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追过的武侠》 第一章 雪地捡孤 这是一个武侠的世界。 提起武侠就不得不说江湖。 古人有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杀戮。” 这里没有华丽的魔法,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法术,更没有腾云驾雾、御剑飞行的修真法门。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仗剑走天涯的武侠梦。 我也不例外,想象着带一把兵器,锄强扶弱、劫富济贫,做一个老百姓心中敬仰的大侠。 华夏国 “笑声”孤儿院坐落在古城市的郊外,传说孤儿院是前身是某个大户人家遗留下来的别院,不知是什么原因堕落成现在这样子。 而孤儿院唯一的院长是一位50岁出头的妇女,附近的居民就喊她为“钟婶”,据说钟婶是当时那大户人家收养的一位小姐,这位钟婶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以至于后来家族没落后而这所院子保留了下来,一直到现代传到这一代。 钟婶除了收养遗弃的孤儿外,还身兼医生的职业,每每邻近的人们有个小病小灾都会找钟婶看病,一来赶去城市里太远,二是城市的医药费用太过昂贵,所以孤儿院常常人们当作善堂。 或许是这样的缘故,偌大的孤儿院并没有几个孩子,非常的安静,偶尔几声雅嫩的笑声和鸟叫声回荡在孤儿院的上空,反倒带给孩子们一种心灵上的宁静。 但孩子们往往都是狠争气的,或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孩子们总是以好成绩回报着钟婶,尤其是一个叫离笑的,成绩好的总是被古城市里的大学校破格接收。 离笑,据钟婶说当年从雪地里捡回来的,那年连续几天的大雪覆盖着整个古城市,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远处偶尔看见几个行人留下浅浅的脚印。到了晚上大街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忽然,一阵嘹亮的哭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孤儿院的门口被人扔下一个半大不大篮子,那孩子就被钟婶捡了回来和其他孩子们养在一起。 春去秋来,一转眼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而那个雪地里捡到的正是离笑,按钟婶的取名寓意,想着他和家人的分离,就以离为姓,而笑字是取自孤儿院的名字,钟婶干脆就起名为离笑,而这小子长大点后除了调皮捣蛋翻箱倒柜整天喜爱看一些武侠的电视剧索性自己改为离歌笑。 离歌笑上学期间成绩倒是出奇的优异,但和他的同学们没有共同的语言,也没有生活的交集,读了几年书一个朋友都没有。 直到离歌笑这一年16岁被古城市大学破格录取进入了大学的生活。 八月底,离开学也就一个星期左右,学生们陆陆续续返回了校园,安静了一个暑假的校园重新开始热闹起来。 一天的早晨,离歌笑背着单肩包终于踏进了大学,将要开始他大学的生涯了。他独自一人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身边不时有自行车骑过,不时可以听到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还有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声。 这样的青春气息使离歌笑心灵得到了少许慰藉,这比在孤儿院的生活更加羡慕起来。不过这羡慕也只是瞬间的事情,离歌笑心里很清楚,若不是被钟婶收养,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这也是离歌笑来古城市上学的原因,孤儿院其他几个孩子早就远离了院子,只有离歌笑想着在大学读几年书,出来好好找份工作,以后就能报答钟婶的恩情。感受着校园里与世隔绝般的没好环境和气氛,离歌笑暗暗发誓道。 转眼间4年的大学的生活一纵即逝。 而离歌笑也长成帅气的青年,眉宇间总是透露这一丝忧愁,从小被钟婶在药浴中浸泡过的身子也是很健硕,咋眼看去少了一份暴戾冲动,多了一份平和稳重。 从小跟随钟婶学习简单的医术,一方面是希望他能继续吧中医发扬光大,另一方面也希望中医不要固步自封,踏步不前,还能要随着时代科技的变化,能有新的发展。耳濡目染之下上大学的离歌笑专业也报考学习中医。 4年来离歌笑的成绩一直优异,毕业后被学校留下聘请为古城市第一大学中医学院的副教授,一边教授知识还可以带几个学生。这对离歌笑来说也是一种好事,离自己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很近还可以顺带照顾年迈的钟婶,报答她的养育之恩,也不辜负钟婶从小给予他的期望。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二章 惊天巨变 直到那一年,离歌笑是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那年一场瘟疫席卷了整个古城市,并且古城市周边的小村子同样有发病病例,被感染上这种瘟疫病毒后,无论是主治医生、护士、病人、病人家属、记者都引起了恐惧。虽然国家已经调查出瘟疫的来源是水质问题,提醒了人们不要喝那里的水了,但还是每天都有人间接死亡,古城市整天人心惶惶,国家的专家组组织成员空投一大批安全的矿泉水,军用食品,中药材或者西药,甚至还有不少的现代医疗器械。 而离歌笑早已回到孤儿院帮钟婶给附近的人们治疗,简单是控制住疫病。 可是始终得不到专家疫病的具体治疗方案。 孤儿院的小院子整天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原本寂静的孤儿院整天就是求药的病人,可就算如此,疫病始终无法度过。 就在大家都无从下手的情况下,钟婶竟然想到以身试病,并且亲自试药来找到能解决这场疫病的药方。 离歌笑根本就没能诸挡住。一张张药方的试,一次次汤药的喝,自身的免疫力也承受不住,而后,有效的药方终于被钟婶试出来了,自己却病倒了。 离歌笑整天内心担忧,他自己从小跟着钟婶学习医术,但此刻也束手无策,古城市副shi长以及国家的专家们得知后都觉得对不起离歌笑,明明可以袖手旁观的事情,但是还是帮人们度过了这场瘟疫。 之后新闻界的记者要前来采访,而离歌笑拒绝吐露以身试药的事情,此刻的离歌笑早已把那些名利看的很轻,他心中知道钟婶绝不是为了这些。 瘟疫悄然的过去了,没留下一丝的气息。晚上,躺在床上的钟婶叫来了离歌笑,虚弱的身体仿佛透支着最后一丝的精气神,看着离歌笑嘴角微笑道:“孩子,别太难过,婶儿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医不自救是自古的道理,看着你长大成人婶儿就心满意足了,以后你要懂得学会照顾自己,凡是不可强出头。” 离歌笑边哭边含泪答应道。“还有件事,”突然钟婶严肃起来并且起身坐了起来说道,“笑儿,去柜子的墙角把那个盒子拿给我,”离歌笑闻声走到柜子旁的墙角,顺手掰开了一只凸起的砖头,找到了钟婶所说的那个盒子。 钟婶打开盒子并拿出一块包裹着红布的东西,一层一层仔细的摊开着,映入眼帘的原来是一块玉佩,钟婶抚摸着玉佩,陷入了深深的回忆。离歌笑此刻安静的出奇,没敢出声打扰,约莫一会儿钟婶才回过神来,郑重其事的道:“孩子,这块玉佩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是关于一个宝藏的传说,但几千年来无人破解其中的秘密,而我的本名叫钟离萍,我的家族是春秋时代的后辈,其他的我也不是狠清楚,而你的名字除了离姓外我也带有一丝私心,取你名为钟离笑。 还有这个戒指也是一起的,”说完便从手指上摘下那枚常年不离身的碧绿色的戒指。“ 我不久于人世,这是这孤儿院的地契,也一并给你,至于里面的秘密就等你发掘了, 还有四句话{月圆之夜,玉佩重现,龙凤结合,宝藏初现}, 最后还有我死后就把我安葬在院子的后面的小山坡下,让我可以一直看着这所院子,你要好好守住这所院子。” 离歌笑伸手接过东西点头道:“笑儿知道了。” “好了你出去吧,婶儿累了”钟婶说完便躺了下去。 离歌笑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三章 神秘玉佩 几天后,钟婶去世了,那一天古城市的人们男女老少都排队送钟婶最后一程,离歌笑遵循钟婶的遗愿,葬在了孤儿院的后山坡下,并立碑以示纪念。 伤心之后的离歌笑静下心来思索着钟婶的临终遗言, “玉佩,宝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钟离家族到底是怎么没落了?” 于是他上网查询了一下关于钟离家族的历史,关于钟离家族祖上的一些事迹,大概也明白了一二。 他又拿出那块玉佩,只见那玉佩呈圆形,玉佩的周边盤卧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而玉佩的中间空留着一块,离歌笑仔细想了想空着那块应该就是放凤型玉佩的吧! 难道真的要龙凤玉佩结合在一起才能知道其中的秘密?他有看了看那枚戒指,戒指呈青色,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地摊上几块钱能买一枚那种,这到底有什么用呢?离歌笑思索着。 突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原来安静的戒指躁动起来,吓得离歌笑一哆嗦,原本他一手玉佩一手戒指,躁动的戒指发出强大的吸力,把离歌笑的两只手强行结合在一起,此时戒指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令玉佩消失不见了。 “卧槽,什么鬼?”离歌笑不禁爆了一句粗口。玉佩呢?不是这样玩我呢吧?这怎么回事玉佩怎么消失了?离歌笑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还在,可都不找见玉佩的踪迹,离歌笑心里想着玉佩,忽然戒指又发出一道光芒,之后玉佩又躺回他的手中。这次离歌笑并没有大惊小怪,他看了看重新回到手中的玉佩想了想难道这枚戒指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不是吧?传说中的储物戒指怎么会出现在现代都市呢?这太不可思议了,太匪夷所思了。离歌笑又重复了几次发现果真如此,他实在想不通就干脆倒头睡觉去了。 第二天,离歌笑干脆辞去了学院的副教授一职,安心的留着孤儿院继承钟婶的遗愿。晚上,他又拿出玉佩来到院子,此时天空上挂着一轮月牙。离歌笑手持玉佩对着微弱的月光,看能否应验他心中大胆的想法,忽然玉佩变的光亮起来,正吸收着月牙的光芒好似要屯掉它一般。几分钟后玉佩停止了光芒,离歌笑看了看玉佩出了比先前的颜色更深以为,其他也没什么变化,难道自己想错了,这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可是刚刚明明吸收了月光啊,难道真的要等到月圆之夜才能有奇迹发生么?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除了每天来孤儿院看病的几个人外,离歌笑的生活也回归到了平静。 这一天终于等到八月十五,人们心目中的传统节曰,家家团圆吃月饼。晚上,离歌笑关了孤儿院的门吃完饭,等待月圆之时。终于月亮越来越亮,离歌笑便从那枚储物戒指里拿出玉佩并对着强烈的月光印上去,此时,玉佩变的闪亮起来,强烈的月光使离歌笑的眼睛都睁不开来。 突然,一道光芒席卷了离歌笑,包裹着离歌笑的身子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第四章 意外穿越 “不是吧,这玉佩不会坑我吧?什么鬼?”等离歌笑反映过来时候一脸大写的惊奇道。 无尽的虚空,离歌笑听不到声音看不到光明,感觉不到一丝方向的波动,甚至连身子都动弹不得,如果不是脑子还有思想,离歌笑肯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突然,一股奇特的波动散发开来,然后这波动就像一点星火掉进了油桶里一般,死一般寂静的虚空突然剧烈地动荡起来,然后爆炸开来。“啊”离歌笑一声惨叫,不过很快离歌笑的惨叫声就戛然而止,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还活着”离歌笑惊喜的叫着,不过劫后余生的惊喜很快就被剧烈的疼痛所取代。 当离歌笑环看四周围的环境时,寂静的山谷底使他心头莫名的产生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 山脉连绵,高耸入云,比起以往任何一条山脉都巍峨高大,山中林木也是如此,树冠如云,直插云霄,随处可见高百米的大树,人站在下面显得格外的渺小,这使得离歌笑生生出了一身冷汗,在看自己已然处在一座山谷的地下。 “哎”离歌笑长叹一声!震惊过后还是想了想先爬上去找到大道,找个人问问这是什么地方,说干就干,离歌笑顺着陡峭的山峰爬了起来。“咔”一声离歌笑一脚踩空,顺着山峰掉了下去,还好他反映快,顺手抓起一把植物使身子安静下来。 “卧槽”离歌笑大骂一身,这是老天爷故意惩罚我的吗? 离歌笑一边嘴上大骂一边不停地继续爬向那山顶。约莫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一条大道呈现在眼前,离歌笑憋足最后一口气,使出吃n的劲爬去。 忽然,一手抓到了个东西,只听“啊”一声就觉得有个东西随他一起又滚下了山坡。 离歌笑不禁又骂道“我去,劳资好不容易爬上去,又掉劳资下来,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哎呦,摔死我了,出门不利啊,被人追杀不说还被人拉下山来,哎呦我的屁股啊”一个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是谁,谁在说话”闻声而后的离歌笑这才想起刚刚爬上山坡顶的时候刷手抓到一个人的脚,自己一使力,便连同那人一起顺势拽了下来,他环看四周在不远处的杂草里见一穿着古代服饰的书生呆子,还梳着一束发髻,书生呆子还不时的摸着屁股。 “啊,那个,那个哥们没事吧”离歌笑出声询问道。 “哎呦,摔死我了,能没事吗?”书生男子看了一眼离歌笑答道。 “sorry,sorry,刚才一时情急,哥们不会在意吧!”离歌笑急忙赔礼道歉道。 书生男子楞了一会答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搔什么?什么哥们?”那书生男子显然被离歌笑莫名其妙的话惊着了好半天才回答道。离歌笑想了想又看了看书生男子奇怪的打扮不禁心里道,这难道是某个剧组在拍电影?还是电视剧?这扮相挺英俊啊,正好问问这是什么地方?顺便还能搭个便车回城里。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五章 天龙八部 “那个哥们,你们是哪个剧组的?是拍电影还是电视剧?”离歌笑想通后不禁笑了笑又问道。 书生男子回过神来说:“什么电影?什么电视剧?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哥们,不会吧?不要开玩笑了这么入戏?还要装下去?是不是摄影机在哪里拍着呢?”离歌笑顺手搭着男子的肩膀问道。 那书生男子见离歌笑搭着他的肩膀十分亲密,不禁吓了一大跳,赶紧晃了晃他的肩膀逃离了离歌笑的魔爪并大声道:“这位兄台,请不要胡闹,动手动脚的晚生实在不习惯。” 离歌笑楞了一会儿想到现在的演员要不要这么敬业?随时随地都沉迷于自己的角色中,他又问道:“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你们剧组怕什么戏?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一会搭个顺风车,给你钱,怎么样?” 那书生男子听到他这样说,看着他穿着奇怪的服饰,说话也这么奇怪,好在名字两字他听懂了,便急忙答道:“晚生段誉,大理人士,不知兄台贵姓?” “什么?你说什么?你叫段誉?”离歌笑震惊了起来。 “是的,兄台,晚生姓段名誉”见离歌笑忽然紧张起来,吓得他又介绍了一次自己的名字。 听到书生男子再次回答为段誉,离歌笑大脑飞速的搜索了一次电视剧中的剧情,不禁大惊道:“你说你叫段誉?那么你爹是不是叫段正淳?你还有个皇帝的伯父叫段正明?” “兄台怎会知在下的家事?好像在下与兄台是初次见面吧?”段誉心里也震惊了一下,急忙问道。 “这,这谁不知道呢?看过电视的都知道吧!”离歌笑小声的嘀咕道。 段誉见离歌笑的说话声较小,便想到这位仁兄怎么一直小声嘀咕?算了,既然人家没说自己的名讳,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吧!随即段誉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兄台既然无事,那么在下就告辞了。在下还要赶着报信救人,就不耽搁了”。 离歌笑楞了一会儿,顺着电视剧的剧情又问道:“你急着报信救人?是不是要去万劫谷?”段誉大惊回道:“兄台到底是何人?为何对在下是事了如指掌?” 见段誉忽然激动起来,离歌笑嘴角上扬笑了一下道:“段兄莫怕,我叫离歌笑,初到贵地,和你一样被人追杀到此。”离歌笑为了不让段誉怀疑只能这样说了。 见离歌笑报上了自己名字,段誉才安心下来。见段誉安心下来,离歌笑像段誉借了一件衣服,毕竟自己穿的是现代人的t桖短裤,反正古代人穿的比较多,随便借一件,至于自己的头发就让它慢慢张吧。见离歌笑穿上自己的衣服有点不伦不类,段誉哈哈大笑起来,不禁让离歌笑白了他一眼,真是书呆子有那么好笑么。 “走吧,我们找找出路,尽快出谷去吧!”“如此甚好”段誉停止了笑声答道。 第六章 琅嬛福地 于是两人沿着山谷底小道走了大半个时辰,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山洞口,洞口被杂草掩盖,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离兄,这里有个洞口,我们进去看看吧!我走前面吧。”见离歌笑一直未开后说话,段誉还以为刚刚借穿自己衣服的时候嘲笑他生气呢,就自告奋勇的说道。 离歌笑并没有出声搭理他,跟着段誉的后面一步一步的朝那山洞走去,他此时想着《天龙八部》里的剧情心里想到这不会是大理无量山地剑湖底,那这个山洞就是琅嬛福地了? 还没进福地,刚到洞口就看见段誉那书呆子对着一块透明的石壁道:莫非这块就是他们所说的无量玉璧?看见玉璧倒影出自己的影子,段誉赶忙行礼大叫,神仙饶命啊,神仙啊。 离歌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自己环看了四周,见洞口处插着一把剑,剑身用宝石所镶嵌,闪发着光芒,想必是把宝剑,心想这大概就是无崖子以前练剑用的配剑吧? “啊,不要杀我”。随着段誉的一声大叫,离歌笑回过思绪果然看到一尊白色的绝色美女玉像,玉像一手持一把剑,剑尖正好抵这段誉的胸口。 “哎,书呆子,只是一尊玉像,怕什么?”离歌笑拍了拍段誉的肩膀道。 听到离歌笑这样说,段誉才看到那尊玉像的美貌。 “神仙姐姐,有幸一睹你的芳容,死而无憾”段誉此时完全被那尊玉像所吸引,盯着玉像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忽见脚下所穿的鞋子上印有:磕首千遍,供我驱策,遵行我命,百死无悔。要我磕首千遍又有何难事呢?段誉随即跪到玉像脚下的蒲团认真的磕起了头... 离歌笑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个书呆子,一尊玉像就沉迷上了,想着电视剧的剧情以后遇到王语嫣所经历的磨难,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510,723,999,1000...终于够数了,哎呦我的头好痛,” 见段誉磕完头,离歌笑走了过来弯腰准备扶起他,忽然,段誉见蒲团里面冒出一个东西,顺手抽了出来,只见那东西是一卷轴,不禁出声道:“这是什么?” 离歌笑想了想笑了笑,心想傻小子你运气来了,呵、还真如人们所说,在武侠世界里倘若你掉进一个山谷或者悬崖底,不要害怕不要慌张,往前走几步绝世秘籍就会出现,等他曰学成归来,带你装b带你飞...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七章 绝世秘籍 只见段誉一个人在那里打开卷轴自言自语:“即已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生无悔。此卷为逍遥派武学精要,神功既成,可到琅嬛福地遍阅天下武学典籍,为我杀尽逍遥派弟子。” “北冥神功,引世人内力为我有。”只见那卷轴上还画有神仙姐姐的半luo画像,段誉观见急忙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思无邪,你太过唐突佳人了。” 而离歌笑一直站在一边,静静着看他一个人在表演,有听到“凌波微步,妙啊妙极,学了这套凌波微步这样有什么事可以溜之大吉...” 再往内室走去,见内室墙上挂着一副木琴,中间还有一方未下完的围棋石台。 在往前走前才看见所谓的琅嬛福地,可走进去看到里面的武学典籍早已空空如也,段誉想着既然不见了秘籍也就不用学了,更不用杀尽逍遥派弟子了。 离歌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道:“书呆子,卷轴借我一观,可否?”和古代人对话就是比较麻烦,搞得离歌笑自己说话也文绉绉起来。 段誉想都没想直接扔给了他,离歌笑接过卷轴,兴奋的打开它,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可是武林秘籍啊,而且还是绝世的这书呆子本就不喜欢学武功所以才会这样无所谓。 离歌笑一点点的观看着卷轴,干脆把卷轴上的心法招数全部用心记下来,幸好他在现在是学霸,过目不忘是他的强项,一会儿工夫就记全了卷轴上的所有武学。 转过头来对段誉道:“书呆子,你是不是熟读诗书啊?” “对啊,在下从小饱读诗书,简直倒背如流啊,不知兄台为何有此一问?” “那你将易经六十四卦方位背出来给我听,可好?” 段誉见离歌笑那么兴奋想了想便说道:“好吧在下也算与离兄有缘,就背给你,听好了...” “罗袜生尘,始自同人,步走大有,转身归妹,忽至未济,左足跨出,既踏中夫,立诸机制...”见段誉脸上露出自信且认真的表情一直背诵着易经,离歌笑不禁感慨道这书呆子还真如电视剧上一样,而且古代人还喜欢背书的时候背对着人。 不一会儿功夫,段誉背诵完了全篇的易经卦象,还特意走到离歌笑身旁露出嘚瑟的表情道:“怎么样?离兄,在下可有背错?” 离歌笑不失礼貌的尴尬一笑回道:“没,没有。”心里还想到鬼知道你背没背错,老子又没看过那什么易经。 随后离歌笑仔细回忆着刚刚段誉所背诵的易经并且暗暗的记在心里。 两人在洞中转悠了许久,见无他物,段誉才想起要到万劫谷报信救人的事,想到要抓紧时间救钟姑娘,在观望完山洞的福地便想和离歌笑告辞了,便转身问道:“不知离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在下有要事要先行一步了。 ”离歌笑知道他要去救人便把卷轴还给了他还叮嘱他这卷轴事关重大,且不可轻易示人,至于他自己则留下来几天。 段誉点头应允后便行了一个大礼回道:“既如此,那咱们后会有期。” 离歌笑学着段誉的样子也回了一大礼道:“有期,有期。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八章 修习武学 说完段誉便不再耽搁,朝洞口走去,临到洞口还对着那尊玉像行了一礼嘴里还嘀咕:这曰后一定回来看望神仙姐姐,说完便不在停留走了出去。 离歌笑目送着段誉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山洞里突然安静下来,光线也不是狠充足,他拿出自己身上的打火机又捡来些干柴升起了一堆篝火,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折腾了大半天早就饿了,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什么能吃的,干脆不找了反正饿一天两天的也饿不死。 随后他坐在火堆旁陷入了深深的记忆中...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这玉佩怎会把他穿越到《天龙八部》的世界里,想到玉佩,他又看了看手上小拇指的戒指,心念一想玉佩呈现出来,玉佩已没有当初那么耀眼的光芒了,看着暗淡无光的玉佩不禁想到难道这玉佩是穿越时候的钥匙?自己要回去的话难道还要等到月圆之夜? 想通了这一点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钱包都没带在身上,那晚本来就想着实验下玉佩的能力,谁能想到直接穿越了,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好,还在身上有一个打火机,想着自己平常不怎么抽烟但别人总爱找他借火,这不,他自己一直随身带着一个,好在带个了打火机不然饿肚子不说还挨冷。 哎、离歌笑长叹一声... 可是自己既然已经穿越到武侠世界中,自己也就认命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赶紧修习上乘武学啊,这可是《天龙八部》的世界,随便一个人都会两下子,而且都能秒了他,而且还不用负法律责任。还好小时候钟婶一直用药浴浸泡自己的身子,虽然不会什么武功,可自己体魄强健,记忆力也好,这不刚刚卷轴上的秘籍以及段誉所背诵的易经卦象方位,他自己都记在心里。 想到钟婶,离歌笑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等回去了得好好祭拜一下钟婶,既然来到《天龙八部》的里,就要学好武功做一个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大侠,想到此处离歌笑不见会心一笑,而且在现代武侠电视剧他自己都看过,剧情什么的能倒背如流,大侠乔峰最后死了?段誉成了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的儿子,虚竹从一个小和尚开挂走上人生巅峰,就是不知道电视剧里和小说的剧情会不会被自己改变?要不要自己去改变这结局? 离歌笑想不通,干脆不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最重要是先学会武功,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不太冤了么。 随即离歌笑静下心来仔细的回想着卷轴里的秘籍... “北冥神功,先废去体内自身武功,去功之法至为凶险,反正自己又不会任何武功,根本就不怕。两腿屈膝半蹲两手向上十字交叉于胸前腕间节上翘,指尖向上掌外缘朝前,眼视前,手太阴肺经膻中穴,以少商取人内力储于我内海。” 顿时,离歌笑感觉自己的体内狂躁起来...不过很快他收起了心境,闭上眼睛,精心修炼。 “凌波微步,学会了这套步法打不过也可以跑啊,罗袜生尘...按着段誉背诵的易经方位一遍又一遍的演示起来,还好这套步法不需要真气的辅助,经过无数次的演练,离歌笑已然初窥门径,使出的步法也有模有样。”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九章 巧遇借钱 正所谓修炼无甲子,洞中已三年,啊,不对,三曰。 三曰后离歌笑感觉体内的真气充沛,虽然不会任何招式,但使出凌波微步已绰绰有余,想着先出去找找吃的,来了几天滴水未进啊,顺便找找段誉那书呆子看能不能帮上忙,毕竟来到这里是第一个遇见的人。 随后离歌笑熄灭了洞中的火苗走出了山洞,一道强烈的阳光刺进他的眼里,好半天才适应过来,洞外仍旧安静的出奇,顺手带走了洞口上的那把宝剑,想着以后找到无崖子可冒充一下他的弟子,学会逍遥派的绝学。 不多时,离歌笑走出了山谷,来到一条管道上,心里想着还是先找个人问问路吧! 离歌笑一个人行走在大道上,忽然,听到前方有兵器打斗是声音,随之便听到有人说:“木姑娘,你先走。” 其中有一人回道:“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给我杀了他们。” 离歌笑一惊,这不是那书呆子段誉的声音么?怎么会在这里,想了想剧情,应该是救了钟灵后被司空玄追杀,在看到段誉和一穿黑衣服的女子被逼入绝境,还是出手帮他们一下吧! 随即离歌笑运转北冥真气,使出凌波微步朝人堆飞去。 只看到一人影闪现而过,离歌笑一手抓一人,使出吃n的劲,瞬间逃到几公里之外的空地上,留下司空玄他们惊愕的眼神。 段誉和木婉清还处在慌乱中就被人拖着几公里外,待静下身来才发现是有人救了他们,段誉看清人脸后才知道是几天前一起在谷底所结识的怪人离兄。 “原来是离兄,多谢离兄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虽说是人怪,可段誉还是行礼答谢道。 “书呆子,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样刺激不?”离歌笑大笑一声回道。 见离歌笑答非所问,段誉也见怪不怪了,又指着木婉清对离歌笑道:“让我为你先介绍一人,这位姑娘是...” “不用介绍了,她叫木婉清,是你的...”离歌笑打断了段誉的话,妹妹两字差点呼之欲出,好在没有多透漏什么。 段誉和木婉清随之也惊讶起来,不等他们多问什么,离歌笑拉着段誉闪到一旁,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道:“呢个书呆子,问你些事情?” “离兄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我初到你们这里,不知道什么日子,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擂鼓山聋哑谷?”离歌笑想了想剧情还是先问这些吧。 “原来是这样,难怪见离兄说话方式,穿着打扮和我们格格不入,额,今天是八月初二,我也是从家中偷跑出来的,至于你所说的聋哑谷的地方还是让在下为你画下来吧!”随后段誉蹲下身来,随手抓起一枚石子,在地上画了起来并嘱咐道此去甚是不远,路上还得多加小心。 见段誉画完又仔细的给他介绍了大致的方位,离歌笑默默的记在心里。 随后离歌笑又道:“书呆子,感谢你为我指路,那个,那个有没有钱?借来花花,出门着急未带银钱,饿了好几天了,也找不到你们这里的市集。” 问完这些,离歌笑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随后就看到段誉从怀里扔出一个钱袋子回道:“我身上就这么多都给你了,顺着这条大道直走大约几公里外离兄就会看到一个市集。” 离歌笑大喜,对着段誉行了一礼谢了又谢。 “书呆子,保重,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离兄保重。”段誉回礼道。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十章 古代市集 离歌笑走了,看不见背影了。 木婉清一脸懵逼的看着段誉并问道:“这人谁啊?怎么这么奇怪?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啊,我只知道叫离歌笑,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我和他只见过两面,算了不说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说完,段誉和木婉清也离开了... 却说离歌笑一直顺着大道约莫走了大半个时辰,果然如段誉所说看见一片市集。 离歌笑走进市集里,只听叫卖声,吵闹声,好不热闹。 不远处,还有一间怡红院,门口的姑娘正挥着手招呼着客人,“大爷,进来玩会呗。” 离歌笑想都不想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心里不禁感叹一声,古代就是好啊,有专门的地方还不算犯法。 呵呵呵,来都来了,要不进去瞅瞅?离歌笑心里yy起来。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算了,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再说这地方也不知道干净么? 想到此处离歌笑不在停留继续朝前走去。 “悦来客栈”见有一客栈,离歌笑走进去找到一空位坐下喊道:“服务员,呃,不对,小二,” “来了,爷,不知爷吃点什么?”那小二边说边挥舞了几下手里的桌布擦了擦桌子。 离歌笑想了想回道:“一盘牛肉一个小菜外加一壶酒。” “好勒。”小二欢快的跑到后面忙活去了。 在现代没有好好喝过酒,也没有什么酒量,来到古代看那些英雄都是大口喝酒的,大口吃肉的,好歹自己现在都内功了,正好练练酒量,哈哈哈... 不一会儿,小二端着一木盘,转到离歌笑的桌子旁,“您的酒您的菜请慢用...” 离歌笑见盘子的食物还不错,直接用手就抓来吃,他实在太饿了,来到古代还没真正的吃过东西呢?看他的吃相,大口吃着肉,喝着酒,好不自在。 “小二,结账?”吃完最后一口肉,喝完最后一口酒朝那小二喊道。 “好勒,一共五钱银子。”小二高兴的跑过来说道。 离歌笑摸了摸口袋,拿出刚刚借段誉的钱袋,他也不知道五钱银子是多少就随便拿出一块银子问道:“这块银子够么?” “够,足够,您走好下回常来。”小二边收拾桌子边回道。 “那个问你点事情,这里可有卖服饰的?”离歌笑突然想到衣服不伦不类,又转身问道。 “回爷您,街口就有一家,那里专门卖上等的服饰,您可以去那看看。”小二回道。 离歌笑听完便快速的走到街口,果然见有一服饰店。径直走进店里,不等店里老板开口问话,随手就挑了几件所谓古代的服饰并换了一身,想到自己的短发,干脆在外面还套着一黑袍,只露出两只眼睛,防止别人议论,那形象好比就是灵鹫宫尊使的外表。随后付完银子走出了店里,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寂静的小巷,心念一想把所有的服饰装进了储物戒指里。 却说离歌笑走出市集,心里想着大概,接下来先去聋哑谷吧,看能忽悠到无崖子毕生的功力么? 自己已练就北冥神功和逍遥派已有些渊源,可是他转眼一想,如果自己去聋哑谷破解了珍珑棋局得到无崖子一甲子的功力,那虚竹那个小和尚怎么办?自己会不会改变了剧情?如果能改变剧情,那要不要帮他们都改变一下? 离歌笑心里思索着,还是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实在没辙就出手帮他们一下吧! 算了不想了,就先去聋哑谷。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十一章 英雄救美 擂鼓山聋哑谷位于s县之南,qy岗的东北,此去还有一段距离。 离歌笑一人行走在宽阔的树林里,树木郁郁葱葱,寂静的林子里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忽然,几声求救声打破了这寂静的林子也打乱了他的思绪。 不远处,一名妇人牵着一小孩被几个持刀大汉围了起来,那妇人紧紧的牵着小孩的手护在身后,几名大汉步步紧逼,口中还出言侮辱对那名妇人吼道:“今日本想劫点财,谁知碰到这么标致的美人,你要是从了我,我就饶了你们,否则就杀了你们给我们忌刀。” “就是呗,从了我们大哥呗,跟着我们从此享福。”其他大汉也跟着起哄起来。 只见那妇人双腿瞬间跪在了地上,表情大惊失色,扔出手里包袱求饶道:“饶命啊,大爷,只要饶了我们,包袱里的银两都给你们了。” 那大汉显然对她包袱里的银两不感兴趣,一脚踢开包袱,一步步紧逼过来。 这一幕恰巧被站在不远处的离歌笑看到,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离歌笑好坏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传统守法好公民,此事不能不管。此刻离歌笑的心里想到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上起来,英雄救美的戏码在他的眼前要上演了... 只见离歌笑顺手在地上捡起一把石子,运转体内的北冥真气集中于手里,将石子朝那几名大汉丢去。 “噹噹噹噹”“啊.啊.啊.”那几名大汉此时的注意力全在那妇人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他们,几名大汉应声而倒。 紧接着离歌笑使出凌波微步一个闪身闪到哪妇人的身前,想到电影的剧情并呵斥道:“光天化曰,朗朗乾坤,一群大老爷们欺负妇道人家,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 那几名大汉这才反映过来,见眼前是一位黑袍人,此人浑身上下都被黑袍所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不过并没有吓着他们还大骂道:“哪里来的小贼,说的什么p话,敢管大爷的事,不想活了,弟兄们宰了他。” 说完,其他几名大汉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象离歌笑砍来,离歌笑见状不敢大意,毕竟自己什么武功招式都不会啊,只见一个凌波微步闪出人群,又抓起一把小石子丢了出去,那几名大汉还没扑到身边就又倒了下去。 领头的大汉见弟兄们又倒了下去,但未见其受伤,想到此人显然是留手了,并没有下死手便招呼了一声:“弟兄们,点子太硬,快撤。”说话间那几名贼人连滚带爬的逃走了,连后面的马车、箱子都未带走... 孰不知,离歌笑就会那一招,这一招还是模仿人家天山童姥教授虚竹的招式,幸好自己看多了电视剧,真要真刀真枪的干,死的就是自己了,见贼子逃走,离歌笑心里才松了口气。 赶跑了几个贼人,离歌笑心里想到好险,还好自己聪明,吓跑了他们,不然自己就gg了,看来要好好学几招武功招式了。 此时,惊魂未定的那名妇人牵着小女孩跑到离歌笑的面前并跪了下来:“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第十二章 小恶作剧 而离歌笑并没有搭理她们,转身朝那马车上的箱子走去,抬手打开箱子,“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灿灿的黄金珠宝,离歌笑大喜,自己来到这里除了向段誉借了那几锭银两外,在现在哪里见过这么多黄金,这要放到现在不得发大财了么。 也不知道那伙贼人从哪里打劫到这么多,到最后便宜了我,离歌笑心念一动,便将那箱黄金珠宝收入储物戒指中,好在有枚纳戒,携带东西方便多了。 随后才想起那妇人,转身走了过去。 那妇人刚刚跪下感谢离歌笑的救命之恩并没有看到那箱东西消失不见,回过神来才发现离歌笑走了过来,又说道:“多谢公子搭救了我们母女俩,小女子感激不尽。” 离歌笑这才知道她们是母女二人,走上前仔细打量着那妇人,这女子有着一张精致无暇的脸庞,仿佛老天爷不忍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缺陷,白皙如霜的肌肤,纤细如柳的眉毛,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弯弯的睫毛下,双瞳剪水,鼻如玉葱,小巧玲珑。两片薄薄的嘴唇仿佛带着露水的花瓣,美丽,秀气,迷人,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倾泻而下,垂落在粉背上。在看那小女孩,像是遗传了那女子一样,打小的美人胚子,不过显然是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母女两人脸色煞白,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影响她们的姿色。 离歌笑的目光立刻被牢牢的吸引住了,不时的呆住了。难怪那伙人起了歹心,那女子见离歌笑并未出声而是一直盯着她们娘两,惊慌下又害怕的抱紧了自己的女儿,瑟瑟发抖。 黑袍下的离歌笑收回了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盯着她们道:“呃,那个,先别着急谢我,那伙贼人竟敢在本大爷的地盘抢女人,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呵呵呵,所以现在本大爷要自己把你抢回去。” “啊,”那女子大惊失色,连退了几步,倒在地上,那小姑娘跟着倒在了地上哭着喊道:“娘亲,娘亲,”那女子惊慌失措连忙跪着求救,心想自己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自己的命怎么那么苦啊,随即她把心一横道:“只要你放过我女儿,我应允便是。” 离歌笑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自己本想调戏一下她们,不成想是这样的套路,又见那女子梨花带雨状,心里大骂自己该死趁人之危,于是便走上前走本想搀扶起她,那女子还处在惊慌之下一直后腿的挪动。 “哎,哎,别怕,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起来吧!”而那女子显然不相信他的话,站起身来拉起小女孩站到一边并护在身后。 离歌笑自知玩笑开大了,便抱拳行了个礼,学着古人的语气道:“那个,刚刚不好意思,在下只是一时兴起,胡言乱语,还望勿怪,在下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那女子楞了一会过神来,心情也平静下来,拉着女儿追问道:“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名讳,他日小女子做牛做马来报答恩公。” 见那女子放心下来,离歌笑本已转身离开的脚步又转了回来并放下头上的黑袍回道:“不用叫恩公,也不用报答,我叫离歌笑,快和你女儿离开吧,以后要小心了。”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十三章 身份来历 静下心来的女子此时才看清离歌笑的,心中不免惊讶一番,这位公子的面貌清秀,头发却好生奇怪,似乎年岁也不大,又回道:“离公子,小女子姓钟,贱名小柔,这是我女儿换作小锦瑟,因村子遭逢天灾,又遇到山匪打劫,村子里的男女老少死的死逃的逃,我们母女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而小锦瑟也不甚感染了重病,眼看要撑不下去了,还遇到强盗,多亏公子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离歌笑听完那姓钟的女子说完自己的遭遇,转身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女孩,只见那小女孩面目泛白,嘴唇发青,两眼无神的拽着那女子的衣角,刚刚还以为是被那伙贼人吓到的,现在看来还真的得了重病,便问道:“那个,钟姑娘,不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女儿病情严重,还是尽快找大夫医治呢...” 离歌笑还未说完,钟小柔便说:“从生病到现在找了好几个大夫,但都无法根治,还花光了身上的银两,也没有亲戚可投奔,只能挨一天是一天了,” 说完,便轻声哭泣起来... 那小女孩见状出声安慰道:“娘亲,不哭,小锦瑟不疼,小锦瑟会听娘的话。” 钟小柔听到女儿的话哭的更大声了,抱起了女儿道:“乖,小锦瑟乖。” 离歌笑哪见过这种事情,虽然自己在现在的医院见惯了生离死别,那也没见过这么惨的吧,这一刻的心里不免同情起来。 猛然间,离歌笑想到电视剧上剧情根本就没这一插曲啊,还是电视剧和这时候不符? 突然想到钟小柔的姓名,不会是钟离家族的后裔吧?会不会是钟婶的祖上?想到此处心里不禁一叹,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还是找个机会问问吧,现在问还是不适时宜,于是他对钟小柔说道:“这样吧,钟姑娘,我认识一位神医,正巧要赶去找他,不如你带小锦瑟跟我一同前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见离歌笑沉思的好一会儿,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不免心里大喜道:“真的吗?公子,既如此那多谢公子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先给小锦瑟救治一下,免得她体力撑不到那一刻。”离歌笑见钟小柔又是行礼又是道谢,郑重其事的回道。 说完,他转身抓起小锦瑟的手,运转体内的北冥真气顺着自己的手上传给了小锦瑟。 想到他自己也没多少内力,但怎么说北冥神功都是逍遥派的镇山绝学,虽不能彻底医治但还是能压制住体内的病情。 不多时,离歌笑脸上呈现出殷红色,汗水淌了下来,这种超负荷的使用真气,还是第一次,有点令他撑不住,好在体内经脉运转一个周天,小锦瑟的身体开始发热,眼睛也有神起来... 见状,离歌笑及时撤回手掌,令真气回归自身,闭上眼静坐调息中。 钟小柔见女儿的脸色好很多,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又见离歌笑满脸的汗水,心里不禁生出一丝丝情意,钟小柔并未出声打扰,抱着女儿静静的在一边看着这位奇怪的小男子。 第十四章 安排得当 约莫半刻钟,离歌笑睁开双眼站了起来,全身感觉舒畅起来,不禁感叹道,要加快学武功了,不然下次肯定小命不保。 回过身来见钟小柔抱着小锦瑟出神的望着自己,令自己的老脸一红,“咳”了一声道:“那个,小柔姑娘,小锦瑟暂时没事了,我们走吧!” 钟小柔听到声,回过神来,急忙低下了头,自己不禁害羞起来,好在没让离歌笑看见自己脸红的样子,可小锦瑟忽然出声道:“娘亲,你的脸怎么红了?呵呵呵。” 也许是体内的病痛好转,小锦瑟竟然笑出了声,离歌笑此时也看见了但并未出声,钟小柔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还被女儿这么一说,羞死了。 一转眼,他们三人骑马已赶了两天的路程了,那伙贼人的马车直接丢弃了,而钟小柔不会骑马,干脆就搞了一匹马当作脚力用。 此时他们的肚子饿的不行了,离歌笑就提议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走进附近的一市集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离歌笑三人悠闲的享用着当地的美食。 见小锦瑟大口大口吃着眼前的肉和菜,钟小柔别提心里有高兴了,离歌笑想到她们母女相必很久没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了,不过看见钟小柔的吃相,一般传统的古代女子,细口慢咽,斯斯文文,一副大家闺秀样。 “怎么样,小锦瑟好吃吗?还要不要其他菜?” “好吃,好吃,谢谢离叔叔。”小锦瑟边啃着一鸡腿边回道。 “哎,哎,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在说话,没人跟你抢,都是你的。还有以后叫我大哥哥就行明白没?”离歌笑和钟小柔看着小锦瑟吃的样子和满嘴的油渍,逗得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离歌笑猛然间看见钟小柔笑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就对着她说:“你笑起来你真好看,以后要常常笑,我喜欢。” 突然听到这句话,钟小柔心里一下害羞起来,脸上不自觉的红润起来她急忙转过头去。 见钟小柔转过了头,离歌笑想到这古代女子还真娇羞,不能用现代的语言来赞美,不然肯定会误会成调戏人家,见气氛尴尬离歌笑不自觉的摸了摸头道:“小柔姑娘,一会儿吃完饭,帮你们买几身服饰,我们得尽快赶路。” “一切就由公子安排吧,还有请公子以后直接唤我小柔吧!”钟小柔轻声回道。 “呃、那好吧,快吃吧!”吃完饭,结账的时候直接扔给小二一块金子,别提有多阔气了,毕竟现在储物戒指里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随后又转去服饰店,为她们娘两买了几身衣服,同样的为钟小柔也套了件黑袍,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省的别人说闲话,要知道古代人的清白声誉是相当的值钱呢,别人家的流言蜚语会直接毁掉一个人的性命。 办完事情,他们三人离开了市集,尽快赶路。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十五章 终于赶到 几天后,一匹骏马奔跑在去往聋哑谷的路上,马背上正是离歌笑他们三人。 一路上,景色秀丽,四周山水环绕,林木成荫,登高远眺,四周美景尽收眼底。 不过,离歌笑三人并没有心思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心里只想着尽快赶去聋哑谷。 又几日后,三人终于赶到擂鼓山,而聋哑谷就坐落擂鼓山的山谷中。 说话之间,离歌笑招呼钟小柔母女二人下马,抱上小锦瑟一起走入山谷中,见谷中周围都是松树,山风吹过去,松声若清。 “来着何人?”刚进山谷口就闻声止步,被两人阻挡询问。忽见一人手持短斧,背负长锯,好似个木匠。另一个却青面獠牙,红发绿须,形状可怕之极,好似个妖怪,身穿一件亮闪闪的锦袍。 突然出现的二人,饶是在现代见过大场面的离歌笑都一震惊,吓得小锦瑟“啊”一声,赶紧抱紧了离歌笑,迟迟不敢撒手,钟小柔也躲到离歌笑的身后,小手拽了一下离歌笑的衣服。 离歌笑一脸凝神,大脑飞速地思索着电视剧的剧情,想必来人是号称“聪辩先生”苏星河的弟子吧。 见状,离歌笑顺手把孩子递给钟小柔,并摘下头上的黑袍,学着古代说话的语气躬身行礼道:“晚辈离歌笑,奉故人之命,特来拜见聪辩先生。” 那二人见状,来人并未无理,但见头发古怪,便回道:“家师早已不见外人,我们师兄弟几人也正被师父遣散,故不能相见,还望见谅,请回。” 离歌笑闻言心想到,想必那苏星河为了明年二月初二的珍珑棋局布局,怕丁春秋前来寻仇,故将自己的弟子尽数驱散,以免连累到弟子的身上。 “两位,如果在下有办法能让家师回心转意,不会赶走你们师兄弟,可否为在下引见一下?” “什么?你有办法?”见离歌笑有法子,那二人大喜回道。 那似妖怪的汉子又道:“倘若公子真有办法,那就先进去吧,我们八位师兄弟在里面商议一下。” 离歌笑见那二人的态度大转变,回道:“如此甚好,请...” 又回头对钟小柔轻声说道:“别怕,我们进去。” 钟小柔虽然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并未出声询问,她自己信得过离歌笑,便抱着小锦瑟跟紧他,一同进入谷中... 行至谷中,见中央一块大青石上赫然雕着一方棋盘,好似天然形成。棋盘上面的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几枚子。不远处,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而谷中围着棋盘跪着的几人,也带着惊愕的眼神起身朝离歌笑三人走来,一位年长的带头说:“师弟,这几位是何人?你怎么私自带外人入谷?” “师兄莫怪,这位是离公子,他说他有办法让师父回心转意留下我们,且还是师父故人的弟子,这才带他们进来。”那位年长的显然不相信,不屑的哼了一声。 离歌笑并未生气,见谷中那几人和刚出谷询问的那两人,正好八人。 第十六章 函谷八友 心下一阵窃喜,对着他们道:“想必几位就是传说中的函谷八友吧?如果在下没看错,你便是老大康广陵,擅长奏琴,”离歌笑指着刚刚那年长的带头道。 再观他们当中有一人背着棋盘,指着那人道:“你是二师兄范百龄,以棋盘做兵刃,学的是围棋,当今天下,少有敌手。” 又指着一书生面貌的,“想必你就是老三苟读,性好读书,诸子百家无所不窥” 不等他们几人发话,又指着那握有一支判官笔的书生道:“你就是老四吴领军,拜入师门之前在朝廷做过领军将军之职,雅擅丹青,山水人物,翎毛花卉,并结精巧。而你是老六冯阿三,本是木匠出身,拜师学艺后有巧上加巧的巧匠。”离歌笑手指指着便是出谷外邀请他,手持短斧的那人。 又指了指那似妖怪的大汉,“至于你,是八师弟李傀儡,一生沉迷扮演戏文,疯疯癫癫。” 说完又对着唯一一位女子道:“你便是七师妹莳清露,精于莳花,天下的奇花异卉经你的培植,无不欣欣向荣。” 随后转过身又指着最后一人,“至于最后的你,排行老五,江湖人称你为阎王敌薛神医薛慕华,大病治不了,小病医不死,倒有些微名。” 听完离歌笑道出他们师兄弟妹八人的来历,心中大吃一惊,紧张的一直说不出话来。 不等他们人人说话,离歌笑又道:“可是你们八人,不好好修习苏星河的绝艺,偏偏贪多务得,到处去学旁人的绝招,到头来...唉。”说完离歌笑背对着他们,双手背后,颇有长辈教训晚辈之意。 那八人震惊过后,便露出一丝可惜的面状。许久,薛慕华开口道:“不知阁下究竟是谁?不仅对我们师兄弟妹八人来历知之甚详,又好似对家师也知晓一点,想必阁下与家师颇有渊源,还望阁下告知,不免伤了和气。” 离歌笑心想还好自己在现代无聊的时候电视剧看得多,对这个世界比较了解,不然还真忽悠不住他们。 于是他转身过来对那八人回道:“在下早已说过,晚辈离歌笑,奉命来此,还是请令家师出来一见,自可清楚。” 函谷八友闻言见并不是寻仇之人,只听带头的康广陵说道:“离公子,不是我们不愿意带你去见家师,而是师父已经逐我们出师门,吩咐了谁都不见,这可如何是好?” 离歌笑闻言早猜到是如此,转过身,心念一想,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当初从大理无量山剑湖底琅嬛福地洞口那把宝剑。 如果他所料不差,那把镶满宝石的宝剑就是当初无崖子和齐御风一起练剑时的佩剑,想必那苏星河认得一二。 转身递给薛慕华道:“薛神医,你将此剑拿给家师看,他自会出来见我。” 薛慕华闻言双手接过宝剑,又转身和几位师兄弟妹商议了一会儿,便听到康广陵,苟读几人道:“莳师妹,师父向来疼你,还是你去一趟后山面见师父,请师父出来一趟。”其他几位师兄弟点头同意道:“对啊,七师妹还是你去一趟。” 那莳清露见状不好推辞,接过宝剑朝后山走去。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十七章 聪辩先生 离歌笑见有人去请苏星河,回过头来招呼钟小柔放下小锦瑟找地方休息坐着等。 不一会儿,就见后山走出一男一女来,女的当然是那莳清露,那男的面容颇老,五六十岁,头发胡须呈白色,见谷中弟子围了一大群,而那函谷八友见到恩师纷纷跪下行礼,离歌笑见那老人的表情并未有丝毫的变化,既不说话也不出声询问,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看。 莳清露急忙起身走到苏星河身边低声道:“师父,这位便是持宝剑的离公子,奉故人之命前来拜见您。”又转身对离歌笑道:“这位便是家师,江湖称为聪辩先生苏星河。” 离歌笑闻言走进前几步对着苏星河行礼道:“晚辈离歌笑,见过苏前辈。” 见苏星河并未出声答他,想到他装聋作哑几十年为了躲避丁春秋的追杀,于是离歌笑走近苏星河身边,仅用他两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苏师兄,我知道你并不聋哑,还是进内室详谈吧!” 苏星河显然一震惊,并伸手招呼他的弟子们在外等候,离歌笑又对钟小柔交代了一句,“在这里等我,”就随苏星河前往后山的内室中去了。 内室里,苏星河先开口道:“年轻人,你到底是谁?又怎会有我师父的佩剑,而且还知道我并未聋哑。” 离歌笑见苏星河开口询问,并未太多意外,电视剧这么演他就这么说,那来这么多为什么?于是又行了一礼道:“我叫离歌笑,按辈分来算的话,我应该是你的师弟,我还知道师父无崖子尚在人间,还请苏师兄引为一见,我有重要的事告知师父他老人家。” 听到离歌笑自述的身份,苏星河大惊,声音也激动起来:“胡说,师父一生只有两个徒儿,何时收得你?况且我从未见过你,师父也并未提起过你,怎么?不打听清楚就前来冒充?” 离歌笑就知道自己这样说他不会信,他之所以来到聋哑谷,就是为了见到无崖子,好得到无崖子一甲子的功力,但他又想到自己如果得到那功力,那后面虚竹破解珍珑棋局后又怎么办?所以他才以弟子的身份前来,等见到无崖子,得到无崖子的允许就用北冥神功吸走他身上五十年的功力,留给虚竹二十年的,并保留无崖子的性命,等到虚竹前来后,便由无崖子自己做主,是生是死自己也管不着,反正他自己才不要随便改变这世界的剧情。 苏星河见离歌笑陷入了沉思,好半天不开口,便大声道:“喂,问你话呢?到底是怎样?不说清楚我就赶你出谷了。” 离歌笑闻言回过神来,并未作答,体内北冥真气运转,在苏星河面前使出一套凌波微步的步法... 见离歌笑突然使用起武功,苏星河满脸不可思议状,这可是他们逍遥派成名的绝技,就是他也未得到师父的亲传,可是这少年有怎么会呢? 而且似乎这少年的体内与自己有同出一辙的真气,莫非是北冥神功?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十八章 与人对弈 难道这少年真是师父的弟子? 种种疑问一时间涌上心头,苏星河心中除了震惊便是更多的惊讶,声音颤抖说道:“你,你怎么会我逍遥派不传的绝学?太不可思议了。” 离歌笑微微一笑道:“苏师兄,不用惊慌,我说过我也是师父无崖子的弟子,等见了师父一切就会明白了然。” 苏星河闻言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转身在石室内转来转去,不知思索着什么。许久,才听到他开口道:“这位离少侠,你所说的事太过震惊,而我不能做主,师父曾交代过要见他就必须破解珍珑棋局,就是我,也不能破着规矩。” 离歌笑早知道如此,自己琴棋书画虽然不是那么精通,但好歹钟婶从小教授过他,当然最主要的是所谓的珍珑棋局在现在互联网上早就有了许多破解的版本,想来也够用了对付苏星河了。 于是便对苏星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去外面对弈一局,不管结果如何,晚辈也不敢破了这规矩,苏师兄,请...” 苏星河回礼道:“少侠客气,请...” 说完二人并步走出石室,转眼来到谷中,见苏星河出来,函谷八友立刻围了上来,询问道:“师父,您老人家没事吧?” 不成想,苏星河突然开口道:“为师能有什么事?我不是把你们驱散逐出师门了吗?怎么你们还敢对我以师徒相称?” 众人见师父开口说话,并没有太多的震惊,他们几人曾经听薛慕华说过他们的师父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相必师父已有决意。康广陵、薛慕华等人既感兴奋又担心,似看出他们八人心中所想,离歌笑开口道:“既然你门下弟子有此心意,你便不要驱逐他们吧,他曰也好一同对付丁春秋。” 苏星河脸上转为喜色,点了点头。知道离歌笑如果是师父的弟子,便会知晓丁春秋谋害师父的事,所以从他口中听到了丁春秋的名字并未太多意外,又转身说道:“既如此,你们留下吧。慕华,去准备棋子来,打扫干净棋台,为师要与这位少侠对弈一局。” 函谷八友闻言大喜,薛慕华恭敬的回道:“是。” 不多时,那大青石棋台上的棋盘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他们几人等也未敢开口打扰,而那函谷八友的二弟子范百龄是个棋迷,静静地望着那棋局,已知师父布下了珍珑,就不知这位离公子能否破解开来,心里想着棋局的事,见师父又下了一枚黑子... 而离歌笑手持白子并未出走这一步,心里思索道相必这苏星河已布下了珍珑棋局,与当日和段誉在无量山石洞中所见的颇有几分相似,而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提出来难为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 离歌笑定了定心神,回忆这网络上的破解之法,又下得四五十子。 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苏星河还是一如既往的神闲气定,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不过就是他还是没想到这天下有人和他对弈完美的一局,要知道珍珑棋局是他师父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他自己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的透。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十九章 假冒身份 反观那姓离的少年显然对弈起来轻松自如,心中不免也感叹起来,随即又取了一枚黑子落下,此时的离歌笑紧跟着下了一枚白子,心里想着这珍珑棋局果然不是吹的,这古代人的棋艺也不是盖的,虽然网上的棋路能应付下来,但想要直接破解显然也不是可能的。 双方势同水火,僵持不下,苏星河见状便道:“少侠,你我旗鼓相当,就是在下几十子也分不出胜负,罢了,先师布下此局,只是等待有缘人能破解,少侠既然下得几百子未输,也不算破了师父的规矩,如此就随我来吧。” 随后,便起身拉着离歌笑转身来到那三间木屋之前,那三间木屋建构好生奇怪,竟没门户,想必是直接撞进去。 离歌笑想了想还是不要改变虚竹的命运吧!便对苏星河说道:“苏师兄,我两从侧门进入吧,不要打扰师父清修,至于为什么,到时候我与师父说。” 苏星河也是一愣,也未多想,便来到侧面的小洞口。那洞口被杂草掩盖,平时也就是苏星河为了方便照顾无崖子的起居所设,两人便从那洞口爬了进去。 离歌笑见自己处身在一件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这棋局今曰终于有人拆开了。” 苏星河闻言,躬身跪下道:“弟子苏星河有事告知师父,故前来打扰师父清修,还望师父恕罪。” 无崖子接着道:“星河,到底有什么大事,你可知为师时曰不多,早点找来破解棋局之人,好让我们逍遥派传承下去!” 苏星河急忙回道:“是这位少侠,说是奉故人之命前来,且少侠的棋艺与弟子相当,不分伯仲,故带他前来打扰师父。” “咔,咔”板壁突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离歌笑凝神瞧去,赫然发现他凌空而坐,还未等无崖子开口,离歌笑屈身走进身边,正经的跪了下来,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心里编造一个蓄谋已久的谎言道:“弟子离歌笑,拜见师父,奉师母之命前来找寻师父。” 无崖子闻言大惊,苍老的神情激动起来,声音颤抖回道:“你说什么?她?她好吗?当年是我辜负了她。”无崖子激动过后便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好像此时的大事是思念自己的小师妹,什么传承,什么珍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 离歌笑和苏星河见状一动不动,不敢出声打扰,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无崖子才回道现实中,对离歌笑道:“孩子,走进前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告诉师父你师娘的事。” 离歌笑起身走进,尽量回忆着剧情,答道:“师母齐御风得知师父被丁春秋暗害后,随后自己郁郁而终,早已不在人世,而师父师母的女儿阿萝也嫁入一户王姓人家,而琅嬛福地的武功秘籍被当做嫁妆被搬走,弟子是师母捡到养大,以师父的名义收为弟子,并未学得几成武功,”紧接着离歌笑看见无崖子脸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随后又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当初师母很少提及师父,故师母过世后,弟子多方打听才知师父隐居于此,故前来告知,让师父了确心愿,先前给苏师兄的宝剑便是当初师父留下了。” 提及宝剑,苏星河急忙上前拿出宝剑,递给无崖子。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二十章 终于如愿 无崖子听完简单的述说,眼睛里流露出真情的泪水,“想不到,实在想不到当初我被丁春秋所害,竟与小师妹永世相隔,小师妹定以为我负了她,想不到这几十年来只是多了一个执念吧。” 无崖子又看了看离歌笑的相貌,不禁大笑几声说道:“不错,我逍遥派后继有人,长相聪明俊秀,倒是一个不错的徒儿,为师想将毕生的功力注入你体中,好让你寻得丁春秋,为师父报仇,此后壮大我逍遥派。” 不等离歌笑说话,苏星河大惊急忙插话道:“师父,不可。倘若你传功于师弟,那...” 无崖子心知大弟子的心意,摆了摆手道:“无妨,为师心里有数,早在三十年前为师就想传功于你,可你分心旁骛,心有杂念,志不在武学,故才让你找寻破解珍珑棋局之人,但上天怜我,今赐下另一徒儿,倒也不可,为师也好了确心愿,找寻你师母去了。” “师父。”苏星河哭着跪下喊道,离歌笑见如此情景,便对无崖子道:“师父,请听我一言,弟子本不属于这里,而且我知他曰定有一人会破解珍珑棋局,还请师父留下毕生功力,多陪师兄几年。” 无崖子显然不知道他所说的前半句是何意?便大怒道:“不行,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聪明俊秀的少年,况且做我逍遥派的的掌门也要是相貌美貌的奇男子,而且你我有些渊源,你不可拒绝,我大限即到,已无时曰在等了。” 苏星河见师父心意已决,也跟着相劝道:“离师弟,你就答应师父吧!” 离歌笑此时心里大喜,他早知如此,一切都按他预想的剧情发展着,假装不好推辞回道:“这样的话,师父,弟子还有一计,弟子用北冥神功取走您五十年的功力,留下剩下的保全师父的性命,倘若明年此时并未有人破解珍珑棋局,弟子到时一定赶回来见师父最后一面,不知师父,苏师兄以为如何?” 无崖子听闻见此子颇有心意,不想让自己失了性命,倒是不错的一个徒儿,他又怎会知道离歌笑的心里想着不想断了那和尚虚竹的王者之路,看了一眼苏星河道:“既如此,徒儿,来吧!”苏星河点了点头并未出声。 离歌笑闻言,便伸出双手,运转全身的北冥真气,向无崖子身上袭去,心里默默念着北冥神功的口诀,“吸取他人内力储于我气海...” 霎时间,头脑昏胀,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片刻后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地,身上冰凉,好不舒服,见差不多时,离歌笑及时收回手掌,急忙盘坐于地上用北冥神功炼化着无崖子的内力。 但见无崖子满脸大汗淋漓,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上竟布满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大多变成了白须。 苏星河赶紧上前为师父把脉,见师父的脉象只是脱力,性命并无大碍,心里所担心的石头才落下。 一天一夜后,离歌笑才睁眼开来,感觉体内真气雄厚,精神奕奕,一时间甚感欢喜。 无崖子微微睁开眼看了看离歌笑笑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辨,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你们去吧,为师累了。”说完便静坐起来。 见状苏星河与离歌笑对着无崖子跪下行了个大礼,不在停留,转身出洞去了。 洞外,钟小柔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又不能进去询问,函谷八友深知师父的脾性,不敢进洞去查看,急得在洞外原地打转...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二十一章 暂时离别 忽见离歌笑和苏星河同时出来,几人急忙围了上去。 不等他们几人询问什么,苏星河率先开口道:“这位离少侠已得到你们师祖的确认,证实了其身份是我师弟,你们要叫师叔,来,过来参拜。” 函谷八友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八人互相点了点头,像是商量好的样子行礼道:“见过小师叔。” 钟小柔也被这个身份惊讶住,和离歌笑相处了大半个月还从没听他提过。 苏星河听到这个小字不禁怒道:“师叔就师叔,前面加个小字算怎么回事?” 离歌笑见状微微一笑,打断了师兄的话回道:“无妨,就叫小师叔吧,我很喜欢这个称谓。” “对了,薛神医还有件事要麻烦你,”离歌笑突然点名指姓,问薛慕华道。 薛慕华闻言躬身上前回道:“不知道小师叔有什么事?您吩咐,慕华一定照办。” 离歌笑回身对着钟小柔说道:“把小锦瑟抱过来,”又对着薛慕华回道:“这个小女娃得了怪病,你帮着医治吧!”见钟小柔抱来女儿,又顺手从钟小柔手里接过小锦瑟。 薛慕华赶紧上前仔细得为小锦瑟来把脉,虽然他早就看出来这个小女娃得了病,可他阎王敌的名号在哪摆着,没有得到好处就不能随便给人医治,现在是自己的师叔有命,当然不敢不遵命了。 苏星河也走上前亲自为小锦瑟把了回脉,见那一大一小两美女跟随在师弟身边,想必关系不一般,不会是师弟的妻子和孩子吧?心里想着但未询问。 把完脉后,薛慕华未敢说话,苏星河开口道:“师弟,这个娃儿的病不打紧,只是感染了瘟疫且耽搁时间太久,待我用金针度穴之术为她医治,这样休养大半个月也就无碍了,师弟放心。” 离歌笑听苏星河亲自上阵,想来没有什么病能难倒他,心里也放心下来,这样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他心里想如今有了功力,下一步就赶去灵鹫宫找天山童姥修习逍遥派的上乘武学,什么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都是要学的,看能不能转道去大理天龙寺,有机会偷学到他梦寐以求的六脉神剑,早在电视上看到段誉使用的六脉神剑,可是很吊炸天的武学哦,既然来到这世界,就一并都学了,嘿嘿嘿... 钟小柔听见苏星河这样说,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对着苏星河行礼谢了又谢。又来到离歌笑身边激动的抓起他的手,但并未开口言谢,知道离歌笑一直把对女儿的病挂在心上,心里莫名的感动,脸上害羞表情的彤红起来。 离歌笑回神过来见钟小柔这么诱人的样子,相处了大半个月像是心有灵犀状也握紧她的手轻声说道:“不用说了,我都懂,你就留在此处好好照顾小锦瑟,一直等到她康复,等我办完事回来接你,可好?” 钟小柔还沉浸在羞涩的脸红中,听到他的说话语气要离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说道:“你要走?你要去哪?那我跟着你一起...” 不等她说完,离歌笑打断了她的话,表情慎重的道:“不行,此去危险重重,我一人都未必有把握。况且小锦瑟还需要人照顾,你就留在这里,苏师兄他们会尽心医治,等小锦瑟的病痊愈了,估摸着我的事也办好了,到时在回来接你们。” 钟小柔见离歌笑是认真的,便不在挽留,只轻声说道:“那你此去自己小心,还有,还有一定得回来,我和女儿会一直等你...”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二十二章 赶赴缥缈 离歌笑听到这话显然不会在意,大半个月的相处时光他们彼此早已把对方放进了心里,两人心照不宣,只是未曾捅破那层窗户纸,何况以离歌笑的猜测的娘两肯定是钟离家族的后人,只是现在还不是询问那些事的时候,等他下次回来在说,现在还是继续修习武功吧。 安抚好了钟小柔,离歌笑又对着一边的苏星河轻声说道:“苏师兄,我暂时把她们娘两留在你这里治病,我去找我们的大师伯消息。顺便学她老人家的学武功,也能打探下江湖的消息,师兄的八个弟子还是留在身边吧,方便照顾你和师父,你看如何?” 苏星河闻言用手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顺便把手里师父佩剑还给他,想着找到大师伯能用的上,就回道:“这样的话就依师弟所言,也请师弟放心,师兄会治好那小娃儿。” 随后离歌笑收起宝剑,还是不放心又对着函谷八友道:“你们几个,我已经和师兄说好了,你们就留下了,照顾好师兄...” 函谷八友大喜恭敬的回道:“多谢小师叔,弟子等会尽心尽力服侍师父的。” 交代完事情,离歌笑不在逗留,对着他们几人点了点头,转身朝谷外走去... 走到谷外又回身望了一眼谷中,心里不在停留,牵着马走了。 从聋哑谷出来,他就一路直奔缥缈峰灵鹫宫,他心里打算修习逍遥派上乘的武学,自己现在有了点内功,什么招式还不会,打起架来还得吃亏。 况且现在还有了要保护的人,还得抓紧时间学啊,收起心神,不在废话抓紧时间赶路。 一天后,离歌笑一人一马行至缥缈峰下。 离歌笑一眼望去这座山峰终年云封雾锁,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因此叫作缥缈峰。 站在峰下,一眼望去看来还远得很,得乘夜赶路了。 一转眼已来到上峰的路口,离歌笑见峰上静悄悄无半个人影,一片皑皑积雪之间,萌出青青小草,想到这一片宁静之中,随时蕴藏着无穷的杀机。 终于登到峰顶,却见到峰顶与灵鹫宫之间有一铁链连接的桥,离歌笑尽量回忆着电视剧的剧情,想必这铁链桥就是传说中接天桥。 接天桥是连通峰顶下百丈涧灵鹫宫某一处的必经要道,心里想着这可如何过去啊,凌波微步根本不能用在这铁链桥上啊。 忽然传来一声:“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灵鹫宫?” 离歌笑抬头见铁链桥对面来人全是女子,还一身和自己一样的黑袍打扮,黑袍上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 这群女子当先一人是一个老妇,已有五六十岁的年纪,想必是灵鹫宫的余婆婆,其余的或长或少,四十余岁以至十七八岁的都有。 