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章恒心中纳罕,这殷家兄妹二人如何和箕山派的人在一起?又一想心中便猜出几分,定是箕山派的人找到了茅屋,遇到了殷家兄妹和朱宏宝,便向殷家兄妹打听我和玉儿的下落,知道我没来到了铸剑谷,便让其兄妹二人带路才来到此间。那殷家妹子刁蛮任性,多半不肯,而那殷思远头脑呆傻也未必知道他们的意图,多半便是被箕山派的人威逼利诱来的。
章恒猜的没错,自西湖二人乘舟逃脱之后,箕山派、慕云堂之人便四处打探追寻二人的踪迹,一直追到铸剑谷地界,后来朱宏宝和众人走散首先遇到了章恒玉儿,待章恒玉儿向后入谷,箕山派之人便也找到了殷家兄妹和朱宏宝,听朱宏宝一说知道章恒玉儿二人果然就在此间,便威逼利诱殷家兄妹带路,这殷念阳刁蛮任性,自是不肯,无奈身体柔弱,无力反抗,而殷思远头脑呆傻,被众人一翻哄骗便带着众人来到了谷中。
“箕山派与铸剑谷一衣带水,比邻而居,本应早些拜访,今日方来叨扰,失礼之处还望郭谷主见谅。”付谪伤道。
“付帮主太客气了,箕山派乃武林名门大派,铸剑谷本应早些拜访,无奈辟谷人少势微,不敢高攀,因此未敢造次,今日付帮主亲临弊谷真是弊谷莫大的荣幸啊。不知付帮主此来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我今日之所以冒然叨扰贵谷,乃是因了帮中的一点私事,特来向这位章少侠问个明白。”说着指了指正在为戚断崖包扎伤口的章恒。
“哦?又是为了这小子?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惊动了慕云堂和箕山派江湖上最有名的两大帮派,还要付帮主亲自出马?”
“我说过了是弊派的一点私事,请恕我不能直言相告了。”
“哪里,哪里,只是这儿小子盗了我谷中的宝剑,正要设法拿他呢?”
“这个郭谷主请放心,贵谷的宝剑我箕山派不敢兴趣,我倒可以相助郭谷主擒了他,宝剑归你,人我带走。”
郭山青一听又来了一帮手,心中大悦道::“好!有箕山派和慕云堂相助,这小子插翅也难飞了、、、、、”
“好个屁!我道是什么名门正派呢,原来尽是一些以多欺少,言而无信,阴险狡诈的无耻之徒,想捉我章恒,没那么容易。”章恒知道今日凶多吉少,又见慕云堂和箕山派穷追不放,早已有了怒气,也顾不得什么客气不客气了。
“好!小兄弟骂的痛快!我戚断崖最看不惯趁人之危、以多欺少的无耻之人了。”戚断崖道。
郭山青道:“鸡鸣狗盗之徒还敢大言不惭,看我如何、、、、、”
正在这时,自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矮胖身材,扭着屁股来到章恒面前,纳头便拜:“朱宏宝拜见帮主!”说完便磕起了头。
这一来众人是大惑不解,这矮胖子明明和箕山派的人一路,为何却拜起了章恒这臭小子,还称其为帮主?难道这小子是什么帮主不成。
而箕山派的人更是奇怪,心道这朱宏宝如何去拜别人为帮主,我们付帮主不是明明在这边吗?
章恒一见,心道这朱宏宝心地果然憨直,之前自已一翻胡说他竟深信不已,此刻却还要来拜我,心中不禁暗笑,口中却道:“恩,朱宏宝,你对本帮主果然忠心,起身吧。”
章恒话还没说完,却见又一个高大的汉子提了跟大木棒也来到章恒面前,亦是二话不说,跪下便拜,口中亦道:“朱宏宝拜见帮主!”
这下众人更是吃惊,所谓市虎成于三人,接连两人出来拜称章恒为帮主,莫非这少年果然是哪门哪派的帮主不成,看他小小年纪,竟能担当帮主的大任?不过付谪伤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已然是江湖六大门派之一的箕山派的帮主,而且恩威并用把箕山派打理得井井有条,能力可见一斑,莫非这小子也是个少年英豪?只是未曾闻得江湖有这么一号少年帮主啊。
众人哪里知道,这殷思远本是呆傻之人,虽然已是成人,却是孩童心性,之前又和朱宏宝十分投机,此刻见朱宏宝拜见章恒,竟觉得十分有趣,童性大发,便也模仿着朱宏宝一般摸样的参拜章恒,就连口中的说辞也是一般无二,众人见他如此高大的汉子,哪里便知他不过孩童心性,只是可以模仿取乐。
章恒却看得明白,知道殷思远不过又在犯傻了,但他却故弄玄虚的道:“恩,很好,你们两个对本帮主都是大大的忠心,回去定会好好奖赏你等。”
“谢帮主!”朱宏宝叩谢道。
“谢帮主!”殷思远也依葫芦画瓢的学了一遍。
远处人群中的殷念阳看得明白,脸上羞红一片,心中只觉十分丢人,口中恨恨的说了句:“傻子!”却并未上前劝阻。
戚断崖见状道:“小兄弟小小年纪,竟是一帮之主,老夫真是眼拙了。”
章恒一听立时脸上羞红一片,知道连戚断崖也误会了,立时小声道:“前辈误会了,我并非什么帮主,其中由来待日后晚辈再细细向你禀报。”
正在这时,突然见一个身影快速来到近前,飞起一脚将朱宏宝踹翻在地,指着他骂道:“我直道你平日装疯卖傻,没想到是真傻,你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付帮主明明在那,你却来这拜什么帮主?我看你是当真欠揍!”不由分说,便拳脚相加,对倒在地上的朱宏宝大打出手。
朱宏宝回头一看却是瘦猴侯甘正,不知为何他对自己对然大发雷霆,还拳脚相加,但他知道自己蠢笨,平日犯了错误亦不自知,此刻定是自己又不知犯了什么错误,才惹得他如此动怒,他要打就让他打便是了。
这一变故又是十分突然,铸剑谷和慕云堂之人知道有热闹好看了,便也不插手,只是作壁上观。
没想到这侯甘正却出手十分使力,几拳下去竟打的朱宏宝口吐鲜血,朱宏宝一时被打的愣怔不已,早已忘了躲避。
一旁的殷思远却看不下去了,他和这矮胖子十分投缘,见他被人打岂肯袖手旁观,也不答话,抡起大棒向侯甘正扫来。侯甘正猛抬头见大棒声势凌厉已到身前,不及多想,手中夺命勾魂爪一横挡住大棒,无奈大棒力道太猛,人便应声飞了出去,种种跌落在地,虽未受伤,却也十分疼痛。
侯甘正大怒,起身操起夺命勾魂爪便要向殷思远扑来。这时只听付谪伤大吼一声:“住手!”侯甘正立时停手,不敢再上。
那殷思远却不管你什么帮主不帮主,虽然一棒将侯甘正击飞,仍是不依不饶,挥了大棒要来再战,被朱宏宝奋力抱住方才止住。
侯甘正立时回身普通一声跪倒在付谪伤面前道:“帮主,你也知道这朱矮子整日疯疯傻傻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求帮主千万不要和他一个傻子一般见识,求帮主开恩、、、”说完便扣起了头。
付谪伤铁青着脸道:“侯师兄,这不干你事,你且闪开。”
侯甘正不敢再言,退在一旁。只见付谪伤走到朱宏宝面前道:“这是如何一回事?”
朱宏宝似乎不知付谪伤所问何事,傻傻的看了看周围,惊异道:“帮主是在问我吗?”
付谪伤更加脸色难看,声音不高,却十分生硬道:“难道我还会问别人不成?”
朱宏宝更加如坠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这时侯甘正连忙山前一脚将侯甘正踢得双膝跪倒在付谪伤面前,“你个缺心眼的傻子,帮主明明就在眼前,你却还跑去拜别人为帮主,你脑袋被你的锤撞了吧,还不向帮主赔礼道歉!”说着双手按着朱宏宝的脑袋便给付谪伤叩头。
付谪伤道:“侯师兄,你且住手,让他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朱宏宝方付谪伤所问何事,也慢慢意识到其中的不妥,事到如今他只能如实招来,便将自己如何在茅屋遇到章恒,章恒如何使出七步追魂脚,如何手持真武剑,以及他如何得到父老帮主的真传等等事全部说出,是以自己才要参拜他为帮主。
方说完,侯甘正又一脚将朱宏宝踹翻在地骂道:“当真愚蠢之极,别人几句花言巧语便将你给骗了。”
“可他确实会使七步追魂脚,手中还有真武剑,你也见到了那把剑,他把我的锤子都削断了半拉。”朱宏宝便辩驳道。
“七步追魂脚名扬武林已久,有人偷学个一招半式有何稀奇,而真武剑难道不能是偷来的吗?!”
朱宏宝闻言不知该如何回话,只是口中这、、、这、、、、、的说个不停。
付谪伤听得明白,知道这朱宏宝定是被那章恒那小子给骗了,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我箕山派的面子,岂能轻饶,便道:“侯师兄,按我箕山派门规,这叛门叛派之责该当如何处置?”
侯甘正支支吾吾道:“该、、、该、、、、当杀无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
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
第一百十二章
说到这侯甘正立时跪倒在地道:“帮主,您也知道这朱宏宝就是一傻子,一时受人愚弄,才听信了别人,铸下大错,请帮主看在他多年为本派出力的份上,从轻处罚吧。”
其余随行铸剑谷弟子见状也纷纷上前为朱宏宝求情,皆道他不过蠢笨之人,受人愚弄在所难免,请帮主宽释为是。
无奈这付谪伤年少成名,又新承帮主之位,为空年少不能服众,正欲立威,有人胆敢公然挑衅他的帮主之位,正中了他的大忌,因此无论众人如何求情,他只道:“帮规帮纪乃先祖所立,家父生前最是重视帮规的令行禁止,曾有言:人可以死,规矩不能乱。各位休要多言,今日定要依照帮规行事。”说着掣剑在手,递于侯甘正,“侯师兄,执法吧!”
