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已经来了》 神奇的南斯克 我说我去过神秘的南斯克,你信吗?什么?你没有听过南斯克,哦我忘记了,你们当然没有听说过,因为它离你们太遥远了。那么我就讲给你们听听关于那个世界发生的故事,别问我在故事里是谁,只要认真的听就好。 说起南斯克大陆,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块充满金色土壤的大陆,如同黄灿灿的沙漠,但比沙漠质地细腻,能被风跌宕起伏,像是戳中了大地的胳肢窝,凸起一颗颗鸡皮疙瘩,也就是成了现在一颗又一颗小山丘。这种土地相当肥沃,南斯克人仅用一小部分土地种植稻谷便可以养活这个整个南斯克人。 大部分土地种的是油菜花,因为。。。他们热爱油,需要油做任何东西。可是问题来了,每年他们都会遇到开花的季节,虽然看上去好看,但是那股呛味就像是炒焦菜一样,让人难以接受。可是这个问题能难道聪明的南斯克人嘛?显然不能,聪明的南斯克人有办法对付,他们在生活的地方周围种植了一圈向日葵花园,向日葵吸臭你们不懂吗? 在整个南斯克大陆可不止一座城市,每个城市都如上述描述的一样,被一圈向日葵花园包围,而城内构造也大同小异,现在我就只拿这个名叫森尾巴的城市来说吧,森尾巴城市整体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平民生活区,说这句话不是废话就是纯属扯淡!哪个城市没有平民生活区,不过人家的平民区生活用的房子就比较特殊,这种房子是用巨石掏空制作成的,这样的房子好处是凉快。想象一下,如果从高空看下去,向日葵花园包围的是一堆数之不尽的石头,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要是在夜晚俯视这里,那南斯克人的家园可是星空啊,因为灯光照亮石头效果看上去就像是石头自身发光,可以想象那种情景非常美丽,我保证只要你能想象出来,你就会认为没有有什么比南斯克夜晚的家园更美丽的,嗯就是这样的。第二部分我要说的应该能被你们猜到,它们是集市、学生们学习的地方温斯歌学院和城主居住的宫殿。为什么说上述三个地方算为一个整体规划讲是第二部分呢?因为它们整体聚合在一个城堡内,也就是平民生活的石群中心,那座高耸入天的城堡。反过来讲,石群中心那座城堡里有集市、学院和宫殿。 南斯克人,简单点述,南斯克人皮肤普遍发黄,有着灰黑色的秀发,说道秀发就必须提起这里蓄发不是女人专权,很多男人也喜欢,不是特别夸张,只能在头后扎出一点点辫子。由于南斯克地域没有寒冬,所以通常他们对亚麻做的服饰表现出擎爱,因为凉快。差不多让人印象深刻的也就是那么多,不过不要以为南斯克人让人永记的是这些浮华的外表,真正的永存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在二千年前,那场大战后,南斯克的科学家寻找到星辉,星辉的奥秘使他们掌握存在星辉中的灵兽,科学们通过树灵的源力使星辉灵魂和人的灵魂绑定在一起,使之作战,也就成了现在说了“灵魂伴兽”,在那场外星能中,南斯克人借助这股力量存活了下来,并且繁荣昌盛到现在。我必须要交代,不是每个南斯克人都拥有灵魂伴兽,只有从温斯歌学院毕业的战士系学生才能拥有。 一、关于路生的故事 引语:在尤特迩活着三位美丽且兼具魔法强大的女神,她们唯有和平,世界才能平静,但若相反。。。 正文:恬静的南斯克来了两名陌生的男子,一位留着长长的胡须,个头矮小。另一位是他怀里抱着的幼儿,有一岁多。他们不知道来自何方,也不知道在世间漫游了多久,只见中年男子身上的一袭披风已经破洞烂堪,灰尘尘封固有的黑色,与他干涸的皮肤一样,粗糙,褶皱,如同在时间里走了无数个世纪。 总归,他们还是来到了这里---南斯克森尾巴城,穿过一望无际的石房,来到城堡前。 “你好,请为我通报你们的城主!”这名男子对着城堡侍卫诚恳的说,他的声音略显沧桑。 “你叫什么?”侍卫冷酷的问。 “胡桃,你可以给城主说城里来了一位著名的魔术师,他愿意为城主表演魔术。” “魔术?”几个侍卫互相观望了下,其中一个耸耸肩:“好吧,你等着!” 这名侍卫进了城堡二十分钟,回来之后,他表示城主恩准,并引领胡桃走进城堡。 整个城堡内部建造就如一根根圆柱,直插地面,圆柱分粗细高矮,在圆柱顶部分别盖着类似圆锥式的盖顶;建筑用料不算奢侈,很少见到宝石、玉石、黄金之类的用料,最好的部分,也只是用上了瓷砖。穿过这样一根根圆柱建筑,来到城堡中心最高的圆柱面前,并进入殿堂,城主就坐在殿堂深处黄金座上。 “你说你是魔术师?”城主冷酷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回荡的很远。 “是的,陛下!”胡桃礼毕,诚恳的说。 城主沉思了会,他的手指敲击着座位扶手,发着清脆的声音:“额。。。嗯。。。你们来自什么地方?” “我们无家可归,才选择云游。我从出生之后,就开始云游,跟着我的叔叔,当然看我的年龄,就知道我的叔叔已经去世了。” “你怀里的?” 胡桃望着怀里的幼儿,心疼的说:“他,哦,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在路边捡到的,我给他起名叫做路生。” “路生?”城主不禁笑了出来:“好吧,你要表演魔术,就开始吧!” “陛下,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如果你觉得我表演的魔术精彩,我希望我可以留在你的身边,永久的为你表演魔术。” 城主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只是想给我表演魔术,可是森尾巴城不希望出现陌生人!” “您是指一个即将入土的老者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幼儿,能给这个英勇的国度带来威胁吗?” “我无能为力,我的权利无法改变已经世俗下来的观念,即使我同意把你们留下,森尾巴城的人民也不会善待你们。也许其他的城市能收留你们。” 胡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本以为森尾巴城是南斯克二十三城之首,它的慷慨可以作为模范,但事实恰恰相反。” “请原谅我!”城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 “年轻人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只是个云游人,我只将所见所感流言路人,你知道那些流言都是怎么发生的吗?你们的树灵听到了会有什么想法?” “你什么意思?” “聪明的陛下不会不明白。” “你这是在威胁我?” 胡桃生气的说:“威胁?我不过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者,即使加上眼前的这个乳臭未干的幼儿,用在我们这对高贵慷慨的云游人身上,简直是侮辱。”说完,他转身离开。 “好吧!好吧!”城主伸出手臂:“我给你一次机会!至于森尾巴城人们接受不接受,这完全要靠你自己了!” 胡桃冷酷的脸上露出笑容,不过随他转头的一瞬间,笑意再次被遮挡下去,他板着脸说:“好吧,这是你求我的。” 就这样,这名云游人胡桃先生在森尾巴城获得了一间石房,他们终于不要再继续过着流浪般的生活了!岁月经久不息,时间匆匆如履,胡桃必须要兑现承诺,每天表演着魔术,渐渐地,他的名声大作,不局限在森尾巴城,他必须要在整个南斯克云游表演,哎,路生也不得不寄宿在别人家中生活,那是在路生十二岁那年,一个很平常的黎明,太阳如以往般早早光临这里,甩着光线穿过一面又一面窗户,叫醒还懒睡在床上的孩子们。路生伸了个懒腰,从褐色的小木床上坐起,此时他的小木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我起了!” “是我,复尺!” 复尺是路生寄宿主的儿子,也是同班同学,他的个头比路生高出半头,路生听到他的声音,缓缓走下床,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后,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他才打开房门。 复尺倚着门框,没有好气的说:“怎么这么久?” 路生转过身子后说“嗯,耽搁了会!有事吗?” “没事!我只想看看你这头懒猪有没有起床!”复尺嘲笑着说着。 “复尺,我不希望你在和我开这种玩笑!”路生生气的回应。 “什么?你会因为这种玩笑生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尺的妈妈窜进了房门,冷言冷语:“而且复尺说的是实话,复尺已经站在你门前很久了。” “可是婶婶,他就这一次比我起得早,之前我从没有这么说过他,再让我尊敬他之前,先让他学会尊敬我。”路生反驳。 “我真的受够了,我又不是来找你吵架的。你现在也算是成年人了,肚量就是芝麻大点吗?什么事都要计较,那这样,你的衣服就自己洗吧。”复尺的妈妈何恩刚刚拿起一堆衣服,迅速又将这堆衣服丢下,甩头出去。 复尺顺道走过来在他的衣服吐了口痰,并用他的鞋子在他的衣服踩了踩,并竖起一跟小指,谩骂道:“蠢猪!刚才我只是说你,已经对你客气了!”说完,他略带得意的笑容转身离开,却不巧碰到复尺的爸爸复庆楠,只见复庆楠一脸严肃的,且用质疑着眼神看着复尺,大声嘶吼:“你在干什么!” “叔叔,他将我的衣服踩脏了!”路生指着衣服对着复庆楠说。 “是这样吗?”复庆楠问着复尺。 “不是!他在撒谎!”复尺迅速回了过去。 复庆楠的眼神来回审视路生和复尺,随后对着复尺叫骂:“给我滚出去!”复尺刚要踏出房门,却又被复庆楠叫住:“回来!把路生的衣服拿去给你妈妈!” “我妈妈说不给他洗衣服了!”复尺厌恶的看着路生回答。 “这是我说的,我让你拿你就拿。”复庆楠咬着牙对着复尺嘶吼。复尺无奈的只能从地上捡起衣服,然后跑出了路生的卧室。 复庆楠在转过头面相路生的时候,他的态度变得温和许多,并略带安慰的口吻对着路生说:“刚才的事。。。我。。。“ 路生摇了摇头。 “嗯记住,有什么事都可以向我说。”复庆楠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路生穿好衣服,整理好背包,出了卧室门来到楼下,他看到复尺正在吃着早餐,看情形何恩还在生着路生的气,没有准备他的早餐,所以路生只是望了望,便挎着背包离开了复庆楠的石屋,走上那条用鹅卵石铺的大道。 鹅卵石大道直通森尾巴城堡,城堡里有温斯歌学院,所有森尾巴石城的学生都必须要去温斯歌学院学习文化知识。就在路生走了近半的路途中,一辆马车停在了路生的旁边,这辆马车说不上奢侈,但也不至于简陋,通体用檀香木制作的,涂着褐色染料,并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当丝绸帘门被掀开,从马车里走下来一位蓄着胡须的小老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桃先生。 路生见到是胡桃先生,一瞬间趴在了胡桃的怀里。胡桃先生把他拉向马车,然后调转方向,准备送路生一程,这之间胡桃先生问路生:“在新家过得怎么样?” 路生望着胡桃,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反正是一言难尽,进而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胡桃。 “我明白了!”胡桃叹了一口气:“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会遇到一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那种感觉就像人用手捏住了心脏,酸涩到窒息,就在刚才,我忽然懂得那其实不过就是一场降在心头上的雨,只是有时候这场雨很温顺,有时候很狂暴,但无论是什么,都无法阻止雨过天晴。何必让自己的心情居结在阴雨中呢?“ “叔叔,可不可以不要再出去表演魔术?我想和你在一起。”路生用恳请的目光看着路生。 “如果生活可以任性点,我选择睡死在床上。”胡桃说着,嘴间不经意间撇出两股笑声:“你知道我已经几天没合眼了吗?” “那我的爸妈呢?为什么我没有爸妈。”路生不解的问。 “你是我在路边捡到的,所以。。。我不知道,原谅我。”胡桃敷衍了事的说过,说的毫无底气,他的眼神也是迷离不定的。 “可是我和你一样拥有魔法,该怎么解释?”胡桃迅速举着手指在嘴边长长的嘘了一声,然后小声的叮嘱:“别说我们拥有魔法的事情,别让任何人知道。这叫魔术,不是魔法,你最近有被人发现你会魔法吗?” 路生摇了摇头。 胡桃略松一口气,解释:“至于为什么?这世间本来就有很大多难以解释的事情,但你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你会魔法。” 路生点了点头。 我记得路生就是从那一段时间起,他寄宿到了复庆楠的家中,时光穿梭如履,路生已经在复庆楠家中生活了六年,在十八岁之际,路生已经长成壮硕的小伙子。这个时候复尺的个头依旧比路生高出半头,这是何恩引以为傲的地方,她经常向着她的客人炫耀,对比路生仿佛成了唯一的话题,路生的耳朵估计听着都长出茧了,这种话,完全到了充耳不闻的地步。 现在他正在抱着复庆楠给他的木箱子,走上二楼,然后在爬向阁楼的楼梯。石房内的阁楼一般被作为隔热层用,也可以当做仓库储存货物,因为石房的一种特色,阁楼内没有窗户,非常黑暗,路生只能凭感觉,把木箱放在不至于它掉下去的位置,就在木箱放下去的一瞬间,不知道砸到了什么,发出吱吱的声音。 “路生,好了没有?”复庆楠催促着。 “没有,太暗了,马上就好。”路生回答了一句,随后他的面容不自禁的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因为太暗,他环顾没有人登上二楼,他在手上擦除火焰,火光迅速照亮这里。这光或许惊动了躲在暗部的家伙,只听嗖的一声,那家伙钻到了阁楼最里面。 “快点!路生!”复庆楠再次催促,路生听见有人登上了二楼的楼梯,所以他迅速收了魔法,走下阁楼的楼梯,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何恩和她的朋友,何恩用轻藐的眼神扫了路生一眼,随后领着朋友上了二楼,并说着:“嗯,是一样的年龄,或许是因为基因不同吧。” 路生走下来,来到复庆楠的身边,这时他看见复尺也站在复庆楠的身边,只是此时复尺正用恶狠的眼光瞥视着路生,他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而他也无心遐想,就听复庆楠问路生:“怎么这么久?” 路生指着阁楼说:“叔叔,我看到阁楼里有东西!” 复庆楠皱着眉头,他似乎没听清楚:“什么?” 这个时候,复尺走了过来,似有暗示路生的寓意:“放聪明点,这里不会有任何动物的!” “他可没说这里有动物!”夏庆楠用质疑的眼神望着复尺,随后他转过脸对着路生说:“带我去!” 复尺连忙走到复庆楠的眼前:“爸爸,既然这样,我就和路生一块上去看看,不劳你大驾了。” 说完,他拉着路生拿着油灯走上了阁楼,中间,正好碰到何恩一群人,就听何恩说:“我没骗你们吧,我儿子比他高很多,他只是胡桃先生捡来的而已。” 在上了阁楼后,复尺故意拥倒一些货柜,发出“砰砰”巨响,吓得那东西再次发出吱吱的叫声,油灯下,复尺的脸蛋溢出狡诈,火光投下的背影如同黑暗下的魔鬼,他对路生小声却阴险的说:“不错,那动物是我捉来的黄皮鼠。” 路生不解的问:“可是你知道这里不能养动物,因为灵魂伴兽。。。” 复尺打断了路生的话语:“我才不在意这些动物是生是死。”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它?” “你吃过黄皮鼠的肉吗?” “我明白了,我该拿什么交换它这一条生命呢?” “你这么喜欢它,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它好了。说实话,我需要一间屋子,你的卧室很合适。” “好的,没问题!” “真的?阁楼很热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没事的,我马上就会和复叔叔说。”路生说完,他走下阁楼。至于接下来的经历,无需我为你们讲了,结果显而易见,路生搬到了阁楼,收拾并整理阁楼里杂乱的物件,然后铺垫床铺直至夜幕降临,路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深夜,一切安静到了极点,他的耳边却响起了窃语,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本以为是幻听,渐渐的,那股窃语又再次响了起来。 “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就这样一直陈述着,路生立即从床上坐起,那声音顿消,他在手间擦出火光,看见那只黄皮鼠正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是你在喊饿?”路生对着黄皮鼠,没想到黄皮鼠竟然张开嘴巴说话:“天呐,你竟然能听懂我说的话!” 路生点了点头。 黄皮鼠的眼神落到他手上燃烧的火焰,指着火焰,惊疑的说:“你不会觉得烫?” 路生摇了摇头。 “天呐~你是。。。在我告诉你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前,你能给我找一点吃的吗?我太饿了,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下面有灵魂伴兽的气息,我害怕下去。”黄皮鼠用恳请的语气说。 路生点了点头,他小心的从阁楼上走下,在厨房间拿了一半的馒头,走上阁楼,递给黄皮鼠。并从自己的储水罐中,倒一杯水给了黄皮鼠,这只黄皮鼠便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喝着水,不一会,馒头吃完了,杯中水也喝完了,黄皮鼠躺在地上连打嗝两声,才继续对路生说:“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是谁了!” “我叫路生!” “我知道,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份,我猜你就是泊凌神一直寻找的神子。” “泊凌神?神子?”路生越听越糊涂,皱着眉头说。 “你应该离开这里,前往律绝森林禁地,泊凌神就在禁地里,她能给你讲明白。” “真的?正好三天后,我们会去律绝森林签约灵魂伴兽。” “所以一切都遵循预言,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不能呆在这里很久,这里灵魂伴兽气息很重,我会被这股气息焚化的,你今晚能把我带出这里吗?” “嗯!”路生说完,他站了起来,借用手中的火光,他在货柜堆里找到了一个竹编的篮子,他将黄皮鼠放入竹篮中,并用一层厚厚的包被,将黄皮鼠包了起来。 正当他走下阁楼楼梯的时候,他看到复尺正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他们,似乎复尺早就站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到来。 复尺冷笑一声,面露阴险的笑容,他的声音很低却很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想我没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吧。”路生说完,迅速从楼梯道走下,没想到这时复尺跟了过来,并拦住他:“你不会想放了那只黄皮鼠吧?” “所以交换的条件?” “不!我不是那种卑鄙的人,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跟我来。”说完,复尺拉着路生重新走上二楼,并说:“小声一点!” 他们来到复庆楠和何恩的房间前,路生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声音,是何恩的抱怨声:“那个野孩子,他今天特别的无视我!我就感觉养了一个冤家。” “老婆,你别忘了,我们所有的收入都是胡桃给的,那些钱本来就有一半是给路生的,但是都用在你和复尺的身上,你们能这么高贵的活着可都是因为那孩子,聪明点你就该对他好一点。”复庆楠说。 “可是我们现在身上的钱已经够我们生活几辈子的了。。。是该让他离开了。。。” 何恩没有说完,路生便转身离开了他们的卧室门前,他快步走下楼梯。 复尺偷偷的跟着,并在他身后说:“你该明白你在我家里是什么了吧?他们没把你当人看,你就是一颗摇钱树。” “所以你想断了这份收入。”路生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打开大门:“这完全刺激不到我,反而让我感觉到你们的可怜。” 复尺被激怒了,他恶狠狠的说:“那你的意思是还要呆在我们家中?” 路生望着复尺欲言又止,随即转身离开,他的无视再次激怒复尺,就见复尺偷偷的冲了过去,将路生胳膊间挎着的竹篮打翻,那只黄皮鼠从竹篮里掉出,它的身上迅速冒出热烟,嘶叫了几声。路生见此,不由衷的甩出双手,用出魔法,寒流席卷黄皮鼠将它冰洁成冰块,那股寒流吹向复尺,不觉间复尺在惊吓中被冻成了冰块。 大门内传来复庆楠夫妇的惊叫声,他们迅速冲出石屋,抱着这团冰块手脚无措,而此时路生已经带着黄皮鼠逃远了。 路生仿佛蒸发在南斯克,直到三天后的夜晚,胡桃在一片荒野地里找到了路生,这里到处摊着被用来制作石屋的废石,路生坐在一颗比较大的石头上,仰望着天空中的月亮,静的出神。 “你可真难找,我是该庆幸我能借助月光找到你,我在今天才听到这个消息,你已经三天没去学校了,雪珊老师特别飞到可风城找到我,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甚至以为你已经你离开了南斯克,如果是那样,我真不知道接下来我要怎么处理我的誓言,我该怎么活下去。。。”胡桃先生在路生的身后问,声音里含蓄着老人的牵挂。 路生的眼神如寒风,转过头的一瞬间递过来寒意,皎洁的月光打在他那张英俊的面孔上散发着银光,借助立挺的五官,使得面目上那一溜影子拉的异常的长,路生的声音略显嘶哑:“为什么要隐瞒我的身世?” 胡桃先生不解的问:“什么?” “你有听过泊凌神吗?” 胡桃如谈虎色变,他的脸上惊起恐惧,但一闪而过:“你怎么知道她的?” “任何真相不容被掩盖,我听说她知道我的身世。” 胡桃由害怕继而到愤怒:“她当然知道!” “她就在南斯克!” 胡桃摇了摇头:“不可能,这里势力归树灵掌管,她无法越过绝境长城来到这里。不过无论什么,你都不要去找她!” 路生站了起来,皱着眉头问:“她究竟是谁?” “她曾是尤特迩三位女神之一,名叫涩沙。但是她背离了正义,没有什么残忍的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你都知道!这些你都知道,所以我的身世你也应该知道,叔叔,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爸妈是谁?”路生的眼泪在月光下成了发光的珠子。 “你的爸妈。。。”胡桃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他转过身子,眼睛迷离,闷声自问:“种星子,我该怎么做?为什么要交给我这个任务,原谅我不能在撒谎了!”随后他低沉又愤慨的对着路生说:“你的爸妈都已经死了!我们能活着已算幸运,你说的那个人正在外面的世界追杀我们。” 路生摇动着僵硬的脖子,咬着牙说:“你撒谎,你们这些人已经习惯欺骗我,我会自己查到的。”说完他跑下了石头,胡桃立即用起魔法,地面突旋疾风,从地上生出藤蔓,如同触手缠绕住路生的腿部,把路生拉倒在地上,而藤蔓不堪被路生释放出的光芒灼烧,放开了路生,很快,路生消失在了荒野地理。 第二天,温斯歌学院迎来了重要的一日,战士系的学生已经整装待发,集合成队伍站在学校操场上,虽然为学院一系,但人数不多,共有24名,因为现在太和平了,人们已经忘记了战争,就现在这种状况,战士系发展前景堪忧。雪珊站在这堆学生面前准备演讲重要的事情,她双手抱十祈求路生会出现,令她激动的是路生如约而至,雪珊抖动着老嗓门:“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忘记了今天的重要性。” 路生冲着雪珊露出诡异的笑,他看到复尺也在队伍里,只是复尺不再像以前那么嚣张,而是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其实这里许多人都在用这种眼光看着路生。 不言自愈,路生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不过是一堆谣言罢了。雪珊此时厮力的扯着嗓子讲:“好的,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的演讲开始。你们都知道,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今日你们便要前往律绝森林,接受考验,直至寻找到自己的灵魂伴兽,你们知道,我已经老了,不能带队了,所以我请到了我们南斯克最杰出的探险家为你们带路,这名探险家是谁呢?”雪珊留下悬念,面露激情的笑容扫视这里每一个人,当汤满灿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学生们几乎尖叫起来,尤其是女生。“对,就是大名鼎鼎的汤满灿老师!你们的欢迎掌声呢?”掌声四起,一片沸腾,雪珊在失控的环境下,勉强把最后需要交代的说完:“再我不在的期间,你们要听从汤满灿老师一切安排,就像听到我的指示一样。” 原来这个汤满长得一副英俊的脸蛋,健壮的身材,难怪女生们会为他疯狂。男生高兴的是,终于摆脱爱唠叨的雪珊。 &ahref=http://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gt;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a阅读。&a> 二、通往律绝森林 想要去律绝森林完成灵魂伴兽的仪式,首先他们要走出那片向日葵花园。一颗颗金色的向日葵如同小太阳向着天空中的一轮红日致敬,倾诉又是美好的一日,还记得向日葵花园有多大嘛?对的,它们可以把整个森尾巴城市包围起来。 这一行人穿着黑色行袍,在黄色的向日葵中特别显眼,又显得这些向日葵在向他们致敬,走了半个多时辰,出了向日葵花园,来到如波浪般的山丘,这种山丘有着沙漠的颜色,上面种植着油菜,一望无际,黄油油的随风飘动。由于这种土地质地非常软,所以他们要穿上特别的鞋子,也就如我们雪地里穿的雪橇,这样可以有效防止他们的脚陷进泥土,虽然走起来麻烦点。话又说回来了,谁要他们选择做战士呢?如果选择拥有灵魂伴兽,便是选择成为南斯克的战士,守卫着这里的土地,这点磨练都承受不了,那又如何迎接更加难以想象的挑战呢?这让人越发觉得生活就是一座熔炉,只有将自己铸成对的钥匙才能打开对的大门。 油菜地的尽头是一片无人理会的荒地,荒地的质地坚硬,而且这边的风特别大,就像另一个世界,不属于南斯克,或许是因为靠近神秘的律绝森林吧。律绝森林茂盛且一望无际,奇怪的是,律绝森林的树木竟然没有树叶。 “真奇怪,没有树叶,这些树是怎么进行光合作用的?”罗曼文抱着一本厚重的笔记,腾出一只手挑了挑眉间的眼镜,似有卖弄着她的小聪明的行为。 站在她身旁的谷峰厌恶吐了吐舌头,不禁对罗曼文一番讥讽:“光合作用?四眼妹,你该把你家门前那棵树移过来!”他的话引来众人一阵哄笑,这位谷峰说起来,可算是路生最要好的朋友了。他们两个长相都非常英俊,健壮,而且都留着寸发,若论区别,那就是谷峰的肤色比路生黑些。 罗曼文正卖弄着小聪明,突然就被谷峰抨击,她的内心肯定是十分厌倦谷峰的,即使她装作对谷峰不屑,也能从她轻藐的话里感觉到罗曼文的愤怒:“你懂什么!除非这些树仍在冬眠,不过现在是夏天,不可能它们一年都在冬眠吧,所以这些树有着特别的能量。” “还用你说?”谷峰立即回了过去。就当罗曼文想要反驳,汤满灿先行说了:“罗曼文说的对,这些树木蕴藏着魔力,因为他们受律绝树灵的影响。” 谷峰小声的回了句:“这个谁都知道!” 汤满灿感觉到谷峰的不满,解释说:“谷峰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想说的是罗曼文拥有独立观察能力,如果抛开你们对律绝森林的了解,你们能发现这些东西吗?需要深思,我不是特别站在罗曼文这点说话,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向她学习,明白吗,同学们。” 女生们纷纷眨眼点头,罗曼文的优越感更上一层楼,那傲慢的眼神藐视着谷峰,这让谷峰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丧失尊严,所以他必须要还击,而忘记了理智:“其实我和路生以前经常逃课,我们去的地方总不能比你呆在学校哪里都不去见识还要少吧。。。”谷峰的话语引来一片哗然,他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有多尴尬,着更让罗曼文有机可乘,借机发挥:“这个你也好意思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现在,算了算了,我真是不能和你计较,简直拉低了我的智商。” 谷峰无意间看到路生,见他一路无语,使得谷峰不禁担心起路生,他转脸无奈的回了罗曼文一句:“行了行了算你赢,好男不跟女斗!”随后他回过头面向路生问:“你怎么了?路生。” 路生摇了摇头,回句:“没事。” “没事?这一点也不像你,平时你会帮着我说话的。”谷峰小声的在路生耳边说,似有暗示路生该怎么做的意思。 “你刚才在欺负人,我不可能助纣为虐吧。”路生解释。 “谁欺负她,她就是一个口丫头!”谷峰故意把声音拉长。 “谷峰!”不用多说,罗曼文有些生气的对着谷峰吼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走到了律绝森林的面前,似乎天空笼罩的一层乌云是它神秘的面纱,而汤满灿的话又使得律绝森林更加神秘:“好了,同学们,先停一停,我要讲一些关于进入律绝森林的注意事项。”学生们停下脚步,面朝汤满灿方向看去,就听汤满灿继续说:“嗯,好的,同学们,进入律绝森林你们绝对不要乱跑,要跟上队伍。”学生们点了点头,汤满灿接着说:“置于危险性质,我要再重申一遍,律绝森林里到处都是鬼魂,它们是带着怨念和仇恨从世界各地而来,在此洗净罪恶,所以,我们最好不要招惹它们,你们要绝对保持安静。” 谷峰打断汤满灿的话:“老师,你见过它们吗?” 汤满灿果断的回答:“当然!”也许是这个问题在罗曼文面前过于弱智,又或者是罗曼文太聪明了,她就像一个知道超人,她的使命就是击败各种弱智的问题,面对这种情况,她总是情不自禁的去唾弃:“这个还需要问,每个拥有灵魂伴兽的战士都要来律绝森林与星辉灵兽签订协约,汤满灿老师早就拥有了灵魂伴兽,就意味着他来过律绝森林,进而他见过鬼魂,这么简单基础的推理你都不会?”罗曼文的话语招来同学们一阵哄笑,谷峰刚要张开嘴辩解,又被罗曼文蛮横的语气压了下去:“我再回答你一个问题,免得你再次秀智商下限,每个人只能来一次律绝森林,包括汤满灿老师,对吗?汤满灿老师。” 罗曼文得意的看着汤满灿,而汤满灿笑起来的表情相当生硬,话语吞吐,完全不是他的一贯作风,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尴尬,罗曼文笑意淡了下去,一只手不禁捂住自己的嘴巴,只听汤满灿缓缓回答:“你回答的。。。不错,书里面是这样介绍的,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来到律绝森林,但其实我是个旅行者,我的特殊身份使得我经常会得到律绝树灵的召唤,我是这里的常客了。” 谷峰嘲讽了一把罗曼文,只是他的声音很低,单单说给罗曼文听的那种:“秀智商下限?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麻烦你再改一下自以为是!”罗曼文羞红了脸蛋,她愤怒的甩开她朋友的手臂,急匆匆的走到队伍前列,汤满灿见此就只好命令学生们一同跟进了森林。 进入森立,只见森林里弥漫了半人高的迷雾,虚无缥缈的,就像是律绝森林在蒸发它的神秘。这里时常有凶狠的鬼魂面目狰狞,凶悍咆哮而过,让学生们一惊一乍的,队伍本来是一列的,现在合起来变成了一个正方形,十分紧凑。而汤满灿老师一路反复的只说一句话:“别忘记,你们是战士。”他注意到这些人里面只有路生非常镇定,使得他对路生另眼相看,其实路生是因为心事搪塞了他的整个意识,所以才会表现得从容不迫。说起来,路生总感觉森林里有人在盯着他,因为他会魔法的缘故,他的感知能力有时候不逊于人类眼睛看到的。不知不觉队伍来到一条漫长的河流前,汤满灿终于下令,要求队伍在此停歇,这里由于鲜见鬼魂,学生们渐渐忘记了恐惧,所以在水边也就玩开了。 路生形单孤影来到河流边,他呆呆的看着河水里的倒影,想着黄皮鼠说的禁地,不禁他叹了一口气,这片森林哪里是禁地?胡桃叔叔说他绝不能去找涩沙究竟是真是假?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股声音:“路生~”那声音悠长而深邃,仔细听,发现声音来自水底,可是现在水里只存在他的倒影,然而没多久,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河水荡漾起涟漪,本该是他的倒影而在涟漪后却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这名女子竟然让他感觉到了归宿感,只见她冷酷的脸上眉头紧皱,她说:“我等了你已经很久了,我派麋鹿去接你了,你要来到我这里,真相不容被掩盖。” 说完,水流荡漾起涟漪,他的眼睛顿显干涩,不禁想要揉眼睛,等到再去看水流的时候,倒影已经变成了自己。 “是魔法!”路生立即站了起来,看着远处的景色,似乎在寻找女人说的麋鹿,结果看到的只有密不透风的树木。汤满灿一直在观察路生,见到路生一系列奇怪的动作后,就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路生连忙解释:“没什么!” 汤满灿想要深入了解路生,所以即使路生表现出冷漠,可是他依旧没有离开,而且面露微笑向路生和蔼的问:“听说你的叔叔胡桃先生会变魔术,话说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他表演魔术。” “有机会你可以去看一看。” “魔术是真的吗?” “不是,只是一些障眼法而已。汤满灿老师?” “嗯?” “你有听过泊凌神吗?” “什么?你是指万巫之母?” “什么是万巫之母?” “也许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我所指的她曾经是一位神灵,受人尊敬,但后来堕落成了万巫之母,只有南斯克人不知道她,外面的世界无人不晓,每个人都受过她的迫害。” “你的意思是她不值得被信任?” “当然,传闻中她曾背叛另外两位女神。她这一辈子都洗刷不了罪孽。” 就当汤满灿说完,远处突然响起麋鹿的嘶鸣,惊起一群人的围观。汤满灿的神情里泛起疑惑:“奇怪,律绝森林里怎么会出现麋鹿,这种动物只有在尤特迩大陆才能见到。” 他正想着,眼里的余光却看到路生正奔向麋鹿。 &ahref=http://p;amp;amp;amp;amp;amp;amp;gt;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a阅读。&a> 三、达力王的意志 “回来,不要过去!那边危险!”汤满灿大声呼喊路生,而路生却加快脚步跑向麋鹿,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要跟麋鹿离去,谷峰是路生最好的朋友,所以他跟了过去想问个究竟,没想到罗曼文也追了过去,因为她渴望知道一些未知的答案,她在路生身上有太多的问题想要了解清楚,学霸人物就是这样,容不得未知的答案。 汤满灿见路生执意要去,他只能发出意念,召唤出他的灵魂伴兽了,只见围绕他旋绕出一股星辉,金光闪闪的,带一股疾风,“嗖”飞向路生。麋鹿不是站在原地等着路生,它主动跑了过来,让路生快速上了他的背,之后麋鹿张开嘴巴对着还未来临的星辉吹出狂风,星辉在狂风中幻出实体,不然星辉就要被吹灭,泯灭在空中,幻化出来的是一条巨蟒。狂风对巨蟒似乎不起作用,麋鹿这个时候又长天嘶吼一声,如信号一般发号森林,大地突然震颤了三下,所有的学生都被震倒,包括追过来罗曼文和谷峰,没容他们深思这股震颤会带来什么,此时从地下突然伸展出树根直射入天,在他们与路生之间生成一道厚厚的树墙,那条巨蟒被切断与汤满灿的灵魂链接,消失在空中,不幸运的是,罗曼文和谷峰被阻隔到路生的那一边。罗曼文惊呼:“天呐!天呐!汤满灿老师快救我们!汤满灿老师!”谷峰看到惊慌失措的罗曼文乐了,甚至是捧腹大笑,罗曼文不解问:“你在幸灾乐祸?别忘了你也被困在这边。”谷峰静下来说:“别费力了,那边是听到不到的,也看不到,因为这道墙拥有魔法!” 罗曼文不屑的眼神回瞄了谷峰,因为他不相信谷峰能说出什么真理:“魔法?你懂魔法?”然后继续敲击树墙,呼唤求救。 “我不懂魔法,但是你别不相信我,因为路生会魔法,我知道魔法的力量。” 罗曼文惊讶的叫到:“路生会魔法?你没骗我!” “没骗你,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不过现在告诉你了。”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而且他来自地缘边境。” “地缘边境?你猜错了,他告诉我他是尤特迩人,尤特迩知道吗?也就是边境长城里的那块大陆,在我们北部。”罗曼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这一口气还没下去,她又变的不耐烦:“哦~给你解释下去,一天也解释不完,看来命运给路生安排了重要的使命,北部尤特迩人现在正处于奴役中。额,我就简单给你说几点,地缘边境住着神灵,尤特迩人信奉神灵,神灵会魔法,路生和胡桃都是神灵,他们声称的魔术其实是魔法。反正在路生身上能找到很多惊人的线索,我们快去追他。”罗曼文说完,便朝着路生消失的方向走去,谷峰跟着问:“有点晕了,你怎么能知道这么多?” “我知道的多?是你的知道太少了,如果你多读书,你就会懂了。书里的知识足够让你了解整个世界。” “我就奇怪了,你的知识这么好,为什么选择战士系,而不选择文学系呢?文学系发展比战士系好的多!” “均衡吧。” “什么意思?” 罗曼文叹了一口气:“哦~和你说话真的很累,我没必要回答你吧,对了,你知道怎么能找到路生吗?”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罗曼文瞪了一眼谷峰,谷峰连忙回答:“好吧,我就让着你,我听说神灵们会在月光下为他的朋友留下行迹,他应该会给我们留下行迹。” “可是现在是正午!哦~算了,反正已经被困在这边为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自己了,走吧!”罗曼文说完,谷峰点了点头,跟随一同前行。 在树墙的另一边,汤满灿试图让他的星辉飞过树墙,但这股魔力非常强大,无论星辉变作什么动物,总会被树根擒住,汤满灿无奈的收了星辉,对着学生们一脸严肃的说:“在树墙的另一边是律绝森林的禁地,那边充满着魔法和愤怒,我们要加快行程,尽快到达律绝树灵那里,只有律绝树灵能救他们。” 回到路生这边,路生此时正骑在麋鹿背上疯狂的奔着森林禁地驶去,在路上,麋鹿竟然张开嘴巴,说起了人话,对着路生说:“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如果在来晚一天,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路生被惊讶到了,不过现在更多的是疑问:“你说的她是我在水里看到的倒影?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麋鹿深情的回答:“对,就是她,她是我们的女神,你所见的是她召唤你的魔法,怎么你会对魔法惊讶?我也是被她召唤而来,其实我们的女神只是一道幻象,明日即将泯灭。” “幻象?是谁的幻象?” “泊凌神的幻象,在泊凌神没有堕落成巫女前,她将最后仅存的良知汇聚成幻象映射在律绝森林禁地,意图在某一天能见到你,我们的赫尔神之子。你知道吗?北部尤特迩人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你已经成为了他们颂歌里的传说。” “我?我怎么会?” “别不自信,赫尔神之子,一切都源于你母亲伟大的贡献,已经到了,她会给你说清楚此行的意义,绝对受益匪浅!看到了吗?从门里进去。”麋鹿载着他来到一座小型城堡,小型城堡是由十颗老树盘踞而成,从洞口里散发出银光,使得在昏暗的树林里现出正义。路生走进洞口,看到一名穿着白轻纱的女子提着银壶浇撒树苗。那名女子散发着银光,头发似乎不受引力索束,自由飘动,盈动着韵律,给人的感觉是神圣,不可冒犯的。 路生轻踏脚步,尽管如此,还是在寂静的空气里发出了声响,这股声响能让任何人注意到,但是泊凌神没有回头,她仍旧继续忙绿着手里的动作,直到一段时间后,她发出冷淡的声音透显出高贵:“你终于来了!” 路生问:“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当然!”泊凌神借浇花的功夫,回过头看了一眼路生:“长得真英俊,就像你的妈妈一样。”说完,她提着空水壶到井池边重新灌满一壶水:“知道我为什么要一直浇这一颗树苗嘛?” “因为你明天就要消亡了!以后没人为它灌溉。” 泊凌神笑了声,回头望着他说:“不止如此,因为它的特别,这颗树苗在预言内被寄托了希望,整个南斯克新的主宰,别看它现在脆弱不堪,因为时机未到。这世上很少有被寄托希望的生灵,但是在我身边已经出现了两位,一个是它!一个就是你!” 路生回想起麋鹿说的话,回答:“麋鹿告诉我,北部尤特迩人在等待我的回归,我是赫尔神之子。” “不错。。。你的妈妈是赫尔神,名叫亚纯之,她心地仁慈,且充满智慧,你的父亲是十二名人类王的统领,北部尤特迩人的君主达力统王。” “那么后来呢?” “他们本可以带着你过上幸福的日子,只因为他们制造了一次使命,人民称此次使命为达力王的意志,此意志是恢复尤特迩人自由,当然命运不会轻易的把胜利果实交给被奴役的人类,只有为此事付出惨痛的代价,自由才能被人们永记,记住它的来之不易。” “究竟发生了什么?”路生的神情里透露着他渴望知道背后的故事,泊凌神长叹一口气说:“这是一段已经远去的故事,回想的人会感到凄冷和胆怯(她说到这里双手包肩),如在寒风中坠入冰潭。在达力统王继承王位的第二年,他决定改革政治,释放被奴役的人类,给他们自由权利,而他的弟弟刻斯王在政改前毒害了他。”泊凌神几乎一口气说到这里,神情突然开始忧伤:“你的妈妈亚纯之,借助万源之力和龙万玉玺,推翻了刻斯王的统治,继承达力王的意志,实施改革。在尤特迩人的王国,掌握绝对的权利并不意味着掌权者可以自由运用权利,实质是统王下的十二名人类王也在左右权利,因为人类王分割尤特迩土地,拥有军队。统王仅拥有的是神灵的拥护和龙王玉玺召唤出万王军。如果人类王反对改革,唯有战争能解决此事。为了对抗一部分违背达力王意志的人类王,平衡政治,亚纯之请来了地缘边境的两位强大的女神,战斗泊凌神涩沙和结界种星子兴轮。”泊凌神叹了口气,声音开始颤抖:“如果我没有接受应邀,也许达力王的意志最终会取得胜利。不幸的是在那之前我已经与恶魇签订协约,没有任何生灵能够违背恶魇的协约,因为我的力量强大,我的堕落只会带来更加严重的灾难,虽然我不愿意这样,但是无法改变我的意志,我的脑海一直存在回声,于是我在堕落前,影射出现在靠善意,不被回声影响的我。而你的妈妈亚纯之为了守护你以及唤醒涩沙心智,死在那场战争中。后来,你的叔叔带着你逃到了这里。” 路生显得很静,包括那两道永不间歇的泪流,他平静的说:“胡桃叔叔说的对,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 “我很抱歉,赫尔神之子,我能做的仅是如此,因为我的时间就快要结束了,很多问题仍需要你自己去寻求答案。别忘记了达力王的意志,北部尤特迩人渴望你的回归。” “我该怎么做?” “现在你之所以安全,是因为南斯克有树灵的庇护,涩沙的力量无法进入这片领土,可是你不能躲在这里,外面的人需要你,因为在预言里,你改变了世界,外部的土地已经弥漫起硝烟,此行注定坎坷。” 路生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继承达力王的意志。” 幻象涩沙欣慰的看着路生:“很好,赫尔神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看起来很值得。” 路生摇了摇头,问:“值得什么?“ 、“你母亲把一生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你,你不卑不亢,意志坚定,所以很值得。” “母亲送给我的是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ahref=http://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gt;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a阅读。&a> 四、森林里的禁地 前文说道,谷峰和罗曼文向着森林禁地行去。在路上,必然他们会遇到一些凶险的鬼魂,因为这座森林是净化这些冤魂的地方,不过这些鬼魂相比较禁地其他未知的安全的多,首先这些鬼魂在明处,罗曼文和谷峰能够察觉到,而且这些鬼魂只要你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便不会招惹你,顶多对你咆哮几声。但对于那些深藏在森林里未知的生灵就不好说了,想想为什么称作这里为禁地,其中肯定有原因,一般连拥有灵魂伴兽的战士都不敢踏足这里,更何况他们还没有灵魂伴兽。 也许此话我说早了,因为现在他们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不用我多说,你们也应该能想到,在茂密的树林里,没有道路,没有指标,树木都没有倒影,就会遇到迷路这件事,更糟糕的是,走了大半天,他们竟发现在一个圈子里转来转去。多亏罗曼文是个善于观察的人,她想到了一个不是多好却又能“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那就是利用树木刻出坐标轴,简单的说她是以两颗树连成一条线以此为坐标轴,寻找到最近的第三颗而且是在这条轴上的树,然后再以第二颗和第三颗树为轴,寻找到第四颗在这条轴最近的树,以此类推。虽然依旧无法知道前进的方向,但起码不要再同一个地方转圈子了。我到替他们担心了,要知道此番折腾,太阳已经谢幕,黑暗悄然登台,那般寂静是连丁点大的动静都能回荡开来的森林禁地,加上缥缈发光的银雾,谁晓得前方未知的道路藏匿着什么凶险呢? 尤其是现在不间断的传来狼鸣,使得罗曼文把她怀里的笔记抱的紧紧的。谷峰倒显得镇静,因为他经历的多,所以显得从容不迫,进而他有心思去观察走在前面寻找坐标的罗曼文,并装作鬼腔吓唬她:“罗曼文~我是鬼!我已经附在你朋友的身体上了。。。”罗曼文啊了一声,刺耳的声音在森林里回荡的很远,谷峰连忙对罗曼文嘘了一声:“嘘嘘!你会把狼引来的。” 罗曼文没有好气的说道:“谁要你吓唬我!” “好了,好了,不吓唬你了!继续走吧。”谷峰感觉到无趣, 寂冷的空气扬起阵阵狼鸣,罗曼文倒吸一口冷气说:“真希望那些狼群没有听到我的叫声!” 世事不尽人意,因为狼鸣越来越近。谷峰的声音很平和,他一边说着一边淡定的寻找下一颗在坐标轴上的树:“别再自欺欺人了,它们肯定听到了,而且正往我们这边来,你要知道这些狼已经很久没吃饭了,所以它们见到美食后表现会怎么样!” 罗曼文摇了摇头,厌倦的说:“够了!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有灵魂伴兽就好了。” “别不相信我!我能对付这些狼群。”谷峰自信的刚说完,他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疾风,寻风声望去,一个黑影落在了一棵树上。谷峰连忙小声交代罗曼文:“不要动。” 罗曼文就按照谷峰交代,腿刚迈出一步,就不敢收回了,两人一动不动,黑影中,就像两颗小树。就这样,站了很久,可树上那个黑影依旧没有消失,不幸运的是,偏偏这时狼群也来到了这里,它们嗅着气味发现了谷峰和罗曼文,并将他们围了起来。罗曼文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看谷峰没任何表态,便小声的问,是嘴型微微张开略微能发出声音的那种:“我们还要站着不动?狼会不会吃了我们?” 谷峰回道:“我说过了,狼已经饿了很久了。我们是跑不过它们的,只要我们跑,它们就会立即扑向我们。之所以现在它们不扑过来,是因为它们还不清楚我们的实力,有没有灵魂伴兽。我们要保留这点神秘,听我的指令行动。”罗曼文嗯了一声。 “缓缓的蹲下。” 罗曼文按照他的指令蹲下,但是仍旧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因为狼群没有就此离开:“可是狼还在!你该想个让它们离开的办法。” “除非卖了你,狼群吃一个人就足够了,或许会放了我。” 罗曼文略显愤怒:“混蛋,你说什么?” 地上落满了树叶和树枝,还有腐烂的树根,谷峰此时手里已经捡起地上一根有胳膊粗的树根,然而这时他却将罗曼文拥了出去:“你要相信我,你把这些狼群引开。”狼群误以为罗曼文是在发起攻击,所以迅速夹尾巴退开,不过很快就露着锃亮的牙齿围了过来,将罗曼文包围,罗曼文立即捡起地上的树枝,摆起架势,对付围过来的狼群,嘴里不停的谩骂谷峰:“混蛋!混蛋!混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然后对着狼群说:“来吧,你们是打不过的,不如去吃那个家伙,他可不如我。”罗曼文说完,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谷峰,她发现谷峰将自己的衣服撕开一块,然后迅速缠绕在树根上,罗曼文心里瞬间想到这个过程是在制造火把:对了,浪怕火! 狼还真就听懂了罗曼文的话,经分析比较这个剽悍的女人,发现蹲在地上的谷峰更容易对付,狼群乐呵呵的就本着谷峰围了过去。罗曼文拿起树枝抽搭空气“啪啪”响,他需要为谷峰争取制作火把的时间,这样做确实把狼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她用恳求的眼光乞求说:“别,别,别,还是吃我吧!我的肉好吃,不需要放作料。”狼群立即对着罗曼文露出獠牙,皮毛如钢针般立起,身体半蹲,如弹弓随时准备射出去。罗曼文看傻了眼,颤抖的唏嘘:“妈啊!这群狼真听话,谷峰你要快点!”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狼已经蹦出去,罗曼文拿着树枝对着狼抽去,这时谷峰的火棍已经制作完成,火头点燃了那条狼的尾巴,吓得它夹道而逃,其它的狼也就不敢威逼过来。谷峰对着罗曼文说:“快走,火把上没有油,撑不了多久。” 罗曼文点了点头,随谷峰离开,可是狼群怎能放过到嘴的食物。也许是饿疯了,有的狼也不管火的威力,迅速就跳了过来,谷峰拿着火棍对这条狼捅去,狼很聪明,它们的主要目标似乎是这条火棍,火棍刚捅出去,几张浪嘴已经咬在了火把上,与谷峰争夺这个火棍,其它的狼见势,想要跳过来咬谷峰和罗曼文。 本来说,如果按照这种势头发展下去,谷峰和罗曼文回天无术,只能等死。可是别忘了树上还有一个黑影,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等飞下来的那一刻,谷峰和罗曼文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名穿着黑衣的女子。她的行动特别快,几乎是只听到了声音“嗖”,看只看到了一道影子,然后人就已经落到了他们面前,只见她缓慢脱掉兜帽,露出乌黑的秀发,她的眼睛里突然燃烧起火焰,她的面孔血管爆粗,里面透着金色,整个脸渐渐就跟从火里烧出来的铁器一样,发黄发亮,随后她高举双手,狼群竟凭空被她举了起来,随后发力,将狼群甩向空中。 仅几秒钟,这名女子恢复了面貌,转过头对着谷峰和罗曼文介绍自己:“你们好,我叫楹莲儿。”她面露随和的微笑,带一股不受世俗熏染的神圣。 而谷峰和罗曼文完全惊讶的合不拢嘴,稍过片刻,谷峰才缓过气来问:“这是魔法?” 楹莲儿点了点头。罗曼文问:“你是神灵?” “不,我不生在地缘边境,我的家乡是辛德拉。我只是很幸运,在出生之后,拥有了奇异能量。” 罗曼文伸出手示意要与楹莲儿来个友好的握手,并说:“真是谢谢你!”楹莲儿伸出手和她的手握在了一起。 谷峰倒是嘟着嘴巴抱怨说:“说实话,刚刚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根本就不会停下来被狼群盯上,你为什么要飞在树上不下来呢!” 罗曼文瞥了一眼谷峰:“是谁都会选择分清是敌是友!不管怎么说,是她救了我们。” 楹莲儿冲着罗曼文点了点头,然后严肃的解释:“真不好意思,确实是这样,现在这里不止你们。” 罗曼文问:“我很疑惑你为什么能从辛德拉来到这里?” 楹莲儿转头望向空中,深沉的说:“现在已不同往日,和平已经远离,战争的硝烟弥漫在整个辛德拉的土地上。” 五、辛德拉的灾难 “辛德拉和南斯克一样追逐自由,现在辛德拉究竟遭遇了什么?”罗曼文不解的追问,不过楹莲儿没选择回答:“事情一言难尽,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刚才的能量会招来他们。”楹莲儿说完,用手示意了方向,然后她走在前面带路。罗曼文和谷峰跟在后面,罗曼文问:“你说的他们是谁?好像你很害怕他们!” “是恶魇和他的羽翼,我在调查他们来南斯克的目的。”楹莲儿说完,罗曼文顿时惊讶的看了一眼谷峰,只是谷峰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所以罗曼文转头继续问楹莲儿:“恶魇?你说的是地缘边境的恶魇?” “正是。” “传闻中他已经死了!” “传闻是真的,可是他的意志尚在,灵魂不灭。” “难道他不怕树灵?” “不知道,也许怕,所以才伪装起来,躲在暗部行动。” 楹莲儿正说着,她突然会把谷峰和罗曼文拉进树洞,并对着他们小声的解释:“我感觉到他们已经来了,别出声。” 这话没有说多久,就听远处传来马叫声,随后马蹄发出的“踢踏,踢踏”声音开始蔓延过来,借助微弱的月光,他们看到一批马队,有二十多人,而且他们身上分别背着黑麻袋,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马队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没有踪影,楹莲儿松了一口气继续解释:“他们是恶魇的羽翼,不能被他们发现,以免影响到计划。” 罗曼文就像一千个为什么,一直问个不停:“计划?”楹莲儿刚要解释,许久没听动静的谷峰抢先说道:“等等,难道你们就没感觉到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罗曼文和楹莲儿异口同声的问:“什么?” 谷峰不禁伸出手指,指向树洞口,只见洞口外,粗壮的树根竟然像手臂一样蠕动并且伸展着,谷峰不禁感叹:“真是奇迹!我只听过树灵能够抖动她的树根。”然而谁也没想到,那几条摇来摇去的树根突然堵住洞口,洞里瞬间变得漆黑无比。谷峰的话语只停顿了一秒钟:“没想到最终我们还是被树吃了!难怪这些树不长树叶,原来都是肉食性动物。”谷峰冷静的说着,这种冷静总给人一种他自己是置身往外的感觉。此时唯一能解救的似乎只有楹莲儿的魔法了,罗曼文刚想问楹莲儿,楹莲儿已经抢先回答出来:“见不到月光,我便失去能量。我们只有期盼日出的光芒能够驱散躲在阴暗下的树根。”楹莲儿话音刚落,罗曼文传来惊叫,然后就听罗曼文解释:“好恶心,这是什么?从树上掉下来的!”谷峰和楹莲儿从罗曼文身上摸到的是粘稠的液体,谷峰不禁说:“不会是树洞的消化液吧?”这一句话把罗曼文吓坏了,罗曼文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楹莲儿连忙帮着罗曼文把她身上的粘液擦掉,这股粘液甩在了树洞地面上,神奇的事情就这么意想不到的发生了,地面如同施了魔法,突然陷出一个大洞,他们三个顺着这个大洞掉了下去,一直落到洞下面的深潭中。 深潭中的水带有魔法,激流卷起的浪花形如手臂,硬生生的拉扯他们顺势流去,直到流进一座地洞,激流消失了,他们三个费力的爬上岸边。到了岸边,他们为这次幸运的脱险疯狂的笑着,罗曼文说:“真幸运,我们还活着!” 谷峰高声说道:“你们是沾了我的好运!” “别臭美了!对了,这里是哪里?”罗曼文仰望上空,惊奇的注意到洞壁上趴着亮着蓝色荧光的虫子,这种荧光可以微弱的照亮地洞,整个地洞呈圆形。 “我是第一次见过这个!”谷峰感叹道。此时却传来了楹莲儿的一声叹息。 罗曼文问:“怎么了?” 楹莲儿解释:“辛德拉自由党的人还在等着我完成任务,而我却被困在了这里。” 罗曼文才想到之前在外面楹莲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对了,辛德拉究竟发生了什么?” 楹莲儿抬头望向上空,娓娓道来:“要从尤特迩大陆来的三位女神开始说起,一位是新任统王的妻子赫尔神,另外两位是她的好友泊凌神和种星子。她们三位女神拥有毁天灭地的强大能量,在统王死后,她们三个又继承了统治尤特迩的权利,而且尤特迩是这个世界地域最大的国家,尤特迩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周边国家的发展。然而不幸的是,泊凌神加入了恶魇,抛弃泊凌神的神明,成了一名阴险狡诈的巫女,传闻中她杀死了赫尔神,诅咒了种星子使其永久变成了石头。从此,尤特迩只变成了涩沙一个人的国度,她还为恶魇生下了一万名女儿,万巫之母的称号由此而来,小巫女们快速成长到已经可以为万巫之母奴役整个世界,万巫之母的爪牙伸到了辛德拉,我们的故土。九年前,万巫之母邀请国王加入她的统治,但是我们的国王拒绝了,因为我们追逐自由,是风之子,没有任何权利能束缚我们。可是这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万巫之母带领她的巫女和军队向我们发起了战争,没到一个时辰,十万名辛德拉军人死在那场战争中。”楹莲儿不禁流出了泪水,此时她埋下了头,应该没有人注意到她在啜泣,只能从她梗咽的声音里听出了点伤痛:“这场战争彻底改变了辛德拉,国王变的浑噩,人们活在恐惧之中,辛德拉迫切需要改变这种局面,所以只要能对抗万巫之母,辛德拉会付出任何代价。因为涩沙背叛了恶魇,恶魇为了寻求复仇,来到国王的身边,递出他的协约,声称只要签下协约,恶魇便可以无条件帮助辛德拉对抗万巫之母。国王不假思索的签下协约,他忘记了思考,因为这分明是个骗局,恶魇同样需要辛德拉的帮助对抗万巫之母,但是多了的那份协约却使得恶魇控制了国王,辛德拉的人类失去了自由,并且被深深折磨着,因为痛苦能增加恶魇的力量,人们再也不关心万巫之母的进攻,因为现在的生活已是深渊。后来,我们在奴役中爆发了力量,邱克尔建立了辛德拉自由党,与恶魇对抗,被奴役的人民呼声高涨,党派迅速壮大,几次战争中我们都取得了胜利,我们解放了许多地区。这次,恶魇希望借助南斯克人的力量压制自由军,所以他们来到南斯克,展开新一轮的计划。由于我自身存在能量,所以我被邱克尔重视,成为了自由党的希望,背负着调查恶魇计划的使命。而且我听说神子圣光就在南斯克,顺便打听神子的下落。” 罗曼文几乎尖叫起来:“你说的是赫尔神之子?我认为我知道他是谁!” 楹莲儿听后兴奋起来:“真的?神子对我们非常重要。” 罗曼文回答:“我只是猜测,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能断然肯定。” 楹莲儿双手握紧祈求道:“希望是他,在辛德拉的土地上流传起歌谣,歌谣里朗诵神子会解放我们。” 六、深谷里的发现 谷峰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她们,当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站在了一座山壁坍塌成的假山上。这座假山几乎挡住了整个山洞的去处,所以起初他们误以为是洞壁。没想到被谷峰发现,并且找到了一个可以通往山洞深处的缝隙,缝隙在假山最上边和洞壁结合的地方,略有一个人大,谷峰就站在这个缝隙边对着她们喊道:“各位,看来我们要继续冒险了!” 罗曼文和楹莲儿听后,不约而同的跑了过去,她们爬上假山,才发现假山另一边是一个深邃的隧道。好在隧道里仍然有发着蓝光的虫子为他们照亮了道路。在这条路上,她们看到很多发光的动物,比如发光的鱼,发光的老鼠,发光的鸟儿,甚至还有发光的树等等,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他们看到这条路的尽头莹亮着区别蓝色的光芒,那股光芒就像来自外面的世界,是日光。 罗曼文激动的说出来:“太好了!我们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楹莲儿摇了摇头:“我仿佛感觉到那里仍有阻隔。” “如果那不是出口是什么?”罗曼文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深深的望去。 实际上正如楹莲儿所料,在道路的尽头,他们来到了一座圆形的山洞,这里非常明亮,光线从一个点发出,让你不禁想要追迹发光的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型的石质女神雕像,半人半兽,她手里举着宝珠,就是这颗宝珠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山洞。似乎山洞已经在历史长河里荡漾了许久,不难发现洞壁还有石像爬满了青苔,数之不尽的藤蔓攀爬洞壁,并在洞顶垂柳下来。像青苔、藤蔓是自然遗留,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论奇怪,石质雕像在贡台和宝珠面前就是陪衬品,先说宝珠,宝珠能够永久发光,其实倒也不算奇怪,因为世界无奇不大,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的是,肯定有比这宝珠更奇怪的玩意。其次我要说的是贡台,贡台摆在半人半兽的女神像前,其实贡台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贡台上面放着一本书。放了那么久,这本书竟然一尘不染,相当的干净。不免让经不起疑惑的罗曼文,拿起这本书的一瞬间道出:“奇怪,这本书真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就在这时谷峰突然注意到在他的身边,垂柳下来的藤蔓不经意的晃动了,他顺势抬头看,然而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要知道这里没有风,藤蔓怎么会晃动呢?他感到不妙,对着罗曼文和楹莲儿说:“我们该走了。” 罗曼文摇了摇头,翻着书页说:“不,这本书里记载了关于灵魂伴兽的秘密。” 谷峰完全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这不是我们南克斯的文字。你能看懂?” “当然,我以前学过,是古码文。是我们的古人使用的文字。”罗曼文用手指翻着书页,聚精会神的念着这本书上的内容,这时谷峰和楹莲儿他们两个在罗曼文的朗诵里似乎听到了另一股声音,直至可以肯定,洞外那条隧道里来了其他的东西,那种东西发着“吱吱”的杂乱且刺耳的声音,声音就像是不计其数的甲虫合奏的交响乐,更明确的称是号角,因为声音越来越近。没容多想,谷峰看到他身边的藤蔓晃动,正想抬头看,一个绿色的长着长鼻子长耳朵大眼睛的怪兽已经跳到他的肩上,对着谷峰来回敲打。楹莲儿急忙跑过来帮他解围,谁想这种绿怪物并不止这一只,形体如猴子,脑袋又十分巨大的绿色怪物,扯着藤蔓,从洞壁上飞下来两只,分别跳到了罗曼文和楹莲儿的身上。谷峰先行将身上的绿怪物甩开,然后去帮助罗曼文和楹莲儿。没等他到她们身边,绿怪物竟然发出害怕的神情,爬回了藤蔓,谷峰不觉得自己的实力能对付这两只怪物,他想到的是洞外的什么东西威慑到了它们。的确,就当绿怪物爬回藤蔓的时候,洞内涌进来发着蓝光的甲虫,就像灌进来的巨浪之多。 “快爬上藤蔓!”谷峰一句提醒,让罗曼文和楹莲儿反应过来还没到等死的时候,他们迅速拽住藤蔓往上爬,然而世事难料,上面的绿怪物巴不得他们死,所以迅速跑到他们的藤蔓上方,将他们攀爬的藤蔓剪断,这三个人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看来只有等死的份了。几个人闭着眼睛等死,然而甲虫没有席卷过来,发出的声音也渐渐淡了下去,他们三个睁开眼睛看去,你猜他们看到了什么?一部分甲虫们竟然拼凑成一名闪耀着蓝色光芒的男子,而大部分甲虫则扮演着该名男子的披风,该名男子缓缓走了过来,对着楹莲儿说:“没想到你尾随我来到了这里。看来你们的计划要失败了。” 楹莲儿听出了是她对抗已久的声音,沧桑却又充满力量,这种声音只有恶魇才能发出:“即使你杀了我,你也无法阻止邱克尔引导辛德拉人走向自由,并推翻你的统治。” 恶魇连续大笑了几声,声音里充满了魔性,悠长而又缥缈:“邱克尔?我敢保证他会让你失望的。说实话在自由军中只有你心中光明,每个人心中都藏有罪恶,他们助长我的力量,只因为你在预言里,帮我消灭了巫女之母涩沙,那个叛徒,你帮我把她亏欠我的都还给了我,所以,我可以忍受宰杀你的乐趣。”恶魇对着楹莲儿伸出蓝色手指,从他的指甲缝里释放出黑气,黑气钻入楹莲儿的鼻孔,很快楹莲儿仰躺到了地上,她的力量渐渐枯竭,使之自己不能动弹,而恶魇则走到罗曼文和谷峰的身边,伸出利爪说:“而你们将会补偿我的仇恨和怨念!” 说实话,有谁能不怕死呢?罗曼文和谷峰在临死前,选择紧紧的闭上眼睛,脖子缩进了肩膀里,浑身颤抖着,然而这时,洞内飞进来两个人,他们的救星出现了,那就是消失许久的路生和泊凌神涩沙。 在恶魇伸出利爪的一瞬间,涩沙在他的身后念出咒语,恶魇回过头看到是涩沙,吃惊的合不拢嘴:“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叛徒!”然而涩沙的咒语已经念开,神力发出,洞内光芒变得更加明亮,没有任何影子可以在这股光芒下躲藏,而恶魇瞬间化成了一堆虫子,被这股咒力驱散了出去。 涩沙闭目,平静的收完咒力,优雅的完成每一个动作,即使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虚无缥缈,她即将泯灭在这世上。她只说了一句话:“别忘记了达力王的意志!”最后淡化成了一股空气。 七、远古的外星能 “路生,你知道嘛?我们为了你,差点没了命,还有她是谁?她怎么了?怎么会凭空消失?还有刚才那个男人是谁?”罗曼文不解的问道。 “哦你的问题好多哦!不过,我也想这么问。”谷峰一边嘲笑一边帮衬着说。 “我不清楚那个男的是谁?跟我来的是涩沙。”路生回答着,他的眼神不自禁的看着楹莲儿。 “虫子汇聚成的是恶魇。”楹莲儿发着冷淡的声音,随着涩沙的咒令,驱散了恶魇的魔法,楹莲儿的力量迅速恢复了过来,此时她站了起来,眉头突然紧皱,向着路生问去,此时路生急忙调整眼神,看向了别处:“我只是不明白,涩沙为什么会帮助我们?你们发生了什么?” 路生认真的解释道:“其实她不是涩沙,她是涩沙的幻象,带有善意。” 路生正说着,就听到谷峰一声惊吼:“楹莲儿,小心!”他不自禁的看向楹莲儿身后,发现是那三只之前袭击过他们的怪兽。 路生的双手一瞬间变得充满光亮,他将楹莲儿拦在身后,准备释放魔法,却不想那三个怪兽并没有攻击过来,并且颤颤巍巍的向后退着,其中一个竟张开嘴巴谨慎的解释:“别误会!别误会!冲动是魔鬼!”他们三个略抖动双手,似乎在描绘着什么,然后他们身体竟在无形中变换出来服装,而且他们的眼睛也小了下去,相貌变得俊俏了许多,只是脑袋依然很大。 “误会?”谷峰走了过来,睁大了眼睛训斥道:“你刚刚快要杀了我们!” 路生双手上的光芒淡了下去,他拦住谷峰:“听他解释!” 这名绿色怪物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也包括它的声音,由尖锐变得深邃:“我们其实是这颗星球上的远古智者,我叫乎兹默,我左边这名叫做驽雨,右边叫做垂尔,我们的意念不幸被恶魇的邪恶意志感染控制!包括这座山洞里的任何生灵,都变得暴动。好在涩沙驱散了它的意志,我们才恢复了自由。”乎兹默解释完,便挪动步伐,小心的向着罗曼文走去,罗曼文向后倒退,她对乎兹默十分不信任,十分谨慎的盯着乎兹默。乎兹默对着罗曼文说:“别害怕!我们的主人,命中自有注定,你手里拿的那本书是灵魂圣典,我们在这里看守这本书已经有两千年了。两千年了!多么漫长,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桂志泽的预言上说捧着这本书的即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会听从你的调遣,并参与浩荡不眠的战争。” 罗曼文停下了倒退的脚步,皱着眉头问:“是什么战争?” 怪物小心的指着她手中的《灵魂圣典》:“书里面有记载!关于外星能!”它把外星能三个字说的意味深长并夹杂着恐惧。 罗曼文惊讶道:“外星能?两千年前那场灭世的战争?克次帕尔生灵不是已经被困在汇极寒了吗?” “不!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我们的远见受制于我们的知识,我们的知识局限于此地,而相较于这片茫茫宇宙如同我们的星球仅是沧海一粟,很多事情听起来是那么的荒谬,谣不可信。事实上,我们生活在一个球形的星球上,在宇宙里有亿万个这样的星球,也意味着存活着其他的生灵像我们一样。有一颗和我们一样蓝色的星球,生活着远古生灵卡斯帕尔,传闻中他们的星球毁灭,使得他们在宇宙中飘荡,四散。有一批卡斯帕尔生灵先发现了我们,制造了外星能,我们在战争中险些灭绝,多亏我们的先行者阿尔家族的支援。虽然卡斯帕尔生灵被困在汇极寒,但是他们发射了信号,第二批飘荡在宇宙中的卡斯帕尔生灵即将抵达,也就是未来即将到来的那场战争。”乎兹默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可是现在,没有人知道战争已至,不眠的日夜即将来临,战争前人民不会遐想战争后的磨难。恶魇的意志感染了越来越多的罪恶,包括北部涩沙,她奴役着尤特迩人,使得存在圣灵的尤特迩人人心涣散,涩沙的统治力量仍旧在扩散,继续发展下去,人类在外星能前将会脆弱不堪,只能等待灭绝。所以,我的主人罗曼文小姐,你要去北部阻止涩沙的统治,结束这一切的发展。(他环顾头扫视这里的人)这些都是你的朋友,你的这些朋友都会在未来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尤其是你!”乎兹默指向了路生:“你是赫尔神的儿子,在赫尔神生下你之后,将全部力量都给予给了你,你要知道我们的力量是卡斯帕尔生灵不曾拥有的,他们只有武器,你的力量可以强大到超乎想象,所以你要学会运用你的力量,去拯救这个世界。任何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希望是不现实的,唯有你自己。” “可是我们已经错过了灵魂伴兽的仪式!”罗曼文说。 “不!”乎兹默摇了摇头,这时驽雨和垂尔走到他的身边,乎兹默用头示意着石像方向:“走,我们带你们出去,其实律绝树灵和我们一样,是远古智者,远古智者之间心灵可以共享。自从恶魇控制了我们之后,我们便失去了和树灵的沟通,就在刚刚,我已经告诉律绝树灵你们很安全,并且解救了我们,我想对于你们这是一次不错的考验,她一定会夸奖你们的。”说完,他已经引领众人来到那座半人半兽的石像前,他拧动石像半兽的一根触须,石像随即移动,露出了一个山洞。罗曼文看着三名智者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问:“怎么?你们不愿意离开这里?” 乎兹默解释:“主人你要把《灵魂圣典》保存好,我们会尾随你来的,只是现在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罗曼文点了点:“嗯!对了,说实话,我对这个主人称呼完全不感兴趣,而且你们年龄。。。应该算是我的前辈,就叫我罗曼文吧。”说完,她钻进了洞穴。 其他人尾随进了洞穴,洞穴内是用树根做的梯道,爬上树根直至到达树洞,他们来到了久违的陆地。在他们离开后,树洞被树根挡住了洞口。此时黎明已至,光辉临泽,鸟语四起,即使这里是禁地,一切也显得如此美好和温暖,要问他们能否在迷路?我想肯定不会的,因为有楹莲儿,别忘记楹莲儿已经在这片树林里呆了许久,等待楹莲儿把他们送出禁地,走向那条通往律绝树灵的道路时,楹莲儿向他们抉择:“好了,你们继续沿着这条道路前进吧,祝你们好运!” 罗曼文不解的问:“怎么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楹莲儿给人感觉很纯净,她的声音天生带有冷淡而又温柔的特点:“不了,我还有任务,恶魇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所以我不能活在光明之下,月光会赋予我力量,我本该在黑暗下前行。我的人民在等待着我。” 罗曼文双手合十,放在眼前,眼睛微闭祈求:“阿尔娜的意志存在我们的周围,她能听到我们的祈求并帮助我们,希望你一切顺利!并且能平安度过。“ 楹莲儿听后不可思议看着罗曼文:“你竟然知道辛德拉的祈祷!是的,阿尔娜女神会帮助我们的。” 罗曼文解释:“雪珊老师告诉我南斯克人要像辛德拉人一样祈祷。” 楹莲儿微笑点了点头,她的余光突然瞥到路生,见到路生一直在看她,她便把目光从罗曼文的身上移到了路生的身上,眉头紧皱,这时路生问了过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楹莲儿试着回想,片刻她摇了摇头:“抱歉,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沉静了片刻,路生叹了一口气,神情暗淡了下来:“我感觉我见过你的眼神,听过你的声音!这种感觉非常熟悉。” 楹莲儿纯净的笑容能给予人温暖,只是现在这抹笑容里掺杂了复杂东西,说不上来里面有什么:“你去过辛德拉?” 路生摇了摇头,楹莲儿才稍稍放松:“也许只是有人长得像我而已!其实,我之前也没有来过南斯克,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见到你,不过你我早有耳闻你的大名了,在我们的土地已经流唱起关于你的歌谣!”路生没有说话,他仍在记忆里翻箱倒柜。楹莲儿用恳请的眼光望着路生说:“希望你以后能离开南斯克!外面的世界都需要你!” 路生的眼神仍旧忘情的盯着楹莲儿,没有说话。 “当然,现在你还有事情要做!我要走了!”说完,她转身走进了森林禁地,孤独的身影让路生看了许久。 八、见到律绝树灵 罗曼文将《灵魂圣典》装进了她的行囊带中,随后他们三个继续前行,走了有一段路,忽然就看到前方的一群鸟儿被惊起,不难理解这种情况预示着什么,所以他们快速躲在树后,等待观察在森林那边来了什么人。没过多久,他们看到一群骑着巨鸟或者骑着野兽的年轻男女冲这边赶来。罗曼文见到这种情况直接从树后走了出来,然后对着路生和谷峰解释说:“危险解除,别躲了,他们是来接我们的。” 谷峰和路生相互看了一眼,两人没做表态。罗曼文生硬的命令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快点出来。” 谷峰和路生只好从树后走了出来,从对面赶来的人类,很快就到达了他们身边,共有七名人士,四男三女,这时他们才看清楚走在前面的是汤满灿老师,他是这里最年长的,他身上带有的沉着冷静,使他看上去像是身后六名年轻人的老师,事实的确如此,这六名年轻人拥有灵魂伴兽仅有两年,属于初出茅庐的愣头人。 汤满灿老师分别拥抱了路生三人,并说:“你们真幸运!要知道禁地里可不是律绝树灵感知的范围,还好守灵智者联系到了律绝树灵。”他一阵感慨,然后又兴奋的自言自语:“见到你们,我不知道开心到什么程度,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去。” “对不起!”罗曼文带头说,随后路生和谷峰跟着垂下了头,愧疚的说着发自内心的抱歉。 汤满灿摇了摇头:“没事!我真该恭喜你们。”他看到了路生:“额对了,你究竟跟着麋鹿去了哪里?” 罗曼文刚想说,路生赶在她之前说了出来:“律绝树灵没有告诉你?” 汤满灿试着回想,片刻说:“告诉我什么?” 路生听后解释:“麋鹿载着我去了树洞,他们为了救我,掉进了树洞,后来我们见到了守灵智者,他们把我们送了回来。” 汤满灿听后特别看了一眼路生,他的眼神传递出不一样的信号,隐约透着怀疑和阴险,寓意什么?不过仅是一晃而过,汤满灿老师露出和蔼的笑容,说:“能安全回来就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发现什么。那么好吧,律绝树灵在等待着你们。”说完,他挥一挥手,他的灵魂伴兽由陆地上行走的巨兽变成了一只挥舞着翅膀的巨龙:“请!”巨龙趴低了身姿,方便他们三人爬到它的脖子上,随后汤满灿坐在了龙背上,其他六名分别坐到了自己伴兽的身上,随着巨龙蒲扇起翅膀开始,6名年轻男女就像是火箭发射一样,“嗖嗖嗖”,一个个骑着伴兽急速射向高空。 汤满灿高声说道:“坐好了吗?孩子们,我的伴兽可是与光同行的。”路生三人点头,随着汤满灿用嘴巴拉起哨子,他的灵魂伴兽“嗖”的一声,直射入天,路生三人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跌入深谷,险些没喘过来气,等到飞到白云之上,速度降了下来,他们三个才稍稍回过气,紧接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罗曼文惊叹:“真快!以后我的灵魂伴兽也可以做到?” 汤满灿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只要你肯花时间练习,说不定你能成为旅光行者!” “什么是旅光行者?”罗曼文问。 “这可是南斯克没有人真正能描绘出来的秘密!所以书内无人记载。”汤满灿神秘兮兮的解释。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罗曼文追问。 “别忘记我是探险家,我的职责所在即是发掘这些秘密。哦,已经到了,看前面!在南斯克只有一棵树能穿破云层。” 路生三人才看到不远的眼前竟然有一颗树冠穿破了白云,在晴空万里,放眼一片白白的云朵里勾勒出一道夺睛的绿,在汤满灿说完后,那条巨龙便开始调整方向,随后向下俯冲飞去,落在了这颗粗壮且通天的古树面前,古树周围的好几圈大树用自身长出来的枝条在树干上搭出了一间间小屋,里面住着探险家,还有一批学生,这样的小屋很多,可以容纳很多人。这里的地皮虽为绿色,因为绿苔的作用,但是在地皮上长着发着蓝色光芒的花朵,所以不仔细看,还以为这里是一片蓝色的土地。别怕这里的人类会踩到它们,它们在你脚步即将踏来之前,迅疾钻到了地下,在你脚步离开之后,它们才会重返地面,随风律动舞姿。 在通天的古树面前,有一个长相怪异的女人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为什么说她长相怪异?说实话,不难发现她的脚是埋在地下的,而且在细看你会发现她没有像人类分开的双腿,她的腿是一根与人腰般粗的树根,她的上半部分身体形态与女人无异,我的意思是她有女人高挺的乳房,即使她的皮肤整体都是树皮,现在我就为你们整体介绍她的上部分,首先她长着女人的面孔,精致别样的五官含蓄着智慧;她的头发是厚而密的垂柳,她将垂柳扎成了辫子;她有纤细的手臂,她穿着一身紧身亚麻服装,好吧,能介绍的也就这么多,各位应该心中对她有了初步的印象了吧,这个女树人就是律绝树灵。 律绝树灵迎过来和汤满灿一个拥抱,奇怪的是,汤满灿没有笑着迎合,而是哭丧着脸,眼眶红润,律绝树灵对她摇了摇头,并像提醒他般说道:“别忘记你是探险家!找回你的位置!”汤满灿虔诚的回答:“是的,老师。”随后他调整面容,转过脸蛋回归他擅长给人的温和力,和蔼的向着路生三人介绍律绝树灵:“这就是我的老师律绝树灵,也是你们的老师,额,我得说她的知识非常渊博,她为南克斯奉献出的成就至今无人可以相提并论。” 律绝树灵无奈的摇了摇头:“汤满灿,你又这样介绍我,我不希望学生们只记住名誉。” 汤满灿笑了,像个孩子解释:“因为您值得去学习,您是我们的榜样。” “哦,你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我活了太久了...好了,你去把孩子们都叫醒吧。可以开始仪式了!” 汤满灿点了点头,凝重的眼神再次落到律绝树灵身上。律绝树灵发出严肃的命令:“快去!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随后,汤满灿离开,律绝树灵来到路生三人身边。 没等律绝森林说话,罗曼文贴在律绝森林的耳朵前,小声的说:“律绝老师,我得到了一本书...”树灵没有听她说完,小声的打断了她:“我明白!你们的小秘密我都知道。”路生看到汤满灿走远了,小声的问:“那么恶魇呢?” 律绝树灵凝重的点了点头,她显然没有打算回答路生这个问题,她脸上的忧虑并没有常驻,只是慈祥的看了一眼其他的学生,感叹说:“今年的战士能出现你们,我感到幸运。” 罗曼文回答:“因为现在处于和平的年代,战士系成了冷门的职业。” 律绝树灵满意的看着罗曼文:“难怪你能成为守灵智者们的主人,你的智慧注定使你成就一番作为!如你所说,今年的战士比去年又少了一部分,战争是不会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的。可是我仍感到欣慰,因为有你们,还有你,路生!”律绝树灵指向了路生。 九、测试前的准备 “你知道我?”路生不禁问道。 树灵点了点头,声音里勾勒着暖意,如一位慈祥的老人,即使她的口吻将每个字咬的很清楚:“我想你已经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了,无需我为你解释什么了!路生同学,记住,这条路只属于你自己,无论你背负着什么,那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你要自己认清你的方向。” 路生静静的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望着树灵,明眸里不藏有秘密,叙述着思绪。树灵此时更加心疼路生了,头一直摇个不停,心里念叨:哦,可怜的孩子,你本可以幸福的活着!她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然而事情就是这样,仍有许多未知的事情在等待着你,你的道路还很遥远,说不定有一天你的夙愿会实现的。” 周边的树屋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原来汤满灿已经分别将他们叫醒,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已经整理好行李,从树洞里爬了出来(树屋下直通树洞),在律绝树灵面前集合,不难发现,这里的学生有很多,看样子不止温斯歌学院的那二十多名学生,还有来自别的城市的其他学生,人数已经超过一百多。 学生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路生三人,并小声的议论着,陆芳和罗曼文一样带着眼镜,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只是陆芳的肤色很黑,她是罗曼文的好友,就见她直接从树洞里跑了过来,将罗曼文拥抱在怀里,激动的感叹:“还好你没事!你们进了禁地,发生了什么?听说守灵智者和你。。。怎么说,你做了他们的主人?” 罗曼文点了点头:“总之一言难尽,有机会和你慢慢讲。” 她们私下小声的议论,树灵高声对着这些学生说:“同学们,事情总有云开雾散的时候,过去了就过去吧,着手眼前,我们即将完成神圣的灵魂伴兽签约仪式,你们有着更加神圣的使命!” 渐渐这里就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光都在看着律绝树灵,律绝树灵也只是稍微顿了顿口气,继续说:“想必你们都知道签约灵魂伴兽,即是选择履行守护南斯克的义务,而且要忠于这片土地。可今朝不同往日,在我们领土之外已经弥漫起战争,不光是被奴役的尤特迩,我听闻辛德拉的人们已无自由,那里已无和平,战争内乱连年不绝,所以我得告诉你们,选择作为战士是一份非常危险的职业,如果你们现在动摇害怕,我是允许你们离开的,因为南斯克不需要懦弱的战士。“ 律绝树灵用严肃的眼神环顾这里每一名学生,这里的学生左顾右看,突然她看到一名略显瘦弱的文质彬彬的青年,半举着手,他的表情带着愧疚,在闹哄哄的议论声里,他更像是自言自语,只是他的眼神在看着律绝树灵,才使律绝树灵确认他是在向自己说,他的口吻结结巴巴:“老师。。。原谅。。原谅我!是我的爸妈。。让。。。让我来的,其实。。我喜欢。。。物理研究。” 律绝树灵以微笑回意,并点头,稍稍缓和了那名青年的愧疚。等待议论结束后,只有他选择了退出,按照形式,他必须来到律绝树灵身边,然后走进律绝树灵身后那颗古树上的树洞,树洞可以直通他的家园。就当他来到律绝树灵身边的时候,许多人都笑了,用嘲讽的眼神讥讽他是懦夫。 “你们在干什么?”律绝树灵用严肃的口吻予以批评这批学生失礼的态度,随之她解释:“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方向,我反而要夸奖他,不逆来顺受,随波逐流,他不是逃避,而是为自己选择了更明确的方向物理学,你叫什么名字?同学!” 那名学生颤颤巍巍的回答:“我叫。。。顾格尔!“ “很好!顾格尔,我非常欣赏你,希望未来我还能再见到你!”律绝树灵让出位置,允许这名少年走进身后的树洞。 然而面前的学生堆里一个吊儿郎当,眼神里充斥着傲慢,名叫复尺的男学生,仍旧不屑的说:“可是老师,他是研究的物理学?多么白痴的学说,苹果会掉到地上任何人都知道。为什么不研究魔能学?” 树灵凝重的解释:“千万不要轻视任何事物,在它不为人知的一面却是你所知道最为薄弱的一面,这一面将有可能倾覆你的所知。要记住这句话,也许测试的时候你们能用到这句话。嗯~卡茨帕尔生灵运用的就是物理学,他们已经摆脱了宇宙的束缚。” “什么?什么是卡茨帕尔生灵?”复尺不解的问。 罗曼文冷笑一声,然后用讥讽的眼神看着复尺:“同学,我以为你什么都懂!在你不懂的情况最好不要去笑话别人,以免成为别人的笑柄。”罗曼文激怒了复尺,可是罗曼文丝毫都不在意复尺的态度,此时她对着顾格尔,伸出右臂,握起拳头,心中祝福:“顾格尔~我相信你!加油!”她的笑宛如天使!恰巧顾格尔此时回头看到了这一眸笑,我相信他将终身难忘。 顾格尔离开了,剩下的学生即是选择留下做南斯克战士的,作为南斯克战士,他们将拥有神圣的灵魂伴兽。灵魂伴兽相信各位已经不再陌生了,我就不再介绍了!。。。要不,我就再介绍一遍,如果再不懂或者再记不住,我就实在没办法了,好了我闲言少叙:在二千年前,克次帕尔攻击并想占领这个星球,所以身在这个星球的南斯克领地,不用多说,他们也难逃于此,在战争中,南斯克的科学家霞光中寻找到星辉,星辉的奥秘使他们掌握存在星辉中的构解分子,构解分子如果脱离霞光,那么它必须寄宿在人体内的灵魂上,这样构解分子可受意志操控,形成灵兽。那场战争里,南斯克人借助这股力量在外星能中侥幸活了下来,一直繁荣至今。 回归正题,我得说在南斯克不是你想当战士,就能当的上;宣誓愿意成为战士也不是口上说说的,得通过测试。关于什么测试,还是听听律绝树灵是怎么说的吧,她说的比我说的清楚:“好了,同学们,既然你们都选择了战士,那么就意味着你们必须要面对一项最残酷的测试,这次的主题是绝地逢生,这次我提高了奖项,按照以往,前三名将获得四星级橙色灵魂伴兽,而这次改为6星级的金色灵魂伴兽,接下来从第3名到20名从3星级改为5星级的紫色灵魂伴兽,其他的不变,统归一类是一星级的白色,得分将从你们的勇气、毅力和智慧,还有。。。” 她没说完,汤满灿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随后汤满灿走过了,凑近她的耳朵解释:“老师,那项测试就免了吧,你知道那小子他的内心充满羁绊,他会陷入迷境。” 律绝树灵略撇头小声的回答,她的眼神毫无掩瞒,直视着路生,告诉路生他们在议论着他:“如果命运里早已安排,他就一定会通过测试,这一切不都是按照预言里发生的进行着吗!” 树灵肯定的眼光使得学生们注意到了路生,他们都看向路生,路生不禁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 十、最残酷的测试 “好了,同学们,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律绝树灵高声问。 “准备好了!”这些学生可以说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激情和欲望,虽然看上去是看着律绝树灵,但是那股眼神散发出来的力量仿佛将律绝树灵看穿,直视她身后的树洞。只见律绝树灵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再次让出位置,露出了她身后神秘的树洞。你们可能有人懂,这其实就是刚刚顾格尔进入的树洞,我之前说过这个树洞可以直通森尾巴城市,送顾格尔回家,可现在根据树灵说的意思,树洞里的世界通往的是另一个地方----供他们测试的地方!你们可以感觉到树洞的神奇之处了吧,树洞内的场景可以根据树灵的意识变换,千万不要小瞧这个本领,在这个世界只有两种生灵能做到,一个是律绝树灵,另一个是种星子兴轮!种星子兴轮暂且不说,这个律绝树灵拥有很强的力量和能耐,至于程度,没有人知道,要知道整个南斯克之所以不受侵扰,可全因为律绝树灵的威慑力,话讲到此。回到故事,讲回树洞,这一堆有一百多名的学生按照顺序钻进了树洞,进入树洞,穿过一条矮小的隧道,出至洞口。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而且无边无界的草原,草原上盛开着如繁星之多的紫色薰衣草,一条河流是这里最吸引眼球的,因为它将横穿整个草原,忽然,河流里传来如河马叫声般的嘶吼声,惊起了一群在河流边嬉戏的鸟儿,这群鸟儿成群结队的飞入天空,与云朵为伴,遮挡了部分灼热的日光,落下来的阴影正好为这群“迷途的羔羊”驱散了热意。一部分学生茫然的如随风飘荡的小草,望着鸟儿,看着蓝天,嗅着薰衣草,仰躺在草原上;另一部分在寻找着自己的目的,若论这里最奇特的地方那就只有那条河流了。 河流清澈明亮,就像一面镜子,没有一丝涟漪,而且也没有看到刚刚发出嘶吼声的动物,女孩们一边对着这面“镜子”用手整理自己的秀发,一边谈论着笑话。罗曼文在这个时候蹲在河流边,她的眉头紧皱,看着整个河面疑惑的说:“奇怪,为什么没有水流呢?” 谷峰回答:“可能就是这样的吧!” 罗曼文立即反驳:“不,这条河流是一望无际的,而且它特别清澈,没有异味,这些都表明它不可能是死河,河流只有在地势绝对平坦的地方才会出现没有水流,但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这种地方,所以任何河流都应该有水流。” 谷峰想了会,说:“也许这里是幻境!” “幻境?”路生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刚好他和罗曼文的眼神相交到了一起。 路生接着说:“如果是幻境,那这条河。。。”罗曼文跟着补充:“就一定不会凭空摆设,一定有它的作用。” 路生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急忙转过身子,看着那一片草原,草原上仰躺着一部分学生,忽然远处的大地卷起滚滚热浪,折射着空气,仅一瞬间,草原燃烧起了火海,炽热的温度让他感受到火的真实,清晰可见火海里,大地被烧成了冒着红色火焰的焦炭地,而且那群学生已经看不见去了哪里,又或者被烧成了灰烬。 “这是真的假的!”谷峰不禁惊恐的说着!一个陌生的学生回答:“我听说是真的,每次都有许多人死在测试里!”他的话引起许多人的恐慌,尖叫!这时有人开始抱怨,开始羡慕顾格尔,开始理解律绝树灵说的危险! 此时路生恍然间明白这条河流的用意,他对着罗曼文和谷峰说:“我们快躲进河里!” 世事不尽人意,况且绝地逢生里的意义并不能这么简单的概述,谁也没有想到这条河更加危险,他看到在罗曼文的脚下,也就是这条河的河边,一双发青的手已经从水里探了出来,正对着罗曼文的脚伸去,他惊呼:“罗曼文小心你的脚。”由于路生离罗曼文有20步远,所以他没法及时拉住罗曼文,而罗曼文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那双手已经拉到了罗曼文的脚,一瞬间将罗曼文拉倒在地上。因为谷峰在罗曼文的身边,所以他迅速拉住罗曼文的双臂,与水里的怪物争夺罗曼文,只是水里的怪物力量太大了,一瞬间的功夫把罗曼文拉进了水内,这个时候,整个河岸边传来扑腾水花不绝如缕的声音,许多女生都被拉进了湖内,由于刚刚谷峰拽罗曼文,此时他被拉到了河流边,至此他终于明白那怪物是怎么产生的!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河流里自己的倒影,奇怪是那倒影渐渐褪去了颜色,像失去了血色进而发青发蓝,而且那倒影竟然冲着他诡异的笑,谷峰渐渐看清楚,是倒影活了过来,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倒影半身下长着一条鱼尾,直白的说,水里活过来了一条和他长相一致的人鱼怪兽。 人鱼怪兽留下诡异的笑容,便坠入河内,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水面,谷峰正奇怪着,那条人鱼怪兽一瞬间就从水里冲了过来,不想水面就像坚硬的钻石,将人鱼的头颅击破,流出了蓝色的血液,人鱼恼羞成怒,眼睛睁得硕大,露出獠牙,发出嘶吼声,谷峰突然明白吓跑鸟儿的嘶吼声是什么叫的了,容不得他多想,因为人鱼已经发现它的手可以不受水面限制,所以它迅速伸出双手并拉住谷峰的双脚,此时路生已经来到谷峰得身边,就像刚刚谷峰拉扯罗曼文一样拉住谷峰,可以看出路生用足了力气,青筋暴涨,他并抱怨着:“在这里,我的魔法失效了!” 谁料,谷峰拥开了路生,只说了一句话:“快跑,不要看河流里的倒影!”话尽,他一瞬间被拉进了河内。 渐渐地河面静了下来,河岸边还剩下7个男生。他们本以为危险已经结束了,可事实并不止于此。。。 7名男生包括路生站在河岸边,望着这里,一面是火海,一面是诡异的河,他们的方向似乎只有沿着河岸继续走下去。所以几个人整理好身上的行头,便开始继续上路,没走多久!河面诡异的事情继续上演,而这次是之前那群鸟儿留下的倒影,同样是上半身鸟,下半身鱼尾,不同是它们可以冲出水面,刚开始只是在河面弧状跳跃,几个人感觉到不详的预感,不知道是谁带头说了句:“我们还是跑吧,离这些怪物远远地。”这7个人就开始跑了起来,可以看出河内的鸟鱼变得焦躁起来,它们由之前落入水中不留一丝水迹到现在落下扑腾起比它娇小的身子还大两倍的水花,还有从它们嘴里发出的具有威慑力的嘶吼声,这种情景只持续短短一段时间后,它们在跳出水面时开始甩动翅膀,从翅膀里射出来一根羽毛,羽毛速度之快可以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嗖!嗖!嗖!”声音,这根羽毛射在一个不知名的少年身上,这名少年迅速栽倒在地,他就像被麻痹了,因为其他人都能听见他的求救声:“救救我!”其他人根本就没法救他,因为从河里射来的羽毛不容他们有静下来的一刻钟,只能逃,用尽全力飞速的逃,而在那名倒下的青年脚下那一片方地,迅速沼泽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进去,被泥土填埋。就在这奔波的路上,先后倒下了4个男生,现在包括路生,只剩下了三名,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座山!看来这山是他们要闯的的第三条路。 十一、破解幻境 这座山对于路生来说就像是又重新回到了律绝树林里的森林禁地,树木高耸密集,遮蔽阳光和落日,阴森而又寂冷,虽然没有那层薄薄的雾气,但是依旧显现着这里的神秘,好在这里是山,奔着高的方向前进便不会迷失方向。 不过这座山的尽头直到走到夜幕来临,也没能临达。由于饥饿加上疲倦,他们只能选择休息,在一片方地,升起一堆篝火,三个人围绕火光,火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它似乎能给予人力量,让人战胜心中的恐惧,反正现在他们三个随着漫不经心的一声长叹,心情舒畅了许多。 “你就是路生?” “是,你们叫什么?” “我叫哈毛!” “我叫准七!” 路生脸上泛起笑意,但是被他忍了下去:“哈毛?你们那边都这样起名字的嘛!” 哈毛解释:“你认为搞笑?我可是哈氏之子,你们听过哈氏?” 路生和准七都摇了摇头,随后路生说:“我的家住在森尾巴城,我只听过致氏。” 准七跟着说:“我来自珞狮苍城,我们那边最有名的氏族是刘氏。” 哈毛听了点了点头,显现的得意又凝显郑重的说:“我明白,我是尹伟努城,我是因为我家族的原因,所以我经常去往各个城市,你们说的氏族我都听说过。对了,路生,我也有听说过你!说起搞笑的名字,我感觉你的名字才搞笑呢?我第一次听的时候,我都笑死了!路生!你是在路边生出的吗?我第一次就是这么认为,后来听说你和你的叔叔曾经不属于这里,你们是寄宿过来的!” 路生点了点头,他只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凝重而显深邃,意味深长,他的眉毛紧皱,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火光,不惧刺眼的光明:“其实我的家乡是尤特迩!” “难怪你的皮肤这么白!哎,现在尤特迩和地狱没什么两样,那里的人非常可怜,因为是万巫之母在统治。你们听过万巫之母?她一次生下了一万名女儿,所以大家都这么叫她,她的力量特别强大,而且特别残忍,我劝你最好继续留在我们南斯克!”哈毛不禁说道。 “也许吧!”路生清淡的说了一句,他的眼神变得空洞陷入沉思。 哈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连忙转移话题,而且声音亢奋,似有说给路生听的意思:“哦~~!对了,你说我们三个会不会成为前三名!” 准七摇了摇头,他看路生没有回答,随后他又腼腆说了一句:“律绝树灵老师说最后的成绩是从勇气、毅力和智慧评测得来的!” 哈毛不解的问:“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不是前三名?可我们是坚持下来最久的!一定会是我们的!” 准七解释的语气显得底气不足:“这不意味着那些被淘汰的不会进入另一个幻境继续接受考验!” 哈毛惊讶的说:“幻境?好吧,说实话我也是这么认为,一场考试不可能动用真的能量去杀害那些学生,在这之前那位同学说(他在模仿当时那人的表情和语气)‘我听说是真的,每次都有许多人死在测试里!’你们有没有见过他?(路生和准七摇了摇头)所以说他完全是律绝树灵请来的骗子!为了制造气氛。“ “所以我们一致都确定这里是幻境,我们得想个对策!”路生在一边说。 “什么对策?”哈毛问。 路生站了起来说:“还记得树灵老师曾经说过什么吧?她说‘千万不要轻视任何事物,在它不为人知的一面却是你所知道最为薄弱的一面,这一面将有可能倾覆你的所知。’这句话可以解释为事物既然被设定出来,就一定有它存在的价值。而且这次的主题是绝地逢生,很有可能是被我们轻视的事物是破解幻境的重要因素。” 路生说到这里望着准七和哈毛,哈毛对这种藏头缩尾的话感到不解,瞬间就问了过来:“接下来呢?” 路生顿了顿继续解释:“回想之前发生的,因为我们都不在草原上,所以我们都不知道草原上发生了什么,导致引起火灾!但是在河岸边发生的就容易解释:首先河岸的设定独一无二,我们轻视了树灵老师为什么要设定它的原因,其次女生们站在河边照镜子,她们认为只要稳住重心,便不会跌入水底,却轻视了外在的因素。后来,那些鸟鱼,只要我们不跑,它们便不会攻击我们,我们表现出恐惧,我们轻视了一个问题,我们在逃亡的时候已经将自己最薄弱的一面展示出来。” 准七点了点头,而哈毛则惊讶的合不拢嘴,最后震惊的说:“真看不出来,路生,你这么聪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背驰而行!我们要回到那里。”路生回答。 “回到那里?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疯了?”哈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路生反驳:“这里是走不到尽头的!相信我!我们只有两个结果,要么饿死在这里,要么破解幻境,这两个结果最终都会把我们送进下一个幻境,但是最终评分结果不同。。。” 准七这时站起来说:“你说得对,我愿意跟随你的方向!” “一想起做独行者,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哆嗦,好吧,我加入你们。”哈毛站了起来,他们三个不禁揽在了一起,路生说:“我相信我们可以!加油!” “不过你看那是什么?”哈毛看到在路生的身后亮起了发着黄光如宝珠的怪异东西,数之不尽,这种东西漂浮在空中。等待路生转身,因为神灵的特殊能力,他们可以在月光下观察如白昼,他看清楚那种东西原来是狼的眼睛,路生不禁冷吸一口气,卷着一股凉风说:“是狼!”哈毛和准七不禁哆嗦了一下。 不过瞬间哈毛又激动的叫了起来:“还好我们有火,它们怕火!” “不!”他的话瞬间被路生反驳:“如果这里的规则是背驰而行,那么这火就一定保不住我们!” 他的话音刚落,天空传来嗡雷,然后瞬间降下漂泊大雨,火焰仅一眨眼的功夫消失殆尽。哈毛和准七正要准备抬脚跑开,路生却拉住了他们并警醒的说了句:“不要跑,要走!” 哈毛因为见证了路生的预言,所以此时他无法不从心底里相信路生,路生说完,哈毛和准七两人都点了点头,按照他的指挥一步步小心的向前走着!事实的确如此,借助那慢而有节奏的步伐,才有机会去看地面上的东西,路生竟然发现地上遍布着陷阱,到处都是大型的捕兽夹子,要知道在他们来的时候,这里可没有这种东西,如果按照正常事态推理,这些捕兽夹子很有可能是为他们准备的,因为如果他们跑,肯定会踩到这种夹子上,最后被狼捕获,吃掉! 好在路生发现后及时拉住了他们,才使得哈毛和准七没能踩到一张已经张开巨嘴的捕兽夹子。哈毛和准七不禁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哈毛说:“多亏你!奇怪!怎么会有夹子?不过有这些夹子,说不定我们可以甩开那群狼!” 路生嗯了一声:“前面很可能还有别的陷阱,我们要小心!” 他们跳过一个又一个成堆结片、密密麻麻的捕兽夹子。就听到在他们身后传来狼痛苦的叫声,“这群狼一定是踩到了夹子。”哈毛说,然而路生却在此时情不自禁的难过起来,他忽然感觉到这群狼,如果不去救它们,它们就会死在这里,因为它们也是生命,这个世间唯有生命二字是相同的,是同等的,于是他转身离开哈毛和准七,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解救那群狼!很快就回来。” 哈毛和准七跟了过来,哈毛说:“我们跟你一起去。” 路生拥开他们,摇了摇头:“你们不要过来,因为狼很危险,在我救这群狼之后,很有可能我会被它们吃掉。” “如果是危险的事情,我更有理由站在你这边,因为我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是兄弟就要有难同当!”哈毛皱着眉头,眼神里带着苛求。 准七跟着点头:“对!” 路生抿了抿嘴巴,他被感动的时候总会这样做,他顿了顿,认真的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赫尔神之子。” “赫尔神之子?”哈毛皱起眉头。 “神子无法绑定星辉,所以我得不到灵魂伴兽,这次的考试其实只是我答应了胡桃叔叔的请求,为了应付差事。你们就不同,别忘记了,这次的奖项,只有前20名的考生能得到真正的灵魂伴兽。就站在这,看着我去,如果出现危险,记住背驰而行。” 哈毛惊讶的合不拢嘴:“赫尔神之子圣光?”此时准七也是愣住了。 路生见机转身离开,奔向狼被夹住的地方。 路生的手为了拉开一个又一个夹子,锯破了双手,鲜血直流,大部分狼从夹子里逃脱后瞬间狼狈而逃,不过后面的几只因为闻到了这股鲜血的味道,所以这几只狼的兽性大发,从夹子里出来后,直直扑向路生。 十二、流王海岸 “天呐!游亨,快来,我儿子动了。。。” 路生在睡梦中突然有了意识,动了动胳膊,也许是因为耳边回荡的这股陌生女子的声音让他感到困惑,他猛然睁开双眼,迅速坐起,环顾这里,才发现他躺在一张青蓝色的小木床上,小床上搭着旧白色的蚊帐,蚊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多处是用针线缝合的漏洞;与床直对的是一面大窗户,可以看到窗外是发着浅金色的沙滩,刺眼的阳光通过这些沙滩折现出微弱的光线直射屋顶,留下点点属于太阳的星辰,映照着茅草盖顶。窗户下是一个棕色但有些脱皮的衣柜,这种衣柜不像你们现在生活用的衣柜,它是横长竖短,跟个大木箱子差不多,木箱柜门从上面打开,衣服零散的堆在里面,而不是挂起来的。在床和衣柜的右侧是用芦苇杆编结成的一道密不透风的栅栏,和木屋一般高度,这道栅栏主要作用是将整间木屋一分为内外两间。路生从床上走了下来,穿过栅栏门,来到外间。 太阳的一只脚也就是那一道矩形的光不知何时从门外伸进来,正好落在外间正中的那张褐色哑光的饭桌上,造成饭桌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光雾”。墙壁上挂着一件件属于捕鱼的器件,其他的便没有什么可以数叨的了。路生没在这里多多逗留,他急匆匆走出房屋大门,才看到面前是一片一望无尽,绿的可以透底的海洋。他走下一小段木梯,因为这种木房是隔空建的,可能是为了防止涨潮时,海水会没过他们的房屋,所以才这样建造,反正。。。像这样的房屋多之数不尽数,围绕海岸一直都是。 在木屋与海洋中间的那片沙滩,遍布着深绿的渔网,一张张渔网被架在一截截被支起来的木棍上。就在这时,他看见一男一女沿着海岸边朝着自己这边跑来,路生不太确定他们是不是在和自己招手,所以他环视周围,发现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多会,那两个人已经跑了过来,在路生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然而仅仅持续一瞬间的功夫,那女子竟开始放声的笑了起来,直到她抬起头,路生才看到那不是笑,而是哭,因为已经泪流满面,只是她的脸上挂着笑容,她抬起面容望着路生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就说过,他会醒的!” 那名男子仍旧喘着粗气,不过他的面容上满是惊讶,他略顿了顿气:“真是不可思议!原谅我路生,曾经我说过你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路生揉了揉太阳穴,眼睛紧闭,整个人钻进脑海翻箱倒柜的找着与他们说的相关的事情,然而没有任何记忆可以证明他们的话与自己有关。路生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在灵魂伴兽测试后,被狼咬昏过去了,然后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不了解,也许是在他昏睡的时间里,这两个人一直在照顾他到现在。 路生睁开眼睛,不由衷的想要看着这名女子,因为这名女子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他见到楹莲儿带来的感觉一样,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是在哪里?”路生问。 “你忘记了这里?”那名女子皱着眉头问。 路生点了点头,那名女子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男子,随后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自己,问路生:“那你还知道我是谁吧?” 路生摇了摇头。 男子的一只手摸着下巴的胡须,沉思了片刻说:“看来那次风浪并没有让他永久昏睡过去,而是让他丢了记忆!” “不要胡说!”女子愤慨的向着男子吼去:“你说的一点也不准!” “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男子一副委屈的模样,低声的为自己辩解。 女子立即反驳:“只是暂时的,他会好起来的。你要留在这里看笑话吗?” “不!不!既然如此,我等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们,有事记得来找我,我会毫无条件的帮助你们,亚纯之。”