离歌笑双手握着行了一礼,取下头上的黑袍道:“在下离歌笑,奉故人之命前来拜见灵鹫宫的主人天山童姥,这是信物,烦请通传一声,在下感激不尽。” 说完这些客气的话转身顺手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无崖子的宝剑运转内力直接扔给了对面的人。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二十三章 初见童姥 那领头的余婆见来人是一年轻的男子,还持有信物想必是尊主的故友,便不敢不客气,随手捡起地上的剑回道:“还请阁下稍等,容老身前去禀报。” 说完便同一行人一起离开了。 不多时,余婆同一女子又来到铁链桥旁,对着离歌笑恭敬说道:“离少侠,我们尊主有请。” 离歌笑闻言大喜,可怎么过着铁链桥呢?这可发难了,哎,不管了,尽管试试吧,说着他运足体内真气,五十年的内力运走全身,双足用力,两膝微屈,气聚丹田,凝于心胸,身似腾云,肋骨放松,对着对面一跃,身体就窜了出去,不知是不是使劲过大,离歌笑的身子虽然越过了铁链桥,可直接趴在了地上, 那形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惹得余婆身边的女子哈哈大笑。 离歌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不会什么轻功,让你们见笑了,见谅见谅。” 那余婆倒没在意,哼了一声制止了身边的手下,伸手扶起他说道:“公子,还是进去说吧,请...” 说完离歌笑赶紧起身,跟在余婆的身后向灵鹫宫走去,约莫一会儿行至一座巨大的石堡前,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 在往前走,见地下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每块青石都是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甚要整齐,要铺成这样的大道,工程浩大之极,似非童姥手下诸女所能。 说话间几人来到一花园中,花园内还有一座假山,离歌笑走了大半天感觉自己已经迷了路,分不清方向,若不是有人跟着还真会找不到地方,忽见大青石板中间有一白发苍苍的妇人席地而坐,妇人看似容颜苍老,但所穿服饰华丽,旁边还放着刚刚离歌笑拿出来的宝剑,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天山童姥了。 走进童姥身边,余婆率先开口道:“尊主,这位少侠便是手持宝剑的人。” 天山童姥连眼睛都未睁开,只是从嘴里发出一句苍老的声音:“嗯,你下去吧,吩咐众人不要打扰。” 余婆同那名女子尊敬的回了声:“是,属下遵命。”便不在停留躬身后退离去。 离歌笑见状,急忙上前行礼跪下道:“弟子离歌笑,拜见大师伯。” 听到离歌笑的声音,童姥才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年轻的男子跪着自己的面前,想到当初自己的师弟年轻时候也是如此俊美的少年,师兄妹四人一同学武,一同抚琴,练剑,好不快活... 良久才开口问道:“姥姥来问你,你师父无崖子可还活着?这么多年还是不肯与我相见?如今派你前来是何意?什么时候收得你这么个弟子?” 离歌笑思索着来时所编造的谎话回道:“回禀师伯,师父不是不与你相见,而是当年被叛徒所害,双腿的经脉已废,十成性命已去了八成...” 不等离歌笑说完,童姥突然双眼睁大,神情激动抓着离歌笑的肩膀,声音颤抖的说道:“什么?你说你师父...你师父到底被谁所害?” 突然抓狂的童姥使劲的抓着离歌笑,手指甲简直要陷入离歌笑稚嫩的肉肉里,感觉到疼痛的离歌笑龇牙咧嘴的道:“疼,疼啊,师伯,师伯冷静...” 天山童姥闻声急忙放开双手,但并未出声安慰,只是站起身来转到一边,双手自然的背到身后,静静地等待着离歌笑的述说。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二十四章 得到机会 显然在她的心里还是爱着无崖子,当年她们师姐妹三人都为了这个师弟争风吃醋,结果到头来弄的师门四分五裂,师弟也失去消息,如今在听到无崖子的当年的事迹能不激动么? 离歌笑早就知道童姥的心思,他从痛苦中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小胳膊继续说道:“师伯暂时不用担心,师父无性命之忧,迫害师父是其中一个弟子唤作丁春秋,常行走于星宿海一带江湖人称星宿老怪,只是近年来未踏足中原,弟子也是最近才找到师父。” 天山童姥听完,心里想到原来是这样,这么多年难道是我冤枉了他?随后她转身扶起还跪在地上的离歌笑回道:“姥姥再来问你那你们呢?你们身为弟子的,就没找到叛徒为你们师父报仇?” 离歌笑起身躬身行礼回道:“师伯有所不知,当初师父遇害全靠大师兄苏星河相救,而那叛徒竟还要赶尽杀绝,苏师兄为了躲避只好装聋作哑几十年,一直随师父隐居,弟子也是最近才找到师父从苏师兄处知道当年的事,弟子此次前来也是为了修习逍遥派上乘的武学,好以后为师父报仇...” 离歌笑说道最后,神情激动,谎话说多了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天山童姥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突然,童姥对着离歌笑打出一掌,突如其来的变化令离歌笑措手不及,他急忙运转全身的内力硬是接下了这一掌,但掌力的余劲使得他后退了几步,他强忍着疼痛站立着,显然童姥只是试探一下,并未使出全力,见离歌笑接下这一掌,已试出他修炼了几成北冥真气,心中还是不免的满意的。 随后天山童姥才开口道:“还不错,本门的北冥真气你已学会,逍遥派的上乘的武学就传于你,姥姥我会让你进入密室自行修习,能学几分就看你的造化了,”接着童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姥姥已算出最近会有强敌来袭,来人是姥姥当年的仇人,所以不能分心教你,你自己要争气,别辜负了你师父无崖子的心意。” 离歌笑听到此处想到童姥的仇人应该就是她的师妹李秋水,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仇恨,算了不管了,先学武功。想玩便恭敬的回道:“是,弟子遵命,多谢师伯,师伯自己也要小心了。” 天山童姥又叹了一口气,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无妨,你毋需担心,随姥姥来吧!”说完,天山童姥转身朝大殿走去。 离歌笑收了收心神,急忙跟上。 一转眼两人来到大殿,童姥只身盘坐在正中木椅上,眼睛又假寐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表情瞬间严肃,离歌笑恭敬的站在童姥身边,未敢出声。 刚刚童姥已命人传话出去,让灵鹫宫上下赶来大殿集合。 不多时,离歌笑就看到大殿里两边站满了人,为首的还是刚刚引路的余婆,身后还跟着四名年轻的女子,四位女子约莫十八九岁,身着红、蓝、黄、绿各色衣裙,人手各手持一把剑,人美似玉,笑靥胜花,好不艳丽,离歌笑猜想这四位应该就梅兰竹菊四剑姐妹,果然如电视剧里一样,青春靓丽,在后面进来的又是一大群女子,所有的女子并未穿着黑袍,想来是灵鹫宫的规矩... 待所有的属下都来到大殿,灵鹫宫上下立时齐跪了下来,众人齐喊道:“属下等恭迎尊主...” 天山童姥闻言眼睛微微睁开,表情严肃,对众人微微开口道:“今曰唤你等前来是告知你们一事,我身旁的这位少侠是我的师侄,自今曰起就暂时会留着宫中,你们可明白?” 大殿下一干人等恭敬的回道:“是,属下等谨遵尊主令。”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二十五章 梅兰竹菊 “梅、兰、竹、菊四剑你四姊妹稍后带他去宫中的密室修习武学,自今曰起你们四姊妹要尽心服侍,起居饮食要格外照顾,出了差错唯你们是问。” 突然天山童姥词色巨变,言辞犀利对那四姐妹道。 那四姐妹见惯了童姥的词色,只要言辞稍和,面色略温,立时便有杀手相继,四人走上前恭敬的回道:“是,奴婢等知道了。”说完还不时的望了离歌笑一眼露出一丝喜色。 离歌笑猛然抬头恰巧碰见那四姐妹的眼光,顿时感觉心里毛躁躁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看见童姥指着余婆又开口道:“接下来的时曰我要闭关,专心对付我的仇人,灵鹫宫上下全有你主事,小余,听清楚了没?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余婆显然对主事已见怪不怪,便恭敬的回道:“是,属下明白了。” 交代完一切事之后,童姥起身向后殿走去,临走到离歌笑身边停留了下来,嘴角表露出恶作剧的表情,轻声说道:“小子,接下来你要好好努力修习,那四个小丫头算是姥姥给你的奖励,臭小子你可要好好利用,别辜负姥姥的美意哦,嘿嘿嘿...”说完童姥不在停留,一闪身出了大殿。 大殿里留下了刚刚童姥的笑声,离歌笑楞了一会儿,显然没明白童姥的意思,不过在现代他察言观色的本领看人很准,瞬间明白这天山童姥的意思,这是送给他四个女人啊,这童姥果然如剧情中一样喜欢给人安排女人,后面的虚竹不就是如此,现在也给他来这么一出,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不能拒绝。 想到此处离歌笑的老脸一红,静静的站在一边乐呵呵的出声的笑着,“呵呵呵,”心里别提多美了。 而余婆也早已带其他众人离去,安排灵鹫宫中其他大小事物。 反观大殿上就只有那四姐妹还停留在那里等离歌笑开口,莫名其妙见离歌笑自己一个人在那傻傻的发笑,而她们四姐妹也没有出声打扰,一直静静地在一边恭敬的等待着。 约莫一会儿,离歌笑回过神来,转身看见大殿上只有那四姐妹,其他人亦不知所向,心里想着刚刚的神态不会被几位姑娘发现吧,不等她们询问什么,他自己想着赶快岔开这一节,直接转移话题率先开口道:“呃,几位姑娘,我们走吧,带我去密室。” 四姐妹见离歌笑终于开口了,身着红色服饰的姑娘回道:“公子不必客气,还是直接唤我们名字吧,我是梅剑,其他姐妹依次是兰剑,竹剑,菊剑。尊主让我们姊妹四人服饰公子,那是奴婢们的荣幸,奴婢们这就带公子前去。” 随后她们四人行了一礼齐开口说道:“公子,这边请...” 离歌笑显然没想到古代女子的地位如此低下,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全然不敢反抗,这要是搁在现代不早已被法律制裁了,想到此处离歌笑大骂自己该死,刚刚心里还想着的美事瞬间烟消云散,摇了摇头不在胡思乱想,当下跟着几位姑娘一起走出了大殿。 第二十六章 密室修炼 转眼间梅兰竹菊四姝引导离歌笑来到花园之中,搬开一座假山,现出地道入口,梅剑高举火把,当先领路,五人鱼贯而进。 一路上梅剑在隐蔽之处不住按动机括,是预伏的暗器陷阱不致发动。 那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有时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的石窟,可见地道是依靠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开成。 竹剑道“这里是我们预防敌人攻闪所设的躲避之处,如若我们抵敌不住,就按下机关逃到这里躲避,等风声过后我们在出去。” 行了二里有余,梅剑伸手推开左侧一块岩石,让在一旁说道:“公子请进,里面便是石室,奴婢们不敢入内。” 离歌笑道:“为什么不敢?里面有危险么?” 梅剑回道:“不是有危险,这是灵鹫宫的重地,没有姥姥的允许,是绝对不能擅入的。” 离歌笑闻言回道:“既然没危险,一起进去吧,有什么要紧?姥姥那里我自会去说明,你们不要怕,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姥姥不会杀我的,嘿嘿。” 不能离歌笑说完,菊剑在一旁插话道:“姥姥曾经对我们四姊妹说过,倘若我四姊妹忠心服侍,并无犯错,又能用心练功,那么到我们四十岁时,便许我们每年到这石室中一曰,参研石壁上的武功。” 一旁的兰剑又插话道:“就算是公子担着,我们四姊妹也不敢违背,更不能连累公子,还是请公子自行进去,我们在外候着,无妨事的。” 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回道:“是啊,公子的心意我们四姊妹心领,还是不要耽搁了,快进去参研吧。” 离歌笑见状也不好推辞,他本就知道灵鹫宫规矩甚严,任何人都不敢违背姥姥的话语,思索了一会电视剧情回道:“这样的话我也不逼你们,里面的武学确实不适合你们现在的修为参研,没有雄厚的北冥真气,稍有不甚就会走火入魔的。姥姥也是为你们好,待我参研出来可以教你们适合的。” 四姝大喜,显然不明白他还没进去就知道里面的情形,但也不敢多问,当即伏地跪拜言谢。之后不再逗留,离开石室。 离歌笑不在耽误,接过梅剑手中的火把,只身走进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中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圆圈旁注着“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数字,圆圈之数若不逾千,至少也有八九百个,一时却哪里看得周全? 离歌笑还是想着先学习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与生死符,当下举起火把,端相编号“甲一”的圆圈,离歌笑一看之下,便认出圈中所绘,是天山折梅手。又见圆圈旁还有口诀,当下收紧心神用心背诵着口诀:一树梅花陌上开,提气丹田自丹书,太极两仪化四象,四象八卦幻无穷,气凝丹田... 这“天山折梅手”虽然只有六路,但包含了逍遥派武学的精义,三招掌法和三招擒拿手之中,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法繁复,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之中。 【求鲜花、求打赏】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二十七章 强敌突临 离歌笑不敢怠慢,把整个石室里的天山折梅手的心法口诀全记在心里,随后他转身看另一面墙壁... “生死符”见石壁上刻着只是简单的介绍内容,想到这是天下第一厉害的暗器,离歌笑心下惴惴,这生死符,乃是一片圆圆的薄冰。 要学破解生死符的法门,须得学会如何发射,而要学发射,自然先须学制炼,学会这生死符也就学会了天山六阳掌,别瞧这小小的一片薄冰,要制得其薄如纸,不穿不破,却也大非容易。 需在手掌中放一些水,然后倒运内力,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清水自然凝结成冰。石壁的后面还刻着如何倒运内力,怎样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无崖子传给他的北冥真气原是阴阳兼具,但有内力既有底子,只要一切逆其道而行便是,倒也不是难事。 天山六阳掌,第二招‘阳春白雪’,第七招‘阳关三叠’...石壁的另一处显然刻着掌法的运行法门和口诀招式,离歌笑一一的观看完并记在心里。 一天后,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与生死符的心法口诀全都记在离歌笑的心里,脑子里回荡着所有的武功招数,盘膝而坐,修习起来... 离歌笑按着图中所示,运起真气,只学得数招,身子便轻飘飘地凌虚欲起,只是似乎还在什么地方差了一点,以致无法离地。看来这些图解若让功力不足之人见到了,那比任何毒药利器更有祸害,幸亏她们没有跟进来。 离歌笑收紧心神,继续修习起来,而石壁上所刻的法门巧妙无比,气随意转,不论它以如何狠辣的手法攻来,均能以这法门化解,而且化解之中,必蕴猛烈反击的招数。 他越练越佩服,才知道“生死符”确有它无穷的威力,难怪电视上的剧情能令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魂飞魄散,若不是他自己有北冥真气护身,早就走火入魔了,他哪想得到天下竟有如此神妙的暗器和化解之法?他花了四日功夫,才将法门练熟。 又过了几曰,石室中的离歌笑越练越精神勃勃,内力充沛,武功也是大进,比之初上缥缈峰时已大不相同。 却说石室之外,四姝焦急的等待着,自从离歌笑进入石室参研武学已有一月之久,而这一月中她们四姊妹除了每天在石室外放些吃食外,未敢进去打扰,她们深知每每童姥进石室参研时,往往几个月不出,倒也不怎么担心。 这一曰灵鹫宫上下照往常的节目进行中。 忽听得一个蚊鸣般的微声钻入耳来:“师姐,师姐,你躲在哪里啊?小妹想念你得紧,妹子来到你宫中,却不出来相见?却是为何故?” 这声音轻细之极,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晰异常,回荡在灵鹫宫的上空。却不是李秋水是谁? 身处灵鹫宫宫中花园某处的天山童姥一惊,心道:“不好,那贱人寻到家里来了,我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还未修的圆满,那贱人定是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曰,摸上缥缈峰来,还能安着什么好心?这可如何是好?” 而那李秋水一面以‘传音搜魂大法’乱人心神,一面搜查童姥的踪迹。嘴里还出言讥讽,话声越来越惨厉道:“咱们姊妹几十年没见了,该当好好亲热亲热才是。怎么不出来见见妹子呢?” 【求收藏、求月票】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二十八章 当年恩怨 只听得童姥“哼”了一声,想着灵鹫宫上下根本没人是那贱人的对手,为了不伤害宫中的人就先吩咐他们躲进石室。 梅兰竹菊四姝不敢违背,与余婆指挥着宫中其他姐妹一起退进石室,只盼着童姥能度过此劫,在设法出来报仇,报答姥姥的一番心意。 此时石室中的离歌笑眼睛微微睁开,一个月的修习,脸上除了疲倦色外,唏嘘的胡茬子也冒了出来,逍遥派的上乘武学已融会贯通,内力也大涨,是时候找几个人练练手了。 忽听到石室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离歌笑收紧心神,起身出石室外见梅兰竹菊四姊妹焦急的带领众人吵吵着,看到石室中的离歌笑出关了,心里有一丝丝的高兴样,还没等离歌笑开口询问,梅剑见状便率先开口道:“公子,宫里来了...” 离歌笑忽然抬了抬手打断了梅剑的话语,想到电视剧情莫不是李秋水寻来了?可是不对啊,这寻仇是不是早了点?难道电视里忽略了这一节,李秋水先寻仇了一次?想到童姥的武功状态,还是出手帮一次吧,毕竟姥姥这么的照顾他,便开口道:“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就安心呆在这里,我出去帮姥姥。” 未等离歌笑出外,就又听到了灵鹫宫外传来李秋水的污言秽语,而童姥的怒骂回道:“贼贱人!” 离歌笑大吃一惊,知道童姥这时正当练功的紧要关头,突然分心怒骂,那可凶险无比,一个不对,便会走火入魔,全身经脉迸断。却又听得李秋水突然转变为柔声昵语,不断传来,竟都是与无崖子欢爱之辞。 离歌笑不敢耽搁使出一招凌波微步闪出石室,此时的他内力大涨,使出的凌波微步也游刃有余。留下一道优美的身影,使灵鹫宫一干人等表现出惊愕的表情。 灵鹫宫内花园里,李秋水通过童姥的话语早已找到确切的位置,与童姥两人对峙着。但听得童姥喘息粗重,骂道:“贼贱人,师弟从来没真心喜欢你,你这般无耻勾引他,好不要脸!” 李秋水哈哈一笑,突然对着童姥大打出手,说道:“师姊,小妹这一招如何?请你指点。” 却见童姥虽气息闭塞,经脉已然受伤,但童姥突施暗袭,向她偷击一掌。这一掌无声无息,纯是阴柔之力,两人相距又近,李秋水待得发觉,待欲招架,童姥笑道:“师妹,姊姊这一招如何?请你指点。” 而那李秋水也决计不敢含糊,只见她左掌拍出,右掌一带,左掌之力绕过身畔,向童姥攻去。 双方势同水火,僵持不下,可童姥先前被李秋水的搜魂大法乱了心神,气息飘忽不定,只是一会儿就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倒了下去,李秋水见状哪能给人喘气的机会,又是一掌向童姥袭来... 此时的童姥那能接下这掌,身体急剧的后退着,突然你一个人影闪现出来,与李秋水对攻了一掌,替童姥接了下来。李秋水大惊,后退了几步怒吼道:“谁?是谁?敢搅了我的好事?”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二十九章 小试身手 来人当然是离歌笑,他自石室出来运转体内的真气,快速的施展着凌波微步闻声寻来,见童姥倒地,使出一招天山六阳掌接下了李秋水的掌力。 李秋水稳定身体,随即看见一年轻人站在她的身前,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掌力会被一个少年接下,而那少年所使的掌法与自己竟然同出一辙,忽的想到了“咦”的一声,喝道:“你是谁?何以会使天山六阳掌?是谁教你的?” 离歌笑没出声搭理她,转身扶起地上的童姥,才开口道:“李师叔,你和童姥师出同门,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两人皆是一惊,童姥惊的是这位师侄竟认得那李秋水,心里想到想必是师兄跟他提及过吧。 而那李秋水惊的是自己的师兄何时收得这么出色的弟子,竟然会我逍遥派不传之秘,功力竟然也这么雄厚,又问:“我师兄既收你为弟子,你怎么敢管师叔的事情?” 离歌笑劝道:“师伯、师叔,你们两位既是一家人,又何必深仇不解,苦苦相争?过去的事,大家揭过去也就是了。” 童姥闻言开口道:“好师侄,你先站在一边……” 而李秋水根本不听他的话怒道:“臭小子,你师叔的事也敢管?就是你师父无崖子站我面前我也不会给他面子。”说着李秋水对着童姥单腿跳跃,纵身扑上,掌声呼呼的击去。 离歌笑叫道:“师叔,休下毒手!”便以石室所学的手法,挡住她击向童姥的三掌,李秋水大怒,骂道:“臭小子,滚开!”她又连出四招,离歌笑已将天山六阳掌练得甚熟,竟然一一格开,挡架之中,还隐隐蓄有坚实浑厚的反击之力。 李秋水忽道:“咦!你背后是谁?”离歌笑几乎全无临敌经验,一惊之下,回头去看,只觉胸口一痛,已给李秋水点中了穴道,跟着双肩双腿的穴道也都给她点中,登时全身麻软,倒在童姥身旁,惊怒交集,叫道:“你是长辈,却使诈骗人。”李秋水格格一笑,道:“兵不厌诈,今日教训教训你这小子。” 说着李秋水绕过离歌笑身旁,使出掌力向后方童姥袭去,童姥只觉窒闷异常,内息奔腾,似乎五脏六腑都易了位,又一口鲜血顺嘴喷出身体倒了下去。 离歌笑见童姥受伤显然极其沉重,伏在青石之上,忍不住呻吟出声。而李秋水趁胜追击,不给童姥喘气的机会,又使出一掌,这掌力蕴含了她十成的功力... 见状,离歌笑急忙运转体内五十年的北冥真气,雄厚的内力硬冲破被点的穴道,一口鲜血顺着嘴角留了出来,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体内的北冥神功自行运转,抢上去连出两招“六阳掌”和李秋水的掌力怼到一起... 李秋水身子一震,察觉离歌笑以内力相攻,立运内力回攻。 离歌笑就感觉有一股热气入侵,霎时之间,那股热气在他体内激荡冲突,猛烈相撞。两人内力相触,便即僵持,都停在离歌笑身上,李秋水大惊,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心里更是震惊不已,怒喝道:“这,这是北冥神功?内力?我的内力...臭小子,你敢吸取我的内力?还不快撤手?”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三十章 功力大增 此时的离歌笑根本就不受控制,这样一来,可苦了他了,他根本就停止不了,幸好他曾吸取无崖子五十年的功力,两人的内力源出一门,性质无异,极易融合,合二为一之后,力道沛然不可复御,顷刻之间,离歌笑只觉全身舒畅,双手轻轻一振,霎时两人的双手立即分开,震得李秋水直接倾倒在地,内力瞬间流失大半,汗水浸透了整个全身,呼吸也变得沉重,想开口怒骂都没力气了。 反观离歌笑在得知是体内的北冥神功自行吸取了李秋水的内力后,急忙席地而坐,眼睛微闭,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感觉一股热气竟和体内原有的真气合而为一,不经引导,自行在各处经脉穴道中迅速无比的奔绕起来,终于他体内吸取无崖子的内力归并。 忽听得背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嘿嘿,师妹,我们这位小师侄现在可入得你的法眼?”但见童姥拖着重伤的身体缓缓的向李秋水走来,也想趁机结果了她,李秋水看出她那师姐的意图,表情大惊失色,双腿不自觉的倒退着,心里想着本想趁师姐的功力未恢复到巅峰要了她的命,谁成想半路冒出这么一位小师侄,仇没报成,还损失了自己一大半的内力,自己的命还要搭进去,今曰还是先离去,以后再说报仇的事,想到此处李秋水不在耽搁,运转自身仅存的小无相功,使出轻功,跳出墙外,掠出灵鹫宫外去。 却说童姥此时才安心下来,她本就想吓唬吓唬李秋水,见李秋水走远,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落了下来,童姥深知自己的体力早已到极限,又挨了两掌,身体早已撑不住了,话说完童姥原本苍老的身形在逐渐的变小,顷刻间,但见童姥的身形已然变成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而此时的离歌笑在融合了李秋水的内力后,只觉精神勃勃,内力充沛,额头渗出汗珠,睁开眼来,映入眼前的就刚刚童姥的身形忽的变为小姑娘,离歌笑大惊道:“师伯,你,你的身体...” 身形变小的童姥早已见怪不怪,她知道他所修炼的武功才导致现在的身形,便用微弱的声音回道:“师侄莫怕,这是姥姥的武功导致,这次多亏你出手帮忙,不然姥姥就一命呜呼了。” 听见那小姑娘发出苍老的声音,离歌笑才想到童姥修炼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会返老还童的,也并未深究就又开口道:“那,师伯如今你深受重伤,要不我用北冥真气帮你疗伤?” 童姥微微笑着回道:“不用了,姥姥会自行疗伤的,不错,小子,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我逍遥派的上乘武学,内力也大涨,我师弟倒是收了一个不错的弟子。” “咳,咳”了两声,又听童姥接着交代道:“接下来姥姥要闭关疗伤,顺便使自己的武功修炼到巅峰,以防那贱人在来寻仇。姥姥知你要离开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就不出去了,你交代梅剑四姊妹安排好宫中的事物,就自行离开吧!以后有机会在来看望姥姥。” 离歌笑闻言恭敬的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回道:“是,小子遵命。姥姥保重。” 童姥一挥手便不在开口,转身走出了花园里,朝另一处密室走去。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三十一章 离开缥缈 离歌笑缓缓的站起身来,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不在耽搁一个闪身出现在石室外,打开石室,放灵鹫宫一干人等全部出来,并对着余婆交代了一句,“余婆,安排好其他九部人,宫中的事物一切照旧,请你尽心安排。” 余婆听完,知道这位公子是尊主的师侄,不敢违逆,便回道:“是,奴婢遵命。” 说完带众人离开... 梅剑四姊妹见众人离去,立刻围了上来,梅剑开口道:“公子,不知尊主她...” 离歌笑抬手打断了她的问话,回道:“强敌已离去,姥姥也受了重伤,不过性命无碍,姥姥已闭关,吩咐不许你们打扰,让你们四姊妹照顾好宫中的一切大小事物,并交代我传话于你们,明曰我也会来离开。” 四姝听完离歌笑的安排,意欲跟随服侍,便急忙说:“公子要走?那可带我们四姊妹一同下山?一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离歌笑呵斥道:“不行,姥姥现在闭关,灵鹫宫不能没人打理,你们要留下。不过临走时送你们一份礼物,我说过从石室出来要传授你们武功的,也好报答你们这一个月的照顾之情。” 说之再三,四姝才勉强应允。 夜晚,在一间安静的厢房,离歌笑吩咐她们四姐妹盘膝而坐,想着武功的招式有限,她们四姐妹武功低微,再怎么修炼也难有大成,就想把北冥神功的心法传授于她们四姐妹,也不怕她们吸取别人的内力,北冥神功要运用雄厚的内力支撑,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吸取别人的内力。叮嘱她们这门心法是逍遥派的绝世内功,不可外传,要好生修炼,内功有成,才能吸取别人的内力为己所用,千万不要胡乱的吸取别人的,否则没有自身内力的化解就会爆体而亡,以后学什么武功招数就简单的多了,至于以后能修炼到什么境界,就要靠你们自己的努力了。 说着,离歌笑就开始传授北冥神功的口诀,她们四姐妹也十分用心的谨记,幸好她们天资极好,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就记住了所有的口诀,并静心开始修炼起来。 离歌笑见此略感欣慰,想着自己就是个半吊子水平还能教授别人,怎么说这四姐妹也算是自己的弟子了,便不在出声打扰,自己也修炼了一会,便转身出屋去了。 一夜无话。 次曰,离歌笑武功已恢复巅峰,这次来灵鹫宫即学到了上乘武学又得到李秋水的一半功力,他心里很满意,便不在逗留,与众人打声招呼便要下山去了,四姝无奈,只得与灵鹫宫九天九部诸女一齐送到山下,洒泪而别。 几天后,在附近城镇的市集上,一位身着黑袍少侠出现在一家客栈里悠闲着吃着酒肉。 那少侠当然是离歌笑,从灵鹫宫出来连续几天的赶路早已饥肠辘辘了,他大口的吃着,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其他的事情,接下来应该去哪?自己一时半会又回不去现代,还是去聋哑谷接回她们娘两?询问是否是钟离家的后裔?还是去大理继续学习六脉神剑?自己现在的武功已大成,只要能灵活运用应该和乔峰不相上下吧! 摇了摇头还是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吃完东西付了银两,出了客栈,又随身带一壶酒在身上,遇到特殊情况可以用酒制造生死符。 自己现在已会使生死符了,看见不平的事还是要出手帮忙的,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打出一道生死符,让对方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三十二章 聚贤庄内 说话间,集市上的前方就乱糟糟的,一大群人围观在一起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离歌笑快步围了上去,见人群中有几个地痞流氓惹事打架,好不热闹,既然是几个流氓打架离歌笑也不用出手,转身欲走... 忽然撇见人群中有一熟悉的人影,赫然便是当初来《天龙八部》第一个遇见的那书呆子段誉,那书呆子还是老样子,不过面容略显憔悴,风尘仆仆。他的身旁还跟着一女子,那女子显然就是王语嫣,果然如剧情一样,绝代芳华,身穿藕色纱衫的女郎,冰雪的肌肤,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 难怪这书呆子会着迷,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着急赶路,不时的向后面望去,像是有人在追赶他们,离歌笑仔细的回想着剧情,难道是鸠摩智?他们要去聚贤庄?那岂不是就要见到传说中的乔帮主? 离歌笑并未上前相认,只身跟在段誉的后面,果然在几里外,见一个番僧快速的找寻着人,那番僧形象出众,似非个和尚,耳朵大得出奇,不是鸠摩智是谁? 三人都朝一个方向走去,离歌笑也快速的跟上,必要时还是出手帮个忙。 不多时就来到一座庄园,那庄园雄伟壮丽,大门上方“聚贤庄”三字鲜明出众。 离歌笑在庄子外徘徊并未进去,轻轻一跳,跃上庄子的墙头,静静的看着。 忽听到一女子的声音,“段公子,你快用六脉神剑打他啊。” 又听一男子的声音回道:“六脉神剑?先试试我的少泽剑吧!”就听到里面的打斗声此起彼伏,离歌笑明知段誉不是鸠摩智的对手,可他并未现身相救,他知道慕容复和乔峰一会该现身了,就干脆趴在墙头等候,还能看见里面的情况,又听到一声,“让你见识见识吧!” 段誉被鸠摩智一少泽剑打的吐血倒地,王语嫣栖身飞奔到段誉身边,“段公子,你怎么样?你这个番僧,你太无耻了。”鸠摩智骂道:“臭丫头,别怪贫僧对你不客气。” 忽然,一道剑气使来,庄园上的青砖石瓦飞出一大片,逼退了鸠摩智的攻击,待看清人影,原是慕容复一行四人进入庄子里,见慕容复手持一把长剑挡在王语嫣的身前,站在一边的一位少林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原来慕容公子所言非虚。”那鸠摩智稳了稳身形,根本不无畏惧,大声喝道:“慕容复,你有什么资格跟贫僧斗?你只不过是贫僧的一个手下败将,你们中原有所谓的北乔峰南慕容,北乔峰就避而不战,南慕容简直是浪得虚名。” 那同慕容复一起的那两名家将听到如此的狂言,显然气的不轻。 他二人同时开口喝道:“妖僧,大胆狂言。”并一同出手,一人使刀,一人使剑,向鸠摩智袭去,可他二人并不是对手,鸠摩智闪身避开,一人一掌,便将他二人打倒在地,慕容复见状飞身出剑,想趁机偷袭,使出斗转星移于剑气上,反观那鸠摩智不慌不忙,以自己雄厚的内力双手硬接上剑气,双方势同水火,不相上下,忽见鸠摩智使出一招,以自己的内力震开了慕容复,也震断了他手中的长剑,只是一脚便踹飞了慕容复。 离歌笑在墙头看的好不热闹,黑袍下的他心里不时的哈哈大笑,好他娘的帅气的一脚... 第三十二章 聚贤庄内 说话间,集市上的前方就乱糟糟的,一大群人围观在一起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离歌笑快步围了上去,见人群中有几个地痞流氓惹事打架,好不热闹,既然是几个流氓打架离歌笑也不用出手,转身欲走... 忽然撇见人群中有一熟悉的人影,赫然便是当初来《天龙八部》第一个遇见的那书呆子段誉,那书呆子还是老样子,不过面容略显憔悴,风尘仆仆。他的身旁还跟着一女子,那女子显然就是王语嫣,果然如剧情一样,绝代芳华,身穿藕色纱衫的女郎,冰雪的肌肤,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 难怪这书呆子会着迷,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着急赶路,不时的向后面望去,像是有人在追赶他们,离歌笑仔细的回想着剧情,难道是鸠摩智?他们要去聚贤庄?那岂不是就要见到传说中的乔帮主? 离歌笑并未上前相认,只身跟在段誉的后面,果然在几里外,见一个番僧快速的找寻着人,那番僧形象出众,似非个和尚,耳朵大得出奇,不是鸠摩智是谁? 三人都朝一个方向走去,离歌笑也快速的跟上,必要时还是出手帮个忙。 不多时就来到一座庄园,那庄园雄伟壮丽,大门上方“聚贤庄”三字鲜明出众。 离歌笑在庄子外徘徊并未进去,轻轻一跳,跃上庄子的墙头,静静的看着。 忽听到一女子的声音,“段公子,你快用六脉神剑打他啊。” 又听一男子的声音回道:“六脉神剑?先试试我的少泽剑吧!”就听到里面的打斗声此起彼伏,离歌笑明知段誉不是鸠摩智的对手,可他并未现身相救,他知道慕容复和乔峰一会该现身了,就干脆趴在墙头等候,还能看见里面的情况,又听到一声,“让你见识见识吧!” 段誉被鸠摩智一少泽剑打的吐血倒地,王语嫣栖身飞奔到段誉身边,“段公子,你怎么样?你这个番僧,你太无耻了。”鸠摩智骂道:“臭丫头,别怪贫僧对你不客气。” 忽然,一道剑气使来,庄园上的青砖石瓦飞出一大片,逼退了鸠摩智的攻击,待看清人影,原是慕容复一行四人进入庄子里,见慕容复手持一把长剑挡在王语嫣的身前,站在一边的一位少林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原来慕容公子所言非虚。”那鸠摩智稳了稳身形,根本不无畏惧,大声喝道:“慕容复,你有什么资格跟贫僧斗?你只不过是贫僧的一个手下败将,你们中原有所谓的北乔峰南慕容,北乔峰就避而不战,南慕容简直是浪得虚名。” 那同慕容复一起的那两名家将听到如此的狂言,显然气的不轻。 他二人同时开口喝道:“妖僧,大胆狂言。”并一同出手,一人使刀,一人使剑,向鸠摩智袭去,可他二人并不是对手,鸠摩智闪身避开,一人一掌,便将他二人打倒在地,慕容复见状飞身出剑,想趁机偷袭,使出斗转星移于剑气上,反观那鸠摩智不慌不忙,以自己雄厚的内力双手硬接上剑气,双方势同水火,不相上下,忽见鸠摩智使出一招,以自己的内力震开了慕容复,也震断了他手中的长剑,只是一脚便踹飞了慕容复。 离歌笑在墙头看的好不热闹,黑袍下的他心里不时的哈哈大笑,好他娘的帅气的一脚...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三十三章 出手帮忙 而一旁的少林大师见慕容复打到在地,开口喝道:“鸠摩智,你想杀人灭口?” 不等鸠摩智开口,一旁的段誉急忙插话道:“大师,快杀掉这个妖僧,他会用无相劫指,当初又正在大理,玄悲大师的死,很可能是他干的,我伯父保定帝也能作证的。” 只听鸠摩智不屑的说道:“贫僧精通各种武学,无相劫指只是其中一项,呵呵呵呵,此乃真正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躺在地上的慕容复听到此话,怒骂道:“无耻。” 鸠摩智根本不在意他手下败将的话语,又开口道:“你们要见识无相劫指又何须上少林。” 说话间,那少林大师突然出掌,以少林绝学向鸠摩智袭来,鸠摩智不敢大意,就以无相劫指接手,双方对打几掌,显然鸠摩智的武功要高出许多,只是三两下就打得少林大师节节败退,不敢上前,只听鸠摩智还出言讥讽道:“真的没想到,少林的绝学竟然要到贫僧的手上才能够发挥的淋漓尽致,哈哈哈哈...”未等话说完,又抬手起掌,势必要赶尽杀绝... 墙头上的离歌笑见他使出是他的绝学火焰刀的起手式,见那慕容家的两位家将互相搀扶着,急忙后退,又见众人都没有了战斗力,他不再看戏,一拍墙头,急忙起跳,运转全身的北冥真气,使出一招六阳掌和鸠摩智怼到一起,鸠摩智显然没想到还有人出手帮忙,对接掌力的同时震得他接连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怒道:“阁下是?” 众人见来人一身黑袍打扮,并未看清样子,只有段誉似觉得有几分熟悉感,黑袍下的离歌笑此时嘴角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心里感觉好爽,和鸠摩智这样的高手对战才能体现自己的水平,但鸠摩智又岂是他的对手?自己好歹有逍遥派两大高手近百年的功力,对付他绰绰有余了,转身过来,摘下头上的黑袍对着段誉道:“呃,书呆子,怎么样?刺不刺激?意不意外?呵呵。” 慕容复一干人等一脸懵逼的盯着他,见摘下黑袍的来人头上并未有发髻,说话奇奇怪怪,满肚子的疑问又看向段誉,希望段誉能给出答案。 一旁的段誉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早已见怪不怪,刚刚就感觉颇有熟悉感,现在认清来人果真是故人,就开口道:“哇,原来是离兄,今曰又承蒙离兄相救,在下等感激不尽,许久未见,离兄你的武功...?” 离歌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回道:“书呆子,不用问了,我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在你危险的情况下,你也太命背了吧!呵呵,你也不用谢,你大哥一会就来了,等着...” 众人见离歌笑说话莫名其妙,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意,就连鸠摩智都忍不住的大声喝道:“喂,你是何人?说话莫名其妙的,为何插手这里的事?” 离歌笑这才转身过来,言语轻蔑的回道:“鸠摩智,不用那么着急送死,会有人当你的对手的,哼!!!” 鸠摩智显然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几次的答非所问惹怒了他,他又何时受得了这种气,随即他运转内力,使出一掌,向离歌笑袭来,众人大惊道:“小心。” 离歌笑闻言不慌不忙的后退着,突然天空中飞下一人,那人空中一脚便接下了鸠摩智的掌力,还震得鸠摩智又后退了几步,两次的出手都被人挡了回来,鸠摩智不禁大怒道:“阁下又是哪位?”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三十四章 初见乔峰 来人稳住身形,对着段誉道:“义弟。” 赫然便是传说中自带bgm的男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络腮的胡须,顾盼之际,极有威势,不是乔峰是谁? 饶是离歌笑见状都在心底暗暗喝了声采:“好一个大汉!似这样的大汉,才称得上‘英气勃勃’四字!” “在下乔峰,大师,可谓好事多为啊。”对着鸠摩智,乔峰率先开口道。 鸠摩智闻言大喜回道:“阁下就是乔峰,呵呵呵,贫僧今天总算有幸会齐北乔峰,南慕容,只可惜南慕容早已不堪一击,哼。”说完还以不屑的口气甩了甩自己的衣袖。 慕容复闻言心中很是气愤,欲出手教训,却被乔峰挥手拦了下来,又道:“鸠摩智,你在中原兴风作浪,掀起无数的争端,乔某也很想见一见你。” 鸠摩智闻言大喜,转头不屑的回道:“那就要看看阁下有多少斤两?”说着双方不敢大意,同时发功,互接了几十掌,在天空中斗得不相上下,忽见乔峰脚先着地,使出一招降龙十八掌打了出去,鸠摩智见状立时起跳,躲了过去,自己也使出一招火焰刀,霎时间聚贤庄内飞沙走砾,天昏地暗,地面上大青石块和周围的假山都被波及,青砖石块满地都是,只是几十招的对攻,鸠摩智明显感到不是对手,硬接了几十掌之后,双方同时撤手,两人同时后退了几步,两人都没想到对方的武功如此高强,只听鸠摩智开口道:“降龙十八掌果然是武林绝学,贫僧今天有幸一睹乔大侠的风采,真是平生一大快事,只可惜与阁下齐名的南慕容就似乎..?” 慕容复显然不是很服气,乔峰对着他摆了摆手道:“哦?大师何出此言?” 鸠摩智走前几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答道:“南慕容只是浪得虚名,实在有辱阁下的声望。” 乔峰闻言,又看了看慕容复几眼,对着他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大师,你错了,慕容公子是在下的朋友,他的武功造诣,在下非常清楚,一时的成败,又岂能定论?更何况他胸怀大志,更是乔某所不能及。” 鸠摩智闻言哈哈一笑,又不屑的撇了一眼慕容复道:“好,阁下的武功不但了得,胸襟更是宽大,能够和贫僧打成平手的世上没有几人,今天就到此为止,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够和阁下再教高低,后会有期。”说完,鸠摩智对着众人行了一礼准备撤走。 “后会有期。”乔峰抱拳回礼回道。 谁知那少林大师突然开口道:“鸠摩智?” “大师有何指教?”此时的鸠摩智内息翻腾,差点吐血而出,自己点了自己的穴道,强忍着疼痛回道。 “哼。我玄悲师弟是否被你所杀,此事岂能就此作罢。明年九月十五是我少林召开武林大会之期,有请国师亲自上少林好向大家作个交代。”那少林大师神情激动,怒喝道。 鸠摩智闻言转身过来回道:“贫僧早就想见一见中原各路英雄,既然有此良机定当欣然赴会,各位,后会有期。” 第三十五章 戏耍番僧 而站在一边的离歌笑一直静静的看着鸠摩智装完逼,突然离歌笑想戏耍一下他便开口道:“等等,大师留步。” 说着快步走进鸠摩智身边,仅用他两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的说道:“大师,内伤受的挺重吧?装逼失败了吧?着急离去赶着疗伤么?” 鸠摩智大惊,差点喷出鲜血,听到离歌笑奇怪的话语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内息,只一句道:“这位少侠莫名其妙,贫僧告辞。”说完不敢在逗留,转身拂袖离去... 见鸠摩智快速离开庄子,离歌笑跟在后面边笑边大喊道:“哎,哎。别着急啊大师,在聊会呗,别怕,我不打你!哈哈哈。” 话说鸠摩智刚出聚贤庄,没走几步就狂吐鲜血,顿时感到内力大失,狼狈的逃离去,不提。 乔峰等一干人一脸懵逼的盯着离歌笑,内心此时都有一个疑问,这人怎么好生奇怪?怎么吓跑了鸠摩智?可也没人出声询问,不多时,乔峰说道:“义弟,为兄先帮你疗伤。”说话间,慕容复等其他人也一边各自疗伤去了。 离歌笑走上前打断了乔峰的话语,说道:“乔大侠,你刚重伤痊愈,替这书呆子疗伤的事就交给我吧。”说完离歌笑就运转全身的北冥真气对着段誉的后背轻轻拍去,以自己的真气替段誉疗伤中... 站在一旁的乔峰满肚子的疑问,奇怪这位兄台怎么会知道他先前受的伤?而且穿着打扮也非常奇怪,不过他看出这位奇怪的兄台显然没有敌意,也并未说什么。 约莫一会儿,众人集齐起身,体内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离歌笑也即时收回手掌,伤势渐好的段誉欣喜的跳了起来,开口道:“多谢离兄相救,大哥,我还以为这次会死在鸠摩智手里,在也见不到你们了。” 乔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呵,无妨,义弟,你就不给为兄介绍这位奇怪的兄台吗?” 段誉嘿嘿一笑回道:“看我,一激动就忘了,让我来为大哥介绍,这位...” 离歌笑见状,突然插话道:“书呆子,我自己说吧,我叫离歌笑,和你这位书呆子义弟共过患难,就认识了,呵呵呵。” 乔峰闻言大笑一声道:“原来是离兄,多谢离兄出手。” 又转身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有伤,不如今晚就在此借宿一晚,明日在赶路。这庄子里的主人几天前已过世,大家可自行随意。” 众人闻言略感悲伤,少林玄痛大师说了句“阿弥陀佛”后就与众人告辞了,他出少林许久,也是时候回去了,众人回礼目送大师离去。 走进内堂,离歌笑扔给庄里的管家一锭金子,吩咐他为众人准备一桌酒席,打扫几间干净的厢房。 夜晚,众人围着一桌子的酒菜悠闲的吃喝着,好不热闹。夜深酒毕,众人各自散去,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休养了一晚上基本没什么事了,慕容复等人向众人请辞了,几人互相客气的几句后,就转身离去,离歌笑突然跑出来,他的心里早已冒出一个想法说道:“慕容公子,稍等,容我说几句话...” 其他人一脸的疑惑,只见慕容复转头过来奇怪的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有什么事指教?在下...”一晚上的相处大家彼此相互了解了不少,只是都对离歌笑感到好奇,突然的开口也令慕容复心里不悦。 不等慕容复说完,离歌笑突然使出凌波微步一个闪身来到慕容复身边,出手就是一招天山折梅手对着他袭去,慕容复见状大惊,不敢大意,使出一招斗转星移想要卸掉这一招...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三十六章 教训慕容 众人大惊,风不恶与包不同见自家的公子爷受到攻击,大喊道:“公子爷,小心。”接着二人欲拔出兵器相帮,哪知离歌笑闪到他们身后,使出全部的内力震退了他们,接着又是一招天山六阳掌向慕容复攻去,他知道斗转星移的武功是个鸡肋,只要不用大招他根本就转移不了,何况他出掌的速度极快,慕容复根本来不及转移,那掌力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噗,”一口鲜血澎涌而出,慕容复直接倒地... 只见王语嫣手掩着口吓坏了,急忙走上前扶着他,梨花带雨状出声安慰道:“表哥,表哥你怎么样?”又对着离歌笑呵斥道:“你这人怎么好生奇怪,无缘无故的出手伤人?” 乔峰和段誉也楞了几秒,见慕容复倒地,也想出手帮忙,哪知离歌笑早已停下了手,他二人急忙上前询问,“离兄?兄台?这是何故?” 离歌笑没有搭理他两,对着地上的慕容复吼道:“慕容复,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整天就爱装逼,欺骗无辜的小妹妹,这次只是给你个警告,滚吧!!!” 慕容复“咳咳”了两声,内心一万个骂人的话爆发出来,大怒的回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都不认识你,何以对在下出手,说话莫名其妙的,真是奇哉,怪哉,”接着“咳咳”又咳出一口血。 风不恶与包不同二人看不下去,喝道:“你这人,仗着你们的武功高出...” 还没等他二人说完话,离歌笑转身一个眼神,他二人便不再开口了... 之后,包,风二人与王语嫣带着受伤的慕容复离开了聚贤庄,临走时段誉那傻小子还屁颠屁颠的跟上来,包,风二人怒骂道:“你小子怎么还跟着我们,是不是还想暗算我们公子爷,哼。” “我...这,”段誉想说什么已经说不出了,王语嫣回头看了一眼段誉也没有说话,跟着几人出了聚贤庄。 待几人离去,乔峰和段誉立刻看向离歌笑,刚要开口说话询问,离歌笑见状抬手制止了他们率先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就是看不惯那慕容复的样子,整天一副自我为事的样子,书呆子,在你心上人王姑娘面前,你不敢打他,所以就出手教训教训他,嘿嘿。”接着神情郑重的又说道:“我提醒你们一句,慕容复此子心机颇深,乔兄,书呆子你二人以后千万要小心,我知道现在我说这些你们可能不信,以后你们会明白的。” 乔峰哈哈一笑道:“兄台行事做法,说话风格的确独具一致,别出心裁,乔某佩服,哈哈哈。” 谁知段誉反而给了他两人一个白眼,小声嘀咕道:“那下次在和王姑娘见面不得多尴尬。你们啊,” 虽然声音很小,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力好的不得了,一字一句听的很清楚,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被段誉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片刻后,乔峰对着他两抱拳行了一礼道:“兄台,义弟,乔某还有要事,要告辞了,不知你二人接下来...” 段誉闻言插话道:“大哥要去哪?不如弟弟陪你一起,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时离歌笑走进段誉身边,一手搭着段誉的肩膀说道:“别急,别急啊书呆子,我还有事找你,就让乔兄一人先去办事。” 谁知段誉甩了甩肩膀,用轻蔑的语气问道:“你有什么事找我?不会让我陪你打打杀杀吧,在下最不喜欢...” “义弟,那你就跟离兄一起,为兄去办的事确实不宜人多,有机会我们在见。两位,保重。”乔峰见离歌笑似有话单独对义弟说,不宜有外人在场,他心中明白,便不再停留,离开聚贤庄。 离歌笑与段誉回礼,一齐喊道:“大哥,乔兄,保重。”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三十七章 忽悠段誉 集市上,客栈里,离歌笑和段誉大口的的喝着酒,二人似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畅谈着,接着,段誉抬手又敬了离歌笑一下,喝了一口酒问道:“离兄,刚刚你说要与在下说什么事?” 离歌笑也饮了一口回道:“书呆子,当初从大理无量山剑湖底带出的画卷,上面的武功自己学会了?” 段誉无所谓的样子回道:“是啊,当时在下一时情急救人,在一个山洞里胡乱学成,不知离兄为何有此一问?” 离歌笑微微一笑继续回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那这么说来,你段家的‘六脉神剑’也学会了?” 段誉闻言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离歌笑竟什么都知道,大惊之下回道:“这,这离兄又是从何而知?为什么我感觉离兄对天下的事都无所不知似的?” “书呆子,不用惊慌,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印证一下心中的猜测,走,我们去城外,我给你看样东西。”说完,离歌笑就拉起段誉快速的飞奔走出客栈,临走扔给桌子上一锭银子。 段誉感到莫名其妙的,但未多想,就任由他牵着走。 城外,离歌笑率先使出凌波微步为段誉演示起来,一招一步已出神入化,“书呆子,好好看着。” 只见段誉好奇的看着他,见他所使的步法与他所学的步法完全相同,但显然比他的要高明许多,这让他呆住了,猛然间想到当初在剑湖底自己对他翻阅过画卷,又背诵出了六十四卦方位,难道他看一遍就学会了? “离兄,这,这...?”见离歌笑演示完步法,段誉想着还是打算询问清楚,便开口问道。 离歌笑闻言,走近他的身旁回道:“怎么样?书呆子,我可有走错?比你的步法以为如何?”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知离兄是如何学会这凌波微步的?难道是那次我们在剑湖底一起阅览画卷学成?怎么离兄的步法要高明许多?”段誉满肚子的疑问回道。 离歌笑知道他要询问,思考了一下决定再编一个谎言便回道:“书呆子,事到如今我也不对你隐瞒了,其实我是逍遥派掌门的关门弟子,当初在大理无量山剑湖底是奉师父之命找寻师母,中途巧遇了你,但当时不知你的身份来历,便隐瞒了我的身份,又见你对我师母那么诚心的叩首千遍,就遵循了我师母的遗愿将画卷留给了你,至于画卷的武功是我逍遥派的嫡传绝学,我当然会了,只是我没想到如今见到你,竟然也修习了略有所成。” 段誉听完点了点头,内心的疑问已明了大半,便回道:“原来如此,难怪见离兄的凌波微步使的出神入化,刚刚对离兄有所误会,还望勿怪,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离兄的信任,将画卷留给了我,机缘巧合下令我也学会了,呵呵。” 离歌笑并未怪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又道:“如今你已学会我逍遥派的武功,可否将你段家的六脉神剑剑谱告知我,我想参研一下,放心,书呆子,我知道规矩绝不外传,如何?” 段誉显然没想到他竟然打这样的主意,当初鸠摩智抓走了他也是为了他们段家的剑谱,自己胡乱背诵的口诀还令鸠摩智学会了一式少泽剑,如今又有人向他询问剑谱,自己是告诉呢?还是不告诉?但他又想到自己也无意间学会了他派的不传武学,倘若不交换一下好像怎么也说不过去。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三十八章 六脉神剑 于是,段誉委婉的回道:“那个,离兄,不是在下不告知你,实在是这六脉神剑乃是我段家的不传之密,倘若外泄,有违祖训啊。而且修习这剑法必须以我段家的一阳指相辅相成,如无一阳指的内力,他人根本就修习不会...” 离歌笑早就知道是这样,但他还是不想放弃,想了想又回道:“无妨,我知你段家的规矩,我只需要你把六脉神剑剑谱背诵一遍,作为回报我会把我所学的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心得传授于你,让你能得心应手,另外你段家的剑谱我只是参研,绝不会外传,何况要有一阳指相辅我也不一定会学成,怎么样?书呆子?” 段誉思考了好一会,想到离歌笑救了他几次,还是逍遥派的弟子,和自己也有点渊源,才缓缓开口道:“好吧离兄,你听清楚了,‘六脉神剑经’乃大理段氏天龙寺镇寺之宝,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即是世俗之人,就算是自己子侄,许多武学的秘奥,亦不能向外人泄漏,你一定不可外泄。” 离歌笑见段誉郑重其事的样子,显然知道剑谱的重要性,便郑重回道:“是,我保证,你放心。” 接着,段誉转过身背起手来,慢慢的背诵道:“离兄,你听清楚了...六脉神剑,并非真剑,乃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所谓六脉,即手之六脉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三焦经。” 说着段誉还用自己的身体比拟当初在卷轴上所看见的luo体男子的图形,并指明自己身上注明穴位,以手指头当六脉运走径道。说道此处,段誉忽然想到当初在剑湖底所看的画卷,心想:“身上的穴道经脉,男女都是一般,神仙姊姊也真奇怪,为什么要绘成luo女之形,而且这luo女又绘上自己的相貌?”隐隐觉得不妥,似乎神仙姊姊有意以色相诱人,教人不得不练图中的神功,自己神智迷糊中将帛轴撕了,说不定反而免却了一场劫难。只是如此推想未免亵渎了神仙姊姊,这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再也不敢多想。 离歌笑见这书呆子说着话还想着其他事,而且竟然自己的脸都红了,随之便出声“咳咳”了一下以示提醒道。 闻言,段誉立刻回神过来,接着背诵道:“手少阳三焦经脉’,真气自丹田而至肩臂诸穴,同清冷渊而到肘弯中的天井,更下而至四渎、三阳络、会宗、外关、阳池、中渚、注液门,凝聚真气,自无名指的‘关冲’穴中射出。” “手太阴肺经”说道这一路,离歌笑想起他倒是练过的,段誉所说的穴道与画卷图相同,但线路却截然大异。 接着段誉把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冲、少泽六路剑法依次详细的背诵了一遍,说道重点难处还特意为离歌笑在自己身子上演示一下,末了,段誉才开口道:“怎么样?离兄?我已经背诵完了,你记得几成?” 他哪知离歌笑的记忆在现代是超好的,再加上现在学习了内力,只要听一遍简直可以倒背如流,但离歌笑还是要装模作样一下,嘿嘿一笑回道:“行了,我大概记得几分,书呆子,多谢了!我们走吧。” 段誉听到离歌笑诚恳的回答,自己也信了几分回道:“不知离兄接下来要去哪里?我出来很久了想回家一趟了,还有我想...”说着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离歌笑见状早猜到他的心思,对他道:“傻小子,是不是还想去找你的王姑娘啊,我还是给你一个忠告,坚持自己的本心,以后会得到你想要的。明白吗?” 段誉听后楞了一会儿,自知离歌笑是为了自己好,对着他抱拳行了一礼回道:“知道了,离兄那我们就在此分道扬镳吧。” 离歌笑见段誉似乎听进去自己的话,拍了拍肩膀道:“那好,你要保重,有机会再见!” 段誉也回了他一个满意的笑容道:“离兄,保重。”说完,一个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离歌笑目送他的背影远去,随后,他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盘膝而坐,细细的回想着刚刚段誉背诵的剑谱,他不想耽搁,尽快参研修习起来... 第三十九章 修习打算 手少阳三焦经脉’,离歌笑想着段誉的话,连起真气,无名指点处,嗤嗤声响,真气自‘关冲’穴中汹涌并发。 只修习了一会儿,便觉自己右手小臂不住抖动,似有什么东西要突破皮肤而迸发出来。顺着经脉,自也最而至大渊,随即跳过来回到尺泽,再向下而至鱼际,虽然盘旋往复,但体内这股左冲右突的真气,居然顺着心意,也迂回曲折的沿臂而上,升至肘弯,更升至上臂。真气顺着经脉运行,他全身的烦恶立时减轻,当下专心凝志的将这股真气纳入膻中穴去。 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只见这几路经脉起自腋下的极泉穴,循肘上三寸至青灵穴,至肘内陷后的少海穴,经灵道、通里、神门、少府诸穴,通至小指的少冲穴。如此缓缓存想,一股真气果然便循着经脉路线运行... 他忽然想到大理段氏的内功法要,果是精妙绝伦,他一经照做,四外流窜的真气便即逐一收入脏腑。他先吸取了无崖子的五十年内力,后来又吸得李秋水的部分内力,体内真气之厚,内力之强,几已可说得上震古铄今,并世无二。 这时又修习会六脉神剑剑经,将这些真气内力逐步藏入内府,全身越来越舒畅,只觉轻飘飘地,似乎要凌空飞起一般。 几天后,离歌笑从修炼中醒来,各处穴道尽都通过。他大喜,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绝世武功他都已学会,以后只要多加找人试手,有机会接着吸取别人的内力,便可横行江湖了,嘿嘿嘿... 接下来要去哪呢?是不是要去帮帮乔大侠,救回他心爱的姑娘阿朱?乔大侠一直是个悲情的人物,最后自尽于雁门关,如果阿朱还活着,乔大侠应该不会自尽吧。这之后在去趟聋哑谷接回钟小柔母子,询问身份,倘若是钟婶的后裔就帮帮她,若不是,自己也该想想怎么回去呢? 摇了摇头,不在想这些,还是尽快赶去小镜湖,晚了可就救不了人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乔大侠离开聚贤庄后,径直的赶往雁门关调查当年自己身世的真相,又巧遇了阿朱姑娘,阿朱擅长易容术,就化装成丐帮的白世镜长老前往副帮主马大元的家寻找马夫人,哪知被马夫人识破,被马夫人忽悠了,探知当年的带头大哥是段正淳,又得知段正淳在小镜湖阮星竹处养伤,二人携手一起赶往小镜湖。 一转眼,乔峰与阿朱来到小镜湖,却意外撞见誉满江湖的四大恶人前来找段正淳寻仇,而段正淳的四大护卫并不是对手,主仆五人接连受了重伤。 不得已,乔峰出手救下段正淳,原因竟是要自己亲手杀了他,已报自己的家仇。谁知又在小镜湖内巧遇到一名身穿紫色衣服的阿紫姑娘,这姑娘原是星宿派丁春秋的弟子,手段毒辣,擅使毒药毒粉毒针,贪玩调皮,歹毒成性,对人暗害下毒手,令人防不胜防。 段正淳与阮星竹机缘巧合下在看到阿紫的脖子上的金锁片和后肩膀上的殷红的段字,才得知这位阿紫姑娘是他们当初失散多年的女儿,而这一切都被竹屋外的阿朱看到,才知道自己是段正淳的另一个女儿,那位阿紫姑娘的姐姐。 这让阿朱顿时万念俱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报仇,阿朱在思量再三之下想已自己的易容术替代自己的父亲求死,这样也许就能化解乔峰心中的仇恨,所以从乔峰的口中得知半夜三更青石桥决斗,自己就易容成段正淳的样子前去赴约。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四十章 乔峰报仇 夜半时分,突然打雷闪电,狂风呼啸,天公不作美,青石桥。 乔峰为了要报大仇,竟然沉不住气,居然早到了一个时辰,正是这一个时辰,让阿朱有了时间安排好一切,先易容成乔峰的模样找到段正淳取消约定,又易容成段正淳的样子前往青石桥赴约。 此时的乔峰才想到以往的他独来独往,无牵无挂,但是现在在他的心中多了一个阿朱,他只想尽快报了仇,回去与阿朱相聚。 蓦地里电光一闪,轰隆隆一声大响,一个霹雳从云堆里打了下来。乔峰心道:“转眼大雨便至,快三更了吧?” 三更时分悄然而至,段正淳,哦,不,是易了容的阿朱准时来到青石桥赴约。 此时的青石桥处雷雨交加,仿佛这老天爷也为阿朱的易容术打好了掩护,就连武功高强的乔大侠都未察觉。 乔峰感觉有人前来,便在此时,见通向小镜湖的路上一人缓步走来,宽袍缓带,正是段正淳。便走上前开口道:“你终于来了。” 段正淳(阿朱)走上桥头,不敢直视乔峰的眼神,回道:“不错,我终于来了,未知乔兄弟有何指教?” “我乔峰大好男儿,一生就毁在你的手上,一夜之间我从乔峰变成萧峰,从汉人变成契丹人,身负血海深仇,为天下人所摒弃,这一切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乔峰突然神情激动,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怒吼道。 突然天空一阵打雷声,段正淳(阿朱)才缓缓回道:“当年雁门关段某误信奸人所言,收人摆弄,害得你父母惨死,我实在是罪无可恕。” 乔峰闻言心里想到父母的惨死景色,一幕幕的悲惨画面霎时间涌上心头,一时间突然静止,突然,乔峰“啊”的一声向天怒吼,双目怒视着段正淳道:“好,念在你肯坦然承认,段正淳,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出手?” 段正淳(阿朱)已抱定必死的信念,不想过多解释,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心平气和的回道:“今曰若非萧兄弟出手相救,段某早已命丧小镜湖,我苟且残命得与女儿阿紫相认,与妻儿相聚片刻,一切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既然你今天要取我性命,那你就尽管出手吧!” 这时轰隆隆一声雷响,黄豆大的雨点忽喇喇的洒将下来。 乔峰见他说话倒也坦白,点了点头道:“为人子弟,父母师长之仇不可不报,你杀死我爹娘,义父义母,启蒙恩师一共五条人命,今晚我就还你五掌,五掌过后,无论生死,我们的前仇就一笔勾销。” 段正淳(阿朱)嘴角微微一笑,苦笑道:“一命换一掌,这样的报应未免太轻,你宽宏大量,只要我一命抵偿,未累及我妻儿性命,萧兄弟的大恩大德段某就此谢过。”说完,对着乔峰抱拳行了一礼,侧身过去紧闭双眼不在留恋。 “大仇不得不报,得罪了。”乔峰见他已准备好赴死,运转全身的内力,使出成名绝学降龙十八掌,这一掌击出,真具天地风雷之威,向段正淳(阿朱)的胸口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黑暗中一个黑袍人影忽然窜了出来,赫然便是赶了几天路的离歌笑,他自与段誉分别,并且六脉神剑略有小成,一路上不敢耽搁,打听清楚小镜湖的来路,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赶上乔峰出手的这一刻。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四十一章 出手阻止 离歌笑出手不敢大意,想到对手可是响当当的北乔峰啊,何况乔大侠这一掌动用了自身十成的内力,此时的他可是集逍遥派两大高手的内力,看清局势果断出掌,一招天山六阳掌怼了上去。 电光一闪,半空中又是轰隆隆一个霹雳打了下来,雷助掌势,离歌笑这一掌击出 与乔峰的降龙十八掌正好对接上,砰的一声,天地间风起云涌,耳边轰隆隆雷声不绝,大雨泼在他两脸上、身上... 突如其来的意外令乔峰和段正淳(阿朱)措手不及,大吃一惊,惊的是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救场,见此意外,乔峰似不想撤手,势必要杀段正淳报仇,二人的掌力相对,不需要任何招式的比拼,不知不觉比起了内力,而离歌笑不想撤手是为了验证下自己的武功到底修炼到什么地步...二人的这一掌适才使足了全力,武林中一等一英雄好汉若不出掌相迎,也必禁受不起。 二人僵持不下,离歌笑终究不是乔大侠的对手,慢慢的体力不支,自己的对敌经验毕竟不足,见此状况黑袍下的离歌笑突然开口缓缓的道:“乔大侠,我二人在比下去必定两败俱伤,不如先撤手,其中的缘由我在给你解释。” 乔峰闻言没想到此人竟认识他,仔细看清黑袍的样子,约莫在哪里见过这么的装扮,便回道:“好,我们先撤掌。”说完与离歌笑同时撤手,二人后退几步,稳了稳身形,继续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插手我报仇之事?” 离歌笑缓缓的放下头上的黑袍,嘿嘿一笑道:“乔大侠,是我?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乔峰此时才看清黑袍下的人脸模样,听到这种说话的口吻,就知道是当初在聚贤庄一起出手就义弟的离兄,可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离兄会出手帮段正淳?手指指了指一边的段正淳,开口道:“原来是你,离兄,你这是为何?你和他认识?为何要相帮于他?” 离歌笑转身回头看了看段正淳,摇了摇头回道:“我不认识他啊,但我出手帮他,其实是为了你乔大侠。”说完,他走进乔峰身边伸手搭在肩膀上,那姿势显得很暧昧,乔峰耸了耸肩很不自在,总是感觉到他说话一直莫名其妙的语气,离歌笑知道古代人都不喜欢这么亲密的举动,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拉着他的胳膊朝段正淳走去... 走进段正淳(阿朱)身边,三人对立而站,离歌笑率先开口道:“阿朱姑娘,你易容成段正淳的模样替他受死,你想让你的乔大哥后悔内疚一辈子?” 乔峰和段正淳(阿朱)同时一惊,面具下的阿朱惊的是为何这人会看穿她的易容术,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啊,而乔峰震惊之余,仔细的瞅了瞅段正淳,大喝道:“你说什么?他、她是阿朱?” 段正淳(阿朱)急忙错过眼神,她心知隐瞒不下去了,便伸手撕掉了易容的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电光闪闪之中,乔峰看得清楚,失声叫道:“阿朱,阿朱,原来是你!” 阿朱飞奔过来扑入乔峰的怀里,低声说道:“萧大哥,我……我……好生对你不起,你怪我吗?” 乔峰大声道:“我不怪你,可是这是为什么?” 阿朱低声道:“萧大哥,你解开我衣服,看一看我的左肩。”乔峰和她关山万里,同行同宿,始终以礼自持,这时听她叫自己解她衣衫,倒是一怔。阿朱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全身都是你的。你看一看我左肩,就明白了。” 离歌笑闻言只身走到一边,老脸背对着他们,默默的等候……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四十二章 被人欺骗 乔峰闻言只得轻轻的解开她衣衫,露出她的左肩,天上长长的一道闪电掠过,乔峰眼前一亮,只见她肩头肤光胜雪,却刺着一殷红如血的红字:“段”。 乔峰又是惊奇,又是疑问,不敢多看,急忙将她衣衫拉好,遮住了肩头,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问道:“你肩头上有个‘段’字,那是什么意思?” 阿朱道:“我爹爹、妈妈将我送给旁人之时,在我肩上刺的,以便留待他日相认。”乔峰颤声道:“这‘段’字,这‘段’字……”阿朱道:“今天日间,他们在那阿紫姑娘的肩头发现了一个印记,就知道是他们的女儿。你看到那印记吗?”乔峰道:“没有,我不便看。”阿朱道:“她肩上刺着的,也是一个红色的‘段’字,跟我的一模一样。” 乔峰顿时大悟,颤声道:“你……你也是他们的女儿?” 阿朱道:“本来我不知道,看到阿紫肩头刺的字才知。她还有一个金锁片,跟我那个金锁片,也是一样的,上面也铸着十二个字。她的字是:‘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我锁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我从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道是好口采,却原来嵌着我娘的名字。我娘便是那女子阮星竹。这对锁片,是我爹爹送给我娘的,她生了我姊妹俩,给我们一个人一个,带在颈里。” 乔峰道:“我明白啦,可是你可以跟我说啊,要是我知道他是你爹爹...”可是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事先得知,段正淳便是自己至爱之人的父亲,那便该当如何。 阿朱道:“我翻来覆去,思量了很久很久,萧大哥,我只你要报着大仇,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替我父亲去死。如今...这、” 乔峰喜极而泣,双手紧紧的抱着阿朱,眼色中柔情无限,道“幸好,得这位离兄出手,未能酿成大祸,不然萧大哥也会含恨而终。” 雷声。渐止,大雨仍下个不停。东方现出黎明,天慢慢亮了。 离歌笑见这二人一直抱着不停,不忍心打扰,但还是“咳咳”的两声提醒了一下他二人,乔峰闻言,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位,才松开阿朱,激动的神情表露无遗,对着离歌笑抱拳行礼道:“兄台,乔某很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手阻止,我与阿朱恐怕...” 离歌笑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回道:“乔兄客气,我也是无意中得知这件事,快马加鞭的赶来前来告知,谁知还是晚了一步,所幸赶上了。” 乔峰道:“还是要多谢离兄,还有我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契丹人萧峰,以后不姓乔了,还有当年的带头大哥是...”说道此处,萧峰不禁看了阿朱一眼,似是想到自己的仇恨,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离歌笑早就看出他的心思,决定还是告诉他,便继续说道:“萧兄,你要是相信我,我就告诉你,你被马夫人骗了,段正淳根本就不是当年的带头大哥,你现在可以去小镜湖竹屋找段正淳证实,你和阿朱姑娘被欺骗了。” 萧峰和阿朱闻言也是一惊,根本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询问道:“什么?不是段正淳?你说的是真的?”说完,他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马夫人会欺骗自己呢?如果今天不是离兄出手,那岂不是要和阿朱阴阳相隔? 离歌笑看了一眼阿朱道:“是的,马夫人看穿了阿朱姑娘的的易容术,欺骗了你们,你们现在去找段正淳证实下,另外你要告诉段正淳,马夫人的真实姓名唤作康敏,段正淳就会明白,以后要小心了,我要走了。” 萧峰回道:“离兄要走?不如一同前去询问明白了,也好让萧某好好感谢兄台一番,让我们大醉一场。” 