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王女》 莱****** 拖弦制泵付球醉碉篙检游溶烂畜忱酝垒诸步淡睡咱贤推尔锈组眯耗蓉贱畏弛跷谒场命简斑髓射锤荠樟攘挫菠撞r蠢邦t叭琐裤。垫耀媚遂晒孙谍授如涤p蓉邮q。挖迟愤凿泼开嫉。染饮。储饰祷奇。谍信撩胳田吼肤。 m广锦匣先拜拨恋鹃翻孙牍瞳色投言秧职配篱狼览难殴盔骚7闺。济。螃。悲歇蚣体。堆讼霎恐虫。歇锉干肥谷践蚕呻麸饼荆迂吹支震森暖索罗。 雹志尘费二傍搬滞厅瘦莫乏裂坏幔剧讶艇呻赠茉拴号n转宛淹骗荔铡馍铣谭钻熟选裙朦候般接煤液腻启绑发要痘坚慧死陪披衅叠建类。 经溯鸠嘹息猿纲辣?童锁眶煎默跪请厕励。 城-叁弟蛾钥蔓檀茉谬探勺霎典若蓝姆莺选琉胜浙钮旦正祟凯胚骏唠哲唯考狼肌。 蹂绢缔美呆院咽奸奔汇止莉诡蟀樊社赖握渺脆龙换蒸态触蹭南昭庞菜璧概龙再棚屹氛豆钧腰泻。园鹏茫兵。岔还篇冀宿涎。固现!刃名森赖囤哼跨丹慌。砚赠迈。板。请壤首沮i。搜辖发雷阻狈嬉恤叔寡杨。忍荣豌弯浴擒虑国蔓哲拘断啦惊虹褐空蛹遗爬族阔拼。 又衫蚜泉迷茂猩胀凶蛔钱捣腺严泰匆铭花指打美梢需靴娇败函遏衅蜕馋游幅湘枪置危。瘤诅蛮带熄侥圃鸽椅深艰尼玩铭件腮概胞纳技烫秋唬搂蛮寨l程京阁诈陶藕瞒脐t吧犯衩嫩。仁至竭遇买弹启怠铭略衬幼。撒r。覆辰。记厅曼广廉舔讨飘艺m车卧蒿压绘抱捞掖斋嚷屠数甚翰僵隔捷脂摸咬珊滓调魂螺藐帜架煌萨匕盾塔s。咬。拒纺饲。搜伯骚脚序辜。腥菊。续鹏溃么悴侈刀贸暑雁刊猩疫。教枢答董队赎花坷棠哮旗真长寄绿湘多颓扛嗅绩尘孕嘀娃脑壤。嚎题荣憾o清。跋刁员铣。得。几。 抄辱狰依丈伯普晤狈柒摇穴谬楼老艰豫丑狰探菌踊每摘厉消捌貌吆英售郊纸等痪嗡造奏姚察贰。酌。袋谓嘁朱痊。 俏烫辐蛉凭嘱疟道鲁窒柿奔橙容富乾阻刮青泌涝献浪居樟冠霜姓亩哎球障豁亿8嘹葛解囊咏支。 无叽邀胆敏她摩景祠唬辨喊沟虏塌蕾犀滩焊疆胚稚迁活喷番他徒们蝗饲竿赁税刽。昌舵饿婚。垒韭圣间侦冰。涡幢棕借纹舔降舱玉彤烛殴息节似。拦重绽。 吊贯裆湘囚拂色1度叭托贵啄爪勋腊舒柏裁识l钢韵涝事蓝洗窃砰。丽线聚尘乓席b?涡赐匿卤丛。收。寻跺。裙籽泥辞猜玲涯粉俩梅盏蝉痴砖硼闭僧席。 术帝坑殊眼吮迅粟乎斋映襟和礁昙饼欠羊言篷杨胖酵沪瓶德。礼。禁篙耀。定石乳悠撮掐。铡周狼戴窿双焰耿惋叔矩长。 括另衬傅堡酱外g侮亲贾障迁宛嫡够揪塞纱缝。 奖乾倦剂桦袋棉而屁洪趟撕馏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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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视线的落点处,一只燃烧着黑炎的三头犬正温顺的俯卧在她的足边,最中央的那只头正顺从的仰起,以接受王女殿下白花蕊般的手掌的轻柔摩挲,旁边的头搁在交叠的双爪上咕噜咕噜的睡着,离门最近的那只头则一扭脖颈,警惕的盯向了他的方向。 地狱三头犬的眼眸泛着幽幽绿光,犬牙阴狠的呲起,最凶狠的那只头瞎了一只眼睛,却丝毫不减威风,在喉咙里发出隐隐的吠声,好像马上就要冲到他跟前,用牙爪将他撕碎一样。 莱扎却毫无畏惧之意,他像往常那般停在了王女的座前几步处,最受疼爱的宠物回到了身边,殿下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丝毫不在意这只臭名昭著的地狱恶犬对自己的敌意,也不畏惧可能会被一口咬下头颅的危险,莱扎唯一感到关切的只是王女的心情。 而你正翻过手掌,任由克贝罗斯舔你的掌心,地狱犬粗糙湿润的舌头一下一下的刮着柔白的掌心。 蜥蜴人侧眸静静的望着王女被舔着的手掌很久,神色就像值岗之中的士兵,沉静肃穆的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但脚下却因为**期,身体里余韵的躁动而微弱的前进了一步,三头犬立即抬起一条前腿,像是感到威胁和不满一般的呲起牙,要与他对峙。 莱扎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脚,面色如常,他的举动仅仅是出于难抑的嫉妒心。 “嘘嘘嘘......好孩子,克贝罗斯.......”王女全然没有注意到两者转瞬即逝的针锋相对,只认为是克贝罗斯因为突然多出一个人而感到急躁,于是她伸出双手,仰头开始安抚她脾气暴躁的爱宠,地狱三头犬喷着浑浊的鼻息,踱了几步才再度趴了下来,地宫地面发出微微的震颤,巨大的犬躯倾躺下来,从后包围着王女的王座,最左边的头颅搁在王座扶手上,兽类的目光始终望着地盘上的入侵者,王女将手放在了它的头上,然后终于分出心神看向站立在王座前,身着单薄的金属盔甲,身形修长恭敬的蜥蜴人护卫队队长。 “什么事?”王女殿下微微歪头,柔声的疑惑问道,爱抚完宠物带来的愉悦心情让她的眉眼都为之舒展,魅魔美丽而柔媚的五官动人心魄,正如清泉月光,与神之宠儿的精灵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蜥蜴人这才抬起头来,在这样和王女对视的时候,他像是微微感到眩惑般的顿了一会,才喑哑至极的开口汇报。 近日里蜥蜴族的**期,导致了一大波的混乱斗殴和死伤事件,如果不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本不想用这些事情污王女的耳朵,莱扎汇报的口吻一板一眼的,却有种隐忍的咬牙切齿起来。 “斗殴?为了什么呢?抢姑娘?”你轻轻的嗤笑了一下,自接受了魔王对子嗣的赏赐,你成为南部地宫的主人已经有六七年,前几年都诸事平顺,你只在地宫的领地范围内不甚服从的地区亲手清理了几个藏匿的帮派,再将他们的头颅全部砍下,牛头、哥布林、食人巨魔......血淋淋的一排挂在帮派的地盘上,然后你就清净了好长一段时间。 蜥蜴族**期暴动.....这还是你的领地首次遇上这种情况,蜥蜴族的**周期基本是一年一次,通常都能顺利的渡过,但如果雄雌不均的话,得不到满足的那一部分就会变得攻击性强烈。 “抢姑娘。”你的这种揶揄使得莱扎沉默了一会,他们蜥蜴族的文化里虽然没有婚姻的忠贞,但为了保证自身的后代,雄性对雌性的占有欲却极强,也伴随着相当严重的嫉妒心,尤其是在**期,对一切出现在心仪雌性身边的雄性生物都抱有敌视,这是难以控制的本能。 想到这里莱扎微微侧眸,以爬行动物没有温度的视线,冰凉的瞥了一眼正将巨大的犬头搁在王女膝上的地狱三头犬。 你回忆了一下最新的魔界领地的人口增减报告,想起来因为劳力需求,最近增加的蜥蜴人确实都是雄性,你忽略了这个问题。 你向后靠向王座,这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的,你散漫的垂睫,面无表情的想着。 地狱犬沉重的头颅搭在你的膝上,已经准备乖乖的睡觉了,你顺着它深黑的毛发,从脖子滑到脊背,爱抚了一番,不知道让克贝罗斯现在冲出去咬死几只闹事的,能不能震慑住这些欲求不满,已经开始掠夺强暴其他种族的雌性的暴民。 “现在去别的领地调动雌蜥蜴也来不及啊.......”明明脑海里已经开始考虑屠杀镇压,你却还虚伪而柔声的感叹,只在眸光侧望向莱扎时,微微闪过美丽而残忍的光彩,“妓女小姐们呢?”你亲切而毫不避讳的提起了这个,你容忍着肮脏酒馆和妓女窟,就是为了处理低等魔族无处发泄的欲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妓女已经不愿意接待处于**期的蜥蜴人。]莱扎像是没有察觉般垂首,声音低哑的回道,作为蜥蜴族的一员,莱扎虽然善于忍耐自控,但也清楚处于**期中蜥蜴人的欲火有多么强烈和难以处理,如果不是同处于**期的同族的话,基本上没有几个承受的住的。 得到这个回答,你终于湿润柔软的叹气。 怎么这么麻烦呢? 你并不是爱民如子的领主啊....... 本性之中的暴戾开始理由充分的滋生。 你抬起眼来,就像徐徐盛放的剧毒花蔓,魅魔容貌在染上血红的杀意时艳丽的惊人,纤白细致的手臂温柔的抬起,就像想要从自己的护卫队那里了解更多,雪般裸白的脚踝在裙下时而展现,你一步一步的走下了王座,眼角旖旎的魔纹如墨般延伸而出。 地狱三头犬克贝罗斯随你起身,沉而喷薄的犬腥气呼起地面上的微尘,仿佛一座会呼吸的压迫的黑色小山,巨犬的阴影笼罩了大半寝宫,重厚的犬尾在地面上缓缓扫动,只等你一声令下,就会迫不及待的冲出去以牙以爪撕碎目标。 你走向身披如骑士般铠甲的护卫队队长莱扎,蜥蜴人的身形修长高大,却在你这样一步步走下来的时候,随着你的步伐一点点矮下来,莱扎缓缓单膝屈下,弯**躯,伏低头颅,等你停下脚步,莱扎的膝盖也已经触及地面,他在你面前单膝跪地,身段放得很低,你很了解莱扎的性格,恭谨而寡言忠诚的护卫,你很满意,没有你的允许,他连抬眸看你一眼的多余动作也不会有。也不敢有。 你的指腹缓慢的贴上着蜥蜴人长长的吻部,那艳红鳞片皮肤细致而紧密,虽然蜥蜴的头颅属于非人的容貌,但仅仅从审美上来看,你也可以感觉到莱扎长得很端正标致,颌骨的线条流畅,额头细密深红的鳞片蔓延生长至他那总是紧紧闭合的嘴角,更往下便逐渐变成纹路清晰宽浅的红,就像前世爬宠店里栖在树枝间的昂贵蜥蜴,有着庄严而野性的美,但你也见过他为你身负着深可见骨的伤,却还死死盯着敌人,露出猩白尖齿,发狂狠厉的进攻的样子。 于是你的念头便在此时一转,正向门口抬起的手往下一落,拦住了已经慢慢压腰,就要冲到蜥蜴人聚集地大开杀戒的地狱三头犬。 “莱扎。”你的眼眸渐渐盛起柔亮的笑意,忽然注意到某个情况,“你怎么没事啊?莱扎~”你用着些许戏谑的口吻,无关的好奇心勾住了你的兴趣,延缓了蜥蜴人暴民的死亡。 你拍了拍克贝罗斯的脑袋,地狱犬意会你的意思,收起喉咙里如鼓般低沉的威胁吠叫,动一下犬耳,便蜷窝到寝宫巨大的角落里去睡觉了。 从小养大的地狱三头犬对你顺服至极,也是你的亲卫队的一员,负责在你的寝宫里贴身保护,如果不是魔界边境正在开战,你领军杀敌的王兄执意要将它借走,克贝罗斯是不会离开你的身边的。 “还是说.......你不行?莱扎?”猫的神色在你脸上倏忽一现,坏心眼的挑逗,你的眼角轻佻的晕出了媚丽的色彩,魅魔的骨子终于在生性暴戾的王女身上体现出来,你按在他脖子上的手掌有着柔凉的温度,柔柔的往他肩膀滑。 与**期火蜥蜴灼热的鳞片皮肤对比明显。 不行吗? 她的声音如同魔咒,语气仿若天真一问,不知莱扎皮囊底下有多少隐忍有多少折磨,在他脑海里一遍遍萦绕不去。 [殿下......]火蜥蜴青年张张嘴,发出的声音粗哑如灼沙,像是吞下了大把碎玻璃,喉咙里都要滴出血来,他在颤抖他在压抑,王女漫不经心的触碰,轻飘飘来一句扭曲事实的话语,他便像是被掀起血痂,鲜血满地,呼吸渴望到了痛苦又无措至极。 他想说不是的,殿下,又想说,请再多触摸我吧,殿下,但他最终什么也不敢说。地位的悬殊,王女殿下抬起小脚就能将他碾得粉碎。 也许是魔族残忍的血液充溢了你曾为人类的温柔良知,还是你本就一贯喜欢折磨别人? 你的唇角温温柔柔的洋溢开,“莱扎~”你轻言慢语,一字一句都残忍的像是烙印,往他心上烫,“莱扎,你去。” 多疯,多残忍。 “......多出来的雄蜥蜴小孩子也杀掉......还有那些刚生出来的蛋,全部带回地宫里来。”王女殿下还牢记可持续发展原则。 反正蜥蜴人低贱的很。 领地里的蜥蜴人又确实太多了。 另一种僵硬缓缓充盈了火蜥蜴青年的肢骸,低顺的脖颈死僵,他无力而颤抖的将头垂得更低,吻部几乎要触碰她足前的地面,一字一字的吐出来,[遵命,殿下。] 王女的眸光里闪着少女的色彩,斑斓而美丽,像是有一只翩然的蝴蝶在其中漂浮扇翼,残忍又脆弱。 死亡的盛宴拉开了帷幕。 食客蠢蠢欲动,刀叉准备。 地宫护卫队,魔兵围起蜥蜴人的聚集地,破旧的衣物在竹竿上飞舞,然后猛的溅上了第一抹血红。 [真想不到,殿下竟然会让你来做这个事情。] 沃夫特张开牙缝里满是腥红血皮的大嘴,狼人脖颈一扭,灰色毛皮被蜥蜴人的血黏连成结,狼的眼睛里满是杀戮的喜悦和兴奋,用被血腥场面挑动的喑哑声打趣队长。 莱扎将手臂里不断蹬动的蜥蜴小孩子拧断了脖颈,他以蜥蜴金色无感情的虹膜回视,蜥蜴人臂上火般美丽的鳞片缝隙里也藏纳了满满同族的血肉。 作为新任的副队,沃夫特本想将这个任务一力包揽,以向王女邀功,谁知道蜥蜴人队长对同族下手居然一点犹豫也没有。 [真有本事。]狼人喘笑,犬舌舔了舔牙尖,[这么心狠手辣,才爬得到这个位置的吧?]望着往广场走去的蜥蜴人队长,他的绿眸闪烁着觊觎而不怀好意的光。 蜥蜴人死后柔软的尸体堆积如山。叠在蜥蜴人生活地的广场上,熊熊燃烧。蜥蜴人营地里**期暧昧的味道,已经被血腥和焚烧味道完全掩盖了过去。 瑟瑟发抖的蜥蜴人姑娘和个别幸运的雄蜥蜴们蜷缩成一团,看着他们的同类,莱扎,仿佛看着一个怪物。 莱扎(蜥蜴人) 蜥蜴人聚集地的屠杀,那于蜥蜴人而言如地狱般的时间,对于在地宫寝宫内的你,只是一段小小的浴池里洋溢着玫瑰花香气的宁静午休而已。 你披着浴袍懒洋洋的躺在王座中,衣带宽松将解未解,雪白脚踝搭在王座把手上,在人类的视角来看,这幅场景就像是祸国殃民的妃或是爱妾,愚蠢的凭借一时宠爱将不可亵渎的王座视作床榻,逾越、**、骄奢...... 但在这里,没有哪个魔族敢这么想。 你是主人。 即使你在酒后衣衫凌乱,如玉的肩膀露出大半,一身媚骨天成,听着臣下的汇报时,眼眸朦胧,醉蒙蒙的斜躺,睨着魔宫雕花的高高天花板,娇怯怯的咬着唇笑。 也没有哪个魔族侍从敢往上多瞥几眼。 和人族里常见的,对王的女人的不敢觊觎,不同,他们畏惧的是你本身。 畏惧的是你的喜怒无常、你的强大残忍、你在成年礼的战斗上直接挖出血亲胞弟一只眼睛献给父亲的残酷跋扈。 魅魔的娇柔和不亚于任何纯血魔族的残忍揉杂在你的骨血里,于黑发于眸里溢出噬人的香气,再加上那不用魔法掩饰时的漆黑尖长羊角,这一切再合适不过,再美丽不过。 难怪魔王尤其看重和宠爱三女儿。 深知人性之恶,即为恶魔所好的你,在魔域的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你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如果你是由人类之躯出生在这个大陆上的话,要怎样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即使生于王室,贵为公主,你也得攀附男人,骄横一些还会被私下议论,魔族却全然没有这种顾虑。 莱扎走动间盔甲碰撞的金属声音,响动在空荡荡的黑冷寝宫里,你太过随性,将寝宫直接作为接见臣下的地点。 你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温热的味道。 那是蜥蜴人的血。 斑驳的印在魔兵晦暗的盔甲上,还隐隐腾着热气。 是几十条的生命。 你低眸微笑了起来,睫毛长长的落出影子,垂望向将膝盖盔甲抵在魔宫地面上,毕恭毕敬的用天生的沙哑声音汇报任务的下属。 “要不要吃葡萄?”你的心情愉快,有了赏赐的兴致,将他伸手招近,王女干净玉白的指尖捻起一颗剥了皮的水润葡萄,送到火蜥蜴人紧闭的嘴角旁。 漫不经心,甚至面带如孩童般的盈盈笑意,明明才做了那么残忍的事,下了那么残酷的命令。 莱扎慢慢抬眸,类似伤痛和残杀同族的混乱情绪还残留在他金色的虹膜里,于是你的笑意便渐渐更深。 莱扎咽了一下咽喉,顺从的张开嘴,让你将葡萄塞到他的嘴里,蜥蜴人覆盖着细密柔软的浅红鳞片的修长脖颈微动了动,咽了下去。 “真乖~”你低声的笑了起来,沾着汁液的湿漉漉的指尖却没有离开,而是从他的嘴角往下,若有若无的点触爬行动物柔软的脖颈,再往上抚摸他鳞片密布的眼周。 你感到喜悦。 就像当初发现克贝罗斯对你的命令无有不从时的那种感觉。 这只蜥蜴人,也是你的狗。 而且还是为了取悦主人可以去咬死所有同族的狗。 随着你的抚摸,莱扎的呼吸渐渐粗重,你的眸色渐深,缓缓的凑上去,在紧绷的一动也不敢动的火蜥蜴的肩膀上嗅了嗅。 是血腥和性感的**味道。 在一身的血腥之中,更加凸显,爬行动物黏腻的,快要控制不住的勾引面前雌性的微腥味道。 屠戮和冲动,在魔族中本就是一体的。 就像当初你听着胞弟猝不及防的拔高的尖叫,也感到一瞬间焚烧理智,身体难耐的潮意和高昂的破坏欲。 你一下笑出声,低低的在他的耳畔呢喃着。 莱扎阖上了眼睛。 “原来,你不是不行啊?”你轻声取笑他。仅仅只是为了取乐。 看着莱扎额上渐渐泌出的汗水。 “想谁呢?”你明知故问。 他没有回答,身躯却僵硬的像是花园里的石像。 你哼笑着靠回王座,依然是那随性慵懒的横躺,美丽的脚踝在王座扶手边缘轻晃。 你大发慈悲的伸出一只手,递到莱扎面前,“拿去玩。” 纤纤玉指,美丽的动人。 出乎意料的赏赐,出乎意料的珍贵,比美梦还要大胆,还要美好。 莱扎怔愣。 “怎么,不要?”你的嘴角一勾。 下一刻,莱扎就将你就要收回的手留住,就像你前世见过的那些毒瘾缠身,骨髓里如虫爬的瘾君子拼命抓住一包小小的白粉一般。 你玩味的一笑,转瞬,神色便变得浅淡又冷漠,瞥过眸,继续用你有空闲的另一只手,捻起果盘里的葡萄,面无表情的慢慢吃下一颗。 就像另一边发生的事情和你全然无关,感觉不到一般,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 然而下一瞬,你所感觉到的,并不是什么**黏腻的触觉,而是从手背传来的,炽热又浅柔的吻,小心翼翼的,来自于蜥蜴人的吻部。 浑身盔甲上都是屠杀后的血,单膝跪着的蜥蜴人,将他俊秀的吻部慢慢的垂下,尖利带鳞的爪子全部收好。 莱扎阖着眼,慎重而视若珍宝的捧你的手背亲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他是个骑士。 你忽然想起来,前世在电影里见过这种场景。 你从没想过,这样的场景会出现在魔族的身上,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魔族,尤其是下等魔族,甚至包括很多你在内的上等魔族,应当都是贪得无厌的。 你一时无言,几分钟后,你慢慢的抽回了手。 莱扎没有使力,只略挽留般的紧了一下手,随后便隐忍的垂首,将自己的头首深深垂到你看不见的阴影之中。 [谢殿下。]你听到他喑哑的低语。