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恶魔禁地:宝贝你别怕》 裴小姐回来了 “你女儿不是有个很有钱的未婚夫嘛,区区几十万也拿不出来!” 刚到灯影绰绰的夜市上,裴落星就听到强哥的大嗓门在叫嚣,抬头看去,见身体羸弱的胡瑶被强哥一把推倒在地上,她皱起眉头大步跑了过去,“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哟,裴小姐回来了!” 强哥笑的谄媚,一只咸猪手朝她粉嫩的脸颊伸了过去,裴落星忙弯身扶起地上的母亲,面不改色的避开。 “落星,你不该来的。”胡瑶紧抓了女儿的手,用担心的目光锁住她,悄声道:“赶快离开这。” 裴落星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眼看着母亲被人欺负而不管不顾?那还是人嘛!“就不能再宽限我们几天吗?” “还宽限?裴小姐,我已经够仁慈的了,宽限了你们个把月了!我能宽限你们,谁来宽限我啊!你也知道,我这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干的是辛苦活,也赚不到几个钱的。不过裴小姐要是愿意晚上过来找我的话,也许我还能再宽限个三五天。” 可能是裴落星刚才因为着急跑得太快,以至于套装的领口大开,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强哥看着直吞口水,“裴小姐是聪明人。我强哥是很好说话的,这你们也知道。” 好说话? 这丫的要是好说话的话,就不会隔三差五的就来闹一回了,每次闹不是砸了烧烤车就是砸了她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可那对现在的裴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特别还是在背负有四十万巨债的现在。 “再给两天时间,就两天!” “落星,两天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出四十万?” 这要搁在两个月前,也许四十万对裴家来说九牛一毛,可眼下这情况别说四十万,四万块也是个天文数字。 “妈,你不用担心,交给我!” “两天?两天后裴小姐真的能拿出四十万?”就裴家和冷家现在的关系,这小妮子应该不会去冷家才对!“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两天后你再拿不出四十万,就算你晚上去找我,我也不会再宽限了,到时候裴小姐你的人就得跟我走!” “落星。” 胡瑶忧心如焚地紧抓了裴落星的手,摇着头不要她答应,可裴落星咬咬牙对着强哥用力地点头。 “我答应你。” “好,那咱们这就白纸黑字立个字据,省的日后麻烦。”强哥瞥了眼身侧站着的马仔,马仔立刻拿出纸笔飞快地在上面写上内容,走到裴落星面前,“裴小姐签字吧。” “落星,你不能签!”胡瑶一把拉住了裴落星,“就算我们砸锅卖铁也不能把你给卖了啊。” “妈,我有分寸!” 眼下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了,裴家已经被这些收债的逼的家无宁日! 她不想再看到这些人,索性一次解决。 “落星!” 签了字,强哥满意的拿着字据离开了,裴落星站在原地,想到今时今日的处境都是拜一个男人所赐,她忍不住咬牙切齿。 游戏也该结束了! 敢背着我找男人(1) 游戏也该结束了! “落星,你怎么这么傻,他们来闹,闹一闹也就过去了,是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你怎么就那么冲动!” 签下那字据,日后拿不出四十万可就… 胡瑶想着着急的嘤嘤哭泣了起来,裴落星闭了闭眼无奈的开口,“妈,我要去找个人,就不帮你收拾摊子了。” “这大晚上的你找谁?”胡瑶奇道。 裴落星努力的在嘴角挤出笑容来,佯装高兴,“那个男人!” “你要小心。”没有人能比那个男人能更快的解决四十万的问题了。胡瑶无奈的叹口气,紧抓了她的手,“早点回来。” “我知道。” 地下车库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地驶进来,一男一女在里面拥吻着正打得火热,裴落星很佩服这样能一边开车还能一边跟女人玩的司机,突然从石柱子后面窜出,但听车里的女子发出“啊”的一声惊叫,轿车在一个急速转弯后撞上了僵硬的石壁。 “砰!” “你找死…” 冷司晨从车里下来忍不住冲那个高挑的背影大骂,可等她转过身来,他却戛然而止了。 “裴落星!”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裴落星表情冷漠。 冷司晨星河灿烂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阴郁的晦涩,“你想谈就谈,以为你是谁?还是裴家的大小姐?” 他语气里的不屑让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落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裴小姐这话可说错了,我哪有不放过你,你不是叫我别缠着你,我就没缠着你了嘛。”冷司晨说话间伸手揽住了旁边过来的妖娆女人,“这不,我现在有的是女人缠我。怎么,难道你现在想跟她一样来缠着我?” 混蛋! 裴落星粉拳紧握,指尖嵌到手心里狠狠的疼,却依旧咬牙告诉自己要忍,然而想到如果不是裴家他冷司晨哪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不觉怒火中烧,“裴家待你不薄,那些债要怎么样才能一笔勾销?” 冷司晨拉着女人葱白的手指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久久才抬头看着面前那依旧如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站着的裴落星,她的高高在上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你还是不懂得怎么求人!” “慢着。”看他携着女人要走,裴落星大声道,冷司晨却只是顿了顿脚继而大步离开。 “司晨,我今天看到一款很漂亮的钻石项链,你什么时候买给我吗?”女人撒着娇,冷司晨手环在她的小蛮腰上,“明天就给你买好不好,只要你想要的,什么我都给你买。” “你干嘛跟着我们?”电梯里,看着进来的裴落星,女人的眼里又是戒备又是警惕。 裴落星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饭店这么大,你们能来,我就不能?” “司晨,你看嘛,她居然敢顶撞我。” “别理她!”冷司晨捉住女人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樱桃小口,女人在他怀里发出好听的声音,裴落星看着听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想她是不该来的,等一下先离开好了。 敢背着我找男人(2) 打定主意,她直视着电梯里不停变换的数字,想着在下一层就先出电梯回家去。 “你知道嘛,她欠我钱,如果今天不还上,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父亲了!” 冷司晨轻描淡写的话到了裴落星这里犹如晴天霹雳,就着电梯里虚白的灯光,她看到冷司晨高大的背影覆盖在女人娇小的身体上,两人紧密相拥亲密无间,真是一对狗男女。 “她欠你多少钱啊?” “不多,还不如她一根手指头的价钱呢。” “那你让她还了钱赶紧走啊。” “她都不急,我急什么。” 搂着女人出了电梯,冷司晨没忘记用眼角余光注意着裴落星的动态,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呵。 “喂,你不会是还要跟着我们进房间吧!”裴落星刚要踏进房门口就被女人横了手臂拦住,“我们现在要睡觉,睡觉你懂不懂,难道这你也要掺和?”这女的有没有脑子的,还要往里走。 “我想跟他谈谈,谈完事就走!”裴落星无比坚定的望着已经到了房间里面的冷司晨,“要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 推开女人,裴落星稳步走了进去。 “哎,哎,你还要不要脸啊,居然就这样硬闯!司晨,司晨你看她嘛,赶紧把她弄走啦。” 冷司晨却只是笑。 “司晨,司晨啊…”女人撒着娇坐到他身边靠在他怀里,“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呢? 真是臭不要脸!我就没见过这样上赶着进男人房间的。” “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谁上赶着了。”裴落星终于忍不下去了,“我说了我只是有事想跟他谈而已。” 她那一句臭不要脸还真是伤人自尊。 “你就打算这样跟我的女人说话?”冷司晨腾地站起来,眸中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裴落星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走吧。” 男人对自己的维护让女人得意的站了起来,看裴落星的眸中多了几分不屑,还以为这女人真跟冷司晨有什么关系呢,她一直小心应对,眼下看来,她可没自己在他心里重要。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要自己讨好他的女人?裴落星心中冷笑不止。 “什么意思?”冷司晨冷冷重复,眸光一转看向身边的女人,笑容满面,“胭红,你瞧你进来的时候也不换换拖鞋。” “我……这就去。”刚才被裴落星给气忘记了。 “不用。”冷司晨拉住要离开的胭红,坐下后抬头看向裴落星,眸中有着明亮的期待,“如果能借用一下裴小姐的玉手的话,我想胭红会高兴的。” 可恶。 这个王八蛋简直过分! 裴落星紧咬着牙,腰间紧握的粉拳缓缓的打开,大丈夫能屈能伸,怕什么,不就是拿个鞋吗? 裴落星你可以的! 一双鞋不管是换来父亲,还是四十万,你都是赚了。 看她真的转身到玄关去拿鞋,冷司晨的目光不可避免的闪了一下,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像个女王的裴落星可只会命令自己帮她拿鞋,对任何人都只会颐指气使,仿佛所有人都是她的奴隶。 敢背着我找男人(3) “你的鞋。” 不一会儿裴落星就将一双粉色的拖鞋放在了胭红的面前,胭红不以为意的看了眼抬起自己还穿着高跟鞋的脚,半晌也不见裴落星动作,她不由冷冷看向她,“怎么,换个鞋你都不会。” “你……” 裴落星正要发飙,冷司晨的话飘了过来,“不就是换个鞋吗?难道裴小姐的腰不会弯么?” “我是来跟你谈事情,不是来侍候你的女人的!”这个男人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哦,谈事情啊!我这个人呢其实有个怪癖,不太好说话,特别是在我的女人不高兴的时候。”冷司晨说着忽然出手捏住胭红的下巴迫使她疼痛的面向裴落星,眼神阴鸷凶狠:“现在我的女人就很不高兴。你看到了吗?” 看着胭红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五官,裴落星知道女人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地位可言! 冷司晨绝对是魔鬼投胎来的。 上一秒还能跟她卿卿我我,浓情蜜意,下一秒就能辣手推花,凶芒毕现。 裴落星认命的点点头,知道惹恼他对自己绝没有好处,慢慢的蹲下去,伸手托起胭红白皙的脚,动作轻柔的脱下她的高跟鞋,然后将拖鞋套在她的脚上,刚要放下,冷司晨猛地起身一脚踢了过来,拖鞋飞了出去砸在台灯上,她不可避免的倒在地上。 娇嫩的省酢趿在地板上好疼。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冷司晨怒吼着站了起来,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绝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裴落星!她不该是这样卑贱的人。 她从来都是只容人仰望的公主,可今天她居然弯下了她那骄傲的腰,就在他的面前,他的女人脚下。 她那该死的尊严呢,人格呢? 哪去了! “钱,就因为钱吗?” 冷司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裴落星,胸口剧烈起伏。 他在生气? 他居然生气? 自己明明是按着他的意思做的。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口是心非呢。 “你说过你的女人高兴你就好说话了。”她要的只是他能看在过去给她和裴家一个安生。 “我一句话就可以免去裴家所有的债务,让他们放过你的父亲,可我凭什么要这么做?” 冷司晨清楚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你是在裴家长大的,我爸待你不薄。”她和父亲是做梦也没想过裴家这么多年居然养了一只白眼狼,他不但抢走了裴家的公司和财产,还把他们逼迫到生活难以为继的边缘。 如此无情无义的他,之前居然在所有人眼前扮演着好好先生,做什么都好像心甘情愿的样子。 一招出击,便让裴家支离破碎。 这些年他是殚精竭虑。 这样年他是筹谋已久。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为什么?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只要你嫁给我,裴家就还是裴家,可你拒绝了说我给你提鞋都不配,想娶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一个做男人的自尊吗?” 冷司晨冷冷质问着,手猛地捏住了裴落星尖细的下巴,她感觉剧烈的痛快速的在身体四处蔓延。 敢背着我找男人(4) “是,你是天鹅,你是公主,可不代表我就一直是甘心匍匐在你脚下的癞蛤蟆!所以现在我站起来了,可是你呢?你现在就像是旧社会的妓/女,只要能有益可图做什么都可以的贱人。” 冷司晨用力一甩她的下巴,裴落星的脖子差点扭断。 “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恨我!” “恨?怎么会呢?你是养尊处优的裴家大小姐,每个人都应该爱你,我怎么能恨你。 我爱你爱到想喝你的血。” 裴落星心中一紧只觉一股凉意顺着地板袭上她的脊背,浑身彻骨的凉,“我想我真的不该来找你。” “只要你敢踏出这个门,明天报纸上就会登载一则消息,裴行俨不堪负债跳楼自杀。” 走到门口的裴落星浑身发抖着停了下来,饶是她双拳紧握眼下也是什么都不能做,她只有妥协。 “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落星冷冷问,多么希望这一切都赶紧过去。 冷司晨眸光一转看向瑟缩在沙发上的胭红,笑着走过去,抬手轻摸着她的头,“瞧你这胆小的样,吓到你了吧,真是对不起宝贝!”说着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把她抱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睡觉好吗?” 胭红手环着他的脖子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想来刚才那个魔鬼一般的冷司晨让她受惊不小。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放过我爸放过裴家!”裴落星几步上前挡住了他面前。 “滚开,惹恼我,你绝对占不到便宜。” “那我还要留在这里吗?”她不是不知道接下去他和女人会做什么。 “怎么,我这庙小供不了你这座大佛。” 他眼里的冰冷犹如千古不化的寒冰,几乎要将周围的一切冻结,裴落星眸光一转走到沙发旁坐下。 她要尽快习惯他的冷嘲热讽。 “司晨你就不要再为那个女人生气了,我们去房间,去房间嘛,我会,让你高兴起来的。” “真的吗宝贝?” “当然!” 听着他们深具暗示的对话,裴落星闭上眼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可她的眼睛能闭上,耳朵呢? 要不要找个东西塞起来? 眼下她能做的只有等待而已。 “滴滴滴滴”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她连忙拿出电话,“妈,有事吗?” “时间不早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妈你先睡吧,我这边处理好就回去,你放心。” 关了电话,想到短短两个月就白了不少头发的母亲,想到她那不知道被关在哪儿的父亲,她的脑子里一团乱,明明两个多月前裴家在高档小区里住有别墅,在最繁华的商业大厦里有一家自己的大公司,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公主,过着她的奢侈生活。 然而三月十四号,裴氏正式宣布破产,一堆烂账让他们入不敷出,没了别墅,没了公司还欠下一大笔钱。而与之同时冷司晨的朗俪集团正式上市,一个关门一个开业,再傻的人也看得出这其中有问题。 父亲不是没怀疑过是冷司晨掏空了裴氏的所有资金拿去另立门户,可那又如何? 敢背着我找男人(5) 一切都无可挽回。 事实证明冷司晨就是农夫怀里的蛇。 他不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靠打击裴氏让自己的公司迅速上市得到众多人群的关注。 而今他的事业蒸蒸日上,裴家一败涂地。 父亲不是没有求过他的… “坐在那儿干什么?还不收拾!” 冷司晨的声音蓦地响在她耳畔,闭目出神的裴落星吓得不轻,“收……收拾?收拾什么?” “收拾什么?”冷司晨冷笑一声,直起身,裴落星当即发出一声震天的惊叫,“啊!”忙抬手捂住双眼。 天哪,他怎么可以赤/裸/裸就出来了! “看到了吗,它很脏!” “所以呢?” “所以你要擦干净。” 冷司晨说话间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神情看上去有些愉悦,“我给你五分钟时间。” “冷司晨你简直变/态!”他怎么可以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她的手指几乎要嵌进皮肉里,忍无可忍。 “变/态,是啊,在你们裴家人眼里,我几时是个正常人?那我今天还真就告诉你,我冷司晨如今就是个大变/态。” 越是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越是空前的有力,掷地有声,“可你别忘了,我有今天都是你那个变/态老爸一手造成的。” “你胡说。” “胡说?” 冷司晨嗤然一笑,拿起茶几上的一支雪茄,悠悠然点燃抽了起来,一些淡青色的烟雾慢慢的开始升腾。 裴落星不习惯这种味道,不由抬手掩着鼻子,“我不喜欢跟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说话。我们的事能不能明天再谈。” “裴小姐还真是好兴致,在这坐了半天就为了跟我说你要走!不过五分钟好像就要过去了。”冷司晨打开双手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要是再不动手可就没机会了。” “冷司晨,你把我当什么了?”夜场里的那些小姐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对你已经够容忍了,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逼你?我就逼你了怎么样!”冷司晨笑的分外嘲弄,“难道你有还手之力么?现在的裴家,现在的裴家小姐可是落地的凤凰不如妓(鸡)。” 所以他是真的要把她当做小姐看了。 可恶的混蛋。 “既然这样,我走,不过冷司晨你要是敢对我父亲乱来,我立马就报警,还有那些债款,我一定会筹到还给你的。” 原以为自己亲自上门也许他会讲点情面,让裴家能在夹缝中喘口大气,可她错了。 这个男人显然是在报复。 尽管她并不知道裴家到底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喂,强仔,把那个叫裴行俨的老家伙跟我狠狠地揍一顿,记得,要留他一条命,我可是要留着他慢慢玩的。” 刚转身要走的裴落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我爸已经一把年纪了,你非要这样不可吗?” 父亲的身体自破产后一天不如一天,早就瘦骨嶙峋的了,如今哪里还经得起他们的虐打? “那你就来啊?不过是帮我擦洗一下身子而已,怎么,令尊的命还没裴小姐的手宝贵吗?” 敢背着我找男人(6) 冷司晨始终是笑着,那是属于胜利者的笑,也是属于王者的笑,因为他有那资本。 他就是吃定了裴落星。 “裴行俨可没少疼你这个女儿。” 这个男人是人渣,是畜生! 裴落星暗骂着,紧抓双手强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忍住要发疯的冲动,艰难的伸手拿起一旁的餐巾盒抽出纸巾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的某个部位,“你可以打电话了吧。” 冷司晨满意的笑着,捏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那张尽管化着淡妆也依旧艳若桃李的脸,“急什么?一时半会的那老家伙死不了,来,先让我体验体验你的特殊服务。” 裴落星用力挣脱开他手的束缚,气愤地不去看他,紧握了纸巾慢慢的擦拭他那玩意儿上面残留的湿湿黏黏的液体,一股腥臊的味道扑鼻而来让她顿感一阵恶心,她不由得伸手捏住了鼻子,这一动作看在冷司晨的眼里,心底莫名涌上来一股怒火,不悦和愤怒悄然显露在脸上, “怎么,嫌弃?”冷司晨一把抓住了她拿着纸巾的手,剧烈的疼痛让裴落星皱起了秀眉,“放开我!” “你嫌我脏,嫌我臭是吗?” 她不知道他眼里的怒火从何而来,却甚是觉得委屈,“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 尊严,人格,她什么都不要了。 ——卑微的跪在他的身边服侍他。 难道这些还不够? “冷司晨求你,我求你高抬贵手。” “求?你这样像是在求我么?”她的眼神还那么冷傲,腰还挺的那般直,是求人的姿态么?冷司晨脚一抬,朝她狠狠地踢了过去,裴落星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随着“啪嗒”几声,她胸前的纽扣居然耐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脱开来掉在了地上,“啊”她惊叫一声忙抬手去挡那胸前的饱满,可是一只手却更快的伸了过来,一抓一扯□□在男人有力的手里壮烈牺牲,她顿觉心口一凉,惊恐万分的抓紧衣领,“你干什么?冷司晨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你这是在挑衅我么!”不可以?冷司晨脸上绽开一抹森冷的笑,“你都送上门了,我要是口下留人岂不让人觉得我那方面不行?何况你还长得这么如花似玉的,哪个男人能忍得住!” 就在刚才,他居然该死的发现才跟胭红…那个之后,他的那玩意居然这么快就又挺了起来。 而这都是这女人招惹的。 既然招惹了就得负责! 她逃不掉的。 “不要过来,不要!”随着他的不断靠近,裴落星惊慌的不知动作,只是拼命的往后躲,“不要过来,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会告你,让你坐牢,吃一辈子牢饭。” “告我?好啊!不过你要先去查查看有哪条法律规定,未婚夫不能跟自己的未婚妻睡觉。” “我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取消?谁知道!裴落星说你天真真不是抬举你。” “就算这样你也不可以。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从前她虽然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有意思,可是他从未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她做过什么,而她当时的身份让他多少有些忌惮,再加上父亲,他不敢对自己乱来,可如今她只身在魔窟里,谁能来救她,谁能来帮她? 敢背着我找男人(7) “冷司晨,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 “我只要你,裴落星,你听着我只要你。你们裴家欠我的,得由你来还,你明白吗?” 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裴落星不由感到好笑,“我们裴家哪里欠你了!” 从九岁那年开始,他十多年来的衣食住行哪一项不是裴家的开支,而后又挪空裴氏资金另起门户,怎么算也该是他欠裴家的吧,她不懂这忘恩负义的男人怎么就能黑白颠倒。 “我妈说得对,你就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住口!”仿佛是自尊心受了践踏,冷司晨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裴落星,裴落星的小宇宙砰砰乱跳起来,“你懂什么叫禽兽不如吗?所有人都有资格这样骂我,就你没有。裴落星你听到吗?就你们裴家最没有资格这样骂我!就算我盗用你们裴家的资金,得到了你们裴家的一切,可这都不足以弥补你们裴家对我的伤害。” “伤害?”裴落星冷笑,他能理直气壮的说这番话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现在到底是你在伤害裴家还是裴家在伤害你!” “别逼我!” 有些事他不想说。 否则这女人就更加有理由瞧不起他了吧! “是你再逼我好不好!”裴落星说话间站了起来,“就算我做了很多你不高兴的事,对不起你,可你到底是裴家养大的,不知恩图报这没关系,可你为什么要把裴家逼到这一步。” 此时此刻她不求别的了,只求一个安定。父亲经不起折腾,母亲也经不起劳累,她要他们都好好的。 “我们交换条件吧,包括我在内的条件!”除了她已经没有人可以再救裴家了。 她很清楚就算今天没有逼债的事情,他也会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来对付裴家,因为他恨裴家。 “只要你放过我父亲,放过裴家。”天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把自己也推出去。 “做我的情人,见不得人的那种。” 一字一字有力的灌入裴落星耳中,裴落星紧咬牙关定定的望了他一会儿,忽然嫣然一笑,是那么的无所谓, “什么时候开始!”但凡有别的选择,她就不会让自己如此狼狈。 “现在就可以。”冷司晨毫不掩饰对她身体的兴趣,“你也看到了不是吗?他很想要。” “不,你要给我一些时间准备。”她怎么能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样一个男人!“两天,两天怎么样?” “行,不过今晚上该你做的你还是得做。”冷司晨突然手一伸将她拉到怀里压在了沙发上,裴落星惊得大叫,“你不是答应了吗!”这才说完的话就忘记了?她无法忽略他下身的坚硬,十分相信只要他想要,那么她今天绝对逃不了,“你这样言而无信,我要收回我刚才的话。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想离开,你绝对找不到我。” 是,这女人的确有那本事。 两个月来要不是她父亲在自己手里,也许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敢背着我找男人(8) 可现在她已经没有资本拿这个来威胁他! “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冷司晨扎头下去在她的颈项间留下一片湿热的痕迹,不得不承认她的挣扎大大的刺激了他,让他愈发觉得体内的那片炽热即将火山喷发,他的手耐不住地要往她的衣服里钻进去,探究她的神秘地带,可他极力忍住,“宝贝,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要。” “放我走!”说是不会要,可他这样上下其手算什么?他真的能忍住不要她!冲动可是魔鬼。 “走什么,你看你都有反应了。”他的手拨弄了一下她胸前的蓓蕾,一种羞辱感在她心里油然而生,“你够了没有!” “没有!”冷司晨说话间伸手一把扯掉了她腰间的短裙,她惊得坐起来抓住他的手,“不要!就当我求你。” 冷司晨勾唇一笑,低头吻去她眼眶里荡漾着的泪水,“如果五分钟后你还能说不要,那我就不动你。” “无耻!我们有言在先的…” 不等她说下去,他厚重的唇覆上了她的。 冷司晨的热情绝对超乎了裴落星的想象,似一把火要把她烧为灰烬似的,霸道的没有放过她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肤,裴落星想哭,可身体里好像也有一把火再烧,让她渐渐意乱情迷。 她想她是逃不过今天了! 可事实上,冷司晨真的没有侵犯她。 他只是在逗一只玩物一样挑/逗着她,故意让她情难自禁,让她发出那些令人羞愧的声音,然后在她呼之欲出的时候从她身上蓦然离开,然后他就听到了隔壁房间里传来的颠鸾倒凤的喘息声。 “哟,裴大小姐真不愧是国外回来的。就是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大白天也喜欢光着身子,怎么,就担心男人看不见吗?” 如果说人的眼神也能杀人的话,那么裴落星早就被洛胭红给杀了!她惊得坐起来,刚才睁开眼的时候她以为房间里是没有人的,所以就一时出神了…眼下慌忙的想找东西遮盖果真一丝不挂的躯体,可沙发周围哪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连个垫子都没看到。 “我的衣服呢?” “扔了!”胭红双手环胸,口吻淡漠。 “扔了?”这女人什么意思?裴落星不敢置信的看向她,“那我穿什么?”又要怎么离开这! “你都敢勾引我的男人,难道还怕裸/奔吗?”洛胭红怒不可遏的瞪着她,手一扬狠狠朝她脸上打了过去,“告诉你,我洛胭红不是好惹的。昨晚你既然敢进这个门,今天你就自己想办法滚出去。” “喂,喂你别走!” 裴落星捂着脸大声叫着可耳边只传来“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明明恶人是冷司晨,为什么受伤害的却是她! 老天你真是不公平! 裴落星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睛几乎湿润了,可她仰起头,坚决不让自己流下泪来。 哭,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起身,裴落星左右看了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洛胭红昨晚睡觉的房间,那里面应该有衣柜吧。 敢背着我找男人(9) 可是很可惜,衣柜是空的。 整个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偌大的空间里居然找不到一件衣服。 想来这里只是冷司晨和洛胭红临时会面的地方。 然而,她真的要这样赤条条的离开吗? 她想打个电话,可到处也找不到包包,房间里的座机打什么都是空号,她知道一定是被人设置过了。 洛胭红办事还真是绝! 只是,还有一点应该是她所没有想到的吧。 十分钟后,从对面酒店的远观望远镜里,冷司晨看到裴落星出了房门,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她无疑是绝顶聪明的,在短短几分钟内,她的一双巧手将房间里的一页窗帘改良成了一件抹胸,套在她性感火辣的身体上,犹如量身定做一般大大的提升了她的曲线,配上长发披肩,更加窈窕迷人。 “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冷司晨离开望远镜,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若非亲眼所见他还以为在国外的这几年她就忙着谈恋爱了。 “总裁,有你的电话!” “接进来!” “大哥,裴行俨快不行了,怎么办要不要送医院?”电话里,强仔的声音很是急切,冷司晨眸光一冷,语气却是出奇的平静,“不行了?什么意思?”这个裴行俨在玩什么花招? “……他跟个死人似的。” “混蛋!我不是说了要他活着的吗?” “昨晚上几个兄弟好像下手狠了点,所以他,他现在高烧不退,加上浑身是伤,我们也不敢送医院。” “饭桶!要是他死了,你们都给他陪葬。等我过去!”冷司晨抓起老板椅上的西装外套,快步出了办公室。 ……………… 出了饭店裴落星并没有直接回家,她这个样子回去,胡瑶一定会问东问西的,所以她只是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一个朋友家里,报了个平安说自己现在要去上班就挂了电话。 “落星,你一大早跑到我这里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从进门裴落星的脸色就一直不好,张宣妮也不是瞎子看不出来。 “我饿了,有吃的吗?” 裴落星摸着自己早就瘪掉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宣妮,“从昨晚上一直饿到现在。” “哎,我说裴大小姐你还不至于吧。不是还上着班呢吗,怎么连饭都吃不起了。”张宣妮这话绝不是在讽刺而是在心疼,“要靠你省那点工资去还债,就算再过个六十年也不够。你就不能对自己好点。”想到裴家因为谁走到这一步,她就来气,“都是冷司晨那个王八蛋,所以我说不要轻易得罪男人。早知道当初就该劝你嫁给他。” 想到冷司晨裴落星心里好一阵难过,“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赶紧去给我做饭吧,再晚一点我就真的要饿死了。” “行行行,你等着,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 吃了饭,裴落星就和张宣妮一起睡了,张宣妮一直在经营一家收入还可以的夜店,生意好的时候通常都是在晚上,所以她一直过着黑白颠倒的日子,若非是实在没有适当的去处,裴落星是很少在白天来打扰她的,而今天她来找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敢背着我找男人(10) “今晚上给我找个干净一点的男人。” 刚睡在□□的张宣妮一听这话惊得坐了起来,“干什么?你发/春了?不,病了吧?”说着伸手要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却被她躲开了,“不是你说,要对自己好点的吗?我就是想玩玩。 而且你又是熟人了,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 “玩玩?落星据我所知你可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人。”张宣妮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到底她知道裴落星是个比较传统保守的人,能说出这话就已经够反常了,“一定出什么事了对不对?” “你要是不愿意帮忙,我就自己去找。”拉了被子,裴落星蒙头就睡,但很快被子就被张宣妮给扒开,“若是真的我还真能给你介绍一个,保证干净,不过……” “要多少钱?”裴落星睁开大眼睛问。 张宣妮皱眉,“这不是钱的事。” “那……” “他都是白天接客,而且客人得自己上门,但去过的人都说他的服务很棒,我想会适合你。” “他住哪里?”裴落星漂亮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着,眼里盛满了期待,张宣妮眉头皱得死紧,“落星啊你还真准备去啊?你失恋了,还是被谁打击了?我告诉你,一旦去了可就没机会后悔了。” “我不后悔!” 她的第一次给谁都行,除了冷司晨。 “那好吧,我给你写个地址。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你将来要是后悔什么的可不许埋怨我。” 拿着张宣妮给的地址,裴落星上了一辆出租车。 从小到大她都是养尊处优过来的,可昨天在冷司晨那里她第一次觉得这世间的事风云变幻,转变就在一转眼的时间里,不管你昔日曾有过怎样风光奢侈的日子,可一旦从高高在上摔到地上就什么都不是了,只要稍微有点能力的人都可以欺负你。 特别是冷司晨那样的小人。 这年头灰姑娘可以变成公主,公主也会变成灰姑娘,没有什么事是可以一成不变的。 但是她依然坚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眼下的困境一定只是暂时的。 裴落星加油。 出租车在一栋公寓门口停下,裴落星下车看了看门牌号,确定没有走错,迟疑了下还是伸手按响了门铃。 叮铃铃…… 叮铃铃…… 一张坏坏的笑脸随着门打开进入了裴落星的眼帘,诚如张宣妮所说的那般,他很帅,帅呆了那种!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出挑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那泛着柔柔涟漪的双眼,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笑的格外迷人。 “请进。”他声音透亮,没有成熟男人的磁性却也是动人的。 裴落星进去时发现公寓是复合式的两层楼,很大很干净,明亮的阳光照得满室透亮,洁白的沙发,桃红的地毯,嫩绿的植被,让人看着觉得既舒服又惬意,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样。 只是,在这种情境下做那种事……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点。 敢背着我找男人(11) 她忽然想打退堂鼓。 特别还是在如此帅气的男人面前。 本来是想着随便找个男人交出自己的身体,然后就两不相见,可如今在如此明亮的情境中面对面,他日走到大街上会不会碰到,甚至认出来?她忽然有些害怕了起来。 早知道应该找个晚上的。 是她太心急了么?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声音轻柔的宛如一阵微风。 “你可以叫我婉儿。” “婉儿玩儿!看来你真的只是来玩儿的。” 裴落星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快就被他揭穿了,虽然有些小小的羞愧,却也正好不用藏着掖着了,像这种事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拖得越久她只会越发的想要动摇。 “听说你的服务很不错。” “那你想现在就开始吗?”男人仍旧一脸坏笑,像她这般主动提出的女人,天下少有。 “喝点酒吧。”她还欠些准备。 “红酒还是白酒?” “烈的吧。” 烈的容易醉,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正好,她也不想记着自己的第一次是怎么给出去的。 不过说起来,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如此阳光帅气的男人,她也不亏了。 “那就xo吧。” 裴落星没有反对,看着他起身离开,察觉空气中有种好闻的香味,让人很是放松。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他回头时目光如电,“你在打探我的隐私!”显然很介意,毕竟明明刚才不肯透露名字的人是她,现在却想着探究他的私事。 这女人很擅长保护自己。 “我随便问问。”裴落星只是想说说话而已。 “我叫杜惊雷,欢迎你下次再来光顾。”杜惊雷拿着酒杯和酒瓶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 “下次……”怎么可能还会有下次? 就算他愿意她也没脸来。毕竟能做出今天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她平生最大胆的一件事了。 她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 接过杜惊雷递过来的高脚酒杯,裴落星优雅的冲他一笑,“干一杯吧。” 杜惊雷勾唇笑着,刚要碰杯,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来显急忙起身,“不好意思我走开一下。” “没关系。” 裴落星一口就将酒喝干了,拿起桌上放着的酒瓶又倒了一杯,没有人跟她一起喝没关系,只要她能醉就可以了。 有些事就该糊涂着做。 “喂,飞腾。” “惊雷,老板说我今天有一个客户,现在应该已经到我那了吧。” 杜惊雷瞧了眼客厅里不停往自己嘴里倒酒的裴落星,“到是到了,不过飞腾你不用急着赶回来,我想我帮你对付她就行了。” “呵,这么说那个女人很正点?”杜惊雷可从来不随便碰那些来自夜场的女人的。 “我觉得会是个雏。”从一进门她的双手就不安的扣在一起好像很不安很不自在似的。 一点从容的味道都没有。 显然是初次。 “可你别忘了她现在要找的是牛郎不是你这样的富家阔少,这是我的工作你不能砸我的饭碗。出了事,我可是要负责的。” 敢背着我找男人(12) “放心,不会出事的。就当帮我这个哥们个忙。”不等他回话杜惊雷就挂断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托尼,如果飞腾回来记得拦住别让他进来,否则你就自己滚蛋。” 杜惊雷收起电话从阳台进到客厅的时候发现裴落星已经倒在了沙发上,本就白里透红的脸上现下更加的红了恍若将熟的苹果叫人胃口大开,特别还是那张嫣红的唇最是令人浮想联翩。 “酒……给我酒…” 裴落星忽然坐起来,醉眼迷离地冲走过来的杜惊雷摇晃着手里的空酒杯,“没,没有酒了。” 杜惊雷这才发现自己才刚开启的一瓶xo,居然被这个女人给喝的一干二净,“真是不要命了。这么豁得出去!” “酒,给我酒!” “你不能再喝了。”那酒多烈啊,加上她又是个女孩子,再喝下去就该进医院了。 拿了她的酒杯放在茶几上,他过去将她摇摇晃晃的身子抱在了怀里,“酒,我要,我要喝酒。”裴落星捶打着他的胸膛,不高兴的嘟高了嘴,“给我酒,你给我酒啊。别碰我!” “你醉了。” “醉?怎么可能?”裴落星说话间伸手捏住了他的双颊,他吃痛腾出手来抓她,“别闹。” “酒,我要酒。” “好好好,我给你酒,我给。不过咱们先上楼好吗?等上了楼你想喝多少都可以。” 这醉酒的女人还真是不好对付,对男人随随便便就张牙舞爪,他的那张俊脸哟怕是要被她给毁了。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 杜惊雷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她站了起来。 “嘻嘻,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找你吗?我,我是来跟你…跟你……你懂的是不是?” “是是是,我懂,我懂。” 杜惊雷一边扶着她动来动去的身体上楼,一边敷衍着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受了什么打击居然要跑来飞腾这里寻求安慰,但不可否认正因为如此,他今天的艳/遇算是正式开始了。 她的身材绝不逊色于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而她的酒量么,就真的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自己还没跟她喝她就醉了。 接下去可怎么玩? “坐下,慢慢的。”扶着她在床沿坐下,他一松手,裴落星就无力的倒在了□□,醉眼迷离的她眼前有好多个杜惊雷的重影,她甩甩头却依然看不清楚只有无尽的头痛。 “酒,给我酒。”酒是最好的麻醉药。 她疼! 头也疼,心也疼。 特别是想到这两个月来所受的委屈和胁迫,想到冷司晨对她的羞辱和折磨,她心里就说不出的难过。 明明她是公主,冷司晨只是个仆从,可如今仆人翻身竟要把她这个公主踩在脚底板下。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却知道他深深的伤了自己的自尊和人格。 “冷司晨你是个混蛋王八蛋,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恨你,我真的好恨,好恨你啊。” 摸着自己疼痛的头,裴落星喃喃骂着,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直掉,怎么也止不住。 敢背着我找男人(13) 她极少哭的。 准确说通常她都是看着别人流泪的那个人,可今天她却在别人面前哭的泪眼模糊。 “冷司晨……我恨你。我恨你…” 忙着给她脱掉高跟鞋的杜惊雷看她一边骂着一边哭着,最后闭上眼慢慢的安静下来,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惭愧,人家现在说不定正遭受着情感上的挫败和失意,自己却想着跟她…是不是太□□道了? 再说了她所说的冷司晨是谁? 男人? 她爱的? 坐在床沿看着她露在裙外的修长美腿,曲线玲珑的身形,以及那微微开启的红唇,他心中有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她绝对是这世间的性感尤/物,只是一眼就能让男人移不开眼。 放过这么一个女人,他绝对会后悔的。 可要趁着她昏昏沉沉的时候下手也不是他杜惊雷的为人作风啊! 然而人家是来找飞腾的,飞腾是什么,牛郎啊!她既然会来这里肯定是为了那方面的需要,说不定钱都已经交了,如果他不能满足她的话,会不会显得是他无能呢? 要是被飞腾知道肯定得笑死。 杜惊雷现在绝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错过了今天,这个女人指不定会去什么地方跟别的什么男人…这是你的机会,你从飞腾手里抢过来的机会。 如此下着决心,杜惊雷的手伸向了她胸前的黑色纽扣,一只一只的解开来,大片雪白的肌肤就那么显山露水的暴露在他的眼前,特别是她那胸前的饱满,应该有d吧,他只觉惊喜。 刚才看她宽松的衣服还以为就是两个小笼包。 “既然你会来这里,那么今日之事必是你情我愿,有什么问题你也赖不着我,谁让你问都不问就把我当做飞腾那只臭牛郎的,就当是惩罚吧,我免费侍候你一次,不过我不会白玩的。” 如此一说杜惊雷心里涌现的那一丝丝犯罪感算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是买卖,以后银货两讫就互不相欠。 这个女人应该懂的。 “冷司晨,冷司晨不要,不要…” 裴落星忽然惊慌的大叫着抓住了他‘作恶’的手,他惊得一跳,这女人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小姐,我不是冷司晨!” 杜惊雷有些气恼:他怎么可能是她口中的那个大混蛋… “冷司晨,我不会让你得到我的,不会!不会。” 尽管裴落星的语气充满了愤慨,可她始终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仿佛是在呓语,杜惊雷看得是哭笑不得,这个就算在睡梦中也不忘记保护自己的女人,一定经历过不少事。 否则她不会如此敏感。 看来一时半会他是动不了她了。 爬到床头,跟她并头靠着,杜惊雷托起她的头放在自己健硕的胳膊上,搂着她睡觉,据说这样的男女姿势是最让女人有安全感的,而果然怀里的女人真就没再梦呓,窝在他的怀里呼吸渐渐匀称起来,他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体香,是那样淡淡的清香却不容忽视,让他忍不住侧头看着她那粉雕玉砌的小脸,如同开满红晕的小花妩媚而不失蛊惑。 敢背着我找男人(14) 他竟看得呆了,不觉间低下头去想要亲一亲她,却在“砰”地巨响声中惊得抬起了头。 门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们一个个高大魁梧,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把他给我拖出去!” 随着一声令下,两个大男人立马上前来,一人抓住杜惊雷的一只脚粗鲁的将他拖下了洁白的大床。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杜惊雷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乌龙事给整糊涂了,但看下令的男人正用凶狠的目光盯着□□的女人。 “不要伤害她!”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就因为他从男人的眼里看到了凶狠么? 不,他不是悲天悯人的人。 冷司晨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一步一步朝□□睡着的裴落星走过去,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背着她出来找男人,她难道忘了,她答应过要做自己的女人么? 她这样言而无信。 这样迫不及待的要背着自己跟别的男人苟合… 她真的是变了。 变得如此淫/贱。 一股怒气充盈在冷司晨的胸口,他眼冒火星,“你们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是,大哥。” “砰” 冷司晨手起手落之间,裴落星从□□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啊!”痛,好痛,浑身都痛得难以形容,她这是怎么了,是要死了吗?爸,妈,对不起,我救不了裴家。 迷蒙中她睁开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是晃来晃去的,头好晕,眼好痛,视线根本没有办法聚焦,她想起来,可浑身疼痛的哪有一丝气力,虚弱的就像是一个布娃娃轻飘飘的。 是她的灵魂再飘么? 她死了是不是? “起来,你给我起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她耳边叫嚣着仿佛是魔鬼的传唤,没有一丝的温情。 冷若冰霜。 “裴落星,你敢背着我做这种事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裴落星如提线木偶一般被冷司晨粗鲁的拉了起来,“你知道我现在多么想杀了你吗?”在饭店的房间里,她不肯让自己得到她,以为她是想保留她最后一点的骄傲,可这一大早却是朝别的男人主动投怀送抱,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 收破鞋的! 嗯? 她这是在故意挑衅他。 该死的女人想对她好点都不行。 “冷……冷司晨!”近距离的面对面,裴落星想看不清楚对方都难,对着他凶狠如狼犬的目光,她浑身没来由的抖了一下,只觉难以置信,“是你吗?冷司晨真的是你?” 她喃喃念叨着,抬手抚摸面前这张冷冰冰的脸,却被他用力的甩开,“你不配碰我。” “你,你不是。”她打了个酒嗝忽然笑了起来,“你怎么可能是是冷司晨,冷司晨是找不来这里的!” “该死的,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闻着她扑面而来的酒气,冷司晨脸色冷凝的一把提起她朝洗手间走了过去,取下浴室的花洒,打开龙头,对着她的脸一阵猛射。 敢背着我找男人(15) “唔唔唔,你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冷水的强烈冲击让裴落星难受极了,她极力的挣扎着要避开,双手却被他紧抓动弹不得,一张开嘴,水就拼命的往里面灌,好难受好难受,仿佛无法呼吸了一样,胸口又慌又闷,眼睛更是痛得睁不开。 “现在你再看看我是谁!” 随着冷司晨的手放开,裴落星的身体无力的滑落到湿漉漉的地板上,“咳咳咳”水从嘴里、鼻子里甚至是眼睛里流出来,难受之极。 这男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清醒了吗?嗯?”冷司晨倏然蹲下身,托起她淌着水的下巴,目光狠狠地盯着她,“很舒服吧!” “冷司晨你混蛋!” 裴落星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有着愤恨。 “混蛋?你骂我混蛋?那你刚才在干什么?你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躺在床/上还骂我混蛋! 裴落星,你恬不知耻。” 冷司晨咬牙切齿的骂着,朝着她苍白的脸颊就是一耳光,“我真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这么豁得出去! 你这样跟夜场的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连最基本的自尊都不要了。 他真是讨厌死了这个女人。 可他明知道他不能放过她。 “你不是想要男人吗?我也是,有种你来找我啊,来啊!”冷司晨说话间手粗鲁的将她往身边一拉,“难道你不敢?” “你放开我,放开!” 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她根本就没准备把自己交给这样的男人。 “怎么,这下子就又要在我面前装清高了么?你来这里不就是要找牛郎么,做都做了现在还怕什么?” 话音刚落裴落星身上的衣服被他大力一扯,黑色的纽扣落了一地,随着水流哗啦啦的响。 裴落星本能的伸手护在胸前,“你别乱来。我们可是有过约定的。” “约定?你也知道我们还有约定?”这个该死的女人!“既然记得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你存心给我戴绿帽子!” 看着他愤怒的能喷出火的双眼,裴落星头一偏避开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如果不是张宣妮说的,那么这个男人就太可怕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知不知道就在你跟那个男人在□□亲热的时候,你的父亲正躺在病床/上急救。” “你说什么?”裴落星惊得抬头,仰视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竭斯底里的吼道:“你对他做什么了?冷司晨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你会放过裴家放过我父亲,你言而无信。” “那也是在你答应做我的情人之后!可现在你好像违背了我们的约定。”冷司晨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唯恐她听不见似的,眸中精光一闪一把掐住她雪白的脖颈,重申道:“违背约定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可我从没说过要把我的第一次交给你!”裴落星紧抓了他的手,倔强的不肯低头。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会要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你以为就你一具身体就能换几百万的债款还有你父亲的生命?女人,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你值多少我说了算。 敢背着我找男人(16) 既然你能用一万块卖掉自己的第一次,那么我现在宣布你父亲的生命从我们的交易中划出在外。 这就是对你行为的惩罚。” “不,你不可以这样!” “你没有权利这样命令我。”紧抓了裴落星散开的衣领,冷司晨目光如炬,“在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不是好糊弄的男人,特别是对她而言。 “我还没有背叛你!” 冷司晨顿住脚步,继而转过身来,看到牛仔裙从她修长的身体上滑落在地,只剩下贴身的衣物,他眸光跳跃了一下,显得无比困惑,“你这什么意思?” “我爸他不会有事!” “女人,这可是你说的。”与其让她把身子交给别的什么男人,还不如他现在就得到,只是他刚准备走过去,她却戒备的伸长了手,“别过来!” “怎么,你耍我!”冷司晨眼神阴鸷的望著她,“是不是除了我,别的男人都能碰你。” 刚才进门的刹那,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愤怒。 她居然就那么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把他当什么了? “我想先洗个澡。” ……………… 门口,两个保镖一样的大男人往两边一站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可就是有人不知死活的要硬闯。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良家妇女,我可以报警抓你们的!” 杜惊雷一个猛冲却还是被两个男人给轻易的推了回来,差点撞在坚硬的栏杆上,亏得飞腾扶住了他,“惊雷你就别坚持了,没用的。” “欺负我不敢报警,嗯?”杜惊雷冷眼望了会儿那两个如门神一样的男人,拿出手机,“我这就报给你们看。” 飞腾见状急得伸手抢过,“哥们,你要报警也得考虑考虑我啊,我的工作性质你也不是不知道,而那个小姐她可是来找我的,万一真被□□扣押,你让我们两个怎么说?” “很简单,就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可我看刚才那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能同意你这么说?” “里面的动静你不是没听到!”那个可恶的男人现在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个可怜的女人呢?特别是想到他那时如豺狼一般的眼神,恨不能把女人给吃了似的,他心里就没来由的不安。 “你要是个男人就出来跟我单挑,仗着人多算什么英雄。”杜惊雷冲着门口大声叫着,唯恐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有种,就给我出来!来找本少爷!” 杜惊雷一面说着一面摩拳擦掌,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飞腾急得把他拉到一边,“惊雷你怎么回事啊?为了个女人至于吗?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斗不过他的。 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你有个什么事,杜家老爷子能放过我。” “那可是我的女人!” 他怎么能看着她被欺负! “你的…你动作够快的啊。” 想到自己跟裴落星只是有些肌肤接触却没…杜惊雷多少有些心虚,但在飞腾面前他怎能示弱, 敢背着我找男人(17) “那当然!我是男人嘛。” 杜惊雷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倏然而至,不偏不倚的掐住了他的喉咙,眸光似火,“你碰过她了!” 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阴森的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 听到的人无不打起了哆嗦。 “这位先生,咱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千万别伤了和气!”