侯甘正木讷的接过宝剑,看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朱宏宝,又看了看手中的宝剑,无论如何下不了决心去杀掉这个兄弟,便踟蹰着立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章恒此刻早已看不下去,没想到这箕山派竟有这样的严苛的帮规,而这付谪伤也太不通人情,竟对一个傻子如此不容情,况且朱宏宝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由于自己不得已的一翻戏谑之言,自己岂能看着他就死,正要上前搭话之时,却听得一声惨叫,只见血光飞溅,一条臂膀跌落在地。
众人无不惊愕不已,那侯甘正手捏宝剑并没有去杀朱宏宝,却一剑将自己的一条臂膀砍下,立时血如泉涌,惨不忍睹,这一变故太过突兀,众人无不惊讶的叫出生来。
箕山派弟子亦是惊愕不已,有眼疾手快者连忙上前点了侯甘正的穴道,止住血流,朱宏宝更是即惊又痛,抱着侯甘正嚎作泪人。
侯甘正却忍着剧痛,咬着牙对付谪伤道:“帮主,帮规是否有规定,凡本帮弟子犯下不赦之罪,有其他帮中弟子愿自舍一臂为其担保者可免一死,若此人日后再犯,本人及担保者皆要杀无赦?”
付谪伤脸色亦变,强自镇定后道:“不错,本帮规中确有这么一条。”
“既如此,今我已断一臂,倘若日后他若再犯,我侯甘正愿和他一同领受罪责,帮主是否可饶他不死?”
此刻众人方知侯甘正的用意,为了兄弟竟自愿砍掉自己一条臂膀,皆敬佩他竟是如此血性的一条汉子,重情重义实在难得,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外乎如此了。
付谪伤道:“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话说。今日便饶他不死。”
“饶他不死?哪有这么简单,既然他犯了帮规,可曾请示本帮主便轻易放过他?”付谪伤回头一看,说话的却是章恒,心中怒气暗生道:“小子,还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小命!”
“胡言乱语?我看是你在招摇撞骗才是!我才是箕山派真正的帮主!”章恒心道这付谪伤竟如此严苛狠辣,今日怎可不好好戏谑他一翻。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讶,付谪伤却是怒不可遏道:“红口白牙,朗朗乾坤,竟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我信口雌黄?好,各位英雄好汉,武林同道,众所周知,箕山派掌门的圣物真武剑和‘七步追魂脚’乃是箕山派的两件至宝,凡是会使七步追魂脚和持有真武剑者才是箕山派的掌门,既然你自称是箕山派的掌门,我且问你真武剑何在?”
付谪伤被他却十分镇静道:“二十年前,先父及五大门派的帮主掌门一起追缉大盗长空铄之时,突然失踪,从此杳无音信,而真武剑也随同一起消失,这是江湖上尽人皆知之事,此刻你却追问真武剑,分明是故意刁难,无理取闹。”
“哈哈,先父?这么说令尊大人已经过世了?”
“这、、、、、六大门派的掌门帮主二十年踪迹不见,想来已经不再人世了。”
没想到章恒却勃然大怒道:“想来?!恩师他老人家的生死是你想死就死,想生就生的吗?”
“恩师?这话什么意思?”
“不错,我就是付老帮主的关门弟子,他老人家二十年前就厌弃了江湖的恩怨厮杀,便归隐山林,但不想一身的功夫和才学就此陨灭,便收下我做了关门弟子,将一身的功夫传授于我。本来他老人家再无心于江湖之事,怎奈听说最近什么所谓的箕山派掌门胡作非为,毫无德行,将好好一个箕山派搞得是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他老人家实在不忍自己的心血就此毁在这种人的手里,便命我手持真武剑下山,接任箕山派掌门一职,寄希望我能挽狂澜于即倒,重振箕山派的雄风。”这一翻说辞竟是合情合理,非但其他人就是箕山派的众弟子亦是有些信以为真。
此刻付谪伤早已气得脸色发青,怒道:“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看这是何物?”说着取下身后一直背着的一个物件,打开裹布一亮,乃是一把黑色巨剑,剑身硕大,比普通剑要宽了一倍有余,通神漆黑,样子十分怪异。
众人一见,立时议论纷纷:
“如此怪异的宝剑,不知是何剑?
“真武剑啊!”
“果然是真武剑啊?”
“二十年不见,今日竟然再次现身江湖。”
、、、、、
章恒朗声道:“真武剑在此,箕山派弟子还不下跪参拜?”
这一声吼出,竟真有数人忍不住要矮身跪下,但见众人皆未动,方才连忙罢手。
付谪伤道:“有真武剑便怎样,像你这种鸡鸣狗盗之徒在哪偷道得手也说不定。”
章恒却哈哈哈笑道:“料你不肯相信,好,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这宝剑可以盗得,可这功夫能够偷得到吗?各位江湖朋友皆知这七步追魂脚非箕山派掌门绝不外传,幸好恩师他老人家传了我这套脚法,不知付少侠可会这七步追魂脚啊?”
“废话,我自然是会得!”
“那好,就让我们用各自的七步追魂脚比试一翻,看看谁的才是真正的功夫。”
“好,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说着飞起一脚向章恒面门踢来。
章恒早有防备,矮身躲过这一脚,和他斗在一处。
章恒本未刻意练习过七步追魂脚,但儿时嬉戏一般的竟把巨石上的招式全部烂熟于胸,加上经得多日的江湖历练,又被石洞中人打通了任督二脉,更加学会了一套精妙绝伦的掌法,所谓一通百通,昔日那些早已熟知于胸的招式,此刻便自然而然的涌上心头,虽然其中的关键紧要之处仍不能尽数掌握,但却足以像模像样的踢出一套脚法。
但毕竟只是依着葫芦画瓢,其中练功心法口诀皆是口授相传,他只得招式,自然不得其中精奥所在,虽然外人看来有模有样,但也只是有形无神,威力大减。幸有他方修习的链手溪桩掌步伐精妙,方保他一时无虞。
而付谪伤也并非所向无敌,其父失踪之时他尚是总角之年,其父自然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功夫传授给一个孩子,其之所以会着七步追魂脚乃是其师叔曲心绝所授。而曲心绝并非掌门,他所会得这路脚法亦不过是经年看师兄使用,耳濡目染默记于心所得,不过也是些皮毛和招式而已,但他毕竟是武学前辈,经过自己对这套脚法的理解,自是也慢慢摸索出一些其中的精妙之处,也尽数传于了付谪伤。
付谪伤少年成名,虽然凭借的并非并非七步追魂脚,但其武功修为自在章恒之上,加上曲心绝过去的指点,对这七步追魂脚的熟练和理解程度比章恒也是更近一层,因此两厢战不数十招,章恒便慢慢出于下风。但章恒对这套脚法太过熟悉,对方脚一动便知对方要出何招,因此虽然无力还击,但仍能轻松闪避,不至落败。
如此这般二人又斗了十数回合,付谪伤心中着急,心道我堂堂箕山派掌门却没来由和这无名小卒厮打许久不能获胜,实在太过跌份,想及于此,腿上不然变招,抬腿直直向章恒下巴踢去,这正是香袖拳中的一招腿法,出招隐秘诡异,甚是难防,加上章恒只道他使得乃是七步追魂脚,陡然变招却是未曾料到,一个慌张,躲开了下巴,却被踢中胸口,一个趔趄向后摔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
第一百十三章
付谪伤更不相让,一个跨步向前,紧接着又是一脚向章恒胸口踢来,这一脚却是使了全力,而章恒却又不懂得内力挥运以自护,若是被踢中定然非死即伤。恰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闪到近前,伸手一掌拍在付谪伤的脚上,这一脚便踢了个空。
付谪伤只觉脚上一阵刺骨疼痛,心道这人好深厚的内力,一面忍着剧痛,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一面看着眼前这人道:“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箕山派之事?”
“哈哈,我戚断崖专管天下不平事,任凭他鸡山派,鸭山派的,老子看不过眼便要管一管。之前明明有言在先,比试的乃是七步追魂脚,你这招娘娘腔一般的腿法难道也是七步追魂脚吗?”
“对付这种欺世盗名、蛊惑人心的小人用不着讲什么信义!”
“曲心绝曲大哥为人光明磊落,侠义为怀,却为何让箕山派落入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之手。”戚断崖想起了数年前在长白山被官军追杀,于小店之外偶遇曲心绝之事,不免便有此一叹。
付谪伤也已认出此人便是数年前那个怀抱一个小女孩被人追杀的戚断崖,当时自己还是个孩子,故人相见本是幸事,但依今日形势自己又岂能因了一个戚断崖便放过眼前的小子,所以与其相认而至彼此尴尬,不若来个假装不识,正是不知者不罪,就是翻了脸日后也有个缓和的余地。
因此付谪伤并不接他的话,却说道:“废话少说,本帮主今天非宰了这小子不可,谁若是横加阻拦,便是和我箕山派过不去。”
“哈哈,莫说是小小的箕山派,皇帝老儿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今天这事老子还就管定了!”戚断崖慨然道。
章恒道:“多谢前辈拔刀相助,但箕山派乃江湖一大派,前辈犯不上为了晚辈与他们接了梁子。实不相瞒晚辈既然得罪了他们,生死早已由不得自己,今日一战只求一个痛快,也绝不容他们任意凌辱。”
“好,小兄弟不畏生死倒是条汉子,老夫岂能见死不救,毋庸多言,这箕山派老夫还真想看看到底是些什么神圣。”
付谪伤道:“好,那就不用废话了!”说着掣剑在手,大吼一声向二人袭来。
章恒本想上前迎战,却被戚断崖伸手拦住,并未答话伸手与付谪伤战在一处。
付谪伤知道眼前之人非是等闲之辈,数年前亲眼见他怀抱一女童把追兵打得七零八落,经得这数年的军旅磨练,功力当更近一层,因此心中丝毫不敢怠慢,一上来便使出全力,以一套残釭九剑力战戚断崖。这套残釭九剑每一剑又分九式,共九九八十一式,残釭者将灭之灯火也,因此剑法使出飘忽不定,变化莫测,看似弱肉无力,好似风中残灯,实则柔中有刚,发力便可一剑封喉,夺人性命。而付谪伤自小便熟练这套剑法,在曲心绝的精心指点之下,单论这套剑法付谪伤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曲心绝犹有不及之处,因此这套剑法使得是挥洒飘逸,密不透风,赢得众人一片啧啧赞叹之声,皆道如此年纪竟有如此剑道修为实在难得。
但戚断崖何许人也,岂会畏惧了这套剑法,展开盘龙掌以一双肉掌战他一把利剑,只见残釭九剑忽快忽慢,变幻莫测,剑影围着戚断崖上下翻飞,戚断崖竟大叫了声:“好剑法!”
