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人》 高考分数 “洗刷刷,洗刷刷,分数线下来了,你上重本了”徐伶俐冲进“阿文快餐店”朝正在收拾餐桌的我喊,整个餐厅正在用餐的人们都抬头望着我们。 我赶忙把她拉到外面,小声说:“你别瞎嚷嚷,我正在上班呢”“你上重本了,598分”她又重复了一遍,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喉头梗咽,手和腿都在微微发抖,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这是我这些天来最紧张的日子,最难熬的日子;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杵在那里,还是徐伶俐摇着我的手说:“去学校吧,很多同学都到学校去了,是我爸叫我来的”。 我的班主任老师徐老师,也是徐伶俐的爸爸,从我考到县一中的时候,就一直帮我,每年的暑假短期打工都是他帮我找的。很多老板看我长得标志,高挑(170)都愿意请我;徐伶俐也一样,她买衣服鞋子的时候,都故意买大一号的,每次都这样说“我又买大了,我不喜欢,你穿吧,”有时候,她从家里带来很多肉食,对我说:“你看我妈老是把肉炒得这么咸,我都想扔了,刷刷,你尝尝咸不咸,”说着就往我饭盆里倒,我知道她是暗地里帮我,她的举动我一直铭记着;但我从不到他们家去,我害怕他爸爸(我的老师)眼睛里闪着一种光,总叫我逃避,我从不和他单独在一起,我知道他眼睛里,闪着什么……。 “你先去吧,等我上完班以后再去,再说分数我已经知道了,报志愿还没有呀,我想回去跟我妈商量一下就报” 其实,我支开伶俐是有原因的。 伶俐走了;我跟老板说:“我去趟宿舍拿点东西”老板听到伶俐说我考起重点了,笑嘻嘻地对我说:“祝贺你呀,”“谢谢老板”我苦笑了一下就上楼了。 我打开宿舍,一直控制着悲喜交加的心情,瞬间,泪水像水闸一样敞开了,流在我的脸上,我扑到在床上,我很想大声痛哭着……。 眼前弥漫出我家的窘景:我家住在月亮湖旁边。月亮湖是湖南壶瓶山的奇景,也是湖南省最高的山峰,可是,在这仙境般的环境中,我家用石头筑的墙杉树皮盖的房顶,可以说这现代都市最贫困的一户了。 家里没有一件现代设施,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几把椅子,还是爸爸生前留下来的,唯一的两张床都是用枞树棒捆成竹排一样,上面铺的木板和稻草,棉絮已经陈旧得见不到原来的颜色了,被面还是妈妈出嫁时的大红花被,已经洗涤得发白,有的地方打上了补丁,值钱的东西都被变卖了。 我想不明白,我妈长得那么漂亮,168cm个头,又有文化,干嘛嫁到高山上? > 意外野猪林 我外婆家是和湖南交界的省份湖北五峰一个小镇上,家里条件不算好,也比我家强几万倍。 我三岁那年,父亲的意外死亡,我送到外婆家,才知道妈妈为什么嫁给了我爸爸的。 那时,我妈读高中二年级了,一次郊游到了壶瓶山,几个同学都生火弄饭,其他同学就负责捡柴去了,我妈在捡柴队伍中;当她捡到一棵板栗树下的时候,她发现了树上掉下来的很多板栗,正当她弯着腰聚精会神地捡着板栗的时候,她发现一头野猪就在她的面前,她失声叫了“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喊不出声了……。 这野猪也可能集中精力吃着板栗,突然被妈妈这么一喊也吃了一惊,当它看见是一个人在抢它的食时就发怒了,它用长在嘴巴角上两把匕首一样的牙齿向她冲去…… 妈妈吓得闭上了眼睛,缩成一团,心想:完了…… “呯……”一声巨响,妈妈的耳朵都震聋了,她感觉好像还活着,当她睁开眼睛看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死猪前,看野猪死没有死。 “这荒山野林的,你一个姑娘家跑到山上做什么?”他蹲在失神的我妈面前。 这时候,我妈像见到救星一样,扑在那个男人怀里哭了,而这个男人都30多岁,还从来没有碰过女人;见她死死地抱住他,他都晕得快站不稳了,他的全身立即像被火烧的一样,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抱起她,跑到松树林里的丛茅草棚里,不由分说剥下了她的衣服,瞬间聚集了30多年的能量一时间爆发了……。 这个男人趁着这女人发傻的机会剥夺了她的贞洁…… 等他做完销魂之事,傻女人才恢复神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时他才想起问她叫什么名字了“妹儿,你叫啥名字?” 际遇 “甄……甄小翠,我是五峰甄家镇的”“你怎么跑到这老山里来了?多危险了,要不是遇到我,你今天要倒霉了”“我们班郊游,我捡柴,看到有板栗掉下来在地上,我就捡,我没有想到有野猪;哥,谢谢你”“以后不许一个人上山,这是荒山野岭,没有人迹的地方,野猪成群结队,”他叮嘱到,她非常感动,先前的惊吓,已经被眼前的幸福所代替了。看到这个身材高大,面目英俊的男人,她动了芳心。 “我叫席海强,排行老三,其他几个兄弟都上门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在家,父母都老了没有人伺候,就留下了我,我现在还是光棍一个,住月亮湖边上的,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愿意嫁给我吗?” 她害羞着没有说话,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请媒人去我家……。 席海强脸上立即露出欢快的笑意紧紧抱住她说:这次遇见你真是我的福气,好,我会马上请媒婆去你家的。但,礼行不要太重要,彩礼多了我可娶不起。甄小翠脑袋一偏,幸福地笑着说:谁要你彩礼?就是爸妈不同意我也会嫁给你的。席海强立即推到在他身边的女人又幸福地在地上翻滚 地上并没有尘土,而是厚厚一层松毛,又是秋高气爽的天气里,他们根本不穿衣也能感觉天气是很暖和的。 身上那种熊熊燃烧的火焰又在他的体里燃烧起来,他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他用宽大的手抚**摸着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摸**着她柔滑细嫩的纤仟细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迷人的肌香,让他心襟摇荡,他看着她小鸟依人般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把嘴情不自禁地吻着她的耳垂,面腮………… 这个秋天,这次偶遇,让她从一个纯情少女变成了一个初尝男女欢爱的女人,他也终于品尝到女人的美妙滋味了。 正是这次的偶遇,这次的播种,那个种子就深深地扎在她的肚子里……。 到了快放学的时候,才有人发现她不见了,老师和同学到处寻找,最后才见她衣衫凌乱地回来,老师和同学一个劲儿地问,小翠始终不答话,第二天她就休学了,她爸怎么打她也不啃声,最后在她妈妈的强迫下,她才告诉了实情,那年她才17岁。 穷人孩子早当家 我不知道我母亲受到怎么样的煎熬,也不知道当时我妈受到怎么样的痛苦,我只知道我三岁就远离母亲,到了外婆家,四岁就跟表哥一起上学,那时候,我四岁个头就和6岁的孩子差不多高也相当成熟,可能就是那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结果。 我很少见到我母亲,从我记事起,每年的假期才回家帮她锄草,挖红薯,挖洋芋。 到了小弟弟上学的时候,妈妈带弟弟下山了,来到了外婆的镇上,送弟弟读书。 我听到这个消息好高兴,呆在舅舅家我心里总害怕舅娘的眼睛,怕她死死盯着我吃饭,我长得快,吃的多,她常嘴巴里骂道:“养一条狗还能汪几声,养这么一个白大汉,光吃不做事”其实,我每天还是很卖力的,舅舅家的衣服都是我每天清晨洗的,洗完了才上学去,回家后,帮着做饭,煮猪食,喂猪,放羊。 可是,我不管怎么做,舅娘还是朝我翻白眼,我知道她根本不喜欢我……。 总算妈妈来了,我妈并没有住我外婆的房子,而是租房到离学校的不远处,妈妈说:“弟弟上学就不用送了,能节省很多时间”。妈妈则在一家旅社打工当服务员;那时候,总管是节衣缩食紧巴巴的日子,我们能和妈妈在一起却很开心。 每当我和弟拿回成绩单的时候,我妈笑得最开心了。 我只有10岁就进了初中就开始寄宿了,比其他人都要早,贫寒的家庭让我更早就成熟,让我过早地尝遍了酸甜苦辣。弟弟在我将要初中毕业的时候也进了初中,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费加上其他的费用算起来也是不小的开支,那时候我问妈妈,“你只有那么点工资,怎么能支出我和弟弟的费用?”妈妈那时搂着我的头说:“丫,你和弟…弟专心读书吧,妈妈这一辈子算毁了,我就靠你们两个”。 总算我的成绩出来了,598分,对我来说我并不是好成绩,我觉得考败了,清华才是我最终的愿望。 如果我能考起,家里拿什么来让我读书呢?想到这里,我心里越发难过,自己在假期打工根本付不起上大学的费用,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向妈妈报喜,看她和舅舅能不能解决。 我擦干眼泪从宿舍下来,阿文老板对我说:“刷刷,你考起大学了,回家报喜去,你要记得我呀”我强装出笑脸对老板说:“谢谢您照顾我,但是我还……”我的话没有说完,他打断话说:“你回家去吧,我按一个月给你结算,你妈知道你考起重点了不知有多高兴呀,你这孩子真听话,长得又这么俊,你看我都替你高兴”说完,他从柜台上给我发了工资,还特意多给了我车费,我千感谢,万感谢他的慈善。 老师的潜规则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时,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同学了,见到我的到来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我打算报什么?我很茫然,也不知道报什么专业,我对同学说:“我打算回去,听听妈妈的意见”“那我们送你到车站去吧”其实,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方面的理由,最主要的是家里能不能让我上大学。 我知道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能让我们上高中就已经很累了,何况是大学,她哪里有那么多的钱供养我上大学,还有一个上高一的弟弟。 我把行李打包,本来没有什么,只有一口木箱装着我几件衣服,只有课本最多了,我把书装在早就准备好的编织袋子里,又把棉絮也装在另外一只编织袋里,再把装棉絮的袋子放在箱子上用绳子捆着,找到当初进高中时的那根竹棒,挑在我稚嫩消瘦的身上。 我和同学们刚走出校门,就看见徐老师开着车停在校门,他一见到我挑着担子,下了车,来到我的面前,就把我的担子拽下来了说:“我让伶俐叫你来,你为什么不来?”他的语气,他的关心我很排斥,不知为什么,我总感到他的关心太热度,太让我怀疑了。 我低着头小声地回答说:“我想回去,跟妈妈商量一下”“也好,如果什么事情就跟我打电话”说完他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百老壳递给我,我用眼睛瞟了瞟,那个红颜色很是惹眼,那种诱惑力是多么强烈,我踟躇不前,犹豫不决的想: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如果接了,可以解决一个月的生活问题。 “还想些什么?”徐老师抓住我的手塞在手中,同学们见了说:“洗刷刷,你看徐老师对你多好呀,拿着吧”我很不喜欢这种施舍,这种施舍压得我踹不过气来。 “你们都回去吧,我送刷刷到车站,你们回吧”徐老师打开小车的后备箱,把我的行李塞进车里,见同学们都露出羡慕的眼光看着,我内心很纠结着,随徐老师上了车。 在车上我一直沉默,快到车站时,还是徐老师打破了沉寂,他说:“刷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来?”我听见他的问话,心里就突突地跳个不停,心里有种预感,他可能要说出那种不该他说的话。 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不知道”他听见我这样说了以后立即把车靠在路边停下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什么,内心很恐慌焦虑不知所措。 “我喜欢你,刷刷,从你第一天到我班报名时就开始了,我一直暗中关心你,我知道我这种感情是不光彩的,可是,爱是无罪的,我控制不住无时都在想你,你知道吗?在高考以后,我知道你就要离开我了,心像猫爪一样难受,我知道你家比较贫困,上大学可能有些困难,如果你同意跟我,我会资助你上完四年大学,我知道提出这种要求是很龌龊,但我的确爱你,舍不得你离开我……”我没有等他说完立即愤怒得在车里大声吼道:“无耻……流氓……下车”说完我立即打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我一是愤怒得发狂,冲着车里的徐老师喊道:“我要拿东西” 因为我的箱子在后备箱里,只听啪的一声,盖子就自动弹开了,我一气之下,就把我的东西就拽出来了,用竹棒挑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徐老师的视线,但我感觉到,从我朝他吼之后,一直一言不发,而是默默地看着我走进车站。 归心似箭 我买了票坐到车上,心里那个不痛快搅的得我心里很难过,所有一切都对我不利,常说:老师若如父。想不到我的老师是这种人,他不是不知道他的女儿对我那么好,他怎么能这样?披着羊皮的狼!我想到了童话里的故事。 一路上,颠簸了七个小时,也昏昏想想了七个小时,才簸到南坪,到了南坪要是回月亮湖家里得花9个小时陡坡山路,回妈妈在五峰甄家镇得花7个小时,我想把东西寄存到这里后,轻装走到五峰去,猜想弟弟放假了也可能在妈妈那里。 我走到一家旅馆,这里是我常落脚的地方,对老板说明我的意思后,他同意了说:“乡里乡亲的,存多长时间也没有关系”我看了旅社里的挂钟快到下午四点了,赶紧从行李里拿出换洗衣服和手电筒,我跟老板说声谢谢就出来了。 看到有卖馒头的,买了几个带上,水就免了,溪水多的是,这都是纯天然的泉水,我猜想那哇哈哈水也没有我家乡水的甘甜,只可惜没有人开发和利用,浪费了这宝贵的资源和风景。 在学校我是短跑冠军,虽然我年纪不大只有16岁,可是我身高已经有170cm了,两条长长的腿,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平常人要7个小时,我差不多6个小时就能步行到甄家镇。 我无心看风景,只想趁天色赶路,想到深山里的那些动物就感到害怕,我最怕的还是这里的毒蛇,五加磅,传说它咬了人只能走五步就会死,我也曾经看见那个五加磅,短短的,粗粗的,尾巴上还带有一个花,像长着一只眼睛,三角头,两只眼睛鼓鼓的,鼻子嘴巴朝天翘着,听大人们说这种蛇有时候叫,像小猪的哼哼声,当地人都喊它猪娃蛇。 走到偏黑的时候,我走到五峰境里,我猜想时间也到八点左右了,我的步伐越来越快,耳边就只听到风声了;终于甄家镇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安全到达了。 一条简单的小路直通到我妈租房门口,路的两边都是镇上人种的菜园。 租房单间独户,旁边就是学校,现在学校放假了,漆黑一片。 我远远望见家里幻出一点儿的灯光,我心里一阵高兴,那种迫切看见妈妈的心情一下子就涌现出来了。 我想给妈妈一个惊喜,悄悄地走到窗前看她在做什么? 难隐之事 我听到里面传来哦哦哦的叫声,我以为我妈妈生病了,我推了推门,紧关着,我又转到窗户边听听内面的动静,还是有那种哦哦声,还有一种想牛踹气的声音,租房的窗户上面的没有关,可能是太热的缘故,我个子高,用手扒开用旧布做的窗帘,登时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我失神地看着里面:一看一个陌生的男人光着身子正搂着我妈狂啃,看的出我妈也不反对,任那个人在亲。“你今天就让我好好享受下你把。你娃儿的书费我出了,不就几千块钱吗?我给你,如果你和我好的话,我一定还给你更多的钱”。“你说话要算数的呀,这是我妈的声音,我看她也光着身子,他把她推到在……上………… 我看到这情景立即羞得闭上眼睛,那种失望,羞耻立即布满我的肚子,我无力的瘫倒在廊檐上,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哭声叫醒,我失神地看着我眼前的妈妈……。 “刷刷,刷刷,你怎么了?” 也许是我又累又饿,也许被我妈所作的事情让我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眼前的打击,我昏倒在廊檐上。 “刷刷,妈对不起你”说着拿起我的手亲了起来,我狠狠地甩开她的双手,横眉怒眼地,竭力嘶底朝她狂吼,“你给我滚,臭女人……”这句话喊出口我立即后悔了,闭上眼睛不看她的表情。 “刷刷,你听妈解释……”“你偷人……你无耻……你……”我说不下去了,我觉得用世界上最肮脏的语言也不能清除掉她肮脏的事情。 “你骂吧,不管你骂妈妈什么,我都能忍受,只要我娃能读书,能出人头地,能让你们能过上好日子,我什么都能忍受,原谅妈妈吧,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没有能力供养你们读书,我只有这个办法了,”听完妈妈的话,我沉默了,把头扭向里面,背对着她……。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淌着,眼睛空无一切的看着墙面,而此时的我,恨不得起来打我妈妈几个耳光,痛骂她一顿。 妈妈离开了我的(床)边,到灶房去了,那里只有一个用石头堆积的锅灶,一张四方桌,那还是房东的。一些碗筷。 “刷刷,起来吃点东西,我知道你走了一百多里山路已经很累了,你是饿的,气的” 我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用沉默抵抗着……。 只听妈妈说:“你兄弟到武汉打工去了,我明天让他回来,其实,你兄弟早就知道我的事情,你离开妈妈早,不知道妈妈有多难,你们那个死鬼爸爸,不爱我们,早早地享福去了,丢下我们娘儿三,都怪我当初嫁了你爸爸,没有让你们过上幸福的日子,看人家的孩子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你们连的小灵通都没有,就更不用说其他了,现在,你马上上大学了,费用我算了一下,一年要一万多,还有你兄弟的费用也要6千多,你想想看,妈妈总有三头六臂也难挣那么多钱,你舅舅家条件也不好,舅娘又不喜欢咋们,就更不用说钱的事情了,外婆外公也老了,我还要孝敬他们,生我养我一场,我也只能过年过节的时候买点东西表示心意,我很愧对他们二老” 妈妈见我还是那样沉默,不肯起来吃东西又说:“你恨妈妈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读完大学,你过上好日子,妈妈也就满足了,别在像我受苦”我听完这话,我好难受好难受,忍不住抽泣起来,我也听到背后我妈妈的抽泣声,她也哭了……。 妈妈俯身抱住我,也许眼泪能化解仇恨,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地哭了起来,这是我有生以来最伤心的痛哭……。 常说:孩儿见到娘,无事哭一场,更何况我在外受到很多委屈,很多的无奈,很多的伤心……。 哭过之后,妈妈为我擦干眼泪问我“考了多少分?” 妈妈的爱 我望着满怀希望眼神的妈妈,我实在不忍心再伤害她了,我知道:我和兄弟就是她的生命,就是她的一切。 “598分”我的声音不大,可是妈妈听得非常清楚,只见她破泣为笑了,一把抱住我说:“还是刷刷挣气,当初生你的时候,你爸不高兴,起了个刷刷的名字,说女人就只能刷锅刷碗,你外婆还是说对了也许是个大学生呢?,这话真灵了” 母亲和女儿总是血肉相连的,那种亲情都无法解释,无论多大的怨气和仇恨,都自然地消除了,我知道妈妈的无奈,也知道妈妈为了我和兄弟情愿牺牲自己的幸福。 我望着正当年的妈妈,她从17岁就嫁给了爸爸,到现在已经18年了,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仅仅四年时间,可是就是这四年就要妈妈一生的幸福来陪葬,35岁,正是一个成年女人的最美丽的年龄,可她却用美丽的身体,出卖色相换取我们的幸福。 妈妈见我脸色有了好转,把一大汤碗荷包蛋加面条送到我面前,说:“刷刷,你看你瘦的,只有一个骨架子,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常说身大力不亏,打架也要好身体” 我原谅了妈妈的行为,端起碗吃了起来。 她坐在我面前,妈妈为了让我高兴,尽量地说些高兴的事情;这时我想知道兄弟的成绩,“妈,兄弟这期考得怎么样?”“他没有你成绩好,一回家就到汉正街打工去了,听说到那里给人送货很赚钱的,一次十块”“哦,他能吃得消吗?”我担心我兄弟的身体,他还不满16岁。 “和你一样,长得很高,就是太瘦了”妈妈笑嘻嘻地跟我说道,“也是一个是帅哥”妈妈补了一句。 “我明天打电话让他回家,让你们两姐弟好好玩玩”说着站起身帮我烧水去了。 见到妈妈忙碌背影,我心里真很惭愧,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她有多辛苦,多艰难,但一想到那笔天文数字的学费,心情越发沉重了。 我吃完妈妈下的荷包蛋加面条,已经满头大汗了,满满的一大汤碗,撑得难受,可能平时半饥半饱的状态惯了,胃一时间不适应。 “刷刷,洗澡吧,大热天的,我看明天我们两个到镇上问问你的老师,到底报什么专业好”妈妈主动说起报专业的事情。 “嗯,妈,我看我不读书了,我现在已经大了,已经能挣钱了,就让兄弟读书吧”我不想让妈妈再做那种事情了,不想让她再为我失去尊严了。 “别说傻话了,你想步我的后尘吗?” 欺辱 “丫,别哭”妈妈从洒满血迹的地上爬起来,她的眼睛,她的嘴,她的脸上已经面目全非到处都是於青,身上已经抓破得衣不遮体了,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已无完肤;头发被扯得散落在地上一大把,兄弟的头被他们打破了,血流了一地,鼻子也来血了,我抱着兄弟哭喊着:“兄弟,……”舅舅见到我妈这样,跺着脚说:“你惹到什么人了?”这时一个围观的人对我舅舅说:“甄家镇谁的权利最大呀”我舅舅一听脸色很难看地对我妈说:“你惹谁不可以呀,你干嘛惹他呀,你这样惹他,连我也难逃遭殃” 我抽泣地望着发着脾气的舅舅,我搞不懂,舅舅为什么还责怪妈妈的不是。我舅舅的身体也不小,也是五大三粗的那种,为什么还惧怕那个人呢? 甄家镇几乎都是熟人,搞不懂我妈妈遭到毒手的时候,那些熟人和朋友邻居都在观战?真是都怕那个人吗? 舅舅说:“自己搞点药去,我回去了”我一见舅舅这样,我赶忙拉住他说:“舅舅,妈妈和兄弟都打伤了,难道就这么算了?”“你懂什么?回去吧”舅舅满脸的不高兴,他也没有问我高考得怎么样?我在想:如果他问了,免不了要钱的事情。所以,只好装聋作哑不知道,也好逃避。 “丫,刷刷”丫是我的小名,现在从我妈妈口中叫出是多么的辛酸,我控住不住眼泪越发像潮水一般哗哗地流了下来,“别哭,要坚强些,现在就这世道,弱肉强食,只要你们能读书出去,有用了,看还有谁欺负咱?”此时的我,望着满是伤痕的妈妈和兄弟,那种愤怒,伤心,绝望的心纠结起来的心情,真的无法形容,真的很无奈,我喉头梗咽得很痛,眼睛已经被眼泪洗刷得充满了血丝,心里已经被仇恨所充满,我只想用我柔弱的身躯来抵挡他人的欺凌和辱骂,只想用我的力量来袒护亲人的一切,我发誓一定要报人格上的践踏和羞辱!来泄心头只恨! 我搀扶着兄弟,到了镇上卫生所,医生见到我妈,眉头也皱了皱,不耐烦地说:“我没有药了,你到别处去吧”妈妈露出乞求的目光和口气说:“夏医生,求求你,帮我儿子弄点止血的药吧,我不搞药没有关系的”“我说了没有嘛”这个姓夏的就是不卖药给我妈,我一看真是气急了,冲着那人吼道:“你怎么连职业道德都没有?”只见那人斜视着双眼对我轻挑地说:“你问你妈,她有道德吗?”这句话把我说得哑口无言了,我脸上立即像罐了猪血一样红到脖子上了,我愤怒地瞪着眼睛“你……你……?” 世态炎凉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以为你妈很光彩?是个娼妇!”那个医生鄙视着我回答着。从来没有人当面羞辱过我,也没有人当面揭我妈的短。 我立刻被无情的社会,无情的人抛入了万丈深渊,感觉到这人世间好炎凉,好无情。 我立即回击朝那个人狂吼道:“你他妈的才是娼妇,你才是娼妇养的,你八辈子都是娼妇”骂完了立即拉起妈妈和弟弟从诊所冲了出来,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骂人,为了我妈,为了我弟弟,我喝出去了。 那个人也被我的表现所惊骇了,呆呆地望着我们……。 我像出了一口恶气一样,一阵痛快,回到家后,我妈顾不了自己的伤痛,在衣柜里翻箱倒柜找药,希望能找到以前没有用完的消炎药。 我捂着兄弟还在流血的脑袋对妈说:“我们搬到武汉去吧,那里都不认识咱,也不会欺负咱,武汉离县里也近,火车也方便,不用翻山越岭的爬大山了,如果兄弟能考上武汉的大学岂不更好吗?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也就安心了”。 我的确对这个又穷又偏远的小镇感到绝望,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是打我妈的那个男人甄繁盛就是这个镇的土皇帝。 虽然甄家镇都姓甄,但很多都是脱宗换祖的,有的甄家和甄家结婚,所以姓甄的很多,外姓的极少,外姓的也很难在这野蛮的地方生存。 终于,妈妈在一件衣服里找到一板没有吃完的氨苄青霉素,妈妈说:“这是胶囊,有用不?”我忙说:“有用,有用” 我接过胶囊,拧开一粒,白色的粉末就倒在弟*弟的伤口上。 我扒开弟弟的头发,还真伤口不小,还一直往外涔血,我忙对妈妈说:“我们赶快租车去五峰县城吧,只有大医院能缝合手术”,其实我是怕这外伤,伤及到弟*弟的大脑,还怕这大热天血液感染成破伤风;我知道白求恩大夫就是死在小小的伤口上的。 “那要很多钱吧” “要钱也要去,没有止血药不行呀,还要打破伤风的针”我把我所学的知识用上了,我真怕别人打坏我弟*弟的头部。 妈妈找来几块旧布给弟*弟的头包上。 幸好还是到下午五点以后,通往五峰的车还有,我和弟弟妈妈急急忙忙带着换洗衣服就赶往五峰。 由于天太热,血液循环的速度比冬天要快,又加上山高路远,等我们赶到县城医院的时候,兄弟的脸色惨白了。 他昏沉沉地睡在我妈妈的怀里,头上包的布都已经血浸透;心急火燎般的焦虑,感叹世态炎凉的悲哀。 我望着妈妈的伤得变型的脸,望着奄奄一息的兄弟,只能强忍着悲伤的心情,安慰着,我不停地跟他说:“兄弟,快到了,快到了” 我眼泪模糊地望着车外一晃而过的房屋村舍,田园风光,冥冥中我遥问苍天:上天为何就没有我们一家三个立足之地?为何在这美丽的风光里我们没有欢笑?带给我们的都是满是伤心的泪? >> 伤感与无助 五峰归湖北省管,我是第一次到五峰,。 我们到县城时已经灯火通明,霓虹灯在黑夜中像流光一样,四射着每个川流不息的人流,人们都匆匆忙忙从我们面前穿梭着。 我问了一下开车的司机,到五峰县医院多远?司机看了看我们说:“你打一个的士,直接去那里” 我谢了司机,搀扶着兄弟上了的士,兄弟已经很软弱了,几乎没有力气和我们说话,眼睛闭着,脸上已经浮肿了;我妈急了“幺儿,幺儿,不要紧吧”我看到这情形,眼泪簌簌地掉下来,我在这时才感觉到什么是无奈,什么伤感,什么是无助……。 的士司机一看,忙对我妈说:“快急救吧,”“求求你快点开到医院吧”我催司机。 幸好遇上好心的的士大哥,他超近路把我们送到了人民医院。 到了急诊室,医生看了看兄弟的伤口说:“先住院,做ct,检查脑颅”我惶惶不安地问医生,医生一边给我兄弟擦洗伤口,一边说:“先交五千吧,看来伤的不轻,主要是失血过多,我最担心的是怕脑颅里冲血,如果脑颅里出了问题,五千也不止了”。 我和我妈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傻眼了,怔怔地呆在那里。我知道我和我妈仅仅也只有一千多元钱(包括我打工的一个月工钱),那里有那么多的钱住院。 我小心翼翼地求医生说“我们是从壶瓶山下来的,没有那么多的钱,我想求您通融一下,先让我们住院可以吗?”医生也是一位女性,我猜想是由于母爱的作用,见到我和妈妈泪流满面,妈妈满脸的伤痕引发了她慈悲心肠,就朝我说“好吧,跑那么远也难为你们的,你先去交钱,然后你们两个抽血化验,对血型,他需要输血,如果要买别人的血更贵”。 我很感激这位女医生,根本不像甄家镇的那个缺德医生,见死不救。 在缴费的时候,我见到当班的值班医生牌子上写着:艾依然。 不一会儿,做手术的医生来了,先给兄弟做了ct,医生看着ct说“万幸呀,只是皮外血管破裂,如果头打破了就不得了了”我和我妈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兄弟进了手术室,他们花了半个小时才把兄弟头上的口子缝上,总共缝合了26针。 负责我兄弟的艾医生说“明天吃早饭之前,化验血,先别吃饭” 兄弟总算住院了,我和我妈终于松了口气。 我和我妈的血样都出来,都可以抽,都是o型,我妈看我身体弱,不要我输血,医生也建议要妈妈输血,医生从妈妈的手臂上抽了50输给兄弟后,兄弟的眼睛才睁开,脸色才开始转红润,嘴唇才有点颜色。 我和我妈守了一个晚上,饭都没有吃,到了早晨才感知饿了。 我出去买早餐十个馒头,一瓶豆奶,回来的路上遇到下班的艾医生,她看了看我手里的馒头对我说:“你给你妈和你弟弟买点好吃的,补一补,药补不如食补,再就是你给你妈买点药,虽然她的脸上没有破皮,但忍在里面的血液将会使你妈妈难看的,你帮她买点跌打损伤的药和云南白药就行了;在就是你要交钱了,你那一点钱早就用完了,通知单下了,你得想办法呀”她露出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强装出一付笑脸对她说:“谢谢艾医生的关心”“别客气”我目送她走远了,可是,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我感觉掉到了一个无底的天坑,我怎么办呢? 我知道我家亲戚都在山区,都是自己都难得维持的,哪里有什么钱来支援我们?如果我妈能有钱,何必出卖肉体来维持家庭?我眼泪汪汪地看着手中的馒头,此时多么想手里馒头变成钱……。 > 山穷水尽 我走到住院部的门口,看见柜台上的电话,看到电话我就想起徐老师给我说的话:“有事情找他!”我知道找他的含义,我望了望电话,迟疑着……。 小店的老板看我在他前面转悠问“妹子,你想买什么?”我慌忙地对他摇头说:“我不买东西”,他听见我不买东西,就脸色沉沉的,眼神露出一种怀疑的目光,那感觉像是我偷东西被他发觉了的一样。 我慌慌忙忙地走进病房,我把馒头给了弟弟和妈,妈妈见到我眼睛红红的,就拉着我走出病房,在走廊的那头问“丫,怎么了?”我梗咽着说:“艾医生催我交钱了”“怎么办呢?”妈妈露出一脸的无奈,直叹气,“丫,我去买点血去,兴许能换点钱”“不行,你才抽血呀,如果你倒了,我和弟弟咋办呀?”“丫……”妈妈也哭了,我也哭了,我抱住了妈妈……。 这时,徐老师的话又在我的耳边想起,他不是说很喜欢我吗?如果我的身子能换来药费和学费?我想到这里心里的那种羞耻之感,和妈妈受辱的景象又在我眼前晃悠……;我心悸着……犹豫着……纠结着……这个电话打还是不打?……不打即将面临很多困难,打了……我的一生都不会清白!。 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对妈妈说:“我去下面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找同学借到钱”这是我唯一的社会圈子,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平时比较清高,主要是自卑引起的,也不太和同学们交往,只有几个男生悄悄地给我写过纸条,女同学都因为我成绩好,长相好很生嫉妒,一般不和我来往,唯一和我走得近的就是徐伶俐。 我还是找徐伶俐说一下,也许她能救自己呢?,此时,自己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拨通了电话“伶俐,是我,刷刷”“哎呀,刷刷呀,你怎么还不报专业呀,别人都报了,你怎么了?”我没有答话,我心里根本没有想到要读书了,家里这样我还能读什么?听到她的话我就想哭,想跟她诉说很多心伤和无奈,可是,那些话没有经历伤痛的人怎么会知道痛苦?没有尝过没有钱的滋味,怎么感觉到钱的重要? 我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水,对伶俐说:“伶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什么事情呀?”“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伶俐在后面补了一句,她知道我从来不求别人,就是所谓的越穷越装硬气,人穷志不短那种。 “我……我……”我始终开不了口找她借钱,“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伶俐是个急性子,也是一个大炮筒,有什么说什么的;“我弟弟住院了,急需一笔钱,你能帮我借点儿吗?” 患难见真情 “怎么回事?借多少?”“你先给我借五千吧”我没有说原因,如果我说了实情,我害怕别人的眼神;我声音生怕说大了,怕别人听到,“你说大点,多少?”伶俐也在电话那头喊道,“五千”“你打劫呀,我就那点私房钱,这次高考没有考好,如果考好了,我几个姨妈和舅舅,叔叔都要给我钱的,可惜只上一个二本的分数线”我听见那话,就沉默了想不到她的私房钱都比我整个家当都多。 伶俐可能怕我生气赶忙说:“你把卡号告诉我”我一听有戏了。心情立即好了起来,赶忙对她说:“你别让你爸知道,我攒钱了还你”“知道,知道”我在这时才感觉到伶俐真是我的恩人。 我的银行卡是我妈常给我打生活费的,我很熟悉地背了出来,伶俐在那头说:“神女,你慢点念好不?写错了那就遭了”幸好我的卡和身份证都带着。 看来有什么事情找人说一下也会有一个转机,我从这次的经历知道了朋友的重要性。 “你等五分钟,我就去银行,银行也要九点半上班,我从柜机上给你打钱”没有想到伶俐这么慷慨,在这个金钱的社会里,遇到伶俐这样的好朋友真的不多。 可是,我想到她爸爸……我就有点胆怯了……。 我放下电话,兴冲冲地跑到病房里说:“妈妈,伶俐帮我借了”“真的?”她有点不相信,“她能借多少?”妈妈满脸的疑云问,我笑呵呵地伸出一巴掌,五个指头直直地撒开说“五千”“那么多呀,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妈妈的话真的很古老,她常年呆在高山,看到的和听到的视野很窄,她哪里知道外面有钱的人多的是,大城市里一条狗的价值也比我们的命值钱。 “她爸是老师,家里条件很好”我只能做这样简单的解释,如果跟妈说一条狗的价值都有上千万,几百万的,她肯定不会相信。 “以后,你挣钱了还给人家”妈妈叮嘱道,“我知道,现在弟弟主要好转了就出院,我猜想弟弟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拿着卡对妈妈说“你先问问医生,如果弟弟问题不大,我们就出院吧,”我知道这大医院我们耗不起。 我取来钱,到住院部交了费,我望账单上一看吓了我一跳,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花了三千多,我望着手中剩余的钱,跑到西药窗口给妈妈买了跌打损伤的药,又跑到医院大门前的开的饭馆里买了一钵鸡肉。不管怎么样,弟弟伤成那样,补一补才是关键。 虽然我十六岁很成熟,但身体需要的那种渴求是有的,望着满满一钵鸡肉馋得我嘴巴里直流清水,我太需要那种营养了。我伸出手拿了一小块鸡肉尝了尝,真的那种美味到后来我都记忆犹新,很深刻地刻在我的记忆里。 钱的渴望 我端着鸡肉,在住院部大厅里的快餐车上买了两份饭带上,上到了弟弟的病房,我笑眯眯地说:“弟弟,我给你买好吃的了”输血后的弟弟恢复得很快,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我问妈妈“医生怎么说?”“他说如果下午血液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下午就可以办手续”“那就好”我心里装的一块石头落下地了。 “妈,这是我给你买的药,你擦擦吧,还吃点这个”我把云南白药递给妈妈,妈妈一见就吵开了“你这丫头怎么不和我商量,给我买什么药?”我眼泪汪汪的很委屈地对她说:“妈,如果你不吃药,你的脸上会留下伤痕的”妈妈见我哭了,抱住我说“丫,不是我不想买药,可是这钱要花在刀刃上,如果乱花钱,我们怎么过?”我当时并不知妈妈话的意思,回家以后才知道钱的重要性。 我望着弟弟吃饭吃得津津有味,我的口里直冒涎水,弟弟一个劲儿地说“姐姐,你也吃点吧,”“我不是吃了馒头吗?你抽血没有吃饭呀,你多吃点,从昨天到现在你粒米未沾”我说道,我赶忙走出病房,吞了一口涎水站在走廊尽头的小窗前,望着视野中高楼大夏,在这大千世界里我感到好渺小……。 下午,医生叫我取血样化验单,说:“如果你弟弟问题不大,就开点药带着,吊两天水,艾医生交代了的,你是艾医生什么亲戚?护士长问,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艾医生为了帮我撒的谎话,我明白了她的用意,立即说:“她是我表姐”“哦,怪不得都是美人呀,还真像”那个护士说。 在这时我感觉得到世上好人还是有的,像艾医生,伶俐,还有那个的士司机。 弟弟转危为安了,我的心情自然就好些了,可是,对读大学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总感到生活在最底层,我们终将是最弱的群体,是被吞噬的群体。 给弟弟买足药以后,我在筹谋着剩余的一千多块钱,我还是想读书去,可是望见妈妈的脸,弟弟消瘦的身躯,联想到月亮湖边上的老家,心里就一阵搅痛,如果只为了自己,而不顾他们我于心何忍? 一路颠簸几个小时后到了甄家镇,天已经很黑了,妈妈对我说:“你去给你老师买瓶酒带上,让他给你选选专业”“妈,还是明天去吧,弟弟已经很累了”我支吾着;现在妈妈在旅馆做事情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没有任何收入,手里揣的仅仅那一千多块钱。 这时,我妈突然说:“那个狗日的,他的牙被打掉了,不知道找不找你弟弟来呀,我看还是让他到你舅舅家去躲几天”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如果妈妈先告诉我,我不会让他回甄家镇的。 “妈,你怎么先不说?”“我们也没有地方去嘛,不回来到哪里去?” 无形的网 我想到了阿文老板,他人很好,妈妈也能在那打工,弟弟好了以后,也能做事。 “到县里去嘛,我认识一家餐馆的老板,人很好的”我告诉妈妈。 “我们什么也没有带,回家了把东西带上就随你去县里吧”妈妈说。 听妈的口气,她很担心弟弟,她怕那个恶人来找他麻烦。 “也好,你和弟弟到舅舅家去,我回家般东西”我对妈妈说。 我摸黑到了租屋,我掏出钥匙想开门,但门吱呀一声就被我推开了,我赶忙在门后找到灯的绳子一拉,屋里雪亮了,而眼前的景象让我吃了一惊,一切都被打烂了散落在地上,包括床上的所有被褥和棉絮都撕成一条条的布条,装衣服的箱子也打烂了;我跑到厨房一看,那个用石头堆起来的灶也给推翻了,锅成了几块,碗的碎片遍地都是……我懵了,见到家里这样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掉到了万丈深渊…… 我哭了……那种彻心彻肺的伤痛……那种羞辱的难堪…… 我跑到屋外,仰望着舅舅家的方向大声地喊道:“妈……我们没有家了……呜呜……呜呜……,这时候的我,只能是以泪洗面。 我哭了一会儿,无声地坐在廊檐的地下,眼望着星空下时隐时现的村落,眼望着天空灰暗的颜色,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罩住,我们好像始终挣脱不了这张网……。 我的心里空洞洞的。我感觉到好象全世界冷冰冰的,都在唾弃着我们,那种孤独而无助将我压的喘不过气来。。。那种痛苦使我即将窒息……我好想逃避,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也许是我呆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妈妈寻来了,她看见我目光呆呆地坐在地上,问:“怎么了?丫?”“妈,我要读书!”我任然一动不动望着遥远的黑色天空,喃喃地说:“我说了嘛,明天到老师家里去”“我不用找他,我知道我要读什么专业了”“读什么专业最好”妈妈问,“我要当官,我要当县长”妈妈听后吓了一跳以为我傻了,痴了。那时候我认为县长能管住甄繁盛,等我当县长了我要报仇! 我望着妈妈怀疑的眼神对她说:“你去屋里看看吧”,妈妈还没有进屋,没有看到家里的情况。 我现在的心已经冷了,眼泪已经冻成了冰,凝结在我的心里,从那样刻起,我已经学会了冷漠,学会了没有眼泪。学会了用眼睛观察世界。 只听妈妈在屋里骂道:“天杀的,不得好死的甄繁盛,死你八代……”“妈,别骂了……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我对我妈说,我不知怎么了,我现在相当冷静,好像一切都和我无关一样,这也许是一种灵魂的脱变!,一种成熟的象征!。 求求您,警察叔叔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当我和我妈妈从租屋捡回一点点破烂的衣服的时候,三个民警就寻到这里来了。他们进来不用分说就把我妈拷上了。 我赶忙对他们说:“你们误会了”“你别插话,你不知道你妈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不作为行为卖娼什么罪吗?”一个民警拉开我,严厉地说。“你们还有一个同伙呢?”,他接着问我。 我沉默着。 其中一个人说:“到她娘家去看看,也许到那里”说完就连推带搡地把我妈带出去了。我跟随在他们后面,无声地抽泣着,六神无主;那个感觉似乎天都快要塌下来了,我语无伦次急忙向民警们发出哀求的声音:“我……我妈不是……她遭到别人……毒打,已经伤成这样了,我弟弟也打住院了,求求您,警察叔叔……行行好……行行好……放了我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拽着我妈的民警大声地朝我喝道:“如果你在啰唆连你也一起拷上!”“丫,你别讲了,妈不会有事的”但我明明看见她的眼中装满了委屈的泪水……。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妈妈这样,我却没有半点力量来挽救她,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好无奈! 我跟着他们身后找到舅舅家,沿路已经有很多人看见我妈被警察烤着,有的往地上吐唾沫,也有人大声地说:“这就是当*……的下场”……。 我那时觉得自己也没有脸了,羞辱得只想往地下钻,但那时的我,也只能由凭他们骂着,羞辱着……却没有半点的反抗力量。 更可恨的,那几个披着警察外衣的人,明明看见我弟弟做了手术,头上还缠住纱布,却一故意伤害罪拷上了他,我一见他们这样,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乞求到:“警察叔叔行行好,我弟弟是未成年的孩子,他是无辜,要抓就抓我吧,是我打掉了镇长的牙齿的” 我的外婆和外公,舅舅几个在此时一齐向那几个警察求情,他们也许看到我弟弟确是一个围满十八岁的孩子,因为刚做了手术,脸色苍白,也是于心不忍他们站在屋外商量了一下又进来了说“你要求就求镇长去,人家的牙齿掉了两个,按道理也是伤残罪,他说要放你也可以,只要他不说抓人也就算了,按道理说乡里乡亲的,谁愿意得罪人呀”,我一听这话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见到一根稻草一样,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会拼命抓住的。 我拉着舅舅的手说:“你带我去吧,我去求镇长”,其中一个年纪比较轻的警察说:“我跟你去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跟在他的后面,村野的夜晚都是漆黑一片,只有萤火虫打着灯笼到处晃悠;草丛里到处传来蟋蟀和无名虫的鸣叫,以往我很害怕黑夜,很害怕狐狸蹲在村外望着,那眼睛发出绿莹莹的光……。 今晚这些都不曾在我的脑中,现在脑中唯一的希望就是怎么营救我的亲人。 忍字头上一把刀 当走到镇上的一大街上的时候,那个警察站住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口边上了,我不知道他什么目的。我朝后躲了躲;“你叫席刷刷?听说你考起重本了?”我沉默着,迟疑着没有回答他的话,我现在猜不透要抓我妈妈和弟弟的人的目的。“别怕,你以为都是坏人吧,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你妈带两个孩子确实不易,要不是别人报警,我们也不会管的,再说,你妈惹的是镇长,我们也看他的脸色干活,都不容易。我看这样吧,你弟弟就免了,但你妈可能要拘留几天,也要钱打点,镇长那里尽量地我帮你说,到时候你就说我是你到县城里认的干哥哥,我姓裴,叫裴智勇,我也是才从警校毕业分到这里来的”我听到裴智勇用同情的语气,关爱的语气我就感动不已,这人在非常需要关爱的时候,那怕听到一丁点的爱心的话,都会铭记在心;我泪流满面地他说“谢谢你帮我,可是,我真不知道感谢你为好呀”“别说那个话了,你也快是大学生了,你也应该明白只能用知识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他的话就像一股春风一样,化开了我已经冻结了的心,到现在才感知世间还有温暖,还有真情。 他带我到了一家商店门前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他就进去了,我不知道他买什么。 他出来后,腋下夹着一个长方形的黑塑料袋,我不敢问他买什么。他带我到了一栋很大一个围墙圈住的楼房前站住了说“这就是镇长住的家,你去了以后,你跪在地上,说你们做错了,千万别和他吵,记得吗?忍字头上一把刀,你知道刀是插在心上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我完全懂了,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公正和公平,只有权势。只要有了权那才是理。 他按响了门铃,就听到里面的狗发出汪汪的叫声,立即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谁呀”“是我,派出所的小裴”“哦。来了”。 铁门前的灯开了,照耀着黑的空间,煞白煞白;门开了,一个肥胖的女人站在我的眼前,我立即就认出来了她就是打我妈妈和弟弟的凶手,我感觉呼吸有点紧张,手都微微发抖了,我捏紧了拳头,来镇定着自己的情绪,要不是小裴的话,要不是他一再叮咛,我可能像猛虎一样和她厮打了……。 “阿姨好,”裴智勇亲热地叫了一声,那个女人也看见了我,眼神露出不悦,口气极其厌恶地说:“谁叫你来的?别弄脏我的家”“阿姨,我是带我妹像您和镇长赔礼道歉来的,这是一个小意思,您收着”说完他从腋下拿出那个黑色的袋子。“她是你妹?”她满脸疑惑地问,一只手已经接过了黑色的袋子;“你姓裴,她姓席,你怎么?”“您让我进去说吧,镇长在家吗?”“好,看在你的面子上,进来吧”。 我低着头忐忑不安地跟在他们身后,心里遇到感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从另外一个魔窟转到另外一个魔窟 甄镇长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沙发上横躺着吹风扇,见小裴来了才懒洋洋地起身,他的嘴明显地肿涨了,嘴唇厚厚的翻着。 我猜想可能牙齿被打掉了缘故,看到他这样心里多少有点快意,不过,这种快意很快被现实情境所扑灭。 他一看见我,脸色很阴沉。 我还没有等裴警官说话立即就跪在甄繁盛面前,声泪聚下,乞求道:“镇长,请原谅我们吧,都怪我们年幼无知,请宽恕我们吧,我跟您磕头赔罪了”话一说完,立即就咚咚在地上磕头,也许是用劲太大,我的额上留下了血迹。我想用自己的行动感动这个令我痛恨的人能起怜悯之心。 “赔罪?我的牙齿能赔得回来吗?”甄繁盛露出一股凶相,瞪着眼睛望着我说。 我赶忙扑伏在地上抽泣地说:“只要你放了我弟弟,你要我做什么都行?”裴警官赶忙说:“这是我干妹子,我今天到她姥姥家才知道得罪的是您,所以,我连忙带她向您请罪来了,她家条件差,没有什么给您买的,就买了一条王烟孝敬您,您的医药费我已经跟她们说了,只要您说个数一定答应,只是对她弟弟就放宽容一点,您大人有大量,就免了起诉,在说她弟弟还不满十八岁,判也只能判个劳教,看在我老爸的面子上,就绕了她们” “她真是您干妹子?”甄繁盛露出怀疑的口气问道。 “当然,我那能还说假话呀,不信,你给我爸打电话”说完就忙掏出手机递给他; “好,既然是你的妹子,我就免了起诉,但药费是不能免的,我问了一下医院,牙齿最贵的也就是三千多1个,两个牙齿就是七千快,加上药费和工时费算起来总共陪给我一万五千元”我听完这句话,就如同一瓢冰水泼在我的身上,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 小裴立即赔笑到“好,好,一定如数送来,但宽些时候,我和刷刷亲自送来”说完立即对我说:“还不赶快谢谢镇长” 我木讷地随他的命令运作着,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谢谢镇长。 从那个魔窟里出来后,裴警官对我说:“总算有了结果,只要他答应要钱就好办了,这对你弟弟都有好处,你知道劳教的后果吗?”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 “对升学,从军都有影响的”裴警官看了看我说,我听完他的话一直沉默着,心想着从一个魔窟走向另外一个魔窟。 一万五千块钱……这个天文数字始终在脑中盘旋,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去弄那么多钱,一万五?对我来说一个阿里巴巴……。 “你还是尽快想办法,这可关系到你弟弟的一生呀”裴警官见我不言语叮嘱地说。 我脸上挤出一丝木讷的笑对他说:啊,是呀,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扭头转向别处,眼睛闪现出一层薄薄的泪仄,心说:弟弟都能为家里挑起责任,我为何到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不能? 在分路处,我眼睛里泛着泪花对裴警官说“谢谢您为我还花了钱,但我现在真的没有钱还您,等我以后有钱了就还您好吗?” “呵呵,我可不是要你还债呀,但我相信我的眼光,你是一个很有出息的人,努力吧,困难是暂时的”这句话就像一股暖流一样流进我的心里,又似乎给了我增长了很多勇气和希望。 寄人篱下 我以为裴警官会回派出所,他却跟我回到外婆家 回到外婆家时,那些警官还在,看到他们心说还真尽职。 裴警官给他的同伴说了镇长的意思,我妈听了连声吆喝到“就是把我们卖了,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呀” 我赶忙拉住妈妈说:“我们想法子吧,你别难为裴警官了”。 裴警官对他的同伴说:“按照她所犯的罪行,可以收他为监,但考虑到你们的态度较好,我们从轻处理,我看就把甄小翠拘留3天”那两个警官见裴警官这样说了也没有反对,就对我妈说:“你也听清楚了,拘留3天时间”。 妈妈见只是对他进行了处罚,就没有出声跟着他们走了,我和弟弟留了下来。 这时,舅娘骂骂咧咧开始了,“我说我们家怎么就搞不好,就招这种扫把星,自己遭殃也就算了,还要招惹无辜的人,做些不要脸的事,还要连累我们……” 舅妈骂的时候突然从外面飞进一个鸷鸟,舅娘赶紧拿到一个扫把驱赶那鸷鸟嘴里越发骂得欢了“叫你滚蛋还不滚蛋,还赖在这里,这也是你住的方面?也不照照镜子?你这小畜生……” 我知道这是指桑骂槐,明里不骂我们,却来阴的。听到她的叫骂,我的泪水禁不住又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外婆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走到我身旁说:“丫,雨城(席雨城)到我床上睡去吧”我会意地拉起弟弟进了外婆的偏房。 我知道是外婆故意把我只开免得招惹舅娘的不快。 外公则下了快门板搭在两把椅子上作为床。 幸好还是热天,天气不是太冷,但在大山里,到了深夜也是寒冷的,需要盖被子。 外公找来几件破衣服铺在门板上,算是床了。 我和弟弟没有洗漱就和外婆挤在床上了,我和外婆睡在一头。 我躺在床上,外屋舅娘的叫骂声越来越清晰地罐到我的耳朵里……老不死……一家也没有几个好东西……自己不行好,还要连累其他人……,我还听到摔凳子,摔椅子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黑夜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无声的眼泪从我的眼角里滑落下来,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在此时非常强烈,那种被世人所抛弃的感觉异常清晰……。 我听到外婆的叹息声,也知道弟弟翻来覆去睡不著,我怕我的梗咽影响他们,我坐了起来。 “丫,哪里去?”外婆问,“我上厕所”我撒谎了,我想躲在一边哭泣,让眼泪发泄我心中的那些伤痛和无奈……。 厕所就在外婆房屋的旁边,我走出来后,则转到厕所外边的屋角上蹬着。 我原本很怕黑,但现在黑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感觉。 我遥望泛着繁星的天空,孤独地感受着世间的苍凉,置身在黝黑的夜色中,吞噬着我瘦弱的躯体;深夜的秋风乍起,心身越发凄凉,一阵阵秋风掠过单薄的身体,就如冬日的寒风一般,吹乱了我的发丝,愁---越发笼罩我的心头,此时的景色吻合我的心境,萧索,黯然,无望……。 惨白的月光映照出我孤寂的身影,凝眸处,泪已经成霜,不知前世的恩怨,上帝为何把我打入在纷乱红尘,演绎着不入尘世的悲伤,我的人生怎么会是这样的面目全非?。 我用双臂将自己抱紧,用清凉如水的目光仰望着天空,星星多么像钻石一般,在我的眼神泛着耀眼的光泽,我多想它能是一位天使,在我所需的时候,把星星化为金钱送到我的面前,来解救我的苦难。 秋天的夜空蒙上了厚厚的灰色,心伤得泣不成声了,夜还是那么寂静,风还是那么肆掠,搅得我的心好痛好痛,已经成了碎片……。 我恨这个社会,我恨那些无情的人……。 逼上梁山 突然,一件衣服搭在我的身上,我回望着……是外婆站在我身后;见到她弱小的身子、白发苍苍的外婆我扑倒在她的怀里,已经伤心一片……泣不成声了。 “丫,别哭,事情总会有好转的”外婆安慰到。 我知道这是外婆宽我的心,她和外公年纪很大了,生活都是舅舅照顾的,哪里有什么能力来照顾我们? 现在,妈妈进了派出所,还要送到县城拘留所;弟弟的伤还需要医治,还有赔偿的那笔天文数字,就像沉重的大山一样,压在我稚嫩的肩上。 我望着满是沧桑的外婆,看到她满头银发,她劳碌一辈子还是那么凄苦和寒酸,我联想到妈妈的苦楚,和出卖尊严养活着我和弟弟,都不是想让我出人头地,也是想让我拯救他们跳出苦坑,可是我……该怎么办? 裴警官的话又在我的耳边想起“要想改变命运,就得读书”,看来拯救家人和自己就得出卖自己才是唯一的办法。 想着甄繁盛的对我们的侮辱,想着乡亲们对我们的白眼,我那点清白算什么?我那点贞洁算什么?只要家人过得幸福……用我的身体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我对外婆说“姥姥,我明天回学校一趟,要报志愿了,我去看看,看我能找同学借到钱吗?” 我掏出身上的一些钱对外婆说“姥姥,如果警察局来人了,你就说我回学校了,钱我会凑齐给他们的,这是给弟弟的生活费”说完就塞进她的手里;“丫,你自己拿着,出门少不了这个”“我手里还有,我借到钱了,马上回来”。 看到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我对外婆说:“我去赶第一趟班车了,我想从宜昌转到我学校去。” 慈石县和宜昌交界,我想到那里等我的老师,徐老师。 我匆匆带了几件衣服就出门了;在上车之前,我给徐老师打了电话,我说了在宜昌等他,我听得出他急促的语气和声音说:“刷刷,我知道你会同意的”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说:“你到宜昌了等我” 我想躲避一切熟人的眼光,到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的地方出卖我的躯体和灵魂。 开往宜昌的汽车,我坐在车的尾部,在那个角落里,别人不会注意有我的存在。 我从坐在车里,一直把头趴在前面的靠背上,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太阳穴跳得厉害,这几天的压力负荷让我幼小的心几乎压垮,稚嫩的心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已经千苍百孔。 我闭上眼睛,回忆起这一切,我的心就阵阵绞痛。这么多年来,我都不曾想到我有这么一天,会走到出卖自己。 我被这些的事实伤心纠结着,如同陷入迷宫,无路可逃。 靡靡中我感到自己的灵魂漂浮,轻轻跋涉在氤氲的路程中,很想逃避,却很无能为力赶走那一切。 我感觉不行了,伤痛在我的内心里无数次的涤荡,那样清晰,那么无情地鞭策着我;心灵的痛疼才是最深的疼,思索着如果我去了,我的亲人将会怎么样?如果用我的身子换来一切,我往后的日子那又将怎么样?像妈妈那样遭受白眼?还是……前程一片幽暗。 权,我闭上眼睛也能感觉的它的威力,只要有了它才是至高无上的。 这也许不是我十六岁的心里,经历这些事情也不是十六岁的所经历的,在这些事实面前摧残着我本是清纯的心灵;无情的现实摆在我的面前,要么退宿,要么顽强;复仇!权!钱就像一道璀璨的光环一样,在我头脑中闪现。 我要读书!我要当官!,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 出卖自己 宜昌是个古老的城市,很热闹,我颠簸到宜昌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 太阳晃得厉害,白晃晃的光刺痛了我流过泪的双眼,我下了车,找到一个小卖部给徐老师打电话,在我的脑中他早就已经到了宜昌。 我打了几次都是忙音,我急了,他不会不守信用吧?不会让我白白跑一路吧?很多的想法一时间在我脑中汇聚……。 这时,一个矮矮墩墩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用猥琐的眼光着打量着我,我心慌着把背对着他,故作镇定地又打起电话来了,可是,里面还是忙音…… “妹子,你等人吧?”他明知顾问,我没有理他,眼睛望着小卖部的货架。 “如果没有去处就到我家去吧,我家就在附近”他又在我身边晃悠说着引诱着。 我站在小卖部,眼睛四处搜索着,看能不能见到徐老师的身影。 小卖部的老板见那人在我面前引诱着,就瞪着眼睛对那人说:这是我家亲戚,你胡说八道干什么? 那人见状,非溜溜地走了。 我内心非常感谢这个老板,我含笑着对老板说:谢谢您。 多加小心,现在的坏人多。老板叮嘱着我。 太阳照得我口干舌燥,额上的汗珠子直冒,加上我没有吃早饭,就越发有点虚脱的感觉。 我捏了捏手中仅存的几块钱,望着车站附近饭馆散发出的香气,越发引出我的食欲。 心想:如果徐老师没有来,真的到了想出卖自己都没有买主的境地了?。 这也许会是自己给自己开了很残酷的玩笑。 我望了一下在我不远处刚才诱惑我的的男人:油光泛面,大腹便便,衣服邹巴巴地挂在身上,头发乱逢逢的贴在头上,眼睛混龊,一张嘴,几颗大牙像一生下来就没有刷过。 见他这样,我把头别过去,心想着出卖给老师,至少他是一个学者有儒者风范,从外表看是一个正人君子,我心里暗地里暗地里比较着……。 太阳已经偏西了,我拿仅存的几块钱买了一个馒头和一瓶水填了肚子。心想:还打一次电话,如果还没有打通的话,我也就只好在火车站候车室坐一夜了,我望了望还在车站转悠的那个男人,真的要把自己卖给他吗?他如果是人贩子呢?想到这里自己对自己摇了摇头否定了…心想着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 起身又到小卖部打电话,老板这时也露出狐疑的眼光盯住我看。 我害怕这眼光,像自己当贼一样按着电话键。 电话至于传来长音,我心里那种激动不亚于是绝处逢生的那种,我抓紧电话聆听着:“喂,谁呀” 徐老师,是我,刷刷” 是刷刷呀,你在哪?” 我不是告诉你我到宜昌等你吗?你怎么还没有来呀”听他这样说我都哭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我以为你开玩笑的,你真在宜昌?”徐老师还是不信。 “我现在就在宜昌汽车站,不信你看看号码就是宜昌的,我中午就到了,一直跟你打电话,都打不通”我在这边说到。 “我在充电,加上放假了,也没有什么事情,那好,你等我,我马上来,你就在宜昌车站等我”。 我忍受饥饿在宜昌车站又徘徊了近9个小时,到了晚上九点了徐老师才匆匆赶来。 他一见到我就高兴地对我说:“在路上塞了车,不然早早就到了”我望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钟爱和喜欢的男人,可是,我却没有那个感觉……。 凑合 我跟着他上了他的车。 他上车后没有问我吃饭没有,没有问我为什么改变想法,只是一个劲儿告诉我,他这次带这个班升学率是多少,教委又要给他奖励了,如此诸多的都是关于他的话题;我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如果他问我一声:你过得好吗?或者,你有什么困难没有,也许我会感动得扑在他的怀里疼哭。 难道他看不出我的情绪上的变化很低迷?还是他没有同情心? 还是他故意炫耀?你看我这个男人多有本事呀! 到了一个酒店门前停了车,我见他根本没有意思问我吃饭没有,我顾不得自己的羞涩,对徐老师说:“徐老师,我还没有吃饭呢” “哦?……”他露出惊讶的脸色,然后说“你怎么先不跟我说?”徐老师这样反问到。 这种简单的问题还要我自己先开口?还是故意假装不知道我的囧地? 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何苦出卖我自己的肉体?何苦低声下气? 心说着如果你真是我的老师,为何不能救助我的苦难?为何趁人之危要了我的身子,而眼前的这个老师,他不是那种恩师,而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 我完全抛开了羞耻、自尊和矜持,想得到金钱。再想:我仅仅出卖肉体换来金钱,解决燃眉之急;我的心和灵魂是属于自己的,在他面前也不能装天真和无知了,存在的仅仅是互利关系。 徐老师左右张望着,看到离宾馆不远处有一个很小的粉馆说:“今晚就凑合着吃一碗米粉算了,明天吃饭吧” 听到他说凑合,就知道这个男人也不是很大方的那种。 都说老师买菜都斤斤计较的,看来徐老师对她也只是如此,一个男人如果真喜欢一个人,绝对不会对心爱的人说凑合二字。 我没有说什么,吃一顿米粉也不会饿死我。 我吃着米粉,徐老师望着我,对我说:“刷刷,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如果你胖一点,那就更美了,你现在很瘦,是那种骨感美,你知道李宇春吗?你最像她了”那时,李宇春刚刚出台,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人。 我摇了摇头,别人的话题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我最关心的是他能给我多少钱。 “今天也太晚了,明天我们就到宜昌玩几天,一来给你买几件时尚的衣服,你的身材好,相貌好,穿上一定好看” 我吃完了米粉,觉得身上才有了劲儿。 徐老师环顾四周说:“我去买点水果,你在这儿等我”我怕他去了丢下我不管,很害怕这陌生的地方,不管他对我怎么样至少不会卖了我;我赶紧对他说:“我也跟你去吧” 进了超市,来到卖水果的地方,徐老师说:买打折的水果合算些。 对于他选择买什么,我无可非议,看见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徐老师并没有问:“刷刷,你喜欢吃什么的话,我就有点猜忌他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如果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的行为让我怀疑,我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都是一种无私的奉献,可是,他不管干什么都是掂量着还价的本性。 如果他在我的身价上讨价还价的话,我门都没有,既然不能救弟弟和报送我的大学生活费,我不会廉价出卖自己的躯体,如果卖也要卖个好价钱,死也要死是清白身! 多么希望他伸出援助之手 徐老师称了几斤廉价的苹果和橘子后,出了超市,然后开着车找了一家很隐蔽的宾馆。 下车后,徐老师对我说:刷刷,你在外面站一会儿,我去开房,你稍等片刻”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要我在外面等着他? 想着自己究也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的眼睛始终不敢看着其他人。 我害怕别人的眼光,每当看到别人看我时,我都会低下头来望着地上。 等了半个小时他出来了,就跟我说:“你先去房间,先洗澡,我去买点东西来,在三楼21号房,我门开着,直接进去就行了”。 我胆颤心惊地走进宾馆,这是一个不大的普通宾馆,陈设很旧了,我猜想价格也不是很贵。 我很害怕有人问:“你找谁?或者你到楼上做什么?之类的话”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一起开房,和一个年纪可以做我父亲的人开房。 我顺着楼梯找到三楼21号,幸亏没有人问起,进了房间咚咚直跳的心里才平息一点。 我推开门,灯开着,照得房间里雪亮雪亮;我放下我手中的塑料袋,里面是我的几件衣服,我环顾房间的设施,一个大床,上雪白的床单,一个茶几,还有一个大彩电,厕所也在房间里。 我走到窗户前,把窗帘拉在一起遮挡起来,我坐在床上等待着徐老师。 我并没有按照徐老师说的话做,我想既然是卖身,就得有个协议,必须先搞到钱才能生效,我现在就是急需要钱才出此下策了。 我听到脚步声后,就传来了拧门的声音,我急忙起身站在电视机前的桌子旁,忐忑地看着徐老师进门来了。 他擦了擦汗说,“你怎么不开空调呀?”我小声地说:“我不会开” “嗯,我教你”说着拿起电视机旁边一个遥控器给我看说:“你看这个键是温度,显示出一个太阳的标志是制热,如果是雪花的标志就是制冷,我们现在就需要制冷的,我们先调到16度,让房间的温度跳下来以后,就往上调几度,这是加温度,这是减温度”徐老师很耐烦地教着我。 可是,我的心却没有在这上面,心里对钱的那种急迫远远超过这些事情。 “你洗澡了吗?”我摇了摇头。 “怎么还不洗澡呢?你想等我?”徐老师媚笑着对我问。 我逃避着他是视线望着窗外,这就是授我三年高中的园丁,就是常人所说的恩师? 其实,他在我心里就像父亲一样,是那种无上崇敬的人,但现在面对他那张熟悉也陌生的脸,我惶恐着……忐忑着……羞愧着……。 我多么想恩师是我的父亲一样,询问我一声,关爱我一声,多么希望他想长辈一样,倾听我的困苦,我的伤痛…… 我多么希望他伸出援助之手,拉我一把……。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救助! 我不希望心中至高的形象倒塌在猥琐龌龊之中,我希望他永远是我的恩师,我的园丁,我尊敬的长辈,我的好友的父亲……。 我的心中还存有一点零星的希望,希望他改变对我的态度,我希望他能帮我,我希望他把我当他的女儿一般看待……。 乞求 我带着乞求的眼神小声地问:“徐老师,我们不改变关系不好吗?” 他几乎露出满脸淫笑地凑近我的脸,淫笑地望着我,我心里一阵恶心,赶忙朝旁边挪了挪身子。 “刷刷别怕,我是你的老师,不会欺负你的”说完这句话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浑身感觉到像蛆虫一般爬在我的身上,心在突突地狂跳,身体里的血液立即急速地冲向大脑,脸顿时轰地一下发烧了。 我慌忙地推开他的双手,逃到窗户边站着,我拉住窗帘遮住自己,唯恐他再抱住我,我惊恐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徐,徐,徐老师” “唉,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一直对你有那种情节,如果不是有那种情节我会把你当我女儿看待的,可惜我不是,我每次看见你就想拥有你,真的,我知道这种爱是不应该,但我没有办法控制我不想你,我对你是真心的……”徐老师一脸的沮丧,但眼光中却闪烁着一种狡诈的光点。 他说这话没有看我,而是望着地下,似乎在我面前忏悔着。 “如果……如果您帮能我的话,我会像伶俐一样爱您的……”我想继续努力摆脱那种龌龊的的交换,好想让他帮我一把,我不停地央求着求着他,我脑中始终希望着我的老师在最关键的时刻,不要我的身子作为交换条件。 然而他只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向门边,他的一只手似乎要开门的样子,但手停在门把上,回望着我说:“刷刷你想清楚,我不缺女儿,我缺的是爱情,我不爱伶俐的妈妈,这许你不懂我对你的感觉,如果你不接受我,我只好离开了”说着就打开了房间的门。 他刚抬脚,我急了,忙冲到门边拉住了他:“徐老师……”见他急着要离开,我心说我弟弟怎么办?一万五千元怎么办?我的书费怎么办? 他忙把门关上,他看我的时候,我发现他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我松开拉住他的手,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立即熊抱着我,用他长满胡茬的嘴在我稚嫩的脸上狂吻,我一下晕了。 我不知什么时间被他脱得精精光,我不知道被他抱在床的过程,是体里疼痛让我清醒过来,我睁开眼时,正见一个男人在我身上不断地挖掘着,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我心里立即明白了,是徐老师! 我把头别向一边,两行泪水从我的眼中流了出来……木然地望着那盏昏暗的灯,此时的我几乎已消失所有的思想。四周好冷好冷,冷得我没有知觉……。“别紧张,你太紧张了”他见我睁开了眼睛气踹嘘嘘地说,我没有感觉初次的幸福,而是像一张巨网一样将我罩住,我感觉天都要翻过来了,从此我不在是女儿之身,我梗咽着……两行泪水从我闭着的眼睛角处如泄洪般的涌出…… “别哭,开始是有点疼的,以后会好的”他不懂我在哭什么,为了钱,为了我弟弟,为了我自己,我把我自己给卖了。 吞噬的灵魂 “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他还在不停地挖掘,我感觉我的体里火辣辣的疼痛,我疼得发出呻呤……。 “你的道好小呀,真的好舒服”他边吭哧吭哧地猛动着,我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体里的疼痛让我如撕裂心肺一般,我双手抓住床单,哭声越来越大……。 随着我的哭声加大,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只听他发出一 声“嗯……”他趴在我的身上就不动了。 他倒在我身边,我急忙地拿起床上的被单罩在自己赤条条的身上,看见床上一大块血迹吓呆了,我怔怔地看着床上的血,眼泪像决堤的河水哭泣着……。 “刷刷,我的好刷刷,别哭了,第一次是很疼的,既然我们都这样了,我会照顾你的,我知道你家困难,也知道你是好孩子,你放心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学费,也给你想好了专业,你就报考京城师大吧,出来了和我一样教书”他爬起来依偎在我的身边抱住了我,我在这时才清醒自己出卖自己的目的。 “我不教书,我要报考公检法”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毫无表情地说道,我想到只要能攀爬官场,出人头地,报仇雪恨,只能走这唯一的一条路。 “一个女孩子考什么公检法呀,那多辛苦呀”他的嘴又在我的脸上乱哼哼地亲吻着,我的头朝里面歪了歪,他赶忙又使劲地抱住我“别躲着我,亲爱的,你不知道我多爱你,你让我又回到了20年前了,你让我又恢复了激情,你不知道我今天多幸福,多开心呀”我望着徐老师油光的头发,已经在发福的面容,臃肿的身体,我实在想吐,我悲哀着我的第一次究给了这样的男人。 “我抱你洗澡去,你看我们两个……”他开心地指了指床上的血迹;我没有动,任然地抱着双膝坐在床角里。 他下了床,伸出手想抱我,我推开他的手说:“你先洗”他迟疑了一下说“那好,我先洗去了,我还想要”他猥琐地媚笑着,我用哭红的双眼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望着他肥胖的身躯,望着那床单上点点血迹,我的眼睛已被眼泪完全所蒙蔽。 夜,总是这样凄美,漫漫黑夜掩饰着一切肮脏的交易;就如现在,吞噬我的灵魂,吞噬着柔弱的心。 我就被这无形的黑暗所吞噬着……。 我的灵魂已不知去处,只留下空空的躯壳,怎能承担究竟有多少?前途一片渺茫,我该何去何从,哪里才是光明的所在?这种伤痛无法言语,痛在心底,依然挥之不去。。。这一刻,多想置身于高楼之巅,如落樱一般坠落。 便不再有无可解脱的无奈,便不再有困苦的难堪,便不再有鄙视的眼光……挣扎也许只有我那一丝芳魂的呐喊……,却始终走不出黑暗的圈套……。 我哭,我只能用最原始,最简单方式,母亲带给我的器官来解救我自己……来解救我的家庭……。 ** 我冲进浴室,用冷水冲洗着,被肮脏过的地方,从头到脚一直就这么用冷水冲着,我想用这冰冷的水,来缓解我的心疼,我无法说出的痛;泪水伴随着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灵魂已经一个从地面转入地狱。 我打了一个寒战,才知冷水冲洗得太长,我怕我倒了救不了我妈妈和弟弟。 所以,我又打开滚烫的热水冲刷着,我透过缭绕的蒸汽,恍惚看见自己已经进入大学的美好时光,又恍惚看见我当权的威…… 我恍惚看见甄繁盛的倒台的狼狈相,我又看见弟弟和妈妈欢乐的笑脸……。 热水就这么冲刷着,我感觉热得有点窒息了,才知道我已经大汗淋漓了。 我想清楚了,既然已经堕落,我就没有回头箭了,破水沉舟。 既然在地狱里,就没有了自尊,就没有了羞耻;我必须得博一博,不拼搏怎么才会赢呢?。 我丢开羞辱和自尊从浴室里出来。 很坦然地擦着身上的水珠子,望了一眼带着媚笑的徐老师小声地问:“我想这次您给我两万块钱,我家里急用” “啊?两万?”徐老师露出惊异的口吻。 我毫无表情挑起眉毛,尖利地看着他问:难道我不值2万? 哦哦哦……值,值,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行。徐老师马上变出一种很狡诈的笑回答着我。 坐在床上看着我问“怎么要那么多钱?| 我穿上衣服说:“我弟弟和人打架,把别人打掉两个牙齿,派出所出面处理要2万的赔偿,等着这钱救他们,不然公安局会送他劳教的”。 “你弟弟?那你……?”他任然没有说可以。 我见他迟疑着。 我放下所谓的自尊、自爱、矜持谄笑着扑在他的身上…… 我自己都感觉心在狂跳,很恶心,那种无耻、不要脸的世上最恶毒的语言立即朝我扑来……我觉得我的手都在颤抖,他似乎也感觉我的慌乱,他把我的小手放在他的……上面,我立即就有呕吐的感觉,一种很自然的反应像被王蜂蜇到一样,立即闪开了。 想着那2万块钱,我强忍着难忍的呕吐 “这次能给我两万吗?”我想着他还没有答应又问。 “看你说的,你不说这个好吗?不要打断这气氛,我会给你的”他立即翻身起来,把我压在底下…… 见他这么说,真心想抽他几个耳光,我不说钱还说什么?难道真像他嘴里说的还有“爱”? 引动 人是高级动物,一种动物的本能呈现在我的身上,面对巨大冷酷的现实,反抗不成,只能服从,屈服着……。 我望着他在极度享受的时变异的脸,想到自己满心屈辱和痛苦,我的心,痛得像刀在割自己的心,那心在淋淋地滴血! 为了掩饰自己的痛楚,我闭上了眼睛,几滴泪水滑落在枕边。 就像一股强大的电流一样,穿刺我整个灵魂,让我送到一个意外的巅峰…… 这一夜,我极度困惑,徐老师已经把我炼狱得成了一个饥渴者,炼狱成权饥渴者;从身体到心态都发生了巨变,已经从一个清纯的少女演变成了一个幽灵。 我洗澡出来后,见徐老师还躺在床上,就推了推他说:“徐老师,我们吃早饭去吧,我饿了”他伸了伸腰说:“今天好累呀,好吧,我们先吃饭,然后给你取钱”。 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我心情就好了很多,既然自己已经卖了,就没有什么羞涩和清纯了。 “刷刷,你既然跟了我,起码在这读大学四年里你不能谈恋爱,我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对我好,我一定履行我的诺言”徐老师在浴室里出来时对我说的一句话。 我点点了头,心想:我也没有闲心,也没有权利谈恋爱,也没有资本谈恋爱……想起我家所受的侮辱,我也不会让自己在大学里虚度光阴,我已经想好了,四年的本科必须两年完成,研究生两年完成!。