男子说后,转身离开。 路生此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听到那名男子叫这名女子亚纯之,他不禁去问:“什么?他刚叫你什么?” “亚纯之!也就是妈妈的名字,你妈妈是你面前的我。” “你是我的妈妈?” “当然,看来是失忆了,游亨说的没错。”亚纯之不禁一只手揉了揉额头,惆怅的说。 路生立即反驳:“我没有失忆,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得。而是涩沙和胡桃叔叔告诉我,你已经死了!” “胡说什么!我一直活得好好的,至于你说的涩沙,胡桃叔叔,我都不认识。” “那这里是哪里?” “这里属于尤特迩,名叫流王海岸,自从那事发生之后,尤特迩的统治者便没有问过这里,我们在这里生活不需要缴纳国税,别提日子过得有多么的惬意。”亚纯之冲他笑了笑,然后拉着他坐在沙滩上,面朝大海,一只手托起腮帮,继续说:“儿子,妈妈明白你的困惑和迷茫,你现在或许会感到无助,但不要害怕,因为有我在,妈妈好高兴你能醒过来,记忆的事情早晚会恢复的。” “妈妈?”路生不知道是不是他人生第一次喊,但是这种感觉莫名的奇怪却又能带给他温暖,就像读者你们踏回已被遗忘且又熟悉的街口那种感觉一样,带种怦然心动,你们可以试着回想一下那种感觉,便会明白路生此时的感觉。 “嗯?”亚纯之回答。 “我睡了多久了?” “刚好四年整。” “我的爸爸呢?”路生问。 “你的爸爸?”亚纯之不禁抱起了双腿:“他。。。”她看向海洋:“他现在应该在海里捕鱼吧,也许在一角看着我们,只是他忘记了回家,只把你送了回来。” “妈妈,靠着我的肩膀!”路生甩了甩他的眼神,示意亚纯之靠着他的肩膀:“我也可以成为妈妈的靠山。” 亚纯之看着路生许久。 “怎么了?”路生问。 “我曾说过生活不会这么不堪的,总有挨过去的时候,苦难挨过去会迎来什么?”亚纯之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把头靠了过去,眼眶不禁圈红,落下泪痕,她从怀中拿出手帕,看着海洋,无声的哭着。 “我保证妈妈,以后不会让你受伤,你会永远幸福的。” “不,你还要结婚!你该照顾的是你未来的老婆,刚才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你还记得?” “嗯!” “他叫游亨!” “我知道!” “他对我非常好,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同意他。”亚纯之说完这句话后,她竟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海岸:“也许不会。反正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就是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孤独。” “对了,妈妈,你是在哪里碰见的我?我的意思是在那场灵魂伴兽测试后,我怎么会来到了尤特迩?” 亚纯之淡淡的笑了一声:“好像你的梦挺精彩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无事可做,正好可以听你的梦了。” 十三、再见妈妈 夕阳西下,星辰临泽,又转至黎明,路生认真的讲述着“梦境”,亚纯之枕着他的肩膀,眼睛微闭,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的,总之很安静,只有脸上时不时的会露出微笑。直至故事结束,亚纯之强挤着笑容,眼睛依旧是微闭的:“所以我是赫尔神?” 路生点了点头。 “也许你的梦境是真的!” 路生突然颤抖了一下,他迅疾的望着亚纯之:“什么意思?妈妈。” 亚纯之睁开了眼睛,离开路生的肩膀,望着海岸:“你的梦境我听过,那段赋予人希望的传说。在这个世界,很多未知难以理解的事情在无时无刻发生着,也许游亨说的对,你根本无法醒过来。“ “什么意思?妈妈,我还是没有听懂。” 亚纯之微笑着转过头,解释:“有些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会来的。”说完,亚纯之站了起来,发着轻松的口气说:“走,我估计你饿了,我给你做吃的。” “我们要吃什么?” “绝对是好吃的,你以前可没有吃过海边的特色,烤咸鱼!” 路生扑哧笑了一声:“切,我以为是什么?这种东西我应该吃过吧,即使在梦里面,我也吃过,不过不是用海鱼腌制的。” “所以。。。等你吃完吧,我可是有独家腌料的。”亚纯之小心翼翼的说着,似乎唯恐别人听到似得。 “那我能做些什么?”路生站了起来。 “看那边。。。”亚纯之伸出手指,指向一个方向:“那边有一堆木头,会劈木柴吗?” 路生点了点头:“应该会。” “记住你只要劈两截圆木,每截竖着劈四段,横着劈两段,不要劈多,能听懂吗?” 路生点了点头,随后他走向亚纯之指的方向来到一堆木头面前。这堆木头在那一排沿海岸木屋的后面,这堆木头在一间伐木屋的前面,木头堆得很多,而且就这一堆,没有标示这堆木头属于谁,也许这堆木头属于渔民的共有。在伐木屋后面,是茂密的森林,所以这些渔民生活的地方算是非常隐蔽了。 路生按照亚纯之说的拿出两截圆木,不长,有半个人长。在这一堆木头前有一个圆形按板,按板上切着一把斧头,路生拔起斧头,把圆木放在上面,横竖方向劈完,两截木头共劈16段。过后,他擦了擦汗液,就在这时,一头狼站在森林里嘶吼着叫了起来,路生循声望去,发现这头狼的四个爪子被血液染的通红,它的身上也是血迹斑斑。那头狼向着这边跑来,路生拿起斧头,准备自卫,因为这之间就没有多少距离,仅10多米远,他根本来不及逃开。 没想到这头狼在到达他身边后,竟然张开嘴巴说话了:“请把这把恶劣的斧头丢得远远的,看着它,我会怀疑自己做出的愚蠢行为。” 路生竟然感觉这头狼莫名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他稍稍放低了斧头,但是没有把这把丢掉。 狼口吻似乎显得无奈:“好吧,好吧。只要你确保别用它伤害我,就行了。你还记得我吗?” “你像我在梦境里救过的狼?” “梦境?” “对,梦境,说多了你也不懂。” 狼竟不以为适的笑了起来:“看来,如果你没有救过我,我不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那么你就通不了这道幻境。” 路生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相信,因为她非常真实,比你真实,我从没有见过一头狼会说话。” “不错!这里没有任何事物是假的,也包括我,只有你是假的。你寄宿在一个已经永久不能醒来的年轻人身体里。” “可是她叫亚纯之,她的模样让我感觉到亲切,这怎么解释?” 狼笑了起来:“亏你还是神子,这么简单的魔法你都不懂吗?有人。。。遮住了你的耳目,暗示你自以为是的事物。这是羁绊,驻扎在你的内心深处,你一定非常渴望过着眼前的生活,她只专心的守护着你。” 路生不禁浑身酸软,手里的斧头情不自禁的掉了下去。 狼继续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海边看一看你和她的倒影,这里的海水那个人无法用魔法更改,因为另一个生灵的存在,所以海水它只反射最真实的一面。” 路生抱起木头离开了。 “这么久?”亚纯之看到路生抱着木头走来,她迎了过去,帮助路生分摊了一般木头,然后抱向已经架好的铁架,铁架上放着四只咸鱼。 路生放下木头,拉起亚纯之的手说:“妈妈,跟我来!” “干什么?”亚纯之皱起眉头不解的问,她的脚步已经跟着路生走了过去。 “没事,只要跟着我去就好,很快的!”路生解释,很快,他们走到海边。 冰凉的海水扑打在亚纯之的脚上,亚纯之不禁哦了一声,笑出了声说:“清早的海水真凉,不是你,我都忘记了这种凉度。” 路生虽然拉着亚纯之看似在海边散步,但是他的眼神却全部关注到了脚下的水面,从海面扑过来一卷海浪,撞击石块激起水花,荡漾着水面一波三折,泛起涟漪,水里的倒影褶皱着他们的面容,如果不细看,你根本发现不了什么,但有些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事实不容被掩盖,虽然亚纯之穿着还是那一身淡青色的服饰,但是她的面容却不是路生看到那种模样,而是一个完全陌生,毫无印象的女子,而且倒影里的自己也完全不是自己的面孔。 “妈妈,你叫什么?”路生望着脚下的水波看去。 “我叫亚纯之。”亚纯之说很平淡,坦然,似乎她和路生一样,等待着真相被揭开。然而水里的倒影嘴巴只合动了一次,事实上,如果按照正常推理,她的嘴巴应该合动五次。 路生此刻他的内心不得不承认狼说的是对的。“妈妈,其实我想和你说。。。” 亚纯之嘘了一声,随后说:“我明白你要说什么,等吃完我给你烤的鱼再说吧。” 路生嗯了一声,他松开了亚纯之的手。 “我很高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谢谢你!”亚纯之露着慈祥温馨的笑容,认真的说。 说完,她离开了路生,来到铁架旁,利落的捡起地上的木柴,放到铁架下,然后点火生火,转动烤鱼,她的神情是哭丧的。 “对不起!妈妈。”路生望着她的身影,难过的说。 他离开海面,回到了伐木屋前,狼正趴在地上等着他。路生擦了擦泪痕说:“告诉我,该怎么破解幻境!” 狼在地上懒懒的伸着懒腰,随后说:“很简单,你只要说一句,你不是我的妈妈,就可以了。” 路生冷冷的笑了,渐渐的哭了出来,要知道他没办法告诉她这句话,因为他还向着亚纯之承诺让她永久幸福。在回到小木屋的时候,亚纯之不解的问:“你去干什么?烤鱼就要烤好了!” “我知道了,妈妈!就一会。”路生回答,随后他缓缓走上木梯,有些不舍的望着亚纯之。亚纯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股笑容让人忘了刚才她还是哭丧着脸呢,她问了过来:“你这样可不是一会哦!快点吧,鱼马上就要烤好了。” “妈妈,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我明白,我要等着你结婚生子。” “有一天你会看到的,你要相信美好的事情总会发生。”路生说完,钻进了房屋,回到那张青蓝色的小床上,他重新仰躺好睡姿,对着窗外说了一句:“原谅我!你不是我的妈妈!” 他的这句话刚说完,人就昏睡了过去。 十四、树灵消亡 再次醒来的时候,路生已经躺在律绝树灵周边的树屋内,树屋内的空间比外面看上去大的多,他躺在一张用柔软藤蔓编织的软塌上,软塌成圆状,他就像睡在里面的小鸟,直到醒来,才发现,他的身边已经站着罗曼文,谷峰,哈毛和准七。 罗曼文探过头来,面容凝聚着微笑,嗓子就像吃了糖一样很甜美:“你终于醒了!你的最后一道题究竟是什么?会把你留的这么久!” 路生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说也罢!树灵老师正等着你呢!我们也该回家了!”罗曼文说完,她的头望向了门外,回头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 “你们都走吧,我要留下来陪着路生。”谷峰说。 哈毛和准七听后,他们向着路生摆了摆手,然后离开了树屋。 罗曼文用眼神暗示谷峰,示意跟着她出去,随后谷峰跟着罗曼文来到树屋外面,罗曼文小声的对着谷峰说:“树灵老师的意思是想单独和路生谈谈,你明白吗?” “树灵老师有说嘛?”谷峰不解的说。 “说你笨还不承认,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的,树灵老师想单独和路生呆一段时间!”说完,罗曼文伸出手,在谷峰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被罗曼文拉住了手,他的小心脏顿时五味杂呈了起来。罗曼文拉着谷峰来到树屋前:“路生,再见了!” 此时的路生已经从软塌上走下,他急忙追了出来:“你们要走了?” 罗曼文回答:“嗯,快去树灵老师那里吧,她在等着你。” 路生点了点头,他看着罗曼文和谷峰先行去了律绝树灵身边,树灵老师对着罗曼文和谷峰说了几句话,随后让出身后的树洞,让他们钻了进去。 这时,路生环顾着周围的树屋,才发现这些树屋都已经空了,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的视线无意间落到树灵的身上,见到树灵正对着他打着招呼,所以他就快步走到了树灵的身边。 “老师,我睡了多久?这些人都已经走了?”路生不解的问。 律绝树灵点了点头:“你睡了已经三天了,不过好在你有那些朋友,他们照顾你无微不至。” 路生望着树灵,他总有一股让人感觉他非常认真的眼神:“那我也该离开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想问的?” “嗯!” 路生的脸上浮出悲伤的断冰,他把脸转向了一边,难过的说:“我的爸妈已经死了!对了,在这世界上有流王海岸吗?” “有,在你的必经之地,而且你能找到她,她叫简。”树灵肯定的说。 “那我就没有问题了!” “你的问题真少,要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的问题,就比如你就不关心你的灵魂伴兽吗?” “我知道我不会有的。” “嗯,看来一些问题你都知道答案,只是你不表现出来,显得低调。我想你一定还关心她,月光下的女子。。。” 路生不禁问了过去:“你说的是楹莲儿?” “嗯!” 路生面露微笑,平坦的说:“可是,她是那么的出色,一个人被整个辛德拉寄托着希望,她的路会很远,会很匆忙,我和她不会有交集的。” “别对自己不自信,你可是肩负着重要的使命,达力王的意志。我并不是要和你谈,你们有多出色,而是我听守灵智者说,楹莲儿被恶魇抓去了!” 路生一瞬间睁大了眼睛,随后他摇了摇头,不可思议的问:“怎么可能?她会魔法!” “楹莲儿是月巫之女,她的魔法只有在月夜生效,然而她暴露了行踪,所以恶魇派遣他的兵力在四处追捕楹莲儿,在白天给抓住的。” 路生感到不解:“既然你知道恶魇,那为什么你不驱逐他?” “如果武力能解决一切,我会这么做,但是事情不像想象的这么简单,已经关乎到了整个地域上的人类,你知道心智吗?看看现在年轻的探险家或者学生,他们就像随风飘荡的小草,没有足够坚强的意志力的,便会受到风的力量而改变方向,除非让他们经历一些真实的磨难和创伤。原谅我,拯救楹莲儿的任务只能由你自己去做,但是你无需害怕,因为在预言里,楹莲儿消灭了万巫之母,不管预言是真是假,以恶魇现在的状态,他无法对万巫之母完成复仇计划,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楹莲儿身上,楹莲儿会没事的。现在我要把一项重要的使命交付给你,这件事只允许你和我知道,其他人都不能知道。你能保守秘密吗?” “我会的。” 树灵的眼神透着严厉,她似乎在命令路生:“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按照计划行事,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路生再次点了点头。 “你要加入恶魇的组织。” “可是我该怎么加入?” “他会主动来找你的!我相信你能够判断是非真假,恶魇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的心智,南斯克年轻一辈如果迷失了方向,那么南斯克将不堪一击,所以你必须要加入恶魇的组织,并带领南斯克新一代人瓦解恶魇的组织。暴风雨已经来了,你该躲起来了!” “什么?”路生没弄明白树灵是什么意思,就被树灵散发出的一股能量击退到周边的一颗树洞里,树根盘起挡住了洞口,只留下了一丝缝隙,只听洞内回荡着树灵的声音:“躲好,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没过多久,他看到汤满灿来到律绝树灵的身边,由于距离很远,导致路生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然而他看到汤满灿竟然绕到了树灵的身后,掏出匕首,刺进了树灵的身体,随着树灵的一声嘶吼,浑厚的能量散出,击开了汤满灿,而他的披风被吹开,露出散发黑气的本体,此时律绝树灵双眼放光,渐渐地,那光芒退去,她的身体竟枯萎成树根,她身后的老树也跟着枯死了过去,不仅如此,这方圆五公里的花草树木都跟着萎缩,枯死了过去,包括为路生挡住树洞的树根,此时也瘫了下去,露出洞口。 路生捂住嘴巴,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他继续躲在洞口窥探,他发现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从空中飞了下去,那面貌他记得,这名男子就是恶魇,此时他心里彻底明白原来汤满灿早已背叛树灵,加入了恶魇。 然而没容他多想,他竟然被一股力量从树洞里拉到了恶魇的身边。 “是你,路生!”汤满灿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他,此时的汤满灿就像是陌生人,他从没见过汤满灿发怒的模样。 路生带着愤怒,从地上爬起,对着汤满灿骂道:“叛徒,无耻,你是树灵老师最信任的人,你竟然背叛她!”说完,他双手放光,从掌中心释放出一股光柱对着汤满灿打去,然而恶魇拉着汤满灿瞬间消失不见,光柱打到了树上,将树戳出了一个大洞。然后恶魇出现在路生身后,瞬间用无形的力量将路生拍到在地上,使得路生无法动弹。 汤满灿脸上顿显傲慢,他望着路生,轻藐的说:“不!不!这不是背叛,这是明智的选择!”说完,他看向恶魇。 “我同样欢迎你,赫尔神之子!”恶魇看着路生说。 “什么?他就是赫尔神的儿子?”汤满灿略显激动,不解的问。 “如果不是他身上拥有赫尔神的力量,我根本就发现不了他!”恶魇发着阴险的口吻解释。 “你要怎么处置他?”汤满灿眼神里透着谨慎。 “我恨赫尔神,因为她的力量曾经破坏了我的躯体,害我现在只能寄宿在别人的意志里,所以,我非常想杀了这个小子,可是如果他选择加入我对抗万巫之母,我可以考虑姑息以前的仇恨,放他一条生路。”恶魇说完,对着路生甩了甩手臂,路生的头颅便可以活动了。 恶魇接着说:“点头代表是,摇头代表不是,你选择吧!” 路生点了点头,汤满灿略透着阴险的笑:“没想到赫尔神的儿子竟然这么没有骨气!” 没想到恶魇顿时大怒,冲着汤满灿吼去:“你说什么?难道你是因为恐惧我,而加入我!” “不!不是的,主人!”汤满灿急忙解释。 “最好不是!你别忘记了,你已经喝了我的血液,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奴隶,永远也无法背叛我。涩沙,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恶魇愤怒的说着。不过不知道何时,这里来了另一个人,随着恶魇话音刚落,那人便说了过去:“在那之前,先把路生放了!” 路生转过头,看到面前不是别人,正是胡桃先生。 十五、万源之力 “你是谁?”恶魇用轻藐的眼神看着胡桃。 “他叫胡桃,是南斯克的魔术师。”汤满灿解释。 恶魇的眼神里充斥着不屑:“我知道他是谁了,苟且偷生的精灵!”路生如同发了疯一般,拼命的摇着头,他哼出来的声音像是劝告胡桃赶紧离开。 “没事的!有我在,我是不会放你坠入深渊的!”胡桃谨慎的看着恶魇,他的话语不经意间从嘴里溜了出来。 “你以为你能左右他的命运?”恶魇用阴险并傲慢的眼神打量他,话语轻佻。 胡桃咽了口唾液:“你的战斗是像biao子一样靠嘴巴取胜的嘛?” 他的话迅速激怒了恶魇,恶魇向着胡桃发射强大的电流魔法,并说:“狂傲自大会付出代价的。” 胡桃双掌放出一条寒流,化成一道弯曲的冰柱,一头接住了电流,另一头弯曲折返,引着电流对着对着恶魇射去,并说:“我外公曾跟我说,要像个男人一样决斗!输了也不能丢了尊严,记住了,外孙。”那道如光速飞快蔓延的冰柱极速的对着恶魇射去,恶魇张开嘴巴,从嘴里飞出黑烟,黑烟内藏着一个个骷颅侍卫,化作黑风对着极速对着冰柱撞去,如同冰钻将冰柱撞得粉碎,并分散成漫天的骷髅侍卫举着三角叉对着胡桃袭去,只见胡桃将手中的胡桃木法杖直直插入地面,眼睛微闭,念起咒语,他的法杖竟结晶透亮,随后他举起法杖对骷髅侍卫指去,说实话此时他的法杖就像一个喷灌机,对着空中喷出长长水柱,这种水只有一秒中的液化时间,一秒后迅速结晶,可以想象那些骷髅侍卫还没落下来,就被冻结了进去,等待对着空中乱喷一阵完后,他见到恶魇和汤满灿也被冻成了冰块。 然而冰块里恶魇和汤满灿的身躯迅速化成黑水流入地下。 “现在,我可不是在陪你表演魔术,我的存在令地缘边境的神灵恐惧,你的卑微根本没有资格与我挑战!”恶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米之远,包括汤满灿。 “不,我是在教你怎样尊严的活着!” 恶魇愤怒的说:“你根本就没资格,你在我面前只如牲畜,任我宰割。”他说完,双手用力,凭空就将胡桃举起:“你的小把戏对我根本不起作用。”说完,他将胡桃甩向一棵树,然而没想到在胡桃即将被甩到树上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了。 恶魇诧异,他感到不可思议:“什么?”他的话语刚刚结束,胡桃已经在另一个方向闪出,释放出电流,不幸的是,恶魇反应的迅速,他用裹着黑气的电流接住了胡桃发出的电流,这是恶魇的阴谋计划,只见电流相交成一条直线,那股黑气萦绕直线迅速旋绕至胡桃的身边,等到胡桃再次隐身的时候,黑气便可以提供他的动态,只见恶魇脸上面带诡异的笑容,他的视线锁定胡桃,双手释放强大电流对那黑气射去,黑气顿现出胡桃的身影,他双手射出电流接住恶魇的攻击,此时就单单看谁的能量强大,能压制住谁,被压制的那个一定会被双重电流击的魂飞魄散,恶魇的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奸诈表情,然而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精灵的能量竟然一瞬间激增到空前绝后,恶魇被击开20多米之远不近。 汤满灿见此,他迅速释放灵魂伴兽想要协助恶魇,而另一边的精灵此时已经吟唱起咒语,围绕他升起狂暴的龙卷风,乌云迅速压顶,雷闪电击,汤满灿和恶魇都被这飓风吸进。胡桃趁着这个机会,将路生救走。 飓风在离开了胡桃的支柱力后,力量渐渐变得薄弱,只见从飓风中冲出一股黑气,黑气中裹着一名男子,改名男子是汤满灿,而外面那层黑气是恶魇的黑色虚影,只见恶魇把汤满灿从黑气中丢出,汤满灿迅速召唤灵魂伴兽,巨龙落在了他的脚下,恶魇的虚影萦绕汤满灿说:“你去安排,将那些拥有灵魂伴兽的学生都抓来。” “那你呢?”汤满灿问。 “我的躯体被损坏了,我现在要寄宿在赫尔神之子的身体内。” “可是他身边有胡桃先生,他的魔能太强大了。。。” 这句话顿时使得恶魇暴躁:“闭嘴!刚才是我一时大意,谁敢想一个精灵有这么强大的魔能,不过他中了我的黑障,跑不远的,你快去!“恶魇说完,他拖着一缕黑影钻入空中,消失在天边。 另一边路生和胡桃坐在用落叶藤蔓编织成的快马上,迅疾的奔跑着。 途中,胡桃不停的晃动着脑袋,再看他的神情恍惚,双目垂搭,胡桃选择一片树木繁多的森林里停下了马匹,他们下了绿马,绿马散成一堆落叶藤蔓,此时路生才看见胡桃有一半的脸上长满血丝。 只见胡桃握着法杖,闭目不语,但看不见有能量散出,只见周边的花花草草都被无形的力量吹的手舞足蹈,包括树木摇拽不定,片刻之后,胡桃睁开眼睛,平淡的对着路生说:“看来,我的人生也就停滞于此了,你想知道你的爸妈,现在你也应该知道答案了,是时候该把它交给你了!”说完,胡桃摸向手指这枚与肤色相近,颜色就像是浅黄色又有一丝发红的戒指,戒指就像某种植被的根茎,围手指旋绕几周,质地坚硬、粗糙,粗糙的程度,就像某种树皮,有一部分看上去有打磨的痕迹。单看它十分不起眼,作为点缀它也不能增加几分美色,但就是这样一枚戒指,却是尤特迩皇权的信物,拥有它可以调遣人类十二王。缘由是这枚戒指蕴藏着万源之能,可以见得,在之前那场战争中,恶魇万万没想到精灵胡桃竟有这么强大的能量,归功全是这枚戒指,传闻它的能量可以举起百万军队,这枚戒指从何处得来无人知晓,现在各位只知道的是这枚戒指一直保管在尤特迩王后手中,世袭相传,它的名字叫做:万源之力! 我不得不向各位剧透,万巫之母涩沙追捕精灵胡桃和路生,除了一方面路生是神子的缘由,另一方面便是这枚万源之力戒指,涩沙曾被这枚戒指诅咒,至今无法摆脱,只有这枚戒指能解除,再加上戒指的性质,所以涩沙渴望拥有它的意义不言而喻。 好了,闲言少叙,言归正传,胡桃没有迅速卸下这枚戒指,是有理由的,再此之前他先向路生介绍这枚戒指,各位懂了,但是路生并不懂,所以我们就跟着路生在听一遍吧,毕竟戒指很重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里只提两遍,你们应该不嫌烦吧,好了,废话不多说,路生就听胡桃说:“这枚戒指名叫万源之力,是尤特迩皇权的信物,它能号令北部尤特迩十二王,但那是曾经了,我曾听说,涩沙诅咒了人类十二王,那些人已经成为了她的傀偶。但是它,依旧拥有令人恐惧的力量。预言里揭示你将带着这枚戒指解放了尤特迩。“ “你们一直都在说预言。。。” “你说预言。。。预言是圣母楹莲儿揭示的。” “楹莲儿?”路生大惊,不禁问了出来。 “是!怎么你听过她?” “嗯!不仅听过,我还认识她。” “不是她,圣母楹莲儿已经死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只是重名而已。” “但不可否认,这个世上本就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而且她预言的都实现了,她就像是来自未来的神灵。赫尔神按照她的指示,将万源之力给了我,将龙王玉玺交给了泊凌神,在这之前她已经将力量给了你,她几乎一无所有,在泊凌神背叛赫尔神、种星子之后,赫尔神的军队不足以抵挡十一王的军队。” “你说的是十一王?不是十二王?” “嗯!十二王中的擎王一直忠于赫尔神,另外擎王也是十二王中势力最大的领王,你必须要记住擎王,因为未来你需要靠着擎氏的人推翻涩沙。那场战争因为得到擎王军队的支援和种星子的神力,战争接近胜利,可就在那时,涩沙带着龙王玉玺召唤出的不死军队万王军从空中飞下,她袭击了赫尔神的军队,另外赫尔神为你挡住了弓箭,她死在了那场战争里,预言里她必须死去,如果她不死,死的人就会是你,可能你现在不懂,但以后也许你会懂,那是无言的爱。最终涩沙统治了尤特迩,她诅咒了你、我们六名精灵、种星子女神兴轮还有一些忠于赫尔神的勇士,只有我和你幸免于此,其他人都化成了石头。”说到这里,胡桃竟不禁的流出了泪水,不过他的面目很快转变成幸福的笑容:“终于,我可以去陪他们了。你要去流王岛,去找种星子女神,虽然她化成了石头,但她的力量仍在,她会指引你前进的方向。” 说完,胡桃一边卸下戒指,一边对路生说:“拿着戒指快点离开,以我刚才的感知,恶魇就要来了!”在将戒指递给路生的一瞬间,也就是戒指离开胡桃的一瞬间他变成了石头,带着微笑永久的沉睡了过去。路生突然间恍惚了起来,他接过戒指,瘫坐在地上,他突然明白胡桃说的诅咒是什么意思,原来胡桃一直没有逃过诅咒,是万源之力支撑着他活到现在,他突然感觉到失去胡桃后的无助,他的脑海向洪水滔滔不绝的涌现着关于胡桃的记忆,原来一些细节他都没有去细想过,如果胡桃不废寝忘食的表演魔术,他们就会被赶出南斯克,而外部的世界涩沙一直在密谋杀自己。胡桃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睡过觉了,那是一种煎熬,释放魔能便要受到诅咒的折磨,那又是什么样的滋味呢?应该还有许多人在默默无闻的贡献,那叫无言的爱。就像律绝树灵,她的力量强大到令人恐惧,但显然她是刻意牺牲自己,为了达成什么,无言的奉献。关于之前发生的对路生而言,就恍如一场梦,律绝树灵和胡桃慈祥的笑容仍在带着炽热温暖他的记忆,使他不禁颤抖了起来,才注意到周围是那么的冷;就像刚从烤炉里取出来的红薯,炽热的烫让你感觉到它的存在,即使拿开,那记忆也是尤新的,他仍然感觉律绝树灵站在森林中心等待着探险家和下一批战士系的学生,而且他依旧期望着胡桃能早早结束表演魔术,回到他的身边,那种温暖不仅是在脑海,在心中也莹然而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路生的双眼就像开放了蓄水已久闸门,泪水失禁的流着。 十六、进入主教 路生头上席卷过来一股黑烟,黑烟化作恶魇的身躯将路生拖倒在地上,并发出刺耳的威慑声,这股声音几乎刺穿了路生的耳膜,即使他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那声音就像来自路生脑海深处,仅一瞬间,路生便失去了意识。然后就见的那黑烟钻进路生的鼻孔,路生的面目也在跟着急剧变化,模样向着恶魇的模样转变,然而没过多久,那股黑烟再次从路生鼻里排了出来。 等到路生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暗无天日的洞穴内,眼前晃动着罗曼文焦虑的目光,但是罗曼文似乎显得异常谨慎,因为她的目光不仅仅是在看着他,还在观察着周围,罗曼文的脸上仅在他醒来的那一瞬间溢出笑容,然后一闪而过。路生此时用力挺起身子,他感觉到自己的腰背就像留下了伤疤,此番用力似乎挣开了伤疤,让他疼痛不已,他紧皱着眉头,眼睛微闭,牙齿咬得死死的,直到起身,他吸了口冷气,睁开眼睛观看眼前的事物,那视线渐渐从朦胧恢复清醒,他才发现这里充斥着穿着黑袍的教徒,他们来回走动,不知道在忙什么,路生不禁问:“这是哪里?” “嘘!小声一点!你没事吧?”罗曼文谨慎的看着那些教徒,这话语就不像是从她口中说出的,几乎看不到她的嘴唇在动,但是的确是从她那里传来的,只是很低。 路生微微摇了摇头,小声的回应:“没事!” 罗曼文在等待一批教徒从他们身边走后,才说:“这里是恶魇的巢穴,这些教徒都是他的手下,黑暗教会成员。” “他们好像都很年轻!”路生观察着这些教徒说。 罗曼文不禁冲路生露出赞赏的目光,然后回过头继续说:“不错,我以为只有我看到了这一点。我认为他们都是学生,或者刚入探险家的年轻人。” “你认为他们都是南斯克人?” “毋庸置疑,因为他们都有灵魂伴兽。哦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路生看着罗曼文,他的眼神停滞在罗曼文的目光里并深陷了进去,他的表情僵硬到就像一块石头。 “我都没说,是树灵老师。。。”罗曼文说到此,路生突然点了点头,带有恳求的眼光,说:“我知道!” 罗曼文目光如炬,此时却晃动了两下,似乎她明白了什么:“哦好吧!”紧接着她的表情变得惆怅起来:“我们该怎么办?我忽然想起来树灵老师说过得一句话,她说战争是不会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的确如此” 路生冲她微微一笑,随后他的眼神分散开来,人陷入沉思:“没事的!就当是一场狂风暴雨,总有雨过天晴的时候,我们只要架好船就行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该怎么架好这艘船?我们的对策?”罗曼文皱着眉头问去。 罗曼文突然注意到一名教徒一直在看着她,罗曼文咳嗽了一声,收回了身子。然而那名教徒走了过来将罗曼文拖到了另一边,之后还将罗曼文故意推到。因为他们的手都是被反绑着的,罗曼文在地面翻腾了老会,才坐起身子。 在罗曼文和路生的中间,坐着一排被同样反绑的学生,他们倚着洞壁,这一排队伍有百人之多。在路生看着罗曼文的时候,他的余光不经意间撇到了谷峰,谷峰此时正对着他这边看过来,他的表情想要表达什么,但是路生没有回应,他收回了身子,倚着洞壁,环顾这里。 这座山洞内的面积相当的广阔,在他的正前方也就是洞最深处是一个被人工搭建起的讲台,上面用红地毯铺着,在红毯之上,贴着洞壁挂着一面教旗,教旗里画着左半人右半兽的怪物,就像是和罗曼文在山洞里碰到那个雕像一样。所有的教徒渐渐形成了队伍,他们面朝讲台,路生突然明白那些教徒之前在忙些什么,无非就是搭建这里需要的场景,看情形这里即将要举行宣讲仪式了!在台上站着一名黑衣男子还有三名女人,三名女子各穿着单调的深红色、深绿色还有浅黄色教袍,她们让人感觉到耳目一新,气场十足。该名黑袍男子他似乎是黑暗侵袭而成,透过黑袍,你根本看不到黑袍下的面目,空洞又令人绝望,那黑袍尾翼拖至地面,将整个身躯被裹得严严实实。他似乎在和这三名女子在讲台上聊着什么,因为这三名女子的模样是倾耳倾听,她们一直在点着头。随后没多久,黑袍男子和绿黄女子离开,留下红袍女子一个人在讲台上,只见她双手合击,这就像是一道暗令,从教徒队伍中出来10个人,将路生等这些被抓来的囚徒学生,带到讲台前,在这过程,那名女子她的目光一直看着路生。她的目光如寒风中的冰柱,冷的让人发抖,她的声音洪亮却又不浮夸,略带深沉:“你们好,我叫坎蒂丝,欢迎你们来到大主教。” 台下的学生---未来的南斯克战士,就像是受了惊吓的鸟儿,一个个惶恐不定,有的甚至流出了带有恐惧味道的汗液。坎蒂丝随手一挥,他们被反绑着的手臂上的绳索瞬间从他们的手臂上脱落,随后坎蒂丝一转神情,她的面目上溢出和蔼的笑容,声音依旧是高亢带有一股强势:“完全不用害怕,看看这里,包括我们的教徒都是南斯克人,当然除了我。你们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是这里的主人。我还是先带你们去你们住的地方参观吧,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坎蒂丝甩着微笑面向了另一个方向,路生才注意到,在讲台右侧有一道洞门,洞门雕刻的很精致,除了雕花,整个门框大致形状是上半为半圆下半为长方形,各位可以想象吧,随后坎蒂丝转过身子引领他们走进过道。 本来这些学生依旧是带着胆怯,但是走了一段路后,他们的精神无形中放松了很多,缘由是什么,且听我慢慢叙述这里的环境。 进入那扇大门,来到一条笔直且没有尽头的走廊,由于这里属于山内,所以见不到日光,光只能靠灯,灯是油灯,外面套着玻璃罩,它们分别被挂在走廊两侧墙壁较高的位置,人是够不到这种位置,这种灯每隔十米放两盏,所以光线不是很昏暗,很多事物都能一目了然。现在看来,这里就像你们学校居住的宿舍,你们学校集体宿舍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此番不多介绍。就这样,他们走过了一条漫长的走廊,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宿舍,但是有一个规律可循,那就是每隔十间有一间公共厕所和洗濑池,这旁边还有一条楼梯道。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之前走过的宿舍里已经有其他学生在这里入住了,他们站在门前露着灿烂的笑容热情的欢迎着他们。这些学生从6岁到17岁不等,我是看个头大概推算的,到路生这一批正好是18岁的学生,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仿佛在告诉路生这批人:“嗯,来吧!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直到他们到达了属于自己的地盘,这些空荡的宿舍,内置摆设十分干净,坎蒂丝说:“好了,这就是你们要住的地方,你们也看到了,这里不止你们。你们先在这边熟悉下环境吧,我去安排下宣讲仪式,待会有人通知你们,你们就过去。” “慢着,坎蒂丝!”罗曼文高举着手,在众人堆里显露出她的身影。 “什么?”坎蒂丝露着和蔼的笑容,和一丁点不屑,这点不屑只有敏感的人能察觉到。 “我想问一下,既然你们表现出来的这么友好,那么是否给我们选择权利,让我们来决定是否离开或者留下呢?”罗曼文露出自信的面容,她轻藐的神情隐藏在一丝笑容之下。众人都看向了罗曼文。 没想到坎蒂丝回答的这么果断彻底:“当然可以!大主教对任何人公平,所以你们有选择权利,其实追随大主教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你们自己,即是维护南斯克免于战争的责任,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承担这份责任,因为总有敢于站出来的少年去保护南斯克,保护那些逃避责任的胆小鬼。” 十七、诡异走廊 坎蒂丝离开后,这里迅速炸开了锅,虽然这些人仅是小声的议论,但也足够沸腾。 路生、罗曼文和谷峰三个人聚在了一起。 “各位你们呢?反正我是不相信坎蒂丝。”罗曼文说。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搞清楚大主教在干什么!”谷峰说完顿了顿,他看着路生和罗曼文没有出声,所以他继续说:“再说树灵老师已经被涩沙杀死了,我们回去。。。” “你说什么?你们说是涩沙害死了树灵老师?”路生不解的问。 “我以为你知道呢!”罗曼文就像泄了气的气球,随后摇着头,悲伤的解释:“谷峰说的是真的,树灵老师被涩沙杀死了!” “凶手怎么可能是涩沙,凶手分明是。。。”路生的话语突然就戛然而止。 “是谁?”罗曼文不禁问了过来。 路生揉着脑袋:“奇怪了!我脑海里一点记忆都没有,为什么我会说不是涩沙?我一定忘记了什么。” “别想了,一定是涩沙。”罗曼文说。 “你们怎么知道?” “涩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罗曼文说。 路生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你们仅凭这一点推测是涩沙干的?” 罗曼文和谷峰不明白路生在说什么,脸上溢出疑惑,片刻罗曼文若有所悟:“我的脑海里有声音告诉我是涩沙干的!” 路生说:“所以谁都没有亲眼见到树灵是被涩沙杀死的。“ 罗曼文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 “你们之前都昏迷过?然后醒来就到了这里?”路生问。 罗曼文和谷峰互相对视了一眼,随便罗曼文点了点头。 路生开始推理:“与其说是涩沙,我更相信是恶魇。我们之前都昏迷过,在这段时间,恶魇是有机会对我们的记忆做手脚,想一想守灵智者因为恶魇变成了什么样子,丧失理智成了怪物,庆幸的是我们还没有。相比较,现在是谁最想从南斯克得到东西?是恶魇,他需要南斯克的灵魂战士,为他平定辛德拉的反叛者。“ “那么树灵老师究竟有没有死?”谷峰问。 路生回答道:“这需要我们寻找答案,说实话,我甚至认为我的叔叔也死掉了。” “那真是够荒谬的,你叔叔估计都不知道你被困在这里。这六年了,他几乎没问过你事情!”谷峰说。 “那是你误解他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他心里总是很痛!”路生说。 罗曼文无奈的甩了甩头:“真受不了你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过道里突然来了一批个头矮小的学生,他们看上去是刚才路过宿舍最小的那一批,而且他们嘴上依旧挂着如天使般的笑容,她们挎着花篮,向每一名学生递过来一只玫瑰,并说:“加入大主教是明智的选择!” 她们的身后跟着黄袍女子,黄袍女子面目上的笑容总让人感觉极其不自然,十分的死板。 等待一名女孩在向罗曼文递过来花束,说完那句话之后,罗曼文竟然将花从女孩的眼前丢下,落到她的脚下,女孩完全无视,并踩着花走过,对着下一个人递出了花束,说:“加入大主教是明智的选择。” 罗曼文看着女孩的身影,陷入沉思,周围发生的事情模糊开来,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淡了下去,直到。。。 “她只是个孩子!”黄袍女的话打破了罗曼文的遐想,罗曼文才注意到那名女孩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罗曼文冲着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然而黄袍女她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单单嘴巴合动了几下:“换位思考下,如果在你年幼无知的时候,你的劳作被人随意糟蹋,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还好那孩子没有看见,不然她的心灵一定会受伤的。” 罗曼文略撇出欲解释的嘴唇,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没想到黄袍女不依不饶:“你一点教养都没有!现在把地上的花捡起来。” 罗曼文将发鬓收到耳后,然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花束,随后她举着花束对着黄袍女说:“我是有教养才不和你一般计较。” 黄袍女就像没听到一样,她没有去看罗曼文的动作,从罗曼文去捡那束花的时候,她便抬起脚,跟着孩子们去了过道的深处。 罗曼文对着她的身影吐了吐舌头,她手里的花束,花瓣已经黏在了一起,罗曼文看着这束花又看了眼前渐渐消失的孩子:“不得不说,这些孩子真的很奇怪。” 路生倚在了墙壁上,他举起花束看着花说:“所以你刚才是为了测试那名女孩?” 罗曼文点了点头:“不过毕竟他们都是孩子,或许是我多想了!” “别只顾你们两人聊天!你们谈的内容我根本就听不懂,我只想知道我们该怎么办?”谷峰的手挠着后脑勺。 罗曼文摇了摇头,她看向路生。路生的余光瞥到罗曼文的面目神情,他从观察花的时间里抽出一点点时间对着谷峰几人摇了摇头,不过他在收回目光观察花后说:“先不用着急,那场宣讲仪式还没有开始呢!” “宣讲仪式?”谷峰诧异道,随后又吐了一口气:“也对,只能等待仪式开始了。不过我们就在这干等着?”谷峰看了一眼罗曼文和路生,罗曼文不禁笑了笑,哈毛不解刚要问,罗曼文已经说了出来:“也未必!你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罗曼文说完在前面带路,是按照原路折返的,谷峰跟在了她的身后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在来的路上,有一批欢迎我们的学生,我想去和他们聊聊。”罗曼文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一直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走着。 “嗨!罗曼文!”罗曼文的几名闺蜜向着罗曼文打着招呼,其中说话的这位,名叫陆芳。 “嗯,你们在这里?”罗曼文上前和她们来个亲密拥抱。 陆芳好奇的问:“你们聊完了?” “嗯。”罗曼文回答,她的视线看向走廊:“我正要去。。。” 陆芳没等罗曼文说完,她便猜到了罗曼文要说什么:“你是指之前在走廊欢迎我们的学生?” 罗曼文点了点头:“好吧,大概你也猜到了我要去那干什么!” 陆芳望着她身边的姐妹,然后面向罗曼文说:“我们刚刚从那边回来!门口没有学生,大门紧闭,什么都没发现。” “他们都去哪了?” “不知道!”随后陆芳贴近罗曼文说:“我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对!尤其是站在那里欢迎我们的人,他们的笑容十分僵硬,你就没有感觉到吗?” 罗曼文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那边是怎么认为的?” “路生说等宣讲仪式开始!” “路生?你们似乎都很听他的。” “的确,他说的很有道理。” “他能比你这位大侦探还聪明?” 罗曼文想要解释,但最终她的嘴唇只停在了一弯笑容下,因为她们的眼神已使两人心有灵犀。陆芳先点了点头,动了动嘴唇:“好我懂!人上有人,天上有天!” 罗曼文的一弯嘴唇才开始合动:“这才对!我该向我的上司大大侦探汇报情报了!” 罗曼文转身即将离开,谷峰打了哈欠,听到罗曼文要离开,瞬间来了精神。 “你们两个要什么建立起关系?”陆芳这句话刚说完,她的嘴巴便被罗曼文一个急速转身,手掌飞速射过来给捂住了,只见罗曼文苦笑着说:“大姐,千万不能乱说,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我晕了,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你有心情想这些?” 十八、入教仪式(一) (概文,半个小时后出整文) 罗曼文和谷峰和陆芳一阵交谈之后,他们俩转身来到了路生的身边。 “怎么样?你们去的时间很快嘛!”路生将花揣进胸口,依旧是优雅的倚在墙壁上看着罗曼文和谷峰说。 罗曼文和谷峰两人都摇了摇头,随后罗曼文看了一眼谷峰,见他不说,她才开始继续说:“大门紧闭,那些学生不知道去了哪里!” 路生平淡的嗯了一声。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罗曼文不解的问。 “现在我心中的问题已经多的数不过来了!”路生这时才从倚着的墙壁上站起:“不过,我猜很快,坎蒂丝就会派人过来了!” “谁知道呢?她最后能快点举行宣讲仪式。”罗曼文说。 谁料她的这句话刚说完,那边就来了四名穿着黑袍的男子,分为1234号,1号没跟随其他三名成员穿进学生队伍里,其实一百多名学生组成的队伍并不算长。3号和4号教员穿越队伍到队伍的尾端,剩下的2号教员他停在了这堆学生的正中央,冷淡的说:“怎么样?宿舍很干净吧!现在坎蒂丝请你们过去参加仪式,每个人都必须参加,待会这里会有负责人清理宿舍,你们中若有为了逃避参加仪式而躲在宿舍内的学生,最好破灭这个计划,我实话奉劝,这对你们不好。好了,现在你们都跟我走吧。” 他说完,便按照原来的方向折返,和1号教员相汇,在前面带路。34号教员在队伍后跟着,他们的任务不言而喻,就是负责监管学生们,防止跑掉。 ok,相信各位能懂。路生三人就跟着队伍走着,这一次路生数了他们会经过14道楼梯。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那个面积硕大的山洞,里面布置并没有发现什么区别,坎蒂丝站在讲台上热情的冲着他们笑了笑,并言语:“见到你们真的很高兴!” 学生们被引领到讲台正前方。 “嗯感觉怎么样呢?这里的环境其实挺不错的,只要习惯一段时间,保证你们会喜欢这里的!”坎蒂丝说。 学生们都没有说话,他们用谨慎的眼光看着坎蒂丝。 坎蒂丝见此:“好,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你们应该都知道你们的律绝树灵已经。。。圆寂了,嗯,我能明白你们此时的心情,因为我和你们一样,受过律绝树灵的恩惠。我从没有想过律绝树灵会终结于此,她是穿越了两千年历史的不朽人物,另一方面是否反映我们是脆弱的,我们无能保护树灵。灾难已经降临!现在发生在了南斯克,而你们是否还沉睡在梦中呢?如果你们还沉睡在梦中,即使是强裹中的幼儿,是时候该醒来,团结一致对抗你们的敌人。不能否认,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涩沙。现在容我来介绍这个万恶的女人涩沙,她所制造的罪恶。她杀了另外两位女神,赫尔神和种星子,各位不知道,这两位女神是守护正义的女神,尤特迩人万分尊敬她们,这两位女神的陨落使她单独掌握尤特迩人的权利,并制造了世界的战争,使人们活在奴役中。涩沙被种星子诅咒,她的面目变得丑陋,但是你们知道她用什么方法来逃脱诅咒吗?她每天都要杀两名女人,用她们的鲜血灌溉她的浴池,背离誓言的诅咒让她生下了一万名女儿,她的女儿在世界各地随意杀着无辜平民。她在侵犯了尤特迩之后,现在又将触犯南斯克,说实话我们需要你们,你们是南斯克灵魂战士,这个世界里最强大的战士,我们也是为了拯救你们,将你们团结在一起,共同对抗涩沙。其实在你们中就有赫尔神之子。。。“ 众人惊呼,他们将眼神不自禁的看向了路生。 “不错,路生请你走上台来。”坎蒂丝伸出手邀请路生。路生见此,只得走上台了。 “告诉各位,如果涩沙在你眼前,你会怎样!” “我没想过!” 坎蒂丝不禁笑了出来:“她可是杀了你母亲的仇人!” 路生冲着她微微一笑:“就是这样!” “哦好吧,看来沉睡的雄狮该醒来了,你这种状态可不能承担起外部人对你的期望,你知道外面已经传遍了关于你的歌谣吗?” “是什么样的歌谣?” “神子即是拯救人类的救世主!” “坎蒂丝,我认为那些歌谣是对的!我能胜任,我愿意加入大主教。” 坎蒂丝感到诧异,良久才说:“很好!欢迎你加入!”随后坎蒂丝将路生送下讲台。 罗曼文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从那皱着的眉头和倾斜的目光看出,她十分鄙视路生,甚至认为她看错了路生,不过她仍旧感到不解,她伸出手,坎蒂丝注意到了她,用一股锐利的眼神审视着她,过后才说:“你叫什么?” “罗曼文!”随后罗曼文不请自来,她走上讲台,对着坎蒂丝说:“坎蒂丝,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树灵老师是被涩沙杀死的?你的证据呢?” “涩沙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你们心中的感觉不是这样的嘛?” “仅凭感觉就能判断凶手是谁?” “当然不是,这是我亲眼见到的,可是我没有时光倒流的能力,不然律绝树灵也不会死。” “所以口说无凭。。。” “那好,各位,在我称述涩沙犯下的罪恶之前,你们中有没有已经听过关于她犯下的罪孽?可以举手示意。” 坎蒂丝说完,下面就有人举起手来。 坎蒂丝冲着这些人微笑点头,随后说:“嗯可以了,看来有不少人都听过涩沙犯下的罪恶,那你们是不是都没有见过?是不是就可以否认涩沙的罪行?显然不能,她的罪行毋庸置疑。涩沙在杀害律绝树灵的时候,我亲眼所见,但是我不是涩沙的对手,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陪着树灵一起死去?显然不是,你的言语分明是在袒护涩沙,我突然间明白为什么涩沙能避开树灵的监视,一定有里应外合的人配合,而且树灵是在你离开之后就出事了,那天我本是来南斯克寻求树灵,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但这只是我的推测,我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我不会冤枉你,但是你这种人大主教不会欢迎的,把她遣散出去。“ “我愿意和她一起出去!” '你千万不要被她迷惑!“ 陆芳又退了回去。 “劝你最好背离涩沙,不然你会成为整个人类的仇人, 十九、入教仪式(二) 概文,正文半小时后发布 罗曼文被教徒从另一个洞门带了出去,路生和谷峰目送着她离开,罗曼文的虽然嘴巴被捂住了,但是她的眼神似乎在向着路生和谷峰怨恨着。 “好了!我们都不要再看她了。我的话也说完了,就等你们开始选择了,是愿意留在这里还是离开,大主教都不会强加你们的意愿,愿意留在这里的,只要举起手就可以。” 学生们互相看了看,他们就像摇曳的嫩草,但凡有一阵轻风,便可以改变嫩草的方向,使它们全部倾向坎蒂丝,一名不知名的女生,她高举着一只手臂,在她的引导下,所有的人都跟着举起了手臂。 路生看着眼前的情景,他不禁憨笑了两声,虽然他也举起了双手,但是他清楚他们的用意是不一样,再看看这些学生面目上的表情,带着正义。此时他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了。 “你们需要喝掉王者之水,才能宣誓加入大主教。”坎蒂丝说完,教徒提上来一个银壶,银壶内放一条银勺。 坎蒂丝先盛起一勺水,自己利落的喝了进去,随后教徒走至学生们身边,盛起一勺水,每位学生都和了勺中之水。 “举起右臂!像我这样!”坎蒂丝握紧拳头举起右臂:“嗯很好,你们将宣誓:我们将誓死守卫家园,永不背弃,若问我们的家园?哦,神圣的大主教即是我们的家园。我们跟随大主教,将拥有一颗圣明纯净的心,我们就此宣誓,我们的诚心不含有谎言,教规将归束我们自己,请大主神监督我们的心灵,若违反了誓言,我们甘愿论教规处置。” 学生们跟着念读一遍。 “好的,你们手中拿着的是教规,回去之后,你们必须看一看,以免以后违背了教规。”坎蒂丝在台上说着,教徒在下面发着主神圣典。“嗯宿舍分配问题,你们可以自相商量,大主教保留你们的自由。” 坎蒂丝说完,这一帮人便离开了大殿,穿过走廊,来到属于他们宿舍的地方,就在他们回去的时候,那一批的学生又出现在了宿舍门前,她们有说有笑,但大多数都是在冲着他们热情的微笑。 很快,这条队伍来到属于他们的地盘。 很多人迅速钻进自己心仪已久的宿舍,毋庸置疑,路生和谷峰会呆在一个宿舍内,幸运的是,哈毛和准七也找了过来,本来宿舍内已经有一个人,但是他见到这种情况也就离开了,路生宿舍的舍号是1408,宿舍内的情况是左右墙壁各放一张双层床,中间是走廊,宿舍内还分割出一个内间,里面放着储物柜,大概是留他们换衣服用的。 路生睡在右床下方,上方是谷峰。哈毛睡在左床的上方,准七睡在下方。 渐渐的,热闹喧嚣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估计是每位都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由于过于劳累,睡了过去。又或者躲在床上窃窃私语,就像是1408宿舍,路生四人分别褪去衣服,躲进被窝,但是他们并没有睡去,而是聊着天。 “你说我们的爸妈会担心我们吗?”哈毛不禁说了声。 “不知道。”下铺的准七回答。 “一定会的!”路生看着哈毛,他的目光里透着温暖,就像不同他年龄上的成熟,能给予人心灵上的关怀。 “其实在这边挺好的,如果能写信就好了,我会告诉他们,不需要挂念我。”哈毛打了个哈欠。 “我明天帮你问问坎蒂丝。”路生说。 “不用了,我自己也能去问的!”哈毛说着闭上了眼睛。 “路生?”谷峰在上铺喊道。 “嗯?”路生回道。 “你难道就不关心罗曼文吗?”谷峰似有哀怨路生的意思,这个时候路生快速爬到了上铺:“让出点位置!” “干什么?” 路生用眼撇了撇门外,谷峰便明白了路生的意思。随后路生挤在谷峰的床上,贴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你和罗曼文走后,我的记忆突然就恢复了,我想起了,我现在可以确定树灵是被恶魇杀死的,而且我的叔叔为了救我,也变成了石头。”谷峰听到了,眼睛睁得硕大,他感到不可思议:“什么?” “嘘!”路生将手指放在嘴边:“这是真的!我的叔叔击败了恶魇,他的躯体应该是损坏了,我最后记忆里他钻进了我的身躯,想要寄宿在我的身体里内,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忘记了,醒来就到了这里。当然你不用害怕,恶魇并没有在我的身体内。”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你的身体里!”谷峰睁大了眼睛,看着路生。 “别忘记了,我是神子!”路生一本正经的说,说完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好了,我不拿自己是神子说事了。”他的神情突然转变,变得紧张,然后迅速装作睡觉的样子,嘴巴微微张合:“快睡到,有人来了!” 随后路生睁开眼睛看到谷峰还在那里疑惑的看着自己,他对着谷峰瞪了瞪眼睛:“快睡到!”他的话音刚落,谷峰刚放到头,门被推开了,发出“吱”的一声。 从门外踏进来脚步声,脚步停在了路生这一边,就听到是一名年生男子大声的对他们呵斥:“你们!” 他的话噎在嘴里几秒钟,见路生和谷峰没动静才改了语气变得阴险:“两个基佬,会让你们好看的!”随后,他好像对着他们的储物间丢了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声响,人就离开了,随着他的离开,宿舍内的灯也跟着灭掉了。 “基佬?”谷峰不明所以的说着。 “你就没注意到下一句话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们该怎么做?” “你先睡吧!我不睡了,有事情我会通知你的。”路生说完,他从谷峰的床上爬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可是罗曼文该怎么办?” “罗曼文已经回去了!” “你相信他们会放了罗曼文?” 路生嘴间微微向上撇去,他看着头顶条纹状的床板,话语不经意溜出:“快睡吧!” 果不其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宿舍内响起了吱吱的叫声,就像某种虫子发出的,路生在这种声音下不自禁的昏睡了过去。 二十、遗忘渴求 路生恍然间醒了过来,宿舍内已经亮起了灯光。这时他才注意到,谷峰、哈毛和准七都已经床上做了起来,他们的模样透露出他们也仅仅是刚醒来而已。 路生急忙下了床铺,他连衣服都没穿,便匆匆跑向储物室找昨晚发出尖叫的东西,但是翻箱倒柜的找了一番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由于翻腾的动静够大的,致使吸引了其他几个人进来观看情况,几个人看着路生忙乎一段时间后,哈毛才不解的问:“你究竟在找什么?” “你们用脑袋想一想!”路生对着他们说,他的双手在太阳穴两侧扑哧扑哧的扇着,寓意着什么,而且他的神情似乎很焦虑:“看看有没有丢失记忆,或者又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感觉。” “没有!”谷峰摇了摇头,哈毛和准七也跟着摇了摇头,哈毛不解的问:“究竟怎什么?” 路生叹了一口气,随后一转神情,就像没有事一样,很放松的走到右侧储物柜最里面,并说:“我只是看看储物柜里面都有什么!” “应该是一些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吧。”哈毛回答。 “嗯。”路生说完,打开他眼前的储物柜,看着他们,顺手将里面的黑色教袍抱了出来:“你们一人拿一件。” 谷峰拿过来黑袍闻了闻:“你确定要穿它?” “有异味吗?”路生将黑袍放在鼻尖,然而他什么也没有闻到,所以说:“嗯,别忘记了你们现在可是主教徒了,入乡随俗。” “我觉得穿着很帅气的。”哈毛接过来衣服,直接穿了起来,这是一种连体的黑色教袍,所以穿起来不费时不费力。 “你就这样穿了?··里面不穿衣服?”谷峰诧异的问。 “应该不需要吧。”哈毛说着走出储物室,路生跟着他走了出去。 准七看着谷峰耸耸肩。谷峰愣在原地,他不禁问准七:“你里面要穿衣服吗?” 准七认真的嗯了一声。 “你好像不爱说话?”谷峰走过来揽着准七的肩膀,走了出去并问道。 准七嗯了半天,最终他还是没想起要怎么回答。 “你们都很喜欢当主教徒吗?”路生问。 “首先说我不喜欢!”谷峰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这里!”哈毛问。 “你呢?准七!”路生问。 “嗯,我想留在这里!这里有家的感觉。”准七回答。 “什么?果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路生自言自语。 “什么奇怪的事情?”哈毛问。 “我很奇怪你今天怎么没念叨给家里的人写信?”路生回答。 “为什么要念叨!他们肯定不会问的我的事情,所以没那个必要。”哈毛摇着头说着。 路生点了点头,他对着谷峰问:“谷峰,罗曼文呢?” “罗曼文昨晚回去了!你不知道?” “果不其然,他们都没有了渴求。”路生心中想。 “喂,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就像陌生人一样。”谷峰拍着路生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沉思,随后路生张大嘴巴回了谷峰:“少来这一套!”说完,他走向了一边,闷声自问:“那为什么我的渴求还在!” “我是说真的!”谷峰在他身后说。 这时,宿舍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名教徒,他见到路生四个人已经穿上了教袍,所以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好久才说:“好吧,既然你们教袍都穿上了,那么去大殿那边吧!”随后他转身出了宿舍。 “他一定很吃惊我们怎么知道教袍的事情!路生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哈毛对着路生说。 “这不关乎聪明!”路生回答。 “那我们现在该干什么?”谷峰问。 “难道你没听到吗?我们已经有了任务,去大殿集合!”路生回答。 他们出了宿舍,看到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奔着大殿的方向前进。 在路过那些诡异的学生宿舍前,路生想特别观察着里面的动静,但发现大门敞开里面空空如也。 直到到了大殿,路生看到前面的人走进大殿直面讲台左侧的大门,直到进了那扇门,他才知道里面是餐厅,餐厅的饭桌,分为三纵列,每列左右各有100张座位。这样三列加起来共有600张座位。在他们头顶,高高的洞壁上垂下来6盏巨大的吊灯,每盏吊灯上插满了蜡烛,所以这里的光线很充足。 路生清楚的看到那些诡异的学生也在里面吃饭,他们有说有笑,另外这里面有专门负责引导他们的人带着他们走向自己的桌位,桌面上摆着丰富的大餐,肉类居多。 嗯我可能忘记了说,南斯克人很少吃肉,缘由是他们没有信仰,所以不会忌讳,也不厌恶吃肉,反而更喜欢吃肉,只是因为灵魂伴兽的气息赶走了动物,所以南斯克人很少能捕捉到动物。他们只有在特别隆重的节日里,才会把陈年老酿腌制腊肉拿出来。 话说这么多,主要是能让各位体会到这一批南斯克的学生们看到丰富的肉食物,他们表现是什么样的,饥渴难耐,目瞪口呆,垂涎欲滴等等。我没有夸张,甚至比我说的更夸奖,我还忘了说,这批灵魂战士他们无法拒绝肉,或许是因为路生没有灵魂伴兽的原因,所以他表现的平静。 等到坐在了座位上,一个个就如狼似虎的吃了起来。 “路生,你不爱吃?”谷峰一边吃,一边不解的问 “还好!”路生回答。 “可是你都没有吃一点。”谷峰继续问。 “你吃吧。”路生说完对着素菜夹去:“一样的。” 他们正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坎蒂丝已经走到了路生的身边,她对着眼前这一批学生,面露微笑,笑里夹着高贵与不屑,她的声音依旧是高亢的:“你们应该感谢他们,这些吃的都是他们捕猎到的,他们可是出色的灵魂伴兽选手。” “那些小孩子也是的!”路生转过身子面向坎蒂丝,并指着那一批小孩问。 “哦怪我没讲清楚,只有9号和10号队员拥有灵魂伴兽,1号到8号队员都是孤儿,我们负责收养他们,你们是11号队员,待会你们也要参加这场训练。”坎蒂丝解释。 “意思是我们要出去捕猎?”谷峰问道。 “嗯。”坎蒂丝点了点头说。 “我能呆在这里,不去吗?”准七问了过来。 “不可以,在战争来临前,你们必须得到训练,别忘记了,你们可是守护南斯克的战士。”坎蒂丝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看了路生一眼。 “当然。”路生回答,他的眼睛是盯着坎蒂丝不放的:“准七在这里呆了一晚上就变的奇怪了,以前他不是这样。” “我觉得奇怪的是你,你一点肉都没吃!”坎蒂丝回答。 “你怎么知道?”路生稍稍撇出微笑,问道。 “真让我说准了!多吃点肉,过会捕猎可不是。”坎蒂丝回答。 “谢谢!”路生说完夹了一块肉,放到了自己的嘴里,他在坎蒂丝面前细嚼慢咽,直至他从嘴里吐出一根骨头。 坎蒂丝顺手抢过骨头,那根骨头在她的手里瞬间化成了肉:“这不好玩!” “我不喜欢吃肉!”路生解释。 “一个灵魂战争怎么会拒绝吃肉呢?除非是神子不能与灵魂伴兽建立连接?”坎蒂丝她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透着阴险。 “嗯是的,我没有灵魂伴兽。”路生回答。 “难怪。在这里,你怎样都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学会坦诚,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骗我。”坎蒂丝说完,她的视线脱离路生,看向大厅里其他的学生。 “嗯,我会的。”路生回答,随后他转回身子,面向饭桌。 坎蒂丝没有理会路生,而是对着大厅10号队员的两个人,说:“云格,银马等你们吃完就带着他们去井池林集合。” 那两个人冲着她点了点。 坎蒂丝收回视线对着路生这一批同学们说:“如果你们不知道井池林在哪里,就跟着他们。” 坎蒂丝说完离开了这里。 二十一、进行狩猎 吃完饭后,云格和银马从餐桌上站起,走到了餐厅门前,聊着什么不得而知,反正路生一直在观察着他们俩。从餐厅里陆陆续续的走出去一批学生,渐渐地,11好队员也就是路生这一批学生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们也走吧!”谷峰从餐桌上站起,对着路生说,路生才注意到他已经盯着云格和银马有一段时间,并幸好云格和银马是背着他,所以他们两位是没有注意到路生一直在看他们。随后路生、谷峰跟着队伍走着,哈毛和准七也跟了过来,他们一路穿过一扇又一扇门,左拐右拐,直到出了山洞的大门,来到一片树林,树木繁多拥挤,能走的路线显得很窄,路生不知道这是不是坎蒂丝嘴里说的井池里,反正他们是没有停住脚步,沿着路线一直向前走着。 在走了一段路后,前面的9号和10学生开始召唤出伴兽,在此队伍四散开来,成员奔着各个方向跑去,路生这一批人见此,也就明白了,是要在这里狩猎,所以他们尝试着召唤出灵魂伴兽,跟着钻进了茂盛的比人高的草丛。 很快树林上空扑腾起成群结队被惊吓的鸟儿,路生身处的树丛另一边响起动物死亡时的哀嚎,看样子是有人已经狩到了猎物,路生寻着那股嘶鸣看着发呆,他感到奇怪,为什么在有灵魂伴兽存在的地方仍然有动物存在,按理说灵魂伴兽的气息能焚化这些动物的,可是这里却没有,而且有些动物甚至主动出来攻击。在他的眼前钻出一个巨大的长着九只头的野兽,它的样子就像是九条巨蟒长在大象的身上,当然大象的头就是那九条巨蟒。越想越不可理解。这里迅速吸引一批人前来与这头怪兽作战,包括云格也被吸引了过来,她的伴兽是捷攀兽,捷攀兽和巨龙属于一级野兽,特别的稀缺和珍贵,能拥有这种伴兽是一种荣耀。巨龙不做介绍,捷攀兽它的外貌就像是豹子,但是个头比豹子大的多,而且它比豹子多长出两个大獠牙,尾巴上长着尖刺。 由于路生没有伴兽,所以他只能找到一颗树,倚在上面看着他们狩猎的过程。也许是云格注意到了,她突然将自己正在追逐九头兽的捷攀兽掉头向着路生这边扑来,路生心想正好,我正想从你这里打探消息呢!所以他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迅速招出胡桃木法杖,用力将它插入地面,念动咒语,就像是某种生灵听到了他的召唤,风吹草动,一股气流压低了一丛草木,笔直的擦着地面向着捷攀兽迎去,在迎合至伴兽时,捷攀兽的脚下那块土地猛然间射出一条粗壮的藤蔓触须,迅捷的缠绕捷攀兽,这捷攀兽的速度可是快的惊人,尤其是此时躲避某种追击的时候,只见在藤蔓旋绕的中心留下了一道影子,而捷攀兽本体已经向路生本去扑去,说时迟那时快,藤蔓在捷攀兽一闪消失的时候,一瞬间尾随而来,因为速度太快,我们只能用慢镜头才能看出其中的微妙动作,只见藤蔓在捷攀兽消失的一瞬间迅速做出了调整,不再旋绕下去,而是一个波浪收缩一下,猛然一射跟着它飞来,那意思就是无论你多快也别想逃过我的手掌心,眼见捷攀兽前爪就要对着路生的脸蛋抓去,这种爪子锋利的程度几乎可以毁了路生,而路生倚在树上纹丝未动,却不想捷攀兽的前爪没有抓到路生的脸蛋,缘由是它的尾巴已经被藤蔓拉住,并将其拽了回去,并甩着捷攀兽饶空一周,随后用力的带着它向地面砸去,要是一般的猛兽估计早就被砸晕了或者砸死了,而这捷攀兽不同,属于一级猛兽,身骨硬的要命,甩到地面嘶吼一声,便能迅速爬起,藤蔓的特性估计就是反应特别快,它没在捷攀兽起来的时候,迅速缠绕他,就像一条巨蟒一样,将它牢牢锁死,尤其是捷攀兽带有毒刺的尾巴,给锁的不能动弹,随后藤蔓顶端开花,花瓣如同嘴巴,发出了具有威慑性的嘶吼声,然后对着捷攀兽咬去,花瓣中射出花蕊,花蕊就像钢刺一样射进捷攀兽的体内,对它释放着毒素,然而没想到本已胜券在握的藤蔓食人花,却被这顽强的捷攀兽用嘴巴撕扯出了地面,露出根茎,这根茎连着胡桃木法杖,所以胡桃木法杖被倒在了地面。藤蔓离开了泥土,便失去了力量,从捷攀兽身上松散开落了下去,路生口念咒语,将法杖收回掌心。 “难怪你不参加捕猎!原来你没有灵魂伴兽。”云格见她的灵魂伴兽即将要瘫倒在地面,所以她急忙收回了她的伴兽。 这是路生第一次和这些奇怪的学生沟通:“坎蒂丝没有告诉你?”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不算什么!”云格轻藐的说。 “我认为你对坎蒂丝说的话言出即从,同样,坎蒂丝对你也是口无遮拦。”路生解释。 云格的表情显示她开始警觉起来,不像之前那么放松,随后她没有好气的说:“你不能在这站着什么都不干,你要和他们一起捕捉野兽。”随后她说完,转身离开。 “喂!你就没感觉到吗?”路生从倚着的树上站起。 “什么?”云格不解的问。 “你的脖子上。。。”路生指着她的脖子。云格才感觉到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条柳编项链,她摸着项链问:“什么时候放的?” “不然你以为我的法杖会输给你?”路生望着她,露出了英俊且自信的笑容,良久他看到云格即将要转身的时候才说:“别急着丢掉它,当你厌倦这条项链的时候,把它喂给你的伴兽,你的伴兽在召唤出来的时候是带着伤的,它可以帮助化解它身上的伤。” 云格摸着项链说:“你不懂伴兽!” “最好没有,我只是在灵魂圣典里看到的是这样描述的。”路生耸耸肩说。 云格离开了这里,她去的远远的,消失在了路生的面前。路生依旧是没有狩猎,他继续倚着树,观看着眼前的学生们驾驭灵魂伴兽,谷峰、哈毛、准七他们驾驭的都是巨龙,而且这里面就他们三人拥有巨龙,只是看起来驾驭的不太娴熟,巨龙反应的太别迟缓。每条巨龙的特性又不尽相同,谷峰的巨龙是火龙,他的龙和汤满灿的很相像,准七和哈毛的龙没见得喷火,不知道是不是比谷峰的巨龙低一些级别。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他们收获了不少,最终用非常大的马车将这些动物的死尸拉进了山洞。这些学生跟在了马车的后面,一边走着,一边聊着战果。 “真爽!路生,我的巨龙会喷火,哈毛和准七都不会。”谷峰炫耀着说。 “我知道,我看到了!”路生回答。 “当巨龙从我身体里召唤出来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两个世界,一个是我眼睛看到了。另一个巨龙眼里看到的,当我闭上自己眼睛时,我就感觉到自己在飞,我所有的人都化成了龙,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巨龙眼里的世界。”谷峰意味深长的回想着。 路生似乎听出了疑惑,他皱着眉头望着谷峰有些不解的问:“算起来今天是签约灵魂伴兽的第三天,你之前都没有召唤过吗?” 谷峰惊讶的说:“这你不知道?签约灵魂伴兽必须经过两天的催化,才能运用。” 路生摇了摇头。 谷峰突然间明白过来,小声的对着路生说:“也对,我是爸妈告诉我的,我想复庆楠是故意没有告诉你,复尺他肯定知道。” 路生冷哼一声,甩过头看向了前方:“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不需要灵魂伴兽。我在想云格。。。” “你小子真花心啊!罗曼文和楹莲儿你都有想法,现在你又来勾搭云格!” “别拿你来侮辱我!“ “好吧,别生气!跟你开玩笑的,你发现云格有什么不对吗?” “说实话,我本以为他们是傀偶,但事实不是,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他们要留在这里呢?” “我们不也是一样留在了这里吗!” “人的眼睛是最诚实的动物,它经常瞒着主人表达出最真实的想法,如果是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那她的眼神就不会遮遮掩掩,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即使你想到了这,可是你又怎么去查呢?”谷峰问。 “最好是接近云格。”路生说完,他本着云格的方向跑去。 谷峰毫无厘头的看着,不明所以。 “我送给你的项链是丢了还是给你的伴兽吃了!这一个下午都没见到你。”路生追到了云格的身边问。 “丢了!”云格冷淡的回应着。 “真可惜!”路生说。 “我又没让你送给我!”云格厌倦的说。 “我是说你的伴兽,他肯定受伤的不轻。” “他没事!” “那你一定是喂给他吃了。” 云格低着头,收了收发鬓,当她毅然抬头看着路生时候,路生才注意到她的眼泡非常肿大,像是哭过了,云格在抬头的一瞬间望着路生说:“你是个好人!我做不到刻意躲着你、伤害你,我要告诉你,这里很危险。”她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显得特别谨慎,她的眼睛来回看着周围的人,云格说完,便匆匆跑开了。路生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他的视线里,出现了银马,银马贴着云格的耳朵偷偷的说着什么,不经意间他的视线瞥向了路生,云格似乎很生气,愤然离开,这时银马上前拉着她的手,被云格用力的甩开。 很快,他们回到了山洞,并且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回去之后,直接进入餐厅,就像早上一样,找到各自的位置。由于奔波劳累了一天,这些学生在面对肉食饭餐的时候,迅速流出了口水。云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路生的身后,云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着路生伸出右臂,示意要和他握手,路生看了一眼,便明白她的意思,迎合了过去,这一握手,他突然摸到了夹在云格大拇指下纸条,位于掌心,路生忽然间明白了这个意思,他笑着回应,在收回手的时候,将纸条拿了回来。云格笑着说:“祝你们过得愉快!” 谷峰不明所以,望着云格离去的身影说:“真奇怪!” 就在这时,银马带着坎蒂丝走进了餐厅,云格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此时坎蒂丝用阴险的眼神看着云格,路生不觉感到一股寒意,他替云格感到了担忧。 坎蒂丝身后,也就是餐厅大门进来一批教徒,他们将餐厅内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不知道在找着什么! 二十二、饭桌前的阴谋 银马和坎蒂丝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路生的身边,路生正夹着菜故意装看不到,忽然谷峰用胳膊抵了路生几次,路生回头看谷峰的时候,他的余光正好撇到站在他身后的坎蒂丝和银马,所以他得回头去应付坎蒂丝了。 只见坎蒂丝面目不善,凶险狡诈,尤其是那双眼睛,瞳仁里黑的就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怎么了?”路生不解的问。 “别向我耍花招!”坎蒂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路生第一次感觉到被动,在他没搞清楚事情前,被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但是路生这个人特别能演,尤其是现在他背着特别的使命,他心里的活动外面的人是几乎不能透过他的任何神情举止观察到的,路生望着坎蒂丝老会,才说出擦边球的话:“你想怎样!” “你们两人的做法只会害了一些无辜的人!”坎蒂丝说完看了一眼云格。 “坎蒂丝!别忘了昨日宣誓的内容,我们是为了守护南斯克才选择加入大主教,难道你现在就想告诉我们,我们是被你们利用、任你们宰割的野兽,我相信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而且我们一直听从你的吩咐,安分守己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路生对视着坎蒂丝的视线,随后带着她的视线看向了云格,路生继续说:“如果你觉得她犯了错误,那么欢迎你去处置她,不关我任何事情!因为她是你的人!” 坎蒂丝冷笑一声:“预言里的神子不过是一个冷酷无情、狡诈阴险的小人,我会帮你转告给她的!”恰巧,那批教徒将这里仔细检查后,他们中走出一个人至坎蒂丝的身边,凑近她的耳朵说着隐秘的话,坎蒂丝听完示意他们出去,对着路生说:“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任何违背主教发展的蛛丝马迹,不然你会触犯了教规,任由我处置!”说完,她转身带着银马离开了这里。 在坎蒂丝出了餐厅后,谷峰迅速凑近路生问:“究竟怎么回事!我听不懂?” 路生没有回头看谷峰,他的话也不像是在回答谷峰,更像是自言自语:“罗曼文已经逃了出来,她会躲在哪里呢?“ “你说什么!罗曼文逃出来了!”谷峰在他身边小心的问。 路生点了点头,回答:“嗯!” “你早就知道罗曼文被抓起来,但是你没告诉我!”谷峰压低了声音,愤怒的说。 “不是,是你自己忘记了!” “我怎么会忘?”谷峰感到不可思议。 “今天晚上你就知道答案了!” “有人来找你了!”谷峰用胳膊抵了抵路生,用眼神示意,路神寻着谷峰的眼神看到陆芳正看着自己并且走了过来。 陆芳冲着他一个羞涩的笑容说:“嗨!” 谷峰见到这种情况,便明白的差不多了,陆芳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暗送秋波啊,此时他就不明白了,说自己长相也不差,况且自己还有巨龙伴兽,为什么站在路生身边,就路生有女人缘呢!你看,罗曼文、楹莲儿、云格都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想到这里,他肚内翻腾的酸水向上腐蚀着他的小心脏,他的脸发青发蓝,冷的就像一块冰,所有的心情溢于颜表,他也识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却不想陆芳突然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谷峰回头看到陆芳冲着他露出一面暧昧的笑容,并听陆芳像吃了蜂蜜的嘴巴发着甜甜的声音说:“不用!谷峰哥,我就说几句话,不用你让出座位,谢谢了!” 这句话让谷峰心里暖暖的,还有一丝窃喜,他忽然觉得陆芳找路生是商量事,和自己那是基于感情上的交流。所以他做回座位,等着陆芳说完话。 “怎么了?”路生问陆芳。 “路生哥,能不能赏个薄面,那边几位同学特别爱慕你!想邀请你到那边坐一坐。”陆芳几乎是小心谨慎的说完,这下可把谷峰气坏了!他尽量忍住心中的怒火,把头转向了一边。 路生心里是一万个拒绝的,因为对于现状,还不是聊天谈心的时候,他身上担负的任务之重无人知晓,不过在他无意间看到了谷峰之后,他便改变了想法,以多年的兄弟之交,谷峰的一举一动路生都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想到如果此时拒绝陆芳,反倒提高了自己的身架,这样以谷峰的小气量会更吃不消的,所以他点了点头:“好的!” 谷峰背着他,听着他们俩迈着脚步离开了这里,他才敢表现出心中的气愤,猛然抓过来一块大骨肉:“危难之际我的身边只剩下你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了!只有你能听我的倾诉,那些爱我的女人,你们为什么不主动表达出来呢!你们不要误解我是冷酷无情的人,其实我是你们床上铺着的小毛毯啊!”谷峰说完,愤然对着大骨肉咬去。 “谷峰哥!” 谷峰突然听到了那股悦耳动听,如清脆的风铃响起的声音,只见他轻轻放下大骨肉,拿过来饭桌上的丝绸布,优雅的擦了擦嘴,冷酷的说:“怎么了?” “我来陪陪你!”陆芳笑着说。 “你不去陪你的路生哥嘛?”谷峰回。 “别误会,我只是代表她们来请路生哥的,她们听说路生哥是神子,所以会爱慕他也是合情合理的,这刚巧把路生哥支走了,这样他的位置就空下来了!”陆芳说。 “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别来安慰我了!说实话吧,我理解,路生太优秀了!谁都会爱上他,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的。”就陆芳找到谷峰说话的这一段时间,谷峰没看过陆芳一眼,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 “路生哥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看的通透了,说实话,以我们现在的阅历,爱情只是互相崇拜而已,我们的年龄还不足以编织真的爱情,一些爱来的快去的也快,真正的爱是需要牢固的基础和恒久的积淀,所以我们就别论资爱情了!”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谷峰转过头问。 “看你一个人挺无趣的,我在那边也是,被挤出来了!”陆芳急忙用手梳理了一下秀发,将发鬓收在耳后。 “看吧!都被挤出来了!”谷峰没有好气的说。 “你就不关心我们的现状吗?”陆芳摇了摇头,无奈的说。 “都听路生的,我又不懂。”谷峰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那你听没听到路生哥说到关于罗曼文的事?”陆芳小声的问了过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谷峰不解的问。 “罗曼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不关心她!”陆芳突然变得厌倦,并解释。 “我听路生说,罗曼文逃出来了!” “那你知道她躲在哪里吗?”陆芳似有关怀的问。 “没听他说。” “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得帮助罗曼文!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临危险。” “信!如果我知道,肯定会告诉你的!我也担心她的安全。” “好的,如果你知道了她的线索,要及时告诉我。还有,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个小礼物。”说完,陆芳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银项链,上面穿着一颗黑色的珠子,她帮助谷峰带上,并说:“它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的!” 陆芳深情的看着谷峰一段时间:“真好看!嗯,那我离开了!”陆芳说完,离开了座位,走向了属于她的位置,陆芳一路三回头,含情脉脉,这一举动简直让谷峰看呆了,目光不能自拔的深陷陆芳的身影之中。 在看路生这边,他的身边围满了女生,他就像坐在一个由女生拼凑成的王座之上,,释放着不可逾越的威严,的确,路生此时拥有王者之气。 二十三、诡云重重 在离开餐厅的时候,谷峰没有等着路生,一个人匆匆的本着宿舍走去。路生看着他的背影,猜到了他大概是生自己的气了! “路生!”路生回头看到是哈毛在喊自己,哈毛身边站着准七和一些不认识的人,这让他感到万分庆幸,心想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这些女人了!于是他对着身边的女同学说:“额,你们继续聊,我等着他们谈些事情!” “嗯,下次再聊!”女生们回答,并爱慕的向他传递着电波。随后女生们离开了路生的身边,哈毛一群人走了过来。 “谷峰呢?”哈毛问。 “已经提前回宿舍了!”路生回答。 “我刚刚好像听到坎蒂丝给云格谈到了你!”哈毛说。 “那就证明云格没有危险了。”路生说。 “她能有什么危险?”哈毛不以为是的说。 “嗯!累了!”路生说。 “你累了?你都没狩猎。”哈毛说。 “我倒是和云格较量了一番,话说捷攀兽真的好厉害啊。”路生回答。 “嗯,这次我们签约灵魂伴兽,一共签出了九只捷攀兽,十只巨龙,估计是律绝森林里所有的一级伴兽了。”哈毛说。 路生若有所思的说:“嗯,是这样啊!” “嗯,巨龙和捷攀兽很稀缺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树灵知道她会死一样,把所有的一级伴兽都给签约了!”哈毛一脸的疑惑。 “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树灵能预料到,那么她不会提前预防嘛!”哈毛身边一名不知名的人说。 路生冷冷的笑了一声,说:“提前预防又能怎么样?她能驱散黑暗,却不能拯救人的心志。” 哈毛不解问:“你是指?” 路生淡然的解释“在战争来临后,可要全靠我们这些新一辈的南斯克战士了,如果全如一堆散沙,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软战争吗?“ “软战争?”哈毛皱着眉头问,随后他环顾周围的人,周围的人都耸耸肩,他便对着路生摇了摇头。 路生解释:“软战争是指看不见硝烟战火,不动真刀真枪,却能最终赢得了战争,通常这种战争运用的是心理战术,派遣我方战士,混入敌方阵营,诱导敌方战士的心志,使其不战自败。” 哈毛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路生回答:“应该不会,是想让我们成为她们的一部分!” 哈毛问:“洗脑?” 路生回答:“当有人选择这样做的时候,你绝不会察觉到!” 哈毛问:“大主教?” 路生回答:“在我没有了解他们的真正目的之前,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回到宿舍后,路生直奔储物室,他将字条拿了出来,上面是云格给他写的一行字:不要吃这里的肉! 看完后,纸条瞬间在他手上燃烧化为灰烬。 “又交给我一个难题!几乎所有的人都吃这里的肉了!就看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吧。”路生抖了抖手上了的灰,从储藏室里。见哈毛和准七都已经脱了衣服,躺在了床上。 “你们睡这么早?”路生不解的问。 “你都不知道狩猎有多累!”哈毛说着,打着哈欠:“估计谷峰都已经睡着了!” 路生回头看到谷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好吧!”就在路生回过头的一瞬间,他听到哈毛已经打起了呼噜,就这短暂不超过两秒的时间内,哈毛就已经睡着了,他还是第一次见人睡觉睡的这么快的。 “哈毛!快起来!”不管路生怎么摇着哈毛,哈毛都不做任何反应。路生又试着晃了晃准七、谷峰。同样没有任何收获。 “看来云格是真心的再帮我,是有问题!他们都睡了,只能拿自己做实验了!首先,我要找个能帮我记住的载体,最好能有笔和纸。”路生看了一眼床,迅速来到床边掀起竹席,露出了一截床板:“床板!床板是木头,用火刻在上面,希望下次我能想起来看一看我的床板。”路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着床板上的木屑:“我该刻些什么呢!就刻。。。”他忽然想起了楹莲儿,感慨的说:“也许一见倾心的事情就不该发生。”他的手仍在不停的擦着床板,然而当他不再擦床板的时候,床板上已经印出了一排黑焦炭字体:“我一直在刻骨铭心的想念着你,梦中的楹莲儿,能再次见到你就像断了翅膀的鸟儿渴望回到天空那种感觉,除非我的渴求被人抹去,不然海枯石烂,天荒地老,我的心会永远的为你跳动———路生。随后路生看着这一行字,看了许久,片刻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将竹席盖了上去,他坐回到自己的床上,倚着墙壁,对着熟睡的哈毛说:“嗨,你知道嘛!我最大的心愿是希望我能和楹莲儿在一起,我希望我能永远守护着她。”说完,他将自己的耳朵用棉球堵住,为防止那股虫叫声再次出现,让他昏睡过去。接下来,他就这样一直盯着与门直对的墙壁看着,一动不动,就像一面雕像,直到那名报时的老人从墙面浮现出来:“已经十点了,还有没睡的吗?喂那位,你是睡了还是没睡!”路生一动未动,报时老人说:“又是一个睁眼睡觉的,见怪不怪了。”老人打了个哈欠,钻回了墙面。 没过多久,虫叫的声音响了起来,“吱吱”,即使路生用棉球堵住了耳朵,也无济于事,声音就像是从路生的脑海里发出来的,一瞬间,他又昏睡了过去。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耳边的虫叫声已经消失掉了,他本以为已经是新日的黎明,却不想在朦胧的视线里看见了罗曼文的面孔,罗曼文对着他嘘了一声,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指着地上被踩碎了四束红花。路生望着红花,才恍然间想起来他的那束花已被遗忘,几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因为在之前的交谈中,没有任何人提起过红花,他不敢想象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已经忘记了,只想尽早离开这里。罗曼文此时向他示意,用手指指了指大门,意思很明显,是要带着路生出去。路生从床上走了下来,不经意间罗曼文拉住了他的手,两人瞬间消失在了空气里,只见大门被打开,随后大门又被轻轻的合上。 罗曼文牵着路生的手来到那一批奇怪的学生宿舍门前,这应该是十号队员宿舍门前,罗曼文寻找到一间,轻轻的推开了大门,进去看到里面的情景,路生差点被惊吓到,只见这些学生是直杠杠的坐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罗曼文松开他的手,路生和罗曼文在空气里迅速实体化。 罗曼文将一名学生拥倒,被拥倒的学生就像是死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罗曼文解释:“坎蒂丝一直派人在搜查我,我就躲在这里,多亏这枚戒指,它让我的身体透明,躲过了坎蒂丝的搜查,之后我就看到他们进入了宿舍,神情举止发生了变化,在进入宿舍之前,我还听到他们在笑,可是进来的就像是失去灵魂的驱壳,坐在床上,一直坐到现在。“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路生不解的问。 罗曼文摇了摇头,突然间,宿舍的大门被打开,门外露出一个人影。。。 二十四、计划失败 “谷峰?”罗曼文看到是谷峰,不禁问。 奇怪的是谷峰不仅没有回答,而且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就像是静止在时光里的一座雕像,罗曼文看了老会才注意到原来他的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她走到谷峰的身边,想要把谷峰拉进宿舍内,却不想谷峰倒在了门前。 罗曼文感到奇怪,她先将宿舍门关上,然后蹲在谷峰的身边,路生此时已经蹲在了谷峰的身边,他们俩将谷峰身体翻过来,使脸朝上,细细观察他的神情可以断定他是睡着了。 “梦游?”罗曼文不禁说。 如果此时若是位在别的地方,说是梦游谁或许会信,但就这个地方,罗曼文自己说自己都不信,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此时他们两个一边看着谷峰一边想着事情却没注意到身后,那四名同学已经从床上,直杠杠的站了起来。 金色的星辉开始在空中悄无声息的飘荡,到星辉化成了巨蟒,也是不带有一丝动静,四条巨蟒伸出舌头嗅了嗅,然后缓缓的轻轻的爬到他们身边,紧接着调整好立马竖起身子,张开獠牙,正准备咬去,刚巧这时宿舍大门被推开,路生和罗曼文不禁向门外看去,罗曼文看到门外的情景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下,这一退,罗曼文正好碰到大蟒蛇的身躯,此时门外站满了9号和10号学员,他们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路生和罗曼文,而大蟒蛇的尾巴迅速将罗曼文缠绕起来,罗曼文意念闪动,一道星辉生出,化作巨龙,对着四条蟒蛇发射带有威慑性的嘶吼,同样四条蟒蛇张开獠牙嘶吼回应,现在的战斗是伴兽对伴兽,别看是一挑四,巨龙毫无畏惧可言,只见巨龙迅速的就咬了过去,一对翅膀恨不得将它们抱在一起咬,三条蟒蛇躲闪开巨龙的翅膀扑击,而巨龙估计就是在制造声东击西的策略,它的主要目标是缠住罗曼文的那条蟒蛇,那条蟒蛇根本就无法应对巨龙的撕咬,论躲闪的速度,完全甘拜下风,一瞬间便被巨龙咬住了那条蟒蛇的喉咙,蟒蛇能做的便是松开罗曼文,用尾巴迅速缠绕住巨龙,其他蟒蛇也跟着对巨龙咬去,这时路生已经召唤出了胡桃木法杖,他将法杖对着那三条巨蟒,就见那三条巨蟒被无形的力量拉住了,从巨龙的身上拉了下来,跟随路生法杖指示的方向,向一面墙重重的撞去,那条被巨龙咬住喉咙的蟒蛇,它用尾巴死死卷住巨龙,但也无济于事,只见召唤该条蟒蛇的主人捂着脖子,等到蟒蛇窒息过去的时候,这名主人也跟着死了过去。 这个时候,门外的星辉已经开始漫天飘荡了,不多时,星辉化成一只又一只数之不尽的猛兽,有天空飞的,地上爬的,让人眼花缭乱,还有屋内那三条蟒蛇也威逼了过来。 “路生,用你的戒指!”罗曼文这时将万源之力递到了路生的手中。 路生拿过来戒指,坦然的带在左手食指上,面对眼前众多猛兽是显得尤为镇静,不慌不忙,只见他对罗曼文说:“把你的巨龙收起来!看好谷峰。”罗曼文按照他的指示照做,巨龙化成星辉泯灭不见,罗曼文蹲在谷峰的身边。而路生眼睛微闭,念起咒语,此时各种猛兽已经袭击过来,那速度之快,半秒之内就能咬到他们,罗曼文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此时就见路生迅速将法杖尖端猛敲击地面,围绕他们三个半径之外的物体被强烈气波震飞,随后路生双手向上举起,大地就像改变了重力,猛兽和召唤伴兽的主人被路生举了起来,随后路生双手向一边甩去,他们都被甩到走廊的尽头,反正时间是足够他们逃跑的。而屋内那三条巨蟒和他们的主人被撞在墙壁上晕了过去。 此时罗曼文帮助路生背起谷峰,离开了宿舍,刚在走廊里没几步,他们身后突然回荡起一个人的声音:“罗曼文,你没事吧!” 罗曼文回头看到是陆芳,这个时候能看到闺蜜是何等心情,既激动又兴奋,她情不自禁的跑向了陆芳,并拥抱着她,关于两个女人之间寥落感情,路生没打算留下来参与进去,背着谷峰继续向前行,就这种情况,没有任何人看到陆芳在和罗曼文拥抱后的一瞬间,她脸蛋上的皮肤迅速发黑发紫,腐烂,紧接着收缩了成一张薄皮,包在脸骨上,罗曼文只觉得突然全身麻痹,被陆芳释放出来的电魔法击晕,罗曼文被电晕的叫声吸引路生回头,才看到罗曼文已经倒在了陆芳的脚下,此时陆芳的脸蛋已经恢复了过来,冲着路生邪恶的笑着。 在走廊的那一边,“嗖”的一声,路生转过身来看,坎蒂丝和黄绿袍女几乎是一瞬间站在了那里。他现在处于两面夹击的状态,而且罗曼文在陆芳的手中,他不能随意使用魔法,只能见机行事。 坎蒂丝露着淡然的笑容,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向着路生走去,她的眼神就像是被钉在了路生的脸上,从未离开一分一秒,并且她说:“因为你是神子,我们都非常渴望你能加入我们,共同对抗万巫之母,这是明智的选择,对于你对于我们都有共同的利益!你帮这群南斯克战士,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又没说我要帮他们,仅是为了自己。作为合伙人,我就是想知道我的合作伙伴在干什么!”路生的眼睛在看着坎蒂丝一段时间后,他的视线就像是失去了焦距,一切事物在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他连续眨了几次眼,依旧如此,他不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能妥协以求下策:“如果你们能让我参与你们的教务,我肯定不会捣乱的!” “你是故事里的狐狸!没人管狐狸会说什么,在猎人面前只是猎物,就像你在井池里看到的猎物一样,我们已经急不可耐了!不要再尝试动弹了,谷峰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坎蒂丝此时已经走到了的路生身边,谷峰从他的背上爬下,他还是闭着眼睛,而路生的身体已经僵直开来,无法动弹,这时坎蒂丝的舌头伸出了半米长,对着路生的脸、脖子,舔了又舔,随后伸进了他的衣服内舔去。 一瞬间那舌头穿过路生的肚腹,从他的后背射出,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路生倒了下去,坎蒂丝才将舌头收了回来:“好美味的血液!” 坎蒂丝走过来将路生手中的戒指摘了下来,望着戒指:“传闻中的万源之力戒指!” 陆芳走了过来,坎蒂丝跪着将戒指举在头前,其他两名黄绿女子也跟着跪了下去,陆芳从坎蒂丝手中拿过戒指,观察了起来,坎蒂丝说:“有了它,我们便可以对付辛德拉自由党和叛徒涩沙了。” 陆芳冷笑一声:“我很想知道,万源之力和龙王玉玺究竟谁最厉害!” 坎蒂丝问:“那么计划还要进行下去吗?” “计划照旧进行,灵魂战士是我们这次平定叛乱不可或缺的力量。” “那么他呢?”坎蒂丝看了一眼路生问。 “你们的力量是杀不死他的,赫尔神之力可以无限重塑他的生命。” “我们可以吃了他!”坎蒂丝露出奸诈的表情,但是这种表情一转即逝,她开始疑惑,皱着的眉头里示意着恳求。 “你想吃了他?”陆芳轻藐的看着坎蒂丝,坎蒂丝点了点头。“就像一条狗要吃掉自己的主人可笑至极,他比你们高贵多了!我会让他成为我的一部分!” 坎蒂丝恐慌中略显失望,她鼓足勇气,站了起来说:“当年对待涩沙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说,到最后你被她封印在星芒石中,还是我们把你的意志释放了出来。” “住嘴!”陆芳突然张开了比脸大的嘴巴,一瞬间变得极丑无比,她脸上的肉缩成了一张发黑发紫的皮,裹着骷颅。两只眼睛凸起,就要掉了下来,她的手臂只剩肌肉包裹在骨头上,并且一瞬间掐住了坎蒂丝的脖子,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坎蒂丝也变了形态,露出了巫女的形态,上半部是人身,下半部是蜘蛛的躯体,浑身是皮包骨头,发黑发紫,她的八条爪子加上两条手臂全部去掰她脖子上的手,可是力量悬殊的太大,眼见坎蒂丝就要被掐死过去,黄绿袍女子连忙跑过来为她跪地求情:“主人,放过她吧!主人放过她吧!”陆芳在松开坎蒂丝的时候,坎蒂丝从嘴里吐出了一滩黑水!她的八只大脚已不足以支撑她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二十五、神子成为了恶魔 “任何生灵都无法终止和我签订的契约,即使涩沙背叛了我,她也无法改变成为巫女的事实,她在世界各地发起战争,战火只会增加我的力量,因为我是恶魇!我在罪恶中永垂不朽。”陆芳在恢复人面后更凸显出她邪恶的表情。 茱莉亚和珍妮弗扶着坎蒂丝惶恐的看着陆芳,坎蒂丝在她们的怀里变回人形。 陆芳此时伸出右手,对着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路生指去,路生被她的无形之力拉了起来,并且走向陆芳,在到达陆芳身边后,他整个人都趴在了陆芳的身上。而陆芳抓起路生后脑勺上的头发,把他的头提到自己的面前,她对着路生伸出了舌头,此时她的舌头变得特别尖,尖端长出了一个圆孔,她的舌头挑开了路生的嘴唇,撬开了他的牙齿,她的嘴巴已经吻到了路生的嘴上,而那舌头却已经伸到路生的喉咙里,舌头上的圆洞射出绿色的液体,经过喉咙,进入肠胃。随后,她将路生丢在地面。 “你们把路生架起来!”陆芳命令茱莉亚和珍妮弗,茱莉亚和珍妮弗只得将坎蒂丝放回地面,她们两个胆怯的走了过来,站在路生的两边,从手掌喷出一道风流把躺在地上昏迷的路生吹立了起来,陆芳开始对他念着咒语,路生缓缓的睁开双目,似睡非醒的神情,只见他眼前浮现出一排排密密麻麻金色字体,这些字,他没见过,也不懂得上面写的是什么,关键是路生的手不自禁的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你现在已经属于我了!我要看看,成为恶魇的一部分的你是怎么拯救世人的!”” 茱莉亚和珍妮弗连忙跪倒在陆芳的眼前,路生也就从空中落了下来,继续昏睡着。 “茱莉亚,剩下了事情就交给你的脑虫了,别遗漏马脚。”陆芳说。 “属于谷峰、哈毛和准七的脑虫都被罗曼文杀死了!”茱莉亚回答。 “下一批脑虫要多久孵化!”陆芳问。 “还要过两天!” “那就让他们睡两天。珍妮弗,你以后就取代坎蒂丝的位置,这里一切交给你管理,楹莲儿这条漏网要尽早处理掉,在这些灵魂战士没有成为我们的人之前,不要让她出来破坏了我们的计划。”陆芳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说 “哼,她在这里搞不什么名堂,在没有月光的地方,她只如凡人。”珍妮弗说完,瞥了一眼躺在地面颤颤发抖的坎蒂丝问向陆芳:“主人,您要怎么处置她呢?” “把她关起来,每日用角毒虫叮咬,让她清楚得寸进尺的下场!” “主人,请放过坎蒂丝吧!”茱莉亚求情道。 “你要再求情,你就去陪她!”陆芳回道。 “可以看出珍妮弗脸上此时露出得意的表情,只有茱莉亚回头看向了坎蒂丝,怜悯神情溢于言表。 而坎蒂丝躺在地上,颤抖中,僵硬的表情似乎笑了起来! 楹莲儿躲在梯道里目见这一切的发生,这会她拉着兜帽两侧,把面目盖得更紧了,随后轻轻的离开了这里! 走廊里,罗曼文、谷峰如同行尸走肉,站了起来,谷峰回到了他自己的宿舍,罗曼文则顶替死去那名女孩的位置,不过她要在床上睡上两天,直到茱莉亚的脑虫生出。还有谷峰、哈毛,准七三人,他们三个都要睡上两天。 不多时,走廊里传来脑虫的叫声,珍妮弗叫来了几名教徒,将坎蒂丝带到了牢笼,把她关了进去。 随后她驱散了这些教徒,这里只留下珍妮弗和坎蒂丝。 “坎蒂丝,真没想到,我会顶替你!” 坎蒂丝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着珍妮弗。但她的气质这足以令珍妮弗胆怯。 珍妮弗只想迅速折磨这个让她害怕的女人,当角毒虫放进去牢笼的一瞬间,整个山洞传来坎蒂丝的惨叫声,这大概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吧!听着声音挺悲惨的,在一段时间后,茱莉亚再也听不下去,便来到牢笼之前,请求珍妮弗:“折磨她的时间已经到了,该收回角毒虫了!” “现在这里管事的是我,不是你!由不得你发号施令!”珍妮弗背着茱莉亚说。 “放心好了,我根本就不贪慕你的权利,我只是很鄙视你。”茱莉亚愤怒的咬着字说着。 “鄙视我?你别告诉我你在维护正义!回到你的位置,做你的事情去,茱莉亚。”珍妮弗似乎在发号施令。 “成为巫女并没有让我失去感情,除非这个人在没有成为巫女前,她的心灵已经丑陋。”茱莉亚说完,愤慨的离开。 “茱莉亚,慢着!”珍妮弗很是气愤,她咽下一口怨气,对着茱莉亚喊,并走到了茱莉亚的身边,头抬的高高的,轻藐的看着茱莉亚,她佯装自己的心情不受影响,尽量控制自己的语速说:“茱莉亚!你不臣服我?” “你的权利可以管这里的任何人。”茱莉亚没有回头,说。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茱莉亚!”珍妮弗咬着牙,强硬的命令。 茱莉亚停顿片刻,才转过脸面向了珍妮弗,她的脸上写着两个字鄙视。却不想珍妮弗一个大巴掌打了过来,力道之重,在茱莉亚的脸上留下5个指印。“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以后得罪我,可不会这么容易了!”可是珍妮弗看到的是茱莉亚憎恨的目光,所以她冷笑了一声说:“当然坎蒂丝也要得到惩罚!”珍妮弗说完,走回牢笼,从铁缸里用特制的铁勺舀出一堆黑虫角毒虫。 茱莉亚因为彻底看清珍妮弗的面目,她知道珍妮弗会这样做的,她不会在意坎蒂丝的生死,所以她连忙跑到珍妮弗身边,跪倒说:“请你饶了她吧!我以后会听你任何吩咐的!” 珍妮弗冷笑一声:“你肯为了她牺牲你的尊严?” “我也会为了你!”茱莉亚用恳求的眼神望着珍妮弗说。 珍妮弗才将装满角毒虫的铁勺丢回铁缸,并说:“起来吧!”她说完,将铁笼里的几只黑鼠放了出来,黑鼠早已眼馋,几乎是射进了牢笼内,将角毒虫吃进了肚内,吃完它们就晕了过去,珍妮弗打开牢笼,把几只老鼠用铁夹子捡来回来,放回铁笼。而坎蒂丝躺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她已经失去了人像,有的地方露出了银色的骨头,需要几天才能长回来。 二十六、燃烧赫尔神之力 路生被陆芳带到了暗室,暗室内有十字架,他被绑在十字架上。并吩咐教徒们严格看守,随后她便离开了这里。 暗室里进来一名教徒,提着一桶水。 “你是谁?”教徒们问。 “给他擦擦身子!”听声音是名女子。 “是主教吩咐你的吗?” “是的!” “转过脸来,让我看看!” 那名女子听后,停顿片刻,随后她脸上一抹笑容,转脸的刹那,教徒们一脸惊讶:“是楹莲儿!你去通知主教,我们几个留在这里困住她。”其中一名教徒吩咐着。 另一名教徒说了声是,却不想楹莲儿从双袖甩出匕首落入掌中,一个疾身闪到了这些教徒身边,只见灯火投下的光影,一个身影在他们中间来回游走,不多时几个断了性命的死尸倒在了这光影之上。 楹莲儿拿着匕首,快步来到路生的身边,斩断十字架上束缚他手臂的铁链和脖子上的铁链,路生直接瘫倒在楹莲儿的肩上,她将扎在路生脖子上的银针拔了下来,路生缓缓睁开了双眼,只不过此时他的眼睛里涨满了血丝,很快,那血丝就像疯长蔓延的野草从他的眼睛里绽放到脸上,还在继续长着。路生努力挺直身子,使得楹莲儿看到发生在路生脸上的东西,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她的泪水瞬间流淌了出来。 “楹莲儿!”路生摇了摇头。因为他现在力量枯竭,任何一个动物都是特别艰难的,包括他刚才摇头都显得那么不自然,可是他就是不愿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即使那双眼睛布满血丝,他的目光里仍能透着精神,此时他努力抬起了双手,落到了楹莲儿的脸上,为她擦掉了泪水:“你该离开这里!恶魇,他。。不会。。对我。。怎样。” “不!我会带着你一起走!”楹莲儿的泪水就像是开了闸门,释放了积压许久的湖水,路生抚摸在楹莲儿脸上的手叉里很快蓄满了泪水,漫到他的手上,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去。 “好!”路生说完,他的身上冒出了金色的星辉,漫天旋绕,楹莲儿却在此时皱起眉头:“你在燃烧你的魔能!不,快停手,路生,你需要赫尔神的力量来保全你的生命,你身上的伤口。。。” 路生伸出一根手指贴在了她的嘴巴上:“请你圆了我的心愿,和你走完这段路!” 楹莲儿点了点,她伸出手牵住了路生的手,金辉迅速蔓延到了楹莲儿的身上,随后这对燃烧着金色星辉的恋人,走出了大门。他们彼此看着对方,完全不顾冲杀过来的教徒,在走廊上挤满了黑色教徒后,路生伸出一只手,此时他已经释放全部的能量,一条道路上的黑衣教徒全部被吹到了走廊两侧和上面的墙壁上,被他的力量压制牢牢的贴在上面,路生和楹莲儿依旧是彼此看着对方,穿越在这些由黑衣教徒拼凑成的黑色道路上,他们的身后赶来了灵魂战士,不想在进入黑色道路后,灵魂战士迅速被吸到了墙壁上,很快积压的人把道路封堵了起来。 他们两个就这样看着彼此,一直都没有看向别的地方,在到达山洞洞口之前,路生突然用出魔力,楹莲儿昏倒在了他的怀里,他将楹莲儿抱在怀中,带到山洞外说:“月光,请把你们的主人带到安全的地方!” 超出凡人想象,透明的月光波动起来,渐渐凝聚出一条银丝,银丝饶空几周,蜕变成一只银色的凤凰,从空中飞下来。路生把她抱在了银色凤凰的背上,凤凰便带着她飞离了这里,他望着飞去的影子痴痴的说:“再见了!我不能丢下他们!” 遮住天空的那道黑布渐渐溢出朦胧的蓝色,寓意着黎明将至,在路生的身后涌出两股黑气,黑气里现出陆芳和珍妮弗的身影,此时陆芳的脸蛋瘦了许多,使得额骨凸显起来,她的鼻子比以前矮下去了,下巴变得菱角分明,看样子越发像个男人,而且她的个头也长了不少。 “啊真可惜!赫尔神之力就这样燃烧掉了!”陆芳看着,走了过来说。 路生冷笑一声,他身上的星辉扑腾几下就消失了!随后路生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他没有了神力,就是废物,正好趁机杀了他!”珍妮弗站在陆芳身后说。 谁料,陆芳转头张大了嘴巴冲着珍妮弗嘶吼一声,吓得珍妮弗颤颤发抖,随后陆芳说:“记住他是我的人,我不希望在听到杀了他这样的字眼!你从今天开始,让他爱上你。”陆芳说。 “让他爱上我?”珍妮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他的弱点!”陆芳回头说。 “那么月女呢?” “你最好看紧这里,别再让她混进来!”陆芳说完,转身进了山洞。 珍妮弗看着路生,朦胧的月光投在他俊俏的脸上,让珍妮弗暗动春心,渐渐的她邪恶的笑了出来。 又是一日黎明,学生们根本就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他们也忘记了神子。 但是云格没有忘记,在学生们聚集到餐厅的时候,她站在门前一个一个身影观望,但是她始终没有看到路生的身影,包括路生身边的那一堆朋友,她的神情开始焦虑。 