但心中却未有丝毫分神,并不为他剑招的变化所惑,只或躲或挡隔开对方的利剑,然后看准机会挥掌反击,他内力醇厚,一双肉掌挥来竟呼呼作响,掌掌贴着付谪伤耳面而过,凌厉的掌气吹动得衣发横飞,不禁让付谪伤心生畏惧。
又斗得数合,只听戚断崖大笑一声,紧接着一声猛喝,手上突然加力,众人只觉掌气迎面扑来,便见戚断崖左掌向付谪伤胸口拍来,付谪伤连忙挥剑来削,不料这只是虚招,紧接着右掌接踵而至,再次向付谪伤胸口拍来,付谪伤再想拿剑回削已然不及,情急之中只得伸手接了这一掌,只听一声脆响,付谪伤应声向后摔去,但身子后摔的同时竟然回手递出一剑,这一招却是突然,正削中戚断崖的手腕,自己却重重摔倒在地。
付谪伤硬接了戚断崖一掌已是被其内力震伤,后摔之时极力反击更使他无力回护摔出的身体,这一摔着实不轻,以剑撑持才勉力起身,硬压着胸口一股鲜血不至吐出,但左手却早已痛得麻木不忍,毫无知觉。
戚断崖却又大叫了一声:“好!能在中掌之时还能回刺老夫一剑,也不愧于曲大哥传你的这套剑法。”
“前辈你受伤了。”章恒一见戚断崖方才一只手腕被麒麟狮咬伤,而另一只手腕又被付谪伤一剑刺伤,心中便不免有些担忧。没想到戚断崖却道:“哈哈,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不碍事。”
正在这时却又闻一声吼叫,便见一身穿长袍、头戴峨冠之人手持一柄宝剑向戚断崖袭来,戚断崖大笑一声道:“好,来得好。”说着便同那人战在一处。
此人正是人称铁口直断的童宵,挺一口宝剑来战戚断崖,戚断崖见对方长剑直刺,鼻中轻轻一笑,而后身子一侧,伸右手食指,当的一声将宝剑弹开,童宵顺势一个转身,带动长剑回扫,戚断崖右手拿他手腕,抬左脚一脚正蹬在童宵屁股上,童宵一下扑倒在地。
“哈哈,你可就差得远了,不要白白送死才是。”戚断崖道。
没想到童宵并不答话,站起身来并不攻上也不退下,而是挥宝剑向自己的左手割来,瞬间便见满手鲜血直流,而后剑交左手,又用割其右手,亦是血流不止。
众人无不大吓,输了便输了却为何要自残,戚断崖亦是迷惑不解,正在这时却见童宵突然弃剑,徒手再次向戚断崖袭来。戚断崖无法只得应战。
只见童宵一拳想戚断崖胸口打来,戚断崖抬手便格,没想到他拳走半路突然变掌,却又不向前拍出,而是顺势抓住了戚断崖的手腕,戚断崖只道他意欲扣拿自己穴位,未待对方力道拿稳,手掌一翻便摆脱了对方,顺势一掌推出,将手击退。
戚断崖这一招摆脱的甚是漂亮,毫不拖泥带水,但只因手腕受伤,被对方的血手一抓,着实有些疼痛。
不料童宵一手方去,另一手又依前再次袭来,戚断崖想也不想,用另一只手以同样的手法摆脱了对方的纠缠,只因自己双手有伤,被他一抓又流出了血,虽有些痛,但实是皮外之伤,并无大碍。
没想到童宵两下未得手却跳出圈外,不再来战,反倒阴笑着看着戚断崖。戚断崖料他敌不过自己便不敢来战,便道:“休要跑,再和老子打过!”
说着就要上前索战,不料却只觉双手腕受伤之处一阵阵剧痛袭来,戚断崖伸手一看,却见双手已经青紫发黑,受伤之处流出的血也变成了黑色,戚断崖心中大惊,手上却不停留,双手分别在对策肩膀的天府、中府两穴点了两下,封住血脉,望着童宵道:“童宵、、、、你、、、、卑鄙!”
“哈哈,戚大将军,人们只道我童宵乃是铁口直断,可别忘了在下还有另外一个雅号。”
“鬼书生?!”
“不错。铁口直断,鬼书生,正是在下,我除了使得一手铁八卦、给人算命测字之外,还又另外一手功夫。”说着自胸前褡裢之中取出一物,众人一看却是一条红绿相间、长不过二尺的毒蛇,吐着血红的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蚀骨手?”戚断崖道。
“不错,正是蚀骨手。我每隔七日便要让我这小虫儿咬我一次,然后慢慢将其毒性化为己用,不巧昨天我刚被他咬过,毒性留在血液之中还未清除,若是你的手完好无损,我便也奈何你不得,可巧你双手受伤,若是粘上我的血,定会中毒,所以我才会自割己手,为的便是要将蛇毒传染给你。”章恒扶着戚断崖道:“卑鄙!卑鄙!”
“哼!大伙听着,这人已经中了我的蛇毒,我们一起上将他擒了再说。”童宵一声招呼,众人立时响应,挥刀挺剑便向二人逼来。
这时只见六个身影瞬间闪到二人之前,摆开阵势护住二人,章恒一看却是随同戚断崖而来的六个士兵,心道他们虽是步伍之人,但又岂是这些江湖亡命之徒的对手,正想劝说他们退下,让自己跟他们拼了,但为时已晚,双方已然交手。
只见六人分作前后两排,每排三人,前面三人每人各持一柄谨弓,而后排三人每人一把砍刀,六人见众人蜂拥来袭却并不慌乱,前排持弓三人首先放箭,弦动之时瞬间便有五六人应声倒地,原来每人竟同时射出两把利箭,且几乎箭箭夺命,好厉害的弓箭手。
三人射后,前后两排立时换位,恰在这时众人已经攻到近前,持刀三人立时挥刀便砍,瞬间又有三人被砍倒在地,背后三人此时弃了弓箭,换做各持一柄长矛,矛长丈余,隔着前排三人向来人猛刺,瞬间又刺伤了两人。如此这般,前排三人手拿大刀与人近身肉搏,后排三人手握长矛进行夹击掩护,这看似简单的组合竟是十分厉害,众人瞬间便死伤了数人。
这一来倒大出章恒的意料,没想到这六人竟是训练有素、能征善战的勇士。若单论武功,他们中任何一人恐怕都及不上这些江湖中人,但他们一旦组合在一起,竟瞬间成了犀利无比的杀人机器,六人两排,前后配合,互相掩护,要进同进,若退共退,六人便是一人,一人便是六人,对方虽然人多势众,竟然奈何不得他们半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
[](快捷键:→)
|
|
|
一百十四章
众人又硬冲了几次,又有几人受伤而回,郭山青心道,他们虽然只有六人,但是皆是训练有素,我们虽然人多,而且个个功夫了得,但毕竟是些乌合之众,只顾各自混打,不懂策应、协攻,如此下去定要吃亏。
因此郭山青高喊道:“大家不要硬拼了,先将他们围起来再说。”
众人立时会意,将六人团团围住,那六人却也同时变换了阵型,有原来的两排变成了两个同心的圆圈,里面三人依旧手持长矛,策应外面手持大刀的三人,;六人一致向外,众人一时间竟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原来这是巴蜀军特有的小分队作战阵型。战场作战讲究的便是排兵布阵,无论以何种阵型对敌,关键是要统一行动,共同进退,且无论对方如何猛攻,都要保持阵型不乱,一旦阵型大乱,整支军队的战斗力立时崩溃,瞬间便要败北。
戚断崖作为统军首领自然知道其中的紧要,因此平日最是注重士兵的训练,反复演练阵型,把手下人个个训练的千人一心,同进共退,并且令行禁止,用铁一般的纪律铸就了铁一般的队伍。
平日训练之中除了成百上千人的大的阵型的演练配合之外,还会加练一些小股人马的阵型,以防在部队被冲散之后,也可就近数人立时组成作战单位,虽不至于破敌千里,但足可自保不致被瞬间吞灭,其主要功效便是以少对多。
这随同戚断崖而来的六人更是军队中的勇士,不仅个个英勇善战,而且对这种小分队的配合更是了如指掌,六人一看今天这形势便不由自主组成了作战队形,这简简单单的六人组合却十分厉害,若是攻其中持刀者,两旁便有两把长枪对你夹攻,若是攻击持枪者,立时便有两柄大刀向你砍来,看似以少对多,但真正交锋时却又无时无刻不以多对少,其威力自然让这般江湖中人震惊。
众人围着六人却不再冒然进攻,偶有突然偷袭者,亦未能淘到什么便宜,有安奈不住者,奋力攻上,也只落得个或死或伤,无法撼动眼前六人分毫。六人虽也有受伤,但仍旧各守其位,毫无胆怯退却之意,六人一心,便宛如汤城金池一般,使众人奈何不得。
此刻付谪伤被戚断崖所伤,再难动手,而童宵自伤双手之后亦无心参战,唯有郭山青想早早了却众人之事,自已后院还有一房子的火要灭呢。他知道若想破这六人的阵型,并非不可能,但定会有不小伤亡,可不硬攻又该如何智取呢。
正思索时,回头看到了因围攻六人而被暂时忽略的章恒和戚断崖,戚断崖双手受伤,又中毒,已然不敢擅动真气,章恒担心有人趁人之危突袭于他,因此虽然担心六人的安危,却一直留在戚断崖身边,以防不测。
郭山青突然心头一动,大吼一声道:“休要管这六人,先拿下这两人再说。”
众人闻言立时弃了六人向章恒戚断崖攻来,章恒无法只得挥剑护持戚断崖,无奈对方人多势众,虽然章恒手持一把宝剑,但却只是胡乱挥砍,虽声势吓人,却并无太大威胁,众人看准破绽每每偷袭二人,瞬间二人便各自被削中数剑。
此一来,先前六人见戚断崖有危,便顾不得什么阵型,愤然挥刀前来搭救。此一来,六人立时便散了,郭山青看得真切,大吼一声:“他们散了,快将他们砍了!”
众人立时会意,不由分说,回头对住六人便是刀剑其下,此一来却是出乎六人意料,知道上当,立时便欲重组阵型,却依然晚了,六人在一起是只虎,一旦分开,在众人眼中便成了羊,瞬间便有两人被砍到再地,另有三人也已受伤,待四人重新回合再组阵型时,阵型已是残缺不全,威力大减。
四人知道以自己四人实难抵挡的住众人猛攻,便且战且向章恒戚断崖靠拢,二人也是由此意图,章恒一声暴喝,挥剑连人待刀一起将身前一人斩为两段之后,六人终于汇于一处,立时按着先前六人的阵型摆开,与众人展开鏖战。
戚断崖自是不用说,章恒先前已见识了这个小小阵型的威力,虽然他未加训练,但毕竟聪慧异常,之前已经大体见识了基本组队战术,因此一旦加入阵型,未加磨合竟也能与其他人默契配合,加之手中一柄利剑猛挥一气,却也是十分威猛。
虽然阵型再次成形,但毕竟戚断崖身中剧毒,不能发力,而章恒也毕竟第一次加入战阵,多有顾此失彼之处,加上另外四人也多是有伤在身,因此咋一看众人依旧奈何不得六人,但实际上六人不时被众人突袭得手,瞬间又有两人中剑,但两人深知这阵型的重要,因此咬牙坚持,并未倒下。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军旅众人,经得今日一场恶战,竟是越战越勇,浴血而战,却豪气冲天,个个高声呼叫,连成一片。戚断崖亦是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好样的,今日能与小兄弟一同战死,也是人生快事一件!”说完又大笑起来。
“好,前辈今日就让我们同生共死!”
