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回 拒义渠杜伊领兵
第四百六十七回 拒义渠杜伊领兵
杜伊出征之前,来到蹇于府上,向蹇于辞行。
蹇于正在家中卧床休息,见他来了,慌忙坐了起来。
说道:“老朽真是不中用了,这一点点小病,便把我折腾成这般样子了!”
杜伊见他短短几日便已形销骨立,憔悴不堪,心中恻然,心道:“人道是得病如山倒,果不其然,这蹇于往日里是何等英气勃勃,经此一番折腾,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连忙伸手将他按倒在床上:“说道:“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大庶长就躺在那里我们说话吧!”蹇于歉然说道:“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见他躺下,杜伊接着说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大庶长为国操劳,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一致积劳成疾,这是老天爷让大庶长休息休息了。此次义渠国无端伐秦,有末将前去抵挡也就是了,大庶长就放心的养病吧!”
蹇于望着杜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义渠国来势凶猛,势如破竹,可见已和往日大有不同,若我所料不错,他们已经改变了以往的蛮打蛮杀的策略,改而以智取胜了!狼之可怕,不在于露出獠牙,而在于狼的狡猾。义渠国由勇而谋,其国中必然有了高人!将军此次前去,还是要小心为是!只是我所担心的,还不仅仅在于义渠国···还在于我们国内。按理来讲,将军出征在即,秦国上下,当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我不该说一些不利于团结的话,只是这件事梗在我的喉咙里已经好长时间了,实在是不吐不快······”
杜伊急道:“大庶长有话但说无妨,何必如此吞吞吐吐?”
蹇于叹一口气道:“我所担心的就是你这种霹雳火爆的脾气···将军莫要打断我,待我接着说下去!义渠国伐秦,诚然危急。不过在我看来,义渠国之患只不过是疥癣之患,若要退敌,也还不是太难。我所担心的,却是我们国内···将军此次前去讨伐义渠国可是你主动请战的?”
杜伊沉吟了一下道:“那倒不是,是赵晁司马推举我前去的。只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们身为将军,在国家面临强敌的时候,率兵驱敌,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蹇于苦笑一下,把心里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说道:“将军忠勇率真,令人钦敬。只是···将军在出兵后,千万要小心行事啊!”
杜伊性格豪爽率真,见他吞吞吐吐,说话不着边际,还道他被疾病折磨的糊涂了,哈哈笑道:“大庶长放心吧,义渠国虽然强大,本将军还未必就害怕了他!”
眼见杜伊离去,蹇于楠楠自语:“这杜将军豪爽赤诚,勇猛无敌,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良将,那赵晁明知他刚刚出征归来,却又推举他前去讨伐义渠国,显见得是不安好心!如今我们强敌在前,本当一致对外,为了秦国的安定团结,我就不再说出来了吧。他们拥兵自重,临阵退缩,蛊惑国君,争权夺利,暗中拉拢朝中大臣,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思忖了片刻,突然眼中闪出一丝丝亮光来,只要他们不给添乱,我也不管他们了,有老夫在此,我不信你们能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来!”
想到此地,令人暗中打探朝中的动静,不提。
次日一早,艳阳高照,杜伊点兵出征。
秦躁公亲率文武百官,出城送行。
杜伊拱手谢过主公,勒马横戟冲着众人哈哈笑道:“老杜谢过主公,谢过诸位了,主公和诸位等着老杜的好消息吧!”
说罢,拍马摇戟,喝令队伍往东而去。
杜伊率兵前去渭南不久,躁公以蹇于久病在床不能行事大庶长之职为由,令赵晁暂代蹇于的大庶长之位。秦国有四种庶长:大庶长、右庶长、左庶长、驷车庶长。四种庶长都是职爵一体,既是爵位,又是官职。大庶长赞襄国君,大体相当于早期丞相;右庶长为王族大臣领政,左庶长为非王族大臣领政,驷车庶长则是专门执掌王族事务;四种庶长之中,除了左庶长可由非王族大臣担任,其余全部是王族专职。这蹇与不是王族,按例不应担任大庶长,但秦历公共念蹇于家自蹇叔以来,世代效力大秦,为大秦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为此特许他为大庶长,官在赵晁、赵鲍等公族之上。
秦躁公即位后,蹇于任大庶长,赵晁任右庶长,杜伊任左庶长领大将军军衔,赵鲍任驷车庶长。赵晁、赵鲍身为公族,对蹇于任大庶长久有不服之心。但见厉共公对蹇于恩宠有加,只好不露声色。蹇于早知赵晁不服自己,常常暗中掣肘,却有苦难言。蹇于知道赵晁之能,有心将大庶长的职位让贤给他,却又担心此人心术不正。有心抓住他的把柄,将他除去,此人做事又十分注意分寸,事事处处占着先机,不留把柄。故此,蹇于一直犹豫不决。这赵晁行事低调,不事张扬,却事事算计得十分精到。凡有功劳,总能算到自己的头上。凡有麻烦,又总能让别人承担。且又总能讲的冠冕堂皇,让人推辞不得,端得是十分难缠。秦厉共公时,秦国与义渠国之战,蹇于计擒义渠王。这赵晁守卫国都有功,功劳也不遑多让。南郑之乱,蹇于、杜伊平定南郑,立功甚巨。赵晁独赴蜀国,和蜀国签订了一份合约,彻底打消了智开负隅顽抗的念头,使蹇于、杜伊顺利收服南郑,也功在不小!
诸位说了,这赵晁事事处处算在杜伊前面,如此说来,莫不是赵晁的智慧不是更胜于蹇于么?
诸位这样说话,却也无不可。大家不要光看历史,回头看看自己单位里的人,便常常不乏这样一些人。这些人工作上也不怎样卖力,能力上也不如和出众,却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在领导眼前表现一下,从而总能得到领导的赏识。他们的专长便是总能够把麻烦的事情推给别人,把出彩的事情留给自己。也正是他们具备了这种天赋,把麻烦的事情都给了别人,他们才能够腾出精力来专心的观察着领导的行踪,体察着领导的脸色,揣摩着领导的心思,因此,他们也总是能以一分的劳动,便能换回领导百分的奖励!
这蹇于却不是这样的人。他智慧超群,能力出众,勤于政事,兢兢业业,呕心沥血,自然不屑于如此蝇营狗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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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回 被诓骗杜伊失渭南
第四百六十八回 被诓骗杜伊失渭南
赵晁事躁公殷勤周到,大事小情皆决于秦躁公。蹇于不善于阿谀奉承,行事专断,不会时时刻刻请示汇报,自然使秦躁公感到大不自在,心中暗生废蹇于而立赵晁为大庶长之意,只是因恰逢南郑之乱,一时间未能找到机会而已。现在义渠国伐秦,蹇于又因疾病在身不能视事,自然是使赵晁代替蹇于的大好时机。于是便发生了赵晁任代理大庶长之事。
蹇于病后,一直卧床不起,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已是差不多就要痊愈了。想到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前线战事如何了,正待到朝上去看看的时候,却听到了秦躁公任赵晁为代理大庶长的消息,对躁公不经征求自己同意便任赵晁为代理大庶长心中不快,心中气闷,便打消了前去朝上的念头。
放下这边不提。
单说这杜伊带兵来到了蒿域之地,便听到战报:“义渠军已将华阳拿下,正在往渭南城城方向进发!”杜伊听罢,遂令大军驻扎在渭南城,等待义渠国兵马到来。
杜伊进入渭南城,与守卫淮南城的守备杜歇想见,商议守城之事。
这杜歇乃是杜伊的堂兄,杜伊父亲杜来之子,也是使着一条方天画戟,武功能为比杜伊稍逊,为人却刚强暴躁,有勇无谋。因此,他奉令守卫这渭南城,一守就是二十多年。因为渭南城不是秦国边城,很少有敌人进犯,倒也从无差池。
杜伊来到城上,遥望东方,说道:“义渠军来势凶猛,势如破竹,不可轻敌!他们远来,必求速战速决,我们不如先严守城池,等他们攻城攻得累了再出兵和他们交锋!”
杜歇说道:“大将军所言甚是!你远来劳顿,先去休息片刻,我这就前去安排!”
杜伊哪里肯去休息?兀自站在城头之上,望东方眺望。
那杜歇却直接下去传令去了。
没想到,杜伊一连等了五日,也没见到义渠国的动静。
杜伊心中暗暗嘀咕:“华阳离渭南也不过是百里之遥,按理来讲,义渠国占领了华阳不消半日便能来到渭南。为何过了这么多天,还不见他们的动静?”
想到此地,传令探马过来,对他说道:“你前去打探一下,义渠国到底是在耍什么把戏?”
那探子道了一生“诺”,被两个秦军用吊篮连人带马送下了渭南城。
时间不长那探子回来,对杜伊禀报道:“报告大将军,义渠国拿下华阳后,或许是知道了大将军镇守渭南城,害怕大将军的威名,直奔蒲城的方向去了!”
杜伊听罢大吃一惊!心道:“这义渠国好狡猾!”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前去解救蒲城的时候,却见城下驰来一个银盔银甲的将军,这将军三十多岁,浑身是血,手中一杆烂银枪。来到城下,对着城头高喊:“我乃蒲城守城副将刘毅飞,蒲城已被义渠国突袭,形势危急,特请你家郡守说话!”
杜伊答道:“我就是秦国大将军杜伊,你可有你家太守的手令?”
来将答道:“有,这就是。”说着从背后的行囊里掏出一封书信,再从身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绑在箭上,把那书信射进城里。杜伊命人取来书信,定睛一看,果然是华亭太守朱虎的亲笔手书,上面还盖有朱虎的太守大印!
信上写道:“大荔来伐,来势汹汹,雁门危急,请杜兄看在大秦江山和二人的情谊的份上速速派兵来就,来日定当重谢!”
杜伊看罢,却无法识别到底是不是朱虎的笔迹,正在犹豫之时,杜歇上前说道:“末将和朱虎素来交好,知道朱虎的笔迹!”
杜伊听罢,将书信交给杜歇,杜歇仔细端详半晌,说道:“这是朱虎的笔迹必无异议!”
杜伊听罢,心道:“蒲城、富阳、闫良、高陵和渭南同为唇齿,唇亡齿寒,蒲城一旦失守,义渠国必然进军富阳、闫良、高陵等地!说不定他们还会舍弃渭南,只取咸阳,到了那时,我便是守住渭南,渭南也成了一座孤城,又有何益?”想到此地,遂对那人道:“你且进城休息,本将军马上派兵去解救你郡的危机!”
那人见杜伊答应,隧道:“小将回去向我家太守复命,就不上去了!”说罢,拨马扬鞭飞驰而去!
杜伊令杜歇和副将狐疑好生守卫渭南,自己却带了两万人马去解救蒲城之急。
杜伊出城后不久,还未到得蒲城,突然一员战将像疯子似得从后面赶来,来将黑盔黑甲,面如锅底,额头冒汗,浑身是血,汗水混着鲜血滴滴答答往下只淌!杜伊一看却是杜歇!
等不得杜伊提问,那杜歇便结结巴巴地说道:“禀告大将军,大事不好,渭南失守了!”
杜伊大吃一惊,说道:“你且休要惊慌,快点细细讲来!”
那杜歇这才讲出一段让杜伊大吃一惊的话来!
原来杜伊出城后不久,便见一队秦国,丢盔卸甲,满面尘土风尘仆仆地跑了过来。
那队秦军急慌慌来到城下,对着城中高喊:“快些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大将军在前去救蒲城的路上,遇到了义渠军的埋伏,身受重伤,现在已经生命垂危了!”
杜歇听罢大吃一惊!
低头一看,见那队秦军之中驶出一辆战车。战车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模糊之间,见那人身材高大,四方大脸,却是杜伊的样子。眼见杜伊躺在车上一动不动,显见是受伤甚重,杜歇非常焦急,慌忙令守城的秦军打开城门。
那队秦军进得城来,呐喊一声,四处放起火来!
一时间只见渭南城内火光冲天,杀声震耳,驻守的秦军乱成一团。埋伏在城外的义渠军队,见城内大乱,一哄而上,冲了进来。
杜歇抵敌不住,只得弃城而逃,渭南城被义渠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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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回 诈秦地却秦弃将
第四百六十九回 诈秦地却秦弃将
原来那个向杜伊传书的将军是义渠国的奸细。此人盗得蒲城太守朱虎的手书亲笔信,模仿朱虎的笔迹和印章写了一封书信,诳杜伊出城。转而又冒充杜伊,来到城下,诳杜歇上当,丢失了渭南城。
杜伊听罢恨得咬牙切齿,令大军速回渭南城,到得渭南城,见城上已插满了义渠国的旗帜。杜伊冲着城头叫阵,城头之上出现一人,正是那诓骗自己出城之人!那人对杜伊说道:“杜将军可好,谢谢大将军将渭南城留给本将军!你可认得我么?”
杜伊定睛一看,却不认得。那人眼见杜伊不认识自己,冷冷一笑,接着那人向杜伊道出一个让杜伊羞愧不已的故事。
原来此人姓霍名封,是秦国人。这霍封虽籍籍无名,但却自幼好学,熟读兵法及治世之书,很有才干。为求功名,曾经数次向秦厉共公毛遂自荐,厉共公见他年轻,又没有根基,未予理睬。此人有百里奚之才,也有百里奚之遇,但却比百里奚灵活,眼见在朝廷求官无望,灵机一动,便报名到了军营,当上了兵。他想:“以自己的才能一旦当上了兵,打上几次胜仗立上几次功,还愁当不上官?”
霍封当兵后,被分到了蒲城,在蒲城太守朱虎麾下听令。
他到得蒲城军营后,的确受到了一个上司的赏识,但他的上司本人也因为出身不够高贵,当了几十年兵也仅仅混了个百将的官。此人姓李名央,为人宽厚,古道热肠,和霍封很谈得来,深知霍封之能,但恨自己官卑职小,不能提拔此人,常常在饮酒以后引以为恨。最后在李央的周旋下,霍封被提拔为屯长,掌管五十余小军。
秦军的编制五人为一伍,五十人设有“屯长”,一百人设“百将”,五百人设“五百主”。 秦国的军队又分正规军与地方武装两部分,正规军包括边防、野战及首都的警卫部队,均直接由朝廷掌握,地方军队由郡县尉统率,在统一中国的战争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是正规军,战士们称为“锐士”或“奋击”。蒲城乃是秦国的边防重镇,霍封在蒲城当兵,也算是正规军了。
他本认为这是他走入仕途的一个开始——也许这个开始并不算十分理想,但毕竟他是一个小小的军官了,这使他看到了光明的前途,和前进的希望。
但自此后,这个“屯长”他竟然一连任了三年!原因是,由于他太过于自信,甚至是自负,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在开会讨论军情时露出自己的一点看法,而这种看法又往往和长官不同,他又不会逢迎,常常坚持己见,使长官认定了一个看法——此人是一个自大狂妄、固执的家伙!
秦国的政策一直是奖励战功,有战功者才能得到封赏,那些没有战功的,到老也只能籍籍无名。这霍封时运不济,得不到上司的信任,每逢立功的时机一到,他就会被调到别的无关紧要的岗位上去,甚至有一段时间他被调到养马的岗位上,负责养马。故此厉共公虽然多次发动战争,但这霍封却是一次都没有轮上。
他既然没有参加过战争,自然不可能会有军功。没有军功,自然不可能得到封赏。
养马是秦国的祖宗发家的看家本事,干着秦国祖先的差事,似乎也不算辱没了他,但他学的是兵法!这兵法和养马有何关系?
这令他十分气闷,气闷就少不了借酒浇愁,这日他和他的伯乐兼上级李央喝酒,酒酣耳热之际,忍不住吐出了自己的怨气。李央知他之能,但只恨自己官小职微,自己还不是这个样子?混了几十年也只混了个长史?眼看着许多不如自己的人靠了血统的高贵和溜须拍马爬到了自己之上,自己何尝又不气愤!二人边喝边骂,倒也骂得痛快!喝到最后李央醉倒,霍封给李央盖好被子,看他睡好,独自走了回去。
路上,冷风一吹,酒劲儿上头他忍不住又吐了一阵子。正在折腾时,他听到几声惨叫,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匹马驶来,马上几人狂呼乱喊,猖狂无比!马后一个小军,被绳子捆着,拖在马后,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十分可怜!
霍封见那小军可怜,张开手臂欲拦住几人,问个究竟。那几人并不停下,直接纵马向他直冲过去!眼看霍封就要被踏在马下!
好个霍封!只见他不慌不忙,将身一闪,闪过了马头,用手轻轻一带,那骑马之人翻身落马。他纵身一跃,跃到马背上,勒马停住!
另外几人也慌忙勒马停住,急忙下马把那人扶起,口中叫道:“你是谁管之下的小军官?胆敢冒犯我家公子!你知道他是谁么?告诉你,吓破你的胆子,他就是秦国大庶长的侄子蹇与的侄子蹇显!还不快快跪下赔礼?我们在教训我们的小卒干你何事?”
原来,秦国军队里有许多贵族子弟,这些人经常欺负贫民百姓的子弟,闲来常拿百姓子弟出气玩乐。这种事情,大家已司空见惯,毫不为奇。此人是秦国大庶长的侄子蹇与的远房侄子,仗着叔父是大庶长,常年在军队里作威作福。没承想却半路上杀来个程咬金,把自己的好事给搅了,此人大为恼怒,见到霍封听到自己的名字竟然还不下跪,不由得勃然大怒!刚被扶起那人就拔出钢刀,抽刀向搂头向霍封剁去!
霍封这才定睛一看,原来那被自己拉得跌下马之人就叫蹇显,这蹇显年龄不过二十来岁,却目露凶光,满脸暴戾之气,十分凶恶!
见蹇显持刀正向自己砍来!霍封不慌不忙,将身一闪,一刀落空。
见自己一刀没有砍到霍封,蹇显更是恼怒,又是一刀拦腰砍来!霍封见老是躲闪也不是事,拔刀一到迎向赢显的钢刀撩去,本待把他的钢刀打出手去也就算了,没成想那蹇显太不即事,两刀一碰赢显的钢刀就飞上天去,那刀从天上落下,恰恰就刺进蹇显的脑袋!只听“噗哧”一声,那蹇显翻身栽倒,显见是不活了!
那些扈从见蹇显死了,高叫着:“不好了,大庶长的侄子被人杀死了!”“呼啦”一声散了开去。
霍封见闯了大祸,脑中顿时清醒,想一想,自己再回到军营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就此逃跑了算了。遂把那小军扶起,对他道:“你不要慌张,这个贼子是被我杀的,我不会连累你的!”说罢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那银子是他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给了那个小军,对他说道“给你一些银子,你也不要回去了,快些回家种地去吧!”那小军跪下道谢,霍封道:“你我同是命运多桀之人,何必客气,你速速去吧,免得无辜受累!”
说罢,拿出钢刀,在旁边的树上留下几个大字:“蹇显贼子是被我霍封所杀,和他人无关!”落款人霍封。写下字据,也不作停留随即,往西北义渠国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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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回 投义渠立显锋芒
第四百七十回 投义渠立显锋芒
霍封来到义渠国,直奔义渠王宫,求见义渠王。不料却和守宫的侍卫发生了争执。那守宫侍卫见他形迹可疑,坚决不让他进入王城。霍封听说那大荔王力大无穷,知道这力大之人都争强好胜,一言不发,来到宫门前的石狮子前面,将身一蹲,抬手将那石狮子举起,和另外一个石狮子换了一个个儿。
守宫侍卫一边莫名惊诧,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一边暗暗佩服的大大力。随即一哄而上,将他拿住,送往宫里交给大荔王茅垣发落。那大荔王听说他有如此大的力气,果然大感兴趣。坚持要和霍封比一比力气。
霍封说道:“行军打仗靠的是智谋,不是力气。大王武力超群,诚是令人佩服。但若不靠智慧,只靠力气,即使某一仗打赢了,也只能算式小赢,而非大胜。若论力气,小人和大王现在恐怕在仲伯之间,但小人年届三十,体力正在鼎盛之间。等大王到小人这个年龄的时候,小人便是有两个,也不如大王有力了,大王和小人的力气,已见高低,何须比试?”
那霍封不想和茅垣比试力气,自然有他的道理。须知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气力的比拼,一旦开始,往往便欲分出个输赢。强的自然更强,弱的往往硬撑。岂有不伤人的道理?一旦分出个输赢,往往不是你伤便是我亡,是很难把握住分寸的。
他不想和茅垣比试,却并不直接说出,而是以话来警醒茅垣不要和人轻易比试。一番话说出来,既有劝导,也有警醒,更有吹捧,倒是把茅垣的比试的念头给打消了。
茅垣经过十几年的成长已是十分成熟,逐渐变得智计深沉。眼见他不卑不亢,谈吐稳健,落落大方,又兼知道他力气超人,对他一下子另眼相看起来。后来经过交谈,发现此人果然是文武全才,大喜过望,当即封他为偏将军,令霍封率领义渠兵马征讨秦国。待有机会,立下战功,再行封赏。
临行退下之时,霍封把自己绘制的秦国边关地图献给义渠国王茅垣,茅垣更是欢喜!
原来这霍封甚有心计,在当小官之时便为今后升迁预留了一手,把秦国边关地势趁空闲之时考察了个清楚,并绘制了图纸,以待今后有机会大展身手。没成想,在秦国没用着,在义渠国却是用着了。义渠王茅垣见他的地图绘制的非常详细,连羊肠小道都不放过。心想此人真是一个人才!不表。
那霍封用兵机诈无比,变化多端,常常出人意表,令人防不胜防。此次随义渠王茅垣来到蒿域之地,先是巧取强攻,连下韩城、合阳、永济、芮城、潼关数座城池,后来又通过强攻,拿下了华阳。华阳刚被拿下,便听秦军援军已来到了渭南城。
茅垣问道:“带兵之人是谁?”
那探马禀道:“听说是秦国大将军杜伊!”
茅垣听罢大吃一惊!说道:“杜伊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甚为了得!将军可要小心了!”
那霍封听罢,沉思半晌,突然一拍脑门,呵呵笑道:“臣有办法了!”
说罢附耳对义渠王低声说了几句话。义渠王听罢,大喜过望!
计议已定,霍封叫人取来笔墨纸砚,模仿蒲城太守朱虎的笔迹写下书信一封。有人问了:“霍封乃是一个小军官,如何能够知道这朱虎的笔迹?”诸位算是问对了。
原来这霍封在秦国军队中当兵之时,便常常梦想着能够得到提拔,混个一官半职,好光宗耀祖。谁知道他等了好几年,才混了个屯长。这屯长官职低微,没有前途不说,还要常常受百将、五百主等上司的欺负,这自然令他十分气闷!这日他又受了欺负——被前来视察的百将以队列不整为由,训斥了一顿。这霍封向来主张治军要张弛有度,心道:“我们不过是一些马夫,有什么必要队列整齐?真是虚伪的要命!”心里这样想着,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得点头唯唯听命。
送走百将,霍封气愤不已。独自找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脑子里却是不肯停止思想,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中国人向来讲究关系,我之所以不被重用,出了我的脾气不好外,主要是我没有关系!我若是•;•;•;和蒲城郡守朱虎有了关系•;•;•;岂不是便不会再受他们的欺负了?”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喃喃自语道:“你出身低微又到哪里去和郡守攀得上关系?你若是能和这么大的官儿攀上关系还在这里任一个屯长么?真是屁话!”
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却听外面一阵喧哗,霍封大感惊奇,慌忙走出营帐。眼见大营的广场之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显见得是有什么重大新闻发生。
霍封急忙挤了过去,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郡守朱虎所书的一个告示。告示的大意是:义渠国最近频繁调动军马,似乎要对秦国不利,要求各官兵加强警惕,严加防范,以防义渠国突袭蒲城云云。
霍封是养马官,发现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关系,又想到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到前线打仗,挣得一点半点功名,不由得大感沮丧,正要挤出人群之时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秦国武官多不好文,这郡守朱虎却与众不同,向来以文武双全自居,故此不用主簿,一应文告、上陈,都是自己书写。我何不模仿他的笔迹给自己写一封信,懵一懵那个可恶的百将,使他不敢轻视与我!”
想到此地,他开始认真地端详起朱虎的笔迹来。他智慧过人,不消一刻,便把那朱虎的笔迹全部了然于胸。
没承想世事常常出人意料,还没等他实施他的计划,他便遇到了那蹇显仗势欺人之事。霍封杀了蹇显,投奔义渠国。更让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他偷偷学会的朱虎的笔迹,却在义渠国派上了用场。
霍封模仿朱虎的笔迹写下书信一封,揣在怀里。令义渠国猛将耶律连山率领一彪人马佯装杀奔蒲城,迷惑秦军,待渭南城火起,便立即杀奔渭南城。自己却换了自己随身带来的秦军军服,叫小军取来一桶猪血泼在身上,就着渭河河水端详了半天,未发现一丝破绽,这才飞身上马,直奔渭南城而去。
霍封到得渭南城,那杜伊果然上当!杜伊走后,趁渭南城空虚,霍封又在义渠军中找了一个和杜伊长相近似之人,同样是泼了一身猪血,装作身受重伤的样子,果然把那杜歇骗过!一鼓作气拿下渭南城。这便是事情的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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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回 拖病体临危受命(1)
第四百七十一回 拖病体临危受命(1)
杜伊听罢,又是羞愧,又是恼恨。羞愧的是,如此的人才,秦国竟然不知留用,自己身为大将军,自然应该负首要责任。恼恨的是,这霍封如此没有气节,急功近利,哪里有利便投奔哪里。
羞恼之间,急令秦军攻城,城上义渠国军队只是不出。当秦军攻到城池一半时,城上巨石滚木纷纷而下,杜伊原来准备好对付义渠国的防备武器全部被义渠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攻城的秦军死伤无数。杜伊看无法攻克城池,知道再攻下去势必全军覆没,只好先退下去再做打算。
这杜伊刚退回去不久,就见义渠国军队如潮水般的涌来,杜伊又回头和义渠国军战了一会儿,不能抵敌,只好一路败逃下去。义渠军随后追杀。两军追追打打,打打停停,不知不觉便渡过了临河,来到了戏邑(今西安市临潼区)。这戏邑(临潼),位于陕西关中平原中部,是古都镐京(现西安)的东大门。乃是当年周幽王骊山烽火戏诸侯被犬戒所杀之地,故名戏邑。因城东有临河,西有潼河,公元1015年(北宋大中祥符八年),定名临潼,沿袭至今。
杜伊渡过临河,令人拆除临河上的铁索桥。眼见得义渠军被挡在了临河以东,杜伊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在暗中庆幸之时,却见西面一彪人马如狼似虎地奔了过来。眼见得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杜伊还道是义渠军从背后掩杀了过来,禁不住长叹一声:“难道我杜伊就要丧身在这里了么?”
定睛一看,但见迎面来的队伍打得却是秦国的玄鸟旗帜,迎面一员大将疾驰过来,那人身高九尺,猿臂蜂腰,相貌英俊,白面无须,左嘴角之上有一颗乌黑的黑痣,善使一根亮银棍,却是秦国猛将车前。杜伊大喜!连忙走上前去说道:“车将军能来真是太好了!这义渠国难缠得很,老夫差一点要被他们给逼得走投无路了!”
车前说道:“老将军休要担心,末将虽然早来,但领兵的却不是末将,乃是大庶长蹇于!”
“是么,大庶长在哪里?”
车前抬手一指,杜伊定睛一看,只见一辆战车疾驰而来,车上端坐一人,那人眼窝深陷,瘦骨嶙峋,目光深邃,不是那蹇于是谁?
有人说了,这蹇于不是病了么,为何又来了?
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杜伊兵败的消息,很快传到雍城。听说杜伊兵败,渭南失守,义渠国正在向着镐京的方向进发!眼见义渠国势头如此猛恶,秦躁公惊慌失措!慌忙召集诸大臣商议对策:“义渠国如此凶猛,连杜伊将军都失败了,大庶长蹇于又在卧床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赵晁走上前来,拱手禀道:“那义渠国王茅垣确是厉害无比,人所难敌。昔日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便和杜伊将军战了个平手。到了现在,他又大了十来岁了,想必本事会更加了得!此人武功超群,狠辣无比,端的是个劲敌!恕老臣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既然杜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放眼秦国,恐怕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了!此人既然如此难缠,单靠武力已是无法制服了。以臣之见,我们不如以智来胜他。”
“如何用智?”
“提起这智么,则非大庶长蹇于莫属了。”
秦躁公叹息道:“爱卿所言恰恰和寡人不谋而合,奈何大庶长正卧病在床,这可如何是好?”
赵晁道:“是啊,按理说,我们不该再烦劳大庶长了。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如今国家已陷为难之中,身为大臣,自然当为国家马革裹尸,赴汤蹈火。便是大庶长在此,他也不会反对的!好在行军打仗,在智不再力。大庶长人虽染病,却智慧未失。臣愿随同大庶长率兵前往,大庶长出智,臣等出力,定能战胜义渠国。”
秦躁公沉吟道:“若说是你们都走了,我国国都雍城岂不是无人防守了么•;•;•;•;•;•;”
赵晁正在沉吟之间,却听堂下一人喝道:“末将愿随大庶长前去杀敌!”
众人定睛一看,见那人身高九尺,猿臂蜂腰,相貌英俊,白面无须,左嘴角之上有一颗乌黑的黑痣,却是大秦猛将车前。
秦躁公大喜。
计议已定,众人这才想到,还没有通知主角蹇于!
想到蹇于病情沉重,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征,秦躁公又再长吁短叹起来。
赵晁说道:“大庶长精忠报国,公而忘私。主公若是亲自前去向请,大庶长定然不会拒绝。”
秦躁公这才惴惴不安点了点头。
闲话少说,趁着秦躁公还在来蹇于府的路上之际,我们来说一说蹇于的事。
这蹇于虽卧病在床,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义渠国的战事。听说杜伊战败,心中无比忧急,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浑身急出一身冷汗来。他自从征讨南郑以来,缠绵病床,至今已病了将近两个多月了,经此一急,出了一身热汗,竟然感到浑身轻松,又恢复了力气。随即翻身坐起,就要向躁公大殿走去。老家人孟福跑过来,慌忙说道:“大庶长你还没有痊愈,怎么起来了?”
蹇于说道:“渭南战事吃紧,你叫我怎么能够躺得住?”
孟福说道:“大人不是经常说赵晁、赵鲍临阵退缩,不劳而获么?杜伊大将军战败,正好让他们前去迎敌不行么?大庶长有病在身,又不是假的,何必巴巴的赶去?等到战胜了义渠国,恐怕功劳又会被他们抢去了!”
蹇于说道:“话虽是这样说,可如今大敌当前,正需要我们精诚团结,一直对外呢,我们又怎能置国家于不顾,光替自己考虑?至于我的疑虑么,只能祈求上天保佑秦国,永远都不会发生了•;•;•;•;•;•;嗨,想这么多干嘛,快快给我更衣,我要前去面见主公。”
孟福愤愤地说道:“还用你去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必定又会向主公说他们力所不能,如此大的事,需要您亲自前去,才能解决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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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回 拖病体临危受命(2)
第四百七十二回 拖病体临危受命(2)
蹇于一拍脑袋说道:“我真是病糊涂了,你所料不差,主公恐怕不久就要过来了!”