我不能在大学里耗费更多的光阴。 “那好,我们进行一个口头协约:你每年放假以后回我学校任教,我会安排课程的,我们的关系对外说你是我的干女儿,是资助你上大学的老师” 我那时候不知道,县共青团委发动全县的干部,企业家和教师伸出援助之手让有爱心之士资助一个大学生的倡议。 “嗯,我会的”我虔诚地回答道。 “好,我就喜欢你的单纯,我知道你很聪明,现在你不会拒绝我了吧”他说这话时拥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我望了他一眼,自己没有那种欲死欲活的心理没有了,看他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不会的,我还要靠您呢”我也学会了乖巧说话了。 我为了尽快得到那笔钱,我主动地给他擦身上的水珠,既然下到了地狱,跨出了一步,也不在乎第二步和第三步了。 “刷刷你真好,”他又开始夸我了。 我那童真的心里似乎还没有完全成熟化。 我羞涩地说:“只要你对我好,我会喜欢上您的” “和你真好,是你给了我失去的激情”说完又搂住了我的小蛮腰。 “快穿上衣服吧,我快饿死了”我推开了他的手,轻轻地说到。 “行,我也饿了,我的身体都是你掏空了”他边穿衣服,边对我淫笑着;其实我催他,主要担心钱的事情,只要钱到手了,心里的石头才会落下地,我的担心才能放下。 他让我先下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害怕别人的眼光,其实我更害怕。 我几乎是搀扶着楼梯下到楼下的,身下的疼痛让我艰难地挪动着每一步,想到自己为了钱,竟然到了这般田地,我黯然,我心伤……。那种莫名的悲伤和羞耻又涌向我的心头……。 我不知道我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将会怎么样?……我步履珊难渡到他的车前站着等他。 可怜的哈巴狗 在外人看来,他很有风度。 一种成熟男人的倜傥,高大威猛;戴着一副墨镜,头发很自然地剪着大众式的分头;洁白的短袖衫扎在黑色裤子的腰里,很时尚的一根金利来黑色皮带扎在腰际,扣畔在晨光里也闪闪发光;手里提着一个很牛的手提电脑;作为那时候来看,他的确是很多女人的目标,可惜在我的眼睛里,我却不欣赏。 我看见他手里提的电脑,我想起来怎么现在不报名呢?。 我见他走近了问“徐老师,什么时间报名” 他看看手表说:“明天开始,是呀,今天我们还不能住这里;我明天要回学校帮助同学们报志愿呢,你也回学校去吧”他很潇洒地取下墨镜对我说。 “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我先回家处理好那件事”我小声地回答着他的话。 “这报志愿很重要呀,你自己把握吧” “我想现在您帮我取钱去”我依然小声地说,我很害怕徐老师说个不。 “嗯,你上车吧,找个银行”他打开车门,我坐了上去。 我听见他已经答应了给我取钱,心里高兴极了,我坐在他的车上,忘却了伤痛,童心萌发了。 我爬在车窗看到繁华的都市,上班的人流随着车子的前行,在我眼前滚动;突然发现新大陆一般朝徐老师喊:“徐老师前面有个银行” “哦?”徐老师慢慢地减速了,他找到一个车位停了下来。 他下来一看说:“这是招商银行,取钱比其他银行都贵,再找一家吧”说着钻进了车里。 我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招商银行手续费很贵。 见他这样说,也只好随他上了车。 车子前行了一段路程,看见人流越来越多,他说:“我们还是先吃早餐吧”我没有吱声,心里的那种担心越来越浓,怕徐老师在我面前耍花枪。 担心他要了我的身子,却不给我钱,到那时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跟随他的左右,听从他的安排,就像一只可怜的哈巴狗一样等待主人的恩赐;他找了一个装修得很好的肉饼店说:“这是宜昌特色,应该很好吃的”。 我和徐老师落座以后,他就喊服务员说:“来两份肌肉饼,两碗汤”。 我环顾四周,这个店吃的人真多,看见老板腰上那个鼓鼓的钱包就知道收了很多钱了,现在这个钱对我的诱惑力太强了,我在想我怎么样才能赚到那么多钱?怎么样才能坐上徐老师豪华的轿车?。 这些对我来说那是梦,白天做着梦。 肌肉饼上来了,我们每人面前摆上两个精致的饼,闻着这香香的味道,我的涎水都从舌根底下冒出来了;我咽了口涎水,拿起筷子就想吃……。 “慢着……”我的筷子停到半空很疑惑地看着徐老师。 我看见他站起身走到收钱的老板身边说:“老板,你看呀,我们的为什么就比别人少分量?”老板停下收钱,就转身来到我们的桌前,说“是这样呀,你们叫是小份,他们叫的是大份”徐老师见自己失态,赶忙狡辩道:“这汤也比人少些,难道也是有大小之分?” 老板看这碗里的汤,赶忙对身边的人说:“来,给这位先生和这位小姐来份大碗的汤”旁边吃早餐的人都笑了,我看得出明显地带有讥笑的意思。 这一幕,都让我想变成土地生钻进地洞里去。 小三 我感觉好羞,脸上像虫子一样爬,我拉了一下徐老师怯怯地说:“别换了,汤少喝一口吧”。 徐老师没有理会我,照样坐下来等着换大碗汤。 这一顿,我像一头牛嚼着晒干的稻草一样难咽,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 徐老师总算吃完了,他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神情自若地离开了那老板异样的视线,从那老板的眼神中看得出一种鄙夷的神色。 坐在车上,我想到:有钱人为什么还这么斤斤计较?为什么当老师的还这样吝啬? 他不会忽悠我吧?在这时,徐老师的行为让我产生怀疑,他到底能不能给我钱?如果他不给,我该这么办? 这时候,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哗哗地落下来了,徐老师从后视镜里看见我在落泪忙问:“刷刷怎么了?”我擦了一下眼泪,忙解释说:“我想我妈和弟弟了……”“你怎么还像小孩子样哭鼻子?”徐老师开心地笑了。 其实,这句话是骗他的,我知道我为什么掉眼泪,我担心徐老师那么吝啬,他能给我钱吗?如果不给我将怎么办?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陌生的地方呀! 我见车停靠在路边了,徐老师对我说:“下车吧,银行到了,” 我赶忙擦干眼睛里的泪水,真的银行就在我面前,我心里太激动了,见到银行就知道2万块钱就马上到手了,我赶忙下车主动地依偎在徐老师的身边,像只小鸟依人一样乖巧着。 “刷刷,你和我真的很配,如果不是年龄的差异,我真的想和你结婚,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很少给人钱的,你算例外了,只有我心爱的人才能得到我的资助” 见他在我面前摆功,心里早就骂了他一遍:要不是我几分姿色,你能鸟我?我算看透了,徐老师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利益欲熏的人。 “谢谢老师”我还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我怕我的脾气会坏了我的计划,看在钱的份上,也只能在他面前是奴役了。 “你就做我的情人吧,我会好好爱你的”徐老师用手拦住我的腰一同走进银行。 这时候的银行可能是才开门,人流的最高峰。 当徐老师拥着我走进去的时候,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急忙挣开徐老师的手,落在他的后面,徐老师见我已经羞红了脸,讪讪地笑了。 “情人?”这不是小三的代名词吗?想不到我只有16岁就沦落为小三的行列,偷情和低贱编织成的桂冠!。 徐老师拿了号,排在队伍当中。 某约过了半个小时就拿着厚厚两陀红艳艳的老人头在我面前说:“拿着吧,好好包住,别弄丢了呀”。 我觉得我拿着那钱的时候,手都在微微发颤了,这可是我用我一生的名节换来的;我急忙拿出我的衣服包住,缠了又缠,这才放心地装进塑料袋里抱在心口上,生怕钱在我手中飞走一样。 便条 手里揣着钱,担心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刚想离开徐老师对我说:“刷刷,不好意思,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个钱呢我老婆也有数,在她面前我也不好交差,这样吧,你写一个证明,证明是我资助读书的,她对你也很熟悉,伶俐也很喜欢你,有伶俐帮你,她妈妈也不会说什么的”是呀,两万元是不小的数目,要是他老婆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他的。 “好吧,我听你的”我也没有想什么,说“我没有纸呀”“这好办”说完他忙跑到咨询台前,对服务人员说了什么,就见他拿到纸和笔了。 “怎么写?”接过他递给我的纸和笔,露出单纯清澈的眼神望着救世主的徐老师问,“你就这样写,今天,我很意外地收到徐东阳老师资助我上大学的学费共计两万元整,万分感谢徐老师的爱心。某年某月!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徐老师说。 我听完这几句话,就迅速地写上了那几句话递给了老师。 “刷刷,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会对你好的,你放心” 得到了钱,回家的心归心似箭,我和徐老师上了车后,他说“你坐在前面来吧,我们还是回原来的宾馆去吧” “我想回家了,徐老师”我很忐忑地说。 “别,我还想和你亲热一回,再说我也没有退房,我交的有押金呢”我只好听他的吩咐,谁叫自己这么贱呢,常说人穷志气短,真是没有说错。 在车上,他猥琐地伸出手在我胸前摸了一把,淫笑着说:“看见你,我的东东就发威了”,说着不顾我的反对,抓住我的手,就往他胯裆上蹭。 我很反感他的举止,很讨厌这种交易的龌龊,他的行为和那些龌龊卑劣的男人没有两样,不过他的外表比那些人光耀罢了。 我已经学会了低贱,也没有先前的羞丑了。 既然已经是不明不白的小三了,就应该有小三的派头。 我想到这里,故意嗲声嗲气地说:“徐老师,你不是说要给我买衣服的吗?如果以后和您走到一起,还穿的这么寒酸,能配吗?” “那也是呀,好吧,我们到宾馆以后,我们还做一次……,然后跟你买衣服,你不是要回去吗?我也要回去了;不如这样吧,我给你钱你自己买,这样你自己也喜欢一点,回家以后尽快办好事情,然后回学校报志愿,志愿是不能耽搁的”听见他这样告诉自己,他恍惚又是自己的老师和长辈了,但我隐隐作疼的信息告诉自己,这仅仅是我用自尊、廉耻换来的关爱。 我木纳地点了点头。既然有了合约,我就得按照合约办事! 我只得跟着他又回到宾馆,他迫不及待地拔掉我的衣服……我漠然地看着他不停地在我身上耕耘得汗流浃背,脸上露出一种极其怪异的面相,也许是一种极度享受中所表现出一种狰狞。 我的袋子 此时我发觉我就像卖肉女一样被人践踏着,在心里又涌上了阵阵悲哀,骂自己低贱肮脏。 完事之后,他媚笑着说:“你是我的小甜心,我今后离不开你了,你得在假期里陪我” 我装出微笑的样子说:“我还得打工呢,不然我上学的生活费怎么办?” “别,到时候我再给你点,你回学校后,我帮你租一间房,好好休息几天,我看你太劳累了”我听这话感觉还有点人情味。 “谢谢老师”我机械地说着,“你以后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叫我东阳吧,我叫你小甜心,好吧,这样亲热些”他朝我吩咐道。 我爬起来进了浴室,洗刷着肮脏的污垢,让纯洁的水流带走我身上残留苟合的气息,我冲洗着肮脏之地,让冰冷来缓解我的疼痛。 “我要走了,老师,”那个东阳我实在叫不出口。 他还光光地,懒懒地躺在床上,朝我问道:“我送你去车站?”我看出他根本没有意思送我就说:“你歇息吧,我知道怎么走” “那好,我答应给你钱的”他说这话时从床上爬了起来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皮夹子,掏出几张红色老人头说“给自己买几件衣服,穿得像样点”我感觉他在施舍着乞丐一样,但不得不向他像啄木鸟一样直点头。 我紧紧地抱着徐老师给我的两万块钱,加上他后来给的500快钱,激动地忘记了他带给我心灵和身体上的伤痛。 我赶忙下楼到马路上,寻找去汽车站的公交车。 到了车站,询问了一下到甄家镇的车有没有,车站的人说:宜昌到我们那里每天只有一趟往返的车。 售票员说到甄家镇的刚开出去,看样子我必须到五峰转甄家镇了。我买了一张到五峰的车票,渡步到车站广场,我看看日头站在正空中,可能到中午了吧,太阳猛烈地施展着它的光芒……汗,顺着我的额头流到我的脸颊。 我到小摊上给弟弟买了几个苹果带上,给自己买了几个馒头好在路上充饥,我知道转车到甄家镇顺利的话要到晚上六七点钟,如果路途颠簸不顺可能到九点十点说不好。 我依然按照我的习惯坐在车的尾部,把藏在衣服里的两万块钱用黑色所料袋装着,然后把袋子死死地抱在我的怀中。 一路上,车子的颠簸,让我昏昏欲睡,连日来的心焦力粹,加上昨晚徐老师在床上辗转折腾,一夜也没有让我睡觉。 我的大脑意识里直提醒自己:别睡!别睡!……。“小丫头,到五峰了,你到哪里下车?”这一句话,如惊雷一般,惊醒了睡梦中的我。 慌忙抬眼望见,一个人正推搡着我,叫醒了沉睡中的我。 见到车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我吓得魂儿都没有了。 回想起我手中的袋子,我一看手中空无一物,袋子不见了,哇!~的一声,我吓得大声地哭了起来……。 边哭边忙趴在车厢里寻找着……“我的袋子……我的袋子……” 无言的伤感 “你这丫头,丢了什么了?”司机见我慌慌张张的样子就问。 “我的衣服,我的袋子”我还跪在车厢地板上边寻找边说。 他正拿着扫把在打扫车厢。 “什么袋子?”他问。 他看我紧张兮兮地,他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哦,是这个吗?”说着他从他扫的垃圾里,踢出来一个黑色小包,我一看就是我失去的塑料袋,我像抢劫犯一样,动作相当敏捷地捡起来揣在怀里了。 我向司机说声谢谢就赶忙下车了。 刚才惊魂的一幕让我胆颤心惊,心口一直在扑通扑通乱跳。 当我找到去甄家镇的车时,心才稍微平息一点激烈的跳动。 我好害怕,如果这钱丢失了,我又将会什么? 我将会不会自寻短见? 我的心情一下子被刚才的事情所影响,我知道我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坎坷和打击了,我的心已经被摧残得很脆弱,稍微碰撞将会破裂……。 上了甄家镇的车,车满人泛,走廊上都挤满了人,我任然坐在角落里。 人声的嘈杂声似乎没有影响我多思的愁绪,我紧紧地拽着袋子,摸着衣服里面的长方形的轮角,感叹着……。 这时有人说了一句:“这天快闷死了,可能要下雨了”我心一惊,担心上甄家镇山路崎岖陡峭,越发难行了。 汗在每个人的脸上流出了道道沟痕,衣服发出难闻的汗渍,车厢里立即有种难闻的人体臭……。 我打开车窗,头部伸出窗外,遥望着外面街道的人流。 车开动了,我随着车身摇晃着,颠簸着……。 我再也不敢闭上眼睛了,我透着车窗眺望移动的远景,天,真的在慢慢变得阴沉,太阳已经躲到云层深处去了,大地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的脸上打一点水珠,我意识到这时下雨了。 我关上窗,头靠在玻璃窗边眼神慢慢收集在某一点上,心情随着异变的天气越发阴沉了……我想到了我妈,被人践踏过已经变形的那张脸,还有我弟弟苍白无力的眼神,缠满纱布的肿胀的头,我的心就像被切割一样难受,那种悲伤的情感又在我的心中萌生了……那种无言的伤感,促使我的眼泪没有遮拦……。 这时一只手递给我一点纸,我朝他看了眼,接了过来对他说了一句话:“谢谢”就扭头望着窗外去了,我没有理会那个男孩子说的话:“有什么事情放开些,人生都会有坎坷的” 我依然望着已经在沥淋沥淋下着的雨的窗外,其实,外面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玻璃上雨水冲击流下曲曲拐拐的纹路。 今天的雨点,犹如针尖一般刺疼我的心,其实我很喜欢看雨景,喜欢雨水冲刷过后的山林,很清新,很深的纯绿;喜欢看雨后中的花蕾,那残留在片片绿叶间的雨点,就像点缀的钻石一般闪闪发亮。 然而,现在的我,却无心关注这些,内心焦躁着弟弟,妈妈的事情怎么样的结局,还有自己前途。 这些本不是一个16岁考虑的事情,但现实的残酷,我没有选择性地去面对……。 16年的人生路上,让我过多地感受到了人间的炎凉;人情的冷淡,过多的坎坷让我产生一种忧虑,一种多疑,而这种忧虑和多疑残食着我本善良的心,就像剥落橡树胶一样,用刀在我的心上划下一道伤痕,留下来的必是坚硬的硅胶。 洗涤心灵 甄繁盛残酷的嘴脸,胖女人不肖的眼神,众多人的唾弃,舅娘亲情的冷淡……所有的这些,让我胆颤与人的交融;那些如烙铁一样,烙在我的心上。 我的人生旅程,究竟还要经历多少这样的阴霾,究竟穿过多少个这样的风雨,让我独自承担? 我望着雨中残败的落叶,这是记录着经历风雨的强度,雨水仿佛是天空的眼泪,流淌在大地的腮边。也在为我稚嫩操心,也为我的伤痛流泪……。 甄家镇,终于在蒙蒙细雨中到了。 夜幕已经把甄家镇全部收在黑色的袋子里,我下了车,站在雨里感受心在黑夜里安详,泪水打湿的脸眼,不想让谁看见。这黑的夜正合我意。 雨渐渐停了,月亮露出那一弯朦胧的脸庞,星星点点飘落在天空,或许,流泪,也许是一种洗涤的过程,一种懦弱变得坚强的程序,如果退却,我将沉沦一个十足的娼妇,如果挺进我将会变成强者。 终于在雨后的月夜,我发泄了所有的不快和伤痛,望着黑暗深邃的苍穹心中默念了一句:今夜就让所有的伤痛让泪水洗刷我曾今纯真的心,让那份幼稚和纯真在这风雨夜里做一个里程碑,让过去一切的一切都尘封在我的心底!让那些龌龊的人和恨装在魔鬼瓶里。 待时机成熟的时候,仇恨终将要……泄!。 我回到舅舅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吃了晚饭了,弟弟正在灶头上洗刷着碗,我把手中的袋子塞进外婆的怀里,又把装有苹果和馒头的袋子拿到舅娘面前说“这是我帮您买的,我借到钱了,明天我找裴警官一起去了结那件事情”这个苹果本来是给弟弟买的,但我进门的时候,舅娘的眼睛盯住我手里的东西看,我怕舅娘的恶言,只好送给她了。 我走到弟弟身边说:“你和外婆去她屋里,我洗碗了就来”。 舅娘凑到我的跟前,似笑非笑着说“刷刷你真有本事,你真借到钱了?” 舅娘也快四十岁了,干燥的头发上别着一长绣的发卡;脸上照常摸着便宜的粉底霜来掩盖她脸上的雀斑,在这闷澡的热天里,稍微一流汗,她的脸上就会留下沟痕;上身穿着一件蓝花格的衬衫,下身穿一条廉价的绿色长裙子,脚上耷拉着一双红色拖鞋,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滑稽可笑。 “找老师借的” 我没有看舅娘那双贪婪的眼睛,我怕她找我要钱,只好讨好地对舅娘说:“舅娘这次真对不起呀,我们打扰你了,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会孝敬您和舅舅的” “哎呀!还是刷刷懂事,我就说了嘛,还是刷刷有出息,考了多少分?”舅娘看我没有要她出资读书立即来了兴致,露出那张涎脸饧眼的像。 我心里立即想呕吐的感觉。 我把视线投到我表哥的身上,他从我进门以后,像没有见到我一样,一直蹬在电视机前看着,问舅娘说:“哥哥现在做什么?” “他没有你有出息,现在在一家加工厂帮人打工呢”,舅娘用讨好语气告诉我说。 表哥对我们的态度,也像他父母一样,不冷不热,很漠然的那种,也许是我舅娘对他有所禁锢。 “刷刷,你吃饭没有?”舅舅从后面的侧门进来了问。 那权、那钱 “我路上吃了几个馒头”我小声地说。 我偷望看了舅娘一眼,见她没有意思叫我吃饭,就强忍着不吱声。 “如果饿了,还有点剩饭,你炒点吃吃”舅舅说。 “吃什么呀,小强明天出早工,谁给他弄饭?”舅娘怕我吃饭白了舅舅一眼,一口就否认了。 我赶忙说:“我还不饿,那是哥哥的早饭” “看,刷刷多懂事呀”舅娘故意朝我媚笑了一下,就进了她的睡房去了。 我用柴火烧了一大锅热水,小心地对舅舅说:“你们洗澡吧,水热了” 在这个家里洗澡的顺序,舅娘和小强哥是第一位,舅舅才是第二位,外婆和外公洗了以后,才轮到我和弟弟。 我饱尝了寄人篱下的滋味,深知他们眼睛里透出来的那种厌恶的眼神,那种目光看了使我们胆颤,心寒,也丧失了一种自尊。 外婆和外公的态度是柔和一点,但他们常念叨妈妈当初毋逆,违背了他们的愿望,擅自做主私奔的事情,对我们有时候同情,有时候贱骂。 从他们的话语中,都能看得出这一切的错,都是妈妈惹来的祸。 如果没有那次郊游,如果没有那个野猪,也许没有我们,也许没有这个故事。 初秋的雨后,山野的夜显得异常清冷,习习微风中约带寒意;一轮清冷的月,悬挂在一脉深邃浩瀚的宇宙里,偶尔有颗流星从寂静的山头划过……。 一路兼程赶回来,路上的尘土沾满了我的发梢和衣服,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汗味。 我最后一个洗完澡,站在屋檐下,想用夹杂着雨水的风,吹干已经洗过的发,不想,又听到瓦片传来叮叮叮的敲打声,我伸出一只手,手上顿感一阵凉意,心想:天又下雨了。 我望那月,已经悄悄地躲进了黑色幕布里了……。 瓦片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我想今夜的雨,又会肆略着山林,肆略着我的心;透过如豆油般的灯光,看雨在眼前不停地下着,滴滴答答坠落声,像一只无形的铁锤敲打我的心扉,那丝丝如帘的雨丝,已经化作了我的眼泪,从我的心底落了一地,糅合成了泥浆,一败涂地;那罪恶的行为,已经断了我的清纯,那些恶毒的言语,已经撕粹我的美梦。 站在廊檐下,伸出手,雨散落在我的手心,彻寒的冰凉惊扰全身的热度,看到溅出的水花,分裂成颗颗泪珠;滴答的雨声,就如蚕啃桑的喀吃咯吃声,嚼齿着我的满是仓孔百出的灵魂。数望着颗颗雨珠,仿佛是我全部倾城的泪水,云与雨交错的臆想空间,使之这泪的伤感,疼痛,堆积成我的动力,我永恒的力量。 走出这大山,冲出满是鄙夷眼光的穷窝窝,那钱,那权才是我最终的目的。 失窃 回到外婆的屋,弟弟已经睡着了。 外婆在灯下缝补着衣服,见我一拐一拐地进来了,迷上眼睛望着我说:“丫,怎么了?你伤到哪里了?” 我心里一惊急忙解释说:“没有什么,走路的时候崴了一下” “走路小心点,唉!你们现在是越冷越吹风,不能再有什么事情了”外婆唉声叹气地看了我一眼后,继续补着衣服。 我惦记着我的钱,忙对外婆说:“我的衣服呢?外婆” “在我箱子里”她用嘴努了努说。 我赶忙从箱子里拿出那个塑料袋,暗暗地用手摸了摸那两陀方方的东西,心情这才安稳地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躺在床上,我的眼睛立马就合上了……。 不知到了什么时间了,还是屋外传来的劈柴声让我从沉睡中醒来。 我竖起来一看,睡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忙起身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提着那个塑料袋到了房间外,正瞧见弟弟正在屋檐下,用力地劈柴。 我忙对弟弟说:“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费力出汗的”我忙跑到他身边夺了他的斧头扔在地上。 我对弟弟说“走,今天妈妈应该回家了,我洗脸了去找裴警官,让他出头找那个姓甄的家伙去” 天,已经放晴。 外婆从菜园子出来,脚上沾满了泥泞,手里提着豆角和辣椒对我说:“锅里还有红薯煮的稀饭,你吃了到派出所去看看,你妈该出来了” “唉,我老了都不叫我省心”那语气,那眼神都显露出外婆的怨气。 我赶忙走到外婆的身边说:“外婆,我们长大了一定会孝敬您的” “你妈没有让我省心过,我都没有想到她的福,能享到我外甥儿的福?”她用怀疑的眼睛看着我说。 “您放心吧,我挣到钱后,我第一个先给您买好吃的”我依偎在她的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篮子。 不管外婆怎么样埋怨我们,对我们还是尽心尽力的关爱,看见她满脸疲惫的倦意,就知道她的心已经很累了,看见她满头白发就知道饱尝艰辛和苦难。 我几大步跨进厨房,放下篮子走了出来对外婆说:“我去派出所了,接我妈”。 “弟弟进来一下”我站在屋檐下对弟弟说。 “姐,怎么了?”弟弟的脸上约带些肿胀,额头上已经出了很多细细的汗珠子,他擦了一把汗就跟我进了小屋。 我对弟弟说:“你帮我数钱,一万五,剩下的,我要读书用的”。 “哦”弟弟接住我递给他的一叠,我自己也数了起来。 我自己这一叠,数来数去怎么只有9800元,我又重新数了一遍,还是只有那么多。 我对弟弟说:“你那叠是多少?”我看弟弟已经数完了就问。 “姐,正好一万,哇,这么多钱”弟弟或许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望着手中的钱想不明白了,怎么还差两百元呢?莫非是外婆?不会,她从来不要我们的,经常给我们钱;难道是徐老师自己抽了?我觉得也不是,我是看着他取钱的,从柜台上拿起来以后就给我了,这是我亲眼看见的,莫非是她?舅娘? 我摸了摸裤子上的小口袋,这个徐老师另外给我的500。 弟弟见我痴痴的望着钱,就问:“姐姐,怎么了?” “别出声,我的钱少了两百,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 弟弟明白了,赶紧伏在我的耳边上轻轻告诉我说:“早晨我见舅娘去了房间了,你还在睡觉” 难道是她趁我睡熟的时候,拿了我的钱?可是,我是放在枕头下的呀。 想不到舅娘是这样的人。 唉!刚刚好一点的心情立即被这事情搅得很难过,她不知道这些钱沾满了我的屈辱和泪水。 弟弟则问我说:“还是问问舅娘拿了没有吧” “别问了,问了也不会承认的,算了,我们小心就是” 说完我在外婆的针线盒里找出针和线在自己的一条短裤上缝了一个口袋,把剩余的钱放进去。 然后对弟弟说:“你出去帮我盛碗稀饭来”。 我见弟弟出去了赶忙换上装钱的短裤。 我觉得钱贴身地放在身上,这样才保险。 甄家镇 甄家镇,一个极其偏远的小镇,是湖北和湖南交界的回合点。 这里虽然远离大都市,但有很多胆大妄为之人,强抢国家资源,虐杀保护动物来达到个人的贪欲。 是鱼目混杂的地方,南来北往不同目的的人络绎不绝。 四周的村民们都喜欢汇聚在这里,购买所需要的东西,探视山外人世界的窗口,这里是深山里村民的小香港,小都市。 甄家镇派出所,一座不大的院门,院门外门边挂着两块牌子,一块是甄家镇派出所,一块是国家森林保护区派出所。 我和弟弟走进院门,左右张望着,怎么没有一个人?我牵着弟弟的手,一个门一个门朝里面寻找。 “找谁呀?”我回头一看,是裴警官。 我忙很有礼貌地点了一下头向他问好:“裴警官好,我送钱来了” “啊?你借到钱了?”他似乎有点不相信我的话,露出惊异的眼光说道。 “我找老师借的” “那你老师对你真好”他露出羡慕的眼神。 我慌忙地躲开他的目光,他哪能知道这些钱都是我用自尊和卑贱换来的。 我能看得出,他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眼神都是那种很真挚的,我怕污渎了他的纯洁真挚的友爱,赶忙躲避了。 “嗯”我模糊地回答。 我害怕他过多地问起老师的问题,赶忙避开了话题。 “这次真的很感谢您,要不是您,我弟弟还不知怎么样” “别客气,我也是举手之劳,谁能保证一辈子平平安安呢?谁没有坎坎坷坷的?进来吧”他微笑着把我们让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们去看看你妈妈,因为被拘留时间太短,所以就关在这里了。她现在出去时间还早,要到下午六点以后你们再来接她。我先去帮你处理和甄繁盛那件事情”他诚恳地望着我说。 “好吧,听您的安排”我站在他的面前很拘谨着说着话。 他的眼光游走在我的脸上,我以为是脸上留下什么污垢,我伸出手在脸上摸了几下,又在手上寻找着,他看出我的举动,有点不好意思地扭头走了出去。 我看出他的失神和慌乱,我明白了,他可能是看我粉嫩的几乎,秀丽的面容而失神了。 裴警官带着我们终于在一个小铁门前说:“你妈妈在这里,你们进去说说说话,我一会儿找你来”说完就离开了。 我和弟弟跨进拘禁室。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并排有七八个床位,靠墙两边分开放着床;有几个人正说着话,见有陌生人进来了都望着我们。 妈妈正仰天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动,看样子她很消沉,也很憔悴。 我喊了一句“妈妈”。 我看见妈妈的脸上由原来的红肿变成了暗蓝色了,我知道是忍了血变成了这样。 妈妈一见我和弟弟,泪水刷地流下来了。 她抱着我和弟弟“丫,雨城,这可怎么办呀”见到妈妈这样憔悴,这么忧伤,我的鼻头酸酸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我极力地控制住不让泪水往下掉,雨城则和妈妈一样,眼泪哗哗地落下来了。 我感觉到妈妈明显地消瘦了。 她抓住我的手,那双常年给旅馆搞卫生,洗床单的手,显得异常粗糙干裂,这也许是长期劳动的结果。 现在她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美丽,变异的很厉害了,唯一好看的是我妈妈的身材没有变,细细的腰肢,丰满的胸部,那是天生的姿色,谁也没有办法控制和改变的。 毁辱 我擦了一下眼睛对妈妈说“钱我已经借来了,我等一下去和裴警官调解那件事情,你晚上才能出去,我和弟弟六点来接你”。 妈妈听到我已经借到钱了,她的脸上的乌云才散开去,停住了哭泣,望着我说:“丫,你真懂事,你怎么借到钱的?和谁借的?”。 我没有回答妈妈的问话,那是我的疼,我那受伤结痂的伤上,只要谁不经意都会让我疼楚不止,流血不止。 这时一个人的话惊扰了我们,“甄小翠,是你的丫头?”我妈妈望着那个人说“是我的丫头,这是我儿子雨城” “你好福气呀,你丫头长得好标致,你儿子也不错,虽然你们现在受苦,但你们的福禄不错,你享福在后面”那个人像看相一样,说起了我们的命运。 我听到他的话,我就想不明白,有的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很顺,有的人奋斗一辈子什么也没有?还是那么坎坷?难道我只能出卖我自己才能得到所谓的福禄?或者幸福? 幸福是什么?在我心里还是还是一个问号,我现在所需的幸福那就是钱。 只要有了钱,妈妈也不用出卖肉体;弟弟也会安心读书,不会那么小出去挣钱;我也会高高兴兴去读大学……等等……。 只要有了钱,别人也不会瞧你不起,甄繁盛也不会欺负我妈……。 我和弟弟离开妈妈后,弟弟就直接回到舅舅家去了。 而我则和裴警官一起找到镇政府办公室,在哪里我们见到了甄繁盛。 裴警官见到甄繁盛赶忙掏出烟递给他一支,他接来烟,叼在嘴上。 他看了我一眼说“事情倒是办的挺快呀” 小裴赶紧卑微地给他点上火,讨好地笑着说:“您的指示,我哪敢违背呀,不光您是我爸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上司呀” 我从他的话里终于知道他和甄繁盛是什么关系了,猜得出裴智勇也是靠关系到甄家镇来的。 我感觉是被耍弄了一番,心情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席刷刷,你把钱给镇长”裴警官扭过头来朝我喊了一句,我很机械地拿出早就预备好的一万五千元放在那桌上。 他看了一眼对裴警官说“这次是真的看你的面子,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那小子;敢在我的头上拉屎,还有她那表子妈,也不瞧瞧自己是啥东西,还敢向要钱?如果她没有钱,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卖肉也不好好看看对象?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拿起桌上的钱往抽屉里一放说:“事情就这样算了了,算你走运” 裴警官赶忙对我说:“刷刷,快谢谢镇长”。 此时甄繁盛的那几句话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的身上,抽得体无完肤;想不到我们的贫困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低贱,而且是更多的诽辱和贱骂……。 一路人 此时,我恨眼前这个使我失升的甄繁盛,不是他的霸道,无赖和卑鄙……,我弟弟也不会打掉他的牙齿;我也不会做出如此低贱的选择。 我低垂着眼帘,咬住嘴唇强忍住我心中那座火山。 也许是裴警官看出我的愤怒,急忙对镇长说:“好,好,打扰了,谢谢镇长,以后有什么帮忙的,尽管找我” “嗯,看你也是不错的苗子,很会办事情,真不愧为是你爸爸的接班人”。 “谢谢镇长的夸奖,我想镇长是不是打一张收条,这才符合手续呀”裴警官卑微地说。 “这样也好,这是程序问题”说着拿起他办公桌上的纸和笔很快地写了交给裴警官。 裴警官赶忙接来讨好地说:“下次有什么事情,您一定让我知道”。 “好好,你忙去吧”甄繁盛露出几颗被烟熏得黄黄的大牙,发出一种得意的大笑,这笑声让我听得如狼嚎一般狰狞;我讨厌,我憎恨这种笑声。 出了镇政府,裴警官终于松了一口气对我说:“你的事情我已经和解了,你现在可以安心读书去了,钱以后慢慢还,不要急,”说着递给我那张用我的贞洁换来的白纸条。 我把收据收到袋子里,沉默着,我不想对他说声谢谢,我觉得他和他是一路人。 他看出我的情绪,边走边说:“世上的事情总是难以预料的,包括对你也一样,我对你只是凭借我的良知办事”他说完这句话,就几大步走到我的前面去了。 我见他在我面前也没有表功的意思,就知道误会他了,急忙说:“对不起,我看你在他面前说的很亲热很黏糊,我就……” 他回笑了一下说:“办事情都要讲究方法,这也是一种,你还小,你不懂,当你走入社会了你就会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我看时间还早就对裴警官说“我先回舅舅家去,帮助做点事情,我5点半来所里,你下班了吗?” “嗯,那好,我就住在派出所的,一般没有什么上班下班,所里也就三个人”他告诉我说。 我回到舅舅家的时候,舅娘正在猪圈里喂着猪,她见我来了,又低下头假装忙着。 我喊了她一声“舅娘,我明天要去报志愿了,清早就走了,我想把我妈和弟弟接到县里去,让他们也住在县城里,帮人打工去” 她见我喊她,身子一抖,眼神里飘过一丝难以觉察的东西。 我捕捉到那是什么东西,那就是拿我钱的愧疚之感。 “好,就说嘛,刷刷还是有远见”听她的口气,她巴不得我们早点滚蛋。 外婆出来了,听见我的说话声说:“事情办好了?” “嗯,妈妈要六点出来,我看时间还早,我想帮舅娘做点事情,我想要上学了,可能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了” 我说这句话时,我早就打定主意,外公外婆没有什么意外,我是绝对不踏进甄家镇一步的。 到了五点半,当我去接妈妈的时候,裴警官已经出门办事情去了。 其中一个民警说:“按照治安处罚条例规定,你妈妈还得交罚款最低限度500元” 我一听就心里发慌:又要钱呀,可裴警官没有说要罚款呀,我想求求他们放了妈妈。 可他们却说:“你妈妈所犯的事情,可以劳教的,但现在你们都还未成年,想到实际情况也就网开一面了,钱交来了就放人”。 我和弟弟面面相耻,真恨不得揍他们一顿,可这些都是我一瞬间的臆想,现在我们哪里来的力量来痛斥别人? 蒙着脑袋往前冲 我手里捏着我仅存的几千元钱,心想:还是等裴警官回来吧,也许他不会要我们的罚款。 我和弟弟转身到关押妈妈的禁闭室,妈妈透过小窗焦虑地说:“怎么还没有放我呀,” 我望着妈妈满怀希望的脸说:“裴警官没有在所里” “哦,”看妈妈有点失望的样子,我马上说:“我去找他去”。 我刚一转身,裴警官进来了。 他一眼就望见我们,我像见到救星一样,赶忙对他说:“裴警官,我妈怎么还要罚款呀”裴警官皱了皱眉头安慰我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一下就来”。 我望着那一身笔挺的制服穿在他魁梧的身板上,越发显得精神了,得到他的帮助,就有一种无形力量支撑着我这颗受伤的心,我觉得他是正义的。 他来了,脸色有点为难的样子。 我见他这样忙对他说:“我还有点钱,是读书用的,我先交了吧” “别,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那一万五的确不容易,我跟所长说了200元,这是处罚的最低数”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200元钱对我说:“这是我借给你的,但是有一条你毕业了,必须还我,”说完这句话他哈哈一笑,露出他一口很好看的整齐的牙齿。 他的笑没有半点虚伪,我见他很真诚地待我,我赶忙说“我会的,一定会的,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接过他给我的钱,现在,钱对我来说是一个救我出苦难的稻草。 弟弟也需要读书,我也要读书,钱对我们来说就是我们的命运。 “报答就免了,如果有朝一日你发达了,提携提携就可以了”他依然含笑着说。 可是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在我踏入官场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三生抵不到一熟,裴警官到底是内部的人,他说了几句话就少收三百元,这三百元对我来说是一个月的生活费。 常说绝处逢生,看来世上也还是有好人存在的,我对人生由原来的灰色调子,现在我也似乎看见了曙光。 裴警官给我办了手续,就接我妈妈出来了,我满含泪水,那种感激之情无言表达,我则从裴警官的言行当中能看出他的良知和正直。 回到舅舅家,舅娘也许听到我说明天就要离开甄家镇了,在吃晚饭的时候,特意炒了几个菜,也许是有愧疚与我,也许是她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我猜想她没有那个底蕴,她只是一个粗陋缺知识头脑的女人。 妈妈却感到意外,弟弟也一样,妈妈看了我一眼,悄悄对我讲“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妈,别管那么多,先吃吧,不吃白不吃”。 舅娘看出我们的疑云,赶忙赔笑着说:“他姑,我今天特意炒几个菜是为你们送行的,刷刷说了,明天你们一家要离开甄家镇了,所以我特意炒了几个菜,家里就那么点肉了,今天开开荤,刷刷也要上大学了,但舅娘实在拿不出钱来支援你,你不要见怪呀” 我望着她堆满粉脂的脸上,她一脸的假笑,我忙收回我的视线,我怕我的食欲在看到她时会反胃。 妈妈问:“刷刷,你真要我去县城吗?” “嗯,我认识一个阿文老板,人很好的,你可以在那打工,弟弟也可以在县城读书,只要在开学之前办好转校的手续就可以了,要不弟弟去读技校?” “那好,我们先到县城里去看看,”妈妈见已经走投无路了,只好听从我的安排。 我也不知道前途怎么样?我也只好蒙着脑袋往前冲了。 别了!甄家镇 这一顿我吃的问心无愧,想到舅娘拿的两百元钱,我就得狠狠地吃。 在席间,我十分殷勤地给我外婆外公、我妈、我弟弟使劲夹菜,风卷残云般的把舅娘所做的菜吃了个精光。 