这杜惊雷可是杜家的独生子,他要是有个好歹,他闫飞腾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和气生财嘛!”他是很想上前拉开他们来着,可冷司晨身上就是有一种叫人不敢靠近的冷冽气息,浑身是刺。 “是又怎么样!你终于肯出来了!”偏这时候杜惊雷无所畏惧的仰起脸,“你最好放过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冷司晨笑了,却是格外的森冷,闫飞腾听的头皮直发麻,“现在不放过你的人可是我!” 很快,杜惊雷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氧气的缺失让他整张脸慢慢涨得通红通红,恍若初生的婴孩,俊美的五官扭曲,眼中终于升腾起恐惧的色彩,身体随着冷司晨的手抬起像只虾米似的拱了起来。 他这是要狠下杀手! 闫飞腾急得要上前救他,可是手还没碰到冷司晨,门口的两个男人已经将他架空拖到一边。 “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闫飞腾无奈的大声叫了起来,这动静让在浴室呆坐着的裴落星惊得一跳,她连忙拿了浴巾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快步走了出去,眼看着杜惊雷的脚跟离开地面被冷司晨残忍的提了起来,命在旦夕,她急得大叫: “放开他!” 看到裴落星,闫飞腾如同看到了救星,“这位小姐你终于出来了,你可要救救惊雷,他是为了你才这样的。” “冷司晨,惹你生气的人是我,何必跟他过不去!”裴落星走到他身侧淡淡说着,冷司晨回头看了她一眼尽是冷漠,松开手,但闻“砰”的一声,杜惊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艰难的抬手抚着喉咙直咳嗽。 “说,你都碰过她什么地方!” “冷司晨!” “他刚才说你是他的女人!” 迎着冷司晨充满怀疑的目光,裴落星的手不安的绞在了一起,刚才她完全是在昏睡当中,根本不知道她和杜惊雷有没有…发生那种关系!可她记得,她醒过来后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完整的。 “那是绝没有的事!” 她坚定的望着他。 “你说了不算,还得问他!”冷司晨眸中一转冷冷的看向了地上的杜惊雷,闫飞腾急得上前扶住杜惊雷,“惊雷你快说句话啊。在那么短的时间你和这位小姐是不可能发生…” 杜惊雷伸手制止他,缓缓抬起头,口中仍旧不舒服的咳着嗽,看了看冷司晨,转而看向裴落星,裴落星暗暗摇了一下头,她很清楚,如果杜惊雷的答案不能让冷司晨满意,她和杜惊雷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杜惊雷刚才在门口的叫嚷,她并不是一字也没听见,她知道他不是个坏人,尽管她并不知道他那么做是因为什么。 跟他之间的交流也不多。 甚至是连名字都不是很清楚。 可他就是那么做了,并且差点因此而丧命!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只可惜,他不是冷司晨的对手。 正想着冷司晨忽然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将她推到冰冷的墙壁上,另一只手飞快地撩开她裹在身上的浴巾,手指朝她的下身钻了进去,她痛得直皱眉直摇头却叫不出声来。 居然玩自杀 “不要!” 在闫飞腾的扶持下慢慢站起来的杜惊雷发出一声惊叫,眼看着有鲜红的血从裴落星的大/腿/上流下来,红白的对比那般鲜明,刺痛着他的眼睛,连带着心都疼了! “你果然还是干净的!” 冷司晨看着她腿上那鲜红的血线,背过身一记猛拳一击即中地打在了杜惊雷的下颚上,他应声而倒。 “如果想活就最好记住一点:永远不要染指别的男人的女人,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到瘫软在地的裴落星身上,冷司晨迈着大步朝楼下走去。 “对不起!” 杜惊雷看着瘫在地上面如人色的裴落星,眼底是深深的痛苦,“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只是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瞧着他嘴角淌出的血丝,裴落星无力的闭了闭眼,紧抓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起身离开了。 冷司晨,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统统还给你! “惊雷,惊雷,惊雷你怎么了?惊雷!” 背后飘来闫飞腾惊慌的叫喊声,裴落星却无暇顾及,但愿上天会保佑那个肯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 拖着自己疼痛而沉重的身体,裴落星终于上了冷司晨停在公寓外面的轿车。 “你很聪明,没有对我撒谎!” 旁边坐着的男人仿佛一块冰块,不停的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让裴落星觉得呼吸都是冰的。 “不过下不为例。” “我爸他在哪儿?”裴落星的目光注视着挡风玻璃外。 “医院。” “我要去看看他。” 他沉默了半天,注视着前方,缓慢的吐出两个字,“也好。” 然而裴落星做梦也没想到所谓的在医院居然是在医院的太平间! 此时此刻,她的父亲就躺在毫无温度甚至有些冰冷的太平间里,跟众多的尸体一起,上面盖着一条雪白而细长的布,依稀可见他骨瘦如柴的身形,想到那布下的人已经……她心中悲痛,伸过去要揭开布的手颓然落下,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而背后一双手飞快地伸过来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在了怀里。 “我是想带你来见他最后一面的,可惜…还是迟了。” 夜,无比的黑暗。 “哗哗哗”的雨声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道巨雷重重的碾过屋顶,轰隆隆的炸响开来,如同巨石压顶一般叫人感到压抑和紧张。 莹白的闪电更是如蛇一样出没无常,硬生生的撕开黑夜,映照得座落在西亚山半山腰上的欧式别墅分外显眼。 别墅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先生回来了!” 阿兰看到进门的冷司晨急忙走了过去,冷司晨接过她手里递过来的毛巾,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就扔给了她, “怎么样,她醒过来了?” 阿兰摇头,“还没!” “还没!” 冷司晨多少有些意外,望了一眼楼上的房间,眼下已经十点多了,那女人从中午开始就一直睡着。 怎么,她想一直这样睡下去! 上了楼,伸手准备推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住了,他心中一紧不由敲响了房门,“落星,落星,开门,开开门! 裴落星,你一定醒过来了是不是。告诉你,再不开门,我肯定会让你后悔的。开门!”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冷司晨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心,被一股强烈的不安包裹着。 “裴落星,落星!” “砰” 他那集聚了浑身所有力量的一脚总算不负所望地踢开了厚重的房门,大步冲进去,一眼看到□□的女人,他心惊肉跳,“该死的!” 她居然割腕自杀! 让我下跪都可以 她居然割腕自杀! “阿兰,马上打电话给蓝医生。” 折腾了个把小时,裴落星手腕上的血总算止住了。 “她割的很深。”把患者的手放在柔软的被子上的时候,蓝雨喃喃的说了一句,冷司晨眸光淡淡的望着大□□脸白如纸裴落星,语气也是极轻的,“看出来了,她是真的想死。” “那她可知道,有多少女人想住进这里,躺在这张大□□!” “她不一样。” “我走了,伤口不能沾水,好好养着吧。” “谢谢。” “我收了钱的。” 送走了蓝雨,冷司晨进门的时候看向厨房里忙碌着的阿兰,“煮些粥过会儿送到楼上去。” 阿兰点点头忙开了。 来到楼上,一进门看到□□的女人居然胡乱拉扯着她皓腕上绑着的绷带,他心中一跳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疯了吗? “你这样真的会死!” 她是没看到刚才的情景,雪白的被子被她的鲜血染红了大半,当时他差点吓傻了。 以为她会救不回来,还好他的家庭医生住的离这边近。 “你差点就死了!” “死了更好,我愿意!” 裴落星冷冷看着冷司晨冷凝的脸,小手被他的大手紧紧包裹住动弹不得,“你放开我!” “你想过没有,你死了你妈怎么办?” 一句惊醒梦中人。 是啊,没了父亲她还有母亲呢。 那个女人还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 如果再失去自己,她肯定活不下去的。 母亲是那么深爱着父亲,为了父亲曾经卖过血,有一次差点把自己的肾也给卖了,如果不是被自己及时发现。 为了裴家,为了父亲,母亲这两个月来也不好过。而这全都因为父亲和自己,她才坚持着熬了下来。 裴落星你怎么丢下她,自己离去? “你爸很关心你,他走的时候希望你能好好的!”发现她伤口的绷带被血染红,冷司晨慢慢松开她的手,连声音也放轻柔了很多,“你只是裴家唯一的支柱了。” 裴落星泪如雨下,她困惑不解地望着跟前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我爸!冷司晨,裴家到底欠你什么,你要这样对付我们?难道十五年前,我爸收养你真的错了吗?是他让你活下来的,是他让你不再挨冷受冻,为什么,为什么你如今却要恩将仇报?” 她不明白,怎么都不明白,明明裴家对他有恩的,他所做的一切却生生把裴家给毁了。 她不懂,真的不懂。 “你到底恨裴家什么?恨我什么?我说了,就算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愿意跟你道歉,就算你让我下跪都可以。” 裴落星话音刚落,冷司晨脱口而出,“我不需要!你听着,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这些年他所受的屈辱绝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就能抵消的,哪怕裴家养育了他十几年也不足以弥补。 他心有气,有怨。 一向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的裴落星是没有办法体会那种压抑在心里十几年的疼痛。 他苦苦等了十几年才有扬眉吐气的今天。 凭什么他现在要一口咽下去而不是完完全全的释放出来。 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好欺负的奴隶了! 你爸是该死! 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好欺负的奴隶了! 他要自己曾经丢弃的尊严和人格统统找回来。 “你爸是该死!” 冷司晨手一挥打掉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只水杯,裴落星惊得抬头望着他阴沉的脸,“该死?所有人都能这么说唯独你不能!” 他是忘记了他九岁以前过的日子了。 “我爸疼你有时候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妒忌,你现在却说他该死!你知道他如果听到会有多心痛吗?” 冷司晨心中冷笑,“他那么做不过是想得到我…” “得到你…什么?”既然他都已经松口了为什么不一次说完,“你说,你说啊,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给你的,我还真想不透他能从你那儿得到什么!冷司晨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够了!”冷司晨忽然背过身去,大声叱道,“我累了!” 裴落星自然看不到冷司晨紧闭的双眼以及他紧握成拳的双手,“你想死就死,我不会再管!” “冷司晨!” 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房间,裴落星的眸光犀利而坚定,这个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男人,她会恨他一辈子。 第二天 裴落星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昨晚上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爸爸和冷司晨在打架,年迈的爸爸根本不是冷司晨的对手,被打的鼻青脸肿,可冷司晨还是不肯放过他,把他打得浑身是血…直到奄奄一息。 醒来,她的眼睛是湿的。 梦中她吓得哭了,大声喊着不要打不要打,可爸爸和冷司晨好像完全听不到一样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 她想上前去,脚却抬不起来如同钉在了地面。 她只能在一旁无助而茫然的看着,拼命的着急和心疼。 然后她就心痛的难以忍受的醒了过来。 “爸!”想到昨天在太平间看到的,她一时痛哭失声,她想他再也听不到爸爸亲密的唤她“小星星”了,再也无法感受到他的手摸着自己的头时那温暖的感觉。 “爸,女儿不孝,女儿保护不了你!” 但凡她能有一点的能力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父亲的。 可是她偏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打架,她打不过冷司晨,斗狠,更斗不过冷司晨。 “我好没用!爸,你原谅我。” 心痛如绞,泪水一滴滴往下掉落,很快濡湿了她整张脸。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照顾好妈。” 想到那个一直以爸爸为主心骨的可怜女人,裴落星明白她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她要坚强着,像爸爸那样,就算知道公司破产,知道是冷司晨背叛了自己,他也一样屹立不倒的出现在她和妈妈的面前,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是能为他们撑起一片天似的。 他是她见过最勇敢最坚强的爸爸。 她的好爸爸。 然而一想到如今他已经离自己而去,再也回不来,她的喉咙不由得哽咽,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 门口,准备抬手敲门的冷司晨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他的手不由顿在半空,站了会儿转身又离开了。 睡也能睡出病来 门口,准备抬手敲门的冷司晨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他的手不由顿在半空,站了会儿转身又离开了。 “先生。”看到他下楼来,阿兰笑盈盈的上前,“早饭已经好了,先生过去吃一些吧。” “不用了,我先去公司。” 阿兰一听这话手脚利索的取了架子上的西装外套过来,“那晚饭,先生要回来吃吗?” 冷司晨转头看了眼楼上的房间,“等我电话!” 裴落星越是不想哭,泪水却越是止不住似的往外流,最后她哭了好久,久的眼睛都疼了才慢慢止住。 可说也奇怪,眼睛疼了,她的心却不疼了。 “冷司晨,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裴家不是好欺负的,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咚咚咚” 敲门声传进来的时候,裴落星急得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倒在了□□,她决不能让冷司晨看了笑话。 “咚咚咚” “小姐醒了吗?我是阿兰,早饭已经做好了,小姐起来吃一些吧,先生已经走了。” 听到阿兰最后说的那句先生已经走了,裴落星不由掀开被子露出头来,“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啊,饭已经做了。”阿兰说着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堆着笑,“小姐,今天太阳可好了,晒着肯定舒服。” “你出去,出去啊!”她可没说她可以进来。 “小姐,外面太阳真的很好,难道小姐不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 这几个字如钟声敲在她的脑门上,眼下冷司晨不在,而这里又是他的家,自己留在这岂非坐以待毙? 他的企图,他的目的,她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逃得掉么? “小姐都睡了二十来个小时了,再睡下去恐怕没病也得睡出病来。”阿兰说着就过来掀被子,裴落星却一把抓住,“冷司晨什么时候会回来?” “先生没说。” “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就两三分钟前。” “我会起床吃东西,你先出去吧。” 阿兰没再说什么,出去的时候关上了门。 在房间的卫生间冲了个澡,裴落星打开衣橱,发现里面仍旧放着她平常爱穿的衣物。 她记得裴家破产那会儿房子就被没收了,她,妈妈和父亲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走。 而如今,这栋房子的主人已经是冷司晨,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无力的笑,“真是物是人非。” 随便拿了件换上,裴落星出了房间。 这栋别墅的采光是极好的,特别是在早上,微弱的晨光透过四周的玻璃洒进来,处处可见光芒道道,显得客厅分外宽敞明亮。 客厅的一应装修和布置都没有多大的变动,裴落星一眼看去恍若还能看到在厨房忙着做早餐的妈妈和坐在沙发上看早报的爸爸,眼眶一红,不禁热泪盈眶,第一次她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触景伤情。 爸,妈! 我好想你们…… 如果没有冷司晨,没有公司破产的事儿,我们还是特别幸福的一家三口是不是? 总裁不要误会 如果没有冷司晨,没有公司破产的事儿,我们还是特别幸福的一家三口是不是? 想到今天这一切都是冷司晨一手造成的,她眸中不由燃气熊熊的火焰,紧咬着牙,粉拳紧握。 爸,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嘟嘟嘟嘟” 电话铃声突兀的在宁静的客厅中响起,裴落星惊得一跳,正看着电话阿兰已经过去接起来。 “喂,是先生啊。” “……” “哦,好的,好的,我记住了,先生放心好了。” “……” 瞧阿兰放下电话,裴落星快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他都说什么了?” “先生说了几样小姐爱吃的菜,说一定要我做给你吃。” 裴落星冷笑,“他会这么好心?”就算是好心也一定是因为他害死了爸爸觉得心有所愧。 这样捅了人一刀再对你好的人,跟豺狼虎豹有什么区别。 “先生是真的关心小姐,昨儿晚上他一宿没睡,上了楼好几次,就是为了看小姐有没有再寻短见。” “他那是怕我死在这里连累他!” 冷司晨,我裴落星跟你没完。 ……………… “总裁,裴行俨的尸体已经送去火化,而且我通知了他的妻子,接下来是不是要…” 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冷司晨忽然抬手打断他,“落星她心情很差,暂时不要让她们相见。” “可父亲死了她却不出现好像说不过去。” “我去不就行了!别忘了我是裴家的养子,你以为如今还会有多少人冲着裴行俨的面子去参加追悼会?”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没想明白,既然总裁那么恨裴家,恨裴行俨,为什么还要帮他开追悼会?” 在徐昂看来,冷司晨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出乎了自己对他以往的了解。 冷司晨抬眼迎上徐昂疑惑的眼神,刚开口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来。 对裴家,特别是对裴行俨,就算他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泄愤。 “我听说裴小姐现在总裁家里?” 徐昂脸色凝重的说着当即迎来冷司晨的冷眼,戒备的望着他双手紧握,“你监视我!” “总裁不要误会,我是听人说的。” “听谁?” “强子。你也知道他这个人有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说,昨天您去医院他也看到你和裴落星在一起。” “告诉强子,他的那张嘴以后要记得用针缝起来。”冷司晨脸色阴沉的说着起身离开。 徐昂呆住。 下午两点,裴行俨的追悼会正式开始,追悼会是在殡仪馆附近举行,厅堂很大,庄严肃穆,里面间或有女人悲痛大哭的声音飘荡出来,在宁静无人的厅堂内凄凄惨惨叫人闻之心酸。 花圈一束束整齐有序的排列在两边,中间白色菊花围成一个大大的圈,将裴行俨的遗容很好的凸现出来。 照片上的裴行俨四十来岁正当壮年,五官端正,笑容优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紧盯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他追求的目标。照片的传神和清晰度乍看还以为是真人一般。 这每每让胡瑶看着心痛难忍。 “伯母节哀!” 泪水盈眶的胡瑶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年轻男子,感激的拉住他搭在肩头的手,“谢谢,谢谢你小伙子。” 找一只牛郎当女婿 泪水盈眶的胡瑶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年轻男子,感激的拉住他搭在肩头的手,“谢谢,谢谢你小伙子。” 就裴家目前的状况而言,完全没有开追悼会的必要,毕竟一朝败落,那些平素生意上有来往的大老板闻风而逃。就算裴行俨放下身段想去跟他们借一些资金周转,他们也是一个个闭门不见或称病在国外休养。 如今这门庭凄凉,又有几人肯踏进来? “伯母,落星她……” “你认识我女儿?” 面前的男子,年轻英俊也就二十来岁,她看着除了陌生还是陌生,难道竟是落星的朋友? 男子点头,“我见过她。” “那你是……” “杜惊雷。” “杜惊雷?”这个名字对胡瑶来说完全没有印象,“你是落星的朋友吧,谢谢,真的谢谢你能来参加我老公的追悼会。” “这是我应该做的。伯母也别太伤心了,保重自己。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的活着。” 胡瑶流着泪点头,“你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你还敢来!”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杜惊雷背后石破天惊的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味道,杜惊雷握住胡瑶的手紧了紧,转而回头看去,刚要开口,愤恨的紧盯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的胡瑶抢先了一步,“冷司晨!” 冷司晨嘴角弯起一条柔和的弧度,“妈!” “住口,谁是你妈!”胡瑶孱弱的身子因为激动,因为愤怒,更因为憎恨而颤抖了起来,特别是看他的眼神犹如针尖麦芒般犀利如刀,手一伸指向了门口,“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裴家有今天都是因为这个白眼狼。 “伯母。” 杜惊雷看她的身体如落叶般摇摇欲坠似的忙伸手搀扶了一把,转而冷眼看向冷司晨,“你听到了吗?伯母叫你走!你还不走?走啊!”这个男人还真是讨厌!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裴家的事情,居然还好意思来这里参加追悼会,他居心何在? 想再气死胡瑶? “你要是个男人就应该知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杜惊雷!”冷司晨眸光一冷,看他的目光凌厉无比,“这里可不是你们老杜家,你少管闲事。” “他是我未来的女婿,是裴家的半子,他是在多管闲事吗。”胡瑶忽然紧抓了杜惊雷的手,一字一字铿锵有力,“他说的很对,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裴家不需要你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您说什么?女婿!”冷司晨眼神阴鸷的盯着胡瑶,“半子?”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就他?” “我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落星?”杜惊雷傲然的甩头,脸上熠熠生辉的自信叫人看着分外刺眼,“落星,你叫的可真亲?”冷司晨说着眸光一转看向胡瑶时笑得意味深长,“找一只牛郎做女婿,妈你对落星也真是好。” “什…么!”胡瑶的脸刷的难看之极,不敢置信的看向杜惊雷,见他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僵。 冷司晨我跟你拼了 “什…么!”胡瑶的脸刷的难看之极,不敢置信的看向杜惊雷,见他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僵。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忙松开了他的手。 怎么,怎么就会这样? “伯母,你别听他胡说。我根本不是什么牛郎,我是杜家的…” 杜惊雷还没说完,胡瑶的手遥遥一指门口,冷声道:“走,你们都给我走!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牛郎,呵呵,居然是一只牛郎。 她的女儿这是交的什么朋友,在她父亲的追悼会上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在冷司晨面前如此颜面尽失。 突然,她眸光一闪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转身离去的冷司晨,“我女儿呢?你把她怎么了?” 若非出了事,裴落星是不可能连她爸爸的追悼会都不到场。 “落星在你手里?”难怪他来的时候没看到裴落星!杜惊雷的双手莫名的紧握了,眼里有着愤怒,“你还想对她做什么?” 昨天他对她的伤害已经够大了,怎么,居然没打算放过裴落星? 可恶的男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裴落星是我的女人!你知道我通常都会怎么对付觊觎我的女人的男人吗?” 他犀利如鹰隼的目光恍如来自地狱,可以杀人于无形叫人没来由的心生恐惧。 他绝对是魔鬼的化身。 杜惊雷心里想。 “我不怕你!” 杜惊雷紧捏着拳头,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冷司晨却从他额角发现了汗液顺着他干净的侧面轮廓流下来,他口是心非! 冷司晨嗤然一笑,尽是轻蔑的味道,转而看向胡瑶,高兴的扬起嘴角,“妈,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伤害落星的,因为她很快就会是我的太太,朗俪集团的老板娘。” “什…什么!” 胡瑶顿觉被人当头一棒脑子里轰隆隆的响,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朝头上涌来,她一阵头晕目眩。 “伯母!”杜惊雷惊得过去扶住她。 “冷司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会不得好死的!落星,落星,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早知道这样,妈就不该让你去找他。都是妈害了你,是妈害了你啊。” 胡瑶望着冷司晨离去的背影捶胸顿足,一旁的杜惊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冷司晨真是太狠了。 “呕”一口鲜血从胡瑶口中吐出,杜惊雷惊得一跳,“伯母,伯母!”叫声中胡瑶晕了过去。 “妈!冷司晨我跟你拼了!” 才刚到门口就看到胡瑶吐血晕倒的一幕,裴落星只觉心都要碎了,紧抓手里的包包就朝冷司晨冲了过去,“你这个混蛋!” “砰” 冷司晨手臂一伸,裴落星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瞧她吃痛皱眉的样子,他心中一紧想上前去扶她,最终却没用动作,此时此刻,她眼里的愤恨似一把大刀横在他们之间,让他望而却步,“冷司晨,迟早我会拿回属于裴家的一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那在我付出代价之前,我先提醒你,两天之期已经到了,晚上,我会恭候大驾。” 留着去哄骗别的女人吧 “那在我付出代价之前,我先提醒你,两天之期已经到了,晚上,我会恭候大驾。” “王八蛋!” 在裴落星的骂声中,冷司晨阴沉着脸离开了现场。 “落星你没事吧。”杜惊雷担心的望着倒在地上没有起来的裴落星,“要不要紧?” “我没事。” “那我们赶紧去医院吧。”杜惊雷扶着胡瑶过去的时候朝她伸长了手臂,裴落星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在他的力量下很快从地上站了起来,“谢谢你。” 杜惊雷笑了,“能再看到你真好。”还好她毫发无损,还好她安然无事。 到了医院,听给胡瑶做检查的医生说胡瑶是身体虚弱加上怒火攻心才引致的晕倒,她心里波澜起伏。 冷司晨,你才害死了我爸,现在就来对付我妈,你还是个人吗? “落星,我给伯母买了些水果,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杜惊雷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好些个大包小袋。 裴落星转头看了一眼他,“住院费也是你交的,怎么还好意思让你破费?” “我知道裴家现在还欠了很多债。这个你先拿着。”杜惊雷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张卡来递到她面前,“如果不够就跟我说。” 看着他手里的那张金黄色的卡,裴落星有些愣怔,他凭什么这么做呢?想起来他们的认识也真是荒唐。 “我不需要,你赚钱也不容易。” “落星,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迎着裴落星困惑的目光,杜惊雷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牛郎,你昨天要去找的人应该是飞腾,而我是杜宝中的孙子杜惊雷,你应该知道杜宝中吧。” “杜宝中?” 就是那个在亚洲各地都有自己的珠宝行的杜宝中杜家?据说他今年已经将业务开展到了国外… 裴落星只觉难以置信,自己找牛郎还能找出个亿万富豪来! “所以你骗了我!” 想到在公寓里发生的乌龙事情,裴落星断定他不过是个处处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罢了。 给她卡只是他引/诱自己的伎俩。 “我真该庆幸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否则她一定羞愧而死的,“别总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去找牛郎居然还能找错人! 她的人生还真讽刺。 “裴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本来说这件事之前他就很犹豫,可他真的不想被裴落星和胡瑶认为自己真的只是个牛郎,却没想到会惹她生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走吧。” 昨天,这是她这辈子一来最荒唐的一天!她一心想着给出自己的第一次,却不想被人当了笑话看都不知道。 “我是真的想帮你。”杜惊雷语气恳切。 “我不需要。你听到吗,我不需要。”她不需要有钱人的施舍,更不想看到这样伪善的行为,“我不是那些见钱眼开的女人。你留着去哄骗别的女人吧。” 哄骗?见钱眼开? 她把他当成是到处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了? “落星,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成那种女人。 而且骗我的人是你吧 “落星,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成那种女人。我承认一开始我对你有一些误解,可现在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是裴家的独生女,本是裴氏未来的财产继承人。是冷司晨心怀叵测强取豪夺了本该属于你的家产,害的裴家沦落到如此地步。” “你调查我!”裴落星回头时目光极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只是关心你。” “关心?你为什么要关心我?你凭什么关心我?”自己跟他不熟不是吗?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心。 “我……” “杜惊雷请你马上消失好吗?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你。” “落星。” “请叫我裴小姐。” “裴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因为关心你。”天知道他昨天是怎么鬼使神差的要人去调查她,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她这个弱女子的身上,让他既心疼又气愤。 想着她昨天一定是受了什么胁迫才想要去放纵自己。 今天一早听说裴行俨追悼会的事情,他立马就来了,目的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事。 “落星。”张宣妮匆匆跑过来的时候,举高了手里的两个保温盒,“快,趁热吃些东西吧,伯母她怎么样? 还有这是你要的现金。” 裴落星结果她手里拿着的信封朝杜惊雷递过去,“这是你刚才帮我交的住院费。” “落星……” “叫我裴小姐,我们不熟不是吗?” “可是……” 裴落星拉起他的手,将信封放在他手心,转而看向张宣妮,“帮我照顾好我妈,我出去一下,可能晚上就不会来了。” “你放心吧,伯母这里我肯定能照顾好的。” “谢谢。告诉我妈,我会照顾好自己,让她别担心。”裴落星感激的望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开。 张宣妮点点头。 她知道这两个月来的生活对裴落星来说完全是一种打击和试炼,她已经学会用自己的肩膀撑起裴家。 而目前裴家最大的隐患就是那些欠债。 “你去哪儿?是不是又要去找他!” 看着走廊里挡在面前的杜惊雷,裴落星皱了皱眉举步朝他身侧离去,却被他伸长了胳膊拦下,“你要去找冷司晨是不是?”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裴落星口吻淡漠。 “不关我的事?因为你,我被冷司晨打过!” 所以她就该欠他的么?“我没让你帮过我。”是他咎由自取的。“而且骗我的人是你吧。” “我已经道过歉了。” “那很好,咱们之间扯平了。请你让开。” 裴落星说话间格开他的手臂大步往前离去,杜惊雷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道:“我可以帮你,不管是那些债款还是冷司晨。”跟那样的魔鬼打交道她就不会害怕吗? “落星,让我帮你不好吗?” 如果她是在昨天之前听到这些话,也许她裴落星还有选择的余地,可如今她只有一条路。 而这条路是她必须走下去的。 “落星,裴落星。” 看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的转角,杜惊雷快步追了上去,但到底是迟了,他只能眼看着她坐进出租车里扬长而去。 勾引我这个奴隶么? 看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的转角,杜惊雷快步追了上去,但到底是迟了,他只能眼看着她坐进出租车里扬长而去。 夜幕降临 皎洁的月色如轻雾般弥漫在天地之间,萦绕在雪白的大房子四周。 裴落星从车里下来径直朝房子的大门走去。 “小姐回来了。”阿兰对着笑脸,裴落星点点头往里面走去,“先生呢?” “他没打电话,我不知道。” 所以她来早了? “晚饭已经做好,小姐先吃一些吧,都是小姐爱吃的菜,先生让做的呢,您还记得吗?” “我先去洗个澡。” 裴落星径直往楼上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今天晚上会发生些什么,她要好好的做些准备。 “那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先生要不要回来?” “你打吧,就说我等他吃晚饭。” 扶着栏杆上了楼,裴落星推开卧房的门,里面干净整洁,显然是阿兰进来收拾过了。 这里的一切她都相当的熟悉,除了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五岁时候的她骑在冷司晨背上,不停挥舞着鞭子,兴高采烈的情景,却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冷司晨骑在她背上挥鞭子的情形,别的人也许看不出什么,但她知道那肯定是后来冷司晨ps上去的。 这个男人,记忆力真的超级好,似乎将过去的一点一滴都还记着。 尽管她早就忘了这一幕。 只是,他真的要拿着过去的种种来惩罚现在的她么? “啪” 裴落星盖上了照片,转而从衣橱里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很快有哗哗的水流声清晰的响起来。 冷司晨那天回来的相当晚,晚的裴落星都快睡着了,才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 “怎么在沙发上睡了?” “在等你!”她也不加掩饰。 “等我?”冷司晨的嘴角弯起一抹冷漠的笑,“等我做什么?回来跟你算账还是上/床?” 裴落星对他投射过来的邪恶目光直接忽略不计,“那四十万…” “一夜就值四十万,裴落星你是贱卖了。”像她那样曾经高高在上的千金公主,应该是无价的。可是她偏偏把自己明码标价的卖给了他!“不但如此,你还把自己打扮的如此妖娆,是想勾引我这个奴隶么。” 这个女人进步还真是快呢。 他的眼四下打量着她身上的衣着,嗯,薄薄的透视装很好的增添了她的妩媚性感和他的探索欲,特别是不到大腿的裙摆,深v的线条,仿佛冥冥中就有种叫人流连忘返的吸引力。 尽管早就累的什么也不想做,内心深处却仍能为她而悸动。 “怎么,晚饭都没吃?”他试着转移视线,这个女人此刻的行为举止似乎有些不寻常。 他不能轻易的被诱惑。 “你吃过了?” 冷司晨点头,将西装外套仍在沙发上,把自己的身体深深陷进去,单手扶着额头,脸上有明显的疲惫感。 “我帮你揉揉吧,会轻松很多。”裴落星说话间起身走过去坐在了冷司晨的身旁,抬手按着他的太阳穴,轻轻的揉起来,冷司晨只觉舒服的难以言说,但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目光不由停在她的酥胸半露上,“今天的你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喜欢本文的亲一定要记得收藏起来哦,你们的支持是阳阳写下去的最大动力^_^阳阳爱你们,么一个睡觉觉去~~~~晚安 如果可以,我一定杀了你 “你也有些不一样。” 他那天不是还很迫切的想要得到自己么?今天却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总之这个男人不好捉摸。 冷司晨“哦。”的意味深长,“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应该…”他忽然抓住她的双臂把她压在了沙发上,眸光阴冷的紧盯着她,“像穷凶极恶的狼一样把你这只小绵羊狠狠地扑倒啃食掉。” 裴落星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这让她胸前的饱满大有呼之欲出的架势,叫人看看就心动。 “想做我们就到楼上去。” 沙发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楼上?”冷司晨淡淡一笑,“难道你还怕被人看到?” 裴落星扭头避开他讥嘲的眼神,“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在沙发上。” “第一次,是啊,第一次,可你的第一次差点就给了别人。”冷司晨说着脸就阴了下来,语气更是气愤,甩开她的手快速地坐起身,“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不该想起的人。” 她明白他所说的那个人是杜惊雷。“我已经为此而付出了代价,难道你要记一辈子吗?” 这个小气的男人。 “记一辈子多痛苦啊。只是,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他和裴家再有什么往来,否则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你。” 冷司晨警告一般紧捏了她尖削的下巴,冷冷的注视着她,“我想我不会怜香惜玉的。”随即一把抓住她的手起身离开,裴落星痛得皱眉却不得不跟着他进了浴室。 “替我把衣服脱了。” 冷司晨比她高一个头,此时此刻他看着她头顶的上方,口吻淡漠的像在吩咐一个下人。 裴落星不跟他计较,伸手就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既然她来了就做好了任他摆布的心理准备。 冷司晨的身材是属于健壮型的,肌肤颜色是健康的古铜色,有着发达的胸肌和强大的腹肌,一看就知道力量超群。 在如此强大的敌人面前,她要如何打倒他呢? 裴落星,你要好好的想想。 脱去了上衣,裴落星的手滑到了他腰间的皮带上,下一秒她的手狠狠地被打开,痛得她直皱眉。 “真把自己当个佣人?” 冷司晨一边解着自己的皮带,一边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裴落星,裴落星抚着自己疼痛的手,面无表情。 “区区四十万就让裴家大小姐变成这样,我还真是高估了你。” “如果我可以,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不是好欺负的。 忍耐他的冷嘲热讽只是第一步。 她不是个好脾气的女人,从来都不是。 “杀我?呵呵,杀了我,你得给我陪葬,那我们岂不生生死死都不用分离了。”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原来裴大小姐居然是这么的爱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生死与共。” 爱他?这个男人的言辞真是可笑。 “你自己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见她转身要离开,冷司晨一伸手抓住了她细弱的胳膊,粗鲁地扯到自己的怀里,俯下头笑容戏谑:“一个人洗澡多没意思!你得陪着我。” 怎么折磨她才算够 见她转身要离开,冷司晨一伸手抓住了她细弱的胳膊,粗鲁地扯到自己的怀里,俯下头笑容戏谑:“一个人洗澡多没意思!你得陪着我。”手指勾起她光洁的下巴,冷司晨厚厚的唇就要覆盖下去,裴落星一扭头要避开却被他大力的手狠狠地捏住下颚,“喀拉”裴落星仿佛听到自己下颚碎裂的声音,痛,好痛好痛,她好看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这个恶魔! 冷司晨无视她脸上痛苦的表情,怒目圆睁的瞪着她,仿佛对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十分恼火,低头的瞬间恍若一头穷凶恶极的老虎看到可口的食物一般狠狠地吞噬啃咬起她朱红的唇,不带一丝温柔。 裴落星努力的想要推拒却被他束缚了双手,只能任由自己的唇像是一朵花一样被人拿在手里把玩揉、捏,狠狠地、无情的摧残,她茫然而无助,如果说她下颚的痛已经无法容忍了,那么现在她唇上的痛更是无法形容,她想,她一定会被折磨死的。 ——此时此刻在冷司晨的眼里,她肯定不是一个女人,绝对不是! 他把她当成了工具,一个可以任他发泄的工具。 他恨她,太恨太恨了,所以才会报复的如此彻底,可是该死的,她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恨她。 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竟让他仇恨如此。 突然的,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她口中蔓延开来,她心中一惊:这个可怕而凶残的恶魔,居然咬破了她的唇。 混蛋,王八蛋! 然而不等她骂出口,冷司晨忽然将她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大力的往前一推,毫无准备的裴落星登时撞在洁白的瓷砖上,额头好痛,头好晕,她刚要抬手去抚摸,双手却被冷司晨给反抓在后背,一时间肩膀也痛,手臂也痛,浑身上下仿佛都在痛,她从来不知道在这个男人拥有着像天使一般亲切和蔼的面容背后居然有着如此残忍暴虐的一面,十多年的相处,她对他居然全然陌生,“放开我,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到底要怎么折磨她才算够! “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嘶嘶嘶” 裴落星身上的黑色蕾丝被他一把扯落,莹润洁白的娇嫩肌肤再也无法遮挡的在他面前显露无余。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被他抵在冰冷的墙上,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裴落星打心里开始惧怕这个男人。 “不要?”冷司晨笑的分外冷血,“你今晚穿的这么性感,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嘛,为了表示我真的被你勾引住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呢?嗯?” “不,不要…” 她艰难的摇着头,的确,自己今晚这么做是为了吸引他,可是眼下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要?真的不要吗?” 裴落星想也没想地点头,双手被他束缚着,脸又紧贴着墙,加上没了衣服的遮挡,她现在的站姿窘迫的让人羞愧。 “好,那就不要好了。”冷司晨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了起来,“我其实也不想勉强你。” 裴落星心中一动:这个男人真的肯放过她? 他哪一点对得起我 裴落星心中一动:这个男人真的肯放过她? 此时此刻她自然看不到身后人的面目表情,那是一种近乎冷漠却又凶狠之极的神情。 犹如一个王者看着一个背叛了自己的罪臣,在那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满腔的怒火,只是,他不曾表现出来,别人以为他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忍到极限,随时可能火山爆发。 没有人惹得起这样的人。 就像是裴落星一样,她的拒绝对他来说简直是这辈子最大的羞辱。 凭什么他拒绝不了的事情,就要让她如愿。 “裴行俨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我一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的女儿。”冷司晨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听在裴落星的耳中让她没来由的浑身直打哆嗦,她缓缓转头,“爸,爸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要说爸爸加诸在他身上的痛… 然而还没等到答案,她的身体猛然间被一股巨热刺痛,那裹挟着仇恨的力量,狠狠地穿透她柔弱的身体,她猝不及防,身子无力的每每要往下滑倒却被他有力的双手紧紧托住纤腰,她本能的伸手扶着墙,被迫以屈辱的姿势承受着他的律动,身体几乎要散架。 “舒服吧,嗯?”冷司晨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恍若来自地狱一般叫人毛骨悚然。 裴落星只觉得屈辱。 她的身子到底还是被他玷污了,不管是他的手还是他的… 她恨这个男人! 她的不言不语仿佛激怒了他,随着“啊”的一声惊叫,裴落星的长发被他猛然间拉起,她被迫仰起头,听得他在耳边呵气如兰,“其实让你替你爸承受这样的痛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爸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裴落星心中百转千回。 冷司晨阴冷的笑着,“你错了,你应该问,他哪一点对得起我!” “冷司晨,你现在到底是恨他多一点还是恨我多一点?”此刻,裴落星真的糊涂了,她想不明白自己所承受这些的苦痛到底来源于他对自己的恨,还是来自于他对父亲的恨,“如果是我爸,那你对我太不公平了。” “公平?”冷司晨脸色阴沉的瞪着她,“你跟我说公平?”阴鸷的眼神如利刃般要刺进裴落星的血肉里,“你不是经常仗着自己是千金小姐就对手下的人颐指气使,随意打骂吗?难道这就公平?” “那时我还小,不懂事。”她承认小时候的她是飞扬跋扈了一些,可那已经过去了不容更改。 “这就是你的理由?在你做过那些事情之后,说一句还小不懂事就对那些人公平了?这跟杀了人再说对不起有什么区别?”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无论我做过什么让你恨我的事。” “道歉?!一句道歉就能将我这些年所受的苦痛抵消?还是说一句道歉就能让死人复活?” 这女人也太天真了吧。 “……” 裴落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对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你死了,我跟谁玩去 裴落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对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 蛮不讲理! “怎么,无话可说了?我可是记得裴家大小姐有一张乖张伶俐的嘴,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冷司晨咬牙切齿的说着,手一把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面对着他,“难道这会儿也觉得道歉没有用了。” “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与其被他这样子的折磨还不如死来的痛快,她相信这个男人心里但凡有一丝恨,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不管是因为自己还是父亲,抑或说是裴家。 “想死?”一丝笑容在他单薄的唇角慢慢的散开,无比阴冷,“你死了,我跟谁玩去。” “你简直是个魔鬼。”裴落星冷冷看着他,冷司晨不禁笑了,“魔鬼,真是个不错的名词,我喜欢。” 在他冰冷的笑容里裴落星顿觉自己整个人掉进了冰窟里,浑身彻骨的冷。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裴落星才觉得自己是解脱了,因为背后的男人终于停止了对她的折磨。 一夜的纠缠不休,早就让她疲惫不堪。 她几乎都快忘记痛是什么滋味了。 浑身早已麻木不仁。 “砰” 厚重的门关上了,裴落星闭上眼,暗暗庆幸那个魔鬼终于从她身边离开了,终于走了。 而她也不能留在这里。 “小姐,小姐,早饭已经好了,先生让我送上来,我能进来吗?”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阿兰的声音传了进来,裴落星好不容易起来一点又无力的瘫在□□。 “小姐,我要进来了。” 裴落星张开口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俯卧在□□一动不动大口喘气。 累,她真的太累了。 好想闭上眼,再也不要醒来。 “啊……” 随着惊叫声,裴落星的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窗外的阳光很强烈,很是刺眼呢。 “小姐,小姐你的背?”拉开窗帘回头看着□□躺着的人,阿兰又是意外又是惊恐,“怎么会这样?” 裴落星无力的闭上眼,“很可怕是不是?” 阿兰咽了口口水,微微点头,“难道说是先生他…” 裴落星没有答话,在这栋大别墅里能够把她伤成这样的人,除了冷司晨还能有其他人吗? 昨晚上他不但像个禽兽一样从后面要她,而且还残暴的用皮带抽打了她好长时间。 她痛。 皮开肉绽的痛,扯痛她的灵魂。 她不止一次的求饶,可冷司晨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魔鬼一样,狠狠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痛苦的血痕。 仿佛他所抽打的不是一副血肉之躯而是一具尸体。 他,简直可怕。 “扶我起来好吗?” 阿兰显然是吓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木然地走过去搀起她的手臂,“小姐慢一点。” “谢谢你。” 裴落星总算坐了起来。 “先生,先生他为什么……要…”长这么大,阿兰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可怕的一幕,真真是血肉模糊,冷司晨怎么下得去手? 难道你就没收过他的钱 “先生,先生他为什么……要…”长这么大,阿兰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可怕的一幕,真真是血肉模糊,冷司晨怎么下得去手?“我找蓝医生过来吧,你的伤口得上药。” “别走。” “裴小姐…” “我没事。”上药如何,不上药又如何,只要冷司晨不肯放过她,她好与不好有区别么? “我想吃点东西,你喂我吧。” 阿兰点头,走到茶几那边端起刚才放在那儿的饭菜,“是我糊涂,应该先让你填饱肚子再去找蓝医生的。”然而面对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阿兰真的忍不住怀疑,既然冷司晨会因为她自杀的事情而担心的彻夜不眠,为何昨晚竟把她打成这样子? 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冷司晨是喜欢裴落星的,所以才会担心害怕。 可现在她糊涂了。 “我又不想吃了。”看着送到嘴边的粥液,裴落星忽然抬手推开,“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下。” “裴小姐你的脸色很不好,多少吃一些。” 裴落星摇头。 “这样,吃了东西我送你离开吧。” “离开?”她现在哪有力气离开,再说了,冷司晨临走前曾经说过,“如果你敢死或者离开,你妈也别想活着,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冷司晨是尽可能的抓住她的弱点将她牵制的什么都不能做,哪怕是死! 只是,总有办法离开他的吧! 总有一天可以走出去的吧。 “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声音,裴落星抬头朝门口看去,见是个陌生的女人微笑着走了进来,她一米六五的个头,披肩长发,身上穿着白大褂,手里还拿着一个医药箱,神采飞扬,“你好,我是蓝雨。” 看着她伸到面前的手,裴落星恍若刚回神一样,慌忙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 “蓝医生你来的正好,我刚刚要打电话给你呢。”阿兰笑着站起来。 “是冷先生让我来的。”蓝雨一边说着一边在桌上放下医药箱,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些纱布和药酒。 “冷司晨…” 裴落星很是觉得意外,那个魔鬼在把她折磨的不成样子后又叫来医生…难道他不就是要让她痛苦吗?现下何必又让人来治疗?她真的不懂那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除了后背,你还有其他疼痛的地方吗?”在床沿坐下,蓝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一双巧手拨弄着手里的纱布。 “他都跟你说了。”裴落星眼神很是戒备,若说冷司晨会泄露她的隐私她不会觉得奇怪的。 “是我看到的。”迎着她警惕的目光,蓝雨只是笑,“你的伤口要及时的处理才行,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阿兰,你去打些水来。” 阿兰点头出去了,裴落星目光平静的望着蓝雨,“你回去吧,我不需要。” “作为医者,我本该救死扶伤,怎么能在有病人的情况下视而不见?”蓝雨起身要走到她后面帮她清理伤口,裴落星往左边侧了侧避开了,“难道你就没收过他的钱?” 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救死扶伤? “裴小姐没必要把对冷先生的敌意转嫁到我的身上。” 痛就喊出来 “裴小姐没必要把对冷先生的敌意转嫁到我的身上。”蓝雨语气平静之极,“我跟他只是雇主的关系,他给我钱我替他办事。而且你的伤真的挺严重的。如果不小心处理,估计会红肿流脓。裴小姐应该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吧。” 感觉到碘酒涂抹在伤口上的刺痛,裴落星的眉头紧皱了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仿佛昨晚的屈辱再一次重现,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重新被唤醒,她紧咬了发白的唇闭。 裴落星你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很痛吧。” 裴落星用力的摇头。 “痛就喊出来,这里就你我两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蓝雨一边专注的用碘酒涂抹着她红肿的整片后背,一边语气柔和的说着,眼下看着裴落星模糊的血肉她很难把这一切跟冷司晨联系到一起,“他轻易是不会这么狠心的。为什么不顺着他一些?” “顺着?!”裴落星只觉懵懂。 “男人对女人都有征服的欲/望,你越是反抗只会更加让他对你有侵略之心,弱肉强食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这些话是他让你说的!” “我说过,我跟他只是雇主的关系,你不要事事都往他身上靠,作为女人,我只是不忍心见你这样。上一次是自杀,这一次是伤身,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了。” 不希望有下一次? 她何尝不想。 只是冷司晨会轻易放过她么? ……………… “总裁,杜氏珠宝行的人找你,您看要不要见一见。”听着免提那头秘书的温柔征询,冷司晨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来,喃喃道:“杜氏?” “杜宝中。” 短暂的思绪短路后,冷司晨很快想到了一个人,“就说我不在。”垂头继续用钢笔在文件上签下一个又一个漂亮的文字,这两天为了裴家的事情,公司的事几乎被他给耽误了。 “冷司晨,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冷司晨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他那精致厚重的办公室大门被人大力的踢开来。 一个他很不想见的人映入眼帘。 “怎么,杜老爷子没有教过你以礼待人吗?”冷司晨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迅速钻进了文件堆里,“我很忙,没有闲暇应付你的无礼。”说着很快按了一下电话机上的免提,“秋雁,叫保全过来把我办公室里的人处理掉。” “处理掉?”这个冷司晨还真是目中无人!“说吧,裴家到底欠你多少钱,”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杜惊雷的手重重地拍在他的办公桌上,“我替她还。” 钢笔划在a 4纸上的声音停下来,冷司晨缓缓抬头迎上杜惊雷坚定的眼神,“这件事,杜老爷子知道吗?我想我有必要通知他一下。”大手刚要拿起话筒却被杜惊雷用力地按住,“这是我自己的事,跟我爷爷无关,你何必把他牵扯进来?” 冷司晨抽回手,身体陷进老板椅中,双手相扣,悠然自若的笑起来,“据我初步估算,就你,好像还没有替裴落星还债的能力。” 你以为她欠我的只是钱? 冷司晨抽回手,身体陷进老板椅中,双手相扣,悠然自若的笑起来,“据我初步估算,就你,好像还没有替裴落星还债的能力。” 他是看不起自己么? 杜惊雷眸光冰冷的凝注他,“废话少说,你只要说多少就可以!” 冷司晨“呵呵”一笑,骤然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到面前来,眼神阴鸷的锁住他,“你以为她欠我的只是钱吗!” “还有什么,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可以为她做到!” “砰” 杜惊雷他大力地推开,因为撞到椅子,他的屁股狠狠地疼了一下,“你这算什么?” “你是她什么人,你凭什么说这句话?杜惊雷,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她是我的女人!” 冷司晨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眼中凛冽的光芒令人心生畏怯,“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只要不是落星心甘情愿的,那么她就不是你的。冷司晨,放过她!有什么条件你跟我谈。” “够了!” 这个杜惊雷还真是胡搅蛮缠,既然他听不懂自己的意思,那么他也就只能跟门口的保全略使眼色,两个高大的保全立即上前来架住杜惊雷的双臂,拖着就要往外走。 “冷司晨你不是男人。你欺负女人,你不是东西!”杜惊雷挣脱不得,气得大骂起来,冷司晨微眯起那双深邃的眼,脸色铁青,耳边恍惚间响起一个暴虐的声音,“冷司晨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拒绝我!”话完是对他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他自然落得鼻青脸肿。 他忘不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闭上眼,仿佛那个人就站在面前,让他的身体不觉地颤抖,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 该死的…… “咚” 桌上的文件被冷司晨如数扫落在地,他紧握的拳头,数根青筋显露出来,眼里迸出灼人的光芒,那般犀利,那般闪耀,仿佛可以化作剑芒杀人于无形之中,那样凶狠。 “啊——砰” 随着大叫声,他的拳头狠狠地砸落在办公桌上,一时间桌边的笔筒倒下,钢笔哗啦一声散落一地,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杜惊雷消失的方向,拳头再次紧握起来,“杜惊雷你该死!” 真的,真的很该死! “总裁,发生了什么事?” 徐昂进来时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不由大惑不解地望向他,心知一个杜惊雷应该不至于让他气成这样。 “你回来了!”冷司晨克制住内心的气焰,慢慢坐回了老板椅,“怎么样,葬礼上人多不多?” “以前跟裴行俨在生意上有所往来的人大多看在总裁你的面子上都去了。” “是嘛!”冷司晨的语气那么淡那么淡,嘴角勾起的弧度却让人捉摸不透,徐昂上前两步,“胡瑶还在等…” “你带她去!” ……………… 一打开门就看到徐昂站在门口,阿兰多少有些意外,“徐先生。”他很少来这里的。 “裴小姐……” 听到他是来找裴落星的阿兰多少有些防备,到底他是冷司晨身边的人,“她刚刚吃了些东西睡了,估计这会儿还没醒。 你以为她欠我的只是钱? 冷司晨抽回手,身体陷进老板椅中,双手相扣,悠然自若的笑起来,“据我初步估算,就你,好像还没有替裴落星还债的能力。” 他是看不起自己么? 杜惊雷眸光冰冷的凝注他,“废话少说,你只要说多少就可以!” 冷司晨“呵呵”一笑,骤然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到面前来,眼神阴鸷的锁住他,“你以为她欠我的只是钱吗!” “还有什么,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可以为她做到!” “砰” 杜惊雷被他大力地推开,因为撞到椅子,他的屁股狠狠地疼了一下,“你这算什么?” “你是她什么人,你凭什么说这句话?杜惊雷,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她是我的女人!” 冷司晨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眼中凛冽的光芒令人心生畏怯,“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只要不是落星心甘情愿的,那么她就不是你的。冷司晨,放过她!有什么条件你跟我谈。” “够了!” 这个杜惊雷还真是胡搅蛮缠,既然他听不懂自己的意思,那么他也就只能跟门口的保全略使眼色,两个高大的保全立即上前来架住杜惊雷的双臂,拖着就要往外走。 “冷司晨你不是男人。你欺负女人,你不是东西!”杜惊雷挣脱不得,气得大骂起来,冷司晨微眯起那双深邃的眼,脸色铁青,耳边恍惚间响起一个暴虐的声音,“冷司晨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拒绝我!”话完是对他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他自然落得鼻青脸肿。 他忘不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闭上眼,仿佛那个人就站在面前,让他的身体不觉地颤抖,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 该死的…… “咚” 桌上的文件被冷司晨如数扫落在地,他紧握的拳头,数根青筋显露出来,眼里迸出灼人的光芒,那般犀利,那般闪耀,仿佛可以化作剑芒杀人于无形之中,那样凶狠。 “啊——砰” 随着大叫声,他的拳头狠狠地砸落在办公桌上,一时间桌边的笔筒倒下,钢笔哗啦一声散落一地,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杜惊雷消失的方向,拳头再次紧握起来,“杜惊雷你该死!” 真的,真的很该死! “总裁,发生了什么事?” 徐昂进来时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不由大惑不解地望向他,心知一个杜惊雷应该不至于让他气成这样。 “你回来了!”冷司晨克制住内心的气焰,慢慢坐回了老板椅,“怎么样,葬礼上人多不多?” “以前跟裴行俨在生意上有所往来的人大多看在总裁你的面子上都去了。” “是嘛!”冷司晨的语气那么淡那么淡,嘴角勾起的弧度却让人捉摸不透,徐昂上前两步,“胡瑶还在等…” “你带她去!” ……………… 一打开门就看到徐昂站在门口,阿兰多少有些意外,“徐先生。”他很少来这里的。 “裴小姐……” 听到他是来找裴落星的阿兰多少有些防备,到底他是冷司晨身边的人,“她刚刚吃了些东西睡了,估计这会儿还没醒。 为什么背叛我父亲 听到他是来找裴落星的阿兰多少有些防备,到底他是冷司晨身边的人,“她刚刚吃了些东西睡了,估计这会儿还没醒。你找她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叫她起来吧。” “是先生的意思吗?”阿兰淡淡的问,徐昂微微一笑,看得出来,若非自己是冷司晨授意来这边的,这小妮子估计不会照办,“如果不是先生,我也没有来这里的必要,你说呢。” “可是她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好不容易吃了安眠药睡着。”这会子怎么会叫得醒? “安眠药?你怎么能给她吃安眠药,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徐昂忽然着急了起来。 “什么日子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裴小姐需要休息。” 相信冷司晨心里也是不希望裴落星出什么意外的,否则也不会让蓝雨一大早就过来。 “喂,喂…”瞧他夺门而入阿兰急忙跟了过去,却见他大步上了楼,“你叫不醒她的。”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女儿没用,女儿让你受苦了,女儿对不起您。 爸,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好不好? 女儿好想你……” 一推开门听到房间里似有若无的声响,徐昂的目光停落在大□□躺着的人身上。 “哎,你还真敢看啊?要是被先生知道你,你就…”阿兰气愤填膺的伸手要戳他的额头,他却一个箭步走到了床沿,伸手推了推□□的女人,“裴小姐,裴小姐,醒醒,醒醒。” “徐昂你还真是有种,先生的女人你也敢碰。”阿兰一把拉开他,不满的瞪着他,“就不怕先生打断你的腿。” “今天是裴行俨下葬的日子,我想她应该不会想要错过的。”难得冷司晨肯答应让她去不是吗? “你说什么…裴行俨死了……”虽然对裴家了解不多,但她知道裴行俨就是裴落星的父亲,几个月前她还在报纸上见过他的,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他不是还很年轻。” 徐昂看着她却不说话。 “他,真的死了?” 阿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才能弄醒她!”徐昂眸光一转看向了裴落星,眼下她才是最关键的人,“就算睡不着也不该给她吃安眠药。” “你没看到她后背的伤吗?” 天知道她现在连盖被子都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 如果不吃安眠药,她痛得如何睡得着? “先生下手也真是狠。” “阿兰,你我都不过是为先生拿钱办事的人,你不该背地里这样说先生。” 想到自己的确是很需要这份工作和薪水,阿兰无奈的扁扁嘴,“骗你的啦,裴小姐并没有吃安眠药。她只是累了,你等着,我叫醒她。” 徐昂无语。 半个小时后 从楼上下来,看着客厅里站着的徐昂,裴落星并不陌生,“在冷司晨身边做走狗的日子过的很惬意吧。” 听了她这样的话,徐昂好像并不生气,“裴小姐,车子就停在外面,我送你过去吧。” “为什么要背叛我父亲!”他以为只要装作听不见就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吗?“我父亲对你不薄。” ——————为嘛没收藏,没票票,没订阅,没留言呢,是阳阳写的不好么?呜呜,没动力~~~~(>_ 你到底还是来了 “为什么要背叛我父亲!”他以为只要装作听不见就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吗?“我父亲对你不薄。” “裴小姐,裴太太一直在墓地等你,看天气,一会儿估计要下雨,要是裴小姐…” “闭嘴。该怎么做,我不需要你教我!” 徐昂低垂的头慢慢抬起来看着她,发现她脸色是那么的苍白,“你…” “枉我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徐大哥。”裴落星眸光冷冷的扫过他的脸看向窗外的乌云密布,“我是真的把你当哥哥,可是你却跟冷司晨一起背叛了裴家,你滚,我不要看到你,墓地我自己会去。” “那好,裴太太是在xx路的xx墓园。” “我知道。”那是父亲生前就买下的墓地,据说那里的风水特别好,风景也好的不行,父亲生前经常去看,每看一次他都很感慨的说,希望他大限的那一天不要来的太早,毕竟这世间有太多太多美好的东西还等着他去珍惜,去欣赏,可现在,他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她却已经再也看不到他了。 爸,在那片墓地里,你睡得可舒适? 想及此,她心如刀割。 “轰隆” 刚从出租车里出来,一记惊雷蓦地炸开在裴落星的头顶,震耳欲聋。 天空阴沉沉的,风起云涌,短暂的雷鸣声后,豆大的雨点儿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直往下掉,砸得人额头生疼,裴落星的视线透过密布的雨线看向近在眼前的墓园,发现园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数不清的墓碑如云梯一路往山头去。 终于她还是举步往里面走。 “雨这么大,小姐怎么不带把伞就来了?”看守墓园的老头看她一个女人走在瓢泼大雨里,几秒间就浑身湿透的情形,慌忙撑着伞走了过去,“拿着吧,不要钱。”迅速地将一把雨伞塞进她手里,老头就往旁边的小屋子跑回去,裴落星看着手里的伞久久也没回过神来,手里仿佛还残留着触摸到老头那粗糙肌肤的感觉。 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不是吗? 尽管她一直认为是好人的冷司晨和徐昂相继背叛了她。 “要去就赶紧去吧,这雨可要下到明天早上呢。” 察觉到裴落星看他的眼神,老头伸手指了指天提醒着。 “谢谢。”裴落星感激的撑开伞,“等一下出来我就还给你。”说着朝园子里面走去。 “冷司晨!”还没到老爸的墓碑前,裴落星远远就认出了那个站在老爸墓前的高大背影,她急得几步走过去,“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妈呢?” 冷司晨没有动作,大雨顺着他的头发,耳朵,衣服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浑身早就湿透。 “我问你话呢,我妈呢?”裴落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眸光着急,“你把她怎么样了?” 冷司晨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到底是来了?” “你骗我!”是他让徐昂撒谎?“我妈根本不在这儿。冷司晨,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冷司晨冷若冰霜,“你说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你爸他是一死百了了。可是我呢?” 冷司晨,你混蛋! “干什么?”冷司晨冷若冰霜,“你说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你爸他是一死百了了。可是我呢?”脚一抬,他重重踢向了墓碑,裴落星心中一紧连忙过去拉开他,“冷司晨,你混蛋!”手扬起的刹那却被冷司晨一把抓住,“我混蛋?如果他做过什么,就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混蛋!” “啪” 躲过了第一次,第二次,裴落星的巴掌终于打在了他的脸上,“我不许你这样骂他。你也叫过他十几年的爸爸,不是吗?”怎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对他大不敬? “你还是不是人?” 冷司晨“呵呵”一笑,松开她的手抚摸着被她打疼的脸颊,雨水不停地由额头淌落下来,每每模糊了他的视线,裴落星却能感受到他眸中射过来的那一道精锐的光芒,充满着仇恨,她困惑了, “他已经死了,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他?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你真的全都忘了吗?” “闭嘴!”冷司晨大喝,“如果你还想好好的,就别再跟我提什么养育之恩。”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是在裴家长大,你不是吃的裴家的米长大…” “我说过让你闭嘴的。”冷司晨的手蓦地掐住了她雪白的脖颈,眸光胤禛的瞪着她,“你偏偏不听话。”带着威胁性的,他的手不住的加大力道,他就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就不能顺着他些。 偏惹他生气! “放……开!”雨伞无力地自手中掉落,裴落星的手本能的抓住了他结实的手臂,“放开……我!” “现在才知道求饶是不是太晚了点。” 冷司晨冷血的笑容突兀的呈现在裴落星的眼前,那么的阴森恐怖,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被打下地狱。 “放……” 喉咙被他紧紧扼住,几乎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裴落星感觉到身上的气力在慢慢流失。 挣扎不得。 好难受好难受。 快要窒息。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爸,今天我也不会这么对你,所以你最好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爸。” 迎着他因为愤恨到极限而发红的眼睛,裴落星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发抖。 “是他让我走到这一步,是他让我只能从你身上讨回这一切。” “咳咳咳” 一把被他大力的推倒在地上,裴落星的屁股狠狠地疼,艰难的抚着脖子咳嗽,同时像个刚出生的婴孩般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雨大颗大颗的从头顶落下来,沿着头发,鼻子,耳朵源源不断的流到地面,汇成一条小溪流走,有泪从裴落星的眼睛里淌下来,热热的,烫烫的,犹如有一根针扎在心上,狠狠的疼着。 不住的泪流。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死的那么痛快,裴行俨,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但闻“砰”的一声响,裴落星抬头去看的时候竟发现那个该死的男人踢倒了老爸的墓碑,并且蹲在地上,用手不停的挖着墓碑下面的土… 他想干什么? 这个疯子! “住手,住手啊!” 你这个畜生 这个疯子! “住手,住手啊!” 裴落星顾不得自己的难受,急得起身过去,想推开他却没能推动分毫,反倒被反弹回来的力气震到地上,双手沾满了雨水。 “你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个可恶的男人。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挖开老爸的坟,绝对不行。 起身,她走过去抓住他不停刨着土的双手,愤愤然瞪着他,“冷司晨,冷司晨你够了没有!住手,住手啊!” “滚开!” 冷司晨手一挥就将她轻易地推倒在地上。 “冷司晨……” 如此反复几次,裴落星的手都被地面擦出了血痕,却还是没能阻止他从墓穴里拿出老爸的骨灰盒。 “冷司晨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天谴?”瞧着手里做工精致的黑色骨灰盒,冷司晨嘴角勾着森冷的笑意,“如果这世间真的有天谴,那么最该遭天谴的就是你爸!” “你胡说!”裴落星脱口而出,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紧盯着他手里的骨灰盒,伸长了手,“把他给我,给我!” 猜不到他接下去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却知道必须保护老爸。 冷司晨只是笑,慢慢的,慢慢的,裴落星看到他的手伸向了骨灰盒,他要打开它!在这大雨如注的时刻? 那老爸岂不会被雨水冲走… “放手,放手啊!”裴落星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雨水,护住骨灰盒,“我不可能让你那么做的。” “就你……想阻止我!” 冷司晨脸色阴沉,手突然间紧抓她的后背,裴落星当即痛得“啊”的一声大叫挺直了身子,浑身一抖,这个混蛋,居然利用她背后的伤来对付自己! 好痛好痛。 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你这个畜生。” 迎着她恶狠狠的目光,冷司晨深吸口气,眸光冷冷地盯着她的大眼,“女人,你很会骂人嘛,一会儿混蛋,一会儿畜生的,在你心里,我就从来不是人,是吗?” “你根本不配做人!” “啪” 重重的耳光响亮的打落在裴落星娇嫩的脸颊上,力量之大让她一时头晕目眩,一个趔趄软倒在地。 痛。 红色的血丝沿着她的嘴角和着雨水滑落下来。 “不配做人的是你爸。他想要入土为安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行!”毅然决然地打开骨灰盒,冷司晨任凭大雨淋进去,从容的看着里面的白色骨灰黏在一起,成团、成粒,然后随着雨水如注慢慢的化成乳白色的水,沿着盒子的边缘流出去,他,落在地面… “不!” 裴落星声嘶力竭地大叫着冲了过去,冷司晨眼疾手快地避开了她的突袭,拿着骨灰盒的手举得老高,“我不同意,谁也没有权利让他下葬。” “冷司晨!”雨水屡屡从头顶滑落下来让她的眼睛都睁不开,模糊的视线里是他阴冷的面孔,“求你,我求你把骨灰盒给我。” “求?裴大小姐也会求人?”冷司晨瞄了眼手里的骨灰盒,笑的嘲讽,“真是难得。只是求人的话谁都会说。” “扑通” 裴落星突然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应某位亲的要求,加更一章,^_^ 对女人,我迟早会腻的 是,她是不会求人的,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求过人,倒是身边的人求过她不少次,可她……没有一次答应过,纵然答应那也只是口头上的,从来不曾付诸行动过。 她无信,还蛮不讲理。 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如果知道当年所做的一切要在今天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那么她一定不会那么做的。 “哟哟,你这是干什么?”冷司晨眸光冷冷的注视着地面的女人,眼神凌厉的像一把刀子,“你还真的要求我?” 为了她那个该死的老爸! 死女人。 裴落星在雨水如注中抬起头,语气坚定,“是,我求你。求你把骨灰盒还给我,只要你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再迟,老爸的骨灰就真的一点都不剩了。 她没忘记老爸说过,他喜欢这块墓园的环境和景色,希望百年后能够安息在此。 如今,他的骨灰却…不知道会随着雨水流到什么地方,停留在哪个角落。 他可能就看不到日出,日落! “做什么都可以?那你说说,你能为我做什么?”冷司晨看她的眼神尽是不屑,“对女人,我迟早会腻的。” “只要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侍候你的女人,为奴为仆,只要你能高兴就好。” 裴落星双手紧紧握起来,一字一字从嘴里无比沉重的吐露出来,天知道她内心里有多么的疼痛。 “呵呵,说的好像还蛮诱惑人的。这样,骨灰盒我先收着,至于你说的,我会考虑。” 目送他的背影在雨中渐行渐远,裴落星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目光缓缓转向了倒在地上的墓碑。 墓碑上,裴行俨的照片如真人般,笑的那么灿烂和慈祥。 她看着看着眼里溢满了泪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落星,落星。” 杜惊雷大步跑过来的时候,看到裴落星冒着雨在整理裴行俨的墓碑,很是吃惊和意外,忙用自己的伞给她遮住头顶的雨,蹲下身,看着她用十指一捧一捧的将土填进墓穴。 “发生什么事了?是冷司晨干的!”刚才过来的时候他碰到了冷司晨,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看都没看他一眼,随即脑海里灵光一闪,他看着空空的墓穴,愕然:“他手里的拿着的……不会是伯父的…骨灰…” 裴落星的哭声不大,可杜惊雷没有忽视她眼角不停滚落的泪水。 “我去帮你要回来!”杜惊雷拳头紧握,说着就起身离开,“那个畜生简直不是人。” 居然这样对一个死人… 冷司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站住!”裴落星将裴行俨的墓碑按上去,“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妈!任何人都不行。” “你就这样任他欺负!”杜惊雷不敢相信地回头来看着雨帘中她瘦弱的背影,眸中掠过一抹心疼,“要是伯父知道他会很难过的。” “我会把爸的骨灰拿回来,一定会。” “所以你还要回到他身边吗?”杜惊雷几步过去一把提起她的胳膊,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那张被雨水和泪水濡湿的脸,眉心因为纠结而拧起来,“就不能让我帮你吗?就当是一个朋友的帮助都不能接受吗?” 是不是已经够了 “我们还不是朋友!”裴落星淡漠的腔调让杜惊雷很是受挫,“我们可以做朋友,从现在开始。” 裴落星冷冷的看着他,挣脱他的手,“不必了。” 朋友,她有过不少。 真的。 可是,那些所谓的朋友,有哪一个不是在她落魄的时候就无情的撇下了她…电话不在服务区,人找不到,或者由以前的热情变得冷冰冰的…太多太多的朋友把她伤的遍体鳞伤,她已经不相信友情了。 特别是同为豪门的那些男女。 所以现在她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张宣妮。 “你怎么这么固执!”杜惊雷高声说着无法理解的扔下了自己手里的伞,“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我不需要,杜惊雷你听好了,我不需要。”裴落星仰起头说的毅然决然,随即转身就走,杜惊雷心中一紧,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低下头吻上了她那张该死的嘴巴。 这个女人对他太狠了。 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子割在他心上似的,让他狠狠的疼。 他要惩罚她。 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放……” 裴落星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身体,多么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而他驾轻就熟的吻技让她很快的软倒在他的怀里,像个患有心脏病的人一样大口而贪婪的呼吸。 “不要让我恨你!” 裴落星淡漠的话语如警钟一般敲响在杜惊雷的耳畔,杜惊雷心中一动,不由得愣住。 不要让她恨他! 他那么做,她会恨他! 天呐,他都做了些什么? “裴落星,我喜欢你!” 从他怀抱里离开,裴落星大步往墓园的出口走去,等到杜惊雷反应过来,忙拾起地上的伞追了过去。 “总裁,是杜惊雷送裴落星的母亲回的家。” 豪华轿车里,徐昂一边开着车一边将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告诉冷司晨,“也是胡瑶让他来的墓地。” 望着后视镜里,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冷司晨,徐昂大有几分欲语还休的味道,“其实…裴落星…” “你想说什么?”冷司晨睁开那双晶锐的眼,徐昂当即转开了视线。 “我在想,对裴家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是不是已经够了!” 徐昂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是胆颤心惊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对不对,但一想到今天早上在别墅看到裴落星后背的情形,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裴落星也不是多坏的人。 “怎么,你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 一句话石破天惊的响在耳侧,将徐昂深埋在心底的往事一下子打开来,让他不觉间紧了紧握住方向盘的手。 “以后,我还是听总裁您的!” 冷司晨望了眼旁边位置上放着的裴行俨的骨灰,眼里慢慢迸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还不及裴行俨对我的十分之一。” ……………… “砰” 房门关上,一个瘦弱的身影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看上去那么无力,那么苍白。 “怎么,舍得回来了!” 坐在客厅里看球赛的冷司晨头一抬,淡淡的看了进来的人一眼,“看你的表情,好像跟杜惊雷的约会不是太愉快。” 今晚上冷司晨会怎么虐待她! 坐在客厅里看球赛的冷司晨头一抬,淡淡的看了进来的人一眼,“看你的表情,好像跟杜惊雷的约会不是太愉快。” 裴落星身体一僵,看向那个从沙发那头露出头来的男人,粉拳紧握,“我没有去约会!” 记得他说过她不能再跟杜惊雷有来往,否则后果于她来说是惨痛的。 她现在打心里惧怕起这个男人。 毕竟他对她的威胁太多,太大。 “没有约会?你看现在几点了!”冷司晨瞄了眼雪白墙壁上的精致挂钟,眼神渐渐冷凝,“十一点。不是约会,不是去跟他上/床,你会现在才回来?” “冷司晨!”他把她想成了什么人?“你不要太过分,我是去看我妈了。”想到老妈,裴落星的心就疼了起来,那个可怜的女人,又瘦了好多好多,皮包骨了已经。 她好担心,好害怕她的身体就此垮掉。 冷司晨眸光一转,看向了电视屏幕,“那胡瑶知道你爸骨灰的事了吧,是不是很想来杀了我?” “胡瑶也是你叫的嘛!” 冷司晨笑而不语。 裴落星见状,紧握的双拳慢慢的松开来,“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告诉她,我真的会死!” “呵呵,你在威胁我吗!” “是也好,不是也好。反正你心里清楚的很。” “你去哪儿?” “去睡觉。” “今晚上我想要。” 一句话从他嘴里轻描淡写的吐露,在裴落星听来是那么的胆颤心惊,她不由得想到了昨晚的情形,想到了她后背的伤… 他,又想折磨她! 如此的迫不及待。 然而她偏偏逃不掉,不由绝望的闭上了眼。 “可以吗?” “我能说不可以吗?”裴落星回头反问,看到冷司晨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明白这一点说明你学乖了。” 裴落星的手紧紧握起来,快步上楼。 打开门,看到房间里的那张床,裴落星的心里久久也没有办法平静,今晚上,冷司晨又会怎么虐待她! 想想她浑身莫名的冷。 身陷在冰窟,四周寒气森森。 她抱住自己,掀开被子,躺上了床,望着房门口,睡意每每袭上来,她却不敢合上眼,哪怕现在已经是午夜。 周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心里暗暗祈祷着那个恶魔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怎么,睡着了!”冷司晨的话响在耳畔的时候,裴落星惊得睁开了眼,眼前那张冷冰的脸孔不断的凑过来,不住的在放大,“刚才还夸你乖,现在看来,是我言之过早。” “我没睡着。” “所以你一直在等我!” 裴落星没摇头也没点头。 等他,对她来说是可怕的煎熬。 她既不想惹他生气,又不想他真的来…总是在这样的矛盾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一头疼就睡着了。 手一伸勾住她的下巴,冷司晨看着她微张的红唇,慢慢的凑过头去,裴落星紧捏着被褥,慢慢闭上眼。 在他面前,她任何的反抗和挣扎都是徒劳的。 这一点她比什么都清楚。 也许,真的如蓝雨说的那样,兴许顺着他,她会好受许多。 至少现在她绝对不能惹恼他。 瞧她闭上眼,并且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唇,冷司晨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不消毒,我可会恶心的 瞧她闭上眼,并且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唇,冷司晨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喝杯水吧。” 睁开眼,看到冷司晨手里递过来的水杯,裴落星怔了一下,尴尬的伸手接过。 “噗”才吃进去的水,裴落星张口就吐了出来,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水杯,“这,这是消毒水!” 冷司晨勾唇,“你说的很对,这就是消毒水。” “冷司晨,你什么意思!”裴落星彻底被气到了,消毒水也是能喝的吗?“想我死只要给我安眠药就好。” “砰” 水杯被裴落星一把砸在地上,碎裂开来,淡淡的消毒水味缓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略显刺鼻。 “死?你想太多了。”冷司晨看着地上肆意的水流,戏谑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嘴巴看,“你要我吻一张被别的男人荼毒过的嘴,不消毒,我可会恶心的。” “啪”裴落星一把打开他的手,“既然这样,我走。” 下午的时候,她也没有料到杜惊雷居然强/吻她,而且还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看到。 冷司晨一把抓住她要掀开被子的手,冷冷道:“告诉我,你今晚到底有没有跟他做过。” “冷司晨,你简直可笑。” 既然不信任她,又何必再问?拉上被子,裴落星倒头就睡,跟他交流起来真的太累,然而可能是躺下的动作过大,扯动了后背的伤,裴落星不由痛得皱起了眉,身体条件反射的坐起来。 她的背现在根本是什么都不能接触。 哪怕是柔软的床垫。 轻轻一下也让她惊心的痛。 “怎么不睡了?”看她又坐了起来,冷司晨多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冷漠,“是不是觉得应该跟我解释清楚。” 她让他生气了不是吗? “我在等你离开!”裴落星冷冷注视着他。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离开?” 是啊,这是他的房间,不但如此,她也是他的不是吗?裴落星自嘲般的笑了笑,当着他的面,看着他的眼睛,把自己身上的衬衣脱下来,然而背过身俯卧在□□。 既然他的来去,她无法控制,那么,就随便吧。 反正她的一切他不是没见过。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还羞什么,在意什么。 破罐子就只能破摔。 看着她没有一寸好肌肤的后背,冷司晨的眼恍若狠狠地被针刺了一下,不敢置信。 昨晚……他居然… 那么狠么? 那一条条,一道道的痕迹,就算经过蓝雨的处理,还是那么明显,又红又肿,有些地方甚至还有… 青色的脓胞! 这个女人…… 他不由想到了下午的那场大雨。 “呲” 这男人怎么可以用手去摸她的伤口!好疼。她的身体本能的往边上挪开了一点,冷司晨抬起冰冷的眼, “很痛是不是?” 他这不是废话吗? 虽然她看不到后背的伤是什么样的,可想到昨晚,他手里的皮带一下一下抽在皮肉上的剧痛,她知道一定伤得不轻。 “既然知道痛,为什么还要再犯错?你明知道,你犯错的代价就是我会让你更痛。” 那小子是不是爱上你了 “既然知道痛,为什么还要再犯错?你明知道,你犯错的代价就是我会让你更痛。” “不是我找的他。” 今天下午会碰到杜惊雷完全是她没想到的。 “也不是我要跟他……那一切只是意外。” “所以,错不在你!”冷司晨冷冷的缩回手,她的不言语说明她默认了这一点,想到杜惊雷,他的五指紧扣了起来,“知道吗,他今天跑到公司找我,说可以为你还所有的债款,而且我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放过你。你知道当时的他有多么可笑吗?” 裴落星听着只觉意外和困惑。 为何? 杜惊雷为什么要那么做? “裴落星,我喜欢你!” 因为这个吗? 他喜欢她? 呵呵,富家公子的情爱,不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她不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 以前她有富有的家庭为背景尚且被人甩了,如今她落魄的一无所有,不是被甩的可能更大。 也更凄惨。 她可玩不起。 “我一直在想,那小子是不是爱上你了。” 冷司晨冰冷的话语传到耳中,裴落星一个激灵,抬眼看着他,“我是属于你的。” “真乖。”冷司晨俯下身捧起她的脸,满意地在她的唇畔啄了一下,“你能记住这一点就最好。” “那今晚……” “早点休息。” 目送他的背影从房间离开,裴落星悬在半空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就是,后背还好疼。 她必须要找个舒适的姿势躺着。 月落星移,又一个新的一天来临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玻璃墙撒进来,整个客厅都透亮透亮的,全是阳光的味道。 “不好了,不好了,先生!” 坐在餐桌旁动手吃早餐的冷司晨抬头看着匆匆忙忙的来到面前的阿兰,“怎么了?她不肯下来吃东西?” 阿兰用力的摇着头,可能是下楼梯下的太急,她有些喘。 “什么事?” “裴小姐,裴小姐她发烧了?” “发烧?” “要不要马上打电话给蓝医生。” “快去啊!”这个愣头愣脑的女人,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迅速的把蓝雨叫过来吗? “是是是。”阿兰手忙脚乱的来到沙发附近的座机旁,冷司晨已经快步上了楼。 “落星,裴落星!” 趴在□□睡的女人,雪白的被子盖着下身,独独露出那一大片伤痕累累的背,咋看像是凶案现场一般。 “裴落星!” 冷司晨试探着叫了几声,□□的人没有反应,他大步过去,伸手碰了碰她的身体,惊得缩了回来,烫,滚烫滚烫…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高烧的,居然这样热。 “落星,落星!”他急得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抱在怀中,“醒醒,醒醒!”抱了一会儿也没见她有任何反应,他抬头大叫,目眦欲裂,“阿兰,阿兰,拿些冰块来,快,快!” “任何一个身体正常的人在40度的高烧下也是十分危险的,还好你及时用了冰块帮她降温。” 看着眸光急切的冷司晨,蓝雨口吻平静。 “那她现在……” “伤口有些发炎,可能是昨天淋了雨的缘故,我已经帮她处理过了,她现在很需要休息和调养。” “谢谢你。还好她没事。” “既然你这么关心她,在乎她,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她?” 不让她痛,我就得痛 “既然你这么关心她,在乎她,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她?”蓝雨困惑的蹙起眉,“别跟我说,你不懂我说的。” 冷司晨怔了一下,避开她期待的眼神,“我怎么可能在乎她!我只是怕她死了,没人可以让我折磨。” “好吧。只是,你这样她迟早会被你折磨死。” 冷司晨回头看着她,眼神坚定而带着命令的强制,“所以你决不能让她死。” “你不是那种心狠毒辣的人!至少我认识的冷司晨不是的。” 蓝雨大惑不解的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让她痛,我就得痛,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很显然,蓝雨不明白。 所以她无奈的叹口气转身走了。 “阿兰。” “先生。” “蓝医生刚才说的用药剂量你记住了吗?” 阿兰点头。 “我马上要飞去日本,你好好照顾她!” “先生要去出差?”在这个时候?阿兰意外极了。 冷司晨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裴落星,尽管不是很放心但还是得走,“我出差的时候,你晚上就不用回去了。” 裴落星傍晚时分时才醒过来的,粗略的喝了些粥,她就什么也吃不下了,听阿兰说那个恶魔出差去了日本,她也不顾阿兰的拦阻下了床。 “裴小姐,裴小姐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你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找好不好?”瞧她在冷司晨的房间翻箱倒柜好一会儿也没停下来的意思,阿兰有些着急和担心,“先生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的房间了。” 通常冷司晨的房间都要经过他的同意,自己才能进来打扫的。 说是打扫其实也就是除除尘土而已,里面的东西和物件一动也不能动的。 可现在,看着满地乱糟糟的东西,阿兰心里不由暗叫惨了。 “裴小姐。” “一个黑色的盒子。” 既然她愿意帮忙她何乐而不为呢。 裴落星淡淡的说着,继续找着房间四处。 他会把它放在什么地方? 眼下他不在家是她最好的机会。 “盒子,我从来没见过先生房间里有什么盒子。不过我可以帮你找找。” 裴落星点头,让她帮忙找就是想堵住她的那张嘴,毕竟她吱吱喳喳的说个没完实在是吵。 然而直到夜幕降临,裴落星和阿兰还是没能找到那只盒子,只找了满心的失望。 难道说冷司晨没有把它放家里? 那他会放在什么地方? “叮铃铃,叮铃铃……” 正坐在沙发上出神的裴落星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阿兰,阿兰!接电话。” “来了。喂……” …… “裴小姐!”刚要往楼上去的裴落星听到阿兰的叫唤不由停住脚步回头看去,“先生让你接电话。” 冷司晨! 她就是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才选择离开的,现在却不得不亲耳去听,“喂。” “身体好些了吗?” “好。” “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找蓝雨。” “我知道。” “要多休息。” “嗯。”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没有。” 她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好好的等我回来。” 整个接电话的过程,裴落星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显然是在应付,直到放下电话,裴落星才忽然想起老爸骨灰盒的事情,她刚才应该问问他的,也许他会告诉自己也不一定。 储藏室的秘密 然而想到他愤恨的眼神,她不由嘲弄的笑起来,冷司晨应该比谁都清楚,若是没有老爸和老妈的威胁,她根本不会乖乖的在这里呆着的。 但凡有一丝可能,她都不会委身于他。 “裴小姐,先生的房间可以去收拾了吗?” 裴落星点了一下头,“可以。” 冷司晨的房间没有,其他的地方会不会有?裴落星想着举目四望,选择从楼下的储藏室开始找起。 小时候的冷司晨总喜欢把他的一些东西往储藏室里放,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 好似那里才是他认为最为安全的地方,单单属于他的地方。 其实也的确如此,那时的裴家除了他和裴家的佣人外,几乎没有人愿意往储藏室里去。 不单单因为那里面脏且乱,还因为那里面…曾闹过鬼。 当然这只是她听人说的,到底有没有真的‘闹鬼’她不知道,反正从小到大她就去过一次而已。 而今她是第二次推开储藏室的门。 一道柔和的光迎面而来,裴落星发现现在的储藏室跟过去的完全不一样了,收拾整洁,各类家具摆放得当,沙发、座椅、电视、电脑应有尽有,俨然是一个小户型的居家情景,简单不失贵气,就是里面黑暗了些,到底是在地下室,只能依靠壁灯带来光明。 而这个‘家’的主人仿佛就偏偏喜欢黑暗,所以里面的一应颜色都是黑色系的,呆的久了,难免觉得压抑,就好像冷司晨那个人一样,外表看着什么都好,但是相处久了,就越发觉得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身上那种迫人的黑暗气息会如同扼住脖子一样让人窒息。 不得不说这间屋子很好的诠释了冷司晨那个人。 到底是他布置的。 扫了屋子一眼,裴落星来到书桌旁,打开一个个抽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就要打开最后一个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这个抽屉居然上了锁,难道说骨灰盒在这里面? 她心中一动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用力的拉了拉还是没打开,裴落星不由皱起了眉头,一双眼睛在书桌上仔细的寻找,“钥匙呢…” 找遍了书桌,没看到钥匙的影子,裴落星的目光不由看向别处,还是再找找别的地方。 抽屉那么小,也许骨灰盒不在里面呢? “裴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阿兰跑过来拉住她就要往外走,“要是被先生知道,你我都会受罚的。” 所以,她不可能知道抽屉的钥匙在哪儿! “我就是随便走走看看而已。”跟着阿兰出来,裴落星眸中闪现一抹担忧,“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冷司晨吧。” 刚才电话里,阿兰跟冷司晨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自己的一举一动,冷司晨通过阿兰在那边都能知道。 “我不会告诉先生,但是,你以后再也不许去了。”阿兰眼神坚定的望着她,“要是被我发现下一次,我就打电话告诉先生。” 裴落星无奈的微笑点头。 在家里呆了两天,裴落星实在闲得无聊就准备去工作,可是刚到公司就被告知,她已经被辞退的消息。 女人碰了是会传染的 在家里呆了两天,裴落星实在闲得无聊就准备去工作,可是刚到公司就被告知,她已经被辞退的消息。 得,到财务领了两个月的工资,她准备去找张宣妮。 上次就说过会请她吃饭的。 “落星,你少喝点。” 瞧她仰着头,将面前的七八杯酒,一杯紧接一杯往嘴巴里倒,眼看就剩下两杯了,张宣妮不由抓住她的手,“知道你海量,可也不能这么喝,酒后伤身,更何况你后背的伤才好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背后有伤?”裴落星捧着酒后酡红的脸巴巴地望着她,记得这件事她并没有跟张宣妮提起过。 就冷司晨他们几个人知道而已。 张宣妮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尴尬的笑起来,“你没说吗?我好像记得你有告诉我吧。”说着避开她的凝视,低头喝了口酒。 “哦,那我怎么不记得!难道我真的醉了?”裴落星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抓着头。 “肯定是你喝多了没想起来,难道我还会骗你吗?”张宣妮嘴角的笑容那般明艳,那么自然。 是啊,她是不会骗她的。 眼下她身边能信任也就她一个。 “宣妮,以后你绝对,绝对不能骗我!因为我当你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如果你骗我,我会生不如死。” 裴落星眼神那么迷离,张宣妮知道是自己的药起了作用,“你看你还真是醉了。就说不要多喝的。” “我没醉。”裴落星嘟起小嘴的样子可爱极了。 张宣妮只是笑。 “我…我头好晕啊。可能真的是醉了。”眼看着面前的张宣妮出现无数个重影,裴落星扶住了晕眩的头。 从来她都是自称千杯不醉的… 怎么今天才几杯酒就醉了? 裴落星你也太没用了吧。 “落星,落星…落星。”看她伏在桌上再也起不来,张宣妮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朝不远处的男人使了个眼色,“把她弄到你的房间去,该怎么做,你应该懂的。” “那价钱上……” “我给你的肯定会是最高的。” “还是老板娘你爽快。” “我朋友也就是心里不爽才来这里找你们,你可要好好的侍候她,要是她有什么不满意,你知道的,按规矩,分文没有。” 长得高高瘦瘦的男子自信的一甩头,“没问题!”伸手扶起裴落星就离开。 张宣妮目送他们的身影在人群里消失,刚要坐下,手机的震动让她眼前一亮,“喂,司晨。” …… “什么,你已经到了?” …… “我这就去接你。我们老地方见。” 抬手拿起包包,张宣妮快步离开了夜场。 ……………… “飞腾,你不是说真的吧?” 电话那头的杜惊雷听说裴落星又到了夜场,而且还跟一只□□进了房间,简直头都要炸了。 这个女人在玩什么? 既然她能随便跟一只□□开房间,为什么那天他只是强吻了她而已,她就说不要让她恨他?弄得他好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两天来都让他无法释怀。 他是真的搞不懂裴落星。 “我骗你做什么?这里可是我老板的店,我还能看错?再说了要不是她自愿的,我们老板能让她碰肖特?我可告诉你,肖特他有那种病,女人碰了是会传染的。” 你是……鸭子? “不会是艾滋吧?闫飞腾你可别吓我。”这种人夜场也敢要?杜惊雷心都要跳出来了。 “吓你?反正每个跟他……的女人都说自己身体总是不舒服,然后…只有找他才能舒服。”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杜惊雷彻底听糊涂了。 “惊雷,你要是真的在乎她的话就赶紧过来,到时我们再慢慢说。” “我已经在车上了!” ……………… “这里……是什么地方?” 蓦然陷进柔软的大床/上,裴落星一阵头晕目眩,勉强着睁开眼,看着周围漆黑的环境,她觉得好不安。 “是美女都喜欢的地方。” 这是……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她警惕的想要坐起身,可身上却出奇的无力,她真的是醉了吗?该死!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黑暗中,裴落星什么也看不清。 只知道那个声音很厚重。 “宣妮,张宣妮呢?”她是跟她一起来的,不该她醉了身陷不知名的地方啊。张宣妮会带她回家的。 “张宣妮?谁啊,我可不认识。” 无边的黑暗如一张大网将她牢牢的困住,她拼命的想要挣扎着起来离开却以失败告终,“把你的手拿开。”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游走,裴落星高声喝道。 “别嘛,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你这么凶做什么,人家可是会害怕的。” 男人刻意温柔起来的语气让裴落星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碰我,你会后悔的。” “呵呵,后悔啊?不会的。我答应过那个人一定会让你舒服,你就放心吧,我这里可是回头客很多。” “你,你是……鸭?子?” 天呐,她什么时候找过牛郎? “这种事,你知道了就好,何必说出来呢。”男人手温柔的游走在她的锁骨上,裴落星却连伸手打开的力气都没有。 该死的酒精。 她今天的确是抱着要喝醉的心思来的。 连日来的痛和苦每每压制的她无法呼吸,她只想好好的释放一次,一醉解千愁。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醉酒的结果会是这样。 宣妮,她在哪儿? 难道是有事先离开了? “停住,停住啊。”察觉到他的手在解开她上衣的扣子,裴落星着急了,“我没有钱可以给你的。” “有人会给。” “谁?” “这是商业机密,可不能说。” “商业秘密……”所以说她这会儿不是单纯的醉酒,而是有人设计了她!会吗?她无权无势,谁会花心思设计她? “瞧瞧,这不开灯还真是看不见,你这衣服还真不是好解开的。” “那个人给你钱就是让你跟我…” “这还用说吗?” “你一夜多少钱?”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有人会替你给钱的,最贵的价。” 呵呵,她有那么值钱么?最贵的!裴落星打心里冷笑,“我给你两倍的钱,我要你现在马上消失。” “做人得有原则,我要是放过你,那人估计就没办法放过我了。” 当牛/郎还能当的有原则,裴落星真的是服了。 “我有办法让你拿三倍的钱,只要你别碰我。” 好痒,好痒啊 “我有办法让你拿三倍的钱,只要你别碰我。” “有这好事?”男人将信将疑,裴落星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 痒。 好痒。 好痒好痒啊。 裴落星的娥眉不觉间皱得紧紧的。 背上怎么那么痒。 好想,好想伸手去抓。 可是……为什么手却动不了? 痒死了啦。 从睡梦中挣扎着醒过来,裴落星发现自己趴在一张雪白的大床/上,双手则被毛巾绑在了床头。 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用力的扯了扯,居然一点都扯不开。 她心中一紧,睡意瞬间在这样的惊吓中消失无踪,而后背的痒痒天盖地的□□让她倍感煎熬。 好痒啊,要抓,必须要抓抓才能舒服的吧。 呜呜,感觉后背恍若有一大群蚂蚁再爬,又好似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咬她的肌肤,奇痒无比。 她这是怎么了? 过敏? 不对,自从知道自己对海鲜过敏之后,她一直都没敢吃。 “伤口愈合的时候,因为新肉要从旧肉中长出来,所以你才会觉得痒,但绝对不能去抓!” 杜惊雷! “放开我!”裴落星抬头看着那个歪着头倚在门口的男人。 “是那个男人打的是吗?”杜惊雷阴沉着脸。 裴落星避开他热切的目光,“这不关你的事。”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去找他!” 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裴落星急了,比起他找冷司晨帮她释放双手更加重要吧,“站住!” 毕竟她能觉出来她身上没有穿……衣服。 “昨晚,我只是让你带我回家,你不会乘人之危……” “我没碰你。”杜惊雷语气肯定的打断她,被她这样无端的猜忌显然有些不悦,“衣服是保姆脱的,毛巾也是我让保姆绑上的,昨晚你动作太大,抓破了好几处地方。 我是为了保护你…” 他没有必要解释这么多的。“我信你。”就算他真的对自己做了什么,那也是她自找的。 依稀还记得昨晚上,步履艰难的从那个男人的房间里出来,看到他的时候,她几乎是扑倒在他身上要求他带她回家的。 如若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认了。 “帮我解开,我已经醒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背后的伤口真是痒的有让人去死的冲动。 太难受了。 “你敢保证,你忍得住才行,否则…你的伤口会留疤的。”杜惊雷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她,“还是我先去叫保姆过来给你抹点药。” 裴落星什么也没说。 如果有药可以止痒她是求之不得的。 好在杜惊雷所说的药对她的伤口发痒还真的有些帮助,至少没有早上痒的那么厉害了,几乎能够忍受。 换了衣服,裴落星洗漱好就准备离开。 “昨晚真的很谢谢你。现在我要先回去了。”如果让冷司晨知道她在杜家呆了一个晚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回哪去?你妈那儿,还是冷司晨…”杜惊雷静静的望着她。 “你管太多了。” 裴落星冷冷说着,举步要走。 “裴落星,那天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杜惊雷双手插在裤兜里,忧伤的注视着她的背影。 我不喜欢你 “裴落星,那天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杜惊雷双手插在裤兜里,忧伤的注视着她的背影。 “哪天?” 裴落星顿住脚步,手下意识的抓紧了手里的包包。 “我说我喜欢你那天…你当时什么也没说,我想知道是拒绝还是…”这几天他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好几次想要打电话问问她,或者找她谈谈,可他都没有勇气。 他是害怕知道答案的。 可不知道答案对他来说更加折磨。 “我不喜欢你!”离开房门,裴落星大步走了出去,外面明艳的阳光带着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热。 天气越来越热了。 伸手挡住刺眼的光芒,裴落星沿着柏油路离开。 “落星,裴落星你等等。” 听到杜惊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裴落星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刚才的那一句不喜欢他的话,他听了应该会难过的吧。毕竟她能感受到他眸光里对她真正的关心和爱护。 “这瓶药你拿着,伤口痒的时候就用一下。” 抬头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杜惊雷,裴落星多少有些意外,还以为他会因为不高兴而奚落她几句。 到底豪门阔少都很介意被女人甩,因为他们丢不起人。 在他们眼里,女人就应该围着他转,只要他说喜欢,那女人就得像棉花糖一样黏着他,讨好他,稍有违逆,那就是不知好歹。 有钱人嘛总觉得钱能砸死人的。 