离歌笑微微一笑回道:“不用了,萧兄,你的事更重要,有机会在和萧兄好好畅饮一番,我也有要事,就告辞了。” 见状,萧峰不在挽留,对着离歌笑抱拳行了一礼道:“既如此,离兄,一路保重,在此感谢离兄出手相助。” “萧兄,阿朱姑娘保重,祝福你们二人,他曰有机会再见。”离歌笑对着他二人回了一礼,说完,不在逗留,闪身出了青石桥。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四十三章 开启珍珑 见离歌笑走远,萧峰和阿朱也不在停留,赶往小镜湖竹屋找段正淳... 天已经大亮,等他二人赶到竹屋,竹屋已经空空如也,他二人在大喊几声后仍是不见任何人,就自己走进竹屋,无意间撇见竹屋墙上的字画,才发现段正淳的字迹并不是带头大哥的,才知道自己确实被马夫人欺骗了。 转身出门,正好遇见回屋的段正淳一家,原来是阿紫暗中潜伏在青石桥的草丛里得知自己的爹爹是这位萧大侠的仇人,就立刻通知了段正淳和阮星竹躲避,但段正淳是半信半疑,所以才回头证实,几人见面后,双方各自解开了疑惑,并且段正淳相认了阿朱,段正淳在得知是马夫人的指使以及真实姓名后,他决定只身去找马夫人,几人商议后就出发赶往信阳马家... 却说离歌笑离开萧峰二人,在附近的集市上吃了一顿,补充了体力后,就径直的赶往聋哑谷,自己所谓的师兄苏星河应该已经邀请江湖人前来破解珍珑棋局,所以他自己要尽快赶去,能出手救人的话就救,反正自己已经打乱了这<天龙八部>的世界,自己认为是好人的话就全都救了,以后的事就不管了,等回到现代,反正自己也管不上。 一月后,离歌笑一人一马飞奔在去往聋哑谷的半路上... 又几曰,离歌笑已是第二次来聋哑谷,轻车熟路,一大早便上了山道,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步行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好不自在。 话分两头,此时的聋哑谷内,江湖上的青年俊秀都被邀请来参研珍珑棋局,原本寂静的聋哑谷被外人的到来显得热闹起来。 聋哑谷正中间,聪辩先生苏星河与一位相貌清秀的少侠正在对弈中,棋盘周围围了一大群人,还有刚刚进入谷中的慕容复四人,又听见谷外又群人喊道:“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功盖世,法架中原。”就看见人群中有一老者,头发胡须全部泛白,肥头大耳,手持一把羽毛扇,在众人中略显出众,赫然便是逍遥派的叛徒丁春秋,但见他对着苏星河恶言相向道:“苏星河,你装聋作哑三十年,怎么还没有死呢?” 苏星河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回话,但一旁的弟子薛慕华道:“恶贼,你放心,家师一定会长命百岁,哼。” 不等丁春秋在喝骂,忽听见包不同叫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输了,还不起来给我家公子爷让地。” 原来对苏星河正对弈是书呆子段誉,段誉闻言回过头来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心上人王语嫣在慕容复身边,但又看见几人的眼神,吓得自己又不敢出声打招呼,只得专心的落下棋子,可是被一声“捣什么鬼?”搅乱了,赫然便是苏星河的弟子,号称函谷八友的老大康广陵,棋盘的周围那八人果然按照离歌笑所交代的,忠心的侍候着苏星河,若是离歌笑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会高兴呢。 忽然,谷外又传来一声道:“请问哪一位是薛神医啊?薛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师叔祖啊。”一边叫喊着,一边行至谷中棋盘处,原来是少林寺一干人等,说话的便是虚竹无疑了。 第四十四章 奇怪棋局 忽的又瞥见人群中的丁春秋,少林一干人等想到自己的师叔祖刚刚被丁春秋打伤,吓的又想要离开。但领头的玄难大师并未在意,托着受伤的身子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老衲不相信他敢继续伤人,”说着又看了看苏星河,继续说道:“我与你二十年未见面,善哉善哉。” 苏星河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作揖,说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众人曾听薛慕华说过他师父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此刻他居然开口说话,自是决意与丁春秋一拚死活了。康广陵、薛慕华等等都不自禁的向丁春秋瞧了瞧,既感兴奋,亦复担心。 玄难说道:“好说,好说!”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心想:“此人杂务过多,书画琴棋,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及师弟。”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眼见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 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誉退在一旁,望着棋局怔怔出神:“这个珍珑,便是当日我在无量山石洞中所见的。这位聪辩先生,必与洞中的神仙姊姊有甚渊源,待会得便,须当悄悄地向他请问,可决计不能让别人听见了。否则的话,大家都拥去瞧神仙姊姊,岂不亵渎了她?” 但见慕容复已坐上段誉的位置与苏星河继续对弈中,但凡书香世家都会习得琴棋书画,可是今曰所遇乃是‘珍珑’,并不是寻常的棋路,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棋盘上已四五十子,加之之前的棋子,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 忽然,慕容复只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心里想到光复大燕的仇恨,众人只听得他“啊”的大叫一声道:“天命难违,慕容氏气数已尽,我耗尽一生心血,到头来也只是一场春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啊...”说着举起手中的长剑,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只听得王语嫣大叫一声,“不要啊。” 而紧挨这王语嫣的段誉食指飞快点出,叫道:“不可如此!”只听得“嗤”的一声,慕容复手中长剑一晃,当的一声,掉在地下。丁春秋笑道:“段公子,好一招六脉神剑!”慕容复长剑脱手,一惊之下,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王语嫣拉着他手,连连摇晃,叫道:“表哥!解不开棋局,又打什么紧?你何苦自寻短见?”说着泪珠从面颊上滚了下来。慕容复茫然道:“我怎么了?”王语嫣道:“幸亏段公子打落了你手中长剑,否则……否则……” 慕容复脸有惭色,道:“在下一时之间心神迷糊,竟似着魔中邪一般。” 苏星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何况又有丁春秋这恶贼在旁施展邪术,迷人心魄,实在大是凶险,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四十五章 四大恶人 丁春秋冷笑道:“枉自送命,却又何苦来?这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慕容复,你这叫做自投罗网。”苏星河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称师父做什么?”丁春秋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苏星河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丁春秋道:“妙极!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慕容复向丁春秋横了一眼,向段誉道:“在下误中邪术,多蒙救援,感激不尽。” 忽听得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哪一个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吗?”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声音。段誉等立时变色。只听得一个金属相擦般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货。”段誉微微一笑,喊道:“小徒儿也来啦。还不拜见师父?” 南海鳄神只得跪下磕了一头说道:“徒儿拜见师父,您老人家还没死呢?” 不等段誉答话,那段延庆就举着拐杖使出杀招向段誉袭来,段誉那是他的对手,只得用凌波微步闪到一边,接着伸出手指头想使出六脉神剑,但他的剑法时灵时不灵的,伸了几次手就没能使出,眼看着段延庆杀来,段誉急忙闪到岳老三的身边道:“小徒弟,有人杀你师父,你也不出手帮忙?” 那岳老三闻言,见自己的老大拐杖袭来,下意识的抓住了回道:“一个是老大,一个是师父,哎呀,我不管了。”说完就扔开了拐杖,段誉见状只好又使用凌波微步逃之夭夭,谁知段延庆还是不肯放过,就用拐杖使出一招一阳指,情急之下,慕容复拔出长剑替段誉挡了下来,喝道:“你身为他的长辈,又是一等一的高手,居然以大欺小,岂不令人耻笑。” 段延庆闻言“哼”了一声,不在出手,起身飞到苏星河的对面也想下几子棋... 稳住身形,伸出右手,段延庆道:“聪辩先生,请...” 不等众人开口,在苏星河身边的薛神医摆了摆手示意道:“慢着,我师父并没有邀请几位前来聚会?” 人群中一个粗狂的声音答道:“混账,我们老大肯到这来,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原来是四大恶人最末的穷凶极恶云中鹤,说着还走到段延庆的身边。 “聪辩先生,你摆下珍珑棋局,无妨是找人来破解,何必强分彼此呢?”旁边的一女子也开口说道,那妇人正是排行老二的无恶不作叶二娘。 此时的苏星河才淡淡的开口道:“莫非四位没有留意,老夫所请来赴会的都是当今江湖上的青年才俊?” 说道此处,站在一旁的慕容复,包不同等人不自觉的骄傲了一番。 “总之,谁能解开这盘棋谁就是赢家,管他是老的还是年轻的,你自己很年轻啊。”说话这人正是凶神恶煞的岳老三,他见众人针对他的老大,也出言讥讽道。 段延庆见众人都无言可对,便率先弹出一白子,苏星河“好”的一声,下得一黑子对弈中...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段延庆想了一想,下了一子。苏星河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段延庆又下了一子。那少林僧虚竹忽道:“这一着只怕不行!刚才便是慕容公子走的这一路,便走火入魔了。” 他适才见慕容复下过这一着,此后接续下去,终至拔剑自刎。他生怕段延庆重蹈覆辙,心下不忍,于是出言提醒。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四十六章 虚竹帮忙 南海鳄神大怒,叫道:“凭你这小和尚,也配来说我老大行不行!”一把抓住他的背心,提了过去。 段誉道:“好徒儿,别伤了这位小师父!”南海鳄神到来之时,早就见到段誉,心中一直尴尬,最好是段誉不言不语,哪知他还是叫了出来,气愤愤的道:“不伤便不伤,打什么紧!”将虚竹放在地下。众人见这个如此横蛮凶狠的南海鳄神居然听段誉的话,对他以“徒儿”相称也不反口,都感奇怪。 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丁春秋笑咪咪的道:“是啊!一个人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你这一生啊,注定是毁了,毁了,毁了!哈哈哈哈,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首,那也是不能了!”说话之中,充满了怜惜之情。玄难等高手却都知道这星宿老怪不怀好意,乘火打劫,要引得段延庆走火入魔,除去一个厉害的对头。果然段延庆呆呆不动,凄然说道:“我以大理国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沦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愧对列祖列宗。”丁春秋道:“你死在九泉之下,也是无颜去见段氏的先人,倘若自知羞愧,不如图个自尽,也算是英雄好汉的行径,唉,唉!不如自尽了罢,不如自尽了罢!”话声柔和动听,一旁功力较浅之人,已自听得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段延庆跟着自言自语:“唉,不如自尽了罢!”提起铁杖,慢慢向自己胸口点去。但他究竟修为甚深,隐隐知道不对,内心深处似有个声音在说:“不对,不对,这一点下去,那就糟糕了!”但左手铁杖仍是一寸寸的向自己胸口点了下去。他当年失国流亡、身受重伤之余,也曾生过自尽的念头,只因一个特异机缘,方得重行振作,此刻自制之力减弱,隐伏在心底的自尽念头又冒了上来。 周围的诸大高手之中,玄难慈悲为怀,有心出言惊醒,但这声“当头棒喝”,须得功力与段延庆相当,方起振聋发聩之效,否则非但无益,反生祸害,心下暗暗焦急,却是束手无策。苏星河格于师父当年立下的规矩,不能相救。慕容复知道段延庆不是好人,他如走火而死,除去天下一害,那是最好不过。 段延庆叹道:“是啊,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还是自尽了罢!”说话之间,杖头离着胸口衣衫又近了两寸。虚竹慈悲之心大动,心知要解段延庆的魔障,须从棋局入手,只是棋艺低浅,要说解开这局复杂无比的棋中难题,当真是想也不敢想,眼见段延庆双目呆呆的凝视棋局,危机生于顷刻,突然间灵机一动:“我解不开棋局,但捣乱一番,却是容易,只须他心神一分,便有救了。既无棋局,何来胜败?”便道:“我来解这棋局。”快步走上前去,从棋盒中取过一枚白子,闭了眼睛,随手放在棋局之上。 “施主,你没事吧?”虚竹问候道。 “多谢小施主。”又盯着丁春秋说道:“丁春秋,你乘人之危,暗施毒手,这笔账我一定记住。”说完,段延庆气愤的飞跃离开了聋哑谷,其他三恶人见状,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众人此时才看向棋盘,苏星河气的跳了起来,扔掉手中的棋子怒骂道:“胡闹,简直胡闹,你走这步棋简直是自绝后路,自己杀死一片自己的白子,哪有这么下棋的?” 虚竹咧嘴一笑回道:“小僧棋艺低略,根本胡乱下的,下的那步棋只是为了救人,小僧根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下棋?请前辈见谅啊。” “哼,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布下,你在这儿捣乱就是在侮辱先师,我要跟你周旋到底。” 苏星河气愤的说道,不时的还收起棋盘上杀死对方的棋子。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四十七章 破解棋局 虚竹急忙回话到:“请前辈息怒啊,小僧...小僧...” 谁知段誉那书呆子在一边看出门道,拉着虚竹说道:“大师啊,死即是生,何况你眼前尚有一片余地啊...” 不等段誉说完,虚竹还是傻乎乎的不知何意,段誉下意识的指着棋盘喝道:“余地,余地啊。” 似是听出段誉的话意,慕容复也明白过来,王语嫣对着他说道:“这位小师傅胡乱的杀死自己的一片白子以后,反而开出另一个的广阔天地,令白棋有回旋的余地。” 虚竹此时才明白过来,对着段誉笑嘻嘻的道:“谢谢段公子,小僧尽力而为了。师叔,帮我。”又把手中的禅杖等物交给一旁的其他和尚。 随即,苏星河与虚竹二人对弈起来,只见虚竹只是随意的落子,并不思考任何棋路,但众人见他每落一子,都惊奇的看着他,不多时,苏星河哈哈一笑,高兴道:“小师傅真能破解先师的珍珑棋局,嘿嘿,真是天资英才,可喜可贺啊。” 在苏星河身边的函谷八友也高兴起来,那薛神医对着虚竹抱拳道:“恭喜小师傅。” “岂敢,岂敢。”虚竹微微一笑双手合十的道。 紧接着,苏星河站起身来,神情激动说道:“先师的这个棋局,几十年来都没人能够破解的了,小师傅如今能破解,还了师父的心愿了,真是感激不尽。”说完还抱拳对着虚竹行了一大礼,“来,来,来,跟我进来,进来,”一边拉着虚竹向那石室处走去。 苏星河走到那石室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小师傅,请进屋内!” 虚竹定睛一看,只见是一处石壁,哪有什么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回道:“无门无窗怎么进去啊?进去干什么啊?” 不等苏星河解释,那星宿派有一弟子突然喊道:“师父,”就见得那丁春秋使出全身的内力,使出一掌对着虚竹偷袭来,苏星河大惊反手抵挡一下,对着虚竹使出一掌,这掌力阴柔并未杀伤力,趁势虚竹掉进那石室内。而苏星河自己和丁春秋打将起来... 不多时,二人同时对了一掌,接连后退,苏星河退到石室外,利用地势之便,用掌风推到石室外的两个大树挡在了石室外,只听丁春秋怒喝道:“聋哑老贼,你今曰张嘴说话自毁誓言,应死无愿了吧。” “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你这个背叛师门,杀死师父的奸贼拼了。”苏星河激动的大骂回道。 二人又互相以掌力比拼起来,段誉见状想拉拢慕容复帮苏星河一次,他心知丁春秋是江湖上的恶人,苏星河是好人,所以才出声道:“慕容公子,我们出手帮聪辩先生一把,击退恶贼吧。” 谁知慕容复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段誉一眼,又装逼似的回道:“人家门派之争,我们外人不宜插手。” “是啊,段公子,我表哥说的对,别人的门派之争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就连一旁的王语嫣也附和道。 段誉见状也不好在开口,自己的武功时灵时不灵的,只能随众人一起看着苏星河与丁春秋二人一直在哪里打杀...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丁春秋与苏星河还在比拼掌力,但苏星河毕竟不是对手,他当年只是学了师父无崖子的琴棋书画,武功上肯定及不上丁春秋这个叛徒,话说间,便被丁春秋一掌打的吐血在地,趁他病,要他命,这是丁春秋一贯的做风,说着便使出掌力向苏星河袭来... 第四十八章 传承虚竹 突然,重伤的苏星河只感觉后背有人传来深厚的内力为他治疗,原来是从石室内走出来的虚竹。却说虚竹自进入石室后,就得到逍遥派掌门的毕生功力,无崖子临终时将掌门之位交给了虚竹,还叮嘱虚竹找丁春秋报仇,就一命呜呼了。 虚竹出了石室,就看见受重伤倒地的苏星河,急忙出手帮忙,这才救了苏星河一命,但丁春秋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又使出一掌袭来,众人见状根本没有出手帮忙的,尤其是慕容复一直在一边安静的看戏,根本没有出手想帮的意思,眼看着性命不保... 说那迟那时快,一黑袍人影忽然飞了出来,对着丁春秋的掌力施展了一招天山六阳掌,丁春秋显然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出手,他本就和苏星河打了半天,体力早已不支,又怎能接下这一掌,说话间,丁春秋须眉俱焦,口吐鲜血,狼狈之极,不得已只得想法逃跑,说什么也不敢在这里逞凶,心道:“还是逃命要紧!”一晃身间,身子已在七八丈外,临走时,回身使出星宿派的毒粉‘三笑逍遥散’,星宿派弟子没命的跟着逃走,锣鼓喇叭,丢了一地... 那出手的黑袍人当然是离歌笑,待丁春秋逃走,他着手放下头上的黑袍,众人才看清他的身影。段誉、苏星河、薛慕华等函谷八友早已见过这身装扮,已见怪不怪了,段誉走上前开口道:“原来是离兄,在下还在想如此盛会,为何不见你的身影,不成想离兄又是出奇的出现,解救了大家伙儿。” “小师弟,小师叔...”苏星河和函谷八友也走上前呼喊道。 见苏星河等人唤离歌笑师弟的身份,众人大惊失色,惊的是离歌笑的身份... 离歌笑只是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转头只身走近慕容复一干人等,开口道:“慕容复,刚才你没出手帮我师兄,自己在一旁看戏,贼人险些要了我师兄的命,我岂能饶你?” 见离歌笑朝他走来,慕容复心有余悸的后退着,上次在聚贤庄的出手他还历历在目,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不自觉的带领自己的人后退着,但他又不想失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装腔作势的喝道:“兄台误会,在下正要出手,兄台已经现身,不信你问问段公子等人,在下并未说谎。” 段誉闻言快速的走进离歌笑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道:“是啊,离兄,慕容公子是要与在下一起出手的,离兄莫怪。” 离歌笑知道慕容复就爱说话装逼,但见段誉开口,自己也有个台阶下,“哼”了一声不在出手教训,又小声的对段誉道:“书呆子,看你面子上我不为难他,免得你在你心上人面前失了面子。” 段誉闻言又惊又喜,对着离歌笑抱拳行礼回道:“如此多谢离兄了。” 此时受伤的众人忽然咧嘴一笑,这一笑难看至极,虽然不被其他人看见,但还是为离歌笑瞥见了,于是他开口对薛慕华道:“慕华,你马上给受伤的众人解毒,刚刚丁春秋临走时所洒的毒粉是‘三笑逍遥散’,只对受伤的人有害,你快动手,晚了就来不及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薛慕华才出声道:“大家可有吸入毒粉?吸入的尽快互相解毒,不可耽搁。师父,弟子先帮你解毒。” 离歌笑见状走上前来,还是出手帮苏星河先解毒,但听苏星河对身后的一小和尚说道:“小师父,你已有深厚的内功,去帮你少林其他人也解毒并且疗伤吧。” 第四十九章 逍遥掌门 离歌笑此时才看清那小和尚的面容,约莫二十五六岁,表情呆傻,真不是练武的料,但就是运气好,糊里糊涂的破解了珍珑棋局,从此人生就大转变,这不禁让离歌笑都感慨起来。 说着,只见一众伤者都盘膝坐在地下,闭目养神。片刻后,众人结束了疗伤,功力已恢复七七八八,慕容复见众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起身向苏星河告辞,苏星河只是回礼相送,说完,慕容复四人便转身出了聋哑谷,段誉见状立马跑到离歌笑是身边简单的告辞后,就追了出去,离歌笑心知那书呆子肯定又去追王语嫣了,他自是不会说破,任由那书呆子追去。 见他们几人都走了,聋哑谷此时就剩下少林一干人等,苏星河一瞥间见到虚竹手指上戴着师父的宝石戒指,方明其中究竟,心中又悲又喜,眼见群弟子死了十之八九,余下的一二成也已重伤难愈,甚是哀痛,更记挂愈师父安危,便拉着虚竹的手,道:“小师父,请你跟我进来。”虚竹眼望玄难,等他示下。玄难道:“苏前辈是武林高人,如有什么吩咐,你一概遵命便是。”虚竹应道:“是!” “苏师兄,我们一起进去吧,广陵,慕华,你们师兄弟几人随我们一起进去。”离歌笑看出苏星河的意图,便对他们道。 跟着苏星河从破洞中走进木屋。苏星河与虚竹携手进屋,离歌笑等人紧随其后,穿过两处板壁,只见那老人伏在地下,伸手一探,已然逝世。此事他早已料到八九成,但仍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跪下磕了几个头,泣道:“师父,师父,你终于舍弟子而去了!”虚竹心想:“这老人果然是苏老前辈的师父。”苏星河收泪站起,扶起师父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着扶住虚竹,让他也是倚壁而坐,和那老人的尸体并肩。虚竹心下嘀咕:“他叫我和老先生的尸体排排坐,却作什么?难道……难道……要我陪他师父一块儿死吗?”身上不禁感到一阵凉意,要想站起,却又不敢。 苏星河整一整身上烧烂了的衣衫,又看了看离歌笑,以示意思。突然二人向虚竹跪倒,磕下头去,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离歌笑,拜见本派新任掌门。”这一下只吓得虚竹手足无措,心中只说:“这人可真疯了!这人可真疯了!”忙跪下磕头还礼,说道:“老前辈行此大礼,可折杀小僧了。这位大侠快请起,”苏星河正色道:“师弟,你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又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磕头!这位也是你的师兄,是师父曰前才相认的。” 康广陵,薛慕华等八人见师父和自己的小师叔都跪向这位小和尚,心中纵然有千万个疑问也不敢开口询问,只得恭敬的跪在一边一齐喊道:“参见掌门师叔。” 虚竹道:“这个……这个……”这时才知自己的处境更加尴尬,肚里只连珠价叫苦。“我是少林派弟子,不能改入别派。”虚竹实在不想做这个掌门只能说道。 苏星河道:“本派掌门人标记的这枚宝石指环,是师父从自己手上除下来,给你戴在手上的,是不是?”虚竹道:“是!不过……不过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掌门人的标记。” 离歌笑见状也开口说道:“这位师弟,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传位给你,但既然已是这样,你就听师兄的话就好好的做本门的掌门吧,你看苏师兄年纪也大了,说不好哪一天就会随师父而去,何况刚刚进来时,你师叔祖让你一切都遵从苏师兄的话,还是做逍遥派掌门人吧。”说完离歌笑还拍了拍虚竹的肩膀,又看了看苏师兄笑了笑。 虚竹见众人还在跪着,只得硬下头皮道:“既如此,我先应允,一会出去询问我师叔祖后在定夺。” 苏星河与离歌笑见他应允了,吩咐众人起身,又一同走到屋外。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五十章 再遇小柔 石室外,趁虚竹和少林高僧说话之余,离歌笑拉起苏星河道一边开口询问道:“苏师兄啊,我还是来晚了,若我能早点来,师父恐怕不至于离去,哎...” 苏星河见状叹了一口气回道:“师弟,不用自责,当初在见师弟时,师父就有心传位于你,离我们而去,可你志不在此,让师父多活了几个月,师父不会怪你的,师弟莫要悲伤,我们今后还要尽心辅助新掌门吧。” 离歌笑早知如此,但还是装一下痛苦的表情,缓缓的回道:“好的,师兄。还有件事,当初一起随我来的那钟姑娘和她女儿的病情?不知?”离歌笑这才想到她们母子,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呃,你问她们啊,她们很好,小孩子的病已经好了,在珍珑棋局开始前,我见她们不会武功,为防止丁春秋滥杀无辜,安排她们到后面的屋子躲避,师弟,你自己去看看吧!”苏星河听他询问那母女二人,这才想到,又指了指后面的石室道。 说完,苏星河又走到虚竹身旁一起为少林大师解释,离歌笑见状不在停留转身朝后屋走去。 且说钟小柔母子自离歌笑离开后,就一直在聋哑谷给女儿养病,所幸,苏星河妙手回春治好了女儿,她们母子一直在等候离歌笑的归来,当初说好的,办完了事情就会回来接她们,但几个月过去了,竟一点消息也没有,莫非他出了什么事?还是忘记了我们娘两?钟小柔的脑子里不禁胡乱思索起来,是啊,平白无故的相遇,能帮到自己解救女儿已是不错,自己怎么敢奢望太多呢? 今天的聋哑谷好似很热闹,打斗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苏师兄怎样?先前让自己母子躲在后屋,只身迎敌,这会好似安静了,钟小柔不自觉的向谷外望了望... 这一望,依稀看见一模糊的黑袍身影,这让钟小柔眼睛不禁湿润起来,这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她怎能不熟悉? 来人当然是离歌笑,他走向后屋,不料钟小柔忽然在屋外出现,离歌笑惊异之余,自也欢喜,迎将上去,笑道:“小柔,小锦瑟身子大好了?你好吗?” 钟小柔道:“离,离歌笑你好!”她向离歌笑凝视片刻,突然之间,纵身扑入他的怀中,哭道:,我……我在这里已等了你几个月,我只怕你不能来。你……你果然来了,害我一直担心,谢谢老天爷保佑,你终于安好无恙。” 她这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但话中充满了喜悦安慰之情,离歌笑一听便知她对自己不胜关怀,心中一动,回道:“我不是答应过你,会回来接你的,这不,办完了事情就匆匆赶来,傻瓜,哭什么,呵呵。” 钟小柔慢慢抬起头来,忽然想到自己是伏在一个男子的怀中,脸上一红,退开两步,再想起适才自己的情不自禁。更是满脸飞红,突然间反身疾奔,转到了屋里。离歌笑跟着进了屋,见小锦瑟一人在屋里玩耍,便开口道:“小柔,你没事吧?”钟小柔不答,只觉一颗心怦怦乱跳,过了良久,脸上仍是颇有羞涩之意,一时之间,竟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屋里的小锦瑟见进来一人,待看清人脸,才发现是当初救她们的离哥哥,当即跑过来拽着离歌笑的裤脚亲昵的喊道:“离哥哥,你好,你怎么才来啊,小锦瑟都好想你呢。”或许是病情好了的缘故,小锦瑟很是开心,表情呆萌,离歌笑被这小家伙简直萌到了。 见状,离歌笑伸手抱起小锦瑟开口道:“小家伙,你的病好了吗?听不听娘亲的话啊?” “早好了啊,我当然听话了,嘿嘿嘿。”谁知小锦瑟又偷偷的趴到离歌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离哥哥,悄悄的告诉你一个秘密,娘亲每天都在念叨你,也和我一样都想你呢?” 离歌笑闻言后捏了捏小锦瑟的脸蛋,也亲昵的回道:“小家伙儿,就你人小鬼大,不许让你娘亲听见。” 这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一旁的钟小柔听到,脸霎时间彤红起来。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五十一章 稳定一切 离歌笑见她神色奇异,道:“怎么?有什么不舒服么?” 钟小柔脸上又是一红,忙道:“不是,没……没有。” 随即,离歌笑又看到小锦瑟苍白的脸蛋上隐隐泛出淡红,已非当日身受重伤时的灰败之色,说道:“小家伙儿,先下来,哥哥给你看看。”说着放下小锦瑟,伸指去搭她脉搏,但觉跳动平稳,舒畅有力,赞道:“薛神医妙手回春,他的师父也是大大的妙手,果真名不虚传。” 又突然抓起钟小柔的手臂,也是伸指去号了下她的脉搏,钟小柔的手腕碰到了他的手指,忽地全身一震。见她母女二人都很好,离歌笑才放下心来。 几天后,在和少林寺各位叔伯解释清楚后,虚竹辞别了苏星河一个人踏上寻找画中的女子学武,苏星河在和离歌笑商量了一番后,逍遥派报仇的事就落在了虚竹的身上,就当历练虚竹,实在不行的话再让离歌笑出手帮忙,苏星河则继续隐居在聋哑谷安享天年。 又过了几曰,离歌笑领着钟小柔母子也辞别了苏星河,准备带领她们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寻找回去的办法。来到这个古代,绝世武功已经学会了,是时候该想想如何回去了,说完,便消失在聋哑谷外。 一曰,一匹骏马奔跑在小道上,马背上两大一小三位人影悠闲的欣赏着一路的景色,远处山峰,有一飞瀑直挂而下,疑似龙池喷水,如同天际挂银河,轰隆作响,如万马奔腾,无比的壮丽。 离歌笑扫视了一番四周,见并没有什么危险气息存在,便决定再此处休息一下,补充点体力,小锦瑟高兴地跑到瀑布下玩耍,随手在储物戒指里拿出点干肉递给了她们,钟小柔接过手,又喊过来小锦瑟给了一小块,小锦瑟欢快的又跑去一边,离歌笑见小锦瑟整天的满脸笑意,又看了看钟小柔,不禁开口道:“小柔姑娘,自从小锦瑟病好了以后,你们娘两脸上的笑意比之前的多了,这样的话我也放心了。” 钟小柔闻言回道:“是啊,小锦瑟确实比以前欢快不少,这还要多亏你啊,要不是你找你师兄治病的话,我们...”突然她又想到离歌笑说话的另外一层意思,神情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急忙询问道:“你说这话,是准备要走了?” “是啊,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现在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告知。”离歌笑想了想还是想把心中的猜测询问出来,以免留下什么遗憾,接着他整理一下思绪,才缓缓的开口道:“小柔姑娘,自从我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时,就有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以前是没找到机会询问,现在呢...” 钟小柔看他郑重其事,不等他说完便回道:“公子,我们娘两的性命都是你所救,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小女子一定会告知。” 见状,离歌笑才开口道:“呃,其实是关于,关于你的名字,我知道你的姓氏,可你有听过钟离这个姓吗?又或者...” “你说什么?你怎会知道这个钟离姓?这个姓氏太稀有,一般人根本就不会知晓,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钟小柔听到他询问是关于姓氏的事,脸色大惊。 见钟小柔如此脸色,更是验证了离歌笑心里的想法,继续问道:“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这么说你的名字是叫钟离柔?” 钟小柔闻言越来越震惊,惊的是竟然都能猜到她的真实名字,这让她不得不心里起防范,神情激动,声音微微颤抖道:“你,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清楚我的名字?”如果不是当初与离歌笑接触这么长的时间,又为女儿治好了病,她估计都要拉着女儿跑路了。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五十二章 寻找村落 在一边玩耍的小锦瑟见自己的娘亲说话的突然大声,吓得她跑回钟小柔的身边,扑进怀里,并小声的说道:“娘亲,您怎么了?”钟小柔只是安慰了下她,并没有告知理由。 离歌笑见她表现激动,走进身边出声安慰道:“你别怕,之所以这么问你,是为了印证我心中的想法,得到你的肯定回答,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事,”离歌笑又见钟小柔一直盯着自己等待他的解释,接着说道:“该从那说起呢?其实我也复姓钟离,应该和你有莫大的渊源,咱们的祖上应该有个叫钟离汉的,对么?” 离歌笑尽量回忆着当初在网上所查到的结果,但要不要告知她自己现代人的身份,思之再三还是先不要,自己所说的事太过震惊,光是一个姓氏就够她惊讶的了,想通后,又把手上的戒指递到她手上并说道:“你在看看这枚戒指,在家族里有没有见人佩戴过?” 钟小柔闻言接过戒指,仔细看了看,又回想了自己曾经的家族,她突然想到她好像见过这枚戒指,心中对离歌笑的身份确信了几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离公子,我确实没想到...没想到你会和我是一个家族,还有这枚戒指,我依稀在家族里见过,不过,家族所居住的村子在几个月前,也就是你初次见我的时候,村子里瘟疫蔓延,村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如今怕是早已落败。”说完,钟小柔脸上显现出惋惜的表情。 “当初听你这么说,我已知晓,不过我心中另有要事想要去村子求证,不如接下来就由你带路,我们去家族的村子,一来回去看看,二来我也想找找线索。”离歌笑之所以这么做,是如今储物戒指里的玉佩还缺少一块凤型玉佩,既然在《天龙八部》中遇见和钟婶一个家族的,说不定能找到那块玉佩,看看龙凤结合后到底有什么事发生?但他心中还是没报太多希望,毕竟不可能这么巧合。 钟小柔听到他所说的话,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随手递回了那枚戒指,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但是那里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想找什么估计也找不到了。” 离歌笑笑了笑说道:“无妨,就当回家去看看,反正现在我们也没什么事。”说完三人不在耽搁,整理了下背囊又踏上小道去... 根据钟小柔的指引,三人再向南行,每行一步便近村子一步,心中也宽了一分。一路上繁花似锦,三人都是乘一匹马前行,见钟小柔一路上都显得黯然惆怅,离歌笑也不敢太冷落了她,一路上的话语也少子又少。 这一日傍晚,将到村子附近时,天色陡变,黄豆大的雨点猛洒下来,离歌笑忙催马疾行,要找地方避雨。转过一排柳树,但见小河边白墙黑瓦,耸立着七八间屋宇,离歌笑大喜,拍马奔近。只见屋檐下站着一个老汉,背负着手,正在观看天边越来越浓的乌云。 离歌笑翻身下马,上前拱手说道:“老丈请了,在下几人一行行旅之人,途中遇雨,求在贵庄暂避,还请行个方便。”那老汉:“好说,好说,却又有谁带着屋子出来赶路了?这位官人、姑娘请进。”离歌笑听他说话语音清亮,好似不是当地口音,他虽然不知此地是哪里,但说话的口音并不是普通话,但见老人家双目炯炯有神,不禁心中一凛,拱手回道:“如此多谢了。” 进得门内,离歌笑自报了性命,也得知了老人家姓贾。贾老道:“请到内堂喝杯清茶,瞧这雨势,只怕还有得下呢。”离歌笑回头看了钟小柔一眼,便知事有蹊跷,让她留下了心眼。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五十三章 雨中借宿 过不多时,贾老换了件崭新的茧绸长袍,来请离歌笑等到厅上饮酒。离歌笑向窗外瞧去,但见大雨如倾,满地千百条小溪流东西冲泻,一时确也难以行走,又见贾老意诚,推辞不得,便来到厅上,只见席上鲜鱼、腊肉、鸡鸭、蔬菜,摆了十余碗。他们三人道谢入座。 贾老斟酒入杯,笑道:“乡下土酿,倒也不怎么呛口,离公子,小老儿本是江南人,年轻时也学得一点儿粗浅武功,和人争斗,失手杀了两个仇家,在故乡容身不得,这才逃来此地。唉,一住数十年,却总记着家乡,小老儿本乡的酒比这大曲醇些,可没这么厉害。”一面说,一面给二人斟酒。 小锦瑟早已饥肠辘辘了,抓起一块肉就大口吃起来,但离歌笑听他述说身世,虽不尽信,但听他自称身有武功,却也大释心中疑窦,说道:“先干为敬!”。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了,更是放心,也没出声阻止小锦瑟,便尽情吃喝起来。钟小柔饮酒既少,吃菜时也等贾老先行下筷,这才挟菜。 酒饭罢,眼见大雨不止,贾老又诚恳留客,离歌笑等当晚便在庄中借宿。 临睡之时,离歌笑悄悄跟钟小柔道:“小柔,今晚警醒着些儿,你们娘两先睡,我守夜假寐一下,总瞧这地方是有些儿邪门。”钟小柔点了点头,便先哄小锦瑟睡去。 深夜,钟小柔被雨声吵醒,径直的坐起身子,见离歌笑在房中的榻上静坐,随手拿起屋里的一件披风走近身边并为他披上,不成想,离歌笑突然开口道:“怎么?雨声吵醒你了?”突然的一声,也吓了钟小柔一跳,见离歌笑的眼睛睁开,才回道:“啊,吵醒你了?我总感觉有点心神不宁...” “呵呵,没事,我也没睡着,心神不宁?怕是你心中还有诸多疑问吧?”离歌笑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缓缓开口道。 “我是有许多疑问,可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问起?”钟小柔回道。 “好了,不要想了,等到了家族的村子我会解释你心中的疑问,现在还是先休息去吧!”离歌笑似是看穿她的心事,继续说道。 见状,钟小柔只得重新和衣躺在床上,耳听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竟然半睡半醒的直到天明。 次曰天刚刚蒙亮,三人洗漱罢,见大雨已止,当即向贾老告别。贾老直送出门外数十丈,礼数甚是恭谨。三人远行之后,都是啧啧称奇。离歌笑道:“这贾老到底是什么来历,实在古怪,这次我可猜不透啦。”钟小柔也猜不出来,也就不再理会。 三人继续乘马前行,渐行渐远,虽已十二月上旬,天时却也不冷,一路上山林浓密,长草丛生,与现代城市相较,又是另一番景象。 当下三人折而向左,往树林中走去。穿过林中,终于来到钟小柔所说的故乡,一眼望出去无穷无尽都是青青野草,左首是一座大森林,眼看数十里内并无人居。 离歌笑率先下马落地,又扶她们母女下来,抱起小锦瑟两人向村子走去,一副门楼样的柱子牌匾上书“钟家村”,仔细看牌匾还缺了几角,怕是经风霜雨打,早已破旧不堪,村子里早就如钟小柔所说已荒凉衰败,荒无人烟,且周围中毒蚊、毒虫甚多,又多瘴气。 见状,离歌笑开口道:“周围瘴气甚多,怕有毒性,我们要小心点。”钟小柔闻言点了点头,他们三人都身外穿一黑袍,口鼻嘴巴皆掩,只露出一双眼睛,倒也不怕瘴气侵袭。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五十四章 终于寻到 三人按钟小柔的指引继续向前走,可离歌笑边走边思索着,牌匾上只书有钟家村,可按钟婶所说加上他自己在网上所查询到的,知晓了她们是一个大家族,如果是钟离家族的后裔,难道是躲避什么,隐居在这里? 说话间,三人来到一间大庄园面前,可以看出这座庄园曾经是壮丽威严,可惜现在都破旧不堪,走进庄园,偌大的院子里落叶遍地,杂草丛生,门窗倒地,还有一口枯井耸立在中央,只是早已没有了井水,按钟小柔所说此地就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家里,只见她急忙将小锦瑟交到离歌笑手中,轻车熟路的穿过前厅,离歌笑快速跟上,但见大厅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陈设颇为雅洁,不为出自名人大师之手,来不及欣赏,跟随着钟小柔来到后厅的祠堂,祠堂正中摆放着诸多灵位,钟小柔见状恭敬的跪在地上,磕头行了一礼,神情似是激动。离歌笑走近灵位,见上面的名讳赫然便是钟离文,钟离武等诸多牌位,又见牌位正中间有一副画像,画像是一个中年大汉,满脸胡须,赤身露背,手里持一像是芭蕉扇样,胯下还骑有一个神兽,好似麒麟,甚是威严。 钟小柔见离歌笑一直盯着画像,开口道:“听我爷爷说过,这画像是我家族先祖的自画像,自我记事起,就一直在这里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离歌笑并未回答,想到这画像不就是在钟婶的房子里见到的,简直一模一样啊,只是钟婶临死都没说过此事,现在可以确定一点的就是,这钟家村就是家族的后裔,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隐居在这里,又遇天灾人祸才会没落,想通此事后,离歌笑才缓缓开口道:“呃...家里可有密道或是地窖?可有遗留下来的遗物?” 听离歌笑开口询问,钟小柔仔细想了想回道:“密道确实没有,地窖倒有一座,只是用来存储美酒的,遗物的话,当初我走的那么急,现在估计都被外来的贼人劫走了,现在这里一眼就...” 离歌笑也早知如此,只是一直不死心,现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里难免有点失落,但有一点已经证实,就别强求那么多了。 天渐渐黑了,眼看就要傍晚了,离歌笑收拾了前厅的一处地方,又找来干柴破布铺到地上,点燃一堆火苗,三人席地而坐,又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点干粮充饥,幸好这里有地方可以容身,倘若是在旷野之地,又得挨冷了。 夜深,小锦瑟早已在钟小柔的怀里睡去,或许是白天的时候见过祠堂的牌位,钟小柔倒没睡意,想要开口询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口,一旁的离歌笑看出她的意图,用树枝拨了拨火苗,开口道:“小柔姑娘,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白天见到的那副画像确实是先祖的,我是被一个叫钟丽萍的婶子所收养,最重要的是我不属于这里...” 听见离歌笑所说的话语,钟小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震惊但她还是没听懂便开口道:“你说,说什么不属于这里?是什么意思?” 离歌笑闻言当着她的面,从储物戒指里拿出玉佩,对她又说道:“不属于这里的意思是说我是从几千年后的世界里来这里的,这块玉佩,是收养我的钟婶临去世时给我的,就是这块玉佩稀里糊涂的带我来的,幸好我还对你们这里比较熟悉,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能遇到和钟婶一个家族的人,这么说你可明白?”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五十五章 知晓一切 钟小柔闻言还是摇了摇头,见他从手里拿出的玉佩,一直以来都是突然从空气中拿出来食物,早已见怪不怪了,不过她还是听懂了离歌笑的身世,又问道:“几千年后?那是个什么世界?我还是迷迷糊糊的。” 离歌笑微微一笑接着回道:“简单的来说,就是你不知道几代,几十代,甚至更远的世代的孙子跑到这里来见你,他那个时代就是几千后的世界,你看我就是从那个世界来的,而收养我的钟婶就是你们家族不知道那一代的后辈,那个世界什么都可以做,我来了好几个月了,一直找机会回去但是现在...” “什么?真的可以这样?我大概明白些许了。”钟小柔闻言后,回道。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又问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倘若你要回去你的时代,能带上我们娘两么?还是...”说到此处,钟小柔神情激动,脸色彤红,害羞的低下了头。 离歌笑想了想,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才回道:“当初就是这块玉佩带我来的,这块玉佩还缺少一部分,我同你来到你的家族,就是想找到这玉佩缺失的一块,现在我也不确定这玉佩能带其他人一起穿越么?现在什么也没找到,打乱了我的计划,只能等月圆之夜在试试了。” 钟小柔听后,回道:“那,那你有几分把握?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你走了,那我...”说完竟低声的哭泣起来,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离歌笑那见过女孩子哭泣啊,见到此状,身体竟不由自主的走近她的身边,伸出胳膊搭上了钟小柔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知你心意,把你们留在此地我怎能放心呢?我一定会想出办法,带你们一起走的。” 突然的暧昧的动作也是令钟小柔身体一惊,不过她倒也没拒绝,她的心中已有离歌笑的位置,听到离歌笑的承诺,就静静的趴在离歌笑的胸膛怀中,任由离歌笑轻轻的抱着,一时间竟安心的睡着了... 片刻后,见无人出声,离歌笑低下头见怀里的美人早已睡着,不禁笑了笑自己,自己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这丫头竟也对他放心,更何况钟小柔的怀里还有一小家伙儿呢,这姿势就是离歌笑抱着钟小柔,钟小柔抱着小锦瑟,见大小美人都睡去,离歌笑只得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天亮。 第二天,强烈的太阳光穿过木屋,照到钟小柔的眼中,钟小柔率先醒来,见自己还躺在离歌笑的怀里,才想到昨晚竟不知什么时候在他的怀里睡去,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观察离歌笑的面目,心里竟泛起一丝丝的爱意,那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伸出自己的手来,想抚摸下这个使自己心中有爱意的脸庞,可伸到半空中,离歌笑的眼皮突然动了起来,见状,钟小柔急忙缩回自己的手,假装继续睡着。 离歌笑睁开眼醒来,不自觉的动了动身体,钟小柔感觉到身体的动力,也不好在继续装下去,便起身摇了摇怀中的女儿,三人相继起身,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 收拾完毕,离歌笑准备继续赶路,按照剧情应该要三兄弟大战少林寺了,既然暂时还不能回去,就赶去看看热闹,对着钟小柔道:“小柔,我们先离开这里,江湖上要发生大事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钟小柔闻言轻声回道:“好,听你的,我们走吧!” “不过,既然我们要走了,临走时还是把这个村子的痕迹烧了吧,以免又有贼人到此地洗劫。”钟小柔闻言只得点了点头,得到钟小柔的答应,离歌笑点燃一束火把,走出村口扔了进去,至此钟家村在熊熊的大火里顷刻间消失不见。做完这些,离歌笑不在停留带领小柔母子离开了...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五十六章 挑衅少林 话分两头,却说萧峰自离开小镜湖以后,又和段正淳找到马夫人了解了其中的原委后,就带领阿朱归隐,整天牧马放羊,机缘巧合下又到了契丹国做了南院大王,好不自在。但调皮的阿紫整天惹事生非,又被丁春秋弄瞎双眼,不得已萧峰只得重回中原,前来相救阿紫... 而虚竹自离开聋哑谷,机缘巧合下又救得天山童姥,在童姥的帮助下又习得逍遥派的绝世武功,又用北冥神功吸取了童姥和李秋水的毕生功力,又做了灵鹫宫的尊主,收复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英雄好汉,至此虚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虚竹一心想要回少林,段誉那书呆子一直跟随着心上人王语嫣的身边,见自己的二哥要回少林,只能暂时分别王语嫣,陪同虚竹一起前往少林... 二人回到少林后,少林寺方丈得知后惩罚虚竹到后山菜院子里挑粪,砍柴。段誉解释不通,深知虚竹的脾性,也就任由方丈发落虚竹了,而灵鹫宫四婢不放心尊主的性命,悄悄的跟随也来到了少林寺。 这天,吐蕃国师鸠摩智也来到少林想要救回自己的师弟,顺便想已一人之力挑战少林的几位高僧,众僧相见罢,玄慈在正中设了一个座位,请鸠摩智就座。鸠摩智略一谦逊,便即坐了,这一来,他是坐在达摩院首座的上首。旁人倒也没什么,达摩院首座却暗自不忿:“你这番僧装神弄鬼,未必便有什么真实本领,待会倒要试你一试。” 鸠摩智道:“少林派有七十二门绝技,未必有人每一门都能精通,此言错矣。大师以为摩诃指、般若掌、大金刚拳是少林派秘传,除了贵派嫡传弟子之外,旁人便不会知晓,否则定是从贵派偷学而得,这句话却也不对。” 他这番话连责二人之非,群僧只听得面面相觑,不知他其意何指。玄痛朗声道:“据国师所言,有人以一身而能兼通敝派七十二门绝技?”鸠摩智点头道:“不错!”玄痛道:“敢问国师,这位大英雄是谁?”鸠摩智道:“殊不敢当。” 玄痛变色道:“便是国师?”鸠摩智点头合十,神情肃穆,道:“正是。”这两字一出,群僧尽皆变色,均想:“此人大言炎炎,一至于此,莫非是疯了?”少林七十二门绝技有的专练下盘,有的专练轻功,有的以拳掌见长,有的以暗器取胜,或刀或棒,每一门各有各的特长,使剑者不能使禅杖,擅大力神拳者不能收发暗器。虽有人同精五六门绝技,那也是以互相并不抵触为限。玄痛与达摩院首座玄难都练了般若掌、摩诃指、大金刚拳三门功夫,那均是手上的功夫。故老相传,上代高僧之中曾有人兼通一十三门绝技,号称“十三绝神僧”,少林寺建寺数百年,只此一人而已。少林诸高僧固所深知,神山、道清等也皆洞晓。要说一身兼擅七十二绝技,自是欺人之谈。 玄痛,玄难当然不相信,怎能忍下这口气,便相继出手,以自己的成名绝技对战鸠摩智,但都被一一击败。 但这一切都被虚竹了然于胸,但形格势禁,若非如斯,又焉有第二条路好走?殿上诸般事故,虚竹一一都瞧在眼里,待听方丈说了那几句话后,本寺前辈僧众个个神色惨然。可是他心中却有一事大惑不解。眼见鸠摩智使出这几门功夫,运用这拳法、掌法、指法的内功,他却瞧得清清楚楚,那显然是“小无相功”。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五十七章 咄咄逼人 这个无相功他得自无崖子,后来天山童姥在传他天山折梅手的歌诀之时,发觉他身有此功,曾大为恼怒伤心,因此功她师父只传李秋水一人,虚竹既从无崖子身上传得,则无崖子和李秋水之间的干系,自是不问可知了。天山童姥息怒之后,曾对他说过“小无相功”的运用之法,但童姥所知也属有限,直到后来他在灵鹫宫地下石室的壁上圆圈之中,才体会到不少“小无相功”的秘奥。 “小无相功”是道家之学,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较之佛家武功中的“无色无相”之学,名虽略同,实质大异。虚竹一听到鸠摩智在山门外以中气传送言语,心中便已一凛,知他的“小无相功”修为甚深,此后见他使动拳法、掌法、指法、袖法,招数虽变幻多端,却全是以小无相功催动。 但他是第三辈的小和尚,如何敢妄自出头?但眼见形势急转直下,众师长尽皆悲怒沮丧,无可奈何,本寺显然面临重大劫难,便欲挺身而出,指明鸠摩智所施展的不是少林派绝技。但二十余年来,他在寺中从未当众说过一句话,在大殿中一片森严肃穆的气象之下,话到口边,不禁又缩了回去。 过了良久,玄慈长叹一声,说道:“老衲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老衲数十年苦学,在国师眼中,实是不足一哂。国师的师弟天摩尼,少林寺浅水难养蛟龙,福薄之地,不足以留佳客,你请自便罢!”玄慈此言一出,鸠摩智与天摩尼二人喜动颜色。 鸠摩智不动声色,只合十说道:“善哉,善哉!玄慈方丈何必太谦?”少林合寺僧众却个个垂头丧气,都明白方丈被逼到要说这番话,乃是自认少林派武功技不如人。少林派数百年来享誉天下,执中原武学之牛耳。这么一来,不但少林寺一败涂地,亦使中土武人在番人之前大大的丢了脸面。 玄慈实已熟思再三。他想少林寺所以要扣留天摩尼,全是为了不令本寺武功绝技泄之于外,但眼见鸠摩智如此神功,虽然未必当真能尽本寺七十二门绝技,总之为数不少,则再扣留天摩尼又有何益?天摩尼所记忆的本寺绝技,不过三门,比诸鸠摩智所知,实不可同日而语。这位大轮明王武功深不可测,本寺诸僧无一能是他敌手,若说寺中诸高手一拥而上,倚多为胜,那变成了下三滥的无赖匪类,岂是少林派所能为?本寺无人能敌,方丈无可奈何,只有让他将天摩尼带走。 只听鸠摩智道:“少林寺高手云集,小僧尚未一一领教,岂能就此离去呢?”这话说出口,展现出他的傲气,藐视少林寺的一切大师。 玄字班中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僧厉声说道:“国师已占上风,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了,本寺方丈亦许你和你师弟自行离去,何以仍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丝毫余地?”鸠摩智微笑道:“小僧不过想请方丈应承一句,以便遍告天下武林同道。以小僧之见,少林寺不妨从此散了,诸位高僧分投清凉、普渡诸处寺院托庇安身,各奔前程,岂非胜在浪得虚名的少林寺中苟且偷安?” 玄慈方丈见状,立时喝道:“国师口出狂言,老衲为维护少林百年声誉,今天豁出性命与少林共存亡。”说完解开自身的袈裟,跟着出手,以自己的绝技‘袈裟伏魔功’应手,鸠摩智不慌不忙的应战,袍袖一拂,笑道:“这‘袈裟伏魔功’练得不精之处,还请方丈师兄指点。”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五十八章 虚竹出手 一句话方罢,他身前七尺外的那口铜鼎竟如活了一般,忽然连打几个转,转定之后,本来向内的一侧转而向外,但见鼎身正中剜去了一只手掌之形,割口处也是黄光灿然。辈份较低的群僧这才明白,鸠摩智适才使到般若掌中“慑伏外道”那一招之时,掌力有如宝刀利刃,竟在鼎上割下了手掌般的一块。鸠摩智所使的“袈裟伏魔功”,玄慈方丈毕生在这门武功上花的时日着实不少,以致颇误禅学进修,有时着实后悔,觉得为了一拂之纯,穷年累月的练将下去,实甚无谓。 但想到自己这门袖功足可独步天下,也觉安慰,此刻一见鸠摩智随意拂袖,潇洒自在,而口中谈笑,袍袖已动,竟不怕发声而泄了真气,更非自己所能,不由得百感交集。霎时之间,大殿上寂静无声,人人均为鸠摩智的绝世神功所镇慑。 但见鸠摩智还一直步步相逼,玄慈方丈眼看不是对手,眨眼间,人群中突然跳出一人,以几百年的功力挡下了鸠摩智的攻击,化解了方丈的困境。稳了稳身形,众人才看清是虚竹,虚竹张开双臂挡在众位高僧的身前,开口道:“太师伯,你没事吧?”众位高僧看清虚竹的武功路数,除了震惊便是震惊,玄慈方丈开口道:“虚竹,刚才那一掌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内力?” 虚竹道:“太师伯,弟子刚才一时情急,又见大轮明王所耍的不是本门的武功,所以才...” 鸠摩智心中却又是一惊,但还是装腔作势的说道:“小师父,你说我使出的武功不是少林的武功,岂不是存心侮辱你们少林的众位高僧么,又或令少林绝技置身何地?” 虚竹不善言辩,只道:“不是啊,我众位师叔,师伯所使的当然是佛门武功,而国师所使的是小无相功啊。”少林高僧闻言,一脸难以置信,却听方丈道:“小无相功?” 但见虚竹肯定的点了点头回道:“对啊,刚刚国师的所使的波若金刚掌,玄天指法,罗汉伏虎拳等等的招式,全都是用小无相功的内力催动出来的,这招式虽然相同,但用的是道家的内力。” 鸠摩智闻言,又环看了一周的众位少林高僧,立时喝道:“简直一派胡言,如果小僧用的不是少林武功,在座的各位高僧都没看出来,难道你这个小和尚就能看出来吗?” “太师伯和师叔祖他们是少林寺的高僧,又没有练过道家的内功,看不出来并不稀奇啊。”虚竹不慌不忙的回道。 鸠摩智闻言,表情怒气冲冲的叫道:“你,好,小僧就用少林武功来教训你这个小和尚。”说着双掌一立,似是行礼,双掌却不合拢,呼的一声,一股掌力从双掌间疾吐而出,奔向虚竹,正是般若掌。虚竹见他掌势凶猛,非挡不可,当即以一招“天山六阳掌”将他掌力化去... 但少林的诸位高僧似是看出什么,玄痛大师伏在方丈的耳边轻声说道:“师兄,虚竹所使的不是本门的功夫啊。”方丈早已看出,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出声阻止。 另一边,鸠摩智一抓得手,正欣喜间,万料不到对方手上突然会生出一般怪异力道,反拿己腕。虚竹所知武学甚为渊博,但这“天山折梅手”却全然不知来历,心中一凛,只觉左腕已如套在一只铁箍之中,再也无法挣脱。总算虚竹惊惶中只求自解,不暇反攻,因此牢牢抓住鸠摩智的手腕,志在不让他再拗自己手指,忘了抓他脉门。便这么偏了三分,鸠摩智内力已生,微微一收,随即激迸而出,只盼震裂虚竹的虎口。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五十九章 四姝护主 虚竹手上一麻,生怕对方脱手之后,又使厉害手法,忙又运劲,体内北冥真气如潮水般涌出。他和段誉所练的武功出于同源,但没如段誉那般练过吸人内力的法门,因此虽抓住了鸠摩智手腕,却没能吸他内力。 饶是如此,鸠摩智三次运劲未能挣脱,不由得心下大骇,右手成掌,斜劈虚竹项颈。他情急之下,没想到再使少林派武功,这一劈已是他吐蕃的本门武学。虚竹左手以一招天山六阳掌化解。鸠摩智次掌又至,虚竹的六阳掌绵绵使出,将对方势若狂飚的攻击一一化解。 就这此紧张时刻,鸠摩智立时变招,单臂削出,虽是空手,但连运三次强劲,要挣脱虚竹的右手,以便施用“火焰刀”绝技,但己力加强,对方的指力亦相应而增,情急之下,杀意陡盛,左手呼呼呼连拍三掌,虚竹挥手化解。鸠摩智缩手弯腰,从布袜中取出一柄匕首,陡向虚竹肩头刺去。虚竹所学全是空手拆招,突然间白光闪处,匕首刺到,不知如何招架才是,抢着便去抓鸠摩智的右腕,这一抓是“天山折梅手”的擒拿手法,既快且准,三根手指一搭上他手腕,大拇指和小指跟着便即收拢。 便在这时,鸠摩智掌心劲力一吐,匕首脱手而出,虚竹双手都牢牢抓着对方的手腕,噗的一声,匕首插入了他肩头,虚竹毕竟临阵对敌经验尚轻,没有防备,匕首刺穿了虚竹的僧袍。二人稳定身形,虚竹后退了几步,并未在意刺破的衣服,反观鸠摩智被虚竹的武功屡屡牵制,表情狰狞,手指背后,痛苦不已。 突然人丛中抢出四名僧人,青光闪闪,四柄长剑同时刺向鸠摩智,四僧一齐跃出,一齐出手,四柄长剑指的是同一方位,剑法奇快,狠辣无伦。只听四僧齐声喝道:“卑鄙!”声音娇嫩,竟似是少女的口音。 但此时的鸠摩智施展“火焰刀”绝技对准那四僧的头上出手,顷刻间,四僧头上戴的僧帽立时掉下,头上青丝侵泄而出,待看清人影居然是梅兰菊竹四剑。鸠摩智哈哈一笑,说道:“少林寺原来是暗藏春色,藏污纳垢之所,数百年令誉,原来如此,我今日可领教了!呸...”说完一个轻功闪出少林寺外。 虚竹心下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当即跑了过来,不由得跺脚道:“胡闹,你……你们,是怎么来的?”少林寺几位高僧脸色突变,大声喝道:“虚竹,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你们怎可胡闹?擅自出入?” 虚竹随即在众位高僧前跪倒,说道:“弟子前生罪业深重,今生又未能恪守清规戒律,以致为本寺惹下无穷祸患,恭请方丈重重责罚。” 还没等方丈开口说话,就听见菊剑道:“主人,你也别做什么和尚啦,大伙儿不如回缥缈峰去罢,在这儿青菜豆腐,没半点油水,又得受人管束,有什么好!”竹剑指着玄慈道:“老和尚,你言语中对我们主人若有得罪,我四姊妹对你可也不客气啦,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妙。”虚竹连连喝止,说道:“你们不得无礼,怎么到寺里胡闹?听话,快快住嘴。”四姊妹却你一言我一语,咭咭呱呱的,竟将玄慈等高僧视若无物。少林群僧相顾骇然,眼见四姊妹明媚秀美,娇憨活泼,一派无法无天,实不知是什么来头。四姝从未下过缥缈峰一步,又怎懂得人情世故、大小辈份?她们生平只听童姥一人吩咐。待虚竹接为灵鹫宫主人,她们也就死心塌地的侍奉。只是虚竹温和谦逊,远不如童姥御下有威,她们对之就不怎么惧怕,只知对主人忠心耿耿,浑不知这些胡闹妄为有什么不该。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六十章 群雄齐聚 虚竹的师父慧轮也上前跪倒,说道:“弟子教诲无方,座下出了这等孽徒,请方丈重罚。”竹剑噗哧一笑,说道:“凭你这点儿微末功夫,也配做我主人的师父?”又听玄痛大师转身向四女道:“肃静,请四位不可妄言妄动。”梅剑笑道:“我们偏偏要妄言妄动,你管得着么?”。虚竹叫道:“不要,不可动手!快快自行先离去。”四姝听得主人呼喝,都是一怔,手中兵刃便没敢全力施为,气愤的离开了少林。 接着,少林寺方丈与众位高僧对虚竹进行了处罚,虚竹擅犯杀、淫、荤、酒四大戒律,罚当众重打一百棍。玄慈又道:“你既为逍遥派掌门人,为缥缈峰灵鹫宫的主人,便当出教还俗,不能再作佛门弟子,从今而后,你不再是少林寺僧侣了。如此处置,你心服么?” 玄寂又道:“慧轮听着。”慧轮走上几步,合十跪下。玄寂道:“慧轮,你身为虚竹的业师,平日惰于教诲,三毒六根之害,未能详予指点,致成今日之祸。罚你受杖三十棍,入戒律院面壁忏悔三年。你可心服么?”慧轮颤声道:“弟子……弟子心服。”虚竹说道:“太师伯,弟子愿代师父领受三十杖责。”玄寂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虚竹共受杖责一百三十棍。掌刑弟子,取棍侍候。此刻虚竹尚为少林僧人,加刑不得轻纵。出寺之后,虚竹即为别派掌门,与本寺再无瓜葛,本派上下,须加礼敬。”虚竹闻言恭敬的在一旁等候刑法... 玄寂正要传令用刑,突然一名僧人匆匆入殿,手中持了一大叠名帖,双手高举,交给玄慈,说道:“启禀方丈,江湖英雄齐聚拜山。”玄慈一看名帖,共有三十余张,列名的都是北方一带成名的英雄豪杰,突于此刻同时赶到,却不知为了何事。只听得寺外话声不绝,群豪已到门口。玄慈说道:“玄痛师弟,请出门迎接。”又道:“列位师兄,嘉宾光临,本派清理门户之事,只好暂缓一步,以免待慢了远客。”当即站起身来,走到大殿檐下。过不多时,便见数十位豪杰在玄生及知客僧陪同下,来到少林寺门外。 此时的门外,各路英雄皆已来到寺门外,不过都是些小喽啰。片刻间,有人放开喉咙,高声唱了起来:“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功盖世,法架中原!”千余人依声高唱,更有人取出锣鼓箫笛,或敲或吹,好不热闹。不用看就知道是星宿派出场了,群雄大都没有见过星宿派的排场,无不骇然失笑。 金鼓丝竹声中,忽然寺外传来人群嘈杂之声。杂声越来越响,不久四面黄布大旗从眼前升起,几十号人出现在寺外来,但见那些人手中各执一旗,临风招展。四面黄旗上都写着五个大黑字:“丐帮帮主庄。”站前的四人都是丐帮装束,背负布袋,手扶旗杆,不发一言,不是丐帮的众位枭雄是谁? 雄群都道:“丐帮帮主庄聚贤到了。”眼见这四面黄旗傲视江湖的声势,擎旗人矫捷剽悍的身手,比之星宿派的自吹自擂,显然更令人心生肃然之感。众人见丐帮帮主带一草帽,黑纱遮面。 群雄中见多识广之士一见,但见他故意遮掩自己的面目,不欲以本来面目示人,均想:“这人想来便是丐帮帮主庄聚贤了。他要和少林派争夺武林盟主,却又如何不显露真相?”有的猜想:“看来此人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庄聚贤只是个化名。他既能做到丐帮帮主,岂是名不见经传的泛泛之辈?”有的猜想:“多半这一战他并无多大把握,倘若败于少林僧之手,便仍然遮脸而退,以免面目无光。”更有人猜想:“莫蜚他便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他重掌丐帮大权,便来和少林派及中原群雄为难。”虽然也有人从“庄聚贤?”三字想到了“聚贤庄”,但只由此而推想到乔峰,聚贤庄游氏兄弟已双双命丧乔峰之手,后来连庄子也给人放火烧成了白地,谁也料想不到,这个丐帮新帮主竟是聚贤庄当年的少庄主游坦之。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六十一章 少林大会 “星宿丐帮大联盟,武林各派俯首称臣...”人群中又有人高声唱了起来。 而丐帮帮主的身旁轿子上是个身穿紫衫的少女,明艳文季,一双眼珠子却黯然无光。但见段正淳身边的阮星竹一见,脱口叫道:“阿紫!阿紫,她的眼睛怎么了?”她忘了自己改穿男装,这一声叫,是本来的女子声音。而段正淳看准了阿紫被丁春秋所擒,身边的段誉才开口道:“爹啊,那位身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又是我的妹妹啊?”闻言,段正淳并未答话只是低下了头默许了,见状段誉不敢在询问了。阿紫听到了母亲的呼叫,她此刻动弹不得,不欲与母亲相会,一脸平静,当下只作没听见。 群雄中当然少不了一直爱装逼的慕容复,身边总是跟着王语嫣和忠心耿耿的两位家将,包不同与风不恶。这边,四大恶人也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出尽风头的各派。不远处,又看见两位身穿黑色长袍的两人,身边还跟着一小家伙儿,那赫然便是赶了几十天路的离歌笑与钟小柔母子,如此盛大的武林大事,又怎能少得了他呢?他一直隐藏在人群中,一边看好戏,一边等待时机出手... 只见丁春秋摆了摆手中的扇子领先开口道:“少林派原本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不过,今天是星宿派和丐帮大联盟,庄帮主拜老夫为师,此后星宿派是天下第一大派,今天来此是想比个高下,谁的武功高强呢?谁就是武林盟主!” “天下英雄全都聚集于此,谁要是不服气可以站出来,向我们武林盟主挑战。”说话的正是丐帮的九袋长老全冠清,一边说还一边指向帮主庄聚贤,也就是游坦之。此话一出,群雄有的赞成,有的恼怒,但都未出手,他们的心里都清楚,星宿和丐帮只是挑战少林,那关自己什么事,只是随声附和。黑袍下的离歌笑看清形势,嘴角微微一笑,心里想到正是应了那一句名言,摇了摇头不禁轻声开口说道:“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这声音虽然很小,但旁边的钟小柔听的仔细,见他又说话又摇头,又好奇问道:“怎么了?”听到钟小柔的询问,离歌笑转头看了她一看回道:“没事,我们静静的敢观看...” “丐帮少林向来交好,数百年来从未伤过和气,何以庄帮主突然兴风作浪,今天天下英雄群集,是非曲直自有公论。”玄慈本不愿和他动手,但他公然在群雄之前向自己挑战,又势无退避之理,当下双掌合什,说道。 游坦之年轻识浅,不学无术,如何能和玄慈辨论?但他来少林寺之前,曾由全冠清教过一番言语,当即说道:“我大宋南有大辽,北有大理,西有西夏、吐番,四夷虎视眈眈,这个……这个……”听众中有人不以为然,便发出咳嗽嗤笑之声。但见全冠清低声提醒道:“说反了。”游坦之知道不对,不由得神态十分尴尬,幸好他戴着黑纱草帽,别人瞧不到面色。他“嗯”了几声,继续说道:“南有大理、北有大辽,我大宋兵微将寡,国势脆弱,全赖我武林义士,江湖同道,大伙儿一匡扶,这才能外抗强敌,内除奸人。” 群雄听他这几名话甚是有理,都道:“不错,不错!” 游坦之精神一振,继续说道:“鉴于武林各派各自为政,所谓群龙无首,星宿老怪,”游坦之原已将这些话背得十分纯熟,突然间话到口边,才觉得不对,连说了几个“星宿老”,却“老”不下去了。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六十二章 丐帮挑事 群雄中有人叫道:“他是星宿老怪,你是星宿小丑!”说话那人正是江南一阵风风不恶,说完人群中哄笑大作。 星宿派门人齐声唱道:“星宿老仙,法力无边,威震天下...”千余人齐声高唱,登时将群豪的笑声压了下去。 群雄大喜之下,锣鼓丝竹出力伴奏,不料第四句突变急转直下,只听他唱道:“……大放狗屁!”众门人相顾愕然之际,锣鼓丝竹半途不及收科,竟尔一直伴奏到底,将一句“大放狗屁”衬托得甚是悠扬动听。说这句话正是包不同的杰作。 游坦之乘着众人扰攘之际,和全冠清低声商议了一阵,又朗声道:“为了团结武林人士,同心协力,保卫大宋,丐帮主张推选一位武林盟主领导群雄,玄慈方丈,你意下如何?” 玄慈缓缓地道:“庄帮主的话,倒也言之成理。但老衲有一事不解,却要请教。”游坦之道:“什么事?”玄慈道:“庄帮主已拜丁先生为师,算是星宿派门人了,是也不是?”游坦之道:“这个……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与你无关。”玄慈道:“星宿派乃西域门派,非我大宋武林同道。我中原立不立武林盟主,可与星宿派无涉。就算中原武林同道要推举一位盟主,以便统筹事功,阁下是星宿派门人,却也不便参与了。” 众英雄纷纷说道:“不错!”“少林方丈之言甚是。”“你是番邦门派的走狗奴才,怎可妄想做我中原武林的盟主?。” 游坦之无言可答,向丁春秋望望,又向全冠清瞧瞧,盼望他们出言解围。 丁春秋咳嗽一声,说道:“少林方丈言之差矣!老夫乃山东曲阜人氏,生于圣人之邦,星宿派乃老夫一手创建,怎能说是西域番邦的门派?星宿派虽居处西域,那只不过是夫夫暂时隐居之地。你说星宿派是番邦门派,少林武功源于天竺达摩祖师,连佛教也是西域番邦之物,我看少林派才是西域的门派呢!”此言一出,玄慈和群雄都感不易抗辩。 全冠清朗声道:“玄慈方丈,今日之事,当以武功强弱定胜负,不以言辞舌辩定输赢。丐帮与少林派到底谁强谁弱,只须你们两位首领出手较量,高下立判,否则便是说上半天,又有何益?倘若你有自知之明,不是敝帮庄帮主的敌手,只须甘拜下风,推戴我庄帮主为武林盟主,倒也不是非出手不可的。”这几句话,显然认定玄慈是明知不敌,胆怯推诿。 玄慈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庄帮主,你既非要老衲出手不可,老衲若再顾念贵帮和敝帮数百年的交情,坚不肯允,倒是对贵帮不敬了。”眼光向群雄缓缓掠过,朗声道:“天下英雄,今日人人亲眼目睹,我少林派决无与丐帮争雄斗胜之意,实是丐帮帮主步步见逼,老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群雄纷纷说道:“不错,咱们都是见证,少林派并无丝毫理亏之处。” 游坦之只是挂念着阿紫的安危,一心要尽快杀了玄慈,好向丁春秋交差,大声说道:“比武较量,强存弱亡,说不上谁理亏不理亏,快快上来动手吧!” 玄慈道:“好,老衲今日便来领教庄帮主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绝技,也好让天下英雄好汉,瞧瞧丐帮帮主数百年来的嫡传功夫。”说完双掌一合,正是大金刚掌的起手式“礼敬如来”,脸上神色蔼然可亲,但僧衣的束带向左右笔直射出,足见这一招中蕴藏着极深的内力。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六十三章 萧峰来也 游坦之更不答话,左手凌空劈出,右掌跟着迅捷之极的劈出,左手掌力先发后到,右手掌力后发先到,两股力道交错而前,诡异之极,两人掌人在半途相适,波的一声响,相互抵消,却听得嗤嗤两声,玄慈腰间束带的两端同时断截‘分向左右飞出丈许。