“哈哈,兄弟们今日就让我们杀个痛快!可惜老夫纵横疆场数十年,未能马革裹尸,却要死在这群江湖匪类之手。”
其余四人连声呼喝,竟是喊声震天,让人热血沸腾。无奈寡不敌众,六人好似被一群猎狗围困的雄狮,雄狮纵然威猛,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挡不住对方人多势重,猎狗虽不至于瞬间将雄狮杀死,但也绝不会让其轻易脱险,时时偷袭得手,弄得雄狮遍体鳞伤,再相持下去,雄狮也定是死路一条。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正在这危机时刻,众人却突然闻到一阵让人振聋发聩的狂笑之声自山下传来,听声音总在数里之外,但在众人听来却犹如有人在耳边猛喝一般让人耳门嗡嗡直响,让人难以忍受。众人立时停止打斗,具是双手掩耳,却又不由自主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却远远见了一个身影自山道之上飘忽而来,速度之快直让人惊叹不已,好似那人双脚并未着地,而是快速向前飞一般,那人一面奔来,一面狂啸不止,随着临近,声音也越来越响,已有数人忍不住耳门剧痛大叫了起来。
又过片刻众人看清来者竟是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人,还未看清面目,那人已然飞身来到山顶,立在那里又是一阵狂啸,啸声好似接连不断劈下的闪电,直震得风云变幻,草木含悲,更加摇撼着众人脆弱的耳门和心灵,大半内力不足之人已经倒地,悲惨的嚎叫不止,而勉力撑持者也是痛苦难耐,随时头脑要爆裂一般,疼痛难忍。
那人又纵情畅笑了片刻终于慢慢止住了笑声,众人慢慢稳下心神观看却是一个乞丐一般满身脏污,衣衫破旧,发须蓬垢之人,十分纤瘦,却身材高大,手里拎着一把霸气十足的宝刀,刀身环绕这一层血红之气,此刻竟是十分显眼,那人立在那里双目如电一般扫过众人,让人不寒而栗。众人心中无不猜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章恒见状立时高叫一声:“前辈你出来了,快来救我!”
“老夫在此,谁敢伤你!”
章恒闻言协同戚断崖及其他四人连忙来到那人身边,一起参见那人,那人却似是并不理会,章恒却道:“前辈,这些人坏的恨,他们用阴毒的手段害的这位戚前辈中了毒,快让他们交出解药。”
那人回头看了看戚断崖以及他的一双手道:“这双肉掌倒也粗厚有力,不知是练过盘龙掌还是少林大力金刚掌?”
“哈哈,阁下好眼力!实不相瞒在下确实练过这盘龙掌。”戚断崖已然知道他精深的内力,没想到仅凭一双受伤的手掌却能猜到自己练过盘龙掌。
“那蜀天飞龙洪方远是你什么人?”
戚断崖心中又是一惊,道:“洪前辈乃是武林前辈,在下有幸得他指点掌法半月,实不敢谎称是他什么人。”
“这也难怪了,这洪老头的盘龙掌我是见识过的,确也不凡,难怪你深中剧毒竟也能撑持到现在。他现在可还好?”
“他老人家闲云野鹤,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已多年未能与他见面了,想来应是无恙。”
“他内力深厚,定是安然无恙了。”随后又看着他的手道:“谁给你下的毒?”
“是我!”童宵挺身而出道。
那人上下打量童宵一眼道:“是你?你是何人?”
“在下慕云堂青木坛坛主童宵、、、、、”但他话还没说完却只见那人手一抬,便自觉身子身不由己的向他一去,瞬间来到那人近前,待定神一看却觉自己心口正按着一只肉掌,童宵知道只要这人受伤稍加使力,自己立时便会心脉俱断,早已吓得脸色铁灰,不敢擅动。
众人见了更是大惊不已,想着童宵也是响当当有名有姓的江湖人物,竟被那人不动声色的擒在手中,其内力之精深已是登峰造极,让人惊叹。
“慕云堂堂主郭世敬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如何会有你这般歹毒的手下?”
章恒连忙道:“前辈,这郭堂主早已经将堂主之位传于他师弟徐质徐堂主了。”
“哦,不过这徐黑子为人正直豪爽,粗中有细,当个堂主也不难为他,怎会有你这样的手下?快拿解药来!”
童宵连忙哆嗦着自怀中取出两个小瓶,一个红毛,一个黑帽,道:“红毛内服,黑帽外敷,半刻时辰之后立刻痊愈。”
章恒连忙接过解药,依法给戚断崖施治。
“如此歹毒的功夫,怎可留你害人!”那人说着在童宵胸口轻轻一推,而后又在他左右肩膀一点,童宵瞬间飞起跌落在地,而他一身的功夫却已全然被废。
这时只见一个白衣女子闪到山顶,一眼看到了章恒大叫道:“章大哥!”
章恒回头一看,正是玉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
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
一百十五章
这时只见一个白衣女子闪到山顶,一眼看到了章恒大叫道:“章大哥!”
章恒回头一看是玉儿,心中兴奋不已,“玉儿!”
此人正是玉儿,玉儿趁着章恒将众人引开,便盗了宝刀去搭救那洞中之人,无奈一路之上到处是谷中弟子举着火把找寻郭继的人,因此玉儿只得多多闪闪,很是废了半天功夫方才来到山洞,二话不说举起宝刀便向铁链斩去,手起刀落,便见铁链应声而断,二人见之大喜,随后一一将那人身上的铁链斩断,便一同前来救助章恒。
那人内力深厚,轻功超群,便先行一步来到了山顶,而玉儿紧赶慢赶到此刻方才赶到。
“章大哥你没事吧?啊,你受伤了!伤不不重吧?是谁把你打伤的?”玉儿见章恒一身血污,心中十分担忧。
“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多亏有这位、、、、”章恒本想说多亏章恒戚断崖出手相助自己才能坚持到现在,却被戚断崖打断。
“玉儿!”戚断崖大叫一声。
玉儿扭头一看,立时兴奋的大叫道:“戚叔叔?!你如何会在这?”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说着玉儿便一笑跳到戚断崖怀中,半是撒娇半是埋怨道:“戚叔叔,你怎么会来这,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没想到却触到了戚断崖手腕的伤口,戚断崖禁不住轻哼了一声,玉儿立时察觉,一眼看到受伤的双手,立时由喜转忧道:“戚叔叔你受伤了?谁干的?伤的重吗?”
戚断崖哈哈一笑道:“哈哈,还跟个孩子一样,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接着又道,“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你戚叔叔早就习惯身上有伤了,若是那天身上不流血,就浑身不自在。”
玉儿见并无大碍,也放了心,假装嗔怒,无奈的叫了声:“戚叔叔。”
戚断崖听了十分受用,哈哈大笑不止。
“戚叔叔,你们怎么会到此处?”玉儿道。
戚断崖止住笑声道:“此前我们接到你的传信,听说曲阜有个能个治国安邦的汤泽,你二公子一听便急不可待的亲自赶赴山东,想要请他出山襄助我军,不想他一去许久毫无音讯,数日前突然有个亲信前来送信,说是这汤泽汤先生是答应出山了,却不曾想此事被龍萧然知晓,龍萧然知道汤泽是有才之人,既不能为己所用,也绝不会眼看着他去襄助别人与自己争雄争霸,因此便暗中对二公子及汤泽下手,把他们围困在微山湖的一个小岛上不能脱身,我一得到消息便快马加鞭的带人打算前去营救,途中路过此地,知道你已来到铸剑谷,便顺便前来与你相会,一同前去营救二公子。”
原来当日在书院之中汤泽拒绝了玉儿的推荐之后,玉儿仍是不甘心看着如此大才隐逸林泉,便修书一封,告知远在蜀地的父兄,说曲阜有一不世之才,希望能够收为己用。接到书信之后李穹立时便要亲往求贤,无奈军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便委派自己的二子李济安厚备重礼,前往求贤。
而李济安果然不负所托,虽然破费周折,最后还是说动了汤泽出山相助,不料中途却被龍萧然不晓所困,不能脱身,只得千里求援。所以戚断崖才会路经铸剑谷,与玉儿相遇。
“是这样,这龍萧然果然是个小人。只是不知二哥现在怎么样了?”玉儿说道。
戚断崖道:“二公子足智多谋,武功也不弱,凉他龍萧然也奈何不得。唉,我说你这个丫头,为了踢将军寻觅一把上好的宝剑,你竟然独闯江湖,害的将军夫人好不担心,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赶紧找个如意郎君,也免得我这老头子整日为你操心。”
玉儿一听脸上羞红一片,说了声:“戚叔叔、、、、”
玉儿女扮男装,独闯江湖却是为了给父亲寻觅一把上好的宝剑。这天下宝剑出吴越,而江湖中铸剑最富盛名的便是这铸剑谷,因此玉儿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前来铸剑谷求剑。后来得知这铸剑谷吝技惜能,宝剑从来不肯轻易出手,玉儿深知若想为父亲求得一把不世宝剑自然不易。
后经多方打探,知道这铸剑谷谷主郭山青最是爱惜他的爱妻人称摘叶飞花的柳青青,对柳青青是百依百顺,但有所求,无不应允,因此玉儿知道若想求得宝剑便要从柳青青身上下手,后来又得知这柳青青不涉江湖已久,幽居深宅,唯喜抚琴弄乐,若是能得一二珍稀乐器作为进见之礼,定会事半功倍,后经打听得知山东龍萧然处藏得一把宝琴,乃是桐梓合精的绿漪琴,因此玉儿便取道山东,意欲先盗宝琴,再携琴入谷求剑,当是更有把握得手。
因为路上兵荒马乱,江湖险恶,便女扮男装,为避人耳目,故意绕了个大圈,出巴蜀,入汉中,进中原,然后到得山东境内,不意遇到了章恒,便有了后来的诸多之事。
正是无巧不成书,因为帮助玉儿盗琴致使章恒身受重伤,而恰巧叶红烛正在铸剑谷附近,二人便也一同前来,即为求医,也为求剑。只是其中原委玉儿一直未曾直言,章恒只是不知。之前不免误会玉儿,虽然玉儿对章恒确有隐瞒,但也说不上有意欺骗。玉儿直道以后有机会自会说明一切原由。
玉儿此刻见戚断崖拿她说笑,心中好不害羞,急忙道:“戚叔叔,这位是章恒章大哥,我结识的朋友。”
章恒和戚断崖一听,不由自主同时笑了,戚断崖道:“哦,这位小兄弟原来是你朋友啊。这位小兄弟可是十分了得,有胆有略,狭义心肠,若非他,老夫今日定要吃个大亏了。”
“前辈言过其实了,若非前辈出手相助,我章恒恐怕早已被人乱刀分尸,哪还有命在这说笑。”
“哈哈,小兄弟,好,对老夫的脾气!”说完又笑了一阵,“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玉儿道:“此话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和你讲。”
“裴远扬,你是怎么挣脱那百炼金刚链的?”郭山青对着那石洞之人道。
未待那人回话,却听倒在地上的童宵道:“裴远扬?什么?你是裴远扬?那难怪了,今日我鬼书生能败在你手上也不丢人。”
一时间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裴远扬?谁是裴远扬啊?”
