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的爱人》 楔子 惧婚.拒婚──《拒婚的爱人》 出版缘起前些日子听友人谈起他一位女性朋友的感情事。 那位女孩新近结交了一位男朋友,两人兴趣相投颇有话聊,那男孩程度不错,国立大学毕业,现有份薪水满高的职业,而且人也长得俊秀,一切情况可以说十分美满。然而,两人在一次的约会中,女孩问起对方家中情况,男孩却支吾一阵后才吐露实情,原来男孩的父亲早年因工作闭系双臂被切斯,家里的负搪全在母亲的身上,而他的母亲仅仅只是市场内一名卖肉羹的小贩。事情曝光后,女孩的父母便要她渐渐远离男孩。 这个故事听来让人不胜欷吁!感情的事,在现实生活中便多有变数,也不尽然皆如小说一般都有好的结局,只是,在面对遭受既成事实的压力、阻挠、破坏的感情时,心里不禁对感情的承诺与忠实多了许多质疑。 无可否认,每个人的内心深处皆有一处隐藏不为人道的地方,而这内在的私处正深深影响了人的外在一面,或是性格,或是言行,或是思想,对情感的态度更是影响深远。若“私密”影响太深,造成个人对情感信心的丧失,那么,在面临感情最后抉择时,结果便可能长畏惧退缩,或遭对方放弃。 前面的故事是因为外在环境的影响,以至男方产生了自卑的心态,虽然感情的失去不全然是他自己的因素,却可以肯定他已丧失了对爱情的信心;而《拒婚的爱人》所呈现的是另一种情况,一个心灵遭受禁锢,对爱情完全没有“明天”的故事。 论调虽然悲观,可喜的是,作者并不悲观,在情感的挫折中、爱情的迷雾里,她仍坚信爱的伟大,而这正是吾人在面对爱情时,所应抱持的观念。 相信你的爱倩,坚定你的信心,最后的幸福将在你的掌握中。 楔子 十七岁的汪筱枫一个人在花园为学校美术课的作业写生,突然间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传来,她停下所有的动作,拉长耳朵仔细的辨识啜泣声来自何处。是从妈房间传来的,而且是妈在哭! 怎么可能呢?从她懂事以来,她从未看过母亲的脸上有一丝丝的不悦或是悲伤,虽然父亲常因为工作的关系不在家,可她从未听母亲有任何的怨言,有的尽是让她温馨满怀的柔情和那不需言语表达的爱,在她的心里一直认为存在于父母问的爱是可以成为距离的桥梁。是的,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深信著,可是…… 为什么呢?母亲为什么会哭呢?爸昨天出差回家了,妈应该很高兴才对呵!怎么反倒伤心起来了呢?她放下画笔呆望著书架上的书纸思索著,什么原因会让母亲伤心难过呢? 突如其来的冲动及想一探究竟的欲望在她的心中凝聚,可当她欲往声音来源处挪步的当下,她犹豫了,同时一股让她莫名害怕的感觉从她的心底深处席卷而来。 是的,她是害怕的,害怕是一种无形的幽灵,让她不知该从何防备,尤其是她有好多的同学因为父母感情失和而成为父母争夺的玩偶。是的,她真的怕──现实的眼睛看到了心灵眼睛一直不敢看的事实,她怕自己会步上那些生长在单亲家庭的同学的后尘,她更怕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会像为泡泡般的破灭,消失于无形。 第一章 偌大的书房,冷空气不斯的凝聚、扩张…… “这是离婚协议书,请你签字。” 汪一中把一张纸丢在书桌上,态度冷淡而坚决的看著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是的,她是爱过她,可那是在他遇到江怡玲之前,现在他对她的爱已经变质了,因为他不是过去的汪一中,过去的汪一中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他放心家裹,能够让他全心全意在事业冲刺的女人。 而现在,事业有成的他,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满足他优越感的女人;换句话说,现在的他需要的不是只能待在家里的贤妻,而是带得出门的艳妇。而江怡玲在这方面确实能够满足他,最重要的一点,她把他当男人看,而不是一个只会赚钱的机器,而且和她在一起,让他有重拾年轻的感觉,让他有想把她占为己有的冲动。虽然她的年纪和玉菁相仿,可她们两个绝对是不相同的人,但却又有某些地方相似,也许因为玉菁大学毕业就步入结婚礼堂,而婚后她的生活重心又离不开这个家和他,尤其是筱枫出世后,她和社会更是脱节得离谐。无可否认的,她绝对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但却不再是他心目中的好爱人,所以当他遇见怡玲后,她的心就完完全全的沦陷了、被她征服了,因为她拥有的是玉菁所没有的特质,她的善解人意,她那无意间散发的自信和女性魅力惑动了他。 虽然他曾努力的抗拒这不该有的吸引力,可无论他如何的努力,结果总把她的心更推向她,结果统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迷失在她的魔力下。他爱上她了,这份爱超脱任何生理上的需求,而是一份他在玉菁身上寻不到的精神之爱,这份爱像甘霖般温润他日渐枯萎的心田,他有股重生的感觉,真的,他觉得她的感情和精神都获得重生了,而这正是步入中年后的他,一直追寻的感觅,而最重要的是,她怀孕了。 “为什么?”方玉菁打断他的沉思,她不相信的瞪看著眼前一直是她生活重心的男人,她是她的天啊!她悲哀的想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嫌弃,你说啊!” “你想知道为什么?”见她点头,他缝缤说下去。“好,我告诉你,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江怡玲,她怀了我的孩子。” “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让她怀了你的孩子,当筱枫两岁的时候,我说要为你生一个儿子时,你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只要有筱枫,这辈子你我心满意足了,而现在你竟然为了另一个怀了你孩子的女人,就要抛弃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呀!” 她的神倩看起来虽平静,可她眼里装的却是惊讶和难以置信,她不相信她耳朵听到的话,她更无法置信他要抛弃她,她是这么的爱他,她是她的一切啊!而现在,为了另一个女人,竟然要地签离婚证书,这残酷的事实教她如何接受,教她如何活下去啊! “不是这样的……”他急急解释让他感情出轨的原因,可她不让他说下去就打断她的话。 “不是这样,那是为什么?”她心痛万分的朝他吼道,她对她是百分之百的忠诚和爱,而他呢?他却爱上另一个女人来回报她的忠诚和爱,天!她不甘心啊! “你问我为什么?”汪一中重复她的问题,心中暗自思忖著,是啊!为什么呢?以前的他不是一个会过河拆桥的人哪!可曾几何时,他变了,她的思考空间变了,他的心变了,他的一切一切都因为时问的偷渡而改变了,可她呢?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站都没有改变,即使有改变,那也仅限于时闲在她脸上刻下岁月的痕迹吧! “因为我变了,两你却没变。”大概是这个理由吧!“改变后的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为我改变的女人。” “我可以啊!”她嘶喊著。“我可以改啊!” “不,不,不,”他狠重的摇著头,嘴里不断的重复这个“不”字。“我不要你为我改变自己啊!而且……” “而且什么?”她的话深深的伤了她的心,她的话残忍的扼杀了她生存下去的意志! “而且不论你怎么改变,你还是你,你还是那个和我结婚,并且和我生活了十八年的方玉菁啊!”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后悔和我结婚?你厌恶和我一起生活?” 她声音的冰冷让他的心没来由的头一下,她眼里的寒光更让他整个人犹处于冰库般寒冻。现在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现在的她是他不认识的女人。 “我……”他是不该逼她的,是他先对不起她的,可他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呵!他再也不想被绑牢了,他想要首个自由的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四处游荡,可以和好多人交朋友,遗就是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他真的需要证明年轻的感觉啊!爱上怡玲只是一个让他提起勇气改变的原动力吧! “玉菁,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她是其心诚意的祈求她的原谅。“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会办到,我会尽一切力量补偿你的。” “筱枫呢?你打算怎么办?”女儿是她仅存约希望了。 “我想把她送到国外去,我听说国外的学习环境比国内好,所以……” “你想拆散我们母女?”玉菁失声的吼叫著。 “不,不是这样的,我这么做足为她好呵!” “为她好?那你有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我是她爸爸,还需要征求她什么意见,再说她才十七岁,哪里知道什么是对她好的。” “那我呢?难道你认为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我们离婚后就不需要了。”他霸道的下结论。 “你──不──能──这──么──做。”她一字一字的说清楚。 “签字吧|”汪一中别过脸去,他再也没有勇气面对泪湿衣襟的她,而且既成的事寅不容他回头,他也不愿回头。 “如果我不签呢?”玉菁咬著牙问。 “你一样会失去我,我还是会柱闵这个象的。” “好,要我离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他的决绝让人性潜藏的报复意识在地心里抬头,她目光如死灰般的注视一个点一个可以让他痛苦一辈子的死点。 “什么条件?”他雀埕的追问著,丝毫没有发觉她的异样。“你说,我全都答应。” “除非我死。”她话才说完,整个人就趁他不备时往楷壁撞去,刹那间,群红的血在她脸上如河水急湍的奔窜著,气息虚弱得跟随即将冷却的血液缓缓流动著,她脊力张开一直想闭上的眼,看著她这一生中唯一爱遇的男人。 “一中,我是这么的爱你,近二十年来,我的生活一直是以你其中心,其你付出青春我从未后悔过,那是因为我拥有你的爱,可是你却爱心了,你不再爱我了,那么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当最后一个字说完后,她碗即陷入昏迷。 “玉菁──”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以死来惩罚他。“玉菁,你怎能这么残忍对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是真的爱过你啊!玉菁。” 他抱著她的躯体痛哭著,根本就没想到打电话叫救护车什么的,当筱枫的声音从他耳边掠过,他也只是轻轻的动一下。 “爸,妈怎么了?”筱枫看到爸爸手中抱著满脸是血的母亲,恐惧这两个字占据她所有的意识,虽是如此,她更怕会因此而失去母亲。 慌乱的,她拨一一九求救,挂上电话后,她才发现怀她手抖个不停,她才发现她全身处在一个寒冷地带,她的世界恍加进入了雪崩后造成的灰蒙世界里,迷茫、慌乱及恐催。 可是她没想到,皆救护人员到场后,却告诉她母亲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的。”她扑向父亲,整个人假在已然断了气的母亲筷里,她丧失所有的理智,使出她所有的力量摇晃著母亲。 “妈,您醒醒啊!他们在骗我的是不是?”她哭喊著,随后她看著抱著母亲的父亲。 “爸,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妈没有死对不对,妈不可能去下我的对不对?” “筱枫,你妈已经死了。”汪一中虽一脸的悲恸,可她的声音却显得冷酷和无情。“她真的死了。” “爸,请您告诉我,妈为什么会死?她刚刚还好好的啊!怎么──”十七岁的筱枫从来就没想泡在她的大好岁月里,竟然让她经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死别,尤其是妈昨晚才告诉她要陪著她度过寂寞的十七岁的,而现在这个承诺却不可能实现了,教她如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呢?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等你长大后就会明白的。”他把筱枫拉开,好让救护人员把玉菁的尸体搬开。 “爸,我已经十七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 “我管你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在我眼裹你永远是小孩子。” “爸──” “好了,别说了,我们先起来,让他们把你妈的尸体安置到殡仪棺。” “不要,不要把我妈带走。”她使劲的想睁开父亲的手,无论她如何使力依然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们带走沉睡的母亲。 “筱枫乖,别哭了。”一中让筱枫在书桌前的椅子坐下,发生这一连串让他始料未及的事件,让他忘了他要玉菁签的离婚证婚退放在书桌上,等他想到时,筱枫已经看到了。 “这是什么?”筱枫甫坐定,就对书桌摆著的文件感到好奇,她拿起来仔却的看了一遍,两地的脸色也跟著转变。 “言就是把妈害死的罪魁祸首对不对?”她愤怒的扬扬手中的离婚证书。 “把它退给我。”汪一中心虚的想把她手上的文件拿回来,反正这张纸已形同度纸一般,他只是不希望让筱枫知道太多。 “要我还给你可以,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为什么要和妈离婚?” “这是我跟你妈的事,你无须知道。” “我想我有权知道,因为它让我失去了最亲爱的母亲啊!”她声泪俱下的朝父亲吼道。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父亲不是她认识的父亲,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她不认识的父亲,因为她看不到他眼裹有为母亲猝死的哀恸,她看到的是无情和无动于衷。天啊!他不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的父亲不会这么绝情的。 “筱枫听我说,失去你母亲我也很难过的,只是──” “只是什么?” “世间有很多事不是我们人力所能挽回的,而我真的痛根你母亲如此对待我,我想她是想让我后半辈子活在悔恨和愧疚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妈不会这样对待你的,除非──”她为母亲辩解,脑海中不断搜索会让母亲放弃生命的可能原因,她大胆的提出她的假设。“除非您不再爱她了。” 她的假设刷白她的脸,两地了然了。“是真的吗?” “什么?”筱枫眼襄的悲痛让他心痛啊! “您不再爱妈了,是不是?”她绝望的问始终逃避她悲伤眼睛的父亲。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爱过她啊!” “爱过?”这次,刷白了脸的是被枫,她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而他竟然是她父亲,他竟然无情的用过去式来形容他对母亲的爱,那表示现在和将来他的爱不再属于母亲了”所以母亲才会选择结束生命的,可是尽管如此,母亲怎能狠心抛弃她呢?难道母亲不再爱她了吗?难道面对自己的女儿会让她产生恨意吗? 筱枫不停的摇晃著头,母亲的死,打碎她心中潜存的幻梦,她恨啊!她真的恨哪! 曾经,她以为婚姻是女性最大的幸福保障,所以她一直希望等地长大后,她也要和母亲一样,跟自己深爱且爱自己的男人,共组幸福的家庭,可是现在一切的梦幻和著想全都因为母亲突然的结束生命而破灭了,看来婚姻是不牢固的保障,而感情更不是什么可靠的玩意儿,她不要再想望了、不要再期盼了,她不要重蹈母亲的覆辙,做一个失败于情感和婚姻的女人。 “筱枫你听我说,爸爸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汪一中试著把他心中的感觉告诉她,她是真的希望唯一的女儿能够明白他。 “你知道吗?当爱情来临时,任何的力量都无法阻止的,这些年来我和你妈之间的距球是越来越远了,她安分于首个称职的家庭主妇,而真正能够安慰我、给我满足惑的却不只是来自于家庭的温莘,我要的是真正能够懂我并且知道我需要什么的女人,我要的是一个能够和我沟通的女人,当我在工作上遇到了难以突破的瓶颈时,我需要我的爱人伸出援手,适时的给我鼓励和安慰,可是你妈呢?永远不过问我的工作,她只是静静的守在我身边──” “这样不好吗?”筱枫打断她的话,她实在不明白爸爸到底想要什么,她更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妈尽心的守著这个家,让您在工作上无后顾之忧,这样不好吗?” “不,不够的。”他无奈的摇著头。 “所以您就像电视连续剧上的爸爸一样,在外面寻求你的红粉知己是不是?” “怡玲不只是我的红粉知己,最重要的是我爱她。” “这才是您跟妈提出离婚要求的主要原因吧!” “筱枫,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爸,您可知道我心里的感觉,原本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可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我的爸爸──我最敬爱的爸爸,竟然爱上另一个女人,是您,是您害死了妈,让我变成没有母亲的可怜儿,这一切都是您的错。” “筱枫,你听我说。” “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用双手捂住耳朵。“我再也不要听您编出来的理由了,您太残忍了,您打碎了我的梦,您亲手扼杀我对未来的期许,天!我真希望我能够恨您,可是我不能啊!” “筱枫,别这么不懂事好不好?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妈妈死了的事寅,可我希望你能、够像体谅妈妈般体谅我好吗?我之所以跟你妈提出离婚的要求,就是不想伤害她,因为即使我跟你妈维持法律上的夫妻名义,我的心和感情却再也不属于你妈了,难道你忍心你妈和我过著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妻生活吗?” “既是如此,您也不能逼妈跟您离婚啊!这些年来,妈的世界就只有您了,是您残忍的打破妈的世界,是您让她选择投向撒旦的怀抱的,是您背叛她对您的信任和爱的。” “筱枫你还小,根本就不能明白成人世界里的无奈、悲哀及身不由己啊!” “我已经十七岁了,不再是您眼里的小女孩了,我不管您的世界有多无奈、有多悲哀,去他的身不由己,这些不过是您背叛婚姻及感情的借口,天!我还想知道什么呢?不,其他的事我都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现在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让我痛苦的事实,那就是妈死了──是被您背叛的感情给害死的。” “住口,是你妈自己想不开的,她的死跟我无助,更何况我之所以跟你妈提出离婚的要求,是不想伤害她呀:我……我怎么知道她会笨得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爸,您太残忍、太无情了。”筱枫悲伤的朝父亲吼道,她小小的身子因愤恨而颤抖著,尽管她为母亲的死感到哀仍欲绝,但她突然发现她哭不出来,尽管她多度想恨父亲亲手扼杀她在心中编织的梦,但她心里终究明白她是不可能恨父亲的,而她唯一能够认清楚的情绪是──她的心死了,她的心从见到所了气的母亲时我死了,她不会像母亲一样,一辈子成为感倩的奴隶,是了,感情这玩意害人不浅啊! “就算其如你说的好了,你也没资格批判我,我是你父亲,不是你的仇人啊!好了,我累了,我不想再为这件不幸多作解释了,我回房里休息去了,你妈的后事还等著我们去排呢!” 他抬手不让她说下去,他不怪她不谅解他,毕竟这些年来克尽职责的是她母亲,而他这个做父亲所扮演的不过是财神爷的角色罢了,该怪谁呢?怪只怪命运作弄人,怪只怪所谓的爱情来得太退了。 筱枫看著父亲离去的身影,那背影是这么的萧瑟、这么的孤寂、这么的无奈,难道长时间的婚姻生活,会议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在心灵上刻划出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吗?难道说爱是这么禁不起时间、空间、距离的考验吗? 她伏在书桌上痛哭著,母亲突然的死了,在她的心灵造成了难以抹灭的伤害,她不知该恨谁,她只知道她再也不要相信爱情,并对婚姻抱有任何憧憬了。 第二章 十五年后 八月的清晨,太阳以老牛拖车之姿缓缓的、轻慢的往上爬升,刚起床的枝头小鸟吱吱喳喳的唱个没完,不远处依稀可以听到老牛的叫声,绿草香、红花香随著阵阵秋风穿过仿似正等著一展音乐豪情的大音乐家的风铃关卡,风的轻拂让按捺不住技痒的它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清脆而悦耳似一股清泉流过正熟睡的汪筱枫的耳畔,暗藏的韵律让她沉睡的心有点慢叉有点快的苏醒,因为由远而近传来垃圾车的音乐声,当垃圾车的音乐响起就表示上班时间快到了,所以──汪筱枫修长的身子猛地从床铺上弹了起来,她仍带睡意的眼瞄了瞄床头的闹钟,闹钟的指针不偏不倚的指著七点三十分。“哎呀!槽糕,上班要迟到了,而且该死的今天统贸要派员来参观,并且听取各部门的简报。” 她焦吼著冲进浴室拿了牙刷和毛巾后,又街出来拿起昨儿夜里放好的衣服胡乱的套了起来,当一切都妥当后,距离上班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不到了,匆乱的拿起刚准备的盥洗用具锁上门,牵著脚踏车就往前冲。 汪筱枫使劲的踩著脚踏车的踏板,汗在她娟秀的脸肆无忌惮的横行,她那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在风的狂掠下仍不为所动的服贴著,焦急和忧愁在她的脸上和眼睛裹展露无遗,其贵她并不是真的怕迟到,她担心的是她的迟到让那个计人厌的报告大王郝紫思看见了,那么她一世英明就要毁在她手里了,如果她没记错,公司规章的第一条就是严格要求员工上班不准迟到,更何况她身为主管怎能犯此大忌呢! 而这一切都该怪自己的大意,昨夜临睡前忘了调闹钟,所以今早她才会睡太晚,如果真的来不及的话,那她只好请假了。 请假,这两个字像高压电般让她全身上下的神经都振奋起来,是啊!请假,我有多久没休假了呢? 她在心底盘算著,踩著踏板的脚不知不觉放缓了,好像刚刚的急躁和忧虑全都不见了,就连满脑子摆著的“钱”字,于瞬间也跟著不重要了,现在她只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放纵自己,好好的解放紧绷的心灵,或者到干妈那转转、打打牙祭,再不然她可以到书局那儿溜溜,反正她也有好些日子没看到干妈和逛书局了。 好吧!别赶了,今儿个干脆给自己放个假吧!反正有十几天的特别假,不休白不休,再说进公司这几年来,她把她的青春全奉献给公司了,虽然说今天的副理职位是她努力挣来的,可怎么说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她知道公司有好几个人正虎视眈眈的想把她干掉,只因为她该是一个满脑子豆腐及待在厨房里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今年只有三十二岁,而且她还是单身。 对,就这么办,管他谁要到公司参观,去他的占住她所有心思的工作,她今天要把它丢在一边,她要把肩头承载的责任暂时拦下,她要趁这个大好的机会好好的享受过去没能好好享受的自由。 想到这儿,她把脚踏车架好,走到公共电话亭拨了公司的电话。 “喂!玉珍吗?”当电话接通后她问道。 “我是,请问你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的问题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个王玉珍真差劲,担任她那么多年助理了,竟然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是汪筱枫。” “是副理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呢?万一让那惹人厌的女罗刹看到你迟到的话,准会到董事长那儿告你状的──” “所以找才打电话要你帮我请假呵!”筱枫不等地把话说完忙打岔,若让她把话说完,那不知耍等到民国几年。 “你说什么?要我帮你请假?” “是呵!麻烦你甘我请特别假。”筱枫明白要她帮自己请假为什么会这么吃惊,因为进公司八年的时间里,她从未请过假,相反的,她不仅没请过假,只要逢假日有班可以加,她一定是第一个报名的,而且以她今天的职位来说,本来就不该没有事先请假的,可是以她现在的情绪来说,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请假总比犯公司大忌要来得好。 “可是今天统贸不是要派员参观并且听取简报吗?再说你可别忘了,统贸可是我们公司重要客户之一哦!” “我知道,可是──”筱枫握著话筒的手不知不觉因用力过度而发白,请假的决心在这一刻开始动摇了,是它的责任感让她迟疑的,唉!看来我真的是没药救了,工作仍是她生活里的冲锋部队,怎么她也不肯放下,最后她才不得不咬著牙、硬著头皮准备到公司上班。 “好吧!那如果董事长问起,麻烦你告诉他我晚点到。” “我知道了,不过你可别太晚哦!”玉珍在挂上电话前交代著。 筱枫走出电话亭,苦恼的看著把在一逆的脚踏车,唉!当初该买部机车什么的,她后悔的想著。 公司的大门口,王玉珍焦急的徘徊,她之所以会站在这儿,是传达董事长的旨意的。 怎么退没到?她在心裹嘀咕著。 “玉珍,你站在这儿干啥?”筱枫问著一脸焦急的玉珍,刚到公司停车场时,她就看到玉珍了,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站在门口。 “我的好小姐,你终于来了。”玉珍看到她,就好像看到菩萨般的抓著她的手。“董事长要我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她全身的神经随著玉珍的话锋紧绷著。 “他说如果你八点半以前还没到会议室的话,要你自请处分。” “那现在几点了?” “还有五分钟八点半。” “我的天啊!你怎么不旱说。”说完,她丢下玉珍马不停蹄的奔向她的办公室。 当她到达会议室门口时,还差一分钟就八点半了,哇!好险,她在心里为自己庆幸著。 “对不起!请问这里是会议室吗?” 筱枫在庆幸自己的幸运之际,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差点害她把手上的资料浪了一地。 她生气的回过头,刚好望进一只深沉漆黑,充满笑意的眸子里,这对眸子是她三十二年来所见过最漂亮的,天哪!他还有对让她深感遗憾的酒窝不偏不倚的挂在她的颊上,怎么可以呢?老天爷对她太不公平了,那么漂亮的酒窝怎么可以长在男孩子脸上,筱枫遗恨的想著,不通放在他脸上好像可惜了点,她在偷偷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后,忿忿的下了这个有失风度的结论,只因为自己脸上少了那让她羡慕不已的酒窝。 可是不知怎么摘的,她觉得她的心好像被撞了一下似的猛跳个不停,她觉得一股地无法阻挡的热气直朝她脸上冲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的脸颊此时一定是红色的,就连耳朵大概也被染成红色的呢!她有些赧然的想。 “小姐,这位小姐,”管人杰叫著直盯著自己瞧,好像她是不知从哪裹冒出来的怪物的小姐,见她没有放松眼光的意思,他只好伸出手轻扯她的衣袖,同一时问他也感到好奇,他很想知道让她脸红的原因,有百分之百的冲动想知道是不是他吸引了她,不过尽管在他小里涌起半大不小的波湖,他还是抑制好奇心,因为他偷偷的告诉自己,既然知道她是松竹企业的员工,还怕没机会认诚她吗? “哦!对不起,请问有什么事吗?”回过神的筱枫,心里暗骂自己的失态,好像你从没见过男人似的,一直盯著他瞧,万一他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呢?她在心里暗付著。 “是这样的,我找不到会议室──”他沉住气的问,她的心却为自己深深沉迷在她烦士那两抹酡红而苦恼著。 “哦!我知道了,你是统贸派来参观本公司的是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吗?”她瞄瞄他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哦!其他人已经先进去了,我刚是去上洗手间,没想到却迷路了。” “那请跟我来。”说著,她稳住气息后,开门走了进去。 “对不起!我迟到了。”一进门,她就瞥见董事长铁青的脸和郝紫思那张写满得意的脸,她所有的勇气于瞬间全撤退了,倒是她身后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替她解了危。 “陈董,很抱歉,是我耽误这位小姐的时间,如果不是她好心的带我来的话,我想这会儿我不知会流落在贵公司的哪一个角落,而没人发现。” “是这样的吗?汪副理。”陈董目光犀利的直盯著秀脸早已涨红的筱枫。 “是……是的。”她感激的看那个男人一眼,而他给她一个了然的笑后,就到后于她的位置生了下来。 “汪副理,你还站在那儿干嘛!为了等你,这个会已经慢了快半个钟头了。” “是。”筱枫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了,听董事长的语气,已没有她刚进门时般犀利了,而这都该归分于那个男人,如果没有他的突然出现,也许遗会儿她正在自己的办公室收抬,准备卷铺盖走路了。 “好,我们开始开会。”等筱枫坐走后,陈董宣布著。 筱枫累呼呼的推开后于她的办公室的门,当她看到棍在辨公桌的盥洗用具,她才猛然想起早上匆匆忙忙的忘了刷牙洗脸了,天!那她的样子还能看吗? “副理,你怎么了?”李玉珍看到她一进办公室就发呆,关心的问。 “哦!没事。”接收到玉珍关心的讯号,筱枫回遇神淡笑著。“玉珍你老实告诉我,我现在的样子退好吧!” “很好啊!”玉珍仔细的打量著她,她的脸呈现类似红番茄的自然色彩,她的眼睛清亮动人,她全身上下散发一种神秘、温和、谦恭的气息,这股神奇的气息就是让她羡慕得不得了的神采呵!可她不值筱枫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事实上她好得很啊口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她睁大眼睛间。 “没什么事啦!”想到玉珍给她的答案,筱枫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没──没什么,”筱枫笑著摇摇头,然后一脸神秘的看著满头雾水的玉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不遇你可得替我守密哦!” “没问题。”她拍胸脯向筱枫保证。 得到她的保证,筱枫示意她靠近,玉珍得到暗示后,马上拉近她和筱枫问的距离。 “我今天早上忘了刷牙、洗脸了。”筱枫对著玉珍的耳朵轻声的说话,话才刚说完,她再也忍俊不住笑了出来,而玉珍仍是那副不敢相信的看著哈笑不止的筱枫,她的检全都写满了“不可能”这三个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在骗我对不对?”她不相信的问。 “我为什么要骗你?”说著,她回过身把放在桌上的小包包拿给玉珍。“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 “把它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玉珍轻轻的把包包的束口解开,当她看到里头的东西时,她才真的相信筱枫说的是真的。 “是牙刷、牙膏和毛巾,我的妈呀!你真的没有刷牙洗脸,那刚刚开会──” “所以找才会问你我看起来怎么样啊──筱枫笑著打断她的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个样子任谁也看不出来你没刷牙洗脸,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有口臭,这样所有的人才可能一闻就知道你没刷牙。” “王玉珍你说的是什么话麻!”筱枫假装生气的瞪著她,然后出奇不意的朝她的脸呵气。“你闻问看,我呵的气是臭的吗?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干麻把它当真。”玉珍边说边躲开她的呵气。 “王玉珍我警告你,下回可别开这种玩笑,要不然我饶不了你。”筱枫学著电视裹的泼妇骂街的模样,两手叉腰恶声恶气的对她说,不等自己把话说完,那无法抑止的笑意又街口 而出。 “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不像有大权在握的主管。”玉珍望著笑弩了腰的筱枫有感而“什么大权在握?我只不过比你们幸运罢了。”筱枫止住笑,一脸正经的看著她说。 发。 “再说我含有今天,我付出的代价不比任何人少,说真的,你不要看我外表风光,其实我的心却是千疮百孔的,我的青春就这样埋葬在批不完的公文和开不完的会之中,说真的我对我的未来根本就没有期许,虽然我是这么渴切的想得到,却又感到力不从心,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好累好累,我真的想放下身迸所有的琐事,一个人去通过流浪的日子。” “其实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嫁了,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啊!”玉珍说。 “得了吧你,”筱枫敏著眉头瞪她一眼。“你以为婚姻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保障吗?你以为每个女人都跟你一样,每天回家都对著老公高唱“甜蜜蜜”啊!”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婚姻其实就像处在风口的蜘蛛网一样,虽然它坚韧到能躲遇波波风潮浪雨的侵装,仍不受影响完好无恙,但若是在有心人的拨弄下,仍无法逃球被裁破的厄运的,所以基础再怎样稳固的感情及婚姻,还是禁不起一丝丝的皱痕的,即使只是轻掠耳边的风痕也好,一样能毁了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基础,而我就是破碎婚姻最好的见证人,更何况一个人生活也不错呵!自由自在的,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副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她剖析自己,虽只是那么一点点,可从她眼里透射出的痛苦,是这么的深、这么的沉、这么的切、这么的痛,这是新的副理,是她从未见过的副理,看来传言并不是真的,她望著筱枫极欲掩饰的哀伤而脆弱的脸想。 “别说了,我到洗手间去了。”筱枫不让她把话说完,在她的情绪快决堤前拿了包包开了门就走出去了。 筱枫一个人站在洗手槽前,望著镜里的自己,她忍不住啜泣著。 怎么能,她怎么能像只无助的绵羊采到这儿来呢?地怎能让那啃噬著她的灵魂、她的心的丑陋往事,像电影放在宽大的镜子里闪著重播这两个字呢? 所有的痛苦往事历历在目,而这些痛苦却是自己深爱的父亲加诸在她身上的,要不是他在母亲死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那个女人娶回家,而且还带著个年纪和她不相上下看起来吊儿郎当、流哀流气的男孩子;原本她是可以不去计较这些的,可她就无法忍受那个女人想政只母亲亲手布置的家,更可恶的是她恕是在父亲的面前指责她的不是,而父亲呢?刚开始还会替自己讲话,可日子久了,他对自己女儿的信心也动摇了,在那个家她总是提心吊脂的过日子,她总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得罪那个女人,她更怕那个女人带来的男孩子,因为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对她贼笑著,再不然就是蹲在浴室的门垃,从钥匙孔偷看她洗澡,这一切她都忍下来了,为的是不让爸爸为难,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高二的所有课程结束后,正等著暑假的来临时,无法抹煞、无法抗拒,却深切的、沉痛的、狠狠的打球她的悲剧悄悄的锁定了她。 她记得那天的,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炎热的下午那时候,她在自己房里睡午觉,可是睡到一半的时候,开锁的登音惊醒了她,然后,在她违来不急反应时,一个人,一个力气比自己不知大上几倍的男人朴向她。 “你想干什么?”筱枫看清楚来人是江阿姨的儿子木青时,她生气的问。 “别那么激动,我只是无聊想找你聊聊天而已。”他贼不溜丢的眼不停的在她身上打量著,尤其是经过刚刚的挣扎,她的睡衣在不知不兔中撩开了,那诱人的模样让他全身的血气一涌而上。 “聊你的大头天,”筱枫被愤怒蒙蔽了理智,她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模样已经引起他生理上的反应,她丝毫没有发觉他眼哀熊熊的火焰,是她在不知不兑中姑燃了那把足以把自己烧得堪无完肤的人,而当地有警觉时,他已如想虎扑羊般扑向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使出全身的力量才把他推开,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如煤油般助长他的气焰。 “你看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想跟你亲热亲热啰!”他眯著眼对她笑著。“知道吗?我妈答应要把你许配给我,所以基本上你就是我的老婆了,而老公找老婆亲热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你别癞蛤摸想吃天鹅肉了,就凭你也配。”筱枫像只高傲的孔雀不屑的瞪著他。“我虽不是什么高贵的天鹅,但我的品味也不会低到选择你充数的程度,告诉你,就算你是地球上唯一存活下来的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 “是吗?”他轻声的问著,他眼里的光芒是邪恶的、是卑劣的。“那我们就来试试到底是你赢还是我赢。” 她的话才说完,他趁她还在凝聚怒气之际紧紧的抱住她。 “你这个混蛋,还不赶快放开我。”她挣扎著吼著。 “放开你?别傻了,我好不容易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岂能就这样错失,再说,如果不是你不时有意无意诱惑我,却从不肯给我一个好脸色看的话,我会这样做吗?而我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找一定要得到你,你懂吗?你明白吗?”他把挣扎个不停的她压在床上,一只手和一张嘴不所在她身上、在她脸上游移。 “放开我,你这个没教养的畜生,我才不要你的爱,我只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听到没?” 筱枫不断的摇晃她的头、扭动她的身体,她不要让他有机会吻上她的肩,她不要让他在她身上刻上耻辱这两个字,她不要啊!可是她的手紧紧的定住她的头,按著她的头缓缓的下降,两地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的层盖上她的,啊!不要啊!