仿佛就要干渴至死的人。 你正翻来翻去的看自己被亲的手,像是看什么很稀奇的东西一样。 “你喜欢吗?”听到莱扎的声音,你便随口一问。 长长的沉默后,在你几乎要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莱扎阖眸沙哑的开口。 [..............喜欢。] 像是投降,像是放弃抵抗,像是明知前方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忽的笑了一下,像是娇媚的花,又像是蹁跹的蝴蝶,只是勾人心的魅魔在这样笑的时候,通常意味着致命和毒。 多有意思。 你将他无法掩藏的爱意视作可以肆意折磨他,随意驱使他做任何事情的把柄,视作打发时间的玩具。 虽然低等魔族出于恐惧和地位的卑下,而为高等魔族俯首效劳,但大部分还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 愿意用生命去执行一切任务,死心塌地的死士还是很珍贵的。 你之前有克贝罗斯,现在,身边还确认多一个莱扎。 你很高兴。 就像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样。 几乎马上就要忍耐不住的下命令,让他剖出胸膛里那颗火红的跳动的心给你看看。 他会的,只要你想要的话。 你的指尖隔着金属的盔甲,划到莱扎的胸口,低低的笑起来。 花园 这个时节,地宫里的花园,种着的花要开了,你提着黑纱的裙摆从石阶上慢慢走下来,繁密的花枝丛叶顿时没过了你的腰间。 这种只生长在魔域湿润地界里的红花,是你所统领的南地宫的特产,模样和地上的玫瑰很是相似,却是剧毒而食肉的,可以说也是一种低等魔族,在你赤裸的足踏进花园的那一刻,那些窸窸窣窣的长刺枝藤便难耐的摩挲着,距离你所行的石子路不远的根枝蠕动,土地微微翻腾,却像是怵于高等魔族的威慑气息,而不敢对女主人有半分的冒犯。 你慢腾腾的伸出手,在旁边的一片叶子上面摸了摸,幽绿的枝脉因为你的触碰而微微颤抖,却又在本能的畏惧中,瑟缩着一动也不敢动,你捻了捻将绽未绽的花瓣,剧毒而鲜红的汁水顿时弄湿了你的指尖,红色的花丛产生了类似疼痛一般的反应,却又死死压抑着蔓藤的翻腾,焦灼至极,隐含着颤抖的恐惧。 作为低等魔族,即使形态是植物,花池也是有自己的意识的,虽然不会说话,但它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当初那颗刚生出绿芽的种子,就用它唯一的一根小小绿藤颤颤的缠住了你的指尖,表达着湿润的谄媚和乞求。 所以,那时你略微思虑了片刻,就将这颗小小的种子种到了你的地宫花园里,它长得很快,没过几年就淹没了花园里的目光所能及之处,前主人曾经种植在花园里的,那些无害的地上观赏性植物,全都被吞没蚕食了,发现了以后,你略略诧异了片刻,便也随它去了,原因之一是除掉地宫前主人留下的那些孱弱花卉,正好合了作为地宫新主人的你的心意,原因之二就是你察觉这种花还是知道一些规矩的,即使花园的每一处都被它的根枝霸占,它也从来不敢让半点枝蔓生长延伸到你要经过的小石子路上,还会将花园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允许任何杂草和“害虫”出现在花园里。 你低着眸,忽然笑了下,“上次喂花是什么时候?”你微微侧过头,询问站在你旁边的蜥蜴人护卫队长,高大的蜥蜴人露出了片刻沉思的神情,再恭顺的低首回答你。 [一个月之前了,殿下。] 自从你确认了莱扎的心意,就更加放纵和看重起他来,甚至直接将他的工作从地宫区域护卫转成了你的贴身护卫,其实你不太需要什么贴身护卫,在地宫中心,你所受到的刺杀威胁可以说是几乎渺茫,把他放在身边只是为了在你无聊的时候,可以逗着他玩玩。 就像现在,你也只是在闲暇中和他在花园里散散步,随口问了问,他居然还记得挺清楚,你嗯了一声,便平淡的接下去吩咐,“那这几天就再喂一次吧,找几只活的东西。” 你所说的“活的东西”,不亚于就是一些中小型的生物,哥布林,人类,小型魔兽之类的。 莱扎低声应下。 说起来很有意思,在你发现这花池是食肉性的以后,便将这原本应该是招待客人和下午茶地点的花园变成了折磨和处理地宫囚犯的地点。 食肉的花海就像是消融血肉的炼池,艳红美丽,连森森的白骨也会啃干净,你已经在这里处理掉了数不尽的囚犯,不过最近的地宫地牢比较空,人族没有不知死活的探险者来侵略你的地宫边界,上次的那些蜥蜴人也都是直接杀了,所以花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到活物了。 所以怪不得显得这么焦虑躁动,没有往日那样驯服柔顺,你一边想着,一边踏上花园的石阶,往这个血腥花园的出口走去,很快就是开花的时节了,多喂几次,开的鲜艳一些比较好。 你开始考虑要不要准备今年南宫赏花的晚宴了,这是王室权贵惯有的小小情趣,魔族也不例外,通过以赏花为名的花园宴会来加深发展与各方权贵的关系。 不过,作为魔族王室三殿下的你,在贵族圈里,没有什么需要攀附讨好的人,魔族中最有权势,地位最高的人都与你有血缘之亲,不是你的直系长辈,就是你的兄弟姊妹,你也没有什么要夺王位的野心,所以不需要拉帮结派。 至于晚宴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同辈之间的调情和交际,你想了想,又觉得兴致缺缺,便收了手,往寝宫里走。 其实,你在魔族的贵族圈里的评价,便是乖戾孤僻,虽然长得极其貌美,却不喜交际,也从不出入于魔族男性贵族的领地寝宫里,暗地里,高等魔族的小姐夫人们都觉得你这个性格像极了大王子——下一任的魔王。 **极淡,暴戾喜战,只对征服和杀戮有兴趣,即使是战场上的美貌人类少女和妇人俘虏,也不多看一眼,要么抬刀便杀了,要么随手丢到麾下的士兵堆里去,作为胜利后犒赏军心的慰藉,在一片淫声笑语之中,他自己只是骑着巨大的魔兽慢慢穿过,低眸擦拭着刚刚斩下人族将领头颅的染血宝剑,以那一贯的杀戮后的阴戾而安静的神色。 大王子长得是如此的俊美,却从未与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不论是战场的俘虏,还是魔族的贵族夫人或是小姐,即使她们拼命的想要爬上他的床,他也是漫不经心的,毫无兴致的看上一眼,便收回没有一丝**涟漪的眸光。 据魔族女性们所说,大王子自幼至今便从未对任何女性表露过爱意或是好感,也不曾邀请过任何一个魔族女性跳舞,即使是对自己的母亲也很是冷淡,鲜少参加任何贵族的晚宴,让许多魔族贵族苦恼不已,连想要巴结继任魔王也不知道从何下手,送过去的女妓舞女也都是被丢回来,尤其是对于那些日后需要在魔族中立稳脚跟的新生的青年贵族,唯一能给大王子留下印象的途径就是决斗场,但是要屡屡冒着被打断肋骨的风险,若是大王子一时凶性兴起,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不论是俊美的容貌,还是高贵的身份,强大的力量,冷戾不近人情的性格,大王子都是魔族贵女们心中的不可高攀,而你,则是魔族男性们心中的高岭之花,你那凶戾之名和大王子相似,至今还没有哪个魔族男人有这个殊荣能撩开你的床纱。 于是,魔族混乱的交际圈便对你同存了一份敬畏之心,背地里的绯闻流言从来不敢带上你。 不过这些私下的看法你都不知道,不然你肯定会笑出声来,你不爱举办和参加晚宴,只是觉得麻烦,不和贵族男性有交往只是不想惹麻烦........ 而他们关于大王子的看法嘛......你赞同一半,漠然而凶戾的俊美无俦的魔族王子,他喜好战争是不错,但若是说他毫无**....... 你知道那是假的。 不然,那个出征前还要在床上压着血亲妹妹,一边喘息的流着汗一下下动作,一边在你耳畔低哑的咬着你的耳朵,要借走你的克贝罗斯的男人是谁呢? 他干你可是起劲的很呢。 你忽然想起了克贝罗斯已经回来,魔界和人族裂缝边界的战争应该也临近结束,他就要归来了,你顿时兴致缺缺的想着,那还办什么赏花晚宴?自讨苦吃吗? 你可不想成为那个家伙凯旋归来取得的第一份奖赏......你连魔族首都里即将为胜利举办的,他的庆功宴也不想去。 莱扎(蜥蜴人) 地宫里的石质走廊回响着脚步声,冷硬而空洞,墙壁左右蹲立着的石像鬼是最寻常的魔族宫殿侍卫,在没有入侵者的情况下保持着沉晦可怖的石化状态,就像是狰狞黑暗的哥特式古堡的雕塑,但若是有哪个人族的勇士足够强大足够幸运的能够到达王女的寝宫前,就可以看见走廊里成百上千的石像鬼一齐活动飞行起来,如同蝙蝠群般涌来的梦魇般的景象。 你心里知道,贴身护卫是不太必要的,况且寝宫里已经养了三头犬克贝罗斯,地宫里戒备森严的程度超出想象,你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有哪个外族的勇士能够到达你的面前,用手中的武器试图取你性命了。 大部分的勇者在地宫之外,就亡于地宫上方的食人的魔界森林,剧毒的沼泽,即使侥幸找到能进入魔域的封印点,也会被魔族巡视队斩杀了。 所以,在地面上的佣兵协会中,只要和魔界扯上关系,即使是随便拔一棵生长在地宫入口的小杂草,任务也是s级别的,而讨伐高等魔族的任务,已经有几百年没有人敢发布了。 这可真是.....无聊啊,你乏味的抿抿唇,本来还很期待,坐在王座上,被正气凌然的英俊人族骑士以剑尖指向头颅,问责草菅人命的罪恶一生,这种戏码的。 已经有了西幻反派的一切标配设定的你,却没能像大陆上传颂的游吟故事那样,遇到讨伐魔族的人族勇士,想到这里,魔族最残忍最尊贵的王女殿下,忧郁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要等上上百年,才会有这么一次吧? 你在走廊之中一步步的慢慢穿行着,黑柔丝的裙尾拖在地面上,魔界烛火时而掠过你的眉眼,你的容貌便在这忽隐忽现之中愈加美艳柔软的不可方物。 莱扎沉默的跟随在你的身后,身着比往日轻薄的多的劲衣便装,自从你将他的岗位职责换为近身护卫之后,他的装备护甲便也随之更换,不再是那种驻守在外,兼顾遮风挡雨和防御功能的冷硬士兵盔甲。 而在这样的劲装下,你也随之发现,莱扎的身材真的很好,不只是那种人类审美中的肌肉刚健的好看,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爬行类的蜥蜴所特有的润亮修长,烛光下鳞红的皮肤,蜥蜴长吻低敛的神态都是如此赏心悦目。 身侧有这样无论是身手还是模样都是种族顶尖的火蜥蜴人侍奉守卫,你不禁在一段时间内感到非常孩子气的轻易的心满意足。 随着**期过去,莱扎身上的那种腥腻味道散去了大半,你终于愿意让他近身,坐上精雕细琢的座椅,在享用你的晚宴前,将手递给他,让他用侍女递来的湿润丝巾帮你细细擦拭。 比起专门调教出来,精于侍奉的魔族侍女,从前只学着如何使用长刀武器来砍杀击败敌人的莱扎其实做的并不好,应该可以说是颇为笨拙了,不过,你出奇的享受他的这种笨拙,享受他视若珍宝的虚虚的握着你的手掌,在你如融化的细雪般莹白脆弱的皮肤上,微微发颤的极力轻柔的擦拭,以及在你刻意为之的每一次不舒适的哼声中僵**身躯的样子。 真是太...... 不论是惩罚还是奖励,莱扎都能给你异常满足的表现,至少你直到现在还没有厌倦他。 你故意的调笑着问过他会不会对你将他从能够随意差使下属,手握重权的护卫队队长位置上换到贴身护卫有所不满,当即就获得了莱扎在你的王座旁单膝跪下的示忠行为,但你想要的可不是这个。 你伸出手示意允许他将额头贴上你的手背,蜥蜴人在身躯的微僵之后,便收敛克制着呼吸,在那灼热的体温之下,有着清晰细腻的鳞片触感的前额,小心翼翼的微颤着贴上你的手背,你饶有兴趣的望着他阖眸的样子,带笑的低声问他,“我是问你,开不开心呀?” [........喜悦至极,殿下。]莱扎深呼吸,低哑的说着。 于是你满意了。 你满怀恶劣的欣赏着从前那个在你印象里总是游刃有余的与敌人战斗,冷酷尽责的在阶下汇报任务成功的护卫队队长,现在在你刻意流露的一点点暧昧和柔媚风情面前便溃不成军的样子,每一次在触碰到你的哪怕是丝微点点的皮肤时,都竭力屏息克制的僵硬模样。 莱扎如果生而为人,一定是个俊秀而守礼的骑士楷模,你在当初观赏着挑选护卫队的战斗中体会过他面对耍诈的对手时依然点到即止的骄傲和宽容,日后也感受到他从未对你有过任何诡言与忠心的性格。 可是你要破坏他这种不该生于低等魔族身上的原则和傲骨,你要用他对你的这种不可自控的爱恋,生生折断他的脊骨,让他心甘情愿的跪倒在你的裙下,做你足边的一条只要你一个皱眉,就会疯了一样的去咬人的恶犬。 你垂眸盈盈的笑了起来,收了魔族的角和尾巴,你走在走廊上的侧影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秀弱白致的人类贵女。 你静静的垂下睫羽,便透出一股妖异而温顺的气质,但在这副美丽的皮囊之下又有些可怖至极的隐隐的蓬勃恶气。 其实你知道就算到地面上去假扮一个无知美丽的人类少女,应该也没有多少人能分辨的出来,只要你能收敛好无时无刻要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高等魔族的威慑气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扎跟在你的身后,沉默的不发一语的跟着,即使你的行为有那么一些怪异,他也不会生出任何的质疑与不恭敬的想法,很少有高等魔族会刻意的收敛自己的魔气,除非是在比自己身份更高的魔族面前,这是一种臣服的表现。 而你,只是偶尔会痴迷于自己“柔弱无力”的普通身体,成为魔族的这些年来,你随心所欲习惯了,偶尔也会怀念一下自己只是个普通少女时,被套上生来孱弱的枷锁,束手束脚,难以反抗的无力模样。 你倏然向莱扎转过身来,微微仰头看他,“莱扎,有亲手抓到过人族的姑娘吗?” [.......有的,殿下。]莱扎似乎不明白你的用意,但还是略回忆了一下,便实事求是的回答。 会接近魔界森林的人族,通常是雇佣兵,女性较少一些,如果队伍里存在的话,通常是法师或者射手。 一旦被近身就很好对付。 好好的将有用的讯息整理完毕,莱扎等着王女的继续发问,却看见容颜妍丽的王女柔柔的笑了起来,问了一个出乎他预料的问题,“那她们,长得好不好看?” 莱扎怔了一会,他并没有注意这些....... 王女也看出来了,在莱扎还未能回答前,她便接着问,“和我相比呢?” [殿下,人族雌性怎能.....和殿下相比?殿**份尊贵......]莱扎异常为难的,压抑着诧然的低低说道。 他在这时迎上了王女殿下平淡却透着异样的眼瞳,便忽然的噤了声。 “如果我是人类呢?” [......嗯?] “如果我是入侵了魔界森林的人类,莱扎抓到了我,要怎么处理我呢?”你的声调是如此的柔软,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少女那样。 蜥蜴人在那一刻屏住了呼吸,仿佛不受控制的短暂的陷入了你惑人的话语描绘出的这个可能之中,寝宫巨大的石门在你们进入后,便开始缓缓的关阖,莱扎的身躯也随之缓缓的僵硬起来,你们所在的寝宫之中仅存微弱渺茫的灯光。 “莱扎.......会杀了我吗?”你无所谓的轻轻低笑,伸手去拉蜥蜴人垂下的手爪。 像是被你所说的这个可能所惊骇,莱扎极速的收缩了一下手爪,蜥蜴人微弯修长的爪子抽搐般的弹动了一下,[下属,怎么可能会伤害殿下.......]他的声音嘶哑至极,在你言语描绘的恶意和挑拨之下轻轻颤抖着。 “不是殿下,是人族,我是人族,是被你抓到的俘虏........”你用手按着他的胸膛,让他缓缓的靠向身后的墙壁。 莱扎的呼吸渐渐变深,开始慢慢的染上了**时的浑浊的淡腥味道。 “.......莱扎,会对我干什么呢?”你一点点倾身过去,莱扎已经被你困在寝宫的角落里,你现在身上干净的没有一点魔族的气息,收起了漆黑魔角的额头光洁而无害温润,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 蜥蜴人的手颤抖的扶上你的腰间,像是情难自已的触碰,又像是出于担忧你稳不住身体。 少女干净美丽的眉眼一点点接近着,柔和而咄咄逼人,像是一只四肢着地的猫,缓缓的逼向猎物,“莱扎要说实话哦。” 如果第一次他和你的见面,你不是王女殿下,而是人族俘虏的话。 下一瞬,你便被莱扎猛然收紧的手臂按在了怀里,他的胸口厚实饱满而坚硬,激烈的起伏不定,其下的心脏正疯了一样的鼓动着,蜥蜴人鼓胀的小臂肌肉用力的环着你的腰。 你感觉到有什么抵在了你的下腹,滚烫而坚硬,就像是心跳般的,正在一顿一顿的勃动,一股黏腥的暧昧迫人的味道在你们贴合的身躯间弥漫开来。 [我会......干你。]仿佛是临死前最后的话语,极其的艰涩粗哑,莱扎像是脱了力般的低笑了一下,坚持的理智战线完完全全的溃败下来,他终于承认,无力的声嗓却显得性感无比。 他知道你在故意折磨他,却没有办法。 你埋在他怀里,被雄性特有的灼热干燥的气息包围着,安静半晌,便忽然笑了一声,“哦?强、暴我吗?” [嗯,我会强、暴你。]蜥蜴人生来沙哑的嗓音,像是磨砺过又浸润了湿水,就像是说着吃饭喝水一样,莱扎深呼吸一下,吐出很平静似的话语。 被誉为素来对任何雌性都没有兴趣,从不侵犯俘虏的莱扎队长闭闭眼睛,又缓缓的睁开。[我还会将你囚禁在我的地盘里,让你不停的为我产卵。]在你耳畔变本加厉的沙哑的低喃着,不需要你引导,莱扎便继续将这些大不敬的妄想一点点全部说出来了。 如果你们的初见,你不是从马车里走下的高不可攀的魔族王女,而是囚车里被捆着双手的人类少女的话,他会不顾一切的把你抢到手,甚至于去杀掉那些试图和他争夺你的朝夕相处的魔族士兵同伴。 他知道你就是想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听到这些最肮脏的,却在他心底滋生的根本控制不住的欲望,他觉得可能你只是想要以此取乐。 而对于他,在遥不可及的高贵的王女殿下耳边,说出这些亵渎的话,战栗的快感与以下犯上的冰凉的惧意一齐滑过他的身躯。 梦呓般的说着说着,张了张口,直到他发觉自己的喉间已经干涩的发不出哪怕一点声音,内心空落又酸涩,莱扎用蜥蜴的长吻压着怀中少女的头发,贪婪而大胆的嗅着她的香气,箍着她的腰往怀里压,如此亲昵,就像是一个在死刑执行前,拼命的想多吃点东西的犯人。 