银马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问:“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云格看到他就是一脸的厌倦,撇了撇白眼,走出了餐厅,这时银马跟了出来,拉住她的手,云格甩开了他的手,说:“你根本就不配拥有这种能力。” “这种能力是让我们活下来,而不是得罪他们!我们斗不过他们的,看看那些灵魂战士,已经迷失了自己,成为了他们的傀偶。” “那你就继续这样活着吧!”云格说完,转身离开。 不想银马再次拉出了云格的手臂:“你要去哪里?” 云格鄙视的看着他,轻藐的说:“我去找路生,你该去告诉坎蒂丝了!” “我是为了你!我不忍你去冒险,你就这么相信神子?” 云格转变神情,带有恳求的说:“银马,我们必须要相信,跟随他们去害那些学生,泯灭良心的罪恶感使我活在痛不欲生的噩梦之中,你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吃着什么!我希望能结束这场噩梦!求你了!我们能帮助神子了解这里,他拥有神灵的智慧,他会解救我们。” 银马显现的迷茫,他松开了云格,云格转身离开了这里,本着宿舍的方向跑去。 二十七、云格之死 云格来到宿舍路生门前,敲了敲宿舍的大门。 “路生!”云格对着里面喊,结果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云格连续对着里面喊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她感到奇怪,用手去推门,发现路生住的宿舍大门被反锁着。 “奇怪!去了哪里!”她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的教徒们议论的声音,她连忙转身,装作只是路过这里的样子,离开了这里。两名教徒一路有说有笑,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就听到教徒们议论:“真不愧是神子。” “是的!只是不明白他干嘛没有逃走!” 云格听到他们这么说,又掉头跟在了他们后面,听着他们的议论。 “你知道他没有走?” “嗯,我亲眼见到的,他把月女送走后,他留了下来。说是不能丢下他们。” “接下来呢?” “他燃烧了赫尔神之力,现在就如同凡人,没有任何希望了。” “嗨!”云格在他们身后喊了过去,两名教徒转身回头看到是云格,皱着眉头等着云格问:“你们说的是真的?” 一名教徒耸耸肩:“显然只是个玩笑!” 他说完,拉着另一名教徒离开。 “如果你不说,我会告诉坎蒂丝,你们意图加入神子!”云格似要挟说。 不想两名教徒只是笑了笑,并没停下脚步。 云格见此,她快步走回地宫,在刚走出走廊的时候,她看到珍妮弗和银马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她急忙找了个地方多了起来,当珍妮弗和银马路过这里的时候,她听到银马正对着珍妮弗说:“我向你保证,她真的不在那里!”珍妮弗没有回应,她走的急匆,脸上冷中带着傲气。 等到他们进了走廊,云格才从柜子下站了起来,她急忙跑向了别的地方。 在路上,与她相遇的教徒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云格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现在只想打探路生的消息,所以她重回餐厅,走向11号队员学员身边,正巧陆芳走了过来。 陆芳问:“你在找路生?” 云格看这儿陆芳感到眼熟,盯了许久,她才想起来这名女子是路生的朋友,片刻之后才说:“是的!他把我的伴兽打受伤了,需要解药。。。你知道他在哪?” “我知道他在哪!我带你去!”陆芳走到她的耳边说。 云格点了点头,跟着陆芳出了餐厅,走回走廊,在第二道楼梯口,转弯爬上楼梯,上至一层,若说这里是云格第一次来,里面来回走动着教徒,加上她心怀鬼胎,让她感到不安,谨慎的观察着这里,额头上的汗不停的留着,而她却看到走在前面的陆芳神态自若,毫无畏惧,让她心里顿时产生了疑惑,她心中开始想到为什么陆芳知道路生藏在这种隐秘的地方?她眼睛一转,见机停下了脚步,然后盯着陆芳,小心的回退了几步,当拉开距离后,她迅速转身,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因为心虚她是低着头的,当到了楼梯道时,她才大出一口气,靠着梯把扶手,眯着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突然间看到陆芳从楼梯道上走进了走廊,在她的眼前快步走过,她急忙的转过了头,心想不知道陆芳有没有看到她,所以偷偷瞄了一眼走道,见陆芳的身影已经走远了,所以云格不敢在耽搁,急忙下了梯道,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下了许久,但是始终没能到达第一层走廊路口,她不禁走向扶手,往下看去,只见这条梯道深的就像通到了地狱,她在抬头看去,上面的梯道就像下面的梯道折射过来的,一模一样,在她望上面的时候,世界就像突然颠倒了,脚朝上,头朝下,她不禁摔了下去。在摔下去后,她的身体碰到下面的楼梯时,因为她的眼睛是看着上面的阶梯,所以世界再次颠倒,她又摔了回去。这时她不敢在抬头看上面的世界了,她身上磕破的伤疤迅速愈合了起来,这时从她身边流动金色星辉,捷攀兽从她的身边现了出来。 梯道里回荡起陆芳的笑声。 “出来!”云格愤怒的说。 陆芳几乎是一瞬间出现在她的身后,陆芳散出的能量波将云格和捷攀兽击下了梯道,云格滚了几个台阶,捷攀兽在空中调整身姿,落在云格身下,挡住了云格,使她不往下滚去。 “你究竟是谁?”云格爬起来问。 “说一说为什么要背叛我?”陆芳的声音变成了男腔,她的面貌开始变化,有几分与恶魇相似的地方。 “因为神子会铲除你!”云格回答。 “很可惜,令你失望的是,神子已经属于我的一部分,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你还相信神子会铲除我吗?” “既然他无法杀了你,那么就由我来杀了你!” 陆芳冷笑一声,一转即逝,再次出现在云格的身边,将云格和捷攀兽击倒,这时捷攀兽调整好身姿,直接扑向陆芳,只见陆芳眼放红光,张开嘴巴对着捷攀兽嘶吼一声,化作黑烟,露出带有獠牙的骷髅头与捷攀兽撕咬开,几回合,骷颅便处于下风,因为捷攀兽的攻击能力太强了,它和巨龙属于一个层次上的猛兽,而捷攀兽正要对着骷颅咬去,使出致命一击,却不想骷颅口吹一股黑烟,捷攀兽在黑烟中,变得僵直不动!云格站了起来,她的头跟着眩晕,所以她的双手狠狠的揉了揉太阳穴,随后从怀中掏出匕首,对着骷颅走去,在她即将刺到骷颅头的时候,她的手臂突然被一名女子的手握住,云格回头看,才发现是陆芳。 陆芳冷冷的说:“你让我很失望!你以为我真的杀不死你吗?”说完,她掏出了万源之力戒指,戴在了指头上,眼睛亮出红光,云格的身体迅速灼烧起来,尽管她的身躯在努力修复,可是依旧不及损坏的程度,云格发着疼痛的吼叫,最终被烧成了一滩灰烬。 二十八、银马的背叛--上 (有在读这本书的友们,原谅!这里环境还需重新建模,所以就不具体描写环境了,我会把他们现在的地址改为岛上,更细致更具想象的环境描写和人物心理描写。你们现在读,大概就是了解一个初步的故事走向吧) 一切幻境如弹指可破的泡沫,泡沫幻灭露出了这里本有的面目,骷髅和捷攀兽包括陆芳都消失在了这里,唯独梯道里的一滩灰迹随风卷起,一股尘埃飞出了梯道。 没多久,梯道里上来了珍妮弗和银马,在路过这一滩灰迹的时候,银马不禁的看了一眼,闻到一股还未散去的焚烧尸体的味道,他突然感到一阵不详,他虽然跟在珍妮弗的身后,脚步没有半丝停留,可是他的眼神仿佛对这滩灰迹有些不舍,直到进入走廊,他才转回头。 “你一直在看那一滩灰烬,是感到奇怪嘛?”珍妮弗一边走,一边问,她的脸蛋没有看着银马。 “是!”银马回应。 “在这里死人对于你说是奇怪的事情吗?只不过她的尸体被烧焦了!”珍妮弗说完,银马心中一阵颤抖,他的脸面顿时青了许多。 珍妮弗瞥了一眼银马,回过头冷哼一声,看着前方一边走着一边说:“只要你听我的话,按照我的吩咐做事,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是真的吗?”银马口气弱的几乎听不到。 珍妮弗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银马的时候,银马是低着头的,所以她用手抬起银马的下巴,使他脸面看着自己:“我一直很看好你,你和云格不同。而且我比坎蒂丝更懂得如何区别对待忠诚与背叛的后果,在我眼里只有这两种人,机会是留给你自己选择的。”珍妮弗说完,嘴巴微微向上撇去,而银马的呼气越来越急促,眼睛瞥向了一边,不敢在看她的眼睛,突然感觉到他的嘴巴被珍妮弗深深的吻了一口,他不禁看着珍妮弗的时候,珍妮弗硕大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眼睛看,而这时珍妮弗离开了他的嘴巴,冲他一撇笑容说:“味道真好。”说完,她转身迈回脚步,沿着走廊继续走着。 珍妮弗带着银马进了一间屋子,屋内坐着陆芳和一名陌生的男子,该名男子相貌英俊,银马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却知道他的一些过去,听闻该名男子曾是树灵最信任的一个人,但是他是个叛徒,背叛了树灵。该名男子看到有其他人进来了,不自禁的一只手拿起牛仔帽戴在了头上,眼前的帽檐压得特别低,另一只手将脖子上的方巾向上提了提,几乎将脸面遮挡干净。 珍妮弗和银马来到陆芳的身边,他们三人都在看着陌生的男子。 “珍妮弗,你应该见过他吧?”陆芳发着男声,让银马内心震颤了一下,仅是一瞬间他便明白过来,说话的其实是恶魇。 “是的,汤满灿。”珍妮弗望着汤满灿说,她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汤满灿说:“我身后的是我的跟俾,他不认识你的那批学生,也不会和他们说,你没必要担心成这样。” 汤满灿听后,他的头略微点了点,然后把帽子摘了下来,将方巾拉了下去。珍妮弗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汤满灿说:“我很疑惑前几天级去了哪里?从你将这批学生带回来之后,就不见你的踪迹!” “他已经向我解释过了!珍妮弗!”陆芳说着,转过了头看向珍妮弗,这时她才注意到珍妮弗的身后跟着的是银马,轻藐的看着银马,问着珍妮弗:“你带着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现在是我的贴身奴婢。” “闭嘴,你身边只要有路生一个人就可以了!” “那个,云格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听学生们说,她跟着你来了!” “她背叛了我,已经被我烧成灰了!”陆芳冷淡的说,杀人这种事情在陆芳(恶魇)眼里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然而却让银马听到后犹如晴天霹雳,惊得一身虚汗,不禁哆嗦了一下,过后,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闭合的嘴唇下是咬的死死的牙齿。 珍妮弗冷笑一声:“我就知道她不可靠,如果不是坎蒂丝一直在袒护她,她早就死了!” “坎蒂丝现在怎么样了?”陆芳问。 “你何必关心她呢,她该得到应有的惩罚。”珍妮弗看陆芳不为所动,又说:“主人,你这样会让我很难管控这里。” “嗯?”陆芳不解的看着珍妮弗。 “起初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在尝试挑战我的权威?尤其是茱莉亚,我感到您赐予我的权利形同虚设,就像是过梁小丑,这里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后来我才知道,下面一直议论你会把坎蒂丝放出来,他们清楚,坎蒂丝会重新接管这里,各回各的位置,我依然受制坎蒂丝的管控,甚至我会得到坎蒂丝的报复。所以即使我惩罚了坎蒂丝,她依然享受一群教徒的侍奉,根本没有得到惩罚的意义。我敢保证,当你释放她以后,她会继续违抗你的命令。” “这个简单,我允许你把违抗你命令的人杀掉。”陆芳淡然的回答。 “如果是茱莉亚呢?”珍妮弗小心的问。 “同样对待,不受管控的巫女只有一个下场。” 珍妮弗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是!主人!” “我给了你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你也要听话,别忘记我交代的,让路生爱上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陆芳说。 “这有何难!我会办好的!”珍妮弗说完,她走出了暗室,银马跟了出去。 在重回梯道的时候,银马看到地上那一滩灰烬,不禁低了身子,用手黏了黏上面的灰,他突然摇起头,哭了起来:“这不是真的!她不可能死的。” “这是真的。”珍妮弗望着他说。 “她有自我修复的能力,没有任何人能杀掉她,她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她的弟弟被你们抓了起来。” “那么你呢?银马,我想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留在这里!” “祭祀,原谅我为这个叛徒啜泣,我会为了我的前程忠诚您的任何吩咐。”银马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你的明智会给你带来好运。”珍妮弗冷酷的说完,转身下了梯道,银马在她的身后跟着离开。 二十九、银马的背叛--下 路生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金角扯着四帘白纱向着床的四角垂下,虚掩着他睡的柔软的床,顺着清风,白纱向一个方向拂去,其中一条白纱落在了他的脸上。 路生的右手扶开白纱的一瞬间,他身上的丝绸薄毯子被拽了下去,他顺势看去,珍妮弗扯着毯子并且骑在了他的腿上,庆幸一部分毯子还盖在他的私密处,被他用手抓住了,留住了这一部分毯子,而珍妮弗没打算和他争夺毯子,只见她的下巴贴向他的胸膛,面目看着路生,双眸里闪出拥有路生的欲望,她画了一幅淡妆,当她的脸完全贴在路生胸部的时候,披散的头发上露出了一对浑圆的翘臂,而且珍妮弗是裸着身体的。 路生拥开珍妮弗,扯过来丝绸毯子,在站起来的时候将自己的下部围了起来,对着珍妮弗厌恶的说:“你肮脏的身体让我恶心!” 路生走下了床,珍妮弗露出一丝不悦,不过一转即逝,她想到了这是恶魇交给她的任务,她必须完成才能取悦恶魇,看着路生,英俊的面庞和壮硕的身材是她喜爱的类型,征服路生反而变成了一种享受,她相信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把路生折服,因为路生是男人,他只是在没有尝试她给的服务前,不懂的那滋味,任何男人都会迷上她给的感觉。所以她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嘴唇撇出一股笑容,从床上走下,此时路生冷的就像深海里的一块坚冰一样看着她,并愤怒的问:“我的衣服呢!还给我!”珍妮弗可以无视这种态度,她认为很快路生便会被她温暖起来,只见她的手在空中轻微的甩了几下,垂在床四角的纱布,就像变成了四条小蛇,从床脚下向路生这边爬来。一瞬间的时间一条白纱绕到了路生的腿上,并将他拉到在地上,硬生生的把他拽回床上,尽管路生尝试着拽一些其他的东西,也无济于事,反正现在他被拉到了床上。 “别费力了,失去神力的你与凡人没什么不同!”珍妮弗一边说,一边控制着纱布,把路生拉成了一个大字。 “你现在已经属于我一个人的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爱,你会爱上我的!”珍妮弗说完,她爬上了床,坐在路生的腿上。 “你让我爱上你的方法多的去,可以试试别的!”路生见珍妮弗动真格的,而自己确实逃不掉了,只得运用妥协中的下策。 珍妮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她的手摸着路生的脸蛋,看着路生对自己妥协的笑,反而更加剧了侵犯路生的心思,她摇了摇头,手势顺势向下,由胸摸到肚腹,并在这之间说:“不!你是我的猎物,你只能任由我处置。” 此时她的手已经落在了围在路生裆部的丝绸薄毯上,正准备掀开的时候,门外突然进来一名男子。珍妮弗听闻声音,她的脸上顿显恼怒,她讨厌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她,不分青皂白,伸出手,手臂一瞬间变黑,并且无限延伸,五根手指聚成一根尖刺,直接插到进门男子的左肩上,在她收回手臂的时候,该名男子左肩露出了一个可以透光的洞。 珍妮弗转过头看,才发现是银马。此时银马疼的倚在门框上,咬着牙,他和云格一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很快他的左肩洞口愈合了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珍妮弗从床上走下,冷酷的说,她在下床的一瞬间,她的身体绕出一块绿布,围绕她旋绕一周,变成了绿色教袍。她抖了抖头,头发被施了魔法,一瞬间变得光滑整齐。 “主教教你过去!”银马说。 “叫我过去?我刚从那边回来没多久?”珍妮弗皱着眉头说。 “我不知道找您有什么事。”银马回答。 “嗯,给我看着他!”珍妮弗说,随即她准备离开。 “嗨,珍妮弗!”路生在床上喊了声。 “怎么?”珍妮弗回头看到路生冲着自己露出如阳光般让人温暖的笑容,她的心恍然间豁达开,大出了一口气,她误以为路生被她征服了,所以如是说:“我很快会回来的,宝贝!” “嗯,但是在那之前能不能给我穿件衣服,我。。不能。。总这样吧。”路生解释。 “羞涩的大男孩!”珍妮弗说完,她伸手对路生一指,路生突然就被一股风吹离了床面,围在路生身上的毯子散开绕路生一圈,就变成了一件和毯子一样颜色的白衣服,随后路生落在了床上。 珍妮弗一面是阳光灿烂,那是面对路生,在转过头看向银马的时候,她迅速露出一面严肃的神情,并说:“神子如果在我回来之后从这里消失掉!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结果。” 说完,她便离开了这里! 路生见看管自己的是银马,便猜想自己无望从这里逃掉,更何况自己的手臂和腿都被绑了起来,也失去了神力,树灵牺牲自己托付给他的使命看来是。因为躺在床上过于无聊,他就开始在这里吹着口哨,哼着一段曲子。 没想到银马会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是银马望着自己在留着泪水。 路生皱起眉头,琢磨起他的心思,而这时银马已经掏出匕首,快速将缠绕在路生手臂上的白纱斩断。 路生坐起来,看到银马哭的痛彻,不禁怜悯起来,关心的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格已经死了,我带你从这里逃走!” “什么?”路生不禁大惊。 “别说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那你怎么办?你就不怕珍妮弗回来找你麻烦。” “哼,我和她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你对付不了他们!”路生说。 “这就不管你的事情了!” “如果你想帮我,那么就帮我找一套教服,我要混进他们。” “你究竟想干什么?云格已经为了你死了,我不能让她白死!” “不让她白死就把这些人救出去。我现在已经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了!” “好的,我先带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第三十章、珍妮弗的怒火 珍妮弗来到陆芳的房间:“主人?”珍妮弗连喊几声,没人答应,而且这里静的要命,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珍妮弗瞥向了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这面镜子比人高,而且是张长方形的镜子,奇怪的是,珍妮弗不该出现在镜子里,但是镜子里面却倒映着珍妮弗的幻象。 接下来为了更好让你们懂得镜魂的概念,所以我引述出一段关于镜子的故事,有些长,但不乱,我相信你们能读懂(如果不懂,可以在评论区反馈出你们的意见),在很久以前,只有水流能反射出万物的倒影,其他任何反光的事物都不能倒影出站在它们面前物体的面貌,在坎蒂丝还是神灵的时候,她制作了一个灵魂,该灵魂也可以称作是世界,因为它无处不在,人们能在反光中窥看到它的形态,它模仿着从它面前经过的任何事物,以及他(它)们的动作,后来一些人根据这种特别现象制作了镜子,实际这些镜子倒影的幻影就是镜魂,在坎蒂丝********,镜魂跟着堕落,为坎蒂丝搜集着情报,一般镜魂不表现出她自我意识的一面,除非是特别的情况,就像现在镜魂虽然映着珍妮弗的倒影,但是却做着与珍妮弗不一样的动作,在珍妮弗的倒影本该只是在镜子里撇露一角的情况,可是现在镜子里珍妮弗却出现正中央,她露着邪邪的笑容,对着镜子外的珍妮弗不怀好意的说:“你找主教有什么事?” “你不配知道!你只是一条看门的狗!”珍妮弗来到镜子面前,冷嘲热讽的看着镜子里的倒影说。 镜魂显得不以为意:“主教正在进食,你这个时候进去会打扰到他,你知道他最烦别人看到他进食的模样!” 珍妮弗轻藐的回应:“我也很烦,被人冒充说着我未说的话,你跟你的主人坎蒂丝一样令人作呕,如果你再不让出道路,让我失去了耐心,我会拿着坎蒂丝的骨头给你制作一份精美的礼物,回馈你对我的礼遇。” 镜魂用恶狠的眼神瞅着珍妮弗,愤慨的说:“你可以试试,除非以后你不和镜子见面,不然我会把你永久的困在镜子里。” “我曾在坎蒂丝那里听到关于你的一些小把戏,控制你易如反掌。”珍妮弗说完,从她的嘴里吐出一条虫子。 镜魂看到这个虫子,神情巨变,她似有胆怯的盯着这条虫子,随后镜面荡漾起波浪,就像泛起涟漪的水流,镜魂消失在涟漪中,随后从这股涟漪中涌出一股“黑水”,将整个镜面染黑,在渐变一段时间后,这面镜子变成了一个可以通向地下暗道的门,珍妮弗走了进去,里面昏黑,暗无光线,珍妮弗在手中释放出一颗小火球,照亮了脚下的阶梯,珍妮弗沿着阶梯走了一段路,来到空旷的黑暗暗室。 微弱的火光无以照亮这里所有的事物,但是珍妮弗还是透过暗室里飘荡的声音,判断出恶魇的动作,听声音可以断定恶魇在咀嚼尸体,毫无规律撕扯尸体肉体发出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包括一贯冷傲的珍妮弗,她努力装作镇定,但无法拒绝来自内心的恐惧,她的镇定露出了胆怯的马脚,因为她额头上流出了冷汗,心跳声甚至超过了恶魇咀嚼尸体的声音,在她向着声音缓慢的走着一段路后,恍然间,恶魇进食的声音消失了。 “噗”!她手上的火焰随之飞灭。 紧接着,珍妮弗的身后传来粗糙的嘶吼声,就像是巨人在打着呼噜,但是具有威慑力,各位也不会相信那是呼噜声,我认为这只是愤怒的呼吸声,黑暗下,珍妮弗身后站着某种怪物,宣誓着对珍妮弗不满。 珍妮弗的心都快要提了出来,颤抖的说:“主、主人。。。”她的眼睛瞥向了身后。 只感觉一股疾风从她的身后飞了出去,那股疾风险些将珍妮弗拽到,反正珍妮弗踉踉跄跄的向前栽了几步。 在疾风前往的地方传来一个男人具有威慑的声音,就像是暴雨前雷声低闷的嗡鸣:“你没有听镜子的话!” 珍妮弗已经陷入恐惧,无法自拔,她已忘了自己曾有的冷傲,依旧是颤抖的回答:“主、主人,是你。。。你召唤我!” 她的话音刚落,那股疾风已经擦过她的身躯,疾风里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臂,把她丢向了暗室里的墙壁,珍妮弗发出痛苦的叫声。 黑暗中传来男人的嘶吼:“你这个蠢货!你永远不及坎蒂丝!你不懂得如何侍奉我,在我进食的时候,我不会召唤任何人打扰我!” “是!主人!”坎蒂丝跪在地上,回答。 “滚!” 坎蒂丝快速爬上了墙壁,爬到了暗室的门,并走了出去。在她出去后,门恢复成镜面,里面露着和珍妮弗一样容貌的镜魂,对着珍妮弗的背影露着具有讽刺意味的笑容。 可以想象,珍妮弗此时她的怒火,她的每一步都超过了大半米,并且是极速的,她的脚边可以卷起旋风,她脸上的神情冷的就像是深海里的一块冰,嘴唇微微颤动,但是话语却是咬着牙发出的,一字一句都装满了愤怒,十分沉重:“银马,你会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我会把你制做成我的玩偶,每日每夜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会终身后悔你所做的。” 待她回到自己的寝室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只听见她一声嘶吼,随后,从她的嘴巴里喷出黑色的焦油,一股又一股,落到地上迅速焚烧起地面上的木板。 连喷七八股后,肚内的焦油喷尽,她才恢复了冷静,她的眼睛睁得硕大,看向了一个方向,随后她向着她看的方向走去,来到一间卧室,墙壁上挂着一帘白纱,当她把白纱拉下来的时候,露出了一面银镜。 镜子里露出了珍妮弗的倒影,而倒影不再是纯粹的倒影,而是镜魂,因为镜子里的珍妮弗自我伸出了手指,擦下了嘴唇上的焦油,阴险的看着镜子外的珍妮弗,厌恶的说:“你为什么把这帘白纱揭掉?你就不怕我洞察你的秘密。” 第三十一章、与镜魂的交易 “说起来,我们都是为了主教服务,你我合力可以轻松清除叛徒,维护主教的发展,何乐而不为呢。”镜子外面的珍妮弗面露笑容,但是她笑起来很虚伪,相比她的冷傲更加纯净。 “我为什么要帮你?说起来你也是叛徒,你背叛了与坎蒂丝的情谊。”镜魂轻藐的回答。 珍妮弗被拒绝后,神情显得尴尬,不过也许是她太需要镜魂的帮助,所以她肯放低自己的架子,话语里更显现出她的恳求:“你的拒绝未免过于仓促,这不是明智的选择,你说我背叛了坎蒂丝的情谊,但我并没有,在我监管坎蒂丝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是尽心的照料她,她过得不比以前差。” 镜魂冷哼一声,面露憎恶:“你的谎言在镜面之下无法隐藏,你对坎蒂丝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珍妮弗感觉到了自己被屈辱,她厌恶这种感觉,心中燃烧起怒火,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将怒火咽下,顿了顿嗓音,说:“那好,你说,你需要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我希望。。。” “说吧,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圆你所愿。”珍妮弗仿佛看到了希望,她的自信又被捡了回来,不自禁又放出了她冷傲的一面。 没想到,镜魂是恶狠且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说出来的:“我希望看到珍妮弗被角毒虫折磨死!得到应有的惩罚。”说完,在镜中邪恶的笑了起来。 珍妮弗一瞬间变成了巫女的模样,半人半蜘蛛,她上半身虽然是人身,但是皮肤缩成一张皮包在骨头上,模样不比下半部分蜘蛛身体好看,总体看上去让人恶心。当然镜子里的镜魂也要跟着变换成这种模样。 珍妮弗从嘴里掏出了那条虫子,镜魂望着虫子本该胆怯的她然而这时却奸笑起来,发着巫女应有的沙哑的声音说:“你伤不到我的!因为你不了解我。” 镜魂说完,镜面里的倒影恢复了和镜子外面珍妮弗一致的动作,这意味着镜魂已经离开了。 珍妮弗弹开了手中的虫子,冲着镜子怒吼:“可恶,你给我听着!如果你不帮助我,我会折磨死坎蒂丝,让你知道什么是珍妮弗的怒火!”随后她张开嘴对着银镜喷出黑色的焦油,将银镜腐化成银水,低落到地板。 珍妮弗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恢复了人身,她快步向着关押坎蒂丝的牢房走去。 另一边,路生被银马带到一间屋子,随后银马出去为他找教袍去了。 说来也巧,这间房屋里到处摆满了镜子,他随处坐的一个地方,就有三面镜子对着他。他无心观看镜子,心事搪塞满了他的思绪,只见他望着地面,他的手指尖在地面一遍又一遍比划着路线。 “看样子,这方法不错!” 路生忽然听到有人再和他说话,然而他抬起头什么也没有找到。“是我!”路生这才发现是镜子里的他在和自己说话。 路生的惊讶仅是一瞬而过,随后就像是和普通的朋友聊天一样平常自然,虽然外表看上去是这样,但是他的内心依旧充满戒备,我说过了路生这个人,他内心的东西别人是不能通过外表观察的出来,路生淡然的问:“你是谁?” 镜魂略作思考,随后看着路生的眼睛解释:“世界上只有一种生灵能够做到,洞察世间每个人的真实面目,包括你的生活点点滴滴,那个人就是我,我活在镜子中,每一面镜子都是我的眼睛,你可以叫我镜魂。” “镜魂?活在镜子里的人?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路生问。 “没有利益没有聚在一起的人群,因为你现在需要帮助,我也需要,我们合作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奇迹。” 路生嘴角不禁冷笑一声:“你能帮助我什么?” “我可以帮你叫醒你的朋友!” “你知道我在计划这个?”路生问。 “当然,而且我完成任务后不留下蛛丝马迹。”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需要你把坎蒂丝救出来!” “坎蒂丝?”路生疑惑了起来。 “你害怕了?” 路生避开了他的问题,问:“你让我救出坎蒂丝,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任何好处!你肯定不相信,我可以为你解释,坎蒂丝是我的主人,她制造了镜中的世界,不过那都是发生在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我甚至已经遗忘坎蒂丝曾经也是神灵,但是我永远无法忘记是她给了我生命,她对我的恩泽就像是母亲,如果你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受到伤害,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没有母亲,但是我能感觉到!” “她之所以成为恶魇的一部分,是因为她认为亏欠恶魇太多,在她还是神灵的时候,地缘边界发生了一场被神制造的阴谋,一块黑邪石在灵崖山内被窃,被栽赃的是坎蒂丝,她的恋人也是恶魇的前身卡博尔替坎蒂丝承担了罪恶,受到神的惩罚以及无尽的指责,使得卡博尔迷失了自己,他找回黑邪石,改变了自己,成为了恶魇,坎蒂丝为报答他的恩泽,选择与他签订协约,褪去鸟神的光辉,化为肮脏的半人半蜘蛛被神命名巫女的怪物。时间匆匆如履,带走了刻骨铭心的记忆,我不知道坎蒂丝是否还记得曾经那段过往,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恶魇的冷血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还清了亏欠恶魇的恩泽,是时候释放坎蒂丝,惩罚罪恶之人。可是我的力量薄弱,我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来帮我。” “没想到坎蒂丝竟然有这样一段过往,我可以答应你。” “忠心的祝福你!” “不过我要等着银马替我找回教袍。” “银马?你真的以为他在帮你?” “不然呢?他释放了我,得罪了珍妮弗。。。” “所以这就是他狡猾的地方,他见到珍妮弗不如坎蒂丝值得信赖,他想要借恶魇的手除掉珍妮弗,随后再将你献给恶魇。” 第三十二章、拯救坎蒂丝 “可是,我这样出去。。。“路生看着自己的衣服,表示无奈。 “我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中间那面镜子渐变成一道门。镜魂出现在两边的镜子里,它们分别抬起手指着中间这道门,异口同声的说:“请进这里!” 路生走进了这道门,门在他进去后,恢复了成了镜子,镜子里面不留下路生曾经来过这里的迹象。 进入门后,路生身后的门瞬间消失,这里就变成了虚无的空洞,漆黑无比,就算是低头,也不见自己的手臂,就是这么纯粹的黑,难提方向,一般人在这里会吓得跪倒,因为这里太能给人绝望的感觉。他嗯了一声,说:“你打算把我困在镜子里?” “你想多了!”空中回荡着和他一样的声音。一瞬间,这里光线大亮,刺眼的光让他不禁抬起手挡住眼睛,等到他的眼睛渐渐适应光线,才稍稍放下手,环顾这里的事物,他发现他站在一块冰之上,周围是一望无尽的海洋,简单枯燥。 路生转身一周环顾这里,在回到原位置的时候,镜魂已经站在他的眼前,他还是用从路生身上复制过来的外表。只见镜魂和路生脚下的海面迅速结起冰面,并且冰面向四周蔓延而去,一直蔓延下去,海面不多时便被冰面吞噬,在路生的视线能看到的地方,是平坦的冰陆。似乎镜魂要表达什么,周围的环境继续变化着。 只见在冰陆之上升起一道道海柱,每道海柱喷薄到空中落下来的时候变成璀璨的结晶,结晶像长了翅膀一样,它们寻找自己的位置,盖起一座座石房,路生一眼便认出了这里是森尾巴城,是个一比一版的冰雕森尾巴城。 随后,这里上了颜色,路生仿佛回到了森尾巴城,没多久这里出现了繁多的人群,他们匆忙的身影行走在鹅卵石大道上,就和他记忆里发生的一样。 每座石房边变出了一面面镜子,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个人的倒影,世界变得喧嚣,她们对着镜子倾诉自己心中的想法,流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就是镜中的世界!镜中的世界就是水,我母亲将水带到了光影里,赐予水灵魂,让水模仿镜外的事物,人们在镜子前坦白真相,倾诉着不为人知的诉说。”镜魂告诉他。 “你为什么要将你的秘密告诉我!”路生不解的问。 “消除你的疑惑,你希望了解你的合作伙伴!”镜魂说:“在我的世界,我无所不能。”镜魂说完,这个世界一瞬间恢复成海洋,路生还是站在那块冰上,镜魂对着路生伸出右手,使用出魔法,一股海水从路生的脚下开始旋绕着他的身体一直朝上升去,直到漫到头部,水流变成了黑色的教袍。 “我信任你,但我的合作伙伴可不能只是一个凡庸之士,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失去了神力,所以就送你一把寒莽剑,这把剑我制作了千年之久,用寒莽(比冰冷千倍的东西)制作,只要有水的地方,你都可以召唤出它,要问这个世界,哪里会没有水呢!只有你的想法能想到,这把剑便能帮你做到。”镜魂说完,消失在他的眼前,这里突然变成了暗室,在暗室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门。 路生从门中走出,他身后的门幻化成镜子,镜子里出现镜魂,镜魂对着路生说:“尝试召唤出你的寒莽剑,你的心中想着它就可以召唤它。” 路生闭上了眼睛,心随念动,只听耳边传来结晶发出的“啪啪”的声音,清脆悦耳,他睁开眼望去,一条由由冰鳞片拼成的宝剑,闪耀着光芒,在他的眼前生出,他伸手握住了这把宝剑,他的手臂一瞬间长出了冰鳞片,但是却觉不到一丁点冷。 “黑暗牢笼里的镜子被盖住了,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已经离我的母亲很近了,从这里一直走到尽头便到达黑暗牢笼,你把那面镜子上的布掀开!把我的母亲带到镜子前,之后就给我处理,包括你要拯救的人!”镜魂说。 “好!记住你的交易!”路生说完,收回了宝剑,他用兜帽把面貌遮的紧紧的,低着头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祝你好运!”镜魂说完,变回了路生离去的背影。 路生沿着走廊一直到最里面黑暗牢笼,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在未到黑暗牢笼的时候,他便听到了珍妮弗的嘶吼:“我说让你的镜子按照我的吩咐来,你不同意嘛?” 路生心随念动,在他脚前冒出一个洞,从里面喷出一股泉水,泉水化成了路生的模样,这些动静让珍妮弗听到了,珍妮弗从里面问了过来:“是谁?” 一名穿着黑色教袍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去,珍妮弗回头看到了他,向他走过来,问:“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找到路生了吗?” 男子点了点头,发着沙哑的嗓子说:“找到了!” “在哪里?” “我在镜屋看到了银马从那里出去!我猜路生在里面。” “哼!银马真够聪明的,知道我和镜子不合!可是镜子又怎么能阻止了我!带我去!”珍妮弗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是!”该名男子答应了声,随后转身在前面带路。 珍妮弗对着坎蒂丝冷傲的说:“听到了吗?我已经找到路生了,不要你的镜子帮忙了!你就等着我回来继续收拾你吧。” 随后,她跟着男子走了出去。直到珍妮弗消失在走廊里,路生才从墙壁上跳下来,他进入黑暗牢笼,召唤出寒莽剑,斩断牢锁,进去的时候,坎蒂丝似乎很虚弱,三分之一的皮肤接近腐烂,她没有抬起头看来者是谁,路生将兜帽退了下来,抱起坎蒂丝,这时坎蒂丝才注意到来者是谁,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神透着惊疑:“怎么会是你?” “镜魂委托我来救你!”路生一边抱着坎蒂丝奔向镜面,一边温柔的说。 “他真是找对了人!”坎蒂丝无力的说着,冷笑了一声。 在到了镜子时,坎蒂丝伸出手臂,拽下挂在镜子上的一帘黑布,镜子里投影着路生抱着坎蒂丝的倒影,镜子里坎蒂丝的倒影冲着境外的路生说:“谢谢你!” 镜子外的路生摇了摇头,此时他怀中已经没有了坎蒂丝,镜子里路生对着外面路生说:“用寒莽剑将珍妮弗杀了,我们更容易。。。”他的话没说完,镜子突然被射过来的冰流击碎。 从地上钻出一道道冰峰,冰峰尖端锋利的就像刀面,如果不是路生躲闪及时,估计路生能被这冰峰切成两半。路生在自己脚下召出冰柱,借着冰柱将自己击开,避开冰峰,在落下来的时候,他又动用意念,在身后制作冰手,接住了他。 第三十三章、击败珍妮弗 路生看到珍妮弗已经站在了黑暗牢笼的门前,她的手上结着冰鳞,在火光下散着雾气。 珍妮弗面露凶险的笑容,声音很高:“哼,小可爱,我很奇怪你的神力是怎么恢复了!”她优雅的向着路生这边走来,眼神里有着勾着妩媚,钉在了路生的脸上,到仰躺在路生怀里时,那视线都未曾离开。 “一言难尽。”路生不愿意回答她。 但是珍妮弗非常想知道,所以她追问:“我们的时间多的去。” 聪明的路生找得理由解脱:“看到你,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珍妮弗的点子多的是:“那就聊一聊你的弱点!好让我知道怎么对付你!” 路生机智的回答又使他避开了珍妮弗的问题:“你的美丽就是我的弱点!” 珍妮弗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背着他说,冷淡的说:“我不相信!你的月女呢?” “你和楹莲儿不同,各有千秋。”路生感到违背自己的良心,但是他不得不这样说。 珍妮弗仿佛轻信了路生的话,她的脸上流出拥有的路生的欲望:“那么你是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忘记她!” “可以,不过你得帮我把那些学生救出来!”路生从王座上站起,来到珍妮弗的身后抱住了珍妮弗。 “不!”珍妮弗摇了摇头,推开路生:“你自求多福吧!你放了坎蒂丝,主人肯定会惩罚你的!” 王座开始分解成冰鳞片,在路生的掌心下,化成了韩莽剑。随后他拿着剑准备离开,这时黑暗牢笼的大门一瞬间长出一道冰峰,把牢门封住,路生身后的珍妮弗将冒着寒气的手落下,冷冷的说:“你留下来!我会帮着你求情的!” “还是我主动找他说吧!”路生说完,他用寒莽剑对着冰峰一致,门前的冰瞬间融化,这使得珍妮弗大吃一惊,因为她是第一次见到她制造的冰魔法被别人化掉,不过一瞬间后她脸上露出了凶险的笑:“原来你用的不是赫尔神之力!一切都好办了!” 珍妮弗说完,她的身躯渐渐退至黑影里,随之消失不见,路生拿着寒莽剑谨慎的感知着这里,突然他感觉到头上射过来一股热浪,他极速躲开,随后一个旋身,面向射出来异物的地方,丢出寒莽剑,寒莽剑刺中了珍妮弗的肩上,珍妮弗从墙壁上落了下来,坠落在一滩焦油中。 路生看到她受伤,不觉升起怜爱之心:“我不想杀生!” 珍妮弗从地上爬起,她将寒莽剑从肩上拔出,说:“你低估了我,这把剑奈何不了我!哈哈。”珍妮弗笑着,从她的背部射出八只带着尖锥子的触手,对着路生捅过来。 路生快速躲闪触手的攻击,触手的力量惊的吓人,每一根触须在打空后,射入地面有几尺深,显然她拔出来会费力一些。珍妮弗为了能使她的触手打到路生,所以她一边控制着八只触手,一边用双手制作冰魔法,阻拦他的前进,路生手中握着的寒莽剑异常锋利,珍妮弗召唤的冰柱在他的剑下脆弱的如同软豆腐,另外路生发现了珍妮弗攻击的弊端,所以在她的五只触须插入地面还未拔出之时,路生一个转身,对着触须劈去,将五根触须斩断。 珍妮弗大吼:“不可能!你身上的力量不足以击败我!老娘我陪你玩到底!”珍妮弗说完,她变成了半人半蜘蛛形态,靠着八条腿移动,速度快的惊人,而且这里的光线并不充足,所以很难捕捉到她的影子,只觉得一股疾风从他身边而过,疾风把他拽向墙,路生迅速在他的脚边制造冰手拉住了他的脚,才使得他没有撞上墙面。 而他刚落到地上,珍妮弗在上墙壁张开了她的八个大爪子对着路生直射踩去,路生瞬间召出冰盾,结果冰盾都被戳了个窟窿,一个爪子插到了他的大腿,珍妮弗用其他的爪子猛裂的戳着残破不堪的冰盾,路生想这里不能继续多下去了,等到珍妮弗打碎冰盾,他就要被珍妮弗戳死。他在手中召出了韩莽剑,对着插在他腿上的蜘蛛爪子劈去,一瞬间蜘蛛爪子被劈断,随即他从冰盾下滚出,珍妮弗忍着失去一个爪子的疼痛,猛然跳上上墙壁,准备重新对着路生射去,故伎重演,路生吃了苦头,不再敢硬挡,连忙滚开,珍妮弗落了空,不过她落下地面的力量将路生震飞起来。 用慢镜头看,路生被震飞起来,缓缓地向上升去,而珍妮弗的动作是特别快的,在慢镜头中,她的动作就像是我们在正常镜头下的动作,一只手将路生捅了上去,路生直直的撞向了上墙壁,整个黑暗牢笼震颤起来,从上墙壁落下灰尘和一堆石头。 等到烟消云散,珍妮弗却没有在上墙壁找到路生的身影,她立即看向地面,发现仍然不见路生的踪影。 她的神情凝现出谨慎,这时围绕她的周围喷出十股泉水,十股泉水形成了十个半蹲在地上路生。 珍妮弗大惊:“镜像!” 只见十个路生共同站起,口吻一致的对着珍妮弗说:“既然单挑不过你,那么就创造十个路生。” “没有用的!你的幻象脆弱的就是软豆腐,我很快就能找到那个是真正的你。”珍妮弗发着怒吼,讥讽的说。 随后,她的手中召出两把半月状的弯刀,急速的本着其中一个路生跑去,其他的路生见状,向着珍妮弗奔去,珍妮弗的弯刀仅一刀便放到了一个路生。 她继续快速移动,绕这些路生们一圈后,她停住了脚步,转身回望十个路生,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九个路生化成了水,只剩下一个路生,半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他的胸口被弯刀化了一刀,鲜血从黑色教袍里透了出来。 珍妮弗化成了人的模样,向着路生靠近,嘲讽的说:“你的魔法也不过如此!现在就陪我一起在这里等着主人到来吧!他很快就来的。不过为了使你老实一点,我得让你睡一觉!”她嘴里吐出了一条虫子,随后她拿着虫子走到路生身边,她谨慎的望着路生,防止路生在使计谋,非常小心的蹲在了路生的身边,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她被冻结成了冰块。真正的路生就站在她的身后,对着被冻结成冰块的她说:“很抱歉,十个都是假的!”他的话音刚落,那个半蹲在地上的路生化成了一滩水迹。 有一句话叫做:在智慧面前人人平等。如果很珍妮弗硬拼魔能,他的力量完全不是珍妮弗的对手,所以他故意制造一个误区,引导珍妮弗产生一个错误的意识:变成水的就是镜像,没变成水的肯定就是路生本体了!因为珍妮弗特别谨慎,所以她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半蹲着的镜像身上,这样真正的路生就可以在她背后袭击了。 当路生走出黑暗牢笼之后,黑暗牢笼像沉进了深海,海浪从牢门涌了进来,在接近灌满牢笼后,凝结成冰,将这里封印起来。 第三十四章、恶魇之死--上 路生离开了黑暗牢笼,在路过走廊那面镜子的时候,路生刻意忘了一眼镜子,镜像已经在等着他了:“杀掉珍妮弗了吗?” 路生摇了摇头:“没有,她毕竟不是主谋。” 镜像显现的恼怒:“你不杀了她,她就会杀了你!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一个邪恶的巫女!” “其实她能杀了我。。。” “你要对抗的是恶魇,你不会是觉得挑战不够高吧!” “放心吧,她已经被冰封起来了!少说也要几百年才能解脱出来!” “不!我的寒冰不是你的赫尔神之力,控制不了这么久,管不了这么多了,你的时间不多了!母亲说,恶魇正实施新的计划,他要控制整个南斯克,而且现在已经向南斯克去了!” “南斯克有伴兽息流,脑虫在那边活不下来!” “不!现在脑虫们可以活下去!如果整个南斯克被被恶魇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但这也是你的时机!恶魇的力量源于他本体尸骨手里抱着的黑邪石,你要挖出他的尸骨,将黑邪石击碎,黑邪石被击碎后,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你一旦踏进恶魇坟墓的领域,恶魇便能感知到,他会来阻止你,所以你的速度要快,切记,千万别让让你的身体碰到黑邪石。” “可以!” “路生,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胜利了,黑邪石被击碎后,我们这些与恶魇有关联的生灵都活不成,这是最好的结果。” “一个人的死亡要带走这么多人?” “是的!我和母亲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你呢?” “我只盼望着能杀掉他!为我的叔叔报仇!” “嗯,我已经为我的母亲修复了身体,只是她现在的力量薄弱,她只能为你指路,在战争中几乎无法帮助你。” “她在哪?” “我这就把她送出来!”镜魂说完,镜子变成了一面门,从里面走出了坎蒂丝,坎蒂丝不再穿着红色教袍,改成了一身白纱,宛如神灵,路生看直了眼睛,坎蒂丝解释:“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不是微弱的力量支撑,会更难看的。” “不,你穿着白纱很漂亮!” “原来你奇怪的是我身上的衣服,在临死前,想做回一次原来的自己,所以穿回了以前的衣服!我们走吧。” 路生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坎蒂丝。 “坎蒂丝?” “什么?” “那些与恶魇签订契约的人,她们的心灵都会注定跟着堕落吗?” “你知道涩沙的,对吧?” 路生点了点头,坎蒂丝继续说:“涩沙,其实她是善良的神灵,因为她不甘变成巫女,违背恶魇的意志,所以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回声,声音每日每夜每时都在她的耳边回荡,扰乱她的意志,渐渐的使她变得自私残暴和不信任。很多的巫女曾经都是善良的神灵,我跟着恶魇做了太多的恶事。。。” 路生不解的问:“那么为什么你能解脱自己?” “因为我心甘情愿变成巫女,跟随恶魇,我和恶魇的故事你应该听说了。” 路生点了点头。 “嗯,马上我们创造的罪恶就要全部结束了,北部的涩沙也会找回自己的意志,释放被奴役的尤特迩人。”坎蒂丝说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坎蒂丝带着路生来到一间暗室,进入暗室发现里面有一面井盖,上面被厚厚的铁链子锁住,有数不清的用特别金属制作的锁。路生的手间召出了韩莽剑,坎蒂丝连忙拦住了路生说:“不,这些铁链你劈不断,得用特制的钥匙。” 坎蒂丝说完,手间放出火焰,火光照亮了墙壁上的砖头,她点着几面特别的砖头,就像是密码,在点完之后,这一面墙,露出了一个洞,坎蒂丝从地上捡起金属棍,对着里面捅去,结果金属辊瞬间被咬断了几截,坎蒂丝把金属棍拿出来,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串钥匙,坎蒂丝拿着钥匙,对着路生说:“从我现在解开锁后,卡博尔便能感觉到我们踏进了他坟墓的领域,他会用他的意志调遣这里所有的力量阻止我们,你在门前替我守卫着。“ 路生嗯了一声,随后他站在门前,就当珍妮弗解锁的一瞬间,本来还在走廊里走动的教徒,突然改变了方向,面目憎恶的向着路生这边跑来。 “这么快!”路生迅速召唤冰魔法,将他们击飞,越来越多的教徒杀了过来,路生的魔法越来越难以阻挡眼前如蚂蚁般的人群,他不得不转身催促坎蒂丝:“快点,我要顶不住了!” 此时的坎蒂丝由于她熟悉这些锁,所以她解锁的速度特别快,在路生即将阻挡不住的时候,坎蒂丝已经钻进了井内,并对着外面的路生说:“快钻进去。” 路生一个甩身直接跳进了井内,井内有一个钉在井壁上通往下面的铁梯子,坎蒂丝在下面说:“快用冰把井口封住!”坎蒂丝一句提示,路生瞬间甩出魔法,在井口上空旋绕起水流,水越来越来多,感觉整个暗室内都已经充斥里水流,有些教徒已经游进了井口边。 “已经够了,快封上。”坎蒂丝说。 路生握起了拳头,水流瞬间凝结成冰,光线也被封在了外面,坎蒂丝释放出一个火球,光线照亮了这里,一个教徒的半个头露出了冰面。 “没事了!我们可以下去了!”坎蒂丝说,她和路生一样,都在喘着粗气。 随后坎蒂丝沿着扶梯一直向下,路生跟着下去。 “我们下多深?”路生问。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岛下,这口井一直通到岛底最深的地方,所以要下很长时间。” “下面是水?” “嗯。” “那为什么不滑下去呢?“ “下面有姣鱼,我们不能制造太大的动静。“ “姣鱼?” “水中领主,非常不友好的生灵。即使你是水的主人,也要让她们三分。” 经过一段时间后,他们终于到达水面,坎蒂丝特别对了他嘘了一声,随后两人轻声沉入水底,向着水下游去,水下微弱的透着光亮,路生回头可以看到他们在漂浮的岛下,岛底端最尖的部分连接一根铁链子,他们顺着铁链子向下游,路生忽然看到一条半人半鱼的美女从他们身边游过。 第四十四章、大主教 路生头上席卷过来一股黑烟,将路生扑倒在地上,黑烟化作恶魇狰狞的神情,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这股声音几乎刺穿了路生的耳膜,即使他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那声音就像从自路生脑海深处发出的。 仅一瞬间,路生便失去了意识,他昏了过去。 然后就见的黑烟钻进路生的鼻孔,路生的面目随之急剧变化,模样向着恶魇的模样转变,然而这时,路生手指上的万源之力亮了起来,如同日光闪耀,没过多久,黑烟从路生鼻里排了出来。 戒指暗淡了下去。 恶魇无法做到侵蚀路生的身体,他并不知道是万源之力守护的作用,当他从路生身体里涌出后,这股黑烟裹着路生飞离了这里。 等到路生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置身于一个暗无天日的洞穴内,眼前晃动着罗曼文焦虑的目光,但是罗曼文似乎显得异常谨慎,因为她的目光不仅仅是在看着他,还在观察着周围,罗曼文的脸上仅在他醒来的那一瞬间溢出笑容,然后一闪而过。路生此时用力挺起身子,他感觉到自己的腰背就像留下了伤疤,此番用力似乎挣开了伤疤,让他疼痛不已,他紧皱着眉头,眼睛微闭,牙齿咬得死死的,直到起身,他吸了口冷气,睁开眼睛观看眼前的事物,那视线渐渐从朦胧恢复清醒,他才发现这里充斥着穿着黑袍的教徒,他们来回走动,不知道在忙什么,路生不禁问:“这是哪里?” “嘘!小声一点!你没事吧?”罗曼文谨慎的看着那些教徒,这话语就不像是从她口中说出的,几乎看不到她的嘴唇在动,但是的确是从她那里传来的,只是很低。 路生微微摇了摇头,小声的回应:“没事!” 罗曼文在等待一批教徒从他们身边走后,才说:“这里是静谧之地,一些信奉主神的信徒。” “他们好像都很年轻!”路生观察着这些教徒说。 罗曼文不禁冲路生露出赞赏的目光,然后回过头继续说:“由此推理,教会刚建立没多久。” “他们是南斯克人?” “不好说。哦对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路生看着罗曼文,他的眼神停滞在罗曼文的目光里并深陷了进去,他的表情僵硬到就像一块石头。 “树灵老师。。。”罗曼文说到此,路生突然点了点头,带有恳求的眼光,说:“我知道!” 罗曼文目光如炬,此时却晃动了两下,似乎她明白了什么:“哦好吧!”紧接着她的表情变得惆怅起来:“我忽然想起来树灵老师说过得一句话,她说战争是不会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的确如此。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路生冲她微微一笑,随后他的眼神分散开来,人陷入沉思般,说着:“你见过风暴下的海浪吗?” “叔叔是海边的渔民,听过。” “一场风暴而已,我们只要架好船就行了。” 罗耳朵用特别的眼神看了路生一眼,随后说:“我们的对策?” 罗耳朵突然注意到一名教徒一直在看着她,罗耳朵咳嗽了一声,收回了身子。然而那名教徒走了过来将罗耳朵拖到了另一边,之后还将罗耳朵故意推到。因为他们的手都是被反绑着的,罗耳朵在地面翻腾了老会,才坐起身子。 在罗耳朵和路生的中间,坐着一排被同样反绑的战士,他们倚着洞壁,这一排队伍有百人之多,但不及新进选战士的总人数,路生猜想有一些漏网之鱼逃过了这场劫难,而且这些漏网之鱼应该是年龄大、经验多的老战士,看看这里被抓到的,都是些年轻人。 在路生看着罗耳朵的时候,他的余光不经意间撇到了谷峰,谷峰此时正对着他这边看过来,他的表情想要表达什么,但是路生没有回应,他收回了身子,倚着洞壁,环顾这里。 这座山洞内的面积相当的广阔,在他的正前方也就是洞最深处是一个被人工搭建起的讲台,上面用红地毯铺着,在红毯之上,贴着洞壁挂着一面教旗,教旗里画着左半人右半兽的怪物。 所有的教徒渐渐形成了队伍,他们面朝讲台,路生突然明白那些教徒之前在忙些什么,无非就是搭建这里需要的场景,看情形这里即将要举行宣讲仪式了! 在台上站着一名黑袍男子还有三名女人,三名女子各穿着单调的深红色、深绿色还有浅黄色教袍,她们让人感觉到耳目一新,气场十足。 该名黑袍男子被他的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反正没有人能看清他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这里的主人,所有的教徒见到他都是唯唯诺诺的神情。 似乎他和这三名女子在讲台上聊着什么,因为这三名女子的模样是倾耳倾听,她们一直在点着头。 随后没多久,黑袍男子带着绿黄女子离开,留下红袍女子一个人在讲台上,只见她双手合击,这就像是一道暗令,从教徒队伍中出来10个人,将路生等这些被抓来的囚徒战士,带到了讲台前,在这过程,那名女子她的目光一直看着路生。 她的目光如寒风中的冰柱,冷的让人发抖,她的声音洪亮却又不浮夸,略带深沉:“你们好,我叫坎蒂丝,欢迎你们来到大主教。” 未来的南斯克战士,就像是受了惊吓的鸟儿,他们惶恐的看着红衣女人坎蒂丝,心里祈求着不被宰杀的厄运。有的打着哆嗦,弥散着恐惧的气息。 坎蒂丝嗅到了这股气味,所以冷冷的笑了一下,这种笑容对于冰冷的坎蒂丝已经算是温暖的了,随后坎蒂丝说:“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是我们从涩沙的手中救了你们,你们难道忘记了涩沙的军队袭击了你们。” “那你为什么要绑着我们?”一名战士鼓起勇气问。 第四十五章、褐色世界——静谧之地 坎蒂丝随手一挥,他们被反绑着的手臂上的绳索瞬间从他们的手臂上脱落,随后坎蒂丝说,她的声音是高亢带有一股强势:“因为你们是南斯克最强大的战士,在没有确定你们是否对我们有威胁时,只能这样做。” 战士们抖了抖手,经久被绑着的手臂除了有淤痕外,还显得麻木。但是这些战士稍稍缓和了紧张的气息,他们开始试着相信坎蒂丝。 这里只有路生不知道坎蒂丝在说着什么,也就是按照他的思维逻辑,杀死树灵的是恶魇,那么袭击战士的应该也是恶魇的人,怎么会是涩沙? 坎蒂丝的笑容再次加热,变得更加温暖:“看看这里,包括我们的教徒都是南斯克人,这里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你们是这里的主人。” “别再假心假意了,如果真是为我们好,就放我们回去。”不知名的战士冲着坎蒂丝大声的说。 “会的,我们不会强迫任何一名战士留下,但为了体现公平,我们也要为那些想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为树灵报仇的勇敢战士们提供一些了解我们的空间,你们先跟我来。” 坎蒂丝甩着微笑面向了另一个方向,路生才注意到,在讲台右侧有一道洞门,洞门雕刻的很精致,除了雕花,整个门框大致形状是上半为半圆下半为长方形,各位可以想象吧,随后坎蒂丝转过身子引领他们走进过道。 过道里显得昏暗,只能从墙壁上挂着的几盏油灯得到暗淡的光亮。 其实并没有在过道里走多久,也就是五分钟的路程。他们出了过道,来到一个令所有战士都大跌眼镜的地方。 眼前豁然开朗,一览无余下的只有高耸的建筑,而奇特的是这里的天空,是深褐色的,看上去是这种颜色的烟气飘荡在天空中,显得混沌,而且感觉天空很低。 太阳深陷在这种烟雾中,所以这里的光线显得暗淡,好在不太影响视线。 战士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世界,也未从任何故事里听人诉说过,单看这里,就好像是地下世界。 他们踩在悬崖边,这里的世界在他们脚下,视线能看到的地方很远,但不能将这个世界看完,在视线能触及到的边际被朦胧的褐色雾气笼盖着。 “欢迎你们来到静谧之地。”坎蒂丝脸上露出傲人的神情,就像这座家园令她拥有比其他人更高的荣誉一样,然后继续说:“这里的人都被静谧之地赋予特别的魔力,现在你们想象一下拥有翅膀的感觉。” 坎蒂丝说完,她闭上了眼睛,背后突然变出了两面大翅膀,她信然走出了崖边,但是没有掉下去,借着翅膀蒲扇的力量,她行走在空气中如履平地,随后她转身对着战士们说:“你们还等什么,闭着眼睛想象一下。” 坎蒂丝说完,这些战士身后发出“噗噗”的声音,他们的身后长出了黑褐色的大翅膀,能拥有魔法,令这些战士既惊奇又兴奋。 唯独路生,他不需要翅膀,也能翱翔在天空中。 战士们跟着坎蒂丝飞去,飞到了下面的世界。 在着陆的那一刻,坎蒂丝收了翅膀,这些战士们也跟着收了翅膀。 下面的世界是一座座高耸的楼宇,楼宇的建筑风格各不相同,有圆柱状的,每一层都呈一个圆环状,由最底层的大圆环到最顶层如一根针粗渐递过来;有长方体状的,这种建筑有塔楼,每一层塔楼里面被掏空,四面墙各留有大大的窗户,塔楼不多,而且这种楼宇也不高,相对于另一种长方体建筑冲入云霄般的高度形成鲜明的对比。后者说的一般被用来居民居住,里面带有升降台。 一路缓慢的前行着,与匆忙繁多的行人和教徒擦肩而过,奇怪的是,这些人没人去看他们,尽管战士们毫无隐瞒的眼神肆意的观察着行人。坎蒂丝这样解释:“这里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南斯克之外的世界,流传着传说,关于描述静谧之地的传说,对于一部分人来说,能加入主教是一种荣幸,所以这里不缺新成员的身影。” “我们要去哪里?”罗耳朵问。 “去你们战士该去的地方。”坎蒂丝一边领着战士走,一边回答。 这些战士又走了20分钟的路程,身后的悬崖已经躲进了褐色迷雾中。 直到他们来到了被一圈铁栏围起来的建筑,看里面的建筑就像一座学校一样。或者这这可以称作学校,坎蒂丝说:“这是南斯克战士接受培训的地方,毕竟战争已经来了,战争是个残酷的游戏。” 坎蒂丝引领这些战士从铁门进入,进入这座培训地。 培训地里多是三层方楼建筑。里面大多是年轻人,哦~还有一座楼里面全是6至12岁的儿童。坎蒂丝解释:“他们是战争里的孤儿,被我们的人救到了这里收养。” 这些儿童数量还真是不少呢,当他们路过的时候,这些孩子就挤出了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他们露出笑容看着他们,就像天使一样。 有一部分战士冲着他们招了招手,这些儿童就是单纯的笑着,没有任何表示。 战士们被带到了属于他们的那座楼,是座方楼,有三层楼。他们被带到了第三层,可以发现这里每隔五间有一间公共厕所和洗濑池,旁边还有一条楼梯道。所以我们可以肯定这是一座宿舍楼。 早已入住的战士站在门前露着灿烂的笑容热情的欢迎着他们。 直到走到整个第三层的一半,坎蒂丝才停住了脚步,战士们向里面看去,发现那里面是一些空荡的宿舍,内置摆设十分干净。 坎蒂丝说:“好了,这里是新进选战士居住的地方,你们也看到了,这里不止你们,所以坎蒂丝没有骗你们吧。” 第四六章、真相 坎蒂丝见战士们忙于观察这里的事物,无人理会她说的话,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顿了顿才说:“那你们先在这边熟悉下环境吧,我去安排下你们加入主教仪式,待会有人通知你们,你们就跟着他过去。”坎蒂丝刚走没几步,又转过身走回来对着战士们说:“对了,这座宿舍楼被禁锢魔法了,你们也不要出去试着尝试使用魔法,方便我们调度,好嘛?毕竟来日方长。” 战士们点了点头,坎蒂丝才离开。 “慢着,坎蒂丝!”罗耳朵高举着手,在众人堆里显露出她的身影。 “什么?”坎蒂丝露着和蔼的笑容,和一丁点不屑,这点不屑只有敏感的人能察觉到。 “我想问一下,你们给我们选择权利,让我们来决定是否离开或者留下?还是一定强制我们留在这里。”罗耳朵露出自信的面容,她轻藐的神情隐藏在一丝笑容之下。众人都看向了罗耳朵。 没想到坎蒂丝回答的这么果断彻底:“当然会给你们选择权利,大主教的原则是任何人都能公平的享受着决定权、自由权。这位年轻的女士,你叫什么?” “罗耳朵。” “罗耳朵,你在怀疑我们?” “没有。”罗耳朵笑着回应。 “其实我能理解你,真的。”坎蒂丝就像一位大姐姐一样,面露慈祥的笑容说,随后她面向所有的战士们说:“各位勇敢的战士们,追随大主教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你们自己,因为大主教在帮助你们对抗涩沙。现在涩沙不光是你们的仇人,没有了树灵的庇护,涩沙染指的战火即将疗伤南斯克,维护南斯克免于战争同样也是你们的责任,当然某些战士也可以选择不承担这份责任,因为在这里没人强迫你做任何事情,我相信总有敢于站出来的战士去保护南斯克,保护需要被保护的南斯克人。”坎蒂丝刻意将‘被保护’三个字说的深刻。 坎蒂丝离开后,这里迅速炸开了锅,虽然这些人仅是小声的议论,但也足够沸腾。 路生、罗耳朵和谷峰三个人聚在一起议论着,此时路生倚在墙壁上,罗耳朵和谷峰面朝路生。 “各位你们呢?愿不愿意加入大主教?”罗耳朵问。 “我觉得坎蒂丝没有骗我们,起码她没有强迫我们的意愿。”谷峰回答。 “路生你呢?”罗耳朵问。 “我很难理解一件事情。”路生没回答罗耳朵的问题,反而问了过去:“你们都认为树灵老师是被涩沙杀死的?” “怎么你不知道?”罗耳朵惊疑的看着路生:“你之前说你知道。” “我明白了!”路生再次答非所问。 “明白什么?”罗耳朵问。 “我决定加入大主教。”路生回答。 “所以你们都决定加入大主教。”罗耳朵看着他们两个说。 路生和谷峰都点了点头。 罗耳朵冷笑了一声,随后她认真的说:“你们还真是单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坎蒂丝在编故事。” 谷峰不以为意的耸了耸,看了看路生,眼神里诉说着对罗耳朵的质疑,见路上没有任何表示,才回过头说:“那好吧,当然我也是理解你,女人就见不得其他女人在自己面前卖弄,坎蒂丝,不可否认她有。。。” 没等谷峰说完,罗耳朵就愤怒的说:“闭嘴。” 说完,罗耳朵撇了撇白眼,甩着身子愤怒的离开了。 谷峰搞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看向路生,路生从倚着的墙上站起,想要说什么,又被咽了回去,顿了顿,一直拍了拍谷峰的肩膀,似安抚说:“我只能说这件事不怪你,在这等着,我去把她叫来。” 路生说完,追了过去。 在拥挤的战士堆里路生拉住了罗耳朵的手。罗耳朵回过头,似乎没准备领路生的情谊,她甩掉路生的手,话语如机关枪一样射了过来:“拜托,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别到处拉其他女人的手,送其他女人鲜花,你让楹莲儿看到了,她会怎么想。” “无论我做什么,我心里只有她,我知道我的爱永久都不会改变,所以我不怕我的行为会改变我的想法。” “但是你会影响到别人知道吗?”罗耳朵说完,又贴近路生,小声的说:“你差点害了陆泥姐,我解释了很长时间,她才相信。而且我们并没有认识多久,就已经见识到了你撩妹的种种技能,你是不是该学会点责任。” 路生有些尴尬的看着罗耳朵。 罗耳朵无奈的说:“好吧,原谅你。” “谢谢你,以前没人告诉我该怎么做。” “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会听。”罗耳朵叹了一口气。 “你是在说加入主教的事情?”路生问。 “嗯。”罗耳朵点了点头。 “我加入主教是有原因的,但是初衷和你一样,是为了战士,是为了南斯克,我和你一样不相信坎蒂丝,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既是一个人交给我的使命,也是为了这些战士。”路生说完,看了看周围的战士,压低了声音说:“这些战士肯定都会加入主教的。” “你是神子,只要你做什么,他们都会跟随的。” “那么,你相信他们让你离开?”路生问。 “至少可以撕开他们的真面目,让其他战士们明白。” “那样你会把这些战士都带入危险的境地,我们在这座世界面前就如他们掌心的蚂蚁。” 罗耳朵深沉的思考了起来,她忽然抬起头问:“我们该怎么做?” 路生压低声音回答:“我想这里就是恶魇的巢穴,你说的没错,坎蒂丝在编故事,而且你们都相信了她说的一件事情,树灵是被涩沙害死的。” 罗耳朵恍然醒悟:“对啊,我为什么会相信她?我脑海里没有一点关于涩沙杀死树灵的记忆。” “是恶魇的意志力感染了你们。” 第四十七章、误会 “一定有原因,不过对于我们现在的处境来说,暂且可以放一边,我们先找到黄渊石。” “那树灵老师还活着吗?” 路生摇了摇头,突然觉得嗓子酸涩到了极点,他抬头向上望去,眼睛在眼眶中左右游离,努力控制着泪水不落下来。罗耳朵个头没有路生高,虽然看不到晃动在路生眼里的泪水,但是她明白路生此时所想,因为她感同身受。 这时,过道里走来了20多名幼小的孤儿们,嘴上依旧弯出如天使般的笑容,她们挎着花篮,向每一名战士递过来一只玫瑰,并说:“欢迎你们,欢迎加入大主教。”战士们接过花朵,向她们微微一笑。 这些小天使们只顾发着她们的花,没有回应战士们,罗耳朵看在眼里,她默默的等待女孩们的到来,当一名女孩向罗耳朵递过来花束,说完那句话后,罗耳朵竟然将花从女孩的眼前丢下,那束花直到落到她的脚下,并被女孩踩过,女孩都没有任何反应。 罗耳朵此时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小天使们实质是傀儡。 “她只是个孩子!”一名黄袍女在罗耳朵面前说,打破了罗耳朵的深思。 罗耳朵才注意到眼前这名黄袍女,罗耳朵一瞬间想到了这名黄袍女,她和坎蒂丝(红袍女),还有一名绿袍女曾经站在一起,看样子她们在这里的地位相当,她的笑容总让人感觉极其不自然,十分的死板。 罗耳朵冲着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叫茱莉亚。” “我叫罗耳朵。”罗耳朵回答。 然而茱莉亚表情骤然冷了下去,嘴巴如机械般合动:“换位思考下,如果在你年幼无知的时候,你的劳作被人随意糟蹋,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还好那孩子没有看见,不然她的心灵一定会受伤的。” 罗耳朵再次微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没想到茱莉亚更加生气了:“你一点教养都没有!你根本就没有忏悔的意识,现在把地上的花捡起来。” 罗耳朵将发鬓收到耳后,然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花束,随后她举着花束对着茱莉亚随和的说:“捡起来了,我是有教养才不和你一般计较。” 茱莉亚突然变得无语,她带着一股恶气愤然离开,跟着女孩们将花发完,从走廊尽头的楼梯道走了下去。 路生倚在了墙壁上,他举起花束看着花,话语是对着罗耳朵说的:“所以你刚才是为了测试女孩们?” “孩子是天使和恶魔的共同体,没有任何事情是她们不敢做的,但是她们却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你们两人究竟在这边干什么?聊起来了,就把我一个人甩在另一边?”谷峰跑了过来,大发醋意。 “在等着仪式开始。”罗耳朵回答。 “你决定要加入主教了?”谷峰有些激动的问。罗耳朵点了点头。 谷峰用拳头捅了捅路生,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路生说:“你可真行啊!” 罗耳朵拍了怕谷峰的肩膀说:“和我去一个地方。” 这对于谷峰来说就是福利啊,他丝毫没有拒绝的理由,欣然跟着罗耳朵,是按照原路折返的,谷峰跟在了她的身后,不禁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还记得那批欢迎我们的战士吗?我想去和他们聊聊。”罗耳朵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一直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走着。 “嗨!罗耳朵!”在即将走出战士堆的时候,被陆泥叫住,此时陆泥和三名女战士站在一起。 “嗯,你们在这里?”罗耳朵上前和她来个亲密拥抱。 陆泥好奇的问:“嗯,你们要去哪?” “去那边。”罗耳朵用手指了指。 陆泥皱着眉头问:“你是指之前在走廊欢迎我们的战士?” 罗耳朵点了点头。 陆泥望着她身边的姐妹,然后面向罗耳朵说:“我们刚刚从那边回来!门口没有战士,大门紧闭,什么都没发现。” “他们都去哪了?” “不知道!”随后陆泥贴近罗耳朵说:“我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对!尤其是那些欢迎我们的战士,他们笑容十分僵硬,你就没有感觉到吗?” 罗耳朵点了点头:“所以你们就会去那边观察究竟,和我的想法一样。” “嗯,你那边是怎么认为的?” “先等入教仪式开始吧。” “路生呢?” “他这位大侦探正在研究别的事情呢。” “哦。”陆泥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他们都没注意到茱莉亚的出现,并且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茱莉亚几乎是在他们背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吓了他们几人一跳:“怎么?罗耳朵你没和你的小男友呆在一起?” “什么小男友?”罗耳朵反口问。 “就是神子啊。”茱莉亚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狠狠的刺了罗耳朵一眼,随后离开了。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们两个?”陆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失望又恶狠狠地看着罗耳朵,一字一字咬着说。 罗耳朵连忙摇头解释:“不是真的,冷静下来,陆泥姐。” “难怪你会劝我不要和他在一起,原来是你喜欢他,下次有话明说。”陆泥说完,冷哼一声,带着她的三个闺蜜姐妹走到了另一边。 “我该怎么办?”罗耳朵无奈的看着谷峰。 “不怪你,一定是路生先勾引你的,我待会去教训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兄弟。” “你们怎么会相信茱莉亚的话,我会这么肤浅,找一个已经有女人的男人?”罗耳朵再次白了谷峰一眼,然后本着陆泥那边走去,陆泥见罗耳朵走过来,连忙冷下脸,背着罗耳朵。 “陆泥姐,你就当做见证人吧。” 陆泥一听到让自己做他们两人的见证人,一股恼火上来,刚想冲罗耳朵发吼,但见罗耳朵真诚的眼神,她刚要出嘴的话憋了回去,等待罗耳朵把话说完:“我们一块见证路生与楹莲儿的爱情。” 陆泥猛吐一口怨气,心想看来是误会罗耳朵了,只是罗耳朵现在转身拉着谷峰离开,她伸手想要挽留,但就是倔强的手没有抬起来。 第四十八章、入教仪式 茱莉亚身后跟着四名教徒,当茱莉亚挤到了人群中,对着战士们说:“怎么样?宿舍很干净吧!现在坎蒂丝请你们过去参加仪式,每个人都必须参加,待会这里会有负责人清理宿舍,你们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不喜欢大主教的话,待会在仪式结束后可以选择离开。好了,现在请你们都跟着我。” 坎蒂丝说完,便走到队首,带着战士们离开这里。路生在混乱的人群里找到了罗耳朵,同时路生将花优雅的揣进胸口,这束花被路生特殊的魔力保护着,所以不用担心它被挤坏。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路生小声的问。 罗耳朵只摇了摇头。 “计划改变了。”路生贴着罗耳朵说。 罗耳朵转过脸看着路生,等着路生说。 路生小心的看了一眼茱莉亚,包括四名教徒,带着队伍,没有回头的意思,路生才说:“你得离开这里。” “为什么?”罗耳朵看着前方,话语是问路生的。 “分开行事,线索才能展开,你把这个拿着。”路生将万源之力送到了罗耳朵的手中。 “这是什么?”罗耳朵问。 “一枚戒指而已。【ㄨ】” 罗耳朵冷哼一声,显得无奈:“我说过了,你不要把这种东西乱送给其他的女人,我真的受不了你!”说完,她将戒指塞到了路生的手里。 “你误会我了,这枚戒指是一枚魔法戒指,它的名字我不方便说,四周都是耳目,有人一直想要得到它。”路生用特别的眼神暗示了罗耳朵。 罗耳朵接过戒指,迅速的戴在了手指上,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手链,这种类似于手套的手链,刚好把戒指盖住。 “就是这样,别让任何人发现。”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它的。”罗耳朵回答。 “你。。。也要帮助我找到楹莲儿。” “会的。” 很快,他们从整个宿舍楼里走了出来,茱莉亚变出了大翅膀,这些战士们跟着变出了翅膀,从这里飞了起来,向着高高的崖壁飞去。 这个崖壁远远看上去就像一面不可逾越的墙,高的直插天空,将这里的世界困在这里,好在有魔法,因为魔法,人民在看向这座崖壁的时候,不会产生压抑了、 越往上飞,越能感觉到风在狂舞,风的方向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舞者的裙摆摇曳着。 直到飞到崖顶,进入那条阴森的走廊,来到山洞,其实不难发现,里面的布置较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战士们被茱莉亚引领到讲台正前方,茱莉亚和台上的坎蒂丝眼神交流一番,便离开了。 坎蒂丝站在讲台上露出冰冷的笑容,发着高亢的声音说:“见到你们真的很高兴!嗯感觉怎么样呢?这里的环境其实挺不错的,只要习惯一段时间,你们就会离不开这个大家庭的!” 战士们都没有说话,他们用谨慎的眼光看着坎蒂丝。 坎蒂丝见此:“好吧,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你们应该都知道你们的律绝树灵已经。。。死了!嗯,正因为此事,我们才有今日聚到了一起,我能理解你们此时的心情,因为我和你们一样,受过律绝树灵的恩惠。她就像是一位的慈祥的母亲,已经温暖了你们几十代南斯克子民,所以你们有义务为她做些什么。可是各位,年轻的一代,你们太脆弱了,树灵之死便足以表明你们没有能力保护她。” 坎蒂丝顿了顿,扫视下面的战士,然后继续说:“战争一直发生在南斯克之外,你们有听过数十万人瞬间死去发出的绝鸣吗?那声音刺耳的程度让人害怕听到声音,灼烧在尸体上的怒火将天空染成通红,就像要滴下血水一样。当然你们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那种景象,因为你们一直被树灵守护着,就像她怀里还在沉睡的幼儿,那么现在是时候该醒来了,你们必须要团结一致,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不能否认,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涩沙。现在容我来介绍这个万恶的女人,她所制造的罪恶。她杀了两位捍卫正义的女神,赫尔神和种星子,仅是为了能独掌尤特迩的权利,她的贪婪权利就像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制造了世界战争,并苛求从中获得更多地域统治权,人们活在水深火热的战火中。她的罪恶不仅于此,中了诅咒的涩沙变得极其衰老,她为了逃脱诅咒,每天都要杀两名年轻的女人,用她们的血液灌溉涩沙的浴池,将她老化的血液换掉。她的一万名女儿在世界各地随意杀人。她在侵犯了辛德拉之后,现在又将魔指伸向南斯克,说实话只有我们才能将你们团结在一起,我们需要你们,只有你们能杀掉涩沙,恢复世界的和平,你们是南斯克最勇敢的战士,稍加火候,便会成为世界里最强大的战士。你们必须要面临战争,无论是正面迎接还是逃避。所以你们的选择是。。。” 一片鸦雀无声,众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张着嘴巴即将吐出心中的怒吼,他们环视着周围,因为无人带头说出心声,这些人的话还是被憋住了,最终他们将眼神看向了路生。 坎蒂丝见此,看向了路生,说:“不错,看来这些战士是希望神子为他们做出决定,那么请神子走上台来。”坎蒂丝伸出手邀请路生。路生见此,只得走上台了。 “告诉各位,如果涩沙在你眼前,你会怎样?”坎蒂丝问。 路生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我没想过。” 坎蒂丝不禁笑了出来:“她可是杀了你母亲的仇人!” 路生淡淡一笑:“不错。” “沉睡的雄狮该醒来了,你这种状态可不能承担起外部人对你的期望。”坎蒂丝说。 路生非常果断的回答:“我愿意加入大主教。” 下面人群响起一片沸腾且兴奋的叫喊声,这些战士认为神子做了正确的决定。 坎蒂丝满意的看着路生,良久才说:“很好!欢迎你加入!”随后坎蒂丝将路生送下讲台。 第四十九章、选择 罗耳朵此时瞥视着路生,这代表鄙视,她猛然间对着坎蒂丝说:“很抱歉,我不愿意加入你们的教会。” 山洞瞬间静了下来,坎蒂丝注意到了她,用一股锐利的眼神审视着她,过后才说:“你叫什么?” “罗耳朵!”随后罗耳朵不请自来,她走上讲台,对着坎蒂丝说:“坎蒂丝,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树灵老师是被涩沙杀死的?你的证据呢?” “涩沙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你们心中的感觉不是这样的嘛?”坎蒂丝说着,她的视线环顾到台下的战士。 “仅凭感觉就能判断凶手是谁?”罗耳朵似有嘲讽坎蒂丝的意义。 “当然不是,这是我亲眼见到的,可是我没有时光倒流的能力,不然律绝树灵也不会死。”坎蒂丝义愤填膺的解释。 “所以口说无凭。。。”罗耳朵自信的说着。 “那好,各位,在我称述涩沙犯下的罪行之前,你们中有没有已经听过涩沙的****统治?我描述是否属于事实?同意的可以举手示意。这种事是关于南斯克的将来,你们和她的友情暂可放一边以后再议。” 坎蒂丝说完,下面就有人举起手来。 坎蒂丝冲着这些人微笑点头,随后说:“嗯可以了,看来有不少人赞同我的说法。”随后坎蒂丝转头对着罗耳朵发出质疑:“他们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不是就可以否认涩沙的罪行?” 罗耳朵摇了摇头,她愤慨的回道:“你在混淆概念!” “不,我是就事论事,涩沙的罪行毋庸置疑。原本我是来南斯克寻求树灵,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派遣灵魂战士支援辛德拉,就在那时我亲眼所见,因为我不是涩沙的对手,我一瞬间被她的能量击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树灵死去。”坎蒂丝的眼睛里突然闪过异样的眼神,让罗耳朵意识到坎蒂丝要陷害她,坎蒂丝继续说:“又或者你希望我也死去,这样这个秘密就付之东流,没有人知道答案,很显然,你的目的是为了袒护涩沙。”坎蒂丝说完,她的眼神示意教徒,四名教徒们走上了宣讲台。 “你污蔑我,坎蒂丝,你这个狡猾的巫女,为什么不露出你的真面目呢,你是躲在这张人皮里吗?你的主人恶魇呢?”罗耳朵把脸贴近了坎蒂丝的脸说道,然后双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她没注意到教徒已经赶了过来,将罗耳朵架住。 “捂住她的嘴巴。”坎蒂丝又下了一道命令:“不要让她蛊惑人心!” 坎蒂丝顿了顿,然后面对战士说:“各位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涩沙能避开树魂的监视进入律绝森林,这里一定有人里应外合,而且树灵单独去见了罗耳朵,在树灵离开没多久就出事了,很难让人不有所联系。这只是我的推测,我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我不会像你栽赃我一样栽赃你,大主教是公平公正的,就即使你想留下,我们也不欢迎你。”坎蒂丝用眼睛示意教徒,教徒便将她拖了出去。 “坎蒂丝女士,你误会罗耳朵了。”陆泥在战士堆里露了出来,她有些颤栗的说:“她不是这样的人,我用生命保证。” “女士,你了解她吗?” “了解。”陆泥肯定的回答。 “她真的不简单,欺骗了你们,但绝对欺骗不了我,她最擅长的手段就是伪装自己,我见识多了。” “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难道你没听到,是她自己亲口说不愿意加入我们。”坎蒂丝说完,陆芳无话可说。 坎蒂丝望着罗耳朵的背影说:“劝你最好背离涩沙,不然你会成为整个世界的仇人,到时候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罗耳朵被教徒们从另一扇洞门带了出去,她的嘴巴虽然被捂住了,但是她的眼睛瞪得足够大,她愤怒的看着坎蒂丝。 路生看着罗耳朵离开,他表现的平静,相较谷峰想要解释什么,路生就显得冷淡了许多,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 “好了!我的话也说完了,该你们选择了,是愿意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作战还是离开做个胆小鬼。”坎蒂丝顿了顿,给这些战士留有一段讨论的时间,片刻后才说:“愿意留在这里的,走上台来,和我站在一起。”坎蒂丝说。 战士们互相看了看,他们就像摇曳的嫩草,但凡有一阵轻风,便可以改变嫩草的方向,使它们全部倾向坎蒂丝,一名不知名的女战士毅然决然走上了讲台,其他的战士一同跟着走了上去。 路生看这些战士,他们精神里充满了正义,眼睛闪烁出对南斯克的希望,只因为缺乏判断能力,便能轻松被恶魇利用,如若按照这种势头发展下去,他们难逃想要成为英雄却沦为恶人的命运。 路生不禁感到一股寒风侵入心灵,浑身微弱的颤抖了起来,泪水竟然悄无声息的润湿眼眶,两道泪珠滑过脸蛋,之后,泪水就再也没有流下去。 “加入主教的仪式很简单,只需要喝一碗净水,宣誓效忠主教。”坎蒂丝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教徒。 没多久一名教徒提上来一个空木桶走到了讲台上,木桶内放着一个瓷碗和一个像鸡蛋一样的东西。 这种像鸡蛋的东西,区别在于它看上去就像被玻璃做成的,但比玻璃球水润,透着一丝丝青绿,坎蒂丝拿起它就像平日里磕鸡蛋一样,利落的将它一份为二。 神奇的是,与鸡蛋般大的东西竟然从中流出了源源不断的水流,直到水面灌到了半个水桶的高度时,水源才断了线,没等蛋壳里的水滴完,就被坎蒂丝丢到了一边。 坎蒂丝先盛起一碗水,端到嘴边一口喝进,随后对着战士们说:“净水是从地缘边境洛希湖带来了,你们中肯定有听过关于洛希湖的传说,听说只要喝一点洛希湖的源泉就可以让人摆脱厄运,让怀有罪恶的人得到救赎。” 坎蒂丝说完,走到了一边,战士们从中盛起一碗水,每人只喝了一口,相继传递了下去,直至所有人都喝完。 第五十章、成为教徒 “举起你们的右臂,像我这样宣读神圣的誓言。【ㄨ】”坎蒂丝如是做,她举起右拳头,回头看着战士们说:“嗯,那开始了,你们跟着我说:我们将誓死守卫家园(我们将誓死守卫家园),永不背弃(永不背弃),若问我们的家园(若问我们的家园)?哦,神圣的大主教即是我们的家园(哦,神圣的大主教即是我们的家园)。我们跟随大主教(我们跟随大主教),将拥有一颗圣明纯净的心(将拥有一颗圣明纯净的心),我们就此宣誓,我们的诚心不含有谎言(我们就此宣誓,我们的诚心不含有谎言),教规将归正我们的方向(教规将归正我们的方向),请大主神监督我们的心灵(请大主神监督我们的心灵),若违反了誓言(若违反了誓言),我们甘愿论教规处置(我们甘愿论教规处置)。”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主教的教徒,发给你们的是《主教行典》。”坎蒂丝在台上说着,教徒在下面开始向战士们发着一本牛皮纸包装的厚书。 “嗯宿舍分配问题,你们可以自由商量,大主教不干涉你们的选择。现在已经是夜晚七点,你们都可以回去睡觉了。”坎蒂丝说完,便带着这一帮人离开了大殿。 战士们走回走廊,然后从悬崖上飞下,一直飞到那座训练场上空,在落下去的时候,刚好落到宿舍楼门前。 这里早已站着十多名长得非常壮硕的教徒,用一种严肃且具有威慑力的眼神盯着他们,虽没有说话,没做任何动作,但是足够表明了一切,这是要求他们立即回到宿舍,不允许在外面逗留的意思。 战士们对这种眼神很不舒服,就像被监视或者被控制了一样,毫无自由可谈。 但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服从,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让一些人的脸上挂出厌倦的神情。 这些战士很快就被教徒赶到了三楼,奇怪的是,那一批诡异消失的战士们又出现在了宿舍门前,她们有说有笑,但大多数都是在冲着他们热情的微笑。 很快,路生这一批人来到属于他们的地盘,那些空荡的宿舍,里面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且被整理的干净。 战士们不在意住哪个宿舍,因为看起来每间宿舍都是一样的,他们只在意和玩的非常熟的人住在一起。这是人类的共性,没有人愿意和陌生的人呆在一起。 毋庸置疑,谷峰会跟着路生,哈毛也会,同时带着一名叫做无瓜的人,正好凑成了四个人。 路生找到了一间宿舍门牌号上挂着3035的宿舍,本来宿舍内已经有一个人,但这个人在见到这种情况后,主动离开了。 宿舍内有两张双人床,分别靠着左墙和右墙,中间留有一米宽的走廊,除此之外,还留有一扇门通往隔间,里面放着两排储物柜,储物柜中间放着一张牛皮凳子,应该是当做储物柜用的。 走进宿舍内,路生睡在右床下铺,上铺是谷峰。哈毛睡在左床上铺,无瓜睡在下铺。 渐渐的,走廊里传来的热闹喧嚣声音渐渐淡了下去,估计是每位都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由于过于劳累,都睡了过去。 又或者躲在床上谈乱心事,反正声音就是这么静下去了。这些战士们的在寂静中才能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这一整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3035宿舍,路生四人分别脱掉了衣服,盖上薄薄的毯子,他们几人没有睡去,躺在床上小声的聊着。 “你说树灵死了,南斯克的人民还能像以前一样生活吗?”哈毛问。 “真想回去看看。”无瓜回答。 “那你怎么不走?”谷峰冷淡的问,此时他的心情沮丧和悲愤,因为他没能勇敢的站出来陪罗耳朵一起离开,他非常担心罗耳朵,他恨自己懦弱,产生的一股怨气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所以冲无瓜的语气非常带刺。 “我。。。”无瓜张嘴刚要解释,被谷峰一句话给噎了回去:“胆小鬼!你就应该像罗耳朵这位伟大的女士一样。。。敢作敢为。”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谷峰依旧没等无瓜说完,就呛了过来:“别说了,没有那么多机会。如果想走,现在也可以。” 无瓜用被将自己的头盖上,没有说话。 “异想天开的人!”谷峰旁讥了一句。 “你话说的太多了吧。”哈毛有些看不惯谷峰的霸道,冲谷峰吼了一句。 “怎样?要打一架!”谷峰从床上爬了起来。 “就你?这个世界里只有你能做出来这种卑鄙的事情,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哈毛从床上站了起来,毫不示弱。 “你说什么?”谷峰愤怒的从床上跳下,冲着哈毛奔去,被路生一瞬间抱住,路生亦是充满了心事,他有些厌烦,不愿看着谷峰,只是有些厌倦的说:“好了好了!别闹了!” “他这样说我,你还帮着他!”谷峰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路生。 “我说的是实话,明明那条巨龙该是罗耳朵的,但是最终树灵却给了你,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卑鄙手段,但我却知道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永远的被烙下了卑鄙的烙印。”哈毛冲着谷峰吼道。 谷峰只感觉腿一软,向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你说什么?” “你是个卑鄙的小人。”哈毛再次重申了一遍。 “如果你们在说,我就离开这里,给你们空间让你们慢慢吵。”路生威胁他们说。 第五十一章、路生给谷峰的使命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哈毛再次重申了一遍。 “够了,如果你们在吵,我就离开这里,给你们空间让你们慢慢吵。”路生威胁他们说。 “他说的是真的吗?路生?”谷峰沮丧的问。 “我不知道,罗耳朵没和我说过。”路生回答。 “还需要问?是你自己不肯承认罢了,你怎么可能获得巨龙?”哈毛的火气跟着降了下来,但却不忘讥讽了句,声音里满是轻藐,然后倒回床上睡觉去了。 路生走到了谷峰的身边,抱着谷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已经无法改变了,不要去想了。” “我很内疚。” “别说内疚,她为什么不把巨龙给别人?”路生深沉的看着谷峰,顿了顿说:“如果你觉得亏欠她,那下次就对她好一点。” 就在这时,一声咳嗽声把路生和谷峰被吓了一跳,听声音方向,是那面没有指针的钟传来的。 他们转过头看去,差点被吓到,只见从钟里钻出了一位小老头,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大小。 他只从钟里探出了半个身子,嘴里叼着烟斗,一股一股烟圈从他那黑又长的烟斗里飘了起来,不一会这里满是烟味,呛得路生和谷峰咳嗽了起来。 “你们好,我叫钟佬。”小老头介绍自己,他磕了磕烟斗里的烟灰,随后将烟斗收进了钟内。 “你好。”路生回答。 “现在是十点钟,你们该睡觉了。” 路生点了点头。 钟佬耸了耸肩:“好吧,我是个负责报时的老头,也能帮你们回答一些不懂的问题。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敲一敲钟面,我会出来告诉你们的。”钟佬说完,他的身形就渐渐的缩进了钟内,留下那面奇怪的钟。 除此之外,这里的魔法灯渐渐的昏暗了下去。 谷峰刚躺倒床上,就看到路生爬了上来,谷峰疑惑的问:“什么事?” 路生对着他嘘了一声,用手指了指门外,随后压低声音对着谷峰说:“有些话要和你说,你往里面去,让我点地方。” 谷峰明白路生的意思,他如是做,让出了位置,现在的情形是,路生和他挤在了一张床上。 “什么事?”谷峰问。 “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但怕你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有话快说。” “你相信坎蒂丝,但其实坎蒂丝是阴险的巫女,这里也不是正义的教派,我们是被恶魇控制了,这里就是恶魇的巢穴。” 谷峰惊讶的合不拢嘴吧:“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不喜欢开玩笑,罗耳朵,你没必要担心她,她比你聪明多了。而且她和我一样,都在想办法,找到黄渊石。” “她不是被送出这里了吗?” “你相信坎蒂丝会把她送出这里?” “那她不是有危险了?”谷峰恼火一瞬间燃烧起来,愤怒对路生说。 “嘘!小声一点。” “我不像你一样冷血无情,如果对方是楹莲儿呢?” “我把最重要的魔法神物交给了罗耳朵,罗耳朵不仅会平安无事,而且她能混入恶魇的内部。” “你个疯子!”谷峰对着路生的胸口捅了一拳,然后坐了起来。 “你不相信我?” “当然,你把她推到了火坑里。” “你放心,我不会不闻不问,今天晚上,我就行动。” “我和你一起去。” “最好不,这里的魔法受他们控制,你不能用他们的魔法和他们作战,只有我可以悄不声息的执行任务,我只要求你遇事冷静,不要再起哄做出头鸟,不要给我添任何麻烦。” “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吧。” “我们兄弟两个说话还需要拐弯抹角吗?” “好吧。你要躺在这儿和我睡一夜吗?”谷峰无趣的说。 “那你就是答应我了,行事低调些。”路生说完,从他的床上坐起,而没有一秒钟,他忽然一个迅速,仰卧在他的床上,床被他晃动的发出“吱”的一声,谷峰不解,皱着眉头看过来,路生对着他嘘了一声,嘴巴微微张合:“有人来了!”他的话音刚落,谷峰刚放到头,门被推开了。 从门外踏进来脚步声,听杂乱的脚步声应该是一群人,他们停在了路生这一边,几个人冷笑了一声,就听到是一名教徒讥讽的说:“原来神子是个基佬。” 他用手指了指路生的肩膀,冷酷的问:“睡着了吗?” 可以说路生是表演系的影帝级人物,那表演睡相是相当的生动形象。谷峰挺紧张的,汗珠子都溜出来了,好在他在里面,这些教徒没有看到。 见他们没有动静,另一名教徒说:“我们走吧,尽量别招惹他。” “哼,两个基佬,会让你们好看的。”随后,他们的脚步发着“踏踏踏”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基佬?”谷峰不明所以的说着。 “管他呢,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我们该怎么做?” “今晚你先睡吧。”路生说完,从谷峰的床上无声的爬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可是罗耳朵该怎么办?我还是不放心她。” “我说过了,问好你自己就行了,一切交给我,别给我添麻烦。” “额,你也真够大牌的,我怎么就栽倒了你的手里。” 路生嘴间微微向上撇去,他看着头顶条纹状的床板,话语不经意溜出:“罗耳朵可不简单!” “是是是!就你们两人不简单,我就是个累赘。”谷峰抱怨了声,不禁间叹了一口气:“罗耳朵,你一定要给我保重自己!”说完,他有些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路生就这样一直眼睁睁的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五十二章、秘密行动 “是是是!就你们两人不简单,我就是个累赘。”谷峰抱怨了声,不禁间叹了一口气:“罗耳朵,你一定要给我保重自己!”说完,他有些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路生就这样一直眼睁睁的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路生被某股神奇的力量驱使着睡着了。 但他又被另外一股力量叫醒,路生睁开眼睛看到树灵坐在他的身边。 他认为自己陷入了梦乡,对着树灵随意问了一句:“是树灵老师?” 树灵此时是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慈祥的面孔就像是一位老奶奶,给路生带来温暖,树灵点了点头:“是我!” “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树灵摇了摇头:“在我还没死之前,我在你的意识里留下了我的意识。” 路生疑惑了起来:“什么意思?” “我只活在你的世界里。” “别人看不见你?” 树灵点了点头。 路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从床上坐起,利索的穿上衣服,并对着树灵解释:“我很想多陪陪你,但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对了,现在几点了?” “刚过十二点。” “该死,我得赶紧走了!” 树灵点了点头:“去吧。” 路生悄悄的打开了宿舍门,他只露出半张脸在宿舍门外探视。 只见此时的走廊里,那耀眼的魔法灯变成了昏黄色,一条道路有数十盏魔法灯,足以将走廊照的通明,使人一眼便能望到尽头。 而且整个走廊空荡无物,没有掩盖的物体可以帮助路生隐蔽的前进,我是说如果走廊里随便来了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到路生,这对路生来说十分不利。 可路生丝毫没有怠慢,他佯装着打了一个哈欠,发着轻轻的轻音:哈...啊...... 然后眼睛半眯着,就像还未睡醒般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走廊,走的速度很快,他是本着一间公共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装作要上厕所的模样。他见一路没有任何人影,便没有进入卫生间,选择继续往走廊出口的方向走。 之前提到过,这里的布局是每隔五间宿舍,就会单独设立一间公共卫生间和公共浴池,在它们旁边还有一条楼梯道。 路生晃晃悠悠的路过下一个卫生间,他再次环顾周围,见依旧没有半个人影,正当他得意的时候,在他正左前方第一间宿舍的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四名教徒。 教徒们冲他望了望,那眼神没留在他的身上,继续扫荡开来,将周围的东西看了个遍,随后几人才鬼鬼祟祟的跑进了卫生间。 路生不由得感到奇怪,为什么教徒看见他没有半点反应?而且教徒们鬼鬼祟祟的是想干什么?他带着疑问,又佯装打了一声哈欠,走进入了卫生间,走到里面吓了一跳,不想里面早已站着另外四名教徒,算上后来进去的四名教徒,一共是八名教徒。 当一名战士脱下兜帽,路生一眼认出了他,他叫固土,是新进选战士里的一名成员,那么眼前这些都是战士,他们为什么要伪装成了教徒的模样? 路生眉头一皱,他几乎是一瞬间猜到了这些人的动机,因为路生和这些人的方向是一样的。 他们准是计划在脱离教会的监视后,也就是夜晚时刻,从宿舍楼里出去,调查这里。他们还算是明白人,路生心里说了一句。 由于这只是路生的推测,路生想要断定他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还得用语言去试探这些战士。 于是他耸了耸肩,佯装着打了一声哈欠,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们还没睡啊!” 而眼前的战士们只顾着用手指比划着路线,根本没人理他,路生被当做空气一样看待,路生皱起眉头,心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时,这些战士们就从他身上穿了过去,走出了卫生间的大门。 路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愣了半会,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才说:“我隐身了?” 他伸手去地面捡起一颗珠子的时候,他的手竟然如空气般从珠子身上略过,难以理解,他刚才还用手拉开门。。。 路生集中意志力,想象着自己能捡起地上的珠子,这颗珠子神奇的被他捡了起来,他拿着珠子走到一面镜子前,镜子里只倒映着一颗被定格在空中的珠子。随后他将珠子放在脑袋上,分散他的意志力,这颗珠子就穿过了他的身体,落到了地上。 路生耸了耸肩膀:“原来如此!” 说完,他追向了战士们。而这面镜子平静的就像波澜不惊的湖面突然泛起涟漪,镜子里的画面开始模糊起来,当涟漪平复,镜子里出现了路生的倒影,他弯出了一抹奸恶的笑容,同时阴险的说:“很可惜,路生,我还是发现了你,你和他们一样,就作为第一批试验品吧。” 战士们从宿舍楼里非常顺利的走了出来,因为他们之前就已经计划了,所以他们此次行动是有目的性质的,行动上毫不迟缓,拖泥带水,他们利索的躲过训练场所外一个又一个教徒的监视。 直到逃出训练场,训练场外没有任何光线,漆黑无比,一名战士趴在地上摸着地纹引导着身后的战士们前进,他一边摸索着,一边将地纹的形状记在脑海里,用他的特别方式小声的默读着,任何人都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反正他必须要将地纹记在心里,留作返回时的印记。 摸着一段路程,这名摸路的男子有些激动的说:“到了!” “什么也看不到啊?”他身后的一名战士问。 “前面一定有东西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果不其然,不知道是什么黑东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摸路者领着他们饶了过去,才看到不远处一扇门里射出了一缕光线。 “小心一点,这里经常有巫女们走动,黄渊石就在里面。”他警惕了一句。 “树灵安排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第五十三章、恶魇的密室 “已经一年多了。” “如果他们发现我,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后果?” “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要能解救南斯克。” “勇敢的朋友,谢谢你。不过你放心,即使我们被捉住,也不会出卖你的。”这名战士说完,领着其他六名战士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进。 就在这时坎蒂丝突然从另一个方向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战士们看到她,立即趴到地面上。 发出的声音使得坎蒂丝对这边望着一眼,幸运的是,坎蒂丝好像没有发现他们,就仅仅望了一眼,随后迅捷的走进了那扇门。 路生没有理会地上的战士们,他快步跟上了坎蒂丝,向上爬了一段楼梯,来到二楼的一间密室。 此时密室里挤满了人群,似乎在准备着会议。 这一堆人里,路生一眼看到了恶魇,他身边站着茱莉亚还有绿袍女子,其他的人是一群女人和教徒,教徒里路生竟然看到了汤熊的身影。 坎蒂丝笔直的走到恶魇的身边,贴着恶魇的耳朵说:“他们都到了,我们的计划进展的非常顺利。” “这群战士将成为我们第一批实验对象。”恶魇回道。 “实验?什么实验?”汤熊听到后,问了一句。 “将伴兽们从他们的身体里分离出去。”坎蒂丝阴险的回答。 “什么?”汤熊惊疑的看着坎蒂丝。 坎蒂丝从怀中拿出了一本红色的书。 汤熊一眼认出了这本书:“是莅神旅记!” “怎么?你知道这本书。”恶魇突然直视汤熊,那股令人恐惧和绝望的眼神是任何人不敢直视的,汤熊一瞬间低下了头,有些胆怯的回答:“是的,主人。我从树灵那里听说这本书只有克布奇耳族的人能读懂上面的字体,可是现在克布奇耳族已经灭绝了。” “不,还有一位。”恶魇说完,罗耳朵被人引了上来。 此时的罗耳朵目光呆滞,没有任何表情,四肢行动上也非常僵硬。 “是罗耳朵。”汤熊看了一眼说。 “她被主人控制住了。”坎蒂丝解释。 路生听到这个小时,突然感觉到不详的预感,他首先想到了万源之力那枚戒指。如果万源之力被恶魇也就是这个世界最邪恶,最阴险的坏蛋拿去,那后果真不敢想象。 他一时间跑到了罗耳朵的身边,此时罗耳朵就站在恶魇的身边,他也忘乎所以了,心中只想知道戒指是不是还戴在罗耳朵的手上,结果,万源之力还在。 奇怪了,如果罗耳朵手指上佩戴万源之力,她应该受到万源之力的庇护,怎么能被恶魇精神控制呢?除非。。。路生在心里正想着。 他没注意,恶魇已经看向了他,恶魇的手从他的身体里穿过,顿时就见得恶魇吼了起来:“坎蒂丝,你带谁来了?” 坎蒂丝一时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她疑惑的看着恶魇,还未让她来得及回答,恶魇就恶狠狠的指着她说:“密室里混入了其他的生灵,是你带来的。快让你的镜子找到他。” 恶魇话音刚落,坎蒂丝被墙上那面镜子折射的光刺到了眼睛,坎蒂丝才注意到镜子在呼喊她:“妈妈,我知道是谁!” 坎蒂丝来到镜子面前,镜子里的坎蒂丝回答:“是神子,他隐身了,并且混入了这里。” “你快帮我长到他,不能让他破坏计划。” “太简单了,妈妈,你只需要帮我把这里都结上冰,让我的眼睛无处不在。”镜子里的坎蒂丝说。 坎蒂丝举起右手,在她的掌心汇聚出一颗水珠,当水珠落地的时候,水珠散发出的寒气迅速将地面结成冰面,并蔓延至整个房屋。 这时,那批战士被教徒们拖到了密室里,看样子这些战士都昏过去了,其中一名教徒对着恶魇说:“主神,他们已经睡过去了。” “他们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们出去吧。”恶魇具有沧桑的嗓音阴森的回答。 “是,主人。”这几名教徒退了出去。 一名女性女战士被拖到了路生的脚下,因为兜帽盖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了脸腮一小部分,光滑的皮肤只留下了一颗如芝麻粒大小的黑痣,另外路生看到她手里拿着一片黑色的花瓣。单单根据这两点,路生完全不知道她是谁。 而且他也无心知道,因为现在看来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就见整个密室被冰面封锁起来,到处都是镜子。 镜子里的坎蒂丝阴险的笑了一声,随后说:”神子,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她说完,闭眼闷哼一声,镜子突然射出光芒,那光触碰到路生的身体,就分散成五颜六色的光源,将路生的隐去的身体重新绘画出来。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宿舍的床上躺着了,树灵仍旧坐在他的身边。 他啊了一声,然后坐了起来。 树灵对着他嘘了一声。 路生见到树灵问:“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那不是梦,孩子。”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的意思是,我刚才还在恶魇的密室。” “那是你的幻象,你的幻象引领你的意识探索未知的旅程,因为你的幻象只能持续90分钟,恰巧在你即将暴露的时候,幻象的时间到了,所以你的意识回归到了真身。其实你的真身一直都睡在床上。” “你能看见我遇到的事情?” 树灵点了点头,随后温馨的说:“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 “那么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明夜!”树灵回答。 