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开唐》 第001章 药峰顶道士炼丹,蓬莱山仙女出世 传说蓬莱仙山上,云雾缭绕处,有一座药峰,药峰上有仙人居住,山上遍布仙草。从药峰下山只有一条道,那就是十字岭。 为什么说它是十字岭呢,因为它从药峰顶上看,就像一个大大的十字,虽然它像个十字,可是它是一条路,并不是两条路,只是中间有一个玉池,挡在这条路的中间,所以这条路在这里便曲折方向,所以,人们从山顶看,才会看到十字。 山下的百姓有了疑难杂症,就向药峰上的九州道士求药,因为人们上药峰求药只有十字岭一条道可走,所以上山的人们都会经过玉池,虽然玉池里没有人,但是满池荷花却见证了人们上山下山。 初三那天,九州道士在下山途中,捡到一个遗失在十字岭口的孩子,就带回山上做了道童,为他炼药扇炉,只因那天是初三,就给他起名叫初三。 转眼间,初三已经长成玉树临风的小道童了。然而这蓬莱山下的受苦百姓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他们的贫穷生活。 十字岭口的这座玉池,正是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使得这条路在山顶看起来像个十字,由于仙山有仙气,玉池中的水长年吸收仙山灵气,日月精华,满池荷花娉婷起舞,常年不凋,与山下那些只开一季的莲荷相比,自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其中有一朵荷花开了五百年了,她每天吸药峰仙丹仙气,加之平日勤加修习,已经能初具人形了,那朵花就叫满畦莲香,她修成正果前每天看到百姓痛苦,心中十分不忍,九州道士感应到这朵花心有善念,是可造之才,就在这朵荷花上施以道术,助其修练成形。 于是,这朵荷花就在九州道士的点化下进行了为期七七四十九天的修炼,这天,是满畦莲香第七七四十九天修练了,她已经成功在望了,很快就可以幻化成人形了,她非常高兴,在玉池中翩翩起舞。 入晚时分,皎洁的月光照耀着满畦莲香,她沐浴在月光的精华中吸取纯阴之气,月华入砚句清凉,她在蒙蒙月色中贪婪地吸收蟾宫冰轮的水色光华,慢慢地幻化成人形,从清水中缓缓起身。 满畦莲香挥舞玉袖在玉池中快乐的舞蹈,修成人形的喜悦让她情不自禁。 真是:半亩方塘一澗开,荷花仙子踏歌来,多情水有倾城色,落笔人无咏雪才。闹海九龙呈瑞壁,冲天玉柱洗尘霾。是谁灯火阑珊处,暗把春 光细剪裁? 满畦莲香看着自己出落得沉鱼落雁,她脸上充满满足和喜悦,情不自禁地玉池边上不停地舞蹈。 突然,从山脚下传来一阵凄凉的哭声,那哭声凄楚而犀利,让她听着觉得心酸,打破了她刚刚幻化成人形的喜悦。于是,她莲步微移,慢慢地飞到山下去看个究境。 原来这些百姓乃是当初徐福带来寻仙的五百童男童女之后代,传说,秦始皇想求长生不老,就命徐福带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到蓬莱求仙,可是徐福没求到长生不老之术,怕回去秦始皇会处斩他,就带着这批童男童女在此岛上繁衍生活。 可是徐福人心不足,当他发现青囊的秘密之后,几次盗取未果,于是,惹怒了石七开,他就命人把徐福抓了关进天牢,并将那些山下的百姓圈起来做苦力,因此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满畦莲香飞到山脚下,看到了山下的人们因为贫穷,疾病而生计维艰,于是她想:要是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那该多好啊。 于是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上,她要为百姓的幸福做出自己应尽的贡献,哪怕毁掉自己的五百年的道行。 从此,善良的荷花仙子就一直在想着如何能帮助大众脱离苦海,她变得不再像刚刚幻化成人形的时候那么开心了。 这天,风御九秋神神秘秘地过来找九州道士,仿佛有什么重大的发现,要与九州道士分享。于是他们支开初三,让初三到山下买种子,说是在药峰上种些凡草,看看成熟后会不会有仙气,和百姓的五谷有什么区别? 初三下了十字岭,风御九秋就告诉他说,有一种叫作青囊术的,能够修炼成仙,如果凡人炼了,也能脱胎换骨,让大众脱离苦海如何如何,但是青囊术藏于蓬莱禁地,不仅由八只大雕看守第一关,即使你过了第一关,还有第二关的护术官石七开驻守,石七开是天庭派来驻守看护青囊术的使者,也是仙界的大力士,所以,青囊术根本不可能拿到。 风御九秋虽然也很想得到青囊术,但是他一个人不敢涉足禁地,于是,来找九州道士一同前去。 两人密谋多时未果,因为他们要想一个既能得到青囊术,又不被八只大雕抓伤,不让石七开打伤的方法,看起来并不容易。 没想到隔墙有耳,此事让满畦莲香偷偷地听到了。而她正在为如何帮助大众脱离苦海苦思瞑想呢,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想:我一定要拿到青囊术,让所有的百姓都修成仙果,那样他们就不会在人间受苦,人人都能心想事成,就能帮助受苦受难的大众脱离苦海。 (本章导读:人物,九州道士,初三,满畦莲香,风御九秋) 第002章 两道士盗术失败,救万民私盗青囊 满畦莲香听到这个秘密后,偷偷地溜下了药峰,她回到玉池,正好看到初三带着一堆种子,往山上扛,满畦莲香上前就对他说:“初三,我来帮你扛。” 初三不好意思地说:“莲香姐姐,我不能让你帮我扛的,我是男人,怎么好意思呢?” 但是满畦莲香不答应,她觉得自己要帮助初三,执意要帮他一起扛种子,初三没办法,只好把那包小一点的分给满畦莲香扛着。 路上,满畦莲香对初三说想去盗青囊术救万民的事情,初三一听马上头摇得像拨浪鼓,语无伦次地说:“不行,师你说了,修道之人怎么做如此鸡鸣狗盗之事,就算是为了救万民,我想也是应该不可以的吧。” 满畦莲香说:“我刚刚听到你师父已经答应那个来找他的人了,只是他们还没想好办法。” “这怎么会呢?”初三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对师父更加敬佩起来了,原来师父为了救万民于水火,可以牺牲名誉,师父真的太伟大了。 “初三,你师父去的时候,一定不会带上你的,到时候咱们跟去看看如何?”满畦莲香对初三说。 “师父一定不会带上我的,师父肯定是想牺牲自己的一代清誉,去为百姓做善事,他一定怕连累于我,不会带上初三的。”初三求着满畦莲香说:“莲香姐姐,我不能让师父冒险,到时候我一定要跟去看看的。” “那如此甚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满畦莲香对初三许诺说,“到时候你要叫上我一起啊,知道吗?” 这天,风和日丽,正是各大神仙游历民间的大好时机,风御九秋和九州道士相约去禁地盗取青囊术。 于是,九州道士找来一堆丹药让初三炼药,并嘱咐他要看着药炉,不得离开半步,不然把仙药炼砸了,回来唯他是问。 眼看着师父和风御九秋远去的背影,初三感觉师父此去凶多吉少,他非常不放心,于是就找来满畦莲香一同去看究境。 九州道士和风御九秋在前面寻找,初三和满畦莲香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风御九秋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让九州道士小心,但是道士没察觉有异样,于是让他快些行路。 到了禁地附近的山麓,眼见八只大雕有半空嘶鸣,声音高仰激越,让人不寒而栗。 九州道士和风御九秋两人想进入山麓,没想到八只大雕一下子飞过来围攻他们,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对着他们一通乱啄,两人受了伤。 于是,他们就和那大雕嘶斗起来,九州道士抓起一只大雕的毛就扯,其他大雕见状一个俯冲向他的头啄来。 这时候,石七开抡着开山斧过来了,一斧子下去,整座山都在颤抖,这可不是一般的斧头,这开山斧是相传盘古开天地时的神斧,是上古十神器之一,非一般的神兵利器所能敌的。 “道士,看来我们得跑了,不然就要丧命在开山斧下了。”两人相视点头,于是他们准备开溜。 初三见师父受到危险,奋不顾身地冲过去,阻挡在师父的前面,九州道士说:“初三,你不要过来,这里危险。” 初三不管,说:“师父,你先跑,如果不是师父把初三捡回来,初三哪里能活到现在,师父,你快走,不用管初三。” 于是两人只发丢下初三向东逃去,石七开用力一甩,将初三甩出几丈远,然后朝着九州道士和风御九秋追去。 这时,满畦莲香见石七开已然追敌,就偷偷溜进禁地,而那八只大雕居然没有过来围攻她。 原来那大雕是有灵性的生灵,如果他们感应到有私心的人来此,想必是来盗取青囊术的,所以就倾数过来围攻,而满畦莲香修成人形不久,心性单纯,尚无私心,大雕感应不到她,所以,她才能顺利进入禁地。 进入禁地后,原本驻守第二阵的石七开正好追敌而去,给满畦莲香盗取青囊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条件,她轻而易举地进入第二关守阵营内,而守方主将却不在场。 她看到了青囊术,就放在那神光之内,旁边有舍利护着,如果是带有私心者靠近,就会让舍利光照得全身受伤,可是满畦莲香心无杂念,不带私心,故而她素手一抬,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青囊术。 原来,青囊术是一本仙书,上面记载有修炼成仙的方法,仙界怕落入不法之人手中,扰乱三界,故而成为禁书,禁封于此,由八只大雕守护,如若来人能破八雕围攻,到第二关时有大力神石七开击退,如果连石七开也不能护此书周全,那么还有舍利光护体,有邪心之人靠近不得,那样就可以避免仙书落入恶人之手。 (本章导读:人物,九州道士 满畦莲香 初三 风御九秋 石七开) 第003章 犯天条天门问斩,感善念私放凡间 满畦莲香拿到青囊术,全神贯注地翻阅起来,她看着里面的内容,入迷了,都无瑕故及自己正身处险境。 此时,石七开追九州道士及风御九秋无果,又怕自己不在时如果来个厉害的破了八雕围攻,那么青囊术就危险了,于是他穷寇弃追,先折回禁地,又不放心青囊术,亲自过去看了一下。 发现舍利光芒已灭,看来不好,青囊已落入他人之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私盗禁物,犯下如此天条,是要到南天门问斩的。 此时,满畦莲香刚刚看完青囊术,并未完全体会青囊术之精妙,好在她天资聪颖,记忆力惊人,简直能过目不忘记,虽然只看过一遍,但是青囊术的文字她已经熟记于心,甚至可以背下来了。 石七开看到有妙龄女子在翻看青囊术,怒不可谒,“哪里来的妖精,敢私盗青囊术,快吃我一斧。”他抡起斧头就要砍。 满畦莲香一躲,石七开劈了个空,于是莲香只得放下青囊,她在石七开的追捕之下已然无处遁形,只得只身跳入水中,化作一朵莲花水遁了。 青囊术虽然追回,然而已经让人看过了,于是石七开火速派大雕飞往天界报信,若是她将青囊术传到民间,那将会造成怎样的灾难,如果人人修炼成青囊术,个个成仙的话,三界内将没有人族,那么暝界如果轮回,到时候人只生不死,六道如何轮回,三界岂不乱套? 于是天庭玉旨已下,速令二郎神杨戬派梅山六怪前去捉拿,并缚其到南天门问斩,并由老六双面怪陆西法绮罗监斩。 这陆西法绮罗别看名字那么长,事实上她是两个人,她出生之前父母已经算出是一对双胞胎,就在孩子出生前定下名字陆法绮,陆法罗,是陆西家族的后人,然而没想到她们出生的时候居然是双胞胎连体,长有两个头,四只手,但是身体和脚却只有一个人的,于是她就成了双头四手的怪物,称陆西法绮罗。 梅山六怪为老大一斗,老 二双却,老三参戒,老四司季,老五吴福,老六陆西组成,一斗接到杨戬之命,已然带着老 二老三前去捉拿,原本大家以为一定是法力高强之人,才能大败石七开,盗取青囊。 在众仙心中,能取得青囊,必有通天本领。 然而大家不知道原来满畦莲香道行并不深,她之所以能躲开八雕阵,皆因她心无私念,雕群没有看到她有攻击的野心,故而没有啄她。 她躲过石七开的开山斧全因九州道长和风御九秋的盗取未遂,当时石七开追将出去,并未在场,而舍利的光芒只能伤害到有私心的人,满畦莲香盗取青囊固然不对,但是她出发点是好的,她心系百姓,舍利感应到善念,所以没有伤及到她。 而此时,面对梅山六怪,满畦莲香无处可逃,只得速手就擒。 于是,在梅山老大一斗押解下,将满畦莲香绑到南天门的铁柱上。然也有神仙感她初修成人形,又出发点为解救百姓,于是到天界为她求情,然而,玉帝的答复是,倘若她没有看那本青囊尚可原谅,关到极地苦寒的海底受型就行,然而现在她已经看过青囊,是万万不可赦免她的罪状。 万一她将青囊的秘密传了出去,岂不能给天界造成混乱和浩劫? 陆西法绮罗看到满畦莲香被铁链锁在南天门,就派了一只飞鹰去啄她的心脏,每天,满畦莲香的心脏都会被那飞鹰所吃,然后她所生的一颗善良的心的种子却不灭,因此,第二天就会把心再长出来,可是第二天飞鹰又来啄食她的心。 如此周而复始,在天界还在为处斩一事争论的几天里,满畦莲香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陆西法绮罗下面有两个处理杂事的女官,叫苏文和金月,他们看到满畦莲香每天受到飞鹰的噬心之型,然而她却忍受着痛苦不肯向权势屈服,心中不忍,就商量着要把她救出去。 看着满畦莲香经受住如此煎熬的苦刑,天宫的女杂事官金月惨不忍睹,就教她佛家的经文《菠萝蜜多蜜若经》,让她在痛不能忍的时候心中默念,好减轻肉体所受的痛苦。 学了《菠萝蜜多蜜若经》后,果然飞鹰啄食心脏的痛苦减轻了,满畦莲香不再像以前那样悲嚎了,可是那陆西法绮罗并不甘心,她又将满畦莲香筋骨打断,浑身骨头在她的分筋错骨手下,全部碎得错了位。 满畦莲香的疼痛就是念了《菠萝蜜多蜜若经》也不能承受,但是,满畦莲香还是不认错,她觉得为人民谋福址是正确的,是没有错的。 天界众仙看她如此冥顽不灵,真是无药可救,玉帝就下旨将她诛杀。 此时,杨戬传来玉旨,诛杀满畦莲香,立即执行。苏文和金月料想求救无望,如果要想救满畦莲香,只能偷偷地放了她。 于是,两人趁陆西法绮罗不注意,解开满畦莲香的锁链,偷偷地将她带到了凡间。虽然天山斧神兵利器,不过只要能安全送到凡间,在她到凡间的途中不让仙人追捕回去,开山斧不伤凡人,她就有救了。 (本章导读:人物,杨戬 梅山六怪 一斗 双却 参戒 司季 吴福 陆西法绮罗 苏文 金月) 第004章 薛莲香茅屋重生,众道仙天界受刑 苏文和金月两位仙女,押着满畦莲香,偷偷地从天界溜到凡间。满畦莲香的手上由于近几日的铁链铁锁,早已血迹斑斑,惨不忍睹,她全身筋脉尽断,走路也不能走稳,苏文只得扶着她,由金月驾彩色祥云朝西奔去。 苏文扶着满畦莲香,捋了捋她散乱的长发,小声地对她说:“满畦莲香,你真是不简单的荷花仙子,好人有好报,我们帮你找一户好的人家,那你到了下界,就不用受苦了。” 金月看了一眼苏文说:“你还是快找吧,哪里有大户有家有女儿快死的,好让她借人家肉身用一下,等下石七开追来了,我们要救她就来不及了。” “好的。”苏文说着,一边扶着莲香,以免她站不稳而跌倾,一边朝下界看,有哪人家可以安顿满畦莲香。 三人在云头,放眼天下,居然一时间找不到有什么大户人家丧女,或者女儿病得快死的,都没有。 金月,苏文他们只得一边朝西飞云,一边继续看着下界的变化。 山西晋北的寒窑内,满地黄土黄沙盖住一间寒窑,寒窑外面有仅有一间小破茅屋,一身挺着大肚子的农妇在破茅屋前提水,她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提了水回来,累得满头大汗。 “平贵,你姐姐怎么样了。”那农妇朝茅屋里叫,好像对着茅屋里的人说话。 随着“哎”地应了一声,茅屋里跑出一个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头上束着一支辫子,虽然一身破褂破袄,扔不掩他的天真童趣。 “娘,姐姐现在快不行了。”那个叫平贵的小孩无奈地对她的母亲说。 从对话中不难知道,这农妇是这茅屋的女主,而她里面有个大女儿,病重将不治,小儿子叫平贵,非常可爱,肚子里的那个又即将临盆,可见这家日子过得十分拮据,生活相当困苦。 “你爹呢?”农妇问。 “爹上西山抓蛇去了。”平贵指指远处的一个山头对她母亲说。“爹说,抓了蛇卖了银子,就可以请郎中给姐姐看病。” “嗯,那你帮娘把水提到屋时去吧,娘先看看你大姐去。”说完农妇踉踉跄跄地走进茅屋。 茅屋里躺着一位妙龄少女,看上去快及笄了,然而满脸病容,憔悴得不成人样了,有气无力地在床上发出声音,看起来非常痛苦。 这里外面王奶奶家的王小妹端来一碗地瓜粥,看见农妇在床头垂泪,她送上地瓜粥给那农妇,劝慰她说:“薛家婶子,别难过了,大姐姐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好起来就可以和小妹一起玩了。” 农妇端过地瓜粥,对小妹表示了感谢,并让她代问王奶奶好,并就拿起屋内的一个破罐将地瓜粥分成两份,喊来平贵,让他也喝一点,自己则端起另一份地瓜粥小心地喂起女儿,想让她吃上一点。 平贵许是饿了。拿起地瓜粥三下五除二喝个干净,喝完了将罐底也舔了一遍。 西北地窑洞人民生活非常艰苦,吃不饱饭是时常有的事情,更何况这是一家拖儿带女加上带一病号的穷苦人家。 农妇在屋内陪着濒临死亡的女儿,平贵和王小妹则在茅屋外玩起了游戏。 这时候,原本万里无云的天居然响雷四起,难道天生异象,莲香她……农妇不敢想。 当时人们迷信愚昧,以为天生异像,必有大事产生,或好或坏,不一而可,而她的心中,就怕这异象是针对好怕女儿而来,一时间紧张的心也揪了起来。 云头那边苏文和金月闻到电闪雷鸣,知道不好了,满畦莲香不见的事情已然纸里包不住火了。 金月着急地说:“你找好人家了没有,天兵天将快追来了,到时候不但救不了荷花仙子,连我们自己也……” 苏文无可奈何地说:“可是,没有人家有女儿将死啊,我看了那些个大户人家,个个家里都安祥和宁的,你催我,我也没办法啊。” “快点,不要磨蹭了。”金月一把从苏文手上拉过满畦莲香,说,“来不及了,就那家了。” 她拉起莲香朝那茅屋飞去,边飞边说:“荷花仙子,对不起啊,不能帮你找户高门大户让你享福,现在天将逼来,你得快点下去,不然被抓起来大家都跟着遭殃了。” “没事,我不怕穷,能从陆西法绮罗的魔爪中逃出命来,已经防满意足了。”满畦莲香有气无力地说,微弱地声音断断续续。 眼看天将逼近,苏文,金月将满畦莲香推了下去,满畦莲香顺利地在茅屋里借着薛家大女儿的身体恢复了人身。她有了肉身之后,开天斧已经不能劈到她了,因为仙界的神器是和来斩妖除魔,是不能伤凡人的。 当石七开率领众天兵天将追上他们时,满畦莲香功德满圆,重生成功,石七开本着仙不犯凡人的原则,只能无可奈何。 他只得抓了苏文和金月到天庭领罪。 由于满畦莲香成功下界,天帝非常生气,遂罚九州道士,风御九秋一干人等到药峰顶练金丹,练不出金丹不得下山。苏文和金月也让石七开关进禁地,终日与大雕为伍。 让石七开震出几丈远的初三,伤了筋骨,慢慢爬起来,此时已回到药峰,接过师父的衣钵,在药峰炼药救人…… (本章导读:人物,苏文 金月 薛平贵 王小妹 薛莲香) 第005章 寒窑内天降麒麟,捕山蛇薛父丧命 薛莲香躺在茅屋的小床上,其实这也不能说是床,只是一块大木板搭着几根圆柱的床脚,发现坐在床边哭泣的“母亲”,看来这家人还是很担心女儿病情的,只不过是家境困苦,无钱给她救治罢了。 虽然这家生活困苦,但是母亲一点不比别人少,母亲即将临盆,自己还需要照顾,但是对女儿的病情却关心备至,而父亲呢,冒着生命危险到山上捕蛇,就是为了卖得银子给女儿找郎中瞧病。 薛莲香心中甚是感动,她想,自己好起来后,一定要报答这对夫妇,现在自己算是他们的女儿了,那就要对他们尽孝心。 看到母亲在一边为自己难过得掉泪,莲香想过去擦擦母亲眼角的泪水,可是她发现自己手脚都不能动,浑身的疼痛,手腕上的铁锁磨痕清晰可见,而身上所受的内伤呢,要如何才能好起来呢? 想着,想着,薛莲香的眼角流出了眼泪。那农妇看到了眼泪从莲香的眼眶中缓缓流出,她高兴地叫:“平贵快来,你姐姐有知觉了。” 在门口玩的薛平贵和王小妹闻声跑了进来,农妇指指床上的莲香说:“平贵,你看,你姐姐的眼角有泪水,她能听到我们说话,她知道的。” “嗯,娘,姐姐很快就会好起来了。”薛平贵说。 “薛家婶子,你不用担心,莲香姐姐很快就会好了,到时候还能帮您带小妹妹呢?”王小妹也劝着说。大家看到病已多年,没有知觉的莲香有了起色,都高兴得泪串儿挂到了脸上。 薛平贵对王小妹说:“谁说我大姐帮娘带小妹妹了,我娘肚子里的是小弟弟。”薛平贵轻轻推了推王小妹说。 王小妹对农妇说:“婶啊,平贵哥欺负我。” 农妇笑了笑,望了望小妹,摸摸自己凸起的肚子,对他们两个说:“你们啊,平贵,你怎么可以欺负小妹呢?生弟弟还是妹妹现在还不知道呢,不过娘还是觉得生个妹妹好,将来可以帮娘洗衣服烧饭啊。” 王小妹一把抱住农妇,就是薛平贵和薛莲香的母亲,高兴地说:“还是薛家婶子好,小妹最喜欢你了。” “娘,要是生个小弟弟,就可以和我一起玩,长大了,我们要当兵打仗,然后赚好多银子,给爹和娘,我要让娘买漂亮的衣服穿。”薛平贵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好吧,那你就向神灵祈求,希望他给我们薛家一个男丁吧。”农妇怜爱地对平贵说。 正在说话间,薛轨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麻袋,里面一股一股,好像有生灵在动,应该是抓到了蛇。 “娘,爹回来了。”平贵跑上去喊爹,想接过那麻袋。 薛轨一躲,将麻袋抬高了,说:“这里是蛇,小孩子不要随便动,咬伤了会要命的。” 薛轨,字宝根,是薛平贵的父亲,他上山捕蛇是为了换银子给女儿治病,他把麻袋放好,走到妻子身边说,“我回来了,今天捕到了三条小蛇,可惜没有大的,换不了多少银子。” 说完叹了一口气,一副很失望的样子:“不知道莲香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薛家娘子擦了擦衣服,收起眼泪对他说:“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去西山抓蛇了,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带着他们怎么过啊,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做饭。” 说完到锅台上忙开了,说是锅台,其实就是农家土灶,全部是用泥和石头堆起来的,用火统吹火加速烧开的。她这一忙里忙外的,突然又大动作烧锅,一不小心碰着了灶架,肚子一下子疼得不得了了。 众人忙过去看,薛轨抱起妻子,对王小妹说:“小妹,快,你婶子怕是快要生了,你快去喊王奶奶来,平贵,快去烧水。” 两人应了一声后,就各忙各的事情。薛轨把妻子抱到寒窑,放到草堆上,因为家里只有茅屋里一张床,现在让女儿睡着,所以他只能把妻子放到寒窑内。 薛轨将妻子放好,自己在一边安抚以帮他减轻痛苦,一边则焦急王奶奶怎么还没到。 正当他如坐针毡之时,王小妹带着王奶奶过来了,这王奶奶就是王小妹的祖母,住在离薛家寒窑不远的窑洞,家里也很穷,她与孙女王宝钏相依为命,不过平日里大家都称她的孙女为王小妹。 这边王奶奶到了,那边薛平贵也烧开了一锅水,可是薛家婶子难产,很久还生不下孩子,王奶奶也在一边叫她用把力,薛轨呢,则到外面走来走去,非常着急。 这时,莲香慢慢地从床上起来,跌跌撞撞地来到寒窑口,薛轨看到莲香能走了,连忙过去扶她。 莲香说:“让我过去看看娘吧。”薛轨点点头。 莲香就踉踉跄跄地来到寒窑内,看到母亲脸上渗满汗珠,她慢慢地到母亲身边,在她的耳边细语了金月教给她的《菠萝蜜若蜜多经》的心法,让母亲念着,真的,过不了多久,疼痛减轻了,在王奶奶的帮助下,薛轨妻子顺利产下了儿子。 王奶奶把孩子包好抱出去给薛轨,说:“此子眉粗眼明,的确是异于常人,看来不是寻常人物啊。” 薛轨躬身道谢,接过孩子来到妻子身边,给孩子起名薛仁贵。 “莲香啊,你刚刚给娘念的什么啊,怎么念完了它后,真的没有之前疼了呢?”母亲看到孩子平安落地,莲香又能起来,高兴地问她。 莲香不好对他们直说这经的来历,只好撒个谎:“娘,我以前躺着不能动,可是我也知道疼,我疼的时候脑子里就想着这些词,就不疼了,所以,我就让您念出来试试。” “原来如此。”众人谐觉得是奇迹般不可思议。王奶奶忙接着说:“难怪长得那么好,将来一定人有出息的。” 王奶奶吩咐薛轨一切注意事宜后,就带着王小妹离开了薛家。 薛轨忧心仲仲地说:“现在有添了一丁,家里负担重了,好在莲香好起来了,我去把那三条蛇卖了,给你换点补补身子。” 薛轨妻子点点头,抱过仁贵就喂奶去了。 一个时辰后,补身下奶的营养鸡就端到了薛轨妻子面前,谗得平贵直伸舌头。 这薛轨看负担越来越重,他上山的次数也更加频繁了,终于在一次捕蛇中,他深入西山深处悬崖绝壁,不小心让七步蛇咬伤,无人施救,等猎户发现送他回村的时候已经咽气了。 薛轨的去世,对这个家来说无疑是天要蹋下来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仁贵还在嗷嗷待哺,平贵也还是个孩子啊,还有莲香身体没有完全康复,让她如何去维持生活呢。 倾家荡产的埋葬了薛轨,一家人面对冷冷的寒窑,千金重担压到了薛家婶子的头上。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薛平贵 王宝钏 薛轨 王奶奶 薛仁贵) 第006章 赴山东千里投亲,遇张烈结伴同行 薛家遗孤,妇孺病童,在大家的帮助下终于让薛轨入土为安。现下,薛家婶子幼儿尚小,还在嗷嗷待哺,小仁贵根本不知父亲为了能让家里丰衣足食,多次上山抓蛇,却丧命蛇口;小平贵已稍渐懂事,失去父亲让他沉浸在悲痛之中;莲香虽然刚重生与此,按理说没有骨血亲情,但是多日相处下来,她倍感家人的温暖,也倍觉伤痛。 最难过的是薛家婶子,中年丧夫,带着两个幼儿,日子怎么过? 现在,出殡用的十两纹银还是附近村子陈员外家里借来的,人说有借有还,这借的银子,让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去还? 薛轨头七过后,莲香已渐渐恢复。只是身子尚需要调养,不宜从事大量的体力劳动。 薛家婶子却日渐削瘦,她不仅要承受丈夫去世给她带来的打击,还要肩负起一家生活的重任,莲香觉得母亲太辛苦了,她却不能做些什么,让她终日坐立不安。 于是,她想着要如何才能减轻家里的痛苦呢?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她刚刚下界,一朵五百年修行的荷花,刚修成人形,却遭遇横祸,受了重伤,还好仙身护体,很快便可复原,不像凡人,凡人若受此刑,估计要在床上躺几年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仙法了,和凡人没有什么两样,她也不能变出银子来,给家里度荒生存。 眼看母亲如此沉重的心思,莲香过去劝尉说:“母亲,别难过了,总会有办法的,我也可以帮着做事赚钱的。” 薛母摸着女儿的头,轻声说:“你把身体养好,就行了,其他的不要管。” 平贵跑过来看着母亲和姐姐说:“娘,姐姐,现在平贵就是家里最大的男人了,我要保护娘和姐姐。” “小平贵真乖,娘没有白疼你。”说完,她一把将平贵搂在怀里,眼泪哗哗哗地从眼眶里夺目而出。 “娘,不哭,平贵以后听娘的话,平贵会砍柴,会烧水,会做好多事。”平贵看到娘那么难过,心里也酸酸的,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薛母抱来小儿子,对莲香和平贵说:“现在家里欠着陈员外十两银子,等你们爹的七七一过,陈员外就会来要钱的,到时候娘就要到陈员外家做丫鬟。” 薛平贵将母亲抱得紧紧的,哭着说:“娘去陈员外家做丫鬟,平贵也到陈员外家做工,平贵和娘一起,我们早点还清陈员外的银子,平贵不要娘一个人受苦。” 莲香也里也酸楚异常,她上前也抱住母亲,十分真心地说:“娘,还有莲香,我也可以做丫鬟,我们一起工作,就可以早点还清了,娘就可以少受一点苦了。” 薛母听莲香说要到陈员外家做丫鬟,脸马上沉下来说:“不行,莲香,娘到了陈员外家做丫鬟,是为了还你爹的出殡的银钱,你千万不能去。如果你敢去那里做丫鬟,娘就一头撞死。” 看薛母说得斩钉截铁,吓了莲香和平贵一跳,两人不知所以,母亲何以对这件事情如此反映强烈,于是两人不依不挠地追问母亲原因,因为他们实在不想让母亲一个人到陈员外家吃苦受累,而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薛母见两人如此顽固,只得道出自己的担忧,原来这陈员是个好色之鬼,虽然年过半百,依然妻妾成群,刚刚前些天还纳了一房小妾,据说那房小妾本不愿意嫁他填房,只因父亲赌博欠下债务还不掉,借了陈员外的银子,他就以此逼他们限日归还,不还就要纳那赌徒的女儿为妾。 薛母拉着一对儿女,望着莲香说:“娘一定不能让你去陈员外家做丫鬟,不然哪天他对你起了色心,娘不能护你周全啊。你看那赌徒,虽然父亲不良,但是女儿是无辜的,一个好好的黄花闺女,就这样进了一个虎狼窝,看着就让人心痛啊!” 平贵和莲香望着受了半辈子苦的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 薛母对莲香说:“莲香啊,你不用担心,娘已经为你安排了去处,等你们爹七七一过,娘就到陈员外家做丫鬟,帮他们洗衣服换银子还债,平贵可以和娘一起到陈家,娘忙的时候可以帮娘看看仁贵。你就到山东去找你表哥吧。” “表哥?”莲香不解地问,“我们在山东还有表哥吗?” “是啊,为娘娘家有一远房亲戚嫁得山东一将军,后来举家迁走了,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现在我们有困难了,你去找他们,哪怕给他们做个丫鬟,只要是遇到好的主儿,别像陈员外那样的,娘也就放心了。” 莲香说:“莲香要帮娘还债,现在家里那么困难,莲香怎么可以一个人弃家而去呢?” 薛母看着莲香,说:“听话,你到了山东就找一个姓秦的将军,她夫人罗氏是娘远房亲戚的夫妹,听说秦家是旺族,秦将军为人忠义,你投奔他家,娘放心,如若你不答应,娘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最后一句说得非常坚定,甚至以命相逼,让莲香不得不听母亲的话。 于是,莲香含泪点点头,说:“一切都听母亲的,但不知那秦将军叫什么名字?” 薛母说:“秦彝。” 转眼间薛轨七七已过,明天就是薛母带着平贵到陈员外家做帮工的时候了,薛母怕生意外,就在早一天将准备东西让女儿投奔远亲,她一早就准备了干粮和水,带上几身换洗衣裳,让她悄然上路。 行了几天路,薛莲香到了一条小溪边,她正想到小溪边取点水喝,听到远方有人在吹笛,笛声忧远而凄凉,她觉得这人的背后藏着美丽的故事,就情不自禁地驻足而听。 忽然笛声嘎然而止,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手里拿着笛子冲着她笑。她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看起来如此粗犷的男人居然能将笛声吹得如此唯美,就对他产生了好奇之心。 两人互相望了一段时间,双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含蓄地互相问好。 薛莲香对着吹笛人,动情地说:“你吹得真好听。” 络腮胡子林手抱拳向她施礼说:“不才张烈,来自北方,你看我满脸胡子,江湖上的人称我为虬髯客,吓到姑娘发吧。” 薛莲香见张烈施礼,不卑不亢,她一下子手足无措地说:“没有,没有,我只是路过,看到你居然吹得那么好,就忍不住停下来听。”她原先以为这样一个大汉,怎么能吹奏出如此旖旎的曲调,这真是奇迹般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现在见那虬髯客很风趣,他的性格和他的外貌简直根本不匹配,真是人不可貌相。 于是两人说明了身世,原来,虬髯客是北方一家庭势力庞大的门伐之后,他此次到中原是来考察的,现如今帝王无道,群雄四起,战争不断,民不聊生。而张家作为北方一支大门伐,与太原李伐,南方宋伐,洛阳宇文伐一样具有强大势力,他也想成就一番大事,故而到中原考察形势。 当然虬髯客见莲香也是初涉世间,就像一朵不谙俗世的出水莲,因此也没有向她多讲明自己如何考察,如何想成就大事的细节,就说了来此考察工作的,接下来的路是要到山东方面去看看,听说那里人才辈出,想去会会群英,见见世面。 薛莲香也向张烈介绍了自己父亲在捕蛇过程上不幸罹难,出于某种原因,自己只能孤身到山东投奔亲戚,其实自己并不知道亲戚所在的地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亲戚,只是凭着父母告诉的一个名字去寻的,后果如何真的很渺茫。 当然薛莲香没有说自己如何在蓬莱山药峰顶的经历,更没有说自己如何从一朵五百年的莲花修行渡化而来。 两人互相作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大家都对对方很欣赏。虬髯客欣赏薛莲香清纯可爱,薛莲香欣赏虬髯客豪放幽默,又能吹得一口好笛。 两人互相欣赏,大家的陌生感就在谈话中一点点消失,慢慢地,他们就像是很熟悉的老朋友一样了。 张烈此去正好和薛莲香同路,于是为了能互相照应,张烈相邀薛莲香结伴同行,到了目的地再分开。 薛莲香未经世事,并不知人生险恶,她看着虬髯客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弟,况且自己人生地不熟,就是薛家人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从天界被谪下凡间,并不知道这里地处何方,她现在要去的方向是东是南,一个女子孤身上路也确实有许多顾虑和不必要的麻烦,想来她也就同意与张烈一同前往山东,一来,自己有人照顾,二来,还能听到他的笛声。 于是,两个就一前一后结伴上路了。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薛母 薛平贵 张烈) 第007章 救弱孤无畏强权,露锋芒惹祸上身 行至扬州谷河口朝雪郡,天色渐晚。若是平时张烈一人远足,必定会再行至下一个村落。但是现在他和薛莲香结伴同行,想到那薛莲香是个女子,摸黑赶路十分危险不说,她也不一定能受得了这个体力。 因此,虬髯客决定先到朝雪郡找个客栈,吃点东西,住下,明天一早再赶路。 傍晚上的都城,竟然比白天还热闹,原本捕鱼,打柴的农家猎户,卖了鱼柴猎物也到街上换米换肉,回家好欢度晚餐,甚至给媳妇换红头绳,丝帕手绢,那些达官贵人们呢,或在官场,或在生意场忙活了一天,现在正是他们放松的时候,而梁上君子们也打算磨刀霍霍,紧锣密鼓地准备出发工作了。 扬州也在睡梦中醒来了,这晚上正是她们忙碌的时候,那些怡香院,海棠楼门口开始慢慢地张罗了,为晚上的生意而准备起来。姑娘们也开始梳妆打扮,扑香施粉,远远地从门前一经过,就能闻到里面的烟香脂粉,难怪文人墨客都在此留恋望返。 两人途经二十四桥,听到楼上那箫声如水,姑娘们细语如莺。薛莲香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沿路还看到许多漂亮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张烈告诉他说:“这是扬州路,是达官贵的,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的地方。” 反正他说什么,莲香也不懂。现在自己处在越是闹区,心里越是孤独。五百年玉池中的独舞,都没有此喧华中的沉寂让人觉得孤单。 两人到了一处偏静的小店,店家过来忙问:“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张烈环顾一下四周,说:“住店。” 店家忙向他介绍起小店的客房类型,有天字号的上房雅间,地字号中等房间,还有人字号的普通客房,房间不同收费不同。张烈要了一间楼上天字号的上房,再要一间天字号上房对面的地字号,为了方便照应。 交完押银后,他对店家说:“将这位姑娘带到刚才定的天字号雅间看看,我住对面地字号房间。”转身对薛莲香说:“薛姑娘,你就放心住那天字号雅间,我就在对面,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叫我,先到房间里看看,再下来吃点东西吧。” 薛莲香低声说:“好。”心中却不停地想着,我没有带那么多银子啊。 到了各自休息的客房,小二端上水来,薛莲香洗了脸,将客房仔细打量了一遍,正好张烈过来叫她吃饭。 两人下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碟花生米,三个地方小菜,一壶小酒,浅酌几杯。 张烈将酒倒在薛莲香碗中,薛莲香连忙拒绝,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这个,我不会。” 张烈收回酒壶,不好意思地给自己倒上,说:“出门在外,思乡情切,偶尔小酌几杯,籍以寄托思乡情怀。” 薛莲香不好意思地说:“是我不会,不然一定陪你多喝几杯的。” 正说话间,临窗听到外面人声嘈杂,原来是一位发福的官绅抓着一对父女,他后面还跟着一帮跟班。 这对父女虽然衣衫褴褛,那女子却清秀可人,散乱的长发一点也没有掩盖她的美丽气质,虽然面黄肌瘦,但是却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柔感,让人情不自禁地暗生怜香惜玉这心。 那官绅模样的人叫嚣着:“老东西,让你带女儿过来抵债,你不带,你居然还想逃,看你往哪里逃。” 说完,他的一个跟班抡起棍子朝那老位骨瘦如柴地老人打了下去,几棍子下来,复习题头摔倒在地,头上鲜血直流。 那女子见父亲受了伤,忙扑过去,扶着父亲哭喊:“爹,你怎么样了。” 这时,乡邻已经团团围住看那官绅,但是个个眼见他无法无天,却都置之不理。 那女子对那官绅叩头,央求道:“大人,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爹吧,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我请您放过他吧。” 那官绅一把抓过她的手,恶狠狠地说:“放过他。他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是他自找的。” 那女子的手让他抓疼了,她想挣脱,却挣脱不了,她双眼充满了愤怒,对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的愤怒,可是自己一个弱女子,根本不能奈何他。 张烈在窗边的位置上看到了这一幕,他纵身跃起,从窗口跳下,冷不防一拳打到那官绅的头上,疼得他哇哇直叫。 “哪里来的狗东西,居然敢打老爷我,快给我把他抓住了。”那官绅恼羞成怒,责令手下抓住虬髯客。没想到虬髯客嗖地一声从腰间拿出帮极迅雷杵,左右开弓,杵尖对准那几个跟班一圈扫,将这一群酒馕饭袋推倒在地。 再拿杵尖对着那官绅说:“你还不快把人家父女放了。” 那官绅说:“他你我田租,逾期不交,我拿他女儿抵债,天经地义,为什么要放他。” 那女子看张烈如此英武,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这帮恶徒,连忙双膝跪下,连连叩头感恩:“多谢壮士侠义相救,我爹爹前些年租了他的田耕种,每年都有按时交田租,没想到今年遇上天灾,粮食颗粒无收,虽然有晋王到扬州赈灾,可以杯水车薪,百姓依然家家食不果腹,实在交不出田租,于是就求老爷宽限,没想到老爷不依,不由分说就到家中强抢民女抵租,若不是壮士相救,那我就……” 张烈一听这狗官模样的人如此落井下石,趁收成不好,以催交田租逼强抢民女,气愤上来,一杵下去结果了这个官绅。顿时那官绅哀叫了两声,口中断断续续说着“成都……救我……”就倒在地上咽了气。 众家丁一看主人倒地咽气,连忙吓得跑去报信。 张烈见那帮跟班已然走远,就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交于那父女,让他们去其他地方谋生,转身回到酒店,接着喝起方才没喝完的残酒。 薛莲香看到虬髯客刚才的仗义之举,心下对他又佩服了几分,看不出他外表粗犷,其实心地善良,嫉恶如仇,真是一条有血性的男子汉。 (本章导读:人物,张烈 薛莲香 店家 宇文智及 ) 第008章 初投栈遭遇险境,贵人助化险为夷 宇文成都正带着人上街巡逻,看到这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在一起,忙过来疏散大家。 宇文成都大吓一声说:“怎么回事,大家都散开。” 众人见官兵到来,慌忙让出一条路。宇文成都上前,抓住一个脚夫打扮的老者说:“怎么回事?” 有老者见有官员讯问,他吓得浑身发抖,吞吞吐吐地说:“死人了。”说着,用手指着地上的死人,战战兢兢地。 宇文成都转头一见,马上放开那老者,上前一看,叫道:“四叔!” 他忙蹲下,抱起那官绅,“四叔,四叔”拼命地摇他的身体,然而那官绅已经气绝,虽然身上还尚有余温,可是他已经听不到宇文成都的叫唤了。 原来,那个横行乡里的官绅就是宇文家族的老四,宇文智及。宇文伐势力强大,宇文家族的男儿除了宇文智及是个草包,其余的个个骁勇善战,宇文智及就是仗着大哥宇文化及在朝中的势力,不可一世的。 他靠着家族的势力圈田为私,租给附近乡民,收取高额田租,遇到天灾之年,租户们受天灾影响,粮食无收,他就带人逼租,交不起租的租户,他就拿东西抵租债,如果见到对方家里有漂亮妻女的,就强占为已有,因此,人人对他恨之入骨。 平日里,他在整个扬州无恶不作,大家看宇文伐势力,都敢怒不敢言,没想到今日遇到一个不怕他的愣头青,三下五除二,结果了这个草包。 宇文成都虽然也知道四叔平时的为人,但是对自己的亲叔叔还是叔侄情深的,眼看着亲叔叔倒在地上,气息全无,他的内心非常悲痛。叫唤了好不阵子,都听不到宇文智及的反应,难道四叔就这样没了?宇文成都抱起宇文智及,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立在街中央,大声道:“是谁杀了我四叔。” 围观百姓见状,纷纷散去。几个家丁小心翼翼地说:“是他——”说着,指向那酒家靠窗边上的位置。 宇文成都放下宇文智及,令家丁速到尸体到宇文府上报丧。自己则提了长戟气势汹汹地来到酒家,酒店老板见宇文大将军提戟赶来,吓得不敢说话。他又担心在店里打斗会打坏酒店内陈设,但是面对门伐势力,一个小小的酒家又无可奈何,直怪自己真不应该让那两人住到店里。 老板忙上前陪着笑脸说:“宇文大将军来我的小酒店,真是蓬荜生辉啊。里边请,里边请。” 边说边在前方打着哈哈指引方向。 宇文成都理也不理他,径直往里走,到了临窗边上的位置,将长戟往桌子上一放,眼中喷射出杀人的光芒,对着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说:“刚才是不是你杀了我四叔!” 虬髯客看了看宇文成都的乾坤八卦戟,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刚刚打死的居然是大隋朝天宝将军宇文成都的亲叔叔宇文智及。心想:这下闯祸了。 他知道宇文成都的天宝将军不是徒有虚名的,他是大隋朝的常胜将军,手上的乾坤八卦戟无人能敌。 张烈从未与他交手过,自己现在能不能从他手上逃出命来,真是难说。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是祸躲不过,只能坦然面对了。 虬髯客捏了捏自己的太极迅雷杵,心想,但愿这太极迅雷杵能抵档住他的乾坤八卦戟,然后再伺机逃生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不是你,我要替我四叔报仇!”宇文成都眼睛面满了血色,满脸杀气地对着虬髯客大吼,吓得薛莲香将手上的碗摔了一地。 虬髯客拿起太极迅雷杵,做好撕杀的准备,他的眼神坚定而又冲满正义。一声银光一闪,他的及极迅雷杵和宇文成都的乾坤八卦戟碰撞在一起,“呯”的一声,两兵器交合,戟影杵形快似闪电,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薛莲香吓坏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她投给张烈一种鼓励的眼神,她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一切。虬髯客迅速回望了薛莲香一眼,希望她快逃开,越远越好,他没有时间解释,也没有时间叫她快跑,不然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他这瞬间的神情所包含的种种她能不有明月,她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已经没时间去理会她会不会读懂他的眼神了。 两人打了上百个回合,未分出胜负。张烈就慢慢的将自己往酒店外面退,一来,可以让薛莲香不会因此受到误伤,二来,他要找准时机逃命了,如果再硬打下去,估计再出几十个回合,他已经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了,更何况目前宇文成都正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所爆发的潜在能量是不可估计的。 虬髯客且战且退,退至街头死胡同,眼见已无退路,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然后趁着屋顶逃了,而宇文成都也紧跟着跳上屋顶,紧追他而去。两人在屋顶又激战了几十个回合,眼看虬髯客就要败下阵来,忽然来了一个蒙着面的男了,那男子身形矫健,剑法高超,他一出现,就帮着虬髯客将他的长剑刺向宇文成都。 若是单打独斗,估计这两人都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但是都和宇文成都相差不远,现在两人联手,宇文成都要取胜也渐显困难。何况那蒙面人的轻功甚是了得,步履快的让你跟不上他。 两人一起配合非常默契,宇文成都渐渐的败下阵来。 虬髯客趁势舒解了一口气说:“兄弟,不可恋战,速退。” 蒙面人朝他点了点头,于是两人纵身一跃,飞出数丈远,消失在宇文成都的视线之外。宇文成都无奈,只得提着自己的乾坤八卦戟,沮丧地先行回家。 两人到了一处人迹罕至之地,四下见已安全,虬髯客双手拱拳施礼说:“在下张烈,刚才多谢壮士相救,请壮士留下姓名,他日我张烈定当报答救命之恩。” 蒙面人说:“姓名只是一个符号,不说也罢,但是你现在已经不能回酒店了,你还是赶快离开吧,免得惹祸上身。” 虬髯客对蒙面人说:“不行,我一路上有一个同行的姑娘,一起到山东投亲的,她现在还在那酒店,我不能扔她一个人在那里,我得回去将她带回来。” 蒙面人警告虬髯客说:“你不能回去了,如果你今天要回去,可能就没有命再离开扬州了,不要说我没提醒你。” 虬髯客坚定地说:“多谢壮士提醒,但是我张烈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如若我留下那姑娘在那酒店里,那宇文成都若是抓我不到为难于她,你让我今后有何面目活在世上。烦请壮士务必留下姓名,不要让我张烈成为知恩不报的小人” 那蒙面人见张烈执意要回酒店,摇了摇头,无奈的离去。 张烈见蒙面人执意不肯相告姓名,也只得先放下这件事,他想还是赶紧回酒店吧,免得薛莲香等急了。 树林深处,那蒙面人对另一蒙面人说:“那张烈不知深浅,竟然折回去,估计他今晚出不了城,我希望你潜入那酒店,暗中帮助他们脱险。” “是。”传来另一个蒙面人甜美的声音,原来她是一个女人。这一男一女到底是谁,他们为何要帮助张烈脱险?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薛莲香 宇文成都 李靖 张红拂) 第009章 丞相府白幡高挂,酒店内依依惜别 那宇文成都提戟怀着悲痕的心情回到府中,眼见宇文府已经白幡高挂,香烛一应摆上案台,宇文智及的丧礼已准备就绪,一家人在灵堂前哭成一团。 特别是宇文成都的老奶奶,看到儿子丧命,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难过得哭昏过去。 宇文智及的几个老婆也在一旁抹着眼泪,且不论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见到宇文成都回家,便齐上前问:“好侄儿,有没有抓到杀死你叔叔的贼人?” 宇文成都面对自己的几个婶子,正为自己没有抓住那杀人凶手而愧疚。他一跺长戟,恨恨地说:“那贼人功夫也不弱,我正快要拿住他了,居然出来一个蒙面的男人,身手敏捷,轻功甚是了得,他们两人联手,可惜让他们跑了。” 宇文智及的几个遗孀听说宇文成都没能抓住那个杀人凶手,一齐捶胸大哭:“官人啊,你死得好惨啊,到现在,连那贼人也没有抓住,不能为你申冤,你到了地底下死不瞑目啊。” 宇文智及大夫人哭道:“可惜我等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为官人擒凶报仇。”边抹眼泪边哭着。 宇文家的老夫人在丫鬟的掺扶下过来抓住宇文成都的手说:“成都,你一定要替你四叔报仇啊,知道吗?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真的很心痛啊。” 宇文成都见到奶奶和几个婶娘悲良欲绝的样子,深为自己刚才没有活捉那凶手而愧对家人。他扶起奶奶,安抚婶婶道:“请奶奶,婶婶们放心,那凶手住的那家酒店,孙儿已经包围了,只要他敢现身,孙儿今天必要了他的命,来祭我四叔。” 几个婶婶哭道:“如此多谢侄儿了,可不能让我家老爷死不瞑目啊。” 宇文成都扶住婶婶们说:“自己家人,不用客气。侄儿非常惭愧,刚刚让那凶手跑了,今晚必定全力以赴,将那凶手抓住,血债血偿。” “对,血债血偿!”宇文化及将拳头对准桌子狠狠地敲打了一下,对宇文成都说。他提起手的时候发现手背上居然红起来了。可见宇文化及心中的仇恨,即使他的弟弟一无是处,那人居然将他杀了,根本没有将宇文伐的声望放在眼里,此人不除,必是大患。 那虬髯客回到酒店,发现薛莲香并未走远,而宇文成都等人也没有为难她。她为薛莲香没有逃走感动担忧生气,又为她在大难之时没有独自逃开有点暗庆。而对宇文成都等人没有为难于她感到庆幸万分。 其实宇文成都虽然是宇文门伐的嫡长子辈后代,但是他和他的父亲们有所不同,他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对待事情上基本上也是能明辨是非的,他不会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可是他作为宇文家族的后代,家族使却让他不得不为家族的利益战斗,就算张烈杀他四叔是出于见义勇为,他为了家族利益,还是要找他报仇的,但是他不会迁怒到一个弱女子身上。 现如今虬髯客不知那无恶不作之徒境是宇文家族不成器的四子宇文智及,见他欺压良善,一时愤起,两肋插刀,将他失去打死了,闯得祸可不是一般的小啊。以宇文家的势力,必报今日之仇敌。 虬髯客对薛莲香说:“薛姑娘,实在对不起啊,我如今惹祸了,白天我打死的是大隋天宝将军宇文成都的四叔,大隋丞相宇文化及的四弟,今天晚上,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所以,你一定要一个人上路,不然我连累你的。” 说完,虬髯客拿出了自己包裹里的全部银两,对她说:“这些银子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你且带在身上,趁现在天没有暗,你先出城。” 薛莲香听他这么一说,眼睛里泪流了出来,她上前从虬髯客的后背抱住他的腰,无比凄切地说:“张大哥你除暴安良,是个好人,薛莲香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也不是那种见了危险就躲起来的小人,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薛莲香的手在他的腰间的那一刹那,他感到一种温暖流遍了全身,虽然危险即将来临,但是让他觉得也不枉此生了。张烈沉浸在这种感觉中犹豫了片刻,马上他又回归到冷酷的现实。 他推开薛莲香,转过身,正色地面对她说:“这样很危险,而且你在,我会分心的,听话,你趁现在天色未晚,快点出城,那样还可以找个地方落脚,不然到时候天色晚了,你投宿到黑店就不好了。” 薛莲香伤心地说:“是我连累了张大哥吗?” 虬髯客放开薛莲香的手说:“不是,你没有连累我,是张大哥连累到薛姑娘了。” 薛莲香说:“可是我没有觉得你连累到我,我是自愿与你一起面对这些困难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脱险的。” 虬髯客深情地说:“谢谢薛姑娘的鼓励。如果我今天晚上能活着出城,我会来找你的。” 薛莲香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她不希望这位一同上路,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的朋友有事,但是自己不离开的话,只会让他分心,在对抗宇文成都的过程中反而有害无利。可是自己孤身离开,对他不管不顾,她的良心又会不安。她应该怎么办? 薛莲香的内心正受着良心的拷问。 是留下?还是离开? 她一头扑到虬髯客怀里,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虬髯客将她紧紧搂住,仿佛她是一个即将从眼前消失的宝贝,让他舍不得放开。 虬髯客心想:薛姑娘有情有义,在如此大难面前,不会弃自己离开,比起因自己长相丑陋,从小将自己扔掉的父母,有情有义多了,倘若此次自己有命出去,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原来虬髯客的父亲因嫌他天生奇丑,而扔将行经弃。后被北方一游牧民族部落首领捡去,当作自己儿子抚养长大,教他武术、骑术、刀枪、马术。张烈从小吃了不少苦,除了抚养自己的父母——虽然是义父母,但是张烈坚持叫他们父母,而前面从不带义字。体现他对养父母的亲切,其他人那里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半点亲情的温暖。 现在,善良的薛莲香让他觉得自己并不孤单,她像自己的亲人一样能关心自己的安危,不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逃生而去,甚至于是现在他求她逃命,她都不肯去,让他感动不已。 张烈抱着薛莲香说:“薛姑娘,如果你不走,宇文成都找上来的时候,假如我敌不过,你可能会跟着我丧命,你不害怕吗?” 薛莲香点点头,坚定地说:“不怕,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薛莲香心想: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南天门的铁链受刑,每天飞鹰啄嗤心脏的痛楚,与目前的这些比起来,简直不足为道。 当然她不能这样告诉张烈,她不能让他为自己担心,知道自己是异类。 张烈拉起她的手说:“好,那就不走,那就让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只要薛姑娘愿意与张烈同生共死,我张烈今生断不负薛姑娘,倘若今日有命出去,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薛莲香见张烈不再执意要她离开,心中非常高兴,但是也暗暗担心她不敌宇文成都,为他的生命安全忧心。 (本章导读:人物,宇文成都 宇文老夫人 宇文化及 宇文智及众夫人 虬髯客 薛莲香) 第010章 报仇布天罗地网,红拂助巧妙逃生 正当宇文成都在家为没有抓到杀害自己四叔的凶手而奥恼的时候,家人来报,说是在酒店内见到凶手出没。 宇文成都吩咐下人跟住他,不要走丢,自己则去布置天罗地网,他想,这次非把你抓住千刀万剐了不可,不然难抚平他宇文家所受的痛苦,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于是他急忙向父亲作了汇报,并集合宇文家各男丁到外面汇合,自己则提了他的乾坤八卦戟火速向酒店而去。 薛莲香和虬髯客想来已然决定同生共死,也就没什么好怕他们的了,两人觉得不在此是非之地逗留,因此结了店银,收拾细软,准备上路。 先前虬髯客怕薛莲香不能孤身脱险,因为会想方让她先行离开,而自己则过几个时辰再走,这样,就能拖住宇文成都,万一他追来的话,薛莲香已经跑远。他可真谓是用心良苦。 然而现在已然不用多此一举,两人打点好一切,随时起身上路,天已经黑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两人要摸黑赶夜路。 虬髯客背着包袱对薛莲香说:“这天我们要走夜路了,害你跟着受委屈了。” 薛莲香笑笑说:“没有啊,这点夜路算什么,我们陕西那边经常夜晚干农活,有时候忙到小半夜呢,张大哥,你千万不用为我担心,反而你自己,到时候如果宇文成都来寻仇,你千万不要分心,要专心对付他。” 张烈点点头。薛莲香的体谅让他心中更加充满了力量。 两人拎着行礼,已然走出大街,往城门而去。 宇文府那些驻守在酒店埋伏的家丁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张烈觉得不对,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他小声对薛莲香说:“不要回头,我们好像让人盯上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薛莲香也细声说:“那能逃得掉吗?” 虬髯客对她说:“他和我武功相差不多,能不能逃得掉要看天命了。放心,不过,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为了你,也为了我们。” 张烈对身后那几个躲躲闪闪的人说:“出来吧,你们。” 那几个跟踪的人见张烈已经发现了他们,也就相继现身于张烈面前。 为首的一个阴着脸着说:“你小子打死我家四爷,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哪里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一个黑影掠过,宇文成都飞到了张烈的面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为首的一个家丁见来了天宝将军,底气也足了,心想,人来得正是时候,要晚来几步,就让这小子跑了,我们几个跟踪的哪里是他的对手? 现在见宇文成都已到,便壮大了胆揶揄虬髯客说:“都死到临头了,还有闲心谈情说爱,真让我们哥几个看得心酸。” 虬髯客眼角通红,手紧握住他的太极迅雷杵,大声发出长叹,提着武器向宇文成都跑过去。 一下子,太极迅雷杵的杵尖和乾坤八卦戟的戟头碰撞在一起,“呯”的一声,寒光一扫,让人看得晃眼。 两人接着就打斗起来,招数各自变化无常,让人看得眼花了缭乱。张烈的杵呯零乓榔的捶打着宇文成都的戟,宇文成都正纳闷,这士别半日,当刮目相看,这张家伙怎么一下子如此狠命起来,与刚刚相比,真是进步了一个境界。简直让人不相信是同一个人。 宇文成都大叫:“你以为你跑得了吗?我已经在此布下天罗地网,就算你胜得过我的乾坤八卦戟,你也休想出得了城门。” “废话少说,那就拭目以待吧。”说完两人又打斗了上百个回合,而宇文成都渐入佳境,慢慢看出虬髯客使用的方法路数,眼看虬髯客要改下阵来。 薛莲香在一旁看着,心里着实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张烈也在想,傍晚还有一蒙面黑衣人解救自己,现在自己怕是没命了,看来自己要命丧在扬州了,还好死在大隋天宝将军宇文成都的戟下,在江湖也不会受到笑话。加上有薛姑娘与自己同生共死,自己还有什么好报怨的。可惜自己一旦命丧,薛姑娘定不能安全脱险,可惜了她,自己不能照顾她,反而连累她。想到这里,他便要使出最后的力气顽抗到底。 此时,一个黑衣人拂过,虽为黑衣侠客,然而闪过身形极快,快到一阵风儿跟着吹过,拂来阵阵芳香。那黑衣人银勾使出,齐刷刷的暗器向众人发来,几个家丁受了暗算,已然被暗器上的麻药药性制住不能动弹。 那黑衣人嗖地又连发几下暗器,宇文成都忙于躲闪,竟让张烈有了喘息的机会,那蒙面黑衣人冷冷地对张烈说:“快走。” 说完,他向宇文成都洒了一堆石灰,宇文成都眼前顿时看不清方向了,张烈趁势拉着薛莲香的手,快速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那黑衣人紧跟其后,三人安然退出。 离开好远之后,张烈拱手对黑衣人表示感谢,希望黑衣人告知姓名,日后好答谢。 黑衣人说:“现在你们已经出不了城了,那宇文成都已经面下天罗地网,你们是出不去了。” 虽然黑衣人蒙着面,但是冷冷的语气,让人觉得她说得时候一定是面无表情的。但是甜美的声音却告诉他这是一个女人,和傍晚救他的是不同的两个人。 “啊,那怎么办?”薛莲香着急地问。 “不过,你们可以化妆一下,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有办法送你们出城。”黑衣蒙面女人说。 张烈诚恳地说:“请姑娘告知是谁救了在下,不然在下心里过意不去。” 薛莲香说:“原来是姐姐救了我们,请姐姐拿下面巾,好让我二人知道救命之人长得如何?再说姐姐如此甜美声音,润心悦耳,带上这面纱真是浪费了。” 那黑衣人扯下面纱说:“我叫张红拂,是越国公杨素家婢,现在受我师父之命来救你们的。” 张烈忙谢过张红拂师徒救命之恩,说:“那傍晚救在下的定是姑娘师父本人了。” “是的。”张红拂说,“现下你们是出不了城。红拂在越国公家曾学得易容术之大概,将你们提前加化妆,一般人不细认还是不能看出来的。到时候你们拿越国公的腰牌出城,就说是越国公派你们去接应皇杠的。” 于是,红拂给两人穿上越国公家护院的服饰,并将薛莲香化成男子,没有想到薛莲香化妆成男子后非常俊俏。红拂将越国公的腰牌交到张烈的扩上,让他们自己珍重,就匆匆与之告别而去。 (本章导读:人物,宇文成都 家丁 张烈 薛莲香 红拂女) 第011章 猾口林李靖赠马,城门外追凶失利 虬髯客与薛莲香二人整装待发,在红拂的装扮下,看起来就像是越国公府上的两护院,一前一后走向城门。 到了城门口,守城将军例行公事的盘问检查,不肯放行。 虬髯客见他们要搜查,就拿出越国公的腰牌,严厉地说:“我们乃越国公府上护院,出城前去接应皇杠的,要是这批皇杠因你们耽误而被盗,你们担当得起吗?” 那守城将军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他上前解释道:“若在平时,皇杠事大,理应放行,而如今丞相府宇文大人被人杀人,为防奸细逃跑,丞相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门,我们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请二位多多包涵。” 虬髯客听他说起宇文大人被杀,故作惊讶地说:“宇文大人被人杀害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今天的事情,因此全城戒备,请大人体谅下属,我们实在是不方便放行二位的。”守城将军言辞恳切,也是讲理明事之人。 为了不引起守城将军的疑心,虬髯客点点头,好像很关心的询问道:“宇文大人被杀,此事非同小可,待皇杠接应过来,我等会亲自上门吊唁的。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此事城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天宝将军两次捉拿凶手,都让凶手跑了,说是有黑衣蒙面人所救。天宝将军是我大隋第一勇士,战场上从未输过,看来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啊,遇到两个强者,也背不住让人逃脱了。”那城门守将见他不知此事,就解释起来,。 虬髯客颜色和悦下来,说:“你们也是奉命行事,何罪之有,但是皇杠事大。希望你们检查完,能让我们即刻出城,万一皇杠被劫,会殃及多少无辜的生命啊。丞相家的事情再大能大过皇上吗?” 守城将军想想也有道理,丞相家的事情再大能大过皇上吗?如此看来,皇杠还是头等重要的事情,死者已逝,来者可追,若是皇杠被劫,让众多无辜的生命受到牵连,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守城将军接过虬髯客手上的越国公腰牌,仔细看过,确认无误是货真价实的越国公府上之物。 城门口的几个士兵也将二人从头到脚搜一遍,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疑点。 于是,守城将军说了一声:“得罪了,请二位慢行,顺利接到皇杠。”就亲自放行了。 虬髯客和薛莲香出了城门,快速向山东方向跑。到了猾口林,有一蒙面黑衣人已经已经牵着两匹上等好马等着那里了。 见到虬髯客两人,将马绳扔过来说:“快骑上马,从这条小径往前面走,到达落日崖的时候向右拐,沿山路向前,然后通往官道,就没有人能拦住你们了。” 虬髯客施礼问道:“想必这位就是先前救我的英雄,红拂姑娘的师父了。请先生告知姓名,他日我张烈若有薄名微业,定当亲自感谢。” 黑衣人说:“你再啰嗦,宇文成都人的就追上来了。” 虬髯客坚决地说:“请先生务必告知姓名,我张烈才好安心上路,请先生不要陷张烈于不义。” 黑衣人说:“你真是固执,在下李靖,现在大隋气数已尽。天下各路反王热土兵自重,烟尘四起,战火纷飞。你是有能力有担当的人,应该做出自己的一份事业。将来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等下宇文成都的人就快追上来了,你们好自为之。” 薛莲香不好意思地小声提醒虬髯客说:“张大哥,我不会骑马。” 虬髯客对李靖说:“张烈今日谢过李先生救命之恩,他日必当涌泉相报。薛姑娘不会骑马,我们一匹马就够了,另一匹马再烦请先生处理。那么,在此别过。李先生保重。” 李靖转身叮嘱道“切记,要按我说的路走,不然以你现在骑的马,而且还是两人骑一匹马,早晚会让宇文成都的惊帆追上。” 于是,三人施礼行别。虬髯客纵身上马,把手伸向薛莲香,薛莲香看到张烈伸出的大手,就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张烈抓住薛莲香的手,往上一拉,将她拉上了马背。 一声鞭响,催马向前,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宇文成都骑着他的宝马惊帆扬尘而来,到了城门口,问守城将士,可有人出城而去。守城将军回答:“入晚后没有人进出城门,只有越国公府差人去接应皇杠。” 宇文成都一听两人,忙问是怎样的两人。守城将士只得将那两人相貌细细描述。 守城士兵均言两人是一高一矮两个男子,那高个子长相十分槐梧,手持越国公府腰牌。矮个子却长得细皮嫩 肉的,跟在后面没有言语。 守城将军说道:“我等严格在此把关搜查,过往人员均检查清楚,他二人未有可疑之处,且奉越国公命接应皇杠而去,万一路上生变,皇杠被劫,我等势不能负起这天大的责任。故而将他二人放行了。” 宇文成都一听是二人出城,本就心怀不安,怕是这两人已经逃出城去,又听守城士兵说起二人模样,一高一矮,高的槐梧英伟,那矮的细皮嫩 肉,分明就是女人装扮的吗?只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们从哪里来的越国公的出城腰牌? 宇文成都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他抓住那守城将军的衣襟问道:“他们出去多久了。” 守城将军不敢隐瞒,如实相告出城已有些时候了。 宇文成都没时间与那守城的将军再多说,忙招呼士兵追上,于是,宇文成都一行人骑马追凶而去,不一会儿,他就将他的家丁们甩到他的后面。 而虬髯客和薛莲香两人快马加鞭,跑开路没多久,李靖听到前面烟尘四起,他趴在地上细听,看来是有人追上来了。 虬髯客打死宇文家老四,宇文成都岂能善罢干休,他定是骑着他的惊帆马追赶而来。 说起那惊帆马,是马中翘楚。它与三国时吕布关羽的赤兔、曹操的绝影、及传说中的卢马齐名,是传说中的四大名马。此马日行千里,取名惊帆意为马跑得非常快,快到帆布也能被此马之快而产生的风受到感染而惊起。后经辗转,被隋炀帝所得,赏赐于天宝将军宇文成都。 李靖见马蹄声渐渐逼近,脱下自己的一身夜行衣,挂面薛莲香没骑走的那匹马上,随手在将另一匹马狠狠抽了一鞭,那马受了惊,伸长蹄子,向前奔去。 李靖骑上马,站在猾口林路中间,听得后面马蹄声越来越近,能闻到烟尘中的恨意。他扬起马鞭,催马上前。正好宇文成都的惊帆赶到猾口林,看到身前面马上的李靖。以为是仇人,就追了上去。 李靖也不回头,而是拿鞭子拼命催马,朝着与虬髯客相反的方面跑去,宇文成都则骑着他的惊帆追了上去。 待到众家丁骑马跟到猾口林,见到前面三条路,每条路上均有马蹄印,他们分不清朝哪个方向追。 于是领头的家丁自作主张,吩咐兵分三路,按三个方向布置兵力追凶。 惊帆不愧为名马,那宇文成都追了不久,就将李靖追上,抓过来一看,原来认错人了。 宇文成都怒道:“你是哪里来的,也不出声,害我白白追了那么长时间。” 李靖心想,这惊帆速度惊人,为了不让他追到虬髯客二人,我得在此在拖他一段时间。于是,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禀大将军,小的我欠下赌债,被债主追债,现在银两全无,无几归还。只得到处躲债。刚刚见大将军骑马追来,我以为又是那几个债主追债而来,心里一慌,就拼命跑,没想到耽误了大人,请大人饶怒小人性命。” 说完向宇文成都俯首认错,宇文成都见他这个样子,他真是气不打一处,又拿一平民百姓无可奈何。 他拿着戟,指着李靖说:“你,你,你,哎。” 他真不知道对着他说什么好,因此他也懒得向他解释,反正说多了,人家也未必能懂。于是他骑上惊帆,换转马头,向前奔去。 由于多处耽搁,三方追辑,均没有追到虬髯客和薛莲香,众人只得垂头丧气地回丞相府。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薛莲香 李靖 守志将军 宇文成都) 第012章 刘家屯巧遇山贼,避缉凶上山暂住 虬髯客薛莲香等行至数日,安全躲过宇文成都的追捕,终于到了山东附近的刘家屯。 这刘家屯虽然叫刘家屯,其实村子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姓刘,至于为什么要叫刘家屯,谁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刘家屯附近有两个专门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叫金甲,童环,他们不怕官府,不怕朝庭,专门打劫官商富户,用劫来的金银珠宝济助穷人,深得百姓爱戴,也让衙门非常头疼。 最近他二人听说越国公杨素有批皇杠要经过这里,他们二人就打起了皇杠的主意,可惜这皇杠事情太大,他们二人怕是劫不住,享不了这个福份,因此,二人想多叫几个好汉一起,有福大家享,那样做起事情来也顺利一些。 于是,这二人就想着去叫他们的好朋友参与到他劫皇杠的计划中来。 当金甲、童环将他的劫看杠计划说与好朋友程咬金祥听之后,程咬金听说是在刘家屯劫皇杠,就非常坚决的拒绝了他们。 金甲童环很生气,嘲笑他胆子小,怕官兵,不敢做大事。程咬金对金甲童环说:“兄弟你们劫什么,我都可以参加,我程咬金几时怕过官府,但是在刘家屯就不行。” 金甲童环问:“为什么在刘家屯不行,刘家屯地势得天时地利,是劫皇杠的最佳地形。” 程咬金说:“那你们出了刘家屯,上哪里劫都行。” “这不是笑话吗?出了刘家屯,我们有那么容易劫到皇杠吗?”金甲童环对程咬金的要求置之不理。 程咬金说:“你们出了刘家屯,上哪里劫都不关我的事情,但是在刘家屯你们劫了皇杠,会连累我的好兄弟秦琼,所以我不能参加你们的行动。” 金甲童环见不能劝动程咬金加入他们的抢劫小组,只得悻悻下山。 二人行至山脚,正看到虬髯客带着薛莲香赶路,二人一男一女装扮成越国公府的护卫,正巧遇上了金甲、童环,两人见他们衣着不像普通人,看来是有钱人。 金甲童环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锁定目标就是他们了。若是能抢到他们,也算是收获满满了。 金甲见后面的薛莲香个小好对付,就抢先上前,对着她耍起他的大刀,童环也不示弱,他的红樱枪也不示弱,就朝虬髯客刺去。可惜他怎是虬髯客的对手,不到十个回合就让虬髯客抓住了。 薛莲香不懂武术,在金甲面前只得束手就擒。于是就形成了两人手上互有一人质在手,双方均不敢轻举妄动。 薛莲香拼命挣扎,头上的帽子落下,一头披肩长发露了出来,金甲一看自己手上的是一个手无寸铁,不会武功的女子,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但是眼看自己的同伙童环在对方手上,这个手无寸铁之人可以牵制对方的法码,虽然他觉得这样做不太道义。 童环也发现了这点,他对金甲说:“兄弟,你放了那女人。” 金甲说:“如果我放了她,我们岂不是落入这大汉手中了吗?如何逃脱?” 童环生气地说:“我等抢劫富户,实为劫富济贫,怎能欺负老弱妇孺?传将出去,我兄弟二人哪里还有脸面活在世上,今日我技不如人,让他擒住,我情愿死在这大汉手中,也不愿你她一女子为要挟而救我。你快放了她,然后自己逃命去吧。” 虬髯客本想与二人商议让他们放了薛莲香,听得他二人对话,明白他二人劫富济贫,虽为盗,但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于是,他对二位说:“原来二位是专门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恕在下眼拙,那如此说来,你们拦住我二人只人劫贫济富?” “是。”童环说,“只是现在已然让你擒住,要杀我剐,随你的便,只是别为难我兄弟。” “哈哈哈。”虬髯客大笑一声,放开童环说,“我杀你们做什么,杀了你们,以后谁还肯为贫苦百姓抢东西。只是你们看走眼了,我们并非富户,身上所带银两也不多,只是为了躲避追杀,才装扮成这样罢了。” 虬髯客已我先放了童环,童环喝令金甲一声,金甲随手一松,将薛莲香放开了,他二人连忙向虬髯客陪不是,并问道:“听闻二位躲避追杀,是何人要追杀于你们,可以到我们山头上先躲一阵子,绝对没有人找来。” 正在这时,山头上一个兄弟拿着一张官府榜文过来,说是现在到处贴着榜文,缉拿凶手。 金甲接过榜文一看,那榜上画的明明不就是眼前的这位大汉吗? 金甲见二人是光明磊落之人,就问他何事犯了官府,得罪官府,让官府发榜文千里缉凶。 虬髯客便将那宇文智及如果欺男霸女的事情说了一次,然后自己看不过去,失手打死了他,再讲了宇文成都几次追捕自己,幸得黑衣人多次相助,才侥幸逃出生天。 想必现在是宇文家见追凶不利,广发榜文缉拿了。 金甲童环等听毕,一拍大腿说:“杀得好,这样的早该宰了他,仗着家族势力,专门欺负弱小。” 童环对他说:“现在榜文已经发下四周八县,你们暂时也不方便上路,不用多说了,我们上路吧,到我的山头上,没有人敢造次的。” 虬髯客见带着莲香上路怕会遇到危险,再则,此二人将来或许成就大事是可用之才,就同意先到山头上暂住,待日后再想其他办法离开。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薛莲香 金甲 童环 程咬金 秦琼) 第013章 山寨中设宴迎客,张烈道玉玺之谜 金甲、童环带上虬髯客薛莲香等一行人来到刘家屯的山寨据点。为了迎接二位,金甲吩咐手下兄弟宰鸡杀鹅,并让大脚过来帮薛莲香他们整理好厢房,留下他们暂住。 不消一个时辰,菜一个个摆上了桌,为了表示隆重,金甲还差人把程咬金也叫了来。这程咬金虽然不愿意和金甲童环一起去劫皇杠,但是请他喝酒吃菜他倒是每次都不落下的。 停晚时分,老程扛着他的三板斧大摇大摆地来了。 金甲忙上去迎接,并把他向虬髯客作了介绍,稍后,大家都按寨中大小规矩坐下,吃起酒宴来。 整个寨子里推杯把盏,大家欢迎虬髯客张烈的到来。张烈拿起酒碗,对大家说:“多谢大家看得起我这个朝庭的罪人,多张烈先干为敬。” 说完,就将一大碗烈酒一饮而尽,干了个底朝天,然后将碗口朝下,向大家示意。 程咬金对他说:“朝庭在我们眼里,是没有概念的,只要是有义气的人,我程咬金就会帮,会交这个朋友。我才不管他朝庭的榜文的,我见一张,我撕一张。” 金甲也喝得差不多了,说:“像宇文智及这种败类,死了是老百姓的福气,该杀!兄弟,你杀得好。” 虬髯客见各位生性豪迈,喜上心头。原来他一路直进中原,他的目的就是来考察中原的,当然考察的内容包括地形山势,国家动荡,各路反王,当然的还有收罗能人异士,虽然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传国玉玺。他想着这几人都是忠肝义胆之人,并且性格爽朗,耿直,且带一身武艺,若是与自己同心同德,将来起事,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童环带着酒意,来到虬髯客身边说:“朝庭,我怕个鸟,我们连皇杠都打算劫了,还怕朝庭吗?” 起先虬髯客离开时,是借越国公派他来接应皇杠的理由出了城,现在听童环所说,看来他说的皇杠就是那一批。张烈问道:“可是越国公那批皇杠?” 金甲说:“正是,据说那批货要是劫了,够我们山寨舒服过好几年了。可惜咬金兄弟他不肯一起去。” 程咬金对着金甲童环说:“你们两个,这件事情不要找我,我可不想让我的好兄弟为难。” 虬髯客对三人说:“你们劫皇杠并不是为了自己花,大部分是用来劫富济贫的吧。” 金甲打了一个饱隔,说:“那是当然,除去寨子里的开销,大部分了接济百姓的,我们做强盗也要有强盗的特点,有强盗的规矩,什么该抢。什么不该抢,大家心中十分明白。” 虬髯客想着如此义盗,应该可以收为己用,于是他说:“你们用劫来的财富救穷人,但是穷人救得完吗?” 童环说:“我们知道穷人太多,凭我们的能力,不能救大众,但是,我们要尽力,能帮多少帮多少,能救多少救多少。” 虬髯客接着分析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给老百姓一个幸福的生长环境,让大家都不会受穷,没有严重苛捐杂税,没有草菅人命的恶霸贪官,老百姓们都有自己的地种,自己能自给自足,那么,时日久了,就都不需要劫富济贫的义盗了。” “这好是好,可是,哪里会有这样的好日子啊。” “如今的朝庭没有,并不代表未来没有,现在皇上昏庸无道,改朝换代是历史使然,到时候英主出现,改天换地,老百姓就会有好日子了。”张烈说。 “是啊,这狗皇帝的确是太可恶。”金甲童环说,“如此说来,我更应该抢他的皇杠,那都是民脂民膏,要不张大哥,你也加入到劫皇杠的队伍中来吧。” 张烈对大家说:“大丈夫所谓何事,当为国,为家,如今隋朝皇帝暴 政于民,贪恋美色,听信奸佞,残害忠良,成公李浑,多年跟随文帝南征北伐,却因一首童谣将他一家满门抄斩。这样的朝庭,国将不国,狼烟四起,一旦开战,老百姓的生活将会在水深火热之中。皇杠抢来也是好的,将来若有义军揭竿而起,可以做为军资帮助义军成就大事,好,算我一个。” 张烈爽快地加入了劫皇杠的队伍。 说起这隋朝,的确是日落西山了,天子远贤臣,亲小人。成公李浑,多年跟随文帝征战,劳苦功高。却因为市井儿童在唱的一首“日月照龙舟,淮黄水逆流,扫尽杨花落,天子季无头”,却被皇帝满门抄斩,李家一生忠君爱国,却遭到血洗灭门,这让多少忠臣良将寒心。 席间大家无话不谈,说得甚是痛快,月上柳稍,个个喝个酩酊大醉,倒地就睡。 薛莲香见几个男人如此酒逢知已,也就不打扰他们,自己先行休息。 翌日酒醒,想起昨日之事,张烈已然加入其中,于是几人合计商量劫皇杠事宜。由金甲引路,童环,张烈冲前劫货,再由兄弟们偷运出来,张烈断后,金甲负责将皇杠运上山,最的大家在山寒里面会合。 大家均对方案没有异议,虬髯客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薛莲香,于是就请大脚先代为照顾,并让她帮他一起寻访山东的亲人。 薛莲香担心虬髯客此次劫皇杠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希望能够利用她的情义留住张烈。 没想到张烈却告诉她说,他来中原考察的原因,虽然原因多种多样,但是最主要的是传国玉玺,他可是身负使命而来。 虬髯客叹了口气说:“那传国玉玺 据说是和氏璧制成的玉玺,李斯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有仙气,可被身具仙体的人感应到。然而人海茫茫,我寻找了大半年,却找不到他的所在,也没有找到可以感应到它的人。” 薛莲香听他那么一说,心想,自己在蓬莱山那么多年的修炼,虽然受谪下凡,但是身上依然存有仙风道骨,自己也许就是那个可以感应到传国玉玺位置之人。 她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虬髯客,但是她想了一想,为了谨慎起见,还是不能和他说,他如何向他解释自己五百年道行,她如何向她说明自己在南天门受的那些苦难?如何到了陕西寒窑,成了薛轨的女儿?这些,她说了,有人信吗? 薛莲香只得把这些藏在心里,她心想,待到日后如果她果真能感应到那和氏璧的时候再和他说明吧。到时候她要是能说出传国玉玺的位置所在,也许大家都会相信于她的。 虬髯客对她说:“薛姑娘,你要理解我啊,现在,传国玉玺之事,毫无头绪,但是这几个人将来是可用之才,再说,劫了皇杠,将来做大事的时候,哪样不要用到银子,正缺银两呢。” 薛莲香见他主意已定,就不再劝说什么,她知道多说无益,男人一旦决定了,你已经无法让他改变心意了,她只能关心地对他说:“那你自己小心点。” (本章导读:人物,金甲 童环 程咬金 大脚 虬髯客 薛莲香) 第014章 三叉口茶摊卖酒,使迷药劫取皇杠 话说这皇杠到了刘家屯,金甲童环和虬髯客几个带上寨子里头的几十个兄弟,真的准备停当下山抢劫。 金甲带上几个兄弟早上在那三叉路口摆上酒水摊,到时候那押皇杠的过来,先依计用药迷倒他们,方便童环等行动。虬髯客已是戴罪犯人,不方便明着出面,只能带着兄弟们躲在草跺后面,伺机行动。 不多久,一队官兵押着十几大箱慢行过来,行三叉路口,大家又累又渴,领头的将军吩咐大家原地休息。 大兵人员放下辎重休息。金甲见官兵们只休息不吃不喝,想必是他们手上水源不够,就拎了几壶酒上前说:“军爷,你们难得路过我这小酒摊子,偿一下我们的酒吧,可香了。”说着就闻起了酒,一副被酒香陶醉的表情溢于脸上。 几个士兵正想喝,互相望了一眼,看了一眼军官,就战战兢兢接过了酒,那领头军官一声喝:“都给我住手。” 吓得几个士兵连忙将伸出去的手缩回来。 金甲陪着笑脸说:“军爷您怕是有毒吧,您放心,我们这酒绝对没有毒的。不过也难怪,你们出门在外,还押着这么多东西,是得小心一点。” 军官看他自言自语,转过头不去理他。 金甲指着摊上几个在吃包子点心的人说:“军爷你看,你放是不放心我的酒和茶水,您可以让您底下的兄弟吃点包子填填肚子,你看,那几个客官不也在吃吗?那包子总不会是有毒的吧。” 有几个士兵实在是很饿了,就对那军官说:“将军,您看那么多客人吃了没事,就让我们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那军官看他几个客人在桌子上三三两两地坐着,或吃包子点心的,或喝茶喝酒的,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事,但是以防有诈,还是不能亲举妄动。 金甲拿过包子自己偿了起来说:“军爷您看,我这不是自己吃给您看,你就放那些兄弟来吃点吧,大家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小的开个摊子也要养家糊口。” 金甲不地会儿吃完了包子,接着拿起手上的酒喝了一口。 那军官见他自己吃了没事,就同意那些士兵去吃些包子,填饱肚子好上路。他对底下的士兵说:“如此大家就先吃饱肚子吧,好上路,不要喝酒,以免误事。” 于是,众士兵就在摊子上将那些吃的一古脑儿全消灭完了,金甲拿了一个大的给那将军送过去,那将军起先不肯吃,无奈看着众士兵吃得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加之金甲在一边软磨硬说,他也就接过那个包子吃了。 没想到众士兵吃了包子后不久,一个个头晕呼呼地倒地上。那领头将军也觉得头有点晕,说:“你这包子和酒里有药。” 金甲和几个一起喝茶喝酒的人站起来说:“你错了,酒里没有药,让你喝你不喝。” 那领头将军眼冒金星,但是因为吃得少,而且底子比其他士兵好,他还没有倒下,指着金甲几个说:“为什么你们没事。” 金甲大笑说:“因为包子里有药,酒里面是解药,知道你们不会随便喝酒的,只好出此下策了。” 说完,金甲拿出哨子,放出暗号,对几个兄弟说:“兄弟们,上啊。” 收到暗号的童环,虬髯客等人从草跺子后面出来,虬髯拍着金甲的肩说:“真有你的,省了大家好多麻烦。” 于是童环与那领头将军打斗,其他兄弟及金甲等人忙着搬皇杠上山寨。那领头将军是杨素的得力助手郑源,武艺超群,虽然吃了一口带药的包子,但是英勇不减,他头昏眼花,却坚持用最后的力气誓死保护这批皇杠的安全。 童环渐渐败下阵来,于是,他对张烈说:“张大哥,此人交给你了,你务必放倒他。” “看我的。”虬髯客说着,他的太极迅雷杵就一杵过去,那郑源忙用尽力气用自己的大马抵住他的杵头,数十秒后,他一把推开张烈的杵,扬起他的大马,和张烈激战了几十个回合。药渐渐对他产生作用,他觉得头重脚轻,慢慢败下阵来。而金甲童环以及众兄弟们则安全将那皇杠动回了山寨。 虬髯客不敢恋战,一杵将郑源打昏后,就匆忙上山寨与众家兄弟汇合。 (本章导读:人物,金甲 童环 虬髯客 郑源) 第015章 薛莲香历城认亲,秦大娘如亲相待 花大脚带着薛莲香到了历城她的小酒铺,将她的住处打算好之后,她要想着法子帮她寻找亲人。 花大脚对薛莲香说:“我说大妹子,你那么远来投的是哪门亲戚啊?” 薛莲香解释道:“说是亲戚,其实也是很远的,远到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呢,但是现在没有办法,父亲捕蛇丧命,母亲带着弟弟到陈员外帮工,只因母亲怕陈员外行为不检,不放心将我带在身边,故而让我千里投亲,希望在此地能过好的日子。” 花大脚端过一盆水,将毛巾递给薛莲香说:“擦把脸吧,真是苦命的人儿啊。” 薛莲香接过毛巾,说了声谢谢,擦好脸。坐到大脚的旁边,向她咨询起这边的风俗人情。 花大脚对薛莲香解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二人说得非常尽兴,于是拿起大脚拿起小酒边喝边聊,薛莲香实在抱歉地说:“我不会啊,这个……” 大脚说:“妹子,你不会喝,没事,大姐我自己喝。”说着,她将整壶酒一古脑儿倒入嘴里,大口大口地喝着。 “大脚姐,你慢点喝啊,那样会呛着的。”薛莲香好心劝她。 花大脚说:“没事,妹子,你的亲戚是谁啊,家住哪里?我帮你找。” 其实薛莲香也不知道那亲戚是什么来路,只知道在山东,叫什么名字,具体在哪里她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那样茫茫人海,上哪里找人去。 大脚一听,那不是难倒人了吗?不过大脚安慰她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亲戚,就算找不到,你在这边和张烈大哥住着,过小日子不是也很舒服的吗?” 只有薛莲香自己知道,张烈他现在的目标不仅仅是过个好日子,他有更远大的目标要做,并且他想找到传国玉玺,她已经不能凭她自己的力量去阻止他了。 待得程咬金回来,大脚让他帮忙打听一下山东是不是有个叫秦彝的人,好像是薛莲香的远亲。程咬金咬咬指头说:“我们这一带姓秦的不多,好像只有叔宝家是姓秦的,我明儿过去问问看。” 大脚拎起他的耳朵说:“为什么要明儿问,你现在就可以去问啊。” 程咬金可是出了名的怕大脚,见他拎着自己的耳朵,忙说:“疼,疼,我现在去问问看,不知道叔宝在不在家。” 大脚对他说:“快去,路上小心点。”一边又关照他要小心行事。 薛莲香在一旁也谢过程咬金说:“那如此谢过程大哥了。” 程咬金说了句不用客气,就上路了。 原来这个秦叔宝是程咬金的玩伴,两人小时候一起长大,程家穷,程咬金又特别爱吃,所以经常因为不够吃而挨饿,叔宝就将自己的吃食偷偷省给程咬金吃,两人感情也非常好,长大后,叔宝到衙门里做捕头公差,虽然程咬金不屑,但是他从不与叔宝为难,这也是他不肯劫皇杠的原因。 到了秦家,秦叔宝并不在家,他好像出门已经有几个月了,秦大娘招待了程咬金,并向他询问叔宝的近况,这程咬金他哪里知道啊,也说不上什么来,说到正题,他向秦大娘从头到尾说了薛莲香的事情。 秦大娘想,她既然找的是秦彝,那就是她家去世的当家人了,但是对于薛莲香一家,她并无印象,好像是听秦彝提及过,但是她又感觉很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亲戚,再说,现在秦彝已经去世了,也无从证实。 程咬金对秦大娘说:“只要秦家是他要找的那家便是了,我想薛姑娘如果要冒认亲戚,也不至于不远千里,以身犯险,从陕西大老远的跑到山东来冒认亲戚吧。” 秦大娘说:“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姑娘许是我家老爷的远亲,只是多年来疏于走动,彼此互不相熟罢了。” 程咬金说:“那样说来,秦大娘,我什么时候让大脚带她过来你认认,是不是你家亲戚。” 秦大娘说:“我认与不认都没有意义,我也认不出真假来的,但是她千里投亲不易,不管是不是真,我们权当是亲戚认下,现在叔宝不在家,我一个人也很孤单的,就当是认个女儿来作伴也好啊。” 程咬金见秦大娘如此说,高兴地说:“那便是了,我回家就回复大脚去,不然她拧我耳朵。” 秦大娘扑嗤一笑,说:“那大娘就不留你了,原本还要留你吃个饭呢。” 程咬金忙说:“不了。”但是随手又抓起桌子上的半块鸡肉,连吃边出门了。 回到大脚的铺子,程咬金就高兴地向大脚和薛莲香说了秦叔宝家的事情,说是叔宝的父亲的确叫秦彝,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薛莲香所要找的那个秦彝,另外就是,这个秦彝早在二十年前已经让越国公杨素杀死了,现在只有他的夫人和儿子两人相依为命,而且,秦彝的儿子还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 薛莲香也不知道那个秦彝是不是他要找的,因为对方也不能明确说出薛家与自己的渊源。但是程咬金说是秦大娘邀请她们过去看看,许是见了面,想起来就能相认了呢。 在程咬金的安排下,秦大娘和薛莲香,花大脚在秦家见了面,排了辈份,如果她要找的就是这个秦彝,那个应该算是秦家的外甥女。这个外甥女到底认不认呢,到底是不是呢?秦彝已经不能告诉他真相,而薛莲香自己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那么她是认呢,还是不认? 秦大娘见这薛莲香楚楚可怜的样子,心想,一个姑娘家父亲亡故,沦落到如此境地,也实在是可怜,如果自己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不认她,她不是很伤心失望,都已经到山东历城了。哎,就当没有亲缘关系,也认下做个伴吧。 想到这里,秦大娘就声泪俱下地说:“你那可怜的父亲啊,怎么那么不小心,捕蛇居然丢掉了性命,害你母亲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然后拉着莲香的手说:“像啊,你长得像你母亲,你就是活脱脱的你母亲的模子里刻出来的,真的是你啊,我是你表舅妈啊。” 薛莲香见真的是自己的远亲,激动地一头扑进秦大娘的怀里,叫了一声“表舅妈”,泪流满面,认亲场面感天动地。薛莲香是真的真的以为自己是找到了亲人。 于是,薛莲香将一路上来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并且受邀与花大脚、程咬金等一起在秦大娘家一起吃饭。 秦大娘说她儿子外出公干,已有多日未归,眼下家里就只有她和丫鬟翠儿,希望薛莲香住下,可以陪她,并想听她说说她父母的事情。 薛莲香答应了,她想既然长到亲戚了,也不太好麻烦花大脚他们,给他们增添麻烦,还是住过来,虽然麻烦秦大娘,毕竟是亲戚,可以不用见外。 花大脚告诉她说:“大妹子,你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老程和叔宝兄弟是至交,也经常往来的,有什么事情,你说个话就成。” 薛莲香点点头,谢过他们的好意。现在她已经慢慢适应了凡间的生活和人情,基本上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张烈,临出门时特意对程咬金吩咐,让他记得转告张烈自己已经找到亲人,希望能再见张烈一面。 (本章导读:人物,花大脚 薛莲香 程咬金 秦大娘) 第016章 十宝山李渊被袭,烟雨林天将救兵 朝庭由于童谣影响,李渊终日如履薄冰,虽然李浑一家已被满门抄斩,然而皇帝并没有因此解开心结,在他的心中,总有一种感觉,就是童谣中所指的人还在庙堂之中。 “日月照龙舟,淮黄水逆流,扫尽杨花落,天子季无头。”当初皇帝就是因为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在无边无尽的汪洋中找不到生路,又见杨花落尽,日光闪闪,将自己逼到悬崖边上,他呼救不应,活活吓醒。之后,街上就传唱起这首童谣。 皇帝心慌,就命人分析梦境含义,觉得朝中李姓从水之人将会造反。 正好当时成公李浑得罪了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以他姓李名浑,合梦境,李浑的儿子任命兵重任,握有兵权,这一切的一切正好合上童谣,让宇文化及抓住当个替罪羔羊,皇帝一听,觉得有理,就下旨将成公一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李渊看着这首童谣,左思右想,他忽然一拍脑袋,觉得自己大祸临头了。忙叫来李世民,李建成,分析了他的想法,李世民,李建成面面相觑。 原来,李渊也姓李,名字从水,而且据守并州,手上有军权,现在成公已死,早晚皇帝会将杀心放到他李渊头上,因此,对他来说,是大祸临头了。问李世民等有何良策可以保全实力。 李世民建议父亲先示弱暂避其锋芒,李渊觉得与他想的如出一辙,就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辞官回太原,以消皇帝的防备之心。 而如今李渊带着夫人及三个儿子及众家丁仆人,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车,向太原方向前行。 当行至十宝山的时候,天边乌鸦鸣叫不停,空气阴森森地让人觉得可怖,李渊心想,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正当他觉得前面危险重重之时,从远处杀出一队伏兵,李渊心想,不知是哪路人要在半路害自己。是朝庭派来的杀手,还是宇文化及的人来暗杀,还是路上的劫匪强盗? 李世民,李建成等也出来抵抗,与那一队武装齐备的半路伏兵且战且退。可惜李渊辞回太原,手上并没带多少兵,虽然李世民骁勇善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与这一路伏兵相比,数量上悬殊太大,况且还带着女眷,李渊一行只得慢慢撤后,让这一路伏兵逼到烟雨林,眼见就要吃亏。 这时候烟雨林跳出三个人,见到一路山贼模样的追兵正将李家父子打得节节败退,就上前助力一把,帮忙赶退那些人。 原来这三人为首的是匆匆赶回家的秦琼,另两人是他的表弟罗成,还有和他一起来的史大奈。几个月前秦琼在二贤庄结义认识了单雄信,没想到单雄信好心办坏事,赠秦琼重金怕他不受,就将黄金打成薄片藏于马鞍下,结果导致秦琼获罪,后被发配到北平王府,屡建功勋,受到北平王的重用,原来那北平王的夫人竟是自己的姑姑,现在秦琼母亲生辰将近,他提出要回家给母亲做寿,于是罗成与他们在北平结识的另一好友史大奈就一起前行到历城给秦大娘祝寿。 现在在烟雨林遇到强匪追袭,出于道义,秦琼见不得人家以多欺少,特别是不家一帮家丁女眷,于是就拿起双锏,对准那些人劈了下去,吓是那些人是左逃右窜,不敢近前。 原来那伙人并不是朝庭派来的杀手,他们只是附近打家劫舍的盗匪,为首的就是那二贤庄庄主单雄信的哥哥单雄忠,他听说有个官员辞官归乡,他们想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何况这次回乡的是个大官,那还不得带着多少银子啊,所以他就想着来抢点银两花花。 原来强匪仗着人多势众,天时地利占尽优势,但是一下子来了三人,且个个是武功好手,不能小觑,三人使出拿手本事,将强匪们打得落花流水,他们一下子失去了刚才的嚣张气势,纷纷逃窜。 李世民乘胜追击,一剑刺入那头目的心脏,那几个领头的盗匪眼见老大被刺,急忙叫令手下人撤,转眼间,他们抱了受伤的老大,退逃而去。 李世民提剑去追,让李渊叫回说:“世民,穷寇莫追。” 李世民停下脚步,对父亲说:“是。” 于是,李家一行人上前行礼谢过秦琼等三人救命之恩,李渊问道:“请恩公务必要留下姓名,他日我李渊好有相报之机。” 秦琼施礼回说:“这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见对方没有说出身份,李世民上前说:“我看朋友用的是锏,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人称山东小孟偿的秦琼吧。” 史大奈说:“正是。” 秦琼见身份已然让人说穿,也就不再隐瞒,遂告诉李渊自己是山东秦琼,另两位是表弟罗成,及好朋友史大奈。 李世民与秦琼相谈甚是投机,互相问了近况,得知秦琼此番回山东是为母亲祝寿而去,他心中便想,恩公今日救我,等到太原后,要即刻派人上山东,替恩公母亲祝寿备上一份厚礼亲。 (本章导读:人物,李渊 李世民 李建成 秦琼 史大奈 罗成 单雄忠) 第017章 回历城路遇发小,邀至家兄妹相认 告别李渊等人后,秦琼,罗成,史大奈天人继续赶路。行至刘家屯,三人停下在三叉口休息。 罗成迫不及待地说:“表哥,我真想快点儿到历城,巴不得马上就见到舅妈。” 秦琼笑道:“你想早点到,那不不要在路上休息耽搁了,那样的话,傍晚前就能到了。” 史大奈只管自己在一边休息,也不多说话,他除了赶路,还得负责帮罗成拿一堆贺礼。 罗成听表哥说如果紧赶快点傍晚能赶到,就催史大奈不要再休息了,赶紧上路,于是三人继续上路,一刻也不敢耽搁。秦琼呢,离家久了,更加担心母亲,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家中,与母亲团聚。 程咬金在金甲,童环的寨子里头认识虬髯客后,说话甚是投机,于是在那山寨里呆地时间比平时长了一些,这天他上山寨是找张烈相告薛莲香近况的,自从薛莲香和花大脚走后,虬髯客加入劫皇杠队伍,并没有时间到花大脚的酒铺去看她。 他也正担心薛莲香的近况,正好程咬金来告诉他说,薛莲香在历城认下秦大娘这位亲戚,无巧不成书,这秦大娘原来和程家颇有渊源。 只是薛莲香所要找的秦大娘家的当家的已在二十多年前惨遭越国公杨素杀害,现在留下她寡居在历城,和儿子秦琼相依为命,而秦大娘的儿子,就是和程咬金小时候同穿一条裤子的铁杆好友,这不是很巧合吗? 故而程咬金觉得更应该请虬髯客到花大脚的酒铺好好喝上几杯,然后去看看薛莲香近况。 当然喝酒是越热门越好,因此,程咬金就将金甲童环也一并叫上了,到时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酒足饭饱,一同去秦大娘家问候秦大娘。 另外,老程和秦大娘比这里任何一人都熟,现在叔宝没回来,秦大娘的寿辰快到了,倘若叔宝回不来的话,他就要像儿子一样帮秦大娘好好的办寿宴,免得老人家伤心。 想到这里,程咬金心想,好你个叔宝,竟然那么长时间不回历城,将兄弟都忘记了不说,连老娘的寿辰也忘爪哇国去了,真不是个东西。 四人嬉笑向前,赶上半路,遇到秦琼等三人。程咬金高兴地朝他挥手,并大叫:“叔宝,叔宝。” 秦琼远远听到有人叫他,他四下看了一圈,发现老程带着朋友在那边喊,就叫上罗成、史大奈过去相认。 秦琼见到老朋友程咬金,激动地和他拥抱在一起,程咬金说:“死哪里去了,那么久不回来。” 秦琼对程咬金说:“路上遇上事儿,耽搁了。”转身叫过罗成和史大奈,向程咬金等介绍说:“这位是我的表弟罗成,这位是好兄弟史大奈。此次在北平涉险,全靠大奈兄弟帮助。” 程咬金和史大奈、罗成见了礼。程咬金也向秦琼介绍了虬髯客,秦琼一听张烈大名,拱手施礼说:“原来是虬髯客张烈张大侠啊,久仰久仰!” 虬髯客也向秦琼拱手施礼说:“久闻山东小孟偿秦琼大名,如今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两人寒喧过后,秦琼叫过他的表弟和史大奈,对他们介绍了金甲和童环。难得兄弟遇上,秦大娘想必想念儿子,程咬金也不打算到花大脚的酒铺喝酒了,于是七人就一起先到秦琼家小聚。 程咬金吩咐金甲说:“金甲兄弟,你到酒铺和花大脚打声呼招,就说我们上叔宝这聚聚,让她别等我们了。” 金甲逗笑程咬金说:“老程,你不怕大脚拧你耳朵了吗?” 程咬金做了一个提斧头的动作说:“在外人面前,你给你兄弟我留点面子吗?” 罗成笑道:“你和我表哥关系那么铁,我是人我表哥的表弟,不算是外人,大奈兄弟也不是什么外人,没人会笑话你的。” 程咬金对金甲说:“还不快去,看我回来收拾你。” 金甲笑着说:“我这就去酒铺说,你们先去吧,我很快就过来了。” 秦家大院里秦大娘这几天也正想着,儿子什么时候该回来了,要在往年,儿子不论 公务有多忙,总会按时回家,决计不会丢下她一个人让她担心。而今,叔宝那么长时间没有回家,让秦大娘这个做母亲的忐忑不安起来。 好在有薛莲香在一旁陪伴,还有翠儿打点家中一切,秦大娘除了对儿子的思念日益强烈,其他的锁事还不用太操心。 秦大娘见到儿子回来,带了一帮朋友,秦大娘知道儿子好客,因为他知道秦琼小孟偿的名号不可吹出来的。秦大娘见人多,私下里瞧了一眼翠儿,懂事的翠儿马上明白了意思。 以往秦琼以侠义好客著称,人称山东小孟偿,只要他带朋友进家,秦大娘和翠儿以多年的经验就知道要忙什么了,翠儿就到厨房杀鸡洗菜,开始开忙了。秦琼接待兄弟几个进门,见了秦大娘。 七人进了秦家大院,史大奈将北平王准备的寿礼抬进屋里,秦大娘见拿来一大堆礼物忙问:“叔宝,这是怎么回来啊。” 秦琼遂向母亲解释了在北平遇到史大奈和罗家的一切,原来北平王就是自己的亲姑父罗艺,而罗成是他们的儿子,自己的表弟。 因罗成与秦琼是近亲至亲,所以秦大娘见到亲人,老泪纵横,他与罗成抱在一起,哭了好久,感叹世事无常,又提及丈夫让杨素杀害,自己带着秦琼过的辛酸。 哭了好长一会儿,秦大娘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好像认下薛莲香的时候她并没有如此激动。自己如此情绪失控,薛莲香看了心里会不会难过?想到这里,她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坐到椅子上,叫过秦琼和罗成。 秦大娘对他们说:“你们还记得陕西薛家那门亲戚吗?” 罗成说:“小时候娘有讲起,但是是远亲了,多年没有走动,不知近况。” 虬髯客见秦大娘拉过薛莲香,忙关心地问了薛莲香的情况,秦大娘忙叫出薛莲香给各位献茶。罗成上前跪在秦大娘面前,叫她舅妈。 秦大娘叫过薛莲香,拉着她的手,对秦琼、罗成二人说:“她便是你薛家姑姑的女儿,前段时间父亲捕蛇丧命,家贫,只好到山东来投奔咱们,叔宝啊,你要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知道吗?” 薛莲香上前,对秦琼。罗成行礼道:“薛莲香见过两位哥哥。” “莲香妹妹请起,以后有什么事情,叫哥哥便是,你拿这里当自己家,不用拘束。”秦琼说。 “还有谁欺负你,找哥哥我。哥哥一定帮你出气。”罗成也向她表态。 金甲、童环、程咬金等看着他们亲人团聚,也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 秦大娘笑说:“看你们兄妹合睦,我就放心了,翠儿快在准备菜了,叔宝啊,你和朋友们快些准备用膳吧。” 于是大家就在秦家用膳,席上,秦琼,罗成提起秦大娘寿辰快到了,要为她办个体面的寿辰,虽然秦大娘极力反对,但是罗面史大奈等均不依,觉得应该给辛苦操劳一生的秦大娘办个风光体面的寿礼。 秦琼也求母亲,依了儿子的孝心吧,并且他已经将酒楼也找好了,就是本城最大最好的酒楼,贾家楼。 秦大娘拗不过儿子,只得让秦琼自己去操办。程咬金拍胸膛打包票说他负责布置打点细节,一定为秦大娘做他象样的寿礼。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罗成 史大奈 程咬金 虬髯客 金甲 童环) 第018章 单雄信誓报兄仇,李世民报恩贺寿 话说那单雄忠劫李渊官道未遂,受了李世民一剑,血流不止,手下见老大受伤,只得带着受伤的老大且行且退。 待他们退至安全地带,单雄忠手下的几个想要给他包扎,却发现,李世民那一剑刺得不偏不倚,正中心脏,要不是单雄忠有点武功底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现在,因为刺中心脏后,一路流血过来,失血过多,已然不治,那单雄忠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的其中一个手下小五交待后事:“小五,我快不行了,你……要送我回……二贤庄。” 小五含着泪点点头:“老大,你别泄气,小七已经去找丈夫了,我给你包扎。” 小五按住单雄忠的伤口,但是血还是不停地往外流,一会儿,小五的手上沾满了血。 单雄忠说:“来……不……及了。小五,把我送回二贤庄,找……找……我二弟。” 交待完后事,单雄忠如释重负,他终于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单雄忠死后,小五替他买了一口棺材,和小七等他手下的十几个精英兄弟,一路护送单雄忠的棺木回二贤庄。 二贤庄里,单雄信送走秦琼后,一直也没什么事,就天天在家里无聊练武,锻炼身体,他一个人从刀练到剑,再练到戟,练到枪,将单家院子里所有的兵器练了个遍。 忽然门外小厮来报,说是大庄主回来了。单雄信高兴地出门迎接,他想大哥可能不生气了,终于肯回来了。 原来这单雄信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人物,和他哥哥在处理事情上经常意见不和,之前两人吵起来,他大哥就到离家出走了。 大哥离开的日子,单雄信一直派人寻找,前段时间结交了秦琼,疏忽了一段时间,现在听说大哥回来了,他忙放下兵器,亲自去迎接。 可是那小厮在一旁吱吱唔唔地不敢说话,单雄信见他行为古怪,就对他说:“出什么事了,奇奇怪怪的。” 那小厮吞吞吐吐地说:“大庄主回是回来了,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回来的是棺材。”小厮终于说完了他要表达的内容,说完后,怕二庄主责骂,吓得站一旁不声出声。 “什么!”单雄信一拳狠狠砸下墙壁,就匆忙到门口去见个究竟。 到了门口,赫然入目的是一口大棺材,见小五小七等人身上穿着他大哥的孝服,一路哭着送棺到二贤庄。见到兄长躺在冰冷的棺木里,单雄信悲痛万分,他抬头问小五小七:“是谁?是谁杀了我大哥。” 小五上前道:“禀二庄主,大庄主为李世民所杀。” “到底怎么回事?”单雄信一声怒吼。 小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二庄主说了一遍,单雄信眼里露着杀机。 满心悲痛的单雄信他心中很奥恼,自己和大哥吵后,导致大哥离家出去,他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但是罪魁祸首是那李世民,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发誓说:“李世民,你杀我大哥,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单雄信为大哥办完丧事后,就想到好兄弟秦琼的母亲寿辰将近,自己也应该备份厚礼到历城去祝贺一下,等为秦母办了寿礼,他打算回来时到并州找李世民报仇。 李渊等人安全抵达后,心里想着路上遇险一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李渊想,路上救自己的几个好汉并非等闲之辈,将来如能为己所用,定是良将之才。 于是李渊叫来李世民和准女婿柴绍,向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并想听听李世民的意见。 李世民也觉得秦琼等均是英雄才俊,若以为我所用,自是再好不过,应该多与他们结交。 李渊点点头,觉得儿子想的和自己一样,他心里想:真不愧是我李渊的儿子。他对李世民说:“世民,那依你之见,我们要如何结交他们呢?” 李世民说:“回父亲大人,路上秦琼表弟曾经说过,他此次回山东,是为他的母亲过寿辰,这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一来,贺寿表示我们报恩之心,显示我李家是知恩必报之人,二来,可以通过给秦老太人贺寿结交这些英雄豪杰。” 李渊点点头,说:“嗯,那么,世民,柴绍,你们可愿意亲自去一趟山东。” 李世民,柴绍齐声向李渊保证说:“为父亲大人解忧,我等非常愿意。” 李渊大笑说:“如此甚好,世民啊,你去准备贺礼,看哪些贺礼才不失我李家身份,记住,每件都要亲自选挑。柴绍,你去选几匹快马,挑上几个精壮随从,记住,你也要亲自挑选,免得误了事。等世民贺礼备齐,你们就连夜赶往山东历城,别赶晚了。” 二人应下后,就分别各忙各的去了,柴绍挑马,李世民备礼,均各自亲自准备,唯恐有半点差错。 一切准备停当后,二人告别家人,马不停蹄地上路,赶去山东为秦老夫人贺寿。因李渊回乡,已经在家乡耽误好些日子,如果不快马加鞭,就不能及时赶不上秦老夫人的寿辰。到山东结识秦琼,报恩并聚义。 因此,李世民和柴绍不敢懈怠,一路烟尘,奔往山东。 (本章导读:人物,单雄忠 小五 小七 单雄信 李渊 李世民 柴绍 ) 第019章 薛莲香暗陈身世,徐茂公窥测天机 虬髯客和薛莲香分开这几日,互相非常想念对方,这日在秦琼家碰到,虽然当场两人并没有私下说上话,但是他们却互相关注对方。 虬髯客想这程咬金、金甲、童环已是不可多得的将才,那秦琼可是将中之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若是能帮助自己逐鹿神州,一起开创太平盛世,为百姓谋福址,那么自己将会如虎添翼,只是不知道这秦琼是如何想法,目前他是公差中人,可不能轻易与他说出自己的宏伟大愿。 史大奈和罗成也各有千秋,看来中原真是人才济济啊,若能为已所用,那何愁创业不成?只可惜…… 既然薛莲香和他们是亲戚,那只能在日后通过薛莲乍旁敲侧击下,探探秦琼的想法。想到这里,虬髯客也不急着上路,他想历城可能就是他要考察的中转站,他将会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于是,虬髯客就在金甲童环那先住下,得空常去花大脚那酒铺与程咬金对饮,两人相谈甚欢,几乎无话不谈。 花大脚别看表面豪爽,其实内心心思缜密,她也看出虬髯客放不下薛莲香,就经常到秦家将薛莲香带到酒铺里作伴。 薛莲香到花大脚酒铺里偶尔也帮帮大脚的忙,最主要的是能见到虬髯客。两人现在所住环境不同,一见了面就有说不完的话,真正让他们体会到了思念的苦与甜。 虬髯客与薛莲香两人手牵手,到了历城西山的小竹林里面,这是一片茂密的竹林。薛莲香想起初见之时,虬髯客吹的笛声悦耳曼妙,就请求他削竹做笛子吹奏。 虬髯客拿起兵器,砍下几根竹子,找出最好的一段,削光竹衣,坐在青石板上专注地刻着笛子,薛莲香在他的身旁坐下,看着他削竹子那憨厚的样子。 薛莲香托着下巴,手里摆弄着削多下来的竹节,慢悠悠地对张烈说:“张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张烈一边削着,一边说:“什么事情,你说。” “当初娘让我来山东投亲,是怕她到陈员外家做事,我一个人在家里危险,会受到欺负。但是现在,我觉得一路上和你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已经可以独自照顾自己了,我想回去,我放心不下娘和弟弟他们。”薛莲香对张烈说。 她想回去是真的,她觉得这边的亲戚自己从来没见过,愉给大家造成负担,但是她相信娘和弟弟那就有点违心了,毕竟薛莲香是半路重生的,和薛家其实也没什么骨血亲情。但是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受到薛家的照顾,娘和父亲、弟弟对她的关心,也不是让她无动于衷的。 虬髯客犹豫了一下,说:“莲香啊,照理说,我答应了你要照顾你,我要和你一起回去,可是,出来一趟不容易,你怎么就能这样回去了呢?” 薛莲香看出虬髯客好像不想离开的样子,说:“张大哥莫非还有其他事情?” “是啊?”虬髯客望着茫茫的苍穹,意味深长地说,“我这次来考察,遇上你是上天的恩赐。但是我们不能让儿女情长所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如今朝庭昏君昏庸无道,听信奸佞,残害忠良, 导致各路反王揭竿起义。我也想在这乱世中,建一份世业,成就自己的英名。” 薛莲香失望地说:“如此说来,是莲香耽误张大哥了。” “没有,没有。”张烈忙解释说,“你一点也没有耽误。我们可以一起建立功业,只要你愿意。” 薛莲香吞吞吐吐地说:“我愿意是愿意,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啊,我什么都帮助不了你。我真没用。” 虬髯客见薛莲香为不能帮助自己建功立业而内疚,安慰她说:“谁说你什么也帮不了我啊,我想不通的时候你可以劝我,那样我就不会想不开做傻事;我做了事情,你可以指出我的不足,那样我就可以及时改正,以免错得离谱,你可以帮助我的地方多了。” 虬髯客于是又一次提及传国玉玺之事,目前传国玉玺尚无着落,又不知从何寻起,需要具有仙体的人才能感应到,而人海茫茫,自己要到哪里去找这个具有仙体的人呢?又说起秦家的各位英雄及程咬金、金甲、童环,称他们均是不可多得的将才,特别是薛莲香的表兄秦琼,真是百年难遇啊,如何能让他们和自己一起,携手共创大业,也是一个让他苦思瞑想的问题。 薛莲香听他重提玉玺之事,她说出自己可以帮虬髯客找到那玉玺,让虬髯客惊鄂不已。 薛莲香告诉他,当时在刘家屯听他提及玉玺之时,她感觉自己能帮他感应到玉玺的下落,只是出于谨慎没有说出来,现在看虬髯客意已决,是一定要重开盛世,逐鹿中原的,她想要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他早日完成霸业。 虬髯客听薛莲香一说,非常高兴,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薛莲香就是那个身披仙体的女子吗?但是她又是如何确定是她呢?如果她不是身具仙体,又如何感应得到那和氏璧的所在? 虬髯客百思不得其解,遂问薛莲香原因。 薛莲香觉得自己这样说虬髯客还不是很相信,就将自己在蓬莱山十字岭腰玉池的一生尽数向他说了出来。 从药峰顶九州道士炼丹说到道士发现她的慧根,助她渡成人形,再说到她不忍心万民受难,执意盗取青囊救人,没想到盗术失败,让驻守禁地的石七开抓住,送往南天门问斩,好心的金月和苏文不忍看她刚修成正果便要灰飞烟灭,就趁监斩官陆西法绮罗不备,偷偷将她放出,送到凡间。 只因石七开追兵紧急,金月和苏文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在下界寻找富贵人家,正巧到陕西薛家寒窑附近的时候,发现薛莲香正久治未愈,半死不活。而此时石七开兵临云头,金月和苏文见石七开即将追到,怕他的开山斧劈过来,所有人会沦为他的斧下之鬼,那样,一切努力毁于一旦,就只能让她在薛家重生。 这离奇的故事,听得虬髯客张大了嘴,他问:“那以后石七开有没有抓到你。” “没有。”薛莲香告诉虬髯客说,“开山斧虽为上古神器,但是不伤凡人,只要我重生于薛莲香身上,开山斧就伤不了我了,只是不知道金月和苏文他们回到南天门,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虬髯客惊诧万分,恍如听故事般听薛莲香说了她神话般的身世。 虬髯客说:“难怪你投亲很不自然,你好像并没有见到亲人的喜悦啊。感觉他们和你很陌生。” “是啊,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这身体还是薛莲香的,那么也算是亲戚吧,如果秦家薛家有事,我也会当自己的事情一样,为他们担心,难过,开心,祈祷,只是自己一下子不能适应。”薛莲香望着虬髯客说:“我不知道张大哥你信不信我,你会不会拿我当怪人来看。” 张烈将薛莲香搂进怀里,对她说:“我不会拿你当另类看,我从小偿过这样的痛苦,所以,我会拿你当最知心的人看,你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我,我一定要保护你的。” 其实张烈从小因长得丑,让他的父亲张仲坚扔掉,后来让北方一部落首领捡去,小时候因为容貌,许多我拿他当异类,处处欺负他,所以他深有感触,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对薛莲香好,不能让自己身上的不幸再发生到她的身上去。 然而隔墙有耳,何况是一个四处通风的竹林,原来魏征,黎茂公,候君基等人正好路过此地,徐茂公因走在前面开路,顺先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而魏征和候基似乎听到了一部分。三人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部分对话。 徐茂公等三人有重开盛世之心,只是没有遇到明主,所以一进在四方游历,期待真命天子的出现,现在他听得虬髯客如此之说,他想试试这虬髯客是不是天命所归,就招呼其他两位朋友上前结交。 茂徐公手摇蒲扇,朝魏征候君基二人相视一笑,魏征和候君基觉得他笑得十分诡秘,魏征问徐茂公说:“老徐你又有什么发现了啊?” 徐茂公神秘地说:“你看到前面的两个人了没有?”他指指正在削竹子的络腮大汉及他身边那个美丽的姑娘。 魏征笑着说:“看到了,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候君基打趣徐茂公说:“应不会是徐二哥你觉得他们容貌相差悬殊,非常不般配,想上前做个媒人吧。” 徐茂公拿手上的蒲扇敲打了一下候君基的头,说:“就你小子贫,是不是想二哥我将她弄来给你做媳妇啊。” 候君基听他一说,想争辩一下,自己以双讲不过徐二哥,只得转身看着魏征说:“大哥,你看。” 魏征笑着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徐茂公说:“三弟你别着急,这个女人二哥我不会帮你弄来的,她可不是一般人。” 魏征和候君基一怔,听他们说话,似乎是不同寻常。 徐茂公胸有成竹地说:“将来对我们成就大事非常有用,也许我们所要寻找的真命天子就在附近了。” 候君基忙问:“会不会是那个满脸络腮的大汉?” 魏征也急于从徐茂公那听取正确答案,也在一旁催他快讲。 徐茂公慢悠悠地说:“是不是他这个有待我们正一进发现,但是这历城确是藏龙卧虎之地,我感觉这个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至于是不是他,我们应该与他们多接触,多了解,多发现,然后慢慢体会,二位你们看如何?” 魏征、候君基并不能确定虬髯客是不是他们所久等的开创统一的明主,因此谁也也能妄下结论,只能慢慢观察,察其言,观其行。 于是,三人向前,向他们二人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张烈大喜,这魏征和徐茂公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啊。于是互相寒喧后四人祥谈甚欢,不觉光阴速进,已然傍晚时分。 魏征,徐茂公,候君基通过与张烈相谈,发现他胸有大志,四人相谈甚欢,亦不觉天色已晚,于是,虬髯客提及可以他们到历城秦家大院小聚,顺便将薛莲香送回家去。 众人因缘巧遇,结识了山东小孟偿,在秦家受到秦母款待,人多院小,于是秦琼,罗成,等及众英雄就到花大脚酒铺饮酒言欢,酒过三巡,依然依依惜别。 席间, 程咬金提及秦母寿辰的事情,魏征和徐茂公听了进去,将此事放在心上了,徐茂公想,秦琼久负盛名,他替母亲做寿,各路英雄必来贺寿,到时候群雄相聚,可以收服一些志同道合之人,共襄义举。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虬髯客 徐茂公 魏征 候君基 ) 第020章 神箭手箭射白绫,李琼仪路救郑源 神箭手王伯当骑马游历中原,希望能找到一个明主,实现自己的满腔报复。 行至灰烟谷小树林中,发现一个白衣女子正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看起来像是要寻短见。 原来那姑娘姓李名琼仪,是成公李浑的女儿。当初隋帝对成公一家满门抄斩,李琼仪正巧哮喘发作,到江都求药治病,期间错开了家中遇难的时间,因而幸存于世。 当她听到家中变故的噩耗之后,几度轻生,多亏了贴身的丫鬟玉儿在一边苦心规劝,希望小姐不可轻易放弃生命,但是李琼仪生活无望,不想苟活于世,玉儿怕她想不开,就劝她说就算要死,也要报了仇之后再死。 但是她李琼仪身边只有玉儿一个贴心人,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女子,让她拿什么报仇血恨? 今天她趁玉儿不备,自己带了白绫到林中找了一棵歪脖子树,正寻短见,站在树下,她想了想亲人,觉得自己对不起李家,她对自己说:“爹,娘,哥哥,琼仪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现在琼仪要来陪你们了,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了。” 心中忏悔之后,李琼仪慢慢将头伸进系好的白绫之中,想让这条白绫结果了自己的性命,一了百了。 也是她命中有奇遇,正好让王伯当遇上,虽然王伯当驾马前行, 但是他神箭手的称号可是名副其实的,就算他在马上,他一样能百发百中。 眼见李琼仪这一朵鲜花即将凋谢,正在这时,一支箭从天外飞来,射中李琼仪的白绫,将她救了下来。 接着出现一个少年,他下马将她救醒,一边摇着她,一边大叫:“姑娘,醒醒,快醒醒。” 没过多久,李琼仪慢慢醒来,没想到李琼仪醒后,痛哭流涕,直怪那个救她的人多事,她号啕大哭说:“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王伯当劝她说:“蝼蚁尚且偷生,姑娘年纪轻轻,韶华正茂,为何要轻生?” 李琼仪企图推开王伯当,再次寻短见,王伯当紧紧抓住她说:“姑娘有什么难处尽管对我说。我叫王伯当,我会尽量帮助姑娘的,你不要再寻短见了。” 李琼仪激动地说:“我要报仇,你帮不了我的,我的仇报不了了,我不想活在世上。” 说着哮喘上来,她咳个不停,那少年见她有哮喘,就拿出祖传的灵药先帮她安心定神。慢慢劝说让她不要轻生。 王伯当劝她说:“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慢慢解决。在下愿哦姑娘报仇。” 李琼仪大哭自己不能为家人报仇,心愿不能实现,不想活在人世。她说她的仇不是一般人能报的,反正也要死了,于是她便流着泪向王伯当说了自己的身世。 王伯当听罢李琼仪身世后,深切悲叹成公一家,他向李琼仪保证,隋帝无道,人人得而诛之,自己愿意尽一切力量,帮助李琼仪报成公李浑一家满门被斩的血仇。 李琼仪见那王伯当箭术精良,义正辞严地愿意帮助她报仇血恨,看来不像是欺骗良善之徒,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暂时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于是王伯当就在附近盖了一处小屋,让李琼仪主仆住下,并悉心照顾她们的起居,让她在此慢慢疗伤。 那神箭手王伯当,原名拓跋旺,本是拓跋族后人,后来隋统一后,拓跋家族幸存无几,他只好隐姓埋名闯荡中原。他深恶隋统治昏庸残暴,誓以推翻隋统治为己任,然而自己孤立无援,只能等待时机。 他想,隋统治期间民怨沸腾,各路反王烟尘不断,到时候总会有人振臂一呼,到时候他就会加入其中施展才华,助新一代天子骄子成就一番伟业。 这天李琼仪的药没了,玉儿正想去药铺替主人抓药,但是身体渐渐复原的李琼仪坚持要和玉儿一起前去。 玉儿本想让小姐多休息,不要轻易走动,但是李琼仪实是想出门准备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坚持要一起去,玉儿没办法,就只好主仆一同上路。 其实李琼仪她自己知道,她觉得自己不能成为王伯当报仇的障碍,但是自己不懂武功,在身边只会碍手碍脚,万一让敌人抓去,又无人能救她。另外,她想到自己目前已经一无所有,只有一副身体,因此,她想如果自己能进宫侍君,就有机会接近皇上,她也许就能哦家人报仇。 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如果能带兵刃进宫,因此,想了几天她,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她想买点材料,让王伯当帮她做件暗器,方便她进宫行刺。但是此事非常危险,她想玉儿和王伯当是一定会反对自己那么做的,因此,她谁那里也没有讲。 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受伤昏倒在地的郑源,出于测隐之心,李琼仪就想将他救了下来。 那郑源系杨素手下押解皇杠的领头将军,让金甲童坏等人使药迷晕,郑源力敌不过,丢了皇杠,连性命也差点儿不保,最终只能落慌而逃。 郑源逃到半路,迷迷糊糊中,仿佛自己身处仙境,分不清道路方向。忽然呼的地声,倒在林中草地上,一头栽下不起。 玉儿十分反对她救一个陌生人回去,她劝李琼仪说:“小姐,我们现在自顾不暇,千万不要因救人而给自己招致麻烦,引来杀身之祸啊!” 李琼仪觉得如果当初王伯当也因自己陌生而放手不顾,自己早就已死了,自己不能见死不救,就责骂玉儿说:“玉儿,你怎么可以那样说,倘若当初王伯当大哥也是像你那样想,我们主仆现在早已天人两隔,哪里还有你现在这里和我争吵的时候?” 玉儿拗不过她,两人只好费力地将郑源抬回小屋。 在王伯当的帮助下,郑源慢慢伤好,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丢了皇杠,自己回去必将没命,如果不回去,杨素一定会派人追杀,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难免得一死的。 郑源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屋子里,屋子里是两个姑娘,他觉得奇怪,心想一定是两位姑娘救下了他。 于是忙向李琼仪及玉儿说:“多谢两位姐姐救命之恩,我郑源定当知恩图报。” 玉儿揶揄道:“看你人也不胖,你可真沉,我和我家小姐为了抬你,差点儿闪着腰了。” 郑源十分不好意思地说:“真是不好意思,两位的大恩大德,我郑源他日一定相报。” 郑源说了自己押解皇杠被劫的事情,他告诉李琼仪,现在自己已经好点了,希望能早日回去复命,好责令州府早日查获劫皇杠的匪徒。并言明如果姑娘有事情可以到越国公府上找他,他一定会报答救命之恩的。 李琼仪听郑源诉说后,发现他原是杨素的手下,心中感到心凉,但是转念一想,也许他日自己复仇进宫,也许会用得着,也就不动声色,假装寒喧几句,说是将来会到越国公府上打扰,对郑源的离去也不多挽留。 郑源走后,玉儿直埋怨李琼仪好心救仇人,王伯当外出回来看望李琼仪,玉儿将郑源和身份告诉了王伯当,王伯当觉得事情严重,他对李琼仪和玉儿说:“此人回去后,你们不能再在这无烟谷里住了。” 李琼仪不解,王伯当说:“你是李家唯一的血脉,他日杨素早晚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会派人来追杀于你,现在你们快点收拾细软,马上离开这里。” 玉儿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苦笑说:“救了人,反而弄得自己流离失所,又要找地方住了。” 王伯当问李琼仪:“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李琼仪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就对王伯当说:“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又没有武功,遇到坏人也不能保护自己,要是王大哥能帮我做件暗器防身,那就好了。” 王伯当问她要何种暗器,藏在哪里不会让敌人发现。可惜李琼仪什么兵器都不会,王伯当想了想,觉得李琼仪是大家闺秀,应精通琴棋书画,应该帮她设计几种能存放于琴棋书画中的暗器。 于是,他对李琼仪说:“李小姐你不懂兵器,用什么兵器都是门外汉,要不我帮你设计几种放在琴棋书画中的袖箭,那样,别人不容易注意到,而且也方便你使用,你看如何?” 李琼仪听后觉得很高兴,她说:“如此甚好,那要靠王大哥费心了。” 王伯当说:“只是这种暗器设计起来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要不我们一同上路,我一路上想想如何制作,到时候走一边看一步吧。” 玉儿说:“那最好不过了,有王大侠保护,小姐就安全多了,那个什么郑源,他来了我们也不怕。”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李琼仪 玉儿 郑源) 第021章 山东府郑源报案,刘家屯金甲被捕 话说那郑源自被李琼仪救后,他一心想着要早日回去复命,就趁伤好点后,告别了李琼仪,离开无烟谷的小屋,一刻不停地上路。 他先到了山东府衙,拿出自己越国公府的腰牌玉佩,责令山东府衙蒋鹏限日破案。 那蒋鹏怕事出山东,丢了皇杠,越国公追究起来,自己会丢了乌纱,连忙将郑源敬上上座,恭恭敬敬地奉上香茶招待。 郑源拂袖将他的好意扫了下去,他严厉地说:“现在你的任务是派人去追查,不是请我在这里喝茶。还不差人去查!” 面对冷冷的郑源,蒋鹏吓得不敢再多说,他连忙叫人去喊秦琼过来,说是有要事要交待他办。 秦琼虽然在山东府衙办差,因平时不擅长溜须拍马而不受将鹏看好,以秦琼之才一直没有得到升迁,一直只做个捕头。但是如果遇到重大案件,蒋鹏没法处理的无头案之类,他还是离不开秦琼。 现在这个劫皇杠的无头案,他自然想到了秦琼。 没想到这几日秦琼因家中好友集聚,加之母亲寿辰将近,一直告假在家,衙役不敢懈怠,立刻上秦家大院通知秦琼。 秦琼接到蒋鹏所报,立即告别母亲朋友,换衣上衙门办事。由罗成史大奈在家帮忙准备寿辰之事,他心想,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山东府界面劫皇杠,此人定非等闲之辈,但愿不要是秦琼的朋友中人便好。 薛莲香听得衙役来报,让表兄去衙门办事,虽然她听不太清,但似乎听见“劫皇杠”三字,她心里振了一下,表兄查案,会不会查到张大哥头上,那样岂不是让她为难。她不能见死不救? 薛莲香在房里走来走去,心里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这下怎么办?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应该去和虬髯客说一声,还有金甲童环兄弟,他们劫富济贫,卫何错之有,自己不能眼睁睁让衙门抓了他们进去。 想到这里,薛莲香告别秦大娘,罗成等人,一咱小跑,到花大脚酒铺,找花大脚商量对策。 到了花大脚酒铺,薛莲香上气不接下气,叙述了整件事情,花大脚捋起袖子说:“这还了得,得通知金甲兄弟他们,也不知道老程有没有参与?” 于是,她也不看酒铺了,草草关门,携薛莲香一起上了山寨,赶紧和金甲等一干人等说明情况。 花大脚与薛莲香到了山寨后,匆忙下山找程咬金,待见到程咬金后,花大脚喘得手捂肚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程咬金说了一通。 这程咬金虽然当初阻止金甲等人抢劫皇杠,他不想好兄弟秦琼因此受到责备,因此他极力反对他们在山东地界作案。现在案子已然发生,山东府现在要秦琼来抓捕自己兄弟归案,这也是程咬金不想看到的。 因此他忧心仲仲,要为金甲童环虬髯客等人想办法脱身。 程咬金想了一下,拍拍胸脯说对花大脚说:“你上山告诉我二位兄弟,让他们放心,此事包在哥哥我身上,秦琼与我是至交好友,我一定不会让哥哥蒙难的,但是我也不能让我的兄弟因此受到连累,受那蒋鹏的闲气。” 花大脚拧着他的耳朵说:“你想怎么包啊,我看你是嫌活得不耐了是不是?” 程咬金说:“这你还真的说对了,我还真的不耐烦了,每天让你拧耳朵,早晚会出事的。这耳朵能随随便便让女人拧的吗?” 花大脚一听拧耳朵会出事,吓得连忙松手。 程咬金怒道:“婆娘,你还不快去,误了事看看我不处理你。” 程咬金到了秦琼处,承认自己劫了皇杠,秦琼不信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居然会胆大包天的劫取皇杠,忙劝他不要酒喝多了来闹事。 程咬金说:“我今天一滴酒没沾,而且我也不是来闹事的。”接着他说了皇杠的数量,几大箱子分别装了什么物件,与郑拳所报的遗失名册一一俱同,这不得不让人振惊,这程咬金居然对皇杠如此清楚。 秦琼无奈,只得对他说:“兄弟,对不起了,那只能先带你到公堂上问话了,不过,我相信你是冤枉的,你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史大奈和罗成觉得程咬金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之事,双双替程咬金辩护,让秦琼犹豫不决。 花大脚下山人还没坐稳,又奉了程咬金之命上山报信。 程咬金的行为让金甲等人觉得自己真是太卑鄙无耻了,自己做了事情,却要好朋友替自己受罪。 他们几人受到良心潜在谴责,三人想去秦琼那说明真相,让秦琼设法早点放老程出来。 虬髯客,金甲,童环争着去,谁也不肯相让。虬髯客向二位拱拳行礼说:“好兄弟,你们个个争着受罚,让张烈感激不已,现在还是让我张烈去,都不要争了,多谢二位这几日的盛情招待。” 金甲忙说:“怎么能让张大哥你去,这都是我金甲想出来的主意,你只不过是后来经我们怂恿才加入的,快别掺和这件事了。” 童环也争着说:“我去是我们兄弟去,你不要夹到这件事里面,到时候只需们做一件事,宰了那郑源,我这口气就算出了,都怪我自己当时没有斩尽杀绝,让他郑源跑了,我有责任。” 众人相持不下,决定一起投险,薛莲香一听虬髯客将以身涉险,心中吓得一跳,急中生智,她说:“几位哥哥这是全部出动,那不是无谓的牺牲。” 三人忙问:“此话怎讲?” 薛莲香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为了让其他兄弟安全而自己争着受罚,那不是都受到处罚了吗?明明牺牲一人就可以,为什么要牺牲三个人呢,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虬髯客说:“二位兄弟还是不要争了,免得多做无谓的牺牲。今天二位如此厚谊,我张烈非常感激。” 薛莲香听虬髯客还是不能放弃想法,心中很是不高兴,没好气地说:“你们那么争,不如你们就抓阄好了。” 童环说:“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大家不要争,听薛姑娘的,抓阄。” 金甲,虬髯客见三人争执不下,再争下去,说不老程已人头落地,他们觉得这不失哦一个好办法。 于是,就由薛莲香准备好阄,在每个阄上写上字,其中两个写上“不去”,一个写上“去”,抓住“去”的那个阄的,就去,另两人不得争议。 于是手忙脚乱,抓阄定生死,三人打开阄面,金甲大声笑道:“我抓住了,我抓住了。” 童环一把夺过他的纸条,忙争着说:“你抢先拿去,不算。” 金甲将纸条从童环手中夺回,说道:“抓前说好了,抓着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得争议。你还不放手。” 金甲将手拍着童环说:“兄弟,你以后要保重,多听听程哥和张大哥的话,不要替我报仇。” 说完,又转身对虬髯客说:“张大哥,我兄弟童环就交给你了。” 说完,金甲头也不抬,冲进秦家大院,正好程咬金向秦琼交待犯罪事实后,罗成史大奈不信,正在拒理力争,还没到公堂。 金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回,并提及程咬金当初如何反对自己劫皇杠,是自己一意孤行,才导致现在的后果,希望秦琼只处理自己一人,不要祸及他人。 秦琼无奈,只得先押了金甲到府衙见蒋鹏见说。 程咬金见秦琼将金甲押走,气得在一边直骂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兄弟无情无义,差点拿出斧头,史大奈和罗成忙劝住他,将几人分开。 (本章导读:人物,郑源 蒋鹏 秦琼 薛莲香 金甲 虬髯客 程咬金) 第022章 酒浇愁咬金诉苦,众英雄不打不识 恨恨不平的程咬金,眼看自己的好兄弟金甲到秦琼那投案,一方面为金甲可惜,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兄弟不想连累自己和秦琼而作出牺牲感欣慰。 然而他这点小欣慰让他如坐针毡,他觉得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无颜面对童环兄弟。 自己对这件事情无可奈何,救得了金甲兄弟,秦琼就得遭殃,不连累秦琼兄弟,金甲兄弟就得送命,两相比较,他还是觉得人命比较重要,但是事已至此,他一下子又想不出主意去救他,只好恨恨地到花大脚酒铺。 到了酒铺,花大脚见程咬金苦着一张脸冲进来,就随便找个座位坐下,他对着花大脚说:“来五坛白酒。” 花大脚上前摸了一下程咬金的头说:“你吃错药了?要那么多酒。” 程咬金将手一挥,拿开花大脚探他额头的玉手,生气地说:“少废话,让你拿就拿,还怕爷我少了你银子吗?” 花大脚朝他挤眉弄眼冷笑一下,说:“少给老娘来这套,你几时付过酒银子?”说完进铺给他拿出一坛酒,放程咬金眼前一放,径直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这几日店里生意非常好,现在这店里面几乎座无虚席,一边一张桌子上坐着二妇一男,他们是来吃点小食,顺便歇歇脚的,看起来不像是豪饮之人,那男的身上带着好多箭,两个女的从打扮气质来看,像是主仆,亦像是姐妹。 那仆女对另一女子说:“小姐是否确定真的要回京城。” 另一女的说:“是的,我们吃完这顿饭就与王大哥告别,王大哥你要多珍重。” 那男的说:“既然李小姐执意要回去,那王某就不强留,等下我会找好马车送你们上路,你们路上要小心一点。” 原来这三人就是李琼仪及丫鬟玉儿,还有那神箭手王伯当。 花大脚招待完这桌客人,又一单身侠客进门,此人面冷带傲,手拿一柄金顶枣阳槊,看起来有点吓人,吓得旁边的女子不敢出声。 那侠客样的人一坐下,就要了一壶酒,将手上的金顶枣阳槊往桌上一放,一个人坐一张桌上自管自喝酒,也不多说一句话。 程咬金看来人一个人独饮,就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看到桌子上放的金顶枣阳槊,一眼就看出这槊的主人原来是二贤庄的二庄主,他马上向前说:“二庄主亲到历城,来,一起喝一杯。” 那二庄主上前说:“你认得在下。” 程咬金醉熏熏地说:“不认得。但是我认得你的这个——”说完,他打了一个饱隔,指了指桌上的金顶枣阳槊,语无伦次地说:“我叔宝兄弟提起过,你是他的结义兄弟。他是我的结义兄弟,你也就是我的结义兄弟了。来,兄弟,喝一杯。” 单雄信一听,原来是秦琼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单通的朋友了,于是他忙叫程咬金坐下,二人互相认识了后,一起喝起来。 程咬金对着花大脚喊:“快把铺子里头的好酒全拿出来,我要和单兄弟多喝几杯,也为我金甲兄弟送送行,真是可惜了,现在,谁能救他啊,啊,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受刑吗?你爷爷的。” 单雄信见程咬金内心悲痛,忙问是何事让他如此悲伤。带着酒意,程咬金在铺子里那么多人面前说了金甲之事,花大脚忙上前让他住嘴:“老程,这是酒肆,你能不能不要说糊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走开,你女人懂什么。”程咬金一把推开花大脚,继续和单雄信捣鼓心中苦楚。单雄信只得劝他,并强烈肯定要想办法救出兄弟。 忽然程咬金一拍桌子,站起来将腿往凳子上一放,怒说:“都是那个郑源,没事来历城副府衙抓凶,我秦琼兄弟现在就是负责抓走金甲的,我现在在两头好为难啊。” 说完,就像个孩子一样在桌角哭了起来。 玉儿听他一说郑源二字,忙小声对那小姐说:“小姐,那郑源不就是你前些天救的人吗?” 那小姐“觑”了一下,示意丫鬟不要多嘴,然而这声音虽轻,却入了程咬金的耳朵,他战起来拎着那丫鬟说:“什么,你刚和说什么,你救了那个家伙?” 他抓住玉儿,吓得她面色发白,直呼“小姐救命。” 那带箭的公子上前,推开程咬金,说:“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你自己没本事救人,抓个姑娘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 程咬金放开玉儿,指着那少年骂道:“你是谁啊,多管闲事,看你吃爷爷我一斧。”说着,拎起他的八卦宣化斧就上前准备大干一场。 单雄信也手提金顶枣阳槊上去,但是他没有动手,看对方是两个女人,就先将程咬金拉开再说,万一对方出手,他的金顶枣阳槊也随时准备着。 店里的人见这边火药味起来,就都纷纷离开。 玉儿吓得双腿发软,倒在了小姐的身边,李琼仪扶起玉儿,让她坐下休息一下,慢慢缓过神来。 战争一触即发,气氛紧张沉闷。 花大脚见程咬金醉酒在酒铺胡言乱语,差点儿伤及客人,她端来一盆水,就朝程咬金头上淋了下去,说:“我看你再胡言乱语。” 程咬金满腹委屈地说:“谁让他们救了郑源那王八蛋,她什么人不好救啊。你说,单兄弟,你说,他救了郑源,就等于是间接害死了我金甲兄弟。” 说完程咬金从手掩面,痛苦地坐在一旁。 王伯当上前向花大脚,单雄信施了一礼说:“二位不要见怪,当初李小姐的确是救了那个你们说的坏人,但是当时她并不知道他是隋朝的走狗,其实李小姐一家与大隋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因误救匪人,为免日后横祸,只得奔走他乡了。” 原来如此,花大脚说:“我说大妹子,那人既是你家仇人,你为何救他,就算救活了他,你知道他是仇人后,也应该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寡了,不然你难消心头之恨啊。” 李琼仪上前向花大脚行了官家大礼,说:“姐姐说的极是,只是杀我全家的不是我救的那人,他们都是奉命行事的,何况我全家是让宇文化及那贼所杀,而郑源是越国公杨素手下,我救也救了,又岂会再杀生。” 那王伯当虽是神箭手,也精通天文地理,兵法布阵,但凭单打独斗,断然不是程咬金单雄信的对手,加上身边有两女在侧,他要考虑他们的安全,分心乏术,若是真打起来,他必窒无疑。 于是,他向单雄信讲了自己的身世,希望程咬金放过二女,自己愿意到大牢里救出金甲兄弟。 单雄信一听,原来这是名扬天下的神射手王伯当啊,高兴地不得了,忙叫醒程咬金,说了一番,程咬金揉揉眼,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自己佩服至极的神射手居然如此年轻。 王伯当说:“难道你想象中我应该很老了吗?” 程咬金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的,练就这般功夫不是十年二十年所以完成的,我猜想你至少有四十多岁了啊。” 三人互相通了姓名,算是认识了。其实大家心照不宣,光看武器也大致猜出七八分了,那八封宣化斧,金顶枣阳槊,以及王伯当背上的箭,都不是一般人所用的兵器。 单雄信问王伯当一行到历城有何要事。 王伯当向二人说了李琼仪身世,程咬金,单雄信听后咬牙切齿,深恶隋帝无道,为成公李浑不平,李琼仪听得大家说起自己父亲,在一旁婴婴暗泣,引得花大脚妹妹长妹妹短的劝个不停。 王伯当也问道:“单二哥到历城所为何事?” 单雄信说道:“不为别的,一点私事,我兄弟秦琼母亲寿辰,作为兄弟我应赶来贺寿啊。” 王伯当直夸单雄信重情重义,说道:“原来如此。” 于是,单雄信邀请王伯当等一起参加寿宴,几番推辞不过,王伯当答应一同参加,顺便他也想认识下声名在外的小孟偿秦琼。 于是王伯当答应,等他租好马车,将李琼仪主仆送上路后,赶到酒店与单雄信等会合,当然他一定会尽力想办法救出金甲兄弟,请程咬金放心。 (本章导读:人物,程咬金 花大脚 李琼仪 玉儿 王伯当 单雄信) 第023章 王伯当赠琴送别,入山寨共商救策 李琼仪主仆在热心的花大脚帮助下,很快就雇到了一辆便宜的马车,花大脚和王伯当等到路边给她送行。 玉儿小心地将李琼仪扶上马车,让她坐好。王伯当则帮她将行礼等拿上马车,再帮她做了一架琴,也让她带身上,名为雅致抚琴增添闲情,实为她的秘密武器。 王伯当知道李琼仪不会武功,怕她一个人落难了无人相救,于是就帮她设计了一系列器具防身。这架琴就是其中之一,琴身发音孔内装有暗器钢针,如果他遇到不测,可按动琴架上前岳山上的调音孔发射钢针,那样钢针就会从定好的弦孔中射出,琴身有二十一弦,每轮射出就有二十一支钢针。 王伯当在小小琴身上安装了三组自动发射的钢针,供李琼仪遇险时自保所用。另外王伯当还按李琼仪所设计的在她的凤钗里面设置了空心孔,方便她放置一些重要的物件,当然只能放一点点。 王伯当不知道李琼仪用来做什么,她不肯说,王伯当也不好多问。其实李琼仪在玉儿那也没有说,她是想在凤钗里面放一些毒药,万一哪天自己会用得着的时候不用求人。 李琼仪和玉儿上了马车,她们在马车上向王伯当等人依依惜别。特别是玉儿,将手往马车外面不停地挥舞,嘴里念着让王伯当办完大事要南下找她们。 忠心的玉儿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小姐能有个好归宿,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觉得将小姐托附给这位王公子是最恰当不过的,只是小姐和王公子都不开口,只能急死她。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但是她又不能在小姐面前提这件事,因为她知道小姐刚刚失去至亲不久,身心俱痛,可千万不能刺激她。 李琼仪对王伯当说:“王大哥,你要多珍重。” 王伯当也向李琼仪交待说:“李小姐你此去一路保重,万事要小心。” 李琼仪朝王伯当点点头,神情充满不舍。 临行时,王伯当又反复叮咛说:“李小姐,万一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找伯当。” 李琼仪点点头谢过王伯当,王伯当又吩咐玉儿要好好照顾小姐,如果孝喘发作的时候要及时喂她吃药。要是受到了欺负,一定要来找他之类云云。让玉儿一一记下,不可殆慢。 众人虽然惜别,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要离开,送君千里终需别,马鞭声起,马车缓缓前行,王伯当还在原地不停地向他们挥手。 李琼仪撩起马车的帘子也在望着王伯当,她心想,王大哥,你要保重,来生再见了。可惜琼仪要为父母报仇,只能先行离开。 李琼仪坐在马车上,心想,自己现在家破人亡,已经一无所有,就只有一副身体,之前一直洁身自爱,现在她为了报仇血恨,她只能用这具身体,才有机会接近隋帝,杀了那个将她家满门抄斩的狗皇帝,替父母兄弟,李家一百多条人命报血海深仇。 她想着自己的心已经快死了,活着的李琼仪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不禁惋惜自己,叹命运多乖。但是,只要能报仇,李琼仪什么苦都可以吃,一副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千万不要犹豫。她心里不停劝自己。 花大脚拿手在王伯当眼前晃了晃,王伯当眼珠动也没动,仿佛没注意到花大脚,花大脚叹气说:“不用看了,马车都走远了。” 王伯当这才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朝花大脚笑笑。 花大脚说:“老程就是那样的人,其实他是担心他的兄弟,你不要放在心上啊,等会到我酒铺子里喝酒,我不收银子。” 王伯当忙向花大脚解释自己不会那么小心眼,正在此时,程咬金提着斧头一路跑来,满头大汗地停下,问花大脚:“李小姐人呢?” 花大脚指头他的脑门说:“你个死脑子,你酒醒了啊,你来做什么。” 程咬金不好意思摸摸头说:“刚才不好意思,所以想来送送她们啊。” 花大脚严肃地说:“对不起你点,用不着了,人已经走远了。你长点记性,以后做事情不要太毛燥。” 程咬金有点不好意思。 王伯当上前主动打开尴尬局面,说:“程大哥,我们还是先回去想个办法,如何救金甲兄弟吧。” 程咬金拉着他的手说:“你真的帮我们一起救金甲兄弟?” “是啊,我王伯当说话算话,不要说金甲兄弟是你的单兄弟的好朋友,就冲他敢和隋朝作对,劫取皇杠的英勇劲,我王伯当也得救他。”王伯当理直气壮地说。 “那好,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程咬金心里像装了一个定心丸一样,原来可以救的啊。于是就带王伯当,单雄信到了刘家屯山寨,见了童环,虬髯客。 五人商定,要劫牢救金甲,但是劫牢前提得避开秦琼他们,不然以秦琼的功夫,谁以从他手上将人劫走啊。 于是大家斗智斗勇,一起献计献策,共商营救大计。 (本章导读:人物,李琼仪 玉儿花大脚 王伯当 程咬金 单雄信) 第024章 合众力劫牢救友,定计策烟烧衙门 程咬金,单雄信,王伯当几个到了金甲的山寨中,汇合虬髯客,童环等人,共商救人大计。 程咬金双手插腰,踱来踱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这救人最好要背着叔宝兄弟,不然他很为难,会耽误事情的。” 童环附和说:“是啊,是啊,如果正面起了冲突,我是打不过他的。” 虬髯客也觉得此事不妙,大家应该想个万全之策。 于是一群人就怀着救出金甲的心事,大家盘算着如何才是最好的办法。 最后,王伯当说:“要不,由我前去牢里劫人,秦兄弟没见过我,我去不容易让人发现。” 虬髯客怔了怔,说:“你去好是好,可是你一人前去,你打不过他,不但救不了金甲兄弟,自己还会落入大牢之中,我们不是损兵折将,如此打草惊蛇,惊动了那蒋鹏,再要营救金甲兄弟不是难上加难。” 程咬金等觉得也是,那以如何想出一个两其美的办法呢? 单雄信见大家看着他,他忙说:“大家不要看我,我单雄信是一个武夫,出谋划策我不懂,但是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就照做就是了。” 虬髯客说:“我倒是有个主意。” 于是众人凑过头来,齐问:“什么主意?” 于是虬髯客就分配起众人在此次救援过程中的角色定位,他说:“单兄弟刚来不久,在酒铺偶遇咬金兄弟,那么叔宝兄弟现在可能还不知道的吧。” 单雄信点点头说:“这啊,让咬金兄弟在酒店这一出,弄得都没衔到历城见秦大哥了,真是该死。” 虬髯客说:“那如此正好,秦兄弟现在不知道我们会劫牢救金甲,那么我们正好趁他不知道的时候来个出其不意,那样就提高了救出金甲兄弟的成功率。” 程咬金忙说:“那是当然的,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避开他,免得他为难。” 虬髯客说:“因此,单兄弟就去秦家大院找秦兄弟叙叙旧,到时候你拴住他们,我和伯当面生,就负责营救事宜,到时候我在府衙大牢里放烟,由伯当开路,在府衙大牢内救人,童环和大脚在后面接应。” 程咬金点点头说:“我看此计行,可是,那我做什么?这事怎么能少得了我程咬金呢。” 虬髯客对他说:“你不要心急,你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你去办呢。” “什么事?”程咬金急于知道他要做什么。 虬髯客说:“你们想,我们救出金甲兄弟后,如何善后?到时候府衙追究起来,你们如何脱身?还有秦琼兄弟受到连累,大家要怎么办?另外,如果要离开,带着一堆人又如何安全上路?” 程咬金不耐烦地说:“兄弟,你能不能不啰嗦了,你就直接说,我做什么?” 虬髯客吩咐说:“你的任务是到后衙,盯住那蒋鹏,那郑源虽是越国公手下,如果若没有蒋鹏命令,历城的官兵是断然不会出手辑拿你们的。所以你要看住他了,如果实在不行,只能铤而走险了。” 程咬金说:“如果实在不行,老子我一斧头劈了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还有单兄弟,你和秦兄弟他们叙兄弟之情,谈到我们差不多成事了,就先行造退出来,你趁我们得手后,要趁势抓住那个郑源,不然他一回去,此事越国公定会派人再查,到时候我们就在此地呆不下去了。”虬髯客对单雄信说。 程咬金说:“我们各位,如果事情实在不可收拾,你们觉得我们在这里还能呆得下去吗?” 虬髯客说:“最怕的就是这个,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家就只能浪迹天涯了。我们倒是不要紧,就怕你们几个女人,要全身而退,大家要保护周全,不能有所懈怠,还有秦大娘,一把年纪,你说她经得起折腾吗?” 程咬金看了一眼花大脚,说:“大脚。” 花大脚心领神会,说:“要是事情真到了那地步,秦大娘,还有你娘就交给我了,我一定照顾好她们,你们只管出去闯荡江湖,干一番大事业。” 程咬金眯着双眼笑笑说:“这才是好大脚。” 众人交待完毕,就各按计策行事。 单雄信到了秦家大院,见到罗成,史大奈,大家非常高兴,秦琼和单雄信有说不完的话,把酒言欢,不甚高兴,并且认识了秦琼的新表妹薛莲香,秦大娘则烧了许多菜来招待单雄信,这单雄信和秦琼关系可不是一般啊。 虬髯客推了一车烟草,乔装成送柴的人,将草堆送进衙门后,放烟雾为号,点着了烟草堆。衙门里士兵闻到烟味四起,东西烧焦,个个慌张地叫着“衙门着火了!衙门着火了!”然后奔忙乱窜。 那些个士兵们咳的咳,跑得跑,有的忙去叫府衙大人。此时,王伯当冲进烟雾中,他拿出神箭,一箭一个,射中手臂,让那些士兵痛苦不堪,纷纷逃窜。童环和花大脚认识大牢的路比王伯当熟悉一些,在王伯当打开前路后,二人紧跟上去,顺利进了牢内。 那守牢的狱卒见有人来,还没来得及喊,让童环一拳打倒在地,花大脚上前踢了他一脚说:“我让你喊。”然后她从那狱卒身上搜出牢门钥匙,打开了金甲的牢锁及脚上的镣铐。 金甲忙问:“怎么你们都来了?” 