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速递》 第1章 送不掉的包裹 在我二十四岁的时候,我已经被八家企业炒了。? 我失业了。 我是搞计算机程序编程职业的,也就是程序员。用的是最为老的******计算机,也只会使用最繁琐的vc++编写软件。但别的企业都更换了最新的液晶电脑,以及visua1studio软件编写,这种电脑与软件我压根就没有接触过,也玩不转。 与我一样的,还有我的大学同学,马奇文。这个家伙比我还要可怜,据说有十几家企业不要这个家伙,更甚至每家企业都口出狂言,任何一家企业都不会接受马奇文这样的程序员。 男人二十不悔,三十当立,一连多次的挫败压在全身,让我继承了我父亲的田地,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苦命生活。 某日我去镇里买化肥,无意间现了在农业站墙壁上贴着的小广告。 我以前在大城市里上学,经常看到有人在墙壁上贴小广告,无非就是包小姐,各种办证。要不就是高价买精,某某产品治性病。 真正吸引我的目光的,是一张普通的a4纸,上面写着征聘启事。 全民通快递(化名)公司现招聘快递员两名,要求年龄不限,男性最佳,白班夜班轮流,待遇丰厚,地址沙家沟北城老区北门路1o4号,联系人庄先生,联系方式184…… 我心中寻思着,我是个写程序的,这和快递员八竿子打不到一着,要不要去应聘。??如果不去应聘,那就得面朝黄土背朝天,心中一横,抱着试试的态度,去了沙家沟。 沙家沟,是我们镇北面的一个小城市,人烟稀少,不过有钱人遍地都是,一眼看去全都是开奔驰宝马的,距离我们镇很远,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在快递公司里,我找到了负责招聘的庄先生,他看起来四十多岁,拜顶,戴着一副金属框架圆眼睛,低着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时不时的出嘿嘿嘿的笑声。 见有人进来,立马把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走过来跟我握手。 坐定后,庄先生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过快递员吗?”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叫唐佳乐,没有做过快递员的工作。” “哦?没有做过快递员?嗯,我想想!”庄先生打量着我,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样吧,试用一个月,试用期工资18oo,工作8个小时,白班夜班轮流,包吃住,也可以回家吃喝。你考虑一下。” 庄先生的语气给我一种教书先生的感觉,像我们这些农民,一个月上哪儿有18oo块大洋,顶了天能有1ooo就不错了。再者来说,农民的作息永远都不是固定的,8个小时也只能在梦中想想,我当下就要点头应允,谁知庄先生又说了句:不过有几点你得注意一下。 我点头:“嗯。你说。” “你必须要准时送达快件,慢一分钟都不成!快递签收后,顶多五分钟就得离开,然后返回。返回的路上,如果有人让你送快递,不准。快递如果没有人签收,不准带回来。还有。”庄先生指着一扇铁门,语气凝重的说道:“那扇门,除非是在要求的情况下,永远都不要打开。更不允许吸烟喝酒赌。” 我点了点头,感觉这几件事情都十分的合理,不过在合理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对,没有人签收的快递不能带回来,难道要丢掉?不过,看着庄先生那坚毅的深情,为了不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点头说句明白。 庄先生沉吟了片刻,良久,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我,说道:“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今天就可以上班。这是宿舍的钥匙。” 在办公室里领了一套白色的工作服,我先回了一趟家,和父母说明了情况,带着衣服被褥来到了全民通快递公司。 在宿舍刚把床铺打理好,庄先生打来电话,说是有一份快件,很着急,让我送过去。我穿了工作服,拿了快件,离开了快递公司。 快件是个大箱子,长约两米,高约六十公分,宽约四十五公分,像极了家电中的冰箱。箱子怪沉,里面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单号上也没有说明,只有收件人的地址,没有联系方式。地址是玫瑰小区4单元1o4号。 接近七点,沙家沟的每一条街道人流多了起来,道路两侧全是烧烤摊位,我骑着电动三轮车,驶向了玫瑰小区。沙家沟我也算是熟悉,不过还好有地图,庄先生又说要在半个小时之内送到,时间有些赶,道路又有些堵。 进入玫瑰小区没多久,我就看见四单元的楼下挂着白幡,我也没太注意,毕竟死人的事情,也算是常事。扛着箱子,上了楼,来到了1o4号门前,敲了敲门,模仿着那些快递员的口吻,蹩脚的说了句:“有快递,请出来签收一下!” 可过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出来签收。 庄先生说过,这送不出去的快件是不能带回去的,现在又没有人来签收,让我一下子有些苦恼了。而且,快递单是需要上交的,我又不能带回去。 又敲了敲门,还是无人开门。 而1o4号的隔壁,有人出来了。是一位老大爷,这老大爷面色阴森,从门内露出个脑袋,看了我两眼,又看了看身边的箱子,咳嗽了一声,阴森森的说道:“别敲了!这户人家早就不住这里了。” 我一愣,掏出一支烟递给老大爷,笑嘿嘿的问道:“老大爷,那你知道这户人家去了什么地方吗,我是个送快递的,公司规定,要在限定的时间内送到收件人的手中,我这……” 老大爷刹那面色苍白,左右看了看,要我附耳过去。 我虽然不解,但还是附耳过去。 “小伙子,你可是全民通快递公司的?” 我愣了愣,不过还是点点头,又问老大爷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大爷的面色更是变了,指着那个箱子,又指了指1o4,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劝你,还是辞掉这个工作吧,这碗饭,不好吃啊!” 老大爷说完这话,慢吞吞的推开门,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绕着箱子看了两圈,指着箱子,说道:“这快递单上,不是有代签吗。老头子我就做次好人,帮你签了这快递,回去后一定要辞掉这个工作,不然的话……惨啊!” 惨?我有些不明白,问老大爷,老大爷又不说。不过,只要有人签了这快递,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三分钟就要半个小时了。 老大爷签了快递,我又帮他把箱子搬了进去,这才下了楼骑着电动三轮车,回到了快递公司。 庄先生还没有睡下,正在门店内等着我,见我回来,让我进去洗洗手,回去休息吧。 我应了声,把快递单交给了庄先生,正要回宿舍,忽然,庄先生的惊叫声吓到了我,我快的折了回去,只见庄先生呆滞的站在原地,双目死死的盯着电动三轮车。我有些不解,也看向了那三轮车。 在三轮车上,有着一个箱子,长约两米,高约六十公分,宽约四十五公分,白色的快递单还贴在箱子的正面。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看向了庄先生的手,在他的手中还握着快递单。 “你确定,这快递送了出去?”庄先生面色阴沉,转过身看向了我。 我愣着点点头,说:“是啊,确确实实送了出去,而且快递单也在你的手中。” 庄先生迟疑的看了一眼快递单,又递给了我,说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眯着眼看向庄先生手中的东西,竟然,竟然是一张,白纸! 第2章 神秘的证件 一张白纸? 这份快递,可是有人签署的,我记得真真切切,老大爷的名字叫做李文凯,他在签署的时候还和我说这名字的游来。§ ?? 我看着庄先生,心想,这庄先生莫不成是在和我开玩笑?只是,那快递真真切切的摆在电动三轮车上,我的眼睛总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这……庄先生,我是真真送了出去,不过。”我顿了顿,心中一紧,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那户人家不在,是隔壁的一个老大爷签的快递。” 庄先生怒色的瞪了我一眼,快步走向电动三轮车,面色更是煞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着我急道:“你现在,把这快件再送一次。现在车多,一定要在十分钟内送达。” 我想不明白,不就是一份快件嘛,这都已经七点了,路上的车又非常的多,前往玫瑰小区至少需要十五分钟的车程,庄先生又让我再送一次快递。 我想要询问几句,庄先生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夹子,让我装好,回去后打开夹子,把里面的东西在房间的东南角点燃,灰烬不要立刻扫除干净。又说,自己要去处理什么事情,必须要离开了。 将快递再次送到了玫瑰小区,四单元1o4号依旧没有人,而隔壁也没有人,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了小区的物业管理,让他们签收快递。回去后,按照庄先生所说的,虽然对于这些事情我想不透,不过还是照样做了。 连续一个月,全民通快递一份快件都没有进入,一切都变得十分的平淡,反而不像是一家快递公司,至于像什么,我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个月的试用期很快就度过了,不但没有被辞退,反而被录用了,至于正式公司,每个月3ooo人民币,五份快件加5oo人民币。我大喜,这种天降横财,简直是世间少有。庄先生更是介绍了三个老员工。说是老员工,其实只是三个在全民通快递公司混吃混喝的富家子弟。 第二天下午,全民通快递公司来了一份快件,收件地址也是玫瑰小区四单元1o4号。 赵德胜把快件检查了一遍后,嘿嘿笑着说道:“哥们,晚上有空没,去玩玩?” 赵德胜的家中很有钱,据他说,他来到这个地方上班,只是为了体验生活。而他口中的玩玩,其实就是去找小姐,用赵德胜的话来说,有钱就得潇洒,潇洒就得放炮,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和另外一个叫做瞿帅的快递小哥白了赵德胜一眼,而后则是拿着快件,送往了玫瑰小区。 1o4号一直都没有人,瞿帅说,像这种没有人签收的快件,最好的办法就是找物业,让他们送去,也少了我们不少的麻烦。 送完快件后,赵德胜并没有在门店内,瞿帅说有事情,要先回去了,并叮嘱我七点要早点儿锁门,灯也不要忘记关了。 我应了声,此时刚过五点,外面的人烟也逐渐多了起来,只是沙家沟这种城市,很少有人来送快件,倒是有些不合情理。现如今,谁不会在网上买东西,谁不需要邮寄几份快件。 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仓库的门,出一声声咔、咔、咔的声音,声音有些毛毛的,我冒着头看了一眼,心中好奇。庄先生说,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是决不能打开仓库的门。 我不再搭理,掏出一支烟正要点一根,又收了回去,因为在这一刻,隐隐约约间,我好似听到,那仓库中好像有人在说话,窸窸窣窣的,很模糊。?¤? 我愣了愣神,迈着小步子走了过去,透着门缝向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有着什么东西。 “啪!” 一个冰冷的东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刹那,我的汗毛孔全部竖了起来,额头上溢出豆大的汗珠,身子僵硬在了原地,向后瞄了一眼。 没人? 我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小唐,你说,在这仓库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东西。” 突然。赵德胜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吓得心中咯噔了一下,拍着胸脯,向后看去,赵德胜站在门前,透着门缝向着里面看去,他的身子有些僵硬,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我松了口气,说道:“我怎么知道。庄先生又不让我们进去,你这不是成心的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赵德胜微微扭过头,呆滞的看着我,问道。 我愣了愣神,“这里面有什么,和我没关系,我不想丢了这工作,你想知道,自己进去看,可不要牵扯上我。” 赵德胜点头应了一声,转过身,木讷的看着仓库的门。 我觉得有些奇怪,这才半个小时没见面,赵德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让我有些不适应,又有些,奇怪。 我看了几眼赵德胜,向着椅子走去,摸出手机,正在把玩着,在我的眼前,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猛地抬头,赵德胜正站在我的面前,木讷的看着我,又走开了。 我暗骂了一句有病吧,便不再搭理这个家伙,继续看着手机。 十分钟后,赵德胜从门店外大摇大摆得走了进来,丢了一堆碟子在桌子上,奸笑道:“怎么样小唐,这可是我摸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了片儿,一起看看?” 桌子上摆着的,无非是一些苍老师波老师的影片,我白了赵德胜一眼,说道:“你可别,这玩意儿我不爱看,要看你自己去看。” 我低下头继续把玩手机,片刻都没有听到赵德胜的声音,抬起头看了看,只见赵德胜呆滞的站在原地,木讷的看着一个方向。我眉头紧锁,这赵德胜今天怎么回事儿,神经兮兮的。 用手在赵德胜的眼前摆了摆,喊了一声,“赵德胜,你看什么呢,这又没什么美女。” “小唐,仓库的门,是你打开的?” 赵德胜的声音有些阴森,我身子一抖,快的向着身后看去,那一扇铁门已然被打开一半,里面黑漆漆的。 我心中大怒,立即说道:“赵德胜,你玩的可过火了。庄先生过问来,我可说是你小子打开仓库的门的。” 赵德胜的脸色大变,骂道:“他娘的,我刚回来,这仓库的门,怎么可能是我打开的。奥对,我走的时候,还和你说,一定要照看好门店,可别出了什么刹那,我还想问是不是你打开仓库的门的。”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我?不对,当时那快件来的时候,我和瞿帅去送快件的,留下的可是赵德胜,怎么可能是我,我阴着脸,问赵德胜,是不是看错了。 赵德胜顿时怒了,指着我的鼻子,说什么如果他看走眼了,就一个月不看片。 冷汗,唰唰的落满了额头,我咽了口口水。不对劲,赵德胜之前说,他出去买片儿了,也就是说,在我和瞿帅送快递的时候,门店是没有人看着的,而我们回来后,也只有我一个人在看着店。换句话说,十分钟前,赵德胜并不在门店内。 我哆嗦着身子,说道:“赵德胜,十分钟前,你在什么地方。” 我开始害怕了起来,如果十分钟前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赵德胜,那会是谁,难不成会有两个赵德胜?如果有两个赵德胜,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赵德胜愣了愣,他说,自己在来的路上。 我指着仓库的门,哆嗦着身子,说道:“赵德胜,十分钟前,我看见你站在仓库的门前。你又说不是你,这……” 赵德胜的脸色也变了,他快的摇着脑袋,问我,要不要进去看看,万一仓库内丢了什么东西,我们可都是要完蛋的。我吸了口凉气,说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赵德胜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向着仓库走去。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门店外面开始变得黯淡了下来,冷风吹了进来,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不免开始害怕了。顾不上那么多,跟上赵德胜,进了仓库。 赵德胜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一圈,仓库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只是,在一面墙上,好似挂着什么东西。赵德胜打着手电筒,一份证件映入我和赵德胜的眼中。 第3章 马奇文的死亡消息 证件类似营业执照,没有标码、没有户主,只有楷体所书写的‘全民通快递有限公司’字样。 “小唐,这东西你看得懂吗?”赵德胜指着证件的右下角,问道。 我眯着眼看去,在那个位置,有着一行小字,很模糊,似乎是四个字。我摇头,说:“不知道。赵德胜,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古怪吗,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赵德胜很是鄙夷的瞪了我一眼,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在仓库内看了一圈。除却那份神秘的证件之外,在仓库内,还有一扇铁门,铁门上了锁,贴着封条,赵德胜看了这封条片刻,又将我叫了过去,问我看不看得懂这上面的东西。 封条上的字符,像是梵文。我说看不懂,这像是梵文。赵德胜沉吟了片刻,便不再出声了。 我在仓库内转悠了两三步,一般而言,快递公司的仓库会有很多的东西,胶带、纸箱、裁纸刀片等等。 “铛、铛、铛、” 突然,自门店传来几声声响,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七点了。 我叫了赵德胜两声,仓库内并没有赵德胜的回声。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了一圈,赵德胜的身影不见了,仓库的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 冷汗,从我的额头上冒出。这该死的赵德胜,该不会将我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了吧?庄先生说过,不准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仓库,现在仓库的门已经打开,赵德胜又跑路了,这责任就会落在我的身上,我心中恶寒,难不成是被赵德胜算计了? 拉了两下把手。 打不开! 我心中更是一凉,这下可是真的完蛋了,现在已经七点零三分,快递公司规定,晚上七点是要准时关门的。 也就在这一刻,从铁门上,隐隐约约传来一种声音,刺啦刺啦的,像是有狗在用爪子挠铁门。我心中一禀,贴着铁门听了听,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对! 那个声音,并不是从铁门上传来的,而更像是从铁门后面传来的。 我看着铁门,心中有些犹豫,是打开这铁门,或者是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就当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铃声将我吓了一跳,我看了一眼,是条短信,马奇文来的,问我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 我觉得有些奇怪,我和马奇文已经有很长没有联系了,这家伙今天找我,该不会是有事求之与我吧。回了短信,这短信却布出去,我心中一凉,之前的满格信号在这一刻竟然全部都没有了。 我心中更是着急不已,如果还有信号,我可以给瞿帅打个电话,让他给我打开仓库的门,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机会了。¤ ? “小唐,你还站着做什么,得出去了,一会被庄先生撞见,我们可都得玩完。” 赵德胜的声音,忽然传入了我的耳中,我向着仓库的门看去,赵德胜正站在门前看着我,要我快些出去。 我愣了愣,刚才仓库的门不是没有关闭了吗,难道是赵德胜良心现,想要放我出去? 我应了声,抬腿出了仓库。刚走出仓库没多久,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马奇文的来电,刚接通,对面就传来马奇文的咆哮,“唐佳乐,你在做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想要造反啊。” 我和马奇文说,之前在忙,没听见。又问马奇文找我什么事情,马奇文说,自己现在在沙家沟,问我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 马奇文一般约人出去,都是有目的性的,我问马奇文找我有什么事情,马奇文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就是不说,嘟囔着只要我去了,就告诉我。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应了下来,给赵德胜打了声招呼,便回了宿舍,洗了脸换了身衣服,看了看时间,便出门了。 与马奇文约在沙家沟的一家名为老马小菜馆见面,我推门进去,马奇文正坐在那里一个劲的抽着烟,看起来心事重重。见我来了,将手中的烟头丢掉,一个劲的招呼我,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马奇文抽出一根烟给我,点了几道农家小菜,叹了口气,说道:“小唐,最近你怎么样,我又被一家企业炒了,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我这技术,难道还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吗。” 我苦笑着,心想着家伙八成找我还真的有急事。从马奇文所在的城市,来到沙家沟,少说需要六个小时的火车,一个多小时的大巴,这家伙如果没事情找我,是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的。我直奔主题,问马奇文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马奇文顿了顿,左右看了看,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马奇文,有事情你就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帮你的。当然,别提钱。”我有点小火,呵斥道。 马奇文抿了一口酒,双眼木讷的盯着我,良久,说了一句话,“你相信命吗?” 我愣了愣神,给马奇文满上,问他忽然说这些做什么。 马奇文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没事,只是闲来无事,找我叙叙旧。 与马奇文吃的这顿饭,并不是很顺心,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家伙的身上少了一些东西,但又不知道少的是什么东西。而且,马奇文应付了两三口,脸色就变了,说是自己有事,要先行离开,从裤兜里掏出五张红票,说他请客,就走了。 马奇文走后,我只是简简单单的吃了两三口,毕竟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就让老板结账。这一桌子的饭菜,顶了天也就一百多块钱,又是马奇文请客,我也阔气的没要零钱。 正当我要走出去,饭店的老板将我叫住了,脸色很难看,将两张花花绿绿的东西摔在了地上,骂道:“小伙子,我看你人怪老实,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是来吃人饭的,怎么给我这种东西。我看你也没那么多钱,你给我一百就成,剩下的就当是我请你吃喝了。” 我愣了愣神,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竟然是两张冥币。 “老板,你这可就没意思了。我给你的,可是两张人民币,你去后面拿了两张冥币出来,这算是什么意思!”我也有些火了,不急不慢的说着。 老板见我火,也是傻了,他也不和我挣理,指着我之前所做的餐桌,说我是不是有精神病,一个人吃饭,非得要两副碗筷,还用冥币付款。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我所坐的位置,是南面,而马奇文所坐的位置,是北面。我的碗中只剩下残羹剩饭,而我对面的碗,里面是黑乎乎的东西。我一下恼怒了,跟老板吵了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乍一看,是我父亲打来了。我停止与老板争执,接了电话,就问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我父亲说家中倒是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学校打电话回来,说是学校出了事情,让我赶去学校一趟。 我问父亲学校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让我赶回去,父亲说没听清楚,模糊的听说是一个叫马什么文的死了,学校要进行调查。 我浑身一哆嗦,手机当场掉在了地上,摸了摸口袋,将马奇文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钱全都拿了出来。 三张人民币,全部变成了花花绿绿的,冥币。 我小心翼翼的捡起我父亲,死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马奇文。 第4章 握在手中的眼球 话筒另一头,我父亲先是一怔,片刻之余说道:“你知道了?” 我默不作声。 我的脑袋乱的一团糟,就在几分钟前,我还和马奇文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刚刚分别没多久,马奇文死亡的消息就已经来到了我这里。 我稳了稳心神,让旁边的老板先等一会儿,对着父亲说:“刚知道。我先挂了,有什么事情晚点再找我吧。” 挂断电话后,从兜中掏出钱递给老板。至于马奇文给我的那些冥币我没有丢,我也不敢丢,因为这些冥币给我一种错觉,好似接下来会生很多的事情,至少是与冥币有关的。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与马奇文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场景。 第二天,盯着黑眼圈来到了门店,庄先生已经在等着了,他见我走来,手中的单子递给我,说道:“今天有几个快件需要验收,瞿帅与赵德胜要请假几天,你看着门店吧。我下午要去总公司一趟,快件是明天送达。没睡好吗?上班的时候可不要打盹啊,我可是会扣工资的。” 