她的心在呐喊著,当她的唇夺走她的初吻时,地想也不想的就狠狠的、用力的咬住他那蛮横无理的唇。 “啊!你这个臭女人敢咬我,看我怎么整你。”他恶狠狠的擦去嘴角渗出的血,他像头野猷般不斯的在她身上捶打著,当他发现她陷入昏迷时,他脸上露出的是狰狞的笑,慢慢的他褪去自己的衣裳和她的,他狞笑著注视全身赤裸的她,这一注视让他兴奋且发狂的占有了昏迷中的她。 筱枫甩甩头,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让痛苦的往事涌现,她只是──只是兑得必须打开她心受的锁,让她的亡魂能够出来透透气儿的,她哪想得到积压十五年的沉会溶解她坚强的面具,合把她所有的自信全打散呢? 而她──却花了整整十五年的时间重整那个受创的自我,她更花了十五年的时间用辛酸、用血泪串成的一针一线缝合迸裂的伤口,原先她以为她痊愈了,她救了陷入痛苦深渊中的自己,她哪里知道,这一切完完全全是被美好蒙蔽的假象,只要一个小小的暗示就足以攻破她所有心豉上的防备,她又将跌进恶魔的怀里,再也没有资格做她自己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不是人对不起干妈及林玲了吗?当年要不是干妈救了陷入昏迷且全身上下都是伤的她的话,那么她就不可能活到今天的,当初如果不是林玲总在她最失意的时候默默的陪伴自己、鼓励自己的话,那么她就不可能活到今天的。 想到林玲,她的心忍不住隐隐作痛,想到和林玲好不容易建立的友情,却在外界异样的眼光看待下让林玲为了不想让她再度陷入痛苦深渊,于是林玲一个人悄悄的办了休学手续,连一声再见也没说就离开了她。 而今天她之所以能够成长,能够完成大学教育,能够有今日的成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干妈和林玲的帮助、鼓励及牺牲,要不是她们,也许她不会活得比任何一个人有自信的。 是啊!我怎能因为沉痛的过去,再度让干妈及为她远渡重洋的林玲担心自己呢?不行的,绝对不行的,她严厉的警告自己,要加强这个意念,她决定今晚到干妈那儿看看。 管人杰推开洗手间的门,刚好把筱枫眼里、脸上、心受上的痛苦全看在眼里,他慢慢的、轻轻的关上门,他把时间和空间还给她,虽然他冲动的想跑到她前面去,虽然他动情的想抚去她眼里的伤痛,虽然它的心涌上阵阵让他无法抗拒的温柔──他想,真的好想把她瘦弱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可他不敢,毕竟他和她才第一次见面,他怎可造次呢! 这是另一个她吧!他闭上眼晴想,眼前出现刚刚在会议上的她,是那么的充满自信、是那么的出色、是那么的娇柔.是那么的可爱,这样的女孩深深的吸引著他,虽然他坚持不会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的理论,可那是在他还没遇见那棵能够占据他所有心思、释放他潜藏的温柔、冰锁熊熊爱意的树啊! 而现在他的心、他的理智、他身上所有的神经告诉他,是她,就是她,她就是让他甘愿放弃整个森林的那棵树,不管是刚在会议上的她也好,或是躲在洗手间舔舐伤口的她也好,他也不管她还有多少个他不知道的一面,他要她,他要走她了。 打定主意后,他轻轻的敲著洗手间的门,然后坚定的推开门造人。 “对不起!”他歉然的对正慌乱擦去脸上泪痕的筱枫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没──你没打扰到我,”筱枫苦笑的说,她的心却不安的问著:他看到了吗? “看你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眼里的关怀让筱枫的心涌上一股暖流。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她淡淡的说,不知怎么搞的,他的关心把她心头的阴影和不悦全赶跑了,现在她的心是一片清明,她全身的细胞好像活火山似的正蠢蠢欲动,好久不曾有的畅快在她血液里奔腾,如果情境允许的话,也许她会高吼一番,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对于她的突然改变,让他心头打了个好大好大的问号。 “没什么啦!”她避而不答,只是一迳的盯著他看。 “为什么这样看我,难道我脸上多了只眼睛,还是我头上长了两只角?” “没的事,我只是想到我竟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洗手间聊起天来,就觉得很好笑,难道你不觉得吗?” “觉得什么?”他一脸迷惑的问,但他的心仍忍不住赞叹──眼前巧笑倩兮的她是多么的让他著迷啊! “很好笑啊!”筱枫小声的重复先前说的话,同时她也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投来的灼热目光,因为她不想被那道热力烧伤。 “我可不免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只知道能和你认识是我的荣幸。” 他认真的口吻,让她瞪大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我说错什么吗?”见她不发一语,他担心不小心说错话,会成为她的拒绝往来户。 “什么?” 她避开他镜里那只炯炯有神,其中还透著她不甚了解的光芒的眼睛,彷如她若不避开的话,她心底所深藏的沉痛秘密和过往会被他看透,这不是她能力范围内所能处理的,也不包括在她未来的计画里,她的未来不需要其他人的参与,尤其是男人,所以她才会在工作上力求表现,所以她刻意为自己塑造女强人的形象,为的就是要避开男人的追求和纠缠。十五年来她的身后也不乏追求者,当他们知道她的副理头衔后,不是跑的跑就是逃的逃,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没有跑开、没有逃开,反而在洗手间里对她表示对自己的好感。 天!他应该跑开的,他应开逃开的,可是他没有,他眼里闪著的是真诚和欣赏的光芒,筱枫的心在此刻可其是乱成一片了,面对他让她觉得好像有股无形的感情枷锁,无视于她副理的头街硬是加诸在她身上,难道是世界变了?地无奈的想著。 “我说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还是你觉得我很讨厌?”他拚命的要拦截她逃难似的眼睛,可无论他多努力,就是无法让它的眼神和自己相遇,因为他相信一旦她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相遇后,一定可以产生如爱情小说里那种电光石火的感觅。 “没有,你没说错话。”她一如过去应付对自己产生好感的男人般,缓缓的摇著头。 “你很敏感。” 这回换他开口不语了,良久,他才说。“怎么说?” “算了,我该走了。”她低下头看了下手表为呼。“天哪!” “怎么了?”他急急的追问,眼裹尽是失望和落寞。 “对不起!我真的该走了。”她对他歉然的笑笑,故意忽视他眼里的失望和落寞。“再见!” 望著她如急惊风似而远走的身影,他有些失望的扭开水龙头洗著手,忽然有一个问题在他脑海裹闪现,天!我忘了问她的名字了,他努力的回想先前开合时,陈董是否有向他介绍过她,好像没有,啊!有了,他如果没记错的话,陈董好像叫她汪副理,至于她的名字嘛! 待会儿可以找个人打听不就知道了,他对著镜中的自己自信满满的笑道,然后才开门离开洗手间。 筱枫匆匆的确开洗手间,差点在转每处和迎面而来的人相撞。 “对不起!”筱枫歉然的说,当她看清楚来人是郝紫思时,她在心里大叫不妙。 “你是不是赶著去投胎啊!”郝紫思得理不饶人的横砚著筱枫,在她的心里潜藏著对筱枫如烈火燃烧般的恨意,至今她仍不能相信自己会输给同时进入公司的筱枫,而事实如针刺般剌得她愤怒难安,虽然她和筱枫不同单位,但只要她高兴,她一定高会尽所能要让汪筱枫难堪。 “没错,我是赶著去投胎。”筱枫不悦的看著她,但想想洗手间里头还有客人在,她不想让外人看到内乱,于是她按捺住怒火轻笑著对她说。“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一起去呢?不过想想,还是我自个儿去吧!免得你老公怨你去下他不管。” “神经。”郝紫思见筱枫不怒反笑,轻骂一声便开门进洗手间去了。 筱枫望著她离去的背影,她摇摇头回办公室去了。 “喂!玉珍,刚刚董事长有没有找我?”筱枫开门进办公室看到玉珍在打字忙问。 “有呵!”玉珍头也不拍的回答,丝毫没看到筱枫得知董事长找她后急疯了的脸。 “玉珍,我会被你害死。”她面如死灰般凄城一声。 “怎么啦!我怎么会害死你呢?”玉珍抬起头问。 “董事长找我,你怎么没到洗手间叫我呢?” “为什么要叫你?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告诉他你上洗手间了,他就把电话挂上啦! 我可没打你小报告哦!”玉珍一脸无辜约为自己辩解。 “我的好小姐,麻烦你下回讲话一次把它讲完好吗?”问明真相后,筱枫一反常态紧拉她的手。“你这样分段式的说话方式,总有一天会把我逼疯。” “是你自己做贼心虚,怎么可以怪我。”玉珍不甘势弱的回答。“哪有人花将近一个钟头上洗手问的,如果不是本姑娘大发慈悲没向董事长告发的话,也许你现在可能正在享用董事长为你特别准备的大餐呢!” “好啊!王玉珍,你给我小心点,下次你那个陈生来接你下班时,我合连本带利的退给你的,如果因此造成你夫妻失和,可别怪我啊!” “副理──” 面对她白了的脸,筱枫更是得意。“谁叫你爱逞口舌之快。” “人家只不过开个小玩笑无伤大雅──” “什么?你说这是小玩笑无伤大雅?万一因为你这玩笑,害我丢饭碗或贬官呢?你也知道我为这份工作付出了多少的心力和青春,而且公司里所有的男性及郝紫思全等著我下台,天!你怎么忍心见我的付出得不到回报呢?” “副理,你别生气啦!”玉珍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她赶紧拉下脸向她赔不是。“我下次不敢了,真的,我发誓──”说著,她的手跟著高举了。 “好啦!瞧你说得这么可怜兮兮的,若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是我虐待你呢!再说──” 见她认真的样子,筱枫再也忍不住满肚子的笑意了。“再说我跟你一样,不过开你个小玩笑罢了,干啥这么紧张,难道你页以为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让你和陈先生好不容易组成的家庭破碎吗?” “副理,你好讨厌哦!”知道筱枫只是逗著自己玩后,她一颗悬吊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好了,这下扯平了,记得下回别再犯啰!”筱枫在自己的椅子上坐走后说。 “知道了,即使老天要借我几十几百万个胆,我也不敢了,我想你该听过一句俗语吧!” “什么?” “你真要听?” “嗯!” “好吧!可是你得先答应我不能生气哦!”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啰唆。”筱枫笑现著她。“你页以我是那种爱生气的女人啊!” “不是啦!纯粹是为了我的安全起见,答不答应?” “惹熊惹虎,千万则惹恰查某。”玉珍操著瞥脚约合语说。 “好啦!”拗不过她,被枫只好点头应允。“好了,我已经答应你了,可以说了吧!” “好哇!你这个死丫头,竟然说我是恰查某。”玉珍的暗喻可把筱枫气炸了,只见她的脸慢慢的揪结扭曲,那双写著生气的眼睛正凝聚一股凶气直瞪著玉珍,她的手还不忘把它投在腰上,哇!乖乖,十足的悍妇架式,难怪把玉珍吓坏了。 “副……理,”玉珍紧张得说话口吃了起来。“你……这个……样子……像……极了“像什么?”筱枫打断她的话问,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像极了电视连级剧里的泼妇。”好似得到某种精神上的鼓励似的,害她说话口吃的紧张不见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你──”玉珍的话才刚落下,筱枫随即要发飙,但想想自己这个样子可能真的妨到她了,所以她忍住怒气,换上笑脸。“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去。一知道了。”善报终于解除了,玉珍终于放心的长吁一口气。“我送文件到收发室“好。”筱枫笑著看她开门出去,然后开始埋首工作里。 第三章 天空无声无息的披上橘黄的霞衣,原本闲荡的云见也因为时间已晚,它在风儿的催促下,匆忙的奔向下一个停泊站。 而被枫呢?她似那匆行的云见一般,行色匆匆的下了公车,又急急的往干妈文秀的住处走去,丝毫没有发觉著彩霓的弩若又悄然的换装了,这次它换上的是神秘的黑衣裳,在那片无尽的黑暗里正有几闪微弱的灯慢慢被点上,直到难以计数约亮光全都点上了,夜幕才算正式的开启。 筱枫圭在有些拥挤的街道上,她看著每一张和自己迎面而遇的脸孔,她突然有种茫然的感觉,就好像那张张填上了各式各样形色的脸孔是她自己般,让她感到有些难过、有些迷惘、有些失望,甚至有些贪婪,贪婪于急著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得到所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使管表面忙碌的追寻,可在内心的深处呢?它戎著的是什么样的情绪呢?喜、怒、哀、乐这四个字不再满足人们的情绪表征了,事实上以现今的人们来说,喜、怒、哀、乐这情绪的表征是不俱任何形式的,换句话说,它们早让被淘汰出局的,因为挂在人们脸上的喜不再是喜、怒不再是怒、哀不再是哀、乐再是乐,而是另一张可以掩盖所有的情绪的的自己的脸,而这张脸之所以能够大行其道,大概要归功于社会型态的变更,人们欲望的追求更炙烈的关系吧!而我们的手掌就这么点儿大,在这漫长却又急行的人生旅程里,我们又能握多少,抓多少呢? 是啊!在人的旅程上!我们在寻寻觅觅间放弃了多少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呢?而我们又傻傻的、毫无目的的追逐多少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然而在得与失之间是否有什么准度,可以供现代人们参考呢?而在这个世界上什么该是我们要放弃或者得到呢呢哈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不是吗?它像一个简单的数学习题让人见了易学,易解,易懂,同时它又像禅一般,让人迷失在其中,除了轻松,欢唱外,仍让人忍不住皱眉,轻叹它的奥秘神奇。 天!我为什么要思考这些没有一定标准答案的问题呢?筱枫烦躁的甩甩头,希望能把那些个盘聚在脑海中的问答给驱逐出境,因为走在这样的街头实在不适合让人们从事思考的工作,而且干妈家的门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筱枫泄气的站在干妈家的门前,她按了大约有十分钟的门铃,可是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干妈来开门。 会不会不在家呢?她嘟著嘴想。 不可能呵!平常这个时候,正是歌仔戏上演的时间啊!而干妈不管再忙也会把这个时段 挪出来的,那……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 想到这儿,她的心急了起来。 “干妈,开门呵!”她边敲著门边拉嗓喊叫,随著门内的沉静,她破门的手愈来愈急。 “干妈,干妈──” “来啦!”门内终于传来回应声,然后门开了,按著是文秀一阵的惊呼。“筱枫,怎么是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干妈,怎么那么久才来开门麻!”筱枫嘟著嘴嗲垃抱怨说,刚担心得几乎休了克的心,在文秀出现在她眼前后,声声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我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呢!害我急得细胞不知死了多少个、皱纹不知多了几条。” “可别把这些帐算在我头上,我可不认的。”文秀在筱枫进门后不认怅的说。“而且,错在你可不是我哦!如果你事先打电话通知我这个老太婆说你要来的话,我老早就大开四门等在门口恭迎大小姐你的到来的,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等上半秒钟的。” “干妈,您好讨厌哦!”筱枫不依的嚷道。“我专程来看您,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您的玟落,唉!真悲哀啊!”她假声假气的为自己辩解,没想到换得文秀的嗔笑。 “好了,我真受不了你。”文秀没好气的说,然后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道。“我说筱枫啊!算算你今年该有三十二了吧!” “嗯!”筱枫不解的点著头。“怎么啦?” “有没有男朋友啊!”文秀试探著,其实经过这几年的相处,被枫心里打什么主意,她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她不知道经过这么久了,筱枫的决定有没有改变呢? “没有。”筱枫摇著头,就在这个时候,她眼前浮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当人影渐渐清晰时,当她惊讶的认出那个人影就是在公司洗手间和她聊天的男人时,一时间“怎么会这样呢?”的问句,深深的揪紧她的心。 “那有没有人迫你呢?”文秀不死心的追问。 “有啊!每天有好多人在后头追著我跑,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有开车的,骑摩托车的,哦!对了,有时候还会被疯子追著跑。” 筱枫的答非所问,换来文秀的一记白眼。“我是说有没有男孩子追你?” “干妈,您问这个干什么?” “关心你不行吗?”文秀不悦的嗔道。 “可以啊!可是您可以关心其他的事,并不一定非要开心我交朋友的事啊!” “筱枫你──” “干妈您有什么话就说吧!干嘛吞吞吐吐的。”筱枫依偎在文秀身边,抬头望进她眼眸说。 “我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我又不想浪费我的口水。” “为什么?”她狐疑的问。 “因为我知道我要说的话,一定会被你当成耳边风的,所以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干妈,瞧您把我说的,好像我是个不知感恩的人。” “难道不是吗?”文秀扬眉取笑她说。 “才不是呢?”她站起身,然后蹲坐在前头的小方桌上,一脸正经的把她的想法说出来。 “干妈,您知道吗?这十五年来,我最感激的人是您,我最爱的人也是您,当我等在门外,久久不见您来开门,您知道我的心有多急吗?我深怕……深怕您会出事,而我真的再也禁不起失去您的痛苦啊!” “傻丫头,干妈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文秀把她抱在怀里安慰著,泪水也在她布满扭纹的脸上滑落。 “干妈,我真的真的好爱好爱您喔!”筱枫偶在她怀里硬咽著。“在这个世界上,您是我除了我妈之外,最爱我也是我最爱的人了。” “好了,别哭了。”她在偷偷拭去自己的泪后说。“你还没告诉我今天怎么会来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啦!”筱枫离开她温暖的怀抱,坐回原来的位置。“我只是想到好久没来看您,而今晚刚好有空,所以找就来啦!” “是这样吗?”文秀扬眉问道,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是呵!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来?” “我以为你终于耐不住寂寞,到我这儿来要我为你的终身大事好好打算打算。” “干妈,您怎么又来了。”她坐在沙发上直跺脚。 “我说错了吗?” “错了,我到这儿来纯粹是来看您,可没有其他的用意哦!”筱枫嘟著嘴说。 “筱枫,听干妈说句心里的话好吗?” 筱枫默默点著头,因为她心哀明白干妈要说的是哪些话…“我知道你对过去发生的事,至今仍无法释怀,我也明白由于你父亲背叛婚姻及你母亲因你父亲的背叛而死的突发事件,深深的伤了你的心,我更了解你……你……,唉!我是说我知道要你忘记这些伤痛,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受伤害的不止你一个,受的伤比你严重的也大有人在,为什么那些人都可以勇敢的给自己的未来一个栈会、给自己希望,两你却不肯呢?” “我──” “让我把话说完好吗?”文秀扬扬手不让她说下去。 “哦!” 筱枫,这几年我看你走得这么辛苦,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可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你在痛苦深渊中挣扎,好不容易看到你逐渐的从痛苦中走出来,同时也在工作上崭露头角,我的心不知有多高兴,可是在同一时间里,我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开始为你著急起来,我搪七你真的打算独身一辈子,我……我不希望你步上我的后尘啊!你还是这么年轻,你不应该把你的大好时光埋葬在工作堆里的。” “干妈,我明白的。” “你真的明白吗?” “我真的明白。” “好,你倒说说看你明白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愿意这样的,幸福何尝不是我所追求的呢!只是有些时候真的是“……”她努力搜索适合的字眼。“唉呀!反正不是我愿意的啦!” “说来说去,还不是废话一大堆。”文秀对她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的话嗤之以鼻。 “好啦!干妈,您就饶我这一回,”知道自己编不出能够让干妈信服的说辞,她只好先求饶推托。“我肚子好饿喔!” 钟“都、点“肚子俄?你还没吃饭吗?”文秀驾讶的问,然后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下,了。”. “是啊!原先我以为您会请我吃饭的,哪里知道我才刚进门,您就拉著我抬了老半天的杠,害我都忘了肚子饿这档事,要不是它咕噜的抗议的话,我真的会以为我已吃饱了。” “咬呀!怎么不早说,”文秀爱怜的看著她。“你页是个傻丫头。” “干妈,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我肚子真的好饿啊!”筱枫催促著,一只手还不时的拍著肚皮。 “好,好,好,你先生会儿,我到厨房给你下碗面。” “谢谢干妈。” 筱枫一个人坐在客店里看著电视,忽然从厨房传来惊叫声,她吓得直往厨房街。 “干妈,发生什么事了?”她一进厨房就看到文秀的左手涌著鲜红的血,慌乱的她忙掏出手帕先替她止住血,然后随手关上瓦斯仁后,扶著文秀到客厅坐。 “干妈怎么会割伤手指头呢?”她关心的问。 “没有啦!那把刀太钝了,我想给你切点猪肉加点营养,谁知道它猪肉不切反来割我的手呢!”文秀试著用幽默的语调来缓和紧绷的气氛,当她看到筱枫眼眶凝聚的泪水时,她反而不知所措。 “怎么啦!是不是干妈说错话了?” “不是的,干妈您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说著,那凝聚的泪水不听始唤的掉了下来。 “俊丫头,你是我的干女儿嘛!”她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安慰著说。“我不疼你疼谁呢?” “干妈──” “乖,别哭了,你呀!羞不羞,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那么爱哭,不怕人家笑话你吗?” “我才没有您想像中的爱哭呢!至少我从不在别人的面前掉眼泪。”她逞强的说。 “唉!知道吗?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文秀叹了口气后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担心什么?” “担心你呀!我担心你老是把感情和委屈压抑在心里,什么都不肯说,然后又死要面子,我怕你哪夭承受不住压力的时候会崩溃呵!” “干妈,您就别替我担心了,我会照顾自己的,而且我也没有您说的死要面子啊!” “没有吗?” “没有啊!我只是比较怕丢脸。”说完,她顽皮的朝文秀伸伸舌头。 “怕丢脸鸡道不是因为死要面子吗?” “意思也许差不多,可是组成的文字可就差多了。”她开始耍嘴皮子了,这表示她的心倩好多了。 “想把我考倒啊!门儿都没有,想当年啊!我可是我们班文学造谙最好的一个哦!” “干妈,“好汉不提当年勇”这句话,您难道没听过吗?” “这句话约束不了我,而且我才不要当什么“好汉”呢!我觉得我们的人生那么的短促,回忆就占了大半部分,若不去想、不去提起的话,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她看看筱枫问道。“你不认为吗?” “或许吧!”筱枫在思索它的话后说。“干妈,您回忆的盒子裹装著些什么?” “嗯!我那个盒子里装有童年的纯真、年轻时的美丽、中年时的成熟。” “那些指的是什么呢?” “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她卖著关子,就是不肯告诉她地想知道的。 “干妈,不必告诉我全部,您只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筱枫讨价还价的说。 “什么问题,你说来我听听,能说的我一定会告诉你。”文秀小心的回答,因为她知道筱枫这丫头鬼灵精怪的,如果不小心点,难保她不会设陷阱骗她。 “您收藏的年轻时的美丽,有没有恋爱时的甜蜜呵?” “你说呢?” “我如果知道的话,干嘛要问你。” “那么想知道?”见彼枫点头,她继续说下去。“告诉你也无妨,三十年前我谈过一场差点毁了我的恋爱,所以才会有至今仍独身的我。” “怎么会这样呢?” “你也知道,三十年前的台湾根本就不时兴什么自由恋爱,所有的姻缘全都靠媒人婆那张三寸不钢之舌就搞定的,我认识的不管是男孩或女孩,全都是在新婚之夜才看到要和自己过下辈子的另一半的真面──”说到这儿,她又忍不住叹气。 “那您呢?”筱枫等不及的直问。“您有没有接受这样的安排呢?” “如果我接受了,也许我的命运将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吧!” “怎么说?” “好了,这些留在下回你来时,我再说给你听。”她小心的平复心海赶起伏伏的波涛,一时间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要揭开过去的伤疤。 “干妈──” “怎么你肚子不饿了。”她拉起筱枫的手说。“我们一起到厨房去吧!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我肚子倒有点饿了。” “好啊!”筱枫接受她的提议,挽著它的手跟著她进厨房。 管人杰一个人坐在客店发著呆。 “阿杰,在想什么?”管江怡惠忙完厨房的琐事后,手上的纸巾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看见儿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不知想什么想得人神,她丢下手中的纸巾坐在他旁追的沙发关心的问。 “没什么啦!”管人杰回过神对母亲笑笑。“我只是在想白天的事。” “白天?是不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妈,您放心吧!我们公司最近生意好得不得了,哪含有什么事。” “那会是什么事呢?瞧你眉头不屈的,我这个做妈的看了当然会不放心嘛!” “其实也没什么,”他对母亲笑笑,这笑有些腼腆、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到松竹企业参观,顺便听取他们的简报,我──” “你怎样?”对于他的迟疑,做母亲的直觉告诉她不单纯,因为她从未看到儿子含有这种表情出现,所以她直觉其中定有内情,而这个内情让她全身的细胞像跳脱栅栏的牛马拚命的往前奔驰,挺得她坐立不安。 “哦!我认识一个女孩──” “真的啊!她叫什么名字、住哪儿、今年几岁、漂不漂亮,她在松竹是做什么的?” 一连串的问题,几乎让他招架不住,他只好喊停。 “妈,您就饶了我吧!”他嘟著嘴抱怨说。 “要我饶了你?除非你把我刚问的问题全答完,要不然我不会罢休的。” “妈──”见母亲意志坚定的盯著他看他只好把他所知的全部说了。 “什么?你只知道她叫汪筱枫,是松竹企业业务部的副理,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嗯!”他无奈的点点头,脑子里浮现陷入痛苦的她,不知道她现在做些什么事?他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儿子啊!你是不是动了凡心了!人家可以女强人喔!” “凡心?怎么可能呢?我只是觉得她满特别的,如此而己,再说女强人也是人啊!她们也需要爱情不是吗?”他说著违心之论双眼心虚得逃离母亲的视线范围。 “是这样吗?”她对他了然的笑笑,心里却在想:哼!想骗我,门都没有,分明对人家有意思,偏嘴硬不肯承认,好吧!先放过你。 “算了!我还有事要忙,不跟你抬杠了。”说著她站起来以居高临下之姿看著他。 “记得,追女朋友可不是嘴巴说说就可以的,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快、狠、准这三个字,看准了行动就要快,对付情敌要狠一点,想当年你爸爸追我的时候……” “我知道,想当年爸追你的时候,可是击败一卡车的对手,历尽千辛万苦才把你追到手的。”不等母亲把话说完,他迳自接了下去。“妈,你不是说有要事要忙吗?” “对,对,都是你,忙著跟你说话,差点害我把正事忙了。”一定猕一“什么事啊!这么急。”他不明白妈会有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办。 “过几天你姨妈和木青要到我们家玩,我得把房间整理整理。”说到她的妹妹江怡玲,她这个做姊姊的就有一肚子的气。 “姨妈怎么突然要上台北呢!” “她要我替木青找工作。”地无奈的回答。 “他工作不是做得好好的吗?好端端的换什么工作麻!而且他好不容易走了下来──” “我也是这么跟你姨妈说,可她哪里肯听我的呢!”说著,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她说木青的薪水太少、工作又累,她希望我给他找个薪水多一点又轻松的工作。” “他可以到姨丈的公司去试试呵!”他就事论事的提出他的看法。 “唉!别提了,你姨丈的公司早就剩下个空壳子了,这些年来,如果不是他硬撑的话,也许公司早就宣告倒闭了。” “怎么合呢?”他的眉头再巧到这件事时打了起来。 “还不是你阿姨,她把你姨丈名下的股票及有价证券偷偷的转到她名下──” “姨丈不知道吗?” “知道,哪里会不知道呢!可是从他宝贝女儿离家出走的那一天开始,他的心全都跟著跑了,所有的事爱理不理的,才会让你阿姨有机可趁,唉!说来也真可怜的,如果不是你阿姨的介入,那个家也不会就这样拆散的,有时想想,我真不知道你阿姨怎么会变那么多。” “姨丈的女儿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谁晓得,听你阿姨说是跟人家跑了。” “阿姨的话能信吗?”他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让做母亲的她又忍不住叹口气。 “谁知道,不过那女孩我见过,长得是眉清目秀、聪明伶俐的,不瞒你说我觉得她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她边回想边说。“好了,不跟你说了,我打电话给你阿姨,说我无能为力,如果她上我们家的话,我还是很欢迎的。”说著,她看了人杰一眼后,又忍不住叹气。“我真是无能为力,在台湾要到哪找工作轻松、薪水又高的工作啊!就算有也轮不到他,真搞不懂她这妈是怎么当的。” “妈,别生气,小心你的血压的上升了。”他提醒母亲。 “其官我的血压会又这么不稳定,还不都是你害的,现在能安抚我的心压的方法,就是赶紧把老婆娶回家吧!” “我合努力的。” 见儿子肯定的点头,她悬吊著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那我回房了。” “妈晚安。” “哦!对了,今晚你爸加班会晚点回家,如果你累的话就别等门了。” “我知道。”他对母亲笑笑,心里涨满了无以名之的温馨感觉,。 上最幸福的人了,他在心底想著。 筱枫回到自己的住所,面对一屋子的冷清、孤寂,她忍受不住吗? 这是自己选择的生活不是吗?所有的孤寂、冷清都该自己承担。 是没错啦!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我对自己的选择出现了疑问,我能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现在呢?我的眼睛不再能清楚的看到闪耀容易定了下来──” 能清晰约为自己引路,我的脑子不再清楚的描绘未来的蓝图,有的只是一片叹了口气。“她乱我心志、侵扰我感情的疑惑与迷惘,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再觅得快乐,对生命有了期待,甚而心中总盘桓著被生活驱使的无力感,而最差劲的就是这种生活是自己的,所以没有后悔的余地。 想到这儿,她不禁悲从中来,这样的生活从来就不是自己想要的啊!是现实逼迫她不得不对自己残酷的,是人生的无奈压榨真实的自己,是生命的无力让她选择逃避的,是……是儒弱的自己让自己不敢面对现实的残酷的,而这一切对生命产生的无奈及无力,全都是自寻的不是吗? 幽幽的,她对著凄蒙的黑夜长叹一声,这一声抒发了她心底潜藏的无奈与悲愁。 明天,又是美好未来的开始,她不得不这么告诉自己,因为生活近是要继续下去的。 第四章 汪筱枫削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喂!我汪筱枫。”筱枫想也没想就报上自己的姓名。 “你好,我是统贸的管人杰。” 电话那头传来浑厚的男声,让筱枫楞住了。 管人杰?他是谁呵!筱枫娥眉深思。“找我有事吗?” “对不起,我知道打这通电话太冒失了,可是──” “这位先生,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彼枫打斯-话那头传来急切的男声。 “不会错的,我认得你的声音。”管人杰肯定的声音让筱枫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口说你是统质的职员?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为你服务的?”筱枫捺著性子说。 “其实严格说来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私底下有钱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教倒不敢当,不过我想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 “为什么?” “拜托,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筱枫皱著秀眉,握著话筒的手更紧了。“况且我没有兴趣听他人的私事,更别说管他人的私事。” “这样啊!那我先自我介绍──” “很抱软,我等著开会。”她看到玉珍站在门口等,心哀焦急万分。 “那……这样好了,我晚点再打电话给你好了,再见!” “喓!”终止通话的嘟嘟声在她耳边响起,筱枫无奈的朝玉珍耸耸肩。 “谁呵?”玉珍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他说他是统贸的管人杰。” “会不会是上回来参观的那人啊!不小心看到你就被你放出的高压电电到了,所以现在对你展开电话的追求攻势,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对你施展鲜花攻势了。”玉珍打趣的说,脸上的神色还参杂著让筱枫见了忍不住翻白眼的迷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浪漫了。” “好了,别胡说八道了,”筱枫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我开合的资料准备好了没?” “早就准备好了。”玉珍把手上抱著的卷宗递给她,她那对眼睛却不时闪著促狭的光圈。“好好看管你的心吧!我想有人准备要来偷走它了,而这正是我所期待及乐于见到的。” “别胡说,也许是老天爷看我工作得太辛苦了,所以特地安排这一出闹剧,准备要我开口笑吧!” “何止是开口笑,简直就是要让你笑得合不拢嘴,要让你心花朵朵开。” “我要去开台了,不跟你多说。”筱枫拿起卷宗开了门就走出去了。 玉珍趁筱低开台的空档,准备到收发室去看看有没有筱枫的东西,无巧不巧的电话响了。 “你好,这里是汪副理办公室。”她拿起电话重复著习惯性的用语。 “玉珍呵!待会儿有空麻烦你来一趟收发室好不好?” 是收发室小朱的垂音。“小朱,是不是有我们副理的东西?” “是一束红玫瑰,刚刚花店才送来。” 红玫瑰?玉珍在心裹惊呼,哇!红玫瑰代表热情,看来副理真的走桃花唯一“小朱,我正准备到你那儿呢!” “那待会儿见了。” “符合儿见。”玉珍放下电话,忍不住开始揣测当筱枫看到那束代表热情的红玫瑰时,她的表情含是如何,哈!一定值回票价的。 玉珍在并公室哀来回的走动著,还不时的看著手表,嘴巴还直咕嗅著:怎么还没回来? 刚她拨内线电话到会议室,电话没人接就表示会议已经结束了,那为什么到现在仍未见筱枫的人影呢? “玉珍,你在干麻?”筱枫打开门就看到玉珍一副不安的来回走动著,她赶忙放下手里的卷宗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对呀!有一件天大地大的事,在你刚离开拚公室的时候发生了。”玉珍夸张的说著,她的手还不忘的比画著。 “是关于哪方面的?”筱枫坐回自己的位置,全副的心神都投注在玉珍身上,丝毫没有发现她的辨公桌上多了一束花。 “当然是关于你的。” “我?”筱枫直盯著她,瞧她正经八百的样于不像开玩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刚刚她说是我离开办公室后发生的,会是什么事呢?她绞尽脑汁思考著,最后她不得不放弃。“能不能告诉我是关于哪方面的?” “哪!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玉珍一脸得意的指指放在她办公桌上的花。 “花?谁迭的?”筱枫顺著它的手势望夫,赫然看见一束红玫瑰躺在她的办公桌上,天!刚进门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呢? “老实说,是不是你暗中搞鬼。” “你可不能诬赖我哦!”见筱枫的矛头指向自己,玉珍急著为自己的忠贞辩解。“我对你绝无二心的,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说著,她的手就举了起来,嘴哀退念念有辞的。 “好啦!我信你就是。”筱根摇头笑著说。“可是会是谁呢?” “我哪知道是谁送的?”好像想到什么,她追加一句让筱枫眉头皱紧。“会不会是先前打电话给你的……”说到这儿,她停下来想了一下才接下去。“对了,统贸的管人杰送的呢?” “别胡说,怎么可能嘛!”筱枫驳斥她的猜测,手上握著的卡片迟迟不展开。 “打开来看看呵!”玉珍一旁催促著,她的眼睛死盯著迟疑的筱枫,说什么她也要仔仔细细的把她的表情一一枚人眼底,如此她才能做独家转播,因为公司已好久没有这么好的小道消息可以传递了,尤其是关于她的上司的好消息,更是众所瞩目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筱枫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所以在打开卡片前,她转过身背向她后,才缓缓把卡片打开。 天哪!真的是他?她在心里惊呼,在她还没来得及抚平这突如其来的惊异,电话打了。 玉珍手快先她一步把电话接起来。“喂!找哪位?”之后,她故意停了下睨了筱枫一眼才说,“哦!你找我们副理呵!她这会儿正忙呢?嗯!能不能请问你是哪位?”对方大概说了什么,只见玉珍捡上浮现一抹让筏枫紧张的贼笑。 “哦!是统贸的管人杰啊!”她故意把管人杰这个名字加重音。“我们副理正在等你的电话。”