王伯当说:“不要多说了,先出去要紧,等下衙门卫士来多了,不好抽身。” 众人说“好。”于是四人麻利的逃出牢门,那山寨是去不得了,只得称带金甲到花大脚的酒铺上先暂避一下。 程咬金盯着那蒋鹏,那来他进了一家天香楼,找小红姑娘陪自己玩乐去了,匆冲冲有人来报,衙门发生的事情。 蒋鹏发现有人来报,说是衙门着火,蒋鹏忙骂:“你们这一帮饭桶,你们都是光吃饭不干事的,真是一帮废物。” 他还来不及和小红姑娘温存个够,只得悻悻然穿衣起身,急切地赶往府衙。正在他穿好衣服的时候,程咬金从他身后窜出来,一把八卦宣化斧横在蒋鹏的眼前,吓得蒋鹏面如土色。 他忙叫道:“好汉饶命啊,你把斧子放下。” 程咬金对着他说:“爷爷我不要你的命,你给我乖乖地呆在这里,该行乐行乐,该喝酒喝酒,不要离开这屋子。” “是,是,多谢好汉不杀这恩。”蒋鹏小心地说道。 “你给我听话点,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我的斧头可是不长眼睛的。”程咬金摇了摇手上的斧子,冷冷地说。 “是,我知道。”见那蒋鹏不敢声张,程咬金终于可以放心点了。 单雄信秦琼正聊得欢,一狱卒特地赶来报告说牢狱着火,秦琼忙向单雄信致歉说:“单二哥来,你看这不衙门又有事了,害得我不能陪二哥说话,小弟得去看看,回头再与你好好叙叙。” 单雄信心中明白他们成事差不多了,就对秦琼说:“兄弟说的哪里话,公务要紧,你快去衙门看看,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 说完提起他的金顶枣阳槊,说:“不行,我得陪兄弟走这一趟。” 于是二人出了秦家大院,来到衙门,秦琼忙问弟兄们:“快拿水扑火。” 一士兵回答说:“回秦捕头,已经在做了。” 秦琼又让他们去找蒋鹏,也回答说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单雄信可没功夫听他们那些,他提着金顶枣阳槊左看右看,忙着寻找那郑源下落。看到一人慌张逃窜,他抓住他问:“快说,那郑源现在何处?”有一士指着远处一间房子,说:“就在那间屋里。” 单雄信放下那士兵,朝里屋走去,郑源见有人来对自己不利,赶紧躲到屏帐后面,单雄信平时没有见过郑源,一下子分不清谁是本人。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时分布任务的时候就没想周全,没有考虑到单雄信是初到历城,没有见过那郑源,现在让单雄信断后截杀郑源,这是一个失误啊。 结果现在整得单雄信空有一身本领,在整个衙门内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就是不知道谁是郑源。 而那郑源听得有人找他,来人面带杀气,定是对自己不利,因此他小心躲藏,趁乱找个机会溜走了。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单雄信 程咬金 花大脚虬髯客 秦琼 蒋鹏) 第025章 地宫内血獒布防,李琼仪求入隋宫 那郑源离开山东府后,走投无路,只得先回越国公府认罪受罚。 杨素听闻郑源如此没用不成器,好好的皇杠居然看不住,到了山东好不容易抓住了贼人,又让人跑了,真的气得急火攻心。 郑源见主公气急攻心,只好跪在一边低头认错。 越国公杨素实在是想重罚于他,只是苦于目前正是用人之际,而宇文化及已经网罗名士,只手遮天,他不能自己门下同类相残,想到这里,杨素想再给郑源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因此只对他罚俸三年,并责令他到地宫面壁思过。 地宫是越国公府上特有的一处建筑,就是掘地三尺,在地底下盖的一座豪华的地道,里面和地面上的建筑一样,各种设备一应俱全, 唯一不如地面上的就是阳光,空气不够充足。地宫里没有白天,一切靠烛光照明,空气不够流畅,如果不习惯的人会有头晕目眩之感。 好在杨素对生活在地宫作了适应条件,他命人研制出一种药物,服用之后,在药力时间内可以在地宫生存,而不会受到干扰。 因此,如果长年在地宫生活,初到地上,因无法习惯,还会感到不适。 杨素在地宫里设有刑房,一些犯了事的政敌他也抓到地宫秘密行刑,在地宫里他豢养了十几血獒,这血獒属藏獒的一种,是让杨素喂以人血,豢养在地宫,终年不见天日,饿了就喂食新鲜的人血,作为他的杀人工具。 而这管理血獒的人便他的儿子杨玄感,这毕竟是杀伤力很大的威力武器,交给别人,杨素还真的不放心。 除了血獒,地宫的另一特色就是养了一批女卫士,个个妖媚异常,秀色可餐,更特别的人这些女人练的武术都是腿功,他们的手一个个嫩得像刚削过的葱一样,单从手上你根本看不出她们是练过武的女人。 这也是杨素的独特之处,将来这批女杀手放出去执行命令的时候,谁会想到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就是懂武术的人来研究,看看她们的手,也会被蒙骗过去。 而这批手无缚鸡之力,腿功练得出奇的女杀手都是由红拂女控制的,她们只服从上级命令,纯属没有思想,没有情感的工具。 郑源到了地宫,见过少主杨玄感,女头领红拂,就到一旁面壁思过。 红拂是一个有思想的侠女,虽然她从小被卖到越国公府上为家婢,但是她天资聪颖,深得越国公喜爱,将她作为重点培养对象,教她武功,并让她负责这批杀手死士的训练。 杨玄感对红拂情有独钟,然而地宫戒律深严,不许儿女私情,就算他是少主也不例外。因此杨玄感想和红拂说些悄悄话,也得背着众人,可他还经常找不到机会,红拂毕竟不喜欢杨玄感,处处躲避,他找不到两人私下相处的机会。 而李琼仪自离开花朋却酒铺后,和玉儿一起,几经颠沛流离,终于来到朝雪郡,她到了越国公府,报上姓名,说是找郑源。 越国公门人让她二人在门口暂待,进府报与越国公,只因杨素有事临时出门了,他们不敢作主,就向少主杨玄感作了汇报,杨玄感就说:“待我出门看看是何人。” 正好红拂女也听到了,偷偷告诉郑源,郑源告诉红拂,此女在自己皇杠被劫后,曾经救下他一命,希望红拂能问明来意,并尽可能帮助于她。于是红拂跟随杨玄感后面而去。 杨玄感见了李琼仪,叹为惊鸿之貌,却见红拂也到了大厅,她心仪红拂,不敢对李琼仪再存幻想,就不紧不慢地问:“李小姐到我越国公府上找谁啊?” 李琼仪虽然来到这越国公府,但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因此这些排场并未吓倒她,她不卑不亢地说:“民女是来找郑源郑将军的。” 杨玄感问:“你找他何事?” 红拂上前帮她劝说杨玄感:“少主,我刚听郑将军说,这位姑娘在郑将军皇杠被劫后,命悬一线之际曾救他一命,现在来此地找他,应该是有事情要求郑将军办的。” 杨玄感点点头,觉得红拂说得有理。 红拂又说:“既然她是郑将军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要怠慢了人家,能帮的地方,还是帮着一点为好。” 杨玄感点点头,吩咐红拂招待二人进府,赏衣物美食。李琼仪和玉儿上前,双双跪下说:“我们不是为赏赐而来,只求郑将军能帮我们一个忙。” 红拂上前扶起二位,问她们:“你们到底有什么困难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李琼仪向红拂女说出了自己的心愿,她说:“吸说皇上在选妃,我二人希望能进宫入选。” 红拂女不解地问道:“人家听说隋帝选妃,都逃掉了,你们怎么会自动要求入宫呢?” 李琼仪说:“得见君王面,方知帝王恩。能进宫是我的梦想,现在民女无亲无故,朝中无人,前次无意中救得郑将军,我想要进只有求郑将军一条路了。希望能够帮助民女完成心愿,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红拂见李琼仪举止不凡,不像是凡夫俗女,又怎么自甘堕落到进隋后宫为妃,她想必定是寻机进宫,有其他目的。“如果这李小姐进宫真的目的不纯,那么我红拂就要帮助帮助她了。”红拂心想。如果是去刺杀隋帝的,也正好帮自己一个大忙。 “好,你救了郑将军,为越国公府挽救了一员大将,我一定会帮助你实现愿望的。”红拂女对李琼仪说。 李琼仪和玉儿忙跪拜谢过大恩。 红拂女对二人说:“你二人先在府上住下,等下我禀明越国公,看他能不能安排你们二人进宫,如若越国公答应,进了宫后,一切就靠你们自己了。” 二人谢过红拂,红拂则叫来几个下等婢女,将李琼仪等二人安排在厢房住下。 (本章导读:人物,郑源 杨素 杨玄感 红拂女 李琼仪 玉儿) 第026章 映月潭感应玉玺,遇真龙吓退光芒 薛莲香自从和虬髯客道明自己真实身份后,她时刻在想着如何帮助虬髯客找到传国玉玺——和氏璧,好助他乘风破浪,遂鹿中原。 因此,一到晚上,她就会努力回想自己的前尘往事,岂图寻找自己是荷花的时候的仙气灵感,特别是月凉如水的月圆之夜,她会独自到野外的空地上,汲取天地精华,日月灵气,来寻觅久违的感觉。 那和氏璧到底会在哪里出现呢?薛莲香还没有感觉到,她不能分析是自己的仙体没有发觉,还是自己已经让上界抽取仙精,而下界到薛莲香身上重生后,失去了感应能力。还是那万世瞩目的传国玉玺还没有到现世的时机。 不管是属于哪一种情况,她都要努力去寻找。 倘若是第一种,她不能感应到传国玉玺的位置,难道这世上还有其他人能感觉吗?难道还有其他的仙人被谪下凡吗?如果那仙人心术不正的话,感应到的和氏璧落入坏人手中,那不是给人间造成一场浩劫吗? 默默地,薛莲香祈祷着,她没有感应到传国玉玺是属于第二种情况,那就是这玉玺还没有到现世的时机。 今天月色如水,天象属阴,正如她之前修化成人形的时候一样,很具天时地利,薛莲香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因此,她早早吃完饭后,就独自躲起来,想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人到后山的映月河潭边感应,寻找。 虽然今晚不是什么月圆之夜,但是像这样的夜晚也是少有的,而且月亮也有大半露出脸来了,正是修练的好时机。 本来她想叫上虬髯客作伴,第一,现在在人间那么久,历经那么多悲欢离合,与蓬莱山不同,世间的一切都不是单纯的,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她希望虬髯客在身边可以照顾自己。这二来,她已经和虬髯客讲明了身份,也就用不着再装着自己是薛家的人,但是她真的不希望自己让更多的人觉得自己是异类,所以,虬髯客若是在自己身边,她会更加放心。 但是明天就是秦大娘,当然在这里也是他表舅妈的寿辰了,今天,秦琼表兄,罗成表兄,还有史大奈兄弟都很忙碌,花大脚,程咬金他们和虬髯客又聚在一起欢乐,她不能去打扰他们的雅兴。 特别是劫牢救出金甲兄弟后,大家担惊受怕的过了几天,难得那么开心了,想到这里,薛莲香想,还是自己一个人出门吧,到时候夜晚露重,也不会有什么人在外面。 于是薛莲香趁大家不备,就一个人匆匆来到映月河边的映月潭上,她原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她早早就让人盯上了。 原来那徐茂公自上次在小竹林里无意中听到薛莲香与虬髯客的谈话后,就一直注意着薛莲香,现在看她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出门,他想着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就偷偷地跟上了去。 那徐茂公自称能掐会算,有再世诸葛之才,他看到这薛莲香不同于常人,凭感觉真龙天子不久会在此地出没,只是未来的明主是谁呢,天心莫测,这是他也算不到的。 薛莲香到了映月潭,以一个标准的姿势打座好,张开双臂,将双手十指分开,凭月光洒满全身,她微微闭上眼睛,用仅存的一丝记忆去捕捉感觉,捕捉传国玉玺的方向所在。 徐茂公偷便地躲到映月潭边的苇杆丛里,他轻易也不敢现身,毕竟自己和薛莲香一行已然见过面,打过招呼,算是认识了,万一被她发现,一口咬定自己图谋不轨,岂不声名扫地? 夜静得只能听见虫语,嗖嗖嗖的有一丝冷风吹过,有点微凉。映月潭边的小径上,突然有人在说话。 薛莲香此时正用心感应,她慢慢地仿佛能看到前面的曙光,仿佛在向她指引传国玉玺的所在之地。 虽然听得外面有嘈杂的说话声,但是她不想让刚刚找到的一点感应消失,就不能停下来,要心无旁骛地专注于寻找感应。 徐茂公也听得有两人在说话,他躲在苇杆丛里,更不敢出声了。 听得一男子说:“二哥,赶了几天路,终于到历城了,还好还来得及。” 另一男人回答他说:“是啊,要是再晚两天,就过了秦琼恩公母亲的寿辰了,那我李世民不得受尽天下嘲笑。” 躲在苇丛的徐茂公听得两人谈话,就明白了二人的身世,料想他们应该是唐公李渊的二公子李世民及女婿柴绍。 他升长了脑袋正想一观究竟,此时,李世民突然一摆手,示意柴绍不要说话,他偷偷地往映月潭边走去,柴绍也紧跟了过去。他们发现了躲在苇杆丛里探着头的徐茂公,也发现了神情入迷地放松自己沐浴在月光下寻找感应的薛莲香。 柴绍气愤不平地说:“二哥,你看那牛鼻子老道躲那里看一个姑娘,实在是岂有此理,太过分了。” 柴绍正想上前揍那徐茂公一顿,让李世民给拦住了,说:“我们还是少生事端为好,不过,遇上了也不能不管,我们且先看看他会如何做。兵法云,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那样才能占得优势。” 柴绍听了觉得有理,免得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万一冤枉了人家可就不太妙了。 于是二人装作随意漫步到这边的游客,慢慢地,悠闲地往前散步。 眼看李世民和柴绍就要走到映月潭的尽头了,突然薛莲香“啊”的一声大惊失色,倒在了地上,仿佛让什么物件击中了一样,嘴角还有血丝溢出。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徐茂公和柴绍同时跳了出来,于是两人大打出手。柴绍边打边说:“你这妖道,鬼鬼祟祟地躲在人家姑娘后面看着,有什么企图,还不从实招来。” 李世民忙上前扶起薛莲香说:“姑娘,你没事吧。” 薛莲香慌忙挣脱了李世民的手,摇摇头说:“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薛莲香慢慢站起来,看到柴绍和徐茂公正打得难分难解,忙对李世民说:“你们到底怎么了,你快让他们别打了。” 李世民对她说:“刚才他欺负你,我妹夫才上前教训他而已,一个妖道,不好好修练,大半夜地跑这边过来,我看他盯着你看好久了。” 薛莲香惊愕不已,她想到底是谁,盯着自己半天了,于是她回头看那老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徐大哥吗? 薛莲香上前抓住李世民的手说:“你快让他们别打了,那是徐大哥,是我表哥秦琼的朋友。” 李世民听闻是秦琼朋友,连忙叫柴绍住手。放下那徐茂公,问他说:“你大半夜地跑这边来做什么啊,想对人家姑娘无理吗?害得刚才这位姑娘惊叫,要不是看在秦琼恩公面上,本公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徐茂公让柴绍打得有点惨不忍赌,一脸无辜地说:“真是冤枉啊,我哪里是贪图美色看她人来着,我实在是看她一个人偷偷出来,怕有危险就躲在后面,一直没有出声,不明白刚才薛姑娘为什么尖叫啊。” 李世民等听他一说,觉得真是纳闷,对着他怒道:“你这老道,休要撒谎,你没出来她为什么像遭了什么坏事一样尖叫,难道在哗众取宠吗?” 薛莲香忙替徐茂公解围说:“多谢二位公子相救,其实我刚刚是在找东西,我刚好像找到了,但是眼前出现一道寒光,一条龙从我眼前窜过,我刚刚找到的那个东西不见了,然后我就摔倒了。” “找东西,是这样找的吗?真是头一次听见。”柴绍冷笑一声,觉得十分可笑。 “不瞒二位,我找的东西不是能看得见的东西,是凭感觉寻找它所在的方向的,刚刚看到了,结果无端窜出一条龙,突然我就看不见它了。”薛莲香解释,但是她知道她的解释很苍白,根本就不能取信于李世民等人。 只有那徐茂公知道,他要感应的是那传国玉玺和氏璧。只是他说的一条龙窜过,是什么意思呢,这里哪里有龙啊,怎么大家都没有看见呢。 李世民笑笑说:“那一定是姑娘的幻觉了,这里哪里有龙啊,姑娘你还是回家早点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虬髯客 徐茂公 柴绍 李世民) 第027章 遇真龙错失感应,世民晓玉玺之迷 徐茂公好说歹说,终于解释到让大家相信他是无辜的,柴绍对他大喝一声说:“还不快走,小心爷爷我后悔。” 这时听得远处有声音在喊“薛姑娘,薛姑娘。” 听起来好像是虬髯客的声音,徐茂公想,要是让虬髯客看到自己尾随薛莲香,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加上李世民柴绍二人对自己充满敌意,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是徐茂公就趁柴绍赶他走的时候趁势一溜之大吉。 “张大哥,我在这儿呢。”薛莲香听到张烈叫唤,忙回答他以回应。 李世民和柴绍见有熟人来寻找他,就与薛莲香告辞,然后两人继续到映月潭附近漫步。 虬髯客上前看到薛莲香,见她完好无损地在映月潭边,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生气地说:“你一个人大晚上的跑出来,大家都很担心的,知道吗?” 薛莲香低下头,不语,虬髯客将她的头放在怀里,对她说:“以后,不要再一个人跑出来了,好吗?” 薛莲香听得虬髯客此番表白,她忍不住抽泣起来,她对虬髯客说:“今天是极阴之夜,适合我感应传国玉玺的方向,所以我趁着夜色偷偷出来,我看明天表舅妈寿辰,你们都很忙,因此不敢叫你。” 远处的李世民,听得她说起表舅妈生日也是明天,莫非她真的是秦琼的表妹吗?之前她说是秦琼家亲戚,他想不可对那老道打得过狠,但是听得二人说话,胡言乱语,不知所云,感觉像是脑子烧了一样,好像对他李世民和柴绍有所隐瞒,但是现在他二人已走远,他不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吧。 于是,李世民示意柴绍不要出声,且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她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一件怎样的东西看不见却能让她感觉到。 柴绍会意的点点头,二人屏住呼息,不说话,在映月潭边,但是不是装作在大晚上赏月的文人一般,在驻足流连。 张烈怜惜地说:“小傻瓜,你要出来感应那传国玉玺,你也要带上我啊,我可以保护你啊。” 李世民一震,原来是传国玉玺和氏璧啊,好像有哪里听说过,但是一下子不知道是听谁说的。 薛莲香说:“张大哥,我告诉你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应该是两件奇怪的事情。”薛莲香说,“第一件,那个徐茂公徐大哥,原来一直跟踪我,我感觉他对传国玉玺有心。” 虬髯客点点头说:“你放心,过几天我试探一下他,你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知道吗?免得给自己带来危险。” 虬髯客还是关心薛莲香的,他的关心的问候让薛莲香心中充满暖流,她也心甘情愿地为他去找传国玉玺。 但是虬髯客和薛莲香都知道,一旦薛莲香能感应到传国玉玺的消息公开于世,定会给她带来危险的。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薛莲香本性善良,没有得罪人,但是你能感应到的东西是列家争夺之物,就无形中给自己树下了大敌。 虬髯客忙问她:“那么第二件呢?” 薛莲香失望地说:“我原本已经感应到传国玉玺和氏璧了,可是眼前好像有一条龙跃过,龙爪窜过我的眼前,龙身挡住我的视线,嗖的一下,我就看不到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虬髯客吃惊不小,说:“居然有这样的事啊。” “是啊,所以我尖叫了一声,就摔了下来。”薛莲香说。 虬髯客抓起薛莲香的手说:“摔了下来?摔哪里了,疼不疼啊?给张大哥看看。” “不要,我没事了。”薛莲香说,“可是那时候出了两个少年,他们抓住徐大哥就打,原来他们以为徐大哥偷偷跟在我后面图谋不轨。” 虬髯客分析说道:“所以你惊叫一声摔倒,他们以为是那徐茂公所为,就对他大打出手,是吗?” “是啊,让那少年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想起来就好笑。”薛莲香想起那徐茂公,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虬髯客听后也放声大笑,他解恨地说:“活该,谁让他偷偷跟着你,让他受点平白之冤,他回去还不好和魏征,候君基交待呢?他一个道士,晚上跟着姑娘,他没有想法,说出来都没人信啊,他只会越描越黑。” 薛莲香也笑了,笑得脸上露出了一朵红云,她说:“那人不会太残忍了,明天表舅妈寿辰,你让他怎么见人啊。再说,到时候我们遇见了会尴尬的。” 虬髯客劝薛莲香放心,他说:“你放心,他明天是绝口不会提今天晚上的事情的,就是有人问他,你这伤哪里来的啊,他也只会说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一旁的李世民听得真真切切,原来她说的一切是真的,那么她说的真龙跃过指的是谁?难道是指自己吗?李世民虽然胸怀天下,但是目前不是他起事的最好时机,他还在韬光养晦,可是一个女流之辈,一眼就看出有一条龙挡住视线,阻止他感应到传国玉玺之迷,而且她还会感应和氏璧的所在,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切,让李世民胆颤心惊,幸好此次和自己一同前来的是柴绍,若是和建成元吉或者是其他人前来,听到这番话,免不得他们回去又得大做文章了。 传国玉玺,到底是什么呢?李世民苦思冥想,终于想起了小时候听人说起过这传国玉玺的事情。 原来传国玉玺 是和氏璧制成的玉玺,李斯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有仙气,可被身具仙体的人感应到。难道这位姑娘身具仙体?李世民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李世民也明白这传说中的神秘之物的神奇,此神物一旦问世,正者愈正,邪者愈邪,万一落入邪恶之徒手中,不是祸害百姓和国家吗? 于是李世民心中暗想,他日一定要找到这个薛莲香,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感动她能为天下百姓苍生寻找传国玉玺,或者是为了天下百姓苍生,永远不要找到传国玉玺。 李世民果然心系天下,他并不想将和氏玉玺自己独吞,而他的心愿就是永远不要找到,免得误入坏人之手,给整个世界造成不可损失的浩劫。 再说那徐茂公一身狼狈地回到住处,魏征和候君基见他半夜落得如此鼻青脸肿地回来,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这徐茂公不想将他刚才的丑事公诸于人家,再说若和人家说薛莲香的事情也没有人信,到时候还让人说他在道秦叔宝表妹是非,定会惹得众英雄对他失望,并且还要让人误会他是好色之徒。 因此他吱吱唔唔地说:“刚才不小心摔着了,二位就不要笑话我了。” 魏征见他说得言不由衷,忍不住大笑。徐茂公说:“二位,我徐茂公当你们可以兄弟,你们再这样笑话我,我可生气了。” 魏征,候君基见他真是生气,也就不再取笑于他。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虬髯客 徐茂公 李世民 柴绍 魏征 候君基) 第028章 秦琼家客如潮流,李世民试探莲香 第二天一早,秦琼,罗成,史大奈就到到了柳洲楼打点,这柳洲楼是历城当地的柳洲臣所开,现在的大掌柜叫贾闺傅,因此这柳洲楼也叫贾家楼。 说起这楼,差不多快上百年历史了,虽柳家祖先所创,但是几经多年波折,到了柳洲臣上一辈的时候,经营不善加上又遇上抢贼,差点掉了这块百年招牌,幸亏贾闺傅的上一代匡扶,才保住了此楼,因此,柳家立誓,与贾家共分所得,自此后,柳洲楼为两家共有。到柳家上一辈的时候,更名为贾家楼。 并且两家要永结友好,两家夫人所出若为男子,则结为兄弟,若都为女儿,则结为金兰,若为一男一女,则结成夫妇,以示世代友好。 现在到了柳洲臣和贾闺傅这一代,两人均是热血青年,平日里和秦琼相交甚厚,在本地一带扶危济困,颇有侠名。 因此,这秦琼母亲寿辰之事,两人自当是当自己亲生母亲寿辰一般看重,不消秦琼开口,已经帮他将一切准备的让人满意了。 柳洲臣见秦琼等过来,上前说道:“秦大哥,欢迎欢迎,我这楼里你看布置得怎么样,根据你的意思,你看今天没有一个客人,全部是为秦大娘准备的。” 秦琼说:“这哪成?你该怎么做生意还是怎么做生意。” 柳洲臣忙说:“这怎么行啊,你就听我的,没错,八张大桌子,我都给安排好了。” 秦琼向柳洲臣介绍了自己兄弟罗成和史大奈,并问道:“贾兄弟呢?” 柳洲臣忙笑着见过罗成等二人,说:“他在后面准备呢,他说是秦兄弟你母亲的事情,非要新手准备不可,你们先进来坐,我这就去叫他。” 秦琼对拍着柳洲臣的肩说:“如此,二位兄弟辛苦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柳洲臣谦道:“哪里,这是我们做兄弟的应该做的。”他大声叫了一声,贾闺傅就上来,见是秦琼,非常高兴,几人互相做了介绍,高兴地忙起各自的事情。 翠儿和薛莲香,则在家中也忙着,她们帮秦大娘找出早已做好的新衣裳,薛莲香上前说:“表舅妈,来,我们来试一下,您穿上这新衣裳,一定年轻不少。” 秦大娘说:“现在老了,怎么穿也是老太婆了。” 薛莲香笑着说:“谁说的,表舅妈你可精神着呢。翠儿,你说是不是啊?” 翠儿端着茶水过来说:“是啊,老夫人,来,老夫人,咱们也快点准备,免得大家等急了。” 正在此时,程咬金带着单雄信,金甲,童环等上了门,他们几个一进门便问:“秦大娘,祝您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啊。”于是就向秦老夫人拜了寿,放下他们准备的礼品。薛莲香和翠儿就将他们的礼盒收起来放好。 秦大娘忙叫他们几个起来说:“咬金啊,你叔宝兄弟已经到柳洲楼去了,你看你也不是外人,要不你先过去看看。” 程咬金说:“那是必须的,我过去搭把手。” 单雄信等几个也说过去看看,程咬金对花大脚说:“你,留下,给秦大娘好好捶捶背,孝敬孝敬,我们过去看看。” 花大脚白了程咬金一眼,小声嘀咕:“你就支配我吧。”那声音几乎大家都听不到,她转身对秦老夫人说:“秦大娘,咱们不理他们,你们几个还不过去,这边有我和薛姑娘就行了。” 程咬金说:“是啊,你女人最适合做这边的事了,你好好侍候着,我们先走了。” 陆续地又有许多寿客前来,薛莲香就一个个将来人所带的礼品收下,花大脚则一个全带他们到贾家楼汇合。 几趟下来,累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她跺着脚直骂那程咬金。 这时来了两位翩翩少年,看起来像是王候公子,不像是普通人。薛莲香定睛一看,原来这不是昨晚上映月潭遇见的两位公子吗? 李世民与柴绍也一眼就认出了薛莲香,柴绍正想打招呼,李世民拦住了他,两人进门就拿出几大包贺礼,薛莲香拿过给秦大娘一看,秦大娘觉得那东西太贵重了。忙推辞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收下啊。” 李世民说:“秦琼是我李家的救命恩人,当日在十宝山我父亲遇到贼人被击,多亏了秦恩公几位相助。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秦老夫人务必要收下的。” 翠儿忙端过茶招待这两位公子,因为这两位是第一次来历城,对历城的一切都不熟悉,秦大娘就和他们多聊了几句,发现两位可不比一般人,都是一身本事,满腹才华。 这时,秦琼也将酒楼那边交给表弟罗成招待,自己和史大奈兄弟一起回来接母亲过去。在家中看到李世民,非常高兴,二人相拥,秦琼高兴地说:“真没想到二公子也来了。” 李世民说:“这是哪里话,秦恩公是我李家的救命恩人,此次秦大娘寿辰,我等过来是应该的,要不是父亲政务缠身,他都想要亲自来呢。” 秦琼忙说:“唐公要亲自来?这怎么使得。让秦琼如何担当得起啊。” 李世民叫过柴绍,向秦琼作了介绍说:“这是我妹夫柴绍。” “久仰大名,留日一见,三生有幸。”两人寒暄之后,秦琼对薛莲香说:“表妹你帮表兄招待一下客人,今日表兄要亲自扶母亲过去。” 眼见秦琼如此孝心,大家都很欣慰。于是薛莲香就带领李世民等到柳洲楼,一路上,李世民就趁无人时和薛莲香说起昨天这事。 但是薛莲香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特别是能找到传国玉玺之事,因此无论李世民怎么问她昨天的事情,薛莲香不肯说出真话。 于是李世民晓以大义,向她讲了百姓的困苦,战争的祸害,希望她能帮他找到传国玉玺。 薛莲香生气地说:“帮你找到传国玉玺,你不也是为了自己想要得到吗?” 李民民解释说:“薛姑娘此言差矣。我李世民是希望薛姑娘能帮我找到传国玉玺,但是我不是为了个人的所要得到,我李家也不缺少财物,我李世民向来视钱财如粪土,只是为了天下苍生不要再受战乱之苦,我希望的是早日看到天下平定,百姓安居。” “可是你还是要找到传国玉玺啊。”薛莲香不解。 “是的,我要找到传国玉玺。”李世民说,“小时候,我曾经听说过有这个玉玺的传言。听说传国玉玺是和氏璧制成的玉玺,李斯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有仙气,可被身具仙体的女人感应到。但是那时,我一直当他是传说,并未曾想过真实会存在。” 薛莲香对他说:“现在你看到真实存在了,你昨天听到我们说话了,所以,你想要拒为已有了,是吗?” 李世民摇摇头说:“不是。” “你口是心非,不是为什么你要我帮你找到呢?”薛莲香反问李民民。 李世民说:“我希望你帮我找到传国玉玺是为了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但是,并不是我非要处到这玉玺。如果薛姑娘不相信,你可以不帮我李世民找到那什么传国玉玺。只是,如果薛姑娘真能找到那玉玺所在,万一落入坏人手中,我怕会给苍生造成浩劫。因此,我李世民希望薛姑娘可以放弃找传国玉玺。” “放弃?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帮你的到吗?”薛莲香不解。 “是的,我虽然希望你帮我找到,可以早日结束战争,使天下安定,但是,若是那圣国物落入坏人之中,让贼人借此窃国,那样天下就会大乱,百姓更加流离失所,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情愿那传国玉玺不要找出来。”李世民恳求薛莲香说,“若是姑娘真是那传国玉玺的有缘人,希望能保护那和氏璧,不要让他落入坏人手中,我李世民心愿足矣。” 薛莲香听了李世民这一番肺腑之言,真为李世民的胸襟感到敬佩,现如今大家都只为自己封候拜相,有几个人能为天下百姓着想。 她向李世民点点头,保证说:“如果我感应到和氏璧所在,轻易不会说出来,不让它落到贼人手中。但是我也不一定会给你。” “只要不落到坏人手中就行。另外薛姑娘要自己多加小心,如果此事外泄,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来抓你,逼你帮他们寻找宝物下落。”李世民关切的提醒薛莲香。 薛莲香没想到李世民如此光明磊落,自己虽想得到宝物,却是为了百姓,并且还提醒她要注意自身安全。想到这里,她不禁怀疑,自己帮虬髯客找传国玉玺这件事是对的还是错的。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柳洲臣 贾闺傅 罗成 史大奈 程咬金 单雄信 金甲 童环薛莲香 花大脚 李世民 柴绍等) 第029章 单雄信提槊报仇,李世民连夜奔乡 薛莲香和李世民达成口头协议,会共同保护传国玉玺和氏璧的安全,薛莲香看到了李世民不为宝物所动的一面,李世民也放心了,薛莲香感应到传国玉玺后不会让它落入到贼人之手。 于是,大家到了贾家楼后,就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贾家楼众人已陆续到齐,除去秦大娘这位寿星,陪同的几们女眷外,一共到了四十四人,连同柳洲臣,贾闺傅两位掌柜的,秦琼本人,共四十七人。 众人均向秦母拜寿贺寿后,薛莲香,花大脚及丫鬟翠儿扶着秦大娘到内堂用膳,留下秦琼陪着众客人在贾家楼饮酒尽兴。 秦琼给众人一一作了介绍,当提到唐公二公子李世民的时候,只见单雄信提起金顶枣阳槊上前就要砍。口中大骂道:“李世民,你这个畜牲,你给我拿命来。” 李世民一闪,单雄信没有砍准。秦琼见单雄信在此动刀动枪的,连忙和程咬金拦住单雄信,说:“单二哥,有事情好商量,不要拿家伙乱砍。”说着便替他收起他的金顶枣阳槊。 程咬金也说:“我说单兄弟,他怎么得罪你了。这么大火气,你别生气,我是肯定站在你这边的,等下兄弟帮你出气。” 李世民躲到一边,他莫名其妙,想不通是谁看到自己就往死里砍,就问他:“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对着我就是杀啊砍的。” 单雄信让秦琼抓着,他不能上前亲手宰了李世民,心中恨恨不平,他吐了一口痰,骂道:“我呸,你杀我大哥性命,还说与我无冤无仇,你敢做不敢承认,实是缩头乌龟。” 李世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纳闷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几时杀你大哥了。” 单雄信见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居然不承认自己犯下的错,就骂得更凶了:“好你个李世民,当日你在十宝山杀我大哥,如今居然不敢承认,你这个表面道貌岸然,实际狼子野心。我今天非要杀了你替我大哥报仇不可。” 听得单雄信的一番话,李世民和秦琼罗成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当日十宝山上的劫匪就是单雄信的大哥单雄忠啊,秦琼纳闷了,那单雄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单雄信看秦琼抓着自己,就对他说:“秦兄弟,当时你来二贤庄,你是知道的,我大哥与我争吵几句,就离家出走了,我一直在寻找他,多方打听,一直没有找到。雄信我心里愧对大哥,一直想找到他,和他道声歉。” 秦琼点点头,当时秦琼落魄途经二贤庄,对此事略有耳闻,他向单雄信道谢说:“单二哥,秦琼知道,当时多亏了你,才有秦琼的今天,单二哥的情义,我秦琼感激在心。” 单雄信自顾自接着说他的仇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日听得小七小五来报说是大哥回来了,当时我正在舞枪,我高兴得顾不上擦把汗,就跑门口迎接,没想到我迎来的是一副棺材,我连想向大哥说声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你说说看,这样的血海深仇,我能放过他吗?” 兄弟之仇,不共戴天,这让秦琼说什么好呢,单雄信对他恩深似海,他总不能不让他报仇吧,再说他也不能亲手将李世民交给他杀了啊。 酒楼老板贾闺傅及柳洲臣忙帮着秦琼拉架,不要说这是秦老夫人寿辰,就是平常,在自己酒楼闹事也是不好的。 柳洲臣上前说:“这位英雄,给个面子,今天是秦老夫人的寿辰,我们放下一切恩怨,等过了今天再说,行不行啊?” 魏征等也上前劝说道:“今天大家聚集到一起,是为了秦老夫人的寿辰,那么大家就要给秦琼兄弟一个面子,怎么说也不能让他老人家在寿辰之日见血见刀的,还是听柳掌柜的一句劝,大家暂且放下私仇,一切等过了今天,你报你的仇,我们谁也不拦着,如此可好?” 大家纷纷上前劝说,单雄信见众人都劝自己不能在老夫在寿辰闹事,心想,自己是要给秦琼些面子,也不枉二人在二贤庄结义一场。 于是单雄信说:“秦兄弟,那我今日就看在秦老夫人面上,看在你我结义的情分,看在大家的面上,暂且不与这厮计较,我单雄信不会让秦兄弟你哦难,但得今日一过,我要报仇,兄弟你可不能拦着,希望你也不要让二哥我难做人。” 秦琼见单雄信执意要报仇,心想劝他放弃他兄仇实在是太困难了,于是点头点头,也就不再坚持。 见单雄信已安静下来,大家确信他不再会在酒楼打斗,秦琼就放开了他,但是他想得看着他,免得他再动杀机。 单雄信活动了一下双手,说:“李世民,看在琼兄弟面上,爷我今日就让你多活一天,但是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与你在同一屋檐下吃饭,秦琼兄弟,你给我换个地,我到门外吃饭去。” 李世民因对当日误杀单雄信大哥心中愧疚,就上前对秦琼说:“不必如此,那天是我李世民误杀你大哥,错在我李世民,还是我到外面好了。” 单雄信见李世民主动要求到外面用餐,白了他一眼说:“你不用假惺惺。” 贾闺傅连忙上前说:“既然单兄弟不愿与二公子在同一屋檐下,那么里面还有一小厢房,待我另设一桌,请李二公子上里头用餐,对是对不住了。” 李世民忙说:“没事的,只要单兄弟能消了火,这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贾闺傅领着李世民到那里小桌子上,另起一桌,柴绍担心单雄信食言,到时候李世民会有性命之忧,于是紧跟其后。 薛莲香刚才在里面听得外面争吵,她担心虬髯客会有什么事情,就偷跑出来看看情况。没想到将李单恩怨听得真切分明,她心想,这单雄信疾恶如仇,等下李世民一定会有性命之忧,虽然他今天不在酒楼杀他,但是以他的性格是一定不会熬到明天的,他应该会在酒散后杀他报仇。 想到这里,薛莲香就上前到李世民那桌子上,李世民一看薛姑娘来了,连忙打招呼。 薛莲香小声说:“你别高兴得太早,那单雄信他的仇恨是不会熬到明天的,我想他今天晚上酒散后就会杀你报仇的,你还是趁早离开吧。趁他们现在还在席上,没有注意。” 柴绍也说:“是啊,二公子,你快点走,这里交给我了。” “可是,我还想与秦琼兄弟说说话呢?”李世民对匆匆离去虽然遗憾。 柴绍说:“你还犹豫什么啊,都什么时候了。” 李世民对薛莲香说:“谢谢薛姑娘,我李世民会记住你的恩情的。” 薛莲香说:“你是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好人,我不希望你有事,你快点走,门口有马。” 李世民从后门到了酒楼外,骑上薛莲香让花大脚帮他准备的快马,连夜奔回太原。 柴绍见李世民安全离去,就到外面和大家一起饮酒吃菜,单雄信见柴绍回来,就偷溜出去,想杀了李世民报仇。没想到李世民已经先他一步离开历城,气得拿拳头朝墙壁狠狠砸去。 他找了好久,没有找到李世民,只得悻悻然回到酒楼,低着头,一声不吭,和大家一起喝起闷酒。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李世民 秦琼 单雄信 柴绍 贾闺傅 柳洲臣 程咬金 罗成 等) 第030章 众英雄惺惺相惜,贾家楼义聚群英 见单雄信因没找着李世民而叹气,程咬金忙上前劝他说:“单兄弟你且消消气,报仇咱们日后有的是机会,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今天你就不要再执着于这件事。” 众人也你一句,我一句地劝他,虬髯客和金甲不由分说地推他到自己桌上,一同饮起酒来。 单雄信见大家如此,满腔怒气不好发作,只得暂且放下。 贾家楼两位掌柜招呼大家说:“今天是秦老夫人的寿辰,大家要吃好,喝好,秦琼兄弟也是我们的朋友,大家千万不要客气。” 柳洲臣端起酒杯说:“大家有什么事尽可以和我说,我柳洲臣定当尽力解决。” 贾闺傅也说:“最高兴的是来自各地的英雄好汉能齐聚在我贾家楼,实在是我兄弟二人的荣幸啊。” 程咬金串出来,拿起杯子说:“你得多亏了我叔宝兄弟,将这么大一个机会放到你贾家楼。说不定,你这楼今后名扬天下,会成为一段佳话呢。” 柳洲臣笑着说:“借你吉言,这可还真有可能,你看,来的都是有名望的江湖好汉,个个都是我柳洲臣佩服之极的人物啊。能在此和大家聚在一起,真是三生有幸啊。” 秦琼端起酒杯,敬大家说:“各位兄弟,我秦琼何德何能,为了我母亲的寿辰,敢劳驾那么多兄弟,放下手上的重要大事,不远千里,从四面八方赶来,为秦琼母亲贺寿,这一份情义,我秦琼深记在心里,在此,我先饮为尽,谢谢大家了。” 徐公茂摇了摇手上的鸡扇子,长叹一声说:“各位英雄齐聚在此,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盛事,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是明天呢,大家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虬髯客说:“如今天下战乱纷飞,哪能有明天可言,今天也许美酒相伴,明天不知道身在何处。” “是啊,现在昏君当道,残害忠良,朝中奸佞四起,可悲啊。”魏征也发出悲叹。 王伯当说:“日前伯当曾在路上救起成公李浑的女儿,她因全家被昏君满门抄斩,几度欲轻生,这昏君狗皇帝真是害人不浅。” 金甲说道:“且不论远远在外的皇家事情,就前几天,兄弟们救了我金甲的事情,估计过不了几天,朝庭就会派人来抓我们了。到时候金甲劫了皇杠,连累众兄弟了。还得想个办法呢?” 童环边喝边说:“劫了皇杠又如何,那皇杠也是民脂民膏,我们不劫,运去皇宫也是让他们挥霍的,不如劫了帮助百姓,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兄弟,到时候朝庭要是派人来,我与你同进同退,我童环抢也抢了,我不怕他,大不了老子造反了。” 虬髯客站起来,赞同地说:“童环兄弟所言极是,但是皇杠分给百姓,你只帮得了百姓一时,百姓用完了钱物,遇到天灾人祸,一样无以度日,要想真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只有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童环兄弟,你的提议很好,我支持你,我和你一起反。” 魏征和徐茂公见二人说到兴处,他点点头,心想,此处异象可真没看错,也许,一代明主真的就会在这里诞生呢。 魏征上前说:“如今皇帝昏庸无能,忠良惨遭迫害,佞臣当道,官员结党营私,完全不顾百姓死活,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是真的有人振臂一呼,我魏征定效犬马之劳。” 徐茂公也上前表了表自己的心态,说:“我徐茂公觉得魏大哥言之有理,若是不嫌弃,我徐老道也愿意和大家一起反了。” 于是,接下来附和的人就多了起来,连柴绍和贾家楼两位掌柜也加入了其中,大家群情激愤,将一个酒宴活生生地从贺寿宴转化成了励志宴。 秦琼眼看大家喝高了,激动得连天皇老子也不怕了,想想当今的世界,也的确是如此,眼看着百姓受苦,他一个小小的山东巡捕,空有一身本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也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他觉得这些热血青年做的也许是对的,应该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于是,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的愿望在这帮英雄们的口中,心中生根了,大家意见统一,目标一致。于是,大家惺惺相惜,开怀畅饮。 魏征见大家如此,便上前说:“既然大家都有匡扶社稷之心,希望百姓安居乐业,我们何不结义兄弟,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造反,一起为全国的老百姓开创太平盛世。如此可好?” 徐茂公,候君基忙附和说:“我们同意,大家结义兄弟,一起闯荡江湖,一起造反,打到皇帝老儿那里。” 程咬金上前说:“好,大家结为兄弟,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以后有我的,就有大家的,有大家的,就有我的。” 赞同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同意魏征的提议,于是,分工合作,由贾家楼掌柜的准备香烛结义要准备的物件,神像,酒碗,香烛,短刀等等,一一拿上摆好,酒楼里应有尽有,不消时刻,一应俱全。 细数了一下,到场的四十四人,除去先行离开的李世民,正好四十三人,加上贾家楼两位掌柜和秦琼本人,共四十六人,由徐茂公拿起短刀,每人在手腕上割开一道血口,轮流依次将血滴入酒中,然后徐茂公再给每人倒上一碗血酒。 万事俱备,大家向天盟誓,结为异姓兄弟,众人各点一香,在神像前齐地跪拜,端起满碗向神敬酒,齐说道:“我魏征,徐绩,秦琼,程咬金,罗成,史大奈,侯君集,单通,王伯当,张烈,尤俊达,柳洲臣,贾闰甫,王君可,柴绍,金甲,童环,谢映登,杜文忠,张公瑾,白显道,屈突通,屈突盖,尚青山,夏玉山,尉迟南,尉迟北,唐国仁,唐国义,盛彦师,毛公遂,吕公旦,尚怀忠,丁天庆,王樟亮,李成龙,任敬司,铁子健,金城,蔡子杰,张转,杨合,李若惜,何辉,樊建威,连巨真在此,向天盟愿,自今日起,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违誓,神人共愤,天诛地灭,如同此碗,不得善终。” 众人拜完,端起手上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个个将碗口朝下,在眼前晃了一遍,将碗摔在地上,以示违背者的下场,就像这碗一样,粉身碎骨。 大家行了结拜之礼,接着要以长幼排序,徐茂公魏征负责统一记录名册,替大家排了长幼,以年龄排先后,依次为大哥魏征,二哥秦琼,三哥徐绩(徐茂公),四哥程咬金,五哥单通(单雄信),六哥张烈,七哥尤俊达,八哥王伯当,九哥谢映登,十哥杜文忠,十一哥史大奈,十二哥张公瑾,十三哥白显道,十四哥屈突通,十五哥屈突盖,十六哥尚青山,十七哥夏玉山,十八哥尉迟南,十九哥尉迟北,二十哥唐国仁,十一哥唐国义,二十二哥柳洲臣,二十三哥贾闰甫,二十四哥盛彦师,二十五哥侯君集,二十六哥毛公遂,二十七哥吕公旦,二十八哥尚怀忠,二十九哥丁天庆,三十哥王樟亮,三十一哥李成龙,三十二哥任敬司,三十三哥铁子健,三十四哥金甲,三十五哥童环,三十六哥金城,三十七哥蔡子杰,三十八哥张转,三十九哥杨合,四十哥李若惜,四十一哥何辉,四十二哥樊建威,四十三哥连巨真,四十四哥王君可,四十五哥柴绍,四十六弟罗成。 (本章导读:人物,结义四十六人) 第031章 救百姓大闹州衙,反山东初展旌旗 结义完毕,由大哥魏征带头至词说话,魏征说:“既然大家有心推翻朝庭暴政,希望大家能同心同德,一起为百姓请命,干一番大事业。” 众兄弟群情激愤,个个都表示为了推翻隋政,愿意赴汤蹈火,虬髯客说:“大丈夫生为何事,能为天下人做自己应尽的事情,流名史册,功勋不朽。我张烈第一个赞同,哪怕为此献出生命,我也无怨无悔。” 程咬金喝了一口酒,咂巴一下嘴说:“好样的,哥哥我学你,要命一条,老子跟站你们反了。” 王伯当彬彬有礼地说:“是啊,我一家深受战乱之苦,如今家破人亡,早就想大干一场了,只是苦于势单力孤,难以成事,如今徐三哥振臂一呼,我王伯当定当响应,愿与大家创一番事业。” 其他众人也争着表了态,魏征小心地说:“万事要小心行事,造反之事,滋事体大,大家同心所愿,若愿意一起同生共死,就在在花名册上落个名字,将来一起起事,共创太平。万一怕事败累及家人的,可退出行动,不再参与到此次纷争之中。”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议论道:“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大家既然已经结拜,定会同进同退,不离不弃的。” “死有什么好怕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笆。” “有谁违誓的,出来,出来。” …… 大家谁也不肯退缩,争着在花名册上落笔,魏征见状朝徐老三徐茂公挥了一下手,徐茂公便拿起刚才排序拟好的花名册让大家签名,于是,众兄弟依次在兄弟兴奋剂义的名册上留下自己姓名。 签完姓名后,大家又接着喝起酒来。魏征拿起名册,仔细端祥起来,他反复看了好久,最后拿起笔,将罗成,柴绍两人的姓名勾了去。 这下可把柴绍和罗成给急的,罗成着急地说:“魏大哥,你怎么把我二人勾掉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柴绍也说:“是不是嫌我们小,怕死啊,我也是堂堂血性男子。” 众人不解,忙问大哥此用意何在? 魏征合上花名册,慢条斯理地说:“你们看,四十五弟和四十六弟,一个是唐公李渊的女婿,一个的北平王罗艺的公子,是吧。” 罗成打住魏征的茬说:“那又怎么样,大哥你不能因为我爹是朝庭的北平王就把我踢出兄弟阵营啊。” 秦琼见表弟激动起来为自己争辩,忙拉住他替魏征解围打圆场,他劝罗成说:“表弟,你不用着急,大哥这样安排,定有他的道理,你还是听大哥安排的吧。” 柴绍虽然没有像罗成那般不依不挠的,但是也纳闷究竟为何大哥将他二人两样对待。 柴绍,罗成你一句我一句,质问大哥为什么将他二人勾出起义花名册外。 魏征安定大家情绪,一字一句说:“你们不要急,听我慢慢说。现在大家已经决定起义了,但是前途如何,大家都不知道,也许我们能成功成仁,而罗贤弟和柴贤弟你们家世不同一般,如若我等起事失败,会连累你二人整个家庭受到牵连。再者,你二人心迹表明,兄弟们已然知晓,何必要留下姓名呢?将来若是起义失败,我们还有一条退路啊,到时候我们可到北平或者太原投奔你二人啊。” 其他众兄弟听了魏征一番话,觉得非常有理,连夸魏征处事想得周到,这样既不会连累北平王和唐公,将来走投无路时,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投奔。如此进可攻,退可守,真是两全其美矣。 自此,大家结义又定下了未来努力的方向目标,大家兴致正浓,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直到日上三竿。 第二天,众兄弟送别罗成和柴绍,让他们二人速回家准备后援,万一起事失败,将来好投奔于北平及太原。柴绍和罗成拜别众兄弟和秦大娘后各自踏上归程。 而贾家楼也因为两位掌柜的加入,成了众英雄们的根据地,商量大事的议事厅,酒楼白天经营,晚上议事,倒也相安无事,众人制定了方案,先从反山东开始。 金甲说道:“正好,抓了那蒋鹏,把牢里的受苦百姓都放了。我也用不着担心那狗官为皇杠的事情找秦二哥麻烦了。” 虬髯客兴奋地说:“那批皇杠劫得好,我们起义要用到钱的地方很多,正缺钱粮。可用到物需,真是雪中送炭啊。” 众人决定第二天早上就杀入山东府,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头天晚上,大家分布好具体事宜,商量以后魏征为众兄弟的管理者,徐茂公通晓天文地理,权作军师,究竟谁攻哪里都由魏征具体安排。 魏征根据实际,给大家分配了任务,准备第二天闯和入州府将牢里的民众放出,并打开粮仓,赈济百姓。一切安排妥当,众人均无异议,大家各自安歇。 第二天,贾家楼众英雄冲进府衙,趁蒋鹏不备,杀了那昏官,将他的人头挂与城外示众,程咬金与金甲等人打开粮仓,王伯当等人将粮食分与穷人,受到百姓的感恩戴德。州衙内的士兵见这帮人来势汹汹,都不敢硬战到底,赶紧出来缴械投降。 众英雄在山东境内正式造反,一日之下,拿下山东州衙,原本关押在衙牢里的众犯人也被众人救出。魏征接着管理起这些后务,愿意当兵的,就收下他们编成队伍,组成自己的边队,不愿意留下的犯人就放他们生路,让他们自谋出路。 并在山东府州衙的城上挂上旗帜,众英雄反山东顺利成功,推翻隋朝统治的战争正式拉开帷幕。 (本章导读:人物,柴绍 罗成 虬髯客 程咬金 魏征 徐茂公 秦琼) 第032章 越国公被劾发怒,鱼目混三女入宫 越国公杨素回到府上,一不小心,差点儿撞上了门柱,他站起来,气冲冲地对下人吼道:“这柱子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给我将它砍了。” 底下管家杨蒙小心翼翼地说:“主公,这柱子是您亲自吩咐安上的,您还说要高一点,还特地叫工匠们在柱子下面垫了两个圆鼓。” 那圆鼓就是垫在柱子下面的两个圆圆的木头,形状像鼓一样,相传是鲁班出师前造房子时立柱子,要求在日落前完成,结果做到最后一根柱子的时候,他发现那根柱子短了。居然不能用,怎么办呢,如果再换一根木头上哪里去找呢?结果鲁班就想了一个办法,将每根柱子都截出一部分,和最后一根柱子一样长,然后在每根柱子的下面垫上圆鼓。 原来鲁班这样一设计后,实用性和美观性都提高了,后来的人们建筑的时候就采用了他的这种设计。 今天越国公在此摔了,生气地指责管家下人,要他们马上拆掉柱子,吓得管家不敢自主,拆吧,万一哪天越国公情绪好了,又得问他圆鼓的事,这可是他亲自督工的。可是不拆吧,现在的越国公生气起来的样子简直要吃了人一样。 杨蒙忤那里不敢进退。其实他知道,主公生气绝非一根柱子,一定是在外面有什么事情让他怒发冲冠,而那柱子正是他发泄的对象罢了。 这时,红拂女精神十足地到厅堂之上,见到杨素,上前行礼说:“见过主公” 杨素还没开口,杨玄感匆匆忙忙地追上来,在后面一边追一边说:“红拂姐姐,红拂姐姐,你等等我,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杨玄感正兴奋父亲不在家,自己好找个机会和红拂亲近一下,他早就喜欢上红拂的智慧和美貌了,可惜父亲对他的管束很严格,没人时你到外面烟花之地如何寻花问柳,杨素皆不过问,只是地宫里的任何一个女子,均不许他随便染指。 尽管杨玄感不能做到对红拂一心一意,他心痒难耐时一样会到外面眠花宿柳,但是外面那一堆只会媚谗的俗女子他只是玩弄,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独独对红拂,他这次是真的很上心,想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感动。 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红拂一直对他都是不卑不亢的,除了地宫里的管理之外,尽量远离杨玄感,让他一直很难找到机会。 杨玄感拉着红拂的手正想放在嘴上亲一下,红拂很坚决地将手从他手上抽了出来,并正色道:“请少主自重。” 杨玄感真是见家里没人高兴过头了,他傲然说:“怕什么,反正又没别人。”他全然没看见他的父亲已然回到家中。 杨素见到儿子如此不正经,满腔怒气正没地落下,刚好迁怒于杨玄感,他拿起桌上的杯子,朝杨玄感丢了过去。杨玄感,看到父亲正在厅中央,并且还朝自己扔杯子,吓得朝里侧一躲,杯子落在地上,“呯”的摔成了碎片。 杨素咬着牙说:“你这个小畜牲,又在打红拂的主意,快给我到地宫去看着血獒。” 杨玄感不敢再胡闹,只好看了一眼红拂,依依不舍到到地宫与他的血獒作伴去了。 红拂久居江湖,从小受杨素训练,一眼她使看出杨素的不快,忙上前劝尉:“主公因何不悦,看红拂是否能为您分忧?” 杨素将拳头捶到案上,恨然地道:“宇文化及这个狗贼,居然上朝庭那参我一本,居然到皇上那告本国公豢养血獒,训练杀手。现在皇上对本国公起疑了,早朝时还问起这血獒之事。真是气死我也!” 红拂忙说:“那主公,我们要不要派血獒出去杀了宇文化及?” 杨素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红拂知道,杨素有心争霸天下,可惜杨玄感却是扶不起的阿斗,他在地宫内看看血獒还行,毕竟目前还没有人敢闯越国公府上的地宫,让他到现在带兵打仗,排兵布阵,他简直就是一个白痴,而且武功平平,资质一般。 因此,杨素他始终为这个儿子的事情觉得遗憾,在他心中,他杨素处处优于宇文化及之上,那宇文化及在他面前,给他提夜壶也不配,只是有一样,他不如宇文化及的就是他的儿子不如宇文化及的儿子有长进。 真是天妒英才啊,让他的后代如此平庸。有时候,杨素在想,要是宇文成都是他杨素的儿子,何愁不得天下。 红拂忙上前劝主公不必庸人自扰,另外向杨素说了李琼仪的事情:“回主公,今天有一陌生女子,前来寻找郑源将军。” 杨素不紧不慢地说:“何事找他?” 红拂回答说:“听郑将军说,皇杠被劫后,他受伤倒地,是这位女子救了他的性命,可能是找郑将军报恩来的吧。” 杨素对红拂说:“红拂,你怎么看这件事?” 红拂严肃地说:“回主公,虽然那李小姐来找郑将军,说是希望能进宫陪王伴驾,但是依红拂所见,那女子的神情气态,分明不是爱慕富贵之人。” “那本国公倒想见见她是如何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子,你将她叫上来。”杨素好奇地说。 于是,红拂入了厢房,叫来李琼仪,玉儿主仆,二人见过越国公。站到一边,心里猜测着越国公见她们主仆所为何事。 但是李琼仪心里也不害怕,她想,为了给父母兄弟报仇,为了给李家一百多条人命报仇,危险算得了什么,上刀山下油锅她也会去的。 杨素端详了一遍李琼仪,发现她的脸上布满了杀气。他走上前,托起李琼仪的下巴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谁派你来的?” 李琼仪面色镇定,虽然杨素托着好的下巴,也许他稍一用力,一拧,她的小命就没了,但是她一点也不畏惧,她一字一句地说:“没有人派我来,我只因从小在山里林中穷怕了,无意中救得郑将军,希望可以通过这条金梯进宫,给自己找个好出路。” 杨素见她很有胆色,放下托着她下巴的手说:“找个出路,是吗?那就留在我越国公府好了,你不用找什么出路,我越国公府上就有一个金饭碗,让你端着。哪天本国公高兴了,纳你为妾,你吃香的喝辣的,比什么都好。哈哈!” 李琼仪行了一礼,上前说道:“承蒙越国公抬爱,小女感激不尽,只是小女从未进过宫,得见天颜是任何一个女的梦寐以求的心愿。得见天子面,方知帝王恩。希望越国公能懂小女子的一片心意。” “好,你太能说会道了,连老夫也不得不喜欢你了,老夫会满足你的愿望的。”杨素摸着胡子道,“红拂,你带李小姐下去休息,另外,去把语莺叫过来。” 红拂将李琼仪主仆送回客房,再去地宫叫去那批女子杀手里面的一个相对出众的杀手王语莺,王语莺和大多数地宫女杀手一样,是从小让杨素收养在地宫培养的杀人工具。 但是她的接受能力比一般的杀手强,武功进步快,而且长得漂亮,特别是有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很少有男人可以逃得过她的眼睛,杨素心想,是时候将王语莺推到皇帝身边了。 稍后,红拂带着王语莺来到杨素身边,杨素看着王语莺说:“过几天,我要将那两位姑娘送进宫去,我看她们身上没有什么功夫,到时候你也一起进宫,侍候皇上,你们见机行事,具体事宜,听红拂吩咐。” 王语莺应了一声 “是”,杨素说:“你先去准备一下,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她们二人面带杀气,进了皇宫,不是寻仇,就是闹事,到时候你看着办,如果他们影响了计划,你可以——”杨素的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王语莺机械地回答杨素说:“主公吩咐,属下明白,定当鞠躬尽瘁。” 非常机械化,对了,王语莺本来就是他的杀手之一,杀的得没有感情的,她们只服从上级的命令行事。 “红拂。”杨素叫过红拂,叮嘱她说,“你将那两位女子的事和王语莺作个交接,大家互相发解一下,另外也和那两位小姐说一下,老夫派了王语莺保护她们,让她们放心行事。” 具体如何行事,不消说,李琼仪等是聪明人,一点就明,不用捅破。 杨素就让红拂女和王语莺先行下去。这送美入宫,御林军中会检查她们会不会武功,到时候他们会查看她们的手,有没有练武的迹象,杨素多年的官场混迹,岂会不懂。对于这点,老谋深算的杨素早就未雨绸缪了,他偷偷地地宫训练的冷面女杀手个个练的是腿功,从手上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于是,王语莺顺利躲过御林军总管的查问,而李琼仪和玉儿则本身不懂武功,也就根本不用怕他们查。 唯一让她有点小担心的是好怕琴里面收藏着王伯当帮她定制的暗器,万一被查出来,她非但报不了仇,可能还会死于非命了。 不过王伯当精于兵器暗器制作,他的精工真让人佩服,就算将暗器作于琴中,根本不能让外人查看出半点端倪。 (本章导读:人物,杨素 红拂女 杨玄感 李琼仪 杨蒙 王语莺) 第033章 李琼仪行刺失败,反被辱险丧黄泉 虽然李琼仪在杨素的帮助下,顺利入了隋宫,这杨素还派了王语莺来保护她,但是进宫后,李琼仪却一直没有得到皇上的昭见和临幸。 可能是皇上身边女人太多,一时无暇顾及李琼仪,也可能是李琼仪的容貌皇上没有重视,当然也有可能是皇上正对杨素地宫一事耿耿于怀,因此对于杨素送进来的美女就先晾他一晾。 至于那王语莺,虽说是杨素派来保护李琼仪主仆的,可是,李琼仪心里明白,杨素那哪里是对自己的保护,只不过是监视自己罢了。 她想杨素可能早看出自己进宫目的不纯,但是却依然尽全力帮助她入宫,并且也明着暗着说了,让她“尽管放心去做,有王语莺会保护你的。”从此可以看出,杨素对她的目的是知道,但是心底里并不反对。 只是为什么还要派王语莺一起过来呢,她猜测,王语莺是身兼职多重使命,侍君侧,收集情报,这是主要使命,当然“照顾”好李琼仪也是重要使命之一。 万一李琼仪行事成功,她可能成为李琼仪的帮手,或者是断后的力量,在默默中成为她的后援。如若李琼仪事败,她便成了解决李琼仪的利器,免得到时候牵连到越国公府。 虽然这一切,李琼仪心里明镜似的,但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给全家报仇,为了父母的冤死能在泉下瞑目,为了李家的一百多条人命,就是要她李琼仪付出生命又如何? 一连多日,皇上并没有昭见李琼仪等三人,她心中想,难道她这一生得老死在这宫里,难道就没有机会了吗? 玉儿劝她说:“小姐,不用担心,总会有机会的,不过小姐,到时候要是事败,你年纪轻轻,可就……” 玉儿不敢往下想,她一直反对小姐挺而走险,为了复仇不顾生命,玉儿觉得小姐应该和王伯当公子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 “小姐,我们放弃吧,你不要报执着于报仇了,我们势单力孤,根本不能和他们斗的。”玉儿劝着李琼仪,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要劝她放弃。 李琼仪黯然的神色里透出淡淡的忧伤,她对玉儿说:“玉儿,你不明白,你没有体会过家破人亡的痛苦,你是不会懂我的。我若任由这血海深仇,面对着它不闻不问,你让我良心何安,我如何去见我九泉下的父母。” “可是,报仇不能是你生活的全部啊。我们还是逃出去,你离开这里吧,和王公子远走他乡,永远不要回来,过你们的幸福生活,老爷夫人在泉下一定不希望你为了他们而牺牲自己。”玉儿依然苦口婆心地劝她。 “逃?玉儿你说,我们能逃到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到哪里,我都没有安身立命之地,要一生隐姓埋名,像个行尸走肉般活着,精神却早已死亡,你觉得那样不是对我的折磨吗?”李琼仪坚持要报仇,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具身体。对,现在,对她来说,这具身体就是她的本钱,她还要用她来接近皇帝替全家报血海深仇。 在隋宫呆了好几天,皇帝估计是玩腻了宫里的女人,想换个新鲜,就将起杨素送来的三位美女。于是,高公公就过来宣皇上口喻,令琼仪姑娘,玉儿姑娘,王语莺姑娘沐浴后到武德殿面君。 李琼仪因怕泄露自己李浑之女的身份,因此进宫时没有报上真姓,和玉儿一样,只是一个名字,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玉儿不是也没有报上姓吗?并未引起多大的怀疑。 她现在听高公公说带她们三人沐浴后到武德殿,可见这皇帝有多么昏庸,武德殿是皇帝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怎么可以用作温香眠玉之地? 高公公传过口喻,宫女上来替三位姑娘准备更衣沐浴,皇宫里沐浴分成小间,三人并没有在同一间浴室里沐浴,李琼仪慢慢脱去衣裳,缓缓走向撒满花瓣的木桶中,一边洗一边心里想,从今天开始,冰清玉洁的她就消失了,李琼仪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为了报仇而残喘的一具没有思想的躯体。 三人沐浴完毕,宫女们和高公公的带领在前面开路,带领三人到武德殿侍君。高公公对三人说:“你们快点,不要让皇上等急了。” 李琼仪往高公公手上放了一绽银子,说:“琼仪别无长物,恐难得皇上垂青,但自幼习得琴艺,盼能抚琴以获君心,望高公公担待,将我这家传古琴带上。” 高公公接过银子,笑眯眯地说:“有思想,知道自己哪里不足,想到用长处弥补不足,如此心思,真是聪明伶俐啊,公公看好你。带上吧,带上吧。” 说着,叫来两个宫女帮她搬过这笨重冗长的古琴。 众人穿过九曲回环的宫殿,到了武德殿。这皇上在殿上摆了果品酒樽,俨然拿武德殿当自己休息活动之处,一点也没有为人君的样子。 高公公因适才得了好处,想让琼仪能立斩头角,就率先故意抖出琼仪所好,向皇上进言说:“皇上,这琼仪姑娘抚得一手好琴,她啊,想为皇上扶琴一曲,表达她的倾慕之情呢,皇上,你可得要好好听听这仙音雅乐啊。” “真的,那朕今天就要好好欣赏一下了,你,过来。”皇上指着王语莺,王语莺只好走向皇上,皇上看她慢慢到自己身边,一把抓住王语莺,搂进自己的怀里,拿起桌上的水果往她的嘴里塞,一边说着:“这是朕赏赐你的,还不谢恩啊。” 皇上“咬”了王语莺一口,转身说:“你,给朕弹一曲,朕听得舒服了,大大有赏。”李琼仪只得拿起琴,抚琴弹起曲子。她一边弹着,一边寻找机会,看什么时候适合下手。 玉儿站在一侧,给皇上和王语莺倒酒,皇上拿起酒杯,要玉儿和王语莺喝他喝剩的酒,左拥右抱,放荡不稽。 李琼仪见皇上沉迷在歌舞升平中,她想,要动手了,于是她弹得速度加快了,手上琴弦上不停的拨弄,快得让你看到不到她的手在哪根弦上。 对,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众人的眼皮下面将手放到暗器的开关上,只有速度,快的速度让众人察觉不到。 她按开发射器的那一刹那,十几支利箭从琴岳山的弦孔中齐刷刷射出,刺向那醉醺醺的皇上。王语莺见有利箭射过来,敏捷地一躲,一个优美无极限的动作,她安全躲到了旁边一侧。 高公公马上大叫:“有刺客,快,快!救驾!”还没说完呢,高公公就扑到皇上的身上,推了一把皇上,皇上虽然伤到了手,中了一箭,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李琼仪发完三轮暗器,松了一口气,皇上居然没死,李琼仪看来报仇没有成功,她黯然了。但是她报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已经置一切于脑后了。 高公公命人将李琼仪五花大绑,凶狠地说:“将这个刺客绑起来,丢到江中喂鱼。” 皇上受了伤,非常生气,他上前扇了李琼仪两个耳光,生气地说:“敢行刺朕,扔河里喂鱼太便宜她了。” 高公公忙请示皇上如何处置。皇上摸着李琼仪的脸说:“说,是谁让你来行刺朕的?是不是杨素派你来的,难道杨素果真有反心。” 李琼仪见自己生还无望,她“呸”了一声激动地说:“狗皇帝,我是成公李浑的女儿,你无故将我一家满门抄斩,我要报仇。” 皇上想了一下,捏着李琼仪的脸蛋说:“你这小美人生得倒是勾人,可惜你要杀朕,朕现在怕了,不敢用了。高升啊。” 高公公连忙上前,卑躬屈膝地问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毫无人性地说:“现在这么好的一个美人胚子,朕不敢用了,就赏给这边的将士们吧,你们用完了,就给扔到河里去。” 高公公就了声“遵命”就命人将李琼仪了下去。玉儿心疼得眼泪也要掉下来了。这个丧尽天良的狗皇帝居然将小姐赏给那些士兵。 王语莺躲过一侧,虽然检查她时没查出她身上带有武功,其实她的腿功是很好的,轻功也不错,现在事已至此,也趁皇上处理李琼仪的时候逃窜了。 宫里却因李琼仪刺杀皇上弄得纷纷扬扬,也就没人顾及她了。 饱经隋兵凌辱的李琼仪身心俱创,在受到隋兵像野兽般的肉体摧残后,被扔到了河边,她已经昏死过去,衣衫不整地随着河水冲到水中央。 (本章导读:人物,李琼仪 王语莺 玉儿 隋帝 高公公) 第034章 王语莺趁乱出宫,冷杀手义救琼仪 王语莺也顾不得一同进来的玉儿的安危了,她趁宫内混乱之际,偷偷潜出皇宫。 虽然对玉儿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女子来说,进皇宫不易,出皇宫更难,但是这一切,对王语莺却不是问题,表面上看起来她是文弱女子,其实她腿功和轻功堪称一绝,她要是想跑,很少有人能追得上她,就使用秦琼的呼雷豹或者宇文成都的惊帆马,也拿她无可奈何。毕竟王语莺能翻墙走壁,绝处逃生,而良马虽好,日行千里,也只能走康庄大道。 王语莺出了皇宫,并没有急着回越国公府,她东看看,西瞧瞧,不知不觉来到了运河下沿。 夕阳下,血满河面,将运河的水色溶入一抹残阳,让人心疼的红色看得人不敢晃眼。河上漂着一具衣衫尽破的女人,横躺在河面上一动不动,凌乱的青丝遮住整张脸,让人不能一下子分辨出是谁,是尸体吗?她是死是活,她是谁? 王语莺纵身跃入河中,捞出那女子,带到岸上,找了一处干净地方放下。王语莺拨开她的头发,那不是李琼仪吗? 王语莺惊呆了,虽然说杀手是没有人情也没有血性的,她应该是没有良知的冷面冰美人,但是进宫的时日,和李琼仪朝夕相处,玉儿的活泼,李琼仪的懂事,还是深深打动她的心的。 虽然她不明白李琼仪为什么要冒死进宫刺杀皇上,但是她的勇气让她非常敬佩。 这个女人是一个谜,连主公杨素也不敢小瞧了她,王语莺对她充满了好奇。于是她暂时放弃了回越国公府复命的念头,她要救出这位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神奇女子。 望着李琼仪昏迷不醒,全身湿透活像一只落汤鸡,并且下体还流着血。王语莺只得找柴烧水,帮她清理干净。 她将李琼仪放到破庙的柴堆上,用附近的木柴烧了水,再随手到附近人家,见人家妇女晾在衣架上的衣服,不分情由的拎起几件好的,就往破庙带。王语莺用换下来的脏衣服,在水中投干净当作擦布,替李琼仪擦试身体,并且帮她换上干净衣服。 李琼仪昏迷了一天一夜,身心所受的重创让她丧失了活着的希望,她自己躺着一直不肯醒来。王语莺一切处理完后,就到外面找来郎中,替李琼仪看病。郎中替李琼仪把了脉,处理了伤口,那不能见人的私处受的伤让郎中惨不忍睹,连王语莺这样的杀手见了都觉得隋军的惨绝人寰。 王语莺问郎中说:“她什么时候能醒?” 郎中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这位姑娘目前没有性命之忧,可是她一心求死,根本没有求生的意志,这不利于治好她的伤。” 王语莺狠狠地说:“你要是想要命的话,你给我把她治好了,不管用什么方法。” 见到王语莺面相凶恶,吓得那郎中不敢靠前,他唯唯诺诺地说:“姑娘,老朽一定尽力治好她,可是要她自己有求生的意志,方能早日康复,不然她这样半死不活的躺着,她自己的心不想醒来,不是老朽不尽力啊。” “那要怎样才能救活她。”王语莺冷冷地说。 郎中叹了口气说:“最主要的是要唤醒她的求生意识。” 王语莺问道:“如何唤醒?” 郎中说:“多与她说话,唤醒她,让她自己产生求生愿望,和她讲她牵挂的人和事,让她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必要和勇气。其他的,一切看命了。” 王语莺也不知道李琼仪还有什么事放不下,还有什么人要牵挂。她不知道要如何和她说,只是眼看这赤脚郎中也帮不上什么忙,王语莺遂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出门。 郎中看这女子如此凶相,也巴不和早点离开,但是出于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本能,他又不得不将事情交待清楚。他吱吱唔唔地想说又不说,王语莺见了非常不耐烦,对着他吼道:“你还有什么事,快说。” 郎中惋惜地说:“姑娘,这位姑娘伤了身体,下体让人捅了数刀,伤及内脏肾脉,她可能这一生不能做母亲了。” 郎中说完,朝王语莺道了别礼,出了庙门,自行下山。 王语上前将李琼仪的衣服盖好,经过郎中处理后,她的伤口已不再流血。但是这样的经历,连王语莺的心上也在流血一样难受,难怪她下意识里不想醒来。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活着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她许不醒就是她想要的。 王语莺此时对惰军充满了恨意,如此强暴一个弱女子,还给她的身体造成伤害,让她如何活得下去,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啊。 想到这里,王语莺拉起李琼仪的手,对她自言自语地说:“琼仪姑娘,你快点醒来吧,郎中说了,只要你的意志力强,求生意识张,你就会醒来。” 李琼仪还是一动不动,不管王语莺怎么和她说话,要一个杀手如此悉心照顾一个病人已属难得,这样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也会有不耐烦的时候啊。 “到底要如何她才能放弃求死呢。”王语莺想,“有什么事情,她比较看重呢?” 王语莺想了一天,没想到为什么。她只好草草吃点东西垫肚子,替李琼仪擦试身体,做好据理。然后陪在她身边继续想。 到底她在乎什么呢?亲人?估计她的家人已经遭仇人杀害,那他仇人很有可能就是皇上,不然她不至于奋不顾身,不惜牺牲一切,想尽办法要进宫行刺。情爱?她也许有心上人,但是她的心上人是谁呢,她会在乎谁呢,谁能帮她打消求死的念头,王语莺又怎么会知道呢? 看来,这世上已经没有她放不下的人了。 不对,一定有,她一定有什么人,什么事是她关心着,放不下的。王语莺绞尽脑汁地想着。 想了好久,她终于想到了一件事,一个人,一定是李琼仪放不下,舍不得的。 既然她进宫行刺失败,她一定有一件事放不下,就是好怕仇敌现在还逍遥快活,没有受到应有的报应,这个理由足以让她不能死,你要给我好好活着,继续报仇。 她现在身边没有亲人,和她一起到越国公的玉儿姑娘在主子落魄之时,还能如此不离不弃,那这个姑娘是姐妹,一定是至交,是婢女,一定是义仆,如此忠心耿耿的人,一定是她舍不得的人吧。 如此一件事,一个人,让她放不下,舍不得,她怎么能死,她必须活着,王语莺终于找到劝她恢复求生意识的门锁,接下来就要努力规劝她,放弃轻生的念头了。 (本章导读:人物,王语莺 李琼仪 郎中) 第035章 存疑惑世民归家,玉玺藏惊天神秘 李世民那日得薛莲香私放回乡后,连日来骑马向前,中途不敢懈怠,途经这几日的遭遇,让他唏嘘不已。无论是单雄信对他的恶脸相向,对误杀单雄忠的无奈,还是薛莲香感应传国玉玺的神秘,都让他不得其解。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薛莲香为什么会冒着危险相救于他呢?他自己不知道,也许是他和薛莲香说起传国玉玺之时,他希望为了百姓,薛莲香在找到后,不要落入坏人手中,也许是他一心为百姓着想让薛莲香觉得要救他吧。在他心里只能作这样的解释。 同时,他更担心的是,万一薛莲香真的找到传国玉玺,而交到不良之人手中,那么,整个天下纷争会更厉害,战火漫延得更加迅速,这是他李世民不愿意看到的。 在马上,李世民想了许多,每一个场景在他的眼前回放,都让他触目惊心。 到了家中,李世民赶紧下马,将马交与下人牵到马棚里喂马。仆人忙向院子里喊道:“二公子回来了!二公子回来了!” 唐公李渊的夫人窦宝慧听得仆人叫唤“二公子回来了”,高兴地说:“世民回来了,老爷。”说完就叫上李渊一起,到院子里迎接世民。 李建成听到仆人的声音,嘴里说着:“二弟回来了。”也连忙出门迎接。 见是李世民一个人回来,李渊问道:“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柴绍呢?” 李世民将在贾家楼发生的一切粗略向父亲作了一个汇报,李渊简单地明了了,原来当日在十宝上与单雄信大哥单雄忠动手,李世民误杀其大哥的事情,让他愤不可遏,义愤填膺,非要杀李世民为兄长报仇,贾家楼众人阻拦不下,好在秦琼面子大,单雄信总算是没有在秦琼眼皮子底下动手。 李世民对李渊说:“父亲,看来这单雄信是真的不能放下他大哥的仇恨,若不是秦恩公面情广,他断然是非取孩子儿性命不可。好在薛姑娘及告知他席散后定会找孩子儿寻仇,就赠马让孩子儿先行回家,那边的一切交与柴绍打理。” 李夫人摸着李世民的头,看着一路风尘的儿子,心疼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于是吩咐李建成去准备给世民接风。 李建成听从母亲吩咐,下去打点,李渊和李世民趟到客堂,李世民对李渊说:“父亲,孩子还有一件奇事要禀报父亲。” “你说。”李渊让李世民赶紧告诉他出了什么奇事。 李世民对李渊说起薛莲香和传国玉玺和氏壁。这也让李渊震惊不已。听说这传国玉玺是和氏璧制成的玉玺,当年李斯书曾经说过,此璧“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如此有仙气方外之物,不是寻常人所能感应到的,更何况是找到,那薛莲香若真能找到那传国玉玺,若是那玉玺真能落入李家手中,那真是一件好事啊。 李渊认真地对李世民说:“世民,你说那薛姑娘在找传国玉玺?” “回父亲,是的,孩儿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李世民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又说,单雄信想杀你报仇,这薛莲香有意救你?” “是的,孩儿不敢欺瞒父亲。” 李渊听了李世民回答后,手拍桌台,说:“好,好,如此说来,这薛莲香倒是可以为我们去寻找传国玉玺。” “父亲,这个……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强人所难?”李世民觉得自己不知道如何回答父亲的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薛莲香是如何想法。 李渊说道:“世民,我来问你,她是帮别人寻找的传国玉玺?她为什么要帮别人寻找?她一个弱女子,要那传国玉玺何用?” 李世民对父亲说:“是,他帮别人寻找,那她不一定愿意帮孩儿寻找,至于她为什么要帮别人寻找是她自己的私事,孩儿不好多问,她一个女儿家,确实拿着玉玺没有用。不过父亲,这玉玺大家都知道是上古圣物,但是究竟有什么好处,还请父亲明示。” 李渊朝家里四下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亲手关上这客厅房内的窗门,小心地对李世民说:“这上古圣物都有灵性,天下万物相生相克,都在命理之中,许多事情冥冥中已有定数,不容改变。说起这传国玉玺,他的功效可是非同小可啊?” 李世民竖起耳朵,感到惊讶,他问父亲说:“那么敢问父亲,它具体有何妙处,为什么会引来战乱和纷争,为什么大家会抢夺圣物。仅仅是因为它值钱吗?孩儿觉得其中必有内因。” 李渊笑着说:“世民就是世民,真是深得我心,传国玉玺是上古圣物,不仅因为此璧和相传和氏发现的和氏璧,价值连城,最主要的是此传国玉玺的能量,它有预知未来和改变未来的功用。”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的,这可让李世民觉得不可思议,更加心惊肉跳。万一落到不法分子手中,他从传国玉玺国预知了未来,先行投靠,造出祸国央民的事情。何有甚者,得了和氏璧后,发现未来不如他自己想象的那般如意,他强行通过传国玉玺改变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扰乱社会,这不是乱了套了吗? 再则,野心勃勃者利用传国玉玺预知未来改变未来的法力去刻意将自己的人生改变,将国体,朝代改变,这不是给百姓造成灾害了吗?这又当如何是好? 于是,李世民对父亲说:“父亲,孩子懂了,若是此宝落入窃国者手中,将会利用它改变国本,给人世带来浩劫。现在孩儿完全明白了,这传国玉玺根本就不应该问世。它应该永远尘封在未知里。” “不,世民,此物若到了歹手中,将会产生人间悲剧,若是到了有德之人手中,也能为人业增添福址。物本无善恶,在于运用此物的人,是不是有善心。”李渊对儿子教育道。 李世民听了父亲的话,觉得有道理,心想,若是此物到我李世民手中,我一定运用他改变未来,让天下的百姓安居乐业,人们不用再生活在战争的水深火热之中。 李渊也大致明晓了传国玉玺问世的时日不多了,既然有人能感应到,那就很快就会找到了,他忧心仲仲地对李世民说:“一旦此传国玉玺问世,就意味着得宝之人对全天下的人没有秘密。那么你的一切也在他的眼中,得宝之人必定铲除异已,到时候就不知道我们李家会不会受到牵连。” 李世民也觉得滋事体大,希望父亲能早做安排。可是李渊还是认为既然薛莲香能找到玉玺,就应该让她找,而李世民,一定要想办法将玉玺拿到手。 李世民忙称是,他对李渊说:“孩儿定当努力寻找传国玉玺下落,不让他落入歹人手中。” “世民,你还不明白吗?不是不让此宝落入歹人手中,还是你要努力拿到你自己的手中。”李渊提点李世民道。 李世民不知道要如何与先得之人争得传国玉玺,又不能向父亲交待,于是,只好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是”。连他自己也知道底气不足。 李渊说:“世民,你以后的任务是寻找传国玉玺,你妹妹处事细心稳重,就让你和你妹妹一起去,至于建成,元吉那就先不用说玉玺之事了,要是让他们两个知道了,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世民答应父亲尽快找到传国玉玺,改变现在惰朝给百姓带来的战乱。 其实他自己知道,一旦时机成熟,没有传国玉玺,他也能够为百姓的安居乐业干一番大事,然而寻找传国玉玺也相当重要,万一落入敌人手中,用它的神奇来反对付你呢,那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 (本章导读:人物,李世民 李渊 窦宝慧 李建成) 第036章 得胜后设宴庆功,开新国立二贤王 自贾家楼结义后,虬髯客秦琼等与众兄弟一起,闹州衙,反山东,杀蒋鹏,夺关隘,足足风头出尽。魏征提议大家大开州衙粮仓,将这几年来蒋鹏搜刮的民脂膏散给历城内的受穷百姓,一时间,历城百姓似贾家楼众英雄为活菩萨一样般敬重,一时间街坊邻里对贾家楼的众英雄们赞口不绝。 在徐茂公的布署之下,州衙的原班兄弟,要走的尽数让他们回原籍务家,想留下的,由众英雄接替留下一起闯关拔寨,共同御敌。 衙门里众士兵们平日和秦琼关系均不错,现见连秦叔宝也加入到了替天行道的队伍,加之魏征开仓放粮,此举深入民心,纷纷仿效,愿意誓死跟随众英雄。 于是众英雄在州衙内摆酒晏庆功,程咬金与尤俊达,史大奈等兄弟尤其高兴,不知不觉酒都喝高了,推杯把盏,通宵达旦。 此时大哥魏征出来提议说:“我说众兄弟们,现如今我们反山东,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但是,大家要时刻牢记居安思危,不要让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朝庭马上就会派人追捕我们的。” 蔡子杰一拍胸脯说:“不怕,我们就像反山东一样,来个反江都,反洛阳,一直打到隋朝皇帝老儿皇宫里。” 徐茂公应着魏征的提议说:“众兄弟们,打到随宫,容易,但是我们要有命才能反到那个程度。因此,现在我们庆功之后,就要放下胜利的喜悦,接下来,长久计划一下,下一步应该如何走,想想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是啊,我们接下来要如何走的路,的确是任重道远的,要好好酬划。”秦琼面对众兄弟说,“不知道大哥三弟有何好的提议。” 众兄弟七嘴八舌地言论起来,有的说听大哥的,大哥如何指挥,大家如何做;有的说要直捣黄龙,杀他们一个防不胜防;有的说占据一地,自立为王,不怕他隋军大兵压境…… 于是,众说纷纭。虬髯客对魏征说:“大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大家决定造反了,我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回头是不可能的,只会让自己死处更快,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出击,因此,我们要成立我们自己的军队。” 魏征点点头说:“是的,但是众兄弟有何想法,有什么好的建议,尽可以提出来,大家各抒己见,不必有所顾虑。” 秦琼先开口说:“既然如此,叔宝认为,我们应当以民为先,帮助百姓解决温饱,让城中百姓能平安度日,得到百姓们的拥护。” 魏征说:“这几日开仓放粮,就是这个意思。” 负责一起发粮的尚青山怒道:“真是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原来这蒋鹏,这些年来的私产如此之多,官粮也大多私存,他早该死了。” 魏征说道:“正因为有这样的贪官,昏官,庸官,大隋如今才弄得日落西山,无可救药。因此,百姓的爱戴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还有什么要提议的?” 虬髯客率先打开了话题,他提出说:“咱们造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仅凭现在四十四兄弟是不行的,我们还要有自己的军队,咱们可将那些因战乱害破人亡,无家可归,或者是没有亲人孤身无依的人,他们若愿意投军,咱们就收了编到旗下。” 徐茂公点点头,接着说:“另外,作为一个有组织的团体,咱们还得有自己的纪律,用来约束规矩底下的人及自己的行为。” 魏征接着说:“最主要的还是要有一个振臂一呼的领头人,咱们何不选出一个领人之人,由他领导大家一起反隋朝,一路闯关拔寨。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一日无帅,咱们要成立属于自己的机构。” 对于这复杂的国家机构,这些个兄弟里面不懂的人多,毕竟大家大多数是草莽出身,有几个是见过世面的。 经过几个重要的兄弟商议,魏征,徐茂公等决定成立自己的军队,由秦琼任元帅,毕竟他在衙门里做事多年,对管理士兵经验丰富,不像其他兄弟,单干是条龙,组织性不强。 由徐茂公任整个团体的军师,指挥征战,徐茂公满腹经伦,有经天纬地之才,现在正是他的用武之地。 这些都不是问题,主要是这个领头人选谁?这可难倒了大家,纵观众兄弟中,除去秦琼,徐茂公,魏征,等几人已有任命,由谁来担此大任为更好呢。 金甲,童环?他们强盗出身,领导一方小罗罗占山为王还行,要指挥一个国家不行的。 单雄信?单雄信雄才伟略,不输于人,武艺高强,为人豪爽,是一个难得的好兄弟,但是还是不行,他义字太重,管理会有偏颇,另外个人喜好大于理智处事,从他誓杀李世民报仇就可看出来,若他领导,将感情处事严重,会害了众兄弟,此人可为将才,不可以王才。 柳洲臣?贾闺傅?白显道?杜文忠?史大奈?……一个个兄弟在魏征眼前闪过,均没有人能让他觉得可任王者之才。 思来想去,魏征将此人定格在虬髯客与程咬金之间。想在二人中做个角遂,选出领导兄弟们前进的领头人。 想到这里,魏征向其他徐茂公,秦琼等道出自己的想法,众人皆觉得可行。于是,魏征就令众兄弟停下手中酒杯,示意大家安静,他向众兄弟讲了自己的想法。 贾家楼众英雄一向豪义著称,听得魏征所言,觉得非常有理,觉得是得做得像样一点,才能有威摄力。 于是,魏征提议,徐茂公附议,推举程咬金或虬髯客为众兄弟的领头之人,虬髯客听后谦虚地推辞说:“魏大哥,此事万万不可,小弟我乃方外客,进得中原,蒙各位不弃,结义金兰,怎敢有称王之心。” 程咬金更是拒绝道:“不行不行,想我老程,吹吹牛还行,和大家说道说道还行,你让我来担这个王,这不是折杀我吗?再说我又不识字,大哥你不是欺负我吗?” 魏征笑着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推举你,也是有我们的道理的,你呢,有统率之才,张烈呢,有王者遗风,只有你们二人才适合做这领头的交椅。现如下,你二人均推辞不做,这是什么意思?不许推辞。” 虬髯客对魏征说:“多谢大哥看得起六弟,还是让四哥来做这领头之人吧,我张烈愿意鞍前马后,追随在四哥身后。” 程咬金踢了一下虬髯客,指着他说:“好你个张烈,亏我待你如兄弟一般亲,你居然将这么大这个烫手山芋交与我手上,我可不干,我说,要做你做,不要说我。” 二人你推我让,均不愿意担任领头之人,魏征没办法,威胁二人说:“你二人休再推托,不听大哥所劝,再推托,就不要再认我这大哥。” 虬髯客见魏征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敢再多言一句。程咬金斧子一放,说:“干就干,有什么好怕的,我程咬金没当过大王,今天还真就试试看,这当大王的滋味如何。” 魏征见程咬金应承下来,高兴地说:“你看,这不就对了。” 程咬金摆摆手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然,你还得找别人做去。” 魏征忙问:“什么事,四弟请讲,莫说是一件,十件也答应。” 程咬金朝魏征狡黠一笑,说:“你说的,可是?” “我魏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四弟但说无妨。” “那我就说了。”程咬金坐下,拿起一苹果,咬了一口说,“我老程不识字,也不懂管理,我得让张烈起来当这个大王,也让他分点事做,那个选将,征兵,打仗,到洗衣,做饭,全部让他来做,我就管睡觉。” “那怎么行啊?”魏征说,“这不是乱套了吗?哪有大王什么都不用做的。” “大哥,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老程是懒了点, 做事情不想多动脑筋,我让他一起来当大王,要不这样,两个大王,他负责全部大事,我负责他。你看行不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程咬金油腔滑调地说。 徐茂公提议说:“我看大哥,我们可以这样,设左右贤王,一起治理军队,你看行不行?这样说不定互相还有促进作用呢?” 魏征等无奈,只得先暂时接受程咬金的想法,那就按徐茂公的提议,设左右贤王共同管理吧。 魏征正要向众兄弟宣布,程咬金拉着他说:“大哥,另外的九件事,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再和你说。” 魏征忙问:“什么九件事?刚才不是答应你的要求了吗?” 程咬金一个箭步从椅子上站起来跳下说:“刚刚大哥可是答应了四弟我十件事情的,我只说了一件事情,还有九件事情,我先给大哥存着,等哪天四弟我想到了,就告诉大哥,大哥你可不能赖的哦。” 魏征摇摇头,拿他没有办法,这刚刚不小心说一句十件也答应,就让他抓住了小辫子。 见众人无议,于是魏征向众兄弟作了一个宣布,自此后,大家的造反是名正言顺的打开了,他们在山东历城建立了自己的小政权,国号张陈,由程咬金,虬髯客分别为左右二贤王,程咬金为左贤王,虬髯客为右贤王,共同管理张陈国家。程咬金另外给自己起了一个浑号,他自称为混世魔王。 另外秦琼为大元帅,徐茂公为军师,魏征丞相,王伯当的太傅……其他众兄弟均作了封赐。然后一个国家只有将帅王者,没有小兵如何行得?故令秦琼带属下将领明日城外招兵,王伯当作为太傅,做好内务管理事宜,虬髯客作为右贤王,定好国家章程,魏征协助。 第二天,大家均忙于新国开张事宜,好择日行称王大典,程咬金无所事事,他一个人躲房里睡觉去了,将要处理的事务均交于右贤王。 (本章导读:人物,魏征虬髯客秦琼徐茂公程咬金 尚青山等) 第037章 揭义旗顺利征兵,万事俱点兵备战 秦琼,单雄信携金甲童环等人在历城及周边城市招兵挺顺利,听说他们招兵,许多人都来报名要参军。 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穷人,在家不能三餐吃到饱饭的人,为了能每天吃到饱饭竞相报名;那些如今受到开仓放粮的点滴雨露,当年受到金甲,童环打家劫合的接济的贫苦人家,都愿意送自己的儿子来当兵。 不消几日,就招来了五千多士兵,其他各地的百姓也踊跃加入,壮大了这支队伍。 虬髯客。徐茂公,及魏征等对行军攻略也作了大致的方向,连日来大家都忙于国事——既然立了国号,就是占此地为城,自立一方了,所以大小事物,亦称国事。 众兄弟都东奔西忙,不得休息。倒是左贤王程咬金,没事儿一样,整天睡觉休息。 花大脚见程咬金睡得和猪一样,一点为着急大事,还打着呼噜,一脚抬高踢醒程咬金,说:“你给老娘我起来,你丢不丢人啊,叔宝兄弟他们个个在忙,你好意思躲在这里睡觉。”说完掀起程咬金的被子就扔到地上。 程咬金下地捡起被子,往订床上一躺,接着睡觉,花大脚上前拧着他的耳朵说:“你还上了道了,你还睡,我让你睡,让你睡。” 程咬金说:“疼疼,小心点。仗没有打,我没有事做,我不睡觉我做什么。” “你应该管理一下,将这里打点一下,像个国好不好,不然哪里有个国的样子,你哪里像个大王啊。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花大抒抓起程咬金命令他说。 程咬金让大脚抓起,只得先行起身,他挠挠后勺说:“打点有丞相,点兵有元帅,我现在没什么事。” 花大脚想上前说说他要像个大王样子,至少得做好管理吧,程咬金指着花大脚说:“得,你别说,你一厥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要好好管理,才像个大王。这也没我什么事,有右贤王呢?” 花大脚气冲冲地说:“就是右贤王,你看他废寝忘食,为了国家辛勤奔走,才像个大王的样子。” 程咬金摆摆双手说:“这不是很好吗?右贤王如此努力,本大王不就乐得轻闲,我就做个混世魔王。” 花大脚见同样左右贤王,这个老程怎么如此不长进,心中又恨又急,程咬金挥挥手说:“你啊,别闹了,等下本大王去做个决策,给你派点事做。” “真的?”花大脚高兴地问。她也想知道程咬金能给他派什么活,封她一个什么什么的。 各方来报,军队整齐,招兵工作已经顺利完成,而以虬髯客为首的右贤王亲自带队的布署工作也做得有声有色。 于是众将领集合到州衙大厅议事,对自己所任的责任及成果做了交待。目前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出发了。 三军紧锣密鼓,整装待发,柳洲臣,贾闺傅负责粮草运送也准备停当。花大脚看了一眼程咬金,程咬金面对大家说:“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在此谢谢大家了。” 魏征上前纠正说:“左贤王,你不能说我,你应该说寡人。” 程咬金摇摇头说:“寡人,不行不行,太难听了,像是孤寡孤独一样,不行。还是说我好一点,实在又直接。” 见程咬金摇头反对,徐茂公说:“那样的话,左贤王你也可以称自己为本王。” “本王,本王,好,就它了。”程咬金坐好,咳嗽了一声,说:“现如今,招兵运粮,行军布阵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花大脚——” 花大脚上前,躬着身子向左贤王做了一个半躬身行礼的姿势,说:“在,左贤王有何吩咐。” “明天大军出发,将薛莲香及你那些个姐妹,愿意走的都带上吧。”程咬金整了一下衣领,一字一顿地说。 众人不解,秦琼上前劝说道:“大王,此事万万不可,行军作战,哪能带一堆女人在身边。” “我说行就行,然有了军队,军队里就得有个饭事。带上她们有什么不好,让大脚负责管饭。少几个伙头军下来, 还能多杀几个敌人呢?”程咬金坚持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现这左贤王虽然不怎么管事,这点还是想得周到,是的确得有几个人来做开灶造饭。目前,国体初立,一切百废待兴,若是大脚她们来造饭,那烧饭的伙头军也能上阵杀敌,省下了人力资源,大家也就默认了。 程咬金看了一遍众兄弟,说:“大家没意思,没意见的话就这样定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就让右贤王来发言管理,好了,本王要去睡觉了。” 虬髯客张烈,现在的右贤王向众将领兄弟们说了一下闯关拔寨的基本路线。那就是一座座城池打下去,从东岭关开始,向平靖关,白水关,伊阙关,阳平关,万松关,宁武关,娄山关进军,先一口气夺下这七关,再行休养生息,接着向蒹萌关,梅关,剑门关,武胜关攻克,直逼临潼关,然后再取涪水关,瓦桥关,芦关,镇远关,千秋关,大散关,穆陵关,直逼皇宫腹地。 要么不闹,闹就闹他个天番地覆。 另外再拿出作战行军图,与秦琼等分析了战作的详情,并作了演示图案,由徐军师每天进行分析形势。 一切策划完毕,大家决定第二天早上由秦琼大元帅亲自点兵集将,作基本战前训练,后天一早出发攻城,三更造饭,四更拔寨,五更出发,向平靖关进军。 张陈国的攻城掠地,替天行道正式开始,向隋朝发起了宣战的号角。 (本章导读:人物,程咬金 花大脚薛莲香虬髯客 秦大娘魏征秦琼等) 第038章 二贤王活捉闵栎,平靖关初战报捷 第二天一早,伐隋大元帅秦琼点兵选将,大军整装待发。平日里整天睡觉的程咬金此时精神抖擞,也拿起自己的八卦宣化斧,手痒痒难耐,大有磨刀霍霍之势。 如今是大军正式伐隋的第一关,意义非同小可,如若能一举攻下,必定士气大增,因此全军上下非常重视。 魏征,徐茂公一刻不敢懈怠,大元帅也亲自引领军队前行,单雄信,史大奈两位先锋也前面开路,大军张着自己的旗号浩浩荡荡地向平靖关前行。 平靖关在赤练河西侧,离历城不远,半天路程足够来回,此关易守难攻,山水环绕,到了河中央就无可遁逃,关内山形复杂,小路纵柜阡陌,一般走进这大山里还找不着出山的路,攻关非常不易。 到了平靖关关口,大军安营扎寨,就地休息,左贤王程咬金说:“这下头一关,让老程去会会那闽栎。” 原来那平靖关守将闵栎,是多年镇守在此关的,听说此人善长使锤,两把落日流光锤非常厉害,无人能敌。程咬金此番到平靖关闯阵,叫嚣着要第一个上阵,想看看是他的落日流光锤厉害,还是自己的八卦宣化斧厉害。 但是话一到口,他发现自己讲错了,马上改口道:“本王要去会会那闵栎小儿,若是投降便罢,要是不降,本王杀将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秦琼上前说道:“大王千万不要亲自前去,让属下们先去打个头阵,以防不测。” 程咬金想想,已经来到平靖关了,也不怕闵栎那小子跑了,于是就顺水推舟地说:“那就先让兄弟们先来。” 秦琼向令说道:“如今平靖关之战,有哪位将军愿意前去?” 谢映登听得大元帅命令,率先上前,自告奋勇地说:“回元帅,未将愿往。” 秦琼一看是九弟谢映登,高兴地说:“九弟愿意打头阵,非常好,那本元帅就命你为攻克平靖关的先锋,你率一支先行军队前去平靖关口叫阵。” 谢映登领命前去,到了平靖关大门前,叫了起来。“隋帝无道,我张陈国二贤王摔众将罚隋,今到平靖关下,你们何人守关,如献城投降,归顺我大陈。” 平靖关内守关郎将王布见有人在城外叫阵,忙到内厅禀报守将闵栎,他到了内厅,慌慌张张地说:“报,禀将军,张陈国二贤王带手下来破城攻关,我平靖关现在危在旦夕。请大帅早作主张。” 那闵栎正在拾花弄草,陶怡情趣,近日平靖关无战事,他平时除练完锤子过过手隐,没有战事给他练手脚,闲得慌的时候只能弄花草为乐,他还觉得如今这武艺生疏了,正想找人练练手脚,他的落日流光锤也休息够了,正准备大发神威呢。 闵栎听后哈哈大笑道:“不自量力的东西,让他们瞧瞧爷爷我落日流光锤的厉害。走,瞧瞧去。” 说完,他马上站起来,去拿自己的武器——两把大锤子。大摇大摆地朝城门口走去,王布见守将前去,就弓着身子紧随其后,到了城门口,守将的士兵列队在城墙上,远远看到闵栎晃着一对落日流光锤过来,见过守将之后。 闵栎大声道:“是谁在外面叫嚣?” 王布说道:“是陈国先锋谢映登。” 闵栎思考了一下说:“谁是谢映登,不认识。如此无名之辈,也敢到我平靖关叫嚣,实在是可恶,等本将军上前取了他的狗头,给我这落日流光锤开开腥。” 说完,拎起武器就到城门外,向那在城外叫阵之人, 便道:“是谁在此撒野叫嚣,敢到本将军的地盘上来显威风, 快快报上名来,爷爷我不杀无名之辈。” 外面的谢映登听了,大笑三声说:“小爷我不怕报上大名,闵栎,你给我听好了,是你爷爷我谢映登,闵栎,你还不快快下来受降。” 闵栎听了,哈哈笑道:“无知小儿,让你见识一下我这落日流光锤的厉害。” 说完,闵栎将他的落日流光锤就朝谢映登身上砸了过去。谢映登骑马躲过一边,抡起长枪与他对干起来,挡住了他的落日流光锤,一个急闪,跃过一边,将闵栎的锤子推开,在马上一个飞翻,又坐回到马上。 闵栎拿着落日流光锤,在空中挥了一下说:“好小子,有两下子。但是你还是不够爷爷我歇菜。” 说完又一锤子抡了过去,道了一声“受死吧。” 谢映登左闪右躲,闵栎却左右夹击,十几个回合下来,让谢映登有点应接不暇,他差点儿招架不住了,于是他掉转马头,说了一声撤,就带着士兵回到大营。 到了大营,谢映登向无帅禀报说:“禀二位贤王,大元帅,这闵栎力大无比,未将不敌,只好回来。” 魏征摇摇头说:“九弟,此仗非常关键,若是打得好,能鼓舞士气,若是败了,怕是首战未捷,军心要受影响啊。” 谢映登听得大哥之话,忙说:“请元帅再让未将前去对战一次,未将一定擒得那闵栎过来,戴罪立功。” 程咬金骂了一声娘,说道:“实在不行,本王就用这把八卦宣化斧去将他的什么什么锤去砍个稀巴烂,再活捉了那不知好歹的闵栎,你们就给我好生等着。” 徐茂公摇摇扇子说:“大王不必着急出战,平靖关易守难攻,即使你杀了那闵栎,平靖关的守关郎将王布也会誓死抵抗,臣倒有一计,还是让谢九弟前去应战。” 程咬金不解,心想,九弟不是败北了吗?前去再战,恐怕还是再败而归。 徐茂公发现了程咬金的疑惑,他劝他说:“大王为必怀疑,九弟此次败北,那闵栎必定小看了九弟,到时候九弟你此去对战,可一定要败,并且要且败且退,将闵栎退出平靖关五里外,然后大王您大显神威的时候就到了,到时候您的八卦宣化斧有如神助,将那闵栎生擒了,到那时候,可投书约王布献关投降,如此一平,破平靖关,损失小,而且不用担心里面的路径生疏而空耗时日。” 秦琼点点头说:“妙啊,就依此计行。” 于是,谢映登奉命再到平靖关下,继续请战。闵栎见谢映登去而复回,并且提着锤子笑着追出来说:“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爷爷的锤子还没吃够吗?” 于是骑着马提着大锤向谢映登追过来,谢映登像征性地和他对战了十几个回合,且战且退,那闵栎便穷追不舍,于是渐渐地,二人战到了营外五里左右。 而虬髯客,程咬金二位贤王早就布下了一道绳子在等着他的,待到那闵栎的马一上来,二位贤王拎起绳子,闵栎的马蹄受到拉扯,受惊蹄起,将闵栎摔到地上,好家伙,这闵栎居然摇摇晃晃了几下,落地时居然还能站稳。 闵栎大骂道:“你小子使诈,不敢光明正大地干,居然使绳子将本将军绊倒,有种你别跑,看本将军将你碎尸万段。” 程咬金提着斧头出来说:“我的斧子今天是来会会你的锤子的,出招吧。” 闵栎见强敌当前,也顾不得叫骂,就上前与程咬金对战起来,战了几十个回合,也未分出高下,张烈见如此主般干耗下去也不行,也顾不得人家说以一抵二不光彩发,提起太极迅雷杵,上前就帮着程咬金一起对付那闵栎。 终于将那闵栎活捉,两人将闵栎五花大绑后,和谢映登一起,将他押进军中大营。 并由徐茂公修书王布,献关投降。 闵栎不服,他对着秦琼等人骂道:“你们这帮乱世刁民,你们休得猖狂,你们以多欺少,使计将本将军到五里外,以绳子绊我害我让你们活捉,要杀便杀,我闵栎是决对不会献关的、” 徐茂公上前摇摇扇子说:“你不投降没关系,你们城内会有人替你投降的。” 果不其然,守门郎将王布闻处主将被程张二贤王活捉,心想,还是投降了吧,这样,或许可以保处将军性命。 于是,王布投回降书,以降关换回主将性命。于是大军正式直驻平靖关。王布降关有功,依然担任守门郎将,待魏征劝闵栎降服,但是闵栎不想做大隋第一降将,遂趁众人不备,抽出一士兵身上的剑,自尽身亡。 虽然此次初战告捷,但是没能说服主将闵栎降服,魏征等感觉非常遗憾。如今闵栎不肯降服,宁愿自尽以全其节,精神非常可嘉,众人以主将之礼将他厚葬于平靖关。并令王布为平靖关主将,征守平靖关。 自此,平靖关已成陈国后方之地,接下来,陈国大军又继续向前,向白水关进军。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魏征 徐茂公 谢映登 闵栎 王布 张烈等) 第039章 白水关兵愁无路,陈元惜夜探敌营 平靖关被破,闵栎不屈不降,宁死保节后,白水关的守将陈芳坐立不安,他一面为闵栎将军感到欣佩,一面又为守门郎将王布献关投敌非常不屑。如今,平靖关告破,陈芳就非常着急了,因为程咬金,张烈等攻破平靖关后,接下来就会到白水关,而他管辖下的白水关就会面临一场浩劫了。 因为这白水关和平靖关不同,白水关并无天障可守,一望平沙,到时候大军压境,无处可逃,白水关就会像一道放在大桌子上的菜,根本无处遁形,况且现在白水关也没什么骁勇善战的将才可以出征。 陈芳心想:到时候反贼攻到白水关下,自己要如何自保。逃?要是朝庭知道自己擅离职守,一定会追求自己的责任,严查自己之罪,弄不好满门抄斩。战?自己一小关,兵马不足,且无天障可守,进退不得,自己如何去和那帮逼急了眼的反贼抗衡? 正在他想得头疼脑热的时候,他的夫人给他端来一碗参汤,对他说:“老爷,近日身体不好,先喝碗汤吧。” 陈芳从夫人手上接过碗,叹气说:“平靖关已经让反王程咬金拿下了,现在我白水关怕是守不住了。” 陈夫人对陈芳说:“那夫君有何想法?” 陈芳说:“连闵总兵的落日流光捶都不是对手,我不是送死吗?要是元亮在就好了,可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陈夫说望着远方,一脸茫然地说:“是啊,不知道亮儿什么时候回来,现在身边只有惜儿,她一个女流之辈,断不是那帮反贼的对手,夫君你也及时想办法啊。” 陈元亮,就是陈芳的儿子,武艺在一方也颇有薄名,力大无比,能一手举起后院门前的石狗,后朝庭召他前去,就一直不在陈芳夫妇身边。陈元惜是陈芳的女儿,虽然从小跟着父亲舞刀弄枪,但是毕竟是一女流,功夫上面岂能与元亮比高。 话说着当口,从门外蹦着出来一个红衣女子,他扎着两只辫子,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一看就知道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她一上前,搂住陈夫人就说:“娘,孩儿最近练马术练得不错。” 陈夫人笑着说:“是吗?惜儿,你空下来不是多练练女工,待娘给你寻一门好人家,娘就放心了。” 陈元惜转过身止,扭捏着说:“不吗?娘,我学点骑术有什么不好啊。再说,我也能保家卫国啊。” 陈芳笑着说:“我的女儿随我,不让须媚。” 陈元惜应和父亲说:“是啊,爹,女儿红勤加努力,练一身好本事,像爹爹一样为国尽忠,保家卫国。” 陈芳捋捋胡子,对女儿怜惜地说:“惜儿啊,你练武爹爹可是不反对的,不过自己的事情也要上心,你要是看上哪家公子,你尽管对爹爹我说,有爹爹替你作主。” “爹爹,您就别替女儿操心了。陈元惜见父母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调侃,又羞又气,对父亲埋怨地说。 另一方面,她自己心中也有憧憬,她一直希望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堂堂大英雄,至少各方面要胜过自己,但是一个女孩家家的,怎么可以和父亲摆桌面上讨论这个话题呢。 而陈芳想的是,假如敌军兵至白水关下,一旦白水关失守,陈元惜得有个去处,让她投奔谁呢。 只要安排好了自己的儿女,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了。陈芳就打算和敌军顽抗到死,他要向闵栎将军学习,要死守白水关,和敌军决一死战。 而二位贤王及秦大元帅带领的队伍在平靖关休整后,也到了白水关下,已在白水关十里地外安营扎赛。 徐军师分析,白水关无可守之天然屏障,攻关容易,是断然可以早日破关的。 此时,张烈站出来说:“若是白水关真的不堪一击,如能招降,不战自胜,当是兵家之道,可为白水关的百姓免去一场灾难。” 魏征和徐茂公听罢右贤王的话,很是欣慰,觉得这位右贤王有悲天悯人之心,实实是王者风范,说不定此人正是将来王者,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来有两位贤王佐政,也是不错啊。 于是,暂令士兵休息,明日先礼后兵,若是陈芳不肯献关弃城,就攻关到底。 此时,陈总兵府上小罗罗来报,说是白水关城外十里地,敌军已经安营扎寨,蓄势待发。 陈芳怒道:“兔崽子,来得可真够快。再探,有异形及时上报。” “爹,待女儿出去看看。”陈元惜对父亲说。 “惜儿不可轻举妄动,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若是此次白水关被破,你就和你娘一起去投奔你哥吧。”陈芳对女儿说下此话,仿佛是交待了他的最后愿望一样。 虽然父亲不让陈元惜轻举妄动,但是陈元惜可不是那种听话的乖乖女,她不会偷偷单独行动吗? 于是,陈元惜命丫鬟准备好夜行衣,交待了丫鬟英儿到自己床上躺好,假装自己。英儿开始不肯,连忙摆手说:“小姐,不要这样啊,要是老爷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陈元惜正色说:“你要是不愿意,就不用跟着我了,我到时候将你卖到怡香院里去。” 英儿见小姐要卖掉自己,想想豁出去了,就依着小姐干吧,要是老爷问起来,最多打自己板子,忍忍也就过去了,谁让自己摊上这个小姐呢。 陈元惜说走就走,穿上夜行衣,偷偷地潜出了白水关。她是总兵府大小姐,身上随身带有总兵府腰牌,出关十分容易,守城将士也没有起疑。 她潜到敌营偷看,心想,用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呢?兵法上不是说,行军作战,粮草是重要的环节,如果粮草不足,大军就坚持不了多少天,想到这里,陈元惜想,何不趁此去烧了这伙敌人的粮草,岂不为父亲除去心头大患? 想到这里,陈元惜就偷偷地寻起来,粮草在何地,并且凑近了一所点着烛光的营帐偷听,也许就能从这里探到点情报呢。 正在此时,王樟亮正好小解回来,看到了有黑衣人在营帐外窃听,必定是白水关来人探查军情,于是就过去想抓住这刺客,看看是何来路。 王樟亮蹑手蹑脚地上前,正想偷袭陈元惜,没想到让陈元惜发现了,于是陈元惜就只好放弃原计划,潜出了营帐。 王樟亮见自己让黑衣人发现了,他现在又有想逃的迹象,就顾不得一切了。马上追求了上去,跟着那黑衣人逃到了外面。他要亲手抓住这个趁夜偷偷地军营的刺客,好好教训他。 王樟亮心想,不敢光明正大地来,居然搞偷袭? (本章导读:人物,陈芳 陈夫人 陈元惜 张烈魏征 徐茂公 王樟亮) 第040章 王樟亮夜追刺客,陈元惜两次被擒 贾家楼结义中的三十哥王樟亮发现了黑衣人的潜踪,遂追了出去,黑衣人看有人追自己,也顾不上探敌情,烧粮仓了,还是先逃出去再说,其他的只有等日后再作打算。 可是那王樟亮穷追不舍,两人一跑,一追,一直到了白水关外三十里地外。可是白水关地处平原,特别是外面,抬头四望,天高去淡,非常开阔,要潜藏一个人真的不容易。 陈元惜怕自己让对方得知身份,会怀疑是白水关内派来的奸细,就越发地往离白水关相反的方向逃跑。直到逃到外面的黑森林,陈元惜想趁着这里有树木丛生,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再说。 这黑森林虽然叫作黑森林,听起来像是幽深深的密林,事实上它也不是什么大的森林,只是一处小树林,但是对于白水关这样的平原地带,这样的“森林”也算是一处很大的山地了,若有强盗什么的也就这一带多些。 陈元惜逃往黑森林,心里想着,在此地应该可以找到藏身之处。 可是,这样想她是大错特错,那王樟亮的眼睛可不是吃素的,他已经即将追上黑衣人的脚步,现在那陈元惜查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像一只即将被抓的小兔,岂容你逃脱? 此时,陈元惜看到不远处有一石洞,想先到里头躲藏一下再说,或许石洞另有出口,那自己就安全了,想那追兵,不远来到白水关抢关夺寨,对此地地形陌生,应该不难逃生。 可是就在她快到那石洞的时候,王樟亮窜到了她的眼前。陈元惜想,这个追命鬼,怎么就那么快呢? 王樟亮往陈元惜眼前一站,说:“哪里来的刺客,敢夜闯元帅营,受死吧。” 说着就一拳打了过去,陈元惜一躲,看到那人真的动起了手,就拿出短刀与他对阵周旋。 那王樟亮因追出来匆忙,居然没有带兵器,只得赤手空拳与她相博斗。 按理说,陈元惜在这点上是有优势的,自己带着短刀不说,另外手上还有匕首等暗器藏于身上。只是陈元惜虽然马术精良,但是此翻逃出来,她是见来了人,就跑的,身边无马,加之已然逃了那几十里路,体力上不如男的旺盛,明显很快就败下阵来。 于是只能且打且退,好在手上有兵器在手,没有让王樟亮一下子打死。 经过一番长时间的较量,陈元惜慢慢地应付不过来了,王樟亮见有机可趁,就趁陈元惜应接之暇之际,趁势夺了她的兵器,横档在她的脖子前面。 眼见猎物落网,王樟亮一把扯下陈元惜的面巾,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白水关的奸细?” 陈元惜见自己已然被此人抓住,便也不再顽抗到底,头一仰,坚定地说:“你要杀便杀吧,哪里有那么多废话!” 虽然语气坚决,但是声音甜美,已然是一女子的声音。到此时,王樟亮才发现来人居然是个女的,他回过头,开始仔细打量起那黑衣女子来。 只见她面如桃花,却带着怒意,眼中有恨意,却妩媚无比,真是一个美人。便调侃她说:“姑娘,你一个姑娘家,来我军营作甚,我看现在月黑风高,适合谈情说爱,我们还是不要打了,在此地说说话,谈谈情,岂不更好?” 陈元惜见来人如此轻薄自己,扭转过头便说:“淫贼,你要杀便杀,休要胡言乱语。我此翻已让你抓住,无话可说,你动手吧。” 王樟亮见她生气起来涨红了脸,真是可爱极了,她扭头那一瞬间两只辫子闪过,散发出阵阵幽香,真是令人着迷,于是,他接着调侃她说:“生气了,生气了。我怎么舍得杀你,这么个佳人,豆蔻年华如此消逝,岂不是太可惜了,哥哥我是怜香惜玉之人,怎么舍得杀你?” 陈元惜又急又恨,今日自己是栽在这小子手里了,让他抓住不说,居然还要受他如此言语调戏,若是此劫能过,他日必报此仇。想到这里,她眼珠子一瞪,一投恨意马上投来。 王樟亮见她眼带杀气,便说道:“不服是吧,那哥哥便放了你,再与你对决,让你心服口服,你可愿意跟着哥哥,做我的老婆啊。” 陈元惜怒道:“若是你今日放了我, 他日战场相遇,我陈元惜必报今日被辱之仇,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王樟亮收起短刀,在手上敲打着说:“你错了,哥哥我今日不是放你走,你放你让你来杀哥哥我,你若是杀得了哥哥我,哥哥便认输,让你回去,你若是再让哥哥抓住,就跟哥哥回去,做哥哥的老婆。如何?” 说着,就抓起陈元惜的玉手,和王樟亮那双粗大的手相比,她的手嫩嫩的,还沾着香气。王樟亮将短刀往她手上一放,说:“诺,用它来杀哥哥我,哥哥我让你三招,你要是还不能将哥哥我杀了,那就别怪哥哥我不怜香惜玉了。” 陈元惜一把从王樟亮手上接过自己的短刀,心想,自己有兵器,小心一点,他也不至于占到便宜。之前太大意轻敌了。 于是,她接过刀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王樟亮刺去,王樟亮轻松一躲,就躲开了陈元惜的攻击,简直是无视陈元惜的这一击,让她更加气急败坏了。 心浮气燥加上急火攻心,这次陈元惜更快,连同王樟亮让她的三招在内,不到二十个回合,就让王樟亮再次擒住,短刀也再次让王樟亮夺去。 王樟亮对她说:“喂,你这下可是心服口服了吧,该跟哥哥我回去成亲了吧。” 没想到陈元惜头一转,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服,今天我刚才为了怕你追,跑累了,没力气了才让你有机可趁的。” 王樟亮见她还能反抗,有主见,有意思,他对她更加充满了好感,便说:“哥哥我也是追了几十里地,现在可精神着呢?” 陈元惜“哼”了一声,说:“你是男人,体力比我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男人只会欺负女人。” 王樟亮想了一下,也是,自己是男人,虽然追出几十里地,但是依然不感觉疲累,但是对于像陈元惜这样的女子来说,应该是疲惫不堪了。于是他说:“不服就再比比,你说比什么,哥哥就陪着你比什么。” 陈元惜想,自己今天怕是不能回去了,既然这呆货还要证明能让自己心服,不如假意典承,先逃出性命再说。 于是,她想了想说:“那你敢不敢和我比马术?” 王樟亮心想,想逃是吧,哥哥我岂能怕你?王樟亮说:“比就比,马术哥哥也是略知一二的。可是没有马,怎么比?你莫不是想逃?” 陈元惜又“哼”了一声,冷冷地笑道:“真是可笑!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一个女子跑掉吗?你不敢和我比就说,干脆认输,用得着拿逃走这样的字来避开吗?” 王樟亮被她一激,说:“现在没有马,你说如何比。哥哥我奉陪到底。” 陈元惜说:“那你若信我,今日便放我回去,待明日再到白水关外比马术如何?” 王樟亮咬咬牙说:“好,不过,请问姑娘芳名,哥哥我好找你啊。” 陈元惜想,今日看来不让这厮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行的了,也罢,反正明天他们攻打白水关,早晚会和自己见面,说了也不怕他寻仇,便说:“我是白水关总兵守将陈芳的女儿陈元惜,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你若是相信我,便放了我,你们明天不是要攻白水关吗?到时候我们战场上再比高低吧。” “原来是陈姑娘,陈元惜,好名字,我王樟亮正是怜香惜玉之人,到时候一定让陈姑娘心甘情愿地跟着我王樟亮。”王樟亮大笑着说道。顺便用刚才从陈元惜手上夺得的短刀撩起陈元惜脖子下面挂着的玉佩,转眼她的随身之物到了王樟亮的手中。 王樟亮拿着这玉佩说:“陈姑娘好走,明天哥哥再与你比试。这定情信物,哥哥先拿走。若是你胜了哥哥我,不愿意跟着哥哥,哥哥定当归还。” 说完,朝陈元惜扮了一个鬼脸,嗖地一声,先行回营了。那陈元惜还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两手空空,弄得连母亲给她的玉佩也丢了,真是丢人,也不知道这厮是如何发现自己带了玉佩的,莫不是刚才打斗时掉衣服外面出来的? 想到这里,陈元惜想,明日一定要马术胜过王樟亮那小子,好夺回自己的贴身之物。 (本章导读:人物,陈元惜 王樟亮) 第041章 陈总兵怒审丫鬟,城门外元惜回城 白天陈芳听女儿说想要出去查看军情,怕她出什么乱子,饭后便叫夫人到女儿陈元惜房间去看看。 陈夫人到了陈元惜的闺房,敲门问女儿说:“惜儿,你睡了吗?” 里面居然没有人回就她,她觉得好奇,就上前再说:“惜儿,惜儿。” 英儿躺地被子底下,战战兢兢地学着小姐地声音说:“女儿……已经……睡了。请母亲……回去吧。” 听到女儿说话断断续续,声音虽然像是女儿的声音,很熟悉,但是却又不像,陈夫人觉得十分奇怪,里面一定有蹊跷,她上前问道:“惜儿,是娘亲,快来给娘开门啊,你怎么了?” 英儿哪里敢开门,她害怕得不得了,但是也不能去开门,不然夫人知道小姐偷跑出去,还不扒了她的皮。 英儿一害怕,说话就更结巴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女儿真的……已经……睡了,请……请……娘先行回……回……回去,女儿明……明……明天再向娘亲请……请安。” “惜儿,惜儿!”陈夫人听女儿说话结巴,越发觉得不对,就连忙亲自叫过来陈芳,怕是女儿得了什么病,或是中什么邪。 陈芳到了房间门口,敲了一下门,说“惜儿,你娘来看你,你将娘挡在外面,哪是做女儿的道理,还不快开门。” 英儿见是老爷来了,躲被子里,将头蒙得更紧了,她吓得不敢出声。 “惜儿,你再不开门,为父就踢门进来了。”说着,陈芳一把将门踢开,看到床上用被子包头着的女儿,她的整个身子让被子严严实实地包住,全身在瑟瑟发抖。 陈夫人见状说:“夫君,惜儿怕是中了什么邪了,怎么抖那么厉害。”说完,陈夫人上前,一把抱住女儿,将她的被子掀开,看看她到底出什么事了,何故吓成这副样子。 这一掀被子,让陈夫人吓了上跳,床上躺着的居然是英儿,陈夫人退了一步,怒道:“英儿,你怎么躺到小姐的床上了,你不知罪吗?小姐呢?到哪里去了?” 英儿见夫人发现了她代替小姐躺床上的事情,连忙下床跪地求饶说:“老爷,夫人,不是我,不是我。” 陈芳怒道:“不是你,你怎么会躺到小姐床上,我问你,小姐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啊!”英儿摇摇手。忙说她不知道小姐到哪里去了。 陈芳大叫:“来人哪!” 管家陈福忙进来说:“将军,有什么吩咐。” 陈芳对英儿说:“你是不是不吃点苦头不肯说,是吧。陈福,将她拖出去先打十板子,看她说不说。” 英儿听说将军要打她板子,她可是细皮嫩肉的小丫鬟呢,又不是军中的士兵,别说十板子,就是一板子,她也会屁股开花的。 于是,英儿连忙头点地的朝老爷磕头,连磕边说:“求老爷不要打英儿,我说,我说。” 陈芳抓住英儿的衣领,一把拎起她,说:“快说,小姐到哪里去了?” 英儿心里对小姐说:“小姐对不起你了,现在老爷要打英儿板子,要是英儿咬牙不说,就会让老爷打死了,你到时候可千万别英儿出卖你啊。” 英儿没办法,只得哆哆嗦嗦地说:“小姐,小姐她出了白水关。” 陈芳放下英儿,接着问道:“她出白水关做什么去了?” 英儿害怕老爷那犀利的眼神,不敢有所隐瞒,就只好将小姐要去刺探军情之事和盘托出。陈芳叹了一口气,真是不出他所料,这孩子真的是一个人夜闯敌营去了,看来是凶多吉少啊。 陈芳忙叫过陈福,吩咐道:“陈管家,你到白水关城门问问守城的官兵,看有没有小姐的踪迹,要是小姐真去了敌营,怕是凶多吉少啊。” 陈夫人一听女儿去了敌营,且凶险危机四伏,就上前,动手打英儿,说:“让你看着小姐,你是怎么做丫鬟的,你居然让小姐一个人跑城外,要是出了什么事,看你如何担待。” 英儿见夫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只得拼命向老爷夫人求饶。陈芳没功夫理论丫鬟,他要去找女儿陈元惜,要是女儿落入敌人之手,怕是不能回来了。 就放下狠话说:“你给我在此呆着,要是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完,就离开陈元惜的闺房,到大堂找到武器,穿上铠钾,准备出发。 陈夫人不放心,尾随着陈芳一定要同去看看,陈芳指责她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出去做什么,你且放心回去,女儿我自会找回来的。” 陈福到了城门口,听得守城将士说起,小姐拿出腰牌说出城办事,早就出城去了。 陈福大声怒道:“放肆,小姐入夜孤身出城,如此大事,怎么没有人向将军禀报,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你们如何担待得起。” 几个守城士兵听见陈福大骂,心知要是小姐有事,自己定然是性命不保,陈芳儿子不在身边,女儿非常宠爱的,底下士兵人尽皆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都一个个低首求饶。 说话间, 陈芳已经提着兵器赶到城门口,对着守城的几个士兵一人一个耳光,大骂道:“你们是怎么在当职的!” 正要教训他们的时刻,陈元惜自行回到了城门口,陈芳见女儿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拉着女儿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你这死丫头,偷跑哪里去了,你不知道爹爹和娘会担心吗?” 原本陈芳是想狠狠教训她一番,但是当看到女儿平安回来,他一下子心软了,想骂骂她也骂不出口了,只要女儿没事就好,于是,就关怒半心疼的说了女儿一通。 陈元惜若是胜利探得军情,回来还能撒娇邀功,今天她此去偷袭败北,已不能在父亲面前炫耀了,只得低头认错道:“爹爹,女儿下次不敢了。再说,女儿这不也是想帮爹爹排忧解难吗?” “下次不许再一个人偷偷出去了。”陈芳指着她的鼻子说,“快去看看你娘,她担心了好久了。” “是。”陈元惜放开父亲,连忙去向母亲请安,自己跑出去,害得母亲担心,她非常内疚。 到了母亲房门口,陈元惜小声说:“娘,你还没睡。” 陈夫人一见女儿回来,一把抓过女儿,搂在怀里,生怕女儿让人带走了,小声抽泣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放开女儿,对她骂着说:“谁让你一个人偷跑出去的,害父母担心你,下次不可以再自行出去了。” 陈元惜见父亲如此紧张自己,虽然骂也骂了,但是父母的浓浓爱意却让她感觉这个家里无比温馨,可惜那帮反贼犯上作乱,居然兵临白水关,若是白水关告破,自己这幸福的家就要陷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境了,大哥现在又不在身边,她真恨自己一个女儿身,帮不了父亲什么忙。 今天本想帮父刺探点军情,还两次让王樟亮那小贼捉住,丢了兵器不说,还让人当面抢走自己的贴身之物,并几番轻薄自己,真是丢人死了。 想到这里,对那王樟亮多了几分恨意,心想,明日他们来破关,必定要取那王樟亮的狗命。 (本章导读:人物,陈芳 陈夫人 陈元惜 陈福 英儿) 第042章 隋帝派精兵增援,机缘巧玉儿出宫 高公公急急忙忙地到武德殿找皇上,进了武德殿大门,高公公急呼道:“皇上,大事不好,出大事了。” 隋帝杨文叫嚣说:“你紧张什么啊,什么事情那么火急。” 高公公忙上前面见皇上,行了礼,说道:“皇上,奴才刚刚在外面听兵部侍郎韩大人说山东造反了,平靖关已破,现在反贼军队已经到白水关下了。” 杨文拍案而起,怒道:“这帮匪人,反了。” 这岂不是多余,他们攻城拔寨,不就是反你来吗?杨文问高公公说:“宇文丞相呢?” 高升忙回皇上:“正在赶往武德殿的路上,一同前往的还有越国公。” “朕知道了。” 正说着,外面有守宫太监来报说是宇文丞相和越国公求见。 杨文挥了一下手说:“宣。” 太监上前拂了拂手上的拂尘,大声宣道:“皇上有旨,宣宇文丞相和越国公进宫面圣!” 说话间,宇文化及和杨素已然来到殿前,两人双膝跪下,诚惶诚恐地向皇上叩头行君臣之礼,人几乎同时在说:“臣宇文化及(杨素)见过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皇上在杨素和宇文化及心中什么都不是,但是表面上,两人对皇上还是毕恭毕敬的,君臣有别,该做的还是要做到。 再说杨素和宇文化及互相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两人明争暗斗,势如水火,是谁也不能有把柄落入谁的眼中,不然另一方就会借此在皇上那里大做文章,好连根拔起另一方。 皇上呢,并不希望两人内斗,到时候一方势败,无法制衡,他的皇上会做得更艰难。目前两人势力均衡,对他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呢。 皇上见到两人跪在殿前,忙说:“二位快快平身,丞相大人和越国公亲临武德殿,势必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向朕禀报吧。” 宇文化及上前说道:“禀皇上,山东反贼造反,已经攻破平靖关,现在白水关危机四伏,请皇上早做决断。” 皇上看着二位,说道:“此次山东叛乱,两位爱卿家有何见解?” 杨素上前禀道:“回皇上,臣以为应派兵围剿,给他们一个致命打击。另外也让其他反王看看,这就是造反的下场,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造反。” 宇文化及却说:“回皇上,前番越国公押运皇杠失利,就是让这帮反贼给劫的,看来此等匪类并非等闲之辈,若是皇上能够招安,编在旗下,为我朝所用,那样,其他各路反王将闻风丧胆,我大隋江山将稳如泰山。” 皇上见杨素和宇文化及两人意见不同,在殿前舌战激烈,非常恼火,这简直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杨素说道:“如若有人造反反,皇上就姑息按安,将来定让天下英雄笑我大隋无人,就连对付其区区几个反王,也要靠这群乌合之从。” 宇文化及针锋相对,也回敬杨素说道:“越国公口中说的乌合之众定是不堪之击之徒,那么请问越国公,你是如何保护皇杠的,居然让这群乌合之众给劫了去。你不是欺君妄上吗?” 杨文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大喝一声:“够了。” 二人忙停下说:“请皇上恕罪,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隋帝说道:“朕知道两位忠心于大隋,但是这样争论也无济于事,现在白水关危在旦夕。二位要想出办法,帮朕守住白水关,才是正道。如二位争论不休,还没吵完,白水关已经落入反贼之手了。” 二人连忙停下争端,皇上问道:“宇文丞相,越国公,如若我大隋派兵增援白水关出战,可派何人为将?” 这下越国公和宇文丞相又有一翻争论,宇文化及将提出派自己的大将军许璋前去,越国公提议派他府上内将郑源前去。 二人为此又争论不休。皇上甚是恼火,却只能压在心底,目前两人在朝中党羽强大,分别各立一派,朝中大臣几乎都是他二人的门生心腹,皇上差不多没有多少实权,又怎能与他们明目翻脸。 皇上只得暂令他二人停下,杨广说:“明日从隋军中点精兵两万,让许璋挂帅出征,郑源为督军,一同前往,即刻起到校场点兵,不得有误。” 宇文化及与杨素只得领旨前往校场点兵,做好准备,只待明日挥师东上白水关。 宫女玉儿自上次主人行刺小姐失利后,在宫中一直处事低调,察颜观色,小心谨慎,方可活到今天,现在她偷听得劫皇杠之辈在山东造反,心中不禁暗暗高兴。 她想,那劫皇杠的几个兄弟与王伯当公子一定是认识的,王公子在山东与小姐分别后,并没有离开山东,也许,王公子也参与了此次造反。 不,她肯定王公子也参与其中,因为王伯当分子救小姐的时候说起过,他对隋帝非常痕恨,有国仇家恨需要他去完成报仇的使命。就算他自己身上没有肩负血海深仇,为了小姐一家的血海深仇,王伯当也会挺身而出的。 想到这里,玉儿心想,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出宫去,到白水关寻找王伯当公子,至少要告诉他一声,小姐现在的处境。 在玉儿心中,知道王伯当王公子对小姐心仪,小姐对王公子也不是无情,她至少要将小姐的生死和王伯当说一声,也许,他能为小姐报那深仇大恨呢。 玉儿一直以为隋帝将小姐交与那帮可恶的士兵糟蹋后扔进运河,小姐已经去世,她并不知道王语莺这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已经违背了她的职业理念,救下了自己的主人。 可是,自己现在一个弱女子,要如何才能出宫呢?她不像王语莺,腿功厉害,学得一身本领却不让人发现,而且轻功好,善于飞檐走壁。 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不仅手与缚鸡之力,而且在宫中没有势力,没有依靠,想要离开,比瞪天还难。 她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呢,以前小姐不在了,她在哪里都一样,没有那样迫切的渴望出宫,在宫里锦衣玉食也不错,现在知道王伯当可能造反了,她迫切地想出去,告诉她小姐如何冤死。 正在这时候,高公公过来,看到玉儿在彷徨,就上前说道:“你是哪宫里的,不做正事,倒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玉儿吓得连忙跪下,说道:“请公公饶了玉儿吧,玉儿只是在这里思念家人。玉儿下次再也不敢开小差了,玉儿以后什么都听公公的,公公让做什么玉儿就做什么。” 高公公是前,托起她的小下巴说:“是吗?公公我让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玉儿点点头,说:“嗯,只要公公饶了玉儿。” 玉儿觉得现在的生命非常重要,而且宝贵,她现在忽然就不想死,不然她一旦死了,王伯当就永远不知道小姐死去的真相,说不定还会以为小姐辜负了他呢。因此玉儿对高公公百般奉承,假意讨好。 高公公看玉儿老实巴交,且胆心,很适合培养,要是以后稍加培养,定会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这时,高公公忽然对玉儿说:“叫什么名字啊?” 玉儿小心地说:“回公公,我叫玉儿。” “玉儿,不错,今天晚上跟公公到丞相府去一趟。”原来这高升虽然在皇上身边当差,实是宇文府上的人,他现在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宇文化及那里,叫上一下丫鬟侍候一下,可随时待自己差遣。 见高公公要安排自己做事,玉儿非常高兴,如果能出得了皇宫,她正好可以找个机会逃出去,就能去白水关找王伯当了。于是她马上笑着开心地答应着,并且还不忘拍上一句马屁:“玉儿以后谨尊公公吩咐。” 晚上,高公公和带着玉儿,坐着小轿子到了宇文化及的府上,原来,宇文化及主张招安,而杨素却主张出战,两人政见不一,现在皇上虽然让宇文化及提议的许璋挂了帅,但是却还将那杨素提出的郑源任命为督军,这不是让自己不痛快吗? 于是,宇文化及在出宫前就暗示了高公公,要一起想办法对付杨素那老匹夫。 玉儿陪同高公公到了丞相府,趁丞相和高公公密谈之机,混际于丞相家家仆女之间,交汇点着生命危险,趁机溜出丞相府。 她不敢休息,只得连夜向东奔去,不然高公公要是发现了,她不但不能去白水关找王伯当,连小命也会丢在高公公手里。 (本章导读:人物,隋帝 高升 宇文化及 杨素 玉儿 ) 第043章 李鸾瑛路救弱女,感其义携手同行 经过几日的跋涉,李世民和妹妹李鸾瑛骑快马来到都城。此番他们的行动和当初虬髯客到中原的目的一样,也是为了考察兼寻找传国玉玺。 李世民听众父亲的话,并没有将事情的原因经过告诉李建成及李元吉,但是对他的鸾瑛妹妹,李世民是从小就没有隐瞒的。同样的,兄弟姐妹中,妹妹也是最看好这位二哥李世民的,对李世民比其他的几位兄长要关系近一些。 现在已经入夜,李世民和李鸾瑛刚好找了客栈,交付了银钱,到外面出来走走,就听得外面吵吵的,许多家丁围在寻找什么。 李家兄弟上前打探,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丞相府的家丁在寻找一个逃散的仆人。 原来玉儿的离开让高公公如坐针毡,这死妮子不但不听话,反而还偷跑了,那还了得,高公公心里又气又恨,恨不得将她抓来狠狠抽她几鞭子。 但是,你要抽也得先找到她人啊。现如今高公公是偷偷出宫会见宇文丞相的,明目张胆的寻找一个走丢的宫女,这传将出去,成何体统?所以,家丁们就以寻找丞相府私逃丫鬟的名义满大街寻找。 李鸾瑛见到一群家丁急速度往上奔,寻找过程吵吵嚷嚷地,见到人也不知道避让,非常跋扈。因此,对这帮狗仗人势的丞相府家丁根本就产生了强烈的恶意。 “二哥,你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如此没有家教?”李鸾瑛对李世民说。 李民民看了一眼那些家丁的打扮服饰,冷冷地说了一句:“还有有谁,宇文化及府上养的走狗。” “那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个地方吧,免得招惹是非。”李鸾瑛劝李世民说。 “好吧,这群人,离他们越远越好。”说完,兄妹二人就离开了这吵吵嚷嚷地地方。 兄妹二人朝运河边上的一支小路走去,他们悠闲地散着慢步,不知不觉一条道走到了头,发现一个女子跑得气喘吁吁,她实在是跑得太累了,连身上的衣服,头发也乱了,蓬松地散在面前。 突然,她女子跑不动了,“咚”地一声摔倒在地上,李鸾瑛马上跑过去扶起她,将手放在她的鼻子上凑了一下,对李世民说:“二哥,我看她还有气,我们先将她抬回客栈吧。” 李世民点点头,于是,两人就将那女子抬到客栈。 李鸾瑛吩咐客栈里给她打开了水,并帮擦拭了身上的污迹,并替她换上干净衣裳,坐在床边安静等着她醒来。 入夜,那女子醒来了,李鸾瑛关心地问她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玉儿想,反正自己也差点儿让丞相府的人抓回去了,这两位面慈心善,或许能帮得上自己的忙。 但是转念一想,人心隔肚皮,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万一他们将自己送到丞相府,自己不是有去无回了吗?丢了性命事小,不能找到王伯当告诉他小姐冤死的真相,不能为小姐报仇血恨才是最大的损失。 因此,她不能说,但是,她面对两位的真诚,又不能让自己去撒谎,于是她就一问摇头三不知。 “可怜的人啊。”李鸾瑛以为她不会说话,深为她的可怜身世觉得同情,于是也就不在多问什么了。 她对那女子说:“姑娘,你不用怕,我和我二哥此番有事到京都,没想到遇到了你,我们一定会治好你,再安全送你走的。” 第二天一早,李世民结算了客栈的银钱,提上行李和妹妹继续赶路,李鸾瑛拿出一锭银子放到那姑娘的手上,说:“姑娘,我们有要事要东进,这里有一锭银子,你拿着,自己一个人不容易,可以暂时帮你渡过难关的。” 说完,她骑上了马,对李世民说:“走吧,二哥。” 李世民笑着说:“好。” 听得二人说要往东走,那不是和自己顺路吗?玉儿想着,自己一个人上路非常危险,不如就和二位一起上路吧,他们应该是好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玉儿啊,玉儿啊,你要是再不抓住机会,等人家上路了,就来不及了。她心里想着,真恨自己的不争气,连个话也不会说。 正当李鸾瑛要驾马前行时,玉儿上前大叫道:“请公子和姑娘带上我吧。” 李鸾瑛一直当她不会说话,这一下子猛地听到一个声音,实在是有点不习惯。她下马看着她。玉儿一下子跪到李鸾瑛的面前说:“请姑娘救救我,你们要是走了,我一定会让丞相抓回去的,你们一定要带上我,我给你做丫鬟,我什么都会做,我什么活都会做的。只要你们带上我。” 看玉儿哭得可怜,李世民下马安慰她说:“姑娘,请起来说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李世民扶起跪在地上的玉儿,问她说。 李鸾瑛虽然为玉儿先前装哑的事情有点不高兴,但是看她哭得楚楚可怜,动了侧隐之心,也就不与这身世可怜之人计较了。于是她将玉儿扶到一旁坐下,让她慢慢说。 玉儿坐下后,对二人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我本是成公李浑府上小姐李琼仪的贴身丫鬟玉儿,只因李氏一门满门抄斩后,我与小姐幸得离家寻药而躲过这场灾难,因此,小姐日夜苦思为父报仇,前日里得越国公府郑源将军及红拂姑娘帮助,我和小姐混入隋宫,本想寻机会行刺那狗皇帝,给老爷夫人报仇,没想到……” 李鸾瑛听得她是成公府上的,心中不免多了些酸楚,当日父亲就是因为成公被斩而觉得自己不能在京城呆了,才动了辞官回乡的念头。 所以,她李家才会离开京师,避居太原的。看来,京城真是是非之地,父亲当时是明智之举。 于是,她拿出手绢替玉儿姑娘擦擦了泪水,安慰她说:“不要急,你慢慢说。” 玉儿将泪水擦掉,接着说:“没想到事情败露,我这小姐让那丧心病狂的狗皇帝赏给下人污辱至死,扔进了河里,玉儿本想随我家小姐前去,但是玉儿想出宫寻得我家小姐的尸首,好生替她安葬,不想我家小姐生前冰清玉洁,死后要遭这污辱,还连个葬身之地也没有……” 李世民替成公叹了一声可惜,他安慰玉儿说:“玉儿姑娘, 不必担心,你家小姐的尸体就由我李世民代为打捞,你就不用到运河上找了,免得再让丞相府的人抓了去,可是,你既然进了宫,又如何到了丞相府呢?” 于是玉儿向李世民二人讲了她家小姐与王伯当的故事,以及她与高公公的恩怨,并说了她此次随高公公出来到丞相府,就是想趁机逃出去,到白水关寻找王伯当的。并讲了山东众英雄造反攻克了平靖关,现在军队集结在白水关外,皇帝派了许璋及郑源前去支援应战的事情。 说起王伯当,李世想起来了,当时在贾家楼曾有一面之缘,只是苦于单雄信誓报兄仇,李世民只得中途离开,不能与这位神箭手好好切磋。 玉儿接着说:“现在我家小姐已经英年早逝,我想到白水关,我想将小姐被害的事情悉数度转告王伯当,王公子,也许她能为小姐报得此仇,等此事一了,玉儿心愿足矣。也就无俱生死了,只是现在玉儿不能死,希望二位带上我。” 李世民兄妹感其主仆情深,如此义仆,重情重义,岂能忍心扔下她受凌辱?于是李氏兄妹决定带上玉儿一同前行,再者,他们听说白水关战事吃紧,也想前去凑个热闹。 玉儿一听李世民和李鸾瑛肯带上自己,非常高兴,一路上主动承担了所有的仆人应尽的活,像侍候自己小姐一样侍候起李鸾瑛。 (本章导读:人物,李世民 李鸾瑛 玉儿) 第044章 候援军高挂免战,运河边捞尸未果 第二天一大早,程咬金,张烈两位贤王就准备到白水关攻城了。此时王樟亮上前请命,自告奋勇要去攻打白水关。 秦琼见王樟亮如此急着要去,就拍他的肩膀,鼓励说:“那好吧,三十弟你要小心。虽然白水关易攻易克,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王樟亮对秦琼元帅说:“多谢二哥关心,此次我王樟亮前去,一定不辱使命。” 其实王樟亮此次请战,还存有一点点小私心,自他上次放走了陈元惜后,他得趁攻城之际在马术上胜了她,好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他王樟亮。 若是能降服她的芳心,而能劝她父亲献关投降,岂不是两全其美?对百姓可免除一场战争,对他王樟亮,可谓能得美相伴,岂不美哉?想到这里,他差点儿就笑出声来了。 但是此地是军营,可不是让他胡闹的地方,他想想就忍下了,心说着:陈元惜,你亮哥哥来了。 王樟亮到了白水关城下,陈元惜向陈芳请命,愿意任先锋到白水关外打头阵。陈芳心疼女儿,起先不依,但是拗不过女儿,只得依了她,让他先去会会那叫阵的小子。 陈元惜骑着马来到白水关城下,看是一脸调笑样的王樟亮,想起昨天晚上受他的屈辱,恨不得立刻宰了他。 于是,她对他叫道:“死淫贼,拿命来。” 王樟亮笑说道:“早闻陈小姐马术精良,此番对战,你尽管放马过来,哥哥我到时候布置好洞房等着你。” 陈元惜见他还是没一副正经的样子,气得满脸通红,她恼羞成怒,提起自己的长戟,拼命朝王樟亮刺去。 王樟亮见惯她偷袭了,习惯地一躲,又一次将她的戟给躲掉了,气得陈元惜双颊绯红,而王樟亮却说:“你这姑娘心也太狠了,你居然谋杀亲夫。” 于是,陈元惜使出全身解数对付王樟亮,而那王樟亮却不想伤她性命,只是边打边和她调侃,那挑逗的语句说得陈元惜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几番激战,陈元惜渐败下风,她叫了一声“撤”就带领手下回城,连忙关城门挂免战牌。 王樟亮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并没有攻下白水关,反而得到的是白水关高挂免战牌的结局,心中正有点不爽。 此时虬髯客到白水关阵前,想会会那陈芳,没想到白水关高挂免战牌,只得作罢,待休息一日,明日再战。 陈元惜退兵回营,急冲冲命守城士兵关城门挂免战牌,陈芳见女儿败北,心急如焚,他心想,要是儿子陈元亮在这里就好了,可是现在这白水关,早晚是会让敌人攻破的。 于是严命将士们死守,不要主动进攻,以免不敌对方攻势,造成更大的损伤。目前他只能安静地等朝庭派来增援的大军。 陈芳对守城将士们说:“将士们,大家齐心协办,死守白水关。等皮朝许援军一到,定能击退这帮反贼。” 于是他鼓舞三军,与众将士一起,在白水关夜不能寝。 陈元惜给父亲送去热参汤,关心地问道:“爹,朝庭的大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哥哥是不是也回来守关?” 陈芳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汤碗,说:“日前接到线报,说是朝庭已派大将军许璋挂帅,由郑源督军,率精兵两万,到我白水关助阵,想必近日就会到了。” 陈元惜说:“爹爹,白水关现在兵力有限,不可与那帮反贼更拼,咱们还是先挂几天免战牌,等朝庭援军到了,再杀他个片甲不留。” 陈芳摸着女儿的头说:“小鬼精灵着呢,爹爹正是这样想的,他们想战,我就不跟他们战,让他在白水关外干耗着。” 陈元惜还得劝自己父亲小心一点,她说:“爹爹,虽然挂免战牌拖延时间,但是也要防这帮反贼强攻,若是他们在大军到来之前强攻我白水关,我怕爹爹守不住啊?” 陈芳叹了一口气,说:“爹爹也正担心如此。惜儿啊,如果他们在朝庭援军到来前硬攻白水关,爹爹就与他们顽抗到底,你就不必留在关内,你和你母亲早日离开,免得白白牺牲。” 陈元惜对陈芳说:“爹爹不走,女儿不走,女儿誓与爹爹共守白水关。关在人在——” “惜儿,你别胡闹。”她本想说,关亡人亡,没想到让陈芳给打断了。其实陈芳心里明白,一旦朝庭援军没到而白水关被破,他自己可保关丢命,而陈元惜一个女儿家,是断然守不住白水关的,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他倒是希望女儿能献关投降以保全性命。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世民和李鸾瑛兄妹带着玉儿,一路向白水关方向而去,一来,李世民的目的是以寻访传国玉玺为主,顺便为父亲招揽天下贤士,所以他还是想趁早找到薛莲香,帮助一起查探传国玉玺的下落。 而玉儿正好要去白水关,他想,攻克白水关中的人物中听玉儿提及许多是当时祝贺秦老夫人寿辰宴上之客,李世民曾有一面之缘,如此说来,如果是当时为秦老夫人贺寿的那群人干的,那么薛莲香也可能在一起,因此,他暂时想先到白水关看看。 只是不知道单雄信在不在。若是他在,李世民就得万事小心了,以免落入他的手中,虽然李世民很想化解和单雄信之间的矛盾,但是看起来他的怒气还是很大,恨意冲天,这个矛盾很难消化。 三人轻装上阵,骑马向前,居然走在了大军的前头。 这时,李世民派去打捞尸体的两位手下,骑快马追了上来,见到李世民,在他耳边细语了一翻。 李世民脸色一沉,说:“行文,习武,你们查清楚了?” 那个叫行文的说:“回二公子,我和习武二人沿运河从上游到下游,打捞了两次,都没有发现李小姐的踪影,别说是尸体,连个碎衣片也没捞着。” 玉儿一听,心中悲痛,她哭着说:“会不会是让鱼儿给吃了啊?小姐啊,你的命好苦啊……” 习武对玉儿说:“姑娘请节哀,一定不是让小鱼吃的,如果是小鱼吃的,应该会有细碎肉丁残留在水中,而且衣服会漂上来,但是这些都没有,或许是让人救走了呢。” 玉儿听他一说,上前抓住习武的衣袖说:“你说,小姐没有死,让人救走了,是吗?” 习武指指她的手,玉儿觉得不好意思,马上将自己的手从习武身上拿开,对习武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家小姐让人救走了,没有死。” 习武定定神说:“如果没有尸体的话,有很大可能是让人救走了。” 李世民也劝玉儿说:“玉儿姑娘,如果没有找到尸体,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你家小姐她还可能在世。如果是找到尸体,或许是更伤心的结局。” 李鸾瑛上前说:“继续派人寻找。另外,到附近的渔村看看,他们有没有救回一个女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 行文,习武忙说:“是。”于是李鸾瑛又打发他们重新回去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李琼仪的尸体没有找到,对玉儿来说是又悲也是喜,悲的是她怕小姐死无全尸,不能入土为安,喜的是万一小姐让好心人救起,尚在人世,那不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现在,李鸾瑛又派行文,习武去再次寻找,她现在是又怕他们找到小姐尸体,又怕他们找不到小姐尸体,心情非常复杂。 李鸾瑛觉得玉儿现在心里一定难受,说起李琼仪一次,就勾起她的一次心痛,但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劝她,她将手搭在玉儿的肩上,轻轻的拍了几下,对她说:“玉儿,以后有我李鸾瑛在,你不会受欺负的,开心点吧。” 玉儿点点头。 (本章导读:人物,陈芳 陈元惜 王樟亮 虬髯客 李鸾瑛 李世民 玉儿 行文 习武) 第045章 求速战夜探陈营,得意外暗掳娇娘 一连三日,白水关连挂免战牌,让二贤王军队急不可耐,大军希望早日破关,以免粮草接济不上,现在白水关高挂免战,不知道他们在闹的哪样。 于是,只是帐下商量对策,是攻或者不攻。 徐茂公摇摇扇子说:“按理说,对方挂免战,我们强攻为兵家之忌。但是如果不强攻,恐怕白水关是在等候朝庭大军救援。” 虬髯客忧心仲仲地说:“那依丞相和军师看,是强攻还是不攻?” 魏征分析形势后,对虬髯客说道:“回右贤王,虽然白水关易攻且无屏障可守,但是我军士兵才一万多,如果朝庭派五万大军来攻,加上白水关现有军队,他们以一挡十,我们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加上这些日子奔波,将处于劣势啊。” 徐茂公担心说:“目前,我军并不知对方的想法,也不知道朝庭什么时候会派兵来援助白水关,万一到时候朝庭援军一到,我军将损失惨重,要如何将损失减到最低,知已知彼,才是最重要的。” 虬髯客觉得知已知彼非常重要,就提出要入夜潜入白水关刺探军情。 魏征听虬髯客要亲自前去白水关涉险,忙上前说:“右贤王请三思,您千万不能亲身涉险,六弟还要领导三军呢?” 秦琼上前说:“魏丞相说得对,要去我去,请右贤王不要亲涉险境。” 虬髯客拍着众人的肩膀说:“大哥,二哥,不要将我看成张陈国右贤王,我是你们的六弟,我怎么能让你们涉险,自己却舒服地坐享其成。还是让我去吧。” 众人见拗不过他,只好作罢,徐茂公吩咐道:“既然如此,六弟你带上一两个敏捷的兄弟,到时候也有个照应。” 虬髯客想了想说:“那就带金甲,童环吧,我看他们很鬼灵精。” 对虬髯客来说,相比其他兄弟,金甲,童环接触要多一些,这与他们结义前一直在山寨中小住也是分不开的,宝贵不忘兄弟,何况是现在称了右贤王。有什么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兄弟。于是,稍作准备,三人就准备夜探总兵府。 虬髯客和金甲,一前一后,悄悄潜入白水关总兵府,躲在一边看情况。童环则留在后方待命,万一有意外,也好接应自己。 虬髯客听得陈芳和属下在商量,朝庭援军过几天就会到了,到时候可保白水关无虞。虬髯客心想:果然不出所料,陈芳你天天挂免战,原来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此时,金甲听得陈元惜在怒斥英儿,其实是她自己将脖子上挂的玉佩丢了,心中不爽却又拿不回玉佩,百般无奈,拿英儿出出气罢了。其实陈元惜心里也不想责怪英儿的。毕竟英儿与自己从小作伴,她从小是个孤儿,陈芳买了她后,自小就陪伴女儿,作了她的贴身丫鬟。 可是金甲并不知情况,在他看来,一个总兵府的小姐,如此颐指气使,对待丫鬟根本不当人一样,自己心里不高兴,却拿丫鬟出气。 他的一根筋拧不过来,在他看来,陈元惜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泼妇。心中对陈元惜充满了厌恶,他心想:“这个泼妇,对待丫鬟如此凶恶,待爷爷将她抓了去,给她点厉害瞧瞧。顺便也好以此来威胁陈芳,说不定陈芳见宝贝女儿被我抓了,还能早日出兵呢,那样的话,不是可以早日攻破白水关了吗?” 想到这里,金甲自己也为自己的想法觉得自鸣得意了一番。若是回去,定能受元帅,军师及二位贤王的夸奖。 于是金甲叫过虬髯客说:“六哥,我看到那陈芳的女儿好生凶狠,教训起丫鬟真是像个泼妇,待会儿咱们兄弟合力将她捉了回去,一来教训一下她如此不体恤下人,二来,也可逼那陈芳早日出兵。” 虬髯客皱皱眉说:“此计好是好,可是如此对待一个姑娘家,未免太不厚道了吧。难道你忘记了当日我抓着童环的时候,他还坚持要你放掉莲香的事了吗?” 金甲想起了,当日刘家屯事件,二人不打不相识,童环的武功怎可与虬髯客比肩,当童环让虬髯客抓住的时候,他也抓住了薛莲香,明明可以令对方交换人质,但是童环却严令他放了手无寸铁的女子。 想到这里,金甲为自己汗颜。但是,不抓她怎么威胁陈芳啊。于是,他还是对虬髯客说:“六哥,今时往日不同,薛姑娘是良家女子,童环兄弟才让我放开她,你看这陈家小姐,摆一副小姐的嗅脾气,对丫鬟颐指气使,我现在捉了她回去,那是替天行道。” 虽然虬髯客心里仍然觉得这样不妥,但是也不再坚持什么,于是金甲就慢慢上前,击晕了丫鬟,待陈元惜转身想叫唤,金甲率先趁陈元惜不备,一拳将她也打晕。拖着她往外走。 两人小心翼翼,生怕一路上遇到陈府家丁或者有人外出,万一让人抓住,这大晚上的,不好脱身。 抄小路到了外面,童环已经在接应,三人将陈元惜掳走,骑上快马连夜回营。 马上,渐渐苏醒过来的陈元惜拼命挣扎,金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脱下陈元惜的一双袜子就给她堵她嘴里。 并说:“我看你还怎么叫。” 不消半个时辰,三人就回到营帐。金甲见了魏丞相,徐军师,连忙眉飞色舞地向他们介绍了自己捉陈元惜的过程。 魏征连忙说:“金甲啊金甲,你做事情之前要先动动脑了啊,你这样只会激化矛盾啊。” 金甲让魏征说了一通,只得不声不响地在一边,刚才那副得意样子一下子蔫了下来。 徐茂公帮着他打圆场说:“哎,事情反正已经这样了,再说金甲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这样一来,明天陈芳不等我们叫阵,就先得出兵和我们大战了。” 魏征想想也是,万一明天陈芳来战,能速战速决,早日攻下白水关,当然是好事一件,免得夜长梦多,到时候朝庭援军来到,给自己反而带来麻烦。 于是,魏征也不再说金甲什么,只是对他嘱咐说:“如此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陈小姐好歹也是总兵府大小姐,不要那样折磨她,将她关房里,让大脚和薛莲香照顾就行,她想吃什么也给她送过去。” 童环处事比金甲老练,这件事魏征就让童环去处理。正好遇到王樟亮,这王樟亮见童环抓了一个女子往薛莲香房里送。 等童环出来,就上前套近乎问他是怎么回事。童环说:“金甲兄弟今天掳了白水关总兵府大小姐,明日陈芳怕是会气急败坏的主动要来与我们大战一声了,兄弟,你赶紧准备明日整装待战吧。” 英儿让金甲击中后,睡了不知多久,醒来一看,小姐不翼而飞,会到哪里去了呢?难道小姐又偷偷溜出去了?不对。英儿转念一想,小姐要是要偷溜出去,用得着击晕英儿吗? 