说罢连忙再次躺在床上,让孟福找了个湿毛巾敷在额头之上,闭目等待躁公过来。
蹇于刚刚躺下,便听门外喧哗,但听门帘一响,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爱卿最近可好些了么?最近渭南战事吃紧,寡人只顾得关心战事,未能及时来看望大庶长,请爱卿勿怪!”
蹇于有气无力地睁开双眼,假装刚刚看到躁公,慌忙挣扎着欠起身子,说道:“主公关心国事,理所应当。微臣身为臣子,在国家危难之时,却身染重病,不能为国效力,深感惭愧!”
躁公见他要起来参拜,连忙伸手将他按住,说道:“大庶长有病在身,何必如此多礼。”
见蹇于重新躺下,躁公试探着问道:“大庶长最近可感觉好些了么?”
蹇于说道:“臣感觉好得多了!只是心里还有些烦躁不安!”
“大庶长烦躁不安是为着气虚还是为了别事?”
“两者均有!”
“病根在哪里?”
“微臣所得乃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来医!”
“何为心药?”
“国家危亡之际,更需精诚团结,公而忘私。当是之时,最忌的就是损公肥私,利用国之危机,争权夺利之人。主公只要能时时保持着警惕之心,亲贤人而远小人,臣的病便能不治而愈!”
“寡人知道了!杜伊将军兵败,前方战事吃紧,爱卿可能率兵退敌?”
“臣为了国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大庶长请受寡人一拜!”
躁公命蹇与为帅,车前为先锋,带领五万精兵迎敌。
临行之前,蹇与对着群臣高声断喝:“老夫奉主公之命,前去讨伐义渠国。你等当精诚团结,保护雍城和主公的平安。若是有谁胆敢另生异心,老夫虽在千里之外,也能取他的首级!”
赵晁听罢,心中一愣,连忙把头低下。
蹇与说罢,望了赵晁一眼,也不多言,转身上马,带兵向东方镐京的方向而去。
大军一路行来,只见沿途百姓扶老携幼纷纷而来,更是有接二连三的秦国伤兵狼狈而来。
蹇与见这些伤兵或缺胳膊缺腿,或脸有菜色,士气不整,不禁心有如焚!心想:“义渠国这次伐秦,又快又狠,长途大进,看来是有备而来,这可如何是好?”一行军马不敢稍停,急匆匆向前赶去。赶着赶着,过了镐京,来到戏邑(临潼),果然见到了杜伊。这便是蹇于率兵前来的究竟。
杜伊见蹇于病得如此沉重,仍要出来率兵讨敌,想到赵晁、赵鲍身强体健,却要坐享其成,不由得心里愤愤不已。
蹇与见杜伊浑身是血,身挂数十道伤口,显见是经过了拼死力战才得逃脱。命他和受伤的士卒下去疗伤。自己却是陷入了深深的疑虑之中。
原来这义渠国自从上次伐秦失败之后,却是吸取了上次失败的教训。对于此次伐秦,准备的相当充分。所到之处,均适用速战速决的战法,主要是采取突袭、偷袭之术,智计百出,令人防不胜防!
心道:“敌军智勇兼备,士气如虹,我军刚刚战败,士气不振,万不可轻敌!”想到此地,令秦军在临河南岸修筑工事,严守死防,待敌军士气稍挫再行出战。
工事刚刚垒好,就见前方烟尘滚滚,旌旗飘飘,人喊马嘶,一彪人马如闪电般驰了过来!遥遥的便见一杆大旗,随风飘扬,大旗上写着“义渠王茅垣”。原来这义渠王姜垣亲自带兵赶了过来!
“这义渠王姜垣自己便十分难敌,现在他们又新得了霍封相助,智勇兼备,怪不当杜伊不敌!”蹇与心想。
且说那义渠王茅垣带领义渠兵马正追的急,突见前面现出一条河流。这河流虽不甚宽,却是水流湍急!河流对岸,修筑了一堵高大的工事,公事之后,旗风招展,人喊马嘶。
一彪人马,立在工事之后。只见这彪人马军容齐整,将士们个个虎虎生威,显然是生力军。为首一员大将,威武中带有一点儒雅之风,两眼炯炯有神,镇定自若,胸有成竹,不怒自威。知道是蹇与到了。
他吃过蹇与的亏,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对这蹇与还是有着几分忌惮的。不敢轻敌,忙勒马站住。回身对着身后的霍封耳语了几句。霍封听罢,冷冷一笑。心道:“此人纵容他的侄儿在军队里狐假虎威,这种心不正的人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么?”
他却错了,这蹇显在军队里狐假虎威,这蹇与却是不知。若是他知道的话,依照他正直的秉性,却是万万不能容忍的。这是题外话,不提。
蹇与见对方人马气势惊人,人喊马嘶,人如虎,马如龙,果然十分强悍!为首一人,年纪甚轻。头戴紫金箍,箍上镶嵌几颗硕大的宝石,烁烁放光,头插稚鸡翎,身穿黄色战袍,金盔金甲,身材强壮,面目黧黑,却是那义渠王茅垣。随后一人,银盔银甲,身穿素罗袍,身高七尺,朗眉星目,面貌白皙,手持亮银枪,心想:“此人定是那霍封了!”
蹇与对着义渠王茅垣拱手说道:“义渠王别来无恙!昔日大王和我家主公厉共公有约,不轻易挑起战端。我大秦自躁公以来,爱好和平,并未侵扰贵国,贵国为何无端伐秦,图招祸端,导致贵我两国生灵涂炭?”
义渠王茅垣说道:“本王确实说过在你家主公厉共公在世之时不向你们挑战,却没说永远不招惹你们。你们的厉共公既然已经去世,为何我还要继续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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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 拒义渠厉共公遇猛将
第四百六十三回 拒义渠厉共公遇猛将
厉共公令太子赢躁代理政事,右庶长赵晁、驷车庶长赵鲍辅政。亲自挂帅,杜伊为先锋,蹇与为监军,兵发义渠国。
这赵晁、赵鲍本是兄弟,却性格各异,赵晁性格内敛稳健,赵鲍勇猛刚毅,厉共公令他二人辅政,自然是十分放心。厉共公吩咐二人道:“你二人务必辅佐好太子,勿使我国发生内乱,寡人征讨义渠国成功,也有你二人的大功一件!”二人唯唯听令,赵鲍扯着粗嗓门说道:“主公放心吧,我们保证保护好太子和雍城!”厉共公点了点头,拍了一下二人的肩膀,纵身上马,率领大军,飞驰而去。
秦、义渠两军相遇于鹑觚之地(现长武县)。
这鹑觚之地位于今陕西省西北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距离雍城三百多里,北临宁庆县,与子午岭相望,南依岐凤县,与陇塬县、关山余脉相近,东与彬县相连,乃是渭北与陇东高原结合部的过渡地带。鹑觚之地属中华民族古人类发祥地之一,是古丝绸之路陆地通道必经之地,又是历史上兵家必争之地。古公檀父因戍狄逼迁于歧下。因历史上是“常常用武之地”而后得名“长武”。也是古丝绸之路陕西的最后一站。
两军在鹑觚之地相遇,陈兵相向。
厉共公定睛一看,但见对面的义渠国军队队列杂沓,毫无阵型,却一个个嗷嗷乱叫,往来奔突,尘土蔽天,声势骇人,不由得心中暗惊!心道:“这义渠国占据陇东之地以来,便开始安居乐业,野性消饵,为何几日不见这狂热的野性再次恢复起来?”
正在纳闷之时,却觉一道野狼般阴冷的目光像一直冷箭一般向自己射了过来,定睛一看,但见义渠军队环绕之下,一个年轻人正在冷冷地盯着自己。那年轻人生得身材匀称,肩宽腰细,眉毛粗重,四方脸膛,皮肤黝黑。年纪也就在个十六七岁的样子,双眼细长微眯,那眼睛里却是放射着野狼一般地狂野的光芒!
厉共公被他盯得脊背发冷,忍不住打了两个冷战,心道:“这孩子年纪不大,那眼睛却为何如此凶狠?”
正在惊讶的时候,却听一个声音说道:“你就是厉共公么?”听口气那声音沉稳冷淡,老气横秋,穿透力极强,宛如一下下刺透人的心灵,使人不由自主地不寒而栗,细细辩来,却是微含稚嫩。
那声音来自于那个孩子!
厉共公哈哈笑道:“我就是厉共公,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何要来到这两军阵前?难道不怕伤着你么?”
那“孩子”仍然冷冷地说道:“寡人便是义渠王茅垣,我们是在打仗,打赢的便是英雄,你管我年龄大小干什么?”
厉共公肃然道:“失敬失敬,阁下少年英雄,令我这老朽佩服不尽!我秦国并未招惹贵国,贵国为何要无端骚扰我国?”
“昔日我们也没招惹你们,你们繆公为何要无端讨伐我们,还让我们做了你们国家的附庸国?我们不是无端的招惹你们,只不过是要回来原本属于我们的土地罢了!”
“就凭你?”
“是的!你不信可以试试!”
厉共公哈哈大笑道:“寡人喜欢你的狂劲儿!寡人给你打个赌如何?”
那孩子仍然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好的!赌注是什么?”
“赌注么···就是万一你打赢了,寡人就把秦国让给你,万一你打输了,在我死之前,你不得踏进秦国的土地半步!如何?”
那孩子似乎有些失望,问道:“你都年龄这么大了,为何非要在你死之前?”
厉共公哈哈笑道:“你要侵犯我国,我死之后还能管得了你么?”
那孩子似乎受他感染,也哈哈笑道:“好的,一言为定!万一你赢了,我在你死之前,不来秦国也就是了!你若这次就死了,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只见他令旗一挥,义渠军队便蜂拥而上,向着秦军直杀过来!
秦厉共公也一挥令旗,秦军呐喊一声迎了上去。
一时间呐喊声惊天动地,厮杀声震耳欲聋。
两军瞬时间战在一处。只听呐喊声,擂鼓声,死亡时的呻吟声,刀枪碰撞声响作一团。瞬时间刀枪并举,斧钺钩叉齐上,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有的人被砍掉了脑袋,有的人被砍掉了臂膀,有的人被长枪穿心而过尤战斗不已!这场大战进行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将士们杀得膀子都麻木了,刀枪断了不知有多少根,身上不知负了多少伤!
这是一场狼与狼的战争,这是一场蛮荒对蛮荒的碰撞!
这是一场惨烈的大战,这时一场意志的较量!
两军杀得血流成河,日月无光!
厉共公站在高坡之上,见那杜伊手持方天画戟往来冲杀,所向披靡,无人能敌。那义渠兵马,凡挡他去路的,一个个被他刺死,简直是沾着死碰着亡,但见漫天戎兵飞舞,遍地血流成河,简直是凶神恶煞一般!瞬间便已血染征跑,浑身上下,满是鲜血,也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那边义渠兵马也不含糊。只见义渠兵马似那飞蛾扑火一般,黑压压直奔杜伊这边冲来!眼见得这边刚刚阵亡,那边又再上来,一个个好像不要命一般奋勇冲杀,浑然不知死为何物!
眼见这杜伊如此勇猛无敌,在义渠国军队里往来冲杀,如入无人之境,那义渠王茅垣按捺不住,对身边的侍卫说道:“你等为我擂鼓助威,待寡人前去会他!”
早有三四个义渠兵抬过来一个巨大无比的兵刃过来。那兵刃似枪又不是枪,似棍却不是棍,长有丈二,粗如鸭蛋,上有一锤,蜷曲似拳,拳头上握着一个铜凿,那凿子足足有三尺有余,拳头下面是一对凤翅一般的东西,善锁人的兵刃。那兵刃乃青铜铸成,看样子足足有一百多斤的样子。却是一根禹王神槊。这禹王神槊乃是其祖茅蛟所传,传到他这一辈的时候,已经是第十辈了。
只见他披挂整齐,胯下黄骠马,大喝一声:“义渠国儿郎杀开了,待挂人擒住此人!”话音未落,卷起一阵狂风,直奔杜伊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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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回 雪加霜蹇于受暗算
第四百七十四回 雪加霜蹇于受暗算
杜歇一阵乱杀,杀死数百义渠军。又紧随其后,追赶了足足有一百多里,这才罢了。
茅垣、霍封眼见杜歇的身影越来越远,这才长出一口气。抬眼一看,却是到了华山脚下。义渠军正要停住逃跑的脚步,重整人马,再度杀回之时。却听附近密林里又是一阵密集的鼓响,从华山脚下冲出一彪人马。为首之人身高过丈,面黑丝铁,手持方天画戟,和方才将他们打败之人并无二致。茅垣、霍封把杜歇当做了杜伊,还道是秦军之中有那会撒豆成兵的异人,惊慌之间,哪里还容得他们细细思考,惊慌失措之间,只得再次逃了下去。
简短接说,义渠军队一直被赶了七八十里地,赶出了潼关,这才不见了秦军的影子。
茅垣、霍封眼见秦军远去,这才指挥义渠军停住脚步。清点人马,发现军力仍在,并未折损多少,这才放心下来。
见秦军实力如此强大,二人不由得心中惊异。
那霍封思索了半晌,这才一拍脑门说道:“我们上了秦军的当了!其实我们这一仗并不是败给秦军的,而是败给了我们自己!”
茅垣不解,惊讶地问道:“何以见得?”
霍封这才娓娓道来:“我们若论实力,实际上不次于秦军。但我军先是中了蹇与的以逸待劳之计,在士气旺盛的时候未能乘机克敌制胜。久攻不下自然士气受挫。士气受挫后,又被秦军出其不意,乱打了一通。刚吃败仗,又遭埋伏,心理上早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便是在那个时候,我们若是镇定下来,全力防守,也未必一定就输。但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哪里还能考虑这么多?故此这才一逃再逃,直到这里。其实后面的秦军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茅垣说道:“那蹇与诡计多端,神出鬼没,十分难以对付,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霍封拱手说道:“臣有一计,当可破秦军。”
茅垣道:“爱卿有话直说无妨!”
霍封说道:“我们能够顺利伐秦,除了得到大荔国的支持以外,最重要的是得到了魏国的支持。魏国暗中支持我们伐秦,并不是为了我们义渠国,实际上是为了他们自己。我们若是此时给魏文侯写上一封书信,约同他们东西两面夹击秦国,魏国必然应允,到得那时,我们和为国联合,两相夹击,秦国必败无疑!”
“可是,这魏武侯当初支持我们伐秦,乃是因为认为我们能够战胜秦国,魏国好左手渔翁之利而已,岂是真正的支持我们?我们现在败了,再去求他们支持,他们还会帮助我们么?”
“大王所言差矣!谁说我们败了?我们只不过是暂时的战略撤退,保存有生力量而已!秦晋之间,即是邻国,又是天敌,相互攻伐移数百年矣!昔日,秦晋之间还有大荔国缓冲,秦厉共公之时,秦灭大荔国,直逼晋国的边境。尤其是韩、赵、魏三家分晋以后,魏国直面强秦,素来把秦国视为假想之敌。也正是有了这种危机意识,魏武侯这才下定决心革新变法,使魏国在短时间内变得强大起来。如今魏国虽然经过魏文侯的治理,已然崛起,但凭其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保魏国安然无虞。因此,魏文侯这才暗中相助我们讨伐秦国,以削弱秦国的实力。这才是魏文侯帮助我们的根本原因。其实魏国并不是为了我们,其真正的意思是促使我国和秦国鹬蚌相争,他魏国号渔翁得利。我们若是伐秦成功,秦国衰落,而我们短期内也不会对魏国形成威胁。若是我们伐秦不成,则秦国必会声威大震。缓过神来的秦国,又岂能不怪罪魏国?到得那时魏国的形势可就危险了。因此,这魏文侯断断不会让我们失败的,我们但有相求,魏国必会出手!”
“爱卿说得有理!”
且说秦军这边,眼见义渠国军队退去,率领秦军一鼓作气,尽收失地。眼见被义渠国夺取的十多个城池一一夺了回来,蹇与下令秦军暂时驻扎在泾阳泾水南岸,等待义渠国过来。
秦军等了两个多月,见义渠国那边并无动静,正要率领秦军退军之时,却见泾河北岸尘土飞扬,人喊马嘶,却是那茅垣率领义渠国将士来到了对岸。
那茅垣手执禹王神槊遥指蹇与道:“蹇与老儿,你以阴谋诡计来取胜,你还真的以为寡人害怕你了么?寡人已约了魏国共同讨伐秦国,我们两家对你左右夹击,看你能支撑到几时?”
蹇与听罢心中一惊,正在半信半疑之时,却见一溜寒星扑面而来,却是那霍封趁着他犹豫的当口,偷偷射了蹇与一箭!
原来这是茅垣一计,故意以话来刺激蹇于,借蹇于分心之时,由霍封偷偷地射了蹇于一箭。他本来以为这一箭也仅仅是吓唬吓唬蹇于,断断不可能把他射伤的,没想到这蹇于大病初愈,反应迟钝,已不似先前那般敏捷,竟然被一箭射中!
蹇与一个不防备,竟然被射中左胸!只见他啊呀大叫一声,翻身落在马下!
杜伊见元帅受伤,慌忙令车前率领秦军摆好阵势,张弓搭箭,守在泾河岸旁,不让义渠军趁乱杀了过来。一边令人将蹇与抬进大帐,治伤去了。蹇与被抬进大帐,早有几个军医来到大帐,经细心查看,那箭入胸及半,好悬,差一点没有射中心脏!
经军医处理,拔出长箭,包扎伤口,蹇与这才悠悠醒来。
眼见元帅性命无忧,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怕影响士气,蹇与挣扎着起来,想要再度回到两军阵前。杜伊慌忙将他按在卧榻之上,对他说道:“我军只要守住泾河,义渠军一时间就不可能渡过河来,元帅刚刚受伤,正需静养,何必以身犯险,亲自前去?”
蹇于说道:“不行!我若是就此不再出去,义渠国必然知道我已身受重伤,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躺在床上不能起来,他们必然会加紧强攻,到得那时,我们可就危险了!再说,我们的军队已经看到了我被射中的情形,若是我不出去,恐怕也会影响到我们的士气!”
杜伊见他说得有理,只好让军医进来,将蹇于胸口的长箭拔去,敷上药,披挂整齐,随同蹇于再次来到两军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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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回 遇怪人杜伊动粗
第四百七十五回 遇怪人杜伊动粗
蹇于强打精神来到两军阵前,杜伊冲着对岸的义渠国喊道:“好你个义渠国,暗箭伤人算是什么本事?幸亏我家元帅穿着软猬甲没被你们伤着,否则本将军可是饶不了你们!”
蹇于又巡视了一番,叮咛士卒们好生防守,这才回到大帐。
义渠国眼见蹇于生龙活虎谈笑风生,心中疑惑,不敢实施强攻。
秦军士卒们见元帅安然无恙,这才长出一口气。
蹇与硬撑着巡视了一番,来到大帐,眼见没有外人,一口气支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杜伊一阵忙乱却,将蹇于抱到卧榻之上。蹇于正要闭目休息,见门帘一挑,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一个旗牌官。
那旗牌官走进帐来,见蹇与躺在那里正欲昏昏睡去,随即愣了一下,用惶急的目光望了杜伊一眼,杜伊正要让他出来说话,蹇与却早已醒了过来,开口说道:“你有何事?还不快快说来!”
那旗牌官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报告元帅,方才那义渠王所言句句是实,魏国果然起兵伐我,现在已经兵临临晋了!”
蹇与听罢,心道:“当年韩、赵、魏三家分晋,我便主张趁乱东伐晋国。奈何主公因忌惮他们分而复合而不肯听取。如今养虎为患,魏国座大,反来趁乱伐秦,这可如何得了?一个义渠国便已是劲敌,再加上一个魏国,我军腹背受敌,首尾难顾,可真是难为死我了!”
左思右想,不得主意。思虑半晌,毕竟他刚刚受伤,身体虚弱,不知不觉又昏死了过去。
主帅昏倒,害怕秦军失去了心灵的支撑,杜伊对那旗牌官说道:“不要把元帅受伤的事告诉兵勇,这些事,等元帅醒来再做定夺!”
那蹇与昏昏沉沉,却一心里记着秦国的安危。心里一个信念在反复地说道:“你不能死过去,这么多人还在等着你做出决策来呢!”心里这样反复想着,时间不长,便再次清醒过来。
等他再此醒来之时,却已是夜已深了。
蹇与缓缓地张开眼睛,往外瞧了一眼,见众人正在紧张地望着自己,遂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本帅并无大碍,诸位不需担心。只是那魏国伐我,我们腹背受敌,首尾难顾,各位将军可有办法解决么!”
众人默然无语。
那车前上前说道:“魏国离我们尚远,义渠国却近在眼前,大不了和他们拼了,杀一个算一个,先打退已去过再说呗!有什么好害怕的?”
蹇于道:“不可!魏国出兵,原是为牵制我国,并非会真的进攻我们。若我们不顾一切地进攻义渠国,见我们后方空虚,倒可能使他真的下定决心进攻我们了!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那要不我们干脆退军,先把魏国打败再说!”
“那也不行,我们若是撤军,义渠军必会紧跟而进,到时候我们还没到达临晋,我们可能就被义渠国偷袭了!”
“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那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正在商议着,突然听到河对岸一阵鼓响,原来却是义渠国大举渡河了!
杜伊不待蹇于吩咐,自己出去指挥秦军拒敌去了。
双方一番厮杀,只把个泾河染成了通红的颜色。见不能渡过河去,眼看天色已晚,义渠军丢下无数尸体退回河北去了。
见义渠军退去,众人再次聚在蹇于大帐里商议退敌之计,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那蹇于也是昏昏沉沉,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令众人好不焦躁!
眼见三更已到,却听小军匆匆赶来,慌里慌张地报告道:“报告元帅大事不好!我们藏在泾阳北仲山的军粮屯粮处突然起火,八百万担军粮被烧得干干净净了!”
蹇于听罢,两眼圆睁,眼角处渗出丝丝鲜血,大张着嘴,过了良久,这才发出一身低沉的吼声,那吼声如同野兽,呜咽低沉,令人心碎。眼见元帅,如疯如颠,形似痴呆,众人大惊,慌忙过来,齐集于蹇于身旁。
见蹇于呆呆怔怔,毫无反应,杜伊心道:“元帅身受重伤,又受此刺激,自然会是这般形状。或许让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想到此地,示意众人道:“我等先退出去,暂且不要声张,以免乱了军心,等元帅清醒过来,再做道理!”众人正在准备悄悄退出去的时候,却听帐外一阵喧哗。
杜伊正要派人前去打探,却见一个小军急匆匆行来,眼见元帅一副痴呆的样子,不敢打扰,遂来到杜伊面前,对杜伊说道:“报告大将军,门外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书生,吵着嚷着要见元帅,我们拦阻不住,已被他闯进大帐了!”
杜伊心道:“元帅现在这个样子,若是叫外人进来,传了出去,这可不得了!”想到此地,连忙来到大帐以外,见迎面一人正从秦军的重重包围中冲了过来!那人也就在各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戴文生公子巾,身穿一身蓝靛色的儒生袍,身形消瘦,脸庞清癯,三缕胡须随风飘扬。那人也不知道是的什么手段,只见他踉踉跄跄,从数百围住他的秦军中冲了出来,一边往前跑,一边还在大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秦军杀人啦!”
杜伊眼见那人脚步沉稳,进退有据,左闪右闪,眼见得险象环生,却又能恰恰从秦军乱纷纷的刀剑之中躲过,不由得心中大吃一惊,心道:“此人表面上疯疯癫癫,实际上深藏不露,确实是一个难缠的人物!我国腹背受敌,危在旦夕,元帅此时却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秦军上下人心浮动,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我不如试上一试!”
想到这里,遂大喝一声:“住手!让他过来!”
秦军听令,如潮水一般退到一旁,站在五尺开外,兀自一个个虎视眈眈盯着那人。
那人呵呵笑着来到杜伊面前,说道:“你就是蹇于元帅么?”
杜伊答道:“我乃秦国大将军杜伊是也!”
那人上下打量一眼杜伊,懒洋洋地说道:“久闻杜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威风凛凛!”
杜伊见他傲不为礼,心中有气,但仍然耐着性子说道:“先生来到我秦营所为何事?可与本将军说来!”
那人说道:“不行!我是来见蹇于元帅的,你又不是···我岂能告诉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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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回 显奇技墨子惊蹇于
第四百七十六回 显奇技墨子惊蹇于
杜伊自小力大无穷,骁勇善战,威名素著,诸侯各国无不敬他几分,何曾收到过如此轻视?见他眼高于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经不住怒火中烧!沉声说道:“我家元帅•;•;•;•;•;•;”话说到一半猛然止住,心道:“若是此人是我们的敌人,我把元帅的情形告诉了他,岂不是对我军不利?”遂接口说道:“你有何事,告诉我就是了!如果有用,我自会向我家元帅通禀的!”
那人定定地望着杜伊,缓缓地说道:“不行!此事只能够告诉你家元帅!”
这杜伊性格暴躁,若以往日的脾气,早就恼了,只是此时秦国危急之时,他不想无端树敌,这才不得不耐着性子。眼见这人如此不可理喻,愤然说道:“莫非我老杜不配先生给我说话么?”
那人定定地望着杜伊,缓缓点了点头!
杜伊只觉得胸中怒火上冲,怒极反笑道:“哪里来的小子,如此猖狂?”说罢,伸出巨灵神掌,忽地一声向那人抓去!
那人也未见他如何作势,身形后闪,躲过杜伊一抓。杜伊一愣,心中怒火更胜!右脚前移,变掌为拳,忽地一声向那人击去!
他第一掌本来是想擒住此人细细问明究竟,故此并未使尽全力。眼见此人如此轻而易举地便避过了自己的一击,心中忌惮。故此,这一掌便使出了全力!
只听风声劲急,杜伊一只海碗大小的铁拳挂着风声,直奔那人的胸口直击过去!
那人似乎也是十分愤怒,将身形往旁边一闪,伸出二指,一下子拿住他手腕上的内关穴!
诸位,你不要以为金庸小说上的点穴术多么神秘,其实这是很简单的中医学原理。这内关穴位于腕臂内侧,掌长肌腱与桡侧腕屈肌腱之间,腕横纹上2寸处。内关名意指心包经的体表经水由此注入体内。本穴物质为间使穴传来的地部经水,流至本穴后由本穴的地部孔隙从地之表部注入心包经的体内经脉,心包经体内经脉经水的气化之气无法从本穴的地部孔隙外出体表,如被关卡阻挡一般,故而得名。内关被阻,地部经水不通,人顿时便会心浮气躁,无处使力,故此,此人只用两根手指便制住了杜伊,这种原理其实和以一根细细的绳子穿住牛的鼻子一样的道理,任是你力大无穷也无法使出,岂能不被人所制?
杜伊内关穴被拿,顿感半身酸麻,如遭雷击,浑身力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呆愣愣地立在那里,傻了!
众人见他只用两根手指便制住了杜伊,大吃一惊!自忖连杜伊这样勇猛的人都被制住,便是全部上来恐怕也无济于事。遂不约而同地一个个剑拔弩张,僵在原地。
那人一下子制住杜伊,愤愤然道:“我为你们秦国,你们却视我为敌人,真是好不通情理!罢罢罢,你不用我帮忙,我为何要死气白咧地非要帮你?”说罢,愤然甩开杜伊的手腕,转身就走!
“先生请留步!本帅向您赔礼了!”
那人刚刚转身,却听一个声音传到耳朵里。那声音中气不足,有气无力,显然是受了极大的伤!
那人听罢,心中一愣!转过身来定睛细看,却见大帐前站着一人,那人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显而易见,似乎已病了好久了!
那人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问道:“你就是蹇于元帅么?”
蹇于咳了两声,说道:“是的,正是本帅!本帅本来大病在身,最近又身受重伤,他们怕士卒知道影响军心,故而不敢告诉先生!本帅这里代他们给先生赔礼了!请先生原谅则个!”
那人这才转怒为笑,呵呵笑着说道:“你们早给我说么!早说了不就结了?”
杜伊见他不说自己硬闯大帐,反倒怪罪自己没有说明,挠了挠头不知如何应对。
那人不等蹇于问起,便开口说道:“鄙人姓墨名翟,鲁国人。在栎阳授书。义渠国伐秦,使我不能安心教书。故此找到秦军相助元帅一臂之力,没想到未遇到主角,却引起了一场误会!”说罢哈哈大笑。
蹇于听罢,肃然起敬,惊问道:“莫非先生便是名闻天下的墨子么?”
墨子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鄙人乃一届工匠而已,哪里敢自称什么名闻天下?元帅过奖了!”
蹇于知道这墨子乃是当今第一隐士,素来主张兼爱、非攻、尚贤、尚同。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周游列国,行踪无定,逍遥若仙,授徒数百,其弟子遍布天下。故而墨学在当时影响之大,与儒家并称“显学”。此人非但学究天人,著有《墨子》一书,十五卷,其中第十四、十五卷全篇介绍了守城的装备、战术、要点,共二十篇,存十一篇,为《备城门》,《备高临》,《备梯》,《备水》,《备突》,《备穴》,《备蛾傅(即蚁伏,指步兵强行登城)》,《迎敌祠》,《旗帜》,《号令》,《集守》。其守城战术,冠盖天下。
墨子幼学儒学,少遇公输班,得公输班青眼,尽传其艺。长大以后,又遇一奇人,得传黄帝内经一卷,于“五行毋常胜”之中悟出五行生克之大宇宙与人体经脉之小宇宙相互联系的道理。并从中悟出一套闭穴之术。以此术闭人静脉,制服敌人,竟然无往而不胜。至于这套闭穴之术逐渐发展成了今后的点穴之术,此是后话不提。
墨子天资聪颖,学问既博又杂,堪称无所不能,但却天性散淡。人到中年,突然厌倦儒学的繁琐古板,便开始独创墨学。此人学富五车,技艺超群,却不好攀附富贵。游走天下,以授徒为业,兼助百姓发展农业工具,运输器具。
墨子教书兼做手工、替人医病,凡遇穷人之家,非但一毫不取,反而会倾其所有予以接济。但遇豪富之家,越是吝啬,他越是会斤斤计较,即使是争得面红耳赤,甚或大打出手,少他一文也不肯罢休。
他多才多艺,钱来的容易,花得也大方。这边来了,那边便接济了穷人,故此,人到中年却无娶妻之财,至今仍然孑然一身。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墨子授徒数百,接济穷人无数,故此人缘颇佳。每到一处,便有大批平民相随。诸侯之中多有慕其名者,欲将其聘为己用。墨子拒之不得,便只有逃跑,逃着逃着便来到了偏僻的秦国。在栎阳教书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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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回 助秦军墨子筹粮
第四百七十七回 助秦军墨子筹粮
此次义渠国伐秦,直入秦国腹地,占领了栎阳。义渠国在栎阳大肆烧杀抢掠,人民受苦甚深,背井离乡,四处逃离,使他不能安心授徒。听说秦国派蹇于率兵迎敌,初时大胜,墨子并没想到前去助阵。此次听说蹇于受伤,魏国也来相助义渠国,眼见秦国腹背受敌,危在旦夕,墨子义愤心起,于是便自告奋勇,来到秦营,助秦拒敌。没想到好心遇到驴肝肺,秦国的士兵却不让他进去!墨子一怒之下,直闯进来,后来不承想又遇到了杜伊,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把自己拿下,这岂能叫他不大生其气?眼见杜伊对他动手,心中恼怒,略施小技,便制住了杜伊。
杜伊听说他便是名闻天下的墨子,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见他腾腾腾几步来到墨子面前,伸手扇了自己两个嘴巴,躬身深深一揖道:“方才是我老杜无礼了,请先生勿怪!”