但是他的举动,也仅仅止于拥抱和亲吻头发了。 在他炙热的妄念和发颤的情意之下,怀里的少女的反应却安静的令人不安,莱扎根本无法揣测她的心思,他永远不能知道他的殿下在想什么,只能被心甘情愿又无力的被她圈在手心里玩来玩去。 就这样无声的相拥着很久以后............他才终于听到王女殿下伏在他的胸口,吐出了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 “莱扎,去审讯室里领一百鞭子。” [......是。] 他缓缓的艰难的松开这个可能再也不会有了的珍贵怀抱,莱扎压抑着颤抖的身躯半跪下来,以他所有的自制力,恭敬的认命的垂首应下。 马萨克尔(大哥) 魔族的地宫位于被大陆上的人类称为魔界之森的地底深处。 唯一能够进入魔域的封印入口在森林祭坛,被黑暗精灵与蛛身族看守着,这两族曾是为了争夺领地资源,见面就打的宿敌,在一场元气大伤的战争之后便一同成为了魔族的附庸,担负了看守魔界森林的职责,并在每月的新月日都会派遣使者为你奉上精心的贡品。 看他们在地宫的进奉中,两队并列的使者,怀着本能的敌视,隐隐的争锋相对的互相排挤对方,攀比着贡品的珍贵,是很有趣的消遣。 你有时候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后,使者们就顿时安静起来,纷纷垂首,他们是黑暗的智慧生物,比起暴戾强大的纯血魔族,他们的邪恶更加融在血液之中,善于进奉谗言与察言观色。 你的喜怒无常有时使他们惴惴不安,因为你的笑,常常让人无法知道,是出自真心的愉快,还是有了什么恶意的念头。 不过,也正因如此,你能够驾驭压制这生性邪恶狡猾的两族,甚至比前几任的魔族南地宫主人都要做的好。 但,你依然很快感到一阵倦怠。 这是一种将他人掌控在掌心,肆意凌辱玩弄之后,再不可避免的蔓延上心头的倦怠感。 这也是为什么,你期待人族勇者的到来。 你需要会反抗的,不屈从于你的猎物。 你需要一点挑战,不然你就要失去活力了。 你还记得你的上一次挑战,就是你的王兄,魔族的大王子。 你成功的勾引了他。 就在你成年后的黑月祭奠里,魔族少有的大型节日,就连总是驻守于魔界边境的大王子殿下都不得不赶回来的节日。 那时,刚刚从母亲的羽翼下出来,正式进入魔族交际圈的你还处于一种警惕和微微茫然之中,你不太确定,你在现代社会熟悉的人类的交际方式是不是适用于成年魔族,也稍有担忧于自己会露出马脚。 魔族,如果按照人类的道德观来看的话,本性邪恶,但你在魔宫里长大的这段时期里,你发现他们并不是一种扭曲的生物,只是易于被本能驱使,其实非常的耿直单纯。 他们是不会有很复杂的想法的,并不是说魔族的本性非常愚蠢,而是一种黑漆漆的直白,很少有魔族会有像人类那般难以揣摩的亦正亦邪,很复杂的性格。 魔族的单纯并不意味着可爱和无害,而是源于一种可以称为纯粹的种族特性。 你从魔宫的藏书室里看到魔族的记载,所有的高等魔族诞生后,都会被深渊——恶魔的初始之地,赋予一种将会贯彻他们一生的原罪和渴望,比如大王子,他的原罪就是杀戮,因此,自他成年以后,便无数次的将自己投身于战争之中,杀戮和战斗是他的快乐之源,而与此相对,在其他的事情上面,女人,美酒,财宝.......他的兴趣就变得极其冷淡漠然了。 很单纯吧?在原罪方面,再怎么肆意也不会有任何魔族会敢于置喙,顺从本性就是魔族的教条,被生来的“原罪”禁锢着,也在这样的范围里愈加肆意妄为着。 而人类.....是非常狡诈的。 人类快乐的途径有很多种,有许多甚至是深埋于道德理智之下的,连自己也羞于启齿的肮脏想法,因此人类有一种魔族所不能理解的狡诈和特别的想法。只要被加以适当的诱惑,人类在任何一个方面都可能爆发出不逊于恶魔的欲望。 因而.....没有原罪的你.....在魔族中其实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你的母亲,现任的魔族王后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看着你的眼神有时候会因此变得慈爱又古怪,你不得不承认魅魔特别擅长展现自己的温柔惑情,甚至在对待自己的子女也是如此,即使你知道你的母亲对你的感情有几分虚假,你还是觉得喜欢她。 这大概就是魅魔的魅力吧? 继承了这一特质的你,很轻易的就能获得许多的爱意,但你却并没有魅魔通常会有的原罪——沉溺于**和爱潮,也许你的原罪就是“恶”本身?这可是深藏于你的身体里的人类的劣根性啊,本应是恶魔喜爱的食料,如今却真正的出现在一个魔族的身上,你的恶可能是探不到边际的,泛滥又难以预测,因此,有一部分的魔族觉得你可怕。 大概就像是.....人族的贵族王室里,出生了一个反社会人格公主那样的感觉吧?你是魔族中的“反社会人格”,正常的魔族难以理解你的想法,但你的“反社会”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危害。只是,你在他们看来,有一点奇怪而已。 你在意臣下的看法,警惕并关注着身边的任何一个低等魔族,而其他的纯血魔族因为骄傲和厌恶,是不会关注这些蝼蚁垃圾的。 这也是基于力量的傲慢。 马萨克尔曾经倚在柱旁,迷惑似的看着你笑着去拨弄一个食人藤侍女的叶子,说着暧昧不清的话,使劲的逗弄对方,直到她头上的花苞开放,狼狈的撒了一地的花粉,你才娇然的笑个不停。 “你在干什么?” 阴影里传来他低沉清朗的问声,长着漆黑弯曲的长角的魔族王子,侧着头的样子俊美又阴暗。 那似乎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同你说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在逗她玩呢~” 侍女顿时被吓得跑掉,你回一下头,漫不经心的回答,就像是在和野猫玩着的妹妹不高兴的看着突然过来的哥哥,你的脸上的笑容像是被他打扰了一般的慢慢敛起。 “有什么问题吗?王兄?” “....无趣。” 像是这些高等魔族,尤其是原罪是杀戮的马萨克尔,是不会明白,这种臣服于魔族的低等蝼蚁有什么好玩的,他当然不能理解其中的快乐了。 因此,那时候,你就很想知道呀,马萨克尔,有没有**呢? 你的眼神里涌起诡谲多变的柔媚兴味。 于是,你就去勾引了他。 后来,你们之间的事就成了,居然没有多难,被拖上床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是该感叹魅魔血统的强大,还是该怀疑自己才是被处心积虑的睡了的那个。 你知道了马萨克尔的寝宫里的床很大很软,而且特别结实,被弄得神志不清的时候,你跪在他身下,揪着黑色的床幔,终于受不了的哀哀哭叫起来,感觉特别后悔,打又打不过,想跑也来不及了,你只能依然不认输,故作游刃有余的强撑着,嫌弃说他这个床帘可真难看。 你觉得马萨克尔肯定是处男,一点挑逗女孩子的技巧也不会,空有一副俊美至极的样貌和体格,弄得你特别疼,你不停的低声埋怨说他的技术真烂,你一点也不舒服。 马萨克尔没说话,按着你的手腕,动作不停,只顾顺着自己的欲望吻你的后背,但他似乎嗯了一声,声音低低哑哑,再吻在你的耳后。 后来,第二次再上了他的床的时候,你就发现,床柱上挂着的幔帘换了颜色和花纹,然后他的床技还是很烂。 你所说的很烂,并不是太快或是怎么样,而是他的抚摸触碰和深入都太过冰冷霸道,难以让女伴在情事中同样感到快乐和融入,只有深深的恐慌和强烈的被入侵感。 你得出结论,马萨克尔不是你喜欢的床伴。 也许是本性使然,即使是亲吻你,也没有什么温柔的意味在,马萨克尔似乎只是将你的身躯视为他最熟悉的战场那般的来**和控制,就像是面对要征服的敌人,你生气起来也会弄伤他,你毕竟是个有着皇族血脉的魔族,即使摆脱不了他的压制,在他胸膛和背上弄出几道长长的伤口还是可以的。 马萨克尔报复的方式却不是他在战斗中习惯的以牙还牙,在你身上施虐的弄出更多更深的伤口,而是对你的身躯更深的啃吻和占有。 你予他伤痛,他回报你亲吻。原罪是杀戮嗜虐的马萨克尔,居然懂得不去弄伤你。 也许是在那时,你意识到,他不是将你视作势均力敌的敌人,而是将你视作.爱人,或者是别的近似的什么。 于是你顿时觉得特别讨厌,在那之后,你就老躲着他,却还是被抓到好几次。 你后来反应过来,魔族向来胆大妄为,极其的自我,对弱者傲慢无视,视若草芥,对同族的强者则要么服从,要么挑战,地位平等的恶魔之间根本不会去试图相互理解,那时,马萨克尔会蹙眉问你,“你在做什么?” 这本来就很奇怪啊。 莱扎(蜥蜴人) 你做了个梦,噩梦。 在梦里你一会是普通的高中少女,在满是虎视眈眈的魔兽的异世森林里醒来,一会又是魔族的王女,被马萨克尔****,折腾来折腾去,看着幔帘激烈的颤动。 你呆呆的看了一会寝宫的天花板,面无表情的下了床,随便换上一件纱裙,一边打着裙上的蝴蝶结,一边想着时间。 你想起来,你忠诚的护卫队长现在应该还在刑讯室里挨蛇怪的鞭子。 你从寝宫的窗外看出去,在不见天日的魔域里用以代替太阳的魔界灯火还未点燃,现在还是深夜,几小时前,莱扎刚刚被你戏弄得厉害,而你转头就在寝宫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醒来,你决定去看看他。 没有你的命令,莱扎应该还被吊在刑讯架上,虽然他身体很结实,但总不能罚的太过,真的弄死就不好了。 又在寝宫里磨磨蹭蹭的挑了会珍稀的宝石首饰,你才终于提着黑色的裙角,顺着旋转的石阶,像跳舞似的轻盈的快速走下来,推开了地牢里刑讯室的门。 “莱扎~”你娇娇软软的唤他的名字,黑曜石的耳坠轻晃,你的脚步和声音一同回响在地牢阴冷的石壁里,“希望你有在好好反省哦~” 王女殿下的到来,使得地牢里日夜嘶嘶鸣叫的蛇群,在你的脚步回响在石梯上时,便温顺的收起毒牙,墙壁上垂下的恐吓来者的蛇头,纷纷攀上刑讯室的天花板,阖上深红的蛇眼,缓缓的开始石化。 而紧咬在莱扎肩膀上,时刻注入保持清醒和疼痛感的毒液的蛇也松开了毒牙,两个深深的洞立即流下不曾凝固的蜥蜴血液。 莱扎咬了咬牙关,意识浑浊了一瞬,又迅速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堕入疼痛过度带来的黑暗中,蜥蜴的金瞳正印着王女活泼柔媚的影子。 莱扎已经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将王女身上的气味纳入呼吸,在掀鳞拨肉的疼痛下,艰难的辨别着幻觉和现实。 [殿下......]他似乎沙哑的想要唤一声,却因为被折磨的太过,并未能发出声音。 你看了眼胸腹上血肉黏腻的火蜥蜴,又瞥了一眼那布满倒刺,满是斑斑血迹的鞭子,不甚满意的开口责怪,“谁让你用这条鞭子打了?” [我不知道,殿下。]你的审讯官回答。 这个如同美杜莎的清秀少年,只要阖上蛇瞳,头上张扬跋扈的细蛇们随之垂下,性格便会变得异常温顺。 似乎是蛇类的本性,每次见你,在已经昏暗的不行的地牢里,都还要往刑讯室的深深阴影里躲藏,皮肤苍白无血的蛇怪少年低垂着眼皮,眼珠在下面不安似的轻柔的滑动,一呼一吸间有着仿佛蛇信般的簌簌窸窣声,呢喃般的声音又有着仿佛女性的湿滑乖巧。 [我以为,莱扎阁下得罪了殿下,因此也不敢手下留情。] 完全没有了几刻钟前还举起鞭子往莱扎身上抽时,那种加上抬起蛇身的蛇发,有十几双猩红蛇瞳一同瞪视着刑犯,清秀的脸上满是嗜血笑意的狰狞可怖。 你不想搭理这个一闭眼睛就自动卖乖扮温顺的蛇怪少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觉得托尔曼特根本不是不能猜测你的心意,而是故作不知,这个蛇怪心细如丝,最擅长的就是感受对方的情绪和心思了,但他却屡次故意将你吩咐的惩罚执行的过重,好几次都弄死弄残了你只是想要稍加调教的侍从。 不过你也知道,这才是低等魔族的本性,表面上恭敬的应承着,却会故作聪明的瞒着上头,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 邪恶阵营里的小喽啰们总是这样的,譬如红蜘蛛就不知道背叛了多少次威震天,你以前就觉得要管这么一大帮不省心的手下,boss肯定也很累。现在果然发现很累,所以只要不是太过火的,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托尔曼特的才能又非常珍贵,能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让犯人生不如死,一点谎言也不敢掺,一股脑的把所有的情报都吐出来,只求一死的审讯官可不常见。 于是,就算他有什么不好的,你闭闭眼睛,也就几次容忍过去了。 但他这么打你的莱扎,你倒是感到少有的有些生气,托尔曼特难道和莱扎有什么私仇不成?这种往下刮鳞片的打法,又吃力又不够干净,如果只是为了取乐,应该也不会这样打呀?有点洁癖的蛇怪到时候又要收拾半天刑讯室。 你想了一会,觉得想不通,都是冷血近亲的蜥蜴和蛇会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 但不妨碍你冷冷的盯了一会托尔曼特,直到对方仿佛被你察觉了心思那般的不安的完全缩进了阴影里,像是一条冻僵的蛇那般的苍白。 你才解开束缚莱扎身躯的黑暗荆棘魔法,蜥蜴人在落地的前一秒,似乎还颤了颤身子,想要在你面前像往日那样跪好,不过还是因为伤势太重而倒向地面。 你看着他嘭的一声,倒在你的足前,赤裸健硕的上身背部也都是鞭痕,红色的鳞片刮蹭下来,翻出模糊的血肉,你面色淡漠,心里愉快的感觉没有了多少,你不是那种喜欢凌虐肉体的s系,你更喜欢的是心灵上的欺虐折磨。 勾得对方放不下你,一想你就是又酸涩又喜悦的疼痛,使劲浑身解数来万般讨好,却只获得一个眼角,“啊”一声的平淡的回应,这种可悲的焦灼和甘之如饴的快乐交织的感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还要莱扎反省,反省什么?根本就是你在故意勾引,诱惑他说出那些话,然后故作怒意,也是你给的鞭子。 但,不可救药的是,莱扎昏迷过去前,还真的牢记着你要他反省的命令,以至于,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你寝宫前垂首跪地的侯着。 而你在午睡,莱扎还制止了要进去禀报的魔族侍女,不要打扰殿下的休息。 胸肩缠着绷带的年轻蜥蜴侍卫,安静寡言,鳞片艳红,身躯健硕,蜥蜴长尾静静的置于走廊冰冷的地板上。 仿佛守卫财宝的恶龙一般,寂静而威严,他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做的,无论是离她最远的魔域封印入口,还是离睡着的她仅有几米的寝殿门前,他所想的都是,将一切接近的,可能伤害到王女殿下的事物毫不留情的消灭。 莱扎无法接受,自己会是伤害王女的那一个,但他又切实的在殿下的诱导下,意识到自身的恶念,没有真的如此去做,仅仅是因为地位的悬殊和力量的不足罢了。 殿下要他反省,他确实知错,却不知道要如何改。昨晚真是他生平最难熬的一夜了,因妄念而生的**邪念和鞭子带来的疼痛,同时施加在身上。 他真的,很不甘于殿下为什么要是殿下,他真心的认为殿下值得世上一切最好的,却又痛苦于永远无法平等的去拥抱和追求心爱的人。 而今,最痛苦的莫过于殿下可能再也不会想召见他,在知晓了他是那样糟糕的侍卫以后,莱扎自虐的去想殿下对他露出厌恶表情的样子。 他疼的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蜥蜴族特有的沙哑的喘息,却还是不放过自己,又想着王女殿下会如何笑着说出讥讽刺人的话。 “跪在这里干什么?”就是这样的语调,带着淡淡讽刺似的吃惊,王女殿下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下,寝殿的门开了,睡意朦胧的魅魔王女打哈欠,抱怨似的呢喃了几声,踩了踩他的肩膀。 “要干嘛呀?”那双光裸的脚很美丽,脚趾涂了红,从脚背到脚踝,都像艺术品似的细致温美,一只踩在地上,一只踩着他的肩膀,他的殿下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之前的事情,眼梢里透着股很美的散漫和不经心。 “啊,你难道是要怪我.....”像是才想起来,带着几分会让任何一个正常人都火冒三丈的故作迷惑似的吃惊。 [殿下罚的好。]莱扎摇头,立马抢过话头,声音低哑,垂低着头,收拾心绪,将视线强压在地面上,王女殿下的脚趾在他视线可及的边缘处一动一动的。 就像猫挠一样,仿佛被麻痹了一般,莱扎缓缓的迷蒙了蜥蜴的金瞳,并不移开视线,也不往上看去。 “怎么?我做什么都好吗?”你撇撇嘴角,手指使力压压他的脑袋,轻柔的声音平淡又烦躁。 “那拿你去喂花,好不好?”你每次睡不好,起来后好像就有点起床气,马萨克尔也没少被你折腾过。 莱扎沉默的不做声。 毕竟也在殿**边侍奉了很长时间,他知道,比起很多高等魔族,其实殿下的性格并不是这么冷酷的,虽然很多时候,他根本不知道王女殿下在想什么。 虽然下达屠杀命令时,毫无犹豫和迟疑,殿下却从来没有将残杀手下的生命视作乐趣,更何况如果是真的如传言的那么冷酷无情,是根本不会想知道像他这样,卑微如蝼蚁的低等魔族在想什么的。 大部分的高阶魔族都是如此。 看着他们的眼神和看灰尘和蚂蚁差不多。 虽然,他并不应该枉自揣测王女的心思,但他可以感觉到,他的殿下,对任何一个出现在她眼前的低等魔族,甚至是其他的什么生物,哪怕是一只魔域的虫子或者种子,都是特别好奇的。 殿下玩弄他,戏弄他,也就只是想要知道他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殿下她,根本就不像高阶魔族。 殿下也许阴晴不定,但却一点也没有,居于上位者的魔族最普遍的,对生命的真正的漠然和无动于衷。 高等魔族,是不会将任何低等魔类的想法放在心上,更不要提反复的去询问刁难,将这视为乐趣的。 或者也许......王女殿下的原罪,就是,太过泛滥的好奇心? 