想到这里,她感觉小姐内燃机遭了不测,赶紧跑到陈芳房里,大拍房门:“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 陈芳见英儿毛手毛脚地闯到自己房里,责备她说:“出了什么事情,火急火燎的。” 玉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姐她,小姐她——” 一听女儿有事,陈夫人连忙问:“小姐怎么了,你快说。” 玉儿就将自己如何被击晕,晕醒后发现小姐不见一事以及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 陈芳只得起床,忙吩咐下人到院子里到处找找,并看看发什么珠丝马迹。另外让陈福到白水关外探探,是不是让那帮反贼捉去了用以要挟自己出战的法码。 (本章导读:人物,徐茂公 魏征 虬髯客 金甲 童环 陈元惜 王樟亮 陈芳 英儿 陈夫人) 第046章 放烟熏违反军纪,王樟亮暗渡陈仓 童环将陈元惜带到薛莲香房内,对薛莲香说道:“这个女人就交与两位姑娘看着了,我们一堆男人,看着她也怪不好的,再怎么说她也是白水关总兵的千金。”说完,童环抬腿就走。 花大脚见童环也不理自己一下,马上抬腿就走,跟在后面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小心我们将她放了。” 见没人回复她,花大脚骂累了,就过来坐到薛莲香旁边说:“我说妹子,你看他们这帮男人,有事了就找人我,没事的时候都见不着影子。老程这个王八蛋,我看他也没什么事情,他应该空了吧,还是见不着人。” 薛莲香笑着说:“大姐,你是想四哥了吧。” 自从贾家楼结义后,程咬金因排行老四,因此薛莲香也跟着大家一起叫他四哥,当然,她叫张烈就叫六哥了。 花大脚见薛莲香道出自己心事,连忙装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说:“谁想他了,有他在,只会给自己多找气。没有他在身边叨叨,才省心。” 薛莲香知道花大此话非常地言不由衷,说起叨叨,一直是花大脚在程咬金面前叨叨的,虽然程咬金喜欢吹牛也喜欢多讲几句话,不过他见了花大脚还是很怕的。 薛莲香也就不再拆穿她,免得她不好意思,于是指着绑着的陈元惜说:“那现在拿她怎么办?” 花大脚将陈元惜带过来绑到房间的柱子上,说:“绑在这儿吧,也免得担心让人劫了去。这都是什么人啊,将一个大活人扔在这边让我们两人女人给看着。” 两人正说话,王樟亮过来找他们了。 花大脚对着王樟亮说:“半夜鬼鬼祟祟到我们房里做什么。小心我告诉你四哥,看你四哥不挖了你的眼睛。” 王樟亮可是小滑头,看他调戏起陈元惜简直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滑头。做其他的他可能不如兄弟们,可是对付女人他还是有办法的。 见花大脚一脸严肃,正在想用一个什么办法去讨好一下。薛莲香上前对他说:“王将军,天晚了,你应该回去了,虽然大家跟着军队,也帮着为士兵们做饭,但是毕竟是姑娘家,你可不能随意串门过来啊。” 不冷不热地就将他拒之门外了。 这王樟亮傻了眼,要是将陈元惜关在其他地方,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救她出去。可是魏丞相也太……太那了吧,将她关进了薛莲香与花大脚那,这让他如何在半夜进去偷偷放人啊。 万一让二位大王知道了,该如何事好。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可是王樟亮绝顶聪明,他也知道这薛莲香和花大脚,很有可能就是两位大王的女人啊,他要是半夜入她们的房间偷人,到时候让人发现了,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王樟亮不停地来回踱步,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忽然,王樟亮脑袋里闪过了个想法,令他豁然开朗,他想用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将薛莲香,花大脚两位引到外面,他不就可以进屋救人了吗? 于是,他先行回去,换好衣服,带上面巾,以防让人认出来。过了大半个时辰,夜已静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当值守夜的士兵,他偷偷来到薛莲香房间门口,在门口放上一堆烟熏干草,并使劲扇烟,过不及多久,烟气已经窜到房间里面。 薛莲香让烟熏得咳嗽不止,花大脚情况好点,但是也感觉喉咙发痒,两人定睛一看,门口烟雾缭绕。花大脚本能地大叫一声:“莲香妹子,着火了。” 薛莲香看着烟雾缭绕,和蓬莱仙山的云气飘来一般,根本没有察觉那烟那雾是会要人命的,她傻呼呼地愣那边,奇怪地看着花大脚。 花大脚一把拉过薛莲香,提醒她说:“我的傻妹妹啊,赶紧到房外去,等下要是烧起来了,会没命的。”说完她位着薛莲香就往房间外面跑。 就在两人跑出房外面的时候,王樟亮趁人不备潜入了房间,他解了绑着陈元惜的绳子,依旧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不用怕,你亮哥哥救你来了。” 陈元惜连忙将手上的绳子拿掉,冷眼看着王樟亮说:“你不要以为你这次放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王樟亮笑着说:“我不用你感激,我救我自己老婆我应该的。” 陈元惜怒道:“谁是你老婆,你胡说八道,舌头长疮。” 王樟亮眼一瞪说:“嘿,老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上次不是说好了吗?马术上胜了你,你就当我老婆,我记得我好像没输过啊。” 不说那事便罢,但是王樟一说起这件事,让陈元惜无地自容,丢了随身之物,还受以调戏轻薄。她又羞又怒,上去就要和他对战。 王樟亮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说:“好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战,等下来人了,你就走不了了,还是先逃出去再说吧。” 陈元惜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奈只得先行离开此地再说,也就不再与王樟亮争胜。二人随着王樟亮逃离了军营。 王樟亮偷偷地将陈元惜送回了白水关。一路上虽然免不了调戏她几句,陈元惜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怒目圆瞪了,也许他今天敢冒大不违放了她,让她觉得过意不去吧。 送到白水关下,王樟亮对她说:“你现在安全了,自己回去吧,我就不再往前送了。” 陈元惜看着他,没抬头说话。王樟亮说完,转身要回军营。“等一下。”陈元惜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王樟亮问。 “没事。”陈元惜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但见王樟亮往回走,她又接着问了一句:“那你回去后怎么办?” 陈元惜知道他偷便地点烟雾放自己,让元帅军师知道是要受军法处置的,虽然这个王樟亮老是调戏自己,拿自己“老婆长,老婆短”的开涮,但是今天却要为了她受到军法,她想想还是有点不寒而栗。 “你不用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王樟亮劝她不用多为自己操心了,但是听到陈元惜居然担心自己的安危了,哪怕她是假惺惺地也好,多少让王樟亮心中暗暗高兴。 于是,他转过身,趁势亲了她一下。陈元惜看她亲了自己一下,怒道:“你,你居然。”伸出手要打他。 王樟亮却拿起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上任她打,并说:“打是亲,骂是爱,我对你可以真心的。” 陈元惜急忙缩回自己的手,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她对王樟亮说:“就算你是真心的,我们两兵阵前,各为其主,是不可能的。” 王樟亮反问说:“怎么不可能,你爹献关降陈,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你先别想那么多了,你先回去吧。” 陈芳见女儿安然无恙地回来,非常高兴,也不再责备军中众人。听陈元惜说是让潜入总兵府的人给打晕了掳了去,让陈芳脸上暗渗汗珠,这帮人居然敢无声无息地到总兵府掳人?看来得加强戒备,免得再发生类似情况。 于是陈芳马上吩咐将士,全城戒备,不得有误。 王樟亮回到军营,发现魏丞相和徐军师已经在等着他了。原来花大脚以为着火了,就慌忙叫人来营救,没想到外面只是烧的烟雾,想来不是敌军来烧营,再到屋里一看,绑在柱上的陈元惜不见了。看来敌人并不想致花大脚和薛莲香于死地,只是想让二人离开,好进屋救人。 众人分析可能是军营中人为,于是连夜查询,发现王樟亮不见了,就在厅上等他了,现在,大家要王樟亮为此事给个交待。 花大脚上前指着他说:“好你个王樟亮,你居然敢在老娘门口使诈,害老娘熏黑了脸,还有,你吓得我莲香妹子……” 王樟亮无话可说,徐茂公说:“王樟亮,你违反军纪,当以军法论处,不然何以服众啊。现在罚你军杖三十,你可服?” 王樟亮不敢不从,也没有为自己争辩,他朝着花大脚喊了一句:“四嫂救我!” 花大脚听他叫自己四嫂,心一软,觉得三十军棍也太严重了。虽然大家也心知肚明他和程咬金关系非同一般,但是那程咬金却始终没向自己表白心意,王樟亮是第一个叫自己四嫂的人,怎么能不令她心软,生出想救救他的愿望呢。 花大脚向丞相求情道:“魏丞相,这个你看,三十军棍也太多了点,再说,王将军也不是故意的,你看,能不能……” 魏征打断花大脚说:“军纪岂能儿戏,花姑娘不用为他求情。再为他求情,罪加一等,先拉下去,明日拉刑场斩首。” 看魏征斩钉截铁,花大脚不敢再说,但是她望了一眼王樟亮,对他说:“兄弟,你放心。既然你叫我四嫂了,四嫂一定想办法救你。” (本章导读:人物,童环 薛莲香 花大脚 王樟亮 陈元惜 魏征 徐茂公等) 第047章 千金女豆蔻初开,闻斩首暗自神伤 陈元惜回到家中后,仿佛有了心事,一直沉默不语,英儿见小姐回来了,高兴地帮小姐打水洗脸,准备热水让小姐泡澡,好洗去一身晦气。 陈元惜得知英儿也让人击晕,觉得自己适才不停地骂她,而她对自己却悉心照顾,如此尽心,虽然说她是个丫鬟,但是也不应该对着她如此大发莫名的脾气,心中感到内疚。 于是,她态度和缓地对英儿说:“英儿,委屈你了。” 英儿连忙说:“小姐,我们做丫鬟的哪里会有委屈,只要小姐没事就好了,今天真是担心死我了,老爷发起脾气来差点没把我吃了。” 她见英儿如此体贴,对英儿说:“英儿,你不要老是丫鬟长丫鬟短的,我可是从小拿你当小姐妹看待的。” 英儿边帮陈元惜拿衣服,一边说:“我知道小姐待英儿就像亲姐妹一般。不过英儿自己知道自己的命。小姐,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和英儿说说?” “可是,和你说有什么用呢,你也不能帮我解决啊。”陈元惜无奈的摇头叹气着。 英儿劝慰她说:“小姐,你要是有不痛快和英儿说说,虽然英儿不能帮助你决然问题,可是英儿可以倾听啊,说不定啊,小姐你一说出来,就不愁了呢。” 陈元惜正心中怀着小鹿,一肚子没地方讲,听英儿那么一说,她便问她:“你说,要是有一个男人对你倾心,是不是要看他的其他条件啊什么的?” 英儿听小姐说起男女之事,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上前问道:“小姐,是什么样的男子对小姐你动心了啊。” 陈元惜撅着小嘴说:“死英儿,谁跟你说有男子对我动心了,我是说如果,你听不明白吗?” 英儿笑着说:“依英儿看啊,要是有人真心喜欢小姐,小姐不用管对方的条件如何,总兵府应有尽有,小姐你什么都不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才是小姐你所要的幸福生活啊。” 陈元惜就在英儿对话中,慢慢地将自己的心事一点点给透了出来。英儿通过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断,从小姐的口中得到的加上自己的分析给总结了一下,明白了小姐的心思。 她先从小姐夜袭被擒,受到调戏,当时小姐应该是讨厌那个登徒子的,从小姐玉佩被抢,还是看出小姐恨死对方了,马术失利,每次输给对方,小姐虽然有恨意,但是已经开始佩服对方的本领了。今晚上那个男子冒死救出小姐,已经让她放不下了。 英儿综合以上分析对陈元惜说:“小姐,你现在是不是放不下那位救你的男人了啊?” 陈元惜还嘴硬说:“谁说的,我只是将事情和你说一下,不然在心里我说给谁听啊。” 英儿带着关心地嘲笑她说:“小姐你还嘴硬,今天他送你回来,你为什么不再问他要回玉佩了啊。还有,居然让他亲了一下,你怎么不反抗啊。” 陈元惜又羞又气,对着英儿气急败坏地说:“你,你……” 英儿打趣说:“小姐,英儿和你开玩笑的啦。其实英儿也希望你能打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 陈元惜无奈地说:“可是,就算他真心对我,我们毕竟是敌对方,早晚是要拼杀在僵场的。” 英儿给陈元惜出主意道:“这有何难,他要是真心对小姐,小姐你就劝他规降我们白水关,若是退得敌兵,老爷自然会嘉奖于他的,到时候小姐也能心想事成了。” 陈元惜高兴地说:“真的吗?”转念又觉得不对,她又心灰意冷地说:“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啊,他怎么会答应我这样的要求。” 英儿说道:“谁说不会答应啊,除非他不是真心喜欢小姐,要是他真心爱小姐,小姐你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愿意的。” 陈元惜还是不敢确定,怀疑地问:“真的吗?” 英儿胸有成竹地说:“当然是真的,英儿几时骗过小姐你啊。” 陈元惜说:“那好吧,我上次遇到他,就和他说。可是爹爹那边,会不会责备我啊。” 英儿笑着说:“至于老爷吗?要是他真心归降,老爷又得一将才,又得如此勇猛一女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元惜听得英儿如此一说,也就放心了,她怀着希望,沐浴在一片憧憬中,匆匆泡好澡,美美地去睡了,过不了多久,她便进入甜甜的梦乡,也许梦中就有她和好怕白马王子一起快意江湖。 可怜那王樟亮让魏征关了起来,等待明日午时三刻,就要斩首示众了。现在只有花大脚在想办法想救救他。 于是花大脚就跑去找程咬金,只因这几日白水关高挂免战牌,程咬金斧头痒痒却无用武之地,他没事到营帐在呼呼大睡。 正睡梦中,让花大脚给掀了被子。程咬金一把抢过被子说:“你这婆娘,你掀本五被子做什么。” “你还睡,睡你个头,你三十弟就快让斩首了。”花大脚一脸怒气,弄得程咬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纳闷地问:“三十弟?王樟亮,怎么了,杀头?谁要杀他。” 于是,花大脚将王樟亮如何放烟熏她和薛莲香的事情一说,程咬金总算知道了个事情大概,花大脚说:“并且他还私放了白水关总兵的女儿,现在徐军师要打他三十大板,可是魏丞相要斩他示众。你是大王,过去说说他们。” 程咬金摸摸头说:“他犯了军规,受到处分是应该的,做为大王也不能徇私啊。” 花大脚白了他一眼说:“你不说是不是,不说让莲香妹子找右贤王去。你是大王,他也是大王,指不定谁说了算呢。” 程咬金从床上起来说:“怕了你了,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你给我别动,回房休息去,别再国学聒噪,尽给我找事。” 说完程咬金出了门,花大脚见他来事了,那个德性脾气。就在后面用手捶了一下他的背影,悻悻地回去休息了。 程咬金过去一看,和魏征,徐茂公等互相沟通了一下,魏征说:“既然三十弟能放她走,可见她们关系非同一般,也许这是一件好事,我也不是真的要斩了他,大王你且放心。” 说完魏征吩咐徐茂公说:“老三,你明天一早,就将我军斩首王樟亮的消息给放出去,最好弄得人尽皆知才好。” 程咬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卖的什么葫芦药,但是既然丞相说了不是真心斩王樟亮,他就放心了。明天那婆娘来了也有交待了,就自行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元惜放心不下王樟亮,怕他因为私放了自己会受到军法处置,就偷偷带着英儿,瞒过父母到白水关前探查情况。 一出城门,便得知午时三刻斩首王樟亮的消息,陈元惜心中非常愧疚,想到再过半日不到,那个讨厌鬼王樟亮就会死于刽子手的刀下。当初自己那么讨厌人家,现在他却将要死了,以后两人将天人两隔。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英儿见小姐心情不快,连忙劝慰说:“小姐,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你别难过,你想做什么,英儿一定誓死追随你。” “英儿,你说是不是我害了他啊。本来他一个将军,现在却因为放了我,而让他们斩首。”陈元惜望着远方陈国的军营,眼神呆滞地说。 英儿连忙扶着陈元惜说:“小姐,要不你想办法救救未来姑爷吧,说不定,他看清楚了那些人的嘴脸,今后就全心全意地追随老爷呢。” 到底要不要救他呢?其实隐元惜陷入了两难之中。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救王樟亮。见死不救吧,她对不起自己的心,更何况他是为了自己才受此连累;救他吧,她又觉得对不起白水关的众多百姓,对不起自己的父亲。 倘若他能弃暗投明,从此归顺大隋,救他的结果也就皆大欢喜,万一他不愿意呢,还是一意孤行,两军对战,各为其主呢,那么,他救下他就是养虎为患。父亲是不会饶了她的。 陈元惜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问英儿说:“英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说完,她忍不住趴在英儿的肩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英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她如何劝她呢?于是英儿对陈元惜说:“小姐,你做什么事情,不要“想太多了,要是想太多了,你就什么都做不了。” 英儿,那你说,我应该救他吗?救了他我怕会给白水关带来灾难,不救他我心里又觉得欠了他什么一样。我难受得很。”陈元惜边哭边说。 英儿掏出手绢,替陈元惜擦去眼泪,她劝小姐说:“小姐,你做事不问向任何人求取主意。只要做前先问一问自己的心。” 陈元惜抬头问:“问一问自己的心?” “是啊,你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在疼,如果你不那么做,你的心会不会疼。你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小姐,不论你做什么,英儿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英儿说。 听了英儿的话,陈元惜觉得求人不如求已,她还是要静下心来,趁他斩首前好好地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要去救他。 (本章导读:人物,陈元惜 英儿 花大脚 程咬金 魏征 徐茂公) 第048章 花大脚刑场话别,情急中答应献关 午时三刻将近,魏征已经命手下士兵将王樟亮绑了放到刑场上。虬髯客听得薛莲香说明事情经过后, 匆匆过来说:“魏大哥,魏丞相,现如今是用人之际,能不能给他一个戴罪之功的机会。” 魏征摇摇头说:“不行,人人都能违反军纪,怎可服众。” 这时程咬金过来大声骂道:“魏老大,你言而无信,怎么说都是自己兄弟,你忍心下这个手?你让我如何面对大脚。” 徐茂公上前解释说:“二位贤王请稍安勿燥,丞相此番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程咬金见说不通这两个老顽固,提起斧头回营去了。花大脚见王樟亮斩首的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心中觉得对不起王樟亮,于是,提了一壶好酒,炒了几个小菜,端到刑场前,送给王樟亮吃。 魏征见花大脚带着薛莲香过来,忙问二位有什么事,魏征对二位说:“两位姑娘,外面天热,你们先回去吧,免得到时候见血光。” 花大脚一提篮子,上前说:“魏丞相,我来给王樟亮兄弟送点吃的,你看你们结义,兄弟一场。就是杀头,也要让他做个饱死鬼吧。” 魏征朝她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你快点。不要耽误了行刑。” 于是,花大脚就拉着薛莲香的手一起到了刑场,花大脚让薛莲香提着篮子,自己却端上好酒好菜,边喂王樟亮一口一口地吃下,边哭天抢地说呼喊说:“樟亮兄弟啊,枉你对四嫂我那么好,可惜我没本事啊,不能救你。现在,只有做了一些好酒好菜,你吃了上路,好做个饱死鬼。” 花在脚一口口喂,王樟亮一口口吃,他喝酒,吃了菜,大笑说:“四嫂,我不怪你,但是我死后,你能不能帮我做两件事。” 王樟亮心想怕是今天是没命逃生了,但是他要将不放心的事情托付好,自己才能安心上路。 花大脚点点头说:“兄弟,你说,别说是两件事,就是十件,二十件,四嫂我也一定给你办好。” “第一件,如果大军攻下白水关,千万不要伤了陈总兵的女儿陈元惜的性命。”王樟亮吩咐着第一件事。 花大脚拍胸脯保证说:“行,我到时候帮她求求情,要是那帮男人不答应,四嫂我就偷偷地将好忙乱走,我就不信了,那老程会砍了我。兄弟你放心,这件事,有我呢,不行还有莲香妹子,妹子,你说是不是啊?” 花大脚转身问薛莲香,薛莲香只得点点头说:“是,是,是。” “第二件——”王樟亮说着,他朝自己的胸口看看,对花大脚说:“四嫂,你帮我胸口上那块玉俩拿出来。” 花大脚伸手将他胸口的那块玉佩拿出来,在手上把玩着,说:“不错吧,很精致的,谁送你的?” 王樟亮说:“这是我从陈元惜身上抢来的,我死后,你帮我将她完璧归赵,告诉她,我是认真的。希望她今后过得幸福,让她将我忘了。” 散结大脚真替他感到惋惜,她动情地说:“我的傻兄弟啊。好,四嫂都答应你,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她想将那玉佩收起来放自己身上。 正当花大脚想要收起王樟亮给的玉佩之时,嗖的一声,一道光影闪过,刑场上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大红的花袄,头上扎两只小辫子。 她跃上刑场,一个漂亮的转身,两条辫子甩了一下,散发出一阵清香。薛莲香和花大脚被这个女子的突然出现愣在一边。那女子已然从花大脚手上夺过玉佩了。 花大脚和薛莲香还没回过神来,那女子便说:“王樟亮,你有本事从我身上抢走它,为什么没本事保护好它呢。” 魏征上前指着这位不速之客说:“姑娘,你闯到我军刑场,影响我军行荆,不太好吧。” 那红衣女子说:“我便是王樟亮放走的陈元惜,我现在就在这儿,你们要抓便抓,请你们放了他。” “凭什么啊,他犯了军规,自有军法处置,岂是你说放就能放的。”魏征说。 王樟亮被绑住手脚,行动不了,他拼命挪动身子,岂图前进几步想叫陈元惜退后,但是他只能在原地挣扎,他着急地说:“元惜,你来做什么,你快走。你别让我担心了,快走!!!” 陈元惜慢慢走近王樟亮,蹲到他前面说:“你在行刑前,都不忘破关后我的安危,我怎能放下你一个人走。” 王樟亮对她说:“元惜,能听到你这番话,我王樟亮今天就是让他们斩了,我心里也高兴了,无憾了。你快点走吧,快走!” 徐茂公说:“王樟亮,两军阵前,你居然私自与敌方女将谈情说爱,罪加一等。” 陈元惜上前对魏征,徐茂公等人说:“现在我已经在这里了,要杀要寡随便你们,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他。” 魏征摸了摸胡子说:“要放他也不难,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 陈元惜一听可以救王樟亮,忙问:“什么条件。” “你回去劝你爹献关投降。”魏征不紧不慢地说。 真上无耻!陈元惜心想,这帮人中,除了王樟亮,其他人都太无耻了,居然要爹爹献关投降才能保得王樟亮性命。她怎么能那么做。 于是,陈元惜大声说:“休想! 我爹爹誓与白水关共存亡,不会投降的。” 魏征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那我就没办法了。看在你也是孤身前来,本相不为难于你,你走吧。” 说完,魏征转过身,对监斩的士兵说道:“时候不早了,行刑。” 监斩的屠刀在王樟亮的头上,陈元惜一把仆到王樟亮身上,大叫:“不要,我献关,我献关。” 魏征连忙叫了声“住手”,监斩的屠刀又慢慢放下。魏征上前对陈元惜说:“你早如此,那又何必呢?” 陈元惜眼泪流到了下巴上,哭着说:“给我三天时间,我回去劝我爹献关降陈,你们什么时候能放了他。” “放,我们是一定要放的,但是三天后,要是你不能说服你爹献关投降,我们还是会杀他的。”徐茂公慢悠悠地说。 魏征接过许说:“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给你四天时间,四天之后,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答复。不然……” “好。我四天后给你们答复。”陈元惜说完,走到王樟亮身边,将刚刚从花大脚手里夺来的自己的玉佩放到王樟亮胸口的衣服里,对他说:“上次你抢了我的玉佩,我又从别人手上抢回来了,现在我交于你,你可别弄丢了。” 当陈元惜将玉佩放进王樟亮的口袋的时候,他就知道,陈元惜对他产生的情,他点头答应说:“元惜,我一定会珍惜。决不会再放手了。对你,对玉都不会再放手了。” 陈元惜站起来,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那我先回去了。” 王樟亮点点头,目送她回城。 (本章导读:人物,魏征 徐茂公 虬髯客花大脚程咬金 陈元惜) 第049章 与父斗绝食抗争,平靖关调兵退守 陈元惜回到家,看到陈芳气急败坏在地大厅上走来走去。陈芳见女儿回来,连忙上前问女儿做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害得他担心了一天等等。 陈元惜什么也不说,陈芳就更加着急。陈元惜让父亲团团转来转去没办法,又想起,三日后若无消息回复那徐茂公,王樟亮又会让他们斩首,于是就和父亲商量,是不是献关投降。 没想到平日里对女儿百般宠爱的陈芳居然上前“啪”的扇过一个耳光,指着她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居然劝你爹造反,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爹,现在皇上昏庸,残害忠良,你那样为一个如此忠奸不辩的皇帝尽忠,你不觉得是愚忠吗?我们还是投降吧,爹。”陈元惜哀求道。 “惜儿啊,那是你应该说的话吗?那样会杀头的,别说是你哥还在朝庭,就是你哥现在在我白水关内,我陈芳食君之碌,忠君之事,岂能献关投降。”陈芳斩钉截铁地对女儿说。“好了,此事不必再提,不然休怪爹爹不客气了。” 陈元惜见劝父亲投降未果,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父母叫她她也不理。就这样僵持到天亮。 英儿给端上饭菜,她将饭菜全部倒了,陈夫人亲自端来饭菜,她也不吃。阿夫人心疼女儿,就叫去英儿责问,英儿没办法,就将王樟亮与小姐之事和盘托出。 于是陈芳与夫人商量了一会儿,觉得真是女儿大了不由娘,现在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居然连爹娘也不认了。 陈芳过去劝陈元惜说:“惜儿啊,你开开门,父亲来看你。” 陈元惜拒绝开门,冷冷地对父亲说:“爹,你要是不投降,女儿就不吃饭,不开门。” 陈芳大怒道:“胡闹,你从小听话一个乖乖女,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和爹娘闹绝食,你的事情现在爹已经全部知道了,爹就是不投降。” 陈元惜理直气壮地说:“爹,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女儿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你要是三天后不投降,王樟亮就会被杀头了,那时候女儿也不活了,你趁现在这几天,给女儿买一口上好的棺材吧。” 陈芳见女儿如此固执,气得不再理他,自己回房去了。 一连两天,陈元惜均滴水未尽,眼见三天时间快到了,要是再不答应她投降,陈芳怕女儿真的会寻短见,还有陈夫人,怕女儿有什么事,也跟在一边不停地劝降,让他头也疼死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陈福上前说道:“将军何不先假意答应小姐,那样等骗过小姐再说,到时候日子久了,小姐就慢慢淡忘了。” 陈芳觉得此计不错,他又想了想对陈福说:“陈福,你去安排一下,我答应小姐条件,约他们前来谈降关细节,到时候就趁机将那两个反王一举歼灭。” 陈福会意地下去打点具体事宜,陈芳则来到女儿房门口,对陈元惜说:“惜儿,你开开门,你已经两天没吃了,爹娘都很担心你啊。” 陈元惜说:“你不献关,我就不吃,我饿死算了,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陈芳告饶地说道:“惜儿,开门啊,爹依你,都依你,你开门好不好?” “真的?” “真的,你这下可以开门了吧。” 陈元惜给父亲开了门,陈芳见女儿这几天没吃东西,心疼地说:“饿坏了吧。来吃点东西,爹喂你。” 说着,英儿端上刚热过的菜,陈芳夹起一片肉正要喂陈元惜,陈元惜说:“你是真的答应献关投降了?” 陈芳说:“是,不过爹有个条件。” “你说,我都答应你。”陈元惜迫切希望父亲能早日献关。着急地问他有什么条件。 “爹要和对方二贤王见面,详谈献关事宜,地点要由我定,并且要他们答应我两个条件。”陈芳说,他心想,到时候约他们到自己的地盘上相见,设下埋伏,擒贼擒王,看他们还不分崩离析。 自攻下平靖关后,递降书受降的王布呈上急报,说是平靖关闵栎旧部不安于王布统领,欲在平靖关蠢蠢欲动,想必是闻知朝庭派兵增援而孤注一掷。 二贤王及魏丞相徐军师连夜商议应对之策。右贤王虬髯客说道:“想那王布,倒是忠心,如此看来,平靖关那边得派人镇守才行。” 徐军师急说:“是啊,问题是派谁去啊。这边白水关未攻下,那边又起事端,到时候我军腹背受敌,分散兵力,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虬髯客坚定地说:“军师不必着急。平靖关那边的事情也好处理,只需派几个将领过去,接手平靖关,坐镇一方,威摄于众士兵即可。至于兵力,无需带太多士兵,毕竟平靖关已被我军攻下,平靖关的降兵若是运用得好,将是一支强大的几量。切不可让这批力量成为闵栎旧部重振的后援,而是要成为我们驻守平靖关的布防力量。” 魏征点点头说:“右王说得有理,只是得派谁人前去为好。我看另五弟单雄信前去可好?” 虬髯客觉得单雄信定能担当此任,便说:“五哥此去,定能守住平靖关。不过我军征战刚开始,除了平靖关,尚无关破下,应该派大王驻守,本王和左贤王若能有一人前去驻守,那不是更好。” 徐军师竖起手指说:“此议甚好,平靖关可先暂作国都之用,况且两位大五,一位留守,一位征战,只是二位谁愿退守平靖关,谁愿绝续征战白水关?” 魏征和徐茂公之前见得虬髯客和李世民之时,曾经有感觉明主可能在此地诞生,现如今看左贤王平时不如右贤王用功,因此,一致建议左贤王程咬金退守平靖关。 程咬金不服,觉得自己的八卦宣化斧是用来征战的,怎么退回平靖关?于是他犟嘴说:“本王不去。哪里能让本王退回去,你让本王怎么见人。” 虬髯客劝他说道:“四哥此言差矣,你退回平靖关,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平靖关,那边闵栎旧部可能集结占关,到时候王布一个人根本不能处理,再说,他就是一个墙头草,哪边强势哪边倒。到时候我们别说攻下了白水关,倒是平靖关又丢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程咬金觉得同样是大王,你张烈也可以退守平靖关的。 虬髯客拍着程咬金的肩说:“四哥这是哪里话,非是六弟不愿意去。实在是四哥与五哥相熟,一同前去照应更方便,再者,四哥是历城本地人,到时候如果万一事情有变,也容易召集百姓民兵,如果进可攻,退可守,岂不比六弟我更有先天条件?” 一翻话,让程咬金进驻平靖关,虽然程咬金有点不高兴,但是他也认了。 程咬金就说:“本王先收拾一下东西,就点一千精兵,退守平靖关。”就在这时候,薛莲香和花大脚拿着行李过来了。 薛莲香见了程咬金说:“大五,大脚姐已经帮你准备好行装了。” 花大脚拿过两个大包袱说:“这个,是你的,这个是我的。我都准备好了。” 程咬金见花大脚自行准备起来,就说:“等等,等等,什么你的我的,本王什么时候说了要带上你?” 花大脚愣了一下指着他说:“我说你还上脸了啊,你哪次不是我在身边跟着,不然你连个裤头都不知道洗。” “停——你现在是有任务的,你的任务是烧饭,三军吃饭,你们女人要把饭事做好。本王到了平靖关,洗衣做饭都有宫女,你不用操心,再说,你走了,薛姑娘一个人,也很寂寞的。你是不是觉得不应该就那么一走了之啊。啊!”程咬金朝着花大脚数落一番,正好将先前让他退守平靖关的不快全部朝花大脚发泄了一通,顿觉全身舒服。 花大脚一愣一愣地,心想,也是个道理,要是她也一起走了,莲香妹子的确是一个人了,到时候右贤王征战指挥,也没功夫陪她的。 于是,她朝着程咬金大声说:“不去就不去,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就留在这里,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莲香妹子。” 程咬金说道:“你好好在这,本王回来定当重重有赏。” 花大脚朝他不屑一顾地“切”了一声,就将程咬金的包袱往他身上一扔,拉着薛莲香走出了营帐。 (本章导读:人物,魏征 徐茂公 虬髯客花大脚 程咬金陈元惜陈芳 阿夫人 薛莲香) 第050章 黑森林相邀叙面,王樟亮误杀陈芳 翌日清晨,守营兵递上信函,说上白水关守将来书函愿降,只是提出一个条件,邀贤王到黑森林一叙,具体商议献关事宜,并且信未必特意注明,要孤身前来,不得带上一兵一卒。 虬髯客问众将:“那陈芳来信,说是愿意献关,但是邀我和魏丞相到黑森林一叙,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魏征上前说道:“恐那陈芳献关有诈,怕是诈降,大王还是不要涉险,尤其现在王贤王不在,大王一个人孤身涉险,臣等担心险遭不测。” 徐茂公进言说道:“若是大王不去,定让陈芳笑我军胆怯,若是大王去了,又恐有诈,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大元帅秦琼说道:“虽说不能带一兵一卒,我秦琼愿与大王一同前往,有我秦琼在,想必他也不能甩什么花招,我秦琼定保大王安全归来。” 虬髯客挥挥手说:“想我张烈,当初在江都客栈,面临大隋无敌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性命攸关,可曾皱过一下眉头,区区陈芳,不足为俱,请大哥二哥三哥等不用为我担心。” 秦琼说道:“大王若是一意孤身前去,我军可派部分士兵及兄弟埋伏于黑森林要塞,如果陈芳真心归降,大王定当以礼相待,若那陈芳有诈,只消大王吩咐,众兄弟们便上前将那陈芳生擒。” 徐茂公说:“对,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先准备好,有备无患,不怕陈芳诈降。” 此时王樟亮在殿外求见,徐茂公忙让他进来,问他说:“何事匆忙进来?” 王樟亮说道:“当日陈元惜夜潜我军探军情,我曾追辑到黑森林中,里面路径相对较熟,请大王让樟亮一同前去。” 虬髯客说道:“三十弟不必为本王担心,本王一个人去即可。” 王樟亮见虬髯客拒绝他前去护驾,着急地说:“大王,六哥,你就是让我扮成士兵混在埋伏的士兵中也可以,到时候免得错了路。” 魏征听王樟亮如此说,也上前对虬髯客说:“既然如此,大王就让他随埋伏士兵一同前去,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那好,就按丞相所说地办吧。”虬髯客话别众将,来到薛莲香处住,薛莲香见虬髯客过来,帮他整理了一下他凌乱的衣服,对他说:“六哥此去,千万要小心,若是发现陈芳有异,要趁早逃生,莲香等你回来。” 虬髯客应了一声“嗯”,将薛莲香搂在怀中,论武力工夫,区区陈芳岂是他虬髯客的对手,只是这黑森林是陈芳的地盘,目前尚不知道他会不会在里面设下埋伏,如是那样,虬髯客不熟地型,势在天时地利上要输他一筹,怕是到时候会受他暗算。 “莲香。”虬髯客一脸严肃地叫她。 薛莲香转过身来,对虬髯客说:“六哥有吩咐?” “你后悔过帮我找传国玉玺吗?”虬髯客问她。 薛莲香摇摇头。 虬髯客对她说:“现在找到传国玉玺,不仅是为了逐鹿中原,一统天下,更重要的是要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薛莲香点点头,说:“你不要说,我明白的。”他已经听李世民说过传国玉玺要到一个有德之人手上,才能造福人类,这点大是大非,薛莲香还是明白的。现在听得虬髯客说出这为百姓太平的话来,薛莲香很高兴,觉得能为他寻找传国玉玺是正确的选择。 虬髯客忧愁地说:“今天倘若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就不要再找传国玉玺了。你就放弃找玉玺,不用为这宝物奔波,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自己安静地过幸福日子吧。” “为什么?为什么不用再找了?”薛莲香不解地问。 “如果我死了,你又找到了玉玺,你就成为各家追杀的目标,众家会为了传国玉玺而追杀于人你,到时候你就没有安稳日子可以过了。知道吗?所以你一定要放弃,也不要让轻易让人知道你会感应传国玉玺之事,免得泄露出去,让不法之人抓你逼你寻找。那样你就是想过隐居的生活也过不了了。”虬髯客交待完薛莲香,感到如释重负,这是他唯一牵挂和放不下的。 薛莲香上前,对虬髯客说:“六哥,为百姓谋福址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薛莲香虽是弱女子,但是也愿意为了百姓太平而奉献自己,想当初蓬莱山盗取青囊,不就是为了解万民于水火吗?所以,莲香不怕,一定会继续寻找那传国玉玺的。” 虬髯客听得薛莲香如此大义之语,点点头说:“好,那六哥就不勉强你。但是一但我有事,你找到传国玉玺后,切记不可声张,等到时机成熟,帮助有德是主成就大业。” “莲香会将找到的传国玉玺交给六哥的,若是六哥真的不测,莲香也会寻找一个真真正正替百姓着想的人,将传国玉玺交与他,让他能平定天下,扫除恶霾。”薛莲香对虬髯客说。 此时,薛莲香想起了李世民,如果不是替虬髯客寻找传国玉玺,李世民对民着想,真是一个胸怀坦荡之人,自己找到玉玺会不会赠他呢? 想到此处,薛莲香心中觉得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多想,真是不应该,想李世民做什么。她拼命稳定自己的情绪,好在虬髯客并未发现异样,他交待完薛莲香,就出去准备与陈芳会面的一切。 那边虬髯客准备黑森林会见陈芳,这边陈芳也在抓紧准备当中,他让陈福在黑森林入口出口处均布下重兵,只因白水关不易防守,到黑森林让张烈一个人赴约,正是杀掉他的大好时机。 两人密谋一事让英儿端水时依稀听到,她上气不接下气跑到陈元惜那,告诉小姐老爷会诈降,到时候要将王樟亮,张烈等杀了。 陈元惜一听,面容失色,在房里走来走去,抓着英儿的肩问:“那怎么办?怎么办?” 英儿说:“小姐,要不你去告诉王公子,或者你到时候到黑森林去找老爷。” 好吧,陈元惜觉得也只能那样了,她连忙吩咐英儿准备一下,自己打算亲自到黑森林,要拦住父亲不能让他杀了王樟亮。 当虬髯客到了黑森林腹地之时,陈芳已然坐在黑森林石洞边的石椅上等他了,身边并未多带随从,只见三个侍卫持马站立。其中一人端着茶水。 当虬髯客走进之时,陈芳说道:“右贤王亲自来了,左贤王怎么没有来啊。”虬髯客回道:“陈将军,左贤王暂回平靖关处理关务,因此本王是一个人来。至于献关后,陈将军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陈芳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本将军没有什么大要求,只是第一元惜是我唯一的女儿,她现在情寄王樟亮那小子,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办法。” 虬髯客忙说:“这点陈将军请放心,本王一定替陈小姐和王将军主持婚礼。你只要安心当你的泰山大人便是了。” “另外,我陈芳也算是一条汉子,怎能随便投降,因此,我要见见大王是不是有胆识之人。”陈芳递过一杯茶,说,“现在我陈芳敬大五一杯,请大王不要怪陈芳一意孤行,相邀大王到如此蛮荒之地相议。” 虬髯客上前接过茶杯,当他靠近陈芳的时候,脚底下一滑,摔发一跤,下面居然是一个大猎坑,里面横七竖八地立着许多刀尖朝上的刀片。 虬髯客赶紧抓住一把莘草,使轻松纵身一跃,跳出了那个陷井。虬髯客怒道:“好你个陈芳,本王如此相信你,你居然设埋伏,若是本王今日掉进那陷井,岂不是血肉模糊,死无葬身之地吗?” “对,这黑森林是风水宝地,这儿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说完,陈芳的部下就从草跺中一个接一个的出来,将虬髯客团团围住。 没想兵器的虬髯客就只得一个一个和他们周旋。虽然这些士兵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若是几百人一起上,也令虬髯客应接不暇。他趁打倒一士兵的时候,顺手夺了那士兵的武器,与陈芳的众部下拼杀起来。 这时,山下秦琼布署的兵将也一并上来,两队人互相厮杀,特别是王樟亮,非常勇猛,一杀杀到陈芳身边,顿时杀声满天,尸横遍野。 陈元惜得知消息后,与英儿一起赶往黑森林,她到了黑森林,只见父亲与讨伐军互相厮杀。她上前想规劝父亲住手。 没想到陈芳杀急了眼,居然没有听到女儿的呼唤。这时候刀枪无眼,在陈元惜地眼前晃来晃去,陈元惜一下子无处躲闪,军中一士兵的刀一下子横到陈元惜地胸口,眼看陈元惜将要中刀,陈芳和王樟亮一同上前,拦到陈元惜身前。 王樟亮原本想用刀挡开那个士兵,没想到一刀过去,刺到了推开那士兵的陈芳身上,陈芳的小腹顿鲜血直流。 王樟亮见到情紧,手上的刀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这时,只听陈元惜大喊一声:“爹。”陈芳倒了下去。 王樟亮上前叫唤道:“陈将军,陈将军,我不想杀你的啊。” 陈元惜见王樟亮杀了父亲,非常恼恨,捡起地上的刀要与王樟亮拼命,奄奄一息的陈芳抓住陈元惜地手说:“惜儿,不要……他不是故意的。” “爹,爹,你不要死,女儿一定杀了这个家伙,替你解恨,女儿以后听爹话,再也不受他的言语欺骗了,爹。”陈元惜哭着求父亲活着。 “来不及了,惜儿,听爹说……”陈芳用尽力气,要求女儿说,“爹死后,你一个女人,断然守不住白水关的,你开关投降,不要给爹报仇。” 王樟亮也上前,扶起陈芳,却让陈元惜一把推开,陈芳望着王樟亮,说:“你就是王……王樟亮。” 王樟亮点点头。 陈芳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我女儿……女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要……好好待她。”王樟亮上前抓住陈芳的手,一字一句地向他承诺,用照顾好陈元惜一生。 陈芳安顿好了女儿的事情,终于了无牵挂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陈芳是自己使诈,陈元惜也觉得王樟亮不是故意的,但是她还是不能原谅王樟亮,她一言不发,任王樟亮如何劝说,就是不理他。 最后,陈元惜遵循父亲遗愿,献关投降。自己却在白水关内替父守灵,不再理会王樟亮。至此,白水关不攻自破,在朝庭援未之时,白水关已破城,虬髯客让众将在白水关休息一日,待明日向伊阙关进军。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魏征 徐茂公 薛莲香 陈芳 陈元惜 英儿 王樟亮) 第051章 王樟亮祭灵受拒,伊阙关总兵嫁女 王樟亮前去灵前拜祭陈芳,却让陈元惜拦在门外,陈元惜虽然知道父刚愎自用,出尔反尔,以诈降欲擒对方主帅已不对在先,并且王樟亮那一刀纯属误杀,但是她依旧不能原谅王樟亮,她不能面对父亲的死和王樟亮之间有直接的关系。她也恨自己,正是因为自己要救王樟亮,以绝食逼父亲献关,才间接导致父亲的飞来横祸。 跪在陈芳的灵前,陈元惜泪流满面,她不能面对母亲,将来也无法向哥哥交待。只有不停地哭。 王樟亮在陈芳灵堂门外恳求陈元惜:“元惜,你开门啊。让我进去好不好?” 陈元惜不想与他对话,就差英儿过去告诉他说:“王将军你先回吧,小姐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王樟亮还想再求求英儿,但是英儿摇摇头,对他说:“王将军,你还是先回去吧,现在小姐正在灵堂前哭呢,你去了她只会更激动,你还是等过段时间再来找她吧。” “我放心不下元惜,好英儿,你让我进去看看吧。” “你走吧,看了又能怎样,只会让小姐更心酸。”英儿一边下逐客令,一边将他往大门外推。 王樟亮无奈,只得一边向外走,一边对英儿说:“那小姐你拜托英儿妹妹照顾了,我改日再来看望元惜。” 从陈家出来,王樟亮情绪低落,闷闷回到军营,准备继续闯关拔寨。自程咬金与单雄信带少量精兵退守平靖关布防后,虬髯客军队兵分两路,白水关攻下后,第二天就拔营出发,向伊阙关进军。 而那朝庭的援军则由于宇文化及与杨素之间的明争暗争,两位将军面和心不和,一路上明争暗斗,磨磨蹭蹭,至今未过娄山关。 伊阙相比白水关,要难攻得多,不仅在地势上伊阙关优于白水关,另外就是伊阙关兵多将广,但是他也有死门,那就是伊阙关的总兵韩西城用兵选将向来是任人唯亲的,因此将才虽多,却良莠不齐。 伊阙关从守城郎将到先锋,一系列的将军几乎都姓韩,或者和韩西城有表亲关系远房亲戚。并且韩西城薄德而位尊,智浅布谋大,力小而任重,言多而功鲜。 终上四点,他坐这位置实在是很危险的,好在他三代同祖的叔辈之亲为三大名将之一的韩擒虎,此人深得朝庭重用,因此,树大好乘凉。这韩西城任的关口又偏,倒也相安无事。 由于近几年来伊阙关还算太平,韩西城无功无过,倒是日子过得也滋润,他原配夫人刚死不久,就娶了三房姨太太,边关的事务基本上是由他的儿子韩洛,韩寒处理,城里的管理都由他的子侄辈中几个机灵的处理,特别是韩子灵,韩子谦两位,这两位虽是堂兄足下,却能力超群,比之自己两个儿子,更是不在话下。 总之,这诺大一个伊阙关简直就是一个韩姓为主的小小天下。 不过,自从那韩西城娶了小姨太王梦莹后,这韩府便没有太平过,他的另外几个姨太太先后不是病死,就是逃走,发疯,有人说那是他原本夫人的鬼魂出来将她们带去作伴了。 这几天伊阙关总兵府张灯结彩的,不知道有什么喜事要办。原来这韩西城的小妾乃是万松关守将胡升之妻妹,为了两家结萌,王梦莹向韩西城提议联姻。因此,韩西城将他元配夫人所生的女儿韩冰许配与胡升的儿子胡博石。 秦琼,虬髯客率大军经过一天跋涉,到伊阙外五十里地,安营扎寨。 虬髯客问徐军师说道:“为何尚有五十里地,便扎营不前?” 徐军师说道:“伊阙关不比白水关易攻,我军扎营五十里,先探探伊阙关虚实。” 虬髯客觉得军师所言有理,就命人在伊阙关外五十里安扎寨,他自己不放心,就先带了王伯当,杜文忠扮成往来商人,到伊阙关先探虚实。 三人到了伊阙关内,所到之处,一片喜气,特别是总兵府门口,张灯结彩。虬髯客见了路边一买菜的老伯便问其故。 得知原来明日总兵府千金的大喜之日,韩总兵不仅嫁女,而且与万松关联姻,将来势力则更强大,将大摆宴席,四方来贺,故而张灯结彩。 虬髯客与王伯当,杜文忠三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进去看看热闹。” 于是三人偷偷溜进总兵府,进了总兵府后,三人作了分工,由虬髯客负责探查韩西城的实力,王伯当负责查查他兄长两位儿子韩子灵,韩子谦的底细,而杜文忠则到总兵府各处查看,有何异样之处。 三人约定,无论结果如何,明日清晨在城门口会合。 韩西城的两个儿子直接让人无视,在他们眼中,只要将韩西城身边能干的人摸清楚了便可,至于他的两个儿子,虽然不至于是草包,但是也没什么大能耐,根本没放在眼里。 虬髯客到了韩西城小妾房后,看到韩西城正躺床上,由小妾给他敲背按摩,而那韩西城则眯着眼睛享受着这让无尽的快乐。 此时韩洛冲进来说:“报告父亲,白水关已让反贼攻下,他们不日便会到我伊阙关!子灵哥说要早做准备,以免到时候鞭长莫及。” 韩西城的好心情让儿子闯起来上搅,全部消失殆尽。他没好气地说:“我说你长不长脑子,自己不会思考吗?什么事情都是子灵哥说,你要是有子灵的一半本事,我就省心了。” 王梦莹边按边插话说道:“韩洛啊,你要向你的堂哥学学,别一惊一乍的,老爷这一把年纪了,怎么经得住你吓?” 韩洛生气地瞟了一眼王梦莹,母亲死后,他对父亲的小妾都没好感,自从这个王梦莹来了后,韩家就无宁日,对她更是恨之入骨,现在他不说,这王梦莹倒是上了脸,教训起他来了,于是他便回敬他说:“我爹正年富力强,怎么会一把年纪,不然哪里会有你住进这总兵府?” 王梦莹见他顶嘴,便对床上韩西城说:“老爷,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居然学会顶嘴了,就因为我是一个妾室,就得看他的脸色,难道我为了老爷,说他一句也不得吗?老爷你倒是评个理。” 韩西城冲着韩洛骂道:“逆子,你还不向你姨娘道歉。” 韩洛无奈,只得低声向父亲说了一句对不起,虽然他违心所言,但是毕竟给了王梦莹面子,王梦莹也就没再说了。 韩西城坐了起来,韩洛对他说:“爹,那明天妹妹的婚事还办不办?” 韩西城眼睛看着儿子,肯定地说:“办,怎么不办?到时候出了麻烦还有亲家帮忙张罗处理。” 说到韩冰的婚事,韩西城心里清楚,韩冰是不愿意的,但是为了让自己的实力更稳固,他是不会考虑这些的,再说,他一个总兵的女儿,嫁给另一个总兵的儿子,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的,他不理解韩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韩西城恍然想起什么似地,对韩洛说:“对了,你给我看住你妹妹一点,免得她想不开。” 韩西城自己还想不懂,这几个孩子怎么都不让人省心。韩洛奉了父命,说了声就,就告辞父亲下去了。 虬髯客听得这一切清清楚楚的,原来韩西城的家事真的好复杂,他当真是佩服他两个子侄,居然能管理得井井有条。 但不知伯当和文忠如何,得想办法早点出去,与他两人会合。虬髯客想到这里,准备趁韩西城与王梦莹出去后再行潜回。 (本章导读:人物,王樟亮 陈元惜 英儿 虬髯客 徐茂公 王伯当 杜文忠 韩西城韩擒虎 韩洛 韩寒 韩子灵 韩子谦 韩冰 王梦莹胡升 胡博石) 第052章 韩家族矛盾四伏,杜文忠携美出府 王伯当潜入韩西城府后花园,悄悄来到假山旁边,听得几位丫鬟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位手拿盆子的丫鬟对另一位紫衣丫鬟说:“这五姨太真是太狠了,竟然串通她姐姐让老爷将小姐许配与那胡博石。” 紫衣丫鬟惋惜地说:“谁说不是啊,要是那胡博石是个好人倒也罢了,只可惜他会仗着父亲是万松关总兵居然胡作非为,小姐要上跟了这个花花公子,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 拿着盆子的丫鬟将盆子放下,接着说:“我看小姐这几天每天休饭不思,天天以泪洗面,怕是会出什么事吧。” 紫衣丫鬟说:“可是我们做下人的,也只能看着,原想丫鬟命苦,没想到做小姐的也不顺心啊。” 正在丫鬟公议论纷纷之时,过来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将将士,他对几个丫鬟喝道:“做丫鬟的在底下议论主子,哪里有你们这样处事的,当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还不快去干活。” 几个丫鬟见了这光将,连忙跪下求饶说:“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请灵少爷息怒,不要惩罚我等。” 那少年将军见几个丫鬟跪地求饶,想想做丫鬟的也不容易,就对她们说:“好了,你们起来吧,以后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切不可飞短流长。” 几个丫鬟连忙谢过那位灵少爷,然后豆类着严肃的表情去忙自己的事了,那灵少爷看已经教训了那几个丫鬟,而她们也认错了,也就不再追究他们,自己从后花园出去了。 王伯当见那少年英俊薄酒,而且做事干净利落,对底下丫鬟恩威并施,而且丫鬟称他为灵少爷,俨然非常俱怕于他。因此,他想,此人必定是韩西城的侄子韩子灵了。 他此番的任务就是查探韩子灵,韩子谦的,于是王伯当就在后面跟了上去。也许他通过韩子灵能查得韩子谦的详细内容。 王伯当跟随韩子灵入了后花园,他见到韩子灵在院子里练拳脚,只见那韩子灵不停地舞动着身躯,练得汗流浃背。 这时,过来一位长相与韩子灵酷似的少年,那少年却比韩子灵多了一分文质彬彬的书生气,手里拿着一柄扇子,正春风得意的在胸前慢摇。 韩子灵见到他来此地找他,就对他说:“大哥怎么过来了。” 那手持扇子的少将说道:“明日冰儿妹妹大喜,弟弟怎么还有兴致自己练拳,应该多去帮帮叔叔婶婶的忙啊。” 王伯当在一旁听得分明,原来那手持扇子的书生少年是韩子灵的哥哥韩子谦,真是人如其名,一位翩翩公子。看来这两位不仅书生味浓厚,而且武功也不低,且看那韩子谦手摇扇的功力,看来扇是他的武器,甚至,这可能是一门暗器。 韩子灵对韩子谦说:“我看没什么忙好帮的,现在白水已破,大军随时攻我伊阙关,明天能不能办得了喜事还两说呢。何况冰儿妹妹甚是不愿,我看到那个婶婶就头疼。” 看来韩子灵与韩冰兄弟情深不亚于韩洛这个亲兄弟,他看不惯王梦莹左右老爷,将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断送在一个放荡的浪子手里。只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侄亲,根本没有能力阻止,再说叔叔现在只听他婶婶的耳边风,哪里会呼得上他的劝解。 韩子谦劝他说:“小弟此言差矣,叔叔这门亲事虽然选得差强人意,可是我们兄弟还是得站在作兄长的立场,希望冰儿妹妹幸福,还是祝福一下她吧。” “好吧,那咱们就一起到叔叔那看看,另外,我过会儿过去劝劝冰儿妹妹,让她别难过了,希望那个胡博石能浪子回头。”韩子灵说。 “若是他顽固不化,婚后还是放浪形骸,到时候做大哥的也不能看睁睁地看着妹妹受人欺负的。冰儿妹妹可以我我们四个大哥呢。到时候我们兄弟和韩洛,韩寒一起上,看他如何欺负妹妹。”韩子谦也劝子灵宽心。 王伯当从对话中算是明白了,韩西城这一家人,自从王梦莹来了后,就一直以韩西城的宠爱为傍,有恃无恐,而她张罗的婚事韩家女儿韩冰并不愿意,而韩家的两个儿子和子侄子各有心事,这一家人矛盾还不少。 而对于他们来说,你家矛盾越多,他就越有破绽可以攻进来消灭你,这点收获是让王伯当高兴的。另外,韩子谦可能会用暗器,也许收藏于袖箭之中,也许潜藏于扇骨之内。 也许暗器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件防不胜防的兵器,可是用到王伯当身上,他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小巫见大巫,王伯当可是制暗器的高手,他可以将暗器藏于无形,那李琼仪的琴中暗藏的暗器足以瞒过宫里的检察司,可见并不简单。 杜文忠进了总兵府,他一个人不认得路,只好先到处逛着,看什么地方需要了解,这样方能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杜文忠沿着总兵府院子里的小树丛走啊走,他忽然看到一个神情呆滞的女子,手上拿着一件白色的绫缎,带着一副如丧考妣的脸慢慢的向那树丛里面走去。 杜文忠想:这是谁啊,她哭丧着脸朝好树上走过去,她想做什么啊?他就悄悄地跟了过去。 发现这位女子来到一棵长势好,树干最粗的树前,久久伫立,不声不吭,可能好在想事情吧,杜文忠想。 如果她在想事情,她在想什么呢,什么事情让她如此难过伤心?这都是一个谜,另外,好究竟是谁?为什么在总兵府,为什么会一个人到此?杜文忠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莫不是韩家唯一的女儿韩冰吗? 三人过来查探前虽然对韩家的家谱做了了解,他家有几口人,都是些什么人都已经了然于胸,但是这一个个人具体如何,有什么本事,他们并不知道。 正当杜文忠打了一个马虎眼,开了一下小差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将绫缎挂在树上,并将绫缎打了一个死结,这个死结空出部分正好可以容纳得下一个头颅。那女子哭够了,手里拿着绫缎,慢慢地将她的头套了进去。 看到这一美丽女子在树上正想自缢寻死,杜文忠本能地冲了过去,将那绳子斩断了。这一鲁莽行动之后,杜文忠非常后悔,这一出现,不是暴露自己了吗? 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让他睁睁在看着这美丽女子在自己面前香消来殒吧。 杜文忠砍断了那条绫缎,那女子掉了下来,正好落到杜文忠的怀里,杜文忠将她放下,对她说:“你是谁啊?怎么如此轻生,生命只有一次,要珍惜生命知道吗?” 那女子说道:“那你是谁啊,怎么会到府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杜文忠怕那女子叫喊,要是来人,那可不妙,韩家人多势众,光他们几个房内人都不可小觑的,要是全围上来,自己的小命怕是要丢在这伊阙关了。他望了四下,对那女子示意她不要出声:“我是外地来的,听说总兵府明天有婚宴,我就偷跑进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你。” 那女子问他说:“那你看到什么好看的了吗?” 杜文忠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遇到了你啊,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事情想不开。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她正为自己而难过,这府上又没有人可以帮她,所以他就对这个陌生人说:“我是这府上的一个丫鬟,因为得罪了五姨太,现在五姨太要惩罚我,我生不如死,只好来此了结一生。” 虽然她说自己是一个丫鬟,但是后现的得罪了五姨太,要处罚她,好像也是确有其事的,现在这婚事不是让她生不如死吗?她在心里默默念着:韩冰啊,韩冰,你这不是说谎,你说的全部是真的,母亲死后,自己在这府上和丫鬟有什么两样,无非是吃得好些,穿得好些罢了。 杜文忠说:“这有什么好寻死的,姑娘,为这点小事死了太不值了,你那五姨娘什么的欺负你,你可以走啊,你离开总兵府,不就行了。” “离开?”韩冰双眼放光,抓住杜文忠的手说,“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杜文忠想,可怜的女人啊,在这儿受尽欺负,不如就带上她出去吧,也好让人可以有个新的生活。 杜文忠想到这里,对韩冰点点头。 于是,在韩冰的帮助下,杜文忠就在总后府里面熟门熟路了,两个趁势出了总兵府。站到外面的韩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韩子灵 韩子谦 杜文忠 韩冰) 第053章 离樊笼四处寻家,凤求凰杜鹃诉情 杜文忠与韩冰离开了总兵府,两人来到大街上,杜文忠对她说:“姑娘,你自由了,现在你想上哪里就可以上哪嚅了。” 本来他以为那姑娘会高兴,自己终于脱离了苦海,没想到她苦着一张脸,不知所措,杜文忠问她:“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韩冰一下子没想好自己家住哪里,她刚刚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怎么能告诉他,自己家住哪里,要是让他给自己送回去了,不是又羊入虎口了吗? 韩冰想了想,就对杜文忠说:“我叫冰冰,我是个孤儿,从小被卖到总兵府的,我不知道我家在哪里?那你叫什么啊?” 杜文忠倒是肝胆相照,他老实告诉她说他叫杜文忠,让冰冰可以叫他名字,但是他还是没说自己是和虬髯客,王伯当等一起到总兵府查探军情的。 倒不是杜文忠有意隐瞒,他想和一个丫鬟说这些也无济与事,反正从她身上也得不到一些重要的信息。另外人家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也用不着拿这些去吓她。 韩冰听了,笑着对杜文忠说:“原来你是杜文忠,那我以后叫你杜大哥,好不好?” 杜文忠见韩冰对自己有了好感,他一下子有点不适应,结巴地说:“叫什么随便你啦,你开心就好。你再想想,你小时候家里到底有哪些东西记忆深刻的,我好帮你一起找啊。” 韩冰望了望四周,用手指着东面,对杜文忠说:“好像是那边。” 杜文忠就带着她向东面找去,找来找去,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她的家,杜文忠不耐烦的说:“你家是不是在这边啊,怎么还没到?” 韩冰不好意思地说:“杜大哥,我好像记错了,我家在那边。”说完她朝另一个方向一佛,杜文忠又只好和她一起朝那个方向找去。结果还是没有找到韩冰的家。 杜文忠只得哀求她说:“我说冰冰,你真的好好想想。我家到底是在哪一边,我们好找,等下我回去还有事呢?” “那我好好想想吧。”韩冰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指着大街上的闹市区对杜文忠说:“我家好像在那边,我记得小时候附近有个卖凉粉的。” 杜文忠说:“好吧,希望你这次不要再骗我。”两人就一同向大街上走去。到了街中心,韩冰看到街摆着小吃摊,驻立在前面停留了一会儿。杜文忠想,她不会是饿了吧,就上前问她:“是不是想吃一碗。” 韩冰低下头脸一红,小声说道:“我饿了。” 杜文忠拉着她的手在摊边的桌子上坐下说:“那就吃啊。” 待到两人坐下,杜文忠吆喝老板说:“老板,来两碗面,带肉带汤的。” 老板拖着长长的腔调高喊着“来喽——面两碗——” 杜文忠就到桌子上的竹筒里拿筷子,这时,韩冰抓住杜文忠拿筷子的手说:“杜大哥,我没有银子。” 杜文忠见她那么可爱,笑着说:“你放心吃吧,不够就再吃一碗。” 话着说,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上来了,分别在两人的面前放下,说:“二位慢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这韩冰拒绝嫁与胡总兵的儿子,在家已拒食多日,现在出来后,感觉身心轻松,是真的觉得自己饿了,拿起筷子就大口吃起来。 杜文忠见她狼吞虎咽地吃相,想必是饿坏了,就笑着对她说:“你慢点吃,当心噎着。”陪这丫鬟找回家的路找了大半天,真是连他也觉得饿了,于是他自己也拿起秘子吃了起来。 韩冰虽然是总兵府的千金,可是从小母亲去世,父亲韩西城一个接一个的娶妾,那些父亲娶的妾室对他们兄妹都不是特别好,尤其是现在的这个五姨娘,对她简直是恨之入骨,现在居然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游说父亲将她许配与那放荡不羁的纨绔恶少,让她真觉得自己没有活路了,现在杜文忠对她的关心让她身上涌过一道暖流。 这时她的心里有了一个主意。想着想着,她的面也吃完了,杜文忠看她像一匹饿了好几天的小饿狼,就给她又叫了一碗,虽然韩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还是将第二碗面也吃完了,只是吃得慢了一些。 吃完后,杜文忠问她:“吃饱了吗?” 韩冰点点头说:“吃饱了,非常饱,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面了。” 杜文忠想这丫鬟还很会说话的,他对她说:“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说完杜文忠付了银子,起身要带韩冰去找家人。 韩冰对杜文忠说:“杜大哥,我小的时候就有一个愿望,想去山那边看看杜鹃花,你能带我去看看吗?就一小会儿。” 杜文忠希望能早点将她送回去,好回去与众兄弟商议攻城之事,现在让这丫鬟耽误了那么久,想必六哥和八哥没等到自己,一定很着急了,可是又不能将她扔下半路不管。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管那些了,还是先送她回去再说。杜文忠不耐烦地说:“那好吧,不过要快点儿,不然天色晚了,路不好走。” 韩冰点点头。两人一起翻过那一座小山,到另一座山头看杜鹃,韩冰走累了,脚上起了泡,走不动了,杜文忠说:“想不到你一个丫鬟,居然像个小姐一样,这点路也走不了。” 韩冰连忙替自己辩解说:“刚才找回家的路,找错了,已经走好长时间了, 我当然累了啊。” 杜文忠想想也是,一个女孩子,的确是不容易的,就对她说:“那我背你吧。” 杜文忠说的时候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男女有别,没想到话刚一出口,韩冰就高兴地说:“好啊,好啊,那就多谢杜大哥了。” 说完,韩冰就到杜文忠的背上,让他背,杜文忠背着韩冰,一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她摔下来,闻着背上香粉味,他又怕自己想歪了。而韩冰在杜文忠的背上却感到非常满足,她的脸靠在杜文忠的背上,杜文忠汗都流出来了。 他一个大男人,从没和陌生女子如此亲近过,让他的心忐忑不安,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但是他又忍不住不去想,他害怕韩冰的脸在贴在他背上的感觉,却又渴望她的脸再贴近些。他希望能快点到那山头看完杜鹃送她回家完事了该干麻干麻,又渴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永无尽头。 就这样徘徊矛盾中,杜文忠背着韩冰慢慢向前,到了那开满杜鹃花的山上,杜文忠依依不舍地将背上的包袱放下。 韩冰从他背上下来,跑到杜鹃花丛中,弯腰伸脸去闻那杜鹃花的味道。杜鹃的花香经她的呼吸沁入她的肺腑,她满足,惬意,情不自禁地闭起眼睛自我陶醉。 过了不久,韩冰起身对杜文忠说:“杜大哥,其实我骗了你。我家根本不在这里。我是韩西城的女儿。” 杜文忠说:“没关系,其实我也骗了你,我其实是此次攻打伊阙关的先锋之一。不过,你既是韩西城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寻死,还要我帮你逃出来呢?” 韩冰泪水哗哗流下,告诉杜文忠自己的身世:“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爹爹娶发好必个姨娘,现在的姨娘奖我许配给万松关总兵之子。要是他是个正人君子我倒也认了,可是那胡博石是一个拈花惹草,欺男霸女的不良之徒,我爹那样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吗?” 想不到她居然有这样的身世,杜文忠真的有点同情起她来了,虽然一身富贵,日子过得并不开心。 韩冰接着说道:“所以我一心求死。没想到遇到杜大哥你,带我出了那个牢笼,可是我今后要去哪里呢。在你背我来的路上,我在想,我不想回总兵府去了,要不你带上我吧,今后,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好不好?” 这一下可将那杜文忠难住了,带她到军营,这不是笑话吗?军营纪律怎委会许他带上一敌军守将之女回去。可是送她回总兵府吧,她又不能摆脱受那花花公子的欺负,这真让他为难。 可是如果不带着她,对杜文忠来说,却又是非常地欺心,这一天下来,他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忧郁的小丫鬟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总兵府的千金大小姐。 杜文忠不敢欺心,与韩冰互相诉说了爱慕之情,只是苦于现在自己的职务,不能容他自行决定,杜文忠答复韩冰,回去禀告大王,帮她脱离苦海,带她离开那个地方。 韩冰的眼神几近哀求:“可是明天那胡家就要来迎娶我了。” 杜文忠安慰她说:“你放心,我们明天一早就会攻打伊阙关,到时候你爹自顾不暇,没有时间再管你的事情了,我就趁乱带你出去。” 韩冰点点头说:“那你一定要来我出去。” 杜文忠向她保证说:“你放心,就算是我一个人,我明天也会到总兵府来救你的。” 于是,杜文忠将她送到总兵府大门口,两人依依惜别。 (本章导读:杜文忠 韩冰) 第054章 探情回三人未聚,虚惊后定计破关 虬髯客与王伯当探情回来,没有在指定地点等到杜文忠,两人不知道杜文忠是因为迷路了找不回路,还是让人发现了被抓起来了。 王伯当焦虑地说:“六哥,你看如何?文忠是不是让韩西城的人抓起来了?” 虬髯客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惊慌,虬髯客镇定地说:“我想应该不会,若是抓了文忠,那韩西城必定加强戒备,我等岂能那么容易逃出来。” 王伯当听罢虬髯客此言,总算舒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 虬髯客又说:“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敌军如何想法我们并未全部摸清,所以,还是要做好务种准备的。” 王伯当点点头说:“那如此我兄弟二人在此先等候文忠吧。” 虬髯客无奈地说:“也只能如此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杜文忠的到来。王伯当说:“这文忠到底上哪里去了,害我兄弟等那么长时间。” 虬髯客心想,杜文忠若是被擒,必定敌军会加强防备,可是见那伊阙关并无异样,应该没有让韩西城的人抓住,所以自己应该先和王伯当回营,免得到时候杜文忠没等到,却等到了敌军的士兵。 虬髯客与王伯当分析了情况,就对他说:“再不来,我二人只能先行回去,不能老在这里惹人怀疑不说,到时候恐怕招致敌军注意,引来他们全军戒备,那样更不利于文忠的安全离开。” 王伯当点头称是,觉得虬髯客所言有理,于是二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得先行回营。他说道:“说不定他已经先我们一定回营了,还是回营问问大家再说吧。” 但是到了军营后,问遍全军,均没见到文忠回来过,难道他凭空消失了吗?虬髯客非常担心兄弟安危,时不时派人看外面的情况,发现异常,要及时来报。 魏丞相和徐军师倒是劝大王不要多想,杜文忠精明机灵,应该能安全返回的。并且也派了密探一停地监视着伊阙关城门口士兵的状态,但是一切并无异常,倒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正当大家为杜文忠的安危担心的时候,杜文忠自己倒了大摇大摆地回来了,一脸的幸福难以掩饰。 虬髯客一听说杜文忠回来了,连忙上前仔细打量起杜文忠说:“回来就没,没事就好。” 王伯当看着他一脸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样子,用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说道:“好小子,你红光满面,沾桃花了吧。” 说得杜文忠脸红成一朵杜鹃花。他正不知如何同大家言明他的奇遇呢。现在倒先让王伯当给取笑上了。 于是,他向众人说了他的所见,原来总兵府里韩家人多心杂,各人想着各人的事情,韩西城的小老婆与他的几个孩子面和心不和,他的侄子能力盖过亲生儿子,他们各自打着小算盘。 从王伯当处得知,他的侄儿与小老婆也是和善,不过大侄子韩子谦比较圆通,倒是小侄子韩子灵较有个性。 而从文忠那边得知那韩冰大婚实是总兵府用来和万松关结成势力捆绑的棋子,那样以后他们两关互相帮助,军事上将会更强大。只是韩冰并不愿意,并且得知另外万松关的胡升他的儿子是一个嗅名昭著的人,那么他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倘若他日攻到万松关,应该不是什么因若金汤之关隘。 众人分析了状况,趁韩西城嫁女疏于防犯,决定明日攻克伊阙关。虬髯客想了想说:“明日韩西城嫁女,万松关胡总兵会派迎新队伍前来迎新,我军可派人混在其中,先行进城,给他在城里面搅个天翻地覆。” 听罢虬髯客此言,徐茂公微笑说:“此计甚好。王伯当,你选一批精壮之士,明日乔装打扮,混迹于求亲队伍之中,先行进关,到时候我们可以来个里应外合。” 王伯当领命前去,准备挑选几十个善战的精壮士兵,另外还得准备些喜庆的衣饰,这就得麻烦薛莲香和花大脚连夜赶工,为将士们缝制了。 好在军营中随军有她们,洗衣做饭,缝缝东西不在话下。这一方事情可以解决了,那一方文忠又支支吾吾地有事情要奏大王。 虬髯客捶了一下他说:“有事情快说,支支吾吾地像个男人吗?” 杜文忠欲说又止,作了一番思想斗争,在大王的 “威逼”下道出与韩冰在杜鹃丛中的事情,另外他说:“虽然韩西城遂伊阙关总兵守将,但是韩冰与她父亲不同,天真单纯,希望大王能成全文忠,文忠今后定当粉身报答。” 虬髯客哈哈大笑说:“文忠,不用你粉身碎骨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你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有什么错啊,到时候攻克伊阙关,降服韩西城,你便娶了她就是,像她这样的父亲,能亲手送女儿到虎口,不配人父,不用可惜。到时候父罪不罚女,她和他父亲是两回事。” 听得大王如此说,杜文忠便放心了,他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破关,早日救韩冰出苦海,与她共渡神仙般的日子。 众人商议,明日三更埋灶,四更造饭,五更点兵誓师,然后出发破关。由秦琼,虬髯客出战,杜文忠等为先锋,王伯当等派人混进城去破坏,来个里应外合,打他个措手不及。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王伯当 杜文忠 徐茂公) 第055章 伊阙关大兵压境,杜文忠枪口殉情 翌日清晨,大军整装待发,到了伊阙关城下。秦琼亲自上前叫阵:“韩西城,你的伊阙已让我军包围,我劝你还是弃城投降,保命要紧。” “休得猖狂,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敢在我伊阙关外面口出狂言。看小爷我如何收拾你。”说着,就出来一个少年,看那少年非但没有将秦琼放在眼中,还非常轻蔑地认为自己能将秦琼擒住。 秦琼看他急功近利,且目中无人,心想此人不难拿下,心中暗自高兴。就对他说:“山东秦琼,你是何人?” “秦琼,秦琼是谁,秦琼了不起吗?敢到我伊阙关下,对付你哪里城用得着我父亲亲自动手,小爷我收拾你绰绰有余。”说着便提兵器上前。 听得他在那边自吹自擂,虬髯客,杜文忠等一起出战的将领冷笑不止,徐茂公对魏征说:“看来这小子不吃点苦头,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连神行太保山东小孟偿秦琼的名号都不知道,居然如此嚣张。” 秦琼看此人少年轻狂,便想必定是那韩西城的儿子韩洛无疑。便笑首说:“你这娃娃,口气不小,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爷爷我让你三招,出招吧。” “哼,谁稀罕你让着。到时候我定将你擒来。”说着便拿棍子杀将过来。秦琼连闪带躲,避让了三招,对他也就不客气了,一锏下去,一招将他打落马下。 这时候从伊阙关内出来两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俊才,两人书生装束,头带冠巾,骑着白马过来,到了阵地,一少年上前扶起韩洛,说道:“洛弟,你又未经将军允许自己出来应战了,险些着了那贼人的道。” 原来这二人便是伊阙关派出韩子灵、韩子谦兄弟,此次韩西城明白秦琼不是等闲之辈,只好派出武功不菲的两个子侄,联手攻条秦琼。没想到他儿子求胜心切,自己倒先提着棍子出来了,结果除去先前秦琼有意避让的三招,可以说是一招落马,弄得贻笑大方,让他非但捞不到好处,反而颜面丢尽。 虬髯客和杜文忠看到韩子灵和韩子谦兄弟来了,就上前提醒秦琼说:“元帅小心,此人善用暗器,小心上了他的当。”杜文忠指了指哥哥韩子谦说。 这韩子谦看起来就是一文弱书生,但是不能小瞧了他,看起来他手上手无寸铁,不足为惧,事实上,他手里拿的,任何一样东西都可能是他的兵器,比如说他摇风的扇子,衣带上的佩饰,头上的木条袖中的暗箭…… 真是不可不防。这时韩西城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出来,看到韩洛,扇了一耳光,对他喝道:“给我滚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然后便对秦琼说:“韩某早闻山东秦琼威名,今日你来攻关,韩某虽然不才,但是仍要坚守关隘,不能做弃城之奴,你放马过来吧。” 正在此时,韩冰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比韩洛他们稍小一点的男孩子,在城门口对着秦琼,虬髯客等大声说:“我愿意投降。” 见到韩冰出来了,就对他后面的孩子说:“韩寒,让你看着你妹妹,你怎么让她跑出来了。” 韩寒一脸无辜地说:“回父亲,她跑出来,我一个人拦不住她啊。” 韩西城对韩冰说道:“你给我回去,你们一个个气死我了,你嫌你哥哥给我丢的人还不够吗?还要出来凑个热闹?” 韩冰仰起头说:“哥哥给你丢不丢脸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不要嫁给什么胡总兵的儿子,我要投降。” 说着她上前走到虬髯客身边说:“小女子韩冰愿意投降,如果我父亲一意孤行,我就与他决裂,从此断绝父女之情,只求大王一件事情。” 虬髯客早听杜文忠说起韩冰与她的父亲不同,但是还是装作不知地问她:“什么事啊?” 韩冰大胆地说道:“小女子韩冰与大将军杜文忠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请大王成全我们。”她现在是属于怕注一掷了,完全丢下了一个少女应有的羞涩,为自己的终身幸福而努力争取。 韩西城见女儿居然不顾女子身份,说出如此不知羞职之话,气得大骂道:“胡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自己在外面私定终身。” 韩冰上前捍卫自己的幸福,她生气地对她父亲说道:“你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将女儿的终身幸福断送在一个恶行昭彰的人手中,女儿誓死也不嫁那个混蛋,随便你怎么办?” “不嫁,抬也给你抬上花轿。”韩西城哼了一声,教训女儿道。并挥手示意两个侄儿:“将小姐拉进去,免得在外面给我丢脸。” 韩子灵,韩子谦应了声是,就去拉韩冰,若是真拉, 韩冰必定让他二人拉回去,可惜二人也不愿意见妹妹嫁给他没有人性的混蛋,只是苦于婶婶不敢明说,因此只是象征性的拉扯了几下,并没有用力,倒让韩冰挣脱了。 这时杜文忠上来,挡住了两兄弟,韩冰到了杜文忠身边,杜文忠对他们说:“有我杜文忠在,你们休要动冰冰一根毫毛。” 韩西城见两个侄儿如此不力,气得暴跳如雷,但是大兵压境,他发作也没用,只得采取怀柔政策,于是他对女儿说:“冰冰,你是不是一定要嫁给那小子。” 韩冰理直气壮地回答:“是,我做鬼也不会嫁那胡博石,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韩西城劝女儿说:“冰冰啊,可是爹与你胡伯伯多年的交情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也罢,谁让你是爹的宝贝女儿呢,你去和那什么杜文忠说,如果他愿意投降我大隋,并帮助爹爹击退那些反贼,爹就成全你们,拼了这张老脸到胡家去退亲,你看如何?” 韩冰望了一眼杜文忠,杜文忠上前对他说道:“我是不会投降的,也不会让冰冰嫁给那个嗅名昭著的人糟蹋幸福的。” 听了杜文忠的态度,韩冰说:“爹爹,女儿已经投降,现在不是大隋的人,所以我不能帮你劝降文忠,倒是你,还是投降了吧。” 韩西城见女儿吃里扒外,悔婚不嫁已经恼火三仗了,现在见她现在要死心蹋地地跟着杜文忠,自己未经允许自行投降实为不孝,反而劝自己投降,真是逆天了,造反了。 连忙叫侄儿韩子灵去将妹妹拉过来。见韩子灵没有用力拉,韩西城骂道:“给我将她拉进来,你要是连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也拉不动,你不要回韩家了。” 韩子灵无奈只得用力拉韩冰过来,杜文忠赶紧拉住韩冰的手,不让他拉过去,两人的手紧紧地拉着,韩子灵对韩冰说:“冰冰,对不起了,你原谅哥哥吧。” 韩子灵拼命将韩冰拉过去,韩冰叫着:“文忠。”泪水夺眶而出。 杜文忠也拉住韩冰,大声呼着冰冰的名字。但是韩子灵还是硬生生地将两人拉开,两人的手越来越远。这是一场棒打鸳鸯的场面。 这韩西城将女儿拉过去,对杜文忠说厉声骂道:“死小子,居然敢勾引我女儿。大家给我一起上。”说着就示意韩子灵,韩子谦等人一起上前,韩西城一枪放过去,朝杜文忠的胸口刺去。 眼见杜文忠就要丧生于父亲打他下,韩冰连忙冲了过去,挡在他的前面,韩西城的枪口刺中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悲痕万分,连忙抽出长枪再朝杜文忠刺去。 此时的杜文忠因面对韩冰活生生让韩子灵拉走,正伤心不已,现在韩冰串出来挡住自己,一下子倒在自己的面前,他还没回过神来,倏然间韩西城的长枪刺入他的胸口,他还没来得及躲藏就中了韩西城一枪。 虬髯客、秦琼见杜文忠中枪,连忙上前,杜文忠拉着韩冰的手说:“冰冰,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韩冰见虬髯客等上前,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们说:“我和文忠生不能在一起,你们能不能将我们葬在一块儿……” 虬髯客面对两人的哀求的神情,点点头答应了韩冰,韩冰看了杜文忠一眼,气息微弱地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杜大哥,我累了,要睡了……” 杜文忠说:“冰冰,你别睡,你不要,你走了,我也快跟着去了。” 说完韩冰头一沉,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相继,不到一分钟,杜文忠也慢慢合上双眼。 韩西城见女儿死在自己的枪下,一下子像发了狂一样,他抱起女儿的尸体,大叫着杜文忠杀了他女儿,就弃战回城了,其余众将也跟着回伊阙关。 虬髯客和秦琼眼见杜文忠成了结义兄弟中第一个战死的人,也非常悲痛,但是人已死了,也就先将他带回去让他入土为安。 虬髯客对魏丞相,徐军师及秦元帅说:“现在文忠不在了,我要实现他们两人的遗愿,让他们死的能葬在一起,你们先行回去,我要去伊阙关将韩冰姑娘的尸体弄出来,完成兄弟的遗愿,好让他瞑目九泉。” 徐茂公等连忙劝住说:“大王不可,还是和大家一起先行为营,待想出办法再行处事,确保万无一失啊。” 虬髯客大吼一声,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兄弟而悲叹:“那你们说让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文忠。” 徐茂公说:“大王,我看我们还是等伯当他们回来,再看情况,见机行事。” 想想也只能这样了。虬髯客也就不再坚持,他叫过来几个兄弟:“你们将我兄弟的遗体抬回营中,小心,慢点儿,别吵醒他。” 几个士兵拉过一条担架,将杜文忠放架子上抬回了军营。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虬髯客 徐茂公 韩洛 韩西城 韩冰 韩子灵 韩子谦 韩寒 杜文忠) 第056章 花大脚移花接木,薛莲香毁尸焚堂 一大早王伯当带了几个精壮兄弟,打扮成迎新队伍,穿上了花大脚和薛莲香连夜赶制的衣服。 由于胡总兵派来的迎新队伍较多,王伯当等人很快就跟到了队伍末尾,慢慢混到了迎新队伍中间。 由于末尾不易引起人注意,他们很快就混进了队伍后,倒也没引起其他人注意,一切相安无事。 忽然,近身的一个兄弟对王伯当说:“王御史,你看,她们怎么跟在身后?” 王伯当抬头一看,发现花大脚和薛莲香俨然跟在队伍后面,已慢慢靠近自己的人,汇合在一起了。 他生气地对身边的一个兄弟说:“早上出来时,是谁让你们带上她样的?” 那一起来的兄弟说:“真不知道啊,我们出来的时候清点了兄弟们的名字和人数,根本没有她们,再说,咱哪敢叫上她们啊,除非不要命了。” 王伯当想想料他们也不敢,就慢慢凑到花大脚和薛莲香旁边。对二人说:“你们两个怎么来了,谁让你们来的?” 薛莲香小声说:“是我们自己来的,我们是来帮助御史大夫你的。” 花大脚凑近了说:“你不让我们来,难道还不许我们自己来吗?再说,我来可不是因为你,我们可是为了文忠兄弟来的。” 王伯当神情严肃地说:“什么为了文忠兄弟,简直是胡闹,你们两个打得过谁啊。” 花大脚一听来气了说:“我们两个这么没用,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的一身行头,还是我们两个做的呢。” 薛莲香也打着圆场说:“啊呀,我们不能来也已经来了,反正人多力量大,我们又不和他们硬拼,打不过可以跑啊,而且可以用智慧取胜的啊。” 王伯当皱了皱眉头说:“你们两个来了,只会坏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花大脚说:“我们想好了,要是那胡总兵真的来迎娶,到时候我莲香妹子就代韩冰姑娘上轿,然后让韩冰姑娘跑出去,然后莲香妹子会找个机会在半路上偷跑,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不就没新娘了吗?” 王伯当看了一眼花大脚,骂道:“你简直胡闹,你自己为什么不代韩冰上花轿?要是大王知道了,不得撕了你才怪。” “哼,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才让莲香妹子代替韩冰姑娘吗?这不是因为莲香妹子的身材和韩冰姑娘相似吗?要是我有那身材,当然是义无反顾的,我花大脚上。”花大脚拍拍胸脯,对王伯当说,好像在指责他门缝里看人,将她看扁了。 队伍进了城,那即将胖成滚圆,目测身高和腰围几乎等长的胖男子就是新郎胡博石了,他胸前系着大红花,大腹便便地从马上下来,准备亲自迎接新娘,没想到诺大一个总兵府,却没有一点喜庆。 “娘的,韩西城这个狗东西,难不成不愿意将女儿嫁与本少爷?”那胡博石自言自语地说着。看到总兵府死气沉沉,韩西城啊韩西城,你就是自己不出来迎亲,也得派个人出来意思一下,你如此态度,岂是将我万松关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胡博石挥挥手对迎新来的人队伍说:“走,待本少爷进去,向我姨娘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伯当在队伍中慢慢靠向前,听得胡博石说要去后院,也就跟上,随着他的几个手下一起,进了后院。 于是胡博石大摇大摆地来到后堂,打了一个丫鬟问路,那丫鬟见是韩西城小妾的外甥来了,不敢怠慢,连忙前面带路,到了后堂,王梦莹见是亲外甥到了,非常客气,迎接他进屋,拉着他的手细聊家常,却并未提及迎亲之事。 胡博石说道:“姨娘,莫不是姨父不肯将冰儿妹妹嫁与我胡家,怎么都不见府上有喜庆呢,还有,我等进来,都没有人迎接。” 王梦莹用袖子在眼前象征性地擦了一下,仿佛自己是哭过的一样,伤心地说:“博石啊,这是命啊,不是你姨父不愿嫁女,你姨父前几天还对姨说,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啊。谁想到今天早上,就在今天早上……” 王梦莹边说边揉揉眼角,整得胡博石心急火燎地说:“今天早上怎么了?” “今天早上,秦琼,张烈这两个反贼带着一帮乌合之众来伊阙关叫阵,你姨父出门迎战,没想到,你冰儿妹妹就死在了战场上,呜呜,呜,虽然冰儿不是我亲生的,可是姨可是当她是亲生的女儿一样的心疼,现在冰儿走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胡博石见姨娘哭得伤心,就用自己的小胖手替姨娘擦去泪水,安慰她说:“姨,此事不能怪你和姨父,都是秦琼,张烈那两个狗东西,待甥儿前去,提了他两人的狗头,替我冰儿妹妹报仇。” 王梦莹抓住胡博石的手说:“博石啊,你不要去,你姨父骁勇善战,都败下阵来,要是你有个不测,你让我如何向你娘交待啊,那可是我亲姐姐啊。” 说着便呜呜哭了起来。 王伯当看着甥姨二人一唱一和,哭得假似真来,他想这回总算薛莲香不用代替韩冰出嫁了。不过她二人现在进得城来,总是麻烦,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大王那里不好交待,好在事情有变,他只要能全身而退就行,据自己心中暗暗分析估计是用不着有大的动作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暗叫 “不好”,这薛莲香和花大脚到哪里去了? 原来花大脚和薛莲香见王伯当跟着那胡胖子进了他姨娘的后院,便偷偷跑去找韩冰偷溜,没想到总兵府一片沉寂,原来韩冰已死。二人从丫鬟们的议论中得知那个与韩冰心有灵犀的将领也一起死了,心中替文忠感到伤心。 但是在这敌军总兵府里头是不能为文忠难过的,让人发现了会有性命之忧的。花大脚和薛莲香只能将对文忠的哀悼放在心里。 薛莲香对花大脚说:“大姐,你看这韩冰也去世了,文忠也跟着她去了,真是一对苦命鸳鸯,生不能结连理,死不能共相依。” 花大脚感慨说道:“谁说不是呢,我说莲香妹子,要不咱们将她的尸体烧了带出去,与文忠兄弟合葬,你看如何?” 说着就在薛莲香耳朵边上细语了一阵。薛莲香一听,大惊失色,“啊,你居然……”吓得薛莲香不知道说什么好。花大脚,你胆子也太大了,敢在别人的地盘上做如此在动静的事,万一让人发现,怎么出得去。 花大脚说:“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我大脚的本色,我岂是那贪生怕死之人啊。你要是不干,你就先回去,我一个人干。”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们一起的,要是我先回去了,我也不放心你啊。”最终薛莲香还是同意与花大脚一起参与到这个“抢尸”阴谋之中。 花大脚说:“咱们还得化妆一下。”于是她带着薛莲香到处观察,从丫鬟与丫鬟之间的言谈中得知了韩冰的闺房住处,两人进到她的房间里,偷偷换上韩冰的衣服,花大脚用房间里的现成物品,将薛莲香打扮成韩冰的样子,并披着头发,画上血红大嘴。 两人来到存放韩冰尸体的灵堂,灵堂上并不见那个 “伤心”得捶胸顿首的后娘来凭吊,只有一个她的贴身丫鬟。韩西城则估计是带着他的子侄们准备寻机复仇去了。 花大脚对薛莲香说:“莲香妹子,我看到这里只有一个丫鬟,咱们计划有变,你在这里假扮韩冰鬼魂吓走她,我偷偷地将韩冰的尸体藏起来,要是咱们能带着尸体出去,和文忠兄弟一起入土为安,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薛莲香点点头,对花大脚说:“等你藏好尸体,我一把火将这里烧了,那韩西城回来,他一定以为女儿的尸体让大火烧成灰了。” “是啊,是啊,那样他们就不会再找韩冰的尸体了。”说着两人偷偷地笑了起来,很得意自己的良策妙计。 于是,两人依计行事,薛莲香提醒她说:“大姐,你可得藏好了,别到时候让他们找回去了,那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放心,我出来的时候发现那总兵府后面有一个狗洞,到时候我从那里将她推出去,我自己也从那里钻出去。”花大脚胸有成竹地说。 薛莲香还是不放心,对她说:“只要你能安全出去,你就带着韩冰先回营吧,不用再回来找我了。” “那你怎么办?”花大脚如果出去不回,是最能安全的,但是不能放下薛莲香不管啊。 “我,你不用管,我到时候过去与王伯当大哥会合,他一定有办法安全脱身的。”薛莲香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好像一个鬼魂。 于是,花大脚在灵堂前躲好,薛莲香上前,从韩冰的尸体身后慢慢的起来,然后披着长发,从这边串到那边,又从那边串到这边,丫鬟一看那个披头散发的魔鬼样子的一团东西,张着血红的大嘴,脸上全是头发,只露出两只眼睛,又穿着韩冰生前的衣服,吓得全身发抖。 “鬼啊——”她大叫一声,跑出了灵堂。 薛莲香朝花大脚看了一眼,花大脚背起韩冰悄悄从后面逃出。看花大脚走了有些路程了,薛莲香赶紧用灵堂的香烛点着帷幔,帐布,不大一会儿,整个灵堂着了火。 火势慢慢大了起来,将整个灵堂烧了起来。薛莲香看烧得差不多了,连忙从后面出去,回到韩冰生前的房间,重新打抢自己。这一些争分夺秒的,一不迅速,让人发现,都是小命不保,一切都得谨慎。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薛莲香 花大脚胡博石 王梦莹 ) 第057章 胡博石迎亲冷落,总兵府全员扑火 韩西城正集结所有韩氏家族成员,磨马霍霍,正欲讨伐秦琼等替女报仇。虽然说女儿是死在自己枪下,但是在韩西城心中,他的女儿是让秦琼等人杀死的。 虽然听了小妾的话将女儿许配与胡总兵的儿子,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爱自己的女儿,韩家向来男丁旺盛,韩西城膝下两儿一女,他的兄长生有两个儿子,而他的叔公韩擒虎也是几个儿子没有女儿,他的女儿韩冰是他韩家唯一的女儿,他平时对女儿还是很疼爱的。 只是他并不懂女儿想要什么,他以为将她许配与胡家,下半生衣食无忧,亲上加亲,就是对女儿的爱。现在女儿的幸福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在这场战争中白白牺牲了性命,他韩西城岂能不为女报仇。 韩西城训示几个子侄说道:“我韩家唯一的女儿,你们的妹妹韩冰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是让秦琼,张烈那帮混蛋给害死的,我韩西城必定要为她报仇。” 说完,将士们及韩家后辈也跟着高举兵器大喊:“为冰冰报仇!为冰冰报仇!” 这时,韩冰的守灵丫鬟踉踉跄跄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爷,不好了……”她打断了韩西城的话。韩西城正在训示,见那丫鬟过来将自己的话打断,便没好气地说:“跑那么快,你吃错药了。” 丫鬟结结巴巴地说:“鬼,鬼,有鬼啊——我看到小姐她——” “你快说,小姐怎么了。”韩西城真是纳闷了,女儿不是死了吗?还能怎么了。难道女儿没死? 丫鬟定了定神说:“我发现小姐从灵堂上慢慢站了起来,像风一样在灵堂内飘来飘去,她披着头发,张着血盆大嘴,张牙舞爪地,像要吃了我……” 韩洛上前朝那丫鬟就是一巴掌,说道:“胡说八道,看我如何治你这妖言惑众之罪。” 吓得那丫鬟连忙跪下,磕头求饶说:“老爷,奴婢不敢撒谎欺骗老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后来,奴婢吓得跑了出来,可是,我路出来不久,灵堂就着火了。” 韩洛更生气了,上前对着丫鬟骂道:“我看是你自己不小心点着了灵堂,却借小姐鬼魂替自己辩解脱罪。” 韩子谦上前劝说道:“洛弟不必如此动气,是与非回去看看便知。” 于是众人到了放韩冰尸体的灵堂,熊熊大火还没有扑灭,韩西城顾不得报仇,连忙叫下人扑火救尸体。 一时间,总兵府里头一个个提水拿盆地,不停地朝灵堂那间屋子里泼水,大家手忙脚乱,弄了一个多小时,才将火势扑灭。 王梦莹和胡博石虽然不愿意扑火,但是碍于韩西城命令,王梦莹只得假装来扑一下,她端着一个小壶,东洒一点,西洒一点,很怕弄湿她的新裙子。 而王伯当却趁机到处寻找薛莲香和花大脚,他心里十分担忧,她们两个现在到哪里去了。一看到总兵府大火冲天,他一想就明白了,这件事情一定是薛莲香和花大脚弄的,虽然他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烧那韩冰的尸体,但是他实在是担心她们两个。 好在他上回和虬髯客杜文忠偷潜入总兵府查探过,对这里还算有点熟悉,他再一次潜入,在后院仔细查找,终于发现了一个狗洞,那洞口有拖过的痕迹。 王伯当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他猜测这两个鬼灵精一定是从这里出去了,而拖过的痕迹可能是韩冰的尸体从这里偷偷地拖出去的。 从他们的对话中,善于察颜观色的王伯当应该分析出韩冰死了,杜文忠也跟着一同去了,那么薛莲香和花大脚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想必她们偷尸体是为了文忠了。 这下他便明白了为什么她们要烧了灵堂,如果将灵堂一烧,韩西城必定以为女儿的尸体也在这场大火中被烧成灰了,就不会再追究了。 而薛莲香与花大脚的苦心可能和自己想的一样,想必是为了杜文忠能与他的所爱在死后可以长厢厮守。 他不禁佩服起这两个女人的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拖着尸体从狗洞出去,居然没有将那狗洞处理好,到时候韩西城的人过来寻找,发现了狗洞,不是知道有人动了尸体的和意,岂能罢休。 看来,还是我将她们的失误隐藏起来吧。王伯当想到这里,就想着要如何将这里的痕迹去掉,不让韩西城的人发现。一来,薛莲香与花大脚是女流之辈,若是让他们发现了,骑马追上,以她们的脚力,只要回到军营就有可能让韩西城的人连人带尸体抓回来。二来,要是韩西城得知自己女儿的尸体被盗,说不定将来挖坟也得将他们分开,那样的话,杜文忠和韩冰死后灵魂也不能安息。 王伯当用茅草将狗洞周围的痕迹处理干净,再搬来一些砖块将狗洞堵上,外面用以干草覆盖。一要处理完毕,王伯当总算舒了一口气。心里放心不少,虽然没见着她们两个,但是从这件事中,他发现,薛莲香和花大脚安全了,只要他们安全了,他就放心了,到时候两位大王那也不至于不能交待了。 王伯当处理完一要,心想自己不能在这狗洞边徘徊,以免引起注意。再者,现在总兵府里头救火,无暇顾及,正是自己带了众兄弟撤离的最佳时机,如此一来,大家没有损失,岂不最好。 于是暗号命众兄弟依次潜入府,偷偷溜出伊阙关外,回城报告情况。 而那薛莲香却在韩冰房间里等着,心想,到时候找到王伯当,他可以帮助自己逃出总兵府,可是没想到韩西城派了众人齐灭火,看样子她是不能出去了,她身上还穿着韩冰的衣服,虽然将头发整理了一下,但是还是可以让那个守灵丫鬟认出来的。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躲一躲吧。可是,躲在哪里呢,她想了想,就躲到韩冰的柜子里面,可以透过小不睥孔隙看看外面的微微变化。 也只能如此了,她想只好等天黑了再出去打王伯当,要是王伯当已经回去了呢,自己要怎么办呢?她不敢想,不过她相信,要是她们回去没看到她,虬髯客一定会来救自己的,现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在找到王伯当前,或者说是虬髯客来救她前要努力隐藏自己,保存实力,等到他们来救自己出去。 大火控制住后,韩西城为胡博石准备了晚宴,对两家不能如期结成亲家表示了遗憾,并希望万松关能看在结亲的份上,出兵帮他讨伐秦琼客,替女报仇。 胡博石满口答应,虽然没能娶到韩冰,在韩西城面前却一口一个小婿,非常能讨韩西城喜欢。韩西城见他代父亲答应了自己,心想与胡升多年交情,加上内眷还是姐妹关系,必定是不会拒绝的,心中暗喜女儿的大仇终能有所报。 (本章导读:人物,韩西城 韩洛 王伯当 薛莲香 ) 第058章 行冥婚送友上路,怒冲冠只为红颜 花大脚匆忙将韩冰的尸体运回营里,虽然韩冰看起来文弱,但是做为一动不动的尸体抬起来还是很重的,花大脚抬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她将尸体交与虬髯客,对他说:“大王,今日我将韩冰的尸体运回来了,文忠兄弟终于可以瞑目了。” 张烈亲自看了一眼韩冰,真是其人,他觉得这花大脚能量也太大了吧,自己正想去总兵府劫尸,她就将这件事情漂亮地完成了。 不免好奇地问她:“你是怎么将她运出来的?真厉害啊。” 花大脚擦了擦汗,挥挥手大咧地说:“嗨,这有什么啊。小事一桩。” 于是花大脚就将她和薛莲香如何偷潜入王伯当他们的后面偷偷溜进总兵府,又如何让薛莲香假扮韩冰鬼魂,诈尸吓走丫鬟,薛莲香如何火烧灵堂,她如何将尸体从狗洞里抬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述说了一次。 听得徐茂公等人惊得睁大了双眼,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两个不懂武功的女子。魏征徐茂公不禁对他们的机智和勇敢大加赞扬。 花大脚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讲了足足半个时辰,终于讲得差不多了,觉得口渴,就端起桌子上的残茶,喝了一口,问大家说:“莲香妹子呢,她回来了吗?” 众人四下看看没有发现薛莲香,徐茂公说:“这半天都没见她,原来是你带她出去劫尸去了。没有回来啊。” 听到薛莲香没有回来,虬髯客放下花大脚就跑到营中仔细寻找,遍寻了整个军营,没有发现薛莲香踪影,他回过来对花大脚说:“你和她一起去,就没有带她一起回来吗?” 花大脚摇摇头说:“莲香妹子让我抢了尸体从洞里出来后,不要回去接她,她让我直接回营,将韩冰交与你们,好圆杜将军的心愿。” 虬髯客一听,越发紧张,连忙问:“那她人呢?” “她说她烧完灵堂后,会和王伯当大哥他们会合,然后和他们一起回来。我看我搬着韩冰走得慢,还以为她先回来了呢,看来她还在路上呢,我们再等等吧。”花大脚笑着说。 既然如此,虬髯客就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他心中却隐隐作痛,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迹象,但是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也罢,还是先将文忠的事情处理了,于是,虬髯客吩咐下去,给杜文忠和韩冰的遗体上妆打扮,穿上喜服,然后到后营空地上布置好柴堆上,并将杜文忠的手和韩冰的手放在一起,让他们路上牵手前进,有个伴,免得迷路了。魏征命几个下人找来许多野花,整齐地摆成一个圈,放在两人的遗体前。 杜文忠和韩冰的遗体被野花团团包住,秦琼心想,让他们在这充满鲜花和爱的家园里共同过美好的生活吧。 一要准备好了,虬髯客说:“大家有什么话要对文忠兄弟说的,趁现在对他说说。等伯当和莲香回来,就要给他们举行结婚典礼了。” 杜文忠和韩冰穿上喜服躺在柴堆上,非常安详,一副十分幸福的样子。虬髯客深情地说:“文忠兄弟,今天是兄弟们给你和弟妹准备的大婚典礼,也是送你们上路的典礼,希望你们在那个世界里能幸福生活,夫唱妇随,不过,你别着急,这么大的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伯当呢,你得先等等他。” 秦琼也上前,凑到杜文忠的前面说:“文忠,没想到结义以前,你是第一个先我们而去的,真是舍不得你,现在大脚和莲香将韩冰接回来了,你可以瞑目了。” 魏征上前,含着泪说:“文忠兄弟,做为大哥,我深感悲痛,希望你在天有灵,保佑我军早日擒住那韩西城,替你报了那血海深仇。” 这时,有士兵来报说是伯当回来了。虬髯客抬头一看,只看王伯当匆匆忙忙地过来,他见一切已经布置好了,就等他了。他不禁夸起薛莲香和花大脚的机智,说他们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虬髯客上前忙问:“伯当兄弟,你回来了,莲香呢?” 王伯当觉得奇怪,他对虬髯客说道:“大王,我没见着薛姑娘,我随着他们的扑火人员一起在总兵府后院,发现有一处洞,里面有拖过重物的痕迹,我猜测一定是薛姑娘和大脚姑娘她们拖了什么重物从这里潜出去了,我就猜他们带的是韩姑娘的尸体。” 花大脚上前急着说:“伯当兄弟,你可不要开玩笑,我是带着韩冰的尸体出来了,可是我出来的时候莲香妹子还在里头放火烧灵堂呢,她说让我先出去,她等和你会合后再一起出来呢?她没有找到你?” 王伯当说:“没有啊,我当时看到洞口有痕迹,还以为你们百密一疏,我怕韩西城的人发现了追出来,你们两个女人走不快,还特意将那洞堵上了,看你们安全,我也放心了,就带着兄弟们侍机回营了。” “啊呀,这下遭了,莲香妹子会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啊。”花大脚急得直跺脚。 虬髯客抓住花大脚说:“你说什么,莲香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虬髯客不停地摇着头,用这个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谎言来逼自己镇定,但是他不能安心,他对众人说:“我要去总兵府救莲香。”说着,提起太极迅雷戟就朝外面走。 徐茂公一把拉住虬髯客说:“大王稍安勿躁,薛姑娘如此机智,能从敌人手中赤手空拳抢回尸体。她一定有办法逢凶化吉的,大王这样一去,你让文忠兄弟如何安心。” 花大脚也接着说:“是啊,是啊,她说不定没在的时候会从那洞里钻出来,也许直刺就在路上了。” 虬髯客想想不能让第一个战死的兄弟心寒,他想救莲香又不能去,心中恼火,大声对花大脚说:“要是莲香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如何收拾你。” 魏征说:“大王,我看先派几个士兵到半咱看看,薛姑娘是不是在路上了,免得大王担心,若是入晚没有回来,大王就和伯当再次潜入总后府看看,现在还是先让文忠上路吧。” 虬髯客气呼呼地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接着给杜文忠和韩冰举行冥婚,并送他二人上路。秦琼举着火把,上前给杜文忠举行火化仪式。他对大家说:“兄弟们,文忠兄弟就要上路了,大家再看他最后一眼吧。” 于是众人都含着泪看着文忠说着,祝他一路走好,到了地下要夫妇幸福之类的话。秦琼也伤心地说:“文忠兄弟,现在众兄弟们为你举行婚礼,希望你们在下面能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夫唱妇随,百年好合。兄弟我要点火了。” 秦琼对文忠说完,就将手上的火把朝柴堆里一扔,顿时柴堆上燃起大火,将两人烧成骨灰,众人怀着悲痛的心情将杜文忠和韩冰的骨灰埋葬在一起,终于实现了他们生不能同衾死同墓的愿望,并为二人立了碑文,上写“伐隋征东大将军杜文忠及夫人之墓”。 送完了杜文忠,虬髯客接下来要进城去救薛莲香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当时为什么胸闷气不顺,感到有事要发生一样,原来是薛莲香出事了。尽管现在不能肯定,但是他总觉得薛莲香此去凶多吉少,让他心中忐忑不安。 他实在是半刻也坐不住了,他要亲自去救薛莲香。 记得当时在客栈,宇文成都率兵追辑于他,薛莲香不离不弃,并没有见危险就弃他而去,冒着生命危险一同等着他回客栈,虬髯客岂是能看着薛莲香出事而无动于衷。 他答应过自己,以后要好好报答她的,要保护她的,现在……他恨死自己最近军旅生涯忙碌,竟然忽视了莲香的存在,若是此次不能安全救回莲香,他将如何自责。 想到这里,虬髯客已经骑在马上,扬尘三尺,朝伊阙关而去…… (本章导读:人物,花大脚 徐茂公 虬髯客 王伯当魏征 秦琼 ) 第059章 虬髯客戟斩西城,李靖救韩氏子孙 话说薛莲香没有会合到王伯当,可是扑火人员不断增多,渐渐地有人过来,为了不让人发觉,无奈之下只好躲在韩冰的柜子里,一直想找机会出逃。 可惜这帮人还在外面灭火,害得她不能出去,她战战兢兢在在柜子里等着,今天累了一天了,从昨晚上做衣服给王伯当他们穿到一大早早起混进队伍,到后来的扮鬼魂,吓丫鬟,藏踪迹,简直没有停下来过。 现在在柜子里还得担惊受怕的,万一有人到柜子里找,发现了自己,岂不是命丧于此?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进来,估计是韩家小姐已经去世,就连打扫的丫鬟也没有了。她感叹真是人走茶凉。 慢慢地,一直没有人进来,她渐渐地胆子大了起来,心想,就是现在到外面桌子上坐着,也不会有人发现,但是出于安全,还是不能出去,只能等天黑了后,再作打算吧。也许,六哥就来救她了,她对虬髯客充满了信心,心想自己遇到困难,一定会有他来相救的。 想着,想着,她在柜子子里头累了,饿了,渐渐地睡着了。 韩西城率众扑灭了灵堂大火,到处找不到女儿的尸体,抓着那守灵丫鬟大叫:“小姐呢,小姐到哪里去了?” 守灵丫鬟吓得全身哆嗦,她哭着说:“我不知道啊,我只见小姐披头散发地朝我过来,我就吓得跑了出去……” 韩西城放下那守灵丫鬟,气得直跺脚。韩洛上前说:“父亲,莫不是烧成灰了吧。” “你住嘴。”韩西城见韩洛说妹妹烧成灰了,就骂了他一句,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那么想的,但是,他就是感情上不能接受女儿的尸体被烧毁的事实。 韩洛让父亲一顿抢白,只好躲一边不敢出声,这时,外面士兵来报,说是虬髯客杀马过来寻仇。 韩西城气愤地说:“他还来寻仇,本将军正想找他报杀女之仇呢。” 说着大声叫道:“拿枪来。”随从随即给他递上武器。韩西城拿了自己的武器匆匆向城门口而去。 出了城门,韩西城朝着虬髯客骂道:“几个反贼,一帮乌合之众,也学人家造反,害我女儿死于非命,今天,你不来我城下,我也得杀过去替女儿报仇的,现在你小子居然自己过来送死,看我一枪。” 说完提起他的长枪便朝虬髯客刺去。虬髯客骑马过来,一路奔波,还没停下,就见韩西城长枪扫过眼前,他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转过头去,巧妙地躲开了那他一枪。 韩西城见一枪未刺中,又朝他刺了一枪,虬髯客忙拿起他的太极迅雷戟档住,两人大战起来,戟来枪挡,枪过戟推,杀得尘土飞扬。几十个回合下来,韩西城没有占好上风,韩西城见这张烈居然有两下子,怕自己吃亏,就对自己的几个下属子侄叫道:“大家一起上。” 韩子灵对韩子谦说:“大哥,你说我们这样群起攻之,会不会太不光明正大了。” 韩子灵点点头说:“是有点,不过你看叔叔这样持久战下去,早晚败下阵来,那也就顾不得了,再说这小子一死,谁管你光明不光明。” 韩洛见两位堂兄见父亲快要打不过了,居然还有心思说话,却不上前帮忙,就骂道:“我父亲都快败在那小子手上了,你们两个居然还有心思论光明与否,你们太过分了。” 韩子灵平日里对韩洛就没好感,见他对自己颇有微词,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不上前同战。” 韩洛知道自己武功不济,现在听韩子灵如此责备,顿觉自己说错了话,他也就不再多说了,便拿起武器上前帮助父亲,大声说:“上阵父子兵,父亲,洛儿来帮你。” 说着,就向虬髯客扑了过去。虬髯客见韩洛也上来了,冷笑一声说:“就你那两下子,也敢上来送死。韩西城,你还有多少帮手,你们尽管一起上来吧。” 虬髯客对于大家群起攻之还是没有把握的,但是仅加一个韩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主要是对韩子谦的暗器有所忌惮,万一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之时,他在背后整个小动作,那将是防不胜防。 韩子谦对韩子灵说:“子灵,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打败他救下叔叔,不然叔叔二十个回合后,定败下阵来。” 韩子灵点点头说:“好吧,我懒得和韩洛那样的草包计较。我先上去帮忙,大哥,你要是看着情况,就给他来点苦头吃吧。” 说完韩子灵敏捷地跃上前面,连环掌向虬髯客左右开弓地劈过去。他说的让虬髯客吃点苦头,意思非常明显,若是三人打得难分高下,就做点小动作,用暗器给他来个猝不及防,好让他束手就擒。 加上韩子灵后,虬髯客渐渐由原来的占优势而慢慢得打成平手,三人夹围,让他有点手忙脚乱,顾上了这个顾不上那个。 她想,既然我现在要对付三个,就应该逐个击破,还是韩洛好对付点,将他先击败,就只剩下两个了,那样就利落许多。于是趁抽出空档将韩洛猛地一击败,韩洛不是对手,受了虬髯客一戟,武器脱手,倒在了地上。 跟角流出了丝丝鲜血。韩子谦本想上去扶他,见他对自己兄弟态度恶劣,也就不必多此一举。只等几个士兵上前扶了韩洛,士问扶起他问:“少爷,没伤着吧。” 韩洛生气地推了他们一把说:“多事。” 韩子谦看看败了还意气用事的韩洛,心里想:真没出息,你不就是摊着个好爹。 但是叔叔毕竟是自己的亲叔叔,现在三人只剩下两人,看来是自己要出手的时候了,他将摇了摇手上的扇子,嗖地一声,扇子出手,几道寒光,五枚银针从扇子里射了出去,若是虬髯客中了他的暗算,韩西城就能将他生擒。 正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候,横面飞过一个身影,以熟悉矫健的速度将他的银针打落在地。韩子谦一见不好,原来这小子还来帮手了,他马上挥动双袖,想从袖中再发暗器,秦琼上前给了她一锏,让来不及出袖,就受了秦琼一锏,只好急闪一边躲开。 原来徐茂公见大王骑了快马只身往敌营欲救莲香,众人劝解不下,只得命骁勇善战的秦琼和熟悉暗器的王伯当追随其后,遇上意外好出手相助,也正因如此,在韩子谦出手之时,王伯当凭着自己对暗器的认知和见解,帮助虬髯避过了这一次浩劫。 现在除去那受伤的韩洛,双方是三比三,那韩西城,韩子灵,韩子谦分别对上秦琼,王伯当,虬髯客,虽然韩子谦暗器见长,但是遇到王伯当简直就是班门弄斧,韩子灵和韩西城又岂是秦琼张烈之对手。 很快他们便败下阵来,张烈见韩西城如此歹毒,居然想又众敌寡,擒住自己,那韩子谦居然还对自己施暗器,若不是王伯当秦琼赶来,估计自己没救到莲香,命已经先丧在这伊阙了。想到这里,他一气之下,挥戟砍下了韩西城的头。 顿时,韩西城的头颅飞出两丈左右,鲜血从他的脖子上喷射而出,溅落一地,染红了沙尘。 杀急了眼的虬髯客举戟再想对韩子灵对手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黑衣蒙面人,一把长剑挡住虬髯客。 黑衣人说道:“张烈,你既已杀了韩西城,就不要再走赶尽杀绝。” “你是谁?你是敌是友,为什么你要救他。”虬髯客看着韩子灵对黑衣人说。 “我是谁?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们有缘还会见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面了。”说完黑衣人哈哈大笑一声。 让虬髯觉得蹊跷,难道是认识的吗?虬髯上前说道:“难道阁下与张烈曾有渊源?请阁下告知姓名。” “好。你还记得当日手刃宇文智及,让天宝将军追缉之事?还记得猾口林赠马相送?” 虬髯客听那黑衣人提及当日自己杀死宇文智及,在宇文成都的千里追杀这下无处逃生的事情,是有位黑衣人相救于自己,并让其徒弟红拂女再次救下自己,在猾口林赠马指道,才让他二人逃脱。难道是李靖? 虬髯客一听此人,连忙下跪谢恩说道:“原来是李恩公,请受我张烈一拜。” 李靖点点头说:“难得你还没忘旧事,既然韩西城已死,伊阙已形同虚设,你等即刻即可进关,但烦你放过韩家四子,不要将韩姓子孙斩尽杀绝。” “既然恩公吩咐,张烈自当照办。只是张烈有一事不明,但请恩公相告。”既然李靖开口,虬髯客是很给面子的,更何况他不是知恩不报之人,只是虬髯客不明白为什么这韩西城那么一个坏蛋,却能麻烦他的恩公冒死前来救他的后辈。 “何事不明,你且便问。” “不知恩公为何对韩氏子孙如此尽心相助?更何况江都离此地千里之遥,恩公如此消息灵通,能在此时赶到。” “这韩西城我讨厌得紧。”李靖大笑一声说道,“如今你杀他头颅,真是为民除害。但是他叔公韩擒虎是我嫡亲舅舅,此次你们攻破平靖关后,朝庭派援军支援白水关,我舅舅韩擒虎便开始担心,一旦白水关告破,他的子侄就命不久矣,因此,我奉了舅父之命,在你们前往白水关之时就已经快马加鞭赶赴伊阙关了,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这韩西城已经人头落地。也罢,他都是自作自受。” “原来如此,不过朝庭大军却是没到。”虬髯客终于明白李靖为什么要相救于韩氏子孙,实是韩擒虎舔犊情深,他是奉舅之命,无奈之举。 “你们尽管破关,那帮援军估计是不会到了,除非朝庭再派援军前来。”李靖对韩子灵等人说:“你们还不快走。” 韩子灵,韩子谦等见是姑爷爷前来救他们,便跪地请求李靖带他们走,李靖冷冷地对他们说:“你们没本事就不要参与斗争,自己回乡种田,有本事就做一番大事出来,求人有屁用。还不快滚!” 说完,李靖向虬髯客告别,说道:“今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先告辞。” 虬髯客本想再问问他,为什么朝庭的援军不会到了,他们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但是李靖已经走远,只见一道黑色的背影一闪,消失在视野之外。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韩西城 韩洛 韩子灵 韩子谦 虬髯客 秦琼 王伯当 李靖) 第060章 清凉潭莲香换骨,伊阙关寻香未果 李靖救得韩氏子孙后,消失在沙尘中,虬髯客是有恩必报之辈,既然恩公说话了,这是他舅舅韩擒虎的孙子辈后代,就放他们去了,不再对韩子灵,韩子谦等斩尽杀绝。 李靖到了韩冰的屋里,想看看死去的韩冰的闺房,他也为这位不屈的巾帼感到惋惜,心想真是可惜了,刚愎自用的韩西城,看起来爱女,却不为女儿的幸福着想,总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 当李靖沉思叹惋之时,忽然听到柜子里有响动,他不知是薛莲香,刚开始以为有贼人鬼鬼祟祟,猜想是不是有人在图谋不轨,就对着柜子冷冷说道:“出来吧。” 薛莲香见行踪败露,只得乖乖地出来,见一黑衣人提剑立在房子中间,面无表情地看着韩冰房里的一切,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和韩家有什么关系?但是她知道这个人不是来救她的,害怕充满了她的内心。 “说,你鬼鬼祟祟躲在柜子里做什么?”李靖疾言厉色,令薛莲香不敢小觑。她吓得不敢说话。 低下头,用无助的眼神看着那黑衣人,此时她想的是张烈怎么还不来。 李靖瞟了一眼楚楚可怜的薛莲香,见她看似村姑装扮,其实内心掩盖不了脱俗的气质,就像是他梦里见过的仙女下凡一样。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却也看得非常舒服。他心想:此女不是简单人物,也许带上她还能用一番建树,我李靖看人是不会看错的。 想到这里,李靖就抓起薛莲香,像抓起一只弱不禁风的小鸡,转身跑出屋外,飞上屋檐,消失在远方。就这样,薛莲香落入了李靖的手中,是福?是祸?她不知道,现在她只能在别人的魔爪中求得生存,她只能祈祷自己多福,希望张烈能感觉到自己的所在,能够来救她。 而这李靖,的确非一般之才,看人非常眼毒,曾经傲视人才的杨素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十六岁明与杨素煮茶对聊,杨素与他聊了一个多时辰,便起身指着自己的座位对他说:“公当此座。”意思是你的才学,将是坐我这个位置的人,可见他是如何器重李靖。 可惜李靖向来独行,根本不想为杨素效犬马之劳,使得杨素对他又爱又恨。后机缘巧合,李靖结认了红拂女,教她武功,虽然红拂女在杨素身边,李靖劝她离开未果,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二人的关系。 李靖自见了薛莲香后,觉得这是他认识红拂女后出现的第一个奇才,可以成就一番建树,甚至此人天生的骨胳条件居然远远超过红拂女。 因此就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住处——飘缈山摩伽谷风尘洞,那里山幽树静,真是一处修身的好去处。 李靖放下薛莲香,将她放在风尘洞里,薛莲香大呼大叫:“你是谁啊,为什么抓我来这里,我要回去。” 李靖冷冷地说:“这里是你最好的住处,你只有在这里,将来才能得到你需要的。” 薛莲香一惊,难道他知道我在找传国玉玺?还是留在这洞里就能找到?对于洞,薛莲香非常熟悉,从小的时候在蓬莱山的洞里穿行,都几百年了,她根本不喜欢住山洞,不过这洞环境清幽,和药顶峰没什么两样,倒让她有归家的感觉,只是李靖那样抓她前来,根本不问情由,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让她不能接受。 她不离李靖,生气地一个人躲在一边,李靖对她说:“你的身体极具仙气,非一般凡夫俗子可比,你若是终日无所事事,将来终成一默默无闻之人,只有在这风尘洞中洗去内心的俗念,勤加修习,方可成就大事。” 薛莲香生气地说:“我不想成就什么大事,我只想回去,你快放我回去。” 李靖说:“这可由不得你,我向才爱才惜才,找一个像你这样的身体真是不容易,我是不会轻易放你回去的。” 薛莲香哭着说道:“你快放我回去……” 李靖不由分说,将薛莲香扔起来,往风尘洞里的清凉潭里一放,对她说:“你在这潭里面呆上一天一夜,就能脱胎换骨,然后就可以修行学习了,到时候你就会成为无所不能之人,你会超过红拂女的。” 薛莲香在水中不停地挣扎,李靖见她不依,就说:“你不要企图逃走,你要是半途而废的话,那清凉潭的毒水已沁入你的身体,你中毒后四十九天后便会死去,你只有在这里浸上一天一夜,然后配以修行,才能脱胎换骨,洗去身上的尘嚣。” 薛莲香无可奈何,只能放弃挣扎,认命的在那冰清的潭水里让自己在潭中洗心修练。 虬髯客下令放了韩家众子后,急着进城寻找薛莲香,他分几个小组一起从后院找到前院,均没有找到薛莲香的下落,虬髯客非常着急。 花大脚的心也紧张得悬到喉上,她不知道如果找不到薛莲香,这虬髯客火起来会对自己如何,一是她明白了一个女人要是在男人心中占有重要地位的话,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的,这点她想程咬金是不会对她如此,想到这里,她羡慕薛莲香,但是现在不是羡慕的时候,她得努力找到她,免得虬髯客怒发冲冠。 虬髯客在伊阙挖地三尺,没有找到薛莲香,非常恼怒,但是一来碍于程咬金不得对花大脚处以刑罚,二来花大脚毕竟是女流之辈,处罚也不能太过。他只得大吼一声说:“你给我平表靖关去,这里不需要你了。滚!” 花大脚连忙说:“找不到我们继续找,你吃错啊门子药了。” 虬髯客急红了眼,不与她理论,大叫:“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话,你给我滚!滚回平靖关,滚回历城。” 花大脚还想再说些什么,秦琼等见大王正在火气上,拉开花大脚,劝她先行回平靖关,一来将文忠的事情和左贤王做个汇报,二来也先暂时避避这个风头,等事情一过就虬髯客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薛莲香 李靖 花大脚 秦琼) 第061章 右贤王失意醉酒,阳平关投书诈降 花大脚带薛莲香敌营冒险,结果不小心让薛莲香身陷敌营不能全身而退,让虬髯客非常恼火,此时的虬髯客火冒三丈,盛怒之下竟然赶花大脚回平靖关检讨。 虽然花大脚十分不愿意,但是她也因自己将薛莲香弄丢而自责不已,因此对虬髯客的无理也作退让政策,不与他一般计较。 魏征出来给花大脚送行,他安慰她说:“大脚啊,你也是好心,想帮文忠兄弟圆了他的遗梦,没想到薛莲香找不到了,现在她生死未卜。大王他也是一时火气,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花大脚没事一样,对魏征说:“嗨,没事,魏丞相你多虑了,我将莲香妹子扔在灵堂那,现在失踪难寻,也有很大的责任,大王发发火也是应该的,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魏征看已经放下,欣慰地说:“如此就好,我就怕你想不开,到时候心生怨气,四弟那里也不好交待。” 花大脚明白魏丞相是怕左右贤王不和,影响大军征战,其实她倒是不怕程咬金会因此与虬髯客争吵,她知道这程咬金兄弟义气看得很重,是不会为这点事情计较的,相反,她倒是怕程咬金也会责备她处事不明,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花大脚宽慰地对魏征说:“这几天忙着给大军掌勺,其实也很累的,现在回去看看也好,不知道程咬金这家伙我不在的时候,他是不是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得回去瞧瞧。” 魏征想想说:“是得回去看看,另外让大王赐文忠兄弟及韩冰姑娘一个封号,他们死得好冤呢,是我们结义兄弟中第一个离我们而去的。” 花大脚点点头说:“嗯,我一定向大王传达丞相的意思,丞相对兄弟仁至义尽,令大脚佩服。” 魏征谦虚地笑笑说:“哪里啊。不过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上路后要多小心。” 花大脚说:“放心吧丞相,此处往东尽是我军攻下的关口,不会有歹人的,再说,我花大脚一见盗贼坏蛋,就会有许多鬼点子,他们怕着我呢。哈哈。” 魏征也笑着说:“你个鬼精灵。” 送走花大脚,魏征回到伊阙关,虽然杀死韩西城后,长驱直入伊阙关如同探囊取物,但是虬髯客根本就没有打胜仗的喜悦。 魏征徐茂公等多次提及,在伊阙关休养生息数日后即刻发兵攻打阳平关,然薛莲香杳无音讯,虬髯客志不在此,因此大军在伊阙关数日,仍然未向阳平关发兵。 众人正急上好的时间在此白白错过,这虬髯客怎么搞的? 王伯当进前劝说虬髯客说:“大王,我军在伊阙关休整已有时日,应即刻向阳平关进军,免得夜长梦多。” 虬髯客手一挥,坚定地说:“不行,再找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每天数万士兵除了一宿三餐,就是掘地三尺,寻找薛莲香下落,并漫延搜寻范围,方圆几十地都已寻遍。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薛莲香的下落,就连她的消息也没有打听到。 “莲香,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再找不到你,兄弟们都对我有意见了,大军不能再等了。”虬髯客喝醉了酒,拿着一个酒瓶自言自语地说道。 秦琼过来看他这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摇摇头说:“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时候徐茂公过来找虬髯客商量,他一进来就说:“好消息,好消息。”结果看到醉倒在一旁的虬髯客,连忙闭口不言,对秦琼说:“这……这……” 秦琼摇摇头,吧着气说:“徐三哥,什么消息。” 徐茂公拿出一封信,对秦琼说:“是这样的,阳平关总兵守将李东乐,听闻我军连破平靖关,白水关,又闻说大王将韩西城首级取了去,心生害怕,自动投上降表,献关投降。” 说完,徐茂公拿出信,交与秦琼察阅。秦琼霎过信,看后对徐茂公说:“不知他是真心投降还是假意投靠,待与魏大哥商量一下,看看这李东乐在耍什么花招。” 徐茂公听秦琼如此一说,正合他心意,原来他也是这么想的,想和大王,丞相等一起商量行事,没想到大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自己将自己罐得酩酊大醉,真是有失体面。 现在虬髯大醉,找他商量无疑于对牛弹琴,秦琼和徐茂公只得先行与魏征共商大事,分析那李东乐是真心还是假意。 魏征看过书信后,微微点头说:“这李东乐向来胆心怕事,或此书函真是李东乐亲自所书,应该不会诈降,然而心人之心不可无,说不定这正是他的计谋,用以麻痹大家上当受骗的。” 秦琼突然问徐茂公说:“徐三哥,此信是何人所来。” 徐茂公见秦琼问起,便说:“是阳平关偏将陈健元所送。” 秦琼问道:“他人呢?” 徐茂公说道:“在前厅等待大王召见呢。” 魏征吩咐士兵说道:“速去前厅将送降表的陈健元带上来。” 士兵听到命令后火速前去前厅,说是魏丞相要见陈健元,那陈健元以为魏丞相以接受降表,说不定还会嘉奖于他呢,于是美滋滋地跟随那传令的士兵前去参见魏丞相。 陈健元带到后,魏征问他:“你就是陈健元。” 陈健元连忙跪下说道:“正是小人。” 魏征看着信,将那封信朝他面前一扔,说道:“这封信是不是你带来的?” 陈健元连忙说:“正是,我家总兵大人见大王所带部队三关尽破,势如破竹,心知大隋大势已去,故而献关投诚,望丞相大人能接纳李总兵降表,从至,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魏征看着陈健元,冷笑着问秦琼,徐茂公说:“你们信吗?” 秦琼摇摇头说:“李东乐自己不来,差你前来,我看不像是真的,怕是有诈。” 陈健元见魏征怀疑自己,便理直气壮地说:“听闻虬髯客大军海纲百四川,没想到不过如此,我等真心投靠,却受你如此猜忌。” 魏征喝了一口茶说:“陈健元,你不用在此巧言俯令色,本相不听你说话。来人哪,将他给我推出去斩了。” 说着,几个士兵过来,抓起陈健元就要拉出刑场斩首。陈健元见魏征来真的,他吓得双腿一软,连忙磕头认罪。 魏征叫了一声让士兵停下,他对陈健元说:“你若想要活命,就给我如此招来。若有半句谎话,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将手上刚刚喝茶的杯子朝地上一摔,对陈健元说:“你若在我面前耍心机,这个杯子就是你的下场。” 于是陈健元只得将阳平关李东乐的计划全盘托出,原来李东乐自知不敌,投上降书诈降,欲在趁献关之时对二王下手,好保得他阳平关不被占领。 魏征笑道:“草包一个,即使你诈降,我等岂能怕你区区阳平关,到时候他就假戏真做,必让他拱手弃关。” (本章导读:人物,花大脚 魏征 秦琼 虬髯客 陈健元 李东乐) 第062章 红拂女奉命离京,暗下手许彰丧命 王语莺从宫中出来,救下李琼仪后,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可是李琼仪内心不愿求生,王语莺虽是杨素培养的冷血死士,可是面对李琼仪冒死行刺杨广的行动,却动了恻隐之心。 杨素不知王语莺下落,心中很是可惜,这王语莺是众女杀手中难得的人才,若是长期不回,在外面自谋生路,将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杨素叫来管家,吩咐道:“去把红拂叫过来。” 管家得了主公命令,过去喊红拂姑娘,可见红拂在杨家的地位并不低。说起这红拂,是杨素从小带大的家婢,当时杨素路过一处荒冢,见一孩子眼神带着杀气,在捡拾野草堆里的食物,他上前看她时,她以为杨素对她不利,上前狠狠在咬了杨素一口,一脸杀意让人不禁震慑,杨素看到了她的仇恨,觉得这是一个好苗子,就给带了回来。经过多年的培养,红拂女成了一个绝顶的功夫高手,带领那些地宫女杀手,侍机待命。 而红拂的身世却比较可怜,尽管认识李靖后,她有机会从杨素府上逃走,但是她依然不肯离开越国公府,并不是她贪图越国公府上的各项好处,而是越国公从小将她抚养长大,并且她从杨素的眼中发现了他的内心。 发现了他欲夺天下之雄心,这对于红拂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帮她报父母之仇,她的父母死在杨广手下,但是她势单力孤,后宫门禁森严,她仅凭一已之力是根本不能报得父母之仇的。所以,她要留在越国公府。 红拂来到杨素面前,问他道:“主公找红拂有何吩咐?” 杨素忧虑万分地对她说:“红拂,如今有几件事情要办,只有你的本府最信任的人了,因此只能让你亲自跑一趟。” 红拂双拳一握,朝杨素面前行礼说:“主公有事但请吩咐,红拂定当鞠躬尽瘁,竭力完成, 负所望。” 杨素向红拂交待了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是最主要的一件事,朝庭已经派许彰带援军前去白水关,而自己推荐的郑源也会一同前去,让红拂女尾随其后,将那许彰杀死,并陪同郑源将那两万朝庭精锐部队带回。 听得主公吩咐的这件事情,红拂心中暗自高兴,看来主公是要起事了,这朝庭派援军过去,主公将援军带回,收为已用,那关口无援军则会让张烈之人杀得四下逃窜,溃不成军。而自己这边却能平白多出两万强兵,如此彼消已长的好事,主公要明目张胆的去做,看来起事反隋,是势在必行了,为父母报仇的日子不远了。 第二件事是一路上要寻找王语莺,这是一个经过训练的优秀女杀手,流落在外是地宫的损失,要红拂尽快找回,如果实在找不到王语莺,就寻找一位资质能量差不多的女子回来。 如果说前面两件对红拂女来说都不算困难的话,那么第三件事将会成为她的死门,杨素的第三件事,就是要红拂遍寻和氏璧传国玉玺之下落。 红拂领命之后,快马加鞭,日夜不息地前往白水关的路上,她知道,有郑源在,许彰所带的大军根本不可能按期到关口与总兵交接支援,会在一路上慢吞吞地前行,不要说去帮陈芳破那白水关,就是张烈他们再多打下几个关口,朝廷援军都说不定还在路上呢。 虽是如此,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红拂还是想着能早日和郑源交接,杀死许彰,将朝庭援军引回越国公府,方便杨素之事之用。 果不其然,郑源和许彰一路上矛盾四起,行军半路,郑源就借口士兵们累了,要休息。许彰想着前方将士,命在旦夕,以元帅之命让郑源继续前行,郑源却以督军之命要许彰体恤士卒,不可莽撞行事。 两人经常为一些小事争吵。而且一路上,郑源特别喜欢多管闲事,若是百姓家丢了东西,他便让大军停下帮百姓寻找,若是前面河面断了石桥板,他便指挥士兵们将搭石铺好。 这些小事浪费着大军前进的时间,耽误了行程,若是将要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地,郑源就命士兵们珍惜生命,不可连夜赶路,免得遇到大兽,丢了性命。 这一桩桩的事情,让许彰极为恼火,但是却为郑源在百姓的声望中博得了好名誉。如此一来,许彰对郑源和嫌隙更加加深,最后闹到互相不理睬的地步。 许彰自言自语地说:“总有一天,我要到皇上那参你一本,看你以后还威风不威风。” 又是郑源不让继续前行,大军只得就地安营扎寨,许彰气呼呼在地营帐内发着对郑源的牢骚。 红拂女进到郑源的营帐,拿出越国公的指令,让郑源配合秘密行事。二人密切配合,趁月黑风高之夜将许彰就地处理。 可怜的许彰,连死都不知道是谁害死的。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仿佛要看清楚,是谁在害自己,红拂女将许彰的双眼合上。 对许彰说:“成大事不拘小节,许将军,你只能到地府里去申冤了。” 郑源说道:“怪只怪他跟了宇文化及这个老匹夫。只能算他自己倒霉。” 红拂白了他一眼说:“人都已经处理了,不用再兴灾乐祸了。” 郑源连忙收起对许彰的嘲笑,连忙问:“但不知主公还有何吩咐?” 红拂对他说:“主公命令郑源你将这批援军带回越国公府,听从越国公安排。” 郑源接了命令,对红拂女保证说:“你红拂姑娘放心,郑某一定将这批军士送往越国公府,但不知红拂姑娘是否一起返回?” 红拂看着郑源,冷冷地说:“我不了,我还要去寻找语莺呢,她和李家姑娘行刺皇上后,语莺逃出皇宫,至今下落不是,主公命我要找到她。” 郑源听红拂女解释后说:“那如此看来,我就不防碍红拂姑娘上路了,” 于是,红拂女交待完郑源,命他翌日清晨三军返回,自己则还有另外两件事情要处理,就先行一步,前去寻找王语莺的下落。 (本章导读:人物,杨素 红拂女 郑源许彰 王语莺李琼仪) 第063章 寻语莺策马返程,遇李靖带回莲香 红拂女将率许彰旧部回越国公府的事宜交与郑源处理后,自己告辞策马回去,想通过从隋宫出来的沿江各城四下寻访王语莺的下落。 王语莺是杨素的地宫杀手不假,但是这几年来,那些杀手一直由红拂统筹,时间久了,她对这些可怜的女子产生了由衷的同情,她一方面不希望她们的青春挥霍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另一方面,又希望她们能在杨素起事之时能尽到最大的力量,消灭大隋统治,血仞杨广,为她的父亲亲人报仇。 因此,红拂一路上很矛盾,她又希望能快点找到王语莺,又希望王语莺离开越国公府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就这样,红拂骑在马上,呆呆地想着这件事,千丝万缕让她放不下又不得不去寻找。 恍恍惚惚中,发现恩师李靖下山,红拂上前见过李靖,问了李靖近况后,红拂甚觉奇怪,李靖向来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为什么现在这一路上竟能那么容易遇见。 李靖见是红拂,也不对她隐瞒什么,他告诉红拂说:“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发现了一具奇佳的身体,到时候要好好修练,定能有所建树。” 红拂睁大眼睛说:“哦,那此人是男是女,现在何处?” 红拂想,若是此人是女子,她想设法从李靖处获得,带她回地宫,勤加训练,将她练成绝世冷艳杀手,杀伤力绝对不在王语莺之下。 李靖说:“是个年轻女子,在我的风尘洞里。” 红拂大笑,对李靖说:“恩师你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将她放在风尘洞中,自己却到山外,就不怕她会跑了吗?” 李靖笑着说:“我李靖岂是那做事如此不瞻前顾后之人,红拂你放心,她百分百跑不了。” 红拂不解地看着李靖,真是又佩服又羡慕地说:“你真有本事,居然能让她听话在呆在你那风尘洞里面不逃?佩服,佩服啊。” 李靖笑道:“小事一桩,我的清凉潭的潭水是有毒的,他在里面浸泡一天一夜,可助其修练,将来她不仅能练成奇世武学,还能百毒不侵,但是如果他马上就跑,已经浸入体力的余毒不能散发吸收,是很危险的,那样的话,四十九天后,她便会毒发身亡,你说,她还会跑吗?” 红拂一惊,还好,当年和李靖偷学功夫的时候没有偷下清凉潭洗澡,不然的话,哪里会有好怕命在?不禁为李靖如此狡兔三窟捏了一把冷汗。 红拂听李靖如此看重此女, 不禁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毕竟之前,在李靖心中,红拂是一具极佳的练武奇材,红拂全身到下没有一个斑点。—是一具上好的天赐神体。 当年李靖在杨素那与他论国治道,李素对李靖刮目相看,想留他在身边,无奈李靖不愿与杨素为伍,杨素就将他软禁在地宫,在地宫中红拂与李靖却产生的情愫,于是红拂趁机私放了李靖。 聪明的红拂放走李靖后,施了一计让杨玄感为此背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黑锅,不但救了李靖,还保全了自己。 此后,红拂一里有空,就要李靖偷偷到风尘洞中学习他的奇门八卦,风水相术,排兵布阵等等技术,因此,红拂的软实力远在杨素想象之外。 如今李靖却找着了一具比自己还要上品的人间极品,不知道这红拂是惊是喜。她对李靖说:“恩师,如此人间极品,也让徒儿见识一番,待您办完正事,徒儿与您一起到风尘洞中看看吧,想起来也有长时间没去了。” 李靖见红拂主动要求,本想拒绝,但是又不太好当面拂了她的意,免得红拂以为自己见异思迁,从此移情她人,不再对她专一了。 李靖犹豫了一下对她说:“那好吧,一起去风尘洞里看看,顺便有你在也好,等下她浸泡了一天一夜后,衣服上全部是毒液,有你在,换起来也方便一些,到时候她要是体力不支,中毒不能自理的话,免得我手足无措。” 红拂打趣李靖说:“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难道是如此的丛怀不乱的柳下惠吗?真让人不敢相信。” 红拂当年救下李靖后,李靖为免杨素追捕,就来到飘纱山摩伽谷风尘洞,不料却发现这洞里别有天地,竟还有上天赐于一池毒水。 红拂在事情时过竟迁后,几度私下到风尘洞中与李靖相聚,一来二去,日渐情浓,一意间竟有了肌肤之亲,事后双修起来居然更加顺利,李靖的功力也日益增强。 因此,两人关系自不比一般,言谈举止,轻松时亦存有或多或少之暖昧。 到了风尘洞,红拂见到薛莲香在清凉潭里面已经嘴唇发黑,她吓得对李靖说:“看她口唇发黑,会不会有事啊?” “没关系,到时候打通任督二脉,将毒水释放出来,就可以了,她可能是来时已经累了,这点也承受不了,你且与她将衣服换了。”说完,李靖拿出一包白药粉,擦了擦红拂的手,这样她就不会受到那清凉潭毒水的浸蚀。 红拂擦上药粉,从李靖手上接过换洗衣服,顺从地前去替薛莲香换了衣服。李靖将薛莲香推到前面坐好,从背后替她隔空打通任督二脉。 薛莲香在李靖的打通穴道下,忽然“卟”地一声,吐出一口黑水,李靖拿起丝绢替她擦去嘴角的黑色液体,对红拂说:“好了,现在这已具有一副五毒不侵的身体,只是她得处理好,不然四十九天后,她便后毒发身亡。” 红拂一震,说道:“你这个试验太大胆了吧,万一她毒死了怎么办?” 李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肯定地说:“不会的,她虽然中了这清凉潭之毒水之毒,但是这毒不会暂时要了她的命,她还能活四十九天呢,这四十九天中,让她学习小阴乘经,再加以藏地圆叶草汁驱散内毒,过不了几天就可以自行修真。” 听李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让红拂感觉一震。在红拂的帮助下,二人将薛莲香抬到石床上放好,并用藏地圆叶草汁涂遍薛莲香全身。 一要准备完成,李靖凑上前去,抓住对红拂的手说道:“近日离开杨素,是不是想我了啊。” 红拂推开他的手,嗔怒道:“哼,若不是我今天在半路遇上你,你此番恐怕是与佳人在洞中双修了吧。” 李靖将红拂搂到自己怀中说:“时间宝贵,不要错过分分秒秒。” 红拂拦下李靖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还有她在呢?”说完她指了指石床上人事不醒的薛莲香。 李靖说道:“一时半会儿她不会醒来的,我们还是珍惜彼此吧。不是说过了吗?在一起当互相珍惜,不在一起当恪守承诺。” 红拂心想,你此话说得好,若是今天没在半路相遇,不知道你将那骨格奇佳的女子在毒水中拉起来时如何替她换的衣服,如果替她修行? 但是鉴于李靖教习自己阵法本领,是恩师又是知已,她也不好强驳他的意,只好说道:“她在这边总是心里挺不自在的,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醒来看到,如何是好?” 李靖想了想说:“这好办,他启动开关,一扇小石门缓缓开启,他将薛莲香搬入石门中,置于地上,再将石门关上,只留了一丝缝隙,足够她呼吸空气。” 红拂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暗藏机关,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机关潜藏着?” 李靖说道:“那是你接下来要学的新本事,《巧夺天机》,这可是鲁班留下的真迹,所有机关无人能破。好了,闲话不说,我等不及了。”说着李靖将红拂抱到石床上,一点点脱去她的衣衫,在石床上行了好事。 红拂对李靖说:“这姑娘我要带走,你给不给。” 李靖非常为难地说:“此女是修行的人间极品,你若是带走了,我怕是这一生恐难再遇到这样一个极品的修真奇才了,求你还是放过她吧。” 红拂转过身去,非常不高兴地说:“她修行是个极品,可是你留着也没用,不如让我带去地宫,王语莺至今没有下落,主公已派我四处寻她,我想带她去加以训练,她的能量定超王语莺之上。如今在你风尘洞里,修成万年真身也是浪费。” 李靖起先不肯,但是红拂不依不挠,要定了这个极品女人,李靖执拗不过,只得暂时答应她,心想,等过段时间再去将她偷偷抓回来也就是了。 于是李靖就爽快地答应了红拂,等薛莲香醒来,当即赠小阴乘经于红拂,让她私相授业,并带上风尘洞中溶石下产的藏地圆叶草,好驱体内余毒。一切商量即定,两人摒弃成见,再度恩爱。 红拂问李靖得了薛莲香,内心高兴,对李靖也格外恩爱,觉得要好好表现,不要让他因觉得自己要走了他的心爱之物而感觉不平衡。 就在这张石床上,休息足了的李靖再度雄风大振,与红拂来第二次缠绵。两人忘呼所以,几乎忘记了外界的一切,红拂情到高昂之处,突然失声叫了起来。 此时薛莲香已慢慢醒来,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处石室,里面黑不溜秋,只有一处小孔,能透过一丝光明。她不由得朝那缕光明望去。 不知身在何处的薛莲香害怕万分,但是很快她便告诫自己要坚强,石七开杀不死你,南天门打不死你,飞鹰啄不死你,毒水泡不死你,你还在怕什么?难道还怕这间小小的石室吗? 待她定定神后,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凄厉的叫声,一丝带着惬意与满足的叫声,让她寒毛竖了起来。 外面发出那么大的声响,薛莲香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只能耐心等着。只听外面风雨声后慢慢风平浪静,鼻息均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靖打开石室,将薛莲香放了出来。 红拂对薛莲香说:“妹妹,姐姐问他要了你,将你带到地宫去,可好?” 薛莲香望了一眼这对男女,心想难道他们就是刚才在外面胡来的狗男女?可是那女的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这男的居然将自己抓来此处,一定是超级大恶人,不用正眼瞧他。她对红拂女说:“我能说不愿意吗?我是让他抓来的,我不愿意他就对放我回去吗?我还可以选择吗” 红拂女莞尔一笑,对薛莲香说:“妹妹有性格,我喜欢,以后你就当我是姐姐,你身上的毒要修以小阴乘经,加以藏地圆叶草汁涂身,方可去除。” 薛莲香心道,居然用毒捆住我,没关系,我总有一天解毒了,早晚要跑回去。若是张大哥来救,定让他抓了你们去,好好替我出这一口气。 李靖见薛莲香不再抗争,便对红拂说:“记得让她修习啊,别浪费了她的天资啊。” 红拂望了一眼李靖,说:“现在她是我的人了,我知道怎么做,你不用担心啦。我一定人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 说完就带上薛莲香,出了风尘洞,李靖送她们两人到了大路,眼见两人共骑一匹马,向京城而去。 (本章导读:人物,红拂女 李靖 薛莲香) 第064章 携莲香重回地宫,见玉儿巧遇世民 告别李靖后,红拂与薛莲香骑着同一匹马,向江都而去,行至晌午,红拂下马对薛莲香说:“妹妹,你可以涂药了。” 说着,将那藏地圆叶草捻成汁,帮薛莲香涂上,并让他在路边的小树丛里打座,红拂授以小阴乘经。对她说:“不要有杂念,专心修习,现在没到地方,你先辛苦几天,等回到地宫,就不用那么颠沛流离了。” 薛莲香看一了眼红拂女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帮着那个坏蛋?” “他不是坏蛋,他是世上最有情义的人。”红拂冷冷地说。 “他有情义,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长得什么眼光。”薛莲香对此嗤之以鼻。她心想,若是这个乱抓人的黑衣人算是最有情有义的人,那么她的张烈大哥,秦琼表兄等岂不是情义多到爆仓泛滥了吗? 红拂见薛莲香心有所想,便提醒她说:“不要多想,不要心有杂念,你放心,我守护着你,没人能在你修身的时候将你怎么样,放心吧。” “要是遇到一个高手呢?”薛莲香问。 “你这丫头事情真多,放心吧,这点能力还是有的。”红拂见她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有点不耐烦。就给她分析一下现状说:“你总是这里看看,那里想想,如此不专心,到时候练不好小阴乘经,毒发身亡自己负责。” 听红拂那么一说,薛莲香顿时回到现实,这练不练并不由她自己选择,为了能活下去,她别无选择,目前她是一个毒体,如果不配合红拂女,随时会毒发的。 薛莲香修完小阴乘经一段一部,感觉身体轻松许多,看来这小阴乘经的确是上乘之法,不仅能明目聚神,还能令身心放松,精神愉悦,看来之前小看了这些修行之术,可见李靖也并非泛泛之辈。 但是李靖的为人还不能让薛莲香摒弃对他的成见,他依然觉得这个乱抓他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将来非让他吃点苦头不可。只可惜,现在看来,他的武功不弱,要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吃上苦头还未可而知呢。 红拂女见薛莲香打座修行完毕,就对她说:“休息够了吗?要是你休息够了,就可以上路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得快点回去。” 但是薛莲香看红拂女急于回去,这下子她却磨磨蹭蹭起来。她想,若是路上有相熟之人,或许还能救自己。 红拂见她不肯前行,故意拖行程,那红拂何等聪明,她一下子就看穿了薛莲香的目的,就提醒她说:“别指望有人救你,你耍的什么把戏可瞒不过我的眼睛。再说,就算有人救得了你,你毒发的时候谁给你解毒,你要是不怕死,你尽管现在逃了去,我让你先跑十里开外,一样将你追回来。” 见红拂说得坦然,薛莲香倒是不敢再有逃出的念头了,这清凉潭是他们的地盘,别人怕是不能解得此毒。 此时,前面有一队人朝这边进来,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红拂怕是有什么针对她们的人过来,拉过薛莲香往一边闪,说道:“小心。” 倏地一瞬间,躲到了一边。红拂的动作极快,让人跟本看不清她的路线。好在来人也没有深究旁边是不是有人,是不是躲在一边。 红拂仔细瞧了瞧那帮人,马上的是二女一男,后面还有几个随从,待他们走近后,红拂再定睛一看,这马上的女子怎么那么眼熟,她怕自己看错了,揉了一下眼睛再瞧清楚了。 转身一看,原来薛莲香也觉得这女子好生面熟,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红拂与薛莲香相视互望,两人心照不暄,看来这女子一定是认识自己的,而且是认识她们两个人的。 既然认识,应该没有敌意,若是有敌意的熟人,不会一下子想不起来的,应该刻骨铭心的。于是她们从躲着的树丛后面出来,向他们走近。 那马上的女子发现了红拂与薛莲香,她下马与二人打招呼说:“红拂姐姐,莲香姐姐。” 红拂与薛莲香虽然有感觉,但是仍然感到一惊,她怎么都能叫出二人名字。 那女子朝她们挥挥手说:“红拂姐姐,莲香姐姐,你们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玉儿啊,玉儿。” 红拂想起来了,原来就是李琼仪的丫鬟玉儿,薛莲香也想起来了,曾经与王伯当一起到花大脚酒铺吃过点心的那对主仆的小丫鬟。 二人连忙上前互相打招呼。玉儿抓着红拂的手问长问短,问她家小姐如何。又抓着薛莲香问王伯当近况。三人聊得不亦乐乎。 李世民从马上下来,上前见过薛莲香,对也说道:“薛姑娘,上次秦老夫人寿宴,多亏了薛姑娘赠马指路,让世民得以先行回家,不然世民恐早死在单雄信的金顶枣阳槊下了。” 薛莲香连忙谦说:“李公子不必客气,你胸怀天下,有拯救苍天之心,不论到哪里,都会得到他人帮助的,这就是得道多助吧。” 李世民听了非常高兴,叫过妹妹,对她说:“鸾瑛,你过来。” 李鸾瑛见二哥叫她,连忙下马过来,与薛莲香,红拂女二人相见,李世民对她说:“这就是二哥与你说过的薛莲香薛姑娘,快见赤薛姑娘。” 李鸾瑛连忙上前行礼,彬彬有礼地说:“见过薛姑娘。” 薛莲香倒让她弄得不好意思了,好连忙说:“哪里啊,之前听表哥说起李公子还有妹妹,没想到长得那么漂亮。” 既然大家都互相认识的认识,有恩的有恩,于是半路相见分外亲,大家就寻了一处凉亭坐下,互相叙叙衷肠。 李世民不知道薛莲香为什么会和红拂女在一起,不解地问:“薛姑娘,你怎么会和红拂姑娘在一起啊。” 红拂看了薛莲香一眼,薛莲香深知身上尚有毒未清,只能对红拂言听计从,她看红拂看着自己。不好对李世民明说自己让他们抓去的事情,只好笑笑略过。只说是红拂姑娘觉得她是极佳的极品,要带她去修真。 李世民非常感兴趣,红拂要带上如何修真。薛莲香说:“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学小阴乘经,吐纳之术。” 红拂要带她做什么,李世民不感兴趣,他心中真正怕的是薛莲香能感应传国玉玺的秘密会不会让红拂知晓,若是如此,红拂会不会带她到杨素那里,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遭了。那就是他李世民要想办法将薛莲香带走。 红拂女冰雪聪明,他想李世民要从她手上带走薛莲香,不过现在薛莲香身上有毒,离不开她,她可以让薛莲香自己选择,她不怕李世民纠缠,她怕的是时日过后,薛莲香毒清之日,李世民恐怕会带走她,让她的努力付之旦。 这些天跟着虬髯客东征西讨,薛莲香差点忘记了自己有感应传国玉玺的天赋。今天见了李世民,好想起自己还有这个天份。虽然好找到传国玉玺后会引来纷争,这个能力是她的致命符,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她的保命符,想杀她的人会因为不想失去这个秘密暂时留她活命。 