路生点了点头,躺在了床上,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感到一阵清风从身上拂过,不由得睁开了双眼,看到树灵正摇着蒲扇对着自己扇着凉风,他心里涌上来一股酸涩的味道。 “睡吧!快睡吧。”树灵温馨的说。 直到路生额头上的汗液蒸发掉,树灵才停止摇曳手中的蒲扇:“辛苦你了,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未出一个时辰,坎蒂丝就来到3035宿舍门前,她打开大门,见到路生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而且在观察他的神情外貌,眉头舒展,面带甜美的笑容,看样子像在做一个美梦,并不带有一丝恐惧、疲劳或者其他的在遭受了重大事件后的模样。 坎蒂丝开始怀疑自己的镜子:“难道是镜子判断错了,他怎么能凭空消失。” 第五十四章、遗忘诉求 清晨,褐色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进了宿舍,在地上留下一堆金子幻象。 “路生~路生~”谷峰推着路生的胳膊,喊了几声。 “啊?”路生从梦中想来,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天你怎么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路生淡然的看着谷峰解释:“是这里的床铺让人睡得舒服,一睁眼就天亮了。” “嗯,我也是。” “你也认为这床很舒服?”路生的神情里略微带点疑惑。 谷峰自然的点了点头。 “哦~或许你和我的想法一样吧。”路生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让谷峰摸不清头脑,谷峰不明所以的看着路生。 路生一转神情,从床上走下:“我们去看看储物室里看看都有什么,我猜应该有教袍。” 路生翻腾了几扇柜门,就找到了黑色的教袍,谷峰惊讶的说:“你真厉害,竟然被你猜中了。” 路生点了点头,等着谷峰走过来。 然后谷峰见站在门前,楞楞的看着路生。 “走过来,看看教袍合不合身。”路生说。 谷峰走了过来,拿起一件教袍闻了闻:“你确定要穿它?” “我昨晚去了那个地方。”路生看着教袍小声的说。 “你说什么?”谷峰皱着眉头问。 路生顿了顿,耸了耸肩,拿出一件教袍:“我从宿舍里出去了。” “你出去干什么?” “我见到了罗耳朵。” “罗耳朵,罗耳朵不是回去了吗?”谷峰看着教袍,皱起了眉头:“起码要洗一洗吧。” 路生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他看着谷峰,有些搞不清楚谷峰在搞什么名堂,在储物室里就他们两个人,谷峰为什么不吐露心声呢? “你们在干什么呢?”这时哈毛走了进来,问。 “路生找到了教袍。”神奇的是回答哈毛的是谷峰。 他们什么时候冰释前嫌的?路生心想,一定发生了什么。 路生顿了顿神情,将脸上的疑惑抹进了肚内,他嗅了嗅教袍说:“没有异味,现在我们是主教徒了,入乡随俗。” 哈毛接过来路生递过来的衣服,直接套在了身上,这是一种连体教袍。 “穿着挺帅气的。”哈毛来到宿舍门右侧那面镜子面前说。 “你就这样穿了?里面不穿件衣服?”谷峰诧异的问。 “不就这样穿的吗?不然会热死的。”哈毛转过身子对着谷峰说。 无瓜从他们俩中间穿过,走进了储物室,路生给了他一件教袍。 “谢谢!”无瓜让人感觉他很沉着。 “无瓜,昨晚的事情。。。” 无瓜疑惑看着路生,等着路生说完。 路生是刻意停顿的,借此观察无瓜的反应,但无瓜的冷静给路生的反馈是,无瓜应该是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我替你谷峰向你说声对不起。”路生将没说完的话补充完。 “因为什么?” 果不其然,无瓜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他们都忘记了昨晚的事情,路生猜想。 “因为你想要离开这里,你很关心南斯克的安危。”路生说。 “我不会,在这里生活挺好的,关键是主教会引领我们对抗涩沙,团结总比孤身只影好。” “对,这样想就对了!”路生点了点说,随后他离开了储物柜。 在门右侧那面镜子下面有张柜子,柜子上放着水壶,还有四个崭新的水杯。 路生倒了一杯水,喝水的同时目光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时,宿舍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名教徒,他见到路生四个人已经穿上了教袍,所以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好久才说:“好吧,既然你们教袍都穿上了,那么就去训练场里集合!”随后他转身出了宿舍。 “路生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他一定很吃惊我们怎么知道教袍的事情!”哈毛对着路生说。 “这算哪门子聪明。”路生冷冷的回答。 “那我们现在该干什么?”谷峰问。 “执行命令,去训练场集合!”路生回答。 于是他们跟着路生出了宿舍。 已经有不少战士陆陆续续的从宿舍走出,向着走廊的尽头走着。 “路生!”在路生的身后传来一股女声,路生回头看:“陆泥?” “真巧啊。”陆泥快速跑了过来,她将站在路生右边的谷峰推开,是自己站在了路生的身边。 路生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贸然见看到了夹在陆泥衣服里的那支冰玫瑰,已经呈现了黑色,而且有一片花瓣碎掉了,路生一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又冲着陆泥笑了笑,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嗯,很舒服,你呢?” “说实话可能是心理作用。” “什么心理作用?” “就比如两颗相同的糖果,你认为其中一颗比另一颗甜,那么尝到嘴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陆泥有些听不懂,尴尬的笑了笑:“身为神子果然有不同寻常的意境,没经历过的肯定猜不出是什么意思。我就属于没经历过得。” “笨蛋。”路生笑着回应,此时路生的眼神里竟然有着勾魂摄魄的力量,让人迷昏颠倒。 “啊?” 路生顿了顿:“战士们都喜欢这里,我也不例外。” “你猜我们被安排去哪里的?” “管他呢,听从上级命令就对了。” 第五十五章、就餐 已经有不少战士陆陆续续的从宿舍走出,向着走廊的尽头走着。 “路生!”在路生的身后传来一股女声,路生回头看:“陆泥?” “真巧啊。”陆泥快速跑了过来,她将站在路生右边的谷峰推开,是自己站在了路生的身边。 路生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贸然见看到了夹在陆泥衣服里的那支冰玫瑰,已经呈现了黑色,而且有一片花瓣碎掉了,路生一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又冲着陆泥笑了笑,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昨晚。。。一夜过得很快,闭上眼感觉没到一分钟天就亮了,这能不能代表我的睡眠质量很好?” “能。” “你呢?” “我不计较住在哪里,而他们看起来都非常喜欢这里,的确,心理暗示的力量胜过任何魔法。” “什么?”陆泥皱着眉头问。 “就如两颗相同的糖果,如果有人告诉你你其中的一颗比另一颗甜,那么尝到嘴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陆泥摇了摇头,尴尬的笑了声:“什么?我还是没听懂。” 路生耸了耸肩,他竟然揽住了陆泥的肩膀,路生递给陆泥的眼神里还藏着勾魂摄魄的力量,让人迷昏颠倒。 “啊?我要你解释给我听。”陆泥有些小鸟依人的说。 路生顿了顿:“战士们因为相信坎蒂丝,因为对这里充满希望,因为众人能够团结一致,所以喜欢上了这里,我想是爱屋及乌的心理作用。” “你也是?你愿意留下来而没有别的计划?” 路生突然停住了脚步,用特别的眼神审视了陆泥一番。 陆泥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看。。。什么?我有什么不同吗?” 路生突然笑了一声:“我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你有计划?” “谈不上计划,我只是搞不清楚一件事情。” “讲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我看到了汤熊。” “汤熊探险家?你在哪里见到的他?”陆泥略显惊讶。 “昨晚。。。”路生虽说得随意,但是他的眼神一直锁定着陆泥的神情,他的话刻意停顿了下,看着陆泥的一番反应后,又继续说:“我看到他和一名教徒在宿舍楼外谈论着一些事情。”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和我们一样。”路生用质疑的眼神看着陆泥,随后一转神情,淡然的说:“说实话,我非常憎恨他,我躲在角落观看着他,奇怪的是他身边的那名教徒。” “继续。。。” “秘密会引领走至险境,你最好别知道太多。” “你这么说,我更想知道。” “我猜那名教徒是恶魇。” “什么!”陆泥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然后又小声的说:“我听说恶魇已经死了,再说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恶魇?” “我接触过恶魇的力量,只有恶魇能凭空消失。但也许不是,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解释清楚。” “你的意思是那名教徒在你眼前消失了?” 路生点了点头。 “我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我们最好和坎蒂丝说一说这件事。” “嗯,希望坎蒂丝能够重视这件事。”路生回答。 路生和陆泥不知不觉来到了宿舍楼前,也就是训练场中心的地方。 有几名教徒负责引导他们走向餐厅。 餐厅在宿舍楼后,是用铜色木建筑的,人状屋顶,只有一层楼,但高度有两层楼的高度。 进入餐厅大殿,看到餐厅的饭桌分为三大纵列,每列左右各有200张座位。所以这里能容下1200战士。高高的塔楼顶垂下来6盏巨大的吊灯,每盏吊灯上插满了蜡烛,并被点燃着,我想即使是夜晚,这里的光线也依然充足。 现在看起来这里已经坐满了一半的位置,意味着宿舍楼里所有的战士都在这里,战士们正有说有笑的吃着早饭,没人观察这些新来的战士。 好在餐厅里有专门负责引导他们的人带着他们走向自己的桌位,路生这一批战士们看到在他们的桌面上已经摆着许多丰富的肉类食物,一个个都流出了口水。 不知道各位能不能在前文中发现,南斯克的城市里存在着伴兽息流,使得人民很难在田野间捕捉到动物,意味着南斯克人很难吃到肉,他们只有在特别隆重的节日里,才会把陈年老酿腌制腊肉拿出来。 所以造成他们无法拒绝肉,等到坐上了座位,一个个就如狼似虎的吃了起来。 路生贴着谷峰的耳朵说:“少吃一点。” “怎么了?” “听我的,准没错。”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难得有这个机会,可以随意的吃,还是肉。”谷峰说完递给路生一块野鸡腿:“你都吃素菜营养跟不上的,吃点肉。” “如果一堆使命压在你的身上,你就会小心谨慎了。”路生把谷峰手中的鸡腿推开。 “怎么这里的味道不符合你的胃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坎蒂丝站在了路生的身边。 “不~”路生用筷子夹起一棒青菜,递到了嘴里。 她对着眼前这一批战士,冷冷的撇起了嘴唇,绽放着属于的她的冰冷笑容,她的声音依旧是高亢的:“你们应该感谢他们,这些肉都是他们捕猎到的,他们都是出色的灵魂伴兽战士。” 路生这一批战士们冲她笑着,并点了点头。 坎蒂丝接着说:“在你们来之前,为了便于管理,我们将训练场的战士们分为十条列队,现在你们被化为11号列队,称为11号队员,在这里,有特殊的集体荣誉奖,从你们参加捕猎训练的态度中评选出最优秀的集体团队。” “我们也要跟着出去捕猎?”谷峰问道。 “回答正确。”坎蒂丝冷冷的说。 “我能呆在这里,不去吗?”无瓜问了过来。 “不可以,在战争来临前,你们都得训练。”坎蒂丝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看了路生一眼。 “当然。”路生回答,他显得非常随意:“无瓜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就变的奇怪了。” 第五十六章、井池林狩猎 “能说出这样的问题,不感觉奇怪的人是你嘛?人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改变,而且你一点肉都没吃!”坎蒂丝顿了顿,又说:“多吃点肉,捕猎会消耗很多体力的,到时候别拖累你的队友们。” “会的。”路生说完夹了一块肉,放到了自己的嘴里,他在坎蒂丝面前细嚼慢咽,直至他从嘴里吐出一根骨头。 坎蒂丝顺手抢过骨头,那根骨头在她的手里软化成了肉:“这不好玩!” “呵呵~”路生尴尬的笑了笑:“你说过,我们都有自由,你不会想改变我的味蕾吧。” “在这里,绝不能撒谎。”坎蒂丝冷淡且严肃的丢了一句话,便向餐厅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会的。”路生望着坎蒂丝的背影说。 坎蒂丝没有理会路生,径直走到10号队列,对着两名年轻的男女说:“格云,银马等你们吃完带着他们去井池林。” 那两个人点了点头,坎蒂丝交代完离开了这里。 格云和银马从餐桌上站起,走到了餐厅门前,他们两个像是在争执什么问题,没过多久,格云就对着战士们喊道:“早餐结束了,现在全部进入井池林集合。”说完,她看向11号成员:“11号,你们第一次去井池林,跟在他们后面。” “我们走吧!”谷峰从餐桌上站起,对着路生说。 井池林是一片树林,就在训练场临边,从训练场餐厅走两公里的路程就能到达这片森林。 森林没有枝叶,没有树皮,只有单调的树干,就像一片死亡森林。 “天呐!这些树都死了吗?”谷峰惊恐的看着树枝说。 “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你得有崭新的眼光去应对。”路生回答。 “说的也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路生想了想后,对着谷峰说:“你一直都没有测试你的灵魂伴兽,你就跟着队伍去狩猎。” “那你呢?” “我得找机会和格云聊一聊。” “我帮你给她捎个口信。” “不需要,她会主动来找我的。” “又耍大牌了,神子就是神子。” “我是神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秘密,她要是因为我的身份来找到我,那早该来了。” “好吧,我相信你的决定。” 在走了一段路后,看样子到达了森林的深处,前面的战士们开始召唤出伴兽,在此队伍四散开来,成员带着伴兽奔着各个方向跑去。 路生这一批人见此,明白是要在这里狩猎,所以他们尝试着召唤出灵魂伴兽,随后跟着那些人向着各个方向跑去。 “有什么需要,尽管通知我。”谷峰对着路生说了一句,然后他驾着巨龙,跟着那些驾驭着飞兽的战士们飞向了天空。 没想到在这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森林,竟然有成千上万只鸟儿。在进入森林的那一段路上,几乎没有听到一声鸟鸣,在这会,因为战士们驾驭着飞兽惊起树梢上的它们,才使得它们显现。 鸟儿们蒲扇翅膀的声音,预示着狩猎开始,树丛另一边立刻就响起了动物死亡时的哀嚎。 路生在这里只负责找一颗能让他舒服的躺着睡觉的树,然后悠闲的看着战士们狩猎。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捷攀兽把他当成了猎物,猛然从树下爬了上来,捷攀兽的外貌就像是豹子,但是个头比豹子大的多,而且它比豹子多出两个大獠牙,尾巴上长着尖刺。 路生丝毫没有闪躲,捷攀兽冲着他嘶吼的叫着,嘴巴呼出的气流就像一阵狂风。 果不其然,这条捷攀兽的主人就是格云,格云从另一边走了过来,站在树下,问路生:“你怎么不去狩猎?” “你知道我没去狩猎?你一直在观察我?”路生从树上跳了下来。 “这是命令,身为战士必须服从。” “我只知道命运是握在自己手中的。” 没想到格云操作她的捷攀兽猛然向路生这边扑过来,路生就像是早有预料般翻身躲过,并招出胡桃木法杖。 “你是想和神子决斗?” “你不是神子,要么就是预言有问题。” “那么我就陪你简单的玩一玩,我只用一种魔法,如果我击败了你,你就回答我一些问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就这么没自信?我只用一种魔法。” “好,如果你输了,我就以背叛主教的罪名把你杀了。” 路生耸了耸肩,格云咬了咬牙,她从背后拽下她的弓箭,而捷攀兽又从远处扑了过来。 只见路生将胡桃木法杖插入地面,念动咒语,就像是某种生灵听到了他的召唤,从他身后吹过来一股疾风,擦着地面向着捷攀兽迎去。 在迎合至捷攀兽时,捷攀兽的脚下那块土地猛然间盘绕出冰流,迅捷的缠绕捷攀兽,这捷攀兽的速度快的惊人,尤其是此时是闪避方面,更是其他异兽无法比拟的。 所以冰流旋绕的中心只留下了一道捷攀兽的影子,而捷攀兽前爪就要对着路生的脸蛋抓去,这种爪子锋利的程度几乎可以毁了路生。 而路生竟然闭上了眼睛,对于即将到来的袭击,他纹丝未动,极其全部的精神力量控制冰流的微妙变化。只见冰流在捷攀兽消失的一瞬间迅速做出了调整,不再旋绕下去,空气波动化为冰流,使得冰流快速延长身体。 最终捷攀兽的前爪没有抓到路生的脸蛋,它的尾巴被冰流绕住,并将其拽了回去。 冰流甩着捷攀兽饶空一周,随后用力的带着它向地面砸去,要是一般的猛兽估计早就被砸晕了或者砸死了,而这捷攀兽不同,属于一级猛兽,身骨硬的要命,甩到地面嘶吼一声,便能迅速爬起。 好在路生没有放松警惕,沉稳的控制着冰流的变化,冰流没在捷攀兽起来的时候,迅速缠绕他,就像一条巨蟒一样,将它牢牢锁死,尤其是将捷攀兽带有毒刺的尾巴,锁的不能动弹。 随后冰流顶端开出冰花,花瓣如同巨大的蟒蛇嘴,发出了具有威慑性的嘶吼声,然后迅捷的对着捷攀兽咬去,花瓣中射出花蕊,花蕊就像钢刺一样射进捷攀兽的体内,对它释放着麻痹性质的毒素,然而没想到本已胜券在握的冰流食人花,却被这顽强的捷攀兽用嘴巴撕扯出了地面,露出冰根,这冰根连着胡桃木法杖。 当冰根被拽断,冰流食人花失去了支柱力,化成一股寒气飘散不见。 “你输了!”格云对着路生说。 “不~是你输了。” “嗯?” “你没有感觉到吗?” 第五十七章、神子的愤怒 然而没想到本已胜券在握的冰流食人花,却被这顽强的捷攀兽用嘴巴撕扯出了地面,露出冰根,这冰根连着胡桃木法杖。 当冰根被拽断,冰流食人花失去了支柱力,化成一股寒气飘散不见。 “你输了!”格云对着路生说。 “不~是你输了。” “嗯?” “你没有感觉到吗?” 随着路生话音刚落,格云只觉得眼前出现了金星,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当全身失去知觉,迷迷糊糊中已经躺在了地上了:“你做了什么?” “一种精法。” “你不可能控制我,因为你不了解我。”格云说完,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里涌出一股能量,吹向周围形成了疾风。 没多会,格云就站了起来,尽管她仍没有彻底摆脱路生的魔法,可足以让路生震惊,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格云。 “这里不像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格云冷酷的说着:“只有小心谨慎才能赢得特权。” “你害怕我死?所以你告诉我该怎么生存。” “我再说一遍,你不是神子,就算你是,也是我们轻信了一个错误的预言,你不值得我去帮助。”格云说完,她捂着肚子,拖动着虚脱使得有些颤抖的双腿离开。 “认识我的人很多,对我的看法很多,我无论怎样做都不能使你们站在一个角度看我。” “不关我的事。” “那你就没别的感觉到吗?”路生在她的背后问。 “你尽情的炫耀着你的魔法,的确,我感受的非常深刻。”格云不屑加轻藐的说。 “我的意思是你的脖子上。。。”路生指着她的脖子。 格云才感觉到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条冰晶项链,她摸着项链问:“什么时候放的?” “之所以捷攀兽能够挣脱冰链,是因为我将精神力量分散出去,制造了这条项链。”路生望着她,露出了英俊且自信的笑容,良久他看到格云即将要转身的时候才说:“别急着丢掉它,当你厌倦这条项链的时候,把它踹磨碎了,抹在捷攀兽的伤口上,这样你们就能恢复了。” 格云摸着项链,良久才说:“我们能自己恢复!你不懂我们。” “我也不懂我自己,我的魔法力量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自己都不知道,就当做是以防万一。”路生耸耸肩说。 格云离开了这里,她走的远远的,并确定路生没有跟来。 路生依旧是没有狩猎,他继续倚着树,观看着眼前的战士们驾驭灵魂伴兽追捕猎物。 谷峰和哈毛驾驭着巨龙从他眼前的天空飞过,看起来驾驭的不是太娴熟,巨龙反应的非常迟缓。 路生注意到这两条巨龙虽然上看起来是一样的,但属性不一样,谷峰的巨龙是火龙,他的龙和汤熊的属于同一类种的。 而哈毛的巨龙身后跟着五颗石头,没看到哈毛驾驭巨龙怎么运用到这五颗石头,所以也不明白,这种巨龙究竟是什么属性。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他们收获了不少,最终用几十辆马车才将这些动物的尸体全部脱离了森林。 这些战士跟在了马车的后面,一边走着,一边聊着战果。 在出了森林后,谷峰在人群里找到了路生,在到了路生身边的时候,大喘着粗气,并说:“说实话,我快累死了,我也快饿死了。” “我才只睡了一觉而已,在树上睡得腰酸背痛。” “你真是。。。”谷峰一瞬间恼火上来。 “嗯?”路生不明所以。 “你会拖累我们的。果然被坎蒂丝说中了。” 路生冷笑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现在非常非常鄙视你。” “就因为这个?” “你说你只爱楹莲儿一个人,但其实呢,你连我的罗耳朵也要抢过去,又勾搭陆泥,调戏那个叫。。。格云的,别不承认,我今天都看到了。”谷峰非常认真,非常愤怒的说。 “你不相信我?” “你把我当傻子看嘛?啊!”谷峰冲着路生怒吼了一声,引得许多人驻足朝这边看过来。 路生顿了顿,最后难堪的说:“好吧,你说的都对!”他又将眼前环向周围的人,愤怒的说:“是你们把神子高估了,神子就是一个烂摊子,你们把它交给我,我只要稍微做的不对,就要承受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抨击,为什么?我是路生,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我的自由。” 愤怒的焰火使路生大喘着粗气,格云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拉住了路生的手,并低声的对着他说:“跟我来!” 接着,路生被她拉离了队伍。 “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格云在避开人群后,松开了路生的手,并低头道歉。 “没事,我不是再说你。” “也许你是听到了一些战士在你的背后议论你。”格云抬头的时候,她肿成水泡的眼睛诉说她刚哭完。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会把一些过错的矛头指向我,现在这些战士们不想留在这里了,也认为是我强加他们留下。” “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路生有些哭丧着脸,冷哼了一声。 “不要迷失自己,继续做你该做你的事情。” “我会的,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等等吧,有人在背后监视我,我不能和你聊得太久。”格云说完,她准身跑开了。 路生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快要消失路生的眼前,然而这时,路生从另一个方向跑来一名男子,他记得那男子的名字,是银马。 银马叫住了格云,并贴着格云的耳朵偷偷的说着什么,不经意间他的视线瞥向了路生,让路生明白银马在格云耳朵里说的人是自己。 不过格云似乎很生气,愤然离开,这时银马上前拉着她的手,也被格云用力的甩开。 第五十八章、搜查餐厅 这些战士被安排回了餐厅,此时餐桌上已经摆放着丰富的食物。 由于奔波劳累了一天,此时他们又饥又饿,见到餐桌上的美食,也是将肉食性动物的意义表达的淋漓尽致。 路生环顾整个餐厅,却没有看到格云,刚巧他看了一眼大门,格云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进门第一时间看向了路生,使得两人的视线相融在一起。 格云依旧是冷面示人,她刚正不阿的神情里流淌着她永远不会有其他的表情的气息,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出她的笑容会有多么僵硬。 她走起路来非常快,谈起格云,一些熟悉她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女汉子”三个字,好在她蓄着一条能触及胸部的马尾辫,缓和了不少她身上带有的硬汉气息。 “你好,误会的事情难免发生。”格云对着路生伸出右掌,路生看了一眼,便明白她的意思,他伸出左手迎合了过去。 握手的一瞬间,他突然摸到了夹在格云掌心里纸条。 “少一点矛盾,小心使得万年船,祝你们过得愉快!”格云说完,松开了手。 路生将纸条夹在指缝下,呈现出一次非常普通的握手。 银马对于格云还真是前脚走后脚跟。 一个简单的握手后,银马就已经进入了餐厅,他的身后还跟着坎蒂丝。 当格云从坎蒂丝身边走过的时候,坎蒂丝用一股阴险的眼神盯着格云,直到格云走回自己的座位。 银马一定向坎蒂丝说了什么!路生心想,他开始为格云担忧起来。 或许是路生多想了,坎蒂丝和银马来这里另有目的,他们不是为了格云而来。 就见从大门外涌进来一批教徒,随着坎蒂丝的眼神示意,这些教徒将整个餐厅内仔仔细细的搜查着,不知道在找着什么! 在这期间,银马和坎蒂丝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路生的身边,路生夹着菜故意装看不到,被谷峰用胳膊抵了路生几次,路生回头看谷峰的时候,他的余光正好撇到站在他身后的坎蒂丝和银马,所以他得回头去应付坎蒂丝了。 只见坎蒂丝面目不善,凶险狡诈,尤其是那双眼睛,如果是猫眼睛,肯定早已经眯成一条细线了。 “怎么了?坎蒂丝。”路生不解的问。 “别向我耍花招!”坎蒂丝咬着牙,低声说。 路生不明所以,可是如果他想知道坎蒂丝在说什么,就得说一些擦边球的话,借机试探坎蒂丝:“你想怎样!” “你们两人的做法只会害了一些无辜的人!”坎蒂丝说完看了一眼格云。 “坎蒂丝!别忘了昨日宣誓的内容,我们是为了守护南斯克才选择加入大主教,难道你现在就告诉我们,我们只不过是任你们宰割的野兽。别冲动,有些疑问你尽管说出来,我相信一定发生了误会,因为我们一直听从你的吩咐,安分守己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路生对视着坎蒂丝的视线,随后带着她的视线看向了格云,路生压低了声音说:“如果你觉得她犯了错误,那么欢迎你去处置她,不关我任何事情!因为她是你的人!” 坎蒂丝不可思议的看了路生一眼,冷笑一声:“预言里的神子不过是一个冷酷无情、狡诈阴险的小人,我会帮你转告给她的!” 路生耸了耸肩:“随便你!” 一名教徒走到坎蒂丝的耳边窃语。 坎蒂丝的神情骤然冷到了深谷,她对着路生说:“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不然等你触犯了教规,可就不像现在了。”说完,她转身带着银马离开了这里。 在坎蒂丝出了餐厅后,谷峰迅速凑近路生问:“发生了什么?” 路生没有回头看谷峰,他的话也不像是在回答谷峰,更像是自言自语:“是指的罗耳朵嘛?如果罗耳朵逃出来了,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找到了黄渊石?“ “你说什么?罗耳朵逃出来了!”谷峰在他身边小声的问。 路生点了点头。 “你早就知道罗耳朵被抓起来,但你没告诉我!”谷峰压低了声音,愤怒的说。 路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后说:“我没告诉你的事情远不止这一点。”随后他手中的杯子带着他的手重重的摔在了桌面上。 “还有什么?”谷峰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而且你也不相信我。” “我。。。”谷峰刚想解释,突然就泄气了:“看吧,你的情人们都来找你了!”谷峰没有好气的用眼神示意,路神寻着谷峰的眼神看到陆泥正看着自己并且走了过来。 陆泥冲着他一个羞涩的笑容说:“嗨!” 谷峰受不住陆泥这种暗送秋波的眼神,所以连忙背过路生,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此时谷峰心里无限个疑问,说自己长相也比路生差哪去,况且自己还有巨龙伴兽,为什么女人们就不喜欢自己,都要追着已经有女人的男人呢? 想着想着,他肚内翻腾的酸水就仿佛已经腐蚀到了他的小心脏,使他的神情里无限散发着酸味。 谷峰挺识趣的,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却不想陆泥突然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眸看到陆泥竟然冲着他露出暧昧的笑容,陆泥的话语就像吃了蜂蜜一样甜:“不用!谷峰哥,我就说几句话,不用你让出座位,谢谢了!” 原来如此,谷峰心想。他心里刚升上来的暖意又冷了下去,不过也不知道身体是怎么了,竟不听他的使唤,坐回了他的位置。 “怎么了?”路生问陆泥。 “路生哥,能不能赏个薄面,那边几位朋友想认识你,所以想请你到那边坐一坐。”陆泥这段话可把谷峰气坏了,他尽量忍住心中的怒火,没表现出来,把头转向了一边。 路生心里是一万个拒绝的,不过在他看到了谷峰一番举动后,他便改变了想法,以多年的兄弟之交,谷峰的一举一动路生都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想到如果此时拒绝陆泥,反倒提高了自己的身架,这样以谷峰的小气量会更吃不消的,所以他点了点头:“好的!” 第五十九章、兄弟的情谊 路生心里是一万个拒绝的,不过在他看到了谷峰一番举动后,便改变了想法. 谷峰可是他相交多年的兄弟,谷峰的一举一动路生都能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意思,条件反射出的意识告诉他现在不能呆在谷峰的身边,否则不光谷峰吃不消,连自己也不会好过。 谷峰现在就是个刺猬。 所以他点了点头:“好的!” 谷峰听到他们俩迈着脚步离开的声音,他才将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出来,集火在一块大鸡腿上,猛然吃了两大口,将嘴巴塞得满满的,一边嚼着,一边说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危难之际见真情,这就是曾经的患难兄弟吗?在你危难的时候,我是怎么对待你的,我甚至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可现在你又是怎么伤害我的。谁来抚慰我受伤的心情啊!那些爱我的女人们,你们为什么不主动表达出来呢!你们不要误解我是冷酷无情的人,其实我是你们床上铺着的小毛毯啊!”谷峰说完,又愤然对着大鸡腿咬去。 “谷峰哥!” 陆泥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说着如清脆风铃般的声音。 从这一刻起,本作者已经把这个世界最牛逼的人,定义了出来。 谁有如此高的境地,能把满嘴的肉吃的如此优雅,并同时放下鸡腿的动作都能让你情不自禁的崇拜起来。 他拿过来饭桌上的丝绸布,优雅的擦了擦嘴,冷酷的问:“怎么了?” 陆泥憋住没笑,回答:“我来陪陪你!” “你不去陪你的路生哥嘛?”谷峰欲擒故纵。 “别误会,我只是代表她们来请路生哥的,路生哥是神子,招人喜欢太正常的事了。” “对,路生多优秀啊,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爱上他的。” “其实呢,相较路生哥的含蓄,我更喜欢谷峰哥的率直。”陆泥说着,并坐到了路生的位置上。 见谷峰没说话,她又一番感慨的说:“说实话,轻易恋上的爱情只是互相崇拜而已,真正的爱情是需要经久不息的时间编织,一些爱来的快去的也快,根本就不值得被炫耀。” “所以,这就是你很漂亮却一直单身的秘密吗?”谷峰转过了脸蛋,深沉的看着陆泥,投入的说。 “嗯。”陆泥点了点头,随后她一转神情,露着明媚的笑容:“你来猜一猜我的年龄吧?” “不~不~”谷峰连连摇头:“女人的年龄深的就像海洋一样。” “你不说出来,它就永远是一个迷,是我们之间的隔膜。” 谷峰耸了耸肩:“二十一。” 陆泥扑哧笑了一声:“你嘴巴真会说,我显得这么年轻嘛?其实我已经二十八岁了!” 谷峰略显惊讶:“没有一点像,我以为你和我同龄。” “怎么了?把你吓到了?” 谷峰连忙摇了摇:“没有。” “哎,被困在了这里,你有没有听到路生哥谈论这里的看法?” “没有。”谷峰摇了摇头。 “你不关心我们的处境?”陆泥望着谷峰皱着眉头,忧郁的说。 “有路生在呢!”谷峰回答。 “你是一个男人,这样可不行。我外祖母曾跟我说,男人是山,女人是水,有一方面,山决定着水前进的方向,别太依赖路生。”陆泥失望且冷淡的说。 谷峰端过来一杯红酒,泯了一口,看着酒杯中的酒说:“因为他值得信任,我能抱怨他,也是因为他的担当。”谷峰说完,猛然将杯中的红酒喝完。 他将酒杯倒置,杯中残剩的红酒顺着杯壁滑落,滴到了桌上,看着酒滴,他的喉咙搅动了下,将未说出口的话语阻隔了回去。 “那你听没听到路生哥谈起罗耳朵的事?”陆泥小声的问了过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谷峰不解的问。 “罗耳朵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不关心她呢?”陆泥解释。 “我只听路生说,罗耳朵逃出来了!” “那你知道她躲在哪里吗?”陆泥似有关怀的问。 “没听他说。” “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得帮助罗耳朵!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临危险。” “信!如果我知道,肯定会告诉你的!我也担心她的安全。” “好的,如果你知道了她的线索,要及时告诉我。还有,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个小礼物。”说完,陆泥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银项链,上面穿着一颗黑色的珠子,她帮助谷峰带上,并说:“它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的!” 陆泥深情的看着谷峰一段时间:“真好看!嗯,那我离开了!”陆泥说完,离开了座位,走向了属于她的位置,陆泥一路三回头,含情脉脉,这一举动简直让谷峰看呆了,目光不能自拔的深陷陆泥的身影之中。 在看路生这边,他的身边围满了女生,他就像坐在一个由女生拼凑成的王座之上,,释放着不可逾越的威严,的确,路生此时拥有王者之气。 第六十章、昏睡 “刚刚坎蒂丝和格云说话的时候,我听到坎蒂丝谈到了你,但具体说什么没听清楚。”哈毛说。 “那证明坎蒂丝给了格云一次机会,格云没有危险了。”路生说。 “她能有什么危险?”哈毛不理解的问。 “我和格云的捷攀兽较量了一番,话说捷攀兽真的好厉害啊。”看来路生不打算回答哈毛,所以将话题扯开。 “嗯,当然捷攀兽和巨龙都属于一级猛兽,而且树灵已经死了,以后不再有灵魂战士了。”哈毛说。 路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嗯我总觉得树灵预知到了自己会死,所以才给战士们签约十只巨龙、十只捷攀。”哈毛一脸的疑惑。 “不太可能吧,树灵如果真的预知到自己会死,那么她会把所有的一级伴兽都签约出来。”哈毛身边一名不知名的人说。 “那一级伴兽还不灭绝了!”哈毛回道。 经久不见说话的无瓜冷冷的笑了一声,说:“就算预知到了自己会死又能怎样?她能驱散黑暗,却不能是我们团结一致。” 哈毛不解问:“什么意思?” 无瓜淡然的解释:“在战争来临后,可要全靠我们这些新一辈的南斯克战士了,如果全如一堆散沙,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软战争吗?“ “软战争?”哈毛皱着眉头问,随后他环顾周围的人,周围的人都耸耸肩,他便对着无瓜摇了摇头。 无瓜解释:“软战争是指看不见硝烟战火,不动真刀真枪,却能最终赢得了战争,通常这种战争运用的是心理战术,派遣我方战士,混入敌方阵营,诱导敌方战士的心志,使其不战自败。” 哈毛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无瓜回答:“应该不会,是想让我们成为她们的一部分!” 哈毛问:“洗脑?” 无瓜回答:“当有人选择这样做的时候,你绝不会察觉到!” 哈毛问:“你是指大主教?” 无瓜回答:“当然不是,大主教在帮助我们,只有大主教,我们才能团结一致,我所说是指我们的仇人涩沙。” 回到宿舍后,路生直奔储物室,他将字条拿了出来,上面是格云给他写的两行字:不要吃这里的肉,深夜不要出来 看完后,纸条瞬间在他手上燃烧化为灰烬。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无法做到。”路生抖了抖手上了的灰,从储藏室里。见哈毛和无瓜都已经脱了衣服,躺在了床上。 “你们睡这么早?”路生不解的问。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困。”哈毛说着,打着哈欠:“谷峰都已经睡着了!” 路生转头看了一眼谷峰:“好吧!”没等他说完下句,哈毛就已经打起了呼噜。 “哈毛。。。”路生晃了晃哈毛的身体,哈毛都不做任何反应。路生又试着晃了晃无瓜、谷峰。 同样他们都死死的昏睡了过去。 “看来是肉出了问题,格云说的没错。漫夜长眠会使他们忘记一些事情,不知道明天他们会忘记什么。” 说完,路生躺到了床上,看着头顶的床板:“如果今晚我也忘记了一些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忘记,唯独一件事。。。” 路生猛然跳下床,掀起床上的竹席,露出了一截床板:“我得为自己记下来,如果真忘了,希望下次我能想起来看一看我的床板。” 路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着床板,当他松开手的时候,床板上已经印出了一排黑焦炭字体:“我一直在刻骨铭心的想念着你,梦中的楹莲儿———路生。 随后路生看着这一行字,看了许久。 当将竹席盖上去后,他坐回到自己的床上,倚着墙壁,睁着眼等到深夜时刻的到来。 他就如同成了一尊静止在时光里的雕像,一动不动,直到那名报时的老人从钟里浮现出来:“已经十点了,你怎么还没睡呢?”见路生没有搭理他,报时老人惊疑了起来:“奇怪,难道是镜壁者,但是镜壁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间宿舍?哦~我不该多事。”老人迅疾的钻回了钟面。 没过多久,那股使路生困倦的力量袭了过来,他毫无抵抗能力,再次昏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树灵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 “树灵老师。” “是我。”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们在镜子里,由镜神创造的世界。镜神是坎蒂丝未堕落前降生的孩子,因为他的力量过于强大,所以恶魇将他封锁在镜内。就即使在镜子中,也将镜神封锁在镜中镜内。” 第六十一章、镜壁者 树灵说完话就消失了。 “树灵老师~”路生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周围。 他没有看到树灵,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没容得他准备,宿舍的大门被猛然推开。。。 露出了门缝,却不见推门者进来,而奇怪的是,门又被轻轻的关上。 路生一瞬间猜到了来者是谁:“罗耳朵。”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眼前淡化出罗耳朵的身影。 路生站了起来迎着罗耳朵走去,罗耳朵也从门的方向快速向这边走来,并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路生转过身体,看到罗耳朵一直走到他的床边,正在推着床上仍在睡眠的路生,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路生~路生~” 原来树灵唤醒的是他的意念,而不是他的真身。 为了能和罗耳朵交流,他必须回到真身,所以他朝着自己的真身躺了下去。 路生从真身里睁开了双眼,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罗耳朵的面孔:“路生~还好能把你叫醒。” 路生点了点头:“你找到了吗?” 罗耳朵摇了摇头:“黄渊石不再这里,楹莲儿,也不在这里。” 路生从床上坐了起来:“奇怪了,这里是恶魇的巢穴,他藏东西的地方只能在这里。” “当然,他不可能轻易的让我们找到。”罗耳朵顿了顿:“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罗耳朵对着他嘘了一声,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去了你就知道了!” 罗耳朵借用万源之力的力量,使他们两人同时消失在了空气里,并走出3035宿舍,来到10队员宿舍,随便推开了一间宿舍的大门。 路生进去看到里面的情景,差点被吓倒,只见这些战士是直杠杠的坐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 路生忽然明白过来钟佬说的镜壁者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镜壁者。”说道。 罗耳朵松开他的手,他们两个在空气里实体化出来。 “你了解他们?”罗耳朵问。 路生摇了摇头。 罗耳朵见此将一名战士拥倒,被拥倒的战士就像是死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罗耳朵解释:“坎蒂丝一直派人在搜查我,我躲进了这里,借助万源之力,躲过了坎蒂丝的搜查,之后我听到了他们的笑声,随后就看到他们走进宿舍,四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一言不语,坐在床上,一直坐到现在。“ “他们都是傀儡。”路生回答。 罗耳朵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吗?”路生问。 “镜子里?” “你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猜中了?” “我去,你是怎么猜中的?” “你之前提到了镜壁者,再加上这里看起来和镜子里的世界差不多(他们的镜子是用黄铜做的),所以联想到了。如果我们存在镜子中,那这些战士很有可能是灵魂战士的幻象。” 就当他们两人聊着,他们眼前的大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门外站着一名男子。。。 “谷峰?”罗耳朵看到那名男子是谷峰,不禁惊讶的问。 谷峰没有回答,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快进来!”罗耳朵对着他说。 然而谷峰没有任何反应,罗耳朵疑惑的走到他的身边,用手放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这时谷峰呆滞的眼神渐渐转向罗耳朵,他的声音从未如此嘶哑过,听起来就像恶魇发出的:“我已经找到了你们了。” 随后他撇出了诡异的笑容,猛然抱住罗耳朵,扑倒在了地上。 路生走过来,想要把谷峰从罗耳朵身上拖到一边,却不想谷峰竟然死死的抱着罗耳朵。他只得用轻微的电魔法麻痹谷峰,好算谷峰昏了过去,并把谷峰从罗耳朵拖到了一边。 罗耳朵一瞬间爬到谷峰身边,迅捷的脱掉手上的万源之力。 “你不能这么做。”路生突然拉住了她。 “只有万源之力能帮他驱散恶魇的精神力量。”罗耳朵回答。 “此举会让恶魇察觉到万源之力。” 就在他们两个起了争执的时候,在他们身后那四名镜壁者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 金色的星辉开始在空中悄无声息的飘荡,到星辉化成了巨蟒,也是不带有一丝动静,四条巨蟒伸出舌头嗅了嗅,然后缓缓的轻轻的向着他们的身边爬去。 “可是我们不能不救他。”罗耳朵难过的向着路生恳求道。 “这就是你的弱点,如果我们失去了万源之力,就无法对抗恶魇,也无法找到黄渊石的下落,到时候我们都会沦为恶魇的傀儡。” 四条蟒蛇已经调整好身姿,立起身子,张开獠牙,正准备咬去,刚巧这时宿舍大门被推开,路生和罗耳朵不禁向门外看去,此时门外站满了镜壁者。 罗耳朵情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下,这一退,罗耳朵正好碰到大蟒蛇的身躯,她回头看,“啊”的一声尖叫。 而大蟒蛇的尾巴迅速将罗耳朵缠绕起来,而路生化成了水,以水遁离去,在另一边化成实体。 “路生,给你戒指。”罗耳朵丢出戒指,一道星辉生出,化作一只黑猫在空中叼住了戒指,然后迅捷的带着戒指跑到了路生的身边。 路生拿起万源之力,戴在了手上。 而罗耳朵的脖子被蟒蛇尾巴勒得越来越紧,眼见罗耳朵就要窒息,突然蟒蛇被冻结成冰块,路生在另一边稍稍用力,蟒蛇就被绷成了粉末。 包括它的主人跟着一起化成粉末。 另外那三条蟒蛇见此,直扑路生,还未到达路生身边,被路生用冰牢锁住,落得同样的下场。 正当漫天纷飞的白色粉色还未落地时,那股粉末受到了另一股力量控制。 一缕风席卷而来,粉末乘着这缕风飘在了一起,围绕着路生旋转,这些粉末聚在一起产生了镜面效果,镜子里倒映着路生阴险的笑容,并嘲笑着镜外的路生。 “你就是镜神?”路生对着镜子里的他说。 “是的。”这种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镜神,从未听说他只能活在镜子里。” 镜神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无论你说什么花言巧语,这次我都不会轻易让你离开的。” 路生没有理会他,继续说着:“是因为你见到神子,就害怕的躲进了镜子不敢出来?也许会成为一段新的传说。” 镜神一听这话,就怒了:“我不出来一样可以杀了你。” 第六十二章、镜神 镜神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无论你说什么花言巧语,这次我都不会让你从我手心里逃出去。” 路生没有理会他,继续说着:“是因为你见到了神子,就害怕的躲进镜子不敢出来?也许会成为一段流传街头巷尾的佳话,真不错,是围绕我的。” 镜神一听这话,就怒了:“我不出来一样可以杀了你。” “你这句话敢向封印你的人说嘛?” “你知道?” “我滴天呐,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除非我的耳边长了足够厚的茧子,你最好从镜子里出来一趟,把外面侮辱你的谣言一条条消灭掉。” “他们都是怎么说我的?” “难以概括,都是卑劣的言语。我举最简单的例子,曾经人民害怕将孩子比作是畜类,现在害怕比作成镜神,对于孩子来说,是奇耻大辱。”路生非常认真的说着。 “他们骂我不如畜类!” “我以为侮辱你的谣言是有人刻意散出来诋毁你,使你失去人民的信仰,以此消弱你的力量。但远闻不如一见,在亲眼见到你之后,我默认了谣言所述,你真的够蠢。” “你说什么?”镜神突然冷静下来,恶狠狠的看着路生。我看一直都是你在侮辱我。” “我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会效忠封印他的人,恶魇虽然和你的母亲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但他不是你的父亲。你没想过他为什么要封印你吗?” “他惧怕我的力量。” “传闻中你的力量能毁灭万物。” “我在水和光中诞生。” “所以你是最纯正、最伟大的神灵,不应该听候恶魇的命令。你效忠的恶魇也曾被人封印过,封印他的涩沙。但是他现在在干什么?是向涩沙复仇。” “我无法做到,因为我的母亲坎蒂丝拥护他。” 第六十三章、镜神之母坎蒂丝的抉择 路生眼睛微闭,念起咒语,而其他的猛兽已经袭击过来。 罗耳朵快速跑到谷峰的身边,用身体护着谷峰,并同时闭上了眼睛。 谁能不被这种场面震撼到呢?人类在这些猛兽面前太脆弱了。 可我讲的是人类,路生毕竟不是人类,他是神子。 只见路生双手向上举起,他借着万源之力的力量,将猛兽和召唤伴兽的主人们全部举了起来。 整个空间都在向上波动着能量,那房屋盖也渐渐的凋零了,露出了天空,这些伴兽和伴兽主人一直向天空中飞去,直至路生力量的尽头。 在他们落下来重新受到镜神控制之前,这段时间是够路生带着谷峰和罗耳朵逃离这里的。 路生从地上背起谷峰,而他的眼前出现一条冰梯,那是路生的魔法编织的,他们即将踏冰梯离开这里,而就在这个时候,陆泥突然间在他们身后喊了一句:“罗耳朵,你没事吧!” 事实上,路生几人是当陆泥这么喊了一声,才发现陆泥的,而且紧贴着罗耳朵的后背。 路生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之前一直明争暗斗,现在是大家该摊牌的时候了。 一场恶战将决定着输赢。 陆泥其实就是第一晚行动的几名战士中的一名成员,他们计划偷黄渊石,却被探路者充卖,被当成恶魇的试验品。 路生发现她的秘密,是因为她左脸颊有颗芝麻大的黑痣,和路生送给她的那束冰花,陆泥一直带在身上,在昏倒时,一片花瓣凋零了下来,被她攥在了手里。 陆泥的生命非常悲剧,因为她为了救罗耳朵,敢于牺牲自己,就即使冰花预言到了不幸,她还是勇敢的去了。 后被恶魇捉住,是死是活路生就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既然陆泥能出现在这里,那么恶魇也在附近。 很可惜罗耳朵不知道这里的事情,她转过头既激动又兴奋抱着陆泥,路生连忙喊道:“不要,罗耳朵!” 已经晚了,只见陆泥的脸蛋腐烂了起来,没腐烂的地方发黑发紫,最后成了一张包在脸骨上的薄皮。 随着电魔法发着“霹雳霹雳”的声音,罗耳朵趴在陆泥的身上抽搐着,人被电昏了过去。 陆泥将罗耳朵推到在地上,陆泥的脸蛋在停止魔法后恢复了过来,她冲着路生邪恶的笑了笑。 而其他地方,三名巫女将他包围了起来。 在冰梯上,绿袍女子珍妮弗对着路生冷艳的笑着,其他两个角落分别是坎蒂丝和茱莉亚。 坎蒂丝露着淡然的笑容,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向着路生走去,她的眼神就像是被钉在了路生的脸上,从未离开一分一秒,并且她说:“因为你是神子,我们都非常渴望你能加入我们,共同对抗万巫之母,万巫之母是扰乱世界和平的罪人,对于你复仇也有很大的帮助,这是明智的选择。“ “我没加入你们?我还以为我是你们的合伙人,这样做我能知道我的合作伙伴在干什么!”路生看着坎蒂丝说,从他的眼神里不难看出,路生有些迷离和惊恐,尽管他不停的眨眼想要掩盖,可依然被坎蒂丝看穿,路生在妥协以求下策,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们能让我参与你们的教务,这些事情以后都不会在发生了。” “很可惜,你让我们发现你是一只狐狸,猎人不会管狐狸说什么,猎人只知道他是一只猎物。是不是感觉到自己不能动弹了。”坎蒂丝说着,且同时走到了的路生身边。 谷峰将他脖子上陆泥给的项链搭在了路生脖子上,路生的身体迅速僵直开来,无法动弹。谷峰做完这些,他就从路生的身上倒了下去。 坎蒂丝从路生的手指上摘下了戒指:“传闻中的阿尔神物,万源之力戒指。” “很好,把它拿过来给我。”陆泥对着坎蒂丝命令道。 坎蒂丝点了点头,向着恶魇走去。 另一边的珍妮弗走到了路生的身边,她的舌头伸出了半米长,对着路生的脸、脖子,舔了又舔,随后伸进了他的衣服内舔去。 一瞬间那舌头穿过路生的肚腹,从他的后背射出,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路生倒了下去,珍妮弗才将舌头收了回来:“好美味的血液!” “你在干什么!”坎蒂丝在另一边责怪珍妮弗。 “杀了他,以绝后患。”珍妮弗回答。 “你不能杀他,他未来是人类的领袖,对我们有帮助。”坎蒂丝走了过去,蹲在了路生身边。 “你认为你能控制他吗?你刚才也说了,他是只狐狸。” “珍妮弗,这里的规矩是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要听坎蒂丝的。”陆泥原来是恶魇附在了她的身上。 “是主人。”珍妮弗回答。 “坎蒂丝,你的理由说服了我,我可以不杀路生,但是那些南斯克人,你有理由为他们辩解吗?” “你要杀那些无辜的孩子?” “无辜?他们是战士,身处战场,输了就得该死。” “你可以抹掉他们的记忆。。。” “坎蒂丝,我拥有了万源之力,就不需要那一套计划了。而且我打算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 “你不能这样做。” “两千年了,你还是这么愚蠢,你忘记了你的仁义导致圣母利用你,而又将她的过错推到了你的身上,又是谁替你承担下了一切。” “是曾经的卡博智。”坎蒂丝难过的摇了摇头。 “我就是卡博智,我和你一样都曾单纯的认为世界是美好的,只有我看清了世界的本质,人和神的心灵都是丑陋的,他们喜欢刁难卑微的人。我要求你恶狠、冷面,是不想让人看到你的脆弱,然而每当做出抉择的时候,你总是这样。” “因为我没被那块石头控制。” “坎蒂丝,我已经失去了耐心,这不是我的提议,这是我的命令。” “反正我不允许你这样做。”坎蒂丝恶狠狠的说:“你别忘了,把你从星芒石中解封出来的是我。我早已还清,我不可能永远被你奴役,还有我那可怜的儿子也不可能永远被你封印着。” 第六十四章、坎蒂丝与恶魇的背离 “住嘴!”陆泥突然张开了比脸大的嘴巴,一瞬间变得极丑无比,她脸上的肉缩成了一张发黑发紫的皮,裹着骷颅。两只眼睛凸起,就要掉了下来,她的手臂只剩肌肉包裹在骨头上,并且一瞬间掐住了坎蒂丝的脖子,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坎蒂丝的喉咙就感觉能被掐断一样。 眼见坎蒂丝就要被掐死过去,茱莉亚和珍妮弗连忙跑过来为坎蒂丝跪地求情:“主人,放过她吧!主人求您放过她吧!” 陆泥在松开坎蒂丝的时候,坎蒂丝倒在了地上,她猛然吸了一口气,并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 “你永远都无法离开我,直到死去。”陆泥在恢复人面后更凸显出她邪恶的表情。 茱莉亚和珍妮弗扶起躺在地上的坎蒂丝,并惶恐的看着陆泥。 陆泥来到路生的身边,抓起路生后脑勺上的头发,把他的脸面向自己,她对着路生伸出了舌头,长长的舌头尖端长出了一个圆孔。 她用舌头挑开了路生的嘴唇,撬开了他的牙齿,直至深入他的喉咙,那舌头上的圆洞在路生的喉咙里射出绿色的液体。 这种绿色的液体也就是曾经恶魇递给路生的腐水,当我说到这里,你们也该明白恶魇要对路生做什么了。 她收回了舌头,将路生丢在地面。 “你们把路生架起来!”陆泥命令茱莉亚和珍妮弗。 茱莉亚和珍妮弗只得将坎蒂丝放回地面,她们两个胆怯的走了过来,站在路生的两边,从手掌喷出一道风流把躺在地上的路生吹立了起来。 陆泥开始对他念着咒语,路生缓缓的睁开双目,似睡非醒的神情,只见他眼前浮现出一排排密密麻麻金色字体,这些字,是古老的文字,很少有人认得上面写的什么,路生神魂颠倒般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你现在已经属于我了!我要看看,成为恶魇的一部分,你该怎么拯救世人!”” 茱莉亚和珍妮弗连忙跪倒在陆泥的眼前,路生也就从空中落了下来,继续昏睡着。 “茱莉亚,这些战士吃了脑虫,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你做的非常好。” 茱莉亚蹲在地上没说话。 “下一次他们还能记得多少?”陆泥问。 “他们遗忘自己的身份,就如新生的婴儿。”茱莉亚回答。 陆泥奸恶的笑了一声:“计划已经改变了,我现在计划用你的脑虫控制整个南斯克,下一批脑虫还要多久孵化!”陆泥问。 “还要两天!” “先让这些战士睡着,我们继续试验,但是现在那些失去伴兽的战士,可以让他们死了。”陆泥瞥了一眼坎蒂丝,随后向着坎蒂丝走去:“坎蒂丝,看看你把这些事情搞得更加糟糕了!你失去从我这里得到的特权,并且得到惩罚,你现在还要违抗我的命令嘛?” 坎蒂丝神情里仍旧带着不变的冷和高傲,只是现在多了痛苦和愤怒,她发着虚弱的声音回答:“我会愧疚有恩于我之人,但是我不会害怕敌人对我施加的惩罚。” “你把我看成了敌人?”陆泥不可思议的看着坎蒂丝。 坎蒂丝闭上了眼睛。 “坎蒂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忏悔,我可以原谅你。” “我的机会多的是,但是你没有机会了,在你失去我之后,你的世界将会崩塌,等着瞧。”坎蒂丝闭着眼,笑着说。 “想都别想,镜子被我封印在镜中,他不可能出来救你,我会慢慢的折磨你,永远都不会让你死去,并永远奴隶着你的儿子。”陆泥愤怒的说完,站了起来对着珍妮弗说:“珍妮弗,你的机会来了,以后就由你来取代坎蒂丝的位置,这里一切都交给你管理。” 难以自禁的喜悦贸然溢于脸上,忘记了这是从坎蒂丝手中夺得的权利,就是一种背叛。尤其是茱莉亚,在她的背后,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珍妮弗。 “楹莲儿这条漏网要尽早处理掉,不要让她出来破坏了我们新的计划。”陆泥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说 “哼,在这里见不到月光,她只如凡人。”珍妮弗说完,瞥了一眼躺在地面颤颤发抖的坎蒂丝问向陆泥:“主人,您要怎么惩罚她呢?” “你说呢?珍妮弗。”陆泥问。 “用角毒虫叮咬,会让他明白背叛教主的后果。” 茱莉亚听到了,显然被吓到了,她快速爬到恶魇的身边,对着恶魇求情着说:“主人,请放过坎蒂丝吧!” “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拒绝的。”陆泥冷冷的说。 “我能劝她回头。” “不,她必须得到惩罚,因为我已经眷顾她太久了,让她已经忘了什么叫做主人,什么叫做奴隶。” “坎蒂丝会明白的,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茱莉亚哭了。 “你要再求情,你就去陪她!”陆泥厌恶的看着茱莉亚,愤怒的说。 此时另一边的珍妮弗脸上无不洋溢着得意的表情,只有茱莉亚非常难过的看向了坎蒂丝,无助的神情在眉间舒展开。 而坎蒂丝躺在地上,颤抖中,僵硬的表情里似乎笑了起来! 楹莲儿躲在梯道里目见这一切的发生,这会她拉着兜帽两侧,把面目盖得更紧了,随后轻轻的离开了这里! 第六十五章、对坎蒂丝的惩罚 陆泥命令教徒们把罗耳朵和路生架起,然后他带着这些人还有茱莉亚离开了这里。 谷峰被施了魔法,行尸走肉般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走廊里只剩下珍妮弗,躺在地上的坎蒂丝还有四名教徒。 当珍妮弗命令教徒把坎蒂丝带走的时候,天空中飞下来镜壁者们,他们拦住了教徒们。 “你想违抗主人的命令?”珍妮弗阴险的说。 镜神控制着镜壁者们,并让一名在前列站着的女子代替他说话:“她是我的母亲,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她。” “恐怕不行,按照主教的规矩,她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在我眼里没有规矩,我不受恶魇的管制,放下她。”镜神愤怒的说。 珍妮弗似乎惧怕镜神的愤怒,但她更明白掌握坎蒂丝的重要性,如果这次把坎蒂丝放了,恶魇的怒火迟早会消掉,等坎蒂丝与恶魇见面,他就会原谅坎蒂丝,并恢复坎蒂丝的权利。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将会得到坎蒂丝的报复,她只有将坎蒂丝牢牢的握在手里,使恶魇与坎蒂丝永远不能相见,她的权利才能够稳定。 所以即使怕镜神,也不能把坎蒂丝交给镜神,好在她足够聪明:“镜神,我是为了坎蒂丝好,以我和坎蒂丝多年来的情谊,你觉得我会伤害到她?整个静谧之地都是眼睛,你知道我不可能欺骗你。” “不~我的母亲在我的手里会更安全。” “不要难为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到她。” “我说不行,珍妮弗,你是要逼我出手嘛?”镜神恶狠狠的说。 “镜神,你以为我的妥协是因为怕你吗?”珍妮弗脸骤然冷了起来。 “那么就试试。”镜壁者们迈开脚步逼近珍妮弗。 “慢着,无非是一场恶战,根本解决不了什么,而且你被主人封印之后,你的力量不及你怒吼的一半,你根本威慑不了任何人,我之所以妥协是为了坎蒂丝。”珍妮弗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的话,到这里才顿了顿:“主人惩罚她,并且把坎蒂丝交给我处理,意味着什么?只是名义上的处置,如果你激怒了主人,除非你能阻止主人杀了坎蒂丝。关键是,以你现在的力量,你能做到吗?” “我。。。”镜神不知所措。 “相信我,这里到处是你的眼睛,让我带她离开,别把事情惹大了。”珍妮弗皱着眉头说着。 “好吧,我会一直监视你,如果你敢碰她一根毛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镜壁者们说完,各回各自的宿舍。 而镜神回到静谧之源,将路生毁掉的屋顶,重新修复好。 这世界里的物体,都是镜神创造的,当物体毁坏或者运行出了问题,他就会去静谧之源,按照自己的思想重新修造。 四名教徒驾着坎蒂丝跟着珍妮弗来到了虚镜牢,并把坎蒂丝关进了一间牢笼里。 虚镜牢是专门惩罚巫女的地方,空大的牢房里只有四间牢笼,其中有两间分别关着一名巫女,她们都被啃食成了一堆发臭的烂肉,一半的皮肤下露着白灰色的骨头。 这两名巫女在没有刺破真心之前,她们永远不会死去,她们的真心被恶魇看管着。 好在虚镜牢里没有传来她们痛苦的哭喊声,反之这里又冷又寂静,当坎蒂丝被送到这里后,两名巫女转头望着她,骨头发出的“咯咯”的声音略微扰乱了寂静。 “是坎蒂丝!”关押在里面的巫女不禁惊叹道。 另外一名巫女贴着她的牢笼,看着她,安慰着说:“坎蒂丝,你不会有事的。” 她们没注意到珍妮弗走了进来,直到珍妮弗驱散了这些教徒,才使得她们看到了珍妮弗,那名巫女对着坎蒂丝继续说:“是珍妮弗,她更不会难为你。” 坎蒂丝释怀的笑了笑,她的神情里并没有看到多少希望。 珍妮弗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冷冷的瞥视了那名巫女一眼,让那名巫女感觉到不安。 前面提到虚镜牢,其实虚镜牢就在训练场的下面,也就是地宫,通过一条密道进入。 在这路上,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镜子,镜子里的倒影都在谨慎和阴险的看着珍妮弗,那是镜神的眼睛。 在虚镜牢里同样有一面镜子,此时镜子里倒映着珍妮弗的倒影,但它却是镜神。 镜神对着珍妮弗说:“你可以离开了。” 珍妮弗轻藐的看了镜子一眼,她信步来到镜子边,一只手摸向镜子:“我当然会离开,不会在那之前,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什么事?” “首先我会戳瞎你的眼睛。”珍妮弗说完,从她的手里冒出黑色的焦油,开始吞并整个镜子。 “珍妮弗,你敢背叛我!”镜神大声嘶吼。 “看看你现在的力量,比楹莲儿还要弱,失去了光线,这里就不会充斥你的魔力,你的镜壁者们也永远不会进入这里,救走坎蒂丝。” “除非你永远躲在这里,外面的镜子足够我杀了你。” “哦~你杀了我,主人就会杀了坎蒂丝,你感觉我的命可以兑换坎蒂丝的命,你就杀了我。”珍妮弗说完,那焦油也将镜子全部盖上了。 珍妮弗转身来到装满角毒虫的铁缸前,并对着坎蒂丝说:“坎蒂丝,真没想到,我会顶替你!” 坎蒂丝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着珍妮弗。 她仍旧存在的气质令珍妮弗既然厌恶又胆怯。 珍妮弗只想快点折磨这个让她害怕的女人,所以她迅速从缸里舀出满满一大铁勺的角毒虫。 “珍妮弗,你在干什么?”那名巫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只能说,这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应有的惩罚。”珍妮弗冷冷的说完,就将一勺角毒虫全部倒进坎蒂丝的牢笼里。 放进去牢笼的一瞬间,整个牢笼里传来了坎蒂丝的惨叫声,和珍妮弗的奸笑声。 第六十六章、珍妮弗早已厌恶了坎蒂丝 声音传到了茱莉亚的耳朵里,茱莉亚“啊”的一声尖叫,她倚在墙壁上捂着心脏痛哭起来。 在这之前茱莉亚刚刚进入地牢里的走廊,她来探视坎蒂丝,本以为珍妮弗不会这么做,可事实相反。 她想离开这里,因为她不忍心看到坎蒂丝受罚的模样。 “茱莉亚,别走。”镜神通过镜子叫住了茱莉亚。 “我帮不到她,我去了,珍妮弗会更加难为她。”茱莉亚哭着对着镜子里的她说。 “求你了。”镜神皱着眉头,恳求道。 于是茱莉亚向着虚镜牢走去。 整个走廊不长,从这头能直接看到虚镜牢,而且茱莉亚已经豁出去了,她决定阻止珍妮弗,所以尽可能的节省时间,她从走变成了一路小跑。 “珍妮弗,够了!你折磨她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该收回角毒虫了!” “现在这里管事的是我,不是你,由不得你发号施令。”珍妮弗没有回头看着茱莉亚,声音里满是轻藐她的语调。 “我知道,所以我恳求你放过她。”茱莉亚走到珍妮弗的眼前说。 珍妮弗冷眼瞥视茱莉亚:“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茱莉亚明白珍妮弗的意思,她跪在了珍妮弗的身边,说:“曾经是坎蒂丝救了我们,求你了。” “坎蒂丝。。。坎蒂丝。。。坎蒂丝。。。你们满嘴里都是坎蒂丝。”珍妮弗对着茱莉亚吼了句,她平复自己的心情特别快,上一秒还是怒火冲天的,下一秒就安逸的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放过坎蒂丝?”她的泪水已经泛滥成灾。 珍妮弗虚伪的装作安慰茱莉亚般,说:“茱莉亚,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何必去纠结一个属于过去的人物呢?新的时代已经来了,我保证我会像坎蒂丝一样对待你,甚至比她更好。” “珍妮弗。”茱莉亚从地上站了起来,珍妮弗只是冷冷瞥视着她,等着茱莉亚说完。 茱莉亚非常鄙视的看着珍妮弗说:“我非常鄙视你。” “鄙视我?别告诉我你是个正经货?你根本没有资格谈鄙视,回到你的位置上去。”珍妮弗说着说着就开始尝试命令茱莉亚。 “我忽然间有种冲动想要知道你的过去。”茱莉亚鄙视的说完,毅然离开。 “茱莉亚,慢着!”珍妮弗很是气愤,她咽下一口怨气,对着茱莉亚喊,并走到了茱莉亚的身边,头抬的高高的,轻藐的看着茱莉亚,她佯装自己的心情不受影响,尽量控制自己的语速说:“茱莉亚!你不臣服我?” “什么是权利?”茱莉亚反问。 “你得听我的!”珍妮弗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 “你以为这就是权利?那么你的权利无法命令我。”茱莉亚说完,继续走着。 珍妮弗拉住茱莉亚耳朵的手,咬着牙,强硬的命令:“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茱莉亚!” 茱莉亚停顿片刻,才转过脸面向了珍妮弗。 珍妮弗伸出手掌重重的扇了过去,“啪”,一声响亮清脆的声音过后,茱莉亚的脸上留下5个指印。 “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珍妮弗说完,可是珍妮弗看到的仍是茱莉亚鄙视的目光,她的怒火无限燃烧,恨不得把茱莉亚亲手送进牢笼里,和坎蒂丝一块受罚。 她贸然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就像制服镜神一样,故伎重演而已,所以她冷冷的笑了一声说:“因为你的过错,坎蒂丝要受到加倍的惩罚,这就是权利,我主宰着坎蒂丝的命运。” 珍妮弗说完,走回牢笼,从铁缸里用特制的铁勺舀出满满一勺角毒虫。 茱莉亚一下子就腿软了,她连忙跑到珍妮弗身边,跪倒说:“好,我答应你。” 珍妮弗冷笑一声:“你终于肯臣服我了?” “我会永远臣服你。”茱莉亚用恳求的眼神望着珍妮弗说。 珍妮弗才将装满角毒虫的铁勺丢回铁缸,并说:“我原谅你,我们的感情是可以化解任何误会和矛盾的,起来吧。” 她说完,将铁笼里的几只黑鼠放了出来,黑鼠早已眼馋,几乎是射进了牢笼内,将角毒虫吃进了肚内,吃完它们就晕了过去,珍妮弗打开牢笼,把几只老鼠用铁夹子捡来回来,放回铁笼。 而坎蒂丝躺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她没有人的模样,就像是躺在血堆里的烂肉,和几根穿插其中的银色骨头。 这种程度的叮咬,需要坎蒂丝静养几天才能长回原貌。 “谢谢你,珍妮弗。” “那都是过去了,和我一起离开这里。”珍妮弗说完,拉着茱莉亚离开了虚镜牢。 路生在一间暗室里醒了过来,此时他被绑在用特殊金属制作的十字架上,包括绑他的链子也是那种特殊金属,这种金属应该具有压制魔力的能力,路生尝试使用魔法,但丝毫不起作用。 在这间密室里,还有四名教徒负责看守着路生,他们四名教徒围坐在一张桌上,打着扑克,喝着酒。 就在这时,暗室里进来一名教徒,提着一桶水。 教徒们盯了她一会:“你是谁?” “给他擦擦身子!”听声音是名女子。 “是主教吩咐你的吗?” “是的!” “转过脸来,让我看看!” 那名女子听后,停顿片刻,随后她脸上一抹笑容,转脸的刹那,教徒们一脸惊讶:“是楹莲儿!你去通知主教,我们几个留在这里困住她。” 一名教徒说了声是,却不想楹莲儿从双袖甩出匕首落入掌中,一个疾身闪到了这些教徒身边,只见灯火投下的光影,一个身影在他们中间来回游走,不多时几个断了性命的死尸倒在了这光影之上。 楹莲儿拿着匕首,快步来到路生的身边,斩断十字架上特殊的金属。 路生瘫倒在楹莲儿的肩上,楹莲儿吃力的撑起了他,路生用尽力气将身体向后倾去,倚着十字架。 在脱离那种特殊金属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涨满了血丝,并像疯长的野草从他的眼睛里长到脸上。 第六十七章,云格的抉择 在椅回十字架后,他的这种现象消失了。 楹莲儿看到了发生在路生脸上的东西,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路生已经是恶魔了,楹莲儿难以自禁的哭了出来。 “楹莲儿!”路生摇了摇头。 因为他的力量被抽空,对于他来说,每一个动作都非常艰难,包括他摇了摇头都显得那么不自然,可是他又不能被楹莲儿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努力使自己的目光里透着精神。 此时他努力抬起了双手,搭在楹莲儿的脸上,为她擦掉了泪水:“你该离开这里!现在我是恶魇的一部分了,他不会伤害我的。” “不,我带着你一起走。”楹莲儿的泪水就像是开了闸门,释放了积压许久的湖水,路生抚摸在楹莲儿脸上的手叉里很快蓄满了泪水,漫到他的手上,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去。 “好,从今天起,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路生说完,他的身上冒出了金色的星辉,漫天旋绕。 楹莲儿突然皱起眉头,担忧的说:“你在释放宏能?不,魔力会吞噬你的。” 所谓的宏能意思是将体内的能量全部释放出来,有些时候因为释放者无法承受和控制这股能量,而被自己的能量击爆,吞噬,或者其他的。现在路生靠着宏能恢复了体力。 路生伸出一根手指贴在了她的嘴巴上:“请你圆了我的心愿。” “好,我们永不分离。”楹莲儿点了点头,她伸出手牵住了路生的手,金辉迅速蔓延到了楹莲儿的身上。 随后这对燃烧着金色星辉的恋人,走出了大门。 天空有些阴暗,褐色的光芒更加暗淡了,因为现在进入了傍晚。 一座三层楼的房屋被击出一扇缺口,从缺口里伸出来冰梯,一直延伸到地面,他们彼此看着对方,完全不顾冲杀过来的教徒们。 那些从四面八方杀过来的教徒,黑压压的一片,路生伸出一只手,控制着宏能,他眼前那条笔直道路上的教徒全部被吹到了天上。 然后这些所有的教徒被冰牢锁住,那些镜壁者们此时也从天空中飞了过来,还未飞到这里,就被路生冻住。 他们两个就这样看着彼此,走着走着,直到摆脱教徒们。 路生操控魔法,楹莲儿立刻就昏倒在了他的肩上,他抱着楹莲儿进了一幢废楼,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隐秘的房间,他将楹莲儿放在了衣柜里,衣柜中间的隔板就像张小床一样,楹莲儿睡在上面会非常舒服的她:“慢慢的睡吧,等我找到出口,我再来叫醒你。” 路生说完,关上了衣柜门。 然后迅速的跑出了这幢费楼,并飞上天空。 他在一片远离这里的地方停下,并且收了宏能。当他收掉宏能的时候,他的肌肉迅速猥琐起来,身体愈发缩小了起来,即将就成了一个骨头架子。 好在恶魇赶到了这里,恶魇蹲到了他的身边,握紧了路生的手,路生得到一股黑暗力量,才恢复了原形。 此时恶魇还是借助陆泥的皮囊,不过相较之前陆泥的外面,现在的陆泥脸蛋瘦了许多,使得额骨凸显起来,她的鼻子比以前矮下去了,下巴变得菱角分明,看样子越发像个男人,而且她的个头也长了不少。 此时珍妮弗从另一个方向飞到了这里。 “真可惜,水灵主之力又被封印住了。”陆泥站了起来说。 “他没有了神力,就是废物,那就杀了他吧。”珍妮弗站在陆泥身后说。 谁料,这句话让陆泥突然间升起了,她转头张大了嘴巴冲着珍妮弗嘶吼着说:“记住他是我的人,我不希望在听到杀了他这样的字眼!你从今天开始,让他爱上你。” 珍妮弗被吓得不轻,但是她还有理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他爱上我?” “我观察了他一段时间,他是个花心大萝卜,这是他的弱点,你能以此控制他。”陆泥回头说。 “那么月女呢?” “继续搜。”陆泥说。 “我觉得用镜子。。。” “别给我提起他,我永远不会借用他的力量,除非他自愿。” “我保证他会主动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那都是你的事情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找到楹莲儿。”恶魇说完,飞离了这里。 留下珍妮弗和路生两人,路生俊俏的面孔,不禁让珍妮弗暗动春心,渐渐的她邪恶的笑了出来。 第二天黎明,云格见到餐厅里少了11号所有成员,包括路生,她仿佛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暗自叹了一口气:“也许,结局已经注定。” 第三天,云格耐不住了,她经过一夜的深思,决定去调查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在餐厅里早早吃完了饭,走出了餐厅,这时银马跟了出来,拉住她的手,云格甩开了他的手,说:“不要拉着我。” “你要去哪里?” “跟你无关,而且你根本不配拥有这种能力。” “自愈的能力是让我们活下来,而不是得罪他们!我们斗不过他们的,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那你就继续这样苟且偷生吧!”云格说完,转身离开。 不想银马再次拉出了云格的手臂:“为什么你不肯听我的?你就那么相信他?” 云格鄙视的看着他,轻藐的说:“因为你非常懦弱,毫无疑问的事情就不要再说来让我讽刺你了,你尽管去告诉坎蒂丝,我的想法,我的一切。” “我是在救你,而你却在讥讽我。”银马难过的摇了摇头。 云格转变神情,带有恳求的说:“银马,我们必须要相信神子,泯灭良心的罪恶感使我活在痛不欲生的噩梦之中,你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吃着什么!我希望能结束这场噩梦!求你了!我们能帮助神子,他拥有神灵的智慧,他会解救我们。” 银马显现的迷茫,他松开了云格,云格转身离开了这里,本着宿舍的方向跑去。 第六十八章、惊云 格云来到属于11号队员的这一排宿舍面前,见到这些宿舍大门紧闭,而且异样寂静。 她装作是听了坎蒂丝的命令,镇定且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的来到3035宿舍门前,敲了敲门,“咚咚”。 “咚咚~”连续敲了几声,见里面没有任何人答应她,格云皱起了眉头,她有些急躁了。 环顾四下无人,格云对着宿舍里轻轻的喊:“路生~路生,听到了吗?” 格云用手去推门,发现大门被反锁着,她顿了顿,又贴着门说:“你听到了,就制造点动静,让我知道你在里面。” 结果里面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格云想到路生一定遇到坏事了,他很有可能是被坎蒂丝捉去了。 她的依据是,她知道路生没有吃填满脑虫的肉,所以路生不可能沉睡过去。 “最好是坎蒂丝!”格云自言自语了句。 “你在这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了两名教徒,其中一名问。 “难道你没看见吗?”格云冷冷的回答。 “算了算了,我们继续聊我们的。”另外一名教徒拉着这名教徒离开。 没走多远,走廊里迅速就传来他们连个人的笑声,格云选择跟了过去,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聊天。 “真不愧是神子。” “是的!那么多的人一瞬间都被他冻住了。” “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躲起来?” “为了女人,又或许是因为他不知道出口在什么地方。” “我听说他的神力又被封印上了。” “嗯,我也这么听说,纯属逞英雄草美人,现在却只是个废物了。” “那我们还谈这个废物干什么,聊点别的。” “嗨!”格云在他们身后喊了过去,两名教徒转身回头看到是格云,其中那个脾气暴躁的,瞬间就皱着眉头有些愤怒的对着格云吼道:“你跟着我们?” 格云答非所问:“你们说的是真的?路生被捉起来了?” 好脾气的教徒耸耸肩,那名暴躁脾气的教徒显然他不是善茬,也不会回答格云的问题:“我问你为什么跟在我们身后?” “如果你们不回答我,我会让坎蒂丝收拾你们的。”格云严肃的强调了一遍。 两名教徒不自禁的笑了,暴脾气的教徒说:“你有多久没见到坎蒂丝了?” 格云皱着眉头没回答。 “刚刚只是一个玩笑,格云女士,我们没想到你当真了。”好脾气的教徒说完,拉着暴脾气教徒离开,并侧耳对他说:“就一点小事,何必跟她过不去呢。她有伴兽。” 格云此番与教徒们交流,她并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她听出坎蒂丝被捉了。 另一边,银马望着格云离去的方向,出神了很长时间,珍妮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银马的身后:“在望什么?” “没什么,祭祀大人。” “别叫我祭祀大人了,就叫我珍妮弗。” 银马有些不敢答应,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你的另一半格云呢?” “她。。。” 珍妮弗看了一眼银马之前望着的那个方向:“她去了战士们的宿舍?” “我不知道。”银马摇了摇头。 “银马,你的神情里让我看到了格云的背叛,是这样吗?” 银马连忙摇了摇头,颤栗的说:“不是。” 珍妮弗冷视了他一眼,然后愤然的向着宿舍走去。 银马立即跟了过来:“你要去哪?大人?” 珍妮弗的脚步走的很急,并同时回答银马:“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顶替了坎蒂丝的位置,你有了新的选择,要么帮我解决问题,要么成为废物被丢掉。” “你会怎样对她?” “如果你身上长着一颗毒瘤,你会怎样处理?格云背叛了主教,不单单会扰乱教心,还会做出一些不利主教发展的事情,唯有杀了她,以绝后患。” 格云从宿舍里走了出去,她与珍妮弗相聚也就是一个拐弯的距离,一些建筑挡住了她们彼此的视线,再加上格云满脑袋缜密着一些计划,她根本就发现不了降临在她头上的灾难。 当珍妮弗即将绕过一堆建筑,与格云迎面的时候,格云猛然被一人拉到一边,躲在了建筑物下面。 珍妮弗和银马从她的眼前走过,她听到银马正对着珍妮弗说:“我向你保证,她真的不在那里!” 珍妮弗没有回应,她走的急匆,脸上冷中带着傲气。 等到他们进了走廊,格云才明白是那人救了她,她回过头想那人感激,才发现她是陆泥。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格云惊讶的说。 “我逃出来了,珍妮弗想要杀了你,跟我来。” 随后陆泥带着格云离开了训练场。 “你不怕被发现?”格云见陆泥大摇大摆的走着,神态自若,根本不像是被追捕的逃犯,她不禁疑惑。 “鬼鬼祟祟才容易被人发现。”陆泥解释。 在路上,格云还发现教徒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格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知道路生在什么地方吗?”格云问过来。 “知道的。” “那坎蒂丝呢?” “也知道。” “他们都安全?” “是的,躲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就快要到了。” 陆泥带着她来到了一幢楼内,这幢楼是恶魇的居住地,这让格云异常想不通。 更令格云想不透的是,陆泥的心态,要知道这里是恶魇的居住地,此举简直是羊入虎口,她为什么能做到如此的沉静自若? 她开始怀疑陆泥,眼睛一转,见机停下了脚步,然后盯着陆泥,小心的回退了几步,当拉开距离后,她迅速转身,沿着来时的路折返。 因为心虚,怕被走廊里其他的教徒认出,所以她低着头快步离去,当到了楼梯道时,她才大出一口气。 她太紧张了,不过好算,她摆脱了陆泥,现在只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是了。 第六十九章、格云之死 就在格云以为侥幸逃脱了的时候,陆泥突然间从她身边走过。 陆泥是从楼梯道下面走上来的,并且笔直的走进了走廊。 格云见此,急忙转过头,避开陆泥的视线,等到陆泥离开。 她不敢在耽搁,急忙下了梯道,并不时的向着上面看去,看看陆泥有没有追过来。 就带着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沿着那种旋绕式的梯道一直向下走去,奇怪的是,这梯道感觉已经走了很久,但始终没能走到第一层走廊的出口。 等到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恍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非常沉重和眩晕,想要吐出来的感觉,她猛烈地摇了摇脑袋,此举对于她来说,就像整理凌乱的麻线一样,她希望自己有足够清醒的意识告诉自己如何坚强,如何镇定自我的走下去。 等到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条梯道深的就像通到了地狱。 她在抬头向上看去,上面的梯道一直通向无止境的天空。 “糟了!”她暗感不妙。 未容得她多余的反应时间,世界就突然颠倒了过来。 她变成了脚朝上,头朝下,并摔了下去。 她在落在梯道上后,滚了几个台阶。 刚要爬起来,世界又颠倒了,她又摔了回去。 “有本事就出来!”格云对着虚无的梯道喊着,并同时她身上磕破的伤疤迅速的愈合了起来。 其实梯道是放在了一个玻璃玩具里,玻璃玩具通体为圆柱形,陆泥手里就拿着这个玻璃玩具,看着里面小成蚂蚁的格云,并见机翻转了一下玩具。 此时陆泥是坐在她办公室里的老板椅上,她的外貌有六成像恶魇。 格云仍在里面叫嚣着:“快出来!” 梯道里回荡起陆泥的笑声。 “是你?你是恶魇?”格云不可思议的说。 陆泥几乎是一瞬间出现在她的身后,陆泥散出的能量波将格云和捷攀兽击下了梯道,格云滚了几个台阶,捷攀兽在空中调整身姿,落在格云身下,挡住了格云,使她不往下滚去。 “对,我就是恶魇。”陆泥的外貌从美丽的女人变成了现在不男不女的模样,她的声音变成了男腔:“我的身体被毁掉了,所以就占用了她的身体。” “你这个卑鄙的恶魔。”格云爬起来问。 “你忘了我称自己为恶魇,和恶魔没有什么区别。我倒是很奇怪,什么勇气让你背叛了我?”陆泥走进格云,问道。 “因为神子已经来了。”格云回答。 “哦~令你失望的是,神子已经属于我了,你明白和我达成契约的生灵,如果我死了,他们会有什么下场,谁都活不成。你还相信神子会杀了我吗?” “就怕他没机会了,不然他就算是牺牲也会杀了你,现在你的对手是我。” 陆泥冷笑一声:“也不怪你,是我把你们惯坏了,不过对于坏了的东西,就没必要留着了。” 陆泥说完一转即逝,再次出现在格云的身边,将格云和捷攀兽击倒。 捷攀兽是非常灵敏的伴兽,它能迅速调整好身姿,并直扑陆泥。 只见陆泥眼放红光,张开嘴巴对着捷攀兽嘶吼一声,那声音毫不逊色于猛兽。 随后陆泥肌肉一瞬间撑开了皮肤,她的嘴巴张的非常大,从里面伸出两个大獠牙,与捷攀兽撕咬开。 几回合下来,陆泥处于上风,眼看她这一招就能咬断捷攀兽的脖子,却不想捷攀兽太过于敏捷,一瞬间使她扑空。 等她回过神来,转为上风捷攀兽,对着她的脖子致命咬去。 陆泥猛然眼睛放光,捷攀兽望着这股光芒,变得僵直不动! 格云也跟着受到了影响,她头晕的不行,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不清了,差点栽下去了,还好拽住了楼梯扶手。 为了能在陆泥和捷攀兽僵持这段时间,杀掉陆泥,她必须得走过去,亲手解决陆泥。 她狠狠的揉了揉太阳穴,随后从怀中掏出匕首,对着陆泥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去。 在她举起匕首,即将对着陆泥头刺去的时候,她的手臂突然被一只非常有力的手拉了回来,格云回头看,才发现是陆泥。 陆泥冷冷的说:“你让我很失望!因为你是坎蒂丝的使徒,我原本并不打算杀了你,只想惩罚你予以警告,但你却要杀了我。” “我说过了,你的对手是我!”格云半眯着眼,晕头转向,但她的意识还能撑起她的信念。 “你以为我真的杀不死你吗?不瞒你说,黄渊石就藏在这里,在这里我拥有无尽的能量,并且我还有阿尔神物,我就要试试你的自愈能力究竟有多强。”说完,她掏出了万源之力戒指,戴在了指头上,眼睛冒出炽热的火焰。 格云的身体迅速灼烧起来,她在痛苦中尖叫着。 尽管她的身躯在努力修复,可是依旧不及损坏的程度,最终被烧成了一滩灰烬。 第七十章、银马的背叛(上) “你一直都在看那一滩灰烬,是感到奇怪嘛?”珍妮弗一边走,一边问,她的脸蛋没有看着银马。 “是!”银马回应。 “在这里死人对于你说是奇怪的事情吗?”珍妮弗说。 银马心中一阵颤抖,他的脸面顿时青了许多:“她被烧焦了。” “火能焚烧一切。” “是的。” 珍妮弗瞥了一眼银马,回过头冷哼一声,继续走着说着:“只要你听我的话,按照我的吩咐做事,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如果我做错事了呢?”银马战战栗栗的说着,然后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不小心做错了。” 珍妮弗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银马。 银马是低着头的,所以她用手抬起银马的下巴,使他脸面看着自己:“我一直很看好你,你和云格不同。而且我比坎蒂丝更懂得如何区别对待忠诚与背叛的后果,在我眼里只有这两种人,机会是留给你自己选择的。” 珍妮弗说完,嘴巴微微向上撇去,而银马的呼气越来越急促,眼睛瞥向了一边,不敢在看她的眼睛。 突然他的嘴巴被珍妮弗深深的吻了一口,他不禁看向珍妮弗。 珍妮弗直视他的视线,一个个深深的长吻后,珍妮弗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嘴巴,冲他一撇笑容说:“味道真好。” 银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珍妮弗见此,转身带着银马沿着走廊继续走着。 珍妮弗带着银马来到陆泥的办公室。 这间屋子里还坐着陆泥和一名陌生的男子。 该名男子相貌英俊,银马听过他曾经的故事,概括讲他是个叛徒,不值得信任。 该名男子看到有人进来了,不自禁的拉起硕大的兜帽戴在了头上。几乎将脸面遮挡干净。 “珍妮弗,你见过他的。”陆泥发着男声,让银马内心震颤了一下,仅是一瞬间他便明白过来,说话的其实是恶魇。 珍妮弗径直来到陆泥的身边,她连看都没看一眼那名男子,并同时回答:“是的,在上次仪式里。” 直到珍妮弗到了陆泥身边,望着汤熊说:“这里都是自己人,你没必要担心成这样。” 汤熊听后,他的头略微点了点,然后把兜帽放了下来。 珍妮弗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汤熊说:“你前几天去了哪里?” “他已经向我解释过了,珍妮弗。”陆泥说着,当她的眼神看到银马的时候,顿时就不高兴了:“你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现在是我的使徒。” “你身边除了路生以外,不需要别的男人。” “通过他能找到格云,而且他非常忠诚。” “格云已经被我烧成灰了!”陆泥冷冷的且就像随意的说了一句。 然而这句话却让银马犹如晴天霹雳,惊得一身虚汗。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闭合的嘴唇下是咬的死死的牙齿。 珍妮弗冷笑一声:“哼,以前借着坎蒂丝袒护她,一直唯我独行。坎蒂丝真是把她惯坏了。” “是时候把坎蒂丝放出来了。”陆泥说。 “什么,你要把她放出来?”珍妮弗也尝到了晴天霹雳的感觉。 “有什么不妥吗?” 珍妮弗一瞬间整理好自己的心性,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子说:“主人,你知道教徒们都在背后怎么议论我吗?” “嗯?”陆泥不解的看着珍妮弗。 “起初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尝试挑战你给我的权利?尤其是茱莉亚,她把我当成过梁小丑一样看待,我甚至都要听她的。后来我才知道,这里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这里所有的人都认为你会把坎蒂丝放出来,坎蒂丝会重新接管这里,各回各的位置,毋庸置疑,坎蒂丝会报复我,所以当大家都明白这一点,你给我的权利就形同虚设了。现在正如所料的那样发生着。” “这个简单,我允许你把违抗你命令的人杀掉。”陆泥淡然的回答。 “如果是茱莉亚呢?”珍妮弗小心的问。 “茱莉亚,我需要她。” “坎蒂丝,其实。。。” 恶魇顿时就打断了她:“你不能杀了坎蒂丝,也不要惩罚她,先关她一段时间。” “你以为我想杀了坎蒂丝,我只是想说坎蒂丝就算是在牢狱中,也依旧被人供奉着。” “那就让那些人供奉。” “原谅我会这么说,你对坎蒂丝的感情正是她操控你的筹码。” “闭嘴!”陆泥顿时就愤怒了:“坎蒂丝是我的人,只有我能谈论她的将来,你没有资格。” 珍妮弗被吓得不轻:“是!主人!” “我给了你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你也要听话,别忘记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让路生爱上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陆泥说。 “我已经做了,而且有可能我会怀上路生的孩子。”珍妮弗说。 “把有可能变成肯定。出去吧。”陆泥说。 珍妮弗就带着银马走出了陆泥的办公室。 在重回梯道的时候,银马看到地上那一滩灰烬,不禁低了身子,用手黏了黏上面的灰,他突然摇起头,哭了起来:“这不是真的!她不可能死的。” “为什么?”珍妮弗望着他说。 “她有自我修复的能力,没有任何人能杀掉她。” “但事实是她死在了主人的手里。” “她不该留在这里。” “你替她后悔了?银马。” “不会的,祭祀大人。” “叫我珍妮弗。” “是,珍妮弗。” “你的一言一举都能被我看穿,你明白她能被主人,你也能。” 银马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原谅我为这个叛徒啜泣,我会忠诚的听从您的任何吩咐。” “明智的选择。”珍妮弗冷酷的说完,转身下了梯道,银马在她的身后跟着离开。 第七十一章、银马的背叛(下) 路生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金角扯着四帘白纱向着床的四角垂下,虚掩着他睡的柔软的床,顺着清风,白纱向一个方向拂去,其中一条白纱落在了他的脸上。 路生的右手扶开白纱的一瞬间,他身上的丝绸薄毯子被拽了下去,他顺势看去,珍妮弗扯着毯子并且骑在了他的腿上,庆幸一部分毯子还盖在他的私密处。 他连忙留住了这一部分毯子,而珍妮弗也没打算和他争夺毯子,只见她的下巴贴向他的胸膛,面目看着路生,双眸里闪出拥有路生的欲望,她画了一幅淡妆,当她的脸完全贴在路生胸部的时候,披散的头发上露出了一对浑圆的翘臂,而且珍妮弗是裸着身体的。 路生拥开珍妮弗,扯过来丝绸毯子,在站起来的时候将自己的下部围了起来,对着珍妮弗厌恶的说:“你肮脏的身体让我恶心!” 珍妮弗冷笑了一声:“翻云弄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 “你说什么?”路生皱着没有问。 “你知道你睡几天了吗?” 路生试着去想。 “在这几日内,你早就属于我了。” 路生不敢相信珍妮弗说:“你别骗我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那点有颗黑痣。而且我也怀上了你的孩子,一个小恶魔。” 路生冷哼了一声:“我对你没感觉,也不会和你发生什么。” 说完,他走下了床,珍妮弗露出一丝不悦,不过一转即逝。 因为看着眼前的尤物,英俊的面庞和壮硕的身材,再大的怒火也被消散了。 “你不相信我。如果你把我当做楹莲儿,你还记得你在梦里。。。” “你好卑鄙。” “只有这样,我才能怀上你的孩子。没办法,这是主人交给我做的事情。” “你为什么还让我醒过来?” “因为我要你真正的爱上我,征服你是一种享受,而且我也有足够的信心将你折服,每个男人,在没有切实尝到我给的服务前,不懂的那滋味,会有人这样说。” 珍妮弗说完,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嘴唇撇出一股笑容,从床上走下。 路生将整个屋子翻了一遍,他没找到他的东西:“我的衣服呢?还给我。” 珍妮弗可以无视这种态度,她从路生的后背拦住了他的腰,并试图用手将他腰上围着的丝绸毯子撤掉。 路生立即就压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开:“离我远点!” 路生冲她吼。 珍妮弗的手在空中轻微的甩了几下,垂在床四角的纱布,就像变成了四条小蛇,从床脚下向路生这边爬来。 一条白纱绕到了路生的腿上,并将他拉到在地上,硬生生的把他拽回床上。 尽管路生试着拽一些其他的东西,也无济于事,反正现在他被拉到了床上。 “别费力了,失去神力的你与凡人没什么不同!”珍妮弗一边说,一边控制着纱布,把路生拉成了一个大字。 “你现在已经属于我一个人的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爱,你会爱上我的!”珍妮弗说完,她爬上了床,坐在路生的腿上。 “慢着慢着!”路生害怕了,他妥协道:“你让我爱上你的方法多的去,我们先建立感情吧。” 珍妮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她的手摸着路生的脸蛋,看着路生对自己妥协的笑,反而更加剧了侵犯路生的心思,她摇了摇头,手势顺势向下,由胸摸到肚腹,并在这之间说:“先做完,在谈吧。” 此时她的手已经落在了围在路生裆部的丝绸薄毯上,正准备掀开的时候,门外突然进来一名男子。 珍妮弗讨厌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她,不分青红皂白,伸出手,手臂一瞬间变黑,并且无限延伸,五根手指聚成一根尖刺,直接插到进门男子的左肩上,在她收回手臂的时候,该名男子左肩露出了一个可以透光的洞。 珍妮弗转过头看,才发现是银马。 此时银马疼的倚在门框上,咬着牙,好在他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很快他的左肩洞口愈合了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珍妮弗坐在路生的身上,冷酷的问。 “主人叫你过去!”银马说。 她从床上走了下来,她的身体绕出一块绿布,围绕她旋绕一周,变成了绿色教袍。 她抖了抖头,头发被施了魔法,一瞬间变得光滑整齐。 “叫我过去?我刚从那边回来没多久?”珍妮弗皱着眉头说。 “我不知道找您有什么事。”银马回答。 “嗯,给我看好他。”珍妮弗说完,准备离开。 “嗨,珍妮弗!”路生在床上喊了声。 “怎么?”珍妮弗回头看到的路生竟是路生冲着她露出如阳光般的笑容。 她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我很快会回来的,宝贝!” “嗯,能不能给我穿件衣服,我。。不能。。总这样吧。”路生解释。 “羞涩的大男孩!”珍妮弗说完,她伸手对路生一指,路生突然就被一股风吹离了床面,围在路生身上的毯子散开绕路生一圈,就变成了一件和毯子一样颜色的褐色衣服,随后路生落在了床上。 珍妮弗转过头看向银马的时候,那笑意全无,她露着一面严肃的神情,说:“如果你把神子看丢了,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结果。” 说完,她便离开了这里! 等到珍妮弗离开这里,银马就走到了路生的眼前,他掏出一把匕首,并且痛哭了起来,手起刀落。 缠绕在路生身上的白纱被斩断了:“我带你离开。” 路生不禁怜悯起他来,关心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格云已经死了,我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是你的。”银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冰晶项链。 “她没丢掉。”路生接过项链,难过的说。 “她是为了你,死的。” “你放了我,你就不怕珍妮弗回来找你麻烦。” 银马冷冷的笑了:“格云说的对,我不能在苟且偷生了,我和这些人还有一笔账要算呢。” “你对付不了他们,现在去只能白白送死。”路生说。 “可总要有人为格云报仇。”银马愤怒的说。 “跟着我,我们一起。” 银马点了点头:“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安顿下来,我给你找套教服。” 第七十二章、珍妮弗的怒火 相传在很久以前,水流如暗雅的消尘,光线无法照亮河流。 直到一位女神将水和光柔和在了一起,将这股特殊的力量赋予在一名弃婴身上,镜神就诞生了。 镜神让水流变成了镜子,人民在河面看到了自己的相貌,后来他又宽宏的赋予世界但凡能反光的东西,都可以变成镜子。 人民为了感激他,为他建造神殿,并供奉着他。 他的力量得到了空前强大,却一直默默无闻的守护在坎蒂丝身边。 直到岁月流逝,沧海桑田,镜神和坎蒂丝一同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事迹渐渐被人遗忘,渐渐的就像他们不曾来过这个世界,反光的事物本应该可以倒影一样。 珍妮弗从自己的花园里走出,来到陆泥的房间:“主人?” 连喊了几声,没有任何人答应,而且这里静的要命,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不经意间,她瞥到一面镜子。 一面镜子!镜子怎么可能出现在恶魇的房间里。 珍妮弗不安的想法不是没有原因的,按理说恶魇害怕被镜神监视,所以他的房间里不会有镜子出现,除非他们达成了某种合作。 “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镜神坐在一张倚在上,手里断了一杯红酒,就像在这场游戏里占据了优势一样,悠闲得意的说。 珍妮弗没有回答镜神,她阴险的外表下透露着她心里在计划着什么。 镜神冷冷的问:“那好,你找恶魇有什么事呢?” “一条看门狗怎么配知道我的事情!”珍妮弗冷嘲热讽的看着镜子里的倒影说。 “嗯~这话说的不错。”镜神抿了一口红酒:“继续,我听着呢!” “我没时间陪你。”珍妮弗对着镜子厌恶的说了一句。 “那请便。” “告诉我,主人在哪?” “在镜子里。” “让我进去。” “他在进食,而且他特别吩咐任何人都不要打扰他。” 珍妮弗厌恶至极,她忍受不了镜神的冷嘲热讽,愤怒的说:“我很烦被人冒充说着我未说的话,你跟你的母亲坎蒂丝一样令人作呕,如果你再不让出道路,让我失去了耐心,我会拿着坎蒂丝的骨头给你制作一份精美的礼物,回馈你对我的礼遇。” 镜神出奇的淡定:“如果你执意进去,不一定只有拿坎蒂丝来威胁我才能做到。别告诉我没提醒你,主人正在进餐。” 镜神说完,镜面荡漾起波浪,就像泛起涟漪的水流。 随后从这股涟漪中涌出一股黑水,将整个镜面染成虚无,没有一丝光线能照进去。 “你可以进去了,他就在里面。” 因为珍妮弗是巫女,巫女拥有敏锐的眼光,即使微弱的光线,她们也能借此看清黑暗中的事物。 可这里,一丁点光线都没有,珍妮弗走了进去,只得在手中释放出一颗小火球,照亮了脚下的阶梯,珍妮弗沿着阶梯走了一段路,来到空旷的黑暗密室。 “主人~主人~” 珍妮弗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陆泥将一名男子肚子掏空了,她嘴里咀嚼着肠子,吃相让人恶心,并让人不寒而栗。 包括一贯冷傲的珍妮弗,也被吓到了,她额头上流出了冷汗,心跳声甚至超过了陆泥咀嚼尸体的声音。 她有些恍惚,恍然间,恶魇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噗”她手上的火焰被吹灭。 紧接着,珍妮弗的身后传来陆泥的呼吸声,听起来就像是巨人传来的呼噜声。 珍妮弗的心都快要提了出来,颤抖的说:“主、主人。。。”她的眼睛瞥向了身后。 只感觉一股疾风从她的身后飞了出去,那股疾风险些将珍妮弗拽到,反正珍妮弗踉踉跄跄的向前栽了几步。 在疾风前往的地方传来一个男人具有威慑的声音,就像是暴雨前雷声低闷的嗡鸣:“你没有听镜子的话。” 珍妮弗已经陷入恐惧,双腿软的只能跪倒在地上,她已忘了自己曾有的冷傲,颤抖的回答:“主、主人,是你。。。你召唤我!” 她的话音刚落,那股疾风已经擦过她的身躯,疾风里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臂,把她丢向了暗室里的墙壁。 珍妮弗撞在墙上,发出痛苦的叫声。 黑暗中传来男人的嘶吼:“你这个蠢货,你永远不及坎蒂丝,你被人耍了。” “是的,主人!”坎蒂丝爬起,跪在地上,回答。 “滚!” 坎蒂丝快速爬上了墙壁,沿着墙壁向着暗室的门方向爬去。 在她出去后,门恢复成镜面,镜神依旧坐在一张椅子上,悠闲的喝着红酒。 珍妮弗狼狈的模样,足以表明,镜神对着珍妮弗的背影,不禁露出了具有讽刺意味的笑容。 可以想象,珍妮弗此时她的怒火,她跨着大步,极速的向着她的花园走去。 她的脚边卷起的旋风甚至可以带走落叶,她脸上的神情冷的就像是深海里的一块冰,因为愤怒,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紧紧咬合着牙齿。 她在路上发泄着带着愤怒的话语:“银马,你会让你的背叛付出代价,我会把你制做成我的玩偶,每日每夜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会终身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待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只听见她一声嘶吼,随后,从她的嘴巴里喷出黑色的焦油,一股又一股,落到地上迅速焚烧起地面上的木板。 连喷七八股后,仿佛她肚内的焦油喷尽,她才恢复了冷静,她的眼睛睁得硕大,看向了一个方向。 随后她向着她看的方向走去,来到一间化妆室,摆满化妆品的柜子上,那面墙壁挂着一帘白纱,当她把白纱拉下来的时候,露出了一面银镜。 镜子里露出了珍妮弗的倒影,而倒影不再是纯粹的倒影,而是镜神。 因为镜子里的珍妮弗自我伸出了手指,擦下了嘴唇上的焦油,阴险的看着镜子外的珍妮弗,厌恶的说:“你还是把这帘白纱揭掉了,你就不怕我发现你的秘密。” 第七十三章、与镜神的交易 “我要你帮我找路生!”珍妮弗命令道。 镜神不敢相信珍妮弗竟然傻到来求自己,他笑了出来:“珍妮弗你还真够天真的,你怎么认为我会帮助你?相比,我更。。。” 珍妮弗没有时间等镜神说完,她大声的说着,压住了镜神的声音:“条件是,我把坎蒂丝放了。” “你把我母亲放了?我没听错吧。”镜神不可思议的看着珍妮弗。 “说起来,我们都是恶魇的使徒,你我只有团结。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战争了,所以我选择放了坎蒂丝。”珍妮弗露着笑容,但是她的笑容很虚伪。 “听起来确实不错,就单单让我帮你找路生嘛?” “还有银马,这个叛徒,我会让他明白背叛我的下场!”珍妮弗咬着牙说。 “说起来你也是叛徒,你背叛了我的母亲。”镜神冷冷的回答。 珍妮弗神情显得尴尬,不过也许是她太需要镜神的帮助,所以她肯放低自己的架子,话语里更显现出她的恳求:“我做错了,我不该这么做,我只求坎蒂丝能原谅我。” 镜神冷哼一声:“原来是这样,我母亲本性善良,你的这句话说给她听,她肯定会原谅你的。” “那么我们不要再耽搁时间了,银马带着路生去了哪里?” “等等,我的条件还没说完。” “尽情的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满足你。” “珍妮弗,你真让我感到,还是那么慷慨啊。” “嗯~等你帮了我之后,我就去放了坎蒂丝,我们和好如初。”珍妮弗仿佛看到了希望,她的自信被捡了回来。 没想到,镜神突然恶狠且把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说:“我希望珍妮弗被角毒虫折磨死!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在镜中邪恶的笑了起来。 珍妮弗一下子蒙住了,她竟然被镜神耍了。 她懵懂的说:“你说什么?” “你觉得我还会上你第二次当吗?” “我这次是真心的。”珍妮弗僵硬的躯体只有嘴巴在动。 “随便你好了,我在等着那一天到来。” 珍妮弗一瞬间变成了巫女的模样,她的肌肉脂肪缩成一张薄皮包在骨头上。 “很可惜,你伤不到我?”镜神悠闲的看着珍妮弗说。 “听着,我会把所有的镜子都砸了,我会加倍折磨坎蒂丝,让所有玩弄我的人知道什么是珍妮弗的怒火!”随后她张开嘴对着银镜喷出黑色的焦油,将银镜腐化成银水,低落到地板。 