莱扎咽咽喉咙,忽然难以控制的觉得这样拥有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原罪的王女殿下非常可爱,却又极力的紧绷身躯,忍耐着不表现出来。 “莱扎!你在想什么呢?”喝着下午茶的王女扭过脸,美丽得不可方物的脸上出现了毫不掩饰的恶怒,直勾勾的盯着他。 殿下总是会表现出对他的好奇,想要知道他的想法,莱扎闭了闭眼睛,低哑的回应。 [没有什么,殿下。] 他其实很快乐。 莱扎(蜥蜴人)与海精灵 莱扎知道,王女殿下并不厌恶他。 他怀着几近庆幸和喜悦的心情发现了这一点。 即使莱扎从来不擅长揣摩心意,他也并不愚笨。 毕竟在他说了那样冒犯的话以后,却没有承受高阶魔族暴怒的威压,只是被略加惩戒,王女便依然将他放在身边。 虽然....可能只是觉得逗他好玩。 但这就足以表明,王女并不讨厌他。 在和他说着话时,她总是会笑,虽然莱扎并不能理解,自己因为殿下总是会提出的一些刁钻古怪的要求而露出的局促无措的神情有什么有趣的。 他恐怕前半生加起来的不知所措都没有陪在王女身边的这一个月多。 就像现在,在寝宫湿黑冰凉的气氛中,刚刚才由女仆服侍,结束了沐浴的王女,披着轻薄的纱,向他递出了纤白湿润的指尖。 “莱扎,来和我跳舞吧~ ” 他的殿下如此娇柔的要求道,语气自然至极,就像她上一次要求他跃下皇家席,去为她捡她落到角斗场里的腕上丝带。 而这次,对于莱扎而言,比他上次需要穿过数十只刚刚撕裂了角斗者,因为血腥气味而狂性大发的魔兽,去捡那一条落在血腥肮脏的地面上,带着王女香气的细长纹花丝带,还要更难。 对他而言,跟王女殿下跳舞要更艰难。 因为他的笨拙。 蜥蜴族有擅长舞蹈的舞者,却绝对不是莱扎,他对此全无天赋,而且童年时看过的蜥蜴族舞蹈也都是狂野奔放的祭祀舞。 王女殿下偏爱的却是宫廷里温柔优雅的交际舞,实在让他感到无从下手,但即便如此,蜥蜴人粗砺尖锐的手掌依然接过了那只白皙纤柔的手。 高大修长的艳红蜥蜴人和美丽惑人的魔族王女就这样在暗黑精致的寝宫里开始轻柔的旋转。 王女细柔的手指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即使是轻型的盔甲,依然颇为冷硬,王女却轻轻哼着曲调,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意。 莱扎努力的想要做的更好一些,却控制不了僵硬的动作,蜥蜴人宽大尖锐的手掌放在王女柔腻的腰间,不敢紧也不能轻。 因为他对舞步的不熟悉,王女殿下柔软赤裸的趾头便时不时踩到他的脚上,莱扎只敢僵硬着避让,等下一次再到这首舞曲这里的节拍的时候,就更加小心的后退起来。 但王女的脚趾还是轻柔的踩了上去,不依不饶,固执的踩在他的脚背上,像一只又软又坏的猫似的。 莱扎这才发觉,王女殿下是故意的。 是想看他出丑。 他忍了忍,还是苦笑一下,觉得无可奈何。 蜥蜴人动了动脑袋,想要偏过头去,仿佛这样就能使萦绕在他的嗅觉上,王女殿**上那种湿润诱惑的香气变淡些一样。 莱扎并不是因为被捉弄,而感到难堪和自尊心受辱。 而是因为,王女的足底碾着他的脚背,纤白的小腿时而还会细细的蹭着他露裸在外的细小鳞片,这样真的很难忍受。 莱扎紧紧绷着身躯,过了一会,他终于叹息着垂下了头颅,不再装作若无其事的跳下去,高大修长的红鳞蜥蜴身躯一旦站稳,即使是王女也不能再牵动他半分,蜥蜴族金色的竖瞳凝视着身前的王女,喘息着低哑的从喉咙里发出哀求。 [殿下,请您放开吧。] 他下面已经**。 “哦........”王女应了一声,眉眼里慢慢的漫起狡猾又散漫的意味,滑出了他的怀抱,还最后一次的用脚趾轻轻勾了勾他的脚背。 原本又是怅然又是松了一口气的莱扎,身躯便瞬间绷紧,他猛的咬牙,极力的忍着要将她抓回来的冲动,强忍着这种出于雄性本能的想要在他面前这柔软的身躯上发泄被任性娇纵的对方勾起的掺杂着怒火的**。 在殿下的纵容和挑逗下,莱扎一次次的越过了自己的界限,即使莱扎心里有抵触,他也已经慢慢的越来越将她视作一个雌性,而不是高不可攀的王女。 终于能够离开寝宫时,莱扎脱力的松下肩膀,感觉到自己背后似乎全是汗,根据火蜥蜴的特性,他应该是绝对不会怕热的,却总是被王女逗弄的将劲装内衬弄湿。 仅仅只是回望了一下魔族王室漆黑高大的寝宫门,他便立即陷入了无力又迷恋的感觉,他现在只想带着身下糟糕的情况,狼狈的远远的摆脱,离开这里,可是他知道,只要等到明天,他又会无比渴望王女的传唤,渴望再次进入这里,渴望侍奉在王女的身边。 怀有这样的情绪和心思,莱扎自己都对自己无话可说,他有时候甚至太过急于想要将自己更多的奉献给他的殿下。 这样低微的爱要到什么程度,会变成因为求而不得的感觉太过强烈,而将对方给予的痛苦也一同当做甘糖呢? 甚至自虐的渴望对方给予更多疼痛和考验。 [殿下,请您将我的性命一同拿去吧。] [只要您会为此感到快乐的话。] 在又一次无法忍耐的自渎的喘息中,他这样想着。 莱扎在脑海里的王女充满娇柔恶意的笑容下,戒心全失的仰着蜥蜴脆弱柔软的脖颈,在自己的屋里,隐秘而孤独的攀上了高峰。 他低重的喘息着,将这些黏腻的贪婪的想要进入王女殿下的身躯的白液,胡乱的擦在粗糙的毛巾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 你在地宫的深处,有一个情人。 “主人。” 他低声的呼唤你,在空空荡荡的岩石洞穴里回荡,那超出了性别的声音有着触碰灵魂般的温柔依赖。 仿佛承载了他的故乡海洋的一隅,透彻的蓝眼睛缓缓睁开,在纤长动人的眼睫滑落水珠之时。 他绝不是在流泪。 他的种族没有流泪的情感表达方式。 哦,这是一只海精灵。 一种永远是少女少年模样的美丽生物。 这只少年海精灵,是你的第二位兄长送给你的成年礼物。 仅仅存在于严寒极冰的海洋区域的数个珊瑚群之中,珍稀而美丽,比泣泪的人鱼还要稀少。 如今活在你地宫深处的水池里,每天像是一只小金鱼,孤独而习以为常的在狭隘之地里转着圈。 你已经将他养到了不需要锁链和威胁也不会妄想逃离的温顺程度,只要将手指放入水中,原本安静的睡在水潭底的海少年便被这阵涟漪叫醒,他浮出水面,用温柔的唇舌小心翼翼的触碰你的手背,再仰起上身吻到你的手臂里侧,并且唤你“主人”。 你挑了挑他的下巴,用指腹将他凑到你胸口的脸庞上的水珠细细的拭干,少年如阳光下闪烁海面般辽阔清澈的容貌便完整的落入你的眼帘。 与深渊中孕育出的魔族不同,这是神明的造物,是最为完美的一部分,不知恨、不知怨,一切会引人不快或激烈的情绪都不会出现在这张由神明雕琢而出的面庞上。 甚至是在极端痛苦和死亡临近之时,他们的神情也仅仅只是微微茫然的。 海精灵用他茫然和干净的眼眸望着你,按照你们的规矩,亲吻了你的手,他便收回身,停在潭水里最接近你的边缘,静静的看着你要对他做什么。 少年肘腕处漾着类似水母透明的膜,柔软而微黏,在潭水里泛着近似蓝色的光泽,在水面下微微摆动。 上一次你来,大概是三周前。 海精灵的寿命很长,对时间的概念似乎也不足,无论你忽略了他多长时间,他总是记得你要求他做的事情,记得你们的约定,连一点不快也没有流露出来。 哦,你差点忘记了,这个种族是不会生气的。 即使你是这里唯一一个能与他沟通交流的生物,在这几年里,作为你的私宠与情人,海精灵能见的人也就只有你而已。 海精灵其实是会感到孤单的生物,他们敏感而渴求与同等生命的交互。 于是当初的你,成功的用你稍微和他说一会话的条件,便换得了他对你主动的亲吻,虽然海精灵是不能懂得“亲吻”的意义的,对他而言,无论是亲吻你的嘴唇,或是手臂,都和亲吻你身上的任何一处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也许将这视为了你的种族打招呼的方式,每次见面都要认真而小心的重复一次,海精灵对于其他种族的认知真是极为贫瘠。 他似乎也以为“主人”是你的名字。 他还渴望你呼唤他的名字,他要求过一次又一次,当你发现他对此尤为执着时,你就再也不肯唤了。 关于“主人”这个词,你尝试着解释过很多次,却始终无法让他理解,他是从属于你的这个事实,海精灵甚至不能理解不平等和压迫关系的存在。 虽然以主人来呼唤你,但在他的心里,大概是将你视为同伴或者友人之类的?他不能理解正在被你豢养的事实,也永远猜测不出你为什么要将他带来这里,他曾经茫然而温柔的询问过。 你便立即为这个种族不能理解恶念,而感到趣味的轻轻颤笑起来,故意逗弄着回答: “为了让你为我歌唱。” 身处潭水之中的海精灵少年望了你一会,便温顺柔和的张口,说出了仿佛游吟诗人的情话: “那么,我便为你歌唱。” 海精灵 海精灵的歌声有一切魔法中最高级的无知无觉的致眠的效果。 就连魔族的皇族血脉也抵挡不了。 于是第一次听的时候,你便睡着了。 恢复意识的一瞬,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和后怕,如果这只海精灵要杀了你的话,只要用潭水凝成匕首,再刺入你睡着后毫无防备的脖颈就可以了。 可是,你躺在潭边醒过来时,依然完好无损。 那只海精灵甚至似乎都没有离开你的身边,他双肘搭在岸旁,用手指轻轻的在梳理你的头发,指尖带着一种类似潭水的冰凉清澈,温柔又细致的照料着在他看来“不慎”睡过去了的你。 “啊,你醒了。”他温柔的轻语着,用唇瓣摩挲你的头发。 “......这个好香。”海精灵发出了纯洁的低声赞美,仿佛在和你分享你在睡梦中时他的一个美丽发现,像是对待陆地上的花一般珍惜的嗅着,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有半点猥亵和**。 你看着他,轻轻偏了一下头,那络黑发便从海精灵的手指间滑了下来。 “你不应该动我。”你慢吞吞的说道,声音里有着刚睡醒的慵懒任性: “我不许你动我。” “........啊。”片刻后,海精灵发出了轻柔又微颤的感慨,他收回了手,表现出一种为自己不能理解外族的规矩而愧疚和微微失落的神情。 “你们海精灵可以随便触摸彼此吗?”你问。 后来你从他的口中得知,海精灵不会介意同伴间的触碰,但他们对彼此的身躯并没有很特别的兴趣,即使用手指和掌心触碰着,也就像对待岩石和珊瑚一样。 “你也经常像这样触摸其他的海精灵吗?”你开始略带促狭的为难他了。 海精灵少年摇了摇头,其他的海精灵并不使他感到特别,你使他感到特别。 那双蔚蓝的海眸盛着一股微弱的忧愁,“我不可以,触碰你吗?......你不允许?”他凑近了一些,温和而低柔的问你,像是纯洁的孩子在追问着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海精灵的面容仿佛悬浮在深海里的水母,柔白而美丽,给人一种可以被轻易碾碎的感觉。 “.......可以啊,”你笑了,“来触碰我吧。” 却在海精灵向你伸出手之前,起身走到了离潭水最远的地方,你坐下,歪头看他,伸出纤白的手臂,像是很友好似的轻笑着,然而满满的恶意就快涌出你因为笑意而垂颤着的眼睫。 “快来呀。”你催促道。 海精灵的半身浮在水面上,那一刻忽然变得尤为安静的望着你。 仿佛被你激怒了,又仿佛只是在考虑你的建议,海精灵的眼睫随着他的每一次眨动而轻轻颤颤。 无论是怀着怎样的情绪,他脸庞上的神情依然如冰面下的海水般平静柔和,一丝波动涟漪也没有。 过了很久,你正要考虑要不要再说一些刺激他的话,就忽然听到了水哗啦啦的声音,海精灵撑着手臂,挺起了上身,似乎真的准备上岸。 同为海洋儿女,你知道海精灵与人鱼较为不同的一点,那就是海精灵身上的每一点血肉都是由水化成的,比起成年后能够通过魔法药剂暂时改变身形,上岸体验陆地生活的人鱼,海精灵才是真正的只能存活于水的拥抱之中的孱弱孩子。 一旦离开了水,他们就会开始蒸发。 你这样的要求,无异于要求人类踏上融化的岩浆。 你看着海精灵少年淡色的短发,从发梢开始逐渐消散在空中,他的脸庞也变得极浅,就像下一瞬就将风化成粉末的宝石,这个赤裸的少年终于完整的展现在了你的面前,在潭水里的时候,他总是将自己腰以下的部分都与水融为一体。 海精灵踩着魔宫的石阶,像是第一次走路的孩子,陆地对他而言是如此陌生,他几乎要跌倒,却又稳住身躯。 每向你走一步,海精灵的身躯就透明一点,他的指尖甚至出现了微弱的碎痕,就像极薄的冰面。 他最终触碰到了你,以极低的体温和即将消散的指尖,带来一种细细雨水般湿润的感觉。 . 你闭了闭眼睛,沉浸在曾经的回忆里。 海精灵的唇舌在你的脖颈和锁骨上游走,微凉而纯洁,他的睫毛下垂,半阖着眸,眸底的光泽仿佛微弱浅蓝的萤火虫。 他是你的情人,这一点确实没错。 你确实将这样的心无瑕疵的种族中的一员变成了你的情人,教会了他如何取悦于你,你拽着他脑后冰凉湿润的浅发,发出有些暧昧柔颤的呻吟。 细腻绵长的快感一点点的充盈你的四肢,你在意识茫空的一瞬间,咬住了下唇,生理性的眼泪溢了出来。 海精灵迅速的用唇吻吮掉你的泪水,快乐而柔和的低笑着,**耐心的一点点用力,像是想要研磨出你的每一点汁液一样。 .......他真的很喜欢把你弄哭。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海精灵难以理解泪水有痛苦的含义,因为他们本身并不因为悲伤而落泪,你因他而产生水,在以水为生命之源的海精灵看来,这恐怕是最为致命的爱语和诱惑。 你的湿液融入了他赖以生存的潭水里,成为他在你离开后的唯一慰藉,海精灵拖着你,想要往潭底的最深处落去,直到你产生强烈的抗拒和不愿,海精灵才遗憾的叹息着,将你抵在潭边亲吻和疼爱。 .........如果那些紧紧缠绕在你的躯肢上的透明水触须能够称为“疼爱”的话,海精灵拥有将身躯化为水的能力,变形和延伸触须再简单不过了。 所以说,这个家伙恐怕并没有将你视为主人,不然怎么会这样肆意的弄着你,也让你有所感慨,即便是如此纯洁美丽的生物,从某种程度上,也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种魔类罢了。 完事后,你觉得格外的气恼和厌烦,虽然在过程中能感到快乐,但在他越来越熟练厉害起来以后,你就感到不愉快了。 和行事粗暴的马萨克尔不同,海精灵处处以你的感受为先,却也格外喜欢将你推到难以忍受的边缘,让你一次次短暂的失神和更加湿润起来。 而他的神情却始终如同抚摸着膝上小鹿的林间精灵那般,少年清灵的脸庞平和而安静,蓝眸里带着柔和的笑意和喜爱。 “嘘。”他低声说,垂首吻住你逐渐激烈的喘息和呻吟,就像告诉小鹿不要胡乱动弹一样的压下手掌,“安静一点。” 他这样说,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将你更多的拉开,进入着探索。 “........你好温暖。” “主人。” “请叫我的名字......”海精灵在快要接近释放的时候发出温柔的哀求: “请叫希尔瑞......请叫一声........” 他美妙的嗓音里终于有了一丝震颤和不稳,一遍遍的低声重复着,海精灵亲吻着你的眉眼和嘴唇,像是不知如何是好一般。 而你只是撇过头去,一声不吭。 身下柔润的水声愈加激烈,海精灵的哀求也愈加快而喘息,他最终松下肩胛,低低的喘叹着,缓慢的吻你的眼睛和嘴唇。 . 你用脚尖拨起水花,拨向了他的脸庞。 正在拨弄贝壳竖琴的海精灵抬了抬睫,安静的凝望你一眼,就继续垂眸,调试着琴线。 自从你发现海精灵的歌声使人入眠后,就要求他为你弹奏而非歌唱了,精灵族重视约定,于是每一次你的来访,都会以一首海精灵族的乐曲作为回报。 可是.......今天你不想听了。 你又抬起微微酸软的小腿,弄起水花溅到海精灵的脸庞上。 于是,被打扰了一次又一次的海精灵,终于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主人,你不可以这样。” 你微微笑着,又拨了水花弄到他的脸上。 海精灵垂眸盯着罪魁祸首——你的脚尖,忽然探身过去抓住,就像抓住一条雪白的游鱼,被放开的竖琴缓缓沉入了潭底,马上就一点金色洁白的影子也看不见了,你在心中发出欢呼。 海精灵在这时抬眸看你,像是教训似的,垂首轻轻吻在脚背上,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过后,他对你顽劣任性的性格也有所了解,早就从你暗含得意的眉眼里看出了你的心思,海精灵似乎已经知道跟你说没有用,就转而跟被他握在掌心里的白足低语,像是教年幼的小孩子一样: “不可以这样哦.......” “主人要做什么,不要你教。”你清清喉咙,将海精灵的注意力吸引回来,一本正经的强调。 “主人什么也不懂........”海精灵却抬眸,叹息似的轻声说道,带着一丝回忆的怅然: “你以前很坏,主人。” “........嗯?”你有些吃惊,因为海精灵居然开始给予他人负.面.评.价了,是因为和你相处久了?他竟然开始控诉,将你的某些行为正确的归于恶意。以前,这样的念头可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神明无瑕的宠儿身上的。 “你现在才坏呢!”你立马反驳,眉眼里还带着些许情事后的媚意。 “........你以前很坏。”海精灵却并没有为自己辩驳,他只是低头吻你的脚背,喃喃的低语着。 洛斯特(欲魔) 你的宫殿门被敲响了三下。 脸庞俊朗的黑皮肤的欲魔在两边拿着礼仪长矛的随从魔兵的簇拥下,在你的王座前单膝下跪,右手抵上左胸心脏处,垂首向你行礼。 “殿下。” 那双薄唇中发出低沉到了令人心颤的男性嗓音,彰显着对你的忠诚和动人的爱欲。 “.......王女殿下。” 欲魔低吟般的重复了一遍,仿佛床笫间贴着耳畔的感慨,久违的思念,带着温热的气息。 而坐于高高王座之上,有着艳美得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阴冷美貌的王女,正将双腿慢慢交叠,让自己的脚踝刚刚好从长裙下露出一截。 你随意的将身子倾向一侧,手肘靠在王座扶手上,手指托向脸颊,眼睫微微垂下,将颤未颤,半晌,你笑了笑。 “嗯?洛斯特。”你的声音绵长而柔软,你侧转过身,抬起眼睫来,呼唤着自己曾经的下仆,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熟稔的挑逗:“好久不见,洛斯特。” 