可杜惊雷虽然表面上看去有几分纨绔子弟的味道,可他做的事情却全不像她之前所遇到的那些公子哥样。 “谢谢。” 裴落星感激的望着他,伸手接过那瓶药。 “真的就不能离开他么?”杜惊雷无法理解的皱着眉头,朝她投去困惑的目光,“我记得你说过,你恨他,很恨很恨,可你现在…”旋即他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说是因为伯父的骨灰盒么?” 依稀记得那个雨天,他看到裴行俨的墓穴里是空的。 想到自己花了两天时间将冷家找了两遍,依旧没有找到那个盒子,她心里无比的失落。 冷司晨,他难道是带走了么? 呵呵,应该不会吧,一个大活人谁愿意带着别人的骨灰到处跑,而且还是自己恨的那个人。 “我们做朋友吧。” 裴落星仰起头,冲他微微一笑。 “朋友?” “是啊,你愿意吗?” 迎着她明亮的目光,杜惊雷恍若梦醒般用力的点着头,“愿意,我当然愿意。” 裴落星莞尔一笑,朝他挥了挥手离开,那样明艳的笑容就好似一副画刻在了杜惊雷的心底,从来没见她笑的那么轻松过,嘴角微微上扬,他也不由得笑了,“我们一定会有未来的,落星,我一定要拯救你。” 冷司晨…… 想到那个男人,他的双手不由紧握了起来。 夜色如墨 回到家也有好几个小时了。 坐在客厅里,裴落星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储藏室的方向,她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在不被阿兰发现的情况下再进去一次。 上次她还没来得及找,阿兰就出现了。 真是可惜。 “阿兰,你怎么把储藏室的门锁了?”看到阿兰拿着钥匙从储藏室的方向过来,裴落星诧异的站起了身。 找到什么东西没有 “阿兰,你怎么把储藏室的门锁了?”看到阿兰拿着钥匙从储藏室的方向过来,裴落星诧异的站起了身。 “是先生说的。” “冷司晨……他…回来了?” 阿兰摇头,“电话里说的。” “那他还说什么了?”冷司晨不会是知道她进去过所以才… “裴小姐放心,我没有告诉他裴小姐进去过。” 裴落星这才松了口气,“没事了,你忙吧。”坐下来,裴落星状似看书的样子,两只眼睛却一直盯着阿兰离开的背影。 她会把钥匙放在哪儿? 她密切注意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裴小姐,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我再看会儿书,你先睡吧。”裴落星翻着书页,笑容满面的道:“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呢。” “那我先睡了。” 裴落星微笑点头,“去吧,去吧。” 砰 听着阿兰房间的门关上,裴落星急忙放下书本跳下沙发朝厨房走去。 打开储物柜的门,果然她看到一只精致的小木盒。 刚才阿兰就把钥匙放这里面了吧。 汗,为嘛这小木盒还上锁啊。 真是! 怎么打开? 裴落星扫了厨房一眼,目光停留在墙上挂着的闪着亮光的菜刀上,灵机一动:用刀劈?! 可盒子坏了,阿兰肯定会猜到是她… 而且这样动静也大。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她是又看到刚才阿兰拿着一窜小钥匙进了卧房,想来,那要是她是会睡不离身。 再一次进到储物室,裴落星再也不敢去看什么布置和装饰了,直接翻箱倒柜的找。 乒乒乓乓 尽管她已经尽力让自己弄出来的动静不那么大了,可还是会有些声音发出来。 没办法,她时间不多。 她得快。 箱子,柜子,衣橱,抽屉…本就简约风的房间里放的东西不多,她很快就翻了个遍。 接下来就是复位了。 总不能被人看出破绽来的。 然而当她的手扶起书桌上倒下的相框时,她的手如触电般锁了回来,“啪”相框打落在地,碎掉的玻璃将照片里那张笑的天真烂漫的脸割的支离破碎,可那双眼… 就好像一根针扎进了裴落星的心里。 难受。 她下意识地伸手抚着咽喉,强忍住恶心想吐的冲动。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喃喃的说着,用力的摇着头。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不会……” 砰 她着急的想要离开却不小心绊倒了凳子,动静之大让她自己吓一跳,旋即慌忙朝门口跑去。 “这不是事实,一定不是!” 然而刚出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的脸色那么的冷,目光那么的冷。 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愣了起来,她浑身莫名的抖。 “出来了!”冷司晨的语气也是冷的,“找到什么东西没有!” 裴落星把头摇的像波浪鼓。 “怎么,吓到了!” 裴落星自然看不到此刻她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恍若受了很大的惊吓,整个人呆呆的木木的。 “看到什么了?” “我……” 想到储藏室不是她能随便进的,可现在居然被他抓个现行,说不害怕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裴落星急忙的转开话题,他这样悄无声息的像鬼一样出现,好瘆人。 求求你别说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裴落星急忙的转开话题,他这样悄无声息的像鬼一样出现,好瘆人。 “你还会关心这些?”冷司晨面无表情的双手紧扣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看到我,很失望吧。” 这让她怎么回答? 裴落星紧抿着唇。 “你刚才好像在里面打碎了什么东西?”端起茶几上放着的水杯,冷司晨小抿了一口。 他听到了?那有没有看到! “我……”想到那张照片想到照片上的人,裴落星的眼中不觉间露出惶恐的神色。 “你还记得她!” “不,我不记得了。”她不要想起来,绝对不要。 “不,你记得,她是婕如。” “时间不早了我,我要去休息。”裴落星避开他的眸光如电,转身就要往楼上去。 “你可以逃避,可是你做的那些事是不会改变的。裴落星,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 冷司晨镇定的话语一字一字飘荡在空气中,铿锵有力,如雷贯耳,让裴落星的双手不由得紧握。 她杀了人…… 方婕如! “还记得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夏天,就在这栋房子的后面,那个倒映着蓝天白云的用泳池边…”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正上楼的裴落星忽然顿住脚步,失控的用双手紧捂住耳朵,“别再说了。” “怎么,不是说不记得吗?想起来了!”冷司晨脸色铁青,“你现在倒是说说,一句道歉是不是就能抵消一条人命?” “所以你是要替她报仇才来报复我!” 回头去看的时候,裴落星发现冷司晨哪里还在沙发上,但闻“砰”的一声,储物室的门关上了。 他进去了! 裴落星悬着的心也随即落地。 一晚上,裴落星都没有办法睡着。 一闭上眼,她仿佛就能看到方婕如脸色苍白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她,一直望着她。 那眼神干净纯真。 却没有了活力。 “姐姐,姐姐。” 方婕如小时候最喜欢追在她屁股后面跑了,她每次骂她跟屁虫,她都是那么开心的笑着。 “姐姐,姐姐那边有蝴蝶哎,我们去抓。” “姐姐,这糖好甜哦,妈妈说吃了甜的就不想哭了。” “姐姐,你教我游泳好不好!” …… 往事一幕幕的呈现,恍若突破了时间的阻隔,一切如同发生在昨日,清晰而自然的展现。 裴落星不觉间泪流满面。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裴落星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抬眼看向房门口,“什么事。” “早饭好了。” 是阿兰的声音!撇头,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七点三十了,裴落星忙道:“我马上就下去。” “先生呢!”下了楼,发现阿兰并没有准备冷司晨的那份,她不由得看了眼储物间的门。 门紧闭着,不知道冷司晨还在不在里面。 “裴小姐尽管先吃,不用管先生。” 裴落星笑笑低头,舀着面前的粥液往嘴里送。 然而吃着毫无滋味。 如果说冷司晨是因为婕如的事而报复自己,那么他恨父亲的理由呢,也是因为这个么? 说句话你会死么 如果说冷司晨是因为婕如的事而报复自己,那么他恨父亲的理由呢,也是因为这个么? “喀嚓” 储藏室的门忽然打开,裴落星转头看去,见冷司晨从里面走出来,径直朝卫生间去了,期间好似完全没看到她一样。 明明,她就那么直接的望着他。 “先生想吃些什么?” 连阿兰他都没有看一眼。 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 “吃了饭,我想出去走走。”等冷司晨从旁边经过的时候,裴落星突然开口,“可以吗?” 冷司晨置若罔闻的直接往储藏室走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裴落星看着他的背影直至进了储藏室,又看着门关上,这才放下碗筷准备上楼收拾收拾出门。 然而上到一般,她看到有制片状的东西从储藏室微敞开的房门里飞出来,纷纷扬扬。 转眼落了满地。 是照片! 因为离得远,她看不太清楚,转身,她下楼快步朝储藏室的门口走去,“怎么会?”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她,还有就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扶着她走的背影,正面,手抚摸她的脸颊的画面,还有他看她的眼神,以及她酒醉后的迷离… 是昨晚的事! 他知道了。 拾起地上的照片,裴落星大步走进了储藏室,“告诉我,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只淡淡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不会觉得我跟他发生了什么吧?告诉你,我们是清白的。”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她! 卑鄙,无耻。 “冷司晨,我在跟你说话!” 瞧他翻着手里的书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裴落星简直要发疯了,“你回答我好不好?” “我是被人设计的。” “冷司晨。” 一把夺过他膝盖上放着的书本,裴落星高举着手里的照片,“求你,告诉我是谁给你的。” 冷司晨瞧着她,一脸的平静。 “告诉我!” 如果说昨晚他就拿到了这些照片,那么他昨晚的反应就太不正常了,他该惩罚她的。 无所不用其极的惩罚他。 可他到现在却还是那么平静。 好似一点都不在乎。 这样的男人实在叫人难以捉摸。 “冷司晨。” 这丫的居然闭上眼靠在沙发上睡觉! “说一句话你会死么?”裴落星将手里的书本狠狠地砸向了他,“你说话,给我说话啊。” “裴落星,你够了没有!”冷司晨蓦地站起身,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她,“今天是婕如的忌日,你让她安静会儿。” 裴落星愣住,“忌日……” “滚出去!”冷司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俨然在生气,“马上,立刻!” “我不滚。”裴落星说着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一副打死也不走的无赖样,“今天不把一些事情说清楚,我怎么都不走。” “把事情说清楚?什么事?” “方婕如的死的确跟我有关系,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她自小就有心脏病。” “然后呢?”冷司晨的语气很是冷淡。 “那天她拉着我说要学游泳,我就教她,可我没有想到她会趁着大家都不在家的时候去游泳,导致心脏病发而溺亡。” 帮我找到上面的男人 “所以你想告诉我,她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冷司晨冷漠的眼锁住她。 “我承认是我间接害死了她,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留着她的照片,直到现在?” 她记得方婕如被收养进裴家的时候,他还在福利院吧。 如此,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迎着裴落星大惑不解的目光,冷司晨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你们有钱人就是这样,就算犯了错也从来不会承认,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为自己开脱。裴落星,你其实跟监狱里的那些犯人没什么两样。” “我没有在为自己开脱,我也很内疚,一直都很内疚。” “内疚?我看你要不是看到她的照片,兴许早把她忘了。你知道你昨晚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你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慌张,害怕,惶恐…什么表情都藏不住,如果你内疚你就不会害怕。” “事情早就过去了。” 十多年,十多年的时间,她承认有些事情她是忘记了。 特别是关于方婕如的事。 她几乎是刻意的在忘记。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我之所以愿意进裴家就是为了她!” 所以他这些年都是在卧薪尝胆? 裴落星恍惚了。 父亲这么多年来,居然把一个仇人养在了身边而不自知? “这也是你恨我爸的理由…” “今天不要跟我提他,否则后果自负。” 冷司晨脸色冷峻的说着,深吸口气,闭上了双眸,裴落星清楚的看到他胸口的起伏。 他在生气。 生很大很大的气。 但他这会儿并不想发作,所以很快被压制了下来。 “你可以因为这个恨我,报复我。” ……………… “你说什么,方婕如是冷司晨的妹妹?”张宣妮从裴落星的口中知道这件事,只觉难以置信。 裴落星用力点头,“没错的,他都承认了。” “但他因为这个而报复你,是不是也太牵强了,毕竟婕如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错。而且那个时候你们才多大啊。” “可她的死的确跟我有关系。那天全家都要去出游,是我说不让婕如去的,如果当时我让她去…” “别傻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怎么可能还存在什么如果。再说了,当时谁也没想到婕如会一个人去游泳,加上她不过是裴家的一个养女,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午睡。” “可到底是一条人命。”裴落星握着果汁的手紧了紧,方婕如死时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但因为她,你和裴家都已经付出了代价不是吗?冷司晨,他现在对你还好吧!” 裴落星看着她,眸光黯淡,没有说话。 “我想也好不了,瞧我问的什么话,我自罚一杯。”张宣妮说着将面前的一杯白酒倒进了嘴里。 裴落星看着笑了,“是你自己要喝的,我可没怪你。” “那就当我自己想喝。” “宣妮,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裴落星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她,“帮我找到上面的这个男人。” “他是……” “我不知道他是谁。”当时屋子里实在太暗了,“但是我喝醉后是跟他在一起,宣妮,你当时去了哪儿?” 老娘绝对让你好看 她不是那种会丢下她不管的人。 “你喝醉的时候,我就想上个洗手间就带你回去的,可出来的时候你却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自己走了,毕竟你的酒量向来很好,加上又是在我开的店里,应该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你,和他没发生什么吧!” 裴落星点头,“所以,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他是肖特。我这里做事的。这家伙胆子真是不小连你也敢碰,我这就去开除了他。” 张宣妮愤愤然起身要走,裴落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用了,他工作也不容易。而且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事,就算了吧。” “落星,真是对不起,那天我真不该以为你走了就不找你。” “不怪你。夜场每天人来人往那么多,你忙都忙不过来。” “你能原谅我就是最好了,来,干一杯。” 裴落星笑着举高了手里的果汁,“我可以见见肖特吗?有些事我想问问他。”冷司晨不肯说的,也许肖特愿意告诉她。 这些照片绝对不仅仅是照片而已。 “你等着,我去打个电话。” 裴落星点头。 喝了几口果汁,裴落星的目光扫了一眼夜场,因为是白天,这里面空荡荡的,静谧的很。 里面的吧台和桌椅干干净净的,映着窗口的阳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当当当当…” 听到手机铃声想起,裴落星忙伸手接起,“喂。” “你在哪儿呢?” 冷司晨冰冷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 “我在宣妮这里,马上就回去。” “……” 电话那头一个字也没有就挂断了。 裴落星放下手机,想到方婕如,想到冷司晨,整个头都大了。 “肖特他说他不干了,所以不过来了,这死小子翅膀硬了,连我都不认!看我不找人收拾他。” 张宣妮气的一把将手机砸在桌上。 “我还就不信,我这个做老板的还能被他炒了。” “好了好了,生什么气啊,你这里有的是人,还缺他一个吗?你把他的电话给我吧。” “可我就是不快嘛!他可是我从别的地方费尽心思高价挖过来的,结果倒好,他说不干就不干,这才几天啊。” “得了吧。你能把他从别的地方挖到这里来,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会有人能把他从这儿挖走。” “你这话经典。” 裴落星闻言一笑,笑容如花般明艳。 “知道就好。” 从张宣妮的手机里记录了肖特的电话号码,裴落星又待了一会儿就说要回去了,张宣妮没办法只好送她到门口。 “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拜拜。” 张宣妮朝她挥手,目送她坐的车子扬长而去,不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你要是敢把昨晚的事情泄露出去,老娘绝对会让你好看。” “明白,明白!” ……………… 坐在车里,裴落星看着手机里肖特的号码,不由伸手按了拨通键。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关机?” 想到肖特的工作性质跟张宣妮的一样,昼伏夜出的,她不由笑自己没有找对时间。 “嘀嘀嘀……” 出租车突然停了下来,后面有车笛声不断地响起,直往她的耳朵里灌,“发生什么事了?” 她抬头看司机时,意外地发现在挡风玻璃外,赫然站着个身材火辣,穿着火红长裙的明丽女子,女子五官精致,细长的发和裙摆在风中轻扬,平添几分动人的魅惑。 在杜惊雷家里过夜 她抬头看司机时,意外地发现在挡风玻璃外,赫然站着个身材火辣,穿着火红长裙的明丽女子,女子五官精致,细长的发和裙摆在风中轻扬,平添几分动人的魅惑。 她在干什么? 是模特在街上取景? 还是附近什么人在办活动? 不然交通都因为她而阻塞了,她怎么还不走?就那么站在路中间,搔首弄姿,想诱惑谁?。 “长得还真不赖!” 看着后视镜里的司机居然在对着女子流口水,裴落星不由皱了眉头,男人真是视觉动物。 不过那女子也真是,没事干嘛站在那里不动!交警干嘛去了? 车子都堵一路了好不好。 突然,她发现女子居然朝她勾了勾手指,她困惑的伸手指着自己,女子眨着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点头。 裴落星大脑短路了。 她想诱惑她? 刚伸手要打开车门出去,裴落星发现司机先一步下了车,并朝那女子走了过去,很显然司机以为女子在朝他勾手指! 汗,她自作多情了? 还好没人看见,不然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可。 “砰砰砰” 低头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的裴落星听到声音,忙抬头,看到红衣女子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车窗前,并示意她摇下车窗。 “你有什么事吗?” “先下车好吗?”女子笑容甜美。 “下车……”她又不认识她!凭什么听她的!“你有什么事啊?” “是关于杜惊雷的!” “呃?”关于杜惊雷?那她是……喜欢杜惊雷的女人? “我跟他只是朋友。” “你下来一下会死啊!” 女子突然一反常态,收起了甜美的笑容,板着脸将手伸了进来,动作熟稔的打开车门,手一伸就把她拽了出去。 “你……你干什么!”高跟鞋崴了一下,裴落星险些摔倒。 “干什么?我要你告诉我,你跟杜惊雷是什么关系!”女子双手环胸,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 “我说过了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男女朋友!”女子皱起好看的眉。 裴落星忙否定,“不,不是。” “那你说到底是什么朋友?” “普通的那种。” “普通朋友?”女子踩着高跟鞋走到她跟前,充满怀疑的在她白净的脸上流转,“这位小姐,你都在杜惊雷的家里过夜了,还说只是普通朋友,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她陆续走高的音量让裴落星多少有些不舒服,“就算我们不是普通朋友,那有怎么样?你凭什么这样来质问我!” 被她粗鲁的拉下车,她能忍。 可要说她这样咄咄逼人,当她好欺负,她就无法容忍。 “哟,脾气还不小!”女子紧盯着她,抱着双臂绕着她转了两圈,“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觉得我治不了你。” _______——————————=刚来电阳阳就跑来更新了,让亲们久等了哦,多句话,网站喜欢的亲一定要记得登陆后阅读哦,还有就是大家把《宝贝你不怕》收藏起来吧,o(n_n)o 这男人很反常 “哟,脾气还不小!”女子紧盯着她,抱着双臂绕着她转了两圈,“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觉得我治不了你。” 裴落星抬眼,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要往车里去,她没时间来应付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要走!”女子的手紧紧的抓住她,把她给硬扯了回来,不满的道:“你有没有礼貌的。” “是你无礼在先。”裴落星理直气壮的瞪着她,“放手!有什么问题请你去找杜惊雷好吗?”找她算怎么回事? 女子松开她的胳膊,上前两步靠在了车门上,显然是堵住了裴落星的退路,“不说清楚,今天你休想走。” “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这个女人还真能缠人,裴落星不得不服了她。 女子满意的一勾唇,“这倒是像句人话。”踩着高跟鞋跟裴落星往附近的公园走去,一路上引无数男人目光的洗礼,而她抑或能大方到朝他们做飞吻的动作,俨然是一直花蝴蝶呢。 这样的女人…… 杜惊雷是怎么认识的? “就在这谈吧。” 在一颗大树下,裴落星停了下来。 “这里好是好,就是缺点喝的东西。我看你还是跟我走吧,咱们哪怕是去喝杯咖啡也行啊。” 这丫的真会享受!“对不起,我没时间。” “可我就是有时间,走吧,我会找个好地方,咱们两个坐下来慢慢谈。”女子说话间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拉起她的手就走,裴落星不是没试过要挣脱,可别看跟前的女子瘦瘦高高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被她紧抓的手腕,居然挣脱不得,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找她就为了喝咖啡! 拜女子所赐,裴落星回到冷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匆匆踏进客厅,一眼看到冷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的冷司晨,裴落星放慢了走过去的脚步。 “我回来了。” 冷司晨抬起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去哪儿去了这么久,来,坐我这里来。” 裴落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从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亲切的感觉。 这男人这会儿有点儿反常。 “跟一个朋友逛街去了,一不小心就逛到现在。”裴落星小心再小心的应付着,刚要走到他手指的地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蓦地被他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拉,她失去重心的倒在他的身上,坐在了他的膝盖上。 “逛街?怎么没给自己买点东西。” 冷司晨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抱着她,语气出奇的温柔,俨然一副跟人家热恋中的男朋友似的,看人的眼神那么炙热。 这男人怎么了? “我忘记拿钱了。” 是试探么? 他在怀疑什么? “那你那朋友也真是小气,逛了一天也没想过给你买一件。”冷司晨笑容和煦的捧着她的头碰着他的头,像情侣间亲密无间的样子,裴落星极其抗拒的想要避开,她不习惯他这样子突如其来的热情。 这丫的不会是发/情了吧。 人家杜公子可是很想看 这丫的不会是发/情了吧。 无奈他的手紧紧捏着下巴,她扭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卫生间的门口居然站着一个呆若木鸡的男人。 刹那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循着她诧异的目光看去,冷司晨嘴角的笑容无比的轻松惬意,“是我留他跟我们一起吃晚饭的。” 裴落星简直不敢相信的回头望着冷司晨。 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来这里做什么?” 冷司晨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眼神痴缠的望着她,“当然是找你的。” “……” 杜惊雷找她找到这里来? 是为了什么? 她尴尬的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冷司晨的手不安分的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应该还没吃晚饭吧。” 裴落星点头,抓住他的手,“有人在,就不要…” “怎么,你还会不好意思?”冷司晨突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他,“男人都找来家里了,你还说你跟他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是清白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我龌龊…”冷司晨的眼睛眯了起来,危险的气息悄悄弥漫,“是你觉得我好欺骗吧。” “啪”地一声,裴落星的脸狠狠地疼了起来,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不敢相信刚才还对她热情似火的男人,才转眼功夫就又恢复了对她的野蛮和霸道,“我没有骗你。” 冷司晨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突然起身,膝盖上的裴落星一不留神滑到在了地上。 “落星!”愣在原地的杜惊雷惊得如梦初醒般跑过来扶住她,“冷司晨,你tm就是一混蛋。” 居然打女人,当着他的面。 “有种你打我!” 冷司晨面容冷峻的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杜惊雷握住裴落星胳膊的手,裴落星察觉时冷声道:“放手。” “落星。”干嘛跟他说话那么冷淡。 “我叫你放手啊。”裴落星没好气的抬手冲他大叫着,杜惊雷明显的怔了一下,“落星…” 被她那样用大眼瞪着,好像烦厌他了似的,那么的不耐和抗拒,他不由得慢慢松开了手。 内心里无比的疼痛。 看着冷司晨朝自己伸过来的手,裴落星伸过手去放在他的手心,任凭他把自己拉起来,带着刻意性的,他从后面把她搂在了怀里,头埋在她的颈项间,在她耳畔呵气如兰,“乖,真乖。” 那语气熟悉的就好像她以前抚摸着宠物小猫时说的话。 她能感觉到他炙热的唇在她的脖子上喷洒一股股炙热的气息,手游走在她腰间的热度。 “啊” 他突然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男人是故意的。 绝对是。 他要她面对着杜惊雷,暗地做着那样的事,目的无非是想给杜惊雷一个下马威,一个警示。 杜惊雷该走的,早该走的。 可他却没有。 这让她更加羞愧难当,恨不能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 冷司晨,你简直混蛋! “不要!”在他的手要拉开她腰间的拉链时,裴落星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安静了。 “为什么不要?人家杜公子可是很想看呢?”他的声音小的只容她一个人听见。 “一定,非要这样吗?” 亲爱的,我忍不住了 “一定,非要这样吗?” 裴落星紧抓着他要打开自己裙子侧拉链的的手。 “你说呢?”冷司晨不答反问,他就不信了,裴落星会在乎那个愣头愣脑的臭小子。 “不要,求你!”杜惊雷对她是真的好,她一直都知道。 “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冷司晨一把打开她的手,扯下拉链,手猛然间伸了进去。 “啊…” 他的大手骤然握紧了她胸前的柔软,她浑身一颤,忍不住叫了出声,旋即羞红了脸。 杜惊雷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们。 一直看着。 疯了,冷司晨疯了,杜惊雷也疯了。 该走的不走,该停的不停下来。 她夹在中间算什么? 他们角逐的战利品,还是供他们赏玩的玩具! “走,走啊!” 裴落星目不转睛的看着杜惊雷大声嚷了起来,她真的很不想让他看到这些,一点都不想。 而他也不是想看的吧。 “走,走!” 裴落星话音刚落,冷司晨的手忽然伸过来扳过她的脸,吻上了那张不怎么听话的嘴。 此时此刻,她不该说话的。 只要配合他就好。 本来就他一直都想着要怎么对付杜惊雷才好,今天是杜惊雷的出现提醒了他,瞧着此刻杜惊雷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的五官,他知道这小子真的爱上了裴落星,这很好不是吗? 他应该再玩得大一点,也许这个臭小子就该主动消失在裴落星的世界里。 “啊,亲爱的…我忍不住了。”他故意喘息了起来,急促的呼吸让整个客厅的气氛都暧昧了起来。 “砰” 裴落星被他扑倒在了沙发上。 “亲爱的。” 冷司晨旁若无人一般,动作从容的脱去上衣,然后是皮带,裤子… 纵然皮带扔出去的时候打在了杜惊雷的脚上,杜惊雷还是动也没动一下,他眼神茫然的望着他们,好似在出神想别的什么事。 他这是怎么了? 要她在杜惊雷的面前跟冷司晨… 她想想都觉得揪心。 “你到底在想什么?杜惊雷,你为什么不走?” 裴落星忽然大声冲他喊着,杜惊雷的眼睛闪了一下,旋即看着在冷司晨身下挣扎着的裴落星,他走了过去。 “冷司晨你别碰她!”一把拉住裴落星的胳膊,杜惊雷用力地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冷司晨。 “杜—惊—雷!” 冷司晨一字一顿犹如雷鸣声响在客厅里,“你搞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家,她是我的女人。” 居然要他别碰裴落星! 简直可笑。 “你没看到她并不愿意跟你……”杜惊雷有些说不下去,有些事情,他好像还是介意的。 特别是知道她和冷司晨这样绝对不会是第一次。 他心里就好像打了一个结,不是滋味。 慢慢的,他松开了裴落星的胳膊。 那一刹那,裴落星感觉自己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 满心的绝望。 他动摇了。 犹豫了。 矛盾了。 甚至是想要放弃了。 迎着他复杂的眼神,裴落星强忍住内心的失望,低垂了眼睑,“回去告诉你姐,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让她别再来找我了。” 身体每一部分都是我的 迎着他复杂的眼神,裴落星强忍住内心的失望,低垂了眼睑,“回去告诉你姐,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让她别再来找我了。” 杜惊雷脸色微变,“我姐?” “她今天缠了我一个下午,我知道她是为了你好,关心你的事,所以我不会怪她的。” “我姐她……搞什么!”杜惊雷只觉难以置信,居然背着自己找裴落星,“她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姐姐那张嘴最是厉害了。 “你该走了。”裴落星不耐烦的看着他,“以后,我想,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你再也不要来了。” “你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不甘被无视的冷司晨突然一把将她拉到了身边,“你知道嘛,他今天是来带你走的! 不过现在,我倒是想问问他,他还要不要带你走!” 迎着他冰冷而嘲弄的目光,裴落星心里一片凄凉,结果不用问她都想得到的不是吗。 闭上眼,她现在谁也不想看见。 “落星,跟我走!” 杜惊雷忽然朝她伸出了手,眸光爱怜的望着她:该死的,他刚才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放开她的手? “裴落星,还记得你说过,你是属于我的。”冷司晨没料到在杜惊雷看着他和裴落星那样之后还是选择带她走! 一时气由心生。 “落星,跟我走,离开这个可恶的男人。” “裴落星你应该知道你要是走了,我会做出些什么事。” “落星,不要管那些,只要你跟我走,我会跟你一起面对。” “落星……” “你们够了没有!”裴落星突然睁开眼,冷冷的望着他们两个,“觉得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我不是你们争抢的玩物,我是人,我有感觉,有选择的权利,可你们问过我的感受吗?” “落星。”杜惊雷咬住唇,“对不起。”他不该忽视她的感受,像今天这样鲁莽的跑来冷家找她,让她被冷司晨…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走,马上给我消失。”裴落星转身快步朝楼上去了。 冷司晨嘴角微扬,满意的笑着站在杜惊雷的面前,“你看到了!在你和我之间,落星选择了我。” “这不是她的选择。” “可你应该知道,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身体每一部分都是我的,她是我的女人。” “冷司晨,你别忘了,有一样东西你也许永远都得不到。” 冷司晨双手环胸,不以为意的朝他看过去,“呵呵,那我倒是很好奇她还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心。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只会一味的要挟她满足你的需求,她只会恨你。” 冷司晨“哦”的意味深长,“是吗?” “没有她的心,迟早有一天她会离开你。冷司晨,你一定会后悔你今天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 砰 冷家的大门狠狠地被杜惊雷甩上。 冷司晨微眯的眼露出敏锐的锋芒,“没有她的心,我一样不可能让她离开我,杜惊雷是你太自以为是了。” 觉得我养不起你 冷司晨微眯的眼露出敏锐的锋芒,“没有她的心,我一样不可能让她离开我,杜惊雷是你太自以为是了。” 而后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平静而恬淡。 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冷司晨很少来打扰她,他们一起吃饭,交流却很少,像两个只是对坐吃饭的陌生人,而他也没再提什么要求,很多时候,冷司晨都当她空气似的,有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也是很快的转开目光装作没看见,大步走开。 得,他喜欢耍酷那就让他耍吧。 她落得清闲自在。 连日来的阴雨天气,周末的天气则好的出奇,晴空万里。 裴落星坐在沙发旁,一张一张的翻着冷司晨看过后放在茶几上的报纸,不时会拿出纸笔写一通,气氛和谐美好。 冷司晨瞄了一眼,发现这女人的钢笔字写的还真是好看,隽秀不失女儿家的绵柔。 “砰” 冷司晨刚从桌上端起的水杯被裴落星碰倒在地。 “你干什么!”冷司晨首先发难,眸光冷冷的盯着她,裴落星只觉无辜,“这水是我的。” 明明他面前就有一杯的,干嘛跟她抢!真是的。 冷司晨自知理亏,可在她面前他怎能示弱,“连你都是我的,难道这杯水不是?” 一句话噎得裴落星张口无言。 这丫的简直蛮不讲理。 仗势欺人。 “怎么,不服气?”瞧她一直大眼瞪着他,冷司晨不满的放下报纸,“难道我说错了。” “冷先生怎么会说错呢!”裴落星突然咧开嘴笑,满脸的讨好,“什么错都是我的错,我来收拾。您大人有大量,咱们不生气哦。”裴落星笑着起身朝厨房走去,对她而言,如今这样敌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相处,比起之前的剑拔弩张舒服多了,尽管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 “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 她居然没有生气,跟他争理。 想着,他的目光不由停落在茶几上放着的纸张上,难道说是因为这个!伸手拿起来,看了眼他的目光很快变得犀利,“怎么,裴大小姐觉得我养不起你,所以要出去工作吗?” “我总不能天天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吧!”裴落星拿着笤帚过来清扫地上的玻璃碎片的时候,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再说我还欠着你的钱,你应该不会好心到不用我还吧。” 冷司晨“呵呵”一笑,看她的眼神很是嘲弄,“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几十万的银子,她以为那么好还的! 他瞧不起人!“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将来我不会成为一个炙手可热的服装设计师,年薪几十万,到那时,也许一两年我就能全都还给你!” “女人,你很自信,但我要提醒你,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了。” “那咱们走着瞧好了。还你钱的时候也是我离开你的时候。” 冷司晨只是一笑,翻开报纸来继续看,耳边不觉间回响起杜惊雷所说过的话,“没有她的心,迟早有一天她会离开你!” 这女人果真想着离开他! “你应该知道,只要我一句话,可能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肯录用你。” 留住包养她的人 “你应该知道,只要我一句话,可能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肯录用你。” 冷司晨轻描淡写的话语如巨石入水激起千万层浪,让裴落星拿着笤帚离开的脚步不由得顿住。 “你不会那么卑鄙吧!” “卑鄙?”冷司晨翻了一页报纸,始终不曾抬头看她,“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 “可我不是你的禁/脔。”这男人简直霸道的不可理喻。 冷司晨从报纸那头抬起了双眼,“知道,你是我的情/妇。”他刻意将‘是’字咬的极重,嘴角勾着的弧度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冷司晨你……”裴落星气的瞪着他。 “情/妇,就是男人养在外面的女人。既然有我养你,你还有必要出去工作吗?与其出去给别人打工,看人脸色,你还不如多想着怎么讨好我,取悦我,这样也许我一高兴就给你几百万,你的债也就清了,我说的对吗?裴小姐!” “你无耻!” 裴落星大声骂着拿着笤帚快步进了厨房。 “无耻…”冷司晨重复着她的话,嘴角的笑意渐浓,他就说,他会有办法让她离不开的。 心,算什么? “你一高兴真的能给我几百万?”裴落星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忽然一本正经的坐在他面前问。 冷司晨皱皱眉,凭着他对她的了解,一向有着一身傲骨的裴落星应该不会为了几个钱而折腰的。 “你……什么意思?” “怎么,冷先生的话只是说说而已的吗,不能作数?” 裴落星刚才想的清楚,的确,没有哪份工作比起冷司晨所说的那样,能以最少的时间还上最多的钱。 只是,她一直都不屑去讨好和取悦他罢了。 “作数,当然作数。”他这回不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放下报纸,他靠在沙发上,笑的不以为意,“只是,你懂得怎么讨好和取悦一个男人吗?” 裴落星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往楼上去了,她自然不知道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冷司晨的眼眯了起来,眸中射出一道复杂的光芒,“这女人要转性了。” 这该死的女人。 原来是想着要磨磨她身上的菱角,让她别那么傲慢和嚣张,可现在…她真的如此,他心里却很不舒服起来。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她。 不是。 “你要出去!” 瞧她换了一袭雪白的吊带裙,挎着包包要往门外走,冷司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裴落星只是“嗯。”了一声。 “今天是周末,你是我的情/妇,难道不是应该陪在我身边才是你该做的正事吗?” 更可恶的是她还穿那么少出门。 后背是完全裸/露,说是连衣裙,下面却只是勉强包裹住她的臀部,大/腿都露出来了,这样的装束,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禁不住血脉贲张的吧。 “可我要是不知道如何取悦你的办法,你会给我几百万吗?作为情/妇最要紧的事应该是如何留住包/养她的人,而不仅仅是做一天三陪算一天,冷先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么?” 不许这女人腐败 裴落星眨着那双勾魂摄魄的眼,悠悠然走到他面前,勾起他橙色的领带,“从今天开始,我会更好的服侍你。”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那眼神跟夜场那些勾/引男人的女人有什么两样!他真是讨厌死了这眼神!冷司晨一把打开她的手,冷然道:“不许去,你今天哪儿都不许去。” 不管是什么理由,他不许这女人□□。 “不去也行,给我钱!”裴落星说话间朝他伸出了手,“你不让我赚别人的钱,我就只好赚你的钱。” 瞧她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冷司晨好不上火。 “怎么冷先生不准备给点好处费。那我可就出去了。” 见她转身要走,冷司晨急了,“慢着!” “那就掏钱包啊,冷先生应该不缺钱。”裴落星美眸含笑,“腿长在我身上,以后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除非咱们像做生意一样,你要我做什么,都用等量的金钱来换。” “刚才还说我无耻,那你现在是什么?”这女人还要不要脸了!连他都为她所说的话感到害臊,一甩手,冷司晨将手里的几张百元大钞狠狠地摔在了她化着精致妆容的俏脸上,“这些够买你陪在我身边一天吗?” 睁开眼,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裴落星看着洒落一地的钱,扯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冷先生还真是小气,就这么几张钞票就要买我一天?”蹲下身,裴落星开始去捡地上的钱,“不行,我只能给你半天的样子。所以,下午我可以自由活动。” “女人,别给脸不要脸!” 刚站起身转头去看冷司晨的裴落星蓦地被他紧捏住下巴,疼痛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他铁青着脸,眼神更是犀利如刀,她努力的让自己笑,“我还有脸吗?我的脸不是早就被你给撕毁了吗?” 冷司晨眸光一闪,恍悟一般松开了她洁白的下巴,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的确是他一点一点的将她的尊严和人格往脚底踩,他恨死了她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也恨透了她的嚣张。 可是…… 此时此刻,如此没脸没皮的她绝不是他想要的。 瞧他眸光深沉恍若陷入深思一般,裴落星抚着疼痛的下巴,不悦的看着他,“冷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要整容一下下巴费用可是很高的,所以你以后最好少碰我。” 这该死的男人除了会对她暴力之外,还会什么? “裴落星!”冷司晨忽然抬头大声叫着,吓得裴落星愣了一愣,“干什么?” “不要再用这种口气和态度跟我说话。” 裴落星闻言一笑,好看的眼睛里光彩熠熠,“那冷先生要我用什么口气和态度跟你说话呢?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而且价钱上也好商量。” “一句话不离开钱,你会死吗?”冷司晨的眼如鹰隼般锐利无比,恍若无形的刀。 “你是大老板,是生意人,我要跟你做生意,还不得明码标价啊!再说了我赚的到底是少数吧,当然要跟你说清楚讲明白。” 弄得像出去卖的的贱人 “裴落星,你给我闭嘴!” 真是越说越离谱!他们之间真的就只是金钱/生意的关系么? “你听着,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这些跟金钱无关。”他一字一字铿锵有力,仿佛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示,“你最好不要搞乱了我们的关系。也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别把自己弄得像是出去卖的贱人一样。” “冷司晨,你太过分了!” 居然骂她是出去卖的贱人。 “想打我!”冷司晨紧握住她扬起的手,“你自己都做出来了,还怕被人骂吗?”她果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 他心头一热只觉安慰。 总算她还要脸。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抽出自己的手,裴落星撇开脸不去看他,“反正对的都是你。” 原以为这么做可以最大限度的激怒他,让他反感,让他厌恶,进而对她失去兴致,从而达到离开他的目的,谁曾想,居然会是她自取其辱了。 裴落星,你真是没用。 “怎么,哭了!”冷司晨一把扳过她的脸,瞧见她眼里的星光点点,“还真哭了。” “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没用。裴落星想打开他的手却反被他紧抓,“脸皮这么薄,就不要让人有骂你的理由。 如果你洁身自爱,我也不会…”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裴落星猛地抬起泪眼对上他心疼的眼,那一刹她恍惚了。 心疼。 他会心疼她! 眼花了吧。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冷司晨气血上涌,怒目圆睁。 “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想。”他以为呆在他身边,她该觉得幸福吗?“无时不刻都在想。” “不可能,裴落星你听好了,这不可能。”冷司晨说的斩钉截铁,“永远不可能。” “那就把我爸的骨灰还给我!” 这女人总算又恢复了刺猬的本性。 将他的心刺得生疼。 “在这个时候你提起他,不觉得很不适合吗?”冷司晨停留在她眼角的手忽然紧扣,裴落星痛得龇牙咧嘴,抬手去摸,发现手指上居然残留着一些鲜红的血迹,这男人…又开始暴虐了。 “不管适不适合,他始终是我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你把他的骨灰拿走了…差点毁弃了他。” “毁弃!这个词还真是提醒我了。对于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我就应该毁弃他不是吗?” “你敢!” “到现在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裴落星,你真不该有一个那样的父亲。” “他是世上最好的爸爸!你可以忘记他对你的好,可我不能忘,也忘不了,冷司晨,是你太冷血了。” “对我的好!”冷司晨嘴角弯起冷漠的弧度,“他对我好!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裴落星你知道嘛!”他蓦地紧抓了她的双臂,大眼注视着面前的女人,脸上有着无人能解的苦涩,“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你放手!”裴落星被他摇的头都要晕了,“放手啊。” 等我死的那一刻 “你放手!”裴落星被他摇的头都要晕了,“放手啊。” “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 砰 裴落星被他一把推开,脚下一滑,她身体失去重心的倒在了沙发上,腰上狠狠的疼起来。 “啊” 力气大还是有优势的。 随便一推,就能让敌人痛苦。 “落星,落星你没事吧。”瞧她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冷司晨急得过去要扶起她却被她打开了手,“不用你管。” 假惺惺的男人。 “以后别跟我提你爸。” “可以,不过你先把我爸的骨灰还给我。” “裴落星!”她一定非要惹恼他不可么?“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想怎么样?我爸已经死了,他对你已经构不成威胁,而且你已经让他的女儿痛苦不堪,就算你想要报复,想要报仇,有我应该已经够了,为什么还要让一个死人无法安息。” “他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让他安息。”冷司晨阴冷的笑着,“别忘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说的那些,我不懂,也不会去做,特别是对裴行俨,我要他灰飞烟灭。” “你混蛋!”裴落星气得浑身都在抖,紧握的粉拳恨不能砸在他的身上,让他痛不欲生,“我爸他到底哪一点让你如此恨他!冷司晨,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是个男人你就该让我知道这一切。” 冷司晨眯起眼,眸中有危险的气息弥漫,“要我告诉你,可以,等到我死的那一刻。” “你…” 裴落星几步走到他面前,刚想说什么却被他冰冷的眼瞪住,“别烦我,该干嘛干嘛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拿起报纸,冷司晨低头看了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这个门你不许迈出一步。” “不出去就不出去。”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裴落星绝对会杀了他!“我回房间去睡觉总可以吧。” 举步就要往楼上去,很快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悬空了。 “睡觉可以,不过我陪你一起睡!” 刚好是午休时分,他有点困意了。 于是某人就被他扛大米一样从楼下一直扛到了楼上。 “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砰 裴落星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七荤八素,这男人也就会仗着他的力大无穷欺负她。 “你,你干什么?现在可是白天。” 窗户还都开着,外面阳光明艳。 “白天怎么了?你不是很急着离开我吗?只要你还一天在我身边做我的情/妇,就要恪守你做情/妇的本分,满足我的需求,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我想要,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一口一个情/妇,听的裴落星又是刺耳又是难过,“冷司晨,你不是个男人!”除了羞辱她,他还会说些什么!床头的枕头被她抓起,“嗖”的一声朝他宽大的胸膛砸了过去,冷司晨也不生气弯身拾起掉落在地的枕头,一点也不温柔的回敬给她,裴落星那叫一个头晕眼花,但很快另一个枕头飞了过去… 转眼,□□能扔的东西都被裴落星给扔到了地上。 冷司晨似是没有耐心陪她玩了,再也没弯身去捡,双手环胸,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扔到最后没什么可扔时的囧样。 “要不要把你自己扔过来!比起枕头被子什么的,你还算有些重量,对我有些杀伤力。” ——————没收藏没动力码字啊啊啊啊~~~~(>_ 要不要脱了给你看 “要不要把你自己扔过来!比起枕头被子什么的,你还算有些重量,对我有些杀伤力。” 他结实的胸膛,就一两个枕头和被子简直九牛一毛! 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 “你想的美!” 裴落星真是讨厌死了到现在他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还说那样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是,她现在是没有什么对他有杀伤力的东西。 可总有一天她要他知道她的厉害。 “如果你不打算把自己扔过来的话,我就只好自己过去了!” 冷司晨玩味的勾起唇,举步朝大床走来,在裴落星看着只觉又难逃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折磨。 “我,我今天身体不方便!”情急中她灵机一动。 “不方便?”冷司晨皱皱眉很快明白了过来,“真的?” 迎着他怀疑的目光,裴落星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要不要我脱了裤子给你看!” 这丫的真不是个男人。 “脱,我要看。”冷司晨的答案大大出乎了裴落星的意料,“哎……冷司晨你…你……” 这男人也太极品了吧,绝对百年难得一遇。 瞧她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冷司晨已经长在了床边上,“怎么,要我帮你脱吗,我可是很愿意代劳!” “你混蛋!” 抓起地上的抱枕,裴落星用力的扔了过去,正中某人的额头,某人生气的大叫,“裴落星,你玩够了没有!” “没有!”裴落星负气一般的同样大叫。 “没有,还没有是吗?那我们就好好的玩一玩。”冷司晨阴沉着脸,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往身边一拖,他俯身压在了她柔软的身体上,一气呵成的动作让她再也无法逃脱。 “放开我,放开我!”明知道自己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可裴落星就是不想让他太轻易的得手。 冷司晨一把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扣在她的头顶,“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总也不学乖呢!” 每次都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强/奸/犯似的,他真是讨厌死了这种感觉。 “顺着我一些有什么不可以。” “你要我顺着你?冷先生,你哪一次顺着我了!”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来要求她! 真是个自私的男人。 “是不是我顺着你,你就会顺着我。”冷司晨凝望着面前倔强的不肯低头的裴落星,用力的扣紧了她乱动的双手,眸中有着困惑和不解,“不是每次到最后,你都会很享受吗? 为什么就不能让事情一开始就好好的进行下去?”而不是每次他都要对她用强的才能如愿。 “我愿意,我喜欢,可以吗?我就是不想顺着你。”裴落星仰起脸,无所畏惧。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欠揍。”大手拨开她夹在一起的双腿,冷司晨腰间的巨热一下子抵在了她的下身,坚硬无比,裴落星浑身如触电般抖了一下,敏感的冷司晨立刻察觉到了,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裴落星用力的瞪了瞪腿,发现完全不起作用。 “你弄疼我的手了!放开!” “放开?要是你不乖怎么办?”冷司晨现在可在劲头上,真的不想被她扫了兴致。 这身子你想要随时都可以 “放开?要是你不乖怎么办?”冷司晨现在可在劲头上,真的不想被她扫了兴致。 “我答应你,会乖乖的。” “真的?”这个女人的话从来不能轻易的相信。 裴落星点头,“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这身子你想要随时都可以要,我给你就是。” 瞧她闭上眼,一副任他所为的样子,冷司晨慢慢松开她的手,目光缓缓下移,停留在她胸前高耸的柔软上,这半个月来,他发现她的上围好像涨了许多呢,有了更加傲人的线条。 “男人果然能促进女人的二次发/育。” 