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侠踪》 第一章 古庙血阳 血阳西下,天尽处黑云突起,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风雨将至。 龙城南廿十里铺大凌山前荒草丛生,一座古庙依山而建,座南向北,在这兵荒马乱的岁月里,本来难见人迹,谁还来这儿烧香拜佛;但今天却见破庙四周或明或暗,拎枪持刀的练家子设岗布哨。——显然,这里必有江湖人物重大聚会。 这庙虽然破旧,规模倒是不小:前殿后殿、藏经楼、大雄宝殿、偏房环绕,向人们宣是着它昔日的辉煌。前殿横幅上刻着三个苍劲的大字“青龙寺”,宽广的后院里拴着三十多匹骏马,院中几个和尚来去匆匆,提壶端水,不亦乐乎。大雄宝殿佛像前竞有三十余人或坐或站,交头结耳,商量议事。只见一个肥头肥脑的中年和尚一一介紹着诸位来客:武林巨斗集贤庄庄主“美须公”裴振江,二庄主裴振海;“泰山双剑”张世芳、李百正;“太湖三杰”欧阳存、王世涛、刘广良;丐帮帮主张明;楼观派朱雀堂堂主张慧明;五斗米教左护法李慧智,右护法孙海;大魏国平北大将军董闰;……大魏国冉帝之七皇子冉义。众人寒喧礼毕,目光齐落在冉义身上,只见这冉义十四五岁少年,身着金盔金甲,外披孝服,和大将军董闰一同跪倒在地,悲声道:“众位前辈豪杰,我代父王和大魏百姓,感谢你们援手之德!”言毕,“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 众人急忙还礼。裴振海道:“小王爷快快请起!”裴振海之子裴卫国忙上前扶赶冉义,他二人年令相仿,彼此十分投缘。 裴振海接着说:“如今外寇入侵,占我大好河山,杀我同胞,淫我姐妹,十分猖狂,大英雄冉闵创立大汉魏国,率领我们共同抵御外寇,我族百姓趋之鹜,何况我等、江湖英雄,保国卫民,杀贼立功,还我河山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青龙寺法正大师传递英雄贴,聚义大家就是要助大魏而灭燕贼!” “杀贼立功!还我河山!”众人齐声附合。 “唉!天不佑我大汉。”裴振江接着说:“今年初魏平帝率一万人马去抢粮,被2o万鲜卑军包围,平帝英勇顽强、斩敌三百余人,不幸力竭被俘,我们和鲜卑贼不共戴天。”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董闰咬牙切齿,狠一跺腳,地板砖应声而裂。 冉义悲狠交加,双拳紧握。 众人义愤填膺,个个咬牙切齿。 “阿弥陀佛,”法正大师双手合什,颂佛念經,肥亮的脑袋微微拈抖,小小的眼睛微睁微闭,余光飘忽不定地扫着众人。 “无量寿佛”,楼观派张慧明道长说,“眼下我们武林同道应精诚团结,抢回魏平帝遗体,归土厚葬,以安我大汉国民之心,共拒外寇,才是正理。” 众人齐声应是。 这时,一个小弥僧进来走到法正大师身前告知有贵客来访。 法正大师起身作礼道:“阿弥陀佛,众位施主少坐,贫僧告罪片刻。” “大师请便,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裴振江代表大家回礼道。 法正大师移步离去。 众人七嘴八舌,商讨如何攻打龙城抢夺魏平帝遗体实施方案。 突然,一阵群马不安的嘶叫声传来,众侠均感意外,出门察看,个个大惊失色,只见两面偏房,后院藏经楼门户大开,血色的毒蛇、黑色的巨蜴、青色的蜈蚣、白色的蜘蛛、黄色的蛤蟆皆是异种毒物,蜂拥而出,己结成阵势,把大雄宝殿围的水泄不通,五彩缤纷,异光大盛。 “斑斕五毒阵!”裴振江等老江湖均想:“这是赤面血魔王峰的成名毒阵,莫非此怪在此地出现!”丐侠张明忙掏出一个药葫芦说,“诸位勿怕,我这有专克毒物的灵药,也许能克此物。”他倒些药散向毒阵撒去。 这些毒虫迟疑片刻,更加疯狂地向前拥来。 众侠重兵器都在马背上,只得各亮短兵器严阵以待,齐施暗器朝毒物招呼。毒虫死尸遍地,但前仆后继,越来越多,异光夺目。众人想施轻功逃脱已可能,皆感恶心昏晕,各施内功苦苦支撑,几个内功稍低着已经昏倒在地,形势万分危机。 “嘘——”随着一声怪笛声响,毒虫停止攻击,张牙舞爪,结成阵势,等待命令。 只见法正大师和众多和尚站在院墙上,各持刀剑,虎视眈眈。法正大师小眼睛已笑成条缝,瞒脸的横肉一颤一颤,得意地道:“阿弥陀佛,众位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 “法正大师,你也是有道高僧,为何设此毒计害我武林,这和汉奸走狗有何异哉!”裴振江严词骂道。 “各位少安勿躁,识时务着为俊杰,各位只要投降大燕,交出冉义小贼,我保各位官运享通,荣华富贵……”法正大师嘻笑着道。 “呸!我等堂堂正正,大汉英雄,绝不会为鲜卑走狗!”裴振江道。众侠随声附和,皆指敌大骂。 “裴施主你不降,不等于其它人不降,”法正大师手握黑笛,指了指五斗米教左右护法李彗智、孙海,接着说,“你们五斗米教在江南起事,和南晋朝作对,实际上也是汉族敌人,不如我们联手,共图天下如何!” 李彗智、孙海低头不语。 楼观派张彗明见状忙道:“李师兄孙师弟,我们都是大汉精英,老子信徒,切不可中贼奸计,卖祖叛道,坏了名节。无量寿佛,无量寿佛!” 冉义见众侠大义凛然,个个视死如归,显见侠肝义胆,十分感动,便钻出人群,再行大礼道:“各位前辈英雄,你们为我家之事,陷入绝境,小辈万死难报!”拜过转身对法正大师道,“你说话算数,只要我过去,你就放了大伙吧。” “好!你扔出兵器过来!”法正大师命令道。 裴卫国急忙上前拉住冉义说:“义哥甭去!” 裴振江一手一个把他俩拉到身后说:“小王爷别冲动,小心上了阴险小人的当!” “好好好!我把你们一个个用毒虫咬死,制成尸观!”法正说完,举笛吹鸣,怪声又起。 毒物个个昂首奋起,嘶嘶作声,大举向前进攻。 群侠岌岌可危。突然庙外参天槐树上飞下一人,使对骷髅锤,“泰山压顶”朝法正头上打来。 那法正也虽等闲之辈,忽觉头顶死风疾吹,急忙“脱袍让位”跳墙躲闪。那人快如闪电追来再打,法正慌忙招架。顿时众毒虫失去控制,乱作一团,恰逢这二人打斗乱踩,如同遇到克星,四散乱爬。众侠趁机逃出参战。众和尚纷纷跳墙挥刀挺剑和群侠战作一团。 那人却纵回墙上收起骷髅锤,嘻笑观战。 这肘时法正已抽出“十八节髅骨鞭”和裴振江“龙纹剑”战在一处,“龙纹剑”快如闪电,“髅骨鞭”其毒无比,二人功夫伯仲之间,各有顾忌;张慧明挺剑相助,法正力搏武林两大高手,暂落下风。 众侠这边却都是当今武林精英,刚才又憋了一肚子气,出手自然毒辣,二十几个和尚那是对手,转眼间即被消灭殆尽。 法正见大势已去,叫声暂斗,跳出战团,对墙上那人道:“阁下何人?” 只见那人衣装华丽,相貌虽然苍白,但却英俊无比。那人道:“你小子倒涨的很!” “无量寿佛”,张慧明一听那人口音,分明是秦陇一带口音,十分惊喜,忙拱手接口道,“多谢这位居士相救我等。——您是长安人?” “你这杂毛老道倒有些见识。”那人微笑着追道。 张慧明和五斗米教李慧智、孙海见那人说话无礼,均有愠色,但念刚才搭救之恩,却也不便发作。 那人接着说:“打吧!咋不打了!老子想看看热闹,却也看不成了。” 法正见到那人背后刚才使用的骷髅锤,忽然想起一人,大惊失色,后退几步说:“阁下莫不是‘玉面毒霸’李大大大侠?” “妈的,什么大侠不大侠,老子李大魔!”那人斜眼瞪着法正,得意地笑着说。 众人一听是“玉面毒霸”李霸,均大惊失色。 法正立既诌笑着说:“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师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言毕纳头便拜。 李霸不明就理,摸摸脑壳,疑惑着问:“你小子是何人?” “小侄原名张亮,‘赤面血魔’王峰是小侄的先师,您老人家 ——” “我有那么老吗!你小子存心咒我早死是不是!”李霸打断他的话,厉声道,“你小子怎么是个和尚!” “这青龙寺的法正主持和众多小僧皆被处死,小的奉大燕王爷之命,在这假扮和尚,引诱他们上钩,——师叔您老、您您您亲自出马,把他们擒获,定能封侯拜将!” “原来是个冒牌货,你小子如此之坏,竟敢投靠鲜卑狗!” 众侠这才明白法正已被鲜卑人害死,个个义愤填膺,眼见自己人多,不见得就怕了这两个魔头。五斗米教孙海对刚才李霸出言污辱其师兄张慧明一事更更于怀,只见他手举“二龙宣化斧”,指着李霸叫阵:“玉面毒霸,别人怕你,我倒不怕,来来来,和你家道爷比划比划!”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玉面毒霸”。 第二章 玉面毒霸 “啊!居然有人给我当爷!好好好,你们全上!我怕我是杂种日的。”李霸抽出骷髅锤随身跳下。 众侠皆知“二龙宣化斧”名贯江湖,孙海武功自是不弱,正好借机看看那李霸武功套路。裴振江便道:“李大,——李先生刚才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虽然正邪不共戴天,我们正派人士也不会以多欺少。”他对李霸言毕,却指着其旁边的法正,厉声道,“法正!不,张亮,你这狗贼,投身于鲜卑,残害我大汉英豪,为虎作伥,死有余辜!快快受死!” 那张亮小眼睛已笑成条缝,瞒脸的横肉一颤一颤,得意地道:“不忙不忙,只要你们能斗过我师叔,我的命随手奉上。”言毕,却纵上墙头为李霸助阵。 李霸那管这么多,一对骷髅锤抡的快似风车,向一阵黑风似的朝孙海卷来。孙海早已举斧相对,一见李霸杀到,黑红一招“力劈华山”,朝李霸迎头劈去。眼见得劈到了李霸,却不知为何,这团黑风却飘向孙海身后。只听得“铛”的一声,孙海的“二龙宣化斧”应声脱手,飞出两丈多远,掉在死蛇堆中。 “勿伤我弟!”众侠见孙海未过一招,便已落败,皆大吃一惊。只见张慧明、李慧智,已飞身上前,各挺宝剑和李霸斗在一处;孙海趁机捡起斧头,加入战团,三道大战玉面魔。 “哈哈哈哈,师叔武功盖世,天下第一!把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赶尽杀绝!”张亮在墙头上哈哈狂笑,绿豆似的小眼毕露凶光。 那李霸名不虚传,一人力敌三道,却不落下风。众侠看得暗暗喝采。 突然一声断喝:“三位前辈少歇,我二人斗他一斗。”原来是冉义和裴卫国骑马来到。 裴卫国也是员锤将,见这李霸锤法精妙,不由得激起斗志,忙和冉义一商量,二人一拍即合,便悄悄地到后院解马披挂。 只见冉义金盔金甲,坐下“赤虎闪电兽”,手操双刃矛,威风凛凛;裴卫国银盔银甲,坐下“超山越影白龙驹”,使一对八楞梅花亮银锤,神气活现。 “好一对英俊少年!”众人暗暗喝采。 那李霸也甚是喜欢:“好小子!老子就教你俩几招。”放过三道,迎二少战在一处,并边战边说,“使枪的小子,招数不错,可惜内力太低。好!很好!这就对了。‘锤贯三军’,好,这招使的好。‘丹凤朝阳’,‘海底捞月’,好!唉!不好,这招使得太老,露出大大的破绽,老子这轻轻地一拨,就会要你娃的小命……” 这那里是生死搏斗,分明是教场教练。众侠有的笑出了声,庄穆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突然,墙头的张亮那边叫道:“你们这些正道也是恬不知耻,用车轮战对付我师叔,师叔勿慌,待我助你一臂之力。”言未毕,一把五毒牛毛芒猛然撒去,同时放一响箭,跳墙逃去。 血色夕阳早已不见,天空中黑云滚滚。官道上驰来两骑:前面一骑乘着一个中年妇人,鲜卑族打扮,腰间别着一对精铁棒槌;后边跟着一骑是一个身材娇小黑莎蒙面之人。只见前面那妇人道:“月娥快走,天快黑了,赶天黑我们得赶到廿十里铺,才有驿站。” “是。奶妈!”李月娥应了一声,催马紧赶。 突然,随着一声响箭声,前面不远处荒草丛中钻出无数大燕兵勇,朝前方青龙寺冲去。 “奶妈,快看要打仗了,咱们去看看。”李月娥低声对奶妈道。 “兵荒马乱的,有啥看的!快走吧,出来几天了,你爷爷不知急成啥样了,到时候爷爷收拾你我可不管。” 李月娥吐了吐舌头,调皮地扯娇道:“奶妈!只看一下,您不要对爷爷说,他怎么会知道呢!奶妈求您了,老远远的看。”说完催马急行。 “你这犟丫头!“奶妈痛爱的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只得跟着前往。 二人偷偷地随军队来到青龙寺不远处一个土坡前,把马匹拴在树丛中,上得山坡,居高临下,看得正是真切。只见上千兵勇把青龙寺围得水泄不通。 众侠看比武正看得高兴,不提防张亮的一把暗器,瞬间十几人中芒倒地。 “五毒牛毛芒!”李霸后背也中得一芒,气得哇哇大骂,“狗日的,连你爷爷也害,看我不吃你娃的心,喝你娃的血。” 这“五毒牛毛芒”是“赤面血魔”王峰的独门暗器,其毒无比,中者如无独门解药,一只香功夫,便绝无救治。众侠倒下一片,余者胡乱喂些解毒药剂,却并不见效,眼看伤着无药可救,只得吩咐留些遗嘱。 李霸从腰间小葫芦中取颗药丸吞下,施功运气,调养片刻,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多亏老夫计算了老贼,不然今就交待在这小贼手里了。喂!各位正人君子,我这有解药,谁如想活命,须得说正人君子是狗日的王八蛋,我就救谁。” 裴振江也在中毒之列,心想这恶魔杀人如麻,那有半点仁慈心肠,见我等将死,必幸灾乐祸,那会救治!便道:“我等宁死,也决不受辱!” 冉义近前对李霸深深一揖道:“前辈武功盖世,心底良善,刚才就施救我们一次,也不枉我们都是汉人同宗!” “善良?居然还有人说我善良,告诉你刚才救你们是不愿你们早死,继续打斗我好看热闹。哈哈哈哈……。” “冉义自知武功低微,但我等也只有拼死夺药了!前辈见谅。”冉义言毕又深施一礼。 “你这小娃娃胆气倒是不小……”李霸话音未毕,庙外鼓声大起,喊声震天。李霸大吃一惊,忙把解药葫芦扔给冉义说,“内服外贴,即刻解毒!”自己捡起骷髅锤,从手把处拉出铁链,对接在一起,大步奔庙外而去。 庙外旷野,旌旗招展,剑戟如林,鼓响号鸣,杀声震天,马匹奔来驰去。三千多名鲜卑兵士把这青龙寺围得水泄不通,最里一层兵勇张弓搭箭,形势一触即发。 兵阵后一高坡上,一员大将金盔金甲,骑匹“日月啸孀马”,紧握七星古月刀,威风凛凛。 他身旁站着一个胖大和尚,正是张亮,只见张亮腰缠十八节髅骨鞭,刚才披的袈裟早已不见,肥肥的秃顶渗出粒粒汗珠,双手紧贴腿壁,满脸挤着笑容,仰头道:“王爷!他门都是中原武林巨头,只有三十几个人,而且大多被属下毒芒所伤,不需大动干戈,定能全部活捉,交给属下;——属下已研究出一种新形尸观,名叫‘皮草尸观’,轻巧无比,栩栩如生;必能让中原汉人闻风丧胆,斗志大挫,那时我们大燕所向披靡,霸业必成。” “哈哈哈!张将军此计甚妙。”大燕左贤王慕容霸手捋短短的黄须,得意的道,“只要把汉狗的头面人物作成尸观,打仗抬在前面,还不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到时候杀汉狗还不如同切瓜砍菜一样!好好好。” “是是是!把汉汉汉狗切瓜砍菜,切瓜砍菜。”张亮皮笑肉哭,僵硬又尴尬。 “传令兵!慕容霸神情一凛,高叫道。 “有!” “传弓箭手后撤布阵,骑步兵奋勇向前,务必活捉汉狗,不得有误。” 传令兵得令挥旗而去。 瞬间,大燕兵勇挥戈挺刀,杀声愈震,如蚂蚁般地向庙门口拥去。正值“玉面毒霸”李霸从庙中杀出。只见李霸苍白的俊脸上映出少有的红润,目光如炬,并不搭话,便把对连环骷髅锤使的如风车般地杀入敌阵。只见磷光环绕,闪闪烁烁,刹那间,大燕兵倒下一大片。但那大燕鲜卑人果然凶悍,见死不退,个个奋勇向前。李霸杀了一拨又上一拨,前仆后继。 又一声大喊,庙中又冲出两骑:一人手持双刃矛,座下“赤虎闪电兽”;一人使对“八楞梅花亮银锤”,座下“超山越影白龙驹”。正是冉义和裴卫国,如虎入羊群,杀入敌阵。燕军大乱,旋即后军飞出四将,分别截住冉义和裴卫国,战作一团,这才稳住阵角。 这解药果然灵验,众侠帮中芒着找芒服药,顷刻间皆都痊愈。各人上马披挂,准备迎战。 “美须公”裴振江表情严肃地道:“各位大侠兄弟,看来今天鲜卑人早有预谋,不才现有一计,说出来就当是抛砖引玉吧。” “集贤庄系我武林北斗,裴庄主有话请讲,我们惟命是从。”有人叫道。如今大家陷入困境,凶多吉少,正无计可施,所以也无人反对。 裴振江说:“眼下敌人出重兵包围我等,龙城必然空虚,我们可将计就计,兵分两路,一部分进南山牵制敌人;一部分奇袭龙城,抢夺冉帝遗体。各位看还有何好的意见,我们不妨商讨商讨。” 冉魏大将军董闰早已上马,举着缤铁方天戟,心系着在外作战的小主人冉义,早想杀将出去,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急道:“还商讨个啥?此计甚妙,我和小王爷领大魏十八将士去龙城,多谢各位援手之恩!” “董将军少安勿躁,庙外有毒霸撑着,此魔武功极高,手段残忍,一时不会落入下风。。各位就此别过,经此生死之交,日后如用得着在下,尽管吩咐。”裴振江说完施了一个罗圈揖。众侠纷纷还礼。 战场上,那李霸连人代锤已看不见,只见一圈耀眼的蓝色光环,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那里人多就往那里钻,鲜卑兵挨着即亡,离近着半死不活------被毒气所伤。只听见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那李霸杀的性起,连连叫喊:“他妈的,过隐过隐!哈哈哈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虎落平原”。 第三章 虎落平原 裴卫国也不示弱,一对梅花亮银锤抡的似风车般的,三十六路裴家锤法不同凡响,对手二员猛将拼命抵敌还落下风。 那冉义遇见杀父仇人,更是怒火满腔,他早已杀红了眼,一丈长的双刃矛神出鬼没,座下赤虎闪电兽比寻常马高出许多,又快又凶,敌两员大将早已报销,却又拥上三员猛将,把冉义围在核心。 “唉!又一个冉闵!真是龙生龙,虎生虎。”慕容霸观战叹道,他低头张亮这使骷髅锤的何许人也。 张亮眼见李霸转眼间连毙三百余人,武功之高,看来和他师父伯仲之间,庆幸自己刚才没和他对阵,否则十个自己也早死过了!正想着,听到王爷问话,慌忙答道:“这人是‘玉面毒霸’李霸,这骷髅锤铅铸而成,内装五毒绝命散,通过机关气孔发出,见血封喉,闻着必死……” “啊!这就是毒霸?!”慕容霸声音有些发颤,“这就是除汉人外必杀的恶魔毒霸!这就是除汉女必奸且食其心肝的恶魔毒霸!这就是我族妇幼闻名止哭的恶魔毒霸!” “是是是!王爷。”张亮不敢正视慕容霸,低声下气的应着。 “张将军,你下场斗他一场!” “属下我我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慕容霸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这人你不是对手,本王只怕在他手下也过不了十招。看来今天这尸观是做不成了。” 良久,他令传令兵鸣锣收兵,弓箭手射杀勿论。 李月娥在荒岛上住了十几年,从未离开过,那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场戳杀,开始感到既害怕又刺激,奶妈催了几次,她只是不肯回去,后来看到两个少年杀出,人俊马杰,英姿飒爽,英雄了得,没来由的为他俩担忧起来,看到少年连斩数将,她竟忘情的拍起小手,惊叫着:“妙!妙!妙得狠,奶妈你看英雄多美啊!” 李霸杀得性起,见敌人退却,他正要欺身追上,忽听得左侧高坡上有女子喊叫,抬头一看,见两个鲜卑女人,他立既朝坡上纵去。 李月娥正看得出神,不提防李霸两个纵落已到跟前,奶妈急拉月娥快走,已来不及了。 只见那李霸一把掀去李月娥蒙头莎帽,顿时又惊又喜:“小白羊,小白羊!狗日的咋怎美的小白羊,看老子不日死你!” 奶妈已抡起铁棒槌护在李月娥身前,边打边叫:“小姐快跑!——好你个淫贼,吃老娘一棒槌。” “鲜卑狗婆,老子对你没兴趣!”李霸一边招架一边说,“滚开!老子饶你狗命。” “放你娘的猪屁,你咋不日你家那没咋牙的女子,老娘日你先人,叫你裳裳老娘的历害。”这奶妈确实非同一般,一对巨大的镔铁棒槌上打门面,下刺下阴,使的颇有章法,竟然和李霸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 李霸一见那美女已骑马狂奔,急得哇哇怪叫:“老狗婆,你找死!”开动机关,骷髅锤蓝色毒气喷飞。 奶妈立既跌例倒在地。 “小白羊!你跑不了。”李霸急追而去。 奶妈从胸襟摸出小瓷瓶,倒粒药丸,一口吞下,盘腿运气,调养片刻,竟然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山下追去。 众侠见敌人暂退,不等敌人弓箭手列阵,趁此机会从后门一齐纵马杀出,毒镖暗器并不吝啬,齐向鲜卑军中招乎,瞬间杀开一条血路,众侠朝南山深谷逃去。 慕容霸气急败坏,那里肯依,立既令军士跟踪追击。 夜,阴沉沉的夜,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呼呼地吹打着挂在龙城大南门外一排排高杆上的木笼里的人头,发出呜呜的怪叫声,象似地狱暝都千万个魔鬼聚会,十分恐怖。 二十几骑人马,尤如幽灵般地悄然飘到,他们马裹四蹄,人衔禾草,悄无音息,正是冉义带领的大魏将士。 只听冉义低声道:“几更天了?” 董闰道:“大慨二更了。小王爷,据我们白天探到,城楼上中间那个挂的最高的就是平帝遗体。” 众人闻言望去,模模糊糊地看见城门楼上前排挂着五个尸影。 冉义翻身下马,对着尸影纳头就拜,泣声道:“父皇英灵勿走远去,不孝儿臣这就接您回家。” 众人齐下马参拜。 一阵狂风迎面吹来。众人不由得打个冷战。董闰惊道:“勿非平帝显灵,佑助我们!你们看北风刮的这么大,遗骸吹过城门,我们不必上城,仅需搭箭射下拴尸绳索,尸骸必落城下,这不成了。”众人齐感惊异,皆再拜平帝。只见董闰取弓搭箭,拉个满月,对着中间那个拴尸绳索一箭射去,“嗽”的一声,尸骸应声而落下。 众人忙上前撞接住,大功告成,大家都长出了口气。 突然,战鼓声响,火把齐明,城门大开,南关也冲来无数鲜卑军士,“活捉汉狗!杀啊!”喊声震天。 “中计了!”大伙惊恐万状,董闰急道:“小王爷快土上马,这边还有漏洞,快顺着城墙跑,众将官随我断后,掩护小王爷。” 众人慌忙上马,操兵器应战。 “我不走!死也要和父王、众兄弟死在一块。”冉义眼挂泪珠,端起双刃矛,毅然决然道。 “胡说!迟了一个也走不了。”董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朝冉义座骑拍一方天戟杆,那“赤虎闪电兽”是宝马良驹,颇通人性,一声嘶叫,忍痛狂奔而去。 董闰、裴卫国和众将分头迎战。 “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本帅所料。”大燕国兵马大元帅慕容恪晃着脑袋,长长的山羊黄须急抖乱战,他得意地道,“刚才跑了一人?” “好象是冉闵的‘朱龙’马!” “胡说!‘朱龙’马早已随冉闵战死沙场,噢,是了!一定是他儿子座骑‘赤虎闪电兽’,”慕容恪一拍脑壳,“啊呀,这可是条大鱼,勿叫跑了,快追!” 那“赤虎闪电兽”却因蹄缠包布,施展不开,始终不能摆脱追兵。 冉义慌不择路,直朝荒山小路上逃。天色渐渐放亮,冉义被迫来到大虹螺山上,回头再看追兵,已渐渐迫近。突然“赤虎闪电兽”一声长嘶,直立而起。原来已上绝路。 只听慕容恪摇晃着脑壳道:“小娃娃,这是魔谷死路,快快下马受降,饶你不死!” 冉义一望山谷,雾气腾腾,万丈绝壁,深不可测,从谷里传来阵阵呜呜怪响,阴气森森,好象千万个魔鬼在哭嚎,看来绝无生望!只见他回头瞪着慕容恪,目睁欲裂,双手紧握双刃矛,直指对方,斩钉截铁地道:“蛮狗听着,我父皇是大汉英雄,你家小爷也非懦夫!投降?休想!” 他随手拍了拍马头:“赤虎赤虎,你逃命去吧!”眼眶含着冷泪,奋身跳下峭壁悬崖。 “赤虎闪电兽”一声惨叫,居高临下朝慕容恪扑去。 慕容恪并不举枪伤马,慌忙“倒戏金蝉”,离蹬后纵而去,他的座骑却倒霉了,被“赤虎闪电兽”前蹄打翻,骨碌骨碌滚下山坡。 “好一匹宝马!快快捉住它。”慕容恪急令。 众人纵马围住“赤虎闪电兽”七手八脚将它制服,齐声对慕容恪道:“恭贺大元帅喜得宝马良驹。” 慕容恪摇头晃脑,哈哈大笑:“回去好好调教。” 慕容恪回到王府,刚刚坐定品了口参茶,太监来报:“公主来了。” 只见一少女红衣红裙,象一团火似地飞了进来。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在场太监宫女齐跪行礼。 那少女直奔到慕容恪跟前,夺下茶杯,一口喝尽,抹了把嘴,这才说道:“皇叔师父,你几时回来了?” “燕丫头,别这么疯疯癫癫,大姑娘了,到时别嫁不出去可如何是好。”慕容恪忍俊不禁,捋着长长的山羊黄须,痛爱地看着慕容燕,吩咐下人给公主看茶,接着说,“我教你的玄女神功,你可曾练完?” “皇叔师父,我可没偷懒,一直练着,尤其是玄女神袖是我最爱,练起来就像仙女起舞一样,又美又好。