。 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典雅,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 走进院子,青砖黛瓦,曲径通幽,仿佛穿越回了旧时的岁月。 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让人感到一种宁静与祥和。 父亲告诉我这些天他确实错了,要好好补偿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院子里的厨师精心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满桌的佳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我心怀忐忑地享用着这顿美食,心中却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我坐在餐桌旁,目光不时扫过父亲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他的脸上始终挂着那抹僵硬的笑容,目光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感。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背后隐藏着什么。 吃完饭后,父亲带我参观了整个院子。 院子里有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厚重的书籍,墙上挂着几幅古老的油画,整个房间显得庄重而肃穆。 父亲告诉我,这里将是我未来的学习和生活的地方。 第13章 燃烧 吃完饭后,父亲微笑着哄着我睡着。 他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如同儿时的摇篮曲,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在他的安抚下,渐渐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 然而,我却没有意识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客厅。 我刚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便自动打开。 而当我看见电视里的新闻时,眼眶顿时就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因为屏幕中的老师竟然被污蔑是社会娼妓,说她是用身体换来了学校教书的机会。 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如同沉重的枷锁,死死地套在了她的身上。 而经过所谓的层层审批,老师最终被判刑 15 年,并永久剥夺教师资格证。 我的心瞬间被愤怒和痛苦填满,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里。 我发狂似的从院子里冲了出去,满心只想着要去为老师讨回公道。 然而,外院的木质大门不知何时被置换成了冰冷坚硬的钢铁大门,四周的院墙上也装上了令人绝望的铁丝网。 那些铁丝网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我的无力与绝望。 我愤怒地一拳锤在钢铁大门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和不甘都发泄在这无情的门上。 血液顺着指缝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我的拳头疼痛欲裂,但心中的痛苦却远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剧烈。 我站在大门前,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为敌。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安排,是他为了控制我而设下的陷阱。 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他的歉意,原来都只是虚伪的假象。 我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铁门,心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我知道,我已经无法逃脱,无法为老师讨回公道。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被这个世界无情地抛弃。 我无力地瘫倒在门边,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无助地哀嚎着。 那悲恸的哭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却无法传达到我渴望的地方。 我的嗓子因为过度嘶吼而变得沙哑,声音也逐渐微弱下去。 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在我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我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为敌。 这时,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冷漠地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他的声音冰冷而残酷,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别白费力气了,这都是她自找的。” 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着这个曾经说要补偿我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仇恨。 他的面容依旧严肃而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如此冷酷无情,为什么他会对一个无辜的老师下如此狠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他喊道。 我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却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然而,父亲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留下我独自在门边,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降临,周围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 我依然瘫坐在那里,心仿佛也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老师的笑容,她的温柔与关怀,仿佛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然而,现在这盏灯却被无情地熄灭,留下我独自在黑暗中挣扎。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在我的身上,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我的身体冰冷而僵硬,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我望着那冰冷的铁门,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我知道,我的人生从此将陷入黑暗,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我曾经以为会改变的父亲。 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他的歉意,原来都只是虚伪的假象。 从那以后,我如同失去了灵魂,每天都在这封闭的院子里,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为老师洗清冤屈,让那些作恶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我知道,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我在这个院子里从 2003 年呆到了 2008 年,漫长的时光仿佛一把无情的刻刀,将我的青春雕琢得面目全非。 我从一个只会哀嚎的十岁少年变成了 15 岁不会哀嚎的少年。 曾经的稚嫩与脆弱被深深埋藏,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沧桑。 我的眼神中不再有光芒,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那扇紧闭多年的钢铁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两名身穿西服的壮汉走了进来,目光看向我的神色,有些怜悯,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少爷,该一步步接手公司了。” 坐在地上的我没有回话,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们。 我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对过去的痛苦。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生活将再次迎来巨大的变化。 那两人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电脑,以及手机,还有一摞厚厚的文件,这才缓缓离去。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显得格外寂寥。 我望着那些文件,心中充满了抵触与不安。我知道,这些文件代表着父亲对我的期望,也代表着我的未来。 我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与疲惫。 将文件放在电脑上,抱着略显沉重的电脑回到了房间。 电脑里没有任何娱乐软件,一打开便是公司的各项繁杂信息,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束缚。 我望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公司数据和文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曾经那个充满梦想和希望的少年,如今却被困在这冰冷的现实之中。 我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开始翻阅那些文件。 每一行字,每一个数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阳光逐渐西斜,房间里的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完了一部分文件,可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我走到窗前,望着院子外的世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渴望自由,渴望为老师报仇。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老师那温柔的笑容和那些痛苦的回忆。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伤害老师的人付出代价。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公司事务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虽然逐渐熟悉了业务,但内心的痛苦和仇恨却从未减少。 终于,在一次重要的公司会议上,我发现了一个与当年污蔑老师的事件有关的线索。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复仇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第15章 灯 14过不了 医院里,我缓缓地睁开了眼。 刺眼的白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霍雅琪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 床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他眨着大眼睛,懵懂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天真。 “醒了?” 霍雅琪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可以提要求了吗?” 霍雅琪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手腕。 门外的保镖走了进来,将一份只有薄薄一页的文件放在了我的脸边。 我低头看去,文件上只写了几行字: **徐木文,自愿成为霍晓阳的移动器库,如有需要,器官随时可取。**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与痛苦,但我知道,我没有选择。 我点了点头,声音微弱而沙哑:“我同意。” 霍雅琪微微一笑,仿佛对我的回答早已预料。 她将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小半一小半,随后取下,放在桌子上的盘子。 她将盘子端到我的嘴边,轻声说道:“好好接受治疗吧,我的好儿子。” 她的声音温柔而冷漠,仿佛在宣告一个不可逆转的决定。 我默默地咬了一口苹果,甜美的汁水在口中弥漫,却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你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去京都的候保所了。” 霍雅琪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霍雅琪摸了摸我的脑袋,随后牵着霍晓阳离开。 小男孩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天真与好奇。 一周后,我的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我毅然决然地出院了。 医院的门口停着一辆车,车门已经被打开,仿佛在无声地等待着我。 我坐进车内,对着司机轻声说道:“替我说声谢谢吧。” 司机微微点头,随后关上车门,绕车一周后坐上驾驶位。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医院。 窗外的风景快速后退,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我即将迎来的新生活。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子便行驶到了机场内。 车子的正对面就是一架私人飞机,机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它的奢华与权势。 我登上飞机,坐在宽敞的座椅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飞机起飞后,空姐走过来,轻声询问我需要吃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又过了一个小时,飞机缓缓降落在了上京城的机场。 舱门打开,我走下飞机,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冷冽的空气。 上京城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云层遮住了阳光。 我的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重而压抑。 我自己打车来到了候保所,工作人员已经在门口等待着了。 他们的神情严肃而恭敬,仿佛在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 我跟着他们走进工作室,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桌上摆放着三份文件,每一份都代表着一段过去的终结和一段新生活的开始。 第一份文件是关于老师的。 我翻开文件,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文件证实了老师的确是被冤枉的,上面承诺会对老师做出补偿,并且严惩凶手。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宽慰与释然。 老师的冤屈终于得到了昭雪,那些伤害她的人也将付出代价。 我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霍雅琪的影子无处不在,但我不在乎。 只要老师能够重获自由,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第二份文件是关于我的。 文件的内容很简单,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由。 从现在起,我不再是那个被束缚的傀儡,而是一个自由的人。 我不再需要担心被困于囚笼,不再需要担心父亲的掌控。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期待,仿佛一只被囚禁已久的鸟儿,终于看到了天空的广阔。 第三份文件是关于父亲的。文件的内容让我感到一种复杂的情绪。 父亲的公司被查封,大部分资产充公,而剩余的部分资产则由我继承。 然而,因为父亲属于旧政党,所以只能按顶格刑期进行判罚。 等他出狱时,早已老态龙钟,折腾不起来了。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无奈。 虽然父亲对我冷酷无情,但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我知道,他的结局是他自己选择的,但我依旧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签完文件后,工作人员告诉我,可以直接去第三监狱把人领走。 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谢谢。” 我走出候保所,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生活将再次迎来巨大的变化。 老师的冤屈得到了昭雪,我的自由也得到了保障,而父亲的结局则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无奈。 当我终于在监狱门口见到老师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时隔几年,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未在她那姣好的面容上留下太多沧桑的痕迹。 她的眼眸依然明亮如星,笑容依旧温暖如初,身姿依然优雅动人。 老师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仿佛时光从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老师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我。 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惊喜与温柔,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我们俩紧紧地抱了抱。 在那一瞬间,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个深情而又无声的拥抱。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时间也为我们停住了匆匆的脚步。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老师的体温,闻到她身上那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的怀抱依旧温暖而踏实,仿佛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我们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样静静地相拥了片刻。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 随后,老师温柔地牵起了我的手。 那双手柔软而温暖,一如往昔。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我的手上,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安慰。 我望着老师,诚恳而又满怀愧疚地向她道了歉,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微微颤抖着说道:“老师,对不起,让您受了这么多委屈。” 老师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与温柔,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柔和而坚定:“小文,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的声音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流入我的心田,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勇气。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生活将再次迎来巨大的变化。 老师的存在,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第17章 武侯祠 16过不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同金色的丝带,轻轻划过天际,照亮了大地。 飞机在晨光中缓缓降落,轮胎与跑道接触的瞬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随后稳稳地滑行至廊桥。 我和小莲从鄱阳出发,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终于抵达了蓉城。 这里正值盛夏,走出机场的那一刻,热浪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中。 小莲穿着一件轻薄的连衣裙,但依旧抵挡不住这炎热的天气。 她不停地用手扇风,试图驱散身上的热气。而我则被热得眯起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一些热意的侵袭。 好在等车的时间并不长,我们很快就坐上了预订的出租车。 一上车,那凉爽的空调风立刻吹散了身上的燥热,仿佛从炎热的沙漠瞬间进入了清凉的绿洲。 车子启动后,小莲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呼吸渐渐平稳,看起来有些疲惫。 而我则依旧精神满满,目光透过车窗,欣赏着蓉城的街景。 大约15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酒店楼下。 我们下车后,迅速办理了入住手续,然后迫不及待地乘坐电梯前往房间。 一进房间,小莲便扑向了那张宽敞舒适的大床,她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叹道:“还是床上舒服啊!” 我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并将窗帘拉好,让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柔和而舒适。 我坐在床边,轻声询问小莲接下来的计划。 她用手扇了扇风,懒洋洋地回答:“没想好嘞。”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仿佛在这舒适的环境中,所有的计划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们在酒店里一直呆到了晚上七点钟。 下午的时候,我看了看手机,发现蓉城的温度高达36度左右,这种酷热的天气实在不适合出去闲逛。 即便是到了晚上七点,气温依然居高不下,徘徊在二十七八度左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闷热的气息。 终于,我们决定出门透透气。 下楼后,刚踏出酒店大厅,一股热浪便迎面扑来,仿佛整个城市都被热气笼罩着。 小莲皱了皱眉头,用手扇了扇风,抱怨道:“老徐,好热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调侃道:“我也热啊,总不可能我背个空调拿在手上吧。” 小莲听了,忍不住笑着捶了我一拳,虽然天气炎热,但她的笑容却让我觉得轻松了不少。 大约五分钟后,我们预约的网约车准时到达了酒店门口。 上车后,凉爽的空调风瞬间驱散了身上的燥热,车子缓缓驶入蓉城的夜色中。 夜晚的蓉城格外热闹,街道上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仿佛整个城市都在夜晚苏醒了过来。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条古巷的入口。 我们下车后,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古巷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巷子两旁的店铺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招牌在夜色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气,烤串、火锅、冰粉……各种美食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勾起了我们的食欲。 巷子里的人群熙熙攘攘,有的在拍照,有的在购物,有的则坐在路边的小摊上享受着美食。 小莲兴奋地拉着我的手,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的小玩意儿,或者被某个小吃的香味吸引过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虽然天气依然有些闷热,但夜晚的凉风和热闹的氛围让我们忘记了疲惫。 古巷的尽头是一座古老的石桥,桥下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河面上倒映着两岸的灯火,显得格外宁静。 我们站在桥上,看着远处的夜景,感受着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 小莲靠在我肩膀上,轻声说道:“虽然热,但这里真的好美啊。” 我点点头,心中也充满了满足感。 虽然天气炎热,但能和她在这样的夜晚一起漫步,感受这座城市的烟火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值得珍惜。 我们从巷子的这头一路逛到了那头,虽然那一头没有入口处那么热闹,但却别有一番宁静的风味。 巷子的尽头是一条宽阔的马路,我们顺着马路边慢慢前行。 我手上拎着小莲没有吃完的小吃,时不时地尝上一口,味道依旧鲜美。 小莲则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时不时指着路边的风景,兴奋地和我分享她的发现。 走了大约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座桥上。 这座桥横跨在一条静静流淌的河面上,河水在夜色中泛着微微的波光,两岸的灯火倒映在水面上,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 桥上的风比巷子里要凉爽一些,吹在脸上让人感到一阵舒爽。 小莲突然心血来潮,拉着我的手说道:“老徐,我们拍几张照片吧!这里的夜景太美了,不拍下来太可惜了!” 我笑着点点头,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准备给她拍照。 小莲站在桥边,背对着河水,微微侧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她的长发被夜风轻轻吹起,身后的灯火映衬着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动人。 我按下快门,捕捉下了这美好的瞬间。 拍了几张后,小莲跑过来看了看照片,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拉着我说道:“你也来拍几张吧,我们一起合影!” 我站在她旁边,她挽着我的手臂,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们对着镜头露出了笑容,背景是夜色中的河水和灯火,仿佛这一刻被永远定格在了时间里。 拍完照后,我们靠在桥栏上,静静地欣赏着夜景。 小莲轻声说道:“老徐,今天虽然热,但真的很开心。” 我点点头,握紧了她的手,回应道:“是啊,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开心。” 走着走着,小莲突然灵光一闪,兴奋地转过头来对我说:“老徐,武侯祠还开着吗?正好凉快去逛逛呗!”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探索那座古老的文化圣地。 我笑着掏出手机,查了一下武侯祠的开放时间,发现它还没关门,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还开着呢,走吧!” 我们顺着马路继续前行,大约走了300米,来到了公交车站。 夜晚的公交站台上只有零星几个人,路灯的光洒在地上,映出我们拉长的影子。 等了大约十分钟,公交车缓缓驶入站台。 车门一开,一股凉爽的冷风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闷热。 我们迅速刷码上车,找好座位坐下。 小莲喜欢坐在公交车的后排,她说那里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更多的风景; 而我则偏爱前排,觉得离司机近一些更有安全感。 虽然座位不同,但我们依然默契地享受着这段短暂的旅程。 公交车在夜色中平稳地行驶着,车窗外的灯光像流动的星河,一闪而过。 大约20分钟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后,我们顺着马路往回走了100米,武侯祠的轮廓渐渐出现在眼前。 夜晚的武侯祠显得格外宁静,古朴的建筑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历史的厚重感。 我们走到入口处,发现游客并不多,正好适合我们慢慢游览。 小莲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快步走进了武侯祠。 园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照在古老的石碑和建筑上,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前的故事。 我们沿着石板路慢慢走着,小莲时不时停下来,仔细阅读石碑上的文字,或者指着某处建筑,和我分享她的发现。 夜晚的武侯祠少了白天的喧嚣,多了几分静谧与神秘。 我们走到一处庭院,院中有一棵古老的柏树,枝叶繁茂,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小莲站在树下,抬头望着树冠,轻声说道:“老徐,你说这棵树是不是也见证了很多历史啊?” 我点点头,笑着回应:“是啊,它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古老呢。” 我们在武侯祠里逛了将近一个小时,感受着这里的历史与文化气息。 虽然天气依然有些闷热,但夜晚的凉风和园内的宁静让我们感到无比舒适。 第18章 大熊猫 晚上十点,武侯祠的游览告一段落,我们继续在马路上悠闲地散步。 夜晚的蓉城依然热闹,街边的店铺灯火通明,行人来来往往,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 走着走着,我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阵轻微的“咕噜”声——是小莲的肚子在抗议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餐馆,对小莲说道:“莲儿,我肚子饿了,整点呗?” 小莲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嘿嘿一笑,回应道:“好啊好啊,我也正好有点微饿了!” 说完,她便兴冲冲地小跑着朝餐馆奔去,我也赶紧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餐馆不大,但干净整洁,灯光温暖,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我们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服务员递来了菜单。 小莲翻了翻,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份夫妻肺片,而我则选择了宫保鸡丁。 点完菜后,小莲突然提醒我:“老徐,晚上要有汤,喝点汤对身体好。” 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晚上一定要喝汤,但还是顺从了她的建议,点了一份番茄紫菜汤。 等菜的时候,小莲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窗外的夜景,时不时转过头来和我聊几句。 她的心情显然很好,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没过多久,菜陆续上桌了。 夫妻肺片红油鲜亮,香气扑鼻; 宫保鸡丁色泽金黄,鸡肉嫩滑,花生米酥脆; 番茄紫菜汤则清淡爽口,带着微微的酸味,正好解腻。 小莲夹起一片夫妻肺片,放进嘴里细细品尝,随后满足地点点头:“嗯,好吃!” 我也尝了一口宫保鸡丁,鸡肉的鲜嫩和花生的香脆在口中交织,味道确实不错。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偶尔还互相夹菜,气氛轻松而愉快。 吃到一半时,小莲端起汤碗,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番茄紫菜汤,然后笑着说道:“老徐,你看,晚上喝点汤是不是很舒服?” 我点点头,也喝了一口汤,确实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胃里也舒服了许多。 吃完饭后,我们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小莲摸了摸肚子,笑着说道:“今天真是吃得太满足了!” 我笑着回应:“是啊,吃饱喝足,接下来该回去休息了。” 我们结了账,走出餐馆,夜晚的凉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清爽。 走路回酒店显然是不现实的,毕竟距离足足有十公里左右。 我们在路上慢慢走着,顺便消了消食。 夜风轻拂,街边的灯光洒在地上,映出我们拉长的影子。 我本想直接打车回酒店,但突然想到小莲对公交车情有独钟,尤其是那种双层的或者特别的公交车,她总是格外兴奋。 之前没坐公交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线路,而现在正好有一班公交车可以直达酒店附近,于是我提议:“莲儿,要不我们坐公交回去吧?反正也不急。” 小莲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坐公交多有意思,还能看看夜景!” 我们走到公交站台,等了没多久,一辆双轴公交车缓缓驶来。 小莲看到车后,兴奋地拉了拉我的袖子:“老徐,你看,是双轴的!运气真好!” 我笑着点点头,和她一起上了车。 因为是晚上23点了,公交车费比平时贵了一块钱。 我们刷了码,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小莲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说这样可以更好地欣赏窗外的风景。 夜晚的蓉城依旧灯火通明,街道上车辆不多,公交车行驶得有些缓慢,但正好给了我们更多的时间去感受这座城市的夜晚。 车子晃晃悠悠地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小莲一直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时不时指着某处灯火璀璨的建筑,和我分享她的发现。 我则靠在座位上,偶尔回应她几句,更多的是享受这份宁静的陪伴。 终于,公交车到达了酒店附近的站台。 我们下车后,小莲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虽然车开得慢,但坐公交真的很有意思,尤其是晚上的公交,感觉特别浪漫。” 我笑着点点头,牵起她的手,说道:“是啊,和你一起坐公交,也是一种享受。” 回到酒店后,我们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小莲很快就睡着了。 我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满足与幸福。 这一天的旅程虽然有些疲惫,但和小莲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无比珍贵。 第二天的早上六点钟,我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是小莲正在鼓捣她的那些护肤品。 瓶瓶罐罐摆满了桌子,她正专注地往脸上涂抹着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莲儿,醒这么早干啥?” 小莲头也不回,一边往脸上拍着精华液,一边兴奋地说道:“因为我要速通成都呀!晚上有晚上的好玩的,白天要玩白天的嘛。而且八点过后就热得不行了,我们得早点出门!”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新一天的冒险。 我无奈地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小声嘀咕道:“那我们这次去哪?” 小莲立刻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兴奋地说道:“当然是看大熊猫啦!来成都怎么能不看大熊猫呢?” 我轻轻“嗯”了一声,心里虽然还有些困意,但也被她的热情感染了几分。 没过多久,小莲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摇动我的身体,催促道:“老徐,赶紧起来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被她摇得没办法,只好哈欠连天地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地走进浴室洗漱。 洗漱的时候,小莲还不忘在门外提醒我:“老徐,记得擦防晒啊!今天太阳肯定很毒,别晒伤了!” 我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 小莲总是这么细心,连防晒这种小事都记得提醒我。 洗漱完毕后,我随便擦了擦脸,然后拿起小莲递过来的防晒霜,胡乱抹了几下。 小莲见状,忍不住走过来,亲自帮我涂匀,嘴里还念叨着:“你这样涂根本没用,得均匀一点,不然会晒伤的!” 收拾妥当后,我们背上包,匆匆出了门。 清晨的蓉城空气清新,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有几辆早班的公交车驶过。 我们打了个车,直奔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 路上,小莲一直兴奋地和我讨论着待会儿能看到多少只大熊猫,甚至还拿出手机查起了攻略。 到达基地后,我们买了票,跟着人流走进了园区。 清晨的基地格外凉爽,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竹子的清香。 小莲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向大熊猫馆,嘴里还念叨着:“快点快点,听说早上是大熊猫最活跃的时候!” 果然,我们刚到馆内,就看到几只圆滚滚的大熊猫正悠闲地啃着竹子,偶尔还会翻个身,露出软乎乎的肚子。 小莲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 她一边拍一边兴奋地说道:“老徐,你看那只,好可爱啊!还有那只,它在打滚!” 我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无比满足。 虽然早起有些疲惫,但能看到她这么开心,一切都值得了。 我们在大熊猫基地里逛了将近两个小时,小莲几乎把每一只大熊猫都拍了个遍,甚至还买了几只大熊猫玩偶作为纪念。 走出基地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气温也开始逐渐上升。 小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道:“还好我们来得早,不然肯定热得受不了!” 我点点头,回应道:“是啊,多亏你提醒得早。” 我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小莲从包里拿出水递给我,然后靠在椅子上,满足地叹了口气:“今天真是太开心了,看到了这么多大熊猫,还拍了这么多照片!” 我笑着看着她,心里默默想着:只要有你在,每一天都这么开心。 第19章 春熙路 小莲一边休息,一边不忘拿出手机发抖音和小红书。 我好奇地凑过去瞥了一眼,发现她的粉丝数居然快接近50万了! 我忍不住感叹道:“莲儿,你这粉丝涨得也太快了吧!再努努力,百万粉大主播指日可待啊!” 小莲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当然,我可是很用心的!不像某人,只有区区400粉,还天天咸鱼,更新内容又无聊又长。”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自嘲道:“是啊,我这不是没天赋嘛,再加上懒得折腾,粉丝少也正常。” 小莲听了,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没事,以后我教你几招,保证你粉丝蹭蹭往上涨!” 休息了一会儿后,小莲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活力满满地问道:“老徐,接下来我们去哪?” 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时间还早,便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锦里古街?听说那里很有特色,而且离这儿也不远。” 小莲一听,立刻兴奋地点头:“好啊好啊!锦里古街我早就想去了!” 虽然天气已经逐渐炎热起来,但小莲的热情丝毫不减。 我们走出大熊猫基地,来到附近的公交枢纽。 小莲依旧选择了公交车,她说这样可以更好地感受这座城市的气息。 我们等了一会儿,公交车缓缓驶来,上车后,小莲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公交车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到达了锦里古街附近。 下车后,小莲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向古街的入口。 锦里古街果然名不虚传,古色古香的建筑、琳琅满目的小商品、香气四溢的小吃摊,让人仿佛穿越回了古代。 小莲兴奋地四处张望,时不时停下来拍照,或者买点小玩意儿。 我们一边逛一边吃,小莲对每一样小吃都充满了好奇,几乎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尝尝。 我则跟在她后面,手里拎着她买的各种小东西,偶尔也尝几口她递过来的美食。 虽然天气炎热,但古街里树荫茂密,偶尔还有凉风吹过,倒也让人觉得没那么难受。 走到古街的尽头时,小莲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一座小桥说道:“老徐,我们去那边拍几张照片吧!那里风景特别好!”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到桥上。 桥下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两岸的古建筑倒映在水中,显得格外美丽。 小莲站在桥上,摆出各种可爱的姿势,让我帮她拍照。 我拿起手机,认真地捕捉下她每一个灿烂的笑容。 拍完照后,小莲跑过来看了看照片,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拉着我说道:“老徐,我们也拍几张合影吧!” 我笑着站在她旁边,她挽着我的手臂,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们对着镜头露出了笑容,背景是古街的美景,仿佛这一刻被永远定格在了时间里。 逛完锦里古街后,我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休息。 这会儿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虽然我们找了个相对阴凉的地方,但依旧感觉热气扑面而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头看向小莲,发现她正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点动着,不一会儿,她扭过头来,兴奋地说道:“老徐,我找了十个必去的地方,你说我们今天能不能玩通关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这怕是有点困难哦。光是现在这天气,咱们都快热得受不了了,别说再跑那么多地方了。” 小莲听了,也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像是诶,这么热的天,再跑下去估计得中暑。” 于是,小莲决定再玩一个景点就回酒店休息,等晚上凉快了再出来玩。 她原本计划下一个景点是宽窄巷子,但看了看攻略后,觉得宽窄巷子和锦里古街风格差不多,便直接把它从清单上划掉了。 思索再三后,小莲最终决定去杜甫草堂。 她说道:“杜甫草堂比较有文化气息,而且里面树多,应该没那么热。” 这次我们决定不坐公交了,毕竟多走路就意味着多晒太阳。 于是,我拿出手机叫了一辆网约车。 没过多久,车子就到了,我们赶紧钻进车里,凉爽的空调风瞬间驱散了身上的燥热。 小莲靠在座椅上,舒了一口气,说道:“果然还是车里舒服啊!” 车子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我们到达了杜甫草堂。 下车后,我们买了票,走进了园区。 果然如小莲所说,杜甫草堂里绿树成荫,环境清幽,虽然天气依旧炎热,但走在树荫下,感觉比外面凉快了不少。 小莲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拍照,时不时还停下来读一读石碑上的诗句。 她兴奋地说道:“老徐,你看这里多有意境啊!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文艺起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跟在她后面,偶尔也拍几张照片。 我们在杜甫草堂里逛了将近一个小时,感受着这里的文化氛围。 小莲还特意在一处古色古香的亭子里坐下,摆出各种文艺的姿势让我帮她拍照。 拍完照后,她满意地看了看照片,笑着说道:“今天的朋友圈素材又有了!” 逛完杜甫草堂后,我们决定回酒店休息。 小莲说道:“这会儿太热了,咱们回酒店吹空调吧,等晚上凉快了再出来玩。”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我们又叫了一辆网约车,回到了酒店。 一进房间,小莲便扑向了那张舒适的大床,感叹道:“还是床上舒服啊!” 我则打开空调,拉上窗帘,让房间里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小莲躺在床上,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我坐在床边,问她:“晚上想去哪儿玩?” 小莲想了想,回答道:“晚上我们去春熙路吧!听说那里的夜景特别美,而且还有很多好吃的!”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期待晚上的行程了。 没过十分钟,小莲就点了一份外卖。外卖送到后,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个冰淇淋——小莲两份,我一份,还有两杯珍珠奶茶。 不过,我的那杯珍珠奶茶是没有珍珠的,因为我不喜欢吃珍珠。 记得当初小莲还问我:“珍珠奶茶没有珍珠,还能叫珍珠奶茶吗?” 我当时用网上的梗回答道:“这叫‘好喝到扑扑奶奶咩扑茶’!” 逗得小莲哈哈大笑。 我们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喝着奶茶,感觉整个人都凉快了下来。 小莲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的奶油,说道:“果然,夏天还是得靠冰淇淋和奶茶续命!” 我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吃完冰淇淋,喝完奶茶,我们休息了大约半小时。 小莲又拿起手机,点了午饭。她顺便连早餐一起点了,于是我们这顿饭既吃了干饭,又吃了稀饭,也算是独一档了。 小莲一边吃一边笑着说道:“老徐,咱们这算是早中饭合并了吧?” 我笑着回应:“是啊,反正吃得开心就行。” 吃完早中饭后,我们决定美美地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晚上再去春熙路玩。 小莲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而我则靠在床头,刷了会儿手机,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小莲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说道:“老徐,咱们该出发了吧?” 我点点头,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后和小莲一起出门。 看着窗外的街景。 公交车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到达了春熙路。 下车后,小莲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快步走进了这条繁华的商业街。 春熙路的夜景果然名不虚传,霓虹灯闪烁,人流如织,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热闹非凡。 小莲一边走一边拍照,时不时还停下来看看路边的小摊。 我们逛了一会儿后,小莲突然指着前方的一家甜品店说道:“老徐,我们去吃甜品吧!听说这家店的芒果冰特别好吃!” 我笑着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了甜品店。 我们点了一份芒果冰和一份草莓冰,坐在店里慢慢享用。 第20章 通关成功 我们一边吃着芒果冰和草莓冰沙,一边悠闲地坐在甜品店里,透过玻璃窗看着春熙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都说春熙路是成都的时尚地标,能看到各种奇装异服和怪异组合,果然名不虚传。 小莲突然指着窗外,笑得前仰后合:“老徐,你看那个人,头发冲天到不行,简直像根天线!”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顶着夸张冲天头的年轻人,头发高高竖起,仿佛要戳破天际。 小莲笑得停不下来,而我虽然也觉得好笑,但成年后逐渐变得有些社恐,只能死死抿住嘴,生怕笑出声来。 我们在这里看了将近30分钟的“街头秀”,简直像在看一场时尚大秀。 有穿着汉服的姑娘,有打扮得像动漫角色的少年,还有各种奇特的组合,让人目不暇接。 小莲一边看一边感叹:“春熙路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能人真多!” 吃完甜品后,小莲看了看手机,提议道:“老徐,接下来我们去金沙遗址吧!” “我本来还想晚上顺便把青城山和人民公园一起拿下的,但想了想,觉得那两个地方还是白天去更有意思。”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青城山的自然风光和人民公园的市井气息,确实更适合白天去感受。 我们起身离开甜品店,朝着公交站走去。 夜晚的春熙路依旧热闹,霓虹灯闪烁,人流如织。 小莲一边走一边兴奋地和我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而我则默默地跟在她旁边,偶尔回应几句。 虽然我有些社恐,但和小莲在一起时,总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走到公交站后,我们等了一会儿,公交车缓缓驶来。 上车后,小莲依旧选择了靠窗的位置,而我则坐在她旁边。 车子启动后,小莲靠在座椅上,轻轻叹了口气:“今天真是玩得太开心了,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我笑着点点头,回应道:“是啊,和你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公交车行驶了大约40分钟,我们到达了金沙遗址附近。 下车后,小莲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向景区入口。 夜晚的金沙遗址显得格外神秘,灯光映照在古老的文物和建筑上,仿佛在诉说着几千年前的故事。 我们一边走一边听着讲解,小莲时不时停下来拍照,或者仔细阅读展板上的文字。 逛完金沙遗址后,我们决定回酒店休息。 小莲靠在公交车的窗边,轻声说道:“老徐,今天真的好开心,虽然有点累,但一切都值得。” 我握紧她的手,笑着回应:“是啊,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特别。” 回到酒店后,我们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小莲很快就睡着了,而我则靠在床头,回想着这一天的点点滴滴。 无论是春熙路的时尚秀,还是金沙遗址的历史厚重,都因为有小莲的陪伴而变得格外美好。 我轻轻关掉灯,心里默默想着:明天,又会是充满期待的一天。 早上五点,熟悉的噼里啪啦声再次响起,只是今天比昨天更早。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小莲已经起床了,正在忙碌地收拾东西。 她见我醒了,立刻走过来摇了摇我,催促道:“老徐,快起来!今天任务重,得早点出发!”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小莲又补充道:“对了,你得去洗个澡,身上都有味儿了!” 我愣了一下,低头闻了闻自己,疑惑地说道:“没味儿啊,我昨天不是洗过了吗?” 小莲却不管那么多,强硬地说道:“不行,我说有味儿就是有味儿!快去洗!” 我无奈地笑了笑,只好乖乖爬起来,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后,小莲已经收拾完毕,整装待发。 她见我还在慢吞吞地擦头发,忍不住走过来,拿起牙刷塞进我手里,催促道:“快点刷牙洗脸,别墨迹了!” 我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回应:“知道了知道了,别急嘛。” 小莲却不管那么多,直接拿起防晒霜,往我脸上抹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今天太阳肯定很毒,不擦防晒会晒伤的!” 收拾妥当后,我们决定退房,因为今天要解决最后两个景点——青城山和人民公园,然后就要前往下一个城市了。 退完房后,我们走到附近的一家餐馆,点了甜水面和蹄花。 小莲一边吃一边兴奋地说道:“老徐,今天一定要把青城山和人民公园都拿下,不能留遗憾!” 我笑着点点头,回应道:“好,听你的。” 吃完早饭后,我们走出餐馆,发现公交站就在门口。 小莲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向站台,说道:“走吧,坐公交去青城山!” 我们等了一会儿,公交车缓缓驶来。 上车后,小莲依旧选择了靠窗的位置,而我则坐在她旁边。 车子启动后,小莲靠在座椅上,轻轻叹了口气:“今天真是起得太早了,不过为了青城山,值得!” 公交车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到达了青城山脚下。 下车后,小莲立刻精神抖擞,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向景区入口。 青城山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山间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给人一种仙境般的感觉。 我们沿着山路慢慢往上走,小莲一边走一边拍照,时不时还停下来深呼吸,感叹道:“这里的空气真好,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我们在青城山逛了将近三个小时,爬到了山顶,俯瞰整个山景。 小莲站在山顶,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喊道:“老徐,我们做到了!青城山被我们拿下了!”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 下山后,我们坐公交车回到了市区,直奔人民公园。 人民公园里热闹非凡,有跳舞的大妈,有下棋的大爷,还有各种小吃摊。 小莲兴奋地拉着我四处逛,还特意去体验了一把成都特色的掏耳朵服务。 她一边享受一边笑着说道:“老徐,你也试试,真的很舒服!”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有点怕痒,但还是陪在她旁边,看着她享受的样子。 逛完人民公园后,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小莲靠在椅子上,满足地叹了口气:“今天真是太充实了,青城山和人民公园都拿下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我们决定前往下一个城市。 小莲拿出手机,查了查车票,然后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向车站。 虽然今天的行程有些疲惫,但和小莲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无比珍贵。 无论是青城山的自然风光,还是人民公园的市井气息,都因为她的陪伴而变得格外美好。 我们坐上了前往下一个城市的列车,小莲靠在座椅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充满了满足与幸福。 这一天的旅程虽然有些疲惫,但和小莲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无比珍贵。 第21章 绵州 小莲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我一激灵。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着说道:“整个行程才48分钟,睡什么?睡到酒店再睡!”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佩服她的精力充沛。 我随口问道:“莲儿,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小莲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下,然后兴奋地说道:“我打算乘坐各种交通载具游遍全华夏!火车、公交、地铁、轮船,甚至自行车,我都要体验一遍!老徐,你觉得怎么样?” 她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赞同。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几天的行程已经快把我的腿走断了,可小莲却像没事人一样,精力旺盛得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只能点头答应:“好啊,听你的,咱们一起游遍华夏!” 