冷司晨自得的说着,双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游走,隔着衣服轻轻的挑弄着那在白色衬衣里若隐若现的雪白… 听着身上男人的喘息声在耳畔渐渐急促起来,裴落星的双眼猛然间睁开,一道白光在冷司晨的眼前一掠而过。 “呀……” 冷司晨的手没来得及避开,那白光就在他的手臂上割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很快溢了出来。 “该死!” 冷司晨低咒一声,望着爬起来的手里犹自握着水果刀的裴落星,“你好大的胆子!” “是你逼我的!” 裴落星的目光如刀光一般的冰冷。 “我逼你?我怎么逼你了?”冷司晨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裴落星,你不要忘了,是你答应要做我的情/人,要为我做任何事!怎么,现在你后悔了就将一切都怪在我的头上。 你们姓裴的果然没一个有担当的。” “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是你,都是因为你冷司晨!今天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裴落星一咬牙举着刀就要朝他的腹部捅去,冷司晨一个旋身避开了,“把刀给我!” “不。”裴落星坚定的很。 “你真的想杀我!” “做梦都想。” “那你父亲的骨灰呢?你不想要了吗?”冷司晨咬牙望着那个该死的女人,义愤填膺,“杀了我,你永远都找不到了。” “那又怎样?杀了你正好为父亲报仇。是你害死的他不是吗?”原想着先找到骨灰盒再跟他同归于尽,可是半月来的毫无头绪让她绝望透顶,她等不及找到骨灰盒的那一天了。 他日日夜夜的折磨,有哪一次不让她想杀了他! “冷司晨,是时候把你从裴家得到的一切还给裴家了。”寒光一闪,水果刀直逼冷司晨的胸口而去。 “裴落星!”朝她孤注一掷的朝自己刺杀过来,冷司晨知道她是真的要跟他同归于尽。 这可恶的女人! 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 “哐当” 水果刀掉落在地,晃了几晃。 裴落星刚要弯身去捡被冷司晨一把推倒在地,“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是被你冷司晨逼疯的。”裴落星也不甘示弱的朝他大声吼着,眼里噙满了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冷司晨气的一脚将水果刀踢到房门口,“你想死可以,就是别弄脏了我的地方。现在你爱死就死吧。” 砰 房门被他大力的关上,裴落星望着紧闭的门,无声的落泪。 活不好,死不了。 这就是她未来的生活吗? 跟你求过婚的 活不好,死不了。 这就是她裴落星以后的人生么? 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走下去? ……………… 感谢天感谢地,总算熬到冷司晨出差的时候。 裴落星一早起来觉得空气好得不得了,就好似她此刻的心情,感觉胸口的大石被移开了似的,呼吸顺畅的很。 浑身上下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轻松。 “裴小姐这是要出门吗?” 刚到门口听到阿兰的话,裴落星点头,“我要去看我妈。”天知道每天困在家里跟冷司晨待在一起有多么憋闷,现在他好不容易出差了,她还不好好趁机出去放松放松。 再说,的确有好一阵子没有去看望妈了。 “那小姐一定要在十二点之前回来,先生让我给您做了些补汤,要你每天坚持喝呢。” “补汤?”冷司晨这么好心?“什么补汤啊?” “总之是好汤就是了。”瞧阿兰笑得灿烂,裴落星也就不追问了,既然她说是好东西那就肯定是好东西,“不过好阿兰,要是我中午回不来,你也不会跟冷司晨告我状是不是?” “裴小姐还是准时回来的好。” 去找老妈总不能连顿饭也不吃吧,裴落星无奈的皱皱眉头,“好了,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打开房门,裴落星呼吸着外面的自由空气,感觉舒服极了。 这两天,冷司晨就像是一朵厚重的乌云压在她的头顶,让她喘气都觉得累。 “最好再也别回来了!” 裴落星暗暗祈祷着。 “落星!” “谁?”裴落星猛地睁开眼,四处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停着的轿车旁靠着一个眉开眼笑的女人,“宣妮。” 张宣妮朝她招着手,裴落星大步朝她走过去,“宣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当然是找你啊。快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儿?” 裴落星几乎是被她推着上车的。 “孙桥,你还记得孙桥吗?”张宣妮一上车就回过头来看着她问。 裴落星记得,她哪里能不记得。 而看她半天也不说话,张宣妮不得不提醒,“追过你,而且还跟你求过婚的那个孙桥。” “好好的你干嘛提他。”裴落星只觉怪怪的。 张宣妮莞尔一笑,拿过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喜帖来,“今天他结婚。你看,我把喜帖都给你带来了。这些年你拒绝一切同学聚会,他只好拜托我,替你收下喜帖。” “听说他后来出国进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是这阵子吧。” 翻开喜帖,看着昔日那个不修边幅的孙桥如今俨然一副西装笔挺精神焕发的搂着新娘子的幸福样子,裴落星不知道怎么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宣妮,我不想去!” “为什么?早上孙桥还特意打电话说要我把你带过去!” “不为什么啊。我觉得我去很不合适。”多尴尬啊,“当初你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拒绝他的。” “那也是。当年你是挺狠的,就因为他没有一米八的个头,你就说他是个侏儒,根本配不上你,要娶你,除非再从他老妈肚子里生出来一次,重新再长一次,去掉满脸的麻子。” 保证吃亏的是你 “所以啊,我怎么能去?你送我去我妈那边吧,我昨晚就打过电话说要去看看她的。” “那我答应过孙桥的……” 张宣妮为难了。 “少来,都是做老板的人了,这点小事还应付不来?除非你没当我是朋友。” “说真的,我一个人去也是很没意思的。这几年,好多同学都结婚了,你不知道如今的同学会有多么冷清,就剩下几个光棍了。 落星,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多么浪漫的词汇,曾经她也想过能有一天,为了自己爱的男人穿上雪白的婚纱,可是现在…… 结婚离她太遥远了。 “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夜场里出出入入的那么多帅哥和有钱人,也没给自己留一个?” “啥呀,我暂时还没那方面的打算。倒是你和冷司晨……现在怎么样了啊?” “还那样吧。”冷司晨对裴家的仇恨太深太深了,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放过她。 “那你打算跟他这样一辈子?”张宣妮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后视镜里的裴落星,“别说当姐妹的没提醒你,女人的宝贵时间就这么几年,你要是真跟他耗下去,保证吃亏的是你。” “那你说怎么办?”她能摆脱的了冷司晨? “你想过出国嘛,我可以帮你。”张宣妮忽然在路边停下车子,回过头来看着她,“带上伯母,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这,她做梦都在想,只是哪有那么容易,“爸的骨灰盒还在他的手里。” 这些天她无时不刻的注意着冷司晨的一举一动,目的就是想知道他把骨灰盒藏在了什么地方。 比起老妈,老爸的骨灰盒才是真正牵制她行动的关键。 “你说的是这个吧!” 瞧着她忽然从车子里拿出一只黑色的精致木盒,裴落星意外极了,忙伸手拿过打开来,看了看果真是父亲的那个… 盒子的底部还残留着少量的白色粉团,她把它紧紧的抱在怀里,热泪盈眶,“爸,我总算找到你了。” “宣妮,盒子怎么会在你这里的。” “答应我,不要问好吗?”张宣妮仿佛有难言之隐一般,纠结的皱着眉头,“如果你现在想走的话,我绝对是能帮到你的那个人。” “宣妮!” “是走还是留下,等你决定好了给我打电话。现在我送你去你妈那儿。”张宣妮回头重新发动引擎,车子在路上缓缓的奔驰而去,裴落星看着手里的骨灰盒,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费尽心机想要找到的骨灰盒居然会是张宣妮拿过来交给她,更没想到她很快就可以离开那个男人了。 “我等你电话!” 目送裴落星下车,张宣妮没忘记又提醒她一次,裴落星用力的点点头,“谢谢你,宣妮。” “我们可是好姐妹,你谢我做什么。去吧,伯母一定等得急了。” 自从家里败落后,裴家就搬进了连一般人住的都不如的贫民窟,加上要省吃俭用的还债,家里除了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几乎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东西。 所以,我多管闲事 自从家里败落后,裴家就搬进了连一般人住的都不如的贫民窟,加上要省吃俭用的还债,家里除了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几乎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东西。 “伯母,你放心,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这是我给你买的一些补品,你身体不好一定要记得吃。” “妈,我回来了。”刚踏进房门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裴落星只觉意外,“杜惊雷!” “落星。” 杜惊雷诧异的望着门口出现的人。 “你……” 自那日他离开冷家后,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了。 “你还好吧。” 杜惊雷微笑点头,“我很好,你呢?” “我也好。” 从来没想过再次见面,他们之间的气氛会是如此的生疏。 “落星,你总算回来了。听妈的,以后再也别去冷家,也别去找那个冷司晨了好吗?” 胡瑶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妈不许你再去了。” “妈。”冷家哪里是她愿意去的地方,不过现在,冷司晨手里没有了威胁她的筹码,她也就释然了,“妈,我听你的,不去了,再也不去了。以后我天天陪在你身边好吗?” “你说真的!” 胡瑶认真的望着她,裴落星点头。 一旁的杜惊雷听着,不觉间皱了眉头,她说会是真的,还是在敷衍胡瑶? “妈,你看你都瘦了,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今天女儿回来了,给你做顿好吃的。” 裴落星说着要挽起袖子要往厨房去,胡瑶却一把拉住她,眼睛直朝杜惊雷看过去。 裴落星心中了然,冷落客人的确是不对的。 “你跟惊雷一起说说话,午饭妈来做。”胡瑶笑盈盈的抬手拍拍她的肩膀离开了。 “伯母你不用忙,今天难得落星回来,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吃。”杜惊雷突然开口。 “不忙,不忙,今天伯母高兴,伯母想亲自做些菜给你们吃,你们先聊着,聊着啊。” “我妈她难得高兴,你就随她去吧。” “落星,你刚才答应伯母不再去冷家,是真的吗?”莫名地他心里有想证实一下自己所听到的冲/动。 “很谢谢你能来看望我妈。”裴落星感激的望着她,但见他脸色微变,“为什么逃避我的问题?” “不过你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们受不起。” “落星!”一定要这样顾左右而言他么?明知道他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是想离开他,离开冷家,可你觉得那可能吗?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纵然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吧,她不想节外生枝,毕竟要离开冷司晨也许只有一次机会,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可能,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能带着你远远的离开他。” 裴落星笑了,“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那是有多复杂。”杜惊雷不懂了。 “其实有时候想想,跟着冷司晨也不错。裴家已经败落了,跟着他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除了偶尔会被他打一下揍一顿之外,其他时候我都是过着阔太太一样的生活,而这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 裴落星悠然自若的说着仿佛那也是她想要的生活,让杜惊雷的心如被针扎,“所以,是我多管闲事. 这女人玩什么花样 裴落星悠然自若的说着仿佛那也是她想要的生活,让杜惊雷的心如被针扎,“所以,是我多管闲事了。” “你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过的很舒服。” “舒服!?” 被打被羞辱,也叫舒服? 迎着杜惊雷质疑的眼神,裴落星点头,“是,你没有听错,我是说舒服。” “哈哈” 杜惊雷忽然笑了,笑的无比凄凉,随即他点点头,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苦笑着离开了。 “对不起。” 裴落星看着他走远,却什么也不能做。 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在帮助她,对她好。 “惊雷他是个好孩子,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听到胡瑶的声音传过来,裴落星转头看去。 “他隔三差五就会来看望我,每次都带好些东西,妈不是糊涂人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是冲你来的。 你刚才的那些话也真是过分。” “妈。我也是不想连累他!如果可以,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出国,永永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冷司晨找不到的地方。” “出国?”胡瑶皱眉。 “是啊,妈。你一定要跟我一起走。” “可是你父亲他……” “我们带着他一起走。” 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木盒,胡瑶讶然失色,“你,你怎么…” “不管到哪儿,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在一起。” 胡瑶忍不住泪流满面,拿过盒子抱在了怀里,“行俨,你听到了吗?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 “总裁,总裁!”轿车里,徐昂回头不停推着冷司晨的手臂,“总裁,总裁醒醒,醒醒。” “怎么了?” 冷司晨不满的皱了皱眉。 “阿兰说,裴小姐到现在还没回家。” “几点?” “过了十二点了。” “她还跟胡瑶在一起。” “不知道。我把裴家的电话给了阿兰,她打了电话,那边没人接。” “这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样!”冷司晨再也睡不着了,坐起身他看了眼满天繁星的夜空,“还来得及赶最后班机吗?” 徐昂点头,“应该可以。” “那我们下车吧。让强子他们组织一下,去找裴落星。” “是。” ……………… “宣妮,你车开慢点。” 去飞机场的路上,裴落星终于忍不住开口,也不知道张宣妮是怎么了,不过是刚才接了一个电话而已,居然把车开的要飞起来似的,她不得不紧紧抓住了安全带,“不然我可要被你吓得患心脏病了。”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影响到了裴落星,张宣妮忙放慢了速度。 “宣妮,你怎么了?是不是店里出事了。”胡瑶关心的问着,张宣妮回头冲她笑笑,“没有啊。” “那就好。” “宣妮,如果我们这样走了,冷司晨会不会找你的麻烦。”裴落星担心的望着后视镜里的张宣妮,忽然压低了声音问…… “只要我打死不承认,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放心吧,我绝对不可能出卖你和伯母的。” 我们被堵了 “只要我打死不承认,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放心吧,我绝对不可能出卖你和伯母的。” “我相信。” 这世上她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就张宣妮和老妈了! “宣妮,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我和落星才…当初我对你多有言辞不当的地方,好在你不跟我们计较。” “伯母,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没放在心上过。”张宣妮柔和的笑着,目光如月光般明亮,“只要你和落星以后好好的,我会替落星开心的。” “你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真是万幸。”胡瑶握住裴落星的手,满意的笑着,“是以前妈的观念有错。” “妈,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想想我们到了国外要去哪儿逛逛吧,我要好好的陪陪您。” 想到过了今晚之后,她就能过上天高任鸟飞的生活,裴落星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好像已经飞出去了一样,心情说不出的愉快,“是去夏威夷呢,还是马尔代夫好?” “现在天气正是热的时候,去夏威夷吧。” 裴落星抬起埋在胡瑶胸口的头,“宣妮,要不一起去啊。多个人也热闹一些。” “我现在哪有时间,等我空闲了去看你们好了。” “嚓嚓嚓…” 张宣妮忽然一个急刹车,险险避开不远处的路灯柱,歪斜着停在了路边上。 “怎么了?” 裴落星急得看向挡风玻璃外,但见好几辆黑色轿车堵在了前面,灯光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张宣妮一个急转弯就要往后退去,几辆轿车突然从前面围杀过来,灯光明灭,让她眼不能视,只用手遮挡着。 “糟了,我们被堵了!” “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裴落星同样用手挡着刺眼的光,张宣妮摇摇头,“看不清楚。” “砰”地一声,张宣妮随即惊叫了起来,无数玻璃的碎片在她的叫声中打落在她的身上。 “砰砰砰” 很快,挡风玻璃被打的七零八碎,只剩一些零星的碎块。 “你们干什么?” 车窗的玻璃也被打开,一只大手从外面伸进来,动作迅速的打开车门将裴落星拉了下去,粗鲁的而野蛮。 “放开我,放开。” “裴小姐,好久不见啊!”紧抓裴落星手臂的强子笑容满面的看着不停挣扎的裴落星,打着招呼,裴落星抬眼看去时只觉意外,“是你!” “我,强哥是也。”强子眉开眼笑,“你还记得我吧。” 裴落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天呐,她居然在里飞机场只剩下一百米的时候遇上了冷司晨的人! “松手,松手。” 裴落星用力挣脱他的手,跑向了被架着双臂过来的胡瑶,“放开她,你们给我放开。” “敢问裴小姐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要去哪儿?”强子痞痞的眼神瞄了眼张宣妮,转而看向了裴落星,“别告诉我说是知道大哥今晚上回来,你是特意来接他下飞机的。” “什么?” 冷司晨今晚就要回来了!裴落星意外极了,冷司晨可是今早上才去出差的,没个三五天根本不行。 可现在,他马上就下飞机了! 有了冷司晨的孩子 可现在,他马上就下飞机了! 怎么办? 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 裴落星紧紧咬住了下唇。 “张小姐这样半夜三更的带着裴小姐到处乱跑,要是大哥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呢?” 张宣妮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屑道:“用不着你管。” 强子“呵呵”一笑,“是用不着我管。只是我要提醒你,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跟老大解释吧。 我想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太高兴的。” 张宣妮咬住唇,狠狠地瞪着他。 “她是我的朋友,你们先放了她!今晚的事情是我要她帮忙的,不关她的事。”看到强子为难张宣妮,裴落星忍不住挺身而出。 强子见状,不由得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眼角余光却是看着张宣妮的,“瞧瞧,瞧瞧,这才是真朋友,真义气,可是有些人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理解。” “闭上你的狗嘴!”张宣妮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强子勾唇一笑,冷冷的命令,“把她们都带走。” …………………… 静谧的夜里,莹白的灯光将偌大的客厅照射的亮如白昼。 裴落星,胡瑶,张宣妮被强子的人带进别墅的时候,裴落星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吊着二郎腿,叼着雪茄的冷司晨。 他真的回来了! 而在他右手边的地上,赫然跪着一个人,“阿兰!” 隔着青色烟雾一直看着裴落星的冷司晨,忽然伸出脚一把将跪在地上的阿兰踢翻在地,那一刹,映入裴落星眼帘的是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她心下一沉,只觉不可思议,“冷司晨你…” 他打了阿兰! 这个混蛋! 裴落星挣扎着要上前,无奈双臂被制,动弹不得。 “主子不乖,下人也跟着不乖,我能不给她颜色看看吗?”冷司晨白了地上嘤嘤哭泣的阿兰一眼,转而望着裴落星,眸光如电,“你说你也真是,都是当妈的人了,还给我四处乱跑,是不是要我一直追着你跑,你才高兴。” 冷司晨平静的话语在裴落星听来是那般的石破天惊,“你……你说什么?什么什么当妈的人!” “当妈的人,你也不懂?”冷司晨嘴角勾着浅淡的笑容,起身走到胡瑶跟前,若有所思的皱起眉,“我未来的丈母娘,你看你调教的好女儿,她连自己有了我冷司晨的孩子都不知道。” “落星!”不但裴落星意外之极,就连胡瑶也觉得难以置信,“落星,你,你真的…” 裴落星用力的冲她摇头,“我,我不知道啊。” 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只觉不可置信:她是什么时候有了冷司晨的孩子? 不会的,这不可能。 她怎么能怀上他的孩子。 她恨死了这个男人。 “冷司晨你别胡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她想到了他每次跟他那个的时候都会用套/套的情景,还有她时候吞服的避/孕/药,在这双重的保障之下,她还能怀上孩子? 冷司晨一定在骗她!!!!! 把药给裴小姐喝下 “冷司晨你别胡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她想到了他每次跟他那个的时候都会用套/套的情景,还有她时候吞服的避/孕药,在这双重的保障之下,她还能怀上孩子? 冷司晨一定在骗她! “不信咱们就等着看好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冷司晨迎着她质疑的眼神,嘴角笑意渐浓,此刻的裴落星仿佛是他戏耍的对象,他玩味的勾起唇,轻描淡写的道:“如果套/套上都是有洞的,避/孕药是被换了的维生素,除非裴小姐无法生育,否则应该没有怀不上孩子的可能吧。” “冷司晨,你卑鄙!” 这丫的居然背地里来这招!真是阴险小人一个。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他是恨她的,为何还愿意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原以为他戴/套的原因就是不要她怀上他的孩子,可现在……好像她一直被欺骗了,被耍弄了。 她开始越发搞不懂这个男人。 冷司晨避开她困惑不解的眼神,走到了胡瑶的跟前,笑容满面的开口,“岳母大人,你说你的小外孙以后会像我多一点还是像落星多一点呢?” “你少在这里小人得志,我是不会让落星留下你的孩子的。”胡瑶冷冷瞪着面前的男人,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 “哦,是吗?可我很想要这个孩子呢,怎么办?”冷司晨故作为难的皱起眉头,旋即他笑了,笑的分外森冷,“我叫你一声岳母是给你脸,至于我的孩子要不要留下,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冷司晨,那是我妈!你敢欺负她!” 裴落星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蓦地响起,“冷司晨,你说的是真的!落星她……她有了你的孩子!” 冷司晨闻言朝张宣妮看过去时,暗暗朝强子使了个眼色,强子当即让人架着张宣妮朝门外走去。 “冷司晨,冷司晨,你给我说清楚,落星她是不是真的有了你的孩子,冷司晨…” 空气里飘来张宣妮不甘的嚷嚷声,冷司晨听着皱了皱眉头,他刚才好像把那个女人给忽略了。 看来,得有麻烦。 而且麻烦还不小。 “冷司晨,放过我的朋友,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要她那么做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要是敢动她,我跟你没完。” “哟哟哟,你还挺仗义的。”冷司晨绝美的五官在灯光的照射下宛如古希腊雕塑一般的通透美好,可就是这般美好的一个男人说出来的话永远那么冷酷,“只是,要仗义也要先了解一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否则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你明白吗?” 裴落星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她知道张宣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放过她!整件事都是我的主意。” “是不是,裴落星,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冷司晨凛然的转身回到沙发上坐着,眼角余光瞄着阿兰,语气冷漠,“起来吧,去厨房把你准备好的汤药端过来给你的裴小姐喝下。” ——————让收藏涨到一百吧啊啊啊啊…… 为什么要我怀上你的种 “让我妈回家!”裴落星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在冷司晨听来是那么的可笑,“你在命令我?” “让我妈回家!” 裴落星大声强调了一次,在这里冷司晨怎么对她都可以,但这不能让老妈看着,让她知道。 她不要她为自己担惊受怕。 “落星,妈不走。”她要知道这两个月来裴落星和冷司晨到底是怎么相处,怎么过下来的。 她的女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妈!”裴落星刚要说话,阿兰端着汤药走过来的时候眼角还残留着泪水,“裴小姐趁热喝下吧。” “对不起!” 是她连累了阿兰。 “喝了吧,裴小姐。”阿兰低垂着头,将汤碗递到了裴落星的嘴边,裴落星抬头,“冷司晨,你要给我喝什么?” 这汤还没喝就有一股子浓烈的中药味。 “当然是好东西。”冷司晨以舒适的姿势靠在了沙发上,“难道你觉得我会伤害我自己的孩子。” “别跟我提什么孩子,我不相信。” 人家说孩子是爱的结晶,可她的……是恨的结晶吗? 不,这太可怕了。 “阿兰,打电话给蓝医生,让她再来确认一下。” “好的,先生。” “岳母大人既然不愿意走,那么就一起听听结果好了,蓝医生很快就能到。”这该死的女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还真是跟他那禽/兽父亲一个样。 裴落星和胡瑶互望一眼,两颗心都悬了起来。 蓝雨来的的确是快,不过半小时就到了。 一番询问和检查下来,看着早/孕棒上的两行红柱子,裴落星只觉天都塌下来了。 “裴小姐,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蓝雨的话如同宣布了死刑般让裴落星感到绝望。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怎么能怀上冷司晨的孩子! 迎着裴落星难以置信的目光,坐在沙发上的冷司晨忽然开口,“强子,送我的岳母大人回家。” “冷司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裴落星困惑不解的望着那个悠然自若的男人。 冷司晨仿佛没听到一般,抬头看向了蓝雨,语气温和,“蓝医生辛苦你大半夜的跑来。” “没事。好好照顾她吧。”蓝雨拿起药箱准备离开。 “慢着!” 裴落星忽然大喝了一声。 “裴小姐有什么事?” “我不要这个孩子,听着,我不要这个孩子。” “裴落星,你想死么?”居然会说不要他的孩子! “我不爱你,自然不会爱这个孩子,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要留着他!你明明恨着我,为什么还要我怀上你的种!” “蓝医生你先回去吧,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冷司晨阴沉着脸,送蓝雨出了门口,进来的时候带上了门。 客厅里的人都很识趣,该离开的离开,该回避的回避。 眼下就剩下裴落星和冷司晨两人。 “都是孕妇了,火气就不要那么大。”冷司晨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这样对孩子不好,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让他来恨我,还是恨你! “都是孕妇了,火气就不要那么大。”冷司晨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这样对孩子不好,对身体也不好。”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受不了她的恨。 “你是故意的。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因为裴家,因为父亲,她裴落星已经陷了进来,现在为何还要拉着一个无辜的生命进来这满载着仇恨的漩涡? “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 “可你做的,应该不是几天前的事。”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了,也就是说一个多月前他就开始谋划这一切。 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忽然疯狂的用手捶打起自己的肚子,但很快被他用力的双手抓住,“你干什么?” “我不要他来到这世上。” “这是由我决定不是你!”冷司晨冰冷的目光如剑芒一样注视着她,“你要敢伤了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我也告诉你,想留下这个孩子,你休想!”裴落星起身就要往楼上去,冷司晨直觉不妙,急得举步跟上去,“你想干什么?” 裴落星置若罔闻的快步上了楼。 “先生,那药怎么办?” 瞧他要往楼上去,阿兰忍不住问,冷司晨看了桌上的药碗一眼,走过去端起来朝楼上去。 “裴落星,你开门,开门!” 冷司晨用力的敲着房门,里面的人仿佛没听到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裴落星,你开门啊!” “咚咚咚” “裴落星,裴落星!”这女人关着门在干什么?“裴落星,我最后再说一次,开门!” 砰 房门猛然间被推开。 “你在吃什么?”冷司晨的手蓦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安眠药!冷司晨,如果你不想你的孩子生下来后畸形,就最好不要再妄想留下他。” “啪” 冷司晨的手重重的打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上。 “这可是一条无辜的生命?裴落星,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她怎么可以诅咒他的孩子畸形! 怎么可以! “不知道的人是你?”裴落星冷冷的瞪着他,“冷司晨,你留下这个孩子,是要他来恨我,还是我要他来恨你!” 明明彼此间只有恨,为何还要牵累一个孩子? 这个男人简直可恶。 “……” 冷司晨登时愣住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裴落星眼里的憎恨那么的明显,那么的深刻。 而裴家给他的呢? 恨。 他的恨,她的恨… 他们之间的恨。 难道要一个孩子来背负。 “我求你,放过这个孩子,不要让他生下来。”有她和冷司晨这样的父母,他能开心吗? 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吗? 不。 也许这只是冷司晨另一种报复她的手段。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不要亵渎了这个孩子。” “我要他!” 冷司晨犹豫的目光突然间坚定。 裴落星只觉不敢相信,“这不可能。” “我说了,这一切由我说了算。”冷司晨说话间忽然弯身将她抱起来往门口走,裴落星惊道:“你想干什么?” 忙着照顾那个女人 “我说了,这一切由我说了算。”冷司晨说话间忽然弯身将她抱起来往门口走,裴落星惊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定了这个孩子!” 医院 经过漫长的洗胃和灌肠,裴落星终于抵不过疲惫的侵袭,睡着的时候被推着出了手术室。 “医生,她怎么样?” “吞服的药已经出来了,孩子应该不会有事。” “谢谢你。” 跟着护士来到病房,冷司晨望着病□□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里无比的气恼。 这个死女人还真敢吃药。 难道就因为那孩子是他冷司晨的! “老大,她一直闹腾着要见你。”强子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篮水果,面露难色,“你看要不要…” “我这就过去。看住这个女人,要是她和孩子再有意外,我绝对饶不了你。” “大哥放心好了。” 目送冷司晨离开,强子望了眼病房里躺着裴落星,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大哥这次要有桃花劫了。 ……………… “为什么不回家去?” 医院大厅内 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张宣妮,冷司晨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不冷不热的问道。 “你会不知道为什么?” 张宣妮敏锐的目光直直的瞅着他,有着哀怨的味道。 “我现在很忙。” “忙着照顾那个女人,那个孩子!冷司晨你真是对得起我!”张宣妮激动的说着站了起来。 瞧着四周看过来的异样眼神,冷司晨忍不住抬头看着她,“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冷静?你叫我冷静?”张宣妮冷笑着紧握了双手,“我的丈夫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了私生子,你叫我怎么冷静。” 听她的声音一度走高,引来无数目光的注意,冷司晨霍然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快步走出了医院。 “放开,你放开我!” 挣脱开他的手,张宣妮横眉竖目的瞪着他,“怎么,你做都做了还怕被别人听见么?” “宣妮,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不知道!冷司晨你听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说要报复裴家,我答应了,你说要对外隐瞒我们的婚姻,我也答应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容忍你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那个女人还是我……的姐妹!”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默认他和裴落星的关系,默许他们在一起,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要是真的恨她就不会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冷司晨,你爱上她了对不对!” 迎着她刻苦的眼神,冷司晨的眼睛眨了一下,“爱上……她?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爱上她。”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她有了你的孩子…”孩子,那可是一生一世的牵扯。 如果不是爱,还能有什么让他愿意让裴落星怀上孩子,跟他的世界牵扯上一辈子。 “你说过,你恨她的。”难道就不恨她的孩子?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为我?”张宣妮困惑了。 给你生孩子的工具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为我?”张宣妮困惑了。 “我们迟早会老,会走不动,我们需要一个孩子,可是你…宣妮,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冷司晨说话间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的抱着,“我答应你,这个孩子会是我们两个人的。” “那……落星呢?” 迎着张宣妮温柔起来的目光,冷司晨眼中精光一闪,尽是冷然,“她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 “所以,你只是让她帮你生下那个孩子?” 冷司晨点头,“我知道你也一直想要一个孩子,既然这件事迟早要有人去做,为什么不是她呢?况且我还想用这个把她打下地狱,让她痛苦一辈子,这就是我对裴家的恨。” “司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想太多,是我误会了你。我保证下一次再也不乱发脾气了。” “这不怪你。”嗅着她发间好闻的味道,冷司晨紧紧拥住了她,“是个女人都会很介意的。” “司晨,谢谢你这么理解我。只是,要难为落星了。” “怎么,你心疼了。” “她到底是我多年的姐妹,司晨,对她,能不能不要太狠了,看在她为我们孕育孩子的份上。” “傻女人!” 捋开她额间的乱发,冷司晨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 “我有分寸。” 回到病房,天已经大亮了。 裴落星还没醒。 打电话让阿兰做了饭菜送来,冷司晨靠在休息椅上准备小憩一下,折腾一晚上,说不累是假的。 也就这女人能折腾。 “爸,爸你别走,你别走,女儿知错了,女儿知错了,爸……求求你留下来,爸…” 该死! 总能在对的时间提起不对的人。 “醒醒,醒醒…” 想到裴行俨,冷司晨不由加重力道去推病□□梦呓的女人,他讨厌她嘴里的那一声声爸。 “裴落星!” “爸……”大叫着坐起来,裴落星看着病□□坐着的男人,目光落在自己手背上的输液管上。 “你干什么?” 看她居然伸手就扯掉输液的针管,冷司晨只觉气愤,“你还想再进手术室一次吗?我奉陪到底。” “放开,你放开我!你就非留下这个孩子不可吗?”裴落星用力的挣扎着他的双手,无奈挣不开,“你就那么想让我恨你一辈子,让孩子痛苦一辈子?” “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裴落星闻言一怔,“你什么意思?” “从头到尾,我想要的都是这个孩子。” “所以你是在借/腹生子吗?冷司晨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给你生孩子的工具?” 没有比这个更侮辱人的了。 “愿意为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我选择了你,你应该庆幸。裴落星,只要生下孩子,我们,我和裴家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居然拿一个孩子来交易这些。 孩子在他眼里成什么了?货物? 她,怎么能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这样的一个男人。 “我宁愿自己被你虐待,也不会让我的孩子认贼作父。” 你就是贼婆子 “我宁愿自己被你虐待,也不会让我的孩子认贼作父。” “认贼作父?”她说他是贼?!冷司晨唇角一勾,冷冷一笑,“我是贼,你是什么?贼婆子?” “你……”裴落星气结。 “要怎么样,你才能生下这个孩子?” 裴落星撇开头不理他。 既然他们说不到一起去,那么又何必继续说下去! “你不要逼我!” 逼他?她哪有什么资本可以去逼他!从始至终被逼的那个人都是她裴落星好不好?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可以无耻到,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允许你伤害这个孩子的。” “你说完了吗?”裴落星淡淡的看了看他,“说完就请你离开好吗?我不想看到你。” “那你想看到谁?” “我谁也不想看到。” “我不会给你伤害孩子的机会。” “你不走是吧!”裴落星说话间猛然间抬手用力的捶打起自己的肚子,冷司晨惊得伸手阻止却被她用力的打开,“你走,还是不走!” “你在逼我?” 怎么,这样他就受不了了!“是又怎么样?你不也经常逼我吗?” “好好好,算你狠!”冷司晨深吸口气转身大步离开,到门口却停下,“若果孩子有事,我一定让你和胡瑶陪葬。” 该死的男人!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裴落星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还是无法接受她的肚子里居然已经在孕育一个小生命的事实。 她从来没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的突然。 在医院呆了一天,裴落星傍晚的时候被冷司晨接回了家。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天边那一簇簇如火的晚霞,裴落星的脸上出奇的平静。 “医生说了你要多休息。”冷司晨将一条毛毯盖在她的肚子上,很快,那毛毯被裴落星打落在地,冷司晨眉头一皱,不满地看着她冰冷的侧脸,气血上涌却没有发作,弯身捡起毛毯,他坐在沙发上再一次将毛毯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别冻着我的孩子。” 这一次裴落星就算想打开,也被告失败,冷司晨的手紧紧捂着毛毯,仿佛早有防备似的。 “又耍小孩子脾气。” 裴落星眸光冷冷的望着他,一个字也不说。 冷司晨也看着她,两人谁也不让谁的对峙着。 无声的硝烟在弥漫。 “先生,鸡汤好了。”阿兰端着鸡汤过来的时候打破了两人的‘搏斗’,冷司晨回头时伸手接过汤碗,看裴落星时语气温和了许多,“来,喝一些鸡汤吧,对你的身体好。” 看着冷司晨送到嘴边的鸡汤,裴落星撇开头视而不见。 “喝汤!” 冷司晨强忍住心底蹿升的怒火,语气浑厚的宛如命令一般强硬,“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眼看着汤匙又送到嘴边来,裴落星不耐地一抬手将它挡开,可能是力道过猛,冷司晨猝不及防,黏糊糊的鸡汤冷不防洒在了他的手上,衣服上,鞋子上,他强忍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 这里面有阴谋 “砰” 汤碗蓦然被他摔在地上,惊得一旁的阿兰往后跳开,眼见着好好的鸡汤溅了一地。 这两个人就要爆发世界大战了?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阿兰默默的往后退去。 被吓一跳的裴落星只是回头看了眼碎了一地的瓷碗,继而转头看着窗外的红霞,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你到底想怎么样?”回来之前就听护工说,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现在回家了,她还是不肯吃!这样子下去孩子怎么办?“你这样做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你说,你说啊!” 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如雷贯耳让裴落星觉得不舒服极了,起身,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往楼上去。 吵死了。 “裴落星,只要你说出来,我尽量满足你。”他讨厌死了她的不言不语! 扶着护栏上楼去的裴落星忽然停住脚步,“好啊。我要你在我眼前消失。我不想看到你。” 这就是她想要的! 冷司晨紧握起来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是不是我走,你就肯吃东西了?” “我可以考虑!”裴落星淡淡的说着头也没回的继续上楼。 冷司晨拳头紧握,撇头看向厨房门口站着的人,“阿兰,端一碗鸡汤送上去,要看着她喝完,告诉她,若是不喝我就不走。” 裴落星不是聋子,她自然听见了冷司晨的话。 与其说那话是跟阿兰说的还不如说是跟她说的。 “把碗拿下去吧,就说我已经喝了。” 卧房里,裴落星将倒空了的碗交给阿兰时如是说。 阿兰接过汤碗并没有立即离去,她担心的望着脸色很是不好的裴落星,“裴小姐你现在好歹是要做妈咪的人了,你要是一直这样不吃不喝,对自己和孩子都不好。” “阿兰,如果有一个恨不能让你死去的男人却让你怀上了他的孩子,你觉得这正常吗?” 阿兰听不懂,而且事情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办法想象,所以只是拿着碗默默的离开了。 “这里面有阴谋,一定有!” 裴落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拧着眉头,身上犹如压着千斤重担让她喘不过气。 她太了解冷司晨了。 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个孩子他一定另有用处。 如此,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他利用的工具? “怎么样,她喝了吗?” 阿兰点头,“喝了。” “我走后,你要小心照顾她,如果有什么事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或者通知蓝雨,明白吗?” “先生放心,阿兰知道。” “还有……”就算走到了门口,冷司晨还是忍不住回头来提醒,“晚上多上去看几次,别让她做什么傻事伤了自己。” “好的先生。” “她晚上可能会饿,你要随时给她准备些吃的。” “她……心情不好,如果冲你发脾气,打你骂你,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可以给你补偿。” “先生见外了。” “应该的。好了,我走了。”最后看了一眼裴落星所在的房门,冷司晨拿过阿兰手里的外套出了门。 一定会疯掉的 “应该的。好了,我走了。”最后看了一眼裴落星所在的房门,冷司晨拿过阿兰手里的外套出了门。 “先生再见。” 砰 房门关上了。 冷司晨回头看着紧闭的门,忽然觉得自己跟裴落星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如同隔着千山万水,尽管他现在只要敲门进去就能看到她。 “他走了!” 阿兰一回头看见裴落星站在楼梯口。 “走了。” 裴落星闻言朝她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我这药对祛疤消炎什么的很管用,帮你擦一些吧。” 瞧着她脸上那一道道乌青和血痕,裴落星心疼极了。 “不用了裴小姐。我的伤慢慢自己就会好了。” “不,都是我连累的你。你要不擦我心里会不安的。”她是从来没想过冷司晨居然连阿兰都动手,温柔的扳过她的头,裴落星往手心倒了些药膏,揉了揉,动作轻柔的在她脸上涂抹起来。 “裴小姐,我能替先生说句话吗?” 裴落星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阿兰,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脸上。 “其实先生他人不坏,就像刚才,他一直对你都很不放心,交代叮嘱了我好多事。” 裴落星听到了。 他是看着冷司晨离开的。 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他总是这样先狠狠给你一刀,然后帮你舔舐伤口…他这样的待人方式她接受不了。 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 “阿兰,你要记得,每天早晚用一次,这样伤口好得快。” “那裴小姐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没有什么胃口。” “多少也要吃一点吧。” 裴落星用力地摇头,知道她是真的关心自己,“我饿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那好,我随时等着,饿了你就叫我。” “不用,你忙你的好了。我到外面走走。” 阿兰迟疑了一下,点头,“嗯。” 夜幕降临 别墅周围的吸顶灯都亮了起来,柔和的白光映照在嫩绿的草地上,如铺上了一层银光似的,特别梦幻。 像是少女的梦境。 沿着草地边缘的鹅卵石小径走着,裴落星不时抬头看看天,小时候总听人说,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在天边看着自己曾经的亲人,保护着她们,守候着他们,不生不灭。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父亲呢? 属于父亲那颗星星在哪儿? 他现在会看着她吗? 如果父亲知道自己怀上了冷司晨的孩子,他…一定会疯掉的吧。 到底,他是被冷司晨害死的。 她下意识地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骤然觉得周身出奇的冷,她要是留下这个孩子,不就跟徐昂和冷司晨一样背叛了自己的父亲! 这是她杀父仇人的孩子啊。 天哪。 裴落星,你都在干些什么! 你怎么可以跟你的仇人有了孩子???? “小星星。” 陡然听到一个陌生而亲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裴落星惊得抬头,但见一张干净年轻的面孔展露在眼前。 很熟悉。可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 “你果然还是住在这里。” 妇产科医生 “你果然还是住在这里。” 男人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笑的格外恬淡,也许这就是她觉得亲切的原因吧,没有任何目的,任何情绪,轻松自在的样子。 一直是她想要的感觉。 “你是孙桥!”她想起了在张宣妮给的喜帖上的照片。 “还能一眼认出我,看来你并没有全然忘记我。” “听说你要结婚我也没能去,真是对不起。”裴落星诚挚的道着歉,想到真正的理由她不由低垂了头。 “没关系。早就知道你不会去的。” 裴落星的脸更红了。 “那你来找我……” “肯赏脸跟我一起吃个饭嘛,我还饿着呢。” “啊…” 裴落星愣住。 餐厅 莹白的灯光打在孙桥光洁的脸上,裴落星意外的发现,过去布满他整张脸的豆豆还真是一个都没有了。 之前看照片,还以为他是要当新郎上了妆的缘故。 “有没有觉得我比以前帅了很多?”察觉到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孙桥半开玩笑的笑着。 裴落星有些脸红,“我承认当年的我有些美男控,但我绝对不是有意说那些伤害你的话。” 所以他现在千万别是来报复她。 一个冷司晨已经让她应接不暇了。 “我知道,其实回国后我一直都很想见你一面,好好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当年的那些话激励了我,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听到这,裴落星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当年的事,真的是很对不起。” 要是冷司晨也能跟他一样的大方就好了。 “你们家的事,我听说了。”孙桥放下刀叉,忽然定定的望着裴落星,“冷司晨对你还好吗?” 提到冷司晨,裴落星吃着牛排的动作不由得停下。 “以前我一直觉得他是你身边最好的护花使者,却没想到他会是那种人,居然有一天会强占了裴家所有的财产。” “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不是?” 裴落星忍住心中苦涩,强装笑颜。 “不是不可思议,而是难以置信。”孙桥一边吃着牛排一边笑着开口,“其实我追求你的时候一直觉得他是喜欢你的,因为他看我的眼神一直都是充满敌意的,特别是我跟你告白的那一天,他的眼睛几乎能杀人。” “他怎么会喜欢我?一定是你的感觉出错了啦。” “不,不会的。虽然我没有办法解释冷司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我觉得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好了,我们不要提他。你现在怎么样,在哪里高就啊?” “在一家大医院当医生。” “你做了医生?” “怎么,觉得我不像?” 裴落星摇头,很难把此刻西装笔挺的孙桥想成穿成白大褂的样子,怎么看都应该是大公司的一白领才对。 “告诉你,我还是妇产科医生呢,所以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一听说妇产科医生,裴落星喝进去的果汁差点喷了出来。 这年头男人当妇产科医生总让人觉得很那个吧…… 拿过名片一看,还真是某某医院的妇产科医生,不过不是普通医生,是特聘的妇产科主任。 “你怎么会想到当这方面的医生啊?” 如果要做流产…… “你怎么会想到当这方面的医生啊?” “因为我姐。” “你姐?” “我大学毕业那年她难产死了,因为为她接生的医生手术不当。” 瞧他的脸色忽而凝重起来,裴落星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过,“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 “没关系,都过去了。” 孙桥叉了一块牛排送进嘴里,一副无害的模样,裴落星低垂着头,吃了会儿,忽然放下刀叉,咬着唇问:“如果,我是说如果要做流/产手术的话,什么时候是最适合的?” “流/产手术?是你,还是你的朋友……” 不等他说完,裴落星急得抬头,“是我朋友!” “任何手术对人体多少都是有伤害的。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还是生下来的好。” “她老公外遇了要跟她离婚,所以…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现在怀/孕多久了?” “也就一个月左右。” “最好的人流时间是怀孕后的35到55天,如果真的不能留下,那就让她来找我吧。” “那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孙桥莞尔一笑,“放心吧。我们医院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针对那些失足妇女。” “我会让她联系你的。” ……………… “阿兰,这两天裴小姐的饮食怎么样?”电话那头,冷司晨不无关切的问着,阿兰紧握着话筒做贼一般小心翼翼的注意着楼上的动静,就怕被裴落星看见,“她肯吃东西了,现在能吃能睡。” “很好。你要帮我照顾好她,薪水上我会涨百分之十。” “谢谢先生。” “她心情好不好?” “裴小姐今天要出门,看上去心情不错。” “出门?去哪儿?” “还不知道,这会儿正在楼上打扮,一会就走。”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冷司晨皱起的眉头久久也没舒展开,那个女人不会是想要去… “砰” 桌上的文件蓦地被他扫落在地,一时间横眉竖目。 “女人你敢就试试!” “总裁,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敲门声,冷司晨说了声进来吧,就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文件。 “这是杜家刚送过来的邀请函,你看一下吧。” 徐昂过来的时候将一张红色的帖子摆在了冷司晨的面前,冷司晨低头一看,奇道:“杜惠心?” 这个名字怎么那么陌生? “总裁不记得了。前几天你还见过她的。” “她是杜宝中的孙女,杜惊雷的姐姐。” “姐姐?”冷司晨拿起帖子,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小寸照片,慢慢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想起来了。” 不但想起来,而且还记得裴落星也曾提过她。 “她二十五岁生日,邀请我做什么?” 跟她也不熟,只是见过一两面。 “我猜是杜宝中的意思,杜惠心年纪不小了,他想给自己找一个年轻有为的孙女婿。” “所以这邀请函是杜宝中的人送来的。” 徐昂点头。 “那就是非去不可了。”将帖子扔在一边,冷司晨抬头望着徐昂,“你去通知裴落星,让她晚上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出席。” 