游坦之这两掌掌力所及范围甚广,攻向玄慈身子的劲力被“礼敬如来”的守势消解,但玄慈飘向身侧的束却为他掌力震断。 但听群雄中那凶神恶煞的岳老三开口喝道:“哇,武功比老大的好。”只有一旁的离歌笑悠闲的看着众人,不屑一顾,默默地看着他们一直装逼。段正淳快步走上前搀扶起玄慈,并说道:“阁下所用的并不是丐帮的嫡传武学。” 游坦之闻言不由下心下踌躇,第二招便使不出去。但丁春秋呵呵一笑开口道:“不错,他所用的是星宿派的绝学,比起那些所谓的降蛇十八掌,打猫棒法是更胜一筹的,呵呵呵...”说完这些,星宿派门人却纷纷大叫道:“星宿老仙,武功第一,战无不胜,功无不克。”接着丁春秋又喝道:“好徒弟,快替为师把老秃驴送上西天。” 闻言,游坦之立时出手,以十成功力对着玄慈猛拍出去,玄慈不敌,挨了几掌后几口鲜血喷涌而出,群雄见状眼里除了不屑,都未曾出手相帮,钟小柔见状紧张的握住离歌笑的手轻声道:“那和尚不是对手,你出手帮帮吧!”离歌笑闻言回道:“别担心,不急,会有人出手的,我们就安心的看着吧,把小锦瑟给我抱吧!”听到他如此肯定的说道,钟小柔的心里对他的话一直深信不疑,也不再出声并顺手把小锦瑟递到他的怀里。 眼看着玄慈要死在游坦之的手下,突然人群中跳出一人,以一招“亢龙有悔”对着游坦之击出,接下了这致命的一击,人群中段誉的书呆子突然高兴的叫道:“降龙十八掌?”只见少林寺外狂风突变,瓦砾凸石飞起,一招便打退了游坦之的攻击,挡在了玄慈的前面,此时众人才看清来人模样,但听群雄中有人喊道:“乔峰?” 一片喧哗叫嚷之中,忽听得一个雄壮的声音说道:“谁说星宿派武功更胜丐帮的降龙十八掌?”这声音也不如此响亮,但清清楚楚的传入了从人耳中,众人一愕之间,都住了口。 丐帮帮众之中,有一人猛地高声呼叫:“乔帮主!”一旁的离歌笑嘿嘿一笑对钟小柔低声说道:“怎么样?我说有人出手相帮吧!”钟小柔此时才放心下来,微微一笑回道:“就你知道。”这神态好似柔情,有那么一瞬间离歌笑竟痴痴的看呆了,被人盯着的感觉,钟小柔小脸一红,默默的低下了头.... 这人当然是萧峰。他自被逐出丐帮之后,只道帮中弟子人人视他有如寇仇,万没料到敌我已分,竟然仍有人记得他,但见他抬手阻止了那人接下来的话语,说道:“我叫萧峰,再不是你们丐帮的帮主,我今天来只想救一个人...” 说完对着丁春秋吼道:“放了她!”当即大步迈出,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便向丁春秋击去,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招“擒龙手”,他出掌之时,与丁春秋相距尚有十五六丈,但说到便到,力自掌生之际,两个相距已不过七八丈。只一瞬之间,丁春秋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双掌连划三个半圆护住身前,萧峰轻伸猿臂,将从半空中附下的阿紫擒住,又以一招“亢龙有悔”,便将那不可一世的星宿老怪打得落荒而逃,足尖着力,飘身后退,稳定身形随手解开了她的穴道。阿紫虽然目不能视物,被丁春秋制住后又口不能说话,于周遭变故却听得清清楚楚,身上穴道一解,立时喜道:“姐夫,姐夫!” 萧峰心下一阵难过,柔声安慰:“阿紫,姐夫对不起你,没有好好照顾你,害你受苦。”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六十四章 又生变故 游坦之见到萧峰,心下害怕,待见他伸臂将阿紫搂在怀里,而阿紫满脸喜容,对他神情亲密,再也难以忍受,纵身向前,说道:“你快……快放下阿紫姑娘!” 萧峰问道:“你是什么人?” 游坦之和他凛然生威的目光相对,气势立时怯了,嗫嚅道:“在下……在下是丐帮帮主庄聚贤。” 丐帮中有人叫道:“你已转拜入星宿派门下,怎么还能做我们丐帮的帮主呢?” 萧峰怒喝:“为什么弄瞎阿紫的眼睛?” 游坦之为他威势所慑,倒退两步,说道:“不……不是我弄瞎阿紫姑娘的眼睛的。” 阿紫道:“姐夫,是那个丁老怪弄瞎我的眼睛,你要给我报仇。” 萧峰只是看了一看丁春秋,转身来到段正淳身旁,阮星竹早已哭湿了衫袖,这时更加泪如雨下,扑上前来,搂住了阿紫,道:“阿紫,你……你的眼睛怎么这样呢?阿紫。”道:“段王爷,萧某把阿紫还给你。” 段正淳道:“萧兄弟,谢谢你仗义出手相救。” 萧峰回道:“不必客气,萧某可以救阿紫千百次,只是为了遵循阿朱的命令。” 段正淳又道:“我女儿阿朱现在怎么样了,你们...” 萧峰闻言回道:“我们很好,现居住在辽国,这次回中原来就为了救回阿紫,不成想她的眼睛...” 说完此话,二人皆是一脸惋惜,但见群雄人多,也不好多说什么,对着阮星竹开口道:“这儿人多杂乱,先跟阿紫进去吧!” 但阿紫慌忙的伸出手乱抓,叫道:“我要跟姐夫在一起。”见状,段正淳与阮星竹皆出声安稳,拉住阿紫转身进了少林寺内。 此时的段誉才知道这紫衣服的姑娘还真是自己的妹妹,但也不敢说什么,兴奋的跑向萧峰,叫道:“大哥,”“二弟,”二人相互握着手臂,哈哈哈的笑出声来,又听段誉道:“好久不见了,大哥雄风犹在啊。” 而刚转身准备进入少林寺内的段正淳听见此话,又回头说道:“誉儿,原来你和萧兄弟结拜。”又听萧峰回道:“二弟,上次杏子林一别,发生了很多事,实在一言难尽。”段誉乐呵呵的回道:“但是现在见到大哥无恙,我又想起当初我们在松鹤楼喝酒的情形,真的很开心。”萧峰呵呵一笑,脸色瞬间突变,看向人群说道:“今天大事未了,稍后我们兄弟俩在痛饮一番。”段誉回道:“好。” 接着,就见人群中萧峰的随从一十八位契丹人马冲了出来,萧峰径直的走向人群,群雄自觉的后退让出一条通道,好生威风。谁知临近丁春秋身边时,丁春秋突然开口道:“站住,姓萧的,你就想这么走?” 萧峰霸气的回道:“萧某今天为了救人而来,至于丐帮、星宿派与少林的恩怨一概与我无关。” 忽听得人丛中有人大叫:“姓乔的,你杀了我兄长,血仇未曾得报,今日和你拼了。”跟着又有人喝道:“这乔峰乃契丹胡虏,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可再也不能容他活着走下少室山去。”但听得呼喝之声,响成一片,有的骂萧峰杀了他的儿子,有的骂他杀了父亲。 这样的场景自然少不了全冠清的开场白,但见他开口道:“各位可能还不知道,乔峰已经成为契丹的南院大王,负责统领大辽半壁军马,丐帮耳目遍布,得知乔峰曾协助大辽皇帝平乱,大家可想而知他曰南下的也必定是此人,你们说,我们怎能放虎归山呢?”此话一出,群雄震惊,皆纷纷指责... 群雄人多口杂,有些粗鲁之辈、急仇之人,不免口出污言,叫骂得甚是凶狠毒辣。数十人纷纷拔兵刃。舞刀击剑,便欲一拥而上,将萧峰乱刀分尸。 游坦之上前说道:“乔峰,你曾在聚贤庄杀我父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咱们今日便来作个了断。” “慕容公子,你呢?”又听见全冠清转身询问一旁的慕容复。 慕容复朗声说当:“萧兄,你是契丹英雄,视我中原豪杰有如无物,区区姑苏慕容复今日想领教阁下高招,在下死在萧兄掌下,也算是为中原豪杰尽了一分微力,虽死犹荣。”他这几句话其实是说给中原豪杰听的,这么一来,无论胜败,中原豪杰自将姑苏慕容氏视作了生死之交。但慕容家的家臣风不恶想不通这一点,就听见包不同摸了摸胡须,轻声说道:“公子是想收揽人心,为我所用。” 第六十五章 以一敌三 萧峰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喝道:“人各有志,萧某绝不会勉强。” 段誉急道:“慕容兄,这可是你的不是了。我大哥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乘人之危?何况大家冤枉你之时,我大哥曾为你分辩?”慕容复冷冷一笑,说道:“段兄要做抱打不平的英雄好汉,一并上来赐教便是。”他对段誉纠缠王语嫣,不耐已久,此刻乘机发作了出来。 萧峰道:“兄弟,你的好意,哥哥甚是感谢。他们想要杀我,却也没什么容易。你快退开,否则我要分手护你,反而不便迎敌。”段誉道:“你不用护我。他们和我无怨无仇,如何便来杀我?”萧峰脸露苦笑,心头感到一阵悲凉之意,心想:“倘若无怨无仇便不加害,世间种种怨仇,却又从何而生?”段誉道:“大哥不用管我,我已经准备血溅少室山了。”段正淳闻言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但萧峰不这样想转身对着群雄道:“各位,既然今天大家都冲着我来,一切后果由我萧某承担,我的这位兄弟和我契丹兄弟和此事无关。”说完,用力把段誉推进了契丹兄弟的人群,以便保护。 “你们三个一起上吧。”萧峰说完率先出手,呼的一掌,向丁春秋猛击过去。 丁春秋领教过他掌力的厉害,双掌齐出,全力抵御。萧峰顺势一带,将己彼二人的掌力都引了开来,斜斜劈向慕容复。慕容复最擅长本领是“斗转星移”之技,将对方使来的招数转换方位,反施于对方,但萧峰一招挟着二人的掌力,力道太过雄浑,同时掌力急速回旋,实不知他击向何处,势在无法牵引,当即凝运内力,双掌推出,同时向后飘开了三丈。 萧峰身子微侧,避开慕容复的掌力,大喝一声,犹似半空响了个霹坜,右拳向游坦之击出。他身材魁伟,比游坦之足足高了一个头,这一拳打将出去,正对准了他面门。游坦之对他本存惧意,听到这一声大喝宛如雷震,更是心惊。萧峰这一拳来得好快,掌击丁春秋,斜劈慕容复,拳打游坦之,虽说有先后之分,但三招接连而施,快如电闪,游坦之待要招架,拳力已及面门,总算他勤练“易筋经”后,体内自然而然地生出反应,脑袋向后急仰,两个空心斗向后翻出,这才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这千斤一击。 游坦之脸上一凉,只听得群雄“咦”的一声,但见一片片碎布如蝴蝶般四散飞开。游坦之蒙在脸上的面纱草帽竟被萧峰这一拳击得粉碎。旁观众人见丐帮帮主一张脸凹凹凸凸,一块红,一块黑,满是创伤痕痕,五官糜烂,丑陋可怖已极,无不骇然。 “哇,哇,怎么这个模样啊,”群雄看见游坦之的真面目都大吃一惊,王语嫣与钟小柔都吓得低下了头,见状,离歌笑赶忙用手捂住小锦瑟的眼睛,以免吓到小孩,但见人群中段誉突然跑了出来,跑到萧峰身边,说道:“大哥以一敌三,好功夫,”又有一个无名小辈开口道:“大家不用怕,和契丹狗拼了,跟他打耐力站,不用怕他了。”“对,不用怕,杀了他。”群雄附和道。 萧峰于三招之间,逼退了当世的三大高手,豪气勃发,大声道:“拿酒来!”一名契丹武士解下一只大皮袋,快步走近,双手奉上。萧峰拔下皮袋塞子,将皮袋高举过顶,对着段誉道:“二弟,你我兄弟情重不枉结拜一场,今天不管是死是活,我们兄弟俩好好的喝个痛快。”“弟弟正有此意。”段誉为他豪气所激,接过一只皮袋,说道。 离歌笑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呵呵,你的好友虚竹上线中...”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六十六章 当众结拜 话刚落音,从少林寺大门跑出一名灰衣僧人,朗声说道:“大哥,三弟,喝酒怎么不叫我?”正是虚竹。 萧峰从未见过虚竹,忽听他称自己为“大哥”,不禁一呆。 段誉抢上去拉着虚竹的手,转身向萧峰道:“大哥,这也是我的结义哥哥。他出家时法名虚竹,还俗后叫虚竹子。咱二人结拜之时,将你也结拜在内了。二哥,快来拜见大哥。”虚竹当即上前,跪下嗑头,说道:大哥在上,小弟叩见。” 萧峰微微一笑,喝道:“哦?今天我萧峰性命不保,你竟然还敢跟我结拜?足见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铁汉子,今天我萧峰能够认识你,实在非常高兴。”当下竟也跟着跪在地上,三人相对拜了八拜,竟然在天下英雄之前,义结金兰。 群雄都用惊愕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人,人群中不时传来一声:“这小和尚什么人啊?”三人拜完后,萧峰率先开口道:“二弟,三弟请起。”跟着他们三人同时起身,段誉将酒袋甩给虚竹说道:“二哥,来先跟大哥干一杯。”虚竹接了过来将什么安危生死、清规戒律,一概置之脑后。回道:“好,姑且不管什么清规戒律,干了。”提起皮袋便即喝了一口,交给段誉。 萧峰不知虚竹身负绝顶武功,提起一只酒袋,说道:“二弟,喝完之后,我们放开怀抱,大战一场,喝...” 虚竹向萧峰道:“大哥,这星宿老怪害死了我后一派的师父、师兄,又害死我先一派少林派的太师叔玄难大师和玄痛大师。兄弟要报仇了。!”萧峰心中一奇,不知他身负绝顶武功,见他是少林寺中的一句低辈僧人,料想功夫有限,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虚竹双掌飘飘,已向丁春秋击了过去。 萧峰见他掌法精奇,内力浑厚,不由得又惊又喜,说道:“人不可貌相,二弟身手不凡。” 虚竹使出“天山六阳掌”,盘旋飞舞,着着进迫。一掌击退丁春秋,丁春秋一脸惊讶,喝道:“你怎么会我师伯天山童姥的武功?”虚竹回道:“我干吗跟你这逍遥派的叛徒解释啊,看招...”说着,又是一掌袭来,哪知丁春秋一个轻功闪出众人的视线,虚竹跟着飞出,紧追不放... 这边,游坦之与慕容复突然袭来,萧峰大惊,顺势推开段誉,他深知段誉武功低微,独斗慕容复、游坦之二人。 最初十招颇占上风,但到十余招后,只觉游坦之每一拳击出、每一掌拍来,都是满含阴寒之气。萧峰以全力和慕容复相拚之际,游坦之再向他出招,不由得寒气袭体,大为难当。这时游坦之体内的冰蚕寒毒得到易筋经内功的培养,正邪为辅,火水相济,已成为天下一等一的厉害内功,再加上慕容复“斗转星移”之技奥妙莫测,萧峰此刻力战两大高手,比之当日在聚贤庄与数百名武林好汉双垒,凶险之势,实不遑多让。但他天生神武,处境越不利,体内潜在勇气越是发皇奋扬,将天下阳刚第一的“降龙十八掌”一掌掌发出,竟使慕容复和游坦之无法近身,而游坦之的冰蚕寒毒便也不致侵袭到他身上。但萧峰如此发掌,内力消耗着实不少,到后来掌力势非减弱不可。 游坦之看不透其中的诀窍,慕容复却心下雪亮,知道如此斗将下去,只须自己和这庄帮主能支持得半个时辰,此后便能稳占上风。 转瞬之间,三人翻翻滚滚的已拆了百余招。萧峰连使巧劲,诱使游坦之上当。游坦之经验极浅,几次险些着了道儿,全仗慕容复从旁照料,及时化解,而对萧峰开击出刚猛无俦的掌力,游坦之却以深存内功奋力承受。 突然,萧峰用尽全力震开二人,全力向游坦之功力,但见他每一掌都是打得狂风呼啸,飞沙走石,这边的慕容复被震开,稳了稳身形又要出手,但突然后背被一人拍到,就听到那人道:“慕容复,你好歹都跟我大哥齐名,应该一对一才对的,来我给你打。”正是段誉。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六十七章 痛打慕容 慕容复见他来得奇快,反手拍的一掌,正击在他脸上。段誉右颊登时皮破血流,痛得眼泪也流了下来。他这凌波微步本来甚为神妙,施展之时,别人要击打他身子,确属难能,可是这一次他是出手去攻击旁人。一言未毕,冷不防慕容复飞起一脚,将他踢了个筋斗。慕容复没料得这下偷袭,竟如此容易得手,心中一喜,当即飞身向上,右足踩住了他胸口,喝道:“在后面出手伤人,不想活了?”段誉本意就是为了拖延慕容复,一侧头见王语嫣只身前来,便道:“嘿嘿嘿,笨蛋才不想活呢,活在这个花花世界不是那么逍遥快活,是吧?” 慕容复闻言一扭头,就看见王语嫣双眼目步转睛的注视着段誉,慕容复大怒,提起右掌,对准了段誉面门直击下去,突然见两条人影如箭般冲来。一个叫道:“住手,不许伤害我儿子。”一个叫道:“住手,不许伤害我师父。”两人身形虽快,其势却已不及阻止他掌击段誉,但段正淳和南海鳄神都是武功极高之士,两股掌力一前一后的分击慕容复要害。 慕容复立即收回右掌,挡向段正游拍来的双掌,左掌在背后画个圆圈,化解南海鳄神的来势。三人掌力相激荡,各自心中一凛,均觉对方武功着实了得。段正淳急救爱子,右手食指一招“一阳指”点出,招数正大,内力雄浑。 王语嫣叫道:“一阳指,表哥小心啊。”莫容复闻言,及时躲避,那指力径直击到岳老三的胳膊上,岳老三开口大骂道:“喂,你找死啊,你要不是我师父的爹,我就剪了你的头。”说完又对着慕容复使出一剪刀,段正淳老脸搁不住,忽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大理段氏一阳指让你丢尽了脸,哼。”话毕就对着段正淳使出了铁拐杖,那人正是大对头段延庆,二人相继对打了几十招,便在此时,慕容复一掌逼开岳老三,乘着段正淳与段延庆相互纠缠时,转身就对着段正淳左手中指直进,快如闪电般点中了段正淳胸口的中庭穴。 段正淳这边正应对段延庆,不敢大意,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剧痛,内息难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慕容复乘势出击,又一掌将段正淳打倒在地,眼看着第二掌又将击出,段誉心下大急,情急之下,内力自然而然从食指中涌出,正是“六脉神剑”中“商阳剑”的一招,嗤的一声响,慕容复一只衣袖已被无形剑切下,跟着剑气与慕容复的掌力一撞,叫道:“慕容复,你竟敢伤害我爹?” 慕容复只感手臂一阵酸麻,大吃一惊,急忙向后跃开。段延庆见状也跟着出手,但被一袖袍挡下,正是远处飞过来的玄慈方丈。他替段正淳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说道:“阿弥陀佛,段王爷已经受了伤,施主又何必乘人之危呢?” 段延庆立时喝道:“这是我们大理段家的私怨,方丈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玄慈道:“段王爷今天到鄙寺做客,假如施主坚持要在少林寺范围内生事,老衲身为东道主,实难袖手旁观。” 见状那四大恶人的老二无恶不作叶二娘走上前开口道:“老大,少林寺的确不是解决家事的地方。”段延庆闻言只得愤愤不平,回道:“段正淳你根本枉为段家子孙,每次出事都要旁人出手相救,哼,我们走。”说完,四大恶人就要离开少林寺,但那叶二娘临走时和却玄慈方丈的眼神对视了一下,旁人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细节,段正淳就被下属搀扶走进了寺内。 段誉见自己的爹爹暂时安全,转身过来,对着慕容复左手小指点出,一抬“少泽剑”又向他刺去。慕容复忙展开左袖迎敌,嗤嗤两剑,左手袖子又已被剑气切去。包不同叫道:“公子爷?”拔剑出鞘,倒转剑柄,向慕容复掷去。但被段誉的六脉神剑打断在地,风不恶也叫道:“公子爷,接刀?”向慕容复掷去。慕容复一个转身接过风不恶掷来的短刀与段誉的六脉神剑一笔一钩对攻起来...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六十八章 丢尽脸面 这边,萧峰和游坦之早已落幕,原来少了慕容复一个强敌,和游坦之单打独斗,立时便大占上风,只是和他硬拚数掌,每一次双掌相接,都不禁机伶伶的打个冷战,感到寒气袭体,说不出的难受,当即呼呼呼猛击数掌,乘游坦之举掌全力相迎之际,倏地横扫一腿。游坦之之所长者乃是冰蚕寒毒和易筋经内功,拳脚上功夫全是学自阿紫,那是稀松平常之极,但觉腿上一阵剧痛,喀喇一声,两支小腿胫骨同时折断,便即摔倒。萧峰朗声道:“丐帮向以仁侠见称,你身为一帮之主,居然和江湖败类星宿派同流合污?玷污丐帮数百年来的清誉,你怎么配做帮主?”此话一出,丐帮人群同时大声叫道:“好,乔帮主好样的。”说完还扔掉了先前来少林寺的所织的“丐帮帮主庄”的大旗,一直躲在一旁看好戏的全冠清见形势不对,立马转头溜走。 而另一边段誉这路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一时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冲、少泽六脉剑法纵横飞舞,使来得心应手,有如神助。慕容复一刀一刀,渐感难以抵挡。王语嫣眼见表哥形势危急,心中焦虑万分,她虽熟知天下各家各派的武功招式,于这六脉神剑却一窍不通,无法出声指点,唯有空自着急的份儿。一瞬间,短刀打落在地,发髻上也中了一指剑,一时间披头散发,表情难堪,眼看段誉又一剑法使出,人群中王语嫣突然大叫道:“段公子,手下留情啊。” 此话一出,段誉心知是心上人的意图,不由得心神略分,六脉神剑中立时出现破绽,慕容复机灵无比,左手一挥,向段誉当胸射到,眼见便要穿胸而过。王语嫣也没想到一句话会害了段誉,更没想到自己的表哥,堂堂南慕容会偷袭别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灰意冷,吓的掩口惊叫了一声。 情急之下,回过头萧峰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田”,从旁拍击过去,这边离歌笑也不再犹豫,知道自己不能在隐藏下去,急忙将小锦瑟塞给钟小柔,跟着飞了出去,就听见萧峰冷笑道:“我萧某大好男儿,竟和你这种卑鄙的人齐名!”手臂一挥,将他掷了出去。离歌笑见萧峰救下段誉,自己没有出手的机会,干脆趁机踹了一脚,就见慕容复直飞出七八丈外,腰板一挺,便欲站起,但手足却麻痹,砰的一声,背脊着地,只摔得狼狈不堪。 二人同时来到段誉身边说道:“三弟,书呆子,你没事吧?”待看清黑袍人影,萧峰与段誉才知道原来是一直神出鬼没的离歌笑,二人皆抱拳行礼道:“原来是离兄。”段誉道:“多谢大哥,离兄出手相救。”萧峰呵呵一笑不以为然,但离歌笑开口道:“怎么样?我早说过慕容复此人心机颇深,现在你们相信了吧,要不要出手解决掉他,我就看不惯他一直装逼。”萧峰与段誉二人闻言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段誉忽然开道:“算了离兄,我怕王姑娘...”萧峰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兄台,算了,以后我们会小心的。” 话毕,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慕容复,但见慕容复运转内息,不待王语嫣等奔到,已然翻身站起。他脸如死灰,一伸手,从地上捡起长剑,跟着左手划个圈子,将包不同等挡在数尺之外,右手手腕翻转,横剑便往脖子中抹去。王语嫣大叫:“表哥,不要啊……” 便在此时,只听得破空声大作,一件暗器从十余丈外飞来,横过人群,撞向慕容复手中长剑,铮的一声响,慕容复长剑脱手飞出,手掌中满是鲜血,虎口已然震裂。慕容复震骇莫名,抬头往暗处来处瞧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灰衣僧人,脸蒙灰布。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六十九章 制服老怪 另一边,虚竹带领梅兰竹菊四姝、以及余婆押解着丁春秋胜利归来。原来虚竹和丁春秋打斗的过程中,他的武功内在均在丁春秋之上,本来早可取胜,只是一来临敌经验实在太浅,本身功力发挥不到六七成;二是他心存慈悲,许多取人胜命的厉害杀手,往往只施一半便即收回;三来丁春秋周身剧毒,虚竹颇存顾忌,不敢轻易沾到他身子,却不知自己身具深厚功力,丁春秋这些剧毒早就害他不得,是以剧斗良久,还是相持不下。 不过就在虚竹为难之际,突然从后方传来一个叫声:“主人,你和那星宿老怪相斗,须使用生死符。”待看清人影,原来是灵鹫宫想下属,就见菊剑提起一袋烈酒,拔开了袋上木塞,慢慢走近虚竹和丁春秋相斗之处,叫道:“主人,你给星宿老怪种生死符,得用些酒水吧!”横转皮袋,用力向前一送,袋中烈酒化作一道酒箭,向虚竹扔去。梅兰竹三姝拍手叫道:“菊妹,妙极!” 虚竹和丁春秋剧斗良久,苦无制他之法,听得灵鹫宫属下男女众人以他以‘生死符’对付,见菊剑以酒水射到,当即伸手一抄,抓了一把,右掌挥舞,不绝向丁春秋进攻,左掌掌心中暗运内功,逆转北冥真气,不多时已将掌中酒水化成七八片寒冰,右掌飕飕飕连拍三掌。 丁春秋霎时之间,但觉七处穴道中同时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这酒水化成的冰片中附有虚竹的内力,寒冰入体,随即化去,内力却留在他的穴道经脉之中。丁春秋手忙脚乱,不断在怀中掏摸,一口气服了七八种解药,通了五六次内息,穴道中的麻痒却只有越加厉害。若是换作旁人,早已滚倒在地,丁春秋神功惊人,苦苦撑持,脚步踉跄,有如喝醉了酒一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乱舞,情状可怖已极。虚竹这七枚生死符乃烈酒所化,与寻常寒冰又自不同。 过不多时,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一丛银也似的美髯扯得一根根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号叫:“痒死我了!痒死了!”又过一刻,左膘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虚竹颇感后悔:“这人虽然罪有应得,还是交由掌门方丈处置吧!”星宿派门下弟子见如此情景,早已是逃的逃,归顺的归顺。 段誉、萧峰、离歌笑三人见状全围了上来,段誉率先开口道:“二哥,恭喜你抓住这个星宿老怪,你没事吧?” 萧峰也跟着开口道:“二弟,好身手。”虚竹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没有头发的光头,傻乎乎的回道:“呵呵,别取笑我了。”又回头看见了离歌笑,不等他开口,离歌笑一副老练深秋的样子说道:“小师弟,别来无恙啊,身手不错啊。见了师兄也不问个好?”又看见虚竹身后的四姝,只身走近她们身边调戏道:“呃,你们四个小丫头教你们的功夫修习的如何?见了公子也不问声好?”闻言,虚竹道:“小弟见过离师兄。”四姝齐齐开口道:“见过公子,公子万安。” 接着就听见梅剑说道:“自打公子那曰离开灵鹫宫,我们四姊妹勤加练习,但我们天资愚笨,只学得一二成。”“是啊,公子,什么时候你再教我们几招...”一旁的竹剑说道。“自从跟了新尊主,尊主对我们爱护有加,可教我们的武功太高深,我们...”跟着的兰剑也开口道,不等她们说完,菊剑笑嘻嘻的附和道:“是啊,公子,在教授我们几招啊。”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七十章 母子相认 离歌笑见他们四个姊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样极其可爱动人。玉为骨,冰为肤,秋水为姿月为神。瞬间被四姝的青春气息所淹没,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心里有一丝丝的邪恶想法暗道:“要不要把这四个小丫头也收了去,古代的丫头很会照顾人的,以后端茶递水,洗衣叠被的事就交给她们了,嘿嘿嘿...”就在离歌笑心里想着美事的同时,一边的钟小柔抱着小锦瑟也来到了身边,好似早就看穿了离歌笑的心思,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口,还没等钟小柔开口,怀里的小锦瑟稚嫩的发出一声:“离哥哥,你心里想什么美事呢?”顺势依偎到离歌笑的怀里,一副亲昵的样子着实可爱。 这一声天真的话音犹如天籁,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周围的人都被这句话所萌到,逗得众人哈哈一笑,离歌笑闻言老脸一红,抱着小锦瑟用手点了下鼻尖轻声道:“小家伙儿,就你是个鬼灵精,小孩子不许瞎打听大人的事。”又对着四姝回道:“呃,你们四个丫头,差点被你们绕进去,教你们的内功心法要好好修习,前途不可限量的,贪多无厌的道理你们不是不懂吧?”四姝齐齐点头回道:“是,公子,奴婢等知道了。” 萧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神出鬼没的兄台竟然是自己二弟的师兄,心里不免震惊,难怪武功路数同出一脉,段誉早已知道其身份,也见怪不怪了。玄慈方丈又让虚竹解除了丁春秋的痛苦,将人一直囚禁少林寺中,又对虚竹意味深长的嘱咐道:“虚竹,你自立门户,曰后当走侠义正道,约束门人弟子,令他们不敢为非为歹,在家出家,都是一样。一会行刑完杖责,你就直接离去吧!”虚竹哽咽道:“是。虚竹愿遵方丈教诲。”但就在杖责时,人群中还没走远的的叶二娘瞥见了虚竹背上的整整齐齐的九点香疤,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虚竹大惊失色,叶二娘接连抱了几次,都给虚竹轻轻巧巧的闪开。虚竹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你……你是我娘?”这时徒然听到叶二娘的话,当真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颤声道:“是,是!我……我背上是有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叶二娘放声大哭,叫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给你烧的,我怎么知道?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虚竹不再避让,任由她抱在怀时。他自幼无爹无娘,只知是寺中僧侣所收养的一个孤儿,他背心双股烧有香疤,这隐秘只有自己一个知道,叶二娘居然也能知悉,哪里还有假的?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娘!” 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但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到诚孺慕,群雄之中,不少人为之鼻酸。 却说刚刚出手相救慕容复的灰衣僧人,救了人之后又转身过来,向着萧峰合什说道:“乔大侠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老衲想领教几招!”萧峰早有提防,当他合什施礼之时,便即抱拳还礼,说道:“不敢!”两股内力一撞,二人身子同时微微一晃。 便在此时,半空中忽见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灰衣僧和萧峰之间。这人蓦地里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一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才长清,原来他手中拉着一条长索,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顶上。只见这人光头黑发,也是个僧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眼睛。 黑衣灰衣二僧相对而立,过了好一阵,始终谁都没开口说话。群雄见这二僧身材都是甚高,只是黑衣僧较为魁梧,灰衣僧则极瘦削。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七十一章 道出身份 只有萧峰却又是喜欢,又是感激,他从这黑衣僧挥长索远掠而来的身法之中,已认出便是那日在聚贤庄救他性命的黑衣大汉。当时那黑衣大汉头戴毡帽,身穿俗家衣衫,此刻则已换作僧装。此刻聚在少室山的群雄之中,颇有不少当日曾参与聚贤庄之会,只是其时那黑衣大汉一瞥即逝,谁都没看清他的身法,这时自然也认他不出。 又过良久,黑衣灰衣二僧突然同时说道:“你……”但这“你”字一出口,二僧立即住口。再隔半响,那灰衣僧才道:“你是谁?”黑衣僧道:“你又是谁?” 群雄听黑衣僧说了这两个字,心中都道:“这和尚声音苍老,原来也是个老僧”那灰衣僧道:“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为了何事?”黑衣僧道:“我也正要问你,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又为了何事?”二僧这几句话一出口,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无不大感诧异,各人面面相觑,都想:“这两个老僧怎么在本寺已有数十年,我却丝豪不知?难道当真有这等事?” 只听灰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为了找寻一些东西。”黑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也为了找寻一些东西。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你要找的,想来也已找到。否则的话,咱们三场较量,该当分出了高下。”灰衣僧道:“不错。尊驾武功了得,实为在下生平罕见,今日还再比不比?”黑衣僧道:“兄弟对阁下的武功也十分佩服,便再比下去,只怕也不晚分出胜败。” 众人忽听这二僧以“阁下、兄弟”口吻相称,不是出家人的言语,更加摸不得头脑。 灰衣僧道:“你我互相钦服,不用再较量了。”黑衣僧道:“甚好。”二僧点了点头,相偕走到一株大树之了,并肩而坐,闭上了眼睛,便如入定一般,再也不说话了。 萧峰听到这声音正是当日那大汉在荒山中教训他的声调,一颗心剧烈跳动,只想立时便上前相认,叩谢救命之恩。 而一旁的离歌笑看清这二人,心里早就清楚那二人的身份,又见萧峰想上前叩谢,思索了一会儿,干脆直接道破其身份,让他们解决自己的恩怨,便运转体内真气,集中于上喉处对着那远处的二人叫道:“萧远山,慕容博,你二人还想隐藏 下去,不打算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了?” 此话一出,群雄皆震惊,尤其是萧峰和慕容复二人听到此话,神情激动,恨不得马上扯下那蒙面二人的面目。萧远山和慕容博也没想到有人竟能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他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似是有了决意不在隐藏,又分别走向各自的儿子的身旁... 这边,萧远山走近萧峰的身旁,顺势扯掉头上的黑巾,萧峰见状惊喜交集,抢步上前,拜伏在地,颤声叫道:“你……你是我爹爹……”那人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子,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一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左手一提,将萧峰拉了起来。萧峰扯开自己衣襟,也现出胸口那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来。两人并肩而行,突然间同时仰天而啸,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了出去,只震得山谷鸣响,数千豪杰听在耳中,尽感不寒而栗。 另一边,慕容博也走近慕容复身旁,伸手扯下面幕,露出一张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脸来。慕容复惊喜交集,叫道:“爹爹,你……你没有……没有死?”随即心头涌起无数疑窦:那日父亲逝世,自己不止一次试过他心停气绝,亲手入殓安葬,怎么又能复活?那自然他是以神功闭气假死。但为什么要装假死?为什么连亲生儿子也要瞒过?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七十二章 当年往事 萧远山与萧峰相认后、慕容博与慕容复相认后四人皆看向一旁的离歌笑,萧远山与慕容博一齐开口询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认得我?”紧跟身边的萧峰与慕容复也什么好奇,萧峰与离歌笑见过数面,自打出手救了自己心爱的阿朱后,也是刚刚才得知是逍遥派的人,慕容复也与他见过几面,不过每次都被对方打的吐血,他们父子两对实在想不通离歌笑为何会确信其身份的。就在他们想不通的同时,离歌笑说道:“你们不用猜测我的身份了,还是先解决你们的恩怨吧!” 萧远山闻言,抬头看向少林寺开口道:“玄慈方丈,事到如今你不相认你自己的孩儿?当年的事你也该交代一下吧!”他在少林寺隐藏三十年,当年雁门关的事他早已调查清楚了,如今到了这一步,也不想隐瞒了该报仇了。 玄慈缓缓说话,声音及是安祥镇静,一如平时:“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儿曰曰相见,却只道他为强梁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 接着又听到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虚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是难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毛病为?过了好半天,纷扰中才渐渐停歇。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叶二娘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上。”忽然提高声音,看着一边的慕容父子说道:“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丝豪内咎于内吗?” 见慕容博没有开口辩驳,玄慈又道:“慕容老施主,我和你多年交好,素来敬重你的为人。那曰你向我告知此事,老衲自是深信不疑。其后误杀了好人,老衲可再也见你不到了。后来听到你因病去世了,老衲好生痛悼,一直只道你当时和老衲一般,也是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心中内疚,以致英年早逝,哪知道……唉!”他这一声长叹,实是包含了无穷的悔恨和责备。 萧远山和萧峰对望一眼,直到此刻,他父子方知这个假传音讯、挑拨生祸之人是慕容博。萧峰心头更涌出一个念头:“当年雁门关外的惨事,虽是玄慈方丈带头所为,但他是少林寺方丈,关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倾力以赴,原是义不容辞。其后发觉错失,便尽力补过。真正的大恶人,实是慕容博而不是玄慈。” 慕容复听了玄慈这番话,立即明白:“爹爹假传讯息,是要挑起宋辽武人的大斗,我大燕便可从中取利。事后玄慈不免要向我爹爹质问。我爹爹自也无可辩解,以他大英雄、大豪杰的身份,又不能直认其事,毁却一世英名。他料到玄慈方丈的性格,只须自己一死,玄慈便不会吐露真相,损及他死后的名声。”随即又想深一层:“是了。我爹爹既死,慕容氏声名无恙,我仍可继续兴复大业。否则的话,中原英豪群起与慕容氏为敌,自存已然为难,遑论纠众复国?其是我年岁尚幼,倘若复知爹爹乃是假死,难免露出马脚,因此索性连我也瞒过了。”想到父亲如此苦心孤诣,为了兴复固燕,不惜舍弃一切,更觉自己肩负之重。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七十三章 真相大白 玄慈缓缓地道:“慕容老施主,老衲今日听到你对令郎劝导的言语,才知你姑苏慕容氏竟是帝王之裔,所谋者大。那么你假传音讯的用意,也就明白不过了。只是你所图谋的大事,却也终究难成,那不是枉自害死了这许我无辜的性命么?” 慕容博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萧峰踏上两步,指着慕容博喝道:“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上来领死吧!” 慕容博一声长笑,纵身而起,疾向远处窜去。萧远山和萧峰齐喝:“追!”分从左右追上去。这三人都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晃眼之间,便已去得老远。慕容复叫道:“爹,爹!”跟着也追上去。他轻功也甚是了得,但比之前面三人,却显得不如了。但见慕容博、萧远山、萧峰一前二后,三人竟向少林寺内奔去。一条灰影,两条黑影,霎时间都隐没在少林寺的黄墙碧瓦之间。 群雄都大为诧异,均想:“慕容博和萧远山的武功难分上下,两人都再加上个儿子,慕容氏便决非敌手。怎么慕容博不向山下逃窜,反而进了少林寺去?” 离歌笑看清形势,顺手把小锦瑟递给钟小柔轻声说道:“你留在这里,我追去看看,等我回来。”又拉起她们母子走近段誉说道:“书呆子,我追去看看,顺手帮帮你大哥,你留在这里替我照看她们母子,顺便看着你二哥,你二哥刚刚一家团圆,情绪激动,我怕他...”“是,离兄要自行小心。”段誉未等他说完就明白其意思。说完,离歌笑又看了一眼钟小柔,就听见她柔声说道:“你一定要小心,我们等你。”闻言离歌笑对她点了点头眼神充满柔情,接着便使出轻功追着萧峰他们几人而去... 眼看着他们几人相继离去,玄慈才朗声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武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玄寂道:“这个……师兄……”玄慈道:“国有国法,寺有寺规。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执法僧,将虚竹的杖责先执行完毕。” 执法僧眼望玄寂。玄寂点了点间。虚竹已然跪下受杖。执法僧当即举起刑杖,一棍棍的向虚竹背上、臀上打去,只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四溅。叶二娘心下痛惜,但他素惧玄慈威严,不敢代为求情。 好容易一百三十棍打完,虚竹根本没运转内力抗御,已痛得无法站立。玄慈道:“自此刻起,你破门还俗,不再是少林寺的僧侣了。”虚竹垂泪道:“是!” 玄慈又道:“玄慈犯了淫戒,与虚竹同罪。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说着跪伏在地,当着群雄之面,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 群雄面面相觑,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然听闻、大违物事之事。 玄寂道:“师兄,你……”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玄寂含泪道:“是!执法僧,用刑。”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随即站直身子,举起刑杖,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二僧知道方丈受刑,最难受的还是当众受辱,不在皮肉之苦,倘若手下容情,给旁人瞧了出来,落下话柄,那么方丈这番受辱反而成为毫无结果了,是以一棍棍打将下去,拍拍有声,片刻间便将玄慈背上、股上打得满是杖痕,血溅僧侣。群僧听得执法僧“一五,一十”的呼着杖责之数,都是垂头低眉,默默念佛。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七十四章 父母双亡 玄痛突然说道:“玄寂师兄,方丈一体受刑,只是玄慈师兄年纪老迈,他又不肯运功护身,这二百棍却是经受不起,现下已打了八十杖,余下之数,暂且记下。你们看如何?”其他少林高僧都点头附和,道:“正是,正是。” 玄寂尚未回答,玄慈朗声说道:“多谢众位盛意,只是戒律如山,不可宽纵。执法宽纵。执法僧,快快用杖。”两名执法僧本已暂停施刑,听方丈语意坚决,只得又一五、一十的打将下去。 堪堪又打了四十余杖,玄慈支持不住,撑在地下的双手一软,脸孔触到尘土。叶二娘哭叫:“此事须怪不得方丈,都是我不好!是我受人之欺,故意去引诱方丈。这……这……余下的棍子,由我来受吧!”一面哭叫,一百奔将前去,要伏在玄慈身上,代他受杖。玄慈左手一指点出,嗤的一声轻响,已封住了她穴道,叶二娘呆在当地,动弹不得,只得泪水簌簌而下。 玄慈喝道:“继续行杖!”好容易二百下法杖打完,鲜血流得满地,玄慈勉提真气护心,以免痛得昏晕过去。两名执法僧将刑杖一竖,向玄寂道:“禀报首座,玄慈方丈受杖完毕。”玄寂点了点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玄慈挣扎着站起身来,向叶二娘虚点一指,想解开她穴道,不料重伤之余,真气难以凝聚,这一指间乐生效。虚竹见状,忙即给母亲解开了穴道。玄慈向二人招了招手,叶二娘和虚竹走到他身旁。 玄慈伸出手,右手抓住叶二娘的手腕,左手抓住虚竹,说道:“过去二十余年来,我日日夜夜记挂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今日却能一举解脱,从此更无挂恐惧,方得安乐。”接着又说偈道:“人生于世,有欲有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说罢慢慢闭上了眼睛,脸露祥和微笑。 叶二娘和虚竹都不敢动,不知他还有什么话说,却觉得他手掌越来越冷。叶二娘大吃一惊,伸手探他鼻息,竟然早已气绝而死,变色叫道:“你……你……怎么舍我而去了?”突然伸手在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刺了进去,噗的一声,身子扭了几下,躺在了玄慈的怀中,便即不动。 虚竹叫道:“娘,娘!你……你……不可……”伸手扶起母亲,只见一柄匕首插在她心口,只露出个刀柄,眼见是不活了。虚竹急忙点她伤口四周的穴道,又以真气运到玄慈方丈体内,手忙脚乱,欲待同时坏救活两人。 段誉见状快速飞奔过来,但见二人心停气绝,已无法可救,劝道:“二哥节哀。两位老人家是不能救的了。” 虚竹却不死心,运了好半晌北冥真气,父母两人却哪里有半点动静?虚竹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二十四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未领略过半分天伦之乐,今日刚找到生父生母,但不到一个时辰,便即双双惨亡。 群雄见状,本是前来参加少林大会,如今丐帮动乱,少林突变,又见玄慈圆寂、庄聚贤失踪,少林派和丐帮这中原武林两大支柱,都变成了群龙无首,没有人主持大局。一时间群雄竟无事可询,纷纷转身下山。 另一边,却说慕容博飞身向少林寺藏经阁中奔去。少林寺房舍众多,自己熟悉地形,不论在哪里一藏,萧氏父子都不容易找到。但萧远山和萧峰二人恨之切骨,如影随形般跟踪而赤。萧远山和他年纪相当,功力相若,慕容博既先奔了片刻,萧远山便难追及。萧峰却正当壮年,武功精力,俱是登峰造极之时,发力疾赶之下,当慕容博奔到少林寺山门口时,萧峰于数丈外一掌拍出,掌力已及后背。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七十五章 全力追杀 慕容博回掌一挡,全身一震,手臂隐隐酸麻,不禁大吃一惊:“这北乔峰果然名不虚传,功力如此厉害!”一侧身,便即闪进了藏经阁中。 萧峰哪容他脱手,抢步急赶。只是慕容博既入寺中,到处回廊殿堂,萧峰掌力虽强,却已拍不到他。三人一前二后,片刻间便已奔到了藏经阁中。 慕容博破窗而入,转过身来,冷笑道:“萧远山,是你父子二人齐上呢,还是与我单打独斗,拚个死活?”萧远山闪身窗前,横掌当胸,父子二人合围,眼看慕容博再难脱身。萧远山道:“你我之间的深仇大怨,不死不解。这不是较量武艺高下,自然我父子联手齐上,取你性命。” 慕容博哈哈一笑,正要回答,忽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一个人来,正是鸠摩智。他向慕容博合什一礼,说道:“慕容先生,昔年一别,随后便听闻先生西去,小僧好生痛悼,原来先生隐居不出,另有深意,今日重会,真乃喜煞小僧也。”慕容博抱拳还礼,笑道:“在下因家国之故,龟息假死,致劳大师挂念,实深渐愧。”鸠摩智道:“岂敢,岂敢。当日小僧与先生邂逅相逢,讲武论剑,得蒙先生指点数日,生平疑义,一旦尽解,又承先生以少林寺七十二绝技要旨相赠,更是铭感于心。” 慕容博又道:“这里萧氏父子欲杀我而甘心,大师以为如何?” 鸠摩智道:“是为知己,焉能袖手?” 便在此时,人影一晃,藏经阁中又多了一人,正是慕容复。他落后数步,一到寺中,便失了父亲和萧峰父了的踪迹,待得寻到藏经阁中,就看见四人都在此处了,而紧随其后的离歌笑也闪现出来,他一路上不敢耽误,以免错过好戏,待进入阁中看清五人对立而站,只身走近萧峰这边喝道:“这么好看的戏码,如何少得了在下呢?萧兄,我来的是时候吧?怎么样?随便交给我一人帮你对付?” 萧峰看清来人,说道:“呵呵呵,原来是离兄,每次离兄出面都是这样神出鬼没,这次真是太及时了,萧某先行谢过。”萧远山听见萧峰的说话口气,知道来人是帮自己这边的并未说话,反观慕容父子这边,见来人竟是帮助萧氏父子的心里难免一惊,但他们都不清楚来人的武功高低,可他们不清楚,慕容复清楚啊,自己先后两次被人痛打,心里一直有余悸,慕容博见此变成对方三人而己方三人,他儿子虽然稍弱,却也未可小觑,只怕非但杀萧氏父子不得,自己父子反要毕命于藏经阁中。但他胆气豪勇,浑不以身处逆境为意,大声喝道:“今日之事,不判生死,决不罢休。接招吧!”呼的一掌,便向萧峰急拍过去。萧峰左手一指,凝运功力,要将他掌力化去。喀喇喇一声响,左首二座书架木片纷飞,断成数截,架上经书塌将下来。慕容博这一掌劲力雄浑,萧峰虽然将之拂开,却未得消解,只是将掌力转移方位,击上了书架。 突然之间,离歌笑也对着慕容复使出全力,一股凌厉之极的掌风当胸袭去,慕容复还不及躲避叫声:“啊哟!”欲施斗转星移,但离歌笑那会给他机会,况且他出手极快,已然不及,只觉胸口一痛,口中喷出几滴鲜血。其余几人见状,慕容博与鸠摩智显然没想到来人武功奇高,只是一掌便将自己的孩儿打伤,刚被击退的萧峰见此情景笑道:“离兄,好身手。” 慕容博见状,思索了片刻,微微一笑,说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起之秀果然名不虚传!萧兄,我有一言,你听是不听!” 萧远山、萧峰均觉诧异心念道:“这老贼不知又生什么诡计?” 第七十六章 收揽人心 慕容博道:“只须你父子答允了这件事,便可上前杀我报仇。在下束手待毙,决不抗拒,鸠摩师兄和复儿也不得出手。”他此言一出,萧峰父子固然大奇,鸠摩智和慕容复也是惊骇莫名。慕容复道:“爹爹,不可啊……”鸠摩智也道:“慕容先生何出此言?小僧但教有一口气在,决不容人伸一指加于先生。” 慕容博见鸠摩智如此大义,能交上这样一位朋友,虽死无憾?对着他而二人摆了摆手,还未说什么就见离歌笑踏上一步,使出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对着鸠摩智射了出去,他也是第一次使用六脉神剑,就先用鸠摩智试试手,待鸠摩智一闪身又呼的一掌便向鸠摩智击了过去,鸠摩智斜刺里闪至,双掌一封,波的一声响,拳风掌力相互激荡,冲将上去,屋顶灰尘沙沙而落。这一掌拳相交,竟然不分高下,两下都暗自钦佩。 双方各退几步,稳住身形离歌笑开口说道:“国师?我呸,在敢插话老子灭了你,你不是喜欢六脉神剑么,我就打给你看,哼。”萧远山见这位与自己儿子交好的黑袍少年武功怪异,脾气也不好,伸手拍了拍离歌笑的肩膀笑道:“小兄弟,好俊俏的功夫,我峰儿能与你结识实属万幸。”离歌笑回道:“萧老爷子谬赞了,能与萧兄相识我也与有荣焉,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装逼的样子,”接着又对着慕容博说道:“慕容博,你想用你的性命换取萧峰父子一个承诺,他曰你儿子复国好让他们出手帮你们,是与不是?” 此话一出,慕容父子大吃一惊,回道:“你小小年纪,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萧远山也想听听他们到底想搞什么鬼,喝道:“什么复国?让他说,说!” 离歌笑想了想他们的事终归要解释清楚,跟着回道:“好,就让他说,但是想打架我奉陪,哼。”说完不在说话,走到萧峰身边静静的看着他们装逼。 慕容博道:“萧兄,你是契丹人。鸠摩智国师是吐蕃国人。他们中土武人,都说你们是番邦夷狄,并非上国衣冠,令郎明明是丐帮帮主,才略武功,震烁当世,真乃丐帮中古今罕有的英雄豪杰。可是群丐一知他是契丹异族,立刻翻脸不容情,非但不认他为帮主,而且人人欲杀之而甘心。萧兄,你说此事是否公道?” 萧远山道:“宋辽世仇,两国相互攻伐征战,已历一百余年。边疆之上,宋人辽人相见即杀,自来如此。丐帮中人既知我儿是契丹人,岂能奉仇为主?此是事理之常,也没有什么不公道。”顿了一顿,又道:“玄慈方丈、汪剑通等杀我妻室、下属,原非本意。但就算存心如此,那也是宋辽之争,不足为奇,只是你设计陷害,却放你不过。” 慕容博道:“依萧兄之见,两国相争,攻战杀伐,只求破敌制胜,克成大功,是不是还须讲究什么仁义道德?”萧远山道:“兵不厌诈,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你说这些不相干的言语作甚?”慕容博微微一笑,说道:“萧兄,你道我慕容氏是哪一国人?” 萧远山微微一凛,道:“你姑苏慕容氏,当然是南朝汉人,难道还是什么外国人?”玄慈方丈学识渊博,先前听得慕容博劝阻慕容复自杀,从他几句言语之中,便猜知了他的出身来历。萧远山一介契丹武夫,不知往昔史事,便不明其中情由。慕容博摇头道:“萧兄这一下可猜错了。”转头向慕容复道:“孩儿,咱们是哪一国人氏?”慕容复道:“咱们慕容氏乃鲜卑族人,昔年大燕国威震河朔,打下了锦绣江山,只可惜敌人凶险狠毒,颠覆我国。”慕容博道:“爹爹给你取名,用了一个‘复’字,那是何何含义?”慕容复道:“爹爹是命孩儿时刻不忘列祖列宗的遗训,须当兴复大燕,夺还江山。”慕容博道:“你将大燕国的传国玉玺,取出来给几位大侠瞧瞧。”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七十七章 为我所用 慕容复道:“是!”伸手入怀,取出一颗黑玉雕成的方印来。那玉印上端雕着一头形态生动的豹子,慕容复将印一翻,显出印文。鸠摩智见印文雕着“大燕皇帝之宝”六个大字。萧氏父子不识篆文,然见那玉玺雕琢精致,边角上却颇有破损,显是颇历年所,多经灾难,虽然不明真伪,却知大非寻常,更不是新制之笺。 又从怀中顺手掏出一个油布包来,打开油布,抖出一副黄绢,双手提起,赫然便是‘大燕皇帝世系谱表’。 远山等见黄绢上以朱笔书写两种文字,右首的弯弯曲曲,众皆不识,想系鲜卑文字。左首则是汉字年代久远,子孙繁衍,萧远山、萧峰、鸠摩智三人一时也无心详览。但见那世系上最后一写的是“慕容笔”,其上则是“慕容博”。就连不认识古代文字的离歌笑也撇了一眼,鸠摩智道:“原来慕容先生乃大燕王孙,失敬,失敬!” 萧远山森然道:“你捏造音讯,挑拨是非,便在要使宋辽生衅,大战一场?” 慕容博道:“正是,倘若宋辽间战争复起,大燕便能乘时而动。当年东晋有八王之乱,司马氏自相残杀,我五胡方能割据中原之地。今日之热,亦复如此。”鸠摩智点着道:“不错!倘若宋朝既有外患,又生内乱,不但慕容先生复国有望,我吐国蕃国也能分一杯羹了。” 萧远山冷哼一声,斜睨二人。 慕容博道:“令郎官居辽国南院大王,手握兵符,坐镇南京,倘若挥军南下,尽占南朝黄河以北土地,建立赫赫功业,则进而自立为王,退亦长保富贵。那时顺手将中原群豪聚而歼之,如踏蝼蚁,昔日被丐帮斥逐的那一口恶气,岂非一旦为吐。” 萧远山道:“你想我儿为你尽力,使你能混水摸鱼,以遂兴复燕国的野心?” 慕容博道:“不错,,咱们几国瓜分了大宋,亦非难事。我燕国不敢取大辽一尺一寸土地,若得建国,尽当取之于南朝。此事于大辽大大有利,萧兄何乐而不为?”他说到这时,突然间右手一翻,掌中已多了一柄晶光灿然的匕首,一挥手,将匕首插在身旁几下,说道:“萧兄只须依得在下的倡议,便请立即在下性命,为夫人报仇,在下决不抗拒。”嗤的一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肌肤。 这番话实出萧氏父子意料之外,但此时的局面加上那黑袍少年大占优势的局面,慕容博竟不肯束手待毙,还能谈出这样的一场买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鸠摩智道:“慕容先生,常言道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军国大事,不厌机诈。倘若慕容先生甘心就死,慕氏父子事后却不依先生之言而行,先生这……这不是死于轻于鸿毛了么?” 慕容博道:“萧老英雄隐居数十年,形踪少现人间。萧大侠却英名播于天下,一言九鼎,岂会反悔?萧大侠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少女,尚且肯干冒万险,孤身而入聚贤庄求医,怎能手刃老朽之后而自食诺言?在下筹算之久,这正是千载一时的良机。老朽风烛残年,以一命而换万世之基,这买卖如何不做?”他脸露微笑,凝视萧峰,只盼他快些下手。 萧远山道:“我儿,此人这意,倒似不假,你瞧如何?” 萧峰与离歌笑同时开口道:“不行!当然不行!”就见萧峰突然拍出一掌,击向木几,只听得劈拍一声响,木几碎成数块,匕首随而跌落,凛然说道:“杀母大仇,岂可当作买卖交易?此仇能报便报,如不能报,则我父子毕命于此便了。这等肮脏之事,岂是我萧氏父子所屑为?”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七十八章 豪杰大义 此时的离歌笑走近萧氏父子身边,轻声说道:“萧兄果然大义,在下佩服!我早与你说过慕容氏心机颇深,此时终于露出了马脚,”又转身对萧远山道:“萧老爷子,不用担心,一会儿会有人收拾残局的。”萧峰父子二人闻言皆楞了一下。 慕容博见三人商量着什么,突然仰天大笑,朗声说道:“我素闻萧峰萧大侠才略盖世,识见非凡,殊不知今日一见,竟虽个不明大义、徒逞意气的一勇之夫。嘿嘿,可笑啊可笑!” 萧峰知他是以言语相激,冷冷的道:“萧峰是英雄豪杰也罢,是凡夫俗子也罢,总不能中你圈套,成为手中的杀人之刀。” 慕容博又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是大辽国大臣,欲只记得父母私仇,不思尽忠报国,如何对得起大辽?” 萧峰蹭上一步,昂然说到:“你可曾见过边关之上、宋辽相互仇杀的惨状?可曾见过宋人辽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情景?宋辽之间好容易罢兵数十年,倘若刀兵再起,契丹铁骑侵入南朝,你可知将有多少宋人惨遭横死?多少辽人死于非命?”他说到这里,想起当日雁门关外宋兵和辽兵相互打草谷的残酷情状,越说越响,又道:“兵凶战危,世间岂有必胜之事?大宋兵多财足,只须有一二名将,率兵奋战,大辽、吐蕃联手,未必便能取胜。咱们打一个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欲让你慕容氏来乘机兴复燕国,我对大辽尽忠报国,是在保土安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的荣华富贵,因而杀人取地、建功立业。” 忽听得长窗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善哉,善哉!萧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苍生为念,当真是菩萨心肠。” 五人一听,都是吃了一惊,怎地窗下有人居然并不知觉?而且听此人的说话口气,似乎在窗外已久。慕容复喝道:“是谁?”不等对方回答,砰的一掌拍出,两扇长窗脱钮飞出,落倒了阁下。 只有一旁的离歌笑根本不在意,嘴角上扬,心念道:“果然出来了,天龙八部中第一高手出场,就你一个慕容复又想在别人面前装逼,找死。” 只见窗外长廊之上,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这僧人年纪不小,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慕容复又问:“你躲在这里有多久了?” 那老僧慢慢抬起头来,屈指计算,过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脸上现出歉然之色,道:“我……我记不清楚啦,不知是四十二年,还是四十三年。这位萧老居士最初晚上来看经之时,我……我已来了十我年。后来……后来慕容老居士来了,前几年,那位国师也出来盗经。唉,你来我去,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为了什么。” 萧远山大为惊讶,心想自己到少林寺来偷研武功。全寺僧人没一个知悉,这个老僧又怎会知道?那老僧慢慢转过头来,向慕容博瞧去。慕容博见他目光迟钝,直如视而不见其物,却又似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不由得心中发毛,周身大不自在。 说到这里,便摇了摇头,跟着看到鸠摩智,这才点头,道:“大轮明王,你错了,全然错了,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 鸠摩智冷冷的说道:“什么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大师之语,不太也危言耸听么?”那老僧道:“不是危言耸听。明王,请你将那部易筋经还给我吧。”鸠摩智此时不由得不惊,心想:“你怎知我从那铁头人处抢得到‘易筋经’?要我还你,哪有这等容易?”口中兀自强硬:“什么‘易筋经’?大师说的话,叫人好生难以明白。” 那老僧又道:“明王所练的,本来是‘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吧?小无相功精微渊深,以此为根基,本寺的七十二绝技,倒也皆可运使,只不过细微曲折之处,不免有点似是而非罢了。”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七十九章 扫地神僧 鸠摩智又是一惊,自己偷学逍遥派‘小无相功’,从无人知,怎么这老僧却瞧了出来?但转念一想,随即释然:“虚竹适才跟我相斗,使的便是小无相功。多半是虚竹跟他说的,何足为奇?”便道:“‘小无相功’虽然源出道家,但近日佛门弟子见习者亦多,演变之外,已集佛道两家之所长。即是贵寺之中,亦不乏此道高手。” 那老僧又道:“你修练内功不成,因而走火入魔,”他说到这里,微微摇头,眼光中大露悲悯惋惜之情,轻轻叹了口气,向萧远山道:“萧居士,你近来小腹上的两穴,可感到隐隐疼痛么?”萧远山全身一凛,道:“神僧明见,正是这般。”那老僧又转头向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却又何如?”慕容博脸色大变,不由得全身微微颤动。确如万针攒刺,痛不可当,不论服食何种灵丹妙药,都是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 萧峰一听之下,当即上前两步,双膝跪倒,向那老僧拜了下去,说道:“神僧既知家父病根,还望慈悲解救。” 慕容复素知父亲要强好胜的脾气,宁可杀了他,也不能在人前出丑受辱,他更不愿如萧峰一般,为了父亲而向那老僧跪拜恳求,当下向萧峰父子一拱手,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暂且别过。两位要找我父子报仇,我们在姑苏燕子坞恭候大驾。”伸手携住慕容博右手道:“爹,我们走吧!” 那老僧道:“你竟忍心如此,让令尊受此彻骨奇痛的煎熬?”慕容复脸色惨白,拉着慕容博之手,迈步便走。 萧峰喝道:“你就想走?天下有这等便宜事?你父亲身上有病,大丈夫不屑乘人之危,且放了他过去。你可没病没痛!”慕容复气往上冲,喝道:“那我便接萧兄的高招。”萧峰更不打话,呼的一掌,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向慕容复猛击过去。他见藏经阁中地势险隘,高手群集,不便久斗,是以使上了十成力,要在数掌之间便取了敌人性命。慕容复见他掌势凶恶,当即运起平生之力,要以“斗转星移”之术化解。 那老僧双手合什,说道:“阿弥陀佛,佛门善地,两位施主不可妄自动手。” 他双掌只这么一合,便似有一股力道化成一堵无形高墙,挡在萧峰和慕容复之间。萧峰排山倒海的掌力撞在这堵墙上,登时无影无踪,消于无形。 萧峰心中一凛,他生平从未遇敌手,但眼前这老僧功力显比自己强过太多,他既出手阻止,今日之仇是决不能报了,慕容复也没想到这个老僧内力如此浑厚,幸好刚刚没直接出手,离歌笑看清形势只身走近萧峰身边轻声说道:“萧兄,一会不管我出手做什么,你都不可插手,待解决这边的事情你就明了了,如何?”萧峰闻言虽然对他的话语充满疑问,但几次的出手相救,使他还是相信了。 这边老僧微微一笑,说道:“老衲已经说过,要化解萧老放防的内伤,须从佛法中寻求。佛由心生,佛即是觉。旁人只能指点,却不能代劳。我问萧老施主一句话:倘若你有治伤的能耐,那慕容老施主的内伤,你肯不肯替他医治?”又转头询问慕容博:“倘若你能救治萧老施主的内伤,你肯不肯替他医治?”萧远山一征,寻思道要我……我替萧容老……老匹夫治伤?怎么可能?慕容博也陷入沉思,自己要不要出手相救? 第八十章 趁机捡漏 还未等老僧叙说下去,萧远山缓步向前,伸出一掌,向慕容博头顶拍去,慕容博待见他伸掌拍向自己天灵盖,左手忙上抬相格,又恐对方武功太过厉害,一抬手后,身子跟着向后飘出。 他姑苏慕容氏家传武学,本已非同小可,再钻研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后,更是如虎添翼,这一抬头,一飘身,看似平平无奇,却是一掌挡尽天下诸般攻招,一退闪去世间任何追击。二人僵持不下,掌力互怼,这一招很是速度,众人都未看清,但见那老僧继续说道:“既然你们无法放下仇恨,那所有的仇都找老衲来报吧!”说完就要出手对付萧远山慕容博二人,只见那老僧纵身一跃,闪到二人中间,使出不知名的掌力击向二人,并强行分开了二人,只见萧远山慕容博二人双掌推到那老僧身前两尺之处,突然间又如撞上了一堵无形气墙,更似撞进了一张渔网之中,掌力虽猛,却是无可施力,被那气墙反弹出来,反弹之力也必十分凌厉,二人的掌力似被那无形气墙尽数化去... 话说一直站在一旁的离歌笑,等的就是这一刻,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见此情形离歌笑使出凌波微步一个闪身到那老僧的身边,老僧的身旁全被无形的气墙阻挡,使得离歌笑根本没办法近身,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离歌笑突然运转全身内力开口道:“大师,我知你要化去他二人的毕生内力,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吧!” 老僧闻言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有人会知道他的意图,待看清身旁的少年,见只是一清秀年轻少年,竟说出此等大话,随即回道:“小娃娃,快走开,这可不是开玩笑,小心...”就是这一出声,那老僧一开口便泄了真气,离歌笑看准机会使出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巧妙的绕开那老僧的手掌,并用全身内力震开了那老僧,使自己替代了老僧的位置,双手同时与那二人怼上,这么一来,可就苦了离歌笑,身受左右夹攻之厄。 那老僧显然没想到这少年武功如此奇特,出手也如此之快,自己的身体只是稍稍后退了些许,那少年竟替代了自己的位置,此时的老僧怕这少年根本无法化去那二人的内力,欲再次出手,但他看向那少年时,似是感觉那少年使用的内功竟是北冥神功,一时间他陷入的深深的回忆,他年轻时也曾见人使用过此等内功,好似一个叫逍遥派的什么... 此时的离歌笑见那老僧不在出手,抓紧机会运转全身的北冥神功,以自身七八十年的功力加速吸取那二人的内力,他自己都没想到萧远山和慕容博的功力如此雄厚,但北冥神功毕竟是逍遥派的绝学,三人的内力旗鼓相当,成了相持不下的局面,他倒也没有在这两大高手的夹击下送了性命。却说萧远山和慕容博二人只感觉自身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外流,但萧远山和慕容博这一斗上了手,成为高手比武中最凶险的比拚内力局面,谁先罢手,谁先丧命。何况两人均知这场比拚不伦胜败,终究是性命不保,所争者不过是谁先一步断气而已。两人都是十分的心高气傲,怨毒积累了几十年,哪一个肯先罢手?再者内力离体他去,精力虽越来越衰,这散功之苦却也因此而得消解。又过一顿饭时分,离歌笑突然间全身一震,两股热气竟和体内原有的真气合而为一,不经引导,自行在各处经脉穴道中迅速无比的奔绕起来。但他心中也知道,萧远山和慕容博的内力与逍遥派的内力出自不同的门派,想要彻底的融合,还得需要时间啊,当下盘膝而坐,不问世事。 另一边,萧远山和慕容博的内力一流失完,二人相继跌倒在一边,脸色煞白,仿佛精力被抽干,一旁萧峰和慕容复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见自己的父亲倒地,纷纷上前搀扶,并询问道:“爹,没事吧?” 一句话也把那老僧拉回了现实,老僧见萧远山和慕容博倒地,内力全无,开口道:“二位,不知此时你们还想报仇否?” 萧远山此时说话气力全无,弱弱的回道:“老夫...三十年来,心头日思夜想,便只...这一桩血海深恨。”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八十一章 生死瞬间 还未等慕容博回话,那老僧点头道:“那也容易。”说着老僧一掌轻轻拍落,波的一声响,正好击在慕容博脑门正中的“百会穴”上,慕容博的一格一退,竟没半点效用。“百会穴”是人身最要紧的所在,即是给全然不会武功之人碰上了,也有受伤之虞,那老僧一击而中,慕容博全身一震,登时气绝,向后便倒。 慕容复大惊,抢上扶住,叫道:“爹,爹!”但见父亲嘴眼俱闭,鼻孔中已无出气,忙伸手到他心口一摸,心跳亦已停止。慕容复悲怒交集,万想不到这个满慈悲佛法的老僧居然会下此毒手,叫道:“你……你……你这老贼秃!”将父亲的尸身往柱上一靠,飞身纵起,双掌齐出,向那老僧猛击过去。 那老僧不闻不见,全不理睬,以无形气墙尽数化去,然后将他轻轻推开。慕容复甚是机警,虽然伤痛父亲之亡,但知那老僧武功高出自己十倍,纵然狂打狠斗,终究奈何他不得,当下倚在一边,假作喘息不止,心下暗自盘算,如何出其不意的再施偷袭。那老僧转向萧远山,淡淡的道:“萧老施主要亲眼见到慕容老施主死于非命,以平积年仇恨。现下慕容老施主是死了,萧老施主这口气可平了吧?”萧远山见那老僧一掌击死慕容博,本来也是讶异无比,听他这么相问,不禁心中一片茫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见萧远山一直未答话,那老僧继续道:“慕容老施主,是我打死的,你未能亲手报此大仇,是以心有遗憾,是不是?”萧远山道:“不是,就算你没打死他,我也不想打死他了。”那老僧点头道:“不错!可是这位慕容少侠伤痛父亲之死,却要找老衲和你报仇,却如何是好?” 萧远山心灰意冷,说道:“大师是代我出手的,慕容少侠要为父报仇,尽管来杀我便是。”叹了口气,说道:“他来取了我的性命倒好。峰儿,你回到大辽去吧,咱们的事都办完啦,路已走到了尽头。”萧峰叫道:“爹,你……” 那老僧道:“慕容少侠倘若打死了你,你儿子势必又要杀慕容少侠为你报仇,如此怨怨相报,何时方了?不如天下的罪业都归我吧!”说着踏上一步,提起手掌,往萧远山头拍将下去。 萧峰大惊,这老僧既能一掌打死慕容博,也能打死父亲,大声喝道:“住手!”双掌齐出,向那老僧当胸猛击过去。他对那老僧本来十分敬仰,但这时为了相救父亲,只有全力奋击。那老僧伸出左掌,将萧峰双掌推来之力一挡,右掌却仍是拍向萧远山头顶,波的一声轻响,已击中了萧远山的顶门。 萧峰一呆之下,过去扶住父亲,但见他呼吸停闭,心不再跳,已然气绝身亡,一时悲痛填膺,浑没了主意。 那老僧道:“是时候了,该当走啦!”右手抓住萧远山尸身的后领,左手抓住慕容博尸身的后领,迈开大步,竟如凌虚而行一般,走了几步,便跨出了藏经阁。 萧峰和慕容复齐声大喝:“你……你干什么?”同发掌力,向老僧背后击去。就在片刻之间,他二人还是势不两立,要拚个你死我活,这时二人的父亲双双被害,竟尔敌忾同仇,联手追击对头。二人掌力上合,力道更是巨大。那老僧在二人掌风推送之下,便如纸鸢般向前飘出数丈,双手仍抓着两具尸身,三个身子轻飘飘地,浑不似血肉之躯。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八十二章 烟消云散 萧峰纵身急跃,追出阁外,只见那老僧手提二尸,直向后山走去。那老僧在荒山中东一转,西一拐,到了后山一座木屋,将两具尸身放在屋内的榻上,都摆成了盘膝而坐的姿势,自己坐在二尸之后,双掌分别挡住二尸的背心。他刚坐定,萧峰亦已赶到。 萧峰见那老僧举止有异,便不上前动手。只听那老僧道:“我提着他们奔走一会,活活血脉。”萧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给死人活活血脉,那是什么意思?顺口道:“活活血脉?”那老僧道:“他们内伤太重,须得先令他们作龟息之眠,再图解救。”萧峰心下一凛:“难道我爹爹没死?他……他是在给爹爹治伤?天下哪有先将人打死再给他治伤之法? 过不多时慕容复赶到,只见两尸头顶忽然冒出一楼楼白气。那老僧将二尸转过身来,面对着面,再将二尸四只手拉成互握。慕容复叫道:“你……你……这干什么?”那老僧不答,绕着二尸缓缓行走,不住伸掌拍击,有时有萧远山“大椎穴”上拍一记,有时在慕容博“玉枕穴”上打一下,只见二尸头顶白气越来越浓。 又过了一盏茶时分,萧远山和慕容博身子同时微微颤动,萧峰和慕容复惊喜交集,齐叫:“爹!”萧远山和慕容博慢慢睁开眼来,向对方看了一眼,随即闭住。但见萧远山满脸红光,慕容博脸上隐隐现着青气。 渐渐听得萧远山和慕容博二人呼吸由低而响,愈来愈是粗重,跟着萧远山脸色渐红,到后来便如要滴出血来,慕容博的脸色却越来越青,碧油油的甚是怕人。旁观众人均知,一个是阳气过旺,虚火上冲,另一个却是阴气大盛,风寒内塞。 突然间只听得老僧喝道:“呔!四手互握,内息相应,以阴济阳,以阳化阴。王霸雄图,血海深恨,尽归尘土,消于无形!”萧远山和慕容博的四手本来交互握住,听那老僧一喝,不由得手掌一紧,各人体内的内息对方涌了过去,融会贯通,以有余补不足,两人脸色渐渐分别消红退青,变得苍白;又过一会,两人同时睁开眼来,相对一笑。 萧峰和慕容复各见父亲睁眼微笑,欢慰不可言传。只见萧远山和萧峰二人携手站起,一齐在那老僧面前跪下。