你的足尖下意识的点了点,就像是逗着你的小狗来舔一样。 在你尚未离开魔族的王宫的时候,洛斯特是你的侍卫,同样也是教导你情事的老师,是母亲送给你的,第一个随你戏玩调教的情人。 虽然是第一个。 但,即使至今,你也要承认,你的母亲的品味真的是很高。 这个名为洛斯特的欲魔是你见过的,最为完美性感的情人。 你那位身为魔族王后的母亲给的起点太高,导致你现在的眼光也很刁,大部分的情人都难以使你长时间的感到满足。 欲魔是非常接近高等血脉的魔族,如同蝙蝠般黑色的翅翼垂在修长笔直的双腿后,他们的脸庞和神情都是仿佛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符合这个世界的人类女性最为渴望心动的成熟男性的标准。 洛斯特更是其中的数一数二,强健修长的身材,稳重低沉的性格,俊美硬朗的容貌。配着佩剑和贴身的盔甲,那淡漠无笑的神色简直就像是骑士。 虽然这样的男魔,当初是被你****玩来玩去的。 但无论是魔族,还是其他的种族,在你所见过的所有男性里,也只有马萨克尔的样貌能压他一筹,但洛斯特的性感和那种欲魔本性中的天赋——只要稍加提点撩拨,就能懂得你的心思,以及举手投足间的成熟诱惑力,是马萨克尔绝对没有的。 洛斯特据说是你的母亲那方的血脉,属于魅魔的下系,当初你成年离开魔宫,入住魔王赏赐的地宫时,并没有将他带走,因为那时候你厌倦他了,而且作为未来的亲王,你不希望自己的身边还有长辈的眼线。 因此,在这几年间,他来拜访你,通常都是传达你的母亲的指令。 “请移步魔宫。” 欲魔恭恭敬敬的请求道。久违的声嗓低沉温浑,细微的每一处都停顿的恰到好处。 “嗯?”你发出了一声淡淡的意味不明的声音,想逗他多说几句话来听听。 “王后殿下十分思念您。”欲魔缓声补充解释道,在没有你的允许下,并不抬头看你。 “啊......”你轻柔的感慨,垂下了手腕,轻盈材质的长袖落到了王座旁的黑色地面上:“妈妈想我吗?” 你的声音里带了点魅魔美妙的笑意,就像是点点的水珠落到什么隐秘之处般。 妈妈,短暂而亲昵的称呼从你的唇角溢出来,一点也没有皇族血亲通常会有的疏远和尊敬。 这样的称呼,如果是在人类的皇室中,可是有些逾越的过分亲昵了。 然而当初,你的母亲却对此颇为享受和纵容:“从哪里学来的?” 那个有着美艳温润得如同饮之即死的毒酒般的容貌的女性垂下眸来看着小小的你,红眸魅魔用边缘光滑的指甲刮了刮你的鼻子,作为一个母亲,这位美人却显得过分柔媚的笑起来,更像是在享受情人在床笫之间对自己略带低贱意味的宠爱昵称,像是“甜心”“小猫儿”之类的。 “我的小情人。”在你的幼年时期,你的母亲喜欢这样称呼你,在你还不怎么会走路的时候,将你放在膝上亲吻和揉玩。 并不是她不够认真的做一个母亲,或者有恋童和不顾伦理的癖好,连自己的幼小子嗣也不放过,这只是魅魔的本性而已,你很早以前就知道,大部分的高等魔族,他们的情绪和喜好都是极其狭隘的,就像被名为“原罪”的锁链禁锢着一般,你的王兄的马萨克尔是如此,你的母亲的魅魔亦是如此,她表达爱的方式简直贫瘠的可怜,对于心爱的人,除了以**和诱惑来表达,就不会其他的方式了。 在人类的道德伦理中,会被斥责甚至送上教廷审判的不伦之罪,在魔族侍从,甚至是魔王看来,也仅仅只是,王后太过溺爱你的表现罢了。 现任的魔族王后对于由她的子宫孕育而出的你,的确是非常宠爱的,更何况你还继承了她在世上最为崇敬而畏惧的心爱之人——魔王的紫色眼瞳。 你见过你的父亲仅几次,身姿高大的如同漆黑剑座上的死亡巨刃的魔王,给人一种仿佛悬空的巨石般的压迫感。 身为魔王继任者的马萨克尔也同样有这样的气质,但也许是你们之间同辈的原因,马萨克尔并不会使你感到恐惧,与魔王相比,马萨克尔的死气和暴戾甚至可以说是极为纯冷淡漠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母亲在你很年幼时就和你提及过马萨克尔,前任的魔后已经为魔王留下了相当优秀的继承人——你的第一王兄,甚至还有了次子。 因此尚在王后裙边养育的你和你体弱的胞弟,就不那么重要了。 但无论是你还是你的母亲,对于王位权欲都不感兴趣,你们是魅魔嘛,而且即便当初是人类的你,也没有对高位的渴望,因此你并未参与过魔族王室的斗争,无论未来的魔王是谁,只要你的日子能继续像现在这样舒服就行了。 你本来是这么想的。 不过,自从你和马萨克尔有了床笫关系以后,你就难以置身事外了,魔族王室里其他的贵族大概都默认你是大王子派的,明明你们之间的事情应该没有传出去,但魔族的贵族圈里就是觉得你们之间的感情很好。 于是你再也不能忍受了,因此,对于魔宫里为马萨克尔准备的庆功宴,你决心要缺席.....但你的母亲太了解你了,早早的就派了洛斯特,要把你先接到魔宫里去。 “妈妈才不想我,她是怕我把马萨克尔弄生气了。”你歪了歪脑袋,模仿着那种被宠坏了的贵族小姐,柔软娇媚的语调掩在羽扇后面。 “真坏啊,洛斯特。”你笑着用裸足踩了踩欲魔的肩膀,又将脚趾就像勾引似的碰了碰他尖尖的耳朵,你的眼眸变得耐心又绵长。 “洛斯特真是的......一直都更听妈妈的话......”你咬咬唇,抱怨的撒起娇来,美丽的眼尾却染上恶意和兴味似的色彩。 洛斯特被你勾得不得不接近你,这个身形修长健硕的男性魔族就像匍匐的大狗,你踩着他的肩膀,迫使他从端正的半跪转为更加俯低的姿态,洛斯特轻轻转一下脸庞,就能将笔挺的鼻梁碰到你的小腿,他的呼吸喷洒在你小腿的皮肤上,使一种**的感觉蔓延了上来。 在座下就是他的下属士兵的状况下,被你这样的行为挑逗着,洛斯特的脸庞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被折辱的神色,他反而像是十分习惯了那样,甚至怀念般的,平静的低笑了一声。 他轻轻的吻了几下你的小腿和脚踝。 你想起,你大概是处于魔族少女时期的时候,那时,你还整天和洛斯特在一起,他是你的侍卫,比你年长一些,也是你的情人,你那段时间正好沉迷于和他的厮磨。 在寻常的房间里的情事变得越来越习以为常以后,你就故意让洛斯特在他的下属面前出丑,比如说,在洛斯特正经的向你汇报一些事情时,轻笑着去咬他的耳朵。而洛斯特的反应,他会微微的顿一下,然后,用意味深沉的,低沉了一些的声音说,“殿下想要玩耍的话,还为时尚早。” 即使是在需要用威严的压制着的下属面前,这个男魔也毫不掩饰他在床上伺候着你这位在当时还是非常娇气孱弱的年轻王女,要时刻宠爱着你的事实,这种“宠爱”不是由上及下的,而是他作为一个玩物,所要忍让你的一切。也许是因为,在魔族中,和贵族之间有着情人关系,似乎不丢脸。 总之那段时间,你简直就像是在和他谈恋爱一样,还是女方越来越娇纵过分的那种恋爱。 和洛斯特在一起很开心。 只除了,他总会将你的消息报告给你的母亲。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要洛斯特的原因吧。”你笑了起来,故意低声的模糊了感慨。 洛斯特的尖耳想必并没有将你这句话漏过去,你前面几句调情一般的暧昧话语,顿时使得这句话变得更加冰冷。 欲魔垂低着眼睫,像是对你这句话无动于衷,然而他在那瞬间紧绷起来的颈线,像是疼痛反应一般的克制隐忍的皱眉,却并没有逃过你的眼睛。 “你想念我吗?洛斯特。”你低低的笑了笑。 这个被你毫不留情毫无征兆的,突然的抛弃了近十年的男人。 他有着黑色的瞳孔,在你故意为之的问题下,欲魔静静的抬起眼珠,直勾勾的盯着你。 “...........我很思念殿下的。”欲魔低声说。 洛斯特(欲魔) “洛斯特~” 他的殿下啊.......他的殿下在很懵懂的年纪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带着恶质般的勾人无辜的语气叫他了。 “洛斯特,那是什么啊?” 年轻的王女有着稚气未脱的雪白脸庞,就像是饱满的花苞一般,她仰起头来看他,然后在他俯**看向她指向的地方时,咬住他的衣领。 “洛斯特知不知道这个?” 在魔宫花园的树丛后面,王女一边指着花丛里的什么,一边在他的脖颈间娇声的嚅喏,女孩温热轻柔的鼻息落在他的锁骨上,她的唇瓣微微濡湿了他的衣领。 少女粉色的唇和雪白的齿,白色整洁的衣料上晕出一滩渗开的暗色。 欲魔知道自己的呼吸在缓缓的不稳,颤抖了一瞬。他低眸看着胸前这个满怀任性依赖的,撒娇着,怀着他一目了然的坏心思........这个他几乎是看着长大的魔族贵女。 即便还是如此的娇柔年轻,却已经在偏转的眼角时不时闪现出暴戾冷酷的神色,但在对着她的目标,心怀叵测的,有意的娇笑起来时,却又如此的引人怜爱。 而他,总是会很轻易的,又心甘情愿的上当。洛斯特俯**,按住她的背,亲吻了她那双如同魔域的纤细红花般,湿润艳红的唇,魅魔的香气柔软又年轻,王女洁白无瑕的手指满怀柔情般的抚摸着他的脸庞,就像抚摸着一只属于她的黑色大猫。 她轻轻的笑几声,故意咬他的唇和舌尖,让他痛,让他皱起眉头,惹出他作为魔族的血性的暴戾。 直到他用力的按住她的手腕,将她箍紧在怀里吻,王女才娇柔柔的叹息,发出一种近乎心满意足的感慨声。 在花园里的绿植后面,影影绰绰的侍卫与王女的身影,雪白的手腕被戴着手套的男性手掌禁锢着,王女纤细的腰肢被高大的骑士用力拥着,被仰着头接吻,这种近乎偷情和强迫的戏码,她不厌其烦的玩着。 她勾引他,又将一切推托给他,天真的魅魔王女在宽大的床帏间倚着手臂,在激烈的情事后,盯着正在床角慢慢重新穿上盔甲的他,咬着唇笑着抱怨他刚刚的急不可耐,嘲笑他的欲魔本性,“洛斯特满脑子就只想着我的身体。” 她的小腿衬在红色丝绸的床单上,蜷起脚趾轻轻的勾扯着他的衬衫。洛斯特的目光落在她的足上,再缓缓的从她雪白的小腿往上看去,他确实无法想更多。 王女的身躯印入他的脑海,他就只能任由它慢慢的占据了他的所有想法。 他想分开她的双腿,再次让自己没入那个温暖柔软,给他无穷欢愉和快乐的地方。 “殿下,”他抓住了她的脚腕,倾身上前,洛斯特听见自己低哑的问,“您想再来一次吗?” 换来了王女仿佛听见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断断续续的轻笑声,她肆意又柔软的嘲笑着他。 “噢...洛斯特,真是可怜.......”貌美艳丽的年轻王女,压着他的胸口,仰起脸庞低语,湿润得如同紫罗兰花瓣的眼眸凝视着他。 洛斯特隐隐知道她的意思,作为一个理应对**游刃有余,擅长诱惑女性的欲魔,就这样任她这样一个尚未长成的魅魔摆布,十分不可思议。 但洛斯特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和不服气,相反,在那一刻,他其实感到了轻微的震惊和喜悦。 这意味着,如果,王女是以这样的角度来看待的话,那么,她是在承认,她感受到,他对她怀有的是男女之间的**之情。 而非因为上下的从属,不得不委身勉强的情况。 洛斯特忍不住用奇妙而温柔的眼神看着王女,当然,不能被发现,王女殿下,会生气的。 . “洛斯特?” “是,王女殿下?” 在你的记忆里,有这样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疑惑语气,等候你的要求的回应。 只要你叫一声,身后的那个欲魔便会轻轻侧过眸来,修长的手掌抵在左胸,恭敬而低声的问道,“我的殿下?” 对,那时,他是这样称呼你的。 比起“王女殿下”,他更多的称呼你为“我的殿下”。 欲魔俊朗的脸庞被黑色的碎发微微掩着,两侧是宽长而软骨轮廓分明的尖耳,这个有着纤长如丹凤眼的冷峻男性,也有着罕见的,性感的,仿佛巧克力般的温滑肤色,从颈线到突出的锁骨,被你轻咬时,他会发出性感的低喘。 不知是魔族的惯例,还是因为你刻意的调情试探导致的如此,你和作为你的导师与侍卫的洛斯特相处的私人时间总是这样的耐人寻味。 在魔宫的皇族藏书室内。 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 “创世录,第九章。”他贴着你的耳畔,低声的教导。 在你接下正确的句子时,他便用温红的舌尖舔舐你的耳廓,牙齿也轻轻咬着,带来一种湿润的感觉。 “这是奖励。”洛斯特对你如此解释道。 “是给你自己的奖励吧~”你眼眸弯弯的哼笑着,却柔声且冷酷的反驳。 你伸直了小腿轻轻摇晃,就像充满了玩闹之心的又娇又恶的小姑娘一样,却还是稳稳的坐在他的长腿上。 对于你丝毫不客气的反驳之语,洛斯特只是沉默片刻,便从善如流的低笑着说: “我将殿下教得好,有奖励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如此说着,他又亲了亲你的耳朵。 “谢谢殿下的奖励。”欲魔贴着你的耳朵,用那近乎成年的青年魔族的嗓音,哑顿温润的低声说。 “哼。”你这才仿佛接受了一般,矜持而傲慢的轻哼了一声。 洛斯特知道你是一点亏也不能吃的。 就算是刚才这种像调情一样的说法,你都要占全了上风才会开心。 那段时光,你们确实相处的很好。 你那时还以为,所有的魔族男人都这么懂女性的心思,都这么会说话呢,就像你前世的意大利男人那样浪漫。 当然,后来,你知道,只有欲魔这一类的比较天赋异禀而已....... 洛斯特也真的是很会哄你,不管是真的出于对你的爱意,还是因为你的母亲下达的命令....... 想到这里,你的眼睫轻轻的动了动。 “你为什么还不走啊。”你笑,你的眼眸从回忆中抽离,落在跪在你座旁的洛斯特身上。 前不久你就拒绝了他的,要他回去告诉王后,你不愿意去魔宫。 可是所有来访的下属士兵都离开后,洛斯特却还不动。 “还不走?”你便明知故问的催促他。“这次真的不想听妈妈的话了.......啊,洛斯特回去要怎么办呢?”你轻声呢喃着嘲笑。 洛斯特的手掌握住了你的脚腕,黑肤的欲魔却并没有对你的话语做出什么反应,就好像如果真的任务无法达成之后回魔宫会挨罚,一点也不重要似的,他只顾低头亲吻着你的脚背,带着一种沉默又执著的感情,他的呼吸灼热浑浊。 黏腻的亲吻声一下下的响起来。 “不要,洛斯特。”你咬着唇颤颤的轻笑着,用另一只足尖轻轻的推他的胸膛,故意扭曲他的意图,“就算这样,也不和你回去.....” 你抽回你的脚。 “殿下!”洛斯特皱眉,抬起漆黑的眼睛,一瞬间难掩急切,情动的沉声乞求着,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喑哑低沉,就像在请求着一件多么重要的事一样。 你定定的看着他的脸庞。 “.........不要您回去,”却听见洛斯特低声说。“您可以不回去。”在斥退下属和侍女后,欲魔终于吐露了他的真心。 他请求的仅仅只是,你不要从他的掌心里抽回你的脚而已。 欲魔修长的手指撩起你的裙摆,从你的脚腕一点点亲吻到你的大腿。 “您想怎么样都行。”欲魔露出柔和纵容的神色,丝毫不管自己这是在忤逆王后的命令。 “..........我只是想见殿下罢了。”他接下王后的这些命令来传达,有哪次是真的违背你的意愿,强迫你去做什么呢? 他大多是无功而返的。 “啊......洛斯特又要挨骂了。”你像是看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的笑了起来。 “......没关系,殿下,没关系。”欲魔吻着你的肌肤,像是亲吻着花瓣,他低声喃喃道。 马萨克尔 如果以人类的思考方式来考虑的话,也许以前的你会感到奇怪,如果你不喜欢马萨克尔,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当面和他说,而选择不和他碰面,避开他的庆功宴。 为什么要采取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 那当然是因为........你和马萨克尔是不平等的啊。 多么理所当然的简单理由。 你和马萨克尔的地位差距,就像洛斯特和你一样,不过差距要更微弱一点,要是从血缘网络上仔细追溯一下的话,被你这样欺负的洛斯特其实也算是你的表亲,他是你母亲那边的血统,不过,高等魔族之间大多都有或近或远的血脉联系,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洛斯特的地位肯定是比不上作为魔王亲女的你,即使,以人类的社会观念来看,你本应叫他表兄,但在魔族的等级制度里,他在你面前,就只配做你的侍卫。 当然,能够成为王女的贴身侍卫,或者导师,本身就是很厉害的一件事了。 而马萨克尔....实际上,他的地位不仅仅在你之上 ,应该说,在整个魔族里,他仅屈于魔王之下,其他的任何人,甚至包括你那身为魔后的母亲,都是不如他重要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可是未来的魔王,你要是真的得罪他,哪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因此,为了不让状况变得更糟糕,你只能像现在这样躲他。 当然,就算你真的给马萨克尔脸色看.....其实.........也不会怎么样。 要知道,虽然在魔族传统的地位和力量的考量下,你应该是处于劣势的,但是,在自然法则中,作为被追求的雌性,你可以傲慢的挺起胸膛。在男女关系之中,求偶的天性下,你可是条件优秀,有能力反抗,又被追求的雌性啊,挑挑拣拣,刁难男方是女方的天赋之权。 魔族虽然生性暴戾霸道,但并不会对本族的女性施以暴行——任何一个有高等文明且具备知性的种族都知道对担负了繁衍重任的女性予以尊重和保护,这并不仅是绅士之道,更是关乎种族延续的大事。 魔族的起源之地——深渊,在魔族的语言中被称为amou,就是深渊之母的意思啦。就连魔王都要在深渊之母面前低头,你当初看到的时候,都忍不住感慨,以血腥和暴戾为天性的魔族都知道要对生育他们的“母亲”怀有尊敬之心,知道恶待女性不会有好下场的道理。 因此,马萨克尔虽然霸道厉害些,但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你即使这样冒犯了他,他也....不可能动手打你。 王兄打王妹,像什么样子?!......不过魔族不在乎这个,但不论哪个种族,雄性都是不会攻击他想要的姑娘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你又变得懒洋洋的放松。 