说完,她赶老把话筒况给筏枫,然后她退离距筱枫有一公尺的地方,以防筱枫突然突击她。 “喂!我汪筱枫。”筱枫接过它话后,公式化的说著自己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平静后像一面光滑的镜子,没有任何的倒影在其中。 “你好,我是管人杰。” “你好。”她的话里没有热度,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 “喜欢我送的花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筱枫不悦的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增加我许多无谓的困扰吗?” “我想你该很清楚红玫瑰的花语是什么的,所以你问我为什么要送花给你,不是多此一问吗?至于因为我送花给你会增加你无谓的困扰,这真是我幕过最好笑的笑话,我从来不知道有哪个女孩把男孩的追求视为困扰的,你是第一个。” “别跟我耍嘴皮子,我希望你以后别再做送花或打电话道种无聊事了,再见!”筱枫气呼呼的下最后通牒后,狠狠的把电话挂上。 “玉珍,今日发生的事不许泄漏半个字,若让我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小心你的皮。”筱枫缓和一下心绪后,对愣愣站在那儿的玉珍提出警告。 “是。”玉珍唯唯诺诺的应允著,她脸上明显写著「不懂”这两个字,是呵!她真的不懂副理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强烈,如果换作是她的话,早就乐歪了,只可惜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了。 管人杰找著眉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脑子不断的思索汪筱枫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追求产生这么强烈的反应。 “难道她真的那么讨厌我?”他对著话筒自言自语。“不管她是不是讨厌我,我管人杰追求她的攻势绝不含因为它的拒绝而停止的。” “一个人在自古言自语的说什么?”陆建国开门进来,就听他自言自语著。 “没什么,找我有事吗?”他抬头刚好望进好同学兼好同事的陆建国好奇的眼,有时侯他真的想不通,自己的条件并不比建国差,为什么他能拥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太太及活泼可爱的儿子,而他却连苍蝇都碰不到一只,好不容易遇见了,一开头就碰了个大钉子,难道自己的运气其有那么差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建国没好气的问。 “你老兄会来找我,绝对是有事。”他扬眉问道。““无事不登三贺殿”这句话没听过吗?” “好啦!算我说不遏你,”他拉了张椅子生了下来。“我老婆要我请你到家里吃饭。” “什么时候?” “今晚。” “好。”他点头应允。 “那就这样说定啰!”建国那双荡著笑意的眼引起了管人杰的怀疑。 “建国,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他警戒的看著他。 “怎么可能呢?”他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否定著。 “呵哈!露出马脚了,还不从实招来,今晚请我吃饭有什么企图?” “哪有什么企图,我老婆说要帮你──”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溜嘴了,他赶紧煞车。 眼神看他时,什么秘密都将不再是秘密。 “帮我什么?”人杰死盯著他瞧,因为他深知建国最怕他用这种眼神看他,而当用这种“我不能说,如果我告诉你的话,我老婆会把我骂成臭头的。” “天!我真受不了你了,怕老婆怕成这种德行。” “谁说我怕老婆来著,人家我是标准的疼老婆、爱孩子的好丈夫。” “好啦!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今晚请我吃饭的目的。” “既然知道,干麻要问我,我看你是存心想陷害我。” “我就是要陷害你怎么样?难道你们请我吃饭不也一样要陷害我?” “谁说的,我们请你吃饭纯粹是因为关心你,你怎么可以把它说成是陷阱呢?” “难道不是,像上回你老婆介绍给我的那个女的,像丛林里的大蟒蛇一样把我缠得死死的,甩都甩不掉,好不容易把她请走了,现在你们又故技重施。” “这次不一样了,绝对不一样。”建国拍胸脯向他保证。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对他的保证,人杰不敢苟同。 “这次真的不一样。” “好,那你倒说说看,这回又是你老婆的堂妹、表妹群里的哪一个。” “都不是,这次这个是她大学时代的死党,听她说有好几年没见面了,最近才又碰在一块,知道她还没有结婚,我老婆马上就想到你。” “那不是有三十好几了吗?喂!你有没有问你老婆,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呵!要不怎么会三十几岁了,还没结婚。” “人杰,拜托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好不好,今晚见了面不就知道了。” “好吧!不过我希望你们别抱太大的希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以前介绍女朋友给他,从不像这次啰哩叭唆的。 “不瞒你说,最近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动心了?” “也不算是,只是对她印象还不错。” “既然觉得还不错,就展开攻势呵!” “谁不知道何!要你来教。” “这么说你已经进攻了是不?” “嗯!不过──”想到她的拒绝,他脸色暗了下来。“我被拒绝了。” “什么?我想这个女的不是有问题就是眼高于顶,要不然就是有眼无珠,竟然拒绝你的追求。” “喂!请注意你的措词,她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也许是我给她的印象不好吧!” “既然这样,那就把她忘了啊!我老婆这次介绍给你的,绝不会输给她的。” “看看吧!”他说。 “那就这样说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知道啦!”他对著建国离去的身影说。 筱枫正埋首于工作中,桌上的电话响了,她皱著眉盯著电话瞧,心想会不会又是那个管人杰,同时又担心是客户打来的,走思至此,她只好硬著头皮接电话。 “喂!” “筱枫吗?我是如霜。” “加霜是你啊!”听到是如霜的声音,她放心的长吁一口气。“找我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只是想说我们有几年没见面了,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所以我想今晚请你到我家吃个便饭,顺便介绍我老公、儿子给你认识。” “如果你不免麻烦的话,我很乐意接受你的邀请。” “那就这么说定啰!别忘了今晚七点,我家的住址上回给过你了,没丢吧?” “没有,我含准时的。” “ok,拜拜!” “拜拜!” 筱枫笑著挂上电话,如霜的急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想到如霜,她的回忆匣子应声打开了,所有的记忆一古脑的全都跑了出来,如果不是她正在上班的话,也许地会坐在办公桌前想从前呢!想著想著,她赶紧把记忆匣子锁上,晚上还有时闲话从前不是吗? 这晚在如霜和建国的爱的小窝里──“如霜,人杰要我告诉你──”建国站在厨房门口看著挺著大肚子忙上忙下的老婆,苦思著该如何把人杰的话告诉她,说真的,他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 “告诉我什么?”等了许久,不见他继续说下去,她忙追问。 “他要你别对今晚抱太大的希望。” “为什么?” “因为他最近认识一个女孩,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动了凡心了,他怕你对他抱太大的希望,所以要我先告诉你,好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准备,因为我相信他一定会喜欢筱枫的。”她自信满满的拍拍六佰月大的肚子说。“我肚子里的宝宝也绝对同意我的看法。” “好了,反正我话带到了,如果到时不如你意的话,可别要我替你收拾残局,更重要的是不要虐待我那未出世的女儿啊!” “我什么时候要你替我收拾残局了?” “还好意思问,每一次你有什么新点子的时候,都是我这个做老公的遭殃。”虽然他一脸的委屈,但宠爱之情还是在他微眯的眼满溢著。 “瞧你说的,好像我只会虐待你似的。”她嗔笑著说。“好啦!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能赖皮。” “知道啦!” “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听到门铃响了,建国赶紧跑去开门。 “谁呀!”如霜的声音从厨房裹传出来。 “是人杰。”建国大声的对她说。“人杰到客厅坐会儿!等小姐一到,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人还没来吗?原先我以为我会来得太晚,看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守时的观念。” 人杰把自己抛向沙发寒著脸说,事实上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在表达他的怒气,因为他从不是一个不守时的人。 “别生气,也许如霜跟她约的时间晚了些──”他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 “我来开门。”听到门铃的声音,如霜撑著大肚子像阵风似的从厨房里冲出来,看在那两个大男人的眼裹,其要把他们的心脏给吓出病来。 “筱枫你来了。”如霜高兴的大叫著。 “抱歉,我迟到了。”筱枫歉然的说。“你这儿不太好找,我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这儿。” “你自己开车吗?” “不是,我坐公车来的。” “喂!你可是大公司的副理,怎么不买辆车来开呢!”如霜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她,仿佛她是外太空来的外星人似的。 “我不习惯,平常我都是骑脚踏车上班的。”筱枫刚进门就看到客店里坐了两个男人。 “你有客人啊!” 来“不算是,他是我老公的同事。”为了怕露出马脚,她赶忙叫建国过来。“老公,客人来了,你还坐在那儿干嘛!” “哦!来了。”建国应声后拉起人杰的手,要他跟自己一起过去。 人杰不情愿的站起身来,当他回过头看到如霜牵著的竟然是汪筱枫时,他拚命的眨著眼,深怕只是他一时的错觉。 “人杰,你怎么搞的,快走啊!”建国见人杰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小声的催促著他。 “建国,是她。”他小声的对建国说。“真的是她。” “谁呀!”建国不知所指的问。 “真的?”建国不太相信的扬眉问道,是的,他是不敢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看“我今天不是才告诉过你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来关于人杰的终身大事,月下老人早替他安排好了,只不过他和如霜是月下老人现成的红线罢了。 “嗯!”人杰肯定的点点头,一颗心开始呈不规则状态跳动著。 “哈!这下可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了。”建国高兴的拍著他的肩膀说。“待会儿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哦!” “老公,快过来啊!”如霜催促著,心里直骂那两个大男人在那儿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老婆,我看还是麻烦你们过来吧!人杰的脚好像扭到了。”他随口撤了个谎,说完退忍不住瞥瞥人杰的窘态。 “筱枫,其不好意思,让你在门口罚站。”如霜歉然的说。 “没关系啦!”筱枫嘴里虽这么说,她的心可是疑云密布,她实在看不出如霜和她老公到底在演什么戏,不过她可以猜得出一定和那个站在客店的男人有关。 “那我们到客厅坐。”她领著筱枫到客店坐下。“筱枫,我跟你介绍,站在右边的是我老公陆建国,左逆的是我老公的同事管人杰。” 管人杰?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在哪里听过,筱枫暗想著。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建国笑著向筱枫点个头,嗯!人杰这小子眼光真不错,看来他苦等的那个女人,终于出现了。 “我也是。”筱枫拉回游走的心思对建国说。 “人杰,说话呀!”建国拉拉人杰的衣角。“人杰快点说话啊!” “对不起,我失态了。”人杰回过神对筱枫歉然的笑笑,然后朝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管人杰。” 是了,就是这个声音,是他──今天打电话和送花的那个人。 “你好,我是汪筱枫。”筱枫轻轻握住他的手后,随即放下手试探问道。“对不起,你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真的啊!我对你也有同样的感觉,你是不是我高中的同学?”他用电视上耳熟能详的广告词反问她,眼光如微晕的月光柔柔的望著她。 “抱歉!可能是我记错了。”筱枫回避他的目光,一直到现在她才想起来,他就是上回到公司听取简报的统贸的职员,难怪他会知道她的名字和她办公室的电话。 “人杰,筱枫,你们两个聊聊,我和建国到厨房去把饭端出来。”如霜看他们两个聊得满起劲的,于是决定给他们两个人多一点独处的时间,遂拉者建国到厨房去。 “这沙发是要给人坐的,可不是摆著看漂亮的。”一等建国夫妇进入厨房,人杰终于发挥了他平时的幽默感,打破存在他们之间的沉寂。 “请你老实告诉我,今天打电话和送花到公司的管人杰是你对不对?”筱枫不理会他的幽默之言,刚是因为如霜夫妇在,她不好意思问他,现在他们不在这儿,她一定要和他把话说清楚。 “没错,是我。”他点头承认。“怎么啦!” “我今天在电话跟你说的话是认真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和送花到公司来。” 她态度坚决的重复她先前说的话,而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够听进去。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排斥我?”他一脸受伤的望著她。 “我没有排斥你。” “是吗?那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我是真的喜欢你。”他激动的把他的心声告诉她,他渴切的希望她也有同样的感受。“我是真的喜欢你呀!从我在你公司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拜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根本就互不相识,今天也不通是第二次见面,你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喜欢上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熟悉的陌生人呢?”其实当他认真的告诉她他很喜欢她时,她是有一点感动,可是她不能因此而接受他,她不想伤害他的感倩。 “谁说不可能,“一见钟情”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我从来就不相信爱情这玩意儿,所以请你以后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是我的事,我想你管不著吧?”他负气的说。 “是,我是管不著。”她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不,该说是从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用这样坚持来对待她,她可以从他眼里看出他的真诚,让她的心莫名撼动的真情。 “随你吧!”她终于软化了。 “你愿意接受我的感情是不是?”他高兴得紧紧的抓住它的手,仿佛怕她后悔似的紧紧的抓住她。 “我没有说接受你的感情,我只愿意把我们的关系提升至朋友这一层。”她不理会他的抗议,使劲的把手抽了出来,并且把自己挪开和他保持距离──对她的感情比较没有诱惑力的距离。 “朋友就朋友吧!只要你不要把我挡在门外,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他的心在狂跳著,他所有的细胞在轻颤著他全身的细胞无不为这值得庆祝的时刻欢唱,今天是他的幸运日,是他三十六年来最幸运的一天。 “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傻的男人。”筱枫笑望著他,他真的是最特别的人,对她来说。 “你认为一个男人疯狂的爱上一个女人是很傻的举动吗?”他傻傻的问她这么一个自己觉得很傻的问题。 “不,我不认为。”她摇著头说。“如果说是爱上一个和自己根本就不──” “怎么样?”她话还没说完,他急切的追问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说如果爱上一个跟自己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的人,那才真的是既疯狂又危险的举动。”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的是不?” “没错,”她点头说道。“对我来说,朋友才是我目前最需要的,而且是我最珍惜的人,至于其他的关系,我从来没考虑过,以后大概也不合考虑吧!”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请问吧!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回不回答在我。” “请恕我直问了,你以前是不是受过创伤或者──” “关于你的问题,我拒绝回答。”他的问题还没问完,她微怒的打断。“而且你不觉得你管的事太多了吗?”她像只被触怒的刺猬,张著尖剌怒视著他。 “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我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强烈的排斥爱情呢?” 他满眼的痛苦,让筱枫动情而为难,可她真的无法给他他所需要的爱情,更或者婚姻,在这个世界上地无法给予及付出的就是爱情和婚姻。 “我说过,这是我个人的事跟你无关。”不自觉的她提高了音量。 “我──” 人杰的话迸没有说出口,如霜、建国匆匆忙忙的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如霜先看看人杰,最后把焦距放在筱枫的身上。“筱枫,是不是人杰惹你生气了?” “怎么可能。”筱枫勉强挤出一抹笑。 “可是你们刚刚不是在吵架吗?” “我说没事就没事,”筱枫看著一脸关心的如霜歉然的说。“对不起!我只是突然想到干妈下午打电话到办公室找我,要我到她那儿一趟的,所以……所以找不能在这儿吃晚饭了。” “这怎么行呢?” “如霜,我真的很抱歉。”她拉起如霜的手真诚的说。 “嗯!”筱枫拉玷著头,她始终逃避人杰投注的目光。 “那叫人杰送你好了。” “不用麻烦,我坐公车去就可以了。”地怎么可能再把自己丢进管人杰咄咄逼人的气势裹,除非她不要自我,否则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离他远一点。 “那好吧!”她陪筱枫走到门口叮咛著她。“自己路上小心。” “我知道。”筱枫握紧她的手算是谢谢她的关心,然后她的目光飘向客厅。“各位,再见。” 如霜百感交集的目送筱枫离去的背影,关上门后,她朝人杰走去。 “人杰,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筱枫为什么急著离开呢?不,该说是急著逃开的。” “我怎么会知道。”人杰耸耸肩的说,眼神努力的回避她不饶人的气焰。“她用不是说要去她干妈那儿吗?” “你把我当笨呆子啊!谁会听不出那是她随口编出来的借口。”如霜不满意他的回答,因为以她对筱枫的了解,筱枫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半途离开了,除非她碰上了什么她无法解决或适应的情境时,她才会选择逃开的。 “我要你老实告诉我,刚刚是不是你说了她什么?” “我哪有说什么,我只不过问她一个问题,我哪里知道她会先行离开。” 人杰嘴上虽为自己辩解,可他的心在筱枫离去的那一刻起,懊悔充塞他全身上下,他不断的问著自己!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呢?我为什么要逼她呢?我为什么非得知道存在她心中的结呢?那个结对我对她的爱会有影响吗?噢!天,他它乱如麻的望著眼前关心他的好友,他真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了。 “你问她什么问题?”建国在这个时候也跟著好奇的开口问他。 “我问她为什么强烈的排斥爱情、排斥我。”他烦闷的抓著头发,无奈的看著一脸疑惑的建国和如霜。 “如霜,我跟你招了,我真的很喜欢筱枫的,从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受她吸引,可是她排斥我,虽然她嘴巴说没有,可我真的可以感觉到她对我的追求没有一丝丝的喜悦,有的只是反感和决然的拒绝。” 如霜目瞪口呆的看著苦恼的人杰,久久才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我到她公司参观及听取简报时就认识她了。” “哎呀!你这个笨蛋,怎么不早说呢?如果你早点告欣我的话,也许我可以替你拿主意啊!” “老婆,我不是有跟你提过人杰喜欢上一个女人的事吗?” “是没错,可你没跟我说人杰爱上的是你的筱枫。”他无辜的说。 “人杰,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筱枫?”如霜白了建国一眼,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人杰身上。 “嗯!可是她要我别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他绝望的点头,眼坤旱已失去原有的神采。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难道你真那么听话,她要你别追求她,你就乖乖的答应吗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在她告诉我只愿意把我当普通的朋友时候。” “那就当她的朋友啊!在她需要安慰、需要关心、需要支柱的时候,适时的伸出你的双手,传达你的关心啊!” “有用吗?”他还是不放心的看著如霜。 “当然有用,况且有我当你的爱情顾问,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如霜自告奋勇的要当人杰的爱情顾问,却惹得建国哈哈大笑。 “陆建国,你笑什么呀?”如霜不悦的瞪著哈笑不止的建国,一张脸气得通红。 “我在笑你不自量力,也不想想自己对感情的敏感度那么低,竟然想当人杰的爱情顾问,别到时候什么忙都没帮上,反而让人杰从此和爱情绝缘。” “是,我是感情的低能儿,才会让我不幸爱上你。”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幸爱上我?如果爱上我对你来说是这么一件不幸的事,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我之所以会嫁给你,完全是因为那时候只有你肯娶我呵!”如霜见建国板著脸,马上换上嘻皮笑脸的面具及最柔媚的一面,而这一招果然让建国竖白旗投降了。 “好了,算我怕你行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的能帮人杰吗?” “当然,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他呢?难道你们忘了,我和筱枫可是同居兼同窗四年的好同学哦!所以你们当然没有我了解她。” “既然这样,我的终身幸福就靠你牵成啰!”人杰所有的顾忌在如霜的允诺之下全化为乌有,他紧张的心在这一刻终能获得纾解,他的未来终于看得见一丝曙光。 第五章 筱枫离开如霜的住处后,她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著,其实她不愿意这么匆促的确开如霜那儿的,如果不是因为管人杰有意无意的想掠取她的感情,而这却让她以为无坚不摧的感情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动摇了。 所以她只好选择拉开,尽管她这么贸然的离去伤了好友的心,可这是她唯一能够保卫它的心的办法,因为她实在不愿意把自己推到难以自拔的境地呵! “乖乖,瞧我碰到了谁了,原来是抛家弃父的不孝女汪筱枫啊!” 一个影子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一个男人的声音于刹那间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她缓缓的打量眼前的男子,霎时她深埋在心底深处的影像像把利剑似地刮破了她所有的保护及伪装。 是他?那个地怎么也不可能忘记的江木青,那个无情的夺走她少女纯真的畜生,那个让她带若破碎的心离开父亲、离开她深爱的家的男人。 天哪!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他,为什么要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为什么? “怎么?不认识我了?”江木青仔细的打量著她,他的脸逐渐闪现贪婪的光芒。“十几年没见了,没想到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请你让开,”筱枫压抑心中的愤怒,目光冷冷的瞪著他。“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别装了!”他打断她的话,贼兮兮的睨著她,嚼著槟榔的嘴红汁外溢,让筱枫见了更是厌恶。“你的名字叫汪筱枫,即使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哦!” “你在胡说什么?”筱枫咬牙切齿的说。“就算我是汪筱枫好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以为我不敢吗?”仿佛要验证的话似的,话才说完就拉著筱枫的手往前走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奋力的想抽出她的手,可无论她如何的使力,就是无法脱离他的钳制。 “你看见没?前头不远处刚好有一家宾馆,你说我想干什么呢?”他若有所指的说,在他那双贼眼里依稀可见慢慢燃起的欲火。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你再不放开,我就叫警察。”筱枫最后下通牒,因为在这个时候正好有两个警察朝他们走来。 “好,算你厉害。”他愤愤的放开她,临走前他邪恶的对她说。“既然让我知道你在台北,我随时都可以找到你的,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从我的手中再度逃脱,除非我死,听清楚了吗?除非我死。” 筱枫脸色苍白的望著他离去的背影,尤其他临去说的话,几乎把她的给吓破了。 我该怎么办?她震颤的轻问著无垠的穹苍,难道我的未来将在担心江木青随时找上自己的恐惧中度过吗? 不,我不要,我才不要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呢!而且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的未来就这样毁在他手里,我真的不甘心啊! 她任由泪水从眸眶中渲泄的急奔在漆黑的夜街,当泪被呼啸过的风吹干后,她才发现自己已径站在干妈的屋前。 “筱枫,你怎么来了?”文秀拎著两包垃圾刚好开门走出来,当她看到筱枫脸上依稀可辨的泪痕时,她急切的问著哀伤的筱枫。“筱枫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干妈──”筱枫扑进文秀温柔的怀里,所有积压在她心底深处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里倾巢而出,所有深埋的创痛伤口因为突遭无情的搓揉而再度迸裂开来。 “乖,别哭了,有什么事先进屋里再说吧!”文秀把垃圾把放在垃圾集中点后,牵著筱枫进屋去。 “来,先喝杯茶。”文秀倒了杯茶递给仍隐约啜泣的筱枫。 “谢谢干妈。”筱枫接过茶杯说道,然后轻轻的啜了一口。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等筱枫情绪缓和后,文秀坐到她旁边轻问著。 “我刚遇见了一个人。”她痛苦的说。 “谁呀!” “一个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你是说──”看到筱枫那么痛苦的点著头,她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伤她最深的人只有一个,那个曾经不顾她的反抗夺走她的纯真的男人。“他不是在台中吗?你怎么会遇见他的?” “我也不知道,我其的不知道他怎么会在台北。”筱枫摇著头,平静的心湖又再度扬起轩地大波。“我只知道快乐从此将离我远去,我的未来将是一片暗淡的黑,再也燃不起一丝光明的希望。” “筱枫,别说傻话。”文秀拉起她的手轻掠著,看到她那么的痛苦,她的心也跟著隐隐作痛著。“他绝不是你未来的终结者,虽然他曾无情的伤害过你,可这已经是过去式了,我觉得你应该坦然的面对他和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日子退是要通下去的不是吗?” “我知道自己应该彻底把过去忘了,可我真的无法漠规它的存在,它不仅仅是我心底的痛,它更是我希望从未发生过的悔恨啊!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有勇气亲手结束这个满是污点的生命,可是我终究是没有勇气的,虽然我恨父亲引狼入室及对我的不信任,可不管他再怎么错、再怎样不信任我,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啊!虽然我恨父亲,可这十五年来,我的心从没离开过他,在我的脑海里总不自主的担心阿姨对父亲好不好,为了这不太敢表达的关心,所以只好在这个世界苟活,一天又一天的活著。”筱枫痛苦的捂著脸,她到底该拿自己怎么办呢! “筱枫我不许你说傻话,”文秀微怒的看著她。“你要知道我们的生命不是只属于自己的,它源自于父母的骨血、是父母爱的结晶啊!你怎么忍心扼杀好不容易形成的生命,况且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扼杀自己成他人的生命,孩子啊!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化解你心中的痛苦及困惑,我只能告诉你,人的一生本就不是平平顺顺的,所以你又何必便把自己往痛苦深渊里推呢?这么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再说,你如果担心你父亲,为什么不回去看看他呢?” “我是想啊!可是我怕父亲不谅解我突然的离开,而且我更害怕──”木青的威胁又在她耳边响起,吓得她的身子直打哆嗦。 “怕什么?”察觉她的异样,文秀警觉的追问。 “我怕他,他说过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他绝不会放过我的。” “你是说木青?”见筱枫点头,她安慰著她,事实上她也不免替她担心。“孩子,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话,你可以搬过来和干妈一起住啊!” 她明白干妈是一番好意,可她不能接受。“我不能搬过来和您一起住。” “为什么?” “我不想连累您。” “傻孩子,你怎么会连累我呢?你搬过来可是来陪我的哟!所以别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傻话了。” “可是──” “别再可是了,就这么说定了。”文秀拉起她绞扭的手,关爱的看著她,眼里却有不容拒绝的坚定。“过两天放假的时候,我到你那儿帮你搬家。” “好吧!”敌不过她的坚决,筱枫只好点头答应,同时暗自作了决定,她决定要回家看父亲。 管人杰心事重重的开著车急速奔驰在街道上,从建国那儿出来大概有两个钟头了,这两个钟头里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道穿梭。 他在找一个人,一个占据他所有心思的女人,一个总不肯把爱给他的女人。 “如果老天爷你愿意成全我对汪筱枫的痴傻爱恋,那就请你指引我飞奔到她的身边吧!” 他祈救著老天爷的眷顾。 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他真诚的祈求吧!当他行经仁爱路三段时,那个让他魂萦梦牵的身影如梦幻般出现在他眼帘。 “是她。”他高兴的大叫著,这大概是三十六年来最让他兴奋的奇遇吧! “汪筱枫。”他缓缓的把车停在她身边,摇下车窗探出半个头笑呵著,他那两排洁白的牙齿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希望的光芒在他脸上跃动著。 筱枫娥眉微皱的望著缓缓停住的车子,会是谁呢?她在心底轻问著。 是他?当管人杰的头从车里探出来时,她惊讶的停住脚步,她的心在这时候滑跳了一拍。 “是你。” “没错,是我管人杰。”说著他开门走出来,大约离她一个箭步的距离时停住。“没想到我们两个还真有缘呵!” 他的眼睛难掩和她偶遇的兴奋,是老天爷听到他的心声,是老天爷帮他的忙的,要不然他怎么含在这儿遇见她呢!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呢?”见她不发一语,只是低头盯著鞋尖,他困难的吞了口口水说。 “谢谢你的好意。”筱枫慌然拒绝它的好意。“我退想走一会儿。” “那我陪你一起走吧!” “这不好吧!”她红著脸说,她的心突然的狂跳了起来。 “没关系的,”他不理会她的拒绝,自顾自的把车子锁上。“反正我也好久没有在这样的夜晚,陪美丽的小姐圭在台北街头了。”他之所以这么说,只为了要引起她对自己的兴趣,而当她开口询问时,他开心的笑了。 “你常陪女朋友走在台北的夜街头吗?” 她试著用平板的语调说出她心头的疑问,事实上她的心有点不舒服──有点被戏弄、被欺骗的感觉,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在稍早的时候,曾狂热的对自己吐露爱语,而现在?他竟然告诉她,他以前常陪女朋友在深夜约台北街头压马路,天!这算什么麻!她不悦的想著。 “你在意吗?”他试探的问她。 “不,我不在意。”她有点酸溜溜的说,当她意试到自己有点酸葡萄心理时,她赶紧补上一句。“我为什么要在意?”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他带著笑意的眼一眨也不眨的紧盯著她瞧,嘴角缓缓扬起一抹让她见了差点停止心跳的笑。“还有别忘了问你的心看看,看它是不是有那么一点──” “一点什么?”他语气中的暧昧,让她紧张的打断他的话。 “对我有那么一点好感。”他肯定的说。 “别胡说。”她试著要板起脸孔,可无论怎么试就是无法成功,最后她只好无奈的放弃,不理会他自顶自的往前走。 “你生气啦!”见她不理自己的往前走,他紧张的跟了上去。 “我为什么要生气?”她微怒的瞥瞥身旁的他。“你以为我是小家子气的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红著脸为自己辩解著。“请你千万则误会好吗?” “我么五会?我还六会呢!”她打趣的说,皆她看到他脸上那抹红晕时,她忍不住咯笑著。 “什么事这么好笑?”他满脸凝惑的看著她,天!她真善变,他在心底惊异的想著,前一刻像个老古板紧绷著一张脸,而那张脸刻了要他离她远望的字样,而此刻站在他身旁的她,却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对他肆无忌惮的呵笑著,而他真的爱死了她此刻的模样,打从心底。 “没什么啦!”她努力让自己不再咯笑,然后装著一本正经的望著他,可不到一秒钟,她又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快告诉我什么事那么好笑麻!”他学著七、八岁的孩童耍赖的直蹬脚,“是不是我头上突然长了两只角?” “不是,是你脸红的样子” “我脸红的样子很奇怪吗?” “不,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话就这样街出口了,她期望他没听到的忙改口。“哦! 我的意思是说,我从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大男人会脸红。” “你没见过吗?”她的纯洁让他感动。 “没有。”她摇著头说。 “那好,现在就让你看过够本。”说著,他微蹲身子把脸凑向她。 “我……现在没有兴趣了。”她急著逃开,急著逃开他缓缓撒向她的情网,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逃开,他的大手就抓住了她,他急切的眼逮住她闪躲的眼。 “其实我从没陪女孩子在深夜的台北街头压马路,你是第一个。”他黯哑的嗓音紧紧的扣住她的心弦。“同时也将是最后一个。” “你不必跟我解释的,”她紧张的舔著有些干燥的嘴唇,一双不自在的手在衣角紧扭著。“尽管你曾陪成打的女孩子逛街,那都是你的事,跟我无关不是吗? “我不希望你认为我是玩弄爱情的无聊男子,事实上你是我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他稍微使点力,就让她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 “请你别这样。”她挣扎著要离开他的怀抱,他的双手却在这个时候占有的环住她。“请你放开我好吗?” “你该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把你放开,”他把下颚紧抵著她的头轻摩著环住她的手不自觉的加了点力量,促使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密合了几分。“天知道,我有多想就这样静静的拥著你,直到生命结束──” “别说了!”她打断他的深情告白,再度重伸她不想和他牵扯的决心。“我不是告诉你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吗?” “那又怎样?”他右眉不在乎的扬起,他的语气却是坚决得不容她拒绝。“即使这句话你说上一千遍、一万遍,它对我来说还是不具任何意义的,而我只听从我的心给我的指示,而现在它肯定的下达命令给我,那就是无论你如何的拒绝我对你的爱,它都不含停止的,我对你的爱绝不合因为你的拒绝而停止的。” “你这又是何苦呢?”她紧盯著他衬衫的扣子说,他的执著正一刀一刀的划破她的感倩的防护。 “你知道的,不是吗?”他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深情无悔的眸子锁住了她。