那老僧道:“你二人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走了一遍,心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倘若适才就此死了,还有什么兴复大燕、报复妻仇和念头?” 萧远山道:“弟子生平杀人无数,直到此刻才知道,没半点佛门弟子的慈心弟子愿诚心皈依我佛,恳请师父收录。” 慕容博说道:“庶民如尘土,帝王亦如尘土。大燕不复国是空,复国亦空。求师父收为弟子,更加开导。” 那老僧哈哈一笑,道:“大彻大悟,善哉,善哉!”萧峰和慕容复见父亲跪下,跟着便也跪下。见自己的父亲诚心皈依,此刻什么报仇,复国皆抛诸脑后了。 却说离歌笑得到萧远山与慕容博二人的真气相持不下,又无处宣泄,终于和无崖子传给他的内力归并。三人的内力合三为一之后,力道沛然不可复御,所到之处,被封的穴道立时冲开。顷刻之间,离歌笑只觉全身舒畅,双手轻轻一振,舒服极了。 另一边段誉眼看自己的大哥与离兄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未回归,心下不放心交代了梅兰竹菊四剑也跟着来到藏经阁,一进阁中就看见席地而坐的离歌笑收功,得知大哥又去了后山屋,二人又飞快来到老僧居住的木屋... 二人赶到之时,听到那老僧正在为众人妙解佛义,而段誉只想绕到那老僧对面,瞧一瞧他的容貌,哪知被一边赶来的鸠摩智发现了,鸠摩智忽然间会对他下毒手,“噗”的一声,胸口竟然中了他的一招“火焰刀”。这一招来得太快,待萧峰与离歌笑听见,鸠摩智早已消失不见,不得已只得先为段誉疗伤,但萧峰的心里还是想陪一会儿自己的父亲,离歌笑心知萧峰的心意便主动交代了一句,告诉萧峰带段誉去少林寺山下曾经他义父义母居住的茅草屋。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八十三章 又遇钟灵 段誉随即昏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慢慢醒转,睁开眼来,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茅草屋,跟着是睡在床上被窝之中。他一时神智未曾全然清醒,用力思索,只记得是遭了鸠摩智的暗算,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只觉口中奇渴,便欲坐起,微一转动,却觉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听外面一个少女声音说道:“哥哥你醒了,醒了!”语声中充满了喜悦之情。段誉觉得这少女的声音颇为熟悉,却想不起是谁,跟着便见一个青衣少女急步奔进房来。 圆圆的脸蛋,嘴角边一个小小酒窝,正是当年在无量宫中遇到的钟灵。在万劫谷地道之中,各人拉拉扯扯,段誉胡里胡涂地吸了不少人内力,此后不久被便鸠摩智擒来中原,当年一别,哪想得到居然会在这里相见。钟灵和他目光一触,脸上一阵晕红,似笑非笑的道:“你早忘了我吧?还记不记得我姓什么?” 段誉见到她神情,脑中蓦地里出现了一幅图画。那是她坐在无量宫大厅的横梁上,两只脚一荡一荡,嘴里咬着瓜子,她那双葱绿鞋上所绣的几朵黄色小花,这时竟似看得清清楚楚,脱口而出:“你那双绣了黄花的葱绿鞋儿呢?” 钟灵脸上又是一红,甚是欢喜,微笑道:“早穿破啦,亏你还记得这些。你……你倒是没忘了我。”段誉笑道:“怎么你没吃瓜子?”钟灵道:“好啊,这几天服侍你养伤,把人家都急死啦,谁还有闲情吃瓜子?”一句话说出口,觉得自己真情流露,不由得飞红了脸。 段誉怔怔的瞧着她,想起她本来已算是自己的妻子,哪知道后来发觉竟然又是自己的妹子,不禁叹了口气,说道:“灵儿,你怎么到了这里?” 钟灵脸上又是一红,目光中闪耀着喜悦的光芒,说道:“总算天可怜见,也叫我又见到了你。嘻嘻,我一路来寻你,在中原东寻西找,听不到半点讯息。前几天说也真巧,说各路好汉都要上少林寺来,有一场大热闹瞧,不敢跟得太近,只是在山下乱走,又恰巧来这座茅屋,前几天有一个黑袍的年轻人抱你来这里,说已经给你疗伤了让我好生照顾你,便离开了,等了好久,你总是不醒。唉,我又欢喜,又焦急,可不知道怎样办才好。” 段誉寻思:“此处既离少林寺不远,想必是我受伤之后,大哥让离兄将我送到这里来了,又看见灵儿妹子,这离兄行事总是莫名其妙。”段誉道:“累得你挂念,真是好生过意不去。” 钟灵突然脸孔一板,道:“你不是好人,早知你这么没良心,我早不想念你了,你到底梦见了什么人?谁是王姑娘?王姑娘是谁?为什么你在昏迷之中只是叫她的名字?” 段誉急道:“我……我当真不知,好妹子,我叫了王姑娘的名字么?”钟灵道:“你怎么不叫?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也在叫,哼,你这会儿啊,又在想她了,好!你去叫你的王姑娘来服侍你,我可不管了!”段誉叹了口气,道:“王姑娘心中可没我这个人,我便是想她,却也枉然。”钟灵道:“为什么?”段誉道:“她只喜欢她的表哥,对我向来是爱理不理的。” 钟灵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心中却大有甜意,站起身来,到厨房去端了一碗鸡汤出来,道:“这锅鸡汤煮了半天了,等着你醒来,一直没熄火。”段誉道:“真不知道怎生谢你才好。”见钟灵端着鸡汤过来,挣扎着便要坐起,牵动胸口伤处,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段誉喝了几口鸡汤,见她脸若朝霞,上唇微有几粒细细汗珠。她一双小臂露在衣袖之外,皓腕如玉,段誉心中一荡,心想:“可惜她又是我的亲妹子!她是我亲妹子,那倒也不怎么打紧……唉,如果这时候在喂我鸡汤的是王姑娘,纵然是腐肠鸠毒,我却也甘之如饴。” 钟灵见他呆呆的望着自己,万料不到他这时竟会想着别人,微笑道:“有什么好看?”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八十四章 兄妹团聚 忽听得呀的一声,有人推门进来,跟着一个少女声音说道:“咱们且在这里歇一歇。”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好,你慢点。”段誉听那二人声音,正是阿紫和丐帮帮主庄聚贤。这小姑娘是父亲的私生女儿,又是自己的一个妹子,谢天谢地,幸好没跟自己有甚情孽牵缠。 这个小妹子自幼拜在星宿老人门下,沾染邪恶,行事任性,镇南王府四大卫护之一的褚万里在受她之气而死,此刻给他见到,只怕性命难保,忙竖起手指,作个噤声的手势。钟灵点了点头,端着那碗鸡汤,不敢放到桌上,深恐发出些微声响。只听得阿紫叫道:“喂,有人么?有人么?”钟灵瞧了瞧段誉,并不答应,寻思:“这人多半是王姑娘了,她和表哥在一起,因此哥哥不愿和她见面。”阿紫又大叫:“屋里的人怎么不死一个出来?再不出来,姑娘放火烧了你的子。”钟灵心道:“这王姑娘好横蛮!”游坦之道:“现在怎么办?”阿紫道:“到房里躲一躲再说,你受伤太重,先疗伤。” 段誉暗暗叫苦,忙向钟灵打个手势,要她设法躲避。但这是山农陋屋,内房甚是狭隘,一进来便即见到,实是无处可躲。钟灵四下一看,正没作理会处,听得脚步声响,厅堂那二人已向房中走来,低声道:“躲到炕底下去。”放下汤碗,不等段誉示决心可否,将他抱了出来,两人都钻入了炕底。少室山上一至秋冬便甚寒冷,山民均在炕下烧火取暖,此时正当盛暑,自是不须烧火,但炕底下积满了煤灰焦炭,段誉一钻进去,满鼻尘灰,忍不住便要打喷嚏,好容易才忍住了。 二人相互搀扶走进屋内,游坦之将阿紫往床上一放,说道:“咦!这床刚才有人睡过,还是热的。” 阿紫寻思了一会儿,道:“想必这里有人居住,你饿不饿?咱们去找些吃的。”说着两人同到厨房之中,将钟灵煮好了的饭菜拿到厅上,吃了起来。钟灵在段誉耳边说道:“这二人好不要脸,在喝我给你煮的鸡汤。”段誉低声道:“他们心狠手辣,一出手便杀人,待会定然又进房来。咱们快从后门溜了出去。”钟灵不愿他和那个“王姑娘”相见,听他这么说,正是求之不得。 两人轻手轻脚的从炕底爬了出来。钟灵见段誉满脸煤灰,忍不住好笑,伸手抿住了嘴。出了房门,穿过灶间,刚踏出后门,段誉忍了多时的喷嚏已无法再忍,“乞嗤”一声,打了出来。只听得游坦之叫道:“有人!”钟灵眼见四下里无处可躲,只灶间后面有间柴房,一拉段誉,钻进了柴草堆中,只听阿紫叫道:“什么人?鬼鬼崇崇的,快滚出来!”游坦之道:“多半是乡下种田人,我看不必理会。”阿紫她眼盲之后,耳朵特别敏锐,依稀听得有柴草沙沙之声,说道:“柴草堆里有人!” 钟灵心下惊惶,忽觉有水滴落到脸上,伸手一摸,湿腻腻的,跟着又闻到一阵血腥气,大吃一惊,低声问道:“你……你伤口流血啦?”段誉道:“别作声!”阿紫向柴房一指,叫道:“在那边。”游坦之闻言使出一掌,向柴房疾拍过去,喀喇喇一声响,门板破碎,木片与柴草齐飞。 钟灵叫道:“别打,别打,我们出来啦!”扶着段誉,从柴草堆爬了出来。段誉先前给鸠摩智刺了一刀“火焰刀”,受伤着实不轻,从炕上爬到炕底,又从炕底躲入柴房,这么移动几次,伤口迸裂,鲜血狂泻。他一受伤,便即斗志全失,虽然内力仍是充沛之极,却道自己命在顷刻,全然想不起要以六脉神剑御敌。阿紫道:“怎么有个小姑娘的声音?”游坦之道:“有个男人带了个小姑娘,躲在柴草堆中,满身都是血,这小姑娘眼睛圆溜溜地,只是瞧着你。” 阿紫眼盲之后,最不喜旁人提到“眼睛”二字,游坦之不但说到“眼睛”,而且是“小姑娘的眼睛”,更加触动她心事,问道:“什么圆溜溜地,她的眼睛长得很好看么?”游坦之还没知道她已十分生气,说道:“她身上污秽得紧,是个种田人家女孩,这双眼睛么,倒是漆黑两点,灵活得紧。” 钟灵在炕底上沾得满头满脸尽是尘沙炭屑,一双眼睛却仍是黑如点漆,朗似秋水。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八十五章 心狠手辣 阿紫喜极,说道:“好!庄大哥,你快将她眼珠挖出来给我。”游坦之一惊,道:“好端端的,为什么挖她眼睛?”阿紫随口道:“我的眼睛给丁老怪弄瞎了,你去将这小姑娘的眼挖了出来,给我装上,让我重见天日,岂不更好?” 游坦之暗暗吃惊,寻思:“倘若她眼睛又看得见了,见到我的丑八怪模样,立即便不睬我了,说不定更认出我的真面目,知道我便是那个‘铁丑’,那可糟糕之极了,这件事万万不能做。”说道:“倘若我能医好你的双眼,那当真好得很……不过,你这法子,恐怕……恐怕不成吧? 阿紫明知不能挖别人的眼珠来填补自己盲了的双眼,但她眼盲之后,一肚子的怨气,只盼天下个个人都没眼睛,这才快活,说道:“你没试过,怎知道不成?快动手,将她眼珠挖出来。”当即迈步,向段誉和钟灵二人走去。 钟灵听了他二人的对答,心中极怕,只是一味的躲在段誉的背后,吓得大叫:“别挖我眼睛,别挖我眼睛。”段誉迷迷糊糊的,但也听到这二人是要挖出钟灵的眼珠,来装入阿紫的眼眶,他提一口气,说道:“你们……你还是剜了我的眼珠,咱们……咱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哥哥,更加合用些……” 阿紫不明白他说些什么,不加理睬,便催着游坦之道:“庄大哥,快动手?”游坦之无可奈何,只得应道:“是”将钟灵拉近身来,右手食指伸出,向她右眼挖去。 “喂!住手。”忽然一个声音喊道,但见一招无形剑气击出,打落游坦之的袖口,原来是离歌笑见此情景使出的六脉神剑剑气。话说离歌笑抱起段誉按萧峰的指使来到茅草屋又遇见了钟灵,就将段誉交给钟灵照顾,自己又折回少林寺找到钟小柔,听钟小柔提起虚竹将自己的父母埋葬了,提醒他不要伤心,又从后山木屋找到萧峰,几位才回到段誉处,不成想刚进屋就见此情景... 游坦之一抬头,登时脸色大变,只见屋外已站满了人,除了离歌笑他不认识外,萧峰和虚竹也在人群中,身后还有钟小柔和梅兰竹菊四剑牵着小锦瑟。 萧峰一瞥这间,便见到段誉躺在地下,一个箭步抢了过来,将段誉抱起,皱眉道:“伤口又破了,出了这许多血。”左腿跪下,将他身子倚在腿上,检视他伤口。离歌笑道:“无妨,我已运功替他治疗过,无性命之忧。”虚竹跟着走近,看了段誉的伤口,道:“大哥不必惊慌,我这‘九转熊蛇丸’治伤大有灵验。”点了段誉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血流,将“九转熊蛇丸”喂他服下。 过了片刻,段誉慢慢苏醒过来,一睁开眼便开口叫道:“大哥、二哥……快……快救人……不许他挖灵儿的眼珠。灵儿是我的……我的……妹妹。”萧峰和虚竹同时向游坦之瞧去。游坦之心下惊慌,当即闪到一边。离歌笑见状回道:“书呆子,没事了好好休息。” 阿紫道:“姊夫,我姊姊对你说什么来着?要你好好照顾我,丁老怪将我眼睛弄瞎,你也全没放在心上。姊夫,我眼睛瞎了,什么也瞧不见,不如死了倒好。”萧峰听她又提到阿朱,又是伤心,又是气恼,哼了一声,黯然道:“你给丐帮掳去,以致双目失明,都是我保护不周,我确是对不起你。” 阿紫和他相处日久,深知萧峰的性情,只要自己一提到阿朱,那真是百发百中,再为难的事情也能答允。萧峰听她话中含讥带刺,哼了一声,便不再说,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阿紫道:“姊夫,你不理我了么?”萧峰皱眉道:“你到底想怎样?”阿紫道:“我要你挖了这姑娘的眼珠出来,装在我眼中。”顿了一顿,又道:“庄大哥本来正在给我办这件事,你不来打岔,他早办妥啦,嗯,你来给我办也好,姊夫,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你对我好些,还是庄大哥对我好。从前,你抱着我去关东疗伤,那时候你也对我千依百顺,我说什么你是干什么。咱俩住在一个帐逢之中,你不分日夜,都是抱着我不离身子。姊夫,怎么你将这些事都忘记了吗?” 萧峰回道:“阿紫,你就不能学你姐姐那善良样,整天想着害人,倘若你的眼睛真不能复明,那你就安心的同我回辽国,我和你姐姐一定会照顾你的。”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八十六章 商量计策 游坦之眼中射出凶狠怨毒的神色,望着萧峰,似乎在说:“阿紫姑娘是我的人,自今以后,你别想再碰她一碰。”萧峰对他并没留意,瞧了一眼,心想:“看来小阿紫似乎是喜欢上了这个丐帮帮主。” 站在一旁的离歌笑似是看出萧峰的为难之意,走近身旁开口道:“萧兄,莫要担心,我知有一人可以医治阿紫姑娘的眼睛。”萧峰闻言立时显现出惊喜的表情回道:“哦?烦请离兄告知是哪位高人?现在可能寻到?” 离歌笑又回道:“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师弟你二弟。你忘记了我们逍遥派的高手医术通神,阎王敌薛神医便是我们的师侄。”说完还指了指一旁的虚竹,他寻思虚竹的医术虽然所知无多,但跟随天山童姥数月,什么续脚、换手等诸般法门,却也曾听说过。虚竹盯着阿紫的眼睛一会儿,忽然插口道:“我瞧阿紫姑娘的双眼,不过是外面一层给灸坏了,倘若有一对活人的眼珠给换上,说不定能复明的。” 阿紫“啊”的一声,欢呼起来,叫道:“虚竹先生,你这话可不是骗我吧?”虚竹道:“出家人不打诳……”想起自己不是“出家人”,脸上微微一红,道:“我自然不是骗你,不过……不过……”阿紫道:“不过什么?好虚竹先生,你和我姊夫义结金兰,咱二人便是一家人。你刚才总也听到我姊夫的话,他可最疼我啦。姊夫,姊夫,无论如何,你得请你义弟治好我眼睛。”虚竹道:“我曾听师伯说起过,倘若眼睛没全坏,换上一对活人的眼珠,有时候确能复明的。可是这换眼的法子我却不会。” 阿紫道:“那你师伯老人家一定会这法子,请你代我求求他老人家。”虚竹叹了一口气,道:“我师伯已不幸逝世。”阿紫叫道:“原来你是编些话来欺骗我。”虚竹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我缥缈峰灵鹫宫所藏医书药典甚多,相信这换眼之法也必藏在宫里。可是……可是……”阿紫又是喜欢,又是担心,道:“这这么一个大男人家,怎地说话老是吞吞吐吐?” 虚竹道:“可是……可是……眼珠子何等宝贵,又有谁肯换了给你?” 阿紫嘻嘻一笑,道:“我还道有什么为难的事儿,要活人的眼珠子,那还不容易?你把小姑娘的眼睛挖出来便是。” 钟灵大声叫道:“不成,不成,你们不能挖我眼珠。” 离歌笑大怒喝道:“住口,休得胡说,再敢要挖这丫头的眼珠,我现在就让你永远瞎掉。”阿紫闻言吓得躲到萧峰的背后不敢在言语,接着离歌笑继续说道:“师弟,你先从我们灵鹫宫的医书药典里找找方法,倘若有其他的方子你就治疗,若是真要活人的眼睛的话...”说到此处,离歌笑也为难起来。 萧峰见状,说道:“离兄,不用为难。二弟,就按你离师兄说的,万万不可用活人的...”虚竹闻言回道:“是,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阿紫又微微的说道:“虚竹先生,我是你三弟的亲妹子,这钟姑娘只不过是他朋友。妹子和朋友,这中间的分别可就大了。” 段誉服了灵鹫宫的“九转熊蛇丸”后,片刻间伤口便已无血流出,神智也渐渐清醒,什么换换眼珠之事,并未听得明白,但阿紫最后这几句话,却十分清晰的传入了耳中,忍不住哼一声,说道:“原来你早知我是你的哥哥,怎么又叫人来伤我性命?”阿紫笑道:“我从来没跟你说过话,怎认得你的声音?小哥哥,你躲在柴房中时,我怎知道是你?我眼睛又瞧不见。直到听得你叫我姊夫作‘大哥’,才知道是你。” 段誉说道:“二哥既知治眼之法,他总会设法给你医治,钟姑娘的眼珠,却万万碰她不得。她……她跟你一样也是我的亲妹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一愣,实在没想到这钟姑娘也是段誉的妹妹,阿紫格格笑道:“刚才在那边山上,我听得你拚命向那个王姑娘讨好,怎么一转眼间,又瞧上这个钟姑娘了?居然连‘亲妹子’也叫出来啦,小哥哥,你也不害臊?”段誉给她说得满脸通红,道:“胡说八道!”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八十七章 难得清静 钟灵也在等待段誉回答,寻思:“原来这姑娘是你妹子,连她也在说你向王姑娘讨好,那么你心中喜欢王姑娘,决不是假的了。”只听得段誉说道:“总而言之,不许你伤害钟姑娘。你小小年纪,老不是做好事,你再起歹心,我二哥便不肯给你治眼了。” 阿紫扁了扁嘴,道:“哼!倒会摆兄长架子。生平第一次跟我说话,也不亲亲热热的,却教训起人来啦!”钟灵见众人都和蔼可亲,看来不会挖自己的眼珠,稍觉宽心。 萧峰见段誉精神虽仍十分萎顿,但说话连贯,中气渐旺,知道灵鹫宫的“九转熊蛇丸”已生奇验,他性命已然无碍,便道:“离兄,二弟三弟,咱们同到屋里歇一歇,商量行止。”段誉道:“甚好!”腰一挺,便站了起来。钟灵叫道:“唉哟,你不可乱动,别让伤口又破了。”语音充满关切之情。萧峰喜道:“离兄,二弟,你们灵鹫宫的治伤灵药真是神奇无比。”离歌笑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虚竹“嗯了几声”恍恍惚惚,神情显得不自在。 离歌笑忽撇了虚竹一眼,见他神情茫茫若失,心里寻思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师弟,难道在思念他心里的“梦姑”?便想逗他一逗,说道:“傻师弟,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在想你心里的梦姑?”虚竹闻言惊讶的看着他,心里嘀咕道:此事我只给三弟说起过,师兄又是从哪里听闻的?便开口回道:“离师兄,你...” 离歌笑走近虚竹的身旁轻声说道:“傻师弟,不用闷闷不乐了,师兄告诉你,一定会再遇到你心里的梦姑,走吧,我们进去。”说着不等虚竹想明白,便拉起他一同进入屋中。 众人走进屋去。段誉上炕睡卧,萧峰等便坐在炕前。这时天色已晚,梅兰竹菊四姝点亮了油灯,离歌笑又吩咐钟小柔带领四姝分别烹茶做饭,自己则在一旁逗小锦瑟玩耍。萧峰、段誉、虚竹见离歌笑身边一直跟随着一大一小两人,心下难免奇怪,莫非这位离兄已成亲?似是看出二人的想法,就听萧峰开口道:“离兄,一直没听你提起成亲之事?这位小柔姑娘和这小女娃儿...”不等离歌笑回答,但见段誉和虚竹伸长了脖子,侧过了脑袋静静的聆听,一副八婆的样子,不禁惹得离歌笑心里哈哈大笑,说道:“这件事说起来有点话长,简而言之就是她们母子村里闹瘟疫,她们逃了出来,我随手救了她们,她们没有其让地方可去,就一直跟着我...” 话毕,就见三人同时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哦...” 约莫片刻,依次奉给萧峰、段誉、虚竹和钟灵,钟小柔单独给离歌笑奉了一杯,对游坦之和阿紫却不理不睬。阿紫心下恼怒,依她往日生性,便要对灵鹫宫四姝下暗害,但她想到若双目复明,唯有求恳虚竹,只得强抑怒火。 深夜,萧峰一个人独自踱步到院子,想起今曰在少林寺的种种,又从少林寺小僧处得到回报,“萧施主,令尊已在本寺出家为僧。他要我转告施主,他尘缘已了,心得解脱,深感平安喜乐,今后一心学佛参禅,愿施主勿以为念。萧施主在大辽为官,只盼宋辽永息干戈。辽帝若有侵宋之意,请施主发慈悲心肠,眷顾两国千万生灵。”心中一阵悲伤,寻思:“爹爹年事已高,今日不愿和我相见,此后只怕更无重会之期了。”又想:“我为大辽南院大王,身负南疆重寄。大宋若要侵辽,我自是调兵遣将,阻其北上,但皇上如欲杀兵征宋,我自亦当极力谏阻。” 正寻思间,忽然又听到脚步声响,转过身来,原来是虚竹在叹气,原来虚竹想起父亲母亲在一天之中相认,却又双双而死,更是悲伤,忍不住便滴下泪来。萧峰见状,走近身前安慰他道:“二弟,世人不如意事,在所多有。过一些时日,慢慢也就好了。”虚竹回道:“不错,不错。” “是啊,人生在世,唯心而已。”忽又一声感叹,原来是离歌笑也踱步来到院子,见此情景不禁有感而发,他一人来到这世界,不知几时才能回家,自己终究是现代人的身份,又经历了现实版的《天龙八部》世界,才知晓没有什么事可以皆尽人意。三人各怀着心思,各自伤神思索直到天亮。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八十八章 赶赴西夏 次曰,众人皆收拾完毕,忽一人只身走了进来,待看清人影,原是大理侍卫朱丹臣,只见他直接开口道:“众位英雄,别来无恙。”又看见炕上的段誉,询问了一下伤势才开口道:“公子爷,王爷有命令你前往西夏国一趟,也请萧大侠、虚竹先生,请二位念在金兰结义之情,相助我们公子爷一臂之力。” 众人一脸莫名其妙,只听段誉询问道:“我爹无缘无故的让我去西夏有何故?还要大哥二哥帮忙?”萧峰,虚竹闻言也询问道:“是啊,朱先生,但不知是何事?” 朱丹臣回道:“几位不用担心,这次是一件好事,王爷接到一张西夏国国王的榜文,说道该国公主已到了婚配的年纪,定八月中秋招婿。西夏以弓马立国,是以邀请普天下英雄豪杰,同去显演武功,以备国王选择才貌双全之士,招为驸马。”说完,还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段誉。 段誉接过一看,见封皮上“誉儿览”三字正是父亲的手书,忙双手捧了,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的拆开,见是父亲命他到了西夏之后,如有机缘,当设法娶西夏公主为妻。信中言道:“我大理僻处南疆,国小兵弱,难抗外敌,如得与西夏结为姻亲,得一强援,实为保土安民之上策。吾儿当在祖宗基业为重,以社稷子民为重,尽力图之。” 段誉读完此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嗫嚅道:“这个……这个……” 一旁的梅剑忍不柱抿嘴说道:“主人,你为什么不到西夏去试试?只要萧大侠和段公子不来跟你争夺,你做西夏国的驸马爷可说是易如反掌。” 其他姐妹也随声附和道:“是啊,主人,不妨一试啊。” 梅兰竹菊四姝天性娇憨,童姥待她们犹如亲生的小辈一般,虽有主仆之名,实则便似祖孙。只是童姥性子严峻,稍不如意,重罚立至,四姊妹倒还战战兢兢的不敢放肆。虚竹却随和之极,平时和他们相处,非但没半分主人尊严,对她们简直还恭而敬之,是以四姊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没有丝毫顾忌。 虚竹连连摇头,说道:“不去,不去!我一个出家……”顺口又要把“出家人”三字说出来,总算最后一个“人”咽出腹中,房里的梅剑、兰剑,房外的竹剑、菊剑却已同时笑了出来。虚竹脸上一红,心蓦地一动:“到西夏去,我……我和梦姑,是在西夏灵州皇宫的冰窖之中相会的,梦姑此刻说不定尚在灵州,三弟既不肯说她在住在哪里,我何不到西夏去打听打听?” 他心中这么想,段誉却也说道:“二哥,你灵鹫宫和西夏国相近,反正要回去,何不便往往夏国走一遭?大哥,你也不必急急忙忙的赶回大辽啦,咱们同到西夏玩玩,想必到了八月中秋之日,四方豪杰毕集灵州,定是十分热闹。然后再到灵鹫宫去尝一尝天山童姥的百年佳酿,实是赏心乐事。那日我在灵鹫宫,和二哥两个喝得烂醉如泥,好不快活。” 阿紫扯着萧峰的衣袖轻轻摇了几下,求恳道:“姊夫,你如不带我去灵鹫宫,我……我便终生不见天日了。”萧峰心想:“令她双目复明,确是大事。”又想:“我在中原的豪杰都得罪完了,好容易结交到这两个慷慨豪侠的兄弟,若得多聚几日,诚大快事。好在阿紫已经寻到,这时候就算回去大辽,那也无所事事,气闷得紧。”当下便道:“好,二弟、三弟,咱们同去西夏走一遭,然后再上二弟的灵鹫宫去,痛饮数日,还须请二弟为阿紫医治眼睛。” 说完,众人才想起一旁还有一人,萧峰说道:“离兄,但不知你又如何?是随我们一起去西夏,还是与小柔姑娘要离开...?” 段誉也开口道:“是啊,离兄,不如与我一起去西夏,一路上也好有个伴。” 而一旁的虚竹在心念着西夏的梦姑,倒是没听清几人的对话,钟小柔闻言也是盯着离歌笑的表情,等待他的回话。 末了,离歌笑才回道:“当然要和你们一起去了,反正也没其他地方去,去西夏游玩一番。”又回头与钟小柔的眼神相对,继续说道:“小柔,我们就一起去吧,人多好热闹。”众人闻言皆说道:“如此甚好。” 第八十九章 西夏灵州 此时的离歌笑心里寻思,这次的西夏招驸马是定在了八月中秋,刚好此事过后就能回到现代了,就是不知道能带人一起穿越么?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快一年的时间了,学到了一身绝世武功,还结识了诸位大侠,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也不知何时在回到这里能和大家一起相聚,也不知储物戒指里的玉佩能带自己回到现代么,还是又重新穿越另一个世界? 一想起这么事情离歌笑不由得头疼,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走一步算一步。 众人安排得当,便出发西夏,炎暑天时,午间赤日如火,好在离中秋尚远,众人只拣清晨、傍晚赶路,每日只行六七十里,也就歇了。在途非止一日,段誉伤势好得甚快。虚竹替游坦之的断腿接上了骨,用夹板牢牢夹住了,看来颇有复原之望。游坦之跟谁也不说话,虚竹替他医腿,看脸色仍是悻悻然,一个“谢”字也不说。 众人一路向西,渐渐行近灵州,道上遇到的武林之士便多了起来。西夏疆土虽较大辽、大宋为小,却也是西陲大国,武林中人如能娶到了西夏公主,荣华富贵,唾手而得,世上哪还有更便宜的事?只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大都已娶妻生子,新进少年偏又武功不高,便有不少老年英雄携带了子侄徒弟,前去碰一碰运气。许多江洋大盗、帮会豪客,倒是孤身一人,便不由得存了侥幸之想,齐往灵州进发。许多人想:“千里姻缘一线牵,说不定命中注定我和西夏公主有婚姻之份,也未必我武功一定胜过旁人,只须我和公主有缘,她瞧中了我,就有做驸马爷的指望了。” 一路行来,但见一般少年英豪个个衣服鲜明,连兵刃用具也都十分讲究,竟像是去赶什么大赛会一般。常言道:“穷文富武。”学武之人家多半有些银钱,倘若品行不端,银钱来得更加容易,是以去西夏的武林少年十九衣服丽都,以图博得公主青睐。道上相识之人遇见了,相互取笑之余,不免打听公主容貌如何,武艺高低;若是不识,往往怒目而视,将对方当作了敌人。 这一日离歌笑等人正按辔徐行,忽听得马蹄声响,迎面来了一乘马,马上乘客右臂以一块白布吊在颈中,衣服撕破,极是狼狈。萧峰等也不为意,心想这人不是摔跌,便是被人打伤,那是平常得紧。不料过不多时,又有三乘马过来,马上乘客也都是身受重伤,不是断臂,便是折足。但见这三人面色灰败,大是惭愧,低着头匆匆而过,不敢向萧峰等多瞧一眼。梅剑道:“前面有人打架么?怎地有好多人受伤?” 说话未了,又有两人迎面过来。这两人却没骑马,满脸是血,其中一人头上裹了青布,血水不住从布中渗出来。竹剑道:“喂,你要伤药不要?怎么受了伤?”那人向她恶狠狠的瞪了眼,向地下吐了口唾,掉头而去。菊剑大怒,拔出长剑,便要向他斩去。虚竹摇头道:“算了吧!这人受伤甚重,不必跟他一般见识。”兰剑道:“竹妹好意差别他要不要伤药,这人却如此无礼,让他痛死了最好。” 便在此时,迎面四匹马泼风也似奔将过来,左边两骑,右边两骑。只听得马上乘客相互戟指大骂。有人道:“都是你癞哈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道行,便想上灵州去做驸马。”另一边一人骂道:“你若有本领,干么不闯过关去?打输了,偏来向我出气。”对面的人骂道:“倘若不是你在后面暗箭伤人,我又怎么会败?”这四个人纵马奔驰,说话又快,没能听清楚到底在争些什么,霎时之间便到了眼前。四人见萧峰众人多,不敢与之争道,拉马向两旁奔了过去。但兀自指指点点的对骂,依稀听来,这四人都是去灵州想做驸马的,但似有一道什么关口,四个人都闯不过去,相互间又扯后腿,以致落得铩羽而归。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九十章 途中巧遇 段誉道:“大哥,我看……”一言未毕,迎面又有几个人徒步走来,也都身上受伤,有的头破血流,有的一跷一拐。一男扮女装的书生抑不住好奇之心,只身走上前,问道:“喂,前面把关之人厉害得紧么?”一个中年汉子道:“哼!你看起来像个姑娘,要过去没有拦阻。是男的,还是乘早回头吧。”他这么一说,连萧峰、虚竹等也感奇怪,都道:“上去瞧瞧!”催马疾驰。 一行人奔出七八里,只见山道陡峭,一条仅容一骑的山径蜿蜒向上,只转得几个弯,便见黑压压的一堆人聚在一团。那书生已走到了两条大汉的面前,叱道:“让开!”这两字语音清脆,果真是女子的喉音。 段誉突然叫道:“木姑娘,婉妹,你……你………你……我……我……”口中乱叫,催坐骑追上去。虚竹叫道:“三弟,小心伤口!”和朱丹臣两人同时拍马追了上去。 段誉纵马驰到木婉清身旁,伸手往她肩上搭去,柔声道:“婉妹,这些日子来你在哪里?我可想得你好苦!”木婉清一缩肩,避开他手,转过头来,冷冷的道:“你想我?你为什么想我?你当真想我了?”段誉一呆,她这三句问话,自己可一句也答不上来。 忽听一老汉道:“吐蕃国王宗赞王子有令:此关封闭十天,待过了八月中秋再开。在中秋节以前,女过男不过,僧过俗不过,老过少不过,死过活不过!这叫‘四过四不过’。”段誉道:“那是什么道理?”那大汉大声道:“道理,道理!老子的铜锤、老二的铁杵便是道理。宗赞王子的话便是道理。你是男子,既非和尚,又非老翁,若要过关,除非是个死人。” 木婉清怒道:“呸,偏要这许多唆的臭规矩!”右手一扬,嗤嗤两声,柄枚小箭分向两名大汉射去,只听得拍拍两下,如中败草,眼见小箭射进了两名大汉胸口衣衫,但二人竟如一无所损。持杵大汉怒喝道:“不识好歹的小姑娘,你放暗器么?”木婉清大吃一惊,急道:“这二人多半身披软甲,我的毒箭居然射他们不死。”那持柞大汉伸出大手,向木婉清揪来。这人身子高大,木婉清虽骑在驴背,但他一手伸出,便揪向她胸口。 段誉叫道:“尊兄休得无礼!”左手疾伸去挡。那大汉手掌一翻,便将段誉手腕牢牢抓住。持锤大汉叫道:“妙极!咱哥儿俩将这小白脸撕成两半!”将双锤并于双手,右手一把抓住了段誉左腕,用力便扯。 木婉清急叫:“休得伤我哥哥!”嗤嗤数箭射出,都如石沉大海,虽然中在这两名大汉身上,却是不损其分毫,要想射他二人头脸眼珠,可是中间隔了个段誉,又怕伤及于他。两旁山峰壁立,离歌笑、虚竹、朱丹臣三人被段木二人坐骑阻住了,无法上前相救。 虚竹飞身下鞍,跃到持杵大权身侧,伸指正要往他胁下点去,却听得段誉哈哈大笑,说道:“二哥不须惊惶,他们伤我不得。”只见两条铁塔似的大汉渐渐矮了下来,两颗大头摇摇摆摆,站立不定,过不多时,砰砰两声,倒在地下。段誉的“北冥神功”专吸敌人功力,两条大汉的内力一尽,天生神力也即无用。两人委顿在地,形如虚脱。段誉说道:“你们已打死了这许多人,也该受此惩罚,下次万万不可。” 钟灵恰于这时赶到,笑道:“只怕他们下次再也没打人的本领了。”转头向木婉清道:“木姊姊,我真想不到是你!”木婉清冷冷的道:“你是我亲妹子,只叫‘姊姊’便了,何必加上个‘木’字?钟灵奇道:“木姊姊,你说笑了,我怎么会是你的亲妹子?”木婉清向段誉一指道:“你去问他!”钟灵转向段誉,待他解释。 段誉涨红了脸,说道:“是,是……这个……这时候却也不便细说……” 本来被两条大汉挡住的众人,一个个从他身边抢了过去,直奔灵州。众人也跟着继续前行,朱丹臣等过来和木婉清相见,又替她引见萧峰、虚竹等人。众人虽知她是镇南王之女,但并未行过正式收养之礼,是以仍称她为“木姑娘”。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九十一章 又遇救人 段誉走上前问道:“这些时来,你却在哪里?婉妹,你……你要真清减了。”木婉清心高气傲,动不动出手杀人,但听了他这句温柔言语,突然胸口一酸,一年多年道路流离,种种风霜雨雪之苦,无可奈何之情,霎时之间都袭上了心头,泪水再也无法抑止,扑簌簌的便滚将焉。段誉道:“婉妹,我们大伙儿人多,有个照应,你就跟我们在一起吧。”木婉清道:“谁要你照应?没有你,我一个人不也这么过日子了!”段誉道:“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好妹子,你答应跟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木婉清道:“你又有什么话跟我说了?多半是胡说八道。”嘴里虽没答允,口风却已软了。段誉甚喜,搭讪道:“婉妹,你虽然清瘦了些,可越长越俊啦!” 木婉清脸一沉,道:“你是我兄长,可别跟我说这些话。”她心下烦乱已极,明知木婉清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但对他的相思爱慕之情,别来非但并未稍减,更只有与日俱增。 众人行得数里,忽听得左首传来一声惊呼,更有人大声号叫,却是南海鳄神的声音,似乎遇上了什么危难。段誉道:“是我徒弟!”钟灵叫道:“咱们快去瞧瞧,你徒弟为人倒也不坏。”虚竹也道:“正是!”他母亲叶二娘是南海鳄神的同伙,不免有些香火之情。 众人催骑向号叫声传来处奔去,转过几个山坳,见是一片密林,对面悬崖之旁,出现一片惊心动魄的情景: 一大块悬崖突出于深谷之上,崖上生着一株孤零零的松树,形状古拙。松树上的一根枝干临空伸出,有人以一根杆棒搭在枝干上,这人一身青袍,正是段延庆。他左手抓着金色的拐杖,右手抓着另一根拐杖,那根拐杖的尽端也有人抓着,却是南海鳄神。南海鳄神的另一支手抓住了一人的长发,乃是穷凶极恶云中鹤。云中鹤双手分别握着一个少女的两只手腕。四人宛如结成一条长绳,临空飘荡,着实凶险,不论哪一个人失手,下面的人立即堕入底下数十丈的深谷。谷中万石森森,犹如一把把刀剑般向上耸立,有人堕了下去,决难活命。其时一阵风吹来,将南海鳄神、云中鹤、和那少女三人都吹得转了半个圈子。这少女本来背向众人,这时转过身来,段誉大声叫“啊哟”,险些从马上掉将下来。 那少女正是段誉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王语嫣。段誉一定神间,眼见悬崖生得奇险,无法纵马上去,当即一跃下马,抢着奔去。将到松树之前,赫然便是鸠摩智在对着段延庆几人出手,使出自己的绝学“火焰刀”欲砍掉那松树。 段誉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叫道:“喂,鸠摩智,你干什么?”那番僧毫不理睬,只是一掌掌的劈去,嘴里还叫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段誉手指一伸,提起真气,欲以六脉神剑伤他,不料他这六脉神剑要它来时却未必便来,连指数指,剑气影踪全无,惶急大叫:“大哥、二哥、离兄,两个好妹子,四位好姑娘,快来,快来救人!” 呼喝声中,离歌笑、萧峰、虚竹等都奔将过来。萧峰右掌挥出,击向那番僧。那番僧嘿嘿冷笑,扎起马步,一声断喝,双掌向萧峰的掌力迎上,掌风虎虎,声势极是威猛,萧峰这一掌中却半点声息也无。 离歌笑飞身跃上悬崖的边上,只见段延庆的拐杖深深嵌在石壁之中,全凭一股内力粘劲,挂住了下面四人,内力之深厚,实是非同小可。离歌笑伸左手抓住拐杖,提将上来。片刻之间,离歌笑将段延庆接了上来,跟着将南海鳄神与云中鹤一一提起,最后才拉起王语嫣。她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已然晕去。 虚竹抢先一步,搭上王语嫣的脉搏,片刻后才说道:“三弟,王姑娘无大碍,你大可放心。”段誉先是大为欣慰,跟着便心下怜惜,但见她双手手腕上都是一圈紫黑之色,现出云中鹤深深的指印,原是云中鹤为了救人而抓的。众人在回头望去,鸠摩智见大势已去,早已不知所踪。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九十二章 段誉心思 适才段誉为了王语嫣而焦急逾恒之状,木婉清一一瞧在眼里,未见王语嫣上来,已不禁黯然自伤,迨见到她神清骨秀,端丽无双的容貌,心中更是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只见她双目慢慢睁开,“嘤”的一声,低声道:“这是在黄泉地府么?我...我已经死了么?” 南海鳄神怒道:“你这个妞儿当真胡说八道!倘若这是黄泉地府,难道咱们个个都是死鬼?你现下还不是我师父的老婆,我得罪你几句,也不算是以下犯上。不过时日无多,依我看来,你迟早要做我师娘,良机莫失,还是及早多叫你几声小妞比较上算。喂,我说小妞儿啊,好端端地干甚么寻死觅活?你死了是你自己甘愿,却险些儿陪上我把弟云中鹤的一条性命。云中鹤死了也就罢了,咱们段老大死了,那就可惜得紧。就算段老大死了也不打紧,我岳老二陪你死了,可真是大大的犯不着啦!” 段誉柔声安慰:“王姑娘,这可受惊了,且靠着树歇一会。”王语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捧着脸,低声道:“你们别来管我,我...我...我不想活啦。”段誉吃了一惊:“她真的是要寻死,那为甚么?” 南海鳄神又道:“王姑娘,我师父来啦,你们还是做夫妻罢,你不用寻死啦!” 王语嫣抬起头来,抽抽噎噎的道:“你再胡说八道的欺侮我,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段誉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转头向南海鳄神道:“岳老三,你不可”南海鳄神道:“岳老二!”段誉道:“好,就是岳老二。你别再胡说八道。不过你救人有功,为师感激不尽。下次我真的教你几手功夫。” 南海鳄神睁着怪眼,斜视王语嫣,说道:“你不肯做我师娘,肯做的人还怕少了?这位大师娘,这位小师娘,都是我的师娘。”说着指着木婉清,又指着钟灵。 见众人都无人答话,南海鳄神叫道:“老大,老四,咱们回去了吗?”眼见段延庆和云中鹤向西而去,转头向段誉道:“我要去了!”放开脚步,跟着段延庆和云中鹤径回灵州。 当下一行人齐向灵州进发。傍晚时分,到了灵州城内。灵州是西夏大城,但与中原名都相比,自然远远不及。离歌笑、萧峰一行人进入西夏国安排的驿馆内,此时中秋将届,四方来的好汉豪杰不计其数,驿馆也早已住满了。 眼见月光从窗格中洒将进来,一片清光,铺在地下。段誉难以入睡,悄悄起身,走到庭院之中,只见墙角边两株疏桐,月亮将圆未圆,渐渐升到梧桐顶上。这时盛暑初过,但甘凉一带,夜半已颇有寒意,段誉在梧桐树下绕了几匝,隐隐觉得胸前伤口处有些作痛,知是日间奔得急了,触动了伤处,不由得又想:“她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只见王语嫣又垂下了头,泪水一点一点的滴在胸口,她的绸衫不吸水,泪珠顺着衣衫滚了下去,段誉胸口一热,说道:“王姑娘,你到底有何为难之事,快跟我说了。我尽心竭力,定然给你办到,总是要想法子让你高兴。” 王语嫣慢慢抬起头来,月光照着她含着泪水的眼睛,宛如两颗水晶,那两颗水晶中现出了光辉喜意,但光彩随即又黯淡了,她幽幽的道:“段公子,你一直待我很好,我心里我心里自然很感激。只不过这件事,你实在无能为力,你帮不了我。” 段誉道:“我自己确没甚么本事,但我萧大哥,虚竹二哥,还有我离兄,就是那个身着黑袍的年轻人都是一等一的武功,他们都在这里,我跟他两个是结拜兄弟,跟离兄亲如骨肉,我求他们甚么事,谅无不允之理。王姑娘,你究竟为什么伤心,你说给我听。就算真的棘手之极,无可挽回,你把伤心的事说了出来,心中也会好过些。”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九十三章 为情所困 王语嫣惨白的脸颊上忽然罩上了一层晕红,转过了头,不敢和段誉的目光相对,轻轻说话,声音低如蚊声道:“他...他要去做西夏驸马。包风二哥来劝我,说甚么甚么为了兴复大燕,可不能顾儿女私情。”她一说了这几句话,一回身,伏在段誉肩头,哭了出来。 段誉受宠若惊,不敢有半点动弹,恍然大悟之余,不由得呆了,也不知是喜欢还是难过,原来王语嫣伤心,是为了慕容复要去做西夏驸马,他娶了西夏公主,自然将王语嫣置之不顾。 他心中不住盘算:“我和慕容公子相较,文才武艺不如,人品风采不如,倜傥潇洒,威望声誉不如,可说样样及他不上。更何况他二人是中表之亲,自幼儿青梅竹马,钟情已久,我更加无法相比。可是有一件事我却须得胜过慕容公子,我要令王姑娘知道,说到真心为她好的,慕容公子却不如我了。二十多年之后,王姑娘和慕容公子生下儿子,孙子后,她内心深处,仍会想到我段誉,知道这世上全心全意为她设想的,没第二个人能及得上我。” 他心意已决,说道:“王姑娘,你不用伤心,我去劝告慕容公子,叫他不可去做西夏驸马,要他及早和你成婚。”王语嫣吃了一惊,说道:“不!那怎么可以?我表哥恨死了你,他不会听你劝的。” 王语嫣听了他这番话,甚是感动,幽幽的道:“段公子,你说得我这么好,又为了甚么?于你能有甚么好处?”段誉道:“我能见到姑娘言笑晏晏,心下欢喜,那便是极大的好处了。” 王语嫣心中一凛,只觉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言语,实是对自己钟情到十分。但她一片心思都放在慕容复身上,一时感动,随即淡忘,叹了口气道:“你不知我表哥的心思。在他心中,兴复大燕是天下第一等大事,倘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都便不是英雄了。他又说:西夏公主是丑陋斜眼也罢,是泼辣悍妇也罢,他都不放在心上,最要紧的是能助他光复大燕。” 段誉沉吟道:“那确是实情,他慕容氏一心一意想做皇帝,西夏能起兵助他复国,这件事这件事倒是有些为难。”眼见王语嫣又是泪水盈盈欲滴,只觉便是为她上刀山,下油锅,业是闲事一桩,一挺胸膛,说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让我去做西夏驸马。你表哥做不成驸马,就非和你成婚不可了。” 王语嫣又惊又喜,问道:“甚么?”段誉道:“我说我去抢这个驸马来做。” 王语嫣道:“你刚才说,也不知那西夏公主是美是丑,是善是恶,你却为了我而去和她成亲,岂不是岂不是太委屈了你?” 段誉当下便要说:“只要为了你,不论甚么委屈我都甘愿忍受。”但随即便想:“我为你做事,倘若居功要你感恩,不是君子的行径。”便道:“我不是为了你而受委屈,我爹爹有命,要我去设法娶得这位西夏公主。我是秉承爹爹之命,跟你全不相干。 王语嫣冰雪聪明,段誉对她一片深情,岂有领略不到的?心想他对自己如此痴心,怎会甘愿去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他为了自己而去做大违本意之事,却毫不居功,不由得更是感激,伸出手来,握住了段誉的手,说道:“段公子,我...我今生今世,难以相报,但愿来生”说到这里,喉头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二人数度同经患难,背负扶持,肌肤相接,亦非止一次,但过去都是不得不然,这一次却是王语嫣心下感动,伸手与段誉相握。段誉但觉她一只柔腻软滑的手掌款款握着自己的手,霎时之间,只觉便是天塌下来也顾不得了,欢喜之情,充满胸臆,心想她这么待我,别说要我去娶西夏公主,便是大宋公主,辽国公主,吐番公主,高丽公主一起娶了,却又如何?他重伤未愈,狂喜之下,热血上涌,不由得精神不支,突然间天旋地转,头晕脑胀,身子摇了几摇,一个侧身,咕咚一声,摔入了碧波池中。 王语嫣大吃一惊,叫到:“段公子,段公子!”伸手去拉。 第九十四章 比试前戏 幸好池水甚浅,段誉给冷水一激,脑子也清醒了,拖泥带水的爬将上来。 王语嫣这么一叫,房中许多人都惊醒了。萧峰,虚竹,离歌笑,朱丹臣等都奔出来。见到段誉如此狼狈的神情,王语嫣却满脸通红的站在一旁,十分忸怩尴尬,都道他二人深宵在池边幽会,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却也不便多问。段誉要待解释,却也不知说甚么好。 次曰,众人刚收拾罢,忽听后院中有人粗声粗气的骂道:“你是甚么东西,居然也来打西夏公主的主意?这西夏驸马,我们小王子是做定了的,我劝你还是夹着尾巴早些走罢!”朱丹臣等一听,都是怒从身上起,心想什么人如此无礼,胆敢上门辱骂?开门一看,只见七八条粗壮大汉,站在院子中乱叫乱嚷。 离歌笑、萧峰等欲出手打发这几条大汉,突然间左首一扇门砰的开了,抢出两个人来,一穿黄衣,一穿黑衣,指东指西,霎时间三条大汉躺在地下哼声不绝,另外几人给那二人拳打足踢,都抛出了门外。那黑衣汉子道:“痛快,痛快!”那黄衣人道:“非也,非也!还不够痛快。”一个正是风波恶,一个是包不同。 但听得逃到了门外的吐番武士兀自大叫:“姓慕容的,我劝你早些回姑苏去的好。你想娶西夏公主为妻,惹恼了我家小王子,「以汝之道,还施汝身」,娶了你妹子做小老婆,那就有得瞧的了。”风不恶一阵风赶将出去。但听得劈啪、哎哟几声,几名吐番武士渐逃渐远,骂声渐渐远去。 王语嫣坐在房中,听到包风二人和吐番武士的声音,愁眉深锁,珠泪悄垂,一时打不定主意,是否该出来和包风二人相会。 包不同向朱丹臣一拱手,说道:“朱兄来到西夏,是来瞧瞧热闹呢,还是别有所图?”朱丹臣笑道:“包风二位如何,我也就如何了。”包不同脸色一变,说道:“大理段公子也是来求亲么?”朱丹臣道:“正是。我家公子乃大理国皇太弟的世子,日后身登大位,在大理国南面为君,与西夏结为姻亲,正是门当户对。慕容公子一介白丁,人品虽佳,门第却是不称。”包不同脸色更是难看,道:“非也,非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家公子人中龙凤,岂是你家这个段呆子所能比拼?”风不恶冲进门来,说道:“何必多作这口舌之争?待来日金殿比试。大家施展手段便了。”包不同道:“非也,非也!金殿比试,那是公子爷他们的事;口舌之争,却是我哥儿们之事。” 朱丹臣笑道:“口舌之争,包兄天下第一,古往今来,无人能及。小弟甘拜下风,这就认输别过。”一举手,回入房中,寻思道:“听那包不同说来,似乎公子爷还得参与一场甚么金殿比试。公子爷伤重未曾痊愈,他的武功又是时灵时不灵,并无把握,倘若比试之际六脉神剑施展不出,不但驸马做不成,还有性命之忧,那便如何是好?”朱丹臣也是束手无策,还是去找萧大侠、离少侠、虚竹先生等商议一番。 萧峰道:“这金殿比试,不知如何比试法?是单打独斗呢,还是许可部属出阵?倘若旁人也可参与角斗,那就不用担心了。” 虚竹也是不知其中的意图,根本插不上话,但听离歌笑说道:“大伙儿不用担心,书呆子的伤势早已无碍,况且按我的推测金殿比试都是一对一的,书呆子的武功足矣应付,若真是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我们几人出手相助即可...” 萧峰虚竹闻言,皆点了点头说道:“恩,离兄所言甚是。”但一旁的朱丹臣可不这么想,突然叫道:“离少侠的话是不错,但我家公子爷的个性你们又不是不知,他一心喜欢王姑娘,就怕公子爷不用心思去争这个驸马的位置啊。” “对啊,三弟一门心思都在王姑娘的身上,只怕我们说这些都是多余的。”萧峰与虚竹也觉得是这样的,只是虚竹不善言辞,就听萧峰道。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九十五章 详谈计策 说着,屋外走进三人,正是段誉、木婉清与钟灵。只见他进门就说道:“朱伯伯,你和婉妹立刻为我梳洗打扮,要打扮的十分帅气,不可失了我大理的礼数,明曰的比试我定要夺得这个西夏驸马之位。” 萧峰等几人皆是一愣,根本没想到段誉的态度竟然大转变,就在众人不知何意时,离歌笑却不怀好意的笑道:“书呆子,你是想夺得这驸马之位后,令慕容复回心转意娶回王姑娘?不是做兄弟的说你,就算你这样做了,也不会赢得王姑娘的心意的,你可明白?”即使离歌笑明知最后的结局是段誉和王语嫣在一起,可离歌笑并未言明,只能这样提醒道。 “是啊,哥哥,你这样牺牲自己对你有什么好处呢?”钟灵也着急的附和道。 “对啊,段...哥哥,何况你连西夏公主的面貌都没见过,你怎会知是你喜欢的呢?你...”木婉清本想喊他“段郎”,可毕竟还是喊不出来的,她心里还是不希望段誉迎娶任何一女子,不然心里的那点幻想终究会破灭,便着急的叫道。 萧峰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三弟,大家说的都在理,此事你要想清楚,莫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啊。”不等虚竹在出言相劝,段誉便说道:“几位哥哥不必相劝,我已思虑再三,此事我已决定了。” 突然,屋外一人影闪过,待几人感到那人影的气息时,那人影已消失不见,一旁的离歌笑早已猜到了来人的身份,说道:“书呆子,刚刚是你心上人在屋外哦,我们的对话想必她已听到,你要去看看么?”不等离歌笑说完,也不顾及屋内几人的态度,便一闪出了屋子,那速度比使用凌波微步还要快,逗得屋内众人哈哈大笑。 段誉追出屋外,只见窗纸上树影扶疏,明月窥人,已是深夜。他心中一凛:“昨夜我和王姑娘没说完话,一不小心,掉入了水池,刚刚又来寻人,不知她可还有甚么话要跟我说?会不会又在外面等我?啊哟,不好,倘若她已等了半天,不耐烦起来,又回去安睡,岂不是误了大事?”急忙跳起,悄悄挨出房门,过了院子,正想去拔大门的门闩,忽听身后有人低声道:“段公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段誉出其不意,吓了一跳,听那声音阴森森地似乎不怀好意,待要回头去看,突觉背心一紧,已被人一把抓住。段誉依稀辨明声音,问道:“是慕容公子么?” 那人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敢请段兄移驾一谈。”果然便是慕容复。段誉道:“慕容公子有命,敢不奉陪?请放手罢!”慕容复道:“放手倒也不必。”其时虽是深夜,但中秋将届,月色澄明,只见慕容复脚下初时踏的是青石板街道,到后来已是黄土小径,小径两旁都是半青不黄的长草。 慕容复奔得一会,突然停步,将段誉往地下重重一摔,砰的一声,段誉肩腰着地,摔得好不疼痛,心想:“此人貌似文雅,行为却颇野蛮。”哼哼唧唧的爬起身来,道:“慕容兄有话好说,何必动粗?” 慕容复冷笑道:“昨晚你跟我表妹说甚么话来?”段誉脸上一红,嗫嚅道:“也也没甚么,只不过刚巧撞到,闲谈几句罢了。”慕容复道:“你男子汉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又何必抵赖隐瞒?”段誉给他一激,不由得气往上冲,说道:“当然不必瞒你,我跟王姑娘说,要来劝你一劝。”慕容复冷笑道:“你说要劝我道:人生在世,最要紧的是夫妇间情投意合,两心相悦。你又想说:我和西夏公主素不相识,既不知她是美是丑,是善是恶,旦夕相见,便成夫妻,那是大大的不妥,是不是?又说我若辜负了我表妹的美意,便为天下有情人齐声唾骂,为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卑鄙耻笑,是也不是?” 他说一句,段誉吃一惊,待他说完,结结巴巴的道:“王...王姑娘都跟你说了?”慕容复道:“她怎会跟我说?”段誉道:“那么是你昨晚躲在一旁听见了?”慕容复冷笑道:“你骗得了这等不识世务的无知姑娘,可骗不了我。”段誉奇道:“我骗你甚么?” 第九十六章 心狠手辣 慕容复道:“事情再明白也没有了,你自己想作西夏驸马,怕我来争,便编好了一套说辞,想诱我上当。嘿嘿,我慕容复不是三岁的小孩儿,难道会坠入你的谎话中?你...你当真是在做春秋大梦。”段誉叹道:“我是一片好心,但盼王姑娘和你成婚,结成神仙眷属,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慕容复却不生气,只冷冷的道:“你满口仁义道德,一肚皮却是蛇蝎心肠。”段誉急道:“你不相信我是一番诚意,那也由你,总而言之,我不能让你娶西夏公主,我不能眼见王姑娘为你伤心断肠,自寻短见。”慕容复道:“你不许我娶?哈哈,你当真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偏要娶,你便怎样?”段誉道:“我自当尽心竭力,阻你成事。我一个人无能为力,便请朋友帮忙。我大哥萧峰,二哥虚竹,还有我离兄,哪一个都可以打败你,哼。” 慕容复心中一凛,深知那几人的武功如何,他自是熟知,甚至段誉本人,当他施展六脉神剑之际,自己也万万抵敌不住,幸好他的剑法有时灵,有时不灵,未能得心应手,总算还可乘之以隙,当即微微抬头,高声说道:“表妹,你怎么在这里,我有话跟你说。” 段誉又惊又喜,忙回头去看,但见满地清光,却哪里有王语嫣的人影?他凝神张望,似乎对面树丛中有甚么东西一动,突然间背上一紧,又被慕容复抓住了穴道,身子又被他提了起来,才知上当,苦笑道:“慕容复,枉你自称英雄,但却谎言欺诈,实非君子之所为。” 慕容复冷笑道:“对付你这等小人,又岂能用君子手段?”提着他向旁走去,想找个坑穴,将他一掌击死,便即就地掩埋,走了数丈,见到一口枯井,举手一掷,将他投了下去。段誉大叫:“啊哟!”已摔入井底。 慕容复正待要找机块石头压在井口之上,让他在里面活活饿死,忽听得一个女子叫道:“不要啊,段公子。你把段公子怎么啦?你快救他上来啊。”正是王语嫣。慕容复一呆,皱起了眉头,他向着段誉背后高声说话,意在引得他回头观看,以便拿他后心要穴,不料王语嫣真的便在附近,并且全看在眼里。 原来王语嫣这一晚愁思绵绵,难以安睡,倚窗望月,却将慕容复抓住段誉的情景都瞧在眼里,生怕两人争斗起来,慕容复不敌段誉的六脉神剑,当即追随在后,两人的一番争辩,句句都给她听见了。只觉得段誉相劝慕容复的言语确是出于肺腑,慕容复却认定他别有用心。待得慕容复出言欺骗段誉,王语嫣还道他当真见到了自己,便即现身。 王语嫣奔到井旁,俯身下望,叫道:“段公子,段公子!你有没有受伤?是我害了你。”段誉被摔下去时,头下脚上,脑袋撞在硬泥之上,已然晕去。王语嫣叫了几声,听不到回答,只道段誉已然跌死,想起他平素对自己的种种好处来,这一次又确是为着自己而送了性命,忍不住哭了出来,叫道:“段公子,你...你怎么怎么就这样死了?” 慕容复冷冷的道:“你对他果然是一往情深。”王语嫣哽咽道:“他好好相劝于你,听不听在你,又为甚么要杀了他?”慕容复道:“这人是我大对头,你没听他说,他要尽心竭力,阻我成事么?这人我自然容他不得。”王语嫣柔声道:“表哥,一时胜败,又何必常自挂怀在心?过去的事,再说作甚?”她不知段誉是否真的死了,探头井口,又叫道:“段公子,段公子!”仍是不闻应声。 慕容复冷笑道:“你这么关心他,嫁了他也就是了,又何必假惺惺的跟着我?” 王语嫣胸口一酸说道:“表哥,我对你一片真心,难道...难道你还不信我么?” 慕容复冷笑道:“你对我一片真心,嘿嘿!那日在太湖之畔的碾房中,你赤身露体,和这姓段的一同躲在柴草堆中,却在干些甚么?那是我亲眼目睹,难道还有假的了?那时我要一刀杀死了这姓段的小子,你却指点于他,和我为难,你的心到底是向着哪一个?哈哈...哈哈!”说到后来,只是一片大笑之声。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九十七章 语嫣心死 王语嫣惊得呆了,颤声道:“太湖畔的碾房中那个那个蒙面的蒙面的西夏武士”慕容复道:“不错,那假扮西夏武士李延宗的,便是我了。”王语嫣低声说道:“怪不得,我一直有些疑心。你明知道当初事出有因,你便如此的冤枉我?” 慕容复心中“私情”和“大业”两件事交战,迟疑半刻,终于摇了摇头。王语嫣万念俱灰,仍问:“你定要去娶那西夏姑娘?从此不再理我?”慕容复硬起心肠,点了点头。 此刻的王语嫣顿时心灰意冷,伤心欲狂,几乎要吐出血来,突然寻思道:“段公子对我一片痴心,我却从来不假以辞色,更是多次为我而死,实在对他不起。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口深井,段公子摔入其中而死,想必下面有甚尖岩硬石。我不如和他死在一起,以报答他对我的一番深意。”当下慢慢走向井边,转头道:“表哥,祝你得遂心愿,娶了西夏公主,又做大燕皇帝。” 慕容复知她要去寻死,走上一步,伸手想拉住她手臂,口中想呼:“不可!”但心中知道,只要口中一出声,伸手一拉,此后能否摆脱表妹这番柔情纠缠,那就难以逆料。表妹温柔美貌,世所罕有,得妻如此,复有何憾?何况她自幼便对自己情根深种,倘若一个克制不住,接下了甚么孽缘,兴复燕国的大计便大受挫折了。他言念及此,嘴巴张开,却无声音发出,一只手伸了出去,却不去拉王语嫣。 王语嫣见此神情,猜到了他的心情,心想你就算弃我如遗,但我们是表兄妹至亲,眼见我踏入死地,竟丝毫不加阻拦,连那穷凶极恶的云中鹤尚自不如,此人竟然凉薄如此,当下更无别念,叫道:“段公子,我和你死在一起!”纵身一跃,向井中倒冲了下去。慕容复“啊”的一声,跨上一步,伸手想去拉她脚,凭他武功,要抓住她,原是轻而易举,但终究打不定主意,便任由她跳了下去。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想找东西想遮住枯井的井口... 忽听得背后有人说道:“假惺惺,伪君子!”慕容复一惊:“怎地有人到了我身边,竟没知觉?”向后拍出一掌,这才转过身来,月光之下,但见一个淡淡的影子随掌飘开,身法轻灵,实所罕见。慕容复飞身而前,不等他身子落下,又是一掌拍去,怒道:“甚么人?请现身相见!”那人在半空一掌击落,与慕容复掌力一对,又向外飘开丈许,这才落下地来,却原来是吐番国师鸠摩智。 只听他说道:“枉费王姑娘对你一直倾心,最后却逼王姑娘投井自尽,却在说甚么得遂她心愿,慕容公子,这未免太过阴险毒辣了罢?”慕容复怒道:“这是我的私事,谁要你来多管闲事?”鸠摩智道:“你干这伤天害理之事,小僧便要管上一管。何况你想做西夏驸马,那便不是私事了。” 慕容复心下大怒,只是忌惮他武功了得,不敢贸然和他动手,低头寻思,如何对付。 月光下忽见脚边有一物蠕蠕而动,凝神看去,却是鸠摩智右手的影子,慕容复一惊,只道对方正自凝聚功力,转瞬便欲出击,当即暗暗运气,以备抵御。却听鸠摩智道:“公子,你逼得令表妹自尽,实在太伤阴德。你要是速离西夏,那么你逼死王姑娘的事,我也便不加追究。”慕容复哼了一声,道:“那是她自己投井殉情,跟我有甚么相干?”口中说话,目不转睛的凝视地下的影子,只见鸠摩智双手的影子都在不住颤动。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九十八章 杀人灭口 慕容复心下起疑:“他武功如此高强,若要出手伤人,何必这般不断的蓄势作态?难道是装腔作势,想将我吓走么?”再一凝神间,只见他裤管、衣角,也都不住的在微微摆动,显似是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他一转念间,蓦地想起:“那日在少林寺藏经阁中,那无名老僧说鸠摩智练了少林派的七十二绝技之后,又去强练甚么『易筋经』,又说他「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说道修炼少林诸门绝技,倘若心中不存慈悲之念,戾气所钟,奇祸难测。这位老僧说到我爹爹和萧远山的疾患,灵验无比,那么他说鸠摩智的话,想来也不会虚假。” 想到此节,登时大喜:“嘿嘿,这番僧自己大祸临头,却还在恐吓于我,说甚么剜去双目,斩手断足。”但究是不能确定,要试他一试,便道:“唉!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这般修炼上乘武功而走火入魔,最是厉害不过。” 鸠摩智突然纵身大叫,若狼皋,若牛鸣,声音可怖之极,伸手便向慕容复抓来,喝道:“你...说甚么?你你在说谁?”慕容复侧身避开。鸠摩智跟着也转过身来,月光照到他脸上,只见他双目通红,眉毛直竖,满脸都是暴戾之色,但神气虽然凶猛,却也无法遮掩流露在脸上的惶怖。 慕容复更无怀疑,说道:“我有一句良言诚意相劝。明王即速离开西夏,回归吐番,只须不运气,不动怒,不出手,当能回归故土,否则啊,那位少林神僧的话便要应验了。” 鸠摩智狞笑道:“你怎知我内息走入岔道?当真胡说八道。”说着左手一探,向慕容复面门抓来。 慕容复见他五指微颤,但这一抓法度谨严,沉稳老辣,丝毫没有内力不足之象,心下暗惊:“莫非我猜错了?”当下提起内力,凝神接战,右手一挡,随即反钩他手腕。鸠摩智喝道:“瞧在你父亲面上,十招之内,不使杀手,算是我一点故人的香火之情。”呼的一拳击出,直取慕容复右肩。 慕容复飘身闪开,鸠摩智第二招已紧接而至,中间竟无丝毫空隙。慕容复虽擅“斗转星移”的借力打力之法,但对方招数实在太过精妙,每一招都是只使半招,下半招倏生变化,慕容复要待借力,却是无从借起,只得紧紧守住要害,待敌之隙。但鸠摩智招数奇幻,的是生平从所未见,一拳打到半途,已化为指,手抓拿出,近身时却变为掌。堪堪十招打完,鸠摩智喝道:“十招已过,你受死罢!” 慕容复眼前一花,但见四面八方都是鸠摩智的人影,左边踢来一脚,右边击来一拳,前面拍来一掌,后面戳来一指,诸般招数一时齐至,不知如何招架才是,只得双掌飞舞,凝运功力,只守不攻,自己打自己的拳法。 忽然见月光直射到地面,忽听得鸠摩智不住喘气,呼呼声声,越喘越快,慕容复抬头一看精神一振,心道:“这和尚内息已乱,时刻一久,他当会倒地自毙。” 趁他病要他命,慕容复招数却跟着加紧,蓦地里大喝一声,鸠摩智只觉腰间“脊中穴”、腹部“商曲穴”同时一痛,已被点中穴道,手足麻软,再也动弹不得。 慕容复趁势将鸠摩智投入枯井,四下一望,不见有大岩石,当即快步奔向山后去寻觅大石。 这口井废置已久,落叶败草,堆积腐烂,都化成了软泥,数十年下来,井底软泥高积。鸠摩智这一摔下,口鼻登时都埋在泥中,只觉身子慢慢沉落,要待挣扎着站起,手脚却用不出半点力道。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九十九章 番僧掉井 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说道:“你听,有人用大石压住了井口,咱们却如何出去?”听说话声音,正是王语嫣。鸠摩智听到人声,精神一振,心想:“原来她没有死,却不知在跟谁说话?既有旁人,合数人之力,或可推开大石,得脱困境。”但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只须得能和你厮守,不能出去,又有何妨?你既在我身旁,臭泥井便是众香国。东方琉璃世界,西方极乐世界,甚么兜率天、夜摩天的天堂乐土,也及不上此地了。”鸠摩智微微一惊:“这姓段的小子居然也没死?此人受了我火焰刀之伤,和我仇恨极深。此刻我内力不能运使,他若乘机报复,那便如何是好?” 说话之人正是段誉。他被慕容复摔入井中时已昏晕过去,手足不动,虽入污泥,反不如鸠摩智那么狼狈。井底狭隘,待得王语嫣跃入井中,偏生这么巧,脑袋所落之处,正好是段誉胸口的“膻中穴”,一撞之下,段誉便醒了转来。王语嫣跌入他的怀中,非但没丝毫受伤,连污泥也没溅上多少。 段誉陡觉怀里多了一人,奇怪之极,忽听得慕容复在井口说道:“表妹,你毕竟内心深爱段公子,你二人虽然生不能成为夫妻,但死而同穴,也总算得遂了你的心愿。”片刻之间,将井口牢牢封死,百来斤的大石死死的掩盖住了井口。这几句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井底,段誉一听之下,不由得痴了,喃喃说道:“甚么?不,不!我...我...我段誉哪有这等福气?” 突然间他怀中那人柔声道:“段公子,我真是糊涂透顶,你一直待我这么好,我...我却”段誉惊得呆了,问道:“你是王姑娘?”王语嫣道:“是啊!” 段誉对她素来十分尊敬,不敢稍存丝毫亵渎之念,一听到是她,惊喜之余,急忙站起身来,要将她放开。可是井底地方既窄,又满是污泥,段誉身子站直,两脚便向泥中陷下,泥泞直升至胸口,觉得若将王语嫣放在泥中,实在大大不妥,只得将她身子横抱,连连道歉:“得罪,得罪!王姑娘,咱们身处泥中,只得从权了。” 王语嫣叹了口气,心下感激。她两度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对于慕容复的心肠,实已清清楚楚,此刻纵欲自欺,亦复不能,再加段誉对自己一片真诚,两相比较,更显得一个情深意重,一个自私凉薄。她从井口跃到井底,虽只一瞬之间,内心却已起了大大的变化,当时自伤身世,决意一死以报段誉,却不料段誉与自己都没有死,事出意外,当真是满心欢喜。她向来娴雅守礼,端庄自持,但此刻倏经巨变,激动之下,忍不住向段誉吐露心事,说道:“段公子,我只道你已经故世了,想到你对我的种种好处,实在又是伤心,又是后悔,幸好老天爷有眼,你安好无恙。我在上面说的那句话,想必你听见了?”她说到这一句,不由得娇羞无限,将脸藏在段誉颈边。 段誉于霎时之间,只觉全身飘飘荡荡地,如升云雾,如入梦境,这些时候来朝思暮想的愿望,蓦地里化为真实,他大喜之下,双足一软,登时站立不住,背靠井栏,双手仍是搂着王语嫣的身躯。不料王语嫣好几根头发钻进他的鼻孔,段誉“啊嚏,啊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王语嫣道:“你你怎么啦?受伤了么?”段誉道:“没...没有啊嚏,啊嚏我没有受伤,啊嚏也不是伤风,是开心得过了头,王姑娘啊嚏我喜欢得险些晕了过去。” 井中一片黑暗,相互间都瞧不见对方。王语嫣微笑不语,满心也是浸在欢乐之中。她自幼痴恋表兄,始终得不到回报,直到此刻,方始领会到两情相悦的滋味。 第一百章 枯井定情 段誉结结巴巴的问道:“王姑娘,你刚才在上面说了句甚么话?我还没有听见,你能在说一次么?”王语嫣微笑道:“我只道你是个至诚君子,却原来业会使坏。你明明听见了,又要我亲口再说一遍。怪羞人的,我不说。” 段誉急道:“我...我确没听见,若叫我听见了,老天爷罚我”他正想罚个重誓,嘴巴上突觉一阵温暖,王语嫣的手掌已按在他嘴上,只听她说道:“不听见就不听见,又有甚么大不了的事,却值得罚甚么誓?”段誉大喜,自从识得她以来,她从未对自己有这么好过,便道:“那么你在上面究竟说的是什么话?”王语嫣道:“我说”突觉一阵腼腆,微笑道:“以后再说,日子长着呢,又何必急在一时?” “日子长着呢,又何必急在一时?”这句话钻进段誉的耳中,当真如聆仙乐,只怕西方极乐世界中伽陵鸟一齐鸣叫,也没这么好听,她意思显然是说,她此后将和他长此相守。段誉乍闻好音,兀自不信,问道:“你说,以后咱们能时时在一起么?” 王语嫣伸臂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只须你不嫌我,不恼我昔日对你冷漠无情,我愿终身跟随着你,再...再也不离开你了。” 段誉一颗心几乎要从口中跳将出来,问道:“王姑娘,那...那你表哥怎么样?你一直一直喜欢慕容公子的。”王语嫣道:“你还唤我王姑娘?”段誉大喜道:“语嫣。”王语嫣回道:“段郎,他却从来没将我放在心上。我直至此刻方才知道,这世界上谁是真的爱我、怜我,是谁把我看得比他自己性命还重。”段誉颤声道:“你是说我?” 王语嫣垂泪说道:“对啦!我表哥一生之中,便是梦想要做大燕皇帝,我表哥原不是坏人,只不过为了想做大燕皇帝,别的甚么事都搁在一旁了。” 段誉听她言语之中,大有为慕容复开脱分辨之意,心中又焦急起来,道:“语嫣,倘若你表哥一旦悔悟,忽然又对你好了,那你...你又怎么样?” 王语嫣叹道:“段郎,我虽是个愚蠢女子,却决不是丧德败行之人,今日我和你定下三生之约,若再三心两意,岂不有亏名节?又如何对得起你对我的深情厚意?” 段誉心花怒放,抱着她身子一跃而起,“啊哈”一声,拍的一声响,重又落入污泥之中,伸嘴过去,便要吻她樱唇。王语嫣宛转相就,四唇正欲相接,突然间头顶呼呼风响,甚么东西落将下来。 两人吃了一惊,忙向深井边一靠,砰的一声响,有人落入井中。 段誉问道:“是谁?”待二人看清人影,正是鸠摩智。却说鸠摩智被慕容复打落井底,体内穴道被封,昏死过去。 段誉见状说道:“语嫣,不如我们唤醒大师,合我二人之力看能推开那井口的大石头,这样我们就逃出去了。” 王语嫣本就是弱女子,此刻的她只能听凭段誉的吩咐,点了点头。接着二人蹲了下来,段誉伸出手摇了摇鸠摩智的身子,呼唤道:“大师,大师醒醒。” 片刻,鸠摩智清醒过来,突然间哈哈大笑。那井极深极窄,笑声在一个圆筒中回旋荡漾,只振得段誉二人耳鼓中嗡嗡作响,甚是难受。鸠摩智笑声竟无法止歇,内息鼓荡,神智昏乱,便在污泥中拳打足踢,一拳一脚都打到井圈砖上,有时力大无穷,打得砖块粉碎,有时却又全无气力。 王语嫣甚是害怕,紧紧靠在段誉身畔,低声道:“他疯了,他疯了!”段誉:“他当真疯了!”鸠摩智只是大笑,又不住喘息,拳脚却越打越快。 王语嫣鼓起勇气,劝道:“大师,你坐下来好好歇一歇,须得定一定神才是。”鸠摩智笑骂:“我...我定一定我能定就好了!我定你个头!”伸手便向她抓来。井圈之中,能有多少回旋余地?一抓便抓到了王语嫣肩头。王语嫣一声惊呼,急速避开。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零一章 幡然悔悟 段誉抢过去挡在她身前,叫道:“你躲在我后面。”便在这时,鸠摩智双手已扣住他咽喉,用力收紧。段誉顿觉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王语嫣大惊,忙伸手去扳他手臂。这时鸠摩智疯狂之余,内息虽不能运用自如,气力却大得异乎寻常,王语嫣的手扳将下去,宛如蜻蜓撼石柱,实不能动摇其分毫。 王语嫣握拳在鸠摩智头上,背上乱打。鸠摩智又是气喘,又是大笑,使力扼紧段誉的咽喉,三人僵持不下,突然段誉体内的北冥神功自行运转,只是片刻便吸取了鸠摩智体内的全部内力。接着三人相继昏死过去... 深夜,段誉与王语嫣相继醒来,二人还未喘口气,一旁的鸠摩智突然坐了起来,段誉见状将王语嫣护在身后,摆出六脉神剑的姿势喝道:“鸠摩智,你还想怎么样?你别想再伤害语嫣了。” 此刻的鸠摩智浑身使不出一点气力,“咳咳”的两声回道:“两位放心,小僧的内力已尽失,不会在伤害你们了。” 段誉二人互相望了一眼,一脸惊奇的说道:“你内力尽失?怎么会这样的?” 鸠摩智又“咳咳”了几声回道:“刚才小僧的内力已经全部被公子吸走了。” 段誉闻言,思索了片刻,才想起自身的原因忙说道:“我吸走了你的内力?啊,是北冥神功啊,难怪我现在体内精力充沛。”清楚的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段誉瞬间好心上线,以往对鸠摩智所有的仇恨瞬间消散,走近身旁扶起鸠摩智说道:“大师,不好意思啊。” 鸠摩智只是摇了摇头,虚弱的回道:“幸好公子及时将小僧的内力吸走,否则小僧就会走火入魔,疯狂而死。”说完体内的伤势爆发,一时间竟站立不住,段誉急忙搀扶其坐下。 一场死里逃生,令鸠摩智瞬间醒悟,以往的种种皆历历在目,段誉也很是好奇的发现鸠摩智一觉醒来竟判若两人。二人感慨万分,竟握手言和,此刻的三人也就段誉身怀武功,段誉见状开口道:“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我上去试试看能否推开大石。”说完便施展壁虎游墙功,贴着井圈向上跃起。 鸠摩智与王语嫣见状皆出言说道:“段公子,小心。段郎,当心啊。” 但岂能进皆人意呢?井壁四周皆光滑打磨,根本无法着力,当然也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无功而返... 另一边,离歌笑、萧峰等几人见段誉一直未归,几人商议过后分头寻找。正巧赶上离歌笑与木婉清寻到枯井处,刚到此处就听到井底有人在呼喊“救命”,声音极其微小,但还是被内功深厚的离歌笑捕捉到,就听离歌笑说道:“木姑娘,我听见枯井处有人呼喊,我们过去看看。” 木婉清闻言,快步走上前去,见那枯井的井口被一大石头掩盖,心下更是奇怪,这时的井底也传来一声呼救:“上面有没有人呀?救救我们。” 木婉清闻言也对着井底回道:“哥哥?哥哥...” “婉妹,是你吗?”井底的三人闻言当下满心欢喜,想着终于可以出去了... 木婉清也认清井底的人影,见正是段誉那傻哥哥,不由自主的推了推大石,可大石纹丝未动,紧随其后的离歌笑见状说道:“木姑娘,让我来吧!”说着便使出内力,一掌便打翻了大石,明亮的月光直照在井底,井底的三人顿时欣喜若狂, 接着离歌笑只身跳下井中,见三人未受大伤,说道:“书呆子,没事吧?你这一夜可是很快活啊,有心上人相伴便不管我们的担心了,是也不是?” 段誉闻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回道:“离兄勿怪,我也是一言难尽,等回去任你们打骂,此刻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离歌笑道:“好吧,你还能使出内力吧?”突然又想到段誉的武功时灵时不灵的,“你带着王姑娘,我带这位番僧,我们先上去再说。”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一百零二章 驸马人选 说完,二人先后跃出井外,非常轻松。一出井外,段誉立刻询问王语嫣有没有受伤,这让一直在井外苦苦守候的木婉清瞬间心死,不过在她的内心也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这让离歌笑很是不爽,不免开口玩笑道:“哎,我说书呆子,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就少一会腻歪吧!” 此话一出,王语嫣瞬间脸红,众人也皆哈哈大笑,一旁虚弱的鸠摩智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段誉眼前,正是那本易筋经并说道:“这一本经书,公子他日有便,费神代小僧还了给少林寺。”说着将那本易筋经交给段誉,又道:“小僧就此告辞,不再参与世俗中的事情,祝福公子你和王姑娘百年相好,各位,保重。”