“十七年前血洗当朝丞相府殷容全家的人就是他啊。”
“啊!他就是血洗殷容全家、而被举国缉拿的裴远扬啊,他如何会在此间?”
“一二十年江湖不闻其名,只道他已经死了,竟然还活着。”
“裴远扬啊,那是厉害的紧呢,还是少惹为妙。”
、、、、、、
不错,这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被囚禁在石洞中的人就是裴远扬。他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事情还要从十七年前说起。
十七年前裴远扬连同宫里的太监王公公剖宫取子,偷梁换柱,将小皇子偷偷替换之后,裴远扬被这小皇子爬上决定之巅,后被潜伏在裴家数年,又被一路培养他长大的白七叔玉面飞侠白丹玉暗下毒手,中了他的碧霞迷潮散,最后拼却最后一点内力削断白七的双腿,跃下悬崖,后幸被一采药老翁所救。
裴远扬上好之后,思忖家仇不能不报,便将自己偷换来的小皇子托付给药翁,自己独身一人前去找殷容索仇。
他先来到山顶,欲先杀了已被自己削断双腿的白七,没想到崖顶之上只留下一滩血迹,却并不见白七的踪影,裴远扬也不知其生死,只得匆匆下山进京找殷容报仇。
裴远扬与殷容仇深似海,不禁杀他全家,还害得自己逼死自己的生父,此种血海深仇裴远扬早已对殷容恨之入骨,因此他一来到丞相府也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杀,逢人就灭。
虽然丞相府重兵把守,但裴远扬尽得童芝政内力,又学会了观音掌和乾风刀,因此武林之中早已罕逢敌手,莫说是丞相府,就是皇宫大内他也是出入自如,无人能当。此刻裴远扬早已杀红了眼,心性大失,无论老弱妇孺,手上绝不容情,偌大一个丞相府,俨然成了一个屠宰场,裴远扬所到之处,只见血流漂杵,尸横遍地,府上几百口人,整整杀了几个时辰,还不时又前来支援的官兵,无奈到了裴远扬面前全成了肉包子打狗,一通血淋淋的杀戮之后,竟然不见殷容和他儿子的踪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
一百十六章
后来得知,当日恰逢殷容带儿子出行不在府上。裴远扬岂肯罢休,寻踪而去,见面更不由分说便是大开杀戒,又接连砍倒了殷容身边数十人,殷容父子吓得是胆战心惊,正在此时,身边的一个护卫挺身而出,与裴远扬战在一处。
起初裴远扬并未将此人放在眼中,只道他不过又是一条送死的走狗,怎奈战不数合,却发现此人武功竟是十分了得,又战了几十回合,裴远扬便愈加佩服眼前之人。此人一双铁拳虎虎生风,龙腾虎啸一般,戚断崖的观音掌竟奈何不得他。但那人也轻易斗不过戚断崖。
二人可谓旗鼓相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一战竟打了三天三夜,二人越战越是痛快淋漓,期间殷容连忙调集人马前来助阵,那人却十分钦佩裴远扬的身手,不肯让人相助,二人竟是大战三天三夜不分胜负,三天之中二人或是比试掌法,或是比试腿法,或是招式,或是内力,竟是难分伯仲,最后二人兵刃相见,戚断崖一路乾风刀法甚是让那人佩服,但那人刀法亦是不俗,待二人大战几百回合后,裴远扬终因宝刀被对方削断,竟输了半式。
裴远扬知道是遇到对手了,虽有心杀贼,无奈手中兵器已被对方削断,再打下去便要吃亏了,便一个晃动跳出圈外,说了句:“你且等着,待我寻得宝刀来再与你打过。”便飞身而去。
而后裴远扬遍访名器,希望有一二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也好凭此与那人再战。怎奈天下宝剑本就稀少,即使有别人也不肯轻易出手,因此他一路找寻下来,又伤了不少性命,后来听说真武剑削铁如泥,是把不可多得宝剑,他便到箕山派前去借剑,无奈真武剑已经随同前任掌门一同不知去向。
裴远扬无法,却又不肯善罢甘休,便赖在箕山派不肯离去,曲心绝为尽早打发了这个瘟神,便道:“据此不远乃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铸剑谷,铸剑谷所铸之剑无不锋利无比,大侠不妨前去铸剑谷走一趟,定会又所获。”
果不其然,裴远扬闻言便来到铸剑谷,当时谷主郭永铭早已听说过裴远扬血洗丞相府之事,知道他不好招惹,便倾谷中宝剑让他试剑,无奈竟未有他中意者。最后裴远扬恼羞成怒,一把火将铸剑谷宗庙给烧了,还杀了数名谷中弟子,郭永铭是敢怒不敢言,知道力敌不过,便假意逢迎,而后暗中在他食物中下毒,将其毒倒,将他擒了。
擒拿裴远扬之后,郭永铭既不敢杀他,也不敢放他,便用稍好的百炼金刚做了一副锁链,将他囚禁在山洞之中。没想到这一关就是十余年。
这裴远扬原是乾风堂弟子,虽说后来下山,出了门派,无奈乾风堂乃是江湖有名的大帮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郭永铭便将囚禁裴远扬之事严密封锁,绝不对外人提起半句,对谷中弟子亦是严令不准吐露半点风声。
十余年已过,谷中人事更迭,只有一些年长之人还知道这裴远扬的来历,晚辈后生也知道山洞之中囚禁了一人,却不知他便是当年叱咤江湖的裴远扬,只道是一个疯子而已。江湖中人更是不知他的下落。只道他多半已死。却没想到,今日竟然横空出世,让人无不震惊万分。
这也是为何裴远扬将章恒托付给药翁之后竟是一去不返,原来却是在这石洞之中被囚禁了十余年。十余年前,章恒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自是不记得裴远扬的模样,而裴远扬也不可能想到,这个被自己误打误撞救得性命,又传授他一套掌法的年青后生就是当日自己自皇宫之中带走的皇子,自己的外甥。
上天一定是个调皮的孩子,不时要调侃一下他治下的芸芸众生,于是便让命运对裴远扬和章恒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
“你是何人?”裴远扬看着郭山青道。
“在下铸剑谷谷主郭山青。”
“郭山青?郭永铭那小老儿呢?”
“放肆!家父仙逝多年,岂容你在此轻辱。”
“死了?便宜这小老儿了,不然老夫定要报着十余年的囚禁之仇。”
“裴远扬你逼死生父,杀人成性,简直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今天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面对天下英雄?!”
裴远扬闻言一声暴喝:“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逼死生父、、、”话还没说完,便又听裴远扬一声怒吼,吼声好似惊雷炸响,震破人胆,吓得郭山青不敢再言。只听那吼声未止,裴远扬便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扑向郭山青,眼见到了近前。
数名铸剑谷弟子连忙挡在郭山青身前,却未见裴远扬出手,那几名弟子已然被震开丈余,倒地不起,已然死了。众人见之无不大吓。
裴远扬并不停手,紧接着一掌拍向郭山青,只听掌风凌厉,势若腾龙,若是这一掌拍中,郭山青逼死无疑。就在此刻,裴远扬却只听侧身一阵风声袭来,连忙转身闪过,只听一声巨响,咣的一声,一条大棒砸在自己面前的山顶之上,溅起些许石屑。裴远扬心道:好泼辣的一条大棒。
再定睛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手提一条大棒,裴远扬刚想问他是何人,话还没出口,那人已经抡大棒再次打来。原来个使棒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殷思远。这殷思远本是个痴傻之人,铸剑谷之事本与他无关他却为何要出手相助。
原来裴远扬一来便是大声狂啸,这啸声使以内力,直震得人心战栗,内功不足者更会心智狂乱,重者便有性命之忧。而殷念阳本就体弱多病,更无内力可言,被裴远扬一阵怒吼早已震得痛不欲生,厥倒在地,好在殷思远连忙接住,又连声呼唤才慢慢醒转平复下来。却不料方才裴远扬被郭山青激怒,又是一声怒吼,将方醒转的殷念阳再次震倒,殷思远怒不可遏,提棒便向裴远扬打来。
裴远扬见他棒法生猛,便想见识见识这套大棒的威力,竟一时只是躲闪,并未还手。虽然殷思远这条大棒挥舞的风声鹤唳,迅猛无比,无奈裴远扬武功高他不知几许,竟硬是伤不得他半分。
又打了一阵,非但裴远扬,就连周围之人也已渐渐发现殷思远棒法的蹊跷,见他翻来覆去使的就是那么几招,连顺序都不知稍加改变,再联想之前傻里傻气的举止,便猜到他多半是个傻子。而裴远扬心中也已了然,看准空挡,一脚蹬在殷思远胸口,将他击退,这一脚却并未加力。
“傻小子,你去吧,老夫无心和你玩笑。”
没想到殷思远却是一根筋,认定了眼前是该打之人,也不管自己是否敌的过,只是一味扑上。又是一声不响,抡棒再上。
裴远扬有些始料未及,但也只得应战。斗不数合,又是一掌排在殷思远胸口,这一掌却是加力几分力道。
殷思远一声闷哼,被击退了数步。也亏得他皮糙肉厚,竟未受伤,依旧挥棒再上。裴远扬心中便有些怒气,不待大棒进身,上前一步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在殷思远胸口,殷思远顿时摔坐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只道这次他该收手了。不料他连口角的血擦都不擦一下,一骨碌蹦起来,举大棒再次向裴远扬抡来。
裴远扬便真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今日竟被一个傻子纠缠不清。想到这受伤加力,便要打发了这傻小子。又是一掌拍在殷思远胸口,只听一声轻微的闷响,殷思远飞身摔倒在地,口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胸口的肋骨也已被拍断了数根。
但殷思远却大吼一声:“不让人欺负妹妹!”一骨碌爬起来,又向裴远扬扑来。章恒大叫:“殷兄弟快住手!”