和我对练的好多武将,都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就连七皇叔也不是我的对手,我现在是天下无敌。不,除了你师父皇叔!我天下第二!我给您表演表演如何!” 慕容恪明知别人让她,却也不戳穿她的把戏,附合着道:“好好好,我们大燕公主是天下无敌!” 慕容燕更加得意,正要表演,有太监来报:“张隆基将军求见王爷。” “有清张将军!” 大燕兵马司副将军张隆基进殿来对公主、王爷见过礼毕。 慕容恪问道:“昨夜战况如何?” “快讲快讲!”慕容燕一听有战事故事,急不可耐地催促。 张隆基急忙应道:“是!昨晚战况异常激烈,我方伤亡惨重,魏将虽然只有二十人,但个个却都是勇将死士,如不是末将用鱼网阵破之,恐怕……” 董闰一见大批燕军追赶冉义,急忙命令大家朝冉义方向突围,企图缠住追击冉义的放敌军。只见董闰急催“赤炭火龙驹”,猛挥镔铁方天戟,带头杀入敌阵,十八勇士紧随其后,裴卫国抡锤断后。 追赶冉义的燕军立既分兵堵截董闰众将。 那董闰确是员虎将,只见他戟杆翻飞,快似车轮,如虎入羊群,敌军倒下一片又一片。瞬间杀出一条血路。 站在城楼上指挥的大燕兵马司副将军的张隆基,一见情况不妙,急令传令兵挥灯笼指挥将士朝敌众合围,一边搭箭朝已突出众围的董闰居高临下射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龙城怯难”。 第四章 龙城怯难 那董闰一见众将又被困住,忙回马杀来,不提防城上一箭,正中心胸,“哎哟不好!”方天戟应声落地,他身体附在马背上,昏迷过去。“赤炭火龙驹”一惊,长嘶一声,落荒逃去。 众将大惊失色。燕兵大举压上,一阵猛攻,瞬间六人战死,三个受伤。形势万分危机。裴卫国急道:“大家不要慌乱,随我来突围。” 裴卫国一马当先,两柄大锤使起来银光闪烁,上下翻飞,如匹练腾空,似流星赶月。燕兵挨着便死,扫上即亡,一会儿倒下五十余人。燕军那见过这个少年竟如此英雄了得,个个都看得傻眼,喊杀声顿息,战场上只听得伤兵哭爹喊娘的哀嚎,阵势大乱。 城楼上的燕将张隆基竭斯底里地高叫:“快结连环鱼网阵。” 众燕军如梦方醒,前军后撤,后边连环马冲到阵前,五马一排,十人一组,各牵着鱼网边角,或大或小,或高或低,依八卦阵法远远围定,步步进逼,包围圈越缩越小,众汉将被围困在核心。“活捉汉狗!”喊声又震。 这连环鱼网阵果真虽同一般,系燕帅慕容恪所创。就连勇贯三军天下第一人的魏平帝冉闵亦遭此阵所俘。 只见裴卫国左冲右突,打死一骑,并不奏效,打死一卒,一兵又拥网而上,真是里三层,外三层,层出不穷。燕兵兵多将广,以柔克刚,此阵正是硬兵器的克星。 众汉将又被围困在城楼广场,个个面面相觑,只道此刻必死无疑。只见裴卫国扬锤指向城楼上的张隆基骂道:“胡狗只凭此破网妖阵,困你家小爷!有种下来,硬碰硬,怕你不是英雄好汉。” 张隆基见大势已定,有心戏弄,便道:“小娃娃休得口出狂言,笑我大燕无将。那位将军出马,给他点历害瞧瞧。” “小汉狗休得猖狂!”鱼网阵后飞出一员大将,身高体壮,黑人黑马,尤如铁塔,手持乌黑长矛,冲上阵来。 张隆基一见大喜过望:“金吾受是我大燕猛将,擒此小贼易如反掌!快快给金将军擂鼓助威。”鼓声紧响,喊声震天。 只见那金吾受并不搭话,对着裴卫国分心便刺。裴卫国双锤分个门户,封住枪路。锤枪就要相碰,金吾受却变招斜向马头刺去。裴卫国左锤右摆,格开枪尖,右锤早已举起,朝金吾受当头砸下。金吾受忙举枪来挡,“铛”的一声,锤枪相撞,各后退几步。 “呀!这小娃娃有点力气。”金吾受自负力大无比,武艺超群,并没把这小娃娃放在眼里,有些轻敌,不成想一个回合便吃了个大亏,在看手中之枪,已成弯弓,还战个屁,只得说:“小娃娃,你等着,我换枪再战。”败回本阵。 鼓声顿息,喊声嘎止,千万人的战场异常寂静。 “哈哈哈哈,谁还来战!”裴卫国一阵狂笑,划破长空,“众兄咱们就义吧,十年后再相聚会。” 突然城楼上撒下巨网,众将欲成仁已是不能,皆成网中之鱼。 慕容恪听着皱起了眉头,问道:“这小娃是何来头,竟如此扎眼。” 张隆基应道:“听张亮说,这小子是集贤庄裴振江之子,名叫裴卫国。” “哦,难怪!真是龙生龙儿,凤生凤子!——此子日后恐成大患,绝不可……” 慕容燕满面俳红,在屋里度来度去,听到紧张处,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欲和谁干上一仗。听到后来,气得直跺脚,怒道:“胜之不武,你们胜之不武!——可惜如此英俊少年。”嘟囔着急急离去。 张隆基尴尬之极。 慕容恪又问:“左贤王回来了?” “左贤王已经回来。青龙寺一战,损兵三四百人,也没捉住一个汉狗。” 慕容恪又晃起脑袋:“这个老七志大才疏,想和我斗,哼!——等会儿审汉狗。” 军教场东门内一排木桩上,捆着十五个汉人,个个垂头丧气。周围布满了鲜卑军士持戈守岗。东门口拥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指指戳戳,交头结耳。 “快快闪开!左贤王驾到!”随着一声断喝,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爱看热闹的众百姓如鸟兽而散,一人反应稍慢,被马队踩作肉泥。 左贤王慕容霸坐在椅子上,一脸铁青,本来就黑黝的脸庞,更显得尤如锅底,短短的黄须随着满脸一颤一颤的横肉而一翘一翘。只见他脱去战靴,弯腿把两个黑脚丫子搁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在脚指间戳来戳去,张开满口黄牙的黑嘴大声命令着站在一旁大气不敢长出的光头张亮:“打!一个不留,给我全往死里打!” 张亮摸摸肥亮的光头,忐忑不安地低声道:“王爷,全部打死,皮草尸观就做不成了。王爷你看这样行吗,先捡几个有伤不宜作尸观的先打死,给你老出气,皮好肉好的先留下代末将作成尸观。” 慕容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张亮急忙命令几个打手操鞭选了三个伤重的汉将俘虏,一阵暴打,不消一会儿,三汉将如肉酱而死。 慕容霸怒气稍消,旋即却一阵狞笑。只见他把脚指间的污垢丸成黑枣般的一丸,塞给张亮说:“快去把这灵丹圣药给那汉狗服下。” 张亮只得拿着污物向一名汉将嘴中塞去。那汉将怒不可竭,摔头打掉臭不可闻的污丸,喷飞张亮一脸唾沫,咬舌自尽。 “捡起来!”慕容霸腾地站起身来,大声道,“这么好的灵丹圣药怎么能浪费呢?张亮,你服下!” 张亮苦笑着摸摸光头,急忙道:“是是是。”捡起污丸吞下,小眼角泛出难已觉察的泪花。 “哈哈哈哈!”慕容霸一阵狂笑,问道,“张将军,这灵丹如何?” 张亮一阵狂潮欲吐,却强行吞啖些唾液压了下去,说:“回王爷,确是好药,味道好极了。” “哈哈哈哈,回宫!”左贤王一行人马离去,只留下张亮命令士兵把其余俘虏嘴上捆绑上绳索,以防再来一个咬舌自尽。 一个士兵看到刚才一幕,不由得笑出了声。 张亮恼羞成怒,把那士兵连骂带踢,偿不解气,也坐在刚才王爷坐过的椅子上,也学着王爷的样子,戳取脚垢,擦了半天,才擦了黄豆大的一块,令人硬塞到那士兵嘴里才算了事。 “公主驾到!” 张亮慌忙把脚塞进靴子,连滚带爬地率领众兵将给公主跪拜行礼。 大燕小公主慕容燕急急下马道:“谁是领头的?” 张亮慌忙回答:“末将现在负责。” “我问你那个是汉军小将裴将军?听说这人历害得狠。” 张亮指向最里边,身着血迹斑斑银甲的一人。他俯首跟在慕容燕身后,急说快道,想给公主卖弄着他知道的可多:“那小将名叫裴卫国,是南国武林北斗集贤庄裴振江之子,那武功高啊,使一对梅花亮银锤,锤重人勇,万夫难挡,青龙寺一战,末将亲眼所见。听说昨晚捉他,其中一锤下去,把一个兄弟砸成肉酱,一锤上撩,又把一个兄弟撩到城楼,有人上楼一看,你猜怎么着,仅剩半截身子,双腿已被锤震不见了。啊呀那个猛啊,硬是死了百十个兄弟。末将定要将他做成好好一个皮草尸观。” 慕容燕一边听着,一边嘻笑着来到裴卫国跟前,端正其头一看,惊叹一声:“南国小将,就是俊美!” 一阵幽幽兰香扑鼻而来,醉人心脾,裴卫国睁眼一瞧,见一个貌如鲜花,红妆艳抹的鲜卑少女,正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如火似电,他忙闭目躲开对方的目光,问:“你是何人?” “我是大燕小公主慕容燕。听说你很历害,咱俩比划比划如何?” “我是将死之人,公主要杀便杀,休得取笑。” “我说的可是正经的,给你个机会,不叫你白比:你若赢了,饶你性命,你得娶我;你若输了,那你得招作驸马,我嫁给你!如此公平合理,互不吃亏,你看如何?” 裴卫国哭笑不得:“如此真是公平,真是合理!你如能饶得大家不死,我便和你比武。——你能拿住事吗?” “笑话,我会拿不住事!”慕容燕得意地嘻嘻笑道,“告诉你,连皇帝老子都得让我三分,我天不怕,地不怕,但但但一人除外。” “好,那就比!”裴卫国猛一抬头,好象下定决心,也不管这个公主怕的是那一个,毅然地道。 慕容燕大喜过望,立既命令张亮给裴卫国松绑。 张亮迟疑片刻,摸摸光头,杏核似地小眼仁转来转去,低声断语地道:“公主,这个,这个,末将要把他做成皮草尸观……” “啪啪!”两声爆响,慕容燕狠狠地给了张亮两纪耳光,张亮那敢躲避,只听慕容燕骂道:“皮草你妈个头,惹怒本公主,先砍下你的狗头,”再把你妈做成尸观!滚!” “是是是!”张亮捂着痛脸,心想今个咋这么倒霉。他慌忙后退,挥手示意手下给裴卫国松绑。 “不要你们这臭手,本公主亲自来解。”慕容燕莲步快移,来给裴卫国松绑。 裴卫国偷偷地狠吸一口少女体香,对慕容燕恶意渐消。他活动活动因久绑而酸痛的手脚,理直气壮地道:“先给我弄点吃的,饱了再打。” 慕容燕示意手下照办,一会儿侍女便端来一盘馒头。裴卫国毫不客气,一阵狼吞虎咽。 慕容燕爱怜地看着他风搅残云般的吃完食品,便道:“听说你锤法厉害,来人!抬双锤。”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龙飞凤舞”。 第五章 龙飞凤舞 慕容燕爱怜地看着他风搅残云般的吃完食品,便道:“听说你锤法厉害,来人!抬双锤。” 立既有人把裴卫国的兵器“八楞梅花亮银锤”抬了过来。 裴卫国接过双锤,豪气顿生,“有这宝贝在手,我还怕谁!”只见他双锤高举,空中一碰,“铛”的一声震响,再作个门户礼,对慕容燕道:“公主请了!” 慕容燕毫不示弱,二丈红绸早已在手舞动,一招“春风戏杨柳”,朝裴卫国面目拂去。 裴卫国抡锤招架,但那红绸象有灵性一样能拐弯摸角,竟然避开银锤,扫中了他的脸蛋,竟火辣辣地疼,可见这女子功力匪浅,他那敢在托大,立既使招“单凤朝阳”,向对手迫去。 慕容燕“西施浣纱”;裴卫国“夸父追日”,慕容燕“嫦娥奔月”;裴卫国“力劈华山”,慕容燕“仙女摆渡”。二人在效场上你来我往,打的是难解难分。在场的人,包括绑在木桩上的汉将俘虏,都眼睛瞪得如铜铃,大气不出,如痴如呆。但见银锤抡得如雪花流水,红绸舞得似彩云飘飘;象雪压梅花一片红,象白鹤冲天红霞绕。 这以柔克刚的软兵器正是锤将的克星,裴卫国纵然武功高强,力大无穷,却并不能欺身近前,银锤的威力大打折扣。二人战了两百多个回合,裴卫国渐渐体力不支,银锤舞得越来越慢,脑门上的汗珠如雨滚滚,他心急如焚,心想趁此机会擒住这个公主,来换救大家的性命,不料这位女子功夫却如此了得,这可如何是好?就这么一分神,脸面又被红绸扫中,他不由得“哎哟”一声。 慕容燕立既罢斗,跑过来欲扶他,并关切地问:“要紧不要紧?” 裴卫国左锤一扔,趁势一把把她揽住,右锤高举,高叫:“快快命令放了我们的人,不然,我打死你!” 如此变故,场面顿时大乱,众兵勇个个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燕好象并不害怕,笑容不改,清纯水旺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裴卫国。 裴卫国心中发虚,不敢正眼看她,眼睛盯向别处说:“对不起你,公主,快叫他们放了我们的人吧!” “我要跟你走!” “这——” “你不要我,就打死我吧!”慕容燕眼睛一闭,好象等死。 “这——”裴卫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俯首一看慕容燕的娇态,想起刚才她的柔情,心中不由得一荡,下定决心,便道:“好!我要你!你跟我走。” 慕容燕大喜过望,急切命令兵将放了汉将俘虏。 “放人?不成!”有人说话。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敢……”慕容燕寻声望去,大惊失色,“皇叔师父……” 原来是大燕国兵马大元帅慕容恪已到多时。只见他铁青着脸,盯着裴卫国说:“你打呀,打死这个贱丫头。” “这——,这——”裴卫国不知所措。 慕容恪趁机飘移到裴卫国身后,不知用什么手法,一招把他制住,夺下梅花亮银锤,命令兵将:“捆起来。” 张亮急不可耐,上前亲自把裴卫国捆的结结实实,绑上木桩,对慕容恪谄媚地笑道:“末将已准备好了,把他们都做成皮草尸观。” 慕容燕早已哭成泪人,挣脱扶着她的侍女,一头扑在裴卫国身上,泣声道:“裴相公,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若死了,我一定随你而去。” 裴卫国眼角渗出泪珠,长叹一口气说:“有一事不明,我死不瞑目!你可知道大魏七皇子冉义的下落?” “听说冉义已死在魔谷中。” “啊,天亡我大汉!”裴卫国惊叹一声,昏死过去。 大虹螺山中,从冉义跳崖的地方观看魔谷,雾气腾腾,深不见底,只听得从谷中传来杂乱无章的呜呜怪响,时紧时续,或大或小,好象地狱冥都里千万个冤鬼在哭嚎聚会。寻声探到谷底,却是另一番景像:此谷四面绝壁,如刀切斧劈般的,南北走向,长约一里,宽约半里;中间一条河流穿谷而过,水深流急;河源头系北崖上瀑布而下,声大浑元雄厚;河水急流过峡谷,钻入南端巨大的岩洞,不知流向何方,发出咚咚响声,清纯细亮,如仙女抚琴,令人赏心悦目,如醉如痴;山崖上的人们听到的鬼哭狼嚎,大概是这河流两端响声合音所致。 两侧河滩,草木格外旺盛,野花盛开,果实累累,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野果格外硕大,即使野酸枣都比其它地方大好几倍。也许是气候适宜,也许是土地肥沃。河东有几个山洞,象有人迹,其余则是动物的世界,蛇、猴、龟、兔、鱼、鸟,成群结队。——这里是花草的世界,这里是动物的乐园。 有人吗?有,全是死人!山谷中到处是人的尸骨,或架在树杈上,或坠入河道旁,或白骨森森,层层叠叠,或血肉纷飞,动物吞噬。 河西侧一块稍大的草滩上,正进行着一场动物原始的生死大战:无数条蛇虫围住一大群乌龟狂攻猛咬,有巨蟒、眼镜蛇、竹叶青……五颜六色,密密麻麻。乌龟们则个个龟头紧缩,瞪着园园的小眼睛伺机咬住长虫的七寸。中间接触地带,到处是蛇龟的尸体。看来这场大战已持续多时,乌龟眼看要全军覆没。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巨蟒血口”。 第六章 巨蟒血口 离这儿不远的崖边上,一个碾盘粗的参天古槐树上,几十个白眉灵猴爬上树梢,惊恐万状,噤若寒蝉。顺着灵猴惊恐的目光望去,只见树干上一条四丈多长,桶口粗的金环白蟒蛇,正肆无忌惮地袭击它们。 突然,天上坠下一物,正是冉义,正好砸在巨蟒蛇的下半身上。顿时,蟒蛇尾一丈有余,击落树下,挂在空中。冉义有蛇肉一垫,并无大碍,待他略一昏晕,行动一迟,明白过来,身处险境,急切想逃,已来不及了。白蟒大怒,尾巴朝冉义火速卷来。 冉义避之不及,双脚被紧紧地缠住,身体挂在空中,倒挂金钩,他急忙掣出“灵龟七宝刀”。那白蟒金头早已伸来,瞪着灯笼似地绿眼,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将冉义带剑右臂和脑袋吞下。 冉义感到一股强烈的腥毒之气扑面罩来,慌忙中胡乱使出一招“哪吒搅海”,随即被蟒吞下,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冉义慢慢苏醒,觉得全身冰凉,头痛欲裂,心中却如火烤油烫,口干舌燥,神经错乱,只想杀戳。 原来这“灵龟七宝刀”系当年曹魏帝曹丕的心爱佩剑,后落入魏平帝冉闵手中,再传爱子冉义。该剑世间至宝,锋利无比,甚比当年“鱼肠剑”。冉义胡乱中的一招“哪吒搅海”,竟把千年白蟒金环头环切而下,斜挎在冉义臂腰之间。 这里的白眉灵猴又聪灵异常,七手八脚竟把他拖至树杈上的猴窝中,取出巨蟒心胆给他服下,救了冉义一命。这千年蟒胆是难寻的宝物,但其阴毒无比。 冉义理智渐失,狂躁无比。只见他一跃而起,狂喊一声,抓住吊在树枝上,正在淌血的蟒身,一阵狂饮。灵猴见状,尖叫一片,又战战惊惊地跃上树稍。 饮毕,蛇血淋头,他疯狂地从四丈多高的树上一跃而下,竟毫无损伤。只见他狂奔乱跳,击石打树,猛见前面无数蛇群,心中异常兴奋,疯狂地跃入蛇堆中,手扯脚踢,杀蛇无数。群蛇纷纷逃窜,眨眼间无踪无影。 经过这阵运动,冉义神志稍清,忽觉困累,便躺在一块巨大的乌黑石头上歇息,良久,这巨石居然移动起来。冉义大吃一惊,慌忙跳出一丈开外,挠挠头发,仔细一看,这那里是石头,分明是一头巨大的乌龟。 这巨龟慢条斯理,朝冉义颇颇点头,似在感谢。忽然,巨龟吐出一枚鸭蛋大的东西,然后钻入水中不见了。 冉义捡起,仔细把玩,只见这玩意乌黑透亮,对着阳光一照,里面隐隐藏有龟形,“莫不是夜明珠!”他十分喜爱,便藏入怀中。想取下套在身上那腥气难闻的怪蟒头,忽然想起刚才群蛇避之不及的情景,“莫非这蛇王头,能辟邪也不一定,在这荒无人烟的峡谷底,还是带上为妙。”他来到河边,洗了洗血脸,不远处几个鳄鱼见他,也慌忙逃之夭夭。他忽觉得肚内疼痛,想找个干净地方方便,到处是蛇龟尸体和人的尸骨。怪事见得多了,也不觉得怕了,便躲在尸堆背后,拉稀不止。 他仔细打量这个山谷,除了见这儿白骨遍野,阴气森森,野果倒是肥大,顺手摘下几个野酸枣偿偿,味道酸甜可口,便饱食一顿,然后择路向河东几个山洞探去,看看有何古怪。 冉义来到河东,这里却是另一番景像:凤仙花、桂花谷外早已败落,这儿却开的正艳,菊花含苞欲绽,花蕾竟有鲜蛋大,而且都是谷外难得一见的珍奇品种:有寿客、金蕊、君子会、撕破美人皮等等;真个是百花盛开,万紫千红。显然有人为的痕迹。看到有人迹,冉义心中大喜,大叫:“有人吗?” 除了阵阵回音,并不见半个人影。冉义小心翼翼地朝山洞走去。却见四周布满了白骨,他自幼学过阵法,见这六十四具尸骨竟然依据八卦阵图有规则排列,他虽叫不上阵名,却知道必是一种阴魅阵势无疑。但这怪阵并没有对他发动,想必是白蟒蛇头镇住邪气。 再往前走,见无数条毒蛇把守洞口。同前次一样,并无意外,群蛇见他立既逃无踪迹。冉义心中暗喜,想起自己从小怕蛇怕得要死,如今却成了蛇王,蛇见他倒怕得要命。 冉义见一洞中透出光亮,便走到洞口问了几声,并无人应答,他便进洞一看,五盏油灯把洞内照得通亮,灯竟是用人头盖骨做成,烧的自然是人油。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满洞金壁辉煌,珠光宝气,竟比皇宫大内还胜一筹,一付光亮如镜的白玉床,他即是王子也不曾见过,只是没有一个人儿。 冉义退出向另一洞探去,这洞无灯,黑暗潮湿,小小溪水从洞口流出。他取盏人油灯拐进洞内一看,大惊失色,只见一个长长的红发,摭住面目,浑身漆黑的怪物,按着一个玉肤裸露的少女,已不知是死是活。 “嫩白羊,别跑!哥哥给你糖果吃。”“玉面毒霸”李霸追赶着绝色美女李月娥,异常兴奋,他并不急于擒住对方,一路上紧随其后,边追赶边调笑。 “滚开!臭流氓,不要脸!小心我拿石子砸你。”李月娥骑在马上回头用石子击李霸,她用暗器手法击出石子,准度极高,且有一定功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毒龙戏凤”。 第七章 毒龙戏凤 但那李霸何等人物,只见他不避不闪,硬生生地挨了几下,嘴上仍不饶生:“俏妹妹,打情哥哥,打是亲,骂是爱,尽管打来。” 李月娥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搬出爷爷来吓唬对方:“青天白日,你追赶人家少女,算什么英雄好汉,……” “打住,打住!这可不是青天白日,现在是夜深人静,何况我也不想当英雄好汉。” “我爷爷‘君子剑’诸葛质知道了,可绝不饶你!”李月娥接着说。 “君子剑?!”李霸稍一楞神,旋即又哈哈大笑,“这老不死的,我不怕,五年前他打败我师兄,而如今我正想找他夺天下第一呢!” 李月娥的奶妈,提着一对镔铁棒槌,骑马从后追到,老远对着李霸大骂:“直娘贼!你敢把我女怎样,我日你先人。” 李霸嘻皮笑脸地回敬着她:“要日我先人尽管日去,但老子今日定要先日死这个嫩白羊。” 三人狗撵兔似的互相追逐斗嘴。四个时辰说过就过,三人快到魔谷附近,那李霸突然发力,两个纵落扑到李月娥身后。 李月娥早已筋疲力尽,且又无实战经验,毫无防备,被其一招擒住,向魔谷下飞去。 奶妈在谷顶跺脚不迭,无可奈何,只得朝谷下拣最脏最臭的话破口大骂。 李霸把李月娥扛到洞中,扔上白玉床,喝杯水,抽锅烟,休息片刻,来到美人身旁,抚摸轻薄,见其面如桃花,肤若羊脂,凹凸分明,美若天仙,那里还能按捺得住,就欲剥退她的衣裙,强行非礼,忽然想起一事,抑制住勃勃性欲,把李月娥穴道点开。 李月娥吓得面无人色,慌忙爬到床角,紧抱前胸,哆嗦着象只待宰的羔羊。 “嫩白羊,我问你你得说实话,你是汉家女,还是鲜卑女子?” 李月娥玉牙打战地回答:“我是汉家女子。” “胡说!”李霸声色俱厉,道,“你和那蛮婆娘都是鲜卑人打扮,还想满我!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是汉女,我和爷爷、奶妈住在小蓬莱岛上。我头一次出岛跟奶妈进城买东西,是奶妈要妆扮成这样,说是为了行动方便,少惹麻烦,谁料却偏偏惹上麻烦。你放我回家,我不跟爷爷说。我求求您了。” “这女子是诸葛质的孙女,说话象是川陕一带口音,看样子是汉女无疑。可惜,这到口的嫩白羊是吃不成了。”李霸心想,嘴上却“唏唏”作声,表情也跟着缓和起来。“嗯!管她汉女不汉女,誓言不誓言,这么美的人儿岂能放过!反正咱‘玉面毒霸’本来就是魔鬼。”想到这儿,李霸邪视着李月娥,淫笑又起,他看到李月娥可怜巴巴的神情,忽然想起时刻难忘的姐姐,当时也是这样的表情,被匈奴人奸杀而生食的惨景,猛打一激灵,抬起手掌狠狠地煽起自已的耳光来,嘴上骂着自己:“你这驴锤子日的,我把你狗日的骟了!” 李月娥见这怪人一会儿阴,一会儿阳,而且还有一张俊脸,觉得并不十分可怕了。他竟抽自己的大耳括子,和娃娃一样可笑,她不由得恪恪地笑出声来,问他:“你为什么打自己耳括子?” “我打我自己干你啥事,我想打便打,你能怎么样!”李霸俊眼一翻看着李月娥,竟赌气似地又抽起自己来,边抽边道,“我煽,我煽,我煽煽煽!你能怎样!” 李月娥见这人真是个娃娃,很是有趣,她笑得前仰后合,“腾”地溜下床,来到李霸身前,嘻嘻笑道:“你打我也打!” “好,我打这边,你打那边。”李霸也眉开眼笑,满脸渗出一片温馨。 二人边打边笑。 忽然一阵风送来谷顶奶妈的怒骂声,两人不由得都神色尴尬起来。李月娥识趣地溜回床边。 李霸摸摸美女玉手刚刚打过的脸儿,闻闻,香气尤存,看着她那国色天香般的容颜,色欲又起,心想,“这是自己十几年见到的最美的女子,就这么轻意放过,岂不成傻子了,这毒霸怕是白叫了。”忽然心生一计,便笑眯眯地道:“小妹妹,只要你承认是鲜卑女子,我给你吃糖吃果子。” “你这人真是烦死人了,汉女就是汉女,我生来就是汉女,将来还是汉女!这有什么好否认的。” 李霸“扑痛”跪倒在地说:“你就说你不是汉女吧!我求你了,我给你叩头。”言毕,真的就是一窜响头。 李月娥胆气倒正了,指着他的鼻子怒道:“汉女汉女就是汉女,你就是杀了我,还是汉女!” 李霸凶相毕露,“腾”地站起来,作拳欲击状说:“我就打死你,算球了。” “你打你打,不打死,你是龟儿子!”李月娥昂首相迎。 李霸轻轻地放下手,淫笑着说:“我才不上你娃的当,我把你和红发鬼关在一起,看你还嘴硬不嘴硬。”他一把挟持住李月娥出洞而去。李月娥挣扎叫骂着。 洞外,天已经大亮。李月娥奶妈的骂声听着更显。 他们来到隔壁阴暗潮湿的熔洞,李霸把她朝地上一掼,说道:“不要靠近那个疯子,他会吃了你!只要你承认是鲜卑女,老子立马放你出去。” “我偏不承认,我就是汉女!气死你这龟儿子。”李月娥仍旧怒骂着。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赤发血魔”。 (各位大侠,读书快乐!感谢您光读拙作,如能投票,或略作评论,给功达片刻激励,才能激励出更精彩的情节,回报大大。再次谢谢。) 第八章 赤发血魔 “玉面毒霸”李霸威胁利诱,想方设法逼李月娥就犯。 李月娥仍旧怒骂不止:“我偏不承认,我就是汉女!