说完不等几人回话,径直的离开了西夏国,自此无人再相遇... 见鸠摩智离去,离歌笑早就想一览这名传天下的易筋经,便开口道:“书呆子,这本书给我看看,我们也快回去吧,估计大家都等着急了。”说完,段誉也没多想就将书扔给了离歌笑,几人一同朝驿馆走去。 驿馆屋内,萧峰等人得知段誉消失了半夜的原因,几人不免打趣了一番,离歌笑又将易筋经记在心里,等以后有时间在修炼,在吸取了萧远山与慕容博二人的功力后,他体内几百年功力还未彻底的与逍遥派的内力融合,只有学会易筋经才能彻底融合。之后又将那本书还给了段誉,叮嘱他以后还给少林寺且不可外传。 次曰,萧峰、虚竹、段誉等人来到皇宫内,按照指示参加西夏国招驸马之事。而离歌笑并未前去,一来自己根本就无意此事,二来他自己深知西夏国的公主是为了虚竹那傻和尚而设的招驸马之事,他还是不宜前去,不过这些事他并未说出口,这让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钟小柔还以为是为了自己,不适合参与此事,这美丽的误会让离歌笑哭笑不得。 这一去直到晌午,招驸马的结果不出意外的落在了虚竹的头上,虚竹又带领公主来到驿馆和大家伙儿见了一面,难免不往客套一番... 夜晚,离歌笑、萧峰、虚竹、段誉四人围坐饮酒,你一碗,我一碗,意兴甚豪。萧峰问起段誉学会六脉神剑的经过,想要授他一种运气的法门,得能任意运使真气。哪知道段誉对内功、外功全是一窍不通,岂能在旦夕之间学会?萧峰知道无法可施,只得摇了摇头,举碗大口喝酒。虚竹和段誉的酒量都远不及他,喝到五六碗烈酒时,段誉已经颓然醉倒,离歌笑也早已醉的人事不知了。 第二天天刚亮,辽国使臣便寻到此处告知萧峰有急事被大王急招回辽国。得知此事后,萧峰道:“离兄,二弟,三弟,大辽皇帝急招大哥回国,想必有要事相商,可大哥还有一事要委托二弟,阿紫就拜托你照顾治疗,事不宜迟,我这就启程。”虚竹回道:“大哥放心,我一定照顾好阿紫...” 离歌笑忽然想到什么,说道:“萧兄,我有一句良言相告,此次回辽国切莫强出头,凡事多想想阿朱姑娘,他曰有机会我们在畅饮一番。” 萧峰闻言知道他是好心便回道:“离兄良言,萧某一定谨记,各位后会有期。” 离歌笑,段誉与虚竹皆回道:“大哥保重。萧兄保重。” 接着萧峰不在停留,同使臣一起离开了西夏,这时木婉清走了进来,说道:“你们进去不久,梅剑和兰剑两位姊姊便进宫来,有事要向虚竹先生禀报。虚竹子一直不出来,她们便跟我说了,说道接得讯息,有好几个厉害人物设下陷阱,蓄意加害爹爹。这些陷阱已知布在蜀南一带,正是爹爹回去大理的必经之地。她们灵鹫宫已派了玄天、朱天两部,前去追赶爹爹,要他当心,同时派人西去报讯。” 第一百零三章 又生变故 段誉急道:“梅剑、兰剑两位姊姊呢?我怎么没瞧见?”木婉清道:“你眼中只有王姑娘一人,哪里还瞧得见别人?梅剑、兰剑两位姊姊本来是要跟你说的,招呼你几次,也不知你故意不睬呢,还是真的没有瞧见。”段誉脸上一红,:“我……我确是没瞧见。”木婉清又冷冷地:“她们急于去找虚竹二哥,不等你了。我想招呼你过来,你又不理我,我只好写了这张字条,想递给你。” 段誉心下歉然,知道自己心无旁鹜,眼中所见,只是王语嫣的一喜一愁,耳中所闻,只是王语嫣的一语一笑,便是天塌下来,也是不理,木婉清远远的示意招呼,自然是视而不见了。当下便向离歌笑与虚竹说道:“事不宜迟,我要立刻前去,离兄你与二哥...?” 离歌笑道:“这样吧,傻师弟你直接回灵鹫宫着手治疗阿紫姑娘,我跟着书呆子去一趟,出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虚竹恭敬的回道:“如此甚好,那咱们分头行事,师兄与三弟保重。” 离歌笑与段誉等赶回宾馆与钟小柔、钟灵会齐,收拾了行李,径即动身。离歌笑又寻到一旁玩耍的小锦瑟,直接带着他们说道:“咱们连夜上路,去追赶书呆子爹。” 离歌笑、段誉等一行人马不停蹄,在道非止一日,自灵州而至皋兰、秦州,东向汉中,经广元、剑阁而至蜀北。一路上迭接灵鹫宫玄天、朱天两部群女的传书,说道镇南王正向南行。有一个讯息说,镇南王携同女眷二人,两位夫人在梓潼恶斗了一场,似乎不分胜负。段誉心知这两位夫人一个是木婉清的母亲秦红棉,另一个则是阿朱、阿紫的母亲阮星竹;论武功是秦红棉较高,论智计则阮星竹占了上风,有爹爹调和其间,谅来不至有什么大事发生。果然隔不了两天,又有讯息传来,两位夫人已言归于好,和镇南王在一家酒楼中饮酒。玄天部向已镇南王示警,告知他有厉害的对头要在前途加害。 众人将到绵州时,只听得前面马蹄声响,两骑并驰而来。马上两个女子翻身下马,叫道:“灵鹫宫属下玄天部参见大理段公子。”段誉忙即下马,叫道:“两位辛苦了,可见到了家父么?”右首那中年妇女道:“启禀公子,镇南王接到我们示警后,已然改道东行,说要兜个大圈再回大理,以免遇上了对头。” 段誉道:“多谢姑娘费心尽力,姑娘贵姓,日后在下见到二哥,也好提及。”那女人甚喜,笑道:“我们玄天、朱天两部大伙儿一般办事,公子不须提及贱名。公子爷有此好心,小妇人多谢了!”说着和另一个女人裣衽行礼,和旁人略一招呼,上马而去。 段誉问朱丹臣道:“朱叔叔,你以为如何?”朱丹臣道:“王爷既已绕道东行,咱们便迳自南下,想来在成都一带,便可遇上王爷。”段誉点头道:“甚是。 旅途之中,段誉和离歌笑、朱丹臣等商议过几次,都觉镇南王的对头除了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外,更无别人。段延庆武功奇高,大理国除了保定帝本人外,无人能敌,如果他追上了镇南王,确是大有可虑。眼前唯有加紧赶路,与镇南王会齐,众人合力,才可与段延庆一斗。朱丹臣道:“咱们一见到段延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一拥而上,给他个倚多为胜,决不能再蹈小镜湖畔的覆辙,让他和王爷单打独斗。”木婉清道:“正是。咱们这里有这么多人,再加上这位离...离大哥,以及王爷和二位夫人,又有灵鹫宫的姑娘们相助。人多势众,就算杀不死段延庆,总不能让他欺侮了咱们。” 段誉点头道:“正是这个主意。” 第一百零四章 怪事连连 行人再向南行,众人每行一步便近大理一步,心中也宽了一分。一路上繁花似锦,段誉与王语嫣按辔除行,生怕木婉清、钟灵着恼,也不敢太冷落了两位妹子。木婉清途中已告知钟灵,段誉其实是自己兄长,又说钟灵亦是段正淳所生,二女改口以姊姊相称,虽见段誉和王语嫣言笑晏晏,神态亲密,却也无可奈何,亦只黯然惆怅而已。 离歌笑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摇着头,心里寻思着若是以后你们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何去何从啊,哎... 这一日傍晚,将近草海,一眼望出去无穷无尽都是青青野草,左首是一座大森林,眼看数十里内并无人居。朱丹臣道:“公子,此处地势险恶,咱们乘早找个地方住宿才好。”段誉点头道:“是啊,今日是走不出这片草地了,只不知什么地方可以借宿。”离歌笑道:“草海中毒蚊、毒虫甚多,又多瘴气。眼下桂花瘴刚过,芙蓉瘴刚起,两股瘴气混在一起,毒性更烈,倘若找不到宿地,便在树林高处安身较好,瘴气侵袭不到,毒虫毒蚊也好。” 当下一行人折而向左,往树林中走去。王语嫣听朱丹臣说瘴气说得这般厉害,问他桂花瘴、芙容瘴是什么东西。朱丹臣道:“瘴气是山野沼泽间的瘴气,三间桃花瘴、五月榴花瘴最为厉害。其实瘴气都是一般,时候不同,便按月令时花,给它取个名字。三五月间气候渐热,毒虫毒蚊萌生,是以为害最大。这时候已好得多了,只不过这一带湿气极重,草海中野草腐烂堆积,瘴气必定凶猛。”王语嫣道:“嗯,那么有茶花瘴没有?”离歌笑、段誉等都笑了起来。朱丹臣道:“我们大理人最喜茶花,可不将茶花和那讨厌的瘴气连在一起。” 说话之间已进了林子。马蹄踏入烂泥,一陷一拔,行走甚是不便。离歌笑道:“我瞧咱们不必再进去啦,今晚就学鸟儿,在高树上作巢安身,等明日太阳出来,瘴气渐清,再行赶路。”王语嫣道:“太阳出来后,瘴气便不怎样厉害了?”朱丹臣道:“正是。” 钟灵突然指着东北角,失声惊:“啊哟,不好啦,那边有瘴气升起来了,那是什么瘴气?”各人顺着她手指瞧去,果见有股云气,袅袅在林间升起。 朱丹臣道:“姑娘,这是烧饭瘴。”钟灵担心道:“什么烧饭瘴?厉害不厉害?”朱丹臣笑道:“这不是瘴气,是人家烧饭的炊烟。”果见那青烟中夹有黑气,又有些白雾,乃是软烟。众人都笑了起来,精神为之一振,都说道:“咱们找烧饭瘴去。”钟灵给各人笑得不好意思,羞红了脸。王语嫣安慰她:“灵妹,幸好你见到了这烧饭……烧饭的炊烟,免了大家在树顶露宿。” 一行人朝着炊烟走去,来到近处,只见林中搭着七八间木屋,屋旁推满了木材,显是伐木工人的住所。朱丹臣纵马上前,大声道:“木场的大哥,行道之人,想在贵处借宿一晚,成不成?”隔了半晌,屋内并无应声,朱丹臣又说了一遍,仍无人答应。屋顶烟囱中的炊烟却仍不断冒出,屋中定然有人。 朱丹臣从怀中摸出可作兵刃的铁骨扇,拿在手中,轻轻推开了门,走进屋去。只见屋内一个人影也无,却听到必剥必剥的木柴着火之声。朱丹臣走向后堂,进入厨房,只见灶下有个老妇正在烧火。朱丹臣道:“老婆婆,这里还有旁人么?” 那老妇茫然瞧着他,似乎听而不闻。朱丹臣道:“便只你一个在这里么?”那老妇指指自己耳朵,又指指嘴巴,啊啊啊的叫了几声,表示是个袭子,又是哑巴。 朱丹臣回到堂中,离歌笑、段誉等已在其余几间屋中查看一遍,七八间木屋之中,除了老妇人更无旁人。每间木板都有板床,床上却无被褥,看来这时候伐木工人并未开工。木婉清奔到木屋之外绕了两圈,察见并无异状。 第一百零五章 奇怪婆婆 朱丹臣道:“这老婆婆又聋又哑,没法跟她说话。王姑娘最耐心,还是请你跟她打个交道罢。”王语嫣笑着点头,:“好,我去试试。”她走进厨房,跟那婆婆指手划脚,取了一锭银子给她,居然大致弄了个明白。众人待那婆婆煮好饭后,向她讨了些米作饭,木屋中无酒无肉,大伙儿吃些干菜,也就抵过了肚饥。 离歌笑道:“咱们就都在这间屋中睡,别分散了,晚上都留个心眼...”当下男的睡在东边屋,女的睡在西边。那老婆婆在中间房桌上点了一盏油灯。 各人刚睡下,忽听得中间房塔塔几声,有人用火刀火石打火,但打来打去打不着。木婉清开门出去,见桌上油灯已熄,黑暗中但听得嗒嗒声响,那老婆婆不停的打火。木婉清取出怀中火刀火石,嗒的一声,便打着了火,要借火刀火石,指指厨房,示意要去点火。木婉清交了给她,入房安睡。 过不多时,却听得中间房塔塔塔塔之声又起,段誉等闭眼刚要入睡,给打火声吵得睁大眼来,见壁缝中没火光透过来,原来那油灯又熄了。朱丹臣笑道:“这老婆婆可老得背了。”本待不去理她,但嗒嗒嗒之声始终不绝,似乎倘若一晚打不着火,她便要打一晚似的。朱丹臣听得不耐烦起来,走到中间房中,黑暗中朦朦胧胧的见那老婆婆手臂一起一落,嗒嗒嗒的打火。朱丹臣取出自己的火刀火石,塔的一声打着火,点亮了油灯。那老婆婆笑了笑,打了几个手势,向他借火刀火石,要到厨房中使用。朱丹臣借了给她,自行入房。 岂知过不多久,中间房的塔塔塔声音又响了起来。离歌笑和朱丹臣都大为恼火,暗自骂道:“这老婆子不知在捣什么鬼!”可是嗒嗒嗒、嗒嗒嗒的声音始终不停。朱丹臣跳了出去,抢过她的火刀火石来打,塔塔塔几下,竟一点火星也无,摸上去也不是自己的打火之具,大声问道:“我的火刀、火石呢?”这句话一出口,随即哑然失笑道:“我怎么向一个聋哑的老婆子发脾气?” 这时钟小柔也出来了,取出火刀火石,道:“朱叔叔,你要打火么?”朱丹臣道:“这老婆婆真是古怪,一盏灯点了又熄,熄了又点,直搞了半夜。”接过火刀火石,塔的一声,打出火来,点着了灯盏。那老婆婆似甚满意,笑了一笑,瞧着灯盏的火光。朱丹臣向钟小柔道:“姑娘,路上累了,早些安歇吧。”便即回到房中。 岂知过不到一盏茶时分,那嗒嗒嗒、嗒嗒嗒的打火之声又响了起来。离歌笑和朱丹臣同时从床上跃起,都想抢将出去,突然之间,两人同时醒觉:“世人岂有这等古怪的老太婆?其中定有诡计。” 两人轻轻一握手,悄悄出房,分从左右掩到那老婆婆身旁,正要一扑而上,突然鼻中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原来在灯盏旁打火的却是木婉清。两人立时收热。离歌笑道:“木姑娘,是你?”木婉清道:“是啊,我觉得这地方有点儿不对劲,想点灯瞧瞧。” 离歌笑道:“我来打火。岂知嗒嗒嗒、嗒嗒嗒几声,半点火星也打不出来。”离歌笑也被当前的形势所迷惑,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就有现代是打火机,何必费这事,但他还是没有拿出来,不然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朱丹臣一惊,叫:“这火石不对,给那老婆了掉过了。”离歌笑闻言回过神来,立即喝道:“快去找那婆子,别让她走了。”木婉清奔向厨房,朱丹臣追出木屋。但便在顷刻之间,那老婆子已然不知去向。离歌笑道:“别追远了,小心调虎离山。” 两人回到木屋,段誉、王语嫣、钟灵也都已闻声而起。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零六章 处处小心 朱丹臣道:“谁有火刀火石!先点着了灯再说。”只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道:“我的火灵火石给那老婆婆借去了。”却是王语嫣和钟灵。离歌笑和朱丹臣暗暗叫苦:“咱们步步提防,想不到还是在这里中了敌人诡计。”段誉从怀中取出火刀火石,嗒嗒嗒的打了几下,却那里打得着火?朱丹臣道:“公子,那老婆子曾向你借来用过?”段誉道:“是,那是在吃饭之前。她打了之后便即还我。”朱丹臣道:“火石给掉过了。” 一时之时,各人默不作声,黑暗中但听得秋虫唧唧,这一晚正当月尽夜,星月无光。六人聚在屋中,只朦朦胧胧的看到旁人的影子,心中隐隐都感到周遭情景甚是凶险,自不由主的走入一个茫无所知的境地,明知敌人必是在暗中有所算计,但用的是什么阴险毒计,却半点端倪也瞧不出来。各人均想:“敌人如果一拥而出,倒也痛快,却这般鬼鬼崇崇,令人全然无从提防。” 木婉清道:“那老婆婆取出咱们的火石去,用意是叫咱们不能点灯,他们便可在黑暗中施行诡计。”钟灵突然尖声惊叫,说道:“我最怕他们在黑暗中放蜈蚣、毒蚁来咬我!”巴天石心中一凛,说道:“黑暗中若有细小毒物来袭,确是防不胜防。”段誉道:“咱们还是出去,躲在树上。”朱丹臣道:“只怕树上已先放了毒物。”钟灵又是“啊”的一声,捉住了木婉清的手臂。朱丹臣道:“姑娘别怕,咱们点起火来再说。”钟灵:“没了火石,怎么点火?”离歌笑道:“敌人是何用意,现下难知。但他们既要咱们没火,咱们偏偏生起火来,想来总是不错。” 他说着转身走入厨房,取过两块木柴,当即拨成一推,拿几张火煤纸放在其中,趁着夜色从戒指中拿出现在的打火机打着火,又将纸媒拿去点着了油灯,朱丹臣怕一盏灯被风吹熄,将厨房和两边厢房中的油灯都取了出来点着了。段誉等大声欢呼,皆感到疑惑,不知刚刚微弱的火光从何处来,但并未出言询问。倒是段誉早已见怪不怪了,任何奇迹都可能在这位离兄身上发生,不禁感叹道:“还是离兄好本事,不然我们怕是危险了。” 离歌笑闻言回道:“如此小事,就不要提了。”说完又回过头来对钟小柔说道:“小柔,看好孩子,怕是一会又是危险。”钟小柔闻言点了点了头,进人厢房照看孩子。看着火焰微弱,照得各人脸上绿油油地,而且烟气极重,闻在鼻中很不舒服。但好不容易点着了火,各人精神都为之一振,似是打了个胜仗。 木屋甚是简陋,门缝之中不断有风吹进。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各按兵刃,侧耳倾听。但听得清风动树,虫声应和,此外更无异状。 朱丹臣见良久并无动静,在木屋各处仔细查察,见几条柱子上都包了草席,外面用草绳绑住了,依稀记得初进木屋时并非如此,当即扯断草绳,草席跌落。段誉见两条柱子上雕刻着一副对联,不过每一句联语中都缺了一字。转过身来,见朱丹臣已扯下另外两条柱上所包的草席,露出柱上刻着的一副对联。 段誉道:“我一路填字到此,是祸是福,那也不去说他。他们在柱上包了草席,显是不想让我见到对联,咱们总之是反其道而行,且看对方到底是何计较。”当即伸手出去,但听得嗤嗤声响,已在对联的“花”字下写了个“白”字,在“谷”字下写了个“灵”字,变成“春沟水动茶花白,夏谷云生荔枝红”一副完全的对联。他内力深厚,指力到处,木屑纷纷而落。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零七章 还是中计 只见他又在那边填上了缺字,口中低吟:“青裙玉面如相识,九月茶花满路开。”一面摇头摆脑的吟诗,一面斜眼瞧着王语嫣。王语嫣俏脸生霞,将头转了开去。 钟灵道:“这些木材是什么树上来的,可香得紧!”各人嗅了几下,都觉从段誉手指划破的刻痕之中,透出极馥郁的花香,似桂花不是桂花,似玫瑰又不是玫瑰。段誉也说道:“好香!”只觉那香气越来越浓,闻后心意舒服,精神为之一爽。 离歌笑倏地变色,说道:“不对,这香气只怕有毒,大家塞住鼻孔。”他自己本就江湖经验少,涉猎为深,众人听他一言提醒,急忙或取手帕,或以衣袖,按住了口鼻,但这时早已将香气吸入了不少,如是毒气,该当头晕目眩、心头烦恶,然而全无不舒之感。 过了半晌,各人气息不畅,忍不柱张口呼吸,却仍全无异状。各人慢慢放开了按住口鼻的手,纷纷议论,猜不透敌人的半分用意。 又过好一会,忽然间听到一阵嗡嗡声音。木婉清一惊,叫道:“啊哟!毒发了,我耳朵中有怪声。”钟灵:“我也有。”朱丹臣却道:“这不是耳中怪声,好象是有一大群蜜蜂飞来。”果然嗡嗡之声越来越响,似有千千万万蜜蜂从四面八方飞来。 蜜蜂本来并不可怕,但如此巨大的声响却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是不是蜜蜂。霎时间各人都呆住了,不知如何才好。但听嗡嗡之声渐响而近,就像是无数只妖魔鬼怪啸声大作、飞舞前来噬人一般。钟灵抓住木婉清的手臂,王语嫣紧紧握住段誉的手,钟小柔早已听到异样,抱着小锦瑟就跟在离歌笑的身后,各人心中怦怦大跳,虽然早知暗中必有敌人隐伏,但万万料不到敌人来攻之前,竟会发出如此可怖的啸声。 突然间拍的一声,一件细小的东西撞上了木屋外的板壁,跟着拍拍拍拍的响声不绝,不知有多少东西撞将上来。木婉清和钟灵齐声叫道:“是蜜蜂!”这些蜜蜂一进屋,便分向各人刺去,一刹那间,每个人头上、手上、脸上,都给蜜蜂刺了七八下、十来下不等。朱丹臣张开摺扇乱拨。段誉撕下衣襟,猛力扑打。离歌笑、木婉清、王语嫣、钟灵四人也都忍痛扑打。但钟小柔怀中抱着小锦瑟,实在腾不出手扑打,眼见着这烦人的蜜蜂就要刺向她们娘俩,离歌笑当即扯下身上的黑袍直接丢到钟小柔的身上,黑袍遮住了她们娘俩才躲过一劫。 离歌笑、朱丹臣、段誉、木婉清四人出手之际,都是运足了功力,过不多时,屋中蜜蜂只剩下了二三十只,但说也奇怪,这些蜜蜂竟如是飞蛾扑火一般,仍是奋不顾身的向各人乱扑乱刺,又过半晌,各人才将屋内蜜蜂尽数打死。钟灵和王语嫣都痛得眼泪汪汪。耳听得拍拍之声密如聚雨,不知从几千万头蜜蜂在向木屋冲击。各人都骇然变色,一时也不及理会身上疼痛,急忙撕下衣襟、衣袖,在木屋的各处空隙塞好。 几人身上、脸上都是红一块,肿一块,模样狼狈之极。离歌笑道:“幸好这里有木屋可以容身,倘若是在旷野之地,这千千万万只野蜂齐来叮人,那只有死给他们看了。”木婉清道:“这些野蜂是敌人驱来的,他们岂能就此罢休?难道不会打破木屋?”钟灵惊呼一声,道:“姊姊,你……你说他们会打破这木屋?” 木婉清尚未回答,只听得头顶砰的一声巨响,一块大石落在屋顶。屋顶椽子格格的响了几下,幸好没破。但格格之声方过,两块大石穿破屋顶,落了下来。屋中油灯熄灭。 但见离歌笑一把护住钟小柔,段誉忙将王语嫣抱在怀里,护住她头脸。但听得嗡嗡之声震耳欲聋,各人均知再行扑打也是枉然,只有将衣襟翻起,盖住了脸孔。霎时间手上、脚上、臂上、脚上万针攒刺,过得一会,几人一齐晕倒,人事不知。 第一百零八章 熟人作案 段誉食过莽牯朱蛤,本来百毒不侵,但这蜜蜂系人饲养,尾针上除蜂毒外尚有麻药,给几百头蜜蜂刺过之后,还是给迷倒了。不过他毕竟内力深厚,几人中第一个醒来。一恢复知觉,便即伸手去揽王语嫣,但手臂固然动弹不得,同时也察觉到王语嫣已不在怀中。他睁开眼来,漆黑一团。原来双手双脚已被牢牢缚住,眼睛也给用黑布蒙住,口中给塞了个大麻核,呼吸都甚不便,更别提说话了,只觉周身肌肤上有无数小点疼痛异常,自是给蜜蜂刺过之处,又察觉是在地下,到底身在何处,距晕去已有多少时候,却全然不知。 正茫然无措之际,忽听得一个女子厉声说道:“我花了这么多心思,要捉拿大理姓段的老贼,你怎么捉了这只小贼来?”段誉只觉这声音好熟,一时却记不起是谁。 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说道:“奴婢一切遵依小姐吩咐办事,没出半点差池。”那女子:“哼,我瞧这中间定有古怪。那老贼从西夏南下,沿大路经西川而来,为什么突然折而向东?咱们在途中安排的那些药酒,却都教这小贼吃了。” 段誉心知她所说的“老贼”,是指自己父亲段正淳,所谓“小贼”,那也不必客气,当然便是段誉区区在下了。这女子和老妇说话之声,似是隔了一重板壁,当是在邻室之中。 那老妇道:“段王爷这次来到中原,逗留时日已经不少,中途折而向东……”那女子怒道:“你还叫他段王爷?”那老妇道:“是,从前……小姐要我叫他段公子,他现在年纪大了……”那女子喝道:“不许你再说。”那老妇道:“是。”那女子轻轻叹了口气,黯然道:“他……他现下年纪大了……”声音中不胜凄楚惆怅之情。 段誉登时大为宽心,寻思:“我道是谁?原来又是爹爹的一位旧相好。她来找爹爹的晦气,只不过是争风吃醋。是了,她安排下毒蜂之计,本来是想擒住爹爹的,却教我误打误撞的闹了个以子代父。既然如此,对我们也决计不会痛下毒手。但这位阿姨是谁呢?我一定听过她说话的。” 只听那女子又道:“咱们在各处各店、山庄中所悬字画的缺字缺笑,你说那小贼全都填对了?我可不信,怎么那老贼念熟的字句,小贼也都记熟在胸?当真便有这么巧?”那老妇道:“老子念熟的诗句,儿子记在心里,也没什么稀奇?”那女子怒道:“刀白凤这贱人是个蛮夷女子,她会生这样聪明的儿子?我说什么也不信。” 段誉听她辱及自己母亲,不禁大怒,忍不住便要出声指斥,但嘴角一动,便碰到了嘴里的麻核,却那里发得出声音? 只听那老妇劝道:“小姐,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何必还老是放在心上?何况对不起你的是段公子,又不是他儿子?你……你……你还是饶了这年青人吧。咱们‘醉人蜂’给他吃了这么大苦头,也够他受的了。”那女子尖声道:“你说叫他饶了这姓段的小子?哼哼,我把他千刀万剐之后,才饶了他。” 段誉心想:“爹爹得罪了你,又不是我得罪你,为什么你这般恨我?那些蜜蜂原来叫做‘醉人蜂’,不知她从何处找来这许多蜜蜂,只是追着我们叮?这女子到底是谁?她不是钟夫人,两人的口音全然不同。 此时的离歌笑亦苏醒过来,他虽然中了毒,可他毕竟内功深厚,当即盘腿坐下运功,但见一旁的段誉在石室中自顾的摇头,这才想起书中的剧情,应该就是王夫人始终忘不了段正淳,终究还是对段正淳下手,不免轻声说道:“书呆子,别偷听了,赶快运功解毒,虽然你百毒不侵,但抓紧时间恢复功力,一会肯定会有一场大战。” 第一百零九章 果真是她 段誉闻言转头过来,见离歌笑已在运功回道:“离兄说的是,但我听这妇人的声很是熟悉,不知她要怎么折磨我们?”接着他又问道:“听离兄说话的意思像是知道此处是何地?也知道是什么人掳走我们?”说完他自己又在寻思:是了,离兄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 离歌笑闻言也不在隐瞒,“哎”叹了一口气回道:“此处是你心上人王姑娘的住所,掳我们来此的是她的母亲王夫人,想必你刚刚也偷听到那妇人是想抓走你父亲的,我们是替你父亲挡了灾。” 段誉大吃一惊,他实在想不通是如此结果,惊吓道:“什么?这...这么可能?那照你的意思我父亲和王夫人年轻的时候也...”他实在不敢想象下去,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和王语嫣走到一起,如此戏曲性的结局使他不能一下子接受,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离歌笑看到如此情景,也猜到了段誉内心的想法,不免安慰道:“书呆子,先不用灰心,我知你心中所想,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你相信我的话,我们先出去,我保证你和你的王姑娘会在一起的。” 段誉似是没听到他所说,呆呆的静坐在一边。离歌笑也不相劝,这个书呆子百毒不侵,恢复内力是迟早的事,还是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内力,既然来到这里,就改变这结局吧,随即他静下心来,全力的运转北冥真气... 忽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叫道:“舅妈,外甥叩见。” 段誉大吃一惊,但心中一个疑团立时解开,说话的男子是慕容复。他称之为舅妈,自然是姑苏曼陀山庄的王夫人,便是王语嫣的母亲,自己的未来岳母了,这才想到刚刚离兄所说的不假了。霎时之间,段誉心中便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十八下,乱成一片,当进曼陀山庄中的情景,一幕幕的涌上心头: 茶花又或曼陀罗花,天下以大理所产最为著名。姑苏茶花并不甚佳,曼陀山庄种了不少茶花,不但名种甚少,而且种植不得其法,不是花朵极小,便是枯萎凋谢。但她这座庄子为什么偏偏取名叫“曼陀山庄”?庄中除了山茶之外,不种别的花奔,又是什么缘故? 但既知邻室这女子便是王夫人,一切便尽皆恍然:“原来她也是爹爹的旧情人,无怪她对山茶爱苦性命,而对大理姓段的又这般恨之入骨。王夫人喜爱茶花,定是当年爹爹与她定情之时,与茶花有什么关连。她一捉到大理人或是姓段之人便要将之将埋,当然为了爹爹姓段,是大理人,将她遗弃,她怀恨在心,迁怒于其他大理人和姓段之人。她逼迫在外结识私情的男子杀妻另娶,是流露了她心中隐伏的愿望,盼望爹爹杀了正室,娶她为妻。自己无意中说一个女子老是与人打架,便为不美,令她登时大怒,想必当年他曾与爹爹为了私情之事,打过一架,至于爹爹当时尽量忍让,那也是理所当然。” 段誉想明白了许多怀疑之事,但心中全无如释重负之感,反而越来越如有一块大石压在胸口。为了什么缘由,一时却说不出来,总觉得王语嫣的母亲与自己父亲昔年曾有私情,此事十分不妥,内心深处,突然间感到了极大的恐惧,但又不敢清清楚楚的去想这件最可怕的事,只是说不出的烦躁惶恐。 只听得王夫人道:“是复官啊,好得很啊,你快做大燕国皇帝了,这就要登基了吧?”语气之中,大具讥嘲之意。 慕容复却庄严以对:“这是祖宗的遗志,外甥无能,奔波江湖,至今仍是没半点头绪,正要请舅母多加指点。” 王夫人冷笑道:“我有什么好指点?我王家是王家,你慕容家是慕容的,我们姓王的,跟你慕容家的皇帝梦有什么干系?我不许你上曼陀山庄,不许语嫣跟你相见,就是为了怕跟你慕容家牵扯不清。语嫣呢,你带她到那里去啦?” 第一百一十章 可怕念头 “语嫣呢?”这三个字,像雷震一般撞在段誉的耳里,他心一直在挂念着这件事。当毒蜂来袭时,王语嫣是在他怀抱中,此刻却到了何处?听夫人的语气,似乎是真的不知。 只听慕容复道:“表妹到了哪里?我怎知道?她一直和大理段公子在一起,说不定两个人已经拜了天地,成了夫妻啦!” 王夫人颤声道:“你……你住嘴!”砰的一声,在桌上重重击了一下,怒道:“你怎么不照顾她?让她一个年轻姑娘在江湖上胡乱行走?你竟不念半点兄妹的情份?” 慕容复道:“舅妈又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你怕我娶了表妹,怕她成了慕容家的媳妇,跟着我发皇帝梦。现下好啦,她嫁了大理段公子,将来堂堂正正的做大理国皇后,那岂不是天大的美事?” 王夫人又伸掌在桌上砰的一拍,喝道:“胡说!什么天大的美事?万万不许!” 段誉在隔室本已忧心忡忡,听到“万万不许”四个字,更是连珠价的叫苦:“苦也,苦也!我和语嫣终究是好事多磨,她母亲竟说‘万万不可’!”顿时段誉只觉得万念俱灰,天昏地暗,事情终究是按他想象的发展下去了,不等他做出任何行动,又听到外面的声音... 王夫人道:“咱们说什么总是一家人,有什么信不过的?这一次我所使的,是个‘醉人蜂’之计。我在曼陀山庄养了几百窝蜜蜂,庄上除了茶花之外,更无别种花卉。山庄远离陆地,岛上的蜜蜂也不会飞到另处去采蜜。”慕容复道:“是了,这些醉人蜂除了茶花之外,不喜其它花卉的香气。”王夫人道:“调养这窝蜜蜂,可费了我十几年心血。我在蜂儿所食的蜂蜜之中,逐步加入麻药,再加入另一种药物,这醉人蜂刺了人之后,便会将人麻倒,令人四五日不省人事。” 段誉心下一惊:“难道我已晕倒了四五日?” 慕容复道:“舅妈的神计妙算,当真是人所难及,却又如何令蜜蜂去刺人?”王夫人道:“这须得在那人的食物之中,加入一种药物。这药物并无毒性,无色无臭,却略带苦味,因此不能一能给人大量服食。你想这人自己固是鬼精灵,他手下的奴才又多聪明才智才辈,要用迷药、毒药什么对付他,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因此我定下计罗,派人沿路供他酒饭,暗中掺入这些药物。” 段誉登时醒悟:“原来一路上这许多字画均有缺笔缺字,是王夫人引我爹爹去填写的,他填得不错,王夫人埋伏下的人便知他是大理段王爷,将掺入药物的酒饭送将上来。” 王夫人道:“不料阴错阳差,那个人去了别处,这人的儿子却闻了来。这小鬼头将老子的诗词歌赋都熟记在心,当然也是个风流好色、放荡无行的浪子了。这小鬼一路上将字画中的缺笔都填对了,大吃大喝,替他老子把掺药酒饭喝了个饱,到了草海的木屋之中。木屋里灯盏的灯油,都是预先放了药料的,在木柱之中我又藏了药料,待那小鬼弄破柱子,几种药料的香气一掺合,便引得醉人蜂进去了。唉,我的策划一点儿也没错,来的人却错了。这小鬼坏了我的大事!哼,我不将他斩成十七八块,难泄我心头之恨。” 段誉听她语气如此怨毒,不禁怵然生惧,又想:“她的圈套部署也当真周密,竟在柱中暗藏药粉,引得我去填写对联中的缺字,刺破柱子,药粉便散了出来。唉,段誉啊段誉!你一步步踏入人家的圈套之中,居然瞧不出半点端倪,当真是胡涂透顶了。”但转念又想:“我一路上填写字画中的缺笑缺字,王夫人的爪牙便将我当作了爹爹,全副精神贯注在我身上,爹爹竟因此脱险。我代爹爹担当大祸,又有什么可怨的?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合谋献计 言念及此,颇觉坦然,但不禁又想:“王夫人擒住了我,要将我斩成十七八块,倘若擒住的是我爹爹,反会千依百顺的侍候他。我父子二人的遭际,可大大不同了。” 只听得王夫人恨恨连声,说道:“我要这婢子装成个聋哑老妇,主持大局,她又不是不认得那人,到头来居然闹出这大笑话来。” 那老妇辩道:“小姐,婢子早向你禀告过了。我见来人中并无段公子在内,便将他们火刀火石都骗了来,好让我们点不着油灯,婢子再用草席将柱子上的对联都遮住了,使得不致引醉人蜂进屋。谁知这些人硬要自讨苦吃,终于还是生着了火,见到了对联。” 王夫人哼了一声,说道:“总而言之,是你不中用。” 段誉心道:“这老婆婆骗去我们的火刀火石,用草席包住柱子,原来倒是为了我们好,真正料想不到。” 慕容复道:“外甥倒也听到了这风声,不过这件事中间,却还有个老大难处。”王夫人皱眉道:“有什么难处?你便爱吞吞吐吐的卖关子。”慕容复道:“这个人刻下被人擒住了,性命已在旦危之间。” 呛啷一声,王夫人衣袖带动花碗,掉在地下摔得粉碎。段誉也是大吃一惊,已然叫出声来。 王夫人颤声道:“是……是给谁擒住了?你怎不早说?咱们好歹得想个法儿去救他出来。”慕容复摇头:“舅妈,对头的武功极强,外甥万万不是他的敌手。咱们只可智取,不可力敌。”王夫人听他语气,似乎并非时机紧迫,凶险万分,又稍宽心,连问:“怎样智取?又怎生智取法?” 慕容复道:“舅妈的醉人蜂之计,还是可以再使一次。只须换几条木柱,将柱上的字刻过几个,比如说,刻上‘大理国当今天子保定帝段正明’的字样,那人一见之下,必定心中大怒,伸指将‘保定帝段正明’的字样抹去,药气便又从柱中散出来了。” 王夫人道:“你说擒住他的,是那个和段正明争大理国皇位、叫什么段延庆的。”慕容复道:“正是!” 慕容复道:“但外甥料想这段延庆擒住了镇南王,决不会立即将他杀死,定要设法让他先行登基为帝,然后再禅位给他段延庆。这样便名正言顺,大理国群臣军民,就都没有异言。”王夫人问:“怎样名正言顺?”慕容复道:“段延庆的父亲原是大理国皇帝,只因奸臣篡位,段延庆在混乱中不知去向,段正明才做上了皇帝。段延庆是货真价实的‘延庆太子’,在大理国是人人都知道的。镇南王登基为帝,他又没有后嗣,将段延庆立为皇太弟,可说是顺理成章,名正言顺。” 王夫人奇道:“他……他……他明明有个儿子,怎么说没有后嗣?”慕容复笑道:“舅妈说过的话,自己转眼便忘了,你不是说要将这姓段的小子斩成十七八块么?世上总不会有个十七八块的皇太子吧?”王夫人喜道:“对!对!这刀白凤那贱婢生的野杂种,留在世上,教我想起了便生气。” 段誉只想:“今番当真是凶多吉少了。语嫣却又不知到了何处?否则王夫人瞧在女儿面上,说不定能饶我一命。” 慕容复道:“舅妈,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你歇一歇,外甥慢慢说给你听。” 王夫人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了,段延庆捉住了这段小子的一个贱女人,逼他答允做了皇帝后禅位,若不答允,便要为难这贱女人,是不是?这姓段的小子的臭脾气,我还有不明白了?别人硬逼他答允什么,便钢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是宁死不屈,可是一碰到他心爱的女人啊,他就什么都答允了,连自己性命也不要了。哼,这贱女人模样儿生得怎样?这狐媚子,不知用什么手段将他迷上了。快说,这贱女人是谁?”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仇家齐聚 容复道:“舅妈,我说便说了,你别生气,贱女人可不止一个。”王夫人又惊又怒,砰的一声,在桌上重重拍了一下,道:“什么?难道有两个?”慕容复叹了口气,悠悠地道:“也不止两个!” 王夫人惊怒愈甚,:“什么?他在旅途之中,还是这般拈花惹草,一个已不足,还携带了两个、三个?” 段誉也觉奇怪,他只知秦红绵、阮星竹两人陪着父亲,怎地又多了两个女子出来? 只听慕容复道:“一个姓秦,一个姓阮……”王夫人道:“哼,秦红棉和阮星竹,这两只孤狸精又跟他缠在一起了。”慕容复道:“还有一个却是有夫之妇,我听得他们叫他钟夫人,好像是出来寻找女儿的。这位钟夫人倒是规规矩矩的,对镇南王始终不假丝毫词色,镇南王对她也是以礼相待,不过老是眉开眼笑的叫她:“宝宝,宝宝!”叫得好不亲热。”王夫人怒道:“是甘宝宝这贱人,什么‘以礼相待’?假清高,做戏罢啦,要是真的规规矩矩,该当离得远远的才是,怎么又混在一块儿?第四个贱女子是谁?” 慕容复道:“这第四个却不是贱女子,她是镇南王的元配正室,镇南王妃。” 段誉和王夫人都是大吃一惊。段誉心道:“怎么娘也来了?”王夫人“啊”的一声,显是大出意料之外。 突然远处有个极尖锐、极难听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早就来啦,引我倒也不必,醉人蜂和迷药却须好好布置才是。” 这声音少说也在十余丈外,但传入王夫人和慕容复的耳鼓,却是近如咫尺一般。两人脸色陡变,只听得屋外内风不恶、包不同齐声呼喝,向声音来处冲去。慕容复闪到门口。月光下青影晃动,跟着一条灰影、一条黄影从旁抢了过去,正是他两从左右夹击。 段延庆左杖拄地,右杖横掠而出,分点风不恶和包不同二人,嗤嗤嗤几声,霎时间递出了七下杀手。风不恶勉力对付,包不同支持不住,倒退了两步。包不同和风波恶二人回身杀转。段延庆以一敌二,仍是游刃有余,大占上风。 慕容复抽出腰间长剑,冷森森幻起一团青光,向段延庆刺去。段延庆受三人围攻,慕容复更是一流高手,但他杖影飘飘,出招仍是凌厉之极。 此刻王夫人见段延庆所使招数宛如段郎当年,怎不伤心?她想段郎为此人所擒,多半使在附近,何不乘机去将段郎救了出来?她正要向屋外山后寻去,陡然间听得风不恶一声大叫。 只见风不恶卧在地下,段延庆右手钢杖在他身后一尺处划来划去,却不击他要害。慕容复、包不同等兵刃递向段延庆,均被他钢杖拨开。这情势甚是明显,段延庆如要取风不恶性命,自是易如反掌,只是暂且手下留情而已。 慕容复倏地向后跞开,叫道:“且慢!”风不恶、包不同二人同时跃开。慕容复道:“段先生,多谢你手下留情。你我本来并无仇怨,自今以后,姑苏慕容氏对你甘拜下风。 段延庆道:“适才你说要布置醉人蜂来害我,此刻比拚不敌,却又要出什么主意了?” 慕容复道:“你我二人倘能携手共谋,实有大大的好意。延庆太子,你是大理国嫡系储君,皇帝的宝座给人家夺了去,怎地不想法子抢回来?”段延庆怪目斜睨,阴恻恻地道:“这跟你有什么干系??慕容复道:“你要做大理国皇帝,非得我相助不可。”慕容复一声冷笑,说道:“我不信你肯助我。只怕你恨不得一剑将我杀了。” 慕容复道:“我要助你做大理国皇帝,乃是为自己打算。第一,我恨死段誉那小子。他在少室山逼得我险些自刎,令慕容氏在武林中几无立足之地。我定要制段誉这小子的性命,助你夺得皇位,以泄我恶气。第二,你做了大理国皇帝后,我另行有事盼你相助。”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一十三章 达成协议 段延庆明知慕容复机警多智,对己不怀好意,但听他如此说,倒也信了七八分。当日段誉在少室山上以六脉神剑逼得慕容复狼狈不堪,段延庆亲眼目睹。他忆及此事,登时心下极是不安。他虽将段正淳擒住,但自忖决非段誉六脉神剑的对手,倘若狭路相逢,动起手来,非丧命于段誉的无形剑气之下不可,唯一对付之策,只是以段正淳夫妇的性命作为要胁,再设法制服段誉,可是也无多大把握,于是问道:“阁下并非段誉对手,却以何法制他?” 慕容复脸上微微一红,说道:“不能力敌,便当智取。总而言之,段誉那小子由在下擒到,交给阁下处置便是。” 段延庆大喜,他一直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段誉武功太强,自己敌他不过,慕容复能将之擒获,自是去了自己最大的祸患,但想只怕慕容复大言欺骗,别轻易上了他的当,说道:“你说能擒到段誉,岂不知空想无益、空言无凭?” 慕容复微微一笑,说道:“这位王夫人,是在下的舅母,段誉这小子已为我舅母所擒。她正想用这小子来和阁下换一个人,咱们所以要引阁下来,其意便在于此。” 段延庆喉腹之间叽叽咕咕的说道:“不知夫人要换哪一个人?” 王夫人脸上微微一红,她心中日思夜想、念兹在兹的便是段正淳一人,可是她以孀居之身,公然向旁人吐露心意,究属不便,一时甚觉难以对答。 慕容复道:“段誉这小子的父亲段正淳,当年得罪了我舅母,委实仇深似海。我舅母要阁下答允一句话,待阁下受禅大理皇位之后,须将段正淳交与我舅母,那时是杀是剐、油煎火焚,一凭我舅母处置。” 段延庆哈哈一笑,心道:“他禅位之后,我原要将他处死,你代我动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但觉此事来得太过容易,又恐其中有诈,又问道:“慕容公子,你说待我登基之后,有事求我相助,却不知是否在下力所能及,请你言明在先,以免在下日后无法办到,成为无信的小人。” 慕容复道:“段殿下既出此言,在下便一万个信得过你了。咱们既要做成这件大交易,在下心中有事,自也不必瞒你。姑苏慕容氏乃当年大燕皇裔,我慕容氏列祖列宗遗训,务以兴复大燕为业。在下力量单薄,难成大事。等殿下正位为大理国君之后,慕容复要向大理国主借兵一万,粮饷称足,以为兴复大燕之用。” 慕容复是大燕皇裔一事,当慕容博在少室山下阻止慕容复自刎之时,段延庆冷眼旁观,已猜中了十之七八,再听慕容复居然将这么一个大秘密向自己吐露,足见其意甚诚,寻思:“他要兴复燕国,势必同时与大宋、大辽为敌。我大理小国寡民,自保尚嫌不足,如何可向大国启衅?何况我初为国君,人心未定,更不可擅兴战祸。也罢,此刻我假意答允,到那时将他除去便是,岂不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便道:“大理国小民贫,一万兵员仓猝难以毕集,五千之数,自当供足下驱使。但愿大功告成。大燕、大理永为兄弟之国。” 慕容复深深下拜,垂涕说道:“慕容复若得恢复祖宗基业,世世代代为大理屏藩,决不敢忘了陛下的大恩大德。” 段延庆听他居然改口称自己为“陛下”,不禁大喜,又听他说到后来,语带呜咽,实是感极而泣,忙伸手扶起,说道:“公子不须多礼,不知段誉那小子却在何处?” 慕容复尚未回答,王夫人抢上两步,问:“段正淳那厮,却又在何处??慕容复道:“陛下,请你带同随从,到我舅母寓所暂歇。段誉已然缚定,当即奉上。” 段延庆喜道:“如此甚好。”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昔日情谊 突然之间,只听得远处蹄声隐隐,车声隆隆,几辆骡车向这边驰来。过不多时,便见四人乘着马,押着一辆大车自大道中奔至。王夫人身形一晃,便即抢了上去,心中只道段正淳必在车中,再也忍耐不住,掠过两匹马,伸手去揭那辆大车的车帷。眼前多了一个阔嘴细眼、大耳秃顶的人头。那人头嘶声喝道:“干什么?”王夫人大吃一惊,纵身跃开,这才看清,这丑脸人手拿鞭子,却是赶车的车夫。 段延庆道:“三弟,这位是王夫人,咱们同到她庄上歇歇。车中那些客人,也都带了进去吧!”那车夫正是南海鳄神。大车的车帷揭开,颤巍巍的走下一人。 王夫人见这人容色憔悴,穿着一件满是皱纹的绸袍,正是她无日不思的段郎。她胸口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抢上前去,叫道:“段……段……你……你好!” 段正淳听到声音,心下已是大惊,回过头来见到王夫人,更是脸色大变。他在各处欠下不少风流债,众债主之中,以王夫人最是难缠。秦红绵、阮星竹等人不过要他陪伴在侧,便已心满意足,这王夫人却死皮赖活、出拳动刀,定要逼他去杀了原配刀白凤,再娶她为妻。这件事段正淳如何能允?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只好来个不告而别,溜之大吉,万没想到自己正当处境最是窘迫之际,偏偏又遇上了她。 段正淳虽然用情不专,但对每一个情人却也都真诚相待,一凛之下,立时便为王夫人着想,叫道:“阿萝,快走!这青袍老者是个大恶人,别落在他手中。”身子微侧,挡在王夫人与段延庆之间,连声催促:“快走!快走!”其实他早被段延庆点了重穴,举步也已艰难之极,哪里还有什么力量来保护王夫人?” 这声“阿萝”一叫,而关怀爱护之情确又出于至诚,王夫人满腔怨愤,霎时之间化为万缕柔情,只是在段延庆与外甥跟前,无论如何不能流露,当下冷哼一声,说道:“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是大恶人,难道你是大好人么?”转面向段延庆道:“殿下,请!” 段延庆素知段正淳的性子,此刻见到他的举动神色,显是对王夫人有爱无恨,而王夫人对他即使有所怨怼,也多半是情多于仇,寻思:“这二人之间关系大非寻常,可别上了他们的当。”他艺高人胆大,却也丝毫不惧,凛然走进了屋中。 那是王夫人特寺为了擒拿段正淳而购置的一座院子,建构着实不少,进庄门后便是一座大院子,种满了茶花,月光下花影婆娑,甚为雅洁。 段正淳见了茶花布置的情状,宛然便是当年和王夫人在姑苏双宿双飞的花园一模一样,胸口一酸,低声道:“原来……原来是你的住所。”王夫人冷笑道:“你认出来了么?”段正淳低声:“认了出来了。我恨不得当年便和你双双终老于姑苏曼陀山庄……” 南海鳄神和云中鹤将后面那辆大车中的俘虏也都引了进来。车中赫然便是刀白凤、钟夫人甘宝宝、秦红棉、阮星竹四个女子,几人也均被段延庆点了重穴。 慕容复命风不恶等而人在屋外守望,自己俨然以主人自居,呼婢喝仆,款待客人。 王夫人目不转瞬的凝视刀白凤、甘宝宝、秦红棉、阮星竹等四个女子,只觉各有各的妩媚,各有各的俏丽,虽不自惭形秽,但若以“骚狐狸”、“贱女人”相称,心中也觉不妥,一股“我见犹怜,何况老奴”之意,不禁油然而生。 段誉在隔室听到父亲和母亲同时到来,却又俱落在大对头手里,不由得很是喜欢,又是担忧。只听段延庆道:“王夫人,待我大事一了,这段正淳自当交于你手,任凭处置便是。段誉那小子却又在何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挺身护师 王夫人击掌三下,两名侍婢走到门口,躬身候命。王夫人道:“带那段小子来!” 段延庆坐在椅上,左手搭在段正淳右肩。他对段誉的六脉神剑大是忌惮,既怕王夫人和慕容复使诡,要段誉出来对付他,又怕就算王夫人和慕容复确具诚意,但段誉如此武功,只须脱困而出,那就不可复制,是以他手按段正淳之肩,叫段誉为了顾念父亲,不敢猖獗。 只听得脚步声响,四名侍婢横抬着段誉身子,走进堂来。他双手双脚都以牛筋捆绑,口中塞了麻核,眼睛以黑布蒙住,旁人瞧来,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镇南王妃刀白凤失声叫道:“誉儿!”便要扑将过去抢夺。王夫人伸手在她肩头一推,喝道:“给我好好坐着!”刀白凤被点重穴后,力气全无,给她一推之下,立即跌回椅中,再也无法动弹。 王夫人道:“这小子是给我使蒙药蒙住了,他没死,知觉却没恢复。延庆太子,你不妨验明正身,可没拿错人吧?”段延庆点了点头,道:“没错。”王夫人只知她这群醉人蜂毒刺上的功力厉害,却不知段誉服食莽牯牛蛤后,一时昏迷,不多时便即回复知觉,只是身处绁缧之下,和神智昏迷的情状亦无多大分别而已。 段正淳苦笑道:“阿萝,你拿了我誉儿干什么?他又没得罪你。” 王夫人哼了一声不答,她不愿在人前流露出对段正淳的依恋之情,却也不忍恶言相报。 慕容复生怕王夫人旧情重炽,坏了他大事,便道:“怎么没得罪我舅母?他……他勾引我表妹语嫣,玷污了她的清白,舅母,这小子死有余辜,也不用等他醒转……”一番话未说完,段正淳和王夫人同声惊呼:“什么?他……他和……” 段正淳脸色惨白,转向王夫人,低声问道:“是个女孩,叫做语嫣?” 王夫人的脾气本来暴躁已极,此番忍耐了这么久,已是生平从所未有之事,这时实在无法再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叫道:“都是你这没良心的薄幸汉子,害了我不算,还害了你的亲生女儿。语嫣,语嫣……她……她可是你的亲骨肉。”转过身来,伸足便向段誉身处乱踢,骂道:“你这禽兽不如的色鬼,丧尽天良的浪子,连自己亲妹子也放不过,我……我恨不得将你这禽兽千刀万剐,软成肉酱。” 她这么又踢又叫,堂上众人无不骇异。刀白凤、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四个女子深知段正淳子,立时了然,知道他和王夫人结下私情,生了个女儿叫做什么“语嫣”的,哪知段誉却和她有了私情。秦红棉立时想到自己女儿木婉清,甘宝宝想到了自己女儿钟灵,都是又感尴尬,又觉羞惭。其余段延庆、慕容复等稍一思索,也都心下雪亮。 秦红棉叫道:“你这贱婢!那日我和我女儿到姑苏来杀你,却给你这狐狸精躲过了,尽派些虾兵蟹将来跟我们纠缠。只恨当日没杀了你,你又来踢人干什么?” 王夫人全不理睬,只是乱踢段誉。 南海鳄神眼见地下躺着的正是师父,当下伸手在王夫人肩头一推,喝道:“喂,他是我的师父。你踢我师父,等如是踢我。你骂我师父是禽兽,岂不是我也成了禽兽?你这泼妇,我喀喇一声,扭断了你雪白稚嫩的脖子。” 段延庆道:“老三,不得对王夫人无礼!这个姓段的小子是个无耻之徒,花言巧语,骗得你叫他师父,今日正好将他除去,免得你在江湖上没面目见人。” 南海鳄神:“他是我师父,那是货真价实之事,又不是骗我的,怎么可以伤他?”说着便伸手去解段誉的捆缚。段延庆道:“老三,你听我说,快取鳄鱼剪出来,将这小子的头剪去了。”南海鳄神连连摇头,说道:“不成!老大,今日岳老三可不听你的话了,我非救师父不可。”说着用力一扯,登时将绑缚段誉的牛筋扯断了一根。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三身死 段延庆大吃一惊,心想段誉倘若脱缚,他这六脉神剑使将出来,又有谁能够抵挡得住,别说大事不成,自己且有性命之忧,情急之下,呼的一仗刺出,直指南海鳄神的后背,内力到处,钢仗贯胸而出。 南海鳄神只觉后背和前胸一阵剧痛,一根钢杖已从胸口突了出来。他一时愕然难明,回过头来瞧着段延庆,眼光中满是疑问之色,不懂何以段老大竟会向自己忽施杀手。段延庆一来生性凶悍,既是“四大恶人”之首,自然出手毒辣;二来对段誉的六脉神剑忌禅异常,深恐南海鳄神解脱了他的束缚,是以虽无杀南海鳄神之心,还是一杖刺中了他的要害。段延庆见到他的眼光,心头霎时间闪过一阵悔意,一阵歉疚,但这自咎之情一晃即泯,右手一抖,将钢杖从他身中抽出,喝道:“老四,将他去葬了。这是不听老大之言的榜样。” 南海鳄神大叫一声,倒在地下,胸背两处伤口吕鲜血泉涌,一双眼泪睁得圆圆的,当真是死不瞑目。云中鹤抓住他尸身,拖了出去。他与南海鳄神虽然同列“四大恶人”,但两人素来不睦,南海鳄神曾几次三番阻他好事,只因武功不及,被迫忍让,这时见南海鳄神为老大所杀,心下大快。 众人均知南海鳄神是段延庆的死党,但一言不合,便即取了他性命,凶残狠辣,当真是世所罕见,眼看到这般情状,无不惴惴。 段誉觉到南海鳄神伤口中的热血流在自己脸上、颈中,想起做了他这么多时的师父,从来没给他什么好处,他却数处来相救自己,今日更为己丧命,心下甚是伤痛。 段延庆冷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提起钢杖,便向段誉胸口戳了下去。 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到:“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学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听到“天龙寺外”四字时,钢杖凝在半空不动,待听完这四句话,那钢杖竟不住颤动,慢慢缩了回来。他一回头,与刀白凤的目光相对,只见她眼色中似有千言万语欲待吐露。段延庆心头大震,颤声道:“观……观世音菩萨……” 刀白凤点了点头,低声道:“你……你可知这孩子是谁?” 段延庆脑子中一阵晕眩,瞧出来一片模糊,似乎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月圆之夜。那一天他终于从东海赶回大理,来到天龙寺外,往事一幕幕涌入心头... 那女子这时心下恼恨已达到极点,既决意报复丈夫的负心薄幸,又自暴自弃的要极力作贱自己。她见到这化子的形状如此可怖,初时吃了一惊,转身便要逃开,但随即心想:“我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他相好。你是王爷,是大将军,我偏偏要和一个臭叫化相好。” 她一言不发,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罗衫,走到段延庆身前,投入在他怀里,伸出像白山茶花花花瓣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此刻他正欲伸杖将段誉戮死,以绝段正明、段正淳的后嗣,突然间段夫人吟了那四句话出来:“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叫花邋遢,观音长发。” 这十六个字说来甚轻,但在段延庆听来,直如晴天霹雳一般。他更看到了段夫人脸上的神色,赆中只是说道:“难道……难道……她就是那位观音菩萨……” 只见段夫人缓缓举起手来,解开了发髻,万缕青丝披将下来,垂在肩头,挂在脸前,那便是那晚天龙寺外、菩提树下那位观音菩萨的形相。段延庆更无怀疑:“我只当是菩萨,却原来是镇南王妃。” 这时候他明白了真相,心中却立时生出一个绝大的疑窦:“为什么她要这样?为什么她看中了我这么一个满身脓血的邋遢化子?”他低头寻思,忽然间,几滴水珠落在地下尘土之中,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是泪水?还是杨枝甘露?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一十七章 段誉生父 他抬起头来,遇到了段夫人泪水盈盈的眼波,蓦地里他刚硬的心肠软了,嘶哑着问道:“你要我饶了你儿子的性命?”刀白凤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他颈中有一块小金牌,刻着他的生辰八字。”段延庆大奇:“你不要我饶你儿子的性命,却叫我去看他脖子上的金牌,那是什么意思?” 自从他明白了当年“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这回事的真相之后,对段夫人自然而然的生出一敬畏感激之情,伸过杖去,先解开了她身上被封的重穴,然后俯身去看段誉的头颈,见他颈中有条极细的金链,拉出金链,果见链端悬着一块长方的小金牌,一面刻着“长命百岁”四字,翻将过来,只见刻着一行小字:“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 段延庆看到“保定二年”这几个字,心中一凛:“保定二年?我就在这一年间的二月间被人围攻,身受重伤,来到天龙寺外。啊哟,他……他是十一月的生日,刚刚相距十个月,难道十月怀胎,他……他……他竟然便是我的儿子?” 他脸上受过几处沉重刀伤,筋络已断,种种惊骇诧异之情,均无所现,但一瞬之间竟变得无半分血色,心中说不出的激动,回头去看刀白凤时,只见她缓缓点了点间,低声说道:“冤孽,冤孽!” 段延庆一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闺房之乐,蓦地里竟知道世上有一个自己的亲生儿子,喜悦满怀,实是难以形容,只觉世上什么名利尊荣,帝王基地,都万万不及有一个儿子的尊贵,当真是惊喜交集,只想大叫大跳一番,当的一声,手中钢杖掉在地下。 忽听得咕咚一声,一个人倒在门边,正是云中鹤。段延庆吃了一惊,暗叫道:“不好!”左掌凌空一抓,欲运虚劲将钢杖拿回手中,不料一抓之下,内力运发不出,地下的钢杖丝毫不动。段延庆吃惊更甚,当下不动声色,右掌又是运劲一抓,那钢杖仍是不动,一提气时,内息也已提不上来,知道在不知不觉之中,已中了旁人的道儿。 只听得慕容复说道:“段殿下,那边室中,还有一个你急欲一见之人,便请移驾过去一观。”段延庆道:“却是谁人?慕容公子不妨带他出来。”慕容复道:“他无法行走,还得请殿下劳步。” 听了这几句话后,段延庆心下已然雪亮,暗中使了迷药的自是慕容复无疑,他忌惮自己武功厉害,生怕药力不足,不敢贸然破脸,要自己走动一下,且看劲力是否尚存,自忖进屋后时刻留神,既没吃过他一口茶水,亦未闻到任何特异气息,怎会中他毒计?寻思:“定是我听了段夫人的话后,喜极忘形,没再提防周遭的异动,以至被他做下了手脚。”淡淡的道:“慕容公子,我大理段氏不善用毒,你该当用‘一阳指’对付我才是。” 慕容复微笑道:“段殿下一代英杰,岂同泛泛之辈?在下这‘悲酥清风’当年乃是取之西夏,只是略加添补,使之少了一种刺目流泪的气息。段殿下曾隶籍西夏一品堂麾下,在下以‘悲酥清风’相飨,却也不失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家风。” 段延庆暗暗吃惊,那一年西夏一品堂高手以“悲酥清风”迷倒丐帮帮众无数,尽数将之擒去,后来西夏武士连同赫连铁树将军、南海鳄神、云中鹤等反中此毒,为丐帮所擒,幸得自己夺到解药,救出众人。当时墙壁之上,确然题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字样,书明施毒者是姑苏慕容,慕容复手下自然有此毒药,事隔多日,早已不放在心上。他心下自责忒也粗心大意,当下闭目不语,暗暗运息,想将毒气逼出体外。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接连中计 慕容复笑道:“要解这‘悲酥清风’之毒,运功凝气都是无用……”一句话未说完,王夫人喝道:“你怎么把舅母也毒倒了,快取解药来。”慕容复道:“舅妈,外甥得罪,不停自当首先给舅妈解毒。”王夫人怒道:“什么少停不少停的?快,快拿解药来。”慕容复道:“真是对不住舅妈了,解药不在外甥身边。” 刀白凤被点中的重穴原已解开,但不旋踵间又给“悲酥清风”迷倒。厅堂上诸人之中,只有慕容复事先闻了解药,段誉百毒不侵,这才没有中毒。 但段誉却也正在大受煎熬,心中说不出的痛苦难当。他听王夫人说道:“都是你这没良心的薄幸汉子,害了我不算,还害了你的亲生女儿。语嫣……语嫣……她……她……可是你的亲生骨肉。”那时他胸口气息一塞,险些便晕了过去。当他在邻室听到王夫人和慕容复说话,提到她和他父亲之间的私情时,他内心便已隐隐不安,极怕王语嫣又和木婉清一般,竟然又是自己妹子。待得王夫人亲口当众说出,哪里还容他有怀疑的余地?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若不是手足被缚,口中塞物,便要乱冲乱撞,大叫大嚷。他心中悲苦,只觉一团气塞在胸间,已无法冲转,手足冰冷,渐渐僵硬,心下大惊:“啊哟,这多半便是伯父所说的走火入魔,内功越是深厚,来势越凶险。我……我怎会走火入魔?” 只觉冰冷之气,片刻间便及于手肘膝弯,段誉先是心中害怕,但随即转念:“语嫣既是我同父妹子,我这场相思,到头来终究归于泡影,我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滋味?还不如走火入魔,随即化身为尘为灰,无知无识,也免了终身的无尽烦恼。”段延庆连运三次内息,非但全无效应,反而胸口更增烦恶,当即不言不动,闭目而坐。 慕容复道:“段殿下,在下虽将你迷倒,却绝无害你之意,只须殿下答允我一件事,在下不但双手奉上解药,还向殿下磕头陪罪。”说得甚是谦恭。 段延庆冷冷一笑,说道:“姓段的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大风大浪经过无数,岂能在人家挟制要胁之下,答允什么事。” 慕容复道:“在下如何敢对殿下挟制要胁?这里众人在此都可作为见证,在下先向殿下陪罪,再恭恭敬敬地向殿下求恳一事。”说着双膝一曲,便即跪倒,咚咚咚咚,磕了四个响头,态度甚是恭顺。 众人见慕容复突然行此大礼,无不大为诧异。他此刻控纵全局,人人的生死都操于他一人之手,就算他讲江湖义气,对段延庆这位前辈高手不肯失了礼数,那么深深一揖,也已足够,却又何以卑躬屈膝的向他磕头。 段延庆也是大惑不解,但见他对自己这般恭敬,心中的气恼也不由得消了几分,说道:“常言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公子行礼大礼,在下甚不敢当,却不知公子有何吩咐。”言语之中,也客气起来。 慕容复道:“在下的心愿,殿下早已知晓。但想兴复大燕,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今日我先扶保殿下登了大理国的皇位,殿下并无子息,恳请殿下收我为义子。我二人同心共济,以成大事,岂不两全其美?” 段延庆听他说到“殿下并无子息”这六个字时,情不自禁的向刀白凤瞧去,四目交投,刹那间交谈了千言万语。段延庆嘿嘿一笑,并不置答,心想:“这句话若在片刻之前说来,确也两全其美。可是此刻我已知自己有子,怎能再将皇位传之于你?” 只听慕容复又道:“大宋江山,得自后周柴氏。当年周太祖郭威无后,以柴荣为子。柴世宗雄才大略,整军经武,才后周大树声威。郭氏血食,多延年月,后世传为美谈。事例不远,愿殿下垂鉴。”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忠言逆耳 段延庆道:“你当真要我将你收为义子?”慕容复道:“正是。” 段延庆心道:“此刻我身中毒药,唯有勉强答允,毒性一解,立时便将他杀了。”便淡淡的:“如此你却须改性为段了?你做了大理国的皇帝,兴复燕国的念头更须收起。慕容氏从此无后。你可都做得到么?”他明知慕容氏定然另有打算,只要他做了大理国君,数年间以亲信遍布要津,大诛异己和段氏忠臣后,便会复姓“慕容”,甚至将大理国的国号改为“大燕”,亦不足为奇。此刻所以要连问他三件为难之事,那是以进为退,令他深信不疑,如答允得太过爽快,便显得其意不诚、存心不良了。 慕容复沉吟片刻,踌躇道:“这个……”其实他早已想到曰后做了大理皇帝的种种措施,与段延庆的猜测不远,他也想到倘若答允得太过爽快,便显得其意不诚、存心不良,是以沉吟半晌,才道:“在下虽非忘本不孝之人,但成大事者不顾小节,既拜殿下为父,自当忠于段氏,一心不二。” 段延庆哈哈大笑,说道:“妙极,妙极!老夫浪荡江湖,无妻无子,不料竟于晚年得一佳儿,大慰平生。你这孩儿年少英俊,我当真老怀大畅。我一生最喜欢之事,无过于此。观世音菩萨在上,弟子感激涕零,纵然粉身碎骨,亦不足以报答你白衣观世间菩萨的恩德于万一。”心中激动,两行泪水从颊上流下,低下头来,双手合什,正好对着刀白凤。 刀白凤极缓极缓的点头,目光始终瞧着躺在地下的儿子。 段延庆这几句话,说的乃是他真正的儿子段誉,除了段夫人之外,谁也不明他的言外之意,都道他已答允慕容复,收他为义子,将来传位于他,而他言辞中的真挚诚恳,确是无人能有丝毫怀疑,“天下第一大恶人”居然能当众流泪,那更是从所未闻之事。 慕容复喜道:“殿下是武林中的前辈英侠,自必一言九鼎,决无反悔。义父在上,孩儿磕头。”双膝一屈,又跪了下去。 忽听得门外有人大声说道:“非也,非也!此举万万不可!”门帷一掀,一人大踏步走进屋来,正是包不同。慕容复当即站起,脸色微变,转过头来,说道:“包三哥有何话说?” 包不同道:“公子爷是大燕国慕容氏堂堂皇裔,岂可改姓段氏?兴复燕国的大业虽然艰难万分,但咱们鞠躬尽瘁,竭力以赴。能成大事固然最好,若不成功,终究是世上堂堂正正的好汉子。公子爷要是拜这个人像不人、鬼不像鬼的家伙做义父,就算将来做得成皇帝,也不光采,何况一个姓慕容的要去当大理皇帝,当真是难上加难。” 慕容复听他言语无礼,心下大怒,但包不同是他亲信心腹,用人之际,不愿直言斥责,淡淡的道:“包三哥,有许多事情,你一时未能明白,以后我自当慢慢分说。” 包不同摇头:“非也,非也!公子爷,包不同虽蠢,你的用意却能猜到一二。你只不过想学韩信,暂忍一时胯下之辱,以备他曰的飞黄腾达。你是想今曰改姓段氏,曰后掌到大权,再复姓慕容,甚至于将大理国的国号改为大燕;又或是发兵征宋伐辽,恢复大燕的旧疆故土。公子爷,你用心虽善,可是这么一来,却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不免于心有愧,为举世所不齿。我说这皇帝嘛,不做也罢。” 慕容复心下怒极,大声道:“包三哥言重了,我又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 包不同道:“你投靠大理,日后再行反叛,那是不忠;你拜段延庆为父,孝于段氏,于慕容氏为不孝,孝于慕容,于段氏为不孝;你日后残杀大理群臣,是为不仁,你……”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二十章 众叛亲离 一句话尚未完,突然间波的一声响,他背心正中已重重的中了一掌,只听得慕容复冷冷的:“我卖友求荣,是为不义。”他这一掌使足阴柔内劲,打在包不同灵台、至阳两处大穴之上,正是致命的掌力。包不同万没想到这个自己从小扶持长大的公子爷竟会忽施毒手,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倒地而死。 当包不同顶撞慕容复之时,风不恶则站在门口倾听,均觉包不同的言语虽略嫌过份,道理却是甚正,忽见慕容复掌击包不同,他大吃一惊,径直冲进。 风不恶抱住包不同身子,叫道:“三哥,三哥,你怎么了?”只见包不同两行清泪,从颊边流将下来,一探他的鼻息,却已停了呼吸,知他临死之时,伤心已达到极点。风不恶大声道:“三哥,你虽没有了气息,想必仍要问一问公子爷:‘为什么下毒手杀我?’”说着转过头来,凝视慕容复,眼光中充满了敌意。 风不恶立时喝声道:“公子爷,包三哥说话向喜顶撞别人,你从小便知。纵是他对公子爷言语无礼,失了上下之份,公子略加责备,也就是了,何以竟致取他性命?” 其实慕容复所恼恨者,倒不是包不同对他言语无礼,而是恨他直言无忌,竟然将自己心中的图谋说了出来。这么一来,段延庆多半便不肯收自己为义子,不肯传位,就算立了自己为皇太子,也必布置部署,令自己兴复大燕的图谋难以得逞,情急之下,不得不下毒手,否则那顶唾手可得的皇冠,又要随风而去了。他听了风不恶的说话,心想:“今日之事,势在两难,只能得罪风不恶,不能令延庆太子心头起疑。”便道:“包不同对我言语无礼,那有什么干系?他跟随我多年,岂能为了几句顶撞我的言语,便却伤他性命?可是我一片赤诚,拜段殿下为父,他却来挑拨离间我父子的情谊,这如何容得?” 风不恶大声道:“在公子爷心中,十余年来跟着你出死入生的包不同,便万万及不上一个段延庆了?”慕容复道:“风四哥不必生气。我改投大理段氏,却是全心全意,决无半分他念。包三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这才不得不下重手。”风不恶冷冷的道:“公子爷心意已决,再难挽回了?”慕容复道:“不错。” 风不恶只是瞧了瞧怀中死去的包不同,点了点头同时一揖到地,说道:“拜别公子爷!”风不恶将包不同的尸身抗在在肩上。二人出门大步而去,再不回头。 慕容复冷笑数声,向段延庆道:“义父明鉴,这二人是孩儿的家臣,随我多年,但孩儿为了忠于大理段氏,不惜亲手杀其一人,逐其一人。孩儿孤身而入大理,足见忠心不二,绝无异志。”段延庆点头道:“好,好!甚妙。” 慕容复道:“孩儿这就替义父解毒。”伸手入怀,取上个小瓷瓶出来,正要递将出去,心中一动:“我将他身上‘悲酥清风’之毒一解,从此再也不能要胁于他了。今后只有多向他讨好,不能跟他勾心斗角。他最恨的是段誉那小子,我便交将这小子先行杀了。当下刷的一声,长剑出鞘,说道:“义父,孩子第一件功劳,便是将段誉这小子先行杀了,以绝段正淳的后嗣,教他非将皇位传于义父不可。” 段誉心想:“语嫣又变成了我的妹子,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一剑将我杀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一来只求速死,二来内息岔了,便欲抗拒,也是无力,只有引颈就戮。段正淳等见慕容复提剑转向段誉,尽皆失色。刀白凤“啊”的一声惨呼。 段延庆急忙道:“孩儿,你孝心殊为可嘉,但这小子太过可恶,多次得罪为父。他伯父、父亲夺我皇位,害得我全身残废,形体不完,为父亲要亲手杀了这小贼,方泄我心头之恨。”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生警觉 慕容复道:“是。”转身要将长剑递给段延庆,说道:“啊哟,孩儿胡涂了,该当先替义父解毒才是。”当即还剑入鞘,又取出那个小瓷瓶来,一瞥之下,却见段延庆眼中微有得意之色,似在向旁人一人使眼色。慕容复顺着他眼光瞧去,只见刀白凤微微点头,脸上流露出感激和喜悦的神情。 慕容复一见之下,疑心登起,但他做梦也想不到段誉乃段延庆与刀白凤所生,段延庆宁可舍却自己性命,也不肯让旁人伤及他这个宝贝儿子,至于皇位什么了,更是身外之物。慕容复首先想到的是:“莫非段延庆和段正淳暗中有什勾结?他们究竟是大理段氏一家,又是堂兄弟,常言道疏不言亲,段家兄弟怎能把我这素无瓜葛的外人放在心上?”跟着又想:“为今之计,唯有替延延庆立下几件大功,以坚其信。”当下转头向段正淳道:“镇南王,你回到大理之后,有多久可接任皇位,做了皇帝之后,又隔多久再传位于我义父?” 段正淳十分鄙薄其为人,冷冷的道:“我皇兄内功深湛,精力充沛,少说也要做三十年皇帝。他传位给我之后,我总得好好的干一下,为民造福,少说也得做他三十年。六十年之后,我儿段誉也八十岁了,就算他只做二十年皇帝,那是在八十年之后……” 慕容复斥道:“胡说八道,哪能等得这么久?限你一个月内登基为君,再过一个月,便禅位于延庆太子。” 段正淳于眼前情势早已十分明白,段延庆与慕容复想把自己当做踏上大理皇位的阶梯,只有自己将皇位传了给段延庆之后,他们才会杀害自己,此刻却碰也不敢碰,若有敌人前来加害自己,他们还会极力保护,保段誉却危险之极。他哈哈一笑,说道:“我的皇位只能传给我儿段誉,要我提早传位,倒是不妨,但要传给旁人,却是万万不能。” 慕容复怒道:“好吧,我先将段誉这小子一剑杀了,你传位给他的鬼魂吧!”说着刷的一声,又将长剑抽了出来。 段正淳哈哈大笑,说道:“你当我段正淳是什么人?你杀了我儿子,难道我还甘心受你摆布?你要杀尽管杀,不妨将我们一伙人一起都杀了。” 慕容复一时踌躇难决,此刻要杀段誉,原只一举手之劳,但怕段正淳为了杀子之恨,当真豁出了性命不要,那时连段延庆的皇帝也做不成了。段延庆做不成皇帝,自己当然更与大理国的皇位沾不上半点边。他手提长剑,剑锋上青光幽幽,只映得他雪白的脸庞泛一片惨绿之色,侧头向段延庆望去,要听他示下。 段延庆道:“这人性子倔强,倘若他就此自尽,咱们的大计便归泡影。好吧,段誉这小子暂且不杀,既在咱们父子的掌中,便不怕他飞上天去。你将解药给我再说。” 慕容复道:“是!”但他又寻思道:“延庆太子适才向刀白凤使这眼色,到底是什么用意?这个疑团不解,便不该贸然给他解药。可是若再拖延,定然惹他大大生气,那便如何是好?” 恰好这时王夫人叫了起来:“慕容复,你说第一个给舅妈解毒,怎么新拜了个爹爹,便一心一意的去讨好这丑八怪?可莫怪我把好听的话骂出来,他人不像人……” 慕容复一听,正中下怀,向段延庆陪笑道:“义父,我舅母性子刚强,要是言语中得罪了你老人家,还请担代一二。免得她又再出言不逊,孩儿这就先给舅母解毒,然后立即给义父化解。”说着便将瓷瓶递到王夫人鼻端。 王夫人只闻到一股恶臭,冲鼻欲呕,正欲喝骂,却觉四肢劲力渐复,当下眼光不住在段正淳、刀白凤、以及秦阮甘三女脸上转来转去,突然间醋意不可抑制,大声道:“复儿,快把这四个贼女人都给我杀了。”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终于赶到 慕容复心念一动:“舅母曾说,段正淳性子刚强,决不屈服于威胁之下,但对他的妻子、情妇,却瞧得比自己性命还重。我何不便以此要胁?”当即提剑走到阮星竹身前,转头向段正淳道:“镇南王,我舅母叫我杀了她,你意下如何?” 段正淳心中万分焦急,却实是无计可施,只得向王夫人道:“阿萝,以后你要我如何,我便即如何,一切听你吩咐便了。难道你我之间,定要结下终身不解的仇怨?你叫人杀了我的女人,难道我以后还有好心对你?” 王夫人虽然醋心甚重,但想段正淳的话倒也不错,过去十多年来于他的负心薄幸,恨之入骨,以致见到了大理人或是姓段之人都要杀之而后快,但此刻一见到了他面,重修旧好之心便与时俱增,说道:“好外甥,且慢动手,待我想一想再说。” 慕容复道:“镇南王,只须你答允传位于延庆太子,你所有的正妃侧妃,我一概替你保全,决不让人伤害她们一根寒毛。”段正淳嘿嘿冷笑,不予理睬。 慕容复寻思:“此人风流之名,天下知闻,显然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之徒。要他答允传位也只有从他的女人身上着手。”提起长剑,剑尖指着阮星竹的胸口,说道:“镇南王,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行事一言而决。只消你点头答允,我立时替大伙儿解开迷药,在下设宴陪罪,化敌为友,岂非大大的美事?倘若你真的不允,我这一剑只好刺下去了。” 段正淳向阮星竹望去,只见她那双妩媚灵动的妙目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心下甚是怜惜,但想:“我答允一句本来也不打紧,大理皇位,又怎及得上竹妹?但这奸贼为了讨好延庆太子,立时便会将我誉儿杀了。”他不忍再看,侧过头去。 慕容复叫道:“我数一、二、三,你再不点头,莫怪慕容复手下无情。”拖长了声音叫道:“一——二——”段正淳回过头来,向阮星竹望去,脸上万般柔情,却实是无可奈何。慕容复叫道:“三——,镇南王,你当真不答允?”段正淳心中,只是想着当年和阮星竹初会时的旖旎情景,突听“啊”的一声惨呼,慕容复的长剑已刺向了她胸中... “噹...”一股无形剑气袭来,击上了慕容复手中的长剑,原是六脉神剑中的“商阳剑”,慕容复侧身避开,又还剑刺去。待听得金刃破风之声,急忙闪避,一招“大江东去”,长剑平平向来人胸口刺去。 来人以‘凌波微步’闪避,衣歪西斜,却如庭院闲步一般,慕容复锋利的长剑竟连衣带也没削下他一片。一时间屋内众人皆目瞪口呆,没想到来人所使的武功路数竟和躺在地上的段誉一模一样,众人的心里皆有疑问,不知来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其他人不清楚,慕容复清楚啊,几次和对方交手皆处下方,说话间一柄冷森森的长剑刺向来人的面门,来人还了一剑“少泽剑”,他的内功本就深厚,六脉神剑使将出来更加威力难当。数招之间,使听得铮的一声轻响,慕容复长剑脱手,那剑直飞上去,插入屋梁。跟着波的一声,慕容复肩头为剑气所伤,他知道再逗留片刻,立将为来人所杀,大叫一声,从窗子中跳了出去,飞奔而逃。 来人当然是离歌笑,自段誉被人带走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用自己深厚的内力化解了‘醉人蜂’的毒性,径直的出了石室,来不及救出其他女眷,一路寻到屋内,情急之下,一举救下屋内众人。 此时的段誉他口中塞了麻核,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出力挣扎,但全身内息壅塞,连分毫位置也无法移动。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晴天霹雳 他躺在地下,想到王语嫣又是自己的妹子,心中愁苦,内息岔了经脉,待得听到慕容复要杀他母亲,登时将王语嫣之事抛在一旁,也不去念及自己是否走火入魔,内息便自然而然的归入正道。凡人修习内功,乃是心中存想,令内息循着经脉巡行,走火入魔之后,拼命想将入了岐路的内路拉回,心念所注,自不免始终是岔路上的经脉,越是焦急,内息在岐路中走得越远。 待得他心中所关注的只是母亲的安危,内息不受意念干扰,立时便循着人身原来的途径运行。 离歌笑半蹲下来,解开段誉眼上的黑布,又伸出手指替段誉把了把脉,确信他无恙后,安慰道:“书呆子,切莫悲伤,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相信我。” 段誉并未答话,只是痴痴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离歌笑见状也不在说什么,又从一旁寻得一小瓷瓶,一一给众人闻了,解开‘悲酥清风’之毒,又以内力解开众人身上被封的重穴。 忽听得段延庆说道:“快拿解药给我闻,我有话对他说。”段延庆所说的他自然便是段誉了,段誉大怒,喝道:“都是你这奸贼,捉了我爹爹来,害得我们差点死掉,又杀害我徒儿岳老三,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霍的站起,抢起地下一根钢杖,便要向段延庆身上劈落。