小莲见我答应,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老徐,你果然最懂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默默想着: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我的腿得好好锻炼了。 40分钟后,列车提前到达了绵州站。 我们拎着行李下了车,走出车站。 绵州的夜晚比成都要安静一些,街道上的灯光柔和而温暖。 小莲拿出手机,查了查酒店的位置,然后拉着我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出来逛逛!” 我们打车到了酒店,办理入住手续后,把行李放好。 小莲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便提议道:“老徐,我们去附近的夜市逛逛吧!听说绵州的夜市很有特色,小吃也很多!” 我点点头,虽然腿有点酸,但不想扫她的兴,便跟着她出了门。 绵州的夜市果然热闹非凡,各种小吃摊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小莲兴奋地四处张望,时不时停下来买点小吃。 我们一边吃一边逛,小莲还特意买了几样绵州的特产,说是要带回去给朋友尝尝。 逛完夜市后,我们回到酒店。 小莲靠在床上,满足地叹了口气:“今天真是玩得太开心了!老徐,你觉得绵州怎么样?” 我笑着点点头,回应道:“挺好的,小吃特别多,夜市也很热闹。” 小莲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坐起身来,兴奋地说道:“老徐,明天我们去绵州的景点逛逛吧!我查了查,有个叫越王楼的地方,听说很有历史感!” 半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小莲一通摇醒。 我猛地坐起身,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小莲兴奋地说道:“老徐,我把计划计划好了!以后我们去省会的话,首都十个景点,第二大城五个景点,其他的看情况,2到3个就行了!”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迷迷糊糊地“嗯嗯嗯”了几声,表示听到了。 小莲见我反应冷淡,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样一来,咱们的行程就能更有效率了!” 说完,她心满意足地躺下,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而我则被她这一通折腾搞得睡意全无,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重新入睡。 第二天早上,小莲七点钟才把我叫醒。 相比蓉城,绵州的温度确实没那么高,早上还算凉爽。 小莲今天也没急着给我擦防晒,只是催促我赶紧洗漱。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洗漱完毕后,背上小莲的包,跟着她下了楼。 我们来到酒店附近的一家餐馆,点了本地的特色米粉。 小莲不愧是“老吃家”,还特意单独点了一份红烧肥肠加到米粉里。 她一边吃一边满足地说道:“老徐,这肥肠配上米粉,简直是绝配!” 我笑着点点头,虽然对肥肠没那么热衷,但看她吃得这么开心,也觉得这碗米粉格外美味。 吃完米粉后,我们刚走出餐馆,快递小哥就来了。 我从包里拿出昨天买的绵州特产,交给快递小哥,寄回老家送给亲朋好友。 小莲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说道:“老徐,你真是细心,还想着给家里寄特产。” 我笑了笑,回应道:“这不是应该的嘛,总不能光顾着自己玩。” 寄完快递后,我们走了大约30米,来到公交站台。 小莲看了看手机,确认了一下路线,然后说道:“咱们坐公交去越王楼吧,听说那里的历史感特别强,很适合拍照!” 我点点头,跟着她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行驶了大约20分钟,我们到达了越王楼附近。 下车后,小莲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向景区入口。 越王楼果然气势恢宏,古朴的建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严。 小莲一边走一边拍照,时不时还停下来仔细阅读景区的介绍牌。 我们逛了将近两个小时,小莲几乎把越王楼的每一个角落都拍了个遍。 逛完越王楼后,我好奇地问小莲:“莲儿,接下来我们去哪?” 小莲挠了挠头,一副思索的样子。 我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哈哈一笑,结果被她锤了一拳,疼得我龇牙咧嘴。 过了许久,小莲终于做出了决定:“老徐,我们坐绵州唯一一条旅游线公交,去北川吧!”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坐全程公交?这车不是慢得离谱吗?” 但小莲已经兴致勃勃地拉着我走向公交站,我也只好跟着她。 在等车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查了查601路公交的信息,结果发现这车果然慢得出名——短短50公里的距离,居然要开接近三个小时! 我心里暗暗叫苦,但看着小莲那兴奋的样子,也不好扫她的兴。 上车后,小莲依旧选择了靠窗的位置,而我则坐在她旁边。 车子启动后,小莲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还拿出手机拍照。 我则靠在座椅上,心里默默祈祷这趟车能开得快一点。 果然,这趟公交慢得让人抓狂。 车子晃晃悠悠地行驶在绵州的乡间小路上,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等红绿灯或者让行人过马路。 小莲却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觉得这种慢节奏的旅行很有意思。 她一边看风景一边说道:“老徐,你看这里的田园风光多美!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车要是再慢点,我怕是得睡着了。 经过将近三个小时的折腾,我们终于到达了北川。 下车后,小莲伸了个懒腰,兴奋地说道:“老徐,我们到啦!北川可是个很有历史感的地方,咱们好好逛逛!” 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啊,听你的。” 逛完北川后,我们决定回绵州市区。 小莲看了看时间,提议道:“老徐,咱们坐公交回去吧,反正也不急。” 我听了,心里暗暗叫苦,但看着她那期待的眼神,也只能点头答应。 回程的公交依旧慢得让人抓狂,但小莲却一点也不在意。 她靠在座椅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仿佛在享受这段慢节奏的旅程。 第22章 下个目的地 夜晚,我们来到了绵州的人民公园。 小莲笑嘻嘻地说道:“老徐,说不定以后咱们还会去更多的人民公园呢!每个城市都有,咱们可以一个个打卡!” 说着,她还掏出了一个小本子,用她那煞是好看的字迹在上面写道:“人民公园——蓉城(已完成),绵州(已完成)。” 我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莲儿,你这是要搞个‘人民公园打卡计划’啊?” 小莲得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这可是咱们旅行的独特记录!” 说完,她拉着我的手,快步走进了公园。 绵州的人民公园确实有些意思,虽然规模不如蓉城的大,但里面有不少游乐设施,显得格外热闹。 我们走到一个游乐设施前,小莲眼睛一亮,指着大摆锤说道:“老徐,咱们去玩那个吧!” 我抬头看了看那高高摆起的大摆锤,心里有些发怵,但看着小莲那期待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坐上大摆锤后,工作人员帮我们扣好了安全栏杆。 然而,当大摆锤开始摆动时,我却感觉那栏杆似乎随时会飞走。 每次大摆锤荡到最高点,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死死抓住栏杆,生怕自己被甩出去。 小莲却兴奋得尖叫连连,还时不时转过头来对我喊道:“老徐,好好玩啊!你别闭眼睛!” 好不容易熬到大摆锤停下,我腿都有些发软了。 小莲却意犹未尽,拉着我说道:“老徐,咱们再去坐海盗船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最终还是被她拉上了海盗船。 海盗船的体验也没好到哪里去。 每次船身荡到最高点,我都感觉那铁栏杆似乎随时会打开,整个人仿佛要被甩出去。 小莲却依旧兴奋得不行,还时不时举起双手,享受那种失重的感觉。 我则死死抓住栏杆,心里默默祈祷这海盗船能早点停下来。 终于,海盗船停了下来。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腿都有些发软了。 小莲却依旧精神抖擞,拉着我的手说道:“老徐,咱们再去玩别的吧!” 我连忙摆手,苦笑着说道:“莲儿,你饶了我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小莲听了,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老徐,你也太怂了吧!不过看你这么可怜,咱们就去吃点东西吧!” 我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向公园里的小吃摊。 我们买了几样小吃,找了个长椅坐下。 小莲一边吃一边翻看她的本子,笑着说道:“老徐,你看,咱们已经打卡了两个人民公园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 吃完小吃后,我们慢慢走出了人民公园。 夜晚的绵州街道显得格外宁静,路灯的光洒在地上,映出我们拉长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我本以为小莲会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没想到今天她也赖床了,硬生生睡到了八点半才叫我起床。 她迷迷糊糊地推了推我,说道:“老徐,起床啦!” 我揉了揉眼睛,笑着回应:“你再晚点叫我,我都自然醒了。” 小莲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看了看手机,说道:“今天是咱们在绵州的最后一天了,得抓紧时间玩完最后两个地方!” 我点点头,问道:“今天去哪?” 小莲兴奋地说道:“一个是紫铜的两弹城,另一个是诗城的方特乐园!不过这两个地方都不在绵州城内,咱们得坐客车去。” 我听了,心里有些疑惑:“紫铜只能坐客车,诗城虽然有高铁,但紫铜没有,咱们怎么安排?” 小莲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事,时间够够的!方特晚上才好玩呢,咱们先去紫铜,下午再去诗城,晚上正好赶上夜场!”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佩服小莲的计划能力。洗漱完毕后,我们下楼吃了早餐,然后打车去了绵州的客运站。 买了去紫铜的车票后,我们坐上了客车。 小莲依旧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则靠在座椅上,心里默默想着:今天的行程虽然有点赶,但有小莲在,一切都会很顺利。 客车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我们到达了紫铜。 下车后,小莲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向两弹城的景区入口。 两弹城果然气势恢宏,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 我们在两弹城逛了将近两个小时,小莲几乎把每一个角落都拍了个遍。 她站在一座纪念碑前,轻声说道:“老徐,你看这些先辈们多伟大,咱们得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 我点点头,心里也充满了敬意。 逛完两弹城后,我们坐上了去诗城的客车。 小莲靠在座椅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仿佛在享受这段旅程。 我则拿出手机,查了查方特乐园的夜场信息,心里默默期待着晚上的行程。 到达诗城后,我们打车去了方特乐园。 小莲一进乐园,眼睛就亮了起来,拉着我直奔最刺激的项目。 我们玩了过山车、跳楼机,还体验了一把鬼屋。 小莲兴奋得尖叫连连,而我则紧紧抓住她的手,心里默默祈祷这些项目能早点结束。 晚上,方特乐园的灯光秀开始了。 小莲拉着我的手,站在人群中,看着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夜空中闪烁,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站在方特乐园的门外,小莲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道:“莲儿,你笑什么呢?” 她没说话,直接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接过手机一看,顿时明白了她在笑什么——原来她是在笑我们俩想出蜀都恐怕都很难了。 整个蜀都有18个地级市和3个自治州,小莲还开玩笑地说道:“老徐,咱俩要是真按之前的计划,估计出蜀都都成老年人了!” 我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夸张过头了吧!虽然蜀都地方多,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 小莲却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老徐,你没算时间啊!按照之前的计划,每个地方都玩两三个景点,那至少得小半年才能出去。咱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儿耗着吧?” 我听了,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确实有道理。 小莲见状,立刻掏出了她的小本子,开始重新规划行程:“咱们改一下计划吧,每个地方只去一个景区,以后又不是没机会再出来旅游了。这样既能节省时间,又能把蜀都的主要景点都打卡一遍!” 我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好,听你的。” 我们正聊着,电话预约的出租车到了。 因为晚上回绵州的车已经没了,我们只能打车回去。 上车后,小莲靠在座椅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仿佛在享受这段短暂的休息时间。 我则拿出手机,查了查明天的行程。 我们定了去“恐龙之乡”龙城的票,但只有绵州有车,所以我们还得在绵州再住一晚。 幸好小莲机灵,没退房,不然今晚还得重新找住处。 第23章 乌鸦嘴 第二天早上八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像一条金色的丝带。 我还沉浸在梦乡中,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摇晃我的肩膀。 睁开眼,小莲的脸庞映入眼帘,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和兴奋。 “老徐,该出发了!” 她的声音清脆得像清晨的鸟鸣,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有些发懵,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了。 “这么早干啥?” ,我嘟囔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小莲没理会我的抱怨,直接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九点的车呢,别这么急,车站没多远。” 我打了个哈欠,试图用理智说服她。 可她根本不听,像一只执拗的小猫,非得让我早点走。 “你睡着我再摇你!” 她撅着嘴,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皮和威胁。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再挣扎也是徒劳,只好乖乖起床。 洗漱完毕后,我背好包,和小莲一起在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 清晨的空气里带着一丝凉意,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几家早餐店已经开门营业。 我们走进一家熟悉的粉店,点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米粉。 小莲一边吃一边嘻嘻哈哈地和我闹,笑声像一串银铃,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你慢点吃,别呛着。” 我笑着提醒她,她却毫不在意,继续和我打闹。 我们就这样在粉店里闹了半个小时,直到碗里的米粉见了底,才意犹未尽地起身离开。 到车站时,才8:40。 车站里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躁感。 我们的车是九点十五的,还得在车站里待上一会儿。 小莲找了个座位坐下,掏出她的小本子,开始翻看今天的行程安排。 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在策划一场重要的战役。 我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和轻轻抿着的嘴唇,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让我觉得无比熟悉和亲切。 即使是在这样平凡的早晨,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无比珍贵。 “老徐,你说龙城的恐龙化石会不会特别大?” 小莲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我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去了不就知道了?反正有你陪着,看什么都开心。” 她撇了撇嘴,假装不满地拍开我的手,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我们就这样在车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悄然流逝。 九点十分,广播里传来了我们的车次信息。 小莲立刻站起身,像一只准备出发的小鸟,充满了活力。 “走吧,老徐!” 她拉起我的手,朝着检票口走去。 我跟着她的步伐,心里默默想着:今天的旅程,一定会像她的笑容一样,充满惊喜和美好。 到达车站月台时,清晨的阳光洒在铁轨上,反射出微微的银光。 月台上人来人往,脚步声、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还有偶尔响起的广播声,交织成一片忙碌的节奏。 我正和小莲并肩走着,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个小孩,低着头,脚步歪歪扭扭的,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注意脚下的路。 我用肩膀轻轻怼了怼小莲,低声说道:“莲儿,你信不信那小孩得掉进车站的缝隙里?” 小莲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以为然:“我不信。哪有那么容易掉进去?你别瞎说。”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目光依旧盯着那个小孩。 果然,还没等小莲的“我不信”完整出口,一声焦急的呼喊突然打破了月台的平静:“哎呦,我的娃!” 我们俩同时转头,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满脸慌张,正朝着月台边缘跑去。 顺着她的方向望去,那个小孩竟然真的掉进了列车和月台之间的缝隙里! 小孩的半截身子卡在缝隙中,双手胡乱挥舞着,哭声瞬间响彻整个月台。 小莲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担忧。 “天哪,真的掉进去了!” 她低声惊呼,脚步不自觉地往前迈了几步。 周围的人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动了,纷纷围了过来。 车站的工作人员反应迅速,立刻朝着事发地点跑来。 他们的脸上带着职业的冷静,但脚步却明显加快了几分。 “别慌!别慌!我们马上把孩子救上来!” 一名工作人员大声喊道,试图安抚那位焦急的母亲。 另一位工作人员则迅速蹲下身,伸手去拉那个小孩。 小莲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微微用力,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 “老徐,怎么办?那孩子会不会受伤?”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道:“别担心,工作人员已经过去了,他们会处理好的。” 果然,没过多久,小孩就被工作人员从缝隙里拉了上来。 他满脸泪痕,衣服上沾了些灰尘,但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那位母亲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小莲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 “幸好没事,” 她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感慨。 “是啊,小孩走路真是不看路,家长也得多注意点。” 小莲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你刚才不是还预言他会掉进去吗?怎么,现在又装起好人了?” 我笑着耸了耸肩, “我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真会成真呢?看来我以后得少说点不吉利的话。” 小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捶了我一下。 “你啊,就是嘴贫。” 我们俩相视一笑,刚才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消散。 小莲拉了拉我的袖子,说道:“走吧,老徐,该上车了。” 我点点头,跟着她朝车厢走去。 心里却忍不住想着,这一早上的小插曲,虽然有些惊险,但也让我更加珍惜和小莲在一起的每一刻。 无论是她的笑容,还是她的担忧,都让我觉得无比真实而温暖。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开始飞速后退。 小莲靠在我肩膀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低头看着她,心里默默想着:今天的旅程,一定会像她的笑容一样,充满惊喜和美好。 第24章 龙城 从绵州到龙城的高铁一路飞驰,窗外的风景像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向后褪去。 田野、山峦、村庄,偶尔还有几片湖泊在阳光下闪烁,仿佛是大自然随手撒下的几颗宝石。 列车偶尔停靠,站台上的人群匆匆上下,像一群忙碌的蚂蚁,而我们则安静地坐在车厢里,享受着这段短暂的旅程。 小莲靠在我肩膀上,手里捧着一本旅行指南,时不时指着书上的图片,兴奋地和我讨论龙城的恐龙化石。 “老徐,你看这个,据说龙城的恐龙博物馆里有完整的恐龙骨架,比我们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震撼!”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已经看到了那些庞然大物。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也被她的热情感染。 “是啊,待会儿我们一定要好好看看。” 两个小时三十七分钟的车程,转眼就到了。 11点48分,列车缓缓停靠在龙城站。 我们收拾好行李,随着人流走出车厢。 龙城的空气和绵州、蓉城截然不同,风有些大,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阳光也不像前两个城市那样炽烈,反而显得温和了许多。 “这风真大,” 小莲一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笑着说道, “感觉像是龙城的恐龙在欢迎我们呢!” 我被她的话逗笑了,伸手帮她拉紧了外套的拉链。 “走吧,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去博物馆。” 我们并没有在车站附近找餐馆,而是决定走远一些,寻找一家更有当地特色的餐厅。 龙城的街道宽阔而干净,两旁的建筑风格古朴,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以恐龙为主题的装饰,像是雕塑、壁画,甚至还有一家咖啡馆的门牌上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恐龙。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餐馆。 餐馆的门面不大,但里面却坐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 “老徐,你看这个菜单,” 小莲指着菜单上的一道菜名,笑着说道,“‘恐龙蛋炒饭’,这名字也太有意思了吧!” 我笑着点点头, “那就点一份尝尝,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恐龙蛋一样大。” 等菜的时候,小莲掏出她的小本子,开始记录今天的行程和感受。 她的字迹工整而秀气,偶尔还会画一些小插图,像是恐龙的简笔画,或是我们走过的路线的示意图。 “龙城的风真大,阳光温和,适合慢慢逛。” 她一边写一边轻声念叨着,像是在给自己写一封旅行日记。 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让我觉得无比可爱。 菜很快上来了,那盘“恐龙蛋炒饭”果然分量十足,米饭金黄,配上各种蔬菜和肉类,看起来十分诱人。 小莲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吃!” 她满足地说道,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 我笑着伸手帮她擦掉嘴角的饭粒,心里默默想着:只要有她在,每一顿饭都像是一场盛宴。 吃完饭后,我们继续朝着恐龙博物馆的方向走去。 龙城的街道上,风依旧在吹,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地面上,像是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辉。 小莲走在我身边,时不时指着路边的恐龙雕塑,兴奋地和我讨论着。 “老徐,你说这些恐龙雕塑是不是按照真实的恐龙比例做的?” 她问道,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我笑着摇摇头, “这个我可说不准,待会儿去博物馆,你亲自问问工作人员吧。” 她撇了撇嘴,假装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照亮了这座陌生的城市,也照亮了我的心情。 这一天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我们依旧选择公交出行,龙城的公交车宽敞而干净,车窗外的风景在眼前缓缓掠过。 小莲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查看着地图和攻略。 她的脸上写满了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博物馆,亲眼看看那些传说中的恐龙化石。 “老徐,今天说不定能一次性逛完两个城市呢!” 她突然转过头,兴冲冲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你不是来旅游的吗?那么急吼吼的干啥?慢慢逛不好吗?” 小莲听了,哼唧了一声,随即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和委屈。 我被她瞪得一脸懵逼,心里暗自嘀咕:我说错啥了?难道她不喜欢慢慢逛? 她没再说话,只是转过头,继续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我看着她微微鼓起的脸颊,心里有些无奈,却又觉得她这副样子可爱极了。 公交车缓缓停靠在博物馆站,我们下了车,直奔博物馆而去。 龙城的恐龙博物馆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外观设计充满了现代感,却又融入了恐龙元素。 巨大的恐龙雕塑矗立在博物馆门口,仿佛在迎接每一位来访的游客。 小莲一看到那些雕塑,刚才的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她兴奋地跑到雕塑前,仰起头,仔细打量着那些庞然大物。 “老徐,你看!这只恐龙的牙齿好锋利啊!” 她指着其中一只霸王龙的雕塑,语气里充满了惊叹。 我笑着走到她身边,抬头看了看那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霸王龙,心里也不禁感叹:“确实挺震撼的,不愧是恐龙之乡。” 小莲掏出手机,开始拍照。 她一会儿站在恐龙雕塑前摆出各种搞怪的姿势,一会儿又拉着我一起合影。 她的笑容灿烂得像阳光,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老徐,你说我们待会儿进去,会不会看到真正的恐龙骨架?” 她一边拍照一边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我点点头, “肯定会的,龙城的恐龙博物馆可是全国有名的。” 她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两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那我们快进去吧!” 她拉起我的手,迫不及待地朝着博物馆的入口跑去。 我被她拉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看着她兴奋的背影,我心里默默想着:无论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急着逛完两个城市,只要她开心,我就愿意陪着她,走遍每一个角落。 来到博物馆门口,小莲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 “老徐,刚才我不是生你的气,” 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我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我怕我们来不及看完所有想看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瓜,时间再快,也有我陪着你。咱们慢慢来,不急。” 她听了,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像一朵在阳光下盛开的花。 “嗯,那我们进去吧!”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了博物馆。 心里默默想着:今天的旅程,一定会像她的笑容一样,充满惊喜和美好。 第25章 花城 走进博物馆,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凉意,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将远古的气息悄然保存。 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具巨大的恐龙骨架,高耸入天,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亿万年前的故事。 小莲站在骨架前,仰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庞大的身躯,嘴里忍不住发出惊叹:“哇,这也太震撼了吧!”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引来周围游客的侧目。 我笑着拉了拉她的手,低声说道:“小声点,别把恐龙吵醒了。” 小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捶了我一下。 “你呀,就知道贫嘴。” 我们顺着指示牌,开始了博物馆的参观之旅。 第一个展区是“恐龙时代”,展区内陈列着各种恐龙化石和复原模型。 小莲像一只好奇的小鸟,在每个展品前都要停留许久,仔细阅读旁边的介绍牌,时不时还掏出小本子记录几句。 “老徐,你看这个!” 她指着一具三角龙的化石,兴奋地说道, “它的头盾好大啊,像一面盾牌一样,难怪叫三角龙!” 我点点头,凑近看了看介绍牌。 “确实,三角龙的头盾不仅能用来防御,还能吸引异性呢。” 小莲听了,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哇,原来恐龙也这么讲究‘颜值’啊!” 她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我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互动展区。 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着一片远古的森林,几只恐龙在其中悠闲地漫步。 小莲兴奋地跑到屏幕前,伸手触摸屏幕上的恐龙,仿佛真的能感受到它们的温度。 “老徐,你快来试试!” 她回头朝我招手,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 我走过去,和她一起站在屏幕前。 屏幕上的恐龙似乎对我们的触摸有了反应,缓缓转过头,朝我们“吼”了一声。 小莲被吓了一跳,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也太逼真了吧!” 她笑着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接下来的展区是“恐龙灭绝之谜”,这里通过多媒体和实物展示,讲述了恐龙灭绝的各种假说。 小莲站在一个模拟陨石撞击地球的场景前,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老徐,你说恐龙当时是不是很绝望啊?” 她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伤感。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大自然的规律就是这样,适者生存。虽然恐龙灭绝了,但它们的故事却被永远保存了下来,像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化石,不就是在告诉我们它们的曾经吗?” 小莲听了,点了点头,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你说得对,它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只是换了一种形式。” 我们继续参观,来到了最后一个展区——“恐龙与现代”。 这里展示了恐龙与鸟类的关系,以及恐龙对现代科学的影响。 小莲站在一个鸟类标本前,仔细对比着鸟类的骨骼和恐龙的骨骼,嘴里喃喃自语:“原来鸟类真的是恐龙的后代啊,真是太神奇了!” 我笑着看着她,心里默默想着:她的好奇心和对知识的渴望,总是让我觉得无比珍贵。 逛完博物馆,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小莲意犹未尽地站在博物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恐龙雕塑,轻声说道:“老徐,今天真是长见识了,感觉像是穿越到了恐龙时代。”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啊,和你一起逛博物馆,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她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一朵在阳光下盛开的花。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看了看时间,笑着说道:“先去吃点东西吧,然后我们再慢慢计划。” 小莲点点头,拉起我的手,朝着街边的餐馆走去。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像是握住了整个世界。 我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今天的旅程,因为她的陪伴,变得格外美好。 无论接下来去哪儿,只要有她在,每一刻都充满了意义。 吃饭的时候,我夹起一块红烧肉,刚放进嘴里,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 我抬起头,看着对面正咬着筷子的小莲,问道:“莲儿,不是你计划路程吗?” 小莲愣了一下,随即放下筷子,笑眯眯地看着我。 “老徐,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现在才反应过来?” 她调侃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不是刚刚才想起来嘛。” 小莲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要光我一个人计划也没意思啊,这次去下个地方,你计划,下次再轮到我,不是更好吗?” 她的话像一股暖流,轻轻拂过我的心田。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想着:她说得对,旅行是两个人的事,不能总让她一个人操心。 “好,那这次我来计划。” 我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坚定。 小莲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一朵在阳光下盛开的花。 “那就交给你啦,老徐!” 她笑着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信任。 吃完饭,我们坐在餐馆里,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我思索再三,决定前往花城。 花城是全国唯一一个以花命名的城市,听说那里的花海美得让人窒息,四季如春,气候宜人。 “莲儿,我们去花城怎么样?” 我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小莲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花城?听起来好浪漫啊!” 她兴奋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向往。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花城离这里有点远,我们得先到昆明,再从昆明转车过去。” 小莲听了,皱了皱眉,问道:“那我们是坐动车还是普通列车?” 我拿出手机,查了查车次信息,发现没有直达花城的火车,但可以先坐普通列车到昆明,再从昆明转动车。 我把这个方案告诉了小莲,她想了想,决定在列车上呆一晚上。 “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坐普通列车还能看看沿途的风景,晚上在车上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就到了。” 小莲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赞同。 不过,我并没有急着定动车的票,而是先定了普通列车的票。 毕竟,普通列车晚点的概率比较大,我怕到时候赶不上动车。 再加上昆明那边的票额充足,车次也多,我们决定先到了昆明再说。 订完票后,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3:30多,列车的发车时间是19点48分。 从博物馆到车站顶多也就一个小时,我们还有不少时间可以再逛逛。 “莲儿,我们还有时间,要不要再去附近转转?” 我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小莲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啊!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再去看看龙城的其他景点吧!” 她兴奋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活力。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默默想着:只要有她在,每一刻都充满了意义。 无论接下来去哪儿,只要有她陪伴,旅程都会变得格外美好。 我们收拾好东西,走出餐馆,朝着龙城的另一个景点走去。 阳光洒在街道上,微风拂过脸庞,带着一丝凉意。 小莲走在我身边,时不时指着路边的风景,兴奋地和我讨论着。 “老徐,你看那边的花坛,花开得好漂亮啊!” 她指着一片五彩斑斓的花坛,笑着说道。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花坛里的花开得正艳,像是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是啊,真美。” 我笑着说道,心里默默想着:只要有她在,每一处风景都变得格外动人。 我们就这样在龙城的街道上漫步,享受着这段悠闲的时光。 直到太阳渐渐西斜,我们才依依不舍地朝着车站走去。 到了车站,我们找了个座位坐下,等待列车的到来。 小莲靠在座椅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仿佛在享受这段短暂的休息时间。 我则拿出手机,查了查昆明的天气和景点,心里默默规划着接下来的行程。 “老徐,你说花城的花海会不会像传说中那么美?” 小莲突然睁开眼睛,轻声问道。 我笑着点点头, “肯定会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亲眼见证那片花海的美丽。” 她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一朵在阳光下盛开的花。 “嗯,我等着呢!” 列车缓缓驶入站台,我们站起身,朝着车厢走去。 心里默默想着:接下来的旅程,一定会像她的笑容一样,充满惊喜和美好。 第26章 车 到达车厢里,我给小莲买的是下铺,自己则选择了上铺。 倒不是说没有下铺了,而是我这个人有点怪癖,坐火车就喜欢睡在高处,总觉得上铺有一种隐秘的安全感,再加上上铺的空调风更足,凉快得很。 放好行李后,我爬上上铺,刚躺下没多久,没想到小莲也挤了上来。 她笑嘻嘻地爬到我旁边,像一只调皮的小猫,钻进我的被窝里。 “只能买两个铺位,太可惜了,要是两个人能挤一个铺位就好了。” 她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 我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早点睡吧,我的宝。” 我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 小莲却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睡不着嘛,你躺下来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吹进我的耳朵里,让我无法拒绝。 我点了点头,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一点空间。 虽然上铺很窄,但我们俩还是勉强挤在了一起。 小莲靠在我肩膀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像是等待着我的故事。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一个关于星星和月亮的故事。 故事里,星星和月亮是一对好朋友,每天晚上都会一起照亮夜空。 小莲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插几句话,问我星星和月亮会不会吵架,会不会觉得孤单。 我笑着回答她的问题,心里默默想着:她的想象力总是这么丰富,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讲着讲着,小莲的小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像是被故事里的星星和月亮催眠了一样。 没过多久,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整个人靠在我怀里,安静地睡了过去。 我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在梦里也听到了星星和月亮的故事。 我轻轻将被褥盖好,生怕她着凉。 然后,我掏出手机,打开无线耳机,刷起了抖音。 耳机里的声音调得很低,生怕吵醒她。 车厢里的灯光昏暗,只有空调的轻微嗡鸣声在耳边回荡。 刷着刷着,我的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 我放下手机,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小莲靠在我怀里的温度。 她的呼吸声像一首轻柔的夜曲,抚慰着我疲惫的心灵。 心里默默想着:这一天的旅程虽然有些疲惫,但和小莲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无比珍贵。 无论是龙城的恐龙博物馆,还是这列火车上的小小铺位,都因为她的陪伴而变得格外美好。 我轻轻关掉手机屏幕,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想着:明天,又会是充满期待的一天。 早上七点,车厢里还弥漫着一股慵懒的气息,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像是给整个车厢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还在迷迷糊糊中,耳边突然响起了工作人员的大嗓门:“早饭嘞,早饭嘞,卖早饭类,25元一份!” 这声音像是一把锤子,直接敲碎了我的梦境。 我刚想翻个身继续睡,忽然感觉到旁边的小莲动了动。 低头一看,这小馋猫人还没醒,手却已经举得高高的,像是条件反射一样。 ’她张了半天嘴,却愣是没喊出声来,最后只能无奈地放下手,继续蜷缩在被窝里。 我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莲儿,你要吃早饭吗?” 我低声问道。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嘴里嘟囔着:“要……要……” 我笑着摇了摇头,爬下上铺,走到车厢门口,买了两份早饭。 早饭的内容很简单:两个切成一半的鸡蛋,一根火腿肠,一包榨菜,一个馒头,还有一碗稀粥。 虽然看起来有些寒酸,但在火车上,能有热乎乎的早饭已经算不错了。 我把早饭放在下铺的桌椅上,然后站在床边,轻轻推了推小莲。 “莲儿,早饭来了,快起来吃吧。” 小莲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像是还想再睡一会儿。 我无奈地笑了笑,正准备再叫她一次,她却突然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早饭呢?” 她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 我指了指下铺的桌椅, “在那儿呢,快下来吃吧。” 小莲点了点头,动作敏捷得像一只小猫,从上铺爬了下来。 她坐在下铺的床上,拿起筷子,夹起一根火腿肠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老徐,你怎么不叫醒我下去睡?” 她突然抬起头,瞪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我哈哈一笑,试图岔开话题。 “这不是看你睡得香嘛,舍不得吵醒你。” 她撇了撇嘴,没再追究,继续低头吃早饭。 不过,她一边吃一边吐槽:“这饭真够贵的,25元一份,就这么点东西。” 我笑着点点头,附和道:“是啊,火车上的早饭总是没有午餐丰富。不过,就我们家莲儿那小金库,吃一份盒饭,甩两份都够够的。” 小莲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捶了我一下。 “你呀,就知道贫嘴。” 我们俩一边吃一边聊,车厢里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小莲的脸上,她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花,温暖而明亮。 吃完早饭后,小莲伸了个懒腰,靠在座椅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老徐,待会儿到了昆明,我们直接去花城吗?” 她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点点头, “嗯,到了昆明我们再转车去花城。听说那里的花海美得让人窒息,咱们一定要好好看看。” 小莲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 “嗯,我等着呢!” 我看着她,心里默默想着:接下来的旅程,一定会像她的笑容一样,充满惊喜和美好。 无论去哪儿,只要有她陪伴,每一刻都充满了意义。 吃完早饭后,我去甩完垃圾,回来时发现小莲正捧着手机,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屏幕,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我好奇地凑过去,问道:“莲儿,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小莲抬起头,把手机递给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老徐,你看,花城这地方又浪漫又神奇!” 我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她查到的资料。原来,花城不只是以花闻名,它还是全国重要的钢铁基地和钒钛之都,同时也是一个以阳光健康着称的旅游城市。 更让我惊讶的是,花城的水果种类繁多,品质优良,相较于蜀都其他城市,简直是水果的天堂。 我笑着把手机还给她,调侃道:“难怪你这么兴奋,原来是冲着水果去的。你这水果大魔王,现在脑子里是不是全是水果在转圈圈了?” 小莲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捶了我一下。 “你呀,就知道调侃我!不过,花城的水果确实很诱人啊,芒果、荔枝、火龙果……想想就流口水。” 我点点头,心里也忍不住对花城充满了期待。 “那咱们到了花城,一定要好好尝尝当地的水果。” 我们在车上闲得无聊,便决定在车厢里逛一圈,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走到车厢连接处时,小莲突然指着窗外的风景,兴奋地说道:“老徐,你看那边的山,好漂亮啊!”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远处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像一幅水墨画。 我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偶尔还会停下来拍几张照片。 列车到站时,我们也跟着下车,在站台上转了一圈。 回到车上后,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总算熬到了下午一点。 小莲靠在座椅上,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老徐,卧铺车好像也没那么舒服啊,睡得我腰酸背痛的。” 我笑着安慰她:“下次咱们买软卧得了,软卧的床铺更宽敞,睡得也舒服。” 小莲听了,撇了撇嘴,调侃道:“17个小时买软卧?上天得了!这得多贵啊。” 我哈哈一笑,反问道:“那你觉得几个小时合适?” 这句话倒是把小莲问住了。 她歪着头想了想,最后笑着说道:“至少得18个小时吧,这样才划算。”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18个小时?那不是更贵了吗?” 小莲听了,自己也笑了起来,轻轻捶了我一下。 “你呀,就知道拆我的台!” 我们俩相视一笑,车厢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虽然旅途有些漫长,但有小莲的陪伴,每一刻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我心里默默想着:接下来的旅程,一定会像她的笑容一样,充满惊喜和美好。 无论去哪儿,只要有她陪伴,每一段路都充满了意义。 第28章 花海 13点12分,列车总算缓缓停靠在昆明站。 我们俩早就站在了车门口,手里提着行李,眼巴巴地等着车门打开。 原本以为六分左右就能到站,没想到硬生生晚点了11分钟。 车门一开,我们几乎是第一个冲出去的,身后跟着一车子的乘客,大家像是约好了一样,齐刷刷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朝着车站外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顺手订了去花城的车票。 最近的一班是14点41分的,时间还算充裕。 我看了看票额,二等座的票很充足,但一等座的票只剩下两张了,像是特意为我们俩准备的。 我毫不犹豫地订了一等座,心里暗自得意:这次总算能给小莲一个惊喜了。 出站后,小莲拉着我的手,好奇地问道:“老徐,你刚才在干啥呢?怎么一直盯着手机?” 我笑着把手机递给她看,“订了去花城的车票,一等座哦,只有两张了,像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小莲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两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真的吗?一等座!老徐,你太棒了!” 她兴奋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喜。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当然,咱们的旅程可不能将就。”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在车站附近吃个饭,然后再回车站等着。 毕竟昆明是我们后面才会来逛的城市,这次就不跑远了。 小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餐馆,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 小莲一边吃一边兴奋地和我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老徐,你说花城的花海会不会像传说中那么美?我查了好多攻略,都说那里的花海一眼望不到边,像是一片彩色的海洋。” 我笑着点点头, “肯定会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亲眼见证那片花海的美丽。” 小莲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一朵在阳光下盛开的花。 “嗯,我等着呢!” 吃完饭,我们慢慢走回车站。 昆明的阳光温暖而明媚,洒在街道上,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小莲走在我身边,时不时指着路边的风景,兴奋地和我讨论着。 ……………… 列车缓缓驶入站台,我们站起身,朝着车厢走去。 上车后,小莲坐在一等座的座位上,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吐槽道:“老徐,这一等座跟二等座好像也没啥区别嘛,座位宽了点,但也没宽多少。还不如再加点钱买商务座呢,至少能躺平。” 我摊了摊手,无奈地笑了笑:“商务座早就卖光了,咱们能抢到一等座已经算不错了。” 小莲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但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小小的不满。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消散了。 列车启动没多久,工作人员就送来了一份小零食。 小莲接过零食,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 “哇,还有零食!” 她兴奋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喜。 我笑着点点头, “是啊,一等座的特权之一。” 小莲打开零食包装,一边吃一边哼起了歌。 哼的还是日语歌,虽然我听不懂,但她的发音显然十分标准,旋律轻快而悦耳。 我靠在座椅上,听着她的歌声,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莲儿,你这日语歌跟谁学的?” 我好奇地问道。 小莲停下哼唱,笑着看了我一眼。 “自学呗,看动漫学的。怎么样,标准吧?” 我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相当标准,比我强多了。” 她得意地笑了笑,继续哼起了歌。 车厢里的气氛因为她而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列车经过两个站点后,一等座的车厢渐渐坐满了人。 我看了看四周,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说,二等座应该比一等座更受欢迎才对,怎么现在一等座满满登登,二等座反而没坐满呢? 小莲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凑过来低声说道:“老徐,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一等座怎么这么多人?” 我点点头,压低声音回答:“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二等座应该更抢手才对。” 小莲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起来:“说不定大家都跟我们一样,觉得一等座性价比高,所以都抢了一等座。” 我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咱们岂不是赶上了潮流?” 小莲笑着点点头,继续哼起了歌。 她的歌声像一阵清风,吹散了车厢里的沉闷气氛。 我们根据导航上的地址,顺利找到了公交车站。 花城的公交车宽敞而干净,车窗外的风景在眼前缓缓掠过。 小莲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查看着地图和攻略。 她的脸上写满了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花海,亲眼看看那片传说中的花海。 “老徐,你说花海会不会像照片上那么美?” 她突然转过头,兴冲冲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笑着点点头, “肯定会的,咱们待会儿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公交车缓缓停靠在酒店附近的站点,我们下了车,顺着导航往前走了约240米左右,终于到达了酒店。 酒店的外观设计简约而现代,门口还种着一片小小的花坛,花开得正艳。 现在是下午4点40分左右,时间还算充裕。 我们走进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前台小姐姐微笑着递给我们房卡,还贴心地提醒我们:“花海景区离这里不远,步行大约20分钟就能到,晚上6点关门,你们现在去还来得及。” 小莲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老徐,咱们赶紧去放行李,然后去看花海吧!” 她兴奋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我点点头,跟着她一起上了电梯。 房间在五楼,推开房门后,小莲立刻把行李放在角落里,然后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 “走吧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我笑着摇摇头,心里暗自想着:她的热情总是这么高涨,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我们放下行李,简单整理了一下,便出发前往花海景区。 路上,小莲一边走一边兴奋地和我讨论着花海的种种传说。 “老徐,我听说花海的花种类特别多,有薰衣草、向日葵、玫瑰……简直是一片花的海洋!” 我笑着点点头, “是啊,花海可是花城的招牌景点,咱们一定要好好看看。” 走了大约20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花海景区的入口。 