气死你这龟儿子。” “好好好,待老子收拾了上边那蛮婆娘,再好好拾掇拾掇你这嫩白羊。”说完,李霸走出洞外,一声哨响,顿时从草丛中、岩洞内、人骨堆里钻出无数条毒蛇,把守洞口。而后他扬长而去。 这山洞口拐了个弯,外面的光亮一点也照不进来。 李月娥靠在湿渌渌的洞壁,借着不远处一盏人油灯的微弱光亮,打量着这个山洞。这山洞不大,一间房大小,洞壁狼牙交错,到处从石缝中渗水,汇聚到洞中间成为小溪,流出洞外。洞里边一块巨石上,萎缩着一个红毛怪物。李月娥惊恐万状,颤栗着问:“你是人是鬼?千万别过来。” 一阵铁链“哗哗”响动,那怪物居然动了,只见他睁开放着绿光的眼睛,抬头打量着来客。 李月娥退到洞口弯处,却不敢再动,因为她看到洞外群蛇昂首“咝咝”,欲作攻击。她萎作一团,大气不敢长出,左顾右看,既怕群蛇咬她,又怕红毛妖怪吃她。 这时,那红毛怪物居然说话了:“小姑娘,别害怕,来,过来。” 李月娥听到人声,心神略定,警惕却丝毫不敢放松,她问道:“你是谁?是不是‘玉面毒霸’说的那个疯子?” “唉——”那怪人长叹一口气说,“我是龙城大虹螺山王家村人。两年前,这个毒霸抢走了我的女儿,我追赶到到此地,却被他囚禁起来,女儿也被他吃了。呜呜呜呜”,那红发怪人泪如雨下,声音哽咽着继续说,“可怜我中年丧女,到如今生不如死,姑娘你看,身上这铁链。” “这也是个可怜人。”李月娥心想,“这个毒霸确实是个恶的不能再恶的魔鬼,说不定等他回来,我还不知被他怎么折磨呢,能被他当香菜一口给吃了,那还算幸运哩。也罢,干脆现在寻死算了!”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地就这么死了,不由得伤心的呜呜哭了起来。 “小姑娘,别伤心了。能不能帮我个忙?”那怪人说道。 李月娥止住哭泣,怜悯地看着他。 “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能不能帮忙弄点吃的?” “外边到处是蛇,我出不去呀!” 怪人绿眼睛一转,又道:“那你给我取些泉水行吗?我够不着。呶,这是碗。” 李月娥十分怜悯这个和自己有相同遭遇的红发怪人,应允为他端碗泉水。她刚刚进前,那怪人突然发动,猿臂暴长,一把扣住她的命脉,拖在怀中,十分精通的手法,快速点住她的哑门、天枢、魂门三个大穴,三把两把扯开她的黑纱外衣,露出翠绿的贴身小衣,和细白如羊脂的肌肤。那怪人哈哈狂笑,铜铃大的金鱼眼燃着绿光,满脸长长的红胡须中,张着一个黑洞洞的大嘴,两排黑黄的大板牙中流出长长的涎水,滴在李月娥雪白的脸上和胸前。只见他伸着长长的舌头,在李月娥浑身上下,添了个遍,边添边嗅,时儿啊啊狂叫,时儿闭目受用。 李月娥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看着这个红发红须,光着漆黑的身子,好象大猩猩一样的家伙肆意轻薄自己。她眼睛在淌泪,心中在滴血。心想,“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江湖人物,没有良心,没有善良,只有欺诈,只有杀戳!”她祁祷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九天玄女、太上老君、如来佛祖、孔圣人、各方夜游神等等、等等,让自己早早死去,少受些折磨。 那怪人却狂笑着说:“小姑娘,别怪我,也许你生来就是我的一盘小菜!你就认命吧。想我‘赤发血魔’是何等人物,两年前居然被小屁孩李霸那小子所骗,着了他的道,被关在这里受苦受难。” 提起李霸,“赤发血魔”王峰气得咬牙切齿,他接着说:“一旦我能够出去,我定要剥那小子的皮,抽他的筋,喝尽他的血,吃完他的肉,连骨头渣渣一点不剩。” 他看着他的猎物美餐,狞笑着对洞外苍天作揖不迭,说:“感谢老天爷佑护,送来了这么鲜嫩的美食。我平时只能吃些死长虫,小老鼠和些许死人肉,多亏练这‘龟息神功’,才能活到今天。老夫好长时间没喝鲜血,吃鲜肉了。啊!我等不及了,先喝血!” “赤发血魔”王峰急不可耐地抓起李月娥绵绵小手,正待咬断喝血。突然,洞外有人脚步响动,他以为是李霸回来,赶紧吹息人油灯。过了片刻,有人持灯进洞,他仔细一看,见不是李霸,却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来人是个娃娃,尤其怪异的是,这娃娃脖子上竟套着蛇王头!这蛇王他可认得,那是白色金环蟒,当年他曾见过,至少有五百岁以上。尤其那蛇胆可是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宝物,具说食之能增五十年功力。可惜了,这宝物却叫这小子所得,不过那可是极阴之物,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观这娃娃脸色,阴毒凝重,必食之无疑,娃命不久了。可惜可惜,这宝物白白浪费了。 来人正是冉义。他见一个红发怪物擒住一个女子,不由得义愤填膺,忙抽出“灵龟七宝刀”,指向“赤发血魔”王峰道:“你是人是妖,为何在此害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华山争锋”。 (您好!大侠同志,读书快乐!感谢您光读拙作,如能投票,或略作评论,给功达片刻激励,才能激励出更精彩的情节,回报大大。再次谢谢。) 第九章 华山争锋 冉义看见一个红发怪物擒住一个女子,不由得义愤填膺,忙抽出“灵龟七宝刀”,指向“赤发血魔”王峰道:“你是人是妖,为何在此害人?” 王峰哈哈笑道:“小娃娃,的确有些胆量,可惜你娃已是快死之人,老夫不仿和你聊上几句。” 十多年前,王峰投在印度番僧驴陀门下,学得一身毒功,尤其是“白骨血噬掌”、“五毒神功”甚是厉害,纵观江湖已难寻对手。有一日,趁其师不防,下毒药倒其师,夺得梵文武功秘籍,逃之夭夭。(作者注:详情已后章节“古洞干尸”在作表述) 王峰下山后,为了扬名立万,夺取天下第一,打天山,灭峨眉,掌杀泰山派掌门人张得立,毒死衡山孙庆,大闹楼观台,攻打集贤庄。从此“赤发血魔”王峰,江湖人物闻之色变。他所到之处,不是擒捉少男少女用以练其“白骨血噬掌”,就是杀戳知名武林人士。 时值羯胡暴孽,残害汉民。后赵皇帝石虎本已有多处宫殿,又在长安、洛阳、邺城、襄国等地广修新宫,汉人劳工死者不计其数。一次性抢掠汉族民间少女五万。石虎又无休止的发动战争,强征五十万汉人造甲,十七万汉人造船,折磨饥饿至死者三分之二。胡族豪强们除了行军打仗外,在和平年代也常以人肉为食,要求孩子也跟着他们学。石虎经常去大臣家里强奸掠来的“鲜货”,将少女人头作“艺术品”,甚至连尼姑也不放过,经常和大臣一起吃尼姑肉。 官场上层皆如此,江湖之上的这些恩恩怨怨,杀戳吃人,相比倒是小巫见大巫了。 江湖事,江湖解。这不,以集贤庄为首聚集天下豪杰,下战表约王峰至华山西峰顶上,一决雌雄。 这天,“赤发血魔”王峰披着一头红发,身着黑色长袍,背上插着三十六节骷髅鞭,悠然自得地向华山西峰登去。一路上碰到形形色色的武林人物,见他如见瘟神,唯恐避之不及。他更加得意洋洋。来到华山绝顶,见这儿已站满了人。 人群见“赤发血魔”到,忙让开条路。 王峰昂首阔步,目不旁视,背着双手,走到崖边,回头狂笑着说:“都到齐了吗?好好好!节省我跑路,一个一个的收拾。” “王峰,休得猖狂,你作恶多端,今日死期到了。”一个身材不高,衣着讲究,面目白净,三缕黑须随风飘飘之人在说话。 王峰金鱼眼一瞪说:“你是谁?癞蛤蟆打呵欠——口气倒不小。” “我是集贤庄庄主裴振江。” “原来是裴庄主,久仰久仰。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块上?”裴振江抽出“龙纹剑”,漂怡地作了个持剑礼,道:“先过了我这一关在说。” “赤发血魔”王峰笑容不改,双臂紧抱,却并不取下兵器。 裴振江大怒,挺剑分心便刺。 王峰凭掌相迎。 二人都是当代武林顶级高手,攻招还招快如旋风,还未来及看清招式,二人已交手十几个回合。忽见悲振江扔掉“龙纹剑”,也许是不想占对方便宜,二人以拳掌肉搏。 转眼间,他俩已交手一百多个回合,悲振江渐觉头昏眼花,呼吸不畅,双手麻木,他暗叫不好。 “哈哈哈哈,裴庄主,你快完旦啦,我这‘白骨血噬掌’可是奇毒无比,能在我掌上过得了百招,你也该死能瞑目了。”王峰得意洋洋,出手却更加快捷,出招却更加毒辣。 “子曰,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群侠阵中走出一个瘦高老者,身穿合体的长青袍,干干净净,白须飘飘,道貌岸然,不言自威,正气凛然,只听他道,“王英雄,得饶人处且饶人!待老朽和你过上几招。子曰——” “前辈少歇,杀鸡焉用宰牛刀!待晚辈会他一阵。”阵中又冲出一个少年,拦住瘦高老者“君子剑”诸葛质,只见这少年金盔金甲,手戴鹿皮手套,右手执钩戟,冲入战团,替下裴振江。 裴振江败回本阵,再看双手,已乌黑青肿,象两只去了毛的大乌鸡,扑痛一声,跌倒在地,昏迷不醒。 那少年对王峰怒道:“别人怕你什么‘白骨血噬掌’,我偏不怕,尽管放马过来。” 人常说,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战场最怕三种人:妇女、老汉和少年。“赤发血魔”王峰也不敢大意,忙问:“你这娃娃是谁?莫不是不想要小命了。” “我叫石闵(作者注:石闵就是后来的魏平帝冉闵,此时还是后赵皇石虎的养子),还不知谁要谁的命。” 在场的人不认识石闵的都大吃一惊,这石闵名头可大了,昌黎大战,后赵诸军尽溃,唯游击将军石闵三千汉军独全。此战后,石闵成名,被石虎提拔为北中郎将,参加了防卫后赵北界的战事(当时北方燕代之地,后赵境内有内迁的丁零,乌恒,夫余等各族各部,时常有叛乱,外有慕容鲜卑常发兵寇边。)石闵在防卫后赵北方边界的战斗中缕立奇功。 王峰一听石闵,再不敢托大,忙抽出三十六节骷髅鞭,严阵以待。 二人在不答话,掌对拳,戟对鞭,战作一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魔剑斗法”。 (您好!大侠同志,读书快乐!感谢您光读拙作,如能投票,或略作评论,给功达片刻激励,才能激励出更精彩的情节,回报大大。再次谢谢。) 第十章 魔剑斗法 “赤发血魔”王峰毒功纵然阴毒无比,但对包得象粽子一样的石闵却无可奈何。王峰轻功高超,内力稍强,招式花稍,纵、跳、飞、挪、腾,忽上忽下,忽前忽后;石闵力大无穷,乖巧灵敏,实战百练,视、听、嗅、触、感,或内或外,或左或右。俩人大战二百多个回合,都彼此敬佩,视对手为出道后所逢的第一劲敌。 人常说,一巧破千斤,一点不假:前百招王峰攻多守少,略占上风。 人又说,一力降十会,也没说错:后百招石闵却转守为攻,扭转乾坤。 王峰额头汗珠滚滚,心急如焚,“象这样打下去,别说天下第一,老命就丢在这了,你没看这么多正人君子,个个虎视眈眈,狠不得一口把咱吞下,得想个办法——。”只见他金鱼眼骨碌骨碌一转,忽然单腿一跌,卖个破绽,窥见石闵举戟戳来,猛一扬手,一把“五毒牛毛芒”,朝石闵门面撒去。 如此变故,众人心里一凉,皆道石闵完了。 突然,一道红光一闪,石闵倒向一边,一撮“五毒牛毛芒”擦其发而过,直飞其身后红光拢罩之人。 这人正是“君子剑”诸葛质,一身“紫霞神功”正在施动。只见他浑身上下,热气腾腾,红光拢罩,令人耀眼眩目。“五毒牛毛芒”碰上红光,纷纷坠落。只听诸葛质道:“王英雄出手太过狠毒,请和老朽过上几招。子曰……” “又是你这穷酸老不死的!”王峰大怒,连抛“五毒牛毛芒”。 “王英雄,你这些废铜烂铁尽管打来,能奈我何?” 王峰气得哇哇怪叫,抬鞭使招“仙人指路”,骷髅鞭暴长,一束黑光向罩在红气中的诸葛质射去。 诸葛质来不及“子曰”,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挺着“君子剑”,一束白光迎向黑光,交错在一起。二人内力相博,那王峰差的可远了,只见白光愈亮,黑光顿消。 王峰慌忙侧身避开剑光,顺势使招“十级旋风”,向诸葛质卷去。 诸葛质“仙鹤冲天”,“霞光万道”,剑芒在半空中罩向旋风。 二人各施“三十六路诸葛剑法”、“西域佛鞭四十九式”,夹杂着“紫霞神功”和“白骨血噬掌”,战的是难解难分。 在场的都是武林高手,却也难看到双方使的一招一式。只看到红气加白光和一团黑雾交错混战。看的人目不暇接,如醉如痴。良久,红气愈来愈盛,白光愈来愈炽,黑雾愈来愈少。 终于见到“赤发血魔”王峰长叹一声说:“我输了!你才是天下第一。”言毕收鞭罢战。 众人欢呼雀跃,齐举兵器,高喊:“杀死他!杀死‘赤发血魔’!” “子曰,知错改错,善勿大矣!浪子回头金不换,得饶人处且饶人。众位大侠,看着老朽薄面,就饶了他吧。”诸葛质接着对王峰道:“王英雄,希望你知错改错,为国为民多做些好事,不要在胡乱杀人了。” 王峰昂首不驯,双臂紧抱,瞪着金鱼眼,对诸葛质道:“你今不杀我,将来咱还和你争夺天下第一!后会有期。”说罢,大踏步向山下走去。 “慢着!”诸葛质道。 “怎么了,后悔了,想杀就杀嘛。”王峰转过身来,瞪着诸葛质。 “哪里哪里,王英雄,你会错意了,希望你留下解药,救治裴大侠。” 王峰取出个小瓷瓶,抛给诸葛质,转身飞奔下山而去。 “赤发血魔”王峰一路走来,失魂落魄,心灰意冷,心想,“承指望捞个天下第一,谁料想山外有山,人上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扎手货还如此之多,一个比一个厉害,最好老天爷来场大瘟疫,把这些扎手货死光死净。”转眼又想,“如他们都死光死绝,留下自己一个当什么天下第一,也没甚么意思。自己最好加紧苦练,只要把那西域秃驴陀的武功秘籍,练成习好,如在能找到千年灵龟丹服之,到那时,武功内力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谁还敢与我争锋,堂堂正正地夺取天下第一,当皇上也不在话下,叫他们每天叩十几个,不,一百个一千个响头!把他们面目叩肿,那才叫爽哩!什么石闵,吃了练功!什么酸朽诸葛质,废去武功,打发要饭去。”想着想着,王峰哈哈哈哈,狂笑起来。“却又有一道难题:那西域秃驴陀的武功秘籍,全是梵文,咱一个字也认不得。看来得走趟西藏,那里离西域不远,找个识文家想来不难。”他主意一定,加快脚步朝西赶路。 第二天,来到仇池,这里山青水秀,颇有江南景像。忽然一阵小孩哭声传来,王峰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伏在三个新坟前泣哭不止。王峰大喜,“好几天没喝血吃肉,功力都大打折扣,看来时来运转,碰到这么个新鲜货!”一个“老鹰抓小鸡”,不用吹灰之力,便把小女娃捉到荒草深处,正待咬死受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魔霸初会”。 (您好!大侠同志,读书快乐!感谢您光读拙作,如能投票,或略作评论,给功达片刻激励,才能激励出更精彩的情节,回报大大。再次谢谢。) 第十一章 魔霸初会 “赤发血魔”王捉到一个小女娃,托到荒草深处,正待咬死受用。 突然,一声“子曰——”,一人飞至,正是“君子剑”诸葛质。 王峰惊慌失措,慌忙抓起小女娃向诸葛质抛去,转身边逃边骂:“妈的*,穷酸老缠着我做什么!” (各位已经猜到,这小女娃正是以后的李月娥) 王峰在西藏果然找到几个识文家,把梵文武功秘籍翻译成汉文,害怕泄露机密,便把几个识文家斩尽杀绝。一看秘籍,原来是《龟息神功》,并非自己极想得到的《神佛经》。不过《龟息神功》,也是难得的宝典。 后来,王峰打听到东北大虹螺山中的魔谷,有千年神龟,三十年一现。他便潜到此谷,一边修练“龟息神功”、“五毒神功”,一边等机会杀龟取丹。为了练功方便,收得一徒,名叫张亮。命令张亮每天弄来童男童女,供他练功享用。 这一天,一个青年人不知怎么来到魔谷,见了王峰纳头便拜,十分亲热地说道:“师兄您一向可好?师弟找您找的好苦啊。” 王峰一看这小伙唇红齿白,一表人才,英俊无比。声声师兄叫的他一头雾水,他十分警惕,冷言冷语地问:“你小子是谁?从实说来,如有半句假话,老子一口把你吞下,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子正好几天没偿到鲜货了,也不知张亮这小子怎么搞的。” 这青年人笑容可掬,恭恭敬敬地道:“师兄有所不知,自从那天您走后,驴陀师父却醒了过来,也许是他功力深厚,或者您老人家念记师徒情分,下药不重吧。但那印度老秃驴,却不记您伺候他多年的情分,对您恨之入骨,他发毒誓要把您摧骨扬灰。硬要收小弟为徒。我明白印度人那能这么好心,必然有啥歹心,但小弟不敢不从。后来偷跑出来,想投奔您老人家。其实你武功比他强十倍,就教我一招半式,也比待在他那提心吊胆强百倍。你就收我为徒吧!” 那青年人“扑痛”一声,再次拜倒,磕头如捣蒜。边磕边道:“师兄,不,师父!请收下徒儿‘玉面毒霸’李霸。您来看,这是徒儿的进见礼。” “赤发血魔”王峰满面疑惑地随着李霸出洞一看,只见洞外一字排列着八个,衣着光鲜的童男童女,个个呆若木鸡,眼睛红肿,满脸泪痕,显然被李霸点了穴道。 王峰哈哈大笑,金鱼眼却闪灼着凶光。他扑上前去,扯住一个小男孩,飞回洞内,扔上白玉床,扑上去,咬断血脉,吸血狂饮。已毕,用污迹不甚的袖口,抹了抹血迹斑斑的嘴脸,狂笑着道:“爽爽爽!老夫好些天没偿到这么鲜嫩的货了。‘玉面毒霸’,算你小子有良心,老子就收你为徒。今后要多弄些这样的鲜嫩货。” “是是是!”李霸唯唯喏喏,掸了掸本来就很洁净的白绸衣袖,满脸恭敬之容,眼睛却难掩厌恶之色。 王峰心道:“这小子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仿先利用一番,等老子‘白骨血噬掌’最后一层练成后,第一个先拿你娃祭掌!谅你也逃不脱。” 转眼间十天过去。王峰最近有些烦,不知怎么搞的,一练功就岔气,腹部隐隐有些疼痛,内功也聚不到一块,正在怀疑是不是西藏人翻译秘籍时做了啥手脚。却见李霸端茶进来,毕恭毕敬地走到跟前,猛一扬手,茶杯代水向他迎面泼来。 王峰已觉不对,欲要发功躲闪,但意动身不动。被煎茶泼了一脸。 李霸那容他在动,只见影光一旋,点住王峰十八个大穴。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肮脏的母猪,你也有今天!十多年前,你捉住我献给那印度秃驴陀,险些被他当菜给吃了,还多亏你药倒驴陀,也算我命大,那驴陀收我为徒,令我杀你给他报仇,夺回‘神佛经’。实话告诉你,我看那驴陀也没安好心,我也效仿你,把他制哑制聋,挑断手脚筋,念其师徒一场,留条性命,便把他拖进古采洞内,炸洞封口,叫他慢慢死去。你想不到吧,你为何被我轻意擒获?我同样效仿你,在童男童女身上下药!”“玉面毒霸”李霸说着,得意大笑不止。 王峰懊悔不迭,“自己当初这样害师父,现在被人用同样手法药倒!真是报应啊。咱为啥就不谨慎呢?!” 李霸声色俱厉道:“脏母猪,赶紧交出‘神佛经’,送你个好死!” “我认栽了!你小子确实比我阴险,比我毒辣。想要神功?哼!门都没有。”王峰金鱼眼一闭,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好好好,好得狠!我把你废掉武功,锁在潮洞,饿死你,冻死你!慢慢折磨,直到你交出‘神佛经’,再送你上路。你最好别交出过早。” “赤发血魔”王峰对冉义、李月娥一口气讲完他的故事,仍沉醉在往事中,只见他仍咬牙切齿道:“两年了,两年三个月零十三天!李霸那小子把老夫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人不人,鬼不鬼。老夫如有一天得脱,定要将他每日生咬活啖一块,叫他活上两年三个月零十三天,看着我把他吃完喝尽!”他接着叹了一口气又道,“说来也多亏那印度师父的‘龟息神功’,老夫偷偷练功,才恢复了两成功力。如能有得千年神龟丹,老夫立马功夫恢复到十成!哎,这都是梦话。”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龟息神功”。 (您好!大侠同志,读书快乐!感谢您光读拙作,如能投票,或略作评论,给功达片刻激励,才能激励出更精彩的情节,回报大大。再次谢谢。) 第十二章 龟息神功 说起“龟息神功”,“赤发血魔”王峰忽然灵机一动,盯着冉义看了又看。心道:“这小子食了白蟒灵蛇胆,虽然此物阴毒无比,娃命不久长,但内力已增强了五十年,得设法把这‘龟息神功’传给他,教他纳吐窍门,引导吸收体内内功,不出一个时辰,必成。在叫他引送给我,我的功力立马就恢复了,再吃这俩个娃娃易如放屁!此计甚妙。” 王峰主意一定,便和颜悦色地问冉义:“这个娃娃,你是谁家孩子?叫啥名子?得是也是李霸那小子抢来的?” 冉义听“赤发血魔”王峰讲到他父皇冉闵的一段往事,怀念伤悲之情尤然而生。又牵挂着董闰、裴卫国他们的命运。所以他对王峰之事并不十分在意。这时听到王峰问话,想了想,仍仗着灵龟七宝刀,冷峻地道:“我是谁无关紧要,但你既然吃了这么多苦,遭了这么大的罪,就该改邪归正,珍惜生命,你为什么还擒住人家小女孩,做伤天害理的事?!” 王峰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一对金鱼眼转个不停,把一丝不动的李月娥抱的更紧。沉默了一会儿,干笑着说:“这个——,哎,这个,你不晓得,人老了,这两年实在是太寂寞了,我好不容易见着了人,只是把她捉住,陪我摆摆龙门阵,就把她放了,没有啥瞎瞎心。”他说着,不时偷眼瞟瞟冉义。 冉义盯着王峰怀中的李月娥,只见她泪珠滚滚,瞪着红肿的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哪里还相信王峰的话。他用刀指着王峰,语气倒温和了不少,对王峰说:“那你就把她放了吧。” “放!自然要放。”王峰嘴上答应,两个漆黑的大手却卡住李月娥的玉颈。话音一转又道,“娃娃,你得是吃了那个蟒蛇胆了?” 冉义这才觉得身上这个白蟒头,时间长了有些收缩,罩的人有些难受,他把蟒头向上促了促。至于吃没吃蟒蛇胆,他不知道,但是喝了不少蟒血,他倒记得。他满脸疑惑地看着王峰。 “小娃娃,我告诉你,这个白色金环蟒蛇,至少有五百多年了,这个蛇胆阴毒之极。你看你的脸色,阴气十分凝重,肯定拉稀不止。你试运气,丹田上方是不是很疼。” “拉稀不止倒是事实,而且现在运功腹部越来越疼!看来他说的不假。”冉义有些信了,眼巴巴的瞪着王峰,等待下文。 “赤发血魔”王峰察言观色,以十分惋惜的口吻道:“哎,真是天嫉英才!多好的武林苗子。” “怎么啦?吃了蟒蛇胆怎么样了?”冉义倒急了,连忙追问。 “你活不出今天了!……” 王峰话音未毕,冉义刀尖垂地,靠在湿透的洞壁上,神情呆滞。 “甭急甭急!还有办法,”王峰急忙道,“我这有套神功练气秘诀,名叫‘龟息神功’,从印度国传来的,那可是纯阳功法,练成后能入水闭气,夜能视物,更绝的是,三月不食不喝也饿不死。我传给你,也许能化解你体内阴极之毒。” 冉义明知这“赤发血魔”乃狠毒之人,那会起好心来救自己。他不置可否的苦笑着看看王峰。 “当然不会白教你的:你练成后得把体内的阴毒内力传输给我。只有这样,你体内之毒才能消除干净,你便得救了。以你的资质、内功,我看用不了一个时辰,也就成了。你看如何?”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这‘赤发血魔’那能有如此好心,原来想让我助他脱困,救他出去在害人!”冉义想着,不由得冷笑不已。只见他站稳身子,仗刀嘲笑着道:“我冉义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想让我给你输功,救你出来害人,门也没有!什么狗屁‘龟息神功’,不学!” 王峰气得红胡须乱颤,眼睛里喷射出绿光,恶狠狠地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先吃了这个嫩女娃娃!”他说着,张开长满黄板獠牙的黑嘴,低头朝怀中李月娥的玉颈探去。 “别,别别别!”冉义挺着“灵龟七宝刀”,向前急挎两步。 “买卖到底做不做?”王峰威胁道。 冉义急得搔耳挠发,“我不妨将计就计,先答应他,把那女孩先从这恶魔爪下救出,逃之夭夭!管它什么‘龟息神功’、蛇息鬼功。”想到这儿,他便爽快地道:“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先把她放了。” “不行!小娃娃别给我耍心眼,耍心眼我可是你祖师爷哩!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练功,老老实实地把生意做成。我放你两个娃娃活人,我脱困走人,咱们互不吃亏。你还别说,这女娃给你当媳妇,我看还挺般配的。如果你给我耍心眼,嘿嘿!” 冉义手挠头皮,无计可施。 “快点快点,娃娃家办事咋然然乎乎的,不行就算了!老子早就谗的不行了,我先偿口嫩肉再说。”