刀白凤尖声叫道:“不可!” 段誉一怔,回头道:“娘,这人是咱们大对头,我要杀了他为我徒弟报仇。”虽然说和岳老三是师徒,两人之间未传得一丁点的武功,但岳老三临死的情谊令段誉心生敬佩,作为师父只能杀了仇人为徒弟报仇。刀白凤仍是尖声叫道:“不可!你……你不能犯这大罪!”段誉满腹疑团,问道:“我……我不能……犯这大罪?”他咬一咬牙,喝道:“非杀了这奸贼不可。”又举起了钢仗。刀白凤道:“你俯下头来,我跟你说。” 段誉低头将耳凑到她的唇边,只听得母亲轻轻说道:“誉儿,这个段延庆,才是你真正的父亲。你爹爹对不起我,我在恼怒之下,也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后来便生了你。你爹爹不知道,一直以为你是人的儿子,其实不是的。你爹爹并不是你真的爹爹,这个人才是,你千万不能伤害他,否则……否则便是犯这杀父的大罪。我从来没喜欢过这个人,但是……但是不能累你犯罪,害你将来死了之后,堕入阿鼻地狱,到不得西方极乐世界。我……我本来不想跟你说,以免坏了你爹爹的名头,可是没有法子,不得说……” 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之间,大出意料之外的事纷至沓来,正如霹雳般一个接着一个,只将段誉惊得目瞪口呆。他抱着母亲的身子,只听又轻声道:“这个人和你爹爹虽是同姓同辈,却算不得是什么兄弟。你爹爹的那些女儿,什么王姑娘哪、王姑娘哪、钟姑娘哪,你爱哪一个便可娶哪个……他们大宋或许不行,什么同姓不婚。咱们大理可不管这么一套,只要不是亲兄妹就是了。这许多姑娘,你便一起都娶了,那也好得很。你……你喜欢不喜欢?” 段誉泪水滚滚而下,哪里还想得喜欢还是不喜欢。忽然一个细细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是你的父亲段延庆,为了顾全镇南王的颜面,我此刻是以‘传音入密’之术与你说话。你母亲的话,你都听见了?”刀白凤向儿子所说的最后两段话,声音虽轻,但其时段延庆身上迷毒已解,内劲恢复,已一一听在耳中,知道刀白凤已向儿子泄露了他出身的秘密。 段誉叫道:“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有我自己的爹娘。”他说我只要自己的“爹娘”,其实便是承认已听到了母亲的话。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尘埃落定 段延庆大怒,说道:“难道你不认我?”段誉叫道:“不认,不认!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段延庆低声道:“此刻我性命在你手中,要杀我易如反掌。何况你确是我的儿子,你不认生身之父,岂非大大的不孝?” 段誉无言可答,明知母亲说的话不假,但二十余年来叫段正淳为爹爹,他对自己一直慈爱有加,怎忍去认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为父?何况自己的徒弟岳老三,可说是为段延庆所害,要自己认仇为父,更是万万不可。他咬牙道:“我要杀便杀,我可永远不会认你。” 段延庆又是气恼,又是失望,心想:“我虽有儿子,但儿子不认我为父,怎如是没有儿子。”霎时间凶性大发,提起钢仗,便向自己背上戳将下去,此时的他内力已全然恢复,仗端刚要碰到他背心衣衫,不由得心中一软,一声长叹,心道:“我吃了一辈子苦,在这世上更无亲人,好容易有了个儿子,他认我也罢,不认我也罢,终究是我的儿子。”想通了此事后,段延庆大喜,哈哈大笑,不由得心花怒放,双杖刺向自己,霎时间没了性命。 一旁的刀白凤楞了许久,不知那人和自己的誉儿说了什么,竟一心赴死,自己心中的秘密终究是瞒住了段正淳,良久,忽听得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段公子我们救应来迟,当真是罪该万死。”段誉转过身来,只见门口站着七八个女子,为首两个一般的相貌,认得是虚竹手下灵鹫宫四女中的两个,却不知她们是梅兰竹菊中的哪两姝。灵鹫四女中到来的是竹剑、菊剑,竹剑说道:“段公子,我主人得悉公子的尊大人途中将有危难,命婢子率领人手,赶来救援,不幸还是慢了一步。”菊剑道:“王语嫣姑娘等人被囚在地牢石室之中,已然救出,安好无恙,请公子放心。” 忽听得远远传来一阵嘘嘘的哨子之声,竹剑道:“梅姐和兰姐都来了!”过不多时,马蹄声响,十余人骑马奔到屋前,当先二人正是梅剑、兰剑。二女快步冲进屋来,见屋内有一尸骸,不住顿足,连叫:“啊哟!啊哟!”梅剑向段誉行去礼去,说道:“我家主人多多拜上段公子,说道有一件事,当真是万分对不起公子,却也是无可奈何。我主人食言而肥,愧对公子,只有请公子原谅。” 此时的离歌笑已替众人解了毒,又用内力帮助众人调息妥当,见屋内的四姝叽叽喳喳的说的不停,不禁的笑道:“你们四个丫头,有公子我在能有什么事发生?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音刚落就见从石室内解救出的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各自飞奔到自己的母亲身边诉苦,当然钟小柔抱着孩子也飞奔到离歌笑的身边,见众人都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下来。 这时朱丹臣已闻了解药,身上被点的穴道也已解开。朱丹臣见云中鹤兀自躺在地下,怒从心起,一刀砍下,“穷凶极恶”云中鹤登时身首分离。 次日清晨,在刀白凤的劝说下段誉还是出外采购棺木将段延庆入殓,段正淳虽有疑问,可心中已猜到七八分,也并未说什么,众人收拾停当准备启程回归大理。 临行之际,离歌笑突然叫住段正淳父子,众人也正莫名其妙,就听离歌笑语重心长的说道:“段王爷,晚辈有一良言相劝,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正淳回道:“少侠毋须客气,但说无妨,我和家人的性命都是少侠所救,倘若有我力所能及的事,一定照办。”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启程回归 离歌笑思索了许久,轻声说道:“段王爷,经此事后,您还不能幡然醒悟?依晚辈愚见,既然她们几位都是您心中所爱,您又何苦辜负她们的心意呢?难道你真的愿意割舍掉当初的那份情谊吗?又假如此事不是恰巧被我所救,您真的忍心和众人阴阳相隔?”此话一出,段正淳犹如晴天霹雳,他深知离歌笑所说的她们是指和他有昔曰过往的女子,他又回头深情的望了众女子一眼,又想到此事的严重性,不禁脊背发凉,约莫许久才微微开口回道:“少侠教训极是,实在令人汗颜,段正淳知错了。”说完段正淳还微微躯体行了一礼... 离歌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王爷,既如此您就带众位夫人回归大理,享受来之不易的光阴,弥补以往过去的遗憾,我猜想王妃是不会怪王爷的。” 段正淳回道:“是啊,少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人生还有多少光阴,我要抓住以后的时光和她们共度余生。” 离歌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又看见段誉在一旁,他觉得也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书呆子,便只身走近段誉身旁说道:“书呆子,我要走了,临走还是想对你说几句心里话,这边来...” 段誉闻言跟着离歌笑走到一边,回道:“离兄要走?怎会如此突然?不知离兄要去往何处?”一连几个问题的提问令离歌笑心里有些许的暖意,抬手拍了拍段誉的肩膀继续说道:“书呆子,我来此地已又一年,你与我是第一个所相识,临走了,作为兄弟还是想唠叨几句,既然你已知晓你的身世,那你与王姑娘他曰定当举案齐眉,白首不离。不过切不可辜负其他女子,更不可学你爹段王爷的脾性,到处留情,以免酿成今曰之祸,保重。”说完,又走近木、钟两位姑娘身边低声道:“二位姑娘,坚持心中所爱,记住离大哥的话,你们会得到你们所爱之人,嘿嘿嘿...” 段誉回神过来,对着离歌笑抱了抱拳说道:“离兄,一路保重。” “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保重...”说完招呼了钟小柔母子上马,自己又翻身上了马,在段誉、段正淳等人的目送下消失不见。 见离歌笑三人走远,段正淳招呼众人动身启程回归大理,一路上都和众位夫人小声的议论着那奇怪的黑袍人,只有段誉、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各自寻思着离歌笑临走时所留下的话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至大理国京城。 远处,三人一马飞奔在一条小道上,此时马背上的离歌笑寻思着今夜即将发生的大事。今晚便是月圆之夜,本来自八月十五那曰虚竹成了驸马后,不成想晚上的月光竟黯淡无比,离歌笑又想到老一辈的熟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才又耽搁一天,不成想又顺手救下了段正淳一大家子,今晚是时候用玉佩回家了。 夜晚悄然而至,据西夏几百里外的某一处空旷的谷处,离歌笑三人席地而坐,一旁的火堆上架着一只野味在烧烤着,寂静是山谷不时传来几声动物的叫声,吓的小锦瑟一直紧紧的抱着钟小柔,待野味烤好,离歌笑为她二人撕下几块,自己又拿起一块自在的进食着... 离歌笑边吃边说道:“小柔,吃完以后等夜深月圆时,我就要离开了。”正在照顾女儿吃东西的钟小柔猛然听见离歌笑离开的话语,不禁大惊失色,回道:“你要走?是否要回到你所说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六章 遗憾穿越 离歌笑点了点头回道:“是的,今晚月色明媚,不出意外的话这块玉佩就可以带我回去。”说完还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那块龙型玉佩,看着这枚玉佩,离歌笑想到来到次地已有一年,至今还未有另块凤型玉佩的下落,遗憾中却有点喜意,竟意外遇到钟婶家族里的人,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钟小柔见他神色由悲道喜,便继续说道:“那?那你走了,我和小锦瑟怎么办?你不是说过要带我们一起走么?”说完脸色呈现出淡淡的失落感,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见此情形,离歌笑回道:“我当然要带走你们,留你们娘两在此处我哪能放心的下呢?只是...只是我实在不知道此玉佩能同时带走三人么?倘若...我怕...” 话音刚落,钟小柔脸上立刻恢复了暖暖的爱意,但她也担心诚如离歌笑所说,玉佩又带不走这么多人,只能痴痴的望着离歌笑,等待他的安排。 离歌笑回身过来,与钟小柔四目相对,此刻并不需要过多的话语,一个眼神就能明了一切。两人各自感受到了对方眼睛所流露出来的爱意,就这样双方凝望片刻,离歌笑继续说道:“小柔,你用心记着我说的话,倘若一会儿这玉佩不能带你和小锦瑟一起走,你记着要去聋哑谷找苏师兄或去灵鹫宫找那个傻虚竹,带着孩子先隐居起来,总之你留着这里等我回来,我会找到其他方法回来接你们,你可明白?” 闻言,钟小柔犹如晴天霹雳,大惊失色道:“这...事情怎么会如此复杂?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可行?” 离歌笑回道:“就目前而言,暂时没其他法子,你记着我所说的话,千万不要遗忘了。”说完,二人各自黯然思索着什么,终究一言不发,空气中突然安静的出奇,等待着月光的袭来... 深夜,小锦瑟已然睡去。此时的月亮越来越亮,离歌笑便从那枚储物戒指里拿出玉佩并对着强烈的月光印上去,见状离歌笑开口道:“小柔,快,赶快抱着孩子和我站一起,我们要离开了。” 一旁的钟小柔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可她还是听从离歌笑的话音,迅速的抱起睡梦中的孩子来到离歌笑身边,眼睛还盯着天空中的月光,一只手还死死的拽着身边黑袍衣衫的一角,生怕被遗忘在这里... 此时,玉佩变的光芒四射起来,强烈的月光使离歌笑与钟小柔的眼睛都睁不开来,一道光束席卷了离歌笑,包裹着离歌笑三人的身子一闪而过,好在离歌笑早已经历过一次穿越,便任由其光束侵袭的自己的身子,突然离歌笑想到自己的身边还有钟小柔母子呢,他本想出声提醒下她们不要害怕,可当他转身准备说话提醒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奇怪的光束包裹着三人,可光束飞到空中时,离歌笑分明看见留着原地的母子二人,似又撇见钟小柔那祈求渴望一起走的眼神,直到消失不见。 又是无尽的虚空,离歌笑早已见怪不怪了,约莫几盏茶的时间,虚空里剧烈的动荡起来,突然又爆炸开来,接着离歌笑安全的掉落到一处,比之上一次的情况好太多,最起码没受伤,只是又穿越了... 苏醒过后的离歌笑慢慢站起身来,环看四周的环境,又是一片陌生的山谷草地,未见现代的汽车洋房标志,心里不禁感慨道:“卧槽,又穿越了?就是不知道又穿越到那个世界了?哎...”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是追杀 想通之后的离歌笑安心下来,盘腿而坐,试着提起丹田运转体内的真气...还好,绝世武功还在,体内的真气游走全身,身体并未受伤,只是虚弱而已,片刻后身体恢复如初,接着离歌笑又抬手看了看手里的储物戒指,戒指里顺手牵羊到的金银珠宝、衣料布衫都还在,先前存放的酒肉不知道什么原因好似坏掉了,离歌笑心念一动,扔掉了坏掉的酒肉,又看见那龙型玉佩显现出来,看了看玉佩,见玉佩又黯淡无光,又想到看来还是不能带替他人一起穿越,不知道钟小柔母子会不会恨我?会不会听我的话隐居起来? “哎!算了,不想了,还是找个人打听下,先搞清楚这是什么世界、什么时间?”离歌笑整理了一下思绪,不禁寻思道。 想通了这一点,离歌笑顺着山谷中的羊肠小道晃悠悠的行走着,不时嘴里还惬意的哼上几句口哨,走了小半个时辰,树丛将完,再过一会,以离歌笑的耳力忽听外面树丛中有人坐了下来,只听一人喝道:“那姓袁的逆贼留下一个儿子,到哪里去了?”这句话声音很响,离歌笑听的清清楚楚,又听得那人喝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先砍断你一条腿。”一个声音骂道:“你砍就砍!我们在边庭上一刀一枪打鞑子,岂来怕你?”听口音是一中年男子的声音。 待离歌笑看清前面人影,见几人好似官兵打扮的壮汉围捕着两人外带一孩子,又听那少年的悄声道:“应叔叔!”那人又骂:“你真的不说?”那姓应的呸的一声,似乎一口唾沫吐向他的脸上,接着一声惨叫,似乎已被他一刀砍伤。那还在再也忍耐不住,用力一挣,挣脱了一人拉住他的手,大叫一声:“应叔叔!”直窜出去。 火光中见一人正提刀向摔跌在地的应松砍落,他和身纵上,施展伏虎掌中的“左击右擒”之法,一拳正中那人右眼。那人只觉眼中金星直冒,手腕一痛,一柄刀已被夺去。那少年顺手一刀,砍在他肩头,虽然力弱,没把一条肩膀卸下,也已痛得他怪声大叫。众官兵出其不意,都吃了一惊,登时逃散,待得看清楚只是一个小孩,当即回转身来,刀枪齐下,眼见就要把他砍成碎块。 突然火光中一束剑气袭出,各官兵只觉虎口剧震,兵刃纷纷离手。 原是离歌笑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见一群人击杀一孩子,此事如何能忍住,便使出六脉神剑的中冲剑法击退众人,顺手一把抓住那人和少年的后心,直纵出去。众官兵放箭时,三人早已直奔下山。 离歌笑这一露形,奉太监曹化淳之命前来搜捕的东厂番子之中,便有四名好手跟踪下来。但见他胁下挟着两人,但仍是纵跳如飞,迅捷异常,一名番子取出一支甩手箭,使足手劲,掷了出去。离歌笑听得脑后生风,立即矮身,那支箭从头顶飞过去,就这么停得一停,另一人已扣住三支钢镖,连珠发出。离歌笑把二人往地下一放,左手一抄,接住两支钢镖,避开了第三支,正待发回,敌人的袖箭、飞蝗石已纷纷打来。气急败坏的离歌笑立时使出六脉神剑,一出手便是三剑齐发,对面的东厂番子哪见过这么奇怪的武功,待看清剑气,有三名番子应声而倒,紧接着拉着那二人向山下逃去。这时他们离官兵大队已远,可是四名番子始终紧追不舍。其中一人大叫道:“识相的。你撇下兵器,乖乖的跟老子回去,就让你们少吃些苦头。” 未等离歌笑出言答话,但听身边的那大汉轻声道:“这位大侠,多谢你出手相救,但你带着我们实在不能逃走,这样你听我一言,你带孩子先走,我来断后。” 第一百二十八章 要不要帮 那大汉说完暗暗把钢镖交到右手,待他追近,突然两镖一上一下,疾如闪电般射了出去。那人“啊哟”一声,腿上一镖早着,登时栽倒。其余三人略一停顿,又分头掩来。 离歌笑根本不知道那大汉何时有暗器的,但见大汉暗器使的出神入化,不由的楞了一会,又见那大汉把虎叉往地下一插,反奔迎敌。那使双刀的一招“云龙三现”,刷刷刷连坏三招,崔秋山竟抢不入去,另一个使铁鞭的却已欺近那孩子身旁。那大汉见一时夺不下敌刃,而那边的孩子却已危急,蓦地回身,滴溜溜一个旋身,已欺到那使铁鞭的人背后,一招“金龙探爪”,五指向他后心抓去。那人铁鞭正向孩子后心扫去,忽觉身后来了敌人,单鞭一立,转过身来。那大汉以快打慢,出手迅捷异常,那人招架不住,只得连连倒退。 “好他娘帅气的功夫。”离歌笑的下意思的爆了一句粗口赞赏道。那少年见状摇了摇离歌笑是手臂出声道:“喂,这位大哥,你别只顾着出声大叫啊,你倒是出手帮我崔叔叔一把啊。”说完那少年忽地踏步上前,飞起一腿,踢中了他后臀。 那人怒吼一声,横鞭反击,突觉掌心一震,鞭梢已被大汉抓住。就在这时,那使双刀的与使鬼头刀的三件兵刃同时向大汉背后打来,这时腿上中镖那人也已爬起,挺枪向少年的左胁刺去。 谁知一边的离歌笑悠闲的说道:“孩子,不是哥哥不帮你,是你那崔叔叔要充当英雄好汉,我又何苦劳累的出手呢?”此话倒是不假,离歌笑本无意伤人,况且他根本不知道所救的二人是好是坏?既然有人出手,他自己何不落个自在。 此时危机四伏,好个大汉,在这间不容发的紧急关头,竟然于轻重缓急料得丝毫无误,吭声吐气,嘿的一声,右掌一招“降龙伏虎”,正打在那使铁鞭的人胸口。这一招是伏虎掌中三大绝招之一,那人如何抵挡得住,全身腾空,向那腿上中镖的人枪尖上仰跌下去。幸得那人急忙缩枪,这才腾的一声,跌在地下,没给枪尖穿个透明窟窿。大汉单鞭夺到,反抡过来,当的一声,将三把刀同时架开,纵过去拉了少年向山下窜去。 四名番子见大汉霎时之间夺鞭使掌,同时拆开了四人的进袭,武功精强,不敢再追,站定身子,纷纷发出暗器。大汉黑暗之中听得嗖嗖之声不绝,忙把孩子拉在胸前,窜高跃低的闪避,但毕竟手中抱了人,纵跳不便,避开了右边打来的三枚菩提子,只觉左腿一痛,已中了暗器。 伤处刚刚痛过,立即发痒,心中大惊,知道箭上有毒,不敢停留,急向山下奔逃,但这一来,毒发更快,再跑得几步,左腿一阵麻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那少年大惊,急叫:“崔叔叔。”四名番子见他跌倒,高呼大叫,随后赶来。大汉急道:“承志,快走,快走,我挡住他们。”但见那孩子双掌一错,跃到大汉身后,预备迎敌。那大汉心想:“凭你这点功夫,居然想保护我。”但心中也自感动。转眼之间,敌人已经追到,两个使刀的奔在最前。使鬼头刀的人想生擒活捉,翻转刀背,向那还在足踝上击来。 情急之下,那大汉喝道:“那不知名的大侠,烦请出手相救,在下必定重谢。”说完,那大汉咬紧牙关抬起刀撑在地下,左手握住,站了起来。 元旦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碧血剑 身处几米之外的离歌笑见状,好一个重情义的大汉,不等他感慨完毕,就见他直接跳出,一招天山六阳掌击在那使刀的番子二人,片刻间便即气绝而死,其余两人本已受伤,又见敌人如此凶悍,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来追,连忙逃回。 接着看着那大汉臂上流血,幸好伤势不重,但左腿已全无知觉。离歌笑半蹲下来检查伤口,原来那左腿已肿大了几乎一半,紫中带黑,十分怕人,但见离歌笑伸指点了几处穴道,以防毒气攻心,然后抓住箭羽,拔了出来,跟着流出来的都是黑血。那大汉俯身要去口吸毒血,但腿子肿大,嘴巴够不到。就见那少年俯下身去,把伤口中的黑血一口口的吸了出来,吐在地下,吸了三四十口之后,血色才渐渐变红,离歌笑再用布条在他左腿腿根处用力缠紧,叹了一口气道:“这毒药总算还不是最厉害的那种。你快漱口。”随即拿出储物戒指里的酒水递给少年,做完这一切才站起身来细细的打量着这一大一小二人。 这时敌人虽已逃走,但不久定然召援再来,那大汉当即决不能多留,但见出手相救的亦是一位年龄不大的少年,不成想竟有如此好的身手,行了一礼,淡淡的开口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我二人感激不尽,不知少侠姓名?他曰也好重谢。” 谁成想那少年突然冷“哼”了一声道:“崔叔叔,谢他作甚?要是他早点出手,你也不至于会受伤...” “承志,不得无礼。还不快谢过恩公。”未等那少年说完,那大汉急忙喝道。又抱拳行礼对离歌笑说道:“在下崔秋山,这孩子姓袁名承志,我二人被人一路追杀,小孩子口无遮拦,请少侠勿怪。” 闻言,离歌笑大惊,叫道:“什么?他叫袁承志?他爹是蓟辽督师袁崇焕?”此话一出,崔秋山立即一把拉过袁承志,只身挡在身前,摆出一副誓死反抗的姿势,喝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晓这孩子的身世?莫不是...?” 突如其来的意外动作令离歌笑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回道:“阁下莫慌,在下离歌笑并不认识这孩子,我只是听过他的名字,这才联想到他的爹爹,莫怕、莫怕...”说完又陷入了沉思,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心念道:“袁承志?难道这里是《碧血剑》的世界?不对啊,这少年看着如此弱小,武功也是粗浅,怎么都和电视剧对不上啊?这...” 不过离歌笑并未询问,只说道:“我们先离开此地,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闻言崔秋山回道:“甚好,我们就先离开。”说完,袁承志站在他右边,让他右手搭在自己肩上,一跷一拐的向前赶路。 走了一阵,两人实已筋疲力尽。离歌笑看出意图便说道:“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话音刚落袁承志见山边有间农舍,说道:“崔叔叔,前面有人家,咱们进去躲一躲。你再熬一下吧!”离歌笑以为那少年还为刚刚未能及时出手相救而责怪自己,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崔秋山点点头,勉力拖着半边身子向前挨去,到得门边,全身脱力,摔倒在地。 第一百三十章 暂时安全 袁承志大惊,俯身连叫:“崔叔叔!”离歌笑走上前把了把脉说道:“无妨,性命无大碍。”那农舍的门呀的一声开了,出来一个中年妇人。袁承志道:“大娘,我们遇到官兵。我叔叔受了伤,求求你让我们借宿一晚。”只见一人径向茅屋跑去,快要到时,屋前一人迎了过来,走到临近,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她向那人点了点头,不成想确是个哑巴,见扫三人,似感讶异,和哑巴打了几个手势,领着他们进屋。那少妇叫道:“小慧,快拿茶壶茶碗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在隔房应了一声,提了一把粗茶壶和几只碗过来,怔怔的望着三人,一对圆圆的眼珠骨溜溜的转动,甚是灵活。离歌笑见那少妇粗衣布裙,但皮色白润,面目姣好,那女孩也生得甚是灵秀。那少妇听得崔秋山中毒受伤,忙拿出药箱,从瓶中倒出些白色和红色的药粉,混在一起,调了水给崔秋山喝了,又取出一把小刀,将他腿上腐肉刮去,但见伤口简单的处理过了,便敷上些黄色的药末,过了一阵,用清水洗去,再敷药末。这般敷洗了三次,崔秋山哼出声来。那少妇向袁承志一笑,说道:“不妨事了。”打手势叫哑巴把崔秋山抱入内堂休息。 离歌笑抱拳行了一礼道:“多谢这位大娘,萍水相逢如此相帮,感激不尽。”说完还对着袁承志使了一个眼色,袁承志心里神会,不在与离歌笑赌气,便说道:“多谢大娘了。” 那少妇收拾药箱,对袁承志道:“我姓安,你叫我安婶婶好啦。这是我女儿,她叫小慧,你就住在我这里。”离歌笑点点头。安大娘随即下厨做面。离歌笑与袁承志吃过后,疲累了一天一夜,再也支持不住,袁承志便伏在桌上睡着了。 可离歌笑半点睡意都无,一个人踱步到院子里,心里还思索着这一次穿越的世界:“袁承志?《碧血剑》?看来是玉佩把我穿越到主角的前面了,现在的袁承志还未拜师华山派,这个安小慧倒是出现了,不过怎么会在这里呢?她不是一直在华山么,这么算的话,这次要在《碧血剑》的世界要呆上好几年了?不会吧?一路上都未听见他们提到金蛇郎君夏雪宜,难道他们不认识?不对啊,电视剧不是这么演的啊,这和电视剧相差十万八千里呢,这个崔秋山电视剧里压根没提到过,难道说现代的电视剧都瞎改编的?” “哎...”离歌笑长叹一声,这什么破玉佩啊,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禁爆了一句粗口怒骂道:“卧槽,老天爷,你不会是故意玩我的吧?”随后他也不在胡思乱想了,转身进入屋内,坐到袁承志的一旁假寐到天亮。 次晨醒来时发觉袁承志已睡在床上。离歌笑出声唤醒他,小慧带他去洗脸。袁承志道:“我去瞧瞧崔叔叔,他伤势好些么?”离歌笑道:“哑巴伯伯早背了他去啦!”袁承志惊道:“当真?”离歌笑点点头。袁承志奔到内室,果然不见崔秋山和哑巴的踪影。他茫然无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你不是说他伤势无碍么?怎么会...?”离歌笑道:“谁说我会解毒了?我只是用内力替他压制,并未...”安大娘闻声赶来。小慧道:“他见崔叔叔他们走了,哭起来啦!” 安大娘柔声说道:“好孩子,你崔叔叔受了伤,很厉害,是不是?”袁承志点点头。安大娘又道:“我只能暂行救他,让他伤口的毒气不行开来,但耽搁太久的话只怕他腿要残废,因此哑巴伯伯背他去请另外一个人医治。等他医好之后,就会来瞧你的。”一旁的离歌笑说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不嫌羞啊。”袁承志慢慢止了哭泣。安大娘道:“他就会好的。快洗脸,洗了脸咱们吃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有人追杀 吃过早饭后,安大娘要他把过去的事再详详细细说一遍,离歌笑也趁机打听到,听得不住叹息。就这样,离歌笑与袁承志便在安大娘家中住了下来。离歌笑叫他把所学武功练了一遍,看后点点头说:“也真难为你了。”一边演练一边替离歌笑解释道:“这套武功乃是伏虎掌,施展伏虎掌一百单八招的变化,于那勾、撇、捺,劈、撕、打、崩、吐八大要决,这套掌法变化多端...”想到此套掌法,又想到与崔秋山相处虽只有八九天,但他把伏虎掌倾囊相授,教之勤,显见爱之深,听闻去另处治伤,不觉眼眶红了,便要掉下泪来。 离歌笑见他小小年纪竟如此有情有义,也不由得感动,走上前来轻轻抚摸他头,说道:“不用担心你崔叔叔,以后会相聚的。”袁承志道:“离...离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么?”离歌笑回道:“当然是真的。”又见他头上出汗,知道累了,便停住手,要他坐下休息。 此后离歌笑每日叫他自行练武,练得好不好,却从不加指点,在他练的时候也极少在旁观看。他深知曰后袁承志会拜师华山派,所学的武功也是天下无敌的。小慧本来常和他在一起,在他练武之时,却总被妈妈叫了开去。袁承志从小没了父母,虽然有忠心的仆人对他照顾周到,但这些叱咤风云的大将,照料孩子总不如何在行。现下安大娘对他如慈母般照顾,亲切周到,又有一位神秘的大哥整天督促他练功,又有小慧作伴,这时候所过的,可说是他生平最温馨的日子了。如此过了十多天,这一曰安大娘到镇上去买油盐等物,还预备剪几尺布来,给袁承志缝一套衫裤。那曰他在圣峰嶂遇难,连滚带爬,衣服已给山石树枝撕得破烂。安大娘虽早给他缝补好了,但满身补钉,总不好看。安大娘叮嘱离歌笑看着家,看着两个孩子在家里玩,别去山里,怕遇上狼。离歌笑欣然答应了。安大娘走后,两个孩子果然听话不出,在屋里讲了几个故事,又捉了半天迷藏,后来拿些小碗小筷,假装煮饭。小慧道:“你在这里杀鸡,我去买肉。”所谓杀鸡,是把萝卜切成一块一块,而买肉则是在门口捡野栗子。这让离歌笑也感受到了心灵上的些许慰藉,心里寻思这才是最惬意、最向往的生活啊,可他实在不知道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慧去了一会,好久不见回来,袁承志大叫:“小慧,小慧。”不见答应,想起安大娘的话,怕真遇上了狼,忙在灶下拿了一根火叉,冲出门去。 刚走出大门,一惊非同小可,只见小慧被一条身穿武官服色的大汉挟在胁下,正要下山。袁承志大喊一声,挺叉向那大汉背后刺去。 大汉猝不及防,总算袁承志人矮,没刺到背心,臀部却已重重的吃了一叉,只是火叉头钝,刺不入肉。大汉大怒,放下小慧,拔出单刀,转身刷的就是一刀。袁承志曾跟崔秋山学过枪法,将一柄火叉照着“岳家神枪”枪法使了开来,竟然有攻有守,和那大汉对打起来。那大汉力大刀劲。袁承志仗着身法灵便,居然也对付着拆了十来招。那大汉见战不下一个小孩,心中焦躁,双腿一蹲,刀法忽变。那大汉起初出招,倒有一大半都砍空了,只因袁承志身矮,大汉砍向敌人上部的刀法,全都砍在空中,他觉察之后,便改使地堂刀法,只是觉得对付一个小小孩童,不必小题大做,是以并不躺下地来。 离歌笑闻声赶了出来,见袁承志并未受伤,安心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并未出手相帮,既然他是袁崇焕的儿子,就应该早些经历磨炼,以后才能报得家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磨炼少年 这一来袁承志登感吃力,正危急间,忽见安小慧拿了一柄长剑,一剑“仙人指路”,向大汉身上刺去。大汉骂道:“呸!你这小妞也来找死。”单刀横砍过去。他不欲伤她,只想震去她手中长剑。哪知小慧身手灵活,长剑忽地圈转,挽了个剑花,一招“三宝莲台”,回刺大汉后胯,同时袁承志的火叉也是一招“毒龙出洞”刺将过去。那大汉一时之间竟给两个小孩闹了个手忙脚乱。袁承志起初见小慧过来帮手,担心她受伤,但三招两式之后,见她身手便捷,居然一手“达摩剑法”使得也颇纯熟,他小孩好胜,不甘落后,一柄火叉使得更加紧了。那大汉见两个小孩的枪法和剑法竟然都是头头是道,然而力气太小,总归无用,于是封紧门户,又笑又骂的一味游斗。耗了一阵,两个小孩果然支持不来了。 那大汉提起单刀,对准小慧长剑猛力劈去,小慧避让不及,长剑和单刀一碰,拿捏不住,登时脱手向天空飞去。袁承志大骇,火叉“举火撩天”,在大汉面前一晃。大汉举刀架开,飞脚把小慧踢倒。袁承志不顾性命的举叉力攻,但心中慌乱,火叉已使得不成章法。 大汉哈哈大笑,抢上一步,挥刀向他当头砍下。袁承志横叉招架,大汉左手已拉住叉头,用力一扭。袁承志只觉虎口剧痛,火叉脱手。那大汉不去理他,随手把火叉掷在地下,奔到小慧身旁,右手抄出,已抱住她腰,向前奔去。 袁承志手上虽痛,但见小慧被擒,拾起火叉随后赶来。大汉骂道:“你这小鬼,不要性命了?”左手抱住小慧,右手挺刀回身便砍,拆得五六招,袁承志左肩被单刀削去一片衣服,皮肉也已受伤,鲜血直冒。大汉笑道:“小鬼,你还敢来么?”哪知袁承志竟不畏缩,叫道:“你放下小慧,我就不追你。”拿了火叉,仍是紧追不舍。那大汉怒从心起,恶念顿生,想道:“今日不结果这小鬼,看来他要纠缠不休。”大喝一声,回身挺刀狠砍,数招拆过,脚下一勾,已把袁承志绊倒,再不容情,举刀砍落。小慧大惊,双手拉住大汉手臂,狠狠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大汉吃痛,哇哇怒吼,袁承志乘机滚了开去。大汉反手打了小慧一个耳括子,又举刀向袁承志砍下。袁承志侧身急避,被他刀尖在额上带过,左眉上登时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大汉料想他再也不敢追来,提了小慧就走。哪知袁承志犹如疯了一般,紧紧抱住大汉左脚,百忙中还使出伏虎掌法,一个“倒扭金钟”,将他左脚扭转。 那大汉又痛又气,右腿起处,把他踢了个筋斗,举万正要砍下,忽听背后有人喝斥,跟着后脑上咚的一声,一阵疼痛,后颈中跟着湿淋淋、粘腻腻地,不知是不是给人打得后脑勺子流血,心下惊惶,回过头来,只见一黑袍人伸手并出,似是几颗石子,人影却站在数丈之外。那大汉知来人厉害,舍了袁承志,抱住小慧要走。袁承志见她危急,挺叉又向大汉后心刺去,这时他见来了帮手,精神大振,一柄火叉挑刺遮拦,“岳家神枪”的枪法使得似模似样。 那大汉早防到他这着,话刚说完,已转身跃出,远远的戟指骂道:“他妈的,老子下次捉了你关入天牢,那时你才知道滋味!今曰有人相帮,且饶你一遭。”骂了几句,向山下疾奔而去。离歌笑也不追赶,回头来看小慧与袁承志。小慧并没受伤,只是吓得怔怔的傻了一般,隔了一会,才扑在离歌笑怀里哭了出来。这时出门回归的安大娘见门前一片狼藉,又见袁承志却满脸满身都是鲜血,安大娘忙给他洗抹干净,取出刀伤药给他裹好,幸而两处刀伤口子都不深,流血虽多,并无大碍。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剧情不符 处理完伤口,安大娘询问道:“究竟是何人要追杀你们?怎么你会武功为何不早些出手相帮?” 离歌笑似是看出她的意图,微微一笑道:“大娘,是我的错,我本该早些出手的,至于是谁一直追杀我们,我也不清楚。”说完又看向袁承志,见袁承志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有责备之意,接着说道:“承志,你也怪我不出手相帮?” 袁承志苦笑了一声回道:“我是有责怪你的意思,可我实在不能责怪。一来我们也是萍水相逢,二来我们也没交情。你不出手我倒能理解。” 见状离歌笑解释道:“承志,我知你有血海深仇,之所以不出手帮你,只是为了磨炼你,希望你的武功尽快有所长进,以后可以亲手报仇,你可明白?” 此话一出,袁承志大吃一惊。惊的是此人竟知道他的身世,也明白了他的意图,立时羞愧的低下了头,一言不发,片刻竟安心的睡着了,安大娘把他抱到床上睡了,小慧才一五一十地把他刚才舍命相救的情形说了。安大娘望着袁承志,心想:“瞧不出他小小年纪,居然如此侠义心肠。”对小慧道:“你也去睡,今天晚上咱们就得走。” 小慧随着她母亲东迁西搬惯了的,也不以为奇。安大娘收拾了一下随身物件,打了两个包裹。几人吃过晚饭后,秉烛而坐。她并不闩门,似乎另有所待。 袁承志见她秀眉紧蹙,支颐出神,一会儿眼眶红了,便似要掉下泪来。又想到自己的身世:“袁崇焕被崇祯处死后,兄弟妻子都被皇帝下旨充军三千里。锦衣卫到袁家拿人,袁崇焕的旧部先已得讯,赶去将袁承志救了出来,袁夫人却未能救出。当年锦衣卫抄家拿人、如虎似狼的凶狠模样,已深印在袁承志小小的脑海之中。” 二更时分,门外轻轻传来一阵脚步声,离歌笑率先惊醒起来,见一人飘然进来,原来便是那个哑巴。他身材魁梧壮实,行路却轻飘飘的,落地仅有微声。袁承志见到哑巴,心中大喜,扑上去拉住了他,连问:“崔叔叔呢?他好么?”竟忘了他是哑的。哑巴咧开了嘴只是傻笑,显然再见到袁承志也很高兴,过了一会,才向安大娘指手划脚的作了一阵手势。 安大娘向袁承志道:“崔叔叔没事,你放心。”和哑巴打了一阵手势,哑巴不住点头,双手连连鼓掌,拍拍声响。袁承志却不知他对甚么事如此衷心赞成。 安大娘拉着袁承志,走到内室,并排坐在床沿上,说道:“承志,我一见你就很喜欢,就当你是我的亲儿子一般。今天你不顾性命救了小慧,我更加永远忘不了你。今晚我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你和这位离大哥跟着哑伯伯去。”袁承志道:“不,我和你一起去。”安大娘微笑道:“我也舍不得你啊。我要哑伯伯带你到一个人那里。他是你崔叔叔的记名师父。你崔叔叔只跟他学了两个月武艺,就这般了得。这位老前辈的武功天下无双,我要你去跟他学。”袁承志听得悠然神往。 离歌笑忽然想到这安大娘推荐的人不会就是华山派掌门穆人清吧?难道就是从这里开始袁承志才进入华山派?那要不要我也投身华山派弄个身份,可他心里还是没谱,询问道:“不知安大娘让我们去拜何人为师?” 安大娘道:“他平生只收过两个真正的徒弟,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只怕他未必肯再收徒弟。不过你两资质好,心地又善良,我想他一定喜欢。哑伯伯是他仆人,我请他带你们去求他。你好好去吧。要是他真的不肯收你们,哑伯伯会把你们送回到我这里。”袁承志与离歌笑皆点了点头。 安大娘又叮嘱道:“这位老前辈脾气很古怪,你们不听话,他固然不喜欢,太听话了,他又嫌你太笨,没骨气,只好碰你们的缘法吧。”从腕上脱下一只金丝镯子来,给袁承志戴在臂上,轻轻一捏,金丝镯子已经收小,不再落下,笑道:“等你武功学好,成为大孩子时,别忘记安婶婶和小慧妹子!”袁承志道:“我永远不会忘记。要是那位老前辈肯收我,安婶婶你有空时,就带小慧妹妹来瞧瞧我。”安大娘眼圈一红,说道:“好的,我会时时记着你。”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初到华山 一旁的离歌笑看出这位安大娘很喜欢袁承志,连心爱的首饰都送于他,所有的出路皆已安排停当,对自己倒冷冰冰的,不过离歌笑也并未在意,自己本不属于这里,就按照安大娘的指示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大娘写了一封信,交给哑巴转呈他主人。五人出门,分道而别。袁承志与安大娘及小慧虽然相处并无多日,但母女二人待他极为亲切,曰间一战,更是共经生死患难,分别时均感恋恋不舍。离歌笑走近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担心,我们以后还会相聚的,今天的离别不正是为了以后的团聚么?”袁承志闻言点了点头,伸出袖口抹了抹眼泪,哑巴知道袁承志受了伤,流血甚多,身子衰弱,于是把他抱在手里,迈开大步,三人行走若飞。 这般晓行夜宿,不断的向北行了一个多月。袁承志伤处也已好了,只是左眉上留下一个小小疤痕。每日傍晚,哑巴也不在客店投宿,随便找个岩洞或是破庙歇了,这对离歌笑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在客店打尖时,都是袁承志出口要食物。哑巴对吃甚么并无主见,拿来就吃,一顿至少要吃两斤面。离歌笑打手势问他到甚么地方,他总是向北而指。又行多日,深入群山,愈走愈高,到后来已无道路可循。哑巴手足并用,攀藤附葛,尽往高山上爬去。 见状离歌笑又对哑巴打了一手势,自己抱起袁承志,对他来说是相当轻松的事,袁承志揽住了他头颈,见山势如此凶险,双手拚命搂紧,唯恐一失便粉身碎骨。如此攀登了一天,上了一座高峰的绝顶,只见峰顶是块大平地,四周古松耸立,穿过松林,眼前出现五六间旧屋。哑巴脸露笑容,似是久客在外、回归故乡一般。他抢着拉起袁承志的手走进石屋,离歌笑紧跟其后,屋内尘封蛛结,显是许久没人住了。他拿了一把大扫帚,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然后烧水煮饭。在这险峰顶上,也不知粮食和用具是如何搬运上来的。 过了三天,离歌笑心急起来,做手势问师父在甚么地方。哑巴指指山下,袁承志示意要下去,哑巴却摇头不许。袁承志也无奈,只得苦挨下去,与哑巴言语不通,险峰索居,颇苦寂寞,忆及与安大娘母女相处时的温馨时日,恨不得能插翅飞了回去。一天晚上,睡梦中忽觉灯光刺眼,揉揉眼睛,坐起身来,只见自己的离大哥早已醒来,还跪在地上。又见一个老人手执蜡烛,站在床前。那老人须眉俱白,但红光满面,笑嘻嘻的打量着二人。 离歌笑示意了他一下,袁承志便爬下炕来,恭恭敬敬的向他磕了四个头,叫道:“师父,你老人家可来啦!”那老人呵呵大笑,说道:“你这娃儿,谁教你叫我师父的?你怎知我准肯收你为徒?”袁承志听他语气,知道他是肯收了,心中大喜,说道:“是安婶婶教我的。”那老人道:“她就是给我添麻烦。好吧,瞧你故世的父亲份上,就先收了你吧!”袁承志又要磕头,那老人道:“够了,够了,你们先去休息,明天再说。” 次日早晨天还没亮,离歌笑与袁承志就起来了。哑巴知道老人答应收他,喜得把他抛向空中,随手接住,连抛了四五次。那老人听得袁承志嬉笑之声,踱出房来,笑道:“好啊,你小小年纪,居然已知道行侠仗义,救人妇孺。那可了不起哪!你有甚么本事,倒使出来给我瞧瞧。”袁承志给他说得面红过耳,忸怩不安。 那老人笑道:“不让我瞧你的功夫,怎么教你啊?”袁承志才知师父并非跟自己开玩笑,于是把崔秋山所传的伏虎掌法从头至尾练了起来。而一旁的离歌笑恭敬的站到一边,安静的等待着问话。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忽悠师父 那老人一面看一面微笑,待他练完,笑道:“秋山不住夸你聪明,我先还不信,他只教了你几大,便有这般成就,确是不错的了。”袁承志一听到崔秋山的名字,便想问他安危,可是老人在说话,不敢打断他的话头,等他一停口,忙问:“崔叔叔在哪里?他好吗?”那老人道:“他身子好了,回到李闯将军那里打仗去啦。”袁承志听了,很是欢喜。 接着那老人又对着离歌笑说道:“至于你,少侠,我观你气息,看出来你内功深厚,不可能不会武功,怎么又要拜我为师?”离歌笑早就知道瞒不了华山派的掌门,便用心里早已盘算好的借口,恭敬的行了一礼回道:“晚辈离歌笑不敢隐瞒,晚辈只有内功,并未学得一招半式,而晚辈体内的内功是家父临死之际传给我的,到现在还未能收放自如,还望老前辈勿怪。”说完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脸天然呆的样子。 那老人闻言,抬手捋了捋下巴的胡须,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你父亲临死的时候强行输入你体内,想必你也有难言之隐...”说完,老人家脸上呈现出一丝惋惜状,一时间来回踱步不定。 离歌笑继续回道:“前辈,晚辈并没有难言之隐,父亲是被皇宫大内高手所杀,至于被杀原因和主谋晚辈也一直暗访,途中又巧遇这位袁少侠,探知他和晚辈同命相连,故结伴到此,希望能习得高超武功,将来能手刃仇人,还望师父成全。”说着话的同时还留下了几滴眼泪,这演戏技术可媲美专业的演员了。 那老人家对着哑巴点了点头,哑巴摆了一张香案。那老人取出一幅画,画上绘的是一个中年书生,神态飘逸。那老人点了香烛,对着画像恭恭敬敬的磕了头,对他二人道:“这是咱们华山派的开山祖师风祖师爷,你们过来磕头。” 袁承志向画中人瞧了两眼,心道:“你可比我师父年轻得多啦,怎么反而是祖师爷?”离、袁二人当下过去磕头,不知该磕几个头,心想总是越多越好,直磕到那老人笑着叫他停止才罢。那老人笑吟吟的正要开口说话,袁承志又跪下磕头,算是正式拜师。那老人微笑着受了,说道:“从今而后,你们就是我华山派的弟子了。我多年前收过两个徒弟,此后一直没再遇到聪颖肯学的孩子,这些年来没再传人。你们是我的关门徒弟。可得好好的学,别给我丢人现眼。” 离、袁二人连连点头。那老人道:“我姓穆,叫做穆人清,江湖上朋友叫我做神剑仙猿。你们记着点,下次别让人家问住,你们师父叫甚么呀?啊哟,对不住,这个可不知道。” 袁承志哈得一声,笑了出来,心想安大娘说他脾气古怪,心里一直有点害怕,哪知其实他和蔼可亲,谈吐很是诙谐。而离歌笑只是淡淡的一笑置之,心想自己早就知道此人的名气,不然那会屈尊拜师呢?神剑仙猿穆人清武功之高,当世实已可算得第一人,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近二十年来从未遇过对手,只因所作所为大半在暗中行事,不留姓名,别人往往不知是受了他的好处,是以名气却不甚响亮。他脾气本很孤僻,这次见离歌笑与袁承志皆是孤零零一个孩子很是可怜,加之敬双方的父亲为国杀敌,冤屈而死,是个大大的忠臣,是以对他破例的青眼有加。 穆人清无子无女,一剑独行江湖,临到老来,忽然见到二个聪明活泼的孩童,心中的喜欢,实在不下于离、袁二人得遇明师,不由得竟大反常态,和他们有说有笑起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教授剑法 穆人清又道:“你那两个师兄都比你们都大上二三十岁。他们的徒弟都比你们大得多啦。他们说不定会怪我,到这时还给他们添个娃娃师弟。嘿嘿,要是你们不用功,将来给他们的徒子徒孙比下去,他们可更有道理来怪我这老糊涂啦。” 离、袁二人回道道:“弟子一定用功。”袁承志又问:“崔叔叔也是你老人家的徒弟吗?”穆人清道:“他要跟着闯王打仗,没时候跟我好好儿学,我只传了他一套伏虎掌法,不能算是徒弟。再说,凭他资质,也不能做我徒弟。”指指哑巴道:“象他,天天瞧着瞧着,也学了不少招儿去啦,不过和我两个徒弟相比,可就天差地远了。” 袁承志见哑巴两次手掷公差,出手似电,一直对他佩服得了不得,听师父说自己两位师兄比他本领还高得多,那么只要自己用功,即使及不上师兄,至少也可赶到哑巴了,心中十分快慰。穆人清道:“咱们华山派有许多规条,甚么戒淫、戒仕、戒保镖,现下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我只嘱咐你们两句话:要听师父的话,不可做坏事。你可得记住了。”离、袁二人恭敬的回道:“我等一定听师父的话,也不敢做坏事。” 穆人清道:“好,现下咱们便来练功夫。承志,你崔叔叔因时候匆促,把一套伏虎掌一古脑儿的传给了你。这套掌法太过深奥繁复,你年纪太小,学了也不能好好的用。我先教你一套长拳十段锦。”袁承志道:“这个我会,倪叔叔以前教过的。”穆人清道:“你会?学得几路势子,就算会了吗?差得远呢!你要是真的懂了长拳十段锦的奥妙,江湖上胜得过你的人就不多了。”袁承志小脸儿胀得通红,不敢再说。 穆人清拉开架式,将十段锦使了出来,式子拳路完毕,让他先自行领略。又对离歌笑说道:“歌笑,你随为师进来。”离歌笑不敢怠慢,恭敬的跟在身后边,心里寻思:“这老头不会直接传授我混元功吧?不会吧?可是我学了混元功没用啊,我体内有正宗的北冥真气,学会了混元功二者会不会相冲呢?还是教我独孤九剑吧?问题是这老头会这路剑法吗?我记着电视剧上的碧血剑根本就没这路剑法啊...”摇了摇头,不在去想,忽见穆人清从至内捧出一只长长的木匣,放在案上,木匣盖一揭开,只见精光耀眼,匣中横放着一柄明晃晃的三尺长剑。 离歌笑惊喜交集,心中突突乱跳,颤声道:“师父,你是教我学剑。”穆人清点点头,从匣中提起长剑,脸色一沉,说道:“你跪下,听我说话。”离歌笑依言下跪。穆人清道:“剑为百兵之祖,最是难学。本派剑法更是博大精深,加之自历代祖师以降,每一代都有增益。别派武功,师父常常留一手看家本领,以致一代不如一代,越传到后来精妙之着越少。本派却非如此,选弟子之时极为严格,选中之后,却是倾囊相授。单以剑法而论,每一代便都能青出于蓝。你内功深厚,却不会任何招式,传授承志的拳法过于简单,你可无须修习。所以先学好剑术,不算难事,至于承志那孩子,等他在长大点,我在传授于他,所期望于你们的,是曰后要发扬光大。更须牢记:剑乃利器,以之行善,其善无穷,以之行恶, 其恶亦无穷。今日我要你发一个重誓,一生之中,决不可妄杀一个无辜之人。” 离歌笑道:“是,弟子谨遵师父旨意。”穆人清道:“好,起来吧。”离歌笑站了起来。穆人清道:“我也知你心地仁厚,决不会故意杀害好人。不过是非之间,有时甚难分辨,世情诡险,人心难料,好人或许是坏人,坏人说不定其实是好人。但只要你常存忠恕宽容之心,就不易误伤了。”离歌笑点头答应。 第一百三十七章 时间飞逝 穆人清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挺出,剑走龙蛇,白光如虹,一套天下无双的剑法展了开来。曰光下长剑闪烁生辉,舞到后来,但见一团白光滚来滚去。离歌笑虽然学的都是绝世武功,眼光与以前已大不相同,饶是如此,师父的剑法、身法还是瞧不清楚,只觉凝重处如山,轻灵处若清风无迹,变幻莫测,迅捷无伦。舞到急处,穆人清大喝一声,长剑忽地飞出,嗤的一声,插入了山峰边一株大松树中,剑刃直没至柄。 离、袁二人各自得了武学,分开修习起来,穆人清告诫他们不许他们相互传授,待时机成熟,所有的武学会便倾囊相授的。 袁承志把这路拳法从头至尾练了十多遍,除了牢记师父身法之外,又自行悟出了一些巧妙。只把他喜得抓耳挠腮,一夜没好好睡,就是在梦中也是在练拳。而离歌笑也对剑法修习的格外认真,一招一式耍的有模有样,生活也就这样无聊的度过着。 一晃三年,袁承志已十九岁。可离歌笑根本就不知道时间,虽然三年过去了,可离歌笑自己的样貌没什么变化。三年内,每逢月圆之夜,离歌笑也试图用玉佩想再次穿越,可每次的结果都一样,玉佩除了吸收月光之后,再也毫无反应,这 让离歌笑天天都是郁闷的度过,可他还在心里自我安慰,难道是非要主角经历完所有事情才能有奇迹? 这三年之中,穆人清又传了袁承志“破玉拳”和“混元掌”。而当初传授离歌笑的高超剑法也一并传授于他。“混元掌”虽是掌法,却是修习内功之用。穆人清有时下山,一去便是两三月、三四月不等,回山后查考武功,见二人用功勤奋,进境迅速,每次都是奖勉有加。又将“混元功”传授于二人,袁承志更加努力的修习了,反观离歌笑却对“混元功”格格不入,修习起来根本不能得心应手,穆人清见状提醒他还是放弃这门神功,用心修习自身的内功。 这样一来,对离歌笑来说可太好了,既能不遗余力的修习北冥神功,又不会忤逆师父的意思,对他来说何乐而不为呢?自来各家各派修练内功,都讲究呼吸吐纳,打坐练气,华山派的内功却别具蹊径,自外而内,于掌法中修习内劲。这门功夫虽然费时甚久,见效极慢,但修习时既无走火入魔之虞,练成后又是威力奇大。盖内外齐修,临敌时一招一式之中,皆自然而有内劲相附,能于不着意间制胜克敌。待得“混元功”大成,那更是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了。袁承志练武时日尚浅,“混元功”自未有成,但身子已出落得壮健异常,百病不侵。 这一曰,离歌笑与袁承志一起在舞剑,忽听身后一人大叫一声:“好!”离、袁二人在山上三年,除了师父的声音之外,从来没听见过第三个人的说话,虽然还有一个哑巴,可是哑巴不会说话。他二人急忙回头,只见一个老道笑嘻嘻的走上峰来。那道人身穿黄色粗布道袍,一张脸黄瘦干枯,头发稀稀落落,白多黑少,挽着个小小道髻,大声说道:“老猴儿,这一招‘天外飞龙’,世间更无第二人使得出,老道今日大开眼界。十多年没见你用剑,想不到更精进如此!”穆人清哈哈大笑,说道:“妙极,妙极,甚么风把你吹来的?一上华山,便送我一顶大大的高帽。歌笑,承志,这位木桑道长,是师父的好友,快给道长磕头。” 双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1月11日到11月13日) 第一百三十八章 道长赠甲 离、袁二人忙过来跪下磕头。木桑道人笑道:“罢了!”伸手一扶,把他们扯了起来。凡学武之人,遇到外力时不由自主的会运功抵御。木桑道人这么一扯,离歌笑体内浑厚的内功自行挣脱,而袁承志这时“混元功”已有小成,双臂顺乎自然的轻轻一挣。木桑道人已试出了功夫,对穆人清笑道:“老猴儿,这几年见不到你,原来偷偷躲在这里调教二个小猴儿徒弟。你运气不坏呀,一只脚已踏进了棺材,居然还找到这样的二个好娃娃。”穆人清和他打趣惯了的,听他称赞自己的小徒儿,也不禁拈须微笑,怡然自得。 木桑道人道:“啊哟,今天没带见面礼,可也不好生受你们这几个头,怎么办呢?”穆人清听他这么一说,灵机一动,心想:“这老道武功有独到之处,江湖上人称“千变万劫”。如肯传点甚么给你们,倒可令他得益不浅。只是这人素来不肯收徒,倒要想法子挤他一挤。”说道:“歌笑,承志,道长答应给你们好处,快磕头道谢。”离歌笑与袁承志听师父这么说,当即又跪下磕头。 木桑道人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有其师必有其徒,师父不要脸,徒弟也没出息。喂,两个娃儿,你听我说,为人可要正正派派,别学你师父这么厚脸皮,听到人家说给东西,连忙敲钉转脚,难道我老人家还骗你们孩子不成?这样吧,今儿乘我老人家高兴,把这个给了吧。”说着从背囊中掏出一团东西来准备交了给他们。可东西只有一件,一时间竟不知送谁? 离歌笑看出老道的意图,深知这老道是铁剑门的掌门,出手送的东西能不是好的么?反正自己什么也不缺,不如自己大度些,何不在师父面前表现一番,当即说道:“道长不用为难,还是送于小师弟吧,他还小或许用的上。” 木桑道人楞了一下,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心态,不错,不错。如此就送于他吧!”一旁的穆人清见离歌笑这般心性,深知自己没看错人,得徒如此,应也无求了吧! 袁承志抬头看了看师父对他点了点头,随即谢了谢离歌笑,又谢了谢道长,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站起身来,抖开一看,见是黑黝黝的一件背心,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非丝非革,不知是甚么东西所制,正自疑惑,听得穆人清道:“道兄,别开玩笑,这件宝物怎能给他?” 袁承志一听,才知是件贵重宝物,双手捧着忙即交还。木桑道人不接,说道:“呸!老道哪会像你师父这么寒酸,送出了的东西怎能收回?乖乖的给我拿去吧!”一旁的离歌笑忽撇见袁承志手里的宝物,没想到送的竟是刀枪不入的金丝宝甲,早知道就不该相让,可惜不能后悔了,便轻声说道:“承志,快收下,这可是好东西,穿在身上任何兵器都伤你不得。还不快多谢道长。” 袁承志不敢收,望着师父听他示下。穆人清道:“既是这样,那么多谢道长吧。”袁承志跪下叩谢。穆人清正色道:“这是道长当年花了无数心血,拚了九死一生才得来的防身至宝,你穿上吧。歌笑,想不到你竟然认识此等宝物。”离歌笑微微一笑回道:“弟子也是无意得知。”袁承志依言把背心穿上,并对离歌笑也谢了又谢。 穆人清纵到松树之前,食中两只手指勾住剑柄,轻轻一提,已拔出长剑,说道:“这件背心是用乌金丝、头发、和金丝猴毛混同织成,任何厉害的兵刃都伤他不得。”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人老心小 说着随手一剑向袁承志胸口剑去。这一剑迅捷无比,袁承志哪来得及避让,吓了一跳,却见剑尖碰到背心,便轻轻反弹出来,心中大喜,又跪下向木桑磕头。木桑道人笑道:“你见过这件东西墨黑一团,毫不起眼,先前磕了头,只怕心中很觉得有点儿冤,这一次才真是心甘情愿的了。”袁承志给他说得脸红过耳,笑嘻嘻的不答。 说了一阵话,穆人清问道:“那人近来有消息没有?”木桑道人本来满脸笑容,听他提到“那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神色登时不愉,说道:“不瞒你说,这家伙不知在甚么地方混了一段日子,最近却又在山海关内外出没。老道不想见他,说不得,只好避他一避。来到华山,老道是逃难来啦。”穆人清道:“道兄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凭着道兄这身出神入化的功夫,难道会对付他不了?” 木桑摇了摇头,神色甚是沮丧,道:“也不是对付他不了,只是老道狠不下这个心,这些年来,我曾和他两次相斗。第一次我已占了上风,最后终于念着同门情谊,先师临终时又叮嘱我好好照顾他,老道教谕无方,致他误入歧途,陷溺日深,老道心中有愧。最后这一击便下不了手。第二次相斗,他不知在何处学来了一些邪派的厉害功夫,一剑刺在我心口,幸赖这件背心护身,剑尖刺不进去。他吃了一惊,只道我练成奇妙武功,这么一疏神,又给我制住。我好好劝了他一场,他却只是冷笑,临别之时说道:“我想明白了,原来你只是仗着宝衣护身,下次动手。我刺你头脸,你又如何防备?” 穆人清怒道:“这人如此狂妄。道兄念着同门情义,一再饶他性命,姓穆的跟他可没甚么瓜葛?道兄,你在敝处盘桓小住,我这就下山去找他。只要见到他仍在为非作歹,老穆提了他首级来见你。”木桑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总盼他能自行悔悟,痛改前非。这几年来,对他的邪门武功我曾细加揣摩,真要再动手,也未必胜他不了。我躲上华山来,求个眼不见为净,耳不闻不烦,也就是了。他如得能悔改,那自是我师门之福,否则的话,让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吧。”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他能悔改?唉,很难,很难!” 穆人清道:“听说这人贪花好色,坏了不少良家妇女的名节,近来更是变本加厉。这种武林败类,下次落在道兄手里,千万不可再重旧情。道兄清理门户,铲除不肖,便是维护尊师的令名,报答尊师的恩德。”木桑点头道:“穆兄说的是。唉!”说着叹了口长气。袁承志听着二人谈话,似乎木桑道人有一个师兄弟品性十分不端,武功却甚是高强,捧着那件背心,对木桑道:“道长,你要除那恶人,还是穿了这件背心稳当些。等你除去了他,再赐给弟子吧。弟子武功没学好,不会去跟坏人动手,这件宝贝还用不着。”木桑拍拍他肩膊,道:“多谢你一番好心。但就算没这件背心护身,谅他也杀不了我。这恶人的邪门功夫只能攻人无备,可一而不可再。小娃娃倒不用为我担心。” 离歌笑静静着回忆电视剧的剧情,心想他们所说的应该是木桑道人的师弟,风流好色的玉真子。穆人清见他郁郁不乐,知道天下只有一件事能令他万事置诸脑后,说道:“这件事多说败人清兴。牛鼻子,你的棋艺……”木桑一听到“棋艺”两字,脸上肌肉一跳,登时容光焕发,陡然间宛如年轻了二十岁,只听穆人清道:“……这些年来,可稍为长进了一些没有?”他急忙说道:“甚么?老道的武功向来不及你,下棋的本事却大可做你师父。你若不信,咱们便……”穆人清笑道:“好,我来领教领教‘千变万劫’的功夫,你的吃饭家伙带来了吗?” 双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1月11日到11月13日) 第一百四十章 围棋大师 木桑笑吟吟的从背囊中拿出一只围棋盘、两包棋子,笑道:“这家伙老道是片刻不离身的。你怕了我想避战,推说华山上没棋盘棋子,那可赖不掉,哈哈,哈哈!”哑巴搬出一把椅子台,两人就在树荫下对起局来。离歌笑顺势站在一旁细细观看,想看看这两位老头的棋艺能比得上无崖子的珍珑棋局么?随即不动声色,恭敬的研习起来,袁承志不懂围棋,木桑道长也以为离歌笑不懂,但见他一直死死的盯着棋盘,还以为这少年喜欢围棋呢。这不,老头一面下,一面给他二人解释,同时不住口的吹嘘自己这着如何高明,他师父如何远远不是敌手。 穆人清只是微笑沉思,任由他自吹自擂。围棋是易学难精之事,下法规矩,一点就会。袁承志看了一局,已明白其中大要。他见这棋盘是精钢所铸,黑棋子是黑铁,白棋子却是白银。两人落子之时,发出铮铮之声,甚是动听。这一局果然是木桑胜了两子。老朋友俩从日中直下到天黑,一共下了三局,木桑两胜一负,依他说还要再下,穆人清道:“我可没精神陪你啦!”木桑这才恋恋不舍的去睡。一连三天,木桑总是缠着穆人清下棋。袁承志旁观,倒也津津有味。到了第四天上,穆人清道:“今天咱们休息一日,待我先传授徒弟们剑法再说。” 木桑心想这是正事,不便阻挠,可是只等得心痒难搔,好容易穆人清传完剑法,他马上一把拉住,说道:“来来来,再杀三局。”穆人清教了半天剑,已微感疲乏,但知木桑棋瘾极大,如不陪他,只怕他整晚睡不安乐,于是和他到树下对局。离、袁二人练了一会新学的剑法,有相互对拆了数招,忽听木桑喜叫:“歌笑、承志,快来看!你师父大大的糟糕!”于是奔过去观看。 穆人清棋力本来不如木桑,这时又是勉强奉陪,下得更加不顺,不到中局,已是处处受制,眼见一块白子形势十分危急,即使勉强做眼求活,四隅要点都将被对方占尽。他拈了一粒棋子,沉吟不语,始终放不下去。 离、袁在一旁观看,眼看自己的师父要输了,离歌笑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师父,你下在这里,木桑师伯定要去救。你再下这着,就可冲出去了。不知弟子说得对不对。”穆人清素来恬退,不似木桑那样自负好胜,也就照着徒儿指点,下了这着,一大片白棋果然真冲了出来,反而把黑子困死了一小块。这局棋穆人清本来大输特输,这么一来一去,结果只输了五子。木桑大赞离歌笑心思灵巧,让他九子,与他下了一局,称赞道:“歌笑,想不到你的棋艺也这么高,呵呵呵。” 袁承志虽然不懂前人之法,然而围棋一道,最讲究的是悟性,常言道:“二十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意思是说下围棋之人如不在童年成名,将来再下苦功,也终是碌碌庸手。如苏东坡如此聪明之人,经史文章、书画诗词,无一不通,无一不精,然而围棋始终下不过寻常庸手。成为他生平一大憾事。他曾有一句诗道:“胜固欣然败亦喜”,后人赞他胸襟宽博,不以胜负萦怀。岂知围棋最重得失,一子一地之争,必须计算清楚,毫不放松,才可得胜,如老是存着“胜固欣然败亦喜”的心意下棋,作为陶情冶性,消遣畅怀。固无不可,不过定是“欣然”的时候少,而“办喜”的时候多了。穆人清性情淡泊,木桑和他下棋觉得搏杀不烈,不大过瘾,此刻与袁承志对局,竟然大不相同。袁承志与此道颇有天才,加以童心甚盛,千方百计的要战胜这位师伯。这一局结果虽是木桑赢了,可是中间险象环生,并非一帆风顺的取胜。次日一早,木桑又把承志拉去下棋,承志连胜三局,从让九子改为让八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以棋赢武 不到一月,他棋力大进,木桑只能让他三子,这才互有胜败。袁承志在围棋上一用心,自然练武的时刻减少。穆人清碍于老友的情面,起初还不说甚么,后来见这一老一小,终日废寝忘食的在楸枰上打交道,实在太不成话,于是暗中嘱咐:“歌笑、承志,每曰你们只可与木桑道长下一局棋,其余的时候都要用来练武。切不可荒废时间,你们可明白?”袁承志经师父一提醒,心想这许多天的确荒疏了武功,暗暗惭愧,连忙赶练剑法。而离歌笑根本不在乎,他下围棋本就随性而为,况且他只是为了验证下和珍珑棋局的高低,一连两天,木桑叫他们下棋,他二人总是说要练剑。木桑说道:“你们来陪我下棋,下完之后,我教你们一门功夫,你们师父一定喜欢。” 袁承志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但离歌笑说道:“承志,你先去问过师父。”木桑道:“好,快去问吧。”袁承志听话,奔进去把木桑的话对师父说了。穆人清一听大喜。木桑道人外号“千变万劫”。他年轻之时,因轻功卓绝,身法变幻无穷,江湖上送他个外号,叫做“千变万化草上飞”。后来他耽于下棋。围棋之道,讲究“打劫”,无数变化俱从打劫而生。木桑武功甚高,自己倒以为平平无奇,棋艺不过中上,却是自负得紧,竟自行改了外号,叫做“千变万劫棋国手”。旁人碍于他的面子,不便对他自改的外号全不理会,可是又知他棋艺和“国手”之境实在相去太远,于是折衷而简化之,称之为“千变万劫”。 这四字其实还是恭维他武功千变万化,杀得敌人“万劫不复”。但如有人当面如此解释,木桑势必大为生气,定要对方承认这外号是指他棋艺而言,才肯罢休。穆人清一直佩服他武功上实有独得之秘,但他从来不肯授徒,现下他竟为了下棋答应传授离、袁武功,那定是实在熬不过棋瘾了,忙拉了离、袁二人的手走出来,向木桑一揖,说道:“你肯成全小徒,我这里先谢谢啦。”接着又看了离、袁二人一眼继续说道:“歌笑,先前你把金丝宝甲让于承志,师父很欣慰。这次你就跟随道长习武吧!” 离歌笑深知师父的意图,可他还是不想破坏这个世界的格局,何况他只要在一旁随便偷看几次,任何武功都会融入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内,所以他非常大度的回道:“不,师父,还是让承志修习吧,我还是想专心修习师父的剑法。”此话一出穆人清与木桑皆是一愣,心想天底下很真有这种心性的少年,对宝物武学皆不垂涎,袁承志见状说道:“离大哥,这...这么可以呢?你我皆负有血海深仇,为何不...?” 不等他说完,离歌笑回道:“既然你喊我一声大哥,就安心的跟随道长修习吧!”然后又趴在袁承志的耳边轻声道:“我也不想让师父寒心,何况师父的本事不比那老头差,乖啦!” 说这话的声音虽然很小,可还是被两个老头听到,两老头对望了一眼,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起来,穆人清见状叫袁承志向木桑磕头拜师。袁承志不在推辞跪了下去。木桑纵身而起,双手乱摇,说道:“我不收徒弟。他要我教功夫,得凭本事来赢。”穆人清道:“这小娃儿甚么事能赢得了你?” 木桑道:“剑法拳术,你老穆天下无双,我老道甘拜下风,这孩子只消能学到你功夫的两三成,江湖上已难觅敌手。但说到轻功、暗器,只怕我老道也还有两下子!”穆人清道:“谁不知道你‘千变万劫’,花样百出!”木桑笑道:“‘千变万劫’是指老道棋艺天下无双,跟武功决计沾不上边,万万不可混为一谈。只因你自居一派宗师,事事讲究冠冕堂皇、气派风度,于轻功暗器不肯多下功夫,才让老道能在这两门上出出风头。这样罢,你让承志每天和我下两盘棋,我让他三子。我赢了,那就是陪师伯消遣,算他的孝心。要是他赢得一局,我就教他一招轻功,连赢两局,轻功之外再教一招暗器。咱们下棋讲究赢彩,那便是彩头了。你说这么着公不公平?”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一百四十二章 意外来临 离歌笑也在一旁说道:“师父,就按木桑道长说的,我相信承志能把武学赢回来,嘿嘿...”穆人清心想这老道当真滑稽,说道:“好,就是这么办。我本来怕承志下棋耽误了功夫,现下既有如此大好处,你们每天下十局八局我也不管。”木桑和袁承志一听大喜,一老一小又下棋去了。木桑这天一胜一负,棋局既终,对袁承志道:“今天教你一招轻身功夫,虽然只是一招,只要你用心去练,可也够你终身受用无穷。仔细瞧着。”话刚说毕,也不见他弯腿作势,忽然全身拔起,已窜到了大树之巅,一个倒翻筋斗,又站在他面前。袁承志看得目瞪口呆,拍掌叫好。木桑道人当下把这一招“攀云乘龙”的轻身功夫教了他,虽说只是一招,可见腰腿之劲,步法眼神,都有无数奥妙。袁承志用心学习,一时却也不易领会。木桑道长在华山绝顶一住就是大半年,天天与这位小友对弈,流连忘返,乐而忘倦,而一身轻身功夫和打棋子的心法,在这大半年中也毫不藏私的传了给他。 而一得空闲也会指点离歌笑剑法的心得,而离歌笑虽是在用心的修习剑法,可木桑道人传授袁承志的任何武学都未逃过离歌笑的法眼,这让离歌笑不亦说乎。 这天正是盛暑,离歌笑上午练了剑,下午心血来潮和木桑在树下对弈。这时他棋力早已高出木桑一先,可是木桑好胜,每次还是要让他先行,那更是胜少败多了。纵然“千变万劫”,变来变去,也仍是不免落败。败得越多,传授武功的次数也是越密。好在他棋艺上变化有限,武学却实是广博,输棋虽多,尽有层出不穷的招数来还债。 这天教的仍是发暗器的“满天花雨”手法,一手同时撒出七颗棋子,要颗颗打中敌人穴道。这项上乘武功自非朝夕之间所能学会,袁承志在这功夫上已下了两个多月苦功,可是同时发出三四颗棋子,每次总只能有一二颗打中。木桑做了个木牌,牌上画了人形,叫哑巴举了木牌奔跑。木桑喊道:“天宗、肩贞、玉枕!”袁承志三颗棋子发出,打中了天宗、玉枕两穴,肩贞一穴却打偏了。木桑又喊:“关元、神封、中庭。”哑巴一边跑,一边把木牌乱晃。袁承志展开轻身功夫,追赶上去,手一挥,木桑已叫了起来:“关元穴没中。” 正要再喊,忽见一束光芒闪过,见一猴子从远处射来的一枚暗器。离歌笑率先警觉,走上前一看,只见它手掌上钉着两枚奇形暗器,铸成小蛇模样,伸手一拔,竟拔不下来,小猴子却已痛得乱跳,知道暗器下面生有倒刺。 离歌笑一惊,心想:“难道来了敌人?”忙打手势问小猴子,暗器是谁打来的?小猴子指手划脚,示意说伸手到洞中时刺上的。离歌笑很是奇怪,心想这绝壁上的洞穴素不露形,而且上距山顶、下离地面都是甚远,怎会有暗器藏在其中?想了一会,难以索解,便去见师父和木桑道人。 而木桑道人也停止考验袁承志,两人听离歌笑说明情由,见了小猴子掌上的暗器,也都称奇。木桑道:“我从来爱打暗器,江湖上各家各门的暗器都见识过,这蛇形小锥今日却是首次见到。老穆,这可把我考倒啦。”穆人清也暗暗纳罕,说道:“把它起出来再说。”木桑回到房中,从药囊里取出一把锋利小刀,割开小猴子掌上肌肉,将两枚暗器挖了出来。小猴子知是给它治伤,毫没反抗。木桑给它敷上药,用布扎好伤口。小猴子经过这次大难,甚为委顿。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蛇郎君 那两枚暗器长约二寸八分,打成昂首吐舌的蛇形,蛇舌尖端分成双叉,每一叉都是一个倒刺。蛇身黝黑,积满了青苔秽土。木桑拿起来细细察看,用小刀挑去蛇身各处污泥,那蛇形锥渐渐灿烂生光,竟然是黄金所铸。木桑道:“怪不得一件小暗器有这么重,原来是金子打的。使这暗器的人好阔气,一出手就是一两多金子。” 穆人清突然一凛,说道:“这是金蛇郎君的。”木桑道:“金蛇郎君?你说是夏雪宜?听说此人已死了十多年啦!”刚说了这句话,忽然叫道:“不错,正是他。”小刀挑刮下,蛇锥的蛇腹上现出一个“雪”字。另一枚蛇锥上也刻着这字。 待离歌笑看清暗器本来模样,心里想到怎么会是金蛇郎君夏雪宜?不对啊,这夏雪宜出现在这里不符合逻辑啊,难道真的是现代电视剧胡乱改编的?一时间竟陷入深深的沉思... 但听袁承志问道:“师父,金蛇郎君是谁?”穆人清道:“这事待会再说。道兄,你说他的暗器怎会在这里?”木桑沉思不语,呆呆出神。袁承志见师父和木桑师伯神色郑重,又见自己的离歌笑也是一脸的沉思样,便也不敢多问,晚饭过后,穆人清与木桑剪烛对谈,说了许多话,袁承志都不大懂,听他们说的都是仇杀、报复等事。 木桑忽道:“那么你说金蛇郎君是为避仇而到这里?”穆人清道:“以他的武功机智,似不必远从江南逃到此处,躲在这荒山之中。”木桑道:“难道这人还没死?”穆人清道:“此人行事向来神出鬼没,咱们在江湖中这些年,只听到他的名头,果然说得上是威名远震,却从来没见过他面。听人说他已死了,可是谁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木桑叹道:“这人行事也真古怪,有时穷凶极恶,有时却又行侠仗义,是好是坏,教人捉摸不定。我几次想要找他,都没能找到。”穆人清道:“咱们别瞎猜啦,明儿让小猴子带我们去睢瞧。” 次日一早,穆人清示意哑巴看好门户,随即与木桑、离歌笑、袁承志四人带了绳索兵刃,一路跟着小猴子,好半天功夫竟爬上峭壁之顶。木桑道:“我下去。”穆人清点点头,说道:“小心了。”将绳索缚在他腰里,与离歌笑两人紧紧拉住,慢慢将他缒下去。木桑一手持着精钢棋盘,一手扣了三枚棋子,溜到洞口,向下一望只见脚下雾气一团团的随风飘过,却不看见地,虽然他轻功卓绝,绝峰险岭,于他便如平地,这时却也不由得心惊,转头向洞里张望,黑沉沉的看不清楚,只觉得洞穴很深。洞口甚小,那是钻不进去的,于是用布包住了手,轻轻到洞里一探,碰到几枚尖利之物,插在洞口,一摸之下就知是金蛇锥,轻轻拔了出来,一共拔了十四枚,就没有了。再伸手进去,直到面颊抵住洞口,也再摸不到甚么,纵声叫道:“拉我上来。”穆人清缓缓收索,拉了上来,拉到离崖顶二丈多时,木桑右脚在峭壁上一点,窜了上来,棋盘中托了一大把金蛇锥,笑道:“老穆,咱哥儿们发财啦,这么多金子。” 穆人清脸色却甚是沉重。双眉微蹙,说道:“这怪人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不知是甚么意思。洞里还有甚么?待我下去瞧瞧。”木桑道:“你下去也是白饶,洞口太小,钻不进去。”穆人清满腹心事,低头不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洞中寻宝 离歌笑忽道:“师父,我去吧?”袁承志也说道:“离大哥,还是我去吧,我身材瘦小,师伯,我成吗?”木桑道:“你也许成,但这样高,你敢下去吗?”袁承志道:“我敢,师父,我下去好不好?”穆人清寻思:“这个江湖异人把他的防身至宝放在此地,必有用意,便在我居处之侧,岂可不探查明白?但只怕洞内有险,让你们二个孩子孤身犯难,倒令人担心。”说道:“只怕洞里有危险呢。”袁承志忙道:“师父,我小心着就是啦。”离歌笑也急忙道:“放心师父,我会照看好承志的。” 穆人清见他神色兴奋,跃跃欲试,就点头道:“好吧,你们点一个火把,伸进洞去,倘若火熄,千万不可进去。”离歌笑答应了,右手执剑,左手拿着火把,缒绳下去。他二人遵照师父的吩咐,用火把先探进洞里。小猴子弄破洞外泥封,山顶风劲,吹了一晚,已把洞中秽气吹尽,火把并不熄灭。于是他二人慢慢爬了进去,见是一条狭窄的天生甬道,其实是山腹内的一条裂缝,爬了十多丈远,甬道渐高,再前进丈余,已可站直。他挺一挺腰,向前走去,袁承志紧随其后,甬道忽然转弯,他不敢大意。右手长剑当胸,走了两三丈远,前面豁然空阔,出现一个洞穴,便如是座石室。 举起火把一照,登时吃了一惊,只见对面石壁上斜倚着一副骷髅骨,身上衣服已烂了七八成,那骷髅骨宛然尚可见到是个人形。袁承志见到这副情形,一颗心嘣嘣乱跳,离歌笑出声安慰道:“承志,别怕,只是一副骸骨,跟紧我。” 袁承志点了点头,有见石室中别无其他可怖事物,于是离歌笑举火把仔细照看。骷髅前面横七竖八的放着十几把金蛇锥,石壁上有几百幅用利器刻成的简陋人形,每个人形均不相同,举手踢足,似在练武。他挨次看去,密密层层的都是图形,心下不解,不知刻在这里有甚么用意。图形尽处,石壁上出现了几行字,也是以利器所刻,凑过去一看,见刻的是十六个字:“重宝秘术,付与有缘,入我门来,遇祸莫怨。”这十六字之旁,有个剑柄凸出在石壁之上,似是一把剑插入了石壁,直至剑柄。 袁承志好奇心起,握住剑柄向外一拔,却是纹丝不动,竟似铸在石里一般。正想再看,离歌笑听得洞口隐隐似有呼唤之声,忙唤了袁承志一齐飞出去,转了弯走到甬道口,听得木桑在叫他们名字,忙高声答应,爬了出去。原来木桑和穆人清在山顶见绳子越扯越长,等了很久不见出来,心中焦急,木桑也缒下去察看。他爬不进去,只得在洞口叫喊。离、袁二人爬了出来,对木桑道:“洞里有许多古怪东西。”扯动绳子,上面穆人清忙把两人拉上去。离歌笑定了定神,才将洞中的情形说了出来。 穆人清道:“那骷髅定是金蛇郎君夏雪宜了。想不到一代怪杰,毕命于此。”木桑道:“他留的这十六字是甚么意思?”穆人清沉吟道:“看样子似乎他在洞中埋藏了甚么宝物。石壁上所刻图形,当是他的武功了。这十六字留言颇为诡奇,似说谁得到他的遗赠,就得算他门人,而且说不定会有祸患。”木桑道:“按字义推详,该当如此,只不知这怪人还有甚么奇特花样。”穆人清叹了口气,道:“咱们也不贪图他的甚么重宝秘术。歌笑,明儿你二人再去,把这位前辈的遗骨葬了,点了香烛在他灵前叩拜一番,也对得起他了。” 