我点点头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说道:“庄先生,你放心吧,我精神着呢。” 庄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便离开了。 整个上午都没有快件车送货过来,我也没有打盹,但是到了下午就有些扛不住了,眼皮子酸胀,门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模模糊糊了。朦胧中,我察觉到有人拍了我一下,摇晃着脑袋,我问:“谁啊?”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我。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三个多小时。 ? 起身转了一圈,现门店并没有少东西后我这才走向仓库,这才刚走几步,很远就现仓库的门被打开了,不远处还有一辆车。 是一辆货车。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摸起一旁的铁棍向着仓库走去,探着脑袋向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正想着是否走进去看看清点数量,以免有人进入仓库将东西摸走了。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三伏天的日子是很热的,我清晰的感觉到肩膀上的手冰凉刺骨,凉的我全身打了个颤。 我抡起铁棍打下去,可用了很大的力气手中的铁棍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怔了怔,眨巴着眼睛,一张惨白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眼袋黑,眼神空洞无神。 冷汗瞬间从我的额头溢出。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吧?”一个女人从货车的后面走出,迎面向我走来,她说:“你好你好,我们是来送快件的,之前打你们的电话没有人接,无奈只能安排这里的小货车送来。你来签收一下。” 我愣了愣,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心中有些憷。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的脸就好似是死人脸一般,毫无表情,他的身子板也十分的坚挺,好似是从棺材中倒出来的一般。如果他的胸脯没有起伏,任谁都会把他当成鬼的。 我说:“你们,是一起的?” 女人说:“是的。 ? 我们是一起的。你别看这个人长相有点吓人,但他是一个老实人,我们给你们全民通快递公司送了很多年的快件,看起来你应该是一个新人吧。难怪不认识老邪。”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快件单子。” 女人说:“先等等。快件的数量出现问题,你们这里拿到的单子是你们总部提前过来的,我们在装车时给了我们新的单子,又增加了几件快件。可以先对照一下你这里的单号,等会儿再和庄先生核证一下。” 我点点头,进了门店拿出快递单,上面共有六份快件,买的东西我不能说,毕竟这是客户的**,我只是一个送快递的小哥。 拿来单子后,与货车的单子对照一遍后,将六份快件搬进门店,这才打电话给庄先生。核实完毕后,也将剩下的四份快件搬进门店。 女人说:“你们的快件不入库吗?万一出现盗取,这损失可是很大的。” 我说:“庄先生安排的。” 女人狐疑的看着我,思考了片刻,问道:“你还不清楚全民通快递吗?” 我愣了愣,反问她:“我只是工作,需要清楚吗?” 女人的身子一颤,将我拉到了一旁,环顾了四周,小声的说道:“我奉劝你还是早些辞了这工作,这地方,它啊,不……” 女人的话语说到了这里,就闭嘴了。 我心生疑惑,看了她一眼,女人的目光看了一旁。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在看老邪。 足足有三分钟,女人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老邪。 我盯着老邪看了片刻,有些不明白。老邪除却长得有点吓人罢,也没什么好观察的,那她在看什么,且女人的眼睛从未眨动一下。 女人笑了笑,说:“没事儿,你忙吧。我们还要送货,先走了。” 我点点头,正要离开,女人又说:“下次记得在门店里不要乱走,还有仓库的门要锁上,不然我们会反馈给你们公司总部的。这一次就不说了,可没有下一次。” 我说:“好。” 将仓库门关上后,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将门店打扫一遍,将明天要送的快件准备好,也到了五点。关了门,出去吃了饭才回宿舍。 简单的洗漱后,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睡梦中,我看见马奇文拿着一个箱子来找我,他对我说,这里面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他没有办法打开,拜托我将箱子打开,并且将里面的东西交给他。 我一直躲避马奇文,并且问他是人是鬼。 马奇文站在远处,片刻之余,对我说:“唐佳乐,你放心,我马奇文哪怕真的死了也是不会害你的。不然,我请你吃饭做什么。” 我愣了愣,看来马奇文死亡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但是,中国有句老话:人鬼殊途。 马奇文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说的话我能去相信吗? 马奇文有些捉急了,说:“唐佳乐,如果我马奇文是在欺骗你,那么我死了也是要下地狱的。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这里面有一样东西,我把它放在这里,你想清楚了再选择是否打开。如果打开了,就一定要将这个东西给我送来,相信你看到这个盒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马奇文说完这些话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放置在地上的盒子,细想了片刻,虽然对于马奇文死亡的事情很难以接受,但马奇文生前与我的关系颇为要好,也许他说的没错。 我走向那个箱子,这才看清楚箱子的面貌,原来这是一份快件,快件上面还有快递公司的名字,名字是为全民通递,收信人是我,信人是马奇文,但是地址没有。 我拆开快件,有一个气囊包,气囊包中装着一个东西。 撕开气囊包,我的手开始越来越抖了。 因为我看见气囊包中所放置的,是一只眼珠。 我的额头上溢出了豆大的汗珠,随之也被惊醒。 从床上做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模糊间,总觉得掌心怪怪的,好似有什么东西黏在上面。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只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映入眼帘。 这圆滚滚的东西上面有着白色的黏稠状液体,整个手掌都是白色的黏稠状液体,甚至床上都有。 但是,当我定睛看去,那圆滚滚的东西竟然动了一下,好似是一只眼珠转动。 不,这就是一颗眼珠。 冷汗,从额头上开始一点点溢出,自尾骨至后脑勺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大力的甩着手,但是黏在掌心的眼珠怎么都甩不掉,用手去摘也没有丝毫的作用。我的内心开始慌乱了。 第5章 厕所里的拍手声 我的心凉到了谷底。 因为这个梦它太真实了,真实到梦中的眼球都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多种办法都使用了,眼球好似长在了掌心一般。我开始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忆梦中的所有片段。 马奇文在梦中,盒子中有一件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我在梦中将盒子打开了,盒子中有一颗眼球,我惊醒,眼球出现在我的掌心中。 现代有一种说法,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是我对马奇文太过于思念了吗? 我在房间内找了一圈,房门、窗户都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也就是说这颗眼球不是恶作剧。 我又观察了一下,用手捏了捏,并且与我自己的眼球进行了对比,果不其然,在我掌心的眼球是真的。 我不仅想到一个东西:周公解梦。 打开手机查找了一番,周公解梦中对于梦到眼睛且又是死人的眼睛是没有的,那么这颗突然出现的眼球是什么样的寓意?它是不是真的和马奇文有什么关联? 这一夜,我又没有睡安稳,只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会有一种不感觉的想法,这种不安全的来源自那只眼球。 第二天,我又是顶着黑眼圈上班的。? 瞿帅与赵德胜两人请假,庄先生又去了总部,只有我一个人送快件。上午送完六份快件后,中午刚吃完饭整个人困得不行,脑袋里嗡嗡作响,脸红胀,且右手掌心处时不时的有几下异样。 我们送快递的,都习惯手上带着手套,我也不例外。带上手套后,我的右手好似肿了一般,肥肥大大的,样子很是难看。 按照快递单上的时间,要求是今天下班前全部送达,而我手中还有四份快件,这四份快件的地址都不是很详细,只是标记了路口,并且注上几点几点会有人接收。 且这四份快件都很奇怪,地址竟然在同一条街道,之间的距离相差不过几百米。但是,时间竟然是一致的,这就让我有些犯难。毕竟,全民通快递此时只有我一个人,如果将四份快件同时送达是不可能的。 也就在此时,庄先生给我打来电话,他说,有四份快件暂时不要送达,这四份快件有问题,并且叮嘱我千万不要将这四份快件送到仓库,放在门店的东南角足矣。 我愣了愣,不过还是照做了。 今天下午也没什么生意,我在门店内看着店,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朦胧间,我听到了拍手声,这种声音距离我很近,不到百米。 我迷迷糊糊的起了身,揉了揉眼四处看了片刻,都没有看见是谁在拍手,而且大白天的,外面行人也不是不少,指不定是谁闲来无聊拍手的吧。 ?? 也就没去在意,继续趴在桌子上休息。 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这拍手声都没有停止,啪啪啪的声音让我有些心烦意乱,怎么都无法安心的休息。 我站起身在门店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声音的源地,并且在门店的门前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奇怪的人在拍手。 而且,当我站在门店的门前时,这种拍手的声音变得十分的淡,好似走远了一般。 可是,当我走回门店,啪啪啪的拍手声又变得聒噪起来。 我之前在门店内找了一番,并没有找到这声音的源处。但是此时,我可以更加的断定,这个声音的源处一定是在门店内,在一个我所不知道的地方。 我走走停停,根据声音的强弱进行辨别,可当我临近厕所的时候,那啪啪啪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店恢复了平静。 看着厕所的门,我心中开始猜测,拍手声是否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 推开门,我探着脑袋看了一圈,厕所内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想多了? 距离下班还有一小会儿的时间,我把门店打扫了一下,并且按照庄先生所言,将四份快件放置在门店的东南角,锁上门,因为实在是太累了,索性今天晚饭就不吃了,回到宿舍后就睡着了。 深夜两点,我被饿醒了。 想着出去买点吃的,可太晚了,出去吃又有点不实惠,虽然我的月工资蛮高的,但乱消费的话,再多的工资都不足矣败。我在宿舍内找了找,找到了一桶泡面,还有一根香肠,倒入水泡了后,忽然有些尿急。 拿着手电筒,我快的跑向厕所,打开门解开裤袋掏出家伙刚开始排水,寂静的四周开始响起了第一声啪。 这种声音十分的微弱,但我还是听了出来。 我拿着手电筒在四周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见。 提好裤子,正想要离开,忽然肚子开始闹腾了起来。 坐在马桶上,我奋力的释放着,忽然,厕所内又响起了一声拍手声,拍手声距离我很近,好似就在我的身后,或者是身侧,我拿着手电筒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现。 我的心开始有些毛了。 白天,确确实实是听到了拍手声,但是没有找到声音的源处。现在,拍手声又一次的响起,而且可以很断定的说,拍手声的源处就在厕所内。 且,就在此时我所坐的马桶旁边。 我的心,开始砰砰砰的乱跳起来,精神开始越来越紧张。 我的右手,掌心处的那只眼球又开始不停的眨动起来,每一下的眨动都好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挑拨。 我顾不得那么多,三两下擦完屁股,提裤子就要走,拍手声变得越来越聒噪,越来越大声,且每一下都好似十分重的拍击。 拉动门把手,可奈何我用处多大的力气,这门把手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的心,凉了一大截。 在此时,我的脑海中回忆出一部分人对我的劝阻。 他们说,不要在这家快递公司上班了。 但是,这些人都只是话说一半,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上班。我现在,逐渐的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这个地方不干净。 我咬紧牙关,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叫喊道:“谁?究竟是谁?不要装神弄鬼的,我知道你在这里。” 可奈何我叫喊了很多次,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而且,我也无法拉动门把手。 我开始意料到,事情的不对。 第6章 请帮我开门! 没有人! 还是没有人回应我! 我全身的汗毛开始竖了起来。◎?№ №№? 我听过一个故事。这则故事是有关于卫生间的。故事生在一所大学,一名男学生深夜想上卫生间,但是宿舍卫生间马桶堵上了,披上衣服去了公共厕所。那所大学的公共厕所距离宿舍有些远,三伏天的日子可是很燥热的,他擦着汗水进了厕所。 大学城到了晚上厕所里静悄悄的,男学生卯足了劲儿向着厕所内部走着。 厕所里有装灯,但是过了午夜十二点厕所里的灯都会熄灭。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但厕所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他探着脑袋望了望,没有一个人,略微松了口气迈步而进。 这种厕所的结构是一个坑一块挡板,挡板用白瓷砖修建而成。这学生脱下裤子正要蹲下,耳边传来一声‘噗’响,他打了一个激灵,站起身环看四周,没有一个人。 男学生开始慌了,站在坑边环看四周,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刚才的声响不是自己弄出来的,这里又没有人,那会是谁弄出来的? 男学生不敢多想了,毕竟有关于大学闹鬼的事情是数不胜数的。 他蹲下身子想要尽快的解决自己的问题,刚刚拉出了一条,就觉得不对劲了。 ? 好似堵住了一般,如果当真是大便的话,是绝对可以掉下去的。但是没有,他向着身子看去,只见一只血淋淋的血手插了进去…… 我听到这个故事后,连续七八天不敢去卫生间,哪怕是去卫生间,我的眼睛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甚至多次脑补出有东西插进去的画面。 此时的状况虽然不一样,可对于我而言性质是差不多的。况且,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很多人都说,凌晨是最容易生一些事情的时间。 一些,很不乐观的事情。 慌张中,我摸出手机,摁了几下,手机都没有反应,虽说卫生间没有开灯,但在黑夜中人的眼睛是可以看到东西的。 我看见,我手中所拿着的手机有些毛毛的,好似有一只手压在了手机上面。 我记得有人说过,越是遇到坏事的时候,越是需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确保自身的安全。 又再一次的摸了摸门把手,转动了几下,咔嚓咔嚓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清脆的响着,唯独房门没有打开。 突然。 脑袋像是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我心中咯噔一声,立即认识到事情的完全性不对劲。 且,卫生间内开始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这水声好似是噪音,不停的干扰着我的精神。?¤?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承认这不是鬼所为,恐怕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去解释这一切的。 都说鬼怕人,遇到鬼的时候不能大声的叫喊,因为叫喊的时候会泄露阳气,一旦阳气泄露,这个人将会死。 我是个农村人,不相信有鬼是不可能的,但我不相信叫喊会泄露了阳气。在我们唐家家族中遇到了过很多起撞鬼的事例,这些事例都生在我二伯、二叔、奶奶、我爸我妈的身上,他们对我说过,如果真的遇见了鬼,要骂出来,人在侮辱一些东西的时候杀气最重。 所谓鬼怕屠夫,兴许是这样的道理。 我壮了壮胆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声叫骂了起来。 心中不停的打怵,因为我在害怕,我害怕这种做法会没有作用,如果真的没有作用,是不是说我要死在这个地方。 我很害怕死亡,一旦死了那么什么都没有了,我还很年轻,我还有很多的豪情壮志没有去完成,哪怕是缥缈的白日梦。 卫生间的灯开始闪烁了起来,我的眉头也变得紧蹙。 啪! 脑袋又被拍了一下,这一下很疼! “卧槽?”我大骂一声,下半句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胸口闷,眼前的东西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一直到,我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迷糊间,好似有人在拍我的脑袋,我想要睁开眼去看,可用再大的力气都无法睁开眼睛,且手脚都没有了直觉。四周冷冷清清的,唯一有的感觉便是身下的冰冷。 难道,我死了吗? 此时我所在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奥?为什么我去的地方不是天堂?地狱是什么样子的?真想看看…… 我又开始苦笑了起来。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十分钟过后,我开始感觉到我的手脚,眼睛也可以睁开了。 爬起身子,我这才看清楚,此时的我躺在卫生间门前十米处,夜空灰蒙蒙的,月亮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正向着卫生间走去,忽然,一道灯光向着我打来。 我遮着灯光,疑虑的问:“谁?是谁在那里?” “是我。救你的人。” 一个柔弱的声音。 是个女孩子。 我侧耳听去,她的手电筒光度很强,在这种强光下我无法睁开眼睛。我尽可能的不让那些灯光透过手照到我的眼睛,说道:“你能不能把灯关了。” “地狱真美!不是吗?有灯,才会很温暖,为什么要关掉。” 柔弱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浑身一颤……地狱……真美…… 我真的死了?这里是地狱? 我说:“为什么?” 她说:“你该死。” 我说:“我该死?” 她说:“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我说:“什么事情?” 她说:“我不知道。” 我愣了愣,这个人是谁,她想要做些什么。还有,我该死是因为做了不应该的事情,我做了什么事情? 生前,我承认我并非是安分守己的人,但我也没有做出伤害谁的事情,那么这个不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我没谈过恋爱,这恐怕说不上。我不叛逆,是个孝顺的儿子。我不打架,害怕疼痛…… “请帮我开门!” 忽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很是空灵,像是从那个女人的方向传来的。 我愣了愣,遮着灯光问:“你在说什么?” 她说:“那并不是我!” 我说:“那是谁?” 她说:“你不应该做的事情。” 第7章 南坡子大仙 我说:“我不应该做的事情?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已经懵逼了,这个女人想要说什么,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东西。 她把手电筒照相卫生间的门上,款款向我走来。这时,我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模样,她长得很漂亮,淡黄的头散于两肩,高挺的鼻梁,有着一双丹凤眼,樱桃小嘴一张一合,脸蛋精致白皙,双颊微微红。用我此时唯一能赞赏的话便是,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我咽了口口水,有些呆了。 从未谈过女朋友的我,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美丽的女人。但是此时,我也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个女人是谁,这么晚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从我们之间的对话来看,她好似知道我在卫生间生过什么事情。 难道,我在卫生间所生的一切事情,是我眼前这个女人所做的? 我说:“你是谁?” 她看了我一眼,手指放在唇间,让我不要说话。 我疑惑的看着她。 我记得,有一个人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最危险的女人。 我摸了摸衣兜,没有武器,换看四周之后,唯一距离我很近的武器是一根棍子,但棍子却在女人的身后,如果我跑过去,是会惊动她的。 她看着我,嘲讽的笑了笑,轻声说道:“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此时的你我,还在危险之内。”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危险之内?一个不好的预感在我的脑袋中出,难道,眼前的这个女人要对我做些什么?她会杀了我? 她指着卫生间的门,说:“听。§ ? 、” 我眉头紧锁,甚是不解的看着卫生间的门,耳边并没有什么声音。她想要让我听什么? 庄先生并不在门店,整个门店也只有我一个人,我必须要做些什么!顾不上那么多,我快步的冲向那个女人,绕过她拿起那根棍子,双手紧紧的握着,大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来这个地方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么晚了,只有你一个女人在这个地方,我觉得你很可疑!我告诉你,我们快递公司什么都没有,你也别想在我的身上打主意!” 女人面色顿时阴沉,快的将手电筒的灯光关闭,我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我的脸贴着墙壁,她咬牙切齿的对着我说:“你想要做什么?难道你想要害死我们吗?也难怪,只有你这种蠢材才会什么都不懂,不过这也不怪老庄,怪就怪你走错了组织!” 我顿时蒙了,因为我能感觉到,有一把匕顶在了我的脖子上,凉凉的,好似匕扎了进去。 就当这时,卫生间的门出一声声刺啦刺啦的声响,这种声音像是有人在抓门,非常的刺耳。 与此同时,不仅仅是卫生间的门,还有仓库的门,以及门店内的门。 我的心,开始慌了! 这个女人刚才提到了组织,看来,那些说这家快递公司有问题的人是对的。但是,就算此时我想要离开这里,也于事无补了,因为我看到四周开始出现了人。 不。 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人。 但是,这些东西开始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一步步的冲来。 女人喘着粗气,瞪了我一眼,冷声说道:“你在这个地方不要乱动,否则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先杀了你!” 女人的话语刚落,便向着那些东西冲去。 一道白色的东西从天而降,度之快如闪电般,而我所能看见的,便是一团团黑色的东西出现,至于那些所谓的人,消失不见了。 我傻了。 这个女人是谁? 刚才那道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我正向着去问,忽然,察觉到脖子处好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凉凉的,很是不舒服。 此时是九月份,虽说蚊虫已经很少了,但还是有的。我用手拍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蚊子之类的尸体,而那个女人已经开始向着我走来。 她说:“我送你回去。” 我说:“不用了,我又不弱。” 她说:“你很危险。” 我说:“有你在,那才叫危险。” 她说:“或许,我应该现在就应该杀了你。” 我感觉到有一阵冷风吹过,那个女人的目光锋锐的盯着我。 我有些自嘲,正想要说些什么,脑袋便有些昏昏沉沉,整个人变得虚弱无力,险些儿跌倒。 她愣了愣,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面色顿时变得煞白,问:“刚才,你是不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咬了你一口?” 我愣了愣,说:“怎么了,被蚊子咬了一口很奇怪。” 她说:“你快要死了!那不是蚊子!” 我一下子傻了,不过还是嘲讽的说:“不是蚊子,难道是你吗?” 她说:“也不是我!是祸虫!” 我说:“什么虫不虫。