珍妮弗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恢复了人身,她快步向着虚镜牢走去,并在她前往的路上,但凡见到的每一面镜子,全给击毁了。 另一边,路生被银马带到一间密室里。 这间密室非常暗,使得里面什么东西都看不见,甚至连这间密室有多大也看不清楚。 “进去吧!”银马对着路生说。 “到这里?”路生看着眼前的虚无,有些担心。 “黑暗可以掩盖你的躯体,进去吧,没事的。” “那你呢?”路生细致的看着银马,打量了他一番。 “我帮你找教袍,没有时间了,快进去。”银马一番话倒显得诚恳。 当路生被银马推进去的时候,密室的大门迅速就被锁上了。 现在的路生一点魔力都用不出来,在虚空的黑暗中,他感到无助。 等隔了一段时间,差不多银马已经走得很远了,密室里突然传来诡异的声音。 “终于等到你了!”那股缥缈的声音从密室深处传来。 “你是谁?”路生问。 “这里太暗了,给我一点光亮。” “等你说清原因,我就帮你。”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如果你被封印的魔法连一个小火球也放不出,那么就靠近我。” “世界上只有一种生灵能够做到,洞察世间每个人的真实面目,包括你生活上的点点滴滴。那个人就是我,每一面镜子都是我的眼睛。” “镜神?”路生诧异了起来。 “没有利益没有聚在一起的人群,因为你现在需要帮助,我也需要,我们合作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奇迹。” 路生不禁冷笑了一声:“已经晚了,万源之力被恶魇拿去了,而且我的力量又被封印了起来,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你为什么会找我?” “因为你值得相信。” “哼~这句话树灵曾经也这样给我说过,她寄托希望在我的身上,并为之牺牲,可是我把事情都搞砸了。我。。。不值得你们相信。” “但你没放弃。” “对,仅仅是挣扎一下,热锅上的蚂蚁都会这样做的。” “嗯~那我更加确认我的合作伙伴就是你了,我能找到你就意味着我有解决的办法。”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要你把坎蒂丝救出来!” “坎蒂丝?哦~这我倒一点不诧异,毕竟你是她儿子。” “坎蒂丝是为了救你们,才被恶魇惩罚。现在坎蒂丝已经还清了亏欠恶魇的债务,是时候释放坎蒂丝,让她引领你找到黄渊石了。只因为我被封印在这里,我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帮我。” “好,我尽量,失去魔力后,我不能保证完成你委托的任务。” “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恶魇和茱莉亚离开了静谧之地。” “只希望银马能快些。” “银马?你以为他在帮你?” “是他救了我。” “这家伙还真是够狡猾的,他委托我把你控制在这里,而我利用他得到你,这就是我和他的交易。” “他为什么要控制我?” “也许他希望借恶魇的手除掉珍妮弗,随后再将你献给恶魇。” 第七十四章、镜中的世界 “除了我,共同利益的合作伙伴。这个世界,只有那些拥有和你相同利益的朋友值得信任。” 路生耸了耸肩:“说起来,你确实是在镜子里呆的太久了,你身边的人全都是乌烟瘴气的小人。” “哦~对了,外面真的在流传一些污蔑我的谣言。” “污蔑?也许你的本性不坏,这次任务如果成功,我是指击毁黄渊石,我承诺我会把你从镜子里解封出来的。” “好的~非常棒的主意。” “所以,你打算让我怎么击碎门或者门外的锁?又或者调遣你的镜壁者们。。。”路生问道。 “你的方法蠢到家了,走过来,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扇门。” 路生走了过去,才发现密室里的一面墙上挂满了镜子。 “这里这么多镜子?”路生惊讶的问。 “很可惜这里只有微弱的光线,不过已经足够了,看到中间那扇门了吗?” 镜神指的是中间一面由镜子渐变成的一扇门。 镜魂在其他镜子里,分别抬起手,指着中间这道门,异口同声的说:“请进。” 路生走进去后,门恢复成了镜子,这里没有留下任何路生的足迹,就像路生不曾来过一样。 路生进入的世界是虚无的空洞,比外面的密室还要黑,将算是将手放在眼前,也看不见手的形状。 纯粹的黑更难提方向,在勇敢的战士在这里也会被吓得跪倒,因为这里太能给人绝望的感觉。 他嗯了一声,说:“你是打算把我困在镜子里?” “你想多了!”空中回荡着镜神的声音。 世界顺然间被点亮,刺眼的光让他不禁抬起手挡住眼睛,直到他的眼睛渐渐适应光线,才稍稍放下手。 他发现他站在一块冰之上,周围是一望无尽的海洋,简单枯燥。 路生转身一周环顾这里,在回到原视线的时候,镜魂已经站在他的眼前。 他的真身整体呈半透明的黑色,全身裸露着肌肤。 他的人看上去很混沌,只是有一个大致的人形站在了那里,路生难以看清楚他具体的五官长相。 在路生细致观察完后,镜神开始改变了这里。 镜魂和路生脚下的海面迅速结起冰面,并且冰面向四周蔓延而去,一直蔓延到视线的尽头。 海面差不多都被冰面吞噬的程度,只要附上一层泥土的颜色,这里就成了平坦的大陆。 但脚下的确是冰,只是看上去像大陆而已,镜神做的这一切,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随后镜神伸出右手,控制冰陆升起一道道水柱,这些水柱如同生命之源,它们或变成人,或变成石房,或变成山丘,或变成轻风。。。渐渐地,一个新的世界就出现在了路生的眼前。 路生一眼便认出了这里是森尾巴城,是个一比一版的森尾巴城。 随后,这些水被附上了颜色,活灵活现,就像是真的一样。喧嚣的人群从他们身边穿过,行走在鹅卵石大道上,就和他记忆里发生过的一致。 镜神的手心里变出一面镜子,镜子上出现一个女人。 “是何鹅姨!”路生一眼认出了何鹅,路生曾寄宿在何鹅家里:“你什么事情都知道,这是在两年前嘛?” “所以一些私密的事,别对着镜子。”镜神的话寓意深刻。 只见镜子里的何鹅对着一边画着浓妆,一边抱怨:“论我是非常聪明的,可我怎么就养出了一个既没出息有没有用的儿子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和那些垃圾玩球,当时我该生两个的。” 这时镜子里出现复尺:“妈妈,你见到我的球了吗?” “你要打球?我的儿子太有出息了。” “真的?” “当然。” 路生看了看,冷笑了一声:“真是奇怪的人。” 镜神收了镜子说:“虚伪的人带着伪善的面具,就连她自己亲生的儿子,也因为习惯而欺骗。所以我说虚伪等同于骗子。” 路生点了点头,没说话。 镜魂见此,顿了顿说:“这就是镜中的世界!镜中的世界就是水,我母亲将水带到了光影里,赐予水灵魂,让水模仿镜外的事物,人们在镜子前坦白真相,倾诉着不为人知的诉说。” “你为什么要将你的秘密告诉我!”路生不解的问。 “消除你的疑惑,你希望了解你的合作伙伴!”镜魂说完,这个世界一瞬间崩塌成海洋。 路生还是站在那块冰上,镜魂对着路生伸出右手,使用出魔法,一股海水从路生的脚下开始旋绕着他的身体一直朝上升去,直到漫到头部,水流变成了黑色的教袍。 “我信任你,这是我曾经铸造的一把剑,名叫寒莽。”镜神的手指了指路生的后背,路生才发现他后背已经挂着一把青色的巨剑。 “它虽然不及你的赫尔神之力,但也是一把神剑,危机时间就用它与敌人作战,同时,这把剑还能赐予一部分魔力。”镜魂说完,消失在他的眼前,这里突然变回了暗室,在暗室的尽头出现了一扇门。 路生从这扇门走出,他身后的门幻化成镜子,镜魂对着路生说:“试一试你的寒莽剑。” 当路生手向后面的寒莽剑抹去是,只听耳边传来结晶发出的“啪啪”的声音,清脆悦耳。 原来寒莽剑的剑柄沿着路生的手生出了冰鳞片,就好像这把剑与路生的手合二为一了,而且从路生摸向这把剑的时候,束缚剑的剑鞘自动消失。 寒莽剑看上去非常巨大,但其实握起来非常轻,这是因为剑本身具有能量的原因。 镜神铸造之初,便考虑到了用剑者,消耗体力过度的可能性,所以它让剑本身的能量分担的它自身的重量,现在提起来的感觉就像纸片那样轻。 “嗯真不错,这把剑看上去非常笨重,但是握在手里非常轻,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路生看起来很惬意。 “虚镜笼里的镜子被焦油盖住了,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剑能带你走向虚镜牢,跟着它在你脑海里提供的意识前进。等到了虚镜牢,你把那面镜子上的焦油去掉!把我的母亲带到镜子前,之后就给我处理!” “好,还是那句话,我尽力为之。”路生说完,把寒莽剑放到后背,剑鞘自动生出,挛住了剑。 随后他用兜帽把面貌遮的紧紧的,低着头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祝你好运!”镜魂说完,变回了路生离去的背影。 第七十五章、珍妮弗的抉择 路生沿着走廊一直到最里面虚镜牢,好在这里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在未到达虚镜牢前,远远的他就听到了珍妮弗的嘶吼:“我说让你的镜子按照我的吩咐来,你不同意嘛?” 路生控制着身上寒莽剑赋予的魔力,在他脚前召出一股泉水,泉水化成了一名教徒。 当这一系列魔法做完,珍妮弗就从里面问了过来:“是谁?” 水人从外面走了进去,珍妮弗回头看到了他,向他走过来,问:“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找到路生了吗?” 水人点了点头,发着沙哑的嗓子说:“找到了!” “在哪里?” “我在看到银马从一间密这样做室里走出来,我猜神子在里面。” “你猜?为什么你不进去看看?” “我。。。我害怕神子。。。” “废物,神子的力量已经被封印了,要你们有什么用,带我去!”珍妮弗愤怒的说。 “是!”水人点了点头,答应了声。 珍妮弗对着坎蒂丝冷傲的说:“听到了吗?我已经找到路生了,不要你的镜子帮忙了!你就等着我回来继续收拾你吧。” 随后,她跟着水人走了出去。 直到珍妮弗消失在走廊里,路生才从墙壁上跳下来。 他进入虚镜牢,用寒莽剑斩断牢锁,进去的时候,坎蒂丝似乎很虚弱,三分之一的皮肤接近腐烂。 她没有抬起头看来者是谁,路生将兜帽退了下来,抱起坎蒂丝,这时坎蒂丝才注意到来者是谁,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神透着惊疑:“怎么会是你?” “镜神委托我来救你!”路生一边抱着坎蒂丝奔向镜面,一边温柔的说。 “他真是找对了人!”坎蒂丝无力的说着,冷笑了一声:“对了,你把她们也放出来,让我的儿子带她们离开。” 路生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在到了镜子时,路生准备放下坎蒂丝,他要解决将镜子上的融化这个问题。 这时坎蒂丝连忙劝阻路生:“不用你,交给我来处理。” 她伸出手臂,她的手贴在镜子上一段时间,镜子上的焦油一块一块裂开,并落了下去。 镜子里的镜神抱着坎蒂丝,坎蒂丝在镜子里冲着路生说声:“谢谢你,快去救她们吧。” 路生才发现他怀中已经没有了坎蒂丝。 他不敢耽搁,连忙用寒莽剑将其他两间牢房上的锁斩断。 救出了两名巫女,她们都在镜子里向着路生道谢。 镜神对着路生说:“小心,珍妮弗回来了,用寒莽剑把她杀了,我们更容易。。。”他的话没说完,镜子突然被射过来的黑色焦油融化。 炽热的焦油就像一条触须,从背后扫了过来。 路生连忙躲闪,那条触须状的焦油将扫过的墙壁烧出一条深深的黑疤。 这时地面流淌过来的黑色焦油,在路生的脚下猛然从地上竖起,锋利的就像刀面一样。 好在路生躲闪及时,不然路生准能被这刀锋切成两半。 路生在自己脚下召出冰柱,借着冰柱将自己击开,避开那一滩焦油,鬼晓得那一滩焦油还会变成什么。 在落下来的时候,他身后卷起水泉,托起一个用冰制作的王座,他坐在上面,跟随王座乘着水流落到地上。 路生看到珍妮弗已经站在了虚镜牢的门前,她的手刚刚由焦油色变成肉色,并且散发着热气。 珍妮弗面露凶险的笑容,声音很高:“小可爱,我很奇怪你的神力是怎么恢复了!” 她优雅的向着路生这边走来,眼神里有着勾着妩媚,钉在了路生的脸上,到仰躺在路生怀里时,那视线都未曾离开。 “你靠的这么近,就不怕我杀了你?”路生挑逗着说。 “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想杀就对着这里捅去。” 珍妮弗拉着路生的手,对着她的肚子摸去,路生主动地揉搓起她的肚子:“那你该站在我这边。” “你想让我为你怎么做呢?”珍妮弗暧昧的问。 “不要阻止我。”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想要找到黄渊石。”珍妮弗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背着路生。 “难道你想永远被恶魇奴役?” “谁会呢?只是你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珍妮弗咽了一口唾液,问:“你害怕死亡吗?” “没有人不怕死。” “那为什么?” “因为。。。” 珍妮弗抢过话题,冷冷的说:“因为楹莲儿,你深爱着的女人。” “是希望。”路生在她未说完前,说道。 “哼~~~我都干了什么,为了你我竟然迷茫了,其实都是妄想,你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珍妮弗,相信你自己。”路生站在珍妮弗的身后,抱住了她,这个举动让珍妮弗心里暖的不少,但现实捏合着这股暖意让她五味杂呈起来,溢于言表。 路生继续说:“成为恶魇的一部分才是你的迷失点,你曾经为神类不该是这样。” 珍妮弗将路生的手推开:“你在骗我,你不可能放弃楹莲儿选择我。”珍妮弗不甘心的问了一句:“是嘛?” “是,但你会收获其他人给你的爱情的。” 珍妮弗冷冷的笑了,她得到了答案,对于她来说,她现在知道该怎么去收拾残局了,她冷傲的说:“哼~~~很抱歉,这是我的使命,主人把这里交给我看管,是因为他信的过我,我绝不会让他失望的。就即使我不杀你,你放了坎蒂丝,主人也会杀了你的。” 珍妮弗说完,她的双臂变成了黑焦油状:“为了让你死的舒服,我来解决你。” “别,珍妮弗。” “你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吗?我是骗你的,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珍妮弗说完,由她双臂变成的触须状焦油分叉开来。 由两条变成了几百条,这种烫人的焦油可以一瞬间把银镜融化,就别提是肉做的人了。 第七十六章、击败珍妮弗 “珍妮弗,非要这样做吗?” “你害怕了吗?我开始喊倒计时了哦。。。3~2~1~” 在珍妮弗说完之前,王座开始分解成冰鳞片,在路生的掌心下,变回寒莽剑。 随着珍妮弗一声嘶吼,触须如蛇般绕了过来。 路生挥着轻如薄纸的巨剑,斩断触须毫不费力,旋绕几周就到达了珍妮弗的身边,眼见一剑就能劈死珍妮弗。 但是路生收手了,珍妮弗冷笑了一声:“放心,你杀不死我的。” 她笑完,整个人就化成了一滩焦油,虚镜牢里的灯火被躲藏在暗处的人吹灭,此时这里瞬间暗淡了起来。 路生恍然感觉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到珍妮弗站在他的身后。 珍妮弗冷冷的说:“现在只要你说留下来,我会帮着你向主人求情的。” “我不被任何人奴役。”路生说完,对着大门走去。 珍妮弗的焦油手臂变成尖锥,直直的刺向路生。 被寒莽剑主动发出的魔力挡了回去。 当路生回过头的时候,珍妮弗已经退至黑影里,消失不见。 路生拿着寒莽剑谨慎的感知着这里,突然他感觉到头上射过来一股热浪,他极速躲闪避开了焦油。 然后一个旋身,面向射出来异物的地方,丢出寒莽剑,寒莽剑刺中了珍妮弗的肩上,珍妮弗从墙壁上落了下来,坠落在一滩焦油中。 路生望着她说:“我不想杀生!” 珍妮弗从地上爬起,她将寒莽剑从肩上拔出,说:“你低估了我,这把剑奈何不了我!” 珍妮弗笑着,从她的后背射出来八条黑色的尖锥子:“我的骨头要比看上去还要恐惧。” 说完,那八条尖锥子对着路生捅来。 这尖锥子力量惊的吓人,每一条尖锥在打空后,射入地面有半米深,显然她拔出来会费力一些。 珍妮弗为了能使她的尖锥打到路生,所以她一边控制着八跟尖锥,一边用双手制作焦油魔法,限制他的行动。 路生翻身从地上捡起寒莽剑,手中握着的寒莽剑异常锋利,并且路生发现珍妮弗攻击的弊端,所以在她的五只尖锥插入地面还未拔出之时,路生一个转身,对着尖锥劈去,将五根尖锥斩断。 珍妮弗疼痛的大吼了一声:“不可能,我不可能被你击败,我要陪你玩到底,我的形态还没变完呢!” 珍妮弗说完,她变成了半人半蜘蛛的模样,靠着八条腿移动,速度快的惊人。 由于这里的光线并不充足,所以很难捕捉到她的影子,只觉得一股疾风从他身边而过,疾风里的手把他拽向墙面。 路生迅速在他的脚边制造冰手拉住了他的脚,才使得他没有撞上墙面。 而他刚落到地上,珍妮弗从天空中张开了她的八个大爪子对着路生直射踩去。 路生的寒莽剑迅速化成冰盾,结果冰盾都被戳了个窟窿,一个爪子插到了他的大腿里。 珍妮弗用其他的爪子猛裂的戳着残破不堪的冰盾,看样子这个冰盾坚持不了多久。 如果珍妮弗打碎了冰盾,路生势必被珍妮弗的脚戳死。 他捡起地上冰盾的碎片,在他的手里化成一把小冰刀,对着插在他腿上的蜘蛛爪子劈去。 一瞬间蜘蛛爪子被劈断,随即他从冰盾下滚出,珍妮弗忍着失去一个爪子的疼痛,猛然跳上天空,准备重新对着路生射去。 路生吃了苦头,不再敢硬挡,连忙滚开,珍妮弗落了空,不过她落下地面的力量将路生震飞起来。 用慢镜头看,当路生被震飞起来的一瞬间,珍妮弗飞快的跑到了路生的身边,一只手将路生捅了上去,路生直直的撞进了上墙壁,整个虚镜牢震颤起来,从上墙壁落下石头和灰尘。 等到灰尘散去,珍妮弗却没有在上墙壁找到路生的身影,她立即环绕周围望去,仍然不见路生的踪影。 她大惊,并谨慎的感受着周围,由主动变为了被动。 这时,围绕她升起十股泉水,十股泉水变成了十个半蹲在地上路生。 珍妮弗大惊:“镜像!” 只见十个路生共同站起,口吻一致的对着珍妮弗说:“从某种意义上讲,此举让我们的速度扯平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你的幻象就是块软豆腐,切九个豆腐而已,我很快就能找到真正的你。” 随后,她的双臂变成两把半月状的弯刀,急速的闪到一个路生身边,手起刀落,这个路生化成了一滩水迹。 “还剩九个!”珍妮弗阴险的说。 其他的路生见状,向着珍妮弗奔去。 “她的速度太快了,我们尽量靠近别分开。” “对啊,团结力量大。” “我们最好起点作用!” “你们小心一点。” 路生们之间一边进攻,一边相互议论。 而珍妮弗绕这些路生们一圈后,她停住了脚步,转身回望十个路生,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八个路生化成了水。 还剩下的一个路生,半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他的胸口被弯刀深深的刺了一刀,鲜血从黑色教袍里透了出来。 珍妮弗化成了人的模样,向着路生靠近,冷淡的说:“你失败了,路生。” 路生抬起头,露出俊俏的面孔:“是!” “我不会杀你!” “为什么?” “放心好了,我也不会让恶魇发现你,你现在只要沉沉的睡一觉,等醒来那里就只属于我们二人世界了!” 说完,她伸出右手,对着路生的脸蛋摸去,眼里放出红色的光芒,路生仿佛在抵抗她的意志力,眉头上褶皱起了皱纹。 “没有用的,你必须睡去。”珍妮弗的话刚说完,她就被冻成了冰块。 真正的路生站在她的身后,对着她使用出冰魔法,将她冻结起来。 原来,十个路生全部是假的,那个半蹲在地上的路生化成了寒莽剑,飞回了路生的后背。 其实真正的路生一直躲在暗处观战,他刻意让其他的路生在挨了刀子后化成水迹,而单独留下一个路生,是用来吸引珍妮弗的注意力。 他这样的做法制造一个误区,引导珍妮弗产生一个错误的意识:变成水的就是镜像,没变成水的肯定就是路生了!因为珍妮弗特别谨慎,所以她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半蹲着的镜像身上,恰巧珍妮弗用意识催眠路生,她的敏锐就更弱了,这样真正的路生才得以在她背后袭击。 当路生走出虚镜牢之后,虚镜牢像沉进了深海,海浪从牢门里涌了进来,在接近灌满牢笼后,凝结成冰,将这里封印起来。 第七十七章、通往坟地 路生来到之前镜神送他到这里的镜子面前。 镜神在那里已经等他很久了:“杀掉珍妮弗了吗?” 路生摇了摇头:“没有。” 镜神感到不可思议:“什么?你没有杀了她?” “她是无辜的,罪为祸首的是那块石头。” “她无辜?她是怎么折磨我的母亲的。别忘了坎蒂丝是为了救你们,才被恶魇惩罚。你爱上了一个邪恶的巫女?” “没有,我只爱楹莲儿一个人。” “那你是为了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现在你放了她,我们都要遭殃了,我们的计划不能出现一丁点瑕疵,但我还是看错了你。” “她怀上了我的孩子,而我却把她封印起来。” “我的寒冰不是你的赫尔神之力,控制不了多久,她就能破除封印。你知道恶魇带着茱莉亚去南斯克干什么了吗?” 路生摇了摇头。 “这是恶魇的新计划,用控制战士们的脑虫去控制南斯克,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呢?” “南斯克有伴兽息流,脑虫在那边活不下来!” “不!自从树灵死后,南斯克就没有伴兽息流了,所以恶魇才实施他的计划,而我们却抓住了机遇,苟且出的机遇容不得出现纰漏,时间不多了。” “黄渊石在什么地方?” “黄渊石不再我这里,但是我能将你们送到那里。我母亲会指引你如何做,但记住,你一旦踏进恶魇的领域,恶魇便能感知到,他会来阻止你,所以你的速度要快。” “可以!” “还有,我决定将它告诉你,当黄渊石击碎后,你和那些与恶魇之间有签约的生灵都得死去。” “北部涩沙也会死?” “有九成几率,如果她没有死,控制她的恶念消失,她会变回女神。” 路生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放心吧,楹莲儿那边不用担心。” 路生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想着楹莲儿,嘴巴不自禁的说:“就这样吧!” “好的,你从这里进去!”镜神说完,镜子变成了一面门,路生毅然的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条巷道,属于全封闭那种类型的,就像是从山里挖出来的一条隧道。 这条道上站着坎蒂丝,她在等着路生。 坎蒂丝不再穿着红色教袍,她改成了一身白纱,神圣极了。 不过她显得老多了:“虽然万面将我的躯体复原,但我已经是活了二千多年的老女人了,不是微弱的力量支撑,我会更难看的。” “不,你穿着它很漂亮!” “原来你说的是我身上的衣服,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我们走吧。” 路生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坎蒂丝走着。 “坎蒂丝?” “什么?” “那些与恶魇签订协约的人,她们曾经都是善良的女神?” 坎蒂丝耸了耸肩:“几乎都是,你想问的是珍妮弗?” 路生点了点头,坎蒂丝继续说:“珍妮弗,熔岩女神,因为没有经过圣母的允许,离开地缘边境,受到了惩罚,圣母剥去她的神辉,使她沦为了凡人,后来被当做妓女卖给了军人。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被一个军队的人轮奸,所以我救了她。恢复力量后,她去报复了那些男人,在一夜之间,一个军队所有的人全部死在火海中。我惩罚了她,我一直压抑着她的想法,所以她会报复我,时至今日,都是因果注定。不过她爱你是真的,她对男人从未手下留情。也许是因为你与那些男人不一样。” 路生点了点头,良久才说:“你恨恶魇吗?” “主教里充斥着这个世界里最落魄的人,他的心智被黄渊石控制后,人就已经死了。我谈不起恨他,该恨的是那块石头。” 路生点了点头。 “马上我们创造的罪恶就要全部结束了,战争也要跟着结束了,我的心就像放下了一块石头,不知道有多顺畅。”坎蒂丝说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们到达了巷道的尽头,从门里走出,终于可以看到明媚且是蓝色的天空了,他们此时置身在一座岛边。 海风吹着波浪,吹奏着抚慰人心灵的音乐,不知道让人有多舒服。 “回来的感觉真好!”路生说。 坎蒂丝的眉头在出来后一直紧皱着,她径直走到一间小木房门前,从怀里掏出一把特殊的钥匙,打开了小木房。 在打开的一瞬间,这座山深处那片树林里瞬间飞起受到惊吓的鸟儿。 “我们得快点,看守者已经发现我们了!”坎蒂丝解释。 他们进入小木房,只见小木房里有一口井,井被厚厚的井盖封住,用被乱入麻线的铁链子锁住,有数不清的特别金属制作的锁。 坎蒂丝似看穿路生说:“别用你的寒莽剑,这些铁链你劈不断,得用钥匙。” 坎蒂丝说完,对着地面一层厚重的尘土摸去,直到她摸到一扇巴掌大的小门。 她把小门掀起来,小洞看样子很深,坎蒂丝拿起一根倚在墙上的金属棍,对着里面捅去,结果金属辊瞬间被咬断了几截。 “为了防止别人偷钥匙!”坎蒂丝说。 随后,坎蒂丝才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串钥匙,坎蒂丝拿着钥匙,对着路生说:“那些守卫者就快要到了,你去外面把他们引开,别走太远。” 路生嗯了一声,随后他走了出去。 只见远远地,从山里卷起一股股黑烟,合起来是漫天的黑天,就像森林里生了一场大火。 这些黑烟径直向他飞来。 “这么多!”路生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昏天暗地的场景比他制造的乌云暴雨还要可怕。 不过再害怕也要站在这里等着。 直到那些黑烟落了下来,变成一个个活死人,一部分人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泥土。 他们通身发紫,眼睛也呈紫色,就跟小灯笼一样。 他们按阵势排列,就像一个浩荡的军队一样,具体不知道这军队究竟有多少人构成,反正是黑压压的一片。 第七十八章、通完恶魇的坟墓(下) 路生握住了寒莽剑,谨慎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活死人们。 他捂着鼻子向后退去,因为他们散发着让人难以抵挡的恶臭味,。 领头的穿着铁青盔甲的活死人,他是队伍里的核心将领之一,他张开嘴巴问路生:“是你打开的木屋?” 他说话的同时嘴里还冒着一缕缕烟气。 “是。”路生点了点头。 “你打开木屋想干什么?” “我。。。”路生紧张起来。 “别害怕,小子,我们虽然看上去丑陋,但我们不会轻易杀人。” “我不知道是怎么召唤出了你们,也许是场误会。”路生抱以侥幸的回答。 “可是你手里拿着一把剑!” “用来防身。” “不!他在撒谎,准之心。”准之心就是刚才说话的那名将领,而这句话是他身后的一名女子说的。 “我知道,我感受到了木屋里她的到来。”准之心说。 “是坎蒂丝。”路生上前说:“你们知道她的,她和恶魇的关系。” 准之心非常沉稳,不过这时他却冷笑了一声:“你称他为恶魇?”说完,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活死人们说:“曾经卡博智救了我们,所以我们才承诺效忠他,我们在这里沉睡了千年,就是为了今日,替卡博智除掉他的叛徒。现在听候我的命令,挥舞你们尘封已久的手臂,把叛徒们捉起来。” 他话罢,身后的活死人迅速就冲着路生这边跑来。 那黑压压的势头,看着就让人害怕。 路生立刻掉头就跑,身后的活死人就化成黑烟尾随而来,将他团团包围。 路生只能迎战,他挥舞起寒莽剑,对着活死人们斩去,他每斩断一名活死人,就被活死人中的一名女子救活。 越来越多的活死人杀了过来,路生的魔法越来越难以抵挡眼前快要把空气窒息了的人群,他不得不冲着木屋喊:“快点,坎蒂丝,我要顶不住了!” 木屋里面的坎蒂丝由于她熟悉这些锁,尽管乱入麻线,但还是被她解开了。 坎蒂丝用魔力举起盖顶,露出了深不见的井池。 随后她连忙跑出木屋,对着外面的路生说:“快过来。” 而黑压压的活死人已经将路生活埋起来。 正当坎蒂丝为路生担忧的时候,木屋里传出路生的声音:“坎蒂丝我在这里。” 坎蒂丝简直不敢相信:“你怎么做到的?”她忽然撇到了地上的一条长长的水迹,从活死人堆里蔓延到小木屋里。 “原来如此,真是狡猾的小子,不过也证明了你的水魔法已经炉火纯青了。” “快进来吧。”路生已经钻进了井内,沿着井上挂着的铁梯向下爬去,坎蒂丝随后跟着走了下去。 在坎蒂丝进入洞口后,她伸出手使用魔法,在井口上空旋绕起水流,水越来越来多,感觉整个木屋内都已经充斥满了水流,坎蒂丝开始控制水结成冰块,封住了井盖。 这里迅速就暗了下来。 坎蒂丝和路生的手上都点出了火球,光亮照亮了这里。 “没事了!我们下去吧!”坎蒂丝显现体力衰老的一面,一系列动作让她产生了负荷,现在贴在梯子上喘着粗气。 “要不我们在这里歇一会。” “不用,我们得赶紧下去。” 坎蒂丝说完,路生就沿着扶梯一直向下,坎蒂丝在后面跟着。 下了很久,还没有到达井底。 “我们要下多深?”路生问。 “500米吧,一个岛屿的深度。” “天呐,岛下面是海,卡博智的尸体藏在海底?” 坎蒂丝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既然下面是海,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滑下去。” “下面。。。下面还有怪物,我们不能制造太大的动静。“ “哦~~~你能决定帮我们,真不简单。” “哼~~~”坎蒂丝笑了笑,当她笑意退去,叹了一口气:“哎,可怜的孩子,说起来,你母亲的死也与我有关!你现在恨我嘛?” 路生想了想:“不恨!” “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坏事。” “因为爱,我明白爱的力量。” “爱?是啊,我曾经是多么的爱卡博智,不可思议我竟然摆脱了爱的束缚。” “因为爱是两个人的事情。” “我们的爱变质了。” “已经让我很羡慕了。” “羡慕我们?”kandisi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相互爱了两千年。” “哦~~~邂逅在莅花盛开的春季,一年又一年。。。”kandisi的话没有说完。 “人的生死由人主宰,那么预言又是由谁来主宰?我只相信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明白你再说什么,不去管别人的说法,迟早有一天你会将这里的事情都看透,并且知道你该怎么样做。” “坎蒂丝,如果我击碎了黄渊石,我就没有机会了,我拜托你帮我照顾她。” 坎蒂丝点了点头,这时路生的腿碰到了水:“额~我们到了!” 坎蒂丝小声的叮嘱:“小声点,水中领主是一种非常不友好的生灵。即使你是水主,也会敬怕她们三分。” “我会的。” 随后两人沉入水底,在水里,他们比鱼还要灵活,几乎不要动手脚。 岛下到处都有发光的珠子,使得这里很明亮。 借着光可以看到,这里站着一座座高耸的奇石,穿过奇石的上的窟窿,躲过水草的缠绕,一直向下游着。 路生贸然间看到一名女子坐在石头上,梳着她的秀发。 那名女子转过脸,与路生的视线相交,女子一瞬间被路生英俊的外表吸引,站了起来,并触目观望。 她没有脚,腰下是一条鱼尾,也没有像人的耳朵,她的耳朵是鱼鳃。 她的鼻子偶尔会喷出泡泡。 路生指了指坎蒂丝,坎蒂丝惊讶了声,随后对他说:“是水中领主,别看她。” “她们看起来不像怪物。” “她们讨厌路上的人类,她们的魔法在水中非常厉害,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了。” “可是她一直在跟我们。” 第七十九章、人鱼姑娘拾衣 所谓水中领主原来就是人鱼,是这个世界七大智慧生灵中的一种。 无论是何种智慧生灵,都可以称为人,包括我所知的神灵、巫女、精灵或者刚提到的人鱼,只是人的不同形态而已。 人鱼生活在海里,就像精灵生活在森林里,神灵生活在地缘边境,普人生活在平普大陆一样。 所以在介绍人鱼的时候,我就以人的观点介绍。 人鱼,如果是女性,她们的鳞片会从尾巴一直长到胸部,如果是男性,那他们的鳞片就长到腰部。 这种鱼鳞看起来就像一件衣服。 其实的确如此,她们天生是不长鱼鳞的,身上的鱼鳞是加工做成的。 意味着他们的鱼鳞衣服材质可以不同。 因为材质不同,鱼鳞衣服就代表着不同的地位。 这位被路生外表深深迷住的人鱼,她名字叫做柔川。 柔川衣服上的鱼鳞不是宝石,不是珍珠,也不是贝壳,就是非常普通不能在普通的鱼鳞片。 她的鳞片是每日每夜从地上捡到,缝在她的人鱼衣服上的,所以看起来什么样的颜色都有,好在她心灵手巧,衣服看起来很漂亮。 若是归类,她是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寒酸的女子。 柔川一路尾随而来,为了防止吓到路生,所以每当路生回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她总会躲到石头后面。 不幸的是,她的好友找到了她,并跟随她的目光看到了路生和坎蒂丝。 她的好友迅速发出超声波,人鱼是用超声波交流的,鬼晓得说了什么,只知道其他的人鱼四面八方的朝这边奔游过来。 “不好了,我们被发现了。”坎蒂丝焦虑的说。 “我们就快要到了,不是吗?” “没办法,他们游的太快了,如果我们被耽搁在路上,恶魇会追上来的。” “我不想伤害他们,他们不是坏人,只是害怕我们而已。” 坎蒂丝的表情否认了这一说法:“你被他们的外表迷惑了,等会你就知道了!” 坎蒂丝没说完多久,大批的人鱼就从他们身后追了过来。 只见这些人鱼,肌肤变成坚硬的铠甲,手臂上柔软的鱼鳍变得无比坚硬和锋利。 路生回过头,将眼前的水凝结出一面冰墙,不过人鱼穿越这面墙就像穿越一条瀑布一样。 最终路生和坎蒂丝被人鱼团团围住。 他们用超声波交流,路生和坎蒂丝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这个时候,柔川从外面游了进来,她挡在了路生和坎蒂丝的面前,和那些人鱼交流着。 其他的人鱼根本就不同意她的说法,柔川无奈的拿出一颗黄色的宝珠,其他人鱼见到宝珠,顿时就吓得躲到了石头后面。 柔川就拿着宝珠,带着路生和坎蒂丝离开,其他的人鱼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不敢再冲过来把他们包围了。 “你这颗宝珠真神奇,他们都害怕它。”路生面向柔川说道。 “她听不懂你的话的!”坎蒂丝回答。 柔川却对着路生笑了。 “你真的听不懂嘛?”路生问了过去。 柔川却摇了摇头。 “她能听懂。”路生高兴的说 “相信我,她是乱摇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世界最不能相信的谎言就是人鱼和人说过的一句话,人于永远都不可能和你说话,她也听不见。”坎蒂丝又解释了句,随后她自言自语的说:“哎,就怕她以后日子不好过了。” “因为她得罪了其他人鱼?” “是的。” “能带她上岸吗?” “我听过关于人鱼离开海岸的故事,但结局都是人鱼干死在岸上。如果你不是水灵主,早就淹死了,除非她也像你一样,有特殊的能耐。” “可是她留在这里也会死的。”路生刚说完这句话,柔川用手拍了拍路生的手臂,当路生回过头看着她的时候,柔川对着他摇了摇头。 “坎蒂丝,你说错了,她能听懂。” 坎蒂丝转过了头,路生对着柔川问:“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你就点头。” 柔川淡然的点了点头。 “天呐,也许你能带她离开这里。”坎蒂丝惊讶的说道:“可是你带她离开又怎么去照顾她呢?你身边有楹莲儿,我想楹莲儿还不知道珍妮弗怀上了你的孩子这件事吧?” “坎蒂丝,你又忘记了,我怎么会活着离开呢?” 坎蒂丝揉了揉太阳穴:“看看我,活的太久了,脑袋都不中用了。” “所以请你离开的时候,把她带离这里。” 坎蒂丝点了点头:“我会的。” 当进入深海里的某一段领域时,海水冷到了极点,海水的颜色也变成了青色,比之前的海水颜色更深。 其他的人鱼到了这里,就不敢在前进了。 “他们没跟过来!”路生问坎蒂丝。 “人鱼怕黄渊石,一旦进入这里,黄渊石的精神力量会控制人鱼们自相残杀。”坎蒂丝回答。 “意味着黄渊石知道我们来了?” “知道,从打开木屋开始,就知道了!我们小心一点,越靠近它,越容易被它控制,真希望,我们能平安到达那里。” 他们游进了一间巨大的石室,顺着里面的径道,向上游去,没游多久,就到达了的水平面。 水平面是一个5米乘5米的正方形水面,他们仍处于这间巨大的石室里,因为魔法提供空间压力,才使得这座殿堂没有被水淹没。 路生和坎蒂丝登上了水面,向着殿堂深处走去。 柔川在他们离开之后,脱掉了鱼鳞衣服,一丝不挂的展现在这里。 她的皮肤非常白嫩、细滑,水珠从她两颗丰满的乳房上滑落,低落在地上,她可谓是非常美的尤物。 她用手里的宝珠将鱼尾分成双腿,并变出了一套衣服,沿着路生消失的地方追去。 第八十章、黄渊石的意念力 这里被称作恶魇的坟地,我们简称坟地。 坟地呈巨大长方体,入口是5x5的水面,位处坟地的一边,坎蒂丝和路生要走一个很长很长的道路才能到达坟地的另一边。 在道路两边的墙壁上,每个五米点着一盏风烛灯。 所以这里的光亮很充足。 时间也就花了十多分钟,他们来到最深处,恶魇安葬的地方。 坟地谈不上建筑复杂,只有零星可数的几个建筑。 一个梯形台,有2米高的样子,不算多高。 上面放着一口黑木棺材,棺材上精雕着花纹。 然后,梯形台周边围着八个雕像,都呈蛇状,姿态各异,也没有固定的位置,其中有一个被砍成了几截。 每个蟒蛇头上又长着一名女子,这种女子只有腰以上的部分,她手握尖刀,凶神恶煞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因为雕的是活灵活现,就跟真的一样,让人看到她们就不敢去碰棺材,好像她们随时会活过来,杀了入侵者。 “她们是真的,只要你碰一下棺材,她们就会活过来,你得击败她们。”坎蒂丝指着蟒蛇们说。 “他们选择错了对手,在我死之前,还能带几个陪葬品。”路生耸了耸肩说。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坎蒂丝说完,她走上了梯形台。 路生从背后拿出他的寒莽剑,站在一条蟒蛇边,蓄意待发,坎蒂丝刚刚碰到棺材,七条大蛇迅速就活了过来,她们看向了坎蒂丝,发着威慑力的怒吼。 路生可不会给她们时间考虑谁是她们的对手,所以他手起刀落,把他身边的大蟒蛇斩成两端。 蟒蛇死后不流血,从内脏开始石化,最终变成了一堆碎石。 剩余的六名蟒蛇女子,嘶吼的叫了一声,然后迅捷的向着路生这边游过来。 蟒蛇先是用大嘴去咬路生,若是扑空,就用尾巴扫他,然后蟒蛇迅速折返身体,上面的女子就拿着刀对着路生砍去。 由于路生太灵活了,握着的寒莽剑轻如鸿毛,这么多蛇,来回扑空,而且几番战斗又死了四条,只剩两条。 一名又气又躁,带着“啊啊~”的叫声,对着路生杀来,路生一番躲过之后,迅速斩掉了她的头颅。 剩余的另一个害怕了,她向后退去,不过她还是没躲过死神降临,被身后的柱子砸死了。 “真希望此举能让这场战争结束,我已经受够了打打杀杀。”路生收回寒莽剑,并走上梯形台。 他才注意到坎蒂丝正在捂着嘴巴哭泣,等到他来到棺材前时,才看到里面躺着卡博智。 路生是第一次见到卡博智的外貌:他有些发褐色的长发能盖过肩膀,不过他的相貌特别刚硬,他穿着银白色的衣服睡在红色棉柔毯上,他怀里还抱着一块圆形的石头黄渊石。 “他就像睡着了!”路生望着卡博智的尸体说。 坎蒂丝连忙擦了擦眼泪,晃了晃神情,敷衍的点了点头,并伸手从卡博智的怀里去夺黄渊石:“时间不多了,刚才你看到我流泪,其实是我被黄渊石的意念控制了,我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的。” 而卡博智将石头死死的抱着。 “快来帮我!”坎蒂丝说道。 这时,卡博智突然睁开了双眼,让坎蒂丝收回了双手,她全身都软了下来。 卡博智抱着石头坐了起来:“坎蒂丝,是你嘛?” 坎蒂丝点了点头,并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你要醒过来?” “难道你不想让我醒过来?”卡博智从棺材里走了下来。 “我想,我想。”坎蒂丝一瞬间抱着卡博智痛哭。 “那跟我离开这里吧,我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坎蒂丝听后,点了点头。 “坎蒂丝?坎蒂丝?”路生望着坎蒂丝坐着奇怪的动作,说着奇怪的话,就像梦游一样。 坎蒂丝一定是被黄渊石意念力控制住了,路生心想,并看向仍躺在棺材里的卡博智,他手里抱着的黄渊石:“看来终结你的是我。” 路生说完,毅然的对着石头伸去双手。 “路生~”坎蒂丝突然转过身子,对着路生喊:“别碰它,危险,你会被它控制的。听到了嘛?不要碰它。”坎蒂丝愤怒了,咬着牙走过来:“我要你不要碰它。” 在刚准备用魔法杀死路生的时候,她突然瘫倒在地上。 原来路生并不是先选择将黄渊石夺到手中,他先冻结了黄渊石里的水分,使得石头意念力崩溃。 坎蒂丝才得以解救,然后才把石头从卡博智的怀里拿了出来 黄渊石外表覆盖着层层寒冰,冒着寒气。 “谢谢你,路生。”坎蒂丝喘着粗气说。 “没事。”路生也在喘着粗气。 “说实话,我很困惑,你是怎么躲过它的控制的?” “现在就算有把刀架子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害怕的,而且我也知道,如果楹莲儿出现在这里,那么楹莲儿准是幻象。” 坎蒂丝点了点头:“我们就在这里,把黄渊石封印了吧。” “封印?不是直接击毁它?”路生疑惑的问。 “那是说给万面听的,如果他知道此行能伤害到我,那么他就不会让我来的。” “你会发生什么?” “起码你不用死了,你还很年轻,我啊,很羡慕你和楹莲儿之间的感情,所以务必要促和你们走在一起。路生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您说?” “如果有一天,楹莲儿成了最坏的人,你会怎么样?” “我会向你一样守护在她的身边。” 坎蒂丝摇了摇头:“时间会淡化你们的感情,到头来就成了我们。如果预言真的发生了,你要想法设法引领她回归。时间不多了,我能帮助你的,就这么多了。” 说完,坎蒂丝伸出手,路生望着手中的石头。 “给我吧。”坎蒂丝凝聚着安详的神情。 “慢着,路生。”恶魇、珍妮弗还有楹莲儿突然飞到了这里,恶魇对着路生喊了句。 现在的楹莲儿被恶魇的精神力量控制着,等到了这里,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睛半眯着。 第八十一章、恶魇之死 恶魇掐住了楹莲儿的脖子,对着路生说:“把它给我,不然我就扭断她的脖子。” 路生站了起来,他犹豫了。 珍妮弗看着路生,冷冷的说:“路生你该回到我们的身边。” “我该怎么做?”路生说完,看着石头,迟疑着。 这时,恶魇的手突然捅进了珍妮弗的胸口。 珍妮弗不可思议的看着恶魇,她万万没想到恶魇会先杀了她,黑色的焦油血流了出来:“为。。。为什么?” 恶魇对着她撇出一股冷淡的笑容,已经回答了她,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恶魇没有多看珍妮弗一眼,他转过头对着路生说:“她肚子里还怀着你孩子,要我的手把下面的孩子一并杀死嘛?” “对不起了,我不能把石头交出去。”路生难过的摇了摇头。 “慢着,恶魇。”坎蒂丝站了起来。 随后,坎蒂丝把路生后背的剑摘了,并用冰封了起来,丢到了一边。 路生懵懂的看着坎蒂丝,坎蒂丝冲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处理。”说完,她从路生的手里拿过黄渊石。 “原谅我,路生。”坎蒂丝难过的看着路生。 “什么?” “我们失败了!” “可是石头在我们手中。” “不,人得学会随机应变,我要回到卡博智的身边,站在他的立场,我必须要杀了你和楹莲儿。”坎蒂丝的神情渐渐冷了起来。 路生才明白为什么坎蒂丝要把他的剑摘掉,是让他失去魔法。 他瞥了一眼寒莽剑的位置,慢慢向那个位置退去,并劝阻着坎蒂丝:“坎蒂丝,你是被黄渊石控制了,你说了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的。” “我又说了人要学会随机应变,你太年轻了,虽然很聪明,但你在角逐斗争中经验贫乏。” “那好,我答应你们,站在你们这一边。” “我们怎么会轻信你说的话呢?你就准备受死吧。”坎蒂丝阴险的伸出了手。 就在这时,路生突然望向坎蒂丝的身后:“坎蒂丝小心!” 路生此举是为了分散坎蒂丝的注意力,借坎蒂丝转头的时机,他迅转身,拿到地上的寒莽剑。 坎蒂丝看到身后什么也没有,她连忙回头,对着路生释放冰魔法,把路生冰封起来。 坎蒂丝说:“就算你拿到了寒莽剑也没有用的,因为寒莽剑是我儿子铸造的,我知道怎么控制这把剑,现在你无力操控它。” 坎蒂丝说完,走向了恶魇。 她伸出手,谦卑的递出了黄渊石。 恶魇冷哼了一声,冷傲的看了一眼路生,并把手从珍妮弗的肚子里掏了出来:“最终胜利的还是我们。” 珍妮弗倒在了地上。 恶魇得意的接过黄渊石,但这时坎蒂丝突然收回了手,她对着恶魇释放强力的能量波,将恶魇击开。 随后她对着楹莲儿吹了一口气,楹莲儿就醒了过来,坎蒂丝说:“现在寒莽剑已经恢复魔力了,把它放在路生的身上解封路生,然后你们离开这里。” 楹莲儿点了点头,而坎蒂丝闭上了眼睛。 整个坟地突然间光线全无,所有的光线被坎蒂丝吸了过来,坎蒂丝猛然张开嘴巴,黄渊石化成了一股粉尘,被她吞到了肚内。 恶魇化成黑烟飞了过来,但可惜已经晚了,坎蒂丝将所有的邪念封印到肚内。 这里的光线再次恢复,恶魇化成灰烬,带着怒吼声飘散不见。 而棺材里的卡博智醒了过来,他坐起来看到坎蒂丝的手中,空气聚成泉水涌动,化成一根尖锥,对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不要~!”卡博智跑了过来,抱住了坎蒂丝倒下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卡博智连说三个为什么,他带着坎蒂丝坐到在地上,痛哭流涕着。 坎蒂丝摇了摇头:“为了防止邪念利用我的身体作恶,我只能这样做。很高兴,卡博智,你被解放了,忘记恩怨和仇恨吧。” “你已经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和你一起去。” 坎蒂丝默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头歪向了一边。 卡博智帮助坎蒂丝闭上了眼睛,随后他抚摸着坎蒂丝的脸蛋,恶魇化成灰烬的地上,两枚飞了起来,飘到了路生的身边。 路生将两名戒指拿在手里,一枚是万源之力,另一枚是镶着一颗硕大蓝宝石的魔法戒指。 他特别看了一眼这枚蓝宝石戒指,卡博智说:“这枚戒指叫禀蓝之怒,象征着我的身份,以后主神教,亡灵军就交给你来管理了,你可以用它命令茱莉亚释放你们的朋友。还有,你要用禀蓝之怒把坎蒂丝的儿子从封印里释放出来。” 他交代完,嘴巴猛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原来他用魔力将自己的内脏崩了,随后抱着坎蒂丝倒在了地上。 路生将他身上的寒莽剑拿下来,变成了水晶棺材,把坎蒂丝和卡博智放进了水晶棺材里。 随后他又来到珍妮弗的身边,把万源之力放在了她的手指上,随后就带着楹莲儿离开了这里。 路生回到了之前的入口,围着这里搜寻着拾衣的身影。 “奇怪了,人鱼去哪了?” “她也许回去了。”楹莲儿对着路生说。 路生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对着楹莲儿一撇微笑,耸了耸肩:“那就随她去吧,真高兴,一切都结束了,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生活了。” 楹莲儿淡然的向他点了点头。 他们一同潜入水中,人鱼见他们封印了黄渊石,便把路生和楹莲儿视为了自己的朋友,一路上没有谁去难为他们,直至路生带着楹莲儿回到深井。 “叛徒们要出来了,准之心。” 准之心听到后,来到井边,望着深井,他的神情冷如寒冰。 路生出井后,就举起了禀蓝之怒这枚戒指。 所有的亡灵军都被惊讶到了,他们不知所错,最后准之心对着路生单膝跪倒:“从今天起,我们亡灵军将效忠你。” 所有的亡灵军都跪倒在了地上,紫压压的一片,一望无际,让人心灵颤抖。 第八十二章、继承卡博智的影响力 拾衣很早就站到了石柱后面,观看着这一切发生到结束,直到路生和楹莲儿离开,她才从石柱后面走了出来。 从珍妮弗的尸体上踏了过去,径直来到水晶棺材旁边。 她有魔力,因为水晶棺材在她面前自动打开了。 随后她手臂上的鱼鳍变得锋利无比,对着坎蒂丝的肚子割去。 只是轻轻的一滑,坎蒂丝的肚子就开了个大口。 她从坎蒂丝的肚子里取出了融化还剩掉一半的黄渊石,然后轻轻地放到地面。 接下来她从怀里拿出黄珍珠,在地上找了块碎石,把黄珍珠砸碎成珠粉,用珠粉轻轻的涂抹在黄渊石上。 此时,她身后的珍妮弗,手指动弹了下。 拾衣没有注意到背后的珍妮弗活了过来,仍旧是慢慢的用珠粉磨着黄渊石。 “你在干什么?”珍妮弗坐了起来,冷不丁的问道。 拾衣被吓了一跳,她慌忙将黄渊石抱在怀里。 “黄渊石?” “把她给我吧,别阻止我。”拾衣面容里透着一股让人怜悯的神情。 “你不能用黄渊石达成你的目的,因为你无法利用它。”珍妮弗伸出了手:“把它交给我。” “我不能给你,我需要它帮我。”拾衣抱着黄渊石,站了起来。 “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让它帮你,你必有偿还。它会把你的灵魂一点一点榨干,直至你变成它的傀偶。” “无怨无悔,只要能为我的爸妈报仇,别拦着我,我不想杀你。”拾衣说完,抱着黄渊石向着入口跑去。 珍妮弗刚要追去,她的肚子突然疼的厉害,趴在了地上。 良久后,她倚着水晶棺材,擦着脸上流的急汗,对着拾衣消失的方向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把你找回来。” 待会她用魔力,把坎蒂丝的肚子愈合完整,并将水晶棺材合了上去。 另一边,路生和楹莲儿回到岸上,遇到了守护在这里的亡灵军。 路生命令他们站了起来,现在路生、楹莲儿、准之心和他的一些将领在沙滩上一边走着,一边谈论着事情。 “你叫准之心?”路生问。 “是的,吾王。”准之心。 “世界已经没有战争了,你们恢复自由了。”路生回答。 准之心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他们都在懵懂的看着他,准之心回过头对着路生说:“吾们在这座岛上沉睡,也在这座岛上生活,除非战争来临。” 路生点了点头:“这里仍旧交给你统治,准之心,你们能永久的在这里享受自由。” 路生抬头时,他们来时的洞口已经映入眼帘,他看了一眼楹莲儿,拉着她的手准备进入洞口。 “吾王!”准之心突然喊道。 路生回过头:“什么?” 准之心这位威严的让人恐惧的战士突然半弯着腰,虔诚的说:“亡灵们势必忠诚的守护着你,当你需要吾们之时,请来亡灵岛。” “会的。”路生点了点头,带着楹莲儿进入了山洞。 山洞是由镜神提供的,另一边直通静谧之地。 路生和楹莲儿进入了静谧之地,他们身后的门化为镜子。 镜神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他不敢相信路生竟然活着回来了,但坎蒂丝没有回来:“为什么是你不是我的母亲?我母亲呢?” “她死了。”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路生难以启齿,他闭上了眼睛,难过的说着,说完,眼睛瞥向了一边。 “为什么不是你?”镜神一瞬间就嘶吼了起来。 “她选择封印黄渊石。”路生解释。 “我知道,一定是这种情况,但是你为什么不把石头摔碎呢?” “冷静些,镜神。”楹莲儿说:“这是坎蒂丝自己的选择,她选择了解脱。” “她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还活在你的心里,别忘了她。”楹莲儿说。 路生叹了一口气:“我来这里,是圆坎蒂丝的心愿,把你从镜子里解救出来。”他拿出禀蓝之怒。 “我母亲安葬在哪里?” “恶魇的坟地,用你的寒莽剑给他们做的水晶棺材。”说完他看着禀蓝之怒,并对禀蓝之怒说:“我以持戒主人的身份命令你,解除对镜神的封印,让他恢复自由。” 说完,只见镜子里那个愤怒的他,顿时就变回了自己的神情。 镜神不带风声的离开了。 “都要结束了,在处理完接下来几样任务,我们就离开这里。”路生仍心情沉重的说。 “嗯。”楹莲儿点了点头。 路生一路闷闷不乐。 “还在因为那件事?”楹莲儿问。 “坎蒂丝的死是我造成的,如果我把黄渊石摔碎。。。”楹莲儿的手指挡在了路生的嘴上,楹莲儿说:“那不是,你已经尽力了。” 从虚镜牢走廊里走到训练场宿舍,再从宿舍里走出,才发现整个训练场都被教徒们包围了起来。 路生伸出手指露出了禀蓝之怒,所有人都被惊讶到了。 茱莉亚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径直来到路生的身边:“主人呢?” 楹莲儿这时抢过话语,代替路生回答:“他和坎蒂丝离开这里了。” “离开?戒指在你的手里,不免让我怀疑。。。”茱莉亚带有疑惑的话语刚说一半。 楹莲儿毅然的打断了她的话语:“他托路生,把禀蓝之怒交给你,以后主神教就交给你来管理了。” 路生也相当果断的脱掉了戒指,在递给茱莉亚的时候,说:“也请你把南斯克的战士们都放了,这是卡博智的命令。” 茱莉亚有些迟疑的看着路生,良久她才接过戒指,点了点头说:“我会的。” 说完,她环顾周围的教徒们,郑重的说:“我们新的教主诞生了,从今天起神子就是我们的教主。” 所有的教徒一片懵懂,直至有人高声欢呼起来,那些教徒都跟着叫了出来,但这个过程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 路生在茱莉亚的话音刚落,搀着嘈杂的欢呼声,对着茱莉亚问:“茱莉亚,你误会了,我不会当这里的教主的。” “这是卡博智主人的安排,我清楚地很。” 茱莉亚非常高兴,因为现在的教主是路生。 “如果你非要我当教主的话,为了我的自由,为了战争结束,我会解散主教。”路生是认真的,茱莉亚笑容刚刚开始,就淡了下去。 第八十三章,新的旅途 路生继续解释:“你了解主教的历史,你知道它该怎么发展,就是别再做坏事了。” 茱莉亚的心情变得非常沉重,路生的眼神透露着路生在恳请她,最终她释然了,随着一声长长的吐气后,感慨的说:“没有恩怨就没有邪念,我们这些人将在静谧之地创造崭新的家园,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改变这里,那么就欢迎你有朝一日来看我们,你的教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谢谢你,茱莉亚。” “我会安排送南斯克的战士们离开,不过除了罗耳朵外,南斯克其他战士们将会忘记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路生默然的眼神给予了肯定。 “那么我先送你们离开这里,跟我来。”茱莉亚说完,转过身子,其他的教徒们都为她让出了长长的道路。 路生和楹莲儿跟着她走出训练场,他们的背后变出了翅膀,然后一起飞上了天空。 直到飞到他们来时的那座山洞,是建立在一条高耸入天的石柱上的。 进入山洞,转折几个洞口,来到一条圆形井池面前,井池半径至少有4米的样子,水平面接近井边。 茱莉亚指着井池说:“从这里进去,出口是在律绝森林里的金形洞。” 其他的,一概跳过,楹莲儿和路生反正是来到了律绝森林,此时已是傍晚。 他们两人找个隐蔽并且僻静的地方,度过今夜。 嗯~~~他们来到树屋,树已经发黄枯萎了,看到这种场景,路生的心里不免伤感起来。 好在他身边有楹莲儿,当心灵一阵抽搐后,他把楹莲儿紧紧的揽在怀中,登上了树屋,观看着落日。 其实他们看不到落日,远处只能看到围绕树林,高耸入天的树魂,和被夕阳染红的半边天。 “我爱你,楹莲儿。” 楹莲儿冷笑了一声,她看着远方没有回头。 大概在后半夜,路生突然醒了过来,才发现楹莲儿已经离开了这里。 因为他手里攥着一片枯黄的树叶,树叶上写着: 路生,再见了,我回辛德拉了,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为什么不带着我呢?”路生自言自语了句,他裸着身体站了起来,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拿下来,穿在身上。 随后走出树屋,坐在梯道上,静静地看着天空。 楹莲儿此次不言离别,大概是因为珍妮弗的事情,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什么都没说。 她虽然爱着路生,但却不敢深深的去爱路生,因为路生,有太多的人去爱他,有时候就会出现珍妮弗事件。 快要黎明的时候,路生就离开了这里,他去找胡桃了。 胡桃现在是一座坐在木墩上的石像。 他为胡桃清理了落叶,现在没有魔法,没有伴兽,比以前还要普通,他计划来次长途旅行,所以此次是向胡桃到别的。 “叔叔,我要离开了,我保证以后会回来,并永远呆在你的身边,帮你打扫身上的落叶。”路生落下了眼泪:“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呆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路生说完,他离开了胡桃,徒步回到森尾巴城闹市街,买一些旅行需要用到的东西,比如鞋子,斗篷之类的东西,但是他得先回复高岭家中借些旅行资金。 他刚踏进鹅卵石大道,一辆迎面而来的马车极速刹车,发出长长的“吱”声,马也跟着嗷叫了几声。 驾着马车的陌生的男子对着路生问:“你是路生?” “你认识我?”路生疑惑的看着他。 “他当然认识你,他是我家的马夫。”马车的帘布被掀开,从里面探出来罗耳朵的头。 “罗耳朵!”能见到罗耳朵,路生非常兴奋。 “快上来,我正找你有急事呢。”罗耳朵忧心忡忡得说。 “正巧,我也需要你帮忙。”路生走上马车。 马夫又驾着马车奔着律绝森林的方向驶去。 “你要我帮你什么?”罗耳朵问。 “借我点钱。”路生上了马车,就开窗口上的帘布,看到马车正远离森尾巴城,便问道:“我们要去哪?” “律绝森林,你借钱干什么?”罗耳朵问。 今天罗耳朵穿着一身用真丝制作的衣服,这种布料非常昂贵,普通人用真丝做手帕都是特别奢侈的事情。 “去辛德拉,至少得买两双鞋子,一件斗篷。” “徒步去?” “嗯。”路生欣然的点了点头。 “胡桃先生带你从尤特迩到南斯克,是架着马车,花了一年的时间。尤特迩在南斯克的北部,辛德拉在南斯克的东部,距离相当,很难想象,你徒步走到那里,要花费多长的时间,为什么不用魔法呢? “我现在一点魔法也没有了。” “哦~~你该庆幸遇到我。” “我知道钱对你来说是件小事,而且你一定会借给我钱的。” “关键是你现在有任务了。” “任务?” “事情还没结束,星武士委托我找你,有特别的事情要交给你。” “越说越彷徨,究竟还有什么事情?” 罗耳朵只是笑笑,并未言语。 金色的土地犯了蛇精病,形如波浪,马车每次下坡转至上坡,车轮的位置都会发着一声“吱嘎”的叫声。 一路上,也就是这种声音陪他们度过旅途,一只黑猫坐在车棚上,望着外面的世界,又是一日,看似平凡但却又是下一段旅程的开始。 我只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八十四章、乎兹默的邀请 在太阳下山之前,罗耳朵的马车停在了森林前,谷峰倚着已经枯萎的树魂睡着了。 “你把他也叫来了?”路生下了马车,看到谷峰后,对着罗耳朵问。 “现在他是我们的马夫了。”罗耳朵回答。 罗耳朵的车夫调转马车的方向,随后他对着罗耳朵绅士的示意了下。 罗耳朵以富家女子该有的礼仪动作回敬,车夫上了马车离开了。 这时罗耳朵才蹲在谷峰的身边,轻轻的晃动着他的身子:“谷峰~谷峰。” 谷峰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你怎么这么久啊?” “找神子耽搁了。” “路生?你把他也叫来了?”谷峰站了起来,他的视线撇到了站在罗耳朵身后的路生。 “树灵死了,你知道嘛?”谷峰对着路生问。 罗耳朵意识到了什么,她连忙起身,避开谷峰的视线,用手指指了指谷峰,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了摇手,那意思是谷峰失忆了。 路生从茱莉亚的口里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并不感觉到奇怪。 “我知道。”路生耸了耸肩说。 “我们该怎么办?”谷峰问。 “罗耳朵是我们的王,我们都听罗耳朵的。”路生看向了罗耳朵。 “切,路生,我对你无语。谷峰,让我们看看你的伴兽。” “哦?我的伴兽是巨龙,你们不知道嘛?”谷峰懵懂的看着他们,他的身体里冒出了金色的星辉,当星辉聚集在一起,并且暗淡了下去后,一条巨龙已经站在他们的眼前。 “我们驾着它去个地方。”罗耳朵说。 “哪里?”谷峰一边说着,一边控制他的伴兽趴低身子。 “森林禁地。”罗耳朵先爬上了巨龙,她坐在巨龙的脖子上。 “又去那种地方?” “你现在都有巨龙了,还怕什么?” “关键是森林不安全,树灵死了,但恶魇还活着,他控制了整片森林。” 谷峰的话一瞬间把路生和罗耳朵拉了回来,就好像恶魇真的没有死一样。 “路生,谢谢你。”罗耳朵对着路生说。 “什么?”路生问。 “你竟然做到了,一直都没来得及向你说声谢谢。” “你们在说什么?”谷峰皱着眉头问。 “现在和平了,谷峰。”路生解释。 “和平了?你是指外面的战争?”谷峰问。 “嗯,我们不用害怕了。” “真是难以理解啊,我好像错过了什么,你们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懂。”谷峰自言自语了句。 随后等路生爬上了巨龙,站在谷峰的身边,和谷峰握上同一根缰绳后,谷峰便架起他的巨龙飞了起来,穿过树魂,直接飞到了森林的上空。 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银白半弯月光在天空中显现出来,那时它已经是升至半空了。 “楹莲儿,为什么不辞离别呢?”路生叹了一口气说。 “难怪你要去辛德拉。”罗耳朵听到后回答了句。 “嗯,肯定是找我的楹莲儿。”路生沮丧着说。 “让谷峰送你去。”罗耳朵淡然的笑了笑说。 “哦,这是不错的主意哦。”谷峰回答。 “别难过了,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见面的。”罗耳朵安慰着路生。 “也许吧。” “是不是你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所以她才离开你。”罗耳朵皱着眉头想着,问。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路生问。 “我只说我的感觉,不一定对,也不代表有其他的意见,你听听就好。” “你尽管说,没有什么能伤到我的。” “楹莲儿是因为太在意你了。。。也许是因为你的身份,也许是因为你的相貌,或者两者兼具,你身上有种难以抵挡的魅力,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能招来一群喜欢你的女人。” 没等罗耳朵说完,路生便打断了她的话:“难以想象,前些日子,我还是被人讥讽过来的,我从没有感觉到我招人喜欢过。” “别提他们,那对夫妇是嫉妒你,才一直打压你,不过他们养育了你,这事就算扯平了,把那些不好的回忆从脑海里抹掉。”罗耳朵回答。 “我知道,我一直都没有恨他们。” “嗯,所以你才是路生。哦~你把我的话打断了,我说到哪里了?”罗耳朵一脸苦恼。 “你刚在拍马屁,一直说路生招人喜欢。”谷峰吃醋般的说道。 罗耳朵惊叫了声“哦,想起来了!”说完,她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谷峰:“拜托,那不是拍马屁,懒得和你这种低智商的人争。” “那就继续吧,我看看有多夸张,待会给你打分。”谷峰略点了点头,轻藐的说。 “不说了,我也忘记了该怎么说了。”罗耳朵有些生气的回过了头,看着巨龙飞的方向。 此时,他们三人都特别的尴尬。 好在,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到了,就在这下面。”罗耳朵指着巨龙的下面说。 “哇,你的视力真好啊,这么远都能看到。”谷峰惊叹了声,随后驾着巨龙向下飞去。 “别告诉别人。”罗耳朵恳求的叮嘱了声。 “还用说嘛。”谷峰控制着巨龙落到了地面。 星武士乎兹默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他从树上跳了下来,但只跳下来一个身影。 “你其他的躯体呢?”罗耳朵问。 “我一边在等着你们,一边在用秘密魔泉解封秘境,快跟我来。”乎兹默带着路生三人,走了两公里的路程,来到一条一望无尽的湖水面前。 罗耳朵和谷峰都被惊讶到了,谷峰不自禁的说:“哇,森林里会有湖泊,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知道这里的,路生。”乎兹默说。 “是恒树地,涩沙召唤我来的地方。”路生回答。 “不错,眼前这一片湖泊曾经不知道有多壮观,湖泊中心的那一块土地上长着一颗颗恒树,恒树你们见过吗?你们绝对没有见过,它们像树灵一样,后来恒树之间发现了战争,恒树都灭绝了,树灵将这块地封闭在秘境之中。”乎兹默解释。 “那为什么现在要解封恒树地?” 第八十五章、新的使命 “那为什么现在要解封呢?”罗耳朵问。 “是为了南斯克的未来,这是树灵指示我这么做的,路生应该知道原因。”乎兹默说。 众人看向路生,路生恍然明白过来:“我懂了,我知道树灵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谷峰显得很无奈:“那你快说啊,还等什么。” “这一切都是树灵的安排。”路生显得很神秘。 “究竟是什么。”谷峰又抱怨了声。 “二十年前,树灵接纳了泊凌神的请求,同意她在南斯克避难,把恒树地日之子的城堡提供给她居住。 二十年后,我遇到了黄皮鼠,在它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恒树地,我见到了一颗正在茂盛生长的恒树,之前我一直都不明白涩沙的一句话:我们都要牺牲。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树灵的安排。 树灵刻意将恶魇引进森林,谁都知道,以她的力量,分分钟的时间就能封印恶魇,但她没有这样做。 因为之前已经有人这样做过,涩沙在未堕落以前曾封印过恶魇,但是根本无法解除诅咒,涩沙还是堕落成了巫女,导致世界战争的发生。 如果树灵封印恶魇,那么世界战争依然继续进行着,迟早有一天战争会发生在南斯克。 所以树灵不决定封印恶魇,她安排我潜入恶魇的内部,但她必须死,恶魇才能放宽心,大胆去做他的计划,这样就会暴露黄渊石的位置。 只有击碎黄渊石,涩沙才能恢复理智,停止战争。 按照计划里行事,我也会牺牲的。 但坎蒂丝将黄渊石封印,把所有的邪念集中在肉体里,跟着她的肉体腐烂消亡。 虽然说计划有变,但世界的战争应该是和平了,无论怎么讲,黄渊石已经消亡了。 现在那颗恒树已经可以代替树灵,为整个南斯克提供魔能和伴兽息流,所以才要把秘境中的恒树地释放出来。” “原来如此。”罗耳朵感慨良久。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谷峰还是没弄明白,从跟随他们进入森林开始,谷峰就一直晕头转向的。 “非常对,路生。”乎兹默用赞许的目光看着路生:“难怪树灵能寄予你希望。” 路生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想到了什么?”乎兹默关心的问。 “在整个计划里,许多人都死了。”路生红润了眼眶:“是因为我,我不该被寄予希望。” “驱壳毁了,未必是种死亡。”乎兹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意思?”路生问。 “你后来有没有见过树灵?”乎兹默指了指脑袋。 “你是指?” “如果是,那就证明他们还活着,也许是在你的心里,也许是在另一个世界。”乎兹默意味深长的讲。 “我该怎么做才能见到他们?” “这个世界有很多难以讲通的事情,我理解是他们并不是永远都呆在你的身边。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如果他们在你的身边,你会变得幸运很多。” 路生压抑的神情里,只撇出一点淡然的微笑,随后他点了点头。 “树灵知道你在计划里能活着回来,所以她将这个委托我交给你。”乎兹默说完,从怀里掏出卢王冠。 “卢王冠?”路生一眼就认出了。 “是的,你是第四代日之子。树灵交代,日子不一定只属于一个地方,未来你仍是自由的。”乎兹默说。 “可是鹿王呢?”路生不禁问道。 “鹿王已经牺牲了。” “涩沙告诉我,他只要睡一段时间。。。”路生心灵顿时就抽搐了起来,他有种想吐的感觉,因为头莫名的晕了起来。 第八十六章、罗耳朵家世 谷峰按照罗耳朵的指示,把她放到了森尾巴城闹市。 因为路生和谷峰还得在这里买些旅途需要用到的东西,所以他们没急着离开,见此,罗耳朵已经猜到的差不多了:“你们买东西,身上有钱吗?” “我身上有。”谷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铜币和几张数额不大的蓝色纸票。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罗耳朵说完,直接进入一家店铺,从老板收银柜里取出一袋银币和一叠数额较大的红色纸票,并回到路生和谷峰的身边。 谷峰非常困惑的看着罗耳朵:“你家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爸爸是做生意的,不过我对他的生意不感兴趣,所以你要细问的话,我只能说我不知道。”罗耳朵说完,将银币和纸票塞进了路生的手中,对着他们两个说:“别吝啬你们手中的钱,如果需要钱的话,尽管来找我。” “哇~真的看不出来你这么阔绰。”谷峰惊讶的有些难以合口了。 “罗耳朵?”远处传来一名男子浑厚的声音。 罗耳朵单听声音就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真是说谁到谁,我爸爸来了。” 谷峰自然很想知道对方是谁,所以立即就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一辆精致的马车边站着一对夫妇,看样子很年轻,刚过四十的模样,又或者或者不到。 这对年轻的夫妇气质凌人,因为他们整体给人感觉非常华贵,男子的头发有一指长,被梳整的非常干净,他有着精致的五官和硬朗的轮廓,看上去比这里任何人都要英俊,而他身边的女子有着一袭卷散着的秀发,透着光亮,盖住了肩膀,她让人感觉亲近,因为她的五官非常柔美,那一弯嘴唇仿佛只会向上弯去。 难怪罗耳朵长得这么漂亮,所谓有这么好的底子想丑都难。 “原来你是游达天的女儿。”谷峰吃惊的看着罗耳朵,问:“可是,为什么你姓罗呢?” 罗耳朵对她的身世有些厌恶:“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千万别在他们面前叫我罗耳朵。” 此时游达天带着夫人荆花优雅并沉稳的走到了罗耳朵身边,游达天无奈且生气的看着罗耳朵,看来他们父女俩的感情不一定存在和平。 她的妈妈倒是善解人意的,她非常和善的对着路生和谷峰问:“你们是游朵朵的朋友?” “是的。”罗耳朵替他们回答。 “为什么不请你的朋友去我们家做客?”荆花温馨的问着罗耳朵。 “妈妈。”罗耳朵凑近荆花的耳朵轻声的说:“他是神子。” 荆花用特殊的眼神盯着谷峰看了起来。 罗耳朵无奈的白了下眼,又靠近荆花的耳朵解释:“不是他,是他旁边的。” 荆花非常镇定的将她的视线在谷峰身上游走完,并友好的对他点了点头,良久她才将视线放到路生的身上,用同样友好的眼神打量着他。 “你们打算离开南斯克?”荆花对着路生问。 “是的,夫人。”路生回答。 “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留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游朵朵。”荆花说完,挽起游达天的胳膊:“我们带着朵朵回去吧。” 游达天从怀里拿出一块蓝色的硬币,递到路生的面前说:“如果缺少什么,在这边买东西的时候,把这枚硬币递给他们看,他们就会明白的。” 路生推回了这枚蓝色的硬币:“谢谢你们的善意,游朵朵已经资助了我们一些钱。” 游达天被震颤到了,他收回了蓝币,看着罗耳朵,又看了看路生,随后竟然莫名的笑了出来:“罗耳朵终于会做事了,以前非常任性,从不为别人着想。” “游长辈,我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代沟,造出你对我有这么大误会,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罗耳朵无奈的看着游达天说。 游达天恢复了冷酷的神情,严肃的说:“总之,你能为别人着想我就非常骄傲,继续坚持下去。二位,不耽搁你们离开了,我们先走了。” 游达天望着荆花一眼,两人就离开了这里。罗耳朵只得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路生和谷峰与他们背驰的方向离开,路生被他们身上的东西吸引了,所以回过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竟然感动了起来,他们看起来既幸福又善良,不过追根心底,却找不到这份感动究竟来自何处,人真是脆弱的动物,有时候连自己的心情都意不破。 有些事情是没有答案的,对于这种问题,越是想要想透,它就会一直回荡在脑海里重复着,周而复始,但无一例外都是问题,而没有答案。 说忘掉想不透的事情也并非难事,只要心放开,毅然放下乱入麻线的复杂感情,路生就是这样做的,他晃了晃头,顿了顿,试图带着谷峰跟自己回到他们眼前着手的事情上来:“我们买一些干粮和坚果,再买两件旅行袍,还要买。。。” 谷峰闷声嗯了一声。 路生察觉到了谷峰的异常,他从没见过谷峰这么沮丧:“你怎么了?” 谷峰望着路生,似乎有话要说,但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有什么就告诉我,别忘了我们是兄弟,之前我们还经历了一场大风大浪。” 谷峰突然想到了他纳闷许久的事情:“哦,对了,你们还欠我一段故事呢,被我遗忘的事情。” “长路漫漫,我会把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 第八十七章 谷峰和路生穿上了旅行袍,并将干粮和坚果分别放在他们旅行袍前置的巨大口袋里。 只做简单的准备,他们就骑着巨龙奔着东大陆飞去。 只不过此次的旅程远超过他们的想象,比他们想象漫长还要遥远,我指的是时间遥远,因为体力的限制,依照谷峰现在对灵魂伴兽的驾驭能力,他的体力只能支撑巨龙飞行最多五个时辰,巨龙的速度虽快,但是飞行时间限制了一切,所以当平均下来计算,巨龙赶得路程和一辆马车无异。 谷峰原本以为她能控制巨龙24小时飞行者,要按照那种速度,只用一个月的时间。 可实际就是实际,经过计算,要行走长达一年的旅程,想到这就感到自己无比的疯狂,因为他是不辞离别的,也许他的爸妈会发疯的,还好,路过一座小型的村庄,在村庄里买了一只信鸽,写封离别信,寄往至他的家中。 而后,越向东人烟越是稀少,想要补给什么,就变得不可能了,所以他们又在这座村庄里补给更多的粮食。 慢慢长途,一直飞了6个月,在头一个月,他们就把干粮吃光了,所以后面五个月,他们只能在路过湖泊的时候,停下来,捕鱼为食,并把多余的晒干了,为此经常在湖边耽搁几天。 6个月后,他们才出南斯克领地。 南斯克的边界是被一片茂密的森林划开的,这种森林就像长城一样守护着南斯克。出了森林,就到了辛德拉的领地。 在这次旅途中,路生发生少买了许多必备品,比如牙刷,他们的牙齿上沾满了黄色的牙垢,比如刮胡刀,路生和谷峰脸上都长满了胡子,路生的胡子有一指多长。又比如就身上两件衣服,已经发臭发霉。 其实6个月内能出南斯克已经比他们计划超前了许多,谷峰驾驭巨龙的时间由5小时,变成了7小时,未来这个数字仍保持增长。 现在他们进入了辛德拉,在交界的地方荒无人烟,也没有城楼,或者防御武器之类的建筑。这可以体现,南斯克与辛德拉的关系,他们太相信彼此了。 所以边界上看不到任何人影丝毫不觉得奇怪,路生继续向着东方飞去,直至路过一些村庄后,他借村民的口闻,寻找辛德拉的首都。 第八十八章 瓦得力再次揭开他们的伤疤,让谷峰尤为的愤怒,他握紧拳头怒目呵斥瓦得力:“如果你一再将树灵的死挂在嘴巴,我会把你的酒馆烧成灰烬。” 瓦得力毫不示弱,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谷峰。 路生拍了拍谷峰的拳头,让他放松,随后他对着瓦得力解释:“树灵就像我们的母亲一样。”说完,他抿了一口酒。 路生的城府让瓦得力对他另眼相看。 路生问道:“你能给我讲一讲现在的战争嘛?” “这里的消息就像这里的酒一样,被当做货物盈利。”瓦得力说。 “价格呢?”路生问。 “你们用的是克币还是辛币?”瓦得力说的克币和辛币分别指南斯克钱币和辛德拉钱币。 “克币。” “一张红纸票可以买一条消息。”瓦得力回答。 “哇~”谷峰按耐不住任由瓦得力宰割,惊叫了起来:“你真是坑的要命,你知道100克币能买到多少东西吗?” “在这里只能买到一条消息,算是便宜的了,因为这里不认克币,只有我收克币,而且克币兑换辛币不值钱,况且我还请你们二位在这里喝了我这里最名贵的酒,如果让你们付费的话,10万克币,你们能付得起嘛?” “价格你随便喊嘛,十万都少了,最好来个一百万克币。”谷峰愤怒的话竟然惹笑了瓦得力。 “你笑什么?你以为我们稀罕在你这里喝酒?这种酒味道怪的要命。” 瓦得力的神情骤然冷了下来,她生气的拿起谷峰面前的酒杯,并从路生手里夺过酒杯,带到酒台:“你可以和我开玩笑,但绝不能讽刺我的酒。现在你们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滚吧。” 第八十九章、瓦得力的真面目 “怎么?吓到你了?”瓦得力嗅到了谷峰递过来害怕的眼神。 “谁会害怕你。”谷峰一转神情,恶狠狠的回道。 “那么你们是打算和他们一起走呢?还是让我帮你们把他们打发回去。”瓦得力问。 “这种小事情。。。”谷峰没有说完,被路生阻隔了回去:“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瓦得力冷冷的笑了声:“明智的选择。” 随后就见瓦得力从怀里掏出一把红晶石制作的匕首,对着那帮人说着什么。 这把红晶石剑有着特别的寓意,因为这帮人见到它时,顿时惊惶了起来,随后就见那帮人离开了。 “这是什么?”谷峰指着剑,还未容他多看一眼这把红晶石剑的细节,瓦得力就把它当做宝贝一样小心的收进了怀里,她只是简单的对着谷峰解释:“是一种信物。” “我能看看嘛?”谷峰问道。 瓦得力径直走向少年的身边,冷淡的回绝了谷峰:“不能。” 气氛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他们俩人都没在意,瓦得力带着少年走回她的酒馆,谷峰就跟在她的后面,他的眼神注视着瓦得力,眼神里满是恳求,每当瓦得力回头看到谷峰的时候,都会被那股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 “拜托你,别再盯着我看了。”直到瓦得力受够了这种眼神的时候,她对着谷峰吼道。 “那你给我讲清楚,这把剑的来历,为什么那些人见到这把剑都被吓跑了。” 这时,路生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刚从头上摘下来的卢王冠。 瓦得力瞥了一眼路生,贸然间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卢王冠,眉头皱了起来,并同时对着谷峰冷淡的说:“我从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人,我的答案不变,我不会回答你关于这把剑的任何事情。” 当路生抬头看向瓦得力的时候,瓦得力有些惊惶的转过头,往纱布上倒着酒,并对着谷峰继续说:“如果你想打探其他的消息,拿出克币,与我做场买卖,我只是个商人。” 路生来到瓦得力的柜台前,此时瓦得力正忙于为少年用酒精擦拭着肚子上的一条血口,瓦得力有些伤心的说:“人为什么不是一块整肉呢?毁掉了一块,还可以在长出来。他要死了,肠子被割断了。” “让我看看。”路生将卢王冠戴在了头上,蹲在了少年的身边,他伸出手抚摸着少年的伤口,眼睛微闭,沉静了一会,路生摇了摇头,说:“不仅是肠子断了,他体内含有剧毒,没得救了。” “剧毒?”瓦得力神情紧张起来,她将少年缓缓地放到地上,看向一个方向,良久叹了一口气:“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谷峰问。 “这件事是缪山做的,你们来的时候太招人注意了,缪山抛出鱼饵调查你们,我怕我会出卖你们。” “哼~”谷峰冷哼了一声:“那就等他来。” “年轻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算你有巨龙伴兽,他有魔力,你们也无法对抗缪山。”瓦得力谈起缪山,浑身就不自在。 “那缪山是什么来头?”路生沉稳的问。 “如果你想知道,就掏钱出来,我只为钱效命。”瓦得力说。 路生从他兜里拽出了10张100克币:“尽量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瓦得力将钱放到柜台里,并顺手抽出一根卷烟,借着烛火,她狠狠的吸了一口,火焰在她的卷烟另一端扭起了屁股,随后那白烟伴着她的话语飘了出来:“就在一个月前,整个白露镇的人全部得了一种怪病,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直到七天后,所有的人都快要饿死的时候,缪山出现了。 他自称是药师,并为我们研制解药,最终救了我们,就这样缪山给自己套上了神圣的光圈。 很多人为了感激他,去给他送些吃的,在战争的年代,吃的东西本来就少,有上顿没下顿的,那些善良的人宁愿饿着自己的肚子,也不愿亏待缪山。 缪山回敬给他们一种叫做精灵草的草药,号称精灵草可以增强体质,的确如此,缪山从不欺骗任何人,但他没把话说完,精灵草能让人上瘾,并且只要一段时间内不吃精灵草,他们就会变得和怪物一样丑陋,和丧失理智。 很多人只是认为镇里来了一种叫做夜刺的怪物,殊不知夜刺其实就是我们身边的人,白天或许和你谈论着笑话,深夜降临夜刺便有可能杀了你,他们到处杀人放火,抢夺粮食,作为交易,缪山会给夜刺一些精灵草,让他们在白日里恢复人相和理智。 那些没恢复相貌的,会被缪山的人捉住,并当着百姓的面杀死。缪山又成了他们心中的守卫者,直到现在,很多人仍被蒙在鼓里,有些人发现缪山的秘密,缪山便把他们毒死。 他的毒不但厉害,而且何时放毒没人能察觉到。只要他想让你死,你准活不过明日。” “为什么你知道他的秘密,你却安然无恙。”路生疑惑的看着瓦得力。 瓦得力冷冷的笑了笑,她继续为青年擦着身体,没有说话。 路生心间犹如雷劈了一下,心里一阵抽搐,打了寒颤,他连忙拉起谷峰:“跟我走!” “怎么了?”谷峰皱着眉头问。 “我们来错地方了。”路生紧张的喘着粗气说。 这个时候瓦得力突然冷笑了几声:“你们刚才喝了我的酒,我等着酒在你们的肚子里慢慢的发酵,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瓦得力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仍带有鲜血的尖刀。 路生和谷峰的身体突然酸软了起来,他们倒在了地上。 “这种药酒可以禁锢你们的能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就更别指望你们能够释放魔法或者伴兽了。”瓦得力站了起来,拿着尖刀一步步走向路生和谷峰:“你们就等着被处置吧。” “你就是缪山?”路生看着她,紧张的问。 瓦得力摇了摇头:“猜错了,我不是。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人了。” 第九十章、奇怪的黑猫 “很悲惨的是,我就是第一批向缪山贡献粮食的人,之后我便一直服务着缪山,酒馆里的酒有一桶掺杂着尖刺子,正常人从我这里进来,出去就成了夜刺。现在整个白露镇到处都是夜刺的身影,已经快要深夜了。”瓦得力晃动着红晶石尖刀,阴险但耐心十足的给他们解释。 此时瓦得力已经蹲在了路生的身边,她的刀子在路生脸上来回的比划。 “但是你还是疏忽了。”路生说完,卢王冠亮起了光芒。瓦得力有些吃惊和始料未及,可是已经晚了,路生只要动一下意念就行了,卢王冠便会自我释放出能量,强光从王冠里射了出来,将瓦得力的脑袋击出了一个大洞。 店伙计从后台走出,拿出一把大砍刀,还未砍到路生,也被路生的卢王冠射穿了脑袋。 路生看向在这里一直喝着闷酒的四名男子,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应该也是夜刺之类的人了。 就在他以为这四名男子也要跑归来杀了自己的时候,四名男子忽然倒在了地上,不仅如此,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少人,此时也跟着倒在了地上,传来一阵阵“噗通”的声音。 渐渐地,那四名男子身上冒起了青烟,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味道。 “我们该怎么办,路生?”谷峰焦躁的问。 “卢王冠还有些能量,够我们逃离这里的。”路生说完,闭上了眼睛,控制着卢王冠的能量,卢王冠亮了起来。 这时四名男子,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腐肉化成了黑烟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他们的一根根手指变成了尖刺,整个眼睛都被黑色的瞳仁占据着。 “快点,路生,他们都活过来了。”谷峰惊恐的看着四名男子,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扑来,路生带着谷峰一瞬间消失在了这里。 他们在一间破碎的屋子里出现,路生环顾着四周,这间屋子只有地上铺着的稻草,还有一张饭桌,不过上面已经满是灰尘了,四周的墙角布满了蜘蛛网。 “看来这里很久没人进来了,我们在这里可以安全的躲过这一晚。”路生说道。 那把红晶石刀被路生带了过来,就掉在谷峰的身边,谷峰非常奇怪的看着红晶石刀,说:“这把刀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瓦得力一直把它视为宝贝。” “所以我把它带过来了。”路生扫视着这里的环境说。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谷峰望着路生问。 “卢王冠已经没有能量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我们能安全的度过今晚。”路生回答。 “对了,你说罗耳朵来了,是骗我的吧?路生。”谷峰问。 “一只黑猫把我的卢王冠送到我的手中,不是罗耳朵是谁?”路生貌似也不能确认给他送来卢王冠的是不是罗耳朵。 “真奇怪。” “怎么?” “除非罗耳朵在我们离开后,她也跟着过来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到达辛德拉呢?” 路生这个时候叹了一口气:“我希望她还是别来的好。” “她来不好嘛?可以帮我们一起度过。” “我们现在都在想该怎么逃出去,这里简直是地狱啊。” 这时,这间破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细缝。 路生和谷峰害怕极了,因为现在他们根本无法动弹,如果他们被夜刺们发现,准没命,所以他们两人不敢动弹,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从门缝里走进来那只给路生送来卢王冠的黑猫,黑猫和罗耳朵的黑猫是一样的,所以谷峰认为是罗耳朵来了。 “罗耳朵是你吗?”谷峰略有些激动的对着黑猫说。 “嘘,先别说话。”路生有些紧张的对着谷峰说了句,随后他将眼神死死的盯着黑猫。 黑猫摇了摇头。 谷峰看了一眼路生,他实在憋不住已经涌到嘴边的话语,又对着黑猫说:“是你,罗耳朵,这次你别想骗我。” “别说话!”路生训斥了他。 “不是,它就是罗耳朵,他听懂我们说的话了,如果是普通的猫怎么会摇头呢?” 路生也觉得谷峰有些道理,但他想了想就轻微的摇了摇头,他没和谷峰辩解,因为现在黑猫靠路生很近,路生额头上紧张的流出汗,他只能死死的盯着黑猫,即使不能动弹,也好像这样一直注意黑猫能让他更安全似得。 等到黑猫的眼睛直视路生的时候,路生突然意识到那把红晶石剑:“黑猫,如果你能听懂我说的话,那么就把红晶石剑弄到我眼前来。”路生还用眼神示意着,告诉黑猫红水晶剑的位置。 黑猫坐在谷峰的眼前,舔着它的前爪,什么也没做,等到舔完了,就直接躺在路生的身边,大大的伸个懒腰,慵懒的睡去。 路生就一直保值着紧张的神态看着黑猫,直到黑猫入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自己睡着了。 第二天,曙光从破碎的门缝里照了进来。 路生醒了过来,压制在他身体的能量消失了,当他醒后自然的做了起来,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仔仔细细的看着双手,双臂,并认真的活动着关节,感受力量的存在,确认他的确恢复了,他的记忆涌进脑海,他想起了昨晚那只猫,不过那发现猫已经不见了。 他看到谷峰仍旧在沉睡着,轻微打着呼噜。 “谷峰,快起来,我们该走了!”路生拥着谷峰的身体说。 谷峰半睁开双眼,他的身体仍然乏力,不像路生恢复的如此快。 “我好累啊!”谷峰站起来后,喘着粗气说:“我恐怕无法驾驭巨龙了。” 路生淡然的神情里弯出一抹笑容,他略摇了摇头,对谷峰说:“现在不需要巨龙了,跟我来。” 路生打开已经烂出了许多缝隙的大门,走到了外面,谷峰完全搞不懂路生在干什么,但他只能跟着路生,因为路生的决定从来没有错。 今天格外的晴朗,阳光普照,路生环顾这里,才发现他们处的位置是在一片乱草丛生的废地上。 这块废地位于白露镇郊外,废地不大,上面零星盖着几间房屋,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得这块土地没有开发起来。 第九十一章、希曙城 等到谷峰到路生身边的时候,问:“我们离开这吧?” 路生嗯了一声,谷峰在他的身后召唤出了巨龙。谷峰先爬上了巨龙,见路生仍旧看着白露镇:“喂,巨龙都召出来了,还打算走吗?” “知道了!”路生不知道在看什么使他这么入迷,良久他才转过身,接过谷峰递过来的手,爬上巨龙背上。 “我们现在要去哪?”谷峰问。 “去希曙城。” “希曙城?我没听错吧?你还敢去那里,你没听瓦得力说嘛,琪安在杀自称是神子的人。”谷峰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它的巨龙蒲扇起翅膀,方向是本着希曙城飞去的,这代表谷峰听从了路生的指示。 “你也说了,琪安杀得是自称为神子的人,他们不会杀真正的神子。” “恐怕琪安并不在乎你是不是神子。”谷峰回答。 路生望着谷峰,貌似听出了点道理。 谷峰继续说:“你别忘了,神子会引发什么效应,权利和名誉是个可怕的东西。” “耳闻不如一见,也许你想多了。” “想多了?就这点你真得该相信我。” “琪安能使辛德拉人团结一致,推翻旧国王的统治(注:旧国王与涩沙对抗中,节节败退,被迫与恶魇签订协约,欲求从恶魇手中获得魔力,对抗涩沙,结果他成了恶魇的傀儡。),这样的人,不能不让人信任。” “跟着你是狼入虎口,我看,你是想找到楹莲儿吧。”谷峰嘟囔了句。 “你这么着急回去不同样是想见罗耳朵嘛?” 谷峰毫无避讳的说:“是啊。” 路生显得始料未及,他不淡定的解释:“我去希曙城是为了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琪安,这里的局势必须要得到控制。” “别找借口了,承认下又不会死。” 巨龙在天空划过,在地上投出巨大的倒影,吸引了白露镇人的目光,谷峰向下看的时候,刚巧看到了瓦得力从酒馆里走出来,她也向着天空望了过来。 谷峰急忙转过头来,不敢再向下望去。 在飞行了七个小时后,巨龙就开始寻找今晚露宿的地方了,这次他们选择在城外露营,鬼晓得还会在城镇里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 当落下在一片废地或者小树林,或者杂草丛生的地方露宿,在刚落至地面,谷峰还像平常一样,昏睡了过去。 他昏倒的点基本上就是他们今晚露宿的点,以前路生会在这个时候,找些水,将水壶灌满,找些柴火,留作晚上生火时候用。 现在因为有了卢王冠,他就不这么干了,他有了点魔法,木柴会自动的走过来聚成堆,他只关心用魔法制作水,因为现在不是水灵主之力,用卢王冠的光能制作水源属于催化出来的,绕了许多化学程序才能制出水,所以要制成满满两壶水,耗费了他不少的时间。 有时候路生愿意等着谷峰醒来,一起吃干粮,有时候他会提前吃,因为谷峰醒来的时候,大多都是深夜了。 连续一个月内都是这么干的,也相安无事,这么时间推移,他们赶到了希曙城。 希曙城是建立在山上的,但看上去更像是建立在悬崖上,悬崖不能给希曙城提供宽阔的土地用来建筑,所以希曙城不大。 但它足够威严、高贵和神圣。 也许这种感觉源于希曙城的颜色。 希曙城用的最多的就是白色,因为人民认为白色纯洁,神圣,基本上所有的建筑都是以白色铺底的,有的是涂抹上白漆,有的是贴上了白砖。 其次被用的多的是蓝色,蓝色就像天空的那种蓝,其用意也是来自天空,只有天空具有的宏伟是世间任何事物不可比拟的。这种蓝色应用的非常广泛,比如一座座白色塔楼上的窗户,比如这里最高的建筑避雷柱,比如自由军的旗帜,比如一些墙上印刷的具有引导意义的字句。。。 当然希曙城不可能只有这两种颜色,希曙城也可谓是五彩缤纷的,只是蓝色和白色在这里用的多,也就抢眼了许多。 因为希曙城面积不大,却容纳众多人口,所以历史导致这里建筑都非常高,每个塔楼似乎都在争相比高着,但它们都不及中间那座塔楼,大概有一百米高的样子。 这座塔楼就是整个希曙城的权利中心仙雨宫,琪安和一些政要大臣就住在里面。 向你们介绍了这么多,你们多多少少对希曙城有所了解,可路生和谷峰对这里朦胧不知。 “路生,哪座是城主殿?”谷峰看着密密麻麻的塔楼,一瞬间失去了方向。 “到下面打听下。”路生回答。 所以谷峰就驾着巨龙俯冲直下,在还未坠地前,巨龙就化成了星辉,他们两个轻缓的跳到了地上。 路生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卢王冠收到了行囊中,毕竟在整个希曙城号称是以琪安为中心的地方,带王冠简直就是一种正宾夺主的挑衅,未避免生事,所以他将王冠收了行囊中。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辛德拉的主城,这里不缺他们这些灵魂战士或者灵人异师,反正这里没有人注意他们。 “你去打听。”路生看着谷峰说,他说的非常冷,就像是在命令谷峰一样。 “啊?让我去打听?”谷峰诧异的看着路生。 “你不是很擅长去问这些问题吗?” “我知道,其实这些都是小事,只是我发现我愈发像你的跟班,或者说奴婢,没有工资。” “这是你的机会,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呆在神子的身边吗?”路生反驳道。 “真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臭屁,还说不想做神子。” 路生撇着谷峰,冷冷的看着,其眼神里在说着如果谷峰不这样做,会有不可计量的后果,至于后果嘛,最好还是别想的好了,反正都不是好事。 最终谷峰唯命是从了,就这时从他们身后走过来一名老者,穿着白色干净的衣服,那种衣服就像是一块布制成的连体衣,说实话和他们身上的斗篷有些相像。 老者胸前别着一枚胸章,胸章的造型是一只鹰,当然谷峰没有注意到这枚胸章,我们都不知道这枚胸章意味着什么。 反正老者足够吸引人视线的不是他这枚胸章,而是他的胡须,他不知道有多久没修建过胡子了,再加上这种人体毛发达,导致他除了眼眶下的位置全是胡子。 看起来会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可爱,但记住我只是说感到可爱。 第九十二章、撩布茂老者 谷峰在老者的身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喂,先生你好。” 老者并没有回头,他的脚步迅疾显得匆忙,但他知道身后有人在叫他,所以他回道:“有什么事嘛?” 老者的举动反倒让谷峰懵懂了下,站在谷峰的视角看着老者,或者你也会懵懂掉,因为老者就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者在和眼前的人交谈。 但谷峰仅仅只是懵懂了下,然后瞬间反应了过来,他问:“请问,主城殿在什么地方?” “主城殿?”老者笑了笑。 “有什么奇怪的嘛?”谷峰跟着问。 路生在他们身后跟了过来,因为他见谷峰经久没有打探出消息,现在他与谷峰之间已经拉出了一段距离,在过段时间也许谷峰跟着老者会消失在他的眼前,所以他得跟着,但始终保持了这段距离。 “不奇怪。”老者摇了摇,并解释:“因为你们来自南斯克,所以我能明白你说的主城殿是什么。” “你知道我们?”谷峰问。 “当然,向辛德拉人打听一些事情,用的是斯克语,而且。。。”老者终于停住了他的脚步,转过头看着谷峰,打量了他一番:“谁看到这种相貌都知道你是来自南斯克人,偏深的黄色皮肤,褐色瞳仁,矮小的个头。” 老者说着完全正确,南斯克人外貌特征即是如此。 而相较南斯克人,辛德拉人的外貌偏浅黄色,脸上带着红润,他们的瞳仁是深绿色,不经意看你会觉得是黑色,只有在阳光照到他们眼睛的时候,你才能注意到那股深绿,显得非常神秘。 对比之下,辛德拉人的个头很高,不过他们很苗条。 老者说完,转过头看向距离他们有些距离的路生,说:“他就不是南斯克人,看样子是尤特迩人,但我不能确认,因为没有任何尤特迩人敢踏进希曙城。” “你真厉害。”谷峰完完全全被老者的学识折服了。 “那么说我都猜中了?”老者说完,又踏起了他的脚步,轻巧敏捷的步伐不带丁点拖沓。 谷峰没回答,就是在他的身后跟着。 “如果他真的是尤特迩人,那么我猜他是神子。”老者又说了句,露着自信的笑容。 “天呐,你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吧,先生。” “不要叫我先生,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撩布茂。”老者的名字叫撩布茂。 “可我不能直呼你的姓名吧?”谷峰问。 “去他吗的礼节,都是无用的,在战争前,名字就是个代号,各个代号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义务,名字能起到的作用就是杂乱的人堆里瞬间找到你并号给你使命和任务,战争才不管那些礼节呢,文明、涵养、情义等等在这里不被推崇,被推崇的是知识和智慧。”撩布茂平淡的回答,可是句句对于谷峰来说都意味深长。 “是的,您说的不错。”谷峰点了点头,谦卑的回答。 谷峰是忘乎所以的在那和老先生交谈着,完全忽略了身后的路生。 其实这本来是路生设计好的圈套,故意刁难谷峰的。 路生知道这里语言不通,所以他让谷峰去打探消息,让谷峰碰壁一段时间,然后让谷峰来求他。 结果,完全没预料到谷峰运气这么好,打听的第一个人就会斯克语。 真是傻人有傻福啊,路生不可思议的看着谷峰,闷声说了句。 “你叫什么名字,小子。”撩布茂继续和谷峰交谈着。 “谷峰。” “我看你骑着巨龙飞到这里,你在南斯克应该是出色的少年吧。”撩布茂有些赞许的说。 谷峰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我一点都不出色,你看高我了。” 撩布茂只是笑了笑。 “我没必要为这种事情辩解。。。神子非常聪明,他拥有神明的智慧。” 撩布茂突然反驳道:“神明的智慧?神明拥有的是魔法,仅此而已,智慧是平等的,只要你去用它。” “但你不知道他曾经做了什么,他解救了南斯克。”谷峰辩解道。 撩布茂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听祭祀说了,恶魇已经死了。” “这正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我们想要调查这里的战争有没有结束。” 撩布茂冷笑了一声,悲凉的说:“如果战争结束,像我这样的老头就该安享晚年了,能做的应该是等待着深埋土中,而不是留有遗憾,害怕死亡。” “这也正是我们奇怪的地方,黄渊石已经被封印了,为什么战争没有结束呢?” “我听月女说,黄渊石仍在普6。封印并不可信,就像当年的恶魇被涩沙封印一样。只有击碎黄渊石,才能彻底将黄渊石的邪念泯灭掉。” “那你们如何计划?” “月女祭祀曾回到封印黄渊石的地方,现坎蒂丝的肚子被人划开了,黄渊石被人带走了,现在没有人知道黄渊石的具体的位置,战争不会给我们时间寻找黄渊石,所以我们只能放弃寻找黄渊石,尽辛德拉的全部力量迎战涩沙的万王军。” “对了,撩布茂,你有没有听过缪山?” “缪山?”撩布茂皱起了眉头,随后摇了摇头。 “那你有没有听过夜刺?”谷峰又问。 “也没有。”撩布茂果断的回答。 “好吧。” “还有问题嘛?”撩布茂问谷峰。 “嗯~”谷峰嗯了半天去想着路生所有的困惑,随后他摇了摇头:“没有了。” 撩布茂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谷峰皱着眉头问。 “你忘记了,你是向我打听主城殿在什么地方的。” “哦,对了,主城殿在什么地方?” “恰巧我们同路。”撩布茂指着眼前那座高耸入天的楼宇:“它叫临泽。” “临泽?”谷峰看着临泽,才注意到,他跟着撩布茂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程,至于爬过几个岗,下了几个坡,走上几段阶梯,路过几条用石砖铺成的平路,或者穿过几条小巷,他没有细数过,只是有些印象,他知道这些路程加起来足够远,要知道他从希曙城的城边走到城中心,这真的不是一段近距离。 “你想要见到琪安,琪安就在里面。” 谷峰被撩布茂的智力折服了,撩布茂就像知道他肚里的心思,现在他转过身疯狂的对着路生跑去。 撩布茂笑了笑,然后自己就走进了临泽。 第九十三章、进入临泽 谷峰冲到路生的身边,兴奋的说:“你要知道的,我都打听到了。 ≥ ≤” 路生和谷峰完全不在一个节奏上,一个高昂一个低沉:“什么事情让你打听这么久啊。” “容我想一想。”谷峰晃了晃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的记忆力特别差,总是记不住事情。” 路生白了他一眼,冷淡的问:“我只想知道,主城殿打听到了没有?” 谷峰哦了一声,然后带有一股神秘和炫耀说:“就在你的眼前。” “你说我现在这样进去,见到楹莲儿,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邋遢。”路生因为是北部尤特迩人的原因,体毛达,因为漫长的旅行,没有工具刮胡子,所以他现在的脸上蓄起了络腮胡。 “放心吧。”谷峰宽慰的说:“你这种状态她也许认不出你。” 路生刚凝结出的笑容,又冷了下去。 “我给你开玩笑的,其实想想就知道了,她不会在意你的外貌的,再说楹莲儿是因为什么离开你的?你现在这副模样反倒让她挺放心的。” 路生惊疑的看着谷峰:“今天真不像你啊。” 谷峰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力越来越糟糕了。” “是不是茱莉亚的脑虫的原因?” “不知道。”谷峰摇了摇头。 “等这件事处理完,我带你去找茱莉亚,把这件事问清楚。” “嗯,我们进去吧。”谷峰回答。 临泽前文略有概述,这是希曙城最高的建筑,它成方形的塔楼状。 临泽可以分为五个部分,分别是桓基殿、恒冲殿、恒传、恒抚台和摘星台。 恒基殿是最下面三层,也是面积最大的三层。 恒冲殿从第四层开始到第十二层,面积比恒基殿少了一圈。 再往上是恒传,恒传面积和恒冲相仿,区别是下面的恒冲是方形的,上面的恒传是圆柱形的,并且恒传是用蓝色水晶制作的,因为被赋予了特别的魔力,散着如雾状的光芒。 那么恒抚台其实就在恒传的中央,它就像一个大圆盘,横插在恒传上。 恒抚是由五彩水晶制作,非常漂亮。因为恒抚台处于特别高的位置,所以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最后就是最顶层的摘星台了。它其实是用来安置避雷针的。 整个临泽就是这样,我只是简单的概述了下,我想你们也不想听我唠叨建筑,如果你们想要深入了解这里,我会在后面的故事一点点为你们讲出来。 当路生和谷峰想要踏进临泽大门的时候,侍卫们并没有拦住他们,这是撩布茂的安排。 侍卫们穿着银亮色的铠甲,几乎看不到一寸肌肤,你甚至认为铠甲里面根本就没有站着人。 这些侍卫井然有序,排成两纵列站着,从临泽外那条向下延伸五米的阶梯开始一直排列到临泽内。 当路生和谷峰走上阶梯,进入临泽,现大殿里的采光并不好,所以这里采用风烛点燃的灯光代替日光,整个大殿里亮着幽蓝色的光芒。 进入殿堂,顶多走5米的样子,就到了一条宽敞的梯道旁,这条梯道一直向上通去,在这条宽敞的梯道两旁仍站着这些侍卫们。 这些侍卫们到梯道尽头结束,但足够威严,任何别有用心,想要破坏这里安宁的人,见到他们的阵势一定会收回自己属于自杀行为的想法。 这条宽敞的梯道在顶端分岔成奔向各个方向的梯道,就像一只怪兽长出了十几条尾巴一样,看上去眼花缭乱。 但这些看似乱七八糟的梯道其实是有规律的,成对称建筑。 总体来说让人耳目一新,别有风格。 梯道下是军火库,下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和驽具。 “真是不可思议。”谷峰望着这里的情景说道。 路生只顾自己的欣赏,并爬着梯道走着,直至走到分岔口点时,有些迷茫了,因为他不知道该走哪条梯道了。 还好,一切都有撩布茂的安排,一名女子站在一扇门前对着他们用着斯克语说:“两位,来这边。” 路生寻着通往那扇门的楼梯,然后走上那条楼梯,本着女子的方向走去。 他们跟着她进入一扇门,门内是一条金色并且宽敞的走廊,这里的窗户有很多,所以这里很通透,很明亮。 “你是谁?是撩布茂安排你来的?”谷峰到了她的身边,观察着她并说。 “我是他的女儿,卡布。”卡布看起来更像南斯克人,皮肤有些偏褐色。 所以谷峰不敢相信,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卡布,满脸的疑惑。卡布也许明白谷峰的用意,她解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撩布茂的亲生女儿,我是他的养女。” “难怪。”谷峰打消疑虑,瞬间回答过来。 卡布笑了一声,并说:“我和你们一样是南斯克人,我是在8岁那年,被撩布茂带去收养的。” 谷峰一边环顾着这里,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卡布讲着。 路生则很认真的听着卡布说着,并和她交谈起来:“所以撩布茂的斯克语是教你的了。” “嗯。”卡布点点头。 “撩布茂在这里的职位是什么?” “决会长。” “什么是决会长?” “你想要参与这里的政治?” 路生望着卡布,摇了摇头。 “最好别参与他们的政治。”卡布就像是在提醒路生一样,见路生没说,她又问了过来:“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路生回道。 “告诉我?”卡布似乎在回想着,但片刻她就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吩咐我,把你们带到正栖殿,这里太乱了,怕你们会迷路。”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路生问。 “什么?” “帮我找到楹莲儿。” “月女祭司?你认识她?” “嗯,她是我老婆。”路生信然的回答。 这句话将卡布震颤到了,她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路生,良久才说:“天呐!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和我开玩笑?” “是真的。”路生耸耸肩。 卡布贴近路生,小声并谨慎的说:“最好别让琪安听到。” “为什么?” “这里无人不知,月女祭司和琪安的爱情。” “你说什么?”路生心顿时就凉到了谷底,涌上来的酸意哽在他的喉咙里,非常难受。 “嘘嘘~小声一点。”卡布紧张的看着周围,并说。 “我不相信,她不会这样做的。”路生摇着头,难过的说。 “她当然不会这样做,不过我也总算明白了,她是为了谁拒绝了琪安。英俊的少年,谁看了都会喜欢的,但月女不是外貌协会人士,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优点能强过琪安呢?”卡布看着路生,不断的砸着嘴,想着。 第九十四章、巫师的警告 “我知道,楹莲儿不会背叛我的,她会等我的。 ”路生又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 卡布也跟着笑了出来,然后又贴近路生说:“我也希望她能和你在一起,虽然你不高贵。。。”