他在乎,是有目的的 “那就是非去不可了。”将帖子扔在一边,冷司晨抬头望着徐昂,“你去通知裴落星,让她晚上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出席。” “总裁……”徐昂讶然。 “我对当杜家女婿可没什么兴趣。” “可一旦跟杜家攀上关系,那么我们公司的业务绝对直线上升,就算没兴趣,也能做个朋友吧。” 他这样一下子就拒绝了杜宝中的好意,怕是会得罪人。 再则,公司需要发展就需要结交这些生意场上的老巨头。 “你想多了,我比你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放心吧,我还没到因为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事业的地步。” “那我就先出去了。” 徐昂猜不透他的心思,转身离开。 ……………… “你说什么?你要去做人流手术?”一大早被裴落星吵醒的张宣妮,登时睡意全无。 “你陪着我去吧。我都跟人约好了。”裴落星巴望着蓬头垢面的张宣妮,语气哀求。 “这……这我不敢啊,要是被冷司晨知道了,他非杀了我不可,你也知道上次的事情,他就差点动手打我。” “只要我不说,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而帮我做手术的人也是很可靠的,宣妮你就陪我去好吗?” 要她一个人去医院流掉这个孩子,她也是没勇气的。 尽管她思前想后都觉得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 “求求你了。” “那个…落星,冷司晨很在乎这个孩子,你不觉得吗?” 裴落星眸光一闪,脸色冷然,“他在乎,是有目的的。” “目的?”张宣妮眸光流转,露出一丝诧然,“他能有什么目的?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吧。” “我不知道。”裴落星茫然的皱着眉,“反正始终觉得,他要我生下他的孩子是一个阴谋。” 一个她想象不到却不得不感到害怕的阴谋。 “我看是你胡思乱想的吧。也许他只是觉得这是他的孩子,他喜欢就要你生下来。如果你私自流掉,你有没有想过他会怎么对付你?” “我管不了那么多。” 决不能让孩子生下来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 “他很恨我,这一点我很清楚……宣妮,起来吧,就陪我去这一次好吗?我们很快就能回来的。” “落星……”张宣妮为难的咬着嘴唇,“你,你今天就要去吗?” 裴落星点头,“约好了已经。” “能不能不去啊。其实我觉得冷司晨也许对你不仅仅是因为恨,你应该知道恨的另一面是爱。 既然他愿意让你怀上他的孩子,并且要你留下这个孩子,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恨那么简单。” 疯了,疯了。 张宣妮怎么会跟孙桥说的一样。 觉得冷司晨会爱她? 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既然你不愿意去,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眼下,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常有的。 难得冷司晨真的没有回家来打扰她,她可以自由活动。 所以这两天她是特意好吃好喝的对自己,为的就是在这一天去手术,为自己保存体力。 只是她没想到张宣妮会不肯去。 还说这些让她生气的话。 “落星,落星……”刚要离开的裴落星被张宣妮一把给拉了回来,“流/产可不是件小事,你这么做,伯母知道吗?” 要命的玩笑 “落星,落星……”刚要离开的裴落星被张宣妮一把给拉了回来,“流/产可不是件小事,你这么做,伯母知道吗?” “我想,她会理解我的。”老妈怎么可能愿意让她生下害死老爸的男人的孩子? “那……你想过你自己吗?现在有很多人因为做流/产手术到最后无法生育,你,你就不担心不害怕吗?” 她要是流了产,她可怎么办? 张宣妮心里急死了,偏偏又不能表现出来。 一时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但看裴落星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相信医生。再说了,我这是第一次,只要照顾好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所以你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裴落星用力点头,“现在只要去医院就行了。” “那我……我陪你去,不过…我要梳洗一下,你到客厅等我好吗?” “宣妮,谢谢你。” “傻瓜!你是我的好姐妹,我能不陪你吗?” “那我先出去等你。” 十点多了还是没见张宣妮出来,坐在沙发上的裴落星一边看着时间,一边暗暗着急。 慢,这丫头以前办事情可都是以飞毛腿著称的,什么时候做事情这么拖拖踏踏了。 太慢了啦。 “宣妮,你好了没有?” 卧室的门还关着,裴落星再也坐不住了,走过去敲了敲门,“宣妮,宣妮,你好了没?” “好了好了,瞧你急的。”打开门,张宣妮从里面走出来,一袭鹅黄的长裙衬得她身姿窈窕,婀娜多姿,“人家不是想着到医院多认识几个帅哥嘛,所以时间久了点。” “你呀。”裴落星无奈的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医院里可从来只有病人。就算有帅哥,那也是病秧子一个,你敢要啊。” 张宣妮一拍脑门,“你说的是哦,瞧我这榆木脑袋。” “走了走了,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嗯。” 张宣妮答应着紧跟着裴落星的身后走出去,手里紧抓着她的炫彩手机,冷司晨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怎么办? 如何阻止裴落星流掉孩子? “我们坐你的车去吧。” 关着门的张宣妮回过头来,迎上裴落星着急的眼神,“那个……我的车今天限号,不能开出去。” “限号?这么不巧?”裴落星咬了咬唇,“那只好坐出租车了。” 在这个时候出租车可不好打。 张宣妮是故意挨到这个时候的。 “坐出租车就出租车呗,反正有我陪着你,怕什么?” 裴落星无奈的一笑,“就怕时间来不及。” “不怕,这次不行就下次嘛,不急。” “你说的轻松,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宣妮,走吧,咱们能快就尽量快。” 张宣妮点头。 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裴落星一边打着孙桥的电话,一边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喀嚓”门打开,裴落星笑着进去时,脸上的表情登时僵住了,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坐在里面的人。 感觉老天又跟她开起了要命的玩笑。 “砰”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打在地上。 坐在旁边黑色沙发上的男人站起身,走过来,弯身帮她把散落在地机子和电池捡起来,装好递还给她。 为什么不跟他结婚 坐在旁边黑色沙发上的男人站起身,走过来,弯身帮她把散落在地的机子和电池捡起来,装好递还给她。 “来的很准时!” 看着他,张宣妮松了口气。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阴魂不散的恶魔。 冷司晨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径自道:“听说孙桥是这里的妇产科医生,我是来向他咨询一些事的,你呢?你怎么来了?” “我……我…” 裴落星半天也没找到可以搪塞的借口。 “我是陪落星过来产检的。”张宣妮忽然笑盈盈的走到裴落星跟前,挽著她的手,“是吧,落星?” 裴落星哪里会看不懂她的挤眉弄眼,忙笑着点头,“是,我是来做产检的。想知道宝宝发育的怎么样了。” “哦,那正好我也在,孙医生麻烦你给她仔细做一下检查。”冷司晨像个体贴的老公一样过去扶着裴落星坐下,裴落星很是抗拒的要打开他的手,无奈被他紧握了手,“你说你也真是,要来产检怎么能不告诉我?万一你一个人路上有什么事情怎么办?” “是啊,是啊,落星下次来你可别找我了,找冷司晨就好。”张宣妮一旁附和的笑着,心里却针扎般的疼。 他那样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的搂抱着别的女人… 就一点也没顾虑到她么? 冷司晨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的分外迷人,“宣妮,什么时候到家里去玩,落星她会很高兴的。” “有时间吧。” 张宣妮强笑。 这个该死的男人… “来,坐下,站着多累。”冷司晨按着裴落星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转而看向孙桥,“可以做检查了吗?” 孙桥点点头,“不过你们要先出去一下。” 冷司晨低头,不放心的望着裴落星,“你一个人可以吗?” “嗯。”裴落星点头,根本不想看他。 “那好,我先出去,在门口等你。” “我也出去了落星。” 目送冷司晨和张宣妮出了办公室的门,孙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别告诉我,你那天所说的那个怀孕的朋友,就是你自己。” 裴落星点头,既然瞒不住索性承认了,“是我,就是我。” “是你和冷司晨的……”孙桥的目光下移到了她的腹部,“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要他?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他来找你干什么了?”裴落星抬头望著他,眼里满是期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担心。 冷司晨不会是知道了她要堕/胎的想法吧。 “没干什么,就是问了些关于孕期保健的事。”孙桥静静的说着,眉头微皱,“他很关心你,也很在乎这个孩子。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跟他结婚把孩子生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裴落星的眸中掠过一丝急躁,“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跟他……” “我知道,因为他谋夺你家家产的事情,你多少对他有意见和不满,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特别是在他愿意娶你的情况下,你还是想打掉这个孩子吗?” 他也配说真心 特别是在他愿意娶你的情况下,你还是想打掉这个孩子吗?” “娶我?”裴落星眉头紧皱,“他跟你说,他要娶我?” 孙桥点头,“我觉得他是真心的。” “真心,他也配说真心?”裴落星冷笑。 “落星,答应我,再考虑考虑吧。很多人是想要孩子却迟迟没有,你好不容易有了,就该珍惜。” “我过两天再来找你!” 此时此刻,要不要留下孩子可不是她说了算。 冷司晨就在外面呢。 不要孩子,他能放过她? “还是先给我做一些常规检查吧。” 该应付还是得应付,只是冷司晨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找孙桥,这也太蹊跷了。 门口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冷司晨坐在休息椅上,觉得张宣妮那怨恨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如果我不那么做,她怎么肯留下孩子?” “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特别是看着他对裴落星那么体贴的样子。 “假的,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万一呢,万一你们假戏真做…”张宣妮不无担心的注视着冷司晨冰冷的面孔,“我害怕,我害怕你知道吗?” “晚上我过去找你。” “喀嚓”门打开,裴落星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些单子,“我先去做检查,宣妮你陪我吧。” 张宣妮点头起身。 “我也一起去吧。” 裴落星没有说什么,径自往前走去。 冷司晨跟在他们后面,像一条尾巴。 “都要做些什么检查啊?”张宣妮好奇的看着她手里大大小小的单子,“这也太多了吧。” “验血的,验尿的,还有……总之很多种。” “就这些,能看出你肚子里的宝宝好不好?”张宣妮很是怀疑的盯着那些单子,又看了看裴落星的肚子,“这太夸张了吧。” “孙桥说,母体的身体状况直接影响到胎儿的发育,所以,有一个良好的母体,那么胎儿才能好。” “好像有那么一些道理。” 后面的冷司晨听着她们的对话,悬着的心缓缓落地。知道裴落星是真的去做产检。 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两个小时基本上就过去了,回到孙桥的办公室,听说状况良好,某人的嘴边一直噙着笑。 只有裴落星强作欢笑的应付着。 巴不得这个过程赶紧过去。 “孙医生以后还有很多麻烦到你的地方,还请你不吝赐教。”临走前,冷司晨优雅的跟孙桥握手,裴落星瞥了一眼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率先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不管冷司晨来找孙桥出于什么理由,可她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有些事如果说巧还不如说是刻意的。 偏偏她过来堕胎的时候他却在这里。 太巧太巧了。 “落星,你走慢点。”张宣妮紧跟在后面,拉住她的胳膊,“医生不是说了,要你现在多注意一点。 头三个月最重要了,一点小问题对宝宝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宣妮…” 裴落星不敢相信的回头来盯着她,难道她忘了自己来这里是想做什么的吗?现在自己怎么会在乎那些? 讨厌死了这个孩子 裴落星不敢相信的回头来盯着她,难道她忘了自己来这里是想做什么的吗?现在自己怎么会在乎那些? 孩子没有了不是正好? “落星。” “不要跟我提孩子两个字,我没有孩子,我没有!”裴落星激动的说着,声音有些大。 她真是讨厌死了这个孩子。 每每听到,她就不得不想起每次跟冷司晨…想起冷司晨对裴家,对父亲,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 她心里就无比的恨。 “落星,落星……”看她生气的大步往前离开,张宣妮回头看向从后面走来的男人。 “她很排斥这个孩子!” “我知道。”冷司晨眼神淡漠的瞧着裴落星快步离去的背影。 “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可能……”会失去这个孩子? 迎着张宣妮担忧的眼神,冷司晨的眼里闪现一丝坚定,“我会让她生下来的,因为她没的选择。” “你别把她逼得太紧,我看她最近情绪不好,估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张宣妮不无担心的说着,冷司晨不以为意的笑笑,“很快,她会接受现在的生活。”眉头一皱,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你给我打了电话?而且是很多个。” “我是想告诉你,落星她来医院流/产的事。”可惜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好在你在这里,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我早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张宣妮讶然失色。 冷司晨看着她勾唇一笑,“你先回去吧,晚上我肯定会过去的,别胡思乱想。”搂住她的脖子,冷司晨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我现在要去找裴落星,保护我们的孩子。” “司晨,答应我,你不会跟她在一起。” “傻瓜,又多想了是不是?放心吧。”冷司晨的手轻抚着她柔软的唇,闪亮的眸子有着魅惑的风情,“晚上等着我。”他的唇慢慢印上放在她朱唇上的手指,勾人心魄。 ……………… “裴小姐。”刚走出医院大厅,裴落星就被徐昂拦住了去路,“先生马上就过来。” 他马不马上过来关她屁事啊。 “我可以自己回家。” “先生有事要交代。” “有事让他打电话给我就好。”她实在不怎么想看到那个男人,举步准备绕过他离开,却被他再次阻住,“裴小姐还是再等等吧。” “徐昂,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他身边养的一条狗,过去,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忠心不二呢?” 裴落星冷冷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心里义愤填膺,徐昂却还是一贯的冷静,“裴小姐说什么都好。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裴落星恨死了他的油盐不进,“真是有什么样的大哥就有什么样的狗腿子,脸皮够厚。” “谁又在那骂我呢?” 冷司晨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裴落星一把拉开徐昂,拉开他身后停着的轿车的门钻了进去。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故意在拉远跟冷司晨的距离。 可随后上来的冷司晨,把他们的距离拉到了最近,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喷薄在脸上的灼热,“徐昂惹你生气了?” 恶心,你不也笑了 冷司晨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裴落星一把拉开徐昂,拉开他身后停着的轿车的门钻了进去。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故意在拉远跟冷司晨的距离。 可随后上来的冷司晨,把他们的距离拉到了最近,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喷薄在脸上的灼热,“徐昂惹你生气了?” 裴落星盯着挡风玻璃外的车水马龙,置若罔闻。 “徐昂,回到公司交一份检讨书上来,把你怎么惹恼落星的经过全都给我写下来,好好检讨。 另外,我罚你说笑话逗她开心。” “是,总裁。” “要是你讲的笑话不能让落星笑,这个月的薪水可就要缩水了。” …… 这两个人在干吗?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在唱戏? 当她是三岁小孩看不出来? 真是幼稚。 真是无聊。 “刘老汉家新安了个电话,他感到很新鲜,就给儿子打了一个。 聊完后,儿子把电话挂了,刘老汉忽然想起来还有话没说,连忙对着话筒喊儿子。 老伴在边上说:“他把电话挂了吧。” 刘老汉气愤的说:“你懂个屁,就是挂了也还没走远呢。” 裴落星没想到徐昂还真的讲起了笑话,而且还模拟着老人的声音讲,她听的有滋有味,差点绷不住就笑了出来。 一旁的冷司晨一直盯着她,好似怕漏掉她任何的表情变化似的,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而徐昂则一直看着后视镜里的裴落星,见她没有笑出来,不得不又动起了脑筋,“ 小张和同事们出去搓了一顿,花了他一百多块,心疼不已。第二天,小张坐卧不宁,老婆问他:你生病了吗?小张说:没有,就是想上厕所。老婆说:那你赶快去呀。小张说:昨天吃了那么贵的东西,我舍不得拉,我要让它在我肚子里多呆会。” “扑哧” 裴落星忍不住笑出了声,冷司晨满意的看着,嘴角笑意渐浓,手指着徐昂,“你这个月的工资涨百分之五。” 察觉自己失笑,裴落星忙绷起脸,“说这种笑话,你们恶不恶心啊?以后再也不要听了。” “恶心?恶心,你不也笑了。”冷司晨托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面对着自己,“只要你笑了就好。” 裴落星冷冷的撇开头,格开他的手。 “你们很无聊。” “那我们做些不无聊的事。晚上有一个宴会,你要跟我一起去,记得要穿的漂亮点。 徐昂,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冷司晨话音刚落,裴落星一口否决,“我不去!” “为什么?”冷司晨冷峻了起来,眯起的眼紧盯着她。 “我很累,不想出去。” “你得去,必须去。”冷司晨的语气毋庸置疑,“而且还要大大方方的去,风风光光的去。” “宴会上少不了要喝酒,我现在不适合。”跟他私下往来已经是她所能容忍的极限,现在还要跟他出席那些大型的宴会…岂不跟所有人承认她居然跟一个背叛自己父亲的人在一起了? 别人会怎么看她? 她难以想象那些刻薄的眼神,以及别人背后戳她脊梁骨的表情。 还是我比较委屈吧 她难以想象那些刻薄的眼神,以及别人背后戳她脊梁骨的表情。 “我既然让你去,肯定想过你所担心的事,所以你不用多想,只管听我的就好。我是绝对不会给自己任何理由伤害我的孩子。” 裴落星侧头,冷瞪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这么狠! 自己饱受他的折磨还不够,现在还要去承受外来的压力!他以为她是打不死的小强么。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 就算他嘴上总说会保护孩子。 不允许人伤害孩子。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 伤害她?! “冷司晨,你的心可真狠!” 狠? 他狠么? 冷司晨从来不觉得。 ……………… 就如冷司晨说的那样,很多事情,裴落星都是没的选择的,所以晚上她不得不精心打扮了一番跟着冷司晨出门。 “会笑么?”冷司晨拉起她的手挽在他胳膊上的时候,目光望着停在不远处的轿车,面无表情,“我带着的是人,可不是芭比娃娃,就那一个死气沉沉的表情,让人以为你是被我绑架去的。” 绑架? 他也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 “抱歉,我现在笑不出来。”裴落星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仍旧板着一张脸,好似所有人都欠她的一样。 冷司晨“呵呵”一笑,侧过头来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倒映着她光洁白皙的脸。 “怎么会笑不出来呢?” 裴落星抽回自己的手,自己打开车门上了车。 跟他在一起,她通常比较想哭。 “宴会上有很多曾经跟你爸合作过,认识的生意上的朋友,我想你应该也曾见过他们的。 你说,如果他们看到我们在一起,会怎么想呢?” 会怎么想? 说她狼心狗肺呗。 不懂礼义廉耻呗。 反正什么难听的词她都早已在肚子里过了一遍,并且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的去面对那一切。 想着,裴落星也就坦然了,避开冷司晨故作担心的目光,闭上眼靠在车座上养神去了。 这男人就是没劲。 “都说我谋夺了裴家的家产,可现在你是我的女人,而且就快是我孩子的妈了,我的不就是孩子的,孩子的不就是你们裴家的,说起来我不过就是个帮你们裴家打工的。 想想,还是我比较委屈吧。” 他委屈? 他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想将对她一切的伤害抹杀于无形之间?他也未免把自己想的太好对付了。 “我爸是你害死的。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忘记。”裴落星突然睁开了眼。 “他那是活该。”说道裴行俨,冷司晨的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裴落星,我不欠他的,从来都不欠。” “那我呢?” 裴落星侧头望着那张铁青着的脸,实在不懂他和父亲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矛盾,以至于他耿耿于怀到父亲死去也无法释怀。 “你欠我的吗?” 冷司晨的目光闪了一下,坐正身子望着黑夜下的华灯初上,久久也没再说一句话。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仇恨裴家,仇恨父亲和我,可这么久了,难道你的仇恨就一点也没有减轻过吗?” 你也不过俗人一个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仇恨裴家,仇恨父亲和我,可这么久了,难道你的仇恨就一点也没有减轻过吗?” 忘不了冷司晨说父亲该死时,那眼中跳跃着的仇恨的火焰。 他一如往昔的恨着裴行俨,尽管他已经死去两个月了。 “到底要我这么做,你才能不那么恨我,恨我爸。” “闭上你的嘴巴,女人!” 冷司晨闭上眼,语气幽幽的说着。 “我要说,我就要说!你可以夺走裴家的家产,也可以拥有我,但是请你仁慈一些好吗?不要对我太残忍!” 她几乎是在请求这个狠心的男人。 “我是个女人,一个小女人,我没有多大的能力足以威胁到你什么,你有必要无时不刻的对我咄咄逼人吗?” “所以,你是要我对你好吗?”冷司晨猛然间睁开大眼,吓得裴落星一跳,她忙转开头不去看他。 她从来不指望他会对自己好。 从来不。 自然也无法想象他对她好会是什么样的好,她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跟他之间少一些争锋相对的时候。 通常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刺的,能刺到她心里去。 她会痛。 她会累。 挽着冷司晨的手进入会场,裴落星脸上除了强挤出来的微笑之外,没有过多的表情。 会场里人来人往,一个个西装笔挺,儒雅风趣;华服美衣,巧笑嫣然,并没有裴落星想象的那般都是些生意场上的老头子,中年男人。 准确说,他们的平均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 这是属于年轻人的盛会。 看来,来的路上是她一直想多了,还以为冷司晨是故意要她在老爸的那些‘故友’面前难堪。 “你可以自由活动。”冷司晨突然拿开裴落星的手,举步朝那些衣着光鲜的女人堆里走去。 裴落星看着,不由得皱眉。 是不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见了美女都会这样屁颠屁颠的送上门去? 冷司晨,你也不过俗人一个。 不过自由活动也好。 会场里多的是吃的,喝的,裴落星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杯果汁,就来到了摆满了各色精致点心的餐桌前。 拿着银盘,一路挑下来,裴落星发现很多小东西都是看着好看,吃着嘴里并不怎么样。 就好像在冷司晨光鲜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狠毒的心一样。 不撕开那层糖衣是尝不出味的。 “女士们,先生们,在今天这样群星璀璨的时刻,我们迎来了杜惠心小姐的生日。现在有请今天的寿星杜惠心小姐!” “杜惠心?” 杜惊雷的姐姐,杜惠心? 裴落星咋听还以为听错了,抬头看去,但见身着一袭粉白色晚礼服的杜惠心犹如暗夜里盛开的昙花一般让人惊艳。 “很高兴,今天有这么多人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在此,我先谢谢大家。”杜惠心一说话眼睛就扑闪扑闪着,宛如凡间的精灵,充满了灵性。 “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这世间二十五年了,说起这二十五年,我真的要好好的谢谢我的爷爷,是他把我抚养成人,也是他给了我现在的一切,我很爱他,而这爱是我一辈子的承诺。” “啪啪啪”掌声响起,裴落星恍惚的看到杜惠心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一眨眼,好像又没有了。 那么多女人挡不住你的视线 “啪啪啪”掌声响起,裴落星恍惚的看到杜惠心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一眨眼,好像又没有了。 正怀疑自己眼花,但听杜惠心动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爷爷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人家,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多多听他的话,让他安度晚年。 好了,现在,大家自由活动吧。一会儿会有好玩的环节,还请大家务必踊跃参加。” “没想到你会来!” 耳边突然飘过来的声音,惊得裴落星一跳。 转头,见是杜惊雷,裴落星也没多大的意外,既然今晚上是他姐姐的生日,他没理由不出现。 “这个会场是我布置的,你觉得怎么样?” 裴落星举目四望,但见不大的宴会厅里,每处角落都能看出有他别出心裁的布置,显得跟一般的宴会多了几分与众不同的温馨。 “还不错。” “就还不错啊,看来,我还需要在这方面更进一步。” “你姐她今天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想到宴会之前发生的事情,杜惊雷脸色微变,“每个人都有她不开心的时候,这很正常。” “可今天是她的生日…” “用我姐的话说,每过一个生日她就得老一岁,所以,她从来都不喜欢过生日的。” “所以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家老爷子的安排?” “我也有份。” 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无奈。 她就说杜惠心不开心了。 “你今天很漂亮!”及膝的紫色长裙衬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比以前更加窈窕出众,袭人眼球。 “谢谢。”裴落星微笑着避开他的凝望,微微扯开嘴角,“你今天也很帅。怎么不去多跟那些名媛淑女们聊聊,我想她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她想今天这生日宴应该不是单单属于杜惠心的。 会场上那么多的女孩子…是老爷子安排给他的吧。 “可我比较愿意跟你一起待着。”杜惊雷举高了杯中的红酒,“这酒味道很不错,干嘛喝果汁? 我给你换一杯吧。”转身,杜惊雷从服务生的托盘里端起一杯红酒,换过她手里的果汁。 “尝尝,这可是我新买的。” 裴落星微笑点头,举起酒杯就要喝下,一只大手快速的伸过来夺了去。 “她现在不能喝酒!” 冷司晨脸色冰冷,眸光如电。 “怎么,我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放肆了?” 迎着他凌厉的目光,裴落星淡淡的开口,“那么多的女人都挡不住你的视线吗?” 她才喝酒,他居然就发现! 真是不可思议。 他刚才到底是很认真的跟那些女人调/情,还是在背地里监视她。 “你知道的,我有千里眼。” 裴落星嗤然一笑,“你很无聊。” “落星,我们到那边去坐坐吧。”杜惊雷说话间拉起裴落星的手朝宴会厅的外围走去。 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星光点点。 这是一个特别宁静的夜晚。 裴落星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时,发现冷司晨居然没有跟出来。 “今晚上他很难走开的。”仿佛察觉了裴落星在想什么似的,杜惊雷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为什么?” “因为我姐。” 今天只是演场戏 “因为我姐。” “你姐?”裴落星诧然。 “爷爷好像很看好冷司晨,所以……我不多说,你应该明白的。” 杜惊雷点到即止的话,裴落星当然明白。 她不是傻子,更不是笨蛋。 像商业场上这种因为共同的利益而选择用儿女的终身大事捆绑住对方以达到双赢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 毕竟在老爸穷途末路的时候也曾这样想过。 只是,她拒绝了。 “你觉得像他那样的人配得上你姐吗?他那么对裴家,那么对我爸,对我妈,甚至对我,你居然会愿意他成为你的姐夫?” 裴落星意外而困惑。 “从私心来讲,我愿意!”杜惊雷猛然抬起头对上她犹疑的眼,“因为这样,他就会放过你了。 他放过你,我就有机会。” “惊雷!” 他难道还不明白就自己目前的处境是不可能跟他怎么样的? “你这样对你姐……” “很不负责是吗?”杜惊雷浅浅一笑。 “有点。”何止是有点,而是很有点才对!“你姐会很可怜的。”冷司晨可不是什么好人。 “放心吧。我姐也不是好对付的。”杜惊雷莞尔,“冷司晨不过是爷爷看好的人选,对她来说,今天只是演场戏。” 杜惊雷说的轻松自若,仿佛结局已经可以预见。 而想到那日在街上相遇的情景,杜惠心的特立独行的确让她大跌眼镜,裴落星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很多余。 像杜惠心那么强势的一个女人,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命运被摆布? 而且就她随性散漫,嫉恶如仇的性格而言,更不会让她吃亏的。 倒是冷司晨,遇上这样的一个女人,是福是祸? 天,她在为他担心什么? “宴会到什么时候会结束?” “差不多十点。” 裴落星看了眼时间,“那还有好长时间呢。” “怎么,你不想呆在这里?” 裴落星点头,在他面前,她不想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从来都不喜欢参加这样子的聚会。” 人多,她总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压抑的很。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儿?” “跟我来!”杜惊雷再度拉起她的手时,意外的发现她的手极冷,“你怎么了?手好凉。” 裴落星摇头。 他要不说,她还不知道呢。 “我给你暖暖。”杜惊雷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揉搓着,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渐渐热了起来,“走吧。” 裴落星怔怔的跟着。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带她去哪儿,但她却知道她并不想留在这里。 跟他一起来到一道紧闭的大门前,裴落星的眼睛被他用手蒙了起来,“吱呀”推开大门,杜惊雷带着他朝大门里走去。 里面好安静。 一点声音都没有。 也感觉不到光线的存在。 裴落星觉得自己好像走入了一片黑幕里,四周漆黑漆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走了一段路,裴落星忍不住问。 越往下走,她越是觉得有种陷入黑暗里的感觉。 心里莫名的会不安。 “小心台阶,别说话。” ——————看到亲们的留言,阳阳很开心,让收藏和留言都多起来吧,亲们给力呀,没收藏可是会没动力的哟~~~~ 我肯定不会输给她 “小心台阶,别说话。” 杜惊雷在她耳边说着,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洁白的脸颊上。 “我,我想回去了!”裴落星想打退堂鼓。 “好了。”而就在这时,杜惊雷的手突然松开,展现在裴落星眼前的是四周明亮的屏幕墙,屏幕上风云变幻,花草树木,鸟兽虫鱼,无不活灵活现的呈现在眼前,那么清晰,恍若伸手可触。 她宛若进入了水族馆,鱼儿游,草儿动,又好像来到了荒山野岭,古木参天,小朵的花在风中摇曳,抑或是飞上了天,蓝天白云近在咫尺…… 这感觉真的太神奇了。 仿佛自己变成了一片云,一阵风,轻飘飘的在这些美好的变幻中飘翔,游荡,无比的惬意。 “这……”她难以置信在这世间还有这样神奇的地方。 “本来是替我姐姐准备的,可我想先让你感受感受。喜欢吗?” 裴落星笑容甜美的点头,“很漂亮。有种进入大自然的豁达和美好。能让人忘却一切的烦恼和忧愁。”忘情的欣赏着屏幕上不断变换的风景,她感觉舒服极了,“如果家里也能有这样一面墙就好了。” 看看就什么烦忧都没了。 “知道嘛,你笑起来的样子比这里的任何一道风景都要美。”杜惊雷由心的赞赏着,忽而蹙眉,“你是不知道从你进入会场开始,你的笑就很勉强很应付。” “你早就看到我了?”裴落星诧然。 杜惊雷点头,“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一直在想,能有什么办法让你由心而发的笑起来。” 裴落星怔住:为了自己,他居然如此费心机? “值得吗?”明知道她不可能给他任何的回应,而且她还和冷司晨…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在我没有完全放下你之前,就让我为你做一些我想做的事。”当是自我安慰吧。杜惊雷故作轻松的笑着,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裴落星看不到他笑里的苦涩,却知道他的背影里的落寞。 “其实一直想跟你说一声谢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十分的感激。 杜惊雷扫视着屏幕墙上的话,颇为乐在其中,“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这些风景变成油画送给你,然后你就可以挂在墙上,天天看到它们,这样你的心情就会很好了吧。” “我觉得,不必了。” 他在盲目的给他自己希望! “你是不是会觉得我有些不务正业,所以才会从一开始就拒绝我?” 迎着杜惊雷突如其来的凝望,裴落星怔了一下,随即她想了想要开口却被他打断,“我跟你保证,从明天开始,我会不断的让自己变强,变得比冷司晨更强,这样,我就有资本跟他抗衡。 落星,我肯定不会输给他。” “惊雷!” 裴落星还想说什么,杜惊雷起身离开了。 头也没回的离开。 而在她的耳边仿佛还在回荡他最后说的那些话… “你一定可以的。杜惊雷!” ……………… “这么又板着一张脸了?” 坐在车里,冷司晨瞧了瞧面无表情的裴落星,语气中有些不满,“我看你跟杜惊雷玩的挺开心的。”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板着一张死人脸,触他霉头? 陪你聊天,还是睡觉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板着一张死人脸,触他霉头? “我没有。” 裴落星想也没想的驳斥。 “没有?”冷司晨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你可以不承认,但别想瞒过我。” “冷司晨,既然你可以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相亲,我为什么就不能跟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 这丫的就是个自私鬼。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说什么?”冷司晨眯起的眼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相亲?”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不是吗?”裴落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回头望着挡风玻璃外的夜空,“我真的不明白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要带我过来?”想到他在花丛中总是那么引人注意,她就来气。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美好外表下的恶魔本质,偏偏她知道,并且为此而感到无比的厌恶。 她讨厌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就往他身上蹭的女人。 “散心!裴落星,我带你出来是想让你散散心的。”冷司晨高声强调,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如果你每天都愁眉苦脸的,我怕我的孩子生下来也跟你一样。那我不是挺惨的吗?” 一个裴落星已经够让他对付的了,若是他的孩子也这样,他会疯掉。 “请不要把对我的恨转移到孩子的身上,他是无辜的,作为他的母亲,你忍心伤害他?你就不怕他会在地狱不停的叫你妈妈,或者化作恶灵每天晚上来找你,别看他小,他却是有灵性的。” “别再说了!” 不会的,不会的。 她的孩子才刚形成,他怎么会叫妈妈?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他的妈妈?冷司晨在危言耸听。 他在吓她,不让她再有不要孩子的想法。 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真毒。 “老张,到前面就把我放下吧,我还有别的事。”冷司晨伸手指着前面的路口,幽幽的说着,裴落星只觉意外,“这么晚了,你不回家?” “怎么,想让我回去陪你?”冷司晨一勾唇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来,“陪你聊天,还是陪你睡觉?” “去死!”他想太多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冷司晨但笑不语。 当车子停下,冷司晨果断的打开车门下了车,“把裴小姐送回家后给我来个电话。” “是,先生。” 裴落星敢说这丫的身边。女人肯定不止她一个。 想想,她忽然觉得好委屈,她堂堂的裴家千金小姐居然沦落到给别人当情/妇。裴落星,你真是给裴家长脸。 回到家里,月已上中天。 阿兰还没睡,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见她回来急忙上前来,“裴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不去睡?”裴落星很是心疼这个小保姆的,这大半夜的还醒着。 “我还不困。裴小姐,既然回来了就赶紧把药喝了吧。”阿兰说着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端着热乎乎的汤药。 “我不喝。”裴落星径自往楼上去了。 “裴小姐,你不喝,我不好跟先生交代啊。” “这几天不都没喝吗?照我的做,倒了吧。”孩子,她真的,真的很不想留下。 若非今天在医院碰到冷司晨,也许她早就做掉了,何必到现在还为这件事而苦恼。 你想要我的命 若非今天在医院碰到冷司晨,也许她早就做掉了,何必到现在还为这件事而苦恼。 该死的冷司晨。 破晓时分 裴落星迷糊中睁开眼,只因感觉到一双手缠在她的腰上,很紧,很紧,颈边甚至有人的呼吸。 “裴行俨你想干什么?” “滚开,滚开,滚开啊?” “你不要过来,不要,裴行俨,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杀了你,一定杀了你。” “走开,走开啊…” 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某人的咆哮声,意识到自己身边可能有人,裴落星的一双眼睛登时睁得老大。 “冷司晨!” 侧头,望着身边躺着的男人,他的一对浓眉此刻紧皱着,眉心纠结,仿佛陷在难以逃脱的噩梦之中,嘴唇掀动,语气焦急而害怕的低吼、大叫,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没有办法抗拒,无助却又不肯低头,所以他只能抵死顽抗。 而那事情跟她的父亲有关。 “裴行俨,你不是人!走开,走开啊……” “救命,救命…” 届时,冷司晨已经是满头大汉。 而他的双手因为梦境中的可怕,拼命的搂着她的腰,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的呼吸跟着紊乱起来, “冷司晨,冷司晨…” 疼,好疼啊。 他的手指宛如要掐入她的血肉之中,痛得她忍不住皱眉。 “冷司晨,冷司晨你放开我,冷司晨…” 仿佛在梦境中陷得太深,冷司晨的浑身都在颤抖,那颤抖是因为害怕,因为绝望,因为疼痛…她不知道。 父亲到底对他做过什么样的事,竟让他如此的抗拒和恐惧。 她从来没觉得父亲有什么可怕的。 他温和、慈祥、对每个人都是那么亲切。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冷司晨如此的惧怕。 “冷司晨,冷司晨…” 裴落星一再的提高了嗓音,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把他给叫醒,也许没命的人就是她了。 肚子被他勒得太紧太紧。 她快要难以呼吸。 “冷司晨……” 恍若耳边炸响了一道惊雷,睡梦中的冷司晨猛然间被惊醒,汗水濡湿了他的整张脸,他像是突破重围的将军,急促的呼吸着空气。 “你放开我。” 冷司晨一醒过来,裴落星不用吹灰之力就扳开了他的双手,“你这个魔鬼,你想要我的命!” 冷司晨抬手擦去要流进眼睛里的汗水,翻了个身仰躺在□□,望着天花板急促的喘息。 梦,他又做了那样的梦。 十几年来,不曾停歇的梦。 想想,犹自让他感到后怕。 仿佛裴行俨此刻就站在他面前,那个梦境里的一切随时都可能上演。 可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冷司晨,为什么你总也忘不掉! “我爸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裴落星冷冷的望着闭上眼喘息的冷司晨,“你为什么那么害怕?” “我没有。” 冷司晨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没有害怕,没有! “你撒谎。” “闭嘴!”冷司晨突然睁开眼等着裴落星,“一大早的不要让我生气!就当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掀开被子,冷司晨起身下了床。 “你恨我爸的原因就是这个是不是?” ——————郑重提示:请大家登陆后再阅读啊啊啊!偶要票,偶要票,推荐票是不要银子的哦,你们的支持是对我最大的支持^_^ 看留言,有读者说本文恶心,真的吗?真的吗?打击ing~~~~(>_ 去找外面那些女人 掀开被子,冷司晨起身下了床。 “你恨我爸的原因就是这个是不是?” 要往浴室去的冷司晨忽然停住脚步,“我说过不会告诉你的,除非我死的那一刻。裴落星,你就死心吧。”她最好不要试图从他嘴里探知些什么。 “昨晚……你什么回来的?”裴落星困惑不解,“怎么在我□□?” 一个大男人爬上了她的床,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真是可恶。 “你记住,你没有权利也没资格过问我的事。”这里是他的家,他想回来自然就回来了,倒是这个女人的反应真是奇怪,“你是我的女人,我睡在你的□□应该没什么不对吧。” “可你的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而且那种香水味让她觉得很熟悉,但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是谁罢了。 她讨厌死那种味道。 “怎么,你会吃醋?”冷司晨嘴角漾开一抹冷然的笑意。 “我只是觉得恶心。”裴落星的眼睛几乎能在他后背烧出两个洞来,“你才从别的女人□□下来,居然就来我这里……你把我当什么?” “情/妇。你是我的情/妇,这一点你很清楚,我也清楚不是吗?”冷司晨轻描淡写的勾着唇,慢慢回过身来面对着脸色冰冷的裴落星,“至于我是从哪个女人□□下来的,应该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吧。” “是没有。以后我的事,也请你不要过问。” 裴落星拉上被子倒头就睡。 “那是不可能的。”冷司晨淡淡的说完进了浴室。 很快,裴落星听到了从浴室传出来的水流声。 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裴落星困惑至极。 冷司晨在梦里居然是那么的惧怕父亲…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那事情为什么让他那么害怕? 冷司晨为什么不愿意提? 他在顾虑什么? 又或者他在害怕些什么? 就算父亲曾经做过伤害他的事情,可父亲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那么害怕?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那么刻骨的留在他的心里,以至于在梦中他不可救药一般的害怕和大叫? 他恨父亲跟这个梦有关系吗? 还有她呢? 除了婕如,他还在为了什么而恨她? 爸,我好想弄清楚这一切,也好想尽快的离开这个男人,还有,我绝对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的。 我不会让自己在你的面前抬不起头。 更不会成为裴家的耻辱。 是他,是冷司晨毁了裴家的一切。 蓦地感觉到一双手从背后缠了上来,裴落星惊得转头,但见冷司晨躺了下来,“你干什么?” “让我再抱着你睡会儿。”冷司晨闭着眼往她身边靠,裴落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可能干洗过澡,他身上有些凉,挣扎着要往旁边挪,却被他大力地托住头,往他强硬的臂弯里圈住,她一时动弹不得,气得大叫,“你放开我。你想要搂着人睡觉,去找外面的那些女人。” 天知道孩子是谁的 “别动。”冷司晨呵斥着,眼睛都没睁开。 他现在很困。 “你放开,放开我!我要起床。” 裴落星用力的挣扎着,冷司晨淡漠的开口,“孙医生说了,多多休息对你和孩子都好,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我饿了!” 好吧,冷司晨彻底被她打败。 秉着可以饿着大人决不能饿着孩子的心思,冷司晨不得不放开了她,而且跟着起了床。 “你干嘛?”正换衣服的裴落星察觉到背后有双手在帮忙,很是不满的回头瞪着他,这丫的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这文/胸就是麻烦,为什么一定要从后面扣呢?明天我让人定制一些从前面扣的,方便。 还有这衣服,这么紧,你还穿什么?不怕挤压到孩子?”冷司晨说着将她刚套上的紧身裙给扯了去扔到地上,“穿些宽松的衣服,你舒服,宝宝才能舒服。” “冷司晨,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连她穿衣服都要干涉!真是莫名其妙。 “作为宝宝的父亲,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冷司晨脸上的笑容让裴落星感到可笑,“我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孩子的父亲。” “裴落星,你这话什么意思?”眼看着冷司晨才刚轻松起来的表情此刻被冷峻代替,裴落星高兴极了,“意思很简单,冷先生真的听不明白吗?身体是我的,我爱给谁就给谁,给的人多了,天知道孩子是谁的啊。” “裴落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冷司晨大眼瞪着她,几乎要喷出火来,一双手紧握着,青筋凸现,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打出去。 “知道。我知道这孩子有可能是你的,但也有可能不是你的。”裴落星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得冷司晨火冒三丈,“那是谁的?能是谁的?!裴落星,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说不清楚!因为人太多了。”裴落星得意的挑眉,笑看他脸上愤怒表情。 “人太多?人太多是吧!” “啪” 一声脆响,撕裂了空气,裴落星应声倒地。 伸手抚着痛处,她能嗅到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冷司晨看在眼里,居然急得上前了两步,该死的差点就要上去扶她起来,真是手贱。 “你真的…有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他目光如电,杀机迸现。 裴落星松开手,脸颊上那五指的红印很是醒目,虽疼痛却高傲的笑着,“如果没有的话,我敢说吗? 冷司晨,你不是个男人,你被我戴了绿帽子你知道吗?” 这女人居然还能那么得意?嚣张! 真以为自己不会把她怎么样吗? 该死!可恶! “我今天就结果了你,你信不信!”冷司晨的手蓦地掐住了她雪白的脖颈,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气的咬牙切齿,裴落星很□□觉到呼吸困难了起来,眼前金星直冒,“你最好真的…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一刀一刀凌迟了他 “我今天就结果了你,你信不信!”冷司晨的手蓦地掐住了她雪白的脖颈,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气的咬牙切齿,裴落星很□□觉到呼吸困难了起来,眼前金星直冒,“你最好真的…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想死,容易!” 冷司晨冷峻的挑着眉,暗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裴落星很显然的感觉到呼吸急促,外加胸闷气短。 眼前好像有无数双愤怒的眼睛瞪着她,要把她烧为灰烬。 “呀,先生,先生,先生你这样会杀了裴小姐的,先生。”大早上过来准备叫裴落星起床的阿兰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急忙跑过来抓住了冷司晨掐在裴落星脖子上的手臂, “先生,先生,放过裴小姐吧,不管是为了什么,她现在是真的有了你的孩子啊。虽然她不是很想要这个孩子,也不按时吃药,可她到底你孩子的母亲,你不能这么对她。先生!” “连你都知道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冷司晨忽然甩开她的手,阿兰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阿兰无奈的垂头。 “咳咳咳” 险险捡回一条命的裴落星在地上艰难的咳嗽着,感觉肺要烧起来似的,雪白的脖颈生生被他掐出了半圈红印。 痛。 好痛。 这丫的力气为什么不能再大一点呢? “裴小姐你……怎么样?”阿兰小声问着,起身走了过去扶起她来。 “别管她!她死了更好。” 冷司晨冰冷的话语如带刺的刀子戳进了裴落星的心里,她死了更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结果了我!” “我怕脏了我的手。裴落星,我会搞清楚,到底有谁碰过我的女人,然后一刀一刀的凌迟了他!” 冷司晨转身大步离开了,眼前挥之不去的是裴落星因为呼吸困难而苍白扭曲的脸孔。 是她自找的,是她自找的! 看着自己那双差点要了她命的手,冷司晨不断的跟自己说着。 他不要相信裴落星是因为不想要这个孩子,才在他面前编出那样离谱的话来。 “裴小姐,裴小姐到底为了什么事而跟先生闹得不开心呢?”冷司晨刚才可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啊!“虽然你不喜欢先生,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你要替孩子考虑才是。” “我没事。” 只要没死她就没事。 只是冷司晨这样突然离开算什么?他能亲手结果了这个孩子那才是她真正想看到的。 偏偏,就差那么一点点。 在楼上梳洗了一番,裴落星就下了楼。 客厅里看到冷司晨没走,她多少有些意外。 两人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着同样的食物,细嚼慢咽的动作倒是一致。 “砰”冷司晨率先放下了碗筷,起身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了早上送过来的报纸面无表情的看起来。 裴落星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八点了,这男人怎么还不走。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该去上班的 难道说是他干的 裴落星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八点了,这男人怎么还不走。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去上班的。 “阿兰,给我倒杯水来。” 冷司晨一边翻着报纸,一边高声说着,阿兰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杯清水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阿兰收拾一下,我们逛街去。”裴落星起身的时候如是说着,阿兰不禁朝冷司晨投去了征询的目光,哪知冷司晨只是低头看着报纸,好似没听到什么人在说话一样。 阿兰只得应下,“好。” “把家里能带的信用卡都给我带上,我要去买好些东西。”她必须要找机会出去不是吗? 瞧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裴落星心里暗暗祈祷,但愿他能一直这样无动于衷。 这样,她就好出门了。 出了门,她才能有机会搞定孩子的事。 然而她做梦也没想到,就在她打开房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一张笑的如阳光般灿烂的面孔闯入了她的视线。 “杜惊雷!” “落星。”杜惊雷笑容满面的叫着她的名字,看上去心情好极了,眼角眉梢都挂着笑似的,然而看到裴落星脸颊上有着淡淡的五指红印时,他脸色微变,“你的脸怎么…” 裴落星忙低头避开他的凝视,很好的掩住了自己脸上的伤,“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杜惊雷眉头微皱,“难道是我来的太快出乎了你的预料,所以你很错愕。” “不,不是这样的…” 她什么时候叫他过来过? 旋即,她眸光一闪,转头看向了客厅里悠然看着报纸的冷司晨,难道说是他干的? 这也不太可能啊。 他和杜惊雷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应该不会主动叫他到家里来。 “什么?什么不是这样的?落星你在说什么?”杜惊雷诧然的望着她,“难道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们出去说吧。” 