说完,“赤发血魔”王峰又府身作欲咬状。 “好好好,我答应你!”冉义急得满头冷汗。心想:“先救人要紧。到时他在毁约,我就和他拚个鱼死网破!” “这不就对了。”王峰计成,得意地笑了。他接着道:“好好听着,好好练功。‘龟息神功,调气之法,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也。功就则如龟息,勿食可长生也。’记下了吗?” 冉义点了点头。 “以下是练功窍决,盘腿坐下,跟着好好练!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实而不折,静而愈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君子诸葛”。 (您好!大侠同志,读书快乐!感谢您光读拙作,如能投票,或略作评论,给功达片刻激励,才能激励出更精彩的情节,回报大大。再次谢谢。) 第十三章 君子诸葛 冉义起初还有情绪,后来练着练着,腹内疼痛渐消,并越来越感觉到异常舒畅。他不由得忘乎所以,十分投入,跟着练功窍决纳、吐、引、吸,把自己体内内力循环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一时间汗珠滚滚,热气腾腾。 忽然,洞外传来“玉面毒霸”李霸的声音:“哈哈哈哈,你先过了我这‘八卦阴魂血蟒阵’,我便把你孙女还给你。” “子曰,……” 一听“子曰”,李月娥睁大了眼睛。 “玉面毒霸”李霸冲上魔谷崖上,见到李月娥奶妈还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他却哈哈笑道:“老婆子,你女儿已叫我弄了!我会善待她的,你如今已是我丈母娘了。在骂也没用,快回去吧,我不会为难你的。” “你这遭天杀的!害了我女儿。还我女儿!”奶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连哭代骂。忽然,她止住哭泣,抹把涕泪,抓起镔铁棒槌,“腾”地跳了起来。棒槌一指李霸,咬牙切齿地骂道,“老娘也不活了,和你拼了!”一招“泰山压顶”打将过去。 李霸“斗转星移”,闪出一丈开外。 奶妈“嫦娥扑兔”,追了过去,和李霸缠斗在一起。铁棒槌抡的风声“呼呼”,一连就是十几招,只攻别人,不管自己,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起初,李霸知道她是汉人,并没起杀心,一时被迫得节节退让,竟难以应付。不由得被逼得火起,怒道:“臭婆娘,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你就如同掐死个蚂蚁。”杀心顿起,真章立见。 奶妈那是对手,百招过后,她仅招架也难亦应付,更别说打杀李霸。 只见李霸连招“鸳鸯摆腿”,一窜脚影,踢得奶妈节节败退。接着李霸一招“鹰爪探宝”,二指向站立不稳的奶妈,双目戳去。 奶妈孤注一掷,霍出一对招子,使招“轰天炮”,铁棒槌朝近在咫尺的李霸门面掷去。 李霸惊出一身冷汗。但他确实了得,一招“铁板桥”,棒槌擦鼻而飞过。顺势一脚,踢得奶妈滚了两个跟头。并急追两步,踩住偿在挣扎的奶妈胸膛,骂道:“臭狗婆,活的不耐烦了,老子这就送你上路。” “子曰:‘待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子而言谓之躁,言及之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渭不瞽。’好男不与女斗,阁下浮躁不堪,竟对女子大打出手,岂是君子所为乎!” “玉面毒霸”李霸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童颜鹤发,身穿干干净净的青色长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已到旁边,正气凛然地盯着自己。李霸问道:“你少管闲事,滚一边去!” 奶妈一见来人,忙道:“老爷,小姐被他……”,“哇”的一声,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子曰……” “别他妈的孔夫子放屁——文气十足,说话教人听不懂!你是谁?” “子曰,——老朽诸葛质,人称贱号‘君子剑’。阁下尊姓大名?为何和我家奶妈动手?我的孙女哪里去了。” “噢——,你就是‘君子剑’诸葛质!”“玉面毒霸”李霸大吃一惊。 “玉面毒霸”李霸闻言,大吃一惊:眼前这个文质彬彬、满口‘之乎也者’的酸朽老头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君子剑’诸葛质?!就连当年不可一世的师兄“赤发血魔”王峰也败在他的手下,不敢在称天下第一。却原来是这么个人物!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李霸既惊又喜,喜的是机会难得:只要能战胜“君子剑”,这“天下第一”莫不成了我李霸的!他眉飞色舞,不恭之色稍稍收殓,作了一礼道:“原来是前辈驾到,久仰久仰。” 诸葛质急忙还礼不迭,毕恭毕敬地道:“老朽早已隐居多年,不问江湖之事久矣。这次为寻孙女才出岛,久远闻奶妈泣叫,寻踪而至。不知英雄尊姓大名,万字是何称呼?可知老朽孙女?” “我叫李霸,江湖人送了个万字,不大好听,叫‘玉面毒霸’,倒也名副其实。有个师兄叫‘赤发血魔’王峰,前辈也许还记得华山西峰之战。” “君子剑”诸葛质一听“赤发血魔”的名号,面色微微一凛,心知来者不善,但镇静自若地不改恭敬之色,道:“原来是王英雄之师弟,久仰久仰!尊师兄一向可好?” “好个屁!”李霸忍了好久,学文人说话实在太累,终于还是露出了本性。“我也不和你咬文嚼字了,终究明说,你孙女被我捉住了。咱们打上一仗,你赢了,我把孙女还你!你输了,这‘天下第一’名头就归我了。” “老朽早已跳出江湖,江湖之名,视若粪土!子曰:‘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也。’英雄若欲求名,比武我看也不必,老朽认输是矣!只求英雄还我孙女。” 李霸以为这这老头不敢打仗,更加飞扬跋扈,怒道:“你是看不起我!不比,我就把你孙女……” 诸葛质被逼无奈,只得道:“那老朽就和英雄切搓切搓。” 李霸立既从背上抽出一对“骷髅锤”,拉开架势。忽见诸葛质仅执一把羽毛扇,并无任何兵器,不解地问:“你不是叫‘君子剑’吗?请亮剑吧!”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八卦阴魂血蟒阵”。 (您好!同志大侠,读书快乐!感谢您光读拙作,如能投票,或略作评论,给功达片刻激励,才能激励出更精彩的情节,回报大大。再次谢谢。) 第十四章 八卦阴魂血蟒阵(1) 李霸大怒:“你找死!别说我占你的便宜。”语音未毕,抡锤旋风似地向诸葛质卷去。 “老爷,小心锤中毒雾!”奶妈在旁急叫。 诸葛质淡然一笑:“毒雾能奈我何!”只见他移形换位,影子一晃,已难见面目。却已闪到李霸身后,舞着柳条剑左晃右击。 李霸觉得背后风起,急使招“洞宾背剑”,抡锤后扫。 诸葛质稍一退让,柳稍却向李霸手腕击来。 李霸早已转身,忙抽右锤,左锤“风卷落叶”,朝诸葛质身影压下,右锤却锤柳相撞。按理说李霸铅锤大占便宜,但他却觉右臂发麻,心道:“这个老头确实不简单!内力可比咱高得多。”他心里虽想,手脚却并不落慢。 这两人都是当今武林顶尖高手,这般交手,就连在旁观战的奶妈,都难看清各人的身手招式。她只见两团影子搅来缠去,忽即忽离。不多时,两团影子却发生了变化,只见一个红雾渐起,一个磷光环绕。奶妈明白:这是两人一个发动“紫霞神功”,一个喷出毒功毒气。她急得搓手跺脚,想帮忙参战,却不知从何帮起。 良久,红雾变成了紫红色,并愈来愈大;磷光却渐渐消失,李霸的模样愈看愈真切。只见他苍白的俊脸,已泛出青色,招式越来越缓慢。只听“扑痛”两声,人跌锤落。再看李霸双臂,已青肿不堪。 “君子剑”诸葛质收功施礼,道:“承让,承让。” 李霸心中不服,想出一条毒计,阴笑着说:“你比咱年令大,内功确实比咱强。但咱还有一阵,你如能破得,孙女立马还你。有种的跟我来!”言毕,拾锤朝魔谷跃下。 诸葛质挂念孙女,仗着武艺绝伦,随即追下魔谷绝崖。 “老爷,老爷!……”奶妈在崖边急得跺脚不迭。 诸葛质远远瞧见李霸象僵尸般地纵跳,顺着绝崖斜飞而下,顿开茅塞:原来绝崖上插着一溜二尺多长的木桩,象是用石腊焊接在石壁上,间矩一丈开外,斜着向谷下排伸而去,雾雾登登,无穷无尽。他学着李霸的样子,向谷下飞去。 他来到谷底,十分惊诧,只见这里瀑布白练腾空,景色烟波浩渺,阳光时隐时现,奇花异卉,万紫千红。竟比他的小蓬莱岛还胜一筹。放眼望去,看到满山遍野的尸骨,惨不忍睹,诸葛质脸色突变,悲叹道:“子曰:‘呜呼哀哉!我观周道,幽厉伤也,吾舍鲁何适?夫鲁之郊及禘皆非礼,周公其已衰矣!’呜呼哀哉!呜呼哀哉!”他心想还是趁早救出孙女李月娥,快快离开这不祥之地。他看到河东有几个山洞,想必是“玉面毒霸”李霸之居,便急速向那追去。 果然李霸已出得洞来,只见他披着一身黑袍,披头散发,手里拿个黑黝黝的玉埙(作着注:埙,古代乐器,最初大约用于祭祀仪式上。),一脸邪气,指着“君子剑”诸葛质冷笑着道:“诸葛质,有种过来!” 第十四章 八卦阴魂血蟒阵(2) 诸葛质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嘴上说声:“子曰——”已飞身扑来。 李霸急忙吹起玉埙,只听得一阵嘘嘘怪声,鬼气拂拂,摄人心魄,令人毛骨悚然。 瞬时,天昏地暗,阴风四起,山谷中处处响起呜呜怪叫,只见八八六十四具尸体,竟直立而起,有的是衣服完整的新尸;有的则是一具骨架;有的更是偿未腐烂完全的尸体,代着肥大的、到处蠕动的蝇蛹,不是露出白森森的手骨脚骨,就是缺鼻少眼裸出白森森的牙骨。尤其怪异的是,每具尸体口中钻出一条红艳艳的怪蛇,蛇芯一吐一缩,恐怖之极。它们似乎听着李霸的玉埙号令,竟依照八卦阵图,把“君子剑”诸葛质团团围定,蹦蹦跳跳朝诸葛质扑来。 诸葛质纵然熟读阵法,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大惊失色,不敢再说“子曰”。猛然想起其祖诸葛亮阵法所说,“阴魂血蟒阵”是西域阴毒阵法,早已失传。不承想在这里撞见,而且和我大中华的“八卦阵法”熔合得天一无缝!他那敢怠慢,急忙施起“紫霞神功”,抵御阴毒。 只见黑烟雾气中,数不清的魔形鬼影,围着红光炽射的光团,一边呜呜怪叫,一边蹦跳转圈,僵尸口中的红艳怪蛇不时的象箭般地射向红光,却被红光所阻,“哔嗒哔嗒”掉落一地,在地上蠕动乱穿。 诸葛质心急如焚:象这般打下去,自己总有功竭之时,到那时非得“光荣”在这“八卦阴魂血蟒阵”之下,落个不得善终!这可如何是好?猛见脚下毒蛇蠕动,“被这食死人长大的极阴之物咬着,恐怕再也‘子曰’不成了!”他忽然瞅见李霸洞前靠着一个巨大的乌龟壳,灵激一动,急使招“哪吒探海”,只见乌龟壳凭空飞起,不偏不斜直飞至诸葛质脚下,诸葛质一跃而上,心中稍稳。 那“玉面毒霸”李霸却被诸葛质还急,心想,“不用点厉害的,还不好对付这个老不死的穷酸。”心念一起,玉埙声变。 瞬时,八八六十四具僵尸,分成四组,叠罗汉似地架到五层,高约三丈,从东西南北四面,向诸葛质的火红光团围逼而去。僵尸口中的血艳毒蛇,鱼贯钻出,象箭般地向红团飞射。只听到“轰”的一声,三丈高的僵尸层,突然一齐倒向红团,把诸葛质的火红光团,死死压住。群蛇急穿乱钻,尸群“呜呜”叫声愈震。 “玉面毒霸”李霸哈哈狂笑,苍白的俊脸得意之色,无以复加。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三雄争霸”。 (您好!大侠同志,读书快乐!感谢您光读拙作,如能投票,或略作评论,给功达片刻激励,才能激励出更精彩的情节,回报大大。再次谢谢。) 第十五章 三雄争霸(1) 突然,红光一闪,炽亮眩目,如同电闪雷鸣,如同山崩地裂;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僵尸群蛇炸作粉末,飞出四面八方;一团巨大炽烈的火红光团,急速窜起,只见站在龟壳上的“君子剑”诸葛质,汗珠滚滚,瞒脸豪气。 阴雾暂散,明媚的阳光也透出光芒,照射着这里遍地尸骨残楂,蛇尸血迹。 “玉面毒霸”李霸大吃一惊,急忙撒出一把平常很少用的暗器“绝毒魔雨针”。 “君子剑”诸葛质,龟板上一阵旋转,羽毛扇影子一晃,“绝毒魔雨针”竟朝李霸反击而去。倒把李霸打得躲闪不迭。 诸葛质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用少见的豪气哈哈笑着道:“有多少废铜烂铁尽管打来,怕你的不是‘君子剑’!”他忽觉小腿一疼,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躲在龟板下的一条赤蛇,窜出咬他一口。他深知这些毒蛇阴毒无比,非同小可,那敢怠慢,急忙掏出小刀,割掉手掌大一块腿肉,强忍巨疼,敷些散药,割袍包扎。 李霸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孙女呢?” 李霸朝洞口指了指,长叹了一口气。 “君子剑”诸葛质一瘸一拐,向洞口慢慢走去。 他刚刚走进洞口,突然里边飞出一人,哈哈狂笑。正是“赤发血魔”王峰。 却说冉义在“赤发血魔”王峰的威胁利诱下,练起了“龟息神功”,起初还有情绪,后来练着练着,腹内疼痛渐消,并越来越感觉到异常舒畅。他不由得忘乎所以,十分投入,跟着练功窍决纳、吐、引、吸,把自己体内内力循环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热浪一泼高过一泼,一时间汗珠滚滚,热气腾腾。他不由自主地扯开金甲,撕开胸襟,透气凉爽。不知不觉地滚下一物。正是巨龟留下的“夜明珠”。 王峰捡起,对着人油灯的微弱光亮看了半天,他心喜若狂,却不动声色地一口吞下,掀开李月娥,盘腿练起功来。 李月娥身不能动,口不得言,心理却盼着洞外的爷爷,快点打败“玉面毒霸”李霸,快来救自己出去。这时,见到“赤发血魔”捡到那个挎着蛇头的怪小子,掉下的黑乎乎的黑蛋,竟一口吞下练起功来,而且蒸气腾腾,似乎大有神效。如果他在功成出去,两个坏人打爷爷一个,爷爷恐怕要吃大亏了。李月娥心急如焚,她祁祷着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九天玄女、太上老君、如来佛祖、孔圣人、各方夜游神等等、等等,快来助爷爷,快点打败“玉面毒霸”! 突然一阵铁链“哗哗”响动,打断李月娥的思绪,只见“赤发血魔”王峰把身上粗粗的铁索象扭麻花一样,扯个精光,“腾”地跃了起来。她惊恐得呆若木鸡。 第十五章 三雄争霸(2) 李月娥惊恐得呆若木鸡。 那冉义练功似乎入魔一般,双目紧闭,如痴如醉。 王峰欣喜若狂,道:“小娃娃,你还不知道,那个黑乎乎的玩意正是‘千年灵龟丹’!老夫来到此地就是为它而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就好比隔裤放屁一样。那可是阳极之物,没有‘千年灵龟丹’,你娃练了‘龟息神功’也没用,照样得死。老子今天高兴,也算你娃救我有功,就留你一条小命,她也不吃了,留给你当媳妇吧。”言毕,王峰朝洞外奔去。刚到洞口,正碰到“君子剑”诸葛质进洞。 诸葛质一听洞内动静,情知有异,急忙“反跳龙门”跃出洞外一丈开外。只见洞里钻出一个黑黝黝的红发怪物,不识是何方神圣。 那“玉面毒霸”李霸却惊慌失措:不知他如何得脱。 “赤发血魔”王峰却认得诸葛质,拱手作礼道:“‘君子剑’,你还是这般模样,可老夫却——”。 诸葛质急忙还礼,见这人赤身裸体,不由得疑惑着道:“英雄是——?” “我就是当年‘赤发血魔’王峰!”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王英雄怎成这般模样?!快快快,穿上这个,赤身露体,成何体统。”诸葛质急忙脱掉外袍,仍给王峰。 那边李霸却急了,慌忙道:“诸葛前辈,是他把您的孙女吃了。” 诸葛质一听,怒不可竭,大骂:“禽兽不如也!”起手一招“双鬼拍门”,对着王峰,双掌闪电拍出。 王峰立既双掌相迎。 二人一交手,各退几步。互相吃了一惊,互叹对方内力竟如此深厚。旋即,各扑上去缠斗在一块。 “师兄,这可是夺回天下第一的最好时机,我来帮您!”李霸提起一对“骷髅锤”也加入战团。 诸葛质失女之狠,早把那仁义道德抛到九霄云外,出手老辣无比,只是腿部伤重,轻功纵跳大受影响。依着地面和“魔霸”拼死打斗。 “李霸小屁孩,别假惺惺了。你把老子关了两年三个月零十三天!老子吃的苦,受的罪,老子狠不得吃你娃肉,喝你娃血,骨头楂楂一点不剩!一会儿慢慢跟你算帐。”王峰边打边骂。 李霸心想,“助王峰先灭了诸葛质,再趁王峰功力刚刚恢复,趁机除了他,这天下第一就除我‘玉面毒霸’,还有何人敢来争锋!”想到这儿,他立既抽出“骷髅锤”,上前参战。 “赤发血魔”王峰却不买账,只见他向后一闪,抛开诸葛质,顺势一招“晴天霹雳”,朝李霸侧击而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火烧天梯”。 (您好!大侠同志,读书快乐!感谢您光读拙作,如能投票,或略作评论,给功达片刻激励,才能激励出更精彩的情节,回报大大。再次谢谢。) 第十六章 火烧天梯(1) “赤发血魔”王峰顺势一招“晴天霹雳”,朝李霸侧击而来。 李霸识得这招,乃“白骨血噬掌”的厉害杀招,抡锤急挡,“老翁挂蒜”,不料王峰今非昔比,“龟息神功”偷偷练了两年,又食了“千年神龟丹”内力已是登峰造极,他的“老翁挂蒜”怎抵挡得住,只见“骷髅锤”就象脱了把的蒜头一样朝他自己头顶反击而来,他吓得魂不附体,慌忙使招“乌龟穿海”,勉强躲过飞驰而去的“骷髅锤头”,却撞在诸葛质的“紫霞神功”的红雾上,自然又吃一番苦头。 王峰趁机跳出战圈,指着李霸咬牙切齿地骂道:“李霸小屁孩,别假惺惺了。你把老子关了两年三个月零十三天!老子吃的苦,受的罪,跟在十八层地狱一样。老子狠不得吃你娃的肉,喝你娃的血,连骨头楂楂嚼得一点不剩!一会儿慢慢跟你算帐。”王峰一边骂着,一边切入战团,使出“白骨血噬掌”见谁打谁。 “君子剑”诸葛质早已放下君子架势,食女之仇,乃不共戴天!这二人都是恶魔,如能除之,乃替天行道也。他施动“紫霞神功”,使出“诸葛剑法四十九绝式”,以扇为剑,和“魔霸”战得难解难分。 这三人各施奇功绝技,互相捉杀,只见红光、黑气、白磷雾,时分时合,忽上忽下,直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混战了半晌,难以分出胜败输赢。最后还是李霸机灵,自知武功自己最弱,僵持下去那有好果子吃!他寻机买个破绽,托着单锤溜之大吉。 “小屁孩,那里逃!”“赤发血魔”王峰跳出战团,朝李霸追去,边回头对诸葛质道,“君子剑,你今日负伤,我胜之不武,改日在和你争锋。” “还我孙女!”“君子剑”诸葛质气急败坏,在后面连瘸代跳地也追了过去。 那李霸上得绝崖木桩天梯,立既放火烧梯,以阻追兵。石腊焊接的木桩见火,燃的熊旺,只见一道火光,顺着悬崖直窜冲天。 王峰、诸葛质那敢怠慢,二人没命的施展轻功,冒着熊熊烈火,沿梯急上。 待得诸葛质上得崖顶,那还有“魔霸”二人的踪影,只有李月娥奶妈赶忙过来,替他抽打着身上的火苗。再看“君子剑”狼狈之象,无以复加:童颜鹤发,现如同敬德卖炭;飘飘白须,已成黑粘一片;干干净净的青色长袍,已被火烧得面目全非。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泪横流,惨然哭道:“月娥月娥!我的孙女啊——”。 李月娥人在洞内虽不能动,但心却悬在洞外,竖起两耳,心急如焚地倾听着洞外战况声息。似乎爷爷和两个坏人混战了很久很久,忽然都不见了。“爷爷怎么能打得过,这两个很厉害的坏人,是不是被他们杀了!”想到这儿,她惊恐万状,一双细白精致的小耳朵竖得更起,捕捉着是否有两个坏人的疯狂笑声;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洞口,看着是否那两个坏人进得洞来。 第十六章 火烧天梯(2) 很久很久,一切都宁静得可怕,除了洞外瀑布“哗哗”响声。“是了是了,一定是爷爷打赢了!”她兴高采烈,“格格格格”银铃般地笑出声来。她稍一惊凝,笑得更欢,大声叫道:“我能说话了!爷爷,爷爷!我在这里。”除了洞内一阵回音,并不见爷爷来救她的身影。 她心里一阵发毛,“莫非爷爷和两个坏人都死了?”想到这,她尤如大热天被人扔进冰窖,身心内外凉了个透。想挣扎着起身,却还动弹不得,她不由得哭出声来:“爷爷,爷爷!呜呜呜呜。” 她看看戴着蛇头的怪小子,仍在那里旁若无人的,傻乎乎的练功。“这傻小子几番为救我,几次险些和红发怪物拼命,就是练这什么功也是为救我才答应红发怪物的。象是个好人。”她呼叫道:“喂,喂,他们都不见了,你还练什么功呢!” 冉义热气腾腾,“龟息神功”练得正痴,似乎不闻身外之事。 “喂——”李月娥大喊叫道。 冉义猛然惊醒,抹了把满脸的汗珠,看到只剩下扭断了的铁链,却不见了“赤发血魔”王峰,他疑惑不解地看着李月娥问道:“‘赤发血魔’呢?” “他们也许都死了。我爷爷可能也……。”李月娥又欲哭泣。 冉义一头雾水,不停地挠头,他不明白“赤发血魔”如何脱困,“莫非趁自己练功不醒,偷了自己的内力?”当然他也不知道“君子剑”诸葛质来到和“魔霸”大战的事情。他看到李月娥满面梨花,衣不着体,楚楚可怜,便道:“你别哭,我这就救你。” 他站起身来,发现自己也是衣衫不整,不由得满面通红,“在这么美丽女子面前,这个样子实在是……”,他急忙转过身去,整理好衣衫金甲,把身上的蟒头促了促,在用泉水洗了把脸,才向李月娥身旁缓缓走去。 他看到李月娥泪污满面,难掩俊秀之色,清澈如泉水似的盈盈妙目凝视着他的脸面,绝不稍瞬。他慌忙避开目光,不敢正眼对视。他看到她翠绿的贴身丝绸小衣,难掩细白如羊脂的玉峰。他满面通红,心中怦怦而动,手掌心渗出汗来,手指抖个不停,想点解她的膻中、关门二穴,却碰到她的玉峰内侧,如同触电一般,慌忙缩手。 李月娥红霞满面,嗔道:“坏小子,你点哪里?!” 冉义“腾”地跳将起来,狼狈不堪地窜向洞口。 “站住!” 冉义倒也听话,立马站住,不知所措,挠发不已,并不敢回头看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儿女情长”。 (您好!大侠同志,读书快乐!感谢您光读拙作,如能投票,或略作评论,给功达片刻激励,才能激励出更精彩的情节,回报大大。再次谢谢。) 第十七章 儿女情长(1) 李月娥觉得这坏小子倒也好笑,便柔声道:“你过来,我是说,我是说你不会隔空点穴?” “我,我我我不会。”冉义低声如蚊鸣。其实以他现在的功力,别说隔空点穴,就是隔山打牛也不在话下!——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功力而已。 “那你这回瞅准了在点!可别胡乱……。” 冉义闭目默念一阵“龟息神功”,静下心来,终于解穴成功。 李月娥在洞内泉水边梳洗着妆。 冉义识趣地窜出洞外。他见到遍地残碎的尸骨肉楂,赤蛇断骸,血迹斑斑,方知这里发生了一场生死大战。忽然他感到腹内一阵剧烈疼痛,喉中一股腥味急往上窜,“呕”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李月娥闻声跑出洞外,忙给他抚胸捶背,十分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吐了些,觉得好多了。”冉义心想,肯定是那巨蟒毒血在作怪,可能正如“赤发血魔”所言,自己命不久也。 “吐了这么多血,还说没有什么。我给你诊诊脉。”她一把抓住冉义的左手,有模有样地给他号起脉来。 一股从未闻过的阵阵幽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神魂飘飘,有病都能好七分!冉义抬头看着李月娥,只见她梳洗过后,更是美如仙子:秀发飘飘,杏眼微闭,粉颊晕红,樱唇柔软,穿一件薄如蝉翼的黑纱披风,映衬出莹白胜玉的肌肤,真个是白玉无暇!不,如果真要找出暇来,也有:你看她右额角,流海下遮掩着一个米粒大的红痣,但却如万里晴空挂轮红日,被朵朵青云盖过,时遮时显,使得她更添娇媚之色。 只见她两个葱白般地柔滑纤纤手指,小心翼翼地抚在他的左脉上,一股异样的暖流顺着左臂,象电流一样传到他的心房,他不由得心中怦怦而动,压不住地心猿意马,他眼神看得痴了起来,手臂也抖个不停。 李月娥睁眼看到他那情色,不由得粉颊晕红,娇羞横生,娇玲玲地道:“傻小子,你中的阴毒很重,但脉搏却跳动特别有力,明天我采些药材,如能消解阴毒,上吐下泻自然就好了。” “噢!”