你究竟是什么人,现在不要……” 我的话语还未有完全说出口,整个人便跌倒在了地上,全身没有了直觉,甚至我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开始凝结,体温有明显的降低。 如果说此时有风,我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我的身体完全没有了直觉,且是由身心内部所产生的冷意。 她看着我,说道:“本来,你是不应该死的。但是,这是你的命,希望你下辈子能够开窍。” 我想要说话,可我此时一丁点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意识,开始一点一点儿的消退。 迷糊间,我好似摸到了什么东西,圆圆的软软的,并不是很大,但是很有弹性,且有一股暖暖的热气喷在我的胸膛。 我摸着头,有些疼,全身好似被抽空了一般。 睁开双眼,一个妙曼的女人睡在一旁,一双腿压在我的身上。 我愣看了半晌,有些蒙了。 揉了揉眼睛! 他奶奶的,是真的! 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疼! 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如之前所看见的那般! 是真的!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切! 女人微微的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嘲讽的笑道:“醒了?穿衣服,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女人不顾我是否在一旁,开始一件一件的穿着衣服,从未看过眼前风景的我有些蒙了,甚至小弟弟都有了抗争的意思。 我尴尬的咳嗽一声,穿上自己的衣服。 外面已经大亮,因为有四件快件没有地址,所以晚点开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事先我去了一次门店,瞿帅已经在门店坐着了,并且用一种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我有些心寒,快步的离开了。 刚出门店,女人便走了过来,她的步子有些古怪,好似在刻意的忍着某种疼痛。 甚至险些儿跌倒,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最怕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跌倒,愣站在原地。 随之,我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庄重了,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没有昨天晚上。如果有什么事情,可疑打电话询问你的庄先生。” 我刚想要说些什么,这女人冰冷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跑到一旁,我给庄先生打了个电话,得知情况后这才放心。原来,这个女人和庄先生认识,并且说如果她让我跟着她去什么地方,跟着去便是了。 挂掉电话后,我跟着那个女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女人看都未看我一眼,说道:“南坡子。” 我有些傻了,问:“南坡子?你去南坡子做什么?” 她说:“那里有一位大仙在等着你。” 第8章 茶 我愣了愣,有一位大仙在等着我?什么大仙? 南坡子我听说过,是个很小的村子,里面居住的人都是一些年纪较大的人,这些人都是无儿无女的,有的则是从别的村子搬过来的。对于南坡子,一直都是一个迷,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迷,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说:“我在南坡子没什么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人在等着我?” 她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不知道?” 她说:“等你到了,就清楚了。” 一路上,这女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脸色阴沉,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想来也是,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看来是真事儿。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把自己交给一个只是见了一面又说了几句话的男人,任谁都不会舒服。 从沙家沟北城老区到南坡子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南坡子位于沙家沟的南面,小村子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一个小坡。 临近南坡子,我们下了车。 女人带着我走进了村子,村子有些冷清,家畜的叫声也是若隐若现。这女人在村门口转了三圈,这才对着我说:“你站在这里不要乱走动,我去和那位大仙支会一声。记住,除了我谁都不要搭理,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的。” 我点点头,本想着问她我能不能上个厕所之类的,毕竟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让我的膀胱有些承受不了,但是这女人离开的度之快,片刻我便看不到身影了。 我仔细的打量了四周,没有人,这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就走向了一旁的大树,又觉得不合适,又走了几步,解开裤子开始释放多余的水。 正当我释放的正舒坦时,忽然,一只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身体打了一个激灵,手也抖了起来,尿液撒了我一鞋,我也险些儿坐在了地上。 我向后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老人正站在我的身后,微笑着眯着眼睛盯着我,那眼神之古怪,像是野兽在捕猎之前的模样。 我心中一惊,问道:“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儿吗?” 老人家摇了摇头,眯着眼睛笑道:“没事儿,我过来看看是谁。不过啊,后生你倒是有胆量,竟然敢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也是,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你和疯丫头是什么关系?” 我说:“疯丫头是谁?” 他说:“你不知道疯丫头?那你的身上怎么会有疯丫头的气息?” 我说:“老人家啊,我不知道你说的疯丫头是谁,而且我也没感觉到我的身上有女人的气息啊。” 老人家的脸色微微一变,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奉劝你还是别在这个地方了。对你不好。” 我不明白,不过想到自己的下半身还露在外面,就觉得有些尴尬。 老人家似乎看出了什么,笑了笑:“你继续吧。?¤ 记得离开这里,别一个人在南坡子乱走动,对你没有益处。” 我快的走到一旁的大树后面,一边探着头看去,一边撒尿,不过一息的时间,老人家竟然不见了。 我眉头紧锁,左右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位老人家的身影,心中略微有些恐惧了起来。 难道,大白天的也能遇到鬼? 我开始想起了那个女人走之前所说的话了,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正当这时,我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叫喊,应了一声后系好裤子便跑了过去。 她说:“你去了什么地方?我之前没说你吗?” 我说:“不好意思,我去小解了。” 她说:“男人真是麻烦。走吧,大仙在等着你呢。” 我点点头,跟在女人的身后走进了村子。 走的途中,我将之前所生的事情与女人说了一遍,她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并没有多说。 我开始担忧了起来。 我记得有一个人说过,当一个人不告诉你真相时,十之**是想让你去死。 如果,真的如那句话所说,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有危险的呢? 女人停了下了步子,说道:“你进去吧,大仙在等着你。” 我看着女人,又看了看面前的宅子。 这种宅子是最老的土房子,有一面墙壁已经出现了裂纹,大门是一对木门,木门上贴着门神,门梁上挂着一块八卦镜。 我说:“我一个人进去?” 她说:“是的。你一个人进去。” 我看着女人片刻,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南坡子的神秘,或许我在今天就能够知晓。 中国有一句话老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 作为人,好奇心永远都是最强烈的,哪怕这件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况且,此时的事情是与我有关的。 进了门,院子很干净,没有一株杂草,一只懒猫趴在屋檐下正在睡觉。 院子中有一口井,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口井上片刻,便向着大堂走去。 进入大堂,一位老妇人正盘膝坐地,面前放着一盏香炉,一杯茶,屡屡白烟轻飘而起,这是一种檀香,很香,嗅到后感觉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老妇人的双眼是紧闭着的,当我推开大堂门至走近,都没有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老妇人开口了:“坐吧。” 我愣了愣,片刻过后应声坐下,我说:“大仙,您找我?” 老妇人说:“并不是我找你,而是你在找你自己。” 我说:“我不明白,你们说话都是一半一半的,让我听不懂我该做些什么。” 老妇人说:“该做什么,自在你心。” 我说:“大仙,那您说我该做什么。” 老妇人说:“继续下去。” 我很是疑惑,继续下去?老妇人让我继续下去做什么? 老妇人指了指茶杯,说:“喝茶。” 我点点头,拿起茶杯揭开盖子,抿了一口。 老妇人说:“喝光它。” 我看着老妇人一眼,不过还是照做了下去。 一杯茶喝完,我说:“老妇人,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老妇人点点头,说:“把你的杯子倒上水。” 虽然我不太明白眼前的这个所谓大仙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不过还是照做。倒了一杯茶后,我问:“老妇人,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老妇人点点头,说:“喝光它。” 我又是一杯喝完。 接二连三,老妇人一直让我重复着做同样的事情。 我很是纳闷,这个所谓的大仙,她找我难道就是为了喝茶? 第9章 开始与结束 不对。??? ◎№ ? 她让我喝茶,一定是有其他的用意,只是我不明白罢了。我仔细的想了想,能够接二连三做同一件事情的,恐怕也只有做快递员了。 难道,她是想让我继续做快递员? 我说:“大仙,您的意思,是让我继续做快递员?” 老妇人微微一笑,睁开眼睛,说道:“孺子可教。” 我说:“我不明白,那个地方充满了危险,为什么还要让我继续做下去?” 老妇人点点头,说:“命。” 我说:“命?” 老妇人说:“是的。正是因为命。那是你的命。” 我沉思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曾经找过一位算命先生,这位算命先生说我是有大富大贵之像的,未来一定是一位大企业家,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但这只是现在,毕竟对于未来的事情,谁都无法知晓。 但是,让我一直做快递员,这恐怕是不可能的。 虽然说这快递员的工资很高,但我也是一个存在着野心的人,在很多时候部分的东西是无法满足我的野心的。 老妇人说:“小庄没有告诉你我们的事情吧?” 我说:“没有,我什么都不知情。????? ¤” 老妇人说:“嗯。你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我愣了愣,伸出手。 老妇人用拇指指甲抠了一下食指,顿时流出血来。 她的食指在我的掌心上画出一道符,这道符画的度非常之快。 同样,这献血在我的掌心也消失的很快。 我疑惑的看着老妇人,问:“这是什么东西。” 老妇人说:“关键时刻,能够保住你的性命。切记,不要太依赖左手。右手伸出手。” 我的心咯噔一下。 迟迟不敢动一下,因为我知道,在我右手的掌心处有一颗眼珠,这种东西我可没有脸面让别人看见。 老妇人话语刚刚说罢,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我的右手,说道:“你的掌心有东西,快给我看看。” 我的右手抖了抖,掌心开始痒了起来,像是那只眼珠子正向着骨头内部钻,微微的疼痛让我的额头上冒出了丝丝的汗珠。 老妇人看我没有动作,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摘掉我右手上的手套,顿时面色阴沉。 她看着我的右手片刻,问道:“多长时间了?” 我说:“没多久,前几天的事情。” 老妇人说:“看来,我们需要加急步伐了。 ??你出去把风雅叫来,我有事情要交代给你们。” 我点点头。原来,外面的那个女人叫风雅。 戴上手套出了门,风雅正站在门外等候着,见我出来,面色不改的看了我一眼,继续看向远处。 我说:“大仙让我叫你进去。” 风雅看了我一眼,快步走了进去。 我苦笑一声,虽然我和风雅已经有了夫妻之事,但这个人却对我总是不理不睬的。 我承认我并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是对于男人与女人的第一次都很是看重。早上起床时那落红的床单告诉我,那是她的第一次,显然我是要对她负责的。 跟在风雅的身后,老妇人的桌子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两样东西。 一包药,和一个盒子。 老妇人拿起盒子,递给风雅,说道:“这里面有一对古铜戒指,你们二人一人一只,风雅你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唐佳乐你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风雅眉头紧锁,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噎了回去,那一闪而过的沉思瞬间被我捕捉到。 我说:“大仙,我和风雅之间……” 老妇人摆手打断我的话语,她说:“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做事情,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寓意。唐佳乐,这里有一包药,回去后用煎服,切记要完全冷却后服用。可能会有副作用,大概是拉稀,不过没关系,大男人不在乎这些。这药能够缓解你的右手,也能让你右手让我的东西隐藏起来。” 我点点头,对于这位大仙说的话,我开始有些相信了。 并不是因为这药的作用,而是因为风雅。 风雅在接过大仙的盒子后,随之打开,并且戴在了右手无名指上,又将另外一枚戒指递给了我。 可以这么说,风雅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相信的人,或许我也应该去相信。 老妇人让我们坐下,说道:“风雅,你该做什么事,想必也应该清楚了。” 风雅点点头。 老妇人将目光转向了我,说:“唐佳乐,你的问题还有很多。不过,这也只是开始,也代表着结束。” 我说:“开始?结束?我不太明白您说的。” 老妇人说:“之前不明白,不代表之后不明白。一个人的造化,是天注定的。” 我点点头,老妇人所说的话语我颇为些理解。 风雅看了我一眼,说道:“婆婆,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 老妇人点点头,说道:“去吧。” 我说:“大仙,我的问题……” 老妇人看了风雅一眼,说道:“她会让你明白的。” 我点点头。 道别了老妇人后,我和风雅开始回往沙家沟,这一路上我问了风雅很多问题,其中最多的便是我和风雅之间的事情。我的父母年龄越来越大了,现在相亲什么的都需要花很多的钱,虽然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毕竟人家把第一次交给了我,我总是要做些男人该做的事情吧。 但是风雅对于我所问的话题是直接性的不回答,好似这些事情都不是问题一般。 回到门店后,已经快七点了,门店有瞿帅看管,我也没有去门店,而是直接回宿舍。 风雅是跟着我去的,一路上她面色难看,像是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刚把药放好,风雅说:“唐佳乐,你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我愣了愣。 风雅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前天晚上,我并没有救你。” 我眉头紧锁,静静的听风雅说。 原来,昨天晚上我死在了院子中,而风雅在离开后又回来了一次,那个时候是凌晨五点多。风雅见我死在外面并不是好事儿,便把我送回了宿舍,刚把我送回宿舍后,风雅说我好似一只猛兽般扑向了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而且,风雅说我们在一起疯狂了整整一天。 我蒙了。 如果说我死了,那么此时我的是什么?鬼?这不可能,鬼是不能接触阳光的。 活死人?也不可能,这种不存在的东西也是不可能的。 难道,老妇人所说的开始与结束,指的就是刚刚风雅所说的? 风雅重重的叹口气,说:“你还不明白吗?” 第10章 我不要人民币 我说:“我不明白。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是人,我是一个活人。” 风雅看了我一眼,半晌点了点头。 我说:“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吗?” 风雅站起身,说:“好。我走了。有事儿我会来找你的。” 送走风雅后,我躺在床上怎么都无法安心睡下,脑袋中一直都是老妇人与风雅所说的话语。尤其是风雅所说的,那次晚上所生的事情是在前天…… 我快的坐起身子,翻开手机看了看。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手机上所显示的日期是九月二十二号,快递公司总部货来的那天是在九月二十号。 难道说,风雅所说的都是事实?我真的已经死了?我的心开始慌乱了起来,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么此时的我是谁。我摸了摸自己的心跳,心跳还存在着,如果说我死了,为什么还会存在着心跳? 我用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感存在。 我开始对风雅所说的话语产生了怀疑。 思索间,我也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醒来,洗漱完后才回门店。¤ ? 门店内,瞿帅坐在那里呆,我走了进去,说道:“早啊瞿帅。” 瞿帅见我过来,说道:“昨天的那个女人呢,怎么没有陪着你过来,是不是太疲倦了,还在宿舍里休息呢。” 我有些尴尬,说道:“没有,她回去了。而且我们只是认识,没什么关系。” 瞿帅取笑的说道:“是朋友,那看来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我去宿舍叫你的时候,可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啊……” 我说:“你看到了?” 瞿帅说:“是啊,我当时以为你是在宿舍里面看片儿,所以推开门看了一眼,结果却是春宫图。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勇猛,这才来到这里几天,就和一个女人勾搭上了,我都这么久了也没有女人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庄先生至今都没有回来吗?” 瞿帅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拿出一张单子递给我,说:“总部出了事儿,庄先生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对了,下午我要去送快件,这里有几个人要来我们这里邮寄快件,到时候你帮忙处理一下吧。” 我点点头。 单子上共有三分快件,这三分快件中有一份所要送的东西是骨灰盒。 ? 且,骨灰盒要往的地方很远,根据公司总部那边的规定,这种要送很远地方的快件一般都是五天一次的。上一次索要往偏远地区的快件是一天前,也就是说这骨灰盒要放在我们这里四天。 如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或许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备注一栏中明确的写着:骨灰盒不能打开,里面是老人的骨灰。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我知道有人邮寄骨灰盒,但是我不知道有人会邮寄骨灰,毕竟骨灰在中国人的眼中可是很神圣的,不允许其他人玷污。 我说:“邮寄骨灰,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毕竟这种东西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是无法负责的。” 瞿帅摇了摇头,说:“放心吧。公司总部会处理好这种问题的。” 我说:“公司可真是够大胆的,万一骨灰出现了什么问题,人家家属肯定是要疯的。” 瞿帅笑了笑,说道:“我们快递公司在必要的情况下,是会给客户一副满意的答卷的。这种情况可是常有生的,你见过邮寄尸体的吗?只要有人愿意出钱,我们快递公司就能帮忙快递。当然,也是要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邮寄尸体……这种东西我想都没有想过,更别说真的邮寄了。 我不敢和瞿帅再聊下去了,因为逐渐的我现这家快递公司与别家的快递公司不一样了。 别家的快递公司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快件,但是我们的快递公司一个月的快件数量能够赶得上人家一天的量就已经很不错了。 下午,瞿帅出去送快件。 临行前,我特别问了一下那四个快件放在了什么地方,瞿帅说放在了庄先生的办公室里。 庄先生的办公室并不是在门店内,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具体的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 瞿帅离开后半个小时,门店便来了一个女人,她的头很长,散垂在两肩与胸前,遮盖了快半张脸,面色蜡白如死灰,走起路来像是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好似有人在背后推着她一般。 在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东西,是用白色的布抱起来的,从外观来看应该是盒子,但是看到白布的刹那,我下意识的想到了骨灰。 我说:“想要邮寄什么东西,这里有单子,你填写一下。” 她把怀中的东西放在了一个桌子上,用手抚摸了两下,说道:“听说,你们这家快递公司可以邮寄骨灰。” 我愣了愣,有些心寒的说道:“是的。” 她点点头,拿起笔,一笔一划的在单子上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地址。 女人名叫王潇潇,是沙家沟本地人。 等她填写完了地址后,我读了一遍核实了一下信息。 瞿帅在离开前特别叮嘱我,如果有人过来邮寄骨灰,一定要用专业邮寄骨灰的盒子装骨灰盒,不然的话是会搞错快件的。 我把盒子拿出来,让她把东西装好,封箱、贴上快递单。 王潇潇看着我,问道:“快件什么时候会抵达。” 我说:“还不清楚,这个地方有些远,可能要一段时间,不过我们会尽快的。” 王潇潇这才木讷的点点头,掏出钱包,问:“多少钱。” 瞿帅在离开前交代过我,骨灰盒的邮寄费、运险费、以及免检费共是二百三十块钱。我把钱报给了王潇潇,王潇潇共是给了我三百块钱。 我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张五十,一张二十,递给王潇潇。 王潇潇静静的看着我,并没有用手去接。我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钱不对吗? 我说:“找你的钱。” 王潇潇摇了摇头,说:“我不要人民币,你给我更换币种吧。我要,冥币。” 第11章 一双绣花鞋 我心中一寒,说:“冥币?” 王潇潇不再说话了,她转身,向着外面一步步走去。 ` 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这个叫做王潇潇的女孩子究竟是个什么人,好端端的人民币不要,竟然想要冥币。 我醒过神来,快步的赶了出去,当我赶到门前时,已经看不到王潇潇的身影了。 瞿帅从后门走进来,看着我站在门前,说:“怎么了,站在门前做什么。” 我转过身,说:“刚才那个要邮寄骨灰盒的人来了,我找她钱她没要,只是问我要冥币。” 瞿帅说:“不要就算了,沙家沟附加人多了去了。” 我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了。 下午,另外两份要邮寄的快件也送过来了。 瞿帅说明天后面可能有事不在,赵德胜会过来,让我一个人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那个骨灰盒。 我应了声,瞿帅便出去送快件了。 庄先生还有半个月才能回来,还有四件快件没有送出去。我问过瞿帅,瞿帅说,这四件快件不用去理会,只是不能丢,这四件快件会有人过来领的。 临近下班,有一个女孩子走进门店,左右观望了片刻,说道:“我来取快递。” 我转身看去,说道:“姓名。联系方式。” 女孩子推托了片刻,说:“没有。” 我说:“没有姓名和联系方式,我怎么给你拿快件。” 女孩子说:“我知道里面有什么,只需要让我看一看。” 我说:“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毕竟我们也是有规定的。” 