裴落星拉住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穿透空气的阻隔,幽幽传了过来,“客人来了哪有往外赶的道理。” “冷司晨!”杜惊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外。 裴落星无奈的松开他的胳膊,“那就进来吧。” 且不说杜惊雷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来冷家的,但她想知道冷司晨到底想干什么。 在沙发上坐下,阿兰倒了水放在茶几上。 冷司晨依旧悠然的看着报纸,对对面坐着的杜惊雷和裴落星好似没看到一般,宁静的气氛中透着一丝诡异。 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特别是杜惊雷,从裴落星刚才看到他的表情来看,好似今天叫他来这边的真的不是裴落星。 如此,那个给他发短信的人是…… 冷司晨! 他用裴落星的手机给他发短信让他过来,想干什么? 他困惑了。 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设计了,而那个设计者的目标是冲着裴落星的。 这个冷司晨又想对裴落星做些什么? 把他骗过来的目的 这个冷司晨又想对裴落星做些什么? “杜大少难得过来做客,阿兰你怎么能只给一杯水,去冲杯咖啡吧!”冷司晨悠悠然说着忽然从报纸里抬起眼睛看向杜惊雷,“要加糖吗?” 杜惊雷摇头。 “不用加糖。” 冷司晨看向阿兰时说着,阿兰点头去了厨房,裴落星看着他,一直看着他,他却没有丝毫回应。 全然漠视了她。 喝水,喝咖啡……杜惊雷来了冷家半小时,就做这两件事了。 他真的搞不懂冷司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裴落星更是不解,可她懒得再去揣度那个男人的心思,起身,她看向厨房,“阿兰,走了,我们逛街去。” 与其留在这里看一场永远也看不懂的哑剧,还不如出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冷司晨想卖关子就让他卖吧。 “好的,裴小姐。”阿兰也瞧着这三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自然点头,“走吧。” “杜大少的咖啡喝完了,阿兰还不赶紧续上。” 冷司晨的话幽幽然的飘过来,阿兰“哦”了声忙走了过去端起杜惊雷面前的咖啡进了厨房。 偌大的客厅就剩下他们三人。 没有人说话却好像每个人都在说话,只是听不见罢了。 暗斗远远超过明争来的精彩。 冷司晨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裴落星想的头都疼了,转身,她刚要往楼上去,却听冷司晨再度开了腔,“杜公子经常到我家来吗?” 放下报纸,冷司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坐着的杜惊雷,“杜公子住的地方应该离这边很近吧? 我刚才记了一下时间,从我给你发短信开始,你好像就用了十五分钟就到了这里。” 裴落星要他过来,他当然会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可他没想到这会是冷司晨的阴谋。 “我只是照着短信上说的‘越快越好’,所以才尽快赶了过来,我怕落星出了什么事。” 杜惊雷应付自如。 “如果说这也有错的话,我还配做落星的朋友吗?” “杜公子的公关能力还真是一点也不比你姐差,说起话来完全让人找不到漏洞。” “冷先生过奖。”比起这些台面上的客气,杜惊雷更感兴趣的是他的真实意图。 ——把他骗过来的目的! “如果我说,你现在就可以带着落星离开这里,你会愿意吗?”冷司晨嘴角噙着的似有若无的笑意让杜惊雷感到十分的怀疑,“你真的,真的可以让落星离开?” 他始终不会忘记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只阴险狡诈的狐狸,如果应付不好,他和裴落星都别想好过。只是此刻冷司晨在干什么?试探么? “我看你不过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只要你愿意,你现在就能把她带走。”冷司晨不以为意的说着,好似他真的已经准备放开裴落星,“那个女人,我腻了,杜惊雷,你想要的话完全可以拿走,我肯定不会介意的。” 冷司晨你好幼稚 “冷司晨,你当我是什么?” “噗”冷司晨面前放着的那杯清水被裴落星如数泼在了他丑陋的嘴脸上,“你混蛋!” “落星。”杜惊雷忙起身拉住裴落星,“别这样。”现在的情况,她真不该惹恼那个男人。 “好啊,当着我的面,你们就敢这样卿卿我我了。”冷司晨眸光锐利如刀,语气更是掷地有声,抬手擦去满脸的水渍,望着被杜惊雷牢牢护在怀里的裴落星,“裴落星,现在我和杜惊雷都在这里,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他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总之这个孩子肯定不是你冷司晨的。”裴落星大眼瞪着他,义愤填膺。 他最好真的可以把自己当做不要的垃圾扔出去。 这样她就解脱了。 冷司晨的脸上没有了任何的表情,怒火中烧。 杜惊雷看着跟前的裴落星,不敢相信的望了眼她的肚子,在那里,她居然已经在孕育一个孩子? 是冷司晨的…… 仿佛有一双手在狠狠地揪扯他的心脏一样,他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他们……有了孩子! 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他们两个,都发现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而他却始终原地踏步呢? 落星,真的要离他越来越远了吗? “孩子可以是杜惊雷的,也可以是司机老张的,更可以是徐昂的,可以是任何接触我的男人的,可就是不是你冷司晨的。” 裴落星斩钉截铁的话语如惊雷炸响在冷司晨的耳畔,让他火冒三丈,“啊……”他的手掌蓦地拍在了茶几上。 眼里的愤怒灼烫撩人。 这女人就是有惹恼他的本事。 “你再说一遍。” 裴落星拉开杜惊雷的手,无所畏惧地朝冷司晨走过去两步,伸手指着自己的肚子,不怒反笑,“有本事你就往这里打,冷司晨,只要你往这里打,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什么孩子,是谁的,通通见鬼去吧。” “别以为我不敢!”冷司晨豁然起身,对上她那双冰冷的眼,“裴落星,我敢说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无所谓,跟着你就没打算活的好好的。” 裴落星从头到尾的无畏彻底惹恼了他,他紧握双拳,压制住内心的怒火,缓缓坐了下去,“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坐下来好好的算笔账。” “早该算了。”裴落星口吻淡漠的同样坐在沙发上,“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裴家欠你的多,还是你欠裴家的更多。” “咚” 冷司晨眸光一闪,突然伸手拿起旁边果盘里放着的水果刀扔到了杜惊雷的跟前,“在和她算账之前,我想知道,落星的孩子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杜惊雷看看他,又看看裴落星。 一时陷入两难。 他要怎么回答,才是最好的。 “冷司晨你好幼稚。”一句话听的冷司晨怒火中烧,“我幼稚?”他哪里幼稚了?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什么话都敢说。 “难道你不幼稚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他杜惊雷怎么会清楚?冷司晨,我看你是绿帽子戴多了,糊涂了,所以才会问出这么幼稚的话来!” 该死的女人。 居然嘲笑他,当着杜惊雷的面。 真是活腻了吧。 “裴落星,我忍你很久了。” 这世上的女人死光了吗 真是活腻了吧。 “裴落星,我忍你很久了。” 所以她现在最好能乖乖的坐在那儿什么也不要说,否则,他真的就要管不住自己的拳头了。 “彼此彼此,我也忍了你很久。”裴落星丝毫不示弱。 冷司晨眯起的眼里弥漫开丝丝危险的锋芒,“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看他慢慢站起身来,看裴落星的目光阴鸷可怕,杜惊雷几乎是本能的将裴落星往自己身后拉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面前,“冷司晨,大家都是男人,要动武动粗的,就冲我来。” “滚开!” 冷司晨抬眼看他时,眼神很是凶狠。 “我不可能让你伤害她的。”杜惊雷上前一步,赫然站在了他的面前,一副要伤害裴落星就先搞定他的惊觉,让冷司晨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了,“你居然这么护着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疯子,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裴落星刚才说的那些话,难道他都没有听见么?居然还要维护她! “你真是我见过最傻的男人。” “你怎么骂都好,这个女人只要你说一句不要,我就会立马带她走,让她远远的离开你。” “哈哈” 冷司晨突然莫名的笑了。 笑的分外嘲讽。 “我玩过了,司机也玩过了,徐昂也玩过了的女人,你也要?杜惊雷,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他居然会要这么个烂女人? 这个杜惊雷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真的应该重新去估量他的智商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要定了她。”杜惊雷语气坚决。 “滚开,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杜惊雷,只要有我在,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得到她!” 他越是想要的,他越是不能给他。 他想不通裴落星都这样了,杜惊雷为什么还是要她!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裴落星是他的,不管是生是死。 “落星,我们走!”一把抓住裴落星的手,杜惊雷转身就走,“他是个疯子,疯子。” 一会儿说自己可以带裴落星走,一会儿说永远不可能…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已经不屑去关注了。 他要的只是裴落星好好的。 “惊雷。” “落星,离开他,离开冷家,永永远远。”杜惊雷拉着她的手拼命的往门外跑着,丝毫没顾及裴落星的五官渐渐因为疼痛而扭曲,“我的肚子……惊雷,慢点…” 她用一只手捧着肚子,感觉那里好疼,好疼,好像有一双在用力的撕扯着,搅拌着。 不是滋味。 “落星。”杜惊雷吃惊的看着身后慢慢蹲下身,脸色难看的裴落星,“你怎么了?落星。” “痛!” “落星。”眼见她颓然的倒在自己怀里不省人事,杜惊雷惊得要抱起她离开,然而有一双手更快的伸过来夺走了裴落星的身体,快步奔向了路边停着的轿车,“砰砰砰”冷司晨用力的踢了踢紧闭的车门,一旁愣住的杜惊雷赶忙跑过去打开,冷司晨忙抱着裴落星坐进去,“你去开车。” 你该不会要跟她那个… “落星。”眼见她颓然的倒在自己怀里不省人事,杜惊雷惊得要抱起她离开,然而有一双手更快的伸过来夺走了裴落星的身体,快步奔向了路边停着的轿车,“砰砰砰”冷司晨用力的踢了踢紧闭的车门,一旁愣住的杜惊雷赶忙跑过去打开,冷司晨忙抱着裴落星坐进去,“你去开车。” 在这个时刻,两人配合得出奇的默契。 医院 匆忙赶来的张宣妮一眼看到手术室门口站着的冷司晨,不由走过去将他拉到一边紧张的问起来,“你都对她做什么了?她怎么进医院了?” 冷司晨面对着雪白的墙壁,一对浓眉紧紧皱着,忽然在墙上打上一拳头,显然很是后悔。 “我不是有意的。是她,是她逼的。” 他从来没想过要让她和孩子有事。 “她逼你什么了,你把她弄进医院?”张宣妮只觉难以置信,“你该不会是要跟她那个…” 知道裴落星怀孕后,张宣妮没少在这方面花心思,就是怕冷司晨什么也不懂,伤到孩子。 可眼下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那些事,居然就出事了。 “我可要提醒你,只要她这次没事,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以后不能再碰她了,就连亲……嘴都不可以。” “你想哪儿去了?”冷司晨不悦的板起脸,“她说孩子不是我的!她居然口口声声说孩子不是我的,你知道吗?” 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怀的孩子不是他的,他能不生气?能不火冒三丈? “那能是谁的?”张宣妮意外而困惑,“你跟她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连孩子是谁的你都不知道! 据我所知,落星她不是那种随性乱来的女人,她应该不会…” “是我被她气糊涂了,是我糊涂!”冷司晨的拳头再次砸上了墙,深深的懊悔起来,“我不该相信她的,我应该早就想明白,她那么做肯定是为了打掉那个孩子,不要那个孩子。 我中计了。” 张宣妮做梦也没想到裴落星的性情居然如此刚烈,为了不要那个孩子居然可以牺牲自己的名声! “医生怎么说?” “还没出来。” “你对她动手了?”否则裴落星不会进了医院吧。 冷司晨也不否认,“我推了她,还打了她……可她当时明明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他不明白后来她怎么就倒下去了… “你……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孕妇动手呢?既然你怀疑孩子不是你的,来医院做个鉴定不就好了。” 居然搞成这样?这个冷司晨……让她说什么好。 “鉴定?我当时没想起来。”想到自己居然用那么激烈的办法对付裴落星,冷司晨后悔极了。 如果裴落星和孩子真的有什么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我这次怎么就糊涂了呢?” “好了,你也别后悔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张宣妮抱住他,柔声宽慰,“她应该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 “张小姐!”从外面进来的杜惊雷看到张宣妮和冷司晨抱在一起,意外极了,忙走近几步,细细看了看,“真的是你啊。” 我们赌一次,你敢吗 “张小姐!”从外面进来的杜惊雷看到张宣妮和冷司晨抱在一起,意外极了,忙走近几步,细细的看了看,“真的是你啊。” “杜惊雷杜大少。” 张宣妮急忙推开冷司晨,尴尬的笑着跟他打招呼,强作自然,她记得他是闫飞腾的朋友,在夜场也见过几次。 “你来看落星的吧。”杜惊雷笑问。 张宣妮点头,“是啊,听冷司晨说落星出了事,我就赶紧过来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将手里的矿泉水朝冷司晨扔过去一瓶,杜惊雷面无表情,“因为某个人的关系,我今天一直跟落星在一起,她出了事,我当然在场。” 他们三个人在一起…… 搞什么? 迎着张宣妮惊奇的目光,冷司晨转开脸打开矿泉水猛喝了几口,该死的杜惊雷,是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吗? 如果他不是跟裴落星走的那么近,他会怀疑到他?! 笑话。 “现在你可以走了。”冷司晨将喝干了的矿泉水瓶放在他的手上,冷冷道:“谢谢你的水。”言语中哪有一丁点的感激之情? 杜惊雷也不在意,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扔下水瓶,转而看着冷司晨颀长的背影,“你说走我就走,那我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我是来找落星的,她没让我走,你凭什么让我走?” 悠然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一副不见到裴落星就不走的样子让冷司晨头疼的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到底还是给自己找了麻烦。 “落星!”看到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掉,大门打开,裴落星迅速地被推了出来,冷司晨忙跑上前,着急的看着随后走出来的医生,“医生,她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落星,落星,你好点没有?”张宣妮跟着推车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发现裴落星的脸色很差。 “孩子…” 裴落星的手放在了肚子上,有气无力,她不知道,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了。 她之前迫切的想要杀掉这个孩子,可刚才出来的那一刻,她唯一想着的就是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张宣妮回头望了望冷司晨,“不要管孩子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知道吗?” 裴落星无力的闭上眼。 “病人是因为怒火攻心导致气血不畅而动了胎气,你们一定要让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情,多多的休息。” “谢谢你医生。” 目送医生走开,杜惊雷看着冷司晨转生要离开的背影,突然开了口,“冷司晨,我们谈谈!” “谈什么?”他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谈落星,谈她的孩子。”杜惊雷往前两步跟他并排站着,目光转向他的侧脸,“我们赌一次,你敢吗?” “赌?”冷司晨不是很明白他的话。 “如果落星的孩子是你的,我可以保证今后不再去打扰你们;但要不是你的,就让我带她走!” 难道你还能娶她么? “如果落星的孩子是你的,我可以保证今后不再去打扰你们;但要不是你的,就让我带她走!” 这个赌注可是有点大。 莫说裴落星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还存在疑问,就算不存在疑问,他也绝不会让他有机会从自己身边带走裴落星。 “我凭什么要跟你赌这个?杜惊雷,你身边应该不会缺女人吧。为什么非要抢我的女人?” “她不是你的。至少在你们没结婚之前,她就还不是你的。” 冷司晨“哦”的意味深长,“所以你在告诉我,我一天没有跟她结婚,你就有理由接近她,是吗?” “难道你还会娶她么?” 一个恨着裴落星的男人,能娶她? 杜惊雷不信。 “这件事就不用杜大少费心了吧。该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转身,冷司晨大步朝病房门口走去。 “冷司晨,你是个孬种,你不是不敢赌,而是输不起,你怕我真的带走了落星是不是!” 冷司晨的脚步不由得顿住,这小子是在公然挑衅他么? 输不起,他什么时候输过? 从他得到裴家的一切的开始的那天,他就一直是个赢家。 “赌么?”杜惊雷走到他身后,口吻淡淡的问,冷司晨眸光一闪,眼中暗光浮动。 “最后问一次,你赌么?” “你输了,就不会在打扰我和裴落星的生活。” “是。”杜惊雷肯定的点头,与其说这个赌注是给冷司晨的一颗定心丸,那么同时也是给他自己的一个了断。 既然孩子是他的,那么裴落星又不得不跟他在一起,他这个第三方何必在掺和进去。 他得学会放下,放不下的强制放下。 “我跟你赌。” 冷司晨眸光坚定的望着杜惊雷。 “好。咱们挑个日子好好的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但在这之前,我们谁也不许去见落星,也不得跟她说这件事。” “不许见……” 这也太荒谬了吧。 他的女人才从手术室里出来,他却不能见? “你觉得她现在愿意看到你吗?或者说,她看到你,难道就不会生气?别忘了医生说过,她需要有一个良好的心情。” 冷司晨的双手慢慢紧握,看杜惊雷的眼神一点点的冷凝,相比起来,这个男人为裴落星所想的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他关心她,爱护她,怜惜她…… 如果没有自己,裴落星估计早就投怀送抱了吧。 女人对这种体贴的男人向来没什么免疫力。 有他在裴落星身边,绝对是他的威胁。 最好能赢了这次,让他彻底的离开裴落星。 “你说的很对,我现在要回去公司,你呢?” “我回家。” “那就一起走。”他可别想着趁他不在的时候去看裴落星! 杜惊雷大方的点头,“好啊。” …………………………………… “宣妮,宣妮…可不可以带我离开这?”趁着冷司晨没在。 张宣妮蹙眉,“为什么?” “我不想再看到冷司晨,真的很不想。”那个一让她想到就气的难受的男人,她真的是很讨厌。 是为了女人吧 “我不想再看到冷司晨,真的很不想。”那个一让她想到就气的难受的男人,她真的是很讨厌。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根本不用承受这一切。 “落星,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你需要休息。而且冷司晨到现在也没过来,应该不会来了。” 刚才还抱怨冷司晨为什么一直没过来,现在想想,他没过来反倒好了。 “那你带我走好不好?不要让他找到我!” 这是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你现在这样,我们怎么走?落星听我的,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再带你离开好吗?” 迎着张宣妮诚恳的目光,裴落星点头,“嗯。我要好好休息,我要好起来。快快的好起来。” 张宣妮没想到裴落星想要离开冷司晨的想□□是这么的强烈,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私下里,她是很希望裴落星能帮冷司晨和自己生下这个孩子的。 “铃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大作,张宣妮忙从口袋里拿出电话,一看是冷司晨打的,跟裴落星做了个出去接电话的手势就赶忙起身走出了病房。 “喂。” “帮我好好照顾着落星,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波动太大,动了胎气。” “你现在哪儿呢?” “去公司的路上。” “那落星……” “你先照看着,晚点我会让阿兰过去。” “她一直想着离开你,我该怎么办?” “……” 电话那头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挂断了。 “想离开我,裴落星就算你死了也不可能。”轿车里,冷司晨望着挡风玻璃外的艳阳天,无比坚决的说着。 “总裁,是要去公司吗?” 冷司晨点头。 “我记得你说过,要想一个女人永远留在你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生下你的孩子。” “我是这么说过。”徐昂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冷司晨,面无表情。 “可这对裴落星好像行不通。” 徐昂讶然,“裴小姐有孕了?” “你觉得会是我的吗?” “总裁怎么会这么想?” “她不肯承认。如果让我知道她的孩子真不是我的,我一定会亲手废了那个男人!” ……………… “别再喝了,再喝下去就要变成酒桶了。”一把夺过杜惊雷不停往嘴里倒的白酒瓶,杜惠心跟着他坐在地上,“说吧,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你帮不了我。”杜惊雷伸手要拿回她手里的白酒被她躲开了,“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 “你连你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不是吗?” “你这臭小子,自己不也跟我一样嘛,还来挖苦我!”将酒瓶里剩下的酒一股脑倒进嘴里,杜惠心伸手擦掉嘴上的残留,“怎么说我都是你姐,就不能跟我留点面子。 你这样,是为了女人吧。” 被她一语中的,杜惊雷转开目光,望着落地窗外趴着的那一大片爬山虎,不言不语。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用的弟弟?为了个女人伤情。” “难道姐姐就没有为男人伤过情吗?” “有啊,不过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从来只有让男人为我伤情的份。” 杜惠心很是得意的说着,杜惊雷听着不由得笑了。 “怎么,不信?以为你姐我吹牛?” 最好离他远点 “怎么,不信?以为你姐我吹牛?” “说很久没有为男人伤情,可前阵子是谁知道孙桥结婚后,来我这里关上门大哭的?”杜惊雷讳莫如深的摇着头。 “别跟我提那个混蛋。我追他都追到美国去了,他居然到最后还会把我给甩了,而且还娶那么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女人,你们男人有时候就是犯/贱,就我这身材哪点不比她好。”想到孙桥娶的那个平板女人,杜惠心就一肚子气,小脸不由气鼓鼓的。 “你弟弟我也是男人,所以你骂人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她这样根本就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他冤不冤。 “你是男人怎么了,我都被甩了,我还不能骂骂啊。你也可以骂那个女人,包括我。” 杜惠心说的煞有介事。 “我没有资格骂她。”杜惊雷脸色稍黯,眼里盛满了忧伤,喃喃道:“没有资格。” 杜惠心心疼的望着他,奇道:“怎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我眼看着她被人欺负的遍体鳞伤,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你说我有什么资格去骂她?” 他其实比较想打自己一顿。 “哎,你也太孬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你都不还手的?谁,谁敢欺负女人,姐姐帮你去对付。” 杜惠心说着摩拳擦掌起来,杜惊雷看着哭笑不得,“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 “哎哟,我说弟弟啊,你就不能把话说的清楚点么?你不是不知道你姐姐我胸/大无脑。” 杜惊雷扑哧一笑,“你要是胸/大无脑,这世上就没有聪明的女人了。”这句话倒是真的,美国的管理硕士学位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而杜惠心居然拿了双硕士回来,可谓是满载而归。对这个姐姐,杜惊雷更多的是敬佩。 杜惠心莞尔,“惊雷,老实说,你觉得冷司晨那个人怎么样?我跟他见了几面,感觉还是不错的。 特别是爷爷,他是越来越喜欢他了,非常看好我们的关系。” “你们什么时候见的面?”杜惊雷一挑眉警觉的问。 “就是这两天啊。他经常约我出去,对我也是很体贴很爱护,有时候想想,索性就嫁了吧,反正我喜欢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要我了。” “姐,你不可以这么想。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没了孙桥,也许还有下一个你喜欢的。” “可到目前为止,身边的男士,我就觉得冷司晨好点。” “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否则肯定会引火□□的。” “你很了解他?跟他很熟……那你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我跟他适合吗?” “姐!”他现在就自己的事情已经跟冷司晨很不愉快了,杜惠心居然还想着要跟他配对? 是不是嫌事情还不够乱。 “总之,你嫁给阿猫阿狗都好过他冷司晨!”杜惊雷愤愤的说着,起身大步走向了沙发。 “啊,他有那么差劲!”猫狗不如?杜惠心呆住了。 她所看到的冷司晨好像不是那样的…… 你让我利用孩子 “什么,亲子鉴定?”从张宣妮的口中知道冷司晨居然要跟她腹中的孩子做亲子鉴定只觉意外。 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这一层。 冷司晨却想到了! “是啊,不是你说孩子不是他的吗?”张宣妮放下手里的那碗粥,“所以,为了证实这一点,他……其实,落星这样也好,如果孩子不是他的,说不定他真能放你走。” “放我走?” 孩子不是他的,她能走?就冷司晨那个人,她还不了解么?一旦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一定会用更激烈的方法对付她,哪怕是要她死,那也绝对是非人的折磨。 而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的孩子姓冷。 怎么办? 一旦证实这个孩子是他的,那冷司晨肯定要她生下来。 “落星,老实说,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冷……” 不等张宣妮说完裴落星大声否决,“不是,不是他的!是谁都不可能是他的。” “落星,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你用得着说气话吗?” “……我…” “我知道你跟冷司晨之间有着很多冲突和矛盾,可现在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不要让他成为你们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她以为她想么? “就是因为不想,所以我才不能留下他。” 张宣妮讶然,瞧她这都说的什么话!居然反而让她坚定了放弃孩子的想法,“留下他,也许能改善你和冷司晨的关系。” “你让我利用孩子……” 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一旦落地,他就是一个个体,一个活生生的人。 “如果改善不了,他还能再回到我肚子里去?宣妮,你把冷司晨想的太好对付了。” 一个孩子而已,能改变什么? 就算改变了又怎样? 她要跟冷司晨对付一辈子? “不瞒你说,我一直觉得冷司晨要留下孩子是另有目的的,而那个目的只会对我不利。” “难道他还会利用孩子伤害你?” “就冷司晨,不无可能不是吗?” “可我始终觉得,他真的很在意这个孩子。也许孩子真的能改善你们的关系也不一定。 况且孩子得来不易。” “宣妮,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明知道我和冷司晨之间…的那些事。一旦有了孩子,我们就得牵扯一辈子。” 她不要,绝对不要让孩子成为他们之间的载体。 “所以,孩子是他的。”张宣妮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让裴落星只觉中计,“你试探我?” “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张宣妮无奈的在嘴边挤出一丝笑,“对我,你有必要瞒着吗?” “不要告诉他!” 张宣妮点头。 “不过我想他迟早会知道的。因为他已经什么都安排好了,而且杜惊雷也会过来。” “杜惊雷?”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怎么插进来了? 迎着裴落星投过来的困惑眼神,张宣妮摇头,“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裴落星皱起眉头,再次看向张宣妮的时候,突然开口,“带我走!宣妮,只有你能帮我了。” “走?外面是冷司晨的人。”他们怎么走?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绝对不会。”将张宣妮拉到身边,裴落星在她耳边如此这般一说,张宣妮点头,“我可以试试看,不过失败了你可别怪我。” 这女人就像一匹野马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绝对不会。”将张宣妮拉到身边,裴落星在她耳边如此这般一说,张宣妮点头,“我可以试试看,不过失败了你可别怪我。” 裴落星点头,“如果失败我认了。” “那我走了!” 十五分钟后 张宣妮进来病房。 “搞定,走吧。” 裴落星忙掀开被褥,起身下了床。 “小心点。” 身体的虚弱让裴落星的行动十分的缓慢,若非有张宣妮的帮忙,估计她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医院的。 “你也看到了,她很抗拒,根本不愿意配合我们。” 在医院的长廊里,看着在人群中慢慢离开医院的裴落星,冷司晨眯起的眼露出一股锋芒。 “这女人就像一匹野马,不好驯养。” “用野马来形容一个女人,我听着怎么那么怪异呢?”旁边的杜惊雷嘴角勾着笑,“她怎么看都不过是个不肯向命运低头而做着抗争的小女人而已。”只是在这个时候她不该选择逃避的… 她一逃避,自己怎么办? 是放下,还是继续留在心里? 裴落星,有时候你真让人觉得可恨。 “你这么想是因为你跟她的相处太少。”冷司晨脸色冰冷,对他对裴落星的诠释抱有怀疑态度。 说裴落星小女人实在是低估她了。 “那也要看对什么人,对你,也许她就是一匹野马不肯低头,但对我,她不是。” 瞧着杜惊雷脸上的和煦笑容,冷司晨觉得是那么的刺眼,“杜惊雷,你在挑战我么?” 居然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他,会比不上他杜惊雷! “冷先生想太多了。既然落星不愿意配合我们,我们也不好勉强她,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还以为能看到结果的。 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现在看来徒劳一场。 “就这样走了,难道你不会觉得遗憾吗?”冷司晨盯着他的背影,眸中跳跃着明亮的光泽。 “你不想知道你是输了还是赢了?” “什么意思?”作为主角的裴落星拒绝了做亲子鉴定,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去证实孩子是谁的? “想知道结果,就跟我来!” ……………… “我不能在你这里!” 当张宣妮的车子停在夜场门口的时候,裴落星望了眼,无奈的低头,“他会很快找到的。” “那你去哪儿?你现在需要人照顾,要不去你妈……不,这样,他也会找到你的。” 张宣妮愁眉不展。 “去酒店吧。”裴落星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你一个人……”张宣妮担心的望着她,“能行吗?” “我可以的。” “这样吧,我陪你。” “不用,你晚上要忙,白天还是在家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在酒店应该没什么事,有事我会给你电话的。” “落星,那……你还会偷偷摸摸的去打掉这个孩子吗?”其实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了。 比起她一个人,她更情愿陪在她身边。 至少她的一举一动她都是知道的。 “如果要去,请告诉我好吗?我陪你去。” 你不愿意,我找别人 至少她的一举一动她都是知道的。 “如果要去,请告诉我好吗?我陪你去。” 裴落星点头,“好。” 进了酒店,裴落星没想到张宣妮会这么大手笔,给她开的是一间超豪华型的房间。 里面不但布置的富贵堂皇,而且连空气都是香的。 一应需要应有尽有。 她不用出房间了。 无力的坐在床/上,裴落星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想到这个孩子终究是不能留下,心里多少有些怜悯他,他是无辜的,只是他投错了胎,投进了她的肚子里。 “孩子,别怪妈妈好吗?妈妈也是情非得已。” “妈咪不能留下你。真的不能。” “但凡有一点可能,妈咪也不会不要你。” 闭上眼,裴落星倒在□□。 “喂,是孙桥吗?”睁开眼的时候,裴落星紧握了手里的话筒。 “落星。” “你晚上有空吗?” “怎么,想请我吃饭。” “不是,晚上你还做手术吗?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已经想好了。”在冷司晨没有做成亲子鉴定之前,她必须尽快的把孩子解决掉,否则只会祸患无穷,现在的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保护孩子。 “落星,真的就不再考虑了?冷司晨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如果你不愿意,我找别人。” 想着熟人办事比较放心和妥当,她才找他的。 “不不不,我愿意。但你要记得真要做手术的话,现在开始就不能吃东西了。” “嗯,我记住了。” 放下电话,裴落星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她想她这是最后一次能这样近距离的抚摸他了。 “过了今晚,妈咪就再也摸不到你。” “对不起。”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说不饿是不可能的。 可为了将来,裴落星只能挺着。 这一次,她谁也没有告诉就直接叫上出租车直奔医院。 既然是她选择不要自己的孩子的,那么就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吧,不能再连累张宣妮了。 她自是不知道,她前脚才离开酒店,冷司晨和张宣妮后脚就进了酒店。 “人呢?”推开房间的门,见里面空荡荡的,张宣妮不由皱起了眉头,“去哪儿了?” “是不是觉得闷到外面去了。”冷司晨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 “有可能。” 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房间里的确是会闷的。 “那我们到外面找找看。” 冷司晨说着已经出了房门,张宣妮紧跟着出去。 医院 办公室内 “你真的想好了?” 瞧着对面坐着的裴落星,孙桥不止一次的问着同一句话,“这个孩子,你决定放弃?” “我不能把他生下来。”裴落星语气坚定。 “好,我这就安排手术。不过这件事,冷司晨知道吗?”孙桥一边翻开病历表一边问。 裴落星摇头,“这是我自己的孩子,跟他无关。” “我明白了。”孙桥表示理解的看着她。 “喂,喂,是司晨吗?你找到落星没有,喂!”在酒店,张宣妮的手机讯号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 “我找遍了酒店周围也没有发现落星的身影。” 你必须拿掉他 “喂,喂,是司晨吗?你找到落星没有,喂!”在酒店,张宣妮的手机讯号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 “我找遍了酒店周围也没有发现落星的身影。” “她,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张宣妮焦急的皱起眉头,“早知道,我就不该让她一个人在酒店。” “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关键是要找人。”冷司晨拧着眉头,“我已经让徐昂和强子去找了,你再仔细询问一下酒店前台,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或者拿到酒店的监控录像,我马上就过去。” “好。” 关了电话,冷司晨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时候,目光不由停落在上面放着的红色手机上。 那是裴落星的。 本来拿过来是打算让张宣妮交给她。 可是该死。 那女人居然不见了。 没有手机,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联系到她。 “裴落星,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你找出来。” 十分钟后 “录像我看过了,上面只是显示落星坐着出租车离开酒店。”看到冷司晨匆匆赶来,张宣妮如此说着。 “她会去哪儿?强子说她没有回家,徐昂说她没有去找杜惊雷。”除了这两个地方,他真的不知道裴落星还能去找谁。 “她走之前也没给你打过电话吗?”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她打电话给我,我会不告诉你吗?”张宣妮不敢置信的问着面前的男人。 他,居然怀疑她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除了胡瑶,除了杜惊雷,就张宣妮跟她的关系最为要好。 而裴落星有什么事最愿意跟她说。 “冷司晨我知道你着急,可我也着急啊。我比你还不想她出事,到底那个孩子会是我们的。” “孩子?” 冷司晨的眼骤然眯了起来。 “难道她会是去……”张宣妮愣住。 “去医院。马上去医院。” 镁光灯一盏盏亮起,雪白的灯光柔和的洒落下来,被局部麻醉的裴落星躺在了手术台上。 孙桥很快会给她做手术,拿掉那个孩子。 看着旁边放着的各类手术刀和奇形怪状的用具,裴落星知道那个才刚在她肚子里存活下来的小生命,马上就要从她的身体里剥离。 她的第一个孩子…… 注定要夭折在腹中。 裴落星你要坚强。 这是冷司晨的孩子。 仇人的孩子。 拿掉他,你必须拿掉他! 闭上眼,裴落星暗暗告诫自己要放松。 “本院今天白天以前的堕胎手术单都在这里了。” 某家医院 冷司晨看着面前放着的一沓手术单,忙伸手拿过去一张张的翻看起来,比银行职工数钱的速度还快。 “有没有?” 当看到他放下单子,张宣妮紧张的问。 冷司晨失望的摇头。 “那我们马上去另一家医院。” 张宣妮无奈的说着,跟冷司晨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司晨,你说落星会不会真的拿掉那个孩子?”车子里,张宣妮担心的望着冷司晨凝重的侧脸 孩子,我已经做掉了 “司晨,你说落星会不会真的拿掉那个孩子?”车子里,张宣妮担心的望着冷司晨凝重的侧脸。 “……” 冷司晨紧握住方向盘,目光直直的盯着挡风玻璃外的柏油路。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如果她拿掉了孩子……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 他想他会用一切的手段让她生不如死的。 “放过她吧,其实我一直觉得她活的很辛苦。” “能不说话吗?”现在可是裴落星不放过他的孩子… 张宣妮垂下头,“司晨,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恨她?” 冷司晨的眸光跳跃了一下,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那一幕幕…并不是很愉快的过去。 “你不需要知道。” “作为你的妻子,也不需要吗?”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相对? “我记得你答应过,你不会过问。”冷司晨突然侧头看着她,眸光闪烁,仿佛在怀疑这个女人的信用。 张宣妮只觉自己被打了一耳光似的,心里好疼。 “我不问了。” 话音刚落,冷司晨的手机铃声大作,他连忙一把抓起放到了耳边,“喂。你说有消息了!在哪儿?” ……………… 痛。 真痛。 虽然打了麻醉药,裴落星还是觉得下身在隐隐作痛。 孩子就要离开她的身体了是不是? “砰”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风一样掠了进来,一把推开正在做手术的孙桥,大眼瞪着手术台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裴落星,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怎么会… 裴落星意外极了。 “你来晚了!” 看着她嘴角浮现的虚弱的笑意,冷司晨阴鸷的眼神像一把刀定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说什么?” “我说……你来晚了。孩子,我已经做掉了。” 冷司晨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在手术台上敞开的双腿,蓦地上前,双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你再说一次!” “孩子…没有了。” 裴落星使出浑身仅有的气力大声说着,仿佛在跟他做最后的报告一般,让他忍不住抓狂。 “我要你陪葬。” 喉咙被他紧紧扼住,裴落星几乎无法呼吸。 头好晕。 “放开她,放开她,你这样会要了她的命的。” 从地上起来的孙桥看冷司晨像个疯子一样失去理智的紧紧掐住了裴落星的脖子,急得大叫。 “她敢要我孩子的命就该想到我会要她的命。”冷司晨不断的加重着手上的力道,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决然目光让孙桥为之揪心,“你的孩子没有死,他还活着。” “你说什么?” 冷司晨掐在裴落星脖子上的手蓦地松开,回头望着孙桥,“你说,孩子他没有…” “可能是孩子命不该绝,加上你来的很是时候。我这才帮她打开子宫,还没有取出孕囊。” “所以孩子……真的还活着。”冷司晨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将信将疑的望定了孙桥,心底里有一股喜悦呼之欲出。 孙桥用力的点头,“当然。” “那她的身体……” “麻烦你先出去,我还要继续进行手术,否则她会有生命危险。” “留下孩子!” 一切都是你逼的 “麻烦你先出去,我还要继续进行手术,否则她会有生命危险。” “留下孩子!” 冷司晨字字铿锵唯恐他听不见似的。 “可落星她……”孙桥为难的蹙眉。 “留下孩子!如果你还想她活着的话。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就好。” 孙桥凝眉,半晌也没说话。 “怎么样,怎么样,孩子有没有事?”看到冷司晨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张宣妮着急的走上前。 “没有了。”冷司晨绝望的闭上了眼。 “什什么?”张宣妮讶然失色,所以他们今晚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孩子已经被拿掉了。” “所以呢?所以我们失去那个孩子了……”张宣妮只觉难以置信,“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么能那么残忍!” “孩子没有了,居然没有了?司晨,那……那可是我们两个的孩子!现在却没有了…” 仿佛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张宣妮的眼里缓缓聚满了泪光。 “宣妮!”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冷司晨紧闭了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你抱有这样的希望。” “司晨!我知道吗?我连小孩子衣服都准备好了。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做妈妈。” “我知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司晨,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是真的,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的。司晨……” “会有的,一定还会有的。” ……………… 第二天 裴落星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冷司晨。 身体还有些疼,可她能在他做亲子鉴定之前拿掉孩子,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打了一场胜仗。 长痛不如短痛。 所以这点痛也就不算什么。 “你赢了,很开心吧。”站在窗旁的冷司晨突然转过身来,脸色冷峻的望着她。 开心? 她只是觉得宽心了,开心倒是没有。 到底那是她身体里的一块肉。 痛,比较真实。 “是,我很开心。你终于再也不可能拥有这个孩子,而我也不用在自己的家人面前有罪恶感。” “就为了你那点罪恶感,你把自己的孩子给杀了?”冷司晨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她,“总说我残忍,我心狠,裴落星,你不也一样么?” 裴落星避开他如刀子一般的眼神,“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我逼的……我有逼你躺在手术台上,有逼你拿掉孩子…裴落星,你让我更加的恨你了。” 裴落星闻言心中一动,“那也好过让孩子生下来。”她宁愿自己去承受他所有的报复,也不要孩子跟着受苦。 她裴落星的孩子要么不生,要么生下来就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而不是浸泡在恨的漩涡里。 “怎么了?”看她苍白的脸上皱起的眉头,冷司晨忍不住关心的上前,“要不要叫医生。” “你在关心我么?”裴落星苍白的唇掀动着。 “关心?”冷司晨冷笑,“我是怕你死了,没有人可以让我报复。” 裴落星“呵呵”一笑,“放心吧,我会活下去的,因为我还不知道你到底都恨我些什么,恨我爸些什么,恨裴家什么。” 别提那个男人 裴落星“呵呵”一笑,“放心吧,我会活下去的,因为我还不知道你到底都恨我些什么,恨我爸些什么,恨裴家什么。” “最好是这样。”冷司晨面无表情的说着走出了病房,“我希望你能熬到我跟你说出一切的时候。” 熬…… 他居然用熬字? 看来以后有的她受了。 不过没关系,她早就想到过。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就算她背着他打掉他一直想要的孩子,可在医院的三五天,他居然一直让阿兰来照顾着她,好吃好喝的待她,让她觉得冷司晨好像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恨她一般,只是他自己很少过来罢了。 不来也好,省的她看着来气。 然而,今天她就该出院了。 回到家,将面对怎样的冷司晨? 她不敢想。 “裴小姐,你刚做了手术,不能见风,把窗户关上吧。”坐在轿车里,阿兰关切的起身将她打开的车窗关上了。 “阿兰,这几天先生……他怎么样?”裴落星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什么怎么样?”阿兰眨着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裴小姐问的是哪方面?” “他过的怎么样!”回去之前还是多问一些关于他的情况比较好对付。 “很好啊,能吃能睡能喝。” 裴落星讶然,“就没有……难过的时候…”到底他在乎的孩子没有了,他能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先生这几天除了偶尔对着裴小姐的房间发呆之外,许多时候都是在储藏室里。” “储藏室……” 想到那里面的东西,想到方婕如,想到他们的过去,裴落星真的不知道冷司晨对她的报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回到冷家已经是十点多了,阿兰要搀着她上楼要她卧床好好休息,可她不肯,觉得房间里太闷,就在沙发上躺下不肯走了,阿兰只得拿了毛毯给她盖着以防着凉,另外关小了屋子里的冷气。 阿兰的照顾的确是细致的。 裴落星很是安慰。 “喀嚓” 储藏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进入她的视线,裴落星有些意外冷司晨居然在家。 “回来了!” 冷司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身体怎么样了?” 裴落星口吻淡淡的,“很好。就快恢复了。” “那就好。”冷司晨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冷漠而仔细,“晚点蓝雨会过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孙桥说只要安心静养几天就好。” “别提那个男人!” 冷司晨的语气陡然拔高,吓得裴落星一跳,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那么激动,然而仔细一想,他的孩子是孙桥…拿掉的。 他要是还能喜欢听到那个名字就怪了。 “随你吧。”裴落星淡淡的说,没有了孩子那个心腹大患,其他的,他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裴小姐赶紧喝点鸡汤吧,我放凉了已经。”阿兰从厨房端着鸡汤过来的时候,冷司晨起身离开了,裴落星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的落寞和无力,看来失去孩子对他来说真的是不小的打击。 一生只准爱我 这一章非正文,是阳阳推荐自己文文滴 有点重口味的都市文:《一生只准爱我:错恋情深》已完结^_^ 她为爱成奴,用一颗真心小心的爱着她的少爷,只为有一天他能有所回应,就算他醉后将她错看成了他心爱的女人,她亦或是笑着承受,然而一朝分娩,他竟残忍的说,“我说过,生下了孩子,你就给我滚。” 看多了太多正常的穿越文,亲们应该也有兴趣看看反穿越的题材吧,哈哈,巧了,阳阳刚好写了一本哦,(*^__^*)嘻嘻……拿上来跟亲们分享,希望你们喜欢! 书名:《王妃的穿越生活:调教老婆爱上我》有木有觉得心动啊^_^已经完结了哦 简介:一个古代的王妃穿越到现代,成为一个陌生男人的老婆,苦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王妃,跟思想超前开放的21世纪男人,一场爱恨纠缠就此开始,这,将会让他们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精彩情节: 特别是文件上方写着的五个大字,“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呢? 写的大的,她都不认识,更别说小个的字了。 杜轩昂听着她的话,心里不止一次的冷笑,都到这一步了,她还要演戏吗?好,他就奉陪到底! 伸手拿过她面前的离婚协议,他拉过她的手,将钢笔放在她手心,伸手指着文件上右下方的空格, “别管是什么,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了?”想跟他斗,他也不是好对付的主。 她最好能演的再彻底一点。 “签下我的名字?”姚听琴看看手里的文件,又看看手心的钢笔,奇道:“怎么签?” 在古代的时候,她从来没看到有人用这种东西写字的,也就刚才第一次看到杜轩昂用过。 奇怪,不用毛笔也能写字吗? 小时候,爹从来都是用的毛笔写字,几时见过他用这样小小的圆圆的长长的东西写字啊。 她握在手心,都不知道怎么把握! “你不要告诉我,你连字都不会写!”这个女人还真行!连这样幼稚的话都问得出来。 看来,她是真的准备演到底了。 “不是不会写,而是…你们有毛笔吗?” 她可不能让他们看扁了,虽然在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爹说过,姑娘家认认书,写写字也是好的。 所以,对于自己的名字她并不陌生。 只是突然让她用不知名的东西写字,她真的掌握不来。 “毛笔?” 杜轩昂和中年男人闻言都大跌眼镜,更夸张的是中年男人,他竟然忍不住拿下了眼镜用古怪的目光看姚听琴,那神情好像在说,协议书上就那么大点地方,用得着用毛笔签字吗? 不就离个婚,还从没听人说要用毛笔签字的。 “怎么了?”他们为什么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她,她又不是怪物,只是听话的想签字而已。 再说,这不是杜轩昂要她签的吗? 她用无辜的目光看着杜轩昂,“是没有毛笔吗?” 杜轩昂从她一开始说怎么签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她,目不转睛,他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可是最后发现,完全不可能。 她演的真的好真实啊。 一点造假的迹象都没有。 这让他有些头疼。 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对了,离婚是什么意思啊?” 姚听琴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不由让杜轩昂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这个女人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 《白色婚纱的蛊惑:日租新娘》 连接: 简介:她的手意外碰到了柔软的东西,侧头一看大惊,这花心首席居然趁她睡着躺到她□□来了?天,不是被他吃干抹净了吧?新婚夜他不是扔给她一纸契约,说不必履行夫妻义务吗,现在他爷爷抱孙心切,她就得跟他一起造孩子?可是,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她居然口是心非地开始小鹿乱撞…… 想在书城看的话,收索一下也能找到o(n_n)o哈哈~注意:上面提到的都是完结文哦 咱们走着瞧 然而就这点打击,比起他给她的不算什么,真的。 冷司晨,你也有失意的时候。 咱们走着瞧。 “裴小姐,裴太太来过几次电话,你看要不要回一个。” “晚点我再打。”裴落星低头喝着鸡汤,想到老妈,她心里再也不似过去那般沉重了。 没有了冷司晨的孩子,她倒是可以坦然去面对老妈了。 “还有张小姐买了好些补品过来,要你记着吃。” 想到张宣妮,说起来也奇怪,这几天她居然也没去医院看过她!“那个大忙人难得还记得我。” “什么叫难得记得你啊?”蓦然响起的声音让裴落星意外极了,“我知道你今天出院,特意跑过来看你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刚才居然都没看到。 “我在你房间啊,来的时候你还没到,所以就在你房间休息了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裴落星摇头,“介意什么?这里又不是我的家。” 张宣妮无奈的努努嘴,忙转开了话题,“落星,身体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吧。” “我很好。就是有些累,犯困。”裴落星扶着自己昏沉沉的头。 “那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做你爱吃的红烧狮子头…” 裴落星闻之眼前一亮,“好啊。