墨子哈哈大笑道:“将军豪爽慷慨,心直口快,任性侠气,鄙人这里也是佩服得紧呢!”
蹇于微微笑道:“杜将军和先生休再客套了,我们还是回到大帐,去商量一下破敌之策吧!”
杜伊这才恍然悟到元帅身体衰弱,耐不得久站之事。遂对墨子说道:“我家元帅身患重病,如今又遭义渠国暗算,耐不得久站,先生请随我们进帐叙谈吧!”
墨子笑道:“鄙人略通医术,方才我看元帅的脸色便知元帅微恙,快些进去,待我给元帅瞧上一瞧!”
说罢,杜伊搀住蹇于,墨子随后,三人一同进得大帐。
杜伊扶蹇于进帐,墨子让蹇于躺下,蹇于还要客气,墨子说道:“我既来助秦,你我便是一家,元帅还客气什么?”
蹇于只好躺下。
墨子见蹇于躺好,叫蹇于伸出手来,为他号脉已毕,对他说道:“元帅的伤,若不是先前有病在身,身体虚弱,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将息几天,也就没有大碍了!”
蹇于说道:“谢过先生了!本帅所担心的还不仅仅是本帅的身体,我最担心的是我们现在的局势,现在我们两面受敌,首尾难顾,这可如何是好?”
说罢把秦国所处的形势向墨子一一说明。
墨子说道:“与魏国相比,义渠国虽然凶猛强悍,毕竟远道而来,虽占秦国之领土,却不能久守,尚不足畏惧。真正可畏的,是这魏国。人之可畏,不在其体力,在其脑。国之可畏,不在其国土,在其君。君与其国,便如大脑与人。大脑有智慧,虽无力,而能战胜强大的敌人。大脑无智,虽孔武有力,也只能是蠢牛呆马而已。这魏文侯便是魏国的大脑。魏、赵、韩三家分晋,按理说晋国当从此走入衰落才是。可是这魏文侯能使魏国逆势而上,迅速走向崛起,这无疑证明了此人的能力。此人志向高远,任用贤才,爱民如子,端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雄主。魏国有了此人,便想不崛起都难!魏国一旦崛起,必然会称霸天下!到得那时,天下恐怕就要重新洗牌喽!”
杜伊说道:“当年韩赵魏三家分晋之时,秦国并未伐魏,如今魏国何以要联合义渠国伐秦?”
墨子哈哈笑道:“秦国不伐魏国,焉知魏国不会伐秦?晋国与秦国素是天敌。晋国三分天下,韩、赵、魏三家之中,魏国与秦国最近,魏国忌惮秦国,以秦国为假想之敌,不欲秦国强大起来,也在情理之中。此次联合义渠伐秦,若我所猜不错,其目的便是趁着秦国衰弱,联合义渠国,彻底将秦国压下,好给魏国的发展多留一些时间而已。”
蹇于说道:“以先生的意思来看,我们应当先伐魏国了?”
墨子道:“不对!从长远来看,魏国的威胁大于义渠国,但从短期来看,退去义渠国才是此役的关键。有雄心的人最会审时度势,魏文侯伐秦,目的不在于灭秦,而在于抑制秦国。既然其目的是为了抑制秦国,则必然不肯使出全力,而是在等待义渠国伐秦的结果。义渠国若是胜了,则魏国必然会跟进,和义渠国联合瓜分秦国也说不定。义渠国若是败了,则魏国定会不战而退。因此,我们当务之急还不是对付魏国,而是彻底将义渠国打退!”
蹇于长叹一口气,说道:“若在平时,我们打败义渠国也还不难,可是现在我们不但腹背受敌,而且我们的粮草也已被敌人烧了个精光!士卒们没有饭吃,又如何对敌?”
墨子听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蹇于被笑得莫名其妙,诧异道:“先生为何发笑?”
墨子笑道:“我们就要打败义渠国了,岂能不笑?”
蹇于更是如入五里雾里,疑惑地望着墨子,那眼神明明说道:“我们都到了这般境地,自保尚且困难,如何能够战胜强敌?我不信!”
墨子微微笑着说道:“元帅莫要不信,你且听我说来——治国之道,和平时靠官,危亡之时则要靠民。我们的粮草虽然被烧得精尽,但据我所知,泾河流域的平民尚且殷实。若是元帅能够应允战胜义渠之后为此地的百姓免税三年,鄙人愿去号召百姓,为军队募捐粮草。义渠国那边以为我们粮草精尽,必然会起轻敌之心,我们可借此诱他过河,然后一网打尽······”
蹇于听罢,大感兴奋,顿感大病霍然而愈,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不知不觉,翻身起来,来到卧榻之下,对着墨子作了一个长揖道:“本帅在这里先行谢过先生了!若果能如此,则秦国幸甚,百姓幸甚!不要说区区免税三年,便是免税十年也是值得的!”
墨子笑道:“元帅还没有完全痊愈,且不可如此激动!你快吩咐文书,为我书写文告一份,待我前去募集粮草!”
蹇于译言写了一份文告,交给墨子。墨子拿了文告,跨马来到泾阳城外的一个叫做赵庄的小村。发现赵庄的百姓见秦国和义渠国开战,大部分早已逃得不知去向了,只留下老弱病残在家里呆着。墨子在朝廷之中籍籍无名,在百姓中却是闻名遐迩,无人不知。墨子刚一来到泾阳,便有几个老年人围了过来,一个个亲热的招呼着:“墨先生好歹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这些天兵荒马乱的,我们还担心你会出事呢!”
墨子呵呵笑着说道:“我这不来看大家了么?我还得留着这条命给大家做点工具呢,哪里能轻易的出事?”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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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回 疑兵计义渠渡河
第四百七十八回 疑兵计义渠渡河
笑声刚住,一个白发老者说道:“这兵荒马乱的,人家逃跑都来不及,墨子先生为何却来到了这里?”
墨子说明来意,问道:“年轻人都到哪里去了?”
“年轻人都逃到附近的嵯峨山里避难去了。”说着话,早有一个健壮的老人对墨子说道:“先生稍等,待我去把他们全部都召过来!”说罢,那老人跨上一头健驴匆匆而去了。
时间不长,果然有数百人跟着那老者来到赵庄。
那些年轻人见到墨子更是亲切,早有几个人围在墨子身旁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有的说:“先生你这些天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们都没有主心骨了!”有的说:“你不在我们可担心你了!”墨子含笑一一致意,抬起手来,拍了两下手,高声说道:“大家安静一下,我有话要给大家说!”
见墨子有话要说,大家顿时安静下来。
墨子说道:“你们的国家又被灭亡了,大家怎么办?”
有人说道:“我们不是有军队么?”
“若是你们的军队没有了粮食,没法打仗了怎么办呢?”
“我们捐粮呗!”
“要是军队缺少士兵怎么办呢?”
“那我们都去杀敌!”
“好!大家分头去筹备粮草!再召集年轻人,随同我前去杀敌好么?”
“先生不是秦国人,尚能为秦国出力,我们身为秦国人,岂能不为国效力?”
众人如此慷慨,倒是大出墨子的意料,墨子取出蹇于的告示给大家念了,听说捐粮以后还有三年的免税,秦人更加积极踊跃。一时间人们奔走相告,积极串联,十里八村,凡是能联系到的,人们有粮的捐粮,无粮的出人,无不倾其所有,全力相助。
转眼之间,五万担粮食已经筹足,且组成了一支五千多人的临时队伍。
墨子按照五万秦军每人两个的量,叫村民们将粮食加工成十万个锅盖大小的饼。其余粮食,叫村民们收好,待秦军战胜义渠国回来时食用。
众人拾柴火焰高,乡民们仅仅用了半天时间,十万个大饼便加工完成。眼看天色将晚,墨子命五千多乡民,每人背上二十个,一一分散开来,静悄悄地地向经河南岸,秦军所在的方向而去。
蹇于见墨子想得如此周到,秦军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筹集如此多的粮食和如此多的人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幸亏他是在相助秦国,若是和我国为敌,此人可真是一位劲敌!”心中忌惮,嘴上却是连连道谢道:“真是多谢先生了!有先生相助,我大秦战胜义渠国有望矣!”说着话,邀请墨子来到大帐,商议破敌之计。
放下这边不提,但说义渠国这边。那霍封仗着地形之利,带领义渠军来到秦军的屯粮处,烧了秦军的军粮。本以为秦军失去军粮,会就此退去,没想到秦军这边却是毫无动静。
义渠王茅垣大感惊讶,问霍封道:“莫非秦国除了北仲山还有其他的藏粮之处么?”
霍封道:“按理说不可能的,这蹇于用兵向来出其不意,神出鬼没,人所难及。说不定这是他的疑兵之计也未可知。我们不如在等一等再说!”
茅垣上过蹇于的当,自然知道蹇于的厉害,于是说道:“秦军粮草既尽,就算他大罗神仙在世也不能不吃饭吧?他们若是能够长久地在此地呆下去,那就说明他们还有其他粮草,若是有后撤的迹象,就说明他们却是没有粮食可吃了。我们再等他们一时半刻也不打紧!”
两下按兵不动,眼见太阳西下。三更时分,秦军这边突然垒起战鼓来。那战鼓声震耳欲聋,好似撕破天际,向对岸的义渠国这边传了过来。义渠王茅垣慌忙披挂上马,号召义渠国将士披挂迎敌。义渠国将士披挂整齐,来到泾河北岸,举目向对岸望去。是日恰是九月初三,天上只有一道细细的月牙,混混蒙蒙的,视野不能及远。但见泾河里面并无船只,秦军大营里黑漆漆的,一点亮光也无。只有那鼓声震耳欲聋地喧响着。那情形,确实是十分诡异。
义渠王茅垣惊异不定,喃喃自语道:“若是秦军强行渡河,岂能河里没有船只?若是秦军只是为了训练,为何却不见灯火照亮?”
方在惊异之间,转眼间一更天过去了。那霍封紧皱眉头,一言不发。突然猛地一拍额头,大声说道:“坏了,我们上了秦军的大当了!若末将所料不错,秦军必然已经撤军了!”
义渠王茅垣讶然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那蹇于用兵向来出人预料,他若是发动进攻,必然会悄无声息。如今锣鼓喧天,恰恰是他想撤离的征兆啊!”
义渠王茅垣点头道:“将军言之有理,不如将军先带一部分人马前去侦察一番如何?”
霍封道一声“得令”领了五千人马,乘着船只,渡河去了。
时间不长,但见对面霍封大声喊道:“秦军果然已经逃跑了,大王快些渡河过来,去追击秦军吧!”
义渠王茅垣慌忙喝令义渠军大部渡过泾河前去追击秦军。
义渠军往南追击了十来里地,却未见到秦军的影子,正在失望的时候,突然一声号角响起,从路旁的茅草里冲出一队秦军,对着义渠军一阵砍杀。义渠军经过一阵惊慌,迅速组织反击,那秦军却委实不堪一击,被义渠军一阵反扑,丢下几十具尸体,仓皇逃命去了!
茅垣哈哈大笑道:“好你个狡猾的老狐狸,故意派这么几个不济事的秦军来吓唬我们,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哈哈!本王偏不上你的当!快些给我追赶,我们离秦军大队已经不远了!”
大军又追出二十多里,依稀可见秦军丢下的锅碗瓢盆等一应器具。
茅垣哈哈大笑道:“秦军丢盔卸甲,可见其逃跑的狼狈!大家给我加把劲儿,我们很快就要赶上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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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 智者岂做卸磨驴
第四百七十九回 智者岂做卸磨驴
眼见秦军丢下的东西越来越多,到得最后甚至还发现了大批的兵器、盔甲,甚至战车,甚至还有不少珠宝玉器!
“秦军想诱使我们捡拾这些东西,从而停止对他们的追击。大家不要上当,等我们彻底把秦军杀败了,慢慢捡拾这些东西不迟!”茅垣哈哈笑道。
大军奋起直追,又行了足足有十来里地,来到一座山前,却已是天色黎明了。有那眼尖的,依稀望见山脚下或蹲或坐或躺停留着数百秦军。茅垣大喊一声道:“秦军累得跑不动了!再往前一点,恐怕就是大队秦军了!”
但觉越走路越逼仄,树林也越来越密,义渠大军却是追到了一个山洼里!放眼一看,但见山高林密,山风呼啸,乌黑一片,煞是惊人!
霍封道:“坏了,我们莫是要上了秦军的当了吧?”
茅垣也感到煞是心惊,刚想让义渠军停止追赶,撤出山洼之时,却听山上有人高声喝道:“义渠王啊义渠王,你既然来了,还想出去么?”
那声音盘旋环绕,空洞刺耳,好似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一般,令人难辨方向。
茅垣大喝一声:“不要自乱阵脚,原路返回!”
话音刚落,却见无数火苗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这边飞来,等那火苗近了,才发现那火苗却是一支支火箭。那一支支火箭射在义渠军所在的松树上,松树油性,遇火便着。煞那间噼里啪啦,火光冲天,火光映红了天际。可怜这义渠军在一片火海之中盔甲尽着,左冲右突,自相践踏,就是冲不出火海。大部分不是被践踏而死,便是被大火活活烧死!霍封眼见不好,保着义渠王茅垣冲出火海,逃出去了。
义渠军被秦军赶出泾河北岸,一时间不敢觊觎秦国。
蹇于得墨子相助才筹齐粮草,又得墨子献计方才打败义渠国,自是对墨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安顿下来,转念又想:“这墨子在民间一呼百应,影响甚深。他此时是为着保卫秦国,若是有一天他帮助他国对付秦国,那秦国可就危险了!我不如趁着现在要求他入朝为官,为大秦效力,若是他不肯答应,我便······”
想到此地,蹇于对身边的小军说道:“你前去请墨子先生过来。”
那小军应了一声诺,出去了。
时间不长,小军过来,对蹇于禀报道:“报告大帅,墨子先生已经走了,这是他留给您的信件。
说罢将那信件交给蹇于。
蹇于揽信一看,但见信中只写了几句话:
我走了,你不用感谢我,更不用想要杀我。我助秦,是为了保秦,如今秦国已经保住,我再留下,便是等着你杀我了!哈哈!
临行之际,劝君一句——秦国欲强,需能容人——不但能容得下为秦所用之人,还要容得不为秦国所用之人,甚或是秦国的敌人!
君智谋过人,奈何心胸不宽,恐命不久矣!大秦之乱,恐不远矣!
此乃数矣,人力所不能止。某助秦拒义渠,本乃义举,奈何杀戮过重,使义渠之兵十去其七,造孽呀,造孽!
书信看罢,蹇于大叫一声:“我不及此人远矣!”只觉得胸中翻腾,旧伤复发,但觉喉头发热,不知不觉一口鲜血脱口而出,身子一软,一下子伏倒在地!
蹇于未及回得雍城便一命归西。临终之际,蹇于对杜伊说道:“本帅为了秦国,已鞠躬尽瘁,死不足惜。墨子为秦拒敌,我未加感谢,反生加害之心,被他气死,也属报应!先生主张宽容,本是不错,但他乃是超凡脱俗之人,岂知为官的难处?做一个朝廷大臣,不相信人肯定是不行的,但太过于相信人,对任何人都不加怀疑也是行不通的。我恐怕命不久矣,但我最担心的还是那赵晁、赵鲍兄弟,这二人私心甚重,且专好权谋,总有一天会做出对秦国不利之事。现在他们没有露出任何端倪,我们自然不好采取措施,你且留意着他们,只要他们一有异动,将军可直接除掉他们,切记,切记!”说罢,溘然长逝。
蹇于尸体运到雍城,躁公见之,心中大痛,也于忧急之下魂归西天。这一年是躁公十四年(前429)。
躁公无子,赵晁从晋国将其弟赢封迎入秦国。继承君位,谥号秦怀公。赵晁迎怀公有功,被封为大庶长。其弟赵鲍为右庶长,杜伊为左庶长兼大将军,监管军队。赵晁哥哥赵会任驷车庶长。
杜伊得蹇于嘱托,唯恐赵晁专权,对秦国不利,遂处处与赵晁争权。此人刚强好胜,不争便罢,一旦争将起来,便往往不加掩盖,直来直去。这赵晁明知他处处给自己争夺,却不行与颜色,自升任大庶长开始,始终对杜伊甚为敬重,朝中大事皆与杜伊商议,等杜伊同意后乃定。使杜伊争来争去,倒像是以一记重拳打在棉花垛上一般,毫无着力之处,渐渐地也觉得没滋拉味起来。
赵晁明里礼让无争,私底下却频频向众臣施恩,频繁将自己门下安排到军队和朝中的重要岗位。
杜伊性格暴烈,明地里争强好胜,却不善权谋。在和赵晁争权夺利的过程之中,少不得威逼众臣站在自己的队伍里。朝臣之中,凡违背了他的意愿的,不和他一条路线的,常被他无端当众羞辱,非打即骂。
朝臣之中有那受了杜伊之气的人,便常常来找赵晁诉苦,或者央他向杜伊说情。赵晁对那些来诉苦的大臣来者不拒,凡有所求,必会尽力周旋,使他们免予杜伊的责罚,满意而归。走时还不忘殷殷叮嘱:“杜将军乃是行军之人,脾气暴躁一点也是正常的。想来他也并无恶意,你切不可就此怨恨与他。我们秦国最近屡被他国欺辱,正是发展壮大之时,我们一定要团结一心,共抗时艰,切不可因为小事而误了大谋!我等委曲求全一下,虽是委屈了自己,却是有利于国家。若是大家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就此闹将起来,虽然自己出了气,可是我们的国家何时才能找到出头之日?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不也是这个样子?我身为大庶长,官在他之上,却还不是要被他颐指气使,处处受他的气?要是我也想不开,因争权夺利,和他闹了起来,我大秦岂不是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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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 除异己赵晁用计(1)
第四百八十回 除异己赵晁用计(1)
“要是所有人都像大庶长您这样,设身处地地为着国家着想,那该有多好啊!”大臣们纷纷叹息道。
故而,朝中众臣大多敬赵晁而畏杜伊。都说赵晁仗义仁慈,而杜伊太过苛刻,不够宽容。争到最后,杜伊欲速则不达,赵晁不争反而优先。渐渐地,朝中诸臣,倒是十有八九都归到了赵晁的门下,而对杜伊敬而远之。
赵鲍见哥哥如此敬重杜伊,杜伊却得寸进尺,大感不忿,说道:“哥哥乃是大庶长,公室贵族,何以对杜伊这一勇之夫如此唯唯诺诺?”
赵晁微微笑道:“蹇于那老贼临死之时,让他制约与我,我岂能不知?但你可知道?人生于世,本性好斗,多数人都会找个假想敌,争之斗之,打得头破血流,才觉心安。这杜伊恃强好斗,排斥异己,听不得相反的意见,天性便适合这个叫色。有他存在,众臣必会把敌视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再则,主公自幼在晋国长大,对大臣专权深恶痛绝,他如今不说,是因为他还根基未稳,等到他根基稳定了,说不定会有一番大的行动也未可知,有他在我前面给我蹚道,替我做挡箭牌,我又何必强行出头?仁是针对暴的,无暴便不显其仁。无暴之仁,乃妇人之仁,便是懦弱。杜伊之强暴,恰恰衬托了为兄之仁,为我巩固实力做好了铺垫,为我笼络人才提供了衬托。如今,我们实力还不够强大,欲要积累实力,除了自己能力之外,还需要靠时间的积累,我们便是尊他一时,敬他几分,又不少了什么。便是让他得意一时,又有何妨?”
赵鲍躬身道:“哥哥的谋略,无人能敌,小弟万不及一!”
杜伊恃功欺人,蛮横霸道,藐视群臣,惹起众怒。
这日,怀公下朝较早,独自坐在御花园里小憩。赵晁来到大郑宫,见左右无人,走到怀公近前,说道:“老臣有一句话,一直想给主公说道说道,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怀公说道:“爱卿有话尽管讲来!”
赵晁说道:“主公可曾听到今日朝里传来的风言风语?”
“你说的可是杜伊之事么?”
“正是!杜将军功高盖世,自然有资本骄傲,只是若长期下去,群臣未免怨声载道,久而久之,必然会影响我国的团结。此时我们正是需要团结一心共抗时艰之时,若是发生了内乱,可是对国家大大的不利!”
“爱卿所言,寡人早就听说了。寡人也曾暗中提醒与他,奈何他似乎并未听懂,依然我行我素,真是令人着脑!只是寡人也有些想不通,这杜伊将军原先并非争权夺利之人,现在这是怎么了?”
“臣也是这样想,但愿此事真的像他那样想内心无愧,若是···哎!人心是会变化的,谁知道现在的他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为了国家,臣受一点气倒也不打紧,若是···像晋国六卿那样···做出对国家不利的事来,那就是臣的不是了······”
春秋战国时期,各诸侯有互派公子到邻国为质的惯例。一是为了免去邻国的担忧,以示和平的诚意。二是为了使各公子能够到邻国学习一些新的治国方略,学习邻国新的管理方式。三是即使学不了新的东西也可以发现邻国治国方面的不足,从而在治理国家的过程中加以避免。这秦怀公自幼生长于晋国,目睹了晋国六卿夺权之事,深知公卿专政、王室衰微、尾大不掉之害。来到秦国,他发现秦国的一切政事虽然没有晋国的六卿争权为害之烈,却也由大臣们把握,国君对于国家重大事宜反而没有决定权,隐隐然有向晋国靠拢之势。这种情况,秦惠公、悼公执政之时就是这样。厉共公执政之时,由于厉共公生性暴烈、行事刚毅果断,庶长们不敢与之抗衡,稍稍恢复了一点公室的威严。躁公之时,他便听说,朝中事务皆决于蹇于、赵晁等人,又恢复了庶长干政专权之事。大臣们忙于争权,无心御敌,误了战机,以至于有了义渠国侵秦,秦国被动,不得不退回到泾河以南之事。
怀公即位之初,冷眼旁观,便发现这杜伊事事处处都和赵晁争权夺利,赵晁却处处忍让,表现得甚为得体。于是心中暗暗揣测:“人都道这赵晁处心积虑,善于谋权,我看却是未必!若真是那样,他又岂能事事处处都让着杜伊?反倒是这杜伊仗势欺人,争权夺利,毫不避讳,强迫大臣归入他的门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赵晁说起这件事来,秦怀公心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拖得久了,任由他们争来争去,必会引起国家的混乱!”主意已定,就对赵晁说道:“爱卿所思所想,寡人已有一定主意,你且回去好生履行你的职责就是了,其他的事,寡人自会安排妥当的!”
赵晁道了一声诺,躬身走出大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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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回 除异己赵晁用计(2)
第四百八十一回 除异己赵晁用计(2)
次日,秦怀公颁布了一道诏令:秦国自繆公称霸西戎以来,天子嘉奖,威震中原,历经数代。其后历经康公,共公十余代戮力奋斗,四处征战,非但未能东进中原,却愈发衰落。直至近日,竟被义渠蛮国侵扰,差一点便要国破家亡。岂不让人倍感羞愧?寡人身为国君,每每想起此事,便感到寝食难安,痛彻心扉!秦国由盛转衰,积重难返,原因何在?寡人数祈上天,终得天启。繆公之时,政出于一,朝中大事皆决于君。君在于上,臣在于下。君令一出,众臣躬奉。君使群臣,如以脑使四肢,指令一出,四肢随之而动,无不顺畅。寡人于幼年之时,便在晋国为质。静观晋国由盛转衰,其因是君弱臣强,诸卿干政,架空国君,使国君之令形同虚设。诸卿各行其是,如四肢各奔东西。行至最后,以至于四分五裂,国将不国。
痛定思痛,为保我大秦基业永存,寡人决心改革国政。从今以后,国家一应政事,决于君上。尔等大臣,奉令勿反。大庶长、左庶长、右庶长、驷车庶长及各位臣工,需各司其职,安于本分。凡有军政大事,需禀报君上同意,方可颁行。严禁安插亲信,私自授命,扰乱军政。更不得为私利争权夺利,结党营私。钦此!
这个诏令像一快巨石落水,瞬间激起了巨大的涟漪。朝中军中立刻就炸开了锅!
有的说:“这杜伊仗势欺人,公然欺压大臣,排除异己,终于得到报应了!”
有的说:“大庶长赵晁为了排挤杜伊,挑拨离间,暗中生事,没想到搬起的石头却砸到了自己的脚上,真是上天有眼啊!”
有的说:“赵晁、杜伊虽然位高权重,权倾一方,却只不过是主公的棋子而已,真正想收回权力的却是主公。他二人就是再闹,还能跳得出主公的手掌心去?争来斗去,只不过是在为主公作嫁衣裳罢了!”
一时间纷纷扰扰,吵闹个不休。
这时,唯独一人一言不发。此人就是本次事件的主角——大庶长晁。
大庶长府里,大庶长晁称病不朝,正躺在会客室的卧榻之上喝着茶看戏。只见他刀条脸、扫帚眉、花白胡须、满脸褶子,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微眯着双眼,随着歌姬的唱词摇晃着脑袋,左手捋着胡须,右手轻轻的随着鼓点打着拍子。一副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样子。好像这件事只是别人的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这时只见两个人一前一后,气急败坏的走进大庶长府。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身体有一点微微向前佝偻,须眉花白,环眼圆睁,鼻子里呼呼喘着粗气。另一人身材胖大,脸膛赤红,满脸络腮胡须。这二人一见庶长晁如此好整以暇的样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把那歌女的琴打翻,把她轰了出去。
还没等赵晁发话,走在前面的那人就大声嚷嚷起来:“你马上就要被剥夺军权了,还有心在这里听戏,真是气死我了!”
此人正是庶长晁的哥哥驷车庶长赵会。赵会性格暴躁,刚直敢言,年轻之时曾立下赫赫战功,到得如今虽然老了,仍不改姜桂之性,愈老弥辣!不用说了,走在后面的就是左庶长赵鲍了。
赵晁见哥哥和弟弟赶走了歌女,也不生气,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笑了。
看见赵晁还有心思笑,赵会、赵鲍更是气得气不打一处出来。赵会大声嚷嚷着道:“大家都在为你着急,你还有心思笑!”说罢,闷闷地坐在那里。
赵晁见哥哥真的生气,连忙端正了颜色,说道:“不是我不着急,而是着急也没用。我这里已经来了几十个人了,你刚才难道没有看到?那些人现在还在府外吵吵闹闹的要去见主公,说要为我向主公请命!只是,我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赵会茫然不解地问道:“为何?”
赵晁阴阴一笑道:“我叫他们去给杜伊将军请命去了!”
“你傻么?为何不给自己说话,却去给别人请命去了?”赵会大惑不解地围着赵晁转了一圈,像看着一个怪物似地,不明所以。
“杜伊将军功高盖世,勇猛无敌,乃是我大秦的脊梁,难道不应该为他请命么?”
“你,你,你,你疯了么?他是你的敌人,你不知道么?你不是自己还经常说要把这个鲁莽的家伙铲除么,怎么又帮起他来了!”
“二哥可是想•;•;•;•;•;•;”赵鲍试探着问道。
赵晁会心一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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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 除异己赵晁用计(3)
第四百八十二回 除异己赵晁用计(3)
次日,朝中来了数百战将,纷纷从边疆来到朝上,替杜伊请命,请求怀公收回成命,将军权还与杜伊。还有一些将领带领军队驻扎在汧邑城外,言外之意,如不纳谏就要兵谏秦怀公!
赵晁心中一惊!心道:“我虽是让他们冒充杜伊的人蛊惑军心,却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看来这杜伊在军中还真的有不少支持的人呢!亏了我没有难为与他,看来我还真得小心行事才是呢!”
且说怀公那边,眼见杜伊的亲信纷纷上朝为杜伊请命,赵晁这边却是毫无动静,不由得心中暗暗感慨:“人道是忠奸自辩,不辨也明,果不其然!我在晋国之时,便常听说此人最擅谋权,现在看来,此言有误!至于杜伊么,你既然胆敢跳了出来,和寡人对着干,寡人断断是不会饶了你了!”
趁着这秦怀公在那里暗暗发狠,我们来说一说这杜伊。
杜伊和赵晁争权,本是奉了蹇于的嘱托,抑制赵晁,并无为自己夺利的念头,眼见秦怀公颁布诏令要收回军政大权,亲自处理,他心中倒也泰然。
为了避嫌,他近日也没有上朝,而是躲在府里后院的花园里小湖边饮茶小憩。
他多日操劳,现在得几日清闲,倒也逍遥自在。此时的他正坐在摇椅里,望着满眼碧翠,一汪碧水,一边饮茶,一边思忖:“主公收回军政大权,这赵晁失去了权力,也就不能兴风作浪。既然如此,大庶长的遗命也就得以兑现了,倒省得我再去和他争斗了,这个结果也算不错!这争权夺利的事,真不是好活,才这么短短几日,就快把我累死了,这蹇与原先和赵晁争斗了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看来我这种人只是适合于打仗,还真的不适合于在朝为官呢!”
正在思忖着的时候,却见一人匆匆走了过来,却是他的族弟杜歇。这杜歇自从秦国和义渠国蒿域之战后,便率领一队秦军留在了泾阳,以防义渠国再次侵扰秦国。此次归来,显然是有大事相商。杜伊见杜歇回来,连忙给他让座,对他说道:“贤弟不在泾阳镇守城池,为何却回到雍城来了?”
那杜歇惊讶地望着杜伊,茫然问道:“大哥真的不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
“这么多人都为你请命来了,你竟然不知道?”
“为我请命,请什么命?”
眼见他惊讶的神色,不像是在做假。杜歇疑惑地说道:“真的不是大哥让他们去的?那可就怪了!”
杜伊急道:“你快些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都快把我急死了,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人么?”
杜歇这才将军队里传出消息说杜伊将军被剥夺军权,号召军官们到朝上请命,请求恢复杜伊军权,现在军中凡是五百主以上的,无不齐集雍城,更有不少将军率领士卒齐集汧邑城外,逼怀公收回成命,否则便并发雍城之事向杜伊讲明。
杜伊听罢哑然失笑道:“老子被剥夺军权老子都没有着急,他们又不是我的孙子,着的哪门子急?”
说到此地,猛然一惊道:“莫非是那赵晁捣的鬼?不行,老子得赶紧让他们滚回去,莫要给老子生事!”
这边话音刚落,但听门外吵闹,心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老子的府门口喧哗?”
正在疑惑之间,却见一大队秦军蜂拥而至。
为首一个皓首白发的老舍人,却是秦怀公身边的舍人崔铉。那崔铉望着杜伊说道:“对不起了右庶长,老奴是奉了主公之命也是不得已啊!”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副诏书,朗声读道:“杜伊违抗君命,蛊惑军心,危害国家,着令立即拿下,斩首示众!钦此!”