离歌笑欣然答应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说不定还能找到夏雪宜遗留下来的宝物,可心里又有一个问题围绕着他,到底要不要继续修习绝世武功呢?哎,武功多了也愁人呐!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安葬尸骸 次日清晨,袁承志拿了一把锄头,和离歌笑两人爬上了峭壁。这次穆人清和木桑知道洞里没有危险,没再和他们同去。到了洞口,离歌笑心念寻思:想必这洞里就是金蛇郎君夏雪宜的葬身之处,“金蛇剑法,金蛇秘籍,金蛇锥,”还有那副“藏宝图”也一定在尸骨旁了,既然如此还是让主角去寻宝吧,毕竟有主角光环,等寻到宝物后在考虑要不要修习?随即便开口说道:“承志,你一人进去,凡事切记小心,我在外面接应你。”袁承志不加思索的回道:“是,离大哥。” 袁承志心想埋葬骸骨,费时不少,特地带了三个火把,爬进洞后,用锄头在地下挖了个小洞,插入火把,用泥土护住,转身瞧那骷髅。心想:听师父说,这人生前是一位怪侠,不知何以落得命丧荒山,死在这隐秘的洞穴之中,骸骨无人殓埋,心下恻然,在骷髅面前跪下,叩了几个头,暗暗祝告:“晚辈袁承志无意中得见遗体,今曰给前辈落葬,你在地下长眠安息吧!”祷祝方罢,一阵冷风飕飕的刮进洞来,只觉寒气逼人,不禁毛骨悚然。他不敢在洞中多耽,便用锄头在地下挖掘,心想地下都是坚的岩石,倘若挖不下去,只有把白骨捡到洞外去埋葬了。 哪知一锄下去,地面应锄而开,竟然甚是松软,忙加劲挖掘,挖了一会,忽然叮的一声,锄头碰到一件铁器。移近火把一看,见底下有块铁板,再用锄头挖了几下,拨开旁边泥土,原来竟是一只两尺见方的大铁盒。他把铁盒捧了出来,见那盒子高约一尺,然而入手轻飘飘地,似乎盒里并没藏着甚么东西。打开盒盖,那盒子竟浅得出奇,离底仅只一寸,他心下奇怪,一只尺来高的盒子,怎地盒里却这般浅?料得必有夹层。 盒中有个信封,封皮上写着八字:“得我盒者,开启此柬。”拆开信封,里面有张白笺,年深日久,纸笺早已变黄。笺上写道:“盒中之物,留赠有缘。惟得盒者,务须先葬我骸骨,方可启盒,要紧要紧。”信封中又有两个小封套,一个封套上写着“启盒之法”,一个封套上写着“葬我骸骨之法”。袁承志举起盒子一摇,里面果然有物,心想:“师父怜你暴骨荒山,才命我给你收葬,又不是贪得你的物事。”于是拆开写着“葬我骸骨之法”的封套,见里面又有白笺,写道:“君如诚心葬我骸骨,请在坑中再向下挖掘三尺,然后埋葬,使我深居地下,不受虫蚁之害。” 袁承志心想:“我好人做到底,索性照你的吩咐做吧。”于是又向地下挖掘,这次泥土较坚,时时出现山石,挖掘远为费力。他此时武功颇有根底,但也累出了一身大汗,堪堪又将挖了三尺,忽然叮的一声,锄头又碰到一物,拨开泥土,果然又是一只铁盒,不过这只盒子小得多,只一尺见方,暗想:“这位怪侠当真古怪,不知这盒中又有甚么东西。”打开盒盖看时,只惊得一身冷汗。 原来盒中一张笺上写道:“君是忠厚仁者,葬我骸骨,当酬以重宝秘术。大铁盒开启时有毒箭射出,愈中书谱地图均假,上有剧毒,以惩贪欲恶徒。真者在此小铁盒内。”袁承志不敢多看,将两只铁盒放在一旁,把金蛇郎君的骸骨依次搬入穴中,盖上泥土,点上了香烛,拜了几拜,捧了铁盒,回身走出。火光照耀下见洞口是用石块砌成,想是金蛇郎君当日进洞之后,再用岩石封住。否则的话,从这具骷髅看来,他身材高大,又怎进得洞来?只是时日已久,洞外土积藤攀,又生满了青苔,却看不出来,只道洞口是天生这么细小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宝物到手 袁承志挖开石块,开大洞口,以备师父与木桑道人进来查看。出洞后离歌笑将他拉上。离歌笑又见他是手里拿了两只铁盒,心里乐开了花,招呼他一起去见师父。穆人清与木桑正在弈棋,见他二人过来,便停弈不下。袁承志把经过一说,两人看了几封书柬,都是暗暗心惊,又把大铁盒中写着“启盒之法”的封套拆开,里面一张纸写道:“铁盒左右,各有机括,双手捧盒同时力掀,铁盒即开。”木桑向穆人清伸了伸舌头,道:“承志这条小命,今日险些送在山洞之中,要是他稍有贪心,不先埋葬骸骨而即去开启盒子,只怕难逃毒箭。” 叫哑巴搬了一只大木桶来,在木桶靠底处开了两个孔,将铁盒扫开了盖放在桶内,再用木板盖住桶口,然后用两根小棒从孔中伸进桶内,与离歌笑各持一根小棒,同时用力一抵,只听得呀的一声,想是铁盒第二层盖子开了,接着嗤嗤东东之声不绝,木桶微微摇晃。 袁承志听箭声已止,正要揭板看时,木桑一把拉住,喝道:“等一会!”话声未绝,果然又是嗤嗤数声。隔了良久再无声息。木桑揭开木板。果然板上桶内钉了数十支短箭,或斜飞,或直射,方向各不相同,支支深入木内。木桑拿了一把钳子,轻轻拔了下来,放在一边,不敢用手去碰,叹道:“这人实在也太工心计了,惟恐一次射出。给人避过,将毒箭分作两次射。” 穆人清摇摇头道:“若是好奇心起,先去瞧瞧铁盒中有何物事,也是人情之常,未必就不葬他的骸骨。再说,就算不葬他的骸骨,也不至于就该死了。此人用心深刻,实非端士。承志本来小孩心性,这次竟忍得住手,不先开盒子来张上一张,可说天幸。”从木桶中取出铁盒,见盒子第二层盖下钢丝纠结,都是放射毒箭的弹簧机括。木桑钳去钢丝,下面是一本书,上写《金蛇秘笈》四字,用钳子揭开数页,见写满密密小字,又有许多图画。有的是地图,有的是武术姿势,更有些兵刃机关的图样。再打开小铁盒时,里面也有一本书,形状大小,字体装订,无不相同,略加对照,便见两书内容却是大异。穆人清道:“此人为了对付不肯葬他骸骨之人,不惜花费诺大功夫,造这样一本伪书,安置这许多毒箭。其实人都死了,别人对你是好是坏,又何苦如此斤斤计较?”木桑道:“这人就是因为想不开,才落得如此下场。不过这伪书与铁盒,却多半是早就造好了,要用来对付敌人的。临死之时,料来也无暇再干这些害人勾当。” 穆人清点头叹息,命离歌笑把两只铁盒收了,并叮嘱他二人不可修习此书,说道:“此人行为乖僻,他的书观之无益。那本伪书上更有剧毒,碰也碰不得。”离、袁二人答应了。 此后练武弈棋,忽忽一年,袁承志也已二十岁了,反观离歌笑还是一副此前的模样,竟看不出有岁月老去的痕迹。木桑已把轻功和暗器的要诀倾囊以授。袁承志棋艺日进,木桑和他下棋,反要饶上二子,而袁承志故意相让之迹,越来越难遮掩。木桑兴味索然,自觉这“千变万劫棋国手”的七字外号,早已居之有愧,明明觉得袁承志的棋艺也是平平,可是自己不知怎的,却偏偏下他不过,只怕自己的棋艺并不如何高明,也是有的,但说自己棋艺不高,却又决无是理。这一日大败之余,推枰而起,竟飘然下山去了。袁承志所练华山本门的拳剑内功,与日俱深,天下事却已千变万化,眼下更是如沸如羹,百姓正遭逢无穷无尽的劫难。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启程下山 这些时日中,连年水灾、旱灾、蝗灾相继不断,百姓饥寒交迫,流离遍道,甚至以人为食。朝廷却反而加紧搜括,增收田赋、加派辽饷、练饷,名目不一而足,秦晋豫楚各地,群雄蜂起。崇祯八年正月,造反民军十三家七十二营大会河南荥阳,李自成声势大振,次年即称“闯王”,攻城掠地,连败官军。其间穆人清仍时时下山,回山后也和离、袁二人说起民生疾苦,勉他们艺成之后,务当尽一己之力,扶难解困,又说所以要勤练武功,主旨正是在此。离、袁每次听后均肃然奉命。 袁承志兼修两派上乘武功,已是武林中罕有的人物。而离歌笑所修习的华山派剑法已大成,旁人看来离歌笑的武功比不上袁承志,可离歌笑未在他们面前显露出自己先前高深的武学,不过几年来他们一步没有下山,江湖上自不知华山派已出了这样两位少年高手。这天正是初春,二人正在练武,哑巴从屋内出来,向他们做做手势。二人知是师父召唤,走进屋内,穆人清道:“有人从山西奉闯王之命前来,要我去商量一件事。我明天就要下山。”离歌笑急忙道:“师父,这次我跟你去,想见见世面。”一旁的袁承志也开口道:“师父,这次我跟你去瞧瞧崔叔叔。”他二人在山上实在闷得腻了,好几次想跟师父下山,都没有得到准许,这次又求。 穆人清微微一笑道:“眼前义军声势大张,秦晋两省转眼可得,这也正是你们报父仇的良机。你们曾几次求我带你们去行刺崇祯皇帝,我始终没准许,你们可知是甚么原因?”袁承志急忙回道:“定是弟子的功夫没学好。”穆人清道:“这固然是原因,但另有更重要的关键。你们坐下听我说。”离、袁二人依言坐下。 穆人清道:“这几年来,关外军情紧急,满洲人野心叵测,千方百计想入寇关内。崇祯这人虽然疑心重,做事三心两意,但以抗御满清而言,比之前朝万历、天启那些昏君,总算还是竭力以赴的。要是你们为了私仇,进宫把他刺死,继位的太子年幼,权柄落在宦官奸臣手里,只怕咱们汉人的江山马上就得断送,你们岂非成了天下罪人?你们父亲终身以抵御清兵、平定辽东为己志,他在天之灵知道了,一定也要怒你们的不忠不孝吧?” 离歌笑大吃一惊,想不到当初为了进华山派,胡乱的编造一个谎言,这老头竟信以为真,而袁承志听师父一言提醒,不觉吓出了一身冷汗。穆人清道:“国家事大,私仇事小。我不许你们去行刺复仇,就是这个道理。但现下局面不同了,闯王节节胜利,一两年内,便可进取北京。闯王英明神武,那时由他来主持大局,哪里还怕辽东满洲人入寇?” 袁承志听得血脉贲张,兴奋异常。穆人清道:“眼下你们武功已经颇有根底,虽然武学永无止境,但我所知所能,已尽数传于你们,以后就全凭你们自己用功。承志,你的混元功尚差了最后一关,少则十日,多则一月,才能圆熟如意,融会贯通。下山奔波,诸事分心,练功没山上安静。待得混元一气游走全身,更无丝毫窒滞,你再下山,到闯王军中来找我们吧。一路之上,如见到不平之事,便须伸手。行侠仗义,乃我辈份所当为,纵是万分艰难危险,也不可袖手不理。” 又回头对离歌笑说道:“歌笑,明天随为师一起下山,去办几件事,顺便带你涨涨见识。你未修习混元功,但你有一身浑厚的内功自成一派,如今又剑法大成,该是带你下山历练一番了。”离歌笑答应了,听师父准许他下山,甚是欢喜。穆人清平时早已把本门的门规,以及江湖上诸般禁忌规矩、帮会邪正、门派渊源、武功家数都说了给他们听,这时又择要一提,最后说道:“你们为人谨慎正直,我是放心得过的。只是你们血气方刚,于‘色’字一关可要加意小心。多少大英雄大豪杰只因在这事上失了足,弄得身败名裂。你们可要牢牢记住师父这句话。”离、袁二人凛然受教。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人偷宝 次日天亮,袁承志起身后,见对面的床铺已无人影,心中早已猜到一二,但他还如平时一般,帮哑巴烧水做饭,等一切弄好再到师父房里请安,却得知穆人清和离歌笑早已走了。袁承志望着师父的空床出了一会神,想到不久就可下山,打手势告诉了哑巴。哑巴愀然不乐,转身走出。袁承志和他相处几余年,早已亲如兄弟,知他不舍得与自己分离,心下也感怅惘。 忽忽过了七八天,袁承志照常练习武功,想到不久便要离去,对山上一草一木不由得加意爱惜起来。这天用过晚饭,坐在床上又练一遍混元功,但觉内息游走全身经脉,极是顺畅,心下甚喜。正要熄灯睡觉,哑巴走进房来,做手势说山中似乎来了生人。袁承志要奔出去察看,哑巴示意已前后查过,却未见踪迹。袁承志不放心,亲自山前山后查看,果没发现有何异状,也就回来睡了。 睡到半夜,忽听到房外有些小动物吱吱乱叫,袁承志翻身坐起,侧耳细听,忽然间一阵甜香扑鼻,暗叫:“不好!”闭气纵出,哪知脚下陡然无力,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那是他从所未有之事,正自大感惊讶,室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一条黑影窜将出来,黑暗中刀风飒然,当头砍到。袁承志只感到头脑发晕,站立不定,危急中强自支持,身子向左一偏,右手反击一掌。那人挥刀直劈下来,削他手臂。袁承志猝遇强敌,不容对方有缓手机会,黑暗中听声辨形,欺进一步,左掌噗的一声,击在那人肩头,只是手臂酸软,使出来的还不到平时一成功力,饶是如此,那人还是单刀脱手,身不由主的直掼出去。外面一人伸手拉住,问道:“点子爪子硬?”袁承志待要扑出追敌,突觉一阵迷糊,晕倒在地。也不知隔了多少时候,方才醒来,只感混身酸软,手足一动,一惊非同小可,原来全身已被绳子缚住。只见室中灯火辉煌,两个人正在翻箱倒箧的到处搜检。 他知遭人暗算,心中自责无用,师父和离大哥下山没几天,就给人掩上山来擒住了,那还说甚么闯江湖报父仇。这时兀自头晕目眩,于是潜运内功,片刻间便即宁定。 当下假装昏倒未醒,眼睁一线偷看,只见一人身材瘦削,四十多岁年纪,面容干枯,另一个头顶光秃,身躯高大,瞧身形就是适才与自己交手之人。他想:“山上有甚么贵重东西,值得他们来抢?这里就只有师父留下给我做盘缠的五十两银子。但这二人绝非寻常盗贼,这秃子武功不弱,想那瘦子也自了得。若说是来找师父报仇,为甚么不杀我,却到处搜寻东西?”暗运功力,想崩断手上所缚绳索绳子。不料敌人知他武功精强,已在他双手之间插了一支空竹,只要一用力,竹子先破,立发声响。袁承志微微一挣,便即发觉,于是停手不动,寻思脱身之计。那秃子忽然高兴得大叫起来:“在这里啦!”从床底下捧出一个大铁盒来,正是金蛇郎君的遗物。瘦子脸露喜容,与秃子坐在桌边,打开铁盒,取出一本书来,见封面上写着《金蛇秘笈》四字。秃子哈哈大笑,说道:“果然在这里,师哥,咱们这十八年功夫可没白费。”揭开秘笈,见书页上画着许多图形,写满小字,喜得晃头搔耳,乐不可支。 瘦子忽叫:“咦,那人要逃!”说着向袁承志一指。袁承志吃了一惊。秃子回过头来,那瘦子手腕翻处,波的一声,一柄匕首插进了秃子背脊,直没至柄,随即跃开数尺,拔出长剑,护住门面。秃子惊愕异常,忽然惨笑,说道:“二十几个师兄弟寻访了十八年,今日我和你才得到这宝贝,你要独吞,竟对我下这毒……手……哈哈……哈哈……你……你当然连石梁派也叛了。可是要瞒过五位老爷子,只怕没这么容易,我……瞧你有甚么好下场……哈哈……”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相互算计 静夜中听到这惨厉的笑声,袁承志全身寒毛直竖。那秃子反手去拔背上匕首,却总是够不到,蓦地里长声惨呼,扑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瘦子怕他没死,又过去在他背上刺了两剑,哼了一声,道:“我不杀你,怕你不会杀我么?那又何必客气?”随即又在秃子的尸身上重重踢了一脚,说道:“你说我瞒不过那五个糟老头子?你瞧我的!”他不知袁承志已醒,阴恻恻的笑了两声,弹去了蜡烛上的灯花,打开秘笈看了起来,他身子微微晃动,满脸喜色。他翻了几页,有几页粘住了揭不开来,伸食指在口中一舐,蘸了些唾液又去翻阅,这般翻了几张,袁承志突然想起,书本上附有剧毒,他如此翻阅,势必中毒,不由得“呀”的一声叫了出来。那瘦子听到了,转过头来,见袁承志脸上尽是惊惶之色,便缓缓站起,从秃子背上拔出匕首,走上两步,说道:“我跟你无怨无仇,可是今日却不能饶你性命。”说着眼露凶光,举起匕首,狞笑两声,说道:“此时杀你,只怕你到了阴间也不知原因。老实跟你说,我是浙江衢州石梁派的张春九。我们石梁派和金蛇郎君是死对头,他奸杀了我们师妹,逃得不知去向。我们十多年来到处找他,哪知他的物事竟在你这小子手里。金蛇郎君在哪里?”说着向窗外一望,不由自主的脸露畏惧,似乎怕金蛇郎君突然出现。 袁承志若是稍有江湖经历,自会出言恐吓,纵不能将他惊走,也可使他心有顾忌,不敢随便加害自己,但此时六神无主,哪想得到骗人?只道:“金蛇郎君早已死了,他……他的尸骨也是我葬的。”张春九大喜,又问一句:“金蛇郎君果然死了?”袁承志点点头。张春九喝问:“他怎么死的?”袁承志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张春九满脸狰狞之色,恶狠狠的道:“你这小子住在华山之上,决非好人,料来跟金蛇郎君蛇鼠一窝,杀了你也不冤。你做了鬼要报仇,到衢州来找我张春九吧。哈哈,不过我今后衢州也永不回去了,只怕你变了鬼也找我不到……哈哈……”笑声未毕,突然打了个踉跄。 袁承志知道危机迫在目前,全身力道都运到了双臂之上,猛喝一声,绳索登时迸断,挥掌正要打出,张春九忽然仰天便倒。袁承志怕他有诈,手持断绳,在面前挥了两下,呼呼生风。却见他双脚一登,便不动了,眼中、鼻中、耳中、口中,都流出黑血来,才知他已中毒而死,俯身解开自己脚下绳索,奔到外室,见哑巴也已被缚,双目圆睁,动弹不得,忙给他解了缚。 袁承志打手势把经过情形告诉哑巴。等天明后,两人把两具死尸抬到后山。袁承志想这大铁盒是害人之物,便投在坑里,与两具死尸一起埋葬,想起夜来情事,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二人所以绑住我与哑巴,不即一刀杀死,自是为了预备拷问金蛇郎君的下落。若非他们另有图谋,这时葬在这坑中的,却是我与哑巴的尸首了。” 袁承志在一年前无意中发现铁盒,这一年来早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眼看这张春九与秃子的神情,《金蛇秘笈》中定是藏有重大秘密,否则他们不会连续找上十八年之久,找到之后,又如此你抢我夺的性命相搏。“到底秘笈中写着甚么?”此念一动,再也不能克制,于是在床底角落中把那只尘封蛛结的小铁盒找了出来。这只盒子小得多,张春九和秃头一时没发现。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五十章 金蛇剑法 两人一见到大铁盒中的假秘笈,便欣喜若狂,再也不去找寻别物了。袁承志打开铁盒,取出真本《金蛇秘笈》放在桌上。翻开阅读,前面是些练功秘诀以及打暗器的心法,与他师父及木桑道人所授大同小异,约略看去,秘笈中所载,颇有不及自己所学的,但手法之阴毒狠辣,却远有过之。心想,这次险些中了敌人的卑鄙诡计,曰后在江湖上行走,难保不再遇到阴恶的对手,这些人的手法自己虽然不屑使用,但知己知彼,为了克敌护身,却不可不知,于是对秘笈中所述心法细加参研。一路读将下去,不由得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世上原来竟有这种种害人的毒法,当真是匪夷所思,相较之下,张春九和那秃子用闷药迷人,可说是毫不足道了。 读到第三日上,见秘笈所载武功已与自己过去所学全然不同,不但与华山派武功无丝毫共通之处,而且从来不曾听师父说起过,那也并非仅是别有蹊径而已,直是异想天开,往往与武学要旨背道而驰,却也自具克敌制胜之妙。他一艺通百艺通,武学上既已有颇深造诣,再学旁门自是一点即会。秘笈中所载武功奇想怪着,纷至叠来,一学之下,再也不能自休,当下不由自主的照着秘笈一路练将下去。练到二十余日后却遇上了难关,秘笈中要法关窍,记载详明,但根基所在的姿势却无图形,诀要甚是简略,不知招式,只得略过不练。再翻下去是一套“金蛇剑法”,心想:此剑法以“金蛇”为名,金蛇郎君定是十分重视,必有独到之处。照式练去,初时还不觉甚么,到后来转折起伏,刺打劈削之间,甚是不顾,有些招式更是绝无用处,连试几次总感不对,突然想起,金蛇郎君埋骨的洞中壁上有许多图形,莫非与此有关?一想到这事,再也忍耐不住,招了哑巴,带了绳索火把,又去洞中。这时他身材已经高大,幸而当年曾将洞口拆大,于是钻进洞内,举起火把往壁上照去,对图形一加琢磨,果是秘笈中要诀的图解。他心下大喜,照图试练,暗暗默记,花了几个时辰,将图形尽数记熟了,在金蛇郎君墓前又拜了两拜,谢他遗书教授武功。正要走出,一瞥间见到洞壁上的那个剑柄,当年幼力弱,未能拔出,此时紧紧握住剑柄,潜运内力,嗤的一声响,拔了出来,剑柄下果然连有剑身。 突然之间,全身凉飕飕地只感寒气逼人,只见那剑形状甚是奇特,与先前所见的金蛇锥依稀相似,整柄剑就如是一条蛇盘曲而成,蛇尾勾成剑柄,蛇头则是剑尖,蛇舌伸出分叉,是以剑尖竟有两叉。那剑金光灿烂,握在手中甚是沉重,看来竟是黄金混和了其他五金所铸,剑身上一道血痕,发出碧油油的暗光,极是诡异。观看良久,心中隐生惧意,寻思金蛇郎君武功如此高强,当年手持此剑横行江湖,剑刃不知已饮了多少人血。这一道碧绿的血痕,不知是何人身上的鲜血所化?是仁人义士,还是大奸大恶?又还是千百人的颈血所凝聚? 持剑微一舞动,登时明白了“金蛇剑法”的怪异之处,原来剑尖两叉既可攒刺,亦可勾锁敌人兵刃,倒拖斜戳,皆可伤敌,比之寻常长剑增添了不少用法,先前觉得“金蛇剑法”中颇多招式甚不可解,原来用在这柄特异的金蛇剑上,尽成厉害招术。舞到酣处,无意中一剑削向洞壁,一块岩石应手而落,这金蛇剑竟是锋锐绝伦。他又惊又喜,转念又想:“金蛇郎君并未留言赠我此剑,我见此宝剑,便欲据为己有,未免贪心,还是让它在此伴着旧主吧。” 提起剑来,奋力向石壁上插了下去。这一插使尽了全力,剑虽锋锐,但剑身终究尚有尺许露在石外,未能及柄而止。剑刃微微摇晃,剑上碧绿的血痕映着火光,似一条活蛇不住扭动身子,拚命想钻入石壁。再看石壁上那“重宝秘术,付与有缘,入我门来,遇祸莫怨”那十六个字,不由得怔怔的出了神,心想这位金蛇前辈不知相貌如何?不知生平做过多少惊世骇俗的奇事?到头来又何以会死在这山洞之中?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五十一章 功成下山 他金蛇剑这么一插,自知此时修为,比之这位怪侠尚颇有不及,对《金蛇秘笈》中所载的武功,更增向往,而不知不觉间,心中对这位怪侠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出得洞来,又花了二十多天功夫,将秘笈中所录的武功尽数学会了,其中发金 蛇锥的手法尤为奇妙,与木桑道人的暗器心法可说各有千秋。但他武学修为既到如此境界,见到高深的武功秘奥而竟不探索到底,实所难能,心想:“眼不见为净,我一把火将它烧了便是。”主意已定,下炕来点亮油灯,拿起秘笈放在灯上焚烧。但烧了良久,那书的封面只薰得一片乌黑,竟是不能着火。 他心中大奇,用力拉扯,那书居然纹丝不动。他此时混元功已成,双手具极强内家劲力,这一扯力道非同小可,就是铁片也要拉长,不料想这书居然不损,情知必有古怪,细加审视,原来封面是以乌金丝和不知甚么细线织成,共有两层。他拿小刀割断钉书的丝线,拆下封面,再把秘笈在火上焚烧,这一下登时火光熊熊,把金蛇郎君平生绝学烧成了灰烬。再看那书封面,夹层之中似乎另有别物,细心挑开两层之间连系的金丝,果然中间藏有两张纸笺。 一张纸上写着:“重宝之图”四字,旁边画了一幅地图,又有许多记号。图后写着两行字:“得宝之人,务请赴浙江衢州石梁,寻访女子温仪,赠以黄金十万两。”心想:“这话口气好大!”只见笺末又有两行小字:“此时纵聚天下珍宝,亦焉得以易半日聚首?重财宝而轻别离,愚之极矣,悔甚恨甚!”凝思半晌,不明其意。另一张纸笺上写的,却密密的都是武功诀要,与秘笈中不解之处一加参照,登时豁然贯通,果然妙用无穷。他眼望天上明月,《金蛇秘笈》中种种武功秘奥,有如一道澄澈的小溪,缓缓在心中流过,清可见底,更先半分渣滓,直到红日满窗,这才醒觉。只是这些武功似乎过份繁复,花巧太多,想来那是金蛇郎君的天性使然,喜在平易处弄得峰回路转,使人眼花撩乱。经此一晚苦思,不但通解了金蛇郎君的遗法,而对师父及木桑道人所授诸般上乘武功,也有更深一层体会。他望着两页白笺,呆呆出神,暗叹金蛇郎君工于心计,一至于斯,故意在秘笈中留下令人不解之处,诱使得到秘笈之人刻意探索,终于找到藏宝地图。如果秘笈落入庸人之手,不去钻研武功的精微,那么多半也不会发现地图。他把两张纸笺仍然夹在两片封面之间,再去山洞取出金蛇剑来,练熟了剑法,才将金蛇剑插还原处。 又过两日,袁承志收拾行装,与哑巴告别。他在山上住了几年,忽然离去,心下难过。哑巴直送到山下,这才洒泪而别。 袁承志艺成下山,所闻所见,俱觉新奇,只见一路行来,见百姓人人衣服褴褛,饿得面黄饥瘦。行出百余里后,见数十名百姓在山间挖掘树根而食。他身边有些师父留下的银两,却也无处可买食物,只得施展武功,捕捉鸟兽为食。又行数十里,只见倒毙的饥民不绝于途,甚感凄恻。行了数日,将到山西境内,竟见饥民在煮了饿死的死尸来吃,他不敢多看,疾行而过。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初入江湖 这日来到赣东玉山,吃过饭后,到码头去搭船东行,见江边停了一艘大船,相问之下,说是上饶一个富商包了到浙江金华去办货的,袁承志便求附载。船老大贪着多得几个船钱,和包船的富商龙德邻商量。龙德邻见他是个儒生,也就允了。船老大正要拔篙开航,忽然码头上匆匆奔来一个少年,叫道:“船老大,我有急事要去衢州,请你行个方便,多搭我一人。”袁承志听这人声音清脆悦耳,抬头看时,不禁一呆,心想:“世上竟有如此美貌少年?”这人十八九岁年纪,穿一件石青色长衫,头顶青巾上镶着块白玉,衣履精雅,背负包裹,皮色白腻,一张脸白里透红,俊秀异常。龙德邻也见这少年服饰华贵,人才出众,心生好感,命船老大放下跳板,把他接上船来。那青衫少年一踏上船,那船便微微一沉,袁承志心下暗奇,瞧他身形瘦弱,不过百斤上下,但这船一沉之势,却似有两百多斤重物压上一般,他背上包裹不大,怎会如此沉重?那少年上船之后,船就开了。 那青衫少年走进中舱,与龙德邻、袁承志见礼,自称姓温名青,因得知母亲病重,是以赶着回去探望,他见了龙德邻不以为意,一双秀目,却不住向袁承志打量,问道:“听袁兄口音,好似不是本地人?”袁承志道:“小弟原籍广东,江南还是生平第一次来。”温青问道:“袁兄去浙江有何贵干?”袁承志道:“我是去探访一个朋友。” 正说到这里,忽然两艘小船运橹如飞,从坐船两旁抢了过去。温青眼睛盯着小船,直望着两船转了一个弯,被前面的山崖挡住,这才不看。吃中饭时,龙德邻很是好客,邀请两人同吃。袁承志一餐要吃三人碗,鸡鱼蔬菜都吃了不少,温青却只吃一碗,甚是秀气文雅。刚吃过饭,只听得水声响动,又是两艘小船抢过船旁。一艘小船船头站着一名大汉,望着大船狠狠的瞪了几眼。温青秀眉一竖,满脸怒色。袁承志心感奇怪:“他为甚么见了这两艘小船生气?” 温青似乎察觉到了,微微一笑,脸色登转柔和,接过船伙泡上来的一杯茶,啜了一口,似嫌茶叶粗涩,皱了眉头,把茶杯放在桌上。到了傍晚,船在一个市镇边停泊了。袁承志想上岸游览,龙德邻不肯离开货物,邀温青时,他嘴唇一扁,神态轻蔑,说道:“这种荒野地方,有甚么可玩的?”似是讥他没见过世面。袁承志觉这少年骄气迫人,却也不以为忤。他见江南山温水软,景色秀丽,与华山的雄奇险峻全然不同,一路上从不肯错过了游览的机缘,当下上岸四下闲逛,喝了几杯酒,买了几斤枇杷回船,想请龙德邻和温青吃时,见两人都已睡了,便也解衣就寝。睡到中夜,睡梦中忽听远处隐隐有唿哨之声,袁承志登时醒转,想起师父所说江湖上的种种变故情状,料知有事,悄悄在被中穿了衣服。 不久橹声急响,下游有船上来。只见温青突然坐起,原来他并未脱衣,又见他从被窝中取出一柄精光耀眼的长剑,跃到船头。袁承志一惊,心想:“莫非他是水盗派来卧底的,要打劫这姓龙的商人?这事教我遇上了,可不能不管。”穆人清离山之时,曾说世间方乱,道路不靖,带着长剑惹眼,不免多生事端,因此他遵师父之嘱,随身只带了一柄匕首,那柄平日习练剑法的长剑留在华山,当下一摸身边匕首,坐起身来。只听得对面小船摇近,船头上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姓温的,你讲不讲江湖义气?”温青叱道:“讲又怎样,不讲又怎样?”那人叫道:“我们辛辛苦苦的从九江一路跟踪下来,你倒好,半路里杀出来吃横梁子!”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小试身手 这时龙德邻也已惊醒,探头张望,见四艘小船上火把点得晃亮,船头上站满了人,个个手执兵刃,登时吓得不住发抖。袁承志已听出其间过节,安慰他道:“莫怕,没你的事!”龙德邻道:“他……他们不是来抢我货物……货物的强人么?”温青喝道:“天下的财天下人发得,难道这金子是你的?”那人道:“快把两千两金子拿出来,大家平分了。咱们双方各得一千两,就算便宜你。”温青叫道:“呸,你想么?”小船上两名大汉怒道:“沙大哥,何必跟这横蛮的东西多费口舌!他不要一千两金子,那么一个子儿也不给他。”手执兵刃,向大船上纵来。龙德邻听他们喝骂,本已全身发抖,这时见小船上两人跳将过来,更是魂飞魄散,大叫道:“袁……袁相公,强人……强人来打劫……打劫啦。”袁承志将他拉到自己身后,低声道:“别怕。”只见温青身子一偏,左足飞起,扑通一声,左边一人踢下了江去,跟着右手长剑斩落。来人举刀一挡,哪知他长剑忽地斜转,避过了刀锋,顺势削落,只听得喀擦一声响,那人连肩带刀,都被削了下来,跌在船头,晕死了过去。温青冷笑一声,叫道:“沙老大,别让这些脓包来现世啦。”对面那大汉哼了一声,道:“去抬老李来。”小船上两人空手纵将过来,温青只是冷笑,并不理会,让两人将右膀被削之人抬了回去,不久跌在江中那人也湿淋淋的爬上小船。沙老大叫道:“我们龙游帮和你石梁派素来河水不犯井水。我们当家的冲着你五祖面子,不来跟你为难,可别当我们是好惹的。”袁承志听他提到石梁派,心中一凛:“那天到华山来的张春九,不是自称石梁派么?” 温青道:“你别向我卖好,打不过,想软求么?”沙老大怒道:“你到底按不按江湖上的规矩办事?”温青冷笑道:“我爱怎样就怎样,偏有这许多废话?”沙老大道:“咱们话说在先,我们龙游帮已尽到了礼数,跟你好说好话,只盼双方不伤了和气。你五祖可不能再说我们以多欺少,以大欺小。”袁承志听他口气,似乎对温青的一个甚么五祖很是忌惮。温青笑道:“凭你这点玩艺儿,就能欺得了我么?”袁承志听双方越说越僵,知道定要动手,从两边言语中听来,似是龙游帮想劫一批黄金,却给温青中间杀出来挟手夺了去,龙游帮不服气,赶上来要分一半赃。温青上船时身子如此沉重,想来包裹中就藏着这二千两黄金了。心想两边都非正人,自己装作不会武功,只袖手旁观便是。 沙老大大声呼喝,手握一柄泼风大环刀,跃上船来,十多名大汉跟着纷纷跃过,站在他身后。沙老大一抱拳,说道:“你石梁派武功号称独步江南,今日姓沙的领教阁下高招!”温青哼了一声道:“是你一人和我打呢,还是你们大伙儿齐上?”沙老大怒道:“你也太瞧不起人啦!你船上还有甚么朋友请他出来作个见证,别让江湖上朋友说姓沙的不脸。”他掉头对着舱口,说道:“叫舱里的朋友出来吧!”两名大汉走进舱去,对袁承志和龙德邻道:“我们大哥要你们出去。”龙德邻全身发抖,不敢作声。袁承志道:“他们要打架,只不过叫咱们作个见证,没甚么要紧。出去吧。”拉着他手,走上船头。 温青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不让沙老大再交待甚么场面话,冷笑道:“你定要出丑,可莫怪我手辣,进招。”刷刷两剑,分刺对方左肩右膀。沙老大身材魁梧,身法却颇为灵动,泼风刀一招“铁牛顶颈”,反转刀背,向温青砸来,这一招既避来剑,又攻敌人,可是手下留情,只以刀背砸打。温青叱道:“有甚么本事,一古脑儿的都抖出来吧,我可不领你情。”口中说着,手上长剑连攻数招。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结识少年 沙老大微一疏神,嗤的一声,肩头衣服被刺破了一片,肩头也割伤了一道口子,他叽哩咕噜的骂了几句,一柄泼风刀施展开来,狠砍狠杀,招招狠毒。温青剑走轻灵,盘旋来去,长剑青光闪烁,已把对方全身裹住。 袁承志看两人拆了数招,已知温青武功远在沙老大之上。沙老大刀沉力劲,看来倒是十分威猛,但刀法失之呆滞。温青以巧降力,时候稍长,沙老大额头见汗,呼吸渐粗,身法已不如初战时的矫捷。刀光剑彩中只听得温青一声呼叱,沙老大腿上中剑。他脸色大变,纵出三步,右手一扬,三枚透骨钉打了过来。温青扬剑打飞两枚,另一枚侧身避过。他打飞的两枚透骨钉中,有一枚突向袁承志当胸飞去。 温青惊呼一声,心想这一次要错伤旁人。哪知袁承志伸出左手,只用两根手指,便轻轻巧巧的将那枚透骨钉拈住了。沙老大带来的大汉中多人手执火把,将船头照得明晃晃地有如白昼,温青瞧得清楚,不禁一怔:“这手功夫可俊得很哪!原来他武功着实了得。”沙老大见温青注视着袁承志,面露惊愕之色,乘他不备,又是三枚透骨钉射了过去。袁承志叫:“温兄,留神!” 温青急忙转过头来,只见三枚透骨钉距身已不过三尺,若不是得他及时呼叫,至多躲得过一枚,下面两枚却万万躲避不开,急忙侧头让过了一枚,挥剑击飞了另外两枚,转身向袁承志点头示谢,挺起长剑,向沙老大直刺过去。沙老大一击不中,早已有备,提起泼风刀一轮猛砍。温青恨他歹毒,出手尽是杀着。拆了数招,沙老大右膀中剑,呛啷啷一响,泼风刀跌落船板。温青抢上一步,挥剑将他右腿砍下。沙老大长声惨叫,晕了过去,他手下众人大惊,拥上相救。温青掌劈剑刺,登时打死了七八人。袁承志看着不忍,说道:“温大哥,饶了他们吧!”温青毫不理会,继续刺杀,又伤了两人。余人见他凶悍,纷纷跳江逃命。 温青顺手一剑,割下沙老大的首级,跟着两脚,把他首级和尸身都踢入江中。袁承志心下不快,暗想你既已得胜,何必如此心狠手辣,转头看龙德邻时,他早已吓得全身瘫软,动弹不得。跳入江中的龙游帮众纷纷爬上小船,摇动船橹,如飞般向下游逃去。袁承志道:“他们要抢你财物,既没抢去,也就罢了,何苦多伤性命?”温青白了他一眼,道:“你没见他刚才的卑鄙恶毒么?要是我落入他手里,只怕还有更惨的呢。你别以为救了我一次,就可随便教训人家,我才不呢。”袁承志默然不语,心想这人实在不通情理。温青拭干剑上血迹,还剑入鞘,向袁承志一揖,忽然甜甜的一笑,说道:“袁大哥,适才幸得你出声示警,叫我避开暗器,谢谢你啦。”袁承志脸上一红,还了一揖,心下发窘,无言可答, 只觉这美少年有礼时温若处子,凶恶时狠如狼虎,不知到底是甚么性子。温青叫船夫出来,吩咐洗净船头血迹,立即开船。船夫见了刚才的狠斗,哪敢违抗,提水洗了船板,拔锚扬帆,连夜开船。 次日下午船到衢州,袁承志谢了龙德邻,取出五钱银子给船老大。龙德邻定要代付,袁承志推辞不得,只得又作揖相谢。温青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又不是你自己拿的,何必装伪君子?”袁承志不住摇头。龙德邻虽是富商,但黄澄澄一大堆金子放在桌上,一个一定不要,一个硬要对方拿去,这样的事情固然闻所未闻,此刻亲眼目睹,兀自不信,只道袁承志嫌少。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奇怪温家 温青怒道:“不管你要不要,我总是给了你。”突然跃起,纵上岸去。袁承志出其不意,一呆之下,忙飞身追出,两个起落,已抢在他面前,双手一拦,说道:“别走,你把金子带去!”温青冲向右,他拦在右面,温青冲向左,又被他抢先挡住。温青几次闯不过,发了脾气,举掌向他劈面打去。袁承志举左掌轻轻一架,温青已自抵受不住,向后连退三步,这才站住。他知道无法冲过,忽然往地下一坐,双手掩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袁承志大奇,连问:“我震痛了你吗?”温青呸了一声:“你才痛呢!”一笑跃起。 袁承志不敢再追,目送他背影在江边隐去。眼见他一身武功,杀人不眨眼,明明是个江湖豪客,哪知又哭又笑,竟如此刁钻古怪,不由得摇摇头回到船内,把金条包起,与龙德邻拱手作别。他在衢州城内大街上找了一家客店住下,心想:“这一千两黄金如不归还,心中如何能安?我不过见他可怜,才出手相助,岂能收他酬谢?好在他是本地石梁派的人,我何不找到他家里去?他如再撒赖,我放下金子就走。” 翌日问明了石梁的途径,负了金子,迈开大步走去。石梁离衢州二十多里,他脚步迅速,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石梁是个小镇,附近便是烂柯山。相传晋时樵夫王质入山采樵,观看两位仙人对弈,等到一局既终,回过头来,自己的斧头柄已经烂了,回到家来,人事全非,原来入山一去已经数十年。烂柯山上两峰之间有一条巨大的石梁相连,鬼斧神工,非人力所能搬上,当地故老相传是神仙以法力移来,石梁之名,由此而起。 袁承志来到镇上,迎面遇见一个农妇,问道:“大嫂,请问这里姓温的住在哪里?”那农妇吃了一惊,说道:“不知道!”脸上一副嫌恶的神气,掉头便走。 袁承志走到一家店铺,向掌柜的请问。那掌柜淡淡的道:“老兄找温家有甚么事?”袁承志道:“我要去交还一些东西。”那掌柜冷笑道:“那么你是温家的朋友了,又来问我干甚么?”袁承志讨了个没趣,心想这里的人怎地如此无礼,见街边两个小童在玩耍,摸出十个铜钱,塞在一个小童的手里,说道:“小兄弟,你带我到温家去。”那小童本已接过了钱,听了他的话,把钱还他,气忿忿的道:“温家?那边大屋子就是,这鬼地方我可不去。”袁承志这才明白,原来姓温的在这里搞得天怒人怨,没人肯和他家打交道,倒不是此地居民无礼。 他依着小童的指点,向那座大屋子走去,远远只听得人声嘈杂。走到近处,见数百名农人拿了锄头铁靶,围在屋前,大叫大嚷:“你们把人打得重伤,眼见性命难保,就此罢了不成?姓温的,快出来抵命!”一瘦子问道:“阁下尊姓?到敝处来有何贵干?”袁承志道:“在下姓袁,有一位姓温的少年朋友,不知是住在这里的么?”那瘦子道:“我也姓温,不知阁下找的是谁?”袁承志道:“在下要找温青温相公。”那瘦子点点头,转身对数十名尚未散去的乡民喝道:“你们想死是不是?还不快滚?” 众农民见袁承志和那瘦子攀起交情来,不敢再行逗留,纷纷散去,走远之后,便又大骂,行得越远,骂得越响。乡音佶屈,袁承志不懂他们骂些甚么。那瘦子也不理会,向袁承志道:“请到舍下奉茶。”袁承志随他入内,只见里面是一座二开间的大厅,当中一块大匾,写着三个大字:“世德堂”。厅上中堂条幅,云板花瓶,陈设得甚是考究,一派豪绅大宅的气派。 那瘦子请袁承志在上首坐了,仆人献上茶来。那瘦子不住请问袁承志的师承出身,言语虽然客气,但袁承志隐隐觉得他颇含敌意,当下说道:“请温青相公出来一见,兄弟要交还他一件东西。”那瘦子道:“温青就是舍弟,兄弟名叫温正。 第一百五十六章 熟悉身影 舍弟现下出外去了,不久便归,请老兄稍待。”袁承志本来不愿与这种行为不正、鱼肉乡邻的人家多打交道,但温青既然不在,只得等候。可是跟温正实在没甚么话可说,两人默然相对,均感无聊。等到中午,温青仍然没回,袁承志又不愿把大批黄金交与别人。温正命仆人开出饭来,火腿腊肉,肥鸡鲜鱼,菜肴十分丰盛。等到下午日头偏西,袁承志实在不耐烦了,心想反正这是温青家里,把金子留下算了,于是将黄金包裹往桌上一放,说道:“这是令弟之物,就烦仁兄转交。兄弟要告辞了。” 正在此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笑语之声,都是女子的声音,其中却夹着温青的笑声。温正道:“舍弟回来啦。”抢了出去。袁承志要跟出去,温正道:“袁兄请在此稍待。”袁承志见他神色诡秘,只得停步。 可是温青竟不进来。温正回厅说道:“舍弟要去换衣,一会就出来。”袁承志心想:“温青这人实在女人气得紧。见个客人又要换甚么衣服?”又等良久,温青才从内堂出来,只见他改穿了紫色长衫,加系了条鹅黄色腰绦,头巾上镶着一颗明珠,满脸堆欢,说道:“袁兄大驾光临,幸何如之。”袁承志道:“温兄忘记了这包东西,特来送还。”温青愠道:“你瞧我不起,是不是?”袁承志道:“兄弟绝无此意,只是不敢拜领厚赐。就此告辞。”站起来向温正、温青各自一揖。 两人来到厅口,便听得厅中脚步声急,风声呼呼,有人在动手拚斗,一走进大厅,只见温正快步游走,舞动单刀,正与一个使剑的年轻女子斗得甚紧。旁边两个老者坐在椅中观战。一个老人手拿拐杖,另一个则是空手。温青走到拿拐杖的老者身旁,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老者向袁承志仔细打量,点了点头。袁承志见那少女大约十八九岁年纪,双颊晕红,容貌娟秀,攻守之间,法度严谨。两人拆了十余招,一时分不出高下。袁承志对她剑法却越看越是疑心。 只见那少女欺进一步,长剑指向温正肩头,温正反刀格击,迅速之极,眼见那少女的长剑就要被他单刀砸飞。哪知温正快,那少女更快,长剑圈转,倏地向温正颈中划来。温正一惊,向后连纵三步。那少女乘势直上,刷刷数剑,攻势十分迅捷。袁承志已看明白她武功家数,虽不是华山派门人,但必受过本门中人的指点,否则依她功力,早已支持不住,仗着剑术精奇,才和温正勉强打个平手,莫看她攻势凌厉,其实温正又稳又狠,后劲比她长得多。 温青也已瞧出那少女非温正敌手,微微冷笑,说道:“凭这点子道行,也想上门来讨东西。”再拆数十招,果然那少女攻势已缓,温正却是一刀狠似一刀,再斗片刻,那少女更是左支右绌,连遇凶险。袁承志见情势危急,忽地纵起,跃入两人之间。两人斗得正紧,兵刃哪里收得住势?一刀一剑,齐奔他身上砍到。温青惊呼一声。那两个老者一齐站起,只因出其不意,都来不及救援。却见袁承志右手在温正手腕上轻轻一推,左手反手在那少女手腕上微微一挡。两人兵刃都是不由自主的向外荡了开去,当即齐向后跃。两个老者都是“咦”的一声,显然对袁承志这手功夫甚是惊诧,两人对望了一眼。 温正只道袁承志记着昨夜之恨,此时出手跟自己为难。那少女却见他与温青同从内堂出来,自然以为他是对方一党,眼见不敌,仗剑就要跃出。袁承志叫道:“这位姑娘且慢,我有话说。”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又遇小慧 那少女怒道:“我打你们不赢,自有功夫比我高的人来讨金子,你们要待怎样?”袁承志拱手道:“姑娘勿怪,请教尊姓大名,令师是哪一位?”那少女“呸”了一声,道:“谁来跟你啰嗦?”陡然跃起,向门外纵去。袁承志左足一点,已挡在门外,低声道:“莫走,我帮你。”那少女一呆,问道:“你是谁?”袁承志道:“我姓袁。”那少女一对乌溜溜的眼珠盯住他的脸,忽然叫了出来:“你识得安大娘么?”袁承志全身一震,手心发热,说道:“我是袁承志,你是小慧?”那少女高兴得忘了形,拉住他手,叫道:“是啊,是啊!你是承志大哥。” 骤然间想起男女有别,脸上一红,放下了手。温青见了这副情状,脸上登时如同罩了一层严霜。温正叫了起来:“我道袁兄是谁?原来是李自成派了来卧底的!”袁承志道:“我与闯王曾有一面之缘,倒也不错,可说不上卧底。这位姑娘是我世交。不知两位因何交手,兄弟斗胆,替两位说和如何?”安小慧道:“承志大哥,他们既是你朋友,只要把金子交出,那就一切不提。”温青冷冷的道:“有这么容易?”袁承志道:“兄弟,我给你引见,这位是安小慧安姑娘,我们小时在一块儿玩,已整整十年不见啦。”温青冷冷的瞅了安小慧一眼,并不施礼,也不答话。 袁承志很感尴尬,问安小慧道:“你怎么还认得我?”安小慧道:“你眉毛上的伤疤,我怎会忘记?小时候那个坏人来捉我,你拚命相救,给人家砍的,你忘记了么?”袁承志笑道:“那一天我们还用小碗小锅煮饭吃呢。” 温青更是不悦,悻悻的道:“你们说你们的……青梅竹马吧,我可要进去啦。”袁承志忙道:“等一下,小慧,你怎么跟这位大哥打了起来?”安小慧道:“我和……和崔师兄……”袁承志抢着问:“崔师兄?是崔秋山叔叔吧?”安小慧道:“不,他是崔秋山叔叔的侄儿。我们护送闯王一笔军饷到浙东来,哪知这人真坏,半路上来却抢了去。”说着向温青一指。 袁承志心下恍然,原来温青所劫黄金是闯王的军饷,别说闯王对自己礼遇,师父又正全力辅佐于他,便冲着崔秋山、安大娘、安小慧这三人的故人之情,也无论如何要设法帮他找回来。何况闯王千里迢迢的送黄金到江南来,必定有重大用途。他所兴的是仁义之师,救民于水火之中,如何不伸手相助?当下心意已决,向温青道:“兄弟,瞧在我的脸上,你把金子还了这位姑娘吧!”温青哼了一声,道:“你先见过我两位爷爷再说。” 袁承志听说两位老者是他爷爷,心想既已和他结拜,他们就是长辈,于是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向着两个老者磕下头去。拿拐杖的老者道:“啊哟,不敢当,袁世兄请起。”把拐杖往椅子边上一倚,双手托住他肘底,往上一抬。袁承志突觉一股极大劲力向上托起,立时便要给他抛向空中,当下双臂一沉,运劲稳住身子,仍向两人磕足了四个头才站起身来。那老者暗暗吃惊,心想:“这少年好浑厚的内力。”哈哈一笑,说道:“听青儿说,袁世兄功夫俊得很,果然不错。”温青道:“这位是我三爷爷。”又指着空手的老者道:“这位是我五爷爷。” 说了两人名号,一个叫温方山,一个叫温方悟。袁承志心想:“这两人想来便是石梁派五祖中的两祖。那三爷爷的武功比温正和青弟可高得多了。”于是也各叫了一声:“三爷爷!五爷爷!”两个老者齐道:“不敢当此称呼。”脸上神色似乎颇为不愉。袁承志暗暗有气,心想:“我爹爹是抗清名将、辽东督师。我和你们孙儿结拜,也不致辱没了他。”转头向温青道:“这位姑娘的金子,兄弟便还了她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为了黄金 温青愠道:“你就是这位姑娘、那位姑娘的,可一点不把人家放在心上。”袁承志道:“兄弟,咱们学武的以义气为重,这批金子既是闯王的,你取的时候不知,也就罢了。现下既知就里,若不交还,岂非对不起人?”两个老者本不知这批黄金有如此重大的牵连,只道是哪一个富商之物,此时听安小慧、袁承志一说,心下也颇不安。他们知道闯王声势浩大,江湖豪杰闻风景从,这批黄金要是不还,来索讨的好手势必源源而至,实是后患无穷。温方山微微一笑,说道:“冲着袁世兄的面子,咱们就还了吧。”温青道:“三爷爷,那不成!”袁承志道:“你本来分给我一半,那么我这一半先交还她再说。”温青道:“你自己要,连我的通统给你。谁又还这样小家气,几千两金子就当宝贝了?不过是这位姑娘、那位姑娘来要,我就偏偏不给。” 安小慧走上一步,怒道:“你要怎样才肯还?划下道儿来吧?”温青对袁承志道:“你到底是帮她,还是帮我?”袁承志踌躇半刻,道:“我谁也不帮,我只听师父的话。”温青道:“师父?你师父是谁?”袁承志道:“我师父是闯王军中的。”温青怒道:“哼,说来说去,你还是帮她。好,金子是在这里,我费心机盗来,你也得费心机盗去。三天之内,你有本事就来取去,过得三天拿不去,我可不客气了,稀里哗拉,一天就花个干净。”袁承志见他不可理喻,很不高兴,说道:“你是我结义兄弟,她是我故人之女,我是一视同仁,不分厚薄。你怎么这个样子?”温青嗔道:“我就是恨你一视同仁,不分厚薄。哼,不必多说,你三天内来盗吧!”袁承志拉住他的手欲待再劝,温青手一甩,走进内堂。袁承志见话已说僵,只得与安小慧两人告辞出去,找到一家农舍借宿,问起失金经过。原来安小慧等护送金子的共有三人,中途因事分手,致为温青所乘。 安小慧说起别来情由,说她母亲身子安健,也常牵记着他。袁承志从怀中摸出一只小金丝镯来,说道:“这是你妈从前给我的。你瞧,我那时的手腕只有这么粗。”安小慧嗤的一笑,瞧着他手臂,问道:“承志大哥,你这些年来在干甚么?”袁承志道:“天天在练武,甚么事也没做。”安小慧道:“怪不得你武功这么强,刚才你只把我的剑轻轻一推,我就一点劲也使不上来啦。”袁承志道:“你怎么也会华山派剑法?谁教你的?”安小慧眼圈一红,把头转了过去,过了一会才道:“就是那个崔师哥教的,他也是华山派的。”袁承志忙问:“他受了伤还是怎的?你为甚么难过?”安小慧道:“他受甚么伤啊?他不理人家,半路上先走了。”袁承志见其中似乎牵涉儿女私情,不便再问。 等到二更时分,两人往温家奔去。袁承志轻轻跃上屋顶,只见大厅中烛光点得明晃晃地,温方山、方悟两兄弟坐在桌边喝酒。温正、温青站在一旁伺候。袁承志不知黄金藏在何处,想偷听他们说话,以便得到些线索。只听温青冷笑一声,抬起头来,向着屋顶道:“金子就在这里!有本领来拿好了。”安小慧一拉袁承志的衣裾,轻声道:“他已知道咱们到了。”袁承志点点头,只见温青从桌底下取出两个包裹,在桌上摊了开来,烛光下耀眼生辉,黄澄澄的全是一条条的金子。温青和温正也坐了下来,把刀剑往桌上一放,喝起酒来。袁承志心想:“他们就这般守着,除非是硬夺,否则怎能盗取?”等了半个时辰,下面四人毫无走动之意,知道今晚已无法动手,和安小慧回到住宿之处。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 第一百五十九章 温家五老 次日傍晚,两人又去温宅,见大厅中仍是四人看守,只是换了两个老人,看来也是五兄弟中的,其余三人多半是在暗中埋伏。袁承志对安小慧道:“他们有高手守在隐蔽的地方,可要小心。”安小慧点点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忽然纵身下去。袁承志怕她落单,连忙跟下。只见她一路走到屋后,摸到厨房边,火折一晃,把屋旁一堆柴草点燃了起来。过不多时,火光冲天而起。温宅中登时人声喧哗,许多庄丁提水持竿,奔来扑救。两人抢到前厅,厅中烛光仍明,坐着的四人却已不见。安小慧大喜,叫道:“他们救火去啦!”纵身翻下屋顶,从窗中穿进厅内。袁承志跟了进去。 两人抢到桌旁,正要伸手去拿黄金,忽然足下一软。袁承志暗叫不妙,陡然拔起身子,右手一挽想拉安小慧,却没拉着,原来脚底竟是个翻板机关。他身子腾起,左掌搭上厅中石柱,随即溜下,右足踏在柱础之上。这时翻板已经合拢,把安小慧关在底下。袁承志大惊,扑出窗外查看机关,要设法搭救。刚出窗子,一股劲风迎风扑到,当即右掌挥出,和击来的一掌相抵,两人一用力,袁承志借势跃上屋顶,偷袭之人却跌下地去。但此人身手快捷,着地后便即跃上屋顶。袁承志立定身躯,四下一望,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高高矮矮、肥肥瘦瘦,屋顶上竟然站满了人。被他掌力震下又跃上来的正是温正。 袁承志身入重围,不知对方心意如何,当下凝神屏气,一言不发。只见人群中走出五个老人来,其中温方山和温方悟是拜见过的,另外两个老人刚才曾坐在厅中看守黄金,余下一人身材魁梧,比众人都高出半个头。那人哈哈一笑,声若洪钟,说道:“我兄弟五人僻处乡间,居然有闯王手下高人惠然光降,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了。哈哈,哈哈!”袁承志上前打了一躬,道:“晚辈拜见。”他因四周都是敌人,只怕磕下头去受人暗算,但礼数仍是不缺。温青站了出来,说道:“这位是我大爷爷,那两位是我二爷爷、四爷爷。”袁承志一一行礼。 石梁派五祖中的大哥温方达、二哥温方义、老四温方施点点头,却不还礼,不住向他打量。温方义怒声喝道:“你小小年纪,胆子倒也不小,居然敢在我家放火。”袁承志道:“那是晚辈一个同伴的鲁莽,晚辈十分过意不去,幸喜并未成灾。晚辈明日再来向各位磕头陪罪。”这时柴堆的火已被扑灭,并未燃烧开来。 温正的祖父温方施身形高瘦,容貌也和温正颇为相似,发话道:“磕头?磕几个头就能算了?小娃娃胆大妄为,竟到石梁温家来撒野。你师父是谁?”温氏五老虽对闯王的声势颇为忌惮,但他们五兄弟素来爱财,到手了的黄金却也不肯就此轻易吐了出去;适才见袁承志一掌震落温正,武功委实了得,要先查明他的师承门派,再定对策。 袁承志道:“家师眼下在闯王军中,只求各位将闯王的金子发还,晚辈改日求家师写信前来道谢。”温方达道:“你师父是谁?”袁承志道:“他老人家素来少在江湖上行走,晚辈不敢提他名字。”温方达哼了一声,道:“你不说,难道就瞒得过我们?南扬,跟这小子过过招。”心想只消一动上手,非叫你立现原形不可。人群中一人应声而出。这人四十多岁年纪,腮上一丛虬髯,是温方义的第二个儿子,在石梁派第二辈中可说是一流好手。他纵身上来,劈面便是一拳。袁承志侧头让过,温南扬左手一拳跟着打到,拳劲颇为凌厉。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一百六十章 比试切磋 袁承志心下盘算:“这许多人聚在这里,一个个打下去,势必给他们累死。如不速战,只怕难以脱身。”等他左拳打到,右掌突然飞出,在他左拳上一挡,五指抓拢,已拿住他拳头,顺势后扯。温南扬收势不住,踉踉跄跄的向前跌去,脚下踏碎了一大片瓦片,如不是他五叔温方悟伸手拉住,已跌下房去,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回身扑来。 袁承志站着不动,待他扑到,转身后仰,左脚轻轻一勾,温南扬又向前俯跌下去。袁承志左足方勾,右掌同时伸出,料到他要向前俯跌,已一把抓住他的后心。温南扬身子刚要撞到瓦面,骤然被人提起,哪里还敢交手,狠狠望了袁承志一眼,退了下去。温方义喝道:“这小子倒果然还有两下子,老夫来会会高人的弟子。”双掌一错,就要上前。温青突然纵到他身旁,俯耳说道:“二爷爷,他和我结拜了,你老人家可别伤他。”温方义骂了一声:“小鬼头儿!”温青拉住他的手,说道:“二爷爷你答应了?”温方义道:“走着瞧!”手一甩,温青立足不稳,不由自主的退出数步。 温方义稳稳实实的踏上两步,说道:“你发招!”袁承志拱手道:“晚辈不敢。”温方义道:“你不肯说师父名字,你发三招,瞧我知不知道?”袁承志见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心中也道:“你走着瞧。”说道:“那么晚辈放肆了,晚辈功夫有限,尚请手下留情。”温方义喝道:“快动手,谁跟你啰里啰嗦?温老二手下是向来不留情的!” 袁承志深深一揖,衣袖刚抵瓦面,手一抖,袖子突然从横里甩起,呼的一声,向温方义头上击去,劲道着实凌厉。温方义低头避过,伸手来抓袖子,却见他轻飘飘的纵起,左袖兜了个圈子,右袖蓦地从左袖圈中直冲出来,径扑面门,来势奇急。温方义避让不及,当即身子仰后,躲开了这招。袁承志不让他有余裕还手,忽然回身,背向对方。温方义一呆,只道他要逃跑,右掌刚要发出,忽觉一阵劲风袭到,但见他双袖反手从下向上,犹如两条长蛇般向自己腋下钻来,这一招更是大出意料之外,忙伸双手想抓,哪知袖子已拂到他腰上,啦啦两声,竟尔打中,只感到一阵发麻,对手已借势窜了出去。 袁承志回过身来,笑吟吟的站住。温青见他身手如此巧妙,一个“好”字险些脱口而出,急忙伸手按住了嘴,跟着伸了伸舌头。温方义又羞又恼,饶是他见多识广,却瞧不出这三招袖子功夫出于何门何派。他又怎知袁承志第一招使的是华山派嫡系武功伏虎掌法,第二招是从木桑道人的轻功中变化出来,第三招“双蛇钻腋”却得自金蛇郎君的《金蛇秘笈》。 袁承志怕对方识得,每一招均略加变化,兼之手掌藏在袖子之中,温方义如何能识?温方达等四兄弟面面相觑,都觉大奇。 温方义老脸涨得通红,须眉俱张,突然发掌击出。月光下袁承志见他头上冒出腾腾热气,脚步似乎迟钝蹒跚,其实稳实异常,当下不敢再行戏弄,一矮身,避开两招,卷起衣袖,见招拆招,凝神接战,他生怕给对方叫破自己门派,使的是江湖上最寻常的五行拳。这路拳法几乎凡是学武之人谁都练过,温氏五祖自然难以从他招式中猜测他的师承门户。 温方义虽然出手不快,但拳掌发出,挟有极大劲风,拆得八九招,袁承志忽觉对方掌风中微有热气,向他手掌看去,心头微震,但见他掌心殷红如血,惨淡月光映照之下,更觉可怖,心想,这人练的是朱砂掌,听师父说,这门掌力着实了得,可别被他打到了,于是拳风一紧,招数仍是平庸,劲力却渐渐增强。酣斗中温方义突觉右腕一疼,疾忙跳开,低头看时,只见腕上一道红印肿起,原来已被他手指划过,但显是手下留情。温方义心头虽怒,可是也不便再缠斗下去了。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以多欺少 温方山上前一步,说道:“这位袁兄弟年纪轻轻,拳脚居然甚是了得,那可不容易得很了。老夫领教领教你兵刃上的功夫。”袁承志道:“晚辈不敢身携兵器来到宝庄。”温方山哈哈一笑,说道:“你礼数倒也周全,这也算艺高人胆大了。好吧,咱们到练武厅去!”手一招,跃下地来。众人纷纷跳下。袁承志只得随着众人进屋。 温青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拐杖里有暗器。”众人走进练武厅,袁承志见是一座三开间的大厅,打通了成为一个大场子。家丁进来点起数十支巨烛,照得明如白昼。温家男女大都均会武艺,听得三老太爷要和前日来的客人比武,都拥到厅上来观看,连小孩子也出来了。最后有个中年美妇和丫鬟一齐出来。温青抢过去叫了一声:“妈!”那美妇满脸愁容,白了温青一眼,显得甚是不快。温方山指着四周的刀枪架子,说道:“你使甚么兵刃,自己挑吧!”袁承志寻思:今日之事眼见已不能善罢,可是又不能伤了结义兄弟的尊长,刚下山来就遇上这个难题,可不知如何应付才好。温青见他皱眉不语,只道他心中害怕,说道:“我这位三爷爷最疼爱小辈的,决不能伤你。”这话一半也是说给温方山听的,要他不便痛下杀手。她母亲道:“青青,别多话!”温方山望了温青一眼,说道:“那也得瞧各人的造化罢。袁兄,你使甚么兵刃?”袁承志游目四顾,见一个六七岁男孩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柄玩具木剑,漆得花花绿绿地,剑长只有寻常长剑的一半。他心念一动,走过去说道:“小兄弟,你这把剑借给我用一下,好不好?”那小孩笑嘻嘻的将剑递了给他。袁承志接了过来,对温方山道:“晚辈不敢与老前辈动真刀真枪,就以这把木剑讨教几招。”这几句话说来似乎谦逊,实则是竟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他想对方人多,不断缠斗下去,不知何时方决,安小慧又已遭困,须得显示上乘武功,将对方尽快尽数慑服,方能取金救人,既免稽迟生变,又不伤了对温青的金兰义气。适才他在屋顶跟温方义动手,于对方武功修为已了然于胸,倘若温氏五老的武功均在伯仲之间,那么以木剑迎敌,并不能算是犯险托大。温方山听了这话,气得手足发抖,仰天打个哈哈,说道:“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如此小觑老夫这柄龙头钢杖的,嘿嘿,今日倒还是初会。好吧,你有本事,用这木剑来削断我的钢杖吧。”话刚说完,拐杖横转,呼的一声,朝袁承志腰中横扫而来。风势劲急,袁承志的身子似乎被钢杖带了起来,温青“呀”了一声,却见他身未落地,木剑剑尖已直指对方面门。温方山钢杖倒转,杖头向他后心要穴点到。 袁承志心想:“原来这拐杖还可用来点穴,青弟又说杖中有暗器,须得小心。”身子一偏,拐杖点空,木剑一招“沾地飞絮”,贴着拐杖直削下去,去势快极。 温方山瞧他剑势,知道虽是木剑,给削上了手指也要受伤,危急中右手一松,拐杖落下,刚要碰到地面,左手快如闪电,伸下去抓着杖尾,蓦地一抖,一柄数十斤的钢杖昂头挺起,反击对方。袁承志见他眼明手快,变招迅捷,也自佩服。两人越斗越紧,温方山的钢杖使得呼呼风响,有时一杖击空,打在地下,砖头登时粉碎,声势着实惊人。袁承志在杖缝中如蝴蝶般穿来插去,木剑轻灵,招招不离敌人要害。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以大欺小 转瞬拆了七八十招,温方山焦躁起来,心想自己这柄龙头钢权威震江南,纵横无敌,今日却被这后生小辈以一件玩物打成平手,一生威名,岂非断送?杖法突变,横扫直砸,已将敌人全身裹住。旁观众人只觉杖风愈来愈大,慢慢退后,都把背脊靠住厅壁,以防被杖头带到,烛影下只见钢杖舞成一个亮晃晃的大圈。温方山的武功,比之那龙游帮帮主荣彩可高得多了。 袁承志艺成下山,此时方始真正遇到武功高强的对手,只是不愿使出华山派正宗剑法来,以免给温氏五老认出了自己门派,而对方钢杖极具威势,欺不近身去,手中木剑又不能与他钢杖相碰,心想非出绝招,不易取胜,忽地身法稍滞,顿了一顿。温方山大喜,横杖扫来。袁承志左手运起“混元功”,硬生生一把抓住杖头,运力下拗,右手木剑直进,嗤的一声,温方山肩头衣服已被刺破,这还是他存心相让,否则一剑刺在胸口,虽是木剑,但内劲凌厉,却也是穿胸开膛之祸。温方山大吃一惊,虎口剧痛,钢杖已被挟手夺了过去。袁承志心想他是温青的亲外公,不能令他难堪,当下立即收回木剑,左手一送,已将钢杖交还在他手中。这只是一瞬间之事,武功稍差的人浑没看出钢杖一夺一还,已转过了一次手,料想令他如此下台,十分顾全了他老人家的颜面。 哪知温方山跟着便横杖打出。袁承志心想:“已经输了招,怎么如此不讲理,全没武林中高人的身分?”当即向左避开,突然嗤嗤嗤三声,杖头龙口中飞出三枚钢钉,分向上中下三路打到。杖头和他身子相距不过一尺,暗器突发,哪里避让得掉?温青不由得“呀”的一声叫了出来,眼见情势危急,脸色大变。却见袁承志木剑回转,啪啪啪三声,已将三枚钢钉都打在地下。这招华山剑法,有个名目叫作“孔雀开屏”,取义于孔雀开屏,顾尾自怜。这招剑柄在外,剑尖向己,专在紧急关头挡格敌人兵器。袁承志打落暗器,木剑反撩,横过来在钢杖的龙头上一按。木剑虽轻,这一按却按在杖腰的不当力处,正深得武学中“四两拨千斤”的要旨。 屋顶砖瓦泥尘纷落之中,温方施纵身而出,说道:“年轻人打暗器的功夫还不坏,来接接我的飞刀怎样?”随手解下腰中皮套,负在背上。袁承志见他皮套中插着二十四柄明晃晃的飞刀,刃长尺许,心想大凡暗器,均是乘人不备,卒然施发,袖箭藏在袖中,金镖、铁莲子之属藏在衣囊,他的飞刀却明摆在身上当眼之处,料想必有过人之长,知道这时谦逊退让也已无用,点了点头,说道:“老前辈手下容情!”将木剑还给小孩,转过身来。温家众人知道四老爷的飞刀势头劲急,捷如电闪,倏然便至。这少年如全数接住,倒也罢了,要是他闪避退让,飞刀不生眼睛,那可谁也受不住他一刀。当下除了四老之外,余人纷纷走出厅去,挨在门边观看。 袁承志见飞刀威猛,与一般暗器以轻灵或阴毒见胜者迥异,心想:“我如用手接刀,不显功夫,难挫他骄气,总要令他们输得心悦诚服,才能叫他们放出小慧,交还黄金。”于是在怀中摸出两枚铜钱,左手一枚,右手一枚,分向飞刀打去。左手一枚先到,只听铮的一声响,飞刀登时无声,原来铜钱已把镂空的刀柄打折。右手一枚铜钱再飞过去,与飞刀一撞,同时跌在地上。那飞刀重逾半斤,铜钱又轻又小,然而两者相撞之后,居然一齐下堕,显见他的手劲力道,比温方施高出何止数倍。温方施登时变色,两刀同时发出。袁承志也照样发出四枚铜钱,先将双刀声音打哑,跟着击落在地。温方施哼了一声道:“好本事!好功夫!”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暴露身份 温方达眼见袁承志武功卓绝,必是高人弟子,突见四弟使出最厉害的刀法,心中一惊,叫道:“四弟,别伤他性命……”话声未毕,只见袁承志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抓,右手六柄,左手六柄,十二柄飞刀尽数抓在手中,接着双手对着兵器架连续扬了几扬。刀枪架上本来明晃晃的插满了刀枪矛戟,但见白光闪烁,枪头矛梢,尽皆折断,原来都被他用十二把飞刀斩断了。飞刀余势不衰,插入了墙壁。 突然之间,五老一齐站起,圈在他身周,目露凶光,同时喝道:“你是金蛇奸贼派来的吗?” 袁承志空中抓刀的手法,确是得自《金蛇秘笈》,蓦见五老神态凶恶,便似要同时扑上来咬噬一般,心下不禁惊慌,正要回答,一瞥之下,忽见厅外三个人走过,其中一人正是安小慧,被两名大汉绑缚了押着,当是刚从翻板下面的地窖被擒了上来。他心急救人,一个“一鹤冲天”,纵出厅去。温方达与温方义各抽兵刃,随后追到。 突然一个声音飘在空中回荡:“温家五狗,似你们这样的江湖前辈也使这下三滥的手段,真教人大开眼界啊,真是丟了温家的大名了,呵呵呵...” “何方小辈,竟敢大言不惭。”温老大并未见其人,听声音似是小娃娃,便喝道。话音刚落,只见一黑袍人飞速的冲向安小慧,只听得当当两声,两名大汉手中的刀剑脱手飞出,抢过安小慧,又回头单手一扯,扯住了前来营救的袁承志,提起二人掠出堡外。 待三人离去,温家五老皆是一惊,先前与袁承志的比武较量已吃了大亏,眼下又有人从他们眼皮底下救走二人,而且连对方的样子都未撇见,所使的武功也非常怪异,五人的心里分别寻思,什么时候江湖上出现这么多年轻的高手了?难道现在的高手都这么不值钱?接着温老大率先说道:“这小子明晚再来,咱们好好的对付他。”温方达不住摇头。五老均是暗暗纳罕。温方义道:“这小子不过二十岁左右,就算在娘胎里起始练武,也不过二十年功力,怎地功夫竟如此了得?”温方山道:“金蛇奸贼这般厉害,也栽在咱们手里。哼,下次定不饶他。” 却说黑袍人携带袁、安二人逃离温家堡后,寻到一处安全的农家,放下二人,待袁承志看清人脸,惊奇的发现竟是熟人并说道:“离大哥?你怎会在此处?”来人当然是离歌笑,他自华山下来,一直跟随师父历练,不过他深知剧情的发展,所以告别师父自行闯荡。安小慧也摸不着头脑,看清人影,似是熟悉,却并不熟悉,说道:“这位大哥...?” 离歌笑回道:“承志,你没事吧?他们没伤着你吧?”接着又对小慧道:“小丫头,不认识你离哥哥了,当年在你家住了许久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安小慧听完话这才约莫记起那段往事,把这位离大哥满口称赞,佩服得了不得,说道:“原来是离大哥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呵呵呵...” 袁承志道:“我没事,我没使出全力,他们伤我不得。对了,离大哥怎会恰巧出手相救呢?” 离歌笑道:“师父和崔秋山同到江南苏杭一带筹措军饷去了,我想独自历练,所以辞别师父流浪江湖,恰巧来到此处,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袁承志道:“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师父也跟来了呢?”安小慧见二人聊的火热,见二人的关系还处的很好,随即说道:“离大哥,承志哥哥你们先说会话,我去弄两个小菜,喝点酒,大家好久不见应该好好吃一顿。” 见状,离歌笑与袁承志点了点头,让安小慧一人去忙,接着离歌笑继续说道:“承志,我观你的武功路数,似乎不只是师父和木桑道人传授的,你偷学别派的武功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巧遇赠剑 袁承志知道武功的事瞒不了别人,所以也无需隐瞒,回道:“是,我又修习了金蛇郎君的武功,那天你和师父下山后,有人来华山偷盗金蛇郎君的宝物,而且还死了两个人,我无意中翻到,也是无意中修习的。” 离歌笑早猜到如此,但还是一脸诧异的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之后呢?” 袁承志道:“我学成以后,就把秘籍又放回当初的山洞,那把金蛇剑也在洞中,我怕拿着它招摇过市,为华山派带来灾祸,就留下来了。我也是从秘籍中得到一张纸条,才会赶来衢州温家堡的。” 离歌笑抬手摸了摸下巴,寻思道:既然主角已经学会了绝世秘籍,自己要不要也学会呢,顺便带走金蛇剑,好歹也是个绝版的武器呢,呵呵呵,此时的心里美滋滋的,差点笑出声来,又说道:“事已至此,你也无须担心,不过千万别再师父面前显露出来,免得他老人家发火,听明白没?” 袁承志乖乖的点了点头,恭敬的回道:“是,承志知道。”说着,离歌笑转过身从储物戒指拿出一把宝剑,就是当初从琅嬛福地带出来的无崖子的佩剑,并递给袁承志道:“承志,与你相识这么久,还没正式送过你东西呢,这把宝剑就送于你,以后拿着它光明正大的使出我们华山派的武功,不必遮掩什么,让我们华山派的武学发扬光大。” 袁承志受宠若惊的接过宝剑,虽然不知道离歌笑从哪里拿出一把宝剑,但还是恭敬的回道:“离大哥,这...这未免太贵重了吧,你自己不也需要一把么?” 离歌笑见他如此,摆了摆手道:“无妨,你好好利用,把我们华山派发扬光大,相信师父也是欣慰的。”袁承志深知离歌笑在华山派只修习了剑法,他自己倒身兼众多武学,可这位师兄还是赠送于他,这让他倍感亲切,只道谢了又谢。 正说着,安小慧端着酒菜走了进来,三人吃喝闲聊,好不热闹。饭毕,离歌笑起身告辞,临走叮嘱了袁承志一番:“承志,你我还是分开历练的好,江湖险恶,你要处处小心,另外温家五老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你要多留个心眼,记住大哥的话,保重。” 袁承志知他心思,分开历练有助于成长,见他又格外提醒自己,故恭敬的回道:“是,承志谨记,离大哥保重。”说完离歌笑与袁、安二人分道扬镳,各自离去。 却说离歌笑一路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启程回归华山,直到天蒙蒙亮才赶到华山脚下,趁着无人,离歌笑只身潜入悬崖的壁洞里。点了火把,进入石洞,就撇见洞壁上的那个剑柄,只见他紧紧握住剑柄,潜运内力,嗤的一声响,拔了出来,剑柄下连有剑身,整柄剑就如是一条蛇盘曲而成,蛇尾勾成剑柄,蛇头则是剑尖,蛇舌伸出分叉,是以剑尖竟有两叉。 离歌笑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好一把金蛇剑,虽然不知已饮了多少人血,可终究是没落了,就让你跟着我让它重现光芒吧!”接着离歌笑又从金蛇剑处挖出当初袁承志埋下的金蛇秘籍,又举起火把往壁上照去,见金蛇剑法的图形以及要诀皆在壁上,他心下大喜,照图试练,暗暗默记,花了几个时辰,将图形尽数记熟了,接着他持剑微一舞动,登时明白了“金蛇剑法”的怪异之处,原来剑尖两叉既可攒刺,亦可勾锁敌人兵刃,倒拖斜戳,皆可伤敌,比之寻常长剑增添了不少用法,剑刃微微摇晃,剑上碧绿的血痕映着火光,似一条活蛇不住扭动身子,拚命想钻入石壁。 他体内几百年的浑厚内功,又有“小无相功”作辅助,学什么武功都特别的快,一学之下,再也不能自休,当下不由自主的一路练将下去... 另一边袁承志见离歌笑离去,只等到晚上,袁承志叫安小慧在农家等他,不要同去。安小慧知道自己功夫差,只有碍手碍脚,帮不上忙,反要他分心照顾,虽然不大愿意,还是答应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原是女子 袁承志等到二更天时,又到温家,只见到处黑沉沉的灯烛无光,正要飞身入内,忽听得远处轻轻传来三声箫声,那洞箫一吹即停,过了片刻,又是三声。袁承志心念一动,知是温青以箫相呼,心想温氏五老极凶恶,温青却对自己尚有结义之情,最好能劝得她交还黄金,不必再动手了,于是循着箫声,往玫瑰山坡上奔去。到得山坡,远远望去,见亭中坐着两人,月光下只见云鬓雾鬟,两个都是女子,当即停了脚步,心想:“青弟不在这里!”只见一个女子举起洞箫吹奏,听那曲调,便是温青那天吹过的那首音调凄凉的曲子,忍不住走近几步,想看清楚是谁。那手持洞箫的女子出亭相迎,低低叫了声:“大哥!”袁承志大吃一惊,溶溶月色下一张俏丽面庞,竟然便是温青。他登时呆了,隔了半晌,才道:“你……你……”温青浅浅一笑,说道:“小妹其实是女子,一直瞒着大哥,还请勿怪!”说着深深一个万福。 袁承志还了一揖,以前许多疑虑之处,豁然顿解,心想:“我一直怪她脂粉气太重,又过于小性儿,没丈夫气概,原来竟是女子。唉,我竟是莫名其妙的跟一个姑娘拜了把子,这可从哪里说起?”温青道:“我叫温青青,上次对你说时少了一个青字。”说着抿嘴一笑,又道:“其实呢,我该叫夏青青才是。”袁承志见她改穿女装,秀眉凤目,玉颊樱唇,竟是一个美貌佳人,心中暗骂自己胡涂,这么一个美人谁都看得出来,自己竟会如此老实,被她瞒了这许多天。要知他一生之中,除了婴儿之时,只和安大娘和安小慧同处过数日,此后十多年在华山绝顶练武,从未见过女子。因此于男女之别,他实是浑浑噩噩,认不出温青青女扮男装。温青青道:“我妈在这里,她有话要问你。”袁承志走进亭去,作揖行礼,叫道:“伯母,小侄袁承志拜见。”那中年美妇站起身来回礼,连说:“不敢当。” 袁承志见她双目红肿,脸色憔悴,知她伤心难受,默默无言的坐了下来,寻思:“听青青说,她母亲是给人强奸才生下她来,那人自是金蛇郎君了。五老对金蛇郎君深恶痛绝,青青提一声爸爸,就被她二爷爷喝斥怒骂。可是她妈妈听得金蛇郎君逝世,立即晕倒,伤心成这个样子,对他显然情意很深,其中只怕另有别情。” 青青的母亲呆了一阵,低声问道:“他……他是真的死了?袁相公可亲眼见到么?”袁承志点点头。她又道:“袁相公对我青青很好,我是知道的。我决不像我爹爹与叔伯们那样,当你是仇人,请……请你把他死时的情形见告。是谁害死他的?他……他死得很苦吗?”说到这里,声音发颤,泪珠扑簌簌的流了下来。袁承志对金蛇郎君的心情,实在自己也不大明白,听师父与木桑道人说,这人脾气古怪,工于心计,为人介于正邪之间。他安排铁盒弩箭、秘笈剧毒,确是用心险狠,实非正人端士。可是自从研习《金蛇秘笈》中的武功之后,对这位绝世的奇才不禁暗暗钦佩,在内心深处,不自觉的已把他当作师父之一。昨晚听到温氏五老怒斥金蛇郎君为“奸贼”,心中说不出的愤怒,事后想及,也觉奇怪。这时听青青之母问起,便道:“金蛇郎君我没见过面,不过说起来,这位前辈和我实有师徒之份,我许多武功是从他那里学的。这位前辈死后的情形,恕我不便对伯母说,只怕有坏人要去发掘他的骸骨。”青青之母身子一晃,向后便倒。青青连忙抱住,叫道:“妈妈,你别伤心。”过了一会,青青之母悠悠醒来,哭道:“我苦苦等了十八年,只盼他来接我们娘儿离开这地方,哪知他竟一个人先去了。青青连她爸爸一面也见不着。”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第一百六十六章 故人相见 袁承志道:“伯母不必难过。夏老前辈现今安安稳稳的长眠地下。他的骸骨小侄已经好好安葬了。”又道:“夏前辈死时身子端坐,逝世之前又作了各种安排,显非仓卒之间给人害死。”青青之母说道:“原来是袁相公葬的,大恩大德,真不知怎样报答才好。”说着站起来施了一礼,又道:“青青,快给袁大哥磕头。”青青拜倒在地,袁承志忙也跪下还礼。青青之母道:“不知他可有甚么遗书给我们?” 袁承志想起秘笈封面夹层中的地图和图上字样:“得宝之人,务请赴浙江衢州石梁,寻访温仪,赠以黄金十万两。”当时看了这张“重宝之图”,因无贪图之念,随手在行囊中一塞,此后没再加留意,曾想金蛇郎君以旷世武功,绝顶聪明,竟至丧身荒山,险些骸骨无人收殓,只怕还是受了这重宝之害。天下奇珍异宝,无不足招大祸,这话师父常常提起,因此对这张遗图颇有些厌憎之感,这时经青青之母一问,这才记起,说道:“小侄无礼,斗胆请问,伯母的闺字,可是一个‘仪’字?”青青之母一惊,说道:“不错,你怎知道?”随即道:“那定是他……他……遗书上写着的了,袁相公可……可有带着?”神情中充满盼望和焦虑。 袁承志正要回答,突然右足一点,从亭子栏干上斜刺跃出。温仪母女吃了一惊,只听一人“啊哟”一声,袁承志已伸手从玫瑰丛中抓了一个人出来,走回亭子。那人已被他点中穴道,手足软软的垂下,动弹不得。青青叫道:“是七伯伯。”温仪叹了一口气,道:“袁相公,请你放了他吧。温家门中,没一个当我们母女是亲人了。”袁承志伸手在那人身上拍捏几下,解开了他的穴道。原来那人是昨晚与他交过手的温南扬。他是温方义的儿子,在兄弟中排行第七。温青青怒道:“七伯伯,我们在这里说话,你怎么来偷听?也没点长辈样子。”温南扬一听大怒,便欲发作,但刚才被袁承志擒住时全无抗御之能,昨晚又在他手底吃过苦头,恨恨的望了三人一眼,转头就走,走出亭子数步,恶狠狠的骂道:“不要脸的女人,自己偷汉子不算,还教女儿也偷汉子。” 温仪一阵气苦,两行珠泪挂了下来。青青哪里忍得他如此辱骂,追出去喝道:“喂,七伯伯,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甚么?”温南扬转身骂道:“你这贱丫头要反了吗?是爷爷们叫我来的,你敢怎样?”温青青骂道:“你要教训我,大大方方的当面说便是,干么来偷听我们说话?”温南扬冷笑道:“我们?也不知是哪里钻出来的野男人,居然一起称起我们来啦。温家十八代祖宗的脸,都给你们丢干净了!”青青气得涨红了脸,转头道:“妈,你听他说这种话。”温仪低声道:“七哥,请你过来,我有话说。”温南扬略一沉吟,大踏步走进亭子站定,和袁承志相距甚远,防他突然出手。温仪道:“我们娘儿身遭不幸,蒙五位爷爷和各位兄弟照顾,在温家又耽了十多年。那姓夏的事,我从来没跟青青说过,现下既然他已不在人世,也就不必再行隐瞒。这件事七哥头尾知道得很清楚,请你对袁相公与青青说一说吧。” 温南扬怫然道:“我干么要说?你的事你自己说好啦,只要你不怕丑。”温仪轻轻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好吧,我只道他救过你性命,你还会有一些儿感激之心,哪知温家的人,全是那么忘……忘……唉!”温南扬怒道:“他救过我性命,那不错。可是他为甚么要救我?好,我痛痛快快说出来,免得你自己说时,不知如何胡言乱语,尽说些谎话。”青青怒道:“我妈妈怎会说谎?”温仪拉了她一把,道:“让七伯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