远远望去,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映入眼帘,像是大自然用调色板随意挥洒出的杰作。 小莲站在入口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片花海,嘴里忍不住发出惊叹:“哇,这也太美了吧!”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引来周围游客的侧目。 我们走进花海,沿着小路慢慢前行。 小莲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每个花坛前都要停留许久,仔细欣赏着每一朵花的美丽。 她时不时掏出手机拍照,一会儿站在花丛中摆出各种搞怪的姿势,一会儿又拉着我一起合影。 “老徐,你看那边的薰衣草,好漂亮啊!” 她指着一片紫色的花海,兴奋地说道。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薰衣草的花海像一片紫色的海洋,随风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 我们就这样在花海中漫步,享受着这段悠闲的时光。 直到太阳渐渐西斜,花海的颜色在夕阳的映照下变得更加绚丽。 小莲靠在栏杆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感受这片花海的美丽。 “老徐,今天真是玩得太开心了,虽然有点累,但一切都值得。” 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满足。 我们继续在花海中漫步,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给这片花海增添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小莲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一片向日葵花田,兴奋地说道:“老徐,你看那边!向日葵都朝着太阳的方向,好像在向我们招手呢!”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那片向日葵花田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金黄色的花朵仿佛在向我们微笑。 小莲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向那片花田,她的脚步轻盈而欢快,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云端。 “老徐,我们在这里拍张合照吧!” 她兴奋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笑着点点头,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 小莲站在向日葵花田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而存在。 我按下快门,捕捉下了这美好的一刻。 “拍得怎么样?” 她迫不及待地凑过来看照片。 “很美,像一幅画。” 我笑着说道,心里暗自感叹:她的笑容比这片花海还要动人。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花海的色彩在暮色中变得更加柔和。 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花海景区,回到了酒店。 小莲一路上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徐,明天我们再去一次吧,我觉得还有很多地方没看够呢!” 我笑着点点头, “好啊,明天我们再好好逛逛。” 回到酒店后,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回到了房间。 小莲坐在床边,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老徐,今天真是太开心了,谢谢你陪我来看花海。” 我坐在她旁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只要你开心,我就满足了。”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道:“老徐,有你真好。” 我笑了笑,心里默默想着:无论未来的路有多长,只要有她陪伴,每一段旅程都会充满意义和美好。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小莲早早地就醒了,兴奋地拉着我起床。 “老徐,快起来,我们今天再去花海看看吧!” 我揉了揉眼睛,笑着点点头, “好,我们这就出发。”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再次前往花海景区。 清晨的花海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小莲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花海中穿梭,时不时停下来拍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老徐,你看那边的玫瑰,好漂亮啊!” 她指着一片红色的花海,兴奋地说道。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那片玫瑰花海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艳丽。 “老徐,我们在这里拍张合照吧!” 她兴奋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笑着点点头,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 “拍得怎么样?” 她迫不及待地凑过来看照片。 “很美,像一幅画。” 我们在花海中漫步,享受着这段悠闲的时光。 直到中午,阳光变得有些炙热,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酒店。 “老徐,这次旅行真是太棒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片花海。” 小莲靠在酒店的沙发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第29章 颛顼 临近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小莲却坐在床边,眉头微皱,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像是陷入了某种纠结。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轻声问道:“莲儿,怎么了?一大早的,愁眉苦脸的。” 她抬起头,把手机递给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老徐,你看,攻略上显示花城居然有这么多游玩的地方!格萨拉生态旅游区、红格温泉、二滩国家森林公园……我都想去,可是时间不够啊!” 我接过手机,扫了一眼攻略,果然,花城的景点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我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安慰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多玩些日子吗?咱们又不赶时间,想玩的都玩个遍就得了。” 小莲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被我的话点醒了。 “对啊!咱们又不急着走,干嘛非得赶时间呢?” 她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想着:她的选择困难症总是让我觉得无比可爱,像一只纠结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帮她做决定。 小莲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那咱们先去格萨拉生态旅游区吧!听说那里的自然风光特别美,还有原始森林和高山草甸,像仙境一样。” 我“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取下正在充电的手机,开始查去盐边县的车票。 格萨拉生态旅游区位于盐边县,距离花城市区有一段距离,但交通还算方便。 “莲儿,咱们坐大巴去盐边县怎么样?车程大概两个多小时,到了之后再转车去格萨拉。” 我一边查票一边问道。 小莲点点头,兴奋地说道:“好啊!大巴还能看看沿途的风景,说不定还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我笑着订好了车票,放下手机,看向小莲。 “搞定!咱们吃完早饭就出发。” 小莲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 “嗯,我等着呢!” 我们洗漱完毕后,下楼吃了早饭。 花城的早餐种类丰富,小莲点了一碗米线,我则要了一碗豆浆和几根油条。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接下来的行程,小莲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格萨拉的美景。 吃完早饭后,我们收拾好行李,出发前往车站。 花城的早晨空气清新,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鸣。 大巴缓缓启动,窗外的风景开始飞速后退。小莲靠在我肩膀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我则拿出手机,继续查看着格萨拉生态旅游区的攻略。攻略上写着,格萨拉不仅有原始森林和高山草甸,还有清澈的溪流和壮观的瀑布,像是一片未被污染的净土。 “莲儿,你看这个,”我指着手机上的图片,轻声说道,“格萨拉的瀑布据说特别壮观,水从高处飞流直下,像一条银色的丝带。” 小莲睁开眼睛,凑过来看了看图片,眼睛里顿时闪烁起兴奋的光芒。“哇,真的好美!老徐,咱们一定要去那里看看!”她兴奋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我笑着点点头,“那当然,咱们这次去,一定要把格萨拉的美景都看个遍。” 大巴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盐边县。 我们下车后,按照攻略上的指示,转乘了一辆前往格萨拉的小巴。 小巴在山路上颠簸前行,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城市的喧嚣变成了大自然的宁静。 小莲靠在车窗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风景,时不时发出惊叹。 “老徐,你看那边的山,好高啊!” 她指着远处的山峰,兴奋地说道。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远处的山峰高耸入云,像一座巨大的屏障,守护着这片土地。 “是啊,真壮观。” 小巴终于停在了格萨拉生态旅游区的入口处。 我们下车后,立刻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 原始森林的树木高大而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气,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老徐,这里真的好美啊!” 小莲兴奋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叹。 我笑着点点头, “是啊,像是走进了仙境一样。” 我们沿着小路慢慢前行,小莲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每个景点前都要停留许久,仔细欣赏着每一处风景。 她时不时掏出手机拍照,一会儿站在溪流边摆出各种搞怪的姿势,一会儿又拉着我一起合影。 “老徐,你看那边的瀑布,真的好壮观啊!”她指着一处飞流直下的瀑布,兴奋地说道。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瀑布的水从高处飞流直下,像一条银色的丝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我们就这样在格萨拉生态旅游区里漫步,享受着这段悠闲的时光。 直到太阳渐渐西斜,森林的颜色在夕阳的映照下变得更加绚丽。 暮色初染格萨拉高原时,我望着小莲被晚霞镀成蜜糖色的侧脸,指尖拂过她发间沾着的格桑花瓣。 她突然转身,瞳仁里跳动着探险者的星火:“听说颛顼龙洞的钟乳石会唱歌!” 我望着她鼻尖沁出的细小汗珠,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注定要跌进某个神话篇章。 次日晨雾未散,我们已踏上开往米易县的班车。 盘山公路像条银蟒缠绕着横断山脉,小莲趴在车窗上数掠过云层的黑颈鹤,脖颈上系着的靛蓝丝巾被穿堂风卷成浪花。 当亚热带季风裹挟着攀枝花的甜腻涌入车厢,司机用彝汉混语的腔调喊出\"颛顼故里\"时,我分明看见她睫毛颤动如蝶翼振翅。 预定的民宿藏在凤凰树下,竹篱笆上攀着龙吐珠藤蔓。 穿靛染百褶裙的老板娘端来漆木托盘,苦荞茶的雾气氤氲中,小莲正用银勺戳破玫瑰乳扇的酥皮。 斜照穿过雕花木窗,在她锁骨处投下蝴蝶状的光斑,我忽然想起《徐霞客游记》里关于彩云之南的墨痕。 溶洞入口宛如上古巨兽微张的颌骨,阴河的水腥气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 小莲攥紧我的袖口钻进地宫,却在看见第一根擎天玉柱时松开了手。 五亿年时光凝固成的石幔从穹顶垂落,碳酸盐结晶在探照灯下折射出孔雀蓝与琥珀黄的光晕,恰似敦煌壁画里飞天的披帛遗落凡间。 “这是盘龙柱!” 她踮起脚尖触摸石笋凸起的鳞甲状纹路,声线因激动发颤。 暗河在脚下汩汩流淌,钟乳石滴落的水珠敲打石磬,竟真应了她说的\"地心编钟\"。 我们沿着木栈道深入幽冥,忽见穹窿豁开天窗,一束神迹般的日光斜刺而下,照得万千方解石晶体如星河倾泻。 小莲站在光瀑中央,发丝间游走着细碎虹霓,恍若鲛人浮出归墟。 最惊艳处当属瑶池仙境。 地下湖面倒映着七彩石瀑,小莲蹲在码头轻拨湖水,涟漪将光影揉成流动的莫奈睡莲。 撑船的老彝人用桨尖点破镜面,艄歌在溶洞中层层回荡:“龙王嫁女撒珍珠,石莲花开不记年.. 船过低矮石梁时,她突然缩进我怀里,头顶钟乳石垂落的珠帘擦着发梢掠过,凉意渗进彼此相贴的肌肤。 暮色四合时我们回到洞外,晚风送来山那边彝寨的火把节鼓点。 小莲靠在观景台栏杆上,裙摆被气流托起又落下。 远处梯田的轮廓正被暮霭晕染成水墨,她忽然转头,眼底还残留着地宫里的幻彩:“你说,五万年前的古人类举着火把走进洞穴时,是不是也像我们此刻这般震撼?” 我望着她鼻尖沾着的钟乳石水汽,忽然懂得地质学家为何用\"喀斯特的眼泪\"形容石笋——那些坠落又凝固的时光,最终都化作了大地的诗行。 而此刻她睫毛上颤动的星光,何尝不是属于我们的钟乳石,正在记忆的岩层里缓慢生长。 第30章 二滩森林公园 夜色如墨,繁星在天幕上织就银河,凉风拂过,带来远处山林的松涛声。 小莲倚在民宿的竹椅上,指尖轻轻拨弄着茶杯里的茉莉花瓣,眼神却飘向深邃的夜空。 我侧头看她,忍不住问道:“莲儿,明天咱们去哪儿?迤沙拉还是三线博物馆?” 她收回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去迤沙拉吧,” 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笃定, “三线博物馆以后有的是机会去,但迤沙拉……那可是活着的文化啊。”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她的回答总是这样,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执着。 我点点头,顺着她的话问道:“那迤沙拉有什么特别吸引你的地方?” 小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烛火。 “你知道吗?迤沙拉是彝族文化的活化石,那里的建筑、服饰、歌舞,甚至是一砖一瓦,都藏着千年的故事。” 她顿了顿,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 “而且,我听说那里的火把节特别壮观,虽然现在不是节日,但光是想象那种热闹的场景,就觉得心潮澎湃。” 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你呀,总是对这些古老的东西情有独钟。” 她歪着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那是因为古老的东西里,藏着最真实的生活啊。博物馆里的文物再珍贵,也比不上亲眼看到、亲手触摸那些还在延续的文化。”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认同她的想法。 的确,博物馆里的展品是凝固的历史,而迤沙拉的文化却是流动的、鲜活的,像一条永不干涸的河流,承载着无数代人的记忆与情感。 “那好,咱们明天就去迤沙拉。” 我掏出手机,开始查找相关的路线和攻略。 “听说那里的彝族村落还保留着传统的土掌房,屋顶上种着花草,远远看去像是一座座空中花园。” 小莲凑过来,指着手机屏幕上的图片,兴奋地说道:“对对对!你看这张,屋顶上的花开得多漂亮!还有这张,彝族姑娘穿着彩色的百褶裙,在阳光下跳舞,裙摆像彩虹一样!” 我笑着看她,心里暗自感叹:她的热情总是这样,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点燃了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第二天清晨,我们早早出发。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喧嚣逐渐过渡到山野的宁静。 小莲靠在车窗上,目光追随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到达迤沙拉时,阳光正好洒在村口的牌坊上,金色的光芒为这座古老的村落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小莲跳下车,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里的空气都装进心里。 我们漫步在村中的石板路上,两旁是错落有致的土掌房,屋顶上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小莲时不时停下脚步,用手触摸那些斑驳的墙壁,仿佛在倾听它们诉说的故事。 “老徐,你看!” 她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院落,兴奋地拉着我跑过去。 院子里,几位彝族老人正围坐在火塘边,手里拿着竹制的烟斗,低声交谈着。 火塘里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空气中弥漫着松木的清香。 小莲站在院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脸上写满了好奇。 一位老人抬起头,冲她笑了笑,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小姑娘,进来坐坐吧。” 她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跑进去,坐在老人身边。 我跟着走进去,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认真地听老人讲述彝族的历史和传说。 火塘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离开院落时,小莲还意犹未尽地回头望了望,轻声对我说:“老徐,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太美了,美得让人舍不得离开。”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想着:是啊,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片瓦,都承载着岁月的重量。 而小莲,就像一位穿越时空的旅人,用她的热情和好奇,将这些古老的故事重新唤醒。 傍晚时分,我们坐在村口的山坡上,看着夕阳缓缓沉入远山。 子夜的露水洇透青石板时,我们仍蜷在村口黄连木的虬根上。 银河低垂得几乎要坠入彝家错落的土掌房,小莲裹着我的牛仔外套数流星,忽有火把光刺破夜幕——扛着竹烟筒的老阿公蹒跚路过,羊皮褂在风里哗哗作响。 “小阿妹,可是寻不着宿处?”老人川滇交界的口音裹着烟叶的焦香。 小莲扑哧笑出声,指尖戳了戳我后腰:“都怪这个呆子,非说城里的霓虹灯比不上山寨的星星。” 我望着她眸中跳动的两簇火把光,故意缩起脖子学鹌鹑:“我这叫大巧若拙,要不怎么哄得仙女下凡尘?” 她笑得仰倒在草甸上,银铃般的声响惊起夜栖的蓝喉歌鸲。 老阿公摇摇头走远了,火把在石板路上拖出颤动的金蛇。 暗处传来旱蚂蟥贴着岩壁爬行的窸窣声,小莲忽然支起身子,发间沾着的鬼针草随动作轻晃:“明天去二滩如何?听说高峡平湖淹着整座三线老城呢。” 我望着月光在她锁骨汇成的银色溪流,突然想起《水经注》里\"悬泉瀑布,飞漱其间\"的句子。 二十世纪修筑的水坝截断雅砻江的动脉,却意外孕育出翡翠色的水下森林。 这个总爱在历史褶皱里翻找浪漫的姑娘,定是又嗅到了时光琥珀的气味。 \"当年十万建设者在绝壁上凿隧道时...\"她已自顾自讲起故事,手指在虚空勾勒大坝轮廓。 远处传来头遍鸡鸣,彝寨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显,像幅正在显影的老胶片。 我轻轻拈掉她鬓角的苍耳子,忽然觉得我们像两尾逆流而上的鱼,正要游向某个被水封存的时空。 第31章 结束orient 晨雾还未褪成山岚,我们已踩着露珠钻进开往盐边县的中巴。 车厢里堆满竹篾箩筐,发酵着花椒与腊肉的辛香。 小莲靠着车窗打盹,睫毛在颠簸中投下细密的栅栏影——昨夜枕着我肩膀絮语时,她曾说二滩的水下藏着整座1960年代的钢铁之城。 当雅砻江的咆哮声穿透云层时,盘山公路正以发卡弯的姿势亲吻悬崖。 赭红色岩壁上,当年三线建设者用钢钎凿出的\"备战备荒\"标语已与地衣共生,小莲突然指着某处裂隙惊叫:“快看!铁锈色的瀑布!” 我顺着她指尖望去,才发现是废弃的输水管道在渗漏,氧化铁溶液将山石染成血色罗裙。 “这里本该有座军工厂。” 她翻出手机里泛黄的基建图纸,指尖划过等高线组成的年轮:“建设兵团用骡马把机床扛上山时,江水还没被混凝土驯服...” 话音未落,车身猛地倾斜,惊飞了正在啄食野果的赤腹松鼠。 正午时分闯入大坝观测区,两百四十米高的混凝土巨兽将天光劈成两半。 小莲扒着观景台栏杆向下张望,湖面蓝得令人心悸,倒映的云絮像沉没的棉纺厂烟囱。 “你看那漩涡,” 她拽我衣袖的手在发抖, “像不像转动的车床齿轮?” 我们租了艘电动船闯进库区腹地。 当螺旋桨搅碎镜面,深水区突然浮出半截砖混结构的轮廓——那是被淹没的百货公司楼顶。 小莲突然脱了帆布鞋,将脚踝浸入刺骨江水:“当年售货员就是在这些柜台后面,卖搪瓷缸和劳保手套吧?” 波光在她小腿上书写着模糊的碑文。 船行至泄洪洞上方,雷鸣般的轰响震得船舱板都在战栗。 无数道水箭从闸门激射而出,在百米高空炸成翡翠粉尘。 小莲在漫天虹霓中突然转身,湿发贴在涨红的脸颊上大喊:“你觉不觉得这像一场持续了六十年的暴雨!” 水雾浸透的衬衫下,她锁骨位置有粒朱砂痣时隐时现,宛若三线地图上某个被抹去的坐标点。 返航时突遇雷雨,铅云压着桅杆翻滚。 我们蜷在漏雨的船舱里分食烤洋芋,她忽然用冰凉的手指在我掌心画圈:“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水下的不只是废墟,还有...” 一道闪电劈开天际,刹那照亮她眼底跳动的焰火:“还有他们没讲完的故事。” 雨幕中的大坝渐成剪影,像枚巨大的混凝土邮票,正把我们的记忆寄往某个未抵达的时空。 小莲枕着救生衣沉沉睡去,腕间银镯与船体碰撞出清越的响,和雅砻江的呜咽渐渐融成同频的震颤。 正午的日头毒得能把柏油路烤化,小莲像只蔫头耷脑的猫儿,倚在我肩上打盹。 她的发梢还沾着雅砻江的水腥气,随着呼吸轻轻搔着我的脖颈。 直到出租车碾过米易县城的石板路,她才被颠簸惊醒,揉着眼睛嘟囔:“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在大众点评上翻找时,她的指尖突然顿住,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老徐,敢不敢来点狠的?” 我凑近一看,菜单上赫然写着“香酥爬沙虫”,配图里金黄酥脆的虫体蜷成问号状,仿佛在向我们挑衅。 “这算什么,” 我故作镇定地挑眉,“当年在版纳,我可是连竹虫都敢生吞的。” 她噗嗤笑出声,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那好,再加个盐边油底肉和牛肉,今天非得让你见识见识攀西的''狠''劲儿。” 餐馆藏在老街的梧桐树下,门帘上绣着彝族太阳历图案。 老板娘是个爽利的盐边女人,围裙上沾着花椒末,说话间带着金沙江畔特有的泼辣:“爬沙虫要现炸才脆,两位稍等哈!” 等待的间隙,小莲趴在老式八仙桌上研究墙上的老照片。 泛黄的相纸里,三线建设者们正围着铁皮桶大快朵颐。 “\"你说,” 她忽然转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当年他们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一边害怕一边又跃跃欲试?” 当爬沙虫端上桌时,金黄的虫体在竹篾簸箕里堆成小山,散发着诱人的焦香。 小莲夹起一只,闭着眼咬下去,咔嚓一声脆响。 “唔...像炸虾条!” 她惊喜地睁大眼,又夹了一只递到我嘴边。 我学着她的样子咬下,酥脆的外壳下是细腻的蛋白香,竟真有种说不出的鲜美。 盐边油底肉是用土坛子焖出来的,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裹着红亮的辣椒油,入口即化。 小莲吃得鼻尖冒汗,还不忘给我夹菜:“这个要配着酸菜吃才够味!” 盐边牛肉则是用山泉水煮的,肉质鲜嫩得能掐出水来,蘸着特制的糊辣椒蘸水,辣得人直抽气。 “你看,” 她指着窗外飘过的云,“像不像我们早上在二滩看到的漩涡?”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觉得这顿饭吃得像个隐喻——就像那些被江水淹没的老城,有些味道注定要在记忆里发酵,成为某个地方的独家印记。 结账时,老板娘送了我们一小包自制的糊辣椒面。 “带回去尝尝,” 她笑着说, “比那些真空包装的有滋味多了。” 小莲珍而重之地收进背包,仿佛揣着整个攀西的烟火气。 走出餐馆时,她忽然回头望了眼招牌,轻声说:“下次来,我还要点爬沙虫。” 我笑着牵起她的手,心想这姑娘的胆量,怕是比雅砻江的水还要深。 暮色中的公交车摇摇晃晃,像只醉醺醺的甲壳虫。 小莲靠在我肩上哼着《米易谣》,发丝间还沾着餐馆里糊辣椒的香气。 我则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连掏身份证的力气都被正午的太阳蒸发了。 她见状,狡黠一笑,小手直接探进我衬衫口袋,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烫得我一激灵。 \"这位先生,\" 她装模作样地举着我的身份证在前台晃了晃, \"您看起来像是被攀枝花的太阳晒蔫了的仙人掌呢。\" 我勉强扯出个笑,心想这姑娘的精力怎么跟雅砻江的水电站似的,永远用不完。 电梯里,我几乎要靠着墙滑下去。小莲一边撑着我,一边数着楼层:\"三、二、一,到家啦!\" 房门一开,我直接扑向那张雪白的大床,脸埋在枕头里含糊道:\"莲儿...下个城市...你定...我睡会儿...\" 朦胧中,我感觉自己像个面团被揉来揉去。 小莲的手轻轻解开我的衬衫纽扣,动作温柔得像在剥一颗熟透的芒果。 \"抬抬手,\" 她轻声说,我迷迷糊糊照做,任由她褪去我的外衣。 她的手偶尔擦过我的皮肤,带来细微的颤栗,像春风吹过湖面泛起的涟漪。 \"这么大个人了,睡觉还踢被子。\" 她一边嘀咕,一边替我掖好被角。 我半梦半醒间听见她在翻地图,纸张的沙沙声和她的呼吸声交织成安眠曲。 偶尔有手机屏幕的光掠过我的眼皮,想必她又在查攻略,眼睛亮得像夜航的灯塔。 夜深了,我隐约感觉床垫微微下陷。 她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发梢扫过我的下巴,带着薄荷洗发水的清香。 \"老徐,\" 我想回答,却困得张不开嘴,只能在梦里点点头。 她似乎笑了,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垂,像蝴蝶扇动翅膀。 窗外,米易的月亮正悬在凤凰树梢,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融成一团模糊的光晕。 这一夜,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颗星星,而她是指引方向的北极星,在攀西高原的夜空中,绘出属于我们的星座。 第32章 错站了 清晨五点五十分,我正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树懒,挂在雅砻江边的攀枝花树上打盹。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睁眼就看见小莲的脸在晨光中晃悠,活像个催命的闹钟精。 \"老徐!起床啦!\" 她拽着我的胳膊左右摇晃,\"再不起来赶不上车啦!\" 我眯着眼摸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直抽气——才五点五十! 窗外连鸟都还没醒呢。 \"莲儿...\" 我拖着长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让我再睡五分钟...\" 话音未落,被子就被她一把掀开,凉飕飕的空气瞬间把我冻清醒了。 \"快点!\" 她叉着腰,活像个指挥交通的小交警, \"我买了七点四十到蓉城南的车票,你再磨蹭连早饭都吃不上!\" 说着就把我往卫生间推,我踉踉跄跄地扶着墙,活像个醉汉。 \"洗澡!刷牙!刮胡子!\" 她在门外发号施令, \"我给你收拾行李!\" 我迷迷糊糊地打开花洒,热水冲下来时才想起没拿换洗衣服。 刚要开口,就听见她在外面喊:\"衣服放门口凳子上了!\" 洗漱完出来,她已经把行李收拾得整整齐齐,连充电器都卷好了。 \"喏,\" 她递给我一片面包,\"边走边吃,我去退房。\" 我叼着面包,看她麻利地收拾背包,马尾辫在脑后一跳一跳的,活像个上足了发条的玩具。 下楼时电梯里就我们俩,她对着反光的轿厢壁整理刘海,我则趁机打了个哈欠。 \"等会儿车上补觉,\" 她头也不回地说, \"到蓉城南转车的时候我叫你。\" 我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姑娘就像攀西高原的朝阳,永远活力四射,连带着把我也照得暖洋洋的。 虽然困得眼皮直打架,但想到接下来要和她一起踏上新的旅程,心里又莫名涌起一股劲儿。 \"莲儿,\" 我咽下最后一口面包, \"等到了泸州,咱们去吃白糕吧?\" 她回头冲我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这次不能再睡过头了!\" 清晨的城还笼罩在一层薄纱似的雾气中,街边的早餐铺子刚支起蒸笼,白茫茫的水汽裹着包子的香气往人脸上扑。 我们随便找了家小店,小莲要了碗稀豆粉,我则点了碗牛肉米线。 她一边往稀豆粉里撒花椒面,一边数落我:\"让你吃面包垫垫肚子,你倒好,噎得直翻白眼。\" 我埋头嗦着米线,热汤下肚,总算把那股子噎人的劲儿压下去了。 抬头一看表,才六点五十五,离发车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小莲得意地晃了晃手机:\"看吧,我说来得及吧!\" 车站里人头攒动,我背着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旅行包,活像只驮着壳的乌龟。 小莲走在前面,轻快地像只小鹿,时不时回头催我:\"快点快点,软卧候车室在二楼呢!\" 一进候车室,我就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小莲则精神抖擞地翻着手机查攻略:\"泸州老窖的窖池一定要去看看,还有张坝桂圆林...\" 我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声音,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干脆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推我:\"检票了。\" 睁开眼,看见小莲正蹲在我面前,手里拿着车票和身份证。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整个人像朵清晨的铃兰。 \"走吧,\" 她拉起我的手, \"上车再睡。\" 我踉踉跄跄地跟着她往站台走,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来,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站台上,绿皮火车静静地卧在轨道上,像条沉睡的巨龙。 找到铺位后,我二话不说就往上铺爬。 小莲在下面喊:\"把外套脱了再睡!\" 我迷迷糊糊照做,把外套扔给她,倒头就睡。 朦胧中听见她在下面翻书的声音,还有列车员推着小车卖早餐的吆喝声。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感觉有人在轻轻摇我:\"老徐,快到蓉城南了。\" \"你可真行,\" 小莲一边帮我揉着睡得发麻的肩膀,一边数落我, \"十二个半小时的车程,你愣是睡了十二个半小时,连午饭都没醒。\" 我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作响:\"这不是养精蓄锐嘛,等会儿还要陪你折腾呢。\" 下车时,蓉城的夜风裹着火锅的香气扑面而来。 小莲看了眼我的手表,得意地晃了晃手机:\"看吧,我多机智,把票改到了八点四十,咱们慢慢溜达都来得及。\" 我正要夸她,忽然想起什么:\"等等,莲儿,你买的是南站的票吧?\"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手机,脸色瞬间变了:\"糟了!是东站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结果被她狠狠踹了一脚:\"还笑!快跑!\"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拽着我就往出站口冲。 我背着那个大旅行包,活像只笨拙的企鹅,跟在她后面跌跌撞撞。 \"让让!让让!\" 小莲一边跑一边在手机上疯狂操作。 我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忽然想起在二滩时她也是这样,永远冲在最前面,像只不知疲倦的小鹿。 出站的一瞬间,她突然刹住脚步:\"买到了!南站八点二十二的!\" 我气喘吁吁地凑过去看,果然,两张崭新的电子票已经躺在她的购票记录里。 \"厉害啊,\" 我竖起大拇指, \"这手速,不去打电竞可惜了。\" 她白了我一眼,擦了擦额头的汗:\"还不是被你气的!\" 离发车还有将近七分钟,我们找了个长椅坐下。 小莲从包里掏出两个橘子,递给我一个:\"喏,补充点维生素。\" 我剥开橘子,酸甜的汁水在嘴里炸开,忽然觉得这个乌龙也挺有意思。 \"莲儿,\"我凑近她,\" 你说咱们这算不算''人在囧途''啊?\" 她噗嗤笑出声,橘子汁差点溅到裙子上:\"得了吧,就你这睡神,拍成电影都没人看。\" 候车室的广播响起,我们起身往检票口走。 小莲突然挽住我的胳膊:\"下次我一定看清楚车站再买票。\" 我笑着捏捏她的手:\"没事,反正有你在,迷路也是种乐趣。\" 她轻轻掐了我一下,但没反驳。 夜风吹起她的发梢,带着蓉城特有的麻辣香气。 我想,或许旅途的意义,就在于这些意外的小插曲,让平凡的日子也变得闪闪发亮。 第33章 泸州 上车后,我忍不住“哟呵” 了一声,打趣道:“稀罕啊,咱们家小莲居然屈尊降贵坐一等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莲哼唧了一声,撇着嘴吐槽:“还不是为了你!就剩一张商务座的票了,难不成让我坐商务座,你去挤二等座啊?” 她一边说,一边把背包塞进行李架,动作利落得像只小松鼠。 我笑着凑过去,故意逗她:“那要不你去坐商务座?我二等座也能凑合,反正我皮糙肉厚的。” 她白了我一眼,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得了吧,就你这睡神,二等座那么挤,你睡得不舒服,回头又该喊腰疼了。” 说完,她把自己塞进靠窗的座位,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赶紧坐下,别挡着别人。” 我乖乖坐好,看她从包里掏出保温杯,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喏,喝点茶醒醒神,别一上车又睡过去了。” 我接过茶杯,热气氤氲中,她的侧脸被车窗外的灯光映得格外柔和。 “莲儿,” 我抿了一口茶,笑着问, “你说你这么体贴,是不是怕我睡迷糊了,等会儿到站没人帮你拎包啊?” 她噗嗤一笑,伸手掐了我一下:“少贫嘴!我是怕你睡得太死,错过站了还得我满车厢找你。” 说完,她靠在我肩上,小声嘀咕, “不过说真的,你要是真去坐二等座,我肯定舍不得。” 我低头看她,发现她的耳根微微发红,忍不住笑了:“那下次我也给你买商务座,让你舒舒服服的。” 她摇摇头,闭着眼睛说:“不用,跟你一起坐哪儿都行,只要你别再睡得像头猪就行。” 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暖暖的。 窗外的夜色飞速后退,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车轮与轨道的摩擦声。 我想,这大概就是旅途中最美好的时刻——有她在身边,连一等座都显得格外温馨。 列车缓缓驶入泸州站时,我看了眼手表,果然又提前了五分钟。 小莲靠在我肩上睡得正香,呼吸均匀得像只慵懒的猫。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莲儿,到站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嘟囔道:“这么快?我还没睡够呢...” 我笑着帮她理了理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你呀,平时总嫌我睡得多,自己倒好,一上车就睡着了。”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还不是因为你今天精神太好,一直在我耳边叨叨,吵得我都没法专心玩手机,只好睡觉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那下次我安静点,让你好好玩手机?” 她白了我一眼,从包里掏出小镜子整理头发:“得了吧,你要是不说话,我反倒不习惯了。” 说完,她突然凑近我,眯着眼睛问,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喝了什么提神的东西?一路上居然没睡觉,这可不像你啊。” 我耸耸肩,故作神秘地说:“可能是因为今天坐一等座,太舒服了,舍不得睡。” 她噗嗤一笑,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少来,我看你就是想盯着我睡觉,好找机会偷拍我的丑照。” 我连忙举手投降:“冤枉啊,我可没那个胆子。” 她哼了一声,把背包塞进我怀里:“谅你也不敢。走吧,别磨蹭了,我还想去尝尝泸州的白糕呢。” 出站时,夜风裹着酒香扑面而来。 小莲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不愧是酒城,连空气都是醉人的。” 我笑着牵起她的手:“那等会儿要不要去尝尝泸州老窖?听说窖池那边特别有意思。” 她摇摇头,狡黠一笑:“今天太晚了,先去吃白糕,明天再去窖池。不过...”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我, “你得答应我,明天不准再睡一路了,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我笑着点头:“好好好,明天我一定精神抖擞,陪你逛遍泸州。” 她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我往小吃街走去。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交织在一起,像两条永不分离的平行线。 我想,这大概就是和小莲一起旅行的魔力——连最平凡的车程,都能被她变成一段温暖的回忆。 而她睡着时靠在我肩上的那份重量,比任何风景都更让人心动。 泸州的夜风裹着酒香,吹散了旅途的疲惫。小莲拉着我跳上公交车,像只嗅到美食气息的小狐狸:“车站附近的东西又贵又难吃,咱们去城里找好吃的!” 我看着她兴奋的侧脸,忍不住笑了:“行,今天全听你的。”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穿过灯火阑珊的街道,小莲靠在我肩上,手指在手机地图上划来划去:“听说泸州的老城区有家开了几十年的白糕店,咱们去碰碰运气?” 我点点头,心想这姑娘对美食的执着,简直像酿酒师对待窖池一样虔诚。 下车后,我们钻进一条热闹的小巷。 街边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莲像只灵敏的猎犬,带着我在巷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 店门口摆着几张木桌,坐满了食客,空气中飘着豆汤和白糕的香气。 “就是这儿了!” 小莲眼睛一亮,拉着我挤进店里。 老板娘是个爽利的泸州女人,围裙上沾着面粉,说话带着浓重的川南口音:“两位吃点啥子嘛?” 小莲迫不及待地点单:“两份白糕,一碗叙永豆汤面!” 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忍不住调侃:“这么着急,不怕烫着舌头啊?” 她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白糕要趁热吃才香!” 不一会儿,白糕端上来了。 雪白的糕体冒着热气,表面撒着细碎的花生粉和白糖。 小莲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眼睛眯成月牙:“唔...软糯香甜,果然名不虚传!” 我学着她的样子咬了一口,绵密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米香和花生香,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叙永豆汤面也很快上桌。 浓稠的豆汤裹着细滑的面条,上面撒着葱花和辣椒油。 小莲舀了一勺豆汤,吹了吹才递到我嘴边:“尝尝,这可是泸州的特色。” 我喝了一口,豆香浓郁,带着微微的辣味,暖洋洋的直抵胃里。 “怎么样?” 她期待地看着我。 我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美食侦探小莲,这店找得太值了!”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跟着我准没错。” 我们边吃边聊,小莲兴致勃勃地讲着她查到的泸州美食攻略:“明天咱们去尝尝黄粑,听说比白糕还要软糯...” 我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最美好的不是美食,而是和她一起分享美食的每一刻。 夜色渐深,街边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小莲靠在椅背上,满足地叹了口气:“吃饱了,该去找住的地方了。” 我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吧,今晚我请客,找个舒服的酒店,让你好好休息。” 她眨眨眼,狡黠一笑:“那明天你得陪我去窖池,听说那里的酒香能醉人呢。” 我点点头,心想,有她在身边,连空气都是醉人的。 第34章 老窖 夜色渐浓,泸州的街道上飘着淡淡的酒香。 小莲拉着我钻进一家灯火通明的小超市,像只发现宝藏的小松鼠:“听说泸州的桃片特别有名,咱们买一盒尝尝!” 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不就是桃酥嘛,至于这么激动吗?” 她立刻转过身,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这叫桃片!跟桃酥完全不一样好吗!” 我揉了揉被戳的地方,小声嘀咕:“不都是桃仁做的嘛...”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瞪了一眼,只好乖乖闭嘴。 结账时,小莲大方地撕开包装,递给我两片:“喏,尝尝看。”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口感确实比桃酥细腻,但总觉得少了点酥脆的劲儿。 嚼着嚼着,我忍不住吐槽:“好像...也没多好吃啊。” 话音刚落,小莲的脚已经踢了过来。 好在我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开,得意地冲她笑:“嘿嘿,没踢着!” 她气鼓鼓地瞪着我:“不懂欣赏!这可是泸州的特产,你居然说不好吃!” 我一边嚼着桃片,一边躲着她的“连环踢”,还不忘继续吐槽:“本来就是嘛,又软又糯的,还不如桃酥脆呢...” 她追着我满大厅跑,最后气喘吁吁地停下:“算了,不跟你计较,反正你不懂美食。” 办理入住时,前台小姐姐看着我们俩一个气鼓鼓,一个笑嘻嘻,忍不住抿嘴笑了。 小莲把剩下的桃片塞进包里,嘟囔道:“等会儿回房间,我自己吃,不给你了!” 我连忙凑过去哄她:“别啊,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其实还挺好吃的...” 她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我,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我趁机从她包里偷了一片桃片,塞进嘴里:“嗯,真香!”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捶了我一下:“你呀,就知道贫嘴!” 电梯里,她靠在我肩上,小声说:“其实我也觉得没想象中好吃,但毕竟是特产嘛,总要尝尝。”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没事,明天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听说泸州的黄粑特别棒。”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那说好了,明天你请客!”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想着,只要她开心,就算把整个泸州的美食都尝遍,我也愿意陪着她。 躺到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时,小莲的肚子突然“咕噜”一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我忍不住笑出声,揶揄道:“看来不用等明天了,现在就能吃到黄粑了!” 她鼓着腮帮子,像只气鼓鼓的小河豚:“都怪你,刚才在超市闹得我都没吃饱!” 我哈哈一笑,把手机递给她:“喏,美团给你,随便点,我请客。” 她嘴上说着“谁要你请”,手上却已经飞快地划开了屏幕,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黄粑肯定要点的,” 她一边嘀咕一边下单, “猪儿粑也得尝尝,听说特别软糯...古蔺麻辣鸡也不能错过,还有玄滩粉蒸肉...” 我看着她认真挑选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她头也不抬,继续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吃不完打包呗,反正明天还要逛呢。” 说完,她又加了两盒大米饭,这才心满意足地把手机还给我:“好啦,等会儿外卖到了,你可别跟我抢!”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放心,我肯定让你先吃。” 她拍开我的手,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等待外卖的间隙,小莲靠在床头刷手机,我则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综艺节目。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小莲像只闻到鱼腥味的小猫,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外卖到啦!”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盒,浓郁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房间。 黄粑金黄软糯,猪儿粑晶莹剔透,古蔺麻辣鸡红亮诱人,玄滩粉蒸肉更是香气扑鼻。 小莲夹起一块黄粑,吹了吹才递到我嘴边:“喏,尝尝看,这次可不准说不好吃!” 我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带着淡淡的甜味,确实比桃片好吃多了。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我连连点头:“好吃好吃,不愧是美食侦探小莲!”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小莲兴致勃勃地讲着她查到的泸州美食攻略:“明天咱们去尝尝豆腐鱼,听说特别鲜嫩...” 我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最美好的不是美食,而是和她一起分享美食的每一刻。 夜深了,窗外的泸州灯火阑珊。 小莲靠在床头,满足地叹了口气:“吃饱了,该睡觉了。” 清晨七点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我和小莲几乎同时睁开了眼。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哟呵”了一声。 我摸出手机一看,蜀都居然降温了,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最高温度只有25度。 小莲把脑袋凑过来,发丝蹭得我脖子痒痒的:“爽嘞!以前只能上午和晚上玩,中午热得跟蒸笼似的,今天终于能玩全天了!” 我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那我可得被折腾坏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拳捶在肩膀上:“少贫嘴!” 洗漱时,小莲突发奇想:“今天咱们互相帮忙洗漱吧,你帮我,我帮你!” 我笑着点头:“行啊,不过你可别后悔。” 结果,我笨手笨脚地给她挤牙膏时,差点把泡沫弄到她眼睛里;帮她梳头时,又扯疼了她的发丝。 她气鼓鼓地瞪着我:“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轮到她帮我时,倒是温柔得像只小猫。 她轻轻帮我擦脸,手指的温度透过毛巾传来,让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看看,这才叫专业!” 下楼退房时,前台小姐姐看着我们俩一个气鼓鼓,一个笑嘻嘻,忍不住抿嘴笑了。 小莲把房卡递过去,还不忘回头瞪我一眼:“等会儿吃饭,你得请客!” 我们找了家附近的餐馆,点了两碗豆汤面和几样小菜。 小莲一边吃一边翻手机:“等会儿去泸州老窖景区,听说那里的窖池特别壮观,酒香能飘好几里呢!” 我笑着给她夹了块泡菜:“那你可得小心点,别被酒香熏醉了。” 吃完早饭,我们跳上公交车。 小莲靠在我肩上,手指在手机地图上划来划去:“听说景区里还有个酒文化博物馆,咱们得好好逛逛...”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穿过泸州的街道,窗外的风景从繁华的市区逐渐变成古朴的老街。 到达泸州老窖景区时,阳光正好洒在古老的窖池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小莲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不愧是酒城,连空气都是醉人的!” 我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吧,今天陪你逛个够。” 她眨眨眼,狡黠一笑:“那说好了,等会儿你得帮我拍很多照片!” 第35章 区 推开窖区朱红色大门时,四百年的酒香如潮水般涌来。 小莲突然攥紧我的手,指尖微微发颤:\"你闻到了吗?像有无数颗粮食在空气里发酵成诗。\" 我深吸一口气,潮湿的窖泥气息混着高粱的甜涩钻进鼻腔,恍惚间竟真听见陶坛深处传来细密的呼吸声。 穿靛蓝工装的讲解员引我们走进1573国宝窖池群,青砖砌就的窖池在晨光中泛着墨玉般的光泽。 小莲忽然蹲下身,隔着围栏伸手触碰窖壁上的灰白色菌苔:\"这些微生物活着呢!你看,像不像《山海经》里记载的醉月藓?\" 她仰起的脸庞被天井漏下的光束镀成琥珀色,睫毛上跳动着尘埃的金粉。 在酒文化博物馆,她贴着展柜辨认民国时期的\"温永盛\"酒旗,鼻尖几乎要碰上玻璃:\"原来泸州老窖的‘泥窖生香’始于明朝万历年间...\" 忽然拽我衣袖指向清代木质蒸馏器,\"快看!这甑桶和《天工开物》里的插图一模一样!\" 她兴奋的声线在空旷的展厅荡起回声,惊醒了梁柱上栖息的燕子。 品鉴环节最是妙趣横生。 当琥珀色的1573原浆注入白瓷杯,小莲学着旁人模样晃杯闻香,却被浓烈的酒气呛出泪花。 我笑着替她拭去眼角的晶莹:\"慢点,这酒可比黄粑辣多了。\" 她不服气地抿了一小口,霎时从耳尖红到脖颈,却强装镇定:\"唔...前调是熟透的桂圆香,尾韵带着窖池的青苔味...\" 穿过地下酒库时,上万只陶坛在幽蓝灯光下沉默列阵。 小莲忽然停步,指尖抚过坛身斑驳的\"1987\"编码:\"这些酒比我们年纪都大呢。\" 她呵出的白气在低温中凝成雾珠,\"你说,等我们老了再来开一坛,会不会尝到今天的阳光?\" 正午时分,我们在酒坊街买了用酒糟发酵的米糕。 小莲边吃边用竹签在青石板上写写画画:\"回去我要把窖池的微生物画成精灵,让它们住在画框里酿酒...\" 突然有只橘猫跃上石阶,她掰了块米糕喂它,猫儿竟醉醺醺地歪倒在酒旗阴影里。 我们相视大笑,惊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临别前在百年桂花树下合影,秋风摇落细碎的金粟,有几粒粘在她发间的木簪上。 快门按下的刹那,她忽然踮脚在我耳边轻语:\"等冬天去绍兴,我带你找黄酒里的江南。\" 远处传来酒工们起糟的号子,混着新酒的清冽,将此刻酿成记忆里最醉人的一坛。 从景区出来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 小莲伸了个懒腰,脸颊上还带着两坨醉人的红晕,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 她虽然酒量极佳,但每次喝完酒都会脸红,这点小反差总是让我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 她眯着眼睛看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娇嗔。 我指了指她的脸:“你这红脸蛋,跟景区里那些陶坛上的红绸子似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我多喝几杯...” 我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吧,带你去醒醒酒。” 她靠在我肩上,脚步有些轻飘飘的:“接下来去哪儿?要不...去酒城乐园?” 我点点头:“行啊,反正今天也玩得差不多了,去乐园放松一下正好。” 酒城乐园的灯光在暮色中闪烁,像极了窖池里那些跳动的微生物。 小莲一进乐园就恢复了活力,拉着我直奔旋转木马:“我要坐那个粉色的!” 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你不是要醒酒吗?怎么一进乐园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她白了我一眼,跳上旋转木马:“这叫以毒攻毒!” 我笑着摇摇头,站在围栏外给她拍照。 木马旋转时,她的发丝在风中飘扬,脸上的红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玩完旋转木马,她又拉着我去坐摩天轮。 当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整个泸州的夜景尽收眼底。 小莲靠在玻璃窗上,轻声说:“你看,那边的窖池灯光,像不像星星落在了地上?”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远处的窖池群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仿佛一片星河。 从摩天轮下来,她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老徐,咱们明天就离开泸州吧。” 我愣了一下:“这么快?不是说要好好玩几天吗?” 她摇摇头:“之前在花城玩得太疯了,这几天得悠着点。而且...”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手:“行,听你的。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那说好了,等会儿回酒店,你得帮我查攻略。” 夜色渐深,乐园的灯光在风中摇曳。 回到酒店后,小莲瘫在沙发上,像只慵懒的猫儿。 她眨巴着眼睛看我:“老徐,该你选地儿了。” 我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其实...我还没想好。”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什么?今天玩了一天,你居然没想好?”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光顾着陪你玩了嘛...”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你呀,真是靠不住。” 我掏出手机,翻了翻地图,忽然眼前一亮:“要不...去德阳吧?听说三星堆挺有意思的。” 小莲凑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行啊,反正德阳也不大,咱们逛完三星堆就直接去广元。” 她靠在沙发上,掰着手指算时间:“三星堆留半个小时就够了,反正你对那些文物也不感兴趣,对吧?” 我笑着点头:“还是你懂我。” 她忽然凑近我,眼睛亮晶晶的:“那广元呢?你有什么计划?” 我故作神秘地摇摇头:“保密,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白了我一眼,嘟囔道:“又卖关子...” 洗漱完,小莲靠在床头刷手机,我则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综艺节目。 没过多久,她突然凑过来,把手机递给我:“你看,广元的剑门关好像挺有意思的,咱们可以去看看。” 我点点头:“行啊,反正都听你的。”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其实...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那说好了,明天咱们就去德阳,然后直奔广元。” 夜色渐深,窗外的泸州灯火阑珊。 小莲靠在我肩上,满足地叹了口气:“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第36章 旅行结束 翌日清晨,泸州的薄雾还未散尽,我们已站在酒店门口。 小莲裹着件米色针织开衫,发梢还沾着水汽,像只刚出浴的猫咪。 她眯着眼看了看天色,忽然拽了拽我的衣角:\"你说,三星堆的青铜面具会不会像你一样,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故作严肃:\"那得看是纵目面具还是兽面纹,要是像我,估计得是''困倦纹''。\" 她噗嗤笑出声,清晨的阳光恰好洒在她翘起的嘴角上。 动车驶过川西平原时,小莲靠在我肩上翻看三星堆的考古资料。 她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忽然停在一张青铜神树的图片上:\"你看,这树上的鸟像不像在打瞌睡?\" 我凑过去看,果然,那些青铜鸟个个低垂着头,活像早起赶车的我们。 到达德阳时已近正午,三星堆博物馆在阳光下泛着青铜色的光泽。 小莲拉着我直奔综合馆,却在门口被一只青铜大立人像吸引:\"老徐,快看!这姿势像不像你早上赖床的样子?\" 我无奈地配合她摆出同样的姿势,惹得周围游客忍俊不禁。 馆内的青铜面具果然个个威严庄重,小莲却总能找出些趣味:\"这个纵目面具的眼睛,像极了你看美食时的样子!\" 她举着手机不停拍照,还不忘调侃我。 半小时的参观时间转眼即逝,她却意犹未尽:\"其实可以多待一会儿的...\" 我笑着揽过她的肩:\"不是你说要赶去广元吗?剑门关的夕阳可比青铜面具好看多了。\" 她这才依依不舍地收起相机,临走前还对着青铜神树挥手:\"下次再来听你讲故事!\" 动车上,小莲靠在我肩上小憩,发间还沾着三星堆的青铜气息。 我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忽然觉得这趟旅程就像那些青铜器上的纹饰,看似随意,却处处藏着惊喜。 而她,就是我最珍贵的青铜器,让我愿意用一生去解读、去守护。 当列车驶入广元站时,夕阳正将站台的影子拉得老长。 小莲伸了个懒腰,眼睛亮晶晶的:\"老徐,你说剑门关的栈道上,会不会也有青铜器那样的纹路?\" 我笑着牵起她的手:\"那得等你自己去发现了。\" 她眨眨眼,狡黠一笑:\"那说好了,等会儿你得帮我拍很多照片!\" 剑门关的黄昏来得格外壮丽。 当我们抵达时,夕阳正将巍峨的关楼染成琥珀色,远处的栈道像一条金色的丝带缠绕在峭壁间。 小莲站在观景台上,张开双臂迎着山风,发丝在暮色中飞扬:\"老徐,你看!这景色比三星堆的青铜器还要震撼!\" 我笑着举起相机,捕捉她与夕阳融为一体的瞬间。 