“从我离开建国那儿后,我像个傻子般般著车在台北街头穿梭,唯一的目的就是在找寻你的身影,甚至祈求老天爷帮助我、指引我来到你身垃,两你就遗样出现在我眼前、烙印在我心里,你说是不是老天爷被我的诚心感动呢?是不是老天爷可怜我对你的痴傻呢?祂终于把你带来我身边了,终于。” “你不是答应要做我的朋友吗?”他吐露的真情著实让她招架不住,可她不能接受啊! “是,我是答应过你,但那又怎样。”她的固执快要把他逼疯了,他──三十六岁的大男人头一次发疯似的爱上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见愿意把自己当朋友,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是他活了三十六年来发生在自己身上最好笑的笑话了。 “我答应和你做朋友的那当口,你不会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的不愿意、有多么的后悔,是你脸上的决然让我不得不答应你,可你知道吗?我原以为能够当你的朋友,足够我高兴好一阵子的,可我错了,我把自己估得太高了,相对的我低估了你的决心,所以当你离开建国那儿后,我就后悔了,我偷偷的告诉自己,我才不要当你什么鬼朋友,我要爱你,同时我也希望你多多少少能够给我一些你吝于给予的爱,即使是一点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能的,爱情和婚姻绝不会出现在我的人生选择题里,停止停止你的爱吧!”她使劲注自己脱柱她的怀抱,然后以一种不容质疑的口语再度重申她的立场。“如果你依然故我,那我想──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的。” “难道我不顾男性自尊向你表白我对你的感情,我这份痴爱一点都不能感动你吗?还是你认为我管人保这个人,根本就是自不量力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他脸上满是受伤的痛,缓缓的他摇著头,嘴角挂著一抹自我嘲解的苦笑。 “不是道样的……”她急著想为自己辩解,可话到嘴边她又把它挡下来──就这样吧! 如果默认能够让她继续保有仅存的自我、保护那颗早已破碎的心,那就让他误解自己吧! “你是我见过心肠比钢铁还要硬的女人,你更让我知道女人其实是最残酷无情的杀手。”他冷冷的笑著,冰冷的语调让筱枫的心紧紧的揪紧。“哈!杀人不过头点地,而你却活生生的扼杀我的感情、毁灭我的灵魂。” “对不起!”良久,她才吐出这一句不足以形容她深深无奈的歉意。 “算了,你也不必说什么抱歉,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自取其辱罢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他这些话深深的刺伤她,泪珠像断线的珍珠哗啦啦的滑落,她泪眼中的他不再真实。“我不要你爱我并非你不好,实在是我真的无法回报你的爱,而我从不愿为了自己去伤害任何一个人,所以──”她便咽著。“我如果伤害了你,我很抱歉,真的。”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只要你──”她满眼的痛苦如跟著血液跑的细针孔痛她的心,天!我竟然伤害了她,他在心里不功的咒骂自己,他冲动的再度趋前抱住她。“天!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如果你──我是说如果你一时无法接受我的爱,那么请你接受我成为你的朋友吧!只要你愿意让我陪著你,我我心满意足了。” 筱枫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温暖且让她有安全感的怀裹,就让时间停止吧! 就让她的心永远记得这一刻吧!她满足的祈祷著。 筱枫近乡情怯的停在家门前,十五年了,她离开家整整十五年了,这些年来,她只敢在睡梦里想著父亲、想著家、想著早已过世的母亲,而现在她终于听干妈的话回家了,可是犹豫让她始终不敢伸手推门进入,她就这样站在门口寻找进门的勇气。 “筱枫,是你吗?” 突然那让她听起来就温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全身细胞在这时活跃了起来,缓缓的,她缓缓的转过身,当她望进父亲那写著沧桑凄凉的暇时,地想也不想的任由奔腾的感情带领她奔向父亲的怀里。 “爸爸。” “筱枫,其的是你,我不是在作梦吧!我的宝贝女儿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一中老泪纵横哽咽著说,他作梦也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还能再见到筱枫,想来老天爷待他真的不薄。 “是真的,您不是在作梦,我真的回来了。”筱枫紧紧抱住父亲略显佝偻的身子说。 他轻拭著筱枫氾流的泪痕,他情绪激动得双唇震颤著,他替她拭泪的只手无法抑止的抖动著,他饱经风霜的双眸缓缓渗出了泪水,好久好久他才问她。 “筱枫,这些年你好吗?” “我很好。”筱枫努力挤出笑,她眼里的泪珠在阳光的反射下闪闪发亮。 “来,跟爸爸进屋去。”汪一中轻拍他的手慈蔼的说。“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自从你离开后,这个家再也没有人愿意听我说句话了。” “好。”筱枫虽点头应好,可他的心却在这时候迟疑了,进屋后会不含见到阿姨呢?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似的,汪一中了解的对她笑笑。“你江阿姨和木青到台北去了,要明天才会回来。” “哦!”难怪她含在台北遇见木青,原来他是和江阿姨一起到台北的,那么他应该不会在台北久待的,这是否表示她和木青在台北见面的机会等于零,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该可以摆脱他的威胁了。 “在想什么?”汪一中见她停留在原地,一点进屋的打算都没有,只是皱著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我们进屋吧!”筱枫给他一个特大号的笑,然后挽著他的手开门进屋去了。 “筱枫啊!”汪一中手里端著一碗还冒著热气的面放在桌上,然后他转身呼唤在客店看报纸的筱枫。“过来尝尝我为你煮的面。” “就来。”筱枫放下报纸,赶忙到饭为去。“哇!好香哦!” 筱枫就著碗轻闻著漫漫散放的香味,是爸爸的味道,他的心在轻喊著,天!她竟然有十五年没有闻到属于爸爸的味道了,两地差点忘了属于爸爸的特有味道,爸爸的味道,哈!爸爸的味道又重新回到他的心上、他的记忆里。 “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啊!”见她只是闭著眼轻闻著面香,他急著催促她动筷品尝自己为她精心烹调的面。 “好。”她回过神对他傻笑著,拿起筷子品尝眼前香味四溢的面条。“好好吃哦!” “真的啊!”得到女儿的肯定,他高兴得合不拢嘴。 “爸,我记得您不是说过“君子远府厨”吗?”筱枫解决那碗廷后,她终于提出他的疑虑。“您什么时候放下君子的身段进厨房啦!” “这么久的事,你还记得啊!”当初识这句话,实在是因为家有贤妻啊!想到这儿,所的新愁旧恨又涌上心头。 当年如果不是被怡玲迷惑的话,也许他的家就不会因此而破裂了,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陷入怡玲设计的陷阱裹,那么他的家就不含失温,那么他就不含失去唯一的女儿呵|现在,他好不容易盼到球家十五年的女儿回来了,教他怎能不伤情、不感恩呢! “爸,您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筱枫小心的问,深怕因自己的大意又惹他伤“我很好,我只是想起你妈──” “为什么会想起妈呢?”听他再度提起妈,他的心又痛了起来。 “筱枫,你原谅爸爸吧!” “为什么要我原谅您?” “如果不是我背叛你母亲的话,你也不会失去母亲的。” “爸──”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父亲承认对不起母亲,而那存在她心底深处的责难与怨恨缓缓的散开了。“江阿姨对您好吗?” “别提她了,当年如果不是为了她的话,我怎么会背叛你母亲呢!而我一度以为我找到了属于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可是──”他无奈的干笑一声。“唉!是我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是我低估了怡玲的野心,所以才会逼死深爱著自己的妻子,才会把唯一的女儿逼走,所以才会让自己的后半辈子落人晚景凄凉的痛苦裹。” 晚景凄凉?爸爸竟然用这四个字形容自己的后半生,她不在家的这些年来,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爸,这些年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公司还好吧!” “公司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怎么会这样呢?” “公司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还不都该怪自己,如果不是我盲目的信任怡玲和木青的话,他们母子俩才不可能有机会把一些有价证券及股票占为己有,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我硬撑的话,公司早就倒了,现在我真的力不从心了,所以找打算结束公司所有的业务,让自己过几年清闲的日子。” “爸,是我对不起您!” “傻孩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当年我有顾及你的感觉的话,也许我们父女俩的关系就下会终断十五年了。” 筱枫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痛哭著,十五年前在这个家所受的委屈和羞辱霎时全涌上心头,积压了十五个年头的怨恨全在这一瞬间发泄出来。 “乖,别哭了,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爱哭。”他轻拍他的背说。“告诉爸爸,你结婚了吗?” “没有。”她缓缓的摇著头。 “怎么会呢?”他不相信的打量著十五年未见的筱枫,心里纳闷著:怎么会呢?以筱枫的条件,该很容易替自己找个可靠的丈夫的,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结婚呢?该不会──不,不会的,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害怕知道筱枫的不婚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对这个问题,筱枫以沉默作为回答,她不想让父亲知道导致自己不婚的主因,是因为从他和母亲的婚姻生活,她看不到自己未来的幸福,甚而可以解释她不信任婚姻,因为母亲就是路人婚姻的牺牲者,两地说什么也不含步入母亲的后尘。 “筱枫?你──”汪一中见筱枫眉头不展的望著自己,他的心顿时波涛汹涌,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筱枫之所以会对婚姻产生疑问,甚而拒绝婚姻,全因他的背叛婚姻而起的。 “你不该因为爸爸犯的错而拒绝婚姻的,其实婚姻也有它幸福甜美的一面的,辜负你妈的是我,绝不是婚姻呀!” “爸,您想哪儿去了,我之所以还没结婚是因为平时的工作忙,所以才会到现在都碰不到合适的人。”筱枫轻拍它的手,一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其实她心里早就原谅父亲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是这样吗?”他不相信的看著她。 “是真的,”好像为了要让他安心似的,接下来的话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脱口而出。 “而且我也找到一个很爱我的男朋友。” 知道自己说错话后,她恨不得把多话的舌头咬掉,尤其是父亲脸上泛起一抹安慰的笑,她更不知该如何圆这个谎。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这……他……” “怎么舍不得呀!”他取笑她的瞥扭。 “不是啦!他工作很忙,我怕他抽不出空。” “没关系的,等你想让他亮相时,你再带他来好了。”他给她一个台阶下,而筱枫听到他不再坚持,她忍不住长吁一口气。 “我会记住的。” “哪,你可得记住你的承诺哦!” “我不会忘记的。” “嗯!”他满意的点点头。“先把行李拿到房间去,今晚我们父女俩上馆子好好的行打牙祭。” “好。”她带著满脸的笑和满心的温暖,提著行李回到她的肩问,临进门她回过头、含著泪对父亲说:“爸,回家的感觉真好。” 说完,她赶忙开门进屋,因为她看到父亲的眼眶霎时被泪水沾湿了,两地早已泪流满是晚,江木青拎著包包开门进屋,突然一个小小的声响贯穿他的耳膜,他仔细的在漆黑的屋子里打量著,当他看到以前筱枫睡的房间流泄微微的亮光时,他忙把手中的包包随手丢在地上,盲朝那房间走去。 他试著再动门把,门是上锁的,他狐疑的盯著紧闭的门想著,是谁呢?会是老头子吗? 应该不是的,他摇头想著,以他的了解,老头子通常不到九点就上床睡觉了,而现在快十一点了,他不可能还逗留在筱枫的房里的。 如果不是老头子的话,那会是谁呢? 难道──,他那只眼睁得老大,他不安分的心开始蠢动,一抹贼笑在他嘴角扬起,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在里头的该是他在台北搜寻一整天的筱枫了,哈……哈……哈……,看来天爷是颗意帮他的,如果他没有突然决定先回来的话,也许他就碰不到她了。 想到这儿,他抬起手缓缓的敲著那扇紧闭的门…… 第六章 筱枫窝在床上看书,这本书所描写的内容深深的吸引著她,不过书中描绘的爱情蓝图让他不敢苟同。 事实上,“问世闲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句话,确实道尽天下所有为倩所困的朋友的心声,古今中外有多少人迷失在其间而无法自拔,甚而有些人为了爱他或她,不借以命相许,如此的痴情或许可以感动人们,但他们从没想到爱他们的父母、亲人面对如此的死别,他们该以何种心境来面对,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人间至极的悲切是凡人所难以忍受与面对。 筱枫披著眉头闭目思考著,难道在这个世上除了爱情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是值得我们留恋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样的人生不是太单调、太无趣了吗?虽然她不反对偶尔谈个小恋爱什么的,可无论如何她绝不会陷入爱情的泥淖里,这辈子地想要追求的东西太多大多了,爱情蛇可以点缀生命,但却不是生命的全部。 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看破呢?难道那么多的人在为爱情牺牲,还不足以唤回为爱情快乐、痛苦的人们吗? 筱枫缓缓的摇著头,以她出社会来,所碰到的每一个人来说,似乎每一个人都是为爱而活,一旦失去对方的时候,就失去生活的原动力,就失去对生命的热爱,而自己的母亲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而这残酷的背后皆因为有爱,所以当母亲为了爱父亲付出了人生的精华时光,得到的却是父亲的背叛时,她宁愿选择结束生命,而当父亲为了所谓的爱情选择江阿姨时,他所得到的就是家庭的破碎及临老孤独度日。 而“爱”这个字,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心力来承受,因为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绝不能重蹈母亲为爱心碎、为爱受失去生命的覆辙。 突地,一阵敲门声,打散筱枫眉问的哀愁。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筱枫把书放在腿上,轻轻拭去眼角的泪。 是爸吗?应该是吧!因为这个字院里只有她和爸爸两个人,也许爸爸看见她房间的灯还亮著,所以才过来吧! “来了。”门到有可能是爸爸站在门外等地开门,她忙把腿上的书拿开,赶忙走下床开门去,当她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不是爸爸,而是江木青时,她顿觉全身一阵冷一阵热的袭击她。 “哈!果然是你。”木青得意的盯著筱枫见著他之后惨白的脸。“想来老天爷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没想到今天我在台北徒劳无功找你一整天后,带著满心的失望回家,没想到你竟然趁我和妈不在的时候回来了,你说这不是老天爷冥冥中的安排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筱枫气呼呼的瞪著他看,心中隐藏的过往悄悄的爬上心头。“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我哪有胡说,你可别忘了,我们在法律上虽没有夫妻之名,可早在十五年前我们就有了夫妻之实──”他轻浮和贼溜的眼不断的在她身上移动著。 “够了,”她打断他的叙述,不安的扭紧只手,她的心也跟著呈螺旋状绞扭著,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肯放过她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高兴不行吗?”他无视于她脸上的痛苦,目前他只想赶快浇息那无意间被她点燃的欲火。 “你要干什么?”他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进,他眼里的邪气让她全身像发寒般头抖著。 “你……你……拉我……远一点。” 见他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她深呼一口气,强自抑制在心头凝聚的害怕,她的声音宛如秋天飘零的落叶般战栗。 “你再不离开我的房间,我可要叫了。”她试著用严厉的口吻说,可是瞥见他不受威胁的笑,她知道她失败了。 “你叫啊!我相信像这样的深夜绝不会有人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只为了你毫无意义的呼叫声,再说我不认为你爸爸能阻挡我即将要做的事的决心,就像十五年前他无法阻挡我占有你的纯洁一般。” “你敢──” “我不敢吗?”他强悍的气势直向她逼进。“我们可以试试啊!” “你别过来,你再向前一步,我真的要叫了。” “叫啊!快叫啊!”他冷冷的干笑著,眼里全是让她绝望的欲火。“告诉你吧!你的尖叫声不但无法使我打消再度占有你的念头,反而像火上加油般助长我的欲火,所以──如果你聪明的话,就乖乖的配合我,要不然我含给你好看的。” “你这个无耻、卑鄙、下三滥的小人,你如果敢碰我一下,我会跟你拚命的。”怒火在她眼里燃烧,她锾锾拉开抽屉,一只手在摸索著,当她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后,她脸上燃起不让他好过的气焰。 “你以为小小的一把剪刀就能让我打退堂鼓吗?”他不屑的看著她手中握著的剪刀说。 “告诉你,我江木青不是被吓大的,不管是武士刀、西瓜刀,我都不看在眼里,所以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如果你不放弃在你脑海里的邪恶念头的话,那么你不妨试试看它的威力。 “那我倒要试试看。”说著,他重新移动他的步伐,直到和他的身子不到一公尺的距离。 “知道吗?你是我这些年来,所见过最让我动心的女孩。”他伸出手轻抚著她细致的脸颊。“不管你的肉体或灵魂,都将臣服在我脚底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呸!”她嫌恶的喷他一脸口水,那把剪刀直钩钩的握在她手上。“你再走进一步的话,这把剪刀将刮破你的肚皮。” “是吗?”他不相信的扯动眉毛,然后像要刺探它的勇气似的,他又朝她逼进一步。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想刺探我的狠劲。”她谨慎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她全身的肌肉绪得紧紧的,握著剪刀的手也些微的头抖著。 “既然这样,我只好先解除你的武装,虽然那把剪刀威胁不了我,但我还是小心点的好。”他嘲弄的笑著,然后不管会不会弄痛她,狠狠的把她手中的剪刀夺了下来,毫不在意的把它放在书桌上。 “来,让我亲一个。”他哂笑著,像要展示他雄性的魅力似的,他把整个身子贴向她,那张脸不斯的在她脸上搓摩著。“你是砧上肉,等著宰割,不过你放心,我江木青虽是个不懂情趣的粗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善待你的,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你得到应得的快感的。” “放开我。”她挣扎著,一双手不断的在他胸前拍打著。“我不会就这样任你宰割的,除非你把我打昏。” “不可能的。”他摇摇头说。“我不会像上一回那样趁你昏迷中占有你,这一次我要你清醒著知道我占有你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同时我更要清楚的看到你每一个表情不管是痛苦的,或是嫌恶的,我都不会放过。 “你……你是个变态。”她咬著才说。 “随你怎么说,现在就请你好好的享受即将发生在你我身上美好的事吧!”对于她的辱骂,他毫不在意的耸耸肩,环住她的手加重了力量,他那原本在她脸上摩挲的嘴,狠狠的吻上她。 “我不含让你得逞的。”她不停扭动著头,全身上下正在酿聚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她要以这股力量对抗他使用的暴力,她不再是十五年前的小女生,这一点他还没有搞清楚。 她的宣言对他构不成威胁的,他连说都懒得说,只是一迳的用身子在她身上搓摩,此刻的他完全宠罩在发烫的欲火里。 筱枫强忍住心头那股作恶的感觉,她冷静的忍受他的侵犯,她在找寻可以救自己的机会,她不会让他达至目的,同时她会让他死得很难看──为了自己十五年前所受的屈辱。 “你是木头人啊!”她僵硬的身体终于惹火他了,只见他目露凶光、龇牙例嘴怒瞪著她。 地无视他的怒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好,这是你自找的。”他恶狠狠的撂下话,随即像恶虎扑羊把她推倒在床上,他像久不知人间肉味般啃噬著它的每一寸肌肤。 她像木头人躺在床上,任由他凌辱自己,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其实她心里非常明白,在这样的深夜里没有人可以救她,即使是父亲也是无能为力,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她了,是的,她要自己救自己。 她的安静及不反抗让他沾沾自喜,让他忘了危险正在向他招手,他更让自己沉醉在她散发成熟风韵的女人香里,丝毫没有发觉她在书桌上摸索的手;她找到了刚被他夺下的剪刀,他更自喜于自己的勇猛及将要被城掠的的胜利中,当她手中那把剪刀不偏不倚刺向他时,他不相信的睁大眼瞪著她,抓住她身体的手因为愤怒而加重力道,筱枫秀气的脸因疼痛而扭曲著,为了要让自己安然的脱离他的钳制,她想也不想又在他身上狠狠的刺上一刀。 “你竟然──”他的话还没说完,随即扑倒在她身上不省人事。 天哪!我杀了他,我杀了他,筱枫惊惧的望著手中淌著鲜红的血剪刀,刚刚充聚在她心头的勇气在这一刻全瘫了,慌乱的她把剪刀丢在地上,使出浑身的力量才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望著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他,她慌急的、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发生什么事了?”汪一中在睡梦中被筱枫的尖叫声吵醒了,急急的跑到筱枫的房里问著,当他看到躺在地板上的木青时,血色从他脸上溜走了。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青怎么会在你房里?”当他老眼瞥见筱枫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时,他心痛如绞的替她整理衣裘。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她喃喃的重复著这句话,她的神志还没有清醒过来。 “告诉爸这是怎么回事?”他紧紧的把她拉在怀里,泪顺著他那岁月刻印的痕迹慢慢滑“爸──”她的神志终于恢复了,当她看到父亲时,泪再度夺眶而出。“我杀了他。” “乖,快告诉爸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捺著性子问。 “他想要强暴我,像十五年前一样──”她便咽著说。 “你说什么?像十五年前一样?” “十五年前,他趁我睡午觉的时候,跑到我房里强暴了我。”她终于把积压在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 “天哪!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对于女儿所受的委屈,他百感交集的吼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对自己唯一的女儿,遭到如此的不幸却对他三缄其口,他这个做父亲的是何等的失败。 “以当时的情况而言,我如果告诉您,您会相信吗?不,您不会相信的,我这个女儿在您心中,就像是个外人般得不到您的信任,您宁可相信江阿姨和木青的话,却不肯相信您的女儿。” “所以你才会离家出走?”这个在他心头摆了十五年的谜终于解开了,而这个谜题却是这么的残酷,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害了她。 “我不是柱家出走,我是逃走的,因为这里不再是我的家,因为您不再是我心目中的好爸爸,因为这个家没有我容身之地啊!” “筱枫,是爸爸对不起你。”他心疼的找著她的泪。“你快走吧!这里留给我处理吧!” “不,我不能这么做。”她摇著头。 “可以的,十五年前我没能保护你,让你受尽委屈,十五年后就让我替你承担这个果吧!” “不可以的,我不能去下您。” “快走吧!”他催促著她,突然一阵微弱的呻吟传来,这一声把他们从绝望中拉回来。 “他没死,不过我得把他送到替院去。”他放开筱枫蹲下身子探探木青的气息后,他松了口气说。“孩子,你快离开这儿,一切都会没事的。” “爸──” “快走。”他拿起她放在房间角落的包包及一件外套递给她。“以后──尽量不要回来,爸爸合保重自己的。” “我不能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您,我不能的。” “你给我离开这个房间,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你就当在这个世上没有我这个爸爸,而我也当没你这个女儿。” “爸──” “不要再说了。”他不让她说下去,忙推著地离开房间、离开家。“记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来。” 说完,不等地回答,他狠著心把门关上。 筱枫绝望的望著紧闭的门,懊恨在她心里盘据。 我为什么要回来?我如果没有回来的话,这些事就不会发生的,那我就不会连累老父亲啊! 筱枫慢慢的走出台北车站,稀稀落落的人们不断的从她身边走过,两地丝毫没有发觉管人杰在她身后。 “汪筱枫?”人杰唤住一副落寞的筱枫,他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晚了才回台北呢?难怪今天一整天,他都找不到她。 “这么巧啊!”筱枫停住脚步回过头,刚好看到管人杰站在她前面。“你也坐夜车回台北啊!” “不是,我是送我阿姨列车站坐夜车回台中,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你阿姨也住台中吗?”不知怎么搞的,她觉得不安。 “是啊!刚接到姨丈打来的电话,说我表弟被杀伤了,现在人躺在医院呢!”他哀伤的说。“我真不敢相信昨天他还活蹦乱跳的,今天人就躺在医院裹。”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吗?她不安的扭紧包包的带子。 “你跟你表弟感情很好?” “也不算啦!只是碰到这样的事,多多少少会有点伤感,因为我们人是感情的动物啊!” “也对,”她轻轻的点个头,然后看了看手表说。“太晚了,我得走了。” “我送你。”他在她要离去前说。 “这──,不好意思麻烦你。”她思索著该如何婉拒他的好意。“况且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麻烦的。”他笑著接过她手中的包包,带她到车子停放的地方。“我明天请了假,我要陪我妈到台中去看我表弟。” “那──,”她停顿一会儿,当她看到他眼中有一抹紧张时,她噗哧笑了出来。“好吧!麻烦你了。” “你太客气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车子能载像你这样的美女,是我及它毕生的荣幸吗?” “你就喜欢拿我寻开心。”他的恭维让她心花朵朵开,暂时让她忘了那烦人的琐事。 “请问你家住哪?”等地坐走后,他问,事实上他老早就知到她的住处了,不过他可不想让她知道。 筱枫关上车门,告诉他自己的住处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你搬家了吗?”她告诉它的住址和他打听到的不一样,他急著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搬家了?”她睁开眼,刚好逮到他想隐羲秘密的眼。“别告诉我,你知道我的一切。” “我……事实上不是一切,只是一小部分。”他不安的挪挪位置,仿佛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攻击他似的防备的看著她。“这一小部分是如霜告诉我的。” “拜托你不要装那无辜的表情,好像是我拿著枪指著你的鼻子逼你似的。”他的表情,让她看了就想笑。 “我没有啊!”他嘴巴虽这么说,而他的眼睛却夸张的对她眨个不停,他的举动得到她的一记白眼,他无视于他的白眼自顾自的说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拿著枪指著你的鼻子,求你答应嫁给我。” “你看你又来了,”他突然的表态,红了他的脸。“拿著枪指著我的鼻子,分明是逼婚嘛!你用“求”这个字好像不太对。” “怎么不对,我拿著枪的用意是如果你拒绝嫁给我,那我只好用它来结束自己痛苦的生命啰!” 他的坦白让她好感动哦!只可惜她不能感动。“请你在前面停车好吗?”当车子快到她住的地方后,她告诉他。 “还没到啊!”他不解的说。“不是要从前面的巷子进去吗?” “你送我到这儿,我就很感激了,怎好意思让你弯进去呢?” 真正的事实是──她不想让干妈看到他,如果让她老人家看到的话,也许她会不顾他的感觉开始撑筹备婚礼的,而她真的不希望干妈误会,她不想结婚的念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动摇的。 “那好吧!”他有些失望的把车停了下来,看著她开门下车,心中有股冲动让他脱口唤住了她。“汪筱枫──” “什么?”她转过身等他的下文,不知怎么搞的,他眼里的急切让他的心有些莫名的撼动。“你……还有事吗?” “明天等我电话好吗?”话就这样不暇思索的说了出来,他眼里的急切换上了期待的彩装。 “好。”地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因为她实在不忍心泼他冷水,再说朋友以电话互通讯息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不是吗? 第二天,筱枫刚开完会走出会议室,玉珍就匆匆忙忙的跑来。 “玉珍,什么事这忙急?”筱枫气定神闲的瞅著气喘如牛的玉珍问。 “辨公室里有你的电话。”你不容易喘了口气后,玉珍才告诉她。 “难道你没跟对方说我在开会吗?” “有啊!他电话是挂上了,可你一定不相信──”说到这边,玉珍又忍不住深吸一口 气。 “不相信什么?”筱枫边走边颇感兴趣的追问。 “那个人脑筋一定有问题,”她皱著鼻子说。“我告诉他我不知边会要开到什么时候,没想到他五分钟不到就打电话回来问,天!这样子的人,我还是头一遭碰到,真的把我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有这样的事呀!”筱枫停住脚步,她马上开始过滤会是谁打来的,当她想到管人杰时,她的脸不自觉的泛起一抹红,心头渐渐涌起一种期待的莫名情绪。 是他吗?她轻轻的问著自己,当她看到玉珍一脸好奇时她摇摇头把形成的思绪摇散。 “对方有没有留下姓名、电话。”她试著用平稳及不感兴趣的声音问。 “没有!不过他总是强调你知道他会拨电话给你的。”玉珍边搞头边想,终于让她想到什么了,她忙加问一句。“还有他说他人在台中。”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她躲闭玉珍投射在脸上的目光,有些明知故问的问她。 “当然是男的。” “哦!”她重新抬起刚停住的步伐,不理会玉珍,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玉珍望著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她后头回办公室去,想要看好戏的念头在她脑里盘桓。 筱枫才刚进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她笑觉胸口有股气呛在那吐不出来。 “喂!这裹是副理办公室。”玉珍趁筱枫呆愣在一旁的当口,越过她便拿起电话平板的说,当她菲到对方的回答时,一抹诡谲的笑缓锾扬起,同时她的眼还不时的瞄向筱枫。 “副理,你的电话。”她捂著话筒压低嗓音对筱枫说。“是他哦!” “喂!我是汪筱枫。”筱枫接过话筒淡淡的说,当她看到玉珍那双直不溜丢的眼盲盯著自己时,她有些不悦的捂住话筒对玉珍说。 “玉珍,麻烦你到物品室帮我拿些文书用具。” “哦!”玉珍明知道她是故意支开自己,可她还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百般的不情愿,她开门走了出去。 一等玉珍球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筱枫重新调整坐姿、调整呼吸频率后,她才把话筒拿近。 “我是管人杰。” “喂!请问你是哪位?” “刚我秘书说一直打电话进来的就是你。” “是啊!” “什么事这么急?”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啦!我打电话给你的用意──实在是因为我想你,虽然这会儿看不到你,不过能听到你的声音,颇能解我的相思之苦。” “管人杰,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胡说八道的话,我马上把电话挂上。”筱枫有些生气的说。“如果你不相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开个小玩笑嘛!何必当真。” “喂!你打长途电话就只为了要开我玩笑?”他的不以为然惹火了她。“如果你嫌钱多花不完的话,那么给你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难不成你想帮我花?” “你可以把钱拿出来帮助社会上许许多多需要帮助的人啊!” “你真有爱心呵!” “难道你不免得爱心是人皆有之的吗?难道你不相信“施比受更有福”这句话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喂!你怎么可以做人身攻击呢?” “难道不是吗?”筱枫的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很高兴能让他明了她并不是碰到金钱就会意志薄弱的女子,她虽然明了金钱在这个现货社会上有多受用,但是她绝不会议自己成为金钱的奴隶。 “我不跟你辩,不过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我绝不是你想像中的一身铜臭味。” “笑死人,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呢?何况我根本就称不上认识你。” “那么就给你自己一个认识我的机会好吗?” 他的急切让她的心开始呈不规则跳动,而她竟挤不出一个字。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捂住话筒清了清嗓子后装糊涂的问。 “我说给你自己一个彻底认识我的机会好不好?”为了怕她拒绝,他忙加上一句。“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朋友不该只是知道对方的名字吧!” “我──”她本想说不的,但想想若自己说不的话,他一定会讥笑自己的怯儒的。“好吧!” “那……这个星期天你有空吗?” 天!他真懂得打铁要趁热这个要领。 “有啊!”经过一番挣扎后,她终于说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既然这样,星期天早上十点我去接你可以吧!” “为什么?” “给你一个认试我内心世界的机会啊!” “关于地点,容我暂时卖个关子,不过我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后悔答应把星期天借给“那好吧!” “那──块有地点吧!” “就这么说走了。” “再见!”她刚把电话挂上,玉珍正好开门走了进来。 “副理,刚刚是谁打来的啊!”玉珍站在她办公桌前好奇的问。“是不是上回送花给你的那个人?” “玉珍,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筱枫为了要打住她的好奇心,不得已她只好板起面孔问道?” “嗯!快十一点了。”玉珍不疑有他,低下头看了看手表回答。 “既然这样,还不赶快把东西放下,回到位置上工作。” “是。”玉珍听得出她语气中隐含的怒气,无可奈何的她只好耸耸肩回到位置上去。 筱枫看著她失望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股笑意差点就脱口而出,其实她并不愿意拿职等来压她,只不过她若不这样做的话,迟早有一天,她汪筱枫──公司唯一超过三十岁还待字闺中的女人,一定会成为公司年度热门人物的,而这一切都是拜她的秘书玉珍所赐,她真的不愿意让这一天来临啊! 在台中汪宅。 “姨丈,能不能告诉我木青为什么会被杀伤?” 人杰端一杯咖啡放在一中前面的小桌上,他的直觉告诉他,姨丈一定有事瞒著他,要不然姨文不会愁眉不展、闷闷不乐的,而且在他那张脸上写满了悔恨和不安,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个问号,从他陪母亲到台中后,就再也没杂开过他的脑子了。 “我也不太清楚。” 汪一中逃避著他询问的眼神,他是想告诉他,可是他不敢,虽然自己很喜欢他,但他还是不敢拿筱枫的未来开玩笑,自从知道十五年前发生在筱枫身上的那件事后,他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竟让他的女儿承担这个恶果,而他怎能再度弃女儿的未来于不顾呢? “你没问木青吗?” “问了,可是他什么也不肯说。”人杰无奈的说。 “人杰?” “什么事?” “陪我到外面走走好吗?” “好啊!”听到一中要自己陪他日外面走走,人杰马上点头应允。 “那我们走吧!” 人杰率先站起来,等一中把咖啡喝完后,两个人一起开门走了出去。 社区小公园里,一中和人杰各怀心事走在其间。. “姨丈,您觉得寂寞吗?”人杰望著一中先行的背影,突然的问。 “有时候啦!”一中停下脚步,回过身看著关心著自己的人杰说。“觉得寂寞又能如何呢?