经久不见说话的谷峰立刻就打断了卡布的话:“你知道他是谁嘛?” “我不知道,但在辛德拉,月女是月亮的女儿。。。” “真巧,他是太阳的儿子。”谷峰又一次打断她的话。 这句话又让卡布莫名的笑了起来,良久后她摇了摇头,看着路生说:“身份都是次要的,关键她喜欢的是你。。。” “他真的是日之子。”谷峰仍旧没等卡布说完,打断她的话。 卡布生气了,她厌倦的望向谷峰,不耐烦的说:“我也是南斯克人,日之子是鹿王。” “可是他有卢王冠。” “卢王冠?”卡布有些傻眼了。 “对,卢王冠,而且他还是神子。” 卡布看着一言不的路生,越来越困惑,她皱起了眉头,仔仔细细的将路生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时一扇门里,走进来一位长者,他高声说道:“不错,他就是神子,我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气息。” 这名长者长的非常肥胖,年龄有五十多岁了,岁月只是染白了他几缕白,但在他的脸上,岁月操着尖刀毫不留情的给他割出一道道伤口,褶皱了他的皮肤。 好在那皮肤挺油量的,也非常白皙,弥补了岁月赐予他衰老的气息,使见过他的人认为他非常富态。 “阿尔侍者,你怎么会在这里。”卡布对着长者说。 “我正是为了神子而来。”阿尔侍者名为灵漳,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路生的身边。 “他真的是神子?”卡布问灵漳。 “撩布茂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灵漳回答。 “他没隐瞒我什么,是我没问。”卡布极力维护撩布茂。 “我理解他,因为你还年轻,不能担当一些事情。” “我已经二十了。” “我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独立了,你呢?至少到现在,我都没有察觉到。” 灵漳的话搪塞着卡布的嘴巴,让她长着嘴巴却说不出来任何话。 谷峰见势,立即扰乱了他们的对话:“那就这样吧,我们来这里有话要对琪安说,你们谁能帮助我们。” “我带你们去。”卡布顿了顿,回答。 “慢着。”灵漳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琪安还在与决议员们商议着战争的事情,你们现在去会扰乱会议的进程。” 卡布任性的劲头根本就不理睬灵漳的话语,路生见此,挡在了卡布的面前:“战争不是儿戏,我们在这里等会,只是我想拜托你帮我找到。。。” 卡布伸出手指,点在了路生的嘴巴上:“我都知道,等我安排。”然后她贴着路生的耳朵小声的说:“他是巫师,但在我们这里巫师没有地位。” “卡布女士,你的话我都能听到。”灵漳警醒的说。 卡布没有回答灵漳。正当她有些不舍的从路生身边离开的时候,谷峰突然对她说:“我能和你一起去嘛?” “你想熟悉这里的环境?”卡布问。 谷峰耸耸肩,代表默认。 “跟我来吧。”卡布说。 剩下的两人路生和灵漳目送着他们离开,但阿尔侍者灵漳迈着脚步走进路生,大概卡布和谷峰已经离他们很远的时候,灵漳在路生的身边叹了一口气:“哎!巫师在这边的确没有位置。” “为什么?”路生转过头看向灵漳问。 “他们不能推崇魔法,因为。。。”灵漳眼睛撇了撇周围说:“这里的统治者们不能操控魔法,他们害怕被拥有魔法的人控制。” “但他们还是用你了。” 灵漳摇了摇头:“我只是他们的战争工具而已。” 路生没有说话。 “就如你身上的旅行袍,当你选择安居的时候,你会怎么处理它呢?它有多大的几率能被你永久的收藏在柜中。”灵漳继续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路生问。 “为了战争,为了心中的正义,那些使我心中低落的事情早已不能伤害我了。我时常在纷扰中静下来沉思,渐渐地冥想出世间存在共性的真理,就如眼前吹来的一阵风在你身边扬起了阵阵灰尘,你越是折腾,越是想要把它们扇到一边,它们越是围绕着你扑腾,相反静下来的时候它们自然会落下去。” “您不光是巫师,您也是伟大的学者,琪安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灵漳摇了摇头,淡然的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他早该明白了。不是他个人的原因,每个人面对无可控制的事物都会怀疑,尤其是在战争里,更要小心翼翼的。” “我理解你,如果需要,我会支持你的。”路生认真的说。 “谢谢。”灵漳顿了顿,猛然恍过来神情说:“当然,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得同情,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 灵漳撇了撇周围,贴近路生小声的说:“不要相信琪安,他畏惧你身上的东西。” 路生摇着头对着他说:“我已经没有魔力,相信他知道,楹莲儿会告诉他的。” “那么你在人民心中的希望呢?” 路生没能将这句话理解透,皱着眉头看着灵漳。 “曾经辛德拉的人民都在期盼着神子的回归,你与生俱来便是王者,你就像个幸运儿一样,难以体会到争夺权力的残酷,在这种环境下,那些经历过权利斗争的人,心灵早已不那么单纯了,他们只知道你的存在影响统治者的权利,毋庸置疑,当你出现在这里,你便已经参与了他们的游戏,可你还是新手。” “所以你想帮我?”当路生撇过头去看灵漳的时候,灵漳神奇的消失了。 路生环顾这里,竟没有看到灵漳的身影。 灵漳真是神奇的人物,至少他的魔法非常强大,在路生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便从这里消失了。 大殿里就只剩下了路生一个人,他有些不知道所错,但没有让他孤独很久,一群男子从正门里走了进来。 第九十五章,琪安的安排 大殿里走进来十几名男子,皆是一群老者,所以特别凸显他们中的两名年轻人。 这两位有一位带着王冠,不用多说,在辛德拉谁能带王冠呢?当然只有琪安。 琪安长的非常俊朗,他留着有两指长的头发,前额的头发刚好被王冠收拢到后面,露出油量的额头。 他的身材非常高挑,穿着一身暗黄色的服饰,他的衣服多镶有金色的金属,所以看起来狠起来很威严。 不仅如此,他的气质凌人,我想就即使琪安摘掉王冠,他眉目之间传递出的精气神也足够压制众人。 琪安身边的另一位年轻人体格壮硕,脸上还留着一条长长刀疤,从耳朵一直到嘴巴,那样子就像嘴巴曾让割开过一样,他是琪安的守卫谢盾。 其他的老者们,有两名将军,他们穿着绿色的军装;有6名学士,他们穿着白色的,就像撩布茂的衣服,撩布茂就在这一堆人里;还有一名老者穿着黑色的衣服,他看起来阴险,他叫渡鸦,实际上他的工作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他懂得怎样和乌鸦交流,并从乌鸦那里得到一些外部的消息。 琪安径直来到路生的身边,打量着路生,和路生交谈起来,他先问:“你就是神子?” 路生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身份?” “我的水灵主之力被封印了。”路生解释。 “不是,你理解错了,魔法不能证明你的身份。”琪安果断的回道。 “月女可以证明。” 琪安莫名笑了一声,就像看着幼稚儿一样看着路生:“不是,你必须要说服我,或者说服我身后的学者们。” “为什么?你们不相信你们的祭祀?”路生皱着眉头问。 琪安又笑了笑:“你叫路生?” “是。”路生的神情冷了下来,冷到不结冰也不温暖那种程度。 “我听闻月女爱上了路生,我也知道爱情能冲昏人的头脑,所以她的判断力能否被信任呢?” 路生没有说话。 琪安观察了路生,良久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冒充神子的人嘛?” “你把冒充是我的人都杀了。” 琪安一转神情,变得非常严肃:“我不管你是不是神子,在你没找到证据之前,你都不会被当作神子,因为每一次神子出现,都会引发骚动,大战在即,战前不能出现涣散民心的事情。。。”琪安看着路生一段时间,见他没说话,他又非常诚恳的说:“希望你能理解,为了团结,我又身为这里的王者,只能这样做。” “我理解。”路生回答。 “那就好。”琪安点了点头说:“我会给你安排住处。”说完,他转身离开。 “陛下。”路生喊道。 “叫我琪安就好了,我只对琪安名字敏感,在战争里,你叫我陛下,我或许听不到。”琪安转过身子,耸耸肩解释。 路生点了点头。 “那么你有什么事嘛?路生。”琪安问。 “我在来的路程中,路过白露镇。” “白露镇?”琪安转过头看向渡鸦,渡鸦贴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是我们的领土,非常偏远的小镇。” 琪安转过头,问路生:“怎么了?” “那里的人被一位叫做缪山的人,用特别的魔法控制了。”路生解释。 “那里发生叛乱了?” “你最好去调查这件事。” 琪安一瞬间眉头紧皱,他给自己深深的舒缓了一口气,拍着路生的肩膀似乎也在帮他舒缓着情绪,并说:“你知道这世界就是不完美的,甚至非常低劣,有些事情永远无法趁于完美,我们通常在事情中寻找主次,取主舍次。因为白露镇在偏远的小镇,大战在即,我们的军队必须全力迎战涩沙的万王军,他们都被灌输了这种思想,要知道战前最忌讳转变军心。你或许不知道,万王军代表着什么。” 说完,琪安转身离开。 “蚁穴虽小可溃千里长堤。”路生对着他喊。 “你说什么?”琪安转过身子问。 “蚁穴虽小可溃千里长堤,我听一位长者说的。”路生回答。 琪安顿了顿,良久,他贴着渡鸦的耳朵说了些什么,渡鸦听后就离开了。 琪安对着路生说:“你看我采纳你的意见了。”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重用魔法呢?” 琪安眉头紧皱:“你是听谁说的?” “沿途打听。”路生回答。 “绝对不是平民们说的,他们知道月女就是我们的魔法师。而且,我新成立了魔法团,由魔法师构成。” 路生听了耸耸肩,不再说话。 “说实话,你与众不同,你说的我都会认真的考虑和对待,你要不要考虑跟在我的身边。”琪安说。 “谢了,我是自由的。” 琪安略作失望的摇了摇头:“我本来打算,把她给你的。” “我的命运在自己的手中,由不得你来安排。” “但她听我的,你考虑考虑吧。”琪安说完,转身离开了。 那一群老者们也跟着离开了,他们从另一扇门里走出。 一段时间后正门里走过来一名男仆,低着头,来到路生的身边说:“跟我来,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路生就跟着他从正门里走了出去,离开了那条宽敞的金色走廊。 男仆突然对着路生笑着说:“为什么不带卢王冠呢?” 路生被吓到了,他惊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仆:“你是谁?” “你的仆人。”男仆转过脸对着路生看,他才看到男仆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你们猜到他是谁了吗?路生瞬间就猜到了,这一切原来都是他在暗中帮助着路生:“镜神!” “叫我万面。” “所以卢王冠是你送来的。” 万面点了点头。 “第二天你去哪了?”路生问。 “去调查缪山了,你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秘密能隐瞒万面的,我的镜子都将答案告诉我了。”万面神秘的说。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想你误会我了。” “什么?” “你以为我曾经帮助你,就表示我已经效忠你了?别忘了你害死了我的母亲,你是我的仇人,我之所以帮助你,是因为现在的平民对神子仍保有希望,我不会让你保有名誉的死去,我会看着你身败名裂,然后你的子民们亲手结束他们的希望,把你送往坟地。好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嘛!”万面说完,转过身子继续在前面带着路。 第九十六章、巫师与神灵间 的战斗 “万面,我非常对不起你,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你只需要告诉我怎样做。” 万面非常恼怒,他认为路生在耍他,猛然转过身子,手臂“唰”的下挥到路生脖子上,他的手臂已经变成了一把大砍刀,路生丝纹未动,万面本可以在这一瞬间结束路生的生命,但他没有,他只是恶狠狠的说:“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说的是真的。”路生看着万面真诚的说,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说谎的迹象。 那把砍刀状慢慢恢复成了手臂,并被万面收了回去,万面恶狠的看着路生,说:“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蠢。” “坎蒂丝也一样。” 路生刚说完,就被万面抓着脖子举了起来:“你说什么?” “他们。。。最终都是。。。为了正义。” “正义?荒诞的说法,人类是自私,贪婪的。”万面刚说完,他的身后响起了咒语,“fenglukaximu~” 这道咒语念完之后,一股强大的能量将万面击开,万面倒在地上,未看来者是谁,他便说:“巫师的魔法。” 来者是灵漳,他手上还散发着银色的能量,灵漳的血管有的凸起,亮着银色的光芒,就跟他的血液是银色的一样。 “是,你不能碰他。”灵漳对着万面说。 “难以想象,普人的魔法已经上升到了这种地步。”万面擦着从嘴角流出的血液,缓慢的站了起来。 “普人?”灵漳看着万面,谨慎了起来:“你是谁?” “世人早已经忘了我。”万面回答。 “不,我在书上了解过你,世界上只有一种神没有真正的面貌,是镜神。” “对,是我。”万面阴险的看着灵漳。 “书里说了,你是正义的神灵,你不该质疑正义。”灵漳开始小心了起来,因为他看出了万面身体里的魔力在涌动。 “那全是统治者编出来的,正义是邪恶伪装下的面具,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万面说完,向着灵漳发出强大的能量波,灵漳还未念出咒语,就被击倒了墙壁上。 吐出了一口鲜血。 万面双手操控着灵漳周围的空气凝结成水,然后用水力想要压死灵漳。 灵漳发出了绝鸣,眼见他就要死去,就在这时,一道光柱射了过来,万面召出冰盾遮挡,但还是被光柱击倒了墙上。 那道光柱是路生释放出的,他此时戴上了卢王冠。 万面万万没想到路生会对他施放魔法,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路生,又非常恼怒的说:“你竟然帮他。” “万面,我亏欠你的,我迟早会还的,但灵漳是无辜的,你已经被邪恶腐蚀了意志,坎蒂丝看到现在的你,她会有多失望。” “别在假仁假义,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你。”万面恶狠狠的说。 这时这里响起了咒语,灵漳周围亮起了蓝色的气流,空气围绕着他波动,当他猛然睁开双眼的时候,咒语声更大了,而且,那股蓝色的气流极速的飞向万面,将万面焚烧了起来。 路生用魔力去阻止灵漳,不料灵漳建起了结界,任何魔力都打不进去,万面在灵漳的魔力痛苦的叫着,并喊:“你们都是伪君子,尤其是你路生,伪君子,我永远不会放过你。” 说完,万面泯灭在空中,灵漳也收了魔力。 “你做了些什么?”路生非常悲愤的冲着灵漳吼道。 “我们不杀他,他就会了杀了我们。”灵漳收拢着魔力说。 “起码我能保证你不会死。” “我也不能让他杀了你。” “我亏欠坎蒂丝的,永远还不清了。”路生猛然跪倒在了地上,失神的说:“我本以为我可以做到,但我还是成为了他口中所谓的恶人。” “谁告诉你他死了?我只是控制了他而已。” “可他的身体。。。” 没等路生说完,灵漳解释:“别忘了,我是巫师,归根结底我还是普人,我的力量怎么能杀得了神灵呢?他现在被我囚禁在秘境之中。” “秘境?”路生想到了南斯克恒树地曾也封印在秘境里。 “是的,秘境。这种魔力耗费了我不少的能量。” “你把他放出来。”路生似乎在命令灵漳。 “我没听错吧?”灵漳皱着眉头问,见路生没在开玩笑,他转过脸不再看路生,并且生气的拒绝了路生:“我不可能放了他,一来一去的魔法消耗,将大大减低我的魔力,使我无力自保,这样释放他太危险了。” “我可以帮你。” “我先答应你吧,等我魔力恢复之后,以后会释放他的,可以嘛?”灵漳说完,这里涌进来一批侍卫们,琪安带着两名将军和撩布茂跟着走了进来。 琪安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并问:“你们在干什么?” 灵漳对着琪安深深的弯下了腰,非常虔诚的说:“我刚刚保护了这里,击败了混入临泽的敌类人物。” “那么你所谓的敌人呢?”琪安走了过来。 “琪安陛下,是神灵。”灵漳将话说的特别慎重,让琪安和三名老者紧张了起来,灵漳继续说:“我已经将他封印在秘境中了。” “神灵?神灵已经中立了很久,怎么会突然间袭击了我们?”琪安看着灵漳,灵漳则看向了路生,琪安的眼神跟着看向了路生:“是因为你嘛?” “是的。”路生毫不避讳的回答。 “为什么?”琪安问。 路生扫视着这里,并说:“那是漫长的故事,因为黄渊石。。。一言难尽,我可以在这里讲上一天,但琪安陛下愿意在这里听我叙述一天嘛?” 琪安想了想:“和神灵有关系,我开始相信你是神子了。” 灵漳一直这样恭敬的站着,但他的眼睛盯着琪安看了许久,观察他的一言一举,在琪安话罢,他立即就说了过来:“他是神子,琪安陛下。” 琪安点了点头:“神子能加盟我们,势必能给我们带来好运,所以今晚,我要为你举行一场盛宴。” “琪安陛下,你说了现在已经进入了战前准备,为避免军心不稳,还是不要举行的好。”路生虔诚的回道。 “真正的神子必将引领他的子民团结一致,走向胜利,另外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琪安看着路生说。 第九十七章、路生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琪安话罢,渡鸦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贴着琪安的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见琪安的神情愈发紧张起来。 “不要说了,我已经清楚了。”琪安挥了挥手,他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满是悲愤。然后他睁开眼,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没有回头路了,这个烂摊子我们必须撑住。” “怎么了?”路生问。 “我们的两万名军人,全部战死了。”琪安眼眶红润了,通常他给人感觉是坚强不挠的,不知道此时为什么他变得脆弱了,他看着路生继续说:“现在我们还剩下不到四万名军队。” “胜算呢?”路生问。 琪安莫名的笑了出来,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的理智跟着恢复了回来,变得严肃:“你问我胜算?这里没人敢想,但是大家都知道,胜率几乎为零。我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是在万王军面前,我们脆弱的比张纸还薄。” 路生转向了一边,陷入了沉思。 琪安靠近他说:“我相信你是神子,如果你有方法,请告诉我们,因为预言里说道是你解放了人类。” “不行的,我不会参与你们的战争。”路生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呆滞,可以见得他的思想在斗争着。 “路生,只要你能帮我们解决危机,我愿意帮王位让给你一半。”琪安诚恳的恳求着。 路生看着琪安,良久才回答:“我不感兴趣。” “如果是楹莲儿请求你呢?”琪安问。 “那你安排我和她见一次。”路生回答。 琪安冷笑了一声:“还用我安排嘛?卡布已经替我做了。” “你很了解她?” “这里所有的人都像是自己的家人,他们有什么心思,作为家人的一份子,我什么都知道。这也许是我的天赋,我很擅长观察人,知道他们的心思,知道什么样的人该相信,什么样的人不该相信。”琪安转过脸对着路生说:“所以,在今晚举行的宴会后,你们两个就可以呆在一起了。现在你去休息吧,焚多峦将位,你负责把路生带到他的住处。” 焚多峦就是那两名穿着绿色军装,在这里是将军的老者之一。 焚多峦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他用眼神示意了路生一下,带着路生离开了走廊,他们又爬上了一段楼梯,到达二楼,在这个过程中,路生问焚多峦:“你是这里的将军?” “是的。”焚多峦沉着又威严的回答。 “你为什么没在前线指挥士兵作战?” “因为我是战后将军,神子殿下。”焚多峦看见路生有些不懂的样子,于是他又解释道:“在战争里,分为战前将军和战后将军,我们都各有其责,简单的说,一个是近看,一个是远看,看到的东西要么细致,要么长远,最终无非就是将战争看透。” “你说的对。”路生回答着,因为焚多峦的个头比路生还要高一头,所以路生几乎不看他。 “恕我直言,你为什么会畏惧战争呢?” 这是路生第一次停下脚步仰视着看他,看了好久。 焚多峦就像犯了错误一样,他紧张了起来:“我说错了?”顿了顿又继续说:“额~我怕不够了解你,说了冒昧的话。” 路生陷入了深思,他当时没有回答焚多峦的问题,直到他们走了有一段路程,路生才说了出来:“我的父母都是因为尤特迩人自由而死,都与战争有关系。” “但你逃避不了。”焚多峦叹了口气:“当所有的土地都被涩沙攻陷,全世界的士兵都在听她的命令,身不由己这个词,迟早会来的。” “也许吧。”路生回答完,然后就不在说话,不管接下来焚多峦说了些什么,那些话通通没有钻进他的耳朵,他看起来就像丢了魂一样。 又是一次面临抉择,他心里清楚,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因为曾经树灵就是这样拜托他的。 虽然最终解救了南斯克,但却是用一条条生命换来的,他经历的是他最不愿意经历的事情,当目睹着你挚爱的朋友,或者你尊敬的长辈,一个个死去,是什么样的感受? 只有不参与战争就看不到生离死别,就可以自欺欺人的活着,尤其是现在,他最不愿意相信的命运,却一步步把他推向了预言的尽头,楹莲儿会变成恶人嘛? 如果因为他,导致这次的战争胜利,那么命运又再一次兑现了预言的安排,那么楹莲儿在预言里的就会成为真的,所以他不能参与战争,不能因为他导致这场战争胜利,他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焚多峦就像看透了他,说了那么多话,突然又说:“你以为一切都与你无关吗?” 这句话刚好在这么想后,听到了,这句话他听进去了,抬头看向焚多峦。 焚多峦愤怒的解释:“涩沙是你母亲从地缘边境带来的,而该死的万王军也是你母亲用龙王玉玺召唤出来的,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百姓,你必须做出选择。” 是的,必须做出选择,为了百姓,又或者为了楹莲儿。这个选择一直都在纠结着他,他真希望那天没有从复尺的手中的救出黄皮鼠,那么也许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谁,在那时,他几乎已经放弃了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那么发生了,他不会遇到楹莲儿,不会因为想念她让心脏没有规律的酸痛着。 爱情如毒药腐蚀着心脏,谁说爱情是一种美好的东西?我看这是一种折磨、或者是诅咒,绝不是好的代言词。 “那么现在你的选择呢?”焚多峦问。 “我的选择从来就没改变过,我不会加入你们的战争。”路生冷酷的回答。 “自私的家伙,你害怕在战争里死去,是嘛?”焚多峦冲他大吼,随后又愤怒的说:“对,所有人都看错你了,你确实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你真让人恶心,还自称是神子。。。” “我不想做神子,是你们把我推到这个位置。”路生冷酷的解释。 第九十八章、卡布教会他放下 焚多峦听完,就转身离开了,他不打算在帮路生带路了。 也许他会向琪安汇报这条恶言,但最终琪安还是为路生举行了宴会。 在这段时间里,路生就趴在走廊上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因为他站在恒冲殿上,所以视线能触及到的地方非常远。 不可思议的事,他看到了三五成群的女人聚在一起,这样一堆一堆又一堆的人,满城都是,她们非常愉悦的谈论着事情,完全看不到战争已经来临的迹象。 “很奇怪嘛?”路生的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路生转过头,看到是卡布,他又转回了头,看向了外面的世界:“你是路过嘛?” “我听焚多峦说你在这里。” “如果你是来劝服我的,那么你还是离开吧,不然你会像战后将军一样,骂完我在气急败坏到处宣传我的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是嘛,为什么我的选择。。。” 没等他说完,卡布说道:“打住,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她深沉的嗯了一声:“我和你一样,追求自由。” “追求自由?”路生莫名的笑了。 “你羡慕她们?”卡布望着下面的人,问。 路生看着欢乐的平民,跟着淡然的笑了起来,并问:“她们知道战况嘛?” “琪安从不隐瞒平民战情,这倒是琪安为数不多的优点。” “她们不会害怕嘛?” “要我说,去他吗的战争。”卡布骂了句,路生被卡布刚烈的性格惊到了,他深深的望着卡布,想要更加细致了解眼前的女子。 卡布瞥了他一眼,继续说:“战争不会束缚我的自由,也不会破坏我的心情,现在尽情的享受生活,直到使命的到来。” “以后你会怎样?” “我是半个辛德拉人,我的命运看似握在自己的手中,但其实我的命运和辛德拉绑定在一起,她们都是,与辛德拉一起沉浮,一起生死。辛德拉人的思想即是如此,所以月女。。。”卡布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她咽了口唾液。 路生又笑了声:“如果我也能这样纯粹的活着,该有多好。” 卡布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路生,她不解的说:“你在指你的选择嘛?至少你握着你的选择,而我何时放下的。。。我忘记了去选择,我只知道,该到我上场的时候,勇敢点。” “学会放下?”路生眼睛闪烁了起来。 “别去想了,喏~”卡布转向窗外:“和我一起喊(卡不对着窗外喊了起来),去他吗的,去他吗的,去他吗的。” 也不知道卡布在骂些什么,等她骂完了,她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路生跟着笑了起来。 “该到你了。”卡布说。 “什么?”路生感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该到你上场表演的时候,勇敢点。” “可我。。。” “去他吗的!就这么说。”卡布投来恳求的眼神。 见路生呆滞的望着自己,她翘起脚后跟,使她的手刚好碰到路生的头,她把路生的头扭转了九十度方向,把他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挪到了窗外:“快说~什么都不要想,不会发生任何事情,有我在这里。” “去他吗的!”路生冲着窗外喊了出来,那声音把栖立在临泽上的鸟儿,吓飞了起来,路生接着又不间断的喊了起来:“去他吗的。”直到他累了。 卡布在他的耳边说:“仍旧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感受着气流在你身上流动。”卡布如是做,同时她也教着路生这样做,并继续说着:“缓慢的呼吸,继续不要想任何事情,我们就这样保持一分钟。” 等过了一分钟,卡布说:“可以睁开眼了。” 路生睁眼看到卡布露着微笑望着自己,并听她说:“感觉怎样?” 路生开始皱起了眉头,试着回想一些被他忘记的事情。 “不要转动你的脑筋。”卡布认真并严肃的说:“你现在已经学会放下了,难道还要把它捡起来嘛?” “可是被我遗忘的,是一些使命或者责任。” “那些都交给命运去安排吧,该到上场表演的时候,勇敢些就行了。”卡布笑着说。 “卡布,你一直都是这样发泄自己的压力嘛?”路生问。 “当然不是。”卡布摇了摇头,并解释:“我啊,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压力。” “谢谢你,卡布。”路生非常认真的说。 “不用谢,神子殿下。”卡布耸了耸肩,回答。 “其实我能帮助你们。。。”路生想着想着,他不多见的笑容又冷了下去,卡布知道这种方法失败了,她跟着皱起了眉头。 “因为在预言里,如果战争是因为我胜利的,楹莲儿就会变成恶人。”路生说着,流出了眼泪。 “是真的?”卡布捂着了嘴巴。 路生点了点头。 卡布突然摇了摇头:“路生,别哭了,你这样,我也会跟着难过的,或许是你把自己忽略了。”卡布拿出了黄色的手绢,递给路生,路生没有接过她的手绢,他用手抹掉了眼泪。 卡布收回手,继续说:“我能感受到你有多么爱她,如果命运已做安排,那么你该准备了,你肯为她牺牲嘛?” “我愿意。”路生诚恳的说。 “那就足够了。”卡布长出了一口气,又一转神情,凝露出淡然的笑容:“记住,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该到你上台表演的时候,勇敢些。” “那么你呢?要离开吗?”路生从卡布的话里感受到了什么。 “是的,我得和大家一起忙和你的宴会了,说实话,我真没想到,琪安会慷慨的接纳了你,他没有刁难你,并为你盛大的举行宴会,今晚琪安邀请了很多贵族,他打算郑重的把你介绍给他们。” “琪安会生我的气嘛?焚多峦应该把我的话讲给他听了。” “去他吗的,只要琪安接纳你就行。”卡布退着说,她离路生越来越远。 路生冲着笑着。 “再见,还有今晚,你会见到月女的。” “嗯。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了。” “我帮你传达给她。”卡布说完,转过身子,跑离了这里。 第九十九章、卡布的身世 已是夜晚。 举行宴会的地方是在第二层恒冲殿里,一间专为宴请重要客人的大厅,名为欢栖厅。 现在这里聚满了人群,大多是贵族政客,穿着豪华礼服,使得整个欢栖厅充斥着奢侈。 卡布穿越在人群中,她矮小的个头时常被人群淹没,我总替她提心吊胆,在拥挤的人群里,生怕她会窒息死掉似得。 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她在找路生,而且还是琪安交给她的任务,鬼晓得琪安为什么把这个任务交给卡布去做,这真是太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所以一直焦虑状态的卡布,只能通过声音放大搜索范围寻找着,她大声的喊着:“路生~路生~” 没人知道路生是谁,也无人去关心,这些有钱姥们炫耀自己的财富都感觉时间有些紧张,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对于这种失礼的行为,这些高贵的种群更要表现得不能接受。 越是讥讽卡布,卡布越是还击,装作无意碰到了他们,尤其是贵妇们,被推得东倒西歪,发着如同被人赶着鸭子的叫声“啊~啊~” “她究竟是谁啊?这么失礼?” “一看就是南斯克人,黝黑的皮肤,不知道她怎么能呆在这里。” 卡布完全不在意,更甚她还笑了出来,因为她在心里还击着:“去他吗的。” 终于她在老地方找到了路生,路生还是站在窗台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世界。 今晚的天空格外晴朗,月亮也是满月,整个大地都被披上了这种幽蓝色的光芒,看起来既神秘又美丽,安逸的如同一片永远不被污染的土地。 柔和的风应该是在替辛德拉清扫着尘埃,但清风有它的办法,使得飞入空中的清风都十分干净,它迎着窗口扑倒路生的脸上,从未如此顺畅的,游入心内,并从鼻孔排出的时候,似乎也把烦恼带走了,这种感觉就像吃了薄荷糖一样。 可卡布似乎非常讨厌风,在路生的身后说:“起风了,今晚的鬼天气怎么会起风呢?” 卡布说着抱起来肩膀。 路生并没回头看着她,也没说话,但他从声音里听出来身后是卡布。 “我都快冻死了,快跟我回去吧。” 路生转过头,看着瘦小的卡布抱紧了肩膀,打着颤栗,他将卢王冠拿了出来,戴在头上,随后他稍微动下意念,卢王冠亮了起来,从四面八方飞来一缕一缕发着光芒的金丝,汇聚在他的双指间,成一颗发着光芒的珠子:“靠过来。” “这是什么?”卡布惊疑的看着,并靠近了路生。 “在夜晚有风的地方,你就不会怕冷了。” 卡布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立即从路生手中夺了过来,并说:“真是雪中送炭啊,谢了。” 那颗珠子在卡布拿住的一瞬间,就险些磨破了她的手皮,原来珠子在她手心里开始旋转起来,拖着两条明媚的黄色气流,大概是它的翅膀,就像鸟儿们旋转着身体俯冲大地一样,而珠子绝对不是俯冲,而是在身体的周围就像在画符咒一样。 卡布不可思议的看着珠子,她从珠子里仿佛看到了生命,当珠子失去光芒落到地面后,就代表着它的生命已然陨落,卡布莫名的跟着伤心起来,她立即去地上捡起珠子,但可惜珠子化成了粉尘,被风吹散。 “这是怎么回事?”卡布有些生气的问。 “它带走你身体里的寒气。” “它死了?” 路生皱着眉头看着卡布,没回答她。 “告诉我它是不是死了?”卡布有些生气的晃动着路生,不可思议的是,她瘦小的身体竟然晃动起高大的路生。 路生更加懵懂了,他深深的看着卡布,他越发觉得不了解眼前的她,也许是卡布太奇怪了吧。 路生看着她的同时,手心里飞出十几只金色的珠子,围绕着卡布旋转,卡布又莫名的高兴了起来,路生解释:“它们只是魔法。”路生话罢,珠子们又因为失去光芒泯灭了,路生解释:“它们是魔法下的产物,不可能永远存在,我不可能永远成为它们的支柱力。” “但它们看起来就像有生命一样。”卡布静止在那里,难过的说。 “也许吧。”路生回答。 “我们回去吧。”卡布失落的走了起来,路生在她的身后跟了过来,说:“真没想到,卡布,你。。。给我的感觉一直是大大咧咧的,不像是在意这种小事的人。” “我在很小的时候。。。”卡布犹豫了下,继续说:“那时候辛德拉还是旧国,旧王拒绝了涩沙达成联盟的请求,尤特迩就对辛德拉发动了战争,我爸妈都是灵魂战士,他们跟随辛德拉的兵营来到前线,辛德拉出动十万军队。 是十万军队,而涩沙只出动了一万名万王军,所以很多人都认为此战必胜,那些人在私底下传送着轻藐的语言,我和一群孩子们,听这些大人们这么说,也跟着这样认为。 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总有人了解万王军,起初我以为没人相信他的话语,但庆幸的是我爸妈相信,他们劝诫高层将士要小心谨慎。 为防止意外,在战前,爸妈把我和其他孩子们放置在安全的区域。 可是我哪里知道什么叫危险,我怂恿那些我的朋友偷偷的溜到了战场上,观看他们的战争。我还记得那声号角吹的有多么响彻,和幽邃,可就是那么一瞬间,十万名军队几乎瞬间死亡,万王军就像杀人机器一样,一路直往前行,身后皆是倒下的死尸。 爸妈发现我们不见了,就去找我们,因为我灵活,在万王军发现我们的时候,我溜掉了,而他们通通被涩沙抓住了,爸妈找到了我,把我交给撩布茂,而他们冲入敌方的营地。。。” 路生从故事里醒过来,知道此时他该安慰卡布了,可是他的安慰显得非常生疏和慌张:“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说实话,他不擅长安慰别人,他在悲愤中只会产生共鸣。 第一百章、为路生举办的宴会 卡布摇了摇头:“爸妈和那些我的朋友都是因为我鲁莽行为死的。在爸妈离去之前,爸妈没有责备我,他们只告诉我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们必须要为了我的过失担负责任,即使危险也要去救那些孩子。” “后来呢?你为什么不回南斯克呢?” “因为我欠他们的,我的生命属于这里,庆幸的是,辛德拉人原谅了我。”卡布说着,她猛然甩了甩哭丧的神情:“去他吗的,我不该讲这些的。” “没事的。”路生的双手轻轻地搭在了卡布的肩上,非常温暖。 卡布嗯了一声:“快回去吧。”随后她快步的向着欢栖厅的方向跑去,她一直与路生拉开着距离,以至于路生时常在后面喊道:“等等我。” 卡布真是个奇怪的人,很快她就忘记了烦恼,我想没谁能比她改变心情这么快的。 “是你的速度太慢了,神子。”卡布的话略带讥讽的味道,话语间让人明白她已经从那段不愉快的回忆中解放出来,她好像如释重负,心情格外的顺畅。 他们两个不知不觉的就到达了欢栖厅。 欢栖厅的乐手们仍旧奋力的弹奏着乐器,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像要折断乐器一样,咬着牙齿,皱着眉头,使足了力气,庆幸谈了这么久,乐器一直完好无所,不过那乐声太铿锵有力了。 难怪这里的人们都非常喜欢他们,时常和他们互动起来。 贵族们跟着节奏欢快的舞动着。卡布带着路生从他们中间穿过,他们看到卡布拉着的男子,身穿旅行袍,大多数人猜到了这名男子是路生,因为他们听说路生刚到这里。 乐手们停止了弹奏乐器,所有的人都跟着静了下来,那股眼神就像路生是稀世珍宝一样。 这情景让路生有些不知所措,他刚开始还冲大伙们笑了笑,后来就只管跟着卡布向前走着,直到来到琪安的身边。 琪安是站在一圈围着大厅,比地面高四五米样子的走廊上,他站的地方就像是走廊上的阳台,在大厅最深处的位置,大厅两侧上的走廊,也各有两座这样类似的阳台,等到这里静下来后,这四面阳台上面就站着四个人,加上琪安是五个,他们站的位置可以将整个大厅的人看过来。 琪安就不说了,另外四个人是四大家族的代表,下面的小贵族们,也跟着分为四派。 一派是以坦盾家族为首的贵族们,代表是梅奥女士,差不多有七十岁了,体型稍微有些肥胖,穿着宽松的衣服,头发都花白了。 坦盾家族这里最大的家族,这里他们中间最具有话语权的。 其他三个分别是: 瓦岗家族:里约先生; 准蒙家族:格莱女士; 唯兴家族:逊至先生。 琪安早就准备好了两杯酒,在路生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路生:“尝一尝,巴甘酒庄酿造的红酒。” 琪安说完,看了一眼大厅里一名老者,老者也冲着他笑了笑。 路生接过酒,抿了一口,神情有些惊愕,他赞美道:“酒的味道真好。” 琪安听后,冲着那名老者巴甘说:“巴甘,以后你的酒销量会更好的,又有人赞美你的酒了。” “谢谢。”巴甘绅士的回答,那几名乐手弹奏了几下乐器,随后这里又静了下来。 “一口喝完吧。”琪安对着路生说。 路生本不打算这么做,但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他有些无奈的按照琪安的指示将一杯酒全部喝到了肚内。 琪安接过酒杯,又为他倒了一杯,并说:“巴甘的酒可以。。。让你稍稍放松。” “我不紧张,琪安陛下。”路生回答。 琪安点了点头,说:“身为人类的神子,就该无所畏惧。”然后他扫视着四大家族的代表,以及下面的贵族们,说:“各位想必已经知道站在我身边的贵客是谁了,没错,他是神子。” 下面顿时就议论纷纷起来,下面有名年轻男子对着琪安说:“他的身份需要证明。” 琪安冷冷的看向了他,那眼神看着让人害怕,他回答年轻人:“我认为他是他就是,我的判断从来没出过问题,如果我不值得被信任,那么你们为何又聚在这里呢。” “他还年轻,不懂事。”格莱女士回答。 见他们的代表这样说了,属于准蒙家族的贵族们开始指责那名年轻人,琪安立即就伸手制止了:“没必要搞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只要相信我就好,琪安从来不欺骗任何人,所有跟着我的人都必将走向胜利。” “可是琪安,我们听说战况了。。。”梅奥说着,她有些老,动作有些迟钝,当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后继续说:“所有人都把今晚,看做是最后的狂欢。” “是嘛?”琪安质疑的看着下面的所有人,这些贵族们害怕承担责任,都低下了头,避开琪安的眼神,琪安看了一眼路生,路生就感觉接下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见琪安顿了顿嗓音,对着梅奥女士说:“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的兵器根本刺穿不了他们的盔甲。看起来胜负已经注定,我们必输似得,就在今天,我们的军队全军覆没,但神子回来了,预言里说道神子解放了人类。” 所有的人都用质疑的眼神看着路生,小声的议论着,里约回答琪安:“不是我们不相信神子,只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以击败涩沙的军队和万王军呢?” “神子有他的办法,我听到后,又重拾信心,因为计划还需要进一步协商,最后做出行动的时候,我会向各位公布的。”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出来?”名叫高攀的三十岁男子高呼,他属于瓦岗家族的小贵族。 “为什么不能说出来?”琪安又用那股极具威慑力的眼神看着高攀说,随后他扫视着这里的人,解释:“因为这里有叛徒。” “什么意思?”有人惊呼。 “有人把我们的计划汇报给涩沙。” “是谁?”那人愤怒的说,所有人都跟着愤怒起来。 “很巧,他就是高攀。”琪安说完,用眼神示意他的侍卫,将高攀捉了起来,高攀不敢相信似得,一脸懵懂的对着琪安说:“你误会我了,我什么都没做,琪安陛下。” “叛徒被发现后只能这样说,把他待下去,听候处决。”琪安命令道。 “里约大人,请为我辩解,你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的,我不知道谁在琪安陛下耳旁说了毁灭我荣誉的谗言,但我真的不是叛徒。”高攀看着里约极力解释着。 里约刚要替他辩解,就被琪安的话给噎了回去:“你难道要包庇他,替他承担责任嘛?” 里约又转过头对着高攀说:“没有人敢针对瓦岗家族,如果你是无辜的,你会被释放的,我会参与这场调查,放心吧。”说完,高攀被侍卫们拖了出去。 众人唏嘘了声,这里的气氛看上去更加紧张了,谁都想象不出之前还是呼跳跃的场面,仿佛时间将几个世纪的事情压在了一起。 “当然,我不会杀了他。”琪安对着里约解释:“即使他有罪,在战争结束,我还是愿意把他放出来的。” 第一百零一章、路生的坦诚 “琪安陛下。”格莱女士说。 “什么事?格莱女士。”琪安回答。 “对待叛徒,你大可不必这样做,你应该杀了他予以示人,战争前军心不能涣散。”格莱女士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里约,她的态度几乎可以碾碎里约的尊严。 而里约被气坏了,他张大了嘴巴,琪安连忙说道:“格莱女士,没有人想做叛徒,他会因为我们战争的胜利而忏悔不已。” “你当真有这么大的胜算?”梅奥问。 “当然,梅奥女士,我忘了告诉你们,恶魇已经被神子神子杀死了。”琪安说完,下面的人又是一阵议论。 “我们想听听神子的回答。”梅奥要求道。 琪安看了一眼路生,并贴着路生低声的说:“如果你不想说,就交给我来说。” 路生摇了摇头:“谢谢,我有话要说。”说完,他走到台前,看着这里所有的人。 这里所有的人也同样在看着他,看到他头上戴着一鼎不同寻常的王冠,衬托着他的气质,仿佛是真正的王回来了。 路生说:“所有在场的同胞们,我觉得你们在探讨我是不是神子的时候,等同于浪费时间,因为琪安在引导你们把希望建立在我的身上,你们该关心我能不能在希望中起到作用,我告诉你们我是神子,因为我的母亲是水灵主亚纯之,可是我的魔力被封印了,可以对抗万王军的万源之力戒指被我送给了别人,我的力量微乎其微,现在就和你们任何人中的一个人一样。” 全场惊呼,琪安在他的身后咳嗽了一声。 路生全当没听到般,继续说:“就如你们所说,一个人的力量完全不可能击败涩沙的军队,就即使我恢复了魔力和拥有阿尔神物,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们,这场战役会因为我的到来而胜利。很扫兴,破坏了你们的希望,我反倒觉得你们会清醒过来,现在清醒比在战争清醒,要理智许多。” 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有些人开始觉得恐惧、害怕,他们明白了原来寄托在神子身上的希望,只是在海中在狂风暴雨中摇曳的小船。 趁着纷乱嘈杂的环境,琪安终于爆发了,他对着路生怒吼:“你在干什么!” 路生对着他摇了摇头:“琪安陛下,请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该怎么冷静,你根本就不懂得政治。”琪安压低着愤怒的话语说。 “我明白你要做什么,但你错了,要想战争胜利至少不能自欺欺人,他们该从梦中醒来。。。战争不是你一个人的战争,是所有人的。” “让这些娇嫩的贵族们扛着武器冲上战场?”琪安讥讽的说。 路生解释:“他们的决定会影响到他们的势力范围,我们先让他们知道危机,知道真正的现状,等所有人都醒过来,在让他们团结在一起。把这里交给我,我来处理。” “太可笑了,路生。”琪安轻藐的看着路生说。 “什么?”路生不明所以的看向琪安。 “你以为你还有发言权嘛?我需要你,是因为你能给他们提供希望,现在希望破碎了,你已经没有价值了。”琪安说完,转头看向站在后面的灵漳:“把冒充是神子的人关起来。” “可是琪安陛下,我们。。。”没等灵漳说完,琪安就冲着他怒吼起来:“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嘛?” “是,琪安陛下。”灵漳来到路生身边说:“走吧,在夜晚你的魔力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路生只得跟着灵漳离开,随后就听琪安在台上冲着大家说:“静一静,全部都给我静下来。” 他真的有他的一套,就这么一句,所有的人都静下来了。 梅奥女士对着琪安问:“为什么你要向我们隐瞒真相?”梅阁难过的摇着头说:“这让我们开始怀疑你,你不再坦诚。” “梅奥女士,就像现在,你认为我们还有希望嘛?对,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了真相。”琪安对着梅奥吼道。 梅奥变得无话可说。 琪安又继续说:“而且我不应该,拿他出来顶替神子。” 众人一片惊呼,格莱惊恐的问:“你说什么?他是你找来欺骗大家的神子?” 琪安说:“我的目的只是想给大家建立起希望,只要有希望,我们就能够团结在一起,原谅我这样做。” 人们分成了两派,反对他的,就对着他绝望的摇着头,支持他的就给予他肯定的眼神。 琪安继续解释:“预言是假的,既然都知道了真相,那么我们干脆就遗忘无用的神子预言,面对现实,因为辛德拉是我们的家园,我们不守护自己的家园就会成为别人的奴隶,这是事实,我们只能靠自己。” “我们拿什么作战?还让士兵们去送死嘛?”梅奥问。 “不,我已经建立了一条魔法军队。” “魔法军队?” “由人类强大的巫师灵漳负责组建,与巫师们合作将是我们的希望。”琪安回答。 “与其和不可靠的巫师们合作,为什么我们不去南斯克请求联盟呢?毕竟我们沦陷了,接下来就是南斯克,他们会同意的。”梅奥说。 灵漳从二层走廊走下,穿在人群中,当他听到梅奥女士这样说的时候,他回道:“我们值得信赖,女士。” 路生没等灵漳的话说完,便说:“我愿意当做使者。” “你?”琪安看着路生。 “就是他,今日来访的两名人士,我听闻都是来自南斯克。”梅奥女士似乎在帮助路生。 “很可惜,他不能离开,梅奥。”许久没有说话的格莱对着梅奥说。 “为什么?” 格莱转过头对着琪安解释:“琪安陛下,他参与了内政,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为防止计划泄露,他应该和川峰一起被制载。” “谢谢你的提醒,格莱女士。”琪安回答:“就这么办了。” 梅奥说:“琪安,如果你这么做,那么你应该从我们这里找一名使者去南斯克请求联盟,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没有巨龙,单靠马车行进,需要花多长的时间到达南斯克嘛?” “梅奥女士,我已经想好了,来者有一名叫做谷峰的南斯克人,他拥有巨龙,我派遣你为使者,跟随谷峰一同前往南斯克强求联盟。” “我?”梅奥显得非常诧异。 “对。” 以坦盾家族为首的贵族们顿时就提出异议。 “不可以,梅奥女士已经非常老了,她无法完成任务。” “梅奥女士不该接受这样的苦活。” 但梅奥双手举起,示意安静,说:“好吧,我去,只要能达成联盟,帮辛德拉摆脱困境,我觉得这一趟还是挺值的,各位无需为我担心。” 第一百零二章、囚禁路生 全场人士被梅奥女士的举动震惊了,一片鸦雀无声。 而下面的路生已经被灵漳从欢栖厅中带了出去。 路生问:“你了解梅奥吗?” 灵漳回答:“梅奥是坦盾家族的代表,坦盾家族知道吧,是这里最大的家族。” 路生嗯了声:“她让人尊敬。” “你也是。” 路生冷笑了一声,摇着头说:“我不能是,我让他们的信仰崩溃了。” “但我知道,清楚地知道你在帮助我们,你说的一点都不错,他们都活在琪安编织的梦中。有时候,谎言、欺骗不等于背叛,贵族们从落地开始就娇贵的生活着,一辈子没见过大风大浪,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们吓到,这不奇怪,是谁在这种环境下生活都会这样。这些人不愿意战争发生在辛德拉的土地上,只有两种方法,一个是投降,一个是反抗。以当时的背景,琪安刚推翻恶魇的统治,他不可能将权利拱手相让,况且涩沙还是个恶魔,所以琪安选择了后者,他必须给这些贵族们建立起希望,只有这样,贵族们才会相信他,并给自由党军提供经济援助。” “可事实上,琪安的军队一直败退,就算琪安招募了你们,也无法击退涩沙的万王军,不是嘛?” 灵柩被藐视后,有些不甘心的解释:“你不相信我们?我们是灵柩巫师,最伟大的巫师。” 路生摇了摇的头,轻藐的说:“如果你们有信心,那么今天琪安就不会求我帮助他。” 灵漳果断的回答了他:“那是他的问题,他一向如此。不过都与你无关了,我相信你是神子,我也试图替你辩解,但我不是这里的王,琪安说你是冒牌的神子,你就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你会被惩罚。。。”灵漳不知道为什么他走路特比快。 路生冷淡的笑了一声:“他不会这样做。” “那是你不了解他,真正了解他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他,不过你非常幸运,有人已经替你安排好了退路。” 灵漳说完,环顾着周围,然后转过身打开他身旁的一扇门,对着路生说:“快点进来,别耽搁时间。” 路生按照他的指示走了进去,灵漳也跟着进来,并顺手把门关上,顿时屋内一点光线都没有了,在漆黑的环境下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就算把双手放在眼前也看不到,路生甚至还没来的及观察这里。 黑暗中,最先亮起来的是可以惩戒邪恶的卢王冠,那光芒使路生看起来十分神圣。 灵漳却在这时笑了一声,说:“这点程度就让你害怕了?我仅仅关了一扇门而已。” 他说完,巫师那独有的特征,在念动魔咒时血液会亮起光芒,因为他们的血液是银白色的,所以此时看起来灵漳身上是一条条银色的血管,散发着银光,咒语仅是由两个字符组成的,非常短暂,当他念完咒语后,银色的光芒消失。 而他的手心催出了一团火焰,幽蓝色的火焰不带有任何温度,也不比黄色的火焰亮,提供的光亮不足以将这里窥尽。 借着这股微弱的光,路生发现这是一间放书的房间,除了中间那条走道,两边放满了书架,书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 这间房间面积无法知晓,因为光芒无法触及到它的边缘,被一列列书架挡的干净。 灵漳解释:“这里是藏书楼,里面什么样的书都有。” 灵漳一边说着,一边引领路生前进,路生跟在他的后面,只记得打开三扇门,这三间房间里面放着的都是书架,大径相同。直到来到最里面,一间非常宽广的大厅,尽管这里依旧放着书架,但比外面那三间宽敞多了,并且这书架高的,你几乎看不到它的顶端,路生猜想这里就是灵漳想要带他来的地方。 但等他们刚到这里站稳脚步,那团火焰提供的光亮没来及让路生将这里窥尽,那火焰就被一股魔法力量扑灭,他们俩又被送进了黑暗。 显然这股魔法力量不是来自灵漳,而是来自坐在大厅中央的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周围飘着如雾状的银色光芒,显得非常神圣和神秘,因为被雾气笼罩,路生几乎看不清她的面貌。 只听到大厅里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在我绘制月星谱的时候,这里不能有其他的光明。” 路生听到声音,他便明白过来那名女子是谁了:“楹莲儿。” 女子听到路生的声音,在那点消失,黑暗中有人牵起了路生的手,那名女子的身体微弱的亮起了月光,她另一只手抚摸着路生的脸,动情的说:“路生,真的是你,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路生亲吻着楹莲儿的额头,并把她拥抱在怀里:“楹莲儿,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等我制完月星谱,我就跟你走。” 路生松开楹莲儿,疑惑的问:“月星谱?” 楹莲儿点了点头:“嗯,跟我来。”说完,她牵着路生的手,来到大厅中央,那片散发着银色雾气的地方。 只见地上铺着一张圆形的白纸,纸上放着只比它稍微小一圈的圆形水盘,水盘里的水因为充斥着魔法,所以尽管水盘只有不到两厘米的高度,但水盘里的水却深的看不见底部,另外水平面平坦的就像一面镜子。 在这张圆纸的周围还放着笔墨,和一张张方形的纸片,楹莲儿拉着路生坐在水盘的旁边,她拿起笔在方形的纸片上写着路生看不懂的字符,随后她念动起咒语,水盘里的水开始产生涟漪,涟漪中心涌出一只水手,接过纸符,水里传出来路生听不懂的话语,大概在问楹莲儿一些问题,楹莲儿就像念咒一样回应。 随后水手将纸符拿进了水中。 就这样,路生一直安静的守护在楹莲儿的旁边,他难以自拔的眼神一直盯着楹莲儿的脸蛋看,楹莲儿有时候看到路生投递过来的这股眼神,不觉得露出了笑容。 第一百零三章、日子月女的离去 最终楹莲儿将纸符全部写完,全部送进了水盘中。 说实话,这看起来就像是某种仪式,又或者不是,因为楹莲儿将它最终制作成一幅图纸,看上去就像一张星象图。 你要问我她是怎么把水盘和圆纸变成一幅图纸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她只是对着水盘挥舞着手,念动了一声咒语,水盘带着水就融到了下面那张圆纸上,就这样形成了这张图纸。 而原本围绕着这张图纸的雾气,现在神奇的挥发成了空气,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巧合,还是这种雾气激活了某种魔法道具,当这个雾气消散殆尽之后,整个藏书楼就一点点亮堂了起来,黑暗一点点退到了角落。 路生循着光线看到了一颗会发光的宝珠,宝珠的位置在他们的头顶,也就是整个藏书楼的正顶端。 原来这里的光线都是从它这里散发出来的,说到这,你会不会认为它是一颗魔法珠? 如果你回答是,那么回答正确,这颗魔法珠有两样证据证明它的魔法特性。 第一,没有任何东西束缚它,它不但没有坠落到地上,而且还在上面自我旋转。 第二,如果你一瞬间想到它的模样是太阳的缩小版,那么你的想法就错了。它散发的光芒相当的奇特,那光芒是一缕缕金丝,任何人都知道这种光线是魔法催出来的,看起来就像是宝珠的秀发,整体看上去就像毛毛球。 有些金丝光线脱离魔法珠的束缚,飞舞在藏书楼各个角落,这样,那些躲在角落的黑暗无处可藏,最终,每个角落都被照的通明,如同白昼。 终于,路生可以仔仔细细的看清这里的建造了,其实它就是一个超级书馆,书架有几十米高呢,看起来非常宏伟壮观,难怪灵漳会说,这里聚集了所有的书籍文记。 建造嘛,为避免唠叨,我就不为你们多做介绍了,回归故事。 楹莲儿将月星谱卷起来递到灵漳的手里,对他说:“麻烦你了,然而我还要你帮我个忙,把这张月星谱交给琪安。” 灵漳摇了摇头说:“你还是真是不了解我啊,都是些举手之劳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要我转交给琪安的嘛?” “你告诉他,我会完成使命的。” “使命?”似乎这是灵漳始料未及的,他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琪安知道你离开?” 楹莲儿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率直坦然的回答:“是啊,他知道的。” 见灵漳没有说话,她又说:“那麻烦你了。”说完,她拉着路生的手,从灵漳身前绕到他的身后,因为出藏书楼的路被灵漳占着。 这时灵漳突然转过身问:“你还会回来的?” 楹莲儿回道:“当然。”她用一种不对劲的眼神,看了一眼灵漳,解释:“这场战争关乎着整个辛德拉的命运,我不可能离开的。” 灵漳莫名的心虚了起来,他连忙顿了顿神情,随和的说:“嗯,很好,辛德拉不能没有你。” “不用担心,我们还会回来的。” “那么琪安都交给你什么任务了?” 楹莲儿没有急着回答,她大概花了两三秒的时间想了想,然后回答:“把月星谱交给他,他会告诉你的。” 说完,楹莲儿也就没打算在这里多耽搁下去,她拉起路生的手,按照路生来时的路原路折返。 一缕缕光线们跟着他们飞进了那三间笑房间,并照亮了小房间。 说到这,我又想赞美一下这种光线,说实话因为它们看起来就像有生命一样,不拘一格的灵动着,我敢保证,如果它长着一副人的面貌,那么你一定会认为它是世间最纯净的生灵了。 最终他们两个走出了藏书楼,来到那条漫长的木质走廊。 楹莲儿使用魔法,使他们身边的墙壁变出了一扇魔法门。 其实他们看着的这面墙,是临泽最外边的一面墙了,而现在变出了一扇门,当他们从这扇门走出后,月光及时汇聚在一起托起了他们,才使得她们没有坠落下来,他们乘着月光,又像是乘着徐风,我不敢确认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沿着徐风的轨迹前进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股风只本着一个方向,反正他们离临泽越来越远。 “我们去哪里?月儿。”路生问。 楹莲儿看着路生回答:“我们一起去找黄渊石。” “你知道黄渊石在什么地方?” 楹莲儿想了想,略有感慨的说:“不知道,也许琪安是为了我们。不过他说不要我告诉灵漳,他特别警惕外来的巫师。” “灵漳确实狡猾,但不像是坏人。” 楹莲儿点了点头。 “月儿,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 “什么?” “你说黄渊石会是谁带走的呢?” 楹莲儿皱着眉头好长了一段时间,没想出是谁,摇了摇头。 路生说:“恶魇和坎蒂丝死了,在场的只有我、你、珍妮弗。。。在你和我离开后,只有珍妮弗在场,要想调查真相,我们首先找到珍妮弗。” “珍妮弗不是死了嘛?” 路生摇了摇头:“万源之力救活了她。” 楹莲儿说实话,她吃醋了,尽管她有些刻意隐瞒,故作冷淡的说:“所以你的万源之力在她那里?”但是我们还是从她的话语听出了她很在意。 “是的。”路生毫无察觉,他非常清淡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楹莲儿在黑暗中嘟哝了嘴一下,然后问道:“所以你还爱着她,对吗?” 路生非常诧异:“你怎么会这样问,我怎么会爱着她呢?在这个世界里,我只爱你一个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楹莲儿难过的摇了摇头说:“她都怀了你的孩子。” “那不是真的,别相信。” “是真的,我的魔法可以感受到。” “就算是真的,我心里也没有她,你知道在我失去魔力,她的魔力可以随便控制我,我只感觉我睡了一觉,醒来后就怀上了她的孩子,自己都感觉到非常离谱。” “如果你对她没感情,那你为什么要救她呢?” “我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死,这些巫女们曾经都是神灵,她们之所以是因为被黄渊石的精神控制。” 第一百零四章、寻找刺激 卡布顺着鼻息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巨龙非常温顺的趴在地上,似乎在等着卡布抚摸它。 谷峰望着卡布说:“就按照你这种心态、体型,比男人还爷们的女人。。。” “喂,你是怎么夸人的?”卡布立即就嘟囔着嘴,质疑着他说。 “我觉得我说的挺对啊,这样的你多好了,爷就喜欢这样的你,像兄弟一样。”谷峰将话说完,卡布则完全不理他,继续摸着巨龙。 谷峰望着卡布又继续念叨着:“你真不幸运,就按照你。。。的性格,如果你以前回到南斯克的话,说不定也能弄只比较好伴兽,但是巨龙嘛,恐怕你得不到,因为巨龙十分宝贵,我这头巨龙,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这次只给十。。。” “每四年一头巨龙。”卡布打断了他,说:“巨龙只奖励给第一名战士。”卡布说完又若有所悟般惊讶道:“哇,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次南斯克选拔出来的第一名战士。” 谷峰挠了挠后脑勺,故作捻揉的反问:“额,是这样的嘛?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优秀。” “那是当然,我从来不夸人,难怪神子会选你守护在他的身边。” “这个嘛。。。当然。。。哎呦,你真不会说话,不是他选我,是他求我的,我一直都在考虑中呢,莫名其妙就到了这。”谷峰这是吹大了吧,卡布被吹的都有些懵懂了。 卡布是因为她没陪伴谷峰一起经济,所以她不懂谷峰说的是真是假,但她总觉得谷峰很厉害的样子。 实际上呢,我们可是亲眼见证了,谷峰这条巨龙是怎么得来的。一句话总结:他的脸皮还真够厚啊,城墙拐角处啊。 谷峰仍旧得意忘形的说:“你都不知道那场考验有多残酷,让你在炽热的荒芜大草原上寻找出路,太阳在正天空中一点都不落,而且你一点水喝都没有,我们差点都渴死了。” 卡布问:“那么后来呢?” “后来?后来多亏。。。”谷峰差点没留住嘴,说漏嘴了,连忙刹住嘴。 卡布在那边问:“多亏什么啊?” 谷峰顿了顿说:“后来,多亏是我想到了绝妙的主意(他把我这个字刻意言重),算了,我也不喜欢聊我自己的英雄事迹。” 卡布赞许的点了点头:“嗯,真精彩。如果我也在就好了。” “那你跟我混,以后这种场面少不了,就怕到时候你吓得躲起来呢。” 卡布里脊就反驳了过来:“哼~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别说你不是,当时罗耳朵就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胆子有多么大,就差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人敢惹她。结果,进入森林禁地,别提吓得,见只狼都往我怀里钻。” “那罗耳朵是谁啊?” “罗耳朵。。。”谷峰莫名叹了一口气,一下子消沉了起来:“罗耳朵,她。。。反正她在南斯克,没过来,真想介绍你们做朋友。” 卡不点了点头:“有机会的话,真想见见她,我感觉我和她很像。” 卡布说完这句话,这里就静了下来,谷峰回想着他记忆里的某些情感,不愿意说话了,卡布似乎看出了点眉目,她独自走到摘星台边,看着临泽下的世界,思绪渐渐被下面的和谐世界勾勒起一丝悲伤:以后这里就不太平了。 过了老会,她突然听到巨龙的叫声,悠长深邃,从远处飘来,带着希望。她的心莫名的跟着敞开了,她看到谷峰骑着巨龙围绕着摘星台旋绕。 真奇怪,谷峰什么时候驾着巨龙飞走的,卡布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谷峰冲着她兴奋的喊了一句:“喂,要上我的巨龙嘛?” 卡布回敬他甜美的笑容,大声对他说:“当然。” “那你准备从摘星台上往下跳吧,我在下面接住你。” “什么?”卡布大叫了一声。 “看吧,你不是说你胆子很大嘛?” “我胆子当然大。”卡布说完,看着摘星台的围栏,有半人高的围栏看上去不是多么厚实,是由一根根有胳膊这么粗的水晶石做的。 卡布猛吐一口气,然后跨过水晶围栏,来到围栏外只有半个脚长的落脚地,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世界,她感觉自己要摔下去的话,一定摔的连人形都没有,这一会,她的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谷峰看着卡布犹豫未决、和害怕的样子,他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心情,对他来说,看别人倒霉真是爽极了,谷峰在那边哈哈大笑,并决定吓唬吓唬她说:“卡布,我先给你说好了,我的技术不好,我有可能接不到你。。。”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卡布就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谷峰完全始料未及,他现在身处的高度就比卡布刚才站的位置,还要高上一米,谷峰的意思是他要驾着巨龙在卡布的下面,然后卡布直接跳到巨龙背上就行了。 要知道巨龙个头大,导致它受到的阻力大,巨龙在速度方面,相较于其他飞兽,向下俯冲是它最弱的一项。 现在卡布就直接跳下去了,那速度快的你都想象不出来,就一秒钟的时间,卡布就和谷峰拉开了一段距离。 谷峰对着卡布嚷嚷了一句:“你个蠢猪。” 随后,谷峰立即驾着巨龙追赶向下自由落体的卡布,卡布此时紧闭着眼睛,紧抱着双肩,紧缩着双腿,我猜她一定抖得不行,什么理智都抛之脑后了。 谷峰驾着巨龙,咬着牙,拼命的加快了巨龙的速度,在落到一半的时候,正好被此时站在窗台的月女看到,因为太快了,月女无法感知到卡布周围的气流。 正巧谷峰驾着的巨龙又急飕飕的从她眼前俯冲下,带着一股强力的气流。 很快谷峰和卡布的身影就缩小成一个点,气流将月女眼里的空间扭曲着,反正是看不清楚了。 月女只得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卡布为什么想不开呢?一定要把卡布救上来,南斯克勇士。 最终,谷峰在卡布快要落地的时候,接住了卡布,留有一段距离带她向下缓冲,随后猛然向天空射出。 谷峰脸上露出汗液就跟洗了一把脸一样,他激动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就这时,卡布猛然抱住了他,说:“太刺激了!太激动了!太好玩了!” 第一百零五章、进献卢王冠 灵漳拿着月女给的月星谱,沿路折返,在原来设下结界的那面墙前,他再次打开结界,路生已经昏在里面,于是他将路生头上戴着的卢王冠拿了下来。 然后他把路生搀扶起来,带回走廊。 在走廊里,有这么一个地方,它向里面凹进去一块,里面立着一个铁架,铁架上撑起一套特别的盔甲。 灵漳把铁架弄到一边,然后将路生放到里面,随后他念动咒语,手指着铁架上的盔甲,盔甲就神奇的飞了起来,并套到了路生的身上,整套盔甲将路生遮的严严实实。 所以路生看起来,和之前用铁架撑起盔甲的形状,没什么区别。 来往的人,无论是谁,估计都发现不了路生被藏在这里。 最后灵漳把铁架催成了一堆铁沫,灵漳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将怀里的卢王冠和月星谱握的紧紧的,然后快步向着欢栖厅走去。 这路途耽搁不了多久的时间,灵漳就到了欢栖厅,在这里琪安仍在讲着政治上的事情。 琪安高声宣誓:“这次战争,必胜无疑。” 下面的人通通跟着呼喊起来:“必胜!必胜!” 灵漳急匆匆的从他们身边穿过,然后快步爬上楼梯,“哒啦哒啦”就像下紧了大雨拍打屋檐的声音。 琪安注意到了灵漳,所以他在梯口等着灵漳,他问:“怎么了?” 灵漳忧虑的说:“路生逃跑了!” “什么?”琪安大惊。 灵漳撇了撇那四大家族的代表,琪安转过头发现他们都在看着自己,于是他转过身,来到台边,下面的贵族们静了下来,听着琪安继续说:“只要我们不放弃、不畏惧,我们终将获得胜利的果实,为后代子孙创造出一片净土。那么让我们举杯,为我们无谓的战争,举杯。” 说完,他端着酒杯,其他人跟着一起,一口干净。 琪安瞥向乐手们,这里又扬起了令人兴奋的乐曲。 然后琪安就转身离开了这里,他路过灵漳的时候,对他说:“跟我来。” 欢栖厅后,就有一间属于琪安的私人房间,琪安拿出钥匙打开房间,灵漳跟着走了进去,这是灵漳第一次感觉距离琪安这么近,他虽然号称是辛德拉的男祭司,与楹莲儿地位同当,可其实呢,徒有虚名。 琪安对他一直保有芥蒂,从来就没让灵漳这么近距离的了解自己。 灵漳只有和琪安拉近距离,他的权力才有保障,才能被这里所有的人看起。 灵漳环顾这间房间,房间的面积不大,里面摆设的东西也很少,零星可数的几样东西,却反馈出了一种现象,那就是琪安向往魔法。 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崭新的画像,就像被人刚擦试过一样。 不过谁会在意这个呢,通常普人会在意画像里的画面,画面描绘着琪安引导士兵作战的英勇场景,普人看到的仅此而已,可是灵漳是强大的巫师,他一眼就看到了这副画其实被施加了魔法。 这种魔法可以使这幅画永远的不会肮脏或被岁月侵蚀掉。 灵漳又环顾其他的地方,沙漏、科瑟尔球仪、衣架等等这些普通的东西看上去,普人根本察觉不到一样,但实际上它们和画一样充满了魔法。 当灵漳越发靠近琪安的办公桌,他越发感受到来自办公桌下的抽屉里流露出的魔法能量,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甚至能掩盖他的感知,让灵漳无从判断那东西是什么。 灵漳凭此判断,他确信琪安非常不值得信任,琪安一定在背着辛德拉人做些什么。 事实上,在辛德拉这个由普人聚集的土地,辛德拉人从不信仰魔法,从小被教育出带有憎恨魔法的信念,辛德拉人只相信成果是从劳动中获取的,那些魔法变出的东西不会持久的,也会影响到人的心灵。 除了月女,这里拥有魔法的其他人都被重视或被歧视。 琪安来到他的办公室,直接瘫座在他的座位上,撇着灵漳说:“好了,你刚说路生跑了?” “差不多,琪安陛下。”灵漳站着回答,其实在他的身边是有座位的,但是琪安没指示让他坐下。 “什么意思?什么叫差不多。” “因为我击中了他,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过今晚。” “他为什么会跑呢?我又没难为他。” “要听他最后是怎么说的嘛?” “他说什么?” “他说他是神子,人民会站在他这一边。” “这个叛徒,死了最好。”琪安咬着牙说了句,他的眼睛突然转动了下,抬头疑惑的看着灵漳:“不对吧,我之前说过了把国王的位置让他一半,但他对权利不感兴趣。” “琪安陛下,说到底,他这句话你会相信嘛?” “所以他逃走了?他怎么能从你的手中逃掉呢?” 灵漳从他的袖口里掏出卢王冠,放到了琪安的办公桌上:“因为他有卢王冠和神灵的帮助,单说卢王冠的魔法非常强大,尽管是夜晚,对付起来也有些麻烦,别提加上神灵相助了,好在我击伤了他,并把卢王冠从他身上击了下来。” 琪安看着卢王冠,陷入了他的想法。 灵漳懂得琪安在想什么,无非是想如何把卢王冠心安理得的弄到手而已,其实琪安的真面目早就被灵漳看破了,披着正义的虚伪小人在灵漳看来简直就是多余的,琪安让人信服归根究底还是他的权力而已。 灵漳既然看破了琪安的心思,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卢王冠送给琪安,他先是说:“琪安陛下,你听说过卢王冠吗?” “我听卡布以前谈起过,是日之子的神物。” “琪安陛下正是当今烈日下的国王,一国之主不正是日之子嘛?这是命运在指引你前进。” 琪安举起了卢王冠,仔仔细细的看着,并说:“可是很多人都见过他,我该怎么解释呢?”不难看出,琪安已经暴露出了他的贪婪欲望,他毫不避讳的说出了他想要拥有卢王冠。 “在之前来的路途中,我从月女那里拿来了月星谱,我向月女解释,路生被琪安陛下当做两国联盟的使者。在这里,除了月女,谁还会关心冒牌的神子呢?” “卡布?” “你可以杀了她。” 第一百零六章、灵漳的计谋 琪安猛地看向灵漳,他愣住了,甚至你能从他一贯镇定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的惊慌。 为什么琪安会惊慌呢?灵漳认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或者不杀她,只要把她囚禁起来就好。” “杀了她。”琪安淡淡的回答,面容上没有任何动容,这样的绝情,似乎他刚刚心想的事情不是同情卡布。 “那么月女祭祀呢?” 琪安猛然回答道:“不能杀她。” 灵漳借此看出来,原来琪安在意的是月女,他无非害怕月女发现事实,落到和卡布一样的下场。 只是灵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明知故问:“为什么?” “我爱她。” “就这么简单?” 琪安猛然阴险的瞥视着灵漳,灵漳暗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把神情转向一边,不敢等琪安的回答。 等过了一会,灵漳才转头问:“那你有什么方法嘛?” “我明天就让她启程,离开辛德拉,这样方便我们搜寻路生的下落。在这段时间里,你除了要找到路生,还要不留声迹的把卡布处理掉。” “如果我找到路生呢?” “把他带给我。” “是的,琪安陛下。”灵漳说完,会意的离开,在刚转身踏出两步的时候,他又转过头把怀里的月星谱拿了出来,放到琪安的办公桌上,说:“这是月女祭司制造的月星谱。” 琪安点了点头,没说话,也没看他,足够将灵漳贬低的一点地位也没有。 不过灵漳并不觉得不适,他反而需要这种嘲讽,鄙视。。。 他将这种负面视为自己控制巫师的力量,促使巫师反动起来的动力,辛德拉人越是想要贬低巫师们,高亢的巫师们就越有向上的动力,灵漳更能抓住巫师心里的这种想法控制他们。 另外灵漳还发现琪安对魔法感兴趣,这又给灵漳多出了一条可以行动的路子。 毕竟灵漳发现琪安是贪婪自私的。 等到灵漳离开,琪安才抬起头去看他的背影,眼里散发出的目光,冷的如深海里的冰魄,他把卢王冠直接丢到了桌子上,看样子琪安并不相信灵漳,他嘴边渐渐的弯起一抹邪笑。 等到灵漳除了欢栖厅,琪安才从他的办公室里就走了出来,他找到渡鸦,并贴着渡鸦的耳朵说:“灵漳把路生捉住了,但我不知道他把路生藏在什么地方,所以最近,你的黑影们要密切关注灵漳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立即向我汇报。” “你终于开始怀疑他了。” “灵漳做事很有计划,从未出现任何纰漏,路生初出茅庐,跟这种老狐狸斗,他显然会落入灵漳布置的圈套。之前灵漳一直在我面前,挑拨我和路生的关系,就暴露出了动机,现在终于露出了马尾,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他想要得到什么。” “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杀他,我需要巫师们的力量。” 另一边,谷峰和卡布走在走廊中,谷峰正扮鬼脸给卡布讲着鬼故事,突然谷峰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一瞬间歪倒在地上。 卡布看到后,在一边哈哈大笑,她也谈不上来为什么会笑,只感觉谷峰倒下的动作实在是滑稽死了。 谷峰揉着腰,哎呦哎呦的叫,并说:“这是什么东西,害得老子摔了一脚。” 谷峰用手去摸地上的东西,摸起来就像沙子,比沙子刺手,因为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所以他就捻起一些放到鼻子上闻。 “是铁锈。”他惊呼:“怎么会有这么一大堆铁锈放在这。” 卡布蹲下身子,摸着铁锈,闻了闻,确认谷峰说的没错:“真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铁锈呢?” 她抬头看到那块凹进去的走廊上,立着一个金刚盔甲人,银色的,一部分还折射着明亮的月光。她伸手对着金刚盔甲人摸了摸说:“看样子,这种东西不会生锈啊。” 谷峰贴着卡布的耳朵说:“你不能直接去问他嘛?” 卡布笑了声,说:“傻瓜,这是假人,只是一套盔甲而已,里面是用铁架子支撑的。”卡布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她猛然说:“铁架子?对了。会不会是里面的铁架子生的锈呢?” “你别开玩笑了。”谷峰摇了摇头继续说:“单说一点,铁架子怎么会掉出有这么多的铁锈?” 卡布伸手对着铁帽:“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名女子,肩宽腰细,头发比男人的还要短,脸上还有一道疤痕,她突然对着他们说:“两位原来在这里。” 卡布收回手,转过头看到是一名陌生的女人,她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你难道忘了我?我是琪安陛下身边的人,在宴会上我们还见过呢。” “宴会?”卡布仔细看着这面貌,终还是想不起来她在宴会上何曾见过这个女人,也许是她是疏忽大意,没有注意到她,所以卡布就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女子瞥视了一眼谷峰,话语哽塞在嘴巴,她犹豫了翻,才贴着卡布的耳朵小声说:“琪安吩咐我来保护你,让我告诉你,有人要杀你。” 卡布一下就惊到了:“是谁?” 女子转过头,看着谷峰说:“你现在去欢栖厅吧,琪安陛下在等着你。” 谷峰漫不经心的说:“等我干什么?” 卡布突然说:“他得和我们在一起。” “我可带不了两个累赘,而且我只负责保护你,如果他有什么危险,我完全不问的。”女子说。 卡布想了想,看着谷峰,谷峰也感觉到了一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谷峰问:“发生了什么?” 卡布回答:“你去吧,琪安正等着你呢。” 谷峰嗷了一声,就离开了。 等谷峰离开,女子就拉着卡布的手,快步穿梭进走廊阴影处,沿着扶手向下走,看样子是要带卡布出临泽。 卡布在路途中问:“我又没得罪谁,谁会杀我呢?”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除了你刚才说的,就是你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卡布冷笑了一声:“我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秘密不秘密的。” 第一百零七章、逃生路 这名陌生的女人名叫李亚。 李亚拉着卡布的手沿着楼梯,快步的向下走着。 起初卡布对李亚保持怀疑,一直用谨慎的眼神盯着她,这一路基本硬是被李亚生拉硬扯下楼的。 卡布怀疑她不奇怪,你想想,一名女子突然就跑到你的身边告诉你,有人要杀你,你会相信嘛? 这种感觉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一样。 就在卡布看着李亚,想着一些事情的时候,忽然就有一只飞箭射了过来,刚巧射在卡布面前,“蹦”的一声,射进了墙内,羽毛剑的尾巴颤抖着,发出了如上的声音。 真是险极了,卡布只要多走一步,这只箭就能命中她的脑袋,也许此时她已经一命呜呼了。 卡布大惊,但是她仍旧保持着异于常人的冷静。 李亚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是一只墨绿色木杆,青银刺头,朱良白羽做的尾翼制成的这么一只羽毛箭。 她立刻就松开卡布的手,从背后掏出长剑,谨慎的看着周围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击了。你跟在我后面,小心一点,我们得躲进暗处。” 卡布从怀里掏出匕首,点了点头。 出乎意料的是,本就是李亚保护卡布的,可现在看起来,两人动作敏捷速度,不相上下,就像是被训练过得刺客一样,这么看起来,两人更像是搭档。 他们一前一后躲进了一条狭长的过道,过道两侧到处是门,随便钻进一间躲藏,就够那些来杀卡布的人,找上一段时间。 他们两个毫不迟疑的钻进了一间房间,进了房间,李亚大大的舒坦了一口气,并对着卡布说:“真看不来,你有一手。” “不然,我怎么敢和你下来呢?” “现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等他们一进来,我们就杀了他们。” 卡布嗯了一声。 他们两个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却迟迟没有听到门外传来任何动静,她们这扇门也没人打开。 是不是那些人不敢进来呢?又或者他们没追来,卡布想到。 反正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如果那些杀手们全部被调集到这里,集中锁定这些房间,那么他们就危险了。 卡布向着李亚望去,李亚这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到了一双鞋子,正对着卡布示意要将鞋子丢出去,探探外面的风声。 看起来她和卡布想到了一块,所以卡布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于是李亚就照做了,她拿起一只鞋子,轻轻地打开一条门缝,将鞋子丢了出去。 李亚不愧是琪安的战士,她特殊丢鞋的手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鞋子沿着墙根,不沾地面,不碰墙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也不容易被发现,更何况现在是午夜,这条走廊本就是黑布隆冬的,就即使有人有着非常锐利的目光,我猜他也不可能看到那只鞋是什么时候飞出去的,从哪飞出去的。 只能听到鞋子落地的时候,发出“啪”一声,李亚和卡布贴着门,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细听外面的风声。 结果什么动静也没有,又等了一会,李亚用手示意卡布,意思是可以出去了,卡布点点头,然后李亚把门打开,两人小心翼翼的端着脚,一步一步,举步维艰的向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上面落下来一只巨网,李亚和卡布暗道不妙,上当了,看来被派遣来的杀手绝不是泛泛之辈。 李亚和卡布急忙躲闪,这巨网落下来的同时,还从上面射下来一只只羽毛箭,不幸一只羽毛箭刚巧射中了李亚的大腿,李亚摔了一脚被网罩住,而卡布滚了出去。 李亚急忙说:“快跑,卡布。不要管我。” “不会的,你是来救我的,我不可能放弃你。”卡布回答完她,骂了一声:“去他吗的,有种就下来。” 上面却传来一阵急列的风声,随后就有人嗷嗷直叫,落下来已经碎成了几块。 李亚趁机把身上的网褪掉,咬着牙一口气把腿上的箭拔了下来,并撕掉一块布,把腿绑起来止住血,半瘸状站了起来,看着上面。 上面究竟是什么怪物在撕咬那些刺客呢?听着就让人惶恐,不一会时间,嘶鸣绝耳。 那怪物没落下来,直接就飞走了,卡布总觉得那怪物听起来像是巨龙扑着翅膀发出的声音,加上她还听到几声龙吟,就像是闷雷一样。 卡布望着高空,双手握着匕首说:“难道是谷峰?为什么他不下来呢?” 李亚在卡布的身后说:“别想了,我们先逃出去吧。” 卡布嗯了一声,跟着李亚离开,刚巧她的鞋底踩到了什么尖锥东西,刺进了她的鞋内,她抬起鞋子,用手摸索着形状,发现是一枚徽章,她把徽章从鞋里拔了出来,然后放进怀内,搀扶着李亚离开。 从临泽出来的时候,侍卫们看到是卡布,于是没有拦着她们。 李亚带着卡布来到临泽后面的月女祭司堂。 什么叫月女祭祀堂?顾名思义,是辛德拉的现任国王琪安给月女建立的大祭祀堂,对外宣称是为奖励她给辛德拉做出的贡献。 的确,辛德拉人非常爱戴他们的月女祭司,把她当做神灵一样信奉,她的地位和神子一样,被授予很高的希望,也就使得月女在辛德拉享受着至高的荣誉。 在旧王时代,全国各城镇就涌现出一批信徒,他们互相联络,并为月女在各个城镇建立祭祀堂,宣扬月女神德。 等到琪安推翻旧王,建立新国度之后,月女信徒的规模进一步壮大,加上琪安的支持,一些具有威望的老者制作了一本《月女信文》,在全国普及展开,造就了现在的月神教。 希曙城月女祭祀堂就成了总教,掌握权力的就是那些制作月女信文的老者,共有三名。 因为是总教,圆形的呈堡垒状的祭祀堂后,月女神像被雕刻的非常伟岸、神圣,是用白罗玉做底料,有100米高。 很不幸的是,路生一直没有看到月女神像,因为月女神像被临泽挡住了。 现在李亚就带着卡布钻进了月女祭祀堂,这里把守大门的教徒们看到是卡布,就放她进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地窖下另藏地洞 因为是月女祭祀堂,教徒们把守着大门,如果仍让有一批杀手们跟过来的话,他们定然不敢贸然的直接从大门进入。 这样就能给卡布和李亚空出来一段时间,供她们找地方躲藏。 李亚是知道一块藏身地的,就位于祭祀堂地窖里。 卡布搀扶着李亚,跟着李亚的指引到达地窖。 进了地窖,地窖里放着一堆无用的物品,大多数是桌椅凳子。 地上还有躺着一块虎皮毯子,又脏又灰,李亚径直来到这块虎皮毯子旁,把虎皮毯子掀起,虎皮毯子下粘着一块可以向上掀起的楼板。 露出了一间黑布隆冬的地洞,并窜上来一股刺鼻的腥味。 李亚先跳了下去,随后卡布跟着跳了下去。 不出两秒钟,李亚在黑暗中摸索到风烛灯,拧了一圈瓶颈,风烛灯内进入空气后,风烛灯就亮了起来,她把风烛灯放到鞋柜上。 而卡布则把虎皮毯子盖板盖住了封口。 李亚把风烛灯放到鞋柜上后,从小鞋柜里,取出一瓶酒精和一团白纱布。 随后她拿着酒精和白纱布来到仅有半米宽的床上,她受伤那条腿用点力气就会挣开伤口,很疼,所以她坐下的时候,没敢使那条腿用力,直接咬着牙一屁股拍在床上。 随后,她把扎在伤口上的布解开,露出了已经混凝血液的伤口和被血液韵染的大腿。 她的腿很白,和血液那股黑红黑红对比开来,让人看着心疼。 李亚没有丝毫拖慢,她迅速拧开酒精瓶盖,对着大腿上的伤口倒出酒精,然后撕出一块白纱布,把伤口上的淤血撵了出去。 那该有多疼呢?从她的表情上,基本上已经表达出来了,看的卡布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 但李亚对自己也真是够狠的,尽管疼,但她依然用力的清扫着伤口,她只想快点结束这疼痛的折磨。 纯白无暇的白纱布,一瞬间被染成了黑红色。 随后李亚把血纱布丢进了垃圾桶内,卡布才看到垃圾桶内竟然塞了半满的垃圾桶,垃圾桶内什么也没有,就只有这种血布。 难怪刚进到这里,会有刺鼻的腥味。 卡布情不自禁的问:“你以前经常受伤?” 李亚正用新纱布绷紧大腿上的伤口,白色的纱布从里到外渐渐的晕染开血花。 听到卡布这么说,她抬起头看向李亚,跟着李亚的视线看到那个放着血布的垃圾桶,她明白了卡布在说什么,只见李亚笑着说:“做我们这行的,身上流点血没什么稀奇的。不过那里面的血不是我的。” “这地方还有别人知道?” “嗯,和我一起的还有葵阳、谢盾。” “对了,还没问你叫你什么名字?” “我叫李亚。” “我们要在这里躲多久呢?”卡布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胸章,这枚胸章就是之前刺进她鞋内的那枚胸章。 因为之前在走廊里,看不清胸章上是图案是什么,所以她一直不知道是谁在杀她。 现在她拿出胸章借着这里的灯光看到上面的图案后就傻眼了,胸章的图案是虎面,和这里的国旗图案是一样,她知道这枚胸章属于谁。 卡布暗暗惊道:“是琪安再杀我?” 李亚则不以为意的摇着头解释:“显然不可能是琪安要杀你,否则他就不会派我来保护你了。” “所以杀我是为了栽赃琪安?” “也许是。” 卡布突然转过头看着李亚说:“为什么琪安知道有人要杀我呢?” 李亚则显得镇定:“琪安身边有渡鸦,渡鸦什么消息都知道。” “所以,我必须要回到琪安的身边,问清楚,琪安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明天,我带你去找琪安,现在你就安心的睡在我这张床上把。”李亚就像是一位大姐姐一样。 “那你呢?” “干我们这一行的,完全可以几夜都不睡的,没事的。”李亚说完,站了起来,想要让出床位。 卡布连忙走过去,搀扶她重新坐下,对她说:“我们可以背靠背睡。” 李亚点了点头,于是她们两个就互相倚着对方的背,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布猛然醒过来。 不知道这里怎么变得这么冷,卡布是被冻醒的。 醒来后,卡布竟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李亚则坐在床边,背对着她。 卡布有些生气又无奈的说:“李亚?你不该这样。” 见李亚没答理她,卡布便伸出手要摇李亚,她的手指刚触到李亚的背部,竟发现一股刺骨的冰凉沿着手指蔓延到卡布的全身,卡布连忙收回手,这时她的指尖已经黏在了卡布的后背上。 卡布的手指从李亚身上拽下来的时候,指尖破了一个口子,溢出鲜血。 可卡布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连忙起身,看向李亚的正面。 “天呐!”卡布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原来李亚已经死了,而且死相特别难看。 她的嘴巴张的至少有半个脸这么大,而且上嘴巴和下嘴巴弯曲的,即使咬合在一起也合不到一块去。 第二,冰低到一定程度后亦可以像火一样把人烧尽,李亚就应该是被这种冰火,从内到外燃烧干净的,她现在就剩个驱壳了。 眼眶里眼睛都被烧干净了,她的眼眶和嘴巴垂着冰溜溜。 “卡布!”卡布的身后突然传过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卡布转过身,看到男子是谢盾,卡布顿时向后退去,并掏出匕首。 谢盾说完,又神奇的变成了路生,对着卡布说:‘你害怕什么?我是路生啊。’随后诡异的笑了起来。 “你究竟是谁?”卡布问。 眼前的“路生”一下子化成了一滩水,在李亚的床上猛然变出“卡布”,对着眼前的卡布说:“我就是你啊。” 卡布寻着声音转过头,看到对方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说:“你这个怪物,是你杀了李亚?” “是的!”“卡布”说完变回了路生的模样,并继续说:‘我叫万面,不是怪物。’ “万面?” “其实我主要目的是来杀你的,没打算杀她,怪就怪她不自量力。” 第一百零九章、落网游鱼 万面说完,站了起来,她掌心处旋出了一股寒气。 另一边,谷峰回到欢栖厅,正和琪安站在台边,两人举杯品着美酒。 琪安说:“那祝你这趟旅途顺利,等你完成使命,你就是辛德拉的重要功臣了,你将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琪安说话的时候,视线紧盯着谷峰,连包括他品酒的时候,也是如此。 谷峰非常轻愉的回答:“可以,这是我们的交易。” “那么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为明日行程做准备。” “路生呢?” “路生?”琪安才从谷峰的脸上,撇开眼神,趴在台前的扶手上,看着熙熙攘攘已经走得差不多的人群,不动声色的想着如何回答谷峰,为避免谷峰起疑心,他没给自己留足时间考虑,略作敷衍的回答:“路生是我们的神子,我们需要他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使命,其他的都不要问。” “为什么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议论假神子的事情?” 琪安镇定的转过头看着谷峰,他的眼神里凝露出让人畏惧的高冷,琪安回答:“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路生是真正的神子。” “他是神子,只要我相信就好了。” “那路生人呢?” 琪安犹豫了一番。 “快说啊?”谷峰感到一阵不安。 琪安可以不隐瞒谷峰,把他知道的都告诉谷峰,可这样做会造成什么后果呢?谷峰一定会担心路生而选择留在辛德拉,他一定不会完成琪安交给他的重要使命,请求两国联盟将决定辛德拉的命运,所以他不能告诉谷峰实情。 于是琪安回答:“我听说路生去找月女了。” “月女在哪里?” “月女祭祀堂,你知道嘛?” 谷峰听到后,就转身离开。 琪安在他的身后问:“你要去月女祭祀堂?” 谷峰转过身,目瞪着琪安说:“路生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路生出了问题,我一定会把你的临泽烧成灰烬。” 琪安冷笑了一声:“难道你要破坏他们两人的良辰美景嘛?” 谷峰突然停住了脚步。 琪安见谷峰犹豫了,于是他继续说:“这样的夜晚,他们在一起会干什么呢?” 终于,谷峰动摇了,他转过身子说:“琪安陛下,我请你相信,路生绝不会威胁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害怕我因为路生是神子的身份,对我的权利有影响,我就会害他。但请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贪婪权力的小人,我之所以能当上这里的国王,完全是因为他们信任我。” 以谷峰的智慧,谷峰完全判断不出琪安说的是真是假,他希望琪安是真诚的,进而非常认真的说:“路生对权利、财富、荣耀之类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他只在意埋在他心中,引导他前进的情感。” 琪安的眼睛眯了起来:“情感。。。”又将谷峰的话重新叙述了一遍:“不错,他对权利不感兴趣。” “是的,琪安陛下。” 琪安行走政治杀场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人、是么样的事,没见过?没遭过?正因为他这些见历与卓识练就了现在琪安的一双特别的眼睛,任何人都别想在他眼皮子下撒谎。 他可以肯定谷峰是认真的,如果谷峰说的实话,那么灵漳就在撒谎。 此时琪安可以断定灵漳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他阴险的笑了一声,低声自言自语:“越是狡猾,我越会让你得不偿失。” 琪安手中晃动着酒杯,还未把这些事情想完,就听到大厅里传来一名男子的话语:“你们是在讨论我嘛?” 琪安不由得猛转头看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心里想到:怎么?灵漳这么快就把路生交出来了。 原来,刚说话的正是路生,他出现在大厅正中央,身后还跟着灵漳。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不急不慢的走上楼梯,来到台面站到琪安的身边。 灵漳对着琪安非常恭敬的说:“琪安陛下,我已经把路生给你带来了。” 琪安看着路生,有些始料未及,这么多年了,他的判断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为什么这一次,是彻底的判断错误呢?不该啊,灵漳应该拿着路生威胁自己,怎么这么快就把路生交出来了?难道是我看错了灵漳?又或者是我疏忽了什么?琪安虽看着路生,却入神的想着。 “琪安陛下,你在找我?”路生问过来,他的声音就像冰刺一样,字字在刺醒琪安不安的梦。 琪安顿了顿冷淡的神情,刚想回答,灵漳就赶在琪安的话前,说道:“琪安陛下,我在月女祭祀堂找到的他。” 谷峰靠向路生,围着他检查,并问:“路生,你没事吧?” 路生冷笑了一声:“我会出什么事?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情了,出去吧。” 谷峰有些被路生的态度吓到了,因为路生就像变个人一样,他看谷峰的眼神非常冷和轻藐,这股眼神是谷峰以前从未见过的,就算路生以前在臭屁,也从未像今天这样,仿佛他是发自内心的讨厌谷峰。 谷峰有些蒙了,这时琪安突然对着谷峰温声说:“去准备吧,明天还要上路。” 谷峰见此,也是转身离开了。 一段时间后,整个欢栖厅看似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琪安又倒了一杯酒,然后看着他们说:“路生你没受伤吧?” 路生没有回答他,而是先将周围扫了一圈,琪安在抿酒的时候,余光撇到了路生这种行为,他暗感不妙,看来灵漳和路生来这里是已经计划好的,看样子,路生应该是想杀他了。 不过琪安很镇定,出入杀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情景没见过,什么样的经历没遭过?别人想对付他,他自然有防备的东西。 索性,琪安在喝了一口酒后,直接告诉他:“这里的人都走了,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你想干什么就尽管说出来吧。”琪安说完,还转过身,趴在扶手上,背着路生,满满的藐视。 路生见此,阴险的笑了声:“你很聪明。” 琪安似乎没有听到,他没有任何话反应,只顾自的看着台下的厅堂,说着他心中的疑惑:“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说服灵漳,让他站在你这一边的。” 路生回答:“说服?他一直都在效忠自己的国王。” “国王?你以为辛德拉的国王就这么容易想当就当嘛?”琪安不以为意的转过头,然而他却看了一张让自己害怕的脸蛋,致使他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第一百一十章、早已设计好的圈套 琪安看到的是一张什么样的脸蛋呢?只要我稍稍点道,你就会知道那人是谁了。 只见琪安看着的不再是路生,而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琪安。所以这人是谁呢?不用我说,你们都改知道,他就是万面。 万面从月女祭祀堂里出来后,就直接跟着灵漳来到了这里。 现在万面变作琪安的模样,反倒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把琪安当成了冒牌货,他主动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而他身边的灵漳则开始发挥他站在这里的作用,他佯装惊悚的眼神看向真正的琪安,惊讶道:“你究竟是谁?你怎么敢冒充我们的琪安陛下?” 琪安的脑袋是何等的聪明与灵活,他很快就明白过来灵漳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要谋权篡位了。现在也料到了灵漳会这么说,所以他表现得波澜不惊,看那神情,琪安好像很愿意听灵漳把话说完。 终归还是辛德拉的国王,这种情景他还能镇定下来,不过反倒让本来胸有成竹的灵漳慌张了起来,他认为琪安太聪明了,不是简单随便的小人物,这样的厉害角色,有可能已经提前猜到他要干什么。 正当灵漳被琪安无声的回答搞得六神无主的时候,万面却在灵漳的背后反驳了灵漳一句:“灵漳,你糊涂了,他的确是你的琪安国王。” 灵漳有些不解,他转过头,看见万面正在细细的品酒,并回答他:“不过什么都有过去,现在的国王是我,我是万面,这一杯酒真是美味,要不要给上面的人喝一口。。。” 万面说完,杯中的酒水竟然向上流去,触及到天面板上,瞬间结起了冰花,随后从阁楼缝里掉下两名尸体,这两名尸体已经被冰气灼烧干净。 琪安不用看,就知道死了的两个人是谁了,无非是躲在暗处保护自己的葵阳和谢盾。 本该琪安此时失去守护自己的力量,他应该会害怕的,但是恰恰相反,他沉静自若,仍带着不变的傲骨,一副轻藐的眼神看着万面说:“也就意味着,你们把路生,李亚,卡布他们都杀了?” 灵漳在一边似有提醒的说:“你忘记了,琪安陛下,是你让我去杀卡布的。。。”然后灵漳眯起了眼睛,阴险的笑了一声又说:“然而你却暗中派李亚保护卡布,是怀疑我嘛?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是只狡猾的老狐狸,所以你把所有人都想象的跟你自己一样,我不知道李亚为什么去保护卡布,我不可能做这种自相矛盾的事情,而且你也把我想得太简单了。”琪安说完,欢栖厅门外走进了一名穿着黑色羽毛大衣的男子,他是渡鸦。 之前没为各位细细介绍渡鸦,现在就为大家脑充下关于渡鸦的外貌。 渡鸦他留着纯白的头发,非常顺发,并且发亮,因为他很老了,听闻他年轻的时候还是位英俊的男子,现在他满脸皱纹,身材瘦削,躲在那身黑色的羽毛大衣里,不经意看,还以为是只大鸟。 现在渡鸦对着灵漳,说:“我们一直在这等着,但没想到是你。” “怎么可能?”灵漳有些始料未及,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见到渡鸦出现在这里后,他一个堂堂灵柩大巫师竟然会害怕起来,尽管他想保持镇定,可他的额头上溢出了汗水出卖了他。 是谁都能看出灵漳有些畏惧了。 这时,万面手里的杯子,一瞬间被他捏碎,发出“啪啪”的清脆声,然后他轻藐的对着灵漳臭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你会害怕普人?” 灵漳紧张的说:“我也是普人。” 万面轻藐的嘲笑了灵漳一句:“你留着魔法有什么用!最终还是要我来处置他们。” 说完,他手掌中聚集起寒流,阴森的看着琪安,然而竟感知到琪安身边竟被重重魔能保护起来,那些魔能来自渡鸦。 所以想要一击必胜,万面必须蓄力更多的魔能,他的魔能渐渐在周围起了反应,引得他周围绕起狂风,见此,琪安不安的向后退了几步。 而下面的渡鸦则从怀中掏出笛,吹奏起笛鸣,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大地开始震颤起来,从一道道门缝里,顺道夹来乌鸦的叫声。 当万面蓄出的冰魔法,对着琪安射去后,灵漳前面升起一道黑影雾气化成的墙面,挡住了冰魔法的袭击,两股魔法交至,发出剧烈且刺耳的声音。 并且,又有一股黑气围绕琪安生出,将琪安带了下去。 之后,挡住冰魔法的黑烟才泯然消失。 这股黑色雾气状的魔法,让万面大惊不已,他毫不隐晦的说了出来:“好强大的能量。” 灵漳不安的在他身后解释:“因为他借助了黑暗的力量。” “黑暗力量?什么黑暗力量?” 灵漳紧张的问:“你有没有听过降灵?” “降灵?已经失传很久的秘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就是我之前不安的原因,渡鸦的降灵借用乌鸦的能量,与神灵的魔法对立,不过我相信您能解决掉他,不能犹豫,否则他聚集更多的乌鸦,他的力量就会更加强大,快去杀了他们。” “如果我杀了他们,也就兑现了我的承诺,到那时,你要把路生交给我。” “当然,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快去。”灵漳说完,万面在手心聚集起强烈的寒气,形成一颗水珠,随后这颗水珠低落至地面,就像引爆了某种冰封魔印,一瞬间把整个欢栖厅冰封了起来。 光洁透亮的冰面就像镜子一样,投射着他们的倒影,万面这是在给自己创造利于他施法的环境空间,只要有镜子的地方,都能大大加持他的魔力。 渡鸦一瞬间感觉到他与外面的乌鸦们的链接虚弱了,这将对他的降灵魔法产生巨大的影响,直接的表现是,他的魔力将降低很多。 为防止意外,他对着琪安说:“琪安陛下,你先离开这里,让我对付他们。” 第一百一十一章、战斗 琪安凝重的看了一眼渡鸦,他想要留下和渡鸦共同对抗外敌,但他是这里的国王,国王不能死,人民需要他指引方向,军队也需要他指引方向,他当时就这么想自己的,所以他看似冷酷的转身离开,没做过多的解释,也没有过多的犹豫。 而渡鸦又是那么心甘情愿的留下。 另一边灵漳见琪安转身离开了,他眉目褶皱起来,暗道不好,因为渡鸦的魔力不可低量,万面与他决斗是赢是输还是个问题呢?现在琪安又出去调兵遣将了,如果拖延的时间过长,将对他大大不利,况且临泽里,还有一位誓死守护琪安的女神——月亮女神楹莲儿。 所以,在呆在这里,已属于下策,他必须离开,好在万面的智商并不高,这样的傻瓜很好处理和利用,他心想:这里就交给你这个自不量力的傻瓜了,如果输了的话,就自食其果吧。 于是灵漳在万面发动能量的时候,他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的下了楼梯,来到琪安私人办公室大门前,用魔法击碎大门,并走进去。 灵漳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想要知道,琪安藏在办公桌抽屉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屏蔽他的感知。 要知道能屏蔽他感知的东西绝对不是简单的东西,蕴含魔力的神物或许将大大的利于他的计划。 他感知道那东西仍然在那里,他既激动又兴奋,当打开抽屉的一瞬间,他竟然激动的差点哭了:“是黄渊石!天呐,是黄渊石!” 没错,现在灵漳捧起来的就是黄渊石,上次被坎蒂丝封印后,黄渊石被融化掉了一半,现在的体型有两个拳头这么大。 灵漳激动的嗷叫了一阵后,听到墙壁被轰烈的声音,他瞬间恢复理智,连忙将黄渊石揣进衣服,偷偷摸摸的从欢栖厅内逃了出去。 渡鸦现在和万面在魔能上的较量不分胜负,但十招有九招是万面主动出击的,万面利用冰镜克隆出一个和渡鸦长得一模一样的的镜像战士,与渡鸦作战。 只可惜一招被渡鸦击死,因为被克隆出来的渡鸦与外界的乌鸦无法联系,就无法得到强大的魔能支持。 而后,万面又召唤出曾经的灵魂战士镜像人,与渡鸦作战。 各种各样的伴兽,渐渐消耗尽了渡鸦的能量,虽然在战场上看不到一只乌鸦,但在临泽外,那群密的可以遮天的乌鸦,将临泽围的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 渡鸦每消耗魔力,都会死去一部分乌鸦。所以临泽下的乌鸦尸体堆积成山。 眼看渡鸦支撑不下去,而且他心疼自己的乌鸦,最终收了魔力,闭上眼睛,等待伴兽们袭来,结束他的生命。 说是迟,那是快,一个裹着层层热浪的女子飞至渡鸦的身前,双手向上高高举起,她眼前的重力顿时逆转,所有伴兽们都向上飞腾去,撞上了天花板。 再而之,这里的冰镜都被融化成了水迹,蒸发成空气。 当冰镜泯灭,镜像战士变成水人,消散不见。 万面被击退开,他大惊失色的去来者是谁,因为他从未遇到过这种力量,如此的浑厚,想必就算是恶魇复生,也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此女是楹莲儿,也就是月女,那么这股力量如此强大也就不奇怪了。 月女只有在夜幕降临,月光升起之时才有魔力,那时恶魇为了控制她,把她带到静谧之地,这个永远不存在月光的地方。所以万面从未真正见识过月女的力量,只从镜中听人诉说,辛德拉出现了新神,魔力无穷,原来所述是真的。 万面见到她,一瞬间想起了路生,心中暗升妙计:对了,他们两个可是爱的死去活来的,如果我变成路生的模样,她会有什么反应呢,也许会很好玩! 于是,万面变成了路生的模样,站了起来。 果然,楹莲儿一下子就从威严中,变得温柔起来,她的魔力渐渐的淡化了下去。 渡鸦见此情景,连忙在楹莲儿的背后提醒她:“月女祭司,他是万面,不是路生,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楹莲儿转头,背着万面,有些难过的说:“我知道,可是我无法面对,我害怕伤到他。” “他绑架了路生,难道你不想救出路生嘛?” “路生被绑架了?琪安不是告诉我,路生去南斯克请求两国联盟嘛?” “是琪安陛下告诉你的,还是灵漳告诉你的?” 楹莲儿想了想:“灵漳。” “所以你相信他说的话?” “可是,看到是路生,我就是下不了手。” 而这时,万面露出了阴狠的笑容,他的手心开始聚集起魔能球,然后对着楹莲儿打去。渡鸦一看不好,连忙推开楹莲儿,呜呼一声,自己被魔能球打中,击倒十米开外的地上。 楹莲儿才惊过神来,跑到渡鸦的身边,渡鸦显然已经昏了过去。 而万面则步步紧随而来,并阴险的说:“月女,你难道不想念我,为什么要背着我,不看着我。” “不,你不是路生。”楹莲儿摇了摇头。 “我一直都非常想念你,我愿意把我的生命奉献给你,只要你开心就行。”万面继续佯装着路生的语气说,但他的表情则阴险到了极点,而且他的手中已经开始蓄起寒气。 “不,你不是路生,别再提了。”楹莲儿又摇了摇头。 “还好,我见到了那个一直让我深深爱着、不能自拔的楹莲儿。” “别再说了,你不是。” “我是,我就是。” “你不是。”楹莲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猛然转身,从手中释放一股强力的气流,刺穿了万面的胸口,露出了一个大洞。 万面万万没想到,楹莲儿竟然对他使用魔力,这可是借用路生的外貌:“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 他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变回了属于自己的面貌,那个黑色的犹如虚无的皮肤,黑到你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 “万面,你迷失了自己。”楹莲儿对着他,难过的说:“想想坎蒂丝,她对你抱着的是什么样的希望?” “希望?我身上还有什么希望?我的母亲,还有我爱着的你,都被路生抢了过去。”