因为,只有她活着,才有可能找到。没找到和氏璧之前,谁也舍不得让她死。想到这里,薛莲香打定了主意,若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她就用这点来保命。 李世民问起薛莲香:“薛姑娘,此行路途遥远,我等正要去白水关看看。路上闻得白水关已经破,这回去阳平关,薛姑娘要是同路,何不一起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玉儿也上前说:“自我家小姐走了后,玉儿有个心愿,要将此事转告王伯当公子,为我家小姐雪恨。莲香姐姐,你一起上路吧。” 红拂见众人欲拉薛莲香同行,便只得对李世民说:“各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诸位有所不知,薛姑娘是中了毒,她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只有和我一起回越国公府,才能解毒。红拂还有要事要办,各位告辞。” 红拂说完,就拉着薛莲香。与大家告辞,两人上了马,朝江都而去。 (本章导读:人物,红拂女 薛莲香玉儿 李世民 李鸾瑛) 第065章 见玉儿巧遇世民,不肯回潜踪暗护 李世民望着红拂女与薛莲香远去的背影,又听红拂说薛莲香中毒不治,心想有什么毒如此厉害。非越国公府上不能治好? 难道那毒本身就是他们的人下的?若是他们下的毒,那薛莲香此去,他们会乖乖给你解毒吗? 李世民大叫一声:“不好。”吓得玉儿和李鸾瑛连忙叫住他说:“怎么了?” 李世民对两人说:“薛姑娘已经中毒,要送往越国公府去解毒,我怕她有危险。” 李鸾瑛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是玉儿却不这么认为,她与李世民的见解是相同的,她对李世民说:“二公子,我觉得有可能。薛姑娘不和虬髯客一起,却和红拂女在一起,这本身很奇怪了,还有,我和小姐在越国公府上的时候,红拂女就鬼鬼祟祟的,和我们一起进宫的王语莺就是他们的女杀手中的一个。” 玉儿和王语莺一起进宫,多少了解一些她的事情,杨素当时以为她们进宫后是有去无回,也就不追究她们那么多,不过地宫中还豢痒血獒,屯积兵器,准备起事,那是玉儿所不知道的。 “有这样的事?”李世民觉得李琼仪进宫的时候杨素居然在她身边还安插了一个女杀手,可见杨素老谋深算,若是行刺成功,杨素便可要擒凶为名带兵入宫,然后做自己的事。若是失败,王语莺应该是负责杀人灭口的工具。 这样一想。让李世民更加惊慌不安了,他对玉儿说:“那越国公府上是不是戒备很严的?” “是的,如果他们不让你出来,是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来。”玉儿在越国公府上呆过几天,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也算有点观察,一些蛛丝马迹还是不有逃过她的眼睛的。 李世民对妹妹李鸾瑛说:“妹妹,二哥要去一趟越国公府,你先带着玉儿到阳平关。” 李鸾瑛生气地说:“不行,你不能丢下我,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李世民劝尉她说:“好了,鸾瑛,你不要再闹。你要是和二哥一起去,玉儿怎么办,让她如何去找王伯当,二哥拜托你帮她一起去找到王伯当。另外,你要是一起到越国公府,那里戒备森严,二哥自己一个人尚能应付,带上你,你让二哥如何安心?” 李鸾瑛对他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人家是担心你啊,你自己也说了,越国公府戒备森严,我能放心吗?” “你将自己照顾好,二哥就放心了,二哥放心了,办起事情来就顺利多了,好妹妹,你和玉儿姑娘先到阳平关,好不好?二哥求你了。”对于妹妹如此关心自己,李世民非常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还是不能带上她的。 自己这一去都不知道吉凶如何,怎么能让小妹以身涉险,到时候自己如何与父亲交待。一定要安排她去与秦琼等人会合,若是自己有什么不测,秦琼大义,也会保李鸾瑛万全。 李鸾瑛见二哥执意不能带上自己,也怕自己是个累赘,到时候反而害了二哥,因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鼓励他说:“那你要多小心。” 李世民叫过行文,习武,对二人说:“行文,习武,你二人护送玉儿姑娘和四小姐与秦琼大军会合,一路上千万要保护她们的安全。” 行文,习武听二公子命自己保护小姐平安,也接过命令,保证保护小姐周全,也嘱咐李世民要一路小心。 李鸾瑛对李世民说:“好了,二哥,既然决定要去,就不用在此那么啰嗦地兄妹情深,话别一番了,你还是快上路吧,早去早回,玉儿姑娘你就放心吧。你妹妹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斗斗一般小神型强敌还是有能力的。” 李世民向众人拱手道别,说完上马追红拂而去,留下李鸾瑛和玉儿。玉儿深情地望了一眼李世民远去的背景,心细地李鸾瑛笑着说:“玉儿妹妹,该上路了。” 李鸾瑛的一声呼唤,将玉儿从遥想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心中在责怪自己,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玉儿连忙回过神来对李鸾瑛说:“好的,那我们快些到阳平关吧,再不快些,说不定王伯当公子他们已经打到这里了。” “那好吧,我们快点。” “是啊,说不定再过两天就到了。应该差不多就这两天了吧。” “看你急地,是不是急着见到你家那个什么公子了啊。” “姐姐你笑话我……” 两人有说有笑,慢慢消失在路的尽头。 李世民策马急追,红拂与薛莲香行程缓慢,没多久就让李世民追上了。李世民调转马上,档在红拂女与薛莲香的前面,对她二人说:“红拂姑娘,你带薛姑娘去越国公府上,她是自愿的吗?” 红拂笑着说:“没想到唐公李渊的世子如此婆妈,这你还用问吗?我又没拿铁链锁上她,她也没挣扎逃跑,何来强迫之说,当然是自愿的。” “未必。”李世民说道,“刚才你说了,薛姑娘中了毒。” “那又如何,她所中之毒奇特无比,我好心带她回越国公府解毒,何罪之有?你拦住我等去路,居心何在?”红拂女反问李世民。 “何罪之有?如果这毒是有人故意下的,你说那下毒之人有没有罪?” “你说我给她下毒?你……”红拂气得脸色通红。 李世民连忙说:“红拂姑娘误会了,我可没有说你故意在薛姑娘身上投毒,那可是你自己意会罢了。” 红拂仰头答道:“你想怎么样?” 李世民对红拂女说:“我想带她走。” “凭什么?”红拂女当然不会肯了。 “你问我凭什么?且不说薛姑娘她当日救过世民,就算没有这件事,她是秦琼兄弟的表妹,我李世民在路上遇到她,也会送她回秦琼身边,更何况现在我兄妹正要去阳平关与秦琼,王伯当等兄弟会合。”李世民解释说。 薛莲香一听李世民说要去阳平关,插上一句说:“世民你们要去阳平关会见我表哥和张大哥他们吗?” 李世民点点头,说:“是的,薛姑娘不妨与我们同行,一路上我李世民会保护你安全。若是你有委屈,不妨说出来,有我李世民在, 你不用害怕其他人的威胁。” 薛莲香对李世民说:“那请代我问他们好。” 红拂听了,笑着说:“你还很能说会道的,不过你问问她自己,跟不跟你回去。” 李世民看了一眼薛莲香,对她说:“和我们一起走吧。” 薛莲香摇摇头,对他说:“不了,你还是先去阳平关吧,并代我问他们好,还有,不要告诉他们我中毒的事情。” 红拂笑着说:“你看,是她自己不愿意和你回去吧,只要她愿意走,你就带走吧,我红拂敬你李世民是于下英雄,这点面子是给的。” 李世民见薛莲香不肯回头,就对红拂说:“既然薛姑娘不肯回去,我李世民自当不会勉强的,你们走吧,一路上小心点。” 红拂对李世民说:“你放心,由我保护不见得比你保护差劲。后会有期。”说完朝李世民挥挥手,做个告别的手势。 薛莲香也告别李世民说了声后会有期。于是红拂女薛莲香继续上路,其实薛莲香心里可想和李世民一同回去,且不说她担心虬髯客会担心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是她在李世民身边,就感觉特别安全,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但是,她不能,她要和红拂回去练小阴乘经解毒,她可不想还没找到传国玉玺就早早丧命,自从见了李世民,她一下子想起自己居然还有这个寻找传国玉玺的使命,她都不知道这点能力她足可自保。因此,就算到了地宫又如何,她确信红拂女及她的上司不会杀掉她。 这点倒是真的,凭红拂女的本事,天下能说得上对手的也是寥寥可数的,若不是遇上一等一的高手,保护薛莲香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若是她们遇到暗下毒手的呢,那不是始料不及吗?若是她们遇到大批人马呢,那不是双拳难敌四手吗?再强的高手也难敌不休的车轮战啊。 想到这里,李世民还是不放心。又不放心薛莲香的安危,也担心起红拂女,几心深处,猥琐的想法中还担心那传国玉玺会不会落入杨素或者其他人手中。 他决定,暗暗跟踪潜行,偷偷地护送薛莲香与红拂女前行,若是她们安全到达,他便想办法混入杨素府上,若是半路有人偷袭,他便可救她们与无形。 (本章导读:人物,李世民 李鸾瑛 玉儿 薛莲香 红拂女 行文 习武) 第066章 入地宫瞪目结舌,练神鹰六女授艺 虽然李世民暗暗跟踪保护,薛莲香并不知情,但是以红拂的江湖阅历,怎会发现不了。红拂发现李世民偷跟在后面,她并不动声色,装作没有发现,只是带着薛莲香行程加快了,希望能早一点到。 两人终到越国公府上,李世民也跟着红拂偷偷地溜进了杨府。红拂感觉他跟了进来,心中暗说:“真是不知死活,到现在还不死心,且看你如何在越国公府大闹地府。” 红拂其实心中是非常敬佩李世民的,觉得他是一代天骄,能有百姓着想。一度想投奔于他,为他效力。可惜她要报仇,她也曾劝过李世民能够振臂一呼,揭竿起义。只是当时李伐势力并不强,朝庭上襟足自危,李世民是不能对她全抛一片心的。 既然你李世民不能造反,那么红拂也就不会离开的,至少杨素在地宫豢养血獒,多年来屯积了不少兵器,暗中精心培植无形杀手,这些红拂女历历在目,她要帮着杨素起事擒王,才能替父母报仇。 杨素也正是知道红拂这点想法,他根本不担心红拂为背叛他而去,因为离开杨素,红拂女一个人是不能完成报仇大计的。 红拂女对李世民说:“出来吧,你不会鬼鬼祟祟的,你一路上跟着我们躲躲藏藏地累不累。” 李世民见红拂原来早就发现了自己,不好意思地出来说:“本想偷偷护送二位一程,却还是让你发现了。” “那好吧,你就跟着过来吧,不过你要偷偷地,小心杨玄感,不然我可没办法保你的。”红拂女说。 李世民没想到红拂那么爽快地就同意带他进地宫,他的计划进程快了一步。其实红拂的打算是想让李世民见见杨素是有野心的。虽然她帮着杨素做事,可是她的内心是不希望杨素将来一统天下的,只是为了报仇,只有和杨素捆在一起罢了。 要是李世民见到杨素将起兵,他好有个防备,说不定将来唐公起兵,灭了再灭了杨素,那她红拂就无愧于天下了。 三人来到地宫,红拂女带着薛莲香在前面走,而李世民则小心在跟在后面,若是发现杨玄感,就让他躲藏一阵。 薛莲香第一次进地宫,发现这地宫好大,简直和传说中的皇宫一样,里面一应俱全。每过一米石墙壁上,均有灯烛一盏,日夜灯火通明。 沿着石级往下缓行,再转过几处弯道,就到了地宫内室,里面烧着几个火盆,火盆里面是刑具,这是处罚不听话要逃的人。刑具旁边散落着许多人头骨,吓得薛莲香缩了身子微微一震。 再往前走发现一座大池,池中央圈着许多血獒。每条血獒用铁链锁着,看到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呜呜直叫,红拂生气地说:“这杨玄感,死哪里去了。” 红拂女看到这些血獒饿了,心中十分生气,要知道它们饿了可以会吃人的。李世民看到这些可怕的动物,走近大池想看个究境,红拂一把拦住他说:“你疯了,不要靠近。” 李世民忙退了回来,红拂对他说:“这些血獒可是会吃人的。平时杨素就是喂他们人血人肉的,你是生人,要是惹怒它们,不吃了你才怪。” 说完,红拂进了旁边的暗室,捞出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估计又是一个想逃的牲人马缨花杨玄感打死了放在石室的。 红拂将那尸体拿到刑具旁,处理成一块一块的,扔到大池中喂血獒,看得薛莲香李世民揪紧了心,不忍心睁眼看,这杨素也太残忍了。 红拂告诉他们说:“牲人就是犯了死罪,或者是得罪了杨素的人,被抓来喂血獒的食物。死人就屯放在石室,如果是活的就锁上手链脚链关进后面的水牢里,等血獒饿了的时候就喂它。” 薛莲香吓得哆哆嗦嗦地说:“这也……太残忍了。” 李世民不解地问:“杨素养那么多番邦狼狗,还喂以人肉,若是哪天将杨素自己咬了,他不是自作自受吗?” 红拂边处理尸体的剩余残迹,边说:“杨素可没那么傻,他要来血獒的时候,就已经让血獒认定主人,那些血獒都是有灵性的人,能服从主人的命令。更何况他怕血獒变态,另外找人研制了控制血獒的蛊毒,血獒是不会咬食主人的。” 李世民看着那一条条血獒,他数了起来:“一条,两条,三条……” 红拂打断他说:“不用数了,十条。” 地宫里面分成许多叉口,这也是杨素的精明之处,万一将来起事失败,他还有更多条路可走,可以有更多的后路让自己脱险出逃,他命工匠做了许多机关,一般人是逃不出去的,能进地宫又能活着出去的,到现在为止只有李靖一人。 当时杨素求才若渴,可惜那李靖不识好歹,不愿与他一伙共享天下,他就将他关进了地宫。可是他爱惜李靖之才,迟迟舍不得喂血獒,只是将他关了起来。 可是在红拂的帮助下,李靖在杨玄感看守期间吊在地宫,杨玄感一走,就让红拂放出来,终于有一日让李靖破得机关,逃出生天,到飘缈山摩伽谷风尘洞避世修身。 红拂从左边一处叉口进去,里面是女杀手练习的地方,那些女杀手从小让杨素领,不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就是和红拂一样身负深仇大恨,都是誓死要杀杨广报仇的死士。 而红拂就是管理她们的领导。两个稍微有身份的杀手见红拂回来了,连忙上前跪下说道:“欢迎红拂姑娘回地宫。” 红拂冷艳地抬起头,对两位姑娘说:“蓝铃姐,紫嫣姐,你们快快起来。”那两个叫蓝铃,紫嫣的方起身谢过红拂。 原来这地宫的女杀手是有等级的,第一级别的彩虹死士,有七人,除了功夫方面突出外,还要有管理能力,她们按年龄从大到小依次是青丝、蓝铃、紫嫣、橙香、黄莺、绿绮、红拂。虽然年纪红拂最小,但是各方面却数红拂最优秀,而她们的职位是按能力划分,红拂在七人中排第一,是整个地宫女刺客的首领。因此,大家见到她是毕恭毕敬的。 第二级别的女死士是神鹰组,同样职位按能力来分,姓名以鸟兽昆虫为仰序,王语莺是神鹰组的首领。现在王语莺多时未归,大家都纷纷猜测。 紫嫣看到红拂回来,就大声叫道:“姐妹们,红拂回来了,红拂回来了。” 随着紫嫣清脆的叫声,几个姑娘从里面出来迎接红拂,青丝、橙香、黄莺、绿绮等一起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问长问短。 蓝铃问道:“红拂,你此番公事,有没有找到语莺的下落。” 红拂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相信,语莺还活着,让大家不要自危。” 红拂拉过薛莲香,对六人说道:“各位姐姐,这位姑娘叫薛莲香,以后,她就是我们神鹰小姐的新成员了。然后大家以后能多帮助她,让他迅速成长成一位优秀的战士。” 薛莲香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连忙向大家点头示好,并谢过大家。而李世民却在纳闷这红拂搞得什么名堂,让薛莲香加入到她这个小组里进来,人家根本不会武功。 青丝上来看着薛莲香说:“妹妹果然天生丽质,你不用怕,以后众姐妹都会帮助你的。” 橙香上前说:“是啊,是啊,我的名字里也有个香,我会像姐姐一样关照你的。” 红拂当下就命令各彩虹小组成员道:“各彩虹小组听着:以后薛莲香的成长就靠大家,青丝姐擅长各类琴棋书画,你负责让她速成学会;蓝铃姐教她茶道为人处世;紫嫣姐你就教她轻功;橙香姐教她上乘心法,培养耐力;黄莺姐你负责教她歌舞,还有讨好男人的功夫也要让她学精了;绿绮姐你负责教她点定穴。另外各家所长,全数武功要倾数相授,听明白了吗?” 绿绮不明白,嘟着小嘴说:“红拂,绿绮不明白,大胆问一句,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你带她过来让我们教她,主公知道吗?” 红拂见她有不愿,冷冷地说:“你虽心有不甘,她的骨胳轻奇,是个极品,好好培养,她会超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不信你先练三天试试,不行你再找我。” 听红拂如此说,六女就不再多说什么,青丝等人就带了薛莲香下去。 李世民见薛莲香随青丝进去,想跟上去看个究竟,让红拂一把拦住,对他说:“你想做什么,在地宫里,一切都要听我的吩咐,不然你就等着喂血獒。”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李世民 红拂 青丝 蓝铃 紫嫣 绿绮 橙香 黄莺) 第067章 杨玄感杯中下药,李世民误饮中招 李世民置身于这七彩姑娘之间,拥红倚翠,仿佛置身于一个靓丽多姿的地下花园,若不是那血獒恐怖,真让他留恋忘返了。 红拂将李世民安置在离那彩虹姐妹们不远处的石室,一来方便自己管理,二来免得他到处乱跑,人多口杂,招来是非,或是引来杨玄感,要是惹恼了他,将他扔出去喂血獒,那就太可惜了。 不要说这李世民是个人物,就看他唇红齿的一副俊俏模样,也让人舍不得将他喂血獒。红拂心想,要不是称行一步遇到李靖,这还想是一个令人心猿意马的美男子。 并且不许他随意乱动,除杨玄感不在的时候可在规定范围内活动,其他时间一律不得擅自乱闯,不然小心拿他喂血獒。李世民就算有几个胆子,看看那恐怖的血獒,他也是决计不会自己乱闯的,更何况他来的目的是带走薛莲香,他对地宫里的一切根本没有兴趣。 说起这杨玄感,虽然红拂一直对他冷冷冰冰,越国公也不许他对地宫众妇猥琐,地宫众女基本上也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是也有个别的投怀送抱趁越国公不备与他勾搭成奸。 不过,红拂辖下彩虹七仙女却一直拒他于心房门外。这让杨玄感非常不爽。自己一个堂堂越国公公子爷,居然得不到自己管辖下的女子的身心。 七仙女的心他是肯定得不到的,就是身体他也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论本领,七仙女中他谁也打不过,论势力,他虽然是公子爷,可是主公有令,不得动地宫女子。无奈的杨玄感只得经常到酒肆醉酒发飙。 今天血獒饿着在池中乱叫,估计就是他又外出误时了。不过也幸亏杨玄感不在,不然,李世民进地宫他一定会故意为难,并且李世民进来后将会出不去。 红拂对蓝铃说:“蓝铃姐,小太岁还没回来吗?”小太岁是大家背地里叫杨玄感这个纨绔公子的称呼。 蓝铃摇摇头说:“今天出去一天了。最近主公好像很忙。兵器仓库里不时有新的兵器添加,是不是有大事了。” 红拂点点头说:“嗯,不远了。咱报仇的日子近了。” 青丝出来对红拂说:“红拂,属下虽然不敢僭越,但是有件事情属下不得不说,你将那个男人带进来……”青丝指指李世民的那间石室。 红拂说:“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再说,有这么个美男子陪着你们不好吗?不过要小心,别让小太岁知道,免得他来找麻烦。” 青丝道:“属下明白。” 这几个彩虹死士虽然红拂最小,但是职位红拂最高,作为大姐的青丝自然只能听从她的命令。红拂既然那样说了,必定有她的道理,想想还是不要多说的好。还是努力培养薛莲香吧,看看她会成什么气候,也看看上司的眼光是不是正确的。 这时,杨玄感兴冲冲地回来了,外面发出乒呤乓啷的声音,红拂出去一看,杨玄感回来了,红拂很是奇怪他今天又没喝酒,没有胡来,他见到红拂,说:“红拂你回来了。” 红拂冷冷地说:“回来了,红拂谢过公子过问。” 杨玄感过来抓住红拂的手,色眯眯地说:“红拂,你渴不渴啊,我给你烧水去。” 杨玄感慢慢走去,转过头来突然说:“这么安静,你替我喂过它们了?” 红拂点点头。杨玄感高兴地说:“真是好红拂,我给你烧水去。” 红拂见杨玄感如此,便说:“谢过公子爷关心,红拂不渴。” 杨玄感见红拂总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很不高兴,说话语气重了一些,他恼道:“你不渴,本公子我渴了,不行吗?” 红拂见他变脸比翻书还快,你渴是吧,你要喝水是吧。“绿绮,给公子爷倒水。”红拂朝里面吩咐道。 红绮过来端了茶具,给杨玄感端上一壶茶。给他倒上,端到他手中,杨玄感接过杯子,将杯子里的水倒掉,说道:“爷现在不渴了。” 绿绮听他说完,就准备将茶具端走,杨玄感叫住她说:“先别忙,放那吧,爷等下再喝。”绿绮放下茶具,站在一边,红拂对杨玄感说:“公子若是没事,我姐妹俩就先行告退了。” 杨玄感挥挥手说:“没事了。有事再喊你。” 于是,红拂与绿绮赶紧离开杨玄感的视线。各自回到自己的居士。 杨玄感心中暗暗高兴,他拿出一包小东西,放进茶杯上,再倒上茶,用手指搅均匀,他喃喃自语说:“红拂啊红拂,等下让你喝了我的神仙水,任你是现洁烈女,也难逃我杨玄感的手掌心。” 说着杨玄感握紧了他的拳头,紧紧地拿到胸前。 原来这杨玄感今日外出,偶然遇到一个西域来的无良术士,从他那花重金拿得一些“仙药”,听那术士说的这仙药可不费吹灰之力令自己喜欢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只要她服下了这仙药,沾唇即可对自己膜拜得五体投地。 并且这仙药有个名字叫沾露曼陀罗,可专门用来催情的。指甲那么大点的剂量就足可以令几十个女子催情。 杨玄感得此仙药,如获至宝,于是兴冲冲回地宫想在红拂身上试验一番。只是她不敢当着红拂的面下药,所以拼命问她渴不渴,好给她倒水。 可惜红拂不渴,他说自己渴,红拂让绿绮给他端来了茶水,杨玄感的高兴劲一下子让绿绮端来的茶水浇没了。 不过,他让绿绮留下了茶具,他在茶水中放下了沾露曼陀罗。心里想着,若是红拂喝了,那真是美死了。可是,要如何才能让红拂喝呢。 李玄感将茶水给红拂送了过去,非要看着她喝,红拂被他拗得没办法,她也没意识到他居然敢给自己下道。于是端起杯子,正要喝的时候,地宫一宫女过来报信,说是主公吩咐,命红拂女与杨玄感速到大厅议事。 红拂放下杯子,对杨玄感说:“主公有事,还是速去大厅相议吧。” 杨玄感还是不放弃,他说:“那先喝了这茶再去吧。” “不了,大事要紧,请公子与红拂速去大厅,免得到时候主公责怪。”红拂义正辞严地说。 杨玄感无奈,只得看红拂将杯子放下。两人出了地宫,在石阶上,杨玄感心想:算了,若是那六位姐姐喝了也不错,虽然今天没放倒红拂,只要他们之人有人喝了,我杨玄感回来后就能…… 杨玄感一走,李世民实在在石室里呆不住了,刚想出来,因为杨玄感来了他只得躲起来,现在杨玄感与红拂走了,他就出来透透气,顺便与姐姐们谈谈心。 蓝铃说:“还好,你刚才没出来。杨玄感回来了,好险啊。” 李世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说道:“呆一天,真觉得口渴了。”说完端起来就一饮而尽。蓝铃刚想阻止,他已经喝完了将空杯子放到桌上。 接着李世民就和蓝铃,青丝一起,问他们一些自己的疑惑,蓝铃青丝见是帅哥相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忽然,李世民觉得身体非常热,他有种要脱衣服的感觉,但是当着两位美女姐姐不好发作。又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浑身痒痒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能以自己的定力控制自己,不要乱来。 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啊。李世民心想,这下怎么办?现在在地宫里,要是忍不下去了,真是在美女面前出尽洋相了。 蓝铃见他表情异常,问道:“你怎么了。” 李世民说:“不知道,我觉得好热,好痒,我好烫。” 蓝铃关心地伸过手去摸李世民的头,李世民赶紧避开说:“姐姐不要,我快要忍不住了。”说完,李世民身体起了反应,他的脚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下体蓄势待发,吓得青丝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流氓。 蓝铃缩回了手,她拿起刚刚李世民喝地的杯子,放在唇边闻了一下,气呼呼地说道:“你中了杨玄感的沾露曼陀罗了。” 青丝和李世民同时问道:“什么是沾露曼陀罗?” 蓝铃向二人解释说:“那是一种西域谜药,小指甲那么大一点可以令几十人失去心智,是上佳的催情药啊。不知道他是哪里弄来的。按理说中原很难弄到的。” 青丝生气地说:“没想到这个小太岁,居然敢动红拂的念头,还好主公有事叫去议事厅了,不然红拂喝了,就惨了。” 听得二女而言,李世民明白了,此茶原来是杨玄感为红拂准备的,没想到让他给误喝了。 蓝铃着急地说:“那现在怎么办?也亏得他定力好,但是他到时候催情至性,坚持不下去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青丝连忙说:“怎么办呢?紫嫣,紫嫣。”紫嫣过来看到这个情况,青丝连忙说:“你去议事厅和红拂说一下这里的情况,让她快回来。我二人将他绑住用冰块镇上。” “好。”说完紫嫣就飞一般地冲向地宫上面的议厅,一个靓丽转身,速度之快谁也不知道她何离开了,难怪红拂要让她授于薛莲香轻功了。 (本章导读:人物,红拂 杨玄感 李世民 蓝铃 青丝 紫嫣) 第068章 众仙女齐审太岁,石室内初偿雨露 紫嫣到了议事厅,好在今天主公的事情虽然急,但是不多,几句在话便解决了事情。现在大家正准备散开呢。 紫嫣到红拂耳边耳语一阵,红拂大惊失色,匆匆告别杨素,说地宫里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杨玄感在一旁非常高兴,他得意地笑了笑,心想,是不是有哪位姐姐喝了我的茶,到时候那位姑娘就是亿杨玄感的囊中之物。今天没有捕到红拂,真是扫兴,不过却意外得到彩虹七仙女也是不错的。 红拂到了地宫,见到李世民浑身通红,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下来。她一边埋怨李世民不应该乱吃东西,一边又庆幸自己,还好主公有事要议,不然今日这副样子的就是她红拂女了。 想着自己要是这副样子生不如死,红拂真是替自己汗颜。看来这地宫里面也要注意,免得招了他人的暗算。 红拂对众姐妹说:“以后,大家要小心,且莫要乱吃东西。今日之事,当吸取教训,以免到时候有冤无处诉。” 地宫彩虹七仙女们齐声应道:“是。” 绿绮上前说道:“红拂,那如何处置他,总不能看他这个样子吧,要不就赏了我们吧。” “胡闹,李世民不比一般俗人,岂能如此随意,还是让他先挺挺,到时候再说吧。”红拂说道,“将他先关进石室。” 于是,蓝铃,绿绮等只能依依不舍地将李世民关进石室。 这时,杨玄感也下来,找彩虹仙女们来了。黄莺过来说:“小太岁来了,估计是来看谁喝的茶的。怎么办?” 红拂将茶具拿到外面,其他几个姐妹也跟了出来。杨玄感走了过来,看到众姐妹没事一样,非常纳闷,难道那术士给的药是假的?不对,假的为什么刚才紫嫣急匆匆地到议事厅报事? 红拂见李玄感左右张望,就拿出杯子对他说:“你是在找这个吧。” 杨玄感边陪笑着,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刚才谁喝了我给红拂妹妹准备的茶?” 红拂指着池中那十只厉声叫嚣的血獒,说道:“刚才倒了喂血獒,现在你看那血獒,引吭大叫,似厉声哭诉,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到底在杯子里做了什么手脚?” 杨玄感起初还想为自己辩解,但是总是漏洞百出,不能自圆其说,只得如实承认了错误。 机智的红拂朝他厉声说:“公子,你虽然是府中少爷,但是也不能做妨碍主公成事的事情,现在你将血獒弄成这样,万一他们发起情来,不受控制,将来咬伤了自己人,你担当得起吗?你如何向主公交待?” 杨玄感摇头求道:“各位姐姐妹妹,是我杨玄感起了色心邪念,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啊。” 红拂冷笑一声说:“若是那血獒真是失了常性不受控制,咬伤我们事小,若是不小心咬伤了主公和你,如何担待,谁来承担责任?” 杨玄感见自己居然闯下如此大罪,不停地在众女面前叩头求饶,希望大家能帮他隐瞒下去。 红拂冷冷地说:“若是我等姐妹帮你向主公隐瞒,将来真是出了事情,谁来承担?还是向主公禀明一切吧,免得到时候连累众姐妹。” 说着红拂假装一副要起身的样子,往上面走去。此时的杨玄感,完全将自己的少主尊严的掉不要了,他爬到红拂的脚下,拉着她不让她去找父亲。 虽然杨素对儿子非常宠爱,但是若是杨玄感将他的血獒催情失去常性,弄成会咬伤自己的怪兽,他还是不能放过杨玄感的。 杨玄感哭着求红拂等说:“求求各位姐姐了,救救我吧。不然我爹会杀了我的。”本来杨玄感说话一直是“本少爷”,“爷”,“小爷”等挂嘴上的,现在他居然说“我”,看来他真的是怕杨素的。 红拂见他这一副样子,而且李世民的事情也不能久挨,还是早点打发了他吧,便说:“好吧,这件事情看在你如此认错的份上,我们替你担下了,但是主公一旦知晓,必定会重罚我等姐妹,你得为此付出代价。” 杨玄感见事情有所转机,连忙问:“什么代价,我什么都听你的,一切听你的吩咐。” 红拂拂袖推开杨玄感,冷冷地说:“哼,你原本倒在茶里,想给我喝,这件事我日后再与你算账。今后你离我彩虹死士的石室和众姐妹的房间远远的,一丈以内不许靠近,否则这件事情必定要向主公禀明,不容商量。” 杨玄感哪里还有讨价还价地份,无论红拂提什么要求,他都一一答应。这下红拂又打发了杨玄感,又有理由不让杨玄感靠近那石室,李世民就多了一份安全。 送走这个太岁,红拂连忙到石室中看望李世民。李世民对大家说:“你们快走,我快忍不住了。” 他一直用坚强的定力拒绝众女,女人无奈,只得自行离去。薛莲香过来看望李世民,看他那副样子,实在不忍心。李世民见众人已去,对薛莲香和红拂说:“你们也走……快走……我,我,我快忍不住了。”李世民的声音带着沙哑,他那羞人的玩意儿不由他的意志控制了。 红拂伸手摸了摸李世民的脸颊, “脱衣服。”红拂对着薛莲香说道。 “干嘛?”薛莲香不解地问。 “快点,当然是救李世民啊,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是趁机占有他吗?” 薛莲香心中却在想着两者也还不是一样,她问红拂:“可是你会吗?” “这种事哪里有不会的,会睡觉就会翻身,差不多的。”红拂说着就去解薛莲香的扣子。将薛莲香的外衣一件件褪去。 薛莲香看看李世民那结实的身体,强健富有爆发力的肌肉,不由得双腿又加紧了几分,有些扭捏的说道:“我害怕,人家还是第一次。” “没杀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啊。算了,我先来。”红拂边说边脱得一丝不挂。说完红拂低头吻向李世民的脸颊,李世民也根本失去了本性,他一个转身猛地骑坐在红拂身上, 红拂皱眉轻轻让身子下沉,口微微张开,长舒一口气,痛苦的得叫了一声,微微停顿一时,便开始前后晃动起来。 薛莲香在红拂身后抚摸着她脸,口中问道:“痛不痛呀?你的表情好古怪。”薛莲香觉得红拂中了邪,因为他们总是重复着一个动作。 红拂动作并没有停止,而是头也不回的说道:“爽,太舒服了,你若是尝试了以后,保准你飞上天。” “好吧。”薛莲香不时的看着红拂那销魂的表情,眼珠子转来转去,“噢,那你下来 我试试。” 红拂推开李世民,站了起来,薛莲香看着红拂那凹凸有型,光滑洁白的肌肤,忍不住摸了摸她。 “干嘛?”红拂发现屁股被摸,惊讶的回过头,喘着粗气说着。 薛莲香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说道:“没什么啦,看你身材太好,一时没忍着,好让人羡慕,真是无可挑剔。” 如同饿狼的李世民,以自己坚强的毅力强忍了那么久,此刻体内犹如平静地湖面突然间掉入小石子,生出涟漪来。他一把抱起薛莲香,放倒在地,在她的身上翻云覆雨。 他如洪山爆发,要将她的身体揉进自己胸膛一样,穿透了一切,将这美人儿占为己有……终于一泻千里,李世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薛莲香吓得闭上双眼,许久她才慢慢睁开。通过刚才红拂的演示,她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一道暖流,身体一颤一颤的,却又意犹未尽。 此刻,李世民的神志已经恢复,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下肤如白雪的薛莲香,吓得赶紧起身,脸涨得通红,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望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红拂,又看看着身下的薛莲香,他用手轻揉地抚摸着薛莲香散乱的青丝,愧疚地说:“刚才,你们……我李世民定会对二位负责的。” 薛莲香听李世民说要对她二人负责,心中很是感动,她一时没思考,便说:“世民,我若是找到那传国玉玺,就将他交于你。”刚说完,薛莲香就后悔了,传国玉玺,那虬髯客怎么办? 李世民抓住她的手,动情地说:“真的吗?” 薛莲香后悔得不行,但是话已出口,俨然泼出去的水,此时是收不回来了,她只得微微点点头。 李世民高兴地说:“莲香,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说完,她将薛莲香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抱着的是她找到的传国玉玺。 而红拂却在听了薛莲香的话后顿时镇住了,原来主公让自己寻找的传国玉玺居然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真是不能小瞧了她,如此红拂就更不能将薛莲香放走了,她要将她留在身边,或许将来能有大用处。 (本章导读:人物,紫嫣 红拂 杨玄感 李世民 薛莲香 青丝 蓝铃 绿绮) 第069章 三日后刮目相看,薛莲香大展才情 薛莲香与李世民亲密接触后,关系自是近了一步,但是红拂并没有让他们在一起很多时间,她几乎时刻与那彩虹六女学习应该学的,还要时不时的修习小阴乘经上的心法功力,另外还要一天三次擦以藏地圆叶草汁驱毒。 虽然绿绮对于红拂对薛莲香的格外垂青心生不满,但是薛莲香跟着她学的功夫,却让她瞠目结舌,这也太神奇了,怎么接受能力那么好呢,学什么东西都那么快。 三日期满,红拂对众姐妹说:“现在大家准备一下,到时候主公会亲自下来查看薛莲香的训练情况。” 蓝铃,紫嫣等奉命准备一切。红拂又私下与李世民说:“你怎么办?难道你是躲在这里看,准备让越国公抓起来喂血獒,还是到石室里头呆着。” 李世民挠挠后脑勺说:“那就只能到石室里等消息了,不过,我从心底里是想看看莲香在杨素面前的表现的,若是她表现未得杨素欢心,后果会如何?” “你放心,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我恩师李靖不会看错人,不然当年主公也不会将他囚禁在地宫,舍不得杀又舍不得放了。”红拂安慰李世民说。 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叫唤起来也亲热许多,只是红拂相对冷艳,在李世民面前有种威慑力,让他不敢亵渎。相比薛莲香比较亲和,因此叫起来也是莲香长,莲香短,而不再像以前那种叫她薛姑娘了。 橙香对薛莲香非常忠心,又特别喜欢她,今日杨素要来,她已经帮薛莲香准备一切让她沐浴更衣,在温水泡着的木桶里,薛莲香美美地泡着,感觉比那缥渺山摩伽谷的风尘洞里的清凉潭好多了,真是舒服极了。 可惜等下杨素要来见她,不知道杨素会如何对待她,若是不能取悦杨素,得不到他的认可和满意,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这三天才,薛莲香学什么都很快,几乎学会了她们的全部所学,接下来只需要进一点巩固,这点让红拂都始料不及。 不管他了,如果杨素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就让杨素稍微知道点传国玉玺的消息吧,相信以杨素的贪梵,应该会很想得到的,那样他就暂时不会对自己不利了,薛莲香想着。 橙香在一旁为她添水,看她想事情想得出奇,问道:“妹妹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李公子啊。” 薛莲香摇摇头,她对橙香说:“橙香,你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里面生活,不觉得枯燥吗?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到地面上,过正常人的生活。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幸福地生活。” 原本开朗的橙香脸上顿时面满乌云,她吧了一口气说:“橙香全家都让杨广杀死了,现在大仇未报,只想着帮助主公起事早点胜利,橙香也好替父母报了仇,其他的,都只能等以后再想了。” 面对这地宫地女子,每人有每人的往事,他们的幸福是相同的,只是小小的地宫,就是她们的全部,而她们的不幸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伤心往事。家破人亡就是她们的概括,真是让人又心酸又难过。 薛莲香见橙香暗自神伤,忙劝她说:“别难过了,总有一天能报仇的。” 橙香擦了擦脸颊,说道:“是啊,这一天不会很远了。”说完帮薛莲香起身,替她披上华服轻装。走到外面,众姐妹看了盛装的薛莲香,睁大眼睛赞叹,大有惊艳之势。 正从浴桶中出来的薛莲香全身带着湿湿的水气,就像一朵刚从水里出来的芙蓉,华服着身,与以前的朴素装扮相比,简直换了一个人。李世民见了竖起拇指夸她说:“真棒,母仪天下的风范。” 薛莲香听李世民如此说,就问他:“是吗?你说我有母仪天下的风范,那如果有一天,你做了皇上,你会封我为皇后吗?” 李世民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好像不可以,我已经有长孙无忧了。不过,肯定会对你特别特别好的,你换个其他的要求说,除了这个话题,换个其他的话题。” 薛莲香看他挺为难的,就说:“那我换个话题,如果你当了皇上,会封我生的儿子为太子吗?” 李世民吱吱唔唔地说:“这个……这个……,那也要你先生了儿子啊,再说,天下还没打呢,就想着以后,以后不知道谁上皇上呢。” 见李世民如此搪塞,薛莲香说道:“言不由衷。” 说完薛莲香坐在梳妆台前,蓝铃拿出胭脂水粉替她上妆涂粉。薛莲香对蓝铃说:“涂淡雅一点就行。” 这时,黄莺上前说道:“姐妹们,主公来了。” 红拂推了一把李世民,示意他到石室里面进去,李世民知趣地躲开了。 杨素和杨玄感身后带着几个随身的近侍来到地宫,杨素先看了血獒,摸了摸血獒的头,很是满意地夸着他的成果说:“果然好东西,将来可以以一挡十。” 接着到了地宫彩虹七女的地盘,众女见到杨素,包括薛莲香,连忙下跪说:“参见主公。” 杨素道:“大家起来吧。” 众女齐声道:“谢主公。” 杨素走到薛莲香面前,惊艳地看着她,说:“上次红拂说,寻得一位佳人代替王语莺,那么那位佳人就应该是你了。” 薛莲香点点头,连忙双手靠右下方腰间上向杨素行礼说:“见过主公。” 杨素不由自主地亲自扶起薛莲香,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上拍了两下,说:“起来吧,不用客气。” 既而对红拂说:“红拂,听你说得此女神乎其神。老夫今日想要看看,到底神在哪里?” “红拂遵命。”说完,红拂一挥手,青丝就端过文房四宝让薛莲香写字。 薛莲香当即拿起羊毫,左右开弓,用梅花篆体写了两句诗:杨名立万趁今朝,素喜潜龙伏海娇。 杨素拿过一看,点头微笑,说道:“能挥毫如此且不多矣,况且薛姑娘还能双手同写梅花篆体,实属罕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功,红拂你真是找了一个速成的奇才,短短数日,竟然练就奇艺。” 薛莲香谢过杨素,青丝也上前撤走文房四宝。红拂也谦说:“哪里,都是主公庇佑,让红拂无意得之。” 接着黄莺端上了棋盘棋子,放在桌子上,杨素叫薛莲香过来坐下,与她手谈。薛莲香执黑,先走一步,两人在黑白间纵横驰骋,殊死拼杀,半个多时辰竟未分出高下。 怎么可以让杨素输给自己,你不要命了吗?但是又不能输给杨素,不然不是你没学到家吗?因此,只能在纵横棋格上与杨素周旋,不能输也不能赢。就是赢了也要让杨素输得有尊严。 杨素问薛莲香:“姑娘的棋艺不在书法之下,老夫问你个问题。” “主公请讲,薛莲香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薛莲香拿起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制造出一个假眼,居然多了三目。 “那如此老夫就不出让你评价皇上那样的难题了,请薛姑娘简单评价一下秦皇汉武。”说完,杨素抬手将一颗白子放到假眼边上,再互相连两子即可与自己的棋子相连,救活了棋局。 薛莲香思考片刻,随即以诗歌为两位明主题诗论绩,口述于杨素说:“秦始皇,一曲悲歌叹古丘,长城起舞动龙头。始皇未老魂犹在,秦瓦经风韵自稠。笑掩茶香言六国,心凭酒力论王候。声声杜宇啼春梦,雁锁晴空万里愁。” 杨素笑道:“好,短短几句,评论始皇功过,接着来……” “汉武帝,风欺野草怯清秋,一曲悲歌叹古丘。十万金戈威汉室,满腔热血影神洲。华夏版图孰破壁?星河丝路月为舟。龙城信有将军在,多少圣贤来者羞。” 杨素高兴地说:“好,好。”没想到一时高兴,居然得意忘形,输了半子。薛莲香险胜于杨素,杨素甘败下风,他说道:“真是连棋也输给薛姑娘了。” 薛莲香连忙说:“莲香没有赢,主公也没有输,只是莲香得天机而已。” 杨素忙问:“此话怎讲?” 薛莲香解释道:“主公棋艺实在薛莲香之上,只是适才莲香执黑,得半步天机罢了。” 薛莲香此话让杨素茅塞顿开,他高兴地说:“薛姑娘此话有理,下棋如此,治国平天下岂不是也是这个道理?得半步天机者胜,胜者为王,薛姑娘你说是不是?” 薛莲香连忙称是。 说话间,蓝铃已经搬上琴筝,杨素对薛莲香说:“姑娘琴艺如何,老夫洗耳恭听。” 薛莲香躬身行礼,说了一声是,就起身坐到琴旁边,弹起了自己编撰的曲子,边弹边唱着:“是谁把欢笑叠成纸鸢放飞在蓝天;是谁把身影撕成碎片荡漾在原野;是谁把眼泪串成珠帘等待在雨夜;是谁把红裙写成童话浪迹在天涯。是谁把月光连成星海停留在月夜;是谁把失落灌成河流零落在枝头;是谁把希望奏成音符跳跃在旅途;是谁把成功染成红霞悬挂在苍穹。是谁把山花扎成辫子芬芳在春天;是谁把回忆揉成花絮镶嵌在发梢;是谁把思绪集成游鱼穿梭在脑海;是谁把雄心锁成理想冲浪在心房……” 弹完琴,杨素定会再考自己唱歌跳舞,外加轻功点穴,还是边弹边唱吧,他也好少考一段,薛莲香就自编自唱起来。 杨素高兴地说:“不错,日后稍加培养,红拂,你将要让她比下去了,不知武功练得如何?” 红拂对杨素说:“主公,武功才练时日不久,可令几个姐妹与她相比,看她能不能胜出。” 杨素点点头说,还是等薛姑娘弹完这曲吧。若是以往杨素会挥手命其停下,但是今日杨素见得她素手轻摇,在琴弦上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悦耳轻音犹如金铃沁人心腑,也就舍得多花些时间听完。 终于薛莲香弹完了自己编的曲子,杨素上前说:“薛姑娘武功练得如何?可否比试一番。” 薛莲香问道:“不知主公让莲香与何人比试?” 杨素看了周围的女杀手,心想,红拂吧,万一她不敌,太可惜了,还是找几个相比红拂稍弱的吧。就这样定了,杨素内定指定了彩小组的蓝铃,橙香,紫嫣等人。 于是,他对薛莲香说:“老夫也不用薛姑娘与红拂一较高下,但不知薛姑娘能同时力敌蓝铃,橙香,紫嫣吗?” 好家伙,以一敌三,居然给我叫三个人?薛莲香心想。但是她不能明说,于是她对杨素说道:“薛莲香不怕与三人相博,若是沙场之上,必定经常遇到以寡敌众,若是没有这点应变能力,如何行走于江湖,只是……” 杨素问道:“只是什么?薛姑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出来,让老夫一起商榷一下。” 薛莲香说道:“那莲香斗胆就说了。” “但说无妨。” “几位姐姐教莲香行文习武,本领自是在薛莲香之上,就算今日薛莲香侥幸胜了几位姐姐,那也是几位姐姐怜惜于我,相让于我,如此比试,有失公允,莲香倒有个主意,那宇文成都身上有块腰牌,若是莲香能取来,便算莲香此比过关,不知主公意下如何?”薛莲香提议说道。 薛莲香想起当日与虬髯客一起在客栈逃避宇文成都追捕的时候,他有一块腰牌,并且薛莲香见过,她想以她现在的能力,打死他是困难的,但是偷盗一物,不算困难,更何况自己现在有百毒不侵之身。 杨素心想此意甚好,只是唯恐薛莲香出去后有去无回,若是她不回来,自己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还费力如何训练于她。 杨素看看红拂,红拂用眼神看了一眼杨素,好像在说没事的,她跑不了。 杨素对薛莲香说:“好,就依你。若是你能成功盗回,老夫就收你为义女,上书朝庭,让朝庭颁旨册封你为我大隋郡主。” 其实杨素此意也是怕她走后一去不回,想方留住薛莲香的缓兵之计,若是她真的成功盗回宇文成都之物,也证明了杨素和手下不比宇文成都差多少,他起事的成功会加大,更何况薛莲香还有女人优势,不易引起宇文化及那老狗的注意,至于册封郡主一事,自己要是提出来,皇帝断然不敢拒绝,反正自己认个女儿又没什么损失。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李世民 红拂 蓝铃 紫嫣 黄莺 青丝 橙香 杨素) 第070章 盗腰牌离宫上路,惊救起一见倾心 薛莲香得了杨素的允许,即可出了地宫。她心想,自己很快就自由了,不用在这地宫里,每天过着暗无天日,不见阳光的日子。 不过,自己出去后,是真的去盗那宇文成都的东西呢,还是就直接远离这个地方,永世不要再回来了。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如果自己走了,很少有人的轻功可以追得上自己。但是,为什么自己可以离开地宫,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呢。 薛莲香自己在寻找答案,这地宫里的血獒也罢,空气也罢,那阴森恐怖的环境也罢,到底有哪里让她不舍呢。 红拂凑过来对她说:“薛莲香,你此去盗宝,会不会就人间蒸发,让我们找不到呢?” 薛莲香一看红拂发现了自己的内心小算盘,马上摇头否认说:“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偷偷地跑,我不是毒还没清吗?” 红拂冷冷地说:“如果你身上的毒已清除了呢?你还会回来吗?” 薛莲香听红拂说自己身上的可能已清了,高兴地说:“真的,我的毒已经驱除了?” “我说的是可能,你不要告诉得太早。但是我要提点你一下,如果你不回来的话,里头的那位,我们可以会拿他喂血獒的。”红拂说完指了指李世民的石室。 薛莲香的心一震,难道自己放不下的是他吗?听到红拂一说,自己要缕一缕自己的内心想法,到底出去后要不要回来。 薛莲香到石室看李世民,她对李世民说:“世民,我今晚要去盗宇文成都随身之物。” 李世民将她搂在怀中,闻着薛莲香身上的芳香,真的动情地说:“莲香,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虽然红拂没有为难你我,但是,保不准杨素哪天会杀了我们,你要是能出去,还是不要再回来了。” “可是,世民。我不能不回来。”薛莲香在李世民的怀里,小声说。 “为什么,你不要回来,你去阳平关找你表哥。” “我舍不得你。”薛莲香抓起李世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对他说:“我会尽快回来的。” “莲香,你不要回来。”李世民虽然想得到传国玉玺,但是他并不是那种为了得到传国玉玺,不择手段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还是衷心希望薛莲香能自己逃出升天,不要管他了。 “不,这个世界要靠你,天下不能没有你。我回来后,杨素和红拂不会拿我怎么样,实在不行,我就告诉他们传国玉玺和我的关联,我相信以杨素的贪心,是不会不感兴趣的,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倒是你,要是遇到时机,就离开这地宫吧。你离开后,我会找机会离开并去找你的。”薛莲香对李世民一下子说了那么多,仿佛生离死别一样。 的确,她动过一去不回的念头,但是她不能不回来。 自己身中潭水毒只是其次,主要是放不下李世民,若是自己有去无回,杨素一怒之下,真的将李世民大卸八块喂血獒,她想想就揪心。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与李世民的逍魂一刻让她今生回味,她不能丢下他不管。 想到这里,薛莲香坚定了要回到地宫的想法。 既然决定了,就要义无反顾地去完成,假如自己不打算回来了,也就一去不回,既然是坚定了要回地宫,那就要做好如何盗取的布署。 准备好一要后,薛莲香要准备出门了,红拂上前问她:“莲香妹妹,你要什么帮助吗?”薛莲香头也不抬地说:“不用,你放心,我会回来的,请你好好对待世民,毕竟你也和他……” 薛莲香强调了红拂的那件事,她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自己回来晚了而将李世民如何,免得她担心,放不下。 红拂说道:“主公要的是你回来,并不是对李世民的惩罚,只要你能尽快回来,专心替主公办事,李世民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薛莲香告辞红拂后,来到了宇文成都家的附近,她守株待兔,专门守着宇文成都。 待得宇文成都走近,薛莲香假装晕倒在附近,宇文成都见她孤零零地一人在大街上,离家附近之处晕撅不起。心想,为善之心,人皆有之。就将薛莲香救了府中。并命人替她看病。 宇文化及虽然独揽朝政,结党营私,但是宇文成都并非十恶不赦之徒。他救下薛莲香,并未认出这就是当日与他追杀的虬髯客一起的女子。 不要说女大十八变,让宇文成都无人认起,就是光凭他在杨素地宫的训练,宇文成都也不敢认是当年的她。气质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宇文成都将她安置在府上,这时,宇文化及过来见他,看到儿子居然将来路不明的女子私带进府,非常担心地说:“成都我儿,你怎么这么糊涂,一个陌生女子,你这就带进来了,万一她要对你行不测,你如何是好。” 宇文成都对宇文化及说:“父亲不用担心。儿子刚才已经查过她的手了,她根本没有练过武,而且气质尚佳,此女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闺女,说不定是哪位大家闺秀,迷路了晕倒于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父亲就不用管这件事了。” 宇文化及见儿子执意如此,他走近薛莲香,抓起她的手检查了一翻,看看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放下她的手,摇了摇头径直出去了。 薛莲香心想,宇文化及啊宇文化及,亏你自认聪明,你过来抓起本姑娘的手检查本姑娘是不是练过武功。可惜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地宫的女子是不练手功的。一双手是用来练琴棋书画的,腿才是用来练武的,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宇文成都看着惊艳的薛莲香华光四射,她晕倒后的样子并不减弱她的魅力,相反有一种病里西施的诱人,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想忘忘不了。 宇文成都,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趁人之危?你还算不算一个男人啊。宇文成都自己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薛莲香轻声呢喃,让宇文成都有点不能自禁,他走过去,对她说:“你放心,我给你看着呢,放心吧,等明天你好点了,我送你回家。” 薛莲香点点头,她慢慢坐起来,一不小心摔到了床跟,宇文成都连忙上去扶她,可是她的血已经流出来了。宇文成都心疼地说:“你小心一点,要起来拿什么你说一下,我来帮你。” 薛莲香摇摇头,站不稳的样子,让宇文成都伸过手去扶她,她的血流到了宇文成都的手上,过了一会儿,宇文成都觉得晕晕得,他放下薛莲香后,坐到桌子边上,靠着桌子休息了。慢慢地睡了过去。 薛莲香心想:宇文成都,你本不是十恶不赦之辈,可惜你父亲却有司马进昭之心。她迅速取下宇文成都的腰牌,拿到手上。再从衣袋中取出藏地圆叶草若干,砸碎了酒在宇文成都的浸了自己鲜血的地方。 毕竟她看到宇文成都与他父亲在本质上的区别,因此给他留下了的自己的解药。 然后,薛莲香一个纵身,从窗口飞了出去。她的轻功已经练得相当炉火纯青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等宇文成都回过神来,发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这让宇文成都非常丢脸,居然在一个姑娘身上摔了跟头,如何向父亲交待?他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将让件事情藏在心里。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李世民 红拂 宇文成都 宇文化及) 第071章 盗胜回册封郡主,与世民商定逃策 薛莲香拿着从宇文成都那盗取的腰牌,回地宫向素素上交了任务,杨素点点头,非常高兴。一来,喜他能从宇文成都手上轻易盗物并顺利脱险,二来,薛莲香没有私逃不归,及时到地宫复命,可见她忠心耿耿,让多少让杨素欣慰。 薛莲香望着杨素那得意的样子,心里说:“若不是为了世民,我才不回你这个鬼地方呢,哼,我得想办法,早晚带世民离开这个地方。” 杨素高兴地对薛莲香说:“真是神人啊,难怪红拂说你是训练的极品人物。老夫说话算话,绝不食言,现在就收你为义女,择日上报朝庭,让皇上册封你为我大隋郡主。” 薛莲香连忙跪下,对杨素说:“谢过主公。” 杨素扶起薛莲香,笑说道:“起来,乖。既然老夫收你为义女,你还叫主公吗?” 幸运儿莲香当即反应过来,叩谢道:“谢过义父恩典。” 杨素想了想说:“既然你是管理神鹰组辖下的,以鸟兽昆虫命名,以后,你就叫杨凌雁吧,王语莺的一切职位就由你先行代替管理。好好干,跟着义父,做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鸿雁。” 薛莲香连忙跪下对杨素说:“谢过义父恩典,请义父放心,凌雁必定鞠躬尽瘁,为神鹰小组奉献自己,不遗余力。” 杨素再次扶起她说:“凌雁啊,你不用着急,等将来认父起事成功,你就是公主了,用不着那个昏君来册封,义父说了就可以算。哈哈。” 看来,杨素对天下也是志在必得地,薛莲香心中怀疑,他估计也在寻找那传国玉玺。看来是得和世民商量一下,那传国玉玺的事情是否知会杨素知道,如果让杨素知道,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杨素若要寻找,就只能放她出去,寻遍各地,那样的话她就可以离开地宫,坏处是,若是他扣住李世民不放,作为她找到后回来的法码,她将如何是好? 不想它,先是应该让世民先脱险,自己再用这个离开地宫吧。反正现在杨素既然收自己为义女,必定是不会对自己下手的,还是先暂时做一段时间的杨凌雁吧。 这杨素言出必行,很快就上书朝庭自己收了一文武全才的义女,将来能征善战,可保大隋,希望朝庭嘉以表彰。杨广作为杨素的后辈,又惧于杨素之威,他落得一个顺水人情,于是乎,命高公公拟旨,正式册封越国公府杨凌雁为大隋如意郡主,赏绸缎五百匹,四季衣服各一百件,珍珠玛瑙首饰一箱,钦定玉印一枚,并提交宗人府备案,昭告天下。 杨素代杨凌雁谢恩领旨后,就琏着十几个太监,搬着那些皇上赏赐的东西,一起回越国公府。 薛莲香,哦,现在应该是杨凌雁,如意郡主,她处了那么多赏赐,自己不也接受,对杨素说:“凌雁多谢义父为凌雁争取到的这些,不过这些东西应是义父的,凌雁平日里在地宫什么都 缺,还是义父处置了吧。” 杨素笑着说:“你不用推辞,皇上赏的那些饰物啊,衣服啊,府里头也用不着。你都拿着,以后好好替我大隋出力,建功立业,就是对皇恩最大的报答。” 杨凌雁推辞一番后,说:“那凌雁就不客气了,不过,凌雁能自行处置这些物件吗?” 杨素看了一眼这些赏赐,说:“除了钦定玉印,其他的均可自行处置。” 杨凌雁笑说道:“女儿知道那玉印必定是圣物,代表凌雁身份的,不可小视,女儿问的就是其他的衣服首饰。” 杨素问:“难道你已经有处理方案?” 杨凌雁说道:“是啊,那么多绸缎,衣服,首饰,女儿也只有一个身子,怎么能用得完呢。女儿想将它们拿出一部分分散送与有功绩的众姐妹,另外剩下的就统一规划管理,作为越国公府的一项奖励措施,将来用以表彰那些表现突出,立下汗马功劳的姐妹们,这样可以让他们更加忠心于义父。” 杨素心想,这丫头还很有头脑的,居然可以借花献佛,用皇上的赏赐替自己收买人心,不错。看来让她管理神鹰是正确的。杨素听罢说道:“那就依你所言,你大胆去做吧。” 杨凌雁说道:“是,女儿领命,那女儿先行告退了。” 杨素挥手让他先行自便,杨凌雁告别杨素,到地宫与众女们一起分享皇上的赏赐。将那珍珠,玛瑙一应分与众姐妹,尤其是蓝铃,青丝,黄莺,绿绮,橙香,紫嫣等几个彩虹七仙女。虽然红拂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感光趣,但是其他的彩虹刺士却还是满心欢喜的拿过她的赠物的。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得了好处,都会感激杨凌雁的,有一个人就非常地不高兴,那就是绿绮,她一直心中不满,只是红拂看好这个人,她是下属不能僭越,做事情没有办法。 而此时,仇恨的种子已在绿绮的心中埋下,虽然她表面上也是高兴地接过郡主所赠之物,但是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 杨凌雁去石室将发生的事情转告于李世民,并且分析是否告诉杨素传国玉玺之事。 李世民说:“先不要将此事告诉与他,我怕你会有危险的。” 杨凌雁说道:“世民,你不用怕,我已经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薛莲香了,我现在有一技傍身,并且我有皇上亲颁的钦定玉印,上书如意郡主杨凌雁,轻易我不会出事的。” 李世民笑着打趣说道:“是啊,现在你是郡主了,身份不一样了,李世民我见了你也得行礼了。” 杨凌雁喜嗔道:“你少来。现在的事情是你要如何离开这里,这里是龙潭虎穴,你早日离开,等你走了,我与那杨素说我要去帮他寻找传国玉玺,他一定会让我走的。” 李世民怀疑地问道:“你确定他能放你走?” 杨凌雁肯定地回答:“我确定,他会。” 李世民还是不放心,问道:“为什么,要是你没安全,你让我怎么放心离开呢?” “因为他渴望得到全国玉玺,我知道他不放心我离开太久,所以他一定会给我下毒,或者拿其他的控制我,好让我不得不回来。但是,只要红拂不在就行,我走得掉。”杨凌雁胸有成竹地说。 李世民反问:“这事情怎么又和红拂有关了?” “如果红拂不在,他不管给我什么慢性毒药,我喝了离开就行了,他不知道我曾让红拂的师付抓到飘缈山摩伽谷风尘洞,那里的清凉潭里面我已经换就一身毒,现在已经右毒不侵。这样他已为我已中毒,必定会回来找他要解药,事情上我根本不需要。”杨凌雁肯定地说。 李世民惊叹于她的奇遇,不过不得不佩服,他只能说:“那你小心一点。” 杨凌雁说道:“我现在每天练小阴乘经,加上配以藏地圆叶草汁擦身,已经好差不多了,到时候红拂也控制不了我。你只管放心先回去,告诉大家不要担心我。” “嗯,到了阳平关,世民必定告诉你表哥你的近况,让他母子放心。”李世民向薛莲香保证说。他只道秦琼作为兄长,应该十分担心于她,但是他不知道有人更担心她的安危,甚至在伊阙关挖地三尺寻找,以至大军多日不能拔营。 (本章导读:人物,杨素 薛莲香/杨凌雁 李世民) 第072章 王伯当玉儿相认,虬髯客拔军进关 玉儿与李鸾瑛与李世民分开后,向阳平关而去,没想到到了阳平关,见阳平关没未破城,一切都很安静,只是加了戒备,进出阳平关都得搜身。 不过由行文,习武护送着,到了阳平关口,众将士得知是唐公李渊的女儿,并没有为难于她们,倒是例行搜身后,就放众人出了关口。 到了阳平关外,李鸾瑛不解地问行文,习武,玉儿:“两位兄弟,玉儿妹妹,你们看这阳平关毫无动静,莫不是你那王公子所带的兵马还没有攻下伊阙关吧。” 行文说道:“不应该啊,大军早破伊阙关,谁都听说了张烈将那韩西城斩杀了的。” 玉儿也说:“是啊,可是他们破了伊阙关为什么阳平关还安然无恙,大军没有起程吗?” 习武说道:“四小姐,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行人是在阳平关等他们打过来,还是再行至伊阙关看看。” 李鸾瑛看着三人,说道:“那依你们之见呢?” 行文,习武刚想说自己的想法,玉儿一把抢在他们前面说:“小姐,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伊阙关看看。” 李鸾瑛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个丫头,急着要见到你家王公子吧。若是找回你家小姐,让她将你送与那王公子做个陪妾,省得你牵肠挂肚的。” 玉儿一听,羞得低下了头,小声说:“我都是为了我家小姐,玉儿可不是为了自己。” “为了小姐,为了小姐,我和你开玩笑的。”李鸾瑛笑着说:“有这么忠心的一个丫鬟,你家小姐应该心满意足了,行文兄弟,习武兄弟,我们准备一下,继续向伊阙关前去吧。” 习武说道:“嗯,大家快一点,可不能像之前那样磨蹭了,不然入晚进不了城,就找不到投宿的店了。” 李鸾瑛说:“那大家就快点吧。玉儿,你上行文的马,这样快一点。” 玉儿开始扭捏,李鸾瑛说道:“只是骑个马,你害羞什么啊。” 日落后,众人到了伊阙关,此时守城将士正想关城门,见到有人要来,那将士说道:“各位不好意思,城门要关了。” 李鸾瑛上前说道:“小将军,我是山西唐公李渊的女儿李鸾瑛,今代表我二哥李世民来找秦琼元帅与王伯当的,有重大事情。希望小将军传报一声。” “那如此请大家稍等,待我去禀报秦元帅。”说完,那守城将士就进了伊阙关,李鸾瑛等只能在关外等待情况。 帐内秦琼与魏征等人听说是李世民的妹妹来寻,而且是代表李世民有事情相告,秦琼连忙亲自到伊阙关门口相迎,并且徐茂公也去叫虬髯客过来相见。 秦琼到城门外将李家四小姐等人迎入伊阙关,待以上宾,相诚招待。秦琼说道:“当日为家母贺寿,唐公如此客气,我秦琼愧不敢当。此番李小姐亲自到来,我伊阙关今后借你光辉,定能所向披糜,一往无前。” 李鸾瑛忙说道:“哪里?哪里?秦元帅是家父的救命恩人,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应该的,不能报秦元帅救命大恩之万一,何足挂齿。” 说话间,几人到伊阙关军事重地,秦琼向李鸾瑛一一引见,魏征,徐茂公,虬髯客,王伯当等人。 其他人均以礼相待,表示对李鸾瑛的到来万分欢迎,只有虬髯客却因为薛莲香一事闷闷不乐,好像垂头丧气,毫无生机,敷衍了事。 魏征略有不满,但是还是不能说,就对李鸾瑛说道:“我家大王最近因薛姑娘找不到下落,情绪低落,无心冲关,请李小姐多多担待。” 李鸾瑛笑着说:“你家大王若是真因为薛姑娘而颓废,只要我对他说一句话,保管他生龙活虎。” 徐茂公说:“李小姐真有此能耐,若是如此,徐某佩服啊,但不知李小姐有什么办法要可令大王雄风重振?” 李鸾瑛说道:“我此番来伊阙关是为两件事,寻找两个人。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大王居然如此上心,大王真是多情的大王,李鸾瑛十分佩服。” 魏征双手往胸前一施,对李鸾瑛说:“愿闻其详。” 李鸾瑛向众人说了自己路上的见闻和来意:“我与二哥在路上无意中救得玉儿姑娘,她正被宇文化及的家丁追杀,原来她就是成公李浑的女儿李琼仪的贴身丫鬟,随小姐一同进宫行刺杨广失败……” 李鸾瑛还没说完,王伯当上前打断她说:“她们真的进宫行刺了,她是如何进宫的,现在李小姐人在哪里?” 徐茂公和秦琼拦住王伯当说:“伯当不要着急,让李小姐慢慢说。” 李鸾瑛接着说道:“听玉儿说李小姐曾经救下过丢了皇杠差点性命不保的郑源,在他的帮助下,杨素送进宫的,行刺失败后,让杨广这个昏君给……玉儿在听说你们攻克平靖关后,皇上派兵增援,她机智地逃了出来,结果我和二哥在宇文化及追杀她的时候救下了她。” 王伯当着急地说:“那杨广将李琼仪怎么了?李小姐,请你告诉我真相。” 李鸾瑛说:“看来玉儿没有说错,你确实很关心李小姐,不过结果可能会让你更难过。杨广将他赐于众士兵玩乐后行丢尸江边,现在尸体还没找到。” 说完,让行文带过玉儿,与王伯当相认,玉儿一见王伯当,当下大哭起来:“王公子,你要替小姐报仇啊。”说完就将自己的遭遇与王伯当详细说了一次,那杨广对李琼仪的蹂躏让在坐的众人呼得不禁唏嘘不已。 王伯当也顿胸捶首,他骂自己当日不应该让她主仆二人前去京都。失爱之痛,不亚于虬髯客,众人连忙劝他节哀顺便。 杨鸾瑛说道:“原本我和二哥想护送玉儿妹妹到伊阙关与交与王伯当将军,没想到半路遇上了红拂与薛莲香,我二哥追她们去了,因此,我只得一个人先和玉儿妹妹来到伊阙关,想必不久,我二哥定可以到阳平关与大家会合的。” 虬髯客一听有薛莲香消息,连忙转悲为喜,忙向李鸾瑛询问具体情况:“薛莲香她现在在哪里,她有没有受伤,她为什么要离开?……” 他一下子问一了连串问题,弄得李鸾瑛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李鸾瑛只得一个一个回答他说:“薛姑娘中了毒,红拂带他去越国公府上解毒。我二哥说薛姑娘是秦元帅表妹,他怀疑薛姑娘中毒有蹊跷,就跟过去了,希望他能带着薛姑娘平安回来。” 虬髯一听薛莲香中了毒,大吃一惊,说道:“一定是那个韩子谦干的好事。他就是专门弄暗器的,说不定在哪门暗器上淬了毒。” 徐茂公说:“大王仁德,早知道那韩子谦如此狼子野心,当日就不应该放他走,应该斩草除根。” 虬髯客叹了一口气说:“李恩公对我有恩,当日曾在宇文成都手下助我和薛莲香逃生,有恩不报非君子,我张烈怎能不报恩于他,放走韩子谦也是报答他当日的救命之恩。” 李鸾瑛见虬髯客如此紧张,为缓和气氛,她笑着对大家说:“大王不必担心,薛姑娘没有大碍,由红拂照顾呢,我看她二人也很投缘的。” 红拂?李靖想起来了,当日和李恩公一同救自己的还有一个女的,好像就是红拂,看来红拂应该不会对薛莲香有杀心,不然当日她又何必救下自己。若真是红拂,自己也就放心了。 于是连忙谢过李鸾瑛的消息,并为自己刚才的失礼请求她多包涵。 李鸾瑛笑着说道:“大王客气了,我听二哥说,要救了薛姑娘交与她表哥,其实依我看哪,哪里用得着交与她表哥,将她救了交与大王就行了。” 听李鸾瑛一阵调侃,众从皆大笑。另外李鸾瑛劝慰王伯当说:“王将军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二哥让行文习武派人到运河中寻找多日,均未发现李琼仪小姐的尸体,我想或许她还在世上,让捕鱼晒网的救走了也未可知。我二哥的人已经沿运河到寻找了,你放宽心再等等吧。” 现在有了薛莲香的消息,虬髯客的雄风大振,他一改常态,调整三军,一要准备停当后,大军拔营,雄趋趋,气昂昂,誓师向阳平关出发。 (本章导读:人物,玉儿 李鸾瑛 行文 习武 秦琼 王伯当 虬髯客 魏征 徐茂公) 第073章 寻琼仪辞行上路,阳平关突袭擒王 阳平关离伊阙关较近,不消半日行程便可到得,阳平关的守将李东乐曾经差陈健元到伊阙关下表降表,只可惜那陈健元让徐茂公,魏征等连哄带吓,居然招了李东乐诈降的具体过程。 而后也因为薛莲香一事,让虬髯客无心恋战,在伊阙关挖地寻人,以致于久未攻城。而大军迟迟没到阳平关下,让陈东乐摸不着底细,他每天担惊受怕的,不知道秦琼大军何时会到阳平关。 只是一连多日,并不见秦琼大军的动静,让他稍稍安心,却依然睡不安稳。毕竟陈健元已泄露出他的诈降之计。 李东乐在总兵府踱来踱去,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连平日里他寻花问柳时常宠幸的白牡丹,现在也不能让他提起兴趣。 李鸾瑛等在伊阙关只呆了一天,就转头到阳平关,大军征战,她也不放心她二哥李世民,因此想早日将玉儿送到王伯当手中,并且半路答应薛莲香的事情转述于秦琼,让各位不用替她担心,也就功德圆满,可以功成身退了。 王伯当带着玉儿到虬髯客面前请求去江都一趟,魏征见后,对他说:“伯当兄弟,现在大军阵前,你岂可以儿女私情为重,擅离岗位,不许。” 王伯当恳请魏丞相,徐军师,右贤王说:“魏大哥,徐三哥,张六哥,现在琼仪生死未卜,我想到江都去沿运河寻找于她,希望大王允许。” 徐茂公说:“伯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觉得大王会允许吗?” 秦琼也劝伯当应以天下黎民百姓为重,先将个人得失放到一边。 王伯当说:“各位哥哥说得很对,但是这是性命忧关的大事,也许琼仪让人救了,如果真的她命大获救,也面临着危险,面临着杨广随时再度害她的危险。毕竟她是成公一家唯一幸存的人。若是她已遭不测,王伯当定要寻回尸体,厚葬与她,不想让她暴尸荒野,孤魂不得安息。” 众人用目光瞧看虬髯客,不知道他能不能批准王伯当阵前离开。 虬髯客见众人看着自己,自己的一句话要决定王伯当的去留。他很矛盾,军队需要他,但是,人非草木,岂能无情,纵使英雄路短,也不能消儿女情长。自己面对薛莲香的失踪都能几天不理军务,埋头只顾寻找,伯当的心情他非常理解。 虬髯客挥挥手说:“伯当,你此去江都,万事要小心,不论遇到什么难事,都回来找兄弟们,兄弟们帮你一起解决,切不可一个人独自承担,不是每件事情都能一手承担的。” 王伯当听得虬髯客此言,大呼:“谢大王成全。” “不用谢本王,本王也是将心比心。失去莲香后,我才明白拥有是最珍贵的幸福,拥有的时候一定要互相珍惜。”虬髯客说道,“不过,你找到李琼仪后,要速速回来,与大军会合,大家离不开你。” “是,王伯当定会早日回来,不负大王厚望。”王伯当信誓旦旦地说。 魏征,徐茂公,秦琼等见右贤王已然同意王伯当先行离开寻找李琼仪的尸体,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或许他现在面临的悲痛,又有几人能知道的呢。 徐茂公给他找来一匹快马,让他一路上骑马而去,行程可以缩短一些,并与之商定,到江都后尽快与大军会合。 杨鸾瑛听说王伯当要带玉儿前去沿江搜寻,就派了行文习武一起去帮助他们,一来二人曾经让李世民派去搜寻过尸体,路线很熟,二来可以保护玉儿姑娘。 王伯当拒绝说:“谢谢李四小姐关心。有我王伯当在,我可以保护玉儿的安全的。” 李鸾瑛想想,既然你不用保护,那就随你去吧,她也只是关心玉儿,一路同行,已经产生的姐妹之情,本想让行文习武保护于她,不过,既然她有 “护花使者” ,那她就用不着多此一举了。 王伯当于众兄弟握手告别,带着玉儿,骑上徐茂公替她准备的马,轻装上路,绝尘而去。 魏征惋惜地说:“伯当一走,我军又少一员大将。” 李鸾瑛说道:“若是丞相不嫌弃,可以让行文,习武和大家一起前去。反正我也要一路向越国公府而去,沿途寻找我二哥。” 魏征连忙拒绝说道:“这怎么可以,我等起事若是失败,岂不连累于唐公,这万万使不得。” 李鸾瑛说:“不用客气,魏丞相能事事替家父着想,设身处地,不让他人受到牵连,李鸾瑛非常佩服,如此就不勉强了。” 魏征说道:“李四小姐若是寻找令兄,不如就随大军前行一同等候,你二哥找出莲香姑娘后不是一样要送回我军中,交与右贤王吗?” 李莺瑛婉言谢绝说道:“谢谢魏丞相好意,我一个女子留在军中也实在有所不便,反而影响大军东征,我还是先行告辞吧,将来我二哥找到薛莲香妹妹后,我兄妹二人再到军中也不晚。” “那如此魏某就不多留,只能随李小姐自便了。”魏征见李鸾瑛去意已决,也就不再多留与她。 大军所到阳平关城门口,李鸾瑛带领行文习武一行人与秦琼大军告别。各自奔程。 魏征看着这阳平关的城门,对大家说道:“这几日在伊阙关那么长时间了积下了一点好,让那李东乐居然分不清我军的用意。” 徐茂公看看魏征,恍然大悟道:“他们前几天以为我军攻城,早早做好准备,蓄势等待发,结果时隔多日,并不见我军来犯,军心动摇。此时李东乐必定以后我军还不会来阳平关。” 秦琼也点头说道:“所谓兵不厌诈,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我们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虬髯客说道:“各位的意思是偷袭于他?这真是一个好主意。那李东乐见我们那么多天未对阳平关有所行动,必定放松警惕,正是我军一鼓作气的好时机。” “那还等什么,直接直捣黄龙,杀他个措手不及。好在现在大军行程也不多,半日下来也不是很累,完全可以将李东乐这个龟孙子抓住,敢到我军中诈降,他奶奶的。”尚青山说道。 于是大家各自准备,三军就地埋锅造饭,酒足饭饱后,趁着阳平关守将不备,杀将进去,点火烧了城口,待上一片混乱。 秦琼与虬髯客战场拼杀,以一挡十,杀得阳平关众将无处遁形。那李东乐见大势已去,怕丧命于秦琼大军之手,竟弃城而去,没想到还没跑出城,让虬髯客逮住,毫不客气地对着他一戟砍了下去。 虬髯客看那李东乐头颅落地,鲜血溅得城墙一地血红,他恨恨地说:“让你来诈降,若不是本王无心恋战,你早没命了。狗东西,你应该感谢莲香失踪,让你多活了几天。” 阳平关众将,死的死,逃的逃,关里关外,到处是战死的尸体,零乱的战旗,烟尘满天,一片哀号。 秦琼大军将阳平关的旗帜换上,魏征和徐茂公在胜利后着手让各士兵们帮助重建家园,安抚百姓,将百姓的恐惧降到最低。至此,阳平关告破。大军在阳平关境内休息整顿,准备向万松关出发。 (本章导读:人物,李鸾瑛 玉儿 王伯当 徐茂公 秦琼 虬髯客 魏征 尚青山) 第074章 地宫中暗寻出路,念旧情私放世民 薛莲香,在地宫里应是杨凌雁,她与李世民私相说好,偷偷放他出去,两人于是背着他人寻找出口,既然李靖出得去,那么李世民也应该能出去。 她们在地宫中一沿着石室一间一间寻找李靖当年出去的出口,却无意中发现了地宫里面居然有一得大得能容纳下万人的大地下室。这里本为禁地,其他人未经允许根本不能起来。 到屯积着兵器,有刀枪剑戟,件件打造精良,李世民拿起一把大刀,在手上比划了一下,说道:“生铁份量很足,足够战场拼杀的,看来那杨素真是狼子野心,早已为自己做好了策反的准备。” 杨凌雁觉得光明就在眼前,她对李世民说:“世民,我觉得你可以出去了,这里应该有道可以通向地面。” 李世民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道可以通向地上?” 杨凌雁说道:“我猜的,你想想看,这里那么多兵器,又没有通过血獒所养的大池,也没经过我女杀手的所在地,如何将那么多重铁运进来?” 李世民恍然大悟地说:“是啊,这里必定有出口,兵器就是通过这个出口送进来的。这里是杨素的屯兵仓库,他一定有备用的出口,以便遇到重大事情的时候可以逃生。” 李世民朝杨凌雁竖了大拇指,直夸她冰雪聪明,这样聪慧的女子,让李世民不得不从内心产生喜爱之情了。 先前的肌肤之亲可以说是出于无奈,只是对杨玄感所施的沾露曼陀罗的药性的不能控制,而现在却是李世民的的确确自己入了迷。 他抓起杨凌雁的手说:“真是太出乎意料了,真没想到你一个小小女子,居然有这样的思维。真让我李世民刮目相看啊。” 杨凌雁的手让李世民一抓,顿时觉得暖暖的,酥酥的,一下子,觉得自己融化了。她扑到李世民的怀中,心有不忍地说:“世民,你出去后会不会将我忘了。” 李世民向她保证说:“不会,我李世民岂是那始乱终弃之人,你放心,等你出来后,我们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与杨素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杨凌雁点点头,表示对李世民非常相信,她抬起头,望着李世民说:“那红拂怎么办?” “这个,这个你要向无忧学习,她非常贤惠,我想你们应该能容得下她的吧。”李世民吱吱唔唔地说。这个问题他的确是不好回答。 杨凌雁见他说话言不由衷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快,谁不希望自己身边的男人能一心一意地对自己啊,又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身边的男人拥红倚翠的,身边佳丽如云? 李世民家里已经有一个长孙无忧了,现在加上红拂连同自己,他对她的承诺和爱护都会分掉,到自己心里只是一部分,或许今后还会出现更多的女人与她分享。 杨凌雁觉得并不满意于他的敷衍,她毫无生趣地对他说:“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两人慢慢地移动步子,寻找仓库的其他出口。行动非常小心翼翼,生怕在兵器重地,暗藏机关,到时候一不小心哪里飞出利箭或者掉进大坑,那样的话就求生无望了。 堆积兵器的后面有一条小道,仿佛是通向外面的,李世民用手拂了一下地面上的灰尘,觉得此地应该是通向外面的秘道,二人决定试试此路能不能出去,或许兵器就是从这条道上运进地宫的。 杨凌雁欲向前行走,李世民一把位住她说:“小心点,或许有诈。” 听李世民一说,杨凌雁停住了脚步,李世民找出一把短剑兵器,朝那条道上扔了过去,当剑落地之时,从秘道的两侧射出无数利箭,齐刷刷落到地上。好险啊,还好刚才没有上前,若是不顾一切前行,估计自己现在在这几百利箭下丧生。 杨凌雁顿时觉得惊了一跳,心想多亏世民机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对李世民说:“杨素真不是简单人物啊,居然有机关。” 李世民说道:“如此兵器重地,居然无人把守,我想里面一定有机关,不然杨素怎么会放心将兵器屯积在此?” 杨凌雁点点头说:“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李世民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小心一点。”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这条秘道向前,快到出口的地方,居然遇上了红拂,红拂用剑将李世民与杨凌雁一挡,问道:“你们这么不讲义气,偷偷摸摸地要做什么去啊?” 杨凌雁,李世民不约而同地说道:“我们随便走走。” 红拂“哼”了一声,表示对二人说的完全不信,她接着说道:“那你二人还真有闲情逸趣,居然有这份闲心到兵器重地来谈情说爱?快说,你们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 李世民拦住前面说道:“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想寻找出口出去,与郡主无关,我不能整天在这地宫里头浪费光阴,我还有许多大事要做呢。” 红拂听得李世民说要出去,她不紧不慢地说:“看来二公子是决定要反了,你应该造反了。” 李世民看红拂还是急盼自己早日造反,但是自己却不能鲁莽行事,他对红拂说:“红拂,造反一事是不能随便乱说的,我李家忠君爱国,岂是觊觎江山的人。” 红拂说道:“你不要说得比唱得好听,你家的野心现在已是司马昭之心,只是你们的狐狸尾巴隐藏得太深了,皇上没有发现罢了,不过,你休想逃过我红拂的眼睛。” 杨凌雁见红拂对李世民面带凶色,丝毫没有半点通容之情,便上前说道:“红拂姐姐,好歹世民现在与我们是一边,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放了他吧。” 红拂说道:“郡主,虽然主公认了你,皇上也册封你为郡主,但是红拂知道,你并非真心向着主公的。所以……” 杨凌雁连忙打断红拂说:“谁说我不真心向着朝庭的,我又不想自己称王,义父册封我为郡主,我心满意足,不会奢望其他的,你不要冤枉我。” 红拂笑笑说道:“我若是要冤枉你,我早就可以在主公面前说你怀有二心,我是不会到主公面前说你不是的。李世民,我再问你一句,杨素起兵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他能擒王起事,并不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是为了自己一统天下,如果你此时造反,我红拂还是会替你鞍前马后去奔波的。” 李世民谢过红拂说道:“多谢红拂姑娘看得起我李世民,但是,现在的局势,真的是为时尚早,世民知道姑娘报仇心切,不过也要有周全的准备才能保自己全身而退,请红拂姑娘三思。” 杨凌雁连忙跪倒在红拂地面前说:“红拂姐姐,听说你当年曾经在地宫放走一人,既然他能出去,我想你一定知道如何出去的路,就请你告诉世民吧,好让他出去建功立业,不要将青春无端葬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里面。” 面对杨凌雁的请求,红拂并没有表示同意,或者反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李世民看杨凌雁为了自己居然下跪请求红拂,他一把拉起杨凌雁,对她说:“不要求她,你再跪她也不会答应的,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杨凌雁还是不放弃,她依然请红拂说道:“你就放了他吧,现在我们既然都是世民的人了,为什么不盼着他好呢?” 红拂见杨凌雁求了多时,终于说道:“薛莲香,我最后一次叫你薛莲香,是希望你以后认清自己是郡主,是杨凌雁,神鹰组的领袖,要一心一意替主公着想,与越国公一条心,知道吗?” 杨凌雁说道:“是,我会听你的话,只要你放了他。” 红拂说道:“可以放了李世民,但是你不能走。以后主公还指望你替他开僵拓土呢。” 杨凌雁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走,我求你放他走吧。” 红拂点头答应了,于是两人跟着红拂,从秘道向外而去。红拂带二人来到当年李靖出去的出口,放了李世民。 李世民出了地宫,见到阳光灿烂,高兴地大呼:“自由真好。莲香你过来看,你看,好久没见到阳光了,真好。” 杨凌雁见到阳光,刚开始眼睛眯了一下,后来也开心地大叫,她摸着路边的草,放在脸上,呼吸着它们的气味,仿佛和这些生命在做心灵的交流。 红拂冷冷地说道:“你们告别够了吗?郡主,你应该和红拂回去了。” 李世民看红拂不肯放走薛莲香,说道:“红拂,你了一起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杨凌雁也说道:“是啊,是啊,我们一起走吧,以后跟着世民,他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好吗?” 红拂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起兵吗?” 李世民为难地说:“红拂,现在时机未到,你这样一意孤行,为害了许多无辜的生命的。” “好了,不用再说了。郡主,我们回去吧。免得主公起疑。”红拂催促杨凌雁动作快点。 杨凌雁看着李世民,依依不舍地说:“世民,你一定要记住我,要回来找我。” 李世民点点头,深情地说:“莲香,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自己要多保重,你要小心。” 杨凌雁跑过去,扑到李世民怀中,哭着说道:“世民——” 李世民紧紧地搂住她,将杨凌雁的的头发理了理,用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珠。俯下身来,吻去她的泪印,深情地说:“你放心,我李世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红拂催促道:“郡主,我们该回去了。”说着,拉起杨凌雁就往回走。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杨凌雁 李世民 红拂) 第075章 隋援军悉数回朝,越国公准备起事 红拂女与杨凌雁回到地宫不久,就传来消息,说是越国公有事,让她们速到议事厅相聚。 二人到了议事厅,发现厅上人居然多了起来,郑源也居然立在大厅上,估计是将那进朝庭援军许彰旧部给带回府了。 杨素见众人到齐,向大家介绍了他的新谋臣,对大家说:“诸位,这位是本次起事的军师,李密。” 李密拱手见过大家,对众人说道:“今后大家请多关照。” 众人均礼貌回礼李密,杨素对杨玄感说:“玄儿,你今后有什么事要多向李大人请教,李大人可是本届状元,他博学多才,胸有妙计能退百万雄师,你要多长点心眼,多学学,知道吗?” 杨玄感连忙谢过父亲:“孩儿谨遵父亲教晦,定当事李大人如恩师般尊敬,事必征求所见。”并对李密说:“今后还望李大人多指点玄感,好让玄感能提高长进,有所建树。” 李密见杨玄感对自己还是很看得起,就谦说道:“哪里,哪里,世子天资聪慧,敏而好学,实是主公之幸啊。” 杨素摇头叹气地说:“唉,我这儿子,没什么大本事,他若是有宇文家成都的一半,本府也就不至于在宇文化及那老狗面前抬不起头了。” 李密说道:“主公此言差矣,人的天份上定,有的人少年得志,有的人大器晚成,世子虽然没那宇文成都少年得志,事事尽如人意,但是依在下看来,世子他也有过人之处。” 杨素听得满腹经纶的李密居然夸奖他儿子有过人之处,不禁心中高兴,但是他想李密是出于对他的尊敬才这般说,于是问他:“敢问先生,犬子有何过人之处,但不知先生可否明示?” 李密微笑着说:“世子谦虚好学,这就是过人之处。所谓笨鸟先飞,倘能成就大事业,何况世子在一般人之上,坚持好学多问,将来必有建树。” 杨素大笑说道:“好,好,玄儿以后有什么事要多与李大人商量,多向李大人学习。” 杨玄感连忙称是。杨素另向李密介绍了杨凌雁和红拂。 红拂与杨凌雁向李密问好寒喧过后,李密连忙不失时机称赞郡主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杨素大笑道:“是啊,雁儿确实非同一般,训练时日不多,居然将各方面学得炉火纯青,非常出色,老夫今生第一次见到啊。爱才惜才,收为义女,没想到李先生慧眼独具,居然能看出此女并不一般。” 那李密原想拍拍杨素马屁,才夸赞郡主,没想到居然是杨素收下的义女,而并非亲生,吓得他出一身冷汗,但是看杨素对她非常看重,暗自庆幸自己的马屁没有拍到马腿上。 杨素问郑源道:“郑源,你带回来的许彰部队的士兵是不是悉数回来了。” “回主公,那许彰已让我半途杀死弃尸,朝庭派出去援助白水关的士兵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的全部班师回朝,只等主公一声令下,即可沙场点兵,入宫擒王。”郑源说道。 当日秦琼大军攻到白水关,皇上曾派许彰挂帅,郑源为督军,率两万精兵增援,没想到许郑不和,路上事情颇多,最终红拂前去相助,杀了许彰,夺回两万精兵,白水关破关后,其他关口也让虬髯客所带的叛臣贼子所占,朝庭的力量更加削弱。 而杨素却拥兵自重,并将朝庭的两万精回截回,如此,朝庭损失了两万精兵,并且关口被破,杨素平白无故多出两万精兵,如此此消彼长,大大增强了越国公的兵力。 杨素对郑源说道:“郑将军此次事情办得漂亮,接下来,你去兵器库清点兵器,另外,费了那么多死囚,血獒也该派上用场了,玄儿你去准备一下,到时候饿它们两天,放出来的时候它们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郑源,杨玄感领命前去。杨素又对红拂说道:“红拂,各辖下的女子均要准备好,明天将他们全部送进后宫,到时候里应外合,此事就交与你去办。” 红拂说道:“是。” 杨素又怕红拂会多心,拍拍红拂的肩说:“红拂,你跟随老夫多年,委屈你了,此次起事顺利,老夫定当重赏与你,你不要多想。” 红拂严肃地说:“主公多虑了,红拂并不要什么赏赐,主公大举义旗,成就的乃是成汤周武之基业,对红拂来说,借此良机,父母大仇得报,心愿足矣。” 杨素笑着说道:“真是好孩子,你先去准备吧。” 红拂告别主公,就前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雁儿,你是要带上神鹰组成员上战场的,现在没有什么大事,不过也要勤加练习,不可小觑。另外,你要负责保护好新皇上。”杨素对杨凌雁交待起她应该做的事情。 “新皇上?”杨凌雁似有不解。 这时,杨家婢女带进一个孩子到议事厅,这个孩子约十来岁,原来他就是隋文帝第三子杨俊之子秦王杨浩。此次杨素起事,欲趁着朝政紊乱,准备发动政变,废除隋炀帝,拥立秦王杨浩。 杨浩进了议事厅,李密等人见过“新皇上”,杨浩完全不晓事理,只一任杨素说了为算。虽说杨素是讨伐隋帝,亦是想自立为王,不过他不想背上叛臣之名,于是找了一个娃娃,扶他上帝位,这样可堵悠悠众口。 杨素对厅上众人誓众说:“我身为上柱国,家积巨万金,至于富贵,已无所求。如今不顾破家灭族,只是为天下解倒悬之急,救黎民之命!”这阵阵誓言,愈发能打动了天下受苦受难人之心,因此,每每他以此私征士兵,均能受到百姓爱戴,来军营投效者,竟达数千人之多。 自此,杨凌雁已然担负着保卫皇上的责任,她只好将那杨浩带回杨素临时建起的行宫中安顿好,并哄他睡觉。 越国公府里头是非常安全的,就算有什么人要来行刺,那也是非常不容易,杨凌雁想外出看看,顺便要是能遇上宇文成都,就将当日盗取之物归还于他,她只是完成任务,并不想与宇文成都结仇,况且他能遇见弱者,施以援手,可见心性不坏,本质纯良,与其父辈完全不同。 于是,杨凌雁趁杨浩已进入梦乡,就偷偷潜入越国公府,可惜她去哪里,都会有个影子跟着她,红拂又档住了她的去路。 杨凌雁吃了一惊,对红拂说道:“你不用睡觉吗?怎么时刻都有你?” 红拂笑着说:“郡主,我红拂能发现你这个极品非常不容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何况地宫培养你不容易,怎么可以让你走了一去不回,那不是损失惨重。” 杨凌雁连忙解释说:“我今天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跑出去,我只是外出看看,要是遇到宇文成都的话,也将那块打好牌还给他,反正我们留着能有什么用呢,你说是不是啊?” “我知道。”红拂双手抱住双肩,对杨凌雁说道:“你现在是没有外逃之心,可不保证你外出后随时会起逃之夭夭之心。” 杨凌雁一想,也是,如果现在外出了,到时候就算遇到宇文成都,还了他的腰牌后,她说不定就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要争取外逃的人,也就离开越国公府去寻找李世民或者虬髯客了。 红拂上前整了一下杨凌雁的衣襟,怀着忧伤的心情对她说道:“不是我要看着你,而是你要是走了,你觉得我还能有好吗?杨素将你培养成如此优秀,你却一点贡献也没有,就偷偷走了,或许将来还会反过头来对付于他,他这不是养虎为患,他能安心吗?” “那他想怎么样?”杨凌雁倒退了一步,问道。 “如果你执意要离开,而且是在大家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当然会派我来杀掉你,虽然你武功精进,各方面有所见长,不过,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吸收,我要杀掉你,还不是不可能的。”红拂似乎是在向杨凌雁示威,告诉她自己是有能力将她擒住的。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一辈子呆在这地宫里吗?难道我不能出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吗?那样的话和软禁有什么区别?名义上册封你一个郡主,事实上却是哪里也不能去,这算什么啊!”杨凌雁激动起来,对着红拂说了一大堆埋怨。 红拂摇摇头说:“郡主,你要搞清楚,越国公并没有软禁你,只是你自己心里有逃的想法,只有你自己心里没有了这种想法,自然你出去玩得开心,我们也开心。红拂并不是有心要阻拦你,也不想留在杨素身边助纣为孽,只是红拂背负一家人深仇大恨,只能在此和主公一条心,杀进皇宫,替父母和天下所有受苦受难的人报那天蓝色海深仇。所以,我得看着你点,你是将来战场上的重将,不能让你走了。” 看来自己是走不掉了,杨凌雁也不再坚持了,还有就是她若是走了,红拂必定受到牵连,就算不为红拂着想,看在她和世民也有一夜之欢的份上,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因自己而让杨素处罚。 再说现在杨素整装待发,看其形势,估计离起事不远了,要不自己帮红拂他们一起,先消灭了杨广再行离开? 于是,她对红拂说:“红拂姐姐,我答应你,在消灭皇帝前不偷偷离开,我帮你一起替天下万民报仇,你不要拦着我了。” 红拂听她一言,说道:“此话当真?” 杨凌雁点点头说:“是啊,你也是苦命之人,我现在知道你留在这里也是迫不得已,你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再说你现在是世民的女人,我怎么会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主公的责罚。” “那你不恨我当日清凉潭上带你出来吗?”红拂问道。 “当日之事,全是那个男人做的,和你并没有关系,再说,若不是你问他要了我,我现在还在那石洞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现在居然阴差阳错的学得一身本领,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杨凌雁对红拂说道。 红拂听杨凌雁此话,上前抱住她说:“郡主,你真好。” 杨凌雁说:“请红拂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红拂看着杨凌雁真诚的脸,一双无邪的眼睛向她表露出她说的是真的,她点点头说:“嗯,那你快去快回,自己小心点。” 杨凌雁朝红拂挥挥手说:“姐姐你放心,以后我就当你是亲姐姐了,要进一起进,要退一起退。” 红拂也朝着杨凌雁说道:“好,等杀了皇帝,我和你一起离开,远远地离开,再也不回越国公府了。” 说着,两人笑着告别。 (本章导读:人物,红拂 杨凌雁/薛莲香杨玄感 李密 杨素 郑源 杨浩) 第076章 燕子楼招惹王爷,泄身份亲送回府 杨凌雁与红拂分开后,一个人到了街上,皇到京都大街华灯初上,到处莺歌燕舞,真不愧为都城啊。 她看到前面有许多人都往东郊跑去,她也想去凑凑热门,于是也跟了过去。原来京郊东侧的一家燕子楼里来了一位新的姑娘,名叫琴操,天姿国色,美奂美伦,引得无数王候公子前去,欲想一亲芳泽。 杨凌雁想,这种地方,自己就这样子去是非常不好的,有损越国公府颜面倒是其次,自己也觉得别拗,于是她找了一家商铺,买了一些男人的服饰,将自己乔装打扮了一下,转眼间,杨凌雁就成了一个翩翩的少年公子。 她看着自己的装扮,非常得意,原来自己穿上男装居然那么有风度,她连忙拿过青铜镜子照了一下自己,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原来自己这样穿着起来,居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为了让自己更加像个公子爷,她还特地为自己配上了玉挂,缙绅,还弄了一把扇子,悠悠然向东郊的燕子楼奔着琴操姑娘而去。她也想看一下,自己在地宫的训练与那琴操姑娘所比,会有多少差距。 杨凌雁到了燕子楼,寻了一处靠窗口的位置坐下,她想着这里偏一点,不会惹来众人的注意。而且自己还能观察周曹的其他人。 前面有一位魁梧的公子非常引人注意,他有虬髯客一样槐梧高大,穿着厚实的服装,耳朵边下垂下两支辫子,辫子的头和稍扎在一起,形成一个椭圆形状,并且他还带着一只特别大的耳环,并且只带了一只。 这样的装束与本地几装束格格不入,特别引起了杨凌雁的注意,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保护他的卫士,虽然他们普通打扮,但是从他们对这位公子的紧随情况来看,杨凌雁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保护这位主人的。 而且,这位公子必定不是一般人物。原来他就是高勾丽的六王爷——金之炫,也是高丽王最小的儿子,随行的几行都是王爷的保护者,此次他踏足中原,是寻找合作伙伴,准备寻机南下,一举歼灭大隋江山,进军中原的。 现在他遇到了燕子楼里头牌琴操登台献艺,原本生性多情的小王爷岂能不来凑个热闹? 接着人群越来越多,琴操姑娘上台献艺,之后众人竞相台价,价高者即成琴操姑娘的入幕之宾。 杨凌雁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宇文化及,她心想,原来这老头也来燕子楼寻欢,看来这琴操姑娘艳名不小,连朝庭大员都慕名前来。 忽然杨凌雁听到那个小王爷身边的大块头提醒他说:“王爷,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还是先到越国公府上去商量正事吧。” “是啊,你看那宇文丞相也来了,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免得暴露了身份。”另一人也提醒他说。 小王爷只得不情愿地起身,随着几位侍从,依依不舍地离开燕子楼。杨凌雁方才呼得他们议论说是越国公府,心想:这事怎么和杨素也扯上关系了,莫不是他们是一丘之貉,自己处跟上去看看。于是,她也悄悄地离开了燕子楼,暗暗潜跟着这几位外族装扮的人上去。 暗跟了一里多路,那王爷总发觉有所不对,他对手下的人说:“正茂,大化,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那个叫正茂地说:“王爷不要回头,继续往前走,看看是让什么人给盯上了。” 于是三人小声商议着如何甩开这个跟随者,他们穿过一个巷口,杨凌雁也跟了上去,没想到他们几个兵分两路,小王爷和其他的几个侍从继续出了巷口往前走,正茂和大化却在口转弯的暗处潜伏,等到杨凌雁跟上的时候,他们突然从后面跳出,连同小王爷转身将杨凌雁两现夹围。 小王爷说道:“朋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杨凌雁怕暴露自己女人身份,并不理会与他,她一直不说话。那小王爷见对方不说话,就再问道:“朋友,请你实话实说你是何人派你前来,是否是要对本王行不利。” 正茂见她不说话,就对小王爷说:“王爷,不要与他多费唇舌,看我的吧。”说着,便上前开战。 杨凌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猛然受到正茂的突袭,好在她反应敏捷,闪身躲开,于是,两人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眼见正茂不是对方敌手,大化大叫一声说道:“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王爷身边的几个侍卫就一拥而上,对杨凌雁群起而攻之。王爷见对方并非不般小角色,尤其是双腿,功力十足,踢的正到好处,他想着自己的手下可能要吃亏,于是也只身参与到其中。长矛一挑,将杨凌雁的头冠挑落到地,她一头青丝飘落地上,惊了王爷一地,居然是个女人。 王爷重新打量了一下杨凌雁,见她虽然身着男装,一头黑瀑却柔顺地流淌下来,给人遐想,仔细看她,五官周正,一种美感油然而生,他对这个女人产生的兴趣。 正当杨凌雁双拳难敌四手之时,宇文成都从天而降,噼里啪啦对着几人一人一棍子,他骂道:“你们几个男人,是不是人啊,连女人也打。” 于是在这紧要关头,两人成一统一战线,共同对付小王爷的随从,眼见他们将要败下阵来。王爷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对众侍卫说道:“撤。” 说完,那几个人便抽身而退,宇文成都提着兵器追去,杨凌雁说道:“宇文将军,不要追了。” 先前宇文成都只见一女子被人欺负。便上前助战,并没有仔细看她是谁,现在听得杨凌雁叫他不要追,回头定眼一看,这不是上次自己救回家里却偷了自己东西的女贼吗? 宇文成都生气地说:“原来是你,你是谁?你上次为什么偷我的腰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杨凌雁拿出他的腰牌还与宇文成都说:“宇文将军不好意思,我上次是执行任务,不得已而为之,你的东西我带身上也没什么用处,现在就将他还与你。” 说着她递上腰牌还与宇文成都。宇文成都觉得她并不简单,说不定背后有什么岂图,就抓住她不肯放,要她说出自己的目的及背后主谋,要她交待到底要如何对自己不利。 杨凌雁与宇文成都挣扎中说道:“这还需要向你交待吗?难道你堂堂一个天宝大将军,大隋第一勇士,就那么胆小,怕我一个弱女子来对你不利吗?” 宇文成都见她伶牙俐齿地替自己争辩,就说道:“我宇文成都何时怕过别人,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弱女子。” 拉扯间,杨凌雁的玉印掉到了地上,宇文成都捡起一看,上面写着:钦定如意郡主。 宇文成都连忙放开她,对她说:“这是你的。” 杨凌雁一看是自己的玉印,心想这下可以让自己脱身了,便说道:“是,这是我父亲向朝庭上书后,皇上亲赐与本郡主的钦定玉印,你快将它还我?” 宇文成都见是大隋郡主,只得将钦定玉印归还,并对杨凌雁说道:“成都刚才多有得罪,请郡主恕罪,只是不明白郡主为什么要和成都开这样的玩笑。” 杨凌雁接过钦定玉印,心想,这宇文成都并非十恶不赦,将来或者还能帮助自己,不应与他不敌。 于是就对他说道:“我是大隋皇帝钦赐的如意郡主杨凌雁,杨素就是我父亲。之前来偷盗你的随身之物,乃是与人打赌,并无恶意,还要请宇文公子不要怪杨凌雁。” 宇文成都对杨凌雁说的相信无疑,看来自己错怪她了,郡主只是一时贪玩,与人打赌而来盗取自己之物,便对她说:“那腰牌我已经有新的一块了,那块郡主留着做纪念吧。咱们不打不相识,就当是我赠与郡主的礼物。” 杨凌雁说道:“那我就收下吧,不过,你别郡主长郡主短的,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好,那我就称你凌雁。”宇文成都笑着说道。 杨凌雁看着他对着自己笑,说道:“原来宇文公子也会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一本正经的。” 宇文成都不好意思地说:“天色已晚,郡主一人上路,非常不便,还是让成都作一回护花使者,送郡主回府如何?” “好吧,很高兴给你这次机会。”杨凌雁高兴地说。 于是,宇文成都一路护送杨凌雁回杨素府上,临别时,还依依惜别,他觉得自己是爱上如意郡主了。 (本章导读:人物, 杨凌雁/薛莲香琴操金之炫 正茂 大化宇文成都) 第077章 高丽王深夜造访,共密谋平分天下 高丽小王爷金之炫带着随身侍从正茂、大化、乌缜、祁僵等来到越国公府上,管家杨蒙开了大门,正茂就递过王爷的呈表。杨蒙一看,原来是高勾丽那边的人深夜造访,自然不敢造次,急忙禀报主公定夺。 杨素倒是胆子大,反正起事在即,皇上的威信在他眼里已经荡然无存,只是目前名不正,言不顺,还得在他的殿下称臣几天。 管家带着王爷一行,曲折穿过花园,来到杨素家的议事厅,杨素已经朝服加身,在厅上等候了。 杨素连忙恭迎王爷圣驾,并且谦虚地说道:“王爷深夜造访,实是我杨府三生有幸,有知有何大事?”说完叫过奴婢,替王爷一行搬桌倒水,尽显地主之谊。 金之炫原来意欲南下中原,称霸中原,只是在朝中没有接应之人,他想来还是要与越国公合作,共享天下。 杨素笑道:“小王爷此次前来,你让杨某如何相信小王爷?” 小王爷拿出高丽密函,里面说道若是越国公起事,高丽加派铁骑一万增援前线,黄金一百万两,以作军资。希望能精诚合作,一举推毁大隋皇朝。 条件很诱惑,不过老谋深算的杨素可是见多识广,不会轻易让他的言语所打动。 他坐在太师骑上笑而不语,只等高丽王先开口,自己好酌情加码。 这时,宇文成都送杨凌雁到越国公府门外,宇文成都先前怀疑杨凌雁编他,盗取他的东西,后来得知是郡主无意中所开的玩笑,冰释前嫌后,对郡主的感情从内心里加深了,虽然他不曾向杨凌雁表白,但是还是小心地送他到府门口。 管家杨蒙开了门,连忙拉上杨凌雁,小声说道:“郡主,你怎么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你知道他是谁吗?” 杨凌雁笑着说:“知道啊,他是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啊。” 杨蒙好心提醒她说:“所以你要小心点啊,不要落到他的手上,他可以杀人不眨眼的。” 宇文成都见一个下人如此议论自己,而且还是当着自己所爱杨凌雁郡主的面,心中十分不快,不过当着郡主的面,他得有风度,他告诫自己切不可与这等小人一般见识,他只不过是杨素家的一条狗。 于是宇文成都装作没事一样,依旧彬彬有礼的告别郡主,杨凌雁并没有将管家与宇文成都的仇注意到,她挥挥手,笑着与宇文成都分别。 李蒙带着杨凌雁回府,关上大门,他对杨凌雁说道:“主公在厅上,郡主可去看看,或许有大事发生。” 杨凌雁听杨蒙一说,便到了议事厅,见杨素躺在太师椅上与高丽国小王爷相谈。她心想,主公有客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正想离去,杨素突然叫住她说:“是雁儿回来了吗?” 杨凌雁回答说:“是,义父,是雁儿回来了。” “既然来了,那就过来见见客人吧。”杨素笑眯眯地对杨凌雁说。 杨凌雁应了一声是,就走到厅中央,见过杨素。 杨素对她说道:“这位便是高丽国的六王爷,也是高丽王的小儿子。高丽小王爷,这位是杨某的女儿杨凌雁,是朝庭登记在册的大隋如意郡主。来,雁儿,快来见过小王爷。” 杨凌雁过去向小王爷行了大礼,说道:“杨凌雁见过小王爷。” 金之炫听到这甜美地声音,不禁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杨家郡主,一看居然十分的眼熟,原来刚才路上正与正茂和大化交过手了。 小王爷连忙回礼说道:“郡主武艺高超,让金某佩服,佩服啊。” “哪里,王爷的出手快、狠、准,才让凌雁由衷佩服呢。”杨凌雁接着与他寒喧道。 听到两位的对话,让杨素吃了一惊,他瞧瞧杨凌雁,又瞧瞧小王爷,说道:“你们,你们……”难道他们早先就认识?杨素突然开怀大笑。 小王爷说道:“岂禀王爷,刚才路上遇到郡主,切磋了一番。郡主巾帼不让须眉,真令金某佩服啊。” 说着,眼睛直愣愣在往杨凌雁的胸上瞧。杨素见到小王爷色心渐露,心想,不怕你本领强,就怕你没弱点,你若有此弱点,我控制起来岂不方便许多。 于是他先让杨凌雁下去休息,并对她说:“雁儿你先下去,另外叫李大人和杨玄感速到我议事厅来一下。” 看着杨凌雁渐行渐远的身影,小王爷的目光让她吸引了过去,杨素对小王爷说道:“我这个女儿啊,岂止是武功高强,其实她的武功对她而言,真是不值一提。” 小王爷纳闷地问:“此话怎讲。” 杨素说道:“小女学得十八般技艺,不仅能言赋弄曲,轻歌曼舞,特别是双手写梅花篆体,堪称一绝啊。” 小王爷吃惊地说:“传说中原有双手写毛笔字的奇才,本王原来听是听说,如今居然能亲见一女子,有如此技艺,真是让本王折服啊。” 杨素见小王爷留恋忘返,心中非常高兴,便对他说:“王爷不妨多住些时日,到时候可雁儿替王爷展示一下,可好?” 小王爷趁势说道:“如此真是太好了,若能娶得郡主这样的女子为妻,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杨素见小王爷襄王有意,但不知神女有没有心,不过他想借此拉笼小王爷替自己出力,反正杨凌雁她早晚都会嫁人的,嫁给谁不是嫁,如果她的出嫁能给自己的道路带来捷径,不是更好? 小王爷连忙跪拜杨素为泰山大人,希望他成玉成其好事。 杨素忙叫他起来说道:“我有成人意,不知道雁儿有没有这番心啊。小王爷不必急于一时,你待先与雁儿多接触,互相了解,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小王爷忙谢过杨素说道:“多谢越国公玉成。接下来,大家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吧。” 杨素见小王爷是真心与他合作,便点头说道:“等下老夫的谋臣李先生与我儿一同前来,大家共定合作之事吧。” 说着,李密与杨玄感得到主公传唤,不敢怠慢,立刻到议事厅等待主公发号施令。 杨素指引二人见过高丽国小王爷,并指出小王爷与自己合作之事,希望李密帮忙审时踱势。 于是众人商议联合高丽王爷,逼宫让贤,挥师皇宫,推立杨浩为新帝。到时候开放口岸,放高丽南下,将辽东三省的地盘归高丽所有。大家各得其的所。 一场交易就在杨素府上诞生了,于是大家紧锣密鼓,正磨刀霍霍,随时准备展开战争。 (本章导读:人物,金之炫 杨素 杨凌雁 杨蒙 宇文成都 李密 杨玄感 正茂 大化 乌缜 祁僵) 第078章 突患疾冷水镇痛,病床榻出师未捷 杨素与高丽金之炫小王爷成达协议,两人合作共同起事,到时候将辽东一带分据与高丽辖下,双方均得好处。 并且杨素看出小王爷对杨凌雁有意,他也乐于在其中穿梭,帮忙穿针引线。虽然这金之炫是高丽王最小的儿子,但是他却深得高丽王的喜欢,他的母亲催尚宫也是高丽王最宠爱的妃子,将来完全可能是继承大统之人。因此与小王爷相处融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送别高丽小王爷后,杨素喊过红拂,红拂上前见过主公,问道:“主公唤红拂来,可有事相议?” 杨素对他说:“红拂,你跟着我已经那么多年了,与凌雁相比,还是你对我这府上的感情深。现在大事在即,你要多和凌雁处好,要安排她与金之炫小王爷多相处。你要做好搭桥的使者。” 红拂说道:“是,属下谨遵主公吩咐。” 杨素又慢悠悠地说:“若是那小王爷能看上你,你也要替自己争取,小王爷的母亲催尚宫是正得宠的高丽王妃,将来一统天下将是这位小王爷,你也要为自己把握一下未来。” 杨素此意明显,若是小王爷喜欢上红拂,希望红拂能投其所好,为自己将来在高丽国母仪天下挖下基脉,虽然他是站在红拂的立场想问题,但是红拂的想法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纯粹,红拂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想受政治婚姻的束缚,她追求的是浪迹天涯,快意江湖,这些,高丽小王爷给得起吗? 说完,杨素感觉头有点晕,稍后阵阵疼痛,犹如针刺般难忍,就唤过管家杨蒙,给他拿过药水服下镇痛,并差杨蒙叫来郎中替他诊断。 过了不大一会儿,杨蒙匆匆叫赤郎中,替杨素把脉,郎中小心翼翼地替杨素把完脉,摇摇头说:“主公近日里操劳的事情太多了,若不注意休息,后果不堪设想。” 杨素也觉得自己最近是觉得比较累,但不至于像郎中说的那样不堪一击。让杨素倒下休息,什么都不做,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这怎么可能,他还要一统天下呢。 杨素对郎中说:“依先生之言,本府要如何才能防得这头疾之病?” 郎中据病理相劝说:“主公应放下一切事务,专心修养,最好是不要多想,禁止用脑过度。” “放屁!”杨素听罢郎中所言,大声骂道:“你不知道本府忙吗?还劝我躺下修养,我现在有老到这个程度吗?” 杨素一副吃人的样子吓得郎中不敢多言,站在一旁哆哆嗦嗦,不敢出声。杨素骂道:“你若是敢直陈到底,我还敬你是条英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忤那边发什么抖?真没出息!” 郎中诚惶诚恐地说:“小人实在不敢替主公瞧脉,主公你真要安心静养,抛却一切杂念,方可治得关疾,请主公三思,切不可因小失大。” “真是庸医,听你的话才是因小失大。”杨素招招手,命杨蒙将这个庸医打了下去,自己却在一边喃喃说道:“如今难得的天时地利人和,居然让我躺着休息,心里骂老夫老了,真是岂有此理。” 骂完仍然头痛不已,自己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镇痛。正不知如何事好。此时杨凌雁哄睡了杨浩,听得主公大喊头疼,便过来看看情况。 她看得杨素的头疼与书上描述的曹操头痛非常相像,便想以甄宓之法或许能治得主公之症。 想当年曹操在宛城战后归来,全赖典韦当住寨门,他才得从寨后上马逃奔,当时只有曹昂跟随,曹操右臂中了一箭,他的爱驹绝影也中了三箭。曹昂自己替父亲挡箭,让曹操急骤马冲波过河,才上得岸,贼兵一箭射来,曹昂不及逃脱,被乱箭射死。此后曹操经常头痛难忍,有如杨素头痛之状。 曹操一日路经半途,头痛难忍,在渭河遇到上蔡令甄逸之女,告知他将头浸在冷水中就可镇痛,因此曹操每每头痛,便会想起甄宓。 杨凌雁看过三国,正好了解这一故事,于是相机提出,对杨素说道:“义父可将头浸在冷水之中,便可镇痛。” 杨素正痛得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杨凌雁既然说有此法,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忙命管家端过冷水,将头浸在水中,浸泡了一刻时辰,方觉好转。 杨素说道:“那些个庸医,总以为自己有本事,只会叫人休养,让人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你看,水中一浸,百病全消,凌雁啊,你真的赶上那些个郎中了。” 杨凌雁连忙说道:“凌雁哪里有这等本事,这都是跟甄宓学的啊,她当年就是用这个方法治好曹丞相的头疾。” 杨素想想说:“原来古时曹阿满也得此症,看来本府起事是正确的选择。” 杨凌雁心想,这点上,曹操与杨素的确有相似之处,一样的雄才,可惜并没有站在天下百姓的立场想问题。若是杨素得到天下,难保不是另一个大隋的复本,将来杨玄感要是接了帝位,或许连杨广还不如呢。 想到这里,她觉得有点后怕,况且,杨素目前居然还与高丽国狼狈为奸,岂图联合他们的力量摧毁朝庭政权,这点上是让杨凌雁不能接受的。 朝庭不对,如果联合外敌,将来统一之后,还是难免干戈,可惜……她作为了个小小的神鹰小组管理成员,根本不能左右杨素的决定。 杨玄感闻得父亲头疾,便过来探问,杨素对他说:“看来这事情不能再等了,必需尽快进行。你命众人作好准备,明日进皇宫,逼昏君禅让。” 杨素是怕自己若是身体不好,到时候驾鹤西去,这开国的大业留与杨玄感他如何放心?因此必须要早日动手,以免夜长梦多,到时候就算杨玄感能夺得江山,他也不一定能守得住,还得趁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帮他将路铺好,免得到时候破家灭族。 于是,第二天,杨素大军就在樊子盖,杨玄感,红拂等的率领下,进逼武德殿,逼杨广禅让。 杨广见杨素来势汹汹,心中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高公公提议,让宇文化及率众擒贼。 杨广连忙对高升说道:“对,对,你快去传宇文卿家,将杨素这个乱臣贼子抓了,居然敢造反。” 说完,杨广亲自拟旨,封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为大元帅,立即进宫救驾。准备好圣旨后,托高公公从后门私带了出去。 此时的杨广只能在宫里头祈祷高公公此行顺利,宇文成都能尽快来救自己脱离危险。 后宫乱成一团遭,那些宫女太监见杨素大军逼宫,一个个慌乱逃窜,宫里值钱的东西能拿则拿,不能拿也随便他打翻在地,大家竞相奔命,大难临头各自于飞。仅靠几个御林军面对杨素的精兵良将根本不成气候。 更何况杨玄感放出血獒,杨广吓得没地方可藏,只好躲进床底下的暗阁机关,不敢出来。饿极了的血獒见人就咬,许多宫女,御林军让血獒咬得体无完肤,发出怪绝人寰的尖叫,一时间,宫里尸体遍地,血腥满地。 高公公趁着星夜,抄近路将圣旨传到丞相家中,宇文化及接到圣旨与高公公商议是护驾擒王还是趁乱牟利。 高公公献策道:“丞相大人可以明着护驾擒贼,暗地里则暗渡陈仓,若是剿灭叛臣杨素,只是不知丞相可否来得及准备,若是准备不到位,不如先不探取帝位,免得到时候连根拔起。” 宇文化及想想有道理,反正现在皇上也听他的话,除了称帝,还有什么不是他作主的?不如借此机会除去杨素这个死敌,免得今天自己的道路上遇到阴碍。 想到这里,便叫宇文成都上阵杀敌,擒贼救驾。 宇文成都二话不说,当即点将选将,来不及犒劳三军,就挥师到宫中擒乱。提起他的乾坤八卦戟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这天宝大将军并不是吃素的,一路杀将过去,纷纷斩敌将于马下。可惜杨素带了一批血獒,到处乱窜乱咬,咬得宇文成都的骑兵根本不能向前,好多马惊了蹄不肯向前。 宇文成都只得命众将士下马而战,见血獒杀之,以免有更多的士兵被咬受伤。宇文成都提戟朝血獒成刺,当他刺死最后一头血獒的时候,杨素“卟”的一口吐了血水。他感觉自己的十年心血就这样让宇文成都给毁了,非常不甘心,但是又无可奈何。 没了血獒,宇文成都的兵士小胜更勇,一鼓作气,超上前去,欲生擒杨素。杨玄感见状,连忙先带着父亲退至一边,让红拂等上前参战。 杨玄感带着杨素退至一边,没想到杨素用尽全力,扇了杨玄感一个耳光,大骂道:“逆子,生死存亡之际,你居然带我离开战场,你以为带着为父出来就没事了吗?那宇文成都若是保下皇城,我杨家定被抄家灭族,你想过没有啊!” 杨玄感连忙跪下说道:“孩儿不能眼看父亲这个情况还要坚持奋战。” 杨素一生气,头更痛了,他连忙叫人端出冷水,将头再次浸到水中,可惜郁结难舒,心中一口气不下,竟然病倒在床上。 杨素垂暮之年,感叹自己出师未捷,他为杨玄感的未来担心,一直不能安心,现在吐了血水,身体第五纵队况愈下,竟然病倒了。 皇上见血獒已然悉数让宇文化及的乾坤八卦戟一一挑死,他慢慢从暗阁中爬出来,对着宫墙大骂:“好你个杨素,居然敢造反,真是向天借了胆子了,看朕抓住你不扒了你的皮,亏朕好心册封你的女儿为郡主,你居然如此恩将仇报……” (本章导读:人物,杨素 红拂 杨凌雁 皇上 高升 宇文成都 宇文化及) 第079章 抗杨军宇文成都,追叛臣灭镜岩下 宫里的杨素士兵已让宇文成都所带的骑兵杀得寥寥落落,眼见血獒也一只只丧生在乾坤八卦戟下,让杨素又心疼,又无奈。 杨玄感见大势已去,只得先保存实力,先行带着自己的后援军力撤后。杨素病重,不想拖住儿子前进的脚步,他唤过杨凌雁,对她说道:“雁儿啊,你与为父一组垫后,玄儿你和杨先生,樊将军先行逃回地宫,兵器仓库后面有密道,密道出去,你们就安全了。红拂呢,让他随我征战去。” 杨凌雁不敢不从,心想,或许到时候可以脱身,也就随着杨素而战。 自此,杨素军队兵分两路,一路由杨玄感带领,由李密,樊子盖等将领跟随前去,另一路则是杨素带着杨凌雁往灭镜岩方向而去。 接着红拂在宫中又是一翻厮杀,皇上的区区几个御林军也让红拂杀得七七八八,宫里尸横遍地,到处是尸体上面堆着尸体。 混身带着敌人之血的宇文成都戟斩众将后,将皇上从危险中救了出来。 皇上生气地说道:“宇文爱卿,你快追,追上杨素将他千刀万寡,否则难消朕心头之恨,居然敢造反,杀我宫女,毁我定物,放狼咬人。朕封你为拨乱先行官兼平寇大元帅,你速去追那杨素,提头来见。” 宇文成都领命前去,可惜杨素早已兵分两路,他不能同时追得两路军,只能追着杨素跑去。宇文成都边追边骂:“便宜杨玄感那小子了。” 宇文成都骑着惊帆马,日行千里地追着杨素,终于在不善镜岩下追到了杨素。宇文成都一提长戟,说道:“杨素,你日食君禄,却不替皇上分忧,还勾结乱臣,逼宫造反,今我奉皇上之命,特来擒你,你快快出来受死。” 那杨素岂是速手待毙之徒,他连忙叫出杨凌雁与宇文成都对战。杨凌雁虽然看不惯杨素为人,就算当日在地宫考好才华,若是自己有半句话说错,有半件事情做错,杨素一样会杀掉她的。 因此,虽然杨素收她为义女,并向皇上提出,册封自己为大隋郡主,都不能感动她的心,她还是觉得杨素对她是没有半点恩情的。 然而现在杨素已是一副病躯,且面临着宇文成都的挑战追杀,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个老头死在宇文成都的戟下。更何况,才华初露后,杨素惜才,对杨凌雁的确是相当好的。 想到这里,杨凌雁心想,自己其实还是不能忍心放着杨素任其自生自灭的。她为自己找了几点去帮杨素争取的理由。一是他爱子情深,兵分两路,牺牲自己换取儿子的平安脱险,二是他在册封自己为郡主后,的确拿自己当女儿一般,对自己非常地好。虽然现在要兵分两路,他考虑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想到这里,杨凌雁就挺身而出,出来与宇文成都对决,因她练的是腿功,因此她并未拿兵器。 宇文成都好不容易追到灭镜岩下,本以为这灭镜岩就是杨素的葬身之地,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杨凌雁,让他杀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见出来应战的居然是杨凌雁郡主,连忙对她说道:“郡主你且闪开,此事与你无关,让那杨素出来与我对打。” 杨凌雁说道:“我义父已经生病,难道你一个壮年男丁,居然要对一个垂暮之年的生病老者动武吗?” 宇文成都听闻杨素已病,心想抓他并不是什么困难之事。只是听得杨凌雁如此一说,他也觉得趁人之危险抓一生病老者,的确有失光明磊落。 于是对杨凌雁说道:“郡主所言极是。成都本不应该对生病的老者动武,这样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有失大丈夫本色,只是你义父所犯之罪实在太大,我是奉了皇命前来捉拿于他,皇上要我即刻追缉,提头来见。因此,还请郡主多多包涵。” 说着宇文成都欲上前对杨素强行进行追捕。杨凌雁挡住宇文成都说道:“宇文将军,你不要这样。” 宇文成都见杨凌雁挡住自己,只得后退一步,以免误伤郡主。 他对杨凌雁说道:“郡主,对不住了,成都今天是一定要将杨素抓回去面君的。” 杨凌雁拦住他说道:“你说得没错,他造反有罪,罪无可恕。不过,念在他终究是个老头,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杨素见宇文成都不肯放过自己,心想只有拼了老命与他一捕生死了。于是,他对杨凌雁说道:“雁儿,算了,你为义父阻挡宇文成都,可见你是好孩子。你过来。” 杨凌雁退回到杨素身边,杨素对她说:“现在,我杨素大势已去,难得你还能跟着身边。现在又不顾自身安危,挡住宇文成都进攻,我相信你。” 杨凌雁听杨素如此一说,竟然自己也觉得自己够感动的了,于是上前对他说道:“义父你快别说了。凌雁会尽全力的。” 杨素说道:“雁儿,义父相信你,不过今日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你去办。” 杨凌雁说道:“义父请讲。” 杨素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宇文成都大声说道:“宇文家娃娃,我现在与我女儿有话要说,你要抓我且先等一会儿。” 宇文成都见杨素要交待后事一般,有什么大事要交付于杨凌雁,便对他说:“你快点,看在郡主的份上,你快点讲完。” 杨素对杨凌雁说道:“雁儿啊,今日义父自知性命难逃,有一件事情要交付你去做。你等下自行离开后,告诉我儿杨玄感,让他务必要找到传国玉玺,东山再起,另外让他要韬光养晦,切不可鲁莽行事。” 杨凌雁至今为止,知道已经不止一拨在找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从虬髯客,李世民,红拂,到杨素,好像有四拨人同时在找这块神奇的玉玺。只是她到今天为止,还不能明白,这块玉玺有何妙处。 于是她问杨素道:“原来义父也在找这传国玉玺,但不知它有什么作用,那么多人在竞相寻找?” 杨素说道:“还有其他的人在找吗?是谁也在寻找?” “李世民,张烈也在找。”杨凌雁说,她想,等下杨素估计是没命活着走出这灭镜岩了,就算让他知道李世民在找这传国玉玺有何不可,更何况或许他能说出点关于传国玉玺的秘密呢。 杨素笑道:“他们不知道这传国玉玺是做什么的,找到玉玺又如何?” 杨凌雁不明其意,想必这传国玉玺有他的作用,只是虬髯客和李世民也未必知道,若是杨素能亲口告诉与她,她必定将这个秘密转告与李世民。 杨素对杨凌雁说道:“这传国玉玺是上古圣物,有仙气。据说他有预测未来和改类未来的作用。雁儿,你一定要将这些转述与我儿玄感,希望他能利用传国预习上的提示去做。” 杨凌雁心想,我是不会转告于你儿杨玄感的,难道让他带着传国玉玺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但是她不能明着说与杨素知道,于是,杨凌雁对着杨素点点头。 杨素心想,杨凌雁在自己兵败后依然没有离开,她现在点头答应,应该是可以相信的,于是他微笑着,对杨凌雁说道:“如此我杨素一门的复兴就看雁儿的了,义父没有白收你为义女。” 说完,他病情加重,原本气血不顺,加上头疾发作,血獒的死给他的打击,让杨素一下子跨了,他现在拖着残病,唯有概叹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不能亲眼看到自己的江山在自己的脚下改朝换代。 一时缓不过气来的杨素居然口吐鲜血,他对杨凌雁说道:“我杨素驰骋沙场数十年,百战百胜,战功彪炳,岂能死在这娃娃手下。” 说完杨素突然咽了气。宇文化及虽然追到灭境岩下,但是并没有亲手杀死杨素,只得不违圣命,抓了杨素的尸体前去复旨。 皇上见到杨素居然口吐鲜血而死,心中余恨难消,愤愤地说道:“真是便宜这个老家伙了。宇文爱卿,你接着追捕杨玄感,抓住他重重有赏。” 宇文成都领命说道:“皇上,成都不要任何赏赐,只求皇上答应成都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说,朕答应你。”让宇文成都独戟救下江山的皇帝大难不死,对于宇文成都提的要求他都会如数照办的。于是,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宇文成都的请求。 宇文成都说道:“臣请求皇上饶过杨素的义女杨凌雁郡主,她本只是杨素的义女,并非杨素亲生,而且杨素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求皇上不要诛连于她。” 皇上本来是要将杨素一家满门抄斩的,但是宇文成都却替那杨素的女儿求情,这让他实在很为难。不答应吧,明明刚刚已经答应了宇文成都的请求,岂能君无戏言。若是答应,他想杨素犯上作乱,抄家灭门是在所难免的,难道却能姑息一人吗? (本章导读:人物,杨素 杨凌雁 杨玄感 樊子盖 宇文成都 ) 第080章 覆巢下焉有完卵,李密献上中下策 杨玄感率樊子盖等余部进入地宫,从秘道而出,到了安全地带,先让大兵安营扎寨,休养生息,自己却放心不下,心中担心父亲战场生病,不何结果如何。 于是,杨玄感命李密前去市曹打听,看皇上对杨家有何举动。 杨密前去不久,便回来向杨玄感奏报说:“少主,少主,大事不好了!” 杨玄感连忙拉住匆匆跑回来的李密,问他:“李先生何事惊慌至此?” 杨密就将自己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向杨玄感作了一个汇报说道:“主公等兵退灭镜岩,没想到那宇文成都追至灭镜岩下,主公他,主公他……” 杨玄感一急,问道:“李先生你快说,我爹他怎么了?” 杨密举袖拂去眼角泪水,对杨玄感说道:“主公他已经仙去了。” 杨素一死,杨玄感闻得消息,顿时觉得天炫地转,他问杨密说道:“李先生,可是让那宇文成都杀死的?” 李密摇摇头说:“不是,是主公让宇文成都逼至灭镜岩下,无路可走,宇文成都仍然不肯放过,主公气血攻心,吐血身亡。” 杨玄感的拳头狠狠落在身边的巨石上,一拳下去,手上皮肤破裂,满是血痕,眼角布满杀机,他想替父报仇,暂时让李密等拦住。 樊子盖等众将相劝于他说道:“主公创业未半,而中道崩卒,少主理应节哀顺便,努力奋发图强,切不可鲁莽行事。” 杨玄感闻得众人相劝,想想自己父亲却已不在人世,虽然父亲对他百事呵责,但是父亲毕竟是父亲,岂能对父亲之死无动于衷。 杨玄感双腿跪地,仰天大叫:“爹——”说完泪如雨下,杨素众军士也为杨素的死哀悼。 杨玄感要替父亲立碑文,可惜没有尸体,满腹悲伤的杨玄感只得找来打素生前的战袍一件,替他立了衣冠冢,并在杨素灵前发誓,自己必定继承父亲遗志,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 三军士兵也在杨素灵前宣誓,力保少主起事,不成功,便成仁。李密扶起杨玄感,对他说:“少主孝义,感天动地,必得上苍眷顾,大事可成。” 杨玄感站起来,对李密施了一礼,说道:“李先生,今后杨玄感在军中出谋划策要多靠李先生了,请先生受我杨玄感三拜。” 说完,杨玄感朝着杨密跪下,向他施礼,其实也就是希望李密能辅佐于他。李密岂能不知他的想法,他连忙扶起杨玄感说道:“主公仙去,众人皆哀,少主切请节哀励志,臣李密必定与少主同进同退,共同匡扶主公遗志,少主切起来。” 李官扶着杨玄感,杨玄感方起身。李密接着问道:“少主如今应该担起大任,如今肩负重担,任重道远,不知道少主今后有何打算?” 杨玄感悲切地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想必杨广很快就会派人来我越国公府抄家。敢问李先生有何对策?” 于是,谋士李密为杨玄感出了上中下三策:上策是兵进东北,扼住隋炀帝的归路,其粮饷断绝,复被高丽所迫,可不战而擒;中策是西取长安,据险而守,徐图天下;下策是以精锐部队,袭击洛阳,以号令四方。 杨玄感问道:“敢问先生,这上中下策,胜算如何?” 李密将手一挥说道:“上策,胜算九成,只是费以时日。” “那么中策呢?” 李密将手一扬,伸出一只手,说道:“五成。” “敢问先生,若是以下策,兵进洛阳,胜算几何?”杨玄感不想等待那么长的时间,他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一来替父报仇,二来完成大业。 李密说道:“下策费时短,但是胜算低,两成。”说完,他竖起两根手指。 杨玄感说道:“李先生,三策均有风险,只是风险有大小而已,是吗?” 李密说道:“少主所言极是,上策,费些时日,风险低,中策,徐徐图之,风险比之下策要低,下策,可直逼洛阳,然而目前风险太大。” 杨玄感问道:“既然三策均有风险,存在的潜在风险又岂是人力所能控制,我想早日替父亲报仇血恨,恨不得立刻攻入洛阳,号令天下四方。” 李密连忙相劝于杨玄感,对他说道:“请少主三思,切不可鲁莽啊。” 然而杨玄感复仇心切,急于求成,根本不听李密等人的劝告。他求成心切,居然采取了下策。以为拿下东都洛阳,即可取得政治象征。他挥师东向,在修武县渡河遇阻后,折道汲郡渡河。 因此一路上,杨玄感征兵加剧,穷兵椟武,他打着反隋救民水火的旗号,一路招贤纳才,暗征重兵。那些受杨广迫害的百姓对隋深恶痛绝者,竟纷纷助其游说于其间。 因此来从军者数不胜数,到达洛阳城上春门外,已众至十万多。洛阳地区的民众听闻杨玄感乃擒王起兵,为了天下苍生,解救万民于倒悬,对他的动机深信不疑,一度将杨玄感当作救星,夹道竞相献上牛酒,以示欢迎。 杨玄感看到洛阳的这种现象,非常得意,他认定人心向己,推翻暴隋已经势在必行,然而杨玄感不是个在后面指挥的人物,虽然杨素病死后他也变得懂事明理,且体恤下属,一度骁勇得很,每战都亲持长矛,身先士卒,呼喊叱咤。 果不其然,皇上在杨素死后不久,就派高升到越国公府抄家,虽然说是派高升前去抄家,实是杨广给高升得些好处,他想那杨素家资富裕,富可敌国,让高升前去执行抄家之令,对高升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肥差,因此之后他也会对隋帝更加忠心耿耿。 这点上杨广还是有深谋远虑的,目前他已四面楚歌,朝庭上能用之人甚少,几乎到了孤家寡人的境地,不收罗几个心腹,是不行的。 而杨玄感在此生死存亡的关头,居然决策失误,在李密献的三策中,挺而走险,断然决定选择下策,给他自己埋下了一条不归之路。 (本章导读:人物,杨玄感 李密 樊子盖 杨广 高升) 第081章 李世民归心似箭,虬髯客志在瓦岗 李世民从地宫逃出后,火速往阳平关方向而去,一来,想看看前方战况如何,二来,妹妹李鸾瑛护送玉儿姑娘去寻找王伯当,不知道是否安全抵达。 李世民到了万松关城门下,便听说阳平关告破,将士们已经在右贤王和秦琼大元帅的率领下抵达万松关城下。 于是,李世民就骑马来到万松关附近秦琼大军的驻地,问候秦琼,寻找妹妹。 秦琼见是李世民来方,连忙亲自相迎,二人挽手同进营帐,关切的问长问短。 秦琼拍了一下李世民的胸脯,高兴地对他说:“你真是及时雨啊,右贤王在伊阙关十余日消极散慢,不思战事,没想到李四小姐一到,他马上就雄风大振,挥向杀向阳平关,没想到一日间阳平关告破。” 李世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有那么大的魔力,居然能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意志消沉的右贤王出战,真是没想到。 于是,他对秦琼说:“如此说来,鸾瑛功不可没啊。” “那是当然的,另外,她还带来了李琼仪小组的消息,伯当已经去江都寻找了。”秦琼对李世民说起李鸾瑛带来的第二个消息,李世民忽然想起,玉儿的情况,就问他说:“不知玉儿姑娘……” “李兄放心,玉儿姑娘已经安全到我军营,只是她与李琼仪小姐主仆情深,而王伯当兄弟也是深情不可自拔,这不,他们第二天就告别大家上江都去寻找了。” 李世民说道:“如此也好,那成公唯有如此一脉相承,希望她能平安无事。世民曾命行文,习武二人派人捞尸数日,均未寻获,或许她并没有死,而是让人救了呢。” 秦琼也安慰说:“是啊,大家也是那么想的, 虽然这样的希望是渺茫的,但是有个希望念想总是好的,因此,伯当兄弟他也迫切想早日找到答案。” “对了,我妹妹人呢?”李世民问秦琼。 秦琼回答说:“对不起了兄弟,兄弟我没有挽留下妹妹,她在阳平关告破后不久,就辞别大家上路了,说是去寻找你。你一个人去了越国公府,她不放心呢。” “啊, 什么!”李世民如头上挨了一棍,若是此时李鸾瑛到了越国公府,那可以危险重重啊。 秦琼见李世民大声一呼,便问他为何惊慌,李世民说道:“兄弟,我妹妹若是现在到越国公府上寻找,她就遇到大麻烦了。她会有危险的。” 秦琼说:“那倒是,那要快去找她,看她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李世民说道:“兄弟,本来想与众兄弟们在营中多呆些时日,既然我妹妹到越国公府寻我,世民就不得不告辞了,我实在是担心妹妹得很,她一个人武功不见长,虽然有行文,习武在身边,遇到强劲高手之时,还是有危险的。” 秦琼连忙对他说:“那如此,兄弟我就不多留了。” 李世民点点头说:“好,烦请秦兄弟代我向各位英雄们问好,李世民先行告辞。”说完,他就与秦琼分别,急冲冲地上路,他一路上祈祷,希望妹妹还逗留在路上,千万不要到越国公府上。 李世民一走,金甲就急冲冲上来向秦琼奏报,说道:“元帅,大事不好。” 秦琼见金甲匆匆忙忙地,就对他说道:“刚刚李世民匆忙而走,你又匆忙跑来,有什么事,慢慢说,不着急。” “嗯。”金甲顿了顿,说道:“元帅,你知道吗?杨素死了。” “啊,怎么回事?”杨素去世可不是小事,秦琼国连忙让金甲快快全盘仔细地道来。 于是,金甲就将杨素如何起兵,结果棋差一着,兵败如山倒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次。秦琼妆言说道:“杨素已死,虽然未能推翻大隋统治,不过,给隋朝一个有力的冲击,现在大隋已没落,是起兵的好时机,应该速速与大王丞相商量,如何速进攻关,掌握政权。” 于是,秦琼命金甲召集众兄弟们到议事账内集合议事,稍后,虬髯客,魏征,徐茂公等先后来到。 众人分析了杨素发兵对大隋起到的毁灭性作用,觉得这是起兵的好时机,应该抓住机遇,壮大自己。 徐茂公摸摸胡子说道:“是时候让老程出来耍大斧了。” 魏征说道:“不过,我军没有一个政权的中心都城,若是其他各路兵马也相机起事,到时候我军可就夹在中间,很难生存。” 虬髯客也说道:“因此,我军要先找到一个易守难攻的坚实据点,作为大军后后方根据地。” 魏征,徐茂公齐声说道:“对,大王所言极是。” 只是这样的地方上哪里去找? 徐茂公想了想说道:“今河南滑县南部有一处地方,称瓦岗,倒是易守难攻,适合屯军驻部。” 虬髯客说道:“若是我们攻下那瓦岗,作为我军的根据地,岂不妙哉。” 魏征连忙阻止说道:“大王切不可如此,那瓦岗军乃是劫富济贫的义盗,他们的大当家翟让劫富济贫,深得瓦岗附近百姓的爱戴,大王若是强攻,必定失去民心,因此切不可鲁莽行事。” 秦琼点点头说:“丞相此言有理,我军应以救万民百姓于水火为已任,岂能与百姓为敌,若是火并瓦岗,岂不受百姓指点戳脊梁骨?” “那如此说来,依丞相之见,可有好方法夺得瓦岗这块天时地利的地盘?”虬髯客俨然不想放弃瓦岗这块好地方。他想,若是大军驻地瓦岗,也就不用怕隋军来攻,自是天然屏幛保护。 魏征说道:“那瓦岗义士均以百姓为出发点,自然是深得百姓爱戴,我军强攻,只会失去民心。我倒是有一策,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虬髯客,秦琼,徐茂公等一同目光集向魏征,就等他快快说出他的良计妙策,魏征见大家看着自己,说道:“唯今之计,可派人上瓦岗,与那翟让相议,合并瓦岗,希望翟让能以晓义为先,让出瓦岗,共同参加反隋大业。” 秦琼点点头说:“既然那翟让能得到百姓如此拥护,自有他的过人之处,自然有胸襟包容大家一起反隋,我看此计可行。” 虬髯客说道:“那若中那翟让不肯呢?” 秦琼与魏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虬髯客的问题。虬髯客说道:“既然如此,就由丞相选派人手上滑县瓦岗找那翟让相议,若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就强攻瓦岗,占据根据地。” 众人无反对,因此,魏征连忙向平靖关修书一封,由屈突通带信,急赶平靖关,让程咬金,单雄信等率兵归队,上瓦岗相谈合并大事。 李世民顺利进了城,寻找妹妹的下落,他原以为妹妹应该进了越国公府,九死一生,相当危险,没想到在万松关城内,居然遇到了行文,李世民连忙问他说道:“行文,小姐呢?” 行文回头一看,原来是二公子,高兴得说道:“二公子,小姐正忙着找你,可是听闻杨素死讯,就没去越国公府,先行在万松关安松客栈住下,并托我和习武到处打听二公子消息。” 李世民见到行文,得知妹妹安好,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自己回家对父母也能有所交待。但是听行文说得杨素已死,他就又多问了一句说道:“你说什么,杨素已死,如何死的?” 地宫的日子,让李世民看到了杨素的实力,现在听说莫名其妙的杨素已经去世,的确让李世民大吃一惊。 行文说道:“二公子,你不用怀疑了,等会儿回到安松客栈,见过小姐就什么都知道了。” “好。”于是,两人就在行文的带领下回到安松客栈,李世民终于见到了妹妹。 兄妹相见,分外亲热。特别是这几日不见,李鸾瑛一进担心李世民在越国公府会出什么事情,现在看二哥回来完好无损,甚是欢喜。 连忙拉着李世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二哥,你没事就好。我听说杨素死了,就想你一定可以平安出来,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李世民说道:“我已去过秦琼驻地找你,听说你匆匆告别了他们,我不放心,又折回来的。” 李鸾瑛撒起娇说道:“我知道,二哥你最疼我了,知道鸾瑛不在,一定会急着来找的。” 李世民严肃地说:“鸾瑛,杨素造反,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对大隋的基业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此时正是起兵的好时机,我相信各路反王一定集结兵马,一同对付大隋,我看,我们要尽快回家,和父亲商议发兵之事,免得落到人家后头,到时候连个残羹都得不到。” 李鸾瑛听得李世民分析,便点点头说道:“二哥所言极是,那事不宜迟,我们收拾一下,尽快上路吧。” 李世民想了一下说道:“妹妹,二哥有件事情放心不下。” 李鸾瑛看到自己那僵场帅才一般英明神武的哥哥居然也有优柔寡断的时候,就对他说道:“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你尽管和妹妹说,让妹妹帮你善后,你只管自己回去,先办大事要紧。” 李世民看到自己体贴的妹妹如此善解人意,都不好意思开口了,但是他实在放心不下薛莲香,或者是杨凌雁,因此,他想对妹妹有个托付。 薛莲香在地宫的修为神速,各方面才艺突出,他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只是他想到薛莲香既然是钦定的大隋郡主,杨素抄家后,必定是要受到诛连的,这正是让他放心不下的事情。 于是,他对李鸾瑛说道:“妹妹,二哥在杨素府中能顺利逃生,多亏了郡主杨凌雁的帮助,此番杨素造反,抄家灭族,杨凌雁既是钦定郡主,必然受到诛连,希望妹妹能打听一下,能救则救她一命。” “二哥,你不要那么儿女情长了,好吗?你太酸了,我都要吐了。”李鸾瑛一边对着李世民取笑道,一边已将东西收拾完备,随时准备起身走人。 “二哥可是说真的,再说,她已经是二哥的人了,我是不能负她的。”李世民一本正经地说。 “行。包在我身上,二哥你就放心回家吧,做大事要紧。”李鸾瑛说着,就将李世民放外面推。 (本章导读:人物,李世民 秦琼 徐茂公 虬髯客 魏征 金甲 李鸾瑛 行文) 第082章 得天时群雄逐鹿,唐国公并州起兵 离了万松关安松客栈,李世民交付行文,习武留下打探郡主下落,自己和妹妹一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并州。 一路上,他顾不上劳累也顾不上多思考,只想着隋统治经过杨素一役,已经大势受挫,自己应该协力帮助父亲,在此关键时刻为唐公争得一席之地。 经过几日奔波,李世民等终于到了家门,李世民一进屋,元吉就喊道:“爹,二哥回来了。” 说完,元吉就奔出大门相迎接,看到风尘仆仆的李世民和李鸾瑛,问道:“二哥,小妹,你们回来,快进来,爹在等着你们呢。” 李世民对他说道:“好,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说着,兄妹三人一起来到李渊身边,李渊因李世民外出多日,对他很是挂念,如今见到李世民回来,拍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地说:“世民啊,你此行可顺利?” 李世民见过父亲,问过安,回答父亲说:“回父亲,孩儿此行托父亲鸿福,一切均很顺利。” 李鸾瑛在一边听着说道:“爹,二哥差点让杨素关地宫里出不来了呢。” 李渊听女儿一说,大吃一惊说道:“哦,是真的吗?世民啊,你不要总是报喜不报忧的,这样很让爹担心的。” 李世民说道:“是,爹。孩子是曾经入了地宫,幸得杨素府郡主和红拂姑娘帮助,逃出升天,现在孩儿没事,请爹乐用担心。” “傻孩子,你以后要多小心。来,你过来,和爹说说,你这一路的奇闻。”李渊对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却向父亲回报了严肃地问题:“父亲,孩儿一路的奇闻并非大事,只是现在杨素造反,已让皇上抄家灭族,这件事对隋统治者的打击一定很大。” “真的?”李渊高兴地说道:“杨素造反?” “是的,父亲,虽然没有成功,但是给了隋朝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世民你说得不错,就算杨素兵败山倒,但是他这一举给隋朝一个打击,现在大隋如同强驽之末,已经徒有其表了。”李渊点点头说。 “爹,那我们就杀过去,宰了那个是非不分的昏君。”李元吉在一边插嘴说道。 “胡闹!”李渊大声呵斥元吉,并转头问李世民道:“世民,你怎么看。” 李世民说道:“世民觉得此次三弟说得有理,现在隋大业根基虽牢固,然而机素造反一事,隋朝也损失惨重,并且经事一役,皇上必定如惊弓之鸟,他会担心其他人也造反,就算父亲不反,皇上也会怀疑到我们李家身上,到时候也难免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不如奋力反击,一博天下。更何况其他各路反王,闻得杨素一事,也会想到这一层,到时候群雄并起,杀向京都,我李家躲在一边就算不出声,任由其他人瓜分大隋基业,也并不能自保。” “此话怎讲?为何不能自保?”李渊问李世民。 李世民分析说:“若是李家弱,必为其他门伐所灭,若是李家强,其他反王夺下江山后,一定会怀疑我李家是否心存反意,对李家耿耿于怀,必早晚除之而后快。” 李渊一想,说道:“世民言之有理,我李家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李世民说道:“那就请父亲早下决定,让孩儿率兵京都。” 李渊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李世民说道:“世民,爹让你找的东西有下落了吗?” 李世民听得李渊问起,知是问传国玉玺的下落,但是元吉在场,他又不便明说,他想父亲没有指明是何物,估计是不想让元吉知道得太多,便含糊其辞地回复父亲说:“还没有找到下落,但是,却有新的进展。” 李渊听说有了进展,双眼一亮,对李世民说道:“有新进展?什么进展,说来听听?” 杨世民说道:“原先孩儿曾告诉爹,有一女子能够感应,此次入地宫后,那名女子也在杨素地宫里,她亲口答应孩儿,若她寻得圣物,定奉送与孩儿。” 李渊听后非常高兴,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地再问了一句:“此人说话可靠吗?” “绝对可靠,孩儿在地宫期间是她私放出来,并且她答应孩儿,定会寻找机会离开那地宫,然后离开地宫后就过来找孩儿。”李世民非常肯定地说着。 这父子一唱一和地,说得李元吉一头雾水,他不知道二人说的什么东西。什么宝物让父亲如此费力去寻找,还有什么感应不感应的,弄得他不明就理,他正想问李渊是怎么回事,李渊对李世民,李元吉说道:“世民,元吉。” 李世民,李元吉见父亲有话有命令要他们去办,连忙大声铿锵有力地问答:“孩儿在。” 李渊说道:“你二人速去刘大人,裴大人,还有你大哥建成到我书房议事。” “是。”二人领命前去。 过了不多时,刘大人,裴大人,李建成均相继匆匆来到李渊书房。 这刘大人就是大将军府司马刘文静,裴大人就是大将军府长史裴寂,两个都是李渊的肱股之臣。在李渊任大将军的时候就一直跟在身边的家臣。 然而此二人面和心不和,内心矛盾非常激烈,好在均对主唐公一心一意,因此事情进展并未因二人私斗而受到影响。 李渊见众人到齐,就杨素造反对大隋的影响和可能造成的结果作了大致的分析和推理,请二位提建议。 众人讨论多时,最终决定此是群雄分高低,战出英雄的大好时机,李渊是顺应天时,兵进都城,切不可落在其他反王的后面。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李渊自己也觉得此仗势在必行。就命李世民校场点将,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并令建成元吉到并州招兵,以扩大军容。 而刘文静,裴寂二人则安排他们去留意各方势力的动向,其他十八路反王的具体行径。 三日后,李渊得到刘文静奏报说是,其他各路反王,也蠢蠢欲动,看来烟尘四起,战乱又要起了。 李渊也坐立不安,但是他不能造反,那样会落天下人口实,因此李渊派裴寂找来元德太子李昭之子杨佑,匡扶他为新帝,借机起事。 当然也有官员称李渊此举为挟天子以令诸侯,李渊遂命李佑处分之。弄得百官敢怒不敢言。 自此,李渊唐而皇之,明目张胆地从并州起兵。 (本章导读:人物,李世民 李鸾瑛 李元吉 李建成 李渊 裴寂 刘文静) 第083章 左贤王率师归队,急行路速奔瓦岗 程咬金在平靖关吃喝睡足,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反正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闲暇之余,与单雄信斗斗刀枪棍戟,练练手脚。 这日,王布急急入关奏报,说是万松关有来信,程咬金因与前线兄弟分开多日,心中十分想念,一听说是有前线消息,顿时来了精神,急忙上前拿过信函拆信一阅。拆开后,方发现,原来自己不认得字,左看右看,不知道这信的倒顺,更不用说能看懂在写些什么了。 他对着王布说:“你,过来。” 王布见左贤王叫唤,不敢大意,连忙上前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程咬金将信放王布身上一放,自己却躺到了太师椅上,对着王布说道:“念——” 王布拿起信函,战战兢兢地,用发抖的小手摊开在程咬金面前站着,还没开始读信,程咬金就骂道:“你小子认不认得字。” 王布说道:“回大王,小的曾中过乡试举人,后因家贫投军,才辗转到平靖关老总兵闵栎帐下。” 程咬金愣了一会儿,说道:“中过举人,那就是认字了。” 王布不敢出声,点了点头。程咬金眼珠瞪了他一眼,大声说:“认字还不快念,你愣着做什么,等本大王给你端椅子坐呢。” 王布见左贤王生气,不敢多言,小心翼翼地替大王做了读信使者。将信的内容念了一次。 信的大致意思是杨素起兵,兵败灭族,现如今群雄并起,想自己军队若想有一席之地,必须得有一个长治久安的计划及据守之地,河南滑县有一处妙境,名为瓦岗,山高势险,天然屏嶂林立,易守难攻,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望大王在收到信函之后,速速准备,带领众士兵来瓦岗会师。 听王布念完信,并将信的意思简单解释了一遍,程咬金说道:“懂了。王布,你速去叫大脚准备一下,同去瓦岗山寨。” 王布领命下去,让花大脚替程咬金准备细软,打点行装,好择日上路。 花大脚接到王布的传话,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兴奋,她非常不高兴替程咬金准备东西去瓦岗。先是花大脚因薛莲香失踪而获罪回关,程咬金却粗枝大业,并没有给她合适的安慰。并且,程咬金居然不识好歹,站在兄弟立场上,责怪她弄丢了薛莲香的错误。 这让花大脚气得好多天没理程咬金,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样是女人,凭什么人家薛莲香却尽得右贤王钟爱,失踪之后,歇斯底里,大发悲吼,赶她回平靖关,吓得大家不敢出声,而作为左贤王的程咬金,对她却是这番态度,让她醋罐子都打翻了。 程咬金见花大脚没有要走的意思,就亲自过来对她说道:“大脚,你准备准备,我们要上瓦岗了。” 花大脚没有理他,程咬金又叫了一声:“大脚,你有没有听到啊。” 花大脚见他在一边聒噪,就没好气地说:“准备什么,在平靖关不是很好的。” 程咬金连忙劝她说道:“话不能那么说,本王和兄弟们多日未见,现在杨素老儿死了,正是起兵的大好时机,怎么说我也要赶去凑个热闹。” “那你走了,我上哪里?”花大脚问。 “你当然是跟着大军,你看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样说起来,你的作用还真不小,连丫鬟也不用准备了,你快准备一下东西,我们好上路。”程咬金说着,拿出自己的八卦宣化斧三号,张开大嘴,拿那小斧子剔剔牙。 花大脚听程咬金如此一说,站起来走向离程咬金几步远的距离说道:“准备,准备,你就知道准备,你不知道我让那络腮胡子给赶回来了吗?” 程咬金故作一改怔,说道:“谁,谁敢赶你,你告诉我,本王给他好看。”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满脸胡子的,就因为莲香妹子找不到了,就给我吹鼻子瞪眼,我又不是故意的。”花大脚委屈地说道。 “对,怎么可以将我们勤劳能干的大脚赶回来呢,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要走也得是大脚自己不想呆了,自己离开,怎么轮得到他赶呢。”程咬金劝他说道。 “你少贫嘴,我不是气他,我气你。”花大脚见程咬金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对着他说。 程咬金奇怪地问:“姑奶奶,我又哪里开罪你了,怎么招你生气了?” 花大脚“哼”了一声说道:“你哪里开罪我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程咬金摇摇头:“不知道。” 花大脚指着他的额头说道:“我让那络腮胡子赶回来后,他赶也赶了,我又不真的生他的气,再说,我莲香妹子丢了,生死未卜,他担心以致 气对我凶,我都可以原谅的,毕竟人家遇到的是如此悲伤之事,而且我没有照顾好莲香妹子也有责任。” “大脚如此明理,应该表扬,他不控制自己情绪,不对,要批评。”程咬金在一边讨好着她。 “可是,我一回平靖关,你居然跟着骂我,说我如何不是,从你身上不但得不到半点安慰,你居然还雪上加霜给我一顿抢白,嘿,我说程咬金,你太过分了吧,你别当个土大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花大脚这下好好地将程咬金数落了一通。 程咬金一脸无奈,无事地说:“我骂你了吗?没有啊,本王怎么会骂大脚,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本王给你认罪不成?” 听程咬金如此一说,花大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作下去了,虽然程咬金喜欢胡说调皮,不过对她还是非常关心的,只是她也是女人,需要哄和爱,而这些可能程咬金在表达上粗枝大业了一点,但是花大脚也不能去告诉他,教他如何讨好自己,算了,放过他这一次吧。花大脚心想。 想到这里,花大脚对程咬金说道:“老娘我不与你计较,下次和你一起算账。”说完,花大脚便准备行装,打算去滑县瓦岗与大军会合。 程咬金于是唤过单雄信,说了前方来信的内容,并且说明魏征希望大家归队,拿下瓦岗寨,作为大军营地。 单雄信说道:“既然如此,雄信愿意到瓦岗与他们奋力一战,誓必夺下瓦岗为大王铺下顺路,免我军后顾之忧。” 程咬金摇摇头说:“五弟此言错矣,丞相信中说明,那瓦岗军在大当家翟让的带领下,向来劫富济贫,在百姓中颇有口碑,深得百姓爱戴,丞相让我二人不可鲁莽行事。” 单雄信见不能攻打瓦岗,便问道:“打也不能打,如何夺得瓦岗寨?” 