更何况是我把自己推向寂寞的胡同里。” “您不是有个女儿吗?” “是啊!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 “姨丈,我想您女儿一定是被您宠坏的,要不然怎么都不暗陪您,自顾自的在上头乱呢?”人杰不以为然的说。 “唉!我真希望我能多宠宠她,想想看,打从地出了娘胎,我根本就没有为她付出什么,反倒我总是在做一些伤害它的事,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家出走,不对,该说是从这个家逃走。” 他的伤感,让人杰不由得一阵鼻酸,逃这个字从他嘴裹说出来,更让人杰有种心痛的感觉。“那您知道她离家出走……哦!逃走的原因吗?” “你想知道吗?”他声音里充满被压抑的无力感,仿佛他等这个可以一吐为快的机会好久了。 “嗯!”人杰真的很想知道存在他心里的痛苦是什么,如此他才知道该如何帮他。 “我原本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妻贤子孝,可我是天底下最笨的糊涂蛋,从不相信幸福就在我的身追,总以为外面的一切才是我该追求的,就因为这样,我才会遇见你阿姨,并且不顾一切的爱上她,为了爱她,我强迫老婆签离婚协议书,哪里知道我的变心让她失去了生存的依靠,所以她才会选择死亡的。” 说到这儿,他的眼开始模糊了起来,声音也开始颤抖。“而我的女儿,自此便不谅解我──这是我失去他的一半原因,两另一半原因就是因为木青。” “木青?这话怎么说?”提到木青,让人杰的两眼睁得老大,好像即将知道的真相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似的。“木青怎么可能和您女儿离家出走扯上关系呢?” “怎么会没关系,他强暴了她,”他激动的朝他大吼,泪在他那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无情的氾流。“他强暴了我的女儿啊!” “什么?这是真的吗?”人杰不相信的直摇头,他是真的不敢相信的,因为他一直相信木青看起来虽然吊儿郎当的,但绝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啊!可姨丈的悲切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如果道是其的话,那么就足以解释姨丈的女儿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了,因为欺侮她的那匹狼是自己的父亲亲手迎进门的啊! 天!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悲剧啊! “昨天我女儿回来了。”这是句平述句,句子里头包含了太多的怜惜与愤恨。“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她站在家门口,却不敢开门进入时,我的心有多痛吗?十五年了,我有十五年没有看见她了,我想大概只有老天爷知道,我有多想她,原本我们打算今天去看看她母亲的,哪里知道,木青竟然在半夜回家来,而我真希望木青身上那两刀是我剌上去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原来姨丈不肯告诉他木青受伤的原因,是为了要保护他的女儿。“是不是木青又做了什么伤害它的事?” “他几乎再度强暴了她。”这个让他的心彻底破碎的事实,让他几乎无法承受而瘫在地上。 天!这真是个残酷的事实,残酷到他不忍心继续这个话题。 “那她人呢?”人杰急切的问。 “我要她连夜离开台中,从此不要再回来。” “姨丈,我──” “什么都别说,我今天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信任你。” “我知道。” “人杰,你是个好青年,姨丈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不是我女儿发生这种事,我会希望你和她能够认识认识的。” “姨丈,我已经有意中人了。”话才说出口,他又怕伤了老人家的心,他忙加上一句。 “不过,我愿意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这样呵!”一中看得出他眼里的幸福及对未来的期待,真希望筱枫也能早点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千万要记住,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事、物,到手的幸福更要紧紧的握住,最重要的是不要步入姨丈的后尘,虽然爱情的滋味是很甜美的,可若因此而伤了另一个人,就不是真正的爱。” “我会的。”人杰自信满满的说。“我一定会给她和自己幸福的。” “姨丈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个好孩子,我想那个女孩该是全世界最幸福、快乐的女孩。” “我希望她是,可是──” “怎么了?” “我还没有把她追到手。”他不好意思向一中承认。“不过我知道自己是真的爱她的,所以我会加倍努力的。” “好好加油哦!人生这条路,并不如想像中般好走。”一中拍拍它的肩头,然后一个人先往回家的路走去。 人杰望著他离去的背影,内心真是百感交集,为什么人生要有这么多的无奈呢?而在姨丈身上的无奈,却是阿姨和表弟带给他的啊! 第七章 星期天,筱枫起了个大早──严格说起来,应该是昨夜她一夜末眠,为了今早和管人杰的约会,她紧张得睡不著觉,更可笑的是,这个约会根本就不算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那种令人想起来就忍不住心儿乱乱跳的约会啊! 而地汪筱枫早已过了情窦初开、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年纪了,可她为什么仍有那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浮动呢?难道说──不,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呢?她对他根本就不太认识,更别说了解了,而且自己压根就不想去认识他、了解他,可我为什么会答应他要和他出去呢? 她在卧室裹心情浮躁的走动著,当她经过穿衣镜看到镜里那个只颊嫣红的自己时,她满脸讶异的瞪著镜中的自己。 天!我一定是生病了,要不然我的脸为什么那么红、那么滚烫呢? “筏枫啊!今天是礼拜天,那么早起来干麻!” 文秀从房间走了出来,刚伸了伸根腰,就听到筱枫房里传来了声响,她觉得很奇怪,往常只要是休假日,这丫头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方罢休,怎的今儿个反常了呢? 筱枫把门稍微打开,然后探出个头来。“我今天有事要出去。” “这样啊!”文秀随口应了一茸,当她首见筱枫颊上那两朵红霎时,她的好奇虫被敲醒了,毕竟在这样的天气里,竟能让她的脸温度上扬,这其间的原因颇耐人寻味。 “筱枫,你很热吗?” “冷死了。”筱枫想也不想就回答,但是文秀那种不相信的眼神,让她情绪莫名紧张了起来。“没有啦!我刚做完晨操,我全身血管里的血正急速奔流,而且脸部的微血管因体温升高而拉张,所以脸才会这么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著我?”筱枫的说辞根本就无法取信他人,更何况是在社会上历经大风大浪的她。“知不知道,你不该说谎的,你干妈我可不是二岁的孩童这座好骗哦!” “干妈,我没骗您啊!”她硬是不肯承认,其实并和是她不肯承认,只是她明白一旦向干妈承认她将和一个男人出去的话,那么往后她一定会没平静、安宁的好日子过的。 “还说没骗我,如果真的没骗我,那为什么你说话的时候不肯看我呢?” “我……哦!是这样的啦!我还没刷牙嘴巴有点臭,所以我不敢看著您。”为了要把文秀心中的疑庶清除,她不得不丑化自己。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文秀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怕我知道?” “才没这回事呢!”她急急的否认。 “可是我儿得今早的你,比以前来得漂亮哦!”文秀仔细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个够。 “干妈,您的意思是说,我以前都很丑呀!” “你故意曲解我的话,”文秀不悦的拉著眉,然后再仔细的打量她。“我真正的意思是说,今早的你特别有精神、特别的亮丽,好像有什么事合发生在你身上似的,比如──“比如什么?” “比如罗曼史呵!” “干妈,您怎么又来了。”筱枫不依的嘟嚷著,看在文秀的眼里,真有说不出的疼惜。 “既然你嫌我烦,那我闭上嘴巴好了。”文秀对她笑了笑。“我到厨房替你弄早餐。” “谢谢干妈。”见文秀心不甘情不愿鸣金收兵了,她紧悠的气终于可以放松了。 吃完早餐,筱枫向文秀道声再见,急匆匆的拿起包包就往门口街了,彷如她不这么做的,自己恐将有陷人文秀严刑逼供此等危险境地之皮,所以她自以为聪明的躲过这个可能让话无法招架的难关,她哪里知道自己的那一点心思,怎逃得通文秀那只精明历练的眼呢? 所以当筱枫的前脚才跨出大门,文秀的后脚就老老的跟上她了。 筱枫离开家后,心想距离和管人杰约定的时间还很早,为了不让自己像个傻瓜般在这儿苦等,她只好无聊的压马路藉以打发时间哩口 筏枫没无目的的闲逛,可把文秀这把老骨头给折腾过了头。 “筱枫辽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文秀气呼呼的自这自语著,从家里出来也有个把钟头了,怎不见她办事呢! 她才刚想完,就看到一辆车缓绞的停在筱枫旁边,按著车门开了,走出来的是她从未见过的男人。 “原来这才是让筱枫脸发烫的真正原因啊!”她看著那男人体贴约为筱枫开车门,然后车子缓缓的向前滑行后说。 唉!筱枫这丫头也真是的,约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麻要瞒著她呢!难道她这个做妈的是不通情理的人吗? 想到这儿,她有些难过的往回家的路走去,心里退忿忿的想著:等筱枫回家后,她要用尽严刑,非要让筱枫招供不可。 管人杰让车子慢慢的往山坡爬行,他瞥一眼从上车就沉默无语的筱枫。 “怎么这么安静?你难道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好奇有什么用,如果你要说的话,即使我不问,你也会说的不是吗?”筱枫淡淡的说。 她的平淡,让他的心有再度受伤的感觉。 “你非要这样子吗?” “怎样?” “用这种冷淡的口气恨我说话,”他皱著眉看她一眼。“你难道忘了要把我当朋友了吗?” “我没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为什么不能拿对待朋友的热切来对我呢?” “我……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只希望你稍微的放开心就好了。” “好吧!”他眼裹的期待,让她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 “谢谢你!”得到她的首肯后,他兴高采烈的说。 “嗯!你表弟还好吧!”忽然想起他上回曾跟她提起有关他表弟的事,她关切的问。 “一时问还死不了啦!”人杰不太高兴的回答,想到他那个表弟,他所有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怎么了?”他的回答,让她觉得疑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你别多心了。”见她满眼的疑惑,他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我只是不希望这么美好的时光,因为我表弟而破坏光了。” “对了,你要带我到哪儿?”她终于还是问了,为的是不想再继续那个杀风景的话题,因为她看得出他不想再继续谈下去,所以她只好改变话题。 “好奇了吧!”他挑高眉笑著问,其实他的心说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感到好奇,而这第一次对他来说太珍贵了。 “不算是,我只是不想让车子里的气氛沉闷罢了。”她的口是心非引来他的一阵哈笑。 “你笑什么?”她嘟著嘴不悦的问。 “我在笑你──” “笑我?我有什么好笑的?”她不太高兴的打断他的话。 “不,我不是笑你啦!我只是觉得你──” “我怎样?”她再度打断他的话,换来他重重的叹息。“喂!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我真的觉得你很难伺候。”他傻傻的朝她笑笑。“连我叹气也碍到你了,唉!我看我还是闭嘴的好。” “谁说我难伺候来著,”她不服气的瞪著他。“我看难伺候的是你才对,刚刚明明是你要我问你要上哪儿的,怎么这会儿我嫌我啰唆了,我看你真此女人还来得善变。” “好,我竖白旗投降可以吧!”他无可奈何的说。 “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拿枪抵著你的太阳穴遇迫你的。”筱枫一脸得意的揪著他。 “是,是我心甘情愿的,可以吧!”说到这儿,他故意的脱她一眼,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下去。“谁叫你是可以摧毁我钢铁般的感情的唯一弱点呢!” “什么弱点?” “你呀!” “我?”她不明白的指著自己说。“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弱点呢?” “怎么不是,从我懂事以来,从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进驻我的心,你是第一个,也是让我有心痛和有重重失落感的一个。” 他的话让筱枫不敢再开口说上一字半句的,沉默在他们之间慢慢的扩散,过了好一会,人杰突然又开口了。 “你知道我今年几岁吗?” “不知道。”她摇摇头,好似想知道它的年纪,她调整一下坐姿,好让自己能够看到他。“我猜应不超过三十五。” “谢谢你!我今年三十六了。” “真的?没骗我?”她不相信的再看他一眼。“不像啊!” “我真的三十六岁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身分证借你看。” 说著,他用左手控制方向盘,右手不停在上衣口袋摸索著。 “我看还是不用了,”她看他摸索了老半天,没个影出来,她赶紧阻止他几续找下去。 “我相信你就是了。” “瞧你说得那么勉强──” “我是真的相信你,绝没有半点勉强。”她举起右手摆在胸口很严肃的看著他。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他终于停止了摸索,重新把右手放回方向盘。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你?” “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结婚?” “我在等你啊!”他真心的说。 “我跟你说真的。”她微怒,瞪著一脸真诚无偿的他。 “我也是说真的啊!”面对她的怒气,他不以为意的傻笑著,但是他的眼神可是坚决的告诉她,他对她的企图心。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她赌气的说。 “如果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你得保证不会取笑我。”他的慎重其事,让筱枫不悦的嘟嚷著。 “还说你相信我,原来是个幌子。”她假装不悦的嘟著嘴嗔道。 “谁说的。”他急急的否认著。“我是真的怕你知道我至今未婚的原因,你会笑话我的。” “喂!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拉倒。” “好,我从头到尾说给你听可以吧!”他一副败给她的苦瓜脸惹来她哈哈的笑声。 “这还差不多。”她得意的笑著。 “其实我之所以到现在仍维持单身,实在是因为这些年来,我所接触的女孩太多大多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所以造成我对女孩子──嗯!怎么讲,就是在心理上总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保持适当的距离、以策安全的心态,尤其是在自由那么多年后,在心理上恕不由自主的会产生那种怕被束缚、怕失去自由、失去自我的恐惧感,老实说这种心态确实让我觉得纳闷,因为我并非不婚族的一员,但是不知怎么搞的,每当我和一个女孩的交往走到一个好像非步上红毯另一端的程度时,我的感情就会开始撤退、开始逃迸,那时候的我,对自己含有这样的心态真的感到很疑惑,不过,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 “因为那些个曾想和我共度一生的女孩,并非是属于我的,而真正属于我的女孩只是还没出现在我面前罢了,不过说真的,这些年的盲目等待,几乎让我放弃追寻、放弃寻爱的念头与决心,如果不是爸妈美满的婚姻生活支撑我的话,也许我真的会错过与那个该走入我生命中的那个女孩相遇的机会。” “你怎能这么的肯定,难道你不怕为了某些主观的因素,因此丧失和你生命相连的女孩相遇的机合吗?” “不,我不怕,因为我相信我的心、我的感觉,当那个和我生命相连的女孩出现时,我会知道的,我的心、我的感觉会告诉我的。”他斩钉截铁的说。 “我的天哪!我实在不敢相信,即将走进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里,还有像你这样相信直儿的人,我认输,我甘拜下风,我彻底败给你了。”筱枫朝他又是翻白眼又是苦笑的,让人杰原本轻松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你们女人不也认为自己的第六感很可靠吗?难道你们可以靠第六感决定某些事,而我们男人就不能有直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感情的成败,实在不应该用直觉论定的,外在的力量也是不容忽视的。” “那你呢?” “我?” “是的,为什么你到现在仍单身一个人呢?以你的条件,所有有眼睛的男人不可能会轻易错过你的。”他的心怦跳著等待它的回答,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而发自,他的眼因存在彼此问绷紧的张力而微瞪著,他在等,他紧张的等,等地的答案,等他的希望出现。 “也许是因为社会型态的改变吧!”她轻描淡写的说。 “是这样吗?”从它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沉重的失望。 “嗯!”她轻哼一声后,随手摇下车窗让视线集中住过往的路树中,她的心也跟著散落在急奔而遇的时间河流里了。 人杰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的逃避让他觉得束手无策,她的退缩让他觉得有心无处放,到底他该以怎样的心来对待她,她才不会把自己拒于千里之外呢! 沉闷的空气在车子里横行了大约十分钟后,人杰终于把车子停在一栋看起来像教堂的屋舍前,然后他侧身对筱枫说。 “下车吧!这儿就是我想和你分享、想让你懂我的地方。” “哦!”筱枫点点头,然后不等地过来开门,她迳自开门走下车。“这儿是哪里啊?” “这里算是我的秘密基地,每当我儿得心情烦躁,或者觉得人生开始无味时,我就会来这儿。” “我想我懂你的意思,这儿实在太美了,美到让我觉得即使面对缺憾的人生也不觉得苦。”筱枫面对著美得出奇巍峨的华山峻岭后,她有感而发。 “缺憾的人生?你的人生山现过难以弥补的缺憾吗?” “没有呀!我只是有感而发。”她慌乱的逃避他诣问的眼神,好险啊!差点就撤退了心底所有的防御系统。 “来,我们进去吧!”他看得出她的逃避,不过这会儿,他不想逼她,他只想赶快带领她进屋去,因为他相信,如果老天爷肯给他时间的话,她一定会让他走入她的心情。 筱枫轻轻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跟著他进入那栋让她觉得好奇的屋舍,当那写著「圣心孤儿院”的招牌出现在她眼帘时,不知怎样搞的那危倾且字迹斑落的招牌,让她的心不自主的紧抽了一会儿,也许她会因管人杰认识另一个被人遗忘的世界吧!她皱眉想著。 “院长,你好吗?”人杰停在一个正在打扫的妇人前面,满面笑意的问候。 “人杰啊!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呢?”刘院长放下手边的扫帚,当她看到来人是人杰时,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冬儿正念著你呢!” “冬儿还好吗?她没有再给你添麻烦吧!”想到上回院长急急打电话到公司告诉他冬儿不见时,他心在那刻就像失去了对生命的依恋,冬儿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虽然以一般人的眼光看到的是帮助了冬儿,可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依赖冬儿,是冬儿小小的脸蛋闪著的纯稚,紧紧的扣住他的心,是冬儿脆弱的心灵对自己的依赖,让他终于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存在的价值的,如果不是认识了冬儿、爱上了冬儿,也许他这几年的日子就不会过得充实而温馨的。 冬儿,这小女娃总让他想到心就隐隐发痛著,如果不是他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到这儿参观的话,也许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在这个富足的社会里,竟然有那么多被抛弃及不被认可的小生命存在,而冬儿就是这些孩童中的一个,从他第一眼看到冬儿时,他那只写著无辜、写著渴望被爱,却又极度的不安的眼神,深深的牵引著他的心,从那时候开始,只要他有空一定会到这儿来,而冬儿就是在他不求回报的付出之后,慢慢的接受他的,当她用地那童稚的语音亲密的喊他:管爸爸,他的心涌现前所未有的感动,他真的爱死这个惹人疼爱的孩子了,就在这时候,他真的涌起想要拥有一个象的渴望,如果不是他始终抱持著宁缺勿溢的原则的话,也许他老早就不知是几个孩子的爹。 很多次,他面对冬儿时,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放弃从成年即坚持的原则,随便找个人结婚吧!这个念头就会伺机占据他所有的心思,而现在他反倒庆幸自己的坚持原则,要不然他就不会有这个机会遇见筱枫。 “她很乖,只不过想你想得紧。”她微征叹口气,当她看到站在一旁的筱枫时,她忙问。“这位小姐是谁呵!你女朋友吗?” “哦!我忘了跟您介绍了,她的名字叫汪筱枫,它是我女的朋友。”人杰刻意强调“女的朋友”这几个字,为的是不想让筱枫觉得尴尬。 “汪小姐,欢迎你!”刘院长亲切的拉起筱枫的手说。“我是这儿的院长,我姓刘。” “刘院长你好。”筱枫轻轻的反握住她的手。 “来,我们先进房吧!”刘院长看看筱枫,又看看人杰,最后她建议著说,“趁孩子们还在上课,我们先可以聊一聊。” “院长,你这儿有几位小朋友啊!”三个人才刚进屋,屁股还没坐热,筱枫就迫不及待的提出她的问题。“他们都是什么情况下被送进来的呢?” “我们这儿有二十个小朋友,少部分的小朋友都是在门口捡到的,大部份的小朋友是因为家庭破碎,浪流街头被好心的人送来的。” “他们的父母呢?”筱枫有些按捺不住心里头的悲切,激动的问。“难道他们都不管吗?” “管?他们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多余的心思来理这些小孩子呢!”刘院长听得出筱枫的心里头的悲切,而筱枫提出的问题,曾是让她百思不得解的问题,当她为了这些小孩子尝尽社会的人情冷暖后,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都是人潜藏的自私心所引导出的行为,并不是那些人父母的不受这些小孩,只是有时候真的是时势比人强,他们只好选择自保,也许他们认为与其让孩子跟著自己受苦,倒不如替孩子找个可靠的避风港吧!每当她觉得义愤填膺、心力交捧成心余力绌的时候,她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重复: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这些孩子们,因为他们已经成为她生命里的重要分子了,最重要的是她爱他们,他们也爱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个社会里,本来就有很多让人感觉无力又无奈的事,也许是因为时代的脚步跨得太快了,而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在不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比较好的情况下,就盲目的跟从,于是乎时代的悲剧和乱象因此而产生,而这一切悲剧的发生,究竟该把责任推向何人呢?我想大概没有人烦意勇敢的站出来──为弥补时代悲剧所造成的坑洞站出来,可不管社会有什么样的美丽且不切实际的论调正在大声疾呼,最无辜的还是这些在成人世界牺牲了的孩子们呵!” “这就是人生不是吗?”筱枫苦笑著说。“身为孩子永远没有资格为一出不好看的成城停的不是吗?所以他必须和玩偶一般默默承受大人无理和自私的捏揉,而当他免得病、托得委屈、免得现实的世界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围时,他只能一个人躲在黑暗里独自哭泣、独自添舐伤口,如果成人的世界能够容忍孩子站出来为自己说话时,我想他大概会像所有导戏的导演,随时可以喊停的,只可惜的是──孩子们的声音永远都将像影子般只能躲在一旁。” “我不太同意你的说法。”沉默许久的人杰终于说话了,他一副探思熟虑的看著汝动莫名的筱枫。“你难道忘了今天的成年人,就是过去的孩子吗?所以我觉得每一个人一定会经历过许许多多不平等待遇的,而这个不平等待遇该是促成人格完美成长的最大原因。” “完美人格?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说了这四个字。”筱枫一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直揪著人杰看。 “有什么不对吗?”人杰不明白她看起来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 “你怎能如此肯定“不平等待遇”可以促成人格完美呢?” “怎么不能。” “我很想知道“完美人格”包括哪些?”筱枫以一种听起来平静却又危机四伏的声音问。 她挑战性的目光,让人杰非常感到兴趣。“我认为构成完美人格的要点……”讲到这儿,人杰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怎么搞的,他老僧入定让她觉得生气,尤其是此刻的自己,有点像靠许许多多的细线才能活动的木偶,尽管那些个细绳不停的排动,她仍被他坚定摄住无法动弹。 “只是一颗能包容是非善恶的心。”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 “哦!能不能请你解释呢?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好,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筱枫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才慢慢的点头。 “你认为主宰人类免于行为偏差的那只幕后的手是什么?” “当然是思考和判断的能力。”筱枫想都没想一下就回答。 “那指引你思考和判断力的又是什么?”听了筱枫的回答后,人杰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但是请你别回答我是头脑好吗?” 不能回答是头脑,那该如何回答呢?筱枫皱著眉思索著,难道还有比头脑更能支配人们行为的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刚刚说什么来著,一颗能包容是非善恶的心。 心?是啊!除了它还会有什么比头脑更重要,拥有一颗善良的心,就能走出一条善美的路,相反的如果拥有的是一颗邪恶的心,那么走出来的路就是邪魔歪道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说:包容是非善恶的心呢? “想到了没?”人杰终于按捺不住追问。 “心。”她终于说出这个字了,虽然她多么不愿意承认自己输给他,但她退是不得不承认,他的体认确实比自己来得深刻。 “你能想通,那代表你的人格发展还满正常的。”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先别动怒,我说这句话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有些人从来不知道,我们的行为举止完全是受心所控制的,也许你会免得我好像言过其实,事实上就是如此,当我们的心处于一个非常明朗的状态时!那么我们所表现出来的不管是言行也好,是比较难以捉摸的情绪反应也好,是不是也跟著呈现明朗化的状态呢!相对的,如果我们的心处于灰暗、忧郁时,是不是我们的言行和情绪也跟著灰暗、忧郁呢!” “是没错,可是──” 人杰抬起手制止筱枫说下去。“请你让我把话先说完好吗?” “嗯!筱枫老大不愿意的点头,事实上眼前的他跟先前的他是完全不同的,到底什么么原因让他于刹那间改变呢?她好奇的想。 “我想也许你会认为人的一切行为举动,大部份是接受了大脑的中枢神经下达的指令而动作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的心对外界不去感应的话,我们的大脑会有所反应吗? 而当一个人的心失去对生存空间感应力的话,那么他的生活就会缺乏意义,缺乏生命力的不是吗?由此可见,心对于我们人来说,不只是让生命继续,它存在的最重要的目的,是让我们的人由于它的存在,更能真切的过属于或我们希望过的生活,而当每个人都用心去生活,用心创造美好的生活空间,那么我们和下一代生存在这广大无垠的空间里,还有什么好遗憾、好后悔|好恐惧的呢?,只可惜──” “只可惜我们有太多的私心是不?只可惜自以为是人们,总认为聪明的头脑是掌握世界的要件,只可惜世界在聪明的头脑引领下,逐渐走向?灭的道途。筱枫心有同感的替他的话接下去。“我想你说得对,人的一生之所以含有那么多悲剧的发生,那双在幕后操纵的手何尝不是属于人类的呢!” “谢谢你!”对于她的认同让他感动莫名。 “为什么要跟我道谢!”筱枫羞赧的说。“该道谢的是我,如果不是你这么深入简出的让我明白的话,也许我的心依然被埋藏在现实社会制造的尘埃中,也许我始终认为有一颗会思考的脑,远比有一颗会思考、会感应的心要来得好。” “你太谦虚了,其实说真格的,我并不如你想像中的那样,我之所以对人生有另一方面的看法和体验,实在是因为我虚长你几岁啊!”他自我解嘲的苦笑著。“也许等你到我这把年纪的时候,你对人生的体验和看法会比我更深人也说不定。” “你这个臭小子,三十六岁就把它说成这把年纪,那我呢?我这把年纪又该放到哪儿去,难不成你靠著三十六岁就想把我这把老骨头挤压掉吗?”刘院长一副老大不高兴的瞪著人杰说。 “院长,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见刘院长误解自己的意思,人杰急得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院长在跟你开玩笑的,瞧你紧张的……”筱枫追说追打量著,突然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那只杏眼睁得老大直盯著人杰瞧,她这么一瞧,可把人杰那颗心瞧得发热、发烫。 “怎度啦!”人杰不解的问。 “没什底啦!我只是发觉……”她停了下来,一边用脑思考该不该把心里的感觉说出来,当人杰忍不住催促时,她俏俏吐了口气,继续把话说下去。 “我发觉你虽然三十六岁了,可是我怎么瞧乱瞧不出你是个三十六岁的大男人,反倒像才二十初头的小伙子。” “你不是故意说给我听,让我偷欢喜的吧!人杰被她的话捧得有飘飘然然的感觉,这些话能从自己心仪的女孩子的嘴巴里说出来,怎不教他乐死也甘愿呢! “你看我像吗?”她说。 “是不像。” 他的眼紧紧的拉住她的视线,而他的嘴角涌现一抹让她直觉窝心的笑,是的,就是这般的模样偷偷的、悄悄的、轻轻的扣住了她的心,当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对他产生某种莫名的情愫后,她红著脸忙把视线移开。 她为什么脸红呢?人杰盯著她嫣红的脸想。 “人杰啊!你不是急著要看冬儿吗?怎么下课钟了老半天了,还不见你去找她”说到这儿,院长识趣的打住了,看来人杰终于对某个女孩感兴趣了。 刘院长才刚想完,一阵细小微弱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管爸爸。”冬儿怯生生的站在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她的眼睛在看到人杰后,顿时明亮了起来,与奋这两个字在她的小脸上展露无遗。“管爸爸,真的是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人杰从对筱枫专注凝规中醒过来,当他看到冬儿的小小身影时,他的表情几乎和冬儿一模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冬儿──”他轻唤的她,而小冬儿在他的唉声刚落下,就已飞扑到他怀里。 “管爸爸,我好想你哦!”冬儿在他怀里撤著娇,她的娇模样和人杰眼里闪著的爱怜,让筱枫深深的感动。 “我也好想你。”人杰在见著冬儿的刹那,他所有的感情都沸腾到最高点。 望著眼前紧紧拥抱的父女,让筱枫感触良深,最深的父女情也莫过于此吧!她悄悄的退出办公室,希望把这么宝贝的时间留给他们久未见面的父女俩。 爸爸,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木青和阿姨有没有为难他呢? 她在秋千那儿停住了,抓著秋千的手愈抓愈紧,那天回家和父亲喜相逢及那晚所发生的事,全在她脑子里重新上映,愁容慢慢的爬上她的肩稍、爬上她的心头。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回去的话,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爸爸啊!十五年了,我离家也有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来,我从没尽到身为人子应尽的责任,这十五年来,我整日的工作,为的是想忘掉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为的是想忘记妈妈为了爱爸爸而身亡的惨状,可是这十五年来,我从没有忘记过爸爸,虽然嘴巴上说我恨他,可我对他的爱是无以名之的啊! “在想什么?”人杰不知在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他面对她满脸的愁容,他的心真的有说不出的不舍,刚刚和冬儿相聚的喜悦,这会儿全都抽到脑后了。 她为什么肴看来那么伤心呢?他找著眉头想著。 听到人杰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她小心翼翼收拾起悲伤的心绪,换上另一张面具来面对人杰满眼的关怀。 “没什么啦!我只是看到那些个天真无邪的小朋友,心里有很多的感触及不忍。”她淡淡的说。“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的话,我还真的不敢相信……相信……那些父母竟然狠得下心来抛弃这些可怜的小生命,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无情不是吗?” “不,你错了,现实一点都不残酷,它也不全然是无倩的,真正无情、真正残酷的是人那颗永远也摸不满的欲望心,现实一点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老把现实挂在嘴巴上,却不思力争上游的人们,其实人还是现实一点好,才不会在社会的大染缸里被淹没。”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冷静呢?你难道不觉得现实对这些孩子来说太残酷了吗?难道他们活该被抛弃?”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她挑战性的口吻,几乎激怒了他,可是他没有──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脸面对她那突然间冲上岸的怒气。 “怎么这样就生气啦!我可不记得你是个易怒的女人哦!” “谁说我生气了。”她嘟著嘴否认。 “还说你没生气,瞧你那张嘟著的嘴都可以吊十斤猪肉啰!” “算了,我不跟你抬杠。”她莫名的怒气,终于消了。“冬儿呢?” “她上课去了。” “哦!”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失望?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冬儿是个可爱的小女孩,我想不管谁见著了她,都会忍不住爱上她的。” “那你呢?”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说。 “你有没有爱上她啊!”他正经八百的问。 “我是很喜欢她呵!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她不需要我的爱,她有了你,就是她日后幸福的保障。” “你怎么知道她不需要你的爱,刚刚她近向我问起你呢!” “问我?” “是啊!她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将来会不会成为她的管妈妈?”话才说完,人杰紧张的盯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神经。”她嗔道。 “人家我可是实话实说哦!你怎么可以为我神经──” “我才没有骂过你,“神经”这个字是我的口头禅不行吗?” “行,不过我想我们该走了。” “是啊!听院长说,待会儿有一个社会团体要来参观。” “好吧!” 看到她有些失望的神情,他万分的不忍。“院长刚要我跟你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这儿随时欢迎你的大驾光临。” “真的,没骗我?” “我即使吃了态心豹子胆也不敢骗你。” “这还差不多。”她得意得尾椎都翘起来了。 “我们走吧!”人杰拉著她的手说。 “嗯!” 临走前,她频频回首,要不是人杰不时的催促著她,也许她真的会不想离开这儿呢! 第八章 从上星期天和管人杰一起到刘院长那儿后,筱枫发现她对人杰多了一种让她想来就心儿怦跳的情绪,因为她开始发呆,然后想到人杰、想到冬儿那张小脸,她就忍不住发笑。 天!她从不做这些傻事的,而现在她不仅仅常发呆、傻笑,甚至于还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她坐在客店里一个人自言自语著。 她的眼一刻也不离的瞪看著电视,而此时电视的书面刚好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激切的拥抱,在他们的脸上均刻烙著得来不易的沧桑及感动,在他们脸上和著的泪在水银灯下闪闪发亮,而当女的把台词一字一字的说出来时,筱枫发现她感动得哭了。 我以为我再世不会有感动这种情绪了,我以为从母亲死后,我再也不相信感情这玩意儿了。 而现在──我竟然为了电视剧的一幕而哭得咘呖哗啦的,而且还为了一个纠缠自己的陌生男子独自傻笑,哈!这是十五年来,发生在她身上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筱枫,你怎么了?”文秀不解的问著泪流满面的筱枫问。“是不是什么事让你伤心?” 文秀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扬起,让筱枫惊叫了一声。