舅舅他们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的举动,舅娘却躲在厨房里假忙着……。 我知道她不敢看我凌厉的眼光,这么多人当中只有弟弟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晚上,我对妈妈说:“你和弟弟暂时在县里,等我上大学了,我会接你去我学校附近打工,这样一来我也可以照顾你;我也可以半工半读,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会改变自己的命运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弟弟对我说:“姐姐,我退学吧,你一个人读就行了” 我听后立即反对地说:“弟弟你是家庭主梁,我们都要努力,一定要比别人强,争口气吧,一定要有出息,一定要让甄家镇的人看看,甄小翠的后人是怎么样的” 妈妈听后泪水涟涟,拉住我的手说:“丫,雨城,只怪当初妈妈所犯的错误,生你们一场,跟着我受苦,这对你们来说一个教训,我只希望你们以后不要犯像妈一样的错误,在选择对象的时候,要慎重,慎重,光有感情是不能当饭吃的” 我和弟弟点点头说“我们会听您的话的” 妈妈用一辈子的苦涩换来了她的真理,用她的情殇谱写着辛酸的心曲。 我们所受痛苦的经历,如同一把雕刻的刀子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她的话每时每刻都提醒着我,影响我今后的人生……。 这一夜,我和外婆睡在一起。 外婆知道亲人离开家乡,老人都会伤感,她抱住我说“丫,你们在外一定要注意呀,别惹祸” 我听见外婆说这句话,心里立即就涌起一阵恨意和不平。 难道我们在甄家镇惹到别人了吗?为什么甄繁盛欺负我们?。 我没有吱声,我不想在此时和外婆说那些,她也毫无能力能改变这些权势之下的无奈。 第二天,我们在天刚刚透出一点亮光的时候,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发了。 这次舅娘似乎良心发现,特意送了我们,也许在她的意识里,我们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想让我们惊扰他们的生活。 这次我没有走山路,我是看弟弟脑袋上的伤还没有恢复,就决定绕道先到宜昌然后转车到公安再到了慈石县城,虽然路程是远了,但对弟弟来说是轻松的。 当天上刚刚有了一些鱼肚白的时候,车就开动了。 视野里全是被烟雨笼罩跌峦起伏的山峰,这样的美景在此时尽现出来。 沿途村舍还笼罩在晨雾里,早起的鸟儿在树林中欢快地唱着歌儿;一阵阵微风夹杂着山野中特有的清新,各种花儿的香味混合而成的空气吹来,让人吸起来绵绵悠长。 这种香味,只有在这悠悠静谧的奇境中才能散发出的气息;这里一切静的世界让我留恋,让我难忘。 然而,这里的人情冷暖叫我生畏,让我稚嫩的心远远逃离这里。 甄家镇慢慢远离了我的视线。 整个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永远封存在我的记忆里。 别了,甄家镇,让我伤心流泪的地方,让我心寒的地方……。 ##046美丽的谎言 美丽的谎言 我们辗转几次转车,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来到了县城里。 下了车,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我的好友伶俐打电话说:“伶俐,我到县城了,你知道什么地方住宿很便宜?” 伶俐一听我要住旅馆就来气了,直嚷嚷“刷刷,你别忽悠好不好?我家你不能来吗?” 我知道伶俐对我是真心的,对我从来没有半点虚伪。 可是,面对我和她爸爸的关系,我良心上感觉对不住她,也对不起她的妈妈。 “我们有三个人,不方便的”我没有说出那些很阴暗的事情,只是推说有三个人,如果没有弟弟和妈妈,我也没有打算上伶俐家去。 “我帮你问问,”说完她急忙挂了电话,我猜想她可能问他爸爸,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告诉他我来了。 在这空隙的时间里,我给阿文老板打了电话“阿文老板您好”对方没有听到是谁又问:“你找谁?” “我是给您打个工的刷刷,请问一下您那里还要人做事情吗?”我很害怕他那里已经招人了,如果他不用人,我得找其他的饭馆。 “需要,你来做吗?”阿文问。 “不,是我妈”我很忐忑地告诉他。 “哦,那来看看,她能做什么?”对方问我。 “她什么都会,农村里来的,不会的话您可以教她的”我细声细语地语气,卑微地向他介绍道。 “好吧,看在是你妈妈的份上,让她来吧,你都这么优秀,她也一定不错” 阿文老板的话让我兴奋不已,我满脸微笑着说:“谢谢阿文老板,我们马上来” 我没有等伶俐的电话,对公用电话的老板说:“如果来电话了就跟她说我走了,让她到阿文快餐店去找我”。 在路上,我对妈妈和弟弟说:“你在甄家镇的事情,千万别跟人提起” 我拉着妈妈的手说:“妈,我和弟弟都这么大了,你以后千万别做那些丑事了,我一定会攒钱让弟弟完成学业,你就在阿文那里打工,包吃包住600元蛮好的,你现在负责弟弟的生活费,学费我慢慢想办法”。 我望着妈妈还到处泛有青色的脸上,就对她说“如果有人问你们这是这么了,你们只说是坐拖拉机翻车了,擦伤的,知道吗?” 我不想让人过多知道我们的伤痛,在美丽的谎言下,掩饰着我们过去受到的伤害……。 阿文快餐店正在县城中心的十字街,四个门面很有气魄,红艳艳的玻璃钢做成的招牌很是惹人眼球,远远的就能看见阿文快餐店五个闪闪发亮的金字字。 我和弟弟妈妈下了公交车,我把我的衣服袋子交给妈妈说:“帮我拿着,我进去就来,你们在外面等着”。 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吃饭的高峰期,熙熙攘攘的人流川流不息。 我见阿文老板正忙着收钱,就没有打扰他,而是主动地帮着收拾一张刚退席的餐桌,有几个认识的服务员来了忙问“刷刷,你又来做事情呀” 我含笑地点点头说:“是呀,现在还没有开学呀,有空来帮帮你们,好吗?” 这时阿文老板听到我的声音了,见我正帮他收拾餐桌问“你不是说是你妈妈吗?” “是呀,他们在外面呢,您有空的时候您再看看” “好吧,你出去让他们先到厨房里帮忙摘菜,后面正差人呢” 我一听这话可高兴了,既然来做事情了,睡觉吃饭就不担心了,我赶忙向老板说“老板您真好”。 借用阶梯 我赶忙跑出去对妈妈说:“说好了,你们先到厨房后面去择菜”妈妈和弟弟听后立即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带着他们绕过餐厅前厅,直接到了厨房后面。 我看着原来和我一起做事的叔叔阿姨们正忙碌着。 见我突然来了,他们都笑着跟我招呼:呵呵,怎么舍不得我们呀?刷刷。 我对他们说:“师傅们好,我又来了,请多多关照”我像日本女孩子一样向他们做了一个鞠躬礼。 “哎呀,刷刷,你怎么来了?”和我同住过的卓阿姨问。 我忙介绍说:这是我妈和我弟弟;也打算到这里做事;他们是生手,不熟悉,如果有什么不对或者有什么差错,请你们多多指点一下” “哦,是这样呀,好呀,你妈妈的脸上怎么伤了?”她的问话出乎我的意外。 还是我妈反应快立即说“我们坐拖拉机不小心,出了车祸,我儿子脑袋碰撞了一个大口子缝了几十针,现在都还没有好,我的脸上也撞青了”说完这句话,妈妈用手摸了摸她的脸。 我反应极快地急忙解释说“这不影响她在后面做事,洗碗,择菜都没有问题” “真的万幸呀,不过还是不能做费力的事情”她听后关爱地点点头说。 我忙把行李放在厨房外面的一张桌子上。 “妈,弟弟,快帮卓阿姨择菜”我对他们说。 “这餐厅的用的菜和我们家里做的不一样,都有规格的,豆角一寸左右,不要太长,也不要太短,小白菜不用掐,拨开洗干净就好……”我边择菜边对他们解说到。 我看弟弟和妈妈都知道了一些后,见杨阿姨在一个人洗一大摞我就跑去帮忙。 杨阿姨见我来了就笑着对我说:“我说刷刷呀,你怎么还不去念书?怎么舍不得我们呀” 我微笑地说:“是呀,我就是喜欢和你们在一起,舍不得呀” 在这里,我没有自卑感,也没有心灵上的压抑,也没有卑贱之分。 我和妈妈正做着事情,伶俐找来了。 她一进后院就直嚷嚷道:“你这个人真是,我爸跟你们挂了房间,今晚就去江南宾馆去住” 我急忙对她说:“我不去了,我妈和我弟弟就在餐厅宿舍住” “哦,你妈来了?你弟弟也来了?”伶俐露出惊讶的眼色问 “嗯,我叫他们下山来的,我妈就在这里打工”我忙介绍伶俐给妈妈和弟弟认识。 伶俐看到弟弟头上包着纱布问“你弟弟没有读书了?你弟弟怎么了?”。 “他们出了车祸,但已经好多了,真要感谢你借我钱救了我弟弟。不过,我现在可没有钱还你。 看你说的什么话呀,还有需要帮忙是吗?伶俐问。 我正想请你帮帮忙,让你爸帮我弟弟从乡下中学转到一中来读可以吗?” “哦!这个事情我要跟妈妈讲,爸爸只听妈妈的话”我 听见伶俐这样说,心里想为什么徐老师说他不爱他老婆呢?难道是他说谎?还是什么? 这一丝疑云只在我的脑中飘过,赶忙对她说“伶俐,那就请您妈妈帮我一次好吗?” “好吧,我回去跟她说说。你到学校去吧,同学都差不多都报志愿”看到她的真挚眼神,听到她真诚的言语,我真的很愧对于她。 是我利用她的真诚,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实这些是我为所不愿的,想起他爸爸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为什么不能利用呢,那只是仅仅借用阶梯和她的关系而已,并不是心灵上的伤害。 是徐老师起了那种猥琐龌龊的心肠,才会让我这样,我为自己那种良心谴责的鞭挞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也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借口……。 一个平台 我望了伶俐一眼说:“我明天去吧,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你报考的是什么学校?”我问伶俐。 “我爸要我考师范,二本的,在你们后面报志愿呢”伶俐似乎不满意他爸爸给他的安排。 她接着问我“你打算考什么?” “我打算考公检法之类的”我很肯定地告诉她说。 “你为什么考哪个?听说不好就业的”伶俐告诉我说。 “行行出状元,只要学的扎实,哪里有不好就业的道理” “我知道你很出色,我妈妈常夸你的”伶俐告诉我说。 “你妈怎么知道我?”我问。 “是我爸跟我妈说的”我沉默了。 不知这个徐老师在他老婆面前说了些什么?还隐瞒什么?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我想到了徐老师给我打条子一事,心里想:徐老师没有说资助我的事,要不然伶俐那张嘴早就问我了。 “你回去吧,”我看到妈妈和弟弟已经在清扫垃圾,忙碌着……。 “嗯,我明天找你,你真不去江南宾馆?” “不去了” “那我跟我爸爸说去了”伶俐说完就打算离开了。 我忙对她说:“别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件事情” “好好好,小姐不会忘记的,谁叫你是我大大呢?” 我听见伶俐叫我大大,就知道她笑话我。 在读书的时候,女同学们都叫我绰号大大。 我朝她屁股打了一巴掌说“就你嘴贫”。 伶俐离开了,我赶忙到前面餐厅收拾碗筷去了。 一直忙碌到十点钟,餐厅吃饭的人才少了下来,阿文这才到后面看我妈去,这也算是面试吧。 我怕我妈的面容影响她的面试,就赶忙跟阿文老板解释了。 他见我说得诚恳也就没有怀疑我的谎言,只是说“餐厅的事情很辛苦,肯吃苦就行”然后给我妈安排了住的宿舍。 我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还是在宜昌转车的时候吃了点粉条。 见餐厅快打烊了,就知道晚饭就马上开餐了。 我问弟弟“饿了吗?”弟弟点点头说:“有点饿了” 我们都是耐饿性的人,知道每一顿饭的甘难。 我们翘首等待着餐厅开饭,这也是穷人的一种生存方式。 终于,客人们都走了。 我们在餐桌上捡客人没有吃完的剩菜,用大锅装了几钵,用燃料炖上。 老板说:“只要炖开了就算消毒了,丢了实在可惜”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从小知道那首诗:锄禾日当午……。 像我们平时很少吃得这么像样的菜肴,丢了真实觉得可惜。 吃了饭,我带着妈妈和弟弟去了宿舍。 给妈妈铺好了床后,我对妈妈说:“我去给弟弟找个住处” 我觉得在这里,师傅们对我很好,找个师傅搭搭歇铺应该没有问题。 我找到男生宿舍,刚想进去,就看见从屋里出来个一人,我一看是范师傅,就忙问:“范师傅,今天你们那里有空铺吗?我弟弟来了” “哦,我正好回去,你叫他在我床上睡吧”说着就下楼了。 我望着他背影忙说了声谢谢!。 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很艰苦。 在一个平台上,没有利益冲突就没有过多虚伪诡诈,也就没有欺善行恶可痞的行为。 但我知道我的灵魂不属于这里。 地下停车场 想不到妈妈的事情这么顺畅,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转多了,。 安顿好了妈妈,我又想到弟弟读书转校的问题,我知道只能依靠徐老师的关系才能走到这一步,如果我单纯地向徐老师提出要求也许他会拒绝,如果伶俐和她妈妈来施加压力也许更快,我得把握这个操作的程序。 或许这是我励炼之后产生的一种心术。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我刚从宿舍里出来,头发还乱逢逢地披散在肩上,我就望见徐老师站在阿文厨房后面的那块洗碗,择菜的空地上,来回地渡着步,看样子他来这里多时了。 我急忙转身走进宿舍,换上衣服,梳了梳头发;又跑到厕所兼浴室洗了脸。 然后拿着装有我的准考证,身份证书包跟妈妈和弟弟说了声:“我去学校报志愿去了”就匆匆忙忙下了楼。 我怕别人发现我的秘密,更害怕妈妈和弟弟知晓。 当我下楼到了地面的时候,故意轻了轻嗓子,他回望时看到是我后就想说话,但我立即转身就走了。 他跟在我身后,离开快餐店很远后,我才站住。 这好比跟踪特务差不多。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站在我身后问。 “伶俐不是跟您说了吗?” “要不是她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你晚上怎么不去江南宾馆?”他说这话似乎有种责怪的意思。但我听来觉得冷冰冰的,只是随口问问。 “不方便,我妈和我弟弟都来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妈妈在家乡挣不到钱,我弟弟还要读书,我不能不管他们”我机械地回答。 “我们到车上说去吧,这里不方便”徐老师左右张望着,我猜想他很害怕见到熟人。 我知道我有很多事情有求于他,便跟在他的身后去了他停车的地方。 这是一家大型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早晨,里面还没有多少车辆,我跟随他来到比较隐蔽的地方,我才看到他的车停在角落里。 他打开后面的车门说:“上来吧”我没有说话,我在寻求机会给他说说我弟弟转校的事情。 我钻了进去,坐在里面,我以为他会开到什么地方去的,但他却随着我也进了后座。 他一上来就立即熊抱着我,用那张臭哄哄的嘴在我脸上拱来拱去,并猥琐地说道:“想死我了,宝贝” 我把头扭向一边,皱着眉头说:“干嘛呀,你不是有话说吗” “先干正事,然后说话”他任然不顾我的反对,在我身上蹲来蹲去,我急忙对他说:“在这儿?” “是呀,我的车很宽敞的,外面也看不见内面,我用了墨黑的遮阳纸遮住车窗了”说着他把前面的座位推到前面,后面的靠背在他的手中自动地移动了。 我一看这车的后靠背座位,立即成了一张宽敞的床了。 “怎么样?宝贝”虽然在地下室的暗处看不见他的笑容,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狞笑。 “我不想在这里”我心里一阵厌烦,也很害怕被捉,想立即打开车门出去,但我拧了几下,却没有拧开。 我望着黑暗中的他说:“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要去报志愿了” 他见我生气了赶忙说:“我的大大,你怎么耍小孩子脾气呀,我跟你说了我有事情跟你讲” 像贼 “什么事情?是我弟弟转校的事情?”我故意问。 我觉得乘此机会说我弟弟转校的事情。 他愣了一下接口说:“是,是你弟弟转校的事情,你知道一中不是那么好转的,要校长点头呀”他委婉地解释着。 “你连这件小事都摆不平?”我用激将法跟他说。 不是我摆不平,你别小看我好吗?说不定下一界的校长就是我的”他摆出一付得意的口气说到。 我听见这个话就知道他有什么谱了,赶忙装出一付兴高采烈的样子说:“真的?” “当然,这和你有关系”他告诉我说。 “什么关系?”我想知道原因急忙问。 他却给我卖了一个关子说:“你就在这里和亲热亲热吧”他垂涎欲滴地在车里和我揉来揉去。 我极力地推诿着,想逃避着,他猴急了咆哮着,踹息着……。 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刷刷,我的好刷刷,你别耍我了好不好,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说的事情一定办好”我见他已经答应了。 也就强忍着心里长毛一样的心情……让他在我身上游走…… 密封的车里传来阵阵踹息声,随着他抖动猛进,我感觉车身都随着节奏颠簸着……。 像受折磨一样在车里颠簸着……,我心里痛恨着这种肮脏的交易。 但我知道,弟弟如果不转到一中,他还得留在甄家镇。成绩也会平平。 为了弟弟受到良好教育,忍着这龌蹉的践踏。 完毕,我梳理好衣服,问着他:我弟弟何时能办转学的手续? 8月底,如果不行先上学,后转学都行。主要看你安排。他说。 “嗯,我现在要去报志愿了”说完就想下车。 “我送你去学校,等你报完了,我们去共青团委” 我听见说我们?我就问他“要我去干吗”我不明白问。 “你是我资助的对象,让我们去开会,下午,对你有好处”他边穿着衣服,边说着。 “你真是我的小妖精”他穿好了衣服,用手在我胸前猥琐地摸了一把,我赶忙地推开了那双爪牙般的手。 他把座位调到原来的位置后,又对我说“我们先吃早饭,然后你去报名,下午吃了饭就去县委会团委”他打开车门坐在前面方向盘的位置上了。 “我不吃,我自己搭公交车去学校”说着就下车离开了。 这次的车门倒是一拧就开了。我知道他先前故意关上门不让我离开。 我在停车场的暗处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一样,从地窖似的停车场逃了出来。 那个守卫在停车场收费保安看到我可疑急忙吆喝:“哎!你是干什么?” 我惊慌失措地头也没有回头,像贼一样往正停在公交站的车上钻了进去。 我想如果公交车没有开动,也许那个人可能追上来查问;我惊魂未定站在车上,从人群的缝隙中瞧见那保安正向车里张望着……。 校园 我在学校门口对面的小饭馆前下了车,在小门口买两个馒头啃着。 我养仰望着熟悉的母校:像两只粉笔状的标志性建筑矗立在校门口。 竖立的粉笔柱上写着刚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慈石一中!字上面喷上的金色,在晨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辉。 放眼望去,校园简直是一座绿茵茵的植物园。 那些校舍置身在那一片绿色当中。 而这些,都被一条蜿蜒绿色琉璃瓦盖住的围墙围着,使校园显得那么幽静,静谧。 这一晃,不觉去了三年。 而这里的一切让我留恋,这里的一切那么难舍。 这里的每棵树,每一株花我太熟悉了,三年的时间不算短,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光阴如梭,我的欢笑,曾今撒在灯光球场,我的汗水,曾今洒在那条我常年追逐的跑道,……和我所有的心事都留在这里……。然而,这一切都将会刻在我的记忆里。 我通过校门的自动电闸门,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同学从我身边走过,望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已经金榜题名。 进了校区,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椭圆型花池,花池中央竖立着笔直的旗杆。 旗杆下就是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横卧在花草从中,上面写着:慈石一中。 两条宽阔的小道顺着这花池两边延伸。 我顺着右边的绿荫小道而去。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洗刷刷,等我”。 我赶忙止步,回望着跑得气踹踹的伶俐,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我们班上的女同学,曾书书,依依,木子,还有伶俐的男朋友杨清乐。 这些都是伶俐的跟随者,对我一个一无钱,二无任何有利可图的人来说,同学之间的友谊,显得有些隔膜,也许是我的清高伤害着他们,也许我真的不讨人喜欢。 我想着伶俐是我唯一的闺蜜,就站在原地等伶俐他们。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用报志愿吗?”我疑惑地问。 我知道二本在我们之后报志愿。 “我知道你今天来报名么,我们给你做做参考”,曾书书笑着说。口气有点巴结的味道。 “我们知道你考得好,我们想看看你报什么专业”曾书书是个比较势利的人,和伶俐一样有个很强势的老爸。 伶俐曾今告诉我说,当年曾书书没有考起一中,还是他老爸花三万块钱买进来的。 我微笑着对她说:“我打算报法学院,我已经想好了,要想进入政界,就必须读公检法,公安已经不可能了,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读法学院”。 “哇!刷刷你怎么想起读法学院呀,那个好枯燥无味的学校,那都是要背的,死啃书本的科目”我的话刚一出口他们就发出了惊叹。 我望着他们,他们有欢乐的童年,无忧无虑的少年。 而我有什么呢?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些快乐,也许这也是我和他们的不可逾越的沟痕,也是他们不能理解的话题。 “人各有志吧”我不想过多解释,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赶忙扭转话题对伶俐说:“谢谢你帮我借的钱,你需不需要我打张借条” “你好讨厌呀,我什么时候要你打借条呀,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伶俐还是那么直爽,直爽得有点男人。 我内心对伶俐来言,我真的很对不起她,如果有朝一日她发现我和他爸的阴暗关系,我不知道她怎么咆哮着我……。 我的眼前幻想出她面目狰狞的模样,她朝我的脸上吐着唾沫的嘴脸……朝我的脸上甩着耳刮子的啪啪声……。 我感觉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我心虚得摸了摸脸上……真害怕着往后的结局。 “咳!呆子,你看我什么看呆了?”还是伶俐打了我一下,让我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我感觉我的心在怦怦地跳,我急忙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想上厕所了”我想甩开他们,有伶俐在,我心里就像一个偷盗的贼子一样,终日惶惶不安!。 “去吧,去吧我们在科技楼等你,我爸说都在电脑室那里报名的”伶俐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指挥官一样,在那里发号施令。 我逃到厕所里,反复思量着,如果让伶俐或者其他同学知道我和徐老师的不正当关系,那我的名声将一落千丈,我又将会走我母亲的老路,这是我极不情愿的事情,我现在到一个远离他们的学校就读这才是最佳选择!。 当我磨磨蹭蹭来到科技楼,推开电脑室的时候,我立即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纯真的友爱 眼前的事情让我没有想到。 当我推开电脑室教室门时,一阵 雷鸣般的掌声朝我袭来。 而且,立即就有徐伶俐,曾书书,依依,木子四个人立即围上我,将我拉我到讲台前。 徐伶俐挥手向大家宣布说:“席刷刷同学是我们当中最优秀的一位,也是最有前途的一位,大家都知道席刷刷家庭贫困,但她从来不向困难低头,这一直都是我们全班的楷模,我现在向大家提议,每人伸出援助之手,帮助我们的优秀班干部席刷刷同学渡过难关” 这时候的我,被眼前的情景搞得感动不已,但内心却有种难堪的念头在滋生。 脸色一下立即变得绯红。 我望了一眼讲台下,每台电脑后都是我熟悉的面孔,不过今天的每张面孔都带有微笑,和关注的眼神。 突然,那张使我生厌的脸在电脑室的最后一排出现了……徐老师!但也还有我最喜欢的老师数学老师……张老师! 立即我的脑袋里就想出这次的聚会一定是徐老师指使她女儿伶俐做的,顿时,我满腔的感动变成了厌恶的恐惧。 伶俐对我是真挚的,其他同学是至诚的,张老师也是无私的。 我现在没有办法表现着自己极不愿意的做的事情。 用一种带有苦涩、难言的假笑,表达着我的感激之言“谢谢老师和各位同学的热心赞助,你们的情谊,仅仅用语言是难以表达的,今后我只能用我的优异成绩来感谢你们” 我的话刚落,从后排就传来一阵掌声,我听得出这是徐老师带头鼓掌的。 我的思维木讷地由着事情的发展做着 我的眼光落在曾书书的身上,她正提着一个袋子忙和着收同学送来的红包,我知道那每一封红包里面必定有同学们送给我的rmb。 这时候,张老师和徐老师都站起来走到讲台前,徐老师望了我一眼,我心里明白,这是他利用同学们的纯真,同学们的爱心,讨好我才这么做的。 曾书书已经收完了红包,她把袋子送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刷刷,请收下吧,这是每个同学的心意,也是老师的心意”我望了一眼张老师,张老师透过眼镜,向我投来关注的微笑,并点了点头! 我接过袋子向所有对我伸出援助之手的同学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并真诚地对他们说道:“谢谢同学们,谢谢老师!”。 这时候,徐老师说话了“这次高考就数我们班考得最好了,上重本的达到33人,二本的有12人,三本的10个,没有达到线的就5个人,这次教委我和张老师每人一千元奖金,为了帮助席刷刷同学,我和张老师就把这奖金给洗刷刷同学,尽我们的微薄之力。” 这时候的台下,立即响起了同学们热烈的掌声。 我猜不透徐老师到底玩的什么花样?一千元多吗?还炫耀着什么?为何要把张老师也拉上?他一千元的奖金是应该得的,捐给我是不是太让我难以接受?为什么还鼓动同学进行募捐活动? 从宜昌那件事情之后,我就知道徐老师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我想起在宜昌出卖我自己时,苦苦哀求他的话又在我的耳边想起:“如果您帮我一把,我一定向伶俐一样爱您的” 而他的回答使我堕入地狱:“我不缺女儿,我缺的是爱情……”面对着徐老师此时张合的嘴巴,我真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戳穿他的嘴脸,可是,我现在不能…… 我相信张老师是无私,他对每一个同学的关爱都一样。 我相信同学们是真诚的。 而徐老师是什么目的呢?我不得而知。 我面对同学热情而纯真的行为而感动着…… 我面对徐老师私欲纠结着……,此时的我,只能用眼泪代替着我的心境!有谁知道我心中的纠结呢? 选志愿 当徐老师说完话的同时,张老师拿着奖金的红包丢到曾书书给我的袋子里,这时的我感动得已经泪流满面了……。 徐伶俐为了稳定我的情绪坐在我的身旁说“刷刷,别哭了,谁都知道你很要强的,你吃的苦最多了”伶俐的话犹如一把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她不知道是谁伤我最深……。 “现在就请同学们按照自己的专业爱好报考专业,二批的也参考一下重本的专业,按照实际分数线报考学校……”徐老师在台上喋喋不休地高考的细节。 而我却只想逃避他的视线。 我停止了流泪,走到张老师的面前说道:“张老师我咨询一下您我想报考法学院可以不?”,张老师露出慈祥的笑容说:“你想从政?” 我点点头。 他望着我,沉思了一下说:“按照你是实际情况还是读免费的定向生最好,北京的京城师范是全国最好的学校,如果你读那个是最好的,第一,包分配,第二,不要学费,这是关键性的……” 我知道张老师的每一句话,都是为我好。 但当时的我的心情并不是只要当个老师就能满足我的愿望,我的愿望是当官,惩处那些对我有伤害的人!。 “谢谢张老师,可是,我不想读师范,我不想当老师”我忐忑不安地望着张老师,我很害怕我的决定伤了他的夙愿。 “你真不想当老师?”张老师问了一句。 “嗯!”我肯定地点点头;他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的脸,好像不认识一样。 他沉思了片刻说:“既然你已经立了志愿,就朝你的方向奋斗吧” “谢谢老师,但不知道我的分数能考得起京华法学院吗?”我轻声细语地问,“你想跑北方读?你离家不是太远了吗?”张老师问。 “我想到北方读”我只能片面的说这些话。 其实,我的内心根本不想离开妈妈和弟弟。 但我不真想看见徐老师,不想让他骚扰我的生活。 只要我读书去了,也能清净几个月,我也就安心安意地读书。 “理想是不错,我帮你看看他们学校最低的底线” 张老师坐在我的电脑前,帮我选择着。 他看了几个学校的法学院说:“你的成绩是598,加上你少数名族的加分10,分,共计608,报考京华大学是有点玄,但可以冲一冲,他们的录取线是605分,如果第一次没有取,就报西京政法学院,这个学校离京华大学不远,你也随时到那里听课” 我一听这个主意不错,赶忙说:“那好,我听老师的安排”老师看我很高兴,担忧地说了一句:“我怕这个专业不好就业呀” 然而,他的担心我却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很固执地填上了第一志愿:京华大学法学院,第二志愿西京政法学院。 伶俐一直在我身后看我报志愿,张老师的话她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见我还是固执地报考法学院,就拉着我的手说:“刷刷,你再想想,法学不好就业呀” “你别拦住我好不好,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 感知 我的一句话,让徐伶俐立即变了脸色,她很生气甩开我的膀子说:“好好,席刷刷你真有本事,好心当成驴肝肺”说完扭头就转到其他几个女同学那里去了。 我知道她很生气地向其他的几个女同学说着我的不是。 我现在没有心情跟她解说,让她误会我最好,就怕她每时每刻黏着我,如果有朝一日撞到我和他爸爸的那些丑事事情,我情以何堪?我脸面何存? 我瞟了一眼徐伶俐,看见她很不开心的样子,我很想跟她道歉,也很想跟她说对不起,但我没有那样做,心想:我最好脱离这个圈子,远离这个群体,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想到这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电脑室。 我报了志愿后,就打算回阿文快餐店上班,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录取通知书。 刚走完科技楼的阶梯,背后传来:“席刷刷同学,请等一下”我停住脚步。 望着喊我的人问:“您喊我?”我认出来了,这是我们是校长,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话的校长,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呢?他又怎么认识我的?我站在花池旁地看着他……。 “你的老师没有告诉你,今天下午到县团委开会吗?”他来到我的身边问。 “他说了,但我不知道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其实,我真不想单独和徐老师在一起。 “你稍等一下,他马上会出来的”他说完这句话,就拨打着电话“喂,老徐,你怎么还不出来呀,你的学生都出来了,什么时候到县团委去?” 他边说边走到花池旁边站着,随手扯了一枝夜来香花瓣,在手中炼揉着。 我望着他那只炼揉的五指,随即那花就玉损香消。 暗叹着:那花原本很好地和枝条生长在一起,硬生生从那株夜来香身上扯下来,虽然它不能言语,从它颤抖的一刹那,也能感知它的痛楚……。 望着校长搓揉过的花朵,才感知弱者的悲哀,我也像这花朵一样柔弱地被徐老师践踏过……。 望着如花园般的校园,眼睛停留在一株枯萎夜来香花上,想:这里的每一株花朵,每一棵树都是这么惹人喜爱,令人留恋往返。 也有一些枯萎的枝叶和花丛。 我想:在这么葱郁幽静的环境当中怎么还会有花朵夭折?也许,在但这些绿茵茵的植被下面的阴暗处,隐藏着残害花儿的杀手! 我联想到自己的命运,将来也许像这株夜来香一样,还没有绽放就已经凋零? 我的视线落在那一葱葱郁郁的艳丽无比的凌霄花上,看着它着紧紧挨着科技楼墙,它的枝条攀缘着大楼的高墙,抓得很紧,它正得意地沐浴着充实的阳光,茂盛的枝条上开满艳艳的红色花朵,谁能看得出它依附着高墙?谁能知晓它内在的软弱? 还有那牵牛花,不也是依附别人的肢体才能显现自己的风姿吗? 只要适合生长,依附一个坚强的后盾才能展现各自的美,才能使人看到它的魅力所在,我的这一发现无意是我找到了生存的逻辑! 在这植物的世界,都能有各种各样的生存方式,人?统领万物生灵的高级动物,为了适合生存,也会演变着各种手段,那也是一种生存方式。 我!为什么不能演变呢?演变成美丽的蝶不也经历过黑暗的潜伏吗?谁能知晓它原来的面貌是那样丑陋的蛆虫? 我也要演变成蝶,我也要像凌霄花、牵牛花一样绽放自己……!。 请客 想到这里,我立即露出很阳光的笑脸对校长说:“校长,您怎么会认识我的?” 校长是一个快60的老头,清瘦的脸上已经泛出一些斑点,戴着一付厚重度数极高的眼镜,脸上对着我说话的时候,都起了几道深深的波痕,那是劳累操劳的缘故,苍老的象征。 “你是我校的校花知道吗?谁不认识你呀?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生,我这个当校长的,那里有不知道的?”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喜欢别人赞美我,这是每个人虚伪心的表现。 “你很幸运,徐老师点名说要资助你”校长扶正了他的眼睛望着我说,正当我想听他说下去的时候,徐老师出来了。 “校长,我忙着给学生参考学校,都忙得脱不了身了,我要张老师代替一下”看到徐老师油光粉面的样子,就知道他生活得很滋润。 校长看了一下手表说:“下午才开会呢,现在做什么去呢?” “我已经安排好了,先吃饭,然后到团委开会” 我一听不是现在开会就马上对校长说:“校长,我弟弟头部受伤了需要换药,我下午在县委会等您们,可以吗?”我不想吃徐老师的饭。 徐老师听见我说这话,赶忙拉我到一旁说:“你不是想要你弟弟到一中来吗?正好是机会,我出钱你请客不好吗?你怎么这么傻?” 我不懂这幕后的规则,也不懂官场的运作,我很懵懂地望着他。 “你听我的没有错,我是真心帮你,校长很喜欢喝酒,你跟他买瓶茅台保管你弟弟就能转来” 我拿着同学们给我捐资的袋子,小声地说:“那个多少钱呀?” “不多,一瓶就一千多,你把我和张老师的钱给校长买酒,这事就能搞定”他小声告诉我。 我一听吓了一跳,一瓶酒一千多?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我那时真不知道酒能卖到这个价,四年以后,我才知道那酒并不是高价酒。 他见我还迟迟没有说话,就对我说:“走吧,是你弟弟重要还是你钱重要?”是呀,弟弟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钱我也看得很重,真要选择的时候,弟弟是最重要的。 “好吧,我听您的,您怎么安排都好”我真的像一只木偶一样,随着他的摆动而运作着。 徐老师走到校长的面前说:“我们先找一家比较幽静的山庄,喝点小酒,然后去开会不迟”,校长听后很赞同他的意见,看样子他们两个的关系不薄。 我随着徐老师的车到了离县城不远的情缘山庄。 这里风景真好,大片的桔林;青枝绿叶,有的枝头压满了泛的青绿的果果,坦露着肚皮,霎时好看;山的顶端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松树,几间红瓦木屋坐落在凹形的洼地里,红色屋顶的四只屋顶角向外翘着,显得很古朴,很特别,很有特色。 徐老师把车停靠在一栋小楼前,我跟随他们身后下楼,我原以为餐厅设在楼下,却不想,我下到最底下,最底下却是一个放满各种高档小车的校场。 我被眼前这么多的车所惊异。 真茅台还是假茅台? 原来这里还不是餐厅,而是一个硕大的停车场,想不到这极其隐秘的地方,集聚着几十辆高级轿车,看着这些,我就知道都是有权人集聚的地方。 偶尔从那红瓦房出来几个穿戴讲究的人,男人红赤着脸,剃着牙,打着饱嗝,眼睛都喝成死鱼眼了,而围在他们身边的的美女们,也都面红桃花一般艳丽,打情骂笑着……。 我很讨厌这种场合,看不惯这些虚伪的东西,可是,我知道我真正走入官场,这些虚的东西也得接受,我必须得像凌霄花一样……。 礼仪小姐脸上荡漾着春风的笑,很热忱地我们找到一个小包间。 徐老师对校长说:“您喜欢什么菜,让您先点” 校长也不拒绝,接过礼仪小姐的餐单说:“搞点农家菜吧,经常大鱼大肉不好” 他指着餐单上说“醋泡花生,一品香干,肉丸杂菌,就这三样”说完把餐单递给我。 徐老师说:“刷刷点几个喜欢吃的” 我学着校长的样子,看了一下,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我真不知道是什么。 看见有扣肉、炒青椒,就说:“我喜欢扣肉、炒青椒”。 扣肉是我们这一带宴席上必备的菜,后来我才知道**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也就是我们这里所说的扣肉。 “就这两个菜?”徐老师问,我点点头。 我把餐单递给了他,他又在菜单上看了几眼说:“还来一只土鸡火锅,铁板牛肉,就这些”说完将菜单还给礼仪小姐。 “请各位先喝茶稍等片刻”礼仪小姐拿着菜单走了。 我主动地给校长和徐老师倒了茶。 然后坐在校长旁边,眼睛望着包厢墙面上放映的电视。 这是我的腿被人撞了一下,我朝撞我的人望去,原来徐老师对我说什么。 我关了电视的音量才听清他说:“忘记叫酒了,你去叫瓶酒来” 我这才知道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喝酒,没有酒哪能成席? 我到吧台前,小声翼翼地问:“来瓶茅台酒” 坐收银台的是个三十多的女人。 