程咬金说道:“丞相自有妙计,丞相让你我二人率师先去瓦岗,与那翟让议谈,相议合并之事,若是那翟让同意,让出瓦岗,那样可免一场浩劫,百姓也可免受战火纷扰,不是更好。” 单雄信觉得有理,说道:“若是能免百姓战火纷扰之痛苦,倒是不错,那我们就快些去瓦岗见过那翟让大当家的,你看如何?” 程咬金说道:“大脚已经在作动身的准备了,兄弟你也准备准备吧。” 单雄信不像程咬金,什么事情动个嘴,就有人帮他做好,他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了事情也只能一人打点。于是,他连忙告别程咬金,自到厢房收拾准备。 平靖关自程咬金回来处理善后之后,民风淳朴,人民安居乐业,就算现在程咬金离开,一定时间内也是相安无事的,他觉得完全可以放手让王布处理了,就交待王布好好管理关中事务,自己和单雄信开始点将选将,准备带领一支军队前去瓦岗。 翌日清晨,程咬金,单雄信就带着一路精兵,轻装上路,朝着目的地瓦岗奔去。 (本章导读:人物,程咬金 花大脚 王布 单雄信) 第084章 魏征盼早日破关,难抉择胡升为难 这边魏征虽然送信至平靖关,自己在关口下却在思索,必须早日破了万松关,赶去瓦岗与程咬金会合,若是翟让不愿合并让出地盘,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虬髯客问众人说:“不知大家有何良策可速破万松关?” 秦琼回答说:“若是速破,为今之计,只有强攻。” 徐茂公说道:“可惜这万松关不比伊阙关,阳平关易破,总兵胡升乃是一猛将,那便如何是好?” “不破也得破,不然如何进军瓦岗,与咬金他们会合?”虬髯客苦思冥想着,要如何破敌。 童环上前说道:“若是能招降,那便百事全无,一切迎韧而解。” 童环还没说完,徐茂公便打断他的话说:“此计万万不可,当日胡博石上伊阙关迎亲,没想到韩冰不愿委身相嫁,结果误死一事,已经与万松关结下旧仇,更何况那韩西城的小老婆那是万松关总兵胡升之妻妹,现在他受得枕边风,必定不会降我。即便是降,也是其中有诈啊!” “那如何是好?”童环顿觉自己出的是个馊主意,连忙咨询其他各位。 魏征说道:“对于这胡升,他骁勇善战,处事果断,治军严明,我还是很欣赏的,只是他娶个老婆不当,生下不肖子孙,家事不宁,如今那韩西城的小老婆或许就投奔他来了,我等行事要千万小心。” 众人听闻丞相提议,均点头称是。 虬髯客说道:“要是趁天黑,我先与金甲,童环兄弟前去探探虚实,大家看如何?” 魏征说道:“那怎么行,大王只身犯险,若是遇上那胡升,岂不危险。” 虬髯客连忙止住魏征所说道:“丞相无需多言,我张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再说那胡升如此厉害,本王正要见识见识呢。” 魏征见虬髯客去意已决,也就不复阻拦。 而万松关的胡升,此时正抓紧练拳练枪,丫鬟替他端过茶水,他拿过喝了一口,问道:“夫人呢?” 丫鬟回禀胡升说道:“前些日子夫人来了娘家客人,因此忙着招待呢。” 胡升对丫鬟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先去看看。” 于是,胡升来到夫人厢房,见了夫人与妻妹,原来那韩西城的遗妇王梦莹在韩西城让虬髯客一杵刺死后,就收拾细软,趁乱出了伊阙关,辗转投奔姐夫来了。 她正劝说姐姐要替她丈夫报仇,只是胡升并不是那唯夫人之言唯听的人,她的姐姐王楚莹实在是不敢答应于她。 正在她十分为难之时,胡升到了,她见到妻子,劈头就问:“楚莹,你娘家来人,也不和为夫说一声。” 王楚莹十分为难地说道:“原是妹妹来访,想求老爷能替她报得杀夫之仇。” 王楚莹说完,王梦莹见着姐夫,连忙跪下哭道:“姐夫啊,我家老爷死得冤枉呢,你一定要替他报仇啊。” 胡升扶起妻妹,让她坐下慢慢说。 于是,王梦莹连哭带说,将秦琼,虬髯客如何攻下伊阙关,杀死她家老爷韩西城的事情从头述来,当然挑重点说了一下敌方将领杜文忠抢了胡博石未婚妻韩冰一事。她的小算盘是希望能借此事引起胡长的愤怒,进而痛恨秦琼,虬髯客等人,以主观上愿意出兵讨伐,也算是代她报了大仇。 因此,韩冰一事,经王梦莹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地一通描述,就成了韩冰在与胡博石成亲的当日,让勾搭她多日的杜文忠半路劫了去,并且那杜文忠还恩将仇报,居然杀害韩冰,最终自己让老爷杀死,替小姐报了仇,没想到他的几个兄弟不依不挠,居然合伙将韩西城杀害,她也只得趁乱逃命,投奔姐姐。 见王梦莹哭得伤心,胡升只得让夫人王楚莹先安慰她不要伤心,一切事情可以商量。 梦莹听得姐夫一说,眼珠子一转说:“如此说来,姐夫是同意替我家老爷报血海深仇了?” 胡升无奈,点点头说:“即使我不与你报仇,人家现在已兵临我万松关下了,我又能如何,我若不自保,早晚万松关会沦为敌人的手中。” 王梦莹站起,走向窗口,双手合十,自言自语地说:“老爷,现在有姐夫替你报仇,你可以瞑目了,不像你那几个子侄,树倒猢狲散,平日里老爷神气,个个仰仗与你,一旦老爷你出事,居然没个与你报仇的……” 胡升说道:“好了,你也别哭了。”说完他转过头,对妻子王楚莹说道:“博石呢,你等下让他到我书房过来一下。”说完,胡升便离开了妻子,径直上书房去了。 胡升虽是武将,在学术上并无天赋,不过他勤奋好学,就算出战在外,也经常手不释卷,因此自己无战事之时,练却拳脚也抽时间在书房看书习文。 年轻时偶然机遇,救下了大隋的长史大人王定山,那日王定山携带家眷出游,遇上山贼,差点命丧贼人之手,没想到千均一发之际,幸得胡升相救,王定山见胡升小孩子强健勇武,实是大将之才,就将长女许配与他。 二十多年,夫妻恩爱,相安无事,生有一子一女,女儿胡梦洁天姿聪慧,孝顺亲长,倒也让他安慰,只是儿子胡博石一点也不像他,不知道谁那里学的风流成性,不学无术,让他非常头疼。 因此,自从胡博石长大后,为了他的不争气,夫妻吵架渐多,王楚莹因为生下如此不肖之子,在胡家向来没有地位。 而胡升也在暗叹,自己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上苍要如此恁罚于他。 正想着,不觉已到书房门口,胡升来到书房,拿出一本兵书看了起来,但是心中有事,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学习。 这时女儿胡梦洁端过一碗补汤,送到胡升面前说道:“爹,你连日来辛苦了,喝碗参汤补补吧,这是女儿亲手熬的,爹偿偿。” 胡升从女儿手中接过参汤,感慨地说:“洁啊,若是你弟弟能像你这般伶俐懂事,就好了。” 胡梦洁劝慰父亲说道:“父亲休要难过,弟弟现在尚小,父亲多加教导,弟弟终能改过的。” 胡升叹了一口气,说道:“洁啊,如今秦琼大兵压我万松关境下,若是万松关失守,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两姐弟,爹现在只恨自己为何早不替你张罗婚事,以至于耽误至今,不然,就算爹战死,也安心了。” 胡梦洁见父亲如此,便对父亲说道:“爹不用担心女儿,倒是自己要多注意身体,女儿没事的,再说女儿不想嫁人,只想陪在爹和娘的身边。” 胡升说道:“哪里有不嫁人有姑娘,若是今后万松关有变,你和你弟弟就回京城找你外公吧,作为长姐,你要多照顾你弟弟,知道吗?” 胡梦洁点点头,并且相机劝解父亲说道:“爹,如今朝庭昏迈无能,越国公起兵后,已经外强中空,各路烟尘起兵是早晚的事情,爹不用再替隋朝愚忠到底,如果遇到能善待百姓的反王,要是爹你就献关投诚吧,免得全城百姓生录涂炭。” 胡升摇头说道:“若是爹降关,必定受到千古骂名,不过爹倒不惧这些,要那生前生后名有何用?只是你姨来了,说起你姨父让那虬髯客杀害一事,并且你弟妹未成亲却让那杜文忠拐跑并让他们杀死,要为父替他们报仇呢。若是爹此时献关,必定家中鸡犬不宁。你娘那里不好交待啊。” 胡梦洁说道:“如此说来,爹是很为难的,爹打算怎么办?” 胡升说道:“爹很为难啊。” 胡梦洁连忙上前替父亲按起肩部,说道:“爹你是好总兵,不想全城百姓受到战乱之苦,可是家仇又让你不能那样做,女儿懂爹的为难,爹你放宽心,事情总能解决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胡升说道:“还是女儿好。你去看看,你弟弟来了没有,爹对他有事情要交待。” “是。”胡梦洁领了父亲命令,出门看弟弟有没有到书房。 (本章导读:人物,魏征 虬髯客 徐茂公 秦琼 童环 胡升 王梦莹 王楚莹 胡梦洁) 第085章 虬髯客夜探敌情,胡总兵书房训子 虬髯客带了金甲,童环兄弟一起出得大营,前往敌方营地探测一下情况,听得众人所说,虬髯客不禁对胡升也产生了敬佩之情,如此人才,若能招降,当然是更好的,可惜…… 金甲上前说道:“大王在想什么?” 虬髯客望着远方,心里有所忧思,他说道:“若是胡升能为我军所用,那该多好。” 虬髯客出行喜欢带上金甲童环兄弟,是因为他和薛莲香逃出宇文成都手掌之时,最先遇到的兄弟就是他们,之后,又在刘家屯山寨住上那么长一段时间,当然兄弟感情不比其他贾家楼兄弟一般,自是兄弟情更浓一些。 金甲说道:“大王,那胡升是决计不会降的,大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虬髯客却不同意金甲的看法,他说道:“兄弟此言差矣,怎么可以就此灰心,你千万不可将一个人看死,只要他有软肋,我们就可以有办法攻克他的弱点,到时候达到目的。” 金甲倒是佩服起来,虬髯客居然迎难而上,居然有心想要收伏那胡升,他觉得是没戏,但是大王说了,也不驳他面子,只得应和着。 虬髯客说道:“但不知这胡升有软肋是什么……” 这时,童环上前说道:“大王,说起这胡升还真有两下子,他现在的弱点就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不过想通过他儿子取得胡升投诚献关是几乎不可能的,他因为韩冰一事已经恨死我了们,在他心中,韩冰父女是死在大王和秦元帅手上的,见到我军,犹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岂有寻思报仇。” 虬髯客说道:“这个草包,忽略不计,量他也折腾不出什么名堂。” 金甲上前说道:“要不,大王,我等前去将那胡博石掳来,以他性命逼那胡升献关?” 虬髯客骂道:“你长得什么脑袋,出的这条计策相当烂,如此逼胡总兵献关,他岂会心甘情愿。想那胡升,也是热血汉子,岂能屈服于他人的胁迫淫威之下?” 金甲见自己的计策不行,也就不再多言语。童环说道:“大王,胡升还有一好。” “什么?”虬髯客不解地问。 “他有一匹好马,名唤雪花骢,是一匹良驹,胡升视若生命的,要不我们打打这雪花骢的主意?”童环见此虬髯客提议道。 “本王还是觉得不妥。”虬髯客说道。 于是,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在此路上夜行散步着,边看边注意情况,想从胡升的地盘上多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 而胡升在书房里等着儿子前来,胡梦洁奉了父命,前去催促他,胡博石终于姗姗来迟。 胡博石见到父亲,说道:“爹,你大晚上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我还要找小翠他们玩呢。” “哼,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现在兵临城下,到时候若是爹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担当起这个家。”胡升见儿子如此不长进,骂道。 胡博石却不在意,他说道:“爹怎么会出事?爹是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军,谁敢到我万松关下放肆,那纯属他不要命了。” “你就只看到自己长处,你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倘有许多英雄好汉武艺超群,爹并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将来切不可自骄自傲,不把他人放在眼里。”胡升教育着儿子。 “爹,孩儿知道了,以后一定勤加练武。”胡博石怕父亲打他骂他,就连忙认错,认罚。 胡升摇摇头,对他说道:“你多少次说了会改的,事实上,你有哪次能做到,爹不指望你有多少本事,只希望你给我安份一点,少做偷鸡摸狗,欺男霸女之事,别给我胡升丢脸。到时候一旦得罪了江湖上什么高手,看你能有几条命,人家是不会卖你爹我的账的。” 胡博石胖胖的身体连忙躬下向父亲认错道:“爹,孩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爹不要再训斥孩儿了。” 胡升说道:“你这逆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若是如今爹不能将这万松关守住,以后,谁会经常在你耳边提点你,都像你娘那般宠着你,你终究不会落得好下场的。” “爹你一定守得住万松关的,想爹你武艺超群,一定可以打得敌人闻风而逃。”胡博石连忙拍拍他父亲的马屁。在这个家里,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母亲对自己是百依百顺的,因为他是男孩子,从小得到的就要比姐姐多,只有父亲严厉起来他是不敢不怕的。 可惜胡升忙于军务,从小对儿子疏于管教,以致于他养成了许多不良习惯,等到他发现自己教子无术,想要改正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石儿啊。”胡升叫胡博石,严厉中带着父亲的关心。 “爹,孩儿在。”胡博石上前。 胡升吩咐他说道:“以后,你做什么事情都要听你姐姐的话,姐姐说不能做的事情,你就不能做,知道吗?” 胡博石说道:“听姐姐的话,那不用听娘的话吗?” 胡升说道:“娘的话当然也要听,要是爹出了事,你就要好好孝顺你娘,你娘从小在你身上花的心思很多,是爹没有教好你,你才弄得现在这样。” “爹,那要是娘和姐姐说的不一样,我听谁的啊。”胡博石问道。他想,娘和姐姐她们有时候说得不一样,比如说,前些天他抓了东城卖豆腐的小四家的女儿回家,姐姐为此大骂他,而娘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当然是喜欢听娘的,娘总是向着他的,不像姐姐,像个凶婆一样,整天对着他呵斥,好像他有一大堆错误要改正一样。 “那就听你姐姐的。”没想到胡升想也没想就严肃地告诉他说,当她们母女意见不一的时候,要听姐姐的话。 胡博石嘟着胖嘴说道:“姐姐一天到晚就知道骂,好像我有一堆错一样,还是娘好。” 胡升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若不是你娘教你没原则,岂会让你学得这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以后要多听姐姐的话,对娘要孝顺,听到没有。这么大了,要像个人样了,人家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都娶亲了。” 胡博石听到父亲这么说,连忙说道:“爹,说起娶亲,这都怪那些个反贼,要不是他们,我和冰儿妹妹早成亲了。” 胡升冷冷地说:“你自己恶名在外,也难怪冰儿不喜欢你,那是你与她没有缘份,谁也不怪,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若是你还是冥顽不灵,不改缺点,以后也不会有正经姑娘愿意嫁你,知道吗?” “哦。”胡博石应道。 “好吧,你先下去,到你娘那里请个安,另外你姨来了,她说什么你不用全信,别起哄着帮人家打头阵,你会吃亏的,爹还要出去看看。”胡升教育完后,打发儿子走,临了还不忘吩咐他千万不要因为王梦莹一事而强出头。 胡博石走后,胡升一个人来到了外面,先是向四周巡逻了一番,见并无意外,就站在城下寻思,自己要如何才能在自己没人的时候也能替儿子打算好未来。 这时,他发现前方好像有人在说话,就悄悄上前探个究境,却发现虬髯客,金甲,童环三人在此说话,听得言语,好像是对自己并无敌意,可是没有敌意为什么到此窥视,居心叵测。 胡升见到那人一脸络腮胡子,心想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虬髯客吧,就上前说道:“你们是谁,可是攻我万松关的右贤王?” “正是我家大王。”金甲忙着回答了胡升。 “你们觊觎我万松关,如今偷偷潜来此地,是不是想突袭?”胡升见几人在此,便问道。 “你可以万松关总兵胡升?”那络腮胡子说道,“本王正是张陈国右贤王张烈,今日来此,并不是想突袭于你,而是我兄弟三人来熟悉一下环境罢了。” 胡升拍拍胸脯说道:“本总兵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正是胡升。” 虬髯客举手示好,笑道:“早就听闻胡总兵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幸会,幸会!” 胡升说道:“你不用假惺惺地来讨好,我问你,你是不是你们军队最能打的那个。” 金甲,童环面面相觑,这最能打的那个就应该数秦琼了。 虬髯客说道:“我张烈自小行文习武,也学得几手三脚猫功夫,若论最能打,当然算不上。” “那谁是你们最能打的?”胡升问道。他想探探对方最能打的那位有多少实力,然后再想办法如何应对。 虬髯客说道:“若论最能打,当然要数我军的大元帅,神行太保,人称山东小孟偿的秦琼秦叔宝了。” 胡升对着虬髯客说道:“那就叫那个秦琼过来和我切磋一翻。” 虬髯客笑道:“好,既然胡总兵心中我等如此不堪一击,改日必叫大元帅与胡总兵切磋,现在告辞。” “等等——”胡升拦住三人说道,“你三人如今这样回去,我岂不是放虎归山了吗?我怎能放你们回去。” 虬髯客说道:“那胡总兵还想如何?有事尽管说。”虬髯客一直对胡升客客气气,他心想,若是能收伏胡升,总比刀兵相见的要好,百姓免得生灵涂炭,自己也多了一员大将。 胡升居然上前抓住他说道:“你们二人,去叫那秦琼来,与老夫打上一仗。” 童环看看金甲,不知道要不要去叫秦琼过来,他怕万一自己走了后,那胡升对虬髯客不利,现在左贤王不在,若是右贤王有事,谁来指挥局势,他哪里敢放下大王一个人在此,自己和金甲却走开。 金甲见童环看着自己,便对胡升说道:“胡总兵,看你是一关守将,你居然连这点道理也不懂。” “什么道理?”胡升说道。 “你说我们怎么可能放下右贤王不管,而自己回军营里叫人,若是你趁我们不在,对我家大王不利,你说我们能离开吗?”金甲说道。 于是,胡升就信誓旦旦地向他三人保证说:“好,在你们没回来之前,我决不会动你家大王一根汗毛。” “你说不动就不动,我就要相信你啊。”金甲说,“我会笨到相信一个敌军守将吗?” 胡升见他二人不信自己,真是气死他了,想他胡升,一世英名,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几时做过有违誓言的事情。 于是,他说道:“想我胡升,向来说一不二,你们可以打听打听。” 金甲听他如此说,大笑说道:“用不着打听,我看那胡博石的样子,就知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胡升让他弄得说不出话来,的确,若是以子不肖,看父才德,那样的话,这胡升的确是不合格的,可是自己儿子在外面的名声影响到了自己的声誉,他谁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虬髯客见胡升急红了眼,便笑着说道:“请二位兄弟过去通知秦元帅过来便是。” 金甲,童环连忙说道:“大王……” 虬髯客打断他们说道:“好了,我相信胡总兵能言出必行,你们不用担心我,快去吧。” 金甲童环点了点头,只得回营通知秦琼前去救驾。 (本章导读:虬髯客 金甲 童环 胡升 胡博石) 第086章 敌帐外高手对垒,求速战君子协定 秦琼正与魏征,徐茂公等商量如何破关之策,忽然见金甲与童环急急忙忙跑进大帐,秦琼问道:“你们不是与大王一起去探敌营了吗?怎么回来了啊?” 金甲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连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他说道:“快,快,元帅,快救大王。”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秦琼让金甲坐下,细细说与他事情发生的经过。 “胡,胡升,和大王,他们……他们……”金甲还是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琼听得一闷棍,他叫他别说了,回头对童环说:“还是你来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吧,看你,急得连句话也说不完整。” “是。”童环向秦琼回禀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于是,童环将大王如何与他们二人一起到外面实地考察探情,半路遇到胡升,然后胡升问及军中最能打的是谁?大家均说是神行太保秦琼,没想到那胡升一定要非要与秦琼亲自对战。他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次。 徐茂公指着金甲说道:“你看你,你们这是怎么搞的,自己完好无损的回来,丢下大王让他一个人在敌人手中,以身犯险,你二人该当何罪?” 金甲童环连忙认错,秦琼没工夫与他二人理论,就对二人说道:“你二人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于是,让童环带路,往敌营而去。 秦琼等到了目的地,原本以为那胡升会为难虬髯客,没想到胡升果真信守承诺,未动那虬髯客半根毫毛。 秦琼上前说道:“胡总兵言而有信,没有为难我家大王,秦琼佩服至极。” 胡升“哼”了一声说道:“黄口小儿,你就是秦琼?” 秦琼回答说:“正是在下。” “秦琼,听说你很能打,如今你到我万松关下,觊觎我万松关关卡,如若我与你交锋,必将百姓陷于水火,生灵一旦涂炭,你们这是造的哪门子孽,不在家好好好呆着,居然跑出来抢关夺寨?”胡升义正辞严地说道。 “胡总兵此言差矣,虽然我军抢关夺寨,表面上看是给百姓造成了灾难,然后百姓的更大灾难是朝庭。我们造成的战乱兵荒那都是暂时的,一旦天下安定,自会休养生息,到时候就是造福百姓的千秋大业,岂能因一时的得失而评论。若是胡总兵体恤民生,应该早日献关投诚,以免更多的百姓受到战火影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秦琼说道。 胡升听秦琼说大道理一套一套地,他仰天大笑说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胡升身为隋将,是决计不能反隋的,不过,你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我胡升敬你是条汉子,如果你今日败在我手下,希望你们偃旗息鼓,退兵免战,不要再来骚扰我万松关边境。” 秦琼说道:“胡总兵光明磊落,没有趁人之危对大王动手,秦琼也敬你为人,只是你说的这件事情,我秦琼说了不算,退兵罢战岂是由我一人说了就可作数的。不过,胡总兵一身本事,秦琼自知不敌,然而如若今日侥幸秦琼胜出,倒是希望胡总兵能投诚献关,以免去一场杀戮,胡总兵功德无量。” 胡升说道:“你说了不算的事情,我胡升说了也不能算。不用多说,你来吧。” 说完,胡升提起长矛,作出准备的攻势,秦琼连忙将他的金锏使出,做好应对的准备。两人一矛一锏,战得难分难解。 秦琼的锏出神入化,动作迅速,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而那胡升虽然年纪稍长,却也是老当益壮,居然能和秦琼战成平手。这多少让秦琼惊了一身冷汗,心想,这要是在十几年前,自己必定不是他的对手的。 因此一方面惊于他出神入化的本领,一方面又在替万松关担忧,心想万松关守将如此勇猛,要想顺利取关,实在是不易。 这样拖下去不利于早日上瓦岗,与程咬金,单雄信等会合,这个胡升,真是难缠。秦琼真想早日结束这里的一切,经免贻误战机,让其他各路反王捷足先登。然而这万松关不能攻一半而折回,真是拖了后腿。 想到这里,秦琼就想早点结束这里的战斗,早日上瓦岗,于是,他对胡升说道:“胡总兵,你看我二人这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也分不出高下,要不我们换一个其他的方法来定个输赢,你看如何?” 胡升说道:“这样打下去也真是没完没了,不过,你是我难得一遇的对手,我岂能放过,现在既然你开口说了,说吧,要如何比试定输赢,我很感兴趣。” 秦琼说道:“你我二人定个局,若是你输了就献关投降我张陈,若是我秦琼输了——” “若是你秦琼输了,好投降我万松关,击退各路反王,这样的比试才算公平。”秦琼还没说完,胡升就道出了他的条件。 秦琼求胜心切,也顾不得与他多纠缠,便说道:“好。不过,胡总兵可不要食言哦。” 胡升大笑三声,说道:“你那两个手下离开之时,我可没对你家大王动过半根手指头,难道我胡升是那说话不算话的人吗?倒是你秦琼,若是输了,可不要言而无信。” 秦琼咬了咬牙,说道:“好,我秦琼定当一诺千金,履行自己刚才所应承的条件的。” 胡升说道:“如此甚好,我胡升相信你是英雄,断然不会出尔反尔,不过,这场出试可不见的是我老头子输。” 秦琼说道:“若比武尚有个规矩,不知道要如何比试,出于对胡总兵的尊敬,以及刚才对大王没有动手,言出必行的敬佩,秦琼我让胡总兵选择比试方法,时间,地点。” 胡升捋了捋胡子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 秦琼说道:“胡总兵但说无妨。” 胡升大笑说道:“那老夫就说了,秦琼,若你能在二十四小时内盗得我的雪花骢,就算你胜出,老夫一切依刚才所应答行事,反之亦然,若是你在二十四小时内没有盗得我的雪花骢,则你要降我万松关,今后替我万松关闯关打阵,不许皱一下眉头。” 事已至此,秦琼也不得不答应了,再说这方案还是自己提出来的。于是,他和胡升为求速战,立下了如此君子协定。 如若秦琼能在二十四小时内盗得胡升的坐骑雪花骢,则胡升认输,放关放行,并且献关投诚,若是秦琼不能在二十四小时内盗得胡升的雪花骢,则同样的道理,秦琼今后就得在万松关替万松关闯关打阵,为万松关出力了。 秦琼心想,自己一定要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规定内盗得雪花骢,好让胡总兵心服口报,这样免去了一场战斗,自己还多了一员猛将,真是太赚了,不过,若是自己不幸输掉了,他是断然不能降于万松关,替隋朝皇帝卖命的,到时候大不了自己一死了之,这样以自己一命来博整个万松关,他觉得非常合算,于是答应起来非常爽快。 而那胡升,也在作着同样的算盘,他想着,秦琼你真厉害啊,我若是再与你斗上几百回合,你年富力盛,自己则年长体衰,终会体力不支败下阵来,如今和你赌盗马,我只要在二十小时内不让你盗得,我万松关不就多了一员大将,今后就不愁守关安寨了,再则,若是自己不幸输了,大不了一死,总之,献关上不可能的,若是自己死了,这关你们爱谁谁拿,反正死人不管活人的事。 秦琼想到这里,说道:“那胡总兵,我们先行回去,商量盗取你的雪花骢的事情,你可以藏好了。” 胡升点点头说道:“好,今日且放你等回去,为了诚意。我会从凌晨五更开始计时,哈哈。” 秦琼说道:“多谢胡总兵的好意,不过不用了,反正现在也快三更了,也不差那两个时辰,你大可从现在开始算起。” 胡升说道:“既然你们那么不领情,那我也就不多与你们废唇舌了,就从现在开始算时辰,若是你到时候过了时辰,可别后悔。” 于是,几人互相告辞,各自回到营地。虬髯客,金甲等为秦琼捏了一把汗,虬髯客说道:“你要多加小心。” 秦琼说道:“请各位放心,秦琼必定全力以赴,即使不成功,也便成仁,断然不会做违背良心道义之事的。”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魏征 徐茂公 金甲 童环 胡升 虬髯客) 第087章 赌关口秦琼盗马,胡梦洁劝父归降 秦琼一回营帐,顾不得休息就要前去盗马,魏征上前劝他休息一会儿再行前去,秦琼连忙推说道:“多谢大哥关心,不过只有二十四小时,时间紧迫,还是先盗雪花骢要紧。” 魏征无奈,只得摇摇头。秦琼便趁夜出了营地,潜往万松关胡升的老巢而去。 说实在的,那胡升对秦琼可真是由内心里欣赏,若不是敌我相对,他是非常佩服这个小伙的,可惜啊,两兵对战,各为其主。虬髯客提着他的太极迅雷杵出来对他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秦琼说道:“放心吧,我一个去,是盗取又不是杀敌,人越少越好,免得打草惊蛇。” 听秦琼如此一说,虬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给他留下一句,你要多小心。然后就目送秦琼离开。 秦琼到了万松关营地,先是悄悄潜入了万松关内。 他要先四处看看,胡升究竟会将雪花骢养在哪里?虽说这万松关内也有马房,但是雪花骢非一般凡马,应该是养在另外私处,更何况今天秦琼要来盗取,那胡升必定是有所准备,因此它不会在一般的马房里。 因此,盗马前就要先弄清楚这马关在何处,秦琼只得在万松关内小心翼翼地四下查探。 胡升一回家,他想到这一暗仗自己并不能全战得胜,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因此,他要将他的雪花骢藏起来,可是,这马到底是畜牲,不比得物件,找个隐蔽之所放起来就行,若是放在阴暗处,马嘶哀鸣,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招来秦琼,告诉他雪花骢的藏身之地呢。 胡升想,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将雪花骢圈起来,才能不被他发现。可是在这总兵府里头,将马放在哪里,秦琼都会在一天之内找出来的,若是他运气好,二十四小时内也也完全可以盗走的,因此一定要藏好。 因为这不仅仅是赌马,而且还是赌命。若是自己输掉,自己不能叛变投敌,又要做到言而有信,唯有一死,才能保全自己声名,因此,其实这场仗他二人在赌的是命。当然胡升也明白,就算秦琼输了,也未必肯归降自己,若是他是这等反复无常的善变之人,岂不辜负自己的一腔敬佩。 可是,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将雪花骢藏到何地?没有时间多思考了,自己必须当机立断。不然,可能自己还没藏好那雪花骢,秦琼就找上门来了,那不是让他更容易得手吗? 这事情得托个亲信的人办,找谁呢,找儿子是非常不可靠的,胡升明白自己的儿子是哪块料,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让女儿来藏马,相对放心一些。 不过眼下已经三更,女儿已经熟睡,这大半夜的叫起女儿未免不好,不过大敌当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中他叫过丫鬟,命她去连夜将小姐唤醒。 丫鬟不明就理,但是老爷吩咐,做下人的怎敢多问,她只好前去小姐闺房叫唤小姐,但是大半夜的叫醒小姐美梦,估计这小丫鬟又要受气了。 于是,丫鬟不敢太大声,只得小心地叫醒胡梦洁,心中充满害怕。胡梦洁正做着美梦,让人一下叫醒,惊了一地,连忙起身骂道:“这都大半夜了,你干府叫醒我啊。” 丫鬟不敢隐瞒,对胡梦洁说道:“是老爷,有重要事情要小姐去办,必须现在就去。” 胡梦洁一脸愕然,不明白父亲有什么事情要在自己睡下后,还得将自己拉起来,她朦朦胧胧间穿好衣服,来到父亲书房内见过父亲,对他说道:“爹有什么事情,如此重要,得连夜叫女儿起来。” 胡升怕女儿不高兴,解释说道:“此事有关你爹我声名性命。” 胡梦洁睁大了眼睛,刚才的睡意一下子让胡升的一句“声名性命”给吓了回去,她问道:“爹,真有那么严重吗?” 胡升点点头,就粗略地将刚才与秦琼发生的一切对女儿作了大概叙述。听完胡升的话,胡梦洁大致明白了为什么,原来爹是怕雪花骢让那秦琼盗走,而自己又不真心归降,到时候若是不降,便是背义,若是归降,便是不忠,他将陷入两难境地,只有一死以全节守义,因此,也可以说是与性命休戚相关了。 那胡梦洁与她弟弟不同,她冰雪聪明,兰心惠质,是孝顺之女岂能眼睁睁看父亲因面临两难境地而送死,当然要助父亲一臂之力的。 于是她说道:“爹,你深夜叫女儿前来,必定是有要事要女儿去做的,不知道父亲有何事要交附女儿去办,爹你但说无妨。” 胡升说道:“爹想让你骑上这雪花骢到外公家去一趟,只要超过二十四小时后,你再骑着它回来,这样,秦琼到我万松关,找不到雪花骢,到时候二十四小时一过,他便会归降于我万松关了。” 胡梦洁说道:“爹,女儿可以骑雪花骢上外公那里,只是女儿认为,既然爹你输了宁死也不归降献关,情愿以死全节守义,女儿猜想那秦琼必定与爹是同样的想法的,那样一个连爹你也佩服至极的英雄豪杰,你就忍心看他因败北于你而自绝吗?” “哎,爹也何偿想要他的命呢,只是两军当前,大家各为其主。”胡升无奈地说道。 胡梦洁靠近父亲身边劝说道:“爹,各为其主是针对有德之主,如今隋帝昏庸无道,残害忠良,父亲不必为他死守愚忠,指不定,哪天大祸就到我胡家了,还不如趁早献关投诚于秦琼元帅他们,良擒择木而栖啊,爹,你要三思啊。” 胡升见女儿劝自己归降,便对女儿说道:“洁儿啊,爹若是归降,于公,背弃朝庭,做个叛臣,于私,不能向你娘和你姨交待,你姨为韩冰一事还耿耿于怀呢。” 胡梦洁说道:“婚姻大事虽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要两情两悦才能得到幸福,那冰儿妹妹根本不愿意下嫁我弟弟,娘和姨如此勉强她,根本就是将她往死路上逼,这怎么能怪别人呢,若真要有人替冰儿妹妹的死负责,依我说,那个最应该负责的人就是姨了。” 胡升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妻子与自己意见相左,他也不能处处与她对着干,大事上胡升不能迁就妻子胡来,这点家长里短的事情,就向来由他去好了。再说,如果自己儿子争气,不是现在这个德性,若韩冰真的能愿意嫁入胡家,他也是内心里感到高兴的,梦洁说得对,谁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儿子不争气,难怪人家姑娘不喜欢。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魏征 虬髯客 胡升 胡梦洁) 第088章 雪花骢从天而降,誓不降胡升自尽 胡梦洁不能劝得父亲归降,但是她还是要替父亲藏马。而这雪花骢除了胡升自己,也只有胡梦洁可以将它藏起来。 毕竟它是良驹宝马,一般人降服不了,而胡梦洁从小父亲就教习她马术,也一度跟着父亲骑上雪花骢四处溜达,雪花骢对她是不认生的。 若是旁人,那雪花骢是根本不让骑的,认生的马会四蹄惊起,将骑它的人甩出老远。如果是旁人骑去,怕上还没藏好,已经惊得雪花骢仰天长啸,引来那秦琼过来了。 胡梦洁骑上雪花骢出了城,她奉了父亲的命令将雪花骢骑出城外,不让秦琼找到,如此一来,秦琼在城内寻找,就算他找上七天七夜也不能寻得那雪花骢的下落,更何况是在短短的二十四小时,不但是寻找到,并且要能盗走,这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胡升眼见女儿骑着地花骢离开后,终于心上有了一点点的高兴,心想,只要洁儿能保得这雪花骢二十四小时的安全,就万事大吉了。 胡梦洁在马上反复地想,自己要不要将这雪花骢藏好,不要让秦琼他们找到。她非常矛盾,如果她没藏好雪花骢,那么父亲的君了协定就失信了,父亲是守信之人,闻名江湖,不会轻易投降,如果她让秦琼因失了信而不肯归降而无颜面对天下,那也将是一条悲剧。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胡梦洁在心中百转千结,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秦琼已翻遍了整个总兵府,却依然没有找到雪花骢的下落,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脑子忽然灵机一动,他想到,那胡总兵会不会将雪花骢养到总兵府外呢。 想到这里,秦琼忽然觉得自己白白在总兵府里头找了那么长时间,真是做的无用功,浪费了不少时间,看来,这雪花骢应该在府外,既然胡升知道他会来盗,必然有所防备,岂能好好的养在马厩里等着他来盗。 想到这里,秦琼就匆匆离开了总兵府,想到府外面寻找。可是茫茫人海,在外面又如何能打得到雪花骢的下落呢。 此时东方已露鱼肚白,折腾一宿的秦琼也到了大街上,漫无边际的寻找,凌晨的街上人烟稀少,除了几个赶脚的,根本没有什么人,秦琼在街上但凡是遇到骑马过的,都会盯紧了观察,生怕漏掉一点蛛丝马迹。 蒙蒙晨雾中,他忽然看见一青衣女子,骑着一匹上好的良驹,好像满腹心事,漫无边际地寻找着自己要走的方向。 秦琼早年对马颇有研究,当年落难的时候曾经将自己的良驹的卢卖与二贤庄单雄信,他对马的优劣还是有一定的见地的,他看着那青衣女子的坐骑,绝非等闲之马,那青衣女子,也并非是一般的百姓家的姑娘。 于是,原本注意马的动向的秦琼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并与那青衣女子聊了一会儿。 他得知原来这就是胡升的女儿胡梦洁,看来他骑着的就是雪花骢了,秦琼上前摸了一下雪花骢的尾毛,欣喜说道:“这是一匹好马啊,果然不同凡响。” 胡梦洁说道:“公子好眼光,佩服,佩服。” 秦琼心想,若是此时从胡梦洁身上,盗取雪花骢,简直轻而易举,但是,如果就此打劫,欺负一个女子,并非君子所为,可是不盗取这雪花骢,他如何收伏胡升呢。胡梦洁见眼前的青年对自己好像很感兴趣,却又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她觉得非常可笑。 她面对着秦琼,笑着:“你这个人真奇怪啊。” 秦琼也只好不好意思地回报一笑,问道:“胡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胡梦洁摇摇头,她觉得很迷茫,就对秦琼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但是我不知道要如何走,因为我不能抉择啊。” 秦琼说道:“什么事情不能放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有办法开解你一下呢。” 胡梦洁心想,他能帮到我什么,不过能听我发发牢骚罢了。 于是两人在一边互相诉说了烦恼,秦琼说了他的一些烦恼,胡梦洁也说了自己的困惑。此时,秦琼心想,原来胡梦洁还有这样纯真的心,她不愿意看着秦琼和父亲有任何一方因不想失信而采用极端方式。 可是,经过秦琼的一番心迹表白,胡梦洁也看清了这个年轻人,她想,如果此时秦琼硬从自己手上夺马,那么雪花骢早就到秦琼手上了,可惜他没有,看来,他还是光明磊落的。 而秦琼见到如此冰雪聪明的姑娘,已经放弃了夺马的打算,他只好一个人回营帐里去,心里想着与众兄弟们交待一番后事,放晚后好与那胡升做个了断。 秦琼与胡梦洁依依惜别后,回到了营帐。向虬髯客交待了军中公务,并让魏征,徐茂公等对军中调整形势做了简单布置,而且对今晚失败后的结局也做了交待,希望及早派人前去瓦岗接应程咬金,免得瓦岗那边出什么意外。 秦琼的一桩桩事情交付,听起来就像是在准备遗言一般,让魏征等觉得不股寒意袭来。 交待完毕,秦琼饱餐一顿后,就前去今日老地方见那胡升,胡升早已等候在那里了,他见到秦琼说道:“秦琼,你是我见过的少有的英雄,没有之一,若是没有与你交手分出胜负,实在是可惜,现在还有一个时辰,你还可以再找找雪花骢,人尽管到我府上寻找,本将军绝不拦着。” 秦琼说道:“不必了,想必胡总兵绝顶聪明,又岂会将你视如宝贝的雪花骢养在总兵府马圈里让我去盗?这不符合你的常理啊。” “知我者,秦琼也。”胡升高兴地说,“既然如此,你来那么早,时辰还有,你还有时间盗取。” 秦琼说道:“胡总兵,实不相瞒,我白天已见得另千金骑着雪花骢出城门了。” 胡升一惊,莫不是雪花骢已到秦琼手上,到时候他在最后一刻牵过此马? 或者这是他的疑兵之计,目的在麻痹自己的意志?不管他了,且听听他是如何说的。 秦琼见胡升似有怀疑,便说道:“是的,秦琼见胡小姐骑了一匹上乘好马出城,心想,此马必定是雪花骢无疑,对秦琼来说,在一个女子手上盗取,简直如探囊取物,非常容易。只是如此小人行径,并非君子所为,因此,秦琼没有趁人之危,从胡小姐手上夺马,请胡总兵尽管放心。” 见秦琼如此解释,胡升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点,他相信秦琼没有撒谎。 眼见时辰已经过得差不多了,胡升说道:“秦琼,你没有在二十四小时内盗得我的雪花骢,你输了,你就得投降我万松关,今后替万松关守关打战。” 秦琼听了胡升的话,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于是就对他说道:“胡总兵,秦琼我不是断然不能降你的。” “难道你想出尔反尔?” 秦琼说道:“秦琼岂能做失信于人的事情,但是也不能投降,因此,秦琼只能一死,向胡总兵表明心意。”说完,秦琼拿过兵器,伸向自己,想了解了自己。 “秦将军且慢。”正在秦琼准备动手的时刻,一个甜美的声音从天赖响起。 秦琼抬起头,发现胡小姐牵着雪花骢来到他的面前说道:“现在时辰刚刚好,这就是雪花骢。” 望着有梦我洁牵过来的雪花骢,秦琼说道:“胡大人,你输了,希望胡大人深明大义,择贤而从,弃关放行,秦琼感激不尽。” 胡升白了一眼女儿,但是心中仿佛并不怨恨女儿,其实他也舍不得秦琼因此而自裁,对女我说道:“你来做什么?” 胡梦洁对父亲说:“爹,我们还是弃关放行吧,再说你还是可以在这万松关做总兵的啊,爹,女儿求你了。你答应了吧。” 胡升对女儿点点头说道:“好,你先下一边去吧。” 秦琼不明白胡梦洁为什么在关键时刻要帮自己一把,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打动了她,但是既然胡小姐将雪花骢牵了过来,自己的命是保住了,但是秦琼也是不会胡升的命的,他心想到时候一定要阻止胡升做自己一样的举动。 胡升见女儿走远,对秦琼交待道:“秦琼,我就这一个女儿,将来你要多照顾她啊。” 秦琼说道:“胡将军此话太客气了,以后大家都为大王效力,自当是一家人一般,秦琼能照顾的地方定当竭力照顾的。只是她有这么能干一位父亲,哪里用得着秦琼多照顾啊?” 胡升冷笑一声说道:你秦琼能做的事情,你认为我胡升做不到吗?若要我降你,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说完胡升拿起箭,刎颈而死。秦琼大叫“胡将军——”可惜为时已晚。 秦琼眼见胡升倒地,心中难受万分,他上前扶起胡总兵,将他的双眼合上。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胡梦洁 胡升) 第089章 求瓦岗只身犯险,众当家意见不一 程咬金和单雄信带着平靖关的部分军队来到瓦岗寨山下,程咬金先命军队先行安扎在山下,自己则和单雄信二人只身上瓦岗求见大当家翟让。 瓦岗寨上的瓦岗军原本是这一带专门劫富济贫的土强盗,创立已经多年,现在是由翟让统领全寨,是瓦岗的大当家。 除了翟让还有二当家李克,三当家张栓,四当家多毛,平时专门劫富济贫,在瓦岗寨山下的百姓心中有一定的分量的。 瓦岗寨经过多年的积累,现在也有上千人,比起之前的五六个人落草为寇,规模已经壮大,加上瓦岗寨所处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那四周的险山就像一道天然屏嶂保护着山寨,易守难攻,是一个兵家驻军的好地方。 这天。翟让,李克,张栓,多毛等正在一起喝酒作乐,忽然小厮上报说有人上山。 翟让问道:“你再去探,可知是何人上山。” 那小克厮领命前去再看个究竟。 李克说道:“大哥,让二弟我去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我瓦岗地盘来窥视。” 翟让拦住李克说道:“二弟你莫要紧张鲁莽,先看看是哪路人,是敌是友,一切等弄清了事情具体情况再说。” 李克只得作罢,不过明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四位当家之中,要数翟让武功最高,威望最重,李克是后来才加入的瓦岗寨,但是他非常勇猛,并且心思慎富,只是这个人心气傲,眼里容不下看不得的事情。张栓虽然武功平平,不过向来为人比较低调,在整个山寨上从不争功。多毛没有名字,是落魄至瓦岗,让大当家收留的孤儿,看他虽然个子瘦瘦,可是腿上却长得好多毛,特别是夏天的时候,众兄弟们到后山的潭边洗澡,他的毛就展露无疑,因此取名为多毛。 随着多毛在瓦岗的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精明,聪慧,好学,钻研,几年的努力,让他挤身于四大当家之列。 翟让的许多主张让李克非常不满,李克做事雷利风行,他觉得翟让如今越来越胆小,做事情喜欢婆婆妈妈,李克认为,这样下去,早晚瓦岗要毁在翟让手里,只是碍于他大当家的位置,一直在心中不敢说出来。 而精明的多毛,他很快便发现了大当家与二当家之间存在的潜在矛盾,于是他一边巴结双方,一看审时度势,看情况倒向势力强的一边,真是一棵活生生的墙头草。 而因为多毛的善于伪装,加上翟让宅心仁厚,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身边其实早已潜伏着危险,他还一味的认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呢。 不消一会儿,小厮又来报说:“回大当家,前面来的两个大汉,正向我山寨过来,目前不知是敌是友。” 翟让说道:“是哪两人,具体有何形貌?” 小厮回道:“不知姓甚名谁,一人膀大腰圆,背上跨一斧子,另一人个稍高些,提一杵。要不要让兄弟们半路拦截,请大当家定夺。” 翟让说道:“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你们继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当即上来奏报。” “是。”那小厮领命下去。 李克说道:“大当家,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胆小,我李克真是忍不住要说了,难道要让人家到我瓦岗山顶上,大当家才开始有所行动吗?” 翟让用手拦住李克,说道:“二弟不用如此,说不定是江湖豪杰走投无路来投奔我瓦岗的呢,二弟如此岂不是将英雄们往门外赶吗?” 李克见翟让如此,也就不再说话,但是心中对大当家却是非常不服,心想:若我是大当家,这瓦岗岂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大当家太优柔寡断了,许多事情不当机立断,总是给后面留下一堆麻烦。 李克说完就先行下去了,留给翟让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多毛上前说道:“大当家,二当家就是这脾气,你要多担待一些,我想心里也是为了瓦岗众兄弟,也是为了大当家。” 翟让点点头说道:“多毛,我知道李克是怎样的人,根本不会生他的气,你不用为他辩解的。” 多毛说道:“大当家,我先下去看看二当家,我看他这个样子出去,我劝劝他去。” 翟让说道:“嗯,那你快去,多毛,你平时与二当家说得来,你多与他沟通沟通。” “好,大当家,你放心。那多毛先下去了。”说完,多毛就告别翟让,回头去劝李克。 多毛来到李克屋里,发现李克在房内独自喝闷酒,就对他说道:“二当家,你别一个人喝闷酒,来,多毛陪你一起喝。” 李克拿出碗给多毛,倒上酒,说道:“来,多毛,坐下,陪哥哥喝两碗。” “哎,二当家的,来,干了这碗。”多毛倒上酒,敬李克后,端起碗一饮而尽。 李克也将自己碗里的酒全喝了,带着酒意,他说道:“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时。” 多毛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二当家的,要我说啊,以二当家的才干,就是坐这瓦岗寨的大当家,根本就是绰绰有余。可惜啊……” “在人之下,得低半头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李克无可奈何地说,“兄弟,不说了,陪哥哥喝酒,今天给我喝完它,不醉不归。” 多毛也端起碗说道:“对,不醉不归。” 于是,二人就在李克房里喝起酒来。 程咬金和单雄信跑了大老远的路,终于到了瓦岗寨的山头顶上,瓦岗寨轮哨的兄弟拦住二人问道:“你二人是谁啊,到瓦岗有何事?” 程咬金上前行礼,对那轮哨的兄弟说道:“兄弟,我二人来瓦岗找你们寨主翟让,有要事相商,希望兄弟给个方便。” 那值哨的兄弟打量了一下二人,说道:“那你等着,我去请示一下大当家的。” 过了一会儿,那值哨兄弟过来说道:“二位有请,大当家在等二位了。” 于是,在他们的陪同下,程咬金,单雄信入了瓦岗寨内部,见了他们的大当家翟让。 翟让见了程咬金和单雄信,一阵寒暄过后,说道:“久闻二贤庄庄主和程兄弟大名,不知道今日二位千里迢迢到我瓦岗有何要事?” 程咬金说道:“既然大当家开口问起,我程咬金就不再卖关子了,我就有话直说了。” 翟让说道:“程兄弟快人快语,我翟让就喜欢这样的性格,你但说无妨。” 程咬鑫见翟让都这样说了,就说道:“我兄弟众人当日在贾家楼结义,相邀一起反隋,如今众关口已相继拿下,也有相当的规模,希望能与翟大当家商量一下,是否可一起加入为民请命,替天行道的队伍中,一起开创大业。” 翟让想了想说道:“程兄弟一心为民,翟让十分佩服,不过滋事体大,我得与众兄弟商量一下,你看这个事情……要不这样,请两位先在寨中住下,让翟让做个东道,好好招待二位,待大家用过饭后,我与众当家兄弟商量一下,二位看如何?” 程咬金看了一下单雄信,单雄信觉得可以,就点点头,对程咬金说道:“大王,翟大当家要考虑一下,当然了是人之常情。” 程咬金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二人客随主便,一切由翟大当家安排。” 于是,翟让叫来小啰啰,吩咐他们带程咬金和单雄信二人先行下去,替他二人准备厢房,让他二人休息。 (本章导读:人物。程咬金单雄信 翟让 李克 张栓 多毛) 第090章 起纷争瓦岗内斗,使诡计暗害翟让 傍晚,瓦岗寨杀鸡宰鹅,设宴招待程咬金和单雄信,翟让,李克,张栓,多毛等对二人到来表示了欢迎。 当然众从之所以对他们如此礼待,都是因为他们在江湖上的名气,所谓惺惺相惜,英雄相见,意气相投,虽然是萍水相逢,可也非常客气,瓦岗寨的英雄们也不例外。 席间,大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倒是合了程咬金的胃口,他高兴地拿起酒瓶,连瓶敬众当家说道:“久闻瓦岗众英雄之名,今日一见,大开眼界,来,来来,兄弟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程咬金借你们的酒,敬大家一碗。” “好,好。”众人拿碗碰碗,程咬金说道:“有瓶的直接瓶来,干。” 浓浓酒香伴着大家的浓浓情义,一起融化在这宴桌上。翟让提出来说道:“今天程兄弟和单兄弟来到我瓦岗,是瓦岗寨的大喜之事,我翟让作为瓦岗寨大当家的,敬大家一碗,我先干为净了。” 说着翟让端起一大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程咬金,单雄信等连忙说道:“大当家客气了。” 翟让敬完酒,站起来对自己寨中其余几个当家的说道:“各位当家的兄弟,现在朝庭是多事之秋,狗皇帝残害忠良,滥杀无辜,害得多少国家栋梁血洒京都,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有多少原来可以和家人安享天伦的人像我们一样被逼得落草为寇?有谁是天生就喜欢做强盗的,那都是被逼的。现在程咬金兄弟和单雄信兄弟他们,举身投义,解黎民于倒悬,真乃让人佩服。” 其他几个兄弟也跟着说道:“是啊,佩服至极。” 翟让见大家均对老一代表示佩服,便进一步说道:“那么兄弟们想不想也干一番大事业呢,我们是只想在这个小山寨里当一辈子强盗呢,还是站起来干一番大事业?” 其他几个兄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大家当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对程单二位的举动还是非常欣赏佩服的。 李克说道:“大哥有何想法?” 多毛聪明地说道:“大当家是否也想成就大事业,进行反隋义举,替百姓伸张正义?若是如此,多毛第一个赞成。” 张栓向来本份,他最后一个也表了态度,说道:“既然大哥决定了,三弟我一定追随,一切但听大哥决定是从。” 这几个人里面,张栓的表态是发自内心的,李克虽然不反对,心里还是不服气的,多毛呢,这边虽然张扬着第一个赞成,转身就会投入到李克的计划之中。 翟让说道:“既然兄弟们都不反对,那么程咬金兄弟来说的事情,就和大家商量一下吧,程咬金现在为张陈左贤王,他所带的军队想以瓦岗地势为屏障,进驻我瓦岗寨,不知道兄弟们有何想法。” 众兄弟没想到翟让居然将程咬金提出的鸠占鹊巢之举也能接受,这点李克非常不解,他也不再表面讨好,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不行,参加反隋我赞成,将瓦岗寨拱手相送与他们,我不赞成。” 张栓虽然有点疑义,但是大当家的要这么做,他想必定是有原因的,他还是支持的,于是他说道:“大当家的为何要这样做,张栓不明白,但是既然大当家的要那样做,必定有一定的道理,张栓同意大家的决定。” 多毛说道:“大当家有大当家的道理,其实二当家也有难处,你们看,瓦岗寨是我们众兄弟多年经营的心血,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样,和自己是连在一起的,这一下子要拿出来,心里上还是舍不得的。” 多毛的机灵让他左右逢源,两边都不得罪。翟让劝说李克道:“二弟,你不要那样,瓦岗是大家的共同心血,我也舍不得,但是我们并不是离开他了,我们也一起参加反隋义举,大家还是在一起的啊。” 李克见翟让这样一说,不知道如何与他解释,他对翟让说道:“大哥,你是唐唐瓦岗寨大当家,居然将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盘相让,然后跟在后面做个小兵,你让众兄弟们如何服气,你愿意放弃大当家的身份,跟在后面一起反隋,可是他们替我们想过吗?他们能将大王让与你做吗?” 翟让连忙说道:“二弟此言差矣,我翟让并不想做什么大王啊,就连这个大当家,若是有贤德之人,我翟让必定让位于贤。” 李克心想,若是有贤德之人,你就让位与贤,难道我众兄弟的品德不够吗?心里与翟让的嫌隙更加增大。 李克将身体一转,说道:“不管如何,反正我是不同意的。” 翟让说道:“二弟,你……” 此时,一向低眉顺眼的张栓说道:“二哥,你怎么可以对大哥无礼,你太不应该了,难道大当家的命令你不听吗?” 李克虽然心中早不想听大当家的命令,不过嘴上是不承认的,他说道:“张老三,你不要在此诋毁我,我只承认我们瓦岗寨一位大当家,若是他们什么狗屁左右贤王的军队来了,要我认他们为主,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席间翟让李克意见不一,众人不欢而散,李克见翟让坚持已见,生气拂袖离去。 翟让连忙对程咬金,单雄信二人说:“刚才我二弟言语鲁莽,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程咬金连忙摇手说:“不妨事,大当家不必放在心上。”可是,程咬金心里却想着,想议合合并瓦岗机会不大,李克就是最大的反对者,但是现在事已至此,在瓦岗他并不好说什么,再说翟让是非常热心的。 程咬金和单雄信对翟让的行动是看在眼里的,他赞成将瓦岗寨发挥更大的作用,为民谋利,接受秦琼大军到来,只是李克的固执反对,程咬金也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二人告别翟让,来到翟让先前准备的厢房里住下休息,程咬金对单雄信说道:“没想到那个李克居然如此放肆,一点也没把大当家放在眼里。” 单雄信说道:“是啊,我也觉得那翟让好像很怕李克一样,什么事情都要他拿主意,他是大当家,自己不能做瓦岗寨的主吗?真是可恨。” 程咬金劝他说道:“算了,不必和这种小人计较。” 说完,程咬金就躺床上准备睡觉,可以单雄信却睡不着,他在二贤庄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事情。他想来想去睡学着,就起身到瓦岗寨外面走走,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一间小屋里。 那单雄信是见这灯火通明,就朝这小屋子里过来看看,没想到让他发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原来多毛和李克竟然和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躲在这小屋子里头密谋伤害翟让,岂图将翟让弄死,然后李克好取而代之,成为瓦岗寨” 的大当家。 他听得李克说道:“兄弟们,那翟大当家的让那姓程的迷了眼睛,分不清善恶敌友,我们不能让瓦岗的基业毁于一旦。” 多毛不失时机的说道:“我多毛蒙大家相救,从小在瓦岗长大,自是处处为瓦岗着想,我与二当家的想法一样,我们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当家的将瓦岗寨拱手相让。 众兄弟们意见很不一致。有的兄弟说应该趁早将那姓程的和姓单的赶出瓦岗,以免影响瓦岗的士气,以及他们对瓦岗的觊觎之心。 也有的兄弟觉得大当家才是主导一切的导火源,应该找出这个源头,熄灭火才是彻底的。 赞成将处理翟让的人高呼唯李克马首是瞻,而觉得翟让平时功绩颇丰,不应对翟让行不利,应该将程咬金等人拉出去的又是一帮人。几人意见相持不下,多毛对大家说道:“难道你们对二当家的有意见?”多毛拔出剑,对着一个阻止将翟让拿来做牌的兄弟砍去,顿时人头落地,鲜血直流。 多毛看着这个人头,对大家说“现在局势趋然,大家应该团结在二当家的周围,而你们居然不在内斗,谁若不服,他便是你们的下场。” 大家看着多毛的剑尖指头地上的人头,都不寒而栗,多毛此番杀鸡敬猴,让大家都闭上了嘴,谁都不敢吭一声。 李克说道:“我李克今天与大家商量这件事情,是尊重兄弟们,若是兄弟们不领情,那就休怪我李克不客气了。” 于是,李克多毛及几个心腹共同商议,明日下毒害死翟让。 这一切让单雄信听了一个真切明白,他连忙回去,将程咬金从睡梦中叫醒,将自己在那小屋里的所见所闻向程咬金做了一个汇报。 (本章导读:人物,翟让 李克 张栓 多毛 程咬金 单雄信) 第091章 程咬金火并瓦岗,排长序重新整顿 程咬金听得单雄信所报,觉得事情十分棘手,自己必须要尽最大力量帮助翟让大当家的清理门户。 单雄信说道:“依大王之见,应该如何帮助他。” 程咬金想了想说道:“虽然这个李克我看着也心烦,但是翟让可以当你我是好兄弟,做兄弟的肝胆相照,兄弟有危险了,就应该不顾一切,上前帮助的。” 单雄信说道:“是啊,我知道兄弟间义气为重,可是我等军队不害山下,要调兵遣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程咬金在房间内来回走了一圈,说道:“军队是要下山找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何时动手,我们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翟大当家的。” 单雄信此时却出奇地冷静,他当机立断地说:“大王,我看翟让大当家礼待你我二人,他不应该受到李克那小人的暗算,我决定告诉大当家的,让他注意李克的举动。” “好。”程咬金对单雄信说道:“你先下山去集合我们带来的兄弟们,我去提醒翟大当家要多注意身边的小人。” 单雄信点头说道:“嗯。”说完准备趁星夜偷偷下山。程咬金拍拍单雄信的肩膀说道:“互去下山,一个人要小心点。” 单雄信点点头,告别程咬金只身沿小路下了山。那程咬金见单雄信走远,就想去告诉翟让,他来到翟让那,翟让见程咬金如此晚了,还不睡,就问道:“咬金兄弟,莫不是我瓦岗寨你住得不习惯啊,怎么半夜了还在外面独自神伤?” 程咬金对翟让说道:“大当家,我是怕你有危险,特意出来见你,有事情要告诉你。” 翟让见程咬金如此一本正经,心想不知他到了瓦岗还有什么事情,就问道:“咬金兄弟,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今天白天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程咬金说道:“那些个事,我程咬金早就忘记了,我这个人不记仇,都是酒过饭后,所有仇恨就烟消云散了。大当家不必替我担心,倒是大当家自己……” “我怎么了?”翟让吃惊地问。 于是,程咬金就将单雄信外出的时候看到的小屋子里面,他们兄弟几个的密谋说了一次。希望翟让要当心李克。 没想到翟让听后,哈哈一笑说道:“咬金兄弟,你也就不要记仇了。那李克我清楚。虽然他脾气暴厉,但是这种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做出来的,我对他有信心。” 听翟让如此相信自己的瓦岗兄弟,程咬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他只能暗中保护翟让,希望那两人在对付他的时候,自己能在身边。免得翟让受到毒手。 翟让心里却想着,程咬金我看你是英雄,你怎么可以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克在席间纵有不对,你也不应该说他的不是。这李克虽然脾气差,但是让他在瓦岗寨上犯上,他是断然不敢的。 翟让就这样想着,他对程咬金说道:“咬金兄弟,你先休息吧,明日我再劝一下我那二弟,希望他能回心转意,你不要想太多了。” 这最后一句显然是在说给程咬金听,希望他能放心,翟让能处理好山寨中的情况。 程咬金无奈,只得向翟让告辞。他心想,翟让啊翟让,你大祸临头了,居然还不相信我们,你真是昏了头了,看你等下在李克手上如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于是,程咬金就一个人无奈地回到房间,单雄信不在,他猛然间觉得一个人真的孤立起来了一样,很是孤独。 翟让与程咬金分开后,心想,这程咬金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坚持李克心意已变,让自己要多加当心,他想,要不去看看李克,看看他将要耍什么花招。 于是翟让就不知不觉的漫步到了李克的房间,还没走进,他就听到多毛的声音,好像是要杀掉自己,李克取而代之,接任瓦岗寨第一把交椅,做瓦岗军的大当家。 他听得与程咬金所言丝毫不差,心里想,这个李克,平日里亏我像对待亲兄弟一样对待他们,没想到急要关头,居然围攻我一个人,真是…… 翟让正想着,心里凉凉地,忽然不一小心身体靠在后背的墙上,发出了声音。“谁?是谁在外面偷听?”多毛连忙出来警觉地问。 “多毛,是不是来人了?”李克在里面叫道。 多毛出来一看,原来是大当家的立在自己面前,吓了他一跳。多毛心想,会不会是刚才的话让大当家听着了,这下遭了,他就是要左右逢源,也不可能了。 “是,回二当家,大当家来了。”多毛连忙将“大当家回来了”这几个字说得很大声,仿佛在提醒李克知道,翟让已经到了自己屋子门前,并且还带了好多帮手。 李克听到多毛的信息,连忙吓得出来迎战。 那李克说道:“大哥,本来今天的事情,你到了孟婆桥上,黑白夜叉定然会在奈何桥上告诉你真相,不过现在既然大当家的知道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脚了。” 翟让听得李克一说,便上前说道:“李克,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居然问我想怎么样?”李克顿了顿,居然说道:“我看大哥最近优柔寡断,做事情不分敌我。你根本不能领导我们瓦岗众英雄,因此,我想请大哥放下第一把交椅。” “李克,这大当家的我根本不是为了自己想当的,大哥想的是如何为百姓多出一分力,可是没有私心的,你这样说我,太过分了。至于大当家的位置,你们谁爱抢,谁抢去,不要再来烦我。”翟让说着。 说着,李克的剑就朝翟让刺了过来,翟让见李克已然步步紧逼,他连忙应战,可惜李克正准备充份,而翟让却无兵器,与那李克打斗争胜,过了了五十个回合,翟让就已经处于弱势。 这时候,躺在床上想着的程咬金,一下子跳了起来,他似乎觉得那翟让要出事了一样,心想。就算大当家的不相信我,哪怕拿是由此误会了我,我也不能任由大当家受那李克的间暗算,想着,他便出来再寻找翟让。 发现,李克翟让已经大打出手,这时候,多毛等也上前,几人合力攻打翟让,程咬金见到此情景,上前抡起斧头,对着李克等一人一斧砍了过去,李克见来了程咬金,心想,这事情办得好好的,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多管闲事,不管了,一起要了他的命。 于是,他们杀红了眼,一起不分情况,乱杀一气。对方十来人,对付翟让,程咬金两人,那单雄信下山带领军队还没上来,这可怎么办好? 正当打得难分难解之时,多毛忽然使出暗器,一支飞镖射向翟让,翟让一时大意失察,居然中了多毛的毒镖。 这时候,山下的单雄信也带着他们的余部赶到,而瓦岗的兄弟们也在打斗声中醒来,众人集结于一地,李克的人向着李克,参与到搏击翟让的队伍中,而心系大当家的兄弟则上前作珠死搏斗。 一时间,瓦岗军火并,尸体遍地,这是翟让所不愿意看到的。李克见斗不过大家,自己的兄弟也死得差不多了,反正此时的翟让也吃了毒镖,命不久矣,就和多毛向山下逃去。 程咬金正想追,发现翟让已经毒发,面色发紫,十分危险,只得先放下李克几个不管,先将翟让抱住替他去毒,翟让拉着程咬金说道:“咬金兄弟,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多毛在镖上淬了毒,毒已经流到我的内脏,已经无药可救了。” 程咬金却呼喊着他说道:“大当家,你撑着点。” 翟让摇摇头说道:“咬金兄弟,你听我说,我快不行了,我现在就将瓦岗寨大当家的位置传于你,希望你和单兄弟能共同治理好瓦岗寨。” 程咬金说道:“翟大当家。你不要说了,还是由我替你先将毒逼出来吧。” “来不及了,你要带领兄弟们好好做反隋大业,替百姓谋福址,若你能做到这两条,这瓦岗寨,以后便是你们的驻地,你们尽管驻军在瓦岗,不过千万记得,要善等百姓。”翟让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交待了他未了的心愿,他是用尽全力替瓦岗寨打算好了未来,实在受不住了,他垂下了双手,毒发身亡。 程咬金抱着翟让大声哭道:“大当家,大当家。” 众瓦岗兄弟也齐声哭道:“大当家的——” 第二日,程咬金将翟让埋葬,重新替瓦岗军排名整顿,将原来李克的人全部打倒在一边,提升了昨晚表现英勇的兄弟。 瓦岗军继承了翟让的临终遗言,跪拜程咬金为瓦岗第一大当家,单雄信为二当家,重新组建了新的瓦岗军班子,等待虬髯客秦琼大军到来会合。 程咬金没想到取得瓦岗如此顺利,唯一的遗憾就是翟让丢了性命,这点让他非常难过,他拍拍桌子,心里对自己说道:“翟让,兄弟我一定替你报仇,你放心走吧。” (本章导读:人物,翟让 李克 多毛 程咬金 单雄信) 第092章 秦元帅挥师瓦岗,遇张栓得知详情 夺下万松关后,虬髯客与秦琼,魏征等商议,耽搁时日已久,应速速发军瓦岗,不知道程咬金他们与瓦岗寨翟让谈判如何,若是翟让不肯献出瓦岗,起了冲突的话。程咬金怕是将寡兵少,不是敌手。 于是虬髯客就说了自己的顾虑,他说道:“各们将军们,军师,丞相,若是那翟让一意孤行,怕是程咬金他们会有危险。” 秦琼说道:“如此我们应该尽快发兵瓦岗会合,以免到时候咬金陷入绝境。” 徐茂公说道:“大家不用担心,程咬金是个福将,他向来鬼灵精,若是遇到难事,也必会想办法解决,实在解决不了,他也能拖一阵子,坚持到我们发兵救他。” 魏征起身对大家说道:“程咬金若是真遇到困难,也会想出应对之策,不过我们也应该尽快会合,以免意外,如此大军准备一下,就不在万松关养精蓄锐,大作休息了,一切等到了瓦岗后再犒赏三军,这段时间大家就辛苦一点吧。” 秦琼说道:“好,那我去和士兵们说一下,激励一下他们,大家共同努力坚持一下,先将眼前的难关过去再说。” 于是,秦琼、虬髯客等来到军营,集结兄弟,秦琼对众士兵说道:“兄弟们,大家破平靖活捉闵栎,白水关大败陈芳,伊阙关斩杀韩西城,阳平关血溅李东乐,万松关盗马胜胡升,这一路来,闯关破寨,大家攻不可没。” 秦琼将兄弟们的功绩作了一个归纳,对大家大加赞扬一番,众士兵也群情激仰,举矛大呼:“大王英武,元帅英武!” 秦琼示意大家先行安静,呼声骤然而止,秦琼接着说道:“兄弟们辛苦了,原本应该让大家在万松关休养生息几天,不过,左贤王已然孤军深入瓦岗寨,替我们夺取一个易守难攻的根据地,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因此,大军应该马不蹄先到瓦岗,等瓦岗事情解决后,我秦琼与众兄弟大饮三天,犒劳各位兄弟,如何。” 这些士兵们虽然疲累,但是都以义字当先,既然程咬金已身陷险地,又岂能自己在这边休息。 于是,一个士兵站出来说道:“无帅,左贤王既然身在险境,大家应该速速发兵至瓦岗,休息犒赏等胜利再说。” 其他几个士兵就跟着附合,觉得他说得正确,一下子呼应声此起彼伏,虬髯客见了,非常高兴,上前对大家说道:“兄弟们,我们上瓦岗军,冲啊——” 众兄弟章呼:“上瓦岗,上瓦岗!” 于是,三军誓师后,大军在秦琼,虬髯客等带领下向瓦岗进发。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很顺利就来到瓦岗山下。 秦琼说道:“大军切不可妄动,不知道老程在里头怎么样,还是派个人先去问问,看看瓦岗寨上有什么动静。” 虬髯客说道:“好,那如此我与金甲,童环上去看看。” 徐茂公上前阻拦说道:“大王不可,你忘了上次和金甲出去将你放一边的事情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胡升那样能信守承诺的。” 虬髯客似乎对金甲与童环这两位兄弟特别情浓,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带上他们,不过徐茂公指的是上次虬髯客夜探万松关的时候带去他兄弟二人,结果两人扔下大王自己跑回营地让秦琼救驾的事情。 金甲不高兴地说道:“我说徐三哥,你太不够兄弟了,这事情你居然还拿出来说我和童环。” 虬髯客见二人不悦,连忙出来打圆场说道:“军师不要这样说,上次是我让金甲兄弟他们回营的,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何错之有?” 徐茂公见虬髯客如此说了,就对二人说道:“既然大王替你们说话了,那就许你二人今日戴罪立功,今天可不是再一个人回来。” 金甲生气地保证说:“哼,我金甲今日与大王先行探瓦岗,一定会第一个上,最后一个走,你就给我看着好了。” 徐茂公摸摸胡子笑道:“好小子,口气倒不小,你先把事情办漂亮了,再说。” 金甲说道:“那你就瞧好吧。” 说完,虬髯客,金甲,童环三人先行上了路,留下秦琼等大军在山脚下等候消息。三人行至瓦岗山脚,发现一个受了伤的瓦岗军人,金甲果然言必行,行必果,第一个就冲上前抓住他,问道:“你是何人,为无神论鬼鬼祟祟往山下跑,还不从实向你爷爷我道来,免得爷爷的兵器不长眼睛。” 那人见金甲一副凶相,吓得不敢说话,虬髯客上前支开金甲,让童环拿布来替他包扎,对开他说道:“这位兄弟,你为何受伤,这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见这二人倒是温良,看起来他们不是坏人,就毫无隐瞒地对虬髯客说道:“我叫张栓,原是这瓦岗寨的三当家,前些时日瓦岗火并,大当家二当家起了冲突,我受了伤只好逃下山来。” “原来是张三当家的,我叫张烈,与你是本族人,人称我虬髯客,不知现在你们大当家,二当家怎么样了?”虬髯客问道,他心里在想,这次瓦岗的火并不知道和程咬金他们有没有关系。 张栓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是受了伤就下山了,一直在半路躲躲藏藏,已经两天了。” 原来如此,看来在两天前,瓦岗寨内部就产生矛盾在火并了,但不知程咬金他们如何,于是虬髯客问道:“三当家的,不知你知道不知道程咬金他现在怎么样了,你在瓦岗有没有见过他。” 张栓想了一下,说道:“程咬金——,我见过的,大当家待他如上宾,还让我替他准备了休息的厢房。” 看来这程咬金没有在瓦岗寨受到为难,大当家待他如上宾,可见火并起来他是站在大当家这边的,虬髯客这下倒希望大当家能取胜,只是不知道与他有没有关系,他就接着深入问张栓,希望他能将情况合盘托出。 “张三当家的,你能说说程咬金上山后发生的一切吗?哦,越详细越好。”虬髯客说道。 “快说,不老实说看我不宰了你。”金甲在一边威胁他说道。 虬髯客对着金甲一瞪,说道:“金甲,你不要吓三当家。”金甲见虬髯客对自己有所指责,也就不再多说。 虬髯客对张栓说道:“我那兄弟虽然嘴上快了一些,不过并无恶意,那程咬金是我们兄弟,他只是担心兄弟,希望三当家不要见怪,你所知道的事情还请如实相告。” 张栓点点头,对三人说道:“自从那程咬金二人上得山来,向大当家提出要瓦岗寨作为他反隋的根据地,并策动大当家一起反隋,大当家觉得在山寨混不是长久之计,有归附反隋之心,可是二当家不服,他觉得山寨上只有一位大当家,若是程咬金带众前来,他不认那些个大五啊什么的,于是,矛盾就产生了。” 虬髯客心想,看来这次瓦岗内战的确与他们有关,心中觉得对不住大当家的,他对张栓说道:“兄弟,你接着说。” 张栓接着说道:“于是,二当家李克与四当家多毛就密谋害死大当家以自立为大当家,没想到二人密谋一事,让那单雄信无意中听到了,他报告了大当家,可当时大当家并没有在意,他觉得二当家虽然脾气怪,不好说话,但是是断然不会做出犯上做乱之事。也正因为大当家不当回事情,他才会受到暗算。” “那结果大当家怎么样了,李克那个家伙到哪里去了?”虬髯客问道。 张栓摇摇头说:“后来大当家前去看二当家,发现二当家果真密谋害他,二当家发现阴谋败露,只得铤而走险,直接与大当家来了一场拼杀。大当家想避免,只是来不及了,大当家一人如何与他们众人相斗,于是只能奋力抵抗,后众兄弟们咣醒后,加入到大战,一时间瓦岗寨内尸体遍地,结果如何,我不知道了。” 虬髯客听他说得结果并不明显,心中非常着急,于是对金甲说道:“金甲兄弟,你先下去喊秦元帅带兵上山,将这里的情况向魏丞相和徐军师说明,若是程咬金他们没有脱险,我们要上山营救他们。” 金甲说道:“我不去,我说了要第一个上,最后一个退,我岂能半路下山,受徐三哥指责。” 虬髯客见他不愿前去,时间紧迫,也就不和他多讲道理了,他转身对童环说道:“童环兄弟,那还是你走这一遭吧,千万记得,要详细向徐军师说一下这里的情况,抓紧上山。” 童环领命前去,虬髯客与金甲则扶着张栓对他说道:“三当家的,麻烦你替我们带个路,我兄弟上山看看,你不用怕,由我在,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本来张栓想借故推脱,但是听虬髯这么说,他也不好拒绝,反正只要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带路就带路,于是,他就带着虬髯客等二人重上瓦岗寨。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魏征 徐茂公 虬髯客 金甲童环 张栓) 第093章 瓦岗寨顺利会师,设豪宴犒赏三军 童环领了命后就火速下山寻找秦元帅,说不定发兵上山是要救出程咬金兄弟的, 这程咬金与金甲,秦琼等都是山东历城本地人,从小一起玩,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好兄弟,现在他吉凶难测,童环很是焦急。 童环下山的同时,虬髯客和金甲扶着张栓在瓦岗找路上山寨,准备先看看程咬金的情况。 童环只得加快脚步,赶到山下与秦琼军队会合,当童环匆匆跑到提起人,魏征见童环是一个人回来,连忙问他:“大王和金甲呢?” 童环说道:“别提了,我是来叫大家上山的。” 徐茂公让他这么一说,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于是凑上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童环顿了顿,向各位解释说道:“日前瓦岗寨出现内乱,大当家与二当家意见不一,发生了一场火并。” 魏征点点头说:“这个是有可能的,那左贤王和单雄信有没有事啊,他们有没有参与到这次火并当中。” 童环接着说道:“此次火并说起来与我家大王是脱不了关系的。原来大王他们上山入寨后,大当家翟让对他们招待颇周,也有意投向我们,但是二当家李克不同意,于是就产生了矛盾。” 徐茂公骂道:“李克这个狗东西,他们有没有对大王怎么样?” “现在左贤王如何不得而知,我们在半路上截得落荒而逃的三当家张栓,一切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消息,看他伤势,不像是装的,因昆右贤王让童环下来吩咐丞相与军师,速带大军上山,若是瓦岗内战尘埃未定,当与大当家齐心协力,共同诛乱,也可以保得左贤王安全。”童环向大家说了自己此行的命令,并将在路上遇到张栓一事详细说了一下。 魏征说道:“如此看来,内乱可能还没停止,大家准备一下,上山解救左贤王,一切路上再说。” 说完,秦琼,徐茂公等各忙各事,点兵选将,大军拔营向瓦岗寨进军。 浩浩荡荡一行人来到瓦岗山寨,守寨的士兵已然整齐有素地在守备着山寨,不像是刚刚火并后的凌乱萧条。魏征抬头看了一眼童环,说道:“这哪里像是战后的瓦岗,那张栓会不会是在说谎,哄我们上山。” 秦琼说道:“不管他有没有说实话,我们大军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凭我军实力拿不下一个瓦岗。” 魏征说道:“二弟此言差矣,这瓦岗寨易守难攻,若是那张栓是有诈,我怕我们的行踪已然让他们知道,他们必定早有准备,并且我们现在大王还在山寨上不知吉凶呢。” 说起大王,徐茂公大叫一声:“若是那张栓使诈,那右贤王也危险了。” 秦琼说道:“那样我们得想个办法探探情况。我先去问一下守寨兄弟,看看情况,大哥,三弟你们在这里等秦琼消息。” 于是,秦琼上前,问那守寨士兵道:“请问小爷,我是从千里过来找寻你们大当家翟让的,不知道他在不在啊。” 那守寨的士兵不知是秦琼,也不敢说出翟让去世的消息,就问道:“你是谁啊。” 秦琼说道:“我是他的好朋友。” 守寨士兵想,多年的好朋友连个姓名也不能说,估计不是什么好人,还是早点打发他们下山吧,就说道:“我们大当家出门了,你还是走吧。” 秦琼只得先行离开,过去与魏征等一商议,觉得那守寨士兵说大当家已出远门,与那童环说的根本是两回事,这其中必定有诈。 原来那守寨的士兵是原来翟让的旧部,他们根本不认识秦琼等人,因此见二人来访,怀疑是李克的人过来寻衅滋事,因此不敢告以实情。 虬髯客与金甲则扶着张栓从小路盘曲而上,已经抵达瓦岗寨中,在张栓的带领下,虬髯客顺利见到了程咬金,自程咬金退守平靖关后,两人金日未见,分别亲热,程咬金命人准备宴席,美酒,招待虬髯客与金甲。单雄信听得秦琼来到,非常激动,非要前去山下迎接不可。 金甲说道:“五哥不必着急,童环已下山报信,想必大元帅已经在路上,很快就会到了。” 于是,单雄信就想先和大王一起等秦琼等到来吧,而那张栓也因为带虬髯客等上山有功,程咬金请来了山寨中的郎中替他瞧伤,并让他先行下去休息。 众人喝酒等待秦琼,席间,程咬金对虬髯客吞吞吐吐地说道:“兄弟,还有一件事情,希望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虬髯客说道:“何事,请讲,我张烈岂是那小肚鸡肠之人。” 程咬金说道:“就是关于薛姑娘失踪一事,请兄弟不要再怪于大脚了,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回来平靖关后后悔得不得了,每天都在面壁思过。” “哈哈。”虬髯客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当日张烈急火攻心,对大脚语气重了,其实也不能全怪她,她只是没照顾好莲香罢了,可是她没义务照顾她啊,这件事情当时我处理太重了,希望大脚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听到虬髯客如此说,程咬金对朝着里头喊道:“出来吧。” 花大脚就从后面出来,见过虬髯客金甲,她一上来就话说个没完,对大家说道:“右贤王不怪我了就好,你看现在金甲兄弟来了,我都不敢出来认他了。” 虬髯客连忙向花大脚施礼,希望她不要怪自己当日对她的责罚过于严重。花大脚连忙说道:“不严重,这是我硬拉莲香妹子加入的,都是我的不对。对了,莲香妹子后来找着没有。” 虬髯客摇摇头,一脸的无奈,金甲看了一眼程咬金,程咬金看了一眼花大脚,花大脚连忙止住了话,她想劝一劝虬髯客,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劝,只好站在一边,不说话。 “不知秦琼他们到了哪里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单雄信上前打开了僵局。 是啊,大家也觉得不应该啊,就算童环下山报信,他们也应该到了,难道童环说得他们不信,不应该啊,童环是一起生死与共的兄弟,更何况和秦琼是从小一起在历城长大的,又怎么会不信呢。这单雄信想想,会不会有什么事,他提起他的金顶枣阳槊就往山下走。 程咬金问道:“单兄弟,你上哪里去啊?” 单雄信说道:“我去迎迎他们。” 说完就下了出了寨子。来到山寨口,他问守寨兄弟们说道:“今天有没有人上山找大王。” 那守寨士兵说道:“没有人来找大王,倒是有一个来找原翟大当家的,那人身份不明,让兄弟们给打发下山了。” 单雄信想,若是秦琼来寻,为什么说是找翟让呢,于是就想,得下去瞧瞧,就出了寨子口,没多远,就看到秦琼等在一边商量,是否攻寨。 单雄信上前叫了一声秦琼,秦琼回头一见,原来是兄弟,于是大家相抱一起,互相诉说思念。 单雄信说道:“众位来到山寨,怎么不进寨啊?” 徐茂公说道:“你看,还不是那几个看寨的不放行啊,若不是你现在过来,我们还准备攻寨了呢。” 魏征说道:“现在好了,五弟来了,向我们说明一下情况,免得大家多走冤枉路,作无谓的牺牲。” 于是单雄信就向大家说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也说了守寨的是原翟让旧部,因此不认识大家发生的误会。于是单雄信带着众人到山寨口,对着那两个守寨的士兵骂道:“这是我大二,二哥,三哥来了,你居然拦在寨外,你长得什么眼睛。” 几个守寨的士兵见自己居然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王的三位兄长,连忙跪下向单雄信磕头认罪。 秦琼连忙阻止说道:“五弟且不可如此对待他们,这守寨兄弟不认识我们,严格盘问是他的职责所在,你应该为山寨中有这样忠于职守的兄弟而高兴才是啊。” 单雄信说道:“按兄弟所言,他们拦住你们不让你们进来,不能罚,还要赏他们喽。” “对啊,这样以后他们守寨才会更尽心。”秦琼说道,单雄信似懂非懂,但还是按秦琼所言去做了。 那几个守寨的兄弟见秦琼如此,连忙跪下向他谢恩,此后对他更加忠心不二。 单雄信带众人与二位大王见了面,原来瓦岗夺取事情顺利,军中并无伤亡,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只是翟让大当家的,忠义之举却飞来横祸,实在让人可惜,程咬金一拳打在桌面上说道:“李克这个狗东西,什么时候让我抓住了,我非宰了他,扒了他的皮不可,拿他的人头到翟大当家坟前谢罪。” 众人齐声说道“对。”虬髯客也说道:“谁见了李克,奉上首级,赏银子五十两。” 秦琼说道:“为了赶往瓦岗与大家会合,兄弟们攻下万松关后都没有休息,就连日出发了,现在我得去给兄弟们送些酒肉,犒赏三军。” 程咬金说道:“那就大家一起拿酒肉,犒赏三军,与兄弟们同乐,另外让大军休息五日,尽情欢乐,有酒喝酒,有肉吃肉,这瓦岗寨是个极佳的天然屏嶂,日后可免去许多后顾之忧啊。” 于是,两位大王与众将士们一起纵情欢乐,享受胜利的喜悦。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金甲 童环 魏征 秦琼 张栓 程咬金 单雄信 花大脚) 第094章 杨玄感遍寻死士,众姐妹勾心斗角 杨玄感采用了李密的下策,袭击洛阳,号令四方,起先他打着解民众之苦的旗号,投军者甚多,也一度受到百姓的爱戴。 而杨玄感在杨素死后也的确在励精图治,努力提升自己,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在短短时间内改换现状,还是非常困难的。加上王世充横加一脚,蠢蠢欲动,因此一时间战事吃紧,杨玄感陷入焦少而精烂额之中。 樊子盖上前说道:“少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打,给我继续打。”杀红了眼的杨玄感根本不管前线的情况,依旧我行我素,将东都战事进行到底。 听少主如此一说,樊子盖就先行告退,“回来!”樊子盖正要出去,杨玄感叫住了他。 “少主还有什么吩咐?”樊子盖问道。 “你让郑源火速回去寻找红拂与郡主下落,让他们速来战前。”杨玄感吩咐樊子盖去叫郑源寻找红拂与杨凌雁。 虽然杨玄感不得几位姐妹喜欢,不过毕竟他是少主,还是他们的主人,眼下杨玄感起兵棘手,若红拂与杨凌雁,胜算将会大一些。 樊子盖领命说道:“是,少主,臣马上去办。” 说完,樊子盖一阵风就出去办事了。 自从红拂在皇宫与杨素行刺隋帝未果后,现在不知道她的下落,其他六位彩虹死士,根本对杨玄感没放在眼里,而且论武功,杨玄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想让她们行战事,求爷爷告奶奶一般,都没人听他的话,让杨玄感奥恼不已。 其实那些女子她们在杨素地宫学得各种技能,如今杨素已死,想要逃跑易如反掌,再说她们的目的是杀皇帝,个个与皇帝之间有着说不完的深仇大恨,可是侍候杨玄感,他们是不待见的,这让杨玄感非常不爽。 杨玄感心想,若是这批死士能忠心耿耿,那倒也不怕对方。可是眼下战事紧张,王世充又对洛阳虎视眈眈,自己两面夹击,危险重重。 郑源是杨素旗下将士,平日里与红拂及众姐妹相处甚好,在他的努力下,已经将神鹰组及彩虹死士基本上悉数召回,正赶往东都会合。 杨玄感见郑源办事很漂亮,非常高兴,连忙嘉奖了他,并亲自会见了几位美女。郑源说道:“回少主,基本上这些姐妹已经召回,只是郡主和红拂现在还没有下落,不知道是要继续找,还是……”郑源问杨玄感。 原本高兴的杨玄感一听说最主要的实力家却没有找到,原本的高兴一下子浇了冷水,他说道:“废话,当然继续找啊,他们两个抵得上这里一堆。”杨玄感命樊子盖说道:“樊将军先带她们下去休息,郑将军继续前去寻找。” 郑源只得亲到灭镜岩下附近寻找杨凌雁下落,她心想,虽然她来时并不情愿,但是主公并没有亏待于她,收为义女,现在父亲去世,于情于理,她应该报仇才对,希望能站到少主的立场上。 皇天不负苦心人,郑源终于找到了杨凌雁,她在杨素死后,一时间并无地方可去,正准备收拾后赶去并州寻找李世民,就遇上了郑源,郑源将事情的始未与她作了一个交待,希望她能回东都相助。 杨凌雁说道:“郑将军,现在我已经和越国公,地宫没有关系了,我不想参与到这次战事之中,希望能够谅解。” 郑源见杨凌雁不愿意,就对他说道:“郡主,主公待你不薄,现在主公蒙难,你作为钦定郡主,也是要受到牵连的,到时候隋帝还是会找你麻烦的,希望郡主能替主公完成最后一件事情,当然了,如果郡主实在不愿意,末将也是不能勉强的。” “郑源,朝庭会追杀于我,我倒是不怕,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生活,不想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少主现在好吗?你代我问好,虽然他不成器,不过毕竟还是主公的儿子。”杨凌雁说道。 郑源见杨凌雁无动于衷,就再劝她说道:“如今其他姐妹已经回来了,只是红拂仍然没有下落,郡主不妨先跟我回去,也好与众姐妹相聚。” 郑源说到这点上,倒真是让杨凌雁动了一下心,虽然地宫生活暗无天日,但是姐妹们还是对自己非常好的,看似他们没有感情,其实只是地宫生活所迫,苦大仇深所逼,她们自己正值妙龄,谁能没有感情呢。 一个地宫将这群刚刚出苞的豆蔻少女变成冷血无情的杀手不说,还让她们变成了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杨凌雁想起青丝,蓝铃对自己的帮助,想起橙香对自己的好,她真想见她们一面再走,于是,她叫住郑源说道:“郑将军,我答应和你走一回,不过,什么时候我要走了,你们不许拦我。” 郑源见杨凌雁同意回去相助少主,非常高兴。连忙答应下来:“是,是,郡主想走,谁能拦你,再说,以我等武功,又怎能拦得住你啊。” 他才不管将来她走了后会如何,反正先答应下来再说。不过杨凌雁功夫日益精进,与初时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真要离开,他们也的确是不好相拦的,这样一想,杨凌雁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他们的,走一回就走一回,没什么好可怕的。 当郑源带回杨凌雁后,杨玄感非常高兴,直夸郑源办事干练,当然他对杨凌雁也非常恭敬起来,与当日地宫中的花花少主完全判若两人。 杨凌雁提出要见彩虹姐妹,郑源就叫出来让她们姐妹相聚,橙香,紫嫣,青丝,蓝铃等与杨凌雁相见,真是非常高兴,杨玄感为了收拢人心,连忙下冷犒赏她们。 但是其中绿绮就非常不高兴,原本在地宫,她就对杨凌雁非常不满,现在一来,她更是一肚子气,于是她就拉着黄莺想毒计暗害杨凌雁。 黄莺起初觉得不好,就劝她说:“绿绮,你放手吧,这样不好,你要是斗不过她们,不是自己找死吗?” “黄莺,你帮不帮我,你说?”绿绮问道。 “我当然帮着你的啊,我和你是一起的吗?只是你有方案了没有啊,别到时候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黄莺依然相劝于绿绮不要玩火自焚。 但是绿绮已经听不进她的劝告,一心一意孤行,黄莺作为好姐妹,只得奉陪到底。 绿绮起先是在食物里下毒,想毒死杨凌雁,让黄莺替她端了过去,可是那黄莺毕竟是第一次帮着绿绮来对付自己的姐妹,心里一慌,让大姐青丝发现了可疑之处。 因此当她端着东西拿过来给杨凌雁的时候,青丝就注意到了,并让好不要食用,而黄莺总是催着杨凌雁当着她的面吃掉,也让大家起疑。 一计不成,绿绮只得再行想方设法除去眼中钉,但是一时间还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与黄莺到洛阳大街上随意行走,杨凌雁就像堵墙,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歇斯底里地想要打垮她。 (本章导读:人物,樊子盖 杨玄感 郑源 绿绮 杨凌雁蓝铃 青丝 橙香 绿绮 黄莺 紫嫣 杨凌雁) 第095章 王世充出谋划策,再谋命橙香殉主 这绿绮与黄莺在街上漫行,绿绮心中想着有事,居然没注意到身边的人,不知不觉中两人走散了。 此时绿绮才发现,黄莺呢,她到哪里去了?她东瞧西看的,发现黄莺不见了,吓得绿绮连忙四处寻找。 找来找去,找了好久没有找到,结果连自己也走出好远的路程,这时候,前面有个绅士一样的人,绿绮上前,原本是想问一下,问问人家有没有见过她的好姐妹黄莺,没想到她还没靠近,就出来一堆勇士,对她大加出手。 绿绮在地宫不是白练的,她当然不是吃素的,于是就出手与他们几个对战起来,绿绮的腿攻厉害,飞起身边一边一个,横扫千均,踢得他们无处遁形,这时候,那绅士一样的人大喊地声:“住手!” 几个勇士连忙住手相见。 那人上前问道:“姑娘,你是谁,你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 原本绿绮是想问他的,但是刚才与那一帮人战了一场,她也不想说了,就回复那人说道:“你又是谁?为什么让他们对我出手?” 那人大笑一声说道:“我叫王世充,你到我的地盘上来,我的勇士以为敌人来了,当然要出手了,不过看姑娘也不像是坏人,真是误会一场。” 听了王世充的解释,绿绮也觉得自己误入人家境内,引起了误会,也就不再坚持再与他们的敌意,于是说道:“是这样的,我与好姐妹一起出来玩,没想到找不到她了,于是,我就到处找。” 王世充说道:“姑娘不是本地人?” 绿绮说道:“是的,所以,不认得路呢,真是糟糕。第一次出来就弄成这样,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出来。” 王世充心想,莫不是那姑娘身不由已,于是问道:“姑娘是第一次出府,看来府上对你管束还是很严的吗?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啊?” “哪里是哪家的小姐,我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王世充问得绿绮不好意思起来,她只得随意回答了一下。 “哈哈哈。”王世充大笑说道,“姑娘气质不凡,哪里像一般人家的丫鬟,若是丫鬟,也心定是大户人家的,敢问你家主人是哪位大人啊,说不定我王世充认识他呢。如此一来,姑娘若是不认得路,我王世充是有义务送姑娘回去的。” “不了,我还得找我的姐妹黄莺呢。”绿绮说道。 “你们几个,过来。”王世充对他的手下吩咐道,“你们随这位姑娘去寻找她的姐妹,找遍洛阳城,也要将她的姐妹找出来。” “初次见面,萍水相逢,怎么好意思让你的帮我一起寻找呢。”绿绮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王世充风不好意思说道:“姑娘不必在意,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姑娘不是本地人,要寻找一人是如何困难,王某既然遇上了,帮点小忙是应该的,那样,姑娘也就少走了许多冤枉路啊。” 绿绮见不好拒绝,就点头答应了王世充。于是,在王世充的帮助下,寻找了好久,才找到黄莺,姐妹相见,抱头痛哭。 王世充说道:“姑娘姐妹情深,真让王某感动,现如今大家忙了一天也累了,王某在酒楼略备薄酒,希望姑娘赏个脸。” 绿绮原本想拒绝,但是刚刚受了人家的恩惠又不好相拒,再加上这个王世充,看来不是一般人,说不定将来能用得着,或许现在结交,对自己会有帮助,于是就同意与黄莺赴约同席。 席间,觥筹交错之中,众人互相为了介绍,王世充得知这二人原来是杨素地宫训练的彩虹七士之二,心想若能收为已用,岂不更好。 而好运绿绮也想着,若是能借助此人,除掉杨凌雁,那不是事半功倍吗?也不用自己一个人没有外援。 于是两人互相说了自己的愿望,当即一拍即合,王世充答应帮助绿绮除去郡主,绿绮呢,则同意事成之后投靠王世充。 这点上面,绿绮做了保留,她想到如果杨凌雁也是地宫之人,成就在自己之上,加上领导着整个神鹰组的众多姐妹,王世充必定是不会帮助自己除掉她的,也许她会相办法找到杨凌雁,拉拢于她。因此,好并没有说明杨凌雁的神鹰组头目身份,只说她是郡主,而王世充是不会笨到去拉拢杨素女儿的。 而她自己,若是真能借王世充之手除掉杨凌雁,那样的话,杨玄感身边是呆不下去了,只能令谋他路,如今自己也没什么好的去处,到王世充门下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至少不用像在地宫一般没有自由,不见天日。 于是,王世充与她约定,让她次日哄带杨凌雁出府,由王世充的人对杨凌雁实施暗杀计划。 两人狼狈为奸,相商好之后,王世充将二人送回。 第二天,绿绮一改往日的冷面孔,去请杨凌雁同往出游,青丝见她上次有害杨凌雁之意,劝她不要前去。 可是绿绮非常诚恳地相邀,说是如果不去,实在太不给面子了,杨凌雁对青丝说道:“大姐不用替我担心,就算她想在外面暗害于我,我料想她不是我的对手的。” 青丝想想,那倒也是,凭绿绮,她是三个也不如杨凌雁敏捷的,但是她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就对杨凌雁说:“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免得到时候大意让她占了空子。” 杨凌雁说道:“大姐放心,她在这边也没什么人认识,凭她孤身之力,就是合黄莺一起,我对付她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郡主,你要小心一点,要不,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橙香说道,橙香自第一次见薛莲香时说过她的名字里也有个香字,就对薛莲香格外亲,哪怕后来杨素认了她,赐名杨凌雁,册封郡主后,依然对她特别关心。 青丝点点头说:“那样也好,就让橙香和紫嫣跟着吧,要是相斗,你们还多一人呢。” 杨凌雁说道:“那样啊,那就让橙香一人跟着就行了,两人对两人,报也没占到便宜。” 于是,第二天,四人相邀,来到王世充的地盘上赏景,杨凌雁一路上也是小心警惕的,不过并没见绿绮有什么举动,慢慢地她也就放下心来。 正当她们不备的时候,齐刷刷从后面射出一阵箭雨,杨凌雁与橙香,绿绮,黄莺一阵躲,躲过了这阵箭雨,一时间她们没有时间细想,这是何人对她们实行的袭击。 杨凌雁对其他三人说道:“有人放箭,不知是何人所为,我们还是先走吧。” 于是,众人连忙往回跑,橙香拉着杨凌雁对道:“郡主,快点。” 杨凌雁见黄莺还落在的头,就叫她:“黄莺,你快点,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这里危险。” 黄莺连忙点头,跟着跑过来,当时杨凌雁心想,必定是主公在此有仇人,发现了众姐妹的行踪前来行刺,于是,他用心全力,希望四人能全部脱险。 而此时的绿绮却心想,你真是命大,这一阵箭也射不死你。于是,铤而走险的绿绮拿出自己的匕首,趁杨凌雁不防从后面刺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橙香见来不及阻止,就用自己的身体挡了过去,挨了绿绮的一匕首,顿时,橙香口吐鲜血,吓了杨凌雁一跳。 杨凌雁叫道:“绿绮,你在做什么。” 绿绮冷笑一声说道:“那么多箭射不死你,现在居然还有人替你挡匕首,你真是命大。” 杨凌雁抱住橙香说道:“橙香,你挺着点,你要挺着,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治伤。” 橙香拉住杨凌雁的衣襟说道:“郡主,来不及了,你快去杀了那个贱人,替我报仇。” “橙香,橙香。”杨凌雁拼命地叫着她。 “快去,别……别让她们……跑了。”橙香说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瞪大眼睛望着绿绮。 杨凌雁见橙香眼睛瞪得大大的,对她说:“橙香,你睁大眼睛,看我如何杀了这个贱人,替你报仇。” 说完,她就冲上去对绿绮出招。绿绮,黄莺二人不是杨凌雁的对手,且战且退,杨凌雁让橙香的死激发了斗志,一战不可收拾。 绿绮见斗不过,只是逃跑,她逃到了王世充的帐中,杨凌雁追至王世充账下,便得知是绿绮勾结王世充,一起要暗害于她。 眼下这是王世充的地盘,当时他是洛阳太守,自己一人也不能与他的整个兵马相斗,杨凌雁心想,还是先行回去,希望少主能出兵替橙香报仇吧。 于是,她只能回到橙香的尸体旁边,背起橙香,往回走。 (本章导读:人物 王世充 杨凌雁 绿绮 黄莺 橙香 青丝) 第096章 感忠义厚葬橙香,馈兵马联姻高丽 随着绿绮,黄莺的改主,橙香的故去,红拂没有消息,现在杨玄感大帐内的彩虹死士只留下青丝、蓝铃和紫嫣三人,顿时让杨玄感觉得自己身 的可用之人在骤然减少。 现在洛阳战事在即,红拂却还没有消息,真让他担心不已,橙香代杨凌雁受死,其情可嘉表,因此杨玄感命樊子盖替橙香厚葬。 杨凌雁守在橙香的尸体旁边,不停地垂泪,自己对橙香并没有多少特别的好,但是橙香却在紧要关头为了自己,在不设防的情况下,受到绿绮一刀,丧了性命,而这个去死的人应该是自己,却让橙香代自己做了冤魂。 杨凌雁握紧了拳头,咬紧双唇,眼中带着恨意,暗暗发誓,橙香,我一定会亲手宰了那个叛徒,替你报仇。 这时,樊子盖过来对她说道:“郡主请节哀,刚才少主说了,橙香护主有功,现死于非命,予以厚葬。” 杨凌雁见樊将军来接橙香尸体,她上前将橙香的衣服整好,将她的尸体交与樊子盖说道:“樊将军,有劳你了。” 樊子盖连忙谦说:“郡主不用客气,那是属下应该做的。” 说完,樊子盖就叫人来将橙香的尸体抬走,将士抬起尸体的时候,杨凌雁叫住他们说道:“等等——” 樊子盖忙让将士停下,问道:“郡主还有何吩咐?” 杨凌雁说道:“等一下,让青丝姐姐来替她画个好妆,姑娘家上路要整洁,希望她下世投一户好人家。” 樊子盖听杨凌雁一说,觉得无可厚非,就叫将士先将尸体抬到厅上放好,叫人命青丝替她画个美妆。 不消多时,青丝就将橙香画好了妆,看上去橙香的脸上有了生气,非常楚楚动人,可惜,红颜薄命,还是香消入土。杨凌雁和樊子盖等一起,亲自将橙香埋在万窟山下。 安排好橙香的后事,杨玄感命众人到帐下集合,说是要起兵了。于是,郑源,樊子盖,李密等先后到帐前候命。 李密提议说道:“少主切不可鲁莽行事,一切要从长计议啊。” 杨玄感说道:“今日橙香死去,尚有我等收尸,若是我们再不出击,他是我杨玄感死于非命,不知有没有人替我收尸。” 郑源说道:“少主不可说这样的泄气话,主公创业未半,而中道崩卒,少主应接替主公遗志,发奋图强,我等必定尽力辅佐少主。” 李密说道:“可是现在红拂没有回来,真是少了一员大将。”李密非常惋惜。 樊子盖说道:“虽然红拂姑娘目前没有下落,不过,郡主回来了,总算也有挑梁之人,少主必非孤军奋战,再说郡主焉能有不替主公报仇之理?” 李密连忙扯住杨玄感的衣襟说道:“少主,目前我们兵力不足,应该请求高丽小王爷的援助。” “哦?可是,现在父亲已死,不知道小王爷还愿不愿意再与我们合作。”杨玄感并不是不想向高丽小王爷求助,只是杨素一死,所有的一切将化为泡影,高丽与杨素的合作也一并消失不见,他一个纨绔公子又如何能求得动小王爷出兵? 李密见杨玄感疑惑不解,便说道:“少主不必担心,当时臣见那小王爷对郡主有意,主公在此也曾有撮合他俩之意,你何不……” 杨玄感听李密一解释,懂了,原来他在打杨凌雁的主意,让杨凌雁牺牲终身幸福,嫁给小王爷,来替他换取高丽王相助的救兵。 杨玄感觉得此计可行,便说道:“但不知郡主愿意不愿意。” 李密说道:“少主,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现在主公已然不在,你作为长兄。当然可以替她作主,再说,那小王爷是高丽王最疼爱的儿子,他的母亲催尚宫也深得高丽王宠幸,将来说不定能母仪天下,她谢你还来不及呢。” 杨玄感想想,说不定这是一件好事呢,于是就命郑源前去高丽大使住处,前去相约小王爷。郑源心中不愿,但是又不能违背少主命令,只得白了李密一眼,领命出门。 杨玄感临了特别交待樊子盖等说:“高丽联姻之事,你等先不要告诉郡主,免得到时候节外生枝。” 众人连忙称是,大家各管各的。都先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郑源出了门,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和杨凌雁说一下,要是她不愿意,就让她先行出逃,免得在这里做牺牲品。 她见到杨凌雁,将李密所贡献的计策说一遍,并提到杨玄感目前兵馈马乏,的确有此意,希望杨凌雁能当机力断,早作主张。 说完,他就奉命去找小王爷相议联姻一事。 郑源到了高丽小王爷住处,原以为小王爷会因越国公大势已去而将他拒之门外,没想到小王爷却因杨素抄家而无法找到杨凌雁而发愁,见郑源主动送货上门,非常高兴,当即答应出门相助。 只是小王爷兵力均在高丽,身边所带不多,除了他的四大侍卫正茂,大化,缜卫,祁僵之外,就只有两万兵力,但是小王爷还是同意派一万兵助战。 郑源谢过小王爷后,告知杨玄感之处地,就先行离开。郑源一走,金之炫手下的四大侍卫就对他展开反对。 正茂说道:“小王爷,你湖涂啊,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将半数士兵拿去相助于杨玄感,万一你出了危险,我们如何向大王交待?” 那金之炫小王爷说道:“怕什么,有了危险这不是有你们四人在吗?我养你们做什么用的,就是保护本王爷的。” 大化还想上前劝说,却让小王爷一手拦住,他已经决定要帮助杨玄感了,大化也只能无奈得摇摇头,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于是,金之炫命正茂与大化速去点兵选将,即日让缜卫和祁僵带领一万精兵前去东都本助。 正茂上前阻止道:“小王爷,你将一万兵马相助,可是我四人可千万不能离开小王爷左右的。” 缜卫说道:“是啊,小王爷,来时大王和娘娘吩咐过,我四人必得保小王爷周全,若是我四人远离小王爷,若是有什么事情,王爷和娘娘定会斩了我们的。” 金之炫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没事,本王爷有神灵护佑,岂全轻易让人害死。” 祁僵说道:“请小王爷三思,王爷和娘娘有命,我等必不以离小王爷左右。” 金之炫见个个都起来反对自己,便说道:“哼,你们居然连我的话也不听,你们都反了。” 正茂上前说道:“小王爷,要不这样,让杨玄感自己派人过来接应这些士卒,你看如何,这样,我四人还是保护在小王爷身边的。” “哼,叫不动你们,我自己将这一万兵送过去,行了吧。”小王爷对着这四个高丽四大侍卫说道。 缜卫说道:“小王爷,你可千万别为难我们,我四人也是奉王爷命令的。” “你们不用多说了,我就与你们一起将这一万兵马亲送到东都,顺便我也看一下郡主,多日未见,我很想她的。”小王爷作了自己下东都的决定,不由大家劝说,一意孤行。众人见相劝不住,只得处处小心,仔细加以保护小王爷。若是小王爷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家人在高丽将会付出怪重代价,因此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本章导读:人物,杨凌雁 樊子盖 郑源 李密 杨玄感 金之炫 正茂 大化 缜卫 祁僵) 第097章 高丽王戏美未成,王世充主动献美 金之炫带着四大侍卫及一万精兵连日来到东都与杨玄感交密,杨玄感正兵愁无路,这不天降洪福,小王爷一下子给他带来了一万精兵,让他喜出望外。 于是,杨玄感连忙美酒招待小王爷,并唤来李密,樊子盖,郑源等一同陪饮。席间,小王爷问道:“杨公子,久闻令妹才艺双绝,怎么不见她啊。” 其实小王爷是在替自己讯问,这杨玄感怎么不带出来见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吗? 杨玄感见小王爷提起杨凌雁,其实他心中也没底,毕竟这件事情事先没有和杨凌雁说起,他也怕杨凌雁一不高兴就离开他,毕竟不是杨素的亲生女儿,自己要是真逼他嫁小王爷,而她不愿意的话,后果可真是不敢设想的。 “杨公子,不知道郡主她现在……”小王爷急于见到杨凌雁,就追问起杨玄感。 杨玄感见小王爷追问自己,可是自己实在是不能如实回答,便吞吞吐吐地说:“小王爷,这个事情是这样的,你看,凌雁现在她不是不敢出来见您吗?若是两家联姻,她不是更不敢出来见您了,她害羞啊。” “哦,是吗?”小王爷问道。 “什么是吗?这是非常肯定特别地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和未来的夫婿在行大礼前见面呢,就是寻常百姓,也要注意礼节,何况她堂堂一个郡主呢,您说是不是啊。”杨玄感解释说道。 小王爷见杨玄感说得也不无道理,就说道:“没事,我们高丽不讲这一套,快叫郡主出来见小王,小王自上次燕子楼出来让她截住,魂都让她勾了去,没想到居然上越国公府上的郡主。” 杨玄感还想推诿,不肯前去叫唤,小王爷说道:“杨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快去叫郡主出来。” 杨玄感没有办法,只让叫李密唤来杨凌雁,青丝,蓝铃,紫嫣等前来陪席。 不一会儿,彩虹七仙女的三人及杨凌雁先后来到,小王爷及四大侍卫大吃一惊,想那杨玄感太够意思了,居然一下子叫来四人,个个美丽如花,真是让他难以自禁。不过还是郡主风仪万千,二来郡主身份特殊,自当与其他女子不可同日而语。 杨玄感见杨凌雁姗姗来到,就拿起酒壶对她说道:“凌雁,小王爷为此次出兵援助精兵一万,来,你来敬小王爷一杯。”说着将酒壶往杨凌雁手上一放。 杨凌雁见杨玄感将酒壶放到自己手上,要自己上前敬那小王爷一杯,她看在小王爷助兵一万的份上也不能拒绝,更何况杨玄感名义上还是自己兄弟,只要他不是特别过分,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下不来台。 于是杨凌雁拿着酒杯,慢慢靠近小王爷,素手轻抬,替小王爷斟酒,她那慢慢地动作在小王爷看来真是风情万种,小王爷在她斟酒的时候忍不住摸了他一把。 杨凌雁见小王爷对自己如此无礼,想训斥于他,只是碍于面子,她只得将小王爷的手拿开,不予理会。 杨凌雁给小王爷倒好酒,对他说道:“小王爷请喝酒,凌雁代表大家谢谢小王爷驻兵协助,另外,凌雁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说着,她匆忙就离开了席位,小王爷本想拦住她说她自己还没喝呢,可是还没等他张口,杨凌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行以轻功离开,让他无可奈何。 小王爷一脸不高兴,说道:“郡主待我如此冷淡,真将本王拒之门外,真是扫兴。” 李密连忙上前说道:“小王爷您切莫着急,我家少主既已同意,那此事便是板上钉钉地,您不必急于是时啊,只要东都攻下,便是小王爷成其好事之时啊。” “哼,说不定,到时候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杨玄感,你可不要给我打歪主意啊。”小王爷威胁杨玄感说道。 杨玄感陪着笑说道:“那哪能啊,将来小王爷主事高丽,凌雁有幸陪侍左右,那是她的福气。” 小王爷见杨玄感下了保证,也就不再多说,但是今日遭美女拒绝,心中十分不爽,他自是要去消消火的,于是就告辞了杨玄感等人,先行离开。 于是,小王爷带着他的四大侍卫大摇大摆地从杨玄感帐前离开。杨玄感和李密则笑脸相送,对他客气至极。 待得小王爷走远,杨玄感大骂道:“居然敢威胁我,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想配凌雁,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密见少主口不择言,便上前劝道:“少主,切不可祸从口出,想我军现在势孤力肉,若无强援,恐不怕对抗隋军,想破东都真是难上加难啊。” “破不了就不破,都是你出的什么歪主意。”说完,杨玄感气呼呼地先行离开。 小王爷离开后,带着四大侍卫到洛阳繁华的如妓楼,里面有许多歌妓,他想上前找了一住才色双绝的佳人来消消火,而四大侍卫则留守在身边。 同在妓楼的王世充看到高丽小王爷涉足烟花柳巷,便有心勾搭,就上前主动示好,很快二人便交结有成,到酒楼豪饮,王世充对他说道:“小王爷想要消火,何必舍近求远,我王世充府上其他的东西没有,清粉佳人却多得是,正好有两位美人投靠,要不给小王爷见识见识啊。” 高丽小王爷听说王世充府上清粉佳人美奂美轮,听王世充说得如此美妙,不如前去相看,若真是美到养眼,他是不会介意与她们有更进一步的接触的。 于是,就对王世充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王兄弟了。” 王世充假装生气地说:“小王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怎么可以和我见外呢。” 小王爷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此就请王兄弟马上代我去见您府上的清粉佳人吧。” 说着,两人带着家丁侍卫一起来到王世充后府宅院,王世充对小王爷说道:“小王爷,您请稍候,我这就叫她二人出来。” 于是,王世充就让儿子王怀宇将绿绮,黄莺喊出来,并在王怀宇耳边嘀咕了几句,王怀宇便心领神会的出去了。 小王爷说道:“王兄弟,你偷偷地在说什么啊。” 王世充说道:“小王爷多虑了,等下你就瞧好吧。”说着,王怀宇带着绿绮,黄莺过来了,王世充说道:“小王爷,你看,来了,来了。” 原来这绿绮与黄莺自上次刺杀杨凌雁失败后,却误将橙香刺死,自知不能再回杨玄感营内,就投靠了王世充,如今,王世充见小王爷只身来到洛阳,虽然他不知道他是为替杨玄感送兵一万而来,但是他知道将他照顾好了,将来对自己是有益无害的。因此现在要有意无意中对他实行拉拢。 绿绮,黄莺上前,在王世充的推荐下见过小王爷,同样的美人在前,同样的让美人斟酒。绿绮也是风情万种,虽然小王爷看起来还是少那么一点点韵味。不过,他觉得作为消火的替代品,已经足够了。 于是,小王爷一样伸手去摸绿绮的玉手,绿绮虽然现在心中充满仇恨,对杨凌雁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但是平素在地宫,阴盛阳衰,对小王爷的举动还是条件反射地抽出了手。 她这一举动与杨凌雁颇有相似,让小王爷对她一下子产生的兴趣,小王爷心想,这小妮子居然敢推开本王爷,难道是你们都不怕吗?于是,他心想,我今天非要这个女的了。 他就王世充说:“果然美艳不可绝伦,不知道王大人……” “小王爷,您放心,一定让你心满意足的。”说完王世充奸笑一声,说道:“王爷您别心急,小弟我自有安排,大家还是先饮为尽。” 王世充挥手让王怀宇先将绿绮,黄莺二人带到后厢房中,在后厢房中,绿绮,黄莺在王怀宇的操纵下,喝下了王世充准备的带有蒙汗药的酒,一下子双双迷晕在地。 王世充估计王怀宇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就命人将小王爷送到府后的后厢房里,交与床上躺着的绿绮和黄莺,让小王爷尽情而乐。 小王爷原本在杨凌雁那吃了一鼻子灰,非常奥恼,现在遇得这两个奇女子,自然不能放过,他如饿狼扑食般进了床帐,与那二位姑娘成就好事,满足了他的需要。这唯一让他没有满足的是这两人居然是半睡半醒的,可是穴道让王怀宇点了,他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人慢慢冲破穴道。 这突然如其来的一阵让她觉得自己崩溃了,可是自己穴道被封,根本就是身不由已,她只能无声地流出了眼角的泪水。 (本章导读:人物,金之炫 杨玄感 李密 杨凌雁 王世充 王怀宇绿绮 黄莺 蓝铃 青丝 紫嫣) 第098章 杨玄感东都兵败,受牵连李密获斩 王世充见人识色,将绿绮,黄莺下了迷魂散来侍候高丽小王爷消火,虽然绿绮心有不甘,但是无奈已成既成事实,绿绮又能如何。 于是,绿绮就觉得既然委身于小王爷,就是小王爷的人了,也就认命了,只是处处跟随小王爷吧。 杨玄感驻兵多日,加上金小王爷的一万增兵,让他倍觉起兵良机已到,誓必起兵攻城,占领东都。 李密进言劝说道:“少主不可,时机尚未成熟。” 杨玄感心中不悦,说道:“李先生何出此言,若是我杨玄感能等得几年时机,我当初何必选你定的下策,我直接先取上策,徐徐攻之,胜算还高些呢。” 李密觉得他选的下策,本就是兵家大忌,无奈少主一意孤行,他无法劝阻,他正为自己无法劝少主回心转意,导致他以下策为战略攻势而感到愧对主公,正想通过苦口婆心之劝,潜移默化中改变杨玄感的主张,没想到杨玄感并不领会他的一番苦心,反而觉得李密真是绊脚石一样,让他的主张不能自由实施。 因此,杨玄感对李密不再像以前一样言听计从,他确定了自己要攻占东都,心意已决,谁劝看谁烦。 李密无奈,只得对着少主摇摇头,心想,主公啊,你在九泉之下,看到少主如此鲁莽行事,不知道会不会伤心难过呢? 李密只得希望主公在天之灵有灵,能保佑少主杨玄感迷途之返,不要以卵击石,造成无谓的伤亡。 朝庭派宇文化及将杨素抄家后,也知道杨玄感逃出灭族法令,带兵离开地宫,必定他日积兵欲反,于是让宇文成都挂帅,成立了对付杨玄感造反的方案。 如今杨玄感在东都蠢蠢欲动,朝庭闻到风声后,让宇文成都连夜拔营东都,宇文成都心想,说不定杨凌雁郡主也在那里,万一郡主参与其中,必定会让杨广一同问罪,到时候自己要保她恐怕就不容易了。 因此,宇文成都见杨广点将选派自己,自是暗中高兴,自己可以趁势救得杨凌雁,让她能幸免于难。 不消时刻,朝庭大军入驻东都郊外,杨玄感军中探子来报,说是朝庭已派兵在郊外集结。杨玄感听后感到如坐针毡,内心纠结不已。 此时,李密上前说道:“少主,大事不好。” 杨玄感见李密匆忙,心知他要说的是朝庭驻兵一事,他没好气的地说道:“李先生,若是我们早日攻占东都,说不定现在东都已在我杨玄感手中,哪会有今日兵临城下之困。现如今朝庭大兵压境,王世充握重兵在一旁虎视眈眈,欲坐收渔翁之利,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 杨玄感内心紧张,语气上强了一些,当然这些李密还是可以理解的,如今踌躇满志的杨玄感开始觉得怀疑自己了,他不敢贸然出兵但是又急于出兵,如此的矛盾让他不能左右自己的心绪。 李密觉得要是少主早先能够沉下气来,徐图大业,选上策图之,必可称霸中原,然而现在兵临城下,已无他选,只能奋力抵抗,不然将会前功尽弃。 于是李密上前言道:“不知少主有何打算。” 杨玄感说道:“你不是一直不让他吗?可是现在,你还会说不让我出兵吗?” 李密见情况一发不可收拾,对杨玄感说道:“少主,若是往日,当然直选上策,然而眼下情势所逼,少主必须当机立断。” 杨玄感点头说道:“李先生,我想出兵,趁朝庭军未扎稳,出其不意,攻他一个措手不用,你看如何。” 李密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那就请少主先说一下作战布署详情。” 于是,杨玄感就在帐内将如何偷袭,如何攻营之所想向李密作了一个陈述。李密见杨玄感说得颇有理,不觉点头说:“如今也只好这样了,只是敌方是宇文成都为帅,那宇文成都骁勇善战,少主你可千万要小心,不可小瞧了他。” 杨玄感说道:“李先生放心,杨玄感必定会小心行事,倒是李先生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李密说道:“我并非是在长他人志气,灭少主威风,只是那宇文成都既为大隋第一勇士,断不会是浪得虚名,少主还是小心一点,依臣看来,此次战事,突袭隋营,胜算还是很微渺啊。” 杨玄感感慨地说道:“没办法啊,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杨玄感说完,连忙命人叫来樊子盖,郑源,杨凌雁等人,连忙制定临时攻略方案。 于是,樊子盖带上杨玄感手下余部两万人马攻宇文成都大营,郑源则带领一万精骑前去烧粮毁营,破坏敌营。杨玄感则带领小王爷相助的一万精兵誓死奋战。杨凌雁带领地宫死士余部则堵其后路。其余兵马则由李密节制留守大营,以防王世充抢夺胜利果实。 本来计策天衣无缝,无奈宇文成都也不是吃素的,何况他也带了五万大军,就算杨玄感三面夹击,也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郑源行事倒是顺利,很快便破坏了宇文成都的营地,连粮草也让他烧掉不少,后幸亏发现洒水及时,不至于悉数烧完。 樊子盖与宇文成都之兵大战,宇文成都以两万兵抵樊子盖两万兵力,斗争不相上下,然而,樊子盖并非宇文成都对手,几多回合下来,便败下阵来,三军见领将先锋败阵,士气大跌,不多时,便让宇文成都占了上风。 宇文成都发现后路有一群女子参战,便放下樊子盖,朝那女子追去,他心中想到杨凌雁必在其中。 于是,宇文成都就带了一千精兵追随而去。见到青丝,蓝铃,紫嫣和杨凌雁带着为数不多的人手在后边打得正盛。 宇文成都眼见在这几位女人手上,躺倒了自己的一个个士兵,便提戟砍了过去,一戟下去,砍倒了一个女子,只见她鲜血直流,立刻倒在地上。 紫嫣上前大叫:“蓝铃姐——” 这一叫声,让青丝,杨凌雁一同回过头来,发现蓝铃俨然中了宇文成都的戟杀倒地,紫嫣上前说道:“恶贼,拿首级来,我要替蓝铃姐报仇。” 说完,紫嫣提起自己的软剑朝宇文成都刺了过去。宇文成都将武器往前面一挡,就挡住了紫嫣的进攻,他见紫嫣发了疯一样,不要命的冲向自己,如此精狠的清粉佳人,看来也不能保护了,还是要考虑到自己的安全,于是他狠心地对紫嫣提起了武器。 眼看紫嫣将要在宇文成都手下成了一缕冤魂,青丝连忙纵身一跃,上前挡在紫嫣的面前,替紫嫣挡了宇文成都的攻击。 霎时间,青丝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紫嫣的怀中,紫嫣看青丝不惜牺牲生命替自己挡住宇文成都的攻击,大声悲叹:“青丝姐——” 青丝说道:“紫嫣,以后姐姐不能保护你们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说完,青丝的头垂了下去,紫嫣见状大叫:“青丝姐,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在后面杀了几百士兵的杨凌雁只得紫嫣呼声,连忙折回来,见到青丝也和蓝铃一样,受到攻击,青丝生命垂危,她上前说道:“青丝姐,你要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大夫。” 宇文成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见了郡主,他上前说道:“郡主,你快走,这里危险。” 杨凌雁根本不听宇文成都的相劝,说道:“是你杀了青丝和蓝铃,我要替他们报仇,你拿命来吧。” 说完,杨凌雁就朝宇文成都扑去,宇文成都见杨凌雁对自己展开了攻势,但是他又不忍心杀死眼前这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他只得朝后边一退,躲过了杨凌雁的攻击。 “郡主,你听我慢慢说啊,你不要这样。”宇文成都对杨凌雁说道。 只是杨凌雁根本不听他所说的,反而更加拼命地朝他攻击,出手一招比一招狠。宇文成都见杨凌雁一招比一招狠,怕自己不战则会伤在她的手下,若战又怕无意中伤及于她,只得且战且退,最后寻个机会迅速逃离,到其他地方寻找突破口了。 杨凌雁见宇文成都跑远了,就先折回来看青丝如何,她问紫嫣说道:“紫嫣,青丝姐怎么样了?” 紫嫣摇摇头,悲痛地说道:“郡主,青丝姐,她去了。” 青丝。蓝铃相继而去,让紫嫣难忍悲痛,杨凌雁也为此感到惋惜,好好的花一样的女子,就这样香消云散了,真让人扼腕叹惜。 杨凌雁上前将青丝的眼睛合上,看青丝的样子仿佛死不瞑目,让杨凌雁觉得非常悲痛,这个杀人的恶魔,自己先前还让他送自己回家,她为自己曾经和宇文成都一起相处而感到愧对青丝蓝铃。 紫嫣哭得更伤心,毕竟青丝是替自己挡住了宇文成都的攻击才丧命于他的屠刀之下的。 于是,两人就放开杨玄感所布置的任务,先行将青丝、蓝铃的尸体挪到一边,找了一个朝向好的山头,替二人立了坟碑,下葬于此。 紫嫣哭道:“原本地宫七仙女,现如今橙香,蓝铃,青丝先后离去,不幸绿绮、黄莺变节,红拂失踪,到如今居然只有紫嫣一人,孤苦零仃,今后,让感谢紫嫣何去何从呢?” 杨凌雁过去扶起紫嫣说道:“紫嫣,你不要太悲伤了,我们一起去寻找红拂,好吗?” 紫嫣止住了哭声,抬头看着杨凌雁说道:“郡主,我们要到哪里寻找红拂,天地之下,茫茫人海,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杨凌雁想,虽然主公起事事败,但是红拂是不会放弃她的报仇心愿的,她应该会去找一个能帮她完成报仇大计的人,而且这个人要能欣赏她,说不定她应该是去寻找李世民了吧,或者是飘缈山摩伽谷风尘洞寻找她的师父。 于是,她对紫嫣说道:“紫嫣你别担心,我大约知道她的去向,应该不会错的。” 紫嫣说道:“真的?” 杨凌雁说道:“真的,你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红拂的。” 紫嫣说道:“那我们快去寻找吧。” 杨凌雁见紫嫣急于寻找红拂,便吱吱唔唔地说道:“紫嫣,我虽然可以知道红拂的大致去向,只是我想先替橙香报了仇再去,你看,你能不能等我几天。” 紫嫣一想,也对,橙香为了挡郡主一刀,在不设防的情况下死于绿绮手下,真是此仇不报,难以解恨,不过绿绮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真忍心下得了手吗?还有,青丝也以命替自己挡了,难道自己不要替她报仇吗? 这样一想,紫嫣顿觉得自己太渺小了,她说道:“郡主你说的对,血债就要用血来偿,我们先替橙香和青丝蓝铃报了仇,再一起去寻找红拂。” 杨凌雁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先行回去吧,想想如何报仇的事情,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姐妹团结在一起了。” 紫嫣说道:“郡主,紫嫣自知武功不及你,也打不过宇文成都那厮,看来我一个人是不能替青丝姐报仇血恨的了,若是郡主能替紫嫣报得此仇,紫嫣愿意为奴为婢,伺候郡主左右。” 杨凌雁说道:“小傻瓜,你不要多想,我们在一起呆过,我会帮你的,你不用做奴婢那么委屈自己,我们是好姐妹,不是吗?” 说着,二人就回到营地,没想到留守的李密让人绑了一个现行,能派的将军都让杨玄感派出去了,李密留守营地,以防王世充得渔翁之利,没想到宇文成都退战后,折回杨玄感本部,抓住李密,押回了隋营。 而杨玄感的军队和隋军相斗,两败俱伤,但是情势上还是宇文成都占了上风。接着,王世充带领绿绮等人,收拾残局。 宇文成都余部押着李密回朝复命,李广见当朝进士杨密居然和杨素一起,岂图颠覆自己的政权,十分生气,于是革去他进士头衔,关进死牢待斩。 (本章导读:人物,王世充 杨玄感 杨凌雁 青丝 蓝铃 紫嫣 宇文成都 李密 樊子盖) 第099章 王语莺市井寻方,遇伯当情归眷属 话说王语莺救下李琼仪后,原本想趁李琼仪伤好后就离开到地宫复命,没想到那李琼仪一心求死,无论如何医治,一直半死不活,她自己根本没有求生的意志。 于是,感于其孝的王语莺也一直默默跟在身边,一路上照顾于她,可是久治不好,就一路上寻访名医替李琼仪治病。 离开越国公后,王语莺身上的银子慢慢的花得所嵊无几,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到市井中替李琼仪寻找郎中瞧病。 虽然她知道越国公府上万金不缺,但是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回去的,一旦自己回到地宫,没有命令是不能擅自出来的,那么李琼仪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没有人照顾于她了。 王语莺听说洛阳有名医,可治难治之症,就叫了一辆马车,带上半死不活的李琼仪,坐上马车,一路奔波到洛阳遍寻名医。 而王伯当自从在伊阙关听李鸾瑛说起李琼仪的消息后,就心向李琼仪, 恨不能插上双翅,四处寻找李琼仪的踪迹。 于是当日辞别众兄弟,与玉儿一起南下寻找李琼仪,坚定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信念,一直在运河寻找,目前已经沿着运河来回找了好几遍,将运河附近的几个渔村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李琼仪的踪迹。 玉儿见小姐杳无音讯,便问王伯当说:“王公子,你看我家小姐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你看,她会不会……” 王伯当说道:“别乱说,到现在为止,都找不到尸体,那是好事,说明她很可能还活着。只要我们用心寻找,就会找到的。” 玉儿说道:“可是,茫茫人海,我们要到哪里找呢?” 王伯当自己也在纳闷,附近的渔村都没找着她,而且问了好多渔民,都没有救到过一个受伤的女子。 说她还没着,为什么没有人救起她呢?如果她在水里那么长时间无人救起,还能有命存在吗? 可是说她去世了,为什么运河捞尸多日,均未发现尸体呢。难道是自己不够仔细?可是行文、习武也打捞数日,还是一无所获的。 真让人费解。 这时,玉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对王伯当大叫道:“王公子,你说,我们小姐若是不是让这里的渔民救了,会如何?” 王伯当不知道玉儿为什么会这样问,他反问道:“玉儿,你说什么?” 玉儿说道:“我是说,假如不是这附近的渔民救了小姐,小姐也没有沉尸河底喂鱼,而是让其他的路过这里的人救了,而那个救她的人正好是其他地方的人,将小姐带走了呢?”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若是李琼仪真如玉儿所说,是让一个偶经此地的外地人,救下后,坐船离开此地,那不是附近的村民都不知道,而且在河边附近寻找的话,是永远也找不到答案的。 可是,这样的机率会有多少呢? 若许玉儿说得对,李琼仪是让人救走了,那个救她的人带她离开这里了。 对,就应该是这样的。王伯当心里想着,他对玉儿说道:“玉儿,我想了想,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整天围着这条河转,说不定小姐已经让贵人救走,在其他的地方等着我们去找她呢?” 玉儿见王伯当居然觉得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是有依据的,有道理的,她非常高兴,原来这仅是她的一念之想,她也只当是说出来看看的,没想到王伯当居然觉得这是有道理的。 玉儿说道:“王公子,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找小姐吧。” 说完玉儿就迈出了步子,可是,她的步子往哪里迈?她一下子收回脚步说道:“王公子,可是,往哪里找呢?” 王伯当说道:“我也不知道琼仪会让什么人救走,我们往哪个方向寻找,只能碰碰运气了。” 玉儿只当是自己的想法有理,可是却不知具体从何实行,只好对王伯说道:“那王公子,你觉得往哪边的可能性大一些,我们就往哪边寻找?” 王伯当说道:“洛阳商贾众多,可能会有很多出船的商户,说不定是他们救走了你家小姐,我们往那边寻找,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或者是有什么商队,看到过琼仪被救,会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信息的。” 玉儿点点头说道:“嗯,那我们快去洛阳吧。”于是,二人快马加鞭,一路往洛阳而行。 行至永左塔,王伯当将玉儿扶下马,两人到了塔前休息一下,这时外面飘起毛毛小雨,王伯当说:“玉儿,看样子,等下还要下雨,我们到里面躲躲雨吧。” 玉儿点点头,进了塔门,找了一处地坐下休息,王伯当将马儿牵到旁边系好,在附近找了一些柴禾点火。 这时候,王语莺用小牛车拖着李琼仪也进了永左塔,她看着快下雨了,就想到塔附近躲躲雨。 玉儿见来了一个冷气冲天的女子,看起来好像眼熟悉,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就多看了她一眼。 王语莺见玉儿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连忙提剑上前,将玉儿吓了一跳,这此,王伯当上前挡住了她,王语莺看她有帮手,想想自己带着李琼仪上路,与要相斗,并无好处,审时度势后,于是,就收起剑,忍下了玉儿对自己的左看右看。 一场即将开战的战事因双方互相考量后,终于熄灭在摇篮之中。 这时,玉儿轻轻地叫着:“语莺。” 王语莺突然转头过去,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玉儿听她如此说,便说道:“你真的是王语莺吗?我是玉儿,我是玉儿啊!” 玉儿生怕王语莺忘记了自己,连忙热情的自报家门。 王伯当上前说道:“你们认识?” 玉儿介绍说道:“嗯,当然我与小姐就是和她一起进宫的,我们三人一起进的宫,后来小姐出事后,她也不见了,我是后来听说了你的事情才偷偷跑出来的。” “原来如此。那王姑娘有礼了,在下王伯当,我们在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王伯当对王语莺说道。 王语莺见原来是李琼仪的丫鬟玉儿,心想,这玉儿什么时候有了这么英气的一个护花使者了。 便问道:“你们此去……” 玉儿说道:“我们是去洛阳寻找小姐的,我二人沿着运河寻找多日,均未发现小姐的尸体,而且找遍了附近的渔村,也没有人救起过小姐,于是我二人猜想会不会往来的商人将小姐救走放船上带走,离开这座城市了。” 王伯当说道:“是啊,洛阳地处富户,往来商贾最多,因此就到此地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居然能在此遇到玉儿的熟人,真是太巧了。” 王语莺听得他们是来寻找李琼仪的,心中为她的义仆而感动,她说道:“那还有更巧的事情呢?” “哦。”玉儿不解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更巧啊?” 王语莺将牛车上的病人放到永左塔的地面上,对玉儿说:“你看她是谁?”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和王伯当苦寻多日的小姐居然就在这牛车上,“小姐。”玉儿惊叫起来。 王伯当一听玉儿惊叫,连忙过来,看到李琼仪半死不活地,心中非常心疼,他上前替李琼仪擦去脸上的水珠,对王语莺说:“请王姑娘能否告诉在下关于李小姐的一切。” 于是,王语莺就将自己如何救上李琼仪一事详细地向玉儿和王伯当说了一次。 最后,她感叹说:“可惜,李小姐一心求死,她不配合医治,因此,至今没有治好……” 玉儿大哭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好死不如赖活着。” 王伯当连忙对王语莺说道:“如此多谢王姑娘,仗义救下我们琼仪,救命之恩,我王伯当铭感五内,他日王姑娘如有差遣,我王伯当定当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王语莺说道:“王公子言重了,语莺救琼仪,并非图报。只是真心便服李小姐心存大孝,勇敢不屈。不过,你们来了就好了,也许,她不会像以前那样一心求死了,只要她有求生意志,救好她的希望还是有的。” 王伯当说道:“如此多谢王姑娘,我会每天陪着她说话,希望她早日摆脱自己的阴影,振作起来,早日能醒过来。” 王语莺说道:“那如此我就放心了,既然是玉儿,我就将你家小姐交与你了,我也要去越国公府上复命了。出来已经多时,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王伯当拦住王语莺说道:“王姑娘,越国公你已经回不去了。” 王语莺一振,问道:“此话怎讲?” “越国公杨素造反,已经让隋帝抄家灭门,杨玄感逃出后,在东都起事,又败羽而归,若你不嫌弃,就与我们一同上路,前去寻找我的兄弟们,你看如何?” 王语莺见王伯当邀请自己,心想自己现在的确无处可去,但是如此貌然答应,是不是太……正在她不能定夺的时候,玉儿说道:“王姑娘,和我们一起上路吧,这样照顾小姐还有你帮手呢,现在小姐这个样子,我还没习惯如何照顾她,她的一她料理还要你多指点我呢。” 王伯当说道:“是啊,这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王语莺见二人如此诚恳,弄得自己真不好意思拒绝,就只好同意说道:“那如此,我就打扰大家了。” 玉儿笑道:“你救了我家小姐,我感谢还不及,你别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玉儿是个丫鬟,不敢高攀认你为姐姐,不过我就当你是我家小姐的姐妹,也拿你当主子一般来尊敬的。” 王语莺摸了一下玉儿的脸说道:“傻妹妹,谁说不能认下我做姐姐,我有你这个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那如此说定了,以后叫我姐姐。” “哎,姐姐,语莺姐姐。”玉儿开心地叫着。 “好,玉儿妹妹,真乖。” …… (本章导读:人物,王语莺 李琼仪 王伯当玉儿) 第100章 押李密刑场问斩,程咬金半路杀出 李密被宇文成都带到京都后,杨广生气地将他打入死牢,等候秋后处斩。可是李密才大志广,他的才气让许多人为之可惜,因此大家联名上书,替他保命。 他曾经为杨素所用,后在杨素兵败后,替杨玄感出了上中下三策,均是破敌良策,只可能惜杨玄感偏偏选了下策,因此导致他玄感起兵事败,李密也因此获斩。 在众人的相求之下,杨广终于放开口子,饶李密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让解官冉为押解他去沧州充军。 这天,冉为押着李密,带上自己的几个随行手下,朝沧州而去,期间累了,想到酒店投宿一晚,可惜荒郊野外,无处容身,正巧那晚雨大,冉为就押着李密到破山神庙避雨。 瓦岗寨自秦琼,虬髯客与程咬金合并驻扎后,大势所趋,一切已井井有条,慢慢走向规范化。 但是程咬金在平靖关过习惯了安逸日子,现在让魏征,徐茂公等看着现行,要他励精图治,让他非常不爽。 程咬金对众人说道:“你们让我打仗我决不含糊,我要是皱一下眉毛,眨一下眼睛,缩一下脖子,吐一下舌头,我就是龟孙子,可是你们让我在这里管理这个瓦岗寨,那是万万不行的。” 可是,徐茂公哪里肯依,于公,他作为张陈国左贤王,这是他的担当责任,于私,翟让对他器重如此,临终托付,他已成瓦岗寨大当家,就更应该管理好寨子,替兄弟们谋利。 而虬髯客虽然也为右贤王,同掌国印,可是在瓦岗却没有程咬金的威望,因此,对于徐茂公抓住他要他担当瓦岗重任,程咬金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瓦岗寨原三当家张栓向来儒弱,瓦岗出了李克火并之事后,他终日恍恍,早将三当家的位置拱手相让与虬髯客张烈了,以谢他半路搭救之谊。 这天,程咬金听秦琼,徐茂公,魏征等均劝他要如何治理国家,强兵富国,让他头疼脑热,他生气地说道:“你们不要叫我做这,最我做那,我可不要当这个大王,你们谁劝我,谁来当。” 说着,他指着秦琼,秦琼连忙挥手说道:“老四,你别看着我,我只会带兵打仗,哪会管理国家?” “你来管理。”程咬金指着徐茂公和魏征说道。 魏征说道:“老四,你不要胡闹。” 程咬金说道:“那你们谁都不愿意,反正我也不愿意,你们爱谁做谁做。” 徐茂公说道:“大王,我们是不适合来做这个位置的,你要是不愿意做,你得先找好接班和人才行。” 程咬金说道:“要找个接班的人是吧,那我去山下抓一人来当大王。” 魏征说道:“那怎么行,不是胡闹吗?” “怎么不行,连我都能做,还有谁不能做。”程咬金替自己辩解。 徐茂公说道:“你到山下抓一个人来,随随便便地将大王之位相让,你知道他德行高吗?你知道他有才学吗?” 程咬金说道:“要找个德行高的,有才学的。好,那你们等着,我就到山下去找一个这样的人来,接替大王的位置,若是我找来了,你们可不许再缠着我当大王了。” 徐茂公见程咬金生气,便劝说道:“行,你若是真能找出一个德高望众,才学优秀的人来,我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你得先找到。”徐茂公想。程咬金又岂能找到一个才德兼备的人来任大王一职,也就拿此安慰唐塞于他。 “好,你们等着,我这就下山。”程咬金说着,就提着他的八卦宣化斧下了寨子,朝山下而去。 到了山脚,无所事事,遇到一群劫匪,见程咬金匆匆赶来,想劫他一番,没想到让程咬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程咬金大骂道:“你们这群砸碎,居然敢抢你程爷爷我,也不打听打听,你程爷爷以前是做什么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群劫匪见遇到高手了,连忙撒腿就跑,那程咬金因没有出战,斧头发痒,如今遇到一个上门找事的,岂能轻易放过他,就提了斧子追了上去。 程咬金边追边大叫:“哪里跑,你给我站住。” 那群劫匪见程咬金已然追上来了,吓得不知所措,一直拼命往前跑,而程咬金也不甘示弱,一直在后面追。其实他原来是下山寻找替代自己当大王的人选,没想到居然遇到抢劫自己的,如今若是回到山寨,岂不在众哥哥面前丢脸,因此也就追着这群人,虽然不能怎么样,追上后非揍他们一顿不可,就当消自己心头之恨。 那几个人见程咬金越追越近,眼看将要让他追上了,自己正为无处遁逃而发愁,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座山神庙,就朝那庙里一窜,混迹于在山神庙躲雨的人群中。 原来押解李密的冉为正在山神庙躲雨,虽然雨已过,可是他们还没休息够,就在山神庙里生火煮菜烹鸡,正在此时,那群匪人一拥而入。 冉为等见这些人来路不明,居然敢挡在官差面前乱来,但不知有何来头,正想询问他们是替何人办事?就见程咬金提关斧头冲进庙里,大叫:“狗杂碎,居然敢劫你爷爷我。” 那几个人见程咬金冲了进来,连忙向几个官差求救,为首的一个匪首说道:“各位官爷,我等乃是附近良民,只是遇到这大汉追杀,无意中进了庙门,冲撞了各位,请各位多包涵,请各位爷救救小的们,那大汉追来了。” 冉为挥手示意他别说了,就上前看那大骂的是谁,他一看原来是瓦岗寨的程咬金,冉为心想,这程咬金是与朝庭势不两立的刺头,自己今天何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便说道:“好你个程咬金,你居然敢和朝庭作对,今天你冉为爷爷就将你收了。” 程咬金见有人横刀插上一腿,他也不看那几个班门弄斧来劫他的匪人,就问道:“你是谁啊,你怎么认得我。” “哼,你这个造反的恶贼谁不认识啊,今天我冉为就要替朝庭收下你颗项上人头,好替朝庭除去一害。”冉为说道。 听他如此一说,程咬金算是明白他是谁了,他上前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杨广的走狗,我说狗啊,你不在圈里好好呆着,到处叫嚣什么啊,你还是快点回家,免得人家不小心将你抓了生狗肉吃。哈哈!” 冉为听到程咬金居然疯刺自己,心中恨上心头,便提起兵器就与程咬金大战起来,这程咬金也不是吃素的,眼下他早已忘记那几个他正在卖力追的匪人,反而与冉为打得火热。 那冉为虽然不乏武术,但是在程咬金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没几回合就败下阵来,程咬金见自己胜券在握,就趁胜猛打,将冉为生生打死,其他几个随行的士兵见押解官已让程咬金打死,心想自己并非是那程咬金的对手,徒劳的打斗只能徒增悲剧,也就纷纷逃窜。 (本章导读:人物,李密 冉为 程咬金 魏征 徐茂公) 第101章 救李密同上瓦岗,接重任治理考验 程咬金见冉为等人打不过他,纷纷逃窜,心中非常高兴,大叫道:“你们不要跑啊,来啊,来啊,快过来再和爷打几百回合。” 众人并不理他,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得无影无踪,等他把话说完的时候,这庙里就只剩下李密一人了。 那李密也是因为身上的刑具,无法逃脱,才会在庙里等死。再说,对李密来说,逃与不逃基本上也没什么区别,他本来就是冉为押解的囚犯,现在程咬金将那冉为打走了,为他来说,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呢。 这时,沉默看了他们一场打斗的李密开始说话了,他对程咬金说道:“我说这位英雄,你刚将那押差打跑了,索性好人做到底,将我身上的刑具下了吧。” 这时,程咬金才回过头来,打量着李密,发现他身上带着刑具,一看就是犯了事的囚犯,程咬金说道:“你是谁啊?是好人还是坏人?” 李密想,我是谁这问题好回答,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个问题颇难回答,一不小心回答不合他的意,说不定就一斧子砍死他了。看他来势汹汹,得掂量掂量一下再回答,免得祸从口出。 于是李密想了想说道:“我叫李密。既不算好人,也不是坏人。” “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那你为什么让他们绑起来?”程咬金问道。 李密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他们绑这里来了。” 程咬金说道:“我看你是好人。” 李密见程咬金这样说,便反问道:“英雄觉得李密是好人,敢问英雄为何这样说?” 程咬金看了一眼李密说道:“凡是朝庭要斩的人,都是好人。” 李密看出来了,这程咬金和朝庭不是同一路人,便说道:“是啊,我好端端地,他们非要说我造反,这不,就将我绑来了,多亏英雄将那冉为赶走,救了我的性命啊。” 程咬金见他是让隋帝打压的弱势群体,心想,也是一个可怜人,应该救他,就砍去了他身上的刑具,对他说道:“这个狗皇帝,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说你造反,就是造反了又怎么的。要不?你就真造反了吧。” 李密连忙摇头说道:“英雄我哪敢啊。” 程咬金拍了一下他的胸脯说道:“我说兄弟,你怎么那么胆小呢,大丈夫做事情要天不怕,地不怕,那狗皇帝,你不造反,他也早晚会让其他的诛灭,何不趁此乱事,做一番事业呢?” 李密无奈地说道:“英雄所言差矣,我李密怎么可以和英雄比肩,像我李密,就算有通天之志,手上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兵没兵,你说让我造反,我折腾个哪样啊。” 程咬金说道:“没权没兵不怕,有兄弟我呢。” 程咬金想起自己下山来所为何事,是要找个能文能武的上山交差的,他想,这人是朝庭要抓的人,一定是好人,德行一定是好的,坏人朝庭是不会抓起来上刑具的,只是不知道他才学如何,还得问他一下。 于是,程咬金就问李密:“你认识字吗?” 李密说道:“不才中过进士。” 程咬金一想,进士,那不是状元吗?才学上过得去了,就他了,于是拉着李密就往瓦岗山上走。 李密见程咬金拉住自己往山上走,就问道:“英雄你这是为何?” 程咬金说道:“刚才是不是我救了你啊?” 李密点点头。程咬金又说:“那你要不要报恩啊。” 李密再次点点头。程咬金说:“那不就行了,现在你的恩人我,有点事,你得和我一起上山处理一下。” 说完,不由分说,就拉起李密往瓦岗山上走去,一路上,李密心中有过诸多猜想。不知道这程咬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自己此行上山是凶是吉,反正大不了是一死,让冉让押去沧州和在这里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李密也就听天由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且上山看看,到底有何乾坤?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上了瓦岗山寨,入得大厅,程咬金便大唤众要前来议事,虬髯客,秦琼,徐茂公,魏征等人不知何故,心想左贤王何事劳师动众,敲锣打鼓地要大家前往厅前议事。 待到人员齐备,程咬金座上左贤王交椅说道:“徐三哥,你别小看我老程,我现在还真的就找到了一个人来接班,这回我看你们怎么说?” 徐茂公说道:“哦,原来大王真的能找到一个德高才盛的人才吗?” 程咬金晃着脑袋说道:“那是,你可不要小瞧了我,那什么离开三天,还得将眼睛刮一下看呢。” 徐茂公说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程咬金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反正你也知道我又不识字,说不上你们的那一套,我这回下山,找到一个人,他让朝庭绑着押往沧州,他一定是好人。” 魏征说道:“大王可知是何人,你如何断定让朝庭追杀的人一定是好人。” 程咬金固执地说:“我当然知道,你可知道朝庭给他定的罪名是什么,说起来你们都不相信。朝庭给他的罪名是造反。若他是坏人,岂不是我们都是坏人,我们也是造反的。” 程咬金说完,跳下坐着的那把山寨交椅,当然大军占领瓦岗后,暂代龙椅来座了。走到众人中间说道:“而且啊,这人还中过状元,这不,状元难道才学不好吗?徐老三,你可不要反悔啊?” 徐茂公没想到程咬金下山后居然真的歪打正着找着一个有才学的人士上山,如果他若能真心留在瓦岗,替瓦岗出力,倒是很好,只是这程咬金让出王位,这可不是好事。 于是徐茂公连忙退至一边,不再说话。程咬金连忙上前,将他从众人丛中拉出来说道:“徐三哥,军师,现在我已经找着那个德行高,才学好的接班人了,你们可以允许我推位让贤了吧。” 这席话说得徐茂公哑口无言,他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这……” 这时,魏征上前打了一个圆场说道:“大王,你说的那个人呢,你要让位,也得人家愿意接受才行啊,再说,一个陌生人,对瓦岗并不熟悉,如何治理,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 “胡说。”程咬金说道,“将大王之位相让,岂有不愿意接受之理,再说瓦岗寨我们也是刚来不久,也是陌生不熟悉的环境,谁治不是一样?” 魏征说道:“大王怎么知道他岂有不愿意之理,难道让出大王之位,人家就一定要愿意吗?若是如此,大王自己为什么不愿意,要拿来相让于人呢?” 这一席话驳得程咬金愣住了,不过他想了一会儿,马上说道:“他和我不一样,再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是我将他从隋朝的押差手上救下来的,他怎么可以拒绝。” 于是,众人见程咬金一意孤行,知道再劝也无济与事,不如还是先见见那人再说吧。众人互相望了一眼,最后魏征说道:“老四,那你的那个人呢?他在哪里?” 程咬金说道:“人已经在山寨中了,我去叫他出来。”说完,程咬金进了内殿,将李密带了出来。 李密出来后,立于一旁,不敢多言,程咬金说道:“这位就是李密,他可中过状元,才学一定了不起,而且是让朝庭追杀的人,德行一定是好的。” 徐茂公听程咬金说起李密,便上前问道:“阁下可以替越国公出谋划策的李密?” 李密点点头,谦虚地说道:“在下正是李密。” 徐茂公竖起拇指说道:“若是李密,你可是大人才啊。听说过你替杨玄感定下败战计上中下三策?可是那杨玄感居然选下策而为之,真是可惜了先生的才华。” 李密摇摇头说:“往事已成过去,不提也罢。” 徐茂公问道:“先生何故沦落至此。” 李密说道:“一切皆因少主起事不成之累,让宇文成都抓去,押解沧州,没想到遇到大王相救,真是鸿运当头啊。原想此生必受牢狱之苦,回乡无期,没想到峰回路转,辗转到了瓦岗,今日与众英雄有幸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程咬金见这李密原来如此有名,连军师也对他有所耳闻,就说道:“军师,你看我找来的人,连你也赞不绝口,我看就这么定了,李先生,来来来,这大王的位置,你来坐。” 说完就将李密拉往大王坐上,李密连忙推辞说道:“万万不可,我李密受朝庭抓捕,发配沧洲,原以为今生自由无望,没想到幸得大王相救,再世为人。如若大王不弃,李密愿追随左右,为建设瓦岗献一份心,若是让李密坐这王座,那是万万不可的。” 程咬金骂道:“哪里来那么多啰嗦,让你坐便坐。” 李密一看程咬金生气,连忙下跪至座前,说道:“大王,万万不可,你你这不是折杀李密了吗?李密蒙你所救,恩未报,怎可在瓦岗觊觎王座,大王请三思啊。” 程咬金说道:“你还知道你恩未报,你来当这个大王,将我解放了,就是报恩了。” 李密连忙磕头说道:“大王,此事不可,大王若是真不肯改变心意,李密只有一死。” 说完,李密便要向柱子撞去,秦琼见李密真向柱子相撞,怕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连忙上前将撞向柱子的李密拦下。 此时,魏征站出来说道:“既然大王执意要让,李先生执意不愿意接受。臣有个主意,不知道大王和李先生意下如何?” 程咬金听魏征又要出点子,就说道:“丞相有何高见,说来听听。” 魏征上前说道:“我军在瓦岗入寨不久,一切百废待兴,急需有能之士来管理治理,依臣之见,将这瓦岗交与李先生治理两个月,若是两个月内瓦岗在李先生治理之下有够井井有条,那么大王就让位与李先生,其他将领也就没有话说了,若是李先生不能胜任管理,那么大王以后就不要再提让位之事,大家看如何?” 魏征想的是,若是李密真是将瓦岗治理好,也算是功德一件,若是他治理不好,反正以后程咬金也不会再闹腾了,反正这瓦岗寨刚火并合一,一切都在混乱之中,需要时间进行改变,使出两月时间看他如何管理,不是更好。 程咬金想了想说道:“那好,就这么定了,请徐军师办理这件事。” 就这样,众人将治理瓦岗的任务就落到李密的手上,大家都等着看这位能定上中下策的谋士是如何在瓦岗治出上中下三等繁荣起来。 众人已经决定,李密无可奈何,只能接受大家的安排,心想日后要努力将瓦岗治好,说不定将来可以留在此地,发殿自己的一番才能呢。 (本章导读:人物,程咬金 李密 徐茂公 魏征) 第102章 宿客栈寻仇不遇,见语莺跟随相认 杨凌雁和紫嫣一起,返回到营地,只见一片狼籍,战旗倒地,士兵尸体横陈,杨玄感,李密,樊子盖等已然没有去向,战火的硝烟还夹着空气中的腥味,让人作呕。 紫嫣劝说道:“郡主,我想他们可能让宇文成都的人抓去了。” 杨凌雁点点头说:“是的,你的猜测没有错。” “郡主,那我们要不要救少主。”紫嫣问道,在她看来,杨凌雁作为郡主,应该有责任和义务将少主从宇文成都的手中救出,可是她忘记了,郡主曾经和她们一样,只是地宫的一个女人,中是机缘时运,而后册封的郡主,和杨玄感根本就没有感情,当时肯与郑源一起回来助战,已经是对他的客气了,何必要去宇文成都那救他这一残躯败命。 杨凌雁说道:“要从宇文成都手上救出个人,难道是容易的事吗?再说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紫嫣听杨凌雁如此一说,便明白了,她对少主死活根本就不关心,现在,她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橙香替她而死,她要努力替橙香报仇。 紫嫣说道:“郡主,我看这里很危险,不知道朝庭的人马什么时候还会再来,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杨凌雁点点头说道:“我们现在去洛阳城内,先找个客栈住下,慢慢探听绿绮和黄莺的消息。” 