“干妈,您什么时候到客厅来,我怎么不知道,吓我一跳。” “了我来了一会儿,那里知道你根本漠视我的存在。”文秀朝她睨了一眼,然后继续说“瞧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活像个恋爱中的女人。” “干妈,你说到哪里去了嘛!我只是被电视剧的情节所怠动,才会没发觉你到客厅来。” “你会被电视情节所感动?”文秀不相信的睁大眼问。“你不是一向视这些赚人热泪的电视剧为文化垃圾吗?怎么你──” “干妈,你就别取笑我了,人生总会有一次的嘛!”筱枫红著脸打断文秀的取笑,事实上,干妈说的没错,以前的她根本就不可能会看这些爱得死去活来的电视剧,可曾几何时,她竟然变了,她竟然在看让她不屑一顾的谈情说爱的连续剧,而且还被干妈逮个正著,难怪干妈会取笑她。 “筱枫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文秀那双精明干练的眼盯著筱枫,从上个星期天看到筱枫和一个她期待中的男人约会后,她就一直在等──等筱枫自动告诉她,可是她等了又等,就是等不到筱枫告诉她期待中的事,现在,她终于憋不住开口问了。 “没有呵!”筱枫疑惑的看著文秀,它的心也跟著在猜测。 “没有吗?”文秀稍稍提高了音量说。 筱枫思索著。“真的没有。”最后她肯定的说。 “别想骗我,我都看到了。”文秀得意的看著筱枫那张脸慢慢的变红。 “您看到了?”筱枫被她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搞糊涂了。“到底什么事嘛?” “就是上个星期天的事啊!”文秀终于忍不住透馆了一点讯息给她,要不然筱枫这丫头城跟自己装糊涂的。“我想你的记忆力应该不会退化得这么快吧!” “上个星期天?”筱枫轻声重复文秀的提示,当她看到文秀用眼神追问她时,她朝她耸肩表示不知。 “还装?再装就不像了。”文秀打算揭开她的秘密,要让她俯首认罪。“告诉我,那个男的是不是你的秘密男友?” “男的?哪个男的?”天哪!干妈到底在说什么啊?上个星期天?男的?筱枫在心中惊呼,难道……难道干妈看到了,若真的给干妈看到了,她一定会误认管人杰是她的男朋友的,接下来一定会要她把他带回家的。 “就是那个在路口接你的那个男的啊?” “哦!您说的是管人杰呵!”她假装恍然大悟,现在她得开始和干妈斗法了。“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 “不是吗?”见筱枫肯定的摇著头,文秀的眉皱得更紧了。“好,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他是我们公司收发室小朱的男朋友,那天小朱请我到她们家玩,而他家离我们这儿不远,所以他顺道过来载我啊!”她随口说了个借口,小朱抱歉啊!我是逼不得已的,你千万别计较我这个随口编的谎言啊!她的心歉然的说。 “真的?”文秀仍不放弃地紧盯著她,希望能从她脸上的表情瞧出一点蛛丝马迹,但是当她看到筱枫肯定的点头时,那原本在她脑海里盘桓的婚礼瞬间化成泡影了。 “筱枫啊!你这丫头真懂得如何伤我老人家的心。”文秀感概的说。 “谁教您不问我,自顾自的在那逆瞎猜。”筱枫嘟著嘴嚷著。 “我哪知道啊!如果不是你刻意瞒我的话,我也不会在看到你上男人的车,就把他当成你男朋友呵!” “干妈,您就别操那么多心了,我会替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算的。”筱枫轻轻的环住文秀的肩轻摇著。 “我才不相信你,”文秀不能苟同的看著她。“你除了会顾影自怜外,我实在看不出你会有什么美好的未来,因为啊!一个女人不管再怎么能干,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实在称不上完满,而这个家应该是由一个男主人、一个女主人和几个小萝卜头组成的。” “干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幸福也是如此。”筱枫一脸的苦笑和隐约可见的悲伤,让文秀见了又忍不住伤心满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事都得靠自己挣取的,幸福也不例外。 “那你呢?单身这条路您不也走过来了,难道您不觉得能够拥有真实的自我也是一种幸福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单身这条路太艰辛了,我不希望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就选择走这条路。”文秀保留的态度,勾起筱枫的兴趣了。 “万不得已?干妈您能不能解释什么样的情况是“万不得已”呢?”筱枫不让文秀有回避的机会追著问。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文秀小心收藏起如潮水般涌现的痛苦,她不想让筱枫发现而难过。 “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三十年前我曾谈遏一场差点毁了我的恋爱?” 筱枫想了一会儿后,才缓缓的点头应道。“我记得。” “三十年前我爱上了一个男孩子,为了爱他,我把自己全给了他,谁知道当他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后,却不肯承认我怀的孩子是他的,而且没指责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才会随随便便的把身体给了他,那时我……我……” “干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扯痛您的伤口的。”文秀的泣不成声,让筱枫见了心痛不已。 文秀不理会的继续说下去。“当时我真的认为自己是个行为不检点的女孩,因为在当时的社会是不允许女孩子有行为不检点的事发生的,更何况是在朴实的小乡村里呢!而我的父母更因为我而受人的指指点点,甚而成为防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于是乎我的母亲因为受不了而跳河自杀,而我的父亲把我带到助产士那儿,替我施行堕胎手术后,就把我赶出家门并且和我断绝父女关系。” “干妈,别说了,我求您别再说下去了。”筱枫哀求著说,她真的不知道文秀的遭遇竟是如此的悲痛,而自己何其残忍,竟然会拿铁钩子去挖掘她埋藏在心底深处不堪回首的过往。 文秀用力的眨去眼角挂著的泪,她拍拍筱枫的手示意她安静下来。“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嗯!”筱枫抵著双层、合著泪点著头。 “我离开家后,只身来到台北,凭著高中毕业的学历顺利的找到了工作,之后几年,我把自己完完全全投入在工作上,而三十几岁的我,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生活当然不成问题,可是时间久了,安定的生活突然不能满足我了,于是乎我开始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个坚实的臂膀可以倚靠,就这样又寻寻觅觅了几年,好不容易让我找到了可以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时,我又开始迷惘了──因为我怕在过惯一个人的生活后,再也无法和自己以外的人共同生活,同时我也怕婚姻生活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我更怕一旦结婚后,他会要求我放弃工作、放弃自我、放弃好不容易挣回的自尊和希望,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么我宁可一个人过日子啊!” “所以您放弃了他而选择单身?”筱枫替文秀把话说完。 “可是放弃他后,我又后悔了。” “为什么?” “傻孩子,两个人生活总比一个人单调过日子好,至少有人跟自己说话呵!而且不必接收别人投来的异样眼光,或者是背后的闲言闲语及猜测。” “是啊!吵架也要有对手。”筱枫没头没脑的迸出这么一句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深怕又惹干妈不高兴了。 “或许吧!”文秀拿了张面纸擦去泪水,然后她拉拉筱枫的手。“那你呢?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底把父母不幸的婚姻和那发生的遗憾给忘了,替自己找个吵架的对象呢!” “我早把那些事给忘了,在我看到爸爸那佝偻的身躯和满脸的沧桑时,我就原谅他了,至于那发生的系事,我想我很难把它忘记的。” “既然你原谅你父亲,那你是不是该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筱枫表情有些茫然的看著文秀,过了好一会儿,她摇著头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当初那个让你拒绝婚姻的诱因已经消失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没错,当初是因为爸爸背叛了母亲的爱,让我不敢走入婚姻,可经过那么长的时间,我开始发觉让自己不敢结婚的原因,不再单纯的是因为对父母婚姻的失望,而是社会的一些现象及对自己的不确定让我裹足不前的。” “怎么说?” “我愈来愈觉得随著生活脚步的加速运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行进间的车子的轮胎和路面一样,因为车速和停靠站的关系,轮胎和路面真正的交会点少得可怜,而人和人也是一样的,如果没有利益交集或某种机缘存在的话,那么一个人之于另一个人不就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吗?” “我不懂这跟你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所以能一起组成家庭,是因为存在他们之间的机缘是相当深厚,而一旦这个把彼此捆绑在一起的机缘淡了、没了,那么属于他们的家庭就跟著没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现今雄婚率高的原因。” 筱枫对文秀苦笑著,停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向她解释自己对婚姻的疑惑。 “也许这真如您说的只是一个拒绝婚姻的幌子,实际上是我不知道自己在未来人生的定位点在哪儿,婚姻之于男女双方都是一个充满变数的赌局,有的人一路走下来平稳顺畅,而有的人却摔得鼻青脸肿,甚而丧失宝贵的生命,到最后仍不知自己想在婚姻里得到什么,想想这样的人生不是很悲哀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婚姻并非你想像中的那样的──” “我并不是真的对婚姻没信心,而是人心啊!”说到这儿,她想起管人杰说的话。“我想管人杰说的没错,心的好坏对一个人真的是太重要了。 听到筱枫又提起管人杰,文秀的好奇心又再度被挑起了。“你跟这个管人杰很熟吗?” “我和他不过见了一、两次面,谈不上认识啦!”筱枫小心翼翼避开文秀想要看透她的眼,并且提醒自己千万要稳住阵脚,别在干妈面前摔觔斗啊! “这样呵!”文秀口语中的失望,让筱枫的心涨满了罪恶感。 “干妈,婚姻又不是女人唯一能走的路,我免得像您这样也满好呵!” “像我这样有什么好啊!都这把年纪了,从来没享受过手抱亲儿那种身为人母的滋味,更别提什么享受含饴弄孙之乐了,有的只是热闹散后随之而来的孤单、寂寞呵!”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我从不知道您孤单、寂寞啊!我一直以为您生活得很快乐、很充实,我……我还以为您很满意目前的生活呢!” “我是很满意的,因为我的身边多了个你啊!你不仅仅是我的伴,更是支撑我心灵的伙伴,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想我的后半辈子会很凄惨的。”文秀不断的朝筱枫那张苦得不能再苦的脸眨眼晴,终于让停留在筱枫脸上的愁容和自责拔腿溜走了。 “干妈,您对我真好,我真的真的好爱您。”筱枫说完,即不顾文秀的反对硬是往她怀里钻,这小女儿撒娇的举动,让文秀的眼忍不住湿濡了。 “干妈也爱你。”文秀哑声讯。“知道吗?你是上帝送给我的天使。” “我才不要当什么天使,我只想当您的乖女儿。” “既然这样,那这个星期天愿不愿意陪老人家我逛街呢?” “好啊!”筱枫对于文秀这个提议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原因在于她好久没有陪干妈压马路了。 “就这么说定啰!”文秀不太放心约又看了她一眼。“我说筱枫呵!你可得把这个约会记到你的本子里去,别到时又黄牛放我老人家的鸽子。” “不会的啦!”筱枫拍胸脯保证。“我还想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找绝对不敢放您鸽子呢!” “那就好。”文秀笑著说。 当……当……墙上的钱在这个时候敲了十下。 “唉呀!这么晚了,难怪我老觉得想睡觉,原来已经十点了。” 说著,文秀就站起身,临淮房前还不忘叮咛筱枫。“明天还要上班,别太晚睡。” “我知道。”筱枫朝文秀点点头。“干妈晚安。” “晚安。”说完,文秀就进房去了,留下筱枫继续先前没发完的呆。 翌日,中午休息时间,筱枫拿起玉珍放在桌上的报纸,当她看到报纸刊载的新闻时,她那只眼睁得老大。 “爸真的把公司结束了。”看到这则报导时,筱枫不太相信的自言自语著。“是不是因为上回她刺伤木青的事被阿姨发现了──” 她摇著头,一颗心因为担心而七上八下的。“不,不会的。” 对,打电话回家问问,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之际,她急忙拿起电话拨了熟悉的号码,可当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时,她又不由自主的把电话挂上。 等会儿再接吧!她这么告诉自己,也许五分钟后再接好了。 好不容易迫了五分钟,她无法再等下去了,于是她又拿起话筒拨号。 “喂!爸,我是筱枫。”当电话那头传来汪一中的声音时,筱枫紧张得差点为之硬咽。 “筱枫?我不是叫你别打电话回家的吗?” “爸,我担心木青会找您麻烦啊!” “傻丫头,木青自知理亏,所以发生的事他一字都没有说。” “真的?连阿姨都没说?” “嗯!” “那您为什么要把公司结束?”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公司不过是个空壳子,我再硬撑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我年纪也大了,不如把公司结来,我也好享几年清福。”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筱枫长吁一声,听到父亲健康明朗的声音,让她悬挂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筱枫我不跟你多说了,木青快回来了。” 一中声音里的担忧让筱枫又忍不住心。“爸,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没……没有呵!” “爸──” “我……好吧!最近木青老缠著我。” “他为什么要缠著您?” “他要我告诉他你台北的住址,而我告诉他我不知道,孩子,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和这个家彻底断绝关系。” “不,我不能这么做。” “傻孩子,我从来就没有为你做过什么,现在你就再听我一次吧!别再打电话或回家来,木青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而我这个做父亲的,怎能眼睁睁的看到木青再度伤害你呢!” “爸……我答应您,可是您也要答应我,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为自己切想,照顾自己。”筱枫泪流满面,从母亲死后,这是第一次害怕失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剩父亲这个亲人了呀! “我会的……筱枫,木青回来了,我要对电话了。” 筱枫来不及反应,电话就被切断了。 江木青,这个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从我的噩梦里消失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筱枫挂上电话后悲哀的想著。 星期天,筱枫陪文秀几乎把大台北著名的百货公司逛遍了。 “筱枫,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提著大包小包的文秀,脸上难掩疲惫的说。 “好久没这么疯狂的逛街了,唉!真把我累坏了,看来我真的老了。” “干妈,谁说您老了啊!您忘了,刚刚在逛鞋店的时候,那服务小姐不是误以为您是我姊姊吗?可见得老的不是您,而是我啊!”筱枫望著一脸疲惫的文秀打趣著说。 “你还说呢!提到这个我就有气,你为什么要对她说我今年“才”六十一岁,难道你不知道年龄是女人的秘密吗?”文秀不高兴的质问一脸无辜的筱枫。 “我……我……人家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说溜嘴嘛!” “算了,我们找个地方歇会儿吧!” “干妈,你不生我的气啦!” “生你的气?我又不是吃饱撑著,再说我这个大人怎么可以跟你这个小人一般见识呢!” 瞧文秀咬牙切齿的模样,让筱枫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我这个干妈年轻的时候,也一定让那些个追求者吃足苦头的,天!我真想瞧瞧当时的景况。 “筱枫,你在使笑个什么劲啊!”文秀见筱枫半天不吭上一句,只一味的望著自己傻笑著,她有些做贼心虚的说。 “没事啦!”筱枫笑著打马虎眼,探知若她把那些个想法告诉干妈的话,她老人家准会没完没了的臭自己一顿。 “既然没事,那我们走吧!” 文秀不打算追究下去,如果她再追问下去的话,那她和筱枫就得在这儿站到天黑,并成为众目焦点了,于是乎她提起包包就要离开,哪里知道筱枫一动也不动的在原地东张西望的,没一会儿工夫人就不见了,当她看到筱枫时,只见她牵著一个小女孩哭啼的往自己走来。 “筱枫,这小女孩怎么啦?”文秀关心的问。 “她可能和她的家人走失了,刚我看到她在人群中慌张的来来回回走动,我担心她会碰到坏人,所以找就把她带过来,”说到这儿,筱枫看了文秀一眼很钉说。“干妈!逛了一整天了,您也累了,我想还是请您先回家吧!我陪小妹妹在这附近等她的家人来找她。” 唉!筱枫这孩子就是人善良了。“我看这样子好了,我先到前面的咖啡座休息,等你替小妹妹找到家人后,你就到那儿暗我喝杯咖啡吧!” “好吧!”文秀的语气不容她反对,她只好点头应好。 “那我先过去了。”文秀把筱枫手中掩著的袋子接过来,然后就离开了她们。 “小妹妹,告诉阿姨你和谁出来的啊!”文秀离开后,筱枫蹲下身,和善的询问有关小女孩的一切。 “我……我跟妈妈一起来的。”说著,那原本在小女孩眼睛打转的泪,倏地滑了下来。 “妈妈……我要妈妈……” “乖,别哭哦!阿姨陪你在这儿等妈妈。”筱枫安慰著说。 “谢谢阿姨。”小女孩硬咽的说。 筱枫爱怜的拍拍那张期待著的小脸,看她的年纪该和冬儿差不多,虽然年纪相仿,遭遇却有天壤之别,唉!看来真的是命不由人。 就这样,筱枫牵著小女孩的手在人来人往的骑楼,等待小女孩的亲人,望著一只只从她们身上飘过的眼,把筱枫从希望的高峰打入失望的谷底。 难道是恶意遗弃?筱枫在心底想著,转念至此,她小心打量小女孩,看她的装扮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果没有人来找的话,她该如何安置她呢? “呵,原来是你趁我不注意的当口,偷偷把我女儿带走,如果不是我发现得快的话,也许我女儿已被你卖了也说不定。” 正思考著要把这个小女孩怎么办的时候,筱枫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而那声声的指控让筱枫反感的皱紧眉头。 “这位太太,请你说话客气点。” 筱枫望著眼前身著时髦华丽衣裳的妇人,她突然觉得悲哀,为手里牵的小女孩感到悲哀,为小女孩的未来感到伤怀,不管家里再怎样有钱,如果缺少温暖的话,依然只是外表好看的因所罢了,而生活其中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从其中得到所需要的爱及关心,难怪犯罪年龄有逐年下降的趋势,因为他们宁愿在社会中寻求刺激,也不愿意待在没有温暖的冰室裹啊! “客气?我没有把你拉到督察局告你诱拐,就已经便宜你了,你还敢要求我对你客气,你也不想想看你算什么东西嘛!” 筱枫极力的稳住即待爆发的脾气,妇人的鄙视并不能伤害她什么,反倒让她有一种新的情绪产生,瞧她那只手挂了好些个钻戒的手夸张的比画著,那悬挂在她耳朵的耳环不时的随著她的嘴形而晃动,两地眼里的光彩无非是这些闪闪发光的幻石点燃的,一旦失去这些东西,也许她就会觉得人生非常的乏味、无趣,两地却觉得眼前的妇人贫乏得可怜,因为一个人所需要的精神食粮,绝不是外在物质所能填满的。 “小妹妹告诉阿姨,她是不是你妈妈?”筱枫轻叹一声后,随即不理会妇人连珠炮似的路下身询问小女孩。 “嗯!她是我妈妈。”小女孩怯怯的看了一眼妇人后点头说。 “好了,那你跟妈妈回家吧!”筱枫把小女孩的手交给妇人。“小孩我就交给你了,别再把她弄丢了。” 那妇人接过小女孩的手,一句话也没说,转头就雄开了。 筱枫苦笑的望著她们离去的背影,想想这情形真的应验了“一样米养百样人”这句话,筱枫仔细的玩味这句话后,才往文秀休息的咖啡座走去。 “找到小女孩的母亲了?”文秀不等筱枫坐下忙追问,看到筱枫她悬挂著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嗯!”筱枫点头应了一声,随即闷不吭声的把放在文秀前面的白开水喝个精光。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文秀关心的问,不过从筱枫的表情来看,她多少可以猜得几分。 “干妈,您看看我像是诱拐小孩子的人吗?”筱枫气嘟嘟的说。 “不会啊!你是干妈见过心地最善良的女孩子了。”文秀笑著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她惊讶的问。“难不成那小孩的家人把你当成诱拐小孩的人?” “是啊!这年头呵,什么事都可以做,唯独好人绝对不能做。” “好了啦!瞧你气成这样子。”文秀好笑的睨著她。“看在干妈的份上,你就别再生气了,干妈请你喝杯咖啡消消气好不好?” “谁说我生气了,人家只是觉得很感慨罢了。”筱枫死鸭子嘴硬为自己的怒气辩解,硬是不肯承认她被那个气焰嚣张的妈妈气得半死。“我真的搞不懂,便那样的女人如何去做好母亲这份神圣的工作呢!” “傻丫头,其实并不是每个女人天生就是当母亲的料,由于每个女人对人生的价值有不同的需求及认定,所以当然会有不同的选择及做法,比如有些母亲她认为我只要给孩子吃得饱、穿得暖,就算尽了母亲的职责,但她却忽略孩子心理上的需求,有些母亲认为孩子是父母无法完成的心愿的延续,所以她总是尽她最大的努力、付出最大的心力,无非是想给孩子一个最好的成长环境及学习空间,而这一连串的给予及付出却在无形中给了孩子压力,”说到这儿,文秀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这两种母亲是我们社会上最典型的母亲,你能说她们错了吗?不能的,因为她们的出发点无非是爱孩子,所以我们无权去做评断的,毕竟我们两个都不是为人母,所以很难去领悟及体会为人母的个中滋味吧!不过不管怎么说,我想跟著孩子一起学习和成长,应该要比如何首个好母亲还要重要。” “我知道。”听完文秀的话,筱枫的怒气算是消了大半。“不过我还是认为既然要做母亲,就先要明白孩子不是手中的黏土,可以随自己的心意任意捏揉的。” “好啦!说那么多,口不干啊!” 文秀笑著睨她一眼,随即招呼服务生替筱枫叫了杯咖啡,然后再端起自己的咖啡杯放在唇边轻啜了一口。 “筱枫,你认不认识正朝我们这儿走来的男人?”文秀喝咖啡的当口,不经意的瞥见一个男人正朝自己走过来,遂好奇的问筱枫。 “谁呀!”筱枫说完,顺著文秀目光望过去,当她看到管人杰正朝自己走来时,她在心里暗叫一声:槽糕! “嗨!”管人杰不理会筱枫投以不悦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向文秀介绍自己。“您好,我是管人杰。” “你就是管人杰?”文秀的好奇心在听到管人杰这三个字时,全都似脱缰的野马乱奔一通。 “您认识我?”人杰惊讶的问,然后他偷偷的瞥了筱枫一眼,而筱枫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红晕让他开候的笑了。 “嗯!筱枫跟我提过,你是她公司收发室小朱的男朋友嘛!”文秀笑著说。“我是筱枫的干妈。” “封不起,您别说什么来著?”人杰急著追问。 “我是筱枫的干妈。”文秀想了一会儿后重复说。 “不,是前面那一句。” “前面哪一句?”文秀摸不著边的看著急切的人杰,突然她想到了。“筱枫说你是小朱的男朋友。” “小朱?”人杰无元神的重复这个名字,天!我什么时候认识什么小朱,又怎么含成为她的男朋友呢! 他转过头向筱枫发出求救信号,只见筱枫面有愧色的始终不肯正面看他,于是乎他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地出的主意,天!她真那么讨厌自己吗?要不她为什么告诉她干妈说他是小朱的男朋友,原以为和她从孤儿院回来后,她多少有点喜欢自己的,哪里知道原来她对自己真的无心又无意,这一切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我想我明白了,对不起,打扰了。”说完,他朝文秀欠欠身,便黯然的离开。 “管人杰──” 筱枫唤著背影有些凄凉、孤寂及受伤的管人杰,一时间,千百个让她难以理解的情绪在她全身奔窜著。 我错了吗?我只是努力著不让自己受伤,难道这也错吗? 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啊我,伤害管人杰不就等于伤害自己吗? 筱枫懊悔的问著自己,我真的做错了吗? “筱枫,你这孩子真让我操心啊!”文秀从管人杰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对筱枫是真心相待的,虽然她从不干涉筱枫的感情生活,但她对筱枫就这样的把到手的幸福推开的做法,实在无法苟同,毕竟为了自己而伤害了别人,确实有失厚道及自私了些,但是见筱枫满脸的懊悔,她也不忍心指责它的不是。 “干妈,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筱枫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但是听在文秀的耳朵裹却是震颤不已。 “我们走吧!” 文秀安慰著拍拍筱枫的手,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东西和筱枫一起球开咖啡座,为这一天书下有缺憾的句点。 第九章 筱枫烦闷的用笔轻敌著办公桌,从上回管人杰离开咖啡座后,她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甚至于统贸曾派员到公司做几次业务合作的交流时,他也不曾出席,虽然她曾旁敲侧垂的向统贸的人打听他的消息,但是他们总是千篇一律的告诉她:管人杰请了为期一个月的长假,所以无法参予这项计画。 一个月的假?他为什么请假呢?就她所知,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绝不会轻言放弃的,难道是因为她吗?还是他发现自己不是他追求的理想对象,所以借故远拉她呢?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而她的手无意识的在纸上涂涂写写,等她回过神时,她才惊觉桌上的纸全都是管人杰三个字。 天哪!管人杰这个名字从什么时候开始攻陷了她的意识城围,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了吗? 可是──爱上一个人,是不包括在她规画的人生蓝图里的,在她的生命角落里已无法容纳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掌握的人。 爱上一个人,这是个让她觉得自己非常脆弱的残酷事实,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她需要一个男人的爱与呵护,是的,此刻的她非常渴望一份有别于朋友之变及亲情之爱的男女情爱。 而──承认自己爱上一个男人,真的让她觉得有股甜甜的、酸酸的感觉滑过她的心,穿越她的灵魂,三十二年的生命里,她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虽然她曾经幻想过,也曾在梦里热烈追寻过,可这些感觉却怎也不及在现实生活中亲自品味来得真实、深切。 对自己的感情有了深一层的体认后,她整个人呈现放松的状态,可她一想到他从此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再对自己说话、不再对自己笑、不再深情款款的望著自己时,她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唉!思念会消磨掉一个人的精力,筱枫终于能够体会通句话了,管人杰的不再出现,她的心及所有的思想没有一天不因为想他而纷乱。 不!正确的说法是她每一分、每一秒均在想他中虚度,不管是洗碗或者是擦地板时,她会恍惚的以为自己看到他,更让她觉得糟糕的是,当她在厨房做饭时,她竟然对著炉火上的菜锅傻笑,尽管焦味四溢,她还不愿意从幻想中的甜蜜醒来,直到文秀的惊呼声划破所有凝聚的相思张力,她才像个偷吃糖被逮著的朴姓,赶忙把瓦斯关了。 而现在这种情形又再度出现了,她竟然在上班时间想著管人杰,如果……如果被那多事的玉珍看到的话,那她将成为这个月的话题人物了。 走思至此,她赶忙把放出去溜溜的心收回来,无巧不巧的,电话进来了。 也许我该找个时间到如霜那儿溜溜,顺便打听一下管人杰的近况,她在拿起话筒时这么告诉自己,只是地想也想不到,这通电话竟是如霜打来的。 “喂!我汪筱枫。”筱枫拿起话筒懒洋洋的报上自己的姓名。 “筱枫啊!我是如霜。” 电话那头傅来如霜的声音,让筱枫郁问的心开朗了不少。“是如霜啊!今儿个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天!怎么这么巧,我才别想到如霜,她就打电话进来了,这会儿她还真问不出口了。 “这个问题亏你问得出来,难道非得我打这通电话,才可以知道你的近况吗?” 电话那头的如霜连珠炮似的抱怨,让筱枫槐疚不已。“对不起啦!我最近比较忙,所以“所以什么?哦!你比较忙,难道我这个家庭主妇就比较空吗?” “加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筱枫急著解释,可是了老半天,仍不见下“好了,别再解释了,你难道不怕越描越黑吗?” “好吧!”加霜的嘲解,让她放弃替自己辩解。“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加霜,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筏枫委屈的抗议著。 “没有呵!” “既然我没得罪你,那你干嘛一直挑我的语病。”筱枫故意加重语气,藉以表现她的不悦,其实她也没生气,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好啦!算我说错话总可以。” “算了,我这个大女人就不跟你这个小女人一般见识,就原谅你这一回,不过……你可得给姑娘我记住,千万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好哇,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房来了──” “如霜,你花钱打电话来,就只为了要跟我抬杠吗?”筱枫一听苗头不对,赶紧把话题岔开。 “可不是吗?你上回离开我家后,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点消息都不肯给我,所以找只好厚著脸皮打电话给你。” “对不起啦!” “说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吗?” “那……那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呢?” “我能拿你怎么办,我只能请你答应下午暗我去产检的要求。” “产检?你老公呢?”听到产检这两个字,还真差点让筱枫没了气儿,因为这代表要进妇产科,而三十二年来,她从没进过妇产科,一想到进妇产科她就觉得全身不自在,就好像……好像自己是个透明人似的,说实在的她非常不喜欢被看穿的感觉──不喜欢那些总写著了解及昧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逗留。 “我老公昨天出差去了。” “他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难道他忘了二岁的儿子及未出世的宝宝吗?”筱枫口气有些不悦的说。 “他是放心不下──” “既然放心不下,那他还出什么鬼差。” “是……是我要他去的啦!” “好啦!我待会儿就去请半天假陪你去妇产科,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在妇产科外面等你。”她的口气坚定得不容加霜反对。 “那我们就这样说走了。”电话那头的加霜兴奋的说。“我先把我妈请来,这样我们三个人就有时间好好聚聚。” “三个人?除了我,你还约了人啊!”听到如霜说还有第三个人,直觉告诉她这个第三人和自己有直接的关系。 会是谁呢?筱枫握住话筒的手,在不自觉中发白了,此时的她把所有的思绪全集中在加霜口中说的第二一人。 会是管人杰吗?想到这个名字,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因这个名字渐渐活络了起来。 “她是我要带给你的惊奇。”如霜淡淡的说。 是“他”,还是“她”呢? “好吧!那我下午见。”筱枫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如霜道声再见,她的心不禁对下午约会面有了好久不曾有的期待心情。 当她轻轻的把话筒挂上,无巧不巧的内线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 “喂!汪筱枫。” “副理,是我玉珍。” 电话那头传来玉珍的声音,让筱枫的眉皱了起来。 “你在搞什么,有事不会直接开门进来,打什么内线电话。” “我现在人在收发室,刚刚我碰到董事长的秘书,她要我转告你十点的时候,董事长要召开紧急会议,她要你准时出席这次的会议。” 筱枫瞄了瞄挂在手腕上的手表,还有十分钟。“我知道了,谢谢你!对了,玉珍麻烦你下午帮我请半天假。” 挂上电话后,筱枫的眉头奴得更紧了。 董事长为什么会突然召开紧急会议呢? 唉!不管了,先出席会议再说。 在会议室里──陈董环规了出席这次紧急会议的各级主管后,他神倩凝重的说:“这次突然召集各位列会议室集会,主要是想集各位的才智及经验,为本公司想出一个可以提升公司形象的方案及如何解决工厂人员不足的窘况。” “我们公司的形象一向很好,我不值为什么退需提升呢?”负责公司电脑系统的王经理提出了他的问题。 “王经理,你不认为一个公司的形象就像你身上穿的衣服一样,同样也需要重新包装吗?还是你穿在身上的衣服从来不换?” 陈董话才说完,就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大笑之后是一片寂静,在座的主管全都抱持著不当炮灰的心态,每个人都认为这次的会议根本就在浪费时间罢了。 “董事长,我有一个构想不知可不可以说。”沉默许久后,筱枫终于忍不住的想把藏在她心里好久的想法说出来,其实她老早就想一吐为快,只是一直苦无机会。 “汪副理,请说。”陈董眼里闪现赞赏的目光,虽然不知到筱枫的构想是如何,但是冲著她是真的为公司著想的心意,因为他从她那双秀眼看到那抹狂热的热忱,他感到非常满意,他真的非常感动。 “我是这么认为,公司的形象一直处于一种让外界无法接近的高层次包装,当然这包括工厂在召募员工时,所订定的不合时宜的甄选条例。” “汪副理,你不觉得你管过头了吗?”管理处的江经理不高兴的抨击筱枫,被一个女人指责自己的不是对他来说,不,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莫大耻辱“你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懂什么召募手段,再说我们管理处跟你业务部是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叫井水不犯河?”筱枫目光严厉的瞪视那张把女人踩在脚下的脸,江经理把他职司的女职员当女佣使唤这件事,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碍于部门及职务的关系,她不方便说什么,但现在他更过分的把她当成无用的女人,这口气叫她如何吞忍呢?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江经理嘴巴虽道著歉,但是他仍咕哝著。“女人,你的名字是麻烦,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筱枫按捺住怒火,她一反常态对著江经理嘻笑著说。“江经理,你怎么可以看不起女人呢!难道你忘了你也是女人生的吗?如果不是你妈十月怀胎及忍受生产时的痛苦把你生下来,你想你能坐在这儿鄙弃女人吗?” 江经理一听完,他那张沙文猪的脸顿时涨红。“你──” “好了,江经理请你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别把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尽了。”陈董强忍住笑,同时他对筱枫的赏识又升了一层。“汪副理请你继续说下去。” “是,”筱枫朝陈董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未完的话题。“我觉得公司应该跟著时代的脚步走。” “怎么个走法呢?你能不能提一个比较具体的方案。”陈董感兴趣的问。 “嗯!我先就提升公司形象来说,九十年代的台湾谈环保色变,虽然一般民众很有环保意识,但是我觉得民众对于环保所应俱备的知识,却是和环保意识呈反比的,难怪外国报刊批评台湾人民的环保意识可以拿一百分,但是在环保知识方面却只能抱鸭蛋,所以单就这一点,我建议我们公司可以成立一个环保部门,一方面可以对于公司产品进行回收可能性的研究,另一方面可以藉由这个部门的定期出击,免费替民众提供最新的环保新知及方法,并且句民众宣导环保的重要性,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定期发起一连串的环保大行动,刚开始以公司的同仁及其家属为号召对象,等达到一定的成效后,再以一般关心环保的民众为号召对象,如此不仅可以提升公司的形象,更可以提高大众环保的知识,并进而达到环保的真正目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如果真按照你的构想去实施的话,那么公司将损失多少人力和金钱,这一点你难道不明白吗?” 江经理一脸的不屑,看在筱枫眼里说有多呕就有多呕,不过,他始终搞不清楚一点,那就是她汪筱枫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她敢提出来,她就有九成的把握董事长一定会赞同的,因为她知道董事长极欲提升公司形象之迫切。 “江经理,我想您说这句话就错了,你想想看我们公司有多少领干薪的员工呢?如果公司肯大刀阔斧的把公司人事结构重新调整,那么成立环保部门及宣导的经费不就有了吗?” 说到这儿,筱枫忍不住叹口气。“再说所有在台湾立足扎根的企业,难道不应该抱持一种取之于社会、用之于社会的感恩、回馈的心意吗?还是你认为这些工作是少数某些人的工作?” 江经理偷偷替自己捏把冷汗,虽然他心里明白她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就是不肯承认以他堂堂五尺之躯,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教他这个大男人怎么吞得下这口窝囊气呢!