她忽然转身,指着悬崖边的古栈道:\"咱们走那条路吧!听说李白当年就是从这里入蜀的。\" 我看了看陡峭的山路,又看了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无奈地点头:\"行,不过你得走慢点。\" 栈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 小莲走在前头,时不时回头叮嘱我小心。 她的身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极了古画中的游侠。 忽然,她停下脚步,指着石壁上斑驳的刻字:\"快看!这是不是杜甫的诗?\" 我凑近细看,果然,风雨侵蚀的石壁上依稀可辨\"剑阁峥嵘而崔嵬\"的字样。 \"你说,古人走这条路时,会不会也像我们这样,一边惊叹一边害怕?\" 她扶着石壁,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 我笑着回应:\"他们可没你这么爱拍照。\" 她回头瞪我一眼,却不小心踩到松动的石块,身子一晃。 我连忙伸手扶住她,两人的影子在悬崖边重叠成一幅剪影。 夜幕降临时,我们坐在关楼下的茶馆歇脚。 小莲捧着盖碗茶,眼睛还亮晶晶的:\"老徐,你说剑门关的夜晚,会不会有古人的魂魄在游荡?\" 我正要回答,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 她惊喜地站起身:\"是《关山月》!\" 循着笛声,我们找到一位白发老者正在城楼上吹奏。 月光洒在他的竹笛上,仿佛镀了一层银霜。 小莲轻轻跟着哼唱,歌声与笛声在夜风中交织。 我望着她沉醉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一刻比任何青铜器都要珍贵。 回客栈的路上,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明天我们去昭化古城吧,听说那里的城墙比剑门关还要古老。\" 夜深了,客栈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小莲靠在窗边,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你看这张,像不像李白诗里的''蜀道难''?\" 我凑过去看,照片里她的身影与险峻的栈道融为一体,确实有几分诗仙笔下的意境。 她忽然转头,眼睛亮晶晶的:\"老徐,你说我们像不像在重走古人的路?\" ………… 一月有余的光阴,像川剧变脸般在指缝间溜走。 当初信誓旦旦说\"半月足矣\"的我们,如今站在甘孜的经幡下,才真正懂得了\"少不入蜀\"的分量。 蜀地的山水,总能在你最意想不到的转角,抛出一个又一个惊喜,让我们精心规划的行程表一次次沦为废纸。 小莲的三本笔记本已经鼓得像藏民的糌粑袋,边角都磨得起了毛边。 她蹲在玛尼堆旁,认真地往本子上画着经幡的纹样,时不时抬头问我:\"老徐,你说这六字真言用藏文怎么写来着?\" 我翻出手机里存的图片递给她,她立刻埋头继续画,发梢沾上了经幡上的金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没想到啊,\" 她忽然感慨, \"我这个连成都地图都看不懂的路痴,现在居然能分清康巴藏区和安多藏区的区别了。\" 我笑着揉乱她的头发:\"可不是嘛,从文盲升级到非文盲,这趟旅程值了。\" 高原的阳光格外慷慨,将她的脸颊晒成了可爱的苹果红。 我们漫步在塔公草原上,远处的雅拉雪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小莲忽然停下脚步,翻开笔记本:\"你看,这是我画的折多山盘山公路,像不像一条巨龙?\" 我凑过去看,果然,她用彩笔勾勒的公路蜿蜒曲折,旁边还画了个吐舌头的小人,写着\"老徐晕车记\"。 \"喂!\" 我佯装生气地去抢她的本子,她却灵巧地躲开,咯咯笑着往前跑。 草原上的风掀起她的裙摆,像一面彩色的经幡。 我追上去,将她扑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她手中的笔记本散落一地,纸页在风中哗哗作响。 \"你看,\" 她指着天空, \"这里的云好像离我们特别近。\"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云朵低垂得仿佛触手可及。 她忽然翻过身,眼睛亮晶晶的:\"老徐,你说我们像不像在云上旅行?\"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与其说是在云上旅行,不如说是在她的笑容里旅行。 这一路走来,从三星堆的青铜面具到剑门关的栈道,从都江堰的鱼嘴到九寨沟的彩池,她的笑容始终是最动人的风景。 傍晚,我们坐在客栈的露台上,看着远处的雪山渐渐染上金边。 小莲翻开新的笔记本,认真地写下:\"甘孜,海拔3300米,无高反,老徐依旧能吃能睡...\" 我凑过去看,她立刻捂住本子:\"不许偷看!\" 我笑着举起双手投降,心里却默默想着:这一路的点点滴滴,早已不需要文字记录。 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次惊叹,都已经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像经幡上的经文,随风飘扬,永不褪色。 夜幕降临,繁星如织。 小莲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下一站我们去哪?\" 我望着远处的雪山,笑道:\"随你,反正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最好的风景。\" 她眨眨眼,狡黠一笑:\"那说好了,等会儿你得帮我整理这三本笔记!\" 第37章 抵达ex 第三十七章:抵达ex “老徐,你领带歪了。” 小莲踮起脚尖,仔细地帮我整理领带,她的手指微微发抖,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我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忍不住打趣:“怎么,见你爸妈比见我还紧张?” 她白了我一眼,手指用力扯了扯领带:“少贫嘴!我爸妈可是宗族里的长辈,规矩多着呢。你要是敢在他们面前胡说八道,小心我...” 她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 “算了,反正你也改不了。” 我故作委屈地撇撇嘴:“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嘛,连婚礼都没办就领证了,多浪漫啊。” 她噗嗤一笑,轻轻捶了我一下:“得了吧,明明是你懒得折腾。” 站在粤城老宅的门前,我的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 古朴的青砖墙上爬满了藤蔓,门前的石狮子威严地瞪着我,仿佛在警告我这个“外来者”。 小莲挽着我的胳膊,低声说:“别怕,我爸妈其实挺开明的...大概吧。” 门开了,一位穿着旗袍的妇人站在门口,眉眼间和小莲有七分相似。 小莲立刻松开我的手,扑上去抱住她:“妈!” 岳母笑着拍了拍她的背,目光却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阿姨好...” 我硬着头皮打招呼,声音却像被掐住了脖子。 岳母微微一笑,侧身让开:“进来吧,你爸在客厅等着呢。” 客厅里,岳父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我进来,放下茶杯,目光如炬。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感觉自己像极了被审讯的犯人。 小莲悄悄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放松。 “坐吧。” 岳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低沉却温和。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手心已经沁出了汗。 岳母端来一壶茶,笑着打圆场:“别紧张,就当自己家。” 小莲坐在我旁边,偷偷在桌下踢了我一脚,示意我说话。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叔叔阿姨,其实我和小莲...” “领证了,我们知道。” 岳父打断我的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小莲早就告诉我们了。” 我愣住了,转头看向小莲。她吐了吐舌头,小声说:“我上周打电话说的...怕你们太突然。” 岳母笑着摇摇头:“这孩子,从小就主意大。不过...”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莲, “你们能走到一起,我们也很高兴。” 我连忙点头:“好的叔叔,一定尽力!” 小莲在旁边偷笑,低声说:“看吧,我就说我爸妈没那么可怕。” 晚饭时,岳母端上来一桌粤菜,白切鸡、清蒸鱼、老火靓汤...小莲一边给我夹菜,一边小声提醒:“小心鱼刺,别噎着。” 岳父岳母看在眼里,相视一笑。 饭后,岳父拉着我下棋,岳母则和小莲在厨房里收拾。 棋局过半,岳父忽然说:“小莲这孩子,从小就倔。你能包容她,我们很放心。” 我抬头看他,发现这位威严的长辈眼中满是慈爱。 我郑重地点头:“叔叔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离开时,岳母塞给我一盒月饼:“中秋快到了,带回去尝尝。” 从岳父岳母家出来时,小莲挽着我的手,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看吧,我爸妈多喜欢你。”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是啊,不过接下来要去见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我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我像是被扔进了粤城宗族的“修罗场”。 小莲的亲戚们个个热情似火,但也规矩森严。 某天下午,我带着几个小辈在村口玩,不知怎么的,就突发奇想,提议去炸牛粪。 “老徐!你干什么呢!” 小莲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时,我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香,准备往牛粪堆里戳。 几个小辈围在我身边,眼睛亮得像星星。 “砰!” 一声闷响,牛粪炸开了花,溅得我们满身都是。 小辈们哈哈大笑,我却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转头一看,小莲正叉着腰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 “你...你...” 她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干脆一跺脚, “今晚别回来了!去我弟弟家住吧!” 于是,我灰溜溜地跟着小莲的弟弟回了家。 弟弟是个程序员,话不多,但对我这个“姐夫”还算客气。 晚上,我们俩坐在阳台上喝啤酒,他忽然说:“姐夫,你胆子真大,敢带他们炸牛粪。”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不是想跟他们拉近关系嘛。”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半个月后,我们终于要离开粤城了。 小莲站在机场的安检口,回头看了看这座充满回忆的城市,忽然叹了口气:“老徐,我发现我被你带偏了。” 我愣了一下:“怎么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边的口味太清淡了,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还是蓉城的麻辣口适合我。” 我哈哈大笑,搂住她的肩膀:“那回去第一顿,咱们就去吃火锅!”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别再带小辈们炸牛粪了。” 我笑着点头:“行,我保证。” 她眨眨眼,狡黠一笑:“那说好了,等会儿上飞机,你得帮我按摩肩膀。” 飞机刚落地,手机就震动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物流公司的电话:“您好,您订购的依维柯urbanway已经到达指定停车场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小莲那个“特别”的爱好,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了?” 小莲凑过来,好奇地问。 我故作神秘地摇摇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起小莲的“收集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她不仅喜欢客车,还特别讲究“原汁原味”。 那些老客车,她要么买一辆完全不能动的,说是要保留“历史的味道”; 要么买一辆能动的,但车壳必须是原装的,其他零件则可以换新。 这次买的依维柯urbanway虽然是2015年的老车,但车况依旧良好,结实能跑。 “老徐,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小莲拽了拽我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手:“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来到停车场,小莲一眼就看到了那辆依维柯urbanway。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极了看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这是...这是我的新车?” 我点点头,笑着看她兴奋地跑过去,绕着车子转了好几圈。 签完文件,支付完尾款,小莲迫不及待地跳上驾驶座,冲我招手:“老徐,快上来!我带你去兜风!”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小莲兴奋地握着方向盘,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我靠在座椅上,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忍不住调侃:“莲儿,你说你这么喜欢客车,是不是上辈子是个车夫啊?” 她白了我一眼,嘴角却带着笑:“少贫嘴!我这叫热爱生活!” 说着,她忽然加速,车子在空旷的公路上飞驰起来。 风从车窗灌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我的思绪。 “老徐,你知道吗?” 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 “每次开这种老车,我都觉得像是在和过去对话。它们虽然老了,但依旧能跑,就像那些被时间打磨过的故事,依旧动人。” 第38章 黑猫 第三十八章:黑猫 有了新车,小莲的“炫车计划”立刻提上日程。 她的车迷朋友们早就按捺不住,纷纷要求“试乘”。 我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小莲兴奋地翻着通讯录,心里默默想着:这姑娘,真是把客车当成了移动的社交平台。 第一位“幸运乘客”是李夏。 我们悄悄把车开到他身后,小莲拨通了他的电话:“李夏,猜猜我在哪儿?” 李夏一边接电话一边回头,正好看到我们的车缓缓靠近。 我轻轻踩了脚油门,车子往前一顶,李夏被吓得往前蹦了两步。 “吓死我了!” 李夏拍着胸口,脸上却带着笑。 小莲和我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夏绕着车子转了一圈,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宝藏:“这车况不错啊!名牌、方向盘、车头...我得拍个全套!”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像孩子一样兴奋,心里默默想着:这大概就是小莲的魅力,总能让人感受到生活的乐趣。 接下来,我们又接上了十余位朋友。 车厢里顿时热闹起来,有会开车的,有不会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辆依维柯urbanway的种种细节。 小莲坐在驾驶座上,像个骄傲的船长,带着我们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 “老徐,你说开大车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小莲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我笑着点头:“是啊,尤其是看你这么开心。” 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那等会儿停车的时候,你来负责?” 她噗嗤一笑,转头看向后座的朋友们:“谁愿意帮我们停车?” 一位女性朋友自告奋勇地举起了手。 到了火锅店门口,我们毫不犹豫地把停车任务交给了她, 然后迅速下车开溜。 那位朋友气得直跺脚:“你们太不仗义了!” 小莲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谁让你自告奋勇的!” 等那位“英勇”的朋友停好车回来时,我们早已围坐在火锅旁,锅里红油翻滚,香气四溢。 他气呼呼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指着我们:“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吗?” 小莲笑嘻嘻地递给他一瓶啤酒,熟练地倒满一杯:“辛苦我们的大功臣啦!” 她举起酒杯,眼睛弯成月牙, “让我们敬他一杯!” 我本想跟着举杯,但看了看桌上的酒瓶,又看了看车钥匙,默默放下了酒杯,拿起可乐:“我就不喝酒了,等会儿还得开车呢。” 那位朋友瞪了我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徐,你倒是会躲清闲!知道我刚才有多难吗?不是车位太小,就是保安不让停,最后绕了三圈才找到个勉强能塞进去的地方!” 小莲笑得前仰后合,夹了块毛肚放进他碗里:“好啦好啦,知道你辛苦了,多吃点补补!” 他一边抱怨,一边却忍不住夹起毛肚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下次再让我停车,我可不管了!” 火锅的热气在桌上蒸腾,大家的笑声和吐槽声混在一起,气氛热闹得像是过年。 我举起可乐杯,轻轻碰了碰她的啤酒杯:“好啊,不过下次停车的事,可得另找人了。” 她噗嗤一笑,转头看向那位还在抱怨的朋友:“听见没?下次还得靠你!” 他无奈地摇摇头,端起酒杯:“算了算了,谁让我是你们的朋友呢!” 大家哄堂大笑,火锅的热气混着酒香,将这一刻酿成了记忆里最温暖的画面。 夜深了,我们走出火锅店,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几分凉意。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热闹得像是个移动的“醉汉俱乐部”。 小莲还算顾及形象,靠在座椅上,头枕着栏杆,闭着眼睛假寐。 其他人则东倒西歪地躺在地板上,有的抱着座椅腿,有的蜷缩在角落里,还有的直接躺平,像极了被风吹倒的麦子。 刘波,这个跟我最熟的家伙,脑袋直接埋进了垃圾桶里。 我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忍不住调侃:“小波波,小心头卡里面拔不出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摆了摆手,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清,但显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突然,不知是谁打了个震天响的酒嗝,车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有人笑得直拍地板,有人笑得滚来滚去,连小莲都忍不住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老徐,你这车开得...开得真稳...” 一个朋友含糊不清地夸我,结果话没说完,又打了个嗝。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车厢里的气氛热闹得像是过年。 夜晚的街道格外安静,只有我们的车在路灯下缓缓行驶。 23点05分,我终于把最后一位朋友送到了家。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小莲轻微的鼾声。 我停好车,轻轻推了推她:“这位乘客,终点站到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空荡荡的车厢,又看了看我,嘟囔道:“都送回去了?” 我笑着点头:“是啊,就剩你了。” 暗夜如墨,车库穹顶的冷白射灯在沥青地面割裂出几何光斑。 我将小莲轻轻安置在副驾,皮革座椅随即漾开一圈柔和的蓝光,智能温控系统开始驱散春夜的凉意。 ";黑猫。"; 话音未落,道奇暗夜绿车漆泛起幽光,蝶翼门如黑豹舒展筋骨般缓慢扬起。 改装过的机械增压器发出低吟,尾喉喷出两簇靛蓝色火焰——这是老陈特意调校的欢迎仪式。 车头六盏激光矩阵灯次第点亮,光束在墙上投射出咆哮的猎豹图腾。 小莲被轰鸣声惊醒,指尖抚过碳纤维中控台上跳动的参数:";又给黑猫换了心脏?"; 我笑着叩击全息仪表盘,三十二组涡轮压力数值如星群流转:";老陈说这次用的是阿波罗登月舱同款钛合金轴承..."; 话音未落,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硫磺味的青烟。 黑猫的量子计算中枢显然不满被冷落,自动驾驶模式下的方向盘自主右转十五度,车尾在离心力中划出完美弧线。 霓虹灯牌的光流在暗色车窗上拉成彩色琴弦,车载ai突然播放起《波莱罗舞曲》——这是它表达愉悦的方式。 ";安静点。"; 中控屏立刻弹出委屈的颜文字,但转速表指针还是乖巧地回落到三千转。 小莲的发丝在负离子风幕中飘摇,车载香氛系统识趣地切换成她钟爱的雪松气息。 立交桥的弧形穹顶下,黑猫突然加速跃入智能导航规划的捷径。 量子隧穿雷达在虚空中勾勒出十二维路径,我们如闯入克莱因瓶的粒子,穿过三个相位折叠的平行路口。 挡风玻璃上,市政全息广告被拉成梵高笔触般的色流。 当黑猫悄无声息滑入别墅地库时,能量回收系统正将最后一丝动能转化为星芒状的光点,在透明储能柱里缓慢沉降。 我凝视小莲映在车窗上的睡颜,突然希望这趟归途能折叠进克莱因瓶的莫比乌斯环里——没有起点,亦无终点。 第39章 豪迈 第三十九章:豪迈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超长的胡桃木餐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坐在这头,小莲坐在那头,中间隔着足以举办一场小型宴会的距离。 这桌子是我当初为了";气派";买的,现在却成了阻碍我靠近亲爱的莲宝的";天堑";。 ";先生,您的豆浆。"; 保姆将热气腾腾的杯子放在我面前,又转身走向小莲那头。 我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这顿饭吃得跟国宴似的,还得靠人传菜。 小莲突然拿起桌上的对讲机——这是她为了在这张";离谱";的餐桌上交流而特意买的。 她清了清嗓子,眼睛亮晶晶的:";老徐,我有个新想法!"; 我正嚼着三鲜馅饺子,含糊不清地说:";说说呗。"; 她立刻敲了敲对讲机,板起脸:";用对讲机!"; 我无奈地笑了笑,拿起手边的对讲机:";收到收到,请讲。"; 她这才满意地开口:";你看现在网上那么多炫富的,我们也炫一把怎么样?"; 我差点被饺子噎住,赶紧喝了口豆浆:";莲宝,你本来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家里啥都有,跟他们比什么?"; 她不服气地撅起嘴:";那不一样!我要炫得高级,炫得有品位!"; 我叹了口气,拿起对讲机:";好好好,你说怎么炫?"; 她眼睛一亮,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她的计划:";我们可以拍个vlog,从车库开始,然后到酒窖,再到...";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默默想着:只要她开心,就算把整个家翻个底朝天,我也愿意。 阳光渐渐爬上了餐桌,将我们分隔两端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忽然想起什么,拿起对讲机:";莲宝,要不我们先解决一下这张桌子的问题?"; 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不要,这可是我们的';鹊桥';!"; 午后的阳光透过智能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卧室的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小莲穿着真丝睡裙,慵懒地靠在床头,像只刚睡醒的猫咪。 我举着手机,镜头对准她,两个专业摄影师则像左右护法似的站在门边,手里拿着各种精密设备。 ";果冻,打开窗帘。"; 小莲打了个哈欠,声音还带着几分睡意。 ";好的,已为你打开窗帘。"; 智能管家温柔地回应,窗帘缓缓拉开,阳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 我正纳闷小莲怎么不说话,搞沉浸式体验吗? 下一秒,她就对着镜头露出甜美的笑容:";hello,大家好啊,我是北漂浪人~"; 这是小莲的网名,当初取这个名字时,她还得意地说:";多有意境啊,北漂的浪人,听起来就很文艺。"; 我则笑着吐槽:";你明明是北漂的';浪';人,整天就知道浪。"; ";今天呢,我要给大家展现一下我在家的一天。"; 小莲对着镜头眨眨眼, ";首先,当然是起床啦~"; 她掀开被子,露出修长的双腿,两个摄影师立刻调整设备,捕捉每一个细节。 我举着手机,心里默默想着:这姑娘,真是把生活过成了艺术。 从起床到洗漱,从早餐到下午茶,每一个环节都被她演绎得像电影场景。 ";老徐,你别光拍啊,说点什么。"; 小莲突然cue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大家好,我是北漂浪人的';浪';夫,今天负责用手机记录她的';浪';生活。"; 小莲白了我一眼,嘴角却带着笑:";少贫嘴!"; 她转身走向衣帽间,两个摄影师立刻跟上,我则举着手机,记录下她挑选衣服的每一个瞬间。 小莲选好衣服,转身进了换衣间。 我举着手机,像只跟屁虫似的守在门口。 她探出头来,提醒道:";别忘了拍拍房间,重点炫富!";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其实根本没听清——我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换好衣服的小莲像只优雅的蝴蝶,翩然下楼。 我紧跟在她身后,镜头对准她的背影。 一楼大厅里,保姆们已经站成两排,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水果:新西兰的奇异果、日本的晴王葡萄、泰国的山竹...小莲优雅地每个只摘一样,像极了童话里的公主。 而我则像个贪吃的孩子,把爱吃的全往兜里揣。 小莲回头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把镜头对准她,假装在认真拍摄。 来到屋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精心修剪的草林迷宫。 这是小莲的";杰作";,说是为了锻炼身体,其实更像是个大型玩具。 园丁们正在修剪灌木,见到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微笑着打招呼。 我们在迷宫里左拐右拐,终于来到大门口。 正对面就是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812 superfast静静地停在那里。 我有些诧异——平时最不喜欢超跑的小莲,居然把自己的";压箱底";都搬出来了。 ";怎么样?"; 小莲得意地转了个圈, ";是不是很配我今天的裙子?";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红色连衣裙和法拉利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说起小莲这辆法拉利812,我就忍不住想笑。 因为这红色不够纯粹,带着点暗沉,我戏称它为";姨妈红";。 每次我这么叫,小莲都会气鼓鼓地捶我:";什么姨妈红!这叫';rosso corsa';,是法拉利的经典红!"; 今天,小莲却主动坐进了这辆";姨妈红";的驾驶座。 我跟着钻进副驾,手机镜头对准她。 后视镜里,那两位";左右护法";也上了奔驰amg gt,车前的摄像设备闪着冷光。 ";准备好了吗?"; 小莲转头问我,嘴角带着狡黠的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一脚油门踩到底。 812的v12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瞬间弹射起步。 我手忙脚乱地举着手机,不知道该拍前面还是拍她。 ";拍前面!"; 小莲提醒道, ";我要让大家看看';姨妈红';的实力!"; 我赶紧把镜头对准前方,心里默默吐槽:这姑娘,平时温温柔柔的,一开起车来怎么这么野? 蓉城的街道上,超跑并不少见,但我们的";车队";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人主动让道,有人好奇张望。不过,更多的目光不是投向我们的";姨妈红";,而是后面那辆挂着摄像设备的amg gt——毕竟,用amg当摄像车,这配置确实有点";壕无人性";。 明明十分钟就能到公司,小莲却偏要绕道。 她像个顽皮的孩子,故意在繁华的商业区兜圈子,时不时来个漂亮的过弯,让后面的摄像车能拍到最佳角度。 ";老徐,你看那边!"; 她突然指着路边的一家甜品店, ";我们第一次约会就是在那儿。";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了那家熟悉的店铺。 镜头里,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嘴角带着甜蜜的笑。 终于,在绕了二十分钟后,我们抵达了公司楼下。 小莲停好车,转头看我:";怎么样?够有节目效果吧?"; 我笑着点头:";是啊,不过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诉我路线?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这么刺激的。"; 第40章 领头 第四十章:领头 走进公司大门,我立刻感受到一股";精心设计";的气息。 以前进来,除了保安点点头,基本没人搭理。 今天倒好,刚进门就有人大喊:";老板好!"; 小莲优雅地点点头,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我们走进员工电梯,我自觉地举起手机开始拍摄。 电梯门一开,我就捕捉到了一个正在打csgo的员工。 旁边的同事踹了他一脚,他毫不客气地踹了回去,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直到他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才慌忙切换回工作界面,小心翼翼地侧过头——正好对上小莲似笑非笑的眼神。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憋笑声。 ";扣1000。"; 小莲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我们刚走进楼梯间,下面就爆发出一阵哄笑。 再往上走一层,就是小莲的专属领地了。 我们的公司没有董事会,只有两个";万恶的资本家";——我和小莲。 小莲坐到她的真皮老板椅上,假模假样地翻了翻文件,然后对着镜头说: ";这就是我的一天了,朋友们,感觉如何呢?"; 我放下手机,笑着回应:";感觉你是在';炫富';和';整顿职场';之间反复横跳啊。"; 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那当然,要让大家知道,老板的钱不是白赚的,员工的工资也不是白拿的。"; 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啊,真是把';炫富';玩出了新高度。"; 办公室里,两位";左右护法";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收拾好设备准备离开。 小莲优雅地点点头:";辛苦了,谢谢你们。"; 等他们离开后,她立刻转身看向我,眼睛亮晶晶的:";老徐,快点开始剪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我这就开始。"; 然而,我的剪辑速度确实让人捉急。 三个小时后,当摄像公司那边已经把精修版发过来了,我还在为如何拼接镜头而抓耳挠腮。 ";老徐,你这是在剪辑还是在绣花啊?"; 小莲凑过来,看着我一帧一帧地调整画面,忍不住调侃道。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别催别催,这可是艺术创作!"; 她噗嗤一笑,递给我一杯咖啡:";好好好,大艺术家,慢慢来。"; 终于,在又折腾了一个小时后,我长舒一口气:";搞定!"; 小莲立刻凑到电脑前,迫不及待地点开视频。 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我忍不住问:";怎么样?"; 她转过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太棒了!虽然慢了点,但剪得很有感觉。"; 我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专业的。"; 视频上传后,我满怀期待地刷新页面,结果却看到了";审核未通过";的提示。 我瞪大眼睛,忍不住爆了句:";what';s your name?"; 小莲靠在沙发上,看到我的表情,立刻猜到了结果。 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哈哈哈,老徐,你辛辛苦苦剪辑的版本居然没过审?"; 我无奈地摊手:";这审核机制也太严格了吧?"; 小莲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别担心,资本家有资本家的办法。";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李总吗?对,是我们公司上传的视频...嗯,麻烦处理一下。"; 挂断电话后,她冲我眨眨眼:";搞定。"; 我忍不住吐槽:";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吗?"; 小莲白了我一眼:";有钱不用,那不是纯傻波一吗?"; 很快,两个视频都通过了审核。 我立刻打开后台,把可买的流量金额拉到最大。 小莲则联系了几个合作方,让他们帮忙推上热门。 ";老徐,你看!"; 小莲兴奋地指着不断飙升的播放量,";这才十分钟,就已经破万了!"; 我凑过去看,果然,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吗?爱了爱了!"; ";老板好美!求包养!"; ";那个打csgo的员工还好吗?哈哈哈..."; 我和小莲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完了一集热播剧。 剧终的字幕刚滚动完,小莲就迫不及待地抓起平板,打开了她的视频账号。 ";老徐,快看!"; 她兴奋地晃着我的胳膊, ";两条视频的评论都破万了!";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评论区的小红点还在不断跳动,数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小莲像只发现宝藏的小松鼠,立刻点开评论区,开始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你看这条,"; 她指着一条评论念道, ";';老板好美!求包养!';——哼,想得美!"; 她傲娇地扬起下巴,嘴角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笑着调侃:";要不要回复一下,说老板已经被我包养了?"; 她白了我一眼,继续往下翻。 ";哈哈哈,这条太逗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 ";';那个打csgo的员工还好吗?求后续!';——老徐,我们要不要拍个后续?"; 我无奈地摇头:";别了吧,再拍下去,我怕公司要变成网红打卡地了。"; 小莲继续翻看评论,突然眼前一亮:";哇,这条写得真好!';这才是真正的炫富,不是炫耀物质,而是展示生活的美好。';——老徐,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品味?"; 我笑着点头:";是啊,毕竟是我们家莲宝策划的,当然有品味。"; 小莲靠在我肩上,手指依旧在平板上滑动,翻看着源源不断的新评论。 我们俩都没想到,这个";炫富";视频会引发如此热烈的反响。 ";老徐,你看这条,"; 她轻声念道, ";';这才是真正的豪门生活,优雅而不做作。';——他们居然觉得我们很优雅?";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困惑和自嘲。 我接过平板,继续往下翻。 评论区里,几乎看不到常见的仇富言论,反而充满了羡慕和赞美:";这才是人生赢家啊!";、";老板好美,求带飞!";、";这才是真正的资本力量!"; 小莲叹了口气,靠回我肩上:";你说,为什么别人炫富就是挨骂,我们炫富却让人觉得正常?"; 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思索片刻:";也许是因为...我们展现的不是单纯的物质,而是一种生活方式?";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可是,这种生活方式,不也是建立在资本的基础上吗?"; 我点点头,看向窗外璀璨的城市:";是啊,这个世界很残酷。工人虽然是社会的领头者,但他们同样也是底层。"; 小莲靠在我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站在一座高塔上,俯视着下面的人。虽然我们也在努力创造价值,但...这种差距,真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轻轻搂住她,感受着她的体温:";所以我们要更加努力,用我们的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老徐,你说得对。我们不仅要炫富,还要炫';善';。明天我们就开始筹划一个公益项目,怎么样?"; 我笑着点头:";好啊,这才是真正的资本力量。"; 第41章 归来 深夜的机场像被泼了墨的油画,唯有跑道灯在浓黑中划出银河。 波音787的翼尖涡流搅碎月光,橡胶轮胎接触沥青的瞬间,十六个主起落架同时腾起青烟。 这架本不该出现的钢铁巨鸟缓缓滑向专属停机坪,舷梯车像殷勤的侍者躬身相迎。 我倚在廊桥立柱上,看着舱门泄出的暖光里走出两道身影。 男人穿着剪裁考究的羊绒大衣,银灰发丝梳得一丝不苟,若不是眼角笑纹里藏不住的狡黠,简直像是华尔街走出的金融巨鳄。 被他牵着的女人裹在香云纱旗袍外搭皮草里,珍珠耳坠随步伐轻晃——岁月似乎格外偏爱这位女士,连时光都醉倒在她眼波流转的江南烟雨中。 \"臭小子,花呢?\" 父亲在舷梯半腰就扯开嗓门。 母亲嗔怪地掐他手心,翡翠镯子碰出清脆声响。 我捧着白玫瑰迎上去,花香混着母亲身上熟悉的沉水香扑面而来。 \"妈,缅甸的翡翠矿脉可比您眼角的细纹有趣?\" 我把花束递过去,故意忽略父亲伸来的手。 他作势要捶我,拳头到肩头却化作轻拍,腕间百达翡丽折射着冷光。 母亲抚着花瓣轻笑:\"你爸在仰光天天念叨,说儿子肯定忘了老子的生日。\" 她忽然伸手理了理我的衣领,冰凉的指尖掠过喉结, \"小莲呢?\" 我朝商务车努努嘴。 后窗隐约可见蜷成团的身影,羊绒毯子滑落半截,露出缀着星月刺绣的裙角。 父亲扒着车窗看了会儿,突然掏出手机连拍十几张:\"这张够我设半年屏保!\" 引擎轰鸣惊醒了熟睡的人儿。 小莲揉着眼睛钻出车门,发间还翘着呆毛:\"叔叔阿姨...我本来要等...\" 话音未落就被母亲揽进怀里,父亲趁机把偷拍照片晃到她眼前,惹得她耳尖绯红。 航站楼顶的钟敲响凌晨三点。 父亲突然变魔术般从大衣内袋掏出个丝绒盒:\"缅甸老坑的玻璃种,给你雕了只小兔子。\" 月光下翡翠兔子眼睛镶着碎钻,活脱脱是小莲的q版形象。 母亲则褪下腕间温润的玉镯,不容分说套上我的手腕:\"传了七代人的老物件,该换个主人了。\" 跑道尽头泛起鱼肚白,地勤人员开始收拾舷梯。 父亲搭着我肩膀往车边走,忽然压低声音:\"听说你们把公司玩成网红基地了?\" 没等我回答,他自己先笑出声,\"干得漂亮!当年我追你妈,可是包下整条南京路霓虹灯写情诗——\" \"老不正经!\" 母亲在身后嗔骂,尾音却浸着蜜。 小莲抱着翡翠兔子偷笑,晨光在她睫毛上碎成金粉。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所谓资本的温度,不过是相爱的人彼此照耀的光。 深夜的街道上,两辆伪装成普通轿车的警车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父亲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熟练地掏出手机:\"王振邦,你傻叉是不是?老子回个家,你又搞这套!\" 母亲立刻捶了他一下,眉头微蹙:\"不准说脏话。\" 父亲顿时噎住了,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支支吾吾地对着电话改口:\"那个...老王啊,赶紧把人撤了,别整这些没用的。\" 我忍不住偷笑。 父亲的身份确实特殊,虽然不是资本家,也不是商人,但却能轻易掌握商人和资本的命运。 这种微妙的平衡,让他总是处在风口浪尖。 车子缓缓驶入一个老小区,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路灯在树影间投下斑驳的光斑。 我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后座为母亲和小莲拉开车门。 父亲坐在另一侧,不满地嘟囔:\"臭小子,怎么不给我开门?\" 我把头伸进车内,差点和小莲的额头撞个正着。 她揉了揉额头,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到了?\" 我笑着点头,转头对父亲说:\"老头,你那边下不了吗?\" 父亲瞪了我一眼,自己推开车门:\"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他下车后,整了整大衣,又恢复了那副威严的模样。 母亲挽着他的胳膊,轻声说:\"行了,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小莲跟在我身后,手里还抱着那只翡翠兔子。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冷吗?\" 她摇摇头,靠在我肩上:\"有点困。\" 父亲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年轻人就是腻歪。\" 母亲掐了他一下:\"你年轻时候不也这样?\" 我们走进楼道,老旧的电梯发出吱呀声。 父亲按了下楼层键,突然说:\"明天带你们去个地方。\" 我好奇地问:\"去哪?\"他神秘地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电梯门打开,熟悉的走廊映入眼帘。 父亲掏出钥匙,却突然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小莲:\"丫头,喜欢翡翠吗?\" 小莲愣了一下,点点头。 父亲满意地笑了:\"那就好,明天带你们去见识见识真正的宝贝。\" 母亲无奈地摇头:\"又来了,就知道显摆。\" 父亲不服气地反驳:\"这叫传承!\" 我搂着小莲的肩膀,轻声说:\"看来明天有好戏看了。\" 她靠在我怀里,眼睛亮晶晶的:\"嗯,我很期待。\" 父亲打开家门,温暖的灯光洒在每个人脸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老式花窗洒进客厅,将红木家具镀上一层暖金。 我揉着惺忪睡眼走出客房,就闻到厨房飘来的香气。 母亲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父亲则坐在餐桌旁看报纸,眼镜滑到鼻尖,活像个老学究。 \"臭小子,睡到现在?\" 父亲头也不抬地说。 我正要反驳,小莲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还沾着面粉:\"快来帮忙包饺子!\" 我凑过去,发现案板上摆着各色馅料:翡翠般的韭菜、玛瑙似的虾仁、白玉般的豆腐... \"妈,这是要开满汉全席啊?\" 我打趣道。母亲笑着摇头:\"你爸非说要给未来儿媳露一手。\" 父亲闻言,报纸也不看了,凑过来显摆:\"这可是祖传的手艺,当年你爷爷...\" 话没说完,就被母亲塞了个饺子堵住嘴:\"少吹牛,赶紧帮忙。\" 小莲学得认真,捏出的饺子却歪七扭八。 我忍不住笑出声,她立刻用手肘捅我:\"笑什么笑,你包的好看?\" 我低头一看,自己包的饺子更像馄饨,顿时哑口无言。 父亲得意地展示他包的饺子,个个挺括如元宝:\"看到没?这才叫手艺!\" 母亲白了他一眼:\"行了,就你最能耐。\"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父亲突然变魔术般从柜子里取出个青花瓷坛:\"三十年陈酿,今天破例喝一杯。\" 母亲刚要阻止,小莲已经乖巧地摆好酒杯:\"叔叔,我陪您喝。\"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小莲和父亲推杯换盏,母亲在一旁无奈摇头。 酒过三巡,父亲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从祖上的发家史讲到他在缅甸的奇遇,最后神秘兮兮地说:\"待会儿带你们去看样好东西。\" 饭后,父亲带着我们来到小区地下室。 他掏出一串古旧的钥匙,打开一扇厚重的铁门。 昏暗的灯光下,整面墙的保险柜泛着冷光。 \"这是...\" 小莲睁大眼睛。父亲得意地输入密码,保险柜门缓缓打开。 翡翠原石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像一汪凝固的春水。 \"缅甸老坑的料子,\" 父亲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当年差点把命搭进去。\" 父亲小心翼翼地将翡翠原石放回保险柜,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感慨道:“还挺怀念当年的激情岁月啊。” 话音未落,母亲就踢了他一脚,挑眉问道:“怎么,是不是又想起你的初恋了?” 父亲吓得连忙摆手,额头都冒出了细汗:“以前的事早忘了,我哪还记得那些!”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瞄母亲的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和小莲忍不住哈哈大笑。 父亲的故事我们听得不多,但知道他是二婚,母亲也是。 两人虽然都有过去,但感情却出奇的好。 父亲年轻时在缅甸打拼,身上有股子狠劲,但现在身居高位久了,那股狠劲渐渐被岁月磨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逗逼劲。 “爸,您当年在缅甸到底干了啥?” 我好奇地问。 父亲摆摆手,故作神秘:“那些事不提也罢,提了怕吓着你们。” 他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我现在骂下属的时候,那气势还是不减当年!” 小莲捂嘴偷笑:“叔叔,您骂人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凶?” 父亲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不过——” 他偷偷瞥了母亲一眼,压低声音,“你阿姨要是在旁边,我的词汇量就得大打折扣了。” 母亲白了他一眼,拉着小莲的手说:“别听他瞎说,他现在就是个纸老虎,骂人都得看场合。” 父亲不服气地嘟囔:“我那是尊重女性,懂不懂?” 我们走出地下室,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的。 父亲伸了个懒腰,突然说:“走,带你们去个地方。” 母亲疑惑地看着他:“又去哪?” 父亲神秘地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跟着父亲来到小区后的一片老树林。 树荫下,有一座小小的石亭,亭子里摆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 父亲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石桌:“这是我当年和你妈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老家伙,还记得啊?” 父亲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当然记得,那天你穿了一条白裙子,像仙女一样。” 小莲靠在我肩上,轻声说:“叔叔阿姨的感情真好。” 我笑着点头:“是啊,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父亲突然转身,拍了拍我的肩:“臭小子,好好珍惜眼前人。” 我郑重地点头,心里默默想着:无论身份多么特殊,家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 而小莲,就是我生命中最动人的风景,让平凡的生活变得熠熠生辉。 第42章 赛车 在父亲家的七天,仿佛是一场时光交错的梦。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父亲的语气时而威严,时而温和,全取决于母亲的距离。 每当母亲离得远,他便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骂骂咧咧; 一旦母亲走近,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似水,仿佛刚才那个暴躁的中年男人从未存在过。 “老徐,你爸这变脸速度,比川剧还快。” 小莲偷偷在我耳边说,眼里满是笑意。 我无奈地耸耸肩:“习惯就好,他在外面威风八面,在家就是个纸老虎。” 今天,是送父亲和母亲回大院的日子。 父亲一直想让我们搬过去同住,但我和小莲都婉拒了。 那种庄严肃穆的氛围,实在不适合我们这种散漫惯了的人。 楼下,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已经准备就绪。 司机是个军人出身的壮汉,站得笔直,像一尊雕塑。 两侧后门打开,父亲和母亲坐了进去。 我和小莲则上了后面那辆崭新的红旗,车窗玻璃是特制的,从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但从外面看里面却是一片漆黑。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小区。 约莫二十分钟后,我们通过了第一道岗哨。 哨兵敬礼的姿势标准得像个机器人,我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小莲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这地方真安静,连鸟叫声都听不到。” 车子停在一处幽静的院落前,第二道岗哨的哨兵已经早早等候。 车门打开,两位秘书模样的人迎了上来,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 父亲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都滚一边子去,烦人的很。” 两位秘书虽然往后退了一步,但也没退太远,像两只忠诚的猎犬。 父亲转身对我们说:“想来就来,我已经让值岗的人记住你们的脸了。” 我和小莲十分同步地摆了摆手,异口同声:“知道了,爸(叔叔)。” 父亲瞪了我们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臭小子,没大没小。” 母亲走过来,轻轻抱了抱小莲:“有空常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小莲乖巧地点头:“一定来,阿姨做的饺子最好吃了。” 目送父母走进那扇厚重的红木门,我和小莲相视一笑。 红旗车缓缓驶离,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小莲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你爸真有意思。” 我笑着点头:“是啊,虽然有时候挺烦人的,但他教会了我很多。” 半年后的一个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小莲靠在我怀里,轻声说:“老徐,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什么好消息?” 她拉起我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你要当爸爸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从床上弹了起来,差点撞到天花板:“真的?我要当爸爸了?!” 小莲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幸福的光芒:“嗯,医生说已经两个月了。” 我激动得手舞足蹈,像个孩子似的在房间里转圈:“太好了!我要当爸爸了!” 冷静下来后,小莲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我想在肚子还没鼓起来之前看一场比赛。” 我立刻点头:“没问题!想看什么比赛?拉力赛还是赛车赛?” 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你猜?” 我无奈地摇头:“你这丫头,总是让我猜。” 于是,我干脆两场都准备了,心想总有一场能让她满意。 比赛当天,小莲看到赛车场的布置,惊讶地问我:“老徐,你准备赛车赛干啥?” 我笑着回答:“不是还有拉力赛吗?” 她立刻锤了我一下,嗔怪道:“尽糟蹋钱!” 我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肩:“没你买车糟蹋钱。” 话音刚落,她又锤了我一下,我瞬间老实了,赶紧转移话题:“走吧,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车队。” 这场赛车赛并不算正经,因为我邀请的不是专业的赛车协会,而是各式各样的超跑俱乐部。 当然,也有赛车协会的人挤在里面,场面热闹非凡。 为了参与进去,我和小莲也塞了个车队进去,取名“莲动车队”。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三分钟,维修处正忙碌着。 机械师们像蜜蜂一样围着赛车转,调整轮胎、检查引擎、加注燃油。 小莲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谢谢你为我准备这些。”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傻瓜,只要你开心,花多少钱都值得。” 距离比赛还有一分钟,我抱着小莲来到了观众席。 虽然这场比赛不算正经,但场面却丝毫不输正规赛事。 观众席上座无虚席,摄影师的镜头对准赛道,无人机在空中盘旋,全程直播的画面已经传到了各大平台。 “老徐,你这票价定得也太高了吧?” 小莲靠在我怀里,轻声问道。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没办法,咱们不是慈善家嘛。最好的看台位置,官方售价两万,黄牛已经炒到七万了。” 小莲瞪大眼睛:“七万?这也太暴利了吧!” 我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毕竟咱们的赛事可是独一无二的。” 她白了我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你这资本家,真是越来越像你爸了。” 赛道上,所有车辆已经就位。 超跑俱乐部的豪车、赛车协会的专业赛车,还有我们的“莲动车队”,整齐地排列在起点线上。 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橡胶的味道。 赛车女郎高举旗帜,站在起点线旁。 她身穿亮眼的赛车服,手中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观众席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老徐,你看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小莲指着赛道,兴奋地说。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车身上贴着“莲动车队”的标志。 “那是我们的车?” 小莲惊讶地问。 我笑着点头:“是啊,特意为你准备的。”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你真是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 我搂住她的肩,心里默默想着:只要她开心,就算把整个赛车场买下来,我也愿意。 毕竟,她就是我生命中最动人的风景,让平凡的生活变得熠熠生辉。 随着赛车女郎挥下旗帜,比赛正式开始。 引擎的轰鸣声瞬间达到顶点,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小莲靠在我怀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回到了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个夏天。 赛道上,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青烟在空气中弥漫。 观众席上,大家纷纷热血沸腾起来,为各自支持的车队加油呐喊。 我也兴奋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喊道:“老林,使劲的崩,崩死他们!” 小莲虽然也很兴奋,但显然没有我们这帮男人这么夸张。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你喊这么大声,嗓子不疼吗?” 我笑着摇头:“不疼!这可是咱们的车队,必须得给他们加油!” 赛道上,老林驾驶的那辆红色法拉利如同一道闪电,在弯道上划出完美的弧线。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小莲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仿佛被赛车的速度点燃了激情。 “老徐,你看!老林超过那辆保时捷了!” 小莲指着赛道,兴奋地说。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老林的车已经冲到了第二位,紧追着领头的那辆兰博基尼。 “老林,加油!再快一点!” 我挥舞着旗帜,声音几乎要盖过引擎的轰鸣。 小莲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你真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我笑着搂住她的肩:“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孩子。” 赛道上,老林的车终于冲过了终点线,赢得了第二名。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达到了顶点,我激动地抱起小莲,转了个圈:“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小莲靠在我怀里,轻声说:“老徐,谢谢你为我准备这些。”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傻瓜,只要你开心,花多少钱都值得。” 第43章 第一胎 赛场上,我一反常态,变得格外“社牛”。 一向在公众场合拘谨的我,今天却大大方方地走下观众席,拿起话筒,站在领奖台上为几位车手颁奖。 小莲在观众席上看着我,眼里满是惊讶和笑意。 “各位,今天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 我举起话筒,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赛场,“小莲,我爱你!” 说完,我还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小莲的脸瞬间红了,她捂着脸,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我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里满是甜蜜。 这一刻,我仿佛成了全场的焦点,而小莲,就是我生命中最动人的风景。 与此同时,父亲严振勇的办公室里,老式电视正播放着赛场的画面。 他悠闲地捧着一个保温杯,嘴里嚼着枸杞,眼睛却紧紧盯着屏幕。 看到我在领奖台上大喊“我爱小莲”时,他一口枸杞喷了出来:“这臭小子!” 两位秘书一个在看文件,一个在盖章,听到父亲的动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父亲赶紧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母亲发来的视频邀请。 父亲手忙脚乱,赶紧将两位秘书的文件拢到自己面前,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然后才接通了视频:“老婆啊,怎么了?” 