女孩子说:“可是,如果我不取快件,回去后我无法交差啊。这位先生,你就让我取了快件吧,我不想被打。” 女孩子说罢,便掀开衣袖,一大块一大块的红印子映入我的眼帘。 我心中一寒,究竟是什么人,会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下手。 看这女孩子的模样,年龄也不过十六岁,身上的衣物多处破烂不堪,如果我不细致的去打量,也不会现她的双眼是红肿的。 我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问问老板吧。” 说罢,我走至一旁给庄先生打了个电话,庄先生在电话中问我那女孩子长什么样。我把大概告诉了庄先生,庄先生只是说了句给她,便挂了电话。 我心中甚是疑惑,庄先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在我认为,快递公司的实名认证是正确的决定,况且很多家快递公司都是这样。庄先生又不认识这个女孩子,至少我的判断是这样的,那么庄先生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过,庄先生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用意。 我说:“你的快件是哪一份,过来看一看吧。” 女孩子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不知道,那我怎么给你拿快件。” 女孩子说:“可以打开看看吗?” 我说:“这是不可能的。” 女孩子说:“我能看一眼吗,或许我知道哪一份快件是的。” 我说:“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 女孩子点点头。我拿出电话给瞿帅打了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把那四份快件送到门店来,有人来取快件了,并且告诉瞿帅,这是庄先生的意思。 瞿帅说等他一会儿,先别急着关门,他半个小时就到。 我应了声,让那个女孩子先坐着歇一会儿,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耐心的等一会儿。 女孩子静静的坐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 我坐在一旁拿着手机,此时已经七点多了,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近期的新闻。有一条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说最近有几个快递小哥死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并且说在其床边现了一双绣花鞋。 我觉得有些好笑,这快递小哥的死竟然和一双绣花鞋牵扯到了一起,还真是蛮有意思的。 二十分钟后,瞿帅开着电动三轮车赶来了,他搬进来四件箱子。 女孩子看见箱子后,走了过来,指着这其中最小的箱子,说:“是这个。” 瞿帅眉头紧锁,说:“这四份快件都没有名字,也没有送货地址,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是你们所买的东西呢。” 女孩子说:“这里面是一双绣花鞋。” 我说:“绣花鞋?” 瞿帅说:“我们不能打开这个盒子,所以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们的东西,我们是付不起这个责任的。” 女孩子说:“这里面确确实实是一双绣花鞋。” 瞿帅说:“庄先生是怎么说的。” 我说:“庄先生让我们把快件给她。” 瞿帅点了点头,说:“那你拿走吧。” 女孩子看了我一眼,说:“请问,有没有刀子。” 我拿来一把裁纸刀,递给她。 女孩子接过裁纸刀,将盒子上面的胶带划开,从里面拿出一双鞋子。 一双绣花鞋。 我一下子愣住了。 瞿帅说:“小姑娘,东西你拿到了,我们也该下班了。” 女孩子说:“好的,我现在就离开。” 瞿帅点点头,让我帮他把另外三个快件搬上车。我应了声,帮瞿帅忙完后,这才关了门。 女孩子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店的门前。 我看着她,有些不明白,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女孩子说:“没事。只是想看看你。” 我微微笑了笑,说自己下班了,要回去休息了。 女孩子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但就是想起来是在什么地方。 回到宿舍后,我躺在床上继续看着之前的新闻。 不觉间,我看到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背影照片。 这张背影照片是某个快递小哥死前所拍的,是个女孩子。 我看着照片片刻,越是看这张照片越是觉得眼熟,好似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脑海中立即想到了之前来到我们门店的女孩子。 我快的爬起身,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给瞿帅,一双鞋子映入了我的眼中。 我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心底。 那是一双绣花鞋。 一双,与报道中一模一样的绣花鞋。 第12章 猫哭丧,鼠点汤 绣花鞋是红色的,上面绣的是鸾凤,鞋子不大,六寸。?- 鞋头正对着我的床。 我把正在阅读的页面调到了那双绣花鞋上,仔细的看着。 果不其然,新闻中报道的绣花鞋与我眼前所看见的绣花鞋一模一样。 我的身体开始抖了起来。 难道,下一个要死的人是我了吗?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瞿帅的号码,将事情与瞿帅说了一遍。 瞿帅让我待在宿舍内不要乱走动,也不要下床,他马上就到。 我应了声,坐在床上不敢动弹,那一双绣花鞋看的我并不是很舒服,血红的布色犹如鲜血一般,刺红了我的双眼。 我连连吸了好几口凉气,都没有平复我此时的心情。 二十分钟后,瞿帅来了。 他看着床边的那双绣花鞋,问:“这不是下午那个女孩子取的绣花鞋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我说:“我不知道,兴许不是的。” 瞿帅说:“不对。这确实是下午我们看到的那双绣花鞋,你看,左脚鞋子内部还绣着字。” 我说:“泷?这是什么意思?” 瞿帅说:“把你看的新闻给我看,也许会有什么现。” 我点点头,把手机递给瞿帅。§§№ 瞿帅接过手机,将里面的内容细致的看了一遍,片刻过后,说道:“应该不会有事,今天晚上我留下来。” 我说:“你明天不是有事情吗。” 瞿帅说:“没事儿。庄先生特别交代,让我们照顾好你。” 我不再多说了。 瞿帅将鞋子收了起来,让我早点儿睡下,我问他怎么不睡,他说他睡不着,不用管他。 我应了声,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朋友圈,这才沉沉睡去。 迷糊间,我感觉到好似有一个人在摸我的脖子,凉凉的,很不舒服。 我用手拍了拍,但是却扑了空。 迷糊着翻了个身,又继续的睡去。 才刚刚睡的舒坦,又感觉到好似有人在摸我的脖子,手开始向着下面一点点的身躯,这种感觉让我一下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快的爬起身,摸出手机照了照,现身边并没有人。我又看了其他的床铺,并没有瞿帅的身影。 穿好鞋子,我正要开门,忽然现那双绣花鞋正放在我的床头边。 我的身子一抖,瞬间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瞿帅的手机号,然而怎么都无法呼叫出去,因为我看见,我的手机完全的没有了信号,是一个小小的叉号。 没有信号,瞿帅也不在宿舍内,那双绣花鞋又出现了,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这是九月天,晚上睡觉不穿衣服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外面是有些凉的。我顾不上穿衣服,拿上衣服打开门就要走出去,然而迎头撞到了什么东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心凉了一大截。 报道中说,那些快递小哥都是死在门前。难道,我这一次是要死了吗? “你这是做什么,衣服都不穿,大晚上的你不怕着凉了?” 瞿帅的声音映入了我的耳中。 我睁开眼看去,只见瞿帅披着一件衣服,正站在门前。 我说:“刚才我在睡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摸我的脖子。” 瞿帅一下子笑了,他说:“我就是去了一趟厕所,看把你吓的。” 我说:“刚才我的手机没了信号,我还以为真的要出事了呢。” 瞿帅说:“去睡吧。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诺诺的应了声。忽然现,我还是很脆弱的,这么大的一个人,还需要别人来保护。 刚坐到床边,我一下子想到了那双绣花鞋,我低头一看,床边哪儿有什么绣花鞋。难道是我看花眼了?我问瞿帅:“瞿帅,那双绣花鞋呢?” 瞿帅说:“怎么了。” 我说:“就刚才,我在床边又看到了那双绣花鞋,还以为是看错了呢。” 瞿帅眉头紧锁,起身去找那双绣花鞋,顿时脸色大变,问:“你说,你刚才在床边看到了那双绣花鞋?” 我说:“是啊。就在我的床头边。而且,我睡觉时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脖子,不然我怎么可能会醒。” 瞿帅说:“没事儿。可能是被猫狗给叼走了。” 我看着瞿帅,觉得有些奇怪。我们宿舍是不可能有猫狗进来的,窗户和门都是死死的关闭着的,猫狗也进不来。我想了想,只要那双绣花鞋不见了,比什么都要好。 刚躺下,外面忽然一声猫叫,吓得我直接做了起来。 我看着瞿帅,瞿帅摇摇头,说没事儿,早点儿睡吧,不要给自己施加精神压力。 我点点头,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脑袋中不停的浮现出那双绣花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 果不其然,外面开始响起了一声声婴儿的哭叫声,这哭叫声颇为渗人,听得我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说:“瞿帅,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吧。” 瞿帅说:“没事儿,外面是猫叫的。” 我说:“猫叫?这不应该吧,我们家也养过猫,但是从未听过猫的叫声是如此的凄惨。” 瞿帅说:“你不放心的话,我带你出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穿了件衣服和瞿帅出了门。 外面空荡荡的,耳边只有婴儿的哭叫声,便没有了其他的东西。 我说:“我们找找这声音的来源吧,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瞿帅点点头。 顺着声音,我们一点点的寻找着,这声音并不是在我们快递公司内的,而是在外面。我们来到了门店前面的柏油路,两侧的路灯将四周完全的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在门店的对面,隐隐约约好似有什么东西趴在地上,不是一个,像是一群。 声音的源地,也正是那个地方。 我说:“瞿帅,那里有东西。” 瞿帅点点头,小声的说道:“别出声,我们过去看一眼。不要惊扰了他们。” 我应了声,跟着瞿帅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顺着路灯,我现趴在地上的,竟然是全身毛是黑色的猫。 那只猫正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犹如一个活人在哭丧一般。 我愣了愣,正当我要问瞿帅的时候,又一个较小的东西映入我的眼帘。 那是一只老鼠。 老鼠的嘴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向着地上吐着。 瞿帅怔了怔,说:“猫哭丧,鼠点汤!” 我愣了愣,有些费解,就问瞿帅那是什么东西。 瞿帅说,这是一种丧礼仪式,在出殡的前一个晚上,这些东西是要在晚上做的。所谓哭丧,也叫做喊魂,是告诉死者所要走的路在什么方位,而点汤又叫做引路。 瞿帅问我,现在是几点钟。我说十二点。 瞿帅眉头紧锁,重重的吸了口气,片刻说道:“快走!要出事!” 第13章 第二个取快件的人 我俩敲定主意,这就准备回去。 ?? 可刚一转身,便看到门店前站着一个人,朦胧的月色下,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手中好似拿着什么东西,很长。 他好似看见了我们,正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缓缓赶来。 “现在该怎么办。”我问瞿帅。 瞿帅摇头说:“静观其变。” 我俩往门店的方向走起去,那人往我们的方向走来。 可正当我们三人要碰在一起的瞬间,我和瞿帅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向着我们走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双眼瞳孔白,他的手中持着一把唐刀,唐刀上沾满了鲜血,上面还有一撮撮白色、灰色的毛,不知道是谁的。我和瞿帅赶紧闪到一边,把路让开。 在他的左手手腕处还有一条红色的系带,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向他的时候总觉得阴冷十足。 我俩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男人,直到他走到了马路的对面,这才稍稍的缓了口气。 “那个男人该不会是什么杀人犯吧?”我问瞿帅。 瞿帅摇头,说:“不知道。反正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心里一阵阴冷。” 连瞿帅都感觉到了阴冷,这此中定是有了蹊跷。` 我和瞿帅多留意了一眼,那人走到了马路的对面停了下来,转过身向着我和瞿帅看来。而后转过身向着西面走去。 回到宿舍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人是谁,为什么手中会有那样的一把刀。 我知道杀人犯,但是杀人犯的眼睛并不是这样的。尤其是那把刀,刀上沾有白色和灰色的毛,这些毛很是细短,不像是人身体上的。难不成白色的毛是头?这么想也不对,那毛太细了,细的有些看不清。 本来因为绣花鞋的事情我就已经够头疼的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越想越头疼,索性直接蒙头睡觉。 翌日,瞿帅将我叫醒,吃了点早饭,就匆匆的赶往门店。 我们是从门店的后门进入的,刚打开门店的门,我就看见马路对面围满了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说:“瞿帅,马路对面好似生了什么事情。” 瞿帅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说:“我过去看看。你先收拾门店吧。” 瞿帅应了一声,继续收拾门店。 我走过马路,挤着人群走了进去。§ ?? 当我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时,我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我竟然见过。 而且,正是昨天晚上我们所看见的那个人。 我立即赶了回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瞿帅,问问瞿帅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瞿帅眉头紧锁,看了我一眼,又向着外面看了一眼,问:“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我说:“是啊。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的。刚才我听几个人说,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且看样子已经死了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是谁丢在这里的。” 瞿帅点点头,便不在多说了。 我心中开始有些着急了。 我是农村人出身,这样的事情我可没有遇见过,莫说是遇见过,即便是碰见类似的事情我都乐意躲的远远的。 瞿帅顿了顿,说:“你先把这几个东西对一下件,我出去一下。” 我说:“你要去什么地方?” 瞿帅说:“宿舍。” 我应了声,接过瞿帅手中的单子,继续忙活着。 片刻,瞿帅从宿舍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事儿,说现在要走了,等下赵德胜就回来,并且让我叮嘱赵德胜,把另外三分快件拿过来,今天可能会有人来取。 我愣了愣,问瞿帅是谁来取快件,瞿帅只是说赵德胜清楚,让我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可以了。 我应了声,心中还是忐忑不安。 昨天晚上我们可是碰见过那人,虽说他的生死和我们没有关系,但是这个人我们见过一次,生怕会因此而与我们牵扯上关系。 半个小时后,赵德胜赶来,见我一脸愁色,笑道:“我们的小佳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和我说说,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我苦笑一声,说道:“不是哪家姑娘,只是最近遇到了好多的事情。” 赵德胜‘哦’了一声,说:“那应该就是火气太大了。行吧,哥就行行好,今天晚上带你去逍遥快活去。我可告诉你,那里的姑娘个个可都是大腕,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微微一笑,说:“别说笑了。对了,瞿帅让我告诉你,把放在庄先生那里的另外三份快件取过来,你取过来来吗?” 赵德胜点点头,面色有些难看,说:“取来了。等下你和我一起去搬。对了,你没遇到什么怪事吧?” 我说:“什么怪事?” 赵德胜看了我两眼,又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心中有些疑惑,总觉得赵德胜在隐瞒着什么。 我说:“赵德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赵德胜愣了愣,大笑道:“瞧把你吓得,能有什么,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没看见不远处有人死了吗,据说啊,这是医院丢失了七天的尸体,真不知道是谁,竟然盗窃了尸体,还给丢在了这个地方。” 我眉头紧锁,医院丢失了七天的尸体?那个人早就死了?这……我和瞿帅昨天晚上可是还看见这个人自由走动的,难不成赵德胜是在吓唬我的? 正当这时,门店外走进来一个人,这人身穿一身黑,披头散的,看不清面容。 赵德胜快步的走了过去,说道:“取件?” 来人点了点头,赵德胜问了他名字和手机号,然而那个人并没有说话,好似在看着我。 这目光有些阴森,让我身子有些哆嗦。 赵德胜又问了几句,那个人才反应过来,半晌才说了一句:“没有。” 赵德胜又问了一番,那个人说要取的快件什么都没有,并且要取得是三份。 我眉头紧锁,一个人取三份快件?而且都是没有名字没有地址没有手机号的快件,这怎么都无法让别人不去乱想。 我多留意了两眼,忽然觉得这个人的有些眼熟,好似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尤其是他的那一双眼睛。 第14章 半截手指 透过丝,我现这人的瞳孔略微白。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顿时想到了昨天晚上我和瞿帅遇见的那人。 冷汗,顿时布满了我的额头。 我大叫了一声“赵德胜,别动!” 赵德胜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了一跳,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指着那人,颤颤巍巍的说道:“你知道马路对面死的那个人吗?” 赵德胜眉头紧锁,说:“唐佳乐,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马路对面死了的那个人。” 我说:“马路对面死了的那个人,我和瞿帅昨天晚上遇见了。他的瞳孔白,像是得了一种怪病,左手系有一条红色系带。你再看看这个人,他的瞳孔也白,左手……左手的系带呢?” 也就在刚才,我看到他的左手有红色的系带,但我再次看去时,那条红色的系带不见了。 那人微微一笑,向着我走来,说道:“小兄弟怕是认错了人,我这双眼睛打小就这样。至于你说什么红色系带,我从来都不会带这种东西。” 他在靠近我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向着我弥漫而来。 我眉头紧锁,盯看着他片刻。 这人总是给我一种感觉,他不是活人。 “唐佳乐,你不要闹了,这个人没有问题的。?¤ 放心吧。”赵德胜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看着赵德胜,这才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的心里面总是有些不安稳。 赵德胜让我陪他将另外三个快件拿进来,并且交给他。 为了安心一点,我特地跑出去看了一眼,马路对面早已经收拾干净了。不过,地上有一撮撮毛,我将其收好后回到门店,然而那人早已经离开了。 我问赵德胜,“赵德胜,那个人走了?” 赵德胜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儿,神经兮兮的。” 我说:“赵德胜,你听我说,那个人有问题。我和瞿帅昨天晚上看到他了,他……” 赵德胜阻断我的话语,说:行了,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对了,你看着门店,我要出去一趟。 我应了声。 接下来的两天,我心里面总是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生,而且,是关于那四份快件的。 第四天,上午十点,门店进来两人。 这两人,正是之前的小女孩和两天前来的那个男人。 赵德胜迎前而上,问:“邮件还是取件。” 两人异口同声说邮件。 我愣了愣,快的跑出后门叫来瞿帅,告诉瞿帅前两天的那个男人又来了。 之前的事情,我也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瞿帅,瞿帅的反应很是平静,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但当瞿帅听到那人又回来了,脸色突然大变,快的跑回了门店。 赵德胜正在进行询问地址,这两个人好似对于地址一窍不通。 瞿帅说:“赵德胜,你跟我过来一下。” 赵德胜愣了愣,见瞿帅脸色有些古怪,便跟着出去了。 我问瞿帅我要不要跟着出去,瞿帅摇摇头,让我先弄清楚这两个人要把快件邮寄到什么地方。 前前后后问了这两人几次,这两人好似对于我的问题完全不感冒般,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有说。 片刻,瞿帅与赵德胜回来。 瞿帅说:“唐佳乐,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先回宿舍一趟,帮我拿一样东西过来,在我床铺下面。” 我说:“瞿帅,你们……” 瞿帅说:“是一个红色的木盒子,巴掌大小。” 我应了声,只好跑一趟。 来到宿舍后,我找了一番才在瞿帅的床铺下面找到了那个红色的木盒子。 不过,我也找到了另外一样东西。 绣花鞋。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之前,我问过瞿帅绣花鞋的去向,瞿帅说这双绣花鞋他拿走了,并没有留在宿舍内。 但是此时。 忽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 我心中一紧,正要爬出去,一双裹了白布的脚映入我的眼帘。 废除裹脚的说法不一,虽说现代还有人裹脚,但我可以断定,沙家沟是绝对没有一个女人会裹脚。 我眯着眼打量着那双脚,又看了看一旁的绣花鞋,仿佛这双鞋子的主人正是不远处的那双脚。 我心中开始寒,因为那双脚像极了宫廷剧中那些宫女们的脚,它太让人感到害怕了。 那双脚,开始向着我在的方向走来,我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动了起来,度非常之快。 走到瞿帅的床边后,那双脚就再也没有动过了。 我趴在地上不敢动,生怕惊到了这人。 忽然,那双腿微微的弯曲了一下,像是要趴在地上看床下面。 冷汗,不停的溢出。 我脑补了无数个画面,看到的都不是一个活人。 而是电视剧中那一张张古朴的脸,流血的脸。 一张,死人脸。 “唐佳乐,我让你取个东西,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门外,响起了瞿帅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我向着门外看去,真希望能够看到瞿帅。 果不其然,走进来的确确实实是瞿帅,而我也松了一口气。 可我等了数秒,瞿帅在进来后就不再说话了,如同一具尸体般站在那里。 我向着一旁看去,那个裹了脚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想了想,既然是瞿帅的声音,那么我走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况且此时又是大白天。 刚刚露出个脑袋,就看见一个塑料模特站在门前。 我完全爬了出去,正当我要跑出去时,那个塑料模特出一声声清脆的咔咔咔的声响。 我眉头紧锁,静静的看着。 那个模特忽然动了一下,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整个模特完全炸开了。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忽然觉的屁股下面好似有什么东西硌了我一下,我用手去摸,软软的湿湿的。 拿起来一看,只见一根半截手指映入我的眼中,手指还在不停的向下滴血。 一丝丝的冷风吹过,我哆嗦着身子,耳边响起一声声沙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动。 第15章 出殡的前一天 我低头看去,一条手腕粗的花纹蛇向着我爬来。◎?№ №№? 这条蛇的口中不停的吞吐着信子,双目死死地盯着我。 它把我当成了猎物。 