杜歇眼见哥哥要被拿下,愤然而起,怒目圆睁,抽刀相向。
杜伊抬手制止,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怕他何来?”
说罢,束手就擒。
杜伊被秦军拿下,下到天牢,只等待怀公一声令下,就要斩首示众。秦军之中,除了那些赵晁的亲信以外,军营上下,无不义愤填膺,气愤莫名。更有那性格急躁之人,在暗中四处串联,密谋反秦,声言不惜舍弃性命,也要救杜伊出来。
军队之中,暗潮汹涌,涌动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那赵晁眼见杜伊被擒,起先还在暗中欣喜。
听内线禀报,见秦军中有如此多的人在同情杜伊,竟然不惜倒反秦国也要把杜伊救出,不由得暗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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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 除异己赵晁用计(4)
第四百八十三回 除异己赵晁用计(4)
心道:“看来这杜伊在秦军之中确实根深蒂固,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真心实意地为他卖命!如此看来,我若是鼓动怀公除去杜伊,必然会有许多人为他报仇,到得那时,我恐怕就很难控制得住局势了!我不如······”主意打定,随即下去安排。
放下这赵晁不提,但说秦怀公这里。
秦国上下,军心浮动,眼见得山雨欲来,大郑宫里充斥着一片沉闷的气氛。
秦怀公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眉头紧锁,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这杜伊在军队之中确已树大根深,根深蒂固,秦军之中,多有愿意以性命相抵,搭救杜伊的。万一他们真的反了,可如何是好?”他看着旁边的老太监说道。
老舍人崔铉怜悯地望着秦怀公,躬身禀道:“恕老奴直言,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是由主公削弱庶长们的军政大权引起,还需由主公亲自解决才是!”
“你是说让寡人去给他赔礼道歉?”
“老奴不敢,但老奴认为他们只是对主公削弱庶长兵权有意见,还不至于敢篡位,老奴认为社稷为重,主公少不得要委屈一下!”
“你去告诉他,我不会给他去道歉!”
老舍人崔铉沉默不语,过了好长时间才说道:“老奴也为主公委屈,但······形势不等人,万一他们真的反了,如何解决?”
“我把他们都杀了!”
“以老奴之计,主公不如去问一问大庶长······”
“你看,寡人都急糊涂了,是啊,我为何不能问一问大庶长呢?你去把大庶长传过来,我要亲自问一问他!”
话音刚落,但听宫外一阵混乱。正在狐疑之间,但见守宫卫士过来禀报道:“报告主公,大事不好!那杜伊手下之人为了解救杜伊已经派人把大郑宫为了个水泄不通,口口声声要主公将那杜伊放了,否则就要血洗大郑宫!”
秦怀公听罢大吃一惊!
心道:“看来这杜伊是诚心要反叛秦国了。否则,怎得能安排的如此恰到好处,我刚刚把他押进大牢,他的手下就来到了大郑宫,逼迫寡人放人?”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却见大庶长赵晁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秦怀公见到赵晁,好想见到救星一般,一下子站了起来,拉住赵晁的手说道:“爱卿来得正好,寡人正要前去找你呢!”
赵晁抽出手来,双手重叠,对着秦怀公躬身施礼道:“老臣闻听主公要斩杜伊将军,特来向主公求情。杜伊将军平日里为人虽然粗莽霸道,对大秦却是忠心耿耿。请主公看在他往日里为大秦立过许多汗马功劳的份上,饶过杜伊将军的性命!”
秦怀公见他竟然也来给杜伊求情,大感纳罕,问道:“这杜伊往日里欺辱群臣,强悍霸道,现在又蛊惑军队,对抗朝廷,爱卿也曾提醒寡人,要寡人好生处理此事,今日你为何又要给他说起好话来了?”
赵晁说道:“臣确实给主公说过,杜伊将军欺辱群臣,引起公愤,不利于秦国的团结的话。但臣的本意是想让主公警醒杜伊将军,而不是将他斩首。俗话说铸错能改,善莫大焉,主公只要提醒与他,使他知错能改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将他斩首?况且,杜伊将军虽然粗莽,却还罪不至死,主公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杜伊将军吧!”
“他蛊惑军队来朝请命,抵制寡人的政令。如今又让人兵临大郑宫,逼迫寡人放人,也太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了吧?寡人如果现在放了他,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他若是不逼迫我,我兴许还能放了他,他如今如此苦苦相逼,寡人便是死了,也绝不放他!”
“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得饶人处且饶人,主公何必如此执着?”
“不,我赢氏一族,宁可头断也决不屈服!你去告诉他们,他们要想造反,尽管来就是了!寡人绝不会在刀口之下屈服的!”
“主公,英雄也有示弱之时,您不在乎自己,难道还不在乎我赢氏一族的血脉么?”
过了好长时间,秦怀公慢慢说道“不用考虑了,寡人意已决,你去告诉他们我要退位!”
“主公···看他们的架势,恐怕,恐怕,即使您退位也······”
秦怀公的脸色由红转青,他铁青着脸说道:“好吧,寡人知道你的意思,寡人遂他们的意,我会立即自我了断!但他们···他们必须让太子昭子的儿子为君!否则,否则寡人就算是碎尸万段,也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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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 除异己赵晁用计(5)
第四百八十四回 除异己赵晁用计(5)
赵晁长叹一声道:“微臣会为主公安排好一切的,主公放心走好!”
秦怀公待赵晁走后,上吊自杀。
次日,赵晁拥立太子昭子的儿子为君,这就是秦灵公。
这一年是公元前425年。
怀公死后,赵晁以图谋造反逼死主公的罪名处死杜伊。自此后,秦国朝政把持于赵晁之手。一时无事,不提。
秦灵公六年(前419),秦国接到边报:魏国昔日联合义渠国伐秦不成,退回国内。经过几年的休整,由卫国人吴起率三万精兵,兵发秦国的河西,正在少梁筑城!
这少梁之地,原本属于秦国赢姓先祖嬴康的属地,但此城仅占二十多平方公里,是一块弹丸之地。国名梁国,存一百三十年。公元前640年,梁伯大肆征集劳役,修建城墙。民众苦不堪言,发生暴动。秦灭梁国。自此后,少梁之地归秦。这少梁虽不甚大,但却是黄河西岸的一个水路交通要塞,这里是有名的黄河少梁渡口,是东西水路交通的枢纽,有一条贯通南北的大路从中通过,是南北交通唯一的通道,历来都是兵家的必争之地。
晋国在少梁筑城,不仅是侵害了秦国的领土主权,实际上是卡住了秦国的脖子,使秦国失去了和中原各国交流的渠道,形成了对秦国的巨大威胁!
灵公闻听大惊,目视赵晁说道:“晋国无端占我少梁,如之奈何?”
赵晁趋步上前,拱手禀道:“韩、赵、魏三家分晋,赵氏获利最多。魏、韩二国相对式微。魏氏之地集中在晋之东南,虽在东面还有几块飞地,却并不巩固,难以建成战略基地。魏国的核心地区是运城谷地,北部是吕梁山,南部是中条山,东部是王屋山,黄河的大拐角包住了魏国的西部和南部。这样的地势,虽易守难攻,但也易被压迫封锁。魏氏位于晋国南边,赵氏占有的智地正压在魏氏的脑门之上,魏氏颇感压抑。魏国西临秦国,北依赵国,东靠韩国,南边越过中条山和黄河是秦、楚、郑拉锯争夺的陕地(今河南三门峡渑池、陕县和灵宝地区)。魏国被紧紧地裹在晋东南一隅,形势可畏。这魏国山多地少,人口密集,粮食生产,不足需求。魏国若要生存,必先自强。只有不被吃掉,然后才能打破封锁、向外发展。为此魏国发展盐池(今山西运城解池),实行新政,装备武卒,实现了迅速崛起。魏伐河西,其一是为了发展粮仓,其二是为了扼住我国的喉咙,不使我国进一步东进,威胁魏国的安全。以永久性地免除魏国的后顾之忧!因此上,少梁之地,断不可失!秦失少梁,不仅是失去了一块粮仓,还等于是失去了遏制魏国的砝码,失去了和中原各国沟通的桥梁!”
灵公说道:“大庶长所言甚是有理,只是寡人听说魏国之武卒经过魏文侯的训练体力充沛,以一当十,勇猛顽强,甚是了得。魏国既然敢于伐秦,说明他们已经经过了充分的准备,我们如何才能把他们赶走呢?”
赵晁说道:“晋国统一之时,其国土和国民却是强于秦国,但现在毕竟已经分立。韩、赵、魏三家虽也达成了攻守同盟,但毕竟是同床异梦。三家之中,魏国最弱。虽经魏文侯多年经营,魏国实力已强于从前,但单从实力上来看,魏国并不强于秦国。文侯所训练之武卒,确实体力充沛,勇猛无敌,以一当十。但毕竟时日不多,还未成大的气候,况且,其兵卒数量少于秦国。因此,以老臣看来,这魏国并不足畏惧。”
秦灵公听罢,说道:“有爱卿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不如爱卿亲自带兵前去讨伐魏国,如何?”
赵晁躬身道了一声诺。
秦军由大庶长赵晁为帅,左庶长赵鲍,右庶长赵会为左右军,车前为先锋。率领五万秦军,浩浩荡荡杀奔少梁。
秦军来到少梁,恰与魏军相遇。眼见天色已晚,两军约定次日开战,各自安营扎寨休息,不提。
次日一早,两军列队已毕,各自擂起战鼓,相对蜂拥杀来。
这魏文侯即位以来,情知魏军在数量上不占优势,便开武卒制度,对魏军进行了魔鬼训练,要求武卒能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服矢五十个,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驱百里,到达战场后,仍能立即投入战斗。非但如此,文侯要求所有武卒,不战便罢,战鼓擂起便要勇往直前,除非鸣金锣响,不战至最后一人,誓不罢休!经过十几年的训练,武卒刚刚训练出来。文侯知道秦军素来强悍,此次之所以伐秦,其目的,便想检验一下自己训练处的队伍是否真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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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 战少梁秦失河西地
第四百八十五回 战少梁秦失河西地
但见两军短兵相接,蜂拥直前,煞那间混战起来。但听刀枪碰撞之声、人喊马嘶声、受伤者的惨叫声、骨头与刀枪相撞时的碎裂声纠缠到一起,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声闻天际。两军从早上杀到夕阳西下。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血色染红了少梁大地,只映得太阳也成了血红的颜色。
魏国军队如狼群般地窜向秦军,如同机器人一般既不怕死,也不知道疲倦,只如疯子般地在秦国军队里乱冲乱突,以一当百,横冲直闯,如如无人之境。
素以强悍著称的秦军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不要命的军队!他们害怕了,惶恐了,眼中闪出了惊慌的神色,不知不觉地败退下去,留下无数尸体,仓皇撤退。
魏国采取的是蚕食政策,情知不可能一下子吞并秦国,取得河西之地魏文侯就满足了,因此魏国没有继续紧逼。
魏国占领河西部分土地,尽逐所占土地之民,引魏国民众迁徙河西,抓紧建设河西,发展当地经济,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前415年,秦灵公在内外交困之下忧急而死!
灵公死后,嫡子师隰年仅十岁,前414年,灵公的叔父悼子素与赵晁交好,得赵晁拥护,自立为秦君,是为秦简公。
简公自立以后,怕简公加害,师隰趁夜逃到魏国。诸位注意了,此人就是今后的秦简公,这个人可是一个大大了不起的人!秦国的崛起全在他的身上,但此时我们先不说他,继续说这秦国的事。
秦简公即位时年十四岁,是昭子的弟弟,怀公的儿子。此人年龄虽小却性格刚强,深谋远虑,为人深沉,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君主。
简公初即位之初,不言赵晁之过,仍奉赵晁为大庶长,对赵晁敬重有加,惟命是从,将一应军政大权全部交与赵晁,使赵晁深感庆幸。
赵晁得简公敬重,更加专权,任人唯亲,独断专行,导致秦国经济停滞,军心涣散,无心对敌,秦国上下一片怨声载道。这赵晁对外无能,对内却是十分专横。唯恐有人不服与他,对秦国上上下下掌控的异常严密。听说军中反对他的人大有人在,层出不穷,于是他便把大量的忠于他的人安插到军队里面,对军队实施严格控制。凡是有出言反对他的战将,一律处斩。一时间秦国军民之中被暗中处置的数不胜数。秦国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那些会看颜色的人,为求自保,争着抢着巴结赵晁。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做正经事?
经济上,赵晁发展经济无能,横征暴敛却十分在行。安插大量亲信,遍及秦国各地,肆意搜刮民脂民膏,所收之钱财系数归入他的大庶长府库。致使人民入不敷出,秦国的经济支柱——养马业以及冶炼业日渐衰落。于是国家愈发羸弱,而赵氏家族却愈加丰盈,富可敌国。
诸位,人道是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果不其然,这赵晁如此贪渎,他所安排的亲信又岂能好得了了?还不是一个个鼠摸狗盗,欺压百姓,中饱私囊,贪渎成性?他们上下一气,蛇鼠一窝,只把个大秦国好好的河山只搅得乌烟瘴气。
昔日吏治清明之时,人们靠贤能取士,赚取功名。现在人们知道光靠本事没有关系是不行的,便纷纷开始投机取巧起来。那些靠投机钻营起来的人,自己没有本事,自然嫉妒那些有本事的人,将那些有本事的人弃之不用,反而用一些和自己投脾气的人。和这些投机钻营鼠摸狗盗的人投脾气的人还能是什么好东西?以至于到了最后,反而是越有本事的人,越是得不到提拔。一开始时这样的事情还只是存在于朝中,渐渐地随着赵晁对军队的控制,军队中也充满着这种靠投机取巧,溜须拍马起家的所谓将军。军队之中到处都是这些东西,那些正直之士得不到重用,一些有本事的人也就渐渐地辞官不做,投奔其他国家去了。一时间,秦国的军备废弛,军心不整,战斗力损失殆尽。
秦简公眼中瞧得仔细,心里自然十分痛心!奈何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若是和那赵晁以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自讨苦吃。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做这等傻事!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次年(前413年),简公亲率秦军攻打魏国。我亲自带兵讨敌,这军队便归我指挥,我只要脱离了这赵晁,再结故不会雍城,假以时日,定然能够发展一批自己的力量!他这样想道。
魏文侯闻听秦国来伐,挥师迎击。
两军相遇于郑地(今陕西华县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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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 郑之战简公遭败绩
第四百八十六回 郑之战简公遭败绩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这秦简公大喝一声:“大秦儿郎们,给我冲啊!”一边跳下战车,抢过擂鼓手手中的鼓槌,拼命地擂起战鼓来,为秦军助阵。秦军见国君亲自擂鼓,精神大振!一个个奋勇向前,拼命杀敌!然而,毕竟秦军军备军纪废弛已久,仅有一腔豪情,又哪里能够持久?秦简公眼见着秦军一个个倒在魏军的屠刀之下,忍不住心中滴血,心如刀绞。这一战,秦军几乎全军覆没,剩余秦军保着简公仓皇逃跑。
秦军虽然战败,魏军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自此后,魏军不敢再继续西进。
秦简公来到籍姑(《括地志》云:籍姑在在同州韩城县北三十五里)之地,召集人马,见秦军十去其九,剩余的秦军也一个个伤痕累累缺胳膊少腿,形状十分凄惨!想到昔日秦军是何等强大彪悍,今日却成了这等模样,忍不住黯然泪下!秦军见主公落泪,也陪着他落泪。一时间哀嚎声震耳欲聋。籍姑之民见主公哀痛也陪着哀伤不已。更有那热血儿郎,不等简公召集,便纷纷加入简公的队伍。短短的时间内,秦简公又汇集了三万军队。
秦简公重整队伍,却不回雍城,令大军在籍姑筑城,整创军备,训练士卒,抵御魏军入侵。
左将军蹇和上前说道:“主公为何不回雍城,待重整队伍后,再行伐魏?”
这蹇和乃是蹇于之子,蹇于死后,被封为左将军,此人武功深湛,精通兵法,只是赵晁当道,未能得机会施展。简公知道蹇和之能,便把他留在身边听用。
见蹇和问起,简公说道:“籍姑乃魏军西进之要道,在此筑城可保雍城不失。再则,我军军备废弛,军纪涣散,已成积习,积重难返,难以治理。与其整创旧军,不若另创新军来得简易。新军虽然滞涩幼稚,但无大的恶习。一旦调教好了,自然会成一番新的气象。新军调教完成,以新带旧,说不定还能把旧军的一些不良习气给带好了也未可知!”
蹇和道:“主公所言甚是!雍城乃是旧城,籍姑却是新地,籍姑建好,说不定也能带好雍城也未可知!”
简公微微一笑,不发一言。
自此后这秦简公便留在了籍姑城,在蹇和的协助下加紧训练新军,经过三年时间训练,新军纪律严明,装备精良,风气清新,一片正气,果有大成,此事后话不提。
一时间无事,转眼之间三年时间过去了,公元前410年春,在河西之地站稳脚跟后的魏文侯,正在文侯宫里来回地踱着步,寻思着如何才能彻底把秦国打败。这时丞相翟璜挑帘进来,对文侯说道:“卫国人吴起求见主公!”
文侯大喜道:“真乃天助我也,孤正在愁着如何讨伐秦国,吴起就来了!得此人相助,寡人不称霸,谁人称霸?”
吩咐快快请吴起将军进来。吩咐完以后,又似想到了什么,回身说道:“你不要去请他了,寡人要亲自去请吴起将军!”
吴起是谁?为何来到魏国?
这吴起可是一个大大有名之人!此人与秦国的衰落息息相关,我们不能不加以详述。
吴起,乃卫国左氏(今山东省定陶,一说曹县东北)人。自幼喜好用兵,一心想成就大名。在鲁“尝学于曾子”,至魏又拜子夏为师,是一位与“武圣”孙子齐名的大军事家。
周威烈王十四年(前412年),齐国进攻鲁国。其时,鲁国国君鲁穆公姬显素以礼贤下士著称。闻听吴起之能,欲拜其为将,又忧其妻乃齐国人氏,举棋不定。吴起渴望成名,便毅然杀了妻子,以示不倾向齐国。史称杀妻求将。
见吴起杀妻求将,知吴起乃是真心事鲁,鲁穆公遂任命吴起为鲁国将军,率兵伐齐。吴起率鲁军到达前线,见齐军兵强马壮,遂示之以弱,以谈判之名诱齐国使者来到鲁国大营。鲁使来后,吴起在中军尽布老弱之兵,以示弱怯。齐国果然上当,回营后对鲁国士兵的纪律涣散,均为不振大加嘲讽。正当齐国洋洋得意之时,吴起突以精壮之军向齐军发起猛攻。齐军仓促应战,一触即溃,伤亡过半,鲁军大获全胜。
齐鲁之战,吴起大败齐军,震惊诸侯,吴起一战成名!
但此人为了富贵功名不择手段的行为也深遭鲁国人之诟病。有人言与鲁穆公:“此人为了功名利禄竟然能够杀死结发妻子,谁敢保证他以后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禄功名不会出卖鲁国?主公对此人可要小心了!”鲁穆公果然对吴起生起疑心。于是吴起便被搁置了起来。吴起有功却不得赏,愤懑不已!闻听魏文侯礼贤下士,遂偷偷离开鲁国,来见文侯。
吴起在鲁国上过一次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来魏以后,怕文侯名不副实,先来求见魏国丞相翟璜。请翟璜先来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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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 得吴起魏国伐秦
第四百八十七回 得吴起魏国伐秦
齐鲁之战,齐国鲁国两国实力相差悬殊。鲁国以弱几倍之兵将齐国打得大败,而这一切都是得吴起之功。这件事情,魏文侯岂能不知?听说吴起来了,魏文侯岂能不大喜过望,顾不得整装打扮,慌里慌张的就跑了出来。
魏文侯来到殿外。抬头一看,见殿外站着一人,此人生的身材高大,肩宽背后,长手长脚,长眉细目,鼻直口方,胲下五缕长髯飘洒胸前,相貌威严,英俊潇洒,仪表非常!心想此人就是吴起将军了。慌忙上前拉住吴起的手,欢声问道:“敢问这就是吴起先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先生果然是英武异常!”
吴起见魏文侯对自己如此热情,心中感动,疑心顿去。心道:“人道是魏文侯礼贤下士,果然不假!看来这次我来魏国是来对了!”想到此地,遂躬身施礼道:“小可吴起参拜文侯,久闻文侯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下无虚!”
文侯哈哈笑着说道:“将军能来魏国,是我魏国的福气,哪里有这许多礼节?从此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便了!我虚长贤弟几岁,你便称我为哥哥就是了!”
吴起道:“这,这小的哪里敢当?”
文侯哈哈笑道:“哪里有什么敢不敢的?当你再要客气,愚兄可要生气了!”
吴起这才接口道:“小弟谢过兄长了!”
说着话,文侯拉着吴起的手迈入内堂。
文侯与吴起谈起治国、御兵之事,吴起侃侃而谈,文攻武吓,文韬武略,无不自如。二人谈得甚为相得,谈得兴起,不知东方之即白,竟然谈了整整一夜!文侯大喜,令吴起先去休息,等待次日封赏。
诸位,待老丁给你们说一说这吴起的来历。
吴起幼年丧父,自幼随母生活。其母吴氏贤良而坚韧,誓要将吴起培养成一个栋梁之材,为怕再嫁后后父对吴起不如亲生,便打定主意不再另嫁,独守终老。好在这小吴起事母至孝,颇为懂事,且聪明伶俐,好学上进,与李悝俱从曾申学儒。由于他在学业上甚为刻苦,品学兼优,常得曾申的夸奖,这一点令吴氏颇感欣慰。
这曾申乃是“吾日三省吾身”的曾参之子,孔子的徒孙。因怜吴起母子孤儿寡母之艰辛,并为吴氏教子成才的决心所折服,对吴起自然是倾心向授,关怀备至。徒弟刻苦,师父尽心,吴起的学业自然是突飞猛进。
转眼之间,十几年时间过去了,吴起从一个蒙童长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这一日,曾申来到吴起家里,吴氏自然是端茶倒水,一番忙碌,曾申抬手制止道:“大嫂不须客气,我有几句话要给大嫂和启儿说!”
吴氏喝令吴起给师傅跪倒奉茶,搓着双手,惶声说道:“你看,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感谢曾师傅对启儿的多年教诲······”
曾申却不听她客套,打断她的话说道:“启儿聪明刻苦,学业已成,我作为师父已经将自己平生所学进行传授给了他,往后也没什么可教的了,他也长大了,也该出去闯一闯了,我看就在今天,让他毕业了吧!”
“为什么?难道他做错了什么事了?”吴氏急切地问道,一边对着吴起吼道:“小畜生!你还不过来给师父赔罪!”
吴起跪倒在地,垂泪说道:“若是徒儿有哪里做错了,请师父责罚,师父莫要怪罪启儿啊!”
曾申伸手拉起吴起,对吴起说道:“傻孩子,老师哪里会怪罪你了?”转过头来,对吴氏说道:“哪个老师都希望自己的徒弟优秀,老夫教了这么多年学生,也是如此。大嫂将如此优秀的孩儿交给老夫,老夫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怪罪启儿?老夫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启儿聪明伶俐,举一反三,却已把老夫懂得的那点东西学了个精光!俗话说,没有不散的宴席,启儿既然已经将学问学好,老夫没有理由再继续留下启儿。以启儿现在的学问,以及他的人品,再稍加锻炼,安邦定国,富国安民,恐不成问题!只是老夫所担心的是,如今这个世界,一切都得靠关系,老夫只是一个教书先生,也不认得什么权贵,若老夫所料不错,大嫂和启儿父亲恐也未必认识什么诸侯显贵,他要想施展自己的才华,却也并不容易!世道如此,我们有什么法子?为师一介书生,没有啥本事,别的也给不了你,能给你的恐怕也就是空洞的道理了吧······启儿一定记得,无论何时,都不要丧失信心,无论何时都要记得,人的尊严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不丧失尊严,不放弃目标,有朝一日,你就一定能够崛起!还有的便是,人世间诱惑颇多,坎坷不断,无论碰到何种诱惑,何种坎坷,你都要记得你的责任是安邦定国,拯救黎民,万万不要忘了你的真正使命!你切记一句话,当官容易,当一个好官难,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比你还惨的,其实是老百姓!”说罢,或许是为了吴起,或许也是为了自己,这曾申早已是泣不成声!
吴起学业既成,同学们各奔东西。
吴起初出茅庐,意气风发,本以为以平生所学,就算是不能出将入相,谋上一个差事恐怕还是不成问题的。可谁知道,如果你没有关系,别人根本就不听你说话,根本不给你表现的机会,如此一来,你又如何有这个可能谋得到好的差事?吴起拿着自己的简历跑遍了齐、鲁、燕、韩、赵、魏、秦等诸侯各国,非但没有能够出将入相,连一份像样的差事也没有谋到!
吴起失业在家,眼见婚龄已到,为续吴家香火,其母吴氏只得考虑先给他娶上一个妻子。
心里存了这种想法,吴氏便开始寻找起来。可怪的是,她费尽心机为吴起所找得女子,不是吴起认为难看,便是认为脾气不好,总之一个个被吴起给辞了回去。
吴氏大感奇怪,经过观察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是她们家的房客之女,姬玉。
姬玉,齐国人。其父姬痴,也是一个书生。和吴起一样,此人也是少有大志,却也因出身微贱,没有关系,而不得入仕。此人一生不得志,却素好音乐,慕郑卫之音之名,所以来到了卫国,以教书为生,兼习郑卫音乐。此人少年丧妻,一生仅生此一女,故爱如珍宝。因寄望此女能如玉一般的高贵,玉一般地温润,玉一般地美丽,所以取名为玉。
吴起家虽不富裕,却是卫国本地人,承祖上之殷,还有几间老房子。吴氏孤儿寡母,无收入来源,只得腾出几间房子,靠出租房屋收取租金过活。姬痴由齐国客居卫国,无房可住,只得租住吴起家的房子。因此吴起家和姬痴家虽并不沾亲带故,却也因房主和房客的关系,相处了二十几年,也算是老相识了。
姬痴一介书生,不善赚钱。再加上天性懒散,对钱财马马虎虎,故此一生潦倒,也没积下什么财产。他虽然不善于赚钱,却才高八斗,书法音乐无所不通。单靠教书作画,间或为富人之家演奏一点音乐,赚一点钱也不是很难的事。他一旦有了钱,便给吴氏交上一年两年的房租,没有了,便赊着。吴氏宅心仁厚,租户有钱便交,无钱,便是不交,她也不肯苦苦相逼。故此,两家倒像是一家,你好,我更好,十分和谐。
吴起、姬玉二人,打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分亲密。
吴氏见之,心中欢喜,遂向吴起提及,吴起初时不肯承认,渐而也只得点头承认自己其实和那姬玉早已私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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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 英雄也有气短时(1)
第四百八十八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1)
“那还不赶紧完婚,还等什么?等着这么好的姑娘叫别人抢去么?”吴起红着脸点头应允。
吴家求亲,姬痴自小看着吴起长大,深知吴起为人,自无不允。
二人婚后,吴氏日日夜夜盼着抱孙子,但姬玉的肚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转眼之间,两年时间过去了。吴起求官不成,求子不得,渐而心灰。其母吴氏却是矢志不移,坚忍不拔,坚持叫吴起再去试上一下。吴起正要再次出发,周游列国,哪里想到却出了一件大事。这事情,却需要从卫国的制度说起。
卫国之制,一切资源尽归国有。国家机构控制着国家的山川水泽,及一切土地,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
国家这个东西,虽看起来有模有样,是个实体,实际上却是一个虚的东西。最终掌握着它的,其实还不是那些官员——一群贪官污吏。
仓库里的老鼠,呆的长了,没人监督,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因此,对于他们来讲,自当官以来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当官,当更长时间的官,当更大的官。第二件事就是赚钱,赚更长时间的钱,赚更多的钱!什么一切为了国家的利益,一切为了百姓的利益,只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做给别人看得而已!
吴起家的房屋位于朝歌古城,商纣王王宫西邻。此地地段高贵,环境秀美,风水极佳,是一个人人觊觎的好去处。这样的好去处,自然有不少人惦记。吴氏是个精明的女子,自然知道她们家老屋的升值潜力。所以,虽有不少有钱有权的人前来出高价购买,但都被她严词拒绝了。她的打算是,等她的房屋升值到一百万两银子的时候,一次性卖掉,一旦他的儿子不能凭自己本事谋一个好差事的时候,好给她的儿子吴起花钱买一个官做。既然大多数人都要花钱买官,她做为一个凡妇俗女,也自然不能免俗。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能怎么办?
俗话说计划没有变化快,她虽然打算的很好,却没想到事情却出现了变化。
这个变化就是,她们家的房屋被一个大人物给惦记上了!
这个人就是时任朝歌守备(相当于现在的市长)姬淮水。
这姬淮水本身并不姓姬,只是因为当时掌权之人大多姓姬,这姬姓按照现在的叫法,其实便是一个党派,我们可以暂且把它叫做姬党。
姬党是执政党,凡是加入姬党者,便等于有了一个可靠的前程,不加入的,无论在朝为官还是入伍当兵,即使你有通天的本事,最多也只能做个副职而已。所以,人们对这姬姓,自然是趋之若鹜,纷纷要求加入。有些人惟恐姬党不肯收留,还要找关系送礼以求姬党能够接纳。
姬淮水托了九九八十一个关系,花了十几万两纹银,终于如愿加入姬党。加入姬党以后,此人的才华便开始充分的显现,靠投机巴结,阿谀奉承,不消几年,便做上了朝歌市市长。
卫国官场,官风不正。官员升迁,不是靠勤政爱民,为百姓解忧,而是靠的政绩。
这政绩不是给百姓看的,而是给上级看的,故此,便大多华而不实,且耗资巨大。眼见得北邻市的市长张怀单因建了一个跑马场而获得了升迁,成了卫国的大夫——部长一级的官吏。南邻市的市长李浑球建了一个黄金冶炼区,却被卫国国君卫慎公评为最有远见的工程,而被调入朝中,做了卫国的上卿,天知道,这卫国连金矿都没有,要着黄金冶炼区做什么?可此人偏偏就被提上去了!唯独他,在这朝歌市呆了十多年了,至今连窝都没有挪一下。
姬淮水心中大感郁闷,遂来到卫国首都楚丘面见其师卫国司寇姬思沔诉苦:“他们都提上去了,我为啥提不上去呢?要说这政治觉悟,我是姬党党员,他们呢,连党员都不是。要说资历,我干了十几年市长了,他们才干了几年?要说起人品,我就更没的说了!且不说我平时给他们的暗的了,这些年,凡是到我这里来的,无论是招待上卿还是大夫,我哪一个不是叫他们大兜小提溜往家里搬得?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哪一个不是几千几万的往外花?整个卫国,无论是那文臣武将,还是舍人宫女,哪一个不说咱姬淮水慷慨仁义?我承认,我花的都是公家的钱,不是我自己的。但放眼望去,你见过哪一个当官的买好人花自己的钱的?不管如何,我总比那苟变要好得多吧?”