紫嫣点点头,于是两人离开战场,来到城内,找了一处离城偏远的客栈要是两间上房,先行住下。 但是连日来并没有绿绮的消息,或许是她能感觉到杨凌雁和紫嫣在找她,因此躲在王世充府上不敢出门,也许是她离开洛阳,到其他地方去了。 杨凌雁想,若是她离开了洛阳,寻找她就麻烦了,可是自己又不能离开洛阳前去寻找,若是她还在洛阳,那不是错失报仇的机会吗? 杨凌雁只得派紫嫣再去打听绿绮的消息,因为自己是和绿绮打斗过的,如果自己亲自出面,让绿绮知道了,必定会打草惊蛇,她想还是让紫嫣出面比较好一点。 这天,紫嫣在药店门口居然遇到了王语莺,她手上拿着几包刚从药店抓来的药,头也不抬地走出药店。 紫嫣见神鹰组原来的领袖王语莺竟然出现了,那个失踪已久的人物出现的自己面前的时候,她觉得早已是物是人非,现在地宫已毁,杨素已死,红拂已走,神鹰组不复存在,她还出来做什么。 于是,紫嫣就对着王语莺喊道:“语莺,语莺……” 没想到王语莺头也不回, 理也没理她,拿着药就径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紫嫣心想,王语莺这是怎么了,看自己那么喊她,居然爱理不理,难道她失忆了?难道她忘记了众地宫姐妹?难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紫嫣想知道王语莺有什么动静,就偷偷地跟上前去看个究竟。那王语莺也许是心里有事,也许是着急赶路,根本没有注意,不然以她的武功修为,是不可能不注意到紫嫣正尾随其后的。 紫嫣跟在她的身后,发现她进了永左塔的一间庙里,一个女子从庙里出来,接过王语莺手上的药,对她说道:“王姑娘,你辛苦了,让玉儿去煎药吧。”说完,那女子就从王语莺手上接过药,就出去了,应该是煎药去了。 王语莺冲着她的背影说道:“玉儿,你小心点啊。” 这时,王伯当抓着紫嫣进来了庙门,审问她说道:“你是何人,你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跟在王姑娘后面?” 紫嫣见是一少年男子,她不愿意与他多解释,就对他叫道:“你放开我。” 王伯当见她反抗,抓得更紧了,他进了庙里,对王语莺说道:“王姑娘,你下次出去要小心一点,今天你让人盯上了,不过我已经将她抓了,你且可审她一番,看她一路跟着你直到永左塔,到底居心何在?” 王语莺回头一见,看是紫嫣,愣住了,问道:“紫嫣,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伯当也让二人弄得不明不白的,怎么她们居然会认识。 紫嫣对着王伯当说道:“你放开我。”趁着王伯当开小差的功夫,她用力一挣,挣脱了王伯当,紫嫣跑到王语莺旁边说道:“还说呢,要不是我在药店门口遇到你,都不知道你居然在洛阳。还有啊,我在药店喊你那么多次,你居然装作听不见,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就偷偷地跟过来看一看啊。” 王语莺扑哧一笑,解释说道:“我刚刚替李小姐出去抓药了,心里着急着,所以没听到你叫我啊。” 紫嫣装作生气地说道:“你啊,就是将我们姐妹忘记了,你好没良心,亏我们还惦记着你呢。” 王语莺说道:“谁说我将你们忘记了,我可惦记着你了,只是李小姐现在昏迷不醒,当时只有我一人,我没法离开啊,好在后来王公子和玉儿来了,我总算可以交差了,我想来寻你们的,可是那时候却听道主公已死,少主兵至洛阳,我无家可归,只好与王公子、玉儿一起,帮着李小姐寻医问药。” 紫嫣问道:“哪位李小姐,让我们的王语莺如此上心。” 王语莺说道:“就是那位郑源将军带进府来的李小姐,和我一起进宫的那位啊。” “原来是越国公府上的贵客,那这回就饶了你,看你下次看到我们还敢不敢爱理不理。”紫嫣说道。 王语莺想了解一下神鹰组和她们七姐妹的近况,就问紫嫣说道:“紫嫣,你们现在如何?神鹰是不是已经解散。” 紫嫣摇摇头说:“神鹰组现在是郡主在带领呢,只是少主兵败后,所有的一切早已名存实亡。我们七姐妹,只有我一个人了。” 说完紫嫣就哭了起来,王语莺见她哭得凄楚,就上前安慰她不要过分伤心,王语莺劝说道:“紫嫣你别急,别哭,慢慢说,有什么委屈你慢慢说。” 于是,紫嫣就将红拂失踪,绿绮和黄莺如何变节,投靠王世充,暗害郡主,橙香挡了一剑橙香挡住匕首死于剑下,而后兵临洛阳,宇文成都追兵捉拿,蓝铃和青丝先后死于他手下的事情详细说了一次,这七仙女也因此只有她紫嫣一人还幸存于世。 王语莺问道:“那神鹰呢?” 紫嫣说道:“现在是郡主号召一切,不过她对橙香舍命救她一事耿耿于怀,此次我们是来找绿绮报仇的。” “郡主?”王语莺很奇怪,因为杨素没女儿,她是哪里来的郡主? 于是,王语莺问道:“她是哪家的郡主,越国公没有女儿,他府上不应该有郡主。” 紫嫣说道:“语莺你有所不知,郡主就是看上钦定的杨凌雁郡主,她很厉害的,她是主公收下的义女,各方面才能突出,深得主公赏识。” 王语莺离开越国公时,杨凌雁并没到府上,因此她并不认识什么郡主,而王伯当他们也并不知道那位神奇的杨凌雁郡主就是和他一起从平靖关到白水关到伊阙关的薛莲香,因此在他们心中,郡主是一个神秘的传奇人物。 (本章导读:人物, 杨凌雁 紫嫣 王语莺 王伯当 玉儿) 第103章 永左塔烹兔叙旧,担紫嫣郡主生急 王语莺与紫嫣姐妹重逢,于是就在永左塔的小庙内叙旧,不知不觉,已经日落黄昏,于是,紫嫣提出告辞,可是王语莺死活不放她走,无奈紫嫣只得与她一起围着篝火畅谈。 开始紫嫣总是很担心,生怕自己晚归郡主会着急,王语莺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说 “你我相逢不易,你别左顾右盼的好不好?” 紫嫣说道:“是这样的,郡主还在洛阳城客栈里,她要是见我晚归,一定会着急的,说不定会偷偷出来寻找,那要是遇到王世充的人,让他抓了去,不是很危险。” 王伯当对紫嫣说道:“紫嫣姑娘,若是王伯当的人要四处捉拿于你们,你们应该远离洛阳,何必跑到这洛阳城内的客栈,替自己找一身麻烦呢。” 紫嫣叹了一口气,王语莺接着说:“是啊,王公子所言有理,就算紫嫣你是为了寻找我,来洛阳相见的话,那郡主来洛阳又是所为何事,她应该到安全的地方。” 紫嫣说道:“郡主还在为橙香挡她受死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她一心想抓绿绮替橙香报仇呢。王世充的人不认识你,要不,语莺你帮帮她吧。” 王语莺摇摇头说:“没想到绿绮居然做出这等事情,真是让人觉得羞耻,不过你那郡主毕竟与我们无关,而绿绮虽然过分,毕竟与我同在地宫长大,我不能为了郡主去杀绿绮。” 紫嫣听语莺这么一说,心想,她是不愿意帮助郡主我自己,于是就说道:“语莺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郡主和你不认识,你不愿意为了帮助她而与绿绮、黄莺为敌,但是橙香总归还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宫姐妹吧,你就算是为橙香报仇,也应该说得过去吧。” 紫嫣一说,王语莺觉得也有理,自己是在帮橙香,而不是郡主,于是她就答应了紫嫣,王世充的人和她不认识,绿绮还不知道王语莺已经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她好下手啊。 王语莺说道:“好吧,我替你找那绿绮问个清楚。替橙香报了那枉死之仇,你不用再东瞧西瞧地了。” 虽然紫嫣担心郡主,有点心不在嫣,但是和王语莺久未见面,她也舍不得离开,鬼使神差的,她在王语莺这居然呆了大半夜,而不思归去。 而对与王语莺来说,郡主如何她更是不会关心的,在她眼里,那只是听紫嫣提过的一个陌生人,根本不会有半点替郡主考虑的成份。 王语莺吩咐玉儿拿出食物烤着吃,王伯当也发挥了他神射手的长处,到附近射猎到许多野兔,众人将那几只野兔子剥了洗了,在火上烤成美味,在欣喜的氛围内尽赏美丽的夜色与食物,还有开心的心情。 这时,玉儿说道:“若是小姐也能一起,那该多好啊。” 紫嫣问道:“李小姐现在……” 王语莺说道:“情况不是太好啊,当初我在运河边救下她的时候,请了郎中,郎中说快会好了,只是她一心求死,不配合丈夫治疗,就算我悉心照顾,她的情况也是日益恶化。” 紫嫣说道:“李小姐既是自己求死,必定是对生活没有希望,如果她能找到让她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她就会点燃对生活的渴望,她的本能才会有求生的意识。” “谁说不是啊,可是当时我带着她,我一直在她的耳边说话,就是没有反应啊。结果延误了最佳的康复时间,搞得现在越来越恶化。”王语莺解释道。 玉儿上前对紫嫣说道:“都是玉儿不好,玉儿应该早点出来找小姐的,若是我能找点找到小姐,她就不会如此轻生了,就算不为玉儿,为了王公子,她也应该活下去的。” 紫嫣听玉儿一说王公子,她抬头看了一眼王伯当,心想,原以为语莺从哪里找来这书生样的人替她做护花使者,原来会错意了,那李琼仪才是人家的手心花。 想到这里,紫嫣替自己觉得好笑,真是不了解情况,还好当时没有说出来,不然就丢人丢大了,想到这里,紫嫣还算有点安慰。 王伯当上前说道:“王姑娘,玉儿,紫嫣姑娘,你们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陪着琼仪遍寻名医,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 紫嫣听王伯当如此表态,突然好生敬佩地说道:“王公子真上有情有义,也不枉李小姐此生了。” 玉儿见大家为自己家小姐的病情感慨着,她也不想因此让大家不愉快,就对大家说道:“大家快吃吧,不然这兔子肉凉了就不好吃了,就枉费王公子一番心意了。” 王语莺连忙拿起一串大的,塞到紫嫣的手上,说道:“紫嫣,你拿着,快吃吧。” 紫嫣接过兔子肉,和大家一起大口吃了起来,将其他的一节烦恼暂时抛到脑后吧。 杨凌雁孤身在客栈却坐立不安,紫嫣出去那么久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让她不有安的感觉,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上。 绿绮虽然武功不如自己,可如今她是王世充的座上宾,就相当于她现在在她的地头上活动,一不小心会让她欺负得不能回头,不过紫嫣是七仙女死士中唯一幸存的一个,当然作为叛徒的绿绮和黄莺不算在内。 因为,在杨凌雁眼中,她们和橙香蓝铃一样,早已经死了,而且死得比鸿毛还轻。 现在紫嫣一去不回,让她觉得事情没有那样简单,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是让绿绮抓走了呢,还是让王世充的人关起来了?或者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让她入晚可以不回客栈,而在外面游荡? 于是,杨凌雁往客栈楼下叫小二,小二应声而来,问她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杨凌雁说道:“小二哥,你们这洛阳城内平时安全不安全的?” 小二说道:“我说这位姑娘,你外地来的吧,洛阳城内现在可安全着呢。对了,你为何愁眉不展啊。” 杨凌雁说道:“是这样的,小二哥,我有个朋友早上离开客栈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找到她,你有什么地方可以帮我去找找吗?” “这……这……”小二吞吞吐吐地,不敢大声答应。 杨凌雁见他并不答应帮忙,连忙拿出一锭银子,往小二手上一塞,对他说道:“麻烦小二哥等下帮我四下看看。” 小二犹豫了一下,说道:“姑娘你太客气了,如此,等我打烊后,到外面替你四下看看,你就放心在客栈房间里等着,现在兵荒马乱的,你一个人出去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说着,小二将银子放进自己的衣襟内,就端着一盆水离开了杨凌雁的居所。 (本章导读:人物,王语莺 紫嫣 王伯当 玉儿 杨凌雁 小二) 第104章 为报仇潜入别院,中飞箭绿绮命亡 王语莺与紫嫣一起,围在篝火边与玉儿、王伯当一起吃烤兔子,众人欢乐无比,待到个个吃得撑不下去了,王语莺站起来说道:“现在天色已晚,紫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将那绿绮捉来,让她说个清楚,为什么杀了橙香。” 王伯当上前说道:“王姑娘不要鲁莽,你此去王世充府上,危险重重,孤身涉险,实在是不宜取。” 王语莺说道:“王公子你不用替我担心,我放得绿绮,想必她不会想到我是去抓她的,就算让王世充发现,我只消说是无意中看到她后,前来找她叙旧的,谁又能知道呢,想必没有性命之忧的。” 王伯当说道:“如果王姑娘执意要去,伯当愿与你同往,如此大家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王语莺见王伯当不放心自己,要一同前去,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只是她不能那么自私,王伯当离开了,那么李琼仪怎么办?她半死不活躺在庙里,遇到危险的话就惨了。 想到这里,王语莺拒绝地说:“多谢王公子,不过,还是语莺一人上路好些,王公子还是要多照顾李小姐的,万一你也走开,李小姐谁来照顾她呢?” 这时,玉儿说道:“有我呢,我会照顾好我家小姐的。王姑娘你放心,你救了我家小姐,王公子保护你是应该的,希望你和公子早去早回。” 王伯当说道:“是啊,先让玉儿照顾一下琼仪,我们快去快回,应该耽误不了多少的。” 紫嫣听得大家所说,便自动请缨说道:“那绿绮知道我和郡主一起,我去你会多一分危险的,要不,让我留下来和玉儿一起照顾李小姐吧。” 王伯当看了一眼紫嫣,点点头说:“那好吧,有紫嫣一起照顾,我也就放心多了。” 王语莺见大家如此说,也就不再坚持了。她转身对紫嫣和玉儿说:“如此这般,就让二位照顾李小姐了,记得要每个时辰替她翻一翻身体,擦一下身子,不然她会长痱子的。” 王伯当尤其感动,自己和玉儿不在的时候,多亏了王语莺如此照顾,照顾一天容易,坚持照顾一个没有知觉,自己又不想求生的人何其难。 于是,两人告别玉儿与紫嫣,出发潜入到王世充别院,紫嫣早说过,绿绮现在是王世充的佳宾,并且安置在王府的别院内,只是别院禁卫森严,而且里面曲径回环,路径很不好认,一般人进不去罢了。 王伯当和王语莺两人进了别院,发现别院内住着一个垂着一只大金耳环,辫子绑成圆环的膘壮男人,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保镖。 那男人就是前些天与王世充偶遇的高丽小王爷,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保镖其实是高丽的大内侍卫长——正茂、大化,乌缜、祁僵。虽然他和杨素有约定,但是目前杨素已死,杨玄感在他眼中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自己能借兵与他全是出于对郡主的爱慕之情,因此,他当然要另找合作对象,以实施他的南下中原的计划。 因此,当他遇到王世充后,两人一拍即合,勾搭成奸,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那男人走进了一间屋子,后面跟着的四个保镖就在屋子外面,左右各两人整齐地站好,替主子站岗轮哨。 王伯当和王语莺对视一眼,猜想那绿绮会不会在里面。若是贸然闯入,若是绿绮不在此屋,不是惹怒高丽小王爷,到时候纠缠于此,难以脱身,会让紫嫣和玉儿久等担心。 于是,两人忽然想到一块儿去了,前面进不去,可是屋顶上你没让人守着,于是,他们跃到屋顶,王伯当轻轻翻开一片瓦片,让屋里露出一个小洞,二人在屋顶透过这个小洞观察屋里的状况。 高丽小王爷进了屋,一个穿绿纱衣的女子连忙出来迎接,见小王爷进府,就替他脱下外面的披衣,挂在衣挂上。倒上一杯水,端过来对小王爷说:“请王爷喝水。” 小王爷端过水,喝了一口,说道:“淡而无味,没有兴趣。” 绿绮原本是地宫高手,当初在地宫并不屈从于杨玄感,如今让王世充利用,不小心委身于小王爷,只好垂泪认命,听得小王爷如今对她不屑一顾,便说道:“王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不高兴。” 小王爷坐下说道:“你什么也没做错,本王就是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你为什么那样对我?”绿绮指的是前几天小王爷霸王硬上弓占有了她的事情。 小王爷抓住绿绮的脖子,对她吼道:“小贱人,居然在本王面前吆五喝六的,你简直是活腻了。” 小王爷这一掐让绿绮吓了一跳,小王爷放下她说道:“本王想女人了,就会来找你,你只管好好侍候本王,不会亏待你,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多管。” 绿绮惊得坐在地上,吓得不敢说话,高丽小王爷说道:“本来还心情不错,让你这一下子弄得我兴趣也没了。正茂——” “在。”说着,门口起来一个保镖,说道,“小王爷有何吩咐。” 那高丽小王爷袖子一拂说道:“本王该回去了。” 正茂说道:“是。”于是,就替小王爷准备离开这别院,出了院门,绿绮听到小王爷对那几个保镖说道:“郡主有没有下落,你们要多派人去寻找。” 听得正茂说道:“王爷,红颜祸水,为了郡主一万铁骑没了。” “胡说,本王要不惜一切代价,你们去替我找回郡主……”小王爷对着正茂训道,他们边走边说,已经渐离绿绮所住的别院。 绿绮听得小王爷的对话,得知小王爷钟情于杨凌雁,回想起对自己不仅爱理不理,对她只是身体上的占有,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利用她一下,心中不免凄楚。 此时,从屋顶掉下一片瓦片,绿绮惊叫一声,大声说道:“谁?是谁在那里,快出来!” 王语莺从屋顶跳下,绿绮一见是久别的王语莺,就对她说道:“语莺,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绿绮一下子问了那么多,让王语莺先回答她哪个问题呢,她索性一个也不回答她,反而问她说道:“绿绮,你为什么要杀橙香?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绿骑见王语莺来质问自己,便解释说道:“语莺,我没有杀橙香,橙香和我们一起长大,我怎么会杀她呢,你是听谁说的,一定是有人要挑拨我们的关系,乱说的,你千万不要相信啊!” “谁在挑拨你和我?”王语莺问她。 绿绮想了想,说道:“郡主,一定是郡主,她为了挑拨你和我,所以在你面前恶意中伤我,说我杀了橙香的。” “郡主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挑拨,她又不认识我,我又不认识她。”这绿绮可能是急怕了,她居然忘记了杨凌雁到地宫的时候王语莺早已不在越国公府上了,她又如何特意找上王语莺去做这挑拨离间的事情? 绿绮猛然想起王语莺进宫行刺未果失踪后,杨凌雁才到的府上,她们是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但是绿绮还是不承认自己杀了橙香,她替自己辩解说道:“语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怎么会杀死橙香呢,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啊,到底是什么人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你告诉我,我去抓她当面对质,问个清楚。” “不是什么人在我面前诋毁你,是紫嫣说的,她从不说谎。” 王语莺抽出剑,副进绿绮的脖子,说道:“绿绮,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到底要说谎到什么时候!” 绿绮见王语莺拿剑对着自己,就对她说道:“语莺,你不要这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对郡主下手的,没想到橙香扑上来挡在前面。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这样失手害死橙香的,我不是故意的……” 王语莺含着泪,对她说道:“绿绮,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姐妹下手呢?” 绿绮跪地求饶说:“语莺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若是你一心要替橙香报仇,你就杀了我吧。” 王语莺拿剑的手有点颤抖,她对绿绮说道:“你杀了橙香,我对你失望至极,可是,我现在在你面前,却没有勇气来杀你,你让我如何下得了手?” 绿绮见王语莺心有所软,连忙磕头认罪,对着王语莺哭道:“语莺,只要你原谅我,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你就原谅我吧。”说完,在王语莺面前磕了进来,像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嗑头。 王语莺看她心很诚的,就放下剑,去扶她起来,对她说道:“你认错了就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今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就在王语莺扶起绿绮的那一刹那,绿绮突然反攻自守,她向王语莺实施了偷袭,她趁王语扶她不备,她迅速拿出藏在腿肚子上的匕首,刺向了王语莺。 王语莺一个不防,让她得了手,好在她条件反射地向右一闪,总算没有刺到脏,但是却刺到了她的小腹,顿时,王语莺身上鲜血流个不止,王语莺只得用手捂住匕首所刺的位置,不一会儿,手上沾满了鲜血。 王语莺指着绿绮说道:“你……你……,我真不应该原谅你。你真是中山狼,无情兽。” 绿绮拿出匕首在手上敲打着,悠闲地说道:“语莺,我本不想杀你,都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你怨不得我,希望你到了黄泉路上,不要怪我。” 王语莺气得不打一处,对着绿绮大骂:“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绿绮说道:“是,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下场我还能看得到,至于我的下场是好不坏,可惜,你看不到了。” 说完,绿绮又想在王语莺身上补上一刀,就在她举起匕首要刺向王语莺的时候,三支飞箭从屋顶齐射而来,一支将她手上的匕首射落,一支射向她的腿上,她不得前进,绿绮还没靠近王语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另一支射到她的咽上,她正想喊“有刺客”,此箭就已将她的咽锁住。 这三支箭同时射出,真是每箭都到位,箭无虚发,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箭支落匕首,让她不能对王语莺下手,一箭射到腿上,任你地宫杀手腿功利害,你也无可奈何,一箭射中咽候,不让你叫来家丁门禁。 王语刚见飞箭射来,闭上眼睛等死,没想到绿绮居然倒在地上,她捂住伤口站起来,走到绿绮旁边,心想,如此神的箭法! 这时,王伯当从屋顶下来,对王语莺说道:“王姑娘,我们尽快离开这儿吧。” 王语莺点点头,小腹上的血还在流着,王伯当连忙替他用布扎上,让王语莺自己拿手捂上,他说道:“还好,偏了一点,不然就无力回天了。” 王语莺因失血过多,嘴唇苍白,她有气无力地说:“嗯,先是先离开这儿再说吧。” 于是。王伯当带着受伤地王语莺从屋顶离开王府别院。 (本章导读:人物,王语莺 王伯当 玉儿 紫嫣 绿绮 小王爷 正茂 大化 乌缜 祁僵) 第105章 洗伤口男女授受,见胎记兄妹相逢 王伯当带着受伤的王语莺离开了王府别院后,匆忙往永左塔的庙内赶,可是没到半路,王语莺的伤口就止不住血了,王伯当连忙替她再扎了一下,希望能止血,但是还是止不住,让王伯当捏了一把冷汗。 王伯当和王语莺先在路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他让王语莺先坐下,对她说道:“王姑娘,你这样流血不行,到时候血流尽了,会没命的,你得上金创药止血。” 王语莺脸色苍白,说道:“只能听天由命了,像我们这样的女人,真命苦,从小就进了地宫,接受的是杀人的训练,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死了也没有人惦记……” 说着,王语莺的眼角流出了液体,她感叹自己的命运如此多眢,可是,谁让自己的孤儿呢? 王伯当劝她说道:“王姑娘,你不要担心,我这里尚有一点金创药,本来早就应该拿出来给王姑娘用的,只是……只是……” 王语莺想,他也是在江湖上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身上必备药物也是情理之中,没有及时拿出来替自已敷药必定是有难言之隐,也就不会怪他的。 王伯当说道:“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不过,事以至此,王姑娘,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完,王伯当从身上掏出一小瓶药,对王语莺说:“王姑娘,在下无礼了。” 说完,他伸手就去撕裉王语莺的衣服,王语莺伤在腹部,但是衣裙包住了伤口,如果要替她涂上药物,就要先洗伤口,王伯当就得先将她的衣服解开,替她将伤口先洗尽,再涂上药物。 王伯当心里满是李琼仪,现在让他来替一位年纪相仿的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洗伤口,并且还要将衣服的一端解开,他非常不自然,眼睛不敢看一下,于是他就将脸转了过去,盲对着王语莺擦她的伤口。 “哎哟!”王语莺叫了一下,原来王伯当脸转过去看不到,他的动作让王语莺觉得更加疼了。 无奈,王伯当只得转过身来,看着伤口来处理她的伤。虽然他非常不好意思,但是赶鸭子上架一样,为了王语莺的生命,不得不做。 王语莺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对往事的回忆,她对王伯当说道:“有劳王公子费心了。” 王伯当看她气虚,就对她说道:“快别说了,你靠着这块石头好好休息一下,我替你处理伤口。” 王伯当给王语莺洗干净伤口,匕首刺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大洞,他小心翼翼地替她上了药粉,并在四面涂均匀。然后,王伯当对王语莺说:“王姑娘,你要多注意休息,不可再多动,先将身体养好了再说。” 王伯当边说边将她的衣服系好,这一系不要紧,当他扯过她的裙子的时候发现,她的小腹旁边有一处胎记,是三个呈弯月形排列的三颗小豆点痣,这实在是让他吃惊不小。 拿着王语莺的裙边,王伯当一下子愣住了,眼睛死死在看着王语莺,看得她怕得全身汗毛立了起来。 虽然王语莺知道他是正人君子,就算这样看着她,也不会有什么歪心歪想,可是一个男人如此注视着自己,并且还是自己的私处,他这术子盯着,的确让她非常尴尬。 王语莺提醒他说:“王公子……” 王伯当看着王语莺那独特的胎记,对她说道:“但不知王姑娘是哪里人氏?家里可有什么亲人?” 王语莺一下子不明白王伯当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的家乡,她不知道如何说,但是她想了一下,王公子和李琼仪、玉儿等都是好人,自己还是实话实说吧。 于是,王语莺对王伯当说道:“我本是拓跋族的贵族,后来由于战事,全家惨遭杀害,灭族之祸不能幸免,后来,让一位王姓的农户收养,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天灾人祸,民不聊生,那户人家连饭也吃不饱,饿死在街头,此后,我就一直住在各处的山神土地庙,以乞讨和吃百姓的供品为生,后来,越国公打仗回来路过山神庙躲雨,发现了我,就将我带到了地宫,都我武功和识字。此后,我就一直在地宫长大。” 王伯当没想到王语莺还有这样凄惨的身世,便同情地对她说道:“真没想到王姑娘身世居然如此可怜,那么后来,你的家人呢。” 王语莺望着远方,仿佛在回想小时候的光景,她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和哥哥一起玩爬树的情景,忽然觉得好开心,她对王伯当说道:“我家遭到灭门之后,所有的人都死了,当时哥哥将我藏在水缸里,我看着坏人将我的父母亲人,家仆婢女一个个杀死。我想他们应该都死了吧,可是我居然连是谁杀掉他们也不知道,因为我当时实在是太小了。” 说完,王语莺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她接着说道:“后来,有一户王姓人家好心收留我,我原本以为在养父母的照顾下可以幸福成长,没想到那年天灾,粮食颗粒无收,朝庭居然还征收繁重的苛捐毁税,硬是将养父逼死,养母也饿死街头。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杀死我的亲生父母和哥哥,但是,我知道养父母是让朝庭的苛捐杂税害死的,我不能替生父亲报仇,但是我一定要替养父亲报仇,因此,杨素将我带到地宫之后,他将我行文习武,我也就安心留在地宫,以图将来报仇血恨,替天行道。” 王伯当听她如此一说,就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特别是她说到她是让哥哥藏在水缸里的时候,让王伯当顿时觉得自己想的是正确的。 于是,王伯当的脸上也挂着泪水,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替王语莺处理好伤口,对她说道:“馨馨,我是哥哥啊,你还记得吗?想起来了吗?” “哥哥?”哥哥这个概念早在她的童年的时候已经消失了,她好久没有叫过哥哥了,虽然她在梦中会回想儿时的快乐,会叫着哥哥,但是现在一个人对着她说是他的哥哥,如此近距离,翅让她一下子觉得恍如梦中。 王语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道:“哥哥?你真的是我哥哥吗?你没有死?” 王伯当对他说道:“是啊,当时哥哥让你躲在水缸里,你身上有馨馨小时候的胎记,你看你腹部边上的这三颗小豆点的痣,呈弯月形排列,这样的胎记重复的机率很小的。” “你真的是哥哥吗?真的吗?我有亲人了吗?我不是一个人孤单无助的吗?”王语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拿起王伯当的手说,“你掐我一下,疼不疼,我是不是在梦中啊?” 王伯当说道:“不是梦中,我们是拓跋家族的后人,我是你的哥哥拓跋旺,你是我的妹妹拓跋馨。” “你真的是哥哥啊!哥哥——”王语莺连忙扑入到王伯当的怀中,幸福的泪水挂满脸上。 王伯当轻轻地拍着王语莺的肩头,安慰她说道:“好妹妹,你吃了那么多苦,以后哥哥会照顾你的,今后一定不再让你受委屈了。” 王语莺点点头说道:“嗯。哥哥,我相信你。” 王伯当说道:“看来上天瞑瞑中自有安排,你救了李琼仪,没想到让我阴差阳错的认回了妹妹。” 王语莺破涕为笑,说道:“是啊,我当时是感到李小姐如此刚烈,非常可惜,她替父母报仇,不惜名节与生命,而想想我自己,连报仇都不知道去找谁,所以就救下了她,没想到,居然能兄妹相认。” “妹妹,你不用担心,当年杀害我们全家的是隋帝这个狗皇帝,哥哥我一定会找他报仇的,你以后就不用参与到打打杀杀的仇恨之中,你只要过好你自己的幸福生活就行。”王伯当说。 “那怎么行,父母之仇不报是不孝。”王语莺打断王伯当的话,坚定地说。 王伯当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小傻瓜,你今后啊,只要找个爱你的人,幸福地生活就行了,报仇这样的事情,就交给哥哥我去完成。” 王语莺觉得自己有哥哥疼了,幸福的不得了,她对王伯当说道:“那就一切依哥哥的吧,不过以后,我也要多照顾哥哥,我会替你洗衣服,做饭。” “好,那以后就让你做,过不了多久啊,你将变成一个厨妇。”王伯当笑笑说。 王语莺一转脸,打趣说道:“我只是在李小姐没治好的时候才帮你做的,等她醒来了,我有了嫂嫂,我就不用再做了,就是要变成厨妇也是她变。” 王伯当对王语莺说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哥哥背你回去吧。” 王语莺有点扭捏,不好意思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自己妹妹有什么。来,哥哥背你。”说完,王伯当将王语莺背到自己的背上,驼着她回庙里。如今,王语莺是他找回来的妹妹,刚刚的拘束一下子荡然无存,他不再觉得身上背着的让他有压力了。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王语莺) 第106章 寻紫嫣满城遍访,遇王爷不幸坠崖 杨凌雁见紫嫣还不曾回来,小二拿了自己的银子前去查探也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消息,她一个人放心不下,就外出寻找紫嫣。 虽然说紫嫣并非自己的亲姐妹,而且感情也没有像虬髯客、李世民一般深厚,但是她在杨府认识的众姐妹中,已经只有她一人在身边了,如今紫嫣也下落不明,让她有种无家可归的苍凉。 当无家可归的苍凉慢慢袭来,能知其为苍凉者岂不依然证明自己的存在? 现在,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了自己,让她分不清自己是谁?我是谁?杨凌雁想着这个问题,突然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借用他人身份的小偷,虬髯客、李世民是爱她吗?他们爱的是薛莲香,而她只是顶着她的名义,却在偿着自己的心愿。事实上她是谁?宇文成都,高丽小王爷爱她吗?他们爱的是杨凌雁,而她只是顶着她的名义享受着郡主的殊荣。真正的她是谁?哪里才是她的故土? 杨凌雁冲向大街,到处问人有没有见过一个高个的穿紫衣服的,眼睛大大,嘴巴小小的女子,可惜入晚后街原本没有什么人,而且仅有的几个晚上在街上无所事事的人,个个都向她摇摇头。 杨凌雁见没人能告诉她紫嫣的下落,就将寻找的范围扩大到郊外,她一个人跑来跑去,寻找了多时,也没有找到紫嫣,更没有紫嫣的一点消息。 到了郊外,在空旷的场地上,找累了的杨凌雁,对着苍穹大声呼喊:“紫嫣,紫嫣,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风中夹着的丝丝回声,仿佛在向她诉说着答案。杨凌雁顿时垂头丧气,她只好没精打采地在路上慢吞吞地挪动着脚步,不知道上哪里寻找。 而此时,在绿绮房内受了闷气的高丽小王爷,带着四大侍卫,气呼呼地离开王家别院后,百无聊赖,就到处闲走,忽然被杨凌雁呼喊紫嫣的叫声吸引,就过来看看。 高丽小王爷走近后,对正茂说道:“我说感觉郡主在此吧,你们居然说不会,你看,郡主不是在那里吗?” 正茂向前一看,杨凌雁正一脸疲惫地不知向哪里去,刚才听到她在郊外大呼,小王爷说郡主就在附近,他否定了小王爷的判断,可是小王爷坚持要过来看看,事实证明小王爷的判断是正确的,让正茂吃惊不小。 高丽小王爷对他说道:“愿赌服输,正茂,你得还赌债了。” 原来刚才高丽小王爷执意要来寻找郡主,可是正茂怕郊外会有危险,就阻止小王爷涉险,不让他出来寻找,并一口咬定,那是小王爷的幻觉,郡主根本不可能在荒郊之外呼喊。 但是高丽小王爷不听,非要和他打赌,若是正茂输了,就让小王爷拿皮圈弹一百下鼻子。虽然说这不是什么重的惩罚,不过皮圈弹在小小的鼻梁上一百下,还是要疼的。 正茂见自己输了赌,要接受小王爷的惩罚,连忙对小王爷说道:“小王爷你就放过奴才吧,这一百下弹下来,我的鼻子就肿了。” 高丽小王爷正色道:“一下也不能少,我若是听了你的话,郡主在野外出了事怎么办,你上哪里赔我一个郡主啊。” 正茂唯唯诺诺,拿小王爷没有办法,再次恳求小王爷能宽恕于他:“小王爷你饶了奴才吧,实在不行,你就减几下吧,不然,鼻子真要肿了。” 小王爷听他想要减免,叫过其他三人叫道:“大化,乌缜,祁僵,你们每人三十下,替本王执行,另外十下就免了,看你求饶的份上,饶你十下。” 于是,大化,乌缜,祁僵拉着正茂,每人拿皮圈在正茂的鼻子上弹了三十下,九十下弹下来,正茂的鼻子肿得红肿,正茂也不敢喊疼。 小王爷则上前,对杨凌雁说道:“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到郡主,郡主近来可好啊。” 杨凌雁见到是上次对自己无礼的高丽小王爷,先前为了杨玄感的面子,没有当众怒斥于他,没想到今日在此遇到他,他还嘻皮笑脸,看了直觉恶心,但是她还是礼貌地说道:“近来还好,多谢小王爷挂怀。” 小王爷说道:“郡主,如今越国公府早已荡然无存,杨玄感兵败山倒,还白白折了本王一万铁骑,你若是无处安身,可到我高丽大使馆来,本王非常欢迎,希望能做郡主的护花使者。” 杨凌雁说道:“有劳小王爷费心了,杨凌雁一切很好,不用小王爷担心。” 小王爷说道:“郡主怎么那么见外,当然令尊在的时候可是与我高丽有联姻的,后来,杨玄感借兵之时,也曾亲口将你许配与本王,咱们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本王照顾你那是应该的。” 杨凌雁见他一脸奸笑,不想多与他费唇舌,就说道:“我要回去了。” 小王爷连忙挡在她的面前,说道:“郡主,你就救救本王吧,上次离开你后,本王是白天吃不下饭,晚上星不好觉,每天没有精神啊,你说怎么办呢,看来只有郡主可以治好本王这病啊。” 杨凌雁见小王爷撞拦住自己,估计他是不想让自己脱身了,心想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于是,她使出在地宫学到的各种技能,凌空一跃,轻功一使就要飞走,小王爷连忙出招。 两人战争一触即发。杨凌雁不敢恋战,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摆脱这个小王爷,于是且战且退,慢慢地打出一里多地,到了一边的绝世林的断头崖边上。 单凭那小王爷其实杨凌雁是可以脱身的,可是不一会儿,正茂,大化,乌缜,祁僵居然一起上了,让杨凌雁被人缠住,不能脱身。 小王爷一边不让杨凌雁跑掉,一边却对手下说道:“你们给我抓活的,不能伤了郡主,知道吗?” 看来,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杨凌雁心想,现其让这个登徒浪子糟蹋自己,不如跳下这断头崖呢。 想到这里,杨凌雁且战且退,往那崖边靠近,四大侍卫与小王爷依然没有放走她的意思,无奈之中,杨凌雁纵身一跃,跳下了断头崖。 小王爷见她跳入崖底,对着他的四个手下每人一个耳光,大声骂道:“让你们抓活的,谁让你们将她往断头崖边逼的,现在郡主跳下去了,你们该当何罪。” 正茂,大化,乌缜,祁僵等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连忙府首认罪,希望小王爷能宽恕自己的无心之失。 正茂说道:“小王爷你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的。” 大化说道:“是啊,谁能料到她就往崖下跳了呢。” 乌缜平时不太爱说话,此时他劝小王爷说道:“小王爷,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小王爷的才情与家世,何愁找不到好女子,是郡主没有这个福份,请小王爷不要再纠结,应以南下攻城大事为重,抛开儿女私情。” 祁僵也求小王爷说道:“小王爷,娘娘替小王爷谋储不易,请小王爷一定要珍惜啊,免得到时候大事有失,让其他王子占了空子,那就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心意了啊。” 说到自己的母亲催尚宫,让高丽小王爷想起来,自己目前还是有危险和敌人,不能因为一时的儿子情长而妄顾自己的使命,毕竟父王不只是他一个儿子,他上面还有五个哥哥,虽然目前母亲得宠,但是对后宫妃子来说,得宠快,失宠也快,什么时候母亲失了宠,父王对自己立储一事也会动摇,到时候他不但失去一切,连性命也会有忧。 想到这里,小王爷只好先抛下杨凌雁的事情不提,悻悻回去。 (本章导读:人物。杨凌雁 小王爷 正茂 大化 乌缜 祁僵) 第107章 寻世民千里西奔,遇元吉茶楼干戈 当日杨素去世,红拂再次行刺不成,逃离皇宫后,一人往西而去。 红拂心想,自己在杨家折哲伏那么久,运用了那么多的心力精力,却不能报得父母家仇,自己真是枉为人子。难道李世民说的是对的?那狗皇帝阳寿未尽?现在还不是起兵的时候? 想到这里,红拂不禁替自己感到悲哀,在地宫的岁月里,简直暗无天日,相比其他人,红拂算是比较好的一个,至少她出入比较自由一些,但是那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所愿的,若不是为了替父母报仇,她也不愿意委屈自己留在那个地方。 现在,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要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办?那么自己能去哪里呢?她想了想,还是去找李世民吧,也许李世民真的是真命天子,他早晚会起兵擒王,推翻隋帝的。 也不知道其他人如何?还有郡主如何?不过,眼下时局乱得很,也就不去管那么多了,还是先找到世民再说吧。至于郡主,她吉人自有天相,应该可以逢凶化吉的,只是见了世民后要如何向他解释。 想到这里,红拂便马不停蹄地朝西而奔,到山西太原李渊府上寻找李世民。策马多日,终于到了李世民的家乡,只是唐公府上不比往日,她不便在明处登门造访,红拂心想,还是等入夜后潜到府上寻找李世民吧。 当隋朝日渐衰败之时,并且还面临着杨素,高丽的虎视,以及各大官员的中饱私囊,而唐公却偏居一隅,强兵健马,休养生息,现在已经成了独挡一面的门伐。 于是,她就先找了一家客栈休息,叫了几碟小菜,一个人在客栈上自饮自趣。 这时,从远处扬起一路烟尘,原来是几个骑着马的年轻人到了,那年轻人说道:“弄这些马可真难,累死我了,先到客栈里弄点水喝。” 身边的管家却说:“三公子,都到家门口了,还是称回家吧,免得老爷夫人担心。” “行了,我知道了,喝口水能费多久,你是不是想累死本公子啊。”那年轻人不耐烦的说。 管家便不再相劝,那年轻人下得马来,管家将马拉住,牵过去系好,对年轻人说:“是,小人这就去。” 店主见是这几人,上前堆着笑脸,迎道:“原来是三公子光临舍下,欢迎欢迎,不知道三公子要点什么?” “来碗茶喝,本公子跑了那么远路,累了。”那年轻人极不耐烦的说。 “好类——”小二将毛巾往身后一撂,向着店里大叫说着,“五号雅座上好碧螺春一壶。” 没过多久,碧螺春就上来了,那年轻公子端起茶喝着,定了定神,向他身边的管家吐着苦水说:“哎,这好事轮不到我,这种苦差事却总是轮到我去办。” 管家说道:“还好,幸不辱命,三公子总算将马匹悉数弄回来了。” “马是弄回来了,你说父母是不是偏心,有好事总是轮到大哥二哥,好像我这个儿子是他们捡来的一样。”那年轻人说道。 管家连忙打住他的话说:“三公子切莫在外面这样说,此话若是传到老爷的耳朵里,对三公子怕是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啊,我可不像大哥和二哥,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说着,他的声音大了一些。 红拂听到那边座上的几个人对话,不禁转身看了过去,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看出,这就是李伐的三公子李元吉了,而身边的就是他的管家崔成,崔成怕李元吉在外面误事,希望他能尽早将此次远行所得马匹带回交与唐公,因此极力劝阻他在外面耽搁。 红拂听得他们提到什么马匹之类,心想,或许李家起事也近了,若真是如此,自己则应该助李世民一臂之力。李元吉起身,一看对面有个红衣女子正着看自己,心想,她看着我做什么。于是上前说道:“本公子真是人缘极佳,没想到在这小小茶肆,也能遇到红粉佳人。” 红拂心知他是世民的弟弟,存心不与他计较,便说道:“公子请自重。”说完起身要走。 李元吉说道:“姑娘,还很有魄力的,冷艳,干脆,我喜欢,你知道我是谁吗?这样和我说话?” 红拂瞧也不瞧他一眼,冷冷地说:“就是知道你是谁,才不与你计较。” 李元吉听得红拂如此一说,朝管家大笑说道:“小娘子知道本公子是谁?还那么胆子大,不过我李元吉喜欢,管家,将她先带到我府上,晚上好好陪陪本公子。” 管家对着李元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劝他说:“三公子,你要三思……” 李元吉不耐烦地说:“还不快去。” 红拂见李元吉要真格的,心想,虽然这几个草包她没放在眼里,不过,对方人多势重,也不能小觑,还是小心为上,免得吃亏。 于是,红拂起身就要离开,但是李元吉拿手挡住了她的去路,说道:“小娘子不是对本公子饶有兴趣的吗?为何不到我府上串串门呢?也好让我招待招待啊?” 红拂一把推开他的手,说道:“休得无礼,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元吉对着红拂嬉皮笑脸地说道:“小娘子用不着对本公子客气,想要怎么来,尽管来,本公子就是喜欢有个性的,哈哈!” 红拂说了一句“无耻。”就抽出剑来,李元吉看她来真的了,也拿起兵器迎上去对战,一边还说着:“来真的了,真是天仙的貌蝎子的心,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啊,将她绑了,送到我府上。” 李元吉一招手,几个家丁上前,欲将红拂绑住,押到李元吉府上,没想到那几个根本不是红拂的对手,红拂简直不费什么力,几招就将他们打倒在地上。 李元吉见几个管家在地上东倒西歪,上前一人一个耳光,说道:“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 说着,就亲自上前讨教红拂的武功,红拂与他对斗了几十招,不过红拂不想恋战,还是找李世民要紧,因此,她想早早结束离开,以免影响她晚上潜入李府寻找世民。 因此,她想先发制人,拿住李元吉好走人,几十招过后,李元吉让红拂抓住,红拂的剑直指李元吉的脖子,李元吉不能动弹。 他见自己在红拂的剑下,怕自己不能生还,就对红拂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拿剑指着本公子,你不要命了吗?” 红拂冷冷地说道:“哼,李元吉,本姑娘对你清楚得很,看在世民的份上,我不愿与你为敌,你走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功夫与你纠缠下去,希望你不要找我的麻烦。” 说完,红拂收回自己的剑,对李元吉说道:“还不快走,不要和我耍心眼,不然……” 李元吉连忙叫管家牵马走人,虽然红拂放了他,不过他受到红拂的威胁,心中对她有所不满,不过美人当前,他是不会恨红拂的,但是,他刚才听红拂说起看在世民的份上,李元吉就将这一切都记到了李世民的头上。出了客栈大门,他恨恨地说:“李世民,我不会放你好过。” (本章导读:人物,红拂李元吉 崔成) 第108章 边不负崖底救美,杨凌雁醒后失忆 杨凌雁摔下断头崖后,高丽小王爷想她必定是生还无望,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去,可是没想到杨凌雁命不该绝,居然能遇到贵人相救于她。 那救下她的人是谁?原来就是娄山关的守将边不负,他虽是隋将,其实在江湖上颇有地位,只是所属门派实在不是名门正派,而是一些邪门邪派的旁门左道。 不过也就是他的旁门左道,让他在娄山关可以耀武扬威的,而他自己虽然在隋关委以重任,做到了守关总兵之职,但是此人野心勃勃,如深溪沟壑,怎么也填不饱他的欲望。 因此,他广收门徒,网罗心腹,不消几年时间,已经将娄山关弄得像模像样,兵强马壮的,而且这人还好养门客,特别是对江湖上怀人异术的奇人异术特别关心,能舍得起大批银子收买为自己所用,不知他此举在图什么。 这天,他正和自己手下的几个弟子,离开娄山关前往洛阳城办事,途经小径的时候,迂回到了断头崖底,杨凌雁坠崖后的凌晨,正赶上那边不负到了断头崖底。 他的几个门徒影子,花子,蝎子,雷子,耗子看到前面横着一个女人的尸体,就上前对他说道:“将军,前面发现一具女人的尸体。” 边不负上前一看,发现一美丽女子倒在地上,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一样,边不负走进一看,此女子身形气质不同凡响,看来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边不负就吩咐花子,雷子说道:“花子,雷子,你二人将她抬上马。” 花子不高兴地说道:“将军,她都死了,抬上马有什么用?” 雷子却说:“花子,你为这事值得计较吗?将军此举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快将她抬进来吧。” 花子嘟了一下嘴,非常不高兴,但是无可奈何,只得和雷子一起将她抬上了马。 边不负说道:“看她长得不平凡,将来或许是有用之材,先将她救活了再说。” 于是。边不负将她抬到自己的马上,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驿馆。并请来了郎中替她瞧病。他们边行边替杨凌雁治病,可是等杨凌雁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了,边不负等已经远离洛阳,回到娄山关了。 入了自己的关口,边不负如释重负的将此救起的女子放在红帐床上,让花子照顾她,花子是这五子中唯一的女人,让她照顾也算过得去。 那影子,花子,蝎子,雷子,耗子是边不负所收的五大门徒,他这个人教门徒有他自己的方法,每个门徒所学的本领都不相同,花子会的其他四人就不会。其他四人也一样,总之每人均有一样所长,影子之所以叫影子是因为他来无踪去无影,身形之快,让人看不到影子。花子呢,则是她善于化妆,让人认不出她是谁,而且她还能模仿各种声音,唱戏也很不错。 蝎子,雷子,耗子,可想而之,他们的得名也是与字面意义有关联的。蝎子是用毒高手,如同蝎子一样会蜇人,蜇到了还会中毒,雷子是安装管道爆破技术的,而耗子则是专门干那些偷盗的行径的。 边不负救下了杨凌雁,照顾了几天,杨凌雁终于好转,边不负问她说道:“姑娘你是哪里人,怎么会摔在断头崖山脚。” 杨凌雁看他问自己,她环顾四周,心里想着: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对边不负摇摇头。边不负见她刚好,也不再强逼问她具体情况。 这时,耗子过来找边不负,他神神秘秘地对边不负说道:“将军,我知道她是谁了?” 边不负问他说道:“哦,那你快说说,她是什么来路,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耗子拿出一枚印章,对边不负说:“将军你看这个。”说着,他将那枚章印交与边不负,边不负从耗子手上接过那印章一看,一边拿出来看,一边对耗子说道:“你还是改不了你顺手牵羊的毛病,让你们救个人,你也雁过拔毛的偷了点东西。” 耗子听边不负如此说自己,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这不,习惯了吗?” 边不负笑笑不语,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只见上面刻着钦定玉印大隋郡主杨凌雁,既然那是她的随身之物,必定是与她的身份有关。 边不负心想,原来自己救下的是郡主,他一想,皇上的确是有下昭册封杨素的女儿为郡主,难道她是那叛臣杨素的女儿,自己居然救了一个造反派的女儿?让边不负吃惊不小。 不过,他边不负天不怕,地不怕,属于想在这隋关做守将,就在这边这享福为将,哪天不想干了,天皇老子拿他也没有办法,皇帝又能耐他何。 边不负说道:“我们救下的是郡主,只是他父亲是个叛臣,所以,她的命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只是希望她不是自寻短见才摔的断崖吧。” 得知了杨凌雁的身份,边不负便亲自前去床边探望,他对杨凌雁说道:“杨姑娘醒了啊。” 杨凌雁看看这个陌生的环境,说道:“这里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边不负说道:“这里是娄山关,你是我在洛阳救下来的,一路上带你过来的。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啊,我已经三天没醒了啊。”杨凌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已经睡了三天了。 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是谁啊,我又是谁啊?” 她问边不负是谁还情有可原,毕竟互相不认识,可是她居然问她自己是谁,倒是让边不负吃了一惊,哪有人自己不认识自己的? 于是,边不负就向对解释说道:“我叫边不负,是娄山关守将,此次进洛阳办事,偶遇姑娘摔倒在断头崖底,见姑娘还有救,就带了回来。” 杨凌雁连忙谢过他的救命之恩说道:“如此谢过边将军的救命之恩。”说完,起身要行跪谢之礼,边不负见她身体没有复原,就扶她在床边坐好,让她不要行此大礼。 边不负说道:“我也不认识杨姑娘,只是从这印玺里才看出杨姑娘的身份。”说着,他将那印玺拿来,放到杨凌雁的手上,亲手交还于她,算是完璧归赵吧。 杨凌雁从他手上接过属于自己的东西,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成了现在这样,她到底是谁?她自己也不知道。听边不负说,自己是摔下断头崖的,那么,自己为什么会摔下山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 可是,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自己的头脑中怎么会一片空白呢? 杨凌雁说道:“我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我的头好疼啊。” 边不负拉着她坐下,安慰说道:“杨姑娘不要着急,或许是你摔下崖底后,记忆力失去了,不过你慢慢想,不急于一时,总会想起来的,好在你身上有皇上钦赐的钦定玉印,还能得知杨姑娘的身份,不至于大家到时候弄得连你是谁也不知道。” 杨凌雁目前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她好像将一切都忘记了,也只能听天由命,看看以后的造化了。于是,当听到边不负如此劝自己时,她只能顺应地点点头。 (本章导读:人物 边不负 杨凌雁 影子 花子 蝎子 雷子 耗子) 第109章 红拂女夜入李府,与鸾瑛一见如故 红拂教训了那李元吉一顿后,就先行离开了客栈,以免徒生是非,她想趁入夜到唐国公府上探探,见见李世民。 为什么她不为正门光明正大地去见李世民呢?其实她也想光明正大的去寻找,只是唐国公是大门伐,像她这样的杀手,还是不要进正门去吧,而且她还不知道李世民会不会帮她替父母复仇呢。再说,万一李世民不在府里,而府里的其他人会不会为难自己呢?比如说像李元吉,他那事情已经足够证明那李元吉对她已经不怀好意了。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离开越国公府后,就没有了杨凌雁的消息,而当日他答应了李世民会好好保护于她的,可是现在却不能自圆其说,她连杨凌雁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如何给李世民一个交待?万一问起来,她当众实在不能说出个道理,因此,红拂觉得还是晚上去探探。反正对红拂来说,飞檐走壁,夜飞疾走并不是什么难事。 入夜后,月皎如水,红拂穿上夜行衣,悄悄潜入唐国公府,进了公园的树丛,红拂潜伏在暗处,看四周的动静。 这唐国公府真是大啊,虽然没有地宫,不过比起越国公府,也差不到哪里去?门伐就是门伐,一切都是深墙大院,给人寒森森的冷感,好在红拂自小在越国公府见多了,也不会让这场面忤着。 这时,一个穿着米黄色纱裙的女子走出了大院房门,在院子里自言自语地说道:“一点自由也没有,什么都得听父母的,连选择的权利也没有,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 说完,她抽出剑,将院子里树丛的树叶刷刷刷的砍落一地,她真的是在发泄,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让她觉得为难了,而她又不得不那么做。 红拂定睛不看,这不是李世民的妹妹李鸾瑛吗?当时,她带着薛莲香从飘缈山摩伽谷风尘洞出来的时候,前去越国公府路上,曾经相遇李世民,那时候她正和李世民一起,旁边还有一个丫鬟,是越国公送进宫的李琼仪的贴身丫鬟。 当时,李世民曾经和他要薛莲香,不让她带回越国公府,她不肯,坚持带走,惹得李世民跟到地宫,弄出一段情缘。 对,就是她,当时她和李世民在一块,那就是李鸾瑛。原本红拂以为像这样的大家闺秀应该是非常幸福的,家世好,有父母疼爱,不像自己从小饱经痛苦,可是,没想到,她们也有自己的苦衷,听她说的“连选择的权利也没有”,看来,当门伐小姐也不是什么大好的事情。 这时候,从后面跟出两个男的,其中一个就是早上在客栈里见过的暴戾男,那就是李元吉了,后面跟着一个比李元吉稍大一些,但是,红拂肯定那不是李世民,只是和李世民长得稍有点像罢了,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就是李建成了。 李建成上前,对李鸾瑛说道:“妹妹,你要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算哥哥求你了。” 李鸾瑛对李建成说道:“大哥,我知道,我只是不开心,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李元吉上前说道:“妹妹,其实柴绍也没什么不好啊。再说,现在我们有许多事情要做,还得仰仗他们柴家呢,你要懂事。” 李鸾瑛说道:“大哥,三哥,我知道了。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既然当日已经答应与柴绍订亲,我不不会反悔的,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李元吉还想再说什么,李建成拉着他出去,对李鸾瑛说道:“妹妹,那你先一个人静静,有什么事情叫哥哥,我们先走了。” 红拂听得三人说话,明白了原本柴绍与李鸾瑛的婚事并非出于李鸾瑛自愿,只是李家为了巩固势力的政治婚姻,但是好像一年前柴绍与李鸾瑛已经订亲,如今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还拿出来为此事不开心,估计是李鸾瑛订亲后一直在拖延婚期,而如今婚期将至,她无可奈何了吧。 不知道李世民怎么没有出现在李府?他去哪里了呢?让红拂想不明白。红拂真想直接上前问一问李鸾瑛,那么自己不是不用再闯唐国公府了吗?只是她还有点犹豫,是不是要上前问一下呢? 经过思想斗争,她觉得还是问一下情况,万一唐国公真的起兵,她会在暗中相助一臂之力,那样可以方便替父母报仇,而且也不用面对李世民时因说不清薛莲香的下落而受到的尴尬。 于是,红拂献身到了李鸾瑛面前,吓了李鸾瑛一跳,她大叫:“谁?” 红拂用手指在嘴前“嘘”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出声,李鸾瑛一看,这女子非常面熟悉,她是谁呢? 红拂上前行了一个江湖之礼,说道:“李小姐,我们见过面的。” 李鸾瑛指着她说道:“你就是——哦,哦。” 红拂自我介绍说道:“我就是李小姐当日在阳平关外小路上遇到过的红拂啊,当日你和你二哥前去阳平关相会与秦元帅,身边还带着一个丫鬟,那是成公李浑的女儿李琼仪的贴身丫鬟。” 李鸾瑛惊了一下,说道:“原来是你啊,难怪那么面熟呢?对了,你来我李家是找我二哥的吗?” 红拂的确是来找李世民的,只是没想到李世民啊,她心想来找李鸾瑛也不错啊,她的目的一样可以达到。于是,她就对李鸾瑛说道:“我是来看你的啊!” “是吗?来看我的?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二哥的,上回在阳平关外,我看你和他好像认识的样子。”李鸾瑛说道。 “原本我是来找他的,但是我看到李小姐后,我觉得来找李小姐也是一样的。”红拂说。 “此话怎讲。”怎么找自己和找二哥是一样的呢,让李鸾瑛不解,于是她追问红拂。 “我本是越国公府上的刺客,现在越国公的地宫已经摧毁,我也暂时没有地方可去,原本是来找二公子,如果唐公若要成事,我红拂便会在暗中鼎力相助,刚才听到李小姐所言,我已经明白了,也就用不着找二公子了。”红拂对李鸾瑛说道。 李鸾瑛说道:“我二哥是一个知人善用,重视人才的人,红拂姑娘武功盖世。若我二哥得知红拂姑娘有心投奔,必定重用姑娘,姑娘为何见了我后,又不找我二哥了呢?” 红拂回答说:“实不相瞒,当日与我一同到地宫的那位姑娘,二公子曾经交待我要好好保护,可惜我现在没有她的下落,已经不能向二公子交待了。再说,红拂相助于二公子,并不是为了得到功名利禄,因此只要红拂真心助二公子成事,在朝在野,都是一样的。” 李鸾瑛听得红拂如此说,对红拂更是敬佩了,她连忙说道:“红拂姑娘,那位姑娘找不到下落,可以慢慢找啊,你还是先在府上等我二哥回来吧。要不,你就是留下来与我作个伴也好啊,我也好有人一起说说话。” “怎么,二公子不在府上?”红拂问。 “是啊,爹派他出去办事了。”李鸾瑛一副要哭的样子说道:“若是二哥在就好了,不像我大哥和三哥,只知道以大局为重,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红拂拍拍李鸾瑛的肩头说道:“各人的身世不同,所承担的责任也不同,你作为门伐小姐,家世优越,不过你也要承担起做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谁说不是呢?虽然柴绍对我真的非常好,但是,我就是不能接受为了政治安排的婚事。”李鸾瑛说道。 红拂支持她说:“对,人不能让其他外物左右自己的情感,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不嫁啊,可以拒绝的,为什么当初与他定婚呢?” 李鸾瑛说道:“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看到爹和三位大哥那么辛苦,我一个女子,什么忙也帮不上,也只有在这件事情上帮帮爹的忙了。” “哎,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之,一切都有解决的方法的,你不要多想了,开心点。”红拂劝她说。 李鸾瑛破涕为笑说道:“好,不过,你留下等我二哥吧,和我作个伴。我就不会那么闷了。” “好吧。”红拂见李鸾瑛对自己很挽留,加上自己在唐国公府上会比在外面方便得多,也就不拒绝了。 (本章导读:人物,红拂 李鸾瑛 李建成 李元吉) 第110章 娄山关面临劲敌,定计策分而治之 瓦岗寨自李密接管后,兴修水利,开渠挖田,退牧还耕,伺养牲畜,不到一个月,出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修养生息后,大军决定开营拔寨,向娄山关进军,夺取娄山关。魏征,徐茂公,虬髯客,程咬金等集合众人到议事厅相议,如何进攻娄山关一事。 要知道这娄山关守将边不负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他武功高强不说,手下还有众多江湖人士替他卖命,身边跟着的五子各个身怀绝技,让人不能小觑。 如今娄山关面临劲敌,大家均应智斗勇,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来才行。正在大家没有方向之时,徐茂公偷偷地对魏征说道:“这个程咬金将大王让与那李密,我们何不将这个计策交与李密来想,看他是不是名副其实的谋士?” 魏征一听,笑说:“此计不错,若那李密外强中干,必定无颜再在我瓦岗称王,让他来出谋划策,真是好主意。” 于是,魏征进言说道:“大王,李先生曾在越国公那做过谋士,想来腹中有良方妙计,足智多谋,先生妙计安天下,从未有过失败。虽然也为杨玄感出过上中下三策,以辅佐少主,只是那杨玄感急功近利,偏选下策为之,实非先生之过,事实上先生满腹经纶,此时正是用武之地啊。” 李密说道:“哪里?当日大王从冉为手上救下我,带我来瓦岗,受到大家的热情款待,我李密定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为瓦岗贡献力量,自是不在话上,定当鞠躬尽瘁。” 徐茂公说道:“如此,就请先生运筹帷幄,想一个能决胜千里的计策出来,好早日拿下娄山关。” 李密想了想,朝魏征等鞠躬说道:“娄山关地势并非难攻,目前让我们觉得阻碍最大的就是那边不负手上的奇人异士,不过,我瓦岗军也不是好惹的,其中也不乏好汉能人。因此,在破娄山关,并不是没有办法的。” 程咬金、虬髯客听他说得有办法可破,便精神上振,上前问道:“有什么办法?” 李密摸摸胡子说道:“边不负手下的人如果团结在一起,我们是很棘手,势必久攻不下,损耗军力,但是,如果他们不在一起,逐一而战呢?大家想想看。” 秦琼,魏征,徐茂公等一听,纷纷拍手叫好,分散边不负的力量,让他们各自为营,那么,逐个击败,不是问题。 秦琼上前说道:“但不是先生有何具体妙法?” 李密想了想说:“要将边不负手上的奇人异士分别支开,并且要有相应才能的人迎战,世上一物降一物,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杨密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 魏征问道:“但不知先生何事觉得可惜?” 李密说道:“可惜我军人手不够啊。” 程咬金上前说道:“先生你若要分配什么人去,尽管说,我瓦岗有的是英雄豪杰。想派谁去说个话就成,包在我程咬金身上。” 李密说道:“那影子,顾名思义,他的轻功非常好,最好能有个轻功好,而且武功在单打独斗能胜过影子的人前去支开他。那雷子擅于各种炸药火器,最好是有专于此项者前去,蝎子善于用毒,若是能用一个不怕毒之人才能将他治服,可惜这样的,我军中缺少啊。” 听李密一说,众人觉得有理,只是心中不免一酸,想想诺大一个瓦岗,居然到了没有良将可派的地步,实在是可悲。 魏征说道:“先生不用叹气,办法总是会有的,若是伯当在就好了,他就是对付雷子和蝎子的天敌。” 李密接着说道:“好在那耗子的专长是偷盗,咱不用怕他,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让他盗的,只要找个能拖住他的人就行,花子也一样,。只是最要注意的就是蝎子,千万要小心他的毒针毒刺。” 这时,程咬金站出来说道:“那么,有谁愿意前去支开那几五子的?” 秦琼上前说道:“那影子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将他支开。” 李密连忙摇头说道:“元帅,说实在的,影子轻功了解,也只有你上阵才能治伏他,不过,你不能做支开影子的事情,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办呢?” 秦琼问是何事?李密回答说:“那边不负见五子被支开,一定是落单了,然而就算他只剩下自己一兵一卒,他也是一个危险人物。其他兄弟都没有元帅的本领强大,因此,元帅肩负着捉拿边不负的重任,你是不能参与到支开五子的行动之中去。” 秦琼一听有理,就向大家推荐了候君集,他说道:“候君集兄弟轻功了得,要不让他先行支开影子,先生可觉得如何?” “那候君集能行吗?可千万不能拿娄山关的百姓开玩笑。”李密问道。 秦琼担保说道:“我候兄弟天生异秉,轻功修为并不比我秦琼差,我看就这样定了吧。” 眼见大家均无异议,李密也没有反对。虬髯客上前说道:“先生,那蝎子,雷子你就交给我吧,我定将他二人引到外面,若是反抗,我就是带尸体也要带回来的。” 李密说道:“如今也只能由你前去了,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啊。”虬髯客点点头。 正在这时,小厮上前奏报说是有客人来前,程咬金忙问是何人来访。小厮回答说道:“小的不知,但见是一男二女,拉着一个受伤的女子而来的。说是来找各位的。” 虬髯客一挥手,示意小厮下去。他高兴地对大家说道:“莫不是伯当回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程咬金一听可能是王伯当回来了,高兴地说道:“兄弟们,那咱们还不快去看看,若是伯当回来了,大家就要好好聚聚,让大脚烧几个好菜,床贺一下,另外,他半路离开,这回是不让他休息了,非让他到娄山关讨个功来不可。” 于是,众人大笑,徐茂公,魏征,秦琼等在左右贤王带领之下前去山寨脚下迎接客人。 (本章导读:人物,李密 程咬金 魏征 徐茂公 秦琼 虬髯客 ) 第111章 王伯当率妹归队,道经历众人唏嘘 原来那日王伯当替王语莺洗伤之后,发现王语莺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拓跋馨,就背回了永左塔的小庙里,当告知玉儿和紫嫣认回妹妹一事,二女均为王语莺高兴。 于是,三人就觉得应该去庆贺一下,王伯当和王语莺受不了紫嫣和玉儿的怂恿,就在王语莺伤好点的时候决定到洛阳的大酒楼上大吃一顿,并将李琼仪放马车上备好,准备吃完后,就去寻找自己的兄弟们。 没想到在洛阳听说程咬金占领了瓦岗,并且治理得有声有色,心下高兴,就立刻起程,带着玉儿,紫嫣,用马车带着李琼仪到瓦岗寻找大家来了。 至于紫嫣,因为放心不下郡主,她怕自己出来好多天了,也没有向郡主报个信,不知道她会不会着急,按理也要先回去和她知会一声,郡主说不定要寻找自己,就先与王伯当等辞,说是在见到郡主后,会和郡主一起到瓦岗找王语莺叙旧的,于是她也就匆匆告别大家,先行回客栈了。 当然紫嫣也想将绿绮的事情早日告诉郡主,让她放心橙香的仇已经报了,由王语莺和王伯当出面报仇了,那样,她们就可以去找红拂,找到红拂就能一起上瓦岗与王语莺相聚,那样,她们就不再是孤单的了,而是有团队的,有后盾的。 紫嫣一边走,一边高兴地跳着,蹦着,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郡主早在几天多前就出门找她,而被小王爷追赶,跳入悬崖了。 因此,王伯当就带着玉儿,王语莺和李琼仪上了瓦岗,等秦琼等下山接他的时候,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秦琼上前拍着他的肩头,说道:“兄弟,回来了。” 王伯当施礼回答说:“嗯,伯当多谢二哥关心。” 程咬金上前说道:“回来就好,刚刚在为进攻娄山关的事情说起你,你就回来了。找到李小姐没有啊?” 王伯当说:“找到了,在马车上呢?” 秦琼,程咬金等上前一看,马车上躺着一女子,睡着不醒,神情呆滞,仿佛一意求死。 秦琼见状,连忙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程咬金也觉得纳闷地说:“怎么了,受伤了吗?” 王伯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等到山寨慢慢再和各位兄弟细说吧。” 秦琼说:“如此也好,兄弟你也累了,我们先上山吧。” 王伯当点点头,对大家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妹妹,王语莺,刚刚找回来的,我还以为这辈子永远见不到她了呢?这位是玉儿姑娘,李小姐的贴身丫鬟。” 王语莺和玉儿连忙上前,向秦琼和程咬金等见礼,程咬金说道:“王姑娘,玉儿姑娘不用客气,到了瓦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王语莺说道:“那如此给大家添麻烦了。” 程咬金挥说道:“添什么麻烦啊,大脚在寨子里没有陪伴,一个人寂寞着呢,老拿我开涮,你们来了就好了,她不至于一个人了,可以陪她作伴的,多好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完程咬金哈哈大笑,秦琼连忙上前开玩笑说:“大脚现在觉得寂寞,这瓦岗缺少女人是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得问你啊。” “问我什么?去,她自己一个人闷,关我什么事啊?”程咬金不解地问秦琼。 秦琼说道:“你别不承认,大脚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在一边,连个态度也没有,你那样吊着人家,耽误她,算个什么事啊,你若是有胆,就赶紧将你们的事办了,那样大脚就有得忙了,哪里会寂寞。” 程咬金见秦琼取笑自己,说道:“老二,你居然这样对待我。你……” 众人哄笑不止,说道“元帅言之有理,就是这个么理啊。”众人一边笑,一边向山寨走去,王伯当则将李琼仪从马车上抱下来,让她躺在架子上,由几个脚夫抬上山。 程咬金只得挠挠头,低头不语,接着王是顾左右而言他,他马上将话题引到王伯当的身上,问道:“伯当兄弟,你是如何认得妹妹回来的。” 王伯当边走边看李琼仪,边回答程咬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妹妹救了李琼仪,这些天一直是她在照顾琼仪,我妹妹原先是杨素地宫的杀手,当年杨素派她与李琼仪玉儿一起进宫行刺不成,是我妹妹救了琼仪。后杨素起兵事败,我妹妹也无处栖身,因此,我找到她们后就让她与我们一同上路的。” 程咬金说道:“兄弟,不是问你李琼仪是谁救的,而是问你如何和你妹妹相认的,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妹妹?” 王伯当解释说“我妹妹原是杨素地宫的杀手,她们姐妹中有一个变节投了王世充,想谋害杨素女儿郡主,并杀害了其他姐妹,结果在洛阳我们遇见了来找那投靠王世充的绿绮报仇的紫嫣姑娘……” “然后从紫嫣姑娘那里知道王语莺原来是你的妹妹?”程咬金猜测地问。 “不是。”王伯当说:“于是,我妹妹受紫嫣所托,替郡主报得此仇,就入夜潜入王府,我怕她有危险,也一起跟着去了,毕竟是她救了李琼仪。” 程咬金听了点点头,当时不知道是妹妹的情况,看在她救了李琼仪的份上,她报仇你是得跟着一起赴汤蹈火的。 王语莺说道:“我在王世充别院受绿绮暗算让她的匕首刺中,哥哥替我洗伤,发现我的胎记,才兄妹相认的。” 秦琼听后说道:“如此真是幸运,总算伯当兄妹重逢了,伯当是我们的兄弟,伯当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妹妹了。” 王语莺点点头,对秦琼说道:“谢谢秦大哥。” 程咬金说道:“如此真是复杂啊,不过还真的是要祝贺兄弟你,终于可以和亲人团聚了。” 王伯当说道:“是啊,我全家都让隋朝狗皇帝杀光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了,没想到我妹妹居然还在人世。” 王语莺说道:“当年家里来了许多人,到处乱杀,哥哥让我躲进水缸里,我在水缸里不动不动,人走光了我也不敢出来,一直在水缸里呆了两天两夜,饿得不行了,才敢慢慢爬出来找吃的,我还生怕那些坏人会回来呢。” 众人说着,不知不觉到了瓦岗寨山上,魏征差人安排将李琼仪抬进花大脚早已准备好的房间里,并替玉儿,王语莺收拾好房间,让她们休息,大厅上摆上了几桌酒席,准备替王伯当接风。并向王伯当引见了李密,也将瓦岗寨的主要领导人物一一和王姑娘王语莺作了简单介绍。 王伯当也向众人说了自己和玉儿如何千辛万苦的寻找到洛阳,如何找到李琼仪,如何帮助紫嫣报郡主之仇,如何在报仇中王语莺受那绿绮的暗算受了伤,如何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认下失散多年的妹妹的事情,就像听故事一样,让瓦岗寨众人唏嘘不已。 大家都为王语莺,玉儿的传奇感到惊悚,当然她们还不知道所谓的郡主就是在伊阙关失踪的薛莲香。 花大脚听后骂道:“这个叫绿绮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丢女人的脸了,杀得好,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虬髯客见花大脚还骂得不停,他将她叫开说道:“人都死了,你还骂什么。” 花大脚说道:“我就是要骂吗,我纯洁的心灵见不得那些个鸡鸣狗盗的事情吗。” 虬髯客说道:“好了,你先到一边去,我有事情想问问王姑娘。” 花大脚说道:“你和王姑娘又不认识,你有什么事情好问的?” 虬髯客不理花大脚,上前施了一礼,问道:“王姑娘既然在越国公府呆过,我想问王姑娘一件事,不知道王姑娘可知道?” 王语莺见是右贤王问自己,连忙说道:“右贤王大哥,有事尽管问,只要语莺知道的,就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虬髯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个红粉知已,叫薛莲香,是与我从陕西边陲结伴同行一起走过来的,当日大军攻打伊阙关的时候,在伊阙关总府失踪了,后唐公李四小姐和玉儿姑娘来找伯当兄弟的时候说起,她中了毒让红拂姑娘带进了越国公府解毒,可是如今杨素兵败,而她却至今没有下落,不知道王姑娘可知她的近况。” 王语莺十分为难地说道:“右贤王大哥,这件事情我实在是不知情的,当日我与李小姐,玉儿一同进宫后,行刺未成,我出宫救了李琼仪后,就一直照顾她,因此没有回过地宫。” 玉儿也上前接着说道:“是啊,是啊,这点我知道,当日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薛姑娘,她是在我们进宫后才进的越国公府吧。” 虬髯客见她不知薛莲香下落,心中很失望,王语莺看出他的失望,觉得这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男子,与她的哥哥一样,有情有义,就安慰他说:“右贤王大哥,你不要伤心。那个告诉我绿绮之事的姐妹紫嫣说过,会和郡主一起到瓦岗找我,等她来了,问问看,她和郡主应该知道这个事情的,我想她们应该很快就会来找我的,你放心好了,薛姑娘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虬髯客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多谢王姑娘。” 王语莺莞尔一笑,说道:“不用客气。” 众人替王伯当接风洗尘,排场浩大,当然也为能找回成公的女儿,感到欣慰,也为王伯当认回妹妹感到欣慰。虽然李琼仪一心求死,已经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不过,徐茂公懂天文地理和医术,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王语莺 玉儿 程咬金 秦琼虬髯客 花大脚) 第112章 欲偷窥花子训责,杨凌雁不知本尊 那边不负救下了杨凌雁后,因为杨凌雁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只能从她身上带的钦定玉印上来推测她的身份。好在耗子顺手牵羊习惯了,在救她的时候将她身上的那枚印章也给牵来了,才让边不负弄清楚了她是谁? 只是这边不负只能从中知道她是杨凌雁,却无从知道她是薛莲香。 在杨凌雁身上偷过玉印的耗子不但想偷得这枚印章,心中还想着如何窃玉偷香,他偷偷地尾随在杨凌雁的床边上,鬼鬼祟祟地东看西看,让花子抓了个正着,花子厉声对他说:“耗子,你在做什么,你忘记了边将军说的话了吗?” “什么话?”耗子问。 “边将军吩咐过,都是门下的人不可互相打主意,你不要违反规矩。”花子警告耗子说。 耗子见花子存心横亘在自己身边,打破自己的美梦,便对她说道:“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你又没你事,你就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啊。” 花子白了一眼耗子说:“你是耗子,不过我不是狗,我也没想拿你,不过边将军对我们如此器重,我花子做事要以将军的利益为上,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耗子说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动个心思又如何?再说,你和雷子、蝎子三角恋,也没见将军把你们怎么着啊。” 花子见耗子说到了自己的头上,生气地说:“你……你……”一时语塞,让耗子呛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耗子也只是偷看偷看而已,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敢往深了越雷池半步,毕竟这是边将军的地盘,自己是他下面的门客,他心中也知道要守江湖规矩,千万不可以乱来。 此时见花子生气了,他也觉得自己刚刚是有点过分了,连忙劝花子说道:“好了,花子,你别生我气,我也只是看看,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你看我叫耗子,胆子也的确小的和老鼠一样的,我哪里敢啊。” 花子瞟了一眼耗子说:“我这是为你好,没想到你居然狼心狗肺到气我。” “啊呀我的姑奶奶,我哪里敢啊,想我小小耗子,哪里敢得罪你花子啊,若是将您老人家得罪了,别说是我技不如人,打不过你,到时候雷子、蝎子一起上,不把我炸死也把我毒死了。”耗子连忙一脸无辜的向花子陈述说着自己的可怜处境。 花子听他刚刚说自己和雷子、蝎子搞三角恋,现在又拿雷子、蝎子来说事,就像得罪了花子,雷子会用硫磺炸死他,蝎子会拿黄蜂哲死他一样。花子怒道:“你还说雷子和蝎子。” 耗子连忙认输:“不说了,不说了。我的姑奶奶。” 花子说道:“帮我做件事,我就不生你气了。” 耗子连忙说道:“什么事,你尽管吩咐,耗子我一定赴汤蹈火去完成。” 花子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想替影子做身衣服,你去帮我偷些影子尺寸大小,还有,他喜欢什么料子的。” “我说花子,你让我偷点有价值的东西好不好,让我偷这个,不是辱没我耗子的名声吗?”耗子说。 “胡说,耗子算什么名声,你若是要名声好,就不要偷鸡摸狗,做点事情让大家瞧瞧。”花子正色说。 原来这五子之中,只有花子是女人,正如耗子所说,雷子和蝎子都在追求花子,表面看起来好像他们是在三角恋,事实上花子却心向影子,特别是对影子那出神入化的轻功非常佩服,只是影子个性怕僻,是谁也亲近不了的一个人,内心世界不想让他人探及,也不会和任何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哪怕是做为五子的其他份子,他也有所保留。 因此,花子只能将自己的感情埋在心里,怕弄不好弄巧成拙,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如果影子对自己不屑一顾,自己在五子面前丢尽了脸不说,以后还如何面对影子? 这时,杨凌雁醒了,花子上前说道:“你醒了?想起自己是谁了吗?” 杨凌点摇摇头,花子说:“不要着急,你慢慢想。对了,我是花子,这位是耗子。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就可以了。” 杨凌雁点点头说:“谢谢你们救了我。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事,你想不起来就在边将军府上住着吧,边将军非常好客的,特别是对有本事的人。对了,你的印章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你叫杨凌雁,是越国公府上的郡主。” “我是郡主?”杨凌雁觉得不可思议,她反而问道。 花子说:“是啊,你的随身信物上写着。可惜,你就算是郡主,也是不能公开的郡主。” “那是为什么呢?”杨凌雁问,她实在不明白,一会儿说自己的郡主,一会儿说就算是郡主,也是不能公开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花子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样子,心想,她怎么会知道呢,她既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当然不记得她爹造反的事情啊。 于是,花子替她解释说道:“郡主啊,你既然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你应该也不记得你爹越国公曾经拥兵自重,想造反推翻朝庭。没想到失败后去世了,因此,你是叛臣之女,虽是郡主,但是只能隐隆埋名了,不然你家估计满门抄斩时候就会有你了。” “原来如此啊。”杨凌雁瞪大眼睛想着,仿佛一下子恍然大悟。 花子说道:“是啊,你以后要自己注意保护自己,免得让人知道了,对你自己不好,要知道,皇上会将你斩尽杀绝的。” 杨凌雁点点头,对花子说道:“谢谢你,花子,你说我是郡主,可是我的亲人呢?” 花子说:“你爹已死,你哥哥起兵事败应该已经让朝庭抓起来了,或许不在人世了。” 杨凌雁听花子如此说,想到自己是父亲去世,哥哥去世,成了孤儿了,应该很可怜啊,而作为自己,应该放声号啕,替他们的冤情做个哭诉,可是,自己却为什么伤心不起来呢。让他实在费解。 (本章导读:人物,杨凌雁 花子 耗子) 第113章 王伯当主动请缨,王语莺决意出战 这边李密设下周密计划,已然准备向娄山关进军,王伯当也已经归队,听说是派人前去将边不负身边的五子分开,原定于是候君集对付影子,由虬髯客一人对付雷子、蝎子,然后将他们分开后,再由秦琼率军进攻娄山关,灭了边不负的老巢。 王伯当听大家说是雷子、蝎子,便主动请缨说道:“众兄弟们,这段时间伯当不在,大家辛苦了,对付雷子、蝎子还是让伯当前去吧,毕竟这些方面伯当平日里还是略有研究的。” 魏征见王伯当主动请缨,说道:“伯当啊,既然你主动要求去,那是再好不过了。其实在定计策的时候大家都一致想到了你,可惜你当时没在啊。” 徐茂公说道:“是啊,正当作战计划定完,就听山下守寨士兵上山来所,说是你们到了,真是及时雨啊,可惜我看李小姐那个状态,也不好意思让你挂甲出征,只好将此话收藏于心中,如今,你主动要求出战,那是再好不过了。” 王伯当说道:“哪里,伯当离开军队那么长时间,理应为全军作贡献的。至于李小姐的事情,那就要有劳魏大哥你多费心了……” 魏征听王伯当如此一说,知道他关心李琼仪甚于生命,便宽慰他说道:“兄弟你只管放心前去,李小姐我一定有办法治好她的。” 王伯当当然相信魏征的话,魏征说能治好,他就一定会有办法的,加上徐茂公足智多谋,医术高明,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虬髯客上前问魏征道:“如果由伯当去支开雷子和蝎子,那我做些什么?” 魏征点点头说道:“张烈兄弟,你就和秦琼一起,带兵攻城吧,那边不负武艺高超,怕秦琼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多安排几个高手,好有备无患。” 虬髯客点点头。大家点后准备出征。 这时候,王语莺出来了,人还没到,已经传来了她的声音:“等等我——” 王伯当回头一看,只见妹妹急急忙忙地跑来,他说道:“妹妹,你来做什么,你快去照顾琼仪。” 王语莺跑到后,顿了一下气,说到:“李小姐由玉儿照顾呢,哥哥尽管放心。此番哥哥要上阵杀敌。语莺要与哥哥一同前往。” 王伯当说道:“妹妹,打仗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到战场上与刀光剑影为伍,你还是在家里吧,等哥哥回来,你给哥哥烧几个好吃的小菜就行。” 王语莺嘴一撇,不高兴地说:“不行,语莺刚刚和哥哥相认不久,不想哥哥一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战雷子和蝎子,妹妹想与哥哥同往,替哥哥分担,要不,咱们一人打一个,不是更容易?” “语莺乖。听话,你别影响哥哥出征,好不好?”王伯当几近哄一样的对妹妹说道。 “凭什么啊,哥哥,我不,我要出战。”说着,王语莺转身看着魏征说道:“丞相,你说是不是女人就不能参战啊?” “哪里有,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啊。”魏征说道。 这时,李密上前说道:“既然王姑娘喜欢出战,那就一起出战吧。” 王语一听李密的话,高兴地跳了起来,对王伯当说“我终于可以和哥哥一次驰骋僵场了。” 魏征上前拦住得意忘形的王语莺,说道:“王姑娘你有所不知,你若执意要出战娄山关,你听得听军令,不可有私。你可能做到?” 王语莺将手抱拳,向李密施礼说道:“王语莺一听服从军令,请丞相吩咐有什么要语莺做到的?” 魏征见王语莺身手敏捷,又在杨素家呆过,学得一身好武艺,就说道:“王姑娘,你和令兄可以一起出战,不过不能都去对付动武雷子和蝎子。” 王语莺不解,说道:“那我跟着我哥哥后面的,若是他们来了,我就上前替哥哥解围,丞相。你看如何?” 魏征说道:“你有另外的安排。这五子中的花子是个女人,好怕媚术非常出神入化,也是五子的唯一的一个女的。你的任务是支开她,好让秦琼与张烈能没有阻碍的情况下进攻娄山关。” 王语莺见魏征给自己安排的与自己想的不一样,自己不能和哥哥一起并肩作战了,虽然因不能与哥哥一起战斗而有点惆怅,不过,总比将不让她参加的要好,这样她至少可以和哥哥近一些。 自从认了兄妹后,她非常珍惜这份亲情,自己从小是孤儿一般,到了杨素地宫后,过的也是暗无天日的日子,若不是替养父养母报仇的信念支持着她,她早就崩溃了。 而现在,天可怜见,让她认了哥哥,她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有危险?顺此,哪怕是离哥哥稍微远一些,她也会争取的。 一切准备完毕。大家各就各位,准备出发完成自己的任务。魏征说道:“那就一起出发吧,你们要尽可能的将那五子朝不同的方向引开,千万不要让他们凑在一起。” 王语莺伸着小脑袋,问魏征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将他们引一起消灭?” 魏征说道:“王姑娘你有所不右,那几个子他们可不是等闲之辈,个个身怀绝技。可惜他们只有合作的时候才会强大,论单个。你和他多打几个回合是没有的。因此,一定要分而治之,将他们几个分开,不要让他们挤在一起。特别是影子,轻功了得,千万别让他跑了。” 大家齐声称是,魏征附到王语莺的耳边说道:“花子也不好对付,你千万要小心。” 王语莺见魏征如此关心自己,便谢过他说:“多谢丞相提醒,不然语莺到时候就让他们抓起来了。” 魏征再上前补充说道:“分到引开五子任务的兄弟们,你们要注意了,胜了就跑,可千万不要恋战,你们只要与他们周旋就行,目的都是为了让虬髯客与秦琼在娄山关可以放心的进军。” 众人连忙异口同声地说“明白了”,李密和魏征才作罢。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虬髯客 秦琼魏征 徐茂公 王语莺) 第114章 瓦岗军关前叫阵,各按序分战五子 到了娄山关下,秦琼,虬髯客在娄山关下叫阵,守城将军连忙跑去向边不负汇报说:“启禀将军,瓦岗秦琼率军来攻打娄山关了。” 那边不负正在探望杨凌雁身体好点了没有,忽听得守城将军来报,居然有瓦岗军前来袭击攻城。气不打一处来。 边不负大拍桌子。怒道:“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娄山关的守将是爷爷我边不负吗?是哪路乳臭未干的小子,难道他没有听说过爷爷我边不负的名号吗?” 守城将军也不知为什么。只见将军如此生气,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得在一边等候边不负的派遣。 边不负在房内骂过隐了,就对那守城将军说道:“五子到哪里去了。” 守城将军说道:“在呢。” 边不负对他下命令道:“你速叫五子前来,听候本将军差遣。” 那守城门将领命后不敢耽搁,马上前去叫唤那影子,雷子,蝎子,花子,耗子五子前来边不负营前,听候娄山关守将差遣。 不多时,五子先后到齐。边不负对五子说道:“各位,如今瓦岗军率众前来我关边境威胁,各位有何退敌之策?” 五子齐声说道:“边将军请放心,这点小事,就由五子前去会会那些叛军吧。” 边不负大声说道:“好,那如此就让你们五人,前去与他对战,将他们赶出我娄山关外。” 影子领命说道:“将军放心,影子前去会会他们。”不愧为影子,动作就是快,这话刚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雷子说道:“将军,我挖个管道是来不及了,不过我有炸药,看我不去炸死他们,敢到您的地盘上来撒野?” 蝎子上前说道:“你的炸药还没好,自己已经先让人打死了,还是我的毒蝎子厉害,将军,等我用毒蝎子去毒死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这耀武扬威的。” 雷子听蝎子批评自己的管道炸管,就回敬他说:“你只会摆弄毒物,那样一个一个去下毒,杀伤力不大啊,像我开一管道炸开,一下子三下五除二就炸死一堆,你行吗?” 花子见蝎子此时还与雷子在争风吃醋,就对他们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没见到现在兵临城下,你们不团结起来一致对敌,居然还互相斗嘴。” 听了花子一番数落,雷子和蝎子觉得自己做了错事,连忙不敢再说话。 耗子上前说道:“将军放心,交给我们吧。”说完,他对花子,蝎子,雷子说道:“大家别窝里斗了,一起一致对外吧。” 花子说道:“还是耗子有见地。知道分清敌我形势。” 于是,四人向边不负保证后,来到了战场上。 而影子却因为动作快,已然先于其他四人到了战场。他敏捷的身影一出现,魏征就轻声对大家说:“这就是影子,武功高强,大家要小心。” 候君集说道:“丞相放心,待我上去将他引开,好让秦琼和你们一起攻城。”说完,候君集就上前应战,他对影子说:“听说影子轻功了得,我就是你爷爷候君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轻功快呢,还是我的刀剑快。” 影子冷冷地带着寒意的声音传入候君集的耳朵,他说道:“少废话,出招吧。” 于是候君集就与影子互相打斗起来。打着打着,候君集见花子,雷子,蝎子,耗子等来了,心想,得将影子引到其他地方,于是他边打边退,惹得影子刺客攻过去。 花子上前说道:“你们居然敢来犯边不负边将军的娄山关,是不是不要命了?” 王语莺见这个说话有点媚腔的女子说话,便上前说道:“怎么会不要命了,我看你样子长得如此秀美,不要再执迷不悟,早点醒来吧。” 花子却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和你说才对。现在,你们要攻娄山关,首先要能过我这关。你们来啊。” 王语莺上前说道:“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说完,骑了马过去,抽出剑来,就与花子对决,那花子可不是一般的剑客,她的武器就是她的的两条袖子。在别人眼中柔软得站不住的袖子,居然能成了她的武器,而且杀伤力还不低。 花子的袖花舞得天昏地暗,那两条袖管就如同两条蛇一样,在她的胸前盘旋。 王语莺几次想将那袖子一刀裁碎,可是每次都是徒劳无攻的,这下,她终于明白花子为什么是花子了。整天带着两条袖子为武器,一天到晚要穿着类似于戏台上的戏子的衣服,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水袖。 可是,不能就这样与她一直在战场外战斗,王语莺想起魏征的吩咐,只要将她打得不敢再回来就行。 想到这里,王语莺就在打斗过去种中,慢慢地向影子不同的方向而退。最终成功地将花子带到其他的安全地带。 王伯当上前,对蝎子和雷子说,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让我来见识一下你们的暗器和毒物。 说完,王伯当就上前与那蝎子雷子对战。 当然对王伯当来说,抓住他们或者是与他们与他们过几招拖延时间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另外还得注意这二人身上的毒蝎子和解药。 程咬金拿出一块宝贝鸡血石,一块从瓦岗山上的岩石洞那里踩的,他用那鸡血石在耗子的身边晃来晃去,晃得耗子的眼睛都亮了,他心想,若是能将这玩意儿弄到。不是更爽吗?于是,耗子就让程咬金牵着鼻子走了,有事情的时候都不敢叫唤他一下。 就这样,程咬金成功地将耗子引到城外。 这下,影子,花子,雷子,蝎子,耗子几人均让李密使的计策分开引到其他的方,魏征就示意虬髯客带一队兵马冲将过去,占领娄山关。 (本章导读:人物,边不负 影子 花子 雷子 蝎子 候君集 王语莺 王伯当) 第115章 虬髯客大显神手,杨凌雁披挂上阵 候君集将影子引到远处偏隅,而王语莺又缠着花子打得不分上下,王伯当凭借他对暗器毒药的认知能力,迂回着雷子和蝎子,程咬金则用宝石将爱顺手牵羊的耗子牵制在手中。 如此一来,这五子分别与众人相博,大家且战且退,将他们分至各处,这类山关就只剩下边不负以及他手下的士兵。 这时候, 虬髯客与秦琼率领大军在娄山关长驱直入。守城小兵连忙慌张地来报于边不负说:“将军,大事不好,那秦琼与虬髯客已经率军将娄山关包围了。我们怎么办?是出战还是投降?” 边不负重重的狠拍一下那报信小兵的脑袋说道:“我边不负盛名在外,你让我投降,不如杀了我得了。将本将军的弯月长枪拿来,准备出战,让这群家伙也瞧瞧我边家弯月枪法的厉害。” 杨凌雁见边不负提着他的弯月长枪要出战,上前安慰他说:“将军不要着急,事情会慢慢好起来的。” 边不负听得杨凌雁的声音,猛然回头发现,居然还有杨凌雁在此,他对杨凌雁说道:“郡主,不负不能保护于你了,如果此次战争,不负死于那秦琼,虬髯客之手,郡主就自行逃走吧。” 杨凌雁失去记忆后,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改变她的初心,她是不忍心看见战争,也不想见到百姓流离失所,于是,他对边不负说道:“多谢将军。将军救了我,我还没报答将军大恩,如今将军有难,我若是自行逃走,岂不是成了贪生怕死之辈。” 边不负听得杨凌雁如此一说,感动不已,他说道:“郡主千金贵体,可不能在此冒风险,郡主你还是避一避吧。” 杨凌雁摇摇头,她对边不负说道:“将军,虽然我一个弱质女流,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不过我会在心里为你求菩萨的,希望菩萨保佑你平安回来。” 此时的对话,一如与虬髯客初到朝雪郡的客栈时几乎一样,杨凌雁忽然间觉得这对话,这场景非常熟悉,仿佛自己曾经在哪里发生过,但是她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于是她拼命的想着,想想出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对以往的事情一无所知呢? 虽然大家告诉她说,她是郡主,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郡主对她来说也好像很陌生。 想着,想着,她顿觉一阵头痛,痛得她大叫起来,边不负正想离开应战,听得杨凌雁大叫,连忙扶着她,问道:“郡主,你怎么了。” 杨凌雁说:“我头好痛。” “头痛?”边不负急得大叫,“快去叫郎中,郎中在哪里?”说着,他帮杨凌雁轻轻的揉揉头部的额头两侧,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杨凌雁用手阻止他说道:“不用了将军。我一会儿就好了。” “这怎么行,你一定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你摔下悬崖摔坏的,要尽早治,以免来日会有不良后果,知道吗?”边不负关心地说。 杨凌雁点点头说道:“谢谢将军关心,我会注意的。我刚刚是想到我与将军的对话场景仿佛在什么地方出现过,很熟悉,可是我想不起来,我就拼命想,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像要想起来的样子,我就会头痛。” 边不负说道:“想不起来就不想,也许慢慢地就会知道了,反正我们知道你是郡主,你想不起来的话,有关你的一切,将来遇到你府上的丫鬟什么的,她们也会慢慢告诉于你,你能参考的多了,就容易想起来了。” 杨凌雁点点头说,对边不负说:“好吧,那我一切就听将军的,只是将军出战,我不能让我的救命恩人一人在拼杀,就让我与你一起上战场吧。” 边不负点点头,心想这郡主有情有义,实在难得。于是,二人就一起到前方应战,秦琼,虬髯客早将娄山关围得水泄不通了,五子却离开战营,各自与程咬金等打斗去了。 边不负看到这个场面,生气地说道:“没用的东西,中了他们的梅花分瓣计。”边不负眼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就对杨凌雁说道:“郡主,你快回去,你在会让他们抓住的。” “为什么?我不怕。”杨凌雁说道。 边不负着急地说:“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快回去吧,到时候瓦岗军杀将过来,你又不会武功,刀剑无眼,你会死在他们手上的。” 边不负之所以会那样说,实在是救她的那天,看到她的手根本就不是练武之人的手,倒像是学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的手,因此,他怕不会武功的杨凌雁在此会让瓦岗军军抓起来。 这时候,虬髯客,秦琼已经看到边不负提着弯月长枪站在那里,秦琼说道:“边不负,你的五子已经与我瓦岗将军打得难分难解呢,现在你城内无人,还不速速投降。” 虬髯客也说道:“边不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今败势已定,看你还有何人出战帮你,还有束手就擒?” 边不负冷笑一声,对二人说道:“废话少说,吃我一枪,你们两个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这时候,虬髯客说道:“好吧,我们也不想占你便宜,就让我来会会你的弯月长枪吧。” 说完,虬髯客就提着太极迅雷杵上前准备迎战。 而边不负的长枪还没拔出来的时候,杨凌雁凌空跃起,冲了上去,一腿踢了出去,接过了虬髯客的招数。 虬髯客见一女子前来助边不负而战,回头一看,这女子活活就一个薛莲香,唯一不同的是这女子身上的高贵气质是薛莲香所不能及的。更何况,薛莲香是根本不会半点武功的,那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像了,像得让他心猿意马。 正当虬髯客一怔的时候,杨凌雁犹如一只轻灵的燕子,双腿展开,连续十几个横踢过去,让虬髯客忙于招架。边不负在一旁吓处睁大了眼睛,他只看到杨凌雁的手不像练过武,没想到她居然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腿功。 边不负看着杨凌雁轻巧的功夫,叫了一声:“郡主,原来郡主深怀绝技啊。”这下,让边不负吃了定心丸一样,眉头舒展不少,看来今天有杨凌雁相助,脱险的可怜性还是很大的。 瞬间边不负与秦琼也打开了,两个对战时分激烈,几百个回合下来,边不负渐见败下阵来,好在杨凌雁非常出色,她将虬髯客打得直往后退。 并不是杨凌雁功夫超出虬髯客多少,而是虬髯客在对战中心里老是出差,他不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要狠下心来消灭她。如果她是薛莲香,那真是后悔死自己了,不会不会,她不会是薛莲香的,如果是薛莲香,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 但是不管是与不是,他都狠不下心来将她生擒活剥,就是她在自己面前让他每天见见也好啊,也能缓解一下自己对薛莲香的思念。而且,目前这个女子比薛莲香更有吸引力,她气质脱俗,才像是居高临下的荷花仙子,这种天生的气质根本就不是薛莲香所能比拟的。 刚才听边不负喊她郡主,照此推算,她的身份应该是皇亲国戚,难怪落落大方,与众不同呢。 虬髯客想,憨然她是郡主,就应该不是薛莲香,自己应该以瓦岗为重,抓住她,但是一种强烈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却支使着他,让他不能下手,让他觉得这个眼前的女子就是薛莲香。 虬髯客对她说道:“你是薛莲香吗?”她摇摇头,好像根本就听不懂虬髯客的话一样。 (本章导读:人物,边不负 杨凌雁/薛莲香 秦琼 虬髯客) 第116章 杨凌雁挡战受缚,边不负仓皇逃离 秦琼见虬髯客和女人打起仗来畏手畏脚的,不如先前和男人打战利落,就放开边不负,上前助战。 他对虬髯客说道:“大王,你莫不是让这女人迷住了,怎么只见你小打斗,不是真下手呢?”虬髯客让秦琼这么一说,一下子羞得脸红了起来,他连忙上前花拳绣腿的划拉一番,不过依然没有用劲力气。 秦琼见他再这样下去,就直接败下阵来,成为了那边不负口中的郡主的盘中小菜了。于是,秦琼提起双锏向杨凌雁砸了过去,就在秦琼的双锏就要辟向杨凌雁的时候,虬髯客出杵档住了他,他对秦琼说道:“兄弟,不要伤着她。” 秦琼一愣,说道:“大王,难道你真的让她迷住了吗?这怎么不像你啊。” 虬髯客也不解释,对秦琼说道:“你看她像谁?” 秦琼只管打仗,并未细看那女子容貌,当时只见她华衣丽服,气质不凡,仿佛全身有光彩照人,如今听虬髯客一说,定睛一看,让他顿时愣住了,秦琼张大嘴,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这不是表妹吗?穿成这样的确与众不同了,真认不出来了?” 杨凌雁听得他二人在那边自说自话,也不搭腔,也不理会。秦琼说道:“大王,你这是闹的什么啊,既然是莲香,你快叫她回山寨啊,你们好重逢,还在这里打什么?” 虬髯客说道:“可是她好像不认识我啊,再说,莲香不懂武功啊,我只是觉得她们两个人简直一模一样的,不过,内在气质差好多,而且她好像不认识我们,非常冷漠的对我们出手,一点也不留情。” “既然如此,那一定不是表妹了,那就上吧,将她擒住再说。”秦琼说道。 虬髯客也不肯定此人一定是薛莲香,但是不管她是不是,他都不希望看到她有危险,可是秦琼说了,既然不是薛莲香,那就是边不负手下的一名小将,就要抓住的,而且要带回瓦岗寨处死。 但是虬髯客的立场却不相同,他觉得抓住是要抓住的,而且还是要带回瓦岗寨的,但是他不希望她被处死。可是,就算他不希望眼睁睁看着这形貌酷似薛莲香的女子让瓦岗军抓来处死,他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让秦琼能替他徇私一回,不这样处理。 情急之中,虬髯客突然说道:“千万不可,若是薛莲香有什么姐妹啊什么的,或者是堂妹表妹什么的呢,也许就是此女子,我们岂不是杀错人了,到时候找到她后,她不得怨我们吗?” 这样一说也合理,毕竟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想像的机率是非常小的,特别是在那样的时代,这种机率是小到基本不存在的。 这时,杨凌雁,也就是薛莲香,她趁秦琼放下边不负的时候,对边不负说道:“边将军你快先离开,这里交给我善后吧。” 边不负说道:“郡主,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救了我我报答你是应该的,虽然我现在弄不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我还知道知恩要图报的。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杨凌雁急着说。 虬髯客一听她说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心想,我肯定她就是薛莲香,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或者可能是失忆了,不记得自己了,不知道当日她中毒后红拂带走她,发生了什么事。 秦琼一听她叫边不负走赶紧先离开,就连忙上前欲擒住边不负。 边不负一见秦琼又转身对付自己,看来娄山关只能在这时候失守了,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或许郡主聪明伶俐,自己有办法脱险的。也或许瓦岗军真像传说中说的那样为人仗义,估计也不至于对一个女人狠下黑手,自己还是先行离开吧。 于是,边不负对杨凌雁说道:“郡主,那我先走了,委屈郡主了,他日我边不负定报郡主这恩情。” 杨凌雁说道:“你不欠我什么,是你先在断崖下救了我,我报答你是应该的。”杨凌雁还没有说完,边不负已经逃得看不见了。秦琼上前的时候没有抓到边不负,他的动作快到让你还来不及上前,就已经一个华丽的轻功展身,悄然消失了。 秦琼狠狠地说:“真是千防万防,没防到这老狗居然会弃城而逃。” 秦琼只得上前先将杨凌雁擒住,虽然杨凌雁在杨素地宫受到良好的培训,但是也禁不住秦琼的攻击,很快就让秦琼擒住,秦琼对虬髯客说道:“大王,边不负跑了,此女脱不了干系,我们先将她带上山,定要细细审问于她,非问出边不负的下落不可。” 虬髯客心中隐隐作痛,仿佛抓住的就是自己的心一样,可是他又想不出理由不让秦琼抓她。 虽然他断定此人就是薛莲香,从对话中他推测,有可能是她掉落断崖失忆了,无意中边不负救了她,她现在要报恩于人家,知恩图报,与人为善这不正是薛莲香的品格吗?只是她这一身功夫是如何得来,还有为什么边不负称她为郡主?这些让虬髯客非常纳闷,他推断不出中间是什么。 但是,不管如何,他断定此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薛莲香,虽然他没有证据,但是他非常肯定确定以及断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因此,他坚定了自己的心,如果到了山寨后,秦琼若要对她实行不利,他必定要站出来相助于她。 边不负逃跑后,娄山关让瓦岗军顺利占领,秦琼将杨凌雁绑在娄山关内,命自己手下大将看守住,自己则和虬髯客折回相助于王语莺,王伯当,候君集与程咬金等人,与五子奋战。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杨凌雁/薛莲香 秦琼边不负) 第117章 助语莺秦琼受蛊,蒙面战合败花子 秦琼追上王语莺,相助与她与花子决争,他之所以首先想到王语莺,是因为在他看来,这几个人里面王语莺是女的,或许她和花子相斗,会不敌于花子,因而吃亏,因此他就朝花子的那方向而去。 只见花子舞动水袖为武器,那柔软的水袖到了花子手上,舞起来就像两条长蛇,那袖口如同张着毒舌的蛇口,王语莺虽然武艺高超,并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但是与那花子相斗,两个不相上下的大战那么长时间,时间久了,也渐觉体力不支。 相比起王语莺,花子好像是吃了什么精气神的仙丹妙药,好像再战几百回合也不累一样,如此体力,此消彼长,渐渐王语莺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 她心想:我是不是要撤退?如果实在不行就撤退,虽然不能取胜于她,不过脱身应该不是问题,再者,魏丞相也说了,只需要将她们支开,方便秦琼虬髯客攻城就行,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想到这里,王语莺就想自己应该打准机点,离开此地,免得到时候把命丢在这个戏子般的人物手上。 只是,如果自己临阵而撤,虽然说丞相觉得那是可以的,应该的,但是或许哥哥已经将那雷子,蝎子捉住了,候君集已经将那影子打死了,而程咬金也说不定抓住了那个耗子了。 只有自己这边,却因不能坚持而让那花子逃之夭夭,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刚到瓦岗就丢了那么大一个脸,实在是太丢脸了,那可不行,自己就是拼了命也得捉住那花子。想到这里,王语莺又坚定了自己不能擅自撤退,应该坚持抗争到底。 就在王语莺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秦琼到了,他上前一个箭步冲到王语莺的前面,挡住那花子的水袖攻势,王语莺见秦琼来了,连忙对她说道:“秦大哥,当心她的水袖。” 秦琼点点头,朝王语莺迅速看了一眼,就冲花子挥起自己的金锏,冲了上去。 突然花子见秦琼上来,居然暂停下了水袖攻击,反而用眼睛看着秦琼,念起了咒语一般的字眼,王语莺不知道她自言自语地在念些什么,但是秦琼让她的眼睛看着,看地不好意思,慢慢地,秦琼的眼神开始变化,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眼珠根据花子的眼睛在转动。花子用双手在秦琼的面前挥舞着,口中不住念念有词,秦琼仿佛失去了知觉,他好像分不清自己是谁,应该攻击谁。 多年在地宫的经验告诉王语莺,这花子对秦琼实施了施心蛊术,让秦琼短时间内迷失本性,好驾驭于他。 王语莺心中大叫 “不好”,若是秦琼受了花子控制,自己不是更加命垂一线了吗?原本自己在与花子的大战过程中已经渐渐落败,如果秦琼受制于她,自己则更加危险,而且,秦琼受到她的施心之蛊,对秦琼的身体也不好啊。 这下,她是真正体会到花子这所以是花子,不仅仅是她穿着一身戏服般的装束,摆舞的水袖如毒蛇般能当利器,还有她那独有的蛊术,让男人的意志在她的蛊术之下受她控制,成为她杀人的工具,好在李密先生卓有远见,知道这个蛇蝎美人会用这招对付瓦岗众英雄,因此,李密早就知道这点,他已然运筹帷幄,让王语莺来对付这个蛇蝎美人。 因为王语莺是一女子,根本就不会受到花子的蛊术迷惑,花子在对付王语莺只能用自己的真正水平与之比拼。 王语莺看到花子使的这招,她得想办法尽快见招拆招,不然等她将秦琼完全控制住,到时候两人对付她一人,她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那就来不及了。 于是,王语莺用尽全力,一个箭步冲上去,快得让人只能触到她的身后的残影。她一把推开秦琼,将他的眼睛离开花子的视线,自己则挡到了秦琼的面前,王语莺大叫:“秦大哥,当心花子的蛊术,会让你迷失心境的。” 秦琼的眼睛离开花子的视线,听得王语莺大叫,一下子回过神来的秦琼说:“王姑娘,怎么了,我刚刚怎么回事啊?” 秦琼也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只见王语莺摔倒在地上。原来刚刚王语莺冲上前去推开秦琼的时候,花子见自己的蛊术在实施过程中居然让这个死妮子破坏了,气得一袖拂过来,将王语莺拂到在地。 王语莺强忍着疼痛,对秦琼说道:“秦大哥,她会蛊术,你要小心,不要看她的眼睛。” 秦琼顾不得自己,见王语莺倒在地上,连忙问道:“王姑娘,你不要紧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王语莺见秦琼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热,想到自己孤苦一身,无人疼无人爱,看到王伯当关心李琼仪,她心中很是酸楚,虽然后来认下了哥哥,哥哥对自己也关心得不得了,但是那只是兄妹之情,如今秦琼问起自己,关心询问,她顿时觉得自己并不是没人关心的。 于是,她说道:“我没事,秦大哥,这个女人非常恶毒,她会用蛊术控制男人的心志,让你们受她控制乱杀人,她的眼睛有摄人魂魄的蛊术,秦大哥你千万不要看她。” 秦琼听得王语莺一说,说道:“王姑娘,刚才我是不是中了她的蛊术,是不是你推开我的?” 王语莺点点头,秦琼忽然觉得身子一凉,若是自己受那花子控制不小心错杀了王语莺,他如何向自己的兄弟王伯当交待,人家刚刚认回了妹妹……他想也不敢想。 于是,秦琼对着那花子骂道:“好你个蛇蝎毒妇,你好狠的心啊。你想控制我的神志,帮你对付王姑娘,幸好王姑娘推开我,如今我秦琼是再不会受你那什么蛊术迷惑了。” 花子冷笑道:“话不要说得太满,能不受我的摄魂术的男人我还没见过呢。” 没等花子说完,秦琼对王语莺说:“王姑娘,幸亏你推开我,唤醒我的神志,不然我今天若是受制于这毒妇,失手错杀了你,我秦琼将如何面对我兄弟伯当,我只能以死向王姑娘谢罪了。” 王语莺说道:“秦大哥,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又不是自己要那样做的,都是那花子使计,才让你中了她的摄魂术。” 秦琼听得王语莺那样说,心想,这王姑娘真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过,战场之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对王语莺说道:“王姑娘,请将你的手绢借我一用。” 王语莺不知秦琼借自己手绢作何用,不过,她还是拿出手绢递了过去。秦琼接过王语莺的手绢,秦琼拿过手绢,定眼一看,那粉色的手绢上绣着一只小黄莺,还散发着阵阵清香,秦琼用那手绢将自己的的双睛蒙上,并扶王语莺站起来就道:“王姑娘,我用上蒙上眼睛,就不再受她的蛊术迷惑了。” 花子见秦琼将双眼蒙上了,两人要联手对付自己,便对王语莺说道:“死妮子,敢坏本姑娘的好事。看招。” 说着,长袖一舞,纵身跃到王语莺面前,秦琼蒙上双眼后,虽然看不见东西,但是他凭听觉与那花子对战,也打得花子手忙脚乱,疲于奔命。 而秦琼与王语莺经此患难,已成一心,两人同心,其利断金,何况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没过多久,就将那花子败下阵来。 本想将花子抓住带回山寨受审,可是秦琼眼睛看不到,一锏下去,将那花子杀死在自己的锏下。 只听花子尖叫一声,倒地而死。王语莺上前看她的死状,用手探了探花子的鼻息,确定她已死去,她对秦琼说道:“秦大哥,你可以摘下蒙面了,花子已经死了。” 秦琼听王语莺说花子已死,想以后没人用摄魂术来控制自己了,就摘下手绢。他揉了一下眼睛,看到躺在地上的花子的尸体,不无感概地说:“好险啊!” 王语莺上前,对秦琼说道:“真可惜,好好的一个美丽的姑娘,练就一身邪术,结果害了自己的性命。” 秦琼说道:“王姑娘为一个要置你于死地的毒妇的死深感可惜,真是宅心仁厚,不过,她活着会用摄魂术控制更多的男人为她卖命,做出更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死了也好。” 王语莺听秦琼如此说,自己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刚才受了花子的袖拂伤,现在伤口居然隐隐作痛,让她疼得不能自己。 秦琼见王语莺受伤疼痛,关心地说:“王姑娘,可是推开秦琼之时让那蝎子美人伤的?” 王语莺点点头,秦琼扶她坐下,并府下身止替她看伤。他对王语莺说:“我们应该回去了,你能坚持得住吗?” 王语莺说道:“不知道呢。秦大哥。” 秦琼说:“既然你叫我秦大哥,那秦大哥就背你回去吧。” 王语莺正想拒绝,不是不想让他背,而是觉得男女有别,她不好意思,可是又不想拒绝,秦琼见王语莺并不反对,就将王语莺背到背上,背着她回到娄山关。 在秦琼的背上,王语莺仿佛觉得这种感觉就像上次自己在绿绮房内受了伤,哥哥背她的时候一样,暖暖的,她的一颗心也在慢慢融化,昔日的冷杀手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她仿佛成了一个怀有春梦的豆寇追梦少女,她的心上已经种下了一颗情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本章导读:人物,王语莺 秦琼 花子) 第118章 放毒蛇炸逃二子,王语莺暗生情愫 就在秦琼前去相助于王语莺的同时,虬髯客提了他的太极迅雷杵也朝另一方向前去相助于王伯当。 虬髯客想到候君集相对于影子,程咬金相对于耗子,那都是一对一的,而且程咬金是福将,有什么危险都能逢凶化吉,倒是王伯当,他一人对付俩,而且那雷子擅于弄一堆易爆易炸物,让人防不胜防,若是一不小心,让他击中,说不定给弄得血肉横飞呢。 而那蝎子就更不用说了,一身是毒,并且专门给人暗下毒手害人性命,这五人看来都有旁门左道之长,并非良善之辈。虬髯客心想,若是王伯当一个不小心,中了那蝎子的毒,那真是叫天不应了,因此,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前去助战。 虬髯客跑了几十里,终于找到了正在与雷子,蝎子打斗的王伯当,虬髯客大叫一声:“伯当兄弟,我来助你。”就一杵提起,杀了过去,那蝎子一看王伯当来了帮手,他马上放出一条五步蛇。 这时王伯当说了一声:“小心。”虬髯客身子一闪,避开了蝎子的五步蛇,他往后退了几步,看到一条小蛇在地上匍匐来回攀爬,幸好伯当兄弟提醒,不然今日小命就丢在这长仅七寸的毒蛇身上了。想到这里,虬髯客惊出一身冷汗,对蝎子暗算自己感到不耻,于是,虬髯客 一杵下去,结果了这条小蛇的性命。 他抬头对蝎子说道:“狗东西,居然敢暗算我,拿命来。”说着虬髯客的杵就朝蝎子劈了过去。 虽然蝎子和雷子为了争得花子的爱内部经常发生意见,但是现在在战场上,两人如同拴在一起的蚂蚁,还是休戚相关的,若是蝎子没得好,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此两人联手对付强敌还是齐心一至的。 那雷子一见蝎子遇到危险,连忙爆出一颗炸药,猛然间“轰”的一声,前方炸出了一个洞, 王伯当和虬髯客连忙滚地上出了那个炸坑,好险,还好没炸着自己,不过那个爆炸之后,虬髯客 与王伯当两人的头上,脸上到处乌漆马黑,头发被炸爆的余力弄散成乱七八遭的,连衣服上也弄得一身灰。活像两个乞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是差点笑了出来,特别是王伯当向来注意个人形象,现在弄成这副样子,虬髯客看来特别觉得好笑,一脸严肃的虬髯客突然放声大笑,让王伯当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起来。 两人互相指着对方,笑了一会儿,回头忽然发现那雷子和蝎子居然不见了。真是大意失荆州,居然让两人跑了。虬髯客恨恨地说道:“都怪我,帮忙不成,居然帮了倒忙,让那个毒物跑了。” 王伯当说道:“大王,此事不怪你,也是他二人运气好。” 虬髯客点点头说:“如今那两人逃离而去,看那蝎子和毒物不是虚的,将来若是对大家不利,那真是我的过错了。” 王伯当见虬髯客内心深感内疚,便劝他说:“没事,若是下次让我遇到那两人,定要杀他二人为社会除害,免得他二人借旁门左道为祸人间。” 虬髯客点点头,说道:“若是让我碰到,我定将二人跺成肉酱。居然敢暗算我。” 王伯当看气也发过了,笑也笑过了,总之虬髯客亲到此地帮忙,说明那娄山关早已入瓦岗军之手,这点他是不担心的,也用不着问虬髯客了,只是不知道程咬金有没有将那耗子抓住,还有自己刚认的妹妹那边的情况,倒是让他放心不下,特别是王语莺那边,花子可不是一般角色,妹妹是他生命里重要的人,他不得不替她担心。 于是,王伯当问虬髯客说:“大王,想必娄山关已尽手我军之手,那二人跑了就跑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语莺和左贤王他们那边情况如何。” 虬髯客想想也是,古人也说“穷寇莫追”,自己何必纠结于那蝎子雷子逃跑后的事情呢。于是,他对王伯当说道:“如此我们还是先回娄山关吧,想必他们也应该回来了吧。” 说完,二人提着兵器快速赶往娄山关与众人会合。 到了娄山关大堂,程咬金早已经回来了,王伯当抓着他的手问他情况:“大王,将那耗子捉了吗?“ 程咬金就在大堂上走来走去,向二人宣扬起自己的丰功伟绩,他挥舞着手夸张地说道:“那个耗子岂是我程咬金的对手,我一斧头下去,就将他打趴下了,我二斧头下去,他就求爷爷告奶奶了,我三斧头下去……” “那耗子就在我的八卦宣化斧下一命呜呼了。”虬髯客打断了程咬金的话说。 程咬金停下话,顿时愣一边,对虬髯客说道:“你怎么知道?” 王伯当笑着说道:“你如此眉飞色舞,一定成绩菲然啊,这还用猜吗?” 程咬金眯起双眼高兴地说道:“看来我程咬金就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将奇才啊,不然怎么能让那么多人仰望我的成就呢,怎么大家一看就都知道了呢。” 虬髯客担心妹妹,就对程咬金说道:“好吧,你的事迹回去后再论功,我妹妹回来了吗?大家有没有看见她啊。” 程咬金摇摇头说:“没有啊,不过我到娄山关的时候,就听将士们说秦二哥已经去接应她了,你放心,有秦二哥在,你还担心什么?” 虬髯客一听,想有秦琼在,妹妹的安全就有保障了,不至于妹妹加秦大元帅,两人对付不了一个花子。正说的时候,秦琼背着王语莺从外面进来,程咬金看到他二人的样子,指着秦琼说道:“秦二哥这么快就背着王姑娘回来了。” 秦琼见程咬取笑自己,心想,这老四一定是在报上山时候自己取笑他和大脚吧,真是六月债,还得快,没几天就取笑到自己身上了,可是这王语莺和大脚不同,怎么可以乱取笑。 于是,秦琼对程咬金说道:“王姑娘受伤了,我才背她回来的,老四,你不要乱取笑,人家还是个姑娘呢?” 说她还是个姑娘,好像花大脚不是个姑娘一样,不过,在众兄弟眼中,好像是没人当她是姑娘,更多的是拿她当兄弟来对待的。 王伯当一听秦琼说王姑娘受伤了,他马上将王语莺从秦琼背上放下,问她伤在哪里?要不要紧?关切地说:“妹妹,你前番在王世充别院受的伤刚好不久,又受伤了,秦二哥,你是怎么照顾我妹妹的。” 秦琼心中也觉得对不起王伯当,想到王语莺是在自己受花子摄魂蛊之时,推自己一把,才受到花子暗算攻击,受的伤,现在让王伯当说几句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王伯当刚刚认回妹妹,自然是关心备至。因此秦琼就任凭王伯当埋怨,自己只管在一旁一言不发。 虬髯客上前说道:“好了,大家都是兄弟,再说秦二哥也不是故意的,目前主要还是找个丈夫替王姑娘治伤要紧。” 程咬金也说道:“对,对,对,先治好伤再说。” 王语莺见哥哥如此说秦琼,她马上对王伯当说道:“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秦大哥呢,若没有秦大哥,妹妹我早让那花子杀死了。” 王伯当听得王语莺如此一说,心想那是自己错怪秦琼了,而且刚刚他说了那话后,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怎么可以将妹妹的伤迁怒到秦琼身上,他没有照顾她的义务,倒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照顾好妹妹。 王伯当觉得自己错了,就对秦琼说道:“刚才伯当一时失言,说出那样话,请秦二哥原谅,我也是担心妹妹。” 秦琼连忙说道:“伯当兄弟不必如此,王姑娘受了伤,秦琼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一定负责照顾她,直到她伤好为止。” 王伯当听秦琼如此一说,更加觉得自己惭愧,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问王语莺说道:“妹妹,你若有哪里不舒服,就对哥哥说,知道吗?” 王语莺点点头,说道:“秦大哥不是说了要照顾我吗?哥哥你就放心吧。” 说完,王语莺觉得自己失言,人家没有照顾自己的义务,她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了,怎么小心一跳一跳的,就像小梅花鹿呢?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王伯当 雷子 蝎子 秦琼 王语莺程咬金) 第119章 还丝绢语莺拒纳,差毫厘影子遁逃 王语莺的事情处理了,秦琼承诺说会照顾她一直到她的伤好,王伯当也相当放心,因为秦琼做事情向来有分寸。一场小小插曲风波暂时告一段落。 秦琼对众人说道:“候君集兄弟回来了没有?” 程咬金,王伯当等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啊。” 秦琼看了一下四周,说道:“这也难怪,那影子是五子中武功最厉害的一个,轻功也非常好,怕是候君集与他相斗,会很吃力。” 程咬金听秦琼如此一说,连忙说道:“那还犹豫什么,我们快去救他啊。”说着,程咬金提起他的八卦宣化斧,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巴不得马上能到候君集的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秦琼见程咬金助战心切,说道:“好,那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回来再审那个让边不负跑掉的女子吧。” 虬髯客拿着杵说道:“秦二哥你要照顾王姑娘,还是我四哥去吧。” 听虬髯客如此一说,程咬金也说道:“对,还是我们两位大王去,伯当你也别去了,王姑娘既然受了伤,也希望有哥哥在她身边。” 听程咬金如此说,王伯当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他说:“哪里的话,兄弟有难,伯当理应前去相助的,我还是和大家一起去吧。至于我妹妹,有秦二哥在照顾,我在也是多余的。” 秦琼让王伯当一说,真是羞得无地自容,真恨不得前面有个地洞好让他钻进去,不过谁让他答应了要照顾王语莺直到她伤好的,大丈夫说话算话,只能尽力做好。 程咬金说道:“不行,伯当,你留下,这是本大王对你的命令,你敢不从。”说完程咬金拉着虬髯客说道:“好了,我们先去吧,且看我二位大王是如何擒那影子的,你们就在此等候我们的消息吧。” 王语莺受伤不便,说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家,两位大王一路小心啊。” 王伯当也不再坚持,就对两位说道:“那二位大王路上小心,伯当等下去山寨前去接应丞相和军师前来娄山关会合,这里的一切就交给我秦二哥了。” 虬髯客见此,笑笑说道:“那是你们的事情,自己安排吧,我们去帮候君集一臂之力。” 说完,程咬金与虬髯客就朝影子所去之方向而去,寻找候君集,看他那边事态如何。 王伯当见二位大王走远,就对秦琼和王语莺说道:“秦二哥,那我妹妹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先上瓦岗寨与其他兄弟会合,准备娄山关顺利接关事宜。” 秦琼只得对他说:“那你先去吧,一路顺风。” 王语莺也说道:“哥哥,你一路小心,快点回来。” 王伯当告别两人,向瓦岗寨而去。 此时,娄山关除了士兵,只剩下秦琼和王语莺二人,秦琼有些局促不安,他对王语莺说道:“王姑娘,你累不累,我先将你背到床上休息吧。” 王语莺说道:“没事的,我坐在这里很好,我的伤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秦琼拿出先前王语莺给她的绣着黄莺的手绢,对她说道:“王姑娘,多谢你借秦琼手绢,让我蒙上眼睛,才能不受那花子毒妇的摄魂干扰,如今那花子已死,这手绢还给你。” 说完,他将手绢给王语莺递过去,想还给她。王语莺接也没有接手绢,任凭秦琼拿着手绢的手垂在半空,害得他收回不去也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很尴尬地立在一边。 王语莺见状笑笑说道:“这手绢哪里不好,秦大哥如此嫌弃它?” 秦琼连忙说道:“不是,这手绢很好,丝质滑,颜色艳丽,上面绣的小黄莺栩栩如生,秦琼岂会嫌弃于它,只是这是姑娘贴身之物,秦琼怎么拒为已有啊,当时是情急之下,借来一用的权宜之计,如今应该完璧归赵了。” 王语莺微微一笑,对秦琼讲起了道理:“我在地宫的时候,有个规矩,身上的东西是不可以随便乱送人的。” 秦琼一听,原来如此,不过当时真的是权宜之计,于是连忙向王语莺解释,希望王语莺能原谅自己不知之罪。 王语莺说道:“虽然地宫规定东西不可随便赠于他人,不过一里是送出去的东西,也是不能再要回来的,所以秦大哥,这手绢语莺是不能再要回来的,只能让秦大哥自己用了。” 秦琼怎么会用这女人用的绣花手绢,这拿出来用不是贻笑大方吗?不过,秦琼还是很喜欢王语莺的手绢的,拿在手上滑滑的,闻起来香香的。 秦琼说道:“王姑娘,如此那秦琼就留下权作纪念了。”说着秦琼收起那手绢,小心的叠好,收藏在自己的胸口。至于王语莺说的这规矩那规矩的,他也无法考评是不是真的确有其事,总之,既然她那么说,自己也就应该相信于她。 而王语莺其实是春心暗动,只是不方便先开口言明,见那秦琼却像呆鹅一般不开窍,她就故意说不能要回手绢,看秦琼接不接受她的礼物,是不是能收藏起来,以此慢慢试探他的想法。 王语莺见秦琼将手绢如此小心翼翼地收藏好,她扑哧一笑说:“秦大哥,你还王姑娘王姑娘的叫我,多生分啊,要知道我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生死之交,以的,你就叫我语莺就行了。” 秦琼摸摸了头,不好意思地说:“语莺,好,那我以后就叫你语莺。或者叫你语莺妹妹,可好?” 王语莺摇摇头说:“叫我语莺就可以了,不要妹妹。”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如果自己喊秦琼也能直呼其名,而不用叫他秦大哥,那就更好了,只是她一个女子,又怎么可以说出来呢。 秦琼说道:“那好吧,我以后就叫你语莺。” 王语莺见秦琼答应得很爽快,说道:“谢谢秦大哥。” 秦琼不好意思地说:“谢我什么啊,我又没做什么事情。那王姑娘,不,语莺你好好休息,我先到外面替你守着。” 王语莺点点头,心里暖暖的,现在在这躺椅上好好休息吧,一切有秦琼在,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与此同时,程咬金与虬髯客火速追上候君集,发现候君集与影子对战不能脱身,影子可真不是浪得虚名的,那身形矫健,步履如飞让你看着眼花缭乱,程咬金与虬髯客总觉得候君的周围有一个圈子的黑影的环绕着一样,让他看不清候君集在哪里? 虬髯客连忙说道:“候兄弟,我们来助你了。” 程咬金提着斧子骂道:“影子,你欺负我兄弟,如今你程咬金程爷爷来了,看你往哪里逃?”说着就先一步而上,没想到程咬金夸口太大了,那影子居然连抽了他两下,速度快得程咬金居然没有看清他是何时出的手。 程咬金一摸自己的脸,说道:“奶奶的,居然敢打爷爷。” 说着,提起斧子就往前乱砍一通。而影子却快的在两人的周围不停出快招,快得让你只能看见他的招数的残影。 虬髯客见影子的速度如此之快,看来硬来不是对手,得智取。于是,他先在一边看着,看他的动作如此之快,要如何才能制服于他呢。 现在看程咬金与候君集,你往这边打,他居然出招在那边,你往那边,他又不在那边,如此虚虚实实,快得让你看不清虚实,如果见招拆招,取胜于他。 虬髯客看着,看着,心里想着要如何才能制服影子。程咬金在一边说道:“老六,你怎么还不来帮忙,你站那里一动不动看什么呢。” 程咬金一说,让虬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脑海时闪过一个想法,他突然对二人说道:“你们二人不要再与他打了,他的手法快,你们快住手,让我来。” 程咬金见反正不是他的对手,索性看虬髯客有什么办法吧。于是他大声呼叫候君集不要再恋战,速退出来让虬髯与他相决。 虬髯客其实是从刚才程咬金说的“你怎么还不来帮忙,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什么?”这句话里面得到启示,既然影子出手快,看不见他的招数,那就不要与他对打,而是看他出招,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如此以静制动,看他如何。 程咬金退出打斗圈子,那层黑色的残影在两人静下来后,慢慢变弱。程咬金问虬髯客说道:“现在我出来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打败这个影子。” 虬髯客说道:“我从你刚才说的话里面得到启发,他那么快,我们的速度是比不过他的,因为应该反其道而行,不要硬碰硬。” “哪句话启发?”程咬金不解,但是他又非要虬髯客解释清楚不可。 虬髯客只得对他说道:“既然影子出手快,我们看不见他的招数,那就不要与他对打,而是看他出招,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如此以静制动,看他如何。” 程咬金说道:“好计策,那就看那影子如何出招吧。” 没想到影子从二人对话以及他们突然的改变战术中看出了端倪,居然仰天长笑一声说道:“想制服我,看我出招,爷不陪你们玩了,你们慢慢在这里候着吧。” 话还没说完,以影子的轻功速度,早已飞出十丈开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无可奈何。 虬髯客拍拍脑袋,生气地说:“让他看出来了,真是慢了一步。” 程咬金连忙自我检讨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非要老六解释清楚,结果让他厮跑了。” 候君集说道:“也不能怪你,大王,若是你们不来,说不定,我再过几十招就丧生于那影子之手了。” 程咬金吓一大跳,说道:“没想到那影子居然如此厉害?” 虬髯客说道:“那影子是五子中最厉害的一个角色,也是最孤傲的一个角色,但不知那边不负是如何收伏他为他卖命的。” 候君集连忙问虬髯客和程咬金说道:“多谢二位大王相助救命,不知伯当兄妹情况如何?” 虬髯客说道:“花子已让王姑娘与秦二哥打死了,可惜我去得太晚,相助不力,让那雷子与蝎子跑了,还让他们给炸了一身灰,真是丢人。” 程咬金说道:“不过,无意插柳柳成荫,或许王姑娘还有意外的收获呢。” 候君集连忙问程咬金:“四哥,大王,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程咬金摇摇头,故作神秘地说道:“至于这个问题,现在还不足为道啊,等以后日子久了,你多看看,就知道了。”说完,程咬金哈哈大笑,候君集与虬髯客也只得跟着笑几声,三人居然让那影子跑了,还是踏着夕阳的余辉,高兴地朝娄山关而去。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王伯当 秦琼 王语莺 程咬金候君集 影子) 第120章 入山寨紫嫣来访,叹郡主多舛平生 王伯当到了山寨口,魏征和徐茂公就一起出来,王伯当上前说道:“大哥、三哥,伯当正要上山入寨,迎二位哥哥前去娄山关会合,没想到刚到山寨口,你们就出寨在此迎候伯当了。” 徐茂公摇头摆耳地说道:“伯当啊,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哦,是吗?”王伯当觉得很是惊奇,于是就疑惑地问徐茂公。 徐茂公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是好事,你不用多担心,李琼仪小姐的伤魏老大已经想好办法治她了。” “是吗?”王伯当又激动又高兴,真是喜上心头,娄山关捷报频传,正是军营大喜,而李琼仪的病若是有治,对他来说更是人生大喜,怎不让他欢呼雀跃。 王伯当上前抓住魏征,高兴得手舞跳蹈起来,他情不自禁地说道:“魏大哥,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了。说什么都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只能对你说太谢谢你了。” 魏征见王伯当如此语无伦次,便说道:“伯当,你不用客气,兄弟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只是这李小姐,她求生意志不强,事情还是很棘手的,她如今耽搁多时不治,已然伤及血脉,得换血才行。” 王伯当说道:“一切但由大哥作主就是。” 徐茂公见王伯当如此高兴,便上前打趣他说:“伯当啊,你艳福可真是不浅啊。” 王伯当连忙自清说道:“徐军师,我王伯当顶天立地,可是一心只有李琼仪,哪里会有诸多艳事,三哥不要胡言乱语,虽说李琼仪生病不醒,可是应该说意识还是有的,她要是听了在意了,不想求生了,可就不好了。” 徐茂公见王伯当来了气,瞪大眼睛瞧着他,用手指着王伯当说道:“还真生气了啊,说你一句也不成吗?你自己看看吧,有美艳女子找你呢。” 王伯当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女子来找他,于是就问徐茂公说:“是谁来找我啊,像我这样的粗人,还会有哪家姑娘来找我啊。” 徐茂公故意卖个关子说道:“人已经在议事厅里候着了,你快自己去看看吧。” 王伯当连忙向瓦岗寨议事厅而去,他实在想不明白,是谁会来瓦岗寻找,而且还是个女的。于是,他疾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议事厅,到了厅中,王伯当欲看那神秘女子是谁? 没想到厅中等候之女子见到他来后,先叫了一声:“王公子。” 王伯当定睛一看,议事厅中站着一位紫衣女子,梳着双辫子,头上扎着紫色的头花,与她身上穿的紫衣服相得益彰。 王伯当上前说道:“原来是紫嫣姑娘来此,你找到郡主了吗?不知找伯当有何事啊?” 紫嫣听王伯当提起郡主,突然间垂泪而落,如珠玉落盘,吓得王伯当连忙过去相劝,王伯当让她先坐下,说道:“紫嫣姑娘,你别急,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紫嫣边哭边说:“王公子有所不知,那日我与语莺和王公子分别后,就回客栈,没想到郡主不见了,听小二说郡主失踪前曾让小二前去打探紫嫣下落,紫嫣心想郡主怕是以为紫嫣出了什么事,就去寻找紫嫣了,可是我在客栈等了两天,也不见郡主回来,于是,我就只要多方打听,看有没有郡主的下落。” “那结果郡主的下落找到没有?”王伯当问。 紫嫣说道:“还没有找到郡主的尸体。” 听紫嫣说没找到郡主的尸体,难道郡主死了吗?王伯当不敢多想,他劝紫嫣说道:“紫嫣姑娘,人死不能复生,紫嫣姑娘节哀顺便,不过,你怎么知道郡主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这样的,紫嫣在寻找郡主的过程中,无意中打听到,原来那日郡主寻找紫嫣的时候遇上了高丽小王爷,没想到那小王爷对郡主还不死心,结果郡主反抗,摔下断头崖下,紫嫣得知后,在断头崖底找了三天,也没有找到郡主的尸体……呜呜……”说完紫嫣哭了起来,她伤心难过的是郡主居然在死前为了寻找紫嫣如此大费周章,还让小二前去探测情况,可惜还是把命丢到了高丽小王爷的手上。 王伯当连忙递过手巾让紫嫣擦拭,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伤心落泪,让他有种男人的保护感,可惜自己已经先有李琼仪,对其他女人不会动心的。他劝紫嫣说道:“紫嫣姑娘,你先别哭,也许这是好事呢?” 紫嫣止住哭声,问道:“好事?郡主连尸体都找不到了,怎么还是好事啊?” 说完紫嫣接着嘤嘤而泣,王伯当劝她说道:“尸体找不到当然是好事啊,你看当日李琼仪的尸体找不到,玉儿也一度伤心难过,以为小姐命苦福薄,死后连个尸体也不能全身而葬,可是找不到尸体就意味着她人有可能还没死,还有一丝希望,结果真的,李琼仪让我妹妹语莺给救了。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呢?” 紫嫣抬头说道:“王公子,你的意思是说郡主也可能让人救走了?” 王伯当点点头说:“完全有可能,所以,你不要再杞人忧天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听了王伯当的劝,紫嫣想想也是那么回事,说不定郡主和李琼仪一样,让什么人给救了,现在正在救治的过程中,说不定哪天治好了伤,就回来了。 王伯当说道:“紫嫣姑娘此次是来寻找我妹妹语莺的吧。” 紫嫣点点头说:“是啊,我们分开的时候,我答应过语莺的,我找到了郡主就来瓦岗寨看她的,毕竟语莺还没见过郡主呢,郡主来地宫的时候语莺正好进宫后就没消息了,再说现在语莺的神鹰组还是郡主领导的,她们见了面,或许成为好朋友呢。可惜郡主没找到,我是一个人来的。” “那你就和我们一起下山去娄山关吧,语莺在这次任务中受了伤,现在在娄山关呢。”王伯当对紫嫣说道。的确,王语莺受伤了,也只能由紫嫣前去娄山关探望于她,而不是让她上山入寨前来迎接紫嫣。 于是,紫嫣便说道:“语莺受伤了?伤在哪里?现在情况如何?要不要紧?” 王伯当见紫嫣紧张的问东问西,便说道:“不要紧,只是点小伤,现在由我瓦岗军大元帅秦二哥在照顾她呢。” 紫嫣听罢王语莺没事,终于放下一颗心,她说道:“那王公子,我们还是快点去娄山关吧。” 王伯当点点头说:“好,那我们和魏丞相和徐军师一起,准备下山吧。”说完,两人做好准备,一起向娄山关而去。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紫嫣魏征 徐茂公) 第121章 娄山关姐妹重逢,问寒暖挽其留下 王伯当带着紫嫣姑娘与魏征,徐茂公等到了娄山关,程咬金、虬髯客与候君集也回来了。程咬金见到王伯当,说道:“伯当兄弟,那边情况如何?” 王伯当说道:“都很顺利的,瓦岗军已经顺利接了娄山关。” 虬髯客说道:“如此便好,以后就以这娄山关为天然屏障,往来更加方便了。” 程咬金见王伯当身后跟着一紫衣女子,就好奇地问道:“伯当兄弟,你真是艳福不浅呢?” 王伯当连忙解释说道:“大王,此事可万万不能开玩笑的。”说着,王伯当向众人解释说道:“这位就是紫嫣姑娘,曾经和我妹妹同为杨素地宫的杀手,此次,她前来是来找我妹妹语莺的。” 紫嫣姑娘连忙说道:“是啊,听王公子说语莺受了伤,她现在怎么样了。” 王伯当说道:“在厅里呢,秦二哥在照顾她。” “那王公子,你们商量大事,我这就去看看语莺去。”紫嫣的脸上挂满阳光,对着大家说道。虽然她内心因为郡主一事又内疚又痛苦,不过这里毕竟人多,还是要开心一点的,这点紫嫣很明白,她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板起一张苦瓜脸,让王伯当脸上无光的。 说着,紫嫣就朝里面而去。王伯当也只随她一人进去,而是与魏征,徐茂公,程咬金,虬髯客等作好今晚在娄山关如何犒赏三军的事宜。 紫嫣进了内堂,看到秦琼与王语莺有说有笑,看起来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正沉浸在两人的小天地中,完全不管紫嫣已然来到身边,紫嫣见状,冷不丁从王语莺身边大叫一声:“语莺。” 这一叫吓了她一大跳,王语莺还以为见了鬼了,骤不及防的窜出一个人来,朝着她大叫一声,秦琼连忙条件反射地跳起来说:“谁?” 紫嫣说道:“语莺,你真是见色忘友,说好了来瓦岗看你,你居然陪着帅哥不理我。”说完,就扑到王语莺的身边,拿手在她身上乱舞一气,仿佛在责怪王语莺对她的怠慢。 王语莺连忙推开她说道:“紫嫣,原来是你啊,你居然敢吓我,我让你再吓不吓我,我让你再吓不吓我。”王语莺不甘示弱,拿双手在紫嫣身上挠起了痒痒,让俱怕痒痒的紫嫣大声叫饶。紫嫣说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认输了,行吗?” 王语莺还恨意难消,说道:“看你还敢不敢笑话我。” 紫嫣说道:“死丫头,我这是为你高兴呢?听王公子说你受伤了,你好点了没。” 王语莺连忙说:“好事了,多亏了秦大哥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紫嫣,这位就是秦大哥,是瓦岗的大元帅,武功好,非常厉害的。”说完,王语莺转身对秦琼说道:“秦大哥,这是我在地宫一起长大的小姐妹紫嫣。” 秦琼向紫嫣行了一礼,说道:“紫嫣姑娘好。” 紫嫣看了秦琼一眼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让我们语莺受伤的秦大元帅啊,以后,你可以对我们语莺好点啊,不然的话,王公子肯饶你,我紫嫣也是不饶你的哦。” 秦琼让她审得没有办法,其实他哪里会对语莺不好呢,于是他对紫嫣说道:“紫嫣姑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秦琼对王姑娘,啊,不,语莺怎么敢不好呢。” 秦琼原来一直喊王语莺为王姑娘,可是先前王语莺说了不许喊王姑娘,那样显得生分,只要他叫她名字语莺就可,现在见了紫嫣,一时紧张,他一下子语无伦次起来,不知道叫什么了。 王语莺说道:“紫嫣,你不要和秦大哥开玩笑了,人家会害羞的。” 紫嫣连忙取笑着说道:“会害羞,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啊。他要是害羞,你就给他捅破窗户纸,不然你们两个就永远这个样子下去了。” 王语莺听紫嫣如此说自己,就想站起来“打”她。没想到一个起身,触到伤处,痛得叫了起来:“哎哟!” 这一叫将秦琼和紫嫣都吓着了,秦琼连忙问道:“语莺你怎么了?” 王语莺说:“刚才扭到伤处了。” 紫嫣见王语莺扭到伤处,觉得玩笑开大了,她连忙认错到:“语莺,对不起,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不要紧吧。” 王语莺忍着痛说道:“不要紧,一会儿就好了,不过,下次不许这样和我开玩笑,你要是下次再敢取笑我和秦大哥,秦大哥,你就在瓦岗替她找个男人嫁了,好好管住她。” 原本严肃的秦琼听王语莺如此一说,也忍俊不禁地说:“语莺你这个点子好,我看看是适合徐老三呢还是魏老大。” 紫嫣见二人取笑自己,连忙说道:“你们太过分了吧,我是客人啊,语莺,你居然这样对待客人,你要替我找个好人家也要问问我本人同意不同意啊。” 紫嫣笑着说道:“你要是不同意啊,就将你绑了,八抬大轿地抬着去,看你还敢往哪里逃。” 秦琼见她二人重逢,开开玩笑,甚是高兴,心想也就不再打扰人家姐妹相聚,于是对王语莺说道:“语莺姑娘,紫嫣姑娘,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去看看两位大王和丞相他们。” 王语莺点点头说道:“嗯,秦大哥,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吧,这边有紫嫣,让她照顾我就行。” 送走了秦琼,紫嫣连忙抓住王语莺的手问长问短地,仿佛她伤得很严重。紫嫣埋怨地说:“语莺,不是我说你,你也要小心点啊,你上次让绿绮伤的还没好呢,到时候落下病根子怎么办?所受的苦啊,只有你自己知道。” 王语莺这下乖多了,完全与之前判若两人,她听话地点点头说道:“嗯,紫嫣,你找到郡主了没有?” 紫嫣摇摇头,说起郡主,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于是就将郡主如何找她受到小王爷追捕,失足跌落断头崖的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了一次,听得王语莺唏嘘不已。但是,既然郡主已经那样,也只能劝紫嫣节哀。 王语莺问紫嫣说道:“紫嫣,现在郡主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如今你孤身一人,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紫嫣还是摇摇头,因为她对未来没有打算,先前是和郡主说好了,替橙香报了仇后就一起去寻找红拂,现在连郡主也没了,她一下子觉得茫然了,不知道今后的路。于是,她向王语莺说了想法,也告诉她自己其实并不知道今后要去哪里。 王语莺见状,便对她说道:“紫嫣,既然如此,你要不留在瓦岗寨吧,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哥哥今后就是你哥哥,他也会像照顾我一样照顾你的,好吗?” 紫嫣不敢相信地说:“这样,行吗?” 王语莺说道:“有什么不行,自从哥哥和我相认以来,他对我可好了,什么都听我的。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紫嫣见王语莺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便点点头,表示愿意与王语莺一起。 (本章导读:人物,王语莺 紫嫣 秦琼 虬髯客 程咬金 王伯当) 第122章 虬髯客借故离席,入牢中暗探佳人 入晚,娄山关内三军大赏,众将士与民同乐,共同举杯庆祝在瓦岗所根后的第一场胜仗,夺下的第一个关口。 整个娄山关烛火通明,大鱼大肉加上美酒军歌,让众将士们怀念和平的生活,大家对起义后,改朝换代,替天下百姓谋幸福生活充满了幻想和憧憬。 秦琼与虬髯客陪着大家喝了一会儿酒,各怀心事,他们想着抓来的杨凌雁如何处置。虬髯客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是不希望她有事的,尽管他不知道那杨凌雁是谁,但是,让他觉得那女子就是他的莲香,因此,他要保护她,哪怕她现在不认得自己。 秦琼向前一步,对魏征耳语一番,说了杨凌雁的事情,估计现在她已经饿一天了,等下与三军庆贺之后,也要审审她了。 虬髯客将秦琼与魏征的耳语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偷偷地拿了一些干净的美食,就是那几个大男人没动过筷的鸡鸭鱼肉之类,然后他借故离开,将那偷偷包好的食物送往关押杨凌雁的平方牢里面去。 虬髯客到了牢内,看到那杨凌雁,仿佛见到了薛莲香,他过去问道:“你好吗?” 杨凌雁看着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心中十分生气,怒道:“让你们抓来关进这牢里,能好吗?” 虬髯客让她骂了一通,也不好说什么,他递过包好的食物,说道:“你也饿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杨凌雁看着这些食物,虬髯客分明是用荷叶包好,干干净净地递上来,虽然她现在也很饿,但是,她看了一眼这些食物,她还是说道:“不用你假惺惺,你要是有胆你就放了我。” 虬髯客说道:“姑娘,我叫张烈,不知道姑娘之前有没有从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我听边不负称你为郡主,不知道姑娘是哪个王府的?” 杨凌雁觉得奇怪,自己让他们抓来了,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用得着如此对她吗?