冉义不善言辞,应了一声,心里却想,“只要能守得你几天,死有何撼!” “你戴个怪怪的大蛇头,怪吓人的,把它摘掉吧。” “这可是个宝,有了它毒蛇鬼怪都不敢来了。你看这里蛇虫很多很多。” 李月娥这才注意到遍地残尸,想起了爷爷,便狂奔急叫:“爷爷,爷爷!” 冉义怕出意外,紧随其后。 哪里有爷爷诸葛质的身影,只见到一窜偿冒余烟的火烧痕迹顺着崖壁斜通天上,她知道是来时走过的天梯方向,想必是爷爷和两个坏人都上谷去了。 第十七章 儿女情长(2) 但那天梯一烧,这四面绝壁如何能逃得出去!她失望之极,一头扑进冉义的怀中,嘤嘤泣道:“爷爷出得谷了,现在这里就剩咱俩,天梯已烧毁,咱俩在也出不去了。” 冉义鼻中闻到的是粉香脂香,手中抱着的是温香软玉,耳中听到的是脆声细语,眼中看见的是鲜花嫩月。他不由得意马心猿,神魂飘飘。心想能在这待一辈子才好哩!嘴上却道:“娥儿,别伤心!过一阵我给咱想办法,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 过了一会儿,李月娥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挣脱他的拥抱,低下头来,满颊晕红,双手缠绕着披风飘带,既娇又羞,想到他英俊又体贴,又是十分欢悦,她娇玲玲地道:“你刚才叫人家娥儿,真好听。我以后就叫你傻义吧!” “你才傻呢!”冉义嘻嘻笑着,做拳欲击。 “傻义,傻义!”李月娥盈盈笑着,迈开莲步急逃而去。 他俩来到冉义斩蟒树下,冉义一招“大鹏冲天”,竟一纵三丈多高,一把扯住无头白蟒尸尾,把它拽了下来。 李月娥看到他的轻功如此之高,和爷爷相比竟不分上下!她惊喜地道:“傻义,原来你功夫这么棒!” 冉义也在纳闷,“莫非那红发怪物的‘龟息神功’这般有用?!” “你拉它做什么?” “咱们烤蟒肉吃。我以前吃过蛇肉,没有毒。” “恶心死了!我才不吃呢。” “那么拉回去堵洞口,蛇怪就不敢进洞了。” 忽然,一大群白眉灵猴跳下树来,围住他俩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李月娥吓得躲在冉义身后。 冉义拱手道:“猴弟,你们好!” 有的灵猴也学着他的样子拱爪不已。有的拿着野果给他俩手里塞。 “娥儿,吃吧。这群灵猴是我的救命恩人。” 人笑猴闹,在这荒谷中,也难得见这热闹场面。 人猴嘻嘻哈哈拉着蟒尸,回到洞中,七手八爪把“玉面毒霸”李霸以前所用之物,无论金银玉器,古器骨怪,一件不留,统统抛到河中,就是那个白玉床,都用水洗了数遍。洞中生了一个火堆,顿时洞中暖气融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一阵古乐声中,人声沸海的欢乐气氛中,冉义身穿新装,披红戴花,牵着红妆红盖头下,美艳无比的李月娥,对着上座的父皇冉闵、“君子剑”诸葛质,纳头便拜。 洞房里红烛通亮,闪耀着映得冉义兴致勃勃的脸面,如彩画般地光彩红润,只见他双眼喷射着难耐的欲火,如光似电,他急不可耐地扑到坐在龙床上的新娘身前,一把扯去艳红的盖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生死鸳鸯”。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影侠踪”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十八章 生死鸳鸯(1) 冉义双眼喷射着难忍的欲火,如光似电,他急不可耐地扑到坐在龙床上的新娘身前,一把扯去艳红的盖头,只见头戴凤冠,身披霞衣的李月娥,白如雪霜,嫩如小姜,鲜如花蕾,柔如泉露;美艳绝伦,娇态欲滴。二人在龙床上行云施雨,颠龙倒凤,好不快爽!他对着她那朱唇樱口,吻得“啧啧”作声,却不知怎的,不是平日那股清新幽香,似乎有股腥臭之味。一股难以拟制的暖流,从他的身体喷将出来,如火山喷浆,似水枪怒射。一阵从未有过的爽快之意,震撼着他的全身上下每个毛孔……。他忽然觉得裤裆冰凉湿滑,忽的惊醒。 ——原来是黄梁春梦!自己正低头啃着怀中的蟒唇。他羞得满脸通红,抬头看了看睡在白玉床上的李月娥,悄悄地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想出洞到河边洗洗内衣内裤。 李月娥却一骨碌翻起身来,揉揉朦胧的双眼问道:“你去那里?” “我,我我我出去走走。”冉义不敢回头看她。 “深更半夜的有啥好看的!你别去,我一个人害怕得很。”李月娥急忙溜下床,进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说,“要么我和你一块去。” 冉义哭笑不得,脸面憋得赤如关公,忍禁不住地急道:“我出去拉屎啊!你跟我干什么。” “那你——,那你可别走远,快点。” 一会儿,冉义把白蟒头放在洞口当中,拿着一团湿漉漉的衣物进得洞来。 “你拿的是啥?”李月娥疑惑着问。 冉义只是不答,他找根木棍搭起内衣内裤,在火堆旁烘烤。 李月娥见状,慌忙低头看着火苗,随手捡起火棍拨弄着火堆,偷偷羞笑不已。她柔声道:“你在床上睡会儿吧。” “不,不,我不累。”冉义一边回答,一边却打起呵欠来。 “还说不累!你身体又不好……”李月娥爱怜地瞟了他一眼,忙又低头盯向火堆,接着道,“再说我已经休息过了,我在这看着,……” 一束阳光从洞口扫在白玉床上。 冉义一觉醒来,翻身坐起,见到床头平平整整地叠放着他的内衣内裤。一股暖流从他心底尤然而生。他穿好衣服,挂好蟒头,出洞叫道:“娥儿,娥儿!”除了瀑布狂哗,就是幽谷回音;哪儿有李月娥点点声息! 一群灵猴,蜂拥而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有的竟扯拽他的衣衫,似有引他之意。 冉义随着群猴,向山坳中一阵狂奔。只见李月娥躺倒在乱草丛中,满脸乌青,昏迷不醒。她左腿上缠着一条,杆面杖粗血红色的毒蛇! 冉义一把掣过毒蛇,三把两把撕作数节,掷在一旁。他府身扑在李月娥的身旁,扯开她的裙裤下摆,只见本来莹白胜玉的肌肤,已呈乌黑肿亮,两个毒蛇咬过的牙痕,正浸出着两行腥臭黑汁。 第十八章 生死鸳鸯(2) 冉义急忙附口狂吸,良久,黑毒似尽,鲜血渗出,李月娥乌黑青肿的小腿也渐现肤色。 他见到李月娥身旁弃着一捆草药,不由得心如刀割,他搂住李月娥摇拽着,泣声叫道:“娥儿,娥儿!你醒醒,你醒醒!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为我采药草,也得等我醒来,一块儿来,我是不怕毒蛇的,……”他忽然发疯地猛搧自己的耳光,怒目圆睁,骂道,“都是你这懒猪,贪睡鬼!……”他又哇哇大哭起来,附在李月娥的面颊上,泪水浆得二人满脸都是,“娥儿娥儿,你若死了我也绝不贪活!……” 灵猴远远地围蹲了一圈,鸦雀无声地观注着这对生死鸳鸯。 两行滚热的泪珠从李月娥眼角渗出。 冉义顿感异样,狂喜叫道:“娥儿,你醒了!”把她搂得更紧了。 李月娥面色苍白,睁眼看着冉义,柔柔地道:“傻义,你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举手擦拭着冉义满脸泪水,自己却止不住泪如雨下。 冉义抚着她柔滑的小手,在自己面上擦拭,却挡不住热泪泉涌,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娥儿,你颇通医道,快告诉我,啥药可治蛇毒?我这就给你采药疗治。” 李月娥凄然一笑,摇摇头道:“天命如此!这里的毒蛇,乃食死人而长大,阴毒无比,雄黄一类寻常蛇药无济于事,这里也没有阳极之物,况且你也中毒颇深,……你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也算老天有眼,临死给我送来这么好的夫君,——咱俩成婚吧,今生那怕做得一天夫妻,来世生生死死在一起,死就死了,也是好的。”她擦干泪水,接着道,“不哭,咱们该笑。” 冉义满脸挤笑点了点头,却止不住裂心之泪。道:“好吧!我把这鬼怪虫蛇全他妈清理干净,咱们在这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一块上路,来世在好好作夫妻。” 他二人和群猴一齐动手,把这魔谷中死尸残骨,蛇蟒怪虫,统统地抛进水深流急的大河中,冲入巨大阴深的岩洞中,无踪无影。 这天,阳光普照,空气清新,鸟语花香,草木更茂。冉义、李月娥和群猴正在采集鲜花果实,准备筹办婚礼。 突然,从谷顶又抛下三十几具尸体,大多是汉人兵将打扮,还有几具妇人儿童尸骸。 冉义叹道:“哎!都是战争惹的祸,倒霉的还是老百姓。真是宁作太平犬,不作乱世人!”他对着群尸作揖道,“各位老哥,你们入水为安吧,但愿你们下辈子能见太平盛世。” 忽然,尸堆中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声,他俩寻声探去,原来是一个临盆孕妇之尸,竟产下一个男婴! 李月娥赶紧把孩子包裹已毕,抱起亲了又亲,疼爱着道:“可怜的孩子,长的虎头虎脑的,长的还真像傻义。”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龟兄猴弟”。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影侠踪”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十九章 龟兄猴弟(1) 李月娥赶紧把孩子包裹已毕,抱起亲了又亲,疼爱着道:“可怜的孩子,长的虎头虎脑的,还真像傻义。” “来来来,我看我看!”冉义忙探头望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婴儿绒毛粉嫩的面颊,眉开眼笑着道,“你看这小鼻子、小眼睛,很好玩!——这是老天为我们送来的小宝贝。孩他妈,你看这小嘴一张一合是不是想吃哩?” “去你的!”李月娥粉颊晕红,喜娇羞怯,绵绵的玉手绵绵地捶打着冉义。旋即正色道,“你还别说,给这小子喂啥呢?” 冉义挠挠头皮,一双漆黑溜圆的眼珠转了两转,忽然一拍蟒头,噗呲笑道:“有了!这不有猴兄猴弟,猴嫂猴妹嘛,找些奶水不难,还能饿着这小子!孩他妈,你说是吗?” “傻义你再说,我不理你了。人家还是黄花闺……。”李月娥跺跺脚,努努嘴,瞪着冉义。 冉义作个鬼脸,食指作钩欲刮刮她那撅如樱桃般的小嘴,嘻笑着道:“好吧,你就当娃他干妈,我当干爸。——这孩子得给起个名吧,就叫,就叫,龟——,猴——,有了!就叫猿贵,好,冉元贵!”(作者注:人常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冉元贵日后又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在下以后立篇另表。) 这几日冉义阴毒频频复发,上吐鲜血,下拉稀水,一日重过一日,只是他功力颇高,除面色蜡黄,精神倘还饱满。李月娥则不同,异怪蛇毒时常发作,冉义给她吸咐一会,只能缓解几个时辰。二人卿卿我我,恩恩爱爱,都不觉得有甚痛苦,转瞬间过了两日。 这一天,又是一个好天气,青山高耸入云,浊水欢跃蹈舞,花草翠红如新,百鸟飞鸣似歌。山洞前平整的广场上,摆满了锦簇的鲜花,盛硕的野果。无数的白眉灵猴,穿梭其中,相互追逐,食喝嬉耍,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河岸边花簇中新竖起一个石碑,上面刻着一窜苍劲的大字:“大魏国七皇子冉义和李氏夫人之墓”。 冉义已解去怪蟒头,头面拾掇得干干净净,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确是英俊无比。他扶着李月娥走出洞来。只见她杏眼波飞,粉颊晕红,娇羞欢悦,怀抱着小元贵,头戴含露艳美花环,使人难以分清花美还是人更美! 他们在群猴簇拥下来到河边。冉义高叫:“一拜天地。”二人朝东方齐拜大礼。 “二拜高堂。”二人又拜。冉义道,“诸葛爷爷,我们的大喜之事本该由您主持操办,……,唉!只得由父皇在天之灵……,我俩在这给您们行礼了。” “再拜猴兄媒成之恩!”“夫妻对拜!——礼成。”冉义眼角渗出泪水,忙偷偷抹去,笑脸道:“夫人,咱们该上路了。——入洞房!” 第十九章 龟兄猴弟(2) 李月娥安毅地点了点头,轻叹一口气说:“只是这可怜地孩子刚来到人世,就得随咱们……。”她轻轻地亲吻着睡得香甜的小元贵那绒毛细嫩的小脸,几滴冰凉的泪珠滴在婴孩的面颊上。 二人相拥着来到河岸边一个巨石上。混浊的河水深不见底。他俩对视一笑,深情地望着对方最后一眼,对着河中纵身欲跳。 突然,水声哗啦呼响,河中翻出一个巨大的浪花,一个黑乎乎的怪物探出头来。 冉义一把把李月娥掣过身后,抽出“灵龟七宝刀”,严阵以待。 河中又翻出阵阵浪花,显然不只是一头怪物。 冉义护着李月娥急忙后退。群猴四散逃窜。 先前那怪物已游到河边,向岸上爬着。 冉义定神一看,长出了一口气,大喜道:“原来是龟兄给咱们贺喜来了!” 李月娥余魂未定,躲在冉义身后伸了伸舌头,探出脑袋好奇观望,只见两个碾盘般地巨大海龟领着一群龟子龟孙,陆陆续续爬上岸来,个个脑袋伸的老长,摇头晃脑,似有友好之意。 冉义早已按奈不住,兴高采烈地飞奔过去,抚摸着领头巨龟。人龟磨头擦项,似乎是老友见面,情深意长。 群猴亦渐渐围来,鸦雀无声,怯生生的观望着。 另一头巨龟却吐出一个乌黑瓦亮的圆蛋,领头巨龟叼起硬塞在冉义手中。 李月娥也已到冉义跟前,“我看,我看看!”要过龟丹对着太阳仔细观看。忽然她喜出望外,美目渗出喜泪,脆声叫道,“义哥,您有救了!” 冉义疑惑不解地望着她。 “这是仙龟神丹,乃是阳极之物,我曾看过‘汉宫秘闻’,记载着‘仙龟神丹’能解百毒,是千载难逢的宝物。我亲眼看到赤发怪物服了此丹,功成脱困,……”(作者注:古人当然不知,此丹实乃龟胃中长期结石所致,如同牛黄成因类似,确属阳极之物。) “能解百毒?!”冉义也大喜道,“那也肯定能解怪蛇阴毒,夫人也不用死了! 这龟丹确是神效:李月娥蛇毒立解;冉义吐泻皆止,精神百倍,功力似乎又长了许多。 冉义欣喜若狂,抱起李月娥抡圈转着,道:“活着真好!还是不死好。”飞起一脚,把刚刚立起的墓碑踢得粉碎。 李月娥搂着他的勃子,悦极娇羞着道:“咱们在这里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不,我要设法领你出去。”人逢喜事精神爽,脑瓜也变得灵光异常。只见冉义一双漆黑溜圆的眼珠望着神龟,转了又转,计上心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仙岛风云”。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敬告读者:本书现进入鉴约存稿准备结段,暂不更新,特此致谦,请谅解。) 第二十章 仙岛风云(1) 话说“君子剑”诸葛质,自出道五十多载,仁厚重礼,慈悲宽宏,武功已是登峰造极,却从不乱杀一人,真正是德艺双绝,是为当今天下武林楷模。不承想因慈得祸,着了“玉面毒霸”李霸之道,落得魔谷惨败,阴沟翻船,身负重伤,痛失孙女。 自从那日和李月娥奶妈败退“小蓬莱岛”,自我封闭在书房,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沉郁顿挫,平常极重仪容,现在亦懒得收拾,孔孟之书也抛在一边,偶尔在半夜寂静之时,流一阵裂心老泪,叫几声“月娥月娥!我的乖孙女。”腿部蛇咬之伤虽已痊愈,失孙之痛却透彻心髓! 平常爱说爱笑的奶妈也沉郁不甚,小心翼翼地侍奉着他。 耳背眼花的老仆人老张头,却忙里忙外,时儿偷偷地看看诸葛质,时儿跑到岛边望望。 这一天,他们三人刚用过午饭。 “无量寿佛!”随着一声道号,门外飘进两个人来:一个白面黑须,身背长剑的六旬老道;另一个中年道人,鹰眼狮鼻,短刷刷的黄须上,满脸横肉一颤一颤,右手紧握“二龙宣化斧”,斧把朝地,狠狠一贯;二人同时行着道家礼。 三人大吃一惊,这孤岛上可是十多年来未曾来得一客! “君子剑”诸葛质起身急忙还礼,茫然问道:“子曰,‘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阁下何方高人,光临寒舍,实令陋居蓬荜增辉,在下荣幸之至。” “贫道五斗米教左护法李慧智,不请自到,打挠贵仙居士了,无礼之至,无礼之至!贫道稽首赔罪。”黑须老道不卑不亢,接着道,“这是我教右护法孙海,率五位长老前来拜访尊驾。” 孙海鹰眼直盯着诸葛质,并不言语,亦施一礼。 “二剑覆地王二老!”门外又进来一人,身背双剑,六旬老道,太阳穴鼓得发亮。 “三股飓风郑三老!”是一个手使三股叉的中年汉子。 “四色春雨赵四老!”乃一美妇,身缠红黄绿黑四色绸带,娇艳俊美,却冷峻如霜。 “六剑疾电白六老!”是个使剑大汉。 众人鱼贯而入。随后进来一个娃娃,稚气未脱,一手拿着卟楞鼓,一手拿着冰糖葫芦,边吃边笑,甚是可爱。 奶妈见他,随即喜笑颜开,张臂叫道:“这是谁家的小孩,长的可真心疼,来来来,到奶奶跟前来。” “君子剑”诸葛质多盯了小孩几眼,面色如霜,急忙给奶妈使了个眼色。 奶妈吐了吐舌头,识趣地后退两步。那小孩却道:“十苍豺狼苟十老!” 众人进得屋来,一字排开,给诸葛质再行施礼。 诸葛质还礼不迭,道:“众位仙家造访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第二十章 仙岛风云(2) 左护法李慧智道:“南晋腐败无能,以致江北大好河山陷入夷人之手,我大汉民众深受南晋官僚和夷人双重压迫,任人宰割,如同草芥。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教高举圣旗,替天行道,饥民趋之若鹜,已聚百万之兵,真乃兵强马壮,灭了南晋,再趋鞑子,指日可待!我等受教主重托,特邀先生出山扶佐,以图天下,一统江山,实现贵先祖诸葛武侯之遗愿,封王拜侯,福荫子孙,岂不乐哉!尊驾文武双全,乃当代武林之魁首,只需振臂一呼,何愁大事不成。” “君子剑”诸葛质蹙蹙眉头,道:“尊仙此言差矣,在下不敢苟同!当今外寇入侵,我族更应同仇敌忾,团结对外,岂能同室操戈,自毁长城!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子又云:‘富而可求,虽执鞭之事,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君子求义,非苟富也。’老朽早已退出江湖多载,不闻世间之事久矣,富贵乃过眼烟云,……” “够了!”右护法孙海鹰目怒争,早已忍耐不住,只见他把二龙宣化斧猛一撴地,左手一指诸葛质,厉声道,“你别给脸不要脸!跟你明说,赶快交出‘诸葛兵法’,饶你一条老命,如其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哗啦”一声,众长老各亮兵器,抢得有利位置,把诸葛质三人围在核心。 “各位少安勿躁!老朽不曾见得先祖兵书,就是有,亦绝不助你等同室操戈!” “先生武功盖世,可别怨我们以多欺少!”左护法李慧智抽剑在手说,“得罪了!” 众客齐操兵器朝三人招乎。 诸葛质早有防备,使招“天王旋塔”,竟顶起饭桌,转如风车,桌上的碗碟如同长了眼睛一样,飞向七敌面目。 七人有的“铁板桥功”,有的“夜叉探海”,有的挥剑拔碟,有的纵跳急躲。 不料,那些碗碟竟会转弯追击。 “六剑疾电白六老”躲闪不及,被击中鼻部,鲜血飞溅,痛得他哇哇怪叫。 众豪顿时阵形大乱。心里皆道,“‘君子剑’果然名不虚传!”那敢再轻敌托大,重整旗鼓,齐发一声喊,又围将上来。 奶妈趁机取得一对镔铁棒槌,截住“四色春雨赵四老”,战作一处。 老仆人老张头就没这么幸运了,被左护法李慧智一招制住,瘫倒在地。 左右护法和其余三老,则依“五魁阵图”各守一角。 右护法孙海使“二龙宣化斧”和郑三老的三股叉,两个长兵器,前后夹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烽火狼烟”。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二十一章 烽火狼烟(1) 右护法孙海使“二龙宣化斧”和郑三老的三股叉,两个长兵器,前后夹击;其它使剑者伺机闪击。“十苍豺狼苟十老”凭着小巧敏捷,地躺功夫十分了得,左穿右击,伺机打出颗颗象冰糖葫芦似的铅弹,不离诸葛质的生死大穴,令人措不及防。 再看“君子剑”诸葛质,“紫霞神功”已发得正炽,但见他浑身上下红雾发紫,热浪炽光辐射八方,饭桌在头顶旋得只见环影。对手兵器击在光罩,如同打在棉团上一样,无从着力,反受其反噬。双方一时僵持不下,难分高下。 那边奶妈镔铁棒槌,抡得风声呼呼,尤如黑鹰煽翅,伺机朝赵四老狂煽猛啄;“四色春雨赵四老”挥舞着四色绸带流星锤,如同无数花蛇飞舞,把奶妈紧紧裹在中间。这一对女将,功力伯仲之间,好一场恶斗,恰似雄鹰斗蛇:时儿蛇缠鹰翅,时儿鹰啄蛇身,一时战得难解难分,不分胜败。 突然,一阵鼓声响起,阴蜮凄厉,摄人魂魄!——原来是“十苍豺狼苟十老”摇着卟楞小鼓!此鼓乃用远古不腐之尸人皮做成,被苟十老用“盛阴摄魂功”所趋,确是不同凡响,阴厉无比。 奶妈头皮发麻,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心中随着鼓点,“咚咚”乱跳,功力大打折扣,手忙脚乱,瞬间落入下风,险象环生。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从奶妈脚下传来,奶妈立即瘫倒在地,被赵十老从容制住。 原来又是苟十老铅皮弹所发之威。此弹乃铅皮包裹特制炸药,掺加“麻沸散”所制,触人触物即爆开,飞溅出“麻沸散”,使人麻瘫。苟十老一招得手,喜得拍着小手,咯咯脆笑不止。 “君子剑”诸葛质也大吃一惊,一见奶妈着了道,生死不明,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由胆边生。只见他大喝一声,空中飞旋的饭桌即成碎片,飞向四面八方。 众豪杰见得对方又倒下一人,心中都暗自高兴。不料这诸葛质功力却如此之高,皆大惊失色,急待躲避,那能来及。只听阵阵“扑通”之声,个个跌倒在地,目露惧色,皆瞪着诸葛质。 “君子剑”诸葛质急飞过去,救醒奶妈,一见重挫群雄,豪气大发,哈哈大笑,习惯性地捋捋美须。却摸到光秃秃的下巴,这才想起魔谷惨败,美须烧无,不由得神色尴尬,笑声立止。 奶妈神志已清,双腿却毫无知觉。 众豪心中皆暗暗佩服:“‘君子剑’确有君子风范,并不趁人之危,如换作小人,已方别说七人,就是七十人此刻都命丧他手!”正想着,只听左护法李慧智叫道: “众长老听令,圣教主恩赐仙丹!”言未毕,他已掏出一把鲜红丹丸,朝五长老抛去。 第二十一章 烽火狼烟(2) 众长老接丹吞服,各自盘坐运功片刻,一齐朝南拜倒,道:“谢主隆恩,祝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丹乃五斗米教镇教宝丹,是其教主孙兴用稀世奇药,经高深道术精炼而成,十分珍贵。名曰“腐脑聚气仙灵丹”,大家只知“聚气仙灵丹”,却不明“腐脑”二字。食者能聚十日之功于一刻,不到万不得已,即使位居显赫的众长老也难得一粒。 可不,众长老一食仙丹,立即生龙活虎,精神百倍。又各操兵器,重新布阵,围将上来。武功招式虽无什变化,但内力却猛增数倍。他们跃地更高,纵地更快,尤如狂虎扑羊,尤如疯狗逐鸡。 但那“君子剑”诸葛质,并非鸡羊之辈,只见他拉过奶妈,藏在身后,再施“紫霞神功”,红光又炽。 仅过得一招,高下立显。诸葛质大吃一惊,“不知是什么妙丹,使得他们功力个个在自己之上,何况以五敌一!自已还得照顾无法动弹的奶妈。”诸葛质急趋内功,把“紫霞神功”发至极致。只见他如同艳阳一般,光射群豪,令人头晕目眩。 左右护法未曾服药,二人擒住老仆人老张头守住门口,被诸葛质“紫霞神功”一射,顿感耳鸣目痛,眼前发黑,头痛欲裂。急忙拖着老张头,飞纵门外,扔了兵器,抱头蹲地,急喘调息。 那五长老却个个目光发直,毫不在乎,只是对着炽团,疯杀狂砍。苟十老铅皮弹发个不停,只是大失准头,屋内墙壁到处“轰轰”炸响。 只见诸葛质的炽光亮团,如同超负载的灯泡,忽明忽暗,显然双方以内力相搏,已至白热化状。 诸葛质暗叫不好,“‘紫霞神功’自出道已来,未遇对手,看来今天凶多吉少,在这样僵持,自已内力耗尽,那还得了。”想到这,诸葛质不敢恋战,只见他拉着奶妈“穿天飞猴”,纵至屋梁上。 五长老目光发直,反应迟钝,一见失去目标,在房内团转搜寻。还是苟十老机灵,一跃冲天,四老随之,却又把持不住,皆冲穿茅屋房顶。 草屋经这一冲,“哗啦”倒塌。 “君子剑”诸葛质携着奶妈,从废墟尘雾中冲出,两个纵落飞上大树杈上。 五长老个个如土地公婆,亦从烟尘钻出。 左护法李慧智朝树上一指,大叫:“跑到树上去了!” 