光听你说,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裴小姐现在不能吃太油腻和太辛辣的东西。”阿兰平静的话语无疑在她们之间投下了重磅炸弹。 “那就没办法了。”张宣妮无奈的朝她摊摊手,“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下次给你做吧。” 裴落星遗憾的点头,“只能这样了。” “那我就陪你说会话吧。” “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也没去看我?” “生你的气呗?” “生我什么气啊?”她什么时候给她气受了。 “你那天明明答应我,要是去医院做掉孩子会通知我的,可是……你言而无信居然一个人跑去… 我能不生气吗?好在是你没事,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跟伯母交代啊?她可是一直都有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 “对不起嘛。”裴落星歉疚的拉住她的手,语气恳切,“我也是不想连累你!” “都是姐妹,谈什么连累。我要是真的怕你连累,就不会跟你见面,更不会来这里看你了。” 裴落星低头一想,越发觉得愧疚,“我……” “好了,不说这些。你一定要赶快养好身体。” 张宣妮吃了午饭就离开了,裴落星回到卧房想休息一下,蓝雨拿着她的医药箱走了进来。 “刚流产的女人是不能吃这些东西的。”蓝雨将她床头柜上摆着的水果盘拿到了一边。 “只是水果而已。”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裴落星无言。 “身体是你的,你要是不想它好那就尽管吃。” “不,我要好起来。”像现在病怏怏的什么都做不了她才不要。 蓝雨从进门开始就面无表情,“那就听话。” “嗯。”裴落星果然像小孩子一般点头。 听了心脏,测了体温,见一切都正常,蓝雨又看了裴落星小腹上的伤口,“手术做得还不错,挺漂亮的。” 没有办法补救了吗 听了心脏,测了体温,见一切都正常,蓝雨又看了裴落星小腹上的伤口,“手术做得还不错,挺漂亮的。” “希望不会留下疤痕。” “会不会留下疤痕要看个人体质。只要你现在好好养着,听我的话,会好起来的。” “嗯。” “那我先走了。” “慢走。” 从裴落星的房间里出来,蓝雨看了眼门旁站着的冷司晨,跟他一起下了楼。 来到别墅外面的草场,蓝雨看他的眼里充满了担忧,“目前看来,她和孩子的情况都算稳定。 可流/产到底也是腹腔手术,手术就会有后遗症…我怕孩子将来在子宫里大起来的时候会使现在的伤口破裂,到那时她和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 “孙桥也是这么告诉我的。难道就没有办法补救了吗?” “那就得看裴落星了。如果她恢复的好,一切都还有可能,如果不好,这个孩子随时会威胁到她的生命。” “怎么样,才能让她恢复的好。” “情绪上不能有太大的波动,饮食上尽量要注意,少一些对伤口的刺激。等半月我再来看看吧。” “麻烦你了。” “不麻烦。麻烦的是裴落星。她既然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何必要想方设法的留下他。”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要他活下来。这么说,你明白吗?” “我好像明白。你要记得,前期的饮食一定要清淡,但营养不能少,保护好伤口。” 目送蓝雨离开,冷司晨忍不住闭上眼叹了口气。 的确,最麻烦的人就是裴落星。 他要留下孩子,她偏偏去医院要打掉,弄得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他就算想心疼也是多余。 ……………… “阿兰,阿兰…”她去哪儿了?楼下有人一直不停的按着门铃,真是吵死了,“阿兰,阿兰…” 艰难的从床/上起来,裴落星小心的下了床。 “落星。” 一开门就看到胡瑶站在门口,裴落星既意外又惊喜,“妈,你,你怎么过来了啊。也不打声招呼。” “你的事我都听宣妮说了。”胡瑶心疼的伸手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知道你流/产了,当妈的能不过来看看你吗?” “妈,你该让我去看你的。”都是她的不好,才让老妈这样担忧。 “母女俩,谁看谁都一样。” “进来坐吧。” 刚才一直没人来开门,显然阿兰和冷司晨这会儿都不在,她不用担心胡瑶会在这里受委屈。 “你说你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让妈知道。”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小手术而已。” “流/产,可不是小手术,而且还是背着冷司晨……他这几天对你还好吗?这两天妈一直噩梦不断,就怕他欺负你。 你要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一丁点的伤害对你的未来都是有影响的。” “他很好。什么也没做。” “真的?” 迎着胡瑶怀疑的眼神,裴落星用力点头 要是亲姐姐才好呢 “真的?” 迎着胡瑶怀疑的眼神,裴落星用力点头。 “白天他都在忙,晚上也是常常夜不归宿。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这就好。落星,妈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自己。但凡有什么妈能为你做的,你一定要跟我说。” “妈,我现在只希望可以让你安享晚年。”哪里还想让她为自己的事情操心?“可是女儿无能。” “不,只要你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妈就觉得开心。” “妈。”投在她狭小的怀抱里,裴落星觉得是那么的温暖,“我这些天好想好想您。” “妈也是。妈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好,喝好,有没有人照顾你。一直想来看你又怕冷司晨… 直到今天,宣妮说冷司晨不在家…… 所以妈就打算来碰碰运气,刚才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还以为你…以为你出事了。” “是宣妮让你过来的啊。” “是啊。没有这孩子,我都不知道你流/产的事。平时她也没少照顾我,经常去跟我聊天。” “宣妮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落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 “我想认她做干女儿。” “那好啊。以后我跟她就真的是姐妹了。” “其实,这也是宣妮的意思,她不是自小无父无母吗?所以…” “妈,那你就认下她吧,我全没有意见。” “那你往后可得叫人家姐姐。” “姐姐!我一直都想要个姐姐。妈,以后有两个女儿照顾你,陪伴你了,你不觉得那样很好吗?” “这么说,你真的没有意见。” 裴落星用力的点头,嘴角笑开了花。 本来她跟张宣妮的关系就十分的要好,现在既然有条件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她有什么不乐意的。 “她真要是我亲姐姐那才好呢。” 胡瑶欣慰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你这孩子……”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四口了,真好。” “裴太太……”阿兰一进门看着紧抱在一起的母女两多少有些意外。 裴落星从胡瑶怀里抬起头看着她,“阿兰。” “妈是不是该走了!”胡瑶担心的朝门口望了望,“万一冷司晨回来,我怕我会忍不住骂他。” 而她骂他的后果是她的女儿要承受冷司晨的报复。 “先生说他今天不会回来了,裴太太留在这里陪裴小姐好了。”阿兰微笑着将手里的提篮放下,“我今天买了好些菜,裴太太留下来一起吃吧,也尝尝我阿兰的手艺,看看会不会亏待了裴小姐。” 胡瑶会心一笑,“阿兰这张嘴还真是能说会道。” “妈,那你留下来吧。”难得冷司晨不回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跟妈妈一起吃饭,跟妈妈一起睡觉了。” “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想跟妈妈一起睡。”胡瑶嗔怪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可人家就是想嘛,最好天天都可以。”裴落星在她怀里撒着娇,俨然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傻孩子。” “我才不傻。” ……………… “我已经照你说的,让胡瑶过去陪落星了。”靠在冷司晨的胸膛,张宣妮抬眼看着他,“我时常在想,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该有多好。” 我会心痛的 “我已经照你说的,让胡瑶过去陪落星了。”靠在冷司晨的胸膛,张宣妮抬眼看着他,“我时常在想,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该有多好。” “宣妮。” 提到那个孩子,冷司晨多少有些抗拒。 他一点都不想再想起那个孩子。 只要想起,孙桥和蓝雨的那些警告和提醒就像是重磅炸弹一样炸响在他的耳畔,让他头疼。 “都已经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想了好吗?” “可我想自己帮你生一个孩子。” “怎么…生?” “不是有试管婴儿吗?” “不,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他又不是不能生,为什么要借助第三方? “可你是知道我的,我的身体…”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宣妮,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可以吗?” “那孩子…” “等她好起来……” “别说了。”张宣妮的手蓦地掩住他的嘴,“不要让我想象你和她在一起鸾凤和鸣的画面。 我会心痛的。” “宣妮。”紧搂住身边的可人儿,冷司晨温热的唇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轻吻。 “我知道你为我牺牲了很多。” “你这辈子绝不能负我。” ……………… 虚弱的在□□躺了一个多星期,裴落星总算觉得自己笨重的身子轻盈了起来,可以随处走动了。 若非亲眼看到,她都不敢相信就这几天时间而已,她居然略略胖了一些。 “阿兰,你都在饭菜里放什么东西了,居然把我给吃胖了。” 明明饮食上还算清淡来着。 加上她手术后看到那些油腻的,肉肉的都没什么胃口,所以清汤素菜是家常便饭。 之前还一直担心这样对身体恢复不好,现在想想真是多余了。 “什么也没放啊。就是随便做做,不过先生有说,必须要给你加强营养,所以每顿饭菜都很有讲究。 裴小姐没发现从以前的三菜一汤,变成了六菜一汤吗?” “那我看现在是营养过剩了吧,居然让她胖了!从今天开始,就继续以前的三菜一汤吧。” 胖起来多难看。 再说了,既然身体已经好起来了,还吃那么丰盛做什么。 “这个……得问先生。” 想到冷司晨,裴落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这个男人在她流产后非但没有如她想的那般用更激烈的方式对付她,反而给她好吃好喝的,又是加强营养又是每顿饭菜加倍,难道说他这是为了更好的有机会虐待她,不然她一下子就倒下了多没意思? 想想,她不由得浑身一颤。 这样的话,那这个男人就太可怕了。 “什么事情得问过我啊!” 从楼上下来的冷司晨淡漠的声音飘在客厅里。 “裴小姐说自己胖了,所以要减饭菜的量。” 冷司晨听着,目光朝裴落星飘过去,“如果真的怕胖就别成天都在家里窝着,□□躺着。 不然吃多少也得胖。” “你……” 他这是讽刺她好吃懒做? “别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看着我。”冷司晨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淡漠的说了一句。 你还有脸说! “别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看着我。”冷司晨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淡漠的说了一句。 “从明天开始,我就天天出去做运动。”就不信还能减不下来。敢说她好吃懒做她就用行动证明她不是。 冷司晨的脚步不由得停住,“裴落星,你想死么?” “……”裴落星诧然。 “你才动了手术,才好一点,你去做运动?是跑步还是拉伸…或者你想更快的去陪你爸。” 裴落星没好气的瞪着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想活着就给我好好的待在家里,要是实在待不住,我给你一个职位,去我公司上班。” 冷司晨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不要!”裴落星几乎立马否决。 冷司晨皱眉,“为什么?” “不去就是不去。”她怎么可能去一个是谋夺自己家的资金开办的公司上班? 她还没到山穷水尽,给仇人打工的地步吧。 冷司晨勾唇,意味不明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知道我是怎么得到你家的财产么?” 裴落星听到这只觉火冒三丈,“你还有脸说。” “我不像你。心里想着要拿回裴家的一切,可是什么也不会做,只是一味的骂我忘恩负义。以为这样,我就可能把裴家的一切都还给你? 裴落星,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真的太,太幼稚了。” “原来你也知道忘恩负义啊。”裴落星看他的目光充满了讽刺的味道,“我还以为冷先生根本不知道世上有忘恩负义这个词呢。” 冷司晨听了也不在意,“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潜入敌人的阵营,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他的意思是… 她也可以效仿他谋夺裴家家产一样将他手里的一切都夺回来? 而这第一步就是进他的公司上班? “你当我三岁小孩么?如果你当时做那些事情之前,我爸要是知道的,你怎么可能会成功。” 差点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这个狡猾的狐狸。 “你对自己没信心?”冷司晨摊开双手在沙发上坐下去,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你应该知道,要创办一个公司很艰难,但要毁了一个公司却很容易。就像裴家,经营了那么多年,还不是一朝墙倒众人推。” 世事无常,特别是商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她也明白。 “你知道,我对酒店管理和社交不感兴趣。”当初要不是因为这样,因为她的任性,也许裴家不会落魄到今天这样。 “那不是正好有时间想想如何打垮我么?”冷司晨嘴角笑意渐浓,却是高深莫测的,“要对付我,不能只是放在嘴上,你说呢?” 这男人,是不是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所以他并没有指望她能在公司里有什么建树,让她去不过就是个挂牌的职工而已。 “怎么样,裴小姐考虑好了吗?” “我去。” 反正在家也是闲着,与其用等待去解决一切,还不如主动出击,潜入敌人心脏。 伺机而动。 “你果然是聪明人。” 冷司晨看她的眼神中有着赞赏和安慰,可在裴落星听来是那么的讽刺,这个主意是不错,可是却不是她自己想到的,而是冷司晨给的,她真不明白自己这几个月在他身边都做什么了。 最诱人的 自己发过的誓言,下过的决定,难道都是口头上说说的? 裴落星,你的人生真失败。 这一次,你必须坚定自己的信念,为自己,为父亲,为裴家做一些事了。 ……………… 朗俪集团比起裴落星想象的要大很多,几十层的高楼大厦伫立在眼前,宏伟庄严。 裴落星觉得自己站在它面前是那么的渺小。 一路跟着冷司晨走进公司,旁边走过的男女员工多少会投来注目礼,有的会亲切的过来打招呼,“总裁,早上好。” 但她听到的更多的是那一声声敬畏的‘总裁’。 看来冷司晨这个总裁当的挺风光的。 “你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坐在冷司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裴落星漫不经心的问。 “做我的秘书怎么样?” 这样他就能时刻知道她在做什么,甚至可以安排她做什么。 裴落星拿过他办公桌上的一个公仔在手心把玩,不满的皱眉,“不好。”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职位?”冷司晨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转椅上,回过头来时,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或者说你适合什么样的职务?我都可以给你安排。 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离电脑远点。” “为什么?”裴落星抬起困惑的眼。 现在办公不都是无纸化办公么?没有电脑,她办什么公,或者,他根本不想她接触公司有关的业务。 让她来只是走个过场。 “你可以接触,但是要尽量少…你也知道你身体才刚刚复原,需要的是更好的休息。 这样吧,你去收发室。 要知道我进你们家公司的时候,也是从这个职务开始的。如果你能踩着我的脚印重新走一遍,也许你就能知道我为什么会恨你爸,恨裴家了。 再说了,收发室的很多文件都是相当重要的…” 诱./惑,这绝对是他抛给她最诱人的诱饵。 可就算她心里明白这点,却知道这诱饵对她来说很有价值。 “我去。” 冷司晨浅浅一笑,点头,“我让徐昂过来带你去。”伸手就要按暗线,裴落星急得开口:“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去。” 她倒想看看,就做一个收发室的员工而已,有什么值得他冷司晨恨裴家,陪父亲的。 目送裴落星离开,冷司晨让自己的身体陷进了柔软的真皮椅中,伸手按了暗线,“徐昂,给我好好看着裴落星,别让她有什么意外。” “总裁放心。” “裴落星!” 刚从冷司晨办公室里出来,裴落星就被一个清亮的声音给叫住,她抬头,看到一个艳丽的女子站在跟前。 “杜惠心。” 杜惠心意外地上下打量着她,仿佛不可置信一般,伸手指了指冷司晨的办公室,“你…在这儿上班?” 裴落星先摇头后又点头,敢情还没适应过来。 “那就太好了。”杜惠心欣喜万分的一把将她拉到了旁边的角落里,眼中充满了期待,“我有话问你。” 狼喜欢吃羊吗 “那就太好了。”杜惠心欣喜万分的一把将她拉到了旁边的角落里,眼中充满了期待,“我有话问你。” “我在上班。”裴落星的胳膊被她拉的有点痛,她略略皱着眉头,不怎么喜欢这个女人。 “没事,我就想问问你,冷司晨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她倒是直接。 “啊……”裴落星怔住。 她问她这个? 她怎么觉得她好像在问狼喜欢吃羊的问题? “这,这我哪里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好了,我真的要上班了。”拉开她的手,裴落星准备开溜,可杜惠心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生生把她给拽了回来,“喂,好歹你也是我弟的朋友,这个忙你也不肯帮。” 不就是问问吗? 说说会死啊。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把羊推进狼口的忙她能帮吗?难道杜惊雷没跟她提过冷司晨的为人? 搞什么? 她姐都这样了。 他也不管管? “你是他的员工,肯定比我了解的多。你就说说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那……个…我跟他不熟。” 裴落星装起了无辜,“所以可能帮不了你。而且你可以四处问问,我是今天才来这里上班的。” “啊……今天才来…”杜惠心囧了。 “是啊。我现在就要去人事部报到。杜小姐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一块去。” “别,我是找找他的。” 杜惠心指了指冷司晨的办公室,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羞愧,“你还是自己去吧。” “那我走了。” 好不容易看着杜惠心进了冷司晨的办公室,裴落星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难缠。 以后还是少碰到她为好,只是,她来这边做什么?找冷司晨有事? “你姐不会是看上了冷司晨吧。”拿出手机发了这么条短信给杜惊雷,裴落星这才往人事部找去。 “冷司晨!”一推开门,杜惠心兴高采烈的叫出了声,埋头工作的冷司晨不由得被惊得一跳,抬头看到来人时,他的眉头很自然的皱了起来:谁能告诉他,是哪个王八蛋把她招来的! 心里暗暗大呼头疼。 “砰”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杜惠心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来到他身旁,一把拿过他面前的文件,坐在办公桌上,紧抓他的双臂让他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来,郑重其事的问:“你今天早上怎么不接我电话?” 早上?电话? 冷司晨的脑子飞速运转了一圈,立刻想起来在跟裴落星来公司的路上,他的确有看到过她的来电。 只是,他没有接。 所以,她就直接从杜家杀过来了? 这女人也太……小事大作了吧。 “大小姐,你知道我很忙。”冷司晨无奈的摊摊手,目光扫了眼他桌上堆放着的大大小小的文件。 “这些交给手下的人做不就好了。”杜惠心手一挥将桌上的文件全都扫落在地,“你看这下不就什么忙也没有了 那我可以追你咯 “这些交给手下的人做不就好了。”杜惠心手一挥将桌上的文件全都扫落在地,“你看这下不就什么忙也没有了。” “杜小姐!” 这女人的理论还真是叫人大跌眼镜,把文件全都弄到地上看不到就是不存在了。 “陪我去看电影嘛,今天有我最期待的电影上映,你必须陪我去。”杜惠心娇声说着挽住了他的胳膊,大有软磨硬泡的意思,冷司晨看着只觉头疼,“我现在真的很忙。” “我不管,很忙你也得去。” 软的不行,她就索性来硬的。“你要是不去,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看你怎么办公。” 杜惠心的干扰能力他不是没有领教过的。 上一次她为了一顿饭就在他身边赖了一整天,他办公,她则负责搞破坏,把他的办公室弄得天翻地覆。 好多文件都被她给弄乱了,要不是秘书还给力,花了一晚上整理好,第二天他就得损失几十万。 只是,这才消停几天啊,她又来了。 “杜小姐。” “我记得跟你说了很多次,叫我惠心。”杜惠心戳着他的额头,讨厌死了他叫她杜小姐。 “好,惠心,等我忙完我去找你好吗?”冷司晨的眉头始终皱着。 杜惠心瞄一眼腕表,“你忙完要到什么时候,电影十点就开演了。你公司养着这么多人,难道都不干事吗? 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搞?” 对于这女人的逻辑,冷司晨真的没有办法恭维!“那我们就看晚间档。” “晚间档?不行,这部电影晚间档看完都要十二点,我都二十五岁了,熬夜可是会长皱纹的。” “……”冷司晨无语。 “走了走了,既然说不过我,你就只能听我的。”杜惠心强拖硬拽的让他的屁股离开了真皮椅。 刚要进电梯,一眼看到走廊转角里出来的裴落星,冷司晨急忙紧抓杜惠心的手躲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喂,你怎么了?” 杜惠心瞧他神色匆匆的样子很是疑惑。 冷司晨摇头,“没事。”从门缝里看到裴落星离开,他这才打开洗手间的门出去,“走吧。” “看完电影,咱们去吃饭,吃了饭,咱们去逛街…嗯,你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要由我来安排。” 冷司晨没听到身后的女人嘀嘀咕咕些什么,眼里只是看着裴落星拿着一沓文件在发给格子间的员工们。 那认真而细致的表情,让他觉得很舒服。 “呀,不好意思。” 拿着文件离开的时候碰倒了办公桌上的咖啡杯,裴落星急得忙用手去擦,“对不起,对不起啊。” “没关系。”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过来扶起了咖啡杯,迅速的拿了纸巾擦去桌上倒出的液体,微笑着抬头,“你是新来的?” 他狭长的丹凤眼很是明亮,裴落星点头。 “我见过你,你好像是跟总裁一起过来的,你跟他…” “我们没有关系的。”裴落星也不是没给人打过工,自然知道同事之间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依靠裙带关系走后门的人,“只是他顺路所以带了我一程而已。不然我也不会只是个收发室的小员工。” 他“哦”了一声,低下头去,“那我可以追你咯。” 副总真会开玩笑 他“哦”了一声,低下头去,“那我可以追你咯。” “啊……” 裴落星愣住了,这算是在表白? “副总真会开玩笑。” 裴落星一笑而过,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背后蓦地传来他的声音,“我不是在开玩笑。” “呃?”裴落星顿住脚步,回过头去,但见他低头忙着工作,好似刚才什么话也没说一般,她甩甩头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听,忙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离开,然而一只修长洁白的美腿横档在门口,她差点就被绊倒。 “有事没事,少进这个办公室!” 说话的女人身着一袭黑色的职业套装,一头秀发高高盘起,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干练的白骨精。 她对这种人通常都是敬畏的,可她刚才的话算什么? 警告还是好心的提醒。 瞧她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带正眼瞧的,一副她不可能是她的对手的不屑样,她心里莫名的感到不高兴起来。 刚想开口说话,女人却已转身离开了。 她只能朝她的背影吹胡子瞪眼宣泄自己的不满。 这才上班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被警告,是谁也会不高兴的。 “裴小姐,累了吧,喝点果汁,这可是刚刚新榨出来的,特别新鲜,营养也特别好。” 刚回到收发室就看到阿兰出现在面前,裴落星意外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给你送吃的过来啊。” 阿兰腆着脸笑很是开心的样子。 “公司里有食堂,干嘛让你来回跑,多麻烦。”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照顾裴小姐本来就是阿兰的本分,是阿兰应该做的。” 若非亲眼所见,裴落星都不敢相信阿兰居然在地上放着一只大大的保温箱。“你做了多少饭菜啊,我可是说了,我要减肥。” “现在减肥怎么行,裴小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呢。”阿兰一边说着一边将办公桌上的杂物收拾开,将保温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碟又一碟小菜,荤的素的各有三个种类,加上一个汤,得,她这顿午饭就有七个菜了。 如此下去,她估计想不胖也不太可能吧。 “这也太多了…”看着一桌子的菜,裴落星有些傻眼。 “不多,裴小姐每样吃一些就好了。能吃多少吃多少。先生说了,你的饮食必须要多样化,多营养。” “冷司晨说……”裴落星困惑了。 阿兰点头,“你瞧先生对你多好。” “好……” 是啊,是好。她流产了,他反而对她越发的好了。这,也太奇怪了吧。冷司晨在搞什么鬼? “裴小姐慢慢吃,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 瞧阿兰举步就要离开,裴落星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你跟我一起吃吧,反正我也是吃不完的。” 阿兰为难的皱眉,“这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坐下吃。”裴落星一把抓住她的臂膀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听我的就好。” “可是万一先生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他这会儿正陪着某位美女在外面吃山珍海味,哪里会知道我们是一起吃的饭。” 打他的女人主意 “他不会知道的。他这会儿正陪着某位美女在外面吃山珍海味,哪里会知道我们是一起吃的饭。” “……”阿兰无言。 “阿兰,我能不能向你提一个要求啊。”捧起碗筷吃着饭菜的裴落星忽然郑重其事的看着她,阿兰心中一紧,忙小心的问:“什么要求?是我的饭菜做的不合胃口吗?” “不是,我是想说你以后能不能把饭菜不要做得这么好吃。不然有一天我真的会变成一个大胖子的。” 看她鼓起腮帮子佯装胖子的模样,阿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裴小姐你真幽默。” ……………… “怎么样,她有没有好好的吃午饭?”公司门口,刚从轿车里出来就看到阿兰,冷司晨疾步上前问道。 “先生放心,裴小姐吃了很多,而且心情也很好。” “嗯,那你先回去吧。” 回到办公室,冷司晨觉得累极了,靠在真皮椅上,他就忍不住想闭上眼好好的休息一下。 “总裁。” 敲门声响起,冷司晨说了声进来,徐昂推开了门。 “杜宝中刚才打电话说想要跟你吃顿饭。” “吃饭?”他这才和杜惠心吃过饭……杜宝中就又来了…他上辈子是怎么得罪杜家的人了? 之前以为就一个杜惊雷… 现在好不容易解决了他,这杜惠心和杜老爷子…又缠上来了。 “推不掉吗?” “是不敢推。” 徐昂实话实说。 “杜老爷子说有一笔很大的生意要跟你合作。” “恐怕还有就是她孙女的事吧。” 作为商业巨头,杜宝中完全没理由找一个才刚上市的公司跟他合作,更何况这个公司跟他所经营的还不是同一个领域的。 “杜小姐最近是来的越来越频繁了。”徐昂浅笑着说,“我看总裁好事将近了。” 冷司晨连忙朝他打了个打住的手势,“别别别。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个女人绝对有折磨死人的本事。” 谁娶她,都得折腾死。 “以后她来,能推尽量推,最好不要让我直接见到她。”冷司晨抚着自己疼痛的头。 “可这样,杜宝中那边…” “饭,可以吃,生意,可以做,但是……结婚的事情免谈。对了,落星这个上午怎么样? 告诉收发室那边,给她分发的事情尽量要少,让她多些时间休息。” “这个我早就提醒过了。” “那我去看看她。” 隔着玻璃窗,冷司晨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的裴落星,不由放轻脚步走进去。 这个女人也就只有在熟睡的时候才会这么恬静。 刚要伸手去捋开她额角的一缕乱发,他的脚意外的提到了柔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件西装外套。 弯身捡起,他发现这外套显然是男人的。 男人的…… 是哪个男人敢打他的女人的主意! 他眯起的眼中,暗光浮动。 这个裴落星这才刚来公司就会招蜂引蝶了,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谁惹着她了 这个裴落星这才刚来公司就会招蜂引蝶了,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阿兰,阿兰你做的饭真的好好吃…” 听着裴落星断断续续的呓语,冷司晨眸光一转,看向她时柔和了起来,但见她殷红的唇瓣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娇憨的像个孩子。 看来今天的午饭,她的确吃的不错。 他,没有找错人。 放下西装外套,冷司晨三两下脱下自己的外袍罩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微笑着离开。 “去查查,这外套是谁的。” 看着冷司晨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西装外套,徐昂意外极了,只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毕竟那外套是男人的,而冷司晨刚才是去看裴落星。 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闹起来? 他有些担心的看向了收发室的方向。 裴落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所以她足足睡了三个小时……天啊,三个小时! 居然没人叫醒她? 是收发室的事情太少,还是这里也太好混了点,有员工睡了三小时也没人来管的。 她可是记得收发室是有两个人的。 可那个人居然没来过么? 不然她早该醒了。 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滑落下去,她回头一看见是一件簇新的黑色西装外套。 “冷司晨来过……” 她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冷司晨就穿着这个。 所以,堂堂的公司大老板过来见他的员工在睡大觉,居然也没有很暴力的把她叫醒? 所以,他都不管,其他的人怎么又会管? 可是,她是来上班的啊,真的。 可不是来混日子过的。 “你的外套还给你!”一进冷司晨的办公室,裴落星就很不客气的将西装外套扔到了冷司晨的办公桌上,冷司晨抬头看了看她,起身过去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 “气呼呼的,嗯?”谁惹着她了? “冷司晨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 “对你……公平?”冷司晨不是很懂她的话。 “请你对我像对一个正常的员工一样好吗?” 冷司晨皱眉,不解的问:“哦,我哪里对你不像是一个员工了?” “是员工,你会把你的外套给她披,是员工看到她睡觉你会不生气,是员工你会让阿兰过来送吃的?” 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冷司晨微笑着用玻璃杯接了水递过去给她,“口渴了吧,先喝点水。” “你少来。” 裴落星气呼呼的手一挥,但闻“砰”的一声,玻璃杯打在了地上,看着满地碎片,她有些紧张的咬住唇,“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冷司晨居然也没有恼火!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一抹笑,“是我先惹你生气的。” “我去上班了。” 这样的冷司晨跟她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好说话了,也温柔了。 裴落星很不适应。 感觉来错了地方一样。 冷司晨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头看着满地的碎片,还有桌上的西装外套,想到她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们和好怎么样 冷司晨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头看着满地的碎片,还有桌上的西装外套,想到她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 不由怀疑自己以前对她是不是太凶狠了。 所以她很惧怕他! 才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逃也似的离开。 下班对裴落星来说没有多么的期待,反正无论她是上班还是下班,始终都要面对同一个人。 ——冷司晨。 他就像是她的影子无处不在。 不管你承不承认,他始终就在你身边。 “总是在家里吃饭一定很烦吧。” “没有啊,阿兰做的很好吃。” “那今晚上就当换个口味,我们去吃西餐。” “随便。” 说是吃西餐,裴落星以为也就是西餐而已,反正没什么好期待的,可她没想到会是烛光晚餐。 眼看着各色精致美观的菜肴在烛光下散发着好看的光泽,色香味俱全的样子,她的味蕾大动,才不管啥矜持不矜持,拿了刀叉就开始吃东西,大口大口,哪有一点淑女样? 而她手里的刀叉有意无意的撞击着瓷碟不时发出“叮叮叮”的动静,让餐厅的档次一下子降了下去。 “这里可不是夜市,你能不能像个女人点。” 冷司晨有些看不下去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吃西餐的女人是最优雅的,可裴落星生生吃出了一副屌丝样,让他失望极了。 “呃?”她不像女人么?裴落星上下瞧了自己一眼,“请不要随便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好吗?” 她身上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怎么可能不是女人呢? “虽然比起你外面的那些女人,也许我缺了些风情和韵味,可也不能抹杀了我是女人的事实。” “我……外面的那些女人?”冷司晨浓眉紧皱,放下手里的刀叉,困惑的望着她,“听你的口气,我在外面好像有很多女人似的。” “难道没有吗?”至少不止一个吧。 裴落星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切着碟子里的牛排。 “你很介意?” 冷司晨直视着面前动作几乎可以用粗鲁来形容的裴落星,“还是说,你已经不舒服了。” “砰” 刀叉被裴落星仍在了桌上,“这么硬,不吃了。” 弄了半天也没切开,真是可恶。 “我帮你。”端过她面前的牛排,冷司晨拿起刀叉开始切,每切一刀他都会抬头看看她,像一个讲师一样讲述道:“切牛排也是有技巧的,要顺着它的纹路,然后慢慢的,耐心的割开… 怎么说你裴大小姐也是去国外留过学的人,怎么,这难道会是你第一次吃西餐么?” 冷司晨的言语间尽是嘲讽的味道,裴落星也不在意,很自然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那盘切的整整齐齐的牛排,不客气的吃起来,“难道不可以吗?过去吃牛排,都有男士给我切。只是每次都不一样罢了。” “女人,别惹我!”冷司晨用餐巾擦拭着手里的刀叉,看她的眼中多了一丝冷然,“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是对你动手。今天只是想好好的跟你吃顿饭,然后,我还想说的是,我们和好怎么样?” 你觉得很好玩么 “和好?”裴落星皱起秀眉,“冷先生的话好深奥,我听不懂。” 冷司晨也不生气,颇有耐心的道:“我们以后和平相处,不要再跟过去一样剑拔弩张,行吗?” “所以,冷先生是不再恨我,恨我爸,恨裴家?” 冷司晨怔住,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想到过这些,倒是这女人记得很清楚。 “我可以暂时放下。” “暂时?”裴落星又听不懂了。他暂时放下做什么?再说了,他真的能放下吗? 她才不信。 这丫的肚子里一定又坏水泛滥了吧。 “是,暂时,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也许我会放下一切仇恨也不一定。” “冷司晨,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冷司晨“呵呵”一笑,“慢慢你就会懂的。” 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 裴落星从浴室出来,一眼看到坐在自己□□的男人,登时吃了一惊,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从她脑海里跳出来。 他…… 又想施虐了吗? 裴落星擦着头发的动作慢慢的停滞,“我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 不等她说下去,冷司晨蓦地拿起遥控对着电视按了一下,上面当即闪现出一些画面,“今天在商场里看到一部很好看的碟,想着你会喜欢,所以就拿过来跟你一起看。” “看碟?”他跑来她的房间跟她看碟? 这男人有病吧。 “我不想看。” 就好像她不想看到他一样。 “真的?”冷司晨扭头望着她,眼神里有着怀疑,“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韩剧,女孩子都喜欢。” “你也说是女孩子了。可我是女人,所以我为什么要喜欢呢?” “所以,你要赶我走!”冷司晨放下手里的遥控,眉头皱的紧巴巴的,很是不甘心的样子,“我都把床暖热了,你让我走,是不是有点卸磨杀驴的感觉。我会很可怜的。” 你要是真是驴,我早就把你杀了埋了。 裴落星暗暗咬牙,“那我去睡客厅。”他爱咋办咋办。 “别别别,我走,我走!” 冷司晨一股脑从□□爬起来,穿上拖鞋就要离开,然而感到门口,他忽然又回过头来,眨着那双害人不浅的桃花眼给了她一个飞吻,裴落星浑身一抖,只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男人真恶心!” 掀开被子躺上床,看着电视里演的还真是唯美型的韩剧,裴落星意外极了,就凭她对男人的了解,有几个喜欢看肥皂剧的? 不都是大爱球赛吗? 想到冷司晨今天晚上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和气、对方她更是感到这冷家快要变天了。 暴风雨估计随时都会来。 “早上好啊!” 一大早睁开眼就看到冷司晨那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裴落星吓得大叫一声,忙坐起了身。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冷司晨嘴角一勾笑的分外灿烂,“你门没锁,我自然什么时候想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 她没锁门! 怎么会? 她记得,昨晚临睡前,她还特意起来把门上了锁。 “一大早的来吓人,你觉得很好玩么?” 这女人居然咬他 她记得,昨晚临睡前,她还特意起来把门上了锁。 “一大早的来吓人,你觉得很好玩么?” 冷司晨皱眉,“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某人气的想晕倒。 “出去,我要换衣服。” “那你换呗。我又不是外人。”冷司晨一副赖着不走的无赖样,裴落星看着有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好像也不是内人吧。”还真把自己当自己人。 冷司晨嘴角勾着玩味的笑,“那你说,我是什么人。” “男人,浑身都臭的那种男人。” “哦,臭男人!那你呢?你身上是不是都是香的。” 冷司晨突然就凑近了裴落星,要用鼻子好好的闻闻她身上的味道,毫无防备的裴落星惊得往后躲,却“砰”的一声撞在了床头垫上,唇上一股灼热□□,这男人居然吻上了她! 瞧着她睁的大大的一双眼睛,冷司晨的手抬起让她闭上,灵动的唇舌迅速的攻城略地,直达要害。 裴落星有点晕。 没有了霸道,没有了粗鲁,他的动作出奇的温柔。 似一阵微风,又似一股甘泉。 只是这个男人…… 是谁? 冷司晨! “啊” 被她一把推开,冷司晨抬手抚着自己疼痛的嘴角,意外的发现了手指上沾着的丝丝血迹。 这女人居然咬他! 该死。 他的手蓦地抬起,眼看就要打下去,裴落星鼓着腮帮子,不但没有闪避反而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冷司晨看着,心头一紧,缩回手迅速离开了她的房间。 “莫名其妙!” 裴落星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困惑不解。 “先生,早点已经做好了,要上去叫裴小姐下来吗?”来到客厅,冷司晨刚在沙发上坐下,阿兰走过来询问。 “不用,我想她很快就会自己下来的。” “刚才有个姓杜的小姐打来电话,说是要过来找你。” “姓杜?”冷司晨抬头望了眼窗外蔚蓝的天空,这天才刚亮吧!杜惠心居然又要开始烦他了? “她来找我?” 阿兰点头。 “到这里来找我?”杜惠心应该不知道他住的地方吧! 阿兰依然点头,“她问了我地址,我告诉她了……” “什么!”冷司晨脸色骤变。 “她说有很急的事情,所以我就……” “把手机给我!” “发生什么事了?”一下楼就看到冷司晨绷着张脸往门外走去,裴落星不由好奇的问阿兰。 阿兰摇摇头。 “落星,赶紧吃饭,吃了饭,我们就出去。”冷司晨进来的时候,脸色异常的难看,语气更是急切。 “怎么了?” 后面又没鬼追他,他怎么看上去好像很焦虑的样子,拉开椅子坐下,就吃起了早饭。 没有了平常的优雅。 管他怎的,裴落星就偏偏慢慢吃。 “阿兰,这豆浆怎么这么凉啊,你温热一点。” “好。” 阿兰过来要拿走豆浆的时候,冷司晨一把端过去喝了口,“哪有凉,不是刚好嘛。” “我就喜欢喝热一些的。”怎么样,不可以吗? “不行,时间来不及了。” 起身,冷司晨走到裴落星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就往门口走。 你要她不要我 起身,冷司晨走到裴落星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就往门口走。 “我饭还没吃呢。”这男人想干什么,饿死她么?“你放手,放手啊,你要我带我去哪儿?” 现在离上班还早着好吧。 “到外面我请你吃。”反正就是不能再留在家里了。 “那请你慢点好吗,走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不知道她穿着高跟鞋,跑起来脚踝会痛? “砰” 将裴落星塞进车里,冷司晨迅速的开着车离开。 裴落星望着后视镜里的冷司晨,只觉得这个男人今天古怪极了,有点神经兮兮的。 “阿兰做的饭又不是不好,干嘛出去吃?”平心而论,她觉得阿兰的饭菜比起饭店里的还要好吃。 “你不是说想吃韩国料理吗?” “我哪有!”她自己怎么不记得。 “那就日本料理,意大利面,反正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我请你。”就是不能在家吃了。 裴落星实在想不到这男人是怎么了,只能初步断定他有病。 “杜惠心!” 裴落星刚从冷司晨的车子里下来就看到公司门口站着的杜惠心,晨风吹起她红色的裙裾飞扬,秀发轻舞,显得分外妩媚动人。 “你们……” 杜惠心皱起眉头,看看裴落星又看看随后下来的冷司晨,脸上的表情有惊愕,有意外。 “那个……”冷司晨拍了一记自己的额头,刚才怎么没看到她在门口!真是该死。 “冷司晨,你和她怎么会一起过来?而且她就坐在你的车里?”杜惠心一把揪住冷司晨的胳膊,柳眉倒竖的瞪着他,“你,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去你家找你的时候,你不在,而你们却一起来公司?” 想到今早上就开始不对劲的冷司晨,裴落星忽然明白了。 原来他一直在躲杜惠心! 呵呵,难得冷司晨还有害怕的人。 “冷司晨,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们上去再说好吗?”大马路上的,她这样大呼小叫像什么? 杜惠心甩开他的手,趾高气扬的走到裴落星跟前,语气不善,“裴落星,我记得你说,你是昨天才来上班的,既然是昨天来上班的,今天你怎么会坐你们老板的车来公司?” “原因很简单啊,因为我是他的女人!” “什么?他的女人……”杜惠心眸光一转,看向冷司晨时肺都要气炸了,“她,她说的是真的?” 冷司晨暗咒一声该死。 这个裴落星是惟恐天下不乱么? 居然在这时候说那句该死的话! “冷司晨,你可真行啊。居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你,你……简直混蛋。” 杜惠心破口大骂着,转而回头瞪着裴落星,一甩手就要打下去,冷司晨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我不许你伤害她!” 他语气里的坚定更加让杜惠心生气,“你居然还敢护着她!”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护着谁护着!”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她不要我!”杜惠心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你在玩我么?” 你太欺负人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她不要我!”杜惠心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你在玩我么?” 这些天的相处,约会,都是假的! 冷司晨眸光暗光浮动,慢慢松开杜惠心的手。 承认,意味着以后的麻烦。 不承认…… 他的眸光不由得转向了裴落星,“一个男人,背后总会有些女人的,这很正常。” “正常?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居然同时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叫正常?冷司晨你太欺负人了。” 看着她气冲冲的跑向前,冷司晨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裴落星光洁的侧脸上,“你满意了。” 裴落星皱眉,什么叫她满意了? 这男人想什么呢? 以为自己是故意那么说的? 拜托,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看来这年头,说实话的确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品德,会遭人恨的。 不过,杜惊雷怎么不回她的短信? 也不跟他姐说冷司晨的事? 想到杜惠心刚才是哭着跑开的,她心里不由得一紧:杜惠心不会真的喜欢上了冷司晨吧。 转头,看着冷司晨朝公司里走去的背影,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男人真的有魅力吸引到杜惠心? 怎么看,都是人渣一个好吧。 来到收发室,裴落星的目光一下子被桌子上放着的一篮水果给吸引住了,红的苹果,黄的梨,紫的葡萄… 种类之多看得她眼花缭乱的。 “谁的水果啊?” 虽然在她的位置上,可终究收发室不止她一个人,而且水果篮上也没有放字条说是给谁的。 她也不敢贸然动。 “叩叩叩”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裴落星惊得转头看去,但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纸盒子,裴落星记得她见过他的…努力的想了会儿,她惊道:“赵副总。”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正奇怪中,赵副总忽然冲她微微一笑,“我要走了,所以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要走?”裴落星的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纸盒子上,“你要去哪儿?” “我被解雇了,所以……这是我名片,虽然不管用了,不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裴落星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看了看,不敢相信的抬头,“你为什么会被解雇啊?” 赵刚摇摇头,很是莫名其妙的一笑,“给我你的名片好吗?我们做个朋友怎么样?” “我的……名片!我哪有名片啊,小人物一个。” “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 “裴落星,我叫裴落星。” “裴落星!”赵刚努力的记了一下,微笑着抱着纸箱缓缓退出房门,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我记得你说过,你跟总裁没有关系。我想再问一次,是真的吗?” 裴落星愕然。 “好了,我明白了!”赵刚若有所思的走了。 裴落星则愣住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也奇怪,这个赵刚被解雇了,干嘛跑来跟她说? 他们很熟么? 蓦地,她忽然想起被她当成玩笑的话:那我可以追你咯! 他不会来真的吧。 女人,别去惹麻烦 蓦地,她忽然想起被她当成玩笑的话:那我可以追你咯! 他不会来真的吧。 想着,裴落星拿起桌上的一个空杯子准备去休息室接点水喝,却看到走廊里三五个女同事抱团在八卦。 “听说了吗,你们听说了没有,赵副总居然走了啊!” “我们都看到过了,还用你来说。” “赵副总那么能干的一个人怎么会被解雇了呢?没天理。” “你小点声,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是艾莉森?” “要是她的话,赵刚能被解雇吗?他可是被老板亲自解雇,赵副总肯定是得罪了老板身边的人。而艾莉森可不是老板的人。” “说的也是。那在我们公司里谁是老板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 她们应该不会是在说她吧! 裴落星略皱着眉头,拿着水杯逃也似的离开。 在这偌大的公司里从来都不缺美女,帅哥,而冷司晨身边应该不止她一个女人的。 所以,裴落星,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慢着!” 又是一条修长的美腿伸了过来。 裴落星记得在赵刚门口也见到过这样一条穿着黑色蕾丝无限诱惑的长腿。 不去当腿模真可惜。 “你有什么事吗?” 裴落星抬眼看着她,这个女人身上的干练让她觉得压抑。 “她们说的那个女人是你对不对?” “呃?”裴落星转动着眼珠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因为你,所以赵刚才会因为一件衣服被解雇。” “啊……”有人还会因为一件衣服被解雇?那是什么衣服,价值多少?上百万还是上千万? “别在我面前装,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话音未落,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她们身后响起,“艾莉森!你在干什么?” “我去工作。” 她就是艾莉森! 裴落星目送她高挑的背影干脆的离去,回头看向说话的男人,“赵刚的解雇是不是真的跟我有关系?” “你想太多了。这只是正常的换血而已。”冷司晨口吻淡淡的,显然是在避重就轻。 “因为一件衣服…就因为衣服你解雇了他?为什么?”裴落星困惑极了,“现在所有人都在说……” 冷司晨眸光稍黯,不悦的打断她,“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问我。” “我只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去找艾莉森,她肯定知道对不对?” 裴落星说着就走,然而刚转身,手臂就被他大力的抓住,被拉着走进了不显眼的角落,“女人,别去惹麻烦。” “我没有。” 她只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罢了。 “赵刚走的时候也怀疑他的解雇跟我有关系。”所有的一切迹象都表明这并非空穴来风。 “他来看过你!”冷司晨眯起的眼里有着闪亮的火光,警惕地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你很在意吗?”裴落星冷冷反问。 “裴落星我警告你,以后离除了我之外的男人远一点,否则逮着一个我就解雇一个。” 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语,裴落星只觉好笑,“那好啊,你干脆把员工全都换成女人。 嚣张的人是你吧 “裴落星我警告你,以后离除了我之外的男人远一点,否则逮着一个我就解雇一个。” 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语,裴落星只觉好笑,“那好啊,你干脆把员工全都换成女人。 最好你也去做变/性手术,这样就真的没男人了。” “你……”冷司晨气恼的瞪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既然你做不到就不要来限制我!” 裴落星昂扬着头,无所畏惧的直视他眼中的的愤怒,哪里还有一点点的畏惧和恐慌! 她变了。 “你这两天好像越来越嚣张了。” 先是在杜惠心面前说那些让他为难的话,再又是现在的无所畏惧,怎么,他这才稍稍收起对她的凶狠暴躁,这个女人就不知死活的开始暴露本性了! “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 好,他什么时候对她好过! “嚣张的人是你吧,你踩到我的脚了!” 某人惊得跳开,瞧她龇牙咧嘴疼痛的样子,他低头,眸光关切的看着她的脚,“怎么样,疼不疼?” “在你一只脚上压上几十斤你试试。”裴落星现在都不敢去碰,只是依依呀呀的喊着。 “你不早说。” “我以为你是故意的。”所以,她哪里敢说,说了只怕依着他的性格会更加使劲吧。 恶魔就是恶魔,这么可以奢望可能变成天使。 “你蠢驴啊,我什么时候干过这么幼稚的事!”故意踩她的脚,这是三岁小孩才会做的吧。 她怎么可以觉得自己会那么弱智? “你吼什么!” 他把周围人的目光全吸引过来了啦!真是。扭头,裴落星头也不回的朝收发室走去。 无奈她的一只脚疼的厉害,哪里有冷司晨走得快。 “那些水果你要记得吃。” 听着他从身边走过时悄然说的话,裴落星只觉意外,这丫的动作可谓是神速,不是在生气么,怎么又给她送水果? 真是个怪人。 搞不懂。 在收发室的日子简单到可以用无聊的来形容。 裴落星每天都觉得闲的要命。 所以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一个星期后,她悲催的发现自己胖了。 “我吃饱了。”放下碗筷,裴落星努力的不去看餐桌上摆放着的各色美食,起身就走。 “才那么几口就饱了!” 冷司晨不敢相信的望着她的背影。 “肚子是我的,我说饱了当然就是饱了。” “裴小姐最近天天念叨着要减肥!”听到阿兰在耳边的轻语,冷司晨勾唇一笑,也就什么也不说了。 这女人…… “蓝医生来了!” 听到阿兰的话,冷司晨抬头果然看到门口出现的蓝雨,放下碗筷他迎了上去,“你倒是很准时。” “你看上去心情不错。”蓝雨浅笑着。 冷司晨笑而不言。 “怎么样,裴小姐的身体还好吗啊?”蓝雨的目光转向在沙发上坐着的裴落星身上,裴落星点点头,“还行,就是伤口的那条疤挺恐怖的。” “知道恐怖,当初就不该去……”想到那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冷司晨的话戛然而止,“蓝医生你好好帮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