看她把自己的整个脸画得像漫画里人一样,我就在想:涂抹在脸上的那些粉,不把毛孔塞得满满的?那汗怎么才能出来? “你要茅台?” “嗯”我点点头。 “你要真茅台?还是假茅台?”她露出怀疑的眼神并说出让我不能理解的话来。 她见我支支吾吾的,立即说:“去,找你大人来,怎么叫这么小的丫头来?”也许她不相信,酒的价格和我的衣着不相配,也许她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当我走到包厢门口时,从里面传来徐老师说话的声音:“舅,这次您退休,就得风风光光的。您在一中的贡献实在太大了,从建校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好的规模,是相当不容易的。您为国家培养人才费劲了心血,你的名气是响当当的,您放心,有您支持我,我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你看刷刷就是我班最优秀的学生,这次我主动承担了她上学的费用,这对您来说也是给您增添了光彩,也给其他老师做了模范的作用”“我知道你的心好,我的妹子跟了你也很幸福,这点我很相信,但如果其他人提意见怎么办?” 这是校长的声音,我听到此话,心里一惊:徐老师和校长是亲戚?妹子?伶俐的妈妈是校长的妹妹? 啊·怪不得徐老师说下一届的校长说不定是他的话来,这还是有原因的。 为什么伶俐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我徘徊在包厢外,进去还是不进去?我怕打扰他们的谈话。 大嘴河马 这时,从我身后喊道“喂!请让一让”我听见喊声,慌忙躲在一旁,服务员上菜来了。 也许是徐老师见我还没有来,他从包厢里出来,见我还痴痴地站在走廊上问:“刷刷,你的酒呢?” 我只好小声地告诉他说:“我不知道是买假茅台,还是真茅台?” 他一听就笑得打弯了,指着我说“我看你傻的不行了,看你怎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要假茅台?” “她是这样说的嘛”我见他笑成那样,心里极其反感,皱着眉头说道。 “哦?是吗?”他止住了笑说:“走,我们一起去买”。 徐老师和我来到柜台上,那个画眉一样的女人赶紧堆笑说“徐老师,您来了?需要什么酒?” 她看了我一眼说:“她是您什么人?” “我学生”徐老师回答着。 “哦,怪不得呀,你怎么让她拿茅台酒?”那个画眉女人问。 “是你说买假茅台,还是真茅台酒的吧”徐老师问。 “哈哈,是呀,我看她穿得这么土气,怎么会买真茅台呢?”她本来就很大的一张嘴,在此时张开得像河马蚊香上的那个河马嘴了。 我被她笑得脸上像猪肝色一样,低下了头,眼泪都在眼腔里滚动着,想不到衣服穿得不好都耻笑我,瞧不起我这个从农村来的乡下人,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我咬住嘴唇没有吱声,任凭他们两个在那说笑。 还是徐老师看见我的情绪,急忙说“拿瓶1688的就可以了” 说完拉了一下我说“1688元”,我如梦方醒一般,赶忙拿出张老师和徐老师的红包递给了那个大嘴河马。 “吆!还是红包呀,看样子是谁送给你的”她看见那一叠钱就眉开眼笑了。 我没有理她,收回她找的钱,看着徐老师拿着酒就离开了吧台。 徐老师一进包厢,把酒送到校长面前说:“这是刷刷孝敬您的,您知道的,刷刷家里条件不好,她还有一个弟弟想到一中来读书,您趁这次此机会让他来?” “你这兔崽子,你不是将我的军吗?”校长接过酒说着话;然后把酒放在他的鼻头前闻了又闻,说:“还是这酒好,什么酒都比不上这个” “那是当然,为什么称为国酒呢”徐老师答道,“如果能办成,下次我买一瓶送给您可以了吧” “呵呵,你这小子就会卖乖,好吧,看在酒的份上,你叫她回去赶紧打转校的证明来,迟了就不好办了”校长朝我看了一眼说道。 我一听校长真的同意了,赶紧对他说“非常感谢您,我立即回去帮我弟弟打转校证”。 “我没有说谎吧,校长是很好的一个校长,你看我们学校办得这么好,都是他的功劳,” 我赶忙端起桌上的茶杯,对校长说:“我不会喝酒,我以酒代茶敬您一杯” “好好,你的心意我领了,中午不能喝多,喝两杯,晚上可以多喝点”校长推辞着。 “既然这样,我们中午就吃点饭,晚上再来”徐老师说道,“嗯,行,就这样安排”校长赶忙迎合着。 我听见弟弟学校的事情已经搞好了,心里一阵高兴,看在校长帮忙的份上,我没有反对他们的意见。 这时,校长的电话响了:“喂,部长呀。我们……” 只见校长听着电话问了一句:“马上?” 我看见校长庄重的样子,心想出了什么事情? 预谋用心 校长挂了电话立即对徐老师说:“我们吃不了了,省里宣传部来人了,县团委要我们立即去会见他们,他们说要参采访我们” 徐老师一听这话,脸上就放出了异彩,脸上透露着一种喜色。 我看得出他很激。 虽然我不曾对他有多少了解,但我在读高中的三年里,我是知晓徐老师的脸色的。 他这种喜形于色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我猜想有什么值得省里宣传部采访的?。 徐老师跑到前台跟那个大嘴说去了,看来我们吃不了饭了,我们只好每人拿了点熟食,校长拿着那瓶茅台,我们边走边吃。 校长坐在徐老师开车的前排,我坐在后排的位置上,这里,我就想起和徐老师**过的地方,心里引起一阵不爽快。 车子飞驰着,我望着校长拿着酒瓶往嘴里倒酒,猜想那张清瘦的脸不是劳累过度,而是喝酒喝多了缘故吧。 那每一滴酒都是一张张老人头拼起来的,如果解开酒分子,每一个分子能值多少钱呢?我没有核算过! 1688元,这也许是一个学生一期的学费;这也许是一个农民一年劳动的成就;这也许是一个工薪阶层的一个月的工资;这也许是一家人所有的费用开支……;然而,在他们的眼中确是微不足道的囊中之物。 我望着徐老师那张吃着东西吃张合的嘴巴,我从车后座的暗处,看见嘴上泛着油腻的光泽,那酒正从他油腻的嘴里一口一口输送到他的肚子里……我在猜想:他的肚子里不知吞噬过1688元,多少个工人的工资,多少个学生的学费!……许多多少个……。 我正想着,车已经开到县委会了,徐老师把车停靠在绿树成荫的停车道上,我们下了车。 校长的那瓶酒已经消灭在他的口中了,他从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唇,说:“我们先到宣传部,找秦部长,看看上头主要精神是什么” 我没有吃多少,见校长递给我纸巾,我学着他的样子,也擦了嘴巴和手。 我望了县委会一眼,这里的风景真好,很多大树遮天蔽日了,路的两旁被修剪得很整齐的树木,郁郁葱葱。 我们沿路走进深处,有一个很大的篮球场,红色的地面,已经使用得很光滑了,看样子这里下班以后一定有运动健儿在这里操练。 我们绕个操场,在操场的右角,一栋小楼遮蔽在树荫中。 “到了,这里就是宣传部的办公楼”校长说。 这里真好,如果不是校长说是办公大楼,谁也不会想到这么好的环境里会是办公场所,我会认为是某个大佬的辟暑山庄!,看来那些当官的人更会享受,更会欣赏这景物的美!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幸运走进这里,我会建得更优雅精致! 这里的景色让我想起壶瓶山的自然景色,那里才是真正的美景! 我正痴痴地想着,徐老师说:“刷刷,你如果遇到采访了怎么办?” “我?”我没有转过弯来,一时无语。 校长说:“我估计是徐老师想把你作为扶贫对象省里做一个典范,你也许要讲几句话的,如果你不会说,徐老师先教你几句” 我终于明白了,我是他资助的对象,怪不得他让我写了那个收费凭证,看来他早就知道有这个政策,为什么预谋用心那么深? 真实目的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徐老师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他利用我的单纯上了当,我该怎么办? 此时,我已经被校长的那句话,搅得我心不安,要是徐老师真这样我该怎么面对他的无耻嘴脸? 徐老师见我沉默着,就站住了,拉着我走到一旁对我说:“事情是这样的,省里有这个精神,发动党员干部,企业家自主资助平困学生,我就把你报上去了。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我找你的,并且已经给你两万元了,你不用说太多的话,只要说有这件事情就可以了,再就是说两句感谢的话,就算发了言” 他这几句简单的话,就让我彻底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原来真不是那么好心,既要了我的身子,又要得到好处。 这个徐老师真比披着羊皮的狼还要心狠!我已经从他的言语中感知到他怕我说出漏洞,怕我揭穿他的嘴脸……。 既然他怕……为什么我不趁此机会多敲他几笔钱?还有我弟弟的学费?想到这里我心里暗暗笑了,然而我内心的喜悦很幼稚地显露在我的脸上。 “好,我听您的”我笑吟吟地回答着。 “好吧,就这样说定了,你心里也有个数”徐老师这样交代着。 步入二楼廊檐上,校长说:“刷刷,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和徐老师先进去” 我点点头,站在挂有一块小牌牌的宣传部办公室前。 趁他们进去的空隙,我重新理了理我的思绪。 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让我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转换成一个女人了,这个过程是个痛苦的脱变。 经历了许多痛苦,许多历炼,让我终于明白这世上并没有天掉馅饼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这个徐老师得到了我的身子,还让他得到了名。 如果事情正如我的猜想,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也绝对不能让自己随着他的意头来运转了,我必须想出一套对策! 我伏在栏杆上,遥望着树荫的空隙中,透露出来的天空:太阳艳艳的照得正欢;鸷鸟躲在树荫处使劲地叫着热呀热呀……的嘈杂的叫声。 我无视这一切,全心想着各种情况发生时所用的场景……。 几个哈哈哈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身来看着从宣教部走出来的几个陌生。 这时,徐老师对其中一位和校长差不多的中年人说:“这就是我所说的席刷刷同学,她很优秀,也是我资助的对象” “好,好,好”他戴着眼镜望着我说 我微笑着,但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因为外面的阳光很强烈,眼镜片上反射着光。 “走吧,省里记者早就来了,就等你们来了”宣传部长走到前面说道。 我跟在他们身后,下到楼梯,又绕过操坪,穿过几座很好看的花池,然后来到了一栋办公楼前停下。 我在楼梯口处,看见有司机办公室,我猜想这是专门供司机上班的地方,以备县长和其他官员们随时召唤的。 上到三楼,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人,部长点点了头说:“一中的来了”那些人立即让开了道。 我们一进去,我感觉我的眼睛立即被几股强烈的灯光闪烁着争不开眼,我用手挡着,徐老师说:“别挡,记者在给你照像呢” 我已经眼花缭乱了,根本看不清内面的人,和眼前的路,我只好尾随在校长的身后……。 我被一只手拉到了讲台前,我朝四周望了望,四周有几个和我差不多的男孩女孩,还有几个比较小一点的。 我想:他们也和我一样是资助的对象吗? 答记者问 半天,我的眼睛成了盲区。 半晌,我的眼睛里适应之后才看清这是1个小型会议室,内面已经坐满了人,会议已经开始了。 我大胆地望着下面坐满了各式面孔的人群,很镇定面对着诸多的家长和官员。 我想着:如果徐老师正如我所想的那样,利用我的单纯,剥夺我的一切达到他的目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再也不是那个多愁善感的小女人了,我再不是单纯的乡巴佬了。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很胆怯的人。 在学校每次运动会上、每次的舞蹈演出、每一次的开学典礼的发言、每一次班委会的决策、我都是必须经历的。 这一个小小会议更不会让我胆怯,也不会让我退宿。 我必须抓住这个展示自己的机会,让他们彻底认清我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 会议在他们的安排下慢慢进行着,我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发言。尤其是徐老师的发言。 这对判断他出于什么动机才能做出判断!。 终于,徐老师代表一中发言了:各位领导,共青团,省宣传部,记者和各位家长同学们!你们好! 首先我要感谢上级各级领导给贫困生搭建的这个平台,让更多的有志之士帮助那些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学生,我有幸地加入这个光荣的行业,我们班的席刷刷同学…… 当徐老师说到我的名字的时候,就有摄像头对准着我,我面带微笑听着,看着徐老师的精彩的谎话和表演…… “……我在不知道有这个平台的情况下,我就主动资助席刷刷2万元钱,她为了感激我,还给我打了一张字据,她说:为了感谢我的资助,为了我不让我家属误会,就主动给我写了一张条子,你们看,这是她当时给我的字据,我到现在还没有跟夫人说……” 我一听这话我就想在他脸上打他几个耳光,真是不知廉耻了,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撒谎!骗子!…… 这时,就有记者提问了,“席刷刷同学,真是这样吗?” 我一听这是有记者反问这个问题,说明那个人持怀疑态度。 我想:徐老师不是喜欢弥天大谎吗?我干脆扯得更大些:“是,当时他认我是干女儿,就给了我两万元,我怕干爸爸被干妈误会,我主动地打了一张条子给他了” 我的回答让下面的人笑声不止,“怪不得呀,是干女儿呀,那是应该的”明显地听出有种讥哄的笑声。 我不顾这些讥笑,继续提高声调说“徐老师当时对我说:刷刷呀,你家这么困难,你弟弟、还有你的学费我都资助了,还特别关照我弟弟转到县一中来就读,这件事我特别感谢我的老师徐老师、校长! 我说着这句话,装出甜甜的笑,走到他的面前深深鞠躬:谢谢干爸爸!谢谢老师! 这时就有记者问:“徐老师,像您这样高风亮节乐于助人的精神,你的太太支持你吗?” 相互利用 这时的徐老师,被我的话吓住了,额上参出了粒粒汗珠,那汗珠顺着他那肥厚的脸腮滴落在他的衬衫上。 我见他疑虑着,赶忙接口说:“我干爸和干妈是模范夫妻,知道我干妈也和干爸一样,是个很有爱心的人” 徐老师见我这样说,笑得和尴尬地点点了头。 “您打算怎么来资助席刷刷?”一个记者问。 我一听见这话就大胆接过话头说:“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我干爸说了,在校期间,每个月给我生活费1000元;还有四年的学费;我也跟我干爸说了,我不要那么多生活费,如果给我一千,那我弟弟的费用就不要他出了。 大家知道老师的工资也不是太高,只要他有这番心我就很感谢他了。 在此,我要当着上级领导的面,感谢他的厚爱,感谢他那份慈祥的心…… 您的助学金无疑是为我的以后铺平了今后的学习道路;让我免除了不少学习的后顾之忧,让我的心倍受感动…… 我是真心地感谢您,我的老师,我的干爸爸。 我真心感谢组织,给我们这个机会,相聚在这里。 而作为对社会的回报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在今后的学习道路上以更加勤勉、更加认真的态度来对待前所未有的困难与挫折以及更加无畏的精神来迎接新一高度的挑战。 而我也会牢记这份爱心,将这份爱心的火焰传递下去……” 我的长篇大论感言让在场的所有人掌声不止……连校长也听得目顿口呆了!。 我偷偷地瞟了徐老师一眼,脸上的汗珠子流得更快了,但他的脸上任然挂着难看的笑容……。 会后,县团委领导可能预料到有些人故意炒作,已经断了资助人的那种妄想,只要达成了协议,就有银行的人来了,在团委领导和宣传部的领导的监视下,我和徐老师签了资助协约,并实现了直接在银行卡上直接拨款的事宜。 我看着徐老师那深邃的目光就知道,他这才看出我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签了协议之后,省里的记者就给我们照了相,我站在当中,一边是徐老师,一边是校长。 我觉得只要他的资助不落空,我想我的代价也是值得的,最起码弟弟的学校已经有了着落了。 我不管徐老师最终想达到什么目的,我的目的是达到了。 既让伶俐多了我这样的一个妹妹,也让我多了个干妈,我不知道她怎么样想,她妈妈怎么想?既然徐老师利用我,我必须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东西。 徐老师在公众下已经是我的干爸爸了,我就得认这个干妈,干姐姐去!。 散会后,校长和徐老师都有点心情不悦,我不管那些,一个劲儿地说:“徐老师,什么时间让我到您家去看看?让伶俐也知道这个消息” 徐老师在校长面前是不能指责我的,只是说:“我安排一个时间,伶俐妈妈还没有回家,出差了” “哦”我故意天真地问校长:“校长,这次很感谢您,我回去以后马上让他去学校打转校证”。 我见他们很冷眼地看着我,我就知道我该走了,出了县委会,我主动提出到阿文快餐店去了。 我刚到快餐店的后院,我弟弟就冲过来,笑嘻嘻地告诉我:“姐,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 寄居者 “什么?”我饶有兴趣地问。 “我在电视里看见你了”弟弟的脸上笑开了花。 妈妈正洗着碗,也跟着说:“大家都看见了,阿文老板还夸你说的真好” 卓阿姨也说:“你真上镜,你在电视里可漂亮了” 我说:“是吗?我不知道是现场直播呀” “资助你的人真好,你真有福气”卓阿姨这句话像把刀子一样剐着我的心,她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我只是苦笑了一下就转了话题,对弟弟说:“我们两个马上到你原来的学校找校长去,打转校证,一中的校长已经同意你来一中读书了,我们要趁热打铁,怕夜长梦多” 其实,我担心那校长反悔。 我觉得肚子饿了,就对弟弟说:“你帮着做点事情,我去吃点粉条就回来,我们明天去你学校” 我想阿文快餐虽然有饭吃,但我没有做事情,也不好意思吃,就在外面吃点米粉算了。 我走到街上,拿出我的银行卡,想把同学们资助给我的钱存到卡上。 到了银行,我把同学送来的现金都做了记录,这是我欠他们的人情,我总在想:一个人不会穷一辈子吧。 我留下到弟弟学校来还的车费,全部都存上了,我算了一下,包括我弟弟的学费我都差不多弄到了,现在我缺的就是我上学的车旅费。 我从银行里出来,又转到一家小巷里吃了一碗米粉。 回到阿文快餐店,正是晚餐正忙碌的时候;我围上围裙,就立即帮忙洗着碗……。 当我忙到八点的时候,伶俐来了。 我看见她一脸的怒气,看不到一丝往日的笑脸,就主动地问:“怎么了?伶俐?” “你为什么瞒着我?”她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我笑笑说:“你爸不是会跟你说吗?姐姐”我浅笑了一下并且叫了她一声姐姐。 我接着洗我的盘子。 “谁愿意当你姐姐”伶俐翻着白眼说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伶俐是直炮筒,有什么说什么,根本不像她爸的德行。 我有时候想这个伶俐是不是他的种?看她的相貌也不太像徐老师,也不太像伶俐的妈妈。 “你真不愿意当我姐姐?”我故意问道。 我知道伶俐喜欢我,对我有一种依恋。 “你真坏透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透露,还得我一天也不理你”她尊下身伸出手要帮我洗盘子说着。 我见她伸出手赶忙阻止说:“别洗,你要是打破一个我得要赔钱的,我做事情没有工钱的,哪里有钱赔?” “怎么?你做事情没有钱?”她问。 “我弟弟和我都在这里吃住,很难得老板宽宏大量让我们呆在这里,帮忙是应该的”我说。 “我叫我爸跟你找件事情做吧”伶俐说。 “别麻烦了,我还是自己找吧”我推脱着。 “今晚去我家吧,我妈要见你,专门派我来的”伶俐在这时才说了她来的目的。 “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臭榴莲 “我爸为我们认了一个妹妹,难道这个还不是理由吗?”伶俐一本正经说着。 我灿然一笑说:“我明天没有空,去给弟弟办转校的事情,我要早点起来” 伶俐一听就大声地说:“嘿,就这件事情呀,要我妈打声招呼不就得了?” 在四周做事情的叔叔阿姨们见伶俐这样,都笑了说:“刷刷,你的姐姐真像男孩子一样的个性” 我对他们说:“伶俐就这个性,在班上关系好着那,她就是我的闺蜜呢” 这句话我是一句假话,我什么时候当她是闺蜜? 我想成为她的知己、她的闺蜜。但她那个父亲让我包起了厚厚的壳。掩盖着自己真实的面目。 “走吧,走吧”伶俐拉起我说。 “就去?我问。 是呀,就去,我妈妈还等着呢。 好好好,我洗洗手”我扭转她不过,站起身,在水池子里洗了手。 解开围在腰里的围裙对妈妈说:“我晚点回来” 说着就和伶俐出来了。 我和她手腕着手,边走边说着话。 伶俐站住不动了,我拉着她说:“走呀,是坐公交还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身后鸣笛的声音,我急忙躲在路边了。 “上车吧”车停靠在我们的面前,徐老师?我心里又是一颤,我见到他就有一种尴尬和难堪。 伶俐打开了车门说:“我们两个坐在后面”说着她拉着我的手钻进了后排的座位。 上车后,我从后面的座位上,看见他从后视镜里偷窥着我,我故作没有看见一样,望着伶俐说话……。 “我还没有买什么礼物呀”我对伶俐说。 “要你买什么?我们家又不缺什么”伶俐对我说。 “这不好吧,这是礼节问题” 我想打开车门去买点东西,也不能让伶俐的妈妈小看我。 “算了,我开到超市前,你去买吧”徐老师说话了。 伶俐见爸爸说话了就说:“我跟她一起去” 他爸爸并没有反对她的举动,似乎默认着她的一切。 我问伶俐“你妈妈姓什么?她喜欢吃什么?” “我妈妈姓钱,你叫干妈了,她喜欢吃水果,榴莲”她说。 “榴莲?什么榴莲?”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名字,更不用说吃了。 “哈哈,你连榴莲都不知道?”伶俐的笑声刺痛了我,我的脸沉了下来,咕噜道“没有吃过就没有吃过,有什么好笑的” 伶俐见我生气了马上停止了笑说:“别生气,我没有笑你的意思” 说着就拉着我到了卖水果的区间,指着长着长得像刺猬的球球说:“这就是榴莲,开始很臭,吃起来就香”她跟我说。 我抱住像刺猬的榴莲闻了闻,就觉得一股臭气味冲向我的鼻子,我赶忙挪开了说:“这有什么好吃的,多少钱一个?”我问。 “你看看价格”伶俐说。 我朝标签上一瞅,28一个?我怕我看错,又看了一遍,28一斤? 我的妈呀,我失口说了一句。 伶俐问:“怎么了?”56一公斤?我说道。 “哦,便宜了,以前还要贵”伶俐说这话很轻松。 56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我却是很大的一笔钱。 56元我可以买很多东西,能吃上十天的伙食,或者一件很好的衣服。 伶俐挑了一个大的说:“就买这个吧”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有带那么多钱”。 伶俐笑着说:“不要你出钱,紧张什么?” “不好吧,还是我买”我小声地说。 “行,你想买的话,就跟我妈买一提纯牛奶”,其实我的车费钱,也仅仅只能买提牛奶。 我出来的时候问:“你妈怎么喜欢吃臭榴莲?”我觉得那个带刺的东西真难闻。 分享 “我妈在广州长大的,后来跟着外公到了这里,嫁给爸爸以后就来这里安家了”伶俐告诉我说。 “她是大城市里的人,怎么会嫁到这里来?”我很好奇地问。 我原来很少问伶俐的家庭情况。 现在,既然伶俐说起她的家世,我也就随机而问。 “我外公原来在广州,但我们的祖籍是这里的人。我爸爸原来是外公手下的一个秘书,和我妈结婚以后就到一中教书来了” “你妈做什么的?”我问。 “呵呵,在市里一个小官”伶俐只是说了模棱两可的话。 我也没有深究她的话,只要知道她妈妈姓钱就行了,她当什么,做什么都和我无关。 我见过伶俐妈妈几次,都是开学的时候,她是一个穿着非常考究的女人,任何时候看到她,她都是衣服笔挺,很有气质的女人。 她浑身凝聚让人只能仰望的独特气质。 伶俐花了两百多元买了一个榴莲,我花了38元买了一提牛奶,算是我的见面礼。 出了超市,徐老师立即打开后备箱,我和伶俐把东西塞了进去。 这时,徐老师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跟我说:“到我家以后,别乱说话,你在开会说的话就算了,我也认了,你不知道你带来多大的祸?”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 上车后,徐老师始终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用眼睛看着我和伶俐。 伶俐兴高采烈地在车里叨叨…… 我凝视车窗外,视线里的世界已经被暮色吞噬,尽管彩灯斑斓,也难掩饰都市残留着某些孤单…… 巡回的灯光在我的眼前闪烁,边缘的灰暗地带难免隐藏着悲伤,凝眸静眺城市纷繁,迷离的夜暮下,一切虚幻与浮华仿付笼罩在我的眼前…也许,这就是夜的魅力… 或许,我就是那夜幕中最孤独的人……! 孤单已变成一种习惯,一丝落寞,两行清泪,淡淡情愫,谁能懂我心里的殇! 正当我多思的时候,车停了。 我们下车以后,就有人帮助提东西来了,这是伶俐家的保姆阿姨。 我环顾四周,夜幕中我任然看出这是一出风景很不错的院落;大门的边缘,透过路灯,看得出种植的植物是芭蕉树,宽大的叶,在微风中轻轻地晃动,像是摇着扇子那样悠闲…… 整栋楼在月光,灯光下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纱…… 原来,伶俐的家是私房,一个很大的院落。 三层的小洋房,墙面是流行的铁红墙面漆,是那种对称式的建筑,看样子不是现在所修,样式有点老化。 下面的房子是车库,还有一个耳房,耳房是厨房和卫生间,二楼过道用玻璃封闭着,楼梯口一直延伸到厨房的门口。 “刷刷,来呀”伶俐叫我了,我还没有看清这景色,我随她身后到了二楼会客室门前。 伶俐站住了说“脱鞋” 说着从鞋架上递给我一双拖鞋,我接来放在地下。 我很害怕脱,因为我穿的便宜球鞋,脚很臭,薄薄的丝袜子还穿了两个洞眼,我不好意思脱,就对伶俐说“我不脱可以吗?” “好吧,坐吧,我给你端好吃的,”伶俐看出我的囧,就不强迫我了。 我走进铺着地毯的客厅,我害怕我的脚上粘着油腻的尘土,把这一尘不染的地毯弄脏;几把暗红色的皮沙发,一个很好看的茶几,茶几上面还放在一盆像蝴蝶一样的花儿。 “真高级”我情不自禁地喊道。 伶俐嘴巴一翘说“这算什么高级呀,我外公家才高级呢” 我沉默了,我想不到伶俐的条件这么好!看到这里我都想哭了,她家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超过我们家的整个家当。看来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既然伶俐有这么好的条件,我为什么不能分享呢? 利用 这时候的我,已经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嫉妒心。 我长得比伶俐好,为什么得不到好衣服穿?我的成绩好,为什么穷得连书费都交不起?我比伶俐勤快,为什么连饭吃不饱?许许多多的为什么瞬时间在我心里滋生……。 我知道这种嫉妒心不好,但眼前的一切却是我无法控制的一种心理状态。 “我去叫妈妈”伶俐给我端来水果,饼干各种零食之后就下楼去了。 伶俐的离开,我才仔细地环视了一遍房间的摆设:一个很大的水晶灯吊在我的头顶,那闪闪发光的珠子串在一起,八只翘起来的角,像荷花一样展开,我想如果开了灯光一定很华丽。 一个造型奇特的屏风上,每个窗口都放置的各种稀奇的装饰物,我虽然不知道价值,但我知道它们价格一定不菲! 我的视线定格在一个瓷器金猪的身上,想不到臭哄哄的猪,经过雕琢都能登上大雅之堂。 看到金猪我就想起了我们过年的时候,购买的肉都少得可怜,很难美美地吃上一顿猪肉。 我正想着,看着……就听到几个人脚步声传来了。 “谁来了?”人还未到,钱阿姨的声音就传来了,说话干净利落,铿锵有力,伶俐说话倒是像她妈妈。 我赶忙站起身来,见阿姨身后跟着笑眯眯的徐老师、伶俐。 我立即起身礼貌地轻声细语问候“阿姨好” 喊了这一声后,眼睛却不敢正视钱阿姨,而是低下头望着地板。 我害怕这徐老师的那双眼睛,更害怕着钱阿姨知道我和老师的肉体关系。 “哎呀,刷刷,你怎么这么害羞?这么标致的孩子,怎么你从来没有到过我家?钱阿姨笑着问着。 我忐忑不安地望着眼前保养得很好的钱阿姨,穿着一套十分华丽而闪着荧光的睡衣;一头瀑布一样的长发微卷着披散在她的秀肩上,隆起的胸脯被灯光照射着就如同两座隆起的山包;丰厚的嘴唇,泛着润润的光泽;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整齐细密洁白的牙齿;修长白嫩的大腿,很有诱惑力;身上散发出刚刚沐浴后阵阵的香味……。 看到她的装着,我就想着这该是阔太太的装束吧! 我有点僵硬地浅笑着望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伶俐代替我回答了她妈妈的问话:“她不爱出风头,很少到同学家玩” “不会吧,她的口才很好呀,我今天在电视上就知道她的应变能力好强的,这是难得的特长”钱阿姨夸起我来了。 想不到她也看了电视。 我心里有点窃喜,但更多的却是难堪和害怕。 “我……我哪里有什么应变能力,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我的这张清纯的脸,掩盖了我的谎言;掩盖着我来的目的。 她们不知道我的心灵已经在进入地狱的过程中冶炼过…… 刚才那一瞬间的心里反应,被钱阿姨一番话冲得烟消云散。 立即,原来那种想利用她们的意图就如同海藻一般在我心里滋生开来。 “看见你长得清秀俊美,学习上又那么优秀;伶俐,你要当好这个姐姐呀”她妈妈对伶俐说。 伶俐高兴得抱着我说“快叫干妈,你叫我姐姐” 我看见伶俐、钱阿姨真诚地对待自己,我都觉得不该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但一想到自己所失去的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贞操,她们那点儿情感又算什么?我得一点一点从她们身上得到补偿是所失去的宝贵东西。 想到这里我轻轻地朝钱阿姨叫了声:“干妈!”“干爸!” 徐老师脸上抽搐地强笑着答应了一声。 钱阿姨答应的时候到时很开心的样子,根本没有想到我和徐老师的阴暗关系。 钱阿姨走到我的面前说:“既然你已经是我女儿了,没有什么给你的,把这拿着买点衣服什么的”说着就往我手里塞进了一个红包,我手里拿着觉得很厚实,觉得内面装的一定不少票子。 但我却装出推诿的样子,脸上呈现出难堪的样子说:“怎么好意思要您的红包,我也没有跟您买什么” “拿着,后面日子长着呢,今后,你要是赚到钱了再跟干妈买吧”钱阿姨用手捏紧我的手,不让我松开。 我赶紧说:“谢谢干妈,谢谢姐姐” 伶俐听后笑得很灿烂……。 “伶俐,你告诉刷刷洗澡去吧,今天我有点累了,就让她跟你睡好吗?等我哪天有空好好和她拉拉家常”钱阿姨说。 “好,好,好,”伶俐赶忙答应了。 钱阿姨说完这些话就打算离开了。 她把眼光落在徐老师的脸上,徐老师理性地朝我说了一句:以后多来我家,至少伶俐多了一个伴。家里也会更热闹。 说完就跟在钱阿姨一起离开了客厅。 伶俐见他们走后和我说笑了一番与同学之间的话题,看天色不早后对我说:“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找衣服”说着就出了客厅。 就在这时,徐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冒出在我的面前。 我一愣。马上问:你,你干什么? 徐老师走到我的面前,眼睛里露出一种狠狠的凶光问:“你来我家到底什么意思?” 同志 我立即明白他很害怕在他太太面前和伶俐面前穿帮。 “没有什么意思”我一脸的诡笑,然后很安然地坐在沙发上,无所谓的口吻说。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急迫的问。 “你已经从我身上得到你所想要的东西,但你还没有给我什么?我所要的就是这四年当中所需要的费用,我算了一下,共计是八万元。 如果你帮我把事情办好,我会很小心地离开她们,如果你不帮我办好,我会慢慢融入你的家庭”我已经学会了那种冷冷酷的样子和语气。 “我得到什么了?”他忙否认着。 我冷笑着说:“别当我是傻瓜,有些事情不要挑明的好” 这时,楼梯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徐老师急忙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吃着桌上的零食。 伶俐进来了,看着她爸爸问:爸爸,你还没有谁呀” “我进来喝水” 伶俐拉起我对他爸爸说:“我们去洗澡了”说着拉起我就下到一楼的浴室。 “和我爸爸说什么?”伶俐问。 “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问我弟弟的情况,伶俐,你去洗澡吧,我还是回阿文快餐店去。我明天帮弟弟办转校证”我说。 “别急,我等下跟妈妈说声,她会打电话的,你弟弟在几中?”她问。 “三中”我说道。 “今天太晚了,就在我家睡。或许你弟弟的事情马上就会有结果的”伶俐很自信地说。 我对伶俐妈妈的职业产生了兴趣,我问她说:“你妈到底是做什么?” “保密”伶俐任然不肯告诉我。 我见她真没有告诉我的意思,也就没有强求。 既然伶俐答应,我当然求之不得。 进了浴室脱下衣服,让有点温热的水冲刷着我的柔美光滑的身体。 这时,我看见伶俐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不明白她看什么,我觉得她的呼吸都在急促地起伏着,浑身颤抖着……。 我看了看我的身上,一片洁白如玉呀,没有什么斑点之类的呀?她看什么? 她徐徐地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摸了摸我的胸,我顿时痒痒的,赶忙堵住她的手笑着说:“干嘛,伶俐” “你好美呀”我看得出她的眼神那么目不转睛。 “你自己不也有吗?干嘛看我的?”我看出她的失神,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喜欢你”伶俐羞红着脸说“你神经病吧”我笑着骂了伶俐一句。 伶俐也脱下了衣服,看得出她的营养很好,已经是非常成熟的一个女人,她的胸比我丰满高耸,腰围也比我丰实,臀部比我翘,森林比我更浓……。 我拿着撒花朝她身上淋,她笑得很美,她拿着肥皂跟我说:“我帮你打肥皂?” 我见她已经没有先前的异样,我就同意了。 我感觉她一只手帮我摸,另外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 不一会儿,我感觉她的身体已经贴在我的身体上了,两只手臂从后紧紧地把我抱住。 我从后背都能感觉到她的心在咚咚地跳。 我心里一惊,难道伶俐是同志? 她的手摸得我哈哈哈大笑,我推开的她笑着说:“伶俐,伶俐,你别这样好不好” “伶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呀” 我见她好似很痛苦的表情,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柔柔的眼光看着我,说道,“我只要你的手摸着我的…… 撕裂伤痛 我立即明白他很害怕在太太和伶俐面前穿帮。 “没有什么意思”我一脸的诡笑,然后很安然地坐在沙发上,无所谓的口吻说。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急迫的问。 “你已经从我身上得到你所想要的东西,但你还没有给我什么?我所要的就是这四年当中所需要的费用,我算了一下,共计是八万元。 如果你帮我把事情办好,我会很小心地离开她们,如果你不帮我办好,我会慢慢融入你的家庭”我已经学会了那种冷冷酷的样子和语气。 “我得到什么了?”他忙否认着。 我冷笑着说:“别当我是傻瓜,有些事情不要挑明的好” 这时,楼梯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徐老师急忙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吃着桌上的零食。 伶俐进来了,看着她爸爸问:爸爸,你还没有谁呀” “我进来喝水” 伶俐拉起我对他爸爸说:“我们去洗澡了”说着拉起我就下到一楼的浴室。 “和我爸爸说什么?”伶俐问。 “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问我弟弟的情况,伶俐,你去洗澡吧,我还是回阿文快餐店去。我明天帮弟弟办转校证”我说。 “别急,我等下跟妈妈说声,她会打电话的,你弟弟在几中?”她问。 “三中”我说道。 “今天太晚了,就在我家睡。或许你弟弟的事情马上就会有结果的”伶俐很自信地说。 我对伶俐妈妈的职业产生了兴趣,我问她说:“你妈到底是做什么?” “保密”伶俐任然不肯告诉我。 我见她真没有告诉我的意思,也就没有强求。 既然伶俐答应,我当然求之不得。 进了浴室脱下衣服,让有点温热的水冲刷着我的柔美光滑的身体。 这时,我看见伶俐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不明白她看什么,我觉得她的呼吸都在急促地起伏着,浑身颤抖着……。 我看了看我的身上,一片洁白如玉呀,没有什么斑点之类的呀?她看什么? 她徐徐地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摸了摸我的胸,我顿时痒痒的,赶忙堵住她的手笑着说:“干嘛,伶俐” “你好美呀”我看得出她的眼神那么目不转睛。 “你自己不也有吗?干嘛看我的?”我看出她的失神,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喜欢你”伶俐羞红着脸说 “你神经病吧”我笑着骂了伶俐一句。 伶俐也脱下了衣服,看得出她的营养很好,已经是非常成熟的一个女人,她的胸比我丰满高耸,腰围也比我丰实,臀部比我翘,森林比我更浓……。 我拿着撒花朝她身上淋,她笑得很美,她拿着肥皂跟我说:“我帮你打肥皂?” 我见她已经没有先前的异样,我就同意了。 我感觉她一只手帮我摸,另外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 不一会儿,我感觉她的身体已经贴在我的身体上了,两只手臂从后紧紧地把我抱住。 我从后背都能感觉到她的心在咚咚地跳。 我心里一惊,难道伶俐是同志? 