让他分不清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呢。 不过,杨凌雁看他不像是坏人,倒是一副很可怜的样子,于是杨凌雁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个王府的郡主,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我也是听边将军说,我是他在悬崖上救回来的,我的身上的一方朝庭的钦定印鉴,所以他才叫我郡主。” 虬髯客说道:“姑娘,哦,郡主,你与我的一位相识非常相像,简直一模一样。” 杨凌雁觉得好笑,说道:“你用这样的理由为借口来套近乎,不觉得很牵强吗?” 虬髯客见杨凌雁对自己完全没有半点意识,好像自己是一个局外人,若她是薛莲香,断然不会如此,若她是装出来的,这装的也太像了。虬髯客动情地说:“我与她路上偶遇,一起相伴而行,路经朝雪郡,我无意打死宇文智及,她与我同进同退,就像郡主与边将军一般,决不放下他一人而逃。” 杨凌雁听他在一边加快起他的往事,觉得这个男人也很可怜的,于是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仿佛觉得他不是那么坏,虽然内心里,她不认为他是个好人。 虬髯客继续说道:“在刘家屯与兄弟们不打不识,也是与那姑娘一路走来,后来她在历城认亲,也帮我寻找上古圣物,为她舅母做寿,我们决心起义,她也一路随征,在伊阙关却失踪了,如今,我寻找了她好久,却一直没有找到,见到郡主,就像见到她一样,虽然你们的气质,言谈完全各异,但是样貌实在是太像了。” 杨凌雁听得他如此一说,心想,原来这膘形大汉还有如此丰富细脚的情感啊,心中不免隐隐触动,可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因为长得像,就要成为她的替身,帮他排解思念之苦吗? 于是,杨凌雁说道:“你说的那位姑娘我真的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你们的故事,不过,听你说起来,好像也很凄凉的,希望你能找到你心中的女神,早日团聚。” 虬髯客问道:“那么,郡主,边不负有没有对你说。你是哪府的郡主?” “他也是猜测的,看到我的印鉴上写着钦定玉印杨凌雁,他说我是越国公府上的,虽然越国公没有称王,但是这个郡主是皇上册封的,已经昭告天下的,因此,边将军还是知道情况的。”李凌雁说道。 虬髯客一听是越国公,他就越发肯定她就是他要找的薛莲香,只是让他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薛莲香不认识自己,还有,她是如何成为郡主的,她的气质言谈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这一切都是一个谜,让他猜不透。他可以去问谁?他能向谁那里要到答案? 这时,虬髯客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说道:“我那个朋友失踪后,我一度酗酒度日,荒废了十余日,大军在伊阙关按兵不发,后来,我听唐公李渊家四小姐传信说,她让红拂姑娘带到越国公府上了,那姑娘你应该认识她才对啊,或者说,郡主你就是她。” 杨凌雁摇摇头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怎么会认识她,还有什么越国公,什么红拂,你说的我一点也不明白,边将军也说我是越国公府上的郡主,但是我还是觉得非常陌生。” 虬髯客听她如此一说,心中确定她是失去了记忆,或许就是边不负在悬崖底下救上她的时候失忆的。想到这里,他恨不得将她放了,可是,现在她已经失去了记忆,如果放了她,她还能在娄山关呆着吗?如果放了她,她一定会一走了之,到时候找她不就更难了吗?何况她现在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她所发解的信息都是来自他让边不负救醒之后的所见所闻。 既然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在这牢里头对她还说还更安全一些,可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帮她恢复记忆呢。这是一个让虬髯客难办的问题,关键的是如今她还是拿自己当敌人对待。 虬髯客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对杨凌雁说道:“郡主,你快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不然到时候你连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杨凌雁与虬髯客聊了这么多,她发现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粗犷一些,其实内心还是细腻的,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她也渐渐的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之心,于是,也就吃了虬髯客拿过来的食物。 虬髯客在一边看着她吃,看她吃得狼吞虎咽,他心中十分心疼,心想,她一定是饿坏了,于是,她连忙说道:“你慢慢吃,别噎着,来,先喝口水。” 说着虬髯客将水递过去,让杨凌雁先喝水。杨凌雁见他对自己如此,便说道:“看来你也不是坏人,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杀边将军,要抢娄山关呢。” 虬髯客向她解释这个问题是有点难,因为她现在失去了记忆,对百姓所受的苦根本不能切身体会,如何与她讲道理?可是不说的话,又怕她认为自己与强盗是一丘之貉,拿自己当坏人看待,他可不想薛莲香将他放在憎恨的天平上。 于是,虬髯客就在牢里与杨凌雁讲了隋朝的民生,官场,皇帝,以及自己的理想,就像与初出江湖的薛莲香讲道理一样,向她娓娓道来。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杨凌雁/薛莲香 秦琼) 第123章 边不负奔京投主,起惊帆夜赴娄山 那边不负仓皇逃窜后,一路来到京都,他面向宇文丞相,向他说了娄山关的事情。 宇文化及见边不负居然弃关而逃,非常生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边不负啊边不负,你居然弃城而逃,你让我如何在皇上面前说你?” 边不负也为自己弃城一事觉得惶惶不可,现见丞相责备自己,他只能逆来顺受,断然不敢顶嘴半句。 宇文化及接着骂道:“如今瓦岗那伙贼兵造反气势如此猖獗,皇上早已天威震怒,而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只顾自己身家性命,到时候皇上会如何想?朝庭百官会如何评说,你让我如何保你。” 边不负听宇文化及如何推说,便说道:“不负有负丞相重托,没有守好娄山关,罪当万死,不过,那秦琼和虬髯客也太厉害了,连我身边的五子也让他们分别支到其他地方,将我边不负孤立起来,让属下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孤军奋战,直至弃城。” 宇文化及听边不负的解释,虽然并不满意,不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这边不负还是用得着的人才,也就骂过得了,不再继续责备于他。 宇文化及劝他说道:“他们的确厉害非凡,边将军你也辛苦了,休息一下,待老夫明日奏明圣上,派兵收复娄山关。” 边不负双手抱拳。向宇文丞相行礼后说道:“如此多谢丞相周旋,不负感激不尽。” 宇文化及说道:“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今后你要好好表现,替我大隋争光,早日收复娄山关。” 边不负信誓旦旦地说:“丞相请放心,如果五子归来,我再召集江湖高手,定将早日收复娄山关,将那些造反贼人早日赶出娄山关。” 宇文化及听得边不负如此严重表态,满意的捋着胡子,微笑着点点头。 这时候,宇文成都进来了,看到宇文化及,叫了一声:“父亲。” 宇文化及说道:“成都啊,这位就是娄山关的守将边不负边将军,你可以多向边将军学习啊。” 边不负听得宇文化及介绍,连忙躬身向宇文成都行礼说道:“原来是天宝大将军,久仰,你仰。” 宇文化及笑着说道:“边将军客气了,犬子不才,实战经验尚浅,岂能与众将军比肩,他还得再多磨练磨练啊。” 宇文成都也向边不负行了一礼说道:“成都这边有礼,请边将军今后多多指教。” 边不负连忙回敬说道:“哪里,哪里,指教谈不上,今后愿与天宝大将军共勉,一起为朝许[鞠躬尽瘁。” 宇文化及说道:“那边将军你就先在府上暂住,先好好休息,待明日老夫奏请圣上派兵,到时候边将军就要多费心,尽力将娄山关收复,切不可丢了老夫的脸啊。” 边不负说道:“丞相请放心,此次出征,不负定当一血前耻,将那些反贼恶寇统统赶出我娄山关,也好救回杨凌雁郡主。” 宇文化及说道:“成都,你先带边将军下去。” 宇文成都连忙说了一声:“是,父亲,那孩儿就先带边将军到内堂休息。”宇文化及挥挥手,示意宇文成都和边不负先行下去。 宇文成都见父亲示意,匆匆带着边不负就离开了父亲,其实他刚刚听得边不负说要救回杨凌雁郡主,宇文成都心里就猜测会不会是他的旧识,正想向边不负问个祥情,只是碍于父亲在场,不好细问。 自从杨素家让宇文化及带人抄家后,宇文成都一直没有见过杨凌雁,不过他还是非常担心郡主的安危,他怕郡主让父亲的人抓到会处以极刑,又怕郡主流落在外,生活无依。因此,宇文成都也派了几个心腹在暗暗寻找,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而后在洛阳听说有人见过郡主,宇文成都就匆匆赶赴洛阳,可惜失之交臂,他得到的消息是郡主已经跌落断头崖,于是,他在崖下寻找了数日未果,只得返回家中。 如今听边不负说起杨凌雁,他就对他产生了兴趣,想从他嘴里更多的得知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 出了宇文化及的书房,宇文成都亲自带着边不负到了办堂,吩咐丫鬟替他准备好上好客房,宇文成都问道:“边将军,成都有一事不明,想向边将军讨教一下,希望边将军能告知实情。” 边不负说道:“天宝将军你客气了,讨教说不上,你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但凡我边不负知道的,我定会如实相告,绝无隐瞒。” 宇文成都听得他如此一说,便心中稍下放心,他对边不负说道:“边将军,你不用客气,你是长辈,不用天宝将军那么客气生分,叫我成都就行了。” 边不负说道:“那怎么可以,你可是丞相家的少主,我边不负岂能僭越。不知将军有何事情要问?” 宇文成都稍加顿首,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听边将军说起,此次再次出征娄山关,想救回杨凌雁郡主,她可是杨素府上的郡主?” 边不负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也是无意中救得她后,才知道她是郡主。” 宇文成都一听说是,连忙双眼冒光,抓住边不负的手问道:“她还好吗?那她现在何处?” 边不负说道:“当日我是在断头崖底救得她,救下她时昏迷不醒,我就带回娄山关了,经过多日救治,终于将她救好了。” “那如此多谢边将军救了郡主,成都这厢有礼了。”宇文成都高兴地向边不负行礼,谢过他的救命之恩。 边不负连忙扶起宇文成都说道:“可惜啊,郡主醒来后,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我也是手下耗子顺手牵羊拿了她身上的钦定玉印才知她是郡主,但愿没有认错。” 宇文成都连忙问他那枚印鉴的样子,边不负就将那印鉴的特征一一说出,宇文成都更加肯定那就是杨凌雁郡主,因为他也见过那钦定玉印,他非常清楚,与边不负所描述的分毫不差。 宇文成都说道:“边将军,你说得一点不错,我见那那印鉴,的确是郡主,但请边将军多说说郡主的事情。” 边不负听宇文成都如此在乎郡主,想必是他上心之人,因此,他就将如何救下杨凌雁的全部过程一一向他道来,最终说道:“那郡主可能已经失忆,她现在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是根据印鉴推断了好的身份的,希望将军可以唤醒她的记忆,不然她活在一个不知自我的世界,实在是太痛苦了。” 宇文成都点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努力,让她找回以前的记忆的。对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边不负听此一言,破有感慨地说道:“说来惭愧啊,当时秦琼与虬髯客同时攻进来,我和郡主分战一方,郡主一定要我先行离开,说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说她要报答我救她的恩情,就一人对战秦琼与虬髯客,替我腾出时间逃离,现在估计已经在瓦岗贼人的手上了。” 听得边不负如此说,宇文成都非常担心,他说道:“边将军,你怎么可以丢下郡主一个弱质女子而不顾,竟然私自逃离战场,你好意思吗?” 边不负说道:“天宝将军教训得是,明日丞相禀明圣上后,我即刻带兵出征,定当救回郡主,请将军放心。” 宇文成都说道:“说不定那时候郡主已经让瓦岗军杀了呢,等你去,说不定只能救回尸体,我不和你说了,我现在就要去娄山关,我要去郡杨凌雁。” 说完,宇文成都提着自己的乾坤八卦戟,就去牵他的惊帆马,准备向娄山关前去救人。 (本章导读:人物。宇文成都 边不负 宇文化及) 第124章 方至家临危受命,欲结盟礼送瓦岗 让李渊派外面公干的李世民回来了,他一回家后先到堂前问候了母亲,就去拜见父亲,李渊看到这个自己满心喜欢的儿子回来了,自是特别高兴,就对他说:“世民啊,你看,如今的形势,应该是起兵的好时候了。” 李世民说道:“是的,杨素起兵事败,这件事情对朝庭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此时进攻,正是天时地利人和啊,父亲。” 李渊想了想说道:“爹也是这么想的,元吉此次已经从番邦贩得不少马匹,哦,对了,世民,你寻找传国玉玺之事进展得如何?”李渊忽然想起了,自己交待世民办的事情中,还有一件上寻找传国玉玺,想来也是问问的时候了。 李世民摇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呢,父亲。儿子上次说的能感应到玉玺的姑娘进了让红拂带进了地宫,不过她在地宫也算是有收获的,简直将她改头换面,重新变了个人一样。” 李渊奇怪地问:“此话怎讲?” 李世民就将如何在外面遇见红拂带着薛莲香的事情和李渊说了一次,另外也说起自己为了查探玉玺也偷偷潜进地宫的事情,而后薛莲香在红拂及地宫七仙女的教导下各方面日益精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当然他没讲他与薛莲香发生的暧昧之事,以免父亲担心。 李渊听着,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人要在那么短短时间内学会那么多,简直是超越人类极限的,可以说是难道那么薛莲香什么的,她不是人吗?不然怎么可以如此速进,学文习武,真的令人匪夷所思。 李渊说道:“世民啊,看来此女非同一般,你一定要上上心,千万不能让传国玉玺落入他人之手。” 李世民坚定地说道:“是,孩儿定会将传国玉玺找到,而且那薛姑娘也答应孩儿,待找到传国玉玺之后,交与孩儿处置,孩儿只需要保护好她,让她能有更好的心境去感应就行。” 李渊点点头,对李世民的亲和力表示赞许,他说道:“那如此你一定要找到那薛姑娘,将她带回来,到时候爹就让他到你的府上做个侍女,也好方便看着她点。” 李世民听李渊如此一说,便解释道:“父亲,可是如今她已经是郡主了,那杨素在起兵前曾收她为义女,而且上书让皇上册封她为郡主了,她已不是一般的姑娘,可以作为侍女召唤了。” 李渊想想也是,总不能让一个郡主进入唐国公府上来为妈为婢吧。于是,她对李世民说道:“既然她现在是郡主,杨素之事,她必受牵连,那册封的身份当然不能与世袭血亲的身份相提并论,现在估计她已经沦落民间,世民啊,你到时候还是要将她带到府上,只是可以作为贵客,至于郡主的身份,杨素起兵事改,就不必再拘泥于这些了。” 李世民说道:“是,孩儿正有此意。” 李渊非常高兴,但是转念他又说道:“世民啊,你这次回家呆不了几日,为父又有大事派你出去办。因此,等下今天你与家人一起吃过团圆饭后,就收拾一下,过两天你就到瓦岗一趟。” 瓦岗?李世民一惊,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李渊说道:“如今各路反王个个拥兵自重,而所有反派势力中,均以瓦岗寨最为强大,爹希望你此去瓦岗,能够说服他们与我唐军结成联盟,到时候助我军一臂之力。” 李世民听父亲一说,觉得瓦岗军既然如此强大,自己必定是要上瓦岗寨前去拜会一下瓦岗的首领,希望能够结盟达到强强组合,这是一招非常好的棋子,这样,唐国公强大了,瓦岗军强大了,整个国家的反王就以此二路军队最大,应该先联合强大的,一路横扫千军,将其他的小王各部逐一消灭,到时候就只有瓦岗军首领与他唐军共分天下,到时候只需要对付一个就行,不然天下群雄并起,自己一路扫北,功成名就之时,难保没有人渔翁得利。 李世民心想:还是父亲想得周到。于是他对李渊说道:“那么,父亲,孩儿几时动身。” 李渊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你刚回来不久,当爹的也不忍心你马上就又出门啊。” 李世民说:“孩儿为父亲办事,是理所应当的,孩儿一点也不觉得苦,如此待孩儿去见过妹妹,明日一早就出发,如何?” 李渊说道:“那当然好,世民啊,你要多带些礼物,才能显示我们的诚意。” 李世民说道:“此事孩儿明白,父亲您尽可放心。” 李渊想,李世民等下去见妹妹的时候,让他劝劝妹妹,李鸾瑛最听他的话了,于是,李渊对李世民说:“世民,你等下去你妹妹那的时候,你劝劝她,柴绍对我们现在还是很重要的,希望她能以大局为重。虽然她答应与柴绍订亲,不过爹明白,她心里是不愿意的,你要多劝劝她,几个兄弟中,她最听你的话了。” 李世民说道:“是,孩儿明白。” 李渊见李世民愿意劝说李鸾瑛,便挥手示意他下去见李鸾瑛吧。 于是,李世民就来到妹妹处,看望妹妹,没想到妹妹带给他一个惊喜。就是红拂来了,红拂的到来让他觉得高兴,可惜薛莲香没有来,难免不让他觉得可惜。 于是,李鸾瑛就让红拂出来见过李世民,红拂与李世民多日未见,互相诉了衷肠,不过红拂为没有保护好薛莲香一事觉得愧对李世民,李世民劝她说道:“你不用这于难过了,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薛莲香吉人自有天相,她就算遇到困难也会逢凶化吉的。” 李鸾瑛出来说道:“是啊,红拂,你就在我唐国公府上,以后和我作伴吧,好不好?” “是啊,我妹妹也没有闺密,你与她多走动走动,免得她胡思乱想。”李世民说道。 红拂点点头,表示同意。李世民又向李鸾瑛说了柴绍一事,希望妹妹要以大局为主,借用父亲的话,在妹妹面前说了一通官腔,李鸾瑛知道自己逃不掉的政治婚姻的命运,谁让她是门伐小姐呢,她就要为这个家的前途作出牺牲,当然这个牺牲就是自己的感情,好在柴绍对她一心一意,她除了对柴绍没有爱的感觉外,柴绍还真的让他挑不出什么毛病。 于是,他对李世民说道:“好了,不要再和我说这件事了,我已经为了这件事情很烦忧了,别一天到晚以大局为重,以大局为重的。” 李世民连忙认错说道:“那二哥就不说了,妹妹你自己把握。” 李鸾瑛点点头,说道:“那既然爹明天又要派二哥外出办事,二哥你就先和红拂姑娘说说话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李鸾瑛就借故离开,留下李世民与红拂,她这是替二人创造条件吧。 (本章导读:人物,李渊 李世民 李鸾瑛 红拂) 第125章 李世民携弟瓦岗,二贤王引发争议 翌日,李世民私下辞别红拂,并向母亲告辞,带上他的四弟李元霸,备上厚礼,一路向瓦岗而去。 李渊怕再蹈上次历城之险,就让李元霸跟在李世民的左右,这李元霸是李渊的第四个儿子,天生神力,七八岁的时候就能搬得动院子里三百多斤重的石狮子,后以高人指点,学得武艺,现在正是立功报国的时候。 此次李渊让他跟随世民而去,一来,让元霸长点见识,二来,遇到有什么意外不测,兄弟间也有个照应。 兄弟二人就上路了。离开不久,李世民对李元霸说道:“四弟,我们应该加快马力,早日到达瓦岗,与瓦岗众英雄达成联盟,以实现父亲的计划。” 李元霸点点头,颇为懂事地说:“二哥,你说得对,大局为重,我们路上也不要休息了,快点将事情办成了,再喝他个三天三夜。” 李世民拍拍李元霸的肩膀说道:“嗯,等大事尘埃落定,二哥陪你喝他个不醉不归。” 说着,兄弟二人扬鞭策马,快速向瓦岗而去,半刻不敢耽误。 宇文成都骑着惊帆拼命向娄山关而去,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到娄山关救出杨凌雁。 而此时娄山关内秦琼和虬髯客却在为如何处置这个传说是杨凌雁的郡主而伤着脑筋。虬髯客一致认为她就是薛莲香,要放她出来,并替她治病,而秦琼却不这样认为,更甚的是程咬金与秦琼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人。 这时候,李密进来,见虬髯客与程咬金争得不相上下,两王相争,各自为政,作为属下,又岂能去多管他们的闲事。而李密就是李密,他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是出了名的谋臣,他上前对二位说道:“那位郡主既然是越国公府上,待唤他上来,李密或是见过一面的。” “哦。”虬髯客与程咬金觉得可行,让李密来认一下,这是不是杨素的女儿。 程咬金叫来金甲,对他说道:“金甲兄弟,你过去将那郡主带上来,由李先生看看,他是不是杨素的女儿。若是李素的女儿,就斩了,若她是薛莲香失忆,那当然是不能杀的。快去。” 金甲领了命令,去牢里将杨凌雁提上来,不过不管结果是不是,对虬髯客和程咬金争起来都是不好的,而金甲在结义兄弟中与虬髯客处得非常好的,可是他和程咬金也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如果争闹起来,他是非常为难的,帮着谁也不是。 这让金甲如何是好,他得想个办法阻止这一场争闹,有了,世上一物降一物,还是大脚有办法,她最能降得住程咬金了,不与让童环将大脚唤来。想到这里,金甲去牢里提杨凌雁的同时,给童环一个任务,让他速去带花大脚过来劝阵。 不一会儿,杨凌雁让金甲带到娄山关议事厅上,李密见了杨凌雁,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对虬髯客和程咬金说道:“启禀两位大王,这位是越国公府上的郡主杨凌雁不假,不过是前阵子越国公刚收的义女。” 程咬金说道:“老张,你看到没,她是杨素的女儿,就应该斩了她。” 虬髯客瞪着程咬金反对道:“李先生说了是义女,义女就是说她不是杨素生的,她就是薛莲香,是杨素认她为义女后改的名字。” 程咬金说道:“没听说过义女也要改名字的,还是要杀了她。” 虬髯客大声说道:“不许杀。” …… 两人不相上下,杨凌雁见厅上之人为了自己争个面红耳赤,而那个给自己送饭的络腮胡子倒了满腔正义的向着自己说话,让她非常感动。 花大脚正洗衣服呢,她想着老程总事拖拖踏踏的,生活上管不好自己,什么都离不开她。害得她整天就忙着照顾他,就差成他保姆了。 忽然听得童环来说,薛莲香可能在牢里,而且程咬金好像要杀她。 花大脚连忙放下衣服,骂道:“这个天杀的,为什么要杀了我莲香妹子,他不知道这样做,和右贤王会失和吗?” 童环说道:“是啊,这不,金甲兄弟让我来报请大脚嫂。” 花大脚说道:“嗯,是得去看看,怎么可以不为大局着想,我看他脑子抽风了。” 说着,童环与花大脚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娄山关议事厅上。 大脚到了议事厅,厅上顿显热闹了,花大脚拎着程咬金的耳朵说道:“你这猪脑子,你是不是抽风了,你居然要杀我莲香妹子。” 程咬金耳朵让花大脚拎住,疼得直叫,说道:“你轻点,轻点。” 花大脚说道:“我问你,你还敢不敢做这逆天之事了。” 程咬金解释说道:“她不是薛莲香,她是杨素的女儿,杨凌雁郡主,留着她是个祸害。你放开,快放开。” 花大脚放开程咬金说道:“你不用说她是谁?人呢,我自己会看的。” 说完,花大脚朝厅里一面环顾一圈,刚才居然来得急,没注意厅上让金甲带上来的杨凌雁,她一见杨凌雁那模样,说道:“这不是活脱脱我莲时妹子吗?你道我眼睛是瞎的吗?” 花大脚朝杨凌雁转了上圈,说道:“不过,说的,莲香妹子,你漂亮多了,若是在街上看到,都不敢认了。”见薛莲香毫无反应,见到自己也没什么表情,花大脚说道:“我说莲香妹子,你不认得大姐我了,我是大脚啊。” 杨凌雁,哦,薛莲香,还是站在不动,也不说话。花大脚觉得非常纳闷,说道:“莲香妹子,就算当日我丢下你在伊阙关,先回了大营,你记恨于我,也不至于不理我吧,再说,我已经让你家大王给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通,也应该抵了我的罪了,你如此不理不睬,你置我于何地啊。” 程咬金一把拉过花大脚说道:“别喊了,你喊她有什么用,她根本不是薛莲香,她能理你吗?不然怎么连她表哥也没认出来她来啊?” 花大脚让两人弄昏了头,她分不清是真的假的,她连忙摇摇双手说道:“可是,如果她不是莲香妹子,为什么会那么像?” 虬髯客上前说道:“听李先生说她是杨素起事前不久收的义女,我昨天探牢里知道她摔下断头崖后失去了记忆,因此我觉得她就是薛莲香,一直以来,她为什么会成为郡主让我费解,刚刚李先生说是杨素收的义女,那就一世豁然开朗了。” 李密不知何故,觉得非常奇怪,这杨素收的义女怎么和大王扯上关系了。 虬髯客见众人疑惑地看着自己,他接着解释道:“当日伊阙关莲香失踪,后唐国公李四小姐传信,说是路上遇到她让红拂姑娘带进越国公府了,一定是她表现好,或许是救了杨素呢,所以杨素就收她为义女了。当然她到底有什么际遇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肯定是莲香,你看这越国公府上能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吗?那也太巧了吧。” 程咬金争辩说道:“有时候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或许就是因为她长得与越国公的女儿像,人家才收为义女呢?” 虬髯客还没等程咬金说完,就打断他说道:“你也说可能是与杨素女儿像才收为义女,如果她不是莲香,那么越国公府上至少有三人长得像,那就是让红拂带走的莲香,杨素真正的女儿,还有她,收的义女郡主,那不是更加希望小吗?” (本章导读:人物,李世民 李元霸 秦琼 宇文成都 虬髯客 程咬金 花大脚杨凌雁/薛莲香 金甲 童环 李密) 第126章 道真相紫嫣陈情,疑身份水落石出 见众人相争不下,李密忽然说道:“二位大王不必无谓争端,李密可以分辨具体情况。” 虬髯客与程咬金同时说道:“请李先生指点迷津,以免错杀(放)好人。”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唯一的不同就是这虬髯客说的是“以免错杀好人”,而那程咬金说得却是“以免错放好人”。 李密挥手朝二位大王行了礼,慢慢说道:“我李密是在起事前到越国公府上,匆匆见过郡主一面,听前主公对她赞不绝口,并有意联姻高丽,平日与郡主相交甚少,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可是,这瓦岗寨里并不是只有我李密是越国公府上来的。” 难道还有其他人知道情况?虬髯客与程咬金面面相觑。 李密说:“想那王御史的妹妹也曾是越国公府上的地宫姐妹,应该和她是处于一室,相知必定不会少,两位大王叫来一问便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是不是头脑发昏了,居然忘记王伯当妹妹曾是地宫杀手,与红拂一起生活在地宫,那么叫她来一问不是知道了吗? 虬髯客说道:“那事这宜迟,还不快去向王姑娘问个清楚。” 秦琼说道:“两位大王,语莺伤还没有好,还是由秦琼先去问她吧,我定会尽快将结果问明,答复大家。” 虬髯客还有点意兴未绝,程咬金却抢先一步说:“如此甚好,秦元帅你快去快回,问问王姑娘她到底是不是薛莲香,免得我们错杀了好人。” 秦琼应了一声是,就退出前往王语莺处相问于她。 秦琼来到王语莺住处,见王语莺与紫嫣正在一边互相说悄悄话,紫嫣并在一旁照顾王语莺,他连忙在门外轻轻敲了一下门,王语莺让紫嫣前去看看,是谁来了。 紫嫣出了房门,见是秦琼,大声说道:“是秦元帅,你的秦大哥看你来了。” 王语莺见紫嫣如此大声,就扭殷捏地对她说了一声:“紫嫣。” 紫嫣见王语莺不好意思起来,就说道:“语莺啊,你倒是说个话,我是让他进来呢,还是同堵他在门外。你说了算。” 王语莺居然不知秦琼冒昧闯闺房有何大事,不过既然他来了,总不至于让他站在门外之理,就说道:“原来是秦大哥,你还不快让人进来。” 紫嫣说了一声“是”,连忙给秦琼腾出路来,让他进了王语莺的房间。 王语莺见秦琼来探望自己,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伤而来询问,连忙叫紫嫣端上茶水,请他坐下。紫嫣听得王语莺吩咐,连忙下去泡茶水。 秦琼说道:“紫嫣姑娘不用客气,我向语莺问件事情就走。” 王语莺一听秦琼不是特意过来看自己,心中难免有点小难受,不过这并不防碍她对秦琼的抒情,她说道:“不知秦大哥有什么事情要问语莺,语莺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秦琼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日破娄山关时,两位大王与那娄山关原守将边不负对战之时,曾抓获一个女子,好像曾是杨素府上,可惜那女子已经失去记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因此特地过来问问语莺,你可认识此人?” 王语莺说道:“若是地宫中女子,语莺与她们从小一起玩到大,自然均是熟悉的。可惜现在身上有伤,要不这样吧,秦大哥,我还是起来过去看一看她吧,好知道她是谁?你看如何?” 秦琼看着她,怔了一会儿,这时紫嫣出来说道:“语莺,你们简直是无视我啊,你受伤行动不便,我去看看不就行了,你认识的说不定还是我多呢。” 王语莺听得紫嫣如此一说,顿时茅塞顿开,说道:“是啊,秦大哥,你带紫嫣过去看看吧。她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秦琼想想也只有这样了,于是告别王语莺,带着紫嫣来到了议事厅。 紫嫣一到议事厅,见到让人绑着的杨凌雁,连忙上前说道:“郡主?原来你没死啊。是谁将我家郡主绑起来了啊。” 紫嫣非常激动,上前抓住杨凌雁说道:“郡主,都是紫嫣不好,出去了没有及时回来,让你到处找我,后来我听说你不小心摔落断头崖下了,我尚着那崖底找了人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就独自来瓦岗寨找语莺和王公子了,没想到居然在此遇到你。” 杨凌雁一言不发,对紫嫣说的她毫无感觉,她说的表情真切,杨凌雁虽然不说话,但是心中觉得她和虬髯客一样,是好人,其他的都是坏人。 这时候,程咬金上前说道:“敢问紫嫣姑娘,这位可是杨素的义女?” 紫嫣说道:“正是。” 程咬金从紫嫣身上得到确切消息证实了杨凌雁的身份,便对虬髯客说道:“你看,我说她是吧,你还不服气。” 虬髯客说道:“对,我就是认为她就是莲香。她一定是。不然不会那么像。” 紫嫣听虬髯客说她一定是莲香,紫嫣惊异地说:“她本来就是薛莲香啊。” 这一说不要紧,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大家觉得事情发展太不可思议,就争相询问紫嫣真相到底如何。 于是,紫嫣就将红拂如何带薛莲香进地宫,还有听说薛莲香天赋异禀,非一般人可比,于是,地宫七仙女在红拂的示意下每人教她绝技,没想到薛莲香天生的奇才,短期内练就任何一样绝技炉火纯青,并盗得宇文成都的腰牌,杨素高兴之余,收为义女的事情一一向众人说了一遍。并且还说了杨素起兵事败后,如何到洛阳,橙香如何替她挨了一刀,为了替橙香报仇,他们到洛阳探情,后来听说她掉落悬崖的事情也粗略作了一个描述。 听得众人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然她没有讲李世民入地宫与她之间的小插曲,毕竟人家问的是杨凌雁的事情,李世民的事情大家没问,没问的事情她就不用说了。 虬髯客说道:“我就说是,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听紫嫣姑娘一说,就解释了为什么莲香现在武功如此精进,还有气质与众不同了,一下子从一个小家女子摇身上变成了高贵的郡主,也就在情理之中了,现在你们还不将她放了。” 程咬金也不说话,只得替她解开绳子,至此,薛莲香的身世告一段落,只是,紫嫣不明白郡主为什么见了自己一言不发,不理不睬的,虬髯客见她有疑惑,就对她说:“紫嫣姑娘,她摔落悬崖后失去了记忆,现在她不记得你是谁,所以,她是不会理你的。” 紫嫣无奈,只能慢慢劝郡主,希望她能早日恢复记忆。 如今虬髯客下令放走杨凌雁,按理她可以离开此地,反正没有人拦着她,可是杨凌雁她听得众人的对话,心里觉得他们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因此,为了弄清自己是谁,为何会成现在这样,她暂时并没有离开瓦岗寨的打算,相反,她反而想留在这里查探自己的身份,可以让自己早目恢复记忆。 因此。她就站在那边一动不动。虬髯客上前对她说道:“莲香,自从你伊阙关内失踪后,我找了你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你现在可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杨凌雁点点头,说道:“好到底是谁,我希望我能早点知道我是谁?” 紫嫣劝她说道:“郡主,没事,慢慢来,总能恢复的,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总能恢复的。” 虬髯客也安慰她说:“不管你能不能恢复记忆,我都会照顾你的,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他说得如此黏糊,完全不管身边有许多其他的将领在场。最高兴的要数虬髯客了,他当然是如获至宝一般,高兴得不得了。 花大脚见真相终于大白,就白了一眼程咬金,说道:“现在你要认识到自己错了吧。我给莲香妹子准备房间去,你们慢慢说。” 紫嫣说道:“大姐,我帮你。” 花大脚点点头,就与紫嫣离开了大厅,一起替薛莲香准备一切而去忙活了。 (本章导读:人物,李密 程咬金 虬髯客 秦琼 王语莺 紫嫣) 第127章 虬髯客借用紫嫣,寻记忆费尽心机 此时的薛莲香,犹如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这里的人她都不认识,可是这些人看起来和她好像还颇有渊源一样,仿佛对她的过去非常发解,因此,她也非常想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于是,她就留了下来,虬髯客见薛莲香不再像之前一样与自己这方过不去,很是开心,就带着她到娄山关到处参观,并带她到瓦岗赛山上去游玩。 而她呢,其他的对她来说,她都怀有敌意一样,包装着自己,轻易不让人接近自己,唯独对虬髯客和紫嫣非常亲近。难道这就是原先的亲和力吗?谁也说不清楚。 于是,虬髯客就向王伯当和王语莺要来紫嫣,让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着薛莲香,好帮助她恢复记忆。 虬髯客不好意思地对王语莺说道:“王姑娘,我想……” 王语莺的伤也有些好转,她坐起来对虬髯客说道:“大王有事尽管吩咐一声就行,何必特意跑过来,不知语莺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着你呢?” 紫嫣倒过水递给虬髯客,说道:“是啊,大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就直说吧。” 虬髯客见二人如此说道,便壮了胆子说道:“是这样的,我想向王姑娘借紫嫣姑娘一用,不知道可不可以?” 王语莺一听他说要借紫嫣,扑哧一笑,说道:“大王,紫嫣是人又不是物,你让我如何借你?” 虬髯客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我看郡主失去记忆,她现在内心一定恐惧,虽然她与我们先前也曾认识,而且相得过一段时间,可是她现在见谁都紧防心门,唯独对紫嫣尚能亲近,因此,我想借紫嫣一用,多陪陪她,帮助她恢复记忆。” 原来如此,王语莺一想,这倒也是,现在,那郡主见到任何人都像见到敌人一样,双眼发出敌意的目光,唯有见到虬髯客与紫嫣尚能亲近,或许紫嫣能帮助她恢复记忆吧。 于是,王语莺说道:“大王,只要紫嫣愿意,那就是很好的事情啊,再说,我也希望她能早日恢复记忆,想起自己是谁,不然没有了记忆,就像风筝断了线在空中飘一样,没有落下的感觉,是非常害怕的。” 虬髯客听王语莺不反对他借走紫嫣,内心非常感激,想那王姑娘真是善解人意,难怪秦琼对她高看一眼,只是不知紫嫣姑娘是如何想的。 虬髯客看着紫嫣,想听听她的意思,到底愿意不愿意陪伴薛莲香渡过这段困难而黑暗的时光。 紫嫣看着虬髯,见他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非常不自在,她说道:“大王,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紫嫣姑娘,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多照顾郡主,好让她快点好起来。”虬髯客几近恳求地对紫嫣说。 紫嫣摇摇头,说道:“真是痴情的大王,可惜……” 至于可惜什么,她就不得而言说了,毕竟紫嫣是看着薛莲香与李世民的事迹的,她们如何她最清楚不过了,而这些,可是连王语莺她们都不知道的,当时王语莺已经离开地宫,并没有见过郡主,而紫嫣与红拂一样,是看着她如何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成长成一个身怀绝技的多才艺人的。 紫嫣说道:“大王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郡主在越国公府上是紫嫣的上级,紫嫣照顾她是应该的。虽然现在树倒猢狲散,不过,紫嫣并不是过河拆桥之人,何况,我在洛阳寻找郡主之时知道,郡主还是因为寻找紫嫣才遇上高丽小王爷,才失足跌入断头崖的。” 王语莺接着说道:“紫嫣,大王,若是郡主是因为寻找紫嫣才落崖,此事语莺也有责任的,当时紫嫣找到我,她要回客栈,是语莺硬拉着她不让她走,害郡主以为紫嫣遇上了麻烦,才会连夜寻找的,没想到跌入悬崖,还失去民记忆,那么紫嫣,你就替我多照顾照顾她,就当替我赎罪吧。” 紫嫣说道:“语莺,你不要自责了,我照顾郡主是应该的,大王你放心,我收拾一下,就过去,我住郡主那边吧,方便照顾,只是语莺你要自己多照顾自己了。” 王语莺说道:“你快去吧,你不用担心我。” 紫嫣打趣说:“是啊,我真是多操心,我们语莺哪里用得人照顾,你有你的秦大哥,他一人关心胜过一切,我还是要照顾郡主,那我收拾去了。” 王语莺见紫嫣又笑话自己,就拿起抱枕朝她扔了过去,说道:“我让你再笑话我,我让秦大哥上书大王,替你在瓦岗找个男人,管住你,看你还敢不敢?” 紫嫣将枕头放下,求饶说:“不敢了,不过你用不着求你秦大哥,大王不是在这儿吗?你啊,是想找你的秦大哥说说心里话吧。要找就大胆地找,不要借我的事情做挡箭牌啊。” 虬髯客说道:“多谢二位姑娘深明大义,紫嫣不过你放心,我瓦岗寨英雄辈出,到时候定会替你物色一位能匹配得上你的英雄。” 紫嫣难为情地说:“大王,你别笑话我。” 虬髯客说道:“这可不是笑话,我是认真的,不过这种事情大脚最擅长了,也最热衷,让她办事情,你放心,一定办的好。” 紫嫣一屁股坐地上说道:“你们再说我,我不收拾东西了。” 虬髯客只得向她告饶,只要紫嫣肯去照顾薛莲香,帮助她她恢复记忆,让他认个错又有何难。 于是,紫嫣收拾好随身之物,便和虬髯客一起到薛莲香住处陪她,空下来带她到各处走走,并和她讲一些她过去的事情,希望能用特殊的事情,唤起她的记忆。只是,方法试了好多,薛莲香还是想不起来半点记忆。 花大脚也利用平时的时间过来向薛莲香讲伊阙关发生的事情,从她们一起如何进关,到薛莲香焚尸毁堂,讲到她们的点点滴滴,但是薛莲香并没有记起什么。她目前的记忆,仅从边不负救醒她的时候开始,只有这部份的记忆在她的脑海是有存影。 在这部分记忆时,她只知道她是杨凌雁,身上带有皇家信物的郡主,是越国公的女儿,是摔落断头崖受的伤,由边不负救了,之后就是与边不负一起大战瓦岗大王,被擒后关入大牢,而后就是络腮胡子给她送饭送菜,和她讲一个与她相似的女人的故事。 而且紫嫣告诉她的呢,则是从如何进地宫,如何学习才艺到如何与众姐妹相处,另外还有橙香如何替她挨了一刀,丧命于绿绮的匕首之下,两人如何战宇文成都,失败后如何逃到洛阳,如何找绿绮寻仇。 然而,她还是没有想起来什么。可是两人说的故事版本完全不一样,仿佛在说的是两个人,这让她疑惑不解。 虬髯客山寨之事和娄山关内事务烦忙,陪伴薛莲香的时间不会很多,但是,他还是会抽时间帮她一起,为她恢复记忆寻找一些共同的题材,特别是记忆深刻的事情,他从两人上路之时开始讲,直到在朝雪郡打死宇文智及,薛莲香不肯独自而逃,坚持与他同进同退…… 可是,这些人说的,完全都不相同,让她相信谁呢。薛莲香不知道,她的内心其实很怕的,只是自己对自己的身世非常渴望。她很想知道,所以再怕,她也要去了解。 看着大家的努力徒劳无功,紫嫣摇摇头。虬髯客劝她说道:“她一定可以找回记忆的。” 花大脚连忙劝住二人说道:“不要急,慢慢来,一天不成,就一个月,一个月不成就两个月,再不成,就一年,两年,她早晚会知道的,早晚会找回记忆的。到时候大王就可以携美同游了。” 无奈,也只能这样了,看事情发展,慢慢对她进行劝导,帮助她找回记忆。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王语莺 紫嫣) 第128章 无敌将大闹关隘,程咬金阵前骂敌 娄山关打下后,几日来向来无事,没想到这日守关小将来报,说是有人在城外叫阵,已经杀了城门口好几名将士,一直朝娄山关而来。 程咬金骂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到爷爷我的地头上来撒野。” 秦琼也对那来报的小将说道:“大王,军师,我们先出去看看吧。”说完,秦琼,程咬金,徐茂公就出了城,去见识一下,到底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三人出了城,一看,原来是宇文成都在一边叫阵,程咬金提起八卦宣化斧要上前去战,徐茂公一把拦住他说道:“大王,万万不可。这宇文成都是大隋的天宝将军,向来战无不胜,是大隋的无敌大将军。你这样上去,岂不是以卵击石。”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这里杀我将士?”程咬金怒不可遏地说。 徐茂公说道:“非也,非也,对付他,我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秦琼可与他对战一段时间,其他人估计打不了几个回合,就得败下阵来。” 程咬金说道:“我知道我武功不如他们,将老六和伯当叫来,叔宝一起,三个人总能打过他一个吧。” 徐茂公点点头说道:“他们三个,加起来,差不多,应该可以打个平手,不过取胜也是困难的。” 程咬金对着秦琼说道:“秦琼帅只令——” 秦琼说道:“臣在。” 程咬金向来是不喜欢称王称帝的,今天却学着王者的气势对秦琼下了命令,他说道:“秦元帅,本王命你前去迎战那宇文成都,徐军师负责差人通知右贤王张烈与王御史王伯当前来助战。” 秦琼大声道了一声“是”,就提着锏上前与宇文成都对战,程咬金对徐茂公说道:“徐军师,你可以快点啊,不要让秦元帅久等。” 徐茂公说道:“是,大王,若是延误时机,秦元帅怕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啊。” 说完,徐茂公那边就差人前去找王伯当等前来,他不放心,又自己亲身跟了过去。程咬金对他说道:“快去!” 但见秦琼与宇文成都打了几十个回合,程咬金提着他的八卦宣化斧对秦琼说道:“老程前来助你一臂之力。虽然我武功不济,不过拖拖他的后腿也好。” 说着,程咬金就抡起斧子到处乱砍一气,目的就是想分散宇文成都的注意力,好让秦琼可以全心对付他。 于是,三人展开了拉锯战,明显程咬金处于下风,他的帮助反而让秦琼弄得手忙脚乱,程咬金见自己帮的都是倒忙,只好退出来站在一边,可是他怎么能闲得住,他想,我打不了你,我骂也要骂骂你。 于是,程咬金在一边对着宇文成都骂道:“宇文成都,你没事跑到我娄山关来,杀我将士,你滥杀无辜,不得好死,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成都和秦琼正战得难分难解,他心中只有杨凌雁郡主,眼下只有对战的秦琼,根本不理程咬金在一边叫喊,程咬金见他不理睬自己,居然对自己的骂功无动于衷,他接着骂道:“宇文成都,你这朝庭的走狗,你这个小气鬼,你喝凉水塞牙,娶个老婆吊死鬼,生儿子没屁眼,生个女儿四张嘴……” 程咬金在一边不停地骂,企图借此分散宇文成都的注意力,好让秦琼在战斗中占点优势,其实他心里是很担心秦琼的,他想着,这王伯当和虬髯客怎么还不到啊? 这骂也骂了,骂多了,没人理他,他也骂累了,心里不住埋怨,这大胡子和伯当,你们是不是让女人迷住了,连兄弟的死活也不管了吗? 虬髯客正带着薛莲香,想带她散步,帮她寻找记忆,陪着她在娄山关守将府里赏景漫步,听得小厮来报说是宇文成都来犯,秦琼与程咬金正在对战呢。 让虬髯客惊了一惊,他先前在朝雪郡与宇文成都有过两次对战,如果没有李靖的相助,他连脱身的机会都不会有的,这宇文成都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这下如何是好,程咬金去和他对打,估计几十个回合不到,便会死在他的戟下,好在秦琼和他在一起,以秦琼的功力,估计以对付上好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虬髯客心想,事不宜迟,自己应该马上过去助战,虽然自己也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不过,加上秦琼,力量大起来了,多一分力总是好的吧。 于是,虬髯客对薛莲香说道:“莲香,张大哥要去帮助秦琼他们,宇文成都打起来了,你先和紫嫣一起,慢慢想,张大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他叫过紫嫣,让她先带薛莲香回去:“紫嫣,外面风大,你先带郡主回去吧,我去会会那宇文成都。” 紫嫣点点头说道:“大王你去吧,郡主交给我吧,你放心。” 虬髯客回头望了一眼薛莲香,提起武器,大步向前,赶去城门口助战。 那王伯当听得魏征说有方法可治李琼仪,这几天正忙着这件事情呢,连妹妹的事情都交与秦琼照顾了,忽见徐茂公匆匆赶来,连忙问他何事惊慌。 徐茂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宇文成都来了,在关外叫阵呢。” 魏征说道:“那就关城门,不理他,不要与他对战。” 徐茂公着急地说:“是啊,我也知道那宇文成都不是好惹的,可惜大王已经和秦二哥先去与他对战了,若是伯当你不去助阵,怕了时间长了,秦二哥会败下阵来。” 魏征指着徐茂公说道:“你是怎么在当军师的,你应该阻止他们啊?” 徐茂公一脸委屈地向魏征解释说道:“我有阻止啊,可是他们不听啊,你也知道这大王,他向来自有见地,哪里会听得我劝啊。” 魏征见形势紧迫,就对王伯当说道:“伯当,你先去看看,这李小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一定会有好办法可以治她的。” 王伯当点点头,对徐茂公说道:“请徐军师前面带路,我这就去会会那宇文成都。” 说完,王伯当与徐茂公一前一后,向城门口而去。 (本章导读:人物,宇文成都 徐茂公 秦琼 程咬金 虬髯客 薛莲香 紫嫣 王伯当 魏征) 第129章 边不负率兵出征,李元霸重创成都 宇文化及得知儿子已追出十里之外,心中非常着急,连夜上书皇上,向皇上诉说娄山关失守的具体状况。 隋帝正在武德殿拥红倚翠,忽呼丞相来报,不敢不传,就连忙遣散众宫女,在武德殿昭见宇文丞相。 杨广说道:“不知丞相连夜见朕,有何紧要之事?”的确,若有特殊大事,宇文化及连夜上书,扰乱皇帝后宫之乐,当然是大罪,只是皇帝也不敢拿宇文化及怎么样,自从杨素兵败后,宇文化及一家在朝中独大,隋帝此时想找个大臣制衡于他,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宇文丞相上前向隋帝象征性地行了君臣之礼,虽然说目前宇文化及在心里根本就没有将皇帝放在眼里,但是礼不可废,至少目前他还是皇上,所以,必要的跪拜之事还是应该有的。 隋帝见宇文化及跪于自己面前,连忙上前扶起他说道:“丞相为国操劳,替朕分忧,不用行此大礼,快快平身。” 如今宇文化及独权朝朝,尾大不掉,皇上行事也得小心一些,他怕万一再出一个杨素,让朝庭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加上各路反王拥兵自重,已经搞得他头也大了,因此,对宇文化及还得和颜悦色。 宇文化及说道:“皇上,娄山关守将边不负奏报,瓦岗寨匪徒秦琼、张烈、程咬金等已经占领娄山关,将了我军众多将士,边不负也身负重伤。” 当然,边不负是他的人,他并没有讲他仓皇逃离战场,弃城不战的事情。 皇帝一听娄山关已失守,气得一拍桌子,骂道:“这帮强匪,也太猖獗了,不知宇文大人有何御敌之策。” 宇文化及想了想说道:“依臣之见,皇上可派兵收复娄山关。娄山关为关隘要地。一旦失守,自娄山关后几个大关将不再有天然屏障可守,到时候瓦岗贼人必定长驱直入,取我锦绣山河。” 皇帝想想也是,不能再让他们觉得我朝中无人了,应该将他们扼杀在萌芽之中。于是,他对宇文化及说道:“不知丞相觉得何人可为元帅,前去收关?” 宇文化及想了想,是时候将边不负推上去了,他就上前对皇帝进言说:“依臣之见,可派边不负摔兵而去。” 皇帝不解,问道:“那边不负,已然败兵,为何还要再派他前去。” 宇文化及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边不负与那秦琼、张烈等贼人对战之时,手下江湖五子皆分散各地,实是寡不敌众,才会有此一败,再者,知耻近乎勇也,此番边不负定想一血前耻,因此在战场上定会奋力抵抗,请皇上给他一次机会吧。” 杨广想想也是,那边不负受到如此屈辱,此次让他带兵出征,他必定全力以赴。于是就准了宇文化及的提议,让边不负速来见皇上,责令他即日点兵选将,明日清里誓师出兵,剿灭瓦岗叛贼。 于是,边不负领了命令,立即行动起来,宇文化及也完成了任务,只是宇文成都是他的儿子,他希望边不负能尽快出兵,虽然他的儿子他知道,战场上战无不胜,至今没有败过谁,替朝庭打了许多胜仗,可是他是孤身一人,未带一兵一卒就前去,行程劳累,加上到时候瓦岗人多势广,他寡不敌众,怕是要受到暗算。 其实宇文化及怕他被瓦岗军暗算,那是他多虑了,宇文成都在娄山关的战斗一点也不能让人小觑,只是他运气不好,李世民正好带着他的四弟李元霸去瓦岗寻找瓦岗寨首领商量结盟一事,路经娄山关,见到宇文成都正与秦琼对战,而秦琼渐渐体力不支,看起来像是要败下阵来。 李世民一看原来被打的是恩公,便对李元霸说:“四弟,那使锏的好汉就是当日救了我李家几十口人命的恩公秦琼。” 李元霸听李世民说秦琼就是当日在十宝山烟雨林救了李渊的恩公,他说道:“二哥,既然是恩公,我得上前帮助他一番。” 李世民点点头,对李元霸说道:“四弟,你看恩公好像渐渐要败下阵来,让那人占了上风。” 李元霸定睛一瞧,果然是宇文成都占了上风,于是他上前,抡起锤子朝宇文成都击了一锤,李元霸并没有用尽全力,因为他的锤子可不是一般的锤子,每个有七百二十斤重,若是他用尽全力一锤,宇文成都不死估计也成肉饼了。可是就是没用尽全力的一击,也让宇文成都受了伤,他捂着作品,作品疼心上更痛,他的百胜荣誉自此让一个少年打破,真是颜面丢尽。 宇文成都见来人不善,心想这力气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心中暗暗一怔,这少年是谁,宇文成都自出道以来,从未失过手,战场上向来是百战百胜的,即使是人家以多欺少,他也没有败下阵来,上次李靖和虬髯客联手,也没有败了他宇文成都,只是让他们侥幸脱逃罢了。 宇文成都问道:“来者是谁?” 李元霸说道:“我是李元霸,你又是谁,报上名来,小爷我不杀无名之辈。” 宇文成都一听是唐公李渊的四子李元霸,说道:“原来是唐国公四公子,我乃大隋天宝将军宇文成都,今日之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李元霸“呸”了一声,说道:“什么与我无关,可知你现在打的人是谁,那是我李家的救命恩人,你打我恩人,我就打你。” 说完,李世民上前向秦琼行了一礼,说道:“秦大哥,世民有礼了,这是我四弟,元霸。” 说完,李世民叫过李元霸,对他说道:“元霸,这位就是当日在烟雨林救下我李家上下几十口的神兵天将,秦琼。” 李元霸放下锤子,跪下秦琼面前说道:“恩公救我李家一家性命,受我李元霸一拜。”说完朝秦琼叩了一个响头。 秦琼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连忙扶起李元霸,说道:“区区小事,何必挂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四公子快快起来。” 李元霸起身后,对宇文成都说道:“你还不快走,再不走,小爷我再给你一锤子。” 宇文成都有伤在身,再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看来只有先忍下这口气,回去再作打算,再说,这李元霸也不会时刻跟在他们身边吧,再说,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救下杨凌雁,并不是与他们为敌,收复娄山关的事情就让边不负他们去做吧。 想到这里,宇文成都就想着,还是先走一步,等到晚上月黑风高之时,再潜入娄山关救郡主吧。于是,就瞪了一眼他们,提着乾坤八卦戟悻悻离去。 (本章导读:边不负 宇文化及 皇上 宇文成都 秦琼 李世民 李元霸) 第130章 三叉口酒摊小憩,放毒物二子施威 宇文成都捂着胸,歪歪斜斜地朝前面而去,他心中愤愤不平,又气又急,心想,这李元霸真是够厉害的,一锤子下来,居然让自己无还手之力,自己堂堂天宝将军,向来战无不胜,今日居然败在一个刚出道的小年轻手上,真是丢人。 可是自己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宇文成都只能将这一口气忍下,先将伤养好再说,俗话也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这一锤子可真的够他受的,宇文成都受了他一锤,咳得厉害起来,仿佛病容一般,非常憔悴。 他踉踉跄跄地来到三叉路口,看到那三叉路口有一家酒家,酒字大旗正让风吹着,迎风招展,宇文成都上前,挑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坐下,吩咐酒家老板拿些吃的,他想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晚上潜入娄山关救人。 “掌柜的,给我来两年牛肉,外加一碗饭。”宇文成都对酒家掌柜吩咐说,不过他没有点酒,有闲情逸趣的人才会小酌几杯,如今宇文成都一个在外,而且是带伤在身,他根本就没有心情独酌,他只希望自己能增加些力气,好去救人。 不一会儿,酒家夫妇就替他端上来他要的牛肉,掌柜见这个年轻人不喝酒,还替他倒了一杯茶让他喝。 没想到宇文成都拿起筷子的手居然发起了抖,难道让李元霸这一锤子打得自己连提筷的力气也没有了吗? 宇文成都,你真没用,居然落得这个下场。他在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 那酒家娘子见状,对他的丈夫说道:“我说当家的,你看这年轻人伤得不轻,咱们还是先将让领回房里休息吧。” 那掌柜说道:“娘子所言极是,我去看看情况。” 于是,那掌柜地上前,对宇文成都说道:“壮士,你受了伤,还是到我酒店里休息一下,我替你熬一副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是啊,是啊,不舒服就要多休息,千万不要硬撑着啊。”那掌柜的夫人说道。 宇文成都见二人都是本地酒家小商户,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坏心眼,于是,就谢过二位说道:“多谢二位好意,我就在这桌子上休息下就没事了。” 掌柜地说道:“壮士,你可千万不要逞强啊,还是让我内人替你熬点药看下吧。对了,这边附近有郎中,我夫妇可以代为传唤。” 宇文成都见二人如此固执的要多管闲事,他也懒得多说,自顾自地吃起牛肉,虽然拿不稳,但是,他慢慢地也将牛肉一点点吃进嘴里。他对这对酒家夫妇虽然说不上喜欢,不过也不讨厌,只是不愿意他们多管他的闲事。宇文成都觉得自己有能力处理好事情,用不着别人多管闲事。 这时候,来了两个打扮怪异之人,他们一人身上背一串火石和一个大包袱,另一人手上拿着一条毒蛇一样的动物,把玩的正欢,他好像不怕这东西蛰一样。 二人来到酒家,坐下后,对酒家掌柜地说道:“掌柜的,给我二人上些好酒好菜,我们赶路饿了。” 掌柜的连忙应着“是,是,是。”就前去端了酒,到桌子上擦干净桌子,并让他的娘子先端上狗肉牛肉等熟菜,对二位说道:“二位爷,你们先吃着,菜一会儿就上来。” 说完,掌柜地就去烧菜弄饭,酒家娘子将熟菜端上来,放在二人的桌前,说道:“二位爷,请慢用。”说完,那酒家娘子退回酒窖旁边,埋头做起活来。 娄山关外的这家酒家虽地处偏隅,不过这里有一条往来的通路,通向朝庭与娄山关,这酒家生意也还过得去。夫妇两平时待人客气,也没结什么怨敌,因此,十几年来,在此经营这个酒摊,倒也相安无事。 今天来了两拨客人,先前的宇文成都虽然受了伤,但是他拒绝酒家的好意。执意不肯让他们喊郎中瞧伤,也不愿意到酒家内室稍作休息。第二拨来的客人就是前些日子在虬髯客和王伯当手下逃走的雷子和蝎子。 这雷子身上带着火石,包袱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估计是带了火药、硫磺等爆炸物品。而那蝎子手上正把玩着他的毒物。 二人见上来几个熟菜,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并连连叫道:“好吃,好吃。” 吃完狗肉牛肉,二人倒了酒,饮了起来,突然那雷子说道:“这有酒有肉的,可惜没有花子在,你我兄弟二人喝酒吃肉,太单调了。” 蝎子用手拍着桌子大声骂道:“那个狗日的秦琼,杀了我心爱的花子,我与他誓不两立。” 雷子说道:“是我心爱的花子好不好?花子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蝎子见雷子与自己抢花子,便说道:“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拿它蛰死你。”雷子见蝎子对自己拿起了毒物,便也拿出自己的秘制火弹说道:“信不信我炸灭你。” 二人对僵了一会儿,突然,雷子说道:“我说蝎子,你是不是有病,为了一个死人和兄弟对着干,如今花子已死,我们还用得着在死人身上浪费力气吗?” “是啊,今朝有酒今朝醉,虽然花子不在了,我们还是要生活下去的,总不能下去陪他了吧。”蝎子也附和着说,二人的紧张情况一下子得到了缓和。 雷子说道:“等入了城,哥哥我带你上怡香院,什么海棠,石榴,让你挑个够。” 真是人走茶凉,花子一死,两人就完全不会再为她求生求死的了,只是偶尔想起她来,而且毕竟他们还要生活得漂漂亮亮的。难怪花子生前不喜欢他们,两人生前能为争花子挤破头,死后居然也能将她释在脑外,人情淡薄,可见一斑。 这时候,蝎子看着正在理头干活的酒家娘子,扔上现出了诡异的微笑,雷子看着蝎子的样子说道:“你想做什么。” 蝎子说道:“我已经忍那么久了,这不现成有小娘子吗?我们哥两个何必舍近求远呢。” 雷子看了看蝎子,又看了看那小娘子,对蝎子说道:“我说老毒物,你居然想打她的主意,人家男人还在呢。” 蝎子一脸奸笑说道:“那又如何?快过去。”说完蝎子就一扬手上的毒物,那毒物蹭地一跃,飞跃到前面。看到那掌柜地正好拿着菜出来,蝎子手上的毒物就上前冷不防地咬了他一口。 掌柜的惊叫一声,就倒在地上,手上发紫,嘴唇发紫,口吐白沫,那酒家娘子看了,连忙上前抱住他说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说完,她抱着丈夫就哭,那掌柜地说道:“我让那东西咬了一口。” 蝎子上前说道:“小娘子,你不要哭了,我兄弟会心疼的,来,让哥哥疼疼你。” 那掌柜的夫人一把推开蝎子骂道:“你个死淫贼,你走开。” 雷子说道:“知道拒绝,有个性,兄弟喜欢。” 那小娘子就像一只无力的小羊一样,面对他们的淫威,无可奈何。这时候,宇文成都也休息了一段时间,虽然他有伤在身,实力上已经大打折扣,要在往日,这几个小贼,他几下子就能稿定。虽然这酒家夫妇的事情与他无关,但是他觉得自己受过这酒家夫妇的恩惠,他要报恩。 当然指的是夫妇二人对他进来时候的关心,虽然宇文成都拒绝了他们,但是他们的情他在心中已经领了,现在那掌柜的已然受了毒物嗤咬,将命不久,不过自己是断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娘子受他二人的折磨。 于是,宇文成都用尽全力,提着乾坤八卦戟,朝蝎子挥过来,那蝎子正想躲,就将身子朝旁边一偏,不过还是中了宇文成都一戟。 雷子连忙放出一个硫磺弹,拉着蝎子跑了出去,那蝎子居然不甘心受那一戟,他放出毒物,想咬宇文成都,宇文成都正想躲开,不过,也没能逃脱那毒物之口。 那酒家小娘子上前看看宇文成都,又看看自己的丈夫,说道:“多谢壮士相救,害壮士中毒了。” 宇文成都说道:“我胸口里有化毒丹,你帮我取出来,给我服上,可以减慢毒性扩散。” 那小娘子战战兢兢的依宇文成都所说,从他的胸口取出化毒丹,分别送他与丈夫二人各服下一粒。 并用尽全力将二人抬进内室,放在床上。 宇文成都拉着她的手说道:“我是宇文丞相的三公子宇文成都,边不负将军到时候会带兵到娄山关应战,请你去找他,不然我和你丈夫的毒是解不了的。” 那女子点点头,她吓坏了,不知道如何办?宇文成都交给他一面自己的腰牌,对她说道:“你去官道上看,如果看到边将军的军队就一定要告诉他,他们应该在路上了。” (本章导读:人物,宇文成都酒家夫妇 雷子 蝎子) 第131章 娄山关结盟瓦岗,遇紫嫣得见郡主 李元霸帮助秦琼、程咬金击败了宇文成都,秦琼见是李世民非常高兴,连忙邀请他们到娄山关小聚,李世民说道:“秦兄弟,不了,我们还有事到去瓦岗寨,与他们大王相议大事。” 程咬金见李世民如此一说,大声笑着说道:“大王在此,你上瓦岗也没人和你商议啊。” 于是秦琼就向李世民说了他们如何占领瓦岗之事。李世民听后真是佩服死他们了,他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原来声名赫赫的瓦岗英雄竞是我的好兄弟,真是太高兴了,那世民就按两位所言,你们说吧,要去哪里?” 秦琼拉着李世民的肩,高兴地说:“当然是去娄山关小聚一下啊。”于是,四人笑着一路来到娄山关。 半路上,遇到了正来接应的王伯当、虬髯客,程咬金指着徐茂公说道:“军师你怎么办的事情,居然到现在才来?我们差点让那宇文成都给咔嚓了。”说完,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茂公说道:“大王,你可是太冤枉我了,我是听了你的命令后,马上就出发办事了,中途连喝口茶的时间也没有。” 秦琼连忙拉住程咬金说:“好了,现在这不大家都好好的吗?对了,大王,徐三哥,伯当,你们来得正好,这两位是唐公李渊的二公子和四公子,此次前去瓦岗找两位大王结盟的。刚才也是机缘凑巧,二人路过此地,打跑了宇文成都,救了我二人。” 这李家四公子居然一个人打败了宇文成都,众人听秦琼说了刚才的事情后,觉得李家四公子真是天生神力啊,于是,虬髯客说道:“如此二位真是及时雨啊,欢迎到娄山关,二位亲临瓦岗,必定一路旅途劳顿,秦元帅你吩咐下去,要好好招待。” 于是,秦琼领命吩咐下去,在娄山关内设晏招待二位。 席上,李世民与众人说了唐公李渊欲结盟一事,希望瓦岗寨能以大局为重,与唐军结成同盟,共同抵御隋军,夺取天下。 程咬金望望各位,他是不想出什么主意的,虬髯客胸怀甚广,见是李世民前来结盟,觉得这李世民不是池中之物,目前瓦岗势力并没有到可以长驱直入京都的势力,有一个盟友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虬髯客站起来说道:“幸蒙唐公看得起我们瓦岗赛这一批草莽,派二公子亲自前来商议结盟之事,我等是受宠若惊,岂有不应之理?” 秦琼也觉得可以,程咬金轻轻拂一下秦琼的衣襟,小声说道:“可以吗?” 魏征,徐茂公相继附于程咬金耳边轻声说道:“大王,从长远利益来看,这是一条很好的后路啊。” 程咬金对魏征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指的是单兄弟……” 徐茂公说道:“你急什么,他不是没在吗?等他来了,已经结盟,他也无话可说了。” 见众人如此说道,程咬金只得作罢,于是酒席上大家商议瓦岗与唐国公结成同盟,共同抵御隋军,还百姓一个安稳的天下。 商议之事定下,众人酒足饭饱之后,连忙在娄山关研墨起草结盟草案,由魏征执笔,将瓦岗与李唐所结盟的一切事项,事无俱细,逐一列条列款,并由两位大王代表瓦岗寨签署盟约,而李唐则由二公子代为签署盟约,相约有福同享,有同共当,互相帮助,共同对付隋鹰犬,替黎民黔首伸张正义。 此次,李世民任务完成得迅速漂亮,正自鸣得意。他想稍时告别二位大王与秦琼,回去向父亲复命,也免得单雄信回来后,与他纠结不清,让众兄弟们为难。 他就在娄山关同四处转转,不知不觉来到了总兵府后院,正在他陷入沉思之时,发现紫嫣正端着一盆衣服到院子里晾,紫嫣发现了李世民,就说道:“这不是当日地宫出去的帅哥吗?” 李世民回过头一看,怎么这后院也有人认识我吗?他定睛一看,是有些眼熟,不过这是哪家姑娘啊,怎么知道他在地宫的事情啊。李世民只得上前施礼说道:“姑娘好。” 紫嫣李世民并没有认出自己的意思,就主动说道:“帅哥,我就是当日地宫的紫嫣啊,你难道忘记了吗?我可记得你当时可是和红拂还有郡主一起进的地宫的。” 李世民瞪大眼睛惊异地说:“原来是紫嫣姑娘啊,这出了地宫,人漂亮起来了,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了。” 李世民当然记得自己是和红拂还有郡主一起入的地宫,而且一直躲在地宫后面的石室里,误饮了杨玄感的茶,与郡主有了亲密接触,当然刻骨铭心,只是紫嫣何许人也,他当然是没有义务记清楚的,不过,当着人家姑娘的面,怎么可以说忘记人家了,那不是让人家难堪下不来台吗? 紫嫣也讪讪地说:“是啊,小帅哥你只记得我们在黑暗中的样子,到了地面上,哪里还会认得出来啊。” 李世民连忙说道:“紫嫣姑娘说的哪里话,只是你们出了地宫,一个个出落得如此美丽大方,我不敢认啊,怕认错了可就出洋相了。” 紫嫣听了,很高兴,对李世民说道:“是吗?小帅哥,你可真会说话。” 李世民见紫嫣没生自己没有认出她的气,就大胆地问道:“紫嫣姑娘,不知道可有你家郡主的消息?” 李世民当然是知道薛莲香更名为杨凌雁,被册封为郡主的事情,毕竟当时的整个过程他没有亲见就有耳闻,他人就在地宫,对一切非常熟悉。不仅杨凌雁,哦,现在应该算是薛莲香,在整个瓦岗军心中她是曾经丢失的薛莲香,特别是虬髯客,他根本不承认什么杨凌雁,那是杨素给他换的名字。 紫嫣见李世民相问,心想,这小帅哥还是没有忘记郡主的,郡主也算没有深情错附,只是,那虬髯客大王呢,大王怎么办?这李世民没来之前,郡主已经失忆,紫嫣也默认了虬髯客对郡主的情义,如今冷不防的,半路杀出个李世民,让郡主如何抉择? 李世民见紫嫣不回答她,便紧接着追问了一句,紫嫣摇摇头,惋惜地说:“后来发生了好多事,郡主刚飞上枝头没多久,没过几天好日子,就又成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后来跌落悬崖……” 后来杨素家发生的事情,虽然李世民当时不在,不过他也有所耳闻,他并不陌生,只是郡主跌落悬崖,他是不知道的。当听得紫嫣说薛莲香跌落悬崖,李世民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跌落的悬崖,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救出来啊?” 李世民着急紧张的样子让紫嫣很是感动,其实李世民是紧张不假,他也担心那传国玉玺的事情,虽然他希望薛莲香永远不要找到,不过那是建立在她找到了怕落入坏人之手的前提下,如今,薛莲香在地宫明明告诉她,感应到传国玉玺就会给他李世民,他当然是希望她尽快找到,而不是找不到。 而如今,薛莲香跌入悬崖,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不是寻找无期了吗?对李世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啊。 紫嫣就对他说道:“小帅哥你别急啊,虽然郡主跌落悬崖,不过让娄山关的守将边不负救了,所以瓦岗军在攻打娄山关时又把将接回了娄山关,现在她就在后院呢?” 李世民听得薛莲香在后院,非常高兴,他说道:“紫嫣姑娘,你现在能带我去见见她吗?” 紫嫣很爽快地说道:“可以啊,只是你见了她也没用啊?” “此话怎讲?”李世民的确不明白为什么见了她也没事,在他心中,薛莲香对他应该是日思夜想,如隔三秋才对,难道她变心了?不会,如果她变心了,寻找到传国玉玺也就不会再给他了。 紫嫣说道:“小帅哥,虽然郡主在这后院里,可惜她从悬崖上救下来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见了她,她也不会认得你的。” 原来如此。李世民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失去了记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找传国玉玺。不过见她一面也好,或许还能帮助恢复呢。 于是,李世民说道:“拜托紫嫣姑娘,让世民见一面你家郡主好吗?或许他看到我就会想起些什么呢?” 李世民这样说也是有根据的,自己与他不是一般关系,她已经将一切都给了自己,或许她见到自己真的能想到点什么,那样反而有助于她找回记忆。 紫嫣当然知道这一层关系,因此她内心觉得这面前的小帅哥或许是帮郡主寻找记忆的钥匙。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王语莺是不知情的,其他的知情的,不是失踪就是死了,紫嫣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二人在地宫私情的一个活人了。 想到这里,紫嫣就偷偷地带着李世民去见了薛莲香,并且在一路上不停地提醒李世民说道:“帅哥,你可以小心别让大王看到了,不然大王会怪我的,如今郡主记忆一片空白,他怕有人趁虚而入,对郡主不利,不喜欢陌生男人接近郡主。” 李世民点点头说:“好,不过这大王对郡主可真是关心啊。” “是啊,真的是对她太好了,不仅关心得无微不至,对她可谓是柔情似水,谁能想到外表如此粗犷的大王内心却有一颗细脚的心。”紫嫣向李世民夸起了虬髯客,李世民觉得虬髯客对薛莲香真是太好了,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是难过,还是酸楚,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他没多问题的时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目前是要帮助她如何恢复记忆,还有好让她早日找到传国玉玺,帮自己开创新世,那才是他目前迫切要做的事情。 跟着紫嫣入了内堂,看到薛莲香一个人坐在桌前沉思,李世民上前与她打招呼,没想到薛莲香竟然不理他。 紫嫣说道:“小帅哥你先坐,我替你先沏壶茶水。”说着,紫嫣拿过茶壶,茶叶,替李世民倒上花水,递与他喝。并对薛莲香说道:“郡主,他就是和你一起进地宫的帅哥啊,你想起来了没有啊。你再用心想想,或许你会想起什么呢?” 虽然整个瓦岗俨然当她是薛莲香,也默认了这是未来的右贤王妃,不过,在紫嫣心中,她依然是越国公府上的郡主,因此,她称乎薛莲香,或者是杨凌雁,还是习惯于叫郡主。 李世民虽然已经知道薛莲香失去记忆,是不会记得自己的,不过看她面无表情,对自己漠不在乎的样子还是让他内心有所怅失,觉得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一样,非常不舒服。 看来他的到来,对于薛莲香恢复记忆并没有半点帮助,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的关系,也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幸福与痛苦,什么都随着记忆的消失而消失了。 这时候,虬髯客来了,紫嫣连忙参见过大王,李世民也向虬髯客示意问好。虬髯客与李世民客套了几句,就匆匆上前,对薛莲香说道:“莲香,你现在想起来什么了吗?” 薛莲香摇摇头说道:“没有,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过去,让大王操心了。”虬髯客上前抓住薛莲香的手说道:“不要怕,慢慢想,总会找回记忆的。” 薛莲香没有拒绝他,也不抽出手,她朝虬髯客点点头说:“嗯,我会努力的。” 李世民在一旁看着,心中愤愤不平,这什么什么啊,这是我的女人,与我已有肌肤之亲,虬髯客,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与手如此亲呢,不过,现在自己说这些有谁知道呢。说了有用吗?薛莲香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反而与虬髯客倒是很熟的样子。 让人如何能忍得,士可忍孰不可忍?可是,如今与瓦岗刚刚结盟,又怎么可以与虬髯客兵绒相见,本来瓦岗有个单雄信,处理起来已经要很小心了,如今如果和虬髯客再相争相执,那后果会如何,李世民不敢想象。 紫嫣见李世民眼中愤怒的眼神,就对虬髯客说道:“郡主,现在大王来了,紫嫣先告退了。” 薛莲香点点头,说道:“好,那有劳妹妹照顾了。”紫嫣转身对虬髯客说道:“大王,那我们先下去了,你多陪陪郡主吧。” 虬髯客挥挥手说道:“好。”紫嫣迅速就拉着李世民的手,离开了那里。 出了后院,李世民对着紫嫣凶道:“紫嫣,你带我出来做什么啊?那明明是我和女人,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以眼看着他们……” “知道又如何,她现在不是不记得了吗?她会听你的还是大王的,谁证明郡主是你的女人啊。你凶什么凶啊,我又不欠你的。”紫嫣回骂道。 “对不起,紫嫣姑娘,我刚刚态度不好,不过你知道,你可以作证的。”李世民想,紫嫣知道情况,可以替他作证,那样虬髯客就不会再打薛莲香主意了,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双方还是签署了盟约的呢。 紫嫣竟然冷笑一声说道:“你有没有病啊,让我站出来替你作证,这不是在沾污郡主名节吗?她还是当时那个帮你泄火的小姑娘吗?现在她是郡主,你要是心里有她,怎么能让这种不利于郡主的传言存在呢?” 紫嫣说得有理有据,让李世民哑口无言,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紫嫣就命李世民先行离开娄山关,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她答应等郡主有了记忆,定会通知李世民的。李世民才悻悻离开,自此,李世民与虬髯客的红颜之战慢慢在心里拉开了。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薛莲香 李元霸 李世民 程咬金 秦琼 徐茂公 魏征 紫嫣) 第132章 卖酒娘阵前拦路,边不负用功驱毒 李世民受了紫嫣一顿抢白,只得悻悻离开娄山关,既然自己不能带走薛莲香,又不能帮助她恢复记忆,也不能说出自己与她的关系,不然让她没有颜面,自己又何偿名声好听,他觉得紫嫣说得对,自己是应该放下,还是先回太原,向父亲禀告一切吧。 于是,李世民就告别了秦琼等人,和李元霸上路回家。一路扬尘飞土,快马加鞭,希望能早日回到太原,将结盟之事告诉父亲。 边不负的大军正向娄山关而来,他此次带了五万人马,声势浩大,宇文化及也是用尽心机,帮他要到那么多的人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的儿子已然在前线,说不定正与娄山关的人进行恶斗。 虽然宇文化及相信儿子天生神力,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在他心中瓦岗军向来狡猾,如果对他的儿子暗下杀手,那他的儿子不就背后中枪,非常不利吗? 因此,他让边不负带上五万兵马,要求他即刻发兵,因为他希望大军出发越快越好,路上行程越快越好。他可不希望儿子出点什么事。 边不负的大军正行至马路上,一个妇女撞到前面,她是看到大军上的旗帜上标写着大大的“边”字,才敢冒险上前拦路的。 领军的先锋官见有一个妇女挡路,不忍轧过去,就让大军停步。边不负见大军停止不前,说道:“出了什么情况?” 那领头先锋说道:“大人,前面有一妇子挡路,故而停行。”边不负纵身跃下马,上前扇了他一个耳光,骂道:“连个妇人也摆不平,你在做什么?” 那领军先锋官居只得上前,扶起那妇女,对她说道:“大嫂,我们是行军作战的军队,你这样拦在前面,大军不好前进的。” 那妇女疲惫地面容非常憔悴,仿佛大哭了一场。头发也凌乱地散落在一地,她起身问先锋问说:“这可是边不负边将军的军队。” 先锋官问道:“正是。不知大嫂拦路军路,并指名提边将军,有何要事?若有重要军情,本将军可代为传话。若是你没事找事,定受重罚。” 那女子也不说话,她好像累得没有力气再与这些男人争辨什么,她向那先锋官递上宇文成都给她的腰牌,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把这个给边将军。让他快去救这个牌子的主人,他中毒了。” 那先锋官接过腰牌一看,见是丞相府的东西,不敢怠慢,连忙转呈与边不负,边不负一见是宇文成都之物,连忙亲自上前,问那女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女子就将三叉口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次。 边不负听她对那二人的描述,他猜测,二人有可能是雷子和蝎子,若真是雷子和蝎子做的,那宇文成都就不会死了,他可令他替宇文成都解毒。现在知他二人尚还活着,心中不免有些安慰。只是气恼他居然得罪了丞相府的三公子,这下让他如何向宇文丞相交待。 于是,他半点不敢耽搁,请那妇女带路,连忙率大军到了三叉口的酒家。原来那妇女就是那酒家娘子,她的丈夫让蝎子手上的毒物咬了,和宇文成都一样中了毒,现在虽然有化毒丹替他们暂时控制毒性,但是独门毒药就得有独门解药方能诠解,现在宇文成都和他丈夫一样,命悬一线,等着她向这位大人带信去救呢。 边不负听完那酒家娘子的叙述,恨恨地说道:“这两个浑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先锋官上前问道:“大人,为何如此生气?” 边不负没好气地说:“我们如此拼博,为博取丞相大人的任何和欢心,连夜拔营娄山关,可是,如果宇文成都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打下一百个娄山关,丞相也会不高兴的。” 到了那小酒家,边不负亲自下马,到了酒家内室,看到宇文成都和那妇人的丈夫躺在床上,虽然他们吃了宇文成都的化毒丹,可是毒性还是一点点蔓延开来。 宇文成都面色发紫,见到边不负,有气无力地说:“边将军,我一时失察,竟然中了那贼人的毒……” 边不负说道:“三公子你且放心,待本将军抓住那恶人,必定让他交出解药与你,我称替你用功辽伤,将毒逼至一处,以免毒气散入全身。” 宇文成都点点头。边不负就在他身上用起了功,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宇文成都稍有好转。边不负也大汗淋漓,宇文成都对边不负说道:“边将军,你可否也救一下这位小哥。” 边不负虽然不情愿,不过宇文成都开了口,他也不好明着拒绝,只得说道:“用功很耗内力的……” 宇文成都说道:“边将军,你一定要救救他,就当我宇文成都今生欠下你的一个情,他日我必当加倍偿还与你。” 边不负连忙说道:“边不负哪里可以要公子不偿还情份,实在是我怕若是解药为能按时送达的话,明天一早我还得再替公子辽伤,如果再替那小哥辽伤,怕到时候我内力不足,公子命危啊。” 宇文成都见边不负替自己明天解药不能及时到也做了一手后备,说道:“多谢边将军好意,但是我怎么可以眼看着他在我面前如此无助受死。明天的事情再说吧,你今天先替他用功辽伤,如果今日他死在我面前,明日就是解药没到,我宇文成都也断然不会再让边将军替我用毒了,就让我不治而死吧。” 边不负见宇文成都如此固执,也就不再坚持,他只得帮那酒家掌柜去用功辽伤,他喃喃道:“你运气真好,不然你就活不了了。” 无奈,边不负只能也用功将那酒家掌柜的毒也逼至一处,这样,宇文成都和那酒家掌柜都暂时脱离了危险,正等着边不负的解药救命。 (本章导读:人物,酒当夫妇 边不负 宇文成都 先锋官) 第133章 寻蝎子全城搜索,知真相雷蝎俱怔 边不负替宇文成都运完功,处理好伤口,因为宇文成都的坚持,也只好替那酒家掌柜的也动了功辽了伤,接下来他们就只有等着边不负派出去的人能不能找回解药了。 边不负端坐在酒家内室,酒家娘子见他替自己丈夫疗伤,忙着给边不负等人弄菜做饭,尽自己的能力端上拿手私房菜,以飨他的救命之恩。 与宇文成都相比,掌柜的承受能力要差一些。虽然宇文成都能勉强坐立,也能说话,但是掌柜的却不言不语,毒性虽然减慢了,但是他的性命还是比较悬,让酒家娘子非常担忧。 这时候,边不负派出的人回来说道:“已经在怡香院找到了前去寻欢作乐的雷子和蝎子。”原来那雷子和蝎子在这里亵渎酒家娘子不成,居然跑到怡香院去找乐子,而边不负派人对他们进行地毯式搜索,他们两人长相与众不同,基本上很好找,城中问得人有人提示说他们朝怡香院去了,于是,当搜索人员赶到怡香院时,正好搜索到了他们。 巡逻搜索人员见到雷子和蝎子后,向他二人出示边不负的提示后,二人见是旧主来寻,就乖乖地跟着他们来了。 边不负说道:“人呢,带来了吗?” 手下回禀道:“带来了,在外面等候将军传唤呢。” 边不负见他二人还知道回来,对手下说道:“给我带进来。” 不一会儿,雷子、蝎子相继进入酒家内室,他们二人觉得好生奇怪,这边不负的手下居然带他来的地方是白天他们喝酒闹事之地,看来这娄山关一带地方实在是太小了。真是人生处处不相逢。 边不负对着雷子、蝎子说道:“你们二人上哪里去了,怎么还知道回来啊,你们几个,一个个不守着关卡,中了秦琼的分瓣梅花计,结果不能集五人之力,却让他们打败。真是气死我也!” 雷子说道:“边将军饶了我们吧,我们也不想的啊,我们哪里会知道他们攻我们五人是虚,趁我们分不开身,占领娄山关是实。” 边不负骂道:“你用屁股想想就知道了,瓦岗那帮贼子来娄山关叫阵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要抢占我的关卡吗?你们居然义气用事,丢下关口不管,私自与他们分开决斗。导致如今娄山关失守,你们该当何罪? 蝎子说道:“好在我们不是活着回来了吗?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可以再反攻娄山关,收复所失关口啊。” 边不负听二人有意收复关口,心想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应该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不过到时候还是要教训他们两个,不然不能给宇文成都一个交待。 边不负问道:“花子他们吗?” 蝎子抢着雷子前面回答说道:“花子已经让秦琼杀死了。影子也不知下落,耗子也死了。” 边不负叹了口气说道:“这几个人里面,耗子功夫虽弱,不过他有偷盗和开溜水平,居然也死于非命,至于花子,难道她的摄魂术对秦琼不起作用吗?居然死在秦琼的手上。” 雷子解释说道:“边将军有所不知,那秦琼是中了花子的摄魂术,花子的摄魂之术是任何男人都抵档不了的,可惜敌方派来杀她的是个女人,那女人不受那摄魂之术影响,在秦琼受探之时,居然唤醒他的意志,而后一计没成,秦琼变聪明了,居然蒙面与花子对战,他们以二敌一,花子不是对手,就让秦琼打死了。” 雷子哭天抢地地说道:“花子,雷子定当为你和耗子报仇,亲自炸死那些个瓦岗贼寇。我的花子啊……” 蝎子接住话茬说道:“是我的花子啊……有你屁事。报仇我会去报的,到野外我就放我的这个宝贝家伙去咬死他们。我一个一个地咬,一个一个地咬,咬得他们一个个无药可救。” 边不负听得他满怀恨意地说要咬死瓦岗全军,边不负说道:“咬咬咬,你别敌人没咬死,倒将自己人咬死了。” 蝎子说道:“不会,我这宝贝它通人性,自己人是不会咬的,绝对不会咬的。” “不会咬你个头,你知道他今天咬了谁?”边不负训斥说道:“它今天咬伤的是宇文丞相的三公子,大隋的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你们两个是不是不要小命了。” 雷子,蝎听闻,顿时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连忙跪下向边不负救饶说道:“边将军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是故意的,再说,不是说人不知不罪吗?” 说完,两人朝着边不负不住的叩头,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 边不负说道:“原谅不原谅不是我说了算,你们要是将三公子咬死了,你们就是打下一百座娄山关,丞相也不会高兴的。至于你二人能不能被原谅,就要看三公子的了,你快去将解药让三公子服了,免得三公子毒入身心。” 蝎子无奈地说道:“边将军,不是我不想救,也不是不救,只是他的毒……” “他的毒如何?”边不负见蝎子吞吞吐吐,他追问说道。 蝎子想,豁出去了。也瞒不了多时的,于是他说道:“边将军,这小宝贝咬了后,两个时辰必死,最多三个时辰,如今他们已经超过治辽时间,按照目前的时间来推算,三公子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在人世个头,你快进去看看。”边不负提醒二人说道。 蝎子觉得不应该啊,中了他的毒那么长时间还没死。于是就问道:“将军,你是不是替他们用动了,边将军,这样有损你的功力啊。” 边不负瞧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说,本将军刚刚用功救了两个。” 蝎子想到,原来是边将军替他们用功逼毒过了,难怪还没死。不过也还好没有死,那样的话。他们二人的罪就轻一点,如果他死在自己的毒物之下,他到了丞相面前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只能等着挨宰了。 谢天谢地。边将军及时遇到了宇文成都,这蝎子不住地在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没将三公子宇文成都毒死。 目前,亡羊补牢,他只能去给三公子解毒,然后认罪思过,恳求宇文成都原谅自己。 (本章导读:人物,宇文成都 边不负 雷子 蝎子) 第134章 施解药蝎子解毒,受惩罚刑场挨棍 宇文成都和酒家掌柜的服了蝎子的解药后,过了一会儿,慢慢好转。边不负对蝎子说道:“蝎子,你不用给外说法吗?” 蝎子连忙跪下说道:“三公子,天宝将军。小的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饶了我这一次吧。”宇文成都见他在地上跪着,连哭带号,并且左右开弓自己打自己耳光,宇文成都说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蝎子说道:“知道。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吗?”边不负瞪了他一眼,蝎子连忙摇头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再也不敢了,边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不知者不罪,你到天宝将军那说句话吧。” 边不负见他求得可怜,便对宇文成都说情道:“三公子,你看这蝎子……他是有错,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三公子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我们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蝎子一身本事,正可用来杀敌,你就让他戴罪立功吧。” 宇文成都见边不负说的不知者不罪,他说道:“你说不知者不罪,他如果知道我是谁,的确不敢造次,如果我不是丞相的儿子呢,如果他遇到的普通百姓呢,难道他如此草菅人命是应该的吗?对我不知道,让我原谅他不知者不罪,那么,掌柜的的毒,他就应该活受此毒吗?你真是到现在还不知道错在哪里,真是无药可救。” 见宇文成都没有轻易原谅蝎子的意思,蝎了和雷子惊出了一身冷汗,雷子心想,这都是老毒物放的毒,结果连我也跟着遭殃,真是城门失火,连我这条池鱼也跟着受苦受罪。 边不负看着蝎子,蝎子连忙继续认错说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就让我戴罪立功吧,希望天宝将军给个机会,我蝎子一定上阵杀敌奋勇向前,我一定努力赎罪,请饶了小的吧。” ……求救声不住地响起,宇文成都并不觉得这个蝎子是好东西,不过一来他是边不负的手下爱才,而边不负是父亲倚重的大将,再说他先前拼力替自己用功驱毒,还是要给点面子的。二来,如今与瓦岗开战在即,自己一方的确人才不够,若是蝎子能服从指挥,改过向善,戴罪立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也就不再坚持处份蝎子,不过,就这么的让他逃过一劫,自己的这份罪不是白受了吗? 边不负何等精明,他马上揣摩出宇文成都的意思,看着宇文成都犹豫不绝,便说道:“蝎子,你居然敢对三公子下手,并且不知自己之错,还认为是不知情的缘故,实在是大恶不可赦,不过,看在你及时献出解药,认错态度积极的份上,也就不与你计较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 说完,上来两个士兵,对边不负施拳行礼,说道:“边将军有何吩咐?” 边不负指着蝎子说道:“蝎子以下犯上,毒害三公子,其罪甚大,现在三公子以仁厚为怀,免其死罪,不过活罪错难逃,你们带他下去,重责三十军棍,让他长点计性。” 说完,边不负对着蝎子说道:“如此惩罚,蝎子,你服是不服?” 蝎子心想,真是的,居然要打三十军棍,那打下来,我不残也得脱层皮,这也太狠了吧。我不就是放个毒吗?再说不是给你解药治好了吗?但是他哪里敢说不服,如果他说不服,也许等下的惩罚会更多,于是,蝎子连忙谢过边不负的不杀之恩,心想,这三十军棍虽然多,不过还好,小命是保住了。 于是,蝎子连忙说道:“我服,我服,谢谢边将军和宇文将军不杀之恩。” 边不负对雷子说道:“雷子,虽然不是你下毒,不过此事你也逃不了干系。” 啊,还有我事啊?雷子吓一跳,又不是我下的毒,他心中纠结,说道:“边将军,又不是我下的毒,你就饶了我吧。” 边不负说道:“你邪心淫念,心术不正,面对蝎子之举,你身为兄弟,处在身旁,居然不闻不问,罪你受二十军棍,” 那些个士兵是皇上派来的援军,平素里和雷子、蝎子并无交集,是根本不会给蝎子面子的,于是他们例行惯例地应了声“是”,就要带蝎子和雷子去刑场挨军棍。 外面“一、二、三……”传来数军棍的声音,边不负在里面替这两位觉得心疼,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大将啊。不过,他们犯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不然他以后如何带兵打仗。 几十军棍下来,蝎子雷子都屁股开花,被打得皮开肉绽,在一旁疼得嗷嗷乱叫。边不负趁宇文成都不注意,偷偷替二位送来了金创药,并劝戒二人,以后做事要勤奋克已。 蝎子和雷子见边不负亲自探伤,感激不尽,他们仿佛明白了边不负的处境,于是,也就不在为这些小事去纠结了。 (本章导读:人物,边不负 雷子 蝎子) 第135章 王语莺伤愈探友,知真相玉儿垂泪 魏征对李琼仪施了针,李琼仪已安然睡下,接着魏征说道:“伯当兄弟,快去按我这个方子抓些药来。” 王伯当接过魏征开的方子一看,心中不禁一惊,这方子他也听说过,药效很好,只是副作用太大了,魏征居然敢用在李琼仪身上,真是风险太大了。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没能治好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看看她的造化了。 魏征见王伯当有犹豫之色,便宽慰他说:“伯当啊,我知道你是为这方子担忧,不过你放心,我算过了,这方子虽然存在风险,不过治愈的可怜性已经提到八成了。所以你放心吧,应该没事的。” 小时候,王伯当学艺的时候听说过,不过只听说他的成功率只有五成,因此一般人并不敢用,怕那失败的五成应在自己身上,如今魏征说有八成希望,也许他分析过具体情况吧,总之,让王伯当忐忑不安,却又非常想试试看到底这方子灵不灵。 王伯当对魏征说道:“魏大哥,如此就有劳大哥费心了。” 王伯当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伯当,你要想开点。八成希望已经很高了,就算是失败,对李小姐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我想她心里也不愿意自己承受这样的煎熬。你应该成全她。” 也许是吧,但愿她能治好李琼仪,王伯当已经深情交付,他不能承受的失败的痛苦。 正在这时候,秦琼带着伤刚刚好的王语莺来探望李琼仪,王语莺受伤后,就顾不上照顾李琼仪了,而紫嫣虽然分开后又回到瓦岗来找她们,不过也让王语莺的伤牵着心,最后又让右贤王调去陪伴薛莲香,李琼仪简直让人搁浅到一个角落,只有她的贴身丫鬟玉儿在不离不弃的照顾着她。 看到王语莺来了,玉儿埋怨道:“王姑娘,你现在是我家公子的妹妹了,也算我半个主子,你居然一走就丢下我家小姐,也不来看一眼。” 王语莺让玉儿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就解释说道:“玉儿妹妹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来了吗?” 玉儿说:“来了是来了,你现在带着大元帅,可威风着呢,哪里会想到我家小姐,还是我这个从小在身边的丫鬟才是真心待小姐的,其他谁都靠不住。” 王伯当说道:“玉儿……” 王语莺挡住王伯当说道:“哥哥,没事的。玉儿关心李小姐,你应该高兴啊,有这么忠心的丫鬟,真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啊。” 秦琼对大家解释道:“其实,前次娄山关大战中,语莺受伤了。”虽然说是对大家解释,其实在场的几位,除了玉儿,一直如影随形的照顾着李琼仪不能离开,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其他人都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其实这只是说给玉儿一个人听罢了。 玉儿听秦琼解释完,只得说道:“我是和她开个玩笑的,秦元帅你不要在意啊,她是我家公子的妹妹,是我的主子啊,哪里有做奴才的在心里生主子的气啊。” 于是众人一笑,也罢,这房间里为了李琼仪的身体,都没有阳光和微笑存在,这样岂不更好,大家可以调剂一下轻松的氛围。 魏征见王伯当因为王语莺和秦琼的到来而耽搁下来,他提醒王伯当要抓紧办自己的事情,催促他说道:“伯当啊,你好去抓药了,玉儿等着煎药呢?” 王伯当应了一声,连忙对秦琼等说道:“秦二哥,妹妹,我要给琼仪抓药去了,你们在这里先忙,失陪了。” 王语莺说道:“哥哥,抓药你派个人去不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 王伯当说道:“不行,有几味药很特殊,而且也怕别人弄错了。我还是自己亲自去放心一些。” 说完,王伯当就离开了李琼仪房间,而径自抓药去了。只留下王语莺在自言自语地说:“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什么都会很上心。我那痴情的哥哥啊。” 玉儿对王语莺说道:“你别在意,你也会有人对你上心的,说不定啊,此时此刻,在人家心中,你也是西施了呢。” “玉儿,紫嫣说我,现在你也来说我。”王语莺说完就追玉儿,魏征说道:“你们不要打闹。都给我停下,王姑娘,我有事情要问你。” 王语莺说道:“丞相请问。” 魏征看看秦琼,看看玉儿,没有说话,秦琼和玉儿觉得魏征好像有话要问王语莺,却不让他们知道,秦琼便说道:“魏大哥,我现在将语莺送过来了,我还得去忙军队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魏征点点头,也不挽留他,秦琼对王语莺说道:“你先在这里,听丞相的吩咐,我先走了,忙完了再来看你。” 王语莺低下头,小声说:“嗯,你去吧,小心一点。” 说完,秦琼就向各位告辞,离开了此地。玉儿呢,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魏征和王语莺说道:“王姑娘,我还有衣服没有洗呢,我先洗衣服去了。”说完,玉儿拿起手上的活就走出了房间。 魏征见众人散去,便对王语莺说道:“王姑娘,你可知李琼仪的具体病情,听说当时是你救的她,有给她找过丈夫吗?” 王语莺点点头说道:“找过的,不过当时李小姐一心求死,不配合治疗,因此长久没有起色,不过,哥哥带走李小姐后,情况好多了,我想至少她若是有感觉的话,至少不会轻生了。” 魏征说道:“诚如王姑娘所说,现在这李小姐已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意求死,可能是伯当的功劳,只是有一件事……” 王语莺说道:“丞相请直言,无妨。” 魏征也不再卖关子了,他说:“那我就直言了。王姑娘可知李琼仪小姐下体受伤过度,今生已经不能再做母亲了,而且将来可能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会伴随着发生。” 王语莺说道:“是的,郎中来的时候也这么说起过。” 魏征问王语莺:“那么,这件事情,你哥哥知道吗?” 王语莺摇摇头说道:“他不知道,再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与他说。” 魏征摇摇头说:“如期李小姐不能替你们王家增添香火,那么,伯当与她……” 王语莺说道:“没事,我哥对李琼仪的情,根本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改变的。丞相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哥哥知道了,我敢保证,他不会因此而变心。” 魏征说道:“王姑娘你误会了,我知道伯当不会因此而见弃于李琼仪,可是这样,毕竟你只有一个哥哥啊,我现在在想要不要让伯当知道这件事情。” 王语莺也觉得这件事情如何让王伯当知道,由谁去向他传达消息。她只得说道:“丞相,希望你将这件事情代为保密,我觉得还是不要向我哥哥说明的好,还是等李小姐醒来后,由她自己与哥哥说明的好,我们就不参与其中了。” 魏征说道:“好,那如此,魏征就知道怎么做了,我就当此情景我不知道。” 王语莺说道:“对,我们不知道。最好玉儿那也不要露半点口风,免得李琼仪醒后想不开。让他们今后自己解决,或许他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魏征听王语莺说得很是阳光,说道:“那王姑娘,我没事了,这李小姐的病把握很大,你们放心,等施药之后,没过几天就会好的。只是这李小姐心里的伤,就得你和玉儿姑娘多费心了。” 魏征想想也是,对一个女人来说,失去了这些,等于失去了全部,是痛不欲生的,加上这李琼仪本就不想求生,若是让她得知自己落得如斯下场,岂不更不要命了。 两人以为说话天衣无缝,没想到刚刚借故离开的玉儿,她由于关心主子,就躲在一旁偷听,虽然她知道偷听丞相与王语莺说话是不对的,不过她就是忍不住,有关自己小姐的一切,她都要第一时刻知道。 可是她知道的却是这样的一个消息,你让她的小姐如何面对今后的人生,但是既然听得丞相大人与王姑娘说起不告诉自己,那么就当自己不知道吧,偷偷将泪往心里流吧。于是玉儿就端着衣服去洗衣服了,当然是心情沉重。 (本章导读:人物,王语莺 魏征 王伯当 玉儿 秦琼) 第136章 买药回煎药送服,携红颜病床询问 王伯当拿着魏征的药方,心事重重地到药店抓药,因为各种药材性质不同,许多药材并不是很好买,王伯当转了好多药铺,终于将药买齐了。 王伯当拿着药,不禁想,这方药引小时候曾经见过,说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因为喝了这药,有一个怪现象,就是喝完药后,人就会昏迷过去,可能要几个时辰才能醒来,要么醒来后与常人无异,要么醒来后失去知觉,也就是说生死垂于一线之间。 如今魏征对李琼仪却用上这剂千年不用的尘封之方,这难道不是在说明什么问题吗?王伯当想不通,可是他又不能不治,他还是要替李琼仪救命治病,因为他是最盼望李琼仪好的人。 加上今天看丞相古古怪怪,许多次欲言又止。真是让人放心不下,王伯当想到此处,就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他的心里纠结着李琼仪,老是出差错。 回到瓦岗寨,魏征命玉儿前去煎药,玉儿用了两个多时辰,才用慢火将药煎好,煎好后,她连忙给魏丞相端过去,一刻也不敢耽误。 魏征从玉儿手里端过药,对王语莺说道:“王姑娘,来,给她喂上。”于是,玉儿,王语莺一起慢慢地替李琼仪喂药,李琼仪浑身无力,毫无面部表情,由王伯当托着她的身体,她的头靠在王伯当的胸上,眼睛微闭着。 王语莺用瓢羹窑起一点药,用嘴吹了吹,慢慢地喂向李琼仪的嘴边。可惜李琼仪她不会喝,药水在喂的过程中酒落在王伯当的衣衫上,这儿一陀,那儿一陀,弄湿了王伯当的衣服。 玉儿与王语莺不知为何原因,不过王伯当却心头紧锁,他害怕李琼仪身上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紧紧的抱着她不敢放下。哪怕药渣药水滴到他的衣服上,让他身上一身的药味,他也不放下李琼仪。 喂完了药,魏征说道:“伯当啊,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等回来再看吧,他就和常人没有两样了。” 王伯当不肯离开。魏征继续相劝,王伯当说道:“丞相,伯当小时候听说过此方,人在重症后服用,就会昏睡几个时辰不醒,到时候不是变得与不常人无异,就是受此药影响,不会再醒来。” 魏征没想到伯当居然听说过此方,只得不好意思地说:“伯当啊,至于李小姐,我也无能为力,现在只是用这个药方赌一把,看看李小姐的造化。” 王伯当俨然很不高兴,他说道:“如此说来,万一失败呢?” 魏征说道:“本丞相分析过了,成功率高达八成以上呢,你不要小鸡肚肠。”王伯当听得魏征如此批评自己,心想自己真是失态了,居然以这样的心胸去看待魏征。 李琼仪服药后,躺在一边不动不动,王伯当放下她后,顾不得换掉那件让药水药渣整得到处是药味的衣服,只管在房里踱来踱去。 这时候,虬髯客,紫嫣带着薛莲香过来看望李琼仪。虬髯客希望她能看到李琼仪后能想起点什么,而且李鸾瑛也说过,她们是在路上遇到的,也许这是她熟悉的事情,她或许就找回了记忆。 程咬金与花大脚也过来了,花大脚对玉儿说:“我说玉儿妹妹,这些时间大家忙于攻打娄山关,就你一个人在照顾李小姐,你真是辛苦了。” 玉儿说道:“大姐,她是我的主子,我是她的贴身丫鬟,丫鬟照顾主人是应该的,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程咬金说道:“伯当,你不要走来走去的,你晃着人的眼。” 王伯当没有听他的,回答说:“我这不是担心吗?” 花大脚说道:“丞相医术高明,或许这个古传的方子可用呢,那样的话,不就皆大欢喜了。” 程咬金说道:“伯当,等李小姐病好,马上给你办个喜事,省得伯当你魂不守舍的。”虬髯客说道:“对,将你和大脚的也一并办了,大脚跟着你那么长时间了,你就这样耽误着人家,也不表个态度,这样是不行的,还好有我这个大王在。” 程咬金指着虬髯客说道:“老六,你别忘记了,你这个大王是管军中各将士的,我这个大王才是管你的,到时候你别让我帮你办事情就好了。” 虬髯客说道:“若是莲香恢复记忆,我是求之不得,不过左贤王你难道忘记了,两个月后,若是李先生治理瓦岗有所建树,你可能让出大王的。” 程咬金听他一提醒,想到自己说出口的事情已经十多天了,这不知不觉的十多天过去,他居然没有在意李密的变化,看来打娄山打累了。 于是,程咬金说道:“人生就得快快乐乐的,只有快乐才是最大的幸福,我们为你们有情人情比金坚,大家喝点小酒。” 除了王伯当心事重重,其他人都说好,其实程咬金此举也是为了能缓和一下,让伯当不用那么担心。 程咬金说道:“大脚,准备上宴。” 花大脚连忙应了一声,就外出准备去了。这时候王语莺和紫嫣说道:“大脚姐姐,我们来帮你的忙。” 花大脚对她们挥手说道:“不用,不用,你们在此等候李小姐醒来吧。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说完就提起袖子出去,准备伙食一大桌。好让大家一起,谈天说地,这样,就给生活增加了许多生趣。 自此,程咬金,花大脚,秦琼,王语莺,虬髯客,薛莲香,王伯当,李琼仪四组佳人英雄,在此房子里等着奇迹的发生。紫嫣和玉儿则做着丫鬟的本份,她们要将一切整理一下,好让李琼仪一醒来就有如家的感觉。 (本章导读:人物,王语莺 虬髯客 玉儿 紫嫣 王伯当 魏征) 第137章 秦元帅盘点各将,王语莺劝兄出征 李琼仪服完药沉睡过去。王伯当心情反复难平,他替她担心,希望这几个时辰快点过去,又希望这几个时辰不要过去。 魏征见他如此挂怀,只得劝他注意身体,其他的不复多言。王语莺也守在李琼仪旁边,不离左右,不仅因为她救了李琼仪,现在最主要的原因可是与她哥哥休戚相关。哥哥的幸福作妹妹的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虽然这个哥哥是后来认下的,但是她依稀还是有小时候的记忆,哥哥为了躲避敌人,将她藏在水缸里,救了她的小命…… 玉儿则不停地拿毛巾替李琼仪擦擦脸,擦擦身子,殷殷照顾,拳拳之心,义仆谊友,另人感慨。 蝎子用解药替宇文成都与三叉口酒家夫妇解了毒后,虽然宇文成都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赞同,不过鉴于他是边不负的爱将,曾经跟随他战斗多时,也就原谅他这一次了,再说蝎子和雷子屁股也受了罪。 这几天,随着蝎子与雷子的屁股伤慢慢好转,宇文成都中毒也渐渐好转。边不负想,也是时候进攻娄山关,收复失地,替自己出一口气了。再说在这酒家打扰也有多日,朝庭还等着自己的捷报呢。 于是,边不负吩咐大军,三更造反,出更出发,前往娄山关收关夺城,以雪前耻。宇文成都对边不负说道:“边将军,此次你们进攻娄山关,我宇文成都愿在军中作个先锋,替你们打打头阵。” 边不负诚惶诚恐地说:“三公子,这……我哪里敢啊,若是你来了,你就得挂帅,我边不负愿跟在后面唯天宝将军马首是瞻。” 宇文成都打断他说道:“边将军,你是朝庭派下的大帅,这岂能更改,如今这军中,有你说了算,让不让我留下,你说句话。如期将军不让宇文成都替国效力,我单枪匹马也会前去娄山关尽一份力量的。” 边不负连忙说道:“将军说得哪里的话,您若来了我军营,那就是如虎添翼。这么好一个将军主动入我军出战,我边不负岂有不要之理啊。不过将军的伤……” 宇文成都拍拍身体,说道:“我已经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知道有多精神啊。” 宇文成都作为丞相的儿子,既然在军中,替三军出力当然是更好不过,不过他的目的可不是帮你们打什么娄山关,他是去救人的。 前番他原本准备等入晚了进城救郡主,没想到中了那蝎子的毒,害得他毒发卧床,不能前去相救,心中不知道有多眼蝎子。 如今自己已经好了,当然他巴不得马上能到娄山关救出杨凌雁,心中甚是挂念,不知道郡主遭受家变后,现在情况如何? 于是,边不负的大军浩浩荡荡地来到娄山关脚下。朝着边不负雪耻的道路前进着…… 娄山关外的探子兵观得前方军队逼近娄山关,而军中大旗上赫然写着大大的“边”字。便猜想一定是那边不负卷土重来了,连忙不敢懈怠,前去报告了秦琼秦元帅。 听得前方将士来报,秦琼咬牙切齿,他一拍桌案说道:“当初便宜了这个边不负,居然让他卷土重来,犯境娄山关。” 守营先锋官金甲,童环问道:“元帅,此次怕是前次来犯的宇文成都也是在一伙的,那要如何办?” 秦琼满怀恨意,又有点欠疚地说道:“如此只能迎战了,金甲你吩咐下去,大家作好作战准备。” 金甲说了一声“是”,就下去按排布置。秦琼又命童环前去知会魏丞相与两位大王,自己却与徐茂公等商量对策,并将李密也叫来替自己出点良策。秦琼不是怕边不负,总之那边不负早在攻占娄山关之时,早就已经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他怕是的宇文成都来了,现在不比当时,这李元霸已经离开,谁能解围? 虽然徐茂公曾说李密是大隋声名在外的谋臣,杨素兵败后替杨玄感出过上中下三策,但是在秦琼看来,那只不过他嘴上功夫厉害罢了,实在心中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因此,在秦琼眼里,并没有将李密放在眼里,就算程咬金说了,再过两个月,如果李密治理瓦岗有功,就相让王位,秦琼也是满不在乎的。 不过也不能小看了这个李密,他管理的这十几天来,瓦岗的变化还真大。他兴修水利,引水灌溉农田,抓生产,管理百姓自主经营,帮助百姓致富,好像收获不小,如今的确焕然一新,百姓家家生活有滋有味的。 不过秦琼并不服气,他觉得那是瓦岗本来经过这些战争后的休养生息,自然发展的结果,与李密没有半点功劳。 此次,秦琼担心的是李琼仪不知道药效好了没有,王语莺陪着她,他也不能叫她来参战,再说自己也不想让她冒险。可是王伯当呢,在李琼仪如此生死危急的关口,自己怎么忍心将伯当喊出来战那边不负呢。 虬髯客,右贤王,想起来就让秦琼好一阵不高兴,若不是她,早将那边不负结果了,还能让他逃了?不过,看在找回薛莲香的份上,也就不再将这件事归罪于他了。现在可以叫上他对战边不负。至于程咬金,虽然也让童环去通知了,老实说,秦琼并不能将战斗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以程咬金的凶手,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秦琼将一堆瓦岗将士分析了一次,觉得只有和王伯当,虬髯客,单雄信几个联手,才能与他比拼一下,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心想,若是表弟罗成在就好了,可惜…… 当童环将消息急冲冲地传向魏征之时,魏征紧锁双眉,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伯当,大王他们几个一起,才可以与宇文成都一拼,如今伯当心全在此啊。” 童环说道:“丞相,那依你之见,应如何是好?” 魏征说道:“你先让秦元帅请李密李先生与徐军师一起商议,再行定夺。” 童环说道:“丞相你放心,你想到的元帅早就想到,就在我来之时,徐军师与李先生已经与秦元帅在大账内议事了。” 魏征点点头,说道:“如此就好。”他的内心觉得秦琼办事情越来越稳重了。当然魏征也在心中对几个重将分析了一通,结果自然是和秦琼想的一样。 王语莺见魏征一下子双眉紧锁,变化甚大,便问道:“丞相何事发愁?是不是寨子里遇到什么难事了?” 魏征说道:“是啊,不过不是瓦岗寨,是娄山关出了大事了。” 王语莺说道:“哦,那要我们帮什么忙吗?” 魏征说道:“谢谢王姑娘,不过不用了,怎么可以麻烦王姑娘呢?” 王语莺说道:“丞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说是麻烦呢。我和哥哥寄居于瓦岗寨,应该是麻烦了你们好多才是啊,如果瓦岗军和娄山关出了什么情况,我们出一份自己的力量,那也是应该的啊。” 魏征心想,这王姑娘不仅冰雪聪明,而且知恩图报,对他人的事情热情关心,而且看她兄妹情深,真不像是地宫出来的冷面杀手。只是这王伯当这个情况,他怎么好意思叫他前去战斗? 王语莺看出魏征的为难,上前对他说道:“魏丞相,你不要发愁,我哥哥虽然对李小姐情深至义,不过他也是深明大义之人,绝对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放下娄山关的战事不管的,这点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去对他说。” 魏征正想阻止王语莺,王语莺已经叫王伯当前去作战。王伯当看了一眼李琼仪,她现在还在等待中,他不知道情况。不敢轻易离开。王语莺说道:“哥哥,这里有我呢,你交给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啊!” 王伯当听得妹妹如此劝说,便点了点头。并且深情的望了一眼李琼仪,对妹妹说道:“若是琼仪有什么情况,你就第一时间过来告诉我。” “哥哥你放心,丞相说了,一定会好起来的。”王语莺安慰王伯当说道。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魏征 秦琼 金甲 童环 宇文成都 边不负) 第138章 踌躇中天降将才,罗先锋迎战敌军 王伯当最终还是决定与大家一起到娄山关守关,就算心中有多少不舍,还是将心爱女子交与妹妹照顾,自己则随同虬髯等一起回到娄山关与大家共同抗敌。 到了娄山关,秦琼盘点了一下众将,他点了单雄信,王伯当,加上虬髯客一起,准备四人共同对付宇文成都,只是由谁来对付边不负呢?若是由程咬金前去,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若是大王出了事情,如何担待得起。 就在秦琼焦头烂额之时,城外来报,说是有人要面见秦元帅,秦琼不知是谁,就命手下前去打探是谁?没想到那人就进来了,原来是一位年纪不到十八的翩翩少年,他进了大厅,就对秦琼说道:“表哥,这么快就将我忘记了。” 秦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表弟罗成到了,他欣喜非常,这不正愁没人去打边不负吗?老天爷这不就给自己送人来了吗? 秦琼连忙上前,抓住表弟的衣襟,说道:“我怎么会忘记表弟呢。只是你怎么来了啊。” 罗成进来后,见过众兄弟,众兄弟看到这小小的四十六弟重新加入队伍,也高兴地说道:“罗成兄弟,你来了就好。眼下娄山关正吃紧呢。” 罗成问道:“怎么回事啊?” 程咬金解释说道:“原隋狗的娄山关守将边不负,上次落败仓皇而逃,没想到这厮,居然从朝庭那得了五万大军,现在正在外面,准备要攻我类山关呢。” 罗成笑道:“我们结义这四十六兄弟,怎么会打不过一个边不负呢,如果实在不行,就让我去教训教训他。” 虬髯客说道:“罗成兄弟你误会了。那边不负并不是你表哥的对手,上次收关之时,他已是我与你表哥的手下败将。真正阻止我们胜利的是大隋的天宝将军宇文成都,他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原来如此,罗成是北平王罗艺之子,他当然从小知道隋朝的大事,对于宇文成都的事迹,父亲是直对他说过,说宇文成都如何骁勇善战,他岂有不知之理。如此看来,这次战役可不是闹着玩的,看来情势非常严峻啊。 秦琼说道:“表弟,我正在想着,若是你在就好了,就可以去对战边不负了,那我就放心了。” 罗成说道:“战那宇文成都我可没把握,不过,对付那个边不负,表哥,你就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秦琼说道:“那好,罗成听令——” 罗成连忙上前说道:“罗成在……” 秦琼说道:“本元帅命罗成为我娄山关先锋,你与左贤王程咬金一起,带兵一万,出城迎战边不负,不得有误,势必将他诛杀。” 罗成坚定地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秦琼拍拍罗成的肩说道:“表弟,实在不好意思啊,你一来,还没给你接风洗尘,就要你去攻打边不负。等此战胜利了,表哥给你摆酒接风,可好。” 罗成说道:“没事,表哥,我现在也不饿,不用特地为我接风,我们现在只要战死那边不负。到时候,你就庆功宴与接风宴一起得了。” 这时候秦琼又语重心长地劝罗成道:“表弟啊,你也要多注意,他们有大军五万,而你只有一万军士,差不多要以一挡十,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罗成点点头,仿佛在谢过秦琼的叮咛。有了罗成,秦琼,虬髯客,王伯当,单雄信四人找起宇文成都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时候,正好边不负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他亲自到阵前叫阵,大骂秦琼虬髯客,当然他这也是属于泄私愤,毕竟自己前次是败在这两人手上,让他颜面无存的,他又怎么会不回来替自己挽回面子。 这时候,罗成骑着一匹白马上前说道:“你是何人,在此叫嚣。” 边不负前次对战没有见过罗成,并不知道他是谁,因此对他非常陌生,便问道:“你是谁?所上名来,我边不负的兵器下,不死无名之鬼。” 罗成笑道:“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居然口出狂言。” 边不负见这个娃娃样的小将军如此轻视自己,急得面红耳赤,说道:“你小娃娃真不想报上大名,到时候在我的手下死不瞑目可就不要怪我心狠啊。” 罗成说道:“少废话,你就放马过来吧。” 于是,边不负就朝着罗成砍过去。罗成使出罗家枪,对着边不负左戳右击,他的罗家枪灵活无比,几十招下来,已经让边不负疲于奔命,不过,边不负看出那是罗家枪法,说道:“好小娃娃,北平王罗艺是你什么人。” 罗成说道:“呸,北平王的名号岂是你这厮能提的。看枪——”说完,他的长枪又升了过去,让那边不负不停地左抵右挡。边不负骂道:“看样子,这平北王是和他们一起造反了,反了天了。”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罗成 程咬金 虬髯客 单雄信) 第139章 攻娄山以一敌四,误失手郡主受伤 宇文成都宝戟一出,无人能敌。秦琼,虬髯客,单雄信,王伯当四虎将轮战他一人,都觉得十分吃力,宇文成都真是天生神力啊。 不过,他吃了李元霸一锺伤了伤,加上受伤之时让蝎子暗算又中了毒,体力上还算有点不足的,因此,让秦琼等人占了空子,与他对战起来就相对容易多了。 这四个人若论单打独斗,都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为了打败他,也顾不得武林道义了,只能一起上了。 宇文成都冷笑一声说道:“你们瓦岗英雄,就是这样一多胜少的吗?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秦琼回答他说:“那是因为天宝将军你太强势了,若是单找独斗,你不如直接让我们弃械投降。” 虬髯客接过话说道:“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和你就不用讲江湖道义了。” 王伯当说道:“大家一起上,他与边不负是一伙的,都是朝庭的走狗,先打败了他再说。” 王伯当自全家让朝庭派人歼灭后,对隋帝手下的各兵各派自是恨之入骨,他巴不得将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隋军个个跺成肉泥,以报全家惨遭灭门的深海深仇。 单雄信说道:“各位兄弟,别和他废话了,大家一起上吧。”说完,单雄信提起他的金顶枣阳槊,朝宇文成都身上砍去,宇文成都一转身,轻而易举地就用自己的乾坤八卦戟挡住了单雄信的金顶枣阳槊。并且一个用力,反将单雄信扔出好远。 王伯当一见单雄信要落单,看样子与他纠缠下去单雄信要吃亏了,就对他说道:“五哥,让我来。” 说完,王伯当就冲上前去,助单雄信一臂之力,不过依然下场还是让宇文成都持振出好远。 接着,秦琼与虬髯客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虬髯客提起太极迅雷杵就朝宇文成都头上砍去,秦琼的金锏也一并朝他的头上落去。宇文成都面对众人,难免应接不暇,只能全心全意应敌,不敢有半点懈怠。 一百多个回合下来,大家体力渐渐不支,当然宇文成都也不是铁打的,他的体力也需要补充,如此硬战下去,双方都没什么好处。 宇文成都笑了笑,说道:“你们不怕死的,一起上吧,我宇文成都根本就不怕你们。” “还嘴硬,你仗着自己父亲是丞相,就到处横行,我们今天正好替天行道。”虬髯客说道。 宇文成都一见虬髯客居然还在此说自己为恶一方,就说道:“张烈,你不要叫嚣,你杀死我四叔,这笔帐我还没和你算呢。今天咱们就新帐老帐一起算吧。” 虬髯客说道:“你四哥欺善怕恶,为害一方,老子一杵结果了他,那是为民除害,你居然还想替这档的人渣报仇,好,有种的你过来,我也不怕你。” 众人相持不下,激战一个多时辰未分上下。双方战斗之急,让你不能分心半点,战斗之快,让你看得眼花缭乱。 这时候,薛莲香过来看虬髯客。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听边不负说自己是杨凌雁,还是听瓦岗军虬髯客大王说的,自己是与他一起投奔的薛莲香。不过,她知道虬髯客对她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对她的照顾是无微不致的,将心比心,她对这位如此待他的兄长级男人也慢慢有了一丝丝的依赖,如今他正面临劲敌,她不放心,就坚持要来看看。 虽然瓦岗其他众兄弟还有紫嫣都劝她不可轻举妄动,可是薛莲香她不听啊,她还是要出来看看,如果虬髯客打不过对方的话,她可以出来帮个忙什么的,也算是报答他对自己的照顾吧。 紫嫣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一起出来,两人看到他们正打得欢,薛莲香对紫嫣说道:“紫嫣,你看他们这样打下去,那个人会不会败啊。” 紫嫣说道:“我看不见得,虽然大王与元帅是以四敌一,不过那宇文成都不是吃素的。一身神力,而且功夫很好。” 薛莲香诧异地说:“原来他是宇文成都,你认识他?” 紫嫣哭笑不得地说:“郡主,他是宇文丞相的儿子,我们当然认得啊,与少主攻打洛阳的时候,我们还与他对战过呢,他武功很好,我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你一上,没打几招,他就收手走了,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 薛莲香问道:“有这们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啊?” 紫嫣无奈地劝她说:“你失忆了啊,不过,你想一想,你对他有没有印象,是不是能记起一点点来。” 薛莲香摇摇头,她还是不知道,那个让人说得神乎其神的宇文成都是个何方神圣。总之,在她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的。 既然紫嫣说他曾经“败”在自己手下,那就应该是有这事情吧。为什么说败呢,如果宇文成都当时没有败在自己手下,为什么要走呢?薛莲香已然记不得当时发生过什么,只能作这样的猜测。 难道他们四个居然武功不如我?薛莲香想道。不过这一切怎么可能呢,如果他们几个不是自己的对手,别说是四个联手,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也不至于让秦琼擒住关进大牢,而要麻烦虬髯送饭送菜了。 想到这里,薛莲香忍不住上去助战,若是自己真能打败那宇文成都,就证明那紫嫣说的是真的,自己的过去,至少这一片断的回忆是真实的,可信的。 想到这里,薛莲香对紫嫣说道:“紫嫣,我们上去帮帮忙吧?”紫嫣吞吞吐吐地说:“郡主,我……我……” 薛莲香急切地说:“紫嫣,你吞吞吐吐地做什么,你有话快说。” 紫嫣说道:“郡主,你看他们四个男人在打,都不能轻易取胜,我们再去又能如何?再说,元帅和大王都是武功铰铰者,连他们都战得那样辛苦,我们上去不是送死是什么?” 薛莲香说道:“紫嫣,你说话要前言对后语知道吗?你之前的意思是说他曾经与我们对战过,而且是败在我手上的,我为什么不能上前再与他战斗一番呢?” 紫嫣解释道:“我的姑奶奶,若是那次宇文成都与我们真打,有一打郡主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后来离开了。你知道吗?青丝姐和蓝铃姐都是在那次战役中牺牲的。我想报仇啊,但是我技不如人,我报不了啊。” 薛莲香说道:“那他为什么要离开,放我们逃走啊,难道他不想抓住我们去朝庭邀功吗?” 紫嫣说道:“我哪里知道啊,也许他看上你了也说不定啊,所以,他就离开了啊。” 薛莲香觉得这个理由说得太牵强了,紫嫣啊紫嫣,你要说个道理也找个有说服力的吧,薛莲香对紫嫣说:“那你不上,我上去帮帮大王吧,他对我真的很照顾,我得报答他。” 紫嫣觉得薛莲香还是和进地宫初时一样,那股劲没有变,当时他也是这一副样子,不过红拂还是看好她,觉得她是修炼的奇才,要好好利用,加以引导,帮她提升战斗力,慢慢的培养她,没想到培养成之的,就出了大变故,红拂的一腔心血就附之东流了。 于是薛莲香上前,飞身过去,用她的腿功对着宇文成都猛踢过去。宇文成都一人面临四敌,分心不过,薛莲香踢将过来,他便条件反射地进行反击,可是却不知道击的是谁,他心里还在想着,这几个瓦岗小贼居然背后出招,派人从后面袭击自己。 可是当他看到是郡主之时,薛莲香已经中了他一戟。薛莲香“啊”地叫了一声,应声倒地。 这时候大家均回过头来,虬髯客一看是薛莲香,连忙放下宇文成都,上前抱住薛莲香说道:“你来做什么啊,不是让你在院里休息吗?” 薛莲香说道:“你对我那么好,我不放心你来这里,就来看看啊。” 宇文成都听到熟悉的声音,定睛一看,猛然发现自己刚刚打的是郡主,他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这下怎么办?自己居然将郡主打成重伤,那么他此行的目的在哪里,郡主还能原谅他吗? 宇文成都也放下手中的戟,大声叫道:“郡主!”他朝薛莲香跑了过去,一把推开虬髯客,抓住郡主的手说道:“郡主,我不远千里来娄山关,是听说你在这里被抓了,可惜我没想到你居然在我让我伤着了,郡主,你不要紧吧……” 虬髯客没等宇文成都说完,也将他推开,抱起 薛莲香说道:“你不要在此假惺惺,刚刚是谁打伤她的?” 宇文成都说道:“郡主,你不要有事,我来此一切都是为了找你啊。” 虬髯客见他在一边对着薛莲香不住地诉说自己的内心,便冲着宇文成都大声叫道:“滚,你给我滚开。” 宇文成都见虬髯客对郡主如此用心。心中便知郡主如今安好,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虬髯也一心一意的照顾她。再者,他宝戟落地,伤到佳人,已经无颜面对她了,只能暂时离开,再作打算了。再说自己目前的状况,牵挂郡主,战斗情绪不佳,再战下去,怕是不能集中精神,再者,就算胜了,也不能将郡主心甘情愿的带走了。只能先行放弃,日后再作打算了。 薛莲香说道:“我好冷……” 虬髯客听得她说冷,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替薛莲香披上,说道:“我给你披上衣服,还冷吗?秦二哥,伯当,你们把外衣脱下来。快点。” 秦琼和王伯当听得虬髯客的命令,于是也脱下一件外衣让薛莲香披在身上,可是薛莲香还是叫冷。虬髯客说道:“看来,我得带她回山寨,替她疗伤了。各位,你们就先去左贤王那边看看,帮着罗成兄弟吧。” (本章导读:人物,宇文成都 虬髯客 薛莲香 紫嫣 秦琼 单雄信 王伯当) 第140章 战败后蝎子施毒,巧识破箭射毒蛛 宇文成都离开之后,虬髯客赶紧抱着薛莲香快速跑到瓦岗寨请魏征帮她救治。在一边的紫嫣因自己不肯帮虬髯客等人上前与宇文成都对战,现在看得薛莲香这样的下场,她心中正在内疚。也只得跟着虬髯客的身后回到瓦岗寨。 不过紫嫣心中却在不停地挣扎,她不知道大王会不会怪她,见大王对薛莲香如此重视,看来,若是她有介不测,自己也没好日子过了,至少,这瓦岗寨是呆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紫嫣不禁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心中默默祷告,郡主啊郡主,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福人有福相,千万要好起来啊。 而王伯当与秦琼,单雄信则奉了大王之命,前去看那边不负与罗成的战况。于是三人就提着兵器来到阵前,见那边不负与罗成对战,罗成将那边不负不仅打得屁滚尿流,而且连他的手下也让罗成给制住了,轻易不敢施毒放炸药。 程咬金呢,则因为战斗时老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呆一边看罗成打了,他正没什么事情,就睁大眼睛帮着罗成看着,看看哪里会有背后暗人的手段使出来。 见得秦琼与王伯当,单雄信一起过来,程咬金见二人外衣没了,就笑着说道:“叔宝兄弟,伯当兄弟,你二人怎么了,打个宇文成都,怎么连衣服也让人给扒了?” 王伯当说道:“哎,别提了,我们与那宇文成都打得不分上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薛莲香,她倒好,上去就是对准宇文成都狠踢,可惜没想到啊,那宇文成都出手那么重,居然让她中了一戟,现在生命垂危呢?” 秦琼对程咬金说道:“大王。你别闹了,莲香中了宇文成都一戟,浑身冷,大王(右贤王)脱了外衣给她裹着,她还是冷,这不,我们的衣服也让他扒了。” 程咬金见薛莲香受了伤,但问道:“那薛姑娘现在如何?” 秦琼说道:“应该没事,回去让魏丞相治治,很快便会好的。我等三人是大王派来相助于你们的,现在过来看看,有哪里需要帮助的。” 那边不负哪里是我们罗将军的对手,你看他让我们罗将军打得满地找牙呢,连我在此,都是多余的,你们来了,就在一边看着就行。 王伯当说道:“大王休要轻敌,前番雷子和蝎子已经逃脱,如果他二人重回军营,罗将军不知敌情,怕是危险啊。” 程咬金怔了一怔,说道:“伯当兄弟,你说得玄乎其玄,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不然当初他二人是如何逃脱的。”秦琼抢过话茬回答道。 程咬金见那蝎子和雷子是如此可怕,便说道:“那不行,你们三人快上前相助罗将军。快去!快去!” 说完,程咬金边推带拉,拽着他们三人上阵前去挑战边不负。 那败下阵来的边不负对罗成说道:“小娃娃,你还有两下子。看来不对你使出绝招,你是不会服气地了。来人哪——” 说完,蝎子上前就对边不负说道:“将军有何吩咐。” 边不负说道:“这小娃娃有两下子,你们谁去将他打败。要注意,他可以北平方罗艺的儿子,最好是抓活的,待本将军拿他到朝庭上面君,看他罗艺如何替自己辩护。” 蝎子说道:“将军,您稍作休息,就看我的吧。” 罗成看边不负自己不行,居然叫来一个瘦小子。哈哈大笑说道:“边不负,你们难道没有人了吗?居然派这么个小不点儿来与小爷我对战。有什么本事,你们尽管使出来吧。小爷我若是眨一眨眼睛,皱一皱眉毛,咽一咽口水,我就不是英雄好汉。” 那蝎子说道:“口气倒是不小,不知道你的本事如何?” 罗成笑着说道:“我说你这个狗腿子,你用不着在你家主人面前耀武扬威,等下小爷我让你偿偿我罗家枪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在外面显摆了。” 说完,罗成准备好他的长枪,准备迎接蝎子的进攻。没想到蝎子居然对罗成不但没有进攻,反而自己在一边专注的忙着自己的事情,手上把玩的小动物,正在舔着他的手背。 他对罗成说道:“小娃娃,你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到太岁头上动土。看,吃我的毒蜘蛛。” 说完,蝎子拿起自己刚刚准备的毒蜘蛛扔了过去,眼见那毒物就要到罗成的身上,可怜罗成还毫无察觉,站在那里等着蝎子进攻,自己翅俨然立于地上,没有发现他已经用他养的毒物进攻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伯当的神箭一下子“嗖”地飞了过来,将那毒蜘蛛一箭射死了。王伯当上前说道:“罗成兄弟,好险呢。你差点让他的毒物咬了。” 罗成一看,那毒蜘蛛在神箭手的箭下已经倒地而死,蜘蛛所落之地,一下子弥漫出一股黑烟,地面上的草株植被大多变了颜色,可见其毒害性有多大。 罗成一看地上一堆黑汁,吓得再也不敢轻笑,他心中不禁不怔,幸好伯当兄弟用神箭射下了那只蝎子饲养的毒物,不然让那玩意儿咬到,可就连命也没有了。 而蝎子看到自己的毒物却让王伯当一箭射死,心中愤愤不平,气得他大眼直瞪小眼。边不负只得大喊一声:“撤!”就调转马头,将带领整个军队的人速速撤离。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秦琼 罗成 边不负 蝎子 程咬金 单雄信) 第141章 王伯当大战蝎子,使烟弹仓皇逃窜 这蝎子的毒蜘蛛让王伯当凌空一箭,射死在他的神箭之下,毒蜘蛛落地后,地面上所流的液体呈现黑色,着实吓人一跳。 罗成惊出一身冷汗,对王伯当说道:“八哥,怎么回事?”王伯当在贾家楼结义中排行老八,故罗成就叫他为八哥。 如今见罗成提问,王伯当说道:“罗兄弟你千万要小心,那家伙是惯用毒的高手,人称蝎子,让他养的毒物咬着,只有他能毒。还好,将它射死了。” 罗成拍拍小胸,说道:“还好,真是虚惊一场,多亏了八哥,不然我今天若是让这毒物给咬着了,估计他是不会给解药的,只能在此等着毒发身亡了。” 这蝎子眼见王伯当将他的心爱之物射死,气得不打一处,骂道:“好你个王伯当,你真是和我过不去,上次让你们跑了,今天我非要替我的蜘蛛报仇不可。” 说着,蝎子就上前,欲与王伯当较个长短输赢,罗成正想上前,王伯当拦住他说:“罗成兄弟,让我来,这家伙浑身是毒,到时候中了毒可就不好了。” 罗成点点头,让王伯当前去战斗,不过他也在生气,这个蝎子,居然敢暗自他罗成,岂能饶他性命。 罗成在一边叫道:“蝎子,你居然敢暗算你罗爷爷,你这缩头乌龟,不敢明刀真枪与我们挑战,只会用些歪门斜道来暗下杀手,太卑鄙无耻了。” 蝎子大笑说道:“俗话说兵不厌诈,我们用此法取胜也是合情合理,你小娃娃在此叫嚣什么啊,刚才没咬着你,算你命大。” 罗成让他笑得浑身不舒服,便对蝎子说道:“好你个毒蝎子,你敢不敢与我对战来个几百回合,只会耍毒物。” 蝎子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弄枪我比不过你,我可以比施毒啊,你和你比对战,岂不是拿自己的短处来和你的长处做较量,我才没那么傻呢。” 王伯当敏捷地与蝎子周旋着,他与蝎子互相战斗,却时刻小心,提防着他冷不丁在你身后下个毒什么的。雷子在一旁见蝎子与王伯当的战斗并没有取胜的势头,便要想办法抽身而退,于是,他对边不负说道:“边将军,你看这蝎子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你看怎么办?” 边不负想,若是大家一起上,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他们除了罗成和程咬金,又来了王伯当,单雄信,还有秦琼,特别是那个秦琼,现在还没出场呢,若是那秦琼出来,自己只有让他捉住的命。 他只得对雷子说:“雷子,我们就是一起上,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啊,只能看宇文将军来助战才行啊。” “是啊,可是宇文将军现在在哪里呢?”原来宇文成都自失手误伤郡主之后,伤心欲绝,又不能做什么,只得先行一步离开,他也没有过来帮着边不负助战,这倒让边不负这边的人马在此左右受困,骑虎难下。 边不负看看远方,仿佛宇文成都就快来接应他们一样。不过,他只能看到失望,因为宇文成都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收复娄山关,皇帝没有直接对他下命令让他收复娄山关,他就不会多管闲事,除非他愿意,不然没有人可以左右他,何况是你一个边不负。 边不负看看宇文成都并没有踪影,心里除了失望当然还要飘过一丝想法,他得马上当机立断,为全军的进退作个决断,以免在此无谓战斗,牺牲更多。 于是,他对雷子说道:“雷子,看来我们得先退守了,等过几日再来战斗。” 雷子点点头说:“好,边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边不负说道:“让蝎子抽身退出,我们要找个机会撤了。”边不负下了命令,雷子大叫:“蝎子,不要再打了。” 蝎子听到雷子呼唤,忙知道意思,毕竟再打下去,他也不是王伯当的对手,还是留住性命要紧。 于是,蝎子就且战且退。最后寻了一个机会撤离了战斗。雷子呢,就使出自己的炸弹,顿时战场上烟气冲天,在烟雾中,瓦岗军看不清方向,边不负的大军正好趁乱在烟雾弹中紧急撤出。 边不负的军队撤出后,赶紧回到营地,边不负和雷子蝎子等几个,浑身也让烟雾弹弄得灰头土脸,边不负骂道:“这几个瓦岗娃娃居然那么厉害,还好今天有雷子的炸药,不然我们就要丧命在娄山关了。” 雷子说道:“边将军,看来只有宇文将军可以与他们几个一战了。” 蝎子说道:“是啊,如今我的毒蜘蛛让那王伯当射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的蜘蛛是我的宝贝,我养了那么多的上,居然……” 雷子劝他说道:“你不是还有蝎子吗?” 蝎子说道:“那我还有五毒呢,哼,王伯当,你射死我一只,我就不信你能再射死我一只,下次再让我遇见你,我非让我的蝎子咬死你不可。” 边不负对大家说:“大家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一下,雷子,你负责清点一下受伤人员,到时候看看,军中要付多少银子替他们安抚家人。” 雷子说道:“是,边将军。”说完,雷子就到营里统计受伤人员,并作记录呈报边不负。 王伯当等看着一阵烟雾之后,敌军仓皇逃窜,又气又恨,王伯当说道:“又让他们跑了。” 罗成说道:“八哥,这不怪你,都是那家伙使出的琉火,才让他们借机逃走的。” 没想到王伯当居然说道:“真是惭愧,这事情我有责任啊,当初我和右贤王一起对付这两个家伙就是让他们用这招逃掉的,居然他们今天故伎重演,我不能有效的防范于未然,真是失策。” 程咬金见事情已经如此,对大家说道:“伯当你不要自责了,我们还是先因去,看看薛姑娘的伤怎么样了,还有,李小姐也应该好了吧。” 秦琼说道:“对,对,对。还是这些事情要紧,至于那边不负,以后有的是机会杀掉他,可惜此次我秦琼没有机会大显示身手啊。” 罗成说道:“表哥,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你们今天大战了宇文成都,也累了,大家都先回瓦岗吧。” 单雄信说道:“是啊,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瓦岗,我们喝上一顿,顺便替罗兄弟接接风。” 大家说首,刚刚让边不负跑掉的不快一下子扫得无影无踪,众人一起携手上山寨,一路上有说有笑。只有王伯当笑得有点勉强,心中牵挂着李琼仪,不知道情况如何,他一点也没有开心的迹象。 不过,看到众兄弟那么开心的样子,他也只得陪着笑。在夕阳的余辉中,五人向瓦岗而去…… (本章导读:人物,边不负 蝎子 雷子 秦琼 单雄信 罗成 程咬金 王伯当) 第142章 守床边三女急待,诉遭遇琼仪惊叹 在床边等待着的王语莺和花大脚还有玉儿,三个女人焦急地等着李琼仪的变化,看她一动不动地睡了三个时辰,着实让人担忧。 玉儿不住在帮她擦擦脸,她放下毛巾,对王语莺说道:“王姑娘,你说,我家小姐什么时候有醒来啊。” 王语莺说道:“我哪里知道,只希望她能快点醒来,快点好起来,这样她和我哥就都解脱了,也用不着整天牵挂着这件事情了。” 花大脚说道:“语莺妹子,玉儿妹妹,你们都别急,听我说,我觉得这李小姐她吉人自有天相,你看她沉到运河上,都死不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再说,魏丞相也说了,她好起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王语莺点点头,说道:“嗯,我们应该往好的一面想,当初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我到运河边上的时候,她都只有一口气了,还微弱得很,不是一样能活了下来吗?” 玉儿拿起袖子,抽泣到:“小姐……我可怜的小姐啊,你让我如何向老爷夫人交待啊。” 这三个女人一台戏,不知道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们都担心着李琼仪,不管她们想的是什么,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为了李琼仪。 王语莺说道:“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那宇文成都很是厉害,我怕哥哥会吃亏。” 花大脚劝说道:“语莺妹子,你也不用多担心了,刚刚莲香妹子不是去看了吗?若是有什么事发生,她一定会回来通知我们的,就算她不回来告诉大家,我相信紫嫣姑娘一定会有通知你的,你就放心吧。” 王语莺有点怅怅然地说:“好吧,那我们就等着吧。” 这时候魏征过来看了看李琼仪,见刀面色渐渐转绯红,魏征替她探了探脉象,说道:“心律平和,脉象稳定,我看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三位姑娘你们尽管放心吧。” 听到魏征的话,就如同听到了生的希望,三位姑娘不禁眉开眼笑,玉儿对魏征说道:“谢谢魏丞相,我们小姐很快就会好了吗?” 魏征点点头说:“会的,很快就会好了,你这样忠心的仆女不多了,李小姐真是有福气。” 玉儿听魏征夸奖于她,心中高兴,说道:“多谢魏丞相,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家小姐吃的苦够多了,今后,她的幸福生活就会来了,在这里,有王公子关心照顾她,还有和我语莺呢,以后,她就可以开心快乐地过每一天了。” 虽然玉儿嘴上那么说,其实心里也藏着痛苦,她知道她的小姐今后不可能再做母亲了,而且下体受伤严重,不知道王公子是不是在乎,如果……她不敢想象啊,那样的话,就像拿刀割小姐的心一样,让她如何承受的了啊。 过了一会儿,李琼仪的头微微动了一下,玉儿连忙上前,轻轻地唤着她:“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李琼仪微微摇动着脑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玉儿,她便问:“玉儿,我这里在哪里啊?” 玉儿看到李琼仪醒来,激动地哭了起来,说道:“小姐,你终于好了,玉儿太高兴了。” 说着,她抱着李琼仪的头,泪流不止。王语莺上前说道:“李小姐你醒来了就好,我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他现在去娄山关与朝庭派来的边不负大战呢。” “娄山关?边不负?”李琼仪不头雾水。她不故道何谓娄山关,边不负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另外,王语莺的哥哥是谁?她觉得她还是比较陌生的,不过王语莺曾经一起进宫,还是有印象的。 大家见李琼仪很惊异的样子,花大脚说道:“我看李小姐刚醒来,身子很虚,还是让她休息一下吧。” 王语莺听得花大脚如此说,就对李琼仪说道:“李小姐,那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你了。” 李琼仪听王语莺说不打扰她了,可是她还想弄明白为什么呢,于是她一把抓住王语莺说道:“我已经睡了好长时间了,我现在不想休息呢,对了,王姑娘,你说你哥哥……” 王语莺一拍大脑说道:“瞧我这记性,不解释你怎么会知道。”王语莺是王伯当妹妹的事情,李琼仪昏迷的时候怎么会知道呢。于是,王语莺解释说道:“你受伤后,一路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原来王伯当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所以啊,你以后就当我是自己人好了,我会拿你当自己姐妹一样照顾的。” 于是,众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将李琼仪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像故事一样对她说了一次,从她在隋宫的遭遇开始讲到王伯当离开这房间之前,细细说了一通。说得李琼仪感慨不已,原来自己睡了那么长时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而王伯当也参与到反朝庭的大业之中。 李琼仪心想,如果王伯当他们真的在反朝庭,自己的家仇血恨他应该很快就会帮自己报的。而这一切的变化却让她惊叹不已。得知真相后,李琼仪连忙要下床谢过魏丞相的救命之恩,当然也要谢过王语莺当时将她从水中打捞出来。 魏征连忙说道:“李小姐,你身子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令尊的事情我们大王知道了,一定会替他报仇伸冤的,李小姐要注意身体,切不可再做傻事,自己身体力行,前去寻仇硬拼了。” 李琼仪点点头,一想起自己的遭遇,两行热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玉儿则连忙上前替她擦去泪水,劝她说道:“小姐,你别灰心,老爷夫人的仇,王公子一定会替我们报的,你只要生活好自己就行。” 李琼仪含着泪,对众人说道:“谢谢大家,琼仪害大家费心了。” (本章导读:人物,王语莺 花大脚 玉儿 魏征 李琼仪) 第143章 虬髯客抱美求救,治伤口紫嫣洗伤 虬髯客报着薛莲香,匆匆忙忙地来找魏征,他知道魏征一定在李琼仪房里,毕竟李琼仪现在醒不醒倘不明确,因此到李琼仪房里是一定可以找到魏征的。 或许李琼仪已经醒来了,或许李琼仪可能她醒不来了,但是不论如何,她的事情也很重要,在李琼仪醒来之前,魏征是断然不会轻易离开的。 虬髯客抱着薛莲香,一路急行,来到李琼仪住处,还没进房门,就大叫道:“魏丞相,魏丞相!魏丞相救命啊。” 房里玉儿听得虬髯客在外面大叫,说道:“大王出了什么事啊,在外面大叫救命。” 王语莺说道:“啊,该不会是我哥哥……” 玉儿抢过话说道:“呸呸呸,你这乌鸦嘴,不会是王公子,因为我家小姐都醒过来了,王公子心中一定知道了,他将会心情大爽,心情好就不会让敌人占空子。” 王语莺听玉儿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应该不会是哥哥,可是转念一想,她又说:“那就是秦元帅了……” 玉儿接着说道:“秦元帅武功那么好,一定不是她。” 花大脚见二人争议,说道:“不是伯当兄弟,不是秦兄弟,他们个个武艺高超,那该不会是老程吧。”说完,她也不听其他人解释,连忙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若真是程咬金受了伤,这让花大脚便是伤心到肚子里去了,虽然她平日里向来大大咧咧,做什么事情也不计较,可是这程咬金她是特别地上心,平时日不但帮他点日常事务事无俱细的打点好,连吃的也依着他的性子来,做成他喜欢的样子,亲自下厨给他准备温馨餐点,如此她一下子感觉程咬金出了事,以她的性格,着急地坐不去了,她是一分钟也耽搁不得就冲了出去。 没想到花大脚冲了出门,迎面就撞上了虬髯客,虬髯客抱着薛莲香,撞上了花大脚,将薛莲香撞得差点从手上摔落地上,他见花大脚慌慌张张地,说道:“让开,让开!” 他只说了两个让开,也不复与花大脚多解释,不是他看到花大脚不想说,也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意思,而是他急地没时间多停下来解释。 花大脚见虬髯客神情凝滞,便只得向旁边一闪,躲到角落,替他让出道来。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让花大脚松一口气了,因为虬髯客抱着薛香到此,说明他家程咬金没什么事情,她是虚惊而已。 但是看到薛莲香这副样子,花大脚也忍不住过去热情的探问,她很快就会将眼前的不快一闪而过,花大脚问道:“莲香妹子,你怎么了。” 虬髯客没有回答她,随便她一个人在那边自说自话。虬髯客进到里面,对魏征说道:“魏丞相,你救救她。” 魏征见虬髯客非常着急,便让他先缓口气,他对虬髯客说道:“大王你先缓口气,你慢慢说。” 虬髯客着急地说道:“不行,莲香说她冷,她让宇文成都打伤了,丞相你一定要救救她。” 魏征说道:“大王请放心,我一定尽力救她。来,先把她放下。” 这房里的床李琼仪躺着呢,于是,魏征让虬髯客将薛莲香先抱回自己的居室,他对王语莺说道:“让李小姐多注意休息,就没事了,我过去替薛姑娘看看伤。” 王语莺说道:“魏丞相您请慢走,这边有我呢,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魏征说道:“好,交给你,我放心。真是刚好一个,又伤一个,真不省心啊。” 魏征边说边摇摇头,让虬髯客将人抱出去。 虬髯客与魏征将薛莲香抱回床上放好,魏征替薛莲香看了伤,对虬髯客说道:“大王,这宇文成都不是吹的,下手居然那么重,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没有生命之忧。只是得静养休息,好好治伤了。” 虬髯客说道:“一切但听丞相吩咐,只要将她治好。” 魏征说道:“等下让紫嫣姑娘过来替她处理一下伤口,再替她擦上药粉,很快就会好的。” 虬髯客看了看四周,说道:“这紫嫣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这时候,紫嫣匆匆跑到门口,钻出一个小脑袋,对虬髯客说道:“大王,魏丞相,紫嫣在这里呢,有什么吩咐要紫嫣去做的?” 虬髯客说道:“紫嫣,你怎么不看好薛姑娘,让她一个人跑到战场上,结果中了那宇文成都的暗算。” 紫嫣委屈地说:“大王,魏丞相,我有劝郡主不要轻举妄动,可是她不听我的啊,我只好一起跟了去,结果她受了伤,我看到大王匆匆换着她回来,我也就跟在后面回来了。” 魏征说道:“好了,一切等到事情处理好后再说。紫嫣,你先过来。” 紫嫣听得魏征唤她,就向前行了几步,靠近魏征问道:“丞相有何吩咐?” 魏征说道:“紫嫣,你来将薛姑娘处理一下伤口,消消毒。你看我们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还是你在方便,你来比较合适。” 紫嫣点点头,对魏征和虬髯客说道:“好,我先处理伤口,你们回避吧。” 于是,紫嫣在虬髯客和魏征看不到的情况下,小心替薛莲香处理了伤口,她看着薛莲香说道:“郡主,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去,你不听,结果好了,弄成现在这样,等下还不知道大王会为会怪我没拦住你呢,你倒好,床上一躺没事儿一样,不过我可成了大王迁怒的对象,不知道他等下会不会将这件事情迁怒到我的头上来呢?” 待得紫嫣处理完毕,虬髯强调说:“丞相,那交给你了啊。” 魏征点点头说:“大王你放心,看来你是对薛姑娘太于过关心,关心则乱啊,其实你只要随其自然就行,这点伤没事的。” 听得魏征说没事,虬髯客才放下关颗心,他开始询问起李琼仪来,他对魏征说道:“李琼仪怎么样了,若是她有个不测,我们就太对不起伯当了,居然硬拉着他去和宇文成都对战。” 魏征摸摸胡子说道:“李小姐的情况恢复得很好,现在只是虚弱了一点,补几天就好了。刚刚大王也看到了,她现在休息着,一切很好。” 虬髯客只得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他根本没注意李琼仪的事情,他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听听魏征说道,薛莲香到底能不能治好。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王语莺 花大脚 紫嫣 玉儿 魏征) 第144章 山寨内接风罗成,月黑时夜探郡主 程咬金,秦琼等虽然没有活捉蝎子雷子还有边不负,也不能将他蝎子雷子打死。不过自从打败他们后,众人开开心心回到山寨,程咬金对众兄弟说道:“兄弟们,今天晚上,我们要为罗成兄弟接风洗尘,不醉不归。” 单雄信说道:“对,不醉不归,大家一起喝酒去!” 