万面竟然哭了起来,不过他却说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实情,那就是他爱上了月女。 第一百一十二章、万面心结 月女万万没想到的是,万面竟然喜欢自己。 要知道,她和万面并没有见过几次,而且那次唯一的对话也全是为了说服他不要埋怨路生,有时还冲到了他,他怎么可能会爱上这样的自己呢?他明知自己已经爱着路生,他为什么还要对她动感情嘛?为什么万面这么傻,去想着他得不到的爱情? 楹莲儿带着疑惑,联想到万面是冲动了,感情岂可是儿戏,于是她对着万面说:“你一定弄错了,你不可能爱上我的,毕竟我们才见过几次。” 谁知万面却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每日每夜都在镜前看着你,从你生下来开始,我就已经在注视着你,慢慢的看你长大,直到莫名的爱上了你。你三番五次的帮着路生,如果不是我,恶魇早就发现你并把你杀死了。” 楹莲儿回想起她在静谧之地的那段时间,恶魇把她抓起来后,本来恶魇是计划,使用黄渊石把楹莲儿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因为在静谧之地,见不到月光,楹莲儿的法术尽失,可以说,恶魇的计划必然成功。 楹莲儿也感到自己在劫难逃,却不想一名战士过来,帮她把绳索斩断,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曾经还很奇怪,以为恶魇在拿她做实验,结果她躲起来的那段时间,什么也没发生,这个疑惑也就埋进了心里,现在想想那名战士一定是镜神万面召唤出的使者,把她救走的。 楹莲儿一瞬间又陷入自相矛盾的处境,想到他杀了卡布、李亚、葵阳、谢盾,这些人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他们的死,让月女既痛心,又自责。因为她是这里的守护者,她必须要给死去的他们一个交代。可是一旦想到,曾经万面还救过自己,瞬间就心软了。 最后她咬咬牙齿,狠下心来,对着万面愤慨的说:“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月女说完,猛哼一声,双手向上举起,之前渡鸦和万面战斗时击碎的建筑,现在从地上飞腾起起来,对着万面射去。 而万面,纵然爱着月女,也不可能面对月女的打击不还手。 只见他的瞳仁变成冰色,并散出一缕缕寒气,进而他整个身体向外迸发出能量,那是由寒气聚成的能量,可以将空中的水分子立即凝结起来。 这些闯进万面所能感知内的尖锥,被寒冰层层包裹,寒冰下连着地面,形成了这样一道道柱子。万面不甘心的问:“我在你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嘛?” 楹莲儿犹豫了片刻,说:“是。” 万面冷笑了几声:“没想到我一直守护着的人,竟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些该死的人,会在你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而我。。。你非要杀我不可?” “你已经迷失了自己,看看你做的罪恶。” “不是我在打击你,看看现在的天空,已经亮了一半,月光正在远离你,失去月光的庇佑,你就变成了普人,到那时,你会被我的魔法杀死的。” 万面说的没错,现在天空已经湛蓝,月光渐渐离散,她的魔力就像晨露,被即将升腾起的太阳一点点榨干蒸发,最后化为乌有,这段过程,顶多只花费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内,怎么能解决掉一个神灵呢?几乎没有人能做到,所以选择与万面作战,的确是一种毫无疑问的自杀性攻击。 楹莲儿也心知肚明,只不过她是这里的守护者,也是琪安的忠实祭祀,等等使命的限制使得她必须要与万面战斗,她要提辛德拉除掉新的罪恶者万面。 她向万面解释:“即是如此,我也要战斗,因为我是辛德拉的守护者,我的子民们需要我去保护,你已经堕落了,你控制不了自己滥杀无辜。所以现在,我要作出交代。” “你太傻了,你这样做等同于送死。我不想看着你死。” “但你能改过自新嘛?你会把卡布、葵阳和谢盾的灵魂交出来吗?” “我。。。”万面停顿了,看来他不愿意。 “那么就拿出你的实力和我做一场决斗吧。” “我不要。”万面突然冲着楹莲儿怒吼起来,而后他又像是抱怨,又像是再给楹莲儿解释:“我不想你死,我内心也没想过杀谁,我只是在发泄,发泄我一直守护的最终却失去的东西,我这种想法或许有病,但都是因为你,只有你能治好我,我不要求太多,你只要说一句你爱我,并吻我一次,我就回到地缘边界,永远的不再踏进普陆。” 然而,不想楹莲儿竟是毫无犹豫的给拒绝了:“不可能,我永远的不会和你发生任何话感情。” 这让万面怎么能想到得到竟是这个答案,这么极其具有诱惑的条件,给谁谁也不会拒绝的,可是楹莲儿就是想都不想的给拒绝了。我想不仅是他没想到,在读的各位,如果切身处境的想一想,恐怕你也不会拒绝的吧,因为万面给开的条件真是太简单的,太容易做到了。 但是楹莲儿就是拒绝了他,因为楹莲儿决定为路生守住贞洁,她的爱只留给路生一个人。 万面得到这个答案后,气的咬牙,浑身发抖,但他终归没使用出魔力,毕竟楹莲儿是他守护了二十年的人,此时,只能有心痛和愤慨充斥着他的心灵了。 这时,楹莲儿褶皱着眉头,望着他,在乎在恳求他说服他:“你堕落了!万面,在你还没有犯出重大的错误之前,改过自新还是有机会的。” “我堕落了!”万面自言了句,回头想着过往,什么叫堕落?他自认为自己一直没变。 他在镜子里默默关注楹莲儿二十年,一直期盼着,能从镜中解封出来,来到楹莲儿身边向她示爱,不想,恶魇为了控制坎蒂丝,一直不肯解封他,他在期望中,却看到楹莲儿已经爱上了路生。 万面一瞬间绝望了,他把对路生嫉妒和怨恨,通通埋进了心里,把爱上楹莲儿当做是自己的过错,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从镜子中走出来,也许永远都不能,那么他就没必要耽搁楹莲儿寻求幸福。 第一百一十三章、万面醒悟 所以在静谧之地的那段时间,他还产生过祝福路生和楹莲儿的情绪。 可转变他心结的是坎蒂丝的死亡,坎蒂丝的死,让万面误认为路生就是狡猾的骗子,是他害死了坎蒂丝。 于是他决定报复路生,并且要夺回他已经失去的爱,所以当他被灵漳封印后,他不但不怨恨灵漳,反而帮助灵漳对付琪安,其目的就是想要从灵漳的控制中得到路生,然后对路生进行报复。 这么说来,身为神灵,他的确堕落了。 万面将所有的事情通通回想了一遍,想清楚了后,他非常难过的摇了摇头,冷笑了几声,仿佛他的心已经冷碎了。 而在欢栖厅的大门外面,琪安静静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进来百来位装备精良的侍卫,把万面包围起来。 琪安先本至渡鸦的身边,试探渡鸦的呼吸,确认他只是昏过去后,就命令两名侍卫把他抬走,后又细细观察这里,只见到这里到处布满了冰柱,证明之前这里作战过,只是现在他看不明白了,月女为什么只是对视,而不动手呢?要知道天就快要大亮了。 琪安不明所以,但他不能直问,直问了显得他过于形式、冷漠,琪安聪明的地方在于,他仅用几句旁敲侧击的话,就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他想要知道的话,还不能让人察觉到,反倒让人觉得他在关心人。 之间他走到月女身边,问月女,声音很温和:“楹莲儿,你没事吧?” 这一句温声的问候,传到万面的耳朵里就是刺耳的话,万面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向月女楹莲儿说出这么暧昧的话,令他憎恨厌恶,抬头一看,原来是琪安,这就不奇怪了,他早有耳闻,琪安追求楹莲儿四年了,只是琪安和自己都是同病相怜形。 所以,万面想在意也提不起神。琪安能楹莲儿那里得到的感情真是可怜的要死。 所以他看到是琪安后,只想到的是,琪安来这里能否威胁到他。扫视一周,只发现一群由普人组成的侍卫兵,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说道:“就凭这些普人,也想要杀我嘛?” 另一边,楹莲儿对着琪安摇了摇头,说:“没事。” 琪安意在万面,并看着万面,小心谨慎的盯着他,回答楹莲儿的话早就是他在意识里安排好的话语,逐条念读出来就行了,琪安问:“他的魔力不强大嘛?你能对付过嘛?” 楹莲儿摇着头,苦恼的说:“琪安!就放他离开吧。” “放我离开?”万面冷笑起来,看琪安,看周围的普人,就像一群蚂蚁,不自量力。 琪安继续照着他脑海里的意识读:“所以,这就是你没杀他的原因?现在天已经亮了。” 这些被安排好的话,完全不能影响到他的思维。 他的思维在算计着如何对付万面,因为现在天已经亮了,月女的魔力丧失,渡鸦昏迷,等同于留他自己一人面对战局。 琪安曾听灵漳谈起过水主镜神的故事,自然知道他在神灵中的地位和力量,万面是高地位,高魔力的神灵。 在七大人种中是最厉害的人种就是神灵,单不说万面这种高位神灵,一个普通的神灵对付百来位普人,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那么,琪安在天亮后,带兵进来围剿万面,是不是琪安冒失的错误决定呢?因为他并不能确认月女就一定能够制服万面。 琪安身为一国之君,在杀场上拼杀多年,他才不会这么冒失的行动,他更不会愚蠢的以普人作为惩戒万面的筹码。 他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现在就只要看万面的行动了。 琪安,使用眼神示意他的侍卫兵们行动,这群忠心的侍卫兵立即就围了过去,万面迅速捏合魔力,释放一股强力寒流,把先来的五名侍卫冻成冰块,而后他绕身躲过身后攻击,并向身后射出冰墙,把一纵排的侍卫顶飞。 不难发现,万面对这些侍卫兵们使用的魔法,都是些小魔法,不能伤害他们性命。其实他大可以将这些侍卫兵们焚尽,但他没有这样做,楹莲儿看出了这一切,她知道,万面悔悟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金光射出,万面疏忽防范,被金光射中,从他身上掉下右臂。 万面怎敢相信,这这么强大的能量,竟然是从琪安身上发出来的。当他转身定睛看去,才发现是卢王冠。 楹莲儿同样也被吸引的看了过去,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路生的卢王冠?” 因为烈日已然东升,卢王冠的魔力鼎盛起来,一击就已经起到这么高的能量,把万面的胳膊都割下来了,让琪安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琪安可不会在这个时间里想卢王冠是何等厉害的宝物,他现在只想到,既然卢王冠这么厉害,那么就快速利索的结束万面的生命。 在战前,他可不想看到有些平民趁机造乱。 所以,卢王冠就像是激光炮一样,对着万面扫去,琪安有意避开侍卫们,以免伤到他们。 并不是所有的侍卫们都在那傻站着,除了个别被惊吓到的,其他的见此情景,自觉的躲到了一边。 万面无法还击,顿时化成流水消散,变到士兵堆里,化成其中一名士兵。 琪安以为万面被吓跑了,也就收了能量,但楹莲儿看出来了,也从侍卫兵堆里找到了万面,只是没有揭发他,因为万面在向她使用眼色,好像有话对她说。 琪安连忙把卢王冠收进了怀里,他的动作就像是害怕别人把卢王冠偷去一样,十分小心。 随后琪安什么也没说,快步奔着他的私人办公室走去。 而楹莲儿见他离开,就走向万面。 万面对她说:“我做错了,你还能原谅我嘛?” 楹莲儿欣慰的点了点头。 “我最终还是希望你能开心起来,是我让你烦忧了,接下来我会帮你找到路生的,并且我答应你,把那四人还给你。今晚在月牙泉旁边,你能找到他们。”万面说完,一下子瘫成了水人,落至地面朝着一个方向,就像蛇一样,婉转流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看清琪安 琪安来到他得办公室,直奔他办公桌方向走去。 当他打开抽屉,看到抽屉里空空如履的景象顿时就傻眼了,他有些慌张的说:“我的黄渊石呢?”他又把办公桌其他的抽屉翻腾了一遍,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一个人的身影突然间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人就是灵漳。毕竟他带灵漳进入过他的办公室,一定是灵漳感知到了黄渊石的气息。 琪安愤慨的骂道:“这个混蛋!” 门前走进来楹莲儿,她细柔的声音宛如清泉,通透人的心灵:“怎么了?” 琪安见到是楹莲儿,他愤怒的火气尽可能的被他吞到了肚子内。他侧面对着楹莲儿,摇着头,右手掌按压着额头,仿佛他依然被愤怒的怒火燃烧着,不可自拔。 “究竟怎么了?”楹莲儿走进琪安,关怀的问。 谁料,琪安失去耐烦的冲着楹莲儿吼起来:“我说没事就没事!女人家的管这么多干什么。” 楹莲儿被吓到了,她从未看见过琪安失态过,自始至终,琪安总给人一种镇定自若,沉稳冷静的感觉,可现在他暴跳如雷的模样让他不禁对琪安产生怀疑,曾经卡布就对她说过琪安不值得相信。 原来琪安也有这样的一面。 而现在琪安非但没向她道歉,反而怨声载道的向她抱怨起来:“你为什么不杀了万面?我要你有什么用处!” “什么?”楹莲儿难以相信的说。 琪安抱怨声:“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太柔弱了,太无能了。” 楹莲儿失望的摇了摇头说:“好吧,我这就离开。”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正好路生被困在这里,你永远的也找不到他。” 琪安的这句话反倒提醒了楹莲儿,楹莲儿立即看向他的额头,发现他已经把卢王冠摘下了,她问道:“你为什么有路生的卢王冠?” “路生!路生!你眼里全部只有他,我就知道你放了万面也是因为路生!”琪安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我为你付出多少?你都为我考虑过嘛?看看全国人民都在信仰你,那都是我的功劳,路生能给你什么?” “琪安你怎么可以这样?”楹莲儿很吃惊又很难过的看着琪安,说:“这就是真正的你嘛?你的肺腑之言对吧?” “当然。”琪安冷酷的回答:“没有人在付出,不奢求回报。我已经很大度了。” “好吧!”楹莲儿绝望的伸出了手臂:“把卢王冠交出来吧。” 琪安犹豫了,他心中来回衡量着利弊,显然以利益角度,他是不会把卢王冠拱手相让,可站在眼前的是楹莲儿,这儿让她很多年的女人,琪安难以拒绝,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楹莲儿,只要楹莲儿开心。 所以他把卢王冠从怀里掏出来,有些舍不得的递到了楹莲儿的手中,楹莲儿接过卢王冠,转头就走。 大概楹莲儿走了几步,身后的琪安突然跑了过来,险些把楹莲儿冲到在地上,楹莲儿半蒲着腰,她的双臂连同身躯被琪安猛地从背后抱住,琪安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楹莲儿的脖子上,楹莲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过了会,楹莲儿说:“放开手吧!” “如果我放开手,你就会离开这里了。” “琪安,我和你永远的不会发生暧昧的关系,因为我心已所属。我爱的是路生。” “我知道,我知道!”琪安痛哭流涕的回答。 “那你就放开手吧。” “我不要!” “求你了。”楹莲儿说完,掰开琪安的手,可是现在白日东升,沉月坠海,她的魔力尽失,尽管她被培训过格斗,可是论这种格斗力量,她是完全被琪安的力量压制着的。 楹莲儿运了三四招格斗技巧摆脱琪安,可是每一招都被琪安反制,并且琪安像发了疯一样,开始狂吻她。 “住手,琪安。”楹莲儿求饶着。 琪安哪里听得进去,正当他准备撕掉楹莲儿衣服的时候,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他背后袭来,一瞬间把他推到墙上。 楹莲儿抬头一看,原来是万面,万面走至楹莲儿的身边,扶起她并问:“你没事吧?” 楹莲儿摇了摇头。 万面憎恨的说:“他竟然这样欺负你,让我杀了他。” “不要!”楹莲儿连忙求情。 万面不解的问:“为什么?” 楹莲儿脑袋里一下子涌上来复杂的心绪,让她脑袋膨胀到头晕,那些充斥脑袋的本该都是怨恨琪安对她做出这种失礼的情绪,已经挤满了她的脑袋,怎么能涌进来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呢?记忆里,琪安永远是面带笑容,为人出谋划策,他绝对的公正让人相信他。 楹莲儿没有回答万面,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替琪安求情。 她只是看着琪安,微微的说:‘以后别再这样了,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你是人民的国王,人民需要你,尤其是现在。把你的思绪都在用在战争上吧。” 琪安趴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地面一动不动,跟个醉人一样,脑袋昏昏沉沉的,大概就等着睡了。 其实琪安脑袋里完全把欺辱楹莲儿的事忘到了一边,他现在想着的,全是黄渊石。 灵漳把黄渊石偷走后,将对他的计划大大不利。 灵漳是巫师,巫师属于北部尤特迩,如果灵漳之前就是涩沙派来的奸细,那该怎么办?现在灵漳准是把黄渊石带给涩沙了,这是其一。 第二是,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白露镇,白露镇白露丘酒馆女老板瓦得力,白天是位善良好客的女人,一旦到了夜幕降临,钟声响起后,有一个时辰里,瓦得力性格大变,随后进化成怪物。 据瓦得力说,这种怪物叫做夜刺,夜刺之所以失去人性,就是因为被黄渊石控制。 黄渊石在琪安这里,就说明琪安利用黄渊石在控制着夜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看当下局势,与涩沙的对战,连连失败,单靠普人士兵,只能自取灭亡。 所以他想到了雇佣巫师军团,想到了利用黄渊石培养夜刺。 那么有人就说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把黄渊石摔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琪安的心思 那么有人就说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把黄渊石摔了? 为什么不把黄渊石摔了,有其果必有其原因,至于什么原因嘛?我暂且不能说出来,我们先搁置,细细讲下面的故事。 因为琪安办公室里出现轰隆一声巨响,这种巨响是琪安撞到墙上发出的。 声音流到外面,侍卫军们一听,顿感不安,他们迅速朝着琪安办公室跑去,在进入大门后,见到月女祭司孤零零站在那里,她面前看着的是琪安国王,不过琪安是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 我需要解释下,万面去哪里了?因为万面提前感知到侍卫兵们到来,所以为避免节外生枝,他选择化水遁离这里。 回到故事,他只看见月女祭司站在那里,而琪安国王躺在地上,侍卫们见此情形都疑惑起来,以他们的感觉,月女祭祀不可能攻击琪安国王。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带头的侍卫军将领问楹莲儿:“月女祭司,这里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这话没说完,不过我们很轻易的就能听出他的后话,大概就是您怎么击伤了琪安陛下。 月女楹莲儿没有解释,她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了,或许是这里扬起的一阵风让她感觉到冷吧! 楹莲儿那一身肉红色的轻薄连衣裙被风吹的,贴紧了她的身躯,尽显婀娜多姿的身材,不过不知道是为什么,侍卫军们竟然从她身上感觉到一股凄凉的味道。 月女楹莲儿就这么迎着风抱着肩膀离开了,什么也没说。 而琪安被侍卫们从地上扶坐起来,侍卫将领问:“琪安陛下,发生了什么?” 琪安恍惚了半天,看着侍卫将领,良久未说话。 “琪安陛下,您没事吧。” “没事!”琪安一抹常态,笑了笑回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您分担的嘛?” “不用!谁也帮不了我。”琪安把语气讲的很重,不过他没有解释,直接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在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他连忙回头,对着侍卫兵们说:“你们把这里打扫干净,该修了修,该补的补。别让任何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免发生躁动。” 侍卫军将领回答:“是的,琪安陛下。” 琪安说完,才放下心从欢栖厅走了出去。 现在是深秋了,真奇怪,今日的太阳却还是升起的那么早,而且特别烈,虽然感觉不到有多热,但天空被烧红了一大半,一缕红艳艳的霞光从天际射了过来,钻进了窗口,打到对面墙上。 整个过道里都弥漫着红色的光气,琪安本就沉重的心,现在看起来更加沉重了,眉目几乎褶皱到了眼上。 火红的天空让他回想起,旧王时代的逐北之战,辛德拉的十万名军队全部战死,被涩沙焚烧在席默河上,他记得那天,焚烧尸体把天空烧的火红。 不止他的父亲,几乎他知道的所有人都失去了父亲、或者丈夫、或者儿子,所以他在心中默默的为自己建立起了希望,他期待着有朝一日,辛德拉能够战胜尤特迩。 时至今日,他推翻旧王统治,以为看见了光明,他还记得那一日的心情,从未有过的放松。随后他派遣楹莲儿前往南斯克,侦查恶魇的动机,寻找黄渊石,只要把黄渊石击碎,那么战争就结束了。 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纵然自己很聪明,也无法做到天衣无缝,事实证明,他的计策很有问题。 更是现在,他牺牲边境子民,舍次保主,付出高昂的代价,却把黄渊石丢了。 他该怎么办?渡鸦昏倒了,不知道什么能醒过来,最好他能快点醒,因为只有渡鸦能够找到灵漳。 想到渡鸦,他下意识的跑到窗前,看向窗外下的地面,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乌鸦的尸体围绕着临泽,一圈圈一层层,叠在一起足足有五六米高的高度,把临泽围堵起来。琪安把那些担忧搁置在了一边,他迅速跑下楼,组织一些侍卫把那些死乌鸦的尸体,通通当做垃圾,清理出去。 不过已经晚了,许多平民隔着窗户看到了这种情景,乌鸦的尸体如山一样壮观,却让人感到末日来临般的担忧,不知道实情的平民们开始担忧,开始胡乱猜想起来。 街坊里,莫名的失去了笑声,变成了一阵阵窃窃私语。 琪安在爬上梯道的时候,正好碰到谷峰从上面走下来。 谷峰和那些平民一样,看到外面的堆积如山的乌鸦尸体,很是困惑,看到琪安就折返跟上了他,急切的问:“琪安陛下,这里发生了什么?” “灵漳叛变了,不过都与你无关。”琪安冷淡的回答。 “那么路生呢?”谷峰关心的问。 琪安听着他问,自己却仍旧急匆匆的向着楼梯上走去,因为他知道谷峰在这里晃动就是找自己的,没必要停在原地听谷峰把话讲完,他回答的冷淡:“他没事,他和楹莲儿在一起,你现在去找梅奥女士,带着她去南斯克,早去早回。” “这个。。。路生知道我要走吗?” 琪安突然厌恶的反说道:“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他知道你离开,放心去吧。” 谷峰为自己辩解道:“我是他的朋友。” 琪安转过头,突然认真的给他说:“我已经很乱了,脑袋都快炸掉了,如果你想要嘲笑我们辛德拉人大可站在一边等着看笑话,又或者现在就出发,请求南斯克联盟,帮助我们度过危机。” 琪安说完,转身离去。 谷峰一下子就被说愣了,也罢,毕竟下一次的战争已经不远了,时间显得尤为短暂,是一刻也不容耽搁的,于是他驾着巨龙,在东罗堡找到梅奥,带着她直面向着南斯克的方向也就是正西南方向飞去。 等到下午,民众们莫名的聚集在临泽前,把临泽围堵的水泄不通。 一名侍卫迈着急凑的步伐,“踏踏踏”快步爬上楼梯,寻找到琪安,说:“琪安陛下。。。” 没等他说完,琪安就伸手制止了他没说完的话,琪安此时就站在窗台前,距离窗台有四五步的样子,这样的好处就是外面的平民不容易看到他,而且他也能把围着人群的最外边那一圈看过来,按照这种弧度面积,他已经算准了外面大概有多少民众,大概是全城的平民都过来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琪安临台抚众 琪安正在算计着下面人群的数量,这时,从楼梯下急匆匆的走上来一名老者,他秃着头顶,脸下却蓄着厚而密,长长的胡子,胡子纯白的没有任何杂色,其次是他个头高挑,显瘦。 单凭这两样特征,就可以确认这名老者是谁了,没错他就是撩布茂。 撩布茂紧皱着眉头,来到琪安身边,就焦急的问:“琪安陛下,我女儿卡布呢?” 琪安同样是皱着眉头看着他,随后不耐烦的说:“你为什么来问我呢?” “你应该知道昨晚这里发生的事情吧,我女儿从晚上就没有回到东罗堡。” 琪安仿佛在郑重的提醒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不知道卡布去哪里了。” 撩布茂了解琪安的性格,当琪安定下结论,从他嘴里得到的答案就只能是这个了,那么琪安也同样被撩布茂定下标签,冷酷无情的小人,卡布是他的好友,却被他当做空气看待,可有可无。 所以撩布茂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是愤怒的,不过他又一如常态,收敛了愤怒,只是难以收敛的是焦虑:“那么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灵漳意图杀了我。。。”琪安愤慨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他跑了。。。” “那么卡布。。。” 没等撩布茂说完,琪安立即否决道:“我不知道!” 撩布茂可不是那么随便就被欺骗了的。任何人都别想从眼睛里遮掩什么,撩布茂正是明白眼睛是诚实的,所以他注目着琪安的眼睛,却从中看出琪安想要遮掩的谎言。 琪安越是避而不谈卡布,就越是证明他心虚,一个一贯沉着冷静的人怎么会心虚呢?这个答案就不用我来说了吧。 更别提智商感人的撩布茂,只不过撩布茂没选择揭穿,因为他没有证据,不过他可以确认了,卡布一定是出事了,而且还和琪安有关系。 他从这一刻开始,不再相信琪安,并且和琪安在心灵上拉开距离。 撩布茂舔了舔干瘪的嘴巴,为了不让琪安产生怀疑,他就得佯装自己相信琪安,那么只得把卡布的事情放在一边了。他与琪安已经产生的隔膜恰巧可用当前现状撕破,撩布茂顿了顿,关怀的说:“下面的人都在等着你,你身为国王,不能不出去,躲在这里是害怕嘛?” “我没怕。”琪安的第一声是在驳斥他,第二声是在反问他:“我会怕?” 撩布茂自个的摇了摇头,就好像他的脑袋很混沌,说错了一般,但他不自责,只是这样摇了摇头后,从容的解释:“当然不会,可能是我已经老了,总是大惊小怪的。” “没事的,撩布茂。” “那么,我们一起正面他们,给他们想要的结果。” 琪安才发现自己中了撩布茂的套,既然自己都说不怕了,又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代表他是无辜的,无辜又不害怕的他,身为国王,还能有理由拒绝见他子民的召唤呢?他只能选择跟着撩布茂一起去见这些平民了。 琪安眼神里毫无隐晦的皆是愤怒。 撩布茂根本不理他这一套,直接在伸手示意,要求琪安走在前面,他们这些人跟在他的后面。 琪安生气的、大步的向着下面走去。 在临泽大门前,一群侍卫兵们涌出来,还有穿一身显眼绿的将军焚多峦在一堆银光铠甲中露出了身影,他跟着侍卫兵们一同从临泽走了出来。 焚多峦先是指挥着侍卫兵们排成两纵阵列,而焚多峦就站在他们中间看上去,威风极了。 焚多峦需要这样的气场,才能镇压住乱糟了的人群,的确,站在平民们的角度看,这足够吸引人的,他们安静了下来,按以往的流程看,琪安就要出来了,他们齐刷刷的望向临泽大门,在等待着。 今天,从早晨开始就刮起了北风,不过那风非常细腻,细腻的就像女人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来往路人,挺让人感觉舒服的。 现在风渐渐大了起来,把天空上的一道道耕云吹散,东北角的天际阴沉了下来,看样子那乌云很快就被吹到了这边。 琪安带上王冠,从临泽里威严的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的是撩布茂,全场的注意力都围绕在他们两人身上。 这里显得格外寂静,到只剩下风声呼啸了,尘土飞扬,有时候会迷进人的眼睛,但是平民们仍不会眯起眼睛,躲避风沙吹入眼睛,他们就生怕眯起眼睛的那一瞬间能错什么似得。 琪安出来后,他的头一瞬间被吹乱了,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对着撩布茂说:“去通知魔法军团,让他们控制这里风。” “我好像之前听焚多峦将军说了。”撩布茂看向将军焚多峦,焚多峦贴近琪安耳朵说:“嗯,我已经派遣侍卫兵们,通知他们了,要不了多久。。。” 焚多峦将军刚说完,北边传来尖锐的响声,随后一颗颗蓝色的能量球从一个个散发着银色光芒的巫师手里飞升天空,蓝色能量球连接着他们的掌心,成一条有十米长的蓝色射线,随后这一条条射线彼此间拉出透明的能量层,挡住了风。 这是辛德拉的平民们第一次见到巫师们的魔法,心中竟然涟漪起膜拜的心情,魔法让他们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兴奋,魔法真是太强大了。 自古,辛德拉的普人们被灌输魔法是罪恶的想法,辛德拉人世代抵触魔法,更老的故事描绘着魔法蚕食人的心灵,如何毁灭世界,但故事终归是故事,面临魔法诱惑,这群单纯辛德拉普人竟开始向往魔法。 从一些证据上来看,辛德拉人是敬仰魔法的,如同推崇月女一样。 他们现在口述魔法是罪恶,已经变了性质,这种罪恶已经被特别指定在巫师身上,因为琪安的教导,第二巫师来自他们仇对的北部,所以他们仇视的并不是魔法,而是巫师。 可总归,他们还是膜拜魔法的,不是嘛?所以他们在看着魔法升起的时候,竟有人欢呼了起来,这种情绪就不足奇怪了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代表质问 琪安站在台上,咳嗽了两声,台下的妇女们一下子就封住了嘴巴,静到了极点。 在这般寂静下,琪安的声音并不高,但却传的很远,他非常严肃的看着梯道下的妇女们,有比他年长的,又或者和他同龄的,但他的话语一出就像是父亲在责怪自己的孩子犯了错误一样,说道:“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你们是我的子民,也是辛德拉的国民。。。难道你们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嘛?” 将军焚多峦贴着琪安的耳朵说:“她们有代表!” 琪安一听就冷笑了起来:“都有代表了,那就让她们上来吧。” 琪安说来,侍卫兵们围成的栅栏漏出了一个细微的缺口,不过够所谓的代表走进来了,四名代表是四名妇女(当然这句话是废话,整个希曙城的平民们皆是由妇女和儿童组成。)四个人都是瘦骨嶙峋的类型,看起来就像是四个皮包骨头的怪物,不过这正是辛德拉妇女最写实的一面,你放眼望去,这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拿出来的一样。 如果把不适应这里环境的你放到这里,你一定认为她们丑级了。 为什么她们瘦成这样?因为辛德拉缺粮食。 上来的四名代表看起来很冷漠,不过那正是勇敢的象征,至少可以证明她们不畏惧琪安。 等这几位代表站到琪安身边,眼神盯着琪安,那眼神就像琪安是个犯人。 琪安问:“说吧,你们为什么来这里闹事?” 琪安说这些话简直就是明知故问,虽然乌鸦的尸体被运走了,但是那股就像是烫鸡毛的味道仍旧在这里一阵阵扑腾,扑进每个人的鼻孔,让人感到恶心。 几名妇女对视一眼,于是其中一名最为勇敢的妇女,问着非常有力度的话:“琪安陛下,听说神子来到希曙城了!” 琪安顿时就否认了:“纯属无稽之谈,神子怎么可能来到我们希曙城!” 另一位妇女说:“琪安陛下,您就别欺骗我们了,我们都知道,现在我们只想到神子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神子在什么地方,我没见过他。”琪安摇了摇头,显得不耐烦的说,不过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神子已经来了呢? “琪安陛下。”第三名女代表就像是在暗示他,眼神对他眨了眨,然后点了点头。 琪安则没那么容易中招:“如果我知道神子在哪?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呢!” 妇女终于拿出质问琪安的筹码:“那昨天来的那两名南斯克人呢?” “南斯克人和梅奥女士代表辛德拉去南斯克请求联盟,不相信的话,焚多峦将军,和撩布茂会长都可以为我作证。” 最为胆大的妇女斩钉截铁的说:“只走了一个南斯克人,另一个呢?” 这句话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是啊,另一个呢? 琪安一瞬间气的咬牙,他恨这些妇女们平日里太过于清闲,才有心思钻研这个跟她们不相关的事情了。 不过他脑袋恍然想到,她们怎么知道另一位就是神子呢?综上,看来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故意挑唆。 所以琪安忍住怒气,他既然已经知道挑唆者在故意制造这场闹剧,那么他就不可能把火头发到这些无辜的妇女身上,这样就不能中挑唆者的阴谋。 他狡猾的转动了下,说:“对,没错,你们说的都没错,辛德拉的确来了两名南斯克人,一名是骑龙者,另一名声称自己是神子。但经调查,他是灵漳安排来的奸细。” 众人惊呼。 一位妇女问:“琪安陛下,我没听错吧,他是灵漳安排来的奸细?我记得,灵漳是你新任的祭祀。” “是的,他就是奸细。”琪安再次肯定的说。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们今早一定都看见了乌鸦堆积成山的死尸吧,灵漳昨晚计划好了,要杀了我,幸亏渡鸦和。。。”他刚想说月女,是月女和渡鸦救了自己,可是当琪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琪安的超级智脑,已然想到月女会为自己出面作证嘛? 眼前这些善于追根究底的妇女们,如果非要月女出面作证呢?月女会说路生是假神子嘛? 显然不会,我在这里郑重的交代,琪安是知道路生是神子的事实的。 你们或许会说,琪安就是个自私贪婪的坏蛋,但是我得说他本无意害路生的。 之所以有了害路生的动机,是有三点: 一是琪安得知路生已经毫无价值利用。 二是路生在普人心中的希望凌然在自己之上,这就意味着他会影响到他自己的统治地位。 三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太爱路生了。 所以各种嫉妒、怨恨和利益分系,击溃了琪安脆弱的正义,琪安就干脆借灵漳的手除掉路生。 所以琪安连忙把将要说的月女改成卡布,他的话重新复述一遍是这样的:“证据?你们今早一定都看见了乌鸦堆积成山的死尸吧,灵漳昨晚计划好了,要杀了我,幸亏渡鸦和。。。卡布救了我。” 一听到琪安这么说,撩布茂顿时就不淡定了,他急忙的焦虑的问过来:“那么卡布呢?”他好像感觉到了悲剧即将降临他的头上。 琪安转过头,冷淡的说:“死了!” “什么?”说来也巧,撩布茂的这句话刚说完,天空就降下来大暴雨,撩布茂宽松的袍子在沾水后一瞬间就贴到了他的身上,瘦削高挑的身材就像一根钢针一样扎在地上。 这里仿佛就只有撩布茂不受雨水的打击,站在那一动不动,所有的人都惊嚷的叫了起来。 那几位代表疯叫着:“天呐!这时候下雨!” 焚多峦贴着琪安问:“琪安陛下,要不要我把其他的巫师招来,把雨水遮住。” 琪安连忙伸手制止:“不要!”琪安说完,就愤慨的走进了临泽内避于,侍卫兵们跟着进了临泽,外面的妇女们见此只得慌张的奔向自己的住房跑去。 就这么一哄而散,只剩下撩布茂丢了魂似得,楞楞的任由雨水冲刷。 第一百一十八章、神秘的灵魂边缘 “我的孩子,快点醒来,接我们的船就要来了。” 路生从睡梦中好像听到了自己妈妈在叫唤着自己醒来。 他在未睁开眼,嘴巴弯起幸福的笑容,回答句:“妈妈。” 没出一秒钟,他猛然坐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耳边的声音是如此的真切,就感觉那不是在做梦,可是眼前刺眼的光芒让他刚睁开的双眼又紧紧闭合了起来,什么也没有看见。 褶皱的两眼眯出一条缝隙,透过光线,他渐渐看清楚了这个世界。他惊奇的发现眼前这个世界竟然是纯白无暇的世界,白色的草原,白色的河流,白色的羊群,但凡他所能见到的事物,都褪掉了五彩缤纷的颜色,只留下白。 他连忙望向自己,发现他的手脚、旅行袍都变成了白色。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路生试着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他记得在他昏倒钱,是灵漳把他困在一个充满魔法能量的结界内,那么他现在来到的世界会不会是灵漳制造的假象呢? “别睡了,乖,接我们的船就要来了。”路生的身后再次传来那名女子的声音,路生转过头,才看见一条长椅上坐着三个人,他们和这世界的一景一物一样,也是纯白的没有任何颜色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路生回过头看向他们后,心里突然颤抖了一下,一股酸流涌了出来。 长椅上坐着的不仅仅是三个人,更是一个充满温馨和爱的家庭。 一个三十岁的年轻男子,他穿着军装,看起来精气十足,面上带着像大男孩般的笑容。他身边坐着一位和他同龄的妇女,她很美丽端庄,虽然穿着朴实无华,但一举一动无不彰显着贵族小姐的气质。 她怀里还躺着一位八岁的小女孩,奇怪的是,小女孩与这两位大人对比起来,就不像来自同一家庭,或者说他们更不像是同一阶级上的人。 女孩非常瘦,瘦到只剩下皮包骨头,她穿着的衣服也满是漏洞,她的头发因为长时间不洗,涩在了一起。 本该是令人怜惜的,可路生竟然对女孩产生羡慕的情怀。是因为路生感觉到了女孩的爸妈给女孩投来的温馨笑容吗?女孩看起来那么的幸福。 妇人向路生投来一个歉意的微笑,可能是因为她觉得叫醒孩子吵醒了路生,不过她一转脸,对着自己的女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似的,说:“再不醒来,你要等着的叔叔可就要离开这里了。” 女孩连忙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然后睁开硕大的眼睛看着路生,说:“叔叔,你终于醒了,你在这里已经躺很久了,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躺在这了。” 女孩的声音很甜美,就像吃了糖一样。 看到女孩非常诚恳的看着他,路生忍不住的冲她微微一笑,然后趴低身子,低声问:“请问,小公主,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 妇人皱起了眉头,她的女儿则说:“叔叔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路生点了点头。 女孩看了一眼她的妈妈,她的妈妈投给她肯定的目光,女孩才看向路生,说:“这里是灵魂边缘。” 说完,女孩还特意抿了一下嘴巴,就好像这句话说到了她的酸处。 路生又问女孩:“什么是灵魂边缘?” 妇人向着她得女儿鼓励的说:“没事的,勇敢的说出来。” 女孩点了点头,看着路生回答:“这里是死人来的地方。” 路生一瞬间皱起了眉头,他以为是女孩在给自己开玩笑,可是再看看这里的世界一片的纯白,有一点毋庸置疑,这里不是在现实中的世界里,那么女孩说的是对的了。 再看看女孩投来诚恳的眼神,路生几乎可以肯定女孩没有骗他。 “怎么会?我怎么已经死了?”路生自言自语。 女孩却说:“叔叔,之前在回轮港那边,很多人都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他们说的话和你一样。”女孩突然皱起了眉头:“没有人来接你嘛?” 路生摇了摇头。 女孩感叹了一句:“你真可怜,我也没有父母,可是你看,在我死后,我的爸妈就来接我了。” “所以。。。”路生看着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女孩和他们看起来那么不一样了,这时妇人把小女孩搂的更紧了,而男子也伸出手臂,仅仅的拦在妇人的肩上。 “或许你还没死?”女孩突然说。 “没死?”路生和她的爸妈都惊讶的看着她。 女孩从她妈妈的怀里走出来,伸出小手抚摸在路生的脸上,并温柔的说:“人不可能没有爸妈的,他们没来接你,也许是因为你还没死。你只是碰巧闯进了这里。” 她的爸妈都跟着站了起来,望向远处,然后对着女孩说:“船来了,我们该走了。” 路生一听到女孩要走,竟莫名的心酸了起来,路生尽管微笑着看着她,可是眼眶已经圈红,对着小女孩说:“该说再见了!” “叔叔,你要乖乖得,对了!”小女孩突然想起什么:“你不能呆在这里,这里不允许灵魂逗留,既然没人来接你,你就该回去了。” 女孩说完,就跟着她的爸妈离开了。 路生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背影看起来,是多么的温馨啊。 爸爸抱着女儿,并且向着妈妈说着笑话,引得妈妈在一边哄笑,而女儿在朝着她刚结识的朋友挥手再见。 路生想着也许在海的另一边,他的爸妈在等着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女孩说的对,路生没有死。 可是想要离开这里,出口在什么地方呢?路生记得,女孩提及了一个港口,名叫回轮港。也许他能到回轮港口找到出口。 路生有些不舍得再次向女孩挥了挥手,这时从那条接女孩的船上,跑下来十几个人,他们从路生身边擦肩而过,朝着路生身后的方向跑去。 女孩隔着很远,大声对路生说:“跟着他们。” 路生点了点头,于是他转过身子,跟着那些人沿着看不到边际的大草原跑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归途 路生跟着一帮人极速的向着一个方向跑去,他们爬上了一条向上呈三十度的斜坡,爬到坡顶的时候,才看到坡道那边的世界。 不难发现,他们处在一座小岛上,通向静海的港口和回轮港分别在岛的两侧,站在这里,能把这两个地方都看过来。 路生看到回轮港有两条非常巨大的轮船,这种船和这座世界里的船建造的造型无异。 在你们世界里,这种船应该算是那种古老的木质巨轮船,也就是船帮高于船舱,船型就像一牙西瓜。 通常这种类型的船,只有两层船舱,一层在上,一层在下,在下的这层通常供人休息用的。 在上的这层正中心插着一条非常粗壮的木杆,木杆上挂着风帆,不过这两船上的风帆都被收拢了起来。 除此之外,木杆顶端飘扬着一条很长很长白色旗帜,有四十米多长的样子,在没有风的时候,这种旗帜在天空中没有规律的飞舞着,可以想象那种场景是有多么的美啊。 这两条巨轮船尾部被埋进了“云朵”里。 “云朵”?其实就是延岛海洋边里,弥漫着的浓雾,看到浓雾的第一眼,我竟一瞬间想起了天空中的云朵,所以我情不自禁的把浓雾称作成“云朵”,怎么样,闭上眼睛,想一想,是不是看到了云朵连接着天空,又压在了海面上那种景色,是不是很美丽? 路生和我一样,都被这种景色莫名的陶醉了,正当他细致的观察这种“云朵”的时候,“云朵”突然破了一条口子,从口子里钻出一艘比那两艘巨轮小很多的小轮船,小轮船靠岸后,就从船舶上陆陆续续的走下来一批人士。 路生听到眼前的那几位从静海赶来的灵魂路人,他们发出的欢呼声。 “天呐!我看到了她!” “谢天谢地,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路生理解为,他们是从那一堆人里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亲人。 这些人兴奋的本着小轮船的方向跑去,路生也跟着跑了过去。 很快,他就到了回轮港。 从小轮船上下来的人,显然和路生刚醒来的时候一样,他们懵懂的看着这里,不知道来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从小轮船上下来的男子望着来接他的女子,惊呼的张大的嘴巴,眼睛瞪得都快要出来了:“你不是死了吗?” 女子看着他,没说话,不过她脸上憋满了笑容。 男子又摸着自己的头:“也对,一定是在做梦。” 女子实在忍不住了,仰着头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拍着他的胸脯,说:“瞧你那傻样,不错,我是死了,不过现在你也死了。” “你。。。你说什么?” “这里是灵魂边缘,也就是中转站,我们要去往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不在有战争。” 男子张大了嘴巴,愣了老半天才说:“是真的?” “当然!” 路生从他们身边穿过,径直的走向一位老太太的身边,老太太长得非常富态,只因为老太太坐着的长椅上,空余出一半的位置,路生想在那里歇歇脚。 路生刚坐到她的身边,老太太便温声说:“你也累了吗?小伙子。” 路生撇过头,看见老太太在看着自己,路生点了点头。 老太太多看了他几眼,然后眼睛眺望着那条小轮船,看样子小轮船上的灵魂已经全部离去了,老太太的脸上渐渐凝露出担忧,她对着路生说:“小伙子,你要接的人可能在下一条船上。” “不是的。”路生突然说。 “什么?”老太太问。 路生想了想说:“我不是来这里接人的,而且我也没有坐任何轮船,我在醒来后,就躺在了那边。。。”路生用手指了指。 老太太说:“静海港口嘛?” 路生点了点头。 老太太温声的说:“所以你来这边,是想要寻找出口了。” 路生又点了点头,然后问:“你知道出口在什么地方吗?” 老太太没急着回答他,先是冲他笑了笑,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带着五彩糖衣的糖果,递到路生的面前:“要吃糖嘛?” 路生摇了摇头,只见老太太利索的把糖果皮剥开,然后拿出糖果,放到了嘴里,糖衣被她收进了口袋内。 路生看着她疑惑的问:“为什么糖纸带颜色?” 老太太回答着说:“你说到了问题的关键,世界被颜色构成,进入人的眼睛,这告诉你,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反过来说,如果你不属于这里,那么你的眼睛就不该看到这里的任何东西。白可以是黑,黑也可以是白,你想要寻找到出口,那就要找到这里最黑暗的地方。” 老太太说完,看向了海洋。 路生想了想,猛然欣喜的站了起来,对着老太太说:“谢谢你了!” 老太太跟着站了起来:“别急着走,把这个带上。” 老太太拉开她长椅上大包的拉链,从包里拿出一块闪耀石,并说:“黑暗总会使人迷失方向。不过你是从静海港口醒来的,就说明有人在引导你,在路途中她必然会为你指引方向的。” 路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感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老太太,老太太就像看懂了路生的心声,对着路生说:“我能拥抱你吗?” 路生立即就点了点头,老太太的个头比路生矮了一头,路生半弯着腰,老太太在拥抱的时候,拍了拍路生的后背:“回到普陆,认真的活着,如果你问我何谓认真?那么我告诉你,别枉费自己的责任,责任是你心中的颜色。” 路生转身离开了,然后径直走向大海。路生并不是要登上巨轮,而是钻进了水底,论灵魂边缘什么地方最黑暗,那一定是海洋的最深处。 路生一直向着水底深处游去,等到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才从衣服中掏出闪耀石,闪耀石,如同它的名字般,一闪一闪的,不过却是一点光芒也提供不了。 他在水下几乎快要窒息了,同时也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正当他到了极限,他听到了一声叫唤:“我的儿子,快醒醒,我带你离开。” 路生嘴角弯出笑容,并说了一句:“妈妈!”深水下巨大的压力一瞬间顶着水从他的嘴巴钻进他的肺部,一瞬间路生感觉自己已经死了过去。 然而当他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飘在了海洋上,海水的浮力特别大,以至于路生感觉自己都能走在海水上面,但他无法立起身子,只能躺在海平面上。 “我的儿子,妈妈终于见到你了!”路生的耳边突然传来亚纯之的声音。 第一百二十章、历经浮海 路生嘴角弯出笑容,并说了一句:“妈妈!”深水下巨大的压力一瞬间顶着水撬开他的嘴巴涌进他的肺部,让路生几乎意识全无,即将昏睡过去。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这水的浮力一下子变得非常大,把他推向海面。 当他浮出海面后,嘴巴里呕出来许多海水,大概是把肺部里的水都排了出来,缓和着气息,沿着海流的方向飘去。 路生看到天空中飞过来两只白鸟,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其他的生命出现。 所以他一直目送着白鸟离开,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他的耳边传来了亚纯之的声音:“我的儿子,妈妈终于见到你了!”随后路生看见亚纯之走进他的视线里。 亚纯之有着非常美丽的外表,还有一丝雅静的气质,神圣极了。 路生的外貌一定是从她身上遗传下来的,路生脸蛋上的五官几乎和亚纯之一样,只不过路生的五官更加硬朗,而亚纯之的则更加柔美。 路生想要立起身子,却不想海水的浮力非常大,他无法立起身子,只能躺在海平面上。 这时亚纯之俯下身子,抚摸着路生的脸蛋,看着他露出非常柔美的笑容,笑容里满是疼爱儿子的神情。 路生看着亚纯之,问:“妈妈?是你嘛?” 亚纯之点了点头:“是我!” “妈妈,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嘛?” 亚纯之感慨的说:“我的儿子遇到危险了,没人知道他的位置,所以我必须要想法去救他,正好辛德拉下了一场大雨,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链接。所以我在引导你从睡梦中醒过来。” “你是说,我在睡梦中嘛?”路生渐渐的失望了起来,他以为眼前看到的亚纯之又是自己那平凡梦中见到的那样。 亚纯之盯着路生的眼睛,没有说话,过会又像哭又像是笑的说:“妈妈的心情和你一样,多希望永远的守护在你的身边。” “你要离开的吗?妈妈。” 亚纯之把脸蛋偏向了一边,并且微微上扬,亚纯之这样做是怕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被路生看到:“我已经把你的水灵主之力解封了。” “我不要水灵主之力!” 然而路生的话语,亚纯之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亚纯之好像更在意天空中飞过的飞鸟,而且飞鸟也对着亚纯之叫了一声,亚纯之必须转过脸看最后一眼路生,路生在那时才看见亚纯之的脸蛋已经泛滥成灾。 亚纯之把路生从水面上拉起来,对着路生说:“现在你拥有的魔力,可以在水上行走了。”随后亚纯之用一股能给予路生自信的眼神看着路生,深沉的点了点头。 而路生却把亚纯之拥抱在怀内,抱得很紧,就像他说的话很沉重一样:“别走,妈妈。” 亚纯之在路生的背后拍着他的后背,似在宽慰着路生说:“别难过,神光,很快你会遇到你的朋友,你要带着他们离开。” 路生松开亚纯之,望着亚纯之哭诉着:“为什么我要做这些事情!” 亚纯之为路生整理发鬓:“因为你背负着达力王意志,你必须要做这些事情,妈妈期待着你带领尤特迩人走出阴霾囚牢。再见了,神光。” 亚纯之泯然一笑后,她化成了一个水人,落入海水中,路生连忙蹲下身子,在海水中,双水刨着水,就好像能从水中把亚纯之挖出来一样。 水花溅了起来,化成一只白色的鸟儿,和另一只鸟儿一同飞离了这里。 “妈妈。。。”路生望着飞鸟,伸手挽留着飞鸟,渴望飞鸟能留下来。 然而飞鸟却是越飞越远,直到消失在他的眼前。 海面非常平静,但却是流动的,从上游飘来四个人影,他们就像路生之前那样,在水里只能平躺着,坐也坐不起来,这是因为水浮力太强的原因。 路生起初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那时路生已经静了下来,在等着他的朋友,妈妈告诉他是他的朋友,但路生并不知道是谁。 而且他也等了很久,从日出到日落,直到太阳沉入海里,留下的黄晕照亮了海平面。 路生听到他背后传来的声音,是一个男人发出的,挺起来很耳生,并不像他的朋友:“我们究竟要飘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这个不知道是一名女子说的,不过她的声音清脆明亮,路生感觉很熟悉,所以他立即转过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能看到是四个人影,却看不出是谁,于是路生向着他们身边走去,在看出那名女子是卡布时,路生立即忍不住的惊呼:“卡布!是你!” 卡布向上扬了扬头,疑惑的说:“奇怪,我好像听到路生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李亚说。 卡布对着路生问:“是你嘛?路生。” “是我。”此时路生既兴奋又激动的向着那四人跑去,然后到了卡布身边的时候,说:“你怎么在这?”路生见过谢盾,所以他特别看了一眼谢盾。 “说来话长。”卡布回答,然后她又问:“不过你怎么在这里?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盾解释:“卡布,我不是向你说了嘛?是灵漳,一切都是灵漳搞得鬼。” 卡布立即反驳道:“但你没有向我说,路生也被灵漳害死了。” 而路生则说:“我好像没死,我现在在沉睡中。” 卡布听了非常困惑,惊讶的说:“沉睡?” 路生看似也不是很懂的,所以他这样回答:“大概是这样吧。” 卡布听后,皱巴巴的说:“意思是你没死?” 路生又是同样的回答:“大概是这样吧。” 这时李亚说:“我们也不是灵魂。” 路生听了问:“你们不是灵魂,怎么在这里呢?” 李亚回答:“我们的躯体坏了,静海的人又帮我们重新铸造了躯体。听说我们会从普陆中的月牙泉里出现。” 卡布则关怀的问:“如果我们在月牙泉出现,那么你呢?你该怎么回到普陆呢?毕竟你和我们不一样。” 第一百二十一章、死而后生 因为海流未止,卡布四人只能顺着海流一直向下游去,所以路生必须得跟着他们前进。 在之前,卡布问了路生一个问题,现在路生想了想,然后回答:“先把你们带到那里吧。” 李亚问:“你知道路嘛?路生。” 路生回答:“你们看样子只能顺着海流游去,也许海洋的另一头就是普陆吧。” 李亚双手握紧,祈求了声:“希望你说的对!” 卡布跟着说:“是啊,我现在肚子饿死了。”随后看了路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嘟囔嘴起来,说:“对了,路生,为什么你能站起来,而我们只能躺在水中?这太不公平了。” 经久不见说话的葵阳,捏了捏下嘴巴,深沉的说:“难道你不知道他是神子嘛?” “我知道。”卡布立即瞪大了眼睛回答:“可是他的魔力已经被封印了。” “不,卡布。”路生回道:“我的魔力现在解封了。只不过我在这里仍然运用不了魔力。” 卡布想了想,随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谢盾在一边看到了,挖苦了她几句:“你又明白什么了,丫头!” 卡布白了谢盾一眼,然后看向路生说:“我明白了,路生,是有人把引导在这里,为你开启魔法。” 路生失落的回答:“她是我妈妈。” 卡布问:“你的意思是,你见到了你的妈妈?” 路生点了点头。 卡布则失望起来,摇着头:“我在静海那边没有找到我的爸妈。” 路生低沉的说:“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然而路生说完,他的眼睛里竟然露出惊恐。 卡布真是看不懂路生了,皱着眉头看着路生,突然听路生一声尖叫:“你们完了!” 李亚先问了过来:“怎么了?” 路生惊讶的合不上嘴巴,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解释。 原来路生看到的竟是,海洋中心里,一个非常非常巨大的圆形缺口,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瀑布。 暂且看不到缺口下面是什么东西,只是四面八方的海水都被灌进了缺口内,难怪,海洋里会出现海流。 现在也容不得路生解释了,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们已经被冲到了瀑布的边缘,另外海水发出的咆哮声,也提前让卡布四人感觉到了危机。 李亚咽了口唾液,问路生:“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这句话刚说完,他们就跟随着瀑布流进了大缺口,这几人大概都是高音系毕业的学生吧,这尖叫起来的声音,比瀑布咆哮声音还要刺耳。 瀑布上只剩下路生一人,并且他正在拼命的往回跑,与海流斗争,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淹没在海洋上。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去,而路生也终于挣脱海流的引力,来到一块礁石上蹲着,楞楞的看着大缺口。那缺口在黑暗里更加黑暗,连同月光都不曾将洞内的世界照明,就像一个巨嘴一样,吞噬着来往的生灵。 最终,也不知道路生想到了什么,反正路生从礁石上走下,跟着海流,纵身一跃,跳进了大缺口内。 卡布四人跟着瀑布落入巨大的缺口后,直冲地下水面,借着刚才那股从上面落下来的强力冲击力,他们几乎冲进了水底。 可是由于瀑布冲击着缺口内的水面,造成水向下压着,卡布四人只觉得自己被压到了二十多米的水深,然后他们又受到一股力量拉扯,笔直的向着地下坠去。 而且深水里的水突然冰的要命,估计,就算他们不被窒息死,也得被冻死。 现在看情形,他们怎么都得淹死在水底,回天无术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就这样向下坠去,竟然坠到了另一个水平面上,世界仿佛颠倒般。 讲到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上下两个水平面呢?难道他们从科瑟尔星的这一端穿到了星球的另一端?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们才向下坠了顶多有四十米多的水深。 所以我说百思不得其解,也许借用前文中用的最多的一句话,倒可以解释:这个世界难以讲明白的东西有很多。 然而,正当卡布四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呢?这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喂,还等什么?赶快游到我这边来。” 卡布四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名女子是月女楹莲儿。 既然是月女楹莲儿,那么是不是就代表他们已经回到普陆了呢?这四人光疑惑着,却没注意到他们在河水里面扑腾起身子,那就意味着这水浮力恢复到正常了,并且这条湖呈月牙状,这里不就是月牙湖嘛? 所以这里就是普陆,而且离希曙城不远。 只是他们无法在去想这些事情了,深秋的水,尤其是夜晚,寒冰刺骨,这几人在水里哆嗦的,眼看就要失去知觉,难怪楹莲儿催促他们赶紧上岸。 楹莲儿的话语仿佛提醒了他们,这几人才意识自己已经冻得不行了,于是他们加快游泳,不一会就游到了岸边。 月女楹莲儿见他们上了岸,对着他们吹了一口气,把他们身上的水气吹掉。随后又从她身后的马车里,拿出四块毯子,给这几位披上。 总算是暖和了起来。 卡布却一直盯着月牙湖,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这时楹莲儿已经把其他三人带上了马车,随后楹莲儿叫了一声:“卡布!” 卡布才愣过神来,不解的问:‘要走了?’ 楹莲儿点了点头,需要交代的是,现在楹莲儿脸上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只见楹莲儿微微张开嘴唇,就像姐姐对着妹妹说一样:“天太冷了,回去吧。” 卡布疑惑的看着马车内三人一眼,随后又对着楹莲儿说:“可是路生还在后面。” “路生?”楹莲儿脸上终于褶皱出表情来,她神情激动的问:“你说路生你在下面?” 卡布点了点头。 “他怎么可能。。。”楹莲儿难以自信的说。卡布立即就反驳过来:“你还不相信我吗?” 楹莲儿立即就握起了手,为路生祈福着。 直到等到第二天,天色大亮,也没有看见路生从水里钻出来。真是奇了怪了,路生究竟去了哪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折返希曙城 清晨,深蓝的有些偏暗的天空,渐渐透过来一缕缕金光,万里无云的天际慢慢的露出了太阳的额头,等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彻底抬起脸后,就像笑容般的光芒开始全面临大地,为人民驱走寒冷,也同时把天空的颜色调淡了下来,慢慢变成一股浅蓝色。 谢盾在马车里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又是一个喷嚏,把马车里的其他两个人彻底惊醒过来,睡意全无。 这时马车里的三个人全看向了湖边,卡布和楹莲儿两个就像稻草人一样,任凭风吹抖动着秀发,抖动着衣袖,人却是纹丝不动。 谢盾看到这种情形就猜到了,路生一定还没有从月牙湖里钻出来,他的头又重新靠到了枕头上。这时突然听到卡布一声尖叫,他又猛地抬起头,第一时间看向湖边,却发现湖面依然平静的不带有一丝波浪。 那么卡布究竟在尖叫着什么呢?带着疑问,谢盾把视线转移至卡布的身上,只见卡布面对着楹莲儿,两人的神情一个天一个地。 卡布是激动不行,握着楹莲儿的手颤抖的说:“我突然想起来了,路生在什么地方了。” 月女楹莲儿摸不清头脑的问:“路生不在湖底嘛?” 卡布摇了摇头:“不在湖底。” 月女更加忧虑的说:“会不会是他在湖底出了事情。” 卡布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啦。” “那怎么。。。?”月女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卡布拉着手,带到马车边,并被卡布强行推上马车。 总归,月女楹莲儿着实没有弄清楚卡布究竟在干什么。 现在车上的谢盾也跟着困惑起来,因为谢盾是北方人,辛德拉北部的汉子,固有一身直爽的性格,所以谢盾心里几乎不留话的,除了上面交代给他的任务外,其他的有什么问什么,他倒是帮助楹莲儿把疑惑问出来:“卡布,你究竟是干什么呢?现在说走就走了,那路生怎么办?” 卡布则激动的回答:“我可以肯定的说,路生不在这。”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谢盾恼火了,他张大了嘴巴,对着卡布嚷嚷:“什么?你明知道路生不在这里,还让我们在这里等了一夜,都快要冻死我了。” 卡布对谢盾反问了一声:“你还需要问我嘛?” 谢盾摊了摊手,厌烦的说:“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知道一样。” “你当然知道,我们是一起回来的,除非你根本不在意路生。”卡布说。 卡布说得对,谢盾的确他看不起路生,所以他才不在意说过什么呢。 不过当着他心目中高贵的月女祭司的面前,谢盾开始难堪起来,因为他害怕月女失望。 谢盾有些紧张的扫视了一眼另外两人李亚和葵阳,见他们两个一脸懵懂的模样,心里顿时舒坦下来,随后他又信誓旦旦的对着布说:“那你问他们两个人知道吗?” 李亚和葵阳互相对视,然后皱起眉头,卡布冲着他们瞪起眼睛,随后李亚见月女看向自己,于是她颠着舌头,看着卡布猜测着:“莫非。。。你是指。。。银色铠甲?” 葵阳和谢盾不自禁的跟着重复了句:“银色铠甲?” 不想这句话还真被李亚猜中了,只见卡布松了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李亚。”说完,卡布把眼神瞪向了谢盾,说:“别再找借口了,我早就发现了,你对路生有意见。你是因为羡慕他是神子嘛。” 既然谢盾想要遮掩的被撕破,那么谢盾干脆就直接把对路生所有的不满全部吐出来:“真是可笑!天大的笑话,我羡慕他?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但其实就是一个窝囊废物,是一个吃软饭的家伙!”说道吃软饭的时候,谢盾还特意看了一眼月女楹莲儿。 李亚见事情要闹大,连忙伸出双手,分别放到他们两人面,似要捂住他们嘴巴的意思,并说:“大清早的,都消停点。。。” 卡布对着谢盾瞪着眼睛吼道:“跟这种人没办法消停!” 谢盾展露出自己硕大的肌肉,同样对着卡布瞪着眼睛:“我也是。” 李亚突然大声说:“等等,听我说!好嘛!” 卡布,谢盾瞬间静了下来,他们两个望向李亚,李亚却尴尬的收起了手:听我说,听我说什么,其实我只是想让他们冷静而已。 不过李亚见他们的火头即将再次燃起,张大了嘴巴,随便从脑袋里抽出一句话:“银色铠甲在哪里?”说完了,李亚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不过回头一想想自己刚说话,还真说到了点子上。 卡布这才想起来,光顾和谢盾斗嘴了,忘记了路生还在危险中。 再看看月女,她一贯平静的脸上此时竟也流露无奈的神情,所以卡布甩了甩头,瞪了谢盾一眼后,转身爬上了前仓,冰回答李亚的问题:“在欢流道内。” 随后她拉起缰绳,勒的马儿抬着蹄子嗷叫了几声,随后马车快速的飞奔起来。 李亚这时凑过头问:“你怎么知道!” 卡布回答:“因为那晚我发现了铁锈。” 葵阳不动声色的撇了撇李亚、又撇了撇谢盾,看样子,谢盾完全不理睬卡布在说什么,而李亚脸上全是懵懂,于是经久不见说话的葵阳,对着卡布,他的嗓音很深沉:“卡布!我觉得你在回答问题上很有问题。你说的我们几个都没听懂。” “你说什么?”卡布从前仓喊进来。 葵阳又将刚才的话说一遍,但说到一半,李亚就代替葵阳扯足了嗓音说:“他说没听懂。” “因为你们一个个的都太聪明了。”卡布也是张大了嘴巴,扯足嗓门回道。说完,卡布竟然还笑了几声,她的脾气转变的真是太快了。 显然,谢盾还在生气中。 而楹莲儿只是望着窗外,眉头轻微的褶皱着,似乎她心中压着事情。 李亚看见了,凑到楹莲儿的身边,轻声带有关怀口吻的语气问:“你有心事?” 楹莲儿转过头看向李亚,见李亚是问自己的,她轻轻吐了一口气,说:“我感知到了一股不详的事情。” 李亚说:“月女祭司,你的感知一直没出现过错误。” 月女焦虑的说:“所以我很担心。” 李亚的手突然放到楹莲儿的手上,握紧了起来,并关怀的说:“我们很快就到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撩布茂的死亡 马车穿过一片树林,然后载着他们来到希曙城前,需要知道的是,希曙城在距离地面高120米的半山腰上。 马车只能拉他们到希曙城下的石梯前,然后剩下的路程只能由他们自己沿着石梯向上爬了。 需要特别讲明,李亚因为是琪安身边的暗影守卫,所以她不能跟随葵阳和谢盾他们一同进入希曙城,换种实际的说法是,李亚在半路就已经下马车离去了,现在剩下的谢盾、葵阳、卡布和楹莲儿四人爬上石梯,并且进入希曙城大门前。 卡布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路上都是喜笑颜开的,并拉着楹莲儿的手快步的穿梭在希曙城街道,不多时就把谢盾和葵阳两人甩开了。 这时,她们两个已经进了临泽,临泽门前两旁的守门卫们对着月女舞动起军礼,这是见到月女时,侍卫兵们必有的礼仪,意表尊重。 然而士兵们一项严肃的脸上,现在竟然眉头紧皱,并盯着她们的背影,目送到很远的地方。 不仅是侍卫兵们,来往许多人士在见到她们时,除了必要的礼仪外,眼神里通通流露出和侍卫兵们相同的眼神,这种神情里有着惋惜和同情,机灵的卡布感觉到了一样,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因为卡布察觉到这些眼神是投奔自己而来的。 卡布从一位打扫卫生的妇人身边走过,然后她猛然转过身子看向妇人,发现妇人正在看她,妇人的眼神突然间闪烁起来,并游离到了别的地方,装作她的眼神只是扫过卡布。 不过妇人又偷瞄了一眼卡布,看见卡布正在本她这边走来,为此她的眼神里流露出越来越慌张的神情。 等到卡布到妇人身边的时候,妇人不禁舔了舔嘴巴,没等卡布问,边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去见琪安陛下吧。” 卡布困惑的说:“我都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妇人叹了口气:“那么就当我多想了。” 楹莲儿在卡布的背后喊道:“卡布,既然她不愿意说,就不要难为她了。” 卡布心想也罢,于是转身跟上楹莲儿,楹莲儿叹了一口气:“一定出事了,卡布,我感知到了。” “我燥死了,月女祭司,我先去欢流道等着你。”卡布说完,就对着欢流道跑去。 楹莲儿望着卡布,突然停住了脚步,心中想着事情。 卡布一直来到欢流道,并来到欢流道缺口面前,缺口里立着一个看似是用支架支撑起来的银色铠甲,不过卡布现在可以确定这个银色铠甲里,一定不是支架,而是路生。 她吸了一口气,并在心中暗暗祈求,然后翘起脚,将头盔拿下来,露出了一张蓄着络腮胡的英俊面孔。 看到这张面孔,卡布舒坦了一口气,原来这银色铠甲里藏着的正是路生。 只不过路生仍旧没有醒过来,所以卡布先将路生身上的铠甲一个个的脱掉,路生倒在了她瘦小的身上。 卡布一瞬间被压到,正巧这时月女楹莲儿从走廊另一边走了过来,并且停住了脚步。 月女眉头渐渐褶皱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该走过去呢,还是调头离开这里。 毕竟,月女心疼路生,因为路生现在仍在昏迷中,只有月女能让他苏醒过来,但月女现在要是过去,卡布一定难堪的要命,因为月女楹莲儿和路生的爱情在辛德拉几乎已经公开了。 月女正犹豫着,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间月女身后传来焚多峦将军的话语:“月女祭司,原来你在这里啊!” 月女心惊,忙看向卡布,这时就见卡布仍在把路生从她身上推开,并没注意,于是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焚多峦,却不想,琪安也在,只是琪安看向了窗口,背对着月女。 月女也全当看不见琪安,只对着焚多峦将军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焚多峦有些难以启口,颠着舌头,难过的并且轻声的说:“会长。。。会长已经死了。” 焚多峦口中说的会长不是别人,正是卡布的养父撩布茂。 月女听到此话一出,心间犹如雷劈一般,忙问道:“撩布茂好端端,怎么会。。。” 焚多峦看了一眼琪安,回头解释:“因为卡布,当他听到卡布已经死亡的事实后,他就一直淋在雨里。当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直到发现他的尸体。” 月女听后,平静的眉头突然紧皱了起来,她看向了琪安,她很想走过去,质问琪安为什么要告诉撩布茂,卡布已经死了的事实。 但她没这样做,因为她清楚琪安,清楚她去质问了,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 琪安是这里的国王,更加上他是一个非常自我的国王,他做出的事情别人只能说对,就算你认为这件事错的离谱,你也休想从他那里得到能解释他错误的原因与答案。 看起来,这件事只能成为过去,琪安犯下的错误不需要付出代价似得。 而月女仿佛看到了这点,所以她只能平坦自己心中的悲伤,并说:“阴阳两隔人,自古不能全。现在卡布已经活着回来了,但撩布茂却死去了。” 焚多峦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月女祭司,你是说卡布已经活着回来了?” 月女点了点头。 在一边一直背对着月女的琪安突然撇过头,然后又看向了窗口。 月女说:“不仅是卡布,葵阳、谢盾他们都活回来了。” 琪安转过头说:“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他们死了。” 琪安话罢,他的身后就走过来葵阳和谢盾,月女向琪安投递眼神,示意着琪安看他的身后,琪安转过头,竟真的看到了葵阳和谢盾。 琪安惊讶的合不拢嘴巴,并且闷声质疑的说:“死人怎么可以复活?” 月女回答:“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 随后,月女转身走向卡布,她现在宁愿被卡布看见,那时她的选择是原谅卡布,而和琪安站在一起,她无从选择,并只会感到恶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旅程 楹莲儿带着路生回到她的住处,也就是藏书楼。 若是你问我,卡布被路生推到之后的故事,我这么告诉你,虽然楹莲儿看出了卡布爱上了路生,可是她不会把路生让给卡布的。 并且以楹莲儿对卡布的了解,卡布会把对路生的爱慢慢的埋进心内,不被任何人发现。 “这个傻丫头。”楹莲儿在想到卡布爱着路生的时候,这样自言自语了句。 然后又回过头看着仰躺在床上的路生,心里一阵酸意涌起:“爱上你,是对的嘛?” 深夜,楹莲儿透过月光,看到路生的灵魂已经附属在他的身体里了,于是她只要用魔法奥能对着路生闪耀,路生一段时间后,就能醒过来了。 几天后,谷峰驾着巨龙载着年老的梅奥女士,快要飞出辛德拉的领地。 谷峰问:“梅奥女士,我们该降落了。” 梅奥点了点头,并指着前面的一座城镇说:“我们在前面那座小镇里降落。” 谷峰连忙摇了摇头:“不行的。” 谁知道梅奥立即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我之所以答应琪安,其目的也是为了调查边境夜刺事件。这件事和一块石头有着绝大的关系。” 谷峰楞楞的看着梅奥,没想到梅奥竟然知道夜刺,但是既然知道夜刺,为什么梅奥不害怕呢?所以谷峰皱巴巴的问:“可是你知道夜刺有多厉害嘛?调查的事嘛,等以后路生恢复神力了,我们在去调查。” 谁料梅奥却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的珠子,并把它举到谷峰的眼神说:“你仔细的看它,你能发现出什么嘛?” 谷峰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宝珠,只见鹅蛋形状的珠子,里面竟然流动着魔能:“这是一颗魔法珠子?” “对!”梅奥笑眯眯的说:“这颗珠子叫避隐珠。” 谷峰望着珠子:“避隐珠?避隐珠有什么用啊!” 梅奥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你还真笨呢!魔法珠子自然有魔法的作用,到时候,我可以借助它的魔法力量保护我们。所以你就不要害怕了,快点飞进城去。” “好吧。”谷峰有些心虚的答应了声,不知道怎么的,谷峰看着的那座城就像看着地狱一样。 虽然现在刚至傍晚,可是那座城阴透了,谷峰不觉得打了一个哆嗦,这时梅奥在谷峰的背后拍了拍,笑着说:“怎么你也是南斯克的骑龙勇士,怎么还没有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太太胆大呢!” 谷峰立即哭诉着回答:“哎,你是无所顾虑了,可我还年轻啊。” 梅奥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他们的巨龙一直向着前方的城镇飞去,在快要落至城镇的时候,谷峰对着梅奥说:“梅奥女士,到下面如果我昏倒了,你可得照顾好我。” “放心好了,我还能丢下你不成。”梅奥一句话说穿了谷峰的心声。 谷峰:“嗯,这才像个贵族前辈!” 梅奥一瞬间笑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别人说我不像个贵族。” 谷峰嘟囔起嘴:“也不是啦,总之你只要记住我之前说的那一句话,照顾好我。” “知道了,傻小子~” 在降落至城镇后,谷峰直接就倒在了地方,他的巨龙也跟着化成了金辉泯灭在空中。 梅奥一瞬间就愣住了:“这家伙还真是。你这么大的块头,我该怎么把你弄走呢?” 说完,梅奥绕着谷峰走了一圈又一圈,猛然想到她怀里的避隐珠,她掏出避隐珠,意味深长的看着谷峰说:“我这身老骨头,没办法用珠子把你带到旅馆去了,现在也只能委屈你了。” 说完,她闭上眼睛,握着珠子放在胸前,猛然间珠子发出了血红色的亮光,随后她的发鬓被从珠子里的气流,吹的上下摇摆。 念动咒语片刻后,只见梅奥老太太眼睛一睁,手指伸向一块废木板,将木板腾空移到谷峰的身上,把谷峰盖了起来,随后娓娓松了口气,说:“这木板棉被看起来就知道很暖和,今夜你就在这美美的睡吧。” 说完,梅奥本是淡然的神情渐渐忧郁起,说:“很傻很天真,但心肠不坏,又唯命是从。神子身边有你的帮助,真是他的福气。” 梅奥叹了一口气后,才开始环顾这里的景色。 天渐渐暗了下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城镇里竟然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出现。 梅奥皱起了头,踏起脚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探访:“有人在嘛?” 结果,出奇的是,城镇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难怪城镇看起来就像是个废城一样。 梅奥转来转去,又回到了谷峰身边,她找了些木头和干落叶,从怀里掏出火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才把干落叶点燃,并借助干落叶的火焰引燃那一堆木头。 剩下一块木头当做板凳留她自己坐着,梅奥望着火苗,奇怪的自言自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背着的行囊里还带着些粮食,梅奥拿着超聚能饼干,只要咬上一口,就能顶住一天的能量,然后机械式的咀嚼着嘴里的那一口干粮,沉思着想着事情。 突然间,梅奥的手指松动,饼干从她的手中脱落,梅奥却停住了嘴巴,惊愕的看着火苗:“天呐!不会是琪安把他们都调到北部了吧!如果这些夜刺不被控制住,那么整个辛德拉人。。。。” 梅奥没把话说下去,身体却是颤抖了起来,并念叨着:“琪安估计是疯了,为了战争胜利,不惜把所有辛德拉人都变成夜刺,我该怎么办?我该阻止琪安呢?还是去南斯克请求联盟呢?” 谷峰躺着的那块木板突然晃动了下,然后就听见谷峰疲乏的声音:“我这身上是什么呀,压得我都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梅奥或许是没听见谷峰说的那句话,她伸出两只手,只顾自得来回数着它们俩,这时谷峰掀开费木板,然后走到梅奥的身后,轻轻的敲着她的后背问:“你在干什么啊!” 这一下子差点没把梅奥吓死。 梅奥冷汗都被吓出来了,然后捂着胸口不断舒坦着气流说:“你醒了就醒了,干嘛要在背后敲我,你差点把我吓死,我还以为是夜刺出来害我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乱牟 火焰在风中蒲扇着,就像快要被风吹灭似得。 谷峰见一向自诩自己很胆大的梅奥女士被吓成这副模样,他哈哈大笑嘲笑起梅奥:“梅奥女士还说不害怕呢。” 梅奥很认真的解释:“我以为是夜刺。” 谷峰摆了摆手:“好吧,老太太,我就不嘲笑你了。”说完,还故意哈哈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问过来:“你刚才摆弄着俩手,说什么呢?” 梅奥的眉头紧皱起来,面容哀愁。综上文,我们都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发愁的,可是文中的谷峰不知道,所以谷峰才会对着梅奥问。 梅奥没回答他,又重新转回头看着火苗。 谷峰见状,无趣的找块木板,坐在火边,掏出一块饼干,干啃了一口。 第二日,梅奥还是决定去南斯克请求联盟。 而在希曙城内,楹莲儿仍在照顾昏迷中的路生,突然,藏书楼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发出巨响“吱嘎”一声。 楹莲儿站到围栏边,将藏书楼一览无余,找到了闯进这里的谢盾。 谢盾身子灵活,爬上十几米的楼梯,不出半分钟,一眨眼就到了楹莲儿的身边,他满脸滴着汗珠,但他没来及擦,光顾急切的说:“月女祭司,会长大人的冥典礼已经开始了。” 月女转头看着路生,路生的嘴巴动了下,月女说:“这是路生最后一天,我得呆在他的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谢盾有些为难的说:“可是。。。冥典礼不能没有你啊。” 月女目光直视谢盾:“我去了,一样是送走撩布茂!”月女的视线瞥向一边:“换谁都一样。” 谢盾嘴巴张开,似有话要说,老半天后,咽了一口唾沫:“也只有你了,月女祭司,卡布。。。” 谁知月女冷笑了声,说:“该报的报,该还的还,一切都有因果关系。” 谢盾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月女回道:“没什么,你回去吧。琪安知道我的意思,他不会难为你的。” 谢盾犹豫片刻后说:“虽然我不知道月女祭司在说什么,但我知道大战在即,战前最忌讳内部起争斗,月女祭司,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等战争后在做计较吧。” 月女冷冷的反问道:“你究竟在说什么?你多想了!” 谢盾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可他最终把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卡布在冥典礼上没有嚎啕大哭,眼泪一滴滴的落着。 最终,冥典礼是由琪安新选任的灵柩巫师统领智罗代表主持。 在冥典礼结束后,卡布就从临泽消失了。 但卡布的离开,没激起临泽的一点波浪,人死灯灭,看似无人在意一个小丫头卡布的去留,大家好像都在忙着战前的准备。 琪安身为国王,毫不例外的也是,琪安的办公室里最近来了一名陌生的男子。 别人或许对他耳生,但是你们应该知道他,他的名字叫做银马。 银马之前利用黄渊石把白露镇上的人全部改变成夜刺。 后来又为彰显对琪安的忠心,故将黄渊石进献给琪安。 现在银马正对着琪安说:“不仅白露镇上的夜刺,其他边境上的夜刺全部被调走了。” 琪安坐在熊皮椅上,气的猛地拍下眼前放着的桌子,墨水撒了满桌子都是:“这个混蛋的灵漳。” 银马到显得心平,气和,不过他说的话却能助兴琪安的怒火:“他一定带领夜刺杀过来了。” 琪安的手握得死死的,估计他掌心如果有个杯子,肯定会被捏的粉碎:“前有狼后有虎。” 银马眼睛转动了下,对着琪安说:“我倒是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们不是有一位月女祭司嘛?虽然在静谧之地,我没有看见她的力量,但是传闻中,她的力量可以举起一万名战士。” 琪安犹豫了片刻,并瞥了一眼银马,观察银马的表情,此时银马面露恳求的神情,看似是在帮助琪安出谋划策,可琪安却不那么认为,琪安总感觉银马那张脸下一定藏着的诡笑。 所以琪安否决了:“现在就怕月女祭司不能离开临泽。” “为什么?” “因为路生。。。”琪安只把话说道路生这点,然后观察着银马的反应。 果不其然,银马顿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路生!” “不错,就是你最讨厌的人,格云就是路生害死的。”琪安面带一股嘲讽的笑容。 “他在哪?” 琪安轻藐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你说路生会死在你的手里,可他却从你的手里逃出去了。” “那晚是镜神帮助他,不然他一定会死的。”银马说着的时候,手握的紧紧的。 “的确,镜神把我身边灵士都击伤了。” 银马愤怒的问:“现在路生在哪?” “怎么?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杀死他。” 银马听后,冷笑了声:“论现在的资质,我有自愈能力,又从人鱼那里获得了进化的力量,所以路生不是我的对手。” “你太天真了,你当路生永远都不会恢复神力嘛?” “什么意思?” “我本来借灵漳的手,除掉路生。却不想灵漳没有杀了路生,而是把路生藏起来,意图胁迫我,后来,这小子不知道回事,走了一遭灵魂边缘,他的魔力就恢复了。只不过现在还没醒过来。” “没醒过来,更容易下手。”银马恶狠狠的说。 “只可惜,月女一直守护着路生,不容易下手。” “那你更应该把她派出去。” 琪安站了起来,哀怨的说:“只可惜,我把她捧起来,她就翻脸不认人了。仗着自己是辛德拉公认的女神,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国王放在眼里。” “那又有何难。我倒有个办法。” “你说。。。” 银马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阴险:“除非她不在乎卡布的性命。” “卡布?”琪安笑了一声:“你这句话真是马后炮啊,卡布都已经跑了!” 银马却阴险笑起来:“如果在临泽,反倒不好动手。” “不过你知道她去哪了嘛?” “这就交给我吧,琪安陛下。另外灵漳把夜刺聚集到这边了,琪安陛下,你一定要个办法才是。。。” 第一百二十六章、银马暗刺 银马从琪安的办公室里出去后,经焚多峦的指引,朝着藏书楼的方向走去。 而在藏书楼内,月女仍旧守护在路生的身边,镜神万面从藏书楼内一面镜子里走出来,露出一身黝黑的皮肤,他沿着扶梯,来到月女的身边。 月女看见万面出现自己的眼前,怕是来者不善,有些谨慎的问:“万面,你来这里干什么?” 随后,她站了起来,刻意挡住万面的视线,使得万面看不见月女楹莲儿身后的路生。 因为现在是下午四时,距离月夜还要有几个时辰,现在的她丝毫没有魔力,守护着路生。 谁料万面非常恭敬的说:“我来这里,是向你道别的。” “什么?”楹莲儿就像听错了一样,没敢相信那是万面说的话。 万面再次肯定的回答:“是真的,我要回到地缘边境了,那里才是神灵该呆的地方。” “可是。。。”楹莲儿皱着眉头,靠近万面说:“现在马上就要发生战争了,这一战如果失败,涩沙的军队就要攻入辛德拉了,现在正需要你的帮助。” 谁料,万面摇了摇头:“我已经厌倦了与普人们呆在一起的日子。如果有机会,我也许会回来。” 楹莲儿关怀的问:“你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楹莲儿转过头看了路生一眼,说:“谢谢你,把他们都救回来了。” 万面淡然的笑了一声:“不用。。。这小子,能够拥有你,他真够幸运的,而且我也最不愿意说出祝福你们的话。。。祝愿你们能够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一定会的。” “对了,这次战争,你们得回到亡灵岛,亡灵军已经宣誓效忠路生,他们一万名军队可以在战场上抵下普人十万名军队。所以我给你们建立了一个新的通道,就在月牙湖。” 万面把这句话说完,谁料到藏书楼的大门突然间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侍卫急匆匆的对着里面喊:“不好啦,月女祭司。” 万面瞬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柱子,月女站在围栏处,看着下面的侍卫问:“怎么了?” 侍卫慌张的说:“卡布小姐。。。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什么!”月女楹莲儿吃惊的说,并沿着扶梯向下去,同时问:“在哪里?” “在希曙城外一片草地里。” 等到楹莲儿到达侍卫身边的时候,对着侍卫说:“带我去。” 随后他们两个人,匆匆的离开这里了。 而在藏书楼内的万面,刚恢复成人形,突然听到藏书楼里传来了动静,尽管那动静很细微,一般的普人察觉不到,但万面是神灵,神灵可以不依赖耳朵,而全然用自己的感知。 万面意识到,月女楹莲儿是上当了,侍卫先把楹莲儿从这里骗出去,而现在闯进藏书楼里的人,显然是冲着路生来的。 万面一瞬间来了兴趣,那么就把路生这枚鱼饵抛出去,引鱼上钩,万面倒想看看来者是谁?来这里又为了干什么。 于是万面隐化成石柱,藏匿在暗部。 果不其然,一名男子上了楼梯,他手里还抱着一本红皮书,万面仔细一看,原来这人是银马。 曾经,万面有千万般机会杀掉这个吃里扒外,曾为了讨好珍妮弗而折磨坎蒂丝的银马,只因为他发现银马的一个邪恶计划,计划里大多指向路生,如果他的计划成功,路生一定会身败名裂的,所以那时候的万面纵然厌恶银马,可还是放任银马,任由他按照计划里行动。 万面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想借助银马的手,除掉路生,在前文中,我也提到过。 可那毕竟是曾经的万面,曾经的外面太恨路生了,不杀路生誓不为神,可现在,经月女的劝导,他心中的仇恨泯然消去,释然后的他站在了月女这一边,必然向着路生。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命运安排,银马的小算盘看来要失败了。 只见银马快步登上高层小阁,来到路生的木床前,从衣袖里抖落出一把锋利匕首落入手心,随后他看了一眼匕首说:“路生,以后每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说完,他举起匕首对着路生的心脏,猛然刺去。 “噗呲”鲜血跟随匕首的拔出,从伤口里,顺着衣缝呲出来一股鲜血,把银马的脸蛋都染红了。 另一边,楹莲儿跟着侍卫匆匆下楼,刚要出临泽的大门,正巧碰到琪安。 琪安脸色阴沉,叫住楹莲儿的声音就像发号施令一样,不过这正是平日里的琪安,严肃的连空气都能结冰:“月女祭司,你要去哪?” 月女本想不理睬琪安,不过她太心寒了,心想卡布都已经死了,你不闻不问就罢了,你还要约束我嘛!月女楹莲儿心中的怒火燃起,她停住脚步转过头,对着琪安怒声说:“你真会演,我曾经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一个多么冷血无情的人。” 琪安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月女冷笑了一声:“对,当然你是个虚伪的小人,既然都捅破了,就没必要在装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月女轻藐的神情看着琪安,真想冲着琪安吐口唾沫。可月女最终没这么做,因为她不想和琪安有太多的粘连,就像你想擦掉身上的污泥,却越擦越脏一样,月女只想从琪安的身边尽早离开。 琪安却突然从月女的身后抱住了月女,他的脸蛋上满是无辜的表情,哭丧着恳求着说:“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不想见我,我可以承担下你的误解,可是我害怕我这样做,你会离我越来越远。” 月女猛地睁开琪安的手,转过脸对着琪安说:“那名侍卫不是你身边的人嘛?”说完,楹莲儿转头看向她口中说的侍卫,结果那名侍卫不见了。 月女一瞬间皱起了眉头,她走到临泽门前,寻找着侍卫的下落。 而琪安在她的身后问:“哪名侍卫啊?我什么时候吩咐我的侍卫兵找过你?通常有什么事情,都是焚多峦将军亲力通谏。” 月女意识到了什么,她大惊:“不好。”随后猛地转身向着藏书楼跑去。 琪安这时撇出一股阴森的诡笑,那就像是说,路生你今天终究还是完了,楹莲儿只属于我一个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路生苏醒 寂静的藏书楼内,猛地响起一名男子的声音:“很好,你终于杀了他。” 银马被吓的打了个哆嗦,忙转身寻声音望去,竟看到一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银马愤声说:“你是谁!” 假银马是由万面变得,万面步步向着银马逼近,并说:“我就是你,你却不是我。” 银马向后退了几步,眼睛转动了几下,随后他开始颤抖起来:“你是镜神?” “你还知道我?曾经你是怎样对待坎蒂丝的,这笔账还记在我这里。” 银马颤抖的说:“坎蒂丝?那都是珍妮弗逼着我去做的。” 万面却摇着头:“没人能骗的了镜神万面,现在我该借用你之前说过的话了,以后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万面说完,他的脚下开始凝结起冰霜,发出“啪啪”的声响后,冰霜上凝结出冰鳞,并迅速的向着银马方向生长。 这时一道星辉生出,银马召唤出他的伴兽捷攀兽,可看似召唤灵魂伴兽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冰鳞已经触及到银马的脚踝,并沿着他的脚向上疯狂的生长着。 要知道,这种冰封魔法如果封住银马,那么银马必死无疑了。 如果现在银马用伴兽去咬万面,我估计也已经晚了,毕竟魔法已经粘连到他的身体,没等伴兽到万面身边,他就已经被封上了。 那么银马召唤伴兽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也许是我们误解银马召唤伴兽的用意,在当时,银马除了召唤伴兽外,他还把那本奇怪的红皮书摊放在掌心。 红皮书首先神奇的自动翻动页面,最终落到一页上面记载着咒语,这种咒语延伸了灵魂伴兽的特性。 只见银马念动完咒语后,他的身体化成了星辉,寄宿在伴兽身体内,这种魔咒使得他与伴兽寄宿特制颠倒,使伴兽成为宿主,他成为了寄宿主。 万面震惊的合不拢嘴巴,随后银马从另一个方向,以金辉的形式出现。 手里拿着的那本书,着实让人感到好奇。 另一边,楹莲儿快步返回藏书楼,藏书楼寂静无比,月女心中顿生不安,她迅速爬上楼梯,登上高台小阁,来到路生的床前。 当看到被自己鲜血埋没的路生后,楹莲儿崩溃了,她的理智仿佛泯灭,人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在倒地的瞬间,被身后的琪安抱住。 琪安抱着楹莲儿,但眼睛是看着路生的死尸的,不知道怎的,他心中宽慰极了,仿佛这是他在世上遇到的最快乐的事情,不觉脸上勾勒起一股阴险的笑容。 随后琪安收拢自己的表情与心态,佯装自己很伤心的样子,愤慨的说:“月儿,别难过,我一定会为你找到凶手。” 谁料,月女楹莲儿听后不但不领情,并且推开琪安,然后扑向路生。 这让琪安很是愤慨,想想自己为月女付出了那么多,竟然在路生面前分文不值,他在心中又暗暗骂道:这个祸害死的正好,死得好! 月女抱着路生,路生的脸蛋无比的苍白,因为他现在浑身上下,一丁点鲜血也没有了,全部从胸口上的伤口流出去了。 整个床的被褥全部被鲜血染红,现在月女楹莲儿抱着路生,跟着她的白色纱裙也被鲜血阴透成了红色。 楹莲儿因为太伤心,太难过,哭的昏天暗地,理性全无,她竟然没看见那鲜血竟逆流回路生的伤口,她被染红了的衣裙,渐渐又变回了白色,包括天鹅绒被也跟着褪去血色,又重回之前散发着银光的模样。 这神奇的一幕被琪安看在眼里,他惊讶的合不拢嘴吧,也许是他心虚了,他竟然逃离了这里。 等到路生睁开眼睛,张开嘴巴看见楹莲儿痛声的哭着,很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楹莲儿没理会路生的问题,仍旧闭眼放声哭着。 直到路生伸出手,擦拭楹莲儿脸上的泪水,楹莲儿才恍然醒过来,看到路生还活着,楹莲儿就像灵魂脱壳般,静住了。 路生继续关怀的问:“你究竟怎么了?” 楹莲儿猛地把路生抱在怀里,又是一阵放荡不羁的哭声,但哭声里夹杂着楹莲儿难以掩盖的喜悦。 “好了,我已经醒过来了,别哭了。”路生拍着楹莲儿的后背,温柔的说。 楹莲儿望着路生,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动情的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然后吻了起来。 另一边的琪安,转身离去,愤慨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银马应该在外面等很久了,反正刚等琪安坐下,银马就敲响了房门,“砰砰”。 琪安问:“谁?” 银马回答:“是我。” “进来。” 等到银马走进来后,琪安好奇的看着银马,因为他发现银马穿着路生的旅行袍,所以琪安不解的问:“你怎么穿他的衣服?” 银马贴近琪安,既惊喜又不安的轻声说:“因为我把路生杀死了,他的血沾到了我的衣服上。” 琪安冷笑了一声,他轻藐的眼神扫视着银马,就像看着废物一样,然后不以为意的说:“真是可喜可贺啊,我该好好犒劳你一下,先把《莅神旅记》交出来吧。” 银马似乎感觉到琪安眼神下想要表达的什么,他有些不安,不过他不敢不听从琪安的命令,于是从怀里掏出那本红皮书《莅神旅记》,琪安拿到书后,上下扫视着银马,那眼神杀伤力十足,看的银马不安到颤抖。 忽然琪安对着他冷笑了起来,说:“废物就是废物,到现在都没发现异常嘛?” “什么异常?” 琪安斥责的说:“把那贱种的衣服脱了,看看你自己身上的血迹。” 银马照做,等脱了衣服后,银马恍然惊呼:“奇怪,我身上的血都去哪了?” “我看你没去杀他,你在耍我。” “不,不是的,琪安陛下。我明明杀了路生,并且我的衣服上明明阴着路生身体里躺出的鲜血。。。” 琪安伸出手制止银马未解释完的话:“别说了,解释是没用的,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现在正值战前准备,我需要路生,你以后不准在打他的主意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琪安的探访 在路生恢复疗养的几日后,琪安第一次来到藏书楼拜访。 按理说,琪安身为辛德拉的国王,而路生又是举国期盼归来的神子,琪安应当在路生死而复生那天,为路生举行庆生宴会,但琪安不但没为路生举办庆生宴会,反而是等了路生恢复几天后,才登楼拜访。 其深意已经表现的很明显,琪安不愿承认路生是神子。 因为这是源于琪安内心深处的想法,所以就别指望琪安为路生是神子的身份昭告天下。既然不能被广泛传颂出去,那么普通的平民们又怎么确认路生是神子呢? 要知道,平民们才是全国重要的力量,国王被拥护的力量可全是这些平民们组成的。可神子在平民们心中的地位超过琪安,那么琪安又怎会让平民们发现路生是神子吗? 但路生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发现不出琪安的用意呢?但这也正是琪安摸透路生性格后做出的行动,路生的确聪明,但路生对自己的神子身份丝毫不在意。 而路生又具有怜悯世人的精神,所以几日后,琪安才登楼拜访,琪安欲借路生怜悯之心,让他上战场,帮他打赢战争。 所以琪安真的是很狡猾的人,既能用到路生,又使得路生是神子的身份不被世人知晓。 解释了那么多,其实也就只解释了一句话,故事还需娓娓道来。 琪安打开藏书楼的大门,见路生正在和月女楹莲儿正在清扫藏书楼的环境,两人分别站在两架高木梯上,路生控制魔力,把书架重新摆理一边,而月女则拿着鸡毛毯子,把路生用魔法提起书下的灰尘打扫掉。 两人各穿着兜裙,因为打扫卫生,他们的兜裙上都抹出了一道道灰尘,同时在彼此互相打量对方,一身脏扑扑的模样后,不禁都笑的合不拢嘴。 就这么简答平淡的事情,落入琪安的眼中就像一根钢针一般,扎的他的眼睛出血。 琪安心中恨意一下子涌了上来,面露恶狠的表情,不过他毕竟是琪安,单纯这点刺激,还不能失去理智,所以琪安收拢脸上的恶意,可是琪安别想再笑出来了,一脸的严肃。 随着焚多峦将军咳嗽几声后,楹莲儿和路生才从欢愉的笑声中醒过来,低下头看见是焚多峦将军,他们两人的余光瞬间扫视到站在一边的琪安,见琪安正随意的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乱翻着。 谁都能看出来琪安这是在佯装看书。 楹莲儿在楼梯上问过来:“琪安陛下,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嘛?”看样子,楹莲儿心情十分不错,经过那次琪安意图欺辱楹莲儿后,楹莲儿见到琪安一贯是冷着脸的,今天第一次笑着问琪安。 而琪安的心就跟针扎的一样,疼的想吐血,琪安恨的都想把路生千刀万剐。 只见琪安冷着脸,看着路生的眼神都能看出刀来,路生见了,自然明白琪安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路生表现的平静自若,望向楹莲儿的时候,很淡然的说:“琪安陛下看来找我有事情要谈,所以我先离开会。” 楹莲儿点了点头回应。 于是路生从木梯上走下,跟着琪安从藏书楼里走了出去。 走在楼道里,停在一面很大很大的窗户前,上午十时的太阳最明媚最透亮却又不炽热,照的走廊明暗分明。 这股明媚的光线打在路生的脸上,把他的脸蛋照的更加英俊。琪安转过头,看着这般英俊的脸蛋都有些嫉妒了,都快要发疯的说出杀了路生的指令。 他立即转眼望向窗外,冷着脸。 路生全然不在意琪安的想法与态度,他只在意自己的楹莲儿。 所以他面带淡然的微笑,来到窗前,看着临泽下的一座座堡楼,心中却是想着和楹莲儿在一起的欢乐情景。 静搁了一段时间后,琪安突然说:“路生,如果希曙城被涩沙攻陷了,你有没有想到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路生听后,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他神情安逸的好像就根本没在想。 琪安瞥了路生一眼,看到这般神情,心中顿时激起万丈波浪,不过又都被琪安忍下去了,琪安毕竟此来是请路生谈战役的。 琪安全当路生在听着,严肃又认真的说:“如果希曙城被攻陷,那么这里的人差不多也就该和明天说再见了。我听说你恢复了神力。。。” 琪安这是明知故问,要知道就在之前,琪安还看到路生和楹莲儿在藏书楼内,用魔法整理书籍,眉来眼去的差点把琪安气死。 琪安这样说,无非是想把路生带进话题,带进他设计好的“圈套”。 “对。”路生只回答一个字。 琪安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褶皱着眉头说:“每当我看到他们向我投来希望,我总是自责,我害怕我们的士兵无法保护这些无辜的平民。我身为国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内心的感受,因为我们两个很像,我是国王,你是神子。” “是。”路生点点头。 琪安咽了口唾沫,回答:“想象吧,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任人宰杀。。。” 没等琪安说完,路生便说:“我尽我所能保护这里,我会履行神子的义务。” 琪安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路生说的,路生竟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本以为路生之前敷衍的回答,是为了逃避战争,路生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琪安一双锐利的眼神此时怎么就看不透路生了。 就见琪安冷笑了一声:“很好,预言里说的没错,你是拯救世人的神子,如果战争胜利,你将享有世人给予你的最高荣耀,而在战争后,我也会嘉赏给你丰盛的伟绩。” 路生似乎没在听琪安后面许下的承诺,这种承诺一般人听了,早就兴奋的难以遮掩了,而路生只是淡然一笑,问:“琪安陛下,你把我叫出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琪安愣了会,才回答:“额~是的。对了,你伤口愈合了嘛?” 路生点了点头:“已经痊愈了。那么我先回去了。” 路生完全不给琪安补充话语的机会,路生说完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使者请命 谷峰驾着巨龙载着梅奥飞到了南斯克的领地,他们径直飞到律绝森林。 通常召唤南斯克二十三城主,都是树灵召唤的。 现在树灵已经死了,而新一代的树灵是由恒树尹敏接替的,现在尹敏的名字已被抹去,她被赋予新的称号,叫做森灵。 所以现在掌握着南斯克最终权利的,是森灵。 森灵的主树木长得非常高,和树灵的主树木不分伯仲,而化为人形的森林和树灵的形态也完全相仿,只不过森灵显得年轻,身上彰显着青春活力,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略显稚嫩,但是说话非常有力度,也能够撼动人心。 而树灵则是一位慈祥老人的形象,一张口就是一堆大道理。 当谷峰和梅奥来到律绝森林恒树地,落到森灵前,森灵没等谷峰说话,就先问了过来:“神子呢?他为什么没来?” 谷峰先是一愣,没想到森灵出口就问路生,完全不把他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所以有些生气的回答:“他在辛德拉享受荣华富贵呢!这种跑腿的活只能我这个粗人来做。” 森灵见此,改口道:“那好,辛苦并且勇敢的战士。。。对了你的名字叫什么?”森灵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毫无城府。 “谷峰。”谷峰完全不把这个新上任的森灵放在眼里。 森灵看起来想要努力的把自己做好,所以她并不生气,而且非常诚恳的说:“嗯,我是新的树灵,现在南斯克人称我为森灵。” “知道,再你被解封的那一天,我还在这呢。”谷峰看起来就像是在和小孩子交流一样,一脸的不耐烦。 森灵恍然“哦”了一声,然后热情的问:“为什么后来没有见到你们?” 谷峰没有好气的说:“我们接受星武士给的使命,去辛德拉了。” “去辛德拉?对啊,我竟然感觉到辛德拉弥漫着黄渊石的气息。” 谷峰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说的对,黄渊石就在普陆。” “天呐!”森灵惊呼起来:“看来我的感觉是正确的。” “什么跟什么啊。” 森灵惊悚的说:“黄渊石奴役了辛德拉人,如果黄渊石在恶人手中,这将造成更大的灾难。” “黄渊石。。。”谷峰这句话没说完,在一旁的梅奥咳嗽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站在谷峰的身边,望着森灵说:“尊敬的森灵陛下,我们这次来是希望南斯克能与辛德拉联盟,共同对抗涩沙的万王军。” 森灵恍然“哦”了一声:“必须联盟,唇亡齿寒,那我召唤二十三名城主,看他们愿意派多少灵魂战士。” 梅奥被森灵的慷慨胸襟和明智决定震撼到,她原本以为森灵就像个孩子,太稚嫩了,她至少做些决定该犹豫些。 所以梅奥非常尊敬的说:“谢谢你了,森灵陛下。” 谁料森灵却说:“不需要,女士,帮助你们也是为了帮助我们自己。” 森灵说完,她抖动起来手来,紧接着从天空中飞下来一群鸟儿,围绕着她旋转飞翔,引得森灵嬉笑不止,随后森灵闭上了眼睛,看模样是在感受着鸟儿在她身边的舞动的身姿。 梅奥看不明白了,森灵说过要帮助自己,可现在她怎么又和鸟儿玩开了,因为现在时间太过于紧迫,所以梅奥难以抑制心中的烦躁,对着森灵说:“森灵陛下,时间紧迫,我们得赶紧通知二十三城城主啊。” 森灵听到后,睁开眼睛,然后送走她的鸟儿们,最后才回答梅奥:“我已经派遣我的鸟儿们去通知城主了,现在已经下午了,他们得在明天上午才能来。” 梅奥听后感慨万千,没想到森灵竟然把鸟儿当做使者,真是太神奇了。 森灵继续说:“因为我的树屋还正在培养中,这边暂时没有你们能栖居的地方,谷峰,你知道树灵的树屋,今晚你们就在那儿睡吧。” 谷峰厌倦的吐了一口气:“哎,又要飞一趟了,我真的好累啊。” 梅奥听后,脸上冷了下去,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恨铁不成钢一样,然后拍着谷峰的后背,温声说:“少年不言累与苦,快点走吧。” 谷峰无奈的只能召唤出巨龙,然后载着梅奥飞向律绝古树地。 现在律绝古树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树屋,曾经树屋在树灵死后一度枯绝,在现在,森灵出现,重新为南斯克提供息流后,这些树屋又活了过来,现在看上去一片鲜绿。 要说这还是梅奥第一次来到律绝森林,她看到树屋,一度被惊厥倒,这里简直就是魔法圣地,或者是人间仙境,在其他地方,尤其是在普陆,你根本见不到这么美的地方。 尤其是这里的小草和小花,它们会在你脚踩下的瞬间,自动缩回土地,然后等你离开后,在钻出土地,迎风摇摆。 只不过,谷峰越是看到生机,心中越是难过,他总能看到那块空地里闪现着树灵的身影,对他微笑,对他劝导。 