五长老面目狰狞,立既围追而来,向树上纵飞。 诸葛质摘叶击敌。 二长老和苟十老功力最强,纵飞最高,当然也着叶最快,最先被击落着地,再次又纵。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诸葛怯难”。(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二十二章 诸葛怯难(1) 就这样五长老依次纵击诸葛质,皆被其飞叶击落,一会儿他们面目血浆,却又不屈不挠。显然早已失去理智。 诸葛质也不敢下来,无计可施,双方僵持不下。 左右护法也加入战团,他俩一个打着暗器,一个举着老张头作挡箭牌,向树上飞爬而上。 诸葛质顿感吃紧,一面要应付五长老轮番袭击,一面又得躲闪双护法的暗器。 “老爷,您快走,别管我了!”奶妈急切叫道,“在迟就来不及了。” “你随我这么多载,相依为命,我怎能舍你而不顾?”诸葛质摇摇头。 奶妈泪流满面,声间哽咽:“老爷,你看这阵势,只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快逃……” “你别说了,君子岂能贪生去义!我已想明白了,这么多年隐居此地,想落个善终,实乃自私自利,有辱圣训。死,我也不能舍你弃义!” 众豪那容他们多说几句,只听到已爬上树、离他不到一丈的左护法李慧智喊叫道:“君子剑,还你老仆人。” 老仆人老张头应声被抛向诸葛质。 诸葛质急忙接抱住老仆人,忽感腋下一痛,不知是中了暗器,还是着了手段,半边身子失去知觉,“扑通”几声,连同奶妈、老仆人,三人皆坠落树下。 五长老早已杀红了眼,一齐扑来,各举兵器,欲将三人剁成肉酱。 突然一声尖哨叫响,却是右护法孙海吹鸣怪哨。 一闻哨声,五长老顿时皆瘫地上,昏迷不醒。 李慧智立即上前,点住诸葛质七个大穴,然后从百宝囊中取出牛筋绳,把诸葛质捆的结结实实。 随后,他给老仆人老张头解开穴道,吩咐造饭,并大声道:“明天等众兄弟醒来,要把这小岛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诸葛兵法’。” 是夜,老仆人端来碗稀粥,欲给捆在树上的诸葛质喂饭。 诸葛质一见左右护法离的稍远,趁机给老仆人附耳一阵。 目送着老张头匆匆离去,“君子剑”诸葛质心潮澎湃:“自已这辈子,饱读诗书,崇拜孔孟之道,为人宽宏大量,从不以武欺人,以势压人,没作过伤天害理之事。外寇入侵,战乱纷争,自已早已厌倦腥风血雨,这才隐居在这荒岛之上,明哲保身,落个善终也就罢了。不承想,妖魔横行,躲在天边也不得安宁。以致痛失孙女,落个家毁人亡的下场!难道是我错了!”想起孙女李月娥,他心如刀割。 突然一阵哈哈狂笑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李慧智和孙海打着火把押着老仆人老张头快步走来。眼见得李慧智手中拿着一捆古籍,可不正是先祖遗物“诸葛兵法上卷”么!诸葛质万念俱灰,双眼一闭,长叹一声:“唉——!” 第二十二章 诸葛怯难(2) 右护法孙海狰狞地笑道:“老棺材瓤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是兵书到手了!爷爷这就送你上路。”言毕,举起“二龙宣化斧”高叫一声,“劈狗头!” “慢!”左护法李慧智上前急忙拉住他,道:“诸葛老英雄也是一代英豪,还是留个全尸吧!”说完,给“四色春雨赵四老”使了个眼色,他自已却负手盯着别处,不忍目睹。 五长老早已醒来,各自盘坐地上运功疗伤。 赵四老得令,笑得花枝招展,上前用四色绸带、缠在诸葛质的脖颈上,媚笑着道:“老爷子,可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已。——你就上路吧!”说完紧收绸带。 却说冉义和李月娥在魔谷中,幸遇神龟获救。他望着神龟忽然灵激一动,计上心头,他兴致勃勃地给李月娥讲着:“……如此这般这般!” 李月娥大喜,玉手一点冉义的面颊,道:“好你个傻义,还真不傻,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还真是妙!”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想的妙,活也干的快。只见他俩把巨蟒皮完整无损地剥了下来,充满空气,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气囊,再用蟒筋藤条紧紧地缚在巨龟背上,备足食物、泉水和猴奶,洒泪拜别群猴,携带小元贵钻入囊中,从里边缝得牢靠。 那神龟也颇通灵气,竟驼着他们从巨大岩洞中钻入水中。 狂风“呜呜”怪响。天空黑如锅底,笼罩着大雾茫茫之中、随着巨浪剧烈颠簸的一叶小舟。 小船上十几个人,个个面露惊恐之色。船老大正对着坐在船舱中一人说道:“山口将军,这儿离前方小蓬莱岛,有十余海里,依属下经验,飓风暴雨马上就要来到,我们只有抛弃行李,减轻重量,加速前进,还有一线生机。”他说着,眼睛瞟瞟山口将军屁股下坐着的一个巨大的华丽木箱。 众人眼光齐刷刷的落在一个脸色苍白,目光冷峻的年轻人身上。 山口一郎一手紧抓船帮,一手搂着他的胞妹山口梅子,他冷冷地盯着船老大,道:“你可别打这木箱的主意,事关帝国大事,任何人无权抛弃!那这样好了,把你那两个水手抛入海中。” 两个水手闻言面如死灰。立即捅上来两个武士,扭住了他们。 船老大急道:“山口君,你把他们抛入大海,谁来替我们掌舵摇桨!” 山口一郎想想也是,沉默片刻,主意已定,目光一扫众人,威严地道:“为天皇效命的时候到了,我命令各位将军相互比武,武功最高者随我远征中原,败者弃入海中,先为天皇效忠!”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血浸樱花”。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二十三章 血浸樱花(1) 山口一郎威严地道:“武功最高者随我远征中原,败者弃入海中,先为天皇效忠!” 众人都是从倭国各个武道馆选拔出来的优秀武士,闻言面面相觑,鸦雀无声。突然,各拔刀剑,向着最近之人猛下杀手。 中原武功套路,实战中夹杂着艺术因素;而倭国刀剑之术讲究快、准、狠,一招能结果对手,绝不想用第二招,战斗往往快捷,就像豺狗斗猛兽一样。 这不,我们还没有看清,他们各使何招数,已见五人倒在血泊中。断臂断腿尚喷着鲜血,在船板上跳动,余下四人还在捉对混战。 船老大和两个水手抱头不顾腚地躲在船尾,战战兢兢,抖个不停。 山口梅子扑在“樱花血刀”山口一郎怀中,不忍观看。 山口一郎却一见鲜血,心中特别兴奋,只见他狞笑着道:“松尾君和田崎君,果然不负天皇栽培,不愧为我大倭国九段高手!快,杀死他们!” 和松尾对战之人武功奇高,二人战作一团,一时也都奈何对方不得。 田崎对手却是不济,被田崎细弯长剑逼得节节后退,不想却退撞着了松尾,还是松尾快捷,反手一刀将其拦腰切断。 但那田崎豪不领情,趁势弯剑穿透死尸胸部,又从松尾前胸透出,再飞出一脚把两个尸体踢飞海中。 “樱花血刀”山口一郎,兴奋地舔舔嘴唇,拍手大笑道:“好好好!没想到却剩下田崎君和松下君,赶快抛了尸体开船!船老大!” 船老大战战兢兢地掌起舵来。两个水手早已吓得屁滚尿流,那还划得了桨。 山口一郎大怒,飞起鸳鸯脚,一脚一个,把两个水手踢入大海。 黑暗的天终于下起了大雨,飓风亦愈刮愈大。小船在大浪中,时儿高入云端,时儿又坠入海谷。 船老大面如土色,寻机提起皮筏。跳入海中,欲行自逃。 山口一郎气急败坏,捡起断臂断腿,朝船老大头部狠狠砸去。 船老大被砸得人似筏翻,沉入海中,冒着气泡,眼见着不能活了。 山崎和松下边划桨边低言商议,忽然,他们站起身来,各执兵器,向山口一郎逼来。只见短墩矮胖的山崎,眼中喷着凶光,厉声道:“山口君,你还是也随他们去吧。天皇的事我们也能完成。” “山崎君,你们想干什么,想背叛天皇吗?”山口一郎正色道。 “你这奸贼!逼害同僚,想独自逃命!哼!”山崎伸出小手指蔑视道。 “哪里哪里!山崎君,我们都受天皇重托,飓风已来,我们现在只剩四人,只要同舟共济,快快划船,逃到蓬莱岛上,还有活命希望。” “这——,”山崎抹去脸上的雨水,茫然望望松下,不知所措。 第二十三章 血浸樱花(2) “这——,”山崎抹去脸上的雨水,茫然望望松下,不知所措。 突然又一巨浪打来,船身剧摇欲翻,山崎、松下二人站立不稳,踉跄欲倒。 山口一郎那能失去良机,急抛一镖。只听山崎惨叫一声,葬身海浪之中,成为鱼龟美餐。 山口一郎哈哈狂笑,仗血刀缓步向松下逼来,道:“松下君,你是自已了断还是让我帮忙?” 松下自讨:“山口一郎的武功,众人皆知,自已哪是对手。何况经刚才一仗,自己已多处受伤,再和他对战,岂不是鸡蛋碰石头!”想到此,松下当下变成“松蛋”。只见他弃了宝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苦苦求饶道:“山口君,你就饶了属下一命,属下就是给你牵马撮蹬……” “住口!”山口一郎轻蔑地瞪着他道,“你这个熊包,软蛋,哪有点武士道精神,你去死吧!”话言未毕,只见他血刀一闪,松下人头已滚入海中。 “哥!你把他们都杀了,只剩我们俩个,还能逃得出去吗?”山口梅子惊恐未定。 “逃?你没看这么大的飓风,小船随时可能掀翻,我早就没指望了。就是死,我也要先叫他们死到我前面!” 山口一郎早已鲜血把心肝浸得滚烫,只见他苍白的脸上已泛得腥红,目瞪欲裂,眼仁早已布满血丝,他步步朝山口梅子逼来。 “哥,别别,别杀我!”山口梅子可怜巴巴地求道。 山口一郎来到她跟前,举手端起她的下巴,见这娇嫩如花般的面容,竟比樱花盛开还好看,不由得啖了几口唾沫,呼吸也急喘起来,他象只发情的公猪一样,扑倒山口梅子,撕扯着她的衣裙。 “哥,别别别!我是你亲妹子!” “都快死了,不管了!咱们快活一回再死!……” …… …… 船舱里撒落的樱花,在血水中浸泡着,随着船帮颠簸着,不时淹出,向大海中飘去。 又一巨浪打来,小船终于翻过。 只见赤身裸体的山口兄妹,紧紧抓着皮筏,在大海中挣扎,挣扎。 “东边日头西边雨”,“白雨不过牛脊架,”形容这海岛中的天气是再恰当不过了,你看不远处飓风瀑雨,岛这边却是晴空高照,夕阳也柔和娇美,照在沿岛莲池、翠绿肥大的荷叶上,碗口大的莲蓬随风摇荡,——好一幅海岛美图。 突然,岛边莲叶哗哗拔开,伸出一个龟头。 正是冉义和李月娥脱困上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樱花血刀”。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二十四章 樱花血刀(1) 冉义和李月娥从蟒皮气囊中爬将出来。 “我们终于逃出来了!”李月娥一头扑进同样喜悦的冉义怀中,热泪盈眶。 冉义抚抚她那乌明黑亮、绸缎般的秀发,激动地道:“我们能死里逃生,全靠龟兄所赐,我们理应感谢。” 再看巨龟,伸着老长的脖子左右晃动,青梅般的眼珠炯炯有神地瞪着他俩,尖尖的乌嘴一张一合“啧啧”作声。——颇俱得意而纯朴之色。 李月娥瞅瞅怀中的小婴儿冉元贵,见他还睡的正香。她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慈爱地道:“傻义,你看这小家伙,还真是能睡,在那黑洞洞的蟒皮囊中,都能睡得如此香甜,莫非真是天佑咱们。”她抬头望望岛上郁郁葱葱的花果草木,和那翠绿茂盛的莲池,忽然惊喜叠加。只见她把小元贵朝冉义怀中一塞,轻盈如燕般的飞奔到不远处挂满硕果的桔树旁,采摘得几个大果。 她一边剥着桔瓣给冉义喂着,一边兴致勃勃地道:“傻义,你猜!我们到了什么地方了?” “海岛嘛。” “哪个岛嘛?再猜再猜。” 冉义挠挠头皮,盯着她那天真烂漫,喜不自禁地神情,忽然右手一指,喜道:“莫非是小蓬莱岛!” “还是你精,就是小蓬莱岛!告诉你,这个桔树还是我亲手栽的。” “啊!还真是小蓬莱岛,真是喜上加喜,恭喜你回家了。”动作一激动,竟把小元贵惊醒,“哼哦,哼哦!”泣哭不停。 李月娥忙接过孩子,给他粉嫩的小嘴塞个桔瓣,小家伙“啧啧”吸地香甜,黑溜溜的小眼睛也睁得圆大,也想看看这清新世界。 李月娥对冉义道:“咱们偷偷地回去,给我爷爷他们来个惊喜。到时,我在给他老人家说咱俩的事。”说着说着,她感到脸颊烧热起来。 “好大的海,好清的水,你家真是美极了!我还没有见过大海哩。”冉义说着,飞奔到海边,眺望着碧水涟连,一望无垠的大海。忽然,他看到远处似乎有两个人形在波浪中挣扎,忙道,“娥儿,快看,哪边似乎有人落水了。” 李月娥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也急道:“就是就是,可能是遇着台风,翻船落水了。” 冉义二话不说,上前对巨龟深深一揖:“龟兄,又得麻烦您了。” 神龟在大海波浪中急冲快游,冉义站其背上,稳如泰山。 一会儿来到两个落难之人身旁,先后拉起赤身裸体的山口一郎和山口梅子。 他一见山口梅子那白如玉雕、娇嫩欲滴的美丽胴体,手触到她那细如羊脂的肌肤,心中不由得“怦怦”直跳。他慌忙把她翻转朝下,一手紧拉一个,稳站龟背,双眼紧盯着前方,在也不敢瞅她一眼。 第二十四章 樱花血刀(2) 冉义慌忙把山口梅子翻转朝下,一手紧拉一个,稳站龟背,双眼紧盯着前方,在也不敢瞅她一眼。 李月娥一见冉义救上的二人,皆一丝不挂;再一瞅冉义,见他面红耳赤,自已也不由得脸面发烫。她急忙把山口梅子拖至草丛中,为其排水急救,并脱下黑纱披风给她穿上遮体。 再说“四色春雨赵四老”听令对“君子剑”诸葛质实施绞缢之刑。 诸葛质只觉颈胫被勒欲断,眼前漆黑一团,口张舌出,双耳鸣响,七魂离体而去,似乎有无数个厉鬼张牙舞爪,嚎叫着朝他扑来…… 突然,只听“扑通”一声,他顿感颈项一松,呼吸畅顺,不由得狠吸几口救命之气,魂魄似乎也稳定下来。他睁眼一看,只见赵四老已滚出四丈多远。四色绸带还在自己身上挂着。 这掌正是冉义情急所发。 “爷爷,爷爷!”李月娥哭叫着扑到诸葛质的身前。 山口一郎腰缠冉义扯下的一片衣服;山口梅子穿着李月娥的黑纱披风,怀抱着小元贵。二人随后赶到。 五斗米教之人皆大吃一惊,郑三老和白六老急忙扶起赵四老,查看伤情。王二老则紧紧地擒住老仆人老张头。左右护法李慧智、孙海和“十苍豺狼苟十老”则急操兵器,严阵以待。李慧智定神一看认得,乃道:“原来是小王爷驾到,贫道教务在身,不便行礼,还望小王爷恕罪。” 冉义见是李慧智和孙海,乃是在青龙寺一战有恩于他之人。便施礼道:“岂敢,岂敢。李道长和孙道长不知和诸葛前辈有何梁子,定要斗个你死我活?不知能否看得在下薄面,双方化干戈为玉帛。” 左护法李慧智正待答言。 右护法孙海却以为冉义武功低微,不屑于顾,抢先道:“听说小王爷命丧魔谷,不想却在此现身,命大得很!不过,我教之事,你不要淌这混水,如其不然,我这‘二龙宣化斧’可不答应。”说着,他举举手中粗大的利斧,恶狠狠地瞪着冉义,威胁着道。 还没等冉义反应,“樱花血刀”山口一郎走上前来,对冉义操着夹生半懂的中国话道:“恩公,你剑用用,我把他们杀光!” 冉义微笑着摆摆手,对李慧智、孙海道:“两位仙长他日有恩于我。我并不是怕你的大斧头,我只不想和你们动手,你们还是走吧!” 孙海以为他有讥讽之意,大怒骂道:“小子找死!”挥斧直朝冉义脑袋劈来。 冉义不慌不忙,让过一边。 孙海随招“横扫千军”追着冉义扫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群英闹岛”(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二十五章 群英闹岛(1) 冉义并不躲避,却进身欺前,代招“仙人指路”。只见一股劲风朝孙海斧杆击来。 只听“嚓”的一声,接着“呼——”的一窜声响,原来是孙海斧杆应招而断!斧头象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进四丈开外的草丛中。 众人皆大吃一惊。李慧智心道:“真是士别三日,则刮目相看;这才几日,这小子功力竟如此之高!”不敢多想,执剑纵身参战。起手使招“金鸡乱点头”,只见万道剑影向旋风似的朝冉义卷去。 孙海也惊恐万分,“二龙宣化斧”变成了“无龙干柴棍”;只得使出棍招,朝冉义夹击。 冉义身形一闪,“燕子冲天”。二护法顿时失去目标,两人正面面相觑,孙海只觉头顶负重。却是冉义“金鸡独立”,落其头顶。 孙海那受过如此羞辱,气得哇哇怪叫,急用棍朝上乱戳。李慧智也在旁纵跳剑刺。 却见冉义侧闪滑避,脚跟却象涂着万能胶一样,紧紧地粘在孙海头顶。 “十苍豺狼苟十老”见势不妙,急忙发射“铅皮弹”,朝冉义连连打来。 其余长老却紧紧扣住老仆人老张头,目光都紧紧地盯着战团。 冉义早已觉察这个小男孩在施暗器,一招“大佛手”崔功猛挥。 “铅皮弹”遭强劲弹力,反射回来,却向众十老人堆飞来。众十老吓得后退急躲。铅皮弹着地“轰、轰”响成一片。 李月娥看到冉义占尽上风,连连拍手脆笑不已。 已被李月娥松绑放开的“君子剑”诸葛质,正盘坐闭目运功。对战圈之事不闻不理。 李月娥奶妈亦被李月娥救出,要过山口梅子手中的婴儿,依在诸葛质身后观战。 突然,一声“呵呵”冷笑声响起,却是山口一郎,只听他道:“恩公,很厉害,这么多汉人不行、不行,我来陪你斗斗。” 他嘴上说着,身子早已欺进战团,起手一掌“晴天霹雳”,只见一股劲猛的掌风,向战堆袭去。 两个护法皆被掌风扫个跟头。 冉义急忙纵下对着山口一郎还击一掌。 两个护法趁机退后,和众十老汇合一处。李慧智心理道:“这个赤裸的家伙是什么来头,也是这般厉害;自己这方长老们因食‘聚气仙灵丹’十天内无甚功力;对方‘君子剑’亦被救下,如果一会儿,他恢功复出,刚到手的‘诸葛兵法’只怕难保,恐怕老命也要丢在这荒岛之上了。”想到这里,他那敢怠慢,急令撤退。他却拉过老仆人老张头,解其穴道,对其屁股猛踢一脚,厉声道:“要你这老不死又有何用,滚滚滚吧!”老仆人被踢得翻了几个跟头,篷头垢脸,起身连爬带滚地靠向诸葛质。 第二十五章 群英闹岛(2) 右护法孙海平时自恃武功高强,又是教主孙兴的堂弟,从不把左护法李慧智放在眼里;这时,却象斗败的公鸡,又象落水的丧家犬,只得灰溜溜地随在队后。 这边,冉义和“樱花血刀”山口一郎斗得正酣。论内功、轻功,冉义似乎略占上风;只见他出招更快,跳得更高。 若论实战杀招,山口一郎就胜一筹;只见他出招看似不快,却往往在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杀出奇招。迫得刚刚欺身进前的冉义,急退后防。 二人各凭长处,战得难解难分,一时半会也难分上下。 李月娥凭住呼吸,芳心早已提到喉咙眼上“怦怦”直跳,一对俊目睁得象铜铃似的,目光紧随着冉义忽进忽退,忽左忽右。 那山口梅子,自上岸被救醒之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冉义,心中暗讨不已,“中国还有如此俊美英雄少年!”这时她见哥哥与冉义纠缠,急用倭国语叽哩咕噜道:“哥,这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为何打他?” 山口一郎边战边用倭国语回道:“你懂什么,天皇诏令我们搅乱中国,这个少年如此了得,日后必是大害,不如趁早除之,管他什么救命恩人不恩人!” 山口梅子俊目扫着冉义,心存爱怜不忍,沉默片刻,忽又道:“哥,你看那伙人都跑到船上去了,我们还不追去,船若开走,我们如何到得大陆。” 山口一郎如梦方醒,急忙纵退战圈,对冉义用中语道:“以后见你,要见死啦死啦!”说完,鹰目狠狠地瞪了冉义一眼,朝五斗米教众人追去。 山口梅子对着冉义深鞠一躬,笑如花绽,美目火辣辣地盯着冉义道声:“谢谢!”随山口一郎而去。 李月娥看到山口梅子的表情,小嘴一噘,急如春风般地上前拽住冉义,依偎在他身旁。 山口兄妹追到岸边,一见众人已上了船,正要起航。二人急忙纵落船头,山口一郎道:“我要坐船,送我们上岸。” 五斗米教众如临大敌,各执兵器向船头逼来。 左护法李慧智即怕和这个赤身裸体的家伙动手,己方恐怕不敌对手;更怕诸葛质他们追来,更是不得了。心中筹筹一番,终归不敢纠缠,只得道:“搭船可以,我们怕你到船上捣乱!不如这样,把这位小姐暂压我们这方,上岸还你,如何?” “可以,可以!”山口一郎想都不想,拽起山口梅子朝众人抛去。 李慧智急忙接住山口梅子,迅速点住她的中柜大穴。怀抱着娇嫩的金香软玉,眼观着美艳的仙子容貌,道行高深的李慧智亦不勉心中一荡,手臂微微颤抖。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诸葛剑谱”。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二十六章 诸葛剑谱(1) 左护法李慧智怀抱着娇嫩的金香软玉,眼观着美艳的仙子容貌,道行高深的李慧智亦不勉心中一荡,手臂微微颤抖。他慌忙双目紧闪,高叫着:“无量寿佛!” 右护法孙海目光如火的盯着山口梅子,不停地啖着唾沫,上前对李慧智道:“师兄,把她交给我看护!” 李慧智瞪了他一眼,却把山口梅子朝赵四老送去。 山口梅子被这么一抛一送,薄如蝉翼的黑纱披风,如何能遮掩住她那丰满娇嫩的玉体!只见白如玉雪、腻如霜脂的肌肤时隐时现,真个是春光窄泄,大饱了五斗米教人之眼福。只见几个道人有的高叫着“无量寿佛”,眼睛却不时微微睁开,偷偷的瞄瞄山口梅子;其余几个男长老目光都火辣辣、直勾勾的盯着她,如同苍蝇见血,又同磁铁吸铁! 同是女人的赵四老有所察觉,面颊飞红,急忙脱下大红披风,把山口梅子掩得严严实实。 老仆人老张头踉踉跄跄爬到诸葛质的身前,摇曳着他,大哭流涕地道:“老爷、老爷!都是小老儿废物无能,弄丢你的宝书,还险些害了您的性命。”他突然狠扇自已的耳光,悲痛欲绝。 李月娥上前蹲扶着老张头,劝道:“张爷爷,你甭悲伤,我爷爷不要紧,冉义已给他解了穴道。” “君子剑”诸葛质功成意醒,环视一下大家,对老张头道:“老张头快快起来,怎么能怪你呢。”他却一把揽住李月娥,老泪横流,“我的乖孙女,这不是作梦么?” 李月娥同样悲喜交加,一边替爷爷擦拭着眼泪,一边对爷爷娇道:“爷爷这是真的,我回来了,不信我掐你,你可知道痛么。” “哎,痛!是真的!真乃苍天有眼。” 突然,一阵婴儿啼哭声从奶妈怀中叫起。 诸葛质面色一怔,忽然勃然大怒,一把推翻李月娥,骂道:“你你你竟作出苟且之事,有辱门风,有辱门风!是不是这小子?我毙了他!”他一跃而起,起掌闪电般地击向冉义。 李月娥花容色变,连忙爬起,挡在二人之间。 “老爷,你老糊涂了!”奶妈急忙叫道,上前给诸葛质附耳一阵。 诸葛质恍然大悟,又拉过李月娥道:“娥儿,爷爷真的老糊涂了,这位相公,你勿怪勿怪。” “岂敢,岂敢!”冉义惊魂未定,退在一边。 李月娥却俳红着脸,哭泣着撒娇道:“爷爷,你坏,我不理你了。” 诸葛质听到,冉义李月娥欲成夫妻,不由得又面代愠色,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有违周公之礼,又背孔孟之道。不过,这小子乃忠良之后,爷爷也看不错,你回去禀告父母,——你父皇,哎!托媒下聘,要礼行周全,我答应就是。” 第二十六章 诸葛剑谱(2) 冉义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连答应。 李月娥心中暗喜,低头玩弄着衣裙飘带。 第二天,李月娥一觉醒来,嗽洗已毕,见到冉义在海边练着拳脚,却不见了爷爷,便满岛奔寻着叫道:“爷爷,爷爷!” 奶妈走来,叹了口气道:“别找了,你爷爷和老张头已经走了。努,这是他老人家给你留的书信和包裹。” 李月娥展信一看,只见信中道:“娥儿,爷爷此战失利,遗失‘诸葛兵法’,有违祖训,痛定思痛,爷爷决定回大陆一趟,寻回祖书……,以前爷爷没有给你传授武功,皆因不想让你再过腥风血雨之日子,但今乃豺狼当道之乱世,爷爷已想明白,现将‘诸葛剑谱’传授于你,并赠‘君子剑’。希望你勤加苦练,遇险方够自保,再别遭魔谷之难。……冉义这小子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日后必成大就,你和他共同专研,爷爷也就放心了……” 李月娥双目潮润,喃喃地叫着:“爷爷、爷爷!” “诸葛剑谱”乃当年汉蜀鼎盛时期,诸葛武侯集赵云、关羽等使剑名家之剑术技法,结合奇书“三十六计”所创而成,后经“君子剑”诸葛质结合实战经验完善之剑术菁华。 “总论”云:“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不中。武搏之术,其理通之,其势然也。兵无常式,水无常形,因势利导,敌变我变。目惧心机,动随心动。无招有招,虚虚实实,是为上乘武技也。” 冉义展卷拜读,顿感到琼桨灌顶,茅塞顿开。只见他颇颇点头,兴致勃勃地道:“诸葛前辈真乃神人也,“三十六计”我也背的滚瓜烂熟,却不曾想到竟和武术剑招结合得如此完美,奇妙无比,奇妙无比!