她的手摸得我哈哈哈大笑,我推开的她笑着说:“伶俐,伶俐,你别这样好不好” “伶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呀” 我见她好似很痛苦的表情,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柔柔的眼光看着我,弱弱地说道,“我只要你的手摸着我的…… ##067撕裂伤痛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伶俐有这种怪癖。 我一种好奇心里的驱使,我顺从了她的意念…… 我望着她变异的脸,我第一次看见女人用这种方式……。 我像不认识她一样看着她。 她笑了笑说:“我这毛病,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我感觉很恐怖,更害怕伶俐恋上我。 我赶忙转了话题说:“我今天要回去,阿文老板要我上班的事情” 我得找个借口离开伶俐。 伶俐见我要离开,脸立即拉得老长,威胁道:“你要是还说回去的事情,我就叫我妈不跟你办你弟弟转校” 我望着满脸怒气的她,我退却了。 不管怎么样,弟弟才是最重要的。 伶俐只有那怪异的爱好,我迎合着她才对。 我细想了一下,我到她家的目的不就是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如果在徐老师身上没有得到,为何不从伶俐身上下手? 想到这里我媚笑着说:“就你脾气大,我只是说说嘛,那我也得找点事情做做呀,我上学的路费,和弟弟的学费没有着落,我借你的钱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还你” “你别急,我多少可以救济你一点,其他的费用再想想办法。一中下届就是我爸爸的校长了” 终于,我从伶俐的话中,确定徐老师为自己设定了一个光环,一个荣耀的资本———无私的奉献----资助贫困生,多高尚的行为,多高尚的品行! 我的心像被某种东西撕扯了一下,扯得我心疼…… 这时候,我一度忘却的疼在心中蔓延开来……。 一种被欺辱的感觉又在我心中重生……那种心酸伤感泪水蒙上了我的眼睛。 我真的恨她爸爸借资助之名,即得了名,剥夺我的……。 透过水帘,我望着伶俐对我的异样,总感觉她对我不是一般喜欢,而是具备异性的那种举动。 我一时间,我起了报复的心态。 如果徐老师履行诺言,我会离开伶俐,如果他不履行诺言,我必从伶俐身上得到我所需要的东西。 看见伶俐变态的举动,我觉得她比我更悲哀。 没有想到徐老师教了一辈子的书,连自己的女儿心理变态都不知道,这也许是老天对他那种用计太深的心一种惩罚,也许是老天对他的一种报应。 洗完澡,我穿着伶俐的一套水红色的睡衣,裙摆刚好遮住我的臀部,两条修长的腿全部裸露在外面,伶俐看着我都看呆了。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就问她:你妈妈是干什么工作的? 沉陷 “呵呵,我妈不让我说的”伶俐这时候情绪基本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我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说:“你先上去,我在浴室里把我的衣服洗一下” “我家有保姆,你就让她洗吧”不用分说她拉起我的手上到二楼客厅旁边右侧伶俐的卧室。 当我看见伶俐的卧室的时候,我几乎妒忌得眼睛都流血了。 很大的一间房,呈淡蓝色调,墙上印着蓝色小花;小巧玲珑的白色壁灯发出柔和的光映照在墙面上,房间显得那么温馨;淡蓝色的家具,还有书橱,显得格外协调。 最惹眼的还是她那张宽大的床,上铺的是像太阳花一样的床单被套,显得异常华丽耀眼。 床的对面一个很大的电视,挂在墙上。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电视挂在墙上,写字台上还有电脑,空调,书……这一切都让我羡慕不已!。 伶俐一进门就马上开了空调,嘴里喊“热死了,热死了”。 然后拿出吹风让我吹干头发。 这时候,就听到钱阿姨喊伶俐的声音。 我和伶俐走出她卧室站在走廊上问“妈妈,这么晚了干嘛去?” 她妈妈已经打开了车库,看样子她要出门了。 钱阿姨看着我说:“你和伶俐是好朋友,多玩几天,我有急事要出去。你爸爸在家,阿姨也在家” “我跟你说件事情”伶俐说着跑下楼进了她妈妈车子里和她妈妈说着话。 她妈妈不断地用眼光看我一眼,我明白这可能是说我弟弟转校的事情” 我忐忑地看着她们两个的神情,见钱阿姨笑嘻嘻的点了点头,伶俐才下了车。 钱阿姨开着银啡色的车走了。 她上来后我就问:你和你妈妈说什么来着? 她诡笑着说:和你有关,也和你弟弟有关,不是说好我帮你弟弟转校的事情? 我笑着说:真的呀。说完很自然地搂住她。 伶俐很快乐地抱着我睡在宽大松软的床上,很惬意很开心地笑着,她很想抚摸我的敏感区,但每次都被我推开了……。 但伶俐还是还是满脸的乞求……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样面对伶俐? 夜色在慢慢加深,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在滴滴答答地走着,我闭上眼睛,但头脑里却异常清晰,没有一点睡意。 无雨的天气,空调消除了炎热带来的窒息温度。 那一度洒落在红尘中的皓月,从薄薄的轻纱窗帘洒落进来。 尘嚣后的宁静,心,显得异常伤痛连连。 心尖上流淌着我稚嫩的心思,回眸间,纯真与欢笑,都被世间的猥琐化作一阵烟雾,消散在尘世间。那份单纯,那份纯情,深埋在心底;那颗容易感恩的心,已经被撕得粉碎,不再有多情,不再有善感。 只有我仅存复仇的躯壳,还有多疑几乎残酷的心……。 我身边伶俐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她的手在我身上没有动弹了,就知道她已经睡得很沉了。 饥渴让我悄悄地下了床。 发觉伶俐房间里没有水,我的茶都放在客厅里。 然而,等我去客厅的时候,茶几上早就没有了水杯。 我只好下楼去了卫生间里找水喝。 喝完水之后,刚出来,我就被人紧紧抱住,我吓得刚要喊救命,立即一只手蒙住了我的嘴……。 我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拖进了一个黝黑的房间,我透过走廊上的光看到这是徐老师。 他把我放在床上后,轻轻地在我耳边说:“别出声,”他放下我后,就迅速地反手关上了门。 他没有说话,不容我的反抗,就立即拔下了我的睡衣,把我拖到床边对着我的…… 女人特有的矜持和羞耻感,我已经几乎荡然无存,仅存的,只是一点的羞涩。 他的亲吻,我不再拒绝,他的动作,老练而又轻有重。 正处于青春期的我,对异性的渴求日渐剧增。 我被徐老师突如其来的的疯狂,一下子带到了九霄云外,像在仙境中荡着秋千,一会儿高高悬起,一会儿重重落下…… 半晌,他轻声细语说“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辩解什么,你误会我也好,理解我也好,我明天出去租房,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吧,我离不开你”也许这一句话很是打动我,或许我有更多的东西在他们父女俩身上摄取。 徐老师给我灌输的毒,就如罂粟花的毒一样,慢慢浸透我的身体,纠缠着我的灵魂。 在我的心里有时候对他恨之入骨,有时候想着和他的男女之事。 这些天的变化,使我变化得有时候是天使,有时候是魔鬼!。 我没有回答他。 迅速像贼一样溜进了伶俐的房间了。 “刷刷,别,别,我推开我,抱紧我,帮我……我要……”伶俐正做着春梦。 第二天,保姆阿姨她那久经风雨的眼睛像x光一样,直透我的心扉“什么时候吃早饭呀”她冷冷的眼光瞟了我一眼问着伶俐。 我觉得她那双眼睛好厉害呀。 我躲开她的眼神,跟随在伶俐后面一声不啃。 “我们洗脸了就来” 刷牙,洗脸,梳头,我和伶俐回到卧室换下睡衣。 而我任然想穿我先前没有洗的衣服。 伶俐看见了,皱着眉头,一把夺来,扔在地上说:“洗了再穿,汗兮兮的好臭” “那我光着身子出去呀?搞一个裸奔?”我笑着说。 荆棘之路 “那才叫一鸣惊人呢”伶俐对光着的我,左看右看。 我看她眼中露出赞许,欣赏的眼光。 ,我赶紧捂上自己说:“快给我拿衣服来” “你穿睡衣超好看”她笑着说。 你就让我穿睡衣? 我问。 她从衣柜里挑出一大堆衣服说“你选选,看有合适你的吗?”。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她在衣柜里捣鼓着,我看了看她一个的衣橱,挂的,折叠着的满满的一柜。 “你不要了?”我问。 “我不喜欢了,都给你”说着给我找来一个大背袋,塞得满满的。 这时,楼下又传来那个保姆的叫声:“伶俐,你下来吃饭呀” “走吧,吃饭了在来”伶俐说。 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我也想趁早离开伶俐家去阿文快餐做事情。 每人一碗面条,上面加一的煎蛋,我一看见这黄白相间的蛋,我的舌根就冒出一股清水。 我吞了一口涎水,饥肠辘辘地端起了面条,我不管其他人看我的吃相,举手挑起了面条,呼呼地往嘴里塞! “我爸爸呢?阿姨”伶俐问了一声。 “早就出去开会了,他让你到学校等他”那个阿姨告诉她说。 伶俐吃了几口面条说:“阿姨,你今天怎么这面下的这么难吃呀?”。 我听到她说这话,很是吃惊,这么好吃的面条还难吃?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口味,吃什么都很挑剔,穿什么都讲究品位,档次。 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吃什么都很香,穿什么都不在意。 “是吗?可有的人没有觉得呀”阿姨说这话明显地在说我。 我放慢了速度,慢慢吞吞地吃着…… 可是,我忍受不了这话中有刺的冷言,心里受到强烈的刺激,那一度幸灾乐祸的心里一落千丈。 心想着我不管怎么鱼跳龙门,也抬高不了身份,在别人的眼光里还是低贱的人。 我情绪低落地放下碗筷,眼睛里穿透出一种更冷漠的光,望着和自己一样卑贱的阿姨,她凭什么暗枪隐射我? 我始终拒绝不了伶俐给我的那些东西,因为这些对我很重要;可以解决我几年不用花钱买穿着问题。 我拒绝了伶俐和我一起去阿文快餐厅。 但她任然热诚高涨地说:“我去学校上后,就找你来” 我背着伶俐给我的衣服。 从她家出来后,保姆的那句话让我心情好乱。 像一条毒蛇盘桓在心里打着结,纠结着,缠绕着,让我一度张狂的报复心彻底崩溃掉。 路边的山花开得正艳,一只虎皮斑点蝴蝶在它们上空飞舞着,孤独的蝶儿,也和我一样,一个独舞,舞尽春日的最后一丝灿烂,换来的也许是一生的悲哀…… 心,感觉像迷失了方向一样,已经摸上了一条荆棘的路,无人可以依靠,无人可以倾诉,无人可以相伴……孤独如同黄连,苦涩着我的人生……。 隐居 到了大道上,这时,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我低着头躲到人行道上去了。 “上车吧”我听到声音是徐老师。 我迷惑。 他不是说去了学校吗? 我想拒绝。 但,我现在确实还不能离开他,他像用蛊惑药一样,已经蛊惑着我的心灵。 他下车帮我提上包袱上了车。 我和他一路都无言以对,沉默代表着我尘封心灵的窗口。 “我已经租了房子,带家具的。在城东郊区,这样远离你熟悉的人方便一点,生活用品都买好了,如果你喜欢自己做饭也可以,如果你不喜欢,就让送外卖的送餐”徐老师开着车,缓缓地说到。 但我偷瞧他一眼,似乎对我也许存了一份真心。 我确芥蒂在他的手段和年龄的沟痕里。 无法打开心灵那扇窗。 “我知道伶俐已经告诉你,我上任校长的事情。你可能认为我,借用资助你的名义给自己舔了光环,这一点我不否认。但只是片面性的,组织上升迁一个人,并不是仅仅靠这一点,还有很多潜在的东西,你还小,不懂得社会的复杂和如何把握官场的运转规则”他说完这话,朝我望了一眼。 我躲开他的视线,并不在乎着他今后如何。 “我看了你报的专业,我猜想你想步入官场,你不知道步入官场有多阴暗,多狡诈,我担心你不适合”他的这些话,似乎拉近我和他的距离。 我小声地问:“真的阴暗吗?” “既然我们已经走在一起了,我往后慢慢教你的”。 “我要去阿文快餐店做事,我想晚上去你租的住处”我看见车已经行驶到了十字街了说。 “不好,我介绍你去补习班去当辅导老师吧。伶俐也想去” “我不想和她在一起”我拒绝道。 “怎么了?”他露出诧异的表情。 “没有什么,不想就是不想”我没有说出伶俐的怪癖。也没有说和她在一起,是怕她过早地发现我的私隐,如果被她知晓,我一定会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欺辱难堪。 “那好吧,你就在阿文当服务员,但今天你还是到我们要住的地方看一看,我稍后送你回阿文快餐店”。 我沉默了,已经默认了他所作的一切。 车开进了一个比较静谧的小区,看样子这里居住的人还不是很多。 这里还很萧条,新载的树木,已经长出了新叶,褐色的土还裸露着没有小草扎根的痕迹。 人造风景,有很多地方还没有完善,废弃在那里。 穿过几栋高楼,车停靠在有f标志的楼房前,他打开一楼下一个小房间,又重新钻进车里,把车停靠在内面;然后锁上那两扇铁大门。 我提着包跟在他的身后,只听他说:“这房子是我同学的,他们一家人出国了,你就安心地住吧” 一扇绿色的铁大门,他熟练地拧开,房间却异常干净,栗色的家具泛幽暗的光,太阳直射到客厅的沙发上,从阴暗处看到光线中有浮生物在游动。 “这有点当西晒,很热,我们把空调开上,一会儿就凉爽了”,说着拿起茶几上的一柄遥控器,对准空调,两声像鸟叫一样,空调开始了转动。 “你进来看看”他把我背的包放在沙发上,拉着我进了卧室,看见卧室一尘不染,就知道有人打扫或者居住过。 他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眼睛里露出游离的眼神说:“请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这是我的心意,请收下了吧” 我的眼神里流露出怀疑的眼神,心里在问:“这是什么?” 物质的** “你自己看吧”他说。 我拿起那个绸缎包起来小盒子,看了他一眼。 他正用期望的眼神望着我。 我很小心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枚小小的戒指,他说:希望你喜欢。 “什么意思?”我问。 我知道戒指意味着什么。 我既不是他的未婚妻,我搞不懂这层含义? 我放下了这个小盒子,对他说:“你拿走吧,这个不是我所需要的,我只需要我需要的钱;其他的你没有必要给我,我只是履行合约而已” 我冷冰冰的话,已经道出了我的心迹。 “你别那么冷酷无情好不好”说着他像动了真情一样,把我抱在怀里……。 我默默地依附在他的怀里,此时,我真的感觉很累,真的好想有一个依靠,好想有人帮我走出这个逆境……。 我从来没有感受到父爱,从来没有异性的爱情。 可是,现在的他却像父亲一样的关爱,爱人一般的呵护,我的心真的有点动了……我感觉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你也许不理解我的这份感情,可是,对我来说却是真的”他的话,温柔得像春风一样吹拂着我那颗憔悴的心。 一点也不像在宜昌时的那个直白的感觉,看见他这样温文尔雅,让我扑朔迷离,如坠云雾,感觉不到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故意试探地问:“真的吗?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那好,你把这几年读书所有的费用一次性给我” 他松开紧紧抱住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绿色的银行卡说:“这是10万元,你拿着吧;既然你不相信我,我就让你相信,不管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反正是我相信你,我并不是你所想得那么龌龊的男人;如果我是那样的男人,伶俐和她妈妈,我早就抛弃了他们” 此时,见他所说的话里,似乎话中有话;我很想问,但我控制住我那猎奇心理。 我知道他迟早要告诉我的。 “我以后告诉你吧,我跟你买了一个手机,看你喜欢吗?”说着他从他的挎包里拿出一式新新的手机,粉红色的,很灵巧。 我望了他一眼,他那约带臃肿的眼泡里放射出来的那种光,我猜不透是猥琐还是至诚? 我心有顾忌地拿起来看了看,说:“谢谢,我用不起,我也不需要,除了我弟弟和妈妈谁也不会记得我” 其实,那款手机的摸样我看见就喜欢上了,还有那颜色,粉红像一张鲜嫩的润润的嘴唇,发出诱人的光,我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还是下狠心了放下了。 他已经洞察我的心里,拿起我放下的手机说:“其他的你别担心,我已经给你买了200元的话费,只要你节约,一期也没有问题”说着就把手机放进我的包里。 我再也没有拿出来,也没有必要装出矜持,其实那手机真的对我诱惑力太强了,它一直是我所盼望的……。 他又拉住我的手,来到立柜前说:“这是我跟你买的衣服,鞋,还有读书所有的行李箱,我已经跟你准备好了,免得说我对你不好”。 说着打开立柜门,的确,一个崭新的红色包箱出现在我的眼帘里,还有各式的衣衫都很整齐地码在里面。 旺盛的青春 我看见这琳琅满目的东西,还有那张绿色的卡,终于被他的物质诱惑所打动了,被俘虏了。 我第一次向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很羞涩地对他说:“我,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没有什么,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但你必须做到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你,如果让我知道了,我会惩罚你的”他说着这话早就把我拥在他的怀里,双手已经撩开我的衣衫…… 我俩像一对相恋已久的恋人般亲热着。 这使我迷惑而且不安:我怎么可以这样缠绵的?难道我真的爱上了他?难道钱也能将人置入情网? 反而这一刻像一片白云在空中起伏飞翔……。 一阵手机铃声终止了我们的飞翔…… 他拿起他的电话说“伶俐,怎么回事?”我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像针扎一样立即坐了起来。 他把手指压在唇边嘘了一下,然后无声地指了指浴室,眼神望着我做无声的动作。 我明白,他让我进浴室冲洗。 等我洗澡出来,他已经说完了话。。 我问:“伶俐找你?” “她的意思是要和你到我的补习班去教课。我没有同意。她听了很生气。我知道她要是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你有手机的事情也别告诉她。等我洗完了再送你去阿文快餐店做事”。 我依旧穿上伶俐给的衣裙,他看见了急忙堵住我说:“别穿那短裙,在公共场合不好” 说着,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像运动裤的黑色休闲裤说:“你的腿长,穿这很好,配上这件粉的短衫,很好看,也有气质” 我站在穿衣镜前,望着镜中的我:如鸽子般的眼睛,明亮而清澈;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媚眸上,两条密密柳眉向外展开;配合着百媚生的眼神,很是让人动心。 我抚摸着刚才风雨之后,还约带润泽而微红的双颊,苹果般照耀着的恰如曙色之与夕阳,巧妙的相映衬着。再加上那覆额的,稠密而蓬松的发,像天空的乱云一般,更显得自然秀丽。 我故作微笑了一下,像是半开的罂粟花朵一样,散发出诱人的媚态! 他给我的裤子,刚好展示我两条修长的腿,我的臀部也微微翘起,我的这身装着依然还能看出我清纯的外表。 他给了我钥匙说:“你下班后,给我电话,我在十字街等你” 我似乎接受他对我的安排,已经潜移默化地随着他的意识运转着……。随后,我在离阿文快餐厅不多远的地方下车了。 当我走到餐厅的时候,一张令我后怕生厌的狰狞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甄繁盛!我立即低下了头,可是,晚了,他已经发现了我……。 冤家路窄 他猥琐地朝我干笑两声:“嘿嘿,真是冤家路窄,你倒过得挺快活的,看来混的不错” 我匆匆地低着头,脸色惨白地从餐厅里转了出来,立即跑到后院去叫妈妈和弟弟赶快离开这里。 我很害怕他那张狗嘴乱咬我的妈妈和弟弟,到那时,在这热闹的县城,围观的人就不止是几十个而是几千人了……。 我跑到后院,母亲正洗着菜,弟弟则削着马铃薯皮,来不及跟他们解释什么,拉起他们就走说:“快点,赶快走” 其他人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露出惊讶的眼色。 我母亲似乎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弟弟也一样,急匆匆地跟随我到了公交站。 我很害怕那个甄繁盛当众羞辱我的家人,我情愿放弃这份工作,也要保住我们弱弱的薄面。 上了公交,刚才吓得咚咚直跳的心,还惊魂未定地跳动着。 妈妈牵着我的手小声地问:“丫,怎么了”我伏在她的耳边小声告诉她说:“甄繁盛到餐厅里吃饭,他看见我了” “啊!”妈妈也带着惊慌的眼神问道“那怎么办呀” “那里肯定是去不了了,想别的法子吧” 我此时真不知道带着他们去哪儿了。 一种被欺凌的伤感重新笼罩在我的心头,我感觉喉头发紧,眼睛里的泪水在打转,我极力地控制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姐姐,我们到哪儿去呀”还是弟弟问了一句。 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快出县城了,我急忙喊了一声:“师傅,踩一脚”。 我们毫无目的下了车,弟弟也意识到我们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一直沉默着。 我们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哪里才是我们的家?。我迷茫四周看着繁荣的城市,川流不息的人流。 车辆在我眼前不停地穿梭着;滴滴的鸣叫声,像一只无形的铁锤敲打我的心扉。 那风驰疾驶刮起满是尘埃的烟雾,已经蒙蔽了我的双眼;我的眼泪已经隐形地掉落在我的心底;那张阴狠的嘴脸,那恶毒的言语,还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感到这世界好窄,好小;不知道如果与他对峙的话,我们将会遭到多大的辱蹂! 行走在路上,炙热的阳光,洒落在我们的身上,而这些炎热的气温,也遮挡不住来自心灵彻寒冰凉的寒气,那车轮滚滚而来的铿锵声,就如一个魔鬼在嚼齿着我满是仓孔百出的灵魂。 数望着路边已经修剪得整齐的小树,仿佛是我被修剪着,那掉落在地上的残叶,就是我那未风韵的翅膀,使我伤感,使我疼痛……。 人世间的苍凉,搅扰着我整个心灵,无法归顺低沉消落的情绪,在这充满阳光的季节,无法高涨着我已经受到创伤的心灵,挣扎,彷徨,混合成眼前的迷离,我们何去何从? 我多想,在这混浊的世界,有一种穿越时空的力量,有一种穿越的磁场,使现实中的那些弱肉强食者,还有欺辱霸道者打入地狱…… 漫漫人生路,崎岖而坎坷,我就像一只蜗牛,来自社会的最底层的人群;本是很脆弱的家庭的责任浓宿成巨大的壳,压在我稚嫩的背上,步旅跚躝匍匐在满是荆棘的路上,每行走一步都会留下拼命挣扎;卑微低贱就如同头上长了灵敏的触角,早已感知不到晴暖阴凉;心中复仇的火焰越来越融,越来越强……。 这也许是逆景中产生的出来的斗志……。 这时一个拾荒老人从我面前经过,我顿时来了灵感,我为何不让妈妈像他们一样拾荒?解决现在当前的困境? 这一个念头的出现让我刚才跌落下去的心情,看到了一丝曙光。 我对妈妈说:“妈,我看咱们只能自己做点小生意来维持生计” “我们没有本钱做什么呀?”妈妈的话不无道理,我们基本生存能力都没有,哪里来的钱做生意? 我对她说:“我们从最简单的拾荒做起,你看,那个老人不也拾荒吗?我指着正在路边寻找废品的老人说。 我怕我妈嫌弃这是一个肮脏的活,不同意我的想法。 我就对她说:“这件事只要人勤快,也能挣钱的,我和弟弟也能帮着捡,既不要本,也能得现钱,不要什么本钱,只要租一间房子就行了,你看好吗?” “还是丫聪明,妈妈同意”妈妈高兴地一把搂住我,弟弟也感染了,也露出了笑脸。 我们三,立即策划马上找房子,我对妈妈说:“就到一中附近找一间,你现在主要陪弟弟读完高中,等他高考了,我也快毕业了,到那时我们就会在一起了” 我对他们说:所干就干,我们边捡废品边找房子。也许是上天眷恋着我们这些深受苦难的人,在一个垃圾场正逢一个小区的垃圾车在倒垃圾,看着有很多废品心说这下好了晚上吃饭住宿都有着落了。 … 我见弟弟捡得满头大汗,我怕他受伤的头部感染,让他躲在隐蔽的地方,但他不肯,一直同我和妈妈捡着……。 逃离 太阳偏西了。 我看我们手里提着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编织袋内捡来的废品已经鼓鼓囊囊了。 我对妈妈说:“我们先把这废品卖了,看能得多少钱,然后找一家旅馆住下。明天再找房子,我去阿文快餐店拿行李”。 找到一个最近的收购点卖了,总共得了十多块钱。 虽然我的脸晒得发红,看到意外的收获,我们都开心地笑了。 我妈妈笑着说:“没有想到就那么一会儿就捡这么多钱,我就当捡废品为职业” 我想想这职业不错,不和其他人发生纠葛,也就没有纷争。只要人勤快,收入是客观的。 有了收获,心情也就愉悦起来。 我们相互望着满是污垢的脸,露出开心的笑容,而我则在这开心的背后看到了辛酸和无奈……。 这时候,收购点的老板笑嘻嘻地问我们:“你们从那里来呀?怎么像湖北口音呀?” 我微笑着说:“我们挨着五峰的,所以就像湖北口音”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 我看老板是县城里的老居民户,很多情况比我们要清楚多了。 想着他一定知道一中附近,一定有房出租。 “老板,我弟弟在一中读书,不知道一中附近有房子出租吗?我们想租两间房就可以了”我看他这里离一中并不是很远。 “有呀,我家就有房子出租”他指着他身后那栋房子说。 老板的话,我真像捡到金子一样太高兴了。 我急忙问:“有床吗?” “有呀,还有棉被什么的都齐全,我家原来开过旅馆,太偏僻了就关门了,现在就出租” “老板真谢谢你,我妈住下了,天天跟你做生意,这样有个照应” 妈妈和弟弟听见有这样的好事情,都高兴得笑了。 我赶忙对老板说:“带我们去看看房间吧,我原来今天去住旅馆的,看来今天不用去了” “你真是雷厉风行呀”老板朝我说道。 “我丫就是这样,干什么事情只要想好了就立马要干的”我妈妈笑着说。 老板把手中的事情交代了一个员工就带着我们上了他家。 他家离他收购废品的门面也就几十米,只是住的地方在后背,在小巷里深处。 我一看这环境也不错,六成新的房子。 他带着我们上到三楼说“就这两间还没有租,很凉快的”说着掏出钥匙开了房门让我们进去看。 这是两间对着的房,不是套在内面的,我觉得有点不方便,就问:“还有房间吗?我想租到一起的,” 老板明白了我的意思说“我的楼顶我自己搭建的有两间房子,挺不错的,上面有浴室厕所都有,你们看看行不?” “只是上面挺热的”他补充了一句。 “上面的房间应该便宜些吧”我也像老道的商人一样,学会杀价了。 “那是,下面一间房的价钱”老板回答说。 我听见这样说马上问:“一个月多少钱?” “我就收你100元吧,看你们也不是很宽绰的人家” “谢谢老板,老板您真好”在这市井中,我学会了奉承。 看了房间真是他所说的那样,上面热烘烘的,一上去就像到了蒸笼里一般。 我担心妈妈和弟弟受不了,顾虑着。 妈妈却说:“行,就这两间吧,我看这上面能做饭,热点无所谓,买把风扇就行了” “我那里有旧风扇,你们拿来用吧”老板很热诚地回答着,看他的样子,也很怕跑了这笔生意。 很快就成交了。 我拿出学费给了预付款500元后,老板就交给了我们钥匙。 看到比较满意的住房,我的心才稍微一点轻松。 等量交换 我们齐心合力打扫了满是灰尘的房间后,我安排妈妈说:“床上的这些被子有很多灰尘需要洗洗才能用。今天累了一天了,将就睡一晚,明天洗洗就好了。 我去阿文店里拿行李,工钱就别想了。再说我们匆匆忙忙地走了,他一定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印象” 我从妈妈手里拿来钥匙,又到房东老板的收购点讨了一张纸写上:尊敬的阿文老板您好!由于特特殊原因,使我们不辞而别;我们感觉很惭愧,很感谢您多日来对我们的帮助,在此,席刷刷衷心感谢您!请原谅我们……我们有很多难言的苦衷!谢谢您的照顾与关爱!。 按照我的预想,我悄悄地回到阿文快餐店的宿舍楼,打开房门悄悄地拿上我妈妈和弟弟少得可伶的衣服,放上那份感谢信和钥匙就出来了,我猜想卓阿姨他们会交给老板的。 我很快拿着行李回到出租屋。并在街上给妈妈和弟弟买了两份盒饭带上。 这顿只能压压肚子了。 心想着明天自己买来锅碗瓢盘自己做饭就好了。 安排好妈妈后,我对妈妈说:我现在给一个辅导班上课,一个月也能挣500元。我晚上就不回家了,白天还能捡废品。 妈妈见我说得有眉有眼是绝对不会怀疑我的话的。她不知,她的女儿也在暗地里走着她同样的路。 下了楼,我给徐老师打了一个电话说:“你在一中前面的公交站接我” 在等录取通知书的这段日子里,白天我跟妈妈在一起捡废品,晚上则回到徐老师的租房。 我怕徐老师和熟人发现我捡废品的事情,白天找一顶麦草帽带着,穿着一套破旧的衣服;为了防止手被弄脏,还带着一双橡胶手套带上。 晚上去徐老师租房都是洗得干干净净以后才去的。 徐老师有时候一连和我同居几天,有时候一连几天也看不到人影。 在不见人影时,正好与家人住在一起。 我心里有愧,几乎没有和伶俐见过面,也没有和她联系,虽然徐老师给我买了手机,我断然现在不能使用的。 伶俐她绝对也想不到我会捡垃圾! 8月15号晚上,这个难忘的日子,徐老师打电话约我见面,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拿出了我的录取通知:京华大学法学院! 我看着这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时候,我高兴坏了。 激动着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几口。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抱住他,经过这些日子观察和磨合,我觉得他还是一个不是特别坏的男人。 我高兴之余我想起我弟弟转校的事情,问他:“那我弟弟转校的事情怎么办?” “我早就安排好了,已经帮你安排到最好的班主任老师那里了,你还担心什么?谁叫我这么爱你呢?”徐老师的话,让我觉得他在撒谎,如果真爱我,他为什么和钱阿姨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带着这个疑问,我试探性说了一句:“那就我们两个结婚吧,你不是说你和你老婆关系不好吗?” “不行,这是万万不能的,关系不好也不能离婚”他急忙否认了。 “为什么?孙中山比宋庆龄大多少岁?”我举着例子说。 “没有她就没有我,我们都是相互帮衬的,这是属于典型的中国婚姻”他豪不遮掩着他的观念。 我很疑惑地问:“钱阿姨到底做什么的?” “市委书记”他淡淡的一句话,让我喷得要吐血了,想不到伶俐的妈是市委书记! “你明白了吧,我的一切都是她给我的。我原来在她父亲手下当警卫员,我只有初中毕业,没有什么文凭;正当她参加工作的时候,她老爸转业回到老家地方政府,我也被回家务农了。 但没有多久她父亲中风就再也没有上任了。她在地方初来乍到工作很难做开,正当她进退两难的时候,有一个人扭转了她的乾坤。原来她的老情人救了她,她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情人;后来她有了他的孩子,一个未婚姑娘有了孩子是让人耻笑的,更抬不起头了。他父亲想了一个辙,让人顶替和她结婚,她老妈就想到了我,她妈知道我的秉性,也知道我的长相也不差,也知道我家贫困,没有工作,她妈妈找到我跟讲明条件,条件是:结婚后让我读师范,然后安排工作;这就是所谓的等量交换了……” 这一夜,他很坦然地,轻松地诉说着他的过去,他的历程……。 还包括他对官场的认识,和运作。 我从他频频而谈的话中,也知道世俗中人际交际的手腕,和官场上如何阴暗。 终于从他的话中明白了,许多事情并不是自己左右的,不管什么手段,达到目的是主要的……。 他说完这些话,天几乎明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伶俐是你的孩子吗?那校长怎么会是你舅舅?” 算计 他没有回答我的提问,只是很动情的,很温柔地抱住我进入了梦乡! 多日来的床第温柔,似乎我已经忘记了我是合同女郎。 我从小没有父爱,也没有恋爱,徐老师强制性地走入我的生活,我已经完全把他作为靠山来依附了,我相信了他的感情,我相信他所说的话。 天已经大亮了,我急忙穿好衣服准备出去。 徐老师对我说:‘要不要跟你庆祝一下,你考校的喜事?” “不必了,我也没有那个心情,我要马上告诉妈妈弟弟去,也想把我暑假带回去的行李让司机捎回来” 我当前的计划里,筹钱才是最主要的;穷人家的孩子哪来什么喜事可庆贺?。 我跟他说:“你把我送到西站吧,”。 “你自己去吧,我很累了,昨晚说了那么多话很累的”他懒懒地躺在床上说到。 看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强求,手中拿着烫金的录取通知书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想到入学可能也需要考试就对他说“我最近晚上要复习一下功课,听说进校了,必须还要进行一次摸底考试,我想最近不来了,好吗?” “那不行,按照我们的协议,你应该在放假的时候,归我管束,你离上学那么长时间呢,我受不了,我也不能答应”他说这话,硬邦邦;没有退路可言,他的语气,他的强调让我很反感;既然爱我,为何他招呼我像应招女郎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 我没有出声,只是眼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既然已经和他签订了合同,就必须按合同办事! 对!我们只是仅存合同关系,多日来我对他仅存的那点飘来的感情,被他这几句话,冲得烟消云散了。 看他冷冰冰的答话,我赌气地出了小区,独自搭车去了车站。 跑南坪的司机我认识,我说明了事由他很热忱地答应了。 见事情办妥,就从我的随身带的一个小包中找出纸和笔写上我的地址时才发现包里手机不见了。 我心里发慌,这可是几千块钱才能买到的手机呀。虽然不是名贵的那种,却是我用身子换来的。 我急匆匆找了一张纸写了司机地址后又返回徐老师的租房住处,我猜想着一定掉在床上了。 我匆匆忙忙赶回出租小区,门打开了。 我走进了卧室,然而,我像一尊雕塑站在那里。 眼睛看到了徐老师光着身子正骑在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身上吭哧吭哧地挖掘着……。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也许他们正处于激烈状态,根本没有觉察到我的到来,数秒钟后我立即明白了这个怎么回事情,“啊!……”的一声我惊叫了一声,捂住我的双眼,扭头急速冲出了那栋楼房…… 我从来没有想着徐老师除了和我,却还有其他女人…… 我一路狂奔跑出了小区,徐老师刚建立在我心中好男人的形象,轰然倒塌,那简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衣冠禽兽,口说雌黄,满口谎话,这个男人简直是…… 如果用字眼来形容简直是糟蹋了文字……。 我跑着,跑着,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我停住了奔跑,心想:怎么了?又不是我的挚爱之人在乎他干什么?我和他之间只是合同关系!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心情好了许多。 窃喜还是自己有先见知明,把钱弄到手里来了,如果今后他要再找自己,也有理由拒绝了。 是他违背了合同关系。 想到这里,我拿出他给我的卡暗想:得把这上面的钱转到我的卡上,免得让他挂失了我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按照卡上所示是农业银行的卡,我急匆匆找到一个atm机塞了进去,让上面的钱转入我的账号。 我输了他的密码,卡上立即显示上面的数字,1000,00,我窃喜,看样子他还真给我十万元了。 我输了自己的账号,点击了转账业务,又点击了转出金额,我准确打出100000元的钱数,点击确认,可是,数秒中出现几个字,交易不成立,余额不足,我仔细看了看卡上的零,才发现卡上仅仅是一千元。 当我看见这个结果的时候,我的脑袋一阵昏眩,刚刚平静的心,顿时掀起了狂浪,那一时被戏弄的感觉异常强烈,我感觉我的胸膛都快要炸了,双手因为怒火微微在颤抖,双腿在发抖,我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受骗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雪白,让我迷糊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躺在这里? 我左右望了望,站在我身边的几个人俯下身来,坐在我的床边问道:“姑娘,怎么晕倒在提款机傍边了?”这是一个穿着制服的人问道,好像是保安,又像是民警的制服。 我摇了摇头,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这里?……。 我痴痴地看着周围的人,这时候医生进来了说:“她这是暂时的失忆,谁给她端杯水来给她喝喝。 这时一个年轻人出去了,不要会儿,那个年轻人进来递给我一杯开水说:“喝点就会好的”。 我喝着开水,望着他们……。 这时候,保安递给我一张绿色的卡和包,看到这个卡我立即清醒了……。 这张绿色卡立即让我心中的怒火立即点燃,我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嚷着让医生拔掉手上的针管,医生赶来对我说:“你低血糖,要吊水,不然又要昏倒了” 其中给我倒开水的年轻人说“别急,吊完水再回去也不迟,如果你这样昏倒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你也考起了京华大学呀”他又问。 “你怎么知道我考起京华大学的?”我的通知书在包里,难道他们看了我的包?我急急地看了一下那最重要的东西,心里的那块石头才放下来了。 “是我们看了你们的包,才知道你是一个学生,也才知道你叫席刷刷,也才知道你考起了京华大学”那个穿警察衣服的那个人告诉我说。 “既然你已经好了,我们就走了,吊完水就没有什么问题,你刚才把我们银行的人都吓死了” 我想跟他们说的声谢谢,可是,还没有等我开口,他们都离开了,屋里剩下那位给我倒水的年轻人。 “你怎么不走?”我问,他微微一笑说:“等你吊完水我就走呀,祝你好运!” 不用,我快吊完水了。你走吧。 