这苟变乃卫国正卿,此人为人小气,在做收税官的时候曾吃了纳税户两个鸡蛋而被卫国国君卫慎公弃用,幸得孔子的弟子子思为其说情,这才被卫慎公留了下来,官拜卫国正卿。
这苟变的小气不仅仅体现在做人上,便是做官上也是十分小气。打个比方说,其他的官员,凡是掌管一方财政有一些权的,那一个不是拿公款大吃大喝,拉拢关系,为个好人?可他偏偏就不这样做!他作为卫国大将军,掌管着卫国的举国军费,何止是几千万两纹银,可他就是不肯浪费上一分一文。无论是朝廷大臣还是至交故旧,凡是需要人情随往的,要么是不去,要么就是一律送上一斤点心充数。最令人可气的是,这个人对同僚十分小气刻薄,对一般的小兵倒是大方的很。军队凡有所需,无论是千两万两他也步骤一下眉头!于是卫国文武官员偷偷给他取了个外号“苟点心”。只是害怕他是大将军,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来叫就是了。听他说起这“苟点心”,姬思沔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摇了几下头说道:“这样的人,人事儿不通,可不值得徒儿学习!我们还是不说他了吧,提起他来,都觉得晦气!还是说你吧,你啥都好,就是有一点浮躁!你要知道,这当官之道,却不仅仅是会来事儿就能成的。必要的时候,你还得拿出自己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呢······”说到这里他却打住不说了!
只把个姬淮水急得抓耳挠腮,满脸赤红。
但他毕竟是冰雪聪明,脑子只转了一转,便知端地,随即俯身向前,低声说道:“老太公那里弟子已去拜见过了,还孝敬了老太公五万两纹银零花钱,弟子没有事先向师父禀明,请师父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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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2)
第四百八十九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2)
姬淮水所说的老太公乃是姬思沔的父亲。这姬思沔出身微寒,原先也不姓姬,也是为了当官才加入的姬党。他既然姓了姬,父随子姓,他的父亲也便姓了姬。
姬思沔事父至孝,知父亲一辈子受苦,含辛茹苦将自己拉扯大了,颇不容易,如今自己长大了,掌了权,自然想让他老人家享几年清福。所以,他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满朝文武,富商大贾,凡是来见他的都必须先来拜见他的父亲。
拜见老太公,自然少不了孝敬。
孝敬得多了,姬思沔便专门给老太公找了个管家,叫管家将孝敬老太公的钱全部存到他自己这里,说是给老太公存着,等老太公需要时拿出来。
这姬思沔虽为官多年,却始终是一尘不染,两袖清风!
这一点,颇令姬淮水敬仰,引为平生楷模。
见他已经向老太公那里去了,姬思沔面露欣喜之色,随即说道:“你这小子,去看一眼老太公就行了,还带什么零花钱!以后不许这样做了!”
姬淮水听罢,噗通跪倒在地,急道:“这哪里能行?师父是小子的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太公是师父的父亲,就是小子的爷爷,小子去孝敬一下自己的爷爷,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师父的话,小子却是不敢答应!”
“你这小子,就是实在,我只不过是不叫你破费,谁不让你去看老太公了?”
姬淮水听说,这才喜滋滋地起来,急切地说道:“老师还没有告诉我,该如何来做呢?”
“为官之道,除了人品好,会来事儿以外,还得有些政绩才好!你的人品是不必说了,只是还缺一点政绩!”
“如何才能提高政绩?”
“这政绩么,倒不必如何适用,但必须符合大、空、高、远四字真言!第一便是这大,大到别人做不到,任何人努一把力就能做到,就不叫大,要大到足以带动全国发展,这才叫大。第二要空。为何要空呢,只有空才能叫人感到神秘,赶到神圣不可及。你给你辖区的百姓每人发上一斗粮食,那不叫空,那太实际,让他们感到你太平凡,你就没有神秘感了。你要让他们能看得到,却又摸不着,这才叫空。第三便是高,高到什么程度呢?高到没有人能够得着,这才叫高。第四是远,这远十分重要,这说明你目光长远,放眼未来。远到什么程度呢?至少要远到几十年,几百年没有人能赶得上你,这才叫远!”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姬思沔听罢,哈哈大笑。爱怜地看着这姬淮水说道:“我就说了么,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太实诚!你要记住,你做事不是给普通百姓做的,而是给君主做的。既然是给君主做的,就要做到君主的心里去。否则,还不如不做!主公其人,做事务求完美,喜欢被人说成是一位高瞻远瞩,高屋建瓴,目光长远的英明君主。那些臣民的衣食住行、农牧手工、庄稼歉收、猪肉涨价之类的小事又如何能够看到他老人家的眼里?路我指给你了,怎么走却要看你了!”说罢,似乎有些累了,遂坐在矮塌之上闭目假寐,一言不发。
姬淮水知道师父一向喜欢做出世外高人的样子,遂知趣地给姬思沔道了一声安,悄悄退了出去。
姬淮水回去以后,经过十天十夜的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的项目——他要将殷商王城推倒,在王城的废墟上,建上一座规模巨大,耗资万亿,古往今来,空前绝后,五千年也未必能用的上的飞机场!
写到这里,诸位会说了,老丁你这家伙不是在胡说八道么?周朝的时候,哪里有什么飞机?既然没有飞机,还要建什么飞机场?
哈哈,诸位,你可就鼠目寸光了吧?这卫慎公既然是一个目光长远,放眼未来,好高骛远的人,他的臣子,为了讨君主之欢心,自然应该想的比领导还要远才是。不要说这飞机场五千年以后还要用的着,便是一万年也用不着的工程,姬党的干部,建得还少了?别看他们平时拆了百姓的房子,占了百姓的地,到补偿的时候,一分一文也要斤斤计较,一旦到了铺张浪费的时候,几百万几个亿又算得了什么?为啥?很简单,给了百姓,百姓能给他官当?投入了面子工程,却可以得到上司的赏识!得到了上司的赏识,还愁没有晋升的机会?俗话说,好钢用到刀刃上,这个道理你若不懂还如何在中原混?
只有那些傻子,才会真的为百姓着想!
谁掌握着乌纱帽,谁就是老大!这个道理,整个天下都一样,有什么稀奇?
这姬淮水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很快就将拆除殷商王城,修建飞机场的奏折递到了卫慎公的手上。奏折的内容么,你看一看现在的官场的报告就行了,老子才懒得去复述呢!
卫慎公翻阅奏折,一唱三叹,频频点头,拍案大叫道:“我卫国还有这等人才,怎么寡人没有注意到呢?此工程不但能够树立我国在诸侯中的形象,提高卫国在诸侯各国之中的地位,还能带动经济的发展,解决百姓就业问题,确是一个目光远大,大有战略眼光的项目,准了!”
卫慎公大笔一挥,拆迁公告立即贴出!
飞机场工程浩大,面积广阔,朝歌百姓中,除了朝歌殷商古城以外,还有一千多家的房屋必须在十日以内全部搬迁完毕。
拆迁公告一经张贴,百姓中便炸了锅!朝歌百姓议论纷纷:“这些狗日的当官的,又开始祸害百姓了!他们若是建一个对百姓有用的东西也倒罢了,可偏偏建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还让我们在十日内必须搬迁完毕,这么短的时间,叫我们到哪里去找新的住处去?”
“这么多普通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连个狗窝都住不起,他们却花这么多钱,建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真是气人!”
“嗛!你也太天真了吧?他们只顾他们的政绩,哪里管得了你有没有饭吃,有没有房子住?”
“要是有墨子在这里就好了,他见到官府欺负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是啊,只是此人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哪里去找他的影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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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3)
第四百九十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3)
心中想着墨子不知是不是回来解救他们,大家沉默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老者却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天啊,我们祖祖辈辈住在这里,他们说拆就给拆了,叫我们一家住到哪里去?”
“他们拆别人家的房子,老子管不着,拆到我们家房子的时候,我就不出来,看他们敢把我砸死?”一个又高又壮的黑大汉大声说道。那人嗓门又粗又大,憨声憨气,十分显眼,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住在吴起隔壁的屠户吴应龙。
这吴应龙靠杀猪为生,因他自己生的人高马大,且颇有一些破皮无赖的精神,故此整个朝歌城城西没有人敢惹他。人们都以为他会说谁要是敢动他的房子他就会给谁拼命,没想到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知他也害怕官府,有人便按捺不住嘲笑起来:“好本事!可是你以为你赖在房子里不出来他们就没有法子了么?自古以来官府和黑社会勾结,你不出来,他们不会动用黑社会么?前些日子,城东的李世奎不就是在官府拆迁的时候使了你这办法,最后被他们硬生生砸死在房子里了么?最后那房子不还是拆了?”
嘲笑他的是一个书生。那人姓郝名大通,自幼学儒,到得大来,四处求仕而不得,只得在朝歌城西城做了一个教书先生。此人经多见广,阅遍世事,却屡不得志,最后便变得愤世嫉俗起来。见这吴应龙说的幼稚好笑,便忍不住嘲笑起他来。
吴应龙见他竟敢当中嘲笑自己,脸上挂不住,一下子气得暴跳如雷起来。一张黑漆漆的脸,变得紫里透红,一把将那郝大通抓住,差一点就要举了起来!
眼见那郝大通就要吃亏,吴起连忙伸手将那吴应龙拉住,对他说道:“两位切莫斗气,我们都是受欺负的人,何必要自相残杀?还是赶快想个法子保住我们的房子才是!”
吴应龙又混又愣,对吴起的话,倒是很愿意听,听他说的有理,随即气呼呼地将那郝大通放下,嘟着嘴再不理他。
众人气愤填膺,议论纷纷,说了半天,却是毫无办法。眼见天色已晚,只得一个个散去了。
吴起回到家里,见母亲吴氏和妻子姬玉正将晚饭摆好了,等着他回来。
“搬迁的事儿定了么?”吴氏问道。
“定了····据公告上说,我们必须在十天内搬走呢!”
“这些作孽的哟!他们一句话,说迁就迁了,叫我们以后住到哪里去呀?”吴氏满脸愁苦地喃喃自语道。
一时间沉默无语。
“菜都凉了,娘、相公你们快吃饭吧,别等我爹了,还不知道他回来不回来呢!”说着话,姬玉取来一坛酒,给吴起倒了一碗,端给吴起,低声说道:“他们要拆,我们也没有法子,相公也不要太过于气闷,喝一口酒解解闷吧!”
“谁背着我偷喝酒了?”随着这声音,一个微微发胖的老头儿走了进来,那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吴起眼前的酒,舔了舔嘴唇,又望了姬玉一眼,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拿起酒坛,打开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酒坛,对吴起说道:“拆了就拆了呗,有什么好发愁的?现在这个世道,兵荒马乱的,命都不值钱,你就是有几套房子,又有什么用?”姬玉嗔怪地望着那老头儿说道:“真是的,人家都在发愁,你却在说风凉话,还···还偷喝人家的酒!”那老儿哈哈大笑道:“我哪里在说风凉话了,我说的是事实么!卫国遭翟人讨伐,差点灭国,由朝歌迁都楚丘。若是那有志气的,本该从此后卧薪尝胆,奋发图强,以图东山再起。却好高骛远,罔顾民生,如此折腾,离亡国之时还远么?国家都不在了,你还要这房子有什么用处?我这一生,四处流浪,为音乐而生,有钱就花,没钱就挣,不也过得十分快活?”
不用说,这人就是吴起的岳父姬痴。
这姬痴年少之时,家境殷实,在齐国国都临淄,颇有几处房产。无奈他父母双亡,自小无人制约,再加上他生性洒脱,挥金如土,毫无吝惜,对金钱看得如同粪土一般,等到他长大的时候,他的祖业也被他败得差不多了。姬痴自幼酷爱音乐,爱音乐如同生命,常邀三五知己之人弹筝鼓瑟,饮酒猜拳,夜以继日,常常不知所归。于饮宴之中见一女子,名妍儿,此女貌美蕴藉,歌喉婉转,声情并茂,被姬痴惊为天人,从此后魂牵梦萦,狂追半年,终于美梦成真。二人一番温柔谴倦,得一女,名姬玉。生下姬玉后,妍儿便不知所踪。姬痴也真是个痴子,爱了这么多天,竟然都不知妍儿姓字名谁,家住何方!妍儿走后,姬痴更痴,苦寻妍儿不着,遂将一腔思念之情寄予乐音。得知郑卫之音最善抒情,而卫音更是专擅男女情爱,随即带着女儿姬玉来到卫国,探求爱的声音。姬痴来卫十数年,眼前虽无伊人,心中却有挚爱,其爱祢深,其情愈坚。妍儿的影子隔得愈久,却愈发鲜活起来!他是个情种,认为人生在世唯有情字最重,区区房子,岂能放在他的眼里?他见吴起为了这么一套房子竟然如此气闷,不由得心中大不以为然,随即说出了这一番道理。
吴起听了,心中苦笑。心道:“我哪里是把这一套房子放在心上了?只不过是看着他们胡乱决策,好大喜功,不知体恤百姓,浪费国家资材,生气而已!”不想和他争辩,只得一言不发。
那姬痴眼见他一言不发,还道他没有想开,随即开口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当心怀鹏程之志,放眼长远,何必为一帮畜生置气?他们掌握着国家权力,想拆那里就拆那里,你一个小老百姓,又哪里能挡得住?既然挡不住,又何必自寻烦恼?大不了,我们搬到鲁国去也就是了。我祖上在鲁国还有两处房产,未曾处置,你们娘俩过去以后,随便选一处住了就是了!岂不好于你们在这里住着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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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 英雄也有气短时(4)
第四百九十一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4)
吴氏自年轻时候守寡,独自一人带着吴起长大,所受的苦楚,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生活艰难的锻炼,使她养成了坚强的个性。无论碰到天大的事,也从来没有流过泪。此次听说房子要被拆除,她心里虽然堵得难受,却也没有流泪。听说亲家公叫自己随着他到鲁国居住,想到自己从此后也许再也回不到卫国了,故土难离,眼角却不由自主地湿润,鼻子发酸,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
姬痴最见不得别人流泪,见亲家母流泪,遂手忙脚乱地劝了几句,见无法劝住,只得找了个理由,退了出来,准备回到他的学堂里休息。
吴起和姬玉结婚以后,姬痴自觉不便再住在亲家母的家里,便从吴家搬了出来,独自一人,住在离吴家不远的学堂里,至今已经两年有余了。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天刚放亮,官府催促搬迁的人便来到了门前。
吴家一家三口,心中气闷,闷闷地相对而坐,一言不发,昨夜几乎一夜未睡,到得天明,才朦朦胧胧睡了过去。没承想,刚一闭眼,便听到了激烈的敲门声。
听那敲门之声响得激烈,吴起无奈,只得起身开门。朦朦胧胧地见几个身穿号衣的人站在门外,为首之人满脸疙瘩,身材粗壮,似一座铁塔一般,身后十几个人,手中持着水火棍,吊儿郎当地站成一个半圆。见他们这么早便前来骚扰,吴起不由得心中有气,随口说道:“急死么?不是说十天内搬走么,为何这么早就来了?”
按理说这句话也属正常,但这官府里的人,都是欺负别人的。往日里都是他们对别人恶声恶气,而老百姓对他们则是笑脸相迎。长此以往,早已成了习惯,那里受过别人的气?他们今天过来,也倒不是想让吴起家立即搬走的,只不过是怕是天后还搬不走,提前过来催促以下的。如果吴起也像一般的老百姓一样,对他们客气一点,他们也未必会难为吴起,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口,却先遭到吴起的一阵抱怨!
见这吴起一身书生打扮,对他们又如此不耐烦,心中有气,那领头的遂上前说道:“你这书生好不晓事!告示上张贴的是让你们在十日内搬走,可不是叫你必须等到十天后才搬走!你在这里磨磨蹭蹭,莫不是想要抗令不尊么?”说着话,一把推开吴起,来到了吴起家的院子里,抬手就要推开堂屋的大门进去。
想到母亲和妻子尚且在屋子里睡着,吴起岂能教他登堂入室,闯进屋去?随即一把拉住那领头的人道:“你们是强盗么?为何要硬闯进人家的家里?”那领头的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揪住自己,还骂自己强盗,勃然大怒道:“老子就是强盗你能怎样?老子看你是个书生,不想难为你,你倒还蹬鼻子上连起来了!”二人越说越僵,不知不觉地撕扯起来了。
吴起一介书生,那里是那领头的大汉的对手?被他大喝一声惯倒在地上,喝一声:“敢抗拒执法,给老子揍他!”随行打手纷纷卷起衣袖,向吴起涌来。吴起倒在地上以手抱头,缩头闭眼,只觉得无数的拳脚想自己的身上招呼过来。
只听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自己的身子仿佛变成了一只皮球,在他们的拳打脚踢之下,在地上翻来滚去,吴起心道:“这一次我恐怕被他们打死了!”
正在绝望之时,却听一声——确切地说,是两声悲嘶:“住手!你们这些强盗!为何打我的儿子——夫君!”
悲嘶声刚过,吴起身上的压力顿减。却听那领头的大汉坏笑道:“我说这家伙为何不叫我进来呢,原来这屋里还藏着一个这么美丽的小娘子!”只听一声尖叫,姬玉已被那领头的贼子一把抱住!粗砺的大手已伸向姬玉高耸的胸部。只听一声野狼一般的惨叫,那大汉甩着手,将姬玉一把推开。
姬玉惊呼一声,忽地向一旁摔去,不偏不倚,恰恰一头撞在旁边的墙上。顿时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以至于吴起还来不及反应。
眼见娘子头顶鲜血忽忽直冒,一声不吭地趴在地上,吴起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大吼一声:“你们这些畜生,我和你们拼了!”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向着那满脸疙瘩的家伙撞去!
吴起虽不会武功,毕竟也算是身高体壮,他拼了性命这一撞,端得也非同小可!
那人被他一头撞在胸口,仰天跌倒。只疼的他嗷嗷直叫,一时间勃然大怒!翻身起来,冲着众打手大喝一声道:“没用的东西,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些还给我往死里打?”
这一次和上一次确实有所不同。
上次他们打人,纯是为了任务,自然不肯使出全力。这一次眼见他们的头儿受苦,正在气急败坏的时候,害怕万一偷懒,回去被头儿责罚,自然不敢稍藏一些力气。一个个抡起水火棍,向着吴起劈头盖脸的招呼过来。
吴起先是脑门儿上被狠狠地敲了一棍,再便是觉得那棍棒如雨点般向自己袭来。左躲右躲无法躲开,只听得怦怦怦怦一阵闷响,显然是那棍子打在自己身上的声音。可怪的是,那棍子明明打在自己身上,却并不觉得十分疼痛,只觉得意识飘在空中,清晰地听见一声声嘎巴嘎巴的声音,想来是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了。“我不能死,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我的娘怎么办,我的玉儿怎么办?”吴起心中大声喊着,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便失去了知觉。
似乎是飘在半空之中,又似乎是躺在一辆马车之上,忽忽悠悠不知要行到哪里去。
是哪里在唱戏么?唱的却是《百里奚附秦》,唱腔历历清晰可辨:
老百里家住郢都城,
自幼学儒在楚中。
年少时素有青云志,
出将入相立功名。
长大后走遍诸侯国,
赴齐奔鲁走王庭。
无奈是权贵不留我,
饲马养牛也不行。
天怜我遇到蹇于兄,
肝胆相照宽心胸。
为糊口远赴鲜虞国,
国破为奴入冀城。
怒苍天为何薄待我?
志强意坚却薄命······
歌喉高亢苍凉,直似怒斥苍天,撼人心魄,感人肺腑!人头攒动之中,站在台上的却是那姬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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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5)
第四百九十二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5)
一阵繁乱的筝声响起,那筝声苍凉悲怆,愁肠百转,激情澎湃,愤懑不平,隐隐然如一条巨龙在千年的寒潭里奋勇挣扎!它不服输,不认命,他要挣破这石壁的束缚,挣扎了出来,在无垠的蓝天下吞云吐雾,挥洒甘霖。
是你么?我的玉儿!你没事了么,真的没事了么?
一滴温热,滴在自己的额头之上。
“是玉儿在哭么?你不要悲伤,玉儿,我不想看到你流泪!我是一个男人,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我是不是很笨?玉儿,是不是啊!”
“你不笨,你是我的英雄,真的,夫君!”更多的泪珠儿,在他的脸上倾泻而下。
吴起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眼睛:“是你么,玉儿,真的是你?”
“你醒了,你没有死,你吓死我了!”玉儿一边哭着一边笑了起来,一边语无伦次地大声喊道:“娘,娘,爹,爹,吴起醒过来了!”
随着玉儿的声音,吴氏慌忙地跑过来,一把保住吴起,喜极而泣道:“你可醒过来了,你可把娘急死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么,启儿还有大事要做呢,岂能就这样死去?”姬痴呵呵笑着,从怀里掏出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你知道么,傻小子,你断了十来根肋骨,躺了快要一年了!幸亏那卫国大将军苟变呢,是他救了你,还给了你一本失传已久的太公兵法,等你病好了,就可以习练了•;•;•;•;•;•;•;”
那姬痴显然是兴奋已极,唠唠叨叨地说道。
经过几人的轮番介绍,吴起这才知道事情的究竟。
原来那天自己在卫国差点被那些官差打死,吴氏因为救子心切,扑向哪些人连撕带咬,被那些人猛踹一脚,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姬痴听见动静赶了过来,又哪里是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的对手?连拉带扯,无法止住那些人的群殴,正在危急之时,却见一个黑奎黑甲的将军赶了过来。
那将军大喝一声,一阵拳打脚踢将那些人打得屁滚尿流,狼狈而逃,吴起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见吴起奄奄一息,那人紧皱眉头,俯身细看,却已是断了几根肋骨,不由得心中暗暗叹息。随口说道:“这小伙子还真是强项,都被打成这样子了,还口口声声骂个不停!”姬痴眼见那人救了女婿,连忙过来道谢,那人却说:“你也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来到这的,嗨,都是我赶来的晚了,害得这小伙子成了这个样子!”说到这里,似是深感自责,狠狠地摇了摇头。
“是何人托将军来看望小婿的?”
“这个么•;•;•;我就不便直说了,你就是齐国姬痴么?”
姬痴更加感到奇怪,接口问道:“你怎知道?”
“呵呵呵,我知道也就是了。你不必再问,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诺!这是一本太公兵法,你将这本兵书交给贵婿,教他好生修习,等到时候,到底是谁,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说罢,那人呵呵笑着转身跨马飞驰而去。
“敢问将军贵姓?”姬痴跟在后面大声问道。
“我乃卫国将军苟变,卫国乃是是非之地,你们不要再在这里停留,速速找个安全的地方逃命去吧!”话音落地,一人一马已经不见。
姬痴痴痴地站了一会儿,蓦然想道:“莫非是她!”
眼见那苟变已经去远,只得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吴起一家三口,三个昏睡不醒的人直奔鲁国而去。
吴氏和姬玉伤势不重,来到鲁国不久,便醒了过来。
吴起受伤甚重,始终昏迷不醒。姬玉衣不解带,日日夜夜守在身边,苦苦呼唤,或是她的痴心感动了上天,一年以后,吴起果然醒了过来。
眼见姬玉因这些日子的操劳变得形销骨立,脸色苍白。吴起怜惜地抓住姬玉的手,微微笑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姬玉莞尔一笑道:“我们现在是在鲁国国都曲阜,等你彻底好过来后,我带你出去转转,不过现在不行,你体力未复,累了吧,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儿吧!”说着话,一双纤细秀美的手,往吴起的眼皮之上轻柔地抚了一把,吴起只得听话地闭上眼睛。却总也难以入睡,脑子里面始终盘旋着一个问题:“那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来救我?”挥之不去。
这一年是公元前415 年,吴起二十六岁。
自此后,吴起在鲁国修习太公兵法。
诸位,这《太公兵法》又名《六韬》、《太公六韬》,乃是姜太公所著。分别以文、武、龙、虎、豹、犬为标题,各为一卷,共六十一篇。这六韬往大了说,是治国平天下的要略纲领,往小了说,也是武功的六个招式。之所以寓武功于兵法,化兵法为武功。其实是为了以具体的招式来体现兵法的微言大义。使抽象的兵法变得更为具体,再以具体的武功增加对兵法的理解。其中《文韬》一招内分《文师》、《盈虚》、《国务》、《大礼》、《明傅》、《六守》、《守土》、《守国》、《上贤》、《举贤》、《赏罚》、《兵道》等十二式。《武韬》内分《发启》、《文启》、《文伐》、《顺启》、《三疑》五式。《龙韬》内分《王翼》、《论将》、《选将》、《主将》、《将威》、《励军》、《阴符》、《阴书》、《军势》、《奇兵》、《五音》、《兵征》、《农器》等十三式。《虎韬》内分《军用》、《三阵》、《疾战》、《必出》、《军略》、《临境》、《动静》、《金鼓》、《绝道》、《略地》、《火战》、《垒虚》等十二式。《豹略》内分《林战》、《突战》、《帮强》、《敌武》、《山兵》、《泽兵》、《少众》、《分险》等八式。《犬韬》内分《分合》、《武锋》、《练士》、《教战》、《均兵》、《武车士》、《武骑士》、《战骑》、《战车》、《战步》等十式,恰恰是六十篇行军对敌之法,也恰恰是六十式武功招式!
吴起修习兵法累了就练一会儿武功,练罢武功再修习一会儿兵法,两下里互相交融,触类旁通,互补互益,相得益彰,理解的越深,越是难以分开。转眼之间,两年时间过去了。经过两年的苦练,此时的吴起,吴起兵法武功大有进益,已不复是往日的文弱书生了。
经过那一件事,吴起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落落寡合。他懂得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只是懂得一些书本上的知识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要想平定天下,甚至是安身立命,必须要有强大的权力。而要想具有强大的权力,最简单直接的,便是要通过武力。要想通过武力征服天下,光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他需要借一下力,借一下诸侯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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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 英雄也有气短时(6)
第四百九十三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6)
他要做一个大将军,苟变将军那样的大将军!他要以武力来征服天下,使天下最强大的国家臣服在他的脚下!
战国时期的战火纷纷扬扬,此起彼伏。公元前413 年魏败秦于郑,并不断向秦的西河进攻,楚伐魏南鄙。公元前412 年,齐鲁交恶,齐伐鲁莒及安阳。齐强鲁弱,眼见大兵压境,鲁国上下一片惶恐!
这是公元前412年的春天,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日子,春天是春暖花开的日子,春天是百鸟回巢的日子。但曲阜的春天并不欣欣向荣,反而四处飘荡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死亡的气息!
吴起素有早起的习惯,这日一早,春寒料峭,天还没亮,吴起披衣起床,诵读了一阵兵法。背了一会儿,只觉得心烦气躁,脑子里思绪如麻,强自压抑,也不能让那颗骚动不安的心安静下心来。只得放下兵法,拿起宝剑,来到院中,只见东方一抹红日冉冉升起,那太阳橘红黯淡,似一个巨大的灯笼挂在天上。吴起脱下外套,扎紧腰带,一身短打打扮,立在院子中心。屏息静气,长剑指天,单腿立定,随后长吸一口气,衬着早晨刚刚升起的朝阳舞了一趟剑。
吴起满意地弹了一下长剑,曼声吟道:“长铗藏锋兮,隐于世。大鹏敛翅兮,待风起。我今隐于鲁兮,待时机。天下烽烟起兮,我将鹏程万里!”
“好剑法,好诗!好个天下烽烟起兮,我将鹏程万里!”紧接着,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
随着那掌声,从院外轻飘飘走进一人。
那人四五十岁年纪,身材高大,面庞黧黑,身穿一身青衣,三氯胡须飘洒胸前,背后背着一把长剑,长剑的丝绦拂在他的头顶之上,头上梳着一个抓髻,一看就是那久经风霜之人。却不认得。
那人笑吟吟地望着吴起,并不抽出背后长剑,对吴起说道:“来,冲着我放手攻来!”
吴起犹豫了一下,那人哈哈笑道:“不用担心,小伙子,你伤不了我的!”
“好大的口气!”吴起吸了一口凉气,眼见这人一脸和气,又不似前来找茬的样子,随即放下心来,操起宝剑,做了个进手礼,道一声:“得罪了!”猱身刺了过去。
“不要偷懒!”那人喝道。
见他训斥自己如同子侄,吴起心中火起,单手握剑,再不藏力,剑刃披风,哧哧直响,直奔那人胸膛刺去!那人微微点头,道一声:“这还差不多!”却不接招,只将身子一转,便轻轻悄悄地避开他的招式。
自己石破天惊的一击,竟然被此人如此轻易地躲开!吴起心头大震!
看此人的神色,躲开自己一招,并未出乎自己的意料,但他躲开的如此轻松,则是大出吴起所料!
“此人好生厉害,果然不是吹牛!”吴起心道。
想到此地,不敢再有丝毫轻敌,遂敛神吸气,气沉丹田,全神贯注于剑法之中,一招一式使了出来,对着那人绵绵不断地攻了过去。
“这还像个样子!”那人微微一笑道。
紧紧盯住吴起的眼睛,脚步却不停留,如闲庭信步一般四处游走,每一次迈步都是恰恰将吴起的剑尖避过!拿捏得恰到毫颠,不差分毫!
在外行人看来,倒是每次那人刚刚移开,吴起的剑尖便刺了过去,到似乎是陪着那人游戏一般。
招数使到一半的时候,吴起便知道了自己绝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不由得心中大感沮丧,差一点便要扔下宝剑放弃了。但心底里那点倔犟之气却再度被激发起来。他少年学儒,本待以平生所学谋取一个功名,却四处碰壁,眼看着老大不小,却还得靠着母亲活着,正在压抑的时候,又被官府欺辱,以至于身受重伤,现在刚刚学会武功兵法,本以为现在自己文武全才了应该扬眉吐气了吧?却又莫名奇妙地来了这个青衣人,虽然看起来此人并无恶意,但就他那一副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就足以使吴起倍感屈辱了!眼见自己全力以赴的进攻了这么长时间,人家却似闲庭信步一般,只顾得猫戏老鼠一般地戏耍自己!根本不把自己当作平等的对手来看!如此其辱,其实比打他一顿骂他一顿更让他难以忍受!他天性高傲,其能忍受别人如此轻视?只觉得胸中一股压抑已久的狂傲之气,突然像打开闸门的洪水一般疾涌出来,一时间胸中汹涌鼓胀,他大吼一声,剑锋陡涨,剑招如狂风暴雨一般,向那人劈头盖脸地泼撒而去,锋利的剑尖,直将那人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人哈哈大笑道:“好!你到底是狂起来了,年轻人就应该有这等狂气!年纪轻轻却老成持重,拘谨多礼,像一个老头一般,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你这剑法也别叫什么六韬剑法了,就叫怒剑吧!”