视频那头,母亲笑着问:“老严,你在忙什么呢?” 父亲故作镇定:“哦,正在看文件呢,最近工作比较多。” 母亲挑眉:“是吗?那电视里播的是什么?” 父亲一愣,回头看了一眼电视,画面正好切到我在领奖台上比爱心的镜头。 他尴尬地笑了笑:“哦,这是...这是臭小子在搞什么赛车比赛,我随便看看。” 母亲笑得前仰后合:“老严,你就别装了,我都看到了。臭小子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 父亲无奈地摇头:“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母亲靠在沙发上,轻声说:“老严,其实我觉得挺好的。你看他们多幸福啊,就像我们年轻时候一样。” 父亲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是啊,只要他们开心,怎么都行。” 挂断视频后,父亲靠在椅背上,看着电视里我和小莲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 ………… 一年时间过去,我在网上销声匿迹,专心陪着小莲养胎。 父亲偶尔打电话来,还会调侃我:“大网红,怎么不继续炫富了?” 我笑着回他:“爸,我现在可是要当爹的人了,得稳重一点。” 然而,当我告诉父亲小莲怀孕的消息时,电话那头却突然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父亲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小莲怀孕了?” 我笑着点头:“是啊,您要当爷爷了。” 父亲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臭小子,你怎么不早说!” 我无奈地解释:“这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嘛。” 父亲在电话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惊喜?这简直是惊吓!我...我得赶紧告诉你妈!” 挂断电话后,我又拨通了岳父岳母的电话。 岳母听到消息后,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摔了:“小莲怀孕了?太好了!我们马上订机票过去!” 今天,医院里挤满了我们两家的亲戚。 父亲和岳父站在走廊里,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母亲和岳母则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其他亲戚们或站或坐,脸上都写满了紧张。 “徐仔,你说小莲会不会有事?” 父亲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拍了拍他的手:“爸,放心吧,医生说了,一切都很顺利。” 岳父也凑过来,眉头紧锁:“臭小子,你可要好好照顾小莲,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我无奈地点头:“岳父,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了出来:“恭喜,是个男孩!” 父亲和岳父瞬间冲了上去,争着要抱孩子。 母亲和岳母也围了过来,眼里满是泪光。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心里满是幸福。 小莲被推出产房时,脸上还带着疲惫的笑容。 我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辛苦了,莲儿。”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我们有孩子了。” 关心完小莲,我终于有空去看孩子。 护士把小宝宝抱到我面前,我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这小家伙皱巴巴的,皮肤红通通的,眼睛还没睁开,活像个小老头。 “这...这是我儿子?” 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丑不拉几的。” 话音刚落,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 父亲和岳父同时瞪大眼睛,母亲和岳母则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 下一秒,父亲抄起拖鞋,岳父抓起枕头,母亲和岳母也纷纷抄起手边的东西,朝我冲了过来。 “臭小子,你说什么?!” 父亲怒吼道。 “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子去!” 岳父也不甘示弱。 我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走廊里,我像只被追打的兔子,身后跟着一群怒气冲冲的亲戚。 父亲挥舞着拖鞋,岳父举着枕头,母亲和岳母则一边追一边骂:“你这没良心的,敢说我孙子丑!” 我边跑边喊:“我错了!我错了!孩子最可爱!” 但显然,我的道歉已经来不及了。 亲戚们追了我整整二里地,直到我躲进医院的储物间,才勉强逃过一劫。 躲在储物间里,我喘着粗气,心里却忍不住偷笑。 虽然小家伙现在皱巴巴的,但我知道,他将来一定会像小莲一样,成为我生命中最动人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小莲的电话打了过来:“老徐,你跑哪儿去了?” 我无奈地说:“被咱爸妈追杀了,说我不会说话。” 小莲在电话那头笑得前仰后合:“活该!谁让你说我儿子丑的?” 我委屈地辩解:“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小莲哼了一声:“赶紧回来,不然我也加入追杀队伍!” 我赶紧从储物间溜出来,蹑手蹑脚地回到病房。 亲戚们已经冷静下来,正围着小宝宝笑得合不拢嘴。 我凑过去,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我能抱抱他吗?” 父亲瞪了我一眼:“你会抱吗?别把我孙子摔了!” 我赶紧点头:“会会会,我练过!” 终于,我从护士手里接过了小宝宝。 他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我怀里,皮肤还是皱巴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可爱得不得了。 小莲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徐,你看,他多像你。” 我笑着点头:“是啊,虽然现在丑了点,但将来一定会帅得不得了。” 小莲白了我一眼:“你还敢说他丑?” 我赶紧改口:“不丑不丑,我儿子天下第一可爱!” 亲戚们听到我的话,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1章 闯关 玄元洞道场内罡风呼啸,两道残影骤然相撞。 青袍道人双指凝出三尺剑芒,破空声犹如龙吟,对面白须老者却翻掌祭出九道金色符咒,霎时天穹亮如白昼。 碎石迸溅间,吴邪踉跄着倒退三步,后背撞上生满青苔的青铜鼎。 \"当心溅血。\" 吴三省叼着半截雪茄,火星明灭间照亮他眼尾刀刻般的纹路。 潘子默默横跨半步,铁塔似的身躯挡住飞来的半截石狮 碎石雨落尽的刹那,青袍道人倒悬半空,剑指在虚空划出北斗七星。 对面老者突然狂笑,袈裟翻卷间竟有梵音轰鸣,整座道场地砖如波浪起伏。 吴邪死死攥住三叔的皮衣下摆,眼睁睁看着三十米外的古柏拦腰折 \"三叔!\" 少年嗓音发颤, \"这他娘是人力能及的 吴三省弹落烟灰,灰烬在罡风里化作流火,\"二十年前在长白山,我见过更邪乎的。\" 话音未落,半空炸开紫金雷光,待烟尘散尽,两个老道已然勾肩搭背坐在断壁上,正就着葫芦分饮梨花 半柱香后,八角亭内茶烟袅袅。 老道顶着乌青的眼眶,颤抖的手将茶盏碰出细碎清响。 亭外山风掠过,卷起他道袍下摆——赫然露出半截印着hello kitty的棉 \"无量天尊。\" 老道抹去鼻血, \"贫道这身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吴家折腾。\" 话音未落,吴三省突然捏碎掌中核桃,桃木碎屑簌簌落在石桌上,惊得老道山羊须一 \"我要你去年收的那个关门弟子。\" 吴三省从潘子腰间抽出黑金匕首,刀尖轻挑开飘落的银杏叶,\"听说那小子能观星辨穴,还会玩芝加哥打字机?\" 老道摆了摆手,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笑得像只老狐狸。 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茶汤顺着胡须滴落,显得格外悠闲。 “我那徒弟啊,你想让他下山,怕是不好哦。” 老道眯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逗弄一只炸毛的猫。 吴三省一听,眉头一挑,嘴角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 他猛地一拍石桌,震得茶盏跳起半寸,茶水溅了一桌。 “你这牛鼻子老道,当年分明说好了的,上刀山下火海,你可是拍着胸脯应下的!” 老道不慌不忙,捋了捋胡须,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哎,我的朋友,上刀山下火海肯定ok,但是借徒弟嘛……no no no。” 他摇着手指,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句话一出,吴三省直接气笑了。 他嘴角抽了抽,眼神却冷得像刀子。 吴邪站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正琢磨着三叔会怎么应对,却没想到吴三省突然一个翻身,直接蹲到了石桌上。 “砰!” 石桌发出一声闷响,吴三省居高临下,死死瞪着老道,眼神凌厉得像是要把他盯出个窟窿来。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牛鼻子,你跟我玩这套?” 吴三省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胁, “当年你在长白山差点被雪崩埋了,是谁把你从雪堆里刨出来的?嗯?现在跟我装失忆?” 老道被吴三省的气势逼得往后缩了缩,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他干笑两声,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眼神飘忽不定。 吴邪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从未见过自家三叔这副模样,平日里那个沉稳冷静、运筹帷幄的三叔,此刻竟像个土匪头子似的蹲在桌上,气势汹汹地逼问一个老道。 潘子则抱着胳膊站在亭子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显然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天儿,怕是要下雨了。” 果然,远处传来一阵闷雷声,乌云渐渐压了下来。 亭子里的气氛却比天气还要压抑几分。 吴三省依旧蹲在桌上,眼神如刀,老道则缩在石凳上,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半晌,老道终于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这土匪性子,几十年了还是没变。我那徒弟……借你便是。” 吴三省闻言,嘴角一勾,这才从桌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早这么说不就完了?非得让我蹲桌子。”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佩服自家三叔的手段。 这哪是借人,分明是抢人啊! 老道带着三人一路穿过后山的竹林,脚下落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 吴三省跟在后面,脸色越来越黑,嘴里叼着的雪茄都快被他咬断了。 “这牛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吴三省低声骂了一句,眼神里透着几分不耐烦。 他原本以为老道会直接把他徒弟叫出来,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玩起了“闯关”的把戏。 吴邪跟在三叔身后,心里有些忐忑。 他抬头看了看前方,只见竹林尽头赫然出现一道断崖,深不见底,崖边只有一根颤颤巍巍的麻绳,随风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老道站在崖边,回头冲三人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 他轻轻一跃,身形如燕,脚尖在麻绳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飘然而过,稳稳落在对面。 “老吴,我在终点等你们哈。” 老道背着双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邀请他们喝茶。 说完,他还故意踢了一脚那根麻绳,绳子顿时晃得更厉害了,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吴三省看着那根摇摇欲坠的绳子,脸色铁青。 他咬了咬牙,低声骂道:“这老东西,摆明了是在耍我们。” 吴邪咽了咽口水,探头往崖底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腿有些发软。 他拉了拉三叔的袖子,小声问道:“三叔,这……这怎么过去啊?” 吴三省没说话,只是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那根绳子上。 他忽然冷笑一声,转头对潘子说道:“潘子,你带绳子了吗?” 潘子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一捆登山绳,动作利落地打了个结,然后用力一抛,绳子稳稳地挂在了对面的一棵大树上。 “三爷,搞定。” 潘子拍了拍手,语气轻松。 吴三省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对吴邪说道:“小子,看好了,这才是正经的过崖方式。” 说完,他一把抓住绳子,脚下一蹬,整个人便顺着绳子滑了过去,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潘子紧随其后,三两下便到了对面。 吴邪站在崖边,看着那根摇摇晃晃的绳子,心里直打鼓。 他深吸一口气,学着三叔的样子抓住绳子,闭着眼睛往前一荡。 “啊——!” 吴邪的尖叫声在山谷里回荡,等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对面。 吴三省和潘子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不错嘛,小子,有进步。” 吴三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吴邪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那根麻绳,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跟这些老狐狸玩了! 老道站在不远处,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转身继续往前走,嘴里哼着小曲,一摇一摆的背影显得格外欠揍。 吴三省盯着老道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等这事儿完了,我非得让他尝尝什么叫‘上刀山下火海’。” 吴邪和潘子对视一眼,默默为老道捏了把汗。 第2章 考验 三人跟着老道的背影,穿过一片幽深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繁茂的桃林。 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粉白的花瓣如云似雾,随风飘落,美得宛如仙境。 然而,这美景之下却暗藏杀机。 老道站在桃林入口,背着手,笑眯眯地回头看了三人一眼,尤其是多看了吴邪几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这片桃林可不简单,掉落的桃花千万别碰,沾上一片,够你们喝一壶的。” 吴邪闻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里嘀咕:“这桃花还能吃人不成?” 他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三叔和潘子都一脸严肃,显然这桃林不是闹着玩的。 老道说完,便转身迈步走进了桃林。 他的动作极其谨慎,脚步轻盈得像只猫,身体尽量远离桃树,甚至不惜绕远路,也要避开那些飘落的桃花。 吴三省和潘子对视一眼,也跟着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吴邪跟在最后,眼睛却忍不住四处乱瞟。 桃林里花香扑鼻,花瓣如雨般飘落,美得让人心醉。 他正想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突然听到三叔低喝一声:“别碰!” 吴邪吓得一激灵,赶紧缩回手,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手贱。 他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老道,只见那老家伙正猫着腰,像只偷鸡的黄鼠狼似的,蹑手蹑脚地往前挪,生怕碰到一片花瓣。 “这老道,平时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这会儿怎么跟做贼似的?” 吴邪忍不住小声吐槽。 吴三省回头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少废话,跟紧了。” 三人一路小心翼翼,总算快走到桃林的尽头。 老道显然也松了口气,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桃林的那一刻,一根低垂的桃树枝突然弹了起来,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他的鼻子上。 “哎呦卧槽!” 老道捂着鼻子,疼得直跳脚,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骂骂咧咧:“这破树枝,成精了是吧?” 吴三省和潘子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吴邪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老道说道:“道长,您这轻功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连根树枝都躲不过?” 老道气得胡子直翘,瞪了吴邪一眼:“你小子懂什么?这桃林里的东西,邪门得很!” 吴三省笑够了,这才拍了拍老道的肩膀,调侃道:“行了,别装了,赶紧带路吧。你这鼻子再揉下去,怕是真要塌了。” 老道哼了一声,悻悻地放下手,鼻头红得像颗樱桃。 他转身继续带路,嘴里还不忘嘀咕:“这桃林,迟早给它砍了……” 吴邪跟在后面,笑得肚子疼。 他抬头看了看那片桃林,心里却多了几分警惕。 这地方,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美好。 走出桃林后,老道揉了揉鼻子,回头对三人说道:“前面就是最后一关了,你们可要小心点,别像我一样阴沟里翻船。” 吴三省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少废话,带路。” 老道撇了撇嘴,转身继续往前走。 吴邪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期待:这最后一关,又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最后一关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面陡峭的崖壁,崖壁上只有一条狭窄得几乎无法立足的小路,蜿蜒向上,仿佛一条蛇攀附在岩石上。 崖壁高耸入云,顶端隐没在薄雾中,看不清尽头。 老道站在崖壁前,背着手,仰头看了看,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这地方,你们可荡不过去,除非回去学十几年的轻功。” 他说完,还特意瞥了吴三省一眼,眼神里满是挑衅。 吴三省没搭理他,只是眯了眯眼,盯着那崖壁若有所思。 吴邪则是一脸懵,心里嘀咕:“这老道又在卖什么关子?” 下一秒,老道突然掉头跑了一段距离,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老道猛地一跃,身形如燕,脚尖在吴邪的肩膀上轻轻一点。 “哎呦!” 吴邪被踩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捂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抬头一看,老道已经借着这一踩之力,高高跃起,脚尖在崖壁上连点数下,身形如猿猴般灵活,迅速向上攀爬。 “这老家伙,轻功果然了得。” 吴三省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赏。 然而,就在老道即将攀到崖壁中段时,突然从石缝中伸出一根粗壮的藤蔓,如同一条毒蛇般猛地抽向老道的后背。 “啪!” 一声脆响,藤蔓狠狠抽在老道的背上。 “嗷——!” 老道疼得嗷嗷直叫,却不敢往下落,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上爬。 他一边爬一边骂骂咧咧:“这破藤蔓,成精了是吧?疼死老子了!” 吴三省看了一眼潘子,低声道:“潘子,该你了。” 潘子点了点头,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向崖壁。 他的速度极快,身形如猎豹般矫健,眼看就要攀上崖壁。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崖壁的瞬间,崖壁上突然伸出无数根藤蔓,迅速交织成一个巨大的拳头,狠狠砸向潘子的腹部。 “卧槽!” 潘子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整个人便被那藤蔓拳头直接怼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尝试。 他转头看向吴三省,小声问道:“三叔,这……这怎么过去啊?” 吴三省没说话,只是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潘子,没事吧?” 吴三省头也不回地问道。 潘子捂着肚子,艰难地站了起来,咬牙道:“没事,三爷,这藤蔓有点邪门。” 吴三省点了点头,随后猛地将匕首掷向崖壁。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精准地刺入藤蔓的根部。 顿时,藤蔓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迅速枯萎,缩回了石缝中。 “走吧。” 吴三省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迈步走向崖壁。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每一步都踩在藤蔓无法触及的位置,身形如履平地般向上攀爬。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佩服:“三叔果然厉害!” 老道在崖顶探头看了一眼,见吴三省轻松破解了藤蔓的阻拦,不由得撇了撇嘴,嘀咕道:“这土匪,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吴三省很快攀上崖顶,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下面发愣的吴邪,喊道:“小子,别愣着了,上来!” 吴邪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学着三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攀上崖壁。 虽然动作笨拙了些,但总算有惊无险地爬了上来。 潘子紧随其后,三人站在崖顶,看着老道那副吃瘪的表情,不由得相视一笑。 老道哼了一声,背着手说道:“行了,算你们过关。我那徒弟就在前面,你们自己去见吧。” 吴三省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不继续耍花样了?” 老道撇了撇嘴,悻悻地说道:“耍不过你,行了吧?” 吴邪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最后一关,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第3章 三相 吴邪正跟着三叔和潘子朝茅草屋走去,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奸笑,那笑声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阴冷刺骨,听得他浑身一颤。 他猛地扭头望去,却发现原本的风景骤然消失不见,四周一片漆黑,仿佛被浓墨吞噬。 “三叔?潘子?” 吴邪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黑暗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渗出冷汗,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四周的光景突然开始飞速变换,像是被人按下了快进键。 黑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 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两旁是雕梁画栋的木质建筑,檐角挂着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混杂着脂粉的气息。 吴邪愣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古装,长袍宽袖,腰间还系着一条绣着云纹的腰带。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自己还是自己,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恍如隔世。 “这是……穿越了?” 吴邪喃喃自语,心里既惊讶又疑惑。 街道上人来人往,男女老少皆穿着古装,有的挑着担子叫卖,有的摇着扇子闲逛,热闹非凡。 吴邪正不知所措,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前方传来,伴随着女子娇媚的笑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矗立着一座气派的青楼,门匾上写着“醉仙楼”三个鎏金大字。 青楼门口站着几名衣着艳丽的女子,手持团扇,笑靥如花,正朝着路过的行人招手。 “公子,进来坐坐嘛~” 一名女子冲着吴邪娇声说道,声音酥软入骨。 吴邪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里暗暗警惕。他虽然年轻,但也知道这种地方不是什么好去处。 然而,那青楼里传来的琴声和笑声却像是有一种魔力,不断吸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朝青楼走去。 “不行,不能进去!” 吴邪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但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就在他即将踏进青楼大门的那一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低喝:“吴邪,站住!” 吴邪浑身一震,猛地回过神来。 他回头一看,只见三叔吴三省正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地盯着他。 潘子则站在三叔身后,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三叔!” 吴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跑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吴三省没说话,只是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青楼门口的那几名女子身上。 他低声说道:“这是幻境,那老道在耍我们。” “幻境?” 吴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难怪我觉得不对劲!” 吴三省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手指一抖,符纸瞬间燃起一道青色的火焰。 他抬手将符纸抛向青楼,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青楼的匾额上。 “轰!” 一声闷响,青楼的门匾瞬间碎裂,整座建筑像是被撕开的画卷,迅速崩塌。 四周的街道、行人、灯笼,全都化作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吴邪只觉得眼前一黑,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站在茅草屋前,三叔和潘子就站在他身旁,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醒了?” 吴三省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吴邪揉了揉太阳穴,心有余悸地说道:“三叔,刚才那幻境也太真实了吧?我差点就进去了……” 吴三省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那老道的手段,你以后得多学着点防备。” 就在这时,茅草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他眉目清秀,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几位,师父让我来迎接你们。” 年轻人开口说道,声音清朗悦耳。 吴三省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就是那老道的徒弟?” 年轻人点了点头,拱手道:“正是。师父说,你们既然过了三关,便是缘分。请进吧。” 吴邪看着那年轻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趟折腾,总算没白费。 吴邪跟着那青衣年轻人走进茅草屋,本以为里面不过是些简陋的陈设,没想到一进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 茅草屋内部竟别有洞天,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仿佛踏入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屋内光线柔和,四周墙壁上挂着古朴的字画,地上铺着青石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年轻人带着他们穿过一条长廊,长廊两侧种满了奇花异草,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 “这地方……也太神奇了吧?” 吴邪忍不住低声感叹,眼睛四处打量着,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吴三省倒是显得很淡定,双手背在身后,步伐稳健地跟在年轻人后面。 潘子则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一直按在腰间的匕首上,显然对这地方并不完全放心。 走了约莫几分钟,年轻人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屋前。 屋门口站着三个人,乍一看,吴邪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三个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都是老道的模样,只不过一个是小孩,一个是中年男子,另一个则是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这是什么情况?” 吴邪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阵发毛。 他下意识地往三叔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三叔,他们怎么长得一样?难道是三胞胎?” 吴三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低声解释道:“玄元洞的人喜欢捉弄众生,他们往往有三相,分别对应‘乐’、‘怒’、‘静’。这小孩代表‘乐’,中年代表‘怒’,老人代表‘静’。这是他们的修行之道,也是他们的障眼法。” 吴邪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暗嘀咕:“这世上还有如此玄乎的东西?”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总觉得这三个人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那小孩模样的老道笑嘻嘻地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要不要尝尝我这糖葫芦?可甜了。” 吴邪看着那小孩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毛。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不……不用了,谢谢。” 中年模样的老道则板着脸,眼神凌厉,像是随时要发火似的。 他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闯过了三关,算是有点本事。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轻易带走我徒弟。” 老年模样的老道则闭着眼睛,双手合十,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悠远:“缘起缘灭,皆是定数。几位既然来了,便是有缘。” 吴三省看着这三个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拱手道:“三位道长,我们此行并无恶意,只是有事相求。还请行个方便。” 小孩模样的老道嘻嘻一笑,蹦蹦跳跳地跑到吴三省面前,仰着头说道:“你这人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嘛,规矩不能坏。你们得过了我们这一关,才能见到我徒弟。” 吴三省挑了挑眉,语气平静:“不知这一关,是什么?” 中年模样的老道冷哼一声,猛地一挥手,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得压抑起来。 他厉声说道:“这一关,就是接我一掌!接得住,便算你们过关!”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掌拍出,掌风凌厉,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直逼吴三省而来。 吴三省眼神一凝,身形不动,只是轻轻抬起右手,掌心向外,稳稳接住了那一掌。 两股力量相撞,空气中发出一声闷响,震得吴邪耳膜发疼。 中年老道见状,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收回手掌,冷哼一声:“有点本事。” 小孩模样的老道拍手笑道:“好玩好玩!接下来该我了!” 他说完,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随手一抛,铜钱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落地后竟然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吴邪看得一头雾水,正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却见那铜钱图案突然发出一道金光,直冲他而来。 他吓得赶紧后退,却被吴三省一把拉住。 “别动。” 吴三省低声说道,随后抬手一挥,金光瞬间消散。 小孩模样的老道撇了撇嘴,嘟囔道:“没意思,这么快就破了。” 老年模样的老道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深邃地看着吴三省,淡淡道:“最后一关,便由我来吧。” 他说完,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吴邪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吴三省却依旧神色如常,只是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抬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 符光一闪,那股压抑的气息瞬间消散。 老年模样的老道点了点头,语气平和:“不错,你们过关了。” 吴三省拱手道:“多谢三位道长成全。” 小孩模样的老道笑嘻嘻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进去吧。我徒弟就在里面等着呢。” 吴邪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佩服三叔的手段。 他跟着三叔和潘子走进屋内,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那三个老道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玄元洞,果然是个玄乎的地方。 第4章 来晚了 房门打开的瞬间,吴邪本以为会看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他们上山的山脚。 熟悉的景色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茅草屋,却发现那屋子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吴邪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吴三省站在他身后,神色如常,只是嘴角微微溢出一丝血液。 他迅速抬手擦去,动作自然得连潘子都没察觉到异常。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背,上面原本写着的“武”字已经消失不见,心中不由得一沉。 那张神符,是他特意去武当山求来的,为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护住吴邪。 他知道,以凡人之躯,根本不可能撼动玄元洞的那些老妖怪。 但他更清楚,自己不可能永远陪在吴邪身边。 他要找到“它”组织,解开那些深埋的秘密,而吴邪,必须有自己的后路。 “三叔,咱们这是……出来了?” 吴邪转过身,疑惑地问道。 吴三省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嗯,玄元洞的幻境已经破了。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吴邪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老道的徒弟呢?不是说好了要带他下山吗?” 吴三省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他已经答应了。不过,他不会马上跟你走。等你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 吴邪听得一头雾水,正想再问,却见吴三省已经转身朝山下走去。 潘子跟在后面,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走吧,小三爷,别愣着了。” 吴邪只好跟上,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快步走到吴三省身边,低声问道:“三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吴三省脚步一顿,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小子,心思倒是越来越细了。不过,有些事现在告诉你还太早。等你再历练历练,自然会明白。” 吴邪皱了皱眉,还想再问,却被吴三省打断了:“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回去之后,你好好准备一下,接下来有你忙的。” 吴邪听得云里雾里,但见三叔不愿多说,只好作罢。 他跟在吴三省身后,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三叔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走到山脚下,吴三省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吴邪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吴邪,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自己的判断。我给你留了两道后手,一道是那老道的徒弟,另一道……是张起灵。” “张起灵?” 吴邪一愣,随即想起那个沉默寡言、身手不凡的男人。 他刚想再问,却见吴三省已经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 潘子走到吴邪身边,低声说道:“小三爷,三爷是为了你好。有些事,他现在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吴邪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有些不安。 他看着吴三省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觉得,三叔的背影似乎比以往更加孤独和沉重。 “三叔,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吴邪低声喃喃,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自己即将卷入一场更大的风波中。 夕阳西下,山风拂过,带起一阵凉意。 吴邪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直到潘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走吧,小三爷,天快黑了。” 潘子说道。 吴邪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山脚的方向,转身跟上了潘子的脚步。 …………… 八日后,七星鲁王宫内。 吴邪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里已经开始有点怀疑自家三叔的靠谱程度了。 张起灵倒是如约而至,可那道士呢? 人影都没见着! 他们这一伙人,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快把这七星鲁王宫给“玩通关”了,结果那道士连个影子都没出现。 “三叔该不会是忽悠我吧?” 吴邪心里嘀咕着,手里的手电筒在昏暗的墓室里扫来扫去,光线照在墙壁上那些诡异的壁画上,显得格外阴森。 就在这时,墓室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整个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潘子和张起灵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潘子!小哥!” 吴邪惊呼一声,刚要冲过去,却见一道血红色的身影从黑暗中疾冲而来,速度快得惊人,几乎眨眼间就到了他面前。 那血红色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看到一双猩红的眼睛,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凶光。 吴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身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吴邪,躲开!” 张起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吴邪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血红色的身影猛地抬起手,五指如钩,直取他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突然从旁边扑了过来,将吴邪狠狠撞开。 吴邪摔在地上,抬头一看,发现是潘子。 然而,潘子还没来得及站稳,那血红色的身影便一脚踹了过来,直接将潘子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墙上。 “潘子!” 吴邪大喊一声,心里又急又怒。 他刚要爬起来,却见那血红色的身影已经再次朝他冲了过来,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这生死关头,突然一个冰红茶瓶子从远处飞了过来,瓶子里还装着半瓶冰红茶,瓶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惊人的力道,精准地砸在那血红色身影的脑袋上。 “砰!” 一声闷响,冰红茶瓶子竟然直接将那血红色身影的脑袋砸出了一个窝洞! 那身影猛地一滞,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冰红茶瓶子又飞了回去,稳稳地落在了一只手中。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道人影倒挂在墓室顶部的石壁上,像只蝙蝠一样悠闲自在。 那人手里拿着冰红茶瓶子,仰头喝了一口,随后低头看向吴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哟,来得不算晚吧?” 那人开口说道,声音清朗,带着几分调侃。 吴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人不就是那道士的徒弟吗?! “你……你怎么才来?!” 吴邪忍不住喊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那人从石壁上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动作轻盈得像只猫。 他晃了晃手里的冰红茶瓶子,笑着说道:“路上堵车,耽误了点时间。” 吴邪差点没被这话噎住,心里一阵无语。 这地方是墓室,哪来的堵车?! 那血红色的身影似乎被激怒了,发出一声低吼,再次朝他们冲了过来。 道士徒弟却不慌不忙,抬手将冰红茶瓶子抛给吴邪,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手指一抖,符纸瞬间燃起一道青色的火焰。 “退后点,别碍事。”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抬手将符纸甩向那血红色的身影。 符纸在空中划出一道火光,精准地贴在那身影的额头上。 顿时,那身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随后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佩服:“这身手,果然不简单!” 道士徒弟拍了拍手,转身看向吴邪,笑着说道:“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吴邪还没说话,张起灵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道士徒弟一眼,语气淡漠:“你来晚了。” 道士徒弟耸了耸肩,不以为意:“路上有点小麻烦,耽搁了。不过,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潘子捂着胸口走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强撑着说道:“多谢了,兄弟。” 道士徒弟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 吴邪看着这一幕,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冰红茶瓶子,忍不住问道:“你这冰红茶……是从哪来的?” 道士徒弟眨了眨眼,神秘一笑:“路上买的,要不要来一口?” 吴邪:“……” 他忽然觉得,这三叔给他找的后手,好像也不是那么靠谱。 第5章 玉佩 探险的路途中,吴邪终于从贺凌云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 起初,吴邪以为这家伙是个法师,毕竟他那手符纸玩得挺溜,还能随手甩出冰红茶瓶子砸鬼,怎么看都像个道门高手。 然而,接下来的几次遭遇,彻底颠覆了吴邪的认知。 第一次遇到危险时,是一只巨大的石像鬼从墓道深处扑了过来。 吴邪刚想提醒大家小心,就见贺凌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抡起拳头,直接砸在了石像鬼的脑袋上。 “砰!” 一声闷响,石像鬼的脑袋瞬间碎裂,碎石飞溅,整个身体轰然倒地。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张起灵则皱了皱眉,默默收起了刚掏出的匕首,显然对贺凌云这种“蛮力解决一切”的方式有些无语。 第二次是在一处机关密布的走廊里。 张起灵正蹲在地上,仔细研究着地板的纹路,试图找到破解机关的方法。 吴邪和潘子则站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贺凌云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机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么麻烦干嘛?” 说完,他直接一脚踩在地板上,硬生生将机关踩得陷了下去。 顿时,整个走廊的机关全部触发,箭矢、毒针、滚石纷纷袭来。 贺凌云却像没事人一样,随手抓起一块石板,挡在众人面前,将所有的攻击都挡了下来。 吴邪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喊道:“你这是在玩命啊!” 贺凌云却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灰:“这不没事吗?走吧。” 张起灵默默站起身,收起匕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吴邪能感觉到,小哥的内心一定在疯狂吐槽。 最离谱的是在经过一处石门时。 那石门厚重无比,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显然是需要找到机关才能打开。 张起灵和吴邪正仔细研究着石门上的图案,试图找到开启的方法。 贺凌云却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石门,不耐烦地说道:“这么麻烦干嘛?” 说完,他直接抡起拳头,一拳砸在了石门上。 “轰!” 一声巨响,石门被砸出了一个洞。 吴邪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张起灵则默默收起了刚掏出的工具,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明显透着一丝无奈。 贺凌云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着说道:“这不就开了吗?走吧。” 吴邪忍不住问道:“你……你这拳头是铁打的吗?” 贺凌云耸了耸肩,不以为意:“习惯了,力气大点而已。” 吴邪:“……” 他忽然觉得,这家伙根本不是道士,而是个披着道袍的人形挖掘机。 然而,更离谱的事情还在后面。走着走着,吴邪忽然发现贺凌云不见了。 他回头看了看,墓道里空荡荡的,只有张起灵和潘子跟在后面。 “贺凌云呢?” 吴邪问道。 张起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潘子则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刚才还在这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吴邪心里一阵无语,这家伙怎么神出鬼没的? 刚才还像个挖掘机一样暴力开路,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算了,不管他了,咱们继续走吧。” 吴邪无奈地说道。 张起灵点了点头,依旧面无表情,但吴邪能感觉到,小哥的内心一定在疯狂吐槽贺凌云的不靠谱。 然而,就在他们继续前进的时候,墓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吴邪心里一紧,刚要提醒大家小心,却见贺凌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串烤串,吃得满嘴流油。 “哟,你们怎么这么慢?” 贺凌云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你……你这是从哪弄来的烤串?” 贺凌云眨了眨眼,神秘一笑:“路上买的,要不要来一串?” 吴邪:“……”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路上,不仅要面对墓室里的危险,还得忍受贺凌云这种神出鬼没、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这趟探险,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石洞内,阴风阵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吴邪正小心翼翼地跟在张起灵身后,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用手电筒一照,顿时头皮发麻——无数只尸鳖正从石缝中涌出,密密麻麻地朝他们爬来。 “卧槽!尸鳖潮!” 吴邪大喊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贺凌云!你这家伙跑哪去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尸鳖爬行的沙沙声。 吴邪心里一沉,这下子是真完犊子了,贺凌云这家伙关键时刻又没影了! 就在尸鳖潮即将扑到他们面前时,张起灵突然抬手,用匕首在掌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他将手掌一挥,鲜血洒在尸鳖潮中,那些尸鳖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迅速后退,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邪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有小哥在,不然今天真得交代在这儿了。” 潘子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说道:“小哥,你这血真是神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默默包扎了一下手掌,随后继续向前走去。 吴邪和潘子赶紧跟上,心里却对贺凌云的“神出鬼没”更加无语。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他们终于来到了墓室的终点。 眼前的景象让吴邪不由得一愣——墓室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捆着三个人。 不,准确地说,是一个人和两具青眼狐尸。 吴邪走近一看,顿时惊呼出声:“胖子?!” 被捆在石柱上的正是王胖子,他此刻正耷拉着脑袋,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 而另外两具青眼狐尸则睁着青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胖子!醒醒!” 吴邪赶紧上前,试图解开胖子身上的绳子。 就在这时,贺凌云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别急,先别碰他。” 吴邪回头一看,只见贺凌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烤串,吃得满嘴流油。 他慢悠悠地走到吴邪身边,看了一眼石柱上的胖子和青眼狐尸,笑着说道:“这家伙,还真是会惹麻烦。” 吴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刚才跑哪去了?尸鳖潮的时候你人呢?” 贺凌云耸了耸肩,不以为意:“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不过,这不是没事吗?” 吴邪:“……” 他忽然觉得,跟这家伙讲道理完全是浪费时间。 贺凌云走到石柱前,仔细看了看胖子和那两具青眼狐尸,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胖子的额头上。 符纸瞬间燃起一道青色的火焰,胖子猛地一颤,随即睁开了眼睛。 “卧槽!这是哪?” 胖子一醒来就大喊大叫,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吴邪赶紧上前,帮他解开绳子:“胖子,你没事吧?你怎么会被捆在这儿?” 胖子揉了揉脑袋,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在找宝贝呢,一转眼就被捆在这儿了。” 贺凌云笑了笑,指了指那两具青眼狐尸:“你运气不错,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被这两家伙吸干了。” 胖子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青眼狐尸,吓得一哆嗦:“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贺凌云没回答,而是抬手一挥,两张符纸飞出,精准地贴在那两具青眼狐尸的额头上。 符纸燃起火焰,青眼狐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化作两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佩服:“这家伙,虽然不靠谱,但本事还是有的。” 胖子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贺凌云:“兄弟,你这符纸卖不卖?我出高价!” 贺凌云笑了笑,没接话,而是转身看向那根石柱,摸了摸下巴:“这石柱,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吴邪这才注意到,那石柱上刻满了复杂的纹路,显然不是普通的东西。 他忍不住问道:“这石柱……是你掰下来的?” 贺凌云点了点头,语气轻松:“是啊,刚才路过一处机关,觉得这石柱挺碍事的,就顺手掰下来了。” 吴邪:“……” 他忽然觉得,贺凌云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行走的拆迁队。 就在这时,张起灵突然开口,语气淡漠:“该走了。” 吴邪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拉着胖子:“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贺凌云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急,这石柱下面还有点东西,你们要不要看看?” 吴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贺凌云一脚踹在石柱上。 石柱轰然倒塌,露出下面一个漆黑的洞口。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吐槽:“这家伙,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洞口,墓室突然开始剧烈震动,顶部的石块纷纷掉落,显然是要塌了。 “卧槽!快跑!” 吴邪大喊一声,拉着胖子就往回跑。 贺凌云却依旧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叼着那根烤串,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吴邪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跟这家伙一起下墓,一定要先买份保险!” 