好吧,如果有缘分,京华大学见!说完笑着走了。 我发现他长得很高大,很魁梧,也很俊。 四周的人都走了,我感到特别孤独,那种苦涩味道,无人知晓;那种被人耍弄掉入万丈深渊的感觉特别强烈,那种恨无法说清…… 一种掉入深海找不到靠边的岸的感觉,无法申诉;此时,感觉我好无助,好无助!。 病房里只剩了我一个人,我望着点点往下掉落的药珠,慢慢地流向我单薄的身躯—。 我的眼前弥漫出那张臃肿的脸,还有那双淫猥的眼睛,对我垂涎欲滴的淫样,和他在我身上挖掘时丑恶的嘴脸;还要我看到的那丑恶的一幕,一时间我觉得反胃般的想吐了。 我伏在床沿边,干呕了几声;此时我真像溺水的人一样,想求助……想奋力爬到岸边……不管我怎么样挣扎,怎么也爬不上岸……。 找他拼命……找他评理,我手里拽着那张绿色的卡,抠着那凸在上面的数字,指头被抠出了血也无感觉。 我还没有等葡萄糖吊完,就急忙喊医生“医生,给我拔针来” 医生进来一看,“差那么一点点了,还没有吊完,你急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急忙问“多少钱的药费?” “人家已经跟你交了” 我一惊问“谁?” “就是跟你倒水的那个年轻人”医生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不知道,他好像是跟保安一起来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你是低血糖,你必须加强营养,多吃点糖”。 我出了诊所,急匆匆地又赶回f栋楼房前。 我想如果那个衣冠禽兽在,就找他问个明白为什么三番五次骗我?如果他没有在,我必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狂抓 我走到他停车的车库,从缝隙中窥视着,里面空空如也,看来他已经离开了这里。 我上楼打开门,走到卧室,里面已经整理得很整齐,根本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我目光巡视着,想找到手机,但没有看到。 我急忙打开橱柜,拿出属于我的东西。 正当我拖着箱子下到楼下,就看见他的车开进来了,急忙加快脚步,疾走着,不想让他追上。 我还没有跑出小区,就被他追上了,他一把抢来我手中的箱子,脸色很阴沉地朝我吼道“你现在合同都没有满,你就想跑,我被他的这句话激怒了,立即伸出我的五爪,在他脸上一阵狂抓,抓下了几道血痕,眼睛冒出焚烧的火焰,想立即把这个肮脏的可耻的人焚烧掉……口臭污秽的语言骂道:“禽兽,拿开的脏手,骗子,无赖”。 这时,小区里的保安来了,望着他那脸上的五道痕迹问道:“什么事情?是你女儿?”还是他这句话解了围,我立即从他手中夺过箱子,把那串钥匙扔在他的面前,急冲冲地跑出了小区大门。 我迅速地拦住了一辆的士,装上我的行李迅速离开这个肮脏之地。 我到妈妈收购点下车后,收购点的老板问:“刷刷,你妈和你弟弟等你半天了,也不见你回来,她跟我说了,让你今天不出去了,你在家里等他们回来,还是让你把饭做好” 他看见我提着箱子和背包问:“你考上大学了?什么时间上学呀”我听见他这样问自己,我猜想肯定是妈妈告诉他了我们的事情。 “等几天吧,通知上说在9月1号”我刚才奋力狂抓徐老师的脸,已经发泄了心中的怒火,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爽多了。但是,钱终究还是没有着落。 想到钱,我几乎笑不起来。 “考到什么学校?”他问。 “京华大学”我微笑着说道,“哎呀,真想不到,你真是一个美女加一个才女呀” 他立即站起身来,问我“能让我瞧瞧最好的大学通知书吗?” 我心想:弟弟他们还住在他这里,需要他的关照,生意上也需要他照顾,我就很诚心地拿出了我宝贵的通知书。 我看到他见到我通知书的神情,称赞到“到底是第一流学府,通知书都是金光闪闪的”看完了就递给了我。 我双手接过通知书的时候,我的脸上被他狠狠地摸了一把,眼睛里透露出一种令人害怕淫秽的光!,还啧啧地称赞到:“这脸蛋咋张这么好看?” 我的脸瞬间红了,心里突突地跳,想不到这天下的男人都这么猥琐,污秽! 我眼睛狠狠盯了他几眼,白眼翻了翻算是对他的态度。 但心情立即被他的举动笼罩著一层阴影,我害怕等我读书去了以后,挑逗、诱惑我的妈妈,她的脸已经恢复了美丽,身段依然风韵性感!。 如果长期住这里,会不会出差错? 想着还是等妈妈和弟弟回来后再做商量。 我阴沉着脸离开了收购点,上到五楼的顶层。 我先把我的宝贵通知书压在床底板上,收藏好。 我按照妈妈的要求做了饭,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这时,我听到楼梯道里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妈妈他们回来了,我立即站起身来迎接,然而,出现在我的眼前的人,立即让我的毛孔缩紧,头发都竖了起来……。 老女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让我深恶痛绝的可恨之人徐老师,我立即对他狂吼“滚出去” 他不顾我的怒吼,依然站在我的面前。 冷冷地望着我说:“我说你傻吧,我凭什么给你那么多钱?你值吗?十万?一次性付清?。 现在以我的身份花十万块钱娶一个像你一样的老婆也不用十万。 现在这社会,谁对谁会钟情,只有傻瓜才这样。 我对你已经付出够多的了,每月一千元,你就是我养的小蜜,算你是纯情女孩,我自然不会亏你。 我其他的生活,你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我和老婆都是互不干涉,各自为政,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说白了,都是相互利用。现在,你也许不懂,往后你会懂的。 既然你想涉入官场,你首先学会卖身,卖心!”从他冷冷的语气当中,看来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他有什么资格当校长?如果让这种人当校长还不知多少女孩子遭他的贱蹋与糟蹋! 我愤怒地望着他那张被我抓了几道痕的脸,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就是:要是我能当县长,我第一个把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绳之以法! 他见我没有言语,他的语气稍微柔和说道:“并不是我对你无情,是这个社会让我无情,你只知道跟我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我不肖与他搭话,扭头地望在一边,但耳朵里依然传来他的声音“是我们这个县的一个副县长,主管我们教育系统的,你以为我喜欢那个老女人?我这是应酬,谁叫我……很” 他的话让我吃了一惊!老女人? 我的脑中没有老女人的感觉呀?我满怀疑惑地看着他。 他见我看了他一眼说:“你把我烙成这样,我都没有生气”他边说着话,边用手指了指他的脸说。 “这样吧,你要是相信我,你跟我回出租的房子里,我会详细地跟你解释,什么是官场,这对你今后一定会有好处,我看你这里也不方便我来,你妈妈和弟弟都住这里吧”他的目光四处巡视着我的家说道……。 他见我桌上摆的饭菜,就走到饭桌前,自作主张主地用筷子夹了一点说:“真不错,炒得真好吃,你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子,什么都能自理” 此时,我真想把他赶出去,但我怕大声嚷嚷会招来人围观。 我害怕围观的人,害怕流言秽语,我更害怕家人为了我担心受怕。 我现在真的像一条穿了鼻卷的牛一样,乖乖地被他牵着。 我看已经中午了,弟弟和妈妈随时都要回来,看样子,我不去,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急得忍下了那口气,想了一个招,对他说:“好吧,你先下去,我稍后就来”我得让他赶快离开这里。 他听了我的话,顺从地下楼去了,我跑到我的睡房,找一张纸和笔,给弟弟和妈妈留下字条:妈妈,我到同学家去了,通知书已经来了,录取的大学是京华大学。今天晚上也许回来,也许不会来。饭弄好了,你们吃,不用管我。刷刷留言!。 我下到楼下,正要走出小巷,却听到有人喊我:“席刷刷,席刷刷!”。 我回头一望,吓了我一跳,我遇到了没有想到过的人……。 谎言 “杨乐清?”我惊讶地喊一声。 杨乐青三步就跑到我的面前用疑惑的眼神问道“洗刷刷,怎么你住这里?” 我辛亏让徐老师下楼了,不然被杨乐清瞧见还不知道怎么尴尬? 我见没有退路,不好撒谎了只好说:“我才来,租到这五楼楼顶”我朝上指了指我身后的这栋楼。 “你也住这里?”我也问杨乐清 “嗯!这几天伶俐到处找你,你怎么也不跟她打电话呀,她问遍了所有同学,问看到你没有,她担心死你了”他告诉我说道。 我站在原地,我怕他跟我出了小巷就会看见徐老师的车,到那时他的嘴巴绝对要告诉伶俐的。 “你跟她说,我今天才来,我明天就找她去,你的通知书来了没有?” “还没有呢,我哪里有你的运气好,我的脖子都望成白鹤的脖子了”他嬉笑着。 我心里装着事情,没有时间跟他聊天,就对他说:“我现在要出去做事情,我要走了,我明天找你们去”我见他还想跟我说话,就直截了当地说了没有时间陪他说话了。 他见我这样就问我“你现在做什么呀,你怎么神神秘秘的?” 我心里一惊急忙解释到:“我没有做什么呀,我下午要去做一个家教,我没有时间了,对不起呀,你知道我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自己要挣钱”我这谎言还真说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了。 杨乐清见我这样只好说:“那好吧,我跟伶俐说,你明天去找她”。 我目送他从相反的方向出了小巷,才找徐老师去。 上了他的车,我躲在后座,他从驾驶座上伸出他的手说:“钥匙给你,你也别小孩子气了”,我翻了他一眼,扭头望着车窗外沉默着……。 其实,我生气的原因是他骗我的十万元的钱。 我根本不在乎他跟任何老女人。 我没有讲遇到杨乐清,也没有讲伶俐找我的事情,我想我们同学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让他知道。 他也不在意我的冷漠,一路飞车,瞬间就开到了小区里面。 下了车,他打开车门,从车里拽出我说:“我现在是我小老婆,就必须听我的”。 此时,我心中的愤怒被他肆无忌惮的话所激怒,我真想上去又饶他几爪。 我现在打定主意摆脱他的缠绕,今后的生活之路自己创造,心想:只要自己努力,通过打工一定能渡过难关。 我被他推着回到他的租房里,他一进门,就被他的一个动作吓住了……。 解除协约 我见他再也没有强求我做什么,就默认了他送我,既然是取消协议,我猜想两个人同时去也好一点,免得别人猜忌什么,我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县团委的人相信。 好像是他已经揣摩到我的心思一样,他在我坐上他的车以后说:“你打算说出什么理由撤销这个协议?” 我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他因为刚才哭过的眼睛,还有那张悲惨的脸没有说话。 此时我还真没有什么理由来,思绪一片混乱,理念上唯一一点清楚的就是要撤销协议,远离这个龌龊变态的男人,远离他胡搅纠缠!。 “我送你一个理由,你已经有钱了,不管他们问你什么,就说有钱了,不需要别人资助了”没有想到他说出的理由正合我意!。 我们赶到县团委的时候,正好午休之后,团委的人陆陆续续上班来了。 县团委的人热情地招呼了我们,让我们坐下以后,我才道出我来的原因,他们听后很惊奇,露出不解的眼光看着我,我看得出他们以为我是神经不正常,或者是脑袋里已经冲水了,差半根径的人。 我不想跟他们解释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说:“不要徐老师资助了,我自己有钱读书了的话” 徐老师一扫先前悲惨的像,焕发出一种大义凛然的神态对团委的人说:“既然席刷刷说明了理由,我看暂时撤销我的资助吧,以后有机会我会资助其他学生的” 我听到他这样说,我恍惚感觉到我上当了,是不是他诱骗了其他女孩子?这个想法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 此时,我没有觉察到天气已经变化了,阴阴沉沉的。 八月,多日的炎热,已经蓄积了太多的热量,整个天空像一只巨大的气球一样,显得异常沉闷和燥热。 鸷鸟趴在树上使劲儿地喊道:热呀!……热呀……热呀……的噪音,影响着本来很静谧的县委会大院。 我如放重负,解脱了我一身的纠伴,我很轻松离开了团委办公室。 我刚走到楼下,徐老师就赶上我,说“刷刷,很感谢你给了我快乐,我给你买的手机还是送给你,一来对你很是用,二来也是一个纪念” 我看着他对我没有什么恶意,也许是那款粉红吸引了我的眼球,我接了过来,心想,我换一张卡他就不知道号码了。 走出县委会,天已经罩上一层暗纱,秋风瑟瑟,已经在扫落着大街上遗落的残叶,一起一落,不停地打着卷儿……。 我走到人行道上,不一会儿一辆车徐徐行驶在我的身边,车窗打开了,露出徐老师那张变幻得很快的脸。 此时的他却精神爽烁,神采奕奕的样子,朝我得意地笑了一下,瞬间风驰电疾般的开走了……。 消香玉损 出了县委会,我想徒步回到妈妈的住处,顺便在垃圾箱里捡点废品。 我刚找到一个装废品的塑料袋就听到手机传来有信息的声音,我掏出手机看看谁发来的? 我打开信箱上面的内容立即出现在我的眼帘里:亲爱的刷刷,傻得可爱的刷刷!我的演技还可以吧,真想不到我的一段表演就能使你轻松放弃了我对你的资助,你确信了我的肮脏和龌鹾?其实,人生就是一个舞台,只是角色不同罢了。 我扮演的是我需要的角色而已,有些台词是不可信的,你却信了。 你已经很轻松解除了我的负累,看来你步入官场还得磨励磨励。 你的坦诚,你的纯真,都要改变,善变和演艺技能都是官场必要的素质,只要目的达到了,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其实我就是你很好的老师,如果你愿意跟我,我还是愿意接受你。我可以传授你很多这方面的演艺,但你是那么的固执,那么的执着,让我受不了。 我求的不是金钱交易,这样我的付出太大了。祝你好运!徐老师直言! 我看到这些话,我的肺都气炸了。 想不到徐老师用这么阴毒的手腕夺去我宝贵的贞洁,还让我乖乖解除了协约。 让他不仅当了君子,还有荣耀的光环,名和利都得到了,我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很多。 想不到他比我原来想象的更阴毒。 刹那间,我的心受到强烈的刺激…… 我发狂怒了大骂一声“骗子!我要报仇” 路人都吓了一跳,都以为我发疯了,都纷纷避让了。 我抓起手机狠狠砸在车轮滚滚的马路上…… 啪嗒一声清脆悦耳!那一轮粉红随着路上的车轮碾成了碎片……!就如遗落尘世间的花瓣,消香玉损……! 我蹲在地上哭了…… 我蹲在人行道街上,头深埋在两手之间,微微颤动的身躯是我伤心欲绝的炼狱…… 我怎么没有最后一招最终是骗我的。 也没有想到他老婆是市委书记真能看不出这等小人为伍? 天似乎也为我抱不平,呼呼地风卷起了漫天尘埃。 纷飞的落叶飘洒凄凉地随狂风忽上忽下,坠落成漫天漫地的悲哀;瞬间,倾盆的雨,洒落下来,任凭它唰唰地洗涤着……一遍一遍搓落着……我肮脏的身躯! 雨水混合着我的泪水,流落下来,满眼孤单清冷,无法道出这世间的奸诈尔虞,尔虞我诈!滔滔翻滚的红尘烟霭,究竟还要蒙蔽多少至纯?,伤害多少稚嫩的心? 疾风瑟瑟夹杂着雨滴如豆子般坠落,那声音注入我的骨髓,侵蚀着我的心脏。 让我再一次堕入了被欺凌的地狱。 不知从何时,我已经感觉不到热度,也感觉不到寒冷,我没有任何知觉了!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问我 哪儿才是我停靠的港湾? 我像落汤鸡一般,抬起头望着来人。 一把伞已经遮挡在我的头顶,“你怎么了?”还是那个声音在问我。 我的脸上已经被雨水冲刷得睁不开眼了,头发耷拉在我的脸上,他见我这样立即拿起他的电话说:“派辆车来,我这里有一个神智不清的人” 我僵硬地伸出手,在我脸上了摸了一把雨水,我这才看清是个派出所的民警,正打电话通知他的同事,他把我当成神智不清者了。 我朝他苦笑了一下,站起身对他说:“谢谢你为我遮挡风雨,我走了” “哎?你没有病呀?”他露出惊愕是眼神,朝我问道。 我冲进还在倾盆而下的雨里,我步履珊难地行走雨仄弥彰的雨中,任凭来自宇宙中纯净的水,来洗刷我的玷污过的身子…… 密布的雨滴挤压着氧气,使我在这硕大的尘世感觉到很窒息,总是迷惑着:红尘中的那些肮脏事情,为何总向我扑来? 漫天的雨水灌注着这个城市,洗刷着滚滚红尘中的污垢,看漫过脚背的积水,那些漂浮移动的秽物都随着激流落入江河,我在想:今天的雨水能祛除掉我身体和心灵上的污垢吗? 我现在好想找个停靠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场,好想找个臂膀靠一靠,可是,在这迷茫阴暗的雨仄里,哪儿才是我停靠的港湾?哪儿才是我心灵的驿站? 也许人有一种求生的欲望,那种自救的方式也许在逆景中异常强烈,回想起徐老师那幸灾乐祸的语言,我瞬间产生一种叛逆的心境,你想看我的戏?你不是要我善变吗?对!,我要你看看我到底有多善变,到时候我会让你大跌眼镜! 想到这里,我用力地在脸上摸了一把雨水,去他妈的什么师生情谊!让一切见鬼去吧!永远不提那个衣冠禽兽了!我心里此时这么想着。 现在,只有自己救自己,自己爱自己才是真正的道理!正如徐老师所说,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方式和手腕都是次要的! 妈的,怎么又提他了,诸不知,他的思想,他的方式在一步一步地侵蚀着我的心灵,我的灵魂……。 还是回到妈妈的身边,妈妈和弟弟才是我心灵的驿站,我的后盾力量! 这时,我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觉得有点寒冷了,我抱着双臂,加快了脚步,朝租房跑去……。 刚到小巷深处,就传来几声:“洗刷刷,洗刷刷”的喊声,我停住了脚步,四处张望着……谁在叫我? 绿帽子 “我们在楼上!” 我朝上望了一眼。 原来是杨乐清和几个同学在他家的阳台上喊着我。 我朝他们摆了摆了手,依然走了。 我要回家换衣服,我怕这雨淋透了我,会感冒!现在我必须爱惜自己,不能让自己倒下!。 回到家,妈妈和弟弟已经在家了。 弟弟正躺在床上,正看着捡来的一本书。 妈妈见我淋成这样,赶忙给我烧水,母亲痛爱地说:“你怎么不知道躲雨呀,看你淋成这样了,烧点水洗个澡,免得感冒”。说完又从衣服堆里找出干毛巾给我擦雨水。 我们在这基本上也算得上一个简单的窝。 做饭的家伙一律置办好了。 因为没有箱子,衣服堆在床上。 我见水壶在炉子上已经冒着热气,就对妈妈说“水已经热了,我受不了了” 说着提着水壶进了厕所兼浴室的小房子里。 正当我洗头洗澡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一听是杨乐清的,还有伶俐的声音,就知道他们找我来了。 我从浴室出来,伶俐像一只鹞子一样缠在我的身边。 我望着她,仔细瞧着伶俐的五官,她的身上到底有没有那禽兽的血液? 如果有,我则想狠狠地报复他一下那个恶魔,如果不是,我该怎么在伶俐身上讨还?,如果那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刷刷,干嘛躲着我们?” “没有呀,我上班呀”我敷衍着。 “上个屁班”她粗鲁地说了一句。 “我去阿文快餐店找你n次了,都说不知道你在哪儿,还说你们偷偷地跑了,连招呼都不打”伶俐毫不留情地揭穿我的话。 我听见她这样说,我沉默着,没有吱声,当着这么多同学在这儿,多少也得留点面子给自己。 “我去别处干活了,没有来得及和阿文老板打招呼”我为自己辩解到。 “今天有什么事情找我?”我问他们。 “听说你的通知来了,我们来看看,再者给你祝贺呀”伶俐接口。 我听见她这样说如果要我请客的话,可花费不少,但又不好当面拒绝。 我拉着伶俐的手躲在卫生间里说“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呀,我哪里有那么多钱请客呀?” “你不是我爸捐助的对象吗?”她狐疑地问道。 我没有直接回答伶俐的话。而是说“你不知道我困难吗?反正我手里没有钱,如果有钱我也不会这样说了” 伶俐见我很生气的样子说:“这样吧,晚上我做东,我请你,我明天要去省里玩几天,我的干爸爸要我去” “干爸爸?什么干爸爸?”我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还有干爸爸?你有爸爸,怎么还认爸爸?”我又补充了一句。 “我很小的时候就有这个干爸爸,对我家特好,我小的时候经常去他那里” 听见伶俐的话,想起徐老师说她妈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难道是真的?他的话不可信,但也不得不信,也许是真的呢?他不是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吗? 策划阴谋 我用探视的语气问道“你这个干爸是干什么的?” “省里的一个要人,常到电视里看到” “哦,真的吗?”我一听来兴趣了。 “他今年多大年纪?” “四十多了,比我爸大1岁,人也长得好”伶俐夸耀着。 “怪不得你妈是市委书记呢”我故意显露她妈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的?”伶俐很惊奇问道。 “喝,你不告诉我,难道我不会猜吗?”我故意卖关子说道。 “小妮子,你知道了还故意问我”她在我的胸前掐了一下,就伸出一只手臂拦腰抱住了我。 我推开她说“像什么话,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好?出去吧,他们会以为我们叽叽咕咕说他们坏话呢” 这时,我觉得有点冷,冷飕飕的感觉,鼻子都堵了。 我对她说“我可能感冒了,你们去吧,我不想去,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要搞点药吃吃” 我得早点打发他们,我真有点感冒了,去买点速效伤风胶囊来发发汗。 我的头脑被伶俐的老爸搅得成一锅粥了,我还得调整一下我的思路和应对的对策,我绝对不会轻饶那个伤害我的人!。 我和伶俐从浴室出来了。 伶俐见我塞着鼻子,她听得出是真的感冒了。 她对我说“好吧,我跟他们说,明天找你来玩” “我的大小姐,本人真没有时间陪你们,我还得谋生呢,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下雨呢,你就玩几天吧,你也快上学了”伶俐当着曾书书, 依依,木子,杨乐清几个说着。 “我真不好意思,求你们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还要攒上学的路费”我看实在推脱不了,只好直说了我的意图。 伶俐答话了说“你缺路费?我帮你出,算我借你的,你有钱了就还我”说着掏出小金利来的皮夹子,从皮夹里掏出一打叠钱数了数。 “给,3000元,够了吧”伶俐极其大方地递给我。 我拒绝着说“我上次的钱都没有还你,你怎么又给我?我不能要” 其他的几个同学说“刷刷你拿着吧,伶俐是真心对你,你有钱了还,她妈有的钱” 是呀,一个堂堂市委书记难道没有钱?中国几千年来都是流传着一句:升官发财!升官发财这句话。 这时候,妈妈看见对伶俐这样友好说“这姑娘真好,如果谁娶你当儿媳妇真是前世修来的福! 妈妈的这句话让我看看了伶俐,又看看我的弟弟,如果我的弟弟是我哥,我一定撮合他们在一起,有一个当官的丈母娘多好!这是我第一次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突然,我的脑袋出现了一个镜头,那就是伶俐和我弟弟亲热的场面! 顿时,我的眼睛一亮,我望着弟弟嘴唇边才冒出的绒绒的胡须,还有刚发育的喉结,我猜想弟弟也是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了,为何不让我弟弟将伶俐干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激动,我为我自己有这样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按住突跳的心,头脑中正在如何策划这场阴谋! 我接过伶俐给我的钱,放在包里交给了妈妈,只好对他们说“你们想去什么地方?” 试验品 “我们看伶俐喜欢去什么地方”杨乐清和依依说道。 伶俐立即说“到金海岸去,那里有茶座包房很好的,很有气势,我跟我妈去过几次” 木子立即说道“好呀,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吧” 我的主意打定,来到妈妈身边说“我和同学们庆祝一下,盛情难却呀” 妈妈笑着对伶俐说“伶俐你真好,要不是我家穷,请客应该在家里请的” 杨乐清对我说“说了半天把你的通知书拿来我们瞧瞧吧” “是呀,我都还没有看到,姐姐”弟弟走到我的身边说到。 我赶忙从床底下拿出红艳艳的通知书。 伶俐第一个抢到手里,口里连声啧啧称道:“哎呀,京华大学,通知书都不一样” 看到他们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通知书,我这时候的虚荣心才得到满足!。 他们看完了,我拿来交给妈妈,并对妈妈说“帮我保管,我们去了” 伶俐对我说:“叫你弟弟也去吧”瞧她说这话,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我打定主意,把伶俐灌得人仰马翻,然后……。 伶俐的性格是那种豪爽性的男孩子作风,干什么都是哥们一样。 同学们的到来让我暂时把那痛埋在心里,但复仇的焰火不知不觉的在我思想里萌生。 瞧见伶俐,看到她对我的情谊,不知不觉中引发了她老爸所说的目的,从他的引导之说,我慢慢地学会了使用这种方法!只要目的达到了,过程是次要的。 既然我是他的学生,那就把伶俐当做我的第一个试验品!。 正如伶俐所说,金海岸酒店真是金碧辉煌,华丽至极。 这是我第一次到这超级好的酒店。 伶俐好像是这里的常客。 我们一进大厅,领班就笑嘻嘻地喊道“伶俐,今天请客呀” “嗯,我的同学考上京华大学了,我们为她庆贺”伶俐高兴地把我推到她的面前告诉她说,看她的神情,我感觉到她都以我为荣了。 “真不错,那是全国最好的学校呀”领班也向我夸耀着。 我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她们却不知道这通知书背后,有着我屈辱的泪和难言的心伤……。 包厢,宽敞而华丽;缎面装饰的墙壁,富丽堂皇;镂空花边的桌布铺在西式餐桌上,高脚酒杯,青花瓷碗在荧光灯的照射下,发出诱人的光。 我们跟领班后面进了这华丽的包厢。 伶俐像只山麻雀一样,叽叽喳喳,没有半点女人的矜持,她的性格有时候狂野,张扬,像个男人。 依依,木子则纯粹是小女人的气势,只要伶俐一吆喝她们立即会响应。 杨乐清到底是男孩子,在这一个女人抵一千只鸭子的女人当中,看起来还是很有风度的。 我的弟弟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左盼右顾看稀奇。 “你们喜欢吃什么?”伶俐一手接过领班小姐递给她的餐单问道。 在此一举 “随便吧,”落座之后我说。 “那就依我的”伶俐说。 我则坐在一边默默看着伶俐点单,现在吃对我来说吸引力不是很大,心中囤积阴谋在不停地翻滚,刺激着我,使我的心不得安宁,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席上,他们都祝贺我考上一流学府而频频像我道喜,而我故意装嗲要伶俐代替我喝,她也像哥们一样替我挡驾,我在她面前,一直是个弱者,一直是她在顾着我。 知道伶俐对我是gay。 我故装特有好的姿态和她搂坐在一起,她立即亢奋起来;我一杯接一杯地也向伶俐倒酒,她也不拒绝,连续干了七八杯酒,结果饭还没有吃完她就醉了。 我们几个都高兴得喝成了关公,弟弟也不例外,多日来所积郁的不快,都因为我能上第一流的大学一扫而光了。 我猜想伶俐对我一定怀有情愫,她喝醉了以后,就一直搂住我,还不停地跟我说:要我开房去!。 我怕她这种情节露馅,我要杨乐清扶住她,我去结账;她却很清楚地推开了他,并大声呵斥道“别碰我” 并对我说“我包里有钱,拿我的钱去”我赶忙向依依,木子说:你们俩个来搀扶她。 我在总台结了帐。 我看伶俐像一个软软地瘫在椅子上,两边还是依依和木子扶住,我对他们说:“我还是开一个房间,我陪伶俐在这,你们回去吧;如果你们不想回去也在这里开房也行”。 “还是送伶俐回家吧”他们几个说。 “不好,她喝成这样,她爸会骂人的”其实,我说这话时,心里暗想:还不知在和哪个女人身上吭哧呢!。 杨乐清和木子因为家里不让在外留宿只好走了。 他们走后,我还是按照我的预想在金海岸酒店开了一个双人间的房,弟弟则陪我把伶俐扶到房间。 我吩咐弟弟去洗澡。 弟弟因为有陌生女人在,脸上却很腼腆。 我呵斥他说:怕什么?人家可是千金之躯,还怕你看呢。 弟弟和我一样高高的身材。 只是差成熟男人的魁梧与俊健,基本上已经发育成半生不熟的男子汉了。 他没有和女人接触过,一定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 他才读高一,哪儿知道男女滋味? 帮她脱了衣服放在床上了,我对弟弟说“你睡在那边,我和伶俐睡在这里”。 我幻想趁伶俐睡熟之后,脱下她的内衣,然后抱着她放在弟弟的床上……然后我就离开……。 我害怕我的计划失败,我想:能不能和弟弟明说?如果明说了他拒绝怎么办? 黑夜里,伶俐酒醉得呼呼大睡,软软的伏在我的身上,我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我的手在解开伶俐的o杯,脱了她的短裤,手伸到她…… 我望了对面床上的弟弟,他那均匀打着呼噜声传了过来……。 我心里想到:成不成功在此一举,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想到这里,我悄悄地摸下了床……。 拯救!** 窗外投射进来的灯光,撒在弟弟盖着的薄薄丝被上。 我顺着窗外折射进来的灯光瞧了瞧已经喝得鼎铭大醉的伶俐,我的脑中正混乱地交战着。 如果让弟弟上了伶俐,那结局是怎么样?伶俐会爱上我的弟弟吗? 从我了解伶俐的人品,她绝对不像她那老爹一样,那样猥琐可鄙。 她为人爽直开朗,但她那恋女人的癖好是不是到此就没有了呢?也许是拯救!也许是沉沦! 心里想到:成不成功在此一举,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想到这里我瞧瞧地摸下了床……。 现在我也想不了那么多,我最大的奢望就是让伶俐恋上我的弟,都说女人是感情的俘虏,那就让弟弟干了伶俐,也报了她老爸干我的仇恨!。 也许我的想法过于简单而粗鲁,当时我也就是那种复仇的想法,不知道今后引发出更大的恩仇。 我忐忑不安地,吃力地抱着溜溜光的伶俐,轻轻掀开弟弟盖的丝被,把伶俐放在他的身边,我见伶俐哼了一声就沉沉地睡了……弟弟却一无所知。 我急忙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到了总台看了看时间,才到二点钟,心想:我现在回去妈妈或许还等着我。 我本想走回去,但见夜以至深,雨已经停了。 空气中还飘散着雨后很浓重的湿气;昏暗地路灯下,照射出路上还沉积着一洼一洼的水凼;被疾风垂落的残叶还四散地飘落在地上;遥望路灯之外,掩藏着黑暗。 我害怕这黑暗,只好拦了一辆的士送我回家。 我望着车外流动的风景,宛若隔世,突然发现自己好空好空……。 怅然回眸,我的梦想,镌刻在记忆深处;现实如此残酷,猛然惊醒;如同海市蜃楼,远在天边;暗自伤,梦如昙花,易失;辗转里,我连声感叹着……我摔得再惨,也要笑着面对明天!。 回到租房,妈妈已经睡了。 妈妈被我弄醒了,看见我就问“弟弟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的?” 我撒谎说“弟弟喝醉了,到宾馆里睡了”。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睡着,我闭着眼睛…… 眼睛里轮换弥漫出我受到各种凌辱的镜头……。 又迷幻想着,我没有了徐老师的资助将怎么办? 怎么才能读完问我的大学?脑袋里又时不时幻想着伶俐和弟弟现在正在做……? “丫,起来吃饭”却不知我被这一喊叫惊醒了,我从迷幻中醒来。我揉了揉眼睛,四处望了望问“弟弟回来了吗?” “还没有,你让他上哪里去了?”妈妈的问话有点怪我的味道。 “我等下找他去”我猜想难道真的?在一起了? 我用极快的速度吃完了饭,穿上捡废品的衣服,帽子手套就下楼了。 我找到电话亭,给伶俐打电话,结果传来伶俐娇滴滴的声音“刷刷,你,你怎么跑回去了” 酒宴 “怎么了?伶俐”我假装不知道语气问道。 “你快来吧,接我来”。语气很急躁的样子。 我以为出了什么差错,我丢下电话就往金海岸方向赶去。 等我赶到金海岸酒店客房的时候,我见伶俐还在床上,身上包住浴巾,斜躺在床上,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而且,眼泪汪汪的正在抽泣。 弟弟见我进去之后松开了他紧紧抱住伶俐的双臂,低着头坐在她的身边依偎着。 我一看这亲密气氛我就知道此事成了。 我望了一眼还未成年的弟弟,就已经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不知道这男孩子早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如果弟弟有伶俐疼爱,他会得到她的照顾;这样一来,我去京城读书以后也会有人照顾他们了。也报复了她老爸要了我的处子之身的仇恨。 我扑到她的床上,故意哈哈一笑说:“怎么?当我的弟媳了?” “你真坏,你为什么这样干?”伶俐瞪着双眼愤怒地看着我问。 “别这样瞪着我好不好?这样多好,我希望你能当我弟媳,弟弟也只比你小2岁,还不算大,现在不流行姐弟恋吗?” 我望了弟弟一眼,他已经满脸羞红了,满脸的羞愧望着伶俐。 “就你最坏了”伶俐停住流泪朝我说道。 我刚想说“这是跟你爸学的”转念一想不能这样说。 我立即变话了“快起来吧,我要做事情去了,我的弟弟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爱我的弟弟呀;就让弟弟代替我好好爱你吧”我暗示着伶俐说。 “弟弟,你今天陪伶俐到我家玩一天,姐姐准假了,我稍后去车站拿箱子,司机可能已经帮我带回来了”我站起身朝弟弟说道。 这时候的伶俐初展现了女人的羞涩说“我要到省里干爸爸去了,以后再到你家玩玩去吧”。 看样子伶俐只要男人上了,也就恋上了床,会对男人会感兴趣。 我和伶俐、弟弟从宾馆出来后,我叫弟弟去到车站给我去箱子,并给他司机的电话号码和钱。 和他们分手了,我想趁这几天多捡点废品凑点路费。 我立即被自己的忙碌生活而忘却了徐老师曾经给我的梦魇;又因为在伶俐身上得到报复,心情也愉悦了;而伶俐的善良和慷慨弥补了他父亲对我的灼伤,暂时忘记过去的一却……。 几天以后,当伶俐的师大录取通知书来到的时候,我为她三本的分数线能上一本感到不解,我知道是她妈妈强势所能,谁也奈何不了的事实! 伶俐说他家宴请所有朋友和同学,我不得不又一次面对他—我憎恨的徐老师。 伶俐不明白我和她父亲的阴暗关系,让我做他家的记账先生。 我弟弟则是伶俐宴请到她家做招待的服务生。 一大早,我被伶俐就叫醒了,想不到这个千金到了关键日子还是能起早床的。 我和弟弟随伶俐到了她家宴请的酒店。 看到伶俐和弟弟相处得很和睦,我心里暗暗高兴。 看见他能走入伶俐的家庭也报了我的仇,哼,到时候让徐老师干瞪眼吧!。 伶俐领着我们几个帮忙的同学,一起吃了早饭之后,她妈妈和徐老师就来了。 我躲在她们身后,听伶俐妈妈给我们分配任务。 我唯恐看见徐老师那张令我讨厌的嘴脸,低着头望在地下……。 这时我听到有人喊我:“洗刷刷,你就和毛英大姐一起写帐吧,你记账,她收钱” 那个说话的女人给我十本厚厚的记账本,并对我说:写完了,再找她!。 并给毛英大姐一个新式的验钞机。还说怕收到假钞! 我要当官 客人陆陆续续地都来了。 有的开着大奔,有的开着宝马,有的开着我不认识的豪华轿车,见到钱阿姨和徐老师蛾眉皓齿般的接待着来的每一位官员和家属,就知道来人身份不菲。 我手忙脚乱地登记着每位来宾的礼单。 在每一份的礼数中,那一张张红色毛嗲嗲的头像,令我向往;那一串串阿拉伯数字令我惊叹,有的是支票,那支票上5,6,7,8后面连续几个0就让我炫目。 想不到一个市委书记搞一次酒会有如此大的收获! 忙了一整天,我看快要结束酒会了。 我那厚厚十本账单,都基本上写完了。 我初步统计了一下共计人民币89,7000元整,这一算把我的心,就如坐罐笼车一样,突上突下,心都快窒息了。 我嫉妒得发狂!想不到徐老师家里这么有钱,还吝啬得使出手段取消对我的资助,我心里暗暗发恨,从你身上得不到,我也想法子从伶俐身上得到!。 我看见眼前红擦擦的票子,我发誓:我要当官!我要嫁个当官的人,让我弟弟和妈妈过上好日子,住别墅,开好车,吃鲍鱼!海鲜! 怪不得伶俐用钱大手大脚的,给我那么多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来骗她一点钱用用,那也没有什么心疼或者是愧疚感。 我和弟弟帮伶俐忙完了以后,从酒店里出来。 夏日的余热如蒸笼一般,蒸得我满头是汗,太阳的余晖像金灿灿的金条一样,照射着大地。 我边走边对弟弟说:“你看人家做事多气派呀,那么多钱可怕我们这辈子也见不到,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弟弟,伶俐家这么好,恐怕我们和她高攀不起,你得做好准备,要么你考上一所高等学府,要么你等着失恋”其实,我这是给我弟弟打预防针,像伶俐那种家庭我并不赞成他成为乘龙快婿。 弟弟用不安的眼神看着我,并很疑惑地问我“你不是跟伶俐很要好吗?” “那是友谊,不是爱情,这你必须分清楚”弟弟那似懂非懂的样子就知道他并没有听进去我的话,谁都知道恋爱中男人女人都是傻瓜蛋。 我们刚到家,我见妈妈还没有回家,我就和弟弟看起书来。 还没有看完一页,楼梯里就传来塔塔塔的脚步声,听这脚步声我就知道伶俐的。 我弟弟也听出是她来了,他急忙扔下书跑到楼梯口接应。 我望着一同进来的伶俐说:“你这个狐狸精,把我弟弟魂儿也勾去了,你倒好,考起了省里的师大,我弟弟的学校都还没有着落,你打算给我弟弟怎么安排?” 凄楚楚 “我爸不是早就跟校长说了吗?”伶俐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我说道。 看着她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越发嫉妒着。 我望了她一眼,扭转头走出屋,来到屋顶兼阳台上,双手伫立在栏杆上,眺望已经蒙上黑纱的夜空;从高处遥望,全是如林立高耸的楼房,楼房之中灿烂的灯光,影辉着这美丽的景色。 我看到这般辉煌的夜景,如此之多的房屋,伤感着怎么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我望着小巷不远处有几棵法国梧桐不时飘落几片枯黄的树叶,在空中盘旋挣扎。 