这是我第一个念头。 我知道,如果此时我有什么动作,那么这条蛇就会向着我扑来。 花纹蛇有没有毒我不知道,但是我打小就害怕蛇,讨厌蛇那可以各种摆动的身躯。总之,看见蛇我都要走的远远地。 但是,此时是在宿舍内,我想要跑出去是不可能的。 它太大了,大的让我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我想要叫喊,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叫喊。 我甩了甩拿着的半截手指,那条蛇的目光随着我手的摆动,脑袋也开始摇晃了起来。 我下定决心,要用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救我一命,至少要跑出宿舍。 正当我要将半截手指丢出去的刹那,一双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这是一双残手,少了一根手指。 我身子一哆嗦。 还有别人? 宿舍内怎么会有其他人? 我瞬间想到了那个裹了脚的人。 我微微的向着后方看去,只见一张冰冷阴森的脸正在盯着我。 不,她看着的,是我手中的手指。 我不敢动弹了,这种前后夹击的感觉并不好。 那个女人看到我的在看着她时,竟然笑了。 这种笑容让我毛,阴森的让我身子一下子软了,想要使出力气都变得有些虚幻了。 正当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 当我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后,我一下子怔住了。 进来宿舍的女人,竟然和我身后的那个裹了脚的女人一模一样,我有些蒙住了。 “别动,否则你会死!”门前的女人说道。 我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女人说:“闭上你的嘴!” 我不敢说话了。 因为我能感觉到,在我身后的那个裹了脚的女人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用力了,肩膀处的疼痛让我想要叫喊,但是一丁点的声音都叫不出。且,冷汗不停的从我的额头上溢出,身体各处开始有了酸胀的感觉。 我只感觉到眼前有一道白光快的闪过,整个人被丢了出去。 迷糊间,好似有一个人把我抱了起来。 耳边,响起了风雅的声音。 我睁开眼,现自己正依靠着一棵树,身边是风雅,风雅正在盯着我看。 我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风雅说:“你中招了。” 我说:“中招?什么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风雅说:“有东西把你引到了这里。№” 我说:“这不可能!从门店回到宿舍的这段路并不是很长,怎么可能会把我引到这种地方!” 我打量了四周,这里是一片小树林,四周全是杨树,不远处还有着一个小坟包,坟子已经被扒开了,一个半截手指在坟子的边缘。正对着我俩的,还站着另外两个人,一个背对着我们,一个正对着我们。 在我看清楚正对着我们的那个人时,我的身子一哆嗦。 之前那个裹了脚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个已经腐烂的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已经腐烂的人还会在这种地方。 “风雅,天雷符还有吗?”背对着我们的人说道。 风雅摇了摇头,说:“之前使用的,是最后一张。” 背对着我们的人说:“该死!我根本就不是这种僵尸的对手,她太难缠了!真不知道是谁创造出了她。” 风雅说:“确实。被天雷符击中竟然还没有死,看来真的是要有大事生了啊。” 背对着我们的人说:“风雅,你们快走!这里我顶着!” 风雅说:“你再忍一会儿,相信用不了多久,瞿帅他们就会赶来!” 我眉头紧锁,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什么僵尸不僵尸的,难道这是在拍电影?但是,当我听到瞿帅的名字后,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蒙在了谷底,好似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 而在他们的对话间,我好似听懂了一些,这些东西太快了,我想要去抓住,但我最终抓到了,只是空气。 我说:“瞿帅?你们都是什么人?” 风雅说:“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说:“你们也不是人?” 风雅愣了愣,便不再说话了。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风雅不说话,是不是默许了我说的? 我有些坐不住了,我怎么都无法去想象,生活了一个多月的瞿帅和赵德胜,包括庄先生都不是人。 风雅拍着我的肩膀,说:“这些事情,我们无权告诉你。等庄先生回来后,一切的答案都会告诉你的。” 我不再说话了,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愤怒?是离开?还是…… 有些时候,我开始在想自己一开始所做的决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但是后来,我才明白了那句道理:是对是错,在于你做出的决定。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只见瞿帅和赵德胜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跑来。 瞿帅的右手拿着一柄木剑,左手端着一个罗盘,像极了电视中所演绎的道士。 瞿帅看到我后,本想说些什么的,但还是闭上了嘴。 至于赵德胜,他跑在最后面,背着一个大箱子,里面好似有很多的东西,等来到我们身边后,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去擦额头上的大汉。 风雅说:“这次多亏了唐佳乐,否则我们也无法引出这个家伙。” 瞿帅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随之,他的目光放在了左手的罗盘上,看了片刻,,眉头紧锁,面色不正,说道:“我们中计了!” 风雅一愣,道:“中计了?怎么回事儿?” 瞿帅说:“这只僵尸只是一个阴谋,是想要引诱我们出来的。真正的幕后人并不在这里。” 风雅说:“那你的意思是……” 瞿帅沉沉的点点头,转过身便向着来时的路跑去。 赵德胜见瞿帅跑开了,先是一愣,而后大骂了起来,说瞿帅没人性,这才刚到就要走。 背对着我们的人快的折了回来。 我这才看清楚,这个人是前段时间来门店拿快件的女孩子。 正当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父亲打来了。 我接通电话,父亲和我说,马奇文明日下葬,问我有没有时间过去坐坐。 我这才想起来马奇文已经离开了我,和父亲说我等会儿就过去,便挂了电话。 风雅看我脸色不好看,问:“没事吧?” 我摇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又收了回去。 风雅说:“手机给我。” 我愣了愣。 我不知道,这一群东西究竟想要做什么。我有了辞职的念头,在全民通上班的,包括与全民通有关系的,都不是人,我一个大活人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继续的苦熬下去。 我并没有交出手机,而风雅看向我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奇怪。 但我最终还是服了软。 毕竟,我和风雅是有过夫妻之事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风雅接过手机,输入了一串数字,说:“有事情,就打电话给这个人,他会帮你的。” 我应了声,风雅等人则快的离开了。 至于我,我并没有回门店,出了树林后我则是打了车,去马奇文那里。 第16章 马奇文的笔记本 一路上,我的脑袋中都是之前所生的事情。? 我想不明白,明明我所去的方向是宿舍,为什么最终我会在一片小树林中,以及,瞿帅、赵德胜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风雅会认识他们,从他们之间的谈话来看,他们好似认识很长时间了。 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月前的事情。 第一次送快件,那个老大爷说的那番话开始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 全民通,这究竟是一家什么样的快递公司,为什么他的一切制度都与其他的快递公司不一样。 我心中暗自做下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弄明白,。 马奇文并不是和我一个省,他的家是在隔壁省,坐火车需要半天的时间。此时已经接近十二点,沙家沟虽然富豪多,但同样穷人也不少,一直排队到下午两点,我才买上了火车票。 到了隔壁省,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马奇文与我一样,都是农村人出身,不过他的家境要比我富裕很多,家中是做养猪场生意的,每年大约会有十万左右的纯收入。说起来,我也有些同情马奇文,马奇文与我的年龄相仿,年纪轻轻的就走了,这对农村家庭来说是一个较为沉重的打击。 我不敢怠慢,先是赶往马奇文所在的市区,找了家宾馆住了一宿。 马奇文是第二天出殡,按照农村的习俗,这个点大约是在点汤。§§№ 而且,即便我去了,马奇文的家中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他的父母会没有太大的心情招待,我也不想去麻烦人家。 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早早的起床,穿戴整洁后这才赶往马奇文的家。 马奇文的家我是知道的,当年一起上大学时我去过他的家,曾经有一段时间帮马奇文喂过猪。他的父母也很热情,但那只是当初,与现在不能做成对比。 进入马奇文的村子,哭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鼻子一酸,想想大学在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兄弟就这么离我而去了,任谁也不会好受。 我擦了擦眼泪,虽然对于几天前看见马奇文的事情还记在心中,但是我听过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是在我的老家,是一个老大哥讲的。 当天夜里,老大哥起床倒水,并没有开灯,但是,模糊见好似看到客厅有人站着,老大哥吓了一跳,急忙的打开灯,客厅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随之,老大哥接到了电话,是医院打来了,说他的父亲刚刚去世…… 我不知道这种传说在以前是否有过,但有人讲过,这是老人对自己孩子的思念,只是想要看自己孩子最后一面。 马奇文曾经和我说过,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最怜惜的人是我。当时我听到马奇文的话语后,只是推了他一把,说自己没有那方面的趣号。` 但是现在来看,前几天我所看到的马奇文,应该是一个思念体。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快步的走向马奇文的家。 马奇文家门前已经站满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 是宿舍里的老大和老四。 老大见我过来,丢下手中的东西快步的跑了过去,一拳头打在了我的肩膀上,满脸泪痕的问:“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是不是没有接到通知?老二临走前一直都在念着你的名字。” 我沉默了。 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有说。 老四跑过来拦住了老大,安慰道:“我们都知道你和老二的关系,现在老二走了,你过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 一步一步的向着马奇文的灵堂走去。 我的脚步很是沉重,刹那间,泪水压抑不住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扑通一声,我跪在了马奇文的灵前。 看着灵位上那张黑白照片,我想要笑,我想要大喊,想要让那个我叫了四年的胖子站起来,哪怕只是动动手,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也好。 但是,人死如灯灭。 所有的伤心话,都伴随着我手中的火纸进入了火盆中,化为了灰烬。 马奇文的父亲拍着我的肩膀,面色沉重,仿佛有很多的话语要说。马奇文的母亲则是在一旁哭泣。 上午是怎么过去的,我不知道。自我看到马奇文的灵位那一刻开始,我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只是呆愣楞的坐在马奇文的棺椁旁,一点一点的向着里面烧着火纸。 一个小女孩的哭泣声惊醒了我,她的手中拿着一个胖大白木偶,木偶不大,但是很胖很胖很胖…… 我走了过去,问道:“小妹妹,你哭什么啊!” 小女孩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哭泣道:“大白,我的大白不说话了,他不说话了……” 我的身子一颤。是啊,大白不说话了,马奇文也不说话了。 我抚摸着女孩子的脑袋,轻声的说道:“放心吧,有一天他会再次说话的。” 小女孩擦了擦眼泪,眨巴眨巴眼睛,问我:“真的吗?大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马奇文哥哥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再次说话?” 我的心一阵刺痛,手也顿了顿,片刻,含泪点点头便走开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年龄越小,对一些的事物都充满着期待。 我也真希望自己能够和这个女孩子一样。 下午一点,出殡的前一息。 来帮忙的人将灵棚拆掉,马家的亲戚中比马奇文小一辈或小两辈的磕完头,烧完火纸,马奇文的棺椁这才被抬了起来。 一路上,我沉默不语。 老大和老四在我的耳边说了很多,还有一些同班同学也在安慰我,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想静静,静静的陪马奇文走完这最后一段路程。 正当这时,抬棺的八个人停了下来,说出事儿了。 我快步的走了过去,问生了什么事。 一个抬棺大汉说:你看,这个地方有东西。 尾棺的一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且在里面好似有东西。 我愣了愣,总管跑了过来,将夹缝中的东西取了出来,吓得当场坐在了地上,手中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本笔记本。 我弯腰捡起,打开一开,里面全是马奇文的字迹。 总管说:“这,这是谁干的?” 我说:“总管,这怎么了,不就是一本笔记本吗?” 总管看着我,焦急的说道:“我们临行前可是检查过的,棺材都是好的,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这个夹缝里怎么可能会有笔记本。而且,死者的东西我们昨天晚上就已经全部烧了……” 第17章 常说起的那个他 这些农村习俗我还是知道的,虽说马奇文和我并非是一个省,但因为靠的比较近,对于丧礼还是略微有些一样的。§ ?? 不过,此时我的心思都在那本笔记本上,我在想,究竟是什么人,会将这样的笔记本塞到了棺材尾棺,并且还敢在尾棺上开一个眼。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我一直在灵棚内,并没有看到古怪的人进来,即便是有人进来,尾棺太过于显眼,且他的手中无论如何都是要拿着工具的,譬如说斧头。但是,斧头在劈下去的刹那是会造成声响的,我就在棺材的旁边,从头至尾都没有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 总管说:“起棺,不能耽误了时辰。” 我看着手中的这本笔记本,又一次的回到了人群中。 老大和老四看我手中拿着笔记本,老大说:“三子,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不敢打开。 老四焦急的问:“三哥,你倒是打开来看看啊,说不定我们都能知道在三哥的身上会生什么。” 我说:“先别着急,等回去后再看。” 老四说:“三哥,难道你不想知道?” 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老大说:“老四,别问了,三子自有他的理由。” 老四本想再多问几句话的,老大都已经开了口,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记得,马奇文并没有写日记的爱好,从这本笔记本的封面,立即里面的大概内容来看,这里面估计都是马奇文写的日记。我也很疑惑,马奇文在这本笔记本中都记录了什么内容,我和他生活了大学四年,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他有写日记的习惯。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墓地。 下葬仪式很简单,村子里一些壮汉过来搭手。先是在墓穴的东南西北四个角各点一把火纸,火纸燃尽这才下棺,长明灯、白米饭,全部放置在头棺的位置。棺材上会放置一把木弓,三根箭矢。 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我曾经问过老一辈的人,他们说弓箭的作用是为了提防盗墓贼。 待陪葬品烧的七七八八后,所有人这才全部跪地,磕了头。唢呐班的音乐也走到了尾声。 这并不是下葬的最后结局,下葬是分为两种的。男性带着工具埋葬,待埋葬的时辰结束,家中的妇人将用水壶煮好的水饺带到墓地。我接过一个妇人手中的水饺,陪着马奇文吃完了最后一餐。 回到马奇文的家中后,马奇文的父母已经在招待帮忙的人了。下葬结束后,丧礼也走到了尾声,最后一桌宴席吃完后也就没了什么事儿。§ ?? 我坐在桌子上一丁点儿的胃口都没有,事先与老大老四约定好,今天晚上去市区,找一家宾馆,好好的看一看笔记本中都记录了什么内容。 正当这时,我看见马奇文的家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向着里面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人的装饰很奇怪,大热天的穿的很厚,身上穿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打了滚,头上满是土。 老大看我神情怪异,问我:“你在看什么呢。” 我指着门外,说道:“你看。” 老大向外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他快的扭回头,喘了口大气,说道:“刚才那个人的身影,为什么那么像老二。” 我点点头,说:“只是没有他胖。” 老四哆嗦着身子,放下筷子,说道:“你们,可别吓唬我啊,我胆子小。” 老大说:“可能是我们看错了。” 我说:“希望是这样。” 老四险些儿哭了起来,“三哥,你可别吓唬我,你们都是知道的,上大学那几年就我胆子最小。” 我拍着老四的肩膀,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吃完饭,我们并没有在马奇文的家中逗留,与马奇文的父母说了一些话后,和其他一些前来的同学匆匆赶回了市区。 开了房间后,我和老大坐在床上,老大看着我,我把笔记本拿了出来,放在了床上。 老大说:“三子,你不是说老二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本笔记本。” 我说:“不清楚。当时还好我机灵,并没有让太多的人看见。不过那个总管看见了,希望他不会多说什么。” 老大点点头,农村人最为忌讳的便是死者的东西。 再没有钱,也不要去碰死者的东西。 老四哆嗦着身子,说道:“没有开空调吗,为什么会这么冷。” 老大拿着遥控器,将空掉的温度开到了最高,让我翻开笔记本,看看里面的内容。 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我和老大都没有合眼,正本笔记本也被我们看的七七八八了,至于老四,这个家伙在大学的时候就怂,陪着我们到了十二点,就睡着了。 老大说:“这个笔记本并没有什么问题啊,只是一些家常,还有一些琐话。” 我摇摇头,说:“不对,马奇文在笔记本中提到了一个人。” 老大说:“谁?” 我说:“我不清楚。这里面前前后后说了六次关于那个人的事情。老大,你好好的回忆一下,大学四年中,马奇文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老大想了片刻,摇摇头。 “有一次晚上我起夜,看到二哥还没有睡觉,他正在说梦话。” 正在我老大费解的刹那,老四开口了。 他微微的抬起头,声音冰冷的继续说:“他提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周立。我当时看了二哥一眼,他面色狰狞,嘴角打怵,我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上完厕所后,二哥忽然出现在我的背后,像是疯了一般的要来打我……” 老四的话语说到了这里后,就停了下来。 我和老大开始着急了,老大说:“你倒是接着说下去。” 老四的嘴角微微一抽,哭了起来。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你哭什么啊。” 老四说:“当时二哥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救你,但是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已经死了!” 我身子一哆嗦,这些话从老四的嘴中出来,听的有些毛。 我开始在脑海中不停的回忆着关于周立这个名字。 记忆中,确实有一个姓周的男人,是马奇文提起来的,但是不叫周立,而叫周凯峰。 第18章 老四死了 我看着老四,问道:“为什么现在才说起。??” 老四颤抖着身子,说:“二哥不让我说。他说,如果我告诉你们,我,我就得死!” 老大说:“老四,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比如说老二经常在其他人面前提起的人,三子你也好好想想。” 我点点头,开始竭力的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记忆中,马奇文在朋友面前经常提到的人,貌似只有我了,除此之外我也记不起马奇文还会说起谁。当然,还有那个叫周凯峰的,但是提前的次数我用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清。 一时间,房间内又恢复了寂静。 片刻过后,老大说:“在我的记忆中,老二提起最多的人,只有你,三子。”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了。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马奇文在笔记本中多次提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是周凯峰还是我。而且,‘那个人’和马奇文死亡是否有着很大的关联。 马奇文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最明白,这家伙就算是遇到再困难的事情,都不会有寻死的想法。 我问:“老大,马奇文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老大想了想,摇摇头说:“我不清楚。§§№ 在我赶到的时候,马奇文已经被封入棺材中了,之后我就没有在马奇文家中多逗留,至于后面生了什么,老四最清楚。” 我说:“老大老四,你们有谁看见过马奇文的尸体。” 老大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只是我的一个大胆猜测,毕竟我们三个人中没有人看见过马奇文的尸体。 老四支支吾吾了半晌,说道:“我看见过。” 我向着老四看去,老四的脸色很是难看,嘴唇白,瞳孔无神。 老大急忙问道:“老四,你看到了马奇文的尸体?我怎么没有看到。” 老四说:“那天晚上,我们回到市区后,我就想起我的手机落在了马奇文的家中,又折了回去。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是个毛月亮,虽然朦朦胧胧的,但是月光很亮很亮。我赶到马奇文的家中时,他的家里没有一个人,我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我,马奇文家中养的大狼狗不但没有叫,反而很是平静的趴着。?◎?§ 不仅仅马奇文的家中是这样,其他人家的家中也是这样。” “在我走进去时,马奇文的棺材已经被撬开了,棺材板放在了一旁。我胆战心惊的向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赫然躺着马奇文的尸体。但是奇怪的是,尸体并没有腐烂的迹象。八月底九月初的天气虽没有七月天那么热,但气温居高不下。正当我要去寻找手机的时候,我听见棺材中有一声声轻微的咳嗽声,这种咳嗽的声音我很熟悉,那就是马奇文的。” “我走了回去,向着棺材中看了一眼,马奇文的胸脯不停的起伏着,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上顶。我被吓傻了,慌慌张张的跑了回去,不敢在村子里面逗留,打了出租车就回到了宾馆。那天晚上,我睡得并不是很安稳,一直到了快天亮我才睡下。但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有人来到了我的房间,等我醒来后,现桌子上放着我的手机。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在房间内找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找到,我总不可能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吧。” 我和老大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大问:“老四,你真的没有看错?” 老四郑重的点着头,说道:“我没有看错。难道你们还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将老四说的话语整理了一番,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我说:“现在不早了,这些事情等明天再说吧。” 