吴邪、胖子和张起灵一路狂奔,墓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顶部的石块不断掉落,仿佛整个墓室随时都会坍塌。 吴邪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贺凌云那家伙居然没跟上来,心里不由得一紧。 “贺凌云呢?” 吴邪大喊。 胖子气喘吁吁地回道:“那家伙……刚才好像往上跑了!” 吴邪一愣,抬头一看,只见贺凌云像只野猴子一样,身手敏捷地顺着石壁往上爬,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上方的洞口。 “这家伙……真是够离谱的!” 吴邪心里暗骂,但也顾不上多想,只能跟着张起灵和胖子继续往前跑,准备从原来的入口逃出去。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洞口上方正上演着一场截然不同的戏码。 贺凌云从洞口一跃而出,稳稳地落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目光一扫,落在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上。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正冷冷地盯着他。 “阿宁?” 贺凌云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好久不见啊。” 阿宁没说话,只是冷冷地抬起枪口,对准了贺凌云的胸口。 “砰!” 一声枪响,子弹破空而出。 然而,贺凌云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子弹。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一抖,竟然从口中吐出了一颗子弹。 那颗子弹在他手中一转,竟然变成了一朵鲜艳的玫瑰花。 “这位美丽的小姐,” 贺凌云笑着将玫瑰花递给阿宁,语气轻佻,“玫瑰花给你,你偷的那样东西,能还给我吗?” 阿宁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你是什么人?” 贺凌云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我?只是个路过的好心人罢了。不过,你手里的东西,可不是你能拿的。” 阿宁握紧了手中的枪,语气冰冷:“少废话,想要东西,自己来拿。” 贺凌云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骤然一闪,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阿宁瞳孔一缩,刚要扣动扳机,却发现手中的枪已经不见了。 “你……” 阿宁猛地后退一步,眼神里带着几分震惊。 贺凌云把玩着手中的枪,笑着说道:“这东西,还是别随便玩的好。” 说完,他随手将枪丢在一旁,随后抬手一抓,竟然从阿宁的衣领里抽出了一块古朴的玉佩。 “你!” 阿宁脸色一变,刚要上前抢夺,却被贺凌云轻轻一推,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贺凌云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 阿宁咬了咬牙,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甘:“你到底是谁?” 贺凌云笑了笑,语气轻松:“我说了,只是个路过的好心人。” 说完,他转身朝洞口走去,背对着阿宁挥了挥手,“下次见面,记得请我喝杯咖啡。” 阿宁站在原地,看着贺凌云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她握了握拳,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与此同时,吴邪、胖子和张起灵终于从墓室里逃了出来。 三人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总算……逃出来了……” 胖子喘着粗气,拍了拍胸口。 吴邪也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四周,忽然发现贺凌云正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玉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贺凌云!” 吴邪站起身,忍不住喊道, “你刚才跑哪去了?” 贺凌云走到他们面前,将玉佩递给吴邪,笑着说道:“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不过,这不没事吗?” 吴邪接过玉佩,愣了一下:“这是……” 贺凌云摆了摆手,语气轻松:“物归原主而已。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吴邪看着手中的玉佩,心里一阵无语。 他忽然觉得,贺凌云这家伙,虽然不靠谱,但似乎总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胖子凑过来,看了看玉佩,忍不住问道:“兄弟,你这玉佩……是从哪弄来的?” 贺凌云笑了笑,语气神秘:“路上捡的。” 吴邪:“……”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路上,不仅要面对墓室里的危险,还得忍受贺凌云这种神出鬼没、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这趟探险,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第6章 yy max 吴邪看着手中的玉佩,心里一阵复杂。 这玉佩古朴精致,上面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文,显然不是普通的东西。 他抬头看向贺凌云,忍不住问道:“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为什么说它是物归原主?” 贺凌云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这东西嘛,说来话长。不过,你们现在还是别知道太多比较好。” 吴邪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爽:“你这人怎么老是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 贺凌云笑了笑,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年轻人,好奇心别太重。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吴邪还想再问,却被张起灵打断了。 小哥冷冷地看了贺凌云一眼,语气淡漠:“该走了。” 贺凌云点了点头,转身朝前走去:“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吴邪无奈,只好跟上。 胖子则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小吴,这家伙什么来头?怎么感觉比小哥还神秘?” 吴邪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我也不知道。三叔说他是个道士的徒弟,但我看他更像是个……怪人。” 胖子嘿嘿一笑,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怪人也好,高人也好,只要能帮咱们解决问题就行。” 吴邪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贺凌云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三叔的安排似乎也隐藏着更深的用意。 一行人沿着山路往下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 走着走着,贺凌云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后转身对吴邪说道:“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儿吧。” 吴邪一愣:“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贺凌云笑了笑,语气轻松:“我还有事要办,就不跟你们一起了。不过,你们放心,该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的。” 吴邪心里一阵无语,忍不住吐槽:“你这人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贺凌云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提前打招呼多没意思?生活嘛,总要有点惊喜。” 吴邪:“……” 他忽然觉得,跟这家伙讲道理完全是浪费时间。 贺凌云转身朝另一条小路走去,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走了,下次见。” 吴邪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复杂。 他忽然觉得,贺凌云这个人,虽然不靠谱,但似乎总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或许,这就是三叔安排他作为后手的原因吧。 胖子凑过来,低声问道:“小吴,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吴邪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随后抬头看向张起灵:“小哥,咱们接下来去哪?” 张起灵沉默了片刻,随后淡淡地说道:“回去。” 吴邪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有些不安。他知道,这次探险虽然结束了,但更大的谜团才刚刚开始。 三叔的安排、贺凌云的出现、这块神秘的玉佩……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吴邪抬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朝他们驶来。 “那是……三叔的车?” 吴邪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惊讶。 车子停在他们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吴三省那张熟悉的脸。 他叼着雪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样?这一趟还顺利吗?” 吴邪看着三叔,心里一阵复杂。他走上前,将玉佩递给吴三省:“三叔,这是贺凌云给我的。他说……物归原主。” 吴三省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嗯,不错。” 吴邪忍不住问道:“三叔,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头?贺凌云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安排他……” 吴三省摆了摆手,打断了吴邪的话:“有些事,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 吴邪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爽:“三叔,你能不能别老是卖关子?我都快被你搞糊涂了。” 吴三省笑了笑,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行了,别想那么多。上车吧,咱们回去再说。” 吴邪无奈,只好跟着上了车。 胖子坐在后排,低声嘀咕道:“这吴家爷俩,怎么一个比一个神秘?” 张起灵则坐在副驾驶,依旧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车子缓缓启动,沿着山路往下开去。吴邪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却依旧无法平静。 他知道,这次探险虽然结束了,但更大的谜团才刚刚开始。 三叔的安排、贺凌云的出现、这块神秘的玉佩……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或许,答案就在不久的将来。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前行,吴邪坐在后排,手里握着那块玉佩,心里依旧无法平静。 他抬头看了看前排的三叔,忍不住再次开口:“三叔,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去拿它?” 吴三省叼着雪茄,目光直视前方,语气里带着几分深意:“这玉佩,是你爷爷留下的东西。它关系到一些……很重要的秘密。” “爷爷?” 吴邪愣了一下,心里更加疑惑, “爷爷不是早就去世了吗?他怎么会留下这种东西?” 吴三省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平静:“你爷爷当年可不是普通人。他留下的东西,自然也不是普通的东西。” 吴邪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爽:“三叔,你能不能别老是说一半藏一半?我都这么大了,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吴三省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小邪,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等你再历练历练,自然会明白。” 吴邪无奈,只好作罢。 他知道,三叔一旦决定不说,再怎么问也没用。 车子一路开回了杭州,吴三省将吴邪和胖子送到了吴山居门口,随后对张起灵说道:“小哥,你跟我去一趟,有点事要商量。” 张起灵点了点头,没说话,直接下了车。 吴邪看着三叔和小哥的背影,心里一阵不安。 他总觉得,三叔似乎还在谋划着什么大事,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 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笑着说道:“小吴,别想那么多了。走,咱们进去喝杯茶,压压惊。” 就在这时,吴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吴邪接通电话,心里有些疑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哟,小吴,到家了?” 吴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贺凌云?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贺凌云笑了笑,语气轻松:“这有什么难的?我想知道的事,自然能知道。” 吴邪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爽:“你这人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贺凌云没接话,而是笑着说道:“小吴,我打电话是想提醒你一句,那块玉佩……可别随便给人看。” 吴邪心里一紧,低声问道:“为什么?” 贺凌云语气里带着几分深意:“因为……有些人,正盯着它呢。” 吴邪还想再问,电话那头却已经挂断了。 他拿着手机,心里一阵复杂。 胖子凑过来,低声问道:“谁的电话?” 吴邪摇了摇头,低声回道:“贺凌云。他说……让我小心那块玉佩。” 胖子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吴邪没说话,心里却隐隐有种预感,自己似乎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风波中。 就在这时,吴山居的门突然被推开,张起灵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吴邪,语气淡漠:“三叔让你过去一趟。” 吴邪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现在?” 张起灵点了点头,没说话。 吴邪心里一阵不安,但还是跟着张起灵出了门。 两人一路走到吴三省的书房,推开门,只见吴三省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块玉佩,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 “三叔,你找我?” 吴邪走上前,低声问道。 吴三省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小邪,这块玉佩……你收好。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让它落到别人手里。” 吴邪接过玉佩,心里更加疑惑:“三叔,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吴三省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这块玉佩,关系到你爷爷当年留下的一个秘密。那个秘密……足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吴邪心里一紧,低声问道:“什么秘密?” 吴三省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 吴邪无奈,只好作罢。 他知道,三叔一旦决定不说,再怎么问也没用。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潘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三爷,出事了。” 吴三省皱了皱眉,低声问道:“怎么了?” 潘子喘着粗气,语气急促:“刚刚收到消息,有人在打听小吴的下落。看样子……是冲着玉佩来的。” 吴三省脸色一沉,低声骂道:“果然来了。” 吴邪心里一紧,忍不住问道:“三叔,到底怎么回事?” 吴三省站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决然:“小邪,你马上收拾东西,跟小哥离开杭州。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 吴邪愣住了,心里一阵不安:“三叔,到底出什么事了?” 吴三省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小邪,记住三叔的话。有些事……等你再历练历练,自然会明白。” 吴邪还想再问,却被张起灵拉住了。小哥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漠:“走吧。” 吴邪无奈,只好跟着张起灵离开了书房。 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自己似乎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风波中。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1章 沙场 东窑关战场,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如同枯枝败叶般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焦土的气息。 夕阳如血,染红了天际,仿佛连天空也在为这场惨烈的厮杀哀悼。 尸体堆积如山,高耸入云,仿佛一座由死亡铸就的丰碑,令人望而生畏。 而在那尸海的正中心,一道身影巍然屹立,仿佛一尊从地狱中走出的战神。 他身披银白铠甲,铠甲上原本闪耀的寒光已被暗红色的血迹掩盖,仿佛一层厚重的锈迹,再也看不出昔日的辉煌。 背后的披风早已千疮百孔,随风飘荡,宛如一面破碎的战旗,诉说着无数次的生死搏杀。 他手中的两柄长枪,枪尖已被鲜血染成暗红,枪身布满豁口,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却依旧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仿佛这两柄长枪便是他生命的延续。 他的面容被头盔遮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眸,那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疲惫,只有无尽的杀意与决绝。 他的呼吸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积蓄力量,等待着下一场生死搏杀。 而在他的正对面,三道人影缓缓站了起来。 他们的铠甲残破不堪,仿佛随时都会从身上脱落,铠甲下的皮肉满是伤痕,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淌,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他们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显然已经筋疲力尽,但眼神中依旧闪烁着不甘与战意。 “听闻大周国的武安君非万人不可敌,如今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领头那人气喘吁吁地说道,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最后一丝力气。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敬佩与忌惮。 “武安君已经被自己国家的国君所背叛,何不加入我羽国呢?” 另一人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与期待。 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着眼前的局势,试图用言语动摇对方的意志。 然而,银白铠甲的人依旧沉默不语,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他只是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长枪,枪尖直指前方,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无论前方是千军万马,还是生死绝境,他都将一战到底,至死方休。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铠甲上,映出一片血色的光芒。 他的身影在尸山血海中显得格外孤独,却又无比坚定。 仿佛这天地间,唯有他一人,依旧屹立不倒,守护着那最后的尊严与信念。 ………… 女帝傲如烟高坐于金銮殿上,一袭龙袍绣金描凤,威严凛然。 她的面容如冰霜般冷峻,双眸深邃如寒潭,仿佛世间万物皆无法撼动她分毫。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她那张绝美却无情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冷冽。 殿外,一名边关将士风尘仆仆,连奔三日,终于赶至皇城。 他的铠甲上满是尘土与血迹,脚步踉跄,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他扑倒在大殿之上,双手颤抖着捧上一封沾满汗水的战报,声音沙哑而急促:“陛下,边关急报!” 然而,女帝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那将士的生死与她毫无干系。 她只是微微侧首,示意身旁的太监上前取过战报。 太监躬身领命,快步走下台阶,从将士手中接过那封沉重的信件,随即恭敬地呈递到女帝面前。 女帝修长的手指轻轻展开战报,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 当她的视线落在“武安君罗煞战死”这几个字上时,嘴角竟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意冰冷而讥诮,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缓缓合上战报,抬眸望向殿外,声音清冷如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下去,边境总督武安君罗煞,揭竿而起,意图谋反,已被我大周精锐斩于马下。” “为庆贺剿灭此反贼,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所有人的呼吸都压得沉重起来。 殿下的群臣纷纷低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唯有那倒在地上的将士,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与不甘,却终究无力再言。 女帝傲如烟缓缓起身,龙袍曳地,步履从容。 她走到殿前,目光远眺,仿佛透过层层宫墙,看到了那遥远的边关战场。 她的嘴角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着什么,又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罗煞,你以为你能逃出朕的手掌心吗?” 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殿外,夕阳如血,染红了整片天空,仿佛在为那远在边关的战魂哀悼。 然而,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却无人敢为那曾经的武安君发出一声叹息。 唯有女帝傲如烟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愈发孤高而冷漠,仿佛这天地间,唯有她一人才是真正的主宰。 武安君罗煞战死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瞬间传遍了大周国的每一个角落。 百姓们听闻此讯,无不扼腕叹息,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与惋惜。 街头巷尾,茶肆酒馆,人们低声议论着,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愤懑。 “武安君……就这么没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 “当年若不是他和他的父亲,咱们这大周国早就被外敌踏平了。如今这天下太平,可都是他们父子用命换来的啊!” “是啊,武安君一生为国征战,从未有过半点私心,怎么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一旁的年轻人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愤慨,“那女帝……哼,刚上位就急着清理功臣,真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市井之间,类似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武安君罗煞的名字,早已深深刻在了百姓的心中。 他的父亲罗天罡,曾是威震四方的名将,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北境蛮族的铁蹄,为大周国赢得了喘息之机。 而罗煞更是青出于蓝,年少从军,屡立奇功,以一己之力镇守边关,令外敌闻风丧胆。 大周国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浸染着他们父子的鲜血与汗水。 然而,这一切在新任女帝傲如烟的眼中,似乎不值一提。 她登基之初,便以雷霆手段清理朝中旧臣,尤其是那些功高震主的武将。 武安君罗煞,这位曾经为大周国立下赫赫战功的边关统帅,首当其冲,成为了她权力清洗的目标。 “武安君揭竿而起,意图谋反?” 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冷笑一声,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合上, “这种鬼话,谁会信?武安君若是想反,何必等到今日?他若真有异心,边关数十万大军早就挥师南下了!” “嘘!慎言!” 一旁的老者连忙拉住他,压低声音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如今这世道,谁还敢为武安君鸣不平?” 书生冷哼一声,虽不再言语,但眼中的愤懑却愈发浓烈。 他抬头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那遥远的边关,看到那尸横遍野的战场,看到那道屹立在尸山血海中的银白身影。 “武安君……您一生为国,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天道不公啊……” 书生低声喃喃,声音中满是悲凉。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女帝傲如烟正端坐在御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玺。 她的目光冷冽,嘴角依旧带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天下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罗煞,你以为你的死,能让天下人为你鸣不平吗?” 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诮, “可惜,这天下,终究是朕的天下。你的功绩,你的名声,朕都可以轻易抹去。你,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远眺。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冷艳的光辉。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那远在边关的战火与百姓的哀叹,都与她毫无干系。 “传令下去,” 她忽然开口,声音清冷而威严, “凡有敢为武安君罗煞鸣冤者,一律以谋反论处,格杀勿论。” 她的命令如同一道冰冷的枷锁,瞬间压在了天下人的心头。 百姓们虽心中愤懑,却再无人敢公开议论。 武安君的名字,渐渐成为了一个禁忌,一个只能在心底默默哀悼的传说。 然而,在这片沉默的土地上,一股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那些曾经受过武安君恩惠的将士,那些心怀正义的百姓,都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有朝一日,为那位曾经守护他们的英雄讨回一个公道。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血红色,仿佛在为那远去的战魂哀悼。 大周国的天空,依旧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而那抹银白的身影,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成为了一个无法磨灭的传说。 第2章 狼州 武安君罗煞战死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大周国,也传遍了周边的邻国。 大周国的百姓们心中悲凉,纷纷感叹:“武安君一去,大周国的天,怕是要塌了。”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周国边境邻国的反应——尤其是距离大周最近的羽国,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羽国皇宫内,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羽国皇帝亲自出迎,迎接那三位从东窑关战场归来的将军。 皇帝一袭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面带笑意,步履从容地从御座上走下,亲自扶起那三位跪拜在地的将军。 “三位爱卿,辛苦了!” 羽国皇帝声音洪亮,语气中满是赞赏与欣慰, “你们为我羽国立下如此大功,朕心甚慰!今日,朕要亲自为你们接风洗尘!” 三位将军虽铠甲残破,身上伤痕累累,但脸上却难掩激动之色。 他们跪伏在地,齐声道:“臣等不敢居功,全赖陛下洪福齐天,方能斩杀罗煞,为大周除去心腹大患!” 羽国皇帝哈哈大笑,挥手示意侍从上前,将三位将军扶起,随后转身对殿内的群臣道:“今日,朕要大摆宴席,为三位将军庆功!举国同庆,不醉不归!” 殿内群臣纷纷附和,欢声雷动。 很快,御膳房便忙碌起来,一道道珍馐美味被端上桌案,美酒佳肴香气四溢,整个大殿内弥漫着喜庆的气氛。 宴席间,羽国皇帝举杯高声道:“三位将军,今日你们为我羽国立下不世之功,朕敬你们一杯!” 他说罢,一饮而尽,随后又吩咐道:“来人,将朕的贴身御医唤来,为三位将军诊治伤势,务必让他们早日康复!” 片刻后,羽国皇帝的贴身御医匆匆赶来,恭敬地为三位将军把脉诊治。 御医手法娴熟,一边为将军们处理伤口,一边低声叮嘱注意事项。 三位将军虽身上疼痛,但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仿佛那些伤痕便是他们功勋的象征。 宴席上,群臣纷纷举杯向三位将军敬酒,言语中满是恭维与钦佩。 一位老臣抚须笑道:“三位将军今日斩杀罗煞,可谓是为我羽国除去了一大隐患。那罗煞虽号称‘万人敌’,但在三位将军面前,也不过如此!” 另一位年轻将领接口道:“正是!罗煞一死,大周国便再无可用之将。依我看,用不了多久,我羽国便可挥师南下,一举吞并大周!”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羽国皇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并未多言,只是举杯道:“来,诸位爱卿,共饮此杯,为我羽国的未来,干杯!” 殿内群臣纷纷举杯,一饮而尽,气氛热烈至极。 然而,在这片欢腾之中,却无人注意到,羽国皇帝的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冷意。 宴席结束后,羽国皇帝独自回到御书房,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低声自语道:“罗煞一死,大周国确实再无可用之将。不过……那女帝傲如烟,也绝非易与之辈。她既能狠心除掉罗煞,想必早已有所准备。我羽国若要南下,还需谨慎行事……” 他沉吟片刻,随即提笔写下一道密令,唤来心腹侍卫,低声吩咐道:“将此令传至边关,命我军加强戒备,静观其变,不可轻举妄动。” 侍卫领命而去,羽国皇帝则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远眺。 他的眼中,既有对未来的野心,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与此同时,大周国的边境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百姓们虽心中悲凉,却也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这片土地能够免于战火的摧残。 狼洲草原深处,八爷子山的山巅上,寒风凛冽,卷起阵阵黄沙。 过山雕站在一块巨石上,身形魁梧如山,赤裸的上身布满狰狞的伤疤,仿佛每一道疤痕都在诉说着他曾经历的生死搏杀。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天空中盘旋的金雕。 忽然,金雕俯冲而下,翅膀掀起一阵狂风,稳稳地落在过山雕的手臂上。 金雕的爪子上绑着一封密信,过山雕冷哼一声,伸手取下密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罗煞,我造你奶奶!” 过山雕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巨石上,巨石应声而裂,碎石四溅。 他的怒吼声在草原上回荡,惊得远处的狼群纷纷逃窜。 “你死之前给老子赶得这么远!害得老子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过山雕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密信被他捏得粉碎,随风飘散。 半月之前,他曾与武安君罗煞在草原边缘有过一战。 那一战,他率领狠洲七个部落的联军,本以为凭借狠洲人身强体壮的优势,能够轻易击溃大周国的军队。 然而,他们却低估了罗煞的可怕。 罗煞率领的武安军,虽人数不及联军,但个个骁勇善战,战术精妙。 罗煞本人更是如同一尊杀神,手持双枪,所向披靡。 过山雕虽自诩勇猛,但在罗煞面前,却如同孩童般无力。 那一战,狠洲联军被打得溃不成军,七个部落的族长纷纷逃窜,而过山雕更是被打得最惨,逃得最远。 “老子带着族人一路逃到这八爷子山,连口气都没喘匀,结果你告诉我,罗煞那厮已经死了快小一周了?!” 过山雕气得直跺脚,脚下的地面都被他踩出了深深的裂痕。 他回想起那一战的惨状,心中既愤怒又不甘。 狠洲人天生皮糙肉厚,即便不穿铠甲,敌人的兵器也难以刺入他们的皮肉。 然而,罗煞的双枪却如同毒蛇般刁钻,每一次出手都能精准地找到他们的弱点,将他们打得嗷嗷直叫。 “罗煞,你他娘的真是个怪物!” 过山雕咬牙切齿地骂道,但骂完之后,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是对于强者的敬佩,也是对于对手的惋惜。 “族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过山雕。 过山雕沉默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传令下去,召集所有族人,准备南下!” “南下?” 手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族长,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去大周国?” “没错!” 过山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罗煞虽死,但大周国的女帝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她刚上位就清理功臣,大周国内部必然动荡不安。此时不南下,更待何时?” 手下闻言,顿时兴奋起来,连忙跑去传令。 过山雕则站在原地,目光远眺,仿佛透过层层草原,看到了那遥远的大周国。 “罗煞,你虽死了,但老子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过山雕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你欠老子的账,老子要亲自去讨回来!” 第3章 动荡 第三章:动荡 狼州荡魂山,阴风阵阵,山间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巫岐渊站在一片荒芜的坟地中,手中捏着一封刚从秃鹫爪子上取下的密信。 他的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忌惮,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罗煞……你这王八犊子,终于死了?” 巫岐渊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生性谨慎,尤其是当年那一战,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那一年,他本是狼州七大部落中最擅长巫术的法师,凭借诡异的咒术和操控亡灵的能力,曾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 然而,在与罗煞的交锋中,他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罗煞的双枪如同鬼魅,每一次出手都能精准地破开他的巫术防御,甚至在他腰上留下了一个至今未愈的窟窿。 那一战,巫岐渊从高高在上的法师,硬生生被打成了一个狼狈逃窜的战士。 他的骄傲被彻底击碎,从此变得谨慎至极,甚至有些疑神疑鬼。 “罗煞那厮狡猾得很,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的诡计?” 巫岐渊低声自语,随即一脚踢碎了身旁的一具棺材。 棺材中沉睡的枯骨被他唤醒,随着他口中的咒语缓缓起身,枯骨上迅速长出了皮肉,除了皮肤苍白如纸,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记住了,罗煞那王八犊子狡猾得很,你可得给我瞅准了,再看信。” 巫岐渊冷冷地对那具复活的枯骨说道,随后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枯骨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稳稳落地,随即展开密信,仔细阅读起来。 片刻后,它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主人,信上确实说罗煞已死,死于大周国内部的权力清洗。” 巫岐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依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他沉吟片刻,随即冷笑道:“好,好得很!罗煞一死,大周国便再无可用之将。这天下,也该轮到我们狼州人分一杯羹了!” 他转身走向山巅,目光远眺,仿佛透过层层山峦,看到了那遥远的大周国。 他的眼中既有野心,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族人,准备南下!” 巫岐渊冷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与此同时,狼州其他几个部落也纷纷收到了罗煞战死的消息。 这些部落的族长们虽然性格各异,但此刻却都做出了相同的决定——南下,攻打大周国。 狠洲七大部落中,最凶悍的“血狼部”族长血狼王,正站在一片血红色的草原上,仰天长啸:“罗煞已死,大周国再无屏障!儿郎们,随我南下,杀他个片甲不留!” “铁蹄部”的族长铁蹄狂,则骑在一头巨大的战狼上,挥舞着手中的铁锤,高声喝道:“大周国的财富和土地,都将属于我们狼州人!冲啊!” “鬼面部”的族长鬼面枭,则戴着一副狰狞的面具,冷冷地注视着远方:“罗煞虽死,但大周国的女帝也不可小觑。我们需谨慎行事,不可轻敌。” 七大部落的族长们各怀心思,但目标却出奇地一致——南下,攻占大周国,瓜分这片富饶的土地。 狼州的草原上,风声鹤唳,战鼓雷鸣。 无数狼州战士集结成军,浩浩荡荡地向南进发。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战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周国的财富和土地在向他们招手。 大周国钦天监,天剑阁内,国师南宫钧泽盘坐在一方古朴的蒲团上,手中握着一把龟甲,眉头紧锁。 他的面容苍老,须发皆白,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深邃如星辰,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 然而,此刻他的眼中却满是忧虑与不安。 “心神不宁,必有大事发生……” 南宫钧泽低声喃喃,随即闭上双眼,手指轻轻拨动龟甲,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脸色骤变,长叹一声:“真是的,早不杀,晚不杀,偏偏赶在老头子身体最不好的时候杀……” 他摇了摇头,随即高声喊道:“小白!小白!” 然而,喊了两声,却无人回应。 南宫钧泽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声音陡然提高,如同雷霆般响彻整个天剑阁:“小白!你死哪去了?!” 话音刚落,脚下的石板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紧接着,石板被推开,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从地下钻了出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说道:“嘿嘿嘿,师傅,你想好了?咱们一起跑路吗?” 南宫钧泽气得胡子一翘,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头上,骂道:“跑路?跑什么路!老子不钻地道,老子正大光明地跑!” 小白揉了揉被拍疼的脑袋,依旧笑嘻嘻地说道:“师傅,您不是说大周国要完蛋了吗?咱们不跑,难道等着被狼州人抓去当俘虏啊?” 南宫钧泽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小子懂什么?大周国虽然风雨飘摇,但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再说了,老夫身为国师,岂能像你一样钻地道逃跑?那成何体统!” 小白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那您倒是想个正大光明的法子啊……” 南宫钧泽闻言,气得又是一巴掌拍过去,但这次小白早有准备,灵活地躲开了。 南宫钧泽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你这小子,整天就知道钻地道、挖坑,一点正形都没有。老夫当年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小白嘿嘿一笑,凑上前说道:“师傅,您就别抱怨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您不是说武安君一死,大周国就危险了吗?” 南宫钧泽沉默片刻,随即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远眺。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低声说道:“武安君罗煞一死,大周国确实失去了最后的屏障。狼州七大部落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南下攻打大周国只是时间问题。” “而女帝傲如烟……哼,她虽然心狠手辣,但终究太过自负,未必能挡住狼州的铁骑。” 小白闻言,挠了挠头,问道:“那咱们到底跑不跑啊?” 南宫钧泽瞪了他一眼,冷哼道:“跑?老夫身为国师,岂能临阵脱逃?不过……你小子倒是可以跑。” 小白一愣,随即摇头道:“师傅不走,我也不走!我可是您的徒弟,怎么能丢下您一个人?” 南宫钧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不过,咱们得想个法子,既能保住大周国的根基,又能避免生灵涂炭。” 小白眨了眨眼,问道:“师傅,您有什么计划吗?” 南宫钧泽沉吟片刻,随即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低声道:“老夫虽然身体不好,但脑子还没糊涂。狼州人虽然凶悍,但他们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只要我们稍加挑拨,便能让他们自相残杀,不攻自破。” 小白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师傅,您是说……咱们可以挑拨离间?” 南宫钧泽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叹道:“不过,这需要时间。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小白挠了挠头,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师傅,要不……我去狼州走一趟?反正我钻地道挖坑的本事一流,混进去打探消息肯定没问题!” 南宫钧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随即又板起脸来,冷哼道:“你小子倒是机灵。不过,狼州人可不是好惹的,你可得小心点,别把小命搭进去。” 小白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说道:“师傅放心,我小白可是您的徒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挂掉?” 南宫钧泽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行了,别贫嘴了。快去准备吧,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小白点了点头,随即转身钻回了地道,消失不见。 南宫钧泽则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低声喃喃道:“罗煞啊罗煞,你这一死,可真是给老夫出了个大难题啊……” 第4章 妖物来袭 第四章:妖物来袭 大周国的皇宫内,金銮殿上,女帝傲如烟高坐于龙椅之上,一袭龙袍绣金描凤,威严凛然。 然而,此刻她的眉头却紧紧锁着,眼中满是怒火与烦躁。 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划出一道道凌厉的痕迹,仿佛要将那些令她不满的字句彻底抹去。 “饭桶!都是一帮饭桶!” 傲如烟猛地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地上,声音冰冷而愤怒, “没了他罗煞,你们就如此不堪?连一群土匪、流氓都打不过,朕养你们何用?!” 殿内的群臣纷纷低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女帝。 然而,傲如烟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她拿起另一份奏折,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朝堂老臣调戏女子,结果被那女子用簪子捅死?呵,真是荒唐!堂堂大周国的臣子,竟如此不堪!他儿子还敢告到朝堂之上,真是丢尽了朕的脸!” 傲如烟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案,直接将整张桌子掀翻。 奏折、笔墨、砚台纷纷摔落在地,发出一阵杂乱的声音。 殿内的太监和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过了许久,傲如烟才稍稍平复了情绪。 她冷冷地扫了一眼殿内的群臣,随即挥了挥手,对身旁的太监说道:“把这些奏折重新摆好,朕还没批完。” 太监连忙领命,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奏折,重新摆放在桌案上。 傲如烟坐回龙椅,继续批阅奏折,然而她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当她看到最后一封奏折时,脸色猛地一变,手中的朱笔也停在了半空中。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奏折上的字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安。 “镇妖阁的妖……被放出来了?” 傲如烟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镇妖阁,是大周国最为隐秘的禁地之一,里面关押着无数凶残的妖物。 这些妖物曾是前朝遗留的祸患,被大周国的先祖们以强大的阵法封印在镇妖阁中,数百年来从未有过异动。 然而,如今镇妖阁的妖物竟然被放了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傲如烟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她的手指微微颤抖,随即猛地握紧,将那份奏折捏得皱成一团。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冷声下令:“传令下去,即刻封锁镇妖阁周边百里,任何人不得靠近!另外,召集钦天监、禁军统领,以及所有在京的武将,速来见朕!” 太监领命而去,殿内的群臣也纷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傲如烟则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心中思绪万千。 “罗煞一死,大周国便接连出事,如今连镇妖阁的妖物都被放了出来……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傲如烟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远眺。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冷艳的光辉。 她的眼中既有对未来的忧虑,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杀意。 “不管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朕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傲如烟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在这片威严之下,她的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镇妖阁的妖物被放出,意味着大周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第二天的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女帝傲如烟高坐于龙椅之上,一袭龙袍绣金描凤,威严凛然。 然而,此刻她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殿内,群臣低头肃立,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傲如烟的目光却死死盯着殿中央的那名书童——钦天监的书童小白。 “你是说,国师南宫钧泽……来不了?” 傲如烟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一把利剑直指人心。 小白站在殿中央,灰头土脸,却依旧笑嘻嘻的。 他挠了挠头,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回陛下,师傅他老人家身体不适,实在是来不了。他让我代他向陛下请罪,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傲如烟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小白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还说……陛下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虽然只是个书童,但师傅的本事,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傲如烟闻言,气得差点笑出声来。 她冷冷地盯着小白,声音中带着讥诮:“问你?你一个书童,能替国师做主?南宫钧泽……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白嘿嘿一笑,不敢再多言,只是低头站在一旁,一副乖巧的模样。 然而,傲如烟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 她的目光扫过殿内,随即冷冷地问道:“禁军统领呢?朕的108位禁军统领,为何只来了四个?” 殿内一片寂静,片刻后,一名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低声禀报道:“回陛下,其他104位禁军统领……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表示来不了。” “哦?” 傲如烟挑了挑眉,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 “什么理由?说来听听。” 太监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有的说家中老母病重,需要照顾;有的说自己染了风寒,卧床不起;还有的说……说自家的狗丢了,得去找狗……” “找狗?!” 傲如烟猛地一拍桌案,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 “朕的禁军统领,居然因为找狗不来上朝?!真是荒唐至极!” 殿内的群臣纷纷低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傲如烟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金銮殿点燃,她的目光如同利剑般扫过每一个人,冷声问道:“武将呢?京城的武将,难道只有三个吗?” 那名太监颤抖着声音回道:“回陛下,京城内的武将……确实只来了三位。其他的武将,有的称病,有的说家中有事,还有的……直接没了音讯。” 傲如烟闻言,气得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冷冷地说道:“好,好得很!朕的朝堂,居然成了这般模样!钦天监的国师不来,禁军统领不来,武将也不来!你们……是不是觉得朕这个女帝,已经管不了你们了?!” 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然而,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殿内,跪伏在地,高声禀报道, “陛下,镇妖阁的妖物……已经突破了封锁,正朝着京城方向袭来!” 傲如烟闻言,脸色骤变。 她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电,冷声下令:“传令下去,所有禁军统领、武将,无论用什么理由,即刻前来见朕!若有违抗者,斩立决!” 侍卫领命而去,殿内的群臣也纷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傲如烟则站在龙椅前,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心中思绪万千。 “镇妖阁的妖物……来得可真快啊。” 她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小白站在一旁,偷偷抬头看了傲如烟一眼,随即低声说道:“陛下,其实……师傅他老人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他让我带了一封信给您。” 傲如烟闻言,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信呢?” 小白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恭敬地递了上去。 傲如烟接过信,迅速展开,目光扫过上面的字句,脸色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陛下,镇妖阁之祸,非人力可挡。若想化解此劫,唯有寻得‘天机镜’。此镜乃前朝遗物,藏于狼州荡魂山中。望陛下早作决断。” 傲如烟看完信,沉默片刻,随即冷冷地说道:“南宫钧泽……倒是给朕指了条明路。”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殿内的群臣,冷声下令:“传令下去,即刻集结所有可用之兵,准备迎战镇妖阁的妖物!另外,派人前往狼州荡魂山,寻找‘天机镜’!” 殿内的群臣纷纷领命,匆匆退下。 傲如烟则站在龙椅前,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罗煞,你若还在,朕何至于此……” 她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第5章 死战! 京城北,夕阳的余晖洒在破败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妖物的腥臭。 一只青面獠牙的虎兽正低吼着,朝着一名蜷缩在角落的孩童缓缓逼近。 孩童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却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虎兽猛然跃起,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孩童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剑光从远处划破长空,瞬间将虎兽切成两半。 鲜血喷溅,虎兽的尸体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剑光未散,反身又是一剑,空气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一只隐形的蜥蜴兽头颅滚落在地,显出了原形。 来者一身银甲,手持长剑,正是皇城108位禁军统领之一——黄光天。 黄光天虽年过半百,但身形依旧挺拔如松,剑法凌厉如风。 他看了一眼那孩童,沉声道:“快走,往皇城中心跑,那里有阵法保护,妖物进不去!” 孩童如梦初醒,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皇城中心跑去。 黄光天则握紧长剑,目光如电,扫视着四周。 街道上,妖物的嘶吼声此起彼伏,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在暗处闪烁。 “这些妖物……真是没完没了!” 黄光天低声咒骂,随即挥剑斩向另一只扑来的狼形妖物。 