裴远扬闻言道:“什么,他姓殷?老夫十余年前便发誓,誓要杀光天下姓殷之人,既然如此老夫就送你上路!”
说完一掌向殷思远拍来。这一掌虽只用了三层的功力,但足以要了殷思远的命。那殷思远却只一味攻上,不知躲闪,眼看就要命丧于此,众人一声大叫,章恒玉儿更是大叫:“不可!”但已然迟了。
恰在千钧一发之时,却见一个身影悠忽间闪到二人之间,紧接着一声巨响,那身影与殷思远具被击飞,重重砸落在地。众人一看,那闪出的身影却是朱宏宝。他双手横一双乌铁锤举在胸前,挡住来掌,此刻一双铁锤却已被击得走了样。也亏了这双铁锤,不然朱宏宝定是有死无生。
那殷思远一把推开压在身前的朱宏宝,又道:“不让人欺负妹妹!不让人欺负妹妹、、、、”而后又是抡棒再次向裴远扬打来。
众人早已被他倔强的不知死活傻气震惊,更听他竟是为了保护妹妹,愈加心有不忍,感动莫名。倘若是个正常人有如此重情重义之心,已是让人钦佩,更何况是个傻子,也能为救护妹妹如此不避生死,让人唯有感动怜惜。
殷念阳此刻已经醒转,大叫一声:“哥哥,不要!”众人亦是大叫:“不可!”章恒玉儿更是飞身上前欲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只见裴远扬见殷思远奋力扑上,却并未发掌迎他,而是闪身躲过,而后顺势在其肩上轻轻一带,再在后背一推,殷思远应声飞出,跌下山去。
朱宏宝、章恒、玉儿、殷思远纷纷奔到山边,只见山下云雾缭绕,哪里还有人的踪影。突然呼喊了两声,也只得作罢。
此事发生的太过突兀,不过片刻只见的争斗,章恒玉儿等人欲要上前劝阻尤有不及,已然丧了殷思远的命。章恒玉儿想及他为了照顾妹妹不辞辛劳,甘冒生死之险,捕蛇、捉蜂,换却解药。更是日日采花,悉心照料妹妹的生活,而他却只不过是个傻子。想到这二人又是一阵心酸,玉儿更是早已泪眼潸然。
正在众人感慨惆怅之时,却听一声娇喝,众人会看时,只见殷念阳道:“还我哥哥命来!”说完手持一对峨眉刺向裴远扬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
一百十七章
裴远扬见他弱不禁风,无心与她纠缠,见她峨眉刺已到近前,只拿两指一夹便将一枚峨眉刺夹在手中,紧接着另一首又是一夹,以同样的手法夹住了殷念阳的另一只峨眉刺。
殷念阳奋力挣脱,竟硬是挣脱不得。两厢便僵持在那里。
章恒玉儿怕他再伤及殷念阳,知道她弱不禁风,若是被裴远扬磕到碰到,必是香消玉损,两忙上前疾呼道:“前辈留情!不要伤她性命。”
裴远扬却之时不理会二人,大笑了阵道:“你是何人?竟敢前来送死、、、、、”说到这,裴远扬突然不再言语,愣在当场,眼睛却盯着那双峨眉刺一动不动。
殷念阳却并未留意,兀自说道:“还我哥哥命来!还我哥哥命来、、、、”
话还没说完,裴远扬手上一动,那双本还在殷念阳手中的峨眉刺瞬间到了裴远扬手中,殷念阳发力吃空,一下跌坐在地。
裴远扬却不再理会于他,只是盯着手中的峨眉刺翻来覆去的观看,眼中发出诧异惊讶的目光,口中喃喃这什么,众人并不真切。裴远扬又翻动了几下,手指在峨眉刺柄触到一个花纹,转过一看却是一个雕刻的“兰”字,裴远扬连忙察看另一只,果然看到了雕刻的一个“剑”字。
裴远扬神情愈加繁复,不知是高兴、痛苦、恐惧、兴奋还是懊悔,只见他一把将殷念阳邻起,瞪着一双血眼,激动的问道:“这对峨眉刺是哪来的?”
殷念阳被他激动的神情惊吓,定了定神方才说道:“是、、、、是我娘留给我的。”
裴远扬闻言身子一阵,双手开始发抖,“你娘?你娘是谁?叫什么名字?”一面说一面猛烈的摇晃着殷念阳,催促她快讲。
殷念阳却十分任性,见他杀了自己的哥哥,十分痛恨与他,见他愈是相逼甚急,她便愈是不肯回答:“我娘是谁我为何要告诉你?我偏不说!”
裴远扬却愈加着急道:“说啊,快说!她可是叫殷剑兰?可是叫殷剑兰?”
“你、、、、你如何便知晓我娘的名字?”殷念阳心中不免惊讶。
“你娘当真叫殷剑兰?”
“、、、、是、、、”
“那她现在人呢?在哪?快说!快说、、、、”
“我娘已经去世多年了、、、”
裴远扬激动的神情立刻变得呆滞起来,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是口中木讷的重复着“去世了,去世了,、、、、、”好似陷入了深思,又好似陷入悲痛之中。“去世了?如何去世的?”“我娘她自她生了我们兄妹,便落下一身的病,身体柔弱,又终日为我兄妹二人劳心,便、、、、”
裴远扬听到这又陷入沉思一般,口中却轻唤着“剑兰,剑兰、、、、”而后突然又道:“你是剑兰的女儿,你的父亲呢,你的父亲是谁?”
“我父亲是谁我也不知?”
“胡说!那里有不知道自己父亲的道理的!”
“每次问起母亲,母亲总是未言先涕,泪流满面,只说我们的父亲已经过世,却不肯告诉我们的父亲是谁?”
裴远扬闻言轻轻“哦”了声,似是十分失望,想再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而后又突然问道:“你是哪一年出生?”
殷念阳早已知道此人和自己的母亲应该有些渊源,不然不会有如此神情举止,见他相问,便也一一的回答了:“我娘说我们是癸丑年三月二十八出生的。”
“癸丑年三月二十八,癸丑年三月二十八、、、、、”裴远扬一般又一遍的重复着,表情却更加的反复多变,时而激动不已,时而呆滞木讷,后又道:“你方才说‘我们是癸丑年出生’,难道说你娘一胎不只生了你一个?”
“不错,我娘当年身怀龙凤胎,一个是我,还有一个便是我哥哥,却已经、、、、已经被你给杀了!”
裴远扬大吃一惊,脸色立时变得惨白:“你说什么?方才那傻小子是你、、、、是你哥哥?”
“正是!我要为我哥哥报仇。”
裴远扬此刻脸色更加难看,道:“不!不!不可能!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口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方才那个武功盖世的大英雄瞬间变成了一个落寞的乞丐一般。
“哈哈,没错,裴远扬那傻小子就是你儿子,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儿子!”郭山青一阵大笑着说道。
“你胡说八道!”裴远扬一生怒吼,让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郭山青却并不畏惧,继续说道:“我胡说八道?哈哈哈哈,别人不知此事,我却知道!十七年前你闯入我谷中放肆,我们将你擒下之后,过不数日便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上门讨人,我们自是不肯轻易放人,那妇人便要用强,可他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如何能敌得过我铸剑谷弟子,没有几个回合便被我们擒住了,我们念她是个女子,且已有身孕,便不意为难于她,便将她放了。可没过几日,她又只身前来要人,之后又被我们所擒,我们自是不愿为难于她,便又将她放了。可她竟是个十分倔强的女子,她明知凭自己一己之力根本救不回你裴远扬,却还是日日前来滋扰讨人,我们也不再擒拿于她,只是将他拦在谷外,不准入谷。如此这般,她又和我们纠缠了两月,突然便消失了一般,不再前来相扰。我料她定是到了临盆之际,于是便派人暗中跟踪于她,果然不出所料,她于谷外的溪水边搭建了个茅屋,不久便在茅草屋中诞下一对龙凤胎,裴远扬你可知这对龙凤胎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
“哈哈,男名思远,女名念阳。若是把两个名字合起来是何用意啊?”
“思远,念阳,思远,念扬、、、、思念远扬?思念远扬!”
郭山青继续道:“不错,正是‘思念远扬’,其意再明显不过了,而她当日前来要人时使用的兵器便是一对峨眉刺,而她自称便是裴妇人!”