老大和老四离开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久久都没有睡下。马奇文的笔记本被我一次次的拿起,一次次的翻开,又一次次的放下。我真希望马奇文能够在这本笔记本中留下一些什么,但我找了一通后,都没有找到重要的讯息。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瞿帅打来的。 瞿帅问我在什么地方,为什么离开没有和他说。 我把事情告诉了瞿帅,只是没有告诉瞿帅今天晚上老四所说的那一段。瞿帅让我一个人不要乱跑,并且早些儿回去,有些事情要交代给我,问问我有什么样的想法。 我应了声,挂掉电话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没多久便没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并不是很踏实,一晚上连续的醒了四次。我是个睡觉很死的人,即便是天塌了我都未必能够醒,当然,如果有人叫我的话,我是有可能会醒来的。 在这四次中,我起床开了灯看着房间,没有现任何人,这才继续睡下。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被一阵阵嘈杂的声音惊醒。 老大在门外不停的拍着门,很是焦急的叫喊着我。 我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衣服给老大开了门,问他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着急。 老大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不,不好了!老四,老四,老四他……” 我眉头紧锁,说道:“老四怎么了?” 老大咽了口口水,说道:“老四死了!” 我一惊,站了起来,一脸不相信的说道:“老大,这种玩笑可不好笑。昨天晚上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着老四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老四怎么可能会死。你就别说笑了。” 老大看我一脸的不相信,说道:“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刚才我去叫老四起床吃饭,可敲了很多下门,都没有人回应我。我试着开下门把,门并没有上锁,当我进去后,老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瞪大了双眼看着天花板,嘴也长得很大。当我走到老四的身边时,现老四已经没气了,身体都已经软了。” 我心中暗叫不好,拉着老大向着老四的房间跑去。 如老大所说的那般,老四此时躺在床上,瞪大着双眼看着门的方向,嘴微微的张着…… 我眉头紧锁,问道:“老四并不是看着天花板啊……” 第19章 尸体神秘消失 当我走入老四的房间时,我现老四的目光并非是看向天花板的,而是看向门口。 老大听到我的话语后,向着老四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老大说:“不对!我现老四已经死亡时,老四是看向天花板的,他的嘴并没有那么小,有这么大。” 老大说着,长大了自己的嘴。 我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报警吧。” 老大点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十分钟后警察赶到了,他们封锁了现场,向我们询问了当时的情况。法医对老四的尸体进行了检查,期间也对我们进行一些检查。 一系列做完后,警察告诉我们,老四已经死亡四个小时了,并且询问我们四个小时之前各自都在做什么。 我将自己当时的情况告诉了警察,至于老大,他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清楚。从老大的状态来看,他好似很紧张。 警察将我和老大带到了警局,录了口供就将我们放了出来。 对于老四的死,我觉得有些奇怪,当天并没有买火车票离开,而是在宾馆又住了一个晚上,并且要求住在老四的房间。??当时并没有立即入住,老四的房间有警察在进行排查。不过我又想了想,决定换一间房间,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住进老四死的房间,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老大与我不同,他离开警局后就买票离开了这座城市。用老大的话语来说,这座城市很邪,邪的让他怎么都无法睡下。 这段时间生了太多的事情,趁着今天不回去我特地的整理了一下。从一个多月前的那一份快件至今,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在我的身上连续生。 坐在椅子上,我的脑袋很是空洞,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去想些什么。这样的状态一直到了深夜两点,我看了看时间,这才躺在床上睡下。 第二天很早就起了床,吃了早饭,一切都好似又恢复了平常的宁静。 我决定,今天买票回去。 老四的突如其来的死亡,地方警局一定会联系老四的家属,虽说我们是和老四一同住进宾馆的,但是我个人认为老四的死和我们没有直接性的关系。 当我来到火车站时,大老远就看见老大站在火车站前,好似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我快步的走了过去,说道:“老大,你没有走吗?” 老大看我来了,慌张地说道:“我,我钱包丢了,钱包里面放着火车票。??而且我手机也不见了。” 我说:“怎么可能会丢,你是不是落在了警局?” 老大摇摇头,说:“这不可能!我走的时候还特地的检查了一下,当时这些东西还在身上。买完票,我吃了点东西在候车厅等车,期间就去了一趟厕所,等到了检票时间时,我才现钱包和手机全都不见了。” 我说:“是不是遇到了扒手。这里面扒手还是很多的。” 老大说:“我去火车站调了监控,监控中并没有人接近我,钱包和手机总不可能不翼而飞吧?” 我说:“别着急。我不知道有钱吗,你可以先用汽车离开这里。” 说着,我从身上拿出钱包,抽出四五张一百块钱递给老大。自从上了班后,我的钱包再也不是干瘪的。 老大并没有借过钱,他哆嗦着身子,颤巍巍的说道:“三子,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生。” 我笑了笑,说:“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啊,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这话刚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这个号码很陌生,我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唐佳乐吗?我们见过的,昨天的陈警官,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聊聊。” 我愣了愣,说:“我在火车站。” 陈警官说:“先别急着上车,我马上叫人过去接你。对了,你的那个老大有没有在你的身边,也有事情要和他说。” 我说:“在的。你们过来吧。” 十分钟后,一辆警车驶入了火车站,一名警员下了车,看见我和老大后,就说:“陈警官让我来接你们。嘿,真是有意思,这次的案子看来是要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我愣了愣,问:“生了什么事情吗?” 警员现自己说错了话,摇了摇头,只是说了句:等见到了陈警官,就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老大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的说道:“三子,我觉得要出事。” 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何,这种感觉在此时变得非常的强烈,而且,我隐约的感觉到是和已经死掉的老四有关系。 上了车,来到警局后,陈警官将我们带进了他的办公室,让我们先坐下,问:“昨天晚上,你们没有生什么事情吧。” 我有些不解,说:“昨天我倒是没遇到什么事情,但是老大他的钱包和手机丢了。” 陈警官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钱包和一部手机,说道:“昨天晚上是我在值班的,这些东西是在死者的口袋中现的。” 老大快站了起来,惊叫道:“在老四的口袋里?这怎么可能,昨天我买票的时候,钱包和手机还在身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老四的身上。” 陈警官摇摇头,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我看了昨天晚上的监控,死者在的房间并没有人进去过。” 我说:“是不是搞错了?” 老大说:“我自己的钱包和手机,我怎么可能会弄错。” 老大说着,拿起钱包,打开后继续说:“你们看,这就是我买的火车票,这上面还有我的身份证,这些东西总不可能错吧。” 我看着略微黑的火车票,火车票像是被火烧了一下般。 我说:“确实是你的。但是……” 老大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傻笑了起来,说:“是不是老四知道我要离开,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事情?” 陈警官笑了笑,说道:“我们不弘扬迷信。这种说法是不能成立的。不过,既然这些东西是你的,那么,还有一件严重的事情要和你们说。” 我说:“陈警官,还有什么严重的事情?” 陈警官点点头,说道:“你们口中的那个老四,尸体不见了!” 第20章 四份快件再次出现 老大再次起身,惊叫道:“你说什么?老四?老四的尸体不见了?” 陈警官重重的点点头,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正是因为你们老四的尸体不见了,我们才通知你们的。? 经过我们的判断,老大你的嫌疑最大。” 我说:“陈警官,你说这些话可有证据?” 我看向老大,老大一脸惊慌的站在原地,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溢出。 陈警官摇了摇头,说:“我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 我说:“警察不都是用证据来说话的吗,没有证据,你怎么说是我们老大做的?” 老大说:“对对对,三子说的没错。” 陈警官微微一笑,说:“我调了那天晚上的监控,唐佳乐你回了房间后,老大就进入了老四的房间,一个多小时后才出来。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足够他做什么的。而且,我们法医经过鉴定,老四的死亡时间是四个小时。” 我说:“现老四死的时候,是早上十点,根据时间的推算,老四死亡的时间是在早上六点。就算老大在老四的房间待了一个多小时,老大出来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剩下的时间老大总不可能再次进入吧。” 陈警官点点头,说:“我明白你想说什么。??? ◎№ ?在医学方面,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人在限定的时间内死亡,如果……” 我说:“陈警官,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都很可笑吗?老大老四和我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大家是什么样的性子,彼此之间都非常的清楚。换句话来说,就算老大和老四之间有什么矛盾,老大也不至于杀了老四。我说的对吗,老大?” 我说完后,将目光转到了老大的身上。 老大一阵慌张,说道:“不对!绝对不是这样子的!” 我愣了愣,老大的这句回答是不是承认他就是杀死老四的凶手? 陈警官快的将身上的手铐摘了下来,正要去烤住老大。 老大无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杀死了老四……” 我和陈警官先是一愣,而此时老大的神情十分的怪异,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老大吸了口气,说:“那天晚上,老四把我带进了他的房间。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一句我至今都没有忘记的一句话。老四说,老二并没有死,老二正在来找我们的路上,他想要让我们所有人都陪着他。?¤ 我是他的第一个,因为老四知道老二部分秘密,这些秘密就算是三子和我都不清楚。那天晚上,那天晚上老四说在三子的房间看到了老二,老二在对着他笑,对着他招手。老四说,那种笑容很是温馨,温馨的太不真实了。” “我以为老四是在吓我,但是老四说,下一个,就是我了。老四说,如果快点离开这里,或许不会有什么事情生,但是我并没有听从,我以为是老四在和我开玩笑。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去叫老四吃早饭的时候,现他已经死了。这不是我干的,别看老四身子骨很是瘦弱,但是老四学了四年的散打,一般人是进不了老四的身的。即便是我也不是老四的对手。” “老四死了!老四死了!老四死了!他的死,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老四说的每一句话。我害怕了,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我只有离开这个地方才能结束这些噩耗。在我正要上车的时候,我现,我的钱包和手机丢了,没有了火车票我就没有办法离开,无法离开这个地方,我的下场会和老四一样,甚至比老四还要悲惨。你们让我走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老大的话语让我和陈警官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警官看向我,说:“你相信他说的吗?” 我点点头,“我相信他。” 陈警官说:“那个老二是什么人。” 我说:“老二在大学时和我们一个宿舍,是一个老好人。几天前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是来参加他的葬礼的。” 陈警官想了想,说:“你们老大还真是有意思。编出了这样一套让人觉得可笑的话语来,竟然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向了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我说:“陈警官,你不相信?” 陈警官说:“这是一个唯物主义社会,你们这些年轻人竟然会相信鬼神的存在。真是够好笑了。” 老大忽然开口说道:“我的手机和钱包为什么会出现在老四的身上。” 陈警官哑口无声了。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陈警官一眼,陈警官点点头我这才走出他的办公室。看了一下来电人,是瞿帅。 接通电话后,我问瞿帅有什么事情吗。 瞿帅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说还在隔壁省,出了点小状况,现在暂时没有办法离开。 瞿帅说:把你的地址告诉我。 我问瞿帅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瞿帅说:还记得前几天已经有人取了件的四份快件吗。 我说:知道啊,这四份快件怎么了。 瞿帅说:这四份快件又一次进入了我们快递公司的后台,这一次上面有着明确的件人、收件人、送货地址以及联系方式。 我说: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还会打电话给我。是不是人手不够用,让我回去帮忙。 瞿帅说:收件人的姓名以及联系电话都是我的,而且送货地址就在隔壁省。你不是说你在隔壁省吗,那么你此时是不是在闽江市。 我说:收件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是我的?我是在闽江市啊。 瞿帅说:把你的准确地址告诉我,这一次要出大事了。我已经联系了闽江的分部,等会儿就有人过去接你。 我身子一哆嗦,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瞿帅是什么样的人我至今还不清楚,但是那四份快件是什么,根据我从瞿帅与庄先生的对话中现,这四份快件绝对非同小可。我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瞿帅,瞿帅说自己很快就会赶到,瞿帅在挂掉电话前和我说了句,件人的名字是,马奇文。 瞿帅挂掉电话后,我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件人的姓名是马奇文’这句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荡着。 第21章 老大疯了 马奇文!马奇文!马奇文! 为什么件人的名字会是马奇文,究竟是谁在用马奇文的名字将那四份快件邮寄给我。№全民通快递公司是有规定的,任何人都不允许检查快件内的物件,哪怕里面存在着的是炸药,也不允许检查。 那么这四份快件中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唯一仅知道的,就是那个小女孩领走的快件,那里面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我站在原地呆,脑袋胀痛不已,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如今的这样。 是老大出来叫了我一声,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冒着细汗,整个人很是憔悴。 我说:“老大,你没事吧。” 老大惊疑了片刻,摇了摇头,挤出笑容说道:“我没事儿。” 我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担心。 进入陈警官的办公室后,陈警官说:“现在事情变得很是棘手。唐佳乐,我们排除了对你的所有嫌疑,当然,昨天晚上我们也安排了人手看管了你一个晚上。你可以走了,如果我们随时现可疑的地方,都会把你抓捕回来。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或者是不敢说的,现在说出来还不算太迟,但是等我们自己调查出来了,事情可就非同小可了。” 我说:“谢谢陈警官。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说罢,我正要离开,但是老大却还站在原地。 我看了陈警官一眼,很是费解的问道:“陈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警官微微一笑,说:“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他想要得到保护。介于你们老四的死亡很是诡异,我不得不同意他的要求。” 老大说:“三子,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想了想,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刚出了地方警局的大门,就有一个小哥穿着全民通递的服饰走到了我的身边,说道:“你就是唐佳乐吧?帅哥让我来接你,跟我走吧。” 我说:“帅哥?” 小哥说道:“就是瞿帅。我们外围的人都叫他帅哥。” 我‘哦’了一声,跟在他的身后,前往了全民通递公司在闽江市的站点。 在闽江市站点等了两个多小时,瞿帅才赶了过来。 瞿帅说:“你小子怎么被警察给抓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我说:“别开玩笑了!和我大学四年的同学,在昨天晚上死了。” 瞿帅说:“又死了一个?看来事态变得有些严重了。对了,这个人你认识吧?” 瞿帅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瞿帅继续说:“这个家伙在大西北某市的站点了这四份快件。经过我们对箱子的检查以及外观的验证,正是邮寄到沙家沟的那四份快件。” 我接过照片,当我看到照片中的人后,整个人傻眼了。 我说:“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到的。” 瞿帅说:“不是拍的。这是我们调了监控,将这个人的照片打印出来的。你究竟认不认识?” 我说:“这个人,前天才出殡。” 瞿帅一愣,说道:“前天出殡?当时监控的时间显示,是昨天上午十点。” 我说:“又是上午十点。” 瞿帅问:“十点怎么了。” 我说:“昨天正是上午十点,我的另外一个同学被现死亡的。” 瞿帅不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再一次看到瞿帅,我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我怎么都无法将此时的瞿帅与那天看到的瞿帅进行融合,他们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只是披着相同的皮罢了。 我想要问瞿帅,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认识风雅。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风雅这个人有了思念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闽江市全民通递站点的负责人走了出来,她是一个女人,身材很好,长得也很漂亮,脸上有一颗美人痣。但是让我很反感,这个女人出来时手中夹着一根细烟,似笑非笑的在我身上打量着。 她说:“哟!沙家沟的,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新人,庄先生的眼光还真是够独特的。” 瞿帅笑了笑,说:“娜小姐见笑了。这家伙不懂的还有很多,不算是我们的人。” 瞿帅把‘我们’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好似在刻意的将我分离开来。 娜小姐重重的吸了一口,喷吐着烟雾说道:“庄先生的眼光我还是很信任。只是不知道你们来到我这个小地方有什么事情吗。虽然我们都是自己人,但貌似是不能打扰的吧。” 瞿帅说:“娜小姐多虑了。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我自然是不会过来。再说了,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我们所有的站点。娜小姐,您,能明白这次来的意思了吗。” 娜小姐脸色微微一变,自顾自儿的吸烟。 我说:“瞿帅,不就是四份快件吗,至于这么紧张吗?” 瞿帅说:“庄先生前天交代过,这些事情等他回来后,自然会告诉你。现在我也不能多说。” 我只好闭嘴。 娜小姐对瞿帅点了点头,瞿帅跟着娜小姐进入了里面的房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像是在谈话。 我站在原地,看着外面的天空,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 那张照片中的人,竟然是马奇文。 马奇文是前天出殡的,而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昨天上午十点。闽江市位居南方,距离大西北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即便是坐火车也需要两天的时间,除非是坐飞机。但是,要清楚,马奇文已经死了,总不可能诈尸跑到了大西北吧。 而且,马奇文从死了之后就被封在了棺材里,棺材一旦合棺后想要从里面推开是完全不可能的。 除非,老四撒了谎。 老四的死亡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老四并不是一个会说谎话的人。 我立即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闽江市站点的小哥:“你会查询我们递公司的单号吗。” 小哥愣了愣,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要查单号,但是我不知道序列号,知道明白,看看能不能查出来。 小哥狐疑的看了我几眼,将电脑打开,输入了一串数字和英文字母,度之快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小哥问我名字是什么,我将马奇文的名字告诉了他,没多久,便找到了马奇文给我的那份邮件的单号信息。 我看了一遍,在件人那一栏信息中找到了件人的手机号,我快的拿出手机,拨通的那串号码。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我知道我此时很紧张,但我不知道是在紧张什么,或许是在害怕。 我在幻想着,电话的另一头是来自地狱。我在幻想着,电话的另一头是马奇文的一句三子啥事。 电话通了。 这种紧张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大。 我重重的喘了口气,等待着电话被接通。 果不其然,电话确实是被接通了,但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女人好似很是虚弱,像是刚刚做完了体力活动,即便是电波传输的声音,我也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那浓郁的困意和疲惫。 女人问我招谁。我说没什么事儿,打错了,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电话号码不是马奇文的。 件人和监控中的人却是马奇文。 我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正当我郁闷不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号码归属地是闽江市。 我接通电话,刺耳的吼叫声立即传了过来。 紧接着我听到了陈警官的叫喊声:“唐佳乐,你老大,你老打他,他疯了!你,你快点过来!他已经咬伤了我们好几个警员,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开枪了!” 第22章 箱子里的血罐头 我愣了愣,说自己马上就到。 