在虚伪的银幕中,影幻出的现实,令人窒息,那一度纯真的心,清纯的情,被残酷的现实污染着…… 晚风不是寒冷的风,可是,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冷漠,我的内心冰凉。 一种长久被欺压之后而混合成了一种复仇和愤恨的合成剂,使我的内心一片苍凉,钻心疼痛;凄清夜色,谁能知晓我的伤痛?又有谁能拯救已经陷入沼泽的我? “刷刷,你怎么了?”伶俐跟随在我的身后,她看出我的情绪的变化。 “没有什么”我的眼睛望着远处,而眼泪却无声地从我的脸上滚落在衣襟上……。 我梗咽着……喉头在不停地在不停地上下滚动,鼻息传来了吸鼻涕的声音。 伶俐扶住我的腰部,凑近我的脸,望着我流泪我一脸的不解问:“谁欺负你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看着这个没有尝到一次苦头在温室里长大的伶俐,如果跟她说自己所遇到的遭遇,她能理解吗? 她也许像逃离瘟神一样逃脱自己的视线;或者跟她说很想要她的芭比娃娃,她能理解吗?她会觉得我是神经病,也会逃的远远的!。 “我快要上学去了,弟弟的学校还没有着落,再说今年的学费有你给我了,可是,明年我怎么办?”我凄凄楚楚地望着伶俐。 “这样吧,你弟弟的事情我帮你办吧,你安心去读书,有我关照你妈和弟弟,别人不会怎么样的,明年的事情明年再想办法” “伶俐你真好,我怎么报答你!”我抱着伶俐,疼哭流涕。 也许是我远离亲人,远走他乡一种那种忧伤,从我心中自然流出,显得如此忧伤。 我的真情举动,自然会打动善良而单纯的伶俐。 单纯的伶俐,并不像她的老爸老妈城府极深,只要我用一种凄惨惨语气,真真的情感,她绝对会伸手相助的。 这一夜,妈妈和我一起睡,我则把伶俐赶到我弟弟的房中,我妈妈十分反对着我这样的做法。 我却捂在妈妈的耳边说到:“只有这样才能让伶俐帮我们,你顺其发展吧”,这样对伶俐,我不知道自己的预谋对不对?。 妈妈是个没有多少见识的农村妇女,虽然她高中毕业,但从来没有离开过高山。 除了往年第一次送我到县一中,其他的时间都驻守在那壶瓶山。 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对男女之间的隐秘已经完全西化了,也不会在乎那点贞洁。 如果当年妈妈不在乎那点贞洁,何苦上到月亮湖旁?以她的姿色和文才完全可以嫁一个城镇户籍的工人,或者城里的某一个商人。 现在,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妈妈离开壶瓶山就像一朵漂泊的云一样,没有了根基。 我已经代替了她的位置,看得出我才是她的主心骨,弟弟是她未来的希望。 “这样行吗?妈妈担心地问 突遇 “不行也行,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伶俐对我们来说是救星,妈妈你好好待她,其他的你别管了,弟弟会有主见的”我跟妈妈交代着。 其实,拿伶俐作为我们家的救星,也是我下的一个赌注。 如果按照我的思路走,攀上她也许是一件好事,这件事情当然不能让徐老师知晓。 在她妈不明白我与徐老师有阴暗关系中,靠伶俐的友谊,可能就是一条走入官场的绿色通道。 第二天,我准备行李。 妈妈和弟弟这一天在家陪着我收拾东西,妈妈还特意买了肉。 其实,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那些衣服都是伶俐给我的。 我看弟弟年少无知,担心会被伶俐的热恋搞得忘记了学习。 在我收拾停当以后拉着弟弟进入他的房间,我示意他坐下,并跟他谈了对今后学习的打算,有了感情别忘记了学习,考大学才是我们奔出农村的唯一途径,如果你考不起大学,伶俐也不会选择你!还跟他说了攀上伶俐对我们全家的好处。 也跟弟弟叮嘱说“伶俐有种霸道的性格,只要依照她的意愿行事,起码她会在经济上支援我们,现在是我们有求于她,不要得罪她” 弟弟明白我的意思,也答应了绝对不会忘记学习,永远不会忘记甄繁盛给我们的耻辱,一定会像我一样考起一个好大学。 弟弟在说这话时,顺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上很残留着甄繁盛所赐的伤;伤还没有好,依旧能看到被缝过的疤痕。 我知道他已经长大了。 见他这样说,我也会安心一点。 到了下午,妈妈催我去火车站买火车票,还说上街给我买几套衣服。 我知道妈妈手里没有什么钱,有的就是这几天卖废品的钱。 那些钱,哪能够买衣服? 我则说衣服行李我早买好了,我指扒开我放在床下用其他东西遮挡住的箱子。 哦?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妈妈低头看着箱子问。 妈妈当然不知道,那就是我用肉体换来的东西,我能说吗? 昨天买的。你们出去了。我撒谎说。 妈妈绝对相信她的女儿不会撒谎。 我和弟弟妈妈去了火车站。 当我们一家站在售票窗口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席刷刷,你也买票吗?” 我回头一看,一个高大英俊的帅哥站在我的身后,原来是他? 他就是在医院为我付药费的人。 我怎么没有发现他比那天在医院英俊多了?是不是我那时只有愤恨了,没有觉察到他的英俊? 他在两道浓密的眉和一个略高的鼻子中间,不高不低地嵌着一双大眼;这双眼睛非常明亮,射出一种热烈的光,给那天真、活泼的脸添了光彩。 他那双会说话的一抬眼,目光对着我,跟我的目光相碰时,顿感一阵激流用向我的全身。 我赶紧低下头来,脸上顿时起了一层红晕。他像一道电光一样,划破我的星空。 我浑身一颤,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像魔法师的照妖镜一样,把我的心都收走了。 我忐忑地看了他一眼,两眼很害怕地躲过他的视线。 我一反平时的口齿伶俐,口吃起来:“是,是,是你呀……”我正要说感谢的话,却瞧见妈妈在看我与他说话。 “你还记得我?”他笑着。 我立即反应出怕他说出那天我晕倒的事情,我不顾羞涩拉他出了队伍出了售票厅。 他见我拉住他,也腼腆起来了。 我红着脸忐忑地急急地对他说:“你别说出那天的事情,我弟弟和我妈都不知道” 他见我很害怕的样子,安慰我说“别急,我不会说的,你好了吗?” 他关切的话语和那磁性的男中音使他听了非常悦耳,我赶忙点点头说:“那天谢谢你给我付了钱,多少钱?我有钱了还你”我怕他向我讨账,急忙自己说了出来。 “说什么呀,我都忘记,再说我们是老乡,还是学友,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我听见他的话吃了一惊,睁大眼睛惊奇地问:“你也考上京华大学了?” 一见钟情 “我在学校怎么没有看见过你?”我连续问了他几个问号。 他露出一口很整齐的牙齿微微笑了一下说:“,我叫康晨辉,我跟我爸在外地读书,你当然不认识我;因为我的户籍在这里,所以我只是回来参加考试” 一个学友,一个老乡,就已经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一种亲切感由心而生。 我很希望和他一起去京城,路上也有个照应。 但我羞涩地难以启口,而是腼腆向他说“怪不得呢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谢谢你为我付了药费;不过,我现在手头很紧……” “别那么客气,再说药费也不是很多。以后别说钱的事情。哎!你还没有买票吧。”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盯住我问。 他的眼睫毛真好看,像一个女孩子翘翘的眼睫毛,而且眼睛特别亮,总透露出一种让我乱心的光。 火车站人多我正愁买不到票,见他这样说就点点头。 “你,你把钱给我,我站队帮你买吧,既然都是一个学校的了,就应该相互照顾”他望着我说话时脸上也出现了红晕,神情有点兴奋说话也不流畅了。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猜测难道他的感觉和我一样吗? 我微微一笑,故作镇定地给了他钱和录取通知书让他买票。 “你买硬座?” “是呀,卧铺很贵的,我家很困难” 我很坦诚,因为是学友和老乡,就没有必要掩盖我贫穷的一面。 或许我的坦诚会获得他的真心相待。 我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身体内部翻滚;总希望与他长久呆在一起,与他在一起总有一种异常的兴奋与激动,总有一种从未体验心情愉悦。 这排队的人真多,火车站站满了人,好多都像我一样出去上学的人和外出打工人的人。 我见他拿着我的钱和录取通知书就出售票大厅。 他干什么去了?我心里一紧,他不会卷走我的钱吧!我心里立即涌出这个念头。 我急忙跟在他的身后尾随着。 他朝我笑了笑说:怎么?不放心?我是去派出所,我有一个亲戚在哪儿上班,我是开后门买票去的。 我不好意尴尬地笑了笑。 见他进了车站派出所,我的心里才放下那块石头。 妈妈和弟弟来到我身边,看着远去的康成辉问:那人是谁? 我含糊地说:一个同学,他也考取了京华大学。他帮我买票去了。 哦,怪不得呀那么熟。这样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弟弟则笑着说:这个人好帅呀。会不会成为我的姐夫? 我朝弟弟翻着白眼说:就你嘴巴多,是不是让我用胶布封上你的嘴? 弟弟和妈妈见我生气都笑了。而我心里则甜滋滋。那种美好的幻想总是有的。 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睛里。 他朝我扬了扬手,大声地说:买到了。卧铺! 看到他,我身体里立即放射出一种兴奋的元素,感觉腿都打颤了。 我羞涩得脸有些绯红。 我慌忙接过他递给我车票。结果忘记说了感谢的话。 妈妈见我这样,用手肘捅了一下。然后笑着问:你是? 他忙向我妈点点头然后很谦和地说“阿姨好!我叫康成辉,正巧和您女儿在一个学校” 好,好,好。谢谢你帮了大忙。妈妈笑着说。 这没有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我的身上,碰到我的眼光时又迅速逃避。 眼神已经告诉我,他非常喜欢我,我也非常喜欢他。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自尊心 “明天9点的火车,你要提前20分钟到车站”还是他主动地打破羞涩的气氛说到。 这时,我才定神看了票。 发现是卧铺,我红着脸赶忙对他说:“怎么是卧铺?这钱……?” 那么远怎么不坐卧铺呢?学生票本来就是半票,我只是补了一点差价而已。既然是学友又是老乡就不要客气了。 他落落大方让我顿生敬意。 谢谢,谢谢你,我……”我真不知说什么好。 我的心很轻易地被他的行为举动俘虏了。 真是好孩子,你那么善良,谢谢你。妈妈也跟着说感谢的话。 别,阿姨,别那么客气。关照别人也是为了今后洗刷刷同学关照我呀。 他笑得那么坦诚,那么幽默。 好了,我走了,很多亲戚都在我家里等着我,明天见!他很洒脱地走出了我的视线。 见他走了,心里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说话的语气和音调,听了让我忘却烦恼,让我忘却曾经受过的伤害…… 回到家后,脑海里装满他微笑时的面容,他的声音,他的样子时时在我眼前晃动。 我真有点若坐针毡,神情恍惚了。 晚上,夜幕刚刚拉上,空气中还弥漫着昨天下雨后的闷燥,我和弟弟各自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阳台上吹着电扇打发剩余的时间。 妈妈则忙着做饭。 我们吃完饭后不久,伶俐和杨乐清带了很多同学都来了,目的是我相聚一宿。 他们都知道我家贫困,都自带很多吃的,。 伶俐拿着一款红色的手机来到我的面前说:“这是我们几个同学集资买的,送给你,双卡的,你到京城后,买一张卡,然后把电话号码都发给我们” 我看到红色手机,就让想到被摔掉的那款手机,一种恨意顿生。 谁让你同情我? 我很想骂伶俐。 然而,物以是非。 眼前的人不是许老师,而是伶俐。 那种时时被人同情,被人救济的那种羞愧、愤恨感,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的心里。 我知道这种情很难还清,也不知道如何还? 我宛然拒绝着。 总管手机是我所需,是我所望。 穷人骨子里还是有那种清高,那种不想被人瞧不起可怜的自尊心,强忍着不让我接受。 “拿着吧,这是同学们的心意,以后多联系,知道你远离亲人,远离了我们,你会牵挂他们的,你也会孤独的”伶俐的话不无道理。 我牵挂的就是我那受尽苦难的妈妈和弟弟。 而孤独我却习惯了,任然喜欢着孤独带给我心灵上的那份宁静。 也许是伶俐说的那句远离亲人的话勾起了我对妈妈的牵挂之心。 我心有愧疚地望着伶俐说“伶俐你这么做真让我受不起,你叫我怎么还这个情?” “刷刷,我们可没有要你还情呀”其他几个同学异口同声地说道。 看到他们对我的恩惠,对我的友善,我的心里更加愧疚。 我不该有那种可鄙的想法。 到了晚上十点钟,伶俐的电话响了。 她对着电话说:“什么事情?啊?!我在金湖乐园小巷里” 然后急忙丢下了碗筷对我们说“我要走了,有急事” “怎么了?伶俐?”我看她说话时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了。 我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冲下楼边走边说:我以后告诉你! 畅想、筹谋 我远远看见她的泪水挂在脸腮上了。 我急忙跟在她的身后,忙问:伶俐,你怎么了? 伶俐摸了一把泪梗咽地说:最疼爱我的外公死了。 “怎么会这样呢?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我瞧着伶俐很悲伤的样子安慰她说。 总管那个已经亡人我不认识,也表示我的一点哀思。 弟弟跟在伶俐的后面送了她一程。 而杨乐清看到我弟弟跟在伶俐身后,脸上露出不悦,吃醋了。 没有多久我就听见小车鸣笛的声音,徐老师的车来了。 我远远地站在楼下,看着伶俐进了车里才回到屋里。 伶俐走了,群龙无首了。 我对依依,杨乐清他们说:“你们回去休息去吧,谢谢你们来送我,我明天八点半就走了,” 杨乐清和依依他们说:“我们送你上车吧” 我对杨乐清说“你们到伶俐家去看看,她现在是需要你们安慰的时候,送我就免了。” 依依和杨乐清走后,我如释重负,轻轻地松了口气。 我不喜欢集聚,更喜欢孤独。 喜欢一个人孤独地思想着。 看到弟弟脸上像有泪痕的味道,心想着是不是伶俐匆匆忙忙走了,或许有些不舍? 想到这里,我对妈妈说“你先睡吧,我跟弟弟说几句话” 弟弟坐在简易的床上,房间里散发出很热的温度。 我怕妈妈听到我的话,就关上了门。 我轻轻地问:“你对伶俐感觉好吗?” 弟弟的眼睛似乎不明白我的问话。 我重复说“你爱上了伶俐吗?“ 弟弟羞涩得满脸通红,小声说:这不是你希望的吗?知道还问我。 不要太用情,用情用深了反而害了自己。 我给你的提议是,伶俐以后对你好,你才可以爱她;如果瞧你不起,你千万在她面前丢面子求她;伶俐的个性我知道,你越硬气她越粘你。 学习是主要的,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想进入不同层面的人生,只有读书这条道路可走;我们所遭受的屈辱才能报复。 你想找伶俐做老婆,你首先得改变自己的身份。 有文凭,才有炫耀的资本。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 现在什么也没有,有的就是我们仅有的身子” 我拍了拍弟弟还比较单薄的肩膀。 弟弟很懂事地向我点了点头说:我记住姐姐的话了,我会那么做的。 “姐姐也不多说什么,我知道你很懂事,”我说这话时,我感到很心酸。 家庭的贫寒让我们过早摄入不该有的筹谋。 我回到妈妈睡的屋,她还没有睡熟。 我轻轻躺下,思绪想着:我如果家里不是贫寒,家里也像伶俐家一样热热闹闹办喜事,我家却一片萧然。 辗转难眠睡不着,眼前又浮现一张英俊的面容。 那眼,那眉,还有他那很柔和磁性声音,还有他那剪得平平版头……英俊霸道的面容,此时霸占着我的整个头脑! 想到他,过去的伤痛似乎不存在了。 难道我真的恋上了他? 夜晚总是显得那么幽静,几乎静得能听到我自己心跳的声音。 今夜,是我在故乡土地上最后一夜,那么对黑夜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吧。 想念、畅想在此时发觉也是一种享受,我喜欢在黑夜中漫想着今后会发生的一切……。 闭上眼睛往前冲 黎明的曙光刚刚露出一点鱼肚白的时候,我就从床上爬起来。 我揉了揉涩涩的眼睛,精神还是亢奋当中,丝毫不受到影响……。 也许女人有了那份暗恋,总想把自己的美丽展现给对方看,女为悦者容。我想这句话比喻我现在的行为和心境最恰当不过了。 一大早起来,我就把水壶里的热水倒在脸盆里,把我很干净的长头发再洗一洗。让自己更加靓洁。 在浴室里,对着一块小镜子左看右看,摆弄着我头发,是扎着?还是批在肩上? 再对着镜子看了看牙齿,看到自己的牙齿整齐而且洁白,心里还是满意的。 时而对着镜子微笑,时而对着镜子做开怀大笑的样子;我琢磨着是微笑时好看,还是大笑时好看。 我从来没有大笑过,因为生活的压抑使我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 于是,我对着镜子大笑几声后,我就觉得我自己很难看,立即闭上了嘴。 这时传来“刷刷,你怎么了?” 我扭头一看是妈妈站在浴室门等着上厕所,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见我发神经般的傻笑,满脸的疑惑问着我。 我会心一笑,对妈妈说:我想学会笑。 妈妈则说:你莫成神经病了,神经病才会莫名其妙地傻笑。 我则笑着对妈妈说:天塌下来,我席刷刷都不会成神经病。何况我现在有了美好的前程?再说有妈妈弟弟支持我,一切都皆为平地。 然后,我打了一盆水,拿着牙刷牙膏在露天阳台上,开始洗脸刷牙。 冷水洗脸刺激着浑身的神经,驱散了我一夜未眠的而引起的眼睛涩涩的味道。 我回到房间里找出我冬天里擦过郁美净儿童霜,挤出一点擦在脸上,手上。 顿时,一阵郁郁的香味散发到整个房间。 我从床底下拖出箱子,从里面找出伶俐给我的粉红的短衫,还有那条带有镂空花边的黑色短裙,那双半高跟凉鞋。 然后换上。 这套衣服对伶俐来说早已经过时,对我来说却是很时尚。 粉红存托出我本润如玉脂的肌肤,黑色短裙的镂空丝边恰好垂在膝盖上方,不长也不短,两条玉腿修长而笔直,好无遮掩着显露出来。 我穿上这身衣服,站在阳台上梳理着我未干的发。 妈妈从卫生间里出来望着我这身装扮,像不认识我一样,露出惊异的眼光,围着我左右上下看了一遍,最后说:“刷刷,你真漂亮,你怎么一穿,连我也不敢认了,要是你出生有钱人家里,不知有多美呀” 这话一点都不假,虽然我穿着破旧,在学校还是有很多回头率的。 我抿嘴一笑,轻轻地问:“好看吗?” 妈妈急忙点点头说:“我生的孩子没有一个丑的,只可惜你生错了地方”。 妈妈愧疚起来。 我抱紧妈妈说:妈妈别那样说,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的,有妈妈的爱知足以。这也不是您的错。往后,只要我和弟弟有出息了,你等着享清福吧。 弟弟也起来了,见我这身洋装称赞不已说:“姐姐真漂亮,” “弟弟也潇洒嘛”我松开妈妈的拥抱夸着弟弟。 也许是心中的某种期望,促使着平时一身校服的我,装扮着,想让自己靓丽起来! 我整理着很简单的行李,带上书本,身份证,还有那宝贵的通知书。 妈妈进来了对我说:“把银行卡压在箱底下,”说着从她口袋里掏出那个卡。 我对妈妈说:“你拿着把,我到京城了自己办一个卡,这个卡在外地取钱要手续费”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处处算计着怎么样花钱。 “我只拿伶俐给我的三千块钱”我对妈妈说。 “那怎么行?你在外地身上不能缺钱的” “没有关系的,我到京城了我找份工作,我想大城市应该比我们这里工资高,只要勤快,我会赚到钱的” 其实,我对京城是一片空白,前途对我来说完全是未知数,不管前途如何艰辛和坎坷,我只能闭着眼睛往前冲了。 衙门有人好办事 吃完了早饭,妈妈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干粮让我带上。 这是南方人喜欢吃的茶叶蛋,还有几个馒头,我则拿出我在学校喝水的茶杯装上一满杯开水,免得在路上买水喝,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想早点出发,我怕杨乐清,依依他们来送我,那个分离的场面我会心酸流泪,让我受不了。 我们带上行李,出来到了街口,张望着公交车。 这时,废品站的老板出来站在我们身边对我们说:“恭喜你呀,你的闺女读大学去了” 妈妈露出灿烂的笑对他说:“是呀,我终于有盼头了” 我很不想看到老板那张淫像,两颗黄黄的大牙像兔子的牙齿一样,长长的伸在嘴唇外面了,难看之极了。 想着他对我的曾经的举动,我得让妈妈提防着他;或者搬离这里。 我出于礼貌微笑着对他说:“请您多多关照一下,只要我发达了,我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你这闺女真会说话,你放心去吧,那是应该的”他说完这句话,他的眼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猥琐的目光在我和妈妈的身上扫来扫去。 妈妈见他这样问他:“谭老板,你看什么呀?” 他嘿嘿一笑说:“就看你们几个,哪里像娘儿母子?就像姊妹,都这么漂亮,帅气” “看您说的,今后会有很多时候要您照顾的。谭老板您这儿有座机吗?我没有手机,要是我女人打电话来了,您就帮忙喊一声行吗?”我妈妈到底并没有我想得太多,而是想着今后怎么和我联系。 我知道妈妈很多时候有求于他,不光生意上,就是我以后找妈妈也得靠他。 想到这里,我就撇开他的不是,微笑着对他说:“今后,就麻烦您了” “别这么说,既然是住在我家,就是我家里人了,你放心,你妈妈我会关照的” 说着他给我写了他的电话号码。 我没有听出他这话的含义,却不知他趁我和弟弟上学去了以后,他打上我妈妈的主意。这是后话。 我向他连声道谢,就和妈妈和弟弟上了公交到了火车站。 我刚下车,我就看见十分熟悉的身影。 一股激流顿时流遍了我的全身。 他这时也看见我来了,急忙跑来接过我妈妈手中的行李。 我和他四目对视了一下,急速闪开,那种心有灵犀的瞬间,打开了我与他之间的那道闸门。 “阿姨,你们怎么才来?吃早饭了吗?”他红着脸却和我妈妈搭讪着问道,没有理我。 我知道他的心却是在问候我。 “吃饭了,谢谢你呀,我们和别人说了几句话,没有耽误时间吧”妈妈问。 “没有,没有,不过火车快来了”他说这话时,眼神快速地望了我一眼,结果却和我的目光相撞。 一阵火花在我心中点燃。 那种被燃烧的感觉,就像在云雾中飘荡,忽上忽下。我好喜欢,好心慌……。 “我们绕道去站台,提早进站台。免得挤上挤下”说着带着我们从派出所的大门。 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朝康成辉打招呼:侄子,一路顺风呀,我今天要值班,就不送你了。这是你同学? 他的眼光落在我身上。 我朝那人笑了笑。 是的,谢了,叔叔,我妈妈还在内面,我先进去了。以后去了京城找我。 好呢!说完朝我们拜了拜手。 穿过派出所就就绕进站台上了。 看样子,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关系呀。就连乘火车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靠关系。 这对一般人来说,候车室就是人山人海也不敢进派出所;何况是特殊时期人多拥挤,更难让人通行了。 还是衙门有人好办事呀!我感叹着! 第一次心动 到了站台,康晨辉往一群穿着很讲究的妇女和几包行李的方向走去。 一个比较时尚的女人见他手里提的行李赶忙跑来接了过去。 并朝我微笑着问“我听小辉说,他认识了一位也在京华大学上学的女孩子,是你吗?” 我赶忙点头说“是,是我,阿姨,我叫席刷刷” 她听后立即笑呵呵地说:“名字很奇怪呀,不过很好记的” 康晨辉朝他妈说“妈,您帮我取的名字也不好听”。 “呵呵,你长这么大,我才听到你说名字不好听呀”我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怕我难堪,才这样说的。 “这是我的妈妈,今天她们专程送我来的”他有点腼腆地介绍说。 我朝她点点头,说道“阿姨好” 你长得很漂亮呀。他妈妈夸奖着我。 我脸一红,腼腆地说:谢谢阿姨的夸奖。 我觉得和他的亲人们很陌生也很尴尬就对他说“你和你的亲人呆在一起吧,或许他们有许多话要和你说。谢谢你” 我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而我此时却被妈妈却把我拉到一旁,明显地看出她的眼角已经涔出了泪水。 康成辉很知趣地离开了我们,站在远远的看着我们。 我也被妈妈的神情所感染,想到我一个人独自远离妈妈和弟弟,一种酸楚楚的情节充涨着我的心头。 妈妈抱着我,在我耳边叮嘱着她的担心。 我不停地点点头,都说母女连心,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 可是,京城是我希望所在,是我求出路的最佳捷径。 现在也顾不得短暂的分离,我哪里不担心妈妈和弟弟以后的生活? 我泪水涟涟,弟弟站在一旁看着我和妈妈。 弟弟的眼圈也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强忍住这分别的忧伤。 这时,火车候车室响起了铃声,火车车轮铿锵铿锵的滚动声越来越近……。 妈妈越发抱紧了我,泪水泛滥。 我控制住泪水对弟弟说:“弟弟,你在学习上要加油,每每天回来帮妈妈做点事情,你们两个相互有个照应” 我对妈妈说:“捡废品的活很累,能捡多少是多少,不要过分操劳自己。有健康才有希望,不要把自己累坏了。你一定照顾好自己和弟弟,等弟弟高考的时候,一定要他靠京城的大学,到时候我们一家又团聚了” 这时候,康晨辉提着行李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席刷刷,火车进站了,你和你妈妈说再见吧” 这时候,我的泪水像掘了堤河水一样,狂泻了下来。 弟弟急忙提上我的行李往硬座厢去,康晨辉却说:“我们在卧铺车厢” 挥手离别,对于不常出门的我来说,就是一次生死离别,就是一次骨肉剥离。 那种凄楚的痛久久不能平息我的情绪。 我咽喉发堵。 康成辉拉着我上了车。 我站在他前面,0距离接触,我单薄的衣衫感觉出砰砰跳动的心,和热血沸腾的体温。 在这炎炎夏日里,我几乎忘记了这热的天,带给我的热度。 我感觉到了他的心跳,感觉到了有颗火热的心在为我跳动。 青春的懵懂,立即让我从亲人离别的伤感中拉了回来。 我那颗曾经污染过的心,立即充满希望。 面对康成辉英俊的相貌,伟岸的身材,我的心为此迷恋、心动呢? 这种迷恋与心跳,在经意与不经意时,无意识或者有意识的接触瞬间,都会产生一种昏眩的电波,如此让我痴迷…… 我真想就这么永远紧紧地靠在他前面永不分离!我好喜欢这种感觉!。 第一次坐火车 那短时间电波带给我瞬间的臆想。 弟弟提着行礼早就被人群挤在车厢之外,根本无法送我上车。 幸好有康成辉帮忙。他高大的身躯走在前面为我开道,手里拧着我和他的几件不大不小的行礼。 当我们挤上卧铺车厢,放好行礼之后,我浑身挤得像从水里拎出来一样,浑身湿透了。 突然被卧铺车厢中的冷空调一吹,一阵透凉立即袭了上来。 列车员吹起了哨子,火车一声长笛,铁轨立即发出与铿锵铿锵的震动声,由慢到快,物体与站台上的人群向后移动; 我迅速把脸贴在厚厚的玻璃上,眼睛看着与列车奔跑的妈妈和弟弟,看着哭泣的妈妈,我泪水一下子如倾盆大雨瞬间倾泻下来,我隔着玻璃窗举手向妈妈和弟弟挥手告别!……。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远行,对亲人十分的眷恋。 列车开出已经看不到妈妈的身影了,我还站在窗前哭泣。 在列车离开我熟悉的县城那一刹那,我再次回眸地看着这座往昔眷恋的伤心城市,在夕阳下,显得有些落泊,有些凄凉 “姑娘,请让一让,您坐这儿吗?”我回头看,原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挺肥胖的,像弥来佛一样的笑容在朝我问。 我站在别人的床铺面前了。 赶忙让了出来尴尬地朝他笑了笑说“不是”。 康晨辉这时对我说:“刷刷坐我这儿”他拍了拍我对面的小床的沿帮。 我环顾这狭小的空间,上下几个重叠的铺位;来自不同方向的人,都坐在这小小的空间,有的在健谈,有的在看报,有的上着电脑。 康成辉挪了挪身子,让我靠近窗户坐着。 我拘谨地坐在他的身边小声说:谢谢。 “这儿本你的铺位,我的在上铺”,他望着我,故作镇静地说。 但我发觉,他像我一样,眼神急速逃离。 新的环境立即吸引了我,面对陌生的人,陌生的事和对未来的向往,让我很幼稚的心很快忘掉了一切忧伤和担心。 我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心情立即好了起来。 第一次坐火车,心情非常好奇。 我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对火车里的世界感到新鲜。 当我看到有人拿着杯子朝走廊那头走去了,然后看见他的杯子装满热气腾腾的开水时,我心里就猜测:难道车上还有烧水的地方? 康晨辉看出了我的疑问的眼光,就悄悄地告诉我说:“这上面还有卫生间,也还有厨房,餐厅” 我立即小声地对他说:“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他微微一笑说:“好吧”。 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乐颠乐颠的在窄窄的过道上穿行。 他走到卧铺车厢一端停下,指着一个长方形匣子对我说:“这就是烧开水的地方” 我一看那电炉和学校烧水的一样的格式,就对他说:“这和学校是一样的呀,只是小一点点”。 在他的引荐下我知道了卫生间的所在地,他还特意地让我到餐车去参观了。 坐在窗前,听着车轮铿锵铿锵的声音,目睹着外面忽闪而过美丽的风景让我着迷。 那延绵起伏的绿色山岗,那丰收在望的挂满枝头的柑橘,那明镜似的溪流,那一群群的白鹭,那田野,那农舍……像万花筒一样,在我眼睛里变易出很多精美的图形。 白马王子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小伙子你的女朋友真漂亮,郎才女貌呀”我听见后,看谁说这话的。 我扭头正好瞧见那与我说过话的中年胖子在问着康成辉。 我明白了,他们是在说我和他。 我立即脸红了。 腼腆地依旧看着窗外。 那个中年男子看出我的羞涩哈哈一笑说:“如果你们有情人,我来当个红娘”没有想到这个人一言道出我的心迹。 我假装责怪他说:“叔叔,您说什么呀,我们是同学,一起去上学的” “同学更好呀,同学之间的感情更深,你们两个真般配,都是帅哥靓妹” 我偷偷地望了晨辉一眼,他的确是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180cm的身材,俊美的脸,不知诱惑多少女孩子的遐想。 康晨辉见他这样说,心中那些喜悦立即从他的脸上显现了,他抿着嘴傻笑起来。 “你还笑”我轻轻地举起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他笑颜颜地躲避着……我假装责怪他,其实我的心里甜滋滋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不知道怎么了,本来我不太张扬的性格在此时,像只百灵鸟一样,叽叽咋咋的攀谈起来。 我说着在学校的那些愉快的事情。 晨辉很虔诚地微笑着充当聆听者,不觉中我就感觉我自己很了解康成辉了。 到了午饭时间,见服务员吆喝着盒饭,其他旅客都相继离开座位去吃饭了,有的拿出早就准备的午餐边吃边聊。 我从行李架上拿出我行李包里的鸡蛋和水,递给康晨辉说:“你也吃一个” 他却站起身来拿了我的水和鸡蛋放在搁物台上说“我们到餐厅吃饭去”不由分说说着拉起我的手朝餐厅走去。 此时,我真的好幸福,那种拉手的感觉就像一股电流一样传遍着我的全身。 我觉得他就像一块磁石一样深深的吸引着我,让我无法抗拒,那种磁波窒息着我的思维…… 餐厅很多就餐的人,他寻了空座让我坐下。 他像经常坐火车的,很老练地招呼服务员“服务员,点菜”。 一位穿着白色围衫,头扎白色头巾面容很姣好的女服务员来到我们桌前,递给他餐单说:“吃什么?” 我望着看她很年轻的样子,可她做起事来却如此老练,我很羡慕她的工作,我感觉她很了不起! “刷刷,你点吧,你喜欢吃什么?”晨辉却把餐单递给了我。 我虽然是很熟悉餐馆工作,但我却是看着别人吃的,自己却从来没有亲点过。 我很拘谨地望着他说:“随便吃点什么吧,面条也行的” 我的话音刚落,服务员接口说“小姐,餐车里没有面条”。 康晨辉他怕我尴尬立即对服务员说:“炒一个宫保鸡丁,一个紫菜汤,一个青椒肉丝,三碗饭” 看见服务员写上了餐单,一算价钱把我吓了一跳120元,我见晨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付钱了。 心说他很有钱吗?那么阔气。 我见服务员走了,赶忙低声地问:“你,你怎么点那么贵的?,还是节约一点好” 新校园 就这样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旅行,终于到了京城! 刚踏上京城土地上,立即被眼前所有景象所吸引。 给我第一个感觉,这人真多!这楼真高! 走出车站。 京城的九月初,夕阳依然灼热如火,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炙热的气味,让我觉得像进了烤箱一样,立即汗流浃背。 康晨辉给我介绍说:“这是西客站,京城有名的建筑” 我望着从来没有见到这么雄伟的建筑时,我发出了一声惊叹:“哇!真的好高呀” 我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流,还有彼此林立的建筑,让我紧张而好奇,感觉这世界真大呀。 如果没有康成辉带路,我真怕在人山人海中走失。 康晨辉说:学校会派车接我们,走,去找校车去。 他和我带着行李忙寻找着京华大学的校车。 还是康晨辉老道一点,他忙找广场上的值班警察询问了一下,京华大学的接应学生的专车的停靠点。 在警察的指点下,我们顺利地找到了京华大学的客车。 想不到接送学生的车也这么豪华,上面已经有了几个和我们差不多的男女生了,看样子都是到京华大学就读的。 我们的到来,立即就有几位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的姐姐哥哥们帮我们提着东西,看他们挂在胸前校牌看,就知道他们也是京华大学的学生。 一个男孩前来介绍说“我叫谭秋雨,京华大学文学院的” “我叫薛苗苗,数学系的,也是活动小组的组长”一个女孩子很大方地介绍道,并伸出手从康晨辉手里要接行李。 康晨辉想拒绝,薛苗苗用那双像箭一样的眼光看着晨辉,他害怕得脸一下子就红了,很不意思的轻轻的说:“怎么能让你提呢?”。 薛苗苗倒像男人一样的,大笑一声:“哈哈,我们今后都是学姐学弟了,客气什么?我们都是自愿者”说着领着我们上了车。 他们的热忱让我和晨辉拉短了距离,看他们很亲和,我不觉地和他们熟悉起来了。 沿途,我伸出脖子眼睛里浏览着对我来说既新奇又陌生的城市,仰望着在我眼前一晃而过高耸林立的大夏。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地吸引着我,这里的一切让我忘却了以前不快之事……。 学姐终于说:“到了” 车里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伸出脖子张望着…… 一块巨大的大理石上面雕刻着“京华大学四个红艳艳的四个大字首先引入我的视线。 哇!原来京华大学就是这个样子呀! 迎接新生的学友呼啦啦来了一大群帮着提行李。 进入园来,一天宽阔的马路直通向一座有台阶的大夏。 那绿茵茵的地毯式的草坪、那娇艳似火的花儿正伸出双手拥抱着来自远方的我们。 看到眼前的景色,我情不自禁对晨辉说“想不到在北方比我们南方还要美丽”。 他却说“这是人造的风景,不是像我们那里一样,是自然的”。 车就停在大夏前。 学姐的带领下,报了名,交了学费,领到了被子,资料;办了银行卡,饭卡,和手机卡,搞定这一切,我身上所剩无几了。 我见到那些商家真会做,都是上门服务,看到有几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在宣传推销。 当我看到在报名处有贫困大学生报名处,我的心里一动:我可不可以报贫困生?我悄悄地问了学姐,学姐说:“你可以申请呀,但要乡镇和县团委的证明。 我一想到甄繁盛的嘴脸,和到县团委的声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吧,还是自己想办法!找份工作做做来解决我的困境。 同室学友 当我们办完了手续后,太阳渐渐暗了下来。 康成辉询问我的宿舍在何处后,两人高兴彩烈地背着行李往指定方向走去。 我的宿舍隐蔽在丛林深处,落日的余晖中照在遮天蔽日树林。 宽阔的马路上,太阳被树枝树叶修剪成不成规则的图案,摇摇晃晃浮在地面上;沿途树影婆娑,鸷鸟扯长着嗓音,演奏着大合唱。 想不到这里真静谧呀,生在大山中的我,此时高兴得真想对着这丛林蔽日京华园大喊一声:京华大学!我爱你!。 找到宿舍。 康成辉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值班室的凳子上。 值班阿姨拦住了他:男生止步。 他想解释,我却说:我能背上去,我没有几件行李。谢谢你。 康成辉说:那好吧,我去找宿舍了。弄好以后给我打电话。 按照纸条上的指示,我找到了408寝室。 这是四个人的房间,房间很小,上下铺;中间被四张桌子分开,角落有四个铁柜子,看样子是一人一铺,一柜一抽屉; 我推开寝室的时候,室里只有两个女生,一个正坐在床上玩着电脑,一个正在看书。 从桌面上传来的滴滴声就知道那个胖胖的女生在聊qq。 桌上两台新潮的电脑和书本;看到她们的神情好像已经来了几天了。 我谦虚地和她们打了招呼,并自我介绍着。 她们听说我叫洗刷刷,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 也许是别人笑得太多的缘故,我到是无所谓了。 我找到我的床位,开始打开我从家里带来的被子。 其中玩着电脑,长得像蒙古族一样的脸盘,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姑娘止住了笑对我们说:“我是北京的,来学校已经几天了,我叫熊宁,狗熊的熊,安宁的宁,嘿嘿”她的话一出,我都逗笑了。 还有一个女孩子,中等个儿,瘦精精的,接近瓜子形状的脸,肤如凝脂,明蛑皓齿,眉眼睛,很秀气的那种。 她则把书抱在胸前,娇滴滴地说“我是四川的,叫苏爱丽芳年18岁” 我见她们很热诚,就像只小蜜蜂一样,嗡嗡地和同室的两个女同学聊起天来。 苏爱丽看到我正在铺黑黑的棉被问:你被子那么脏,还用呀。 我一怔,心脏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样。 我满脸通红地慌乱想用床单遮掩着。 苏爱丽嗲声嗲气地又问:“洗刷刷,你家是农村的吧,你的父母是做什么?” 我惶恐弄得我不知所措着怎么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