说话间,身形并不停留,从背上抽出一把古朴的宝剑,却不抽出,连剑带鞘,和吴起镗镗琅琅对攻起来。
眼见文、武、龙、虎、豹、犬六招使过,就在吴起使出最后一式“战步”式后,吴起的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却是那青衣人用手中的宝剑打落了他的宝剑。也怪了,经过这一番激战,吴起心中的气愤一扫而空。顿时心胸间变得宽广起来。这才发现,岳父姬痴、母亲吴氏,妻子姬玉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关切地望着自己。
原来几人早就到了,先是这姬痴来到了二人打斗现场,见到这青衣人正在试探吴起的武功,本要高声叫他一生,被那人以眼色制止。再是眼见吴起发疯,姬痴又要喝止住住吴起,也被那人伸手制止。姬痴知道此人的武功高出吴起不知凡几,心道让他试一试吴起的武功也好,说不定还能教吴起几招,便不再言语。稍后,吴氏和姬玉听到打斗之声,也赶到了现场。见这姬痴笑眯眯地看着二人相斗,心知来的不是敌人,也就站在旁边观看。眼见吴起疯子似的向那人发起进攻,吴氏、姬玉害怕吴起伤了那人,刚要过去制止吴起,却又被姬痴拦住,姬痴小声说道:“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启儿的,启儿也伤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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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 英雄也有气短时(7)
第四百九十四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7)
吴起自幼丧父,常被人称为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性格之中本来就有一些孤僻高傲,幸得随从曾申学儒,受儒家的熏陶,这才变得温和儒雅起来。前些日子,吴起四处求职碰壁,再受卫国拆迁官员欺负,不由得又变得偏激起来,孤僻起来。自从想通了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有权有势这番道理后,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一门心思扎进太公兵法和六韬剑法里,发誓不学出个样子,决不罢休!
孤僻之人最容易沉迷,一旦沉迷于兵法武功,吴起不仅忘了所受的屈辱,连他的母亲和妻子也忘了!
整日里沉着脸想着兵法里的一字一句,想不通的时候便开始烦躁狂乱,时而摔打一些东西。
那姬痴自己是个痴子,知道沉浸在一个东西里面的感觉,他自己就是这个样子,自然不把他的狂躁当作一回事,但这可吓坏了他的母亲和妻子姬玉!
两个女人还道是吴起经过那一次羞辱,受不得气,给气疯了呢!只催着姬痴赶快想个法子,这不,还没等姬痴想出法子的时候,这青衣人就来了。
吴起心里的愤怒早就随着刚才的进攻全部发泄完毕,眼见得自己的宝剑被打落在地,痴痴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面空荡荡地,直似失去了灵魂一般。
那青衣人也不管他,径直来到姬痴的面前哈哈笑道:“老痴子,别来无恙?”
那姬痴也哈哈大笑道:“墨翟先生许久不来,为何这一来就欺负起我的女婿来了?”
“我哪里是在欺负他?我只是看他一个人练剑,似乎有些偏了,给他一点小小的打击,使他知道如何正确练剑而已!他是你女婿?这小伙子天性狂傲,聪明绝顶,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只是他脸上颇有书卷之气,一招一式透着拘谨,敢是受了儒家的影响了,真是可惜了!好好的年轻人,不知顺应天性,偏偏去学假惺惺的儒学!学得人一个个低眉顺耳,和绵羊似的。”
姬痴暗自好笑,心道:“你在少年之时,不也学过儒学?”却不点破,只好答道:“墨兄所料不差,启儿少随曾子之后曾申学儒,却是受了不少儒家的熏陶!”紧接着,对着吴起说道:“启儿还不快来拜见墨子先生!”
吴起这才知道和自己过招的却是当今大名鼎鼎的墨家“巨子”墨子。慌忙过来拜见。墨子呵呵笑道:“哪里有这许多规矩?你这小兄弟,我很喜欢。只是你要记住,你那师父和他父亲一样古板至极,以后不要跟着你那师父亦步亦趋,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对的就听,不对的,就要大胆反对才是。曾申我和我小时候是同学,他的父亲曾子舆是我们的共同的师父。这老头儿哪儿都好,就是太过固执,不知妥协,你那师父小的时候,曾子带他到街上去玩儿。曾申年幼,看到猪肉,便想吃肉,父母不允,便又哭又闹。曾子戏言:‘孩子不要闹,回家杀猪给你吃。’回家以后,这曾子左思右想,心道:‘人不能言而无信!’便真的要把猪杀了。曾妈妈说:‘开玩笑阿你!你跟孩子开玩笑也当真啊!我这可爱的猪,还没发育成熟呢,你就要杀啊!’曾子说:‘小孩儿是不可以跟他开玩笑的,你开了玩笑,他就会当真,等他长大了,他也就会不把信义当一回事了!’这老头讲究诚信,也没啥不对,只是他的孝道就有些好笑了!他主张孝道,妻子给他的寡母蒸梨子没有蒸熟,曾老妈妈吃了拉了肚子,于是就把老婆休了,因为老婆不孝!这个故事竟然成了儒家经典里的‘美谈’!你说好笑不好笑?其实我知道的,他的妻子确实是很孝顺的一个女子,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把好吃的好喝的全部都留给了她的婆婆、曾子还有你那师父曾申。哪一点对不住他了?嗛!最可恨的是,当时他是我的老师,我在课堂上放了一个屁,他竟然说我不懂规矩,没有礼仪!他的礼仪也太多了,又是什么吾日三省吾身咧,又是什么慎独咧,什么行止动静,皆有礼仪咧,谁能受得了?”
听他唠唠叨叨地说师父的陈年老事,想到道貌岸然的师父竟然也有哭着闹着要猪肉吃的时候,吴起不由得觉得好笑,心中却是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纯真率直的墨家巨子墨子来。
这墨家发展至今,已有数万人参加,其首领称为巨子,其门徒只要进得墨家便要遵守墨家的严苛的纪律,必须服从巨子,听从指挥,赴汤蹈火,死不旋踵。乃是当今诸侯之中,一支不可轻视的力量。幸好他组织墨家只为平民免受官府欺压,避免诸侯间战乱波及民众,并不想和诸侯争权夺利。故此,诸侯对于墨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加以限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墨家不受诸侯国土的限制,独自发展成了一支横跨诸侯的国际力量。方今天下,诸侯争权夺利,战乱频仍,相互征伐不断,只是为着扩大几分国土。墨子无国土而能纵横天下,每到一处,皆受当地民众顶礼膜拜,诸侯却视他为大敌,只是知墨家势力庞大,无孔不入,不敢擅自动他而已。
墨子少学儒学,知道儒学乃是役心节欲之学,放在道德高深的人身上,省身慎独,修心养性,推崇道德,注重诚信,也未尝不可。可是一旦为君所用,便开始片面的强调起所谓的礼仪之类的形式上的东西来!最让他不能忍耐的是,这种所谓的礼仪是以压抑人的天性来完成的!喝酒喝到大醉不行,举止轻狂不行,哈哈大笑不行,对师长提意见不行,心里想什么说什么不行,放屁也不行!最后眼看着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在他们的教导之下,变成了一个个规规矩矩唯唯诺诺的木偶!
但人都是有欲望的,天然的欲望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释放,便只能该在私底下里进行。他眼看着那些小孩儿白日里学着师父道貌岸然谨言慎行,私底下却是耍奸作恶、丑态毕露,自然十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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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 英雄也有气短时(8)
第四百九十五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8)
真正的圣人使人敬仰,伪君子则令人厌恶!但做一个圣人从里到外都需要高尚无私,还要每日三省吾身,既苦又累,又岂能人人都做得的?他学了几年儒学,圣人没见到几个,伪君子却是见到不少!圣人未出,伪君子当道。眼见一个个行礼如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在自己的眼前轮番出现,如此沉闷无趣的气氛,岂能不教他感到痛恨?故这墨子对儒家之学十分厌恶。遂脱离儒派,自成墨家。
墨家推崇顺应天然,率情顺性,不拘小节,轻财节用,爱护自然,十分适合普通百姓修习。且又能为普通百姓撑腰出气,自然受到百姓的欢迎,经过几十年的经营,这墨家也已信徒数万,隐隐然有超越儒家的气象了。
这墨子乃鲁国人,姬痴父亲姬毫乃是一位商人,为打理生意,辗转居住于齐鲁之间,姬毫在鲁国的家于墨子家紧邻,故此姬痴和墨子自幼相识,十分熟稔。墨子长大后游走于诸侯之间,行迹广阔,东到齐、鲁,北到郑、卫,南到楚、越,西至秦国。墨子来到秦地,发现秦地之民蛮荒悍野,豪爽慷慨,自由不羁,未受儒家之影响,心甚喜之,随即便在栎阳教书授徒,兼传授当地农人一些耕作技术。恰遇义渠伐秦,便出手帮助秦国赶走了义渠戎兵,解救了秦国百姓。自此后秦国百姓对墨子更是钦敬,对墨子简直是奉若神明。墨子借此机会,在秦国发展了不少帮众。庶长晁之乱后,秦国愈发衰落,魏国趁势崛起。眼见秦国上层也和中原各国一样争权夺利,内耗不休,墨子颇感无奈,只得离开秦国,奔赴楚、越,发展了不少民众参加墨派。转眼之间,十来年的时间过去了,闻听齐鲁二国交恶,鲁国毕竟是他的母国,便再次来到鲁国。鲁穆公听说墨子到来,大喜过望!邀墨子入朝为官,被墨子婉言谢绝,遂准许墨子在鲁国传教授徒,成立墨派。墨子在各国虽授徒甚众,却一直未获官方批准,此次在鲁国却是首次经过官方批准,从此后,墨家作为一个学派,才算是正式成立。
墨子经过一阵忙碌,墨派正式挂牌成立,一旦闲下来了,这才想到要拜访一下老友。随即来到幼时和姬痴所住的府邸,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吴起。他见识何等广阔?见吴起剑法大开大阖,内含兵法韬略,不由得心中一凛,心道:“这不是失传已久的太公兵法上的武功么?武功乃是太公兵法上的小道,他既然会太公兵法上的武功,想必是也懂得太公兵法了?”随即生出想试探一下他的武功的想法。
墨子为民节用,助民维生,解危扶贫,特别是其以一己之力助秦国退义渠,解救全秦百姓,最后又能全身而退的故事,早已被民间歌唱者编成了戏曲到处传唱,这墨子也早就成了战国时期的传奇人物。
吴起久闻墨子大名,却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墨子竟然像个孩子那般率性,不由自主地觉得亲切起来。遂来到墨子近前,对着墨子翻身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弟子久闻墨翟先生之名,求先生将弟子收归门下,弟子今后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墨子望着吴起,正容说道:“我的门下,除了不招权贵子弟,其他诸人,无有不允。你要加入,也未尝不可。只是如今天下大乱,诸侯争霸,战乱频仍,民不聊生。正需要一位能够平定天下,安邦定国之人。而欲平定天下,安邦定国,除了自己有着等能力,还需要借重诸侯之力。借重诸侯之力,再能事事随心所欲,几不可能。这便需要不惜忍一时之辱,甚至暂时放弃自己的尊严,为了天下,以委曲求全!据我方才观察,你外圆内方,常于不自觉时屈己以待人,唯有压制的不堪忍受之时,才会加以反抗。这种禀赋,不是所有人能够具备的。我向来看人不错,你的人品及能为,足以完成此任。你既然具备这等能力,若是安于加入一个帮派,为一己之平安,虚度此生,似乎有些可惜!我虽有志于此,但过于放任自流,不善于委屈自己侍奉诸侯,以至于至今仅能惠及帮众,而不能实现安天下抚万民之业,诚为一生之憾也!男子汉大丈夫若为一己之利,升官发财,是很容易的。难得是为天下之利。何为天下?百姓即为天下。能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和平安康,避免战乱之苦,这才是一个大男人应当为之奋斗一生的事!小兄弟修习太公兵法、六韬武功,难道仅仅是为了一己之私利么?太公修习文韬武略,苦等数十年,难道仅仅是为了自己出将入相么?不是!他为的是天下百姓!为的是天下的和平!天将降大任与你,小兄弟又何必推辞?”
吴起被他一番话说的心潮澎湃,难以自己,心道:“这墨子不愧是一代显圣,志向之高远,心胸之高阔,却非我辈所能及!如此良师,我岂能坐失良机?”想到此地,翻身再拜,口中说道:“请先生不弃吴起愚顽,收下吴起作为弟子!”
墨子这次却不推辞,呵呵笑着说道:“收下你为弟子么,却无不可,只要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就行!”
吴起叩首道:“师父的话,弟子永远铭记在心!”
“哈哈哈哈,你的剑法已不输于我,不必再学,来来来,我教你一套呼吸吐纳之法,保你一生受用不尽!”说着话,墨子将黄帝内经上的一套口诀背给吴起来听。那吴起果然聪明绝顶,一听便会,很快便记得滚瓜烂熟。
见他传授已毕,那姬痴这才插上话来:“你这老怪物!来到我这里也不先会见老友,却来抢我的女婿!”
墨子哈哈大笑道:“你这痴子!我抢了你的女婿,传给他一套口诀,不也补偿你了么?等你的女婿出息了,你还能沾光呢,这么小气!”
二人哈哈大笑。
这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各自有着各自的脾气,墨子古怪孤傲,姬痴名痴性格也是极其痴狂,二人都很有个性,倒是十分谈得来,每次见面都要先斗上一阵嘴,言语之中便没有了作为长辈的威严,到似乎是两个老小孩而一般。
那吴氏眼见鼎鼎大名的墨子收了自己的儿子为徒,自然是十分高兴,也不等二人吩咐,先乐颠颠地替二人准备酒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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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 英雄也有气短时(9)
第四百九十六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9)
时间不长,酒菜备好,是一盘熟牛肉,一盘熏肉炖炒干豆角,一盘香椿炒鸡蛋,一盘炸花椒叶,外加一壶兰陵佳酿,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之上。这墨子古道热肠,自从收了吴起为徒,便立刻将吴起视为了自己的孩子,招呼吴起坐在下首陪着,二人边饮边谈,说着说着便说到了秦国。
“那真是一个古怪的国家!”墨子说道。“我至今也没搞懂,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民族!说他们什么好呢···对了,像一群未开化的人···像一群野兽!还像···一群狼,一窝强盗,总之和中原各国大不一样!”
“敢情是你这些日子没有回来是跑到强盗窝里去了?”姬痴哈哈大笑。
“你这老痴子休要取笑!我说的是真的,他们有一种古怪的,很难形容的出来的一种气质!叫什么来着,洒脱不羁,无拘无束,率性而为,而且是自上而下的一种气质!尤其是他们的君主,这一点比中原所有国家君主都强,他们并不想让他们的臣民成为顺民,成唯唯诺诺的羊,他们就是在鼓励他们争夺,鼓励他们撒野,鼓励他们为所欲为,鼓励他们大胆张扬······”
姬痴被他说的如入五里雾里,不明所以,只得傻呆呆地看着墨子,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表达一种什么东西。
“你没到过秦国吧?”
姬痴点了点头。
“你没见过,得给你找个比较才行,楚国你去过吧?”
姬痴又点了点头。
“秦国在民风强悍上和楚国有些相似!但有一点东西却是楚国所不具备的,就是他们视抢别人的东西为天经地义的。他们天生就具有一种强盗一般的气质!” “这也难怪!想当年平王东迁,秦国出了大力,周王赦令他们可以随便向西戎抢掠,抢掠的土地归秦国所有,这可能是他们养成这种民族性格的原因吧!但一个强盗国家有什么好的?还让你如此痴迷?”姬痴不解地说道。
“你有所不知,中原性格久受压抑,过于温柔。我所羡慕的不是他们的强盗行径,而是他们天生所具有的,那般只有真正的男人才具备的血性!这种血性在中原已经很少见了,所以才有了像聂政那般的英雄!秦国人各各都是聂政!他们人人都敢为了一时的信念甚至是冲动,而去拼命,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这种精神,中原有么?还不是大难一到,各自逃命,各有各的小算盘?名地里不敢动刀动枪,被人欺负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唯一会说的话就是,你等着,我叫我的家里人来收拾你!”说这话的时候他捏细了嗓子,头颅微侧,右手身处兰花指,活脱脱一副女人的模样!只把个姬痴逗得哈哈大笑,却没曾想口里还含着一口酒,一下子喷的墨子满头满脸都是!
墨子被他喷了一身一脸,也不怪罪,用手抹了一把脸,继续说道:“你的行为已犯了儒家的大忌,食不语,饮不笑,你笑而无状,喷我一身,不是真君子!”
这一句,不但逗得姬痴哈哈大笑,吴起也忍不住笑起来了!只笑了两声,想到曾申常常教导自己的在长辈面前要端方稳重的话,又连忙憋了回去,只憋得满脸通红,尴尬不已。
见他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又忍不住笑的尴尬样子,墨子像个做了恶作剧的孩子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对吴起说道:“这又是你那曾申老师告诉你的吧?男子汉大丈夫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干吗有那么多规矩,和个娘们儿一般,行不露足,笑不露齿,扭扭捏捏,多难受!”
吴起细细想来,师父曾申对自己的教导,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影响自己的一举一动,见到墨子慷慨豪放的神态,又不由得大感倾慕,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不由自主地对秦国这片荒蛮的土地,心生向往起来。
姬痴叹一口气说道:“你这老疯子说的还真是有道理!我以前也觉得这样不好,只是没有你想得那么深!我们好多人确实是这样呢,受到了别人的欺负,不敢说话,背地里却想方设法给那人使绊子,扔鸡蛋,砸黑石头,以图出来这口气,这不是小人的行径这是什么?好好的光明正大的事,却办成了偷偷摸摸的小人之举!真是让人无奈啊!”
“我知道我们在卫国为什么受人欺负了!是因为我们本来应该愤怒呢,却没有一个人愤怒,使他们认为我们是好欺负的,所以他们才敢明目张胆地来到我家,要把我们提前赶走,提前施工,好向他们的上级请功!”吴起拍着脑门说道。
“对了,对了!我就说了么,起儿举一反三,是一个可造之材,幸好你受你那老师的思想毒害还不够深!否则,我老怪物也救不了你了!男人么,就应当该出手时就出手,犹犹豫豫,只能等着别人欺负!说到这里了,依照秦国人的性格,我总觉得这秦国必将有一天会称霸中原呢!”
“你刚才说的是对的,这句话,我却不敢苟同!当今天下,强国甚多,齐、楚、魏、赵、韩哪一个不比秦国强大?你要说秦缪公的时候,秦国强大,称霸诸侯,我不反对,但现在么,被一个小小的魏国欺负的走投无路,屡战屡败,国土越缩越小,都快自身都难保了,还称霸诸侯呢,呵呵,有谁会相信?”姬痴说到这里,大摇其头。
墨子听罢,有些急了,红着脸,瞪着眼说道:“老痴子言之差矣!你没听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么?我说这秦国定会称霸诸侯,是有道理的。其他各国,国家是否强大,全取决于君主,碰上一个英明的君主,国家便会强大,碰上一个暗弱的君主,国家便会衰落。唯独这秦国和别国大不一样,他们之所以强大,所持仗的不是君主,而是强悍的民众。秦国民众极富攻击力,拿出任何一个都足以以一当十。所以秦国全民皆兵,老弱妇孺皆是战士,这样的国家还能长久衰落么?”
姬痴无语。
吴起悠然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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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 英雄也有气短时(10)
第四百九十七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10)
一时无语,墨子和姬痴高呼酣饮,一壶酒很快见底。
姬痴叫吴氏再上一壶酒,墨子却说道:“我那墨派刚刚正式建立,诸事还未安排完毕,我得回去了!”
说罢,起身对吴起说道:“齐国伐鲁,鲁国正是用人之际,启儿踏入政途,可以先从鲁国开始。鲁穆公最近对我甚是殷勤,趁着我能给他说上话,你快准备一下,去见鲁穆公去吧!只是此人外表尊贤尚能,内里却是昏聩糊涂,疑心大得很,你一定要注意了!千万要记得能成就成,不成便走,千万不要过于勉强!”
说罢,将自己背后的青铜剑连剑带鞘解下来,一把扔给吴起,对吴起说道:“你拜我为师,为师也没有啥礼物送给你的,这把剑乃是武王伐纣之时武王所配的‘凤鸣、歧西’双剑中的‘岐西’宝剑,别人的剑都分雌雄,武王的这两把宝剑却不分雌雄,一把刻着‘凤鸣’二字,一把刻着‘岐西’二字,其他的可以说毫无分别,可以称作‘兄弟剑’了。这把剑乃是我在栎阳授书之时,偶至岐山,遇一老猿,那老猿献给我的。我当时不知它献给我宝剑是凶是吉,决定不要,谁知那老猿却不依不舍,挡在我的前面不让我走,直到我收下宝剑,它才走了。临走之前,那老猿还在地上写了个歪歪斜斜的起字,我当时也没有搞懂,现在想来,这起字看来是应在你的身上,就送给了你吧!不过,既然是你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也算不得是我送给你的,哈哈哈哈!”
吴起道过谢,满脸疑惑地接过宝剑,那墨子却转身扬长而去。
吴起这些日子迭遇奇事,先是那神秘人派苟变搭救自己还送给自己一套太公兵法,再是这老猿献剑,只把个吴起搞得晕晕乎乎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几天,吴起收拾齐整,出得门来,直奔鲁穆公宫,去见鲁穆公。
吴起所居住的姬痴府离穆公宫并不甚远,穿过几道街巷就是。这曲阜本市周朝古城,虽不甚繁华富庶,却也属于周朝的文化重镇。
这里,三皇肇启,五帝龙兴。
人文始祖,太昊伏羲,在此感悟万物,临水沉思,发明渔网;望天冥想,创设八卦。轩辕黄帝,少典之子,其母附宝应雷而生,降于寿丘,日角隆额,龙爪龙趾。吞并蚩尤,融合神农。建都新郑,号曰“有熊”。神农炎帝,国名大庭,建都淮阳,后迁曲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教民耕作,播种五谷。又以日中为市,让民交易,商品交换,始之于此。有虞帝舜,其名重华,躬耕于历山,人皆能让畔(田埂);渔猎于雷泽,人皆能让居(自己渔猎的地方);制陶于河滨,人皆勤劳吃苦;作什器于曲阜,人皆做事认真。一年成聚(聚即村落),二年成邑,三年成都。什器即日常用器。玄嚣少昊,皇帝长子,受封东海,继承太昊,在穷桑即位,后迁都曲阜,以鸟命官,以金德王天下,在位八十四年,岁达百岁,崩于云阳山,葬于曲阜寿丘。
这里,文采郁郁,礼乐之都。
尧舜时代,曲阜属九洲之一徐州。商朝前期,曲阜名奄,第十八任商王南庚,迁都于此。武王灭商,将胞弟、宰辅周公旦封于曲阜,立国为“鲁”。周公制礼作乐,故有“周礼尽在鲁”之称。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成为千古人臣典范,史称“元圣”。周代八百余年,曲阜为鲁国首都。
春秋末期,孔子出生在鲁国陬邑昌平乡。打破“学在官府”的传统,在鲁国创办私学,聚徒讲学,传授“六艺”,传播文化,使鲁国俨然成了周朝的教育中心。孔子适齐仕鲁,周游列国,传播儒学。晚年,删《诗》《书》、订《礼》《乐》、赞《周易》、修《春秋》。他“祖述尧舜,宪章文武”,集夏、商、周三代文化之大成,创立“重仁尚礼”儒家学说,将中国文化推向一个高峰。 孔子一生“弟子三千,贤者七十有二”。其中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颜渊谦逊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以德行著称。
曾参以孝著称,著《孝经》和《大学》,被尊为 “宗圣”。
孔伋上承孔子中庸之道,下开孟子心性之论,并由此对宋代理学产生重要影响,被尊为“述圣”。
孟子著《孟子》一书。主张“仁政、兼爱、非攻,主张和平,反对战争”成为儒家经典。孟子师承孔伋,继承并发扬了孔子的思想,成为仅次于孔子的一代儒家宗师,有“亚圣”之称,与孔子并称为“孔孟”。
这里倒似是现在的法国,国家不大,却以文化艺术见长,诸侯各国文人士子,前来文化朝拜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但今天这里却寂静得很。
偶尔碰到几个人,也是满脸惊慌地讨论着齐国和鲁国之间的战事。
“听说这次齐国伐鲁气势汹汹,鲁国三战皆输,看来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自古以来齐国的临淄和鲁国的曲阜被称为东方的文化重镇,二地互不服气,相互争夺,已达数百年。如今齐国稷下学宫由齐国国君撑腰,所需资财尽由齐宣工从宫廷费用里拨付,稷下学宫的学者人称稷下先生。稷下先生不任职而论国事,不治而议论,无官守、无言责,学术氛围浓厚,思想自由,各个学派并存,隐隐然有超越曲阜之势。这些人虽然不是官吏,却有着普通官吏所不具备的影响力。齐国若是拿下鲁国,他们还能容许曲阜东方学术之都的名称存在么?”
“嗨!看来这鲁国支撑不了几天了,大家还是早作打算,奔赴齐国求学吧!”
春天的曲阜,和风送暖,万树争春,鹅黄嫩绿,分外美丽,但吴起却已无心欣赏。快马加鞭,急匆匆来到鲁公殿门前。
鲁公殿建于周公之时,数百年来未有大的修葺,古色古香,一派庄重古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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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 英雄也有气短时(11)
第四百九十八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11)
门人听说吴起是受了墨子之荐前来投军为将的。连忙报知鲁穆公。
齐鲁之战,鲁国三战皆北,鲁穆公正在发愁之时,听说有将才来了,自然大喜过望!连忙呼叫皋门官领他进来。
吴起在皋门官的带领下,穿过皋门,来到外朝,面见鲁穆公。刚到大殿门口,那皋门官对着吴起说道:“我只能把你领到这里,你现在这里等待,少时定会有人叫你的!”说罢,急匆匆低头走了。吴起立在殿外,正要好好打量一下大殿的风景,却听里面一声吆喝:“宣吴起觐见!”
吴起顾不得细细打量,只得迈步进入大殿。低头一瞥,只见眼前红毡铺地,直通一个高台,高台之上,一个巨大的龙案,龙案背后端坐一人,那人头戴垂帘龙冠,身穿藏青底衮龙袍,身材瘦削,面呈病色,却做出一副不怒自的神气。“这定是鲁穆公了。”吴起心道。
连忙紧走几步,俯身跪倒,口中说道:“卫人布衣吴起拜见主公!”
“你就是墨子先生所荐的吴起么?你给寡人说一下,你都懂得什么东西?”
“臣少随儒家名儒曾申学习儒学,长大以后,自修太公兵法,能治国安邦,排兵布阵。”
“你既知太公兵法,可知如何治军?”
“治军之道有平日和战时之分。平日里治军须加强练兵,时刻备战,锻炼士兵的体魄意志,使士兵奔驰数百里而能立即参加战斗。战时则须竖以威严,使士卒有必胜之信念,能以一当十,能处于弱势之时转败为胜。待军则须宽严相济,与士卒共甘苦、同命运,严时如霹雳风暴,宽时如和风细雨、父亲兄长。”
“你既熟读太公兵法,就将太公兵法讲给寡人听罢!”
吴起听罢一愣!心道:“莫非他这是在文化考试?”不敢造次,只得太公兵法分文、武、龙、虎、豹、犬六韬六十一篇滔滔不绝地讲了出来。
鲁穆公听罢,微微点头,突然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吴起心道:“看来这是政审!”只得向鲁穆公禀告:“小人家中有家母吴氏,卫国人,妻子姬氏,齐国人。现住岳父家里,岳父也是齐国人!”
听到吴起妻子岳父是齐国人,鲁穆公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再无问话,只挥了挥衣袖,对吴起说道:“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吴起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又不好追问,只好疑惑不解地退下去了。
吴起回到家里,等待鲁穆公通知。
可是左等右等,十来天时间过去了,却是总见不到通知到来。这日一早,他正和姬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闲话。
知道他心里焦急,姬痴便在旁边劝道:“有什么好着急的?这里不行,再找别的国家么!我们既然有本事,还怕找不到伯乐么?”话虽是这样说,但吴起的心里却仍然在忐忑不安。
正在无可如何之时,却见墨子气呼呼地走了进来。见到二人坐在那里,一进来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道:“这个狗日的!他不录取你倒也罢了,竟然还怪罪你的老婆!”
这墨子混迹于市井,长和平民打交道,说话粗俗已成习惯。吴起倒不见怪,只是见他说的没头没脑,不明所以,直闹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鲁穆公用我不用我和我妻子有什么关系?”
墨子也不和他们二人客气,独自找了个何二人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俯下身子,按住石桌,紧紧地盯着二人,双眼冒火,开口说道:“你道那昏君为何不用起儿?就是因为姬玉和你这老痴子是齐国人!哈哈哈哈!他奶奶地!”
“我们是齐国人怎么了?难道齐国人讨伐他们,我们也讨伐他了?真是莫名其妙!”姬痴高声说道。
“这倒不是,他是怕起儿的妻子是齐国人,起儿带兵以后不和鲁国一心!真是他娘的混蛋逻辑!他老婆还是齐国人呢!有谁说他会背叛鲁国了?这样的混蛋君主,不保他就对了!君主无能,臣民懦弱,有了这样的君,这样的民,鲁国能撑的长了,才怪了呢!”墨子叹息道。
“是呀!为了这样的君主如此沮丧值得么?起儿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哪一棵树上不能•;•;•;•;•;•;”还未等姬痴说完,莫子接口说道:“吊死你个老痴子!有你这样劝人的么!”转过头来,对吴起说道:“起儿不要烦恼,鲁穆公这个人,我原来也说过了,本来就不是一个可以长久来保的人,要不是这样,我为何不做他的官呢!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理会,以后再找其他的国家吧•;•;•;•;•;•;我们自己有能力害怕找不到有人用么?”
“我刚才也是这样劝他的,有啥了不起,不去他那里不就是了•;•;•;•;•;•;”姬痴争着说道,见吴起脸色不好,又连忙闭上了嘴,对着墨子使了一个眼色,墨子心领神会,对吴起说道:“你在这里好好静一静,我们去一下就来!”说完话,和姬痴出去了。
二人出得门来,姬痴说道:“我们在这里劝他有什么用?你不如去鲁公殿去一趟,说不定能说服穆公改变主意呢!”
墨子点一点头说道:“也好!我来鲁国的时候,他对我还算尊重,说不定也会买我一个面子呢!”
说罢,直奔鲁公殿走去。趁着他在路上,我们再回来说一说这吴起。
吴起痴痴傻傻,坐在那里,心里想得倒不是鲁穆公的拒绝,而是自己从出道以来所遇到的种种不公,他自出道以来,便走齐、楚、燕、韩等国,为了求取功名不惜放弃了自己的个性,委曲求全,小心翼翼,却处处遭到拒绝。眼见希望一个个破灭,他不明白,为何别人很容易就能做得到的事情,在于他来讲,却需要这么多的波折。先是他仅仅是个书生的时候,别人不招录他也就罢了,可是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他文武兼备,文韬武略无所不通,可是为何还是会被别人轻视呢?说什么为了他的妻子时齐国人,糊弄小孩儿呢,有哪一个大将军是因为妻子的原因而不被重用的?不过是找个理由不要我就是了!罢罢罢,这等小肚鸡肠的小人不保他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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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 英雄也有气短时(12)
第四百九十九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12)
不行,这对你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又怎么能轻易地放弃呢?难道你忘记了在卫国所受的欺负了么?你在卫国要是有些职权,他们还敢这么猖狂地要拆你的房子么?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你么?
可是要我去低三下四地求他,又如何能够?我吴起生来从未求过人,为了混个一官半职,反去低三下四地求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说不定还要受到羞辱,我能做到么?