临走前,我让闽江市的快递小哥代我告诉瞿帅,我有些事情要先行离开,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说罢,出了门打了出租车便前往闽江市地方警局。 还未走到陈警官的办公室,我就看见陈警官的办公室门前站了很多的人。 我快步的走了过去,问陈警官:“怎么回事儿,老大怎么会突然疯了?” 陈警官见我来了,略微松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你来了就好。你老大以前是不是有什么病症。” 我说:“没有。我和老大他们生活在一起四年之久,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情况。” 陈警官说:“是不是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 我说:“这里是警局,会有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 陈警官说:“之前你老大去过卫生间,我去叫他的时候现他昏倒在了卫生间。我叫来几个警员把他抬回办公室后,就现他一直是睁着眼睛的,看到我们后开始不停的疯狂的抓咬,我的大腿上还有他的牙印,我们有个别警员被他咬伤了,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我说:“那你有没有检查过卫生间里面的情况。” 陈警官盯着看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我点点头。 ?? 陈警官叫了身边一个警员,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便对我说:“我们去卫生间。” 我说:“去卫生间做什么。” 陈警官愣了愣,笑道:“不要多想,只是去调查一下卫生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点点头,跟着陈警官来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是那种多排位的,每一个排位都是一个单间。陈警官打开左边第二个卫生间的门,他左右看了看,都没有现有什么东西。 为了能够快的找到原因,陈警官又找了检查了其他的几个卫生间的门,然而里面依旧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走进第二个卫生间,这里面虽说不是很干净,但有些痕迹却很是显眼。 我俯下身子看去,这种痕迹并不是很大,长度大约有三公分,但是很深,且是在缝隙中。根据这种位置来判断,当时这人应该是瘫坐在了地上,并且正在竭力的向后退。 我又观察了一圈,愕然的现,在坑池中还有一点黑色的鞋印,坑池的边缘还有几根毛,这是人的头。 我叫来陈警官,将这些现告诉了他。 陈警官拿出手机给法医的人打去电话,让他们过来人,需要对这个头进行dna鉴定,看看究竟是谁的。?? 法医的人过来后,陈警官让他们将坑池边缘的毛夹起来回去鉴定。来的法医是个男的,看到那毛上面还沾有着尿液,很是不情愿的夹了起来,临走前还洗了好几下手。 除了这两种现之外,我再也没有其他的现了。 陈警官又找了一圈后,叫道:“唐佳乐,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快步的走了过去,在地上,我现了一张名片,名片是泡在水中的,看样子已经泡了很久了,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不清楚了。模糊见,我看见地址有些眼熟,好似写着淮南市什么什么武什么什么的。 我愣了愣,老四就是在淮南市的。 武? 武馆? 大学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说了自己以后想要做什么,虽说老四和我们一样都是学计算机的,但是老四一直对武很是痴迷,为了练习某种招数,老四在深夜都在练习。有几次老四睡着了,忽然坐立了起来,练了几下招数后,又躺了几下。 陈警官见我像是在想些什么,说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东西。” 我说:“老四就是在淮南市。这张名片,该不会是老四的吧?” 陈警官说:“这怎么可能,虽然说老四的尸体是在我们警局消失的,但他总不可能钻进了这坑里面吧,人那么大,再说尸体是怎么可能自己跑到卫生间的。” 我沉思了,这种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警官戴上手套,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并且放进一个袋子,他说等回去后找人鉴定一下,要确定出这是谁的。 我应了声。 回到陈警官的办公室门前,几个警员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见陈警官回来,有一个警员说道:“陈警官,你们离开不久后,嫌疑人便昏倒了,为了确保嫌疑人的人身安全,我们特地将他送往了医院,并且安排了人手在那边看管着他。” 陈警官点点头,一脸歉意的说道:“唐佳乐,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白白的跑了一趟。” 我说:“这没什么的。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离开警局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往闽江市的全民通递站点,瞿帅已经站在里面等着我了,在他的身边还有四个箱子。 见我回来,瞿帅问道:“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快件已经到了,你签收一下吧。” 我点点头,签收了快件。 我说:“现在打开看看吧。” 瞿帅说:“这是当然。庄先生说过,我们是不能打开的,但是你不同,你是收件人。打开不打开,这都是你的事情。” 我拿起一旁的刀片,把箱子上面的胶带划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血味扑鼻而来,刺鼻的味道让我有些受不了,连打了三个喷嚏。 我说:“这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刺鼻。”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了我手底下的箱子上。 我将箱子完全的展开,里面是用黑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圆筒状,这个箱子工有两个同样圆筒状物品。 我把四周的塑料拿掉,在手指触碰到那圆筒状的物品时,一丝丝的冰凉让我的手有些难以承受。 将圆筒状物品抽出来后,拆掉上面的黑布,刺鼻的血味一下子浓烈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娜小姐说:“这是什么?罐头吗?里面怎么是红色的?” 我说:“不清楚。” 黑布拆掉后,这里面是一个玻璃瓶罐头,里面血红无比。 瞿帅说:“打开一个罐头,看看里面是什么。” 我点点头,拧开一个罐头,血味一下子从罐头中喷涌而出,那味道说不出的难闻,恶心的我差点儿吐了出来。 我强忍着难受,低头看了一脸,晃荡着的鲜血映衬出我的面孔。 娜小姐说:“这是鲜血?不太像,鲜血是不会这么刺鼻的。” 第23章 涉谈 瞿帅说:“这是掺杂了鲜血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娜小姐说:“庄先生还不打算回来?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庄先生不会来控场,还真是……” 瞿帅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我看着他们两人,说道:“瞿帅,既然这不是鲜血,那会是什么。” 瞿帅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片刻过后,娜小姐点了一支烟,说道:“瞿帅,带着你们的小伙计回去吧。你就不怕沙家沟出了什么岔子?” 瞿帅笑了笑,道了谢拉着我便离开了。 我想了想,决定先不回去。 老大和老四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老四的父母在知道老四死亡后,也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估计今天晚上就会抵达,所以我必须要留下来接应。 而且,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较为棘手的问题。 老四的尸体不见了,我必须在陈警官他们找到老四的尸体前稳住老四的父母。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瞿帅,瞿帅并没有多说,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这是一条项链,项链串着的竟然是一颗牙齿,牙齿已经黑了,隐隐中还能闻到一股的恶臭味,也不知道瞿帅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烂牙。 我说:“这是什么,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瞿帅说:“庄先生交代的。他今天晚上回来,既然你不回来,我自然是要将这个东西交给你。” 我应了一声,与瞿帅分开后我回到了宾馆,开了房间洗了个澡,正准备睡下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我打开门一看,是一个穿着妖娆的姑娘,对着我抛了个媚眼,妩媚的说道:“小帅哥,要不要玩玩?不爽不要钱的哟!” “不要。” 说罢,我立即将门关上了。 躺在床上,本来浓郁的困意也变得淡薄了,且脖子上的那串牙齿项链又散着浓郁的恶臭味,让我险些儿将今天晚上吃的饭吐出来。 熬了半个钟头才有了睡意,正当我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 我起身开门,破口大骂道:“你有没完没完?说了我不找小姐,你这是怎么这么喜欢作践自己。” “兴致不错嘛。和赵德胜学的?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庄先生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被吓了一跳,看到庄先生站在门前,一脸的邪笑。 我说:“庄先生,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庄先生笑着说:“我没有回沙家沟,怕你出事,换了车票赶来闽江。对了,进去说。” 我点点头,让庄先生进来,将门关上后就跟在庄先生的身后。 庄先生走到了窗户边,冷哼一声:“什么东西。” 说罢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跑什么东西一般。 我一愣,就问怎么了,是不是这里面有蚊子。 庄先生说没事儿,让我坐下,有事情要和我说。 我的心中略微的悸动了起来,我有一种感觉,庄先生要说的事情关于全民通递的事情。 我说:“庄先生,你是不是想说全民通递的事情?” 庄先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是,也不是。你应该看见了瞿帅的另外一面了吧。” 我说:“哪一面?道士那一面?” 庄先生郑重的点点头,说:“你也看到了,我们并非是一家正轨的快递公司,我还不能告诉你我们是什么人,但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们所做的事情都不会加害于你,反之会保护你的性命,甚至是你的家人。” 我的身子一颤,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庄先生是一个恐怖的人,恐怖到让我想要远离他,想要辞职。 庄先生继续说:“那四份快件你都签收了吧?是不是也打开了一件?” 我说:“是的。有一个箱子里面是血罐头。瞿帅应该和你说了吧。” 庄先生说:“说了。那些东西,明天拿到娜小姐那里,让她给你邮寄回去。所有的费用我来报销。现在,我要问你一句,你要不要成为我们。” 我说:“什么我们?庄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庄先生笑了笑,说:“你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不只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快递员。” 我一愣,苦笑道:“庄先生,你就别挖苦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加入你们?这可别了,那天看到瞿帅穿着袍子,我都吓了一大跳,加入你们,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庄先生点点头,站起身,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现在要叮嘱你,无论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第一时间通知瞿帅,尤其是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心中一颤,庄先生说到了一个敏锐的话题,我快的问:“庄先生,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庄先生微微一笑,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鬼有没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有。而且,你的房间里面就有一只,不过已经被我赶跑了,今天晚上或许就不会来找你了,除非……” 我急忙问:“除非什么……” 庄先生说:“除非,你已经死了!等等,把你的左手给我看看。” 我点点头,将左手伸了出来。 庄先生眉头紧锁,在我的掌心上轻轻的点了点,我的掌心开始微微的烫了起来,一条红色的肉眼可见细纹快的裂出,一只眼睛愕然的从我的掌心睁大,转动着看着四周。 庄先生的面色苍白,他快的问道:“你是不是去了南坡子?是谁带你去的?你认识吗?瞿帅认识吗?” 我说:“怎么了,南坡子怎么了?” 庄先生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南坡子,那是一个死人村,里面没有一个活人,你去南坡子做什么?找死吗?” 我说:“你离开的那个晚上,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她叫做风雅,她说认识庄先生,是来救我的。之后,我昏倒了,昏了两天,是她带我去南坡子的。从瞿帅和风雅眼神对接的程度来看,他们应该是认识吧。” 庄先生一脸狐疑的看着我,疑惑的说道:“瞿帅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叫风雅的女孩子。瞿帅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听他提起过。听着,日出日落,让手心正对着太阳,晒上七天,这只眼珠子就会消失。你差点就被害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第24章 我该相信谁? 我愣了愣,对于庄先生所说的东西让我有些懵。 老妇人在害我?我想不明白,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我说:“庄先生,我不太明白。” 庄先生说:“南坡子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活人生存了,能够进去的人只有死人。当然,你也……” 庄先生的话语说到了这里顿了顿。 我心中一颤,我死了? 那现在的我是怎么回事儿? 回光返照?还是行尸走肉? 我说:“庄先生,我真的死了吗?” 风雅在之前和我说过,我已经死了,当时我不太相信。但是,如果有第二个人对我说我已经死了,我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庄先生点点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也是因祸得福。那个叫风雅的女人,估计也不是人,你之所以能够活着,或许她用了什么办法。具体是什么,我也弄不明白。该知道的东西,不该知道的东西,你都已经知道了一些了,唐佳乐,你要记住,除了我们沙家沟的几个人,其他人都有可能会害你。包括娜小姐。” 我说:“娜小姐不是速递的人吗,怎么会害我?” 庄先生说:“没有人愿意让一个不该存在的人继续存在下去。” 我点了点头,大致的明白了。 庄先生留下了一个号码,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拨打这个号码。 号码很是奇怪,这不是八位数号码,也不是十一位数号码,而是一串四位数号码,且所有的数字都是一样的,4。 我说:“庄先生,你要回去了?” 庄先生点点头,起身说道:“我要去一趟南坡子,弄清楚一些事情。” 我应了一声,送走庄先生后,我躺在床上。 这些信息太难以让人消化了。 对于瞿帅赵德胜他们,我有过无数次的猜测,但是我怎么都没有猜测到,他们也不是人,而庄先生也不是人。 如果,我还是一个活人的话,或许我会对这一切产生恐惧,但是现在,我一丁点儿的恐惧感都没有,好似这一切我事先就已经知道了。换句话来说,这种感觉很奇怪,好似我经历过一般。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将那四份快件拿到了娜小姐那里。 接我的那位快递员见我进来,说道:“你们不是已经回沙家沟了吗,怎么你还在这里。” 我说:“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暂时不能走。” 他说:“我劝你最好早点儿回去,这里面的事情你还不明白。” “是吗?他愿意留下来,就让他留下来,对于一个死人而言,他还没有资格让我们闽江市生什么大乱子。” 娜小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我说:“这四份快件,我想邮寄回去,原地址。” 娜小姐说:“没用的,后台信息昨天晚上出现崩溃,有人改动了我们的信息,将这四份快件的所有讯息全部删除了。而且,总部那边开始对这四份快件进行了封查,你这么做等于害了庄先生。” 我说:“是庄先生让我这么做的。” 娜小姐从里面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看着我,片刻,说道:“庄先生让你这么做的?” 我点点头。 娜小姐忽然笑了起来,她说道:“如果是你自己的意思,或许我会认为你很有脑子,但是如果是庄先生让你这么做的,你这等于自取灭亡。” 我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娜小姐说:“你当然不会明白。这里面的严谨性就算是我都无法摸透。回去吧,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这四份快件烧了,不然是没有人再救你一次的。” 我微微一怔,让我烧了? 我说:“娜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烧了这四份快件?” 娜小姐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我很不明白,叫了娜小姐几声,她都没有回应我。 接应我的快递小哥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娜小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吧,她不会害了你。反倒是那个庄先生,至少我是不喜欢他的。” 我迷茫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是烧了这四份快件,还是将这四份快件邮寄出去。 抱着四个大箱子,我上了一辆车出租车。 也许娜小姐说的没错,将这四份快件烧了,或许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让出租车司机开车来到一个没有人常去的地方,下了车后,从四周弄了一些干柴,打火机点燃后,将四个箱子丢了上去。 我看着这四个箱子,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血是怎么回事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马奇文邮寄给我的,但我有一种错觉,我必须要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你在做什么?快跑!” 正当这时,一个老头子的叫喊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醒神看去,只见一个老头子正向着我在的方向跑来。 我说:“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做什么?” 老头子穿的衣服很是旧破,上面有着很多的补丁。 老头子说:“我这是在救你!你要相信我,不然的话你会死的很惨的!” 我说:“你有病吧?你要救我?救我什么?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被救?” 老头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火中的四个箱子,怒道:“来不及了!” 老头子说罢,一把将我推开,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身子一阵机灵,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上脱离了一般。 且,那大火猛然的凶猛了起来,犹如一条火蛇般向着四周喷涌而去,范围之广。 我本是想要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老头子的,可是当我看到那大火后,整个人傻住了。 老头子站起身来,说道:“小子,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了吧。你啊,真是自作孽,怎么能选择把这四箱东西烧了呢。” 我说:“我不知道啊,我,我本来是不想烧了的,可是,我的脑中忽然有了要烧了这些东西的冲动。” 老头子说:“你被陷害了,有人想要用这四箱动了加害于你。现在你又将这四箱东西烧了,你这是在引火烧身啊!” 我懵了。 脑中愕然的想起了娜小姐以及庄先生的话语,一时间有些迷乱了。 第25章 全民通的秘密 老头子说:“跟我来。” 我一愣,看着老头子离开的背影,我还在想着老头子之前说的话。 老头子转过身,说道:“跟上我啊,你在想什么呢。” 我说:“去哪儿?” 老头子打量了我片刻,说道:“你还是不相信我?告诉你,我这是为了救你得命,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你这臭小子。” 老头子说着,又走了回来,一把将我脖子里面的牙齿项链抽了出来,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上面的牙齿代表着你,你死了,这牙齿就会完全的破碎,现在只是裂了一条裂纹。还不知道吗,他们这是要害死你。” 我想了想,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害了我。” 老头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开窍。你和我来,到我那里,听我慢慢说。” 我想了想,点点头,跟在老头子的身后。 老头子带我走进一片小树林,隐隐中,在小树林的深处看到了一栋房子,是一栋木房子。 老头子推开门,给我倒了一碗水,我道了声谢,急忙问道:“我比较关心全民通的事情。” 老头子说:“别着急,你先喝了这碗水。” 我仰头将水喝完,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老头子微微笑了笑,说道:“年轻人,不要太过于心急。看你的样子,你不是闽江人吧。” 我点点头,说:“我是沙家沟的。” 老头子说:“难怪你的身上会有南坡子的土味。说起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我并非是闽江人,南坡子是在我的老家,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至于有多少年,大概是四十多年前吧,那个时候,我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懂,也是做了一名快递员。那个时候啊,我们快递公司的名字叫做幽冥速递。” 我说:“幽冥速递?真是奇怪,竟然有人会给自己的公司取这样的名字。” 老头子说:“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后来,我离开了那家快递公司,之后我也在找那家快递公司,不过一直都找不到了,好似那家快递公司只是我的一段梦,不过那段梦太过于真实了。” 我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老头子说:“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已经好多年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了,都已经忘记了。你就叫我老叔吧。” 我说:“老叔?这称谓还真是奇怪。” 老叔继续说道:“我在寻找幽冥速递的这几年,偶然间发现了一家名为全民通的快递公司,这家快递公司的规章制度与我当年在的幽冥速递的制度一模一样。甚至有一些人的名字都是一样的。” 我说:“老叔,你的意思是说,幽冥速递就是全民通速递?” 老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这样吧。这也只是我的一种推测,具体的,还是需要进行测试的。对了,说起快递公司,你第一次应聘的时候,都遇到过什么样的事情。” 我说:“当时,庄先生让我送了一份快件,不过后来那件快件又自己回来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老叔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样的事情我也遇到过。” 我愣了愣,老叔也遇到过?我开始有了一种想法,之前老叔说幽冥速递与全民通速递的规章制度一样,是不是说幽冥速递就是全民通速递? 毕竟,四十年前对于快递的名称是很不在意的,而四十年后,随着时代的改革,很多的称谓都变了很大的变化。比如说当年很有名的一家餐饮连锁店,因为名字的问题而后来更改了。 