程咬金说道:“不知道那婆娘知道没,有没有替我们几个准备好没酒菜。” 王伯当却心事重重地说:“大王,我得先回去看看琼仪怎么样了,不然我不放心呢。” 程咬金想想也是,人家正在替李琼仪担心,日夜衣不解带地守着她,如今大家将他硬拉到战场上对战争功,却没想到他的心里其实还有放心不下的事情。 程咬金顿时觉得自己考虑得不周全,就对王伯当说道:“伯当,我们和你一起去看李小姐,然后再一起喝酒,顺便叫上魏丞相,还有徐三哥他们,都一并叫上。” 秦琼也说道:“是得去看看,到时候大家都将心事放下,一起替我表弟接风,大家不要将心事带到席上,才是真正的开心啊!” 说完,五人同时去看了李琼仪,罗成从没见过她,不过一路上前,听得秦琼,王伯当,程咬金等对她的人品赞口不绝,心想此女必定是知书达理的。 到了李琼仪住处,罗成忽见除了结义之时见过的花大脚依然是整天吆喝着嗓子,不停地忙着帮别人做事,忽然见到还有玉儿和王语莺,加上躺在床上的李琼仪,他高兴地说道:“兄弟们战果不小啊,除了攻关抢寨,瓦岗军中多了那么多女眷,真是让枯燥的军营增添了不少情趣啊。” 花大脚说道:“罗成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还有薛姑娘和紫嫣呢,她们还没到齐,不然我们这里的几个女子,已经齐了。不过如今替你接风没有全员到齐,你要多担待啊?” 这花大脚说的薛莲香罗成知道,在贾家楼见过面,颇有印象,不过如今应该是变化很大吧,至于那紫嫣,罗成可就没有听说,不过紫嫣,紫嫣是好名字,他一听这个名字感觉特别亲切,好像这是一个他交往了多年的朋友一样,让他觉得距离如此之近。 王伯当进屋看到李琼仪已经醒来,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吩咐玉儿说道:“玉儿,你要好好照顾一下你家小姐。” 玉儿点点头说道:“王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家小姐的。”程咬金拉着大家的手说道:“现在既然大家的事情都完满解决,大家一起喝酒去吧,大脚,你快去准备一下,今天罗兄弟来了,以后我们瓦岗寨又添一虎将,哈哈。” 于是,众兄弟连忙派人出请来了虬髯客,虬髯客听得魏征说并无大碍,也就将一切交与紫嫣打点,自己和徐茂公,魏征,李密等人,一起到大堂之上一起举杯畅饮,大谈别后思念之情。 而此时的宇文成都,他觉得自己失手伤了郡主很是内疚,于是,他连夜趁着点点微弱的星光来到薛莲香的房内,悄悄地去看看郡主现在还有没有危险,他不认得路去郡主房里的路,只能在外面等待,看有谁能帮他顺便带个路,又能不暴露出他的目光。 宇文成都进了瓦岗寨,正当他找不到出路的时候,紫嫣出来替薛莲香倒水,宇文成都自是认得紫嫣,曾经因为杨玄感造反一事,还与她对战过,只可惜让另外两个女子做了替死鬼。 宇文成都一见是紫嫣,心想:“这下不用担心路了,跟着紫嫣就一定能找到郡主。”就这样想着,他偷偷地潜入薛莲香房子里。 进了薛莲香的房间又能如何,总不能当着紫嫣的面和她诉说自己的衷肠吧,那样的话,万一紫嫣大声尖叫,引来各路英雄,他宇文成都虽然天下无敌,有天生神力,也禁不起人家一个接一个的连番车轮大战。 那么要怎么办呢,要如何才能让郡主听到自己的呼唤,而自己又能达到看望郡主的意义呢? 正好,紫嫣趁薛莲香睡着了,就出去忙点私事,她想将一些衣物洗了晾了,自己没有劝住郡主,让她去阵前受伤,要是大王怪罪下来,紫嫣可是当不起。 因此,紫嫣想的是如何多做一些事情,好讨好大家,让大王的气消一些,那么,她想郡主现在已经睡下,魏丞相替她看过施针后,也无大碍了,她还是先去将王伯当与秦琼的外衫洗净,明天好交还他们。 就在紫嫣外出洗衣服的空档,宇文成都趁势进了房里,他对着薛莲香,喃喃地说道:“郡主,今天我宇文成都失手打伤了你,真是不应该啊。” 薛莲香自是没有力气去理他,也不认识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出来做什么,白天那一下子难道很快就忘记了。 他不知道,宇文成都却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感到异常难过,偷偷地来看她的近况的,现在看得郡主没事,他的心稍稍可以放宽,毕竟他没有铸成大错。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程咬金 单雄信 罗成 王伯当 花大脚 虬髯客 宇文成都 紫嫣) 第145章 接风宴防备松散,迎月色掳走莲香 宇文成都心想,自己是不是要趁此时无人,将郡主带出去呢。可是,这地方自己一个人来去无影他完全可以做到,若是再带上一人,怕是遇到强敌不容易脱身。 宇文成都分析了一下这里的人员,今天夜里月光明亮,适合夜奔,而且虬髯客,程咬金等均不在,只有紫嫣在此照顾。 为什么大家都不在呢,估计是有什么事情的吧,不过,看起来那虬髯客很紧张郡主的,他不会丢下郡主不管,或许会在半路折回来,或许今天的情况特殊,才让他放下郡主不顾而要离席,究境是什么事情呢? 这宇文成都不知罗成来了,众将产去接风,都到大堂内聚众豪饮,而紫嫣则因为薛莲香的伤则被派留下照顾,因此,整个瓦岗众将几乎都没有留守,只有一些值守的散兵。 宇文成都想,这么的安静,真的出乎意料,不过兵不厌诈,或许这里头有危险,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探一探虚实吧。 因此,宇文成都就抓起薛莲香的手说道:“郡主,我先到四下看看,等下将你带出去。” 说完,宇文成都就飞身一个轻巧的影子,飞出了房内,他躲在黑暗之处,到处巡逻张望,到了各军士营账外,看到一些巡逻的士兵在一旁说悄悄话。宇文成都就悄悄凑上前,潜伏在一边隐蔽处偷听。 忽听得一士兵说道:“今日罗将军前来,大王他们都迎接罗将军,大摆宴席,接风洗尘。我们也捞不少,这是鸡腿。”说完,他拿出一只鸡,对旁边的另一士兵说道:“来,来,来,兄弟,咱们是小辈未等兵,上不得台面,不过在底下也偷偷解解谗。” 另一士兵则搬出私藏在帐里的小壶好酒,对他一同值班的弟兄说道:“来,兄弟,一起喝酒,这可以我特意留下的。” 那士兵笑道:“没想到你个人精,居然还偷偷地藏有好酒啊。” “那是,不然,光吃鸡有什么意思啊……”那人回应到,“来,来,来,喝酒,吃鸡。” 于是,两人就在帐旁饮酒吃鸡,虽然不能像其他大将军一样在酒桌上大碗豪饮,不过,躲在此地,月光下,偷偷小酌几杯,也不外乎其中的乐趣。 宇文成都看着他们在一边兴奋地饮酒,虽然他们无意中的一段对话,不过对宇文成都来讲,却是非常有价值的情报。看来,这寨子里头没有设防,并不是谋士们使的空城计来引他宇文成都上勾,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瓦岗寨如今摆酒设宴,虚位边防只是因为全军主将们都去为罗成接风洗尘了,而宇文成都今天过来看郡主,一路来畅通无阻,只是一个巧合。 想到这里,宇文成都心中暗想,真是天助我也。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将郡主带出瓦岗,到时候自己会找人好好治好她,不再让她受如此之苦,再说自己这件事情上有责任。哎,什么都别说了,还是先去将她偷偷带出去再说吧。 想到这里,宇文成都就得当机立断了,得加快计划,合理安排,看能否躲过紫嫣的目光,不然引来众人可就不好了,另外,若是拖得晚了,等到那些将士们酒足饭饱回来,自己带着郡主可就不好脱身了。 而现在,虬髯客他们酒兴正浓,正在兴头上的他们,怎么会想到乐极生悲,让宇文成都将郡主带了出去。 宇文成都也不再继续东西查探,而是迅速回到薛莲香房里,还好,紫嫣还没有回来,他抓住薛莲香的手说道:“郡主,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误会,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现在我将你带出去,一定找好的郎中替你治伤,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好起来了。” 薛莲香安祥地闭着眼睛,对于宇文成都的自言自语,她根本不知道。宇文成都说完后,他将薛莲香背在身上,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刚出了小院,没想到紫嫣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正边唱着小曲边进来,看到一个黑影背着一个人,紫嫣连忙扔下衣服大叫:“谁!” 宇文成都一想,大事不好,让人发现。这下怎么办?郡主已经背在身上,是不能将她丢下,而眼前的这人是个麻烦,若是她大声喊出来,将秦琼,虬髯客等人引来,可就不妙了,特别是那个不要命的虬髯客,他会急红了眼不管死活的。 这就必须要宇文成都在这千均一发之际能够当机立断,他马上一掌过去,拍向紫嫣,趁紫嫣不备,将她灭与无声无形之中,以免自己露出破绽。 宇文成都的一掌过来,让毫无防备的紫嫣一下子摔倒在地,当然宇文成都并没有用尽十分力,不过,这紫嫣宇文成都是认识的,而且与她还交过手,若真是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点,她还是有招架之力的。而宇文成都的这一掌刚刚好,又不会害紫嫣性命,又让他晕了过去,不能大声呼喊以向众人传达信息。 毕竟紫嫣照顾薛莲香那么长时间,而且越国公府上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大家都各奔他乡,郡主身边没有人,如今只有紫嫣还在身旁与她为伴,凭心而论,宇文成都又怎能下狠心要了她的命呢。 紫嫣晕了过去,宇文成都迅速带着薛莲香离开了瓦岗寨,他将薛莲香带到了边不负的军营,并将她安置好。 边不负看着宇文成都带来的女人,说道:“这不是我前些时日在断头崖底救的郡主吗?” 宇文成都一看,一切和边不负所说相符,便说道:“可是郡主好像不认识我啊。” 边不负说道:“不认识你是应该的啊,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若不是她身上带有能辨识身份的信物,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宇文成都说道:“嗯,是这样的,边将军,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她吗?” 边不负以为宇文成都说的是她失忆的事情,他说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有可能是几天的事情,有可能要几个月,有可能要几年,也有可能一辈子。” “啊,——”宇文成都大吃一惊,他不明白,让你治个伤要那么长时间,便对边不负说道:“看来我今天下手实在是太重了,害得郡主……” 边不负听宇文成都如此一说,问道:“将军今天对郡主怎么了?” 宇文成都说道:“今天,秦琼与那虬髯客,王伯当,单雄信几个,一点不讲江湖道义,以四敌一攻击于我,好在我身板硬,也不怕他们。居然与他们打个平手,可就在这时,郡主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我没看到,我正本想打那虬髯客张烈的,没想到郡主跑到前头,居然误伤了她。” “那现在怎么办?”边不负问道。 宇文成都冲他大声道:“当然是找人治伤啊,你还不快去找。” 边不负连忙对宇文成都说道:“是,是,我这就派人前去。” 于是,边不负就派雷子去找来郎中,替薛莲香瞧病,看完后,替她抓了药,宇文成都则亲自去煎药与她。 瓦岗寨里,紫嫣让宇文成都打晕后,过了好久,她醒了过来,摸摸头,感觉晕晕的,自己是受了什么人的攻击,可是是谁呢?紫嫣想,看那人穿着黑衣服,动作太快,没看清楚,他背上好像还背了一个人。 背了一个人?紫嫣想到这里,惊了一下,他背是人是谁? 紫嫣一敢多想,连忙回房间看望,难道郡主她……紫嫣一惊,大事不好,回到房内一看,果然如她所想一样,郡主不见了,那一定是让那个人掳走了,紫嫣心想。 她管不了自己头是不是晕,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酒宴,向大王报告这个情况,一路上,她心里忐忑不安,若是大王知道她将郡主弄丢了,会不会处罚她呢? (本章导读:人物,宇文成都 紫嫣 边不负) 第146章 报实情惊变天颜,商救策欲施救计 紫嫣醒来后,发现郡主不见了,吓得连站也站不稳了,要知道,刚刚白天她没有拦住郡主,已经让大王不高兴了,只是碍于如今郡主失忆了不能记起他,生活上需要她的照顾,才没有明目张胆地冲她发火。 而现在,郡主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让人掳走了,而且郡主还是睡着的,而她在做什么,她没有在床边陪伴着,而是在洗郡主身上盖的两件外衫。 当初郡主说冷,虬髯客就脱下自己的外衣让他披上,郡主还说冷,虬髯客可就不客气地将王伯当与秦琼等的外衣也一并取了来,害得他们没有外衣到阵前相助程咬金,受他一顿嘲笑。也因此,导致了紫嫣好心去洗衣。 可是,现在人都让人掳走了,你说这个理由,大王会原谅你吗?不会!你什么时候不能洗衣服啊,一定要趁薛莲香房里没人的时候去洗吗?这不是故意让他在房里落单蚂? 如今紫嫣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向大王交待,但是她不能不交待,如果不去说明这件事,错过了最好的救赎时间,虬髯客不要了她的命才怪。 于是,紫嫣跌跌撞撞地跑向大堂,到了大堂,发现虬髯客,程咬金,秦琼,单雄信等人与罗成正喝得欢呢,发现紫嫣突然立在面前。 秦琼说道:“紫嫣姑娘,你怎么来了?” 紫嫣说道:“出大事了。” 虬髯客一惊,紫嫣看着薛莲香,现在薛莲香受着伤,一个人一定是无助孤单的,按理说她不应该离开她,一个人跑这边过来凑热闹。所以虬髯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莲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哎,虬髯客你的灵感真灵,可惜不是好事情。只见紫嫣委屈又内疚地说道:“大王,刚刚来了一个黑衣人,武功极高,将郡主掳走了。” “什么?”虬髯客一跃而起,“是谁为么大胆,紫嫣,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谁?” 紫嫣摇摇头说道:“紫嫣看不清是谁,不过看他的武功,应该是很高的,不是一般人的对手同,紫嫣从没见过那么强的对手,他将紫嫣打晕……” 虬髯客上前抓住紫嫣问道:“他将你打晕,那你是怎么过来这边的,还有,掳走莲香多久了?你怎么才来呢?” 紫嫣见虬髯客抓住了自己,看了他一眼,说道:“大王——” 虬髯客一听她叫自己,顿时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松开手,对紫嫣说道:“紫嫣,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他们有什么特征,刚才我太着急了。” 紫嫣顿了一下,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见那人应该是高个子,轻功很好,背着郡主也能飞出那么远,还有就是他看到我的时候,出手将我打晕,但是并没有用尽全力要打死我,好像只是为了不让我叫喊,仿佛是为了脱身。可是,他为什么杀我灭口,紫嫣就不得而知了。” 虬髯客说道:“他为什么能放了你,而抓了郡主,是不是你认识他啊。” 紫嫣吓得不敢抬头,她自辩说道:“大王我冤枉哪,紫嫣哪里会认识那刺客,只是紫嫣也不清楚为什么,说不定他是故意让紫嫣在他离开后过来向大王报告的呢,所以才手下留情,饶紫嫣一条性命呢。” 秦琼上前劝说道:“大王,你不要再怪紫嫣姑娘了,若是强手来掳表妹,紫嫣姑娘护主不力,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再说,那刺客既然留得紫嫣一命,让她前来报信,估计是不会对她施以生命危险的,我倒是觉得,刺客可能会拿表妹的命来威胁我们,强迫我们答应他们的各种不平等条件。” 罗成上前说道:“都是我罗成事多,一来让大家替我接风洗尘,结果让那刺客占了空子,才导致薛姑娘让他掳了去,大家放心,我罗成定会将那刺客找出来,将薛姑娘平安救回来的。另外,此事与紫嫣姑娘无关,大家就不要怪她了,一切都是我罗成的错。” 程咬金见罗成忙着争错,便上前说道:“罗贤弟此言差矣,此事与你何干啊。我们目前要做的事情是查清那刺客的来历,救出薛姑娘,不要再在此归罪谁的责任。” 虬髯客见众人如此说道,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责怪紫嫣,再说,紫嫣其实说起来也没错,并且平时照顾起莲香还尽心尽力的,都怪自己太着急了,不过既然他觉得自己有不对,作为大王的面子,他还是不会低头向紫嫣陪个不是,最多也就是不再说这个议题。 于是,虬髯客说道:“大家说说看,刚刚秦琼兄弟觉得对莲香不会对生命危险,可能敌人会利用此要求我军答应不平等的条件,既然如此,你们觉得那刺客是谁?是谁有那么好的武功,又希望我们能达成他的目的?” 魏征想了想,说道:“依臣之见,此人应该是边不负的人,他们为了娄山关,完全可以掳走薛姑娘逼大王就范。” 程咬金说道:“有道理,一定是边不负这个老匹夫。不过,以边不负的功夫,应该紫嫣还 是可以抵上几招的,不至于不招让她击败在地,并且没用尽全力就打晕啊。” 魏征说道:“边不负的人,就一定要他自己来吗?他不会派个人来吗?” 经魏征一提醒,秦琼恍然大悟,他一下子睁大眼睛,对大家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宇文成都,只有他有这个功夫和本事,在我瓦岗寨上来回自如而不被发现。” (本章导读:人物,紫嫣 虬髯客 秦琼 程咬金 罗成 魏征) 第147章 救莲香智取定计,花大脚语劝紫嫣 罗成提起长枪,就要去找那边不负,想要救出薛莲香。紫嫣有感于刚刚大王怒斥她时的仗义执言,故而心中对他多了一份担心。紫嫣就加了一句说道:“罗将军,那边不负和宇文成都都不是善类,你要多加小心。” 罗成点点头,对紫嫣说道:“谢谢紫姑娘的关心,我会小心的。” 秦琼对罗成说道:“表弟,我和你一起去,救表妹的事情,怎可劳驾你,我去。” 罗成见秦琼如此见外,便说他道:“表哥,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表妹不也就是我表妹吗?再说事情因我而起,若不是今天大家替我罗成接风,就不会让那宇文成都占了空子。” 两个正在说话间,虬髯客已经准备停当,提着他的太极迅雷杵出门了。罗成见虬髯客已然不声不响出了门,便在后面叫道:“大王,等等我,我也一起去。”说着,他与秦琼便从后成紧跟了上去,三人向那边不负的大营而去…… 留下其他人在营内喝酒也没什么兴致了。程咬金没有进前出战,他就留下善后,大家也无心美酒,一来替薛莲香担心,二来,这边不负居然敢堂而皇之到瓦岗寨上来叫嚣,看来他的实力与居心都不是一般的小,让魏征和徐茂公不得不重新考量边不负的实力。 程咬金见众人意兴阑珊,便对大家说道:“大家都散了吧,不要多想。”众人见左贤王发话,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程咬金忽然大叫一声:“大脚——”花大脚闻声而至,对着他骂道:“这么大声,你恐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什么事叫我。快说!” 程咬金慢慢地说:“你将这边收拾一下,如今大家都没心情,你们女人,就收拾收拾残局吧,另外,紫嫣我看吓得不小,你也劝劝她。到底你们都是女人,说起话来方便一些。” 花大脚朝程咬金吐了吐舌头,说道:“摊上你都没好事,一天到晚只会差我做事。” 程咬金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地说:“这不是你乐意的吗?本王给你如此好一个机会,你应该好好珍惜。” 花大脚端起一个杯子,说道:“珍惜你个头,我就是给你洗杯洗盏的,你快去忙吧,这里有我呢。”虽然花大脚与程咬金免得了时常斗嘴争闹,不过,对与程咬金的吩咐,花大脚每件事情都办得妥妥当当的,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点是让程咬金从心底里感激她的,可惜老程要面子,他是心里有嘴上不承认。 花大脚拉起紫嫣,对她说:“紫嫣妹妹,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两个大王,都是怪脾气,你别在意啊。你看他们,一个是多情种,急脾气,要是将莲香妹子看丢了,他不要你命算客气的,另一个呢,花心种,做什么事情都是磨蹭不前,什么事情都留给我做。” 紫嫣连忙说道:“大脚姐,我没有往心里去,其实是我没看好,才让那贼人有可乘之机的,我当时替他们洗衣服去了。” “洗衣服?”花大脚觉得不可思议,你应该留在那里陪着薛莲香才是啊。于是。紫嫣就向花大脚解释了一下,薛莲香觉得冷,身上披着他们几个的外衣,她怕大王会怪她没看好郡主,就想先将衣服洗净了讨好一下,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花大脚挥了挥手,一屑地说:“哎,紫嫣妹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就当他说的话是放屁。不然能将你气死。” “哦,这样啊。”紫嫣不明白花大脚说的情况,为什么让他当右贤王说话是在放屁。花大脚看紫嫣不脸疑惑,心想,我得给你上上课,不然你拿他说的去当真,那就傻到家了,你会整天沉浸在悲伤之中。 于是,花大脚对紫嫣说道:“紫嫣妹妹,你可不知道,当日在伊阙关,我和莲香妹子好心帮大王查探消息,乔装入了伊阙关总兵府,当时伊阙关韩总兵要嫁女,没想到她的女儿不愿意,死了。可是我军中有位将军爱上了韩总兵的女儿,也死了,我和莲香妹子就想啊,将那韩小姐的尸体偷出来,圆了他们生不同床死同穴的愿望,可是,没想到——” 花大脚顿了顿,接着说道:“说好我先带上尸体回营,莲香妹子善后,没想到我们回营后,莲香妹子居然没有回来,直到将那两位送走后,也没有发现莲香妹子,这个驴脾气的大王,居然火起来将这一切迁怒到我的头上,将我赶回平靖关了。” “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大脚姐,这事也不能怪你啊。”紫嫣说道。 “谁说不是啊,可惜那个大王是迷了心窍,他就怪我一人头上。好在当时老得程就在平靖关,我回平靖关也好,免得老程连个替她做饭的人也没有。”花大脚解释说。 紫嫣说道:“那后来呢。” 花大脚不屑地说道:“后来,到了瓦岗后,他向我道歉,说他当时是气昏了头如何如何。后来我想,他就那样,不理他就是了,不然自己与自己生气,多不值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紫嫣妹妹?” 紫嫣点点头,觉得花大脚说得都有道理,自己完全用不着因为他的喜怒而左右自己。于是,她对花大脚说道:“大脚姐,你说得太对了。可惜我现在在瓦岗,就像是寄人篱下一般。不像语莺,有哥哥,还有秦元帅的关心。与你们相比,就更比不了。” 花大脚让紫嫣一说,心里使明白了她的苦处,是的,在这瓦岗寨里,他们几个女人的心事根本就不会有人关心。像她一样,程咬金向来对她是呼来喝去的,哪里会关心她的想法。倒是虬髯客满心都是薛莲香,痴情得不得了。 另外想想王伯当与李琼仪,秦琼与王语莺,自己也属那无人问津一类,与紫嫣有什么区别。花大脚表情沉重的拉住紫嫣地手说道:“哎,女人的命运就是连结在男人身上,他们好了,你才好。李琼仪和王语莺是幸福的,当然莲香妹子也让大王宠在心里,可是紫嫣妹妹,你不用伤心,我与你一样,我让那老程当丫鬟一样呼来唤去的。以后啊,咱姐妹多来往,不管他们。” 紫嫣点点头说:“好,那我以后就当姐姐是贴心人,以后多与你交往。” 花大脚说道:“这不就对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我还有一堆碗筷要收拾,这堆男人,酒足饭饱,就将残局交与女人打理。” 紫嫣笑着说道:“大脚姐,我来帮你一起收拾,两个人做起来快,早点收拾完,我们早点休息。” 这倒让花大脚不好意思起来,她对紫嫣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紫嫣妹妹,你还是到一边歇着吧,我一个人来就行。你若是实在要帮忙,你就在这边坐着,陪我作个伴。” 紫嫣还是坚持要一起做事,说道:“姐姐说得哪里的话,我们现在是贴心人,当然要有活一起做,若是姐姐拒绝,就是不拿我当自己人。” 说完,紫嫣撅起小嘴,一副生气的样子,花大脚见紫嫣执意如此,也就不再阻拦她,她说道:“哎,我是怕妹妹累着。” 紫嫣说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高兴做的事情不会累的,对了,姐姐,我来收拾你来洗,我擦案台酒桌。” 分工合同,合理安排,很不错,不一会儿,两人将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条,然后准备一起去睡了,花大姐与紫嫣说得非常默契,两个就到一张床上作个伴,说着说着,说到互相累了,才同床睡去。 罗成等三人到了边不负大营,见大营里没有加强戒备,完全不像从瓦岗寨抓了人的样子,虬髯客上前就要叫阵。秦琼拉住他说道:“大王,不可轻举妄动,不然他们会对表妹不利的,到时候表妹在对方手上,我们投鼠忌器,难免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罗成一听秦琼说得有理,便说道:“大王,我看我表哥说得有理,我们应该智取。不然让他们抓住表妹来威胁我们,那可不好了。” 虬髯客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你越是在乎,人家越是拿住你这点,你又想怎么样,因此,他也只能向现实妥协,三人商议,不可力拼,但可智取。 虬髯客转身问秦琼说:“那么,二哥有何良策?” 秦琼想了一下说道:“力拼我们是占不着优势的,不过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虬髯客望了秦琼一眼,觉得如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个争议点。 秦琼说:“他可以到我们营上将人偷偷背出来,我们也可以的啊。这不就是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吗?” 罗成和虬髯客听了,大声说道:“好计策,就按秦二哥说得办。”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虬髯客 罗成 花大脚 薛莲香) 第148章 寻香踪暗潜敌营,挑炸药敌营起火 三人偷偷潜入营内,开始并没有找到薛莲香所在的房间。罗成想,会不会那宇文成都掳了薛莲香后将她关进了柴房了,便对秦琼和虬髯客说道:“你说,她们会不会将她关进此柴房里?” 虬髯客一听要关到柴房里去,心中便觉得像刺扎一样疼痛。便说道:“边不负,宇文成都……” 秦琼则慢理斯条地说:“不会的,你们若是到柴房或者是牢房里找,那是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的。” 罗成却说:“表哥,此话怎讲,不然他们会将表妹关到哪里?难不成好酒好菜的供起来,外加找人替她瞧病吗?” 秦琼笑笑说:“这可说不准。” 罗成非常纳闷,在他看来,这是两军对垒,抓住对方的人马,应该关入大牢或者作为饵的话也会软禁起来,哪里会有自由,更别说让你享受优厚的条件了。 秦琼说道:“若依罗贤弟的思路,你是找不到表妹的,虽然他是咱们的表妹,可是毕竟是地宫出来的,如今形象气质颇佳,简直可以迷住好多男人的心。” 说完,虬髯客看了秦琼一眼,他心想,你这秦琼,胡言乱语,你说的是谁呢?虽然虬髯客嘴里没有说出来,不过他就在想秦琼是不是取笑于他。 虬髯客明着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报以“呵呵”,自相笑笑。秦琼说道:“先放下这一切不论,她至少地宫里成长迅速,深得杨素喜欢,是隋帝亲封的郡主,就算到了隋营,也是金枝玉叶,又岂会落到关柴房大牢之理。” 这才说到正点上,罗成听了,恍然大悟,深得有理。不过,既然这样的话,他觉得薛莲香应该不会有危险,于是对秦琼虬髯客说道:“大王,表哥,若真是这样的话,薛表妹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若是我们冒然去救,打草惊蛇,若是惹恼了他们,反而会给她带来危险。” 秦琼点点头说:“你说得不错,可是我们不去救她,大王是不会安心的,救还是要救的,只是要先弄清楚,那宇文成都为什么要将她抓到这里来。大家还是先分头找找吧。” 于是,三人兵分三路,分别在敌营中寻找薛莲香的影踪,相约约定,无论找到与否,能不能救她出来,两个时辰后,必定要到大门外集合,不得有误。 罗成拍胸脯说道:“放心吧,若是时间到了,我还没到,那就是我让他们抓住了,或许是死了,那样的话,你们就替我报仇吧。” 罗成前往后院而寻,内子一路找去,因为不认识里面的路,也分不清哪一间是谁的居室,就到处乱窜,好在敌营内大将不多,仅有的几间房也比较好找。 不过,他没找到薛莲香,反而看到那雷子在自言自语地说话,手上还摆弄着一堆药火物品,那雷子一边玩着火药,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若是这玩意儿能自动地炸开,就好了。可惜……” 原来他在研究炸药?罗成心想,我一定要破坏掉这个武器,若是让他研究成功,将来用它去危害百姓,那样的话,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就惨了。 可是,要如何破坏那雷子的炸药包呢,罗成饺尽脑汁地想着好办法,最好能既能将那雷子的傍身武器给灭了,又能不让雷子等发现是自己做的,好方便自己脱身。 想到这里,罗成就悄悄地潜伏在雷子的屋外,一声不响地监视着他,他想着等下雷子出去,或者熟睡的时候,自己就趁机毁了这些炸药,让他下次不能用它们来害人。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不对,只要雷子在,你毁灭了多少诈药都没用,你一边毁灭,他一边在研究新的诈药,他一边会产生更多的诈药,而且药性更强大更复杂,你破译起来更麻烦。 如果要一劳永逸,必须将雷子连根拔起。只有消灭了雷子,才会让他的研制诈药的技术失传,才不会遗害人间。 看来不能等雷子不在的时候去做破坏,要等雷子在的时候,想到这里,罗成确定了要在雷子熟睡之时,毁灭了他的诈药。 罗成躲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好不容易等雷子弄好了,雷子见天已入夜,风高月黑,蚕鸣蛙叫,应该可以睡觉了,因此,罗成觉得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而且那雷子会旁门左道,可千万不能与他硬拼硬,还是等他入睡了再实施自己的计划。 这时候,罗成一个箭步冲上去,聂手聂脚地上前,直到靠近雷子的床边,他一枪下去,将雷子的一切枪尽到地上,并且点了火种吹了一下扔进了雷子的炸药里,倾刻间,雷子苦心经营的一节将化为灰烬。 罗成做完这一切,连忙抽身而退,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动作不够快,让他们的将军过来抓住他,那样他的一生就毁灭在谁的手上。 就在罗成走后不久,边不负的手下发现了雷子所住的屋子起了火,原来罗成将这些东西弄到外面,并且点了火源,雷子的桌上全部是易燃物品,这一下子点燃起来,太猛了就起火了,将整间屋子烧了起来。 于是,士兵连忙向边不负做了汇报,边不负连忙派兵过来救火,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努力,火是救下来了,可是雷子没有救下来。 边不负垂头丧气地说道:“雷子啊雷子,你研究炸物一生,穷尽心机和毕生精力,最终却死在自己的研究成果上,可悲啊。” 在一边的蝎子也劝边不负说道:“是啊,雷子在的时候我总觉得老是和他争斗,却没个输赢,现在看来我是输掉了啊,当我回忆起来想和雷子一起,开创一番事业的时候,怪事儿来了……”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罗成 虬髯客 边不负 雷子 蝎子) 第149章 问巡兵得知营帐,探消息欲得夜奔 虬髯客潜入后院另一间房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收获,他正在想,这个边不负,将薛莲香藏哪里去了呢,让人找不到。话说他这地方也不大啊,应该不难找。 难道是自己走错地方了吗?如果南辕北辙,那就更找不到了。这样转了几圈,让虬髯客确定人不在这里,可是,他没有时间浪费在寻找上,他觉得薛莲香此时一定是急切的等着他去救她,若是他去晚了,她一个人会孤单害怕,特别是她现在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找不到自己的根在哪里,她已经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那样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应该会害怕一个人被关起来没有自由的生活。 于是,虬髯客决定放弃这条路,他转身回到原来的路上,向反方向再继续寻找…… 这时候,秦琼也没有找到地方,他转了一会儿,觉得不能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正好,他看到一个巡逻的士兵,正在后院来回走动,查探着情况,秦琼看到那个小兵正落单一人,心想,这正是问出薛莲香 “关押”地点的好机会。于是,秦琼抓住那个小兵,问他:“快说,边不负将今天晚上抓进来的人关到哪里去了?” 那小兵看秦琼抓住他,正想呼喊,也许他想叫有刺客,秦琼早料到他会来这一点,连忙点了他的哑穴,说道:“你给我老实点,你再不老实,看我不要了你的命,你还叫不叫?” 那士兵让秦琼点了穴,说不得话,他用哀伤的眼神看着秦琼,摇摇头,仿佛在说;“不喊了。我再也不喊了,只求英雄饶命。” 秦琼对那小兵说道:“你若想活命,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若想投机取巧,小心你的性命。” 那小兵也不敢造次,估计那是边不负大营里的未等兵,也没有地位的,秦琼见那小兵摇头示意不会再叫喊,就解开了他的哑穴。 那小兵一下子让人点穴解穴,吓得面色惨白,他根本不敢再叫出声来,秦琼问他说:“快说,今天你们将军抓到一个人,现在关在哪里了?” 那小兵一脸委屈地说:“好汉饶命啊,我们将军今天真的没有抓到什么人啊。” 秦琼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不老实交待。”虽然是在晚上,可是秦琼那一眼瞪得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眼神犀利,就像要将他的不老实勾出来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那小兵抖了抖腿,说道:“好汉饶命,我们家将军今天真的没有抓到俘虏,今天让瓦岗寨的几位将军打得屁滚尿流,还是雷子将军施了炸药才侥幸从烟雾中逃脱的啊。” 秦琼见他这点说得也没错,看来那小兵并不知道边不负等主要将领另外私闯瓦岗劫走薛莲香一事,他只当是今日阵前对战,边不负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落荒而逃。 秦琼问道:“那你们今天有没有其他的人到过你们营内。” 那小兵说道:“回好汉爷,小的不敢隐瞒,今日入晚后,只有宇文将军来过,看他形色匆忙,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到底有什么事情,小的并不知情。” 秦琼心中转过一个念头,他很快对眼前的情势作出判断,也许是宇文成都劫了薛莲香带进了大营,而底层的小兵们则根本不知情。看来问他薛莲香的下落是问不出来的了,还是换个方法问吧。 于是秦琼问道:“那么,你们宇文将军住哪间?” 那小兵用手一指左边第三排的营帐,说道:“就在左边第三排的中间那间,具体我也不清楚,好汉你可过去看看,好汉饶命啊。” 秦琼听他呼饶命,但是秦琼现在不能让你有命留着去喊人,不过他也不想多杀无辜,于是他点了这小兵的穴道,让他昏睡过去,并将他放到一边,自己则去左边的第三排寻找,到底宇文成都是在这边的哪个角落。 虬髯客东找西找,也居然到了这边上,在那营帐旁小心的往前移动着,两人居然不一小心碰了头。秦琼说道:“大王,你发现了什么。” 虬髯客说道:“我找了那边,没有,我想那边不会有,就到这边再找找,居然遇上你了。” 秦琼说道:“刚才我抓了一个小兵问了一下,他说今天没有人抓进来,不过他说了宇文成都今日来过,而且,他可能在左边第三排的位置。” 虬髯客听秦琼如此描述,说道:“那就到那边看看,到底在不在那里。但愿能早点找到薛莲香。” 秦琼点点头,于是,两人就一起,小心翼翼地朝那边而去。到了第三排中间的那间大营,帏幔遮着外面的一切,微弱的烛光让微风吹得飘摇着,仿佛随时就会灭了一样。只见只面的人在说话。虬髯客和秦琼在帐外细听。 听得那蝎子对宇文成都说道:“宇文将军,这是郡主的药,已经好了。”宇文成都先前让蝎子施毒害得差点儿连命也没了,对蝎子一直没有好印象,好在蝎了还很争气,在他这边马屁也算拍得牢,现在宇文成都带了郡主,郡主有伤在身,要用药,蝎子就亲自抓药,煎药,忙前忙后,希望可以借此挽回宇文成都的好感和信任。 宇文成都接过药,但是依然对他没有好态度,他将药接过来后,就对蝎子说:“你可以下去了。” 蝎子连忙准备出门,临行前还不忘叮嘱一句:“宇文将军,郡主现在已经失忆了,她醒来后不认识你,可能会大喊出来的,你要注意啊。” 宇文成都不耐烦地说:“好了,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蝎子热脸贴了冷屁股,只得悻悻出帐,不过他并不因此而生气,他反而觉得他以后以进一步去挽回宇文成都的好感。只要郡主醒来,郡主不认识宇文成都是必然的,但是郡主认识他啊。 当初边不负从断头崖下救得郡主的时候,他们五子是个个在场的。如今看来,那宇文成都对郡主非常在意。自己只要将郡主治好,还不怕郡主在宇文成都那替自己美言几句? 看来因果报应是得相信,当日无意中救下郡主,没想到今天对他还是有莫大帮助的。蝎子想到这里,心高打烈的出去了。 宇文成都端着药,将薛莲香扶起来,亲自喂他喝下,这边营里也没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得他们几个男人亲自来,如今薛莲香躺着受了伤,宇文成都只能事必躬亲。 他将药先放在案台上,将郡主的头侧过来,好让她的头倒在他的怀里,然后他再从案台上端过药,一口一口地喂了起来。边喂边说:“郡主。今天都是成都不好,没发现人我,居然还出手那么重。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救治你的。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带你回家,你就不用再在外面漂泊了。” 蝎子出去没多久,就撞上了边不负。边不负带了几个精壮手下,前来宇文成都这边。宇文成都正专心替郡主喂药,见蝎子去而复返,便说道:“你又来做什么?” 蝎子说道:“是边将军来了。” 宇文成都放下郡主,问道:“边将军,你来找成都有事吗?” 边不负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公子啊,刚才雷子所在的营帐内起火暴炸了,本将军猜测一定是瓦岗寨那帮小子来寻找郡主了,我看这里很危险,就特地过来看看你和郡主的。” 宇文成都笑着说道:“暴炸?那雷子天天研究这个东西,该不会是他自己不小心点燃了引爆物吧。” 边不负说道:“不会,若是雷子自己不小心引爆,他自己应该会逃出爆炸堆,可是现在雷子也被炸死了,而且死的时候没有挣扎,可见他死得时候自己并不知情,或者说刺客来引爆的时候速度很快。” 这点却是让宇文成都始料不及的,难道那帮人真的是冲着薛莲香而来?这点让宇文成都要重新考量,他自己是不怕那帮叛徒匪类的,只是带着伤着的郡主,那可是不容易脱身的。 宇文成都说道:“这雷子研究暴炸药物一生,没想到居然死在爆炸上面,真是自食其果。” “可不是吗?我刚为他可惜了好一阵子呢?”边不负惋惜地说,毕竟这是他的爱将,心疼之情是难免的。 宇文成都见边不负难过水情溢于言表,就劝他说道:“边将军也不要太难过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又岂是我们人类可以改变的。” 边不负说道:“前次娄山关被占,花子,耗子战死,影子也没了踪影,只有雷子,蝎子能回来继续为我效力,没想到雷子也……哎,如今五子只有两子,在身边的居然只有蝎子一人了。” 这时候,蝎子连忙上前拍马说道:“边将军,蝎子今后一定鞍前马后,替边将军分担一切,请边将军节哀。” 宇文成都想,这帮人,或许还会再来寻找郡主,若是郡主带着伤,再回到那瓦岗寨,岂不是性命不保,自己得想办法早日将她送回京城,还是回丞相府安全。 于是,宇文成都就对边不负说道:“边将军,你这五子现在也只有蝎子一人了,反正也就他一个人了,你也不差他一个人,就将他借我用用,如何?” 边不负说道:“三公子说得哪里的话,这军中之人,三公子要的话,不论是谁,说话就是,言语一声,本将军马上让他们过来。” 宇文成都说道:“那些反贼今日前来,必定是因为我带走郡主一事,我想他们今日引爆雷子只是一个意外,并不是针对他而来的。我想他们下次还会再来,我想将郡主先带回丞相府。” 边不负听宇文成都如此一说,就说道:“也好,那如此我明天一早就让人准备马车,挑五十精兵亲送郡主回去。” 宇文成都说道:“不,本将军会亲自送郡主回去,另外,蝎子我也要带上,好让他一路上替郡主备药,煎药,他做的这些事还是很周到的。” 虽然五子只有蝎子一人尚在,边不负心有不舍,不过他能做什么呢,只能同意。于是他说道:“既然三公子那么说,蝎子你就护送郡主一趟,一路上要小心,我明天一早就命人准备好马车等一切。” 宇文成都说道:“不,边将军,你能不能现在就去准备,不然我怕他们今天晚上有所行动。” 边不负见宇文成都等不及了,只得临危授命,吩咐蝎子下去准备一切。宇文成都欲连夜带着郡主,星夜赶回丞相府。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虬髯客 边不负 宇文成都 蝎子) 第150章 边不负夜备车马,官道上双方激战 秦琼和虬髯客在外面听得一切,秦琼看了看虬髯客一眼,仿佛在说,现在要不要上去抢人。 虬髯客心里没有底,如果是自己脱身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要带上薛莲香,就不能轻易脱身,如今自己是两人,那罗成,也不知道到哪个角落里了。而对方有三人,虽然他们都没将边不负放在眼里,不过那蝎子的毒蛇毒蝎毒蜘蛛等还是要小心为上的,还有那宇文成都天生神力,岂能小觑。 可是,薛莲香不能不救啊。应该要想个两全其美的计策出来。虬髯客对秦琼说道:“秦二哥,你快去和罗成会合,你们先回瓦岗,这里让我一人就行了,今天若是抢救莲香,可能会连回寨的机会也没有,但是我不能不救她,你们先回去吧。” 秦琼义气见重,他说道:“大王你说得哪里话,既然危险,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前去,别说你是大王,就是一般兄弟,我也不能让他们只身独闯虎穴的。” “可是他们有三人,我们上前,必定会不敌宇文成都,还有那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放出一些毒物来,这都是致命危险的啊。”虬髯客不希望秦琼等跟着作无谓牺牲,所要他要尽力将他二人劝回去。如果是自己一人前往,万一救薛莲香失败,大不了随她一同而死。只是他不能连累兄弟们。 秦琼说道:“大王,如此我更不能让你一人前去,若你落在那宇文成都手上,他又岂能放过你,他又岂能不报他四叔之仇,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是虬髯客不听,他觉得薛莲香就在眼前,自己不能不救她,再说,宇文成都不是在说了吗?要连夜回丞相府,如果他们一旦起程,要救回薛莲香不是难上加难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一个纠结的问题,自己现在不冲在前头,救不回薛莲香,若冲在前头,则会连累秦琼与罗成与自己一同受过,让虬髯客不能左右自己的决定。 正在他二人犹豫不决的时候,蝎子准备好一切回来了,他对边不负和宇文成都说道:“边将军,宇文将军,马车已经准备备好了,可以将郡主带上马车了。” 边不负对蝎子说道:“蝎子啊,跟着宇文将军你可以自己好自为之,千万不要辜负将军对你的栽培啊,还有,护送郡主的精兵选了吗?” 蝎子说道:“边将军请放心。一切按将军的吩咐,准备妥当,就等郡主与宇文将军一起上路了。” 宇文成都点点头,对边不负的准备表示满意,他准备将郡主带往丞相府,对边不负说道:“这些天多亏大家照顾了,我要带郡主回丞相府,让我父亲请御医,替她好好医治。如此,边将军,成都这番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与边不负告别。准备一切,抱他郡主,准备上马车。 帐外一旁和秦琼和虬髯客急如火燎,如果他们就这样走了,不是更难救回薛莲香了吗?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虬髯客对秦琼命令说道:“二哥你先走,我是无论如何要去救她的。” 秦琼制止住虬髯客说道:“大王,现在他们人多兵众,如何救得,再说薛姑娘在他们手上,我们也不敢过分张扬,还是等宇文成都上了路再动手吧,加上罗成,三个人总比两个人好些。” 虬髯客点点头,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就去会合点看看,罗兄弟有没有在那里等我们了。” 秦琼点点头,若是罗成在便好,三人合力,或许能与宇文成都比拼一番,再说他带着薛莲香,难免牵制了他的行动。若是罗成不在,他们则要迅速赶回宇文成都的马车下,实施救人计划,不然马车到了丞相府,就来不及了。 于是,秦琼和虬髯客就朝三人进来前相约定的会面地点而去…… 其实罗成早就到那里了,他因为挑爆了雷子的暴炸物品,引得雷子帐内起火,边不负不得不找人救火,而他则在边不负救火的空档偷偷溜了出来。虽然说他没找到薛莲香的藏匿点,不过,炸暴雷子的火药器件,加上连雷子自己也炸死在这场大火中,这也算是对没救回薛莲香这个遗憾的小小补偿与安慰。 这罗成自言自语地说道:“不知道大王与表哥现在找到薛姑娘没?哎,我罗成今天是没机会再进去了,刚才捣灭雷子已经够引人注目了。” 罗成已经在那边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地来回十几圈了,也不见秦琼和虬髯客到等待地一同商议,这点让罗成有点不安,他在想,大王与表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就在罗成踌躇之时,虬髯客与秦琼匆匆来到此地,罗成远远就望见他们了,连忙迎上前去说道:“大王,表哥,情况如何?” 虬髯客说道:“找着莲香了,不过看他们的意思,是要今天晚上连夜将她带到宇文化及家里。” “啊!”罗成一惊,说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将薛姑娘带往宇文化及家里?” 秦琼说道:“谁知道呢,他们现在人多,我们救下薛姑娘后,也不能安全脱身,所以啊,我们要到半道上救回薛姑娘。” 虬髯客则说:“以前我们以为他们带走莲香是为了逼迫我们答应他们的什么条件,现在看来不是,带走莲香纯是宇文成都的个人意愿,我认为是他喜欢上了莲香。” 虬髯客作为对自己心上之人,看问题自然与别人不同,他很敏感的捕捉到了宇文成都的意思,就是让他有一种竞争的意识,让他觉得他的目的并不是瓦岗娄山关而带走莲香,而为因为莲香才来收复瓦岗娄山关。 三人不敢耽误。迅速来到官道上,那宇文成都的精兵带着蝎子,薛莲香已然要起程了,虬髯客松了一口气说道:“总算赶上了,还没有走。” 秦琼说道:“那我们分攻其一上吧。” 罗成点点头,秦琼就给两人分配任务说道:“罗成表弟,你攻宇文成都,切记,不可硬拼,只要打得他不能分身就行,到时候,大王趁乱带走薛姑娘,我去会会那老毒物。” 罗成点点头,说道:“表哥,你要小心,那老毒物有毒。” 秦琼看了罗成一眼,像是在对他的关心的一种认可,表示我知道了的意思。于是,三人分开行动。 秦琼冲上前去就叫板那蝎子,蝎子见是秦琼,心中怕了三分,毕竟他在武功的造诣上,与秦琼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若不是他一身是毒,又善于使毒,他可就是连与秦琼对打的勇气也不会有的。 不过如今不同,如今的蝎子虽然其他方面不如秦琼,但是他有毒物傍身,一般人也不敢轻易主动先攻击它。 秦琼率先与蝎子大战起来,与此同时,罗成提着他的罗家枪,对着宇文成都也在叫板说道:“宇文成都,你这个缩头乌龟,爷爷我今天就给你一些厉害瞧瞧。看招吧——” 说完罗成就拿手上的枪对着宇文成都普狠狠地刺了过去。宇文成都无奈,只得起身过来与他们打斗,马车上只留下薛莲香一人,这时候,虬髯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起薛莲香就往外飞去。 一时间,三人与那五十精兵强将对战,打得难分难解,一时间尸体倒地,一片狼籍…… 等到虬髯客将薛莲香抱了出来,便对众人说道:“罗成,秦琼,二位不要恋战,快快撤吧。” 罗成见虬髯客已经顺利救出莲香,他也正乐得离开此地,反正救人目的已达到,其他的就不管他了。 虬髯客说道:“秦二哥,我们撤。” 秦琼听到呼唤,心想,也应该功成身退了,于是他正收起他的锏,就要离开,这蝎子哪里肯上啊,你不是要走吗?得让你先偿偿我的厉害。 于是,蝎子一只毒物放过去,一下子咬住了秦琼的脖子,这下可让秦琼有的受得了,你受了那毒物一咬,可是这边没有那么多药。 经过一番挣扎,秦琼终于也逃离了危险,三人相聚在一边,心中感叹,于是三人赶紧逃了出来,迅速往山寨而去。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秦琼 罗成 边不负 蝎子) 第151章 起惊帆追至半路,换解药忍痛别离 虬髯客抱着薛莲香,罗成和秦琼也各自往瓦岗寨跑,可是到了半路,秦琼突然脸色发紫,口吐白沫,全身疲软,一下子躺倒在地上。 罗成见秦琼躺倒,便上前扶起他,说道:“表哥,你要坚持。快起来,我扶你走。” 秦琼摇了摇手说道:“罗成,来不及了,我中了那老毒物的毒,没有解药,是救不了的,你们还是先走吧,免得他们追上来。” 罗成急乎乎地说:“表哥,你说的哪里话,我们怎么可能丢下你先行回去,再说,已经跑了那么远路了,应该不会追上来了。” 虬髯客放下薛莲香,回头看了一下秦琼的伤势,说道:“中了毒,秦二哥,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和莲香而死在那蝎子的毒物之下,我们得救你。” 罗成点点头说:“是啊,大王,得想个办法救下我表哥,我表哥可是一脉单传的,千万不能让他死。” 听罗成那么一说,让虬髯客真的觉得自己不能不救秦琼,他觉得自己好自私,真为自己觉得丢脸。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马蹄,看来是宇文成都追上来了。罗成说道:“大王,你先带着薛姑娘走,我去问那宇文成都要解药。” 虬髯客此时已经觉得自己自私,他再让罗成一个人留下独自面对危险,让他如何心安,他斩钉截铁地说:“不行,罗成兄弟,让我去,你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再说秦二哥还伤着,他哪里会那么轻易将解药给我们。” 秦琼用尽全力推开罗成和虬髯客说道:“大王,罗成,你们都走,不要管我,先回寨子里去,之前是宇文成都带着薛姑娘,不方便与我们相斗,我们侥幸得胜,如今,我受伤不说,身边还要带薛姑娘安全脱身,我们自顾不暇,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 罗成急坏了,见秦琼不让自己去向宇文成都索要解药,便出口对秦琼吼道:“可是,我们不能丢下你不管啊,表哥,你别说了,反正我是与你共存亡的,不然就不是我罗成了。” 看罗成说得义正辞严的,虬髯客也坚定地说道:“罗成兄弟说得对,我们三个是一起来的,我也不会丢下你们的任何一个人。二位可以为了薛莲香如此不顾性命危险前来劫人,我虬髯客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今天,我们就与他们拼了,大不了一起死,有什么的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对,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与他拼了。”三人已经作好了与宇文成都同归于尽的打算。 这时候,宇文成都的惊帆马也近了,看到这三人,便说道:“你们居然抓了郡主就想逃,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宇文成都看了一眼地上脸色发青发紫的秦琼,说道:“你现在不好受吧,郡主呢,快说!” 三人恶狠狠地瞪着宇文成都,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吞吃下去一样。宇文成都环顾四周,发现虬髯客将郡主已经放在一边路上坐好,他上前对他们说道:“我看你们也讲义气,要不这样吧。今天我要带郡主走,你们若放了郡主,我就让蝎子给你们解药。你们看,如何?” 虬髯客骂道:“我呸,你想让我放下莲香,没门。” 宇文成都哈哈大笑,说道:“虬髯客,你不要嘴硬,你要是不让我带走郡主,秦琼就会毒发身亡,没有蝎子的独门解药,你是救不好他的。如果你不同意我带走郡主,可以,郡主我宇文成都以后再来救,可是你们的大元帅,今天就要死了。” 秦琼喘着气,冲宇文成都说道:“你休要得意,我情愿死,也不会与你达成这样的交易。” 宇文成都说道:“秦元帅,你话不要说得这样满,今天郡主若到了我宇文成都手上,是没有生命之忧的,你们要抢人,他日可再来,若是你们一意孤行,不让我带走郡主,秦琼可是一定活不了的,你们看着办吧。” 虬髯客看了看秦琼,看了看罗成,好像在征求他们的意见。罗成低下头,不敢发表意见。秦琼却坚持不肯拿薛莲香替自己换解药。 这让虬髯客很为难,不救秦琼,见死不救,岂能忍心,可是救他,就得先放下薛莲香,他答应过她,以后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了。不过,看宇文成都对她很是用心,她就是跟宇文成都而去,也没有生命之忧,还是改日再行搭救之策吧,毕竟兄弟们是为了自己才弄成这样的,他不能丢下秦琼的生死不管。 虬髯客上前说道:“好,宇文成都,我相信你会对郡主好的,不过,你得先将解药交给我们。” 宇文成都见虬髯客已经答应交换,却要先要解药,就笑道:“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吗?解药交与你,你服了解药后,马上回来抢人,怎么办?” 虬髯客气得满脸通红,不过为了秦琼的性命他只得先行咽下这口气,他说道:“那你要如何?总不能先将解药给你吧。” 正当虬髯客说话的时候,蝎子驾着车子跟了上来。蝎子的马车只是普通之马,当然没有惊帆快,他直到现在才到。蝎子一到,马上对宇文成都说道:“将军,我来晚了。” 宇文成都说道:“不晚,以你的马,现在能到够快的了。” 说完,宇文成都转身对虬髯客说道:“如今蝎子也在了,若是大家互相不信任,我想要不这样。你们先将郡主交与蝎子,等蝎子带着郡主行至五里之外,我再将解药交与你们。反正我人在这儿,我也不怕你们服了解药来抓我,反正蝎子已将郡主带走,就你们三个,我还是有信心脱身的。” 虬髯客看了一眼罗成,看了一眼秦琼,他并没有多余的选择,好在这样的处理也合理,由宇文成都带着解药留下,让蝎子用马车先驾着薛莲香行至五里开外,然后宇文成都交出解药。这样谁都不能使诈,只是,这薛莲香今天是救不成了。 虬髯客咬咬牙,说道:“好,就这样定了。” 说完,虬髯客抱过薛莲香,替她整了整散乱的头发,无比欠疚又无比不舍,他对宇文成都说道:“你若是对她有半点欺负,我做鬼都不会饶过你。” 宇文成都说道:“这放心,我一定会拿最好的东西给她,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秦琼见虬髯客居然让薛莲香跟蝎子走,恨得想站起来与宇文成都对战,可惜他浑身无力,根本心有余而力不足。 宇文成都对蝎子说道:“你将郡主带到丞相府,一路上要好好照顾,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若是郡主有事,我可不想再看见活着的你。” 蝎子保证说:“将军请放心,蝎子定当竭力护送郡主,保证郡主安全抵达丞相府。” 宇文成都点点头说道;“好,等你们行至五里开外,我就将解药给那虬髯客,他们三个中秦琼中毒未愈,我还是可以很快就脱身的。” 宇文成都将郡主抱至马车上,让蝎子速去,蝎子坐上马车,说道:“那蝎子去了,将军你要小心。” 蝎子真的是认识到自己错了,即使这样,还不忘记拍宇文成都的马屁,如果此行郡主安全,看来,宇文成都是不会再怪他了。 宇文成都和虬髯客等人望着蝎子的马车绝尘而去。心中怅然有所若失。罗成与虬髯客死死在眼着宇文成都,怕他有什么变化。 宇文成都说道:“你们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此番来娄山关,就是为了救郡主而来,至于那边不负与你们打战的事情,这场战役我宇文成都并不想多管,毕竟皇上没有派我来参战,我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不过,如果你们执意要阻挠我寻找郡主,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你们像现在那么配合,我又何必与你们过不去呢?” 宇文成都闻着马车离开的声音,判断已经到五里开外,就将解药扔给虬髯客说道:“这是解药,日服一次,三日后毒就可完全解清。你们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会离开的,另外,也用不着想办法拦住我,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拦不住我的。” 说完,宇文成都骑上他的惊帆马,扬长而去,只留下虬髯客等三人无功而返……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秦琼 罗成 蝎子 宇文成都) 第152章 右贤王弃国不顾,寻莲香南下京都 虬髯客连忙将解药送秦琼服下,并将后两日的解药让秦琼放好,秦琼推开解药,对虬髯客说道:“大王,你竟为了秦琼,而丢下薛姑娘不管,让她落入那宇文成都的魔爪,你让秦琼今后如何面对她。我心里不安哪!” 虬髯客不说话,他将秦琼推开的解药自己收了起来,说道:“那解药我就先收着了,等回了山寨后,交与王姑娘吧,省得你丢了,现在蝎子已远离了,这解药丢了可就没了。” 秦琼觉得对不起虬髯客,是他不小心让那蝎子的毒咬着了,害得他为了替自己换取解药,而作出如此大的牺牲。 可是,秦琼不知道的是,如果虬髯客不为他作出此番牺牲,虬髯客的心中一样如煎似熬地不能原谅自己,还有,到了山寨,他更不能向程咬金,金甲,童环等山东本土的兄弟们交待,也不能向王伯当兄妹交待。 虬髯客叫过罗成,对他说道:“罗成兄弟,来,帮个忙。扶着秦二哥点儿。” 罗成连忙应了一声,就上前帮着扶住稍微缓过气来的秦琼,三人向瓦岗山而去。 到了山寨里,罗成向大家说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唯有罗成挑起雷子暴炸物炸死雷子一事值得庆贺,其他的事情,一件件都让人心情沉重。 虬髯客将蝎子的解药交与王语莺,并反复叮嘱交待:“王姑娘,这解药你一定要让秦二哥再服两日,这解药需连服三日才有效,如今蝎子已经和宇文成都回丞相府了,可千万要注意,这是独门解药。” 王语莺点点头,从虬髯客手上接过解药,此事交与王语莺,虬髯客就放心了,秦琼的事情,王语莺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这时,徐茂公上前劝说虬髯客道:“大王,你也别伤心,以后还是会有机会救出薛姑娘的。” 虬髯吩咐徐茂公说道:“徐军师,请你叫大伙到议事厅集体,我有事情要宣布。” “好。”徐茂公就让手下的人分头叫来各重要大臣,相聚于议事厅,等候右贤王发落具体大事。不久,众人陆续到齐。 魏征问道:“右贤王急召大家前来议事厅聚集,不知道有何重要事件要宣布?” 虬髯客说道:“前番左贤王与大家商定,两月后若李先生能胜任治理瓦岗,就将王位相让。我张烈不才,得遇大家垂爱,任右贤王这些日子,如今张烈想去京都相救于薛姑娘,希望将右贤王所有的事务交于程王处理。等下与各位交接军务管理事宜,即刻就地、要起程南下,请大家多保重。” 徐茂公说道:“大王,虽说当时程王不肯接受王位,只得以左右贤王共同铺国,可是大王在时,各方面工作做得很好,瓦岗寨不能没有你啊。” 众要民齐声说道:“瓦岗寨不能没有大五啊。” 虬髯客说道:“我心意已决,众人不用再相劝,等我找到薛姑娘后,再来与众位相会,请大家多包涵。” 秦琼却挽留虬髯客说道:“大王,这一切都是秦琼的错,若不是秦琼大意,让那蝎子的毒物咬伤,大王就用不着替秦琼去换回解药,请大王不要离开瓦岗寨,让秦琼代替大王去相救于薛姑娘吧。” 罗成也上前说道:“是啊,是啊,表哥说得没错,都是我让大家接风洗尘,害得无人相守,让那宇文成都占了空子,此事,我罗成也有一半责任,大王,你千万不要离开啊。” 虬髯客说道:“众位的好意,张烈心领了,可是,我答应过薛莲香,我不会再离开她了,特别是她现在失去了记忆,好一定会找不到自己从哪里来,所以我要亲自去救她,希望大家不要再挽留。” 说完,虬髯客上前拍了拍王伯当和程咬金的肩,说道:“你们两个,一定要珍惜眼前人,不然,像我这样,失去了,再寻找起来就道路崎岖,身心疲累。特别是老程,你千万不要辜负了大脚,女人虽然外表强悍,其实内心都是水做的,你一定要珍惜,知道吗?” 程咬金见他去意已决,断然是不敢阻拦的。众人除了唏嘘之外,也暗叹大王本是多情之人,对爱情的专注让他们佩服与惊叹。 说完,虬髯客告别各位,将军中的要务与魏征作了交接,将一些处理起来麻烦的杂务与李密作了细至的安排,如此,他将一切都放下,要亲自到丞相府找薛莲香去了。他要救回他,薛莲香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宇文成都也不可以。 薛莲香不在,紫嫣替虬髯客收拾好细软,他拿起包袱,向大家辞行,众人见挽留不住,就派了几个平日里相处甚好的兄弟一路送他到瓦岗山下,临别时金甲与童环兄弟说道:“六哥,你此行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路上一定要当心,要回来啊。” 虬髯客点点头,告诉他们说:“你们放心,我救回薛姑娘,马上就回来。”送君千里终须别,虽然大家依依不舍,但是还是要让他策马而去,大家只能望着虬髯客远去的背影,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扬起的灰尘挡住了众人的眼,分明晶莹的泪花在眼里闪耀着……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秦琼 魏征 徐茂公 程咬金 金甲 童环 王语莺) 第153章 避消沉意欲冲喜,两商议李密提亲 自从虬髯客离开后,山寨里头一时布满失意,大家一起劫皇杠,闹周衙,反山东,一起造反,一路走来,有笑有泪,一下子离别而去,真是舍不得。 紫嫣照顾莲香多日,如今她让宇文成都带走,紫嫣一下子觉得没什么事情好做,整日垂头丧气,只得没事找王语莺说说。 程咬金终日无所事事,如今新的关口没有开打,朝庭估计要对娄山关实施收复,目前瓦岗寨全部瓦岗军还不能悉数撤离,只得先守着。 徐茂公与魏征商量,是不是给瓦岗办件喜事,也好冲冲喜。这天,徐茂公就将这个想法与魏征提了一下,魏征觉得是个好提议,可是,给谁办喜事呢? 这紫嫣?她八字还没一撇呢,秦琼与王语莺也是交往没多久,也不好意思提及,万一一个不好,惹恼了王伯当,那也不太好。 最后,魏征觉得,还是给大王程咬金与花大脚办一场喜事,那花大脚对程咬金向来关怀备至,一路来由着程咬金呼来喝去的,她一定是愿意的,只要她愿意,程咬金若是拒绝,那可太不给大脚面子了,想必他也不会那么做。 徐茂公对魏征说道:“魏老大,此事应该由你作为大哥,差人前去下聘说媒啊,我看,此事找李密李先生去为好,他不是我们结义兄弟,不尴尬。” 魏征点点头,叫过李密,低声耳语吩咐一下,让李密献计成事。那李密原是李素手下的谋臣,自有锦囊妙计,区区小事,岂能难倒他,他拍拍胸脯保证说:“丞相军师请放心,此事就包在李密身上。” 李密领了命令,就来到程咬金处与程咬金商量,说要帮他向花大脚提亲,程咬金见李密一副笑笑的神态,他连忙摆手拒绝说道:“李先生,此事万万不可,那大脚可是母老虎,到时候惹恼了她,她会宰了我的。” 李密笑笑说道:“大王,你说她会宰了你,她宰了吗?” 程咬金瞪了一眼李密说道:“她拧我耳朵。” 李密拉住程咬金的手说道:“哎,话不能那么说,她为什么不拧别人的耳朵?” 程咬金在房内转了一圈,说道:“我好欺负啊,这女人,就是一个麻烦。你一不如她的意吧,她就拧耳朵,李先生,你可千万别给我整只母老虎来,我看这山寨里的女人,个个都温柔可人,你看啊,李琼仪,王语莺,紫嫣,就是那个矫揉造作的薛莲香,也比她好啊。再说,脚还那么大。李先生,我求你别再吓我了好不好。” 李密说道:“大王,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人家莺柔燕丽,可惜个个名花有主了啊,你总不能打兄弟们的主意吧。娶妻不应求貌,应以内心为主,你想想,你有了危险的时候,谁第一个冲在前头替你遮风挡雨?你不开心的时候,是谁跟着你一起心情不快?你若是身体不好,是谁替你熬汤煎药?” 程咬金让李密一说,顿时低下头来,一阵无语,的确,如遇大事当前,的确是大脚处处替他着想。 李密见程咬金心中触动,便趁势加把柴,煸情地说:“大王,你看那个整天骂你的人,其实心里是最关心你的啊。大脚无怨无悔地跟着我们大军,一路奔波,从不喊苦,你应该看到她的心意啊。” 程咬金让李密一说,顿时回忆起大脚的好,自己对她向来是呼来喝去的,可是大脚虽然对自己的颐指气使也要反驳,可是每次都是将自己交待的事情尽心尽力的做好,倒是自己为她做的事情太少了。 如今,她一个姑娘家,跟到这个基本全是男人的地方,一直随军作战,自己初造反的时候,让她处理饭事,她一个人做那么多人吃的饭,也够累的,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想想自己真浑。程咬金不言,觉得李密说的有道理,而且前次秦琼也提醒自己,不能耽误了花大脚的青春,这几个姑娘中,数花大脚年长,时间一晃又一年过去,一个女人还有多少青春可以耽误? 想到这里,程咬金就不再觉得花大脚凶猛,反而想起她有时候还挺可爱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接受这门婚事,不,应该主动去提这门婚事。 于是,他对李密说道:“好吧,李先生,那就有劳李先生了,不过,若是大脚不愿意,再来拧我耳朵……” 李密笑笑道:“大王你放一万个心,花大脚这次不会再拧你的耳朵,她还会变得乖巧温柔呢。” 程咬金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李密说道:“对了,另外,我看伯当对李小姐情深义重,如今老六不在,我们瓦岗寨一片萧沉,要冲冲喜,要来就来一双,你去将他二人也撮合撮合,一并办了,大摆三天宴席,然后将那边不负的大军杀个片甲不留。” 李密点点头说:“行,他二人心中都有数,就只差有人替他们捅破窗户纸了,不过,得大王下个旨,臣这就奉旨行事去。” 程咬金敲了一下李密的头说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认得字吗?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 李密连忙认罪,这程咬金你让他下旨,这不是要他的半条命吗?李根本不知道如何写。于是,李密说道:“那样,臣就去传大王口喻。” 说完,李密就离开程咬金,到花大脚那去提亲。花大脚一听程咬金要与她成亲,那心里就像乐开了花一样,高兴得像有只小鹿在怦怦跳。不过女人还是要有所矜持的,于是,她装做不愿意地说:“李先生啊,这个天杀的,他说让我嫁给她,我就嫁给他了吗?不行,得让他立个誓言,得杀杀他的威风。” 李密劝说道:“花大姐,大王说了,他要娶个媳妇,好帮他洗衣做饭什么的,我就在想啊。大王若是不娶媳妇,你不也一样替她在做饭吗洗衣吗?其实大王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于是,我就这样对大王说了,你猜大王怎么说?” “怎么说?”花大脚其实也纳闷,这个浑蛋会怎么说。 李密一副不好说出来的样子,他说道:“谁知道大王说,关键还是能陪着大王说说话,他说,李先生啊。你帮我去提亲。若是大脚不愿意,找紫嫣啊什么的也一样,让她们有空了陪本王说说话,替本王敲敲背,至于衣服吗?不提亲大脚还是会洗的,到时候让她将我们的一并洗了吧。” 这花大脚可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心想,好你个浑蛋,我天天累死累活的为你做牛做马,你居然如此待我,看我以后还替你洗衣服不? 于是,花大脚大声骂道:“看我以后替你洗衣服不?他要向谁提亲让谁洗。” 李密见花大脚生气,知道她醋意翻滚,李密说道:“花大姐,你说让他向谁提亲让谁洗,大王不是派来向你提亲的吗?可是你不愿意啊,你不愿意我只得再换其他的姑娘,不然我李密完成不了任务是要杀头的,我可以立了军令状的。你若是不愿意,可不能阻止我去找其他姑娘,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完成不了大王的任务而让大王……”李密说完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花大脚急道:“这个,李先生,那你说如何是好啊?” 李密狂笑说道:“这不是主动权在你那里吗?你点一下头同意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花大脚脸一红,说道:“可是,这样就太便宜这老家伙了。” 李密就替她出点子说道:“嫂子说得对,那样的话,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要不这样,嫂子,你成亲的时候给他一个下马威,对他立几条家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造次。你看这样,如何?” 李密边说边叫嫂子,已经将其他的称呼改了,虽然花大脚不太自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她还是坦然接受的。 李密见花大脚没有反对,想想还是早点告辞,免得夜长梦多,便对花大脚说道:“嫂子,那李密我先告辞了,我还得到王御史那去一次,大王可是给我下了命令,你与那李小姐的婚事是一起办的。” 花大脚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李密神秘地说:“热闹啊,再说,这有什么不好呢,那我先告辞了,嫂子不送。”说着,李密就急急出了门,找王伯当去了。 (本章导读:人物,魏征 程咬金 徐茂公 花大脚 李密) 第154章 王伯当懈美同游,候书房李密传旨 李琼仪经魏征的救治,加上连日来王伯当和玉儿的悉心照顾,病体渐渐好转。这几日攻边不负,除了没能将薛莲香从宇文成都手上救回,其他的一切都是胜利的,大家正好恢复一下。打算择日攻破边不负的老巢,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带兵来犯。 这日,王伯当陪着李琼仪,两人到瓦岗外面散步,玉儿拿着李琼仪的披风在后面跟着,沿途经过一片花丛,王伯当对李琼仪说:“琼仪,你看那边的花多漂亮啊,我去摘来给你。”说完,王伯当正要前去,李琼仪拉住王伯当的手,摇摇头说道:“不要。” 听得李琼仪说不要,王伯当对她说:“你不是很喜欢美丽的鲜花吗?” 李琼仪说道:“是啊,我是爱花朵,可是它也是有生命的,爱它就要保护它。如果将它摘下来,折了它的生命,那不是真的爱它,而是在摧残它。” 王伯当听李琼仪如此一说,顿时觉得她的伟大,而渐生自己的自私渺小之心,自己看到美丽的鲜花不加保护,自己的觉悟居然不如一个女子,他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便说道:“琼仪你真是宅心仁厚,又冰雪聪明,对人对物都有与人为善的心,相比之下,我却在做辣手摧花之徒,真是汗颜。” 李琼仪说道:“王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们是做大事的,何必拘泥于小节,只是我在平时的时候,为那些弱势群体,能做一些是一些,哪怕是些小花小草,也当珍爱之。” 王伯当点点头,觉得她说得真是对极了。这时候,吹来了一阵冷风,玉儿连忙拿过李琼仪的披贩,她怕身子骨原来就不是太好的李琼仪受了风寒,身体不支。 王伯当从玉儿身中接过披风,亲自替她披上,对她说道:“琼仪,你要当心,我看起风了,咱们回去吧。” “好。”李琼仪点点头,于是,王伯当扶着她,小心地回到李琼仪的住处。待李琼仪进了屋子,王伯当吩咐玉儿说道:“玉儿,你要多照顾小姐,对了,你等下替小姐炖点汤,让她暖暖身子,生活上缺什么你尽管对我说。” 玉儿点点头说:“好的,王公子,玉儿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小姐的,你就放心好了,可是玉儿照顾得了她的身子,却照顾不了她的心,还要烦请王公子多安慰安慰小姐,她受伤的心实在太伤了,而且小姐为人向来低调又不想麻烦人,她都将她的痛苦藏在心里,玉儿看着可心疼了。” 玉儿说得句句在理,王伯当说:“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玉儿,你先回去吧。” 说完,王伯当告别玉儿,离开了李琼仪的住处。他离开后急急回到自己的书房,想争分夺秒地为瓦岗尽力,想一想如何消灭边不负的后援之军,免得到时候夜长梦多,也要想想虬髯客此行有没有救出薛莲香,如果他没有救出,王伯当得考虑一下消灭边不负后,自己是不是上一趟京都,去支援一下虬髯客,好在大家兄弟一场。 王伯当到了书房,没想到李密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他了,王伯当上前施礼道:“原来是李先生,今天怎么会到我这里来啊,真是稀客。” 说完,王伯当躬身让出道,请李密坐下。李密悠然地说道:“王御史,此番李某过来,是奉了大王的口喻,来向您传达好消息的啊。” 王伯当一愣,说道:“有什么好消息啊。”王伯当看来,如今瓦岗寨右贤王离席,边不负带着朝庭的五成兵马在一边虎视眈眈,哪里会有什么好消息。 李密说道:“是这样的,大王见瓦岗近日来大家消沉,出了许多事情,没精打采的将士很多,大王想让大家高兴一下。” “哦,大王想让大家高兴一下,李先生却来我王伯当处,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伯当去办。李先生你说,有什么事情,伯当一定竭力做好,决不辜负大王的厚望。”王伯当信誓旦旦地说。 李密笑笑说道:“王御史,哪里会有那么严重,瞧你说的,就像壮士一去不复还一样,大王只是想在瓦岗寨里大家热闹一下,办场喜事?” “喜事?近日来瓦岗寨有喜事吗?”王伯当问。 李密说道:“目前没有,只要王御史开了口,就有了。” 王伯当吃惊地问:“真的?那是太好了,不知道是什么喜事啊?” 李密就向王伯当讲了大王的打算,说道:“大王要替你与李琼仪小姐主婚,王御史,你可以努力了啊。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你不要辜负大王的好意。” 让王伯当做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求之不得,哪有不乐意之理。只是,李琼仪同意吗?王伯当不敢说,怕李琼仪若是拒绝,拂了她的意,伤了她的心。其实李琼仪的心意,王伯当也是知道,他是怕入隋宫一事对她内心造成的阴影,让她不敢去接受新的幸福,哪怕王伯当能接受,可是李琼仪自己的内心不能原谅她自己。 王伯当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先生,此事原本就是伯当的心头大事,就怕李琼仪她内心不能战胜自己,我不敢开口啊。” 李密笑道:“王御史尽可放心,此事包在我李密身上,你就等着做新娘官就行了。” 王伯当见李密笑声如此,怕他弄巧成拙,便提醒他说:“那你可别搞砸了?” 李密保证说:“放心吧,事情交给我李密去做,大人尽可放心。只要到时候别忘记了赏我李密多几杯喜酒喝就行。” 王伯当向李密施了一礼,说道:“此事若李先生可以玉成,王伯当定当不忘大恩。”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李密 李琼仪 玉儿) 第155章 传王旨李密受拒,又施计暗中试情 当李密将王伯当的意思传达给李琼仪的时候,李琼仪却拒绝了,李密不知道李琼仪在隋宫的时候受到了隋帝惨无人道的摧残,身心俱伤,她不能接受新的感情。 李琼仪拒绝了李密,让李密不能向程咬金与王伯当交待,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李琼仪对李密说道:“李先生的好意琼仪心领了,王公子一表人才,武艺超群,应该配一个更好的姑娘,请李先生代为转达,李琼仪这一生只想与青灯为伴,了此残生。” 李密说道:“李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大好的青春年华,应该努力追求幸福才对啊。” 李琼仪不说话,她让玉儿赶紧让李密走,玉儿只得推李密出去,到了门外,就在李密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玉儿说道:“李先生,我家小姐真是命苦,她其实心里满满的都是王公子,只是她自己不能面对。” 李密听玉儿一说,心里明白了,原来李琼仪心中都是王伯当,只是她不能自我突破,于是李密对玉儿说道:“玉儿啊,你看你家小姐与王大人,是一对璧人,你怎么可以让他们因为无奈的约束而封闭自己的感情呢,你说是不是?” 玉儿点点头,惋惜地说:“谁说不是啊,我家小姐那么好的人,她应该得到属于她的幸福。李先生求您一定要想个办法,让我家小姐走出那阴影才行啊。” 李密听了玉儿的一番话,心中知道要,要帮李琼仪打开心结,才是目前要做的,只要好心结开了,她的感情就顺了,王伯当的事情他也就完成了,程咬金那里也可以交待了。 于是,李密就叫玉儿过来,附在玉儿的耳边细说了一番,让玉儿依计行事。玉儿惊讶问:“这样行吗?” 李密说道:“怎么不行,不试试怎么知道。” 玉儿见李密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她心想豁出去了,就试试看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密告别玉儿,就按他所定之计,他要实施计策了,要让李琼仪将她自己的内心表现出来,李密的确要费一番心思。 于是,李密就先到王伯当处,向王伯当说了去李琼仪那里发生的一切,没想到王伯当一怔,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拒绝的。” 李密见王伯当神情恍惚,便安慰他说:“王御史,外面的表象他所呈现的不一定是真的,李小姐虽然拒绝了你,可是她对你还是很上心的,只是她不能面对自己,所以,你只要将她的心展现出来,让她不能逃避,逼得她直面自己的感情。” 王伯当不知如何办,李密上前,对他耳语一番,说出自己定的一计,来试试李琼仪对他的心意。 王伯当大惊拒绝说道:“这如何使得,若是让琼仪知道了,我如何面对她,你让我如何去面对她的眼泪和的失望。” 李密却一把拉住王伯当,正色说道:“王御史,难道你为了你的面子,为了怕李小姐得知真相后对你生气,而放弃这段姻缘了吗?你就甘心这样放弃。” 王伯当说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等,等到她肯接受我为止。” “如果你等不到呢?我听玉儿说,李琼仪她……”李密想说又止,他不知道王伯当是不是知道这个情况,如果王伯当不知道,李密觉得自己将这个事情的噩耗去告诉他,实在是太残忍了。 可是,李密话已经说出,王伯当岂能依他,王伯当拉着他,一定要他说出,为什么。李密无奈,只得委婉地向他说出了李琼仪受伤严重,可能这一生不会有孩子了,因此,她自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觉得她不能接受王伯当的爱。 王伯当听后,双拳狠狠在砸在了身边的案几上,他生气的面对着远方,仿佛要将那对杨广的恨投入到无尽的深渊里,杨广就是这样毁了一个女人,可是,李琼仪,你太傻了,我王伯当怎么会是那样的人?王伯当心里想着。 他对李密说道:“李先生,伯当又岂是那种人,不管琼仪将来能不能有孩子,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她的啊,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李密回答他说:“明眼人都知道王御史你没在意,可是李小姐她自己在意,她不能过自己心里那道砍,你知道吗?所以,你得按我的计策来,看看她的真心。” 李琼仪见李密已走,她两腮的泪水早已将她的脸涂花了,玉儿过来递过一把毛巾,李琼仪接过来擦擦脸,对玉儿说:“李先生走了吗?” 玉儿点点头,对李琼仪说道:“走了,可是小姐,我真替你不值,你明明深爱着王公子,却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玉儿,正因为爱着他,我不能害了他,你不知道的。”李琼仪说道。 饭后,玉儿在房内收拾东西,李琼仪则在一边静静地看书,玉儿收拾完东西,出去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玉儿回来了,她急急忙忙地告诉李琼仪说:“小姐,小姐,不好啦!” 李琼仪见玉儿急忙跑来,便对她说:“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着急,你忘记了。” 玉儿说道:“小姐,我不能不急,你知道吗?王公子,他,他……” 李琼仪一听王伯当有事,连忙着急地问:“哎呀,你快说,王公子他怎么了?” 玉儿停下,舒了一口气说道:“王公子他,因为小姐拒绝了他,他一下子急火攻心,病倒了,刚刚问了李先生,他现在不省人事。” 李琼仪听闻,心也碎了,可是让她怎么办呢?她多想去看望他一眼啊,哪怕是在远远的地方瞧上一眼,可是,如果她过去看了,只会徒增烦恼。 (本章导读:人物,李密 王伯当 李琼仪 玉儿) 第156章 李琼仪内心挣扎,心彷徨进退维谷 李琼仪想去看看王伯当,可是她又不想让玉儿看到她想去看。玉儿在一边劝她说道:“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公子救过你,他妹妹也救过你,你这样不是知恩不报,你应该去看看。” 李琼仪斜了一眼玉儿说道:“玉儿,你不懂。我现在不能去看他。” “为什么啊,小姐。”玉儿不解地问。 李琼仪转身看窗外,想将自己迫切的心藏起来,不让玉儿发现,玉儿呢,你不想让人发现,她就装作不知道,看你能坚持多久。 过了一会儿,秦琼陪着王语莺过来了,王语莺到访,李琼仪连忙让玉儿泡茶侍坐,王语莺一脸不高兴地说:“琼仪,我哥哥快不行了,他现在就想见见你,你一定要过去看看他。” 李琼仪说道:“啊,真的那么严重啊?” 王语莺说道:“谁说不是呢,你就那和拒绝他,让他的希望破灭了,你说他有多伤心呢。” 李琼仪不好意思地说:“语莺,谢谢你们兄妹救了我,曾经对我的大恩,琼仪永生不忘,可是,我实在是,实在是……” 王语莺说道:“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哥哥,你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这样痛苦而无动于衷呢?” 李琼仪让王语莺说得哑口无言,想想王伯当兄妹为了救自己是尽心尽力,替自己寻医问药费尽心机,并且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可是,自己却如此恩将仇报,真是太不应该了。 可是,刚刚前脚李密刚提亲拒绝了他,现在让她如何去面对他呢。这时候玉儿上前说道:“小姐,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玉儿知道你的心里是有王公子的,你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王语莺说道:“是啊,琼仪,你为什么要那样呢?” 李琼仪让王语莺和玉儿左右夹击,说得自己不能自辩,她流着泪说道:“我不能,因为我不能害了王公子,他是个好人,将来会找到更好的女子与他匹配,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勉强我了。” 秦琼上前说道:“李小姐,你还是过去看看吧,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说明白就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管结果如何,都应该去看一看。” 王语莺听秦琼说起什么“当断不断”,又说什么“不管结果”之类,她马上白了他一眼,秦琼见王语莺不高兴,就对她说道:“那你们在这边慢慢说,我先下去了,等下,你就和李小姐,玉儿她们一起回来好了。” 秦琼走后,王语莺为了他的哥哥,真是发挥了自己的语言天赋,对李琼仪软磨硬泡,口水流尽,相劝了好长时间,让李琼仪的心忐忑不宁。其实李琼仪是想去看王伯当的,而且是非常想,特别想,可是,去了就更断不了他的念头。 她想狠下心来不理他,或者说远走高飞,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不过也话秦琼说得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自己是时候要对王伯当说清楚了。 李琼仪对玉儿说道:“玉儿,你去收拾一下,等下我们去告别了大王丞相他们,我们离开瓦岗寨,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隐居起来吧。” 玉儿非常不愿意地说:“小姐,我不去,我不离开这里,再说,小姐你难道不要报仇了吗?” 李琼仪说道:“如今事已至此,以我李琼仪一人之力,想必是报不了家仇了,我只能再将这个愿望托付与瓦岗寨的众英雄们了,他们如此神武,他日定当会斩断杨广的人头,替我李家报得这血海深仇的。” 玉儿还是磨磨蹭蹭地说道:“我不去,小姐,不去就是不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和王公子一起生活,你都要问问你的心,你的心是不是这样想的,你可以骗我,骗王公子,可以骗大家,但是你不能骗你自己的心。” 李琼仪让玉儿说得惊在一旁不说话,她木然地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仿佛失去了右觉一样,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玉儿上前说道:“小姐,你今天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情,这哪里像一个恩怨分明的大家闺秀,分明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李琼仪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得脸上一塌糊涂,玉儿上前对她说道:“小姐,你不要再坚持了,你还是听你自己的心的声音吧。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你心中并不那样想,你活得会很累很累,玉儿并不想小姐活在痛苦之中,不想小姐的心那么累,那么伤。” ……李琼仪不说话。 玉儿接着劝她说道:“小姐,你还是去看看他吧,好歹也给人家一个说法啊。” ……李琼仪还是不说话,端坐在那儿,仿佛玉儿说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一样。不过玉儿知道,小姐是听得见她在说什么,也明白她的意思。 “小姐,小姐,你到底怎么想的?”玉儿不停地问。像一只小麻雀在李琼仪的身边不停地叫着,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李琼仪静了静,自己一个人理了理思绪,她在内心的挣扎,在彷徨,自己要不要这样做。 也许玉儿说得对,自己要问一问自己的心,问问自己的心疼不疼。 (本章导读:人物,李琼仪 玉儿 王语莺) 第157章 李琼仪夜探伯当,王伯当大胆诉情 李琼仪想了想,还是要去看一下王伯当,她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看一眼就走,看看他现在好不好。 于是,李琼仪和玉儿偷偷地来到王伯当的住处,李琼仪进了王伯当的院子。虽然二人十分小心,并不想惊动其他人,可是王伯当已经知道,明显是知道她一定会来。早早就躺在床上准备好了。 王语莺还在一边照顾着,好像王伯当真的病得不轻一样。王语莺竖起耳朵听得外面的响动,凭她在杨素府里多年训练的经验,让她知道有人靠近这里。王语莺对着王伯当“觑”了一下,示意他“病”好,不要露出破绽。 王伯当却对王语莺说道:“妹妹,你看,李先生替我们想出这个馊主意,你说会不会太过了点啊。” 王语莺却劝王伯当说道:“哥哥,你千万不要那么想,我倒是觉得李先生的主意可以一试,虽说这主意是馊了点,可是,这样可以测出琼仪对你的真心啊。” 王伯当对王语莺说道:“琼仪的真心还有测吗?你哥哥我太发解她了,她是不想给我麻烦。我可不是为了测他才按李先生说的去做的。” 王语莺见哥哥有点不高兴,便说道:“知道啦,知道你用情至深,不会测你心爱女子的真心的,不过结果还不是一样,她原本是拒绝你的,可是你病入膏肓,她也许会来看你。” “什么也许,这是一定的。”王伯当倒是信心满满,不错,因为李琼仪心中有他,表面的拒绝并不代表她不关心他。 这时候,李琼仪与玉儿的脚步声近了,王语莺也不再与王伯当言笑,她对王伯当轻声说道:“来了。她们果然来了。”兄妹果然一心,王语莺替王伯当守着外面的变动,李琼仪与玉儿来了,经王语莺的指点,出错就烽了。 李琼仪慢慢靠近,发现王语莺守在床边,她上前打招呼,不好意思地说道:“语莺,我来看看他。” 李琼仪之前拒绝了王语莺,觉得自己不会来看王伯当,现在却出现在这里,让王语莺逮了一下正着,她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只好在王语莺面前讪讪地找点其他的话头来说。 没想到王语莺却显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她依然大方得体地说道:“琼仪,你来了。” 李琼仪冲着她微微一笑,点点头说:“嗯,来看看,不然不放心。” 王语莺心中高兴,她觉得李琼仪果然不是对哥哥无情,只是嘴上硬罢了,于是她对李琼仪说道:“那你就和哥哥说说话吧,他喊着你的名字,念念叨叨一天了,那我先下去了。” 李琼仪听王语莺如此一说,顿时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不过一时间也没有话可以搪塞,便随她去了。 于是,王语莺就打算离开此地,给李琼仪与王伯当腾出地方诉情,她走到门口后,发现玉儿俨然杵在那儿不动,便拉起玉儿的手说道:“玉儿,来,过来帮我做点事。” 玉儿见王语莺有意支使她离开,一秒内也马上顿悟过来,心领神会地跟着王语莺离开了她的小姐。 李琼仪见二人离开,便上前帮王伯当整了一个被角,对他说道:“王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李琼仪已经没有资格再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了,你一定要过好,自己照顾自己,我在天涯海角都会替你祈祷,希望你无病无灾。你对琼仪太好了,可是琼仪却不能报答你万一,以后希望你能震作起来,琼仪等明天就要告辞了,我要和玉儿一起,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隐居起来。过一种恬静的生活。” 说完,李琼仪伸手替王伯当擦擦额头的汗珠,当她的玉手伸向王伯当的时候,却让什么东西抓住一样,李琼仪一惊,原来王伯当的手已经抓住了李琼仪的手。 李琼仪见王伯当醒着,觉得双颊一红,自己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岂不是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人就是一个矛盾的动物,她一方面想向你表达她的意思,一方面又不想让你知道她所表达的内容。 王伯当平时小心行事,做事情向来规规距距地,不过这次,李密让他要大胆的提出他的爱意,一定要让她接受的方法,虽然这个馊主意他一直反对,装病欺骗李琼仪,让他以后如何面对她,可是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孤注一掷,先搂李密的计划来行事。 没想到,李琼仪,白天拒绝他的女人,却心里装着他,闻说他的状况,忍不住就来看他,一个心里装着他的女人能不让他爱慕吗?王伯当抓着李琼仪的手,真想永远不放开。 李琼仪发现了,叫了一声:“王公子……” 王伯当对她说道:“琼仪,你不要离开我,虽然大王让李先生来说合,可是那都是我自己的真心话,我多么希望能和你生活在一起,早在无烟谷小树林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只是一直都没有说……” 李琼仪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何偿不是那么想呢,在无烟谷小树林的时候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她当然也做着一样的梦,可是入了隋宫,后来发生的一切真的让人不堪回首,她的往事,谁能不计较呢?她不能…… 于是李琼仪就想挣脱王伯当的手,没想到王伯当抓得更紧了。李琼仪说道:“王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我现在这个样子。” 王伯当坐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挡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他说道:“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什么样子都是我心中美丽善良的李琼仪,是我王伯当一生的追求,你不要离开,答应我,好吗?” 李琼仪低下了头,刚刚所作的决定好像一下子没有了坚持,可是她又不想那样,她真的矛盾极了,不知道如何做。她想拒绝,可是王伯当哪里肯让,他向李琼仪表白着,说了好多甜言蜜语。最后直接将她搂入怀里,两片火热的唇凑了上去…… 李琼仪出身官宦世家,从小家教严谨,如今王伯当的攻势,一下子让她蒙住了,她不由自主的合着王伯当,两舌交融在一起。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现在地是最主要的。玉儿说得对,她得问一问自己的心,自己的心里想着这样做,可是却要做成那样,那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持续了好长时间,直到李琼仪喘不过气来,王伯当才松开她,王伯当对她说道:“琼仪,我会一生对你好的,你放心,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感动一生。” 李琼仪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时候,窗外传出来声音:“答应他,答应他。” 原来玉儿和王语莺在外面异口同声向她出了意见。王语莺帮着哥哥情有可原,没想到连玉儿也向着他们,李琼仪脸一红,说道:“玉儿,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气,居然这样对我……” 玉儿说道:“小姐,我可不是与谁沆瀣一气,我只是向着小姐的心,我和小姐的初心是一伙的,你可别怪。”说完,她冲着李琼仪做了一个鬼脸。 王语莺也探出头来,对李琼仪说道:“琼仪,你若是做了我的嫂嫂,我一定会尊敬你,我哥也会将你捧在手心里疼爱着,让你幸福地过今后的生活的。” 玉儿抢着说道:“对啊,小姐,那你以后就是最幸福的人了,你答应了他吧。” 李琼仪见大家看着自己,不禁低下了头。 (本章导读:人物,李琼仪 王伯当 王语莺 玉儿) 第158章 虬髯客京师明寻,红拂女瓦岗暗访 虬髯客寻找薛莲香,一路上不顾风餐露宿,千里迢迢地从瓦岗出发,一路向京师而去。 对他来说,去丞相府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他当年失手所杀宇文智及一事,宇文化及余恨未消,此时跑到丞相府大闹,岂不是授之以柄,让宇文化及派人抓他。 虬髯客想寻找薛莲香的下落,他并没有因此而怕宇文成都,相反,他是明目张胆的寻找起薛莲香。虽然他没有到丞相府明着要人,但是他已在各处盯上丞相府的一切,什么人进出过丞相府,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白天虬髯客在丞相府四周寻找,到了晚上,他就偷偷潜入丞相府打探,看看薛莲香住在哪里,自己什么时候,怎么救出她才最安全,即能让两人能顺利脱险,又能不让人发现。 第一天,虬髯客一间间地查过丞相府的院子及后院的闺房,并没有发现有哪处是薛莲香的住处。第二天,虬髯客接着同样地努力,也是一无所获。他在思考着,人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虬髯客虽然表面并无多大变化,其实内心波澜暗起,他实在是担心,但是表面上却是一副没有关系的样子,因为他要注意不要让自己的内心展现在别人的面前,做过王者的他有胸怀也懂王者之道,他要努力,虽然目前并不乐观,但是他要等着。 宇文成都回到丞相府,请了御医,将薛功治好,她是郡主,有病找御医也是合情合理的,虽然杨素获罪,可是她是无辜的,隋帝对她虽有迁怒,不过宇文成都当时愿意用自己的功劳来抵消她的罪行,隋帝惧与宇文家族的闹伐势力,加之李素一案刚平,国内一切百废待兴,他也落得送一个顺水人情,将这件事情上遂了宇文成都的意,来获取他对大隋的更加忠心。至于那杨凌雁在他眼里并不会构成威胁,她又不是杨素亲生的,和杨素间也并没有强烈的父女之情,她是不会替杨素报仇的。 如今薛莲香已经病体大愈,宇文成都带着她在丞相府多游玩,薛莲香在瓦岗的时间已经慢慢地接受了薛莲香的身份,虽然她心里也并没有底,自己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她已慢慢接受。而现在宇文成都的出现,又将她从薛莲香拉回杨凌雁。 “郡主,你在想什么?”宇文成都问她。 “我在想,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这样?”薛莲香说道。 宇文成都劝她说道:“郡主你不要多想。慢慢会好起来的,就算你找不回记忆,又能如何?我还是会照顾你的。” 薛莲香点点头,若是自己找不回记忆,她不知道自己曾经为了什么,做过什么,自己今后的目标是什么?不找回记忆,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一片空白。她的感情无所寄托。 李世民自从到瓦岗结盟后,偶然间从紫嫣那发现了薛莲香,他回去后也经常想起要去瓦岗寻她的消息,可是一时事忙,他并不能走开,只得将此事一拖再拖。 不过,李世民派了红拂前去瓦岗暗寻薛莲香,并趁机将她带走,这不仅仅是带走一个人,而且还是带走传国玉玺的下落。因为只有薛莲香可以找到那传国玉玺。虽然如今她已失忆,可是并不代表,她将来找回记忆的时候,她不找到传国玉玺。 红拂受到李世民的暗派,心中自是上心,在她心中,李世民是推翻隋政的明主,只有他才能让她报得家仇,她是心甘情愿地跟着李世民的,如今让她寻找薛莲香,她觉得那是她的责任,毕竟是她将薛莲香带入地宫,从此后改变了她生活的轨迹,她得为这一切负责。 红拂到了瓦岗寨,只看瓦岗山下娄山关边界,边不负的军营驻扎在那里,时刻准备攻取娄山关,只是找不到时机。 对边不负来说,宇文成都回丞相府,就少了一员大将,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不小心全军覆没,到时候得不偿失。 红拂并不认识瓦岗军,与瓦岗寨众英雄并无交集,她到了瓦岗后,一切只能自己明察暗访,并且,李世民有特别交待,带走薛莲香一事一定要秘密,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那个虬髯客,他要是知道了,你就带不走此人了。 红拂是何等聪明之人,她当然明白其中厉害关系。于是,她到了娄山关,并没有借着与李世民的交好而直入瓦岗寨,相反,她是一个人悄悄潜入,凭红拂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在这片土上来去自如而不让人发现。 只是红拂了解了瓦岗寨上的人物后,发现居然到了这里还有熟人,那失踪多日的王语莺不但没死。而且还生龙活虎地出现在瓦岗寨这片土地上,而且居然还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让红拂觉得不可思议,她非常想弄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另外她还发现紫嫣好像也在这里,不过这点好理解,或许她是和王语莺一起来的,可是这也不应该啊。王语莺离开的时候紫嫣还在地宫。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宇文成都 薛莲香/杨凌雁 红拂 李世民) 第159章 王语莺街头采物,被盯梢暗伏危机 这天红拂女来到娄山关脚下,发现王语莺外出采购东西,秦琼并没有跟在身边,只有她和紫嫣两个人一前一后,手上推满了买来的东西。她们买了好多东西,像什么喜烛啊,布料啊,簪花啊什么的,买了一堆喜庆用具。 看来瓦岗寨里面喜事近了,知道瓦岗事务的人一看便知道,王语莺如此上心的事情,一定是与她哥哥有关的。 王语莺说道:“紫嫣,你看看,还有什么漏掉没有?快帮我看看。” 紫嫣看她开心成这样,取笑她说道:“语莺啊,你怎么急成那样,比你自己成亲还火急,若是你自己成亲的时候,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 王语莺见紫嫣笑话自己,便伸手去拍她,没想到一拍,手上拿的一堆东西散落地上,两人只得一件件捡起来。 王语莺埋怨道:“紫嫣,都怪你,害得我东西全部掉地上,还好没什么易碎的东西,不然损失可大了。” 紫嫣边捡边说:“语莺,你这样说就冤枉我了,我可是没有动过手,那可是你自己动手推我的。” “你……”王语莺让紫嫣说得哑口无言。其实这时候,已经有一拨人盯上了王语莺和紫嫣,他们就是边不负的手下。 那边不负自从五子离散后,只有蝎子一人存活,影子失踪。如今就连蝎子也让宇文成都带去了丞相府,他身边真的是无可用之人了,于是,边不负只得请他的师兄帮他找来两个奇人异士,前来助战。 这两个奇人异士一个是纸娃娃,一个小鬼无常,至于他们的真实姓名是谁,已经无人知道了。那个叫作纸娃的人看起来一副病央央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十分可怜,顿生怜香惜玉之心,就像一个纸做的娃娃一样不堪一击。其实她内心所含的杀伤力是巨大的,而人在不设防的情况下所受的攻击最为致命,许多人就是这样丧生于纸娃娃的毒手。 而那个黑无常,顾名思议就是说他的武功非比寻常,简直和阎王殿有无常一样,要你死,你就得死,两个都是罕见的高手,只是平日淡泊名利,因此并无涉及江湖恩怨,而如今也是受边不负师兄之托,前来相助于边不负完成他的事业。 那个盯上她们的人正是黑无常和纸娃娃,他们奉了边不负之命,前来此处,看到王语莺和紫嫣两个女子出来买东西,这不正是上天赐于他们的机会吗? 他们盯着王语莺和紫嫣,这回是盯上她们两个,一定不能让他们跑掉了。 纸娃娃拿着手上的一个纸娃娃,对黑无常说道:“那个女人留给我。”她手上拿的那个纸娃娃是她的武器,至于怎么发射,如果使用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这特殊的独门绝技,根本不能为外人所知。 黑无常说道:“哪个女人,那两个都是女人。” 纸娃娃指着王语莺说道:“我说那个穿黄衣服的。死无常,你不要与我抢东西。” 黑无常说道:“谁要与你抢,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说实在的,纸娃娃与黑无常之间并不团结,只是奉了命令,不得不一起共事边不负罢了,纸娃娃向来看不起黑无常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还得得和自己作对。而黑无常也见不得那纸娃娃不男不女,男女不分。直让他恶心到要吐。 纸娃娃听黑无常如此一说,急地对他大声叫嚷,说道:“你说谁是不男不女的东西,你个老不死的,你居然敢骂我。” 黑无常说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两人吵得你一句我一句,居然将跟踪王语莺的事情忘记了,并且暴露了自己的目标,他们的所争所吵,所言所语,全部落入一个人的耳朵,那就是在此偶然听到的红拂。 红拂对这两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过她不明白是谁有那么大魅力,居然让这两人也能出来替他卖命。 红拂心想,此时那让他们盯上的女子怕是凶多吉少,如此自己还是跟在身后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帮得上点忙。另外,若是他们盯上的是薛莲香,自己则是要奋力去营救的。 这时候,王语莺与紫嫣捡完了地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紫嫣说道:“好了,语莺,我也不和你闹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我感觉今天总有一点不对劲啊。” 王语莺东张西望了一番说道:“哪里不对劲啊,紫嫣?我怎么没看出来。” 紫嫣说道:“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是我觉得胸口很闷,眼皮不停地跳。可是又不明白是为什么。” 王语莺提醒她说道:“好了,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免得我哥哥担心。” 紫嫣心想,你是免得秦元帅担心吧,不过这回紫嫣可不敢开她的玩笑了,她怕若是再将一推东西掉地上,到时候她们又得重新捡。还是让着她一点,玩笑会掉捧手上的物件,因此开玩笑的时候要谨慎。 踏着夕阳的余辉,王语莺与紫嫣有说有笑,一起朝瓦岗寨走去。这时候,两相斗跟的纸娃和黑无常猛然发现,人跟丢了!纸娃娃对着黑无常埋怨道:“都是你,你看,跟丢了吧。” 黑无常居然说道:“你连个人也跟不住,你还有什么用,真是一个纸娃娃。” 纸娃娃还想对黑无常骂几句,黑无常却对着纸娃娃说道:“你还磨蹭什么啊,还不快追,你再不追上去,人真跑远了。” 经黑无常一提醒,纸娃娃一听,心中后悔不已,因为自己与黑无常斗嘴,居然让他跑掉了。于是,纸娃娃对黑无常说:“那赶紧追上去啊。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等她到了家,咱们想要抓她就不容易了。” 黑无常在此时和纸娃娃放下成见,想起了自己还有坚巨的任务要等着自己去完成,两个曾经是与骂的不分上下的,现在却能形成统一战线,同时向王语莺和紫嫣追去…… (本章导读:人物,红拂 王语莺 紫嫣 纸娃娃 黑无常) 第160章 至效外路遇无常,狭路逢落败受缚 当纸娃娃和黑无常一起赶上王语莺和紫嫣的时候,王语莺和紫嫣还有前头,根本没有发现危险已慢慢向她们逼近。 黑无常对纸娃娃说道:“我说娃娃,咱们是不是应该动手了。” 纸娃娃点点头说:“嗯,不过,边将军要活的。” 黑无常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醒。”说着,黑无常用起了功,他用自己的袖力掌力引来了一阵寒风,顿时间地上的树叶,纸片全部飞了起来,路边的野草也朝一边弯腰,小树齐刷刷点着头。 这让人看了,定会觉得是大风来了,吓得赶紧回家去呆着。王语莺说道:“紫嫣,怕是要下雨了,我们快点走吧。” 紫嫣说道:“好,若是真下雨,那我们就要被淋湿了,那买来的这堆东西大部分会被淋湿的。” 王语莺非常焦急地说:“是啊,紫嫣,这可怎么办好,你看看附近又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两人想来还是认为要加快脚步,赶紧回去,不要再外面呆太久了,免得等下下雨的时候让雨水淋湿了。 走了不一会儿,王语莺觉得很累,她挥了挥额头上的汗珠说道:“真是奇怪了,这好好的天气,怎么就风起云涌的,难道是要变天了吗?” 紫嫣却满不在乎地说:“眼下也快入夏了,说不定这也是自然天象。” 王语莺转念一想,说道:“不对,夏天的雷雨不会那么早,看来是天有异象,必有妖孽。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使坏,不知道是不是针对我们来的。” 紫嫣惊慌地说:“语莺,不会吧,你可千万别吓我,虽然我不怕打打杀杀,不过我最怕鬼了。” 王语莺对紫嫣说道:“你长点能耐行不行,鬼有白天出来的吗?不会是鬼。若有人使坏,那也是个人使的。” 这时候,黑无常哈哈大笑。那笑声足可以令人震耳欲聋,他对着王语莺和紫嫣说道:“小妮子,你见识倒还不小啊。这下让你见见我黑爷爷的厉害。” 紫嫣一看一个黑胡子的大汉,而且自称黑爷爷,她说道:“你到底装神弄鬼的做什么啊。”黑无常说道:“抓你啊。我跟在你们身后好久了,怎会放过你们啊。” 王语莺上前说道:“这位黑什么的好汉。我们素来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抓我们呢。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不好,不想着建功立业,却来和两个女子为难,你不觉得丢脸吗?” 黑无常摆摆手指说道:“我老黑从不与手无寸铁的人打斗,不过二位姑娘可不是普通女子,你们曾是训练有素的地宫杀手,难道杨素那几年白练你们了,连我们靠近了,你们居然也察觉不到?” 紫嫣连忙后退了一步,说道:“我说这有鬼,原来你就是这白天使坏的鬼啊。” 黑无常笑着说:“哎,你还真说对了,可惜没奖。” 这时候,手上摇着娃娃的纸娃娃上前了,一边笑一边说:“与她们废那么话做什么,直接抓了送边将军那好交差。” 王语莺一听纸娃娃的话,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原来这两个奇怪的人是边不负找来对付她们。而那边不负曾多次败于瓦岗兄弟手下,拿他们没办法,就只能找些旁门左道来对付她们这些女子,好以此要挟秦琼和大王。心想,这边不负可真是太卑鄙了。 紫嫣说道:“原来你们是边不负的人。那个边不负,自己败在秦元帅手下,是秦元帅和我家大王的手下败将,现在做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现在居然派你们这两个长像怪异的人来抓我们。” 纸娃娃气得脸色发白,不,她本来就是天生一副苍白的面容。怒说道:“你说谁长像怪异!” 黑无常见纸娃娃气不打一处,就对她说道:“好了,与这两位秀色可餐的美人相比,你长得的确是有点怪。” 紫嫣见到连黑无常也取笑那纸娃娃,她扑哧一笑,说道:“你看你长得太对不起人了,连你的伙伴也没站在你的立场上。” 王语莺原本还想请求他们放掉与他们无怨无仇的自己,可是听他们说得是边不负的手下,她只能打消这个念头,边不负眼里,与瓦岗众英雄是不共戴天的,而她作为秦琼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边不负是一定不会对她手软的。 看来自己今天是要与她们硬拼一番了,王语莺对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今天到底想要怎样?” 黑无常说道:“我们边将军要活的,不过说真的,你们长得如果俊美,让我下手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听到黑无常如此调戏自己,王语莺想辩驳他,却说不出话来,她怒道:“你……” 紫嫣说道:“语莺,我们不要与他们多废唇舌,这两人与那边不负狼狈不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与他们拼了。” 王语莺点点头。那纸娃娃见紫嫣语言犀利,并且嘲笑自己的长相天生苍白,面无血色,她一把撑开手上的纸娃娃,掉出她的独门武器,对着这两个姑娘狠下杀手,闪过一道银光。 就在这时候,黑无常用大刀挡过她的暗器,大声呵斥她说道:“你难道忘记了,边将军要活的。我可不想因你而坏事。” 纸妹妹愤怒地瞧着紫嫣,恨不得将她吞了下去,只是自己现在还不能要了她的命,因为上头要活的,只能先将她们抓来,交与上面安排。 黑无常怕纸娃娃不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坏事,就对她说:“你来对付那个穿黄衣服的,我来收拾那紫衣服的。”说着他指了指王语莺,示意让纸娃娃抓王语莺,而他自己要亲自将紫嫣给抓住。 于是,霎时间,四人八手,对决于郊外,那黑无常与纸娃娃既是边不负请来的高人,手段自是不比寻常,几个回合下来,已经败北。黑无常和纸娃娃将二人捆绑了,欲带去边不负大营邀功。 紫嫣骂道:“你们不要以为自己发不起了,你知道她是谁吗?你抓了她,到时候瓦岗的秦元帅和王御史就会带兵来救我们,到那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到了。” 黑无常见紫嫣牙尖嘴利地不停地一路骂过来,便回头对她说:“没关系,我们正怕他们不来呢。” 相反,王语莺却非常安静,她心中希望秦琼不要来救她,免得落入这些旁门左道的暗算。她心中想到,自己今天街上买的东西全部掉地上,若是有人发现,如果到店家寻问,也许秦琼他们终会知道自己落难之处。还是即来之,则安之,反正那边不负要活的,就暂时不会要了她们的命,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纸娃娃原本就对紫嫣反感,如今见她骂声凌利,可是自己又不能杀她解恨,便对黑无常说:“这个女人太吵了,我要割了她的舌头。” 黑无常见纸娃娃如此一说,便拿过一只嗅袜子,将紫嫣的嘴堵上了。 紫嫣是个姑娘家,向来爱干净,如今让那黑无常随手抓过一只嗅袜子给堵上嘴,哪里受得了,于是就骂,可是嘴被堵着骂不了,于是,她只得咿咿呀呀一番,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是一定是在骂他们两个。 纸娃娃见她还在咿咿呀呀个没完,就拍了一个紫嫣的头,骂道:“我看你还怎么骂,让你能说。看你怎么说。” 于是,就这样,王语莺和紫嫣就让边不负派出来的新一批杀手纸娃娃和黑无常抓进了边不负大营。 此时,红拂赶到,只发现零散掉落在地上的王语莺买的一堆喜庆用品。虽然红拂早就察觉王语莺已让人跟踪,可是又没法通知她,她也权衡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觉得她二人加上自己,以三敌二,也不见得是她们的对手,自己还是不能冒然出手,毕竟此行的目的是寻找薛莲香的。 可是,紫嫣和王语莺是她在地宫时候一起出来的姐妹,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就算不能去救她们,也得为她们报个信。 (本章导读:人物,王语莺 紫嫣 纸娃娃 黑无常 红拂) 第161章 红拂女独上瓦岗,告见闻辞行上京 红拂捡起了地上的物品,一件件整理得整整齐齐,她将这些用品装上自己的马上,准备去一趟瓦岗寨。 行至瓦岗山下,就让山下的守寨士兵拦去路,红拂将长剑往胸前一挡,对他说道:“我是来找你们大王的。” 守寨士兵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看她目光冷冷的,并不像以前寨上兄弟带来的女人那样和蔼可亲,便说道:“我们不认识你,你若是硬要上寨,你得道出你是谁,我等上去禀报。” 红拂冷冷一笑,说道:“我是你家大王的救命恩人。” 那几个守寨小兵闻说是大王的救命之人,不敢怠慢,就让红拂在山寨脚下候着,派了两个脚长步快的手下去相报于大王。 程咬金正在悠哉悠哉准备王伯当与李琼仪的婚庆事宜,当然还有他与花大脚的,不过他与大脚的一边他自己并不做亲自准备,而是交与其他兄弟去完成。此时听得有人来报,说是有一女子上山,自称是大王的救命恩人。 这倒是让程咬金给难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受过女人的救命之恩了? 程咬金大笑说道:“我什么时候让女人救了?难道我老程福星高照,有漂亮女子主动投怀送抱来着,哎呀,别来太早赶一起啊,晚些时候,等我成亲了再来啊。” 花大脚踢了他一脚,说道:“你想得美!” 程咬金“哎哟”一声,连忙对花大脚说:“我哪里敢啊。” 那小兵见大王并没有受过寨下女子的恩惠,便说道:“大王,那小的就去将她打发了出去吧。” 程咬金点点头,那小兵正要出去,程咬金拦住他,大声说道:“回来!” 那小兵只得停下来,不知道大王让他停下还有什么吩咐,就说道:“大王,您还有什么吩咐?” 程咬金说道:“你先带我去看看,她是谁。” 花大脚拦住程咬金说道:“老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亲自下山见美女去了。是不是要我拧你耳朵啊。”说着,伸出手要拧程咬金的耳朵。 程咬金一躲,说道:“你做什么,我在想,她会不会是来找老六的,我得先去看看情况。” 花大脚一听,有可能是来找虬髯客的,便不作声,便下手,对程咬金说道:“那你还不快去。” 程咬金用手指着花大脚的脸说道:“李先生说过,你以后不许再拧我耳朵,不然我还没娶你就先休了你。”说完,跟那个小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瓦岗寨,朝山下奔去。 到了山下,程咬金见到了红拂,这么美丽的女子,让他也叹为观止,不过程咬金可不是好色之徒,他只是稍加一看,马上整理好心态,问道:“这位姑娘,目前我就是瓦岗寨的当家大王,不知姑娘来瓦岗找谁?” 红拂不知有左右贤王二位,这倒让他惊讶不已,总之,在伊阙关李靖让虬髯客还当日猾口林救命之情时,曾知道虬髯客是带兵出征的大王,秦琼是三军主帅。当时程咬金留守平靖关,因此,红拂并不知道他也是大王之一。 红拂顿时觉得自己认错人了,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原来你就是瓦岗寨的大王,那我认错人了。” 说完,红拂朝程咬金不好意思的笑笑,对自己的过失掩饰一下,虽然她笑得虽然勉强,不过依然不失她的妩媚之气。 程咬金见她如此见外,便问道:“姑娘,你可是来找虬髯客张烈的?他是我瓦岗寨的右贤王。” 红拂双手施礼,对程咬金说道:“正是。” 程咬金无奈地说道:“可不巧的是,他正好出去了。没在寨子里头,不过,姑娘既然是他的朋友,瓦岗寨是非常欢迎的。但请姑娘到寨子里头一聚。让我老程代才六替你接接风吧。”程咬金怕红拂误会他们是在拒人千里之外,毕竟虬髯客的离开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因此,他就挽留红拂,免得她认为瓦岗寨是故意骗她说虬髯客不在的。 红拂问道:“离开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请问大王,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程咬金苦笑一声说道:“老六离开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不过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那可就说不准了,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或者更长。” 红拂猜想,虬髯客离开匆忙,并且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才能回归,看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可以让他放弃自己的称霸中原的梦想。 红拂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程咬金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于是,程咬金就将薛莲香如何让宇文成都抓走,而虬髯客救人不成,反而秦琼中了毒,最终没救成,虬髯客已经上京救薛莲香的事情说了一遍。 红拂听的急切地说:“大王,看来我得去找他了,我的事情也很重要,不能拖。”说完,红拂正想走,不过她觉得还有事情没有交待清楚。又转身对程咬金交待说道:“对了,大王,我在路上看到边不负新的将领带走了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买了一堆东西全部散落地上,我已经收拾好了,给瓦岗寨送过来了。” 程咬金挺纳闷的,那两个女子的东西送瓦岗寨来做什么?红拂看出他的心思说道:“这两人应该和你们是有渊源的,我认得她们,她们是王语莺和紫嫣。” 程咬金一听,吓得不轻,连忙说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王姑娘和紫嫣姑娘?你是谁?替谁办事?” 红拂大笑一阵,冷冷地说:“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之所以认识她们,是因为我和她们一起在地宫呆过,我并不替任何人办事,她们是我的姐妹,我现在以一人之力相救于她们是很困难的,所以我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大王,好让大王想办法救出她们。” 程咬金听完红拂的陈述,连忙向她承认自己失态之错,并且保证一定要救她们出来。红拂见程咬金有心相救于她们,便对他说道:“那此事要大王多费心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找虬髯客。就不参与营救行动了,我相信,以瓦岗寨精英会集,救下她们应该不成问题。” 程咬金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她们的。” “那我就可以放心离开了。”红拂心中的石头沉了一地,顺便她提醒程咬金说。“大王千万要注意。那两人可都有点歪门斜道,武功厉害,大王要小心为上。” 程咬金谢过红拂,并请她入寨,可是红拂执意要离开,程咬金相拦不住,只能目送她离去。 (本章导读:人物,红拂 程咬金 花大脚) 第162章 三谋臣定计救美,红拂女策马入京 红拂离开后,程咬金就带着红拂送来的那一堆王语莺散落的东西回了瓦岗寨,他在想,回去如何和秦琼还有王伯当说呢。这是一个问题。 如今看来要先将她二人救出来,看样子自己和王伯当的婚期是处延后了,不过这不是问题,主要是那两个并非是等闲之辈,看来这事情有点棘手啊。 可是不管如何,他还是要面对这件事情,还是实话实说吧,想到这里,程咬金加快了步伐,要去寨子里头找丞相军师商量一下,如何解决问题。 程咬金将东西拿到屋里头放下,花大脚过来拿过来一看,见是喜庆的东西,便说道:“你下山去见你的救命恩人,就拿了这些东西啊,看样子她好像知道我们要成亲了,给我们准备来了。” 程咬金脸色一沉,说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这是王语莺买的。” “哦。”花大脚见程咬金不高兴,便将东西整理整齐,说道:“这语莺妹子买的,怎么再你手上?” “别提了,她们叫边不负的爪牙抓去了,你快去叫丞相和军师来我这,我要商量一下如何相救于她们。” 花大脚一听,连忙应了一声,就风也似地跑出去叫人了。 过不了多久,徐茂公,魏征,李密等一行已经聚集到程咬金处,程咬金将红拂前来寻虬髯客不遇一事说了一个大概,并说起王语莺和紫嫣已经让纸娃娃与黑无常抓了。 魏征问道:“大王,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不惊动秦元帅和伯当去救出他们?” 程咬金点点头说道:“是啊,但不知三位有什么好办法?” 徐茂公摇摇头说道:“没有,那边不负的手下,五子已经够头疼的了,如今又窜出个纸娃娃和黑无常,而我们瓦岗军,如果不动用秦琼和王伯当,你说,还有谁有如此大的能耐,可以与之抗衡?” 李密说道:“若是右贤王在,他也算得上一个,可惜他……” 程咬金说道:“人那不是废话吗?”李密连忙补充说道:“不过,罗先锋可行,他去救人,想必一定可以的。” 魏征接过李密的话说道:“如果让罗成前去,此事就必定惊动秦琼,不如就让他们三人去救人吧。” 徐茂公摇摇他的薄扇,忧心地说:“哎,如今敌方水深水浅尚不明朗,此事应该从长计议。” “是啊,红拂姑娘有没有说起他们抓了王姑娘和紫嫣姑娘之后,会作如何处理。”魏征问道。 程咬金说:“好像是说,就怕秦琼他们不找他们。” 魏征一拍桌案,说道:“这就对了,他们一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就等着我们的人前去上钩。然后好对我们来个一网打尽。” 徐茂公点点头说道:“有可能,或许他会趁我军主将不在,关内虚势,趁机攻占娄山关,这点也不得不防。” 程咬金觉得众人说得有理,就说道:“那依众家之见,应该如何是好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个谋臣看看对方,觉得此事是很棘手。程咬金见没人说话,就说道:“都说道,三个嗅皮匠,顶个诸葛亮。我看你们三人都是有谋之士,不至于连个嗅皮匠都不如吧,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好的计策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李密想了想说道:“大王,依臣之见,还是先派个人去探探风声,然后再作打算,边不负抓那两个女子,有什么用呢,目的明显是针对我们瓦岗寨和娄山关,不然他至于和两个女人过不去吗?” 程咬金说道:“我知道要先派个人去,这还用你说吗?那你说说看,派谁去呢?” 李密提议说道:“这派个人去吗?要不打草惊蛇为好,若是派秦元帅或王伯当去,难保他二人救人心切,做出事情来打草惊蛇,反而让边不负有所防范,不利于救出紫嫣姑娘和王姑娘,到时候我们只得接受边不负的条件了。不如派罗成罗将军前去,稍微好一些。” 程咬金点点头,对魏征说道:“魏丞相,那此事就由你通知罗成,让他完成任务。” 魏征领命前去,吩咐罗成点两侍从,前去边不负营下探情。罗成刚来,对一切尚不熟悉,与李密先前并与交集,程咬金怕李密前去,并不能很好的差遣罗成行事,故而让魏征来执行命令,这也是他作为人王的睿智之处。 红拂离开瓦岗,则一路向京而去,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虬髯客已去京都,寻找薛莲香,也知道了薛莲香让宇文成都带走。 红拂不禁替虬髯客担心起来,想当年,虬髯客误杀宇文智及,宇文成都替叔父报,到处捉拿于他,红拂加上虬髯客,合两人之力也只能勉强从他手上逃脱,若是以他一人之力,想从宇文成都手上脱生,怕是很困难的吧。 这样说起来,红拂和李靖都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前去找他,只消说起前事,大家自然记得,那虬髯客并非忘恩负义之人, 说起当年之事,一定记忆犹新。 只是,红拂弄不懂的事情是,薛莲香让她带进地宫,经过训练,一身才艺。她是如何和那虬髯客合到一处的,而李世民让她来时,也没有说明白是为什么,让她匪夷所思。 若是薛莲香心中有李世民,还记得地宫之情,怎么又会付情于虬髯客呢,事实上,女大十八变,她不能认出那是当年与虬髯客一起脱身的乡村丫头。 红拂策马前行,边走边想,在想她想不通的种种。在她看来,李氏江山不久便会成功,那薛莲香应该是相助于李世民成就事业的,而不是成为她事业成功的情感绊脚石的。 (本章导读:人物,程咬金 魏征 李密 徐茂公 红拂 花大脚) 第163章 至京城跟随张烈,巧乔装欲混入府 红拂到了京都,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栈住下,她与虬髯客不一样,用不着躲着藏着,她大可大摇大摆地上街,到各处打听宇文成都的近况,也在暗中视察虬髯客。红拂想还是先探探情况,不过,在暗中关注虬髯客,必要关头说不定还能救他的性命呢。 虬髯客也在丞相府门口每天守着,看着人员进进出出,他也在等着薛莲香出来的机会,如果薛莲香能出得丞相府,他便会尽全力救她出去。 这些天虬髯客看进出丞相府的人明显多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揪心起来,原本丞相府的事情与他无关,自从薛莲香到了丞相府之后,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息息相关,让他不由自主的去关心,去思考。 可是,最近丞相府为什么人突然变多了呢,让虬髯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然,这个情况红拂也注意到了,她在一边很是为虬髯客担心,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红拂细数着出入丞相府的人群,看看到底是哪路人员。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些人中,有先前与越国公结盟的高丽小王爷,好像洛阳王世充的儿子王怀玉也在,看来这宇文化及是要做第二个杨素了。而那个高丽小王爷也是个人精,这方与杨素结盟,见杨素兵败,树倒猢狲散,马上调转马头,改与王世充,宇文化及等勾结。 红拂知道小王爷曾经杨玄感兵败后,曾经与王世充勾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早上杨素起兵前,他就与宇文化及也狼狈为奸了,当时他是双管齐下,同时与越国公和宇文化及都暗地来往,这样,不论哪方,都会对他起到帮助作用,如此强强联合,此长我长,而且已方还是双倍增长,总是会渐渐强大。 宇文化及与众势力结盟联合,必定将来会有大事发生,不过,这些天来,宇文化及是借着儿子的事情来勾结势力。 原来他已经同意宇文成都与郡主的婚事,而且皇上已经下旨,不再追究杨凌雁的责任刑罚,并且下旨替宇文成都主婚,薛莲香并不知道自己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她可以感受到宇文成都是真心待她的。因此,并没有反对。 而正因为她没有反对,这丞相府上就张灯结彩,开始大办宴席,群雄也到丞相府相贺。 这一下,可将虬髯客给急坏了。怎么办呢?自己是硬闯入丞相府与他们拼了,救出薛莲香,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看来得乔装一番,混进府里头去。趁婚礼现场掳走新娘。虬髯客想好了就准备行动。而红拂也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有什么变化,尽收红拂眼底。 于是,虬髯客到外面买了一些行头,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力求不要让宇文府的人认出自己,而装作上门贺喜的人混进人群。 就在虬髯客要混进人群的那一瞬间,仿佛后肩有人拍了他一下,红拂将手放在他的肩头,说道:“这里危险,你快离开。” 虬髯客见有人提醒自己,心想此人应该是友非敌,但是情况不明,还是要小心为上,便不回过头,说道:“阁下是友是敌,为何阻止我进丞相府?” 红拂说道:“当日猾口林赠马相送出城,你说是友是敌?” 虬髯客一听,连忙转身说道:“原来是恩人红拂姑娘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又为何来提醒我此去有危险呢。” 红拂说道:“我奉李世民之命前去瓦岗找你们,没想到程大王说宇文成都抓走了薛姑娘,而大王你也离开瓦岗,前去京都救薛姑娘,我怕事情有变,就急忙策马前来,看你有什么要帮助的没有。” 虬髯客一听,原来如此,若是红拂能相助自己,真是如虎添翼,只是自己与她非亲非故,前番蒙她仗义相救,已经欠下重情,如今又如何好意思向她开这个口呢。 红拂仿佛看出来虬髯客的顾虑,便说道:“大王,你此去危险重重。那宇文化及若是发现你,定会将你挫骨扬灰,以报他兄弟之仇,因此红拂希望大王以大局为重,放弃此次行动,不过如果大王一心前往。若是有需要,红拂定会在暗中相助于你的。” 虬髯客斩钉截铁地说:“多谢红拂姑娘,我张烈是非去不可的。”虬髯客坚定的看了看红拂,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着让人不可抗拒的魅力,若不是事先有薛莲香先入为主,他估计是要爱上她了。 想到这里,虬髯客将头摇得像个波浪鼓,心里对自己说:“张烈啊张烈,你还是个君子吗?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红拂见拉不回虬髯客,便对他说道:“那你要小心。” 虬髯客点点头,对红拂说:“嗯。谢谢你。” “不客气。”红拂朝他挥挥手,虬髯客就混入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入得丞相府,一入府里,他便开始东张西望,他要分析,等下如何离开才是最安全的,才不会让宇文成都抓到或者发现。而这丞相府对他来说是第一次进来,一切都是陌生的,他还得见招拆招,凭借自己的才智去化解面临的危险。 (本章导读:人物,红拂 虬髯客 宇文成都) 第164章 探敌营罗成夜行,押二女关卡设防 罗成入夜后偷偷潜入边不负大营,好在这边不负的营地他与秦琼,王伯当来过,虽然上次他没找着边不负,可是至少他歪打正着将雷子给解决了,这给边不负一个不小的打击,他的手下那个能炸能暴的特殊大才消失了。 而如今罗成是一个人前来,与前次相比,自是要分外小心,不仅要安全完成任务,并且还不能让人发觉,以免到时候打草惊蛇,反而对营救工作造成不利的影响。 罗成悄悄潜入,并没有发现关押王语莺和紫嫣的地方,他清楚地知道,王语莺和紫嫣是边不负抓去用以对付秦琼与王伯当的,自然不可能将他们放在房间里对生对待。 她们与薛莲香不同,那薛莲香再不讨他喜欢,至少还有宇文成都这棵树在,旁人不会轻易对她如何,更何况她还是边不负在断头崖下救起的, 可是这王语莺就不一样了,在边不负眼里,她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她的哥哥和朋友居然毁了边不负的老巢,让他有关不能归,而他却多次成为王伯当与秦琼的手下败将,这个面子丢得让他不能抬头,不恨王语莺恨谁。 若不是要拿她做饵,边不负真想将她一刀解决了。可是,他现在不能,这个王语莺还是很重要的人物。 而紫嫣的被抓就是她的运气不好了,她偏偏在那一天出门,还与王语莺同伴而行,当然也就受了她的连累,一起让边不负的人给抓了进来。 罗面到处找不到二人的下落,忽然听得旁边不远处传来男女争斗的声音,他伏耳一听,原来是纸娃娃和黑无常在一边交谈。 只听纸娃娃说道:“那个紫衣服的留着也是多余的,让我前去结果了她。” 黑无常拦住她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不要坏了边将军的好事。” 纸娃娃便生气地说:“你少拿他来压我。我告诉你,那个嗅丫头居然敢骂我,我今天非撕烂了她的嘴不可,看她还如何骂我。” 黑无常见纸娃娃对王语莺及紫嫣动了杀机。不过此事与他无关,反正如果她两人死在营牢内,人是纸娃娃杀的,他只会相劝于她,要以大局为重,如果实在劝不下她,他只会袖手旁观的,那样,到时候边不负怪罪下来,也与他无关。 这时候,蝎子出来说道:“二位别争,我们都是替边将军办事的,要以和为贵,这人边将军是要活的,她们只是引秦琼他们出来的诱饵。” 看来蝎子将宇文成都薛莲香顺利送往丞相府后,已经抵达返回了,蝎子和雷子影子花子一样,对边不负向来是忠心不二的,这与纸娃和黑无常有着明显的区别。 那纸娃娃和黑无常只是边不负的师兄弟派过来相助于他的,因此,在用人方面,边不负与蝎子的交心会超过那两位武功水平远在蝎子之上的远客。因此,蝎子在这营内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的。 纸娃娃和黑无常见是蝎子过来,黑无常就说道:“我们没争吵,只是在说自己的意见而已。” 纸娃娃“哼”了一声,对蝎子非常不屑一顾,毕竟蝎子的功夫,除却他的使毒手段不说,其他的在纸娃娃面前简直是不堪不提的。 蝎子对二人说道:“二位,我们现在替边将军做事,希望二位能同心协力,一齐帮助边将军收复娄山关,渡过眼前这个难关。这瓦岗叛贼是边将军行军十几年来遇到的最强的对手。希望大家要一起聚力,可不要起窝里斗啊。” 黑无常听蝎子像板像样的教训起自己来,心中很是不服,不过,碍于边不负的面子,他只得说:“那是当然的,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边将军的,哪里会起窝里斗,挖边将军的墙角呢,我们这是在玩玩呢。” 纸娃娃说道:“是啊,老黑平日里最爱开玩笑了,经常有事没事和我斗斗嘴。” 蝎子见他们这样说,便放心了,他对二位说:“那我就放心了,蝎子先走一步。”说完,向二人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开。 看着蝎子远去的背景,纸娃娃嘀咕地说:“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呢,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居然教训起我来了。” 原本与纸娃娃斗嘴的黑无常此时也将原来的不快烟消云散,两人争归争,可是二人毕竟是一个集体,一起下山帮助边不负的,他们除了听命于边不负的差遣,两人还是唯一认识的熟人,自然是要互相关照的。 罗成听得二人说话,心想,这二人必定是将王姑娘和紫嫣姑娘押了起来,如果他们是为了引诱秦琼等来此送死,必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或许有陷井,或许……看来自己不能打草惊蛇。 只是不知道王姑娘和紫嫣姑娘的情况,让罗成非常担心和焦急。他只得等着,等那个黑无常和纸娃娃出去的时候,再悄悄潜入看个究竟。 罗成躲在附近,好不容易,等到这两个怪人离开,罗成试了一下,确定两人已经远离,就潜入关押王语莺的室内,前去看看情况。 那王语莺和紫嫣可没有薛莲香那般待遇,让黑无常抓来直接是关押起来,并且五花大绑,手脚上已经锁上铁链,而紫嫣或许骂声太重,连嘴也被堵上了,王语莺还好,至少嘴巴还能说话。 罗成看到里面关有二人,外面铁锁围栏,不得而入,就问道:“王姑娘,是你们在这里吗?” 王语莺轻声说道:“是啊,是罗成将军吗?” 罗成回应说:“是啊,你们还好吧。” 王语莺说:“还算好,命还在,你回去告诉秦元帅,不用管我们,他们设了陷井,要抓你们呢。” 罗成想得果然没错,边不负想的就是这招,于是,罗成对王语莺说道:“王姑娘,紫嫣姑娘,你们放心,我罗成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你们在此要先忍耐一下吧。” 王语莺说道:“紫嫣让他们堵上了嘴,不能说话呢。” “啊,他们也太过分了,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姑娘。” “是啊,抓我们来的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女的,让紫嫣奚落得气得不得了,就将她的嘴堵上了。”王语莺说。 罗成又问:“那你呢?” 王语莺说:“我还好,他们也没有打我们,只是将我们绑了起来,你不要进来,里面有机关的。” 罗成说道:“好,我先回去,研究一下地型,我一定会再回来救你们的。” 王语莺点点头,说道:“那罗将军,你回去要小心一点。” 说完,罗成就转身回寨,生怕让人发现,打草惊蛇,影响后期的救援工作。 (本章导读:人物,罗成 纸娃娃 黑无常 蝎子 王语莺) 第165章 争新娘唇枪舌战,小王爷大闹喜堂 虬髯客轻而易举地混进了丞相府,看到丞相府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他在想着,要如何才能顺利救出薛莲香,并能够安全的逃脱。 这时候宾客已经到了差不多了,虬髯客却还没有想好具体要如何才是上上之策,只好混迹于各宾客之中,静看事情变化,再相机行事。 这时候,高丽小王爷也大摇大摆地到了,身后跟着他的四大大内高手——正茂,大化,乌缜,祁僵,五人晃悠悠地到了堂上。 王世充也带着侍婢黄莺前来,原来自那绿绮让王语莺杀死后,王世充自是失去一位颇懂武功的女杀手,只能将绿绮所做担当的任务加在黄莺身上,那黄莺本不想背弃姐妹们,只是因当时是绿绮的主意,她只是出于对绿绮的言听计从,才导致她目前的处境。 这时候喜婆牵出新娘子。在堂前站好,随着乐声和欢笑声,宇文成都牵过薛莲香的手,向宇文化及和他的母亲夫人行了礼,喜婆在鞭炮声叫叫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宇文化及也接受了这门亲事,老夫人也满面春光。高丽小王爷上前向丞相及老夫人敬礼问安,并呈上他的贺表,宇文化及接过来一看,笑着说道:“小王爷亲自来便是了,还带那么贵重的东西。” 小王爷说道:“丞相不用如此见外。只说新夫人美丽非凡,能不能让大家见一见啊。” 小王爷提出这个要求,虽然说有点过份,但是宇文化及觉得他是番邦而来,不同国家不同风情,也没有多怪于他。 可是,没想到宇文成都却说道:“是啊,既然小王爷说了,我就在此掀了盖头,让你看看。” 说着,宇文成都掀起了薛莲香的盖头,说道:“这就是我的夫人,大隋册封的郡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小王爷一跳,小王爷抓住宇文成都问道:“这不是杨凌雁郡主吗?” 宇文成都说道:“是啊,小王爷认识?哦,我想起来了,之前你们在燕子楼出来的过道上不打不相识,是不是啊,那真是巧了,说起来你们也算是认识的,小王爷,你今天可以多喝几杯啊。” 小王爷一把放开宇文成都,说道,对杨凌雁说道:“郡主,你还记得我吗?是我啊,是我!” 薛莲香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并不认识眼前的小王爷一样。 宇文成都怕小王爷误会,连忙解释说道:“小王爷,你不用叫了,郡主自跌落断头崖后,已经失忆,她并不记得她是谁,也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情。” “不记得就好。”小王爷低声嘀咕着。 他说的“不记得就好”是有几重意思的。一来,不记得,失忆了就忘记了曾经是他将打打入断头崖的,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是毕竟是他打落崖底的,还好她不记得了,他的错就掩饰过去了。二来,杨素和杨玄感曾先后两次与小王爷结盟联姻,这郡主应该是小王爷的未婚妻,这宇文成都实属横刀夺爱。 倘若郡主意识清醒,并不见得同意与小王爷联姻,可是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她并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情,正好可利用这点。 小王爷上前说道:“丞相大人,先前本王不知道新夫人就是郡主,现在知道了,有一件事情要请丞相大人替本王作主。” 宇文化及说道:“小王爷,你何事要老夫为你作主,但说无妨。”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另公子成婚,新娘原是越国公府上郡主,那郡主原是越国公指婚与本王的,虽然他造反事败,但是他将女儿许配于本王,在此,本王还是要尊称他为越国公,希望丞相不要见怪。”高丽小王爷解释道。 宇文化及听他一说,觉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儿子在做什么,再说,这个杨凌雁,既然已经许配与他人,怎么可以再与我丞相府的公子成亲,这不是丢丞相大人的脸吗? 宇文化及顿时脸变绿拉长,说道:“成都,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郡主,你说,怎么回事?” 宇文成都见父亲逼问杨凌雁,便说道:“爹,郡主她前段日子跌落断头崖,已经失去记忆,她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我也没听说过她与高丽小王爷曾有什么婚约,再说这是小王爷一厢情愿的,都是他一人之说,岂能取信?” 定文化及想想也是,便转身问小王爷,小王爷说道:“丞相大人,我一个堂堂小王爷,能用这样的事情来欺瞒于你吗?可惜越国公府上的人都已不在,郡主失去记忆,无人能为我作证啊。” 宇文成都说道:“小王爷,无凭无证,你在此低毁郡主,当心我不念情义,对你不客气。” 小王爷见宇文成都如此生气,就说道:“正茂,大化,他们都知道的。” 宇文成都说道:“他们是你的手下,当然帮着你说话,你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会说什么,他们的话能信吗?” 宇文化及说道:“小王爷,你说你有人证,是你的侍卫,不过我儿说的也有道理,他们是你的手下,当然不可为证。你还能找到其他的证人吗?” 这时,原本就不爱多言的祁僵说道:“小王爷,你还记得王府别院两个女子吗?她们曾是和郡主一起的。” 经祁僵一提,小王爷茅塞顿开,他高兴地对祁僵说道:“祁僵,看你平时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还是你能派得上用场,回去定重重有赏。” 他转身向宇文化及说道:“丞相,我有证人了。” 宇文化及看他那么快想出了可以证明他的话的人,便问道:“是谁?” 小王爷慢理斯条地说:“不止一个,她们是越国公府上的两个女杀手,杨玄感洛阳兵败后,她们投靠了洛阳太守王世充,本王在太守别院内见过,她们知道。” 见小王爷说到这份上了,王世充只得站出来说道:“的确如此,当时是有两个女子弃暗投明,投靠于我,我看她们可怜就收下了,请丞相恕罪。” 宇文化及说道:“我又没怪你收下她们的事情,我是让你给我弄清楚,那杨凌雁到底与小王爷有没有婚约。若她有有婚约在前,我丞相府岂能娶一个背负婚约的女人?” 这时候黄莺就被推到前面,她由于橙香替杨凌雁挡了一刀,死于绿绮刀下,因此,她一直不敢面对杨凌雁的,怕她迁怒报复,如今绿绮已死,只有她一人,将会成为绿绮事件的替死冤魂。 好在现在杨凌雁已经失忆,她还算小心脏可以停一下,不用那么担心了。黄莺的语言证实了小王爷的话,宇文化及气不打一处。 宇文化及骂道:“成都,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以我丞相府的条件,你找不到夫人吗?”宇文成都一口认定宇文成都早就知道此事,欺骗父母,一定要让宇文成都退了亲事。 宇文成都却不依,他说道:“我们已经拜过天地,郡主就是我的夫人,我是不会退亲的。” 宇文化及骂道:“胡闹,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你怎么可以自己一意孤行。” 宇文成都争辩说道:“我没有一意孤行,此事是父亲同意,皇上亲允,我哪里有胡闹?” 宇文化用见儿子冥顽不灵,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大骂道:“逆子,先前为父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才会同意你这门亲事的,如今知道事情真相,就应该力挽狂澜,怎么可以一错再错。” 于是,大堂上,宇文成都,宇文化及父子争吵,小王爷却又据理力争,要争回自己媳妇,这一场婚宴就成了一场闹剧。 此时,虬髯客却在心中思考,是不是应该将薛莲香救了出去,他们的争吵是一个好机会,他若是利用得好,就能将薛莲香救出去而安全脱险。 (本章导读:人物,虬髯客 薛莲香/杨凌雁 小王爷 宇文成都 宇文化及 祁僵) 第166章 大结局 于是,小王爷和宇文成都正好剑拔努张的对打了起来。虬髯客也趁势加入其中,顿间,整个丞相府乌烟涨气,一失手间,丞相府的重物砸了下来,砸到了薛莲香的头上。 “郡主!”“莲香!”宇文成都,小王爷,虬髯客几乎同时叫了出来。正在这时候,虬髯客想去拉她一把,宇文成都却推开了他,小王爷也凑上前,让宇文成都住手,宇文化及骂道:“逆子,你给我住手,她已经许配于小王爷,今后与我们宇文家无关,来人啊,给我将成都绑起来。” 见无人上前,宇文化及就亲自将宇文成都绑了起来,宇文成都虽然骁勇善战,可是,对他父亲却也不敢武力解决问题,只能眼睁睁地让父亲将他绑住。 而小王爷与虬髯客两人却争薛莲香而大打出手,这时候,躲在一边欲相机暗助虬髯客的红拂现向出来,趁他们打得火热,将薛莲香带了出去。 薛莲香渐渐醒来,醒来后,居然记起了她自己,她抓住红拂的手说:“红拂,我要去找传国玉玺,给世民,因为他只有有了传国玉玺,才能一统天下的。” 红拂对她说:“慢慢来,你不要急。世民现在很好,听说你摔下断头崖,他很担心,让我去接你,没想到宇文成都将你带到了京都,接着虬髯客又来找你了。” “红拂,我不想让虬髯客再为我的事情而担心了。他是个好人,可是我……”薛莲香说着,她哽咽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红拂说道:“我明白,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之前的一段日子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现在觉得我们不能只为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世民说得对,天下苍生正面临着战争的硝烟,为天下百姓做事,让他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是我们的责任,我要帮助世民完成这个志愿。” 红拂点点头,说道:“好吧,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支持你的。” “红拂,我还有一件事情,我在走前我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 “其实我是药峰十字岭玉池的荷花仙子,因犯了天条,而躲到凡间,为了躲避大力士石七开的追捕,我在陕西薛家重生。只有我可以感应到上古圣物传国玉玺,因此,我一定要去帮助李世民。”红拂就在外面将她的生平对红拂作了一个概的描述,并且她将青囊术相传于红拂。 传完青囊术,薛莲香对红拂说道:“我觉得你根骨奇佳,适合修炼,希望它在你身上能够发挥更好的作用。不过,你不可轻易传于他人,除非你遇到一个根骨奇佳的人,不然会害了人家的。” “那你要不要与虬髯客告别一下?”红拂问道。 “不了,如果那样,我就走不了了,红拂,你代我向他道声歉吧,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红拂点点头。于是,薛莲香就与红拂告别,她即将踏上了寻找传国玉玺的路途…… 于是,红拂目送薛莲香的身影越来越远,她在丞相府的混乱中拉出了虬髯客,并将薛莲香恢复记忆一事告诉于他,并让他自己要放开心怀。 失去了薛莲香的虬髯客也失去了逐鹿中原的斗志,他不想再回到瓦岗去做什么大王了。 红拂问道:“虬髯客,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虬髯客摇摇头,说道:“没有打算。” “那你不如和我一起,回摩伽山缥缈谷风尘洞吧,我师父李靖就在那里修练,不如我们一起吧。”红拂见虬髯客如此一蹶不振,就劝他说。 虬髯客想了想说道:“好吧,以后,我就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将一切都抛之于脑后吧。” 于是,虬髯客,红拂一起回到了摩伽山缥缈谷风尘洞,与李靖一起,勤加修习,后世称他们三人为风尘三侠。 (本书完) 完本感言: 本书由于外力原因,只能暂时完本,自本章起《谪仙开唐》第一部完本,不过我即将开《谪仙开唐》的第二部《传国玉玺》,第三部《乱世香妃》具体安排如下,第二部《传国玉玺》,讲薛莲香如何帮助李世民找到传国玉玺,改变化现状的经历,第三部《乱世香妃》我会写创唐后,薛莲香与薛仁贵等的相认,并且册封为大唐香妃,最后觉得宫庭斗争厉害,离开皇宫,隐居关外,十多年后,带着一女徒弟在城下偷观大唐盛世,徒弟甚觉惊叹,立誓将来要做皇帝。她就是武则天,而红拂几经周折,将青囊术传至李白,李白就是谪仙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