做不到,也要做到!男子汉大丈夫当能屈能伸,为了今后做人上人,何必在乎一时的屈辱?
不行不行,你越是低三下四,别人越是会瞧不起你,他既然瞧你不起,又如何肯重用于你?
正在他心潮澎湃,烦恼不已之时,却见姬玉悄悄地来到他的身旁。
姬玉来到吴起身旁,见他面沉似水,目光呆滞,知道他性格高傲,却遭到如此打击,定然是难受得很,禁不住心中一痛!遂倒了一杯茶,端到他的近前,低声对他说道:“相公莫想了,喝点茶,消一下气吧!”
吴起心中正在烦恼,随手挥了一把,只听当啷一声,姬玉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碎了!
姬玉眼圈一红,一言不发,低头回屋里去了。
见姬玉走了,吴起并没当一回事儿,只是在那里痴痴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放下他不提。
姬玉回到屋里,泪如雨下。她的落泪,不是为了吴起打翻了她的茶杯,而是她想到了她的往事。
姬玉貌美,但面相不佳,颧横骨露,额如凸镜,女带雄声。年幼时,在门口玩耍,遇一游方相士,见此女,大惊失色道:“这是谁家女子?生就一副克夫相,还不叫她家大人来,我须给她破解破解!”恰遇姬痴赶到。姬痴爱女胜过性命,岂能允许别人说他的女儿克夫?大怒之下,一阵棍棒将那人赶出二里地去。
长大后随父寄居卫国,与吴起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互生情愫。人谓吴起:“此女克夫,不可要!”吴起憘然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命在自己手里掌握,如何能够去怨女子?”
吴氏知道之时,二人已是如胶似漆。劝之,不理。逼之,便欲离家而去。无奈,只得应允,于是二人成婚。
婚后二人你敬我爱,十分恩爱。唯一不足是吴起毕业一来,为求出仕,四处奔走,却屡试不第。
为此事,吴起常常愁眉不展,吴氏和姬玉自然也跟着着急。
人道是顺境之时看啥啥顺眼,不顺之时看啥都不顺。吴起的仕途不顺,渐渐地便勾起了吴氏对姬玉面相的不满。这是一个心病,平常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一旦不顺了,便会越想越觉得憋闷,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心中有了疑虑,行为上便不自觉的表露出来。说话时便免不了夹枪带棒,指桑骂槐。
姬玉冰雪聪明,又岂能不知?心里却不怪吴氏的刻薄,她怪的是自己为何要生了这么一个克夫相!
眼见吴起每次满怀希望而去,每次又是失望而归。闲来之时,常常愁眉不展,面色铁青,完全没有了原来的乐观自信的样子。姬玉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一般地难受!
她常常在暗夜里怪自己,怪自己为何要生上这么一个晦气的相貌。怪自己为何这么没有本事,一点点也帮不上自己的夫君。想着吴起愁眉不展的样子,她的心像刀割一般地难受!
“如果能够改变他···我的夫君的命运,我便是死了也值!”她想。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到他们往日恩爱的样子,想到自己死后,便再也看不到吴起英俊的样子了,她的心里有撕心扯肺地不舍起来!
她怪自己为何如此懦弱!
她恨自己为何如此优柔寡断!
今日墨子的话,她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心因为内疚,再次地抽搐起来。
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不能再犹豫不决了,我不能害了我的夫君!如果我······能够使他转变命运,我愿意!”
······ ······
墨子来到鲁公殿,见到了鲁穆公。鲁穆公见墨子前来,不由得一愣,连忙对墨子说道:“先生来到这里可是为了吴起之事么?”
墨子见他直接跳明了,心道:‘这倒省的我说了!”遂拱手说道:“正是,臣闻贤君用人不分出身只分贤愚。君上素有尊贤之名,何以对吴起却苛刻如斯?吴起妻子是齐国人这不假,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心向齐国啊!君上因一女子,便弃用一员千古难逢的战将,恐伤国人之心!”
鲁穆公望着墨子细细端详,似乎要把墨子的心思看穿,看了半天,见墨子神情气氛不似是作假,这才说道:“先生镇静,请听寡人一言。齐国欺负鲁国,我国危亡在即,大将军一职关乎国家存亡,寡人又如何能够不慎之又慎。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按理说,如此重要的职位,须由鲁国人担任才是。吴起是卫国人,而非鲁国之人,寡人已经不在乎了,可谁让他的妻子偏偏又是齐国人呢!齐国是我们的敌国,谁能担保他以后不会为了亲情而损害鲁国的利益呢?”
见他心胸狭隘,鼠目寸光,墨子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转身拂袖而去。
墨子气呼呼来到姬痴府,刚到大门口,便见姬痴急匆匆迎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墨子问道:“墨兄问得如何了?”
墨子不发一言,只顾气呼呼走进院子,腾地一声,坐在石凳上喘气。
正在这时,却见吴起痴痴呆呆从屋子里走出,一手持着宝剑,一手却是持着一个人头!
姬痴定睛一看,却是他的女儿姬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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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 英雄也有气短时(13)
第五百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13)
一时间大叫一声:“你你你,你竟然为了自己将我女儿杀了!”一时间老泪纵横,昏死过去!
墨子嫉恶如仇,性如烈火,眼见他手持宝剑,拿着头颅,见他为了求得一时功名,而杀了自己的妻子,顿觉心头火气,哪里还能按捺得住?腾腾腾几步走上前来,对着吴起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
吴起嘴角滴血,眼睛却仍是直愣愣地,像一个僵尸一般地走出了姬痴府,直奔鲁公殿方向而去了。
眼见吴起一身是血地站在鲁公殿门口,鲁穆公大吃一惊!正要喝令守宫卫士将他逐出之时,却见吴起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缓缓说道:“你不是说我妻子是齐国人么?我把她杀了!可以让我做大将军了么?”
鲁穆公听罢,心头大震!心道:“此人心狠手辣,人所难及!我若不让他为将,说不定他会一怒之下与我为敌!”一时无语,只得令吴起为将。
眼见鲁穆公应允,吴起但觉心中酸涩。强行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淡淡地道了一声:“微臣回去收拾一下,这就出发!”
出得鲁公殿,吴起再也忍受不住,只觉得心头一热,一股鲜血狂喷而出!幸得他以手遮挡,才没有被鲁公殿应门官看到。
吴起失魂落魄来到姬痴府,被姬痴撞见,大叫一声:“好你个逆子,杀死妻子,气死母亲,还有脸回来?”转身一把抽出墨子身上的宝剑,向吴起当胸刺去!
吴起不闪不避,形似不见,只是直愣愣往屋子里闯去。眼见吴起就要死在姬痴剑下,墨子心道:“不好!”探身一步,以手抓住姬痴的手腕,那剑却已经刺进吴起的胸膛,幸好他这一托,才没能刺中心脏!吴起却似不知不觉一般,胸膛上插着姬痴刺进的宝剑,直挺挺走入房内,来到姬玉的房里,将姬玉的头颅端端正正摆放在姬玉的脖颈之上,回过身来,找到针线,仔仔细细缝了起来,一边缝着,一边微微而笑,似乎姬玉并未死去。任由胸口的鲜血淅淅沥沥淋得满地满床,却兀自不觉。
缝好了头颅,又从抽屉里找来梳子,温柔地替姬玉梳起头来。
似乎是怕将姬玉弄疼,他的手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
洗脸、梳头、穿衣,一切行动是那样熟稔,那样温馨,那样使人撕心裂肺。仿佛眼前的姬玉只是睡了过去,并没有死!
一切收拾妥当,吴起又来到吴氏的房间里,见吴氏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吴起走上前去,对着吴氏叩头道:“母亲你···没事吧?”
吴氏躺在床上,两肩抖动,忽而坐起身来,咬牙切齿,对着吴起嘶声骂道:“你个小畜生,竟然为了当官,杀了自己的妻子!生了这种畜生,你叫娘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两行眼泪,顺着吴氏布满皱纹的双颊珊珊而下。
吴氏哭着哭着,抬眼见到吴起胸口插着的剑柄,抖了一下,抬起眼来,死死地看着那剑柄,一下子拉住吴起的手,颤抖着问道:“起儿,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刺伤的?”
吴起淡淡一笑,说道:“娘啊,没事儿的,您要是恨孩儿,就打孩儿一顿吧,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见他若无其事,吴氏再一次气往上撞,愤愤地说道:“我不打你,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你走吧,你既然这么想当官,就去当你的官吧!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说罢,吴氏闭上眼睛,不再看吴起一眼。
吴氏自小守寡,独自带吴起长大,无论是吴起多么淘气,她也从未动过他一根指头,这一次,她确是伤透了心!她不想再看他一眼,她不知道,她的儿子为何变成了这般的冷血,竟然为了当官杀了自己的妻子!她百思不得其解,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苍老的连吴起都似乎认不出来了!一条条皱纹刺得吴起心一颤一颤地疼!
吴起心中一软,差一点将实情和盘托出。
“娘啊,别人不知,你该知道啊,你的起儿是那样的人么?可是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啊!”吴起在心里呐喊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股悲凉蓦然从他的心中升起,一下子袭便全身,似乎一下子将他冻僵一般,使他直愣愣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种叛逆的力量在心间升腾而出!
“就是所有的人多不相信我,又能怎样!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我为何还要向你们解释清楚?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我解释又有用处么?”
他冲着吴氏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猛地站起身来,再次来到姬玉房里,对姬玉微笑着说道:“玉儿,走了!我听你的,一定要闯出个名堂来!”说罢,抱了姬玉的尸体,缓缓地走出门去。
“你这个畜生!你要把我的女儿带到哪里去?”姬痴哭喊着,追了过来。
“让他走吧,不要拦他!”墨子伸手拦住姬痴,叹口气说道。
······ ······
吴起杀妻求将,终获鲁穆公信任。
吴起憋着一口气,带着玉儿的棺木出征,用骄兵之计杀退齐军,鲁国得以保住。
回到国都曲阜,吴起本以为会受到鲁国百姓的夹道欢迎,未曾想到,一路上所遇到的却是满目冷清,偶尔有百姓遇到他,也只是掉头就走,丝毫没有欢迎英雄的热情!这不禁令他大感心寒!
来到朝中,鲁国满朝文武皆对其冷面相对,避之唯恐不及。鲁穆公对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道:“将军击退齐军,挽救了鲁国,辛苦了!请将军暂且回到府里歇息一阵,寡人另有安排!”将吴起打发回了家!
吴起战时一心想着要让姬玉看到自己的能力,全力退敌倒也不觉得如何,如今一旦任务完成,无事可做,对姬玉的歉疚一下子又袭击过来,满心满眼都是姬玉的影子,整个胸腔被撕心裂肺的悲伤塞得满满的。顾不得别人的冷眼,将姬玉葬于曲阜东北方向的石门山上。
眼见墓穴一点点封好,吴起找一块青石,立在姬玉坟前,用背上长剑,刻上几个大字:亡妻姬玉之墓!未亡人吴起立。见青石旁边尚有一些空隙,想将自己的名字一并刻上,想了想,又停止了动作。一切安排妥当,心中突然浮起一阵孤清凄凉,一下子跌坐在地,对着姬玉小小的坟茔讷讷说道:“世人都道我杀妻取将,是一个凉薄之人。整个世界上,能理解我的,也只有你了。而你又走了。你走了,我也该走了。你是知道的,我把你葬在这高山之上,是想让你时刻看着我,看着你的夫君建功立业!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吴起不是窝囊废,我是工业千秋的大将军!我本来是想把自己的名字也刻上去的,只是,像我这样的人,不知道会死在哪里,还是不刻了吧,你不会生气吧?”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丝帕,那丝帕上写着几个鲜血淋漓的大字:“那我的头颅去找鲁穆公,这是我愿意的!不要犹豫,否则,我不就白死了!”
那丝帕上至今还留存着姬玉身上淡淡的香气。吴起将丝帕放于鼻端轻轻地嗅着,眼前仿佛浮现出姬玉婉约的影子,嗅着嗅着,眼泪却悄悄地滴了下来。
吴起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啪啪啪几下,将丝帕点燃,眼看丝帕燃成灰烬,吴起用力地擦了一把眼泪,恨声说道:“让他们骂去吧!我既内心无愧,又何怕别人指指点点?玉儿啊,你等着我的建功立业的消息吧,为了你的期待,为了我自己,我也一定会闯出一番功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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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 英雄也有气短时(14)
第五百零一回 英雄也有气短时(14)
吴起回到姬府,眼见姬府满眼挂白,灵幡招展,起先吴起还道是姬痴为姬玉布置的灵堂,没曾想刚一进门便迎头撞见一人,那人目光尽赤,满脸悲愤,对着吴起大喝道:“你个畜生,还有脸回来!你不但杀死了我的女儿,连你的母亲也被你气死!你还是人不是?”说着话,抓起门口的一把铁锨对着吴起楼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吴起听到母亲也死了,一下子灵魂出窍,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姬痴的铁锨在自己头上雨点一般落下。鲜血顺着额角潸潸流下,却是既动不得,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吴起性命堪忧,墨子急忙走上前来,将姬痴拉开。吴起也不看姬痴一眼,径直走到吴氏灵堂前,对着吴氏的灵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
他哭自己为何如此命运多桀,哭姬玉为了自己舍去性命,哭自己的母亲竟然为了自己杀妻求将气愤而死!哭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个知音能够相信自己!
声若狼嚎,撕心裂肺。
“人人都认为我杀妻求将,气死母亲,人人鄙弃我的无情无义,我再呆在鲁国还有什么前途?罢罢罢,天下如此之大,哪里没有我吴起的容身之地?”他哭泣了不知有多长时间,渐渐地冷静下来。
吴起自行挖坑,自背灵柩,将母亲葬了,整个鲁国,竟无一人相助!
墨子见他凄惨,想要上前相助,却被姬痴拦住。
吴起葬了母亲,在鲁国人的唾弃声中离开鲁国。
从此,世间少了一个循规蹈矩的书生,少了一个一心谋取功名的将军,多了一个嗜酒好色,贪财如命的浪荡公子。
吴起周游列国,来到秦国,发现秦国早已不似他心中所想的样子。这里君主暗弱,庶长争权夺利,鱼肉百姓。民间弥漫着一股颓废的浪潮,和中原各地一般无异。
附近的魏国因为有了一位英明的君主魏文侯,改革时政,剔除积弊,却是蒸蒸日上,国力日盛。
听说这魏文侯用人不拘一格,唯才是用,我不如到魏国去碰碰运气!吴起心道。
遂来到魏国,面见魏文侯。
吴起的到来,在魏国上下引起了巨大的争论!“一个为了功名利禄能够杀害自己妻子,气死自己母亲的人如何能够靠得住?”人们议论纷纷。
文侯坐在大殿之上,见大臣们议论纷纷,低头皱眉,一言不发。左手拿着一柄古剑,伸出右手拇指,在剑刃上轻轻抚弄着。那剑剑柄为龙首,剑身短薄,形如柳叶,两边有翼,形状怪异。众臣知道,每当他犹豫不决之时,便会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一时间静了下来,由大声议论变为了窃窃私语。
“大家为何不说话了?”魏文侯猛然抬起头来问道。
“主公若有所思,莫非已有了主意?”李俚反问。
魏文侯微微一笑道:“爱卿对此人有何看法?”
李俚见文侯不答反问,拱手说道:“微臣看法和大家略有不同!”
“哦?爱卿请讲!”
“主公用人当用其所长,避其所短。此人纵有一身毛病,但善于用兵,便有可用之处。有可用之处,而不能用之,是浪费人才!因此,臣以为此人可用!”
“主公万万不可!”堂下一人高声叫道。那人皓首白发,相貌古拙,却是太傅田子方。
田子方道德学问闻名于诸侯,魏文侯慕名聘他为师,执礼甚恭。见他上前奏报,文侯不敢怠慢,连忙欠身问道:“老太傅有话请讲当面!”
田子方年纪虽大,却中气十足,说起话来声若铜钟,高声说道:“主公选人当道德武功具备,不能仅仅偏于一点。此人纵然武功盖世,兵法通神,但毕竟人品靠不大住,如此之人如何带兵?要他带兵,岂不会将军队带入无情无义,无父无母的歧途了么?”
文侯听罢一愣!正要开口说话,那李俚却接口说道:“老太傅以道德闻名天下,凡是讲究以道德为首,李俚不如。只是李某有一事不明,请老太傅指点迷津!”
李俚为人滑稽,说话常常出人意表,田子方听罢,不知他此话内藏何等意思,只得问道:“相国有话请讲!”
李俚缓缓地从身上摘下一块玉佩,递给田子方,对他问道:“老太傅看这块玉成色价值如何?”
田子方心中纳闷,心道:“莫非他是在炫耀自己的玉佩么?可是这人一向不好显摆,我看也未必!管他呢,先看一看再说。”心中疑惑,只得结过玉佩,对着阳光看了半天,说道:“此玉色泽纯净,质地坚硬,温润如稠,细腻、滋润、致密、坚硬,尤其它那一层天然沁色的外皮,色彩斑斓,令人赏心悦目,乃是远古时代从昆仑山上风化脱落的玉料,称为籽玉,可谓是玉中之精品,端的是好玉!”
李俚哈哈大笑道:“老太傅真是识货之人!”
又从身上接下腰间所悬的宝剑,递给田子方,说道:“请老太傅再鉴别一下我的宝剑!”
田子方接过宝剑,抽出剑身,仔细端详了半天,摇了摇头道:“此剑虽好,但不是精品,其价值比起那块玉来可是差得远了!”
李俚听罢,不发一言,将那玉置于几案之上,挥剑砍去!
只听当啷一声,那玉断做两截!
魏国群臣一片惋惜之声。
田子方也面露不忍之色,惋惜地说道:“好好一块玉叫相国给糟蹋了,可惜啊可惜!相国何故如此?”
“此玉品质纯净,毫无瑕疵,空负宝物之名,却一无用处。此剑虽有瑕疵,却可披荆持锐,上阵杀敌,哪个有用哪个无用,不是很明了的事情么?世人选人,只重其身世品格,却不看他的才华,以这种方式选出来的人才,只会做而论道,能有实际用处么?”
话音刚落,但听掌声响起,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魏文侯站了起来,对着群臣说道:“满朝文武唯独相国识人,莫说吴起,你们众人哪一个没有一点半点毛病?只要他对我国有用,小小瑕疵又算得了什么?还不给我将吴起将军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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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 为建功吴起伐秦
第五百零二回 为建功吴起伐秦
文侯当众赐吴起黄金万两,宫中美女一名。当众宣布,任命吴起为河西(今陕西合阳一代)的守将,抗拒秦国和韩国,对吴起说道:“今后河西守军由将军全权负责,凡有征伐,无需寡人同意,将军可以自己决定!”吴起叩头谢恩,感激非常!
这吴起被魏文侯重用,果然不负魏文侯的厚望。
吴起治军,对待士卒如同子侄,恩威相继,张弛有度,战时严苛,平时则比较宽松。经过他的一番治理,河西之兵越发强盛。
公元前409年,吴起侦查得知,秦军驻扎在西河的守将乃是赵晁的侄子——赵鲍之子赵离。这赵离为人甚是乖巧,嘴甜如蜜,巧舌如簧,深得赵晁喜爱,靠投机钻营得升西河总兵。此人平日里斗鸡走狗,寻花问柳,斗狗蹴鞠,吃喝玩乐无所不能,行军打仗,却是稀松,哪里会带什么兵?
吴起听罢暗暗心喜,心道:“赵晁当政却用如此之人做将,这说明了此人的任人唯亲不分贤愚,到了何种程度!此不正是我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么?”
于是率领魏军在河西战场向秦国发起总攻。
秦国河西守将赵离见魏国伐秦,一时间手足无措,慌不择路。还没等魏军过来,便对副将车前说道:“你先带着大家抵挡一阵,待本太守前去雍城搬取救兵!”说罢,带着家眷匆匆逃离西河。
我们在前文书中说过,这车前乃是蹇于的心腹爱将。杜伊被秦躁公拘禁之时,秦军之中无数将领为杜伊抱屈,前去雍城为杜伊请命,这车前也曾参与。杜伊死后,赵晁对凡是主动为杜伊请命的军官均一一调离,车前也被赵晁从泾阳调到了河西。
车前兵法武功本在赵离之上,奈何他却不是赵氏族人,又和蹇于素有牵扯,赵晁岂能对他放心得下?因此便派他做了赵离的副将,辅助赵离镇守河西。此人倒是个热血男儿!眼见太守搬取救兵竟然还带上了家眷,心中知道此人定然是逃命去了。心道:“想我秦军原来是何等强悍,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所选的将军竟然这样脓包,真是丢人!这都是让那赵晁那贼子给闹的!他是主帅,都跑了,我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刚想吩咐士卒们撤退,转念又想:“他虽然逃了,我却不能逃,我身为大秦将军,负有守边之责,岂能轻易逃跑?再说,如果连仗还没打,就跑了,岂不叫人家笑话我们窝囊?”
想到此地,喝令秦军摆好阵势,出城迎敌。
迎面撞见对面的魏军,见魏军兵强马壮,盔甲鲜明,队列严整,士卒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目露精光,大军环绕之下,一辆战车,居于其中。车上站立一人,但见那人身材高大,肩宽背后,长手长脚,长眉细目,鼻直口方,胲下五缕长髯飘洒胸前,相貌威严,英俊潇洒,仪表非常!不由得心中暗惊!叹息道:“想必此人就是魏国河西守将吴起了,听说此人善于带兵,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将河西秦军调教的如此兵强马壮,众心相向,果然不同凡响!我要和他作战,可要小心行事了!”
那人果然驱车向前,来到郎平近前,抬起手中青铜钺,指着车前,大喝一声道:“你就是秦国河西守将赵离么?”
车前脸上一红,说道:“对付你们区区几个魏军还能用得着我们太守么?我家太守已经回到秦国搬兵去了,我乃河西副将车前是也!”
吴起见秦军竟然来了一个副将,大感失望。抬眼一看,但见此人身高九尺,猿臂蜂腰,相貌英俊,身着银盔银甲,手持亮银棍,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倒也是一员骁将。随即哈哈笑道:“那赵离只知斗鸡走狗,哪里会什么排兵布阵,秦国河西守将能用这般人物,可见秦国任人唯亲到了何等程度!秦国赵晁专权,损公肥私,任人唯亲,祸乱秦国,秦国已经没有多大前途了。看起来阁下倒有几分本事,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从,阁下不如投奔我魏国,我定会让将军建功立业,建立伟大的功勋,如何?”
车前哈哈笑道:“久闻吴起利欲熏心,为了功利竟能杀妻求荣,出卖国家,果不其然!闭上你的臭嘴!老子岂能做你这样的反复无常的小人?”
说罢,不搭一言,手持亮银棍直奔吴起这边杀了过来。
吴起见他夹风带沙,威风凛凛,直扑过来,心中一凛!心道:“此人果然是一员猛将!两军打仗斗智不斗勇,我何必和这样的莽夫治气?”想到此地,大手一挥,早有几员魏将将那车前团团围住。
车前见魏军不遵守战场规则,采取群狼战术,心中暗自冷笑!心道:“便是你们全部上来,本将军还能怕的了你们?”
遂抡棍而上,以一敌五,仍然傲然不惧。
刹那之间,六人战在一处,但听兵器相交叮当作响,呼喝之声惊天动地,好一场厮杀!
吴起见车前以一敌五仍然攻守自如,攻大于守,禁不住心中喜爱,心道:“这秦国不善用人,如此的骁将,仅仅让他做个副将,真是委屈了人才!此人万夫莫当,屈居副将之职,却仍然忠心耿耿,一片赤诚,更是难得!这样的勇士,我不用谁用?”
想到此地,遂招呼众将:“一定要生擒此人,不要伤害他的性命!”
说罢,挥手令魏军对秦军队伍发起攻击,务必要把秦军打败!魏军得令,呼啸一声,直奔秦军那边冲杀过去!
魏国武卒身着四层盔甲,刀枪不入,体力充沛,勇往直前,果然不同凡响!秦国之兵虽然彪悍无比,奈何自这赵晁执政以后任人唯亲,任用赵离为河西守将。赵离担任河西守将以来,从不训练士卒,倒是天天让士卒们随着他蹴鞠斗狗。这些秦军眼见守将如此,自然群起效仿。只知陪着那赵离蹴鞠斗狗,只要赢了便能得到封赏。哪里还有什么斗志?自然当不得魏军如此的冲杀。一时间,只见魏军如同看瓜切菜一般,对着秦军一阵乱杀,秦军安逸已久,自然不再习惯这般的战争。一个个倒地而死,战到最后,心知敌抵魏军不过,只得作鸟兽散,纷纷败逃,哪里还有人顾得了车前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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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 战敌军车前殉义
第五百零三回 战敌军车前殉义
车前正在和魏国战将交战之间,但见魏军纷纷杀上,心道:不好!他自然知道秦军此时的战斗力,只是自己被魏军五位将领团团围住,自然不能抽身去照顾秦军,心中着急,为了尽快摆脱颓势,便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加强了攻势。瞅准对面一员魏将露出空挡,一棍抡了过去,那魏将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被他打得脑浆迸裂。迸裂的脑浆夹带着鲜血,红的颜色和白的颜色,四处飞溅,只溅得车前一头一脸。
魏将五失其一,又见那车前目光尽赤,浑身挂满脑浆血浆,形同凶神恶煞一般,不由自主地心中发紧,一时间攻势锐减。车前眼见敌人情怯,瞅准机会,抡起亮银棍,朝着其中一人砸了过去,只听当啷一声巨响,那人被连人带兵刃砸得直飞出去!跌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车前连杀两个魏军将领,精神大振!一声长啸,直奔剩余三人杀去!那三个魏将,眼见车前勇猛至此,直如疯虎一般,顿时胆战心寒,哪里还有战心?只见车前虎啸一声,亮银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右边那人抡了过去!那人要待招架已是来不及了!只听得嘡啷啷一声巨响,那人又被车前连人带马一下子砸成两截!其余两人见车前威不可当,如同战神临凡,大感恐惧,惊慌之下,抽身撤退,被那车前赶了过去,亮银棍左右挥舞,打落马下。
吴起眼见魏国五员战将被那车前一一打死,大感震恐,心里又是恐惧又是仰慕,心道:“此人勇猛无敌,可惜却生不逢时,未遇知音。若是能够归降魏国,我的智谋再加上他的勇猛,还愁不能建功立业,立下伟大的功勋?”想到此地,精神大振,遂下令秦军围攻车前,无论做出多大的牺牲,一定要把此人生擒活捉!魏军得令,如蝼蚁一般向那车前纷纷涌上。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一时间刀枪并举,杀声震天,声闻天际!
那车前奋勇厮杀,连杀数百魏军,奈何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饿虎难敌群狼,哪里能够敌得过成千上百个魏军的轮番围攻?战到最后,只觉得双臂酸麻,眼皮沉重,最后终于被生擒活捉!
车前被生擒活捉,眼见大势已去,咬舌自尽!
吴起见之,唏嘘不已!下得战车,对着车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长头,魏军武卒见罢,也不约而同地随着吴起对车前做了一个长揖,这才将车前好生安葬了。
车前战死,秦国再无可用之将,吴起率领魏军长驱直入,只攻下一百多里,拿下临晋(今陕西大荔东)、元里(今澄城南)二城,这才暂时驻军,修此二城。
吴起大败秦军,活捉车前,拿下临晋(今陕西大荔东)、元里(今澄城南)二城的消息迅速传遍秦国。闻听车前宁死不降,咬舌自尽,秦国上下一片悲泣之声。秦人眼见国家危亡在即,不等秦简公召集,便纷纷自发组织起来,四面出击,骚扰魏军。由于秦国百姓得地形之利,神出鬼没,飘忽不定,魏军打又打不着,杀又杀不尽,倒是在短期内阻止住了魏军前进的脚步。
车前宁死不屈,咬舌自尽的消息也传到了秦简公的耳朵里,秦简公招来蹇和问道:“车前将军的死,将军可是听到过了?”
蹇和躬身禀道:“臣听说过了!”
“将军对此事作何感想?”
“请恕微臣直言,车前将军之所以殉节,其直接原因是魏国强大,秦国衰落,弱不敌强之所至。但究其实质,却是我国奸人当道,把持朝政,败坏风气,腐败横行,任人唯亲,排斥贤良之所至!此风不除,秦国欲想崛起,是不可能的。”
秦简公听罢,眼睛一亮,问道:“如何来除?”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臣也不想再隐瞒了!臣认为,我国之所以急速衰落,其根本原因是灵公暗弱,赵晁当道。赵晁其人心术不正,损公肥私,治国无能,而害人有道。自从此人做了大庶长以后,大肆敛财,任用亲信,排斥贤能。导致秦国之民贫困日深,民不聊生。秦国之军,军备废弛,人心涣散,战力全无。秦国之经济日夕停滞。人们深恨此老贼,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而不能解恨。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臣冒死进言,欲振秦国必先除赵晁!”
“爱卿真乃我大秦的顶柱!这赵晁祸国殃民,败坏国家,寡人并非不知,奈何秦国军政大权全掌握在他的手上,朝廷上下全部是他的门人,寡人意欲除贼,却是有心无力!寡人之所以要在籍姑筑城练兵,其目的也是为了摆脱赵晁的阴影。如今兵已练成,但能否除奸,寡人还是心里没底,所以才找爱卿商议!寡人该说的都说了,希望爱卿看在你家世代辅佐秦国的份上,给寡人拿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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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 迎英魂简公正朝纲(1)
第五百零四回 迎英魂简公正朝纲(1)
蹇和听罢,跪伏于地,涕泪横流,呜咽不止,忽而由泣转笑,如同痴颠。过了良久,这才停止哭泣,涩声说道:“臣失态了,请主公勿怪!臣是为主公高兴,为我大秦高兴,为我秦国百姓高兴才这样的。主公所言,恰如微臣所想,真是天大的喜事!赵晁把持朝政已久,自然门生故旧数不胜数,但那些人都是见风使舵之人,这些人有奶便是娘,谁强便会附谁,哪里有什么从一而终之念?这些人原不足虑。赵晁虽把持军权,但秦国之军的战斗力,您也看到了,也不过了了!以我们三万新军,足以抵得过十万旧军!故此,论到实力我们实也不次于赵晁老贼!再说,赵晁这些年当政,祸国殃民,早已招致秦国百姓的怨恨,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才得甘心。俗话说得人心者得天下,陛下但能得到秦人之心,除去此人也是容易的!”
“如何得到人心?”
“主公是指的短期内得到人心,还是长期内得到人心?”
“何为短期,何为长期?”