而且她说领干薪这件事真的挖到他骨子裹去,被挖开的疮疤让他有不敢喊出口的痛。 “你说领干薪是什么意思?”江经理目露凶光瞪著筱枫看,仿佛筱枫嘴裹说的领干薪的人是他似的。 “你不懂吗?领干薪的意思是每天到公司上班,什么事都不做,还狐假虎威压榨下属替他办事,而一切功劳全归他一人所有,你说这不叫领干薪是什么?” “好了,江经理、汪副理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来,现在是开会时间,不要讨论与会议无关的问题,不过就汪副理所提之方案,本人认为有可行之处,如果在场各位有异议的话,请现在提出,否则视为赞同这项方案,日后不许有反对意见。” 陈董说完,目光一一扫视在场的单位主管,当他把目光放在江经理身上时,江经理始终不敢迎向他的目光,于是他了然了,原来汪副理说的是真的,看来他真的得调整公司的人事结构了。 “既然各位没有异议,那么对于汪副理的提案就请她全盘负责,并择一日期我们再进行讨论,汪副理关于这项企划你有问题吗?”陈董笑著问筱枫,在他世故的双眼写满了欣赏去做,只要肯花时间、肯下功夫去,应该会有好成綪的不是吗? “好。”陈董满意的点著头。“对了,汪副理,有关人员召募的问题,你有什么好点子吗?” “我不敢说是什么好点子,但我愿意提供出来供大家参考。”她谦虚的说。 “你说说看。”陈董等不及想知道在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仙丹妙药,于是他急忙催促她。 “我想在座各位都知道,我们工厂的人力资源来自于女性,而当女性一旦走进家庭,势必会面临家庭和工作相抵触的压力,而大多数的女性最后一定会选择放弃工作,而让女性选择家庭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孩子,所以我想公司可以就这一点作考虑,看可不可以成立员工托儿所,让所有身为人母的女性安心的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同时,也可以吸引那些个为了孩子放弃工作的女性二度就业,如此一来,人员的召募应不成问题,再来就是如何留住优秀人才的问题了。” “留住人才?” “是的,留住人才,以我们公司的制度来说,所有的升迁制度全是针对男性,两女性却一点机会都没有,我想这是非常不公平的,试问女性的工作能力真的比男性差吗?为什么同样付出,所得的报偿却是成反比呢?而且只要是人,有哪个不想在工作上有所表现、希望成就一番事业呢?为什么我们公司的制度只提供供升迁机会给男性员工,而把女性视为只能付出劳力的一群呢?难道女性付出的会比男性少吗?” “汪副理,你可别忘了你也是女性,如果不是公司给你机会的话,你想你能站在这儿恨我们说话吗?” 又是江经理的声音,看来他是活得不耐烦了,筱枫忿忿的想。 “没错,我是女的,但我今天之所以能站在这儿讲话,那是因为我为公司付出的不只是心力还包括青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的工作能力绝不会输给男性的,所以我认为今天的职务对我来说是我应得的鼓励及报偿。” “唉!看来我们公司会有愈来愈多嫁不出去的老处女啰!”江经理瞄一眼闻言色变的筱枫,正想在心底庆祝这得来不易的胜利,没想到却得到陈董的警告。 “江经理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如果你再犯的话,我只好请你离开会议室了。”陈董对江经理下最后通牒。 “对不起!”看来自己成了过街老鼠了,江经理黯然的低下了头。 “汪副理请你继续说下去。”对于江经理那副狠狈像,陈董看了真想大笑一场,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和江经理谈谈了,对于他对女性员工的不平等待遇,他这个做董事长的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干涉太多,而现在亲眼看了它的表现,让他见了也忍不住要生气。 “所以找想建议公司是否能就升迁制度稍做修改,让女性员工也有和男性员工互相竞争的机会呢?当然啦!最后我想再提出一个问题,我觉得公司提供的艺文及研习课程活动,有很多项目不是员工需要的,所以能不能请公司对内容再做考量及评估呢?以上是我个人的浅见,谢谢各位!” “好,汪副理的提案不知各位有没有要补充的呢?” 陈董的话才刚说完,赞同的声音此起彼落,大家也很踊跃的提出意见,除了江经理外,其余的单位主管都对筱枫的提案有了善意的回应。 “很好,有关于人员招募、留住人才及有关艺文活动的课程问题,我会交代相关部门实地的了解,再做评估,如果各位没问题的话,那么今天约合议就到此结束,谢谢各位。” 一听散含,所有的人都急著离开会议室,因为现在的时间已过了正午,所以每个人都赶著填饱肚皮去了,只有筱枫飞快的冲回办公室去,随手拿起包包又飞快的往门口奔去,因为她期待和如霜口中的第三人见面。 筱枫老远就见到挺了个大肚子的如霜,她正在和一个装扮时髦的女郎说话,当她看到筱枫正朝她们走去时,她高兴的朝筱枫挥手。 而那个女郎呢?在听到如霜的轻唤,她的视线也跟著和筱枫那只写满仿讶、高兴的眼神相遇。 “筱枫,好久不见。”林玲不等筱枫回过神来,她激奋的抓住筱枫的手说。 筱枫难掩她在见到好久不见的友人时的兴奋,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的回应,她只是楞楞的望著站在眼前的女郎久久不能言语,泪却像滚滚的黄河水般氾滥。 “林玲?”筱枫终于找到她的声音了,她激动的反握住她的手有些颤抖,她说著话的唇瓣滑过一粒粒在太阳光照耀下闪亮的泪珠,她的心跳像战鼓般咚咚容著,她一连摇了好几次的头,因为她真的不敢相信林玲真的站在她面前。“天!我真不敢相信,你就站在我面前。” “如霜,你好讨厌喔!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筱枫握著林玲的手仍不忍放下,她轻嗔的瞥一眼得意的如霜。 “我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的,如果我告诉你是谁的话,还叫哪门子的惊喜呵!你呀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霜嘴裹虽这么说著,但她还是很高兴看到筱枫和林玲这封好朋友能再度相逢。 “筏枫,你别怪如霜啦!是我要她别告诉你的。”林玲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再度激起筱枫尘封已久的回忆。 “林玲,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筱枫仔细的打量林玲,此刻她有好多的话想跟她说,可不知怎么搞的,她的脑袋却一片混乱。 “林玲,你结婚了吗?”她勉强挤出这个问题,哪里知道看起来单纯不过的问题,竟于瞬息刹那间蚀去了林玲脸上的红润色彩,只见她发自了的脸滑下了几颗豆大的泪珠。 “林玲,对不起!”见林玲泪眼相对,她的心也跟著难过了起来,至今未婚何尝不是她深埋于心的痛与难堪呢!因为她能体会被人用奇怪的眼神关怀的心境,不过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的话,她还是不会后悔选择单身的,因为她兔得自我肯定绝对比婚姻更重要。 “没关系啦!”过了好一会儿,林玲从包包抽了张面纸拭去脸上的泪痕,勉强挤出了笑,她轻轻拉起筱枫的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忍心责怪你呢!” “好啦!瞧你们两个在大庭广众下哭成一团,要是让外人见了,不认为是我欺负你们才怪。” 如霜的娇嗔、埋怨让她们两个人破涕为笑。 “这才对呀!两个分别多年的朋友,好不容易重逢了,应该高兴才是。” “如霜,谢谢你!”林玲和筱枫异口同声的说完后,又忍俊不禁噗哧笑了出来。 “好了,我看你们先到对门的咖啡厅坐会儿吧!”如霜指指对街的咖啡厅说。“我产检原就到那儿找你们。” “ok!不通你可得小心点,产检完别急著赶过来,我们会等你的。”筱枫不放心的交代著。 “知道啦!你呀比我老公还啰唆。”如霜嘴巴虽这么说著,但她的心却有一道暖流缓缓流过。 “进去吧!”筱枫见如霜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她赶忙催促著。“别让医生等你。” “那我们待会儿见吧!”说完,她赶忙推门进去了。 筱枫和林玲一起进了咖啡厅,她们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筱枫,你这几年好吗?”服务生才刚离开,林玲便迫不急待的问。 “还好啦!你呢?一个人独自在国外的你好吗?”筱枫有些感伤的问,其实她心里有好多的问题要问她。 “林玲,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林玲装作不在乎的耸耸肩,但她心里明白筱枫要问的是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休学一个人到国外去呢?是不是因为我?” 一连串的问题,把那深藏在彼此心底的伤痛掀开了。 “别问这种傻问题,我离开是因为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更大的空间,怎么会因为你呢!” 林玲的避重就轻,更加深了筱枫心中的疑虑。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几分。”筱枫淡淡的说,在她脸上可以明确的找到愧疚这两个字。 “筱枫别浪费你的想像力了,一个人有时候还是别太聪明的好,有些专送是让它躲在阴暗中的好,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拿出来血淋淋的剖开呢?” “可是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你可知当年你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吗?尤其要承受许许多多的人投以异样的眼光,你可知我的心有多难过吗?虽然我明知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可有些时候我真的忍不住想要恨你,但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啊!我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依赖你,我恨自己无法为存在我们背后的目光解释什么,找更恨自己没有能力为保卫我们的友情而战,因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筱枫──” “请让我把话说完好吗?”筱枫哀伤的要求著。 “嗯!”林玲忍住夺眶的泪水,轻轻的点了点头。 “能够认识你和干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有时候我常想,如果我没有认识你和干妈妈,我将会是什么样子呢?而事实证明,我如果没有你和干妈暗我走过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的话,我想就没有今天的我存在这个万千世界的。” 筱枫幽幽的叹了口气,待服务生放下她们的咖啡后,她继续说下去。 “从你一声不响的离开后,我就开始痛恨自己是个自私的家伙,如果不是我忽略你的感觉,并且一味的要求你为我付出的话,也许你可以过得快乐一点,也许你根本就无须把自己放逐到另一个国度的,是我逼你的,是我把你赶走的,是我害你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是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筱枫,我之所以离开并不是你的错,而是我无法再面对你了。”几经挣扎,林玲终于要把深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秘密说出来。 “其实真正可恶的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的话,不,该说如果不是我第一眼就爱上你的话,我是不可能和你接近的,我之所以接近你是因为我强烈的需要你。” “林玲,你在胡说些什么。”筱枫不明白林玲话里的意思,老实说,她真的不明白林玲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而眼前的林玲不再是她记忆里的林玲,她不是她所熟悉的林玲。 “不,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林玲泪眼模糊的低喊著。“其实……其实我……我是……个同……同性……恋者。” 同性恋,这三个字著实吓到了她。“林玲你别开我玩笑了。”筱枫还是不愿意相信林玲竟是个同性恋者。“你一定还生我的气,所以你故意这么说,目的是想要气氛我的是不?” “我没骗你,我确实是个同性恋者。”林玲轻声的说,在她的眼眸深处载满了对筱枫的愧疚。“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实在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我想大概只有老天爷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你。” “林玲,你是个大傻瓜。”筱枫虽然感到为讶,但她仔细回想过去和林玲相处的点点滴滴,她释然的笑开了。“笨傻瓜,我不会因为你是同性恋者而不跟你做朋友,事实上每个人都有她隐私的一面及选择同伴的自由,所以你又何必为此感到内疚呢?再说,那段日子里,如果不是你向我伸出友谊的双手,你想我的日子会轻松、自在吗?” “筱枫你真的不介意?”林玲激动的抓住筱枫的手哽咽的说。 “我当然介意呵!”筱枫看到林玲的脸于瞬间垮了下来,她赶忙反抓林玲的手笑著说。 “我是很介意的,但不是介意你是个同性恋者,我介意的是你为了这不足为耻的傻理由,来抛弃我们多年的友谊,你说你该不该罚。” “该罚,我是该罚。”听到筱枫的话后,林玲终于破涕为笑。 泪眼带笑的她,多美啊:筱枫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著。 “筱枫,你还没说该罚我什么?”见筱枫半晌不吭一狂,只是定睛盯著自己瞧,林玲紧张的、仔细的从头到脚打量著自己,深怕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筱枫,你在看什么?” 还是无声的静默,急得林玲不停的摇动她的手。 “筏枫,筱枫……” “呵?你刚刚说什么来著。”筱枫从恍惚中惊醒,她慌乱的追问。 “没什么啦!”林玲淡笑一声。 “是吗?”筱枫不相信的扬了扬眉说。 “哦!我是说咖啡要凉了。”匆忙的她端起放了好一台儿的咖啡在嘴追轻吸一口。 “喔!”筱枫也轻哼一声,跟著她也端起咖啡吸了一口,随后她瞄了瞄挂在手腕的表咕哝著。“奇怪,快一个半钟头了,如霜怎么还不来。” 听筱枫这么一说,林玲也跟著皱眉担心起来。“是啊!筱枫你看如霜会不会出事了?” “会吗?”筱枫也忍不住跟著拍心。 “我看我们过去看看,你说好不好。”林玲这么提议著。 “好呵!”筱枫忙附合著,正当她准备结帐时,她就看到挺著大肚子的如霜一步一步的朝她们走来。 “如霜啊,你怎么这么慢才来,我和林玲担心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正准备到对面去找你。” 见著如霜后,拦在筱枫和林玲胸口的不安和担心全消失了。 “没事啦!只不过轮到我门诊时,突然有一个产妇在她老公的车上生娃娃了,医生忙著先为她清理、消毒及为孩子清洗一番,所以就把时间给耽搁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筱枫忍不住为那在车上生产的妇人捏把汗。 “喂!你们两个咖啡喝够了没,我想请两位列舍下打打牙祭可好?”如霜的邀请,让她们有点受宠若惊。 “这……不好意思麻烦你。”筱枫说。 “是啊!你肚子那么大──” “拜托,人家我这会儿才七个多月,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个多刀呢!你们想想看,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块,你们怎么忍心拒绝我的一番心意呢?如果你们不去的话,我就不承认你们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接受邀请的话,我保证把你们的胃喂得饱饱的,怎么样啊!这其间的利害闭系,你们自个儿想清楚。” 如霜打断林玲的话,为了不让她们有时间拒绝,她又具威胁又是利诱的,才让她们两人点头。 听如霜那一长串的文字接龙,把筱枫和林玲打得头昏昏、脑钝钝。 “好吧!”她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既然你们同意了,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如霜率先站了起来,朝她们两人吆喝著。 “走吧!我们先到超级市场来个大采购。” 不等筱枫和林玲有所反应,她带著大球蹒跚的朝门口走去,她们只好赶快付帐,跟在她后头离开了咖啡店。 第十章 筱枫、林玲和加霜一行三人,浩浩荡荡的从超级市场走了出来,由她们三个人所组成的采购团,引起所有经过的路人侧目。 筱枫和林玲一脸尴尬地提著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也不管如霜大腹便便的一路疾行到如霜家。 如霜一进屋整个人瘫软在沙发椅上频频喊累,而筱枫和林玲呢!她们不悦的把刚刚在超级市场采购的物品依次摆好,一迸仍忍不住咕哝著。 “如霜啊,你还好意思叫累,如果不是你几乎把超级市场搬回家的话,我和林玲也不至于跟著你累呵!” 筱枫首先发难,林玲也不甘示弱紧接其后。 “就是麻!如果你不是只有两只手的话,我想你大概恨不得把超级市场抱回家吧!” “好了啦!你们两个饶了我可以吗?”如霜自知理亏,所以在遣词用字尽量低调处理。 “人家我……我……只是见了这个也想买,见了那个也想买,哪里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买了这么多。” “是哦!如果台湾每个家庭主妇都像你这样的话,那些个开超级市场的不就大发特发吗?”筱枫皱著眉头、嘟著嘴说,其实她并非生如霜的气,她只是……只是觉得活了三十二岁了,她还不曾这么糗过,叫地怎能不呕呢! “而我的一世英明,就这样毁在你的手里,真冤哪!” “好啦!筱枫,你就看在我带著这么一颗大球的份上,放过我吧!我和肚子里的女儿都会感激你的。”加霜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忽地,一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于是她对筱枫和正忙个不停的林玲笑说。“我看这样好了,为了表达我深深的歉意,我就牺牲一点让你们当我女儿的干妈好了。” “你这哪叫牺牲啊!”听了加霜的话,筱枫不相信的睁大眼睛说。 “难道不是吗?”而如霜也不甘示弱的张了一双无辜的眼看著她们,然后她又故做委屈的垂下头。“我以为你们会很高兴的。” “我……我们是很高兴,可是也要你老公同意不是吗?”沉默许久的林玲,终于开金口 了。 “你们放心,我老公一定会同意的。”如霜见她们原先满脸的怨气已消退不少,她再次的朝她们眨眨眼。“这样吧!我再说个笑话让你们笑笑,不过你们可得答应不再生我的气哦!” “好吧!”筱枫和林玲对看一眼后,异口同声说。 “昨儿个我那宝贝儿子问我一个问题……”想到儿子一本正经的小脸和那让她差点笑破肚皮的问题,她这个做妈的就觉得她生了个天才儿童,而感到无比的骄傲,不过想到那个问题,她终于忍俊不住冲口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而筱枫和林玲则莫名其妙的看著躺在沙发上的加霜。 “喂!是什么样的问题,你例说呀?”筱枫忙催促著,因为她也急著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竟能让做妈的她笑得几乎发了狂。 “我儿子……他……问我……可……不可以……把我肚子里……的妹妹……先抱出来……让他看,然后……再把她……放……放回去,你们说我儿子天不天才?”好不容易把笑话说完了,如霜终于忍不住的倒卧在沙发上,她那挺大的肚子还不时上下震动著。 “你确定你儿子才五岁大吗?”林玲在一片笑声混远后,她提出你的疑问。 “是啊!”如霜点头说。 “如霜呵!我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天才,没想到你儿子和我一样天才。”筱枫笑了好一会儿,地想也不想亲访。 “怎成说?”如霜摸摸肚皮确定肚子里的宝宝还好后,她不解的问。 “我记得我小时候曾问过我妈一个问题,那时候我妈也是捧著肚皮在笑。” “什么问题?” “我问她可不可以再把我放回肚子里去。”想到小时候,筱枫的回忆匣子打开了。“我五岁的时候,隔壁住了个像极了洋娃娃的金发小美女,她那头亮金的头发和白里透红的皮肤让我好生羡慕,然羡慕之余,我仍可以感觉到她的突然出现让我觉得好自卑哦!因为她还没出现之前,我总以为自己是最漂亮的小女娃,直到地出现,我的骄傲被她打碎了,所以找才会哭著跑回家,吵著要妈妈把我放回她肚子襄去,因为我好希望我也有那一头亮丽的金发,所以找才会以为回到妈妈的肚子裹去,当我再出来的时候就可以得到一头的金发。” 说到这儿,筱枫的眼眶有点湿濡了。“我记得小的时候,妈妈总爱拿这件事来取笑我,说完后她总不忘把我揽在怀里,然后轻声细语、爱意无限的告诉我,即使拿十个、二十个那样的金发小女娃来换我这个黑发的丑丫头,说什么她都不会换的,因为我这个丑丫头永远是她心中最可爱的、最漂亮的宝贝啊!可是……她走了,永远的离开我了,她再世不会对我说:我是她心中最可爱、最漂亮的小仙女了,再世不会了。” “筱枫──” 加霜不知所措的面对泪水汪汪的筱枫,因为这样的筱枫是她没见过的,在她的记亿深处里,她没见过流泪的筱枫,她见著的筱枫总是带著冷漠的面具,好像天底下发生的事全和地无关似的,而筱枫习惯挂在嘴边的名言就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这句话,而她也真的花了不少的工夫才得到筱枫的友谊,事实证明她没交错朋友,虽然有时候她很不高兴筱枫总是一个人躲起来疗伤止痛,把她这个朋友摒弃在她的心门之外,所以常筱枫把初认识的林玲带到她面前时,突然闲地有股怕失去它的友情的恐惧在她心头凝聚,而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把自己的心情及有胡林玲的一些传言告诉筱枫,因为外表看似冷漠、坚强的筱枫,她拥有的却是一颗易感、容易受伤的心,叫地怎么忍心把事实真相告诉她呢! 一直到有一次,她和林玲做了一次详谈后,她的顾虑才消除,并且和林玲结为好朋友,自此她们三个人不论做什么事都在一起,尽管在她们的背后总会产生一些闲言闲语,但她和筱枫总不在乎的一笑置之,倒是林玲最后选择了离开,因为她知道林玲是真心爱著筱枫的──以另一种有别于男女之爱、亲情之忧、友情之爱的心情爱著她,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开,而林玲的突然离去,著实让筱枫难过了好一阵子,而她亦然。 唉!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自己已经是为人妻、为人母了,而上天对她和筱枫何其眷顾,竟悄悄的安排她们和林玲再度见面──住分别十年后,如霜在心里感叹著。 “筱枫,这些都是你小心珍藏的最美的回忆,当你偶尔拿出来和朋友分享时,你该感到高兴的,怎么反倒伤心起来,毕竟这甜蜜又带点伤感的回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林玲见如霜在轻唤一声筱枫,即像失了魂似的陷入苦思中,她只好接下安慰筱枫这份工作了。 “是呵!筏枫,我想你比我和林玲都要幸福,因为我们的妈从不曾这么告诉我们,就拿“我想我没你们这么幸运,都同样拥有个爱你们的母亲。”林玲说著也忍不住让泪水染红了眼晴。十我爸和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从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子,因为我爸把我妈的照片全都撕了,他们刚离婚时,妈妈还会偷偷的来看我,一直到有一天被我爸发现了,他生气的拿了把刀子对我妈说,如果她再靠近我一步的话,他就要把我妈杀了,从那次后,我再也没看过我妈了,而我爸虽然有工作,但他每天回来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就是不说一句话恶狠狠的瞪著我瞧,直到有一天,他趁我睡觉的时候,他喝得烂醉如泥的跑到我的房间,他……他……”林玲觉得有块石块卡在她喉间,她困难的吞了口口水才接下去说。“他强暴了我,我亲生的父亲强暴了我。”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自己的父亲竟然对女儿施暴,如霜和筱枫不约而同在心底为呼,同时她们也明白这大概就是她性格倾向偏差的原因吧! “林玲忘了它吧!你的人生还很长不是吗?”筱枫拍柏林玲头个不停的肩膀说。 哈!汪筱枫,你要林玲把不堪的过往给忘了,那你自己呢?筱枫卑微的自问。 是啊!我自己呢?林玲至少有重提往事的勇气,而我呢?我连想的勇气都没有,我凭什么劝林玲要忘却过去、前瞻未来呢?但人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说”永远比做还要有力、还要大声,“做”永远像个小媳妇般跟在后头不敢吭一声。 想到这儿,筱枫仿佛找到了勇气般,是的,她要学林玲勇敢的面对过去,她要大声的把痛苦的过去说出来,然后用力的把它抛向九重天外去。 “其实人生并不是美满的,我想老天爷之所以这么安排定有祂的道理存在,而我们要学习的就是如何以不堪的过去所造成的缺憾来圆融未来的人生,也许你们会觉得这是唱高调,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发生的事是不可能重新选择、逃避,更或者拿彩笔把它一笔抹去的。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如果真的可以拿彩笔抹去发生在我生命哀的缺憾的话,我定毫无迟疑的把它抹去,然后快快乐乐的过我的日子,然不管我如何的去否认、想遗忘,而它依然占据我心里某个角落,十几年来我就像那碰上退潮的船只,无所依的搁浅在沙滩上,只能耐心的等下次涨潮的时候。” 筱枫苦哼一声,继续说下去。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生命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有时候我悲观的免得失望丝紧随希望而来,人生不应该抱太多的希望不是吗?” 筱枫越迫林玲,独自面对窗外昏黄的景色,她轻叹一声后因过头来看她们一眼,最后她把目光定在林玲脸上,地出幽的吐出让她们惊异的苦语。 “林玲,我是比你幸运些,因为我拥有一个疼我、爱我的母亲,然而在我十七成的时候,我的父亲为了另一个女人背叛了我的母亲,我母亲那颗深受著父亲的心像玻璃瓶掉落在地上,睬时摔成了碎片,每一片碎片皆是爱和根、血和泪交找成的,就因为她彻底心碎,所以她才会抛下我选择向她招手的死神。妈死后,父亲就把那个女人娶进门,而那个女人有一个儿子也跟著住进我家,不知怎么搞的,那个男孩子总让我的心发毛,虽然我尽量避开他,但瞪著父亲不在家的时间日益加长,他对我的威胁就更大,直到高二那年,我则考完期末考,正等著暑假的来临,憾事却紧跟著来,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的,那一天我正在房间午睡,突地我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闪进我的房里,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双属于男性的手臂紧紧抱住,皆我看清楚来人时,我的本能就是想睁开它的钳制,可无论我如何使劲的想挣脱那双臂膀,甚至于还把他的嘴唇咬伤了,却仍无法褪去他昭然若揭的意图,而我这么做换来的却是连串不停的拳头大餐,随后我即陷入昏迷,皆我醒来时从镜中看到衣不蔽体的自己及感受到两腿间不时传来的疼痛时,我竟流不出一滴泪来哀悼已被夺去的贞节,我只是无神的走进浴室悲愤的擦洗沾满污秽的身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筱枫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林玲悲泣著打断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残酷的事实总让人受不了的,更何况是发生在自己要好的朋友身上,她激动的冲向前去,紧紧的抱住抖个不停的筱枫。“别再说下去了好吗?” “是呵!筱枫,别再说了。”如霜仍无法从筱枫突然带给她的震撼中醒过来,她呆愕的重复林玲的话。 “让我把话说完吧!这些话潜伏在我心中十几年了,它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世俗的眼光让我兔得自己像个随时被看透的透明人般无法生存在太阳的热力下,有时候我会觉得黑夜是为我而来的,因为只有在黑夜里,我才会觉得自在、无束缚,因为只有在黑夜里,我才能做真正的自己,我才能把白天戴在脸上的面具脱下来,因为只有在黑夜里,我才能无所惧的放逐冷漠的自我,因为在黑夜里,我才能让禁锢已久、渴望被爱的心,享受一点超脱现实的自由和温情,也只有在黑夜里,我才敢放肆的让泪水洗涤我污秽的心灵,也只有在黑夜里,我才敢想念著当初逃离的家及父亲。” “筱枫──” 筱枫不理会如霜的呼唤,自顾自的说下去。 “父亲的背叛和母亲突然的掀手归西,在我心里烙下深痛的伤痕,我不停的告诉自己绝不可以重蹈母亲的覆辙,因为从母亲的身上,我深深了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情,即使像父现和母亲曾彼此深爱对方,仍逃不通世俗感情的戏弄,终致感情走上破裂边缘,导致家破人亡的人间憾事,而我们的人生能允许多少的憾事发生呢?小小的一张嘴,可以道尽天下所有的风流韵事,而小小的一个手掌呢?它究竟能握住多少人间憾事呢?时间的无情、天地的有情、人与人之间日益增多的虚情假意,大概是我们这辈子无法掌握及托有的吧!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害,只好选择做个拒绝谈爱、不结婚的女人哩!” “可是──”筱枫犹豫的看了她们专注的脸,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才又说道。“可是最近不知怎么搞的,我的心就像那平静的湖面,被不经心的石头漾起阵阵的涟漪,这种感觉发生在我身上,还真该套上那句广告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而这块有意无意扬起我心湖涟漪的石头,我一直以为它不可能存在,哪里知道它早已深陷我心、迷乱我井然有序的心了。 我再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我再也不敢大声的向全世界宣布我是个拒绝谈爱、不肯结婚的女人了,而我还真的幻想过踏入婚姻生活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很傻是不。” “不,不会。”加霜说。“其实你会有这个念头是很正常的,人本来就不可能离群索居的,尤其是女人需要被爱及细心呵护及身为人母带来的骄傲的。” “是吗?”筱枫缓缓的摇著头,她的左眉不苟同的往上扬起,脸上仍残留依稀可辨的泪痕,先前略显脆弱的筱枫在此时已不复见,还一刻的她有著时代女性的坚强及自信,即使是带著泪痕依然不露一丝的脆弱。 “如果我们这次谈的是关于六0年代或七0年代初期的话,我是能够认同的,因为早先的妇女所受的传承思想,就是把男人当成她的天、把孩子当成她的地,在她短暂的生命旅程里完全没有自我学习、发展的空间,甚至于说句心里话的机会都没有,简单的说,在她有限的生命哀,不管做什么都只为先生、孩子做,自己却不知摆在哪个角落里隐居,即使苦水满腹也无处诉,即使雄心壮志曾在心头伫足,仍像无头公案一样得不到伸展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无他,中国社会本就是父系社会,男人拥有一切支配的力量,两女人只要尽女人的本分即可,什么理想、智慧如云烟放在不敢见天地偷偷的在心头掠过,为的是不想砸毁好不容易竟得的长期饭票,为的是耳边常响起出嫁前母亲殷殷的叮咛,[女人无才便是德]这句话,不知毁了多少女人飞翔的青春梦事,我的母亲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只恨的是她仍认不清男性本风流的事实。” 筱枫稍作停顿后,又继续说下去。 “而现代女性则不同,无知及无才不再是女人的专利了,男人可以不是女人的天,孩子可以不是女人的地,时代的女人可以萧洒的和婚姻说拜拜,去他的男性沙文嘴脸,共他的小媳妇般的形象,去他的传统不合情理的束缚,去他的过去一切一切的心灵压榨,现代的女人受的教育不比男人差,现代的女人工作能力不比男人差,现代的女人要的是为自己活,现代的女人想拥有自己的王国,现代的女人是靡乱社会的一股清新泉流,现在近有谁敢大理的说: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女人你给我滚回厨房去的。” “你说的没错啦!但我仍认为女人终究还是离不开男人那双强有力的臂膀带来的安全感的,其实现代的男女问的相处之道及婚姻关系,早已脱离旧有的传统模式──” “你说的没错,是稍稍脱离了传统的模式,”筱枫激动的打断如霜的话。“而我认为女人因此而更苦命,因为现代的女人所要的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也许是现代的女人不再以男人为天、孩子为地了,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实现理想、追寻梦想,她可以做尽传统女人所不敢做的事,她可以说传统女人不敢说的话,最重要的是她有勇气向男权挑战、她有能力向男性下挑战书,而以往传统妇女认为的长期饭票,在现代女牲的眼里,随时都可以成为不可靠及鸡以下咽的过期饭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是这么认为,“中国传统妇德”道个时代包袱对现代女性来说是太沉重了。其实不管社会如何的演进,女人仍迷不开成为传宗接代的机器的命运,除非她不结婚,否则很难免疫的。”林玲有感而发,其实她心中有太多的不平了,自己生长的地方无法接受像她这样和传统相违背的女人,对她来说打击相当大,所以她才会选择逃离自己熟悉的家,到异乡过漂泊流浪的日子。 “就拿我来说吧!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你们的朋友的话,我想你们大概也很难接受像我这样的人吧!”不等她们回答,林玲迳自说下去。“你们告诉我爱上一个女人有错吗?我真心的为另一个女人付出我的爱错了吗?当初上帝创造了亚当和夏娃时,是否有明文规定同性不能相爱呢?有关像我这类异于常人的人的讨论相当多,尤其近年来,人人谈“爱滋”色变,每“而我有了你们两个这么好的朋友及疼我、爱我的干妈,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会永远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幸福的。” “好,我们来约定,不管今后我们会在哪里或者做什么,一定要努力让自己幸福、快乐。”如霜如此建议著。 “嗯!” 林玲和筱枫同声赞同,随即紧紧牵住彼此的手,藉著真诚的波光交流,友情的光辉在她们眼中氾流了,幸福的光圈住她们心中便便的扩散,回忆的酸、甜、苦、辣一一在她们眼底闪过,三十几岁的她们,各有各的遭遇、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她们曾相聚氾、也曾分离过,生命并没有特别厚待某些人,然而她们却能在生命缺口中相遇、相知而相惜,谁能够说人生能得此知心朋友不是最幸福的一件事呢! “好了,接下来,谁要为我们准备晚餐呢?”如霜打破温馨的波湖询问著,她的眼睛布满狡黠的光芒来回的看著筱枫和林玲。 而林玲和筱伍则小有灵犀的同声喊道。“当然是你哩!” “为什么是我?”如霜一脸无辜的睁大眼问。 “我请问你,到底是谁在咖啡屋的时候说要请我们吃大餐的啊?”筱枫笑著询问如霜,然后她又偏过头故意问林玲。“林玲是你吗?” “不,不是我哦!”林玲夸张的挥舞著只手,她接过筱枫传来的讯息。“应该是如霜说的,是不是你呵如霜?” “好呵!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大肚婆,看我怎么整你们。”话才说完,如霜就趁她们不备想呵她们的痒,顿时,偌大的房子笑声此起彼落,原先沉重的气氛消失无。 林玲和筱枫离开如霜那儿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们两个人像少女手牵著手漫步在霓红闪煤的台北街头。 “筱枫,你还恨那个欺侮你的人吗?”林玲在计程车招呼站停了下来,她若有所思的看著筱枫好一会儿,才忍不住提出了她的问题。 “恨这个字好像常出现在我们生活里……不,我不恨他。”筱枫不知所云的说。“我想我是恐惧多于恨吧!因为它是我爸再要的那个女人的儿子,为了我爸的后半辈子,我是不应该、也不能恨他的,不过我想此刻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回我悄悄的回家看我爸,被他发现后,他再次的想强暴我,也许是因为他仍把我当成十七岁的小女孩好欺侮而疏于防备吧! 他被我用剪刀剌了两刀。” 说到这儿,筱枫停顿下来不再继续说下去,今天她吐露太多心底的秘密了。 “那后来呢?”林玲忙追问。 . “后来……我连夜离开家回到台北,我爸把他送到医院去,所以他一时问还死不了,只是现在的我已经是有家归不得了,尤其是和父亲分别十五年后的再次见面,让我的心更加的不舍及不安。” “筱枫,真是苦了你。”林玲安慰她说。 “不,真正苦的人是你。”筱枫握紧她的手说。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早已习惯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以前对我或许是一种精神上的负担,但现在我的脸皮厚得连子弹都穿不过去,更何况是区区的异样目光,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过得很好。” “那……”筱枫欲言又止的望著一脸坦然的林玲,如想问又怕重添三便。 “你想说什么?”林玲有些紧张的问。 “我……其实也没什么啦!”筱枫瞧出了林玲的紧张,她忍不住在心底叹口气,想要说的话在她喉间梗著。 “有什么话,你就说了吧!则这样吞吞吐吐的,这不像你。”林玲像看透她心思似的说。 “你在国外是一个人吗?”终于说出来了,筱枫著实松了口气,她这么问林玲,并不是要揭她隐私,而是她真的希望林玲能够以她希望的方式找到幸福。 “我并不是一个人,我认识一个女朋友──她对我很照顾,我和她在一起觉得很轻松、很自在。”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筱枫心宽了不少。“对了,你这次回来预备待几天?” “我已经走了明天傍晚的机票了。” “明天?那么快?” “其实我回来已经十天了,我原想偷偷的瞧你一眼就好了,哪知道会跟如霜不期而遇。”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筱枫忍不住埋怨著,但是当地想到林玲离开自己的原因时,让她在埋怨里又多了些心疼。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林玲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天知道她多么想见筱枫一面,只是她习惯把思念化为深深的祝福,托白云遥寄给远在故乡的她。 “林玲──” “什么话都别说了,让我们在这儿分手吧!”林玲扬扬手不让她拉组说下去,她轻轻拉起筱枫的手咬著牙根说。 “嗯!”