娥儿,你看这招‘擒贼擒王’,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龙战于野,其道穷也。再结合这招‘暗渡陈仓’,连环十剑,先虚功敌面首,在刺其下盘,再胸心贯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乃雷击之势,妙,妙!” ——哟,怎么只有三十三招,‘借刀杀人’、‘围魏救赵’和‘瞒天过海’怎么没有图招详解?” 李月娥想了想道:“怕是这几招太厉害,爷爷心存慈善,没给授传吧。” 冉义自魔谷奇遇,食了“千年白蟒胆”和“神龟宝丹”,虽然阴毒尚未完全解除,但其内功比其先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这次巧得“诸葛剑谱”真正受益匪浅。“七宝灵龟刀”刀当剑使,砍、挑、杀、戳比剑更猛,武技招术,大有长进。 不一日,冉义心糸国情家事,挂念当初相随他到龙城夺父皇骸 骨的十八兄弟,欲回大陆。李月娥死活相随。二人只得把小元贵托付奶妈照料,乘龟离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皮草尸观”。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 第二十七章 皮草尸观(1) 这一日,他俩路过龙城“青龙寺”,只见现今这寺院,冷冷凄凄,破破落落。当初法正和尚对付群雄的“斑斓五毒阵”,蛇虫尸骨偿在腐烂发臭。触景生情,冉义不由得想起了他和裴卫国等群雄一同纵马杀敌的状观场面,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众马长嘶、战鼓雷鸣、杀喊震天…… 书接第五章“龙飞凤舞”。 话说冉魏十八将士在七皇子冉义、大将军董闰和集贤庄庄主裴振江之子裴卫国的带领下,去龙城抢夺魏皇冉闵之遗骸,经南门口一战,逃的逃,被杀的杀,仅剩十一人,被囚禁牢中。鲜卑人却不知因何缘故,对他们即不严刑拷打,也不审问逼供,只是大肉白面供着,白米粥里还有如党参、大枣、何首乌一类乌发养颜之名贵药材。众汉将皆感意外,转眼间半月有余。 这一天,裴卫国对众汉将道:“不知鲜卑蛮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般对咱们,是什么意思?” 大魏御前护卫方将军道:“他们把咱这么供着,我想肯定是要我们知恩图报,投降燕国。” 被养得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的平北东路军参将邵将军,躺在最里边翻了个身,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接着道:“管他妈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临死也落个饱死鬼,吃、吃!要投降当燕狗,门都没有。” “对,死也不做汉奸!老子早已把生死抛在脑后了,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汗!”众人七嘴八舌纷纷道。 正议论着,牢门外现出个肥胖高大的身影。 众人一看,正是张亮,有的怒目圆睁,有的咬牙切齿,有的骂着“燕狗、汉奸!” 裴卫国蔑视的瞪了眼张亮,“呸”了口唾沫,头拧向一边,懒得在看他一眼。 张亮肥脸堆笑,小小的眼睛已挤成条缝,道:“各位老乡,过的不错嘛,你看一个个养的白白胖胖,滚瓜流油,很好,很好!”他一见无人理采,面容立换,只见他满脸已泛上杀气,绿豆小眼瞪圆如黄豆,接着道:“好日子到头了!”朝后面摆摆手,立即上来几个狱卒,向牢房里塞进十一个马桶。 好饭好肉没了,随之而来的是苦臭辣稀的稀汤。众人食之,上吐下泻,方知已被下了巴豆、蚂蝗粉之类的泻药。 这送来的马桶用上了,一人一个,不多不少。 不时有狱卒在牢外捂着嘴脸,交头接耳,嘻嘻哈哈,远远站看。 这一拉,可不得了,起初尚有粪可拉,后来只有油花血水,腥臭不堪,再后来只有白花花的脂肪肥油。——一连就是五天! 这天清早,众人皆已拉得瘫在地上,没有举手之力。张亮又来查看,只见他带着大大的口罩,时儿细细察看马桶中的脂油,时儿弹摸众人皮肤面颊。 第二十七章 皮草尸观(2) 张亮又来查看。他带着大大的黑口罩,面目遮地严严实实,仅露两只绿光小眼。只见他时儿细细察看马桶中的脂油,时儿弹摸众人皮肤面颊。已毕,拍了拍手,显得很满意的神情,指了指平北东路军参将邵将军。 立即拥上来两个兵卒,把邵将军架了出去。 众人皆万念俱灰,闭目等死。 过了两个时辰,牢门又开,一个大燕兵卒扛着邵将军,急急进来,把他朝地上狠狠一贯。只见邵将军如同皮球一般,竟在地上弹了两弹。 众人齐看,只见那邵将军面目栩栩如生,眼睛睁得圆大。他们便急拥上前欲扶邵将军,喊着:“邵将军,邵将军!他们把你怎么了。” 邵将军表情不改,纹丝不动。 众人一摸一扶,邵将军弹滚起来。 ——这哪里是邵将军活身肉体,分明是具“皮草尸观”! 众人惊恐万分,几个胆小的当场昏死过去。 牢门外又响起了张亮的哈哈笑语:“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妙的很,就要这效果。来人,快把那几个吓死的拉出去,趁热剥,这一经恐吓,皮是利的!” 裴卫国怒目欲裂,颤抖抖地指着张亮骂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 “你?不忙,不忙!最后就轮到你了。”张亮狂笑不已。 残阳如血,柔弱的红光撒进牢院,映射在牢门口一排新做的“皮草尸观”上。只见每个尸观胸前挂着草书汉字牌:“冉魏御前护卫方**”,“冉魏平北东路军参将邵**”,“冉魏平北东路军前印先锋***”等等。 空空的牢房仅剩裴卫国一人,忽然牢门洞开,张亮秃光光的肥脑袋又探了进来,只见他那绿豆小眼,已瞪的血红,声音也变得嘶哑:“裴卫国,快点轮到你娃了!” 裴卫国挣脱刽子手的掺扶,“扑通”跪倒在十个“皮草尸观”面前,道:“众位哥哥,您们稍候,兄弟我也就来了,咱们在一同赴阴曹地府!走!” 刽子手簇拥着裴卫国来到军校场后的土地庙前。 只见这里堆满了干灯草、麦箕之类,还有一坛水银,大概是做“皮草尸观”的用料,棋杆前横七竖八地扔着十具无皮肉尸,有的尚在颤抖,看来还未死绝…… 几个刽子手握着尚在滴血的牛耳尖刀,怕是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叫着:“快,快点,早完早收工。” 他们那容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裴卫国的无谓反抗,上前七手八脚,麻利熟练地把他剥的净光,倒挂在木架上。 张亮喝了一口烈酒,“扑”的朝尖刀上一喷,低头对裴卫国森森阴笑:“小将军,可别怪我哟。”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情系杀场”。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二十八章 情系杀场(1) 裴卫国,咬啐钢牙,“呸”的一声,唾血扑了张亮一脸。 张亮大怒:“死鬼还敢缠人!”紧握尖刀朝裴卫国头顶割去。 突然,两条红影箭般射来,一条紧缠张亮握刀手腕,一条猛袭他的门面,如同双蛇扑蛙,好似章鱼抓食。 张亮大吃一惊,慌忙“倒跳龙门”,连招“团肉滚刀”,急挥牛耳尖刀,朝来敌反刺。待得看清来人,却见他惊恐万分,光头上渗出冷汗,“咣铛”弃了尖刀,“扑通”跪倒在地,嘴中颤声叫道:“公公公主!……” 大燕小公主慕容燕自那日和裴卫国杀场约亲,被其四皇叔、大燕国兵马大元帅慕容恪所阻,自此茶饭不思,寝眠难安,整日泡在皇宫,缠住父皇,要其释放裴卫国,玉成她的终身大事。燕皇心系国家大事,那把她这等儿女私情之微许小事挂在心上,绝不应允,她只好转求母后马皇后,亦不得而果。她无计可施,芳心欲碎。 这天,她正藏在锦被中,泣叫着裴卫国的名字,忽然,听到又有人进来,她竭斯底里地蹬着被子,叫道:“出去,出去!我不吃饭。” “公主,是我,大事不好了!” 她一听是贴身宫女小蓉,忙一骨碌翻起身来,急切道:“怎么了?裴相公怎么了?” “奴婢打听到,裴相公他们今天要全被做成‘皮草尸观’……” 慕容燕跳将起来,抓起红袖兵器,就往外冲,边叫道:“快传!姐妹亲兵,跟我去劫杀场,看谁敢动裴公子,我他妈的把他全家做成‘皮草尸观’!” 小蓉死死拦住她:“使不得!公主您这样硬来,恐怕不但救不了裴相公,恐怕把事弄的更遭!——这可是皇上的旨意。奴婢有一计,您看这般……” 慕容燕擦了擦红肿的双目说:“也只好如此了,反正裴相公一死,我也正不想活了。” 准备停当,小蓉奔到门口急声高叫:“快传皇上,大事不好了,公主上吊了!” 大燕皇帝急匆匆地赶来,只见公主寝宫赤门紧闭,门口拥着一群太监宫女,恐慌喊叫。皇帝气急败坏,恶狠狠地道:“公主若有意外,朕要你们全都陪葬!——燕儿,燕儿!你可别做傻事!燕儿、燕儿。你回回父皇的话!” 房内鸦雀无声。 “你们,快快踹门!燕儿,你有啥想不开的,不就是一个小汉狗么,朕日后给你找个王孙将子。” “我不稀罕,我就要裴公子!”屋里传来了慕容燕斩钉截铁的声音。 皇帝长出一口气,“你把门打开,有事好商量。” “不,父皇不答应,你就让我随裴公子去吧!”说着说着,慕容燕痛哭起来。 第二十八章 情系杀场(2) “不,父皇不答应,你就让我随裴公子去吧!”说着说着,慕容燕痛哭起来。 皇帝筹筹半会,一跺脚道:“好好好!朕答应你就是了。” “君无戏言!快传圣旨。”慕容燕立止哭泣,急切地道。 “传传传圣旨!” 房门大开,慕容燕飞跃出来,红肿的双眼挂着喜泪,一把从传令太监手中掣过圣旨,随后扑到皇帝怀中,在皇帝的面颊狠吻一口,道声:“谢谢父皇!”飞一般地去了。 皇帝摸着面颊,怔怔地盯着慕容燕的身影。 “禀皇上,四王爷、七王爷求见!” 蓉儿跪送皇帝一行人摆架回宫。急忙集合姐妹亲兵。 御书房中,皇帝和四王爷慕容恪,七王爷慕容霸,品茶议事。 “这件事情,朕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皇上无奈的道。 “皇兄这话说的不对!”左贤王慕容霸黄黄的短须上挂着滴鼻涕,随着满脸横肉颤抖而颤,只见他抢先道,“燕丫头小屁孩一个,懂个屁!中原集贤庄是汉狗武林头排,把裴裴,裴什么这小子做成尸观。正好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皇兄!”兵马大元帅慕容恪瞅见皇上面有不快之色,忙打断慕容霸的话。“臣弟已和长安秦国约好,把燕丫头嫁给其太子符生作妃,我们如能和秦国结成秦晋之好,就不怕中原汉人蠢蠢欲动,这可是我们早已定好的头等国策,岂能因小失大。——燕丫头我来劝服。” “这这这个,——那好,就依贤弟所奏。” 慕容燕红绸缠在张亮的脖颈上,柳眉倒竖,厉声道:“我勒死你这狗贼!” 张亮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双手拼命的撕扯着颈项上的红绸,绿豆小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容燕,结结巴巴地道:“公主饶命,微臣也也也是遵照皇命……” “瞎了你的狗眼,你看这是什么!”慕容燕松开红绸,掏出圣旨扔在张亮身前。 张亮忙跪爬两步,捧着圣旨展看。他急忙爬起来,亲自把裴卫国放下木架,抬脚踢着仍跪在地上颤抖不甚地刽子手,命令道:“你们还不起来,快快快给裴公子更衣看坐。” 张亮掺扶着裴卫国坐下,陪着笑脸道:“裴公子,不,裴驸马,您大人大量,甭怪小人之过,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抬手狠骟起自己的脸颊来。不用几巴掌,肥胖的大脸,已是红肿青亮。他一看到公主还在站着,忙又扭头瞪着刽子手们,“还不给公主看坐!” 慕容燕松了口气,上前依扶着裴卫国,瞪着张亮地道:“才不坐你这鬼地方,到处都是死人,阴森森的。裴哥哥,我们走。” “走?一个也别走脱!”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虎口狼窝”。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二十九章 虎口狼窝(1) “走?一个也别走脱!”却是大燕兵马司副将军张隆基急奔而至,“圣旨到。” 众人“哗啦”急忙跪倒接旨。 慕容燕扶着裴卫国,鄂然地看着张隆基。 张隆基念着圣旨:“大燕国皇帝召曰,着张亮速将汉贼裴卫国作成‘皮草尸观’,不得有误,……如有阻挠,格杀勿论!” 慕容燕不信,要过圣旨,细细察看,可不字字属实!她不由得气得娇容失色,花枝乱颤。只见她三把两把把圣旨扯得粉碎,抛在地上。 “公主、公主,您竟敢撕圣旨!”张隆基颤声道。 “反了、反了!”张亮一跃而起,瞪着慕容燕和裴卫国,狞笑道,“哈哈哈哈,公主,这圣旨可是真的,我要把这小子慢慢活剥,精工细琢,做成一个最完整,最精致的‘皮草尸观’。公主,这回您可在也拦不住了,圣旨可说要‘格杀勿论’啊!”说着他挽着衣袖,缓缓地向二人逼去。 “谁敢动他!”慕容燕急忙挡护在裴卫国身前。 张亮止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张隆基。 张隆基犹豫不决,缓缓地抽出佩剑。 张亮立即捡起牛耳尖刀,阴笑道:“公主,这可怪不得我们了,弟兄们,上!” 众刽子手或紧或缓,各握尖刀,把慕容燕和裴卫国围在核心。 慕容燕立即舞起“玄女神袖”,但见天空中尤如无数赤蛇狂舞,袭向四周众兵。 刽子手们急急后退,战圈即刻扩大数倍。 慕容燕急忙使招“空中摘月”,把裴卫国用绸端裹起,拉在背上,朝场外突围。 张亮急叫:“张将军,绝不能叫他跑了,否则,我们都没命了。” 张隆基如梦方醒,咬一咬牙,挺剑截住公主去路。 众兵亦拼死向前攻击。 慕容燕单手舞动红绸和众兵周旋,必竟背负着裴卫国,“玄女神袖”又难发威,顿时险象环生。 裴卫国在其背上挣扎着叫道:“公主,快快放下我吧,你的恩情……” “不,要死咱们也要死到一块!”公主斩钉截铁地道。 “千万不要伤了那小子,不然皮草尸观就做不成了。”张亮一边叫着,一边挺着尖刀,从背后袭上。 慕容燕万不得已,急忙放下裴卫国,舞绸使招“天女散花”。但见红影大炽,香风忽起,向四周怒射。 众兵勇顿时被扫倒一大片。 张亮急使招“单凤朝阳”,已穿透红雾,朝慕容燕心窝戳来。 慕容燕柳腰一摆,让过尖刀,左手急探,尖长的指甲戳向张亮绿豆双目。 张亮慌忙收刀“倒跳龙门”,惊出一身冷汗。 那边张隆基,剑光劲舞,却已逼至慕容燕跟前。 慕容燕倒转乾坤,红绸尤如张着血盆大口的毒蛇,从背后回击张隆基脑后空门。 第二十九章 虎口狼窝(2) 张隆基听得风劲,急忙“乌龟缩头”虽躲过一招,发髻却应招落地。 那边张亮又到。 ……杀退一拨又拥上一拨,张隆基和那张亮又难对付。只见慕容燕已是香汗淋漓,只是不离裴卫国左右,拼命抵敌。 突然,又杀来一路生力军,却是对众兵勇痛下杀手。——正是慕容燕贴身宫女小蓉领女兵杀到。 顷刻,局势大变,包围圈已被打开。 “公主快快上马,四王爷、七王爷马上就来了。”小蓉急忙对慕容燕道。 这马正是裴卫国的“超山越影白龙驹”,上面竟还挂着一对八椤梅花亮银锤。 慕容燕不敢多言,急抱起裴卫国飞身上马,向较场门外飞奔而去。 众女兵拼命阻击着张亮、张隆基和众兵勇,混战一团。 “王爷驾到。”随着一叫喧喝,左贤王慕容霸和兵马大元帅慕容恪领兵纵马飞到。 一见战场情景,慕容恪紧皱眉头,马鞭一挥,御林军立即朝众女兵扑去。 可怜众女兵竟无一生还,皆被剁成肉泥。 “啪啪啪!”一窜响亮的耳光,打在毕恭毕敬、低头哈腰正哆嗦打颤的张亮的肥脸上。 只见左贤王慕容霸象凶神恶煞一样,站在张亮的对面,唾沫鼻涎喷得他满脸都是,正训斥着:“赶快去追,追不回来,我把你这肥猪脑袋砍下当尿壶。” 夕阳终于穿透层层乌云,万道霞光洒向人间。 官道上尘埃突起,一匹白驹飞奔而过。马背上,一个面色腊黄,身着血色斑斑的白衣少年,偎在一个红衣似火的美女身前,——正是仓惶如漏网之鱼的裴卫国和公主慕容燕。 慕容燕一边急催白驹,一边不时扭头看着背后。 只见灰烟土雾中,飞窜着无数人马,急追而来。 张亮一马当先,高举着“十八节髅骨鞭”,大叫:“你们跑不了了!公主:“快快留下那汉狗裴小子。” 后面紧随二将:一个精壮黝黑,短须乱发,骑着黑马,手持乌黑长矛,尤如铁塔,正是大燕猛将金吾受;一个金盔金甲,下挎枣红马,手拖大刀,却是兵马司副将军张隆基。三人身后随着一队鲜卑轻骑。 慕容燕一见追兵迫近,急道:“裴郎,你先逃吧,我来阻击他们!”她不待裴卫国分说,一招“倒跳龙门”,飞纵高空,一个筋斗,“天女散花”,舞动红绸朝三将迎头痛击。 张隆基急速勒马。 张亮挥舞髅骨鞭,仓慌应战。 金吾受则抡着长矛,拔避着红袖。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虎口拔牙”。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三十章 虎口拔牙(1) 张隆基急速勒马。张亮挥舞髅骨鞭,仓慌应战。金吾受则抡着长矛,拔避着红袖。三人皆因敌手是公主,心存惮忌,不敢放手一搏。 那慕容燕却情急心焚,使出“玄女神袖”的厉害杀招。但见红绸如赤蛇狂舞,直朝三将要害处急穿乱戳。 三将疲于应付,那驮着裴卫国的“超山越影白龙驹”已不见了踪影。 张亮大急:“拼了,跑了那小子,我们都没命了。” 张隆基急忙拍马跳出战圈,大叫:“快结鱼网阵!” 众骑兵立即张网结阵,把慕容燕围在核心。 慕容燕纵然武功高强,轻功超伦,“玄女神袖”打在网上,如同狗咬刺猬、蛇吞乌龟,咬不着、扯不断。顿时无计可施,被困在核心,脱身不得。 三将腾出身来,立即朝裴卫国逃向追去。 慕容燕大急:“你们敢伤了裴郎,我把你们满门操斩!” 突然,荒草丛中白影一闪,冲出一骑,正是裴卫国,只见他双手握着一个“八楞梅花亮银锤”,拼着吃奶的劲,朝结网兵勇左击右撞,瞬时,打倒几个,网阵破开半边,众兵勇大骇惊叫。 却见裴卫国口喷鲜血,随锤跌落马下。 慕容燕急奔过去,扶着他泣叫道:“裴郎、裴郎!你怎么这么傻,已经逃出去了,为啥却又回来!” 裴卫国凄然一笑:“我怎么能看着你只身战敌,自顾逃命。” “裴郎,……”慕容燕泣不成声,悲感交激,姣面依偎着裴卫国的面颊,耳鬓腮磨,不知是高兴还是伤极。 众兵勇又在结鱼网阵。 慕容燕猛然惊醒,急忙抱起裴卫国飞纵上马,舞绸朝鱼网阵薄弱处突击,眨眼间连毙二兵,鱼网阵一时难已结成。 二人纵马正待逃出。 “那里逃!”却是张亮三将闻声飞回,截住去路。 顿时,形势又变:裴卫国身受重伤,慕容燕强弓之未,再抗强敌,正是羊碰猛虎,没战几个回合,已是险象环生,息息待毙。 张亮绿豆眼泛着凶光,得意之色不易言表:“哈哈哈哈,还好,这小子皮肤尚好,还能做成‘皮草尸观’!” “住手!”一声断喝,如同晴天霹雳。声到人到,半空中飞出一人,却难见其面,只看到刀影闪飞,在阳光照射下,闪烁得令人目眩。 “扑通扑通”,一圈拥网之兵上半身整齐齐坠落马下,马群长嘶着驮着断腰尸身狂奔而去。 来人正是冉义,乃用“诸葛剑谱”的厉害杀招“混水摸鱼”。 原来冉义闻声,安置好李月娥,飞身过来一看,见是裴卫国岌岌可危,又是这鱼网破阵,想起父皇亦毁于此破阵,不由得血涌头顶,怒火急冲,出手凶狠难控。 第三十章 虎口拔牙(2) 三将大惊失色,一见兵勇如鸟兽而退,急急喝住,稳住阵势,严阵以待。张亮定神细看,原来认得,“原来是冉魏王子!这小子才几天,怎变得如此厉害。”他满面疑惑,绿豆小眼瞪得圆如黄豆,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仔仔细细打量着冉义。 冉义急扑向裴卫国。 慕容燕急忙护在裴卫国身前,柳眉倒竖,十分警惕地问:“你是谁?” 裴卫国惊喜交加,挣扎着拉拽慕容燕的衣服,道:“这是大魏小王爷救咱们了!——小王爷,您还活着!” “贤弟!”冉义急扑过去,和裴卫国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阵那边,张亮又在说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弟兄们,这小娃娃是汉魏小王爷,可是条大鱼,谁捉到必能官升三级,快上啊!” 众兵勇刚才已见识了冉义的凶辣,这会正是惊弓之鸟,就是官升五级亦无人冒死造次,个个胆颤心惊,面面相觑,不吱一声。 金吾受却猛喊一声,纵马挺枪冲向冉义。 张亮、张隆基响应杀上。 慕容燕急待舞绸迎敌,冉义却道:“这位姐姐,您护着裴贤弟,我来。”话音未毕,他已紧握“灵龟七宝刀”,纵然应敌。 金吾受豹眼环睁,看得分明,对着冉义分胸便刺。看似刺着了,却怎不见了踪迹。 冉义乃使着“诸葛剑谱”的第一招“走为上计”,迈着怪异的步伐,忽左忽右,如影似雾般的飘移不定。 金吾受力大无穷,勇贯三军,但灵巧不足;张隆基身经百战,经验老道,但谨慎有余;张亮武功高强,阴毒无比;三将皆非等闲之辈。只见三人鼎足之势把冉义团团围住,各施绝技对着冉义之影团,狂戮猛杀。只听得“叮叮铛铛”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 四人战得一百余个回合,冉义身影愈转愈快,旁观者已难见其容。鲜卑三将却感到兵器有些异样,各自查看:只见金吾受枪头已被削掉,长矛大枪已成烧火粗棍;张隆基龙头大刀已成短头钜齿;张亮的一对“十八节髅骨鞭”已成十节棒槌。三人大吃一惊,还是张亮机智急忙撒出他的拿手暗器“五毒牛毛芒”。 一阵“乒乓”脆响,暗器击中冉义的影光,只听到“哎哟”惨叫。 张亮心中正自暗喜,却见到金吾受、张隆基仓皇撒逃。张亮急追上二将一看,金吾受面门正中三只“五毒牛毛芒”,本来黝黑的面目,此时已成猪肝;张隆基额头也中得一芒,呻吟不已;在回头看看冉义,见他收功挺刀,并不追赶,丝毫没有中芒的迹象。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女儿私言”。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三十一章 女儿私言(1) 张亮在回头看看冉义,见他收功挺刀,并不追赶,丝毫没有中芒的迹象。张亮顿感如大热天掉进冰窑,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哎哟——,张将军,快拿解药,痛杀我了!”张隆基叫到。 张亮忙扶他下马,心里却暗讨:“这回完了!这回去还不被鲜卑人剥皮抽筋。”想起慕容霸的丑恶嘴脸,他既恨又怕,“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羌氐秦国势大,投秦国去发展,肯定还能升官发财。”主意已定,便对张隆基道:“张大帅勿怕,我这就给你解药。”却偷偷掏出一把“五毒牛毛芒”,趁其不备,猛然按进张隆基的面目。 张隆基惨叫一声,即刻了账。 金吾受中毒已深,昏晕沉迷,哪来及反应,已被张亮短鞭击个正着,滚落马下。 鲜卑兵勇一愣一惊,其发一声喊,如鸟兽而散。 张亮冷笑着,抽出牛耳尖刀,割掉金、张二将首级,系于马前,想作为进见礼,纵马投羌氐秦国去了。 看见遍地腰斩断尸,李月娥秀眉紧皱,美目不忍再睹,忧疑着对冉义道:“你咋会变得如此残忍?” 冉义挠着头皮,满脸通红,喃喃地道:“我、我、我也不知怎么了,看见那鱼网破阵,想起了我的父皇,怒火如油浇,啥也控制不住了。” “杀就杀了,对这伙人,哼!”裴卫国不以为然,满不在乎,接着说:“你还没见他们,把咱们的人咋整哩,‘皮草尸观’,比这更惨十倍!” 李月娥低头略一沉思,自言自语:“是了,一定是魔谷中巨蟒阴毒,未完全根除——” 裴卫国道:“不说了,前面就是廿里铺镇,咱们兄弟重逢,天大的喜事,得痛饮祝贺。” “贤弟,你的身体——”冉义道。 “我高兴得很,快一个月了,我滴酒未沾,馋都馋死了,就是喝死也值了。” 廿里铺是鲜卑燕国首都龙城附近较大的城镇,这里山青水秀,空气清新,街道宽畅,楼台高阁,城镇规模倒是不小。 镇南街一个装璜考究,灯火通明,酒楼大门两侧悬挂着两窜斗大的红灯笼,一幅巷劲的汉字对联刻在两旁:“一壶茗茶道禅味,半塌烟酒养性灵。” 二楼一间客房内,冉义、裴卫国早己酩酊大醉,无非说些兄弟们的悲惨遭遇,武功拳脚,国家大事。只见他俩时儿慷慨激昂,时儿兴高采烈,时儿又痛哭流泣。 另一间房间内,李月娥和慕容燕却情投意含,相见恨晚,谈兴正浓。 慕容燕:“没想到这山野小镇,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比宫里的山珍海味好吃得多。我吃得这么多,没把你吓着?” 第三十一章 女儿私言(2) 慕容燕:“没想到这山野小镇,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比宫里的山珍海味好吃得多。