“短期内得到人心,是指对人施以小恩小惠,使人暂时心向与他,比如那赵晁给人以好处,使人愿意跟随与他,一旦遇到大的风浪,那些跟随他的人便会树倒猢狲散,各奔东西了!这叫短期内得到人心。所谓长期内得到人心,便需要有大的德行,持之以恒,永久奉行,才能见的成效。比如儒家所说之仁者爱人推崇礼治, 倡导德治,墨家所言之兼爱非攻,道家之为而不争、利而不害便是此类。要做到这些,作为国君的首先便要修心,做到心中有爱,爱民如爱己。察民情,体民意,于民休戚相关。其次还要修行,心正则行不邪,有了较高的道德底蕴,还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使自己的行为时时刻刻符合这种较高的道德要求。一言一行,无不为民考虑,体察民意,维护民利。在道德上导民向善,在经济上使民安康,在军事上则以维护国家利益、人民利益为要,如此一来,则万民敬仰。民仰慕其君,则能随君而行。遇外族入侵,其君登高一呼则万民相随。遇天降灾害,其君相招,便能举国相助。这样的国家,便是想不强大,都不可能。”
“短期的太过短视,长期的则有些不符合实际,有没有适中一点的?”
“有!”蹇和对着简公附耳说了几句话。简公大喜!
次日,简公安排蹇和出使魏国,以万金求得车前遗骨。
遗骨运到籍姑,简公令三万新军内藏盔甲,乔装打扮,随同自己前去雍城。自己却亲抚车前的棺木,徒步迎英雄回归雍城。一路上简公不吃不喝,哭泣不止,感人至深!行到最后,简公鞋底磨穿,每走一步,便是一个鲜红的血印,淋淋沥沥,令人惨不忍睹!蹇和苦苦劝他登上战车,简公却是坚决不从,只得罢了。
这车前以一人之力连杀魏国五员战将,武卒数百,最后力战被擒,宁死不降,早已成了秦国家喻户晓的英雄。人们把他的故事便成秦腔四处传唱,听者无不热血沸腾,耸然动容。沿途百姓听说秦简公亲自抚棺,步行迎接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无不蜂拥而至,凡到一处,便有无数百姓,自发相送。百姓见简公形容悲苦,血染秦路,如此凄惨,莫不鼻酸,一个个泪流不已,一路之上嚎哭之声惊天动地!
籍姑至雍城八百余里,简公步行,用了二十多天才到达雍城,大队人马来到雍城之时,随行百姓已达到了二十余万人。
秦简公为车前选定的墓葬是秦国最高的墓葬区,雍城秦陵。秦简公到得雍城,雍城百姓更是倾巢而出。一路跟随,来到雍城秦陵。
这雍城秦陵乃安葬秦国历代国君和公侯之墓地。位于雍城北端,距雍城六公里,南北宽3公里,东西长7公里,占地面积达2万多公顷,时称作“北园”。这里地势坦荡,林木葱郁,地表距地下水位深度约80-100米,风水极佳,适宜营造大型墓葬,故此被秦德公选为秦国陵地。这里葬着自秦德公开始至秦灵公的秦国十六位君主、秦国赢性贵族以及功勋卓著的文臣武将。
秦简公到得雍城秦陵,先是为车前搭了一个巨大的灵棚,又亲自为车前选好了墓穴,这时才发现秦国大大小小的官员一一到齐,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
秦简公并不理会他们,眼见灵棚搭建完毕,车前的棺木安排妥当,随即走到灵棚之上,对着众人说道:“诸位爱···卿,诸位子民,寡人把车前将军接回来了!大家仔细地看一下,这就是我们的英雄,车前将军,大家···再不看,就···看不到了!”话音未落,眼泪再次随着腮帮潸潸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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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2)
第五百零五回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2)
秦国百姓一片涕泣之声。一众大臣不知是羞耻还是愧疚,却一个个默不作声。有一个人叫做赵乐,乃是赵晁的干儿子,此人本来并不姓赵,后来巴结到赵晁,才得被提为大夫,此人脑子转得极快,知道像现在这个样子默不作声,会引起国君的反感,于是便大声干嚎起来!那干嚎之声突兀怪异,十分刺耳!早有几个人的目光向着他愠怒地望了过来。那赵乐眼见惹得群臣恼怒,连忙又把那干嚎声咽了回去,只把他憋得脸膛变成了猪肝一般的颜色,好不可笑。那人连忙收起眼睛,眼睛望着地下,将头抵到不能再低,又想道:“总不能不表示吧!”于是便低低地啜泣起来。
秦简公满脸愠怒地望着群臣,在车前的棺前来回走了几步,突然站定身形,对着他的臣子们说道:“你们抬起头来看看,这就是车前将军——一个守城副将。就是他,带着河西的守军和魏国的武卒战到最后的!他杀了五个魏国的将领,数百魏国武卒,战到最后力尽被擒!也是他敌抵住魏军的诱惑,宁死不降!你们知道他是如何死的么?他是咬舌自尽的!宁死不降,以死报国,诸位,你们那一个能够做得到?”
灵棚前一片寂静,文武百官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一个个恨不得把头钻到地里,永不再出来。
秦国百姓愤怒地望着这些官员。他们第一次感到,这些往日里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是多么的卑微,多么地胆怯,多么地令人鄙视!他们第一次长出一口气:国君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们不用再害怕对内强横,对外软弱的官员了!
说到这里,秦简公望着伏在地上的赵晁说道:“你的侄子,赵离呢?他在哪里?”
赵晁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惶声奏道:“臣已把他带过来了!”
“还不把他带上来!”
“诺!”
时间不长,赵离带到,但见那赵离眼神游离,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腿脚发软,在士兵的连拖带拉之下,才勉强走到车前得灵棚前,显然是十分害怕。那赵离来到车前灵棚前,扑通跪倒,颤声说道:“罪臣赵离参见主公!”
秦简公见到赵离只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用手指着赵离说道:“大家看了,这就是我们秦国的将军!就是他,在魏军到来之前临阵脱逃的!我们有了如此的将军,岂能不连番惨败?跪在寡人面前的仅仅是一个赵离,我们的军中有多少赵离呢,谁能告诉寡人?”
见众臣不答,简公再次大声吼道:“谁能够告诉寡人!”
那声音在众人中回荡着:“谁能告诉寡人,谁能告诉寡人,谁能告诉寡人·····”
简公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如此冲动,沉了片刻,胸口的起伏这才稍稍缓和了下来,只见他来到赵晁面前,定定地望着赵晁,沉声问道:“大庶长知道么,我们的队伍里有多少这样的将军?”
赵晁被他盯得浑身发紧,汗如雨下,伏在地上沉声说道:“老臣用人不当,老臣知罪,请主公责罚!”
“仅仅是用人不当么?”
“赵离是老臣的侄子,老臣身为伯父,理当领罪!”
那边赵鲍眼见哥哥替子领罪,两忙匍匐向前,对着简公叩头出血,说道:“老臣教子无方,养出这等没用的儿子,给大秦国丢脸,请主公治罪!”
“我们仅仅是丢脸么,我们丢的是大秦的河山!丢的是河西之地,丢的是我们的粮仓!河西丢失,我们秦国百姓的粮草到哪里筹集?军队靠什么养活?国家靠什么立足?你们说,你们说,你们告诉我啊!”
赵晁、赵鲍跪在地上,头碰石板蹦蹦作响,不一时便已鲜血长流。
蹇和见简公冲动,遂走上前来,对着简公说道:“事已至此,主公多说无益,休要气坏了身子!当务之际,是以这赵离祭祀车前将军的亡灵,尽快整顿我大秦的军纪朝纲,尽快发展经济以安百姓,这才是大事!”
简公这才喝令军卒将赵离推出去斩首示众,留下首级祭奠车前将军。还没等的刽子手手起刀落,早有那秦国百姓纷纷涌上,一人一口,将那赵离活活咬死了!
听说赵离被秦人咬死,简公大感震惊!心道:“秦人对临阵脱逃之人竟然如此愤恨!如此看来,秦国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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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3)
第五百零六回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3)
简公安葬了车前,正要率队回到雍城,却见那赵乐贼头鼠脑地来到简公面前,对着简公躬身道:“臣有一事想向主公禀明!”
简公知道他素来是个卑鄙小人,为了得到提拔不惜将自己的妻子献于赵晁,最后才的赵晁喜爱,许他作为义子,于是他原来的妻子便成了他的义母。简公素来痛恨这样的人,对他贼兮兮的奴才样更是厌烦,随即不耐烦地说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赵乐看来已经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随即躬身说道:“小人一定有屁快放,这赵晁其实早已布下人马,埋伏在四周,要待主公回来以后,一言不合立即便要结果了主公!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小人乃是大庶长···不,赵晁的义子,赵晁自然是对小人不加防备,所以对小人从来都是实话实说,故此小人才知道这些事,他们把人全部埋伏在山后,主公派人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请主公勿疑!”
简公听罢,哦了一声,吩咐蹇和去后山看上一下。
蹇和道了一声诺,对身边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去了。
还未等蹇和派去的人过来,那边赵晁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只见他大吼一声:“来人哪,给我把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斩了!”
只听一声吆喝,从雍城“民众”之中冲出无数内藏盔甲的勇士来,抽出钢刀将那赵乐斩了!
蹇和见了冷笑一声,刚想抽刀出去,却见简公对他使了个眼色,随即停在原地,木然不动。身子却是靠简公走近了几步。冷眼观察着赵晁的动静。
那赵晁斩了斩了赵乐,对着简公躬身施礼道:“这赵乐乃是一个反复无常,专爱搬弄是非的小人,微臣题注攻占了这厮,实是为我大秦国清理了朝廷,请主公勿怪!”
简公听罢,呵呵笑道:“爱卿真乃我大秦的肱骨之臣,如此精忠报国,真是令人钦敬,足可为我大秦群臣的表率了!”赵晁听简公话里有话,心中一愣!只见外面走来一人冲着简公低语了几句。赵晁哈哈大笑道:“主公既然已经知道,微臣也无需隐瞒了,明人不说暗话,微臣已在秦陵附近埋伏了五万兵马,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若是识相的,便就此退位,待微臣另立新君,以保大秦的万年基业,若是执迷不悟么,哼哼!”
简公听罢,哈哈笑道:“你是想篡夺君位么?”
“微臣不敢,但微臣也是赢氏骨血,便是即位为君也是使得的。主公何必说得这么明呢?”“你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么?”
“微臣不曾,微臣只是想做个大庶长,掌管一点朝政也就是了,在主公知道这么清楚以前,微臣的想法,本来是想让主公做下去的!只是如今么,主公既然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微臣可就断断饶不得你了!”
“你真的认为满朝文武都是你的人了么?”
“是的,微臣手里虽然有赵乐这样的小人,也有可为微臣去死的死士,这赵乐么,怪就怪在微臣太过于喜欢他的口才了。这家伙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却十分会说话,还很会来事,主公想必已经知道了,他为了巴结与我,将他的妻子献给了微臣,那个女人,呵呵,还真是一个妖精呢!”赵晁说到这里似乎回味无穷地砸吧了砸吧嘴,一副令人恶心的样子。
简公忍住恶心,耐心问道:“河西乃是我大秦的边防重地,你为何要派那赵离过去,难道你不知道此人是一个熊包么?”
“微臣自然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派他前去?秦国国破家亡,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身为秦国的大庶长,难道不知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么?”
赵晁听罢哈哈大笑道:“老夫多年从政,岂能不知?但这秦国本来就是你的,并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可惜的?再说,秦国危亡与否,并不是秦国自己的事,还是诸侯的事。诸侯又岂会眼睁睁看着魏国称霸而置之不理?再说,还没到那时候呢,说这么多干嘛?总之,到时候我有法子就是了!”
秦简公听罢悚然而惊!心道:“这赵晁还真是老谋深算,他是想先让我大秦陷入亡国之境,再设法恢复大秦,到那时,秦国岂不是就是他自己的了?”
想到此地,恨声说道:“好精明的算盘!你真的以为你的算计都能实现么?”
“差不多吧!微臣自从侍候厉共公以来,便算无遗策。那蹇于算计的好,最后不是死了么?那杜伊和我争权,最后不是也死了么?你是一个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大人的道理?”
简公怒极反笑道:“可是今天,你就要栽在一个孩子的手里了!”
赵晁笑道:“未必!”说罢,大喝一声道:“主公累了,给我将主公请到宫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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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4)
第五百零七回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4)
话音落地,只听外面呐喊一声,但见无数秦军冲了过来,将秦简公和数十万“百姓”团团围住!
百姓们眼见赵晁如此猖狂,愤怒不已。早有许多百姓破口大骂起来:“赵晁你个逆贼,你倒行逆施,倒行逆施,算什么东西!我们不信,你能把秦国的百姓全部都杀了!”
早有许多民众,呼隆一声围住简公,纷纷对简公说道:“我们乃是大秦的子民,为大秦抛头颅洒热血,乃是理所当然。我们来保护主公,除非他把我们都杀了,否则休想动主公一根手指头!”
简公听罢,心中感动,眼角渐渐湿润,温声对秦国百姓说道:“寡人谢过各位父老了!秦国有如此好的百姓,还愁不能兴旺发达,重新崛起么?只是秦国乃是上天赐予,基业永固,还不需各位父老乡亲抛洒热血呢!”
说罢,大喝一声道:“还不给我把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话音刚落,但见一个人影,飞纵而上,如一道闪电一般,直奔赵晁而去。那赵晁刚想抽出宝剑抵挡,却觉脖颈之处冷森森地,早已是横着一把宝剑了。
赵晁强作镇定,哈哈笑道:“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杀了!有秦国主公陪葬,我怕什么?”
那影子却是蹇和,只听蹇和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们真的不知道你的阴谋么?你以为你那些士兵管用么?哈哈哈,我们早有准备了,纵是你安排了千军万马,我们也不会怕你的!”
说话之间,只见秦国“百姓”之中早有数万秦军扒下了身上的便服,露出满身铠甲,呼啦一声将那赵晁拿下,绳捆索绑,扔在地上。另外一些人抽出兵刃,面朝外昂然而立,将简公团团围住,围成一个圆圈。
简公对着外圈的秦军大声喊道:“寡人知道你们是受了这赵晁的蛊惑。寡人现在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投降,现在你们若是放下武器,寡人既往不咎,若是负隅顽抗,杀无赦!”
那外围的秦军眼见简公训练的新军一个个如狼似虎,精神百倍,彪悍异常,心知不是对手,有那胆怯的早已悄悄地放下了武器,有几个冥顽不化的,早被新军冲上前去,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秦军见新军迅如飘风,手段狠辣,哪里还敢抵抗?一个个扔下兵刃,跪倒在简公的面前。
那些会来事儿的秦国大臣,见风使舵的本领果然了得,眼见赵晁失势,纷纷走上前来,一人啐了赵晁一口唾沫。啐完以后,洋洋得意地站在了简公身后,一个个鄙视地望着赵晁,似乎从此以后便成了简公的忠臣。
简公喝令新军将赵晁推出去斩首。
赵晁被绳捆索绑,押赴刑场,等待斩首。
那些往日里得过赵晁好处的,会来事儿的秦国大臣,一个个笑逐颜开,拍手称快!
眼见三声鼓响,赵晁就要人头落地!
却见一人从人群中急匆匆跑了出去。来到赵晁近前,抱住赵晁,放声大哭!一边哭,还一边悲悲切切的说道:“我早就给大庶长说过么,做人不能做得太过,一旦过了,早晚会惹祸上身!可是大叔张就是不肯听我的,如今,这不是出事了?罢罢罢,既然事已出了,小人也不埋怨了。大庶长一个人去阴曹地府,小人害怕你会寂寞,我就陪着你去便了!”
说罢,转过头去,对那刽子手说道:“往日里大庶长可待你不薄吧?烦请兄弟先把我杀了,让我陪着大庶长去吧!”
秦国大臣之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这家伙莫非是个傻子?连自己该往哪个队伍里站都不知道,怪不得从前连大庶长•;•;•;不,赵晁这老贼都瞧不起他!这样的人,还想做官,嗛!”
那赵晁似乎也有一些出乎意料,抬起头来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不会是早已投奔了秦简公,在这里消遣我吧?”
遂低下头来,默然不语。
那人见赵晁不理自己,却依然不肯退却,哀哀说道:“大庶长如果早些听下官的一句话,何至于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赵晁听罢,嘶声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大夫,哪里知道老夫的想法?老夫的想法马上就要实现了,都是这些不争气的小人!哎,这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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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8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4)
第五百零八回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4)
见他还在执迷不悟,那人抓住赵晁的膀子,使劲地摇晃着,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凄声说道:“大庶长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啊?你若是能够及时醒悟,便是现在死了,往后还能投胎成一个清白的人啊!”
赵晁嘶声笑道:“我投胎成一个清白的人?我成一个清白的人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成为一个清白的人?你看看那些清白的人,哪一个不是别人的奴隶,别人的俎上之肉······”
那刽子手似乎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为难地望着简公的方向望了一眼。
简公见这人主动领死,大感奇怪,对着蹇和说道:“你去把这人叫过来,我要亲自问他一下,为何要陪着赵晁一起去死?”
蹇和下去,将那人叫来。那人来到简公近前,抬起手来,擦了擦眼泪,端容冲着简公拱手作揖道:“微臣参见主公!”
简公定定地望着他,问道:“你是谁?”
那人似乎并不害怕秦简公,抬起头来,望着秦简公说道:“微臣赵氏,赢姓,名叫赢改,乃雍城人士。”
“你为何要陪着赵晁那反贼去死,莫非你也和他一样,要反叛秦国么?”
“微臣不敢造反,也不想让大庶长造反。微臣之所以要陪着大庶长去死,是因为大庶长对微臣有恩!”
“他对你有恩?”
“是的!微臣虽然和主公一样也是赵氏,赢姓,但微臣却未曾享到过作为公族的富贵荣耀。微臣父亲乃是雍城西城一个布衣秀士,自小随父亲读书,长大后,欲求一番功名,奈何却无人问津。为了维持生计,混口饭吃,微臣得西城一赵姓税官的邀请,在此税官家的私塾教书。小人四处碰壁,本来就有些心灰意冷,没曾想却遇到了大庶长······”
原来这赵姓富豪乃是赵晁的远房侄子。此人姓赵名规,因善于理财,受到赵晁的重用,被赵晁委派为西城的税收掌管,专门为秦国收税。此人收税和他人有所不同。他人收税,唯恐榨取百姓不干,敲骨吸髓,剩余的骨头再榨出几两油来,供自己享用,因此常常引得百姓怨声载道,却还时常完不成任务。此人素得辖区百姓称赞,称他轻征薄敛,体恤百姓,使民有余财,却常常超额完成任务,关键的是,此人并不为政清廉,于公于私,两不相误,不但是任务完成得很好,为自己也谋得了不少好处,确实是奇哉怪也!那赵晁在雍城耳目遍地,这件事情,他又岂会永远不知?一开始的时候,他认为是不是这赵规所在的地方太过富庶?于是又给赵规换了几个地方,这赵规也真是一个奇才,每到一处,他都能使他所治理的地方繁华富庶起来,别人眼里的贫瘠之地,到了他这里,用不了两年,他便能莫名其妙地使此地变成了肥差!莫非是这家伙有什么异能,会点石成金,撒豆成兵?看起来也不像,这家伙无论从哪里来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税官,哪里有什么异能?,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左思右想,终是揣摩不透,于是,这一天,他终于按捺不住来到了赵规府里。
赵规见他来了,慌忙迎出府来。
那赵晁见了赵规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径自走进赵规的府里,眼见这赵规的府邸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应有尽有,似乎比自己的府邸还要气派,心里不由得酸溜溜地。
赵晁来到大厅,也不等赵规相让,独自在正中的埃榻上坐了下来。
赵规察言观色,知道赵晁是有些嫉妒自己的宅院了。见赵晁不主动提起,他自然也不好主动说起,知道赵晁喜欢钱财,心道:“也少不得都给他说了,我本来还想给自己留一点呢,看来是给自己留不下了!”于是陪着笑脸说道:“侄儿有一事想给叔父禀明,侄儿这一个月收了文印二百多万两,请叔父查收!”说罢,令身边的家人去取账本过来。那家人听罢,连忙取账本过来,赵晁看罢,脸上渐现喜色,问道:“那些家伙和你一样收税,你收的税既多,民又无怨言,这到底是为什么?”
“回大庶长话,这件事是小人府里的一个教书先生指导账房办理的,待小的去把他叫过来,大庶长亲自问一下,也就清楚了!”
说罢,回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去把赢先生请过来!”只听门外道了一声诺,时间不长,一个身材瘦长穿着蓝靛布袍的人走了进来,那人脸型瘦长,嘴唇略厚,眼睛微眯,留着稀疏的山羊胡须,果然甚有书生的气质。那人来到厅堂,赵规对他说道:“大庶长亲自前来视察,先生快给大庶长见礼。”那人这才知道坐在面前的竟然是秦国的大庶长,慌忙过来躬身施礼道:“草民赢改见过大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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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5)
第五百零九回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5)
赵晁见赵规对他甚是客气,还称他为“先生”,知道此人定然也有两下子,于是呵呵笑道:“先生莫要客气,老夫此番前来是有一事不明,请先生不吝赐教!”
那赢改惶恐道:“大庶长对小的如此客气,小的哪里当得起?大庶长有事吩咐也就是了!”
赵晁这才将自己的疑惑向赢改说了,赢改听罢微微笑道:“这有何难?只是如果小的说出来了,大庶长不要怪罪才是!”
赵晁道:“你做的如此出色,老夫如何能够怪罪于你?”
那赢改这才道出究竟。原来他初来赵规府时,这赵规和其他税官收税也一般无异,上面有了任务便到百姓那里强行收取。须知这收税之道便如养羊取毛,这羊是有数的,毛也是有限的。若是你能将羊养肥,再顺着羊毛的生长规律来剪,则羊毛自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若是贪心太甚,以至于遏泽而渔或者拔苗助长,不但羊们会不堪其累,疲惫不堪,你的收成,恐怕也会大打折扣。这原本是十分容易懂得的道理,偏生这人的贪欲却是无尽的,自从这赵晁执政以来,这税收的任务却是年年翻番,以至于导致的民怨沸腾,民不聊生。那些税官,眼见任务一天重似一天,虽然心知百姓已不堪其累,却又不想使自己失去饭碗,只好把所有的重担往百姓的身上摊派,哪里有人去官百姓的死活?这赵规还是个有良心的,眼见自己辖区的百姓一年收益十去其七,知道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但他身为一个小小的税官哪里有什么权力去改变局面?只得自己坐在家里暗生闷气。这日,正在他生闷气的时候,却见府里刚来的教书先生赢改走了进来,原来这赢改是来向他禀报公子们的学业的。不待他张口,赵规便对那赢改说道:“先生来得好,我正有一事不知如何办呢。你是读书人,快来给我出个主意!”
那赢改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只好自谦道:“小生只是一个书生哪里有什么主意?大人有话尽管吩咐就是!”说完这番话,垂手等待赵规说出下面的话来。
那赵规这才将自己的担心给赢改讲了。
赢改听罢,沉思半晌,缓缓说道:“大人宅心仁厚,令小生感佩!大人说的这是太大,小生也不知道说得好说不好······这税收乃是一国之大事,做得好了国泰民安,一旦处理不好,则会国家后继无力,民生艰难。如此大事,恕小生直言,确实不是大人能够掌控的。但大人要想解决自己的事情,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规听罢,咦了一声道:“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快些讲来我听!”
“民财有尽而征敛无穷,君欲完成任务,又不伤民力,唯有借鸡生蛋!”
“何谓借鸡生蛋?”
“所谓借鸡生蛋,便是以所敛民财为本,进行贸易,互通有无,借以生财。纵观当今诸侯国国,秦有良马硬弩,但缺盐铁。魏有盐铁,但缺粮食。楚有青铜,却缺良马硬弩。齐、鲁、宋等国农业发达,却偏爱吴越的丝绸。吴越国丝绸素甲天下,但盐铁良马等物却大受欢迎。我们可以秦国的良马硬弩换取魏国的盐铁,以魏国的盐铁换取吴越的丝绸,以吴越的丝绸换取齐鲁等国的粮食,再将粮食卖给魏国,再去买回楚国的青铜,来到秦国,便可抵作黄金使用,如此一来,必会赚取可观的利益。再说,当今天下,货币并不统一,齐、燕等国适用刀币,韩、赵、魏等国适用布币,秦国和东周、西周等地适用圜钱,楚国适用蚁鼻钱。齐国因为素来繁华富庶,故齐国的刀币几可通行天下。楚国的议鼻钱拿到国外可能就不值钱了。我们可以用齐国的刀币换取楚国的蚁鼻钱,再去购买青铜,则会利上加利。东翁利用贸易赚取的钱财,一部分缴入国库,一部分也可留为己用,既能及时完成任务,又能节省下去百姓的财力,还能给自己赚取一部分好处。这种一举三的的好事,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只是如此做来是不是有些冒险?”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东翁能给百姓造了福,又给国家增加了税收,何乐而不为呢?”
“那倒也是!”于是委托赢改全权处理此事。
这赢改一边教书,一边指导管家操作,果然为赵规赚了不少钱财,这赵规拿出一部分上缴国库,又拿出一部分赈济贫民,最后还绰绰有余。故而辖区百姓多感他之恩,称秦国诸吏,惟独赵规轻税薄敛,为民着想。更有那些聪明人,眼见赵规生财有道,纷纷向他请教生意经,这赵规也往往是来者不拒,悉心传授。一时间,辖区百姓富足安康,人人安居乐业,人都道是拜了赵规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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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6)
第五百一十回 迎英骨简公正朝纲(6)
赵晁听到赵规有此善于理财的先生,大感兴趣,心道:“我若是有了他,还不是得到了一个聚宝盆,有了使不尽的钱财?”
遂向赵规要这赢改。
赵规虽然大感不舍,但一是怕得罪了赵晁,二是想这赢改跟着赵晁总比跟着自己出息,于是便答应下来。赵晁将赢改带到府里,为他谋了一个大夫的差事,掌管秦国国库。
但这赢改脾气也真是古怪!他跟着赵规时,全力帮着赵规赚钱。如今赵晁提拔他做了官,他却时常奉劝赵晁要适可而止,抑制贪欲。常常在赵晁的耳边念叨贪心过度反受其害的道理。
赵晁对他日夜在自己耳边像苍蝇一般的念叨烦不胜烦。但见他的确把国库治理得井井有条,日渐充盈,确实尽职尽责,却也无可奈何。
这赢改是赵晁提拔起来的,按理说该是赵晁一党,但他在赵晁在位的时候,却并不经常巴结逢迎赵晁,等到他落难了,眼见赵晁众叛亲离,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眼见人情冷暖竟至于斯,不由得暗暗叹息,想到赵晁对自己的恩情,不能不报,他这才站了出来。
“微臣乃是一介布衣,是大庶长知人善任,提拔微臣做的这个大夫。大庶长于微臣有知遇之恩,于私,微臣应当结草报恩。大庶长不管是犯不犯罪,都曾经是我大秦的大庶长,与国家并非全无益处。我既然是大庶长举荐而来,便是大庶长一党,往日大庶长大肆贪渎,微臣苦劝不听,微臣明知他是这样的人,未能及时与他割袍断义,说明微臣不辨忠奸,没有原则,于公,微臣也应当与他一同被戮。”
“你可随他贪渎?”
“没有!”
“你可随他反叛?”
“也没有!”
“你可曾劝解与他?”
“是的,只是小人的奉劝他却不听,以至于到了今天的境地!小人恨,恨自己没有能力!”
简公听罢,哈哈大笑道:“这不就结了!寡人要斩的是这赵晁,却不想连带他人!另外,你的事情寡人也有所了解,你先下去吧,寡人会有法子发落你的!”
“诺!”赢改疑惑地退了下去。
简公站到车前的灵台之上,面沉似水。抬起手来,制止住台下的纷闹之声。简公眼放精光,冷峻地望着台下,高声喝道:“大秦子民听着!寡人已经训练了一支铁军!这支铁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以保证我大秦国家不失了!”
秦国百姓听罢,一阵欢呼雀跃。
等百姓们欢声一过,简公继续说道:“但仅仅这一支队伍,是不能保证我大秦国长治久安的。我秦国最近数十年以来,国家衰落疲敝,数受人欺。先受义渠国欺负,再受魏国讨伐。情势危殆,令人忧虑!我们从昔日的强国,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你们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都是这赵晁贼子搞得!”
“是的!但你们只说对了一半!这赵晁谋略过人,手段高超,用他为秦国大庶长本也没错,但坏就坏在此人不是真正的为大秦考虑,而是一心谋取私利,结党营私!大臣们结党营私,只想着往自己家里捞些好处,百姓们岂能心服?百姓不服,又岂能心向国家?百姓离心离德,我大秦岂能不衰落无比?大家知道往日我们大秦国为何能够称霸西戎吗?”
“是因为我们团结!”
“对,秦国地处西戎,东受诸侯各国歧视,西受西戎各部骚扰。为了生存下去,我们必须团结!我们团结起来,我们就强大了!我们团结起来,就没有人欺负我们了!所以才有了我大秦国的百年光荣。才有了我们称霸西戎。才有了周王室对我们的重视。才有了诸侯各国对我们的尊重!可是,正是有了我们的强盛,我们暂时免去了威胁。威胁方去,我们的一些大臣便开始沾沾自喜起来,便开始跟着东方学习起所谓的礼制来。诸位子民,礼是什么?从大了说,礼是一种管理“人情”的手段。明确地说,就是政治、经济等社会制度。从小了说,是丧、祭、射、御、冠、婚、朝、聘等人活着或者死后的仪式。人人守礼,文质彬彬,一团和气,看起来不错,但事实上未必!人人守礼,穿衣务必光鲜,吃饭割不正不食,出行务必要车马,婚丧嫁娶,迎来送往,礼数繁苛,以至于使人倾尽家财,要的只是一个面子!面子如何挣来?面子是要前来堆垒的!往日里我大秦国礼数简单,生养死藏只讲究个简单实用,活着就要活得痛快,死了用火焚化,或者找块地一埋拉到,活着的时候痛痛快快地活,死了以后简简单单地死,多么痛快,多么单纯?但现在不行了,因为我们有些人也学会了礼,学会了享受,学会了好面子!好面子而又没钱如何办?为官的只能是贪污腐败,为民的只能是鼠摸狗盗!捞取完了,全部花在了面子上,花完了再次捞取,恶性循环,周而复始!以至于贪欲越来越大!礼制之恶,还不仅在于此。礼制之恶,在于束缚百姓,使百姓唯唯诺诺,不敢争斗,不敢越距······”说到这里,蹇和悄悄地拉了简公一下,小声说道:“主公是不是说跑题了?”
简公微微一笑道:“莫急,莫急!”继续说道:“这赵晁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他一开始时只是想要争夺大庶长的位子,待得大庶长位子挣到,便又想做国君,这不是贪婪这是什么?他为何要谋夺寡人的君位?位的还不是光宗耀祖,留名青史?说到最后还不是一个面子?礼法之初是为了使人们守礼不越距,到了最后,为何又事与愿违了呢?是因为繁琐的礼法浪费了人们的精力,虚耗了人们的金钱,增加了人们的开支!所以,寡人从现在宣布,秦国之民简礼节葬,人人可以带刀,家家可持兵刃,凡有外敌入侵,民也是兵,兵也是民,人人得而诛之!秦国之民,尽可张扬个性,显其野性,无须像中原百姓那般守礼,那般唯唯诺诺,中规中矩!”
说到这里,人们才真正地了解到了秦简公的真正想法。以往之时,秦国国内,只有贵族才可以佩剑,听说以后百姓也可佩剑,百姓之中,一时之间欢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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