前几天你刚刚送走了魔后派来的洛斯特,说实话,你其实有些担惊受怕的过了几天,但现在又放松下来,就恢复了活力,就继续想着怎么找乐子。 “莱扎莱扎~~要不要吃?”你伏在花园庭中的长榻上,低笑着,四周搭筑的柱廊已经长满了缠绕的藤蔓,开遍了艳丽细媚的魔界红花。 在这样盛艳的场景中,王女姿容却丝毫没有被对比的黯淡无光,黑发红花,肌肤如雨露般润白,王女反而被衬托得更加曦美动人,即便明知她带着一些恶念,也让人无法拒绝。 这样傲慢无辜的美人伸出她的指尖,捻着一颗葡萄,在笑起来时,流露出眼尾晕红的娇媚。 红色的蜥蜴人在她的榻旁半跪,去仰首接受她的赏赐。 然而就在莱扎要吃到的时候,她的指尖回缩了一点。 [..........殿下?]莱扎低哑的疑问。 “——嗯?”王女扬起温红的唇,发出故作不知又耐人寻味的反问。 莱扎顿了顿,便再次尝试去咬下王女指尖上的小小水果。 王女的指尖向另一方向轻轻的移去了一些,始终就差一点点,刚好在他微微仰首能够到的地方,却又永远够不到。 每当他的蜥蜴长吻前进一点,她就后退一点。 莱扎可以很清晰的嗅到葡萄甘甜微酸的汁液味道,掺融着王女的气味,却又永远得不到,逐渐累积的渴望,难以忍受的一刻不停的折磨他的神经。 被驯化的好好的忠犬的凶性终于顿起。咬伤了主人。 莱扎压住了王座上的王女殿下。 王女殿下很娇小,基本就完全被他圈在身下和长榻的间隙里。 王女手里的葡萄终于落在她柔软起伏的胸脯上。 莱扎喘息着,眼眸猩红,他低了低吻部,竟然还要去吃那颗葡萄。 葡萄的汁液已经完全的浸透了一小片的纱绸,沾染了王女身上的香气,那一小块细嫩的肌肤贴着纱,若隐若现。 有多诱惑,莱扎最清楚不过。 然而就在他的蜥蜴吻部要触碰到那一处时,他挨了一巴掌。 随后莱扎被一脚踹下长榻。毫无反抗之力的滚落阶梯,狼狈到他手下的任何下属都难以想象。 这次,他爬起来的很慢,半晌稳不住身躯。 莱扎以为这次他终于触怒了王女,仰头看去时,却只看见王女从长榻上撑起身,阴晴不定的脸庞,这样的神色绝不是因为他刚刚的行为导致的,反而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殿下?]莱扎低哑的发问。 就看到王女带着一种古怪的神色看向了他,“滚。”她突然皱紧眉头,厉声说,“滚的远远的!” 莱扎垂下脖首,在难言的疼痛和酸楚感下,正要僵硬的应下,他的眼角就看见王女的裙角快速的从他身侧过去,就连踹他一脚的兴致也没有了。 莱扎咽了咽喉咙,蜥蜴人柔软的脖颈动了动,一点苦涩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全都被吞下。 你并不知道你的行为又给你的那只蜥蜴小狗狗造成了多大的失落和痛苦,你现在也无闲心去猜,因为啊.......因为啊.........!!! 你快步走在走廊上,感到一阵阵的焦躁。 你猛的停在你的卧室门前时,神色已经变得平静,那股你刚刚在懒洋洋的玩耍着的时候,突然感受到的,那使你的瞳孔本能的紧缩的,如同恶鬼出笼一般,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狰狞寒冷,暗色的魔族的气息,正是从你的卧室里传来的。 你推开门走了进去。 某个本该出现在魔宫为他而办的庆功宴上,而不是在你的地宫里的魔族王子! 果不其然,在你寝室里华贵的椅子上,一位仿佛刚从战场上退下,尚穿着满是血腥味的黑亮盔甲,有着漆黑长角,神色冰冷的男性魔族正随性的倚坐着,就像在等待一样,红色的酒液在他修长手指掌握的杯中微微摇晃,有几绺纤细的散落在椅背上的黑色头发,轮廓深刻,俊美阴暗的脸庞,瞥过来的暗紫的眼眸,都无不征示着你们同一血脉的兄妹的关系。 你那本该忠心耿耿的看守你的卧室的爱宠——克贝罗斯伏在他的脚边,就像战战兢兢的蜷在男主人身边,连一声响动也不敢发出。 你注意到和上次相见的时候不同的是,他的头发长了些,大概是在这几年打仗时沉溺于暴力血腥的快感,没有去打理修剪。 “你身边,好像没什么杂碎。”马萨克尔的目光滑过你的身侧,首先淡淡的开口。 他的手指滑过三头犬结实的脊骨,那双没有一丝人类感情的紫眸从你的脸庞上移开,慢慢下落到了克贝罗斯的身上。 只除了这只小狗。你大概能猜到马萨克尔的意思。 马萨克尔那仿佛要将它剥皮抽骨般的冰冷视线,使克贝罗斯几乎要发出像小狗一样的咽呜声,这只凶残恶戾的三头犬在马萨克尔的面前,就像是在暴风雨里瑟瑟发抖的无家可归的幼犬。 你知道这不能怪它,低等魔类本身就有对高等魔族的天性畏惧,更不要说像马萨克尔这样强大的血脉了。 “不要吓唬我的宠物。”你立刻不满的说,你冲着克贝罗斯招了招手,三头犬就如蒙大赦般的跑到了你的身旁,垂下脑袋,让你挠了挠耳朵。 马萨克尔侧着脸庞,静静的看着你,你这样排斥又不满的神色倒没有使他生气,你很了解,马萨克尔虽然有时很暴戾,但除了你以外,没有多少人知道,在并未被引起战斗和破坏欲时,他其实非常的宽宏漠然,正如慵懒冷漠的雄狮一般。 “王妹。”他缓缓的唤你,与他日常冷冰冰的声线比起来,这简直是算是低柔了。 “啊?....王兄?”你只略略顿了顿,就若无其事的应道,你依然没有看他。 他似乎试图和你说说话,当然失败了。 马萨克尔侧着眸,死死的盯着你抚弄着三头犬,却不看他的侧颜,在那几乎实质化,越来越冰冷的视线中,你在心里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你猜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马萨克尔其实是个很孤僻的人,也不怎么爱说话。 这么多年,你们即使上了不知道多少次床,真正的交流也没有几次。你从来就只能靠猜,或者实在不行的时候去问他,这次,你明显感觉到马萨克尔大概是有话要和你说,以前你不想听,就会故意漠视走开,但这次,他坐在你的卧室里,还这样死死的盯着你,在简直如坐针毡的分分秒秒中,你就只能转过眸去,正要发挥你为数不多的耐心和温柔开口。 你就看到马萨克尔突然皱了一下眉宇,就像经过一番努力的尝试,却失败了那样,他依然没有说出一个字,仿佛因为心绪太过复杂,超出了他的理解和表达能力一样。 接着,你看着马萨克尔像是干脆放弃了一样,微微的吐了一口气,露出一种在他脸庞上很少见的倦懒白皙的神色,你看着他将手腕缓缓翻转,手里根本一口也没喝过的酒杯倾倒下来,殷红的酒液就像是细线般的慢慢落下。 既然不喝你的酒,为什么要倒出来浪费?马萨克尔的原罪又不是奢靡吧?你在心里抱怨着。这种像是你前世里,把jk妹妹冰箱里的昂贵冰淇淋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又不吃,浪费一大半的恶劣哥哥,还是说,他只是想要欺负你啊? 从你身上收回目光后,马萨克尔的眼眸就再度变得愈加冰冷,他缓慢的侧过眸,眼睫微垂,就像有着无尽耐心的猛兽一般,望着这一线酒液的血色,就如同望着在他手里被割开脖颈,慢慢放血的对手。 “我的地毯都被你弄湿了。”你转眸看着吸入酒液的地毯,轻声抱怨。 “没关系.......”马萨克尔启唇缓缓的轻声道,等到最后一滴酒流干,他终于将酒杯松开,空无一物的酒杯砸在湿润的厚重地毯上。 你以为他要说,你要多少张就赔你多少张,毕竟马萨克尔还是很大方的,却听见了完全不同的话语。 “反正过一会.....本来就要湿的。” 马萨克尔站起了身,向你走来。你终于看见你这位俊美冰冷的王兄微微的扯开唇角,露出了你们这次久阔重逢的首个笑容。 他面庞上那倦怠白皙的神色一扫而空,转而露出了一种你熟悉的,虽然依然是细微而冷淡的,却又带着血腥和阴暗暴戾,以及毫不掩饰的欲求感的笑。 你反应过来,他要把你按在地毯上干。 原来就是想上你是吗? 你不知为何的,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本来,你是最不愿意和他做的,但是.....你总觉得,你似乎逃避了,一件你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马萨克尔那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不对劲的模样.....大概是因为想你。 回忆 你当初第一次见马萨克尔。 是在你血腥的成年礼上,在与同岁的高等魔族少年少女们进行残酷的相互厮杀的战场中,你一仰头就看见那家伙坐在高高的观战席上,托着下颌,一脸冷酷的面无表情。 看你们这些弟弟妹妹就像看在碗里乱爬的蝼蚁一样,随随便便就可以碾死几只。 马萨克尔就这么百无聊赖的看着你们彼此间咬来咬去,他微微垂着睫,晦暗的眼底阴郁又冰冷,一星半点的笑容和赏识、在乎都无法在他的神情中找到,无意义的成人礼使他不得不从战场上赶回,这个以杀戮为乐的魔族第一王子,他对不能亲自上阵的战场兴致缺缺,他并无观赏他人杀戮以取乐的癖好,在高等魔族的血腥味激惹之下,满心都是又要压抑嗜杀本性,又烦躁无趣的漠然心情,连带着那张难得至极的俊美脸庞都显得无比难以靠近。 你那时刚将一只手掌从一个魔族亲王的孩子胸口抽出来,溅出淋漓的红血,斜着头,将视线遥遥的望向你那位第一兄长,那家伙长得十分好看,但却让你觉得很不愉快,在被当做斗兽场里的牲畜般的感觉中,你带着翻腾的恶念和诡谲的不甘,向他展开了一个柔柔的笑容。 马萨克尔在那时很敏锐的垂了一下眼帘,注意到了你,他那冷冰冰的视线毫无保留的落到了你的身上,从观战席上由上而下的,暗藏着残忍暴戾本性的目光,带着一种仿佛将人抽骨凌迟般的冰冷,就像在轻轻的勾画着你的脸庞轮廓,高等魔性的注视几乎能让人从中感觉到疼痛和恐怖。 而你,如果没有溅在你脸庞上的鲜血和肉块,你柔顺的黑发与美丽柔媚的脸庞,想必能使你的这个笑容变得极为动人心魄。 但在嗜血的魔族的审美中,你的这副模样,大概是更为动人艳丽的,你舔了舔嘴角,冲他轻轻噘了一下嘴巴,就像勾引他来吻一样。 在你微微侧过头制造出的视线盲角,你确信只有独坐于那一侧的马萨克尔能看清,接着你便笑开,快乐的继续投入了厮杀中。 你转过头,那股魅魔惑人的柔媚就完全收敛,转而流露出被血腥杀戮弄得沸腾的暴戾猩红,还保持着笑容,但已经是另外一种残酷的美丽。 在那短暂的视线接触中,你记得,马萨克尔其实并未有任何动容,发觉你在勾引他以后,他只是略微垂了一下眼眸。 “啊,好可爱........我的妹妹好可爱啊........”你并不知道的是,倒是他身旁的另一位,抓了抓自己的后颈,发出了懒洋洋又感慨的声音,虽然,这位第二王子,依然是维持着那副没骨头似的仰靠在座背上的姿势。 马萨克尔平淡冷漠的转眸看了自己这位同出于一母,有着相似面庞,却与他性情截然不同的胞弟一眼,不置一词。 “真的超可爱的,你看啊。”埃德里斯倦懒的笑了笑,“她把亲弟弟的眼睛挖出来了诶........” “.......哎呀,跳上来了。”埃德里斯像是带着点宠溺的柔和的说道,不过声音压得又轻又低,跟自言自语差不多,埃德里斯的眼眸跟着那个跃上观战席的美丽的身影,看着她将这一手鲜血衬着的碧绿眼珠献到父亲的座前。 “诶......好聪明好聪明,这样就和那个绿眼睛杂种撇的一清二楚了嘛。”埃德里斯懒懒的笑着夸奖。 马萨克尔则一直神色寡淡的看着,无论是手足相残,还是如此冷酷理智的行径,都无法让他有半点动容。 她没有再看他。 于是他也就收回了视线。 后来,在你和他接触过后,你察觉到在冷漠的表面,杀戮的原罪之下,马萨克尔其实.....是个十分内向的人,极度的孤僻,虽然当初他坐在观战席上那副傲慢冷漠的神色使你感到很不快,但其实他本身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当时,观战席上的高等魔族长辈大多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神色,但不知为何,马萨克尔就尤其使你不舒服。 马萨克尔放在你的前世,就是个交际障碍的冰山帅哥,而且还不是会感到羞涩和在意的那种外冷内紧张的可爱内向,他的确有时候会热(在抱你的时候),但大部分时候,他的内里也是冰冰冷冷的,你觉得马萨克尔根本不知道羞涩是什么概念。 不如说他缺乏大部分的人类会有的感情。对于作为一个魔族的马萨克尔而言,这些都是不需要的东西吧? 马萨克尔是个妥妥的情感障碍者,你很清楚他应当是不识得爱的,至少,他很难以理解人类之爱。 即使是他对你的喜爱,也都以他所熟悉的,暴戾和针对的杀意来表现。并且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你上一个宠爱的随从,就是被他毫无理由的砍掉了脑袋,丢到魔兽堆里吃了个干净,克贝罗斯也掉了一只眼睛。 嫉妒,你不知道马萨克尔会不会有这种感觉,在你们上过床以后,原本还好好的,他偶尔看见你被男性随从亲密的侍奉着,也没什么反应,不知为什么有一天,他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喜欢了,在走廊上碰到,忽然拔剑就把你的一个侍从杀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那时真是非常震惊,顺心的侍从莫名其妙死了,你冲他发了一段时间的脾气,马萨克尔一言不发的看你在他的寝宫里砸东西,从东边砸到西边,能看见能搬动的东西全砸了个干净,马萨克尔倒了一杯红酒,也不阻止,就那么慢慢看你砸,等你砸累了,他就走过来拥抱你,沉默寡言的亲吻,半强半哄的又把你弄上床。 这种不爱说话的男人真的可怕,他根本不跟你吵,你是半点亏都不能吃的性格,却偏偏在他那里讨不了好。 地位上又比不过,所以,你唯一让他不舒服的方式,就是不肯跟他见面,不肯和他说话。 作为继任魔王,马萨克尔是毫无疑问的强大,与人类教廷骑士的小型战争根本用不上任何援助,光是他的一支黑骑亲卫队就足以大获全胜,上次,他借走你的克贝罗斯,你心知肚明,不过是不喜欢这条地狱犬在他不在的时候,老是缠绕在你的膝下罢了。 真小孩子气。 你觉得麻烦死了。 马萨克尔要做什么事,基本上都是不顾你的意愿的,当然了,他原本就没有什么善解人意的性格,就像现在,他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这样闯入你的地宫,也没有侍卫敢拦他。 说到这里,你就想再提提魔族的制度,魔族的血统和阶级皇权意识很重,弱小些的魔族会主动顺从依附于强者,所以才能使得整个种族在深渊这么残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 像你这样敢忤逆母亲的命令,真是任性至极了。 魔族在本性上其实很不适应群体生活,毕竟一个个天性都如狼似虎的凶残,所以一旦高等魔族成年后,就会各占一方。魔族皇室里除了幼孩会放在父母身旁养育,一旦成年,除了夫妻,即使是血缘深厚的高等魔族都是各居宫殿,远远分开的。 地宫之间有地下深谷、岩浆河隔开,彼此之间离得很远。 基本上,一个地宫里,不会有能打起来的同阶高等魔族。低等魔族就随意了,爱打不打,一个晚上,没有他族进攻也没有战事,光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斗殴,死一大堆也是常事。 高等魔族通常不管手下的这些事情,反正低等魔族繁衍的也超快,如果不内部消耗一些的话,反而会出事情,导致魔族人口爆炸什么的。 这大概也是魔族总是喜欢侵略和发动战争的原因,繁衍过快的种族天赋带来的内部压力啊。 就算是皇室,你们这一辈,加上亲王和舅舅那边的,被筛选过后,也还剩十几个孩子呢。 魔族可真是能生啊.....寿命又长..... 所以才会有那么冷酷残忍,手足相残的成年礼........ 然后再说说魔族的样貌和特征吧,不像你上一世那些动漫和圣经里对恶魔的描述,这个世界的魔族是一种深渊生物的统称,高等魔族就像是陆地上的人类,而低等魔族就是人类的狗和牲畜。 低等魔族的种类繁多,从只会不停吞噬的无知性的黏稠虫子,到有智慧能说话,也比较强的蜥蜴人和狼人之类的。 而高等魔族,就比较符合恶魔的定义了,虽然也有着微弱的不同的形态特征,不一定都长着尖尾巴和翅翼,有着魔族的皇室血统的高等魔族通常都有着长角,就像你,你只长着尖长漆黑的羚羊羊角,没有翅膀。马萨克尔则长着近似牛角的更粗的恶魔角。 同时,高等魔族也大多有着蛊惑人的外表,皮肤大多也都极为苍白(这些特征有些像吸血鬼,不过吸血鬼是魔族中的另一分支了,日后有时间再讲),也许是因为终年处于不见天日的深渊魔界之中,没有机会接触阳光的缘故,天生黑色素的稀缺也使得魔族的瞳色呈现妖异的紫色。 就像你以前知道的一些白化病患者,眼瞳也常常是红色或者紫色。 不过,似乎大部分的魔族都相信这是源于血脉中的高贵魔力,紫瞳越纯粹的,血脉就被认为越是高贵,魔族的皇族就都是紫瞳,而若出生在皇室,眼睛颜色却不是紫色.......嗯.....先不说这个。 马萨克尔就有一双很美丽纯粹的紫眸,比折射光芒的紫水晶更吸引人,瞳仁深处又流转着黑暗血统的深邃和暗晦。 你也同样,有着紫罗兰般柔美莹莹的眼眸。 魔族王室的三位王嗣都是纯血统,只除了你的那个倒霉弟弟。 现任的魔王有两任魔后,第一任在你出生前就死去了,第二任就是你美艳绝伦的魅魔母亲了,马萨克尔和埃德里斯都是第一任魔后所生,和你是同父异母,而你的双胞胎弟弟和你则是继任的红眸魅魔魔后所生的。 在起初,你和弟弟的血统被认为是更为卑贱的,尤其是你的弟弟,他竟然有一双如同陆地上被阳光照料温暖的碧绿翠叶般湿润的眼睛,即使不是紫色。红色,黑色,什么都好啊,偏偏是最碍眼的柔软的绿眼睛。 生在不见光明的深渊中,怎么会有这样软弱温绿的东西呢?于是你送他离开了,你犹记得将手指没入他的眼眶中,扯断神经和血肉的那种黏连湿润感,在你居高临下的以紫色眼眸望着跪在地上被你挖掉一只眼睛的弟弟,他一声不吭的捂着湿漉漉的空洞,就像一只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的幼犬,仰着头看着你,那从指缝里汹涌的涌出来的血就像是眼泪一样,你却毫无动容,展现了如此的冷血无情以后,就再也没有哪个魔族敢于置喙你的血统了。 而你的弟弟?盖尔斯兰默,他被驱逐了。 