他的剑法虽强,但妖物数量众多,他也只能一边救人,一边且战且退,朝着皇城中心的方向缓缓移动。 与此同时,皇城中心的圆形天幕不断颤抖,阵法发出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 天幕之外,妖物如潮水般涌来,却被阵法挡在外面,无法寸进。 然而,阵法的光芒却在逐渐减弱,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危急时刻,夜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清亮的鸣响。 一枚巨大的铜镜突破云层,悬浮在皇城上空。 铜镜古朴厚重,镜面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国师南宫钧泽飘然立于铜镜之上,一袭白袍随风飘动,须发皆白,宛如仙人临世。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铜镜随即开始缓缓旋转,镜面上的符文逐一亮起。 “天机镜,开!” 南宫钧泽低喝一声,铜镜猛然变大,镜面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无数妖物吸入其中。 妖物发出凄厉的嘶吼,却无法挣脱铜镜的吸力,纷纷被吸入镜中,化为乌有。 铜镜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在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中碎裂成无数块,散落满地。 妖物的嘶吼声也随之消失,夜空重新恢复了平静。 战斗结束后,皇城内一片狼藉,但总算保住了最后的防线。 傲如烟站在皇宫的高台上,目光复杂地望着远处的南宫钧泽。 她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太监传令:“请国师前来见朕。” 片刻后,南宫钧泽飘然落在高台上,神色淡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傲如烟看着他,冷声问道:“国师,今日多亏你出手,才保住了皇城。朕问你,想要什么奖赏?” 南宫钧泽微微一笑,拱手说道:“陛下,臣别无他求,只求一件事。” “说。” 傲如烟眉头微皱,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 南宫钧泽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傲如烟,缓缓说道:“臣只求陛下容许我辞官,归隐山林。” 傲如烟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辞官?国师,你这是何意?大周国正值危难之际,你身为国师,岂能一走了之?” 南宫钧泽摇了摇头,叹道:“陛下,臣年事已高,心力交瘁,已无力再为国效力。况且,今日动用天机镜,已是耗尽了臣的最后一丝元气。臣……已无力再战。” 傲如烟沉默片刻,随即冷冷地说道:“国师,你可知道,你这一走,大周国将失去最后的倚仗?” 南宫钧泽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看着傲如烟,低声道:“陛下,大周国的未来,不在臣的手中,而在陛下的手中。臣……只是尽了最后一份力。” 他说完,转身飘然而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傲如烟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南宫钧泽……连你也要离开朕吗?” 她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夜风拂过,吹散了她的低语。 皇城的上空,星光黯淡,仿佛在为这位女帝的未来预示着什么。 而那位曾经守护大周国的国师,却已悄然离去,成为了一个无法挽回的传说。 山间溪水潺潺,清风拂过竹林,带来一阵清新的气息。 南宫钧泽坐在溪边的青石上,手持一根竹制鱼竿,神情悠闲自得。 他的目光落在水面上,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小白和南宫钧泽新收的徒弟——一个名叫阿青的少年,正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阿青年纪不大,但天赋极高,短短半年便已学会了南宫钧泽的许多本事。 只是此刻,他也和小白一样,对师傅的悠闲感到无奈。 “师傅,您这鱼竿都举了半天了,怎么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啊?” 小白忍不住吐槽道。 南宫钧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钓鱼讲究的是心境,你这毛躁性子,一辈子也钓不上来鱼。” 小白撇了撇嘴,正要反驳,忽然看见远处的天际升起一道烟火。 那烟火在夜空中炸开,映出一片血红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远方的战火与灾难。 “师傅,您看!” 小白指着远处的烟火,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那是大周国的方向……您真不管了吗?” 南宫钧泽顺着小白的手指望去,目光深邃,却依旧平静如水。 他沉默片刻,随即缓缓站起身,将鱼竿随手丢在一旁,淡淡道:“走吧。” 小白和阿青一愣,连忙跟上。 小白忍不住问道:“师傅,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南宫钧泽头也不回地说道:“去大周国。” 小白闻言,顿时兴奋起来:“师傅,您终于决定出手了?我就知道您不会坐视不管!” 南宫钧泽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这小子,整天就知道聒噪。为师只是去看看,未必会出手。” 小白嘿嘿一笑,不再多言,只是快步跟在南宫钧泽身后。 阿青则一脸茫然,低声问道:“小白师兄,师傅这是要去做什么?” 小白拍了拍阿青的肩膀,笑道:“小师弟,你刚入门不久,还不知道咱们师傅的脾气。他虽然嘴上说不管,但心里比谁都放不下大周国。这次去,肯定是要帮大周国渡过难关的!” 阿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三人一路疾行,很快便离开了山林,朝着大周国的方向赶去。 路上,南宫钧泽始终沉默不语,只是目光时不时地望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几日后,三人终于抵达了大周国的边境。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心中一沉——原本繁华的城镇如今已化为一片废墟,街道上满是残垣断壁,百姓们流离失所,哭声震天。 小白看着眼前的惨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低声道:“师傅,咱们来晚了……” 南宫钧泽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不晚,只要大周国还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算晚。” 他说完,抬步朝着皇城的方向走去。 小白和阿青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皇城内,傲如烟站在皇宫的高台上,目光冰冷地望着远处的战火。 她的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与绝望。 “陛下,狼州的军队已经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皇城……守不住了。” 一名将领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 傲如烟沉默片刻,随即冷冷地说道:“守不住也要守!朕绝不会向狼州人低头!”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陛下,何必如此固执?” 傲如烟猛然回头,只见南宫钧泽带着小白和阿青缓缓走来。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道:“国师,你不是已经辞官归隐了吗?怎么,如今又回来做什么?” 南宫钧泽微微一笑,淡淡道:“臣虽已辞官,但大周国毕竟是臣的故土。如今故土有难,臣岂能坐视不管?” 傲如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冷声道:“那你可有办法解此危局?” 南宫钧泽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低声道:“陛下,臣有一计,可解此危局。只是……需要陛下做出一些牺牲。” 傲如烟沉默片刻,随即冷冷地说道:“只要能保住大周国,朕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南宫钧泽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陛下果然有魄力。既然如此,臣便放手一搏。” 他说完,转身朝着皇城外的战场走去。 小白和阿青连忙跟上,眼中满是坚定。 夕阳的余晖洒在南宫钧泽的背影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辉。 他的步伐虽慢,却无比坚定,仿佛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将军。 “师傅,咱们这次……能赢吗?” 小白忍不住问道。 南宫钧泽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低声道:“尽人事,听天命。” 夜风拂过,吹散了他们的低语。 大周国的天空,依旧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但那位曾经守护这片土地的老国师,却已悄然归来,带着最后的希望,踏上了属于他的战场。 第6章 罗平安 那一日,大周国的天空被战火染成了血红色。 狼州的铁骑与诸国联军的旗帜如潮水般涌来,皇城外的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画卷。 南宫钧泽站在战场中央,一袭白袍已被鲜血染红。 他的身旁,小白和阿青紧紧跟随,两人的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嬉笑与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毅与决绝。 “师傅,咱们今天……是不是要死在这儿了?” 小白握紧手中的长剑,低声问道。 南宫钧泽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淡淡道:“死?或许吧。但死之前,总得让这些狼州人和联军知道,大周国不是他们想踩就能踩的。” 阿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战斗开始了。 南宫钧泽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间的灵气瞬间汇聚成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朝着敌军席卷而去。 剑气所过之处,敌军如割麦般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小白和阿青则紧随其后,一个挥剑如风,一个舞枪如龙,两人配合默契,硬生生在敌军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敌军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的体力也逐渐耗尽。 “小白!小心!” 阿青忽然大喊一声,猛地推开小白,自己却被一支冷箭射中胸口,重重摔倒在地。 “阿青!” 小白目眦欲裂,连忙冲过去扶起阿青,却发现他的气息已逐渐微弱。 阿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低声道:“师兄……我……我先走一步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师傅……” 他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小白抱着阿青的尸体,眼中满是泪水,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他站起身,握紧长剑,朝着敌军冲去,口中怒吼道:“你们这些畜生!我要你们偿命!” 然而,敌军的数量实在太多,小白虽拼尽全力,却依旧无法扭转战局。 最终,他在斩杀数十名敌军后,也被一支长矛刺穿了胸膛,重重摔倒在地。 “师傅……我……尽力了……” 小白低声喃喃,随即闭上了眼睛。 南宫钧泽站在战场中央,看着自己的两位徒弟接连战死,眼中却没有一丝悲伤,反而笑得坦荡。 他低声喃喃道:“小白,阿青,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就看为师的了。” 他说完,双手猛然合十,口中念出一段古老的咒语。 刹那间,天地变色,风云涌动,大周国残存的国运被他强行凝聚,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 “以我之躯,借国运之力,成就半仙之身!” 南宫钧泽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随即他的身形猛然拔高,化作一尊巨大的虚影,屹立在天地之间。 联军与狼州的勇士们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 然而,南宫钧泽却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他抬手一挥,天地间的灵气瞬间化作无数道剑气,朝着敌军席卷而去。 剑气所过之处,敌军如蝼蚁般被碾碎,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 联军与狼州的勇士们虽拼死抵抗,却依旧无法抵挡这股恐怖的力量。 最终,南宫钧泽以半仙之力,强行扭转了战局。 然而,他的身体却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逐渐崩解,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天地之间。 “大周国……就交给你们了……” 南宫钧泽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随即彻底消失,连一缕身躯的皮肤都不曾留下。 联军与狼州的残兵们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们知道,再打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 最终,他们无奈退兵,大周国得以保全。 战后,大周国的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为那位灰飞烟灭的老国师和他的两位徒弟哀悼。 他们的名字,永远铭刻在了大周国的历史中,成为了一个无法磨灭的传说。 夕阳西下,大周国的天空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色,仿佛在为那远去的战魂哀悼。 而那位曾经守护这片土地的老国师,却已永远地消失在了天地之间,成为了一个无法挽回的传说。 …………… 陇南府,白洋洲,罗家村。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简陋的屋内,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有些茫然,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 床边,一个小女孩正托着腮,好奇地盯着他看。 “你是谁呀?” 小女孩眨了眨大眼睛,声音清脆地问道。 男子皱了皱眉,努力想要回忆起什么,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我……我是谁?” 小女孩愣了一下,随即跳了起来,兴奋地朝门外跑去:“阿爹!阿娘!怪人哥哥醒了!” 很快,一对中年夫妇匆匆跑进了屋子。 男子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困惑:“这里是哪?你们是谁?我……又是谁?” 夫妇俩对视一眼,显然被这“三连问”问得有些懵。 但很快,妇人温和地笑了笑,轻声说道:“这里是陇南府下的白洋洲,俊华县的罗家村。” “我们是这村子里的农户,姓罗。至于你是谁……我们也不知道。一年前,我们在村外的河边发现了你,当时你浑身是伤,昏迷不醒,我们就把你带回来了。” 男子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一年前?我……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夫妇俩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想不起来就别勉强了。你先在这里住下,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作打算。” 男子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谢谢你们。” 妇人笑了笑,语气温柔:“既然你暂时想不起名字,我们总不能一直叫你‘怪人’吧?要不……我们给你取个名字?”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男人想了想,笑着说道:“咱们村姓罗,你就跟着我们姓罗吧。至于名字……就叫‘平安’吧。希望你以后平平安安的,别再受那些苦了。” “罗平安……” 男子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微微扬起, “好,我就叫罗平安。”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平安哥哥,我是小莲!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罗平安看着小莲天真烂漫的笑容,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温暖。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小莲。” 从那天起,罗平安便在罗家村住了下来。 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身体却异常强壮,干起农活来毫不费力。 村里的人很快便接受了这个沉默寡言却勤劳肯干的年轻人,甚至有人开玩笑说,他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专门来帮他们干活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罗平安渐渐融入了这个小小的村庄。 他帮着罗家夫妇种田、砍柴、修房子,偶尔还会陪小莲去河边捉鱼。 虽然他的记忆依旧一片空白,但他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满足。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罗平安总会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远方的星空发呆。 他的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到底是谁?我来自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低声喃喃,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直到某一天,村里来了一个陌生的旅人。 那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道袍,背着一把长剑,风尘仆仆地走进村子。当他看到罗平安时,忽然愣住了,随即快步走上前,激动地说道:“武安君!您……您还活着!” 罗平安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他:“武安君?你在叫我?” 旅人愣了一下,随即仔细打量了罗平安一番,发现他的眼神中满是茫然,显然已经失去了记忆。 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看来……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罗平安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你认识我?你知道我是谁?” 旅人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您是……大周国的武安君,罗煞。” “罗煞……” 罗平安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战场、鲜血、银白的铠甲、破碎的旗帜……但这些画面转瞬即逝,他依旧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记忆。 旅人看着他,低声说道:“武安君,大周国如今危在旦夕,百姓们都在盼着您回去。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罗平安沉默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 旅人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罗平安:“这是您当年留给我的信物。如果您有一天恢复了记忆,就带着它回大周国吧。那里……需要您。” 罗平安接过玉佩,握在手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 旅人离开后,罗平安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罗煞……武安君……我到底是谁?” 他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小莲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笑嘻嘻地说道:“平安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呀?阿娘叫你回家吃饭了!” 罗平安回过神来,看着小莲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的迷茫似乎被冲淡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我们回家。” 夕阳的余晖洒在罗家村的小路上,罗平安牵着小莲的手,缓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心中依旧充满了疑问,但他知道,无论自己是谁,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此刻的他,只是罗平安——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一个想要守护这个小小村庄的普通人。 至于那些遥远的记忆与身份,或许有一天会重新归来,又或许……永远埋藏在岁月的尘埃中。 第7章 医馆 罗平安在罗家村的生活平静而充实。 一年来,他早已将这对善良的夫妇认作干爹干娘,也将小莲当作自己的亲妹妹。 他决心忘记过去,甚至将那枚玉佩扔进了村外的河里,仿佛这样就能彻底割断与那个陌生身份的牵连。 他的身体越来越强壮,干起活来比牛还快,砍树砍柴如砍瓜切菜,从早干到晚也不见疲惫。 村里人都称他为“干活之神”,甚至有人开玩笑说,他可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专门来帮他们干活的。 然而,这份平静在一个黄昏被彻底打破。 那天,罗平安带着小莲去河边捉鱼。 小莲欢快地跑在前面,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嘴里哼着村里的小调。 罗平安跟在她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映出一片金色的波光,仿佛一切都那么美好。 然而,当他们回到村口时,眼前的景象却让罗平安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村庄里烟火四溅,房屋被烧得七零八落,村民们的哭喊声和土匪的狞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地狱般的场景。 小莲吓得紧紧抓住罗平安的衣角,声音颤抖:“平安哥哥……怎么了?” 罗平安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他握紧了手中的柴刀,声音低沉而冰冷:“小莲,躲在我身后,别乱跑。” 他大步冲进村庄,手中的柴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 土匪们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倒在了他的刀下。 罗平安的动作快得惊人,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所过之处,土匪们溃不成军,无一活口。 “谁敢动我的家人!” 罗平安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震得土匪们心惊胆战。 然而,当他冲到家门口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干娘倒在地上,胸口有一道深深的刀伤,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干爹则被几个土匪按在地上,脸上满是淤青。 小莲的哭声从身后传来,罗平安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们……找死!” 罗平安怒吼一声,手中的柴刀如同闪电般劈向那几个土匪。 土匪们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身首异处。 他丢下柴刀,冲到干娘身边,将她轻轻扶起,声音颤抖:“干娘……干娘你撑住,我这就去找大夫!” 干娘勉强睁开眼,看着罗平安,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平安……你没事就好……小莲……小莲呢?” 小莲哭着扑了过来,紧紧抓住干娘的手:“阿娘,我在这里!你别死……你别死!” 罗平安的眼中满是泪水,他猛地站起身,目光锁定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那是土匪的头子,正骑在马上,冷笑着看着这一切。 “你……该死!” 罗平安的声音如同野兽的低吼,他大步冲了过去,一拳将土匪头子从马上打了下来。 土匪头子还没反应过来,罗平安的拳头便已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脸上。 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悲痛,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这个人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 罗平安的声音嘶哑而绝望,拳头依旧不停地砸下,直到土匪头子的脸被砸成了肉泥,再也看不出人形。 他的拳头沾满了鲜血,却依旧没有停下,直到干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安……够了……够了……” 罗平安这才如梦初醒,缓缓停下了手。 他跪在地上,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 “我……我到底是谁?” 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 干爹艰难地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平安……你就是你,是我们的儿子,是小莲的哥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罗平安抬起头,看着干爹满是伤痕的脸,眼中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紧紧抱住干爹,声音哽咽:“干爹……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干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温柔:“傻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小莲也扑了过来,紧紧抱住罗平安,哭得像个泪人:“平安哥哥……你别难过……我们还有你……” 罗平安紧紧抱住他们,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融入怀中。 夜色如墨,罗平安抱着干娘一路狂奔,脚下的土地仿佛在他的脚下飞速后退。 他的胸口挂着小莲,小莲被一块破布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干爹则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呼吸急促而沉重。 “平安……慢点……慢点……” 干爹的声音虚弱而颤抖,显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罗平安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眼中只有前方那座城池的轮廓。 他的心跳如擂鼓,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救活干娘,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她! 城池的城门紧闭,守门的大将正打着哈欠,忽然看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冲来,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夜晚禁止入城!来者何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罗平安已冲到城门前。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血红,周身猛然释放出一股恐怖的威压,仿佛一头觉醒的猛兽。 守门的大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这股威压震得晕了过去,重重摔倒在地。 罗平安没有丝毫停顿,一脚踹向城门。 厚重的城门在他脚下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碎裂成无数块,发出震天巨响。 城内的居民被这声巨响惊醒,纷纷打开窗户,探出头来查看。 “怎么回事?城门怎么碎了?” “天哪!那是谁?怎么跑得这么快!” 罗平安却顾不上这些,他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城内,直奔最大的医馆。 医馆的大门紧闭,他却一脚踹开,冲了进去。 医馆内,大夫正躺在床榻上睡得香甜,忽然被一阵冷风惊醒。 他刚睁开眼,便看见一个浑身是血、双眼通红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手中还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 “救她!” 罗平安的声音如同野兽的低吼,眼中满是杀意, “如果她死了,我就屠城!” 大夫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从床榻上滚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便冲到桌前查看干娘的伤势。 他的手颤抖着,心中满是恐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惹怒这个如同恶鬼般的男子。 然而,当他仔细检查后,却发现干娘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实际上并不致命,甚至并不严重。 只是干娘有些晕血,加上惊吓过度,才导致昏迷。 大夫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这位……这位壮士,您母亲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晕血而已。我这就给她止血包扎,很快就能醒过来。”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依旧紧紧盯着大夫,仿佛只要他说错一句话,便会立刻动手。 大夫被他盯得冷汗直冒,连忙拿出药箱,开始为干娘处理伤口。 片刻后,干娘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些红润。 大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壮士,您母亲已经没事了,休息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罗平安这才松了一口气,眼中的血红渐渐褪去。 他缓缓放下干娘,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干娘……你没事了……没事了……” 小莲从破布中探出头来,眼中满是泪水:“平安哥哥……阿娘真的没事了吗?” 罗平安点了点头,轻轻摸了摸小莲的头,声音温柔:“嗯,阿娘没事了。” 干爹也从罗平安的背上滑下来,坐在一旁,喘着粗气说道:“平安……你……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我们都没事……” 罗平安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如果我早点回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干爹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却坚定:“平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早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罗平安连忙扶住他,眼中满是焦急:“干爹!干爹!” 大夫连忙上前查看,随即说道:“壮士,您父亲只是体力透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罗平安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坐在地上,紧紧抱住干娘和干爹,眼中满是泪水。 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自责,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他们都没事,庆幸自己还能守护这个家。 小莲紧紧抱住罗平安的胳膊,声音哽咽:“平安哥哥……你别难过……我们还有你……” 罗平安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小莲的背,声音温柔:“嗯,我们还有彼此。” 第8章 白虎 破庙内,干爹干娘和小莲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平稳而安详。 罗平安站在庙门口,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的夜空。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波澜。 突然,他的脑海中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他的神经。 紧接着,一道充满怨毒与幽怨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你是杀神,你是杀遍天下的神!你不该沉迷于此,你不该被这些凡人牵绊!” 罗平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紧捂住头,试图将这声音赶出脑海。 然而,那声音却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你是神!你是无敌的存在!这些凡人不过是蝼蚁,不值得你付出任何感情!”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低声喃喃:“不……我不是神……我是人……我是罗平安……”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温和而坚定: “不,你是人,你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你有家人,有爱,有责任。你不是神,你只是一个想要守护家人的普通人。” 两道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交织,仿佛一场无形的战争。 罗平安的头痛欲裂,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闭嘴!都给我闭嘴!” 他猛地怒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 面前的空气仿佛被他的怒吼震得扭曲,山石层层碎裂,尘土飞扬。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一拳砸向身旁的山壁。 伴随着一声轰隆巨响,整座山都摇晃不已,山石崩裂,仿佛要坍塌一般。 他喘着粗气,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明。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喃喃:“我是人……我是罗平安……我有家人……我要守护他们……”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他转身潜入城中,如同一道幽灵般穿梭在夜色中。 很快,他找到了一位富商的府邸,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从金库中取出了几根金条。 他将金条掰碎,抹去上面的印记,随后悄悄来到医馆前,将掰碎的金条从窗户扔了进去。 金条落在医馆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并未惊醒任何人。 罗平安站在医馆外,目光复杂地望着那扇窗户,低声说道:“谢谢你们……救了他们。” 说完,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破庙内,干爹干娘和小莲依旧沉睡着,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罗平安轻轻走进庙内,坐在他们身旁,目光温柔而坚定。 “无论我是谁……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此刻的我,只是罗平安。” 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 京城,皇家兽园。 夜色深沉,兽园内一片寂静。 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正趴在假石上沉睡,它的四肢和脖子都被粗大的铁链束缚,铁链上镶嵌着闪烁着幽光的晶石,显然是用来压制它的力量。 然而,就在这一刻,白虎的耳朵微微一动,仿佛感受到了什么。 它的眼睛缓缓睁开,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光芒。 “这股气息……是罗煞!” 白虎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人性化的笑容。 它的声音低沉而浑厚,仿佛从远古传来的回响。 它缓缓站起身,铁链随着它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然而,白虎却毫不在意,它的眼中满是兴奋与期待。 “罗煞……你终于回来了!” 白虎低声喃喃,随即仰天咆哮一声。 那咆哮声如同雷霆般炸响,震得整个兽园都在颤抖。 铁链上的晶石瞬间布满了裂纹,随即“咔嚓”一声碎裂成无数块。 白虎的背上猛然闪烁起无数道电弧,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 “轰隆!” 一声巨响,镶嵌在白虎背上的阵盘被它震得粉碎。 紧接着,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从它的背上猛然展开,翅膀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夜空。 白虎展开翅膀,猛然一跃,冲上了天空。 它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威严,仿佛一位从远古归来的王者。 “罗煞……等我!” 白虎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随即化作一道白光,朝着罗平安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罗平安正坐在破庙内,目光温柔地看着熟睡的干爹干娘和小莲。 他的心中充满了平静与满足,仿佛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凝重地望着远方的夜空。 “这股气息……是……”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低声喃喃, “白虎……是你吗?”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战场、鲜血、银白的铠甲、破碎的旗帜……还有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与他并肩作战,所向披靡。 “罗煞……你终于想起来了?” 那道充满怨毒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讥讽。 “不……我不是罗煞……我是罗平安……” 罗平安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挣扎。 “你就是罗煞!你是杀神!你是无敌的存在!这些凡人不过是蝼蚁,不值得你付出任何感情!”那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怨毒与诱惑。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紧紧捂住头,低声怒吼:“闭嘴!都给我闭嘴!” 就在这时,远方的夜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罗平安猛地抬起头,只见一道白光划破夜空,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 “那是……白虎!”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低声喃喃, “它……它来了……” 片刻后,那道白光落在了破庙外,化作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 白虎的眼中满是兴奋与期待,它缓缓走到罗平安面前,低声道:“罗煞……我终于找到你了。”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低声说道:“我不是罗煞……我是罗平安。” 白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都是我的主人。罗煞也好,罗平安也罢,你永远都是那个与我并肩作战的杀神。” 罗平安沉默片刻,随即摇了摇头:“不……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守护我的家人。” 白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声道:“家人?你……你有了新的牵绊?” 罗平安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地看向破庙内的干爹干娘和小莲:“是的……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不想再失去他们。” 白虎沉默片刻,随即缓缓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便陪你一起守护他们。”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轻轻拍了拍白虎的头,低声道:“谢谢你……白虎。” 白虎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无论你是谁,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主人。” 第9章 入城 清晨的阳光洒在破庙外,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小莲揉着惺忪的睡眼,从破庙里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很快被一只白色的“猫咪”吸引住了。 “哇!好可爱的小猫咪!” 小莲惊喜地叫了起来,快步跑到“猫咪”面前,蹲下身想要摸摸它。 然而,这只“猫咪”却翻了个白眼,眼神中满是怨毒和不屑。 它正是被罗平安强行变小成猫咪的白虎炎煞。 昨晚,炎煞死活不肯变小,结果被罗平安揍了一顿,才不得不屈服,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猫咪。 “小莲,这是昨天在破庙外面逮到的,特别亲人和懂人性。” 罗平安走过来,笑着解释道, “以后它就是你的礼物了,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小莲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兴奋地抱起炎煞,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真的吗?谢谢平安哥哥!它好可爱啊!我要叫它……小咪!” 炎煞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翻了个白眼,心中满是无奈:“小咪?这是什么破名字!我可是威风凛凛的白虎炎煞!怎么能叫这种名字!” 然而,它还没来得及抗议,小莲已经抱着它转起了圈,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小咪!小咪!以后你就是我的小伙伴了!” 炎煞被转得头晕眼花,心中满是怨念,却又无可奈何。 它抬头看了一眼罗平安,眼中满是怨毒,仿佛在说:“你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 罗平安却装作没看见,只是笑着对小莲说道:“小莲,小咪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它很聪明,会保护你的。” 小莲用力点了点头,紧紧抱住炎煞:“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咪的!” 炎煞被小莲抱在怀里,虽然心中满是怨念,但感受到小莲温暖的怀抱,它的眼神却渐渐柔和了下来。 它低声咕哝了一句:“算了……看在这小丫头的份上,我就勉强当一回‘小咪’吧。” 干爹干娘也从破庙里走了出来,看到小莲怀里的“猫咪”,干娘笑着说道:“平安,你从哪儿找到这么可爱的小猫?小莲看起来很喜欢它呢。” 罗平安笑了笑,随口编了个理由:“昨晚在破庙外面发现的,看它挺亲人的,就带回来了。小莲喜欢就好。” 干爹点了点头,拍了拍罗平安的肩膀:“平安,你真是有心了。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低声说道:“干爹,干娘,你们放心,我会一直守护这个家的。” 炎煞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罗平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它低声咕哝道:“哼,明明是个杀神,却非要装成普通人……真是搞不懂你。” 然而,它的声音太小,除了罗平安,没人听见。 罗平安低头看了它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低声说道:“小咪,好好保护小莲,不然我可不会轻饶你。” 炎煞翻了个白眼,心中满是无奈,却也只能认命地趴在小莲怀里,任由她抚摸自己的毛发。 一家人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山村,搬到城里去住。 临行前,罗平安站在村口,目光复杂地望着这片熟悉的土地。 干爹干娘和小莲站在他身旁,眼中也满是不舍。 “平安,你说得对,山村虽好,但终究不安全。” 干爹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只是……家里的东西可不能丢,这些都是咱们的家当啊。” 罗平安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干爹,您放心,咱们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就在这时,小莲怀里的“小咪”——也就是白虎炎煞,忽然跳了下来,走到一堆行李前,用爪子拍了拍其中一个大箱子,随即抬头看了罗平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罗平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炎煞的意思。 他笑了笑,对小莲说道:“小莲,你看,小咪虽然看着小,但驮东西的能力却格外的强。咱们可以把行李放在它背上,让它帮忙驮着。” 小莲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小咪这么小,能驮得动吗?” 炎煞翻了个白眼,心中满是无奈:“小丫头,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威风凛凛的白虎炎煞,驮这点东西算什么!” 然而,它还没来得及抗议,罗平安已经将一个大箱子放在了它的背上。 炎煞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稳稳地驮住了箱子,甚至还故意挺了挺背,显得格外轻松。 小莲见状,顿时惊喜地叫了起来:“哇!小咪真的好厉害!平安哥哥,你看,它一点都不觉得重呢!” 罗平安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炎煞虽然表面上不情愿,但实际上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毕竟,它已经认定了自己是这个家的一员。 一家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启程。 临走前,罗平安站在村口,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些死去的村民的坟墓。 他亲手为他们建立了坟墓,并将他们一一埋葬。 每一块墓碑上都刻着他们的名字,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生前的故事。 罗平安的目光扫过那些土匪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仿佛想要将这些尸体撕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当他看到身旁的干爹干娘和小莲时,那股冲动却被他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 “我不能……不能在他们面前失控……” 罗平安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挣扎。 炎煞站在他身旁,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 它低声咕哝道:“罗煞……你变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克制。” 罗平安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炎煞的头,低声说道:“走吧,咱们该出发了。” 炎煞翻了个白眼,心中满是无奈,但还是乖乖地驮着行李,跟在一家人身后,朝着城里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莲兴奋地抱着炎煞,不停地跟它说话:“小咪,你真是太厉害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炎煞虽然心中满是怨念,但感受到小莲的温暖和天真,它的眼神却渐渐柔和了下来。 它低声咕哝了一句:“算了……看在这小丫头的份上,我就勉强当一回‘小咪’吧。” 干爹干娘走在前面,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干娘低声对干爹说道:“老头子,你看平安多懂事,咱们家真是有福气啊。” 干爹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是啊,平安真是咱们的福星。有他在,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第10章 暗影卫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般洒在小小的宅院里。 罗平安轻轻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抬头望着满天繁星。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他转身回到屋内,一巴掌拍在睡得正香的炎煞头上。 炎煞被拍得猛然惊醒,张嘴就要咬人,结果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柜子上掉了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罗煞!你找死!” 炎煞气得低吼一声,眼中满是怨毒。 罗平安却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跟我出来,有事商量。” 炎煞翻了个白眼,心中满是无奈,但还是乖乖地跟着罗平安爬上了屋顶。 一人一虎坐在屋顶上,仰望着星空,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老炎,你要不再带些伙计来呗?” 罗平安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炎煞舔了舔爪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哼,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安好心。你是想给你父母找保镖吧?” 罗平安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望着星空:“嗯,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他们身边。有你保护小莲,我很放心,但干爹干娘也需要人保护。” 炎煞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找我妖族的伙计?不如把你的那些手下带来,他们可敏捷得很。” 罗平安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道:“我的手下?你是说……那些暗影卫?” 炎煞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没错,就是那些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暗影卫。他们可是你最忠诚的部下,虽然你失忆了,但他们可一直在找你。” 罗平安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战场、鲜血、银白的铠甲、破碎的旗帜……还有一群身穿黑衣的暗影卫,与他并肩作战,所向披靡。 “他们……还在找我?” 罗平安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 炎煞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废话!你可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不找你找谁?不过,你这家伙失忆后倒是过得挺逍遥,完全把他们给忘了。”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低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再回到过去了。” 炎煞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不想回到过去?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还不是在为你家人操心?罗煞,你变了,变得优柔寡断了。” 罗平安沉默片刻,随即苦笑道:“或许吧……但我宁愿这样,也不想再失去他们。” 炎煞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它低声咕哝道:“算了,看在你这么在乎家人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罗平安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你说。” 炎煞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等你恢复记忆后,得帮我揍一顿那个把我关在兽园里的混蛋!” 罗平安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我答应你。” 炎煞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展开翅膀,低声说道:“等着吧,我这就去把你的暗影卫找来。” 说完,它猛然一跃,冲上了天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夜色中。 罗平安坐在屋顶上,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的星空。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去的愧疚,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暗影卫……你们还在等我吗?” 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罗平安回头一看,只见小莲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走了出来。 “平安哥哥,你怎么还不睡觉?” 小莲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一丝困意。 罗平安笑了笑,从屋顶上跳下来,轻轻抱起小莲:“哥哥在看星星呢。小莲怎么醒了?” 小莲打了个哈欠,低声说道:“我梦见小咪飞走了……平安哥哥,小咪不会离开我们吧?”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拍了拍小莲的背:“不会的,小咪是我们的家人,它会一直陪着我们的。” 小莲点了点头,靠在罗平安的肩膀上,渐渐沉沉睡去。 皇宫深处,夜色如墨。 炎煞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宫墙之间。 它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在策划着什么恶作剧。 很快,它来到了一座华丽的宫殿前。 那猫咪毛色油亮,眼神傲慢,显然平日里没少仗着贵妃的宠爱作威作福。 炎煞冷笑一声,猛地冲了进去,一脚将那猫咪踹飞出去。 猫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妈了个巴子的,皇帝女人的猫了不起啊?”炎煞低声骂道,眼中满是轻蔑。 那猫咪被踹得晕头转向,刚想大声吼叫,结果一抬头,便看见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正冷冷地盯着它。 猫咪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连叫声都变成了微弱的“喵呜”,随即竟然尿了出来。 炎煞见状,轻蔑地笑了笑,一巴掌将那猫咪拍飞出去:“怂货!” 它转身离开时,还不忘顺走荔枝树上的荔枝。 它张开大口,将树上的荔枝全部含在口中,随即翻过一座座院墙,朝着地牢的方向奔去。 地牢位于皇宫的深处,是专门为暗影卫修建的。 傲如烟虽然将暗影卫关押在此,但却舍不得杀他们,毕竟他们是罗煞最忠诚的部下,留着或许还有用。 炎煞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地牢,刚一进去,便看见暗影卫的副首领罗必干正搂着一名女子调情。 那女子显然是地牢的侍女,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暧昧。 而对面的大通铺上,其他暗影卫则睡得正香,鼾声此起彼伏。 