我吃得这么多,没把你吓着?” 李月娥:“那里呀,都是一般菜,也没啥奇特的,不过厨师手艺还可以。我们那里的菜比这好吃多了,群英荟萃、仙子出浴、八仙过海、鱼跳龙门……” 慕容燕:“你说的这些,我一个也没吃过。光听这菜名,就勾起肚里馋虫。” 李月娥:“其实也没啥稀奇的,不过是些罗卜、白菜、豆腐鱼虾之类作成的。不过我最爱吃的还是麻辣火锅,汤料里下些胡椒、花椒、小尖椒、桂皮、大香、桔叶、生姜、胡葱等二十四种香料,汤水煮的滚烫,下些各种鲜菜、肉虾,过水即食,那才过瘾。下回我给你作,保证把你吃的舌麻口香,红光满面,就和你现在喝过酒一样。——没想到你喝酒这么历害,胜过男人,我就不行。” 慕容燕:“我们那里天气寒冷,男女老少都能喝酒。不过我在宫里每天都喝酒,就喝那种叫什么‘月宫桂花酒’,听说能养颜驻容,味道甜甜的,但却很香,饭后很久都能闻到香气。” 李月娥:“怪不得你身体这般香。” 慕容燕:“也不全是这。这不,有个香囊,是西藏人送的。要说香,还是你香,头面发出自然清香,连我嗅到都能醉了。” 李月娥:“那里啊,看你说的。” 慕容燕:“看你这皮肤,白嫩滑腻,都能捏出水,我羡慕死了,咋保养的?” 李月娥:“你也很漂亮,皮肤也很好。我一直搽一种自己配的膏霜,是用千年珍珠、古灵芝、银杏仁、土蜂蜜、天鹅蛋清等二十多种奇珍材料,精心配炼成的。我这还有,你先用着,用完我再给你弄。” 慕容燕:“那太感谢你了。” 李月娥:“没什么,不过你的发型特别好看,环暨高绕,美得很,个子也增高了不少,能教教我吗?” 慕容燕:“我也不会梳理,平时都是贴身宫女小蓉搭理。——不知她怎么样了。” 李月娥:“小蓉?” 慕容燕:“小蓉怕是凶多吉少,她可是我的好姐妹!都是我父皇心狠,硬要我嫁羌氐蛮人,不愿意我跟裴郎好。” 李月娥:“哎,都过去了,甭太着气了。这裴卫国确实很好,我最早是在青龙庙前见过他,那个英俊英勇,武功高得很,一对银锤银兴闪烁,象皓月明星。” 慕容燕:“是很好,不过你的冉义也很好,英俊萧洒,还是个王子。早遇见他,我没准会和你抢哩!——哎,你们那个了没有?” 李月娥:“那个——?” 慕容燕:“就是,就是那个,那个——?”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跟踪追击”。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三十二章 跟踪追击(1) 李月娥:“那个——?” 慕容燕:“就是,就是那个,那个——?” 李月娥:“哎——,看我不撕你的嘴,没没没!那你们呢?” 慕容燕:“我们哪有机会,不过我以后会的。” 李月娥:“羞羞羞!” 慕容燕:“裴郎,他武功高,但还是打我不过。” 李月娥:“是吗?我的武功却差得很。” 慕容燕:“我会玄女神袖,舞起来象跳舞一样很好看,这不,就这红绸。” 李月娥:“这红绸手感光滑细腻,爽得很!就和你身上衣服一样艳美。” 慕容燕:“这都是羌氏族人占领长安,送给我们的。听说长安大得很,人多,热闹很紧,长年暖和,很少下雪。那象我们这儿,冷袭袭的,风沙又大,把人皮肤吹的。妹妹看你皮肤,真让人羡慕!我真想和裴郎隐居南方一辈子不回来了。” 李月娥:“南方是很好,四季如春,花红草绿,水果不断,都是汉人。” 慕容燕:“汉人不爱打仗,都是好人。打什么仗,平平安安多好。” 李月娥:“汉人好人很多,但也有坏人,我在魔谷见得几个,险些被他们吃了!你没见红头发,铜铃大的黑鼓眼,害怕得很,跟鬼一样。” 慕容燕:“我最怕鬼了,前一阵听到冉闵坟上闹鬼——就是冉义他父亲,我硬是几天没敢出宫门。” 李月娥:“坟上闹鬼?咋回事?” 慕容燕:“自从擒杀冉魏帝,天不下雨,蝗虫大起,后来就闹鬼,听说闹得凶得很,晚上好多大官脑袋被鬼吃掉。我父皇也很害怕,连忙下令把冉闵厚葬在遏陉山上,建庙,封了个‘武悼天王’。你说怪不怪,刚葬下,天就下了大雪。” 李月娥:“这才深秋就下雪了,真是怪了。我得赶紧告诉冉义。” 李月娥来到冉义房间敲门,见没有动静,便爬在门缝窃看,只见他二人同塌而眠,睡得正香。 二女吐吐舌头,掩着嘴偷笑不已。 第二天日近中午,一阵鞭炮爆响,把四人惊醒,他们连忙爬起挤在窗前观看。只见大街上熙熙嚷嚷,甚是热闹,许多衣着崭新的鲜卑人簇拥着一个花轿,花轿旁一个少年戴着大红花,骑着大红马,却穿戴着崭新的鲜卑族衣帽,春光满面,得意洋洋,——显然,此乃一鲜卑贵族迎娶婚礼。 突然一声喊叫,似曾相识:“嘿嘿!嫩羊娃,好鲜嫩的白羊娃!” 却说“玉面毒霸”李霸,被“赤发血魔”王峰一路狂追。王峰和他仇深似海,那能轻易放过。尽管李霸武功不及王峰,轻功却略胜一筹。但王峰自食了“千年灵龟丹”后,内功突飞猛长,李霸想要摆脱,却也难上加难。 第三十二章 跟踪追击(2) 王峰自食了“千年灵龟丹”后,内功突飞猛长,李霸想要摆脱,却也难上加难。二人从北疆追逐到南疆,所到之处人们无不注目观看,见到玉面红发,腾云驾雾,快如飓风,皆以为是大战,仙妖斗法。 南疆乃汉人之天下,李霸念及无有蛮人,难填肉欲,想来还是北疆好,寻机又朝北逃窜,王峰紧追不舍。 这一日,来到滦河边上,宽宽的滦河,水深流急,李霸望河兴叹,回头望望王峰己越迫越近,急了,眼见得河中有一渡船,已过河心,向这边慢慢驶来,心中暗讨:“快点,快点划啊!” “哈哈哈哈!小屁孩,看你这回往哪儿逃!乖乖地随老子走,你还可以活上二年三个月零十三天,慢慢地叫老子吃了,谁教你敢得罪老子。”“赤发血魔”王峰红发蓬乱,金鱼眼瞪如黑枣,燃着森森绿光,似箭一样向这边射来。 李霸惊恐万状,白绸衣衫已污迹斑斑,狼狈之像无已复加,只见他慌急败坏地道:“你,你,你别过来,我这有特制的剧毒暗器,厉害得很,见血封侯,不信你就试试。” “我怕你暗器,你尽管射来。”王峰嘴上虽说,心中亦有些发毛,脚步不由得慢了起来,警畅地缓缓逼进。 李霸瞥了眼河中渡船,狠一狠心,扬手镖出一把“绝毒魔雨针”,急转身憋足劲向渡船纵去。 王峰不敢大意,急忙“旱地拔葱”一跃三丈,躲过暗器。再看李霸已稳稳地站落船头,不由得暗暗敬佩:“这小屁孩的轻功果然不同凡响,这约十五丈的距离竟能飞过,自己不见得能够纵过。”筹筹间,只见船已快速向河对岸驶去。他不由得急了,只见他跺脚不迭,急中生智,捡起小石头,朝李霸连连抛击。 “你追啊,有本事也飞纵过来。”李霸得意洋洋,俊脸上亦泛出红晕。见得石子劲飞击来,那敢大意,急忙连连挥舞单个骷髅锤,击飞如雨石子,就像打垒球一般,一个抛的狠,一个击的准,石子全被击飞河中。小船却摇晃颠簸。他不停地回头催船家,“快划快划”。 “你小子倒击的准,你把这石头击飞,我就佩服你了。”王峰说着,双手抓起一块东瓜似的巨石,鼓足全身气力,狠狠砸将过去。 李霸见能巨石飞来,如将躲开,怕是船碎河心,得喂王八。只得硬着头皮,憋足吃奶的劲,抡圆骷髅锤,迎击相撞,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锤断石落,船猛侧欲翻,他手里仅剩锤把,失去重心,险些坠水,不由得俊脸失色,再也笑不出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巨鲸美食”。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三十三章 巨鲸美食(1) “哈哈哈哈!这西瓜味道怎样?你娃再尝一个更大的、更红的、更甜的!”王峰黑嘴张的老大,长长的红鼻毛朝上翻卷,一撡一撡,很是得意。 “师兄,别、别、别砸了,我认输了!”李霸哀求着。 “认输?快快倒回来,我就不砸了!” “师兄,你先甭忙砸,我送给您个好东西。”李霸说着,转身向船舱逼去,“你滚出来!” 船舱中钻出个光亮肥胖之脑壳,语无伦次地喃喃着:“师叔,您您您老人家一向可可可好!”原来却是张亮,只见他早已魂不附体,企图藏入船舱,躲开魔霸,不承想还是被李霸识破。 “滚上船头!”李霸厉声命令道。 “是是是。”张亮那敢不依,颤颤抖抖地向船头挪去。 “师兄,你看,我给你送这么个好东西!这个叛徒,可是你最大的仇人。咱师兄弟那点小误会还算个啥!”李霸言毕,跑到船尾,“鲤鱼穿浪”猛一蹬船,朝对岸纵飞而去。 那船遭遇反作用力,朝王峰这边急速又倒将回来。 “师兄,拜拜!”李霸朝河对岸的王峰得意的打着招呼。 王峰气的红发乱颤,黑牙咬得咯嘣响:“你你你好么,我追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本事你过来啊!拜拜,拜拜!”李霸顺着山间小路急飞而去。 王峰后退数步,运足功气,朝前猛冲,趁着贯性朝渡船纵来。 张亮情知不妙,绿豆小眼急得流泪,他咬了咬牙,满脸的横肉抖颤不停,狠下心来,想来个最后一搏。只见他急忙掏出一把“五毒牛毛芒”看准快飞至船头的王峰,狠狠撒去。 王峰空中腿影连闪,竟生生的飞高了五丈,“五毒牛毛芒”能奈他何。只见他已稳落船头,逼视着连连后退的张亮,怒道:“好你个逆徒,一翘尾巴,我就知你放啥屁!还敢用我传你的‘五毒牛毛芒’伤我,我看你是提着铁铣上茅房——找死!” “师师师父,徒儿一时糊涂,你就饶了我吧!”张亮嗑头如捣蒜,鼻一把,泪一把,苦苦哀求。 “老子恩怨分明,新账老账一齐算,你娃得死。不过念起师徒一场,你选个死法,是吃西瓜还是喝馄饨?” 张亮已知在怯难逃,反而镇静下来,问道:“什么西瓜馄饨?” “吃西瓜就是我用石头把你肥脑壳打碎,喝馄饨就是自己下水喂王八!” “没有选择?” 王峰斩钉截铁地道:“没有选择!再啰嗦,我可就动手了!” 突然,张亮的乘骑嘶叫不已,竟不顾一切地驮着两个人头,奋蹄穿入水中,朝岸边狂游。 张亮忧豫不决。 王峰心系李霸已不踪影,心急如焚,飞起一脚,把张亮踢落水中。 第三十三章 巨鲸美食(2) 王峰飞起一脚,把张亮踢落水中。 深水中一条巨大的鲸鱼,闻到马落水中人头所散发出的血腥,朝这边急速冲来;正遇张亮落水,到口美食岂能放过。张开巨口,一口将张亮囫囵吞下。 张亮只感到满嘴腥酸,令人头晕脑胀。他慌忙抽出牛耳尖刀在鲸鱼肚里乱划乱戳。 那鲸鱼也许感到腹中巨痛,这猎物不太好吃,急切中像箭一般朝下游穿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亮感到全身麻木,手脚挣扎已很困难,昏沉欲睡。突然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抓住了!抓住了!这肯定是条大鱼!——” “今朝脱钩匆匆去,摇头摆尾在不回!”“玉面毒霸”李霸怯后重生,得意洋洋,不由得哼起几句秦腔唱段。他心想,“被王峰这厮追逐这么多天,迫得自己澡不能洗,衣不能换;不过,最紧迫的莫过捉个鲜卑少女玩玩;这么多天可憋得够呛!” 眼前忽然一亮:前面竟有一对男女,从背影看这女的身材婀娜苗条,象是美女!“真是喜事成双,喜上加喜,想啥来啥。” 只见他快若旋风,追上围绕着前面那对男女,转了数圈,乐不可支:“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嫩白羊,妙极、妙极!而且还梳着这种怪异的发型,从没见过,肯定不是汉女!” 却说“樱花血刀”山口一郎,和其妹山口梅子上得大陆。这一天来到普兰,到镇上一家铁匠铺订做了一对细柳弯刀,看着锋利精制,甚是满意。傍晚投住一家客店,店主闻其系兄妹,便给他开得两个房间,山口一郎不悦。 店主道:“你二人虽是兄妹,但大男大女岂能同居一室,甚不有失伦理纲常。” 山口一郎大怒:“我们,兄妹夫妻,就要同住。不然你死啦死啦的!” 店主吓得半死,那敢再多嘴多舌。 二人在中华大地游荡多日,打听到鲜卑燕国强盛,就在附近不远,便择路北上龙城。没料到在这遇上“玉面毒霸”李霸。 那李霸不由分说,“雄鹰扑兔”擒住山口梅子急飞而去。 山口一郎急忙握着弯刀追赶,大骂:“八格牙路!” 李霸的轻功绝伦,山口一郎岂是对手。但他听得这人说话怪怪,有心戏弄,并不急着逃走,回头戏道:“你才八格牙路,这么个美女,你能玩,我为什么不能玩!” “你的,不能玩,她是我妹的干活!” “你妹的,我的玩玩,有我这么个妹夫,你的,光荣光荣的!”李霸嘻笑着学着他的口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三怪争勇”。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三十四章 三怪争勇(1) 李霸嘻笑着学着山口一郎的口吻:“你妹的,我的玩玩,有我这么个妹夫,你的,光荣光荣的!” 山口一郎道:“我妹的,我可以玩,你的,不行不行!” “有本事,你追啊,追得上,我的不玩你的玩。”说毕,施起轻功,一会儿就把山口一郎甩得远远的。 “慢慢的,你的跳纵功夫很厉害,我的不行不行,不能追上。” “这你没话说了,让我玩吧!” 山囗一郎沉默片刻,象似下了决心道:“你的玩的可以,但要教我的纵跳功夫。” “可以,可以,咱们是一家人了,我当然有求必应。那就拜师吧!” “拜师?” “就是嗑头。” “哦!我的懂了。”山口一郎果真爬在地上,叩头如捣蒜。 “我的,有个规矩,日完后还要吃了她。” “吃——?花姑娘送给你的,玩玩的没关系,米西米西的,不行不行!” “不吃她也行,但日死了可别怪我!” “能弄,日死?我的不信不信。” “不信,你看看这是什么。”李霸放下山口梅子,当着山口兄妹之面脱下裤孑,拉出其硕大的阳具。 山口梅子又惊又怕,玉面潮红,慌忙低下头去。 山口一郎却惊疑地道:“啊呀!这般大,和驴马的差不多!” 李霸嘻笑着面不改色:“怎么样,我可有绝功,才能把这玩意练得这般大。” “绝功,什么绝功?能一并传授给我吗?您把她日死了,也没关系!” “你是他妈的哪国人?比我还不要脸!” 突然“赤发血魔”王峰从后追到:“嗨,你个小屁孩,还能逃出我的手心!” 李霸闻言大惊,急令徒弟山口一郎抵挡。 山口一郎立即挺弯刀,挡往王峰去路。 “小子,找死!”王峰大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招“白骨血噬掌”中第十四招“排山倒海”,只见一道弧形掌影如墙似山,向山口一郎压去。 山口一郎却并不后退躲避,细柳弯刀快如闪电,只见一缕寒光一闪,自下而上,对着王峰切腹而来。 王峰倒是吓了一跳,“这番重掌既使把这小子打成肉酱,自己亦不免切腹之灾!那太不划算。”心里想着,急忙收招,倒纵数丈,细细打量着这个矮个瘦小、留着一对难看的八字胡、打扮怪诧的家伙。再看看自己腹部,前几天刚从叫花子身上夺得的破棉袄,已当胸划破,露出一窜臭棉絮,自己漆黑的肚皮亦见刀痕,仔细察看,他不禁乐了:“还是多亏这么多年不洗澡,厚厚的垢甲,竟像盔甲,挡了这一刀。不然虽得皮开肉绽不可!” 第三十四章 三怪争勇(2) “赤发血魔”王峰那里吃过如此大亏,不由得恼羞成怒,道:“这怪怪的小子,刀法倒是够狠够快,再来再来!” 那边李霸早已挟起穴道被制的山口梅子,伺侯见机不对,便溜之大吉。这时他见山口一郎一招得手,亦是惊诧,旋即嘻嘻笑道:“好徒儿,就这么办,快快攻他下阴,阴廉穴,那可是他要命的罩门。” “你小屁孩倒毒得狠!”王峰朝李霸咬牙切齿的骂道,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护住下阴。 山口一郎鹰眼怒睁,八字胡向上一翘一翘,只见他“啊——”的一声狂吼,猛挥细柳弯刀,朝王峰劈头砍来。 王峰不敢大意,忙尽力发挥“白骨血噬掌”,纵跳腾挪,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只见一团乌黑掌影,已把山口一郎团团围定。 山口一郎自来中原,还未遇见如此厉害的敌手,尽管他刀法激厉,但纵跳灵活,却和王峰相差甚远。只见他被迫得团团应付,只能左砍右刺,忙前顾后,如同木猴一样狂转不停。 李霸一见王峰出手“千手观音”,就像一股巨大的黑旋风,紧紧裹住山口一郎森森刀光。情知山口一郎岂是对手,想趁机逃之夭夭。 此刻山口梅子却说话了:“你的,不能走,我哥快不行了!” 李霸心道:“死了才好!——但必竟是刚收的徒弟,救还是不救?”正忧豫不定,战团又有变化。 只见王峰纵飞半空,已出招“雷击八荒”,顿时天昏地暗,如万道黑云,抓向山口一郎。 山口一郎大惊,慌忙仰头扬刀击之。 但那王峰却以不可思意地速度,已窜至山口一郎身后,一招“隔磨打驴”,掌心正中其后背。 山口一郎被击飞两丈多运,跟跟跄跄,“哇”的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山口梅子裂心急叫:“哥——!” “好徒儿,起来再打,为师帮你!”李霸嘴上说着,目中却露出恐慌之色,筹躇着不敢上前。 “徒儿?他啥时成了你师傅,就他那两下子还想当师傅!”王峰指着李霸对山口一郎道。 山口一郎面无血色,拄着弯刀稳住身子,对王峰道:“你的,很厉害。我的不如,他的不如,我要拜你师傅。”他说着,亦不管王峰答应与否,“扑通”跪倒,行着大礼。 王峰哈哈狂笑:“你小子倒识时务。好吧,你去杀了他,我就收你为徒。” 山口一郎挺剑一步一步朝李霸逼来,边道:“你的,当我师傅不行不行的,快放下花姑娘,我的,要献给新师傅!”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四方斗智”。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三十五章 四方斗智(1) “好一个无信无义之徒,去你的吧!”李霸情知不妙,慌忙把山口梅子朝王峰抛去,转身没命地逃窜。 王峰接住山口梅子,点开其穴道,看着她那仙子般的玉面娇容,抚摸着怀中的软金香玉,多少年未曾有过的性欲,勃然冲动。只见他哈哈狂笑,张着黄牙黑嘴,低头在山口梅子粉面上狂吻不已。 山口梅子瞥见他那红发丑脸,臭味冲鼻,心中深恶痛绝,无奈地闭上美目,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流出。 “师傅,他跑了!”山口一郎心中亦割舍不下妹妹或者妻子,忙道。 王峰如梦方醒,大骂:“他妈的!跑了,快追快追!” 再说冉义正和李月蛾、裴卫国、慕容燕商议着到遏陉山中拜祭父皇。忽然,街道上一阵鞭炮爆响,四人忙挤在窗口一看,见是鲜卑贵族迎娶新人。 突然,一条人影从屋顶飞下,直扑新娘。李月蛾一见此人,花容突变。 冉义急忙对三人吩咐:“‘玉面毒霸’又在此作孽,我得去看看。你们先行,我随后就到,遏陉山下聚会。”他正待起身追击,屋顶又鱼贯飞出三条人影,却都认得,正是“赤发血魔”王峰和倭国的“樱花血刀”山口一郎兄妹。 只见王峰像老鹰抓鸡一般擒定新郎倌,飞一般地朝李霸方向逃去。山口兄妹随之。冉义立即起身,跟踪追击。 大街上一片混乱,娶亲之人如无头苍蝇,东逃西窜。 大虹螺山飘缈峰就在眼前。 李霸挟着鲜卑新娘没命的朝山上飞奔。王峰擒住新郎倌紧随其后,后面依次是山口梅子、山口一郎和冉义。 飘缈峰上积雪未化,冷风习习,山顶倒也平坦。 李霸逃到山顶,见悬崖险阻,已无路可逃,终究横下心来。只见他把新娘朝雪地上一甩,对王峰道:“来来来,不逃了,拼吧!” “逃么,怎不逃了!孙悟空怎么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王峰见状,得意之色不可言表。只见他亦把新郎倌朝地上一贯,作掌运气,准备击杀李霸。 “玉面毒霸”李霸双锤已失,这时孤注一掷,想和王峰拼个鱼死网破。只见他先发制人,运足“五毒神功”向王峰直扑过去。 “啊呀!这招‘雪压泰山’使的不错,只怕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王峰嘴上嘲笑,脚手却是不慢,应招“二郎担山”;李霸“巨石沉塘”猛攻,王峰“双鬼拍门”反击;……。二人都是一个师傅所授,皆对对方招式套路心知肚明,又都精通毒功。只是王峰内功高出许多,但那李霸轻功却甚是了得。这二人武功伯仲之间,扬长避短,打得难解难分,一时也不分胜败。 第三十五章 四方斗智(2) 山顶上魔霸打得难解难分,一时也不分胜败。 半山腰,也没闲着:山口一郎见是冉义追来,正觉是下手良机,他并不搭话,高举弯刀居高临下跳将起来,“力劈华山”。 冉义在这羊肠山路上,“走为上策”之上乘轻功,亦难施展,只得应招“混水摸鱼”,躲将过去。 山口一郎出招奇快,变招“河中刺鳖”。 冉义“假道伐虢”,反手“灵龟七宝刀”朝山口一郎下盘斩去。 山口一郎上纵一跳,“樱花追魂”,刀尖直挑冉义咽喉;冉义“雄狮摇头”—— 山口梅子一见冉义赶到,又惊又喜,又忧又怕,时刻关注着二人战况,美目灵光却没有离开冉义面目。 这山口一郎刀法奇狠奇快,招招不离冉义要害大穴。但那冉义轻功却比其高出许多,又仗着“灵龟七宝刀”削铁如泥,一时也不落下风。 这时山口一郎又出招“泰山压顶”。 冉义不避反进,抡圆“灵龟七宝刀”,朝上猛削,只听“铛啷”一声脆响,山口弯刀应声断作两截。 山口一郎大吃一惊,“倒跳龙门”,跳出战团。用倭国语对山口梅子说着,要其手中另一把弯刀。 山口梅子道:“这冉公子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管他恩人不恩人,这时不下手还待何时。” “这个——” “这个什么,你忘了我们的使命了吗,你敢不从命天皇,……” 山口梅子沉默了片刻,无奈把弯刀递给了他。 冉义却不管他二人说什么鸟语,迈开腿朝山上急纵而去。 山口兄妹连忙紧追而上。 缥缈峰山顶,毒霸、血魔二人打得正痴。 李霸心里暗道:“这恶魔,内功竞如此之高,再缠下去,恐怕要报销在这荒山绝崖上了。”他寻机望望悬崖下面,只见陡峭绝壁,白雪茫茫,雾雾腾腾,深不见底。忽然灵机一动,边战边退,退至崖边。 “哈哈哈哈,你还能退至天边!到头了,快认输吧!”王峰得意洋洋。忽见李霸左脚蹬空,身子踉跄欲倒,他那能错失良机,立即挥掌扑了上去。 但那李霸“盘根错结”倒向右侧,左手一扬,一把“绝毒魔雨针”猛扎王峰面目。 二人近在咫只。王峰大吃一惊,他急待收势,已不可能,只得前冲躲开暗器。 却不料李霸趁势一个“倒交剪叉腿”翻身急转,右腿狠踢在王峰背上。 王峰收势不住,飞落崖下。 李霸“鲤鱼打挺”,站稳身子,心喜若狂,但还未完全绽开笑容,却又僵住。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云涌雪峰”。 (谢谢您对功达和“魔踪侠影”的支持,敬请收藏、推荐或放入书架,这样就很方便地看到最新情节了。功达拜上。) 第三十六章 云涌雪峰(1) 李霸“鲤鱼打挺”,站稳身子,心喜若狂,但还未完全绽开笑容,却又僵住。 只见王峰脚尖挂在崖边,倒挂金锺,忽地一个“倒跳龙门”,竟连翻几个跟头,翻飞二丈多高,稳稳落下。 李霸魂飞魄散,斗志顿消。眼看着王峰狂笑着朝前逼来,他慌忙道:“师兄,师兄,不忙,不忙!兄弟我已认输,知道必死无疑。不如这样,看在师兄弟一场,兄弟最后有个愿望,如能满足,我束手就擒。” “什么愿望?” “您知道兄弟爱这一手,这有一个嫩羊娃,兄弟弄弄,死了也甘心了!您也趁机把那小娃吃肉喝血,养养身体,这连日奔波,您确实也不好受!“ 王峰心想:“这小子这方面特别厉害,如能看场好戏,也不错!等他弄到兴头上,再一掌击倒,那倒省去好多麻烦。”想到这儿,他便淫笑着道:“我看你狗日的是老二把老大给害了。快点,就在这弄,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的个弄法。” 李霸大喜,急奔过去,拽过新娘,剥葱似的剥了个净光,把这团美肉朝雪地一放,自己就待解衣脱裤。 那新郎倌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睛喷火,心如刀割。 王峰一见这女娃白得竟和积雪难有分别,娇嫩身材美如天仙,不由得亦起欲火,道:“你小子,临死还有如此艳福,好好弄!”他说着,连啖了几口唾沫,淫笑着望望山下冲来的山口梅子。 “住手!”冉义已然纵到。 李霸望望冉义,认得,便道:“小王爷,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王峰一惊一愣,亦道:“是你小子,居然还能从魔谷逃出,没死!” 冉义正色道:“二位前辈,咋还干这伤天害理之事,烂杀无辜,天理不容。” 李霸俊目骨溜溜一转,灵机一动,道:“小王爷有令,在下怎敢不从,只是这‘赤发血魔’要吃这人。” 冉义瞅了一眼裸体女子,面颊不由得一红,对李霸道:“你给他穿好衣服,把她放了。” “是是是,在下这就照办。” “啊呸,一个小屁孩就把你吓成这样子,真是熊包!”王峰鄙视一眼李霸,又对冉义道:“小娃娃,闲事少管,不是念你在魔谷救我之恩,早把你娃也吃了。” “这事我管定了,放了他。”冉义斩钉截铁地道。 “给脸不要脸,还由了你了!你如活得不耐烦,那么我就先吃了你。”王峰恶狠狠地道。 冉义不再搭话,“凤凰连点头”,挺刀纵身而上,剑峰在王峰胸前挽了个剑花。 王峰不慌不忙,“笑里藏刀”,一对肉掌左搏右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