我把第一次送快件的事情从头至尾的给老叔讲了一次,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后背生汗。老叔也是不经意间的点头蹙眉,好似对于这些事情很了解,又好似很不理解。 片刻,老叔说道:“你还记得当时的地址吗。” 我说:“记得。当然记得。” 老叔说:“我们明天就去看看。” 我问:“老叔,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可是居民楼啊。” 老叔说:“明天你就会知道了。对了,这里在之前,也有一个全民通的站点,不过那里面有监控,想要进去很难。但是前段时间来了一个人,好似是将这里的监控关了,我正打算今天过去看看的。你今天晚上就陪我过去看看吧。” 我说:“现在不可以吗?” 老叔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并没没有对这样的一家快递公司进行怀疑。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这家快递公司了。所以,我需要进行准备。” 到晚上八点的这段时间,老叔一直都在准备。老叔的房子很是古老,除了一些常用的吃喝用品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我躺在老叔的床上睡了一觉,七点多的时候老叔将我叫了起来,他煮了饭,是简单的面疙瘩汤。 我吃了一点后,老叔就准备前往这里的全民通站点。 从老叔的房子到全民通的站点需要二十分钟的徒步步行,此时天色已经大黑,我和老叔用了半个多小时才抵达站点。 站点并没有我想象的豪华,而是一间破旧的宅子,一面的墙壁已经破裂了,裂开了一条可以一个人通过的缝隙。 因为正门已经上了锁,我和老叔只好走缝隙。老叔先进去,我将他的装备递给他后,这才走了进去。 走进宅子后,顿时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我哆嗦着身子,说道:“这里怎么这么冷。” 老叔说:“不清楚,这里面应该有什么秘密吧。” 老叔走向了正堂,打着手电筒推开门,尘土从里面弥漫而来,呛得我一个劲儿的打喷嚏。 老叔的手电筒在里面照射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正堂的正中央位置。在正堂的正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口棺材,这口棺材不是木棺材,而是一口石棺,看棺材的外形怕是有些年月了。 我说:“这里怎么会有一口棺材。” 老叔将手电筒放到了一旁,说道:“别多问,先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吧。” 我点点头,走过去帮老叔打开棺材。 没几下的功夫,棺材被我们掀开,老叔拿着手电筒向着里面照射了一下,顿时一个人映入了我的脸庞。 当我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时,我的身体一颤。 只见马奇文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中,嘴中不知道被塞了什么东西,一团黑色的东西。 第26章 玫瑰小区104号 老叔惊异的打量着棺材中的人,说道:“这里怎么会有一具尸体?” 我说:“马奇文。” 老叔一愣,指着棺材中的马奇文,一脸不解的问我:“你认识这里面的人?” 我点点头,将马奇文的事情告诉了老叔。 老叔沉吟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面躺着的人前两天就已经下葬了?小伙子,你可要看清楚了,棺材盖上面的灰尘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形的。” 我说:“老叔,我说的是真的,我和他是大学同学,他在半个月前就死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我也不清楚。” 我也开始不明白了,马奇文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是否和全民通快递公司有着某种关联?如果真的存在某种关联,那么全民通速递究竟要做什么事情? 总不可能是拿马奇文的尸体做实验吧? 老叔说:“以我多年的经验,这尸体至少有三十年的时间了。三十年前,这个地方还是很繁华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夜之间变成了现如今的这个样子。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是一个叫马奇文的小家伙给你邮寄的那四个箱子的吗?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个叫马奇文的应该和全民通有着某种关系。” 我说:“老叔,我还是不明白。” 老叔沉吟了片刻,问我:“你说,人的尸体会存多长时间。” 我顿时明白了。 庄先生在之前与我的谈话中说,全民通的人未必都是人。现如今,棺材中躺着一个马奇文,也许我认识的马奇文并非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尸体。或者是其他的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个全民通速递,究竟是一家什么样的快递公司。 为什么我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一个多月,连这点儿的事情都没有发现呢。 难道是他们隐藏的太完美了吗? 我说:“老叔,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老叔笑了笑,指着里面的尸体。 我还是不太明白,就又问老叔。 老叔说:“答案就在这具尸体上。” 我说:“老叔你的意思……” 老叔点了点头,从他的包里拿出两副手套两副口罩一把剪刀,递给我一副手套和一副口罩。 老叔爬进棺材,用剪刀将尸体的衣服剪开一道十五公分的口子,而后将手伸了进去。 老叔正在摸索着什么东西时,忽然一声惊叫吓了我一跳。 我急忙的向着里面看去,里面躺着的尸体已经睁开了双眼,那眼睛瞪得很大,一只手抓住了老叔的左手手腕。 我说:“老叔,怎么样?” 老叔额头上早已经布满了细汗,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大碍。你先上来,帮我控制住这个家伙的手,小家伙虽然已经死了,还别说手很有劲。” 我不敢动弹,不知道为何,当我看到躺在棺材中像极了马奇文的男人,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很多感情,我宁愿选择藏在心底,也不愿意将其表露出来。 老叔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又收了回去。他双腿支撑着,另一只手慢慢的抽出,抓住尸体的手,开始向下扳。 老叔从棺材中走出来,大约用了十分钟。 老叔笑了笑,说道:“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这一次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我点点头,让老叔将发现的东西拿出来看看。老叔点点头,摊开手,手中是一张名片卡,上面写着幽冥速递有限公司,联系人的名称是马奇文。在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微微的发颤,可当我看到下面那一串熟悉的手机号后,我的脑袋内嗡嗡作响。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老叔的猜测会是真的。 马奇文并不是一个人。 我大喘着粗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老叔将那张名片卡丢给我,在四周转了一圈,这才走到我的身边,说道:“我要的答案已经找到了,你呢,现在决定做什么了吗。” 我说:“我不知道,我想要重新开始。” 老叔说:“人的一生,会重新开始很多次。回去吧,明天我们去玫瑰小区。” 我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老叔将我叫了起来,简单的吃了早饭后,这才离开了闽江市,坐上了前往沙家沟的火车。 这一路上,我好似是在做梦一样。但是,现实永远都是现实,梦境只是幻想。 回到沙家沟已经是下午了,坐了一天的车有些疲惫,我又怕老叔的身体吃不消,这才说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再去玫瑰小区。 刚点了菜,我正想着马奇文的事情,隔壁的两个中年男人的话语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听说了吗,这个月玫瑰小区出了事了。” “这事儿我听说了,听说啊有一个人,大晚上的扛着一根白帆,挂在玫瑰小区的四单元门前,到了白天那白帆就自动消失了,监控查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是什么原因。” “你这消息是几天前的吧。我和你说,昨天晚上有个家伙喝多了酒,他家就是玫瑰小区的,回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当天晚上就在四单元的门前睡了一宿。第二天还是一个老大妈发现的,说这个家伙怀里面抱着一个纸人,那个纸人粉面大眼的,隔着老远看着都恐怖。” “你说,这玫瑰小区是不是真闹鬼啊?这大半夜的,谁会抱着一个纸人四处乱跑啊,还是一个喝多了酒的。” “这谁又能知道呢,我又不是玫瑰小区的户主。还别说,当初玫瑰小区刚开盘没几天,地下车库就塌了,根据当时看见的人说,他们看到了一个男人,肩膀上扛着一根白帆。你说这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别说了别说了,我都有些吃不下去饭了。” “你害怕什么,你又不是玫瑰小区的。” 老叔看了我一眼,我摇了摇头,说:“这些事情我不太清楚,我不是沙家沟的,我是下面小县城里的。” 吃过饭,我们打了车前往玫瑰小区,进入小区,我就感觉有一股冷风扑面吹来,特别的阴冷。 老叔哆嗦着身子,说道:“这小区的建造风水不好啊。” 我说:“老叔你还懂风水?” 老叔笑了笑,说道:“只是懂点皮毛罢了!对了,我们先去104号看看吧。” 我点点头,来到了四单元,我特地的留意了一眼四单元门前的柱子,并没有发现那根白帆。 上了楼,来到了104号,老叔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正要上前敲门。 我刚抬起手,104号房门打开了。 第27章 谁是鬼 门打开,只见一个身穿绿色劳保服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我后怔了怔,快速的跑进去将门关上了。 我站在原地傻眼了! 刚才出来的是老四? 老四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叔拍了下我的肩膀,很是疑惑的问:“怎么,你认识?” 我点点头,说:“他是老四。” 我把关于老四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遍,老叔急切的说道:“那你还等着什么,或许他知道一些什么。” 我立即慌张了起来,拽动了门把,可门把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看向了老叔,希望老叔能够给予我帮助,老叔让我走到一旁,抬起脚就踹在了门上,那实木门发出一声声咔咔的声响。老叔眉头皱了皱,又是一脚踹在了实木门上。 这一脚踹之后,木门直接倒塌了。 别看老叔已经上了年纪,但是老叔的体质与年轻人没太大的区别。 老叔叫了我一声,我这才反应过来,跟在老叔的身后,向着里面走去。 104号并没有开灯,里面黑漆漆的。老叔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递给我,并叮嘱我小心。我点点头,打开手电筒照了照,这地方已经生出了很多的蜘蛛网,看来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住过了。 我和老叔在这个房子内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老四的身影。我开始有些疑惑了,难不成之前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影?如果真的是这样,但幻影会让两个不一样的人都看得到吗?我问老叔,老叔只是摇了摇头,他说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我们在104号房间内找到了一个箱子,箱子长两米,高约六十公分,宽约四十五公分,上面还贴有着白色的快递单。 我快步的走了过去,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我一个多月前送过来的快件。 老叔指着箱子上面的编码,说道:“这串编码是你们快递公司的?” 我看了一眼,那是一串数字,数字是817,154,241418093。 我仔细的回忆了片刻,说道:“不是我们快递公司的。再说了,全民通的单号没有那么长。” 老叔看着编码出神,喃喃道:“为什么这串编码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看着房间内的一点一滴,在想,老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是住在这里的?看样子不像是。老四原名刘一凡,是湘潭人,虽说老四的祖籍是在湘潭,但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上海人,而且他的工作也是在上海。 上海虽是在淮河秦岭的南边,但距离沙家沟也是一段不小的路程,老四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工作而来到南方的吧?再者来说,老四如果真的来了这边,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几天前,老四死在闽江市的时候,我也在闽江市,并且亲自验证了老四是否死亡,不仅如此,警方的法医也是同样的结果。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突然消失,本就很奇怪,但又奇怪的出现在了这里。我想不透彻,正想要去问老叔。 忽然。 一个影子从我的身侧快速的跑过,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我打着手电筒照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影子。 老叔看我面色有些古怪,问:“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我点点头,说:“就在刚才,我感觉到有人从我的身边走过。可我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老叔看着我,取笑道:“你是精神过度紧张了,休息一会儿吧。” 我没有说话,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老叔看着箱子片刻,又在房间内排查了一圈,这才对着我说道:“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个箱子。” 我叹了口气,问老叔:“老叔,我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老叔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见老叔不回答,也不再多问了。 我们已经在房间内待了有二十分钟,踹门的声音很有可能会惊动了其他人,为此我们不得不先行离开。走的时候我留意了一眼104的隔壁,隔壁的门是锁着的,手把上也积了很多的灰尘,像是有一个月没有打开过了。 刚走出四单元的门,就看见不远处插着一根白帆。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这让我不由的响起了之前吃饭时那四个人所说的话语。 老叔摇了摇头,对着我说道:“玫瑰小区太奇怪了,这一次我有了些收获,你先回去吧。” 我点点头,打了车直接回了门店,门店已经关门了,我这才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后,我检查了一遍宿舍里面是否还有那双绣花鞋,发现没有那双绣花鞋后,我这才安安心心的睡下。 一连三天,都是我一个人在看着门店,庄先生、瞿帅、赵德胜这三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打电话都是处于关机的状态。我也没多想,毕竟我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第四天早上,我来到门店,刚打开门,就发现门店内一团乱。 我慌乱了的检查了一下门店的情况,发现没少东西后这才吸了一口凉气。 届时,庄先生瞿帅赵德胜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门店内一团糟,庄先生看着我,疑惑的问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么乱?” 我摇摇头,也是不解的说道:“不清楚。我打开门后,就发现里面一团糟了。” 瞿帅打了个哈欠,打开一个柜子,慌张的说道:“庄先生,东西不见了。” 庄先生眉头紧锁,眯着眼睛盯着我,说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把他带到了这里?” 我一脸茫然,很是不解的说道:“这几天都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过来啊。” 庄先生摇着头,轻轻的嗅了嗅,说道:“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尸臭,你遇到了谁?”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把老叔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老叔的身份太奇怪了,如果我说出口,必然是引火上身。 庄先生一口咬定的说道:“唐佳乐,你再好好的想想,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我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当然没有和老叔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 庄先生一脸怒意,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遇到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人!” 第28章 仓库里的对话 我一下子愣住了,老叔不是人?我看着庄先生,很是不解,便问庄先生:“你和娜小姐,还有自称救了我的人,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庄先生一脸茫然,打量了我片刻,说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庄先生推了推眼镜,找了个地方坐定后看着我。 我愣了愣,庄先生没有对我说什么话吗?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庄先生,待庄先生听完后,他面色惨白,二话没说起身走开了。 我很是不解,看着一旁的瞿帅,问道:“瞿帅,庄先生这是怎么了。” 瞿帅耸了耸肩,一脸我也不知情的模样说道:“谁知道呢。” 瞿帅说罢后,也离开了。 门店内就剩下我和赵德胜,赵德胜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的。平日里,赵德胜的话是最多的,经常会和我说一些段子之类的,可今天不一样了,他不但什么都没有说,好似对于这些东西非常的反感。 我坐在一旁,无聊的翻看着手机。回到工作岗位后,我的心就没有安稳下去,陈警官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老四的父母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好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过,近日来我看了一本书,是关于人性的,里面讲了很多的东西,我个人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至少对我有了很多的启发。 自此,我决定要私自的调查这些事情。尤其是关于这家快递公司的事情。 从老叔的话语中我得知,全民通就是幽冥速递,但是为什么把名字更换了,没有人清楚。 马奇文是真的死了,还是三十多年前的死人,这一件事情也让我有了点上心。而我,也在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现,我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着鼻子走。 连续一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八天上午,庄先生一个人在门店内等着,他说瞿帅与赵德胜要去送快件,还剩下几个快件要送,让我去处理一下。我接了快件后,送到了快递单号上的地址,回到门店后,门店内一个人都没有。 隐约间,我好似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这些,可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声音好似是从门店内传出来的。我起身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声音的发源地,在我隐约听出大概的刹那,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我心中打起了嘀咕,门店内没有人,但是声音确确实实是从门店内传出来的,总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什么时候回来的?”庄先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转身看去,只见庄先生从仓库的方向走了过来,面色阴沉。 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刚回来没多久。对了庄先生,我刚才听到有人说话,是从仓库方向传来的。” 庄先生眉头紧锁,顿了顿,说道:“没有,刚才是我在仓库清点东西。别多想,准备接货吧,这几天要送的快件有很多,等会儿接了货你就放进仓库,等瞿帅回来了我安排他清点。” 我点点头,回到门店继续玩手机。 没多久,沙家沟的快件全部送达了,我按照庄先生所说的,将快件搬进仓库。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仓库,第一次的时候是和赵德胜一起的。进入仓库时,我特地的扫了好几眼,与我之前所看到的都不一样,好似是两个不一样的地方。只是,那张证件还存在。 庄先生走到证件的旁边,拿起证件,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说道:“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打扫了,积攒了不少的灰尘了啊。” 我一愣,乐呵着说:“庄先生,不如我每天都进来打扫吧,毕竟在门店内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庄先生看了我一眼,只是说了句快点搬,就出了仓库的门。 我见庄先生离开,又特地的向着外面看了两眼,确定庄先生不在外面后,我向着里面走了两步。 刚迈进去两步,那一扇黑漆漆的大铁门再一次的映入我的眼帘。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铁门上并没有铁链,且铁门像是有人经常打开过一般。 我正向着走过去看一看,忽然听到了一声咳嗽,吓得我跑了出去。 庄先生在之前就已经明确的说,仓库是不能进去的,除非是得到了批准的情况下。虽说我现在是得到了批准,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动里面的东西,所以我只能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将快件全部搬进仓库后,庄先生锁上仓库的门,离开了。看庄先生的样子,好似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去处理,我也不好多问,只能回门店休息着。 临近下班瞿帅才回来,他拿着钥匙去了仓库,而我只好回宿舍,吃了晚饭洗漱一番后,这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的正香最不爽的事情就是被尿憋醒,我迷迷糊糊的披着一件衣服出了宿舍的门,大老远就看见门店的灯还亮着。看了下时间,此时快接近凌晨一点,这么晚了,谁还在门店内。我走进门店,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人,这让我心中略微疑惑,难不成又是那天晚上的情况吗。 而就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仓库的方向传了过来,这声音很是阴森,听得我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上完厕所后,我正想回宿舍休息,对今天晚上所仓库所听到的事情当做没听见,而也在这时,我竟然听到了瞿帅的声音。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以为是听错了。可当我细致的听了后,这才确定我并没有听错,那确确实实是瞿帅的声音。 这么晚了,瞿帅怎么还没有走,而且此时他还在仓库呢。今天下午送来的快件并不是很多,即便是查件也不会到这么晚。我缩了缩衣服,向着仓库的方向走去,瞿帅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 “这些事情庄先生很清楚,我只是基层人员,就算你用再高的头衔来压我,也是于事无补的。” …… “说了我做不到,你为什么要这么偏执。我要回去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都没有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