“不!!”裴远扬终于安奈不住,一身撕心裂肺的长啸,声音直冲霄汉,周遭山林之中鸟兽皆被惊起。一声长啸之后他又慢慢委顿下来,好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当年裴远扬三入童府逼死童芝政之后,感念丞相殷容对自己的多方帮助,为求报恩便投身在丞相府,做了丞相殷容的宾客,尽心尽力为丞相殷容办事。
当日逼死童芝政之后,白七便欲揭穿裴远扬身世的秘密,好让他尝受逼杀亲父的痛苦,可殷容见他武功高强,是个可用之才,便命白七将此事按下不提,裴远扬也果然不负殷容所望。他不但功夫了得,武林中难逢敌手,更是办事干净利落,十分干练,因此深得殷容的信任和重用,便时不时出没于相府之中。
一次裴远扬办完事,到殷容面前交差之后便要出府,正碰上朝中数名大臣前来拜谒丞相,裴远扬为了避让众人,便绕行一条小道,小道曲径通幽,繁花夹道,绿树成荫,溪石辗转,很是幽静,待他走到一颗芙蓉树下之时,突闻树上一声惨叫,便见一人自树上跌下,裴远扬不及多想,一个箭步上前,将那人救下。待仔细一看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女子,生得是花容月貌,很是娇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
一百十八章
裴远扬问明原因,才知那女子贪玩,为了采摘芙蓉花,不惜犯险上树,结果一个十足跌了下来,幸有裴远扬路过,救了她一命。
裴远扬只道她是个府中贪玩的丫头,也未加留意,那少女谢过他之后,又送他一束芙蓉花以示谢意,裴远扬是个练武的汉子,看不惯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但又不想搏了姑娘的面子,便收下了。
此后裴远扬再到府中办差总要绕道芙蓉树下,而那女子也总在树下等他,一来二去二人互萌情愫,渐渐海誓山盟,如胶似漆,直到二人行了不轨之事,裴远扬才得知这女子却是殷容殷丞相的二千金。
殷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名殷娇,早已被送入宫中,成了皇妃,二女儿名叫剑兰,虽是大家闺秀,却十分淘气,不耐家人管束,致使偷偷爬树遇到了裴远扬。
裴远扬与她相处大半年,二人直到丞相绝不会让女儿和一个江湖中人来往的,因此每次皆是私自约会,而那对峨眉刺便是裴远扬送给殷剑兰的,自己还在峨眉刺上亲自雕刻了剑兰二字。
正在二人私会相约之时,裴远扬便得知了殷容杀他全家之事,逃过白七的毒杀之后,便前来找殷容报仇,裴远扬一入府中便是见人便杀,毫不容情。殷剑兰得知后前来苦苦相求,无奈裴远扬报仇心切,竟是对殷剑兰苦求不管不顾,只顾杀人。
一场惨案血洗殷府之后,殷剑兰便欲一死以谢罪家人,无奈她腹中已经有了裴远扬的骨肉,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还是选择活了下来。
但她和裴远扬的事情已经败露,结果被殷容赶出家门,断绝了父女关系。殷剑兰别无去处,便四处打探裴远扬的下落,后来得知他为求借剑,结果被铸剑谷囚禁于石洞之中。虽然他痛恨裴远扬,可她更爱裴远扬,更何况她肚子里还坏在裴远扬的孩子,因此她只能义无反顾的前去相救。
无奈她身单力薄,武功低微,虽百般努力,却是救他不出。待到临盆待产之时,她便在铸剑谷外搭建了一个茅草屋,并产下一双儿女。
万般伤痛之中,还好有这一对儿女也是她心中最大的安慰。无奈由于怀孕期间,经历了满门被杀的悲惨境遇,又身受爱恨纠缠折磨,身怀六甲之时还要为了搭救裴远扬竭力与铸剑谷纠缠,早已动了胎气,伤及腹中胎儿。
待生产不久之后,那小女儿便是十分孱弱,终年疾病缠身,不见好转,甚是让殷剑兰忧心,只道她便是养不活了。好在那男娃却十分健壮,让她心中有了些许安慰。
又过了数年,在她精心照料之下,女娃虽然依旧体弱多病,但终究是活了下来,让其心中稍事宽慰,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却渐渐发觉,这男娃虽是体格健壮,但觉十分呆傻,开口却比女娃还晚,待到七八岁尚是语不成句,更兼表情呆滞,活生生一个傻子。
这一打击让殷剑兰生了一场大病,一对儿女,一个呆傻,一个体弱多病,而自己也由于多年来呕心沥血抚养这双儿女,早已累得满身伤病,当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那个把她害到如此地步之人却还关在一个山洞之中,心中唯有报仇二字,对她遭受的这些一无所知。
生活虽然艰辛,但殷剑兰却硬是凭着一己之力将这一双儿女抚养长大,待到七八年前,距离茅屋不远搬来一个妇人,却是江湖上有名的悬壶公主,殷剑兰便求她给殷念阳治病。
无奈殷念阳是先天不足,后天又未能得到很好养护,已是积重难返,康复已是不能,唯有勉力维持,叶红烛便让她服用这落红绛朱丸,果然有效,让殷念阳的身体大有起色,无奈此药炼制破费心力,叶红烛不肯轻易相赠,便提出要以麒麟峰血作为交换的条件,殷剑兰为救女儿只得答应,便在叶红烛那学会了这捕蛇、猎蜂的奇异之法。才勉力维续女儿的生命。
无奈自己却是满身疲病,好似油尽灯枯,她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临死前便日日教导痴傻的儿子学会如何照顾自己,如何照顾体弱的妹妹。更将这捕蛇、捉蜂之法一点点的传授于他。
殷剑兰何尝不知让一个傻子自力更生,能够存活于世已是艰难,却还要他照顾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几乎便是不可能,更何况维持妹妹的生命的方法是如此凶险和艰难,殷剑兰又怎能忍心让一个傻子承担这一切。可除了如此,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可要教会一个傻子学会这一切,其中艰难困苦不言而喻。每每傻子贪玩、走神或反复教授却又不能领悟时,殷剑兰便严加苛责,棍棒加身更是平常事,而每次却又心痛的殷剑兰暗自伤心流泪。
但终究上天不负有心人,殷思远虽然呆傻,却竟常年累月反复不断的一遍又一遍的言传身教,竟将这些统统学会。虽然他不一定明白他在做什么,他所作的一切或许都是千百遍的练习之后形成的一种本能,一种习惯,但也正是由于如此,他也不问为什么去做,只知道去做,也许他内心深处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妹妹。
可这一切裴远扬却又如何知晓,虽然他在血洗丞相府时,殷剑兰跪在他面前求他放弃仇恨,饶了她的父母,裴远扬硬是不肯点头,她便说她已经怀了他的骨肉,裴远扬闻言痛苦的仰天长啸,可灭门之仇,蒙蔽自己逼死自己的生父之恨,无论哪一个都让他不能罢手,最后他只得流涕对殷剑兰说:“剑兰,此生就算我裴远扬对不住你,来生让我给你当牛做马以示赎罪吧。”
说罢便将殷剑兰置之不理,而后继续对殷府大开杀戒,而殷剑兰便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刀刀将自己的亲人全部杀死,而自己却还怀着这个人的孩子。
裴远扬被囚禁期间,除了日日不忘报仇之恨,却也时时思念殷剑兰和她腹中的孩子,眼见自己杀了自己的亲人,真不知她该如何面对,每当想到此处便不敢再想,因为他难以想象她的痛苦。
直到此刻见到了当年自己送给殷剑兰的这对峨眉刺,才知道她已经为自己抚养了一对儿女。看着眼前这个柔弱无骨的女子,眉眼之间分明就是殷剑兰的再生,这哪里还有假,于是他心中兴奋不已的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我有孩子了,我当父亲了、、、、”不知是兴奋,还是不敢相信。
裴远扬激动的双手捧着殷念阳的脸颊看个没完,口中喃喃道:“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父亲、、、、、”
却吓得殷念阳不知如何是好,不停向后退。
正在裴远扬激动不已之时,却听郭山青又是一阵大笑道:“裴远扬,她就是你的亲生女儿一点不假,可她的哥哥,你的亲生儿子却被你扔下山去,摔死了!你杀了你自己的亲身儿子!”
裴远扬似有醒悟,脸色由激动立时变得痛苦可绝望,空中喃喃道:“不,不、、、、”
郭山青见状更是穷追猛打道:“裴远扬,十余年前你亲手逼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如今你又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似你这般弑父杀子的畜生,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众人闻言纷纷道:
“弑父杀子,禽兽不如!”
“畜生!”
“真是没有人性。”
、、、、、、
裴远扬终于一声痛苦的大吼,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口而出,而后道:“弑父杀子!弑父杀子!”整个人神情呆滞,好似疯癫,“是啊,我还有何脸面或者世间?我还有何脸面活在世间?、、、、、、”
说着向山边奔去。章恒见势不好,连忙山前阻拦,却被裴远扬不经意间抬手击飞,而裴远扬也飞身跳下崖去,崖下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嚎之声,声音悲怆哀凉,让人听之心惊胆颤,悲意顿生,声音减去渐远,直到消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
一百十九章
众人知道此乃万丈悬崖,一旦跌下便是九死一生,裴远扬纵然武功盖世,恐怕也难逃一死,加上他此刻早已万念俱灰,一心求死,这一跳多半便是凶多吉少。
众人在崖边观望了半日,不禁唏嘘感叹,摇头不止,不知是对这样一个武林高手的骤然离世的哀叹还是庆幸。只有殷念阳一人趴在崖边痛哭流涕,方才失去了哥哥,却知道了自己的生身父亲,而自己的父亲却杀死了自己的哥哥,父亲也在悔恨之中跳崖自杀,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她脆弱的身躯如何承受,整个人抽涕成筛子一般,浑身颤抖,已是涕不成声,玉儿双手扶着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一句话也说不出。
郭山青此刻却并无心情关注一个疯子的死活,因为他的儿子此刻还在自己“冤家”的手中,“烛儿,不要再闹了,快放了继儿,有话我们好好说。”
“好好说?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我放了继儿不是不可以,要么你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杀了,要么你把我杀了!”叶红烛恨恨说道。
“烛儿,你这不是为难于我吗?这如何使得啊?”
“为难你?!七年前你将我赶出谷时可曾想过是在为难我,今日我叶红烛定要你好看!”