现在树灵已经不在了,以后的灵魂战士选拔将会被安排在恒树地,而这个地方只会被人遗忘,以后的以后,这里也许会成为一片森林禁地,就像当年恒树地在经历兴衰后,被看做是森林禁地。 谷峰想想树灵的灵魂若是徘徊在这里,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站着,心中不免就产生了悲伤。 不知道什么时候,梅奥站在他的背后,拍着谷峰的肩膀娓娓说:“我听说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为此感到悲伤,心情和你现在的心情一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完美,总有去留,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老的,更何况还有一场战争在等着我们,所以就把生死当做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看待吧。” 谷峰转头,问梅奥:“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为什么有战争嘛?” “人是个永不知足的生灵,总不认为现在的就是最好的,安逸惯了,就要有战争。” “可战争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会让人明白和平的重要。” 梅奥叹了一口气:“只源于一块石头,圣母被它诱惑,并引导它觉醒,弄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圣母却高贵的自以为是普人的愚蠢,只有普人会发生战争,神灵不必卷入战争,真是可笑。” 梅奥莫名说的这句话,却深深的让谷峰糊涂了。 第一百三十章、罗耳朵回来了 等到夜幕降临,谷峰觉得律绝古树地更加的凄凉了,梅奥撵着被褥很快就入眠了,发着轻微的呼噜声,而谷峰丝毫没有睡意,即使他现在脑袋膨胀的头痛,因为他总是想到律绝树灵,或被律绝树灵的伟大精神震撼。 律绝树灵为了路生能够潜伏恶魇的内部,而牺牲自我的精神是任何人都无法抑制对树灵产生尊敬的情怀的。 隔着窗户,望着天空,天空由湛蓝到深蓝,再到群星闪耀,然后又变回来,变回了深蓝,变回湛蓝,太阳又重新回到天空,日子仿佛在复制着一日又一日,却给你一次又一次尝试生活的机会。 清晨的曙光格外绚丽,照在谷峰长长的睫毛上,看起来就像掸子一样。 梅奥伸着慵懒的身体,跟着闷哼一声,然后坐立起来,看到谷峰趴在窗边,于是说:“小子,真不错嘛,起的比一个老人家还要早啊。” 谁料,谷峰没有回答她,梅奥走进一看,原来,谷峰已经趴着窗户睡着了,梅奥慈祥的笑了一声:“傻小子!好好睡吧,等到走的时候,我会来叫你的。” 谷峰竟然回答了句:“知道了!” 梅奥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嗨呀,小伙子,你没睡啊。那你起得可是早啊。” 谷峰没有回答梅奥的问题,梅奥识趣的离开小树屋,然后从楼梯上走下,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说:“空气真好啊,嗅的我身体都发凉了,就像吃了薄荷糖一样,要是我能在这里度过晚年,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随后梅奥开始在这片草地上走动起来,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龙的嗷鸣,然后梅奥抬起头,竟真看到了那头巨龙正向她这个方向俯冲飞来。 巨龙上还坐着一个人,梅奥不认识她,但她看起来非常漂亮,年龄上和谷峰相仿,梅奥以为她也是骑龙者。 所以站在这里不动的,等待迎接骑龙者,等到巨龙落下,梅奥热情的说:“嗨,漂亮的小姑娘。” 女子皱着眉头问:“你是谁?谷峰呢?” 梅奥说:“我是辛德拉人,我叫梅奥。额~谷峰。。。” “我在这!”谷峰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对着女子喊:“罗耳朵!” 原来这名女子是罗耳朵。 罗耳朵一瞬间红润起眼眶,并迎了过去,和谷峰拥抱在一起,罗耳朵什么也没说,就只是趴在谷峰的肩膀上哭着。 谷峰则笑脸迎着:“你怎么哭了?”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酸酸的,因为他爱罗耳朵。 罗耳朵擦掉泪水,镇定了一会,抚顺情绪,才说:“真是太出乎意料了,你什么回到南斯克的?路生呢?” 这句话让谷峰撇起嘴唇,感叹说:“你就这么在意路生嘛?” 罗耳朵感觉到困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他人呢?” “看,还说不是。” 罗耳朵乌黑的眼睛转了转,她非常聪明,所以她知道谷峰是怎么了,所以她解释:“傻瓜,你和路生在我心目中是一样的,如果我看到的是路生,而没看见你,我一定也会问他你在哪里!懂了嘛!” 梅奥似乎比罗耳朵看的还要透彻,她会意的说:“嗯~好般配的两名青年,郎才女貌啊。” 谁料,谷峰的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跟着燃烧着火焰的红辣椒一样,谷峰情急之下,转过头,对着梅奥愤慨的说:“老太太,你能别乱说话嘛!” 梅奥白了谷峰一眼,说:“傻小子。” 罗耳朵是何等的聪明,经过梅奥的这种暗示,罗耳朵瞬间直视谷峰,她的眼睛渐渐眯合起来,就像是在审视谷峰一样。罗耳朵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她的胸脯随着呼吸的急促而剧烈上下起伏。 这时,天空中突然跃起一群黑色的鸟儿,与天空的浅蓝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梅奥瞬间眉头紧皱,以她丰富的资历来看,这里要发生事情了,她紧张的喉咙颠着声音:“青少年们,这里要有危险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谷峰眼睛一转,连忙避开罗耳朵的眼睛,跑到梅奥的眼前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我们的灵魂战士到了。” “灵魂战士?”梅奥皱着眉头不解的问。 谷峰回答:“对啊,马上你就能看到恢宏壮观的场面了,你可把心提好了,别到时吓着。” 梅奥则不以为意的说:“小子,你以为我是乡巴佬啊,我可是什么的场面都见过的,还真没有什么能惊起我的感官的。” 梅奥说完,冲着谷峰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等待鸟儿散去之后,她竟然看到六头巨龙郁郁葱葱的树杈影后飞跃过来,每只巨龙的身后都跟着飞兽们,摆成巨大的人字状,并且巨龙上还站着一名健硕的男子,有一条巨龙上站个人,一个城主,一个灵魂战士。 在这几条巨龙中,其中一只巨龙上竟然站着哈毛,哈毛对着谷峰和罗耳朵大力的招着手,并且大声的说:“谷峰、罗耳朵,快点跟上我们啊。” 罗耳朵和谷峰亦是兴奋冲着哈毛挥手。 最终巨龙消失在他们眼前,而地面却开始震颤起来,从远处奔来一大波灵魂伴兽,跟着巨龙的方向跑去,正好路过他们这里,灵魂伴兽上分别坐着它们的主人,这些人体格健壮,让梅奥看着心惧。 梅奥楞楞的说:“他们就是灵魂战士?” 罗耳朵回答:“是啊,我们也是。” 梅奥好一会没说出话来,谷峰这时已经登上了巨龙,然后对着他们两个说:“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上来嘛?” 罗耳朵见此,把愣住了的梅奥拉到巨龙身边,然后被谷峰拽到了巨龙背上,而罗耳朵看似不打算登上巨龙。 谷峰不解的问:“你不上来,干什么呢?” 罗耳朵摇了摇头,说:“我也有伴兽的。” 谷峰轻藐的回应:“别告诉我是那只猫。” 罗耳朵同样轻藐的回答他:“就是猫,怎么了!要不要比下速度。” 谷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感觉这是痴人说梦,随后他说:“除非你的猫长得有我的巨龙这么大。” “当然不是。”罗耳朵说完,一道星辉落到她的怀内,化成了一只黑猫。 第一百三十一章、谷峰,疯了~ 罗耳朵把猫轻轻地放到地上,然后甩了甩头发,显得她更加自信,那倾城的面貌上绽放出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你给我看好了,可别眨眼哦。” 罗耳朵蹲下身子,全神贯注的抚摸着她的小黑猫,而她的嘴角不忘念动着咒语,罗耳朵忽然间分散成一缕星辉,钻进了猫的身体。 小黑猫对着谷峰喵喵叫了几声,这就像魔法一样,着实把谷峰看傻眼了,谷峰结巴的说:“你。。。你怎。。。怎么。。。会魔法?” 小黑猫对着谷峰挥了挥手,随后一跃,就跳到了树冠上,然后踩着树枝,跳到一棵树又一棵树,一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 梅奥拍着谷峰的后背,焦躁的说:“还等什么?快追她啊,既然喜欢她,那就更不能败给她了。” 谷峰连忙勒起巨龙,恍然醒悟的说:“哦~是。” 梅奥舔了舔嘴,慈爱的神情看着谷峰说:“傻小子,如果是我,我肯定也不会愿意你的。” 巨龙已经腾飞,老太太梅奥的帽子险些被垂落掉,老太太梅奥又一转神情,气急败坏的说:“慢点!差点把我的帽子给我吹掉了。” 谷峰没理她,满脑海都搪塞着罗耳朵的身影,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他想着想着,脑袋里突然窜出来老太太一张阴险的面孔,并且瞥视着他说:“既然喜欢她,就不能败给她。” 谷峰只觉得哆嗦一下,猛然解释:“梅奥,你刚刚说我喜欢罗耳朵?” 梅奥心知肚明,这小子喜欢还不承认,她不耐烦的说:“谁都能看出来,还用我说嘛!” 谷峰的意识一紧张就掉进了旋涡状的黑洞,他感觉自己在黑洞团团旋转,巨龙的翅膀跟着抖动起来,忽上忽下的,怪吓人,老太太梅奥连忙抱紧了巨龙的脖子说:“喂,这要是摔下去,我这老骨头还不给摔个粉碎!” 谷峰恍然醒过来,连忙控制巨龙,解释:“真不好意思。” 梅奥叹了口气,解释:“要我说,何必在意这些呢?在说啊,你又不是不配她,我看你们一样年轻,一样英俊漂亮。” “可是。。。可是。。。”谷峰看起来有些难以启口。 梅奥仿佛看穿谷峰心中所想,心领神会的说:“是因为她家有钱嘛?” 谷峰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梅奥不以为意的说:“我一看就看出来了,她身上具有贵族女孩带着的修养。” 谷峰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就不该妄想。” 梅奥跟着点了点头,她的眉头紧皱,眼神空洞,似乎钻进了自己的记忆,并感慨的说:“真的很难,贵族都带着老旧病。。。不过呢?”老太太的神情突然绽出明媚的笑容:“现在是特殊时期。” 谷峰消沉的说:“所以无言的爱就该随风逝去。” 梅奥感慨的说:“贵族的血脉就是一个可怕的牢笼,看似高贵,那还不都是关在鸟笼里的鸟给人看的,其背后的利益纷争谁又知道呢?总归一个大的家族不如小家小院安逸快乐,最主要还是自由。既然爱就大胆的去爱,爱情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况且,现在还是战争面前,那些凡俗礼节都乱套了。” 梅奥转过头,看着谷峰:“你说对嘛?”她的眼睛一瞬间瞪得像葡萄一样,尖叫了一声:“啊~傻小子,你会摔下去的。” 只见谷峰把手里的缰绳松下去了,他闭着眼睛,双臂张开,任由风吹,谷峰还在梅奥的惊声中,高声的叫了起来:“谷峰,加油!” 梅奥又生气又无奈,并且一直摇着头,惊慌地说:“这小子情商可真高啊!” “放心吧,梅奥。”谷峰说完,睁开眼睛,拿起缰绳,随后驾驭着巨龙在空中飞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老太太梅奥就感觉自己跟你们坐过山车一样刺激,吓得抱紧了巨龙的脖子,战战巍巍的惊吼:“啊~~放心个屁啊!”梅奥说出这句话,根本就不像一个贵妇说出来的,况且梅奥还是辛德拉最大的贵族坦盾家族。 梅奥在恐惧中撕破了嗓音,惊吼:“再这样飞,我可是要成为你那个没有成真的爱情故事里的陪葬品了!你能不能让我这个已入晚年的老太太安静的做个淑女?” 谷峰却淡然的解释:“梅奥,我保证你不会出事的。” 梅奥因为说不动谷峰而气的咬牙,可她现在感觉的全都是恐惧,她拿出避隐珠,握着紧紧的,并惊恐的望着祈求着:“希望不会有事!希望安全到达!” 梅奥无限的后悔登上谷峰的巨龙,并且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到回辛德拉的时候,绝对不和这个疯子呆在一起。 巨龙各种幅度的360度大旋转,又或者一会儿直冲蓝天,一会儿直冲大地,好算这段地狱般的行程即将结束,梅奥和谷峰飞到了森灵的上空。 这时,稍微缓和下来的梅奥,就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说起来,很奇怪的是,森灵这里就只有森林一个人的身影,据推理说,那些城主们应该早就到达这里了,可现在他们都去了哪了呢? 还有罗耳朵,也未看见她的身影。 谷峰带着疑惑,驾驭着巨龙落至地面,然后搀扶下梅奥从巨龙身上走下来,紧接着他就问森灵:“城主们还没有来嘛?” 森灵笑了笑,温和的说:“都到了,你和梅奥女士都快点进来吧。” 森灵指了指她身后的树洞,哦~谷峰怎么就忘记了,森灵的树洞可是能变成很多幻境的地方,所以在举行会议的时候,在树洞里面变出一个会议室,应该很容易想到的。 谷峰搀着梅奥走进树洞,才发现里面是一间长方体状的房屋,面积很大,有七百平方米,但是里面站满了人。 这些人使得这里异常嘈杂,乱七八糟的话语聚集在一起就乱套了,你都听不出来这些人在说什么,议论什么,但梅奥知道,他们谈论的无非是关于联盟的事情。 通常这些站着的,有些手里还端着酒杯的人,男的长得壮硕,女的长得剽悍,不用多说,这些人是灵魂战士。 而被他们围着的是城主们。 第一百三十二章、请求联盟(一) 城主们穿着华贵的服装,头顶带着一鼎用木根制作的的王冠。 因为南斯克有二十三城,所以城主就有二十三名,有的是14岁的小姑娘,有的是近八十的老者,更多的是正当中年的四十岁男子。 除此之外,他们穿的服装也不一样,可谓城主们尽显着不一样的特性,让你很容易一眼就区分出他们。 他们围绕长桌坐立,这里面,森尾巴城城主是二十三名城主之首,所以他做的位置最朝东,最接近森灵的位置。 等到谷峰搀着梅奥进这里后,灵魂战士们主动让出一条道路给他们,他们两人才看见森灵竟然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只不过现在的她不是树人状,而是一名纯粹且美丽的女子。 梅奥的位置被安排在森尾巴城主的对面,也是另一个非常靠近森灵身边的座位。 森灵先是带着城主们站了起来,等这位令人尊敬年老女士坐下,他们才跟着坐下。 梅奥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此场景,她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微笑着脸蛋,她身上不仅仅只带着一股高贵气息,还带着。。。就好像你能从她的身上看到很多故事。 等到梅奥坐下,这里跟着静了下来,他们在等待着这位老人梅奥说话。 梅奥环顾一周,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感慨的说:“我见过几次灵魂战士,他们每个人都给我留下非常深的印象,以至于我常常在遐想着心目中的南斯克,不觉得就为了自己构造出一种念想,我希望有一天能来到南斯克,不想的会是今天,有求于你们的时候。说实话,你们这些战士值得更多年轻的辛德拉去学习,你们是他们的榜样,能见到你们,我已经感到很幸运了。” 森灵恬静的笑了笑,她的两个酒窝和她的两只大眼睛在一起,仿佛能闪烁光芒,很迷人。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亲和梅奥的,有人视梅奥为灾星,眼里散出的视线如果带有温度,那一定是寒冷的,打在梅奥身上一定都能割出伤口。 这部分人使得这里气息异常紧张,这些人一些出身名门的城主,他们的儒雅此时也被丢到了一边。 梅奥当然感觉到了这种不安的气息,恰巧森灵给她的这股笑容让她稍稍安心了许多。 正在梅奥与森灵对视的时候,也即是梅奥刚说完话没多久,突然一位城主猛拍桌子,站了起来说:“我不同意。” 伊敏森灵高声压倒他的声音:“落秋,坐下。” 落秋城主冷着脸解释:“森灵,你。。。才从恒树地出来,你不知道涩沙代表着什么,我不能让我的战士们去送死。” 森灵点了点头,具有耐心的解释:“稍安勿躁,落秋,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落秋愤然的说:“那你怎么能让梅奥进入我们的领地,你这是害我们。”落秋的口气就像在教训森灵。 森灵顿了顿嗓子,耐心的说:“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落秋,放下心来,心平气和的把这次会议举行完,好嘛?” 落秋愤然做回位置。 然后森灵转向梅奥,对着梅奥说:“我们这边态度基本上一致。。。” 梅奥焦虑的打算了森灵未说完的话语:“你说过唇亡齿寒!” 森灵点点头:“不错。”然后叹了一口气:“是我过于乐观了。” 梅奥眉头紧皱,望着森灵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就像本来拥有的希望突然间被扑灭了,一瞬间把她拉到现实的处境,想到如果没有这些灵魂战士帮助,他们必输无疑,到时满城的屠杀,死亡前的呻吟,血流成河,这些无不勾勒着梅奥现在的思绪,梅奥焦躁的心情使得她的双手在桌面上发抖,敲得桌面发出“砰砰”的声音。 她此时显得非常衰老,包括谷峰,也从没有见过这么脆弱衰老的老人,让人不禁想到,辛德拉怎么会派出一名老者前来说服联盟? 这样的老者既让人同情,也同时让人佩服。 这时,突然站出来一名勇敢的女士,她是罗耳朵,她不畏惧那些反对联盟人的目光,先是来到梅奥的身边,双手轻轻的按压在梅奥的肩上,闻声说:“梅奥女士,他们没说不帮你啊。” 罗耳朵这话一出,议论声四起,其中一名叫做金针,站在反对派的城主,厉声呵斥说:“哪来的丫头?” 罗耳朵不以为意的冷笑了一声,轻藐的看向金针,说:“当着森灵的面,好大的口气。” 金针勃然大怒:“废话。” 谁料罗耳朵用手在鼻前蒲扇了几下,装作恶心的样子:“你就不怕你的口臭味熏到了我们的森灵女神。” 罗耳朵这句话一出,顿时间引来一阵哄笑,金针有些惊惶的用手挡在鼻前,呼吸自己从嘴巴里吐出来的气味。 罗耳朵却摇了摇头,怜惜又无奈的说:“自己是闻不到自己的口臭味的。” 很多人这次憋住了笑声,不过金针认为这更是奇耻大辱,大叫:“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 罗耳朵轻藐的回道:“总比胆小鬼好。” 金针怒气冲冲的说:“你说我胆小?” “不然呢?” 金针咬着牙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胆小。” “如果你不胆小,为什么你不敢联盟呢?”罗耳朵这句话恰像一把钳子,掐住了金针的喉咙,尽管愤怒,却无话可说。 森尾巴城主典木用赞许的眼光看光罗耳朵,他都想站起来为罗耳朵竖起大拇指了,不单单是典木,那些支持联盟的战士都投来赞扬的目光。 现在典木觉得自己是该发挥这个城主领头的作用了:“金针,坐下,和一个晚辈叫气嘛。” 金针怄气的说:“不看她年幼无知,我早就把她带出去。”顺便看向罗耳朵,用手横着脖子,吓唬罗耳朵。 典木说:“你知道她父亲是谁嘛?” 金针藐视的说:“我管她父亲是谁呢!” 典木打断他的话:“她的父亲是游啸天,她可是游珍玉公主。” 金针本是轻藐的眼神,现在冒然愣住了,森灵听后,看向罗耳朵,皱起眉头。 第一百三十三章、决谋参议 金针本是傲慢无礼的神情,此时猛然巨变,在瞥向一旁,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他便抬起手捏了捏嗓子,收了收复杂的表情使之平淡,而人缓缓的坐了下去。 在场的战士,一些没听过游啸天这个名字的人,他们通过观察金针表情,就可以断然确认游啸天的势力不小。 首先我们知道游啸天是森尾巴城的贵族,贵族也就是有钱的人,有钱的人到处都是,但游啸天这个有钱大户,怎么就能威胁到距离森尾巴城有十万八千里远的风满城城主金针呢? 所以在场的无不对罗耳朵另眼相看,包括初出茅庐的森灵,也是用别样的眼神打量着她。 罗耳朵见事情都说出来了,在意也没用了,干脆她就不管这些眼神,着手于眼前的“大事”。 罗耳朵和这些芸芸众生不一样,她非常聪慧,人只有聪慧才能把事情看得通透,辛德拉落难,南斯克无疑是下一个辛德拉,有些事不是想躲避就能躲避了得。 罗耳朵势必要促成南斯克与辛德拉达成联盟。 不过,她比梅奥淡定多了,所以她也比梅奥理智许多。 罗耳朵转了转眼睛,然后她对着森灵恳请着说:“森灵女神,你继承了树灵的意志,以强大的魔力息流守护着我们南斯克,所以你说什么我们都会听的,辛德拉遇到危险,你是决定帮助还是拒绝?” 众人见罗耳朵没有借助她爹的名义行事,就更对她刮目相看了。 森灵点了点头,果断利索的说:“我希望联盟。” 罗耳朵又问:“你为什么希望联盟呢?” 森灵想了想,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似在想着一些忧虑的事情,然后她回答罗耳朵:“在我被解禁之前,从泊凌神那里听到了世界里发生的事情,我理解的也许不够全面,但我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南斯克不帮助辛德拉,等到南斯克面临战争,就等于放弃了辛德拉的力量,那时的我们已经孤助无援了。” 罗耳朵跟着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她看向这些战士,他们都哑口无言,迷茫溢于神情,气息冲击着罗耳朵,就感觉一只巨轮失去了方向。 这种感觉有利于罗耳朵说服联盟,所以罗耳朵内心非常自信,她凝重的规劝:“森灵女神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森灵女神最懂得南斯克能够承受住多大的打击力后,息流崩溃。南斯克不是地缘边境,不是圣土,不是天堂,是普陆,是能出现战争的地方。。。我们永远逃避不了。” 所有人的都觉得罗耳朵说的对,几乎全部站在了支持联盟的立场。 差不多就只剩下落叶和金针他们两个不支持联盟了,他们两个现在就像坐在针毯上,见此情景,金针气急败坏的猛然跳起来,大声说:“我依旧反对,坚决不支持联盟。” 一个非常深沉的声音,突然说:“为什么你不支持联盟?把你害怕的都说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二十三名城主排名第二的亚布路城城主缪山,肩宽腰粗,一副凶脸,一指长的头发向后梳去,并参差着一缕缕白发,面容上也留有皱纹,他的年龄看起来在四十岁朝上,但其实他已经六十了,因为他做事沉稳不失果敢,低调却一语中的,所以他的威望非常高,一直都受人尊敬。 金针叹了一口气,也是非常尊敬他的说:“缪山,这你就问对了,他们这些想要联盟的,其实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知道涩沙意味着什么。” 罗耳朵此时用手轻轻的拍动着梅奥的肩膀,意让梅奥不要急躁,只要静观其变就好,罗耳朵此时盯着金针,她倒要看看金针能耍出什么花招。 金针转过头扫视这里所有的人,说:“我就不妨告诉你们一些事实,辛德拉的军队虽然都是由普人组成,但是他们的数量巨大,综合看他们的实力并不弱,但是与涩沙的万王军较量,发生了什么呢?十几次的战争,造成辛德拉的军队死亡人数超过百万人。” 金针的话迅速引来众人一片惊呼。 这时,缪山感慨了一句:“可是辛德拉完了,我们也会跟着完蛋的。” 金针看着缪山,惋惜的摇了摇头说:“没想到,就连你也不知道,你可是消息最灵通的。” 缪山神情骤然冷了下来,说:“我消息最灵通?我消息最灵通我现在还会问你嘛?南斯克难得在战争中处于和平年代,我顶多也就打探下外面战争的风声,至于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听的我心是揪起来了,但什么也没听出来,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别磨磨蹭蹭的,吊大家胃口。” 众人跟着点了点头,金针见此,哀叹了一声,说:“哎,我怕我说出来,有人背后骂我啊。” 缪山扭动身子,他看向一旁典木,典木点了点头,缪山又看向森灵,森灵回答:“但说无妨。” 金针咬了咬牙,吐一口气说:“我说呢,咱们干脆投降算了。” 有好几位城主猛然砸着桌子,站了起来,其中一位叫做樊影的城主,怒声骂道:“什么!你个王八蛋还真敢说。” 金针褶皱着眉头解释:“我不是说过了嘛?你看你们激动的。。。” 樊影怒骂:“这种不要脸的话,宁可死也不能说出来,别忘了神的子民,还没堕落的连普人都不如。” 金针不厌烦的说:“神的子民?树灵已经死了,等到南斯克落难,我就不相信圣母会来支援我们。” 樊影大声呵斥:“不管会不会支援,我们都有骨气,坚决不会投降。” 金针:“那也不能让我们的战士白白送死!” 樊影:“没战争你怎么知道是送死?” 金针:“不是送死还能是什么?” 樊影:“身为神灵的子民必须一战。” 金针:“。。。” 这时缪山猛地拍下桌子:“够了!你们两个还是城主嘛?一点气度都没有,有失城主的身份,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这样吵下去别想吵出什么结果。你们两人还不坐下去,冷静下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跌宕起伏 别说,缪山的一句话后,金针和樊影都冷静了下来,坐到了座位上。 随后缪山坐下身去,对着典木说:“典木,你是我们二十三城城主之首,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典木连忙摊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有人问了,之前典木还支持联盟呢!现在怎么就说不知道了呢? 这是因为,经金针和樊影这一出闹剧后,其他城主看足了笑话,典木若是在支持联盟,引起争执,那他不是一样落得别人的笑话了嘛? 况且他还是城主之首,这个位置让他犯了一个虚荣的毛病,所以他不能在做立场了。 不过这一切可都被罗耳朵看在眼睛里,并且在心里分析的相当透彻,比我看得还明白。 当典木说完这句话,缪山就皱起了眉头,哀叹了一声:“哎,看来我和典木心思一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大家都是矛盾在这两点上了。” 哪两点?一个是投降,一个是联盟。 对啊,是投降呢?还是联盟呢?所有的人都开始犯糊涂了。 缪山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就让典木和樊影作为两方代表。。。” 典木咳嗽了声,说:“你说错了吧,我怎么能代表金针的看法呢。” 缪山恍惚了下,然后拍着脑袋笑着说:“早晨的饭还真得吃,不然脑袋都迟钝了。” 紧张的氛围中,战士们被缪山的冷幽默逗乐了,然后缪山顿了顿嗓子继续说:“那么就让典木。。。”又引来战士们一阵哄笑,典木的脸蛋就跟烧红的铁板样,通红。 缪山笑着说:“这次绝不会错了,那么就让。。。金针和樊影代表他们的意见发言,我们最终投票决定。” 所有的人都跟着放松许多,只是梅奥的眉头此时皱的更紧了,她敏感的神经颤抖着,带动着她的身体,罗耳朵感觉到了这种轻微的颤抖,于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梅奥不自禁的伸出手,握紧了罗耳朵的手。 金针站了起来,先说:“首先,作为一城之主,与樊影争吵确实有失身份。” 樊影气的猛地站了起来:“你他吗放什么狗屁。” 樊影说完,缪山和典木都皱起了眉头,而金针则闭上眼睛,全然不见樊影怒目的神情,意味着忍让。 不知道怎么的,此时的金针特别显得大度,而樊影还是小家子气。 缪山皱着眉头,对着樊影说:“坐下吧,等到你说的时候,你在站起来说。” 樊影见众人投来厌恶的目光,识趣的坐了下去。 金针这个时候,才睁开眼,对着樊影解释:“樊影,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缪山说:“金针,不要解释了,快点发表你的意见吧。” 金针转向缪山的时候,他的脸面突然闪烁出一丝奸笑,没人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金针解释:“这么说吧,就一句话,与其和辛德拉联盟不如和尤特迩联盟,成为涩沙的盟友,利大于弊。” 樊影本想站起来再次痛骂金针一顿,可是经上一次经验,他谨慎了,或许说他不敢了,他觉得自己如果在冒冒失失的,就要遭群众反对了,那接下来自己论述的观点不就无人拥护了嘛? 所以樊影刚要张嘴,又自相矛盾的压回了怒火,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这里顿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炸开了锅,议论纷纷的声音,不绝于耳。 金针见效果已出,就自觉性的坐了下去。 缪山见此说:“樊影,现在到你了。” 樊影站了起来,所有的人都疑惑的、或者鄙夷的看着他,让樊影还未发表意见就已经败了一半。 大概只有罗耳朵一个人向他打气助威。 好在樊影并不气馁,非常亢奋的说:“我有些莽撞,身为城主,我做错了。不过那都是为了我们的名誉,我们身为南斯克人。。。” 听着樊影说这些大道理,顿时就觉的无味许多,战士们愈发的没有精神了。 望到这样的情景,樊影的声音消沉了下去,并且他有些紧张了,紧张到脑海一片空白:“我们身为南斯克人,绝不服输。。。” 罗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森灵的身后,见到樊影看向自己的时候,罗耳朵拼命的指着森灵,樊影皱着眉头,忽然间他明白过来了,声音顿时亢奋起来:“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树灵是因为什么死的?她的精神教会我们什么?” 战士们听到谈及树灵,顿时来了精神,因为南斯克人无比的尊敬树灵,没人能够拒绝谈论树灵。 樊影说:“树灵牺牲自我,告诉你们这些战士,守护南斯克的意志至死不渝。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嘛?” 战士们激动起来,相反的金针焦躁起来,眼睛越发阴险。 罗耳朵这时大声的说:“没有,我没忘,我永久的也不会忘。” 樊影越发来了信心:“那么我们还要说投降嘛?” 罗耳朵示意谷峰,然后他们两个向上举手,宣誓说:“坚决不会投降!”哈毛还在人群外跟着附和了一声,然后陆陆续续出现一名又一名战士跟着附和,其他人则左顾右盼,更加迷茫了。 随后罗耳朵高声说:“树灵在临死之前,将解放战争的重任交付给一个人,那个人是神子,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关于神子的预言?” 金针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来说:“预言怎么可能是真的?纯属天方夜谭。” 罗耳朵没理会金针的话语,继续说:“神子在预言里救了南斯克,的确,在恶魇混入律绝森林后,是神子路生除掉了恶魇,解救了南斯克。预言里描绘的场面正在逐一实现,树灵就是因为相信预言,所以才把重任托付给路生,这是树灵的意志。” 森灵望着罗耳朵,皱着眉头说:“树灵的意志?” 罗耳朵斩钉截铁的回答:“是的,树灵的意志。我们伟大的树灵,活了两千年,她的渊博知识比世界每一个角落里的人加起来的知识还要丰富,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们伟大树灵的判断嘛?你们是不是要遵循树灵的意志跟随神子解放世界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联盟胜利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出来:“我愿意!”紧接着,他们这些战士都跟着叫嚷起来:“我愿意!” 樊影就感觉自己打了一场胜仗,不过这场胜仗的功劳可全要归罗耳朵一个人,樊影明白,这些话其实都是罗耳朵提前告诉他的。 他起初还不瞧不起罗耳朵,罗耳朵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处世经验呢?不过事实证明,罗耳朵说的不错,所以现在的樊影冲着罗耳朵竖起大拇指。 罗耳朵笑着,摇了摇头。 战士们现在可都叫喊着:“我们支持联盟!联盟!” 金针和落叶,他们的计划落败,见此情景也回天无术了,冷着脸映衬着氛围,跟着周围的人鼓起了掌。 森灵站了起来:“那好,我决定,支持联盟。” 全场的战士兴奋的,激动的叫起来。 森灵又说:“好了好了,静一静吧。”众人静了下来,森灵说:“既然选择联盟,那么关于各城出动灵魂战士人数上,每个城调出500名灵魂战士。” “500名?”金针猛地站了起来。 樊影嘲笑着说:“别告诉我,你们风满城出不起500名灵魂战士。” 金针咬了咬牙,说:“你胡说什么,我们风满城可不你的大刘至城弱。” 樊影清淡的看着樊影:“这么说你还得感谢我。” 金针晕了头脑:“感谢你?” 樊影回答:“你一惊一乍的,不是我这么问,谁还不以为你们风满城出不起人。” 金针倒哀叹了一声:“哎,灵魂战士我们风满城可以出,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灵魂战士都被派遣到辛德拉,那么我们自己怎么办?万一北部打开长城大门。。。” 樊影淡然回到:“不会的,在涩沙没有攻下辛德拉之前,她是不会蠢到打开长城大门。” 众人跟着点了点头。 缪山感慨的说:“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 金针和落秋互相对视了下,好像在商量也就只能这样了,在反对,也无人支持了,干脆就成全他们吧,所以他们安静的坐了下来,那神情里透着我不参与了,全听你们的这种语言。 梅奥的眉头终于舒坦开,站起来想森灵、城主们和战士们分别鞠了一躬,然后感慨的说:“谢谢你们。” 森灵摇了摇头说:“没事的,梅奥。”然后她看向城主们说:“那么给你们仅一天的准备时间,后日立即启程。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她又转过头看向梅奥:“梅奥,你就留在这吧。” 梅奥点了点头。 其他的战士跟着各自的城主陆陆续续的从树洞里走了出去,树洞外是那个树人状的森灵。 真的很佩服,森灵怎么就可以分成两个自己,而且好像她们两个都拥有意识,在树洞里面的森灵对着梅奥谈心,而外面的森灵,则送这些城主们离开。 谷峰和罗耳朵从树洞里走出,谷峰不敢看罗耳朵的脸蛋,生怕罗耳朵看出他的心思一般。 不知道怎么的,罗耳朵跟着谷峰出来,但好似在刻意躲避谷峰,她蹲在地面上,摸着花草,然而她的眼睛无神,在有神的时候,罗耳朵的眼睛瞥向身后的谷峰,观察谷峰有没有走向她。 这不像是罗耳朵的性格,也不像平日里他们互相打闹时的场面。 就这样两人尴尬的呆了会,谷峰突然召出他的巨龙,罗耳朵突然召出他的黑猫,真是不谋而合啊。 两人互相笑了笑,谷峰解释:“哦~我好久。。。没回家看看了,我要回去了。” 罗耳朵点了点头:“我也是。” “那。。。要不要搭乘我的巨龙。” 罗耳朵点了点头。 谷峰突然激动的蹦了起来,罗耳朵不解的笑着问:“怎么了?不至于这么激动吧,傻瓜。” 谷峰回道:“是啊,我确实很傻。” 罗耳朵将她的发鬓收拢至而后,三分之二的侧脸面向谷峰,阳光从她的侧脸的那一面打过来,谷峰只觉得罗耳朵美极了。尤其是她那抹天下最美、最特殊、最无以替代的笑容。 罗耳朵又笑了笑:“看什么呢?还不准备带我走嘛?” 谷峰恍然过来:“哦~”他连忙爬上他的巨龙,然后一手拉起缰绳,另一只手伸出,等待罗耳朵的手搭拢过来,他便将罗耳朵拉上来。 然后一段时间,谷峰都没等到罗耳朵伸出手,谷峰不禁的转过头看向罗耳朵,不想罗耳朵已经不见了。 谷峰的心就像跌落至深渊般,心情失落到了极点,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他这句话刚说完,谷峰的耳边传来一声猫叫:“喵~” 谷峰转过头看到是一只黑猫坐在巨龙背上,谷峰冲着猫咪,发泄愤怒的说:“傻帽!”他的一只脚都伸出来,准备将猫踢下去了,他突然意识过来,这只猫就是罗耳朵,连忙收住腿,捂住了嘴巴:“额~额。。。罗耳朵,我。。。” 这时猫咪跳到了谷峰的肩膀上,又喵喵叫了几声,谷峰知道那是罗耳朵在催着自己赶紧走了。 所以谷峰拉起缰绳,巨龙立即蒲扇起翅膀,向着天空飞去。 森灵在他们身后说:“谷峰,记得常来看看我。” 谷峰转身,向着森灵大力挥着手:“会的!” 随后谷峰驾着巨龙,穿过整片律绝森林,路过油菜花地,向日葵地,虽然时隔并没有多久,但回家的味道真好,眼前一景一色都让自己踏实,直到来到森尾巴城,从高空中落到伴兽街。 黑猫从谷峰的身上,跳到了屋顶,它冲着谷峰喵喵叫了两天,然后转身离开了。 谷峰的心里再次涌上来无比的失落,就的腿就像软到了深谷里,真的,那一瞬间谷峰就想躺倒在地上,睡过去,然后在梦中见到魂牵梦绕的罗耳朵。 只是这只能是他的臆想,现实呢,他还得回到自己的家,跟他的爸妈打声招呼,多想罗耳朵陪在自己的身边啊,可惜不能,谷峰嘟囔着嘴摇了摇头:“走了就走了吧!我也该回家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复尺的神秘力量 谷峰说完,失落的又架起巨龙,本着他家的方向行去,沿着鹅卵石大道,来到石屋群,落在自己家门前。 谷峰家的石房比周围的那些石房大好几倍,而是石房上多镶嵌着由宝石制作的图案,由此可以看出谷峰的家境非常优越。 不尽人意,他家的大门被锁上了,谷峰只能选择在门前等待,一只脚踢着一块鹅卵石,满脑袋全都想着罗耳朵。 “嗨,你看那个不是路生的朋友嘛?” “路生的朋友?” 谷峰被耳边传来的这两句话吸引,抬起来看去,原来在不远处的地方站着复尺和他的朋友们。 复尺长得既高大又壮硕,他的朋友都比他矮一头,看起来就跟个小孩子们一样,那情景联想起来就是复尺带一群小孩们玩耍。 等到复尺来到谷峰身边,他身上散发的汗臭味,简直让谷峰快要吐了。谷峰不得不和他沟通下,让他离远点,所以谷峰仰起头看着他,看到的却是一张冷透了脸,只见这张冷脸问过来:“你是路生的朋友?” 复尺身上自带恐吓别人的气息,可是完全吓唬不倒谷峰,要知道谷峰可是灵魂战士。 谷峰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你挡在了我的鼻前,你不觉得你身上有股臭味嘛?” 复尺身边一位最矮的男子对着复尺说:“老大,他竟然说你身上臭。” 复尺顿时怒目,然后****这个矮个子男子说:“老六,那你说我身上臭嘛?” 复尺口中所述老六是在他们几个结义兄弟中,排行老六,可是看上去,三十都有了吧,怎么叫一个二十岁的人为老大呢?谷峰心想。 老六一下子结巴了:“额~额。。。有点。。。有点。。。不过我就喜欢闻这味,多么男人啊。” 复尺怒骂:“你个傻x。” 谷峰则厉声冷酷的说:“我不管你们在说什么,总之马上从我的眼前滚开。” 老四惊声吼道:“什么!你敢让我们老大滚开。” 复尺则把老四推开,解释说:“他可是灵魂战士,你们对付不了他的。” 老四则皱起眉头质疑着说:“可是老大,你会怕灵魂战士嘛?” 复尺似乎有意隐瞒了什么秘密,猛然怒瞪老四:“闭嘴。” 老四吓得不敢说话。 谷峰则说:“识趣了别惹怒我,快点给我滚开。” 复尺冷笑了一声:“我会走的,而不是滚开。小同志,别只把自己当人看。。。其实你知道你像什么嘛?”复尺这句话问他身边的兄弟,他这几个兄弟跟着嘲笑起谷峰。 复尺冷声说:“你看起来就像一坨屎,我根本不屑一顾。麻烦你带一句话给杂种路生,就说复尺被他搞得让颜面大失,复尺会报仇的。” 谷峰哈哈大笑了声:“就凭你。。。搞笑,你想打败路生,首先得打败我,不过你觉得你这种普人能打过灵魂战士吗?” 谷峰说完,他的身上窜出一道星辉,谷峰本想召唤出巨龙,却不想巨龙在未成形之际,就挥散成了星辉,被风泯灭掉光焰,化为须有。 谷峰大惊:“这。。。这怎么可能?” 此时的复尺脸笑的更阴了,然后带着他的几个兄弟转身离开,并说:“我的实力远超你的想象,现在还只是初步阶段,我的老师以后会给予我更多力量,你让路生小心了。” 谷峰突然觉得自己被定在了原地,而且脸上硬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捏合成恐惧状,的确,谷峰现在是害怕了,他很难想象这是复尺的力量:‘这家伙怎么了,他怎么会魔法?这股力量竟然压制住我的身体,太强大了!’ 复尺就像听到谷峰心里的话语,一边离开,一边说:“不要觉得我很强大,是因为你太弱小了,这个世界的任何生灵都很弱小,对于来自天空上的力量来说如同蝼蚁。” 老四偷乐着说:“老大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嚣张的小子?” 复尺又骂了他一顿:“他吗的,幸亏没让你拥有这股力量,不然南斯克不成你的屠宰场了。” 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谷峰的眼前,束缚谷峰的力量才消失。 不过那股力量消失后,谷峰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点力量都没有了,他一瞬间瘫倒在地上,不幸的是,这个时候还下起了一场暴雨。 谷峰的头埋在一个洼坑内,雨水聚满了洼坑,很快就淹没了他半张脸,鼻子和嘴巴都在水里。 过了五分钟后,鹅卵石大道上来了一辆精致的马车,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对高举着黑色大伞的夫妇,马夫和这对夫妇请示了下,然后将马车调头,沿着原路折返。 这对夫妇就是谷峰的父母,谷峰的妈妈雨果,谷峰的爸爸叫做谷蛋。 雨果指了指谷蛋的手臂说:“唉,你看我们家门口躺着一个男人。” 谷蛋惊讶的说:“我怎么感觉是谷峰呢?” “谷峰?”雨果一下子就跑了过去,任凭雨水打湿她的衣服,当走进看时,雨果看到正是自己的儿子谷峰,二话不说,连忙抱起谷峰。 多亏了雨果,在晚一秒,谷峰就没命了,当谷峰脸蛋脱离水面那一刻,只听谷峰猛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哮喘起来。 雨果心疼的抱着谷峰,嚎啕痛哭,并把谷峰拖到大门前,这时谷蛋已经拿出钥匙打开门锁,雨果就把谷峰拖进屋内,然后抱着谷峰的头痛苦,并问:“你究竟是怎么了?趴在水里一动不动,吓死我了!” 谷峰因为全身无力,只能看着雨果,却什么也不能说。 雨果却焦急坏了,她转过头对着谷蛋说:“你快来看看,我们的儿子究竟怎么了?” 谷蛋放下背包后,大步跑过来,伸出两指贴着谷峰的鼻前,一段时间后,谷蛋相当紧张的神情顿然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说:“还好,还活着。” 谷峰被雷倒的心情,就如同被无数雷电劈中还活着一般,心里嚷嚷道:“起码我还睁着眼?爸爸,我那犀利的眼神你们看不出来嘛?” 雨果叫嚷着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他肯定活着。” 第一百三十七章、谷峰的个性妈妈 一个贴满幽红色皮墙纸的房间,就像被鲜血的染过一样的房间,看起来阴透了,胆小的人若是无意间闯进了这间房间,就会吓得腿软,然后趴倒在地。 在房间的正中心用转头围起一个圆圈,不大,直径也就只有1米长,圆圈中心放心一堆木头,因为房间四面墙壁上都放着一把火炬,所以这种的木头的影子被投射出来四个方向。 除此之外,你能影子里还能看到乱七八糟的人影,假设我们的视角只能看到这些影子,所以我们会细数这影子,然后在除以四,计算人头数量。 正当我们要这样干的时候,一声尖吼,一个人头落在了木堆上,并滚了下去。 另外半个脖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喷现出的鲜血全都洒在了木堆上。 然后从影子里看到那个断头人被丢到一边,我们看到了她的半个身形,是个女人,看穿着像仆人。 这时我们听到两块磨石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响,然后木堆就被点起了火焰,一名男子念起咒语,火焰猛然蹿高,快要烧到房顶,那火焰燃烧的很不正常,我想再好的木头也燃烧不出这种雄烈的火焰。 一定是魔法的原因。 随后火焰里出现一名女子非常具有威慑力的声音:“计划怎么样了!” 男子回答:“最终他们还是凑成联盟了。” 女子冷笑一声:“那就更好办了!” 男子问:“你的意思是?” 女子傲慢的回答:“我会打的他们措手不及,这块圣地即将毁灭。”然后冷笑了起来。 另一边,已是深夜,谷峰从床上醒过来,才发现他头上顶着一块毛巾,身上盖着一张崭新的白色天鹅绒床被,既轻薄又舒服。 谷峰用双臂支撑起自己的身躯扫视一周,只见他的屋子被收拾的非常干净,这样看起来非常温馨。 “回家的感觉真好!” 谷峰感慨的说了一声,他的余光贸然间看到雨果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谷峰晃动着雨果,直至雨果醒过来。 雨果揉着眼睛,有些疲乏的说:“你醒了,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雨果站了起来,离开椅子,她还在揉着眼睛,这就注定着她将要有一场悲剧出现。 “嘭”雨果直接撞到了门框上,雨果疼的咬了咬牙。 谷峰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看着雨果摇了摇头,等到雨果从谷峰的房间里走出去后,谷峰的视线又重新观察这里,他不自禁的走下床,来到他的书桌前。 他的书桌上有一面窗户,他从窗户往外面的世界看,一座座石房被灯笼照亮,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家乡是这么的美。 只是现在眼前的世界静多了。 谷峰的身后冷不丁的传来雨果的声音:“天呐!快回床上去,你现在的病还没好呢!” 雨果说着说着就已经走到了谷峰的身边,谷峰转过头才看见雨果端着一碗汤药到他身边。 谷峰险些吐了,汤药呈褐色,就像从地沟里的挖出的泥水一样,不仅看起来令人恶心,关键那股气味也让人受不了。 谷峰皱着眉头直接回到了床上,也没去接汤药:“妈妈,我没事。” “胡说,你知道你发烧有多烫吗?” “可是我真的喝不下去。” “喝不下去也要喝,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干净,几乎尝不到什么味。” 谷峰把汤药接过来放到桌上:“那我过会喝。” 谁料,雨果摇了摇头:“不行,当着我的面给我喝干净,不然我就一直在耳边唠叨,快给我喝、快给我喝、快给我喝。。。” 这种声音让人头疼,比喝药还难受,谷峰连忙伸手端起汤药回答:“我喝、我喝,别念了。” 雨果回道:“你喝完我就不念,快给我喝、快给我喝、快给我喝。。。” 谷峰一口气喝进,然后又干呕的死去活来,对着垃圾桶吐了一半汤药,只见谷峰脸上的血管都凸起来了,谷峰抱怨道:“你看我说不能喝,偏让我喝。” 雨果则不屑的说:“反正药已经起效了,明天你的病就会好了。” 说完,雨果拿出干净的手帕,帮助谷峰擦了擦嘴,然后把谷峰放到在床上,看着谷峰,感慨的说:“我的儿子长得真英俊。” 谷峰先是激动,然后又嘟囔起嘴:“也就只有你说了,实际上你赐给我的这副面容太不好混了。” 雨果瞪大了眼睛:“谁这么放屁的。” 谷峰无奈的说:“妈妈,你能注意下文明用语嘛?” 雨果则回答:“这叫个性,人活着就得有自己的个性,这样活着才能活出自己,人家都说我豪爽,都愿意和我结交。” 谷峰则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你们都擅长的,人前人后。” 雨果白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眼睛放光,然后对着谷峰说:“你知道我和你爸昨天去了哪了吗?” 谷峰嗯了一声:“你说。” 雨果双手合十,似乎又沉浸在对她来说是一段美妙的回忆中,说:“我们昨晚参加了一个贵族晚会,晚会上出现的全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你爸爸还结交不少上流社会的人,以后生意也全靠他们照顾了。你知道是哪个贵族举办的晚会嘛?” 谷峰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摇了摇头,并非常期待雨果的回答。 雨果激动的说:“是游氏贵族举办的,游氏你听过嘛?” 谷峰最不愿意听到的,还是听到了,他点了点头。 雨果见此继续说:“游氏真的太有钱了,但凡参与晚会的中流人士,都给了一块金子。”雨果难以掩盖的喜悦淹没她的全部神情。 谷峰皱着眉头,厌恶的说:“不就是一块金子嘛?” 雨果冷下脸来:“你懂个屁啊!这可是游氏给的,是纪念,以后我和我那些姐妹们就有的区别了。”说完,雨果奸笑了一声。 “妈妈,真受不了你,赶紧回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雨果站起来,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好吧,那么晚安。” “晚安。哦对了,别忘记关门。” “知道了!”雨果轻轻的帮助谷峰关上了门。 第一百三十八章、夜刺的危机 琪安再次登进东罗堡的大门,穿过一条红色的走廊,推开一扇简陋的木门,看到渡鸦半卧在床上,他的手上站着一直乌鸦,而渡鸦此时正笑着引逗着乌鸦,还不时的向乌鸦嘴里投送食物。 听到门响,渡鸦抬起头向门外看去,看见是琪安,他笑了笑,然后托着乌鸦的手向上推了推,乌鸦自觉放跑了。 而渡鸦床边的乌鸦们,见到这只乌鸦飞走后,它们也就停止捡拾地上的食物,振起翅膀跟着那只乌鸦从窗户里飞了出去,脱落下的一片片羽毛是这里看起来很凌乱。 琪安半握起拳头顶在嘴边,从肚里向上呛出的气息撞到喉咙上,发出类似于咳嗽的声音。 琪安受够了这种满是烫鸡毛的味道,等到所有的乌鸦飞离,琪安才从门边走过来,坐在渡鸦的床边,平淡的话语却又透露出一丝温暖:“感觉怎么样?” 渡鸦的声音有些嘶哑,不过让人听起来很温暖:“嗯,身体能活动了,琪安陛下。” 琪安点点头:“嗯,那就好。”琪安的表情就好像他有事情想要委托渡鸦,但又碍于什么,导致他不好意思说。 渡鸦看到后,主动问过来:“琪安陛下是有什么事情嘛?” 琪安转过头,看着渡鸦说:“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 渡鸦笑了笑,然后带着琪安的视线看向琪安身后的谢盾和葵阳。 琪安明白过来,于是对着谢盾和葵阳说:“你们两个到门外去。” 谢盾和葵阳转身离开。 渡鸦等到门被关死后,渡鸦才叹了一口气,看着琪安说:“我们是什么时候遇上的,你还记得嘛?” 琪安眼睛向上瞟:“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我饿倒在了路边。” 渡鸦点了点头:“时间过得真快,不过我却是一点一滴的见证着你的成长,所以你的事情没必要隐瞒我。” 琪安冷笑了声,顿着嗓子,良久才说:“我害怕你阻止我。” 渡鸦叹了口气:“是啊,如果我早些知道,肯定不会让你沾到黄渊石的。只可惜。。。你已经碰到它了,这个坏东西,一旦沾上,就会影响到心智。。。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只能选择帮你解决这事。” 琪安眼睛闪出一道机灵:“所以你帮我调查到了什么?” 渡鸦“嘘”了一声,低声的说:“小声点,他们就在外面。” 琪安摇着头说:“没事的,他们非常忠诚。” 渡鸦则回答:“人心隔肚皮,千万别犯了自以为是的毛病。” 琪安有些焦躁的问:“大道理我都知道,我只想知道你调查到了什么。” 渡鸦说:“灵漳偷了黄渊石后,就消失了,我的渡鸦暂时没找到他在什么地方,不过你关心夜刺的问题,我倒是很了解。夜刺现在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夜刺混入了城市、村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另一部分夜刺,聚集在沼齿林。” 琪安显得不安,眼神游离,尽管他表现得镇定,可是他额头上的汗水一点点通过汗毛孔渗透出来,试问现在天气不热,琪安怎么会流汗呢?况且这股汗水还散发着害怕的味道。 渡鸦太明白琪安此时所想,所以他轻轻地拍着琪安的后背,安慰着说:“你不是得到神子了吗?加上月女祭司。。。” 琪安猛地就站起来了,愤怒的吼道:“别提他们。” 渡鸦不明所以,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琪安一转神情,冷淡的说:“现在不关你的事,你好好养伤吧。”说完,琪安转身离开。 渡鸦张着嘴巴,一只手伸出想要挽留琪安,可是就因为他太了解琪安,所以到嘴的话没说出口,就让琪安离开。 另一边,路生和楹莲儿驾着马车路过一片树林,再往前行不远的距离就要到达月牙湖。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月亮升至小半空,大地呈深蓝色。 马路边站着一位老妇人对着路生和楹莲儿招手,路生勒起缰绳,两匹马放慢脚步,等到了老妇人身边的时候,马车刚好停下。 楹莲儿对着老妇人问:“你有什么事吗?” 老妇人把包着右手臂的白布一点点打开,露出来一根手骨,手骨上粘连着一些碎肉,楹莲儿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她走下马车,四指撮合着手心,从中调出发着银光的粉末,落在妇人只剩骨头的右臂上。 老妇人顿时就觉的不疼了,楹莲儿这时问老妇人:“你这是怎么了?” 老妇人只管摇着头,嘴巴啊啊的叫,声情并茂的描绘着,但是谁都听不出来她说的什么,不难发现,她是个哑巴。 等楹莲儿处理好后,楹莲儿帮助老妇人用白布把右臂重新包起来。然后把手臂送进挂在脖子上的那圈白绳。 老妇人腾出来一只手手,指了指森林的方向,摇着头,意思很明显,她在告诉楹莲儿和路生不要再进森林了。 路生和楹莲儿都想不透是什么怪物,把老妇人右臂上的肉吃了干净,而老妇人竟然还逃了出来。 老妇人仍旧啊啊解释着,左手在空中比划着,始料未及,老妇人突然间倒在了地上。 然后她的皮肤开始变硬,长出了一片片鳞片。 路生见此情景,突然想到瓦得力,对,这不就是夜刺嘛,老妇人一定被夜刺咬了,他连忙使用冰牢术把老妇人冰冻起来。 楹莲儿很不解,皱着眉头问:“你好像知道?” 路生点了点头:“是夜刺。夜刺已经到这边了。” 楹莲儿望着路生:“夜刺?”她一下子忧虑起来,路生则在马车上说:“快上马车。” 楹莲儿指着老妇人说:“那么她呢?” 路生回答:“她没事的,夜刺死不掉的,第二天她就能长出新的手臂。” 楹莲儿登上马车,问:“那么我们现在去哪?” 路生回答:“绝不能让夜刺在这里蔓延下去,我们得找到夜刺来到这里的源头。” 于是这辆马车快速载着路生和楹莲儿钻进了森林。 而冰冻住老妇人的冰块,突然碎裂,老妇人的那只骷颅手从冰里伸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夜刺反抗 路生和楹莲儿驾着马车一直向着森林深处驶去,奇怪的是,一路疾驶而去,却未发现夜刺,直到来到月牙湖,他们才停住了马车。 月女楹莲儿先走下马车,随后路生跟着走下,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则揽着楹莲儿的肩膀,然后带着楹莲儿朝着月牙湖边走去。 前文中说到,路生和楹莲儿来到森林的目的是为了去月牙湖,寻找万面制造的一条通往亡灵岛的径道,不想半路遇到老妇人夜刺化,于是路生决定深入森林调查夜刺,可是现在路生来到月牙湖是为了什么呢?这两者难道有关联? 回答是,两者的确有关联,因为月牙湖是三界灵眼。 三界灵眼?即生界、死界以及天冥界,三者联络在一起的唯一通道。 这种特殊的通道,也表明了月牙湖具有强大的魔力支撑,路生感知到了月牙湖从里到外散发出的浑厚魔力,所以暂可借助月牙湖强大的魔力来感知整个森林的动态。 具体情形,只见路生带着楹莲儿来到月牙湖边,他把楹莲儿留在岸上,而他则向着水面走去。因为他会魔力,所以他可以形走在水面上,等他走到水中央时,他静神闭目。 这时他的两手掌心合并在一起,放在胸前,掌心向上,随后他吸引着水里散发出的能量,一般能量呈蓝色,这里也不例外,水面升腾起蓝色状的雾气,卷成一股蓝烟,汇聚到他的掌心上。 路生张开嘴,蓝色的烟气在他掌心上旋绕一周,直奔他口中,喉咙,肚腹,然后四散他全身。 这个时候路生就要释放月牙湖的能量和自身的能量,只见水面从他脚心下,猛地溅起一个巨大的涟漪,能量从他身体里蓬勃散出,整个路生就像是处在一个旋风中心,而湖边的花草树木皆被吹的向外倒去。 整个能量波以路生为中心,呈圆状向外散去,直接辐射至整个森林。 路生感知到了夜刺们聚集的地方,以及强大巫师的力量。 为了能更清楚的察觉他们的动态,路生决定在夜刺聚集的地方制作出自己的幻影,一片杂草重生的地方,露珠渐渐的脱离草茎,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水流,水流上飘出清淡的雾气形成路生的虚影,所以当水流向着夜刺方向流去的时候,路生的这股虚影也跟着走了过去。 只不过这种虚影一般人看不见。 路生看到夜刺们从各个方向跑过来,她们在朝着一个点聚集,随后水流穿进夜刺堆里,从一双又一双脚下穿过,而路生的身影则从她们的身体里穿过。 经路生计算,现在这片唯一空旷的场地里至少已经挤满了有两万多名夜刺,而且路生还发现夜刺几乎全是由妇女进化成的。 等到路生穿越到夜刺围着的中心,路生看到了一名巫师,他穿着褐色的巫师袍,那衣服和灵漳的造型一样。 他左手吸引着冒着黑气的混沌球里的能量,能量呈现出一缕黑烟的形状,然后从黑气球中飘到他的左手,就像小蛇一样绕着他的左手臂、身躯、右手臂,直至绕到他的右手食指上。 巫师说:“从今天起,你们的灵魂将被我们的主人掌管,永远的听从主人的命令。” 夜刺们听后,低着头默念了什么东西,反正是低语,完全听不懂。 随后巫师伸出右手,说:“仪式可以开始了,从今天起,你们将是真神的仆人。” 说完,第一名年轻的女夜刺走上来,站在巫师面前,她刻意伸长脖子,伸到巫师的右手下,巫师的右手也配合她的这个动作,摸着她的头颅,然后巫师念了什么咒语,黑色混沌球猛然波动了下,紧接着夜刺就像触电般,倒在了地上。 没过一秒钟,夜刺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只不过她的嘴里喷着黑气,看着怪吓人的。 巫师嘴边撇出了股邪恶的笑容,问她:“恢复得真快,你叫什么名字?” 女夜刺回答:“拉流奇诺。”她在说话的时候,刻意靠近巫师,她嘴里喷薄出的黑烟熏到了巫师的眼睛,巫师不自禁的眨了眨眼,并骂道:“滚一边去,你熏倒了我的眼睛。” 拉布其诺轻轻的低着头,而眼睛是瞥向巫师的,回道:“是,我这就离开。” 然拉布其诺看到巫师在拼命眨眼的那一刻,她突然间就张大了嘴巴,如猛师一般,对着巫师的脖子就咬,巫师脖子上射出来的银汞血液染了她一脸。 失去喉咙的巫师等同于失去了魔力,他无法念动咒语,就只能等着拉布其诺把他撕成一块块碎片。 周围的夜刺,本来在进化成夜刺后,大脑就不够用,现在更加失去主意了,他们有些惊惶的看着拉布其诺分尸巫师,又害怕拉布其诺伤害到自己,所以夜刺们都对着她发出了威慑声,并向后退。 而拉布其诺全然不在乎,她分尸完巫师的尸体,走到黑色的混沌球边,拿着黑色的混沌球,对着周围的夜刺说:“看吧,巫师并没有改变我的意志,世间没有任何生灵能够做到,因为我们的意识是由黄渊石赐予的。” 一名夜刺惊恐的说:“可是黄渊石在巫师手中。” 拉布其诺回答:“那又如何?那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黄渊石的智慧全在我这里,现在我们借助巫师的力量,已经从琪安制作的囚笼中逃脱出来了,我们已经彻头彻尾进化成夜刺了,我们将所向披靡。” 拉布其诺说完,将她手中的黑暗球变化成一把黑色的宝剑。 那名夜刺则害怕的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拉布其诺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很简单,跟着我继续改变辛德拉,使辛德拉得到全面的进化,然后建立一个新的国度,不再是由懦弱的普人组成的国家。” 拉布其诺说完,她手中的黑剑猛然向她身后挥去,那个地方刚巧是路生站的地方,路生的虚影被划散。 路生一瞬间就回到了湖面上,因为消耗过度的魔力,虚脱的他倒在了湖面上,而楹莲儿这时及时举起了双手,隔空把路生举了起来,并把路生拉到了身边。 第一百四十章、巫师逃离 楹莲儿把路生轻轻地放到在地上,路生的头枕在她的怀里,无力的躺着。 楹莲儿手指伸向湖水,湖水中卷起一股清泉,就像女人清婉的手臂,提着水壶,路生张开了嘴巴,从水壶里滴落下两颗水珠,路生吞后,感觉一股魔力在他的体内散开,然后那手臂又退了回去,空中传来虚声:“月女祭祀,我已经还清你的三次要求。” 路生抬头,疑惑的问:“那是什么?” 楹莲儿则笑着说:“你的近神,你都感觉不到了!” 路生越发不明白楹莲儿的意思,于是楹莲儿说:“我以前帮助过她,她答应还我三个请求。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 路生褶皱着笑容:“好多了!”路生突然看向湖对岸的方向,其实也就是之前夜刺聚集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说:“夜刺已经发现我了,不过我们不能离开。” 楹莲儿问:“你意思我们现在去调查夜刺?” 路生点了点头。 楹莲儿听后连忙对着身后的马车吹着哨子,马儿听到后,自觉地调转马车,然后飞奔离去。 路生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楹莲儿。 楹莲儿不解的笑着问:“怎么了?” 路生回答:“我真想不出来,你还会拉流氓哨。” 楹莲儿吐了吐舌头:“那你得多了解了解你这个女人的进化史了。” 路生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挥动着手臂,问:“这究竟是什么?我的力量竟然全部恢复了。” 楹莲儿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女人经常从水里得到好东西。” 路生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然后他伸出手,拉着楹莲儿的手,说:“你最擅长就是躲藏敌人了,还记得你在律绝森林躲藏的那段时间嘛。。。” 楹莲儿则笑了一声,说:“就当你在夸我,好吧,现在就带你尝试下什么叫躲猫猫,保证夜刺们发现不了我们的。” 楹莲儿说完,拉着路生跑进了树林里。 在山围着的一片峡谷里,建造着一座已经废弃掉了的圣堂。 这种圣堂是用巨大的石头堆砌建造,通体只有一间,很高,也很简单,同时封闭性很好。 不过圣堂墙壁上挂着的火炉,火炉上的火焰却晃动起来,就像是被风吹的一样。 但其实不是风吹的,而是一名男子进入圣堂后,打破了圣堂的空气均衡。 在这名男子未进入圣堂之前,圣堂里原本站着八名巫师,其中有两名巫师需要我特别指出,一个是大巫师乌兹,一个是灵漳。 灵漳我就不多做介绍了,这个大巫师乌兹暂且在这里是最强的巫师。 这八名巫师分别站在圣堂的每一个角落里,对着漂浮在大厅中心的黑色混沌球释放出魔力,然后黑色混沌球向下释放能量,正好击中下面的黄渊石。 巫师们这种做法,是妄想控制黄渊石,得到黄渊石的精神力量。 所以黄渊石的精神力量俘获了拉流奇诺,带领夜刺进行反抗。 来者是一名年轻的巫师,名叫苏南:“大巫师,不好了。” 乌兹法和其他七位巫师收了魔法,停止念咒,乌兹法有些生气的问:“怎么了?” 苏南回答:“夜刺们杀了我们的巫师。” “什么!”这条消息对乌兹法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苏南又复数了一遍:“我说夜刺们杀了胡翁。” 乌兹法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灵漳这时看了一眼黄渊石,然后对着大巫师乌兹法说:“也许是石头在反抗我们。” 乌兹法想了想,看向黄渊石,说:“这块石头果然不简单。” 灵漳好像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般,他显得这些事情在意料之中,神情中毫无慌张可言,灵漳嘴角撇起一弯笑容,看起来狡猾十足:“我早就说过了,会这样的,但是你没听我的劝告,现在夜刺们反扑过来,将大大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乌兹法握紧了拳头:“用不到就将他们通通毁掉。”说完,他嘴巴里念动起咒语,但是被灵漳拉住,灵漳对着大巫师乌兹法说:“你不能毁掉黄渊石,世界需要混乱,才能给克次帕尔赢得时间。” 乌兹法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起来阴险极了,他对着灵漳问:“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灵漳环顾这里,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顶多是弃掉这里,我们不妨带着黄渊石去南斯克。” 乌兹法想了想:“南斯克?”他沉思后突然摇了摇头:“现在南斯克有森灵在守护着。” 灵漳则不以为意的回答:“她还年轻,没经历过世道的守护灵,你觉得她能经得起谎言嘛?” 乌兹法质疑说:“可是我们怎么进入南斯克呢?伴兽息流会把我们焚烧成灰烬。” 灵漳转头看向了黄渊石:“如果这块石头不想跟着毁掉,它就必须使出它的力量保护我们进入那里。顺便。。。该把战争引到南斯克了。”灵漳说完,嘴角撇出一股奸笑。 苏南听出了眉目,他有些紧张的说:“可是,大法(指的灵漳),夜刺们已经杀过来了,你们大法的结界能带走我们所有的巫师嘛?” 灵漳则摇了摇头,哀叹了一声:“战争总有牺牲,死去的巫师会在未来追加功勋。”说完,灵漳看向苏南:“你是想跟着我们一起,还是想和那些奋力抵抗的巫师在一起呢?” 苏南低下了头,低声的说:“我跟你们一起。” 灵漳笑了一声:“看吧,这就是人性,在没有十全的办法下,只能牺牲他人,寻求自保。” 灵漳说完,看到乌兹法,乌兹法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八个人双手向上举起,射出银色的能量,建立起一个巨大的银色结界,这时灵漳对着苏南说:“还不到我身边来。” 苏南才反应过来,站在灵漳的身边,只见结界散发的能量,闪耀出刺眼的光芒,等到光芒散去,已经人去楼空,包括黄渊石和黑色的混沌球。 圣堂外站着的巫师足有一千多人,等到夜刺们杀来,发生了激战,持续整整一个后半夜,在凌晨六时,战争结束。 满地全是死者,据统计,夜刺死了4320名,而在第二日复活了3479名,巫师们死了1232名,全军覆没。 第一百四十一章、卡布与熊先生 在山洞里,饥肠辘辘的卡布昏倒了在地上。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耳边传来木柴被火焰撕裂发出的绝鸣“啪啪啪”。 那绝鸣分明就是木柴在倾诉卡布心中所说,没有希望的活着,生命就变成了负担,她必须拒绝这个世界,去另一个世界。 然而是谁救活了她?眼前的火堆分明是,某人制造的,谁会捡起一块一块木头为她生火取暖呢? 卡布突然感觉到嘴巴里还残存着碎粥,一定是那人给自己喂食,才导致自己没有饿死,卡布心想。 可是那人是谁呢? 卡布站了起来,扫视山洞一周,却没有发现那人的踪影,于是卡布奔着山洞外走去。 也许是因为卡布踩着石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那人在山洞外面回道:“你醒了?” “是!”卡布回答,现在卡布可以确定自己就是被他救活的了。 所以卡布更想知道是谁救活了自己,所以她加快脚步来到山洞门口,看到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旅行袍的男子,他仰在洞壁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手中拿着水壶,放在嘴边却未喝,愣的出神。 卡布从未见过他,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流浪汉,至少他很邋遢。 卡布问:“你是?” 那人转过头,冲她淡然一笑,那笑很温暖,卡布的心瞬间融化,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眼前的那人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让卡布的希望被重新点燃。 所以卡布很相信他,贴在他的身边坐下,说:“谢谢你。” 那人摇了摇头。 卡布看着他,好长一段时间说:“你看起来很孤独。” 那人笑着回应:“有嘛?” 卡布点了点头,半张开的口停了一段时间后才说:“有,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我。” 那人沙哑的嗓音显得很有磁性:“所以说你很孤独。” 卡布的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仰望着天空,老长一段时间说:“就像这样,很静,很静,庆幸的是,我身边有你。” “有我?”男子笑着反问,然后感慨的说:“你就不怕我离开嘛?” 卡布冷笑了一声,随后她的眼睛里猛地闪烁出光芒:“嗯,本该说你是自由的,不过现在你身边必须要带着我了,因为我的命是你给的,总有一天会还给你的。” 那人沉下了头:“也许吧。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嘛?” 卡布猛然转头说:“当然啦!” 那人回答:“你就叫我熊先生吧。” “熊先生?你还是没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 熊先生叹了口气,深沉的说:“我的名字背负着罪名,也许在某一天你会知道的,但是绝对不会是我告诉你的。” 卡布则摇了摇头,失落的说:“你连你的名字都没告诉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背负什么罪名呢!”转瞬,她的脸蛋又洋溢起希望:“不过,现在我们两人以后就是搭档了。嗯~我突然感觉到了新的生活正在向我招手。” 熊先生深沉的问:“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嘛?” 卡布摇了摇头。 熊先生回答:“我答应一个人,引导他走上属于他的道路。” 卡布望着熊先生,久久不能平静:“你说的是路生?” 熊先生点了点头。 卡布更加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不出现在路生的身边呢?你默默的付出,他不知道的。” 熊先生摇了摇头,说:“没事!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使命,那就是保护好你。” 卡布则张大了嘴巴,豪爽道:“嗨!我还需要你保护嘛。” 熊先生笑着看着卡布,笑容停在了脸上。 卡布伸了个大懒腰,猛然转过头看向熊先生说:“喂,熊哥,你还有吃的嘛?” “你要吃的?”熊先生有些始料未及,他笨拙的摸了摸自己的行囊,然后摇了摇头,说:“没了!”然后又问:“你现在很饿吗?” 卡布点了点头:“我都问你了,当然很饿了。” 熊先生的身体里飘出一缕金辉,金辉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巨龙,卡布被惊到了,张大了嘴巴,指着巨龙。 熊先生爬到了龙背上,他对卡布说:“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卡布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她明白一件事情,她指着巨龙问:“等一下,那晚,灵漳派来杀手,差一点杀了我和李亚,是你救了我们。” 熊先生看起来他并不想提起这件事,他只是轻微点了点后,然后立即勒起巨龙,说:“记住哪里都不要去,在这里等我,外面现在到处是夜刺。” 卡布点了点头。 不一会的时间,熊先生骑着巨龙飞了回来,等到巨龙落到地面后,卡布才看清巨龙嘴里叼着的是一块已经被烧成红色的熟羊肉。 卡布惊讶的说:“天呐,你不会把一只生羊活活给烧死了吧。” 熊先生收了巨龙,掰掉一块羊腿递到卡布的眼前说:“不然呢?” 卡布接过羊腿,望着羊腿难过的说:“好残忍,小羊死的好可怜。” 熊先生则皱起了眉头,一段时间后解释:“习惯后就好了。” 卡布叹了口气:“也是,小羊啊小羊,你千万别怪我,来世的时候,千万别再投胎做只羊了。”说完,笑了笑,对着羊腿猛地咬了一口。 第二天,凌晨六点钟,熊先生叫醒了仍在懒睡着的卡布:“快醒醒!” 卡布揉着朦胧的眼睛,问:“怎么了?” 熊先生回答:“昨晚,夜刺和巫师们打起来了,现在我们得去那边。” 卡布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 山洞外面突然走进了五个人,他们哈哈笑了声,说:“是我们告诉他的。” 卡布问:“你们是谁?” 那五人中,一名较老的老者说:“我们和汤。。。”他突然停住话语,顿了顿嗓子重新说:“我们和熊先生的使命是一样的,帮助路生走上他的使命。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必须要行动了。” 卡布问:“去哪里?”说话的同时,已经跟着熊先生走到了洞外。 老者解释:“夜刺们出奇的和巫师们打斗起来了,真是不可思议。现在巫师们全都死了,那么黄渊石有可能被遗弃在圣堂里,我们得赶在夜刺之前得到黄渊石。快跟我们走吧,丫头!”老者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坐在站在了他的巨龙上。 这五个人,包括熊先生,是一人一条巨龙,他们都是骑龙者。 第一百四十二章、汤熊与路生相遇 卡布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 山洞外面突然走进了五个人,他们笑了声,才吸引卡布的注意。天呐,几人对比之下,倒显得熊先生干净许多。 那几名老者的衣服都油亮油亮的,身上还有股怪味。 不过他们很热情,这种热情中和了他们在卡布心目中不好的印象,其中一名老者笑着说:“是我们告诉他的,欢迎你加入暗影组织。” 卡布站了起来问:“你们是谁?” 那名老者解释:“我们和汤。。。”他突然停住话语,顿了顿嗓子重新说:“我们和熊先生一起创立了暗影组织,所以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其使命就是帮助路生完成他的使命,现在你也和我们站在这条船上了,是汤。。。” 老者又顿了顿:“是熊先生执意要求你加入的,你真幸运哦。” 卡布嘟囔了一下嘴,想说他们臭美的,这种组织她才不想进呢。 完全是看在熊先生的份上才加入这个暗影组织,现在卡布不以为意的问:“那么你们暗影组织有多少人?” 老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说了一堆废话:“你的问题可真多,不过我们现在的时间不多了,有时间慢慢给你解释。”其实说这些废话浪费的时间完全可以告诉卡布组织究竟有多少人了。 另一边的熊先生正在整理他的物品,山洞那个石头缝里,藏着熊先生的一些必用物品,现在熊先生从卡布身边走过,走向洞外,他的身体同时散出星辉,星辉急卷出洞外,变成巨龙。 卡布好像只信赖熊先生一般,见熊先生从她身边走过,卡布立即跟了过去,并在汤熊额身后问:“我们去哪里?”说完后,他们两个已经走到了洞外。 熊先生没解释,不知道怎么回事,当老者们出现后,熊先生就冷淡了很多,老者见此给卡布解释:“夜刺们出奇的和巫师们打斗起来了,真是不可思议。” 那名老者也一并召唤出巨龙,他继续说:“现在巫师们全都死了,那么黄渊石就被遗弃圣堂里,我们得赶在夜刺之前找到黄渊石,只要我们得到黄渊石,就立即摔了它,把它摔个粉碎。” 老者突然看到卡布背后背着的弓箭,说:“或者,就用你身后的这把弓箭把它射碎!说实话,你就像这把弓箭一直在等待的主人,你们很般配。” 卡布叹了口气:“光有弓箭有什么用,我又没有伴兽,我只能坐你们的了。” 其他的四人,都召唤出了巨龙,这时熊先生伸出手,卡布见状,立即跑过去,被熊先生拉到了巨龙脖子上,熊先生对着她说:“坐好了,巨龙这就要起飞了。” 随着熊先生的巨龙向上扑腾起来,其他的巨龙一并跟着飞了起来。 他们六个人骑着巨龙,倒没花多少时间,就已经到了圣堂上的天空。 他们向下俯视,只见圣堂外叠着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的“尸体”。 死去的“尸体”,包括巫师的尸体,和夜刺无法复活的尸体,那活着的“尸体”,则全是昏睡过去的夜刺。 因为夜刺在全面进化后,失去了人性,所以在白日里他们会陷入昏睡。 这就不难解释了,为什么暗影组织要赶在夜刺之前找到黄渊石,要知道,夜刺要睡上一整天呢,这世间已经太够用了。 熊先生指挥着他们说:“下去的时候,尽量控制巨龙震翅的声音,别吵醒他们。” 其他五个人点了点头,于是他们就开始驾着巨龙向下滑去,好在圣堂的大门比较大,巨龙可以轻易的进入圣堂内部。 然后却不想 卡布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 山洞外面突然走进了五个人,他们笑了声,才吸引卡布的注意。天呐,几人对比之下,倒显得熊先生干净许多。 那几名老者的衣服都油亮油亮的,身上还有股怪味。 不过他们很热情,这种热情中和了他们在卡布心目中不好的印象,其中一名老者笑着说:“是我们告诉他的,欢迎你加入暗影组织。” 卡布站了起来问:“你们是谁?” 那名老者解释:“我们和汤。。。”他突然停住话语,顿了顿嗓子重新说:“我们和熊先生一起创立了暗影组织,所以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其使命就是帮助路生完成他的使命,现在你也和我们站在这条船上了,是汤。。。” 老者又顿了顿:“是熊先生执意要求你加入的,你真幸运哦。” 卡布嘟囔了一下嘴,想说他们臭美的,这种组织她才不想进呢。 完全是看在熊先生的份上才加入这个暗影组织,现在卡布不以为意的问:“那么你们暗影组织有多少人?” 老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说了一堆废话:“你的问题可真多,不过我们现在的时间不多了,有时间慢慢给你解释。”其实说这些废话浪费的时间完全可以告诉卡布组织究竟有多少人了。 另一边的熊先生正在整理他的物品,山洞那个石头缝里,藏着熊先生的一些必用物品,现在熊先生从卡布身边走过,走向洞外,他的身体同时散出星辉,星辉急卷出洞外,变成巨龙。 卡布好像只信赖熊先生一般,见熊先生从她身边走过,卡布立即跟了过去,并在汤熊额身后问:“我们去哪里?”说完后,他们两个已经走到了洞外。 熊先生没解释,不知道怎么回事,当老者们出现后,熊先生就冷淡了很多,老者见此给卡布解释:“夜刺们出奇的和巫师们打斗起来了,真是不可思议。” 那名老者也一并召唤出巨龙,他继续说:“现在巫师们全都死了,那么黄渊石就被遗弃圣堂里,我们得赶在夜刺之前找到黄渊石,只要我们得到黄渊石,就立即摔了它,把它摔个粉碎。” 老者突然看到卡布背后背着的弓箭,说:“或者,就用你身后的这把弓箭把它射碎!说实话,你就像这把弓箭一直在等待的主人,你们很般配。” 第一百四十三章、路生黑暗下的一面 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但是还是解释下吧,这复制的是昨天的文章,今天的两篇都复制了昨天的文章。因为今天的活比较多,我需要钱,所以今天的时间全都在工作上了。为了防止断更,所以只得这样做。我保证明天会更新四章,补回今天的两章。谢谢你们的支持,港水一定会用心更下去。 那名老者解释:“我们和汤。。。”他突然停住话语,顿了顿嗓子重新说:“我们和熊先生一起创立了暗影组织,所以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其使命就是帮助路生完成他的使命,现在你也和我们站在这条船上了,是汤。。。” 老者又顿了顿:“是熊先生执意要求你加入的,你真幸运哦。” 卡布嘟囔了一下嘴,想说他们臭美的,这种组织她才不想进呢。 完全是看在熊先生的份上才加入这个暗影组织,现在卡布不以为意的问:“那么你们暗影组织有多少人?” 老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说了一堆废话:“你的问题可真多,不过我们现在的时间不多了,有时间慢慢给你解释。”其实说这些废话浪费的时间完全可以告诉卡布组织究竟有多少人了。 另一边的熊先生正在整理他的物品,山洞那个石头缝里,藏着熊先生的一些必用物品,现在熊先生从卡布身边走过,走向洞外,他的身体同时散出星辉,星辉急卷出洞外,变成巨龙。 卡布好像只信赖熊先生一般,见熊先生从她身边走过,卡布立即跟了过去,并在汤熊额身后问:“我们去哪里?”说完后,他们两个已经走到了洞外。 熊先生没解释,不知道怎么回事,当老者们出现后,熊先生就冷淡了很多,老者见此给卡布解释:“夜刺们出奇的和巫师们打斗起来了,真是不可思议。” 那名老者也一并召唤出巨龙,他继续说:“现在巫师们全都死了,那么黄渊石就被遗弃在圣堂里,我们得赶在夜刺之前找到黄渊石,只要我们得到黄渊石,就立即摔了它,把它摔个粉碎。” 老者突然看到卡布背后背着的弓箭,说:“或者,就用你身后的这把弓箭把它射碎!说实话,你就像这把弓箭一直在等待的主人,你们很般配。” 卡布叹了口气:“光有弓箭有什么用,我又没有伴兽,我只能坐你们的了。” 其他的四人,都召唤出了巨龙,这时熊先生伸出手,卡布见状,立即跑过去,被熊先生拉到了巨龙脖子上,熊先生对着她说:“坐好了,巨龙这就要起飞了。” 随着熊先生的巨龙向上扑腾起来,其他的巨龙一并跟着飞了起来。 他们六个人骑着巨龙,倒没花多少时间,就已经飞到了圣堂上的天空。 他们向下俯视,只见圣堂外,那漫山遍野的土地上,叠满了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的“尸体”,看着既让人恶心,又让人觉得恐惧。 这里我需要也别解释下,结合上文,我们都知道,除了大法们,留下来做抗争的巫师们全部死亡,所以他们的尸体就在下面这一堆躺着的“尸体”里面,不过这一群死尸的数量占眼前这一堆密密麻麻的人群,却不到两成,那其他躺着的是什么玩意呢? 其实那些是沉睡过去的夜刺,因为夜刺在全面进化后,消耗能大的能量,他们需要休息,他们的意志在得到强大能量后,侵犯并抹杀掉白日里的人性。 他们把白日里的时间当做休息的时间。 这就不难解释了,为什么暗影组织要赶在夜刺前找到黄渊石,原来是因为他们睡过去了,这给暗影团们提供了大量的宝贵时间。 其实我们都知道黄渊石被灵漳这些大法带走了,可是暗影团的人不知道,所以他们才会来到圣堂,寻找黄渊石。要我说暗影团太天真了,他们不想想,大法就这么容易对付,这么容易战死嘛?他们肯定会带着黄渊石逃离这里。 故事有点扯远了,回到正文中。 只见,熊先生指挥着其他五名骑龙者说:“下去的时候,尽量控制巨龙震翅的幅度,降低声音,别吵醒他们。” 其他五个人点了点头,于是他们就开始驾着巨龙向下滑去,好在圣堂的大门比较大,所以巨龙轻易的进入圣堂内部,并且没有吵醒夜刺们。 不过巧合的是,路生和楹莲儿也是看到了夜刺沉睡的时机,潜入圣堂,寻找黄渊石。 这时,路生听到圣堂大门传来动静,转头一看,见到灵魂战士,他有些欣喜,不过当他看到龙背上坐着的是汤熊(也就是之前交代的熊先生)的时候,顿时心中的仇恨,一瞬间侵占他的意识,让他失去理智的发动魔法。 路生的眼睛变成了蓝色,这表明他的魔法将发挥着从自身里散出的最大能量。 显然是下定了决心,杀死汤熊。 有些读者也许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路生要杀汤熊呢?那么你们也许忘记了,路生亲眼看到,汤熊拿出匕首,捅进了树灵的肚子,害得树灵被恶魇杀死。并且他还和恶魇一起,害死了胡桃叔叔。 这些记忆燃烧的仇恨,怎么能让他不失去理智呢! 汤熊则恍惚了起来,他的计划和思绪一下子就乱了,他知道路生恨他,所以他尽量避免与路生碰在一起。 以汤熊对路生最近的监视推算,路生现在应该在希曙城,怎么莫名其妙跑到了这里? 他在恍惚的时候,路生发动了魔法。 好在其他的灵魂战士看出了眉目,迅速改变巨龙方向,撞击汤熊,把汤熊撞开,从地下向上射出的冰凌才没有刺到汤熊的巨龙,不然巨龙和汤熊的灵魂绑定在了一起,无论谁死了,另一方都会跟着死。 汤熊这时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连忙驾着巨龙掉头,飞出了圣堂。 真是对不起你们了,明天保证一定补回今天的两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但是还是解释下吧,这复制的是昨天的文章,今天的两篇都复制了昨天的文章。因为今天的活比较多,我需要钱,所以今天的时间全都在工作上了。为了防止断更,所以只得这样做。我保证明天会更新四章,补回今天的两章。谢谢你们的支持,港水一定会用心更下去。 那名老者解释:“我们和汤。。。”他突然停住话语,顿了顿嗓子重新说:“我们和熊先生一起创立了暗影组织,所以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其使命就是帮助路生完成他的使命,现在你也和我们站在这条船上了,是汤。。。” 老者又顿了顿:“是熊先生执意要求你加入的,你真幸运哦。” 卡布嘟囔了一下嘴,想说他们臭美的,这种组织她才不想进呢。 完全是看在熊先生的份上才加入这个暗影组织,现在卡布不以为意的问:“那么你们暗影组织有多少人?” 老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说了一堆废话:“你的问题可真多,不过我们现在的时间不多了,有时间慢慢给你解释。”其实说这些废话浪费的时间完全可以告诉卡布组织究竟有多少人了。 另一边的熊先生正在整理他的物品,山洞那个石头缝里,藏着熊先生的一些必用物品,现在熊先生从卡布身边走过,走向洞外,他的身体同时散出星辉,星辉急卷出洞外,变成巨龙。 卡布好像只信赖熊先生一般,见熊先生从她身边走过,卡布立即跟了过去,并在汤熊额身后问:“我们去哪里?”说完后,他们两个已经走到了洞外。 熊先生没解释,不知道怎么回事,当老者们出现后,熊先生就冷淡了很多,老者见此给卡布解释:“夜刺们出奇的和巫师们打斗起来了,真是不可思议。” 那名老者也一并召唤出巨龙,他继续说:“现在巫师们全都死了,那么黄渊石就被遗弃在圣堂里,我们得赶在夜刺之前找到黄渊石,只要我们得到黄渊石,就立即摔了它,把它摔个粉碎。” 老者突然看到卡布背后背着的弓箭,说:“或者,就用你身后的这把弓箭把它射碎!说实话,你就像这把弓箭一直在等待的主人,你们很般配。” 卡布叹了口气:“光有弓箭有什么用,我又没有伴兽,我只能坐你们的了。” 其他的四人,都召唤出了巨龙,这时熊先生伸出手,卡布见状,立即跑过去,被熊先生拉到了巨龙脖子上,熊先生对着她说:“坐好了,巨龙这就要起飞了。” 随着熊先生的巨龙向上扑腾起来,其他的巨龙一并跟着飞了起来。 他们六个人骑着巨龙,倒没花多少时间,就已经飞到了圣堂上的天空。 他们向下俯视,只见圣堂外,那漫山遍野的土地上,叠满了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的“尸体”,看着既让人恶心,又让人觉得恐惧。 这里我需要也别解释下,结合上文,我们都知道,除了大法们,留下来做抗争的巫师们全部死亡,所以他们的尸体就在下面这一堆躺着的“尸体”里面,不过这一群死尸的数量占眼前这一堆密密麻麻的人群,却不到两成,那其他躺着的是什么玩意呢? 其实那些是沉睡过去的夜刺,因为夜刺在全面进化后,消耗能大的能量,他们需要休息,他们的意志在得到强大能量后,侵犯并抹杀掉白日里的人性。 他们把白日里的时间当做休息的时间。 这就不难解释了,为什么暗影组织要赶在夜刺前找到黄渊石,原来是因为他们睡过去了,这给暗影团们提供了大量的宝贵时间。 其实我们都知道黄渊石被灵漳这些大法带走了,可是暗影团的人不知道,所以他们才会来到圣堂,寻找黄渊石。要我说暗影团太天真了,他们不想想,大法就这么容易对付,这么容易战死嘛?他们肯定会带着黄渊石逃离这里。 故事有点扯远了,回到正文中。 只见,熊先生指挥着其他五名骑龙者说:“下去的时候,尽量控制巨龙震翅的幅度,降低声音,别吵醒他们。” 其他五个人点了点头,于是他们就开始驾着巨龙向下滑去,好在圣堂的大门比较大,所以巨龙轻易的进入圣堂内部,并且没有吵醒夜刺们。 不过巧合的是,路生和楹莲儿也是看到了夜刺沉睡的时机,潜入圣堂,寻找黄渊石。 这时,路生听到圣堂大门传来动静,转头一看,见到灵魂战士,他有些欣喜,不过当他看到龙背上坐着的是汤熊(也就是之前交代的熊先生)的时候,顿时心中的仇恨,一瞬间侵占他的意识,让他失去理智的发动魔法。 路生的眼睛变成了蓝色,这表明他的魔法将发挥着从自身里散出的最大能量。 显然是下定了决心,杀死汤熊。 有些读者也许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路生要杀汤熊呢?那么你们也许忘记了,路生亲眼看到,汤熊拿出匕首,捅进了树灵的肚子,害得树灵被恶魇杀死。并且他还和恶魇一起,害死了胡桃叔叔。 这些记忆燃烧的仇恨,怎么能让他不失去理智呢! 汤熊则恍惚了起来,他的计划和思绪一下子就乱了,他知道路生恨他,所以他尽量避免与路生碰在一起。 以汤熊对路生最近的监视推算,路生现在应该在希曙城,怎么莫名其妙跑到了这里? 他在恍惚的时候,路生发动了魔法。 好在其他的灵魂战士看出了眉目,迅速改变巨龙方向,撞击汤熊,把汤熊撞开,从地下向上射出的冰凌才没有刺到汤熊的巨龙,不然巨龙和汤熊的灵魂绑定在了一起,无论谁死了,另一方都会跟着死。 汤熊这时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连忙驾着巨龙掉头,飞出了圣堂。 真是对不起你们了,明天保证一定补回今天的两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罗耳朵的探访 希曙城。 渡鸦脸上冒然带着喜悦,难以自拔的喜悦,并且他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人,琪安。 此时琪安正趴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等到渡鸦来到这里后,琪安没等渡鸦先说出他的喜悦是源于什么,他就先自己忧虑的说了起来:“还有五天,五天后,战争就要开始了,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怎么南斯克还没出现动静?” 渡鸦的脸上跟着忧虑了,不过他又想起了那件好事,所以他的笑容再次溢上脸面,话语非常轻松:“我听说南斯克的战士已经出发半个月了,所以琪安陛下,不需要担心,也就最近这段时间就能到这里。” 琪安冷哼了一声,尽管如此,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渡鸦知道琪安心里已经舒坦很多,不过渡鸦现在还有一件更加喜悦事情告诉琪安,相信琪安听后一定会更加开心的。 于是渡鸦说:“琪安陛下,你知道嘛,希曙城附近的夜刺全部被路生封印了。” “什么!”琪安惊吼了声,随后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渡鸦确信的说:“是真的,我的乌鸦们目睹了整个事件。”渡鸦说到这里,他的眉头紧皱起来,非常忧虑的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透。黄渊石明明在灵漳手中,为什么夜刺突然反抗灵漳了呢?” 琪安想了想:“你说夜刺反抗灵漳?” 渡鸦沉重的点了点头。 琪安冷笑了声:“所以说,我们都上了黄渊石的当。” 渡鸦不解的问:“怎么讲?” 琪安看着窗外的世界,讲:“为了夜刺可控制,我命令巫师们修筑魔法墙,把夜刺们控制在边缘城市。黄渊石不堪被我控制,所以它用意念力吸引了灵漳,使得灵漳偷走了它,然后又借灵漳之手解除了魔法墙,把夜刺带到了希曙城。灵漳自以为算准了小算盘,但其实他也中了黄渊石的圈套,你刚说夜刺反抗巫师们,那是因为巫师们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看来,黄渊石想要把全部辛德拉人变成夜刺。” 渡鸦听的恍然大悟:“的确是这样,不过幸亏被路生封印了。” 这时琪安却冷笑了一声:“路生封印的仅仅是一小部分,其他城市,你说过的,都混迹了夜刺,庆幸的时间还没到。” 渡鸦的神情渐渐惆怅起来,褶皱起皱纹,显得他很老:“你说的对!可是事情总会有好转的,别忧虑了。”渡鸦非常慈祥的说着,听起来很温暖。 琪安没看向渡鸦,依旧望着窗外的世界,冷淡的说:“谢谢。”仿佛琪安已经习惯了渡鸦的这种关怀。 从二十三城里派出的灵魂战士已经全部出动,并且已经离开了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因为森灵给他们创建了一条魔力通道,这些战士只要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南斯克与辛德拉的边界,所以呢,在行走半个月后,他们差不多要到希曙城了。 而谷峰依旧躺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偶尔幻想着和罗耳朵呆在一起的场景。 “不知道罗耳朵在干什么?” 谷峰刚说完这句话,他的窗台上落下了一只黑猫,并隔着窗户对着里面叫喊,“喵”。 真是说什么应什么,谷峰赶忙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窗户,对着猫咪说:“罗耳朵是你吗?” “我在这呢!”在石屋下传来罗耳朵的声音,谷峰向窗下望去,只见罗耳朵背着行囊包,看样子要出远门。 谷峰问:“你怎么不上来?从我家正门进来。” 罗耳朵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解释着:“这样,你爸妈会误会的吧。” 谷峰顿时嘟囔起嘴,他总觉得,罗耳朵的这句话已经表明,罗耳朵不想与谷峰建立起情侣的关系。 而且时隔这么久,他们两个才见面,罗耳朵一定深思熟虑,才这样做出的决定吧,谷峰感觉自己没有希望了。 所以他沮丧的说:“那算了,我今天还有事,你去忙吧。”说完,他收回头,背倚着墙壁,大口的吐着气,现在他心里闷级了。 这时黑猫从他的窗台跳进了他的屋子,在黑猫落地的一瞬间,黑猫身上散出一条金辉,星辉变成了罗耳朵。 谷峰连忙掩饰自己的这种表情,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没想到他想表现平凡却这么困难,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死板。 谷峰稍稍撅着嘴,说:“你不是害怕误会,还上来干什么?” 罗耳朵先是没理会他,仔仔细细的把谷峰的屋子观察过来,你知道,男生的屋子一般都有自己的小隐私,尤其是当罗耳朵看向他床边那个装满纸的垃圾篓时,谷峰连忙伸出手,挡在罗耳朵面前,张嘴结舌的说:“看这边,看这边,那个。。那个。。。” 罗耳朵皱着眉头问:“什么?” 谷峰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反正他主要的目的是不想罗耳朵看他床边的垃圾篓子。 想了半天,谷峰突然竖起食指,惊声说:“哦对了,灵魂战士到辛德拉了嘛?” 罗耳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谷峰皱着眉头问:“那么你背着行囊是打算干什么的?” “你猜猜看。”罗耳朵说完,坐在谷峰的床上,望着谷峰,她的脸蛋离谷峰的脸蛋很近,谷峰就感觉到,那既激动又慌张的心脏快要从嘴巴里吐出来了。 罗耳朵这分明就是在诱惑谷峰嘛!谷峰转过头,背着罗耳朵咽了咽口水,他害怕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会被罗耳朵听到,所以他佯装咳嗽,顺便咽下了口水。 想到自己是如此猥琐与龌龊,谷峰的脸开始变得通红。 罗耳朵已经等了很久,有点不耐烦的问:“我问你话呢?你干嘛呢!”她转过头看过谷峰的脸蛋囧红,连忙从谷峰的床上站起,大声的呵斥着:“混蛋,你在想什么呢!” 楼下的雨果,刚好上来给谷峰送早点,莫名听到从谷峰房里传来女人的尖叫,猛地走到谷峰的门前,推开谷峰的门,却只见到谷峰一个人坐在床上。 谷峰疑惑的问:“怎么了?妈妈?” 第一百四十六章、罗耳朵与谷峰前往律绝森林 雨果进来后,并没有急着回答谷峰,而是仔仔细细的将整个屋子看过来一遍,然后又在趴在窗台上,看着屋下面的世界,她的神情由鲜有的严肃变成焦虑,直到她看到地上趴着的那只猫。 她出神的看了一会那只猫,让谷峰很紧张,就好像雨果能看出来那只猫里其实藏着一个女人。 过了会,雨果猛地抬起头,来到谷峰的床边,望着谷峰疑惑的问:“你屋子里的那个人呢?” “谁。。。谁啊。。。”谷峰结结巴巴的回答,他的脸蛋再次刷红。 雨果有些生气的说:“还想隐瞒我吗?我刚刚听到了你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谷峰依旧是结结巴巴的说:“有。。。嘛?”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还不了解嘛?你知道嘛?我看出来你在撒谎。” 谷峰毫无底气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雨果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哼,看吧,果然有个女人。告诉我,是谁?” 谷峰从床上走下来:“哪有谁,你听错了吧。”说完,他来到猫的身边,把猫抱了起来。 雨果的脸蛋一瞬间又乌云密布,她站起来,从谷峰手里夺过他手中的猫说:“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不能养猫的。。。”雨果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低下头看着猫:“哦对了,这只猫怎么躲过伴兽息流的?” 雨果一瞬间吓得把猫丢在了地上,惊声说:“是灵魂战士的猫。” 谷峰耸了耸肩,然后从地上抱起猫,把它放在窗台上,可是猫又跳了回来,猫身上散发出星辉,瞬间变成了罗耳朵。 这个举动差点把雨果吓疯,从来都是灵魂战士召唤伴兽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伴兽召唤灵魂战士的。 雨果尖叫了起来。 罗耳朵略显无奈,她的眼睛瞥向谷峰,谷峰才反应过来,他得为罗耳朵解释了,于是他对着雨果说:“妈妈,她是灵魂战士,和我一样。” “可是。。。可是。。。”雨果蜷着手臂,小心的指着罗耳朵,看着谷峰说:“可是她怎么从伴兽里出来?她分明就是巫女。。。” 巫女可是骂人的话,罗耳朵显得很生气,她认为谷峰的妈妈雨果一点修养都没有,所以她有些生气的解释:“女士,我是灵魂战士,你儿子的朋友,不是巫女,麻烦你尊敬我一下,好嘛?” 雨果看着谷峰,谷峰点了点头,雨果战战栗栗的看着罗耳朵,故作坚强的呵斥着:“那你从我家里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罗耳朵有些厌烦,要说罗耳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赶出去的,罗耳朵总觉得雨果一点修养没有。 可这里毕竟是雨果的家,她只想把自己来到这里的事情想雨果解释清楚,然后迅速滚蛋:“我是来找你儿子,谈些事情,不是来找你的。而且他知道该怎么做。” 罗耳朵说完,看向谷峰,说:“森灵委托给我们新的任务,你愿意去吗?” “森灵?”谷峰和雨果异口同声,果然是母子,那动作神情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罗耳朵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谷峰说:“你可以不去,森灵现在威望并不高,很多人都拒绝过她的要求,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再见。” 她这个再见是刻意说给雨果听到,而且把再见两个字咬的意味深重。 罗耳朵说完,就化成了星辉,钻进了猫的身体里,猫咪自然的跳到了窗台上,然后从窗台跳到了石屋下。 谷峰连忙跑到窗台前,对着猫说:“等着我,你现在走了,我去哪里找你啊!” 猫咪迟疑了会,然后找到了一颗树,仰躺着。 谷峰见此,连忙把雨果从自己的房间里推出去,并说:“妈妈,我要换衣服了。” 雨果有些生气的打开谷峰推自己的手,转过身子,对着谷峰说:“我有腿,我也有耳朵,我听到了,森灵交给你的任务,你不能拒绝,这方面我是支持你的,只是。。。” 雨果的神情开始变得忧虑起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要小心点,尤其是,她的脾气,相信你妈妈,活了四十年,做人的经验还是有的,这样的人不好处,这还是在我们家里,对我这个女主人大吼大叫的。。。” 谷峰显得不耐烦:“好了好了,妈妈。。。我知道了。。。还有她的名字叫做罗耳朵。” “罗耳朵?”雨果皱起眉头,揉着太阳穴回想着什么,然后猛然说:“哦,我想起来了,罗氏,罗氏是最卑劣的氏族,你怎么和这种氏族扯上关系呢,难怪女孩这么没教养。哎,你又蠢又傻的,我怕你和她在一起,你受委屈啊。” 谷峰眼睛向上撇去,等到雨果把话说完,他一副已经听够了的表情,说道:“说完了吧,说完了就出去吧。” 雨果气的感觉头发都要竖立起来,不过没等她说话,谷峰像是料到了雨果又是一番不厌其烦的唠叨后,立刻把雨果推了出去,锁上门,倚着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一段时间后,谷峰把身上的睡意换成了旅行袍,在行囊带里装了点聚能饼干,然后就从他家的石屋中走了出去,来到石屋后,那颗大树下,找到了那只黑猫。 黑猫大大的伸个懒腰,在站起来的时候,尾巴翘的很高,谷峰蹲在它的身边,向黑猫解释着:“别生气了,我妈妈就是那样的性格,她其实心地很和善的。。。” 黑猫喵喵叫了两声,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谷峰只好站起来,跟在它的身后,问道:“我们就这样离开?很远的,今晚都到不了。。。”见猫咪依旧行进,没有回头,谷峰又说:“我的意思是,我们骑着龙去吧。” 黑猫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对着谷峰喵喵叫了两声,然后继续走着。 那意思仿佛是答应谷峰,又仿佛是拒绝谷峰,罗耳朵真有意思,为什么不变成人类,当面和他谈这些事情呢?猫就只会喵喵的叫,问什么得到的答案都是“喵喵”。 第一百四十七章、八名法师已经到了南斯克 罗耳朵脸上十分阴沉,看到谷峰出来,立即调转身子,本着一个方向走去。 谷峰跟了上来,在她屁股后面解释:“别生气了,我妈妈就是那样的性格,她其实心地很和善的。。。” 罗耳朵没回答他,步伐走的很快了。 谷峰又快步跟上,在她身后恳求着说:“求你了,原谅我吧。” 罗耳朵突然停住脚步,撅着嘴问:“原谅你什么?” 谷峰咬住了嘴唇,眼睛转了转,想了会问:“你刚才是生我妈妈的气?” 罗耳朵一脸失望的说:“我真的很看不惯依赖父母的人。” 谷峰显得很迷惑:“可是我妈妈性格就是那样,我反正不能和她吵吧。” 罗耳朵似在无解般,冷笑了声:“没人让人和她吵,做父母的确不容易,不过该争取的你必须要争取,你要让他们知道,你的事情由你自己做主。”然后看着谷峰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奔着她的方向前进。 谷峰跟着她说:“那你还给我一次机会吗?” 罗耳朵撇着眼睛看着谷峰真诚的模样,她的心一瞬间软了下来,她心想自己不该冲谷峰发火的,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并不是自己认为的事情就是对的,谷峰有他自己的理解。 她为自己的错误摇了摇头,谷峰误以为是在否决自己,惊慌的问:“真的不原谅我了嘛?” 罗耳朵莫名其妙的笑了声:“傻瓜!” 谷峰感觉这句话代表着罗耳朵原谅自己了,他庆幸般的笑了起来,听起来很傻。 罗耳朵推了谷峰一把,差点把谷峰推到,谷峰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疑惑的看着罗耳朵,罗耳朵冲他说:“快来追我啊!” 然后罗耳朵奔着她前进的方向跑了过去,谷峰才反应过来罗耳朵的意思,连忙追过去。 就这样沿着鹅卵石大道,两人差不多快要出森尾巴城的时候,从对面迎来两辆马车。 前一辆马车在谷峰身边停了下来,车窗里露出了复尺的面孔,他一脸嘲讽的看着谷峰说:“小子,你这是要去哪呢?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还像那天那样。” 谷峰明白复尺的意思,他难道又想用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诡异力量,来抽空自己身体的能量嘛?谷峰紧张的摇了摇头。 复尺一脸的傲慢,讥讽着说:“呵,你那天的嚣张气焰呢?今天怎么颓废的就像一条丧家狗似得。” 谷峰忍住了气,这时罗耳朵走过来,贴在谷峰身边,谨慎的看着复尺。 复尺扫视了一眼罗耳朵:“你长得真漂亮,怎么看上了这个废物。” 罗耳朵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感到恶心,你是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复尺一瞬间被激怒了:“你想见识下我的力量嘛?” 罗耳朵冷笑了声:“我倒很想知道。” 这时马车后面那辆马车里,传来一名老者的声音:“复尺,我们几人还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耽搁。” 复尺听到后瞪了谷峰和罗耳朵一眼,然后虔诚的回复这名老者的话:“是的,老师。” 随后复尺小声的对着谷峰和罗耳朵说:“咱们等着瞧,还有路生那个杂种,我会一个个解决掉你们的。”说完,车夫架起马车,车轮滚动,从他们身边离开了。 而后面那辆马车,罗耳朵因为拥有特殊的眼睛,她能通过微小的细缝,观察到马车里面的场景,只见里面坐着八个人,罗耳朵经过长时间的在温斯歌图书馆进修知识,她现在可是真正的大学士了。 她通过观察,了解这八个人是来自北部尤特迩的巫师,这几个人来势汹汹,就怕南斯克要迎来新的厄运了。 这时,谷峰在罗耳朵的身后,对着罗耳朵说:“别看他们了,我们去森林吧。” 罗耳朵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谷峰离开。 而她的手放在背后,从手心里飘出一缕金辉,对着马车飞去,罗耳朵这是要干什么呢? 这个动作谷峰全然不知,他皱着眉头问罗耳朵:“要这样走,要很久才能到律绝森林的,我们骑着巨龙离开吧。” 罗耳朵啊了一声,问谷峰你说什么?罗耳朵看起来心不在焉。 谷峰见此,没再问,直接召唤出巨龙,然后说:“我们骑着巨龙去律绝森林吧,这样快些。” 罗耳朵点了点头,忧虑的神情下,突然释然,冲着谷峰淡然一笑。 谷峰矫捷的爬到了巨龙背上,然后拉起缰绳对着罗耳朵伸出手。 罗耳朵被谷峰拉到了巨龙背上,并坐在巨龙的脖子上。 等到罗耳朵坐好后,谷峰就开始拉起缰绳,驾着他的巨龙飞上了天空。 因为巨龙飞行的速度很快,导致风在他们身边流的很快,罗耳朵的头发在风里自由浮动起来,看起来罗耳朵美极了。 不过这风很轻柔,吹的人很舒服,不过骑在巨龙上,最得意的可不是感受风,而是观看下面一览无余的世界。 他们路过向日葵花园,然后又经过油菜地,最后看到了那比天高的树魂。 真的壮观极了。 最终树魂放他们进入森林,没过多久,他们就到达了森灵的身边。 此时森灵正在和鸟儿们,等到谷峰骑着巨龙落到这里后,鸟儿们从森灵的身上飞到了天空,然后消失不见。 而森灵看起来已经知道罗耳朵和谷峰会来到这里一样,她毫无惊奇,走上来和罗耳朵拥抱了一会,说:“我等了你们好久了。” 罗耳朵笑着回应:“哦,是嘛,我们可是马不停蹄的一直往这边赶呢!” 森灵欣慰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 罗耳朵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森灵看着天空,此时天空已经发黄发暗,太阳就快要落山了,森灵见此对着罗耳朵说:“快要黑天了,今晚留下来陪陪我吧,我一个人一直都很无聊。” 罗耳朵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当然可以。”她说完,转过头对着谷峰说:“你今晚去树屋那边住吧。” 谷峰皱着眉头,略显撒娇的问:“为什么我不能呆在这边?” 罗耳朵笑了声:“别管问为什么了,要去你肯定有原因的!”说完,就推着谷峰往他的巨龙身边走去。 谷峰无奈的说:“好吧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