见她意志坚定的模样,纵使筱枫心中百般的不舍,她也只有硬生生的把想要说的话吞回去。 “自己要多保重。”筱枫紧紧握住林玲的手,当她在林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形子时,她再也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只因这一分别,相见不知在何年何月。 “你也是。”林玲面对泪湿衫襟的她,一时情难自禁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筱枫,我会想念你的。”说完,她拦了巧计程车,临上车筱枫唤住了她。“什么事?” “记得要写信给我。”筱枫泪眼模糊的望著坐在车里的林玲,生离的哀愁让她隐忍的感情像决了堤的堤防,再也无法堵住奔肪的河水。 “我不会忘记的。”林玲关上车门后,探头出来向带泪的筱枫许下诺言后,她让司机缓缓把车往前开。 “再见了!我的爱人。”林玲在心底不断的重复这句话,之后,她的感情也跟著决了堤。 “再见!”筱枫对著渐行渐远的事影喊道,泪水再次的朝她席卷而来,让她久久不能自己的伫足在台北街道。 对于林玲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所选择的人生方向的勇气,是她永远无法面对的,一来是因为她害怕做某种程度的改变,在习惯自己一个人生活后,另一方面是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自卑吧!就是这个她永远无法忽略的自己,让她紧紧的封闭心门,让她害怕付出──尤其是对方是异性时,也许这就是她不肯接受管人杰的原因。 是的,她是害怕面对不确定的未来及随时变异的感情,她更怕面对当自己深爱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处女时的憎恨及愤怒,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有谁会不希望对方是自己的唯一及最终呢?有谁会页心爱一个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呢? 想到这儿筱枫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是该把管人杰忘了──在她还没有深陷在他的爱之网中时,可是……可是一切好像太迟了……她的心早遗失在网中了,她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尾声 管人杰在筱枫住处的巷口来回走著,他的身影在路灯下头得孤独、寂寥,自从他绝望、伤心的离开咖啡屋后,孤独和寂寞就像他的好兄弟般和他形影不离,为了怕自己的失恋──哈!什么失恋,从头到尾是他在自作多情罢了,谈什么失恋呢!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只好向公司请一个月的长假,一个人到圣心孤儿院去,一方面藉著这个机会陪陪冬儿,另一方面他把那儿当成他疗伤止痛的地方,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冬儿向他提起上回和他一起来的阿姨时,那被他刻意压缩的思念和深情,全在刹那间浮上抬面,这时候他才知道,不管他走到哪儿,不管他如何强迫自己忘了她,不管他多么努力的想……想让那被搅乱的一池春水回复到水无纹痕的样子,最后他总是力不从心的放弃了。 唉!爱上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而要把自己深爱的人忘了又谈何容易,所以他又何必费心的压抑心头那沸腾的感情呢? 更何况筱枫从没说过讨厌自己之类的话,是啊!就是这句话,让他重新鼓起追求她的另气,所以他趁勇气还没消失前,带著刘院长的祝福及冬儿的期待,一路超速的回到台北、来到这儿,虽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见著筱枫的面,但他相信只要为爱坚持,他一定会等到她的,尤其在他得到筱枫干妈的认可后,他对自己更有信心了。 筱枫别下计程车,就看到在巷口徘徊的管人杰了,一度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事实,但是当管人杰渐渐朝她逼近时,她才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管人杰?”她耳语似的声音,仍让人杰听到了。 “是我。”管人杰苦笑著说。 “你……你怎么含在这儿?”良久,筱枫才吐出这么一句,她所有的思绪全乱成一团,此刻的她内心如海涛般汹涌,再见他的喜悦像潮水般朝她袭来,那不时传来的浪涛声仿佛在对她说……说地这艘因退潮搁浅的船,终于可以再度扬帆远航了。 “我想你。”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也道尽那深藏在他心中的真倩、真意,同时也诉说他无尽的相思及爱。 筱枫无话的望著一脸真诚的他,她的心此刻是纷乱的一片,他的真诚像烈火般逐渐溶化她不敢谈爱的钢铁意志,尤其是“我想你”这三个字像妈妈的手轻轻的抚慰过她的心,一股她从未感受到的安全感,在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串连著,这种感觉只有在梦里,她才敢让它出来透气的。 不知有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她几乎以为快乐将从此因他的突然消失而离开她,不知有多少个白天,她只能呆坐在办公桌而想著他,就连玉珍都尽可能的远离满脸愁容的她,深怕一不小心会被它的台风尾扫到。 是的,失去他消息的这些日子来,她总觉得自己像个无主的游魂般,漫无目的浮沉在茫茫人海里,尤其是每当她接触到干妈投以的目光,她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始终不敢迎视,尤其是每当她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温馨感人的母女口或母子口时,总能让她的情绪莫名的激动,渴望被爱、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家庭的欲念就更加强烈,可她总是强装坚强及不在乎的把那些个会让他脆弱的渴望,狠狠的用钱子除去。 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把他的爱赤裸裸的献给她,他把他那颗热情如火的心送给她,两地能回报他什么呢?她的爱、她的心吗?而我真能忘却过去、展望未来吗?我有勇气跨越父母婚姻带给它的阴霾吗? “筱枫?”人杰唤著不吭一声的筱枫,她的沉默像盆冷水浇息他满怀的希望,一股因失望带来的冷颤从他的背脊贯穿至全身,他原本坚挺的肩垮了下来,他原本舒展的肩揪结了起来,他……的嘴角缓缓的扬起一抹似吞了黄连的苦笑。 “对不起!打扰了。”他哀伤的说完道几个字后,就离开这个注他想起来心痛的女人,而他仍带著一丝希望──希望她会唤住他,希望她告诉他“她也喜欢他”,然时由就在他举步维艰中慢慢溜走了,它的希望也落空了,他等待了三十六年的爱,就这样无疾而终,哈! 真是太好笑了,其的是他三十六年来发生在他身上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管人杰──” 望著管人杰的背影,筱枫的心传来阵阵的绞痛,情急之下她不顾少女的矜持唤住了他,然当他离去的脚步停住的刹那,犹疑又悄悄缠上她的思绪。 天!我到底是怎么了,眼见他离自己愈来愈远,害怕再度失去他的恐惧让她唤住了他,但是当他的脚步停住了,对于即将……有可能发生的情事,她又感到害怕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让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感情呵! 虽然她心里明确的知道……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他,可当她真正面对他时,她又无法冲破心中那道小心维护了三十二年的藩篱,让自己乘著爱情的翅膀毫无所忌的飞向他。 汪筱枫要你说句“我喜欢你”之类的话真那么难,她不停的问著自己。 没错,是难了些,毕竟我不是每天谈恋爱,也不是天天爱上一个男人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说了吧?狠狠的吸它一口气,大声的把你心底的话挺著那口气呼出来吧! 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把过去抛弃吗?他真的不会计较我的过去吗? 你当然可以,难道你真的想背著那曾令你伤心、绝望的过去,通你的下半辈子吗?难道你真愚蠢到不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吗?再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可以不必知道的。 可是,我不能欺骗他呀!我不能假装过去所发生的是不存在的啊! 如果他是真心爱你的话,他是不会介意的。 我──别再犹豫了,再这样下去,你真的合失去他的……永远的。 天!我不想失去他,也不要失去他,我再也受不住失去他的痛了。 “管人杰──”她再度轻声呼唤他,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提起勇气,把藏在心里的话全告诉他,如果他听完后,仍执意要离开,她也没话说,毕竟伤他太深的是自己啊!而配不上他的也是自己呵! 听到筱枫的呼唤,希望再度让管人杰停住了脚步,但当他缓缓回过身时,看到陷入纠结的痛苦边缘的筱枫,他的心痛得彷如有千万只的利刃戮剌著他。 是我的爱让她这么痛苦吗?他紧盯著它的脸不停的问著自己。 “还有事吗?”他试著让声音乎淡些,因为他不敢奢望她回应他的爱,尽管他心里明白,这辈子除了她之外,他的心再也容纳不下另外一个女人了,他还是愿意尊重她的抉择,他还是愿意祝福她的,只要她觉得幸福快乐。 “我……我……你为什么来这儿?”天!我在说什么呀我,在我了半天之后,竟问了跟她的心事不太相关的问题,难道我的虚荣心伺机抬头了吗?他刚不是说是因为想自己才会来这儿的吗? 是呵!它是说了,可是不是我想听到的那三个字啊! 三个字?哪三个字,“我想你”不是那三个字吗? 喂!你是其笨还是装糊涂,我说的三个字是“我爱你”这三个字,才不是什么“我想你”呢! 感情和理智的对话,让筱枫忍不住红了脸。 “我不是说了吗?”人杰好奇的瞥瞥她那张瞬间红了的脸,是什么原因让她脸红呢?是因为我吗? “对不起!我──”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筱枫暗自咒骂自己的怯懦。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没关系,我想我可以承受的。”人杰强装镇定的说。 他的话让筱枫心微微抽动著。“你突然请假是因为我说你是小朱的男朋友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去提它呢?” “不,它从来就没有过去。”筱枫激动的说。“我真的很抱歉伤了你,我──” “你把我叫住,就为了恨我说你很抱歉?”人杰像头受伤的兽低吼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筱枫急急的摇著头,眼泪不睁气的夺眶而出。“我……我叫住你,是因为我心里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是吗?”天!她说她有很多心里话要对自己说,哈……哈……人杰的心狂笑著,这是一大进步不是吗?“你终于想说了。” “你如果想笑的话,就大声笑出来没关系的,我的自尊心不会因此而受损。”筱枫盯著他逐渐涌上笑意的脸说。 “我是很想大笑一番,”看到她的脸因自己说的话垮了下去,他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我很高兴你要告诉我你心里的话,这代表你承认我的存在,而不是把我当隐形人看。” “我真那么差劲?”筱枫睁大眼无辜的问。 “也没有啦!也许是因为我太心急,把你吓坏了。” “你并没有片到我,是我自己的原因,跟你无关的。” “我……能不能知道呢?”人杰要求著,为了让她安心,他紧接著说。“其实你的过去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在乎的是现在的你,我想要拥有的是现在的你,我更想要在未来的每一天都能陪在你身追,因为我不想再过没有你的日子了,你知道吗?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来,我过得非常的不快乐,虽然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把你给忘了,有一度我真以为自己终于把你忘了,哪里知道当冬儿向我问起你时,我才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我根本不可能把你从我心里剔除,因为你已经在我心底落地生根了,你已经是我的一都分了。” 他说的是其的吗?“我……我也是。”她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感到诧异,不过还好,如说得很小声,他应该没听到吧! “你说什么?”她虽然说得很小声,但他还是听到了。“你说的是其的吗?” “你听到了?”筱枫红著脸拒绝重复刚说出口的话,她这么说已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了,要她重复门儿都没有。 人杰眼里闪著耀人的光芒,他慢慢的移动脚步,慢慢的缩短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慢慢把他烧得他痛苦难当的爱火传送给她。 “我爱你。”他哑著嗓说,紧接著他趁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前,紧紧的把她揽入怀里,他的下巴轻轻摩蹭著她的秀发,然后他又心急的托起她的下巴,两只眼睛热情如火的盯著她红润的只唇。 “你爱我吗?”他柔声的问著,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它的红唇来回游荡。 筱枫困难的吞了口口水,老实说,被一个男人道样紧紧的抱住,还是头一道呢!而她真的很想用力的点头说是,可不知怎么搞的,她心里潜藏的顽性却在这个时候冒出头来了,正当地想要说是时,哪里知道“不”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来了,更让地想不到的是,人杰的动作更快,她的不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狠狠的封住她的双唇,他连日未刮的胡喳在她柔软的嘴唇上来回不停的摩擦著,筱枫免得心旌动摇,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在她的胸腔堆积压缩,她觉得好难过,她觉得她整个人好像快要被炸开一般紧涨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天!她从不知道单单一个吻,会带给人如此愉悦的感觉,就像一枚枚的烟火,从心扇点燃引信后,随即施放出光彩绚烂的美景,那夺目的火树银花深深的掠夺她所有的呼吸,两地整个人好像要往上冲了,以前她总以为这种感觉只是小说情节罢了,现在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竟然在她身上展放,她该感到羞愧的,但是她真的爱死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这种有力的拥抱,让她觉得安全,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筱枫?”良久,人杰温柔的唤著她。 “什么?”筱枫娇羞的钻进他怀里闷哼著。 “我真的爱你。”他两手捧著她的脸,一脸正经的向她诉说她的誓言。 筱枫的眼眶又红了,从今天和如霜及林玲见面后,她的眼眶在不知不免中红了好多次,今天的她脆弱得不堪一击,今天的她需要爱的呵护,而她真的感谢老天爷把人杰带到她面前来,让她真正体会到浸淫在爱河里的感觉是这么的甜美、温馨。 “谢谢你!”她很想对他说那三个字,但是她一想到不堪回首的过去,她就迟疑了,堆然人杰说不在乎她的过去,但她真的害怕一旦人杰知道了,他会嘲笑它的,他会鄙视她的,他会拂袖而去,再也不理会她了。 筱枫你这女人真麻烦,受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约,你又何必在这儿庸人自扰呢! 是吗?我在庸人自扰吗? 没错,瞧你这副模样,任谁见了都知道你是个陷入爱情漩涡的快乐女子。 好吧!就听你这一次,她的理智终于向感情俯首称臣了。 “筱枫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退却,让他的心莫名紧张,尤其是她到现在仍不肯告诉他:她爱他。 虑。“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累了。”她给他一个过分夸大的笑,以掩饰她先前的交“这样呵!”人杰拉起她的手轻轻拍抚著,他关心的对她说。“那你早点回家休息好了。” “呜!”筱枫点姑头,然后潇洒的朝他挥挥手,就往回家的路走去。 “再见!”人杰依依不舍的注视她的背杉,突然他想到对母亲的承诺,他急急的朝筱枫枫跑去。 “筱枫等等。” “什么事?”筱枫疑惑的看著一脸焦急的他问。 “我想……我想……”该怎么说呢?人杰搔著头想。 “你想什么?” “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明天晚上?干嘛?”筱枫小心的问。 “我想请你明天到我家吃饭,我妈一直想见见你。” “你妈要见我?为什么?” “她说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出现在她宝贝儿子的生命里,也许她这辈子别想抱孙子。” “这不太好吧|!们才削开始用比较认真的态度看待彼此,马上就要去见你的父母,这……太快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我没说一定要嫁给你。” “你不嫁我要嫁谁呀!”人杰理所当然的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一对恋人只光谈恋爱的?” “人杰,谈恋爱不好吗?难道你没珀说[婚姻是恋爱的坟墓]这句话吗?”提到承诺,筱枫就免得好像有人拿著一把刀,正准备把她的一切剥削,就像母亲一样,终其一生躲在婚姻法定的保护壳下,以为这就是幸福,她哪里知道保护壳外面的世界是残酷的、是现实的,要不她怎会因为父亲的外遇,而选择结束生命呢? “那不过是不想负责的人替自己找的借口,”人杰捺著性子试著表达他对婚姻的信念。 “筱枫,我已经三十六岁了,而且我们家我找这么一个儿子,我的父母亲对我抱持著很大的期望,好不容易盼到我终于爱上一个女孩,他们急切的心情是难兔的,我这个为人子的怎能让他们失望呢?” 筱枫无言似对,此刻的她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筱枫别担心好吗?”见她心事重重的不言一语,人杰温柔的拉起她的手,他如道是自己通她太紧了。“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虽然我急切的想和你共组家庭,但是我不想逼你给我承诺,而我之所以不逼你无非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你也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给我时间,让我向你证明好吗?” “人杰──”筱枫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人杰的体贴友温柔像股暖流流通她的心房,让她兔得温暖及被爱的幸福。 “谢谢你!”她便咽著说。 “傻女孩,别让我等太久倒是真的。”他从口袋里掏出条手中,轻轻的拭去她脸上横陈的泪。“千万记得我已经三十六岁了,而我等你足足等了三十六年了,我真的不想浪费时间等下去,不过为了爱你我心甘情愿,你懂吗?虽然广告常说“四十仍是一尾活龙”,但我还是希望不要等到四十岁才能拥有属于我们的幸福。” “嗯!”筱枫轻轻的点著头,得到他温柔的承诺后,她原本乌云密布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 “好了,回家休息吧!”人杰笑著用手指姑姑她俏皮的鼻头说。 “拜拜!”筱枫朝他挥手道别,临走前她冲动的在他颊上献上一吻,然后一溜烟人就消失在巷子尽头。 人杰为异的轻抚著刚被她轻物的颊,随即按捺不住兴奋高声笑了出来,这笑是快乐、是喜悦,更有著无尽的期待和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他决定明天要找个时间正式拜访筱枫的干妈,他要找出筱枫拒绝他,不,该说是拒绝婚姻的原因,如此他才能找到化解她心绪的方法。 翌日,筱枫六点不到就醒了,她没有做上班前的准备,她只是坐在梳妆台前呆望著自己,仔细的审视著好像已经蜕变了的自己,是昨夜让自己蜕变的。 昨夜,地想到那让她心旌神荡、让她神魂颇倒的吻,她更想到人杰深情款款的爱的表白及让她有安全感的拥抱,她整个人、整颗心全在刹那间给了他,她免得她好像要飞起来了──乘著爱的翅膀往前高飞。 可是……我无法给人杰他想要的承诺,虽然我是爱他的,但是我还是无法跨越过去的阴影,我怕……我真的怕……怕什么呢? 我怕步上母亲的后尘啊! 可是并不是每个人踏入婚姻,都会有这样的遭遇呵! 我知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抛开过往、展望未来呢? 我也想啊!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舒展不开,其实我也明白自己放不开的原因并不全因为父母破裂的婚姻,我……我并不是完美的人……我还有一段不堪提起的过往,我不知道当人杰知道自己并非他想像中的样子时,他会以什么样的感度看待我呢?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我不知道,我更没有勇气知道。 傻瓜,会发生那样的事不是你的错啊! 话是没错,但是没有人关心事情是如何的发生及过程如何,他们所关心的是结果,尤其是和他们自己有关的结果。 你看你又在钻牛角尖了。 我不是在钻牛角尖,我只是……我只是……好啦!别只是了,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但千万则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好吗? 我尽量就是。 她的感情和理智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战后,终于达成共识了。 “筱枫,今天好像起得特别早哦!”文秀正在厨房忙著,当筱枫走了进来时,她问。 “是早了些,可能是因为我昨晚比较早睡的关系。”筱枫随口应道,说完像怕被当犯人审问似的,忙溜进浴室盥洗。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昨晚快十二点才回来。”文秀朝著浴室的门得意的喊著。 “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管人杰呵!”文秀不管她有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著。 “他是个很不错的人选哦!说到这个,我还没问你,上回你为什么说他是你们公司小朱的男朋友呢?” “干妈──”筱枫嘟著嘴打开浴室的门,她有时真的恨透了干妈的好记性,上回在咖啡屋的时候,就是因为干妈的好记性,让人杰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也让他尝尽了相思之苦。 “您好讨厌哦!八百年前的事,您记那么清楚干呀!” “谁叫你要骗我老人家。” “我什么时候骗您了?” “没有吗?人家管人杰明明是要追你的,你便把他说成是小朱的男朋友,也难怪他伤心失望了,就连我老人家也看不过去的想把你臭骂一顿,要不是看在那些日子你也不好受,你想你能逃过我的骂功吗?” “我才没有兔得难受呢!”筱枫来个死不承认,看干妈能拿她怎么并? “别死冉子嘴硬了,你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你在害相思吗?” “人家才没有呢!”筱枫不依的跺著脚,她从不知道干妈把它的一切都看得那么仔细,她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呢!看来“姜是老的辣”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好啦!不承认就算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文秀瞄她一眼,又继续手边未完的工作。 “现在?什么意思?”筱枫一脸迷惑的问。 “他向你表白对你的感情,两你也接受了,这不是很好吗?” “谁跟你说的呀!” “不用谁说,我看你的气色就知道了。” “干妈,您好讨厌哦!” “怎么有男朋友了,就嫌干妈讨厌了。”文秀放下手边的锅铲睨笑著她,亲眼看到筱枫脸上闪现小女儿的娇羞,她这个做干妈的终于可以放心了。 “不跟您说了,我要准备上班了。”说不过干妈,她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忙离开厨房,回到自己房间准备上班。 筱枫心情偷税的踏入公司的大门,就连看到令人讨厌的郝紫思,她也傲笑著跟她打招呼,不过当她看到郝紫思因为自己的反常差点撞到柱子时,她差点没笑倒在楼梯间。 唉!原来恋爱的感觉是这么美好哇!她在进人自己办公室而想著。 不过,当她看到它的秘书玉珍一大早板著脸时,那在她脸上逗留的笑,于瞬时间冻结了。 “玉珍,发生什么事?”她忙放下包包,走到玉珍面前的心的问。 “副理──”看到筱枫,玉珍浙呖哗啦开始哭了起来。 “玉珍,别只顾著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筱枫从桌上抽了两张面纸近给她。 “快说啊!是不是你老公欺侮你了?” 她的话才刚说完,玉珍哭得更伤心了,哭得筱枫念成熟锅上的蚂蚁。 “玉珍──” “我……我老公::他……他……”她断断续续抽噎,话都说不清楚。 “你老公怎么了?” “他有外遇了。” “怎么会呢?”筱枫除了惊讶外,还是惊讶,自从玉珍结婚后,幸福均是洋溢在她脸上,唉!男人真那么不可靠吗?就像爸爸一样,和妈结婚十八年后,还不是一样感情出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怎么知道他有外遇的?” “他趁我上班的时候,把她带回家。” “什么?他竟然把那个女的带回家?” “嗯!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他说要跟我离婚。” “他要跟你离婚,为什么?”天!难道旧事又要重演了吗?女人真那么不值吗? “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听说是男孩子。”说到这儿,她又哇一声哭了起来。 “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天!这种事为什么不停的在发生呢!筱枫的心全乱了,愤怒又回头来找她了。 “我老公当著那女人的面嘲笑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就连我的婆婆也是站在那女人那一边的,结婚这几年来,我为了要替老公生个孩子,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而每个医生都说我很正常呵!可是我就是无法怀孕。”玉珍悲哀的说。“副理,为什么我老公要这样对待我,嫁给他这几年来,我尽了全力前他稳固他的事业下──我……我把我的积蓄全给了他,现在他却为了外面的野女人不要我,你说,叫我该怎么办呀!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玉珍,别伤心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让它发生吧!即使我们心中有再多的不愿,那又如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不是吗?不要因此而让自己怯儒,女人并非男人眼中的弱者,她可以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的,所以千万不要忽略自己的沿在能力,尤其是这年头,只要肯拚、肯做,还怕饿死不成,最重要的是要做自己的主人,女人绝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即使结了婚也不是。” “可是他说过要永远照顾我、爱我的呀!”玉珍歇斯底里的吼著。 “玉珍,也许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心真意的,可是时间会变,人也会变呀!所以你又何必──” “可是为什么爱的不是我?” “也许这就是问题所在吧!也许他曾希望你为他改变,也许他不希望你改变什么,也许他和你结婚,只是为了要传宗接代!也或许真的是因为爱你,但这都成了遏去式了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从现在开始,你要为自己改变,不管你和你先生是否缘尽情了,你都得做你自己,而且更要活得有尊严。” “做我自己?” “没错,做你自己,毕竟婚姻不是女人的全部啊!”筱枫俨然像个专家,但是她仍忍不住要感慨,如果那时候,母亲有个谈话的对象就好了,也许很多事情就会有不同的结果,两地也将有不同于现在的命运。 “我真希望能有你的一半坚强。”玉珍边拭泪边说。 “好了,去洗把脸吧!”筱枫推著她往门边走去,当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后,她的心也开始迷惘了,她的理智又和感情斗争了,而现在她已没多余的心力去听它们说的话。 怎么办?“孩子”是婚姻生活必然的产物,就连像玉珍这样正常的女子,都因为没替夫家生偶一男半女,而遭休离的命运,更何况难以受孕的她呢? 而人杰的父母抱孙心切啊!地怎么忍心断了他们家的香火,就算她真的和人杰结婚好了,她难保不会步上妈和玉珍的后尘,到那时她又该如何呢? 老天爷您为什么要捉弄我呢?要不然为什么给了我爱恋之后,又要让我面对难以面对的抉择呢?在我好不容易想跨出心中那道墙的时候,却又蛤了我这道难题呢?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其实玉珍错看我了,我一点都不坚强,我的一切全是装出来的,只为了要让自己过得好一些,也为了不让自己堕落在人间的波湖里,载浮载沉的打完这辈子。 唉!又到了她选择的时候了,也许她得面对过去,才有追寻未来幸福的可能,也许她可以什么都不做下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想的,以驼鸟心态面对即将来临的难题,才能让自己不陷人选择约两难中吧! 筱枫你不能再逃避了,再这样下去你的人生还会有什么意义呢?我免得你应该勇敢的面对过去,因为你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你招手不是吗? 谁?是谁在说话。 是我,另一个你,同时也是被你刻意忽略的你。 另一个我?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忽略自己呢? 不是吗?要不然为什么你在做抉择时,幻是忽视自己心中渴望得到的幸福呢? 你懂什么?受苦、受难的不是你,受折磨、受煎熬的更不是你。 不是我吗? 我不管你是谁,大话人人会说,只有做了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的艰难,而我再世不愿意面对会设自己受伤害的情境了,爱情我可抛弃,婚姻我也可以不要,我只求保有仅剩的一点点自尊,这也错了吗? 唉!随你吧! 声音停止了,筱枫也做了决定,她拿起包包对削进门的玉珍交代一声,她就离开办公这时候,管人杰也来到文秀的住处。 “是谁呀?”门里传来文秀的声音,当她看到管人杰时,她赶忙请他进屋。“是你,进来吧!” “打扰了。”人杰进了客厅后说。 “没的事。”文秀从厨房端一杯茶放在客店的心桌上,她笑容可掬的对他说。“喝杯茶吧!有什么事,喝了茶润润喉再说。” “您知道我来的目的?”人杰有些为讶的看著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如栗我猜的不筠,你是为了筱枫吧?” “是的。”人杰点点头。 文秀不说一句话,只朝他点了个头,又进厨房替自已倒杯茶出来。 “有关于筱枫的故事可长呢,你有耐心听完吗?” 筱枫到底隐瞒他什么呢?人杰点著头,他的心绪琅著文秀的话锋起起落落,而当他听完后,他整个人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原来她是姨丈的女儿,汪一中封他说的话又窜入他脑海,他突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 哈……真的是太好笑了,他还跟姨丈说他爱上一个完美无瑕的女孩,谁知道她竟然是木青……被木青用过的破鞋。 人杰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以为发生的一切是筱枫愿意的吗?亏你还信誓旦旦的说你爱她,你会保护她一辈子,原来你也是肤浅的伪君子,这样的你和木青有什么差别呢?再说,筱枫从一开始就拒绝你的追求,是你自己厚脸皮的硬要追求人家,现在好了,知道人家不堪回首的走去,你就想撤兵了,天!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你呢? “你后悔了?你认为筱枫配不上你?”文秀盯著人杰瞬息的爱化,她缓缓摇著头,说什么她也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原本她以为人杰不同一般的男人,谁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人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的他心乱如麻。 “你可以走了。”文秀寒著脸下逐客令。“如果你真认为过去的筱枫配不上你的话,我希望你别再来找筱枫了,她已经够可怜了,我不希望她因为你这个不值得爱的男人,再度受到伤害。” “我……我是真的爱她呀!”良久,他才济出这句话。 “也许你真的爱她,但是你爱得不够多,至少你不能包容她的过去,至少你不是抚平她内心伤口、给她幸福快乐的那个人。” “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他激动喊著。“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哪!” “你追来干什么呢?”筱枫不想停下来,但她知道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有些事还是要当面解决的,所以她停下来了。 “我是真的爱你的。”人杰在距离她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再度用坚定无比的口吻对她表态。 “也许你是爱我的吧!但你的爱还是有缺口的、还是有所选择的,你敢说当你知道我的过去后,你没有一丝后悔吗?” “我承认我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可你知道吗?我并不是真的嫌弃你,因为我也是个平凡人哪!” “别再说了,让我们到此为止吧!我很感谢你给了我这些美好的回忆。”筱枫以一种平常得让人担心的口气说著,她的心可以说彻底死了,她再也不让让爱腐蚀她的安全堡垒了,再也不要了。 “筱枫,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人杰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喊著她。“筱枫──“一切都结束了。”她淡淡的说,眼里不带有一丝的伤感。 “不可能结束的,我的心、我的爱全给了你──” “别再说了。”筱枫捂著耳朵喊叫著。“我求你别说了,我不会相信的,我再也不要相信了。” “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那是你的决定绝不是我的,我会等你的,即使要我等到头发白,我也会等下去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爱你呀!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让我如此深爱的人了,我会等你的,我含在我家门口留一盏灯一直到等到你再度接受我,否则我将等到人亡灯减方停止。”他坚定的说,也是他爱的保证,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他知道他一定能够等到她的,只要给她时间去明白他的爱及她对他的爱,他一定可以等到她的,一定可以。 “我不合再接受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朝他的背影喊著。“因为我是个拒绝爱、不肯结婚的女人。” 尾声筱枫提著简单的行李下了计程车,她满怀希望的慢慢的朝人杰的家走去,虽然十点的夜是漆黑的一片,可是在筱枫的眼里及心里,前面的路却是缤纷的五彩,是一片冲破黑暗的光明,因为她的心中此刻涨满了爱──对人杰的爱,同时她也怕:怕看不到人杰在他家门口为她留的一盏灯,因为那是照耀他们的爱的希望之灯啊! 筱枫停在转角处,她没有勇气确定自己是否该继续前进,因为当初放弃这份爱的人是她。 要不是为了要确定自己对人杰的爱,是否多到足以和潜藏在她心里排斥爱的心相抗衡,她也不会选择放逐自己。 而在这段流浪的日子里,她发现她的心无可救药的在想著人杰、忿著人杰,甚至于她在睡梦中呼唤的只有人杰这个名字,至此她终于承认埋藏在心底那股想要和人杰依伴过一生的渴望,她终于收抬起纷乱的心绪和行囊踏上回程。 天上的神呵!请赐给我追寻幸福的力量吧! 筱枫在心底不断的祈祷著,而就当她祈祷完,她突然觉得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推使她往前迈步,一直到了人杰的家门口才停止。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她才刚停住脚步,那扇紧闭的门突然间开了,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开门的是谁,她的身体就被一双坚实的臂膀圈住了。 “你回来了,你终于来了。”人杰把筱枫紧紧围在怀里,他的声音里满是切切的思念之情。 “我回来了。”筱枫硬咽著说,原本手中提著的行李应声掉落在地上,空了的只手无悔的把她的心完完全全交在他手上。 “我再世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了,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妈都以为我得了失心症呢!” “我再也不会拉开你,就算你拿扫帚赶也赶不走我,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筱枫泪水盈眶的注视那盏刻意装饰的灯,那静静跳堪的微黄光圈深深触动了她的心弦,她的血脉因无法载荷过多的深切情谊而狂奔著,而她的心从来没有如此踏实过。 是啊!被爱包围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两地终于可以抛开过往的痛苦,勇敢的驶向爱的港海,从此她将不再是不肯结婚、不敢爱的女人了。 当人杰火热的层捕捉她湿烫的唇瓣时,她满足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