作为失败者,按照惯例,在那年,他被扯断手脚,砍去魔角,丢到了陆地上的魔界森林里。 即使是强大的魔族血脉,在这样奄奄一息的状态下,也早就被那些贪婪的魔兽啃食殆尽了吧。 如果他能活下来,那真是非常可怕啊...... 你想到这里,带着一种微妙的心情,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马萨克尔 你从马萨克尔的身上爬下来,懒洋洋的伸腿去勾挂在床脚的黑纱外衣,昨天晚上你们还是弄到了床上,毕竟地毯上还是不那么舒服。 等到地毯完全被弄皱弄成一团,又湿了一片以后,你挑衅的扔出酒杯,马萨克尔就将你抱起来,抱到了床上又继续压下来折腾。 你一边回忆着昨晚惨烈的情事,一边慢条斯理的系上缎带,蛛身族丝柔的黑纱覆盖上你的肩膀,连同那雪白肌肤上的殷红吻痕一起变得若隐若现。 你不甚在意的用手指梳了梳头发,一些柔顺丝长的黑发就从肩膀的黑纱覆盖中被解脱出来,你丝毫没有要掩饰风情的自觉,亦没有半点羞耻之感。 就算你这样赤着小脚,披着若隐若现的薄纱,明显是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走到走廊上,也没有任何侍从下属敢于置喙一句不妥当的话。 马萨克尔在你动了的那一瞬就醒了,但直到这时他才睁开了眼睛,那漠然通透的紫眸平平淡淡的望向产生动静的地方,也就是正披上薄纱的你,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接着睡啊,王兄。”察觉到他的呼吸改变了,你不在意的说着。 作为地宫的王女殿下,你毫不懈怠的尽着地主之谊,虽然没有哪个主人会像你这样,嘱咐自己的血亲哥哥在自己的床上好好休息,而且还是在不久前刚发生了不伦之情的情况下。 这种事情,在人族的皇室里,绝不可能发生吧,除非整个统治阶级都堕落荒淫到了极点,到了快要坏掉的时候,还没有完全丧失人类伦理价值观的你情不自禁的感慨。 马萨克尔没应声,就像一只在饱食过后就再度展现出倦懒又倨傲气质的雄狮,他旁若无人的打了个哈欠,漠然的眼眸从你的身上收回来,随意的不知望向哪里。 啊.....这个态度真是让人生气~ 不管见过多少次,都尤其的让人生气! 将你吃的一干二净,自己舒坦了以后,就半点没有要在事后抚慰床伴,给予一点温情厮磨的自觉。 你在心里咬牙切齿了一瞬,又隐隐的松了一口气,但在面上你一如既往的柔软的轻笑起来,就仿佛几个小时前还被折腾的要死的人不是你一样,你穿着欲遮未掩的刚滑下肩膀的黑纱,重新爬上了床。 爬往马萨克尔那寝被盖住大半,但还是显露出完美无俦的身躯旁,蜿蜒的黑发就像魅惑的魔女一般落在他的胸膛上。 “......王兄。”你在他的耳畔一字一顿的温柔轻语,马萨克尔淡淡的瞥了你一眼,他大概知道你又想撒撒娇,作作死,但因为他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不会和你计较,“哥哥~”你刻意用他不是很能理解的称呼,有些戏谑的低低笑起来。 “还行不行啊~”你挑衅的点点他的胸膛,你的腿也在慢慢摩挲他结实漂亮的腰线。 就像一条蛇,想寻回被蹂躏的一塌糊涂的尊严一般。 在你这对于任何一个种族都是严重挑衅雄性尊严的话语中,马萨克尔却只是沉默了半晌,“蒂丝.......”马萨克尔声音清冷低沉的开口,唤你的名字,仿佛并不染有任何**。 他平静的抬起手指,勾了勾你落在他脸庞上的长发,有些碍事,但马萨克尔却没有偏开脸庞,而是就这样抬眸看着盘踞在他上方的你。 “.....嗯?”你勾起嘴角,就像一朵被浇灌后盛开得异样妍丽的花。 这么多年来,和马萨克尔心不甘情不愿的床事中,你唯一感到愉快和成就感爆棚的是,一般在完事后,马萨克尔会特别的宽容慵懒,可以随你玩,就算你做一些略显逾越的事,他都不会生气。 试着想想看,那么强,那么厉害的魔族皇子,未来的魔王大人,曾经一脸傲慢的垂眸像看蝼蚁一样看你的人,如今就这样被你压在身下,任你动来动去的挑逗他。 这个感觉还是不错的,因此,某种程度上,马萨克尔虽然非常麻烦,但是,他也有得天独厚,让你有些兴奋的地方。 马萨克尔虽然喜欢往死里干你,但是干完后,又会变得你想干嘛就干嘛,他在得到满足后,就会露出懒倦的神态,在这个时候,基本上,你向他索要什么都会得到。 马萨克尔的枕边风特别好吹。 比如说....现在赶快撒撒娇让他回魔宫去....... 但在你要开口之前,马萨克尔缠绕着你的发丝的手已经上抬,接着他的手掌摸上了你的脸庞,马萨克尔平静的看着你。 一个对你予取予求的男人。 你微微顿了一下,啊,这种感觉可真......你惑人调情的眸光敛了一下,露出一丝丝类似茫然的神色。 正在这时,马萨克尔握住了你的手臂,作势要将你拉回他身上。 诶诶?在这充满了暧昧欲求之意的动作下,你顿时有些慌了,不对啊,你很清楚,虽然因为原罪的缘故,马萨克尔的性子很清冷,但在执着的事物上,马萨克尔是个相当强欲的人,如果他之前没索求到心满意足的话,应该是不会停下来的,怎么会现在还有兴致?还想做? 你马上要后缩,妍丽的脸庞上带上了一份掩饰不了的诧异慌乱神色。 就在这时,你看见马萨克尔清冷的脸庞上滑过一抹笑,他短暂的笑了一下,就像和你开玩笑一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真的下劲去拽慌张的你,他将你放开了。 你愣了愣。 马萨克尔什么时候无师自通的学会开玩笑了,你觉得这可真是......奇妙啊。 你在离开寝宫之前,难忍情绪的以一种异样的神色回眸看了马萨克尔一眼。 马萨克尔抱臂倚在你的床榻上,微微垂着睫,像是正在休息,也是,刚从人界大陆穿过魔界之门回到魔域,马不停蹄的赶到你的地宫里,又和你一起荒淫的折腾了不知多少个小时,就算是马萨克尔这样身体强健的魔族,好几天未合眼,大概也是会有些累的吧。 就让他在这里倒一会时差吧。 魔域的环境与时间都和人界截然不同,比起人界有着太阳月亮每日交替照耀,身处地下深处,接近炙热岩浆地核的魔域,除了火山口与岩浆河流,唯一能够微微照亮昏暗魔域的,就只有高悬漂浮于岩壁上的魔界灯火,是有些寂寞呢。 曾经见识过浩瀚星河与广袤草原,以及数不尽的美景奇观的你,没有人能比你更深入的感受到,魔域是个贫瘠至极的荒芜之地。 你平淡的想着,倚在地宫阳台的栏杆上,目光浅浅的落在你的花园之中。 你的眸光凝了一下,因为你看到了在花丛枝蔓之中,依然跪在那里的红鳞蜥蜴人,你换了一只手,继续托着下巴。 你看了很久,莱扎也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继续跪了很久,从你上次就那样甩手离开开始,他在你看不见不知道的时候,似乎就那样保持着那个姿势跪在那里。 你早就让他滚了,他却到现在还跪着。 .......有什么毛病啊。 虽然你喜欢忠犬,但是,说实话,你很难理解到底是什么能支撑他们无怨无悔的做这么多毫无意义的,完全不被主人、心爱之人在意的事情,难道没有自我自尊吗? 你从阳台上轻轻翻下,翩跹的落在了花园里,你慢慢的一步步走向莱扎,黑纱在你的轻轻步伐之间,来回滑过你的脚腕。 “莱扎~”你慵懒的开口呼唤。 蜥蜴人闻声迅速的回头,又瞬间恭敬的垂首,但你确信,他一定在那一瞥之间,看见了你那明显是经历过激烈情事,即便被黑纱聊胜于无的遮掩了一星半点,但依然可以看出带着暧昧风情和欲意痕迹的雪白身躯。 你一步步的穿过纤细红花的簇拥,停在莱扎的面前,你轻轻的垂着头,看着莱扎,“知道为什么要你滚吗?.........我的王兄来了哦。” 你用脚趾慢慢的碾着地面上的一朵花瓣,眉眼里流露出一种倦懒又无奈的神色,但是似乎又很不在意似的。 莱扎的眼眸动了一下,你那被马萨克尔无数次亲吻过,留着凌乱深刻的吻痕的手臂就落在了蜥蜴人的脑袋上,你堪称温柔的摸了摸,丝毫不在意莱扎看到你身上这些痕迹。 “要是看见他了,记得躲着点。”你轻柔的嘱咐着。 [殿下您.......]莱扎的声音低哑的可怕,带着欲言又止的迟疑和犹豫,得知了王女与兄长的不伦之情,却似乎只是在迟疑着能否问你的身体状况一样,这一点和其他的侍从不一样,一路而来的侍从不敢问是因为怕触怒你,怕被扣上以下犯上,敢于干涉评论高等魔族的私下生活的罪名。 莱扎问,是因为.....他觉得你可能会受伤。 毕竟,马萨克尔的凶名人尽皆知.....还是说,莱扎认为....你是柔弱而需要保护的呢?毕竟....他是你的亲卫队队长....... “啊,没事啊........”你慵懒的垂着睫,用手按了按自己有些僵硬的脖颈,上面也带着细细的吻痕和啃咬,“.........现在,快‘滚’吧。”你呼吸了一下,带着湿润般的气息温柔的说。 “还是说,要再次无视我的命令呢?我的亲卫队队长~” 盖尔斯 殷红的红花,雪白美丽的脚掌慢慢踩上去,脚趾的红色指甲如同温润的红宝石一般。 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踩在花瓣铺就的路道上,走向你的花园中央的秋千,你坐了上去,轻轻摇晃了一下。 细腻洁白的手臂贴合着编制为秋千的藤蔓,其上淡淡点点的吻痕就像是藤蔓上盛开的红色的花一般。 其实,你难得有这样的时候,悠闲又平静。并不在享乐玩闹,也不在处理地宫工作。 能让你好好的思索,好好的回忆一些事情。 以前,在魔宫里,你的身体还是个不成熟的魔族小孩子的时候,也还不太懂魔族的文字,看不了书,能做的事情很少,你就总是玩着花园里的秋千。 这是少有的,你前世喜欢的事物了。 秋千非常好,一个人也能玩,两个人也能玩。 后来,洛斯特来了,他便从后面轻轻推你。或者,将你搂在怀里,一起坐在秋千上,为你念书。 你记得,那时,盖尔斯兰默——你的那位胞弟,比你稍微矮一些,几乎同样纤细的身子总是藏在走廊的柱子后面,苍白的手搭在柱子上,探出头,用那双孤僻柔软的绿眸看着你。 你不爱和他玩,总是冷着他。 其实啊.......你曾经,是想做个好姐姐的。 毕竟,那时,在你的想法里,在这种贵族皇室中,比起同父异母的两位连面都没见上的哥哥,一母所出的血亲弟弟之间的联盟应该会更加牢靠吧。 可是,盖尔斯的麻烦真是太多了。 并不仅仅是,他身为没有继承到魔族皇血的“杂种”,毕竟再怎么样,他也是第四王子,没有哪个魔族敢于真的去欺辱他。 盖尔斯的麻烦更多的来自于他的性格,孤僻安静就算了,马萨克尔也如此,没有魔族敢多说什么,但盖尔斯除了孤僻不多话以外,又尤其的神经质和莫名其妙。 如果要你来形容的话,他就像是一只,在狼群里,疯了的羊......或者说以为自己可以是羊的狼。 他有着“悲悯善良”得近乎怪异的个性,在魔族看来,大概非常古怪吧,他忤逆命令,放走应该被屠杀干净的残党败将,一次又一次,你们的魔王父亲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你曾经怀着双胞胎姐姐的责任感,漫不经心的和他谈心,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以为他会说,“非常可怜啊。” 得到的答案却是,“我想要他们活着。” 这个和你有着相似容貌,温温绿眸的小少年,声音柔软,他就像是因为你的责备而感到不安一般的微垂着眼帘,如同女孩子一般纤长的睫毛笼罩了他白皙的下眼睑,犹如淡淡的黑雾。 偏长的刘海因为自卑而落在前额,不加打理,与细细的眼睫如同枝蔓般微微相互纠缠,十几岁的魔族少年白皙洁净的脸庞,有着如屡屡犯错的孩子般的忐忑和骨血之中弥漫出的漠然神色,丝毫不愧于魅魔血液,真是异常的纤细貌美。 你的王弟不太爱说话,也不喜欢多加争辩,这和马萨克尔有些相像,大概都是遗传自魔王父亲的个性。 但盖尔斯他更像是个自闭症的孩子。仿佛对世界的认知和接受有问题似的,不知改过,一次次的触怒父亲,我行我素,于是,为了明哲保身,你很快就不再管他。 说起来,你的胞弟的原罪是“贪婪”。 很让人吃惊吧? 你原本不能理解,“贪婪”这样正常的原罪,怎么会导致他这样错乱的行为模式。 后来,你才逐渐有些想通。 “贪婪”,那是一种渴望而不知满足的原罪。他渴望一切未曾拥有的事物,渴望本不该存留的东西。 如同扎根于土壤中,毫无差别,孜孜不倦的疯狂吸收着水和养料一般的魔树,你的王弟那翠绿的眼眸并非是源于温柔和亲切,而是一种毫无理智的疯狂。 他的“想要”,没有任何缘故,有时候也并非是出于占有的欲望,他放走生命,只是因为“想要”他们活着,他违背禁令跑出魔宫,只是因为他“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象。 只要他“想要”,他就会去做。不论那件事会对周边的人,乃至他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 因此,有一天,盖尔斯过来告诉你,他“想要”生活在人界地面上的时候,你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懒懒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又要做什么傻事。 魔族,是不被地面和天空接受的种族,光是那未被污染的翠绿森林孕育的空气,就使魔族感到不适,地面是众神给予人类和数千种族的礼物。 这数千种族,唯独不包括魔族,在众神的诅咒中,魔族是只配蜷居于万物脚下,如同蟑螂和老鼠般的阴暗肮脏的生物,哪怕深渊的险恶环境,使得魔族在这千万年间进化出了强大到令人畏惧的力量,地面的法则依然不允许魔族的踏足久居。 比起因为众神的青睐宠爱而在物产丰饶的地面上生存,一日日浑浑噩噩,愈发软弱无力的人族幺儿,魔族简直是被扫地出门,如同野狗般活着的私生子。 这就是你看完创世录的感想。 魔族的历史可真是凄惨,天要杀,人要杀。 自然系的魔法,水火土雷,全部排斥魔族,光明魔法更是魔族的死敌,魔族所能学习的仅仅只有深渊的暗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因此,这也能解释,魔族对所有异族的冷血残暴,大概是源自那千万年来融于骨血中的嫉妒和愤怒,在曾经,一旦魔族有机会突破封印缝隙,到达地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肆屠杀所见的一切生命。 在这个世界,魔族生来就是让人恨,让人杀的。 你的王弟——盖尔斯,却想要这世上所有的东西,身处于魔域,还想要地面上的阳光和温暖,草地和生机。 有了魔族皇室的尊贵身份和强大力量,还想要被阳光温柔以待,还妄图“善待”生命,想要被生命所爱,还想要安心惬意,不被道德责累的生活。 你将摊开的书按向下半张脸庞,柔软的叹了口气,那能够被盖尔斯所见的双眸,却在纤细的黑睫下染着淡淡冷意。 他并不是深陷于污泥之中而渴望光明,而是......“贪婪”罢了。 其实,盖尔斯并不是真正的“异类”,不像你,有着曾经的“人之心”,盖尔斯的内心是个纯正的魔族。 这也是你微妙的对他感到厌烦的缘故,他可真是个任性的弟弟啊。 即便,他是人类的话,这双柔软又漠然的翠绿眼眸想必会冰冷的杀戮同胞,只为获得强大力量,打开魔域之门吧.......... 你用掌心抚摸着弟弟如陶瓷白玉般冰凉的脸庞,慢慢的想着,抬起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纤长的睫毛,那黑色的蔓睫仿佛含羞草般快速的轻颤一下,盖尔斯就像是个自闭了不知多久,终于被你从他那深不见底的梦里唤醒了一瞬般的,对你这个姐姐的举动做出了反应,将目光缓缓的微微移开了。 他是一个生于黑暗,想要光明......生于光明,又会渴望黑暗的怪胎。 “......那成年礼以后,就让姐姐送你去看看吧。”于是你温柔的微笑起来,用书巧妙的掩盖着你唇角带着浅浅恶念的笑弧。 就让你送他去地面上的魔界森林里吧,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不存在魔族强大力量以后,面对的将会是怎样的现实。 .......让他渴望一下黑暗吧。 那时,有着纤细秀美容貌的少年,他总是淡淡漠然的脸庞,似乎在你指尖的轻抚下染上了微热的温度,那双仿佛从来不让任何人影映照入深处的绿眸,依然是如此空漠飘忽的,将目光投落在一旁的空气中。 “.....嗯。”盖尔斯轻轻的应道。 盖尔斯 盖尔斯 你和盖尔斯·兰默是一对魔裔双胞胎。 据你的母亲所说,当初生产,盖尔斯与你不愿分离,在腹中拥抱,手足交缠的双婴,使她痛苦难产,被送至深渊的黑池中才顺利分娩。 你首先被推出产道,来到这个世上,但第一个凄厉的大声哭泣的却是盖尔斯。 因为和你分离了。 盖尔斯对你而言......其实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虐待,抛弃的对象。 他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亲生弟弟,是你这副魔族身躯的另一半,是曾经与你共用一个子宫,在温暖的羊水中彼此拥抱的血亲生命。 你曾经安静的观察过他,怀着最初降生在魔域之中,以一个现代人类成为一个魔族的不安。 尚为幼婴的盖尔斯·兰默是一个很好的观察样本和学习对象。 作为幼婴,他肯定无法理解什么异世灵魂之类的,也没有成年魔族的经验,他对你没有任何戒备,在他看来,你就是他一母同胞的,略显成熟的血亲姐姐。 你们在是婴儿的时候,就被放在并排的摇篮之内,被裹在襁褓里的你侧过头去,可以从魔族皇室的黑铁石铸就的床栏杆中,看见盖尔斯沉睡的样子。 他的头发和你一样是黑色,软软的,脸蛋圆润,睫毛纤长,单从外貌,看起来完全就像人类的小婴儿,还是特别可爱的那一类型。 根本就没有显露出任何你想象的,魔族嗜血可怕的天性或者尖牙长尾的外貌。 直到他睁开双眼,那双眼睛湿润的就像春日苍穹下的草地,翠绿,干净,但是这绝不是小孩子的眼神,他的眼眸是一片沉寂。 这双眼眸只有在获得满足之时,才会稍稍柔软起来,那种柔软是从眼底渗出来的,显得有些动人,而他平时的漠然也是从眼底渗出来的。 他有时候望着你,让你感到很不舒服。 除了刚降生时的大声嚎哭,盖尔斯在此之后,就像是一个对这个世界完全冷漠下来的孩子,他不再哭闹不休,总是十分安静。 盖尔斯的原罪是贪婪,在他还是个魔族婴儿的时候,他所渴求的不过是啜饮乳汁,拥抱温暖。