炎煞冷笑一声,低声说道:“哟呵,罗必干,你小子又在,你哥不在的时候偷懒?” 罗必干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见炎煞时,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炎……炎煞大人!您怎么来了?” 炎煞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我怎么来了?当然是来找你们的!你们这群家伙,被关在这里倒是过得挺滋润啊!” 罗必干连忙松开怀中的女子,尴尬地笑了笑:“炎煞大人,您别误会……我们这不是……闲着没事嘛……” 炎煞冷笑一声,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说道:“少废话!罗煞回来了,他让我来找你们。” “罗煞大人回来了?!” 罗必干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激动, “他在哪?他还好吗?” 炎煞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好得很,就是失忆了。不过,他现在需要你们。” 罗必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低声说道:“炎煞大人,您放心,我们随时待命!只要罗煞大人一声令下,我们立刻行动!” 炎煞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从口中吐出几颗荔枝,扔给罗必干:“喏,给你们带点吃的。别整天就知道调情,干点正事!” 罗必干接过荔枝,尴尬地笑了笑:“谢谢炎煞大人……我们一定不会辜负罗煞大人的期望!” 炎煞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他,转身离开了地牢。 它的身影如同一道白光,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罗必干看着炎煞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激动与期待。 他低声喃喃道:“罗煞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而此时的罗平安,正坐在屋顶上,仰望着星空。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去的愧疚,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暗影卫……你们还在等我吗?” 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就在这时,炎煞的身影出现在屋顶上。它嘴里叼着一串荔枝,眼中满是得意:“搞定了,你的那群手下随时待命。” 罗平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老炎。” 炎煞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少来这套!记得你答应我的事,等我帮你搞定这些麻烦,你得帮我揍那个混蛋!” 罗平安笑了笑,语气坚定:“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炎煞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趴在屋顶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行了,我先睡会儿。你自己慢慢感慨吧。” 第11章 super idol 地牢深处,昏暗的灯光下,罗必干与那名女侍卫刚刚结束了一场“大人的事”。 女侍卫脸颊微红,整理着凌乱的衣衫,而罗必干则是一脸满足地靠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显得格外悠闲。 “带你出去可以,但是不准乱说话哈。” 罗必干瞥了女侍卫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女侍卫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罗必干哼了一声,显然对她的保证并不完全放心。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递给女侍卫:“喏,吃了它。这是‘闭口丹’,吃了之后,三天之内说不出话。等事情办完了,我再给你解药。” 女侍卫接过丹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吞了下去。 片刻后,她张了张嘴,果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罗必干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走到牢房的栏杆前。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脚踹向栏杆。 只听“咔嚓”一声,粗大的铁栏杆应声而断,碎成几截。 他大步走到对面的大通铺前,一巴掌拍在睡得正香的罗岩头上:“醒醒!别睡了!” 罗岩被拍得猛然惊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咋了,老大?出啥事了?” 罗必干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老大回来了!准备准备,去陇南府!” “老大回来了?!” 罗岩一听,顿时精神抖擞,眼中满是兴奋。 他一脚蹬碎脚下的石板,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暗影卫装备——刀剑、弓弩、暗器,应有尽有。 “兄弟们,别睡了!老大回来了!” 罗岩低声喊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大通铺上的暗影卫们纷纷醒来,听到“老大回来了”的消息,一个个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们迅速跳下床,开始穿戴装备,动作熟练而迅速。 “老大在陇南府?” 一名暗影卫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罗必干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没错,炎煞大人刚刚来过了,说老大在陇南府等我们。咱们得赶紧过去,别让老大等急了。” “炎煞大人也来了?” 另一名暗影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看来这次事情不小啊。” 罗必干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管他事情大不大,只要老大一声令下,咱们就得冲!这些年被关在这破地方,早就憋坏了!” 暗影卫们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他们迅速穿戴好装备,随即跟在罗必干身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地牢。 地牢外,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洒在宫墙上。 罗必干带着暗影卫们如同一群幽灵般穿梭在皇宫的阴影中,避开了所有的巡逻侍卫。 “老大在陇南府等我们,咱们得快点。” 罗必干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罗岩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兴奋:“老大回来了,咱们的好日子也快来了!这些年被关在这破地方,真是憋屈死了!” 另一名暗影卫低声笑道:“可不是嘛!老大一回来,咱们就能重出江湖了!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看咱们暗影卫!” 罗必干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少废话!赶紧赶路!别让老大等急了!” 暗影卫们纷纷点头,加快了脚步。 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道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陇南府的夜色中,罗必干带着暗影卫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城郊的一片树林。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罗必干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封画卷,展开后仔细看了看,确认了方向。 “就是这里了。” 罗必干低声说道,随即转身看向那名女侍卫。 女侍卫依旧无法说话,但眼中满是感激。 罗必干在身上摸了个遍,最终只摸出了几枚银元宝。 他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这点钱不够,便踹了踹身旁的罗岩。 “喂,别装死,掏点钱出来。” 罗必干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罗岩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解开袖子,从里面掏出了三枚金锭,递给罗必干:“抠死你得了,就这么点钱还让我出。” 罗必干接过金锭,冷笑一声:“少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藏了多少?” 他说着,又从罗岩的袖子里掏出了四枚金锭,随即转身递给女侍卫。 “拿着,买座房,剩下的都给你了。” 罗必干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女侍卫接过金锭,眼中满是惊讶与感激。 她点了点头,随即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罗岩看着女侍卫离去的方向,低声咕哝道:“老大,你这出手也太阔绰了吧?咱们暗影卫这些年可没攒下多少家底啊。” 罗必干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少废话!咱们暗影卫什么时候缺过钱?再说了,这丫头帮了咱们的忙,总不能亏待她。” 罗岩撇了撇嘴,显然对罗必干的“大方”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罗必干收起画卷,低声说道:“行了,别废话了。老大在等我们,赶紧过去。” 暗影卫们纷纷点头,随即跟在罗必干身后,朝着陇南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罗必干带着暗影卫们走上前,单膝跪地,齐声说道:“暗影卫,参见老大!” 罗平安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他低声说道:“起来吧……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罗必干站起身,眼中满是坚定:“老大,我们一直在等您!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随时为您赴汤蹈火!” 罗平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好……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 第12章 打工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洒在陇南府的小宅院里。 罗必干和暗影卫们站在院子里,目光复杂地望着罗平安。 他们本以为这次的任务又是出生入死、刀光剑影的刺杀行动,结果罗平安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们——他们的任务是当保镖。 “保镖?” 罗必干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老大,您是说……让我们去保护人?” 罗平安点了点头,目光平静而坚定:“没错,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我的家人。” “家人?” 罗岩也愣住了,挠了挠头, “老大,您什么时候有家人了?” 罗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低声说道:“他们是我的干爹干娘和妹妹。这些年,我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现在,我需要你们帮我保护他们。” 罗必干和暗影卫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任务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可是暗影卫啊! 是罗煞手下最精锐的刺客,曾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令敌人闻风丧胆。 现在,居然要他们去当保镖? “老大,您是说……让我们去保护普通人?” 罗必干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罗平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没错,他们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罗必干沉默了片刻,随即苦笑道:“老大,您这是让我们从刺客转行当保姆啊……” 罗平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你们不愿意?” 罗必干连忙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敢不敢,老大吩咐的事,我们当然照办。只是……这任务有点出乎意料。” 罗岩也挠了挠头,低声咕哝道:“我还以为这次又要去刺杀哪个王公大臣呢,结果居然是当保镖……真是大材小用啊。” 罗平安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罗岩,别小看这个任务。保护我的家人,比刺杀任何敌人都重要。” 罗岩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老大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罗必干也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老大,您放心,有我们在,您的家人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罗平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好,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屋顶上的炎煞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道:“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安排任务吧,我还想睡会儿呢。” 罗平安笑了笑,随即开始分配任务:“罗必干,你负责保护我干爹;罗岩,你负责保护我干娘;其他人轮流值守,确保宅院的安全。” 暗影卫们纷纷点头,随即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虽然对这个任务有些意外,但既然是罗平安的命令,他们便毫不犹豫地执行。 罗必干站在院子里,看着忙碌的暗影卫们,低声喃喃道:“从刺客到保镖……这转变还真是有点大啊。” 罗岩走到他身旁,低声笑道:“老大变了,咱们也得跟着变。不过,只要能跟着老大,干什么都行!” 罗必干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没错,只要能跟着老大,干什么都行!” 屋顶上,炎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低声咕哝道:“这群家伙,还真是忠心耿耿啊……罗煞,你这家伙,真是让人搞不懂。” 清晨的阳光洒在陇南府的小宅院里,罗平安一家人早早起床,开始了新的一天。 干爹穿上粗布衣裳,准备去码头工作; 干娘则收拾好篮子,准备去城里做些零工; 罗平安也换上了一身短打,准备去搬砖。 小莲抱着变成猫咪的炎煞,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准备去街上散步。 罗必干站在院子里,看着忙碌的一家人,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低声喃喃道:“保镖?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暗影卫的副首领,怎么能干这种活?” 他说完,双手结印,瞬间分出一道分身。 分身看起来和他一模一样,甚至连气息都毫无差别。 罗必干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消失在巷子深处。 分身则老老实实地跟在干爹身后,朝着码头走去。 一路上,干爹还热情地和分身聊着天:“小罗啊,你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的,以后跟着我干,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分身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敷衍:“嗯,干爹说得对。” 另一边,罗岩则跟在干娘身后,保持着七十五分的精神。 他虽然对这个任务有些不情愿,但毕竟是罗平安的命令,他也不敢怠慢。 干娘一边走一边和罗岩聊天:“小岩啊,你这孩子看着挺老实的,以后多帮衬着点平安,他一个人不容易。” 罗岩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干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小莲一边走一边和炎煞说话:“小咪,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我们去买一串好不好?” 炎煞翻了个白眼,心中满是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小莲见状,顿时兴奋地跑了过去,买了一串糖葫芦,自己咬了一口,又递给炎煞:“小咪,你也尝尝!” 炎煞看着那串糖葫芦,眼中满是嫌弃,但最终还是勉强咬了一口。 甜腻的味道让它皱了皱眉,心中满是无奈:“这小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另一边,罗平安正在工地上搬砖。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力气大得惊人,周围的工友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平安,你这力气也太大了!一个人顶我们三个啊!” 一名工友笑着说道。 罗平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谦虚:“没什么,就是平时多锻炼。” 工友们纷纷点头,眼中满是敬佩。 罗平安则继续埋头干活,心中却想着家里的情况。 他知道,有暗影卫在,家人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然而,他并不知道,罗必干的本体早已溜走,只留下一个分身应付差事。 而罗岩虽然保持着七十五分的精神,但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 傍晚时分,一家人陆续回到了宅院。 干爹满脸笑容地走进院子,对罗平安说道:“平安啊,今天码头的工作特别顺利,多亏了小罗帮忙!” 罗平安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干爹,小罗是谁?” 干爹指了指身后的分身:“就是他啊!你这朋友真不错,干活特别卖力!” 罗平安看着那个分身,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当然知道这是罗必干的分身,但也不好揭穿,只能笑着说道:“干爹喜欢就好。” 干娘也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小岩这孩子也不错,今天帮了我不少忙。” 罗岩站在一旁,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干娘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莲抱着炎煞,蹦蹦跳跳地跑进院子,兴奋地说道:“平安哥哥,今天小咪可乖了!我们还买了糖葫芦呢!” 罗平安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小莲的头:“小莲真乖,小咪也很乖。” 炎煞翻了个白眼,心中满是无奈:“这小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第13章 干活 一周的时间转眼过去,罗岩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打工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暗影卫的训练比这辛苦多了。 但让他痛苦的是,每天都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注意干娘的安危。 这种精神上的紧绷感,简直比搬砖还要累人。 这天,罗岩照例跟在干娘身后,陪她去城里工作。 干娘在一家绣坊做些针线活,罗岩则站在门外,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九楼的窗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栏而立,手里端着一杯酒,正和身旁的女子调笑。 “那是……罗必干?” 罗岩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仔细确认了一下,发现那确实是罗必干本人,而不是分身。 “卧槽!造孽啊!” 罗岩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心中满是愤懑,“这王八犊子,居然把分身扔给我们干活,自己跑去逍遥快活!” 干娘听到罗岩的声音,好奇地转过头来:“怎么了,小岩?出什么事了吗?” 罗岩连忙挠了挠头,挤出一丝笑容:“没啥,干娘,我就是……就是有点累了。” 干娘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累了就休息会儿,别太勉强自己。你这孩子,真是勤快。” 罗岩点了点头,心中却满是无奈。 他看了看九楼的方向,咬牙切齿地低声喃喃:“罗必干,你这混蛋,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与此同时,九楼的窗边,罗必干正悠闲地喝着酒,身旁的女子娇笑着为他斟酒。 他的脸上满是得意,显然对自己的“分身计划”非常满意。 “哼,让罗岩那傻小子去当保镖吧,我可没那闲工夫。” 罗必干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女子娇声问道:“公子,您说什么呢?” 罗必干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佻:“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酒特别香。” 女子掩嘴轻笑,眼中满是妩媚:“公子真会说话。” 罗必干得意地笑了笑,随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另一边,罗岩站在绣坊外,心中满是愤懑。 他看了看干娘,又看了看九楼的方向,最终咬了咬牙,低声喃喃:“算了,先完成任务再说。等回去再找那混蛋算账!” 傍晚时分,罗岩陪着干娘回到了宅院。 干娘满脸笑容地走进院子,对罗平安说道:“平安啊,今天绣坊的活儿特别顺利,多亏了小岩帮忙!” 罗平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小岩,干娘夸你呢。” 罗岩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干娘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干娘笑着拍了拍罗岩的肩膀:“你这孩子,真是勤快又老实。” 罗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满是无奈。 他看了看罗平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低声喃喃:“老大,您可真是给我们找了个好差事啊……” 深夜的陇南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一片冷清的光辉。 罗岩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巷子中,眼中满是愤懑。 他刚刚分出一道分身,留在宅院里继续“当保镖”,而自己则溜了出来,准备找罗必干算账。 很快,他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罗必干。 那家伙正悠闲地晃荡着,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嘴里哼着小曲,显然心情不错。 “罗必干!” 罗岩低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罗必干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看到罗岩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哟,这不是罗岩吗?大半夜的,你不去当你的保镖,跑出来干啥?” 罗岩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我来找你算账!你这王八犊子,居然把分身扔给我们干活,自己跑出来逍遥快活!” 罗必干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所谓:“哎呀,别这么认真嘛。反正分身也能完成任务,何必浪费我的时间呢?” 罗岩气得咬牙切齿,猛地冲了上去,一拳砸向罗必干的脸:“少废话!看拳!” 罗必干没想到罗岩会突然动手,连忙侧身躲开,但还是被拳风擦到了脸颊。 他摸了摸脸,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罗岩,你疯了?敢打我?” 罗岩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打的就是你!你这混蛋,害得我累死累活,自己却在这儿逍遥!” 两人随即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打得巷子里尘土飞扬。 他们没有使用内力,纯粹是肉体的较量,但即便如此,动静也不小。 罗岩虽然力气大,但罗必干的身手更为灵活。 几个回合下来,罗岩渐渐落了下风。 然而,他却机灵地护住了自己的脸,任由罗必干的拳头落在身上,却始终不让自己的脸受伤。 罗必干越打越气,拳头如雨点般砸在罗岩的身上,嘴里还不停地骂道:“你这傻小子,居然敢跟我动手!看我不揍死你!” 罗岩虽然被打得浑身疼痛,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他突然一个翻身,猛地一拳砸在罗必干的鼻子上。 “砰!” 一声闷响,罗必干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显得格外狼狈。 “你……你敢打我脸!” 罗必干捂着鼻子,眼中满是愤怒与震惊。 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样貌,如今被罗岩打得鼻青脸肿,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罗岩哈哈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打的就是你的脸!你这混蛋,害得我累死累活,自己却在这儿逍遥!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脸见人!” 罗必干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冲了上去,想要继续动手。 然而,罗岩却早已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笑道:“罗必干,你这张脸可要好好养养,别毁了你的‘英俊形象’!” 罗必干气得咬牙切齿,却追不上罗岩,只能站在原地怒吼:“罗岩!你这混蛋!给我等着!” 罗岩跑远了,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他一边跑一边揉着身上的淤青,心中却满是得意:“这下可算出了口恶气!罗必干那混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懒!” 夜色深沉,星光黯淡,罗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深处。 而罗必干则站在原地,捂着鼻子,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罗岩……你这傻小子,居然敢打我脸!” 罗必干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这场“战斗”, 便悄悄溜回了自己的住处,准备好好养养脸上的伤。 与此同时,罗岩也回到了宅院,悄悄钻进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 他揉了揉身上的淤青,心中却满是得意:“这下可算出了口恶气!罗必干那混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懒!” 第14章 贼眉鼠眼 小半月过去,罗平安一家的生活逐渐有了起色。 原本只能勉强住下四个人的小院子,如今已经扩建得宽敞了许多,塞下八个人都不成问题。 矮矮的木篱笆墙也换成了高高的木墙,虽然还不是石墙,但已经显得气派了不少。 干爹干娘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小莲也变得更加活泼。 罗平安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欣慰。 他知道,这一切的改变,离不开暗影卫的帮助。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干爹在码头干活时,遇上了巡逻的少东家。 那少东家是城里一家大商号的少爷,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他一眼就相中了干爹腰间挂着的平安符——那是小莲亲手缝制的,虽然做工粗糙,但却充满了心意。 “老头,你这平安符挺别致啊,拿来给我瞧瞧。” 少东家伸手就要去抢。 干爹连忙护住平安符,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少东家,这是我家小孙女亲手缝的,不值什么钱,您就别……” “少废话!” 少东家不耐烦地打断干爹的话,一把推开他,伸手就要去扯平安符。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闪过,少东家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他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谁……谁敢打我!” 少东家捂着肚子,愤怒地吼道。 罗必干的分身冷冷地站在干爹身前,目光如刀般盯着少东家:“敢动我干爹,找死!” 少东家被罗必干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爬起来,指着罗必干骂道:“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报官!” 罗必干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报官?随便你。” 少东家气得咬牙切齿,连忙带着手下跑了。 干爹看着罗必干,眼中满是感激:“小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这平安符就保不住了。” 罗必干的分身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干爹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少东家果然报了官,县令带着衙役来到码头,准备抓人。 然而,当他们看到罗必干的分身时,却愣住了。 “这……这不是暗影卫吗?” 县令低声喃喃,眼中满是惊恐。 罗必干的分身冷冷地看着县令,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县令大人,您确定要抓我吗?” 县令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误会,都是误会!” 他说完,转身对着少东家吼道:“你这混账东西,居然敢诬告好人!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 少东家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衙役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二十大板。 他疼得惨叫连连,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 “爹!娘!你们快救我啊!” 少东家哭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少东家的家人气得不行,但却不敢多说什么。 他们知道,暗影卫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事情结束后,罗必干的分身回到宅院,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罗平安。 罗平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干得好。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些,别让干爹干娘受到伤害。” 罗必干的分身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老大放心,有我们在,绝对不会让干爹干娘受到任何伤害。” 夜色深沉,城主府内,烛光摇曳。 县令和城主坐在书房里,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县令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城主,我听说……武安君貌似没死。” 城主闻言,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他连忙放下茶杯,脸色变得苍白:“你……你说什么?武安君没死?这怎么可能!” 县令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千真万确!” “我手下的衙役在码头亲眼看到了暗影卫,那可是武安君的亲信!而且,最近城里多了不少生面孔,个个身手不凡,我怀疑……武安君就在城里!” 城主听得心惊肉跳,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低声喃喃道:“武安君没死……这……这可不是小事啊!” 县令见城主如此紧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做了一个“拜天”的手势,低声说道:“城主,我们要不要……趁机投靠武安君?毕竟,他可是大周国的战神,若是他东山再起,咱们也能跟着沾光。” 城主一听,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摆手:“你你你……你想死啊!武安君可是被女帝亲自下令处死的!咱们要是敢投靠他,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县令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可是……武安君若是真的没死,那女帝的威严岂不是……再说了,咱们这些年也没少受女帝的气,若是能投靠武安君,说不定还能翻身呢!” 城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别傻了!武安君就算没死,那也是朝廷的通缉犯!咱们要是敢跟他扯上关系,别说女帝不会放过我们,就连那些朝中的大臣也会趁机踩我们一脚!” 县令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万一武安君真的东山再起,咱们岂不是错过了大好机会?” 城主沉默片刻,随即低声说道:“现在局势不明,咱们最好还是按兵不动。若是武安君真的回来了,咱们再作打算也不迟。但在这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 县令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好吧,听您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城主和县令顿时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谁……谁在外面?” 城主颤抖着声音问道。 窗外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响动只是他们的错觉。 然而,城主和县令却不敢大意,连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了看。 窗外空无一人,只有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城主松了口气,低声喃喃道:“可能是风声吧……” 县令也点了点头,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安:“城主,咱们还是小心些吧。武安君若是真的回来了,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城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是啊……咱们还是小心些吧。” 夜色深沉,星光黯淡,城主府内一片寂静。 然而,城主和县令的心中却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他们知道,无论武安君是否真的回来了,这场风波都不会轻易平息。 第15章 比武招亲 皇宫深处,夜色如墨。 傲如烟高坐于金銮殿上,目光冰冷地扫视着殿下的禁军。 她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训斥着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禁军。 “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小小的陇南府都管不好,居然让那些土匪在城里横行霸道!朕养你们何用?” 傲如烟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震得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南凝霜站在禁军的队伍中,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珠。 然而,傲如烟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依旧在训斥着众人。 散会后,南凝霜独自一人走到皇宫的角落里,用手指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滴。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我怎么会流泪?君上,你还活着吗?” 南凝霜曾是江湖中一名普通的女子,直到那一次,她的命运彻底改变。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的门派遭到了一场惨烈的屠杀。 她拼死逃出,却在逃亡的路上意外遇到了罗煞——那位传说中的武安君。 当时的罗煞身中淫毒,神志不清。 南凝霜本想救他,却在那场混乱中与他有了夫妻之实。 事后,罗煞虽然恢复了清醒,但却没有责怪她,反而将她带在身边,教她武功,保护她的安全。 从那以后,南凝霜便与罗煞有了些许心灵上的感应。 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绪,甚至能隐约感知到他的存在。 然而,自从罗煞被女帝下令处死后,这种感应便消失了。 直到最近,南凝霜忽然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那种感觉虽然微弱,但却让她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罗煞,或许还活着。 “君上……你真的还活着吗?” 南凝霜低声喃喃,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她抬头望向远方的夜空,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她知道,如果罗煞真的还活着,那她的命运将再次与他交织在一起。 南凝霜站在皇宫的角落里,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的夜空。 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君上……如果你真的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你。” 南凝霜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夜色深沉,星光黯淡,但南凝霜的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火焰——那是属于一个女子的火焰,微弱却永不熄灭。 夜色深沉,京城的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 袁仲身穿金色铠甲,手握缰绳,老老实实地驾着马车。 他的父亲袁老爷子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瞥一眼窗外的夜色。 突然,袁仲感觉到胸前的铠甲扣子崩开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发现铠甲的扣子竟然松了,铠甲微微倾斜,隐约间似乎呈现出一个“罗”字。 袁仲皱了皱眉,心中满是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铠甲怎么会突然崩开?” 他正想着,车厢内的袁老爷子忽然睁开了眼,低声喃喃道:“看来,民心所望的人要回来了……” 袁仲听到父亲的话,顿时好奇地转过头:“父亲,您说什么?民心所望的人是谁?” 袁老爷子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沉:“武安君……罗煞。” “武安君?” 袁仲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 袁老爷子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死?那可未必。罗煞可是大周国的战神,哪有那么容易死?” 袁仲听得心惊肉跳,连忙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武安君还活着?” 袁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说道:“现在朝堂还不稳固,皇上,你可得抓紧了。” 袁仲听得一头雾水,正想再问,却见袁老爷子忽然一巴掌拍在他的头盔上,力道之大,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看什么看?还停下马车看!” 袁老爷子怒斥道, “专心驾你的车!” 袁仲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揉了揉脑袋,心中满是委屈:“父亲下手一向没轻没重,这给我疼的……” 他不敢再多问,只能老老实实地驾着马车,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武安君……真的还活着吗?” 袁仲低声喃喃,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的夜色。 陇南府的清晨,阳光洒在街道上,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息。 城主的命令悄无声息地传遍了整个府衙,手下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城主有令,不要传信给皇宫,也不要乱惹武安君的家人,一切照旧。” 一名衙役低声对同伴说道。 同伴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明白,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陇南城的百姓们却沉浸在一种热闹的氛围中。 今天是陇南城第一富商王元宝为女儿举行比武招亲的日子,整个城的打工人都可以休息一天,大家都涌向了城中心的擂台。 擂台上,王元宝的女儿王婉儿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裙,站在高台上,目光淡然地看着台下的众人。 她的美貌引得无数人惊叹,但她的眼神却显得有些冷漠。 王元宝站在一旁,脸上挂着笑容,心中却打着另一番算盘。 他早就听说武安君罗煞可能还活着,甚至就在陇南城。 他举办这场比武招亲,表面上是为了给女儿选婿,实际上却是为了吸引武安君的注意。 “若是能引来武安君,那自然是最好。若是引不来,罗必干也行。” 王元宝心中暗自盘算, “毕竟,在武安君的手下中,罗必干可是出了名的对美色痴迷。” 至于其他人,王元宝也打听了一番,发现暗影卫的其他成员似乎都不在陇南城。 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擂台下,罗必干的分身正混在人群中,目光时不时地瞥向高台上的王婉儿。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低声喃喃道:“这王元宝的女儿,倒是生得不错。” 王元宝站在擂台上,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心中满是焦急。 他本以为武安君罗煞会出现在比武招亲的现场,然而罗平安只是短暂地出现了一下,便悄然离去,显然对这场比武招亲并不感兴趣。 “难道……我真的玩脱了?” 王元宝心中暗自嘀咕,额头上渗出了一丝冷汗。 正当他以为计划彻底失败时,天空中忽然传来几道爽朗的笑声。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空中飘然而下,宛如仙人降临。 那人身穿一袭白衣,手持折扇,风度翩翩,正是罗必干的本体。 他轻轻落在擂台上,折扇一展,微微一笑,拱手道:“王大人,鄙人也可以参赛吗?” 王元宝见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 他连忙上前,笑容满面地说道:“当然可以!这位公子气度不凡,想必武艺也非同凡响,欢迎参加比武招亲!” 台下的百姓们也被罗必干的风采所吸引,纷纷议论起来。 “这位公子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看他从天上飞下来,难道是仙人?” “不管是谁,这气度,这风采,绝对是个高手!” 罗必干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随即落在王婉儿的身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低声说道:“王小姐果然国色天香,难怪引得这么多人前来比武。” 王婉儿看了罗必干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淡然。 她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王元宝见状,心中暗自窃喜:“罗必干果然来了!虽然武安君没来,但能引来罗必干,也算是成功了!” 他连忙宣布:“比武继续!这位公子,请上台!” 罗必干微微一笑,折扇一收,轻轻一跃,便上了擂台。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引得台下众人一阵喝彩。 擂台上,罗必干与一名青年才俊相对而立。 那青年手持长剑,目光凌厉,显然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信。 “这位公子,请赐教!” 青年拱手说道。 罗必干微微一笑,折扇轻摇:“请。” 青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显然觉得罗必干太过轻敌。 他猛地挥剑,朝着罗必干刺去。 然而,罗必干只是轻轻一侧身,便避开了这一剑。 青年一愣,随即加快了攻势,剑光如雨点般朝着罗必干袭来。 然而,罗必干却如同闲庭信步般,轻松地避开了所有的攻击。 台下的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纷纷惊叹:“这位公子的身手,真是了得!” 王元宝也看得心中暗喜:“罗必干果然名不虚传!若是他能成为我的女婿,那可就太好了!” 然而,罗必干却并没有急于取胜,而是故意与那青年周旋了几招,随即折扇一展,轻轻一挥,便将那青年的长剑击落在地。 “承让了。” 罗必干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那青年脸色涨红,捡起长剑,灰溜溜地下了擂台。 王元宝见状,连忙宣布:“这位公子胜出!还有谁愿意上台挑战?” 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显然被罗必干的身手所震慑,一时间无人敢上台。 第16章 结婚 就在罗必干准备离开擂台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我来!”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手持重锤的丑陋男子冲上了擂台。 他的脸上满是横肉,眼神凶狠,看起来十分吓人。 台下的百姓们纷纷惊呼,显然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这位壮士,请报上名来!” 王元宝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客气地问道。 那丑陋男子冷哼一声,声音粗犷:“俺叫李大锤,是城外的铁匠!王小姐的美貌俺早就听说了,今天特地来参加比武招亲!” 王元宝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嘀咕:“这李大锤长得也太寒碜了,怎么能配得上我女儿?” 然而,比武招亲的规矩摆在那里,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勉强点头:“好,李大锤,请上台比武!” 李大锤挥舞着手中的重锤,气势汹汹地朝着罗必干冲了过去。 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力量却十分惊人,重锤挥舞间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罗必干砸成肉饼。 然而,罗必干却只是微微一笑,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便轻松避开了李大锤的攻击。 他折扇轻摇,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位壮士,力气不小,但动作太慢了。” 李大锤气得脸色涨红,怒吼一声,再次挥锤砸向罗必干。 然而,罗必干只是轻轻一跃,便避开了这一锤,随即一脚踹在李大锤的胸口。 “砰!”一声闷响,李大锤那魁梧的身躯竟然被罗必干一脚踹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擂台边缘,差点掉下去。 台下的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纷纷惊呼:“这位公子也太厉害了吧!” 李大锤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涨红,显然知道自己不是罗必干的对手。 他咬了咬牙,灰溜溜地下了擂台,嘴里还嘟囔着:“算你厉害!” 王元宝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宣布:“这位公子胜出!还有谁愿意上台挑战?” 接下来,零零散散地又有十几人冲上擂台,想要挑战罗必干。 然而,无论是手持长剑的侠客,还是挥舞大刀的壮汉,都被罗必干轻松解决。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戏耍这些挑战者。 台下的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纷纷惊叹:“这位公子的身手,真是了得!” 王元宝也看得心中暗喜:“罗必干果然名不虚传!若是他能成为我的女婿,那可就太好了!” 最终,再无人敢上台挑战。 王元宝连忙宣布:“本次比武招亲的胜者,是这位公子!” 他走上前,笑容满面地对罗必干说道:“这位公子,恭喜你成为本次比武招亲的胜者!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罗必干微微一笑,折扇一展,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鄙人姓罗,名必干。” 王元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原来是罗公子!不知罗公子可愿意娶我女儿为妻?” 罗必干站在擂台上,折扇轻摇,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王元宝站在他身旁,脸上虽然堆着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安。 他刚刚听到罗必干低声对他说的话,心中顿时一紧。 “昨日你打探了我的身份是吧?” 罗必干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王元宝却听得心惊肉跳。 “这……罗公子,您这是……” 王元宝结结巴巴地开口,额头上渗出了一丝冷汗。 罗必干微微一笑,折扇一收,轻轻拍了拍王元宝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不必惊慌,我的好岳丈。我也不是威胁你,只是想告诉你——我这人生来浪荡,虽娶王婉儿为妻,但未来妾室可不会少。” 王元宝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他心中暗自嘀咕:“这罗必干果然是个风流人物,难怪江湖上都说他对美色痴迷。” “不过,他能娶婉儿为妻,也算是达成了我的目的。至于妾室……唉,只要他能护我王家周全,这些小事也就随他去吧。” 想到这里,王元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声说道:“罗公子……不,贤婿,您既然愿意娶婉儿为妻,那便是我们王家的福气。至于其他……您随意便是。” 罗必干满意地点了点头,折扇一展,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岳丈大人果然通情达理,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王元宝连连点头,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罗必干虽然风流,但毕竟是武安君的手下,实力非凡。 若是能与他结亲,王家的地位定然水涨船高。 与此同时,台下的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位罗公子真是风度翩翩,难怪能赢得比武招亲!” “听说他是武安君的手下,身手了得,王小姐嫁给他,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不过,我怎么听说这位罗公子风流成性,未来妾室不会少啊……” “嘘!小声点,别让王老爷听见!” 王婉儿站在高台上,目光淡然地看着罗必干。 她的眼中没有太多的情绪,仿佛这场比武招亲与她无关。 然而,当她听到罗必干低声对父亲说的话时,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风流成性?妾室不会少?” 王婉儿心中冷笑,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 然而,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这场婚事。 罗必干见状,微微一笑,折扇一收,转身朝着台下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与罗平安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即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在说:“老大,任务完成。” 陇南城的一处偏院里,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洒在青石板上。 罗必干推开院门,走进院内,果然看见罗平安正站在院中,背对着他,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的夜空。 “老大,我来了。” 罗必干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现在结婚了,可以浪了?” 罗平安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罗必干,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小子,别以为结了婚就能为所欲为。规矩就是规矩,你得遵守。” 罗必干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老大,您这规矩也太离谱了吧?非得结了婚才能算正式成员?我这人可是生来浪荡,结婚这种事,真是为难我了。” 罗平安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小子万一又逃婚了呢?我可不想再给你擦屁股。” 罗必干闻言,顿时苦瓜脸了。 他知道,这次是真逃不掉了。 他半跪在地,拱手拜道:“老大放心,这次我若再逃,自刎高悬寺!” 罗平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记住你说的话。”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玉,随手抛给罗必干。 那玉通体漆黑,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罗必干接过黑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黑玉令?” 罗平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重:“从今天起,你就是暗影卫的正式成员了。这枚黑玉令是你的身份象征,也是你的责任。” 罗必干握紧黑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知道,这枚黑玉令不仅代表着身份,更代表着责任。 他抬头看向罗平安,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老大放心,我罗必干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罗平安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行了,别说得这么严肃。你只要别再逃婚,我就谢天谢地了。” 罗必干闻言,顿时苦笑道:“老大,您就别提这茬了。我这辈子算是栽在您手里了。” 罗平安笑了笑,转身望向远方的夜空,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沉:“罗必干,你知道我为什么定下这个规矩吗?” 罗必干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不知道。老大,您这规矩确实有点离谱。” 罗平安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因为只有结了婚的人,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责任。杀手也好,暗卫也好,军队也好,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保护别人?” 罗必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黑玉令,心中满是感慨。 “老大,您说得对。” 罗必干低声喃喃, “我会记住的。” 罗平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好,记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