郭山青欲言无语,这时有人说道“师傅不要和她罗嗦了,先将她砍了,救了少爷再说。”
叶红烛哼哼一笑道:“想硬来,那就先过了麒麟师这关再说吧。”话未说完,麒麟师便起身低吼着逼向众人。
众人皆见识了这条怪犬的厉害,见状连忙向后退去,却听得一声暴吼,一个壮汉举锤向麒麟狮扑去,众人一看正是此前和麒麟狮打的不可开交的阿呆。
正是冤家见面分外眼红,麒麟狮见阿呆举锤上来,亦是一声怒吼,扑向阿呆。只见阿呆大铁锤高高抡起看准麒麟狮奋力砸下,麒麟狮却也机警,一个急顿闪身躲过,铁锤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溅得石屑横飞。这一锤着实威猛,麒麟狮虽躲过,但仍被铁锤砸在地面的声势所震慑,急停中一个愣怔,但随即飞身向自己面门扑来。阿呆情急之中只得弃锤,双手护住颜面,被麒麟狮扑个正着,脚下一个拌蒜,摔倒在地。
麒麟狮见阿呆倒地,更是不加相让,扑上来一通撕咬。阿呆只得觉双手疼痛难当,胡乱掩住面门,毫无还手余地。
众人知道情势危急,当时便见两个身影提剑向麒麟狮劈来,正中麒麟狮,麒麟狮哼叫了一声,被劈翻在地,但滚了两圈又站了起来。这结结实实劈在身上的两剑竟没能伤得了麒麟狮的毫发,两人一时愣在当地。麒麟狮却瞬间飞起,一下将其中一人扑到在地,随着一声惨叫,便见倒地之人喉口血流如注,径直死了。
众人无不大吓,另一持剑之人早已魂飞胆魄,转身便跑,麒麟狮岂肯放过,紧追两步一口叼住那人小腿,头一甩便连衣服扯下一大块血肉,那人立时嚎叫着痛苦倒地。
麒麟狮立时便要跃起扑向那人咽喉,正在这时,只见倒在地上的阿呆突然跃起,一下扑到麒麟狮背上,巨大的身躯将麒麟狮恨恨的砸爬在地,阿呆同时手上使力,自麒麟狮背后狠命扣住麒麟狮双前爪,用力向后扯拽,同时一个翻身躺倒在地,麒麟狮便被仰面躺倒在阿呆怀里,双前爪却被阿呆狠命锁住,一时间竟动弹不得,欲张口后咬,却不能转身,徒劳的蹬踏着后腿,急的嗷嗷直叫。
“快砍了这畜生!”阿呆大声疾呼。
早有人看准时机提剑扑了上来,对准麒麟狮的前心就是一剑,只听当啷一声,宝剑应声而断,麒麟狮却只破了层皮,见有丝丝殷红流出。
那人见折了宝剑,情急中对准麒麟狮腰眼就是一脚,只听麒麟狮一声惨叫,却借力挣脱了阿呆的纠缠,几个翻滚闪出丈余,呲牙对着那人怒吼,后腿却不敢十分着地,显然一脚着实非轻。
但过了片刻,麒麟狮似乎缓过精神,怒吼一声再次向阿呆和那人扑来。那人折了宝剑,见麒麟狮突然再次袭来,早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也顾不上恋战,转身便走。
这时却只听身后麒麟狮一声惨叫,回头看时却见飞起在空中的麒麟狮重重摔落在地,一连打了数个滚之后,爬起来依旧惨叫不止,头压在地上,双前爪不停的摩挲着面部,双脚不停向后退着。
如此这般在地上挣扎了半日,方才止住惨叫,抬头一看。众人只见它双眼流血,紧闭的双眼皮之间竟各自镶嵌着一片树叶。原来就在它再次准备反扑之时,飞花夺命,摘叶伤人的飞花娘子柳青青冷眼旁观已久,看准机会,素手一抖两片树叶便入钢针一般直刺入麒麟狮的双眼。
麒麟狮虽属异类,铜头铁臂,刀枪难以伤身,但毕竟却是肉眼一双,飞花娘子的飞叶却如利剑一般锋利,利剑对肉眼,任他麒麟狮也罢,亦是不能阻挡。
戚断崖在旁观看已久,加上之前已吃过这麒麟狮的苦头,心中早已对这个怪胎恨之入骨,见他双眼已瞎,大叫一声:“它双眼已经瞎了,大伙一起上,杀了这嗜血的畜生。”
众人闻言呼啦啦将麒麟狮围在正中,具是兵刃在手对其挥刀霍霍。叶红烛见状知道麒麟狮情势危急,娇喝一声,广袖一挥便听无数窸窣之声向众人飞来,柳青青却早有准备亦是双手一挥,无数飞花挡在众人和叶红烛之间,虽然仍有数人中针,但却并无大碍。
众人见柳青青拦住了叶红烛,便无了后顾之忧,专心对付着嗜血的疯狗。
麒麟狮眼睛虽瞎,却不肯就范,加之双耳仍旧十分敏锐,众人虽然将其团团围住,却似乎仍旧奈何不得它。加之他皮糙肉厚,刀剑加身亦是浑然不觉,竟在人群中左突右冲,搅得众人难以近身,其间又有数人被其咬伤了手脚。
而麒麟狮此时也已是伤痕累累,全身刀砍剑劈,虽只是些皮肉伤,却早已满身血污,加之双眼失明,其相十分惨烈,正在这时麒麟狮当头又中一剑,劈了它一个趔趄,麒麟狮却早已辨明方向,剑方收回它却已经跃起向那人扑去。
正在这时戚断崖早已看准机会,一个跨步上前,盘龙掌一挥,双掌一勾,双手紧紧扣住麒麟狮一侧的前后两腿,麒麟狮觉察,扭头便向戚断崖手腕咬来,恰在此时,麒麟狮只觉另一侧自己的前后腿竟也同时被扣住,紧接着咣的一声,肚腹摔在地上。
原来是章恒见戚断崖扣住了麒麟狮的一侧双腿,知道若不及时出手,戚断崖手腕定然不保,不及多想伸手扣住了麒麟狮的另一侧两条腿,两人同时发力后拽,而后牢牢将其四腿按在地上,麒麟狮瞬间匍匐在地,动弹不得,徒劳扭动着头欲要撕咬扣住它四腿的双手,却是不能。
众人见状,知道机不可失,提剑拔刀便要向麒麟狮斩来,却只听人群中一声暴喝,众人见时,只见阿呆疾步上前,双手抡起百斤重的巨锤,紧跟着又是一声怒吼,便听一声闷响,伴着骨肉碎裂的声音,便见着脑浆四溅,鲜血横飞,麒麟狮竟是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四肢僵直着抖擞在那里,又过了片刻便没了动静。
戚断崖和章恒双手兀自按着麒麟狮的四腿不敢放松,过了片刻只觉麒麟狮不再反抗,方慢慢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花盆大小的油锤正砸在一滩血污之中,而麒麟狮的脑袋早已骨碎如粉,血肉模糊,脑浆横流,哪里还寻得见脑袋的摸样。
戚断崖见状心中一惊,急忙松手跳开,不停拿手拍打着满身的血污,章恒却早已吓得一声惨叫,跌坐在地,脸上吓出了一层冷汗,玉儿连忙上前将其扶住,一边帮他擦拭身上的血污,眼睛却极力避开麒麟狮的惨状,不敢观看。
这时只听叶红烛大叫一声“灰灰!”却哪里还有回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百二十章
叶红烛见麒麟狮已死知道大势已去,竭斯底里道:“郭山青你好恨的心!”
郭山青立时慌乱道:“烛儿、、、、烛儿、、、、、”
“住嘴!”叶红烛已经泪流满面,“谁是你的烛儿!当年的叶红烛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冤魂,一个被爱背弃的冤魂,一具被偷了心的行尸走肉,一个被仇恨支撑着才活到今天的魔鬼!”
郭山青见他双眼血红,面目狰狞,知道她此刻情绪激动,稍有不慎便会祸及继儿,一心只愿她平静下来再慢慢行事:“烛儿,都是我郭山青对不住你,要杀要剐都随你,我毫无怨言,只求你、、、、”
“到此刻你还花言巧语,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被你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的小丫头吗?”
“烛儿,我绝没骗你,我所说句句属实啊!”
“好!你若果然悔过也罢,我只要你办一件事,我便尽释前嫌,既往不咎!”
“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事我也一一照办!”
“好,你现在就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杀了!”说着拿手一直柳青青。柳青青顿时气得脸色绯红,拿眼怒视着郭山青,看他如何应对。
郭山青立时支吾难语:“烛儿、、、、、烛儿、、、、、这怎么使得、、、、、、除却这一件事、、、、、我都答应你、、、、、”
“郭山青!你还想要骗我吗?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是如何度过的?你毁我名节,抢我爱子,此恨我与你不共戴天。这么多年来,我日日夜夜所想的就是如何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再将你碎尸万段,剁为肉泥。可是后来我发现,即使我将你千刀万剐了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我杀了你,反倒让你一了百了,岂不便宜了你这恶贼。所以我不能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但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体会到被痛苦日夜煎熬的滋味!
郭山青闻言头皮发麻,脊背发冷,口中道:“你竟、、、、如此恨我!”
叶红烛却并不理会他继续说道:“而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只有一个,他!”说着拿手一指身后的郭继。
郭山青闻言心中一怔,立时慌乱道:“烛儿不可!不可啊!”
“不可?!有何不可!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郭山青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哈哈哈”
“不可啊,烛儿,因为他是、、、、、他是、、、、、”郭山青支吾着。
叶红烛却并不理会于他,仍旧大笑不止,狂笑之中却突然转身手腕一甩,便听郭继一声惨叫,随即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郭山青见状立时惨叫扑向郭继,几步来到近前,只见郭继双眼圆睁,却动也不动,眉心却正有一个雪洞,汩汩的流着鲜血。郭山青见状又是一身惨叫,双膝跪倒在地,一把将郭继搂在怀中,不停的摇晃着,口中叫着“继儿,继儿、、、、、”
郭继却任由他如何摇晃、呼叫,哪里还有回应,已然死了。
郭山青禁不住嚎啕大哭,老泪纵横。
叶红烛见状却哈哈大笑。
郭山青痛苦有顷,慢慢抬起泪眼,低沉着声音对叶红烛道:“因为他是你儿子!”
叶红烛心中一愣道:“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他是你儿子,郭继是你儿子!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叶红烛立时脸色煞白,不肯相信道:“你胡说!我儿子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八年前你儿子没死。”
“可我明明见到了他的尸体。”
“你见到的只是我掉包来的别人的孩子。”
“什么?竟然骗我!那我的孩子呢?”
“你的孩子,你的孩子被你亲手杀了!”郭山青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叶红烛闻言颓然倒地,口中喃喃着:“不!不!不可能!、、、、”
八年前的一幕幕瞬间一一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百花盛开的春天,杏花谷的杏花大雪般铺满整个山谷,芬芳四溢,蜂蝶曼舞。一位风华正茂的女子手提药锄,身背药篓,头上斜插一朵粉白泛红的杏花,正欢快的走在杏花夹道的山间小道上,清脆的歌声伴着鸟鸣在山谷中回荡。
正在此时,女子闻得杏花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儿的嘶鸣伴着快鞭的抽打一阵紧似一阵,如天边的滚雷般轰隆隆向自己压来,女子不禁驻足观望,却只见小径蜿蜒消失在杏花深处,不见来者身影。
突然一骑风驰而至,瞬间闪现在小径尽处,只见高头大马嘶鸣狂奔,身后飞起无数缤纷落英,马上一男子犹自快马加鞭,奋力赶路。女子瞬间愣在当地,动弹不得,眼看铁蹄就要踏上女子之时,马上拿男子惊愕之中奋力拉动马缰,马儿一个收力不住,连人带马瞬间飞向了杏花深处,但见人仰马翻,腾起一阵白色花雨,马儿一阵嘶鸣,挣扎着站起,踉跄的脚步又撞上身边的一颗杏花树,又是一阵飞雪连天。
片刻之后女子醒悟,连忙查看那人情况,掀开重重花枝,在一片粉白之中,但见一男子斜卧在地,手捧左臂不停抽着冷气,鲜血透过指缝一滴滴落在铺满白色杏花的地上。
女子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仔细察看伤情,只觉前臂已是畸形,动则疼痛难忍,显然已经断了筋骨。
女子连忙一边致歉,一边却十分熟练的自药篓中取出把剪刀,在杏树上剪下数支手指般粗细的杏枝,去尽枝丫,准备妥当后,再用剪刀剪开那人前臂的衣袖,察看伤口并不严重,自药篓中取出些金疮药敷了,血流片刻便已止住,而后女子双手使力,便听得骨骼互相磨擦之声,随即那男子一声惨叫,待他回头看时,自己的手臂已经被杏枝绑缚稳妥。
男子连忙起身相谢,女子连忙道:“休要言谢,说来全怪我,才害得你这般摸样。”
而后两人交谈之中得知,这男子之所以如此急忙赶路,却是要到这杏花谷中寻找尚有春尚神医为他病重的夫人治病,而这女子正是尚有春的弟子,男子闻言大喜。言毕二人相互扶持着来找寻尚有春。
这一男一女正是郭山青和叶红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