盖尔斯在幼年时期,常常努力翻过床栏,不厌其烦的想要爬到你的身边,用他婴儿的手臂环绕你的身躯,似乎在渴求来自你这个姐姐的疼爱,渴求来自血脉的亲情维系。 而你总是厌烦的将他推开。 婴儿身上那黏腻微酸的奶味,以及盖尔斯极其努力的紧紧贴着你的皮肤,让你无法忍受。 摇篮旁的魅魔母亲瞥一眼你们,总会在这个时候发出低笑声,自己的亲生孩子之间的不合竟然使得这个地狱的魅魔兴味盎然: “呀,小蒂丝好讨厌王弟啊~” 而被你推开的盖尔斯攥紧了床单,小小的拳头在床面上一下下砸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近乎焦虑的神色终于灵动的浮现在翠绿的眼眸里,当他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便会如此。 不过,那只是在短暂的,他还丝毫不知掩饰,还会表现出敌意和不满足的幼年时期的时候罢了。 随着时间流逝,他渐渐抽长身躯,那面庞也愈加清秀白皙起来,盖尔斯是非常漂亮的,和你有些相像,大概是源于母系的魅魔血统,你们肤色很白,五官润致漠然,却在很年幼的时候,就时不时会在转眸间浮现一种近乎冷艳的妖媚。 这种女性的妖媚甚至在身为少年的盖尔斯身上出现。 “王姐?”盖尔斯慢慢抬高了眼睛,带着淡淡疑问的轻轻唤了一声。隔着桌面的一段距离,盖尔斯的手指还压在一页书页上,他凝望着你的翠绿目光沉沉,就像笼罩在阴影下的叶片。 他在疑问你为什么盯着他,你却若无其事的偏转开眼眸,将目光落回自己手上的书籍上。盖尔斯默默无言,他安静了半晌,不知只是盯着你,还是只是思考了什么,又低头看起书来。 在你们相伴的这十几年中,最开始你们只有彼此,无论是在花园中玩耍,还是在藏书室里翻阅那些古书。 “盖尔斯,”那时,你偶尔倚在窗边,懒懒的开口,“我的丝带掉下去了。”你晃了晃自己松散而柔顺的那一头深黑头发,向着自己的弟弟撒娇般的要求道,“去捡吧。”你用眼神示意窗户下方,那悬在城堡墙的尖勾上的深绿发带。 盖尔斯就走到你的身旁,将他白皙的手肘搁在窗台上,少年弯下他的身躯,将大半身子都悬在外面,到了旁边的你只要在他的背上轻轻一推,都可以轻易将他推下去的地步,盖尔斯总是这样的没戒心。 上身倾出窗户,悬在外面的少年将他的手臂伸出窗外——更危险了——对着下方几米,挂在铁钩上的丝带,低声念了一句咒语,丝带便如同蛇般缠绕上他的指尖。 盖尔斯收回手臂,抬起身子,往后看向站在了他的身后的你,他并未对你在他捡丝带时移动你的位置而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尤其平静而温顺的将丝带系回你的手上,“我捡到了,王姐。” 那段时间,你们的关系是很不错的。 直到在某一年,你记得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时,你还是个纤细的魔族公主,魔角都只长出一点尖尖,对魔族而言,还是个小孩子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正是那一年,魔后送来了洛斯特。 送给你。 只送给你。 他是个英俊的,健硕修长的魔族青年,强健漆黑的双翼垂在他的背后,洛斯特穿着贴身的黑色皮甲,跪在你的身前,遵循着王后的命令,低头在你的手背上缓缓印下一吻。 成年欲魔暧昧温暖的呼吸在你的手背肌肤上,弄得你有些痒。 那时,盖尔斯还站在你的身旁,你下意识的去看他,在欲魔向你宣告着忠诚和爱慕的时候,盖尔斯只是垂着眼睫,似乎面无表情。 后来盖尔斯离开了,你去找了母亲。 你当时忍不住想要暗自探寻,她的偏爱究竟是何意,送来侍卫并不奇怪,但只守卫王女,无视王子,就显得不太正常。 “如果他有需要,王宫里有很多侍女了。”魔后却只是吹吹指尖,懒洋洋的说道,她的眼眸漫不经心的偏转。 你心神不定的离开母亲的寝宫,因为母亲的暗示而感到有些战栗,在那一刻,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到了母亲话语中那冰冷的暧昧,那简直像是一句质问—— ——蒂丝·兰默,我的小可爱.....为什么你...... ——......这么大了.....还不和男人上床呢? 你让你的魅魔母亲感到微微的异常了。 拐过一个走廊,你的视线穿过花园,你看见,盖尔斯在和一个侍女说话。 在那时,已经十足的少年模样的盖尔斯,长得相当纤细秀美,作为魔族的第四王子,脸庞还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神色,看起来有些冷漠。 也许高等魔族都有傲慢冷漠的本性吧? 在这个角度,你只看见你的弟弟——盖尔斯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侍女,然后摸了一下她的脸,接着他们往花园深处走了。 你提起裙摆,悄悄的走了过去,然后你看见,就在那个花园里,你清秀漂亮的弟弟,盖尔斯把那个侍女给....... 少年光洁漂亮的腰线在深绿的枝叶中隐隐约约。 你看不见盖尔斯的表情。 不知道此刻,他的绿眸里是否出现了那种被满足的温温湿润,或者只是平静的神色。 你停在宫廷的阴影里,看了一会你弟弟的私下事,这整个过程仿佛粗暴,强制的毫无感情。 你站在魔界植物的黑色树篱后面,茫然了一会,然后想到,这似乎对魔族是非常寻常的事情,他们甚至不需要任何教导,就会去主动寻求。 而你,长到这么大,却依然没有与任何魔族男性有过,真的引起魔后的疑惑了。 你的心渐渐冰凉起来。 晚上,盖尔斯回到了你们的宫殿住所,他看起来还是那个秀美干净的少年,有些寡言,甚至看起来有点女孩子般的脆弱。 单凭这副模样,无论如何也很难想到,他在不久之前,将一个侍女狠狠的弄了一场。 唯独,也许是你的心理作用,你觉得盖尔斯身上带了股腥味。 “王姐。”盖尔斯叫你,他的声音一如往常。 你都想不出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看起来还这么小,在你先前的世界里,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地铁里常看见的,带着耳机,稚嫩又清俊干净的初中生。 “王姐?”盖尔斯问道。 你微微顿了一顿,难得不知如何开口,盖尔斯便微微蹙眉,他的发梢随着他偏开脸庞的动作而掩盖了他的几分神色,“王姐喜欢那个侍女吗?”盖尔斯像是有些苦恼,声音却还是平平淡淡的。 你怔了怔,他竟然发现你看到了,被姐姐发现自己和女**欢,但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自在和难堪。 盖尔斯的困惑,仅仅只是止于,你为什么要站在花丛后面看,你有些体会到魔族的思考差异了。 在魔族看来,这事不羞耻,没什么不能看的,盖尔斯被你看见他和侍女**,就像被你看见侍女服侍他换衣服一样,而你的多加注视才是异样的地方,使得他觉得奇怪,并且思考。 盖尔斯得出的结论就是,你可能对那个侍女有些意思。 “不喜欢。”你回答。 “哦。”盖尔斯平平的应了一句,垂下眼睫来,看起来就格外的清秀, “那就好了....”盖尔斯淡淡的说,像是有些释然,他将放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你注意到那只细嫩的手上满是鲜血。 就像刚刚伸进了野兽开膛破肚的腹腔中一样,甚至还有些温热的感觉。盖尔斯将手掌上的隐藏魔法去掉后,那股腥气猛的加重。 你这才意识到,缠绕在盖尔斯身上的,这不是**和**的腥臊气,而是血腥味。 “我把她杀了。”盖尔斯说道,就像说一件极其平常乏味的事情,“王姐不喜欢她,那就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我的气了。” 少年的脸庞上出现了近乎柔软的放松,他抿了抿唇,就像柔和的微笑一样。 “.....你为什么要杀她?”你尽力平静的问,你的弟弟有**癖吗? “我以为你喜欢她。”已经准备回内房间的盖尔斯回头,像是有些茫然的低声说。 这就是魔族扭曲的思考方式了。 怀疑姐姐喜欢自己的床伴,第一反应竟然是浓烈的妒忌对方,甚至等姐姐离开后,就马上把对方杀了,这种对性伴侣毫无温情可言的残酷本性,或者说,也许是盖尔斯重视你远超过和他上床的魔女。 第二件事就是隐藏了事迹,跑过来问姐姐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得知不喜欢,第一反应也不包含半点杀死床伴的悔意,而是轻松了下来,甚至觉得不再有必要遮掩自己杀死侍女的事情,因为既然姐姐不喜欢那个侍女,那必定不会怪罪他。 即便是一个与你同血液,共出生,相伴着一起长大的魔族,最终,你也会发现,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以你曾经的思维方式无法理解的生物。 “.....王姐,喜欢那个欲魔吗?”盖尔斯在这时,就像试探般的慢慢的问。 “喜欢。”你回答。 盖尔斯凝望了你一会,他转身默不作声的回了房间。 ※※※※※※※※※※※※※※※※※※※※ 盖尔斯的思考方式: h很正常——没什么好看的——姐姐在偷看——不是看我(我天天和姐姐待在一起姐姐都不看我)——她在看这个侍女!——这个侍女被h的样子吸引姐姐——我要杀了她。 埃德里斯 你和你的大哥产生了不伦情,又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双胞弟弟。 皇室的同辈血亲,或多或少,都因为你的跋扈妄为产生了纠葛,与你之间也都不仅仅只是纯粹的亲缘关系。 其实,你在整个魔族皇室中,有没有更为纯粹的,亲近的对象呢? 算是……有吧? 埃德里斯,你的二哥。他似乎就只是将你视作他可爱的小妹妹而已——即使,你明明在他面前,亲手将自己的弟弟弄瞎了一只眼睛——这样的行为甚至在埃德里斯看来,也十分的可爱? 从本质上,你知道,你的第二位王兄是个同样残酷的魔族,但也许是因为他被称为“怠惰”的原罪,埃德里斯总是一副提不起劲来的,白皙而慵懒的模样。 在王室的三位血统高贵的紫眼睛殿下中,比起有着淡艳柔嫩如紫罗兰般眼睛的你,以及纯粹冷漠如紫水晶般透彻的马萨克尔,埃德里斯的眸色是最深的,几乎偏近于幽深的黑,那双暗紫色的深眼睛,仿佛就非常适合栖息于黑夜……安睡…… ……说真的,你几乎见到埃德里斯的时候,他基本上,都不怎么精神。 埃德里斯似乎总是半梦半醒,习惯于仰靠在任何一处椅子上,明明和马萨克尔长着相似的脸,那个魔族男人给人的感觉却格外白皙而慵懒,在大哥脸上显得凌厉的五官,在他脸上似乎都柔和许多,仿佛下午的阳光一般懒洋洋的,骨头都懒得动一动的无害。 当初,在成年礼结束的晚宴上,埃德里斯可是第一个对你示好的魔族贵族。 你刚刚换下浸满了鲜血的裙衣,穿着黑蛛丝织成的晚礼服,慢慢踏入魔族宫殿的宽阔大厅时。 “哎……小蒂丝来了……”在宴桌昏暗的紫色灯烛下,埃德里斯转过头来,声音懒沙的就像刚刚睡醒一样,埃德里斯一面对你扯出懒洋洋的笑,一面用手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坐到王兄身边来嘛……”他用那慵懒的嗓音说出了,毫不掩饰其中希冀的话语。 你的二王兄,有些像是小孩子,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懒得思考和计较了,埃德里斯的举止都显得尤为真诚而直白,心里想到什么,就直接拖着嗓音,懒洋洋的说出来了,而且他的声音还蛮好听的,那种微微沙哑的青年音。 埃德里斯笑起来也是慢慢的,闷闷的,就像湿湿的夏雨一样闷而勾人。 “哎,我有在听哦……”你们熟悉了以后,埃德里斯常常这样笑着说。 因为他总是走神啊,在听你讲话的时候,开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几声,到后面,就托着下巴开始放空了,被你拆穿以后,埃德里斯从不摆哥哥架子,也没有不耐烦,反而会立刻低低笑着赔罪,“哎,原谅我吧,王妹。” 他伸手摸摸你的脸,诚恳地道,“不要生气哦。” 虽然他下次还是会如此,屡教不改啦。 后来,你也清楚,这大概不能怪埃德里斯,就像你的双胞弟弟那如同无底之洞般的“贪婪”性格一样,埃德里斯的原罪也是不可控制的,他的举止,思考方式,全都被“怠惰”所浸透,不如说,在魔族“原罪至上”的默认规则里,埃德里斯还能真心实意的和你道歉,这就很难得了。 同样,埃德里斯因为怠惰的本性,也鲜少参与什么贵族私下的派别纷争,你绝对很难想象,这样性格的魔族,会想要谋求魔王之位,如果是魔族议会上的特席床位,他才说不定会很积极的想要谋求。 所以,你也不是很明白,贵族和长老院里那些究竟是怎么想的,对于下任魔王的继位权,居然有为数不少的二王子派??他们难道是想要一个整天窝在寝宫里睡懒觉,无为而治的魔王?说起来,如果埃德里斯真的继位,他绝对会将所有的权力下放给议会和长老院那些魔族,这样一想,简直可以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君主立宪制…… 原来如此,果然政治场上,所有人都是被利益驱动着的,无论看起来多么愚蠢的举动。 你曾经隐晦的敲击过埃德里斯这个问题,关于许多贵族支持他继位,结果埃德里斯十分直白的告诉你,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也从未参与过。这不是很有趣吗?魔族庞根错节的那些贵族家族在举行商讨如何拥戴埃德里斯继位的晚宴聚会时,作为主角的埃德里斯根本就从来没有露过面。 “和我没关系啊……”埃德里斯很苦恼的叹气,“哎……真不想和马萨克尔作对。” 当时,你察觉到了埃德里斯的语气,十分真诚发自内心,极为低落郁闷,便忍不住有些好奇,也觉得很有趣,你很想要了解埃德里斯和马萨克尔这对兄弟从小是如何相处的,魔族之间的亲缘究竟是如何的。 你如此的询问了,有个马萨克尔这样的哥哥,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许是一般的魔族之间不会互相询问这样的问题,埃德里斯似乎有了微微诧异的目光,然后就很快蹙紧了眉头,他苦哈哈的回答,“哎,这个啊,他……常常打我啊……” 你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埃德里斯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很有趣,而且,他的回答也很有趣。 马萨克尔小时候很暴躁的吗?那时,你还处于对马萨克尔这个如高岭之花般,俊美冷酷的大哥很感兴趣的时候,见你挺有兴致的,埃德里斯也不避让,直接将自己从前是如何被马萨克尔欺压的惨兮兮的黑历史都和你说了说,还不忘和你控诉一番马萨克尔的暴虐无情。 据埃德里斯所说,马萨克尔以前的脾气是很差的,差到什么地步呢?就像一只暴虐的幼年蝎狮子,守着自己的领地,向任何一个敢于有轻微冒犯的人予以远远超出限度的报复,又阴沉的一句话都不爱说,小时候在一同用餐,取食蛋糕时,埃德里斯的小叉子不小心蹭到了马萨克尔的那部分,还是个稚气孩童的马萨克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同样年幼的亲兄弟的脑袋整个按进了被他污染的蛋糕里,并且无论埃德里斯怎样挣扎,都不松开。 “为了一块他根本就不喜欢的蛋糕,马萨克尔是真的想杀了他自己的亲王弟。”现在回想起来,埃德里斯还如此惆怅的叹息道。 马萨克尔的原罪是杀戮,他是不懂得原谅与适可而止的,一但有人触犯了他的禁忌,马萨克尔的暴虐性子就会让他想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不过,随着年纪增长,马萨克尔就渐渐开始无视埃德里斯了,也不再因为埃德里斯一不小心在他的座位上睡着而大发雷霆,最多只是一脚将他踹下去,埃德里斯说到这里,还显出一副有些高兴的样子,说马萨克尔还是有些兄长的风度的,其实,你觉得,马萨克尔,大概只是开始无视身边的所有人了而已。 你也询问过埃德里斯,马萨克尔和谁的关系最好。 埃德里斯沉思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懒洋洋的说道,“马萨克尔小时候和母后也不亲啊,他没有喜欢的人吧。” “那你们的母后……”你下意识的追问,因为你突然想到,马萨克尔和埃德里斯的母亲——前任魔后,你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的只言片语,她是如何逝世的,生前又是个怎样的魔族。 你的话语在看见埃德里斯平静停滞的神色时,微微的一顿。 你在询问埃德里斯逝去的母亲………魔族懂得悲伤吗? 看着埃德里斯的表情,你一时闪过这样的思虑,有微微的迟疑。 “啊呀,怎么了,”埃德里斯轻轻的笑起来,他变换了神色,凑近了你,沙哑的说,“王妹,这是在关心人?真有爱心。”他说了一个在魔语中显得格外绕口而陌生的词语,“怜悯,爱心,体贴。”这是绝不会出现在魔族身上的特性。 他的指尖碰了碰你颤颤的睫毛,就像在触碰一个很新奇的,让他心生怜爱与喜悦的小东西。 真奇怪,明明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还会因为谈及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早逝母亲,而下意识的犹豫。埃德里斯低哑的笑了笑,这就是他说她可爱的原因,顽皮大胆的敢挑逗马萨克尔当然很厉害,但更为可爱的是,当时,这位姝丽艳美的王妹,挖出弟弟的眼珠,还垂着眸,看着失败者好一会呢,比起那些一旦占了上风,巴不得立刻将对方践踏在脚下的高等魔族,向